《三国之召唤猛将》全集 作者:青铜剑客 声明:本书由八零电子书(www.txt80.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三江感言,顺便求个三江票 今天上三江榜了,按照国际惯例来个三江感言吧! 感谢开书以来支持本书的所有兄弟,感谢所有打赏并且点赞的兄弟,是你们的支持让本书的成绩一步步的成长了起来! 其次,感谢编辑三生老大的支持,感谢冬瓜美眉的支持,感谢三江编辑的支持,让本书登上了三江榜。 最后,求一下三江票,兄弟们登陆一下三江频道,点击领取一下三江票,然后以给本书投上一票,不求第一,只要不是垫底就好。请大家支持一下,拜谢! 讨论下董卓的兵力 看到秦皇同学已经三次发帖质疑董卓在这个时期的兵力数量了,认为绝对不止二十万,那么我们就来讨论下这个时期的董卓兵力到底有多少呢? 首先说一下作者写作的核心思想,就是人物描述以演义野史为主,在历史事件和大环境上以正史为主,尽量做得有凭有据,不能无的放矢。总结起来,就是介于历史和演义的结合体,以正史为骨架,以演义野史为血肉。 譬如在武将武力这方面,百分之八十的以演义评书为参考,正史人物作为辅助。因为在正史上根本就不会描写谁谁有多厉害。好汉架不住人多,哪怕再牛的人,在同等武器的情况下,几十个小兵照样虐你。 再说一下行文的方式,有的读者觉得白,那也是没办法。如果满篇之乎者也,可能接受不了弃书而去的人更多,我只能在白与不白之间折中一下,在人物对话的时候尽量使用仿古风,切合时代的语言,而在旁白和猪脚心理描写的时候稍微白一些。 接下来,言归正传,讨论下本章的主题,在公元189年末,董卓进京之后的这段时期,董仲颖的手下到底有多少人马? 按照我书中提及的,说董卓手下有二十多万兵力。 大家注意,这个二十多万是个弹性数字,二十一万也是二十多万,二十九万也是二十多万。这就是很多小说为什么不报个准确数字的原因,随着剧情的发展,这个数字在不断浮动,所以不能把数目写死了。 而在秦皇同学的眼里,这个数字远远不能让他满意,既然差得远,那么按照这位同学的意思至少要翻一番吧?我们就按照二十万来翻一番,那至少得是四十万吧?接下来我们就来验证,董卓手下有没有这么多兵力? 汉书记载,公元155年,也就是桓帝在位时期,全国有5067万人口。 到了189年,经过黄巾大起义,以及各州县蜂拥不断的小规模起义,再加上大规模瘟疫、席卷全国的大饥荒、各种天灾接踵而至,在这个时期人口锐减了三分之二,下降到三千万左右。 汉末十三州,雍、凉二州是最贫瘠,人口最少的两个州,可以参考现在的宁夏、甘肃、青海一带,这个两个州的总人口数撑死也就二百多万,最多不会超过三百万,从这种地方征募到四十万的兵力,会有可能吗? 至于最后,秦皇同学说的董卓手下光西凉骑兵就有二十万,这更不可能,甚至有点不着边际了。整个汉末到晋朝统一,所有诸侯国的同时存在的骑兵数量也不会超过整个数字,甚至连一半的十万都不一定有。 二十万的骑兵,这个数字太恐怖,一年下来得吃掉多少草料,得需要多少后勤人员来保障?我估计中国历史上,除了蒙古人建立的元朝,其他任何时期都不会有达到二十万的骑兵。 曹魏鼎盛时期的兵力也不过三十多万,而刘备的蜀汉在关羽占据荆州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二万左右,我在这里给董卓把兵力设定为二十多万,相对于其他诸侯,已经是巨无霸般的存在了。 再退一步来说,假设董卓手下真的有四五十万人马,还用的着迁都长安,闭虎牢关死守吗?打开城门,分分钟钟的碾压诸侯,教他们做人,然后改朝换代,登基称帝,再也不会有三国的存在了。 那么同学可能又要问了,你人物不是按照演义来的吗,怎么到了兵马又按照正史来呢? 我在这里解释一下,董卓二十多万兵力的设定比正史夸张多了,要是按照正史来说,这个时期的董卓手下能调动的兵马,估计不会超过七万。 董卓进京之前,只是一个地方军阀,而且灵帝在位时期,朝廷对军权有着绝对的掌控力,还远远没到诸侯割据,拥兵自重的地步。 这个时期,董卓私下培养的军队估计也就有一两万人,这已经是个可怕的数字了,再加上吞并了丁原的部曲,总兵力也就是三四万人,再加上掌握了兵符,控制了朝廷的一些军队,能调动的兵力充其量也就是六七万左右,根本不会多到哪里去。 所以,综合演义和正史,我把董卓的兵力设定为二十多万,这已经是个相当高的数字了。秦皇同学觉着少,可能对比的是曹操八十三万大军征伐孙刘联盟,其实这段老罗扯得有点大了,就连不识字的农妇都觉得太假。 大家要是感兴趣,可以在书评区讨论一下,各抒已见,不用上火,更不能骂人,因为我觉得广大读者的素质都很不错。 最后说一下,灵一同学的历史知识很渊博,我自愧不如。 钟山这一条我不是懒得百度,而是百度之后没有搜到想要的信息,毕竟搜索的词条不一样,搜到的答案就不一样。权衡了一下紫金山这个名称比钟山靠谱,所以顺手拈了过来。 单纯一个地名,我没法浪费大量的时间来考证,一般也就是拿出五分钟左右来查阅一下,要是拿出学者的功夫来,估计我一天连三千字也写不出来。 最后,再次感谢好冷的冰送上的腊梅,并且各种卖萌求票啊,大家多多支持呀!下一更下午四五点左右送上吧! 一臂之力 我们,现在排在首页新书榜第二位,距离登顶只有一步之遥! 只差几十张推荐票,只差几十个点击,请诸位兄弟助猛将登顶! 哪怕只有一个小时,哪怕只有一刻钟,我们也可以笑着离场,留下一个骄傲的背影! 从12月29号发书,到现在一个月零三天,在弟兄们不遗余力的支持下,本书终于小有所成,目前收藏数8500,破万指日可待,更何况后面还有威力更强大的强推! 而在各大榜单上,我们也已经冲进了首页点击榜,历史分类榜第一,新人签约榜一直在前三混战,这都是弟兄们支持的结果,感谢你们! 经常混起点的老书虫都知道,各大榜单几乎都是都市、科幻文的天下,由于读者人数相对较少,历史类作品一开始就处在劣势,能够登上新书榜第一的更是凤毛麟角…… 而现在,在你们的支持下,猛将距离榜首只有一步之遥,请登上你的账号,砸出你们的推荐票,再有三天就要下榜了,我们,留下一个华丽的转身! 而这一切,只是开始…… 下一更,下午4点半左右送上。 上架感言 在经历了四十五天的公众版后,本书终于走到上架这一步了,从今以后,各位兄弟要付费阅读了。 一路走来,弟兄们的支持,让剑客深受感动,也让本书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以一万五的收藏上架,作为历史类小说,这成绩值得我们骄傲。 在这里,我要感谢所有支持本书的读者,所有打赏、点赞、投票、点击、收藏、的兄弟,正是因为你们的支持,才有了本书的茁壮成长! 其次要感谢四组的三生编辑,这是一个武力100,统率100,智力100,政治100的超级强人,感谢他为本书安排的各种推荐,如果说读者们是土壤,他就是雨就是风,就是让本书茁壮成长的阳光! 还要感谢宇宙无敌美少女冬瓜大姐,据说是起点四大美女之一,在三生老大为本书申请各种推荐的时候,一路大开绿灯,才让猛将有了用武之地。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我们以前的成绩,算得上优秀,但从上架这一刻开始,以前的一切都已经翻了过去! 一切,才刚刚开始! 就好比在足球场上,我们以前的数据都是漂亮的传球,但订阅才是最后的临门一脚,只有订阅才能体现出一本书的真正价值。 因此,诸位兄弟们把这本书扶上了马,还得再送一程,没有你们的支持,猛将必然将会举步维艰! 作者写书用电需要缴电费,打字用坏了键盘需要买键盘,坐的腰疼了需要买膏药,而网站运行也需要资金维持,维护服务器,给职员发工资,让各位读者看到更好的作品,所以,收费也是必然而且是最适合的模式。 所以,还请大家尽最大努力的支持本书吧,能有一块钱的订阅能力,就绝不订九毛九的,大家各尽全力,你们尽量订阅,剑客尽最大努力码字!若是剑客不好好写,你们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负责! 已经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作者为大家算过账,我数学还可以,也为大家算一算,一天下来也就三四毛钱的事情,也不过就是一根烟,一个电话的花费而已,我相信大家还是能够负担的起的,所以,尽最大努力的支持一下剑客吧! 这个故事原创的灵感来自于“关公战秦琼”,所以剑客想把历史上的英雄豪杰汇聚一堂,为大家奉上一处精彩的故事。虽然自知能力有限,但却一直很努力,资料查的辛苦,也从来不断更,所以请大家尽最大努力地支持吧! 关于打赏,弟兄们的支持会让剑客动力倍增,大大的提高码字热情,因为这意味着获得了弟兄们的认可,至于飘红、盟主什么的……我先去拿体温表测量一下,看看自己有没有在发烧? 最后,求一下月票,有票的支持一下,不要让月票数太难看了。 最最后拜谢诸位兄弟了,剑客一定会努力努力再努力,争取写出一本精品来,不让兄弟们失望,所以,也请大家也不要让剑客失望! 一乱世废帝 古道。 西风。 瘦马。 破车。 落魄的皇帝。 准确的说是被废黜的皇帝,就在几天前,十三岁的少帝刘辩被权倾朝野的奸臣董卓强行废除帝号,改立八岁的陈留王刘协为帝,将仅仅才做了一百多天皇帝的刘辩废为弘农王,限期离京,前往一百多里之外的弘农居住。 皇帝被废,太后痛哭流涕,群臣无不悲愤。 但此刻的董卓已经完全掌控京都洛阳,手握十万西凉雄兵,更兼有万人之敌的吕布辅佐,群臣敢怒而不敢言,甚至就连刘辩离京的时候也没人敢出来送行。因为董卓早就放出风来,谁敢给何太后母子送行,立斩无赦,并诛三族。 但万事没有绝对,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中从来不缺乏怕死的人。就在刘辩感叹不会有人来给自己送行的时候,蒿草里突然闪出几个穿戴着士大夫衣帽的文官,纷纷来到马车前跪倒叩头。 “陛下与太后蒙难遭辱,臣等却无能为力,只能在此跪送龙辇凤驾,望陛下与太后到了弘农之后保重龙体,勿使先帝在九泉之下牵挂!” “龙辇风驾?”刘辩把脑袋枕在美艳的唐姬腿上,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苦笑。 两辆快要散架的破马车,瑟瑟寒风不停的吹进来;两匹营养不良的驽马,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四个面黄肌瘦的宫女挤在两匹骡子上跟在马车后面,连个伺候的太监都没有,这就叫龙辇风驾? 卫兵倒是有近百人,一个个盔甲明亮,鲜衣怒马,看起来气势不凡的样子。说好听的是护卫自己去弘农定居,其实本质是董卓派来押解自己的,生怕自己溜到诸侯那里,图谋东山再起。 “诸位爱卿平身,快快请起……” 难得有大臣来送自己,何太后从前面的马车里探出脑袋,抹着眼泪招呼几位士大夫起身。虽然是太后的身份,但她也不过只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再加上一直养尊处优,皮肤保养的极好,因此颇有姿色。 “哒、哒、哒……” 后方忽然尘土大起,一支数百人的骑兵席卷而来,斗大的“李”字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见此情景,何太后与几个士大夫无不骇然变色,看这队人马来势汹汹,绝对来者不善。 “骁骑将军李傕拜见太后、弘农王,奉太师口谕,谁敢送行,立斩无赦!”李傕纵马提剑,嘴里说着拜见太后,手上却做出杀戮的动作。 寒光一闪,顿时一颗脑袋落地。 随着李傕的动作,他身后的骑士纷纷效仿,手中刀剑劈头乱砍,顿时把其他的几名士大夫全部砍成肉泥,变成了几团模糊的血肉。 只把何太后吓得花容失色,抱住脑袋蜷缩回了马车里。十六岁的唐姬也吓得把头埋进了刘辩的怀里,大气也不敢喘,唯恐下一刻就会迎来杀身之祸。马车外面的几个宫女更是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早就从骡子身上跌落,闭着眼睛缩成一团。 杀人完毕,李傕也不下马,纵马掠过车队,对着护卫兵的头目喝令:“若再有百官来送行,乱刀砍杀便是!” 领兵的校尉翻身下马,拱手领命:“诺!” 马蹄声大作,李傕引兵远去,直奔东方的虎牢关而去。 据闻曹操传檄十七路诸侯,共伐洛阳,李傕领了董卓命令,前去虎牢关辅佐大将华雄镇守要塞。却在这里遇上几个文官偷着给太后和弘农王送行,便拔剑砍杀,毫不留情,视百官为草芥,如同碾死了几只蚂蚁一般。 “走吧,别愣着了,小心耽误了行程,咱们也变成这般下场。” 看到李傕一行去得远了,手下的兵卒还没有从血腥中回过神来,带队的校尉咳嗽一声,大声的催促部下启程,继续向弘农县城赶路。 马蹄声响起,伴随着女人的幽咽,百十人的队伍继续向东南方向的弘农县城进发。 “唐姬不要哭了,有我在,不会让人伤害你的。”看到怀里的美人依然瑟瑟发抖,刘辩忍不住抚摸着她的玉背,柔声安慰。 话虽然这么说,但刘辩自己都觉得很绝望,自己只是一个年幼的废帝,手里无一兵一卒,又拿什么来保护自己的女人?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自己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再下去几个月的时间,董卓就会用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不甘心呢不甘心,刚刚来到了新的世界,又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他妈的怎么就这么倒霉?”刘辩摸着唐姬的秀发,在心里自言自语,满脸的不甘。 话说起来其实并不长,刘辩的前生是二十一世纪一家游戏公司的程序员,正在研发一款历史武将乱入三国的游戏,不慎触电,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变成了现在的刘辩。 从睁开眼睛到现在,也不过只是一顿饭的功夫。但刘辩前生既然是三国游戏程序员,对三国的历史自然了如指掌,和唐姬短暂的对话之后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穿越成皇帝,自己何其幸运?穿越成被废的汉少帝,自己又何其不幸? 唯一让刘辩觉得欣慰的是,还有一个美貌的妃子陪在身边,就算马上要死,自己也要在死前把处男的帽子摘掉。两世为人,死后还是一只童子鸡,自己都不好意思去见阎王! “臣妾不怕死,就怕这些贼人会加害陛下……”唐姬把头埋在刘辩的怀里,抹着眼泪说道。这个十三岁的小男人对自己非常疼爱,虽然他现在落魄了,自己也不能弃他而去。 刘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不要乱说话,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我现在只是弘农王,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了,抓住把柄大做文章,咱们就更加被动了。” “是……臣妾该死,陛下……大王赎罪!”唐姬赶紧半跪在刘辩的身前赔罪。 “患难夫妻,何必这样。”刘辩把唐姬重新拉进了怀里,抱的紧紧的。谁知道哪会儿就要领便当了,能多享一会艳福就多享受一会吧。 低头悄悄打量怀里的唐姬,明眸皓齿,五官绝美,肤色如玉,青丝若瀑,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衫,但仍然能看得出身材婀娜优美,这样的女人真是舍不得呢! “老子不甘心呢,老子不想死,我死了唐姬就要被别人睡了,她才十六岁呢……”刘辩在心底发出一声不甘心的呐喊,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唐姬也算自己的亲人了,想想又要阴阳相隔,心中更是难舍。 史书记载,初平元年,董卓派李儒至弘农献毒酒给弘农王刘辩,弘农王自知命将绝,乃与唐姬共饮最后一宴,于席间悲歌一曲:“天道易兮我何艰,弃万乘兮退守蕃。逆臣见迫兮命不延,逝将去汝兮适幽玄!” 一曲绝唱,令人潸然泪下;帝王之尊,贱如尘土,怎能不令人唏嘘?就连后世的文学大家鲁迅都称赞汉少帝的绝命诗为“汉宫之楚声”,堪与西楚霸王的垓下歌相媲美! 弘农王悲歌一曲,乃令唐姬起舞,唐姬举袖而歌,侍女无不落泪湿襟。歌毕,弘农王对唐姬说:“爱卿是本王的妃子,势将不复为吏民之妻。自己保重,从此长辞!”,遂喝毒酒而亡,时年十三岁。 回忆着史书里面描述的弘农王去世前的场景,再看看怀里美艳的唐姬,刘辩一万个不甘心,但却没有落泪。如果不甘心认命,那就与天斗与人斗,逆天改命,哭哭啼啼的不会换来奸贼的一丝心慈手软! “我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现在群臣皆离我而去,又如何与权势滔天的董贼争斗?”刘辩轻抚唐姬的秀发,在心中自言自语。 “叮咚……超级召唤系统正在认证宿主,请集中意念,不要胡思乱想。” 一瞬间,刘辩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把他吓了一跳,“超级召唤系统?怎么回事?” “叮咚……超级召唤系统认证完毕,绑定宿主刘辩成功,现在已经可以使用,赠送初始愉悦点75个,仇恨点75个。” “我晕,这不是我正在研发的游戏程序嘛,怎么会植入了我的脑海里?”刘辩又惊又喜,惊的是游戏程序竟然被自己带入了现实世界,喜得是有了绝处逢生的机会。 刘辩前生是这个历史武将乱入三国大型游戏的主编,当然比任何人都要熟悉程序:所谓愉悦点,就是通过自己的言行让对方感到快乐愉悦,成功之后即可获得相对应的愉悦点。仇恨点也是如此,主角通过自己的语言行为让对方产生仇恨,成功之后也可以获得相对应的仇恨点。 至于成功一次,能够获得多少愉悦点或者仇恨点,就要看对方的身份或者能力。譬如刘辩让曹操产生了仇恨或者愉悦,那么根据曹操综合99的能力再除以10,四舍五入取整数,就可以获得10个仇恨点或者愉悦点。如果对方能力不高,但是职位显赫,也可以获得较高的奖励点。 当然,为了限制玩家升级速度,程序肯定有很多的限制:第一,任何人的仇恨或者愉悦点只能获得一次,且只能获得其中一项。第二,获得来源必须是单项能力值破70,或者是相当于五品以上的官员。 想到这里,刘辩就一阵蛋疼,很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卧槽,傻/逼了吧?这就叫作茧自缚!” 当初要是没有这个限制多好,一个大赦天下,就会让千万百姓感恩戴德,获得数以万计的愉悦点,想要谁便呼之即来,分分钟钟的就可以让麾下武将如云,现在却只能可怜巴巴的慢慢升级了。 愉悦点和仇恨点获得之后,就可以用来召唤历史名将。愉悦点对应武力,仇恨点对应智谋或者统率。举个例子,假设刘辩手中有90个愉悦点,启动召唤程序之后,就可以在武力值90左右的历史武将中随机召唤一个来听候调遣;如果有90个仇恨点,就可以召唤一名智力或者统率在90左右的牛人来麾下效力。上下浮动数值都是在5个点之间。 “叮咚……你的游戏程序可以召唤任意历史名将,而我只能召唤还没有出世的人才,请宿主不要混淆。” 刘辩听了不禁皱眉,看来李广、白起、霍去病这些战神级的统帅与自己无缘了,虽然这个消息让人遗憾,但也不必太沮丧,毕竟还有岳飞、秦琼、冉闵、李存孝等牛人可以召唤,如果运气足够好,照样可以组成一个强大的阵容。 “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召唤来的猛将能接受这个世界,接受我这个君主吗?”刘辩用意念询问系统精灵。 “记忆植入,知道吗?在这些名将现世之前,他们的记忆中会植入这个世界的信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出生身世,就和出生在这个世界中的人没有两样,并且默认为你的部属。” “这就好,放心了。”刘辩长舒一口气。 “但有一点必须提醒你注意,召唤来的猛将都有自己的思维,只是初始默认为你效忠。但随着与你的相处,他们的立场可能会发生改变,有可能会誓死效忠,也有可能倒戈背叛,这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卧槽!”刘辩顿时不淡定了,“我要是召唤了李元霸来,他那天不爽了,一锤把我砸死也行?我不成煞/笔了吗?” 系统精灵机械的回答:“是的,一切都取决于你的表现。系统已经为你打开,成败由你决定!世界上没有立于不败之地的事情,你说的那是bug。” 二霹雳手段 时值九月时节,冷风刺骨。 已经离开洛阳五十里路,再向前六七十里便是弘农县城。到了那里之后刘辩将会与自己的母亲及爱妾被幽禁起来,过上不见天日的生活,然后在几个月之后被李儒送来的毒酒鸠杀。 “进了弘农县城,内外有重兵把守,要想逃走更是难如登天。一定要在抵达弘农之前逃脱董贼的控制。”刘辩把唐姬揽在怀里,心中暗自思忖。 “叮咚……宿主现在拥有愉悦点和仇恨点各75个,是否启动召唤程序?”脑海中的系统精灵发出一声提示。 刘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心里暗自琢磨:75个召唤点,上下随机浮动5点,召唤到的武将将会在70—80之间产生。如果按照游戏中的人物来计算的话,70的水平和孙权的武力相当,80的武力相当于曹洪;真要是召唤到了曹洪这种级别的武将还好,万一召唤到了孙权这种身手的武将,想要单枪匹马的杀散押解自己的官兵,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行,必须想办法增加愉悦点,确保能够召唤到杀散这支官兵的猛将。这是我唯一能够逃跑的机会,等进了弘农被幽禁起来之后,一个名人也见不到,这个系统就彻底废了!” 想到这里,刘辩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刚才要是匆忙启动了召唤程序,万一召唤到了孙权这种身手的武将,自己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唐姬啊,你亲孤一下可好?”刘辩捧着唐姬的俏脸,盯着她的一双美眸问道。 按照字眼解释,只要能让某个人身心感到愉悦,就可以获得愉悦点。刘辩还没有体验过女人的香吻,觉得这样肯定能让自己感到身心愉悦,继而获得愉悦点。自己的身份虽然是废帝,但好歹也是弘农王,按照程序设定来说,应该可以获得可观的愉悦点。 唐姬有些不解,也有些害羞:“大王何出此言?外面那么多官兵,妾身不好意思呢!” “无妨,爱姬是孤王的妻子,别说你我接吻,就是行周公之礼,谁又管得着?” 刘辩说着话就把唐姬按倒在了马车里,凑上嘴巴在她的香唇上一阵激吻。两世为人,终于可以品尝下美女的香唇了,而且还是二八芳龄的妙女,感觉真特么的爽! 不需要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一阵舌吻,刘辩就感到了浑身愉悦,飘飘然的如同神仙一般,身体的某个部位也迅速有了反应。 只是让刘辩感到遗憾的是,这具身体还没有成年,小丁丁远远没有前生威武雄壮,也不知道战斗力如何?但那都是次要的,劳资现在可不是在**作乐,老子这是在拯救自己的生命,拯救整个中华民族! 本王如果逃脱了董卓的魔爪,凭借着超级召唤系统的外挂,就有可能扫平天下诸侯,重振大汉雄风。如果大汉重振雄风,就不会有后来五胡乱华的悲惨历史;没有五胡乱华的历史就不会有后来的蒙古铁骑入主中原,汉人命如草芥。没有蒙古人的入主中原,就不会有清兵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也不会有小鬼子的南/京大屠杀…… 总而言之,在刘辩的心里,自己的这一吻关系着中华民族未来两千年的兴亡,称之为“千古一吻”都不过分。 “叮咚……获得弘农王刘辩愉悦点8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增加到83个。” “哈哈……成功了!”刘辩喜出望外,求生的欲.望超过了他身体的欲.望,以最快的速度从唐姬的身上爬了起来。 唐姬一脸的疑惑,红着脸庞整理衣襟:“大王说话实在莫名其妙,什么成功了?” 刘辩也懒得解释,笑容满面的道:“孤就是随口一说,本王亲你,难道爱姬不高兴吗?” “能得到大王的宠幸,妾身自然高兴。”唐姬红着脸点头。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我的愉悦点获得了,而唐姬的愉悦点没有获得呢?”刘辩在心里自言自语。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的初吻,身体感到兴奋是正常的事情,而唐姬已经和刘辩做了半年的夫妻,可能早就啪啪啪了,光亲嘴接吻无法刺激到她全身愉悦,也是正常的事情。 虽然持有的愉悦点增加到了83个,但刘辩仍然觉得不保险。83个愉悦点向下浮动5点就是78个点,大致相当于廖化的水平,虽然不是说一定会获得最低数值的武将,但既然有这个风险,就一定要办法规避,把最低数值尽量提高才是王道。 “唐姬啊,我去看看母后,你在马车里等我。” 刘辩灵机一动,把目标放在了守寡了大半年的母亲何太后身上,不等唐姬说什么就跳下了马车。在这荒坡古道上,也就只有曾经贵为一国之母的何太后可以用来赚取奖励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大王下车做什么?速速上车!” 看到刘辩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押解的士卒立即大声叱喝,根本没把他这个曾经的天子现在的弘农王放在眼里。 “我饿了,我要去看看母后哪里有没有吃的。”刘辩一溜小跑撵上前面的马车,一边揉着肚子说道。 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卫兵也没有过于为难他。董太师只是说把他们母子押解到弘农即可,又没有说不让他们母子见面,便任由刘辩钻进了何太后的马车。 秋风萧瑟,吹得人衣袂飘飘,更显寒意。 看到爱子钻进了自己的马车,愁眉不展的何太后脸上出现一抹慈母的笑容:“辩儿,你不在马车里陪着唐姬,到母后这里来做什么?” “孩儿冷!” 刘辩不容分说的钻进了何太后的怀里,把脸庞紧紧的贴在了何太后的酥/胸上,虽然隔着衣衫,仍然可以感觉到山势巍峨,波涛汹涌。若是放在前世,这绝逼是一个美少妇啊,想到这里刘辩的一颗心不由得砰砰直跳。什么丧尸、变/态等词汇一股脑的扑面而来…… “哼,我只是为了活命,为了拯救天下苍生而已!”刘辩在心中哼了一声,给自己找了一个高大上的理由。 现在正是非常之时期,必须用非常之手段,若是按照常理出牌,根本没法让从天堂坠入地狱的何太后高兴起来,如果不能获得足够的愉悦点,等待他们母子的只有死亡的命运。就连佛祖都说了“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所以刘辩原谅了自己的放肆。 何太后一直宠爱独子,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任由刘辩的脸庞在自己怀里来回磨蹭:“苍天无眼,你我母子贵为天命,却被董卓这奸贼欺凌的无家可归,若是大汉列祖列宗在天有灵,一点要让董卓这逆贼不得好死。” “母后,事已至此,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了。”刘辩谆谆善诱,引导着何太后的心情变好,“孩儿想让母亲高兴,怎样才能做到?” 何太后深深的叹一口气:“你我母子落魄到这种地步,母后又怎能愉悦?说起来都怪你舅舅没脑子,独断无谋,杀几个宦官还要招诸侯进京,导致董卓这头比宦官歹毒了十几倍的恶狼进京,以至于你我母子遭此大难。” “母后不要难过,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让孩儿帮你按摩一下。” 刘辩可不想让何太后回忆这段苦难史,赶紧把她的话题岔开,趴在何太后的怀里,伸出双手在她的肩膀上揉/捏了起来。何太后倒也没说什么,任由爱子给自己按摩。只是过了一会,这混小子的手越来越靠下,竟然慢慢移动到了自己的胸前。 “辩儿,你在做什么?不得无礼……”何太后脸色顿时潮红,瞪了十三岁的儿子一眼。 我这是在为了拯救中华民族而努力,而且俺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嘛,刘辩给自己找了一个高大上的理由,顿时理直气壮起来:“孩儿在帮母后放松身体呀?” 何太后有些慌乱的想要把刘辩推出去,这家伙已经十三岁了,说小也不小了,怎能如此放肆,“母后不用你放松了,到此为止,你回去找唐姬休息吧。” “难道孩儿做的不好?母后不舒服吗?”刘辩依偎在何太后的怀里,一副中国好儿子的模样。 “舒服……”,何太后毕竟也是凡人,也有女人的七情六欲,丈夫已经去世大半年了,此刻被这混小子一阵鼓捣,身体竟然阵阵发热,自知失言,急忙拉下脸来:“舒服也不行,不得无礼!” “叮咚……获得太后何氏愉悦点9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增加到了92个。” 刘辩高兴坏了,忍不住在何太后的脸庞上亲了一口:“我简直爱死母后了,既然母后不需要,孩儿就回去陪唐姬了。” 刘辩说完,不等何太后反应过来,就从马车上跳下。 只剩下何太后一个人呆呆的愣在马车里,面色潮红,嗔怒道:“唉……真是不成器的劣子,怪不得先帝在世之时说你轻佻无威仪,你真是让母后无法省心!” Ps:大家感兴趣的话,顺手收藏起来吧,每天两更,稳定召唤猛将文臣美女,有推荐票就砸死我吧! 三女将军救驾 (Ps:感谢各位读者大大的支持啊,开书第一天点击和推荐给力的剑客快要哭了!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势如破竹的感觉了,太谢谢各位可爱的老大了。最后再吼一嗓子,召唤推荐票、收藏、点击、评论神马的统统都要!) 看到刘辩忽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朝着蒿草丛里跑去,带队的校尉急忙策马过来拦截。 “大王要去哪里?荒山野岭,多有猛兽出没,不得乱跑。董太师有口谕,让末将把你安全的护卫到弘农,还请大王上车!” 刘辩朝校尉做了一个鬼脸:“孤要出恭!董太师有没有说过,不让本王去拉屎?” 刘辩不管校尉是否同意,一边说话一边提着裤子朝蒿草丛里走去。既然要召唤猛将,肯定不能躲在马车里,必须找个开阔之处,因此刘辩才找了个借口钻进了草丛。 刘辩毕竟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满脸稚气未脱,而且一路上表现的胆量很懦弱。校尉也不认为他有逃跑的胆子,朝几个兵卒打了个眼神,示意他们盯紧了草丛里的弘农王。 “既然大王要方便,弟兄们也下马休息一会吧!” 得了校尉的吩咐,一路风尘仆仆的官兵纷纷下马,三三两两的坐在地上休息。在马上颠簸了大半天,滋味并不好受。 刘辩钻进一人高的草丛里,慢慢蹲了下去,然后集中精神和脑海里面的系统精灵对话:“我要召唤一名猛将。” “叮咚……宿主现在有92个愉悦点,可以用来召唤武将。宿主拥有75个个仇恨点,可以用来召唤谋士。而且两种点数可以相互兑换,但兑换之后将会扣除10点。请问宿主选择使用哪种点数?” “呃……两种点数竟然能相互兑换。” 刘辩喜出望外,这个功能自己设计的游戏里面倒是没有。不过自己现在命悬一线,召唤谋士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总不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这些官兵把自己放了吧?还是召唤一个超级猛将,大开杀戒,把这些官兵杀个鸟兽散才是王道。 “我要使用愉悦点召唤猛将!”刘辩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 “请宿主选择召唤的点数,最低数值不可低于75.。” 刘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92个愉悦点全部进行召唤,我要一个超级变/态的猛将,最好是冉闵、李存孝这样的牛人!” “叮咚……宿主请注意,召唤系统马上启动。宿主选择使用92个愉悦点召唤,可以召唤到武力数值在97—87之间的武将,是否选择执行?” “执行!”刘辩闭着眼睛,用意念说道。 “叮咚……现在开始给宿主提供可选的武将,总计五名。然后宿主可以从名单中去掉两个,然后在剩下的三人中随机抽取一个。” “好,这个功能好。”刘辩高兴的直呲牙,比自己设计的游戏高级多了。 “第一名武将——唐朝开国大将尉迟恭,武力97,智力63,统率90,政治45.。” 听到尉迟恭的名字,刘辩几乎要激动死了。这是可以与马超、许褚一较高下的猛将,如果能把他召唤出来听命于自己,杀散这些官兵,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我要尉迟恭,我要尉迟敬德!”刘辩用意念嚷嚷道。 而系统精灵并不搭理他,继续执行召唤程序:“第二名武将——水泊梁山步军统领,天孤星花和尚鲁智深。武力89,智力56,统率72,政治47。” “pass、pass……把这个给我去掉。”不等系统把候选名单全部报完,刘辩就做出了选择。 虽然鲁智深也足够勇猛,但那要看和谁比,比起尉迟恭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将领。要不是系统一开始赠送了75个愉悦点,要想赚够90以上的点数,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愉悦点如此宝贵,更得好好利用,绝不能浪费了。 “第三名武将——岳飞手下大将张宪,武力89,智力73,统率88,政治49。” “第四名武将——明朝开国大将常遇春,武力97,智力67,统率92,政治51。” “卧槽,这俩都不错!” 刘辩兴奋的嘴角都翘弯了,常遇春和尉迟恭真是难以选择,要是能选俩该多好?以后一定要多多赚取愉悦点,让手下的牛人越来越多。 “第五名武将——巾帼英雄穆桂英,武力95,智力78,统率90,政治54。” 听到穆桂英的名字,刘辩的嘴巴几乎张成了“O”型:“卧槽,居然还可以召唤女将,简直要幸福死了,可不可以召唤一个武则天或者杨贵妃?” 系统精灵才不管刘辩的胡思乱想,机械的发出了提示:“五名候选武将已经全部报完,宿主已经pass掉鲁智深,请再去掉一人,然后进行随机抽取。” “张宪,把张宪去掉。” 刘辩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去掉张宪,虽然这名南宋爱国将领也是难得的人才,但就怕货比货,比起尉迟恭、常遇春、穆桂英三人来说,张宪还是差了一些。 “叮咚……宿主请闭上眼睛,召唤现在开始。” 刘辩很听话的闭上眼睛,大约几秒钟之后,系统精灵再次发出提示:“召唤成功,宿主消耗92个愉悦点,获得武将穆桂英。召唤系统即将关闭,谢谢使用!” “哇哈哈……竟然是穆桂英,又能打又漂亮的超级巾帼英雄。”刘辩脸上笑开了花,虽然错过了尉迟恭和常遇春,但能得到穆桂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主公……” 就在刘辩还沉醉在兴奋之中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悄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刘辩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只见背后蹲着一个英姿飒爽,美得不像人样的女将军,柳眉杏目,头戴束发紫金冠,身披银色战袍,手里提着一口明晃晃的雁翎刀,腰间悬挂一口箭壶。 “穆桂英?” 当穆桂英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刘辩心里却有些紧张。这个女人太完美了,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气质出众身材完美,要是能做自己的妃子就好咯!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和杨宗保有没有关系? “微臣穆桂英救驾来迟,请主公恕罪。”穆桂英单膝跪倒,向刘辩施礼。 刘辩急忙握住爱将的手,热情的寒暄:“穆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我最近精神恍惚,记忆力不太好了,你能不能介绍一下自己?” 穆桂英悄声道:“微臣穆桂英,来自河东闻喜县,我是你任命的校尉,因为家父过世,前些日子回家奔丧去了。却不料陛下被董贼废为弘农王,微臣得到消息后便快马赶来护驾,恰好在这里遇见了陛下。” “记忆植入,这肯定就是系统精灵所说的记忆植入。”刘辩在心里自言自语。 系统不仅仅给穆桂英植入了记忆,还给她创造了家庭,这样看来穆桂英就像出生在这个世界里面的人一样,天衣无缝,完全融入了这个世界。根本不用担心她也拥有穿越者的记忆。 “唉……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我现在已经是弘农王了,爱卿不要再称呼我为陛下了。”刘辩握着穆桂英的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穆桂英一脸愤慨的说道:“在微臣的心里,陛下才是皇帝。” 刘辩摇摇头:“被废了就是被废了,董卓虽然是逆贼,但我被废除帝号百卿已经同意,而且已经昭告天下。现在的皇帝已经是我弟弟刘协了!” 穆桂英不甘心的一拳砸在地上:“董贼真是可恶,我早晚要杀了这逆贼!” 刘辩笑笑:“不过爱卿也不用担心,有你辅佐我,孤迟早要把江山夺回来,我要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大军,踏破虎牢关,枭董贼之首级,昭告天下。让御弟主动禅位,还帝权于我。” 穆桂英一脸崇拜的拱手施礼:“大王好气魄,桂英佩服的五体投地,愿肝脑涂地,誓死辅佐大王重登九五之尊!” 刘辩现在虽然是十三岁孩子的身体,但内心却是二十岁的正太,面对着穆大美人的绝色容貌,一颗心悸动不已。既然你愿意为我肝脑涂地,赴汤蹈火,那就是做我的女人也不介意咯? 当然,刘辩也知道火候不到,这件事需要一步步的来,绝不能操之过急。万一把穆桂英逼走了,自己就他么的傻/逼了。系统精灵可是说过,召唤来的这些武将是有属于自己的思想的,绝不是任自己操控的提线木偶。 “桂英,你长得真好看。”刘辩笑呵呵的看着穆桂英,发自肺腑的夸了一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朕夸夸你,应该不算轻薄吧? 穆桂英脸色一红:“大王说笑了,桂英怎么能入得了大王的法眼?” “入得、如得……你比唐姬漂亮多了。”刘辩一脸爱慕的表情,使劲的夸赞了下穆桂英。 穆桂英嫣然一笑:“大王真爱说笑,唐姬天生丽质,温柔动人,桂英一个舞刀弄剑的女子怎么能相提并论?大王暂且等待片刻,容我去杀散这些西凉贼兵,咱们再做打算!” 四皇帝去哪儿 黄昏。斜阳。驿道。 萧瑟的秋风,零落的树叶,金色的余晖,辽阔的旷野,构成了一副唯美的画卷。 斜阳的光辉洒在校尉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只是无人知晓这是死神的召唤。 “你们两个去草丛里看看,这小王爷怎么还没出来?别被野兽叼走了,咱们可就要倒……” 校尉话音未落,忽然“嗖”的一声响,一支雕翎箭迎面而来,其疾如风,迅如闪电。 “噗嗤”一声,正好射穿校尉的咽喉。当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登时一头栽倒在地。 “不好啦,有人劫车,快快护驾!”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领兵的校尉被射杀,剩下的官兵顿时乱作一团,也不知道草丛里有多少伏兵,有胆小者甚至拨马向洛阳方向逃去。 “御林军奋武校尉穆桂英前来救驾,降者免死!” 穆桂英把弓背在身上,一声吆喝,倒提了雁翎刀杀进官兵阵中,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所到之处尽皆披靡,人头乱滚,血肉横飞,片刻之间就伏尸二三十具,剩下的官兵吓得魂飞魄散,顿时仓惶做了鸟兽散。 刘辩在蒿草丛中看到穆桂英大展神威,顿时热血沸腾,暗暗鼓掌叫好:“太酷了,95的武力真不是盖得,就是不知道我这个主公的武力值是多少呢?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功夫就好了。” “叮咚……系统精灵提示,宿主的各项属性同样可以查询,而且可以用愉悦点和仇恨点提升,每5个点可以兑换任意一项属性点。宿主现在的各项属性如下:武力21,智力76(已升级,原智力32),统率35,政治48,君主魅力30。随着宿主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各项属性都会自然增长,能够发展到何种地步,就要靠宿主自己努力了。” “武力21?这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啊!”刘辩伸了伸舌头吐槽道。 “大王,贼兵已经被全部被杀散,快点从草丛里面出来吧。”杀散了官兵之后,穆桂英抢了几匹马,大声的招呼刘辩现身。 刘辩赶紧收了意念,从蒿草丛里跳了出来,快步跑到马车前面,把吓得半死的何太后和唐姬从马车上拽了下来:“母后、爱姬不要害怕,这位女将军是我的心腹爱将穆桂英,听说我们被董贼撵去弘农,特地前来护驾。” 听了刘辩的解释,何太后和唐姬方才定神,齐齐的长舒一口气,“还以为是遇见了山贼或者是董贼派来的刺客,原来是大汉忠臣前来护驾,真得谢谢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刘辩心说这是我召唤来的武将,和刘家的列祖列宗有啥关系?不过也懒得解释,现在整个司州都是董卓的地盘,可以想象,逃散的官兵回报之后,用不了多久,董卓就会派大军前来搜捕自己母子,还是趁早逃命要紧。 “大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穆桂英牵着战马来到刘辩面前,问道。 现在整个司州都是董卓的地盘,肯定不能再待下去了。向西一直到长安、雍凉一带,全都是董卓的地盘,向西方走就是自投罗网。向东出了虎牢关倒是有十八路勤王的诸侯,但这些人各怀鬼胎,成不了什么气候。 而且关东军的首领袁绍和曹操都是一代枭雄,志在天下,绝不会心甘情愿的辅佐自己。倘若去投靠他们,最后迎来的结果很可能会像历史上的献帝那样,被某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做一辈子的傀儡,最后不得善终。 但刘辩身边现在除了穆桂英之外没有一兵一卒,就这样躲躲藏藏也不是办法,必须找个可以依靠的诸侯栖身,躲在他的羽翼庇护之下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当此乱世,谁不想成就一番霸业,这天下能够善待自己的诸侯又有谁? 思前想后,刘辩觉得也就是和自己同属高祖后裔的汉室宗亲可以投奔下试试,毕竟同出一脉,就算这些人不肯心甘情愿的辅佐自己,估计也不会像曹操那样穷凶极恶。 “唯今之计只有南下投奔汉室宗亲了。”刘辩从穆桂英手里接过一匹白马的缰绳,喃喃自语了一声。 当今天下,符合汉室宗亲的诸侯一共有四人,一个是北平的刘虞,此人对汉室忠心耿耿,部下曾经多次想拥戴他做皇帝,都被他严词拒绝。但北平地处黄河以北,在西凉军大肆搜捕的情况下,除非能插上翅膀飞过黄河,否则根本到不了北平。 当然,你要是想绕道青州过去,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是在这兵荒马乱,山贼出没,遍地黄巾四起的年代,绕那么大的圈子去北平,和自己寻死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而且青州的黄巾军闹得最是凶猛,倘若让他们知道了朝廷的废帝和太后过境,只怕就算身边有十个穆桂英,也不能保护自己安然无恙的过境。 既然北平不可去,就只能投靠剩下的其他三个诸侯。一个是新任荆州牧刘表,一个是益州牧刘焉,最后一个是建业的扬州刺史刘繇。 这刘表初到荆襄,肯不肯辅佐自己还是一回事,站在他背后的蔡、蒯两大家族才是荆州的巨无霸,刘辩不愿意去冒险。益州的刘焉进入成都之后,派遣部将张鲁占据汉中,阻断道路,隔绝了与中原的交通,显然想做个山高皇帝远的土皇帝,已经暴露了不臣之心,四人之中他是最危险的。 这样权衡一番,也就是小本经营的刘繇那里最保险,这家伙野心一般,才能一般,势力也一般,手里也缺乏有能力的人才,正是因为各方面都不出众,所以才不会做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举动。 “这些逃兵估计回洛阳报信去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速速南下,度过长江前往曲阿投靠扬州刺史刘繇去。”刘辩迟疑片刻,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何太后却一脸忧虑:“从洛阳到扬州千里迢迢,就凭我们孤儿寡母能到地方吗?母后我还是觉得回南阳老家比较保险。” 何家乃是南阳第一大豪族,自从何太后前几年被立为正宫之后,整个何氏家族更是飞黄腾达。到了灵帝驾崩,少帝登基,皇后何氏被尊奉为太后,并临朝听政,以皇帝的名义加封兄长何进为大将军,次兄何苗为车骑将军。一时之间,何家权势滔天,南阳何家更是成为了天下望族。 只是世事无常,谁也没有料到何进在大将军的席位上还没坐热屁股,就从权力的巅峰坠入了地狱,被十常侍设伏诛杀。兄弟何苗也同样受到牵连,死于非命。伴随着何进兄弟的殒命,南阳何家的辉煌也变成了过眼云烟。 但受死的骆驼比马大,飞黄腾达了这几年,整个何氏家族还是有些家底的。刘辩忽然觉得应该去一趟何家,要想招募自己的军队必须有钱财支持,正好可以借助何家的势力。而且南阳就在去扬州的道路上,顺便拜访一下何家也不耽误行程。 刘辩打定主意后向着何太后一礼:“母后,要去南阳也行,但我们最多只能稍作停留,从洛阳到南阳不过三四百里,董卓若是知道了我们母子逃到了南阳,必然会派遣大军来捉拿。我们只有远远的逃到长江南岸的扬州,才算摆脱了董贼的魔爪。” 何太后此刻已经是心慌意乱,更不会想到以后怎么办,只想着暂且逃回娘家再说。当下四人分乘两匹坐骑,穆桂英与何太后一骑,刘辩与唐姬一骑,遣散了四个宫女,便向南疾驰而去。 ps:感谢数字兄弟230133603715的打赏,求收藏、推荐! 五太后赐婚 四人两骑,连夜快马加鞭,拼命的向南狂奔。 在拼死拼活的赶了三个时辰的路之后,大约离开了洛阳二百多里地,已经把洛阳南面的关隘武关远远甩在身后。途径一条河流之时,两匹马儿嘴里喷着白沫,四腿发软,却是再也不肯向前一步。 不仅仅是两匹坐骑快要累瘫了,除了穆桂英之外,包括刘辩在内的三人也几乎要累散架子了,若不是逃命的意志在支撑,三个人早就累趴下了。 “大王,看样子马儿再也跑不动了,河流清澈见底,不如在此休息半夜再赶路吧?”穆桂英勒马带缰,等到刘辩从后面赶来之时,提出了建议。 “哎呦……我是再也跑不动了,下马休息!” 刘辩虽然是成人的意志,但却是孩童的身体,而且还要负责照顾身后的唐姬。这一路纵马狂奔下来,实在吃不消。 穆桂英率先下马,然后依次把何太后和刘辩夫妻分别从马上搀扶了下来,一个人照顾三个老弱妇女,这差事真是不容易! 穆桂英把两匹马牵到河边水草肥沃的地方拴了,让两匹马儿喝水吃草,自己又寻找了一些干柴回到河边生火取暖。九月的夜晚已经寒风刺骨,在这荒郊野外,没有篝火实在难熬。 狂奔了大半夜,三个人早已饥肠辘辘。何太后和唐姬还能忍着,但刘辨十三岁的身体却已经撑不住了,满脸虚弱的道:“桂英,孤快要饿死了,能不能弄点吃的?” 穆桂英一愣:“大王唤我什么?” “桂英啊!” 穆桂英俏脸一红:“大王是千金之躯,这样称呼微臣,不太好吧?” “我和母后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说什么千金之躯?你能在这种情况下守护我们母子,这不仅仅是臣子的情义,简直就是一家人啊!”刘辩盘膝坐在地上,喝着穆桂英从河里取回来的水,舔着干裂的嘴唇说道。 何太后虽然疲惫不堪,但仍然能够保持太后的威仪,听了刘辩的话,点头附和道:“皇儿说的有理,穆将军不仅对我汉室忠心耿耿,而且武艺超群,姿色也是过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对我母子不离不弃,岂是忠臣两个字可以描述?要不然穆将军给我皇儿做王妃吧?” “啊?”,穆桂英大出意外,张大了嘴巴不知如何是好? 本来饥饿疲倦的刘辩听了母亲的这番话顿时窃喜,这番话由做太后的母亲说出来实在是再合适不过。太后的宠爱,一般人都很难拒绝,而且也算得上父母之命,自然不是私定终身可以相提并论。穆桂英真要成了自己的妃子,还怕她不忠心耿耿的为自己效力吗? “哀家是说让穆将军给皇儿做王妃,难道你不愿意吗?”何太后接过刘辩递来的水壶,重复了一遍。 穆桂英慌忙单膝跪倒:“能得到太后的宠爱,桂英三生有幸,岂敢不从命?只是臣今年已经十八岁,比大王大了许多,不太合适吧?” 何太后面带微笑说道:“女人大些能够持家主**,还知道体贴丈夫,怎么不合适呀?你看唐姬就比皇儿大了三岁,不是十分恩爱吗?” 唐姬在旁边点头附和道:“是啊,桂英姐姐就跟我一起侍奉大王吧?今天若不是你救驾,我和大王以及太后就要被幽禁在弘农县城了。” 难得唐姬这么大度,刘辩笑道:“孤一定会好好善待你们姊妹的,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谢大王隆恩。”唐姬感动的几乎要流泪了,心里满满的全都是幸福感。 “叮咚……获得唐姬愉悦点5个,宿主现在持有总愉悦点5个。”系统精灵在刘辨的脑海里发出了提示,这让刘辨喜出望外,脸上不由自主的笑开了花。只是让刘辨不爽的是,唐姬的愉悦点为毛只有5个? 穆桂英悄悄的打量了刘辩一眼,这个男孩虽然年幼,但五官倒也清秀,而且今天所表现出来的意志和果断,远远的超出了同年龄的孩童,不愧是帝王之后,将来说不定真的能够卷土重来,再登九五之尊! 穆桂英再次向何太后施礼:“能得到太后和大王的宠爱,桂英三生有幸,但婚姻大事尚需禀报家中母亲,且宽限微臣些许日子可好?” 何太后母子沦落到这种地步,尚且需要依仗穆桂英的保护,不夸张的说,只要穆桂英撒手不管,她们母子三人不是被野兽吃掉,就会被贼人掳上山寨做了压寨夫人。不要说穆桂英算是含蓄的答应了下来,就是严词拒绝,何太后也不敢说什么。 “唉……果然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何太后在心里叹息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桂英说的极是,这门婚事就算暂且定下了,等我们度过这段困境之后,你禀报了长辈再举行大婚之礼。” 为了给穆桂英好感,刘辩附和道:“母后不必着急,一切全凭桂英自己做决断。” 穆桂英朝着刘辩感激的一笑:“多谢大王善解人意。” 刘辩朝着穆桂英暖暖的一笑,孤王不仅仅善解人意,更想善解人衣。 “叮咚……获得穆桂英愉悦点10个,宿主现在持有愉悦点15个,仇恨点75个。” 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刘辩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看到刘辩笑的有些莫名其妙,穆桂英不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急忙起身:“太后和大王暂且休息片刻,我去打些猎物来烤了吃!” 天上挂着一弯斜月,照的大地影影绰绰,虽然不甚明亮,但也能隐约看的见东西。 这个世界就是好,狍子野兔满地跑,没费多大功夫,穆桂英就在树林中发现了一只野兔。弯弓搭箭,一下子射翻在地,拎着耳朵提了回来,“大王,微臣猎的一只野兔,马上烤了填饱肚子。” 穆桂英不仅武艺出色,厨艺也相当不错。拎起雁翎刀把野兔开膛破肚,剥皮去脏,在河水里清洗了,然后拿回来放在树枝上熏烤。小半个时辰后,兔肉的香味在旷野里飘荡,让饥肠辘辘的刘辩顿时垂涎三尺,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 穆桂英提刀把烤熟的野兔分成好几块,分别递给太后和刘辩等三人:“野兔已经烤熟,请太后和大王品尝,虽然比不得宫廷里面御厨的手艺,但填饱肚子却是可以的。” 刘辩早就饿得眼冒金星,当下接过穆桂英递来的兔腿,风卷残云般大快朵颐。一口咬下去,兔肉香喷喷,油渍顺着嘴角就流下来,只把刘辩香的不住的嚷嚷:“好吃、好吃,简直是人间美味,想不到桂英不仅武艺了得,这厨艺也是毫不逊色!” “呵呵……大王这是饿了,并不是微臣做的好吃。”穆桂英一边小口咀嚼兔肉,一边嫣然笑道, 何太后吃了几口,感慨道:“我享了十多年的荣华富贵,宫里什么样的山珍海味都吃过,却属爱卿烤的这顿野味终生难忘。” 刘辩心想,你身为**之主,母仪天下,却跑到这荒山野岭里吃野味,你不终生难忘才怪呢!话说历史上这何太后也不算德才兼备的国母,在**里争风吃醋,结党营私,并且毒害了刘协的生母美人王荣,实在算不上一个好人。 不过仔细一想,争风吃醋是女人的天性,**之主十个里面有八个心狠手辣,为了专宠而不择手段,这何太后也只是不能免俗而已,算不上大奸大恶之辈。更何况他还是刘辩这具身体的母亲,所以刘辩也就不打算追究她过去所犯的错误,只要能改邪归正,自己就会把她当母亲供奉起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刘辩下意识的朝何太后的胸部扫了一眼,心里暗自嘀咕:“这手感真是不错,可惜是自己身体的母亲。等有机会了,再检阅一下唐姬的峰峦,看看谁更雄伟一些?可惜穆桂英穿着铠甲,看不出来。” 四个人吃掉了整整一只野兔,喝了两壶河水,方才有些力气。穆桂英提议自己看守篝火,让太后和刘辩围着火堆睡一觉,天明之后再继续向南赶路。 一路颠簸,何太后与唐姬早就极度疲倦,当下围着火堆沉沉睡去。刘辩心中有事,却是小睡了一个时辰左右,便坐了起来,吩咐穆桂英道:“爱妃你睡一会吧,换孤王来看守篝火。” 穆桂英笑呵呵的看着刘辩:“大王喊我什么?”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母后的婚事嘛,没人的时候我就喊你几声爱妃,先适应一下。”刘辩走到穆桂英身边,轻轻的抚摸了下她的秀发,说道。 穆桂英倒也没有抗拒,反正自己已经答应了何太后,女人早晚要嫁人,能嫁入帝王之家是不错,既然他喜欢这样称呼就由他好了。嫣然一笑道:“既然大王醒了,那微臣就先小睡一会,毕竟明天还要赶路。待会儿我再接替大王,万万不可让篝火灭了,免得有野兽觊觎。” “爱妃快点休息吧,这一路上都要仰仗你呢。” 刘辩笑笑,催促着穆桂英睡觉。等她睡着了之后,自己就再进行第二次召唤。只有穆桂英一个人护驾,实在太单薄了,怎么着也得再召唤一个帮手出来,才能确保自己安然无恙。 六再次召唤 PS:看《三国之召唤猛将》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残月挂在苍穹,阵阵秋风吹过,天地间一片萧瑟。 刘辩坐在火堆前闭目养神,用意念召唤出了脑海里面的系统精灵:“我要召唤个人才。” “叮咚……宿主现在拥有15个愉悦点,75个仇恨点。仇恨点可以召唤文臣,愉悦点不足60,因此暂时不能召唤武将,但可以选择把仇恨点兑换成愉悦点再召唤武将,兑换之后扣除10点。请宿主做出选择。” “把仇恨点全部兑换成愉悦点。” 刘辩想也没想,就做出了选择。自己现在缺的是兵缺的是将,暂时还不缺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而且自己现在的智力已经达到了76,再召唤一个80左右的谋士,纯属浪费。 “叮咚……兑换正在执行中。” “叮咚……兑换执行完毕,兑换后获得65个愉悦点,宿主所持有的总愉悦点为80个,仇恨点0个,是否选择召唤?” “80个愉悦点全部用来召唤武将!” 刘辩迅速的做出了选择,如果运气好,上浮5个点的话,或许可以抽到武力值为85的武将,最低75的也可以拿来用用,武力大致相当于廖化的水平,在路途上保护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 “叮咚……宿主请注意,召唤系统马上启动。宿主选择使用80个愉悦点召唤,可以召唤到武力数值在75—85之间的武将,是否选择执行?” “执行!” “第一名武将——唐朝开国名将程咬金,武力85,智力75,统率83,政治64.” “程咬金啊?卧槽,能行吗?”刘辩呲牙表示蛋疼,在心里默默祈祷下一个能出现优质的武将。 “第二名武将——岳飞手下大将牛皋,武力81,智力43,统率77,政治38.” “无语了,今天晚上这人品太臭了,老子没干坏事啊?”刘辩越来越蛋疼,特么的就不能给我一个像样的将领吗? “第三名武将——清末将领胜保,武力76,智力61,统率80,政治43.” “卧槽,这是个什么东西?完全没听说过啊!” 刘辩越来越蛋疼,看来这从仇恨点兑换过来的愉悦点就是不行啊,简直就是假冒伪劣产品,跟上一局召唤出来的武将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啊,就算这仨加起来也不一定能抵上一个尉迟恭或者常遇春啊,坑死了! “来、来、来……继续,我就不信光出这种东西,有本事你给我出个孟良试试?” “第四名武将——南宋将领焦赞,武力78,智力39,统率75,政治27。” “你妹,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刘辩彻底怒了,“不玩了,我可以选择中止召唤吗?” 系统精灵无情的做出了拒绝:“对不起,宿主一旦选择了启动召唤程序之后,不能中途停止。如果宿主强行退出,所有的愉悦点将会全部清零,并且不会获得任何武将。” 刘辩欲哭无泪:“算了,算了……继续吧,管他娘的程咬金、牛皋、焦赞的,随便给我来一个好了。最起码晚上可以替我看着篝火,让我去睡一会大觉。” “第五名武将——水浒步军统领天英星小李广花荣,武力85,智力72,统率82,政治56.” 刘辩总算长舒一口气,自己这算苦尽甘来了吗?五个人之中总算有一个像样的了,老刘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可一定要保佑自己抽到小李广啊! “五名候选武将已经全部抽取完毕,请宿主pas掉两个,然后随机三选一。” 刘辩挠挠头,做出了选择:“把焦赞去了,这个能力最低。然后把哪个什么保给我去掉,异族的人,不要!” “叮咚……宿主选择去掉胜保、焦赞。现在开始进行召唤,将从其他三名武将之中随机召唤一人。” 刘辩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叨念:“花荣、花荣、花荣……” “叮咚……召唤完毕,宿主获得武将花荣。召唤程序结束,谢谢使用!” 刘辩顿时笑逐颜开,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难道这就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看起来劳资还是有点猪脚光环的嘛,老天爷要是不照顾我,干嘛让我穿越到这个世界? 远处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借着月色,刘辩看到从东面飞驰来一匹枣红色骏马,借着月色,依稀可以看到马上的将军身材魁梧,相貌英俊。 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穆桂英等人,说话的时候不方便,刘辩急忙快步迎了出去,将来人拦在几十丈之外:“来的可是小李广花荣?” “正是微臣花荣,护驾来迟,请大王恕罪!”马上的武将勒马带缰,翻身下马,跪倒在刘辩面前。 借着月色,可以看得清楚花荣长得浓眉大眼,相貌英俊,身材魁梧,大约八尺左右,折合到穿越前一米八五左右的样子。一身青色长袍,足登皂靴,身披银色披风,背挂强弓,腰悬箭壶,手提一杆长枪,端的是威风凛凛。 “呵呵……不罪,不罪,能赶来救驾就是功臣,花将军快快请起。”刘辩搓着手,笑呵呵的说道,“对了,爱卿行色匆匆,从何处赶来?” 花荣把长枪挂在马鞍上,拱手道:“听说陛下蒙难,董贼篡权,家父特地差遣末将前往洛阳勤王,不料在此处巧遇大王。” 花荣这话说的有漏洞,地球这么大,咱俩就这样无缘无故的遇上了,难道你不觉得巧合吗?但刘辨自然不会说破,估计这是记忆植入的问题,花荣的记忆自动默认遇上自己,千万不要无事生非的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引起他对人生的怀疑。 刘辩示意花荣不要多礼:“昨日董贼派了一支队伍,要把我与母后押解至弘农幽禁,幸亏穆桂英将军在路上搭救,方才逃脱了董贼的魔爪。孤王打算先去一趟南阳拜访何家,然后再南下曲阿投奔扬州刺史刘繇,花将军可一路随行。” “末将誓死追随大王,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花荣再次向刘辩躬身表示忠心,又问道“这穆将军是何人,微臣怎么没听说过?” “穆将军是我的爱将,也是孤王未来的妃子。”刘辩郑重的把穆桂英的身份说了出来,这是我的女人,你千万不要动歪心思。 但看着花荣这么英俊,刘辩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毕竟还是年幼,万一他俩郎有情妾有意,私定终身,牵手跑了怎么办? “花将军贵庚?” 花荣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末将今年二十八。” 刘辩长舒一口气,在心里自言自语:“算起来比穆桂英大十岁呢,本王比穆桂英小五岁,从年龄的代沟上来说,我和穆大美女之间更小一些。” “花将军可曾有家室?” 花荣怎么会知道刘辩心里想的什么:“末将家中有一妻两妾,子女六人。” 听了花荣的话,刘辩彻底放下心来,“丫丫个呸的,看来劳资的担心纯属多余的了!” 这系统真是好,不仅仅把花荣召唤到了这个世界,还给他创造了身份,创造了家庭,把召唤来的人物天衣无缝的融合进了这个世界,这简直是威力加强版的召唤系统,太任性了! “甚好,请随我到篝火旁休息半夜,明早继续向南阳赶路。” 刘辩说着话前面带路,领着花荣直奔篝火堆而去。有了值夜班的人,自己就可以美美的睡一觉了,这千山万水的长途跋涉,实在辛苦。 七脱胎换骨 刘辩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本来只想小憩一会,没想到还是睡了一大觉,大人的意志到底是敌不过小孩的身体,实在伤不起啊! 揉搓了下眼睛,只见三个女人正在河边梳洗。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虽然在逃亡途中,但这几个女人也没有忘记臭美一番,一个个把脸上的尘土洗的干干净净,露出了白皙水嫩的肌肤。 没错,就是又白又嫩的肌肤,就连太后何氏都是那么迷人。虽然带着太后的头衔,但人家只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少妇,难道你以为会像老态龙钟的老妇人? 穆桂英摘掉了头顶的束发紫金冠,卸掉了盔甲,换上了一身翠绿色的长裙,瀑布般的秀发披散在肩上,更显得妖娆妩媚,比起昨天的飒爽英姿,更是别有一番风韵。三个女人挤在河边,一边梳洗一边说笑,相处的十分融洽,这让刘辨不用担心将来婆媳之间会弄的水火不容。 “花荣呢?花荣去哪里了?” 刘辩从yy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花荣不见了,不由得吓了一大跳。难不成这家伙一看自己身边没有一兵一卒,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偷跑了?系统精灵可是说过,召唤来的武将有自己的思维,并不是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 “哎……我说几位美女,看见有个叫花荣的家伙了吗?”刘辩在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繁文缛节了,直接用穿越前的白话大声嚷嚷了起来。 “皇儿他终于睡醒了。”何太后回头瞥了一眼灰烬旁边的刘辩,眉目之中的母爱掩藏不住,对着两个儿媳笑道:“哀家刚和你们说我的皇儿长大了,你看这一转头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而且……竟然称呼哀家为美女,幸亏没有百官和宫女、太监在,否则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穆桂英却很赞成的点点头:“大王说的对啊,太后你的确是个美女。” 女人最爱听别人夸赞自己,纵然贵为太后也不例外,何太后扫了一眼溪水中的自己,仍然那么迷人,更添成熟的风韵,心中很是满意。笑呵呵的道:“唉……再过一年就要三十岁了,哀家老咯,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呢!” 三个女人说个没完没了,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感,刘辩心急火燎的跑到河边,问道:“母后、唐姬、桂英……你们看到一个叫花荣的将军了吗?” 穆桂英嫣然一笑:“大王说的是花荣将军啊,他看到大王迟迟未醒,不想叨扰大王的美梦,又担心董卓的人马追了上来,主动向北哨探去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啦。” 刘辩自责的摇了摇头:“贪睡误事,贪睡误事啊!你们怎么不把孤喊醒呢?现在正是逃命之际,哪有时间在这里做春秋大梦?” “大王毕竟年幼,而且是金玉之躯,昨天颠簸了一天半夜,我等与太后实在不忍心唤醒你。”穆桂英搀扶着何太后走回灰烬旁边,一边向刘辩做出解释。 她们都是出于爱护自己的目的,刘辩也不好意思再责怪,跟在太后身边问道:“这么说你们已经和花荣将军熟络了?” “熟络了,在你熟睡的时候,我们和花荣将军聊了许多。让母后吃惊的是,没想到皇儿你竟然暗中培植了这么多忠良,真是让母后倍感欣慰。”何太后一边走路,一边欣慰的摸了摸刘辩的脑袋,夸奖道。 穆桂英补充道:“花荣将军真是个人才,箭法了得,我们的早餐还是他射的呢,大王趁着热乎快点吃吧,吃完之后我们赶快上路。说不好,用不了多时,董贼的大军就追上来了。” 唐姬一溜小跑,从灰烬堆上面的树枝架上取了早餐递给丈夫,却是半只烤熟了的野鸡,外面包着一层烧熟了的泥巴,敲掉之后就露出了色泽晶莹,香味扑鼻的烤野鸡肉。 “大王快吃吧,这是花将军射猎回来,穆姊姊烤的。我们已经全部吃饱了,就等着大王你醒来吃完后赶路呢!” 刘辩也不客气,从唐姬手里接过来大快朵颐,狼吞虎咽。自己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饱喝足怎么能行? 不大会功夫,西面马蹄声起,回来的正是花荣,在马上大声喊道:“快走,从北面来了一支轻骑兵,打着西凉兵旗号,估计是董卓派出来搜捕大王的前锋,距离此地大约七八里路的样子,此地不宜久留,我等速速离开!” 刘辩顾不得多说话,把手里没吃完的烤鸡丢进了河中,翻身上马,吩咐道:“孤仍然与唐姬一骑,桂英与母后一骑,花将军断后。” 当下四人一起上马,再次向南狂奔逃命。花荣在后面不忘把灰烬和枯枝处理掉,免得后面的追兵发现了蛛丝马迹,在后面穷追不舍。 五人三骑,向南一路狂奔,半天之后出去了大约一百多里地,听到后面完全没有动静了,这才放慢速度,让坐骑喘口气。 “已经过了宛城,再向前五十里地,就可以抵达南阳了。”何太后是南阳本地人,越走越熟悉道路,开口说道。 “董卓的人马会不会追到宛城,甚至南阳来?”穆桂英不无忧虑的道。 刘辩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放心好了,宛城和南阳地处荆北,是刘表的地盘,董卓此刻正和关东十八路诸侯恶战,估计一时半会的抽不出大军来。区区千余人的队伍,谅他们也不敢放肆的追到荆州,咱们来到这里应该安全了。” 花荣却皱眉道:“只怕才离虎穴,又入了狼窝。大王和太后看看前面的地形,可是险要的紧呢,这种地势却是山贼极易出没的地方。” 刘辩这才把手遮在额头,极目远眺。 只见前方两三里之处果然地势险峻,一条小道从群山里穿过,两旁山势崔巍,山上植被茂密,郁郁葱葱,正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可是面前也只有这条道路可以通行,除非掉头回去直到宛城,再找了向导另寻道路。 “没事,有两位爱卿在,区区山贼也奈何不了我们。况且我们人少,快马加鞭很快就能过去了,小心提防就是!”刘辩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纵马前进,完全没有畏惧之意。 这让何太后惊喜不已,在心里暗暗自语:“我的辩儿与先前大不一样了呢,从前轻佻顽劣,胆小懦弱,可辩儿自从昨天却表现的换了个人一般,胆色过人,决绝果断,难道是被董贼废掉帝位之后受了刺激?一定是这样的!先帝若是在世,看到辩儿脱胎换骨,必然欣慰。” 唐姬在背后紧紧的抱着刘辩,对于策马疾驰的男人心醉不已,这个小男人越来越像个大丈夫了,“大王,自从昨日之后,你的表现越来越有霸气了呢?” 刘辩在前面笑笑:“一代帝王落到这般地步,倘若再不发愤图强,有何面目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我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双手,重振大汉雄风,再创八百年基业!” “嗯,大王好霸气,妾身好喜欢。” 唐姬崇拜的要死了,紧紧的抱住刘辩,胸前一对大白兔随着骏马的颠簸在刘辩的胸前上下磨蹭,直弄得刘辩浑身痒痒。昨天光顾着逃命,没时间胡思乱想,现在确定安全了,某个家伙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但自己和唐姬是夫妻,早就有了周公之礼,又不能让唐姬和自己保持距离,刘辩只能硬生生的忍着,在心里暗自琢磨,等安定下来一定要好好的犒劳下自己。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枪空对月! “铛、铛、铛……” 一声清脆的锣响,从山谷两侧的树丛里蹿出了两三百个头扎黄巾,手持刀枪棍棒的山贼,齐声呐喊着一拥而上,把五人三骑团团围在中央。 一个头目打扮的人,一身黑袍,满面虬髯,肩上扛着一柄大斧,在几十个亲信喽啰的簇拥下挡住了去路:“留下女人和马匹,饶你二人不死,否则只管杀不管埋!” Ps最后祝弟兄们新年快乐,2015龙腾虎跃!本书已经签约,每天稳定保持两更,票票多了不定期爆发,最后卖萌打滚求推荐票、求收藏! 八头羊法则 没想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何太后和唐姬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浑身瑟瑟发抖。 这些贼兵都是目无法纪的亡命之徒,可不会像那些押解的官兵那样客气,倘若不能脱身,弄不好自己婆媳二人今天就得给这些强人做了压寨夫人。 花荣冷哼一声,迅速的从背上摘下铁胎弓,弯弓搭箭瞄准了贼兵头目:“太后、大王勿忧,看微臣的箭法如何?” 小李广当然不是浪得虚名,这一箭下去,山贼头目十有八九就会领了便当,剩下的贼兵轻易就可杀散,仅凭花荣一人足矣,更何况还有猛女穆桂英助阵。刘辩心里一点都不害怕,相反还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扩充实力的办法。 “花将军不要把人射死,捉活的!” 花荣不明白刘辩这话什么意思,但仍然照做了,手一抖一箭射出,“噗”的一声,正中山贼头目的肩膀,一声惨叫,顿时从马上跌了下来。 “嗳哟……疼死我了,招子真他娘的硬,给我乱刀砍了!”山贼头目痛的在地上打滚,恶狠狠的喊道。 马蹄声响起,一匹骏马飞驰而来,刀光闪烁,所到之处人头乱滚,转瞬间就伏尸十几人,剩下的山贼吓得纷纷后退,一下子就把头目暴露在了穆桂英的刀下。 穆桂英立马横刀,冰冷的大刀架在了山贼头目的脖子上,冷声道:“好大的胆子,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我等是什么人?也敢劫道?” 山贼头目几乎被吓傻了,今天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这遇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男人箭法了得也就罢了,这女人怎么看起来还要厉害? “姑奶奶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刀下留人。” 看到当家的被生擒活捉,其他的山贼顿时吓破了胆,如同鸟兽散一般乱哄哄的转身,就要四散逃跑。 刘辩快马来到被生擒的头目面前,大声道:“你如果不想死,就阻止手下的人逃跑,让他们原地听命。跑一个,我剁你一条手指,跑两个剁你两条手指,跑十个剁你所有手指!” 说完之后示意穆桂英把大刀撤了:“放开他!”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山贼头目怎敢不从命,立刻一骨碌爬起来,朝着四散逃跑的山贼嘶吼道:“都给老子站住!哪个敢逃跑,我杜远寻到你们家中,杀光他全家!” 这些落草为寇的人大部分都是战败的黄巾军无路可走之下才做了山贼,多数都是乡邻,彼此知根知底,杜远这么一吼,哪个不在心里掂量掂量,果然纷纷停下了逃跑的脚步。 刘辩为什么让花荣手下留情不要把山贼头目射死了,这就是他的目的。 利用头羊法则,约束吓破了胆的山贼。就像牧羊人管好了头羊,就可以轻松的牧羊,牧马人管好了头马,就可以轻松的牧马;对于人类来说,道理也是一样的。 那么,刘辩为什么又要用山贼头目约束山贼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刘辩缺兵,想把这些山贼变成自己的兵。 虽然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没纪律没战斗力,甚至大部分都一身恶习,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只有带不好兵的将军,没有带不好的兵。 众山贼被迫无奈,只能纷纷扔下武器求饶:“几位好汉饶命呐,我等实在是迫不得已,走投无路之下才来劫道,不曾想却冒犯了几位英雄,还望刀下留情,放过我等与当家的吧?” 刘辩策马向前,在马上高声道:“诸位兄弟不要惊慌,我也知道你们落草为寇是无奈之举,我们不但不会为难你们,还要让你们从今以后过上好日子,吃上皇粮做个管家人!” “这小孩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像是胡言乱语?” “我们是山贼,正是官府捉拿的对象,怎么还能吃上皇粮?” “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不像普通人,既然这少年如此信誓旦旦,或许自有他的道理,咱们姑且听听他说什么。” 听了刘辩的话,两百多山贼如同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 如果有条路走,谁愿意做揭竿而起的蛾贼(官方对黄巾军的称呼),天天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既然做了蛾贼,家乡是再也不能回去了,战败之后,做山贼也就成了他们唯一活下去的出路。此刻听这少年说能让他们吃上皇粮,做个管家人,一个个的怎能不动心? 杜远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心中半信半疑,向刘辩拱手道:“这位小公子可不要在这里捉弄人,实不相瞒,我等都是黄巾军张曼城渠帅的手下。张渠帅战死之后,我等无处可去,只得在此落草,你却说要让我等吃上皇粮,莫不是想把我们骗下山哄进城,好让官府捉拿了领赏?” “说的在理啊,还是当家的想得周全,这少年一定是打的这个算盘,虽然他们身手了得,咱们也不能束手就擒。横竖都是死,还不如现在鸟兽散了,还有活命的机会,倘若被他骗进了城里,只有伸着脖子等着挨刀的份了。” 听了杜远的话,众山贼又是一阵起哄,一个个又做出随时准备逃命的姿势。 “唐姬,可有朝廷信物?”刘辩回头问道。 唐姬背上有个包袱,里面都是一些细软珠宝等值钱的东西,胡乱搜索了一番,找到了一块令牌,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伸手递给自家男人:“大王……你看这个行吗?” 刘辩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上军校尉”四个篆体大字,知道这是“西园八校尉”大头目蹇硕的令牌,估计是他死后丢在了宫里,被唐姬捡到当做值钱的东西保存了起来。此刻正好拿来一用,先把这些山贼稳住再说。刘辩实在太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支队伍了,没有兵卒,谈何争霸天下? “我乃皇室后裔,正打算四处招兵买马,讨伐逆贼董卓。今日见各位好汉长得雄壮,而且又做过兵,虽然是黄巾兵,但好歹也算是上过战场的人,所以我打算把你们收编到麾下。” 刘辩从容自若的把目的托出,然后把令牌丢给了杜远:“这块令牌可以交给你做信物,若是我欺骗了你,你大可以把我言而无信的事情昭告天下。而且你们也不用跟着我进城,只需要在城外操练就可以了,根本不用担心我把你们骗进城中,来个瓮中捉鳖。” 刘辩一边说话一边在心里吐槽,老子倒是想把你们带进城,但我特瞄的至少得有个属于自己的城池啊,我现在除了穆桂英、花荣之外,身边无一兵一卒,没有一寸土地,要不然我会煞费苦心的笼络你们这些山贼? 杜远读过书认识字,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西园八校尉”第一统率的令牌,能够拿出这东西来,看来这少年所言并非妄语。拱手问道:“难道小公子真的是皇室后裔?” 刘辩点头:“千真万确。” 然后伸手把杜远召唤到身边,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瞒你,董卓把天子废为弘农王的事情你听说了吧?我就是受了弘农王所托,前往南阳招募义军的。你现在若是肯加入,不但会免除你们的造反之罪,将来弘农王重登大宝,你就是中兴功臣啊!” 杜远又惊又喜,当即拜伏在地:“草民杜远愿为弘农王效力,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杜远向刘辩磕头完毕,起身向四周的山贼大声喊道:“诸位兄弟,这位小公子乃是受了弘农王所托,前往南阳招募义军的,他刚才许诺了,只要我们肯为大王效力,不但免除我们的造反之罪,将来还会论功行赏。这可比在这里落草为寇强多了,诸位兄弟愿不愿意跟着我混?” 但凡有一线出路,谁愿意在这穷山沟里做山贼,他娘的三月都见不到一个女人,看到母猪都觉得俊俏。现在能当官兵了,而且还是弘农王的义军,傻子才不愿意呢! 当下众山贼一起把手里的武器丢了,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草民等愿为弘农王效力!” 花荣和穆桂英这才明白刘辩让箭下留人的原因,倘若一箭把这杜远射死了,这些山贼最多只能杀一部分,剩下的肯定做了鸟兽散,想要把他们招降了却是万万不能。而留下杜远的性命让他自己劝降山贼,实在是上上之策。 两人顿时对刘辩崇拜不已,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缜密,长大了那还了得?跟着这样的主公混,将来大有可为! “你叫杜远是吧?你能劝服你的弟兄们加入义军,算你大功一桩!我在这里代表弘农王的加封你为建武校尉,你可以自行给手下的弟兄们封赏,队率、屯长什么的都行。” 生怕这些山贼出尔反尔,刘辩又用官职收买他们的忠诚。反正只是空头支票而已,自己又没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 杜远及众山贼大喜,纷纷跪地高呼:“草民等谢过大王,谢过小公子!” 刘辩在马上笑呵呵的道:“诸位不必多礼,日后只要好好的为大王效力,绝不会亏待你们。” 为了表示忠心,杜远拱手道:“难得弘农王看得起我等草寇,小人愿意介绍我大哥加入义军,为大王效力。” 刘辩登时一喜,在马上问道:“不知你大哥姓什名谁,现在何处?” 九不倒翁 听了刘辩的询问,杜远拱手道:“我大哥姓廖名淳。” “廖淳?” 刘辩有些迷糊,这个廖淳是谁,怎么给人一种港台明星的感觉? 幸亏他前生是三国游戏程序员,对于三国武将几乎了如指掌,掰着手指头算算,姓廖的武将也没有几个。 “是不是廖化?” 这回轮到杜远迷糊了,一头雾水的道:“小公子怎么知道我大哥叫廖化的?” 这廖化本命叫做廖淳,荆州襄阳郡中卢县人,今年二十岁冒头。至于他后来为什么被称作廖化,这还得从黄巾起事说起。 在张角三兄弟的忽悠之下,大汉朝的数百万愤青纷纷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扯起了反旗。但这些人也知道,造反那可是杀头诛九族的大罪,生怕连累了亲戚族人,,所以从上到下的一律使用化名。 上至渠帅,下至兵卒,几乎人人都有一个假名字。就像几个著名的大头目——张白骑、张牛角、雷公、李大目、褚飞燕等等,要么根据自己的身体特征,要么根据自己的服饰坐骑,纷纷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慢慢的传开之后,也就没人再问他们的本名了。 廖化的名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后来张曼成兵败身死,廖化落草为寇,也不敢使用真名。再后来南下荆州投奔了刘备,也没有改回本名,廖化的名字也被写入了史册,很多人反而不知道他的真名。 蜀中无大将,廖化充先锋。这句话并不是贬义词,反而说明了廖化的老当益壮,为啥别人都挂了他还活着?这恰恰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试问你都挂了,生前再牛叉又有何用? 而历史上的廖化也不像演义中那么打酱油,从刘备入荆州一直追随,直到诸葛死后逐渐的挑起了大梁,辅佐姜维,镇守陇右一带。就算蜀国被灭之后,廖化仍然活得好好的,直到九十岁的高龄方才去世,简直就是乱世中的不倒翁。 仔细追溯下廖化的一生,年轻时跟着张曼成混,张曼成死了,廖化仍然活着,啸聚了一帮喽啰落草为寇,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后来南下荆州投靠刘备,在刘备西征巴蜀之时,被留下来辅佐关羽。在魏、吴的联合夹攻之下,关羽被困麦城,廖化成功突围,前往上庸求救,又一次逃过了杀身之祸。 诸葛亮北伐之时,廖化一直被魏延、马岱、王平、张翼等武将压制,默默无闻。在这些人纷纷挂掉之后,廖化仍然好好活着,这不得不让人感叹他生命力的顽强。 诸葛死后由姜维接替职位,总揽西蜀军权,廖化终于迎来了崭露头角的机会,数次担任先锋,虽未立下大功,但也没有大的闪失,表现一直中规中矩。 再后来,邓艾偷渡阴平,刘禅开门投降,西蜀政权灭亡。姜维勾结钟会,密谋重振蜀汉,不料事情泄露,他与钟会纷纷授首,而廖化竟然又安然无恙的活了下去,直到三四年后病死在床榻上。在乱世中能够混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简直就是不倒翁的典范! 刘辩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对杜远神秘的一笑:“你等犯上作乱,真的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么?纵然你们一天改一个名字,朝廷的眼线还是能够获得你们的真实身份。只是朝廷不想为难你们的家人罢了!” 听了刘辩吹的牛逼,杜远吓得半死,久久说不出话来。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山把这廖化给我喊下来,就说我代表大汉弘农王邀请他参加义军,勤王讨伐逆贼董卓。若是他肯应允,当以裨将军相授。” 不管怎么说,这廖化很可能是刘辩在这个世界上招募到的第一个小弟,要是用愉悦点召唤的话,至少要消耗75个左右,说起来也算是可用之才。因此刘辩才催促着杜远快点行动。 听说廖化倘若愿意加入义军,便以裨将军之位相授,这让杜远有些羡慕嫉妒恨。 但既然人家是老大,本事又在自己之上,杜远也无可奈何。拔掉肩膀上的箭头,匆匆包扎了下伤口,打马直奔山上而去。 大约半个多时辰之后,从山坡的小道上驰下十几匹骏马。 为首的除了杜远之外,另一个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身高七尺八寸,折合到现在大约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肤色淡黄,浓眉大眼,沉稳中透着精干,马鞍上悬挂了一柄三尖两刃戟,这就是杜远口中所说的大哥廖化。 “叮咚……搜索到一名属性在75以上的武将,系统正在分析武将信息。” 就在刘辩翘首以盼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精灵发出了一声提示。 刘辩顿时乐了:“卧槽,这系统不仅能召唤还未出世的武将,竟然还带着搜索及分析功能,简直是逆天!有了这功能,再也不怕错过贤才良将了,在这乱世中被淹没的人才,你们等着我这个世上最强悍的伯乐来发掘你们吧!” “叮咚……分析完毕,廖化各项属性如下——武力79,统率78,智力63,政治58,请注意,这是升满级之后的能力,目前的各项属性如下——武力75,统率72,智力59,政治48。” 刘辩表示赞成:“合理……这就像后代的球员一样,刚刚踢球的时候肯定达不到巅峰实力,需要慢慢的锻炼。武将亦是如此,必须不断的统兵打仗,积累经验,才能慢慢成长为将才。” “还有一个问题,现实中的武将需要练级,我召唤来的人物还需要练级吗?” “因为是召唤来的人物,所以一登场就已经是满级状态。” 听了系统精灵的回答,刘辩放下心来。这样就不用担心了,凭借穆桂英95的武力,除了稍逊于当世吕布、关羽、张飞、典韦、赵云、马超、许褚等几个超一流的牛人之外,其他的完全不惧。 “草民廖化拜见弘农王的使者!” 就在刘辩出神之时,廖化已经来到了面前,纳头便拜。 刘辩急忙收了思绪,把廖化从地上扶起:“廖壮士不必多礼,我此来乃是为弘农王招募义兵,讨伐逆贼董卓。你可愿意辅佐大王,重振汉室山河?” 廖化激动的道:“贱民自幼习武,为的就是上报社稷,下安黎民。奈何恶吏当道,走投无路之下做出大逆不道之举,既然弘农王宽宏大量,不予追究,草民岂敢不赴汤蹈火?愿为弘农王誓死效忠!” 听了廖化的表态,刘辩很是满意,乱世中招募的第一个小弟诞生了。 “你手下除了杜远他们之外,还有多少人?” “除掉现在的这些人之外,山寨中尚有五百余人。” 刘辩大喜,很不错嘛,一下子就招募了七八百勇卒,实在是个可喜的收获。乱世之中枪杆子里出政权,拥有自己的人马才是王道。 让廖化表演了一番武艺之后,刘辩拍掌夸赞:“不错,弓马娴熟,武艺超群,手下又有弟兄,我在这里代表弘农王加封你为裨将军,日后好生辅佐大王,不可有二心。” 从草寇一下子成为了将军,廖化激动的再次下跪:“草民叩谢大王厚恩,叩谢小公子提携之恩,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就在廖化谢恩的同时,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起:“叮咚……获得廖化愉悦点8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为8个,仇恨点0个。” 廖化得了官爵,自然要好好的表示一下忠心,竭诚的邀请刘辩一行上山喝酒,盘桓一日再去南阳。 奔波了大半日,所有人早已饥肠辘辘,刘辩略作思考,答应了廖化的请求。当下在众山贼的前呼后拥之下,一个个喜气洋洋的上了山。刘辩得了兵马,心里高兴,众山贼洗白成了官兵,更加高兴,好一个皆大欢喜。 廖化命手下杀鸡宰羊,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款待。刘辩等人这一两日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当下大快朵颐,饱餐一顿。 酒足饭饱之后,廖化命人给贵客安排了房间让他们好生休息。虽然廖化已经表了忠心,但刘辩心中仍有顾虑,吩咐花荣和自己一个房间,穆桂英和太后以及唐姬一个房间。 “贼人初附,其心未可全信,爱妃尚需提高警惕。”在穆桂英将要进入房间之前,刘辩拉了她的手,小声叮嘱。 穆桂英点头:“大王放心,桂英心中有数。” 一个时辰之后,杜远来到廖化的房间,诡声道:“大哥真要投靠这弘农王?” 廖化反问:“弘农王的使者待我等不薄,不但不追究叛逆大罪,还为我等加官进爵,为何不投靠弘农王?还不是你劝我归顺的,现在为何又出此言?” 杜远一脸的不屑:“那一对男女武将功夫了得,我为了保命才谎称归附。为了报一箭之仇,才让大哥陪我演一场戏,把他们骗上山来。你想哪董卓麾下西凉雄师二十万,更有吕布、华雄这等万夫难当的猛将辅佐,岂是咱们这些流寇可以相提并论的?” 听着杜远侃侃而谈,廖化目光转动,一言不发。 杜远继续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弘农王已被废除帝号,成了孤家寡人一个,想要东山再起,简直是痴人说梦!以小弟之见,咱们不如用迷药把他们迷倒,男的杀掉,将三个美妇人分了,兄长两个小弟一个,享尽无边艳/福,兄长以为如何?” Ps:又是三千字的章节,虽然是公众期,但绝对保质保量。最后求推荐票、收藏!谢谢兄弟们的支持,一路势如破竹,现在已冲到历史新书榜第五名,我们开书可是只有四天呢!一起加油! 十献人头 刘辩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两千年前的九月,气温已经很低,午后淅淅沥沥的小雨慢慢的变成了飘零的雪花,初平元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到来。 花荣一直坐在旁边静静的守候,看到刘辩睁开了眼睛,笑道:“大王醒了?廖化已经吩咐厨子准备了晚饭,一直在恭候大王醒来呢。” “我这身子实在经不住折腾,有劳花将军照顾了。”刘辩歉意的一笑,拍了拍花荣的肩膀,表示谢意。 花荣急忙施礼:“大王客气了,微臣愿意誓死效忠,这点事情算什么。” 刘辩一边洗漱,一边对花荣道:“我上午的时候虽然给廖化和杜远许了官职,但孤也知道,凭他们的能力也练不出有战斗力的队伍来,复兴大业还得靠花将军你。孤现在加封你为讨逆将军,负责统领这支队伍,待会儿在筵席上我就会宣布。” “臣誓死为大王效忠,庶竭驽钝,铲除董贼。”花荣喜出望外,当即跪地叩头。 “叮咚……获得花荣愉悦点9个,宿主现在持有愉悦点17个,仇恨点0个。” 官爵真是个好东西,它能够让任何人心情愉快,获得愉悦点就是这么轻松,比赚取仇恨点来的爽快多了。 刘辩很庆幸自己能够穿越成现在的身份,如果只是一介布衣,想要赚钱别人的愉悦点,恐怕就不会这么轻松了。没钱没势,难不成靠着菊花去哄别的男人开心啊,就算自己能够豁出去,也不见得人家有龙阳之好。 吃饭的时候,刘辩才发现没有看到杜远。 “廖将军,杜远校尉去了何处?” 廖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默默的从桌子底下摸出了一个包袱,底下的血渍清晰可见,慢慢打开之后,赫然是杜远的人头。 “啊?” 何太后和唐姬正在喝汤,突然见到这血腥的一幕,顿时喷了出来,吓得花容失色。 花荣和穆桂英同时暴起,做好了防御的架势,喝问:“大胆廖化,你想谋反吗?” 廖化径自走到刘辩面前,单膝跪倒:“这杜远表里不一,嘴上谎称为弘农王效忠,适才却劝我用迷药迷倒小公子等人,霸占了几位夫人。末将不耻其为人,故此手刃此贼,献上首级,以表忠心。” 听了廖化的话,刘辩想起了老罗笔下描述的一段故事。那是廖化初次登场,在关羽千里走单骑的时候,趁着关羽与夏侯惇交涉,廖化与杜远误劫了刘备的两个女人上山。杜远也是提议把刘备的女人分了,廖化得知两位夫人的身份之后,提刀杀之。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穿越,老罗虚构的故事竟然成了现实,不能不说这个世界太神奇! “原来如此,廖将军忠心耿耿,实乃忠臣之楷模!”刘辩示意穆桂英和花荣坐下,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难得廖将军如此忠心,孤便和你开诚布公,我便是被董贼废为弘农王的刘辩。孤现在虽被董贼欺凌,但孤却有东山再起的勇气和决心。只要你好生为孤效力,绝不会亏待你。” 刘辩在表明自己身份的同时,把廖化扶了起来。又从何太后那里讨了一件贵重的金器赏赐给廖化:“这是皇宫里的宝贝,赐予你当做奖励。” 廖化这才得知何太后和刘辩的身份,领了赏赐,再次跪地谢恩:“草民愚钝,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太后与大王亲至,能一睹大王与太后尊容,廖化死而无憾。” 一场虚惊之后,继续吃饭。 刘辩向廖化介绍花荣:“这位是孤手下的讨逆将军花荣,武艺超群,以后你们这支队伍就由花将军做统率,你做他的副手。” “罪臣领命。” 廖化应了刘辩,又向花荣拱手道:“以后就请花将军多多指教咯!” 花荣看得出廖化的眼神之中有不服的神色,笑道:“席间无以为乐,我也吃得差不多饱了。要不然咱们二人切磋一下,给太后和大王助兴,如何?” “好……” 听了花荣的提议,在外面吃大锅饭的贼寇齐声叫好。 当然,贼寇是他们以前的身份,现在已经成了弘农王的义兵,算是官家的人了。只是仍然衣衫杂乱,毫无纪律,还是改变不了山贼的本质,要想成为真正的官兵,还需要一步步的潜移默化。 廖化有心在太后和弘农王面前显示一下身手,抱腕道:“既然花将军提出来了,廖化怎敢拒绝?请指教!” 当下二人来到院子里,各自提了武器,互相施了一礼,缠斗成了一团。 花荣用枪,讲究的灵活多变,廖化用戟,讲究势大力沉。斗了二十余个回合,花荣就发现了廖化的破绽,虚晃一枪,廖化果然上当,欺身疾进,却不料扑了个空,花荣反转枪杆,一下抽打在廖化的手背上,武器登时脱手,“呛啷”一声,坠落在地上。 “廖将军,承让了。”花荣笑吟吟的收了长枪,向廖化抱腕道。 廖化输的心服口服,感慨道:“花将军功夫果然了得,怪不得大王委以重任,你这条长枪比当初我跟随的张曼成渠帅还要厉害,末将输的心服口服,愿意听从花将军调遣。” 廖化对着满山寨的兵丁大声宣布:“从今天起,花将军就是我们的统率,日后我们的训练由他负责,谁敢不从,军法处置。” 山贼最服的就是武功高强的人,看到花荣二十几个回合就打败了他们的寨主,一个个佩服的五体投地,纷纷附和道:“愿意听从花将军的调遣,能跟着花将军学习武艺,是我等的服气!” 刘辩击掌叫好:“高山流水,琴瑟相和。看到二位相处的如此融洽,孤就放心了。” 何太后一直在默默观察刘辩的所作所为,看到儿子谈笑间就把一支山贼收在麾下,心中很是高兴,问道:“皇儿,既然廖化已经归附,咱们明日便领了队伍下山进南阳城吧?” 刘辩却没有急着做决定,问廖化道:“此处距离南阳治所宛城还有多远?太守是何人?驻扎了多少兵马?” “回大王的话,此处距离宛城尚有六十里路,坐镇宛城的是刘表的侄子刘磐,手下有八千兵马。此人作战勇猛,性格彪悍,数次出兵围剿我等,恐怕等不到我等进城,他就会出兵围剿。”廖化抚摸着下颌的胡须,不无忧虑的说道。 何太后一脸的不以为意:“那是以前,既然你们现在投靠了皇儿,便是官兵了,他刘磐敢再来找麻烦?” “暂时不能下山!” 刘辩略作考虑,便否决了何太后的提议:“山上的兵卒都穿着流寇的服装,到时候刘磐的兵马一股脑的杀过来,谁能阻挡的住?” “先派人通知刘磐,如何?”何太后还是觉着把兵带在身边比较安全,试着说服儿子。 刘辩的态度却很坚决:“那也不行,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南阳是刘表的地盘,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有另外的一支人马存在。到时候宣称讨贼把我们的人灭了,再说杀错人了,咱们也无可奈何。母后要进城,我陪你走一趟便是,正好向你们何家筹措点资金,给兵卒们制作官兵服装,打造铠甲,购买战马。” 何太后觉得刘辩说的有道理,而且现在的儿子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只好由他自己做主。 次日,刘辩与何太后、唐姬在穆桂英的保护下,仍然同乘两骑,下了山寨,朝南阳郡治所宛城进发。 花荣唯恐路上有意外,与廖化挑选了十几个精干的士卒,一路直送到距离宛城只有四五里的地方,方才下马恭送。 “大王在城中务必谨慎,但有风吹草动,可使人上山通知臣等,必然冒死来援。”分别之际,花荣仍然不放心,一再叮咛。 刘辩却胸有成竹的道:“两位爱将尽管放心,纵然孤现在不是天子了,但仍然还是弘农王,仍然是高祖的后裔先帝的儿子,谅他刘磐也不敢乱来。况且母后的娘家乃是南阳大族,他刘磐做事也得掂量掂量。你们尽管回去好生操练人马,我让人置办好了兵服铠甲之后,就派人给你们送到山上,那时候你们下山,再也没人敢把你们当成山贼了。” 交代完毕,四人两骑打马向南,直奔宛城而去。 Ps:最后感谢一下最爱历史同学588起点币的打赏,书评区里有人问更新规律,在这里说一下,正常情况下每日两更,安排在中午10点,晚上8点左右。 十一醒掌天下权 一场瑞雪过后,千里银装,一片素裹。 近看河川妖娆,远望山峦雄壮,便是最出色的画匠也描绘不出这幅美景。 一路放辔慢行,刘辩几乎被这白茫茫的雪景陶醉了,这绝美的山水画岂是两千年之后的工业世界可以相提并论的?能够一睹这绝世雪景,此生无憾! “这大好河山乃是我大汉疆土,岂容外族夷人染指?这千里旷野乃是我刘家土地,岂容诸侯觊觎?这万千百姓乃是我的子民,岂容军阀蛮族屠戮?既然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誓要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重振大汉雄风,再创八百年基业!不让那五胡乱华的悲剧发生!” 刘辩眺望着千里雪景,在心中暗暗许下了宏愿。 何太后与唐姬很少出宫,自然难以见到这样的雪景,此刻也是有些陶醉。一行人放满了速度,一边赶路一边聊天,五六十里路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走完了,雄伟的宛县县城已经在望。 宛县是荆州最北面的重镇,也是南阳郡的治所,时人称之为宛城,城墙雄伟高厚,有居民十余万。自从刘表完全掌控了荆州之后,派遣了自己的侄子刘磐率领八千精兵入驻,拱卫疆土。 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战火并没有波及到南阳,宛县的城门对于进出的百姓并不是很严苛,一行人在何太后的带领下,轻松的进了城。 何家乃是南阳头号望族,何太后兄妹十几人,堂兄弟更是多达百十人,家丁门客数千,良田万亩。虽然何氏家族的领袖何进、何苗已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整个宛城仍然没有哪个家族可以望何家的项背。 “母亲,女儿回来了!” 何太后虽然贵为一国之母,但到底也只是一个不满三十岁的妇人,见到自己的母亲梁夫人的时候,顿时止不住眼泪,哭着扑进了怀里。 “哎……女儿莫哭,回家了就好,到了咱们南阳,谁敢动你?”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梁夫人抱着怀里的女儿,柔声安慰。 刘辩笑呵呵的站在一旁,心想这老妇人的气场还挺强,身为皇后之母,再加上儿子又是大将军,掌管天下兵马,显然养尊处优惯了。 但现在的情形却与太平盛世大不相同,烽烟四起,诸侯割据,早已不是你们何家呼风唤雨的时候了。我就不说董卓敢动,刘表敢动,曹操也敢动,事实上要不是因为自己的穿越改变了历史轨迹,何太后还没到弘农,就被董卓派来的使者在半道上用毒酒鸠杀了。 何太后母女寒暄了一番,梁夫人这才想起自己的外孙乃是皇室后裔,按照大汉朝纲,自己也得行见面礼,当即虚做声势道:“呵呵……老身只顾着和你母亲说完,都忘了拜见弘农王殿下了,老身这厢有礼了……” 何太后赶紧拉住:“母亲不必多礼,我们母子现在走投无路,还要仰仗咱们和家的人呢,怎敢让母亲行礼。” 刘辩是个受尊老爱幼熏陶的好青年,更何况这老妇人乃是自己的外婆,当然也不会让他施礼,急忙拉住:“外祖母万万使不得!” 劝住了梁夫人之后,刘辩暗自松一口气。自己真是个机智婊,幸亏想起了外祖母这个称呼,没有称呼外婆、姥姥什么的,也不知道这个年头世人怎么称呼母亲的母亲?但是称呼外祖母应该没有什么大的纰漏吧? 何太后的父亲何真已经在五六年前去世,整个何氏家族现在就由梁夫人主事。当即下令杀猪宰羊,传本族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来家中赴宴,款待女儿荣归故里。如果这种情况算得上荣归故里的话。 “大王与你母后一路风尘仆仆,想必很是辛苦,老身已经令下人烧了热水,待会儿你们便去沐浴更衣。洗浴完毕,出来用膳正好。”梁夫人主事多年,安排的有条不紊。 这年头长途跋涉可不像两千年之后有飞机有高铁有小车,除了坐马车就是骑马,当然你用双脚步行也不犯法;而且也没有沥青水泥路,全都是尘土遮天的土路,奔波了这两天,刘辩以及三个女人早就浑身尘垢,能洗个澡自然是再好不过。 只是让刘辩纳闷的是,这个年代没有暖气没有空调,屋子外面白雪皑皑,天气寒冷,该怎么洗澡?待会儿倒要看个究竟。 约莫半个多时辰之后,有侍女来报:“禀太后、大王,水已经烧热,现在即可沐浴。” 何家是名门望族,沐浴的房间自然不止一个。何太后在几个侍女的伺候之下进了一个房间,穆桂英自己进了一个房间,唐姬却要和刘辩进一个房间共浴。 “大王……让妾身伺候你沐浴更衣吧?” “你给我沐浴?” 刘辩有些害羞有些为难,要是搁在以前自己还只是个初一的学生呢,现在竟然有了这样的福利,想想都让人激动呢! 唐姬抿嘴一笑:“当然是妾身给大王沐浴了,难不成要让穆姊姊给你沐浴吗?看她那害羞的模样,若是没有行纳姬之礼,恐怕她不会同意的哦!” 既然十六岁的唐姬都不害羞,刘辩也就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怕个毛,这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伺候老子洗澡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哪个圣人君子不干炮,哪个皇帝老儿不睡女人? 进了沐浴间,刘辩才发现屋子里烧了一大盆熊熊的炭火,将整个房间烘烤的玩暖如春。一个硕大的木盆足以容纳两个人共浴,盆中的热水洒了花瓣,满屋子香气四溢。 就在刘辩愣神的时候,唐姬已经除去了衣衫,完美的胴/体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刘辩的眼前,峰峦雄伟,腰肢婀娜,端的是好身材。 “大王发什么呆?让妾身伺候你除去衣衫。” 早已经过了半年的夫妻生活,唐姬并没有任何不适应,很自然的帮刘辩脱掉了衣服。 舒适的水温,芳香的花瓣,诱/人的美女,刘辩情不自禁的醉了。 一对鸳鸯在温水中泡了许久,到底没有克制住人的本能,年轻的大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在省略了不到一万字之后,木盆里的水花四溅,唐姬浅吟低唱了起来…… 片刻之后,战斗结束。 刘辩有些意犹未尽,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心无力”了,面对这么年轻美貌的女子,正是应该大杀四方的时候,但这小兄弟的身体实在不给力啊,日后尚需慢慢磨炼才能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胸。 唐姬却幸福的靠在刘辩的怀里,脸上布满了红晕:“大王今日好生厉害,比起往日仿佛换了一个人呢,妾身觉得好幸福。” 刘辩无语,这也叫厉害?你等着吧,日后孤会让你更性福的。 换上了崭新的衣服,浑身舒坦。 刘辩和唐姬一起走出了沐浴间,穆桂英早就等候多时。脱去了戎装,换上了一袭艳丽的衣衫,秀发披散开来,俏脸泛着酡红,端的是一朵出水芙蓉,美得不成人样。 看到刘辩有些发呆的看着自己,穆桂英嫣然一笑:“大王,午宴已经备好,梁夫人等着你和唐姬入席呢。” 刘辩和唐姬在穆桂英的带领下,来到了何家的宴厅。早就恭候多时的何家各族头面人物纷纷起身寒暄,参拜这位曾经的天子。寒暄完毕,梁夫人宣布酒筵开始。 就在这时,门童匆匆来报:“启禀老夫人,太守刘磐大人带了不少兵丁来到了府邸,正在门外求见,不知该如何处置?” 十二大获丰收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氏家族大张旗鼓的款待何太后母子,身为一郡太守的刘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消息? 刘辩虽然被废为弘农王,但何氏仍然还是当今太后,当今的天子刘协仍然得称呼何氏一声“母后”。按照大汉朝的礼节,身为太守的刘磐应当出去三十里恭迎才对,得了消息自然要来何家拜见。 “刘磐要来便来,因何带兵丁来我们何家?”梁夫人眉毛一挑,询问报信的门童。 门童毕恭毕敬的道:“刘太守说太后凤驾乃是千金之躯,若是在宛城出了差错担待不起,故此带兵来护卫太后及弘农王。” 刘辩不觉得刘磐有胆子敢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就算现在诸侯已经开始割据,可他们明面上仍然是大汉的官吏,仍然要接受朝廷的册封。公然对太后和弘农王无礼,这就是谋反,他刘磐绝对没有这个胆子! 当然,如果你有董卓那样蔑视天下群雄的实力,就另当别论了。 “刘太守是地方长官,要拜见母后也是应该的,让他进来便是。” 不等梁夫人开口,刘辩就抢着做出了决定。刘磐是郡太守,还有一定的统兵能力,附和自己获得愉悦点的条件,所以刘辩很想和刘磐见见面。 梁夫人和何太后觉得刘辩说的有道理,地方长官来求见,拒之于门外的确不太礼貌。更何况何家虽然是地头蛇,但手握重兵的刘磐现在更是不折不扣的强龙,能不得罪他还是尽量不要得罪的好。 不大会功夫,身高八尺,年约二十七八的刘磐来到了何家的宴客厅。立刻有人上前向他介绍了何太后、刘辩母子二人的身份。 刘磐跪地叩拜:“臣南阳太守、荡寇将军刘磐拜见太后,拜见弘农王,不知太后与大王返回故里,微臣有失远迎,请太后恕罪。” 何太后又找到了昔日母仪天下的感觉,一脸威严的点点头:“我与皇儿便服返乡,不干刘将军之事,何罪之有?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刘将军来了,便一块坐下用膳吧!” 刘磐虚意推脱了一番,便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微臣便斗胆入席。” “来、来、来……刘将军到孤这边来坐,听说刘荆州乃是高祖后裔,说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呢。” 刘辩热情的招呼刘磐到身边来坐,也不管他是否同意,立刻命令下人给刘磐准备桌案和酒菜。 刘磐有些受宠若惊,拱手道:“大王说的是,叔父大人与家父乃是鲁恭王后代,论起来比大王长了一辈,微臣与大王乃是同辈。” “那我得称呼刘荆州一声皇叔,也得喊刘将军一声皇兄。”刘辩笑呵呵的给刘表叔侄送了一顶帽子,我把关系拉得都这么近了,你们叔侄能好意思对付我? 刘磐急忙施礼:“微臣不敢当。” “当得、当得,这又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我们都是高祖后裔,同一个先人,辈分相同,自然就是兄弟了。” 刘辩完全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势,热情的和刘磐套着近乎,顿了一顿又道:“既然我和母后来到了宛城,不如皇兄把你们南阳的列位大人都请过来赴宴吧,什么主薄、都尉的,只要有身份的都派人请来。” 既然进了宛城,就要把符合条件的愉悦点全部赚到手。现在自己正是用人之际,不好好的赚取愉悦点,召唤名将谋臣,拿什么争霸天下? 何太后以为刘辩是想笼络百官,提高他的威信,点头赞成道:“皇儿言之有理,刘太守差人把南阳的几位大人都请来,大家一块用膳吧!” 既然没太后都发话了,刘磐自然不能拒绝。立刻派了几个士卒前去召唤同僚,不大会功夫以主薄韩嵩为首的六七个文武一起到来,进了宴客厅一起拜伏在地,山呼太后千岁。 人到齐了之后,梁夫人吩咐开筵,众人纷纷提箸举杯,恭祝太后万寿无疆。 何太后喝了半杯酒之后,悲从中来,呜咽着大骂董卓倒行逆施,如何的欺凌自己孤儿寡母,夜宿龙床,奸/淫宫女,残害百官。在座之人无不痛骂董卓,一个个恨不得跑到洛阳咬董卓几口的样子。 刘磐对于何太后母子的突然到来有些猝不及防,一直在心中思考对策,因此一直沉默寡言,只是偶尔附和着说几句,并没有像几个文官那样义愤填膺。 “呵呵……皇兄因何闷闷不乐?”刘辩举起酒杯向刘磐敬酒道,你老这样愁眉苦脸的绷着脸,我怎么能获得愉悦点呢? 刘磐急忙举杯:“岂敢让大王敬酒,微臣一直在恨自己无能,不能铲除逆贼董卓,重振朝纲。” “皇叔刘景升在荆州经营多年,麾下已有数万雄兵了吧?再加上有皇兄这样的将才辅佐,将来重振汉室,少不了要皇兄和皇叔多多出力。我看皇兄你一表人才,走路龙行虎步,真有大将之风度,将来必是汉室中兴之砥柱,国家之栋梁,名垂青史,封侯列王也不是不可能!” 为了获得愉悦点,刘辩算是拼了,毫无节操的把刘磐大夸了一通。 只把这家伙忽悠的晕头转向,豪气陡生,恨不得现在就提兵杀进洛阳,除掉奸贼董卓,成为中兴名将,名垂青史,让自己的子孙后世也可以袭候承爵,方不负此生。都是高祖的子孙,凭啥你们兄弟俩轮流当天子,你们吃肉给我喝口汤也行啊! “叮咚……获得刘磐愉悦点8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总愉悦点为25个,仇恨点0个。” 趁着刘磐低头吃菜的时候,刘辩又让系统分析了一下刘磐的各项能力,得到以下数值:武力78,统率75,智力51,政治49,算得上一个中规中矩的三流武将。 获得刘磐的愉悦点之后,刘辩又把注意力转到其他官员的身上,轮流着一个个的搭讪,敬酒、褒奖、许诺等手段纷纷用上,只把这些文武官员哄得面带笑容,心花怒放。 “叮咚……获得主薄韩嵩愉悦点6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为31个。” “叮咚……获得骑都尉张彦愉悦点5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为36个。” “叮咚……获得郡丞陶铸愉悦点5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为41个。” “叮咚……获得功曹刘尧愉悦点5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总愉悦点为46个。” 除掉刘磐之外,还有七名文武赴宴,在刘辩挨着亲近了一番之后,共获得了四个人的愉悦点,剩下的三人估计官职不够大,能力也不够强,或者是自己的这一套对它们无效,总之系统没做出反应。 但一场酒筵能够让自己收获29个愉悦点,已经算得上收获颇丰了。刘辩心花怒放,只感到又有新的历史名将在向自己招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一定要加倍努力的赚取愉悦点,召唤到属于自己的第三个历史名将。 酒筵直到傍晚方才散去,刘磐及地方文武官员一起告退。何太后要和母亲叙旧,穆桂英回了卧室休息,刘辩则和唐姬一同回了房间,晚上少不得切磋一番。 刘磐回到太守府,仍然拿不准该如何处理何太后突然返乡的事情,当即来到书房提笔修书一封交给使者,命他日夜赶路前往襄阳,把这件事情禀报给叔父刘表,请他做出定夺。 刘表收到了刘磐的来信之后,同样的大吃一惊,立刻召集蒯良、蒯越、蔡瑁、张允等文武心腹商议对策。 蒯良建议道:“太后逃离洛阳回到南阳,董卓必有反应,可以让刘磐将军暂时以礼相待,容他们母子在南阳盘桓些许日子,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再做定夺。” 刘表点头同意,当即修书一封给刘磐,让他好生的伺候着何太后母子,不要失了君臣之礼,且看看他们作何打算,再决定对策。 十三雪中送炭 望着屋子里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的钱财,刘辩不住的唉声叹气。 活了两辈子了,刘辩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钱多了也会让人犯愁。 为了支持儿子重新夺回帝位,何太后尽了最大的努力,拉下脸面来向何家所有的族人求援借钱。 何家的人也知道,他们何家这些年之所以如此风光,完全是靠了何沁先做皇后后做太后的缘故,倘若他们母子就此扑街了,何家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故此,在何太后提出了筹钱筹粮筹人之后,何家的族人纷纷响应,有钱的捐钱有粮食的捐粮食有布帛的捐布帛,门客多的就捐人。 看到何氏族人如此踊跃,刘辩心中大喜。只要有钱,自己就可以招兵买马,有了兵马就可以抢地盘,招募人才,再加上自己的超级外挂,重新抢回皇帝宝座大有希望。 为了刺激何家的人更疯狂一些,刘辩甚至大开空头支票,规定当捐献的财物达到了一定的数目之后,等自己重登大宝之时就会给他们相对应的封赏。 捐献的越多,得到的赏赐就越多,封的官就越大;只要你捐献的钱财足够多,封侯拜将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给你白纸黑字的立下字据,不用怕到时候会食言。 在刘辩这个措施的刺激之下,何家的族人更加疯狂,除了留下一部分钱财供日常开支之外,其余的都捐了出来。甚至有的人为了谋取高官厚禄,把自己家里的钱财布帛捐出来不说,还跑到友人亲戚家里借钱,为的就是换取刘辩的一张空头支票。 不几日,在刘辩母子的努力之下,就从何氏家族筹措到了六百多万五铢钱,一百五十斤黄金,白银两千斤,粮食两万石,布帛两千多匹。只把梁夫人家里的库房堆得满满的,所有的闲置房子全部利用了起来,才堪堪能够放置的下。 这个年代的货币以五铢钱为主,偶尔使用黄金和白银。作为硬通货,无论在哪个年代,黄金和白银都有流通的价值。 把收到的金银全部折算成五铢钱,一百五十斤黄金约等于一百二十万钱,两千斤白银约等于二百万钱,再加上现有的六百多万钱,刘辩手中现在坐拥一千万钱。 刘辩拿着一支笔在竹简上慢慢的算账,直到算得有些头痛了,才有了一点眉目。 一匹马两千钱,一千万就可以买到五千匹战马,如果投入战场,这将是一支可怕的力量。一名骑兵的装备价值大约等于十名步卒,当然一个骑兵的价值不仅仅在于战马,还有别的铠甲什么的,但战马无疑是最核心的部分。稍微打个折,一千万钱也可以武装三万左右的步兵,这无疑是个可观的数字。 所以,刘辩觉得钱财已经够用了,在自己起步的阶段,在手里还没有多少兵马的情况下,这一千万钱已经足够供自己招兵买马。 现在让刘辩发愁头痛的是,怎么把钱从宛城运出去,运到廖化的山寨里,然后拿来购买镔铁,锻造铠甲武器,购买马匹。 虽然刘磐一直持臣子之礼,但刘辩仍然能感觉到他的防备之意。 在刘磐的潜意识里,南阳已经是他们叔侄的地盘,自己这个弘农王来做客可以,他们一定会恭恭敬敬的招待,但自己要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招兵买马,估计刘磐就不干了。要想把这笔巨款安然无恙的运出宛城,必须想一个瞒天过海的计策。 等把钱运出了城,刘辩就不怕刘磐了。大不了自己不在他的地盘上发展就是了,借道南下扬州,他还能硬抢不成? 这几天刘辩在穆桂英的保护之下悄悄的去了一趟廖化的山寨,对于花荣的表现非常满意。 花荣按照官军的编制把毫无军纪的蛾贼变成了真正的队伍,每二百人一曲,一共组建了四个曲,甚至分成了防御曲、突击曲、弓箭曲、工兵曲,日夜不停的操练。几天下来,军纪逐渐严明了起来。 只是困扰着这支队伍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铠甲和武器,整个山寨八百多人,有铠甲的不过二百人,有武器的五百多人,剩下的都用农具或者木棍。铠甲和武器尚且如此稀缺,更不要提珍贵的马匹了,整个山寨之中也不过只有十几匹战马,而且大多都是劣等马。 “不行啊,一定得尽快想个办法把钱粮运到山寨,不然的话会影响军心的。他们不做山贼就没有吃的,再不把钱粮运过去,只怕这些人的信心就会动摇了。” 刘辩站在门口,望着门外哗啦啦的秋雨,在心里暗自思忖。 深秋是个忽冷忽热的季节,前几天的冷空气过后,气温逐渐回升,旷野里的白雪一夜消融,又下起了连绵不绝的秋雨,一直持续了好几天。 就在这时,何家的管家从门口走过,一脸匆匆的神色,甚至连雨伞都忘了打。 “哎……何管家,行色如此匆匆,却是为何?” 何管家停下脚步施礼道:“见过大王,连日秋雨导致南阳河河水暴涨,涅阳、郦县两地受灾,死了不少百姓,许多无家可归的难民正向宛城涌来。太守大人想要赈灾,但官仓中却没有多少粮食,因此让各大族捐粮,咱们何家也有份。我这不正要去禀报老夫人嘛!” 刘辩听后大喜过望,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一声“真是天助我也,看来天不亡汉室!” 刘辩当即带了穆桂英,冒雨前往太守府求见刘磐。 刘磐虽然公务繁忙,但尊称自己为皇兄的弘农王求见,就算手头上有再重要的事情,也要放在一边, “不知大王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这南阳河暴涨,涅阳、郦县两地闹洪灾,只把我忙的焦头烂额,做这个太守真是不容易,远没有在军营里统兵痛快。” 刘辩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我来找皇兄,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天下庶民皆是我刘家的子民,眼看两地百姓受灾,孤岂能坐视不理?我已经说服外祖母梁夫人,让何家捐献五千石粮食,赈济灾民。” 身为地方太守,自然不能坐视百姓受灾,刘磐正为缺少粮食发愁,没想到刘辩竟然一下子送来了五千石,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大王真是爱民如子,我们刘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必然欣慰。” 刘磐把刘辩狠狠的捧了一通,心中对这个年轻的弘农王真是有点佩服了,这么好的皇帝竟然被董卓这逆贼给废了,真是可恶!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天子是个有道明君,诸侯再想做割据的土皇帝,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那么事情就这样定了,何家有门客数千人,让他们自行把粮食运出城去赈济灾民即可,就不要劳烦守城的兵卒了。”刘辩拍拍刘磐的肩膀,一副为你分忧的样子。 刘磐再次道谢:“我已经派了四千人前往涅阳、郦县两地救灾,一时之间真的派不出太多人手来,既然何家肯出粮出人,实在是再好不过。” 刘辩克制着心中的喜悦,一脸忧国忧民的样子:“既然这样,那么就麻烦皇兄通知守门的士卒,尽量协助何家的人把粮食运出城去赈灾。” 刘磐拱手道:“大王尽管放心,南阳的百姓是你的子民,也是我的这个太守的子民,我这就下令,宛县所有城门随时对何家的赈灾粮车打开。” 刘辩辞别刘磐,回到何家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何太后与梁夫人,两位长辈笑逐颜开,不停的夸刘辩有计谋,重夺帝位大有希望。 半夜时分,下了多日的秋雨终于停了下来,天色缓缓的放晴,月亮也从云层里爬了出来。 刘辩立即命令何家的门客家丁准备了数十辆马车,把钱财金银布帛装在底下,把粟米稻谷埋在上面,等着天明之后再运出城。 除了从何家筹措到了可观的钱粮之外,还招募到了三百名愿意从军的门客家丁,天亮之后就由他们押解着钱财上山,再也不回宛城了。 有了刘磐的吩咐,天亮之后,刘辩率领的车队轻松的出了宛城。守门的兵卒不仅没有盘查,还帮着把马车送出了城。一千万五铢钱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刘磐的眼皮底下运了出来,直奔廖化所在的山寨而去。 Ps:感谢赤血【战神】同学的打赏,第一更送上,求票、求收藏! 十四马贼来袭 ps:感谢金色的橙子同学的打赏,各位老大如果是周一看到本章的话,请砸出你们的推荐票支持一下吧,上周我们已经冲进历史新书榜三甲,这周继续稳固地位。才一周的时间我们就创造了优秀的成绩,等下周上了推荐之后,我们将把目标锁定在第一! ———————————————————— 秋雨过后,晴空万里。 头顶不时有引吭高歌的大雁飞过,向着南方,越飞越远。 一行三百人押送着四五十辆马车,朝着廖化所在的山寨进发。这些门客都有一腔热血,不甘心做个碌碌无为的家奴,因此选择了追随弘农王从军,期待着能够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为了避免路上出差错,穆桂英重新换上戎装,手提大刀,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压阵。刘辩也放慢了马速,和穆桂英并辔同行。 “大王神机妙算,真是让人心服口服。这么大的一笔钱财,就在刘磐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运了出来,这份谋略,简直堪比留侯张良。” 距离廖化的山寨只剩下五六里路了,料来不会再节外生枝,穆桂英忍不住对刘辩大加夸奖起来。 刘辩笑眯眯的看着穆桂英:“那是当然,孤若是不聪明,怎么能配做万民之主,怎么能配做爱妃的丈夫?” 穆桂英咯咯娇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王也不羞臊么?” 刘辩一脸的不以为然:“是太后为你我赐婚的,有父母之命,我有什么害羞的?难不成爱妃想悔婚不成。” “才不会呢,桂英岂是言而无信之人。” 穆桂英看向刘辩的眼神与之前大不相同,已经有了爱慕之意。这个小男人有谋略、有勇气、有魄力,将来的成就只怕不可限量,难不成自己还有做皇后的命? “大王,问你个问题,若是你娶了我然后你又做了皇帝,会让我做皇后还是让唐姬做皇后呢?” 穆桂英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前一世既然能够做出逆推杨宗保的事情,自然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女人可比。之前的拘束是因为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喜欢刘辩,现在既然对他动了情愫,相处的时候自然就热情了起来。 刘辩狡黠的一笑:“秘密!倘若我现在对你许诺,说你是将来的皇后,你会相信吗?” 穆桂英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现在连一块地盘都没有,就讨论谁做皇后,是不是太早了些?而且男人的许诺又能相信吗,等到自己年老色衰的时候,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喜欢自己,天知道! “你还是让唐姬做皇后吧,我压根就不想做皇后。整天摆出母仪天下的样子,想象都觉得难受,只要大王不把我打入冷宫就好。而且我还要做大将军,掌管全天下的兵马,在沙场上纵马驰骋,那样才痛快!”穆桂英话锋一转,又改变了自己的条件。 刘辩呵呵一笑:“爱妃你武艺超群,孤可不敢把你打入冷宫。孤的江山也有你的一份,就算不做大将军,全天下的兵马也可以任你调遣,” “没想到大王这般年幼,却已经学会甜言蜜语,日后指不定会哄骗到多少女人呢。”穆桂英撇嘴做了个鬼脸,不无担忧的说道。 “不好啦,有强人劫道……” 就在刘辩和穆桂英打情骂俏的时候,队伍前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押解粮车的门客忙不迭的向后涌来,自相践踏之下,踩伤了数人。 只见迎面驰来一支马队,大约二百骑左右的样子,俱都是高头大马,马上之人各个身穿鲜艳的服装,背悬箭壶,手提强弓。 随着骏马的飞驰,马上的骑士不停的弯弓搭箭射来,随着“嗖嗖”的离弦之声响个不停,每一支箭矢都例无虚发。 但是,这些马贼似乎无意伤人,因为他们的箭矢射的是粮车上面装着粮食的袋子,并没有射向人群。 “驾、驾、驾……” 随着雄壮的策马声,两百骑马贼如同分开的波浪一般绕着粮车队奔驰了一圈,在向着粮车射出一波箭雨之后,最后纷纷勒马围成一个稀疏的包围圈,把三百多门客和粮车围在了中间。 “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全部射中,所有的粮车现在都归我了!” 一匹神采奕奕的黑色骏马,驮着一个身高八尺多,头戴七星白玉冠,身穿锦袍,背悬强弓,手提单刃戟,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的家伙来回驰骋。随着骏马的奔驰,清脆的铃铛在旷野中飘荡,仿佛死神的召唤,既悦耳动人却又杀气森森。 “大王勿忧,且看桂英退敌!” 穆桂英安慰了刘辩一声,策马横刀从慌乱的门客中挤了出来,一脸不屑的道:“哪里来的毛贼,竟敢打我们的主意?若是识相,速速退去,饶尔等不死!” 锦袍头目扫了穆桂英一眼,仰天大笑:“哈哈……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世上居然有这般英姿飒爽的小娘子,看来某艳福不浅,这粮车我要了,这美人儿我也要了!” “哼……你想要我?”穆桂英用戏谑的眼神盯着锦袍头目,“你有哪个本事吗?” “啧啧……这野性,妩媚中透着风骚,我喜欢!”锦袍头目笑的更加放肆,眼神中带着色眯眯的目光,“可曾听过‘羽箭所中,尽归锦帆’这句话?” “读书少,不明白。”穆桂英转动着手里的雁翎刀,一副猫戏老鼠的表情。 锦袍头目坏笑:“哈哈……小娘子真是有趣,我甘宁纵横荆楚大地,所到之处,无不丧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我说话,而且还是个女人,真是好胆色啊!” “啊……来的竟然是锦帆贼,咱们完了!” “可不,听说锦帆贼武艺高强,手下有二百骑士,各个能骑善射,官府屡次追讨,都无能为力,反而被他射杀了很多官兵,就怎么被咱们遇上了呢!” 听到甘宁的名号,刘辩心头大震。 这可是东吴数一数二的大将,堪堪与曹魏的名将张辽比肩,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被自己遇见,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然,截止到目前为止,刘辩连木鞋都没有踏破,更不要说铁鞋了。得来全不费工夫也是不可能的,甘宁既然做贼,必然是桀骜不驯之徒,要想把他收服在麾下,必须得下一番真功夫。 “叮咚……系统搜索到顶级武将一名,正在分析对方的信息,请稍后片刻。” “武将甘宁——职业(马贼、江贼),年龄(二十五岁),祖籍(巴郡临江)。” “满级后各项属性——武力95,统率89,智力71,政治49。” “目前各项属性——武力95,统率84,智力71,政治38。” 看完了甘宁的各项属性,刘辩倒吸一口冷气:“嘶……想不到甘宁的武力现在已经达到巅峰状态,和穆桂英的武力值同样都是95,这样的话就棘手了。比起男人来,女人的体能是弱点,如果两人进行持久战的话,恐怕桂英不是他的对手呢!” 刘辩知道,像甘宁这样的血性汉子,最佩服的就是能在武力上胜过他的人,只要穆桂英能把他打败了,自己再亮出身份给甘宁许下官职,开一张诱人的空头支票,这员悍将和手下的马贼基本上就成了自己的武装力量了。 但两人武力相当,怎样才能帮穆桂英战胜甘宁,必须琢磨个法子才行,否则这甘宁就像镜中月水中花,看得到摸不着啊! 十五车轮战 秋风吹来,漫山遍野的枯草随风摇摆,一片荒凉。 二百名马贼围成一个大圈,把刘辩和三百多门客包围在中间。 听了甘宁和穆桂英的对话,众马贼齐声起哄:“嫁给他,嫁给他!吃香的,喝辣的!” 刘辩小心翼翼的躲在人群里,免得被这些善射的马贼一箭射下马来,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还谈什么争霸天下?听了马贼的起哄,差点笑喷了,这不是后世的网络流行语吗,这些马贼未卜先知,真神人也! “这甘宁可是我遇上的第一个三国牛人,绝不能让他跑了,要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 刘辩躲在人群里捏着下巴暗自思忖,可是要怎么收服甘宁,一时之间又没有好办法,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在随机应变。 听了马贼的起哄,穆桂英笑吟吟的扫视了一圈:“你们想让我嫁给他啊?” 看到穆桂英接了话茬,众马贼更加放肆,起哄的更加热闹:“嫁给他,嫁给他……嫁给我们当家的,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生一大堆胖小子!” 穆桂英又把眼神重新投向甘宁:“你也想让我嫁给你啊?” “这小娘子,有意思!”甘宁被穆桂英的临危不惧逗乐了,“小娘子长的这么俊俏,骑在马上更是英姿飒爽,哪个男人不爱?” “可是你出得起聘礼么?”穆桂英笑靥如花的问道,根本没把这些马贼放在眼里。 甘宁大笑,豪气干云:“小娘子尽管提条件,在这荆楚大地上,还没有我甘兴霸做不到的事情!” 穆桂英手中的雁翎刀缓缓的指向甘宁:“我要你的项上人头!” “哈哈……小娘子有趣,有趣啊,不知道你想要甘宁的哪颗人头,上面的还是下面的?”甘宁手中的单刃戟划了一个圆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穆桂英大怒,催马向前:“全都砍了!” “那就试试!” 甘宁答应一声,催马舞戟,准备将这美人儿生擒活捉了。 就在这时,马贼后面杀声喧嚣,脚步声纷至沓来,尘土滚滚。 原来是花荣和廖化得了探报,听说有一彪马贼出现在山下,唯恐主公押送的钱粮有失,急忙倾巢下山,前来接应,正好在此时赶到。 同为荆州地面上的强盗,廖化对于“锦帆贼甘宁”的名声还是稍知一二的,一边策马向前,一边大声疾呼:“廖化在此,甘宁休得无礼,不要惊扰了我们主公!” 看到粮车队来了援兵,甘宁暂时舍了穆桂英,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让手下的马贼把包围圈撤掉,改为一字排开,在苍茫的旷野上和对方对峙。 “哈哈……我还以为来了官兵呢,原来是惶惶如丧家之犬的蛾贼!” 甘宁等本方的马队列好了阵型,重新出马,一副目中无人的口气,手中的单刃戟遥指廖化:“某不管你是何人,识相的都给我滚得远远地,老子今天只要粮食和这个女人。不要把我惹火了,等我大开杀戒之时,悔之晚矣。” 看到廖化和花荣前来支援,刘辩紧皱的额头舒展开来。用车轮战好了,廖化和花荣先上前消耗甘宁的体力,最后再由穆桂英出面收拾局面,甘宁如此狂妄,谅来不会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廖化将军,给这马贼一点颜色看看!”刘辩手中的马鞭一指甘宁,喝令廖化出战。 廖化被甘宁骂做如同丧家之犬的蛾贼,不站出来表示一下,在弟兄们的面前也挂不住面子,当即催马出列:“狂妄的锦帆贼,我现在已经是大汉的裨将军,下马跪降,免你一死!” 甘宁仰天大笑:“裨将军?我看你是屁将军差不多,是不是想做官想疯了?那就过来让我送你一程,下地狱找高祖讨个将军做吧!” 随着两匹战马的嘶鸣,两员战将纠缠在了一块。 直踩踏的尘土飞扬,烟尘滚滚。 随着闪烁的寒光,两个人你来我往,片刻间已经厮杀了十几个回合。 “嘶……怪不得这锦帆贼威震荆楚,这一身武艺竟然如此了得,便是花荣将军也是不及,这可如何是好?” 十几个回合之后,廖化逐渐不支。不仅力气比不上甘宁,出招的爆发力和速度同样不及,在力气、速度、爆发力三项身体属性全面落在下风的时候,兵器的套路仍然不如甘宁,这样的下场只能是输。 就在廖化逐渐胆怯之时,甘宁的单刃戟斜刺而来,如同毒蛇出洞一般,既快又刁钻。 廖化大惊失色,急忙挥舞手中的三尖两刃戟去格挡,却不料这是甘宁的虚招。 “中!” 甘宁突然撤回了刺出的长戟,反转武器的长柄,重重的一下抽在了廖化的背上。 廖化只感到五脏翻滚,一口鲜血差点就喷了出来。伏在马背上,掉头就走。 “哈哈……无能鼠辈,哪里走?留下人头!” 甘宁得意洋洋,策马紧追不舍,挥舞着手中长戟,誓要将廖化刺于马下。 “吼吼……当家的太猛了,这身功夫谁能匹敌?” 看到甘宁如此勇猛,众马贼信心爆棚,一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大声喝彩。 看到廖化败下阵来,穆桂英一抖马缰绳,正要出马阻击甘宁,却被刘辩阻拦:“且慢,先让花将军迎战!” 花荣看了廖化和甘宁的交手,知道今儿个遇上猛将了,只怕此人在武力不在自己之下。但自己这边的武将,除了廖化和自己之外就只剩下穆桂英,身为一个男人,难不成先让主公的女人出战吗? “诺!” 花荣答应一声,催马挺枪,迎上前去:“强贼休要猖狂,花荣在此!” “吁……” 既然被人拦住了去路,甘宁只好放廖化离去。他只是为了抢劫,并不是为了斩将,对方跑了也就跑了,甘宁也不是太在意。 “花荣?完全没听过!廖化的名字我多少还听说过,知道是张曼成的余孽,至于你这无名之辈还是回去吧,我不想杀你。” 花荣冷笑:“好猖狂的语气,你不想杀我不要紧,但你得问问我手中的这杆枪,想不想杀你?” 甘宁果然朝花荣的长枪扫了一眼,在秋阳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枪长一丈三,由玄铁所铸,枪柄上雕镂了一条蟠龙,十分精致。 “啧啧……你这条长枪真的挺漂亮,这脸蛋儿也长得俊俏,不去皇宫里演戏给皇帝老儿看,实在可惜了。” 甘宁一脸戏谑,把花荣讽刺了一顿,然后挥了挥手手中的单刃戟:“那你也看看我手中的长戟,虽然没你的长枪漂亮,但是杀起人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我今天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一把好的兵器不在于好看不好看,而在于能不能杀人!” 花荣大怒,自己只是随口一说,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真的欣赏起自己的武器来。而且还长篇大论的给自己讲道理,还讽刺自己长得俊俏,难道武器好看长得俊俏就错了吗? “大胆贼人,口出狂言。我乃弘农王手下讨逆将军花荣,今番就要替荆楚百姓除害,割下你的人头!” 花荣不再说废话,双腿在马鞍上一夹,兜头一枪刺出,直奔甘宁的咽喉,又快又疾,恨不得一枪就在甘宁的咽喉上刺个窟窿。 Ps:新的一周,剑客在这里鞠躬求票啦,各位老大有票的捧个票场,没票的明天再来补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十六条件 旷野之中,两拨人马隔着百丈,相互对峙。 锦帆贼纵横长江两岸,闯下偌大名声,就连官府都闻之变色。“羽箭所中,尽归锦帆”,这句话在荆楚大地上还从来没有失效过,想来今天也不会例外。甘宁手下的两百多名马贼,对此深信不疑。 对阵的中央,便是锦帆贼甘宁和自称讨逆将军的花荣,在说了几句废话之后,两个人已经厮杀成一团。 多说无益,谁也说服不了谁,还是动手打吧,手底下见真章,拳头才是硬道理! 看到花荣一枪奔着咽喉刺来,甘宁挥舞着长戟挡开。 “啧啧……有点意思,看起来比那个屁将军强一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花荣一枪刺出,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只是一个照面,甘宁就断定这家伙的武艺要强于廖化。想想也是,既然是蛾贼出身,能有多大本事? 花荣也没打算一枪就把甘宁刺死,被格挡开之后集中精神,耐心的与甘宁周旋,挑、刺、扎、撩、戳……一枪接着一枪,如同波浪一般奔着甘宁的要害部位招呼。 甘宁收了轻视之心,全力迎战。手中的单刃戟挥舞的虎虎生风,滴水不漏,任凭花荣用尽各种方式,都无法冲破他的防御,如同波涛撞在岩石之上,滴水难进。 斗了六七十回合之后,花荣逐渐处在了下风,从一开始的进攻态势变成了防御态势。战场上的局面逐渐由甘宁主导,反守为攻,每一戟劈下去,都杀机四伏,险象环生。 “嘶……这锦帆贼果然厉害,看来我得想个办法才能赢他。” 花荣一边和甘宁周旋,一边在心中暗自琢磨对策。自己要是再输了的话,本方的军心必然低落,虽然人数占优,但对方全部都是骑兵,混战成一团的话恐怕会吃大亏。 至于穆桂英,花荣完全不觉得她是甘宁的对手。虽然之前穆桂英在斩杀杜远的时候表现出了不错的身手,但花荣并不以为然。打败一个菜鸟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换了自己,照样可以轻松的生擒杜远,这并不能说明穆桂英有多厉害,而只能说明杜远有多菜! “驾……” 花荣虚晃一枪,把甘宁逼退一步之后,拨马就走。 甘宁连声冷笑:“黔驴技穷了么?” 策马挥戟,在后面紧追不舍。 “小李广”是干什么的,大招就是百发百中射术,花荣突然诈败而去,刘辩就知道他想用暗箭射甘宁。但把甘宁射死了有什么好处,自己要的是他的人,要他为自己效力,为自己打江山,并不是要他的人头,也不要他的尸体。 “喂喂……两位回来,大伙儿还没看过隐呢!”刘辩策马出列,大声的吆喝。 花荣虽然渐处下风,但也不到败走之时,甘宁心中已有提防,估计这厮不是打算放冷箭,就是想用流星锤、飞刀什么的暗算自己,因此并没有全力追赶。 此刻,看到从人群中出来一个衣衫华丽,装扮非凡的少年,而且那英姿飒爽的女将和廖化左右簇拥,甘宁就知道这才是正主。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当即拨马回头,不再追赶花荣。 “啧啧……这是谁家的小孩,也敢上战场?”甘宁倒拖长戟,慢慢的向刘辩靠近,“小小年纪,还是回家玩泥巴比较合适,喊我三声大爷,饶你不死!” 刘辩也不生气,当强盗的都是浪子性格的人,说通俗一点就是流/氓团伙,说些下流的话再正常不过,想办法把他治服才是硬道理。 “甘兴霸,其实你的功夫一点也不厉害,你连我夫人都打不过。”刘辩指了指穆桂英,一本正经的说道。 甘宁皱眉:“她?这漂亮的女人是你媳妇?” 刘辩点头:“不错,就是她,我媳妇穆桂英!” “可惜啊可惜,一朵牛粪插在……不对……”甘宁不小心摆了个乌龙,赶紧对穆桂英解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找了这么小的一个丈夫,他能爬上床去吗?” 穆桂英勃然大怒,头顶的两根红色稚翎气的花枝乱颤,大刀一指甘宁,怒骂道:“狗贼,竟敢侮辱本姑娘,看我不斩下你的脑袋!” “且慢……”看到穆桂英已经怒不可遏,刘辩赶忙策马拦住,“孤还有话没和他说完。” 穆桂英气的一刀插在地上,恨恨的道:“与这些强盗有什么好说的,一刀砍了便是。” 我的姑奶奶,寡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爱的是甘宁的将才不是他的性格。再者说了,等他当了将军从政之后肯定就不会这样了,既然能够成为东吴名将,说明这甘兴霸绝不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浪子。刘辩在心里嘀咕道。 甘宁仰天大笑:“哈哈……怎么,小娃儿被某的话感动了,打算把你的女人让给我?” 刘辩面带笑容,不愠不怒的道:“让给你是不可能啦,如果你能喜欢美人儿,可以投靠到我的麾下,我一定会给你找个更漂亮的美女。” “让我投靠你?”甘宁一副嘲笑的表情,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让我甘宁投靠你,你以为你是当今天天子么?” 你还别说,几天之前我还真是天子。刘辩在心里想道。 “你先别管我是谁,待会儿我再告诉你我的身份。在你和我夫人动手之前,我有个条件,不知道你敢不敢答应?” 甘宁冷哼:“说来听听。” “你要是输了,就为我效力。”刘辩一本正经的托出了自己的目的。 甘宁一脸的不屑:“我要是赢了呢?” “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会赢!所以也就不用考虑这个结果。”刘辩很认真的说道,最后再次强调,“是的,你一定不会赢!” 甘宁勃然大怒。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动怒,没想到这少年小小年纪,竟然比自己还无耻,有这样提条件的吗? “你这算什么条件,你这是拿爷爷当猴耍啊?”甘宁气的呲牙咧嘴,恨不得冲上前去,把这小贼一戟砍翻马下。 刘辩很无辜的耸耸肩:“你输了我不杀你,已经很仁慈了,还让你在我手下效力,难道你不应该感动的痛苦流涕吗?” “小贼找死!” 甘宁实在不想和这无赖少年说废话了,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教育的,只有一个字,打! 刘辩朝穆桂英一挥手:“爱妃,给我上,把他打的心服口服,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穆桂英早就等不及了,得了刘辩命令,催马向前,娇叱一声,雁翎刀兜头劈下。 “逆贼,授首吧!” 甘宁一招“苏秦背剑”,横戟招架。 只听“呛啷”一声巨响,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 甘宁只震得虎口发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嘶……这女人厉害啊,想不到力气竟然这样大,仅仅这一招力劈华山,就比那花荣和廖化强多了。” 趁着甘宁和穆桂英杀做一团,刘辩向众马贼大声喊道:“你们当家的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如果他输了,就要投靠在我的手下效力。你们也跟着来吧,我这里有钱有粮,比作马贼强多了。” 甘宁大怒,想说一声“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但穆桂英的攻击力实在出乎预料的强悍,每一刀都如同万钧雷霆,根本不给甘宁分心的机会,只好由着刘辩在那里信口开河。 “哇呀呀……气死我了!” 甘宁怒火攻心,手中长戟狂舞,期望着能够击退穆桂英,赶过去一戟把这少捅个窟窿。 但穆桂英反应敏捷,刀术变化多端,攻守兼备,在进攻的同时也把防守做得滴水不漏,根本不给甘宁机会。 两人走马灯一般酣战了六七十回合,仍然不分胜负。 只让围观的人群看的目瞪口呆,齐声叫好,没想世上竟然有这么强悍的女人,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花荣在刘辩身边驻马,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主公。看到穆桂英如此威风,和甘宁杀的难解难分,这才知道自己小瞧了她,原来这世上真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豪杰,说来真是让人惭愧! 就在决斗进行到最**的时候,局面突然出现了突然地变化,甘宁的战马由于连续作战,四肢突然发软,一下子跪倒在地,把猝不及防的甘宁掀下马来。 “无耻狗贼,纳命来!” 穆桂英一声娇叱,手中雁翎刀高高扬起,就要将甘宁斩于刀下。 ps:感谢君欣欣兮乐康同学的打赏,已经改为A级签约,求票、求赞、求赏,你们的支持就是剑客最大的动力! 十七皇恩浩荡 “刀下留人!” 没想到变化来的这么快,刘辩赶紧大喊一声。 也幸亏他嘴皮子利索,也亏着穆桂英的大刀举得够高,否则此刻甘宁的人头恐怕已经落地。 饶是如此,冰冷的刀锋已经落到了距离甘宁脖颈只有一指的地方,只让甘宁惊出一身冷汗。 甘宁手下的马贼更是大吃一惊,想要上前营救却是已经不可能,大刀已经架在了脖颈上,怎么营救?这边的人还没上去,那边手起刀落,当家的就要与世长辞了。 “大王……这样的强贼留着做什么?杀了为民除害便是!”穆桂英余怒未消,对于甘宁的**仍然耿耿于怀。 “大王?”甘宁有些发懵,难道这少年是山寨的大王,想拉我入伙?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刘辩急忙伸手示意穆桂英稳住,千万不要激动。 翻身下马,快步来到了半跪在地上的甘宁面前,拱手道:“甘壮士,多有得罪了!” 甘宁面如土色,黯然道:“既然被擒了,某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呵……甘壮士这是说哪里话,我看你武艺非凡,喜爱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你?我之前已经和你约定了,你若是输了就要在我的麾下效力,君子一言,不可反悔哟!” 刘辩笑容可掬的把甘宁从地上扶起,反正穆桂英提着大刀在跟前,也不怕丢了武器的甘宁对自己下黑手。识时务者为俊杰,甘宁应该不会这么愚蠢的找死。历史上赢家义释名猛将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套近乎的吗,所以刘辩也如法炮制。 甘宁摇头叹息一声:“想不到我甘宁纵横荆楚多年,竟然折在一个少年手中,让我跟着你落草为寇,却是万万不能。尔等杀了我吧,也胜过被人耻笑!” “哈哈……甘壮士何出此言?孤何曾说过要让你跟着我落草为寇?孤是想要你辅佐我争霸天下,铲除逆贼,重振汉室河山!”刘辩背负双手,慷慨激昂的说道。 甘宁有些迷糊:“铲除逆贼,重振汉室河山?你不是山大王么?” 马上的花荣咳嗽一声:“咳咳……你可真是够眼拙的,我家主公便是曾经的天子,现在的弘农王!” “怎么可能?”甘宁听后大吃一惊,久久说不出话来。 自己刚才还反问这少年是大汉天子吗,也敢让自己投靠在他手下效力?没想到对方竟然真是曾经的天子,虽然现在被废掉了,但也无法改变他曾经做过皇帝的事实。 看到甘宁惊讶的表情,刘辩就觉得收服他大有希望。 只要有路可走,能做个光宗耀祖名垂青史的名将,谁愿意去做遗臭万年的马贼?要不然甘宁也不会后来先降刘表后投孙吴了。虽然自己现在落魄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现在还是弘农王,还是先帝的儿子,还是大汉高祖后裔,对于这些绿林好汉,无疑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花将军说的不错,孤正是被逆贼董卓强行废除帝号的刘辩。孤虽然年幼,但也看到了民不聊生,苛税猛于虎,污吏狠如狼,孤恨不能用双手给大汉的子民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只可惜,孤还没来得及施展抱负,就被董卓这逆贼欺辱,强行夺去帝号。孤不甘心呢,所以孤要召集天下的义士共伐董贼,重夺帝位,解万民于火热,拯苍生于水深!” 刘辩牵了甘宁的手,一副慷慨激昂的陈词,把在场的所有人都说的感动了,真是个好皇帝啊,虽然年轻,但心系黎民百姓,纵然是尧舜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就连刘辩自己都感动了,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笼罩了一层高大上的光环,逼格大幅提升。 看到甘宁沉默不语,显然内心正在挣扎,刘辩继续趁热打铁。 “能与甘壮士相遇,想来是大汉的列祖列宗在冥冥之中保佑我,乃是上苍在怜悯天下的百姓,故此才赐我猛将。能得甘兴霸辅佐,便如高祖得英布、彭越,铲除董贼,重振朝纲,指日可待!” 刘辩都把大汉朝的列祖列宗抬出来了,都把苍天给抬出来了,甘宁顿感压力倍增。又拿着他和开国名将英布和彭越相比,甘宁更是倍加荣幸。虽然那俩家伙后来的下场不怎么样,但甘宁也没有什么野心,能做个名垂青史的将军,此生就知足了! “罪臣是个贼寇,身背大罪,不敢有非分之想。”甘宁有些心动,有些犹豫。 刘辩爽朗的一笑:“劫寇之恶不过是掳掠他人,能与造反的黄巾蛾贼相比吗?廖化等人孤都能宽恕,难道会容不下甘壮士吗?只要洗心革面,为孤为朝廷尽忠竭力,他日必能青史留名。” 甘宁一脸后悔的继续认错:“罪臣刚才冲撞了大王,冒犯了王妃。” “哈哈……这更不算事啦!”刘辩笑呵呵的拍了拍甘宁的肩膀,“都说不打不相识,不知者不罪嘛!孤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斤斤计较,还谈什么争霸天下?而且,孤说话算话,一定会给你找个美人儿的。” 甘宁脸色尴尬,急忙拱手:“玩笑之言,岂敢认真。” 刘辩清了清嗓子:“甘兴霸听好了,孤现在以大汉弘农王的身份加封你为偏将军,食俸禄一千石,手下的弟兄各个有封赏。从今以后辅佐孤王招兵买卖,重整河山!” 甘宁顿时热血沸腾,当即跪倒在地,顿首三拜:“大王厚恩,甘宁没齿难忘。愿率手下的兄弟追随大王,共讨逆贼董卓。” “哈哈……好,能得甘兴霸辅佐,孤如虎添翼也!”刘辩笑的合不拢嘴巴,弯腰把甘宁从地上拉了起来。 穆桂英虽然看甘宁不爽,但也知道刘辩正是用人之际,而且这甘宁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要不是他连打两场再加上马失前蹄,自己想要赢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便把头扭到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没想到今天劫粮没成功,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大汉朝的将军,甘宁只觉得浑身飘飘悠悠,仿佛在做梦一般。 站起身来,朝不远处的马贼大声招呼道:“诸位兄弟,这位少年便是先皇帝之子,曾经的初平皇帝(时人按年号称呼),后来被董卓强行废除了帝号,改为弘农王。大王心系社稷,前来南阳招募义军,共伐董贼,我甘宁已经决定为大王效力,诸位兄弟若是想要闯出个名堂,就跟着我共同为大王卖命,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自去便是!” 这些马贼都以甘宁马首是瞻,倘若离开了甘宁,他们在荆楚地区便什么也不是。更何况跟着弘农王还能摇身一变成为官兵,又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哪个会不同意? 两百人同时下马,跪倒在地叩首不止:“我等愿为大王效力!” 没想到今天不仅把钱粮从宛城中运了出来,而且还招募了甘宁这个当世顶级悍将,又顺带着把他手下的马贼收了,让自己手中有了一支小规模的骑兵,简直可以称得上三喜临门。 刘辩乐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向前几步,高声道:“诸位勇卒快快请起,只要你们好生为本王效忠,孤绝不会亏待任何人。” 刘辩心中高兴,当即传下领命,所有人一起上山,杀猪宰羊痛饮一番。 每名兵卒奖励五铢钱五百,至于什长、屯长什么的,按照级别职位越高奖励的越多。一时之间,皇恩浩荡,所有人如沐春风。 本来还剑拔弩张的两拨人,顿时成了笑容满面的好弟兄,一个个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美好的明天仿佛在向他们招手。 Ps:最后感谢贱得无下线同学5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兄弟们的支持,给力! 十八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说招兵买马了。 有了何氏家族捐献出来的一千万五铢钱,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刘辩一面让花荣和廖化继续操练兵马,一面派人四处购买镔铁,雇佣铁匠和裁缝。铁匠的任务是锻造铠甲和兵器,裁缝当然是缝制兵服和旗帜。 不过十天左右的时间,整个山寨中的山贼便全部换上了崭新的官兵服,手中生了锈的兵器也都换成了明晃晃的长矛或者大刀,一个个精神抖擞,仿佛刚刚打了胜仗的样子。 这也是人之常情,从缺吃少喝的山贼流寇,一下子变成了勤王讨贼的义军,大把建功立业的机会摆在眼前,换了谁都会兴奋一阵子。 已经进入了十月时节,寒风吹来,旌旗猎猎作响。 十几面大旗迎风招展,銮金描边的“劉”字大旗在风中格外惹眼,在后面一字排开的依次是穆、甘、花、廖四面大旗,俱都有精心挑选的大力士负责扛旗。 看着手中的兵马初具规模,刘辩心中欢喜,在穆桂英、花荣、廖化的陪同下,围着校场巡视了一圈,最后登上阅兵台,高声鼓舞士气:“从今日起,你们将彻底的告别山贼身份,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你们现在已经成为了一支真真正正的王师,勤王讨逆之师!” 听了刘辩的讲话,众士卒群情高涨,齐齐的举起手中的兵器,高喊:“愿为大王效力!” 待士兵激昂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之后,刘辩又大声道:“既然你们现在是官兵了,那就得有官兵的规矩,不能再像以前做山贼那样肆意妄为。这几日,我与几位将军初步拟定了一些军规,现在就由花荣将军宣读,若日后谁敢违背,军法无情。尔等可要好生铭记在心,不可当做儿戏!” 刘辩说完,挥手示意花荣把军规拿出来读一遍。花荣拱手领命,舒展开手中的宣纸,大声的宣读了起来。 “军规第一条:临战当先,悍不畏死,鼓三军之士气,枭敌酋之首级。若有胆敢临阵脱逃者,斩无赦!” “军规第二条:百姓乃为国之根基,军民犹如鱼水,若无水,焉有鱼?若有惊扰百姓,强取豪夺者,立斩无赦!” “军规第三条:将乃军魂,定战场之胜负;将令所指,勇卒俱前。若有敢违背将令者,导致军心动摇,立斩无赦!” “军规第四条:富贵不淫,威武不屈,贫贱不移,誓死效忠大汉朝廷,誓讨逆贼董卓。若有人通敌卖主,走漏军机,立斩无赦!” “军规第五条:军纪严明,方能百战不殆。军中严戒私斗,若要比武较艺,可禀明上司,点到为止。若有人好勇斗狠,私下械斗,立斩无赦!” “军规第六条……” 花荣拿着洋洋洒洒的纸卷,足足读了一炷香的功夫方才读完。最后按照刘辩的要求,把军规誊抄了十几份,张贴在各处,让士卒们谨记在心,免得日后初犯了军纪,再后悔就晚矣! 从校场回到聚义厅,刘辩吩咐廖化道:“你派人把所有的钱粮装车,待甘宁回来之后,咱们就立刻下山,在宛城附近竖起大旗,开始招募兵卒。” “诺!” 廖化领命而去。 穆桂英笑呵呵的站在刘辩旁边,揶揄道:“想不到大王年纪轻轻,竟然有一手好文采,这军规写的不错,很有约束力。” 刘辩却一脸无奈的耸耸肩:“手下全都是些赳赳武夫,没有几个能够捉笔之人,孤只能自己动手了。” 刘辩一边抱怨,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刘家的列祖列宗啊,请你们的在天之灵赐给我一个谋士吧!有文有武才能相辅相成嘛,只有武将没有智囊,事必躬亲,太特么的劳心费神了,都没时间和桂英美眉花前日下了。话说这仇恨点也太难赚了,到目前没为至,孤还没赚到一个仇恨点,难道是劳资人缘太好了? “看来只能等到愉悦点积攒到一定的数目之后,再兑换成仇恨点,然后再召唤智囊了。” 刘辩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同时查询了一下自己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总计56个。宛城酒筵之后是46个,给甘宁赐爵封将之后,又获得了他的10个愉悦点,所以现在持有的总数是56个。 只是因为当时招降了猛将甘宁,刘辩心花怒放,虽然脑海中的系统发出了提示音,但却没注意到,直到第二天才发现自己的愉悦点竟然又增加了10个。 “大王说的这些武夫,也包括我吗?”穆桂英自然不知道刘辩的心里此刻在想什么,撅着嘴巴抗议。 唇角那优美的弧度,让刘辩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但也知道这女将军脾气可是火爆的很,纵然自己是大王,也不见得会卖自己面子,还是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吧! “桂英你当然不是武夫,你是武女。”刘辩收了思绪,坏笑着说道。 穆桂英耸耸肩,撇嘴道:“没办法,自幼舞刀弄枪,读书少,除了看过几本兵书之外,也就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要不今天晚上到孤的房间里来,我教你?”刘辩瞧瞧四下里无人,便嬉皮笑脸,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未婚妻。 穆桂英“咯咯”娇笑,美得让人目眩神迷:“只怕大王另有目的吧?你这金贵之身若是有个闪失,俺穆桂英可担待不起,还是等大王长大了之后,再想那坏事吧!” 刘辩打蛇随棍上,笑问:“不知道小娘子说的坏事是什么?孤挺感兴趣的呢!” 穆桂英脸色顿时羞红,嗔怪道:“小小年纪,恁地这么多坏心眼?哼……不理你了!” 看到穆桂英转身想走,刘辩笑嘻嘻的拦住:“爱妃慢走,陪孤说几句话嘛,整个山上都是些大老爷们,几乎要闷死人了;你要是再躲着我,可让孤怎么活下去啊?孤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可不能惹我生气。” “……” 穆桂英不禁无语,合着为了要你长身体,本姑娘还得每天逗你开心找乐子?话说我当初来的时候只是想建功立业,驰骋沙场,怎么被你们母子一唱一和的,本姑娘莫名其妙的就被收入后/宫了?你看这事弄得…… “要不要妾身跳舞伺候大王开心呀?”穆桂英笑眯眯的说道。 “要要要,切克闹……”刘辩开心之下说漏了嘴,急忙正色纠正:“要啊,一定要啊,怎么能不要?孤怎么能拒绝爱妃的美意,让你伤心难过呢!孤可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 “……” 穆桂英再次无语,这小丈夫真是难缠,怪不得那天甘宁的战马都被气的跪了。你如果不是大王的身份,信不信本姑娘现在就把你摔在地上? 虽然不敢真摔,但吓唬一下未来的男人还是敢的。穆桂英突然伸出双手一下子扳住了刘辩的双肩,作势欲摔:“妾身只会摔跤舞呢,大王要不要看?” “咦……桂英,孤这几天长高了不少呢!” 刘辩一点都不害怕,毕竟是自己的女人,难不成还会谋杀亲夫? “是吗?”穆桂英半搂着少年未婚夫,被刘辩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你看啊,前几天的时候孤的嘴巴和你的胸平行,现在已经可以够到你的嘴巴了……”刘辩装模作样的说着,趁着穆美眉不注意,伸出嘴巴在她的美唇上结结实实的吻了一下,“嗯嗯,你看是不是够到了?” 穆桂英猝不及防,初吻竟然就这样被夺走了,又羞又恼,顿时忘了刘辩的身份,嗔怪着把刘辩从怀里推出:“登徒子,我看你是讨打?” 刘辩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地下打了一个骨碌飞快的爬起来,嬉笑道:“大胆女子,难不成要谋杀亲夫吗?你看,孤真的长高了不少!” 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有传令兵回报:“启禀大王,甘宁将军回去收拢部下归来,已经到了山下。” 刘辩朝穆桂英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好了,好了……外人面前不许嬉闹,孤可是未来的天子,给我留点面子。我去迎接甘将军,看他给孤带来了多少好东西?” 看到刘辩一溜烟的跑了,穆桂英摇头苦笑,又爱又恼:“这小皇帝真是难缠,不过倒也蛮有趣的,比高高在上摆着一副冷面孔好多了,两口子就应该这样才有乐趣嘛!不过……这小男人真的长高了好多哟!” 想到这里,穆桂英的烦恼又来了:“这小皇帝长得越快,就会越想坏事,我才不想这么早嫁人嘛!嫁了人就得生娃,本姑娘还怎么上沙场打仗?我不要啊!” 十九被阴了 甘宁回来了,到长江边上某大山中的巢穴内走了一趟,然后携带所有的家产来投刘辩。 几年前,甘宁被同乡举荐为蜀郡的候补郡丞,这可是花了不少钱财才捐出来的,本来满心盼着现任郡丞生病死掉,或者调到别的地方去高就,然后由自己补缺。 谁知道刘焉在这个时候入蜀,打破了甘宁的美梦。刘焉把蜀郡、巴郡一带的政务全部委托给儿子刘璋全权处理。刘璋带了吴兰、严颜二将提兵入蜀郡,二话不说,把太守、郡丞、主薄等地方官吏全部撸了下去,然后换上了自己人。 现任太守、郡丞都被撸了,更别说甘宁这个连一个子的俸禄都没领到的候补郡丞了。这让甘宁感到愤怒,便与蜀郡几个同样对刘璋不满的豪强沈弥、娄发等人共同举事,攻掠官府,裹挟地方。 刘璋一支令箭发下,严颜提兵五千杀到,甘宁的起义之火还没点燃,就被迅速的扑灭。沈弥、娄发战死,甘宁带了三百多残兵败卒向荆州逃命。 而此时,刘表也已经在荆州站稳了脚跟,派遣部下大将文聘,组建了一支三千人的轻骑兵,在荆州全境反复游弋,扫荡山贼流寇,肃净地方治安,甘宁不得入荆州。 无奈之下,甘宁便在荆州和益州交界的丛山中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作为巢穴,不断的劫掠过往客商,购买马匹,训练骑士,慢慢的打造出了一支善于骑射的马贼队伍。 靠着骑兵的机动性,甘宁及手下的骑士纵横荆楚大地,所到之处劫掠一空,过往客商无不闻风丧胆。刘表数次派兵征讨,都被他们闻风而遁,根本不见踪影。 若是按照历史的自然发展,将在下去一两年之后,甘宁将在黄祖鏖战孙坚的时候意外出现,并且误打误撞的帮助了黄祖,被拉拢到麾下做了一个偏将。后来因为不受重用,甘宁又背叛了荆州,投靠了孙吴,但这一切却因为刘辩的穿越而改变了。 甘宁信奉“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尤其一开始他的目的在于劫掠而不是攻城略地,所以从不轻易招收陌生人入伙。因此甘宁的手下除了先前跟着他来南阳劫掠的那二百人之外,老巢中看家的只剩下一百多人,此刻已经全部跟着来投。 除了三百名骑兵之外,甘宁还押解来了十几辆马车,里面就是甘宁这些年攒下的全部家当。粗算起来,大约三百万钱的价值,这绝对是一个不小的见面礼。 看了甘宁的大礼之后,刘辩有些不好意思接受。毕竟是人家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抢回来的,自己收了一支三百人的骑兵就算是赚了大便宜,怎么能再要人家的钱财呢? “呵呵……兴霸的心意孤心领了,但这些钱财是你们多年积累下来的,孤怎能据为已有?我看你还是和你手下的弟兄们分了吧?” “大王这是说哪里话?”甘宁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我等既然决心追随大王效力,性命都是大王你的,怎么会舍不得区区几个钱财?大王刚刚起事,正是用钱之时,若是大王心中介意,等定鼎天下之时,再重赏我等就是了。” 既然甘宁说的这么明白,刘辩也就不再拒绝:“好,既然兴霸豪爽,孤也不能落了下乘,待孤问鼎天下之时,十倍偿还尔等今日之钱财。” 甘宁跪地拜谢:“谢大王隆恩!” 既然甘宁已经回来了,再留在山上无益,于是刘辩下令“全军拔营下山”。 之前不敢下山,是怕刘磐以剿匪为名,把这支队伍灭了。现在全部换上了官兵服,竖起了大旗,刘磐再敢来强袭,那就是谋反。大家都是官兵,你凭啥无缘无故的打我?袁绍、曹操讨伐董卓,还得先传檄天下呢! 八百步兵,三百骑兵,押解着近百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山寨下了山,一路上旌旗招展,络绎不绝。 “廖化,把这山寨烧了吧,免得再有强人盘踞在此,为祸地方。” 所有人从山寨之中撤出来后,刘辩手中的马鞭一指半山腰里的寨栅,命令廖化放火烧寨。这是他一手建立的,再由他亲手烧毁,再合适不过。 “诺!” 廖化答应一声,带了数十个心腹回到寨栅前面,一把大火将山寨付之一炬。与他们的山贼生涯,彻底做了告别。 下山之后,刘辩命令全军到宛城至涅阳、郦县的必经之路上安营扎寨,并且竖起募兵大旗。至于为何在此地募兵,刘辩认为无家可归的难民最容易萌生参军的念头,肯定可以最大程度最快速度的招募到勇卒。 傍晚的时候,一座能够容纳两千多人的营寨在原野上拔地而起。廖化亲自带人围着营寨挖了壕沟,安置了鹿角,做好了防御工事。 次日,刘辩命廖化运出两千石粮食赈济灾民。一来,刘辩曾经答应过刘磐赈灾,一毛不拔也说不过去。二来,可以借着赈灾传播弘农王的名声,三来可以借着放粮把精壮难民吸引到附近,大幅提高募兵的效率。 赈灾放粮的措施果然有效,一天下来,就有五百多人报名参军。经过花荣的仔细甄选,留下了四百多名比较精壮的汉子,从五十岁到十五岁不等。 一连三天下来,赈灾和募兵同时举行,弘农王仁义爱民的名声在南阳迅速传播,很多没有受灾但又想要建功立业的精壮男子也来纷纷前来投军,招募到的兵卒数量迅速达到了两千人。 看着人头攒动的募兵现场,刘辩喜上眉梢的同时,也不得不感慨:“募兵之所以进行的如此顺利,与孤是先帝之子,皇室后裔的身份密不可分啊!” 穆桂英看看四下无人,揶揄道:“那只能说大王生的好,换了别人募兵,肯定没有这样的号召力。” 刘辩双手一摊,忽然又摇头叹息起来。 “大王这是什么意思?嫌招募的士兵太多了?”穆桂英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 刘辩一脸无奈的给出了解释:“俗话说得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兵卒倒是招募了不少,可是也没有几个有本事的人来投靠啊,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穆桂英柔声安慰:“大王勿忧,只要你勤政爱民,奋发图强,把你的美名传播出去,我相信自有忠于汉室的贤良来投。” “但愿如此吧!” 刘辩摇摇头,转身回营。 “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的道理刘辩懂,但是刘辩也知道想要栽出一株枝叶参天的梧桐树,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当刘磐听到刘辩在宛城附近招兵买马的时候,手里的茶碗惊得摔在地上。 目瞪口呆的问郡丞:“招募了多久,有几百人参军了?” 郡丞战战兢兢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招募了三百人了?”刘磐吸了一口凉气。 郡丞摇摇头,苦着脸道:“总计三千人!” “你怎么不去死?” 刘磐一时克制不住情绪,一脚把手无缚鸡之力的郡丞踹倒在地。这他娘的什么事啊,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的跑出了一支三千人的队伍,斥候都干什么去了? “来人,把最近当值的斥候全部给我下在大狱,等候处置!” 发泄了一通之后,刘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团团乱转。 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自己的地盘肯定不能让别人在这里发展。可是对方又是弘农王,是先皇帝的儿子,前几天刚和自己称兄道弟了,既然竖起了讨贼大旗,自己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征伐,那样自己不就成了和董卓一样的逆贼了吗? “被这小子阴了!” 刘磐望着跳动的灯火,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要不是这家伙前几天把自己夸得像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忠臣一样,自己现在也不至于这么为难,这高帽子果然不是白戴的! “嘶……看不出来,这小子年纪虽小,但心眼不少,还真不能小瞧了。”刘磐摩挲着下颌的胡须,自言自语道。 猛地抬头:“来人,给我备马,我要连夜去一趟襄阳。” 这件事情实在棘手,绝不是刘磐可以解决了得,必须去襄阳请示了叔父刘表之后再做决定。毕竟牵涉到太后和被废的天子,干系实在太大了。 Ps最后感谢金色的橙子、菲儿两位同学的打赏,感谢所有支持本书的读者!感谢你们的推荐票以及点击,请继续支持,剑客一定会努力写出一本好看的三国! 二十大人不记小人过 南阳郡的人口毕竟有限,在连续过了几个招募高峰期之后,前来投军的人数逐日的减少,从最多时候的一天六百人降到了每天不足百十人。 虽然刘辩的身份摆在哪里,但毕竟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从洛阳出逃的时候,身边甚至连一个大臣都没有。再加上年幼,真正有本事有见识的士子门阀并不看好他,前来投奔的大多都是些底层的百姓,而且影响力也仅仅只是在南阳一带。 经过了几天的招募,共募的勇丁两千三百人,再加上原先属于廖化的八百人,属于甘宁的三百人,刘辩手中现在拥有了一支三千四百人的队伍。 与几名爱将商议了一番,刘辩把军队做出了以下划分:廖化统领一千人,负责训练近身肉搏的白刃战;花荣统领一千人组成弩箭兵,负责练习远程攻击。 甘宁率领本部的三百骑士练习轻骑兵的冲锋阵型,虽然他们个个骑术了得,但以前毕竟是以游击战为主,核心思想是跑。而成了正规骑兵之后战术就完全不同了,以后战场上的正面冲锋全靠他们,必须把以前的习惯全部摒弃了,这样才能成为合格的骑兵。 甘宁认为三百骑兵太少,在战场上根本没有威慑力,至少要扩充到六百人才行。刘辩对此深表赞同,一面派人四处采购马匹,一面让甘宁从全军之中挑选最优秀的三百名精锐,先和有马的骑兵轮流着练习骑术,等采购到马匹之后,再按人数进行配备。 只是,在这战火连天的年代,马匹和粮食都是紧缺物资,就算你手里有钱,就算你肯出大价钱,马匹也不是那么容易采购到的。 甘宁的手下四处奔波了五六天,也仅仅只是买回了三十多匹战马,距离预定的数目还差了一大截。这让甘宁和刘辩一筹莫展。 在拨出了两千六百人之后,剩下的七百人则由穆桂英亲自统率,作为刘辩的禁卫军使用,负责拱卫主公的安全。 这日晌午,穆桂英从校场上喜滋滋的回到刘辩的帅帐,笑容满面的道:“大王,今天来了两个汉子投军,我看他们长得结实魁梧,便截了过来补充咱们的禁卫军,正好可以安排在大王身边做贴身侍卫的头领。” “孤的贴身侍卫不是你吗?为何又给孤弄了俩大老爷们?”刘辩撇了撇嘴,表示抗议。 穆桂英耐心的给出解释:“妾身的理想是做将军,甚至是做三军大都督,驰骋沙场,枭敌酋之首级,不是做贴身侍卫。” “那你给孤找两个美女也行啊,弄俩汉子贴身,这感觉让人不爽!”刘辩摇头吐槽,满腹牢骚。 穆桂英把眼睛一瞪,正色道:“不许嬉皮笑脸,妾身在跟你商量正事呢!你以为做侍卫是绣花枕头啊,我上哪里去给你找武艺不凡的美女?你是大王,你是主公,你是三军的灵魂,这几千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辅佐你重振汉室,所以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万一你出个差错,这支人马就树倒迷糊散了!你懂吗?” 看到穆桂英这么义正词严,刘辩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当然会发自肺腑的为自家男人考虑。 刘辩很勇敢的向穆美眉认了错:“好吧,孤承认错误,穆姐姐你看在我小的份上,就不要和我计较了。都说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看我还没你高呢……” “……” 穆桂英不禁无语,这个冤家,这辈子算是要被他气死了。但生气之余,怎么又觉得有些可爱呢? 看着穆桂英站在帅帐中央翻白眼,刘辩收了嬉笑的神情,正色道:“好吧,既然穆将军一片好意,就把你说的这两位壮士唤进帅帐,让孤见识一下。” “唉……” 穆桂英无奈的苦笑一声,转身而去。 不大会功夫,就带了两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年约三十的汉子进了帅帐。看身高都在八尺以上,的确威猛不凡,只是不知道身手如何。 “这就是弘农王殿下!”穆桂英向两个汉子介绍道。 两个壮汉同时跪倒在地,稽首顿拜,叩头不止。 “草民敖勇、樊猛,拜见弘农王殿下,愿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辩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话,而是眼睛微闭,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打算先分析下这两个壮汉的实力,“给我分析下面前这俩人的各项属性!” “叮咚……系统正在计算中,请稍候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敖勇——武力63,统率28,智力49,政治12。” “樊猛——武力67,统率34,智力45,政治13。” “唉……”,刘辩叹息一声,退出了系统。 人家曹操的保镖是典韦和许褚,刘备的保镖是赵云,孙权的保镖再不济也是周泰,都是武力值近百的人,寡人的保镖怎么就弄了两个这种货色?加起来武力值倒是能够达到120,但是有这样算的吗? 穆桂英也知道刘辩为什么叹息,咳嗽一声道:“大王……请恕妾身多嘴,咱们最近招募的兵卒大多都是一些农夫,论功夫和力气比这两位壮士差的更远,暂时让他们二人负责大王的安全,是最好的选择。总不能让甘宁或者花荣整天跟在大王身边,昼夜不离的保护你吧?” 穆桂英说的情况刘辩也知道,自己招募的兵卒大多都是农夫或者难民,自幼和田地打交道惯了的泥腿子,真正练习过拳脚上过战场的寥寥无几。暂且不说功夫,光论身板,就没有几个能胜过这二人。 “好吧,就让他们二人跟在孤身边做侍卫吧,每人统率五十人,暂且先给一个队率担任。”刘辩挥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敖勇和樊猛再次叩首:“谢大王厚恩,草民跪谢大王隆恩,愿为大王安全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穆桂英是禁卫军的统领,剩下的事情自然由他安排,招手道:“你们两个跟着我来领兵服和武器,回头我把你们介绍给兵卒认识。” 三人离去之后,刘辩一个人呆在帅帐里闷闷不乐。 在心里悄悄盘算,下次一定要攒够一百个愉悦点再进行召唤,这样最低也能召唤到95以上的猛将,向上甚至可以召唤到105的超级牛人,极有可能把李元霸、冉闵、李存孝等超级猛将召唤出来,那样的话就谁也不用怕了。只是不知道这些家伙的武力值到底有多少?只能等待日后揭晓答案了。 就在这时,营寨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刘辩不耐烦的皱眉,吩咐帅帐外面的卫士:“给孤到营寨外面看看,何事嘈杂?” 侍卫飞快的去了一趟寨门,然后回来禀报:“禀奏大王,有个从宛城出来的小官吏要投军,但他拒不接受安排,坚持要见大王。” “小官吏?” 刘辩顿时来了兴趣,既然做过官吏,至少能够读书识字吧?对于自己手下的这支军队来说也是个有益的补充,满营大部分都是农夫,读书识字的人实在少的可怜。 “好吧,把他唤进帅帐来,让孤看看是何许人也!” 侍卫领了吩咐,不大会功夫就带了一个男子来到帅帐,看样子二十四五岁左右的样子,一身儒士打扮,身穿浅灰色长袍,头裹藏青色帻巾,算得上一表人才。 “他们说的坚持要来见孤的人就是你吗?”刘辩尽量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问道。 现在正是礼贤下士的时候,在这牛人遍地的时代,你如果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臭面孔,很可能就会和某个牛人擦肩而过。 “正是小吏求见大王!听说大王出榜募兵,志在某诛逆贼董卓,草民特弃了官职,前来投靠大王,还望大王能许一官职,让小人一展抱负,方不负此生之志。”年轻儒士向刘辩行了参拜礼,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刘辩对于儒士的风度很满意,既不卑躬屈膝,也不阿谀奉承,像个有能耐的人才,笑问:“你且说说你姓什名谁,目前担任何职?因何舍了官职来投靠孤王?” 二十一待孤君临天下,许卿千里桃花 听了弘农王的问话,年轻儒士再次躬身回答。 “小人姓李名严,字正方,南阳本地宛县人。正在南阳粮曹大人手下担任文书小吏,听说大王募兵伐董,小人觉得正是建功立业,谋取功名的机会,故此前来投靠。虽然前途艰险,也胜过在郡中碌碌无为千百倍!” “啧啧……孤这几天正为没有人才来投靠而发愁,这不就有一个小牛送上门来了嘛,看来孤的运气还不算太坏!”刘辩心中大喜,忍不住击掌欢庆。 虽然李严不是三国顶级人物,但刘备在白帝城托孤之时,能把他和诸葛亮并列为托孤大臣,足见李严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要知道,刘备的识人之能,在整个大三国时代,绝对是首屈一指的,既然刘备如此器重李严,就说明李严绝对是个有本事的人。 而且刘辩的手下现在都是武将,缺少谋士和政治型的文官,而李严正好是一个综合性的人才,他的到来,对于刘辩军团是个良好的补充。 在刚刚起事的阶段,能有李严这样的人才前来投靠,刘辩已经非常满足了。至少要比刚才那两个叫做敖勇、樊猛的莽汉强多了。 “给我分析下面前这个人才的能力。” 刘辩端起茶杯,眼睛微闭。借着喝茶做掩饰,用意念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查询下李严是否名副其实,还是刘备眼拙。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姓名李严,巅峰能力——武力83,统率84,智力79,政治85.” “当前能力——武力76,统率76,智力79,政治80.” 听系统分析完毕之后,刘辩心情大爽,忍不住开口夸赞:“太全面了,不错不错!” 仔细推敲下李严的各项能力,可以看出的确是个综合性的人才:79的智力属于中上等,足够提供一些基本的策略建议;政治能力优秀,治理地方发展经济是把好手。而且还有出色的统兵能力,等统率练满级之后比廖化和花荣还要强一些,更难能可贵的是还有值得一看的武力,上战场冲锋杀敌也能做到,完美的诠释了“上马能杀敌,下马能治国”这句话。 听了刘辩的夸奖,李严有些诧异。 虽然自己练剑习武多年,也能上马驰射,看过许多兵书,通晓四书五经,但就连郡丞和粮曹大人都看不上自己,这年轻的弘农王是怎么知道自己很全面的?难道他有相面之术? 诧异归诧异,但李严也知道谦虚几句,施礼道:“不敢当大王谬赞!” 刘辩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不想和李严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咳嗽一声,正色道:“你弃职从军,忠心可鉴;毛遂自荐,勇气可嘉。孤的手下正好缺少一个管钱粮的主薄,就由你来担任吧!若是表现的好,日后自有封赏!” 初来乍到,这年轻的弘农王就把钱粮大事托付给自己,这是何等的信任? 李严顿时铭感五内,跪伏在地谢恩:“多谢大王提携之恩,严必然尽心竭力,辅佐大王。” “叮咚……获得李严愉悦点8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64个。” 李严和廖化、甘宁不同,廖、甘二将是误打误撞收服的,而李严是主动来投靠的,算得上是刘辩招募到的当世第一人,复兴大业算是就此开张了吧。再加上又获得了8个愉悦点,距离下次召唤越来越近,可谓双喜临门。 刘辩心中高兴,午饭的时候召集了甘宁、花荣等人和李严相见,宣布从今以后由李严担任主薄,管理军中粮草。 甘宁和花荣等人听说李严只是个小文吏,心中未免有些轻视,但既然弘农王已经正式宣布,也不好说什么。 李严下午回宛城家中收拾了行囊,然后辞别家人,即刻回到军中走马上任。在他的打理之下,一两天的功夫就把粮饷安排的井然有序,忙而不乱,不由得让那些轻视他的人刮目相看。 穆桂英看了李严的办事效率,忍不住向刘辩竖起了大拇指:“想不到大王年纪轻轻,竟然慧眼识珠,能够从瓦砾堆里发现此等明珠,这识人的能力实在让妾身佩服呢!” “那是,慧眼如炬就是说的孤,周文王再世也不过如此罢了!”刘辩洋洋得意的自吹自擂了几句,“孤这么励精图治,难道爱妃就不犒劳一下孤王么?” 穆桂英笑嘻嘻的盯着刘辩,攥的十指关节“格格”作响:“要不然,让妾身给大王表演个摔跤舞,你看如何?” “……” 这次终于轮到刘辩无语了,悻悻的摇摇头:“我看还是算了吧,爱妃操练了一整天人马,该早点休息了!此处距离宛城不足十里,孤已经有半月多没见到母后和唐姬了,我打算进一趟宛城。” 穆桂英自然知道刘辩拜访母亲只是个幌子,更多的原因想必是要去和唐姬幽会,心中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撇嘴道:“探望母亲、妻子乃是人之常情,大王要去尽管去就是了,干我何事?” 穆桂英说完,把披风一甩,闷闷不乐的回了自己的营帐。 刘辩哈哈大笑:“哈哈……看起来这妞吃醋了,她越这样反应,越说明在意我,早晚有一天孤要与你大被**。” 虽然穆美眉闹情绪,但也不能不去探望亲娘,跟更重要的是刘辩想唐姬了。 这个女人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在自己落魄的时候仍然不离不弃,这份感情难能可贵。而且是这个柔情似水的女人让刘辩懂得了鱼/水之欢,让他体会到了男人的雄风,所以刘辩觉得自己更应该呵护唐姬。 虽然她不像貂蝉那样名垂青史,虽然她不像江东二乔那样艳名远播,虽然她不像蔡昭姬那样才华横溢,也不像甄宓那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刘辩知道她爱自己就行!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离开了父母,跟着年轻的小丈夫动奔西颠,自己就是她的天,自己就是她的地,自己就是她的一切!在宛城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想必此刻她比任何人都要想念自己吧? 身为帝王,专情于一个女人是不可能的,但刘辩允许自己多情,允许自己博爱,但绝不能寡情! 无论日后自己如何的君临天下,弹指间美人醉卧,回眸一笑百媚生,都不能忘却今日与自己患难与共的唐姬。 “备马,我要去宛城!” 想起唐姬的似水柔情,刘辩的眼睛有些红,鼻子有些酸酸的。 马匹备好之后,在敖勇、樊猛两名壮汉以及十几名精壮悍卒的簇拥之下,刘辩策马扬鞭直奔宛城。 守门的士卒已经认识了年轻的弘农王,自然不敢阻拦,刘辩一行顺利的进了宛城,直奔何家的府邸。 进门之后,刘辩先去见过了母亲何太后与外祖母梁夫人,然后直奔后院来探望唐姬。 花园中的百花已经凋谢,只有寒梅在傲对寒冬。 一个婉约的妙龄少女,身穿白色冬装,呆立在廊亭下赏梅,眉目之间写满了忧愁和牵挂,虽然脸蛋被冻得发红,却犹自未觉。 刘辩站在远处看着唐姬孤单落寞的身影,心中隐隐作痛。 轻轻的走到唐姬身后,把披风摘下轻轻盖在了她的背上,柔声道:“爱姬,孤回来了!” 唐姬惊回头,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郎君。 一瞬间千言万语堵塞在心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要露出最美的笑容给丈夫看,却最终化为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泉水般湿了双腮…… 呜咽着投进了丈夫那稍显稚嫩的怀抱,哽咽着道:“大王,我想你了……” 刘辩千般爱怜的把心爱的女人抱在怀里,轻抚她的秀发:“孤也想你了……” “待孤君临天下之时,许卿千里桃花,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在寒冬里赏梅。” Ps:写到最后一段,突然有些伤感,也许乱世中的爱情是让人伤感的吧!帝王之妃尚且如此,更不要提命如草芥的百姓了。最后感谢金笔客同学的打赏,并且求各种,收藏、推荐票、打赏神马的统统都要,剑客会用心塑造一部经典的三国小说,把战争、人情、谋略、武勇一一呈现在笔下,只希望兄弟们能多多支持! 二十二驱虎吞狼 襄阳城,刺史府。 听了侄子刘磐的汇报,荆州刺史刘表立即召集手下的心腹幕僚共商对策。 今年春季,原先的荆州刺史王睿在和孙坚的攻伐中被流矢射死,刚刚掌握了大权的董卓为了拉拢名气颇大的皇室后裔刘表,以天子的名义加封刘表为荆州刺史,持节总督荆襄九郡军政。 刘表在接到任命之后表现出了非凡的政治才能,单枪匹马入荆襄,成功取得了以蔡瑁为首的蔡氏家族,以蒯良、蒯越为首的蒯氏家族等两大豪门的支持,以摧枯拉朽之势奠定了自己在荆州的统治地位。 为了巩固政权,刘表娶了蔡瑁的妹妹蔡氏为妻,又将出身江夏豪族的黄祖擢升为江夏太守,提拔文聘为大将,重用外甥张允、侄子刘磐,牢牢的将荆州的军政大权控制在了手中。在其他诸侯还为了一郡之地而争的头破血流之时,刘表已经轻松掌控了一州之地,麾下拥有五万甲兵,成为了屈指可数的强势诸侯。 这个时期的刘表不像暮年那样丧失了斗志,成为了曹操口中所说的守土之犬,而是长袖善舞,胸有城府。 在接到了讨伐董卓的檄文之后,身为皇室后裔的刘表本应该身先士卒,为重振汉室河山而倾尽全力才对,但出人意料的是地盘最大、兵力最雄厚、又是高祖后裔的刘表竟然未发一兵一卒。 当然,刘表也不是不怕遭世人唾骂,为了堵住天下苍生的悠悠之口,刘表想出了一个绝妙计策把袁术当猴耍了,这件事最终导致二人后来结为死仇。 当时袁术手中只有一块贫瘠的汝南,缺兵少粮,对于土地肥沃的刘表眼馋不已。就在这时候,刘表抛来了橄榄枝,上书表奏袁术为后将军、领南阳太守,并拨给袁术两千老弱病残、外加两万石粮食。袁术不知是计,欣然接受。 所谓的领南阳太守,不过就是挂了个虚名,说通俗点就是兼职南阳太守,实际的权力还是掌握在刘表侄子刘磐的手中。但就是这个虚名让袁术成了刘表名义上的手下,南阳郡隶属于荆州刺史管辖,南阳太守不就是刘表的手下吗? 如果关东联军获胜,刘表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谁说我没有参加伐董贼了,我不是派了南阳太守代替我参加嘛!如果董卓获胜,刘表就可以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袁术头上,把自己洗的清清白白,你看我对董太师多么支持,就算十八路诸侯一起反你,我都没有发一兵一卒。 这简直是个立于不败之地的完美计划,由此可见刘表绝对不是个无能之辈,而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袁术才如梦初醒,恼怒之下向刘表借一万精兵,五万石粮草。刘表当然不会答应,两人顿时变成了相见眼红的仇家。袁术遂派遣挂靠在自己名下的孙坚跨江击刘表,导致中了流矢,英年早逝。 当然,以上都是正常历史之下的后话,现在随着刘辩的穿越,蝴蝶已经扇动了翅膀,局势会怎样发展,无人能够知晓。 “本以为何太后与弘农王来南阳只是暂住,没料到那年轻的弘农王竟然在宛城附近招兵买马,所图非小,诸位以为此事该如何应对?” 身高八尺,相貌雄伟的刘表手抚漂亮的胡须,用精光四射的双眸扫视了一下众智囊,沉声问道。 蒯越率先出列,拱手道:“以越之见,不如把何太后母子接到襄阳来,一来可以监视太后母子的一举一动,二来可以对抗洛阳的董卓。若是他以天子的名义向我们下达不利的诏书,我们可以用太后的名义反驳,立于不败之地。” 听了蒯越的建议,刘表手抚胡须,双目微闭,陷入了沉思。 不仅仅只是刘表,在场的所有幕僚都一起陷入了沉思,在心里悄悄衡量蒯越这个办法的利弊。 不得不说,蒯越的这条妙计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弱化版,虽然境界与毛玠向曹操提出的“奉天子以讨不臣”差了一大截,与沮授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有差距,但战略格局还是非常高的。能够想到这一点,足以说明蒯越是个优秀的谋士。 良久之后,刘表摇头否决了蒯越的建议:“此计断不可取!何太后是个贪权的女人,先帝刚刚驾崩,她就与其兄何进排除异己,把持朝政。若是把她们母子接到襄阳,整日在背后指手画脚,反而徒添烦恼。若是抗命,恐落不臣非议,若是遵旨,作茧自缚也!更何况弘农王正在招兵买马,其志不小,决不可让猛虎在卧榻之侧酣睡。” 听了刘表的分析,蒯越默然不语。 众幕僚齐声称赞:“使君所言极是,高瞻远瞩,吾等不及也!” 看到兄弟的意见被否决了,蒯良出列,笑道“良有一妙计,可让使君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何太后母子赶出荆州,而且不会惹来只言片语。” “哦……蒯子柔有何妙计,可解当前困局,说来听听。”刘表听后喜出望外。 蒯良微微一笑,侃侃道来:“可派出斥候前往洛阳,把弘农王招兵买马的事情大肆宣扬,并且添油加醋,就说何太后母子誓要集结义士,斩董仲颖之首级。董卓听后,必然会派遣大将来伐弘农王;西凉军若至,弘农王必走。如此便可不费一兵一族,把太后母子驱逐出荆州。” 刘表击掌大笑:“驱虎吞狼……子柔此计大妙!在董卓派人马讨伐弘农王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让刘磐向弘农王献上钱粮,赢得忠君之名。此计可行!” 一番商议之后,刘表拍板做了决定,一切按照蒯良的计划执行。派遣斥候到洛阳散布谣言的事情交给蔡瑁,而刘磐只需要回去稳住何太后母子,并且好生款待就是了。 刘磐领了命令,带了随从,连夜快马加鞭的返回了宛城。 刘辩虽然舍不得唐姬,但也知道自己的霸业刚刚开始,温柔乡便是英雄冢,现在距离享受的时候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在和唐姬缠绵缱绻了两日之后,依依不舍的辞别,出了宛城回到了军营。 虽然已经进了冬季,但这一天太阳当空,气温出奇的暖和,正是个练兵的好日子。 刘辩心血来潮,在李严的陪同下来到校场上观看练兵。 当看到甘宁训练的骑兵只有三百人的时候,李严皱眉道:“区区三百人的队伍,在战场上哪里有威力,至少应该扩充到五六百人才能稍具规模嘛!” “谁说不是呢!”刘辩也是一脸无奈,“派出去买马的人四处奔波,到现在总共才买回了五六十匹,而且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 李严一拍大腿:“嗨……大王怎么不早说?严倒是知道我们南阳有个隐秘的马贩子,从他手中买个三五百匹,估计不在话下。” “正方此话当真?”刘辩喜出望外的问道。 李严拍着胸脯道:“岂敢胡言乱语,那贩马商的据点距离宛城不过百十里路,咱们现在赶去,傍晚时分便可返回。” “事不宜迟,速速动身!” 刘辩大喜,挥手把甘宁招呼过来,让他跟着自己去买马。 听说有马源,急于扩充骑兵的甘宁顿时笑逐颜开,立即招呼了两百名精锐骑士,跟着刘辩和李严携带了大批钱财,前往那马贩的据点购买马匹。 二十三荐人才 两个时辰的疾驰,一行近百人在李严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小山坡下面。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半山腰里有一座大型马场,骏马的嘶鸣声在山下清晰可闻。但由于小山坡四周大山环绕,山坡上的植被又极为茂盛,若不是有心寻找,很难被人发现。 甘宁开玩笑道:“我纵横荆襄有一段时间了,却不知道此地有这等规模的马场,若是被我知道了,大王今日也就不必为缺少马匹犯愁了。” 刘辩也跟着开玩笑:“兴霸这话进了马场可别乱说,小心惹怒了马场主人,不卖于咱们,可就白跑一趟了。” “他敢!”甘宁嘴角一挑,下意识的摸了下马鞍上的长戟,“他要是敢这样说,我甘宁说不得重操一次旧业,倒是能给大王省下一笔钱财。” 刘辩正色道:“兴霸此话更不可乱说,我们现在是官兵了,决计不能再干强取豪夺的事情,就算马场主人不肯卖于我们,也只能好言相求,决不可动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甘宁到底是做惯了强盗,想要从骨子里改变他,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刘辩在心里暗自说道。 甘宁微微一笑,抱拳道:“大王教训的是,某也只是开玩笑罢了。” 甘宁嘴上虽然这样说,却在心里暗自思忖:这马场主人当真要是不肯卖给我们,老子就等到晚上来给他劫了,把场丁杀光,一把大火烧了,回去谎称买到的,大王就算知道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可是为了建立一支所向披靡的铁骑,谁要是阻碍我建功立业,我甘宁绝不会和他客气! 幸好,事情并没有向甘宁想象的方向发展,在李严进了马场勾通了片刻之后,马场的主人就带了五六个场丁,骑着马儿下了山坡迎接。 “不知道大王远来,小老儿有失远迎,还请大王恕罪!” 马场主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胡须微微发白,身体还算硬朗。在得知了刘辩的身份之后,翻身下马,跪伏在地。 刘辩赶紧下马扶起:“老丈不必多礼,我等此来乃是为了购买马匹。想必李正方已经告诉你了吧?” 马场主人道:“大王能亲自来购马,娄圭三生有幸,整个马场更是蓬荜生辉。大王来的正是时候,犬子数日前刚从西凉进购了三百多匹骏马,既然大王需要,小老儿便按照将进价卖于大王。” “娄圭?” 刘辩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也幸亏他前世是个三国游戏程序员,所以对三国人物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纵然如娄圭这种不出名的人物,也略知一二。 记忆中,这个娄圭应该就是号称“梅山居士”的那个隐者,有一定的智谋和政治能力,在历史上曾经辅佐过曹操,既然自己碰巧遇上了,何不收到麾下? “呵呵……娄先生是做生意的,能够把马匹卖于孤,孤就已经倍感欣慰了,怎么能让你少卖了钱?娄先生不必客气,帐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刘辩朝娄圭拱手一礼,表示谢意。 当下娄圭前面带路,引领着刘辩、甘宁一行进了马场。 在草庐里喝过茶水之后,娄圭亲自带着刘辩和甘宁来看马,只见马厩里各种颜色的西凉马大约三百五十多匹,大部分都是良马,嘶声洪亮,精神抖擞。 甘宁兴奋不已,把手一挥:“这些骏马我们都买了,来呀,给我把马全部赶出马厩,套上缰绳,准备撵回咱们的营寨。” “兴霸不要着急,先与娄先生谈好价格,再撵马不迟。” 刘辩伸手示意甘宁稍安勿躁,又向娄圭抱腕道:“我军初建,极度缺马。娄先生的这些马匹,我们都要了,你尽管开价就是。” 娄圭思忖片刻,拱手道:“既然大王开口,娄圭也不敢漫天要价。犬子从西凉进购马匹的价钱是每匹一千八,再加上消耗的草料,按照每匹两千钱卖于大王如何?” 甘宁的手下买马花了三千五百钱一匹,娄圭开出来的价格可谓良心价。刘辩当即应允:“娄先生这价钱的确很公道了,孤不能让实在人吃亏,按照每匹两千五百钱结算好了,多少也要让先生赚一点。” 刘辩说完,不等娄圭说什么,转身对李严道:“马上清点马匹,按照每匹两千五百钱向先生支付钱币。” “臣遵命!” 李严答应一声,立即带领着手下几个管账目的文吏去清点马匹了。 娄圭对于刘辩的表现十分满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心中暗暗称赞:“人皆传言先帝之子轻佻无威仪,今日一见方知传言有误。这孩子虽然年幼,却已经有了大将风度,而且态度谦恭,毫无高高在上的架子。而且能够为他人着想,更是难得!倘若长大之后重夺天子之位,倒是万民之福。” 就在娄圭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的时候,刘辩脑海里的系统也响了起来。 “叮咚……发现人才一枚,正在分析各项能力。娄圭——武力18,统率39,智力82,政治84。” “叮咚……获得娄圭愉悦点8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总愉悦点72个。” “想不到这荒山野岭的竟然藏了一个人才,这娄圭不错呀,得尽量争取收到麾下。” 刘辩心中打定主意,抱腕说道:“呵呵……我看先生气度不凡,言谈不俗,想必是有大才之人,孤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先生随孤下山,辅佐孤成就一番大业如何?” 娄圭略作思考,却摇头拒绝了刘辩的邀请:“大王能高看小老儿一眼,娄圭三生有幸。但我这身子骨每况愈下,就算下山也不能为大王做什么。况且家中尚有七十岁老父母,幼子罹患怪病,卧床不起。小老儿实在有心无力,恕不能从大王之邀!” 刘辩见娄圭说的坦诚,不像是找借口推脱的样子;更何况就算是借口,自己也只能认了。总不能像曹操对待徐庶那样,让娄圭身在汉营心在曹吧? 当然,娄圭要是能有徐庶、孔明那样的才能,就另当别论了。总之一句话,以娄圭的能力,不值得刘辩拿自己的名声去赌。 看到刘辩有些失落,娄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拱手道:“承蒙大王邀约,娄圭却不能为大王效力,心中惶恐。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才,想为大王引荐,不知道大王是否有意招纳?” 别说人才,你就是给我推荐一个小兵,我也不会嫌弃的。你知道孤现在有多么饥/渴吗,简直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我要人才我要兵卒,我什么都要! “孤很感兴趣,先生说来听听。” 娄圭咳嗽一声,介绍道:“此人乃是颍川人,姓单名福,前年与好友到我的马场里购马,因此结识。我看他谈吐不凡,便置办了酒菜款待,算是薄有交情。我听他言语里对于建立功名很是渴望,只是没有机会一展抱负。既然大王求贤若渴,把此人收了如何?” 刘辩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错过了一个娄圭,上天就补偿给我一个徐庶。什么单福啊,你说的估计十有八九就是杀了人,隐姓埋名四海为家的徐庶徐元直吧? Ps:点击和收藏一如既往,但推荐票少了很多啊,大家都光看书不投票吗?码字动力不足,急需加油!最后感谢哭泣的以撒同学的打赏。 二十四绝世良驹 没想到娄圭给自己推荐的人才竟然是化名单福的徐庶,这让刘辩兴奋的脸庞有些微微涨红。 双手搓了搓脸颊,呵着热气道:“既然先生推荐,孤肯定是要收的。这单福现在何处,先生让他出来与孤见见吧?” 娄圭却一脸遗憾的摇摇头:“那单福仗剑天涯,居无定所,小老儿现在也不知道他在何处。” “……” 刘辩不禁无语。 卧槽,你这个糟老头子玩我呢?我还知道诸葛、司马、周瑜、庞统……等等、等等都是超级大牛,可是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这有什么用?这他喵的有个毛线用啊? “但是……” 娄圭话锋一转,吐出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虽然不是字字珠玑,但却意味着事情会有根本性的转折,往往会产生不同的结果。 “但是什么?” 刚刚一脸沮丧的刘辩突然又兴奋了起来,眸子里散发着贪婪的光芒,真恨不得抓住这老头的衣领咆哮一句,你他喵的说话利索直爽一些,会死吗? “但这单福与我言谈甚是投机,我们约定每年的春季,他都要到我的马场里来做客,我们把酒言欢,共论天下大事。今年春天的二月份单福就依约来我的马场盘桓了半月,想来明年也不会食言。待单福来我的马场做客之时,我可以劝说他投靠到大王麾下效力,为重振汉室河山出谋划策。” 虽然暂时得不到徐庶的辅佐,还得等待几个月,但有总比没有好。刘辩不满的情绪顿时散去,向娄圭一礼道:“既然如此,有劳娄先生费心了。待元直……” “元直?”娄圭有些莫名其妙,这元直是谁? 刘辩咳嗽一声,纠正道:“待单福来马场做客之时,请先生转告他,若是肯去投靠孤,至少当以郡守相授。” “郡守?” 娄圭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早就把元直两个字忘到了九霄云外,自己的面子有这么大?随便推荐了一个人,这弘农王竟然要授予他郡守的职位,这要是自己刚才答应了弘农王的邀请,至少也得给个郡守吧? 这让娄圭对自己刚才做出的决定很是懊悔,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人生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错过了呢?但话一出口,再出尔反尔反而会落了下乘,娄圭也只能暂时作罢。 “是的,到时候孤的手里至少会拿下三到五个郡,赐给单福一个郡守不成问题。”刘辩攥拳,志在必得的说道。 过几天自己就挥军南下扬州,去吴郡打严白虎、王朗这些小鱼小虾,把豫章、庐陵这几个无主之地抢过来,手里不就有好几个郡了吗。再退一步讲,就算拿不下来,先画个饼把徐庶诓骗到帐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娄圭的声音微微颤抖,拱手道:“草民谨遵大王的吩咐,待单福来我的马场做客之时,必然让他去投奔大王。” 刘辩还是不放心,又让娄圭准备了笔墨纸砚,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留给单福。在信中把自己的求贤若渴,雄心壮志描述了一番,告诉徐庶不管自己在何处盘踞,只要单福肯来投靠,必然亲自出郭相迎。 一个时辰之后,李严来报,说马匹已经全部清点完毕,共购得良马三百五十六匹,总计花费了八十九万钱,钱财已经全部支付完毕。甘宁的手下已赶着马匹陆续的出了马场,现在可以返程了。 “既然如此,就不叨扰先生了,孤走了。”刘辩向娄圭施礼辞别,准备翻身上马。 娄圭扫了一眼弘农王的马匹,咳嗽一声道:“请恕小老儿斗胆狂言,大王这坐骑的品相很是一般呢!” 刘辩心想,谁说不是呢,这是抢的董卓手下兵卒的马匹,当然只是普通马了,待会儿回到营寨,一定让甘宁帮我和桂英先挑两匹最好的,剩下的再进行分配。 “的确是两匹驽马,离开洛阳之时走得匆忙,因此未得良马。” 娄圭肃声道:“既然如此,小老儿便把视如珍宝的两匹宝马献上,希望能助大王驰骋天下,重振汉室河山,解黎民于水火之中。” “父亲?” 听了娄圭的话,站在旁边的娄远大吃一惊。那两匹马可是绝世宝马,其价值甚至要在这三百多匹之上,不说是无价之宝,但每匹价值百万却是毫不夸张。 娄圭脸色一沉,瞪了儿子一眼:“大王年纪轻轻,便心系百姓,赏罚分明,更是志存高远。我等子民能为大王分忧,实乃三生有幸。那两匹良驹都是绝世宝马,岂能伴随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老死在山林之中?跟随大王驰骋天下,才是它们应得的归宿。速速牵来!” 娄远心中虽然不甘,但也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只好怏怏而去。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娄圭心想:你这孩子到底是稚嫩的很,我看这弘农王气魄非凡,治军严明,又是先帝之子,说不定真的能重夺帝位。到时候他每次骑上宝马,就会想到咱们父子,所换回来的收益,岂是两匹良驹可以相提并论的? 虽然娄圭并不确定弘农王会百分之百重夺帝位,但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娄圭愿意去赌一把。 “咴……” “咴……” 伴随着两声雄壮的嘶鸣,两匹骏马被牵到了刘辩的面前。 一红一白,俱都是身材高大,流线优美,四肢粗壮的绝世良驹;柔顺的马鬃披散在马颈上,优雅的像个君主和女王。漂亮的马尾来回摇晃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白的如雪,红的似火,浑身上下找不出一根杂毛,只需搭上眼睛一瞧,便知道俱是绝品良驹。 “真是好马,好马啊!” 刘辩忍不住大声夸奖,快步走到马前,伸手轻抚两匹骏马的马鬃。 曹操有绝影和爪黄飞电,刘备有的卢,孙权有玉龙,吕布有赤兔,现在刘辩终于也拥有了两匹像样的宝马,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要知道,拥有一匹宝马绝对不是为了养眼,更不是为了拉风,而是关键时刻它会救你的性命。就像曹操在潼关割须弃袍,在汉中被魏延射掉两颗门牙,刘备马跃檀溪,孙权跃马小师桥,这三位君主能够死里逃生,除了命不该绝之外,也亏了他们胯下的宝马给力! 娄圭面上不无得意之色,抚须道:“老朽贩马二十年,从我手下卖出的马匹少说也有上万匹,这两匹马儿的品色绝对是万里挑一。我给它们分别取名追风白凰、燎原火。虽然不敢说能和吕布的赤兔马相比,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今日便献给大王,望它们能追随大王驰骋天下,重振汉室河山。” “好、好……实在太好了!”刘辩逗弄着两匹宝马,兴奋不已,“看样子,这两匹宝马价值非凡,我可不能白要先生的良马,你开个价钱吧。” 如果收了刘辩的钱,娄圭的初衷便改变了性质,因此娄圭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老朽一生爱马,若不是因为大王是高祖后裔,先帝之子,便是出多少钱也是绝不能卖的。老朽今番把这两匹宝马献给大王,乃是略尽子民之心,一钱都不能收!” 见娄圭态度这么坚决,刘辩只好作罢。仔细揣摩一下,也能把娄圭的心思琢磨个差不多。 抱拳致谢道:“既然先生如此慷慨,孤也就不再说什么。先生今日献马大功,孤会铭记在心,待我他日有所成就,必报此恩!” “不敢当,不敢当,老朽只是为了略尽子民心意而已。”娄圭急忙还礼,虚做推辞。 就在这时,甘宁也被两匹宝马的嘶鸣吸引过来,远远看到两匹骏马,便垂涎三尺:“啧啧啧……好马呀好马,简直就是绝世宝马!” 刘辩赶紧开口:“白马是孤的,红马赐给桂英。兴霸你只能等以后咯!” 甘宁大笑:“哈哈……末将也就是过过眼瘾,岂敢觊觎?宝马配英雄,更应该配女英雄。穆王姬武艺了得,却整天骑着一匹驽马,末将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舍不得我的黑龙,早就送给穆王姬了。这匹红色宝马送给穆王姬,必然能讨她欢心!” “哈哈……知我者,兴霸也!” 刘辩和甘宁对视一笑,挥手辞别了娄圭,带着部曲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Ps1:下周本书分类强推,咱们的目标必然是历史新书榜第一,各位弟兄,请继续加油支持,请你们带我装逼带我飞!一个月之后,等我们的推荐陆续展开,本书肯定是全站最火爆的三国小说! Ps2:另外感谢下所有对本书打赏支持的朋友,以及漂亮的雪莲同学的打赏,新书刚开还不满两周,单周就有9个兄弟打赏捧场,在无任何推荐的情况下,收藏已经突破600,这也是近期历史类中少有的好成绩。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可以创造出更出色的成绩! 二十五逃过一劫 “爱妃,你猜孤给你带回来了什么礼物?” 刚进营寨,刘辩就直奔穆桂英的营帐,丝毫不顾旅途劳累,决心给她一个惊喜。 穆桂英手里拿着一本《孙膑兵法》,正在挑灯夜读。看到刘辩之后突然跳了起来,双手叉腰不满的质问:“你一整天都干什么去了?也不知道与我说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对于穆桂英的失礼,刘辩并不介意,心里反而美滋滋的。她越凶巴巴的,就越说明这个女人在意自己,牵挂自己,否则她就不会这么激动的。 “好啦,好啦……爱妃不要这么激动,是我不好,都是孤不好。”刘辩走到穆桂英面前,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了,“孤和甘将军外出办事去了,本以为傍晚就能回来,没想到耽误了一整天。是孤不好,让爱妃牵挂了!” 穆桂英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哼了一声:“哼……知道就好!以后你要去哪里我不管,但必须得先知会我一声。” “谨遵娘娘懿旨。”刘辩做了个鬼脸道。 穆桂英扬起拳头,嗔怒道:“我看你是讨打,别以为你是大王我就怕你。” 刘辩赶紧抱拳讨饶:“穆将军手下留情,孤给你带来了一份厚礼,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什么厚礼?”穆桂英骨子里也有女人的天性,听到未婚夫要送自己礼物,脸上顿时变得千娇百媚,“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什么脂粉、头钗之类的,我一点都不喜欢。” 闻着穆桂英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刘辩不禁心神荡漾。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孤保证一定会让你满心欢喜,爱不释手。” 穆桂英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妾身才不信你吹牛,如果我不满意怎么办?” “要不咱们打个赌,若是孤的礼物能让爱妃满意,今夜就让寡人在你的营帐里过夜。若是不能让你满意,你就到孤的营帐里过夜。”刘辩笑嘻嘻的吐出了自己的赌注。 出乎刘辩的意料,穆桂英撇嘴一笑,竟然答应了下来:“好啊,就这么定了!快点把你的礼物拿出来让我瞧瞧,有何神奇之处?” “随孤来!” 刘辩大喜过望,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了与穆美眉嘘嘘的镜头,不知道今晚是否有机会一亲芳泽呢?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的来到了马厩。 刘辩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刚刚伏在地上休息的“追风白凰”与“燎原火”突然抖了抖马鬃,敏捷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其反应之迅速,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哇哦……好漂亮的马儿!” 穆桂英骑术了得,对于马的优劣自然一眼就能做出判断,当看到两匹宝马同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顿时像个热恋中的小女孩一样欢呼雀跃。 “孤的礼物如何?”刘辩背负双手,得意洋洋的问道。 穆桂英爱不释手的摸摸白马,一会儿又摸摸红马,向刘辩撒娇道:“大王……这马儿是哪里来的?当真是绝世宝马,妾身想要,我要!” “放心,孤一定会给你,这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刘辩一语双关的回答道。 穆桂英可不知道刘辩的花花心思,站在两匹骏马中间一脸为难的道:“白马精神,红马俊俏,臣妾倒是选那匹好哟?真是为难。” “白马名唤‘追风白凰’,善于跳跃,跨涧过河,如履平地,纵然是数丈宽的深渊,也能一跃而过。红马长于冲刺,爆发力惊人,可于电光火石间杀到敌酋面前,枭其首级,易如反掌。” 刘辩看到穆桂英难以抉择,便自觉地做起了解说,把从娄圭那里听来的介绍,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这样呀?让我想想!” 虽然刘辩介绍的明白,但穆桂英仍然难以下定决心,显然内心正处在激烈的斗争之中。 既然穆桂英如此痛苦,刘辩决定帮帮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钱:“要不就让孤掷币决定好了,若是字朝上,便选择白马,若是背面,就选择红马。反正孤无所谓,爱妃挑选完了,剩下的就是孤的。” “算了,我要红马好了。红马俊俏,配上臣妾的披风,相得益彰!” 在刘辩将要掷出铜钱的时候,穆桂英却迅速的做出了选择。 穆桂英在马厩里和马儿亲热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被刘辩强行拖回了营帐。看这架势,刘辩如果不用强,只怕这美人儿今晚就要睡在马厩里了。 刚进营帐,刘辩就笑嘻嘻的提醒穆桂英:“我的穆大美人,咱俩的赌约你没忘吧?” “当然不会忘。”穆桂英扑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干脆的回答道。 刘辩喜出望外:“此话当真?那孤今晚可真的要在这儿睡了?” 穆桂英点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王只管在这里睡就是了。” 穆桂英一边说着话,一边弯腰收拾自己的被褥。 “爱妃在做什么,你不是应该把被褥铺开吗?怎么反而收拾了起来?” 穆桂英“格格”娇笑:“我们不是说好了嘛,如果大王送的礼物能让我满意,就让大王睡在我的营帐,所以我要给你腾地方啊!你睡这里,我去大王你的营帐睡好了……” 刘辩顿时败退:“怪不得你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来你说的是让孤一个人睡你的营帐啊?“ “嗯,对呀!”穆桂英笑嘻嘻的点头,“怎么?难道大王一个人害怕?要不,我去把花将军或者甘将军喊过来与你作伴?” “算了,孤还是回去睡吧!” 看着刘辩悻悻而去,穆桂英捂着嘴巴偷笑,不忘揶揄一句:“大王慢走,欢迎明晚再来。” 东方破晓,薄雾朦胧。 天色刚朦胧亮,就有一匹骏马驮着一名斥候飞驰进了大营,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拉着长长的腔调嘶喊。 “报……启禀大王,大事不好!” 刘辩从睡梦中惊醒,急忙穿了衣服从后账走了出来:“何事惊慌?” 斥候顾不得擦拭脸上的寒霜,跪倒在地:“启奏大王,董卓已经派了大将华雄率兵三万离开洛阳,前来宛城讨伐我军,前锋已经抵近武关,预计明日傍晚即将抵达宛县附近。” “嘶……这华雄竟然没死?” 刘辩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讶的不是董卓派兵来讨伐自己,而是华雄竟然没死。 对于董卓派兵来攻,刘辩并不意外。毕竟自己母子是董卓的眼中钉、肉中刺,自己在宛城招兵买马的消息传开之后,董卓必然会派兵来伐,刘辩早就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唯一让刘辩想不到的是,不管是死在孙坚刀下也好,或者死在关羽青龙偃月刀之下也罢,华雄在虎牢关都是一定要死的,没想到却被董卓派来讨伐自己,这岂不是意味着因为自己的穿越,这华雄逃过了一劫? “华雄率兵来犯,何人镇守虎牢关,抵抗十八路关东诸侯?”刘辩揉了揉冰冷的脸颊,沉声问道。 “董卓的义子吕布已经督率张辽、高顺等人赶往虎牢关,全权坐镇。” 刘辩点头:“知道了,再探!随时将情报奏来!” “诺!” 斥候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出营而去。 刘辩立即召集众将,把华雄率兵来犯的消息告诉了他们:“贼兵势大,难以争锋。刘磐也不会让我们进城,所以孤决定立即拔营南下,度过长江,前往曲阿依附扬州刺史刘繇。他是汉室宗亲,为人忠厚,想必不会为难我军。” 甘宁、花荣、廖化、李严一起拱手领命:“愿从大王吩咐,虽赴汤蹈火,亦无所畏惧!” 刘辩点点头,招呼穆桂英跟自己走:“诸位将军火速收拾营寨,准备即刻南下。孤与穆爱姬进一趟宛城,去接母后与唐姬一道动身。” 二十六困龙再起 “哀家不走了!” 听了刘辩的话之后,何太后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选择。 刘辩有些莫名其妙:“不走了?” 何太后点点头:“不错,哀家不打算走了。哀家受够了旅途的颠簸,只怕不等董贼的人来杀哀家,就先把自己累死在旅途上了。再说皇儿你初到扬州,还不知那刘繇如何待你,说不定还要辗转奔波。所以哀家还是呆在南阳享几天清福吧,待皇儿你有了立足之地,扎下了根基,再派人来接哀家不迟。” 刘辩仔细一琢磨,这个便宜老妈说的也有道理。以她的金玉之躯跟着行军遭罪不说,还会拖慢行军速度,暂时呆在宛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母后怕旅途劳累,那就暂时呆在宛城吧,待孩儿离开之时,弄两辆马车虚张声势,谎称母后随军。等华雄知道了咱们母子离开宛城之后,想必就会退兵,母后也就安全了。”刘辩拱手施礼,同意了母亲的要求。 “大王。” 唐姬站在何太后的身旁,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刘辩。 刘辩自然知道唐姬的意思,微微颔首,又向何太后请示:“母后,唐姬她……” 何太后打了个呵欠,一脸慵懒的道:“哀家一个人呆在宛城,实在无趣,让唐姬留下来陪伴哀家吧!待皇儿有了立足之地的时候,再派人来将我们一道接过去。” 听了何太后的话,唐姬心中虽然难过,但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流露,只得躬身道:“妾身谨遵太后吩咐。” 刘辩自然能看出唐姬眼中的不舍,但太后既然发话了,实在不好悖逆。再说行军途中带着一个柔弱的女人,也实在是不方便,唐姬可不像穆桂英那样能够纵马驰骋,弄不好自己一路上还得和她共乘一骑,累的自己疲惫不堪不说,而且也有损威仪。 “旅途颠簸,唐姬留下来陪母后也好。”刘辩朝唐姬微微一笑,安抚道:“爱姬不必担忧,孤此去扬州,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必然派人来迎接你与母后。” 唐姬跪倒在地,哽咽道:“恭送大王,愿大王旅途保重龙体,臣妾愿在此陪伴母后,等待大王。” 刘辩点点头,然后向何太后行了告辞礼:“既然如此,孩儿就去了!” 何太后鼻子一酸,挥手道:“去吧!但愿我儿能从此逢凶化吉,困龙再起,翱翔九天,重整汉家河山。” 刘辩一甩袍袖,昂首阔步出了大堂,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南下扬州的道路。 何家的管家已经按照吩咐准备了两驾马车,并且挑选了两个模样有些相似的婢女坐在马车之中冒充何太后与唐姬,并且严厉告诫家奴和婢女保密。谁若是敢走漏风声,必然乱棒打死,弃与野狗食之。 刘辩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城,自然不会逃过太守刘磐的耳朵。得了消息之后,刘磐立刻按照刘表的吩咐前来送行。 “大王慢走,这是准备去哪里?” 刘磐带了心腹幕僚一路打马,很快就在城门附近追上了弘农王一行,翻身下马,上前参拜。 刘辩同样下马,一脸愁云的道:“孤的斥候打探到董贼已经派遣华雄率领三万精卒离了洛阳,出武关,前来宛城讨伐我与母后。孤与母后只得继续亡命了!” 刘磐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哎呀……竟有这等事情?倒是微臣的消息闭塞了。不过,大王也不必担心,那董卓虽然权势滔天,兵强马壮,但叔父大人坐镇荆襄,麾下亦有五万甲兵,大王不必忧虑,待我修书一封于叔父,再做定夺不迟。” 刘辩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连声冷哼。 “戏演的过了!你身为南阳太守,负责拱卫荆州边陲,你敢说自己不知道董卓派兵来犯的事情?只怕你们叔侄早就掰着手指头,盼着寡人早日离开了吧?” 既然刘磐喜欢演戏,刘辩也决定做个配角,拱手道:“皇兄一片好意,孤心领了。虽然刘荆州麾下颇有兵马,但需要分兵驻防各郡,恐怕一时难以集中军力与西凉兵争锋。况且寡人亦不愿意看到因为孤母子二人而惹得荆楚遍地狼烟,寡人与母后远走,西凉兵必退。” “大王与太后宅心仁厚,微臣不及也!”刘磐颔首赞许,一副五体投地的样子,“不知大王欲往何处?” 刘辩指了指东南方向:“扬州刺史刘繇同为汉室宗亲,且为人忠厚,寡人与母后打算前往依附。且有长江天险阻隔,想来可以暂避董贼兵锋。” 刘磐点头:“扬州有长江天险,且一路上需要穿过关东诸侯的地盘,想必董贼的触角难以触及。大王躲到扬州,的确是个上上之策。” “那孤就告辞了!” 刘辩拱拱手,就要翻身上马。 刘磐清了清嗓子,肃声道:“是微臣无能,不能周护大王与太后在南阳安享清福,心中诚惶诚恐。既然大王去意已决,微臣也不敢强留,愿献上粮食一万石,布帛一千匹,为大王在路途上分忧解难。” 没想到这刘磐还算够意思,刘辩正愁军粮不多呢,当即拱手做谢:“军中正缺粮草,皇兄慷慨解囊,寡人就笑纳了。” “呵呵……身为臣子,自当略表心意。大王请尽管出城,稍后片刻,微臣便会派人把粮食和布帛送到军中。” 刘磐闪到一旁,做出了个让路的姿势。 “告辞了!” 刘辩拱手上马,引领了车队,扬鞭而去。 刘磐站在街上,望着弘农王渐行渐远,方才长舒一口气,总算把这尊大神从南阳赶走了,真是不容易! 刘辩回来的时候,廖化已经指挥着部曲拔营完毕,全部整装待发,只待主公归队,即刻南下扬州。 刘磐果然守信,刘辩刚回到队伍还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刘磐的手下就送来了一万石粮食与一千匹布帛,刘辩欣然笑纳。 从南阳到扬州千里迢迢,长途跋涉容不得一丝马虎,需要详细的策划部署,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刘辩命人展开地图,召集了甘宁、李严等部将共商行军路线,经过分析之后,得出了三条南下的路线。 第一:从宛城垂直南下,经新野走襄阳,然后由江陵或者江夏乘船,顺流而下,直达丹阳治所曲阿。 但因为这条路线一直在荆州奔波,路上的一举一动势必都会被刘表的眼线所监控,而且三四千人加上粮草马匹,需要大批船只,因此这条路线率先被刘辩否决。 第二条路线从宛城向东,穿过汝南,再继续向东过淮南走合肥由乌江口渡江,对面就是刘繇的大本营曲阿。但想起项王曾经在此自刎,刘辩觉得会触霉头,所以又把这条路线否决了。 最后一条路线仍然是向东穿过汝南,然后再向南奔庐江,经濡须口度过长江,进入对面的丹阳郡境内,再向东走一百五十里地,便可抵达曲阿。 “就按照最后这条路线行军吧,走庐江,过濡须口,然后进入丹阳!”刘辩用手比划着地图,拍板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呜……” 随着悠扬的牛角号声响起,三千五百人的队伍开始向东进军。 一路上旌旗招展,烟尘滚滚。 廖化率领本部一千人担任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甘宁率六百骑兵次之。刘辩与穆桂英加上李严督率禁卫军以及粮草营在中间护送钱粮,花荣率领弓箭营在大部队后面断后。整支部队井然有序,忙而不乱,可见在几员武将的训练之下,这支由民夫组成的队伍已经有了军队的纪律。 此时,已经是十月底。 夜长昼短,再加上天气寒冷,队伍多以步行为主,每天也就只能行军七十里左右。三千多人马行走了五六天,才堪堪抵达汝南与庐江的交界之处。 但所有人并不气馁,穿过庐江和汝南之间的群山,前面的路途就会变得一马平川,再走二百里,就可以抵达水流平稳的濡须口。度过长江之后,南面的气候变暖,就不会再这么遭罪了。 廖化手提三尖两刃戟,行走在整支队伍的最前面,不时的勒马查看道路两侧的地形,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簌簌……” 山坡上的树木不时的摇晃几下,却不像是被冷风吹动的。因为摇晃的树木并不是从顶端的树叶开始的,而是由树身的颤抖所引起的。 廖化仔细朝山坡上凝视,隐约可见枯草丛中有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不由得吃了一惊,手中兵器一挥,大喝一声:“全军戒备,山坡上有伏兵!” 二十七中计 “呜呜……” 悠扬的号角在山谷中回荡,这是战争的前奏,随着号角的长鸣,一场刀光剑影的厮杀在所难免。 既然被发现了,山坡上的伏兵便不再躲藏,漫山遍野冒出了一簇簇的人头。 一个全身盔甲,外罩黑袍,相貌凶恶的头目自灌木丛中霍然起身,拔剑出鞘,下令道:“全军出,劫粮!” “杀!” 伴随着一声令下,四周的伏兵齐犹如下山的猛虎呐喊着冲了下来,明晃晃的刀枪在阳光照耀下分外刺眼,雄浑的喊杀声震彻云霄。 “嘶……好多的伏兵!” 望着漫山遍野扑来的贼兵,廖化眉头紧皱,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三尖两刃戟。 看这汹涌而来的规模,这支伏兵至少得有两千人之巨。从汝南到南阳不过四百多里,廖化可从来没听说汝南有这等实力雄厚的草寇。伏兵突至,实在让人猝不及防,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支巨寇? 看到伏兵来势汹汹,踩踏的烟尘滚滚,行走在最前面的十几名兵卒心惊胆战,恐惧之下纷纷后退,导致的自家兵马互相践踏,顿时踩伤了数人。 还没短兵相接,自家却先乱阵脚,这让廖化勃然大怒。 拔剑砍翻了几名临阵退缩者,厉声怒斥:“军规第一条,临阵退缩,扰乱军心者,立斩无赦!哪个再敢后退,便是这般下场!” 向前,很可能会死,但是后退却一定会死! 在廖化的强势镇压之下,兵卒们不敢再后退,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准备迎战,齐齐发出嘶吼“杀呀,杀贼兵!” “车虎、孙胜,各自率本屯向前阻击敌人,掩护其他屯列阵!” 廖化纵马来到队伍的最前面,指挥队形凌乱的士卒重新结阵。 在战场上,如果没有统一的指挥,做不到彼此呼应,而是各自为战的话,根本就是在给对方送人头。 车虎和孙胜都是跟随廖化多年的老蛾贼,大大小小打过十几场战役,而且对手都是朱儁、皇甫嵩等名将率领的精兵,积累了丰富的战场经验,因此被廖化任命为屯长,各自掌管着百十人。 “诺!” 得了廖化的命令,两个屯长齐齐答应一声,各自提了朴刀,招呼部曲向前:“弟兄们,随我来!现在正是杀贼立功的好机会,以前的时候咱们打不过官兵,那不丢人!可现在咱们是官兵了,要是再打不过贼人,可就丢人现眼啦!” “杀呀,杀贼兵,建功勋!” 随着两名冲锋在前的屯长,两百名从黄巾贼变身成为官兵的汉子顿时变得斗志昂扬,各自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或大刀,呐喊着迎上前去。 屯长说的好呀,以前咱们都是蛾贼,缺少武器铠甲,尚且能与官兵一战。现在全都配备了锐利的兵器,以及保护要害的护甲,难道还怕区区山贼不成? “叮叮当当……” 瞬间双方就厮杀成了一团,伴随着激烈的金铁交鸣之声,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每一刀下去都血肉横飞,每一矛刺出,都会撕扯下一片鲜血淋淋的人体结构。 满地的寒霜,顿时被殷红的鲜血染得斑驳陆离。 交手片刻之后,廖化的部曲就发现事情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他娘的是山贼吗?怎么战斗力如此强悍? 两相比较,对方的装备比本方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人一件两裆铠,既可以保护前胸又可以防御后背。除了肉搏的重武器之外,对方几乎人人配备了匕首等近战利器,在贴身肉搏的白刃战中完全占据了上风。 一番试探性的肉搏战,廖化部砍杀了二十几个贼兵,但本方却有五六十人躺倒在血泊里,这还不算完,就连两个久经沙场的屯长也处在了险境之中,眼见得已经不能脱身。 “吼嗬……孙大眼,你撑住呐!” 车虎在一朴刀砍掉了一颗脑袋之后,发现不远处的孙胜被五条长矛压在了身下,而且身上已经多了几个窟窿,鲜血汩汩的向外冒出。不由得咬牙切齿,肝胆欲裂,难道生死与共的兄弟今天就要分别了吗? “等俺,等俺车虎来救你!” 车虎嘶吼着,手中朴刀挥舞,尽力的向孙胜靠拢。脚底下踩踏的尘土飞扬,冲锋之中,顺手又把一名贼兵的脑袋开了瓢。 “杀了他!” 随着贼兵头目的一声令下,顿时有七八个刀盾手从不同的方位向车虎扑了过来。 “啊呀……” 就在车虎被围的时候,孙胜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被五杆长矛同时刺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大眼?” 车虎双目圆睁,发出了一声歇斯底的怒吼,手中朴刀狠狠的劈向迎面而来的刀盾兵。 “嘭”的一声,并非纯金属锻造的盾牌被一刀劈开,躲在下面的士卒也被分成一刀劈成两半。 然后就在同一时刻,车虎直感到腿部剧痛,瞬间就扑倒在地,因为他的双腿已经被同时砍断,整个上半身和下半身完全分离。 “杀!” 随着无情的喊杀声,车虎的脑袋以及双臂也被同时砍去,整个人瞬间就被乱刀分尸。 两名屯长都死了,剩下的士卒顿时丧失了斗志,纷纷转身溃逃,跑的快的逃回了本阵,倒霉的就被对方戳翻在地,瞬间就被割走了首级。 “嘶……这绝对不是山贼!” 廖化在不远处驻马,眼看着手下的两名屯长死在沙场上,一颗心几乎在滴血。 “放箭,射住阵脚,速速向甘宁将军的骑兵求援!” 廖化虽然是几名武将之中最弱的,但他手下的兵卒却是最强的。比起那些刚刚放下锄头拿起兵器的民夫来说,廖化手下的蛾贼至少打过仗,杀过人,上过战场。 而车虎和孙胜的统率的两个屯虽然不能说是廖化手下最强的屯,但也绝不是最弱的,在肉搏战中尚且如此不堪一击,更何况其他的各部了。所以,廖化深信,要想破敌,只能交给甘宁统率的骑兵了。 “嗖、嗖、嗖……” 随着廖化一声令下,列成方阵的刘兵乱箭齐发,将气势汹汹的贼兵稍微阻滞了一些。 就在前方交锋的时候,甘宁已经按捺不住胸中沸腾的热血,手中长戟一挥,对副手下令道:“邓殇,你统率三百新兵原地待命,我率领三百老弟兄去支援廖化!” “诺!” 身高八尺,手提大斧,一脸虬髯的副将邓殇拱手领命。 “随我来!” 甘宁长戟一招,匹马当先,特有的银铃在乱军之中仍然清脆可闻。 在他身后三百精锐骑兵紧紧相随,直卷的尘土飞扬,黄沙漫天、 “廖元俭休慌,甘宁来援!” 远远的就看到了廖化的部下被杀的惨不忍睹,甘宁挥戟大呼,为廖化部助威鼓气。 廖化大喜,挥手示意部曲闪开一条道路:“把路让开,让甘兴霸的骑兵去冲锋!” 廖化部闪开一条道路,甘宁的骑兵席卷而过,声势骇人。 “放箭!” 看到刘军的骑兵冲了过来,“山贼”头目挥手示意本部且战且退,在后退中放箭阻止骑兵的冲锋。 甘宁胯下的黑龙犹如一匹展翅翱翔的猛鹫,一骑当先,把身后的大部队足足甩开了几十丈。 但饶是如此,甘宁却全无惧意,一边挥戟拨打雕翎,一边喝令身后的骑士还射。 随着甘宁一声令下,三百精骑同时控弦搭箭。 他们可不是一般的骑兵,而是跟随甘宁纵横劫掠了许久的马贼,不仅各个骑术了得,在弓箭上的造诣也远胜一般的官兵。日后跟着甘宁百骑劫魏营的百名悍卒就是出自这三百人之中,战斗力可想而知。 既然山贼都穿了两裆铠,头上顶着头盔,这些骑士们便瞄着他们的面部射,瞄着他们的大腿射;总之没有保护的地方,就是箭矢的目的。 “嗖、嗖、嗖……” 羽箭在头顶上飞翔,方向不同的箭支碰撞在一起,有的折断有的完好无损,最后撞落在地上,而更多的则飞进了人群之中。 一波互射之后,甘宁的部曲有三五人中箭,但仍然能坚持着不坠马,因为他们知道落下去之后便会化为粉齑;因此只有还有一口气在,便会死死的伏在马背上。 相比起来,贼兵那边就惨重的多了,至少不下四十人中箭,有的被射中了面目,当场毙命,有的被射中眼睛,拔出箭矢的时候连眼珠子也带了出来,顿时惨叫声一片…… “巴郡甘兴霸在此!” 就在贼兵阵型骚乱的时候,甘宁已经单戟匹马冲进了阵中。 一声虎吼,长戟刺出,一下搠透了两人,猛地挑向空中再狠狠的砸向人群,登时又有两人被巨大的撞击力撞得脑袋开花,白花花的脑浆顺着头盔溢了出来,令人作呕。 “敌将休得猖狂,看某取你性命!” 看到甘宁单戟匹马,如入无人之境,一名贼将跃马舞刀,忿忿来战。 甘宁策马相迎,战无三合,猿臂轻舒,一下子捉了对方的绶带,从马上提了过来,然后用力的抛向本方马队。 “给某踏为肉泥!” 马蹄声隆隆,如同重犁划过田地一般,须臾之间就把刚刚还生龙活虎的贼将践踏成了一团肉泥。 随着甘宁的马蹄,三百精骑如同进入了羊群中的猛虎一般,高举兵器,大砍大伐,收割着大好人头。 片刻功夫,战场上就伏尸数百人。 “全军,退!” 贼将见势不妙,下令退兵。 随着两短一长的号角声在天空回荡,漫山遍野的贼兵开始潮水般向后退却。 “给我追!” 甘宁杀的兴起,自然不愿意放这支羔羊离去,挥戟下令追袭。就连在后面掠阵的副将邓殇,也率领剩下的三百骑跟了上来,想要一起收割人头。 廖化对于甘宁麾下骑兵的战斗力羡慕不已,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喝道:“咱们也追,为车虎、孙胜两为屯长,以及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刘辩站在后面三里之距的小土丘上,举目远眺,看着甘宁和廖化率领部下越追越远,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不好,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Ps:上分强了,收藏涨势不错,继续求推荐票、求打赏、求赞,第二更送上,凌晨12点还会有更新! 二十八狼子野心 作为一个天才军事游戏程序员与曾经做过皇帝之人的结合体,现在的刘辩果然拥有惊人的军事天赋,就在他的话语刚刚落下之后,果真一语成谶。 “杀呀!” 就在甘宁的骑兵和廖化部对溃败的贼兵穷追不舍之际,队伍的后方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一支约莫两千人的队伍席卷而来,以碾压一切的气势朝殿后的花荣部发动了强袭。 “放箭!” 幸好花荣已经有所防范,手中长枪一挥,列成矩形阵势的弓箭兵转过身来,朝着来犯之敌射出一波箭雨。 但来敌似乎早有准备,人手一枚盾牌顶在头上,冒着箭雨向前推进。 “嗖、嗖、嗖……” “嘭、嘭、嘭……” 箭矢离弦之声与撞击在盾牌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苍茫群山之中显得诡异而恐怖,仿佛死神的召唤一般。 在抛下了百十具尸体之后,这支两千人的重装兵与花荣的弓箭手短兵相接,展开了白刃战。 花荣的部曲基本上都是以新招募的民夫组成,战斗力还不如廖化的老黄巾军,虽然经过了接近一个月的训练,但仍然无法与战斗力强悍的敌军相抗衡。 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惨嚎,刘军纷纷喋血阵前,片刻功夫就伏尸两百余人。 虽然花荣挥舞着一杆长枪,身先士卒的厮杀,虽然他的长枪犹如出洞的毒蛇一般令人防不胜防,又似闹海的蛟龙一般八面威风,虽然被他挑翻在地的敌军多达数十人,但仍然无法阻止部曲向后溃败…… 刘辩站在山丘上望着这一幕,心在滴血。 这是自己好不容易才组建的一支新军,怎么能让他在襁褓之中就夭折了呢? “鸣号角,招甘宁退兵!” “桂英,你率两百禁卫军去援助花荣!” 穆桂英立马横刀,胯下燎原火,手中雁翎刀,头戴束发凤凰冠,两根鲜红的稚翎迎风摇摆,听了刘辩的话一脸忧虑:“可是,大王你……” “孤在阵中央,暂时无妨。况且土丘下面还有李严的护粮兵,左右还有敖勇、樊猛二位护卫,寡人暂时无虞。你先不要担心孤的安危,提起你的大刀,去狠狠的杀敌,帮助花荣抗住敌军的强袭,等待甘宁骑兵来援!” 刘辩立马土丘之上,表情刚毅,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大将风度。果断的命令穆桂英出击。 “诺!” 穆桂英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拱手领命。 手中大刀一招,高声道:“张希、韩泽两位屯长率部随吾去援花荣,敖勇、樊猛两屯留下拱卫大王!” 燎原火一声嘶鸣,像离弦之箭般蹿下山丘,眨眼间就把后面的步卒甩的远远地。 张希、韩衍两位屯长,俱都手提朴刀,引领着本屯勇卒追随着穆桂英的烟尘而去。 “嘶……好强悍的队伍啊,这绝不是一般的山贼,甚至就连盘踞在这一带的葛陂贼都不会有这样的战斗力,对方用黑袍把铠甲裹在里面,分明是想掩饰他们的身份,这说明了什么?” 刘辩稳稳的坐在追风白凰之上,双目微闭,陷入了沉思。 葛陂贼是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死后才兴起的乱军,与黑山贼、白波贼并称三大黄巾余孽,以弋阳人罗天王为渠帅,最多的时候拥有五六万人,为祸汝南、南阳、淮南一带。但后来在袁术、刘表以及朱儁的联合镇压之下土崩瓦解,分裂成十几股小型的游寇。而且作为起义军,葛陂贼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战斗力,所以这个可能性被率先排除。 刘辩揉了揉被冷风吹得有些麻木的脸颊,继续思考:“既然不是山贼叛军,那么就是官兵咯,到底是哪个混蛋竟敢伏击老子?” 董卓军有宛城的刘磐阻挡,而且步卒也不会来的这么快,可以率先排除。刘表军的可能性也不大,否则刘磐根本没必要向自己赠粮,更没必要追随五六百里跑到袁术的地盘上来伏击自己;如果刘磐想动手,自己的三千多人根本走不出南阳。在排除了董卓和刘表之后,剩下的能够在汝南用兵的也就只有袁术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刘辩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一定是袁术这个逆贼,看来这厮从一开始就有不臣之心,竟然不顾我弘农王的身份,趁着孤刚刚组军之际偷袭于我。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挫骨扬灰,替这些投靠我的士兵复仇!” 望着战场中不断倒下的士卒,刘辩的心里既感到愤怒又感到难过。 愤怒的是自己与袁术无冤无仇,又没招他也没惹他,只是借境过界而已,狗娘养的有必要派出精锐主力伏击自己么? 难过的是那些丢了性命的士卒本来不会死的,至少不会死的这么早。如果不是自己的穿越,这些人可能只是耕地的民夫,甚至是受灾的难民。但就算缺衣少粮,也不会死的这么惨,更不会死的这么快! 说起来是自己害了他们,这些士卒怀揣着建功立业的希望,怀揣着效忠大汉王室的梦想,投靠在自己这个弘农王的麾下,本来希望能够出人头地,换得富贵荣华,没想到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踏上了不归的道路…… “各位军卒,请你们的在天之灵放心,只要寡人不死,一定会把袁术挫骨扬灰,以慰你们的在天之灵!”刘辩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发下誓言。 “不好,有人劫粮!” 就在刘辩思绪飞扬的时候,小土丘下面的粮车队又惊糟糟的乱成一团。 一支三百人的队伍不知从哪里悄无声息的冒了出来,向押解粮草的队伍大肆砍杀起来。 李严统率的这支护粮队本来就是军队中的老弱病残,平时疏于训练,突然遭到了袭击,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胆大的挥刀死战,胆小的甚至丢下兵器,钻到了粮车底下。 “给我顶住,谁敢后退,立斩无赦!” 李严手提一杆长枪,戳翻了两名敌军,然后从马车底下拉出一个战战兢兢的胆小鬼,嘶吼道:“你躲在下面只会死的更惨!给我拿起武器,和敌人拼命去!不要以为老子爱兵如子,就不忍心杀你们!” “诺!” 战战兢兢的士兵也知道自己犯了军规,更感激李严的手下留情,从地上捡起长矛和贼兵厮杀了起来,并且成功的戳死了一人,虽然他自己也被砍掉了半截脑袋,但至少有尊严的死去。 在李严的组织之下,三百多人的护粮兵背靠着粮车,与前来劫粮的贼兵纠缠在一块,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与此同时,一匹黄鬃马驮着个身高八尺半,虎背熊腰,面目凶恶,手持三尖戟的武将冲向了山坡,在他的身后跟随了近百名精卒,直踏的脚下尘土飞扬。 “哈哈……弘农王,哪里走?” 看到对方气势不凡,来势汹汹,刘辩大惊失色,难不成自己的小命要丢在这里吗? “大王请跟在我们兄弟身后,吾等护送你冲下山去!” 没想到贼兵竟然直扑土丘而来,负责拱卫主公安全的敖勇和樊猛各自提了兵器,招呼刘辩跟在身后突围。 刘辩也知道,如果能够冲下土丘,还可以捡回一条性命。要是犹豫不决,等对方冲上来之后,只能束手就擒了。 “既然如此,便冲阵下去,你们在前寡人在后!” 刘辩一抖缰绳,从一名士卒的手里夺过长枪,跟随在敖勇、樊猛的身后向山下冲去。 敌将挥舞着三尖戟匹马当先,一边纵马一边大笑:“哈哈……弘农王休要自己讨死,你若乖乖交出玉玺,某可以饶你不死!” 没想到对方的真实目的竟然是为了玉玺而来,这让刘辩有些莫名其妙。但更加可以肯定的是,这支队伍百分之百就是袁术的人马。看来这厮的狼子野心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纵然自己的穿越让历史改变了轨迹,也没能改变他的野心! “我看你就是袁术手下的纪灵吧?你要找玉玺,应该去洛阳找当今圣上,或者去找董贼讨要,与孤何干?” 刘辩策马紧跟在敖勇、樊猛两位壮汉的身后,同时试着猜测对方的身份。 被揭穿了身份的纪灵吃了一惊,冷笑道:“想不到你虽然年幼,却知道某的名字,倒是有些见识!但你若是真聪明,就不要跟我揣着糊涂装明白,乖乖的交出玉玺,饶你不死!” 刘辩实在想不通玉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况且时间也容不得他多想,还是逃命要紧。 “贼将受死!” 敖勇大喝一声,挥舞着手里的板斧,去砍纪灵的马腿。 “哼……不自量力!” 纪灵一声冷哼,挥舞着手里的三尖两刃戟,硬磕敖勇的大斧。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人耳膜作响,纪灵啧啧称赞:“啧啧……果然有些力气,再接我三戟!” 话音未落,手中的大戟轰然劈出,势若雷霆,声势骇人。 敖勇战了三五回合之后便招架不住,情急之下丢了板斧,一把抱住了纪灵的长戟,大声嘶吼道:“大王快走!” 纪灵大怒,喝声“找死”,一下子把敖勇拖翻在地,喝令刀斧手砍杀。 一阵刀劈斧砍,敖勇浑身被砍的惨不忍睹,但仍然死死的搂着纪灵的大戟,不让他去阻挡弘农王的去路。 看到好基友殒命,樊猛红着眼睛一声嘶吼,手中的大砍刀横着向前推出,一下子推倒了五六个敌军,硬是冲出了一条去路,用刀杆和自己的身体死死的压住敌人,声嘶力竭的喊道:“大王……快走!” 生死攸关之际,刘辩顾不得悲伤更没时间多想,纵马扬鞭,从两名死士冲开的血路中蹿下了土丘。身后传来樊猛的惨呼“为大王而死,死得其所也!” “弘农王哪里走?” 解决了敖、樊二人,纪灵挥戟砍杀了几名禁卫军,纵马紧追不舍。看看刘辩马快,一边追赶一边摘下了弓箭。 斜刺里突然杀出二十多骑游侠,为首一人身高接近九尺,身披重铠,外罩白袍,星眉朗目,面如重枣,胯下青骓马掌中龙雀刀,立马横刀拦住了纪灵的去路。 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大胆逆贼,竟敢袭击弘农王,莫非要造反不成?” Ps:凌晨准时送上一章3500字的大章,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打赏!今天周一,大家把票砸过来吧,若是单日过200张,加更爆发!最后感谢菲儿、君欣欣兮乐康两位同学的打赏! 二十九毒士之计 Ps:周一了,第二更送上,各位老大能不能来张推荐票刺激下? 被人拦住了去路,纪灵气的暴跳如雷。 “哪里来的无名鼠辈,胆敢拦某去路?何苦自送人头!” 嘴里大声咆哮叫骂,手中的三尖戟劈头盖脑的朝着对方的身体要害招呼。 年轻的白袍将军毫无惧意,挥舞着手中的龙雀刀与纪灵厮杀在一起,一边吩咐随从:“尔等去保护那少年主公,此人便是吾等要投效的弘农王!” 二十多名游骑得了命令,齐齐策马追赶弘农王,“大王慢走,我等特来护你!” 刘辩也弄明白了来的这伙人是友非敌,否则他们也不会拦住纪灵。便缓缓勒马,调转马头观看鏖战纪灵的白袍将军究竟是何人? 两匹战马在土丘之下走马灯一般厮杀,直扬起冲天的尘土,看得人眼花缭乱。 纪灵号称袁术手下第一猛将,可是面对这无名白袍将却沾不得丝毫便宜,酣战了二三十会合,不仅没有越战越勇,反而渐渐的左支右拙,慢慢的处在了下风。 “好出色的武艺,竟然打的袁术手下的头号大将只有招架之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刘辩在二十多名游骑的簇拥之下观战,心中暗暗窃喜。 眼睛微闭,悄悄的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给我分析下那两个正在厮杀的武将的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纪灵——武力87,统率84,智力43,政治38,魏延……” “哈哈……这个白袍将原来是魏延啊,太好了,又得一员大将!” 虽然系统在脑海里机械的解读数据,但刘辩还是难以按捺住心头的兴奋,在心底嘀咕了一句。 “巅峰魏延——武力93,统率89,智力68,政治65。” “当前魏延——武力91,统率84,智力65,政治60。” 听完了系统的分析,刘辩兴奋的睁开了眼睛,嘴角的笑容却难以掩饰:“好啊,听魏延刚才所言,十有八九是来投奔我的。这也是继甘宁之后,招募到的第二个汉末一流武将。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就在刘辩兴高采烈的时候,场上的局面分出了胜负,纪灵一戟劈空,被魏延反转刀柄,抽打在背部,差点吐血坠马。幸亏手下的兵卒一拥而上缠住了魏延,否则这袁术手下的头号猛将就要死在魏延刀下了。 就在纪灵败走的时候,远处马蹄声隆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的甘宁已经率部返回,呐喊着前来救护粮草。 “雷薄,放火烧粮!” 因为压根就没有看起刘辩刚刚组织的这支新军,纪灵和雷薄率领五千精兵来袭,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目的,并没有带上骑兵,这让袁术军在面对甘宁轻骑的时候非常吃力。再加上自己负了伤,无奈之下纪灵只好传令放火烧粮。 对方骑兵凶猛,雷薄也不想折损太多的兵力,一边喝令部下放火箭烧粮,一边指挥撤退。 李严的兵力处在劣势,拼死拼活才勉强能够阻止袁术军靠近粮车,当雷薄下令射出火箭的时候,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粮草车起火。 幸好甘宁的骑兵及时赶到,一阵冲杀,将无心恋战的袁术军杀退。李严本部和撤回来的廖化部全力救粮,才从火堆里抢救出来了一万石粮草,但仍有一半被大火付之一炬。 冷风阵阵,天空隐晦不明,硝烟逐渐散去,留下了满地尸体。 一番清点之后,各部损失如下:廖化部折损两百一十八人,花荣部折损三百人,李严的粮草兵死了一百五十人,拱卫刘辩的禁卫军死了一百多人,甘宁的骑兵死了十一人,总折损人数八百多人;另有一万一千石粮食、八千五百石草料被烧。 望着满面尘土的部将,刘辩叹息一声:“唉……死了这么多士卒,都是寡人之过,没有考虑到袁术会偷袭我军,实在是愧对三军!” 穆桂英抹了一把脸上的烟灰,劝慰道:“大王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别说你还年幼。就是我与诸位将军也没有考虑到袁术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虽然你现在不是大汉天子了,可你还是弘农王,还是先帝之子高祖后裔,他袁术身为四世三公之后,怎么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所有人中智商最高的李严却陷入了沉思:“袁术屯驻汝南多时,手下有两三万兵马,虽然缺粮,但一万石粮草也未必会入的了他的法眼,为何这袁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袭击我军?此中必有蹊跷。” “正方说的不错!”刘辩点头赞成,“纪灵冲上土丘的时候向我索要玉玺,我想这才是袁术的真正目的,只是不知道这袁术为何认定玉玺在我这个废帝的手中?” “什么?袁术竟然打起了玉玺的主意?这是要造反啊!” 听了刘辩的话,甘宁、廖化、花荣等人无不哗然,没想到以忠义自诩的袁家竟然会出了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逆臣贼子。 刘辩心想,我就不告诉你们了,若是按照历史的自然发展,在得到了孙策献上的玉玺之后,骄奢淫逸的袁术就会在几年之后称帝,当然下场也会很惨。 刘辩不知道袁术向自己索要玉玺的原因,其他人就更加想不明白了。既然想不明白,所有人便不再想这个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深奥,根本原因出在董卓的谋主——毒士李儒的身上。 听说何太后母子杀散了侍卫,在去往弘农的路上跑了,董卓勃然大怒。李儒却不以为意,献上了一条借刀杀人之计,让人放出风声,就说何太后母子携带着传国玉玺跑了。 在这群雄并起的年代,比起秦失其鹿有过之而无不及,诸侯手中各个握有属于自己的兵马。多则三五万,少则七八千,虽然嘴上不说,但哪个不在心底做着帝王梦?听说何太后母子携带着玉玺,这些诸侯能不动心思?况且,就算诸侯能够按捺住野心,但遍地的山贼和叛军能不打他们孤儿寡母的主意?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李儒深信,只要这条消息慢慢的传播开来,就算华雄的大军抓不住他们母子,刘辩与何太后也要脱层皮。这也是袁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派兵伏击刘辩的真正原因。 只是袁术这个脑残货在做着皇帝梦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他在被刘表耍弄了之后,又被李儒的借刀杀人摆了一遭。 “对了,还没谢过这位壮士的救命之恩呢!” 刘辩收起自责的情绪,走到魏延面前,躬身施了一礼。虽然自己已经利用系统知道了魏延的身份,但做做样子却是有必要的。 魏延急忙单膝跪倒行礼:“岂敢当大王之礼,草民弋阳人魏延,字文长。听说大王在宛城一带募兵,特地率相邻前往投奔。不料大王却率兵南下扬州,因此一路追随到了汝南,恰巧撞上贼将欲行不轨,因此挺身杀退。” “好、好……能得魏文长相助,足可胜过十万雄兵!” 刘辩热情的牵着魏延的手,好一番褒奖,然后对众将道:“今日魏延杀退袁术手下大将纪灵,救了孤一命,大功一桩。寡人决定任命魏延为裨将军!” 魏延大喜过望,跪倒在地,稽首顿拜:“谢大王隆恩,延必然誓死相报,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魏延磕头的时候摘下了头盔,刘辩趁机仔细瞧了瞧他的后脑勺,“咦……没看见有反骨呀?要不是老罗瞎编的,就是孔明污蔑魏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你魏延投靠了我这个明君,孤一定会让你在战场上大放异彩!” 三十焚纸祷告 就在刘辩因为获得良将而笑逐颜开的时候,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了起来。 “叮咚……宿主获得魏延愉悦点9个,现在持有总愉悦点81个……” 听到愉悦点又增长了9个,刘辩喜出望外。总点数已经过了80,距离自己的第三次召唤岂不是越来越近了? 但这还不算完,刘辩脑海中的系统继续响个不停:“叮咚……获得董卓仇恨点10个。”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仇恨点无缘无故的增长了10个?难道我的逃走让董卓这个大BOSS恨得咬牙切齿了?” “叮咚……获得华雄仇恨点9个,宿主现在持有的仇恨点总数19个。” 幸福来得太突然,刘辩几乎可以想象董卓和华雄咬牙切齿的场景。 华雄率兵过了武关之后,探子就把自己率兵向汝南撤退的消息报给了华雄。由于关东诸侯在虎牢关外虎视眈眈,华雄也不敢擅自向刘表挑起战事,率兵退回洛阳,把自己向扬州撤退的消息回报给董卓。想来俩人此刻正在咬牙切齿的大骂自己,所以自然而然的获得了他们的仇恨点。 但出乎刘辩预料的是,一直没有收获的仇恨点今天就像汹涌的波涛一样不可阻挡,没完没了,提示音又在脑海里响起:“叮咚……获得纪灵仇恨点9个,宿主现在持有的仇恨点总数28个。” 刘辩虽然半闭着眼睛,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看来这是纪灵抢夺玉玺不成,对自己陡生恨意。如果按照正常轨迹发展,等到纪灵把行动失败的消息回报给袁术之后,那么袁术的仇恨点也将会不请自来。 这样的话就可以进行第三次召唤了,或者把愉悦点兑换成仇恨点召唤谋士,或者把仇恨点兑换成愉悦点召唤武将,对于缺兵少将的刘辩来说,这无疑是个雪中送炭的好消息。 但问题又来了,在谋士和武将都可以召唤的情况下,究竟是再召唤一名猛将呢还是召唤一名高智商的军师来弥补军团短板?但众目睽睽之下刘辩也不能老是走神,只能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再做计较。 虽然遭受重创,但南下扬州的路还得走,争霸天下的路更得走。 与众将商量一番之后,刘辩命令把战死的军卒全部掩埋掉。 一来不能让自己的战士弃尸荒野,成为了豺狼野兽的美餐,二来大规模的死尸会导致瘟疫横行,作为有眼光有雄心的未来天下之主,刘辩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掩埋掉死尸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刘辩下令就地扎营,命甘宁、花荣、廖化三人挑选麾下的精卒轮流值夜,免得袁术军卷土重来,杀个回马枪。 军中本来有两万石粮食,足可维持部队三个多月的口粮,可是被袁军烧掉一半之后就变得紧张起来。军中缺粮,这可是兵家大忌,稍不注意就会导致军心涣散,继而发生大规模的脱逃现象,补充粮草已经成为了火烧眉毛的事情。 夜深人静,刘辩一个人端坐在中军帐里,准备进行第三次召唤。 “叮咚……宿主获得袁术仇恨点8个,现在持有的总仇恨点36个,总愉悦点81个。” 果然不出刘辩所料,刚刚闭上眼睛,脑海里的系统就发出了提示,袁术的仇恨点果然如期而至。 这下好了,无论是把愉悦点兑换成仇恨点,或者是把仇恨点兑换成愉悦点,总数都可以突破100,这意味着刘辩有一定的几率召唤到李元霸、李存孝、冉闵这几个武力过百的猛人。 想想虎牢关前不可一世的吕布,再想想今天差点被纪灵一戟给劈了,刘辩放弃了招军师的打算,还是先召唤一个武力超强的保镖保护自己才是王道。如果拥有碾压一切的武力,阴谋诡计就变成了雕虫小技! “我要把仇恨点全部兑换成愉悦点,然后用107个愉悦点进行召唤。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最少也能获得武力值为102的武将,向上甚至可以获得武力值为112的武将?” 系统毫无同情心的打破了刘辩的美梦:“当然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因为宿主现在只是lv1的级别,最多只能进行93个点数的兑换。” “呃……这也太坑……坑、坑宿主了吧?怎样才能用100个或者更多的点数进行兑换?”刘辩蛋疼的追问。 “当宿主召唤到十个人才之后,就可以升级到了lv2,此时可以兑换的上限便会提升到95个。当宿主召唤到的人才超过20个之后,就可以升级到lv3,此时兑换的上限就可以提上到97个。当宿主召唤到的人才超过30个之后就会升级到最高的lv4,可以使用任意点数进行召唤,并且解锁隐藏模式。” “什么……隐藏模式?有什么用处?” “暂时保密,等宿主升级到lv4之后就会明白。”系统精灵丝毫不给刘辩商量的余地。 “这样啊,不早点说,我刚刚打算召唤超级猛将来着,看来得重新衡量一下了。暂时退出系统吧!” 听完了系统精灵的陈述,刘辩悻悻的睁开了眼睛,看来拥有超级猛将的梦想只能再向后推迟了。 既然最高只能使用93个点数进行召唤,那么意味着即便运气好到爆,最高也就只能召唤到武力值为98的猛将,大概相当于岳云、裴元庆、杨七郎的水平;虽然比起穆桂英、甘宁要强一些,但还是无法单挑吕布,即便比起关、张两大**,也是落在下风,并不能形成绝对优势。 这样的话,还不如改变初衷,召唤军师算了。毕竟这个年代最强的智者诸葛亮还没有成年,其他几个高智商的牛人司马懿、周瑜、庞统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玩泥巴;如果运气够好,能够召唤到智谋为98的军师的话,完全可以抗衡贾诩、曹操等强者,趁着其他诸侯缺少幕僚之际,形成碾压性优势。 “行,就这么定了!已经召唤了两个武将,也该换换口味召唤个军师了。”刘辩一拍大腿,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其实,之所以对是否召唤军师犹豫不决,刘辩也曾经有过其他的想法。譬如玩军师养成,派人找到未成年的诸葛亮或者司马懿,不管骗回来也好掳回来也罢,留在身边培养,行不行? 但经过一番考虑之后,刘辩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这个信息落后的年代,在这遍地文盲的年代,在这交通闭塞的年代;想要找个无名之辈甚至是未成年人,几乎无异于大海捞针。 再退一步,就算你找到了,人家来不来又是一回事,就算强行掳回来,谁又能保证不会发生“橘生淮南则为橘”的故事?天赋固然重要,改变了生长的环境,诸葛亮还会是那个智慧的化身吗? 所以,刘辩很明智的放弃了这个念头。还是先利用自己的外挂,老老实实的召唤几个智囊应付着再说,至于孔明、仲达等顶级智囊,那只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如果想讨个好彩头的话,沐浴熏香、焚香祷告是少不了的,但在行军途中饮水都是问题,更甭提洗澡了。况且,现在正是寒冬十一月,就算有水刘辩也不敢洗,但洗把脸换身干净的衣服却是可以做到的。 命士卒打来一盆温水,刘辩洗去脸上的尘垢,换了一身新的棉袍,然后在帅案后面跪坐。 沐浴熏香就算是完成了,但要焚香祷告依然无法做到。事实上这个年代香还没有问世,刘辩自然无法焚香,但焚纸还是可以的。 光烧白纸肯定没啥效果,所以刘辩决定碰碰运气,打算在在白纸上写下五个顶级谋士的名字,然后烧掉,虽然有点跳大神的感觉,但谁又敢说没用呢? “那么写谁的名字好呢?这得仔细斟酌斟酌?” 刘辩跪坐在桌案前面,手提毛笔,陷入了沉思之中。 三十一军师驾到 夜凉不是如水,而是如冰。 一千八百年前的十一月,气温低的让人难受。 幸亏守卫营帐的亲兵很有眼力键,给主公弄来了一盆木炭取暖,才让刘辩不至于太遭罪。 刘辩一时高兴,从袖子里摸了一块碎银子赏给亲兵,然后围着木炭盆来回踱步,绞尽脑汁的思考到底写下那五个人的名字? 三国之后的军师第一人,名气最大的当属辅佐朱元璋从南到北扫平天下的刘伯温,至于他的本事是不是最大刘辩不敢肯定,但论名气应该是三国之后的谋士第一人。 而且,中国五千年历史上,能够从南方统一北方的,也仅仅只有刘伯温辅佐的朱元璋做到了。这其中刘伯温的功劳是不是最大,谁也不敢妄下结论;但任何人都无法否认,这里面有刘伯温不可磨灭的功劳。 “第一个就是刘基刘伯温了!” 打定主意,刘辩回到桌案前,提起毛笔,笔走龙蛇,写下了“刘伯温”三个大字。 尽管灵魂来自后世,尽管身体只有十四岁,但皇室良好的教育,让刘辩小小年纪就能够写出一手苍遒有力的毛笔字,对于“刘伯温”三个字,很是满意。 万事开头难,一旦有了眉目,剩下的事情就好解决了。顺着名气大、有本事这个思路,刘辩又提笔写下了第二个名字——徐茂公。 “到底是徐茂公还是徐懋功呢?” 看着墨迹未干的纸张,刘辩有些犹豫不决。 “算了,还是写徐绩吧!” 刘辩把刚写好的纸张投进木盆,重新又写下了“徐绩”两个大字。 在这纸张稀缺的年代,也就是他刘辩能够这么土豪,换了贫苦人家,只怕半个月的工钱也买不起一张宣纸。但思绪飞扬之际,年轻的弘农王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已经确定了刘基和徐绩,第三个该写谁呢?”刘辩放下笔墨,再次围着木盆踱步,“吴用吧,梁山智多星,名气也比较大。” 笔走龙蛇,写好了之后,刘辩忽然又投进了木盆。 “算了,这个不能要,梁山只是一伙草寇而已,这吴用能有多大本事?能和治国平天下的大贤相比?他要是真有智慧,会同意宋江投降朝廷?论智商,恐怕还不及法正吧?” 否定了吴用,刘辩有些头痛。 历史上有名的谋士都集中在三国,自三国以后有名气的谋略家真的不多,和让人如数家珍的武将根本没法比。 思前想后,刘辩最后又写下了三个人的名字:谢安、魏征、李善长。 谢安——率领八万晋兵谈笑间击破号称可“投鞭断流”的百万秦军,创造了震古烁今的“淝水之战”,绝对当之无愧的超级智囊。 魏征——直言敢谏,刚正不阿,治国有方,辅佐太宗李世民开创了“贞观盛世”,能够在伴君如伴虎的前提下让李世民言听计从,没有大智慧怎么能做到? 李善长——作为朱元璋的左膀右臂,和刘伯温加在一块简直就是卧龙凤雏的翻版,而且地位犹在刘伯温之上,说明李善长的智谋不在刘伯温之下。 “行啦,就这五个人了。” 待笔墨稍微干燥之后,刘辩拿起写好的五个名字,走到木盆前面,煞有介事的祷告一番,然后把纸张投进了炉火之中。 木炭熊熊,转眼就化为灰烬。 刘辩重新走回桌案前跪坐,然后闭眼集中精神,开始召唤。 “给我兑换57个仇恨点,加上现有的36个仇恨点,我要使用最高限制的93点召唤一名军师。” “叮咚……宿主现在持有愉悦点81个,兑换57个仇恨点需要使用67个愉悦点,兑换完毕后剩余14个愉悦点,是否使用?” “是!” “叮咚……兑换完毕,宿主现在持有93个仇恨点,14个愉悦点,是否启动召唤程序?” “启动!我要用93个仇恨点召唤一名谋士。” “叮咚……系统正在启动中,马上给宿主提供五名候选人,然后由宿主五选三,再进行随进抽取。” “第一名谋臣——南宋名臣寇准,统率75.,武力68,智力94,政治88.” “第二名谋臣——太平天国后期领袖,忠王李秀成,统率90,武力76,智力89,政治88.” “第三名谋臣——梁山军师,智多星吴用,统率55,武力66,智力91,政治79.” “卧槽,寡人烧的纸真的管用了?下一个必须是刘伯温啊!”刘辩顿时小小的激动了起来。 “叮咚……第四名谋臣——明朝开国军师刘基,统率71,武力65,智力98,政治89.” 刘辩忍不住攥拳嘶吼:“哇哈哈……我的刘伯温呀,果然出现了!” “叮咚……第五名谋臣——钮钴禄/和珅,统率48,武力57,智力88,政治85.” “你妹,竟然出来这么一个玩意?你是负责来搞笑的吧?”刘辩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请宿主去掉两人,然后进行随机三选一。” 刘辩咳嗽一声,做出了选择:“给我把无用和和珅去掉。” “叮咚……宿主选择去掉吴用以及钮钴禄/和珅,将在剩下的三人之中随机获得一人,请稍候片刻。” “刘伯温啊刘伯温,一定必须是刘伯温!”刘辩双手合十继续祷告,“不过呢,就算抽到小诸葛也认了,但李秀成好像稍微弱一点啊……” “叮咚……宿主消耗93个仇恨点,获得军师刘基。系统召唤完毕,即将退出!” “哇哈哈……梦想成真啦,看来寡人真应该兼职做巫师了。” 听到系统给出结果之后,刘辩兴奋的跳了起来,仰天大笑,激动之下差点把盛放木炭的火盆给踢翻。稍微稳定了下情绪,才想起这刘伯温此刻在哪儿呢,怎么没有看到? 正在诧异之间,守卫营帐的军卒来报:“启禀大王,巡夜的士卒抓到一命儒生,但他自称是大王曾经的老师,不知该如何处置?” “此人姓甚名谁?” “自称刘基。”亲兵老老实实的回答。 刘辩一拍大腿:“就是他,速请……算了,还是寡人自己去迎接吧,在哪儿?” 当下在巡逻兵和亲兵的伴随之下,刘辩大踏步的出了营寨。远远的看见一片枯树之下,十几个兵卒正监视着一名身穿长袍的儒士,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容貌,但刘辩却知道这就是足以辅佐自己重夺天下的大军师。 Ps::第一更送上,继续求票求收藏。另外提一下,书评区里面好多数字账号的兄弟啊,大家进入个人中心设置一下多好,取一个牛叉的昵称,发表书评之后岂不是更加拉风?嗯嗯,就是这样,快点行动吧,上架之后还指望你们订阅呢! 三十二九字妙策 推开巡逻的士卒,刘辩大步向前,朝着刘伯温深深一躬:“来的可是伯温先生?寡人这厢有礼了。” 此刻靠的近了,在士兵手中火把的照耀下,依稀可以看清刘伯温的容貌,约莫七尺八寸左右的身高,体型中等偏瘦,相貌清癯,五官端正,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一身藏青色棉袍,外面披了一件灰色披风,虽然时值寒冬,手中却依然握着一把羽扇。 与诸葛亮半截黑半截白的羽扇不同,刘伯温的羽扇是全黑的。可能在这个年代,文人雅士都喜欢拿着一把羽扇到处装x吧,即便现在是寒冬腊月仍然寸手不离,刘伯温这身打扮也算是入乡随俗,完完全全的融入了这个年代。 “呵呵……难得殿下还认得基,真是让人意外。” 没想到年轻的弘农王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刘伯温心情大好,抱扇还礼。 “先生从何处来?”刘辩问了一句话之后,随即施礼,“哦……帐外寒冷,先生还是随孤入营再叙。” 夜色已深,众将已经休息,刘辩也不打扰他们,前面带路把刘伯温领进了帅帐,命令亲兵再添上木炭,泡一壶热茶,给刘伯温驱寒。 不等刘辩开口,刘伯温就先介绍起了自己:“十年之前,基在皇宫担任殿下的授业师傅,不料因言开罪先帝,被贬为庶人,逐出京师,从此不能再与殿下相见。一别十载,惊闻殿下先登九五之尊,转眼又被董贼欺凌,贬为弘农王,基心中不胜愤慨,只恨无力讨贼。庆幸天无绝人之路,闻悉殿下与太后逃脱董贼魔爪,在宛城募兵,刘基特去投奔,才知道殿下已挥军南下,便追随而来,恰在此处赶上,你我师徒终于相逢。” 没想到系统给刘伯温植入的记忆竟然是自己的启蒙老师,这也算是增加了一层双保险,既然是君主的老师,想必忠诚可以保证,只要自己不是做的太离经叛道,刘老师就绝不会弃自己而去。 “呵呵……孤还记得当年刘师的提点之恩,今日能得恩师再出山辅佐,犹如文王得姜尚,高祖遇子房,重夺帝位,指日可待也!” 刘辩文绉绉的给刘伯温送上一顶高帽,亲手给老师斟满茶杯,“刘师请用茶!” “基自己来便是,不敢劳烦殿下。” 对于年轻的弘农王的表现,刘伯温非常满意,虽然嘴里说不敢,但还是接过了刘辩递来的茶碗。 刘辩叹息一声,沉声道:“刘师既然来了,寡人便把困境诉说与你,恩师替寡人参谋个主意。你看我止有几千新军,多是由民夫组成,未经战阵。刘表盘踞荆州不能相容,董卓每欲除之而后快,寡人欲南下扬州依附刘繇,岂料在此被袁术伏击,损兵折将,孤心中悲怆,正不知该如何抉择,还请恩师指点一条明径?” 刘伯温摇了摇羽扇,肃声道:“方才在与巡逻士卒闲聊之时,听他们说那纪灵是为了玉玺而来,可有此事?” “正是,那纪灵口口声声向孤索要玉玺,却是大惑不解。”刘辩点点头,希望刘伯温能帮自己解开疑惑。 刘伯温沉吟片刻,朗声道:“只怕此事十有八九是李儒的借刀杀人之计,放出风声,说玉玺在殿下与太后手中,引得野心贼子对大王不利,如此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除掉殿下。” “原来是这样啊,寡人明白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辩恍然顿悟,智商就是高智商,不服不行!自己和甘宁、花荣等大老粗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人家刘先生只是略一沉吟,便解开了答案。有了老刘的辅佐,自己的争霸大业必然可以事半功倍。 刘伯温端起茶水呷了一口,继续说道:“以基之见,大王不必去依附那刘繇,只需度过长江,鼓动百姓跟随,前往秣陵县,在此扎根立足,便可成就一番霸业。” “秣陵?” 刘辩知道这就是六朝古都南京的前身,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成为孙吴的政治中心,改名为建业,后来还用过金陵等其他称呼。 “然也!” 刘伯温下意识的摇了摇手中的羽扇,“这秣陵虽然是个县城,但亦有上万户人口,更重要的是此城背靠紫金山,南临长江,虎踞龙盘,气势不凡,隐隐有帝王之气。倘若殿下在此高筑城墙,招徕百姓,若干年之后只怕规模不在东西二京之下。” 刘辩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虽然自己是个穿越者,但身在庐山中当局者迷之,纵然绞尽脑汁也看不到这一步,这应该就是智力和眼界的差距吧。那些两千后的愤青以为自己穿越之后,可以轻松扫平乱世的想法实在是夜郎自大。 “刘师大才,寡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聊聊几句箴言,便让学生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刘辩心悦诚服之下,站起身来向刘伯温施礼道谢。怪不得这个年代的霸主都要招揽大批谋主,看来这谋士的作用决不在冲锋陷阵的将军之下。 刘伯温呵呵一笑,示意刘辩不要激动:“殿下稍安勿躁,经过基深思熟虑,决定为殿下献上九字之言,大王若能善用,必能重登大宝,再整河山。” “哪九字?请刘师提点。” “高筑墙,广积粮……”刘伯温摇动羽扇,娓娓道来。 刘辩一愣,呃,原来刘先生也玩盗版啊?最后三个字难道是“缓称王”,可是寡人现在已经是弘农王了,难不成要自削封号么? “早——称——皇!”,刘伯温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 “高筑墙、广积粮、早称皇?” 刘伯温点头:“然也!在秣陵高筑城墙,吸纳百姓,招兵买马,广积粮草。进可以争霸天下,退可以自保江东,即便不能重振汉室,也可以半隅偏安,如此便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殿下乃是先帝之子,登基之时名正言顺,受命于天,乃真龙天子也。虽被董卓废去,但民怨沸腾,诸侯对洛阳的傀儡天子多有不服,殿下正可以乘此机会在江东登基,建朝开制,大封诸侯,登高一呼,天下必有响应。何必仰人鼻息?” 听了刘伯温的一番话,刘辩顿时热血沸腾,本来以为自己要当皇帝,至少得等到扫平江东之后,按照刘伯温的分析,再下去一年半载自己就可以登基称帝了。 “哎呀,先生之才胜过子房、姜尚,从今以后刘师便是寡人的军师,助寡人再登宝座之时,定以三公之位相授。” 刘辩再次起身向刘伯温致谢,同时给他画了一个大饼,希望在收买刘伯温忠心的时候还能获得他的愉悦点。 “谢殿下,基必然庶竭驽钝,全力辅佐陛下!” 刘伯温亦是起身回礼,对于刘辩的任命欣然接受。 只是让刘辩感到遗憾的是,系统并没有提示获得了刘伯温的愉悦点。看来这高智商的人和赳赳武夫不一样,简单的加官进爵并不能让他们从心里真正愉悦,要想获得刘老师的10个愉悦点,还得再下点功夫。 两人又闲聊了大半个时辰,刘辩谈性仍浓,看看木盆里的炭火已经烧透,刘辩道:“时候不早,刘师便与寡人同床共枕吧,也好向刘师继续讨教。” 刘伯温略作思忖,欣然答应:“既然如此,基便斗胆了。” 当下,命亲兵拿来一床崭新的被褥,君臣二人同时在一张床上睡了,不知聊了多久,刘辩只感到睡意来袭,方才进入了梦乡。 Ps:感谢一下最近几位打赏的同学,david8022、孤独uu、漂亮的雪莲、老实人万岁、神将等几位同学的打赏,谢谢你们的支持!谢谢所有投票收藏的同学,请继续支持,剑客一定会努力更新! 三十三借粮 “诸位,这位是刘基刘伯温先生,从今以后就是我军的军师了。” 次日一大早,刘辩就召集了校尉以上的将领到帅帐进行军议,把新任军师介绍给众将相互认识。 “自今日起,我军的战略规划就由伯温先生主持全局,望诸将好生配合,勿要冲撞先生。” 花荣和廖化心中虽然有些不服,但主公既然正式宣布了,也不敢顶撞,一起拱手领命:“谨遵大王吩咐!” 魏延初来乍到,仅仅比新任军师早来了一天,自然不会有任何不满。而李严从一介小吏,一跃成为掌管钱粮的主薄,本身就是破格提拔,更加没有不满的理由,剩下的就只有甘宁一个人了。 虽然落草为寇并不是甘宁的初衷,但也说明了他骨子里是个桀骜不驯的人,自己捐出了马匹和钱财,上阵杀敌立下大功,才做了个偏将军,他刘什么温凭什么刚来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听说这厮昨夜还在大王的帅帐里夜宿,一介书生,何德何能? “哼哼……冲撞自然不敢,但我军粮草被烧,剩下的也就是只能维持两个月左右,倘若再招募一些新兵,只怕连一个月也维持不下来。既然刘先生神机妙算,干脆先把粮草问题解决一下吧?” 甘宁不想正面挑战弘农王的权威,便给刘伯温提出了一个难题,打算先杀杀他的威风。如果你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的话,还配做什么军师? 刘伯温微微一笑,抱扇道:“兴霸将军言之有理,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的确是军队的头等大事,就是兴霸将军不说,基也要想办法解决。” “哦,伯温先生有何妙计?” 没想到甘宁歪打正着,将了刘伯温一军,竟然逼出了一个好消息。倘若刘伯温真能解决粮草的问题,倒是让自己省心了。 刘伯温微微颔首:“穿过这片群山,向东八十里的东城县有个鲁家庄,庄内人丁兴旺,颇有钱粮。庄主鲁子敬慷慨仗义,乐善好施,闻名乡里,多有难民前往求粮,那鲁子敬一概不拒。对待难民尚且如此,想必得知大王的身份之后,这鲁肃更会慷慨解囊,求个一万石粮草不在话下。” 一语惊醒梦中人,听了刘伯温的话刘辩才想起前面的这片土地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不仅仅是鲁肃的故乡,而且那英姿雄发,谈笑间强撸灰飞烟灭的美周郎也是出生在这个郡内,何不趁此机会把二人招揽过来? “经先生提醒,寡人也想起此人来了,的确是乐善好施,声名远播,既然距离此处不远,正当去借粮。” 刘辩点头同意了刘伯温的提议,又问道:“先生可知道在庐江有个叫做周瑜的青年?此人今年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一表人才,表字公瑾。” “未曾听说。”刘伯温摇头回答道。 刘辩有些失望,又扫了众将一眼:“尔等可曾听过此人?” 众将尽皆摇头:“如此年轻,从未听说过。” 连神机妙算的刘伯温都没听说过周瑜,刘辩也没有对这些赳赳武夫抱太大的希望,想来以周瑜的品行,以他将来“曲有误周郎顾”的名声,周瑜结识的应该都是一些文人雅士,这些粗人不知道周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既然知道了鲁肃的所在,或许能从他的嘴里打探到周瑜的消息。 “既然如此,拔营向前,穿过这片群山之后。孤与伯温先生去鲁家庄借粮。”刘辩袍袖一挥,做了决定。 随着悠扬的号角,两千六百人的队伍拔营向南,穿梭在苍茫的山脉之中。 走了两个多时辰,前进了三十多里路,终于离开了汝南界踏上了庐江的土地,绵延的山脉也被甩在了身后,地势逐渐变得开阔平坦起来。 问过向导之后,得知前面的驿道向东再走七八十里便是闻名遐迩的鲁家庄,刘辩下令安营扎寨,决定带着刘伯温和甘宁,另外再带上两百轻骑,前去鲁家庄借粮,顺道把鲁肃收了。 甘宁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让某上阵杀敌,甘宁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让我去厚着脸皮借粮,实在做不到。刘军师神机妙算,由伯温先生走一趟,必然是手到擒来。某还是留下来看守大营吧,免得袁术军再来偷袭。” 刘辩知道甘宁不服刘伯温,既然他不愿意去,也不好再勉强。便让甘宁拨给自己二百精骑,带着花荣、魏延二人,跟随着刘伯温前去鲁家庄借粮。 “孤与军师去借粮,最迟明日傍晚即可归来,你等在此安营扎寨,顺便让士卒休整一日。”刘辩扫了众将一眼,朗声下令,“孤不在之时,军机大事交由孤的爱姬穆将军全权处理,穆爱姬之言,便是孤之言,众将不得违背。” 放眼众将之中,最让刘辩信任的人,也就只有未来的爱妃穆桂英美眉了。甘宁、廖化、李严什么的还是差了一点点,况且也没有绝对的权威。 甘宁虽然不服刘伯温,但对于穆桂英却是心悦诚服,一个女孩子家的武艺和自己在伯仲之间,还差点被人家砍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服? “末将等谨遵大王之命!” 在甘宁的带领下,李严、廖化以及几个校尉一起拱手领命。 穆桂英知道刘辩把统率权交给自己是莫大的信任,当下也没有虚伪的推脱,抱腕道:“大王尽管去便是,军营里有桂英在,绝不会让昨天的事情重演。” 安排好了身后之事,刘辩这才放心的带着花荣、魏延二将,引领了二百精骑,在刘伯温的引路下,直奔东面的鲁家庄。 一路纵马飞驰,在打听了数次之后,一行人距离鲁家庄越来越近,而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又走了三五里,便看到一座堡垒形的村庄,周围由土墙围成一圈,把房屋草舍包围在里面。土墙高约三丈,上面有箭垛和望孔,还有堡楼,可见村庄有一定的防御能力。 一条丈余宽的小河绕着村庄一圈,起到了护城河的作用,村庄大门由青砖砌成,远远望去,气势不凡,就像一座小型城楼。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鲁家庄也已经关闭了村门,拉起了吊桥,远远地依稀可以看到几个庄丁在城门楼上来回巡逻。 刘伯温伸手勒令骑兵暂停:“葛陂贼在庐江境内横行多时,各个村庄俱都小心提防,我等夜晚来访,鲁家庄的人必然不会轻信,必须先去说服村民,让他们相信我等是官兵,再靠近村庄不迟。” “某愿意去说服村民。”花荣一抖马缰绳,自告奋勇。 却被刘辩阻止:“我等数百骑夜晚来访,村民只怕疑心很重,非三寸不烂之舌,恐怕难以说服他们。还是由伯温先生前去交涉吧,花将军跟在先生身边护卫即可。” “诺。” 刘伯温和花荣一起拱手领命,策马扬鞭朝村庄飞驰,而刘辩一行在二里之外等候。 两百多人的马队声势不小,虽然在二里之外止步,但隆隆的马蹄声还是被土墙之上的巡逻庄丁发现,急忙敲锣示警:“有山贼来袭,全村戒备!” “诸位,请稍安勿躁,听某一言。” 就在庄丁敲锣打鼓的时候,刘伯温和花荣策马来到了吊桥边,高声喊话:“我等并非山贼,乃是官兵,为表诚意,已经把马队驻扎在二里之外,还请庄主鲁子敬先生出来搭话。” 巡逻的头领极目远眺,发现骑兵果然已经停了下来,心中稍稍安定,对刘伯温拱手道:“我也不瞒你,我们鲁家庄有庄丁一千二百人,你这区区二百骑还真奈何不了我们。” 刘伯温笑着恭维道:“久闻鲁家庄铜墙铁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弘农王殿前军师刘基,前来拜见鲁子敬先生,还望请他出来搭话。” “已经派人去催了,你稍等片刻就是。”头领挥挥手,示意刘伯温稍安勿躁。 不大会功夫,鲁肃还没出来,倒是有三百多名精壮庄丁,俱都手持刀枪棍叉,腰悬弓箭,鱼贯而来,登上了三丈高的土墙,做好了防御准备。 花荣怒问:“我等以礼而来,尔等为何如此无礼?” 头领拱手道:“人心险恶,不得不防。过去山贼也曾用过诈称官兵之术骗开庄门,虽然你二人自称官家,我等也不敢轻信,待我家庄主来了再做计较。” Ps:感谢小四④588红包的打赏,感谢寂寞啊空虚同学的打赏,感谢很多赞的同学就不一一点名了,再说一下更新,正常情况下每天6千字左右,有时间的话偶尔三更。等上架之后必然爆更,年底了事情多,手里也没有存稿,诸位见谅哈! 三十四蛾贼来袭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鲁肃在十几个门客的簇拥之下登上了门楼。 只见他年方十六七岁的模样,身材魁伟,相貌厚重,言行举止间透着豪爽干练,向门楼下面的二人拱手施礼:“在下鲁家庄庄主鲁肃,敢问两位贵姓大名?所为何来?” 刘伯温在马上拱手还礼:“在下刘基刘伯温,现为弘农王殿前军师。这位将军名唤花荣,亦是弘农王麾下大将,此番所来乃是为了求粮。” 鲁肃借着火把仔细打量二人,见俱都是仪表堂堂,器宇不凡之人,便不复怀疑。人的外表虽然能够化妆,但从骨子里散发的气质却是无法伪装的,想来那些饥不果腹的葛陂贼是没有这等气概的。 “放下吊桥,打开庄门,放二人进庄说话。”鲁肃挥手吩咐道。 “就这样放他们进来,会不会有危险?”旁边的一名门客犹豫着提醒。 鲁肃不以为然的笑道:“我鲁家庄有庄丁千余人,他们只是两骑,有何危险?尽管开门放进来便是。” 吊桥缓缓放下,庄门打开。 刘伯温和花荣并骑而入,鲁肃在前引领,直奔议事堂说话。 命婢女看了茶水之后,鲁肃拱手问话:“两位自称是弘农王的幕僚,因何来我鲁家庄求粮?” 刘伯温放下茶碗,摇了下羽扇,问道:“想必子敬先生知道弘农王被董卓废除帝号的事情吧?” “听说过,但朝廷之事,不是我这等山野村夫可以妄论的,小人不敢乱说。”鲁肃小心谨慎的说道。 虽然年轻,但执掌着鲁家偌大的家业,已经把鲁肃锤炼的胸有城府,老成稳重,完全没有十六七岁少年的轻浮气躁。 刘伯温呵呵一笑:“子敬尽管放心直言便是,那董卓倒行逆施引得天怒人怨,十八路诸侯结盟讨伐,人尽皆知,子敬根本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弘农王被废之后,逃到宛城,招募了一支新军,准备南下扬州暂避锋芒。却不料在汝南遭到袁术伏击,损失了上万石粮草,军中供应紧张。听说东城鲁子敬为人仗义豪爽,犹胜古之孟尝君,大王故此前来借粮,待大王他日有所建树之时,必然加倍奉还。” 看刘伯温说的诚恳,鲁肃放下心来,爽朗的一笑:“肃倒是听说过弘农王在宛城募兵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从我们东城南下,实在出乎预料。既然大王缺粮,又看得起鲁肃,这粮不借怎么能说得过去?” “哈哈……人言鲁子敬豪爽,所言果然不虚!”刘伯温摇扇大笑。 鲁肃并没有被刘伯温的恭维冲昏头脑,正色问道:“不知刘先生想替弘农王借多少粮草?” 刘伯温伸出三根手指:“两万石粮食,一万石草料,如何?” 鲁肃略作思考,开门见山的说道:“一个月前秋水泛滥,庐江多有难民,我鲁家庄放赈了两万石粮食,现在库存已是不多。但弘农王既然远来,我等又是大汉子民,肃愿意捐出一万石粮食,五千石草料,另外再奉上布帛、棉花若干,略尽子民之心,至于偿还那就不必了。” 刘伯温没有狮子大开口,鲁肃给的价码也公道大方,而且直接说明了不用偿还,更是豪气干云。眼见一桩好事就要皆大欢喜,谁知这时候突生变故。 有五六骑快马匆匆来到了议事堂前,马上之乃人是鲁肃派出去到寿春讨债的门客,此刻刚刚回到村庄,还没下马就吆喝了起来:“庄主,大事不妙!” “何事惊慌?慢慢道来。”鲁肃一脸镇定的问道。 门客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与灰尘,心急火燎的说道:“从东面来了大批蛾贼,看旗帜像是罗天王的葛陂贼,正朝着咱们鲁家庄而来,距离庄子已经不足十里,我们弟兄马快,所以超了过来。” “有多少人?”鲁肃眉头皱起,追问了一声。 门客嗫嚅道:“有……有五六千人呢,我的娘诶,黑压压的一片,我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贼人呢,看来咱们鲁家庄这次要大难临头了,庄主赶紧想个主意。” 鲁肃身旁的一个刀疤脸门客突然拔刀指向刘伯温和花荣:“来呀,把这两人绑了,他们还说自己不是蛾贼是官府的人?若不是几位兄弟在返程的路上撞见了蛾贼大军,就要被这俩个贼人欺骗了,然后里应外合打开庄门,咱们鲁家庄就有麻烦了!” 花荣拔剑在手,与众庄丁门客对峙:“我乃朝廷大将,谁敢动手?” 鲁肃虽然不太相信刘伯温和花荣是葛陂贼的内应,但事关重大,五六千的贼兵声势可是不小,仅凭一千多庄丁能否守住,实在不敢说,弄不好鲁家庄今天会迎来灭庄之灾。因此怎么处置刘、花二人,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眼看着局势风云突变,议事堂里剑拔弩张,刘伯温急忙开口,示意众庄丁和门客稍安勿躁:“诸位莫要激动,请听我一言,我等乃是从西方而来,那些葛陂贼来自东方,怎么能断定我们是贼人的内应?” 刀疤脸冷笑道:“哼哼,莫非你以为我们鲁家庄的人都是三岁孩童?你绕个圈从西面过来,就变成官府的人了?你也太小瞧我等了!诸位弟兄还等什么?并肩把这二人砍了,杜绝内应。然后闭门死守,再派人到县城求援,舍此之外,再无他法!” “且慢,且慢……”刘伯温伸出羽扇让众门客不要激动,“诸位以为县城的官兵会来救你们吗?” 本来还摩拳擦掌的庄丁听了刘伯温的话语,顿时泄气。 整个东城县有三千多户人口,五百多名县兵,若是听说来了这么多蛾贼只怕躲避还来不及,更别提来救援了。 看到自己话起了作用,刘伯温继续乘热打铁:“面对声势如此浩大的蛾贼,别说县兵救不了你们,就是庐江郡的太守,只怕也不敢贸然出兵来讨伐蛾贼,非朝廷大军,不足以镇压。” “刘先生所言极是,庐江太守陆康新任,郡城之内也不过只有两千多郡兵,还要守卫城池,只怕报到太守大人哪里,一时半刻也搬不回救兵。” 鲁肃点点头,表示同意刘伯温的观点。既然刘伯温能够做出这样的分析,十有八九不是蛾贼。 刘伯温拱手道:“鲁庄主所言极是,两千多郡兵对五六千蛾贼并无胜算,况且新任太守也未必敢倾城而出。既然灭不了贼,太守很可能不发一兵一卒,让鲁家庄自生自灭。” “我看先生气度不凡,像个睿智之人,可有妙计助我鲁家庄度此难关?”鲁肃向刘伯温深深鞠了一个躬,一脸诚恳的请教。 刘伯温背负双手在大堂内来回踱步,把自己的主意和盘托出:“门外有两百精骑兵,可以开门放进来与庄丁并肩作战,如此便可以暂时抵御住蛾贼的进攻。此外,弘农王的人马驻扎在西方八十里之处,派使者快马加鞭的去求援,明日凌晨便可抵达,到时候里应外合,可破葛陂贼。” “这样啊?” 鲁肃一手抚摸着下巴,有些犹豫。 旁边的刀疤脸焦急的规劝道:“庄主,千万不要被这厮的狡辩所迷惑,若只是他们两个内应进了庄子,尚无大碍,若是把门外的二百骑兵放进来,悔之晚矣!” 形势紧急,鲁肃及门客不肯轻易相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刘伯温知道若是不能拿出一个好主意,一时之间恐怕难以说服他们,灵机一动,顿时想到了一个妙策。 拱手笑道:“哈哈……诸位休慌,我还有一个妙计助你们守庄,且听刘基道来。如果鲁庄主认认为某这个计策是为了骗取你们的信任,那刘基便不再说一句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三十五造冰之计 刘伯温话音落下,满屋子朝他投来期待的目光。 这一刻,所有人才发现,刘伯温竟然成了鲁家庄的唯一救命稻草。 县令不管太守不救,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只靠着鲁家庄的一千多庄丁对抗五六千杀红了眼的蛾贼,能支持多久? “小子相信先生并非葛陂贼,必是有大智慧之人,鲁家庄上下五千多老幼妇孺的性命就交在先生手里了。” 想清了鲁家庄目前的困境,鲁肃不再犹豫,对着刘伯温纳头便拜。 刘伯温慌忙扶住鲁肃:“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鲁子敬捐给了我军一万五千石粮草,弘农王的人马更不能坐视不理。我们军民齐心,必能击破葛陂贼。” “先生所言极是,军民齐心,葛陂贼可破。不知先生有何妙计?”鲁肃在刘伯温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毕恭毕敬的问道。 刘伯温快步走出议事厅,用羽扇比划了一圈:“庄外这条河流可助鲁家庄破敌!天气寒冷,滴水成冰。鲁子敬可发动全村老幼出庄,在葛陂贼到来之前凿开河面薄冰,把河水破到在地面之上,待葛陂贼到来之时,必然已经凝结成冰。行人走在上面,定然滑不溜足,如此便可阻滞蛾贼靠近村庄,静待弘农王援军到来。” “好一个‘造冰之计’,此计可行!”鲁肃鼓掌叫好,“若是蛾贼强攻,我们正可趁着他们脚底下站不稳的时候,用弓箭射伤他们。” 既然有了对策,鲁肃及众门客便安下心来。派人敲锣打鼓召集全村妇孺老幼,凡十岁以上,七十岁以下者,全部拎着家什出庄,只要能盛水的,不管是木桶还是铁勺,抑或是锅碗瓢盆全部利用上。 虽然天气寒冷,河水冰冷刺骨,但挨冻总比掉脑袋好。 因此锣鼓一响,全庄的村民几乎全部出动,青壮年跳进河里,踩在冰面上把结冰砸开,然后用木桶把水刮上来,再交给上面的妇女老弱,最后再倾倒在地面上。一时之间,三四千人忙的热火朝天,浑然忘记了寒冷,不大会功夫就在地面上倾倒了一片汪洋。 就在刘伯温协助鲁肃造冰之时,花荣快马出庄,把情况禀报给了三里之外的弘农王。 最后请示道:“大王,伯温先生已经向鲁子敬许诺要帮助他们击退蛾贼,不知大王意下如何?这鲁家庄的人是救呢还是不救?” 刘辩略一考虑,随即斩钉截铁的道:“救啊,怎能不救?寡人是大汉的弘农王,未来还要重夺帝位,天下的子民就是我刘辩的子民,岂能见死不救?再者说了,官兵清剿匪寇,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袁术军咱们都打了,还怕区区五千蛾贼吗?” 刘辩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心里却有自己的小算盘。 葛陂贼人数虽多,但自己的人马加上鲁肃的一千多庄丁,在数量上也没有吃多大亏。而且蛾贼的战斗力肯定是没法和袁术的正规军相比的,这些匪寇不久前还是老实巴交的农夫,走投无路之下才做了反贼,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缺少武器铠甲,没有正规训练,能有多强的战斗力? 而且鲁家庄周围地势平坦,甘宁的骑兵正好可以大展雄风,六百骑兵列好阵型,来回几个冲锋,这些可怜的葛陂贼简直就是来送人头的! 在骑兵打垮了葛陂贼的斗志之后,再让主力步卒趁机掩杀,说不定能俘获大批俘虏,然后充实到自己的队伍中,趁机扩充兵力。 再退一步来说,即便葛陂贼一战即溃,仓惶逃窜,最后只抓住了寥寥无几的俘虏。但结下了这个梁子之后,葛陂贼岂肯善罢甘休,必然迟早再来鲁家庒寻仇,自己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鼓动鲁肃带着全庄村民跟着自己过长江去秣陵定居,一步步的充实秣陵县城的人口。 这简直就是上天赏赐的一箭双雕的机会,刘辩才不会让它从手中溜走! “文长,你速带五十骑,连夜返回大营,让穆桂英和甘宁拔营向东,全军来救鲁家庄!” “诺!” 魏延答应一声,点了五十名骑士,打一声唿哨:“跟我走!” 马蹄声隆隆,五十骑卷起尘土,向西而去。 “走,我等也去帮助鲁家庒的村民造冰,阻滞葛陂贼的进攻。” 在刘辩的带领之下,一百五十多人策马来到庄外的“护庄河”边下马,摩拳擦掌加入了“造冰”大军,一个个忙的满头大汗,不亦乐乎。 听刘伯温说这十三四岁的少年就是曾经的天子,现在的弘农王,鲁肃急忙过来参拜,跪倒在地:“草民鲁肃,见过弘农王殿下!” 刘辩趁机打量了一下鲁肃,年轻得很,才十七八岁的样子,看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脸富贵之相,一双眼睛十分敏锐,并不像小说中描述的那样憨厚老实。 “久闻鲁子敬仗义疏财大名,寡人还要靠你接济,才能度过难关,不必行此大礼。” 刘辩把鲁肃从地上拉了起来,握着他的手热情洋溢的套近乎。为了骗到子敬先生的财产和百姓,自己必须做个合格的影帝。要想做个好皇帝,学会演戏是一门必不可少的功课。 鲁肃被弘农王的平易近人所感动,感慨道:“幸亏大王能来我鲁家庄,否则今日这一劫还不知该如何应对呢!” 刘辩拍着鲁肃的手背,情深意重的说道:“君王者,舟也;百姓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们是寡人的子民,亦是寡人的海水,寡人这条船还要靠着你们这片汪洋海水行驶,岂能见死不救?子敬放心,我已经派人回营带救兵去了,天亮时分便可抵达,到时内外夹攻,必然大破葛陂贼。” 鲁肃不由得感动莫名,多好的皇帝啊,年纪轻轻就能说出这么深奥的道理,长大了肯定是堪比尧舜的明君,我干脆跟着他混算了! “但是,对待那些乱臣贼子,绝不能心慈手软!” 刘辩话锋一转,高声说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倘若葛陂贼攻破了鲁家庄,还不知道怎么对待庄民呢,所以我们应该用更残酷的手段惩罚他们。光造冰怎么能行?应该在上面放置一些铁蒺藜、鹿角什么的,这样才能让贼寇明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道理,这样才能让那些乱臣贼子幡然悔悟!” “大王言之有理。” 鲁肃答应一声,吩咐几百名门客去庄里取出一些铁蒺藜、鹿角、荆棘什么的,趁着水面上的冰层还没有厚实,放置在上面,到时候必然可以杀伤葛陂贼。 就在门客去布置陷阱暗器的时候,鲁肃也悄悄打量刘辩。心说这个年轻的大王厉害啊,在正义的表面之下还暗藏了一颗腹黑的心,我和刘伯温都没想到在冰面上布置暗器,他却能想到这恶毒的一招。刚柔并济,杀伐果断,将来必成大器。 鲁家庄方圆几里的围墙上火把林立,照耀的墙下如同白昼,在数千名老幼妇孺的齐心协力之下,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内制造了一片冰冻世界。各种暗器、荆棘、鹿角死死的冻在冰面上,让人不寒而栗。脚下稍有不慎,必然会遍体鳞伤。 “快,进庄,葛陂贼来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站在门楼上的哨兵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只见东方两三里之外,火把照耀的天空如同白昼,在旷野里摇曳着如同苍穹的繁星,随着遮天蔽日的尘土向前推进,呐喊声喧嚣声越来越近。 “进庄,升吊桥!” 不等鲁肃开口,刘辩就接管了指挥权。 这一仗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利用地上的滑冰和城墙抵御葛陂贼的围攻,然后等待援兵到来。自己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刷刷指挥经验,同时在百姓和庄丁的心里树立形象。 “所有人排队进庄,不得拥挤,以免造成踩踏。老幼妇孺在前,庄丁门客在后,若有违令者,必然追究。” 刘辩在刘伯温、鲁肃、花荣的陪同下,仗剑站在门楼之上,大声的发布命令。若是不严加管束,几千人蜂拥入庄,必然会造成踩踏事故。 在刘辩的指挥下,秩序变得井井有条,老幼妇孺在前,精壮男子在后,数千人有条不紊的退进了庄子,甚至就连踩到脚趾头的事情都没发生。 庄丁门客进了围墙之后,各自在头目的带领下,丢下手里的家什,背起弓箭拿起矛叉,按部就班的登上墙头,做好了防御准备。 就在吊桥“吱呀呀”拉起,庄门“轰隆隆”关闭的时候,五六千葛陂贼也席卷而来,齐齐一声呐喊,把鲁家庄围了个水泄不通。 —————————————————————— Ps:感谢倾城韵怡月1888大红包的打赏,感谢小四④、sdicsn两位同学的打赏,第一更送上,求收藏、推荐票,另外咱们书评区很活跃啊,由于书是才开的,每周精华有一定的限制,那些没有加精的大家不要介意,等到下周会补上的,嗯嗯,就是这样! 三十六神箭手 葛陂贼于去年崛起,在淮南葛陂一带发展壮大,故此被称作“葛陂贼”。 是张角三兄弟死后最强大的三股地方蛾贼,与黑山贼、白波贼并称“地方三大害”,以寿春人罗天王为首,最多之时啸聚了五六万人,攻掠地方官府,诛杀豪绅,声势浩大。就连前任庐江太守陈造也死在葛陂贼的刀下,朝廷震惊,遂派遣车骑将军朱儁率军镇压。 朱儁统领两万精兵出武关进入淮南,联合袁术、孔伷、刘表等地方诸侯,实行坚壁清野,各个击破的策略,耗时三个月将葛陂贼的主力击破。罗天王见大势已去,遂采取化整为零的对策,让部下分散进入深山老林,与官兵进行游击战。 罗天王的策略果然有效,灵帝在今年夏天驾崩,以十常侍为首的宦官与以何进为首的外戚内斗不休,最后被董卓趁机篡权,朱儁被罢职下野,天子被废,各路诸侯义愤填膺,纷纷誓师讨董,突然就没人管他们这些蛾贼了。 躲在深山老林里面,几乎就要被饿死了的葛陂贼突然迎来了绝地逢生的机会! 在经过多次打探之后,罗天王把劫掠的目标锁定在了富得流油的鲁家庄身上,聚集了五六千名信徒,浩浩荡荡的杀下山来,誓要将鲁家庄抢个鸡犬不留。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葛陂贼之所以盯上鲁家庄,完全由于鲁肃的名气太大,整个淮南一带几乎人尽皆知“东城鲁子敬”赛过孟尝君的美名,有这等肥羊摆在眼前,**了大半年的葛陂贼怎能不垂涎三尺? 火把照耀之下,罗天王胯下五花马,头裹黄巾,手提大砍刀,高声下令:“给我冲,攻破庄门,鸡犬不留,全部抢上山去!男人若敢反抗,格杀勿论,女人统统带走!” “杀呀,抢粮食,抢女人!” 面有饥色的蛾贼仿佛看到了肥羊的饿狼,齐齐发一声呐喊,挥舞着手里的矛叉棍棒,从四面八方冲向了鲁家庄。 噼里啪啦,滑倒在地的声音顿时络绎不绝,惨叫声此起彼伏。 “哎呦,地上这么滑……要死了!” “好痛……脚被扎透了!” “不好……啊呀,眼睛被刺瞎了!” 气势汹汹的葛陂贼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地上的陷阱,一轮冲锋之后,跑在队伍最前面的人纷纷倒地,片刻功夫至少死伤了近百人。 最惨的一个在滑倒后直接趴在了荆棘上面,被锋利的荆刺一下子刺穿了咽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其他的滑倒之后摔在铁蒺藜之上,不小心踩到铁骨多之上,撞到鹿角之上,被扎伤四肢,戳破五官的数不胜数。 “有陷阱,暂停进攻!” 罗天王到底是打过仗的人,见势不妙,急忙阻止手下的蛾贼暂停进攻。 带了心腹策马到前面来查看原因:“原来是庄民在地面上泼了水,造成结冰伤害我军,真是可恶!折损了如此多的兄弟,实在是罪不可恕!攻破此庄,誓要杀他个鸡犬不留!” 旁边一个大胡子校尉扯着喉咙问道:“这些刁民奸猾的紧,不仅在地面泼了水,还埋藏了暗器。渠帅,你看该如何应对?” “怕个球!” 罗天王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有寒冰我有烈火,他会泼水造冰我会伐木为薪。我等可是和朝廷精兵打过仗的圣卒,咱们是大贤良师的徒子徒孙,天公将军的在天之灵会保佑我等!区区村庄怎能挡得住我葛陂军?” 鼓舞完士气之后,罗天王对大胡子校尉下令:“虬髯曹,你带本部人马去周围伐树砍柴,回来生起大火,把寒冰慢慢融化。这些雕虫小技能阻挡的了我葛陂大军一时,又岂能阻挡一世?早晚必破此庄!” 姓曹的大胡子校尉大喜:“哈哈……还是渠帅足智多谋,我这就率本部人马去砍树伐柴,一把大火把寒冰融化掉。” 虬髯曹率领本部人马走后,罗天王又对一个姓徐的独眼龙校尉吩咐道:“独龙徐,你带领几个精干的兄弟慢慢靠近到庄门前骂阵,施展攻心之策。就说趁着破庄之前开门投降,可饶村民一死,待我融化了寒冰,攻破庄子之后,定然杀他个鸡犬不留!” “诺!” 独龙徐答应一声,招呼了百十个精悍的士卒,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冰面上,来到一片弓箭的射程之外但又能搭话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挥舞着手里的朴刀,耀武扬威的喊道:“庄里的人给我听好了,我是罗天王渠帅手下的校尉独龙徐,我大军前来你鲁家庄求粮,是你们鲁家庄天大的荣幸,怎敢闭门拒绝?尔等若是识相,速速打开庄门,献上粮草女人,加入我葛陂大军,可饶尔等不死!待我大军攻破庄门之时,悔之晚矣,必然杀你个鸡犬不留,老幼不存……” “放箭射他!” 鲁肃大怒,挥手下令围墙上的庄丁放箭。 “嗖、嗖、嗖……” 一阵箭矢如同雨点般洒落,但由于独龙徐选择的位置极佳,普通弓箭的射程难以到达,在距离这帮葛陂贼尚有十几步的时候便成了强弩之末,纷纷坠落到地面。 独龙徐得意不已,仰天大笑:“你们射呀,继续射呀?怎么没有把老子射死?” 看到独龙徐嚣张的表情,几个门客明知道弓箭难以射到他,但心中不忿,弯弓搭箭,又射出了十几枚箭矢,却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哈哈……真他娘的弱智,白白的浪费弓箭!” 独龙徐几乎笑弯了腰,前仰后合,用手里的朴刀拄在地上方才站稳,“真是笑死老子了,一大群白痴,你们这些劣等货就不配拥有这片富饶的田地。” 笑罢之后,独龙徐突然提起手里的朴刀,朝着门楼上挨着指了一圈:“你、你、你……还有你,老子记住你们的模样了,都他娘的给老子等着!老子好心劝你们投降,反而用弓箭射我,简直是恩将仇报。等攻破了庄门,老子非把尔等捆在树上,乱箭射成马蜂窝!” 门楼上人声嘈杂,刘辩悄悄的推了下身边的花荣:“射瞎他的另一只眼睛。” “某正有此意!” 花荣微微颔首,借着人群的掩护,悄悄从背上摘下强弓,弯弓搭箭,瞄准了嚣张跋扈的独龙徐,“自今日起,世上便再无独龙徐!” “噗”的一声,一支利箭带着风声,正中独龙徐的另一只眼睛。 “啊呀……痛死我也,我的眼睛!” 寻常弓箭的射程只有一百丈左右的距离,而独龙徐选择的位置距离城墙少说也有一百二十丈左右,这一箭是怎么射过来的?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此刻他的独眼已经看不见了,从今日起独眼徐就变成了瞎眼徐! “不好,庄里有神箭手,快扶老子离开……” 眼睛虽然疼得要命,但独龙徐还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当个瞎子也比就此送命强。明白了这个道理,独龙徐吓得哇哇大叫,转身逃跑的同时,大声命令手下保护自己。 “还想走吗?” 花荣冷笑一声,继续拈箭控弦,弯弓射出。 “嗖、嗖、嗖……” 连射三箭,每一箭都例无虚发,瞬间就有三个蛾贼被射倒在地。 其他蛾贼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搀扶独龙徐了,忙不迭的抱头逃窜。慌乱之中自相踩踏,再加上脚下滑不溜足,如同下锅的饺子一般纷纷跌倒在地,片刻间就伤亡了几十人,剩下侥幸逃走的也无不挂彩。 身边的随从死的死逃的逃,独龙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又怕身后射来冷箭,摸索着向前逃命。脚下一个不慎滑倒在地,正好仰面跌倒在鹿角之上,整个人瞬间就被锐利的鹿角刺穿,自后背入前胸出,登时毙命。 “啧啧……好厉害的箭法,便是李广在世,想来也不过如此。大王麾下有如此良将,何愁天下不定!” 鲁肃对花荣的箭法钦佩不已,竖起了大拇指。众门客也纷纷交口称赞,对花荣的箭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辩笑道:“花将军的箭法的确出神入化,他的绰号便是‘小李广’,纵然李广在世,也难言必胜。” “大王过奖了,末将怎敢与李广将军相提并论。”花荣心中虽然得意,但也没有忘形,拱手谦虚了一句。 刘伯温观看了一阵葛陂贼的举动,胸有成竹的道:“贼兵伐树木去了,一时半刻的不会发动强攻。只需留下一半庄丁守护即可,其他人下半夜再来替换,养足了精神,明日才能更好的杀敌。” 刘辩一挥手,按照刘伯温的建议作出了部署,让花荣带领一半庄丁在城墙上守护,其他人回去睡觉,等到下半夜再来替换。待天亮援兵到来之时,便可以打开庄门杀出去,两面夹击这些葛陂贼,收割大好人头。 Ps:二更送上,距离首页榜单就差一个名次了,有推荐票的兄弟别藏着了,使劲砸过来吧! 三十七大将风度 Ps:大早晨的送上更新,求推荐票支持,有账号的登上账号送个会员点击,距离首页只有一步之遥,最后感谢夜灬情殇、纵宇一朗、始皇*天下、小四④、漂亮的雪莲几位同学的打赏。 ———————————————— 晨曦初露,东方微微露出鱼肚白。 鲁家庄的人经过轮流休息之后,一个个焕发了精神,手持武器登上城墙,准备迎接葛陂贼即将发起的强攻。 尽管寒风凛冽,刘伯温依然没有忘记带上羽扇,掐指一算,胸有成竹的道:“诸位尽管宽心,按照路途计算,大王的军队不超半个时辰便会抵达。到时候大家内外夹攻,必然大败葛陂贼。” 鲁肃躬身施礼:“一切便由伯温先生全权指挥了!” 为什么不是弘农王?因为那小子正在床上睡大觉呢,昨夜劳累了大半夜,饥寒交加,年轻的大王决定任性睡个懒觉。只是对付区区几千蛾贼而已,身为君主有必要身先士卒吗? 寡人手底下有刘伯温、有鲁肃、有穆桂英、有甘宁、有魏延,哪个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如果连区区几千蛾贼都搞不定,还谈什么争霸天下?那样干脆也别混了,带着唐姬隐姓埋名,默默无闻的度过余生算了…… 大将风度是怎么说着来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外面杀得天昏地暗,老子睡得昏天黑地,这就叫大将风度! 六千蛾贼把鲁家庄围困了一夜,周围的树木被他们烧了个精光,在烈火的炙烤下虽然没有挨冻,但熬了一整夜没有入睡,难免各个精神恍惚。 罗天王看到地面上的寒冰基本上被化开了,吩咐埋锅造饭:“弟兄们饱餐一顿,然后拼死攻下鲁家庄,听说里面有的是粮食美酒,鸡鸭牛羊,大家在庄子里享几天清福再走,反正一时半会的官府也不会过来围剿!” “破庄!” 在罗天王的鼓动之下,精神有些蔫了的葛陂贼重新兴奋了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活动着筋骨,准备用过早餐之后,全力攻打鲁家庒。 虽然这个村庄的防御足够坚固,但毕竟是由土墙构成,高度也是有限,和青砖黑瓦砌筑的郡城乃至县城都无法相比,破庄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想到马上即将迎来一场饕餮盛宴,蛾贼们开始大呼小叫,欢呼雀跃起来。 “不好,渠帅,西方有马蹄声!” 一个端着饭碗正向嘴里扒饭的屯长听力极佳,一口粟米饭突然噎在嘴里,紧张兮兮的向正端坐休息的罗天王报告。 “当真?” 罗天王吃了一惊。 鲁家庄周遭地势开阔平坦,最适合骑兵作战,这种地形步兵遇上骑兵简直就是送人头。别看自己这边有五六千人,真要是来一支千人以上的轻骑兵,那就只有等着挨揍的份。而自己这边全军上下也不过止有百十匹劣马,屯长以下的人员想也休想! 竖起耳朵没听见什么动静,罗天王又趴在地下,把耳朵贴到了地面,这次果然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 能当上一方蛾贼的领袖,最多的时候掌管五六万人,罗天王还是有些本事的,皱眉道:“听这马蹄声,至少有五六百骑,而且还是西凉马,十有八九是官兵来了。弄不好后面还有步兵!” 但即将到手的肥肉又不想放弃,更何况昨天晚上至少死伤了两百多名弟兄,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以后罗天王的招牌算是砸了,那些本来就对他不服的小股葛陂贼弄不好就自立门户了。 “都他娘的别吃了,给老子打!” 罗天王从地上一跃而起,顺手夺过了一名军候的饭碗摔在了地上,扯着嗓子嘶吼道:“咱们忙活了一整夜,哪个甘心无功而返?就算有官兵来援,咱们也要把鲁家庄这块骨头啃了。邓泰山、彭三刀、杨长臂各自率本部攻庄,虬髯曹、朱五六率领本部人马向西,阻击官兵!” 随着罗天王一声令下,悠扬的号角响起,五六千葛陂贼一声呐喊,开始向鲁家庄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而与此同时,年轻的弘农王正在鲁肃的床榻上睡得正酣。 地面上的结冰已经被焚烧的树木所融化,三四千葛陂贼端着武器,扛着梯子跨过护庄河,从四面八方的向鲁家庄发起了强攻。 而庄丁们毫无畏惧,利用围墙的优势向蛾贼发射箭矢,投掷石块,阻止杀伤敌人,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互有死伤,场面陷入了胶着状态。 轰隆隆。 西方的马蹄声愈来愈近,令人闻之胆寒,卷起的尘土直冲云霄,杀气腾腾。 震耳欲聋的蹄声中一道清脆的铃声如此的特别,让人过耳不忘,既像天籁之音又像死神的召唤,有铃声的地方就有甘宁,是的,他来了! 一匹黑色的骏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总是将大部队远远的甩在身后,而这一次也不例外。 “巴郡甘兴霸在此,逆贼还不授首!” 甘宁匹马单戟,冲锋在前,瞬间就冲进了蛾贼的人群之中,手中的长戟大砍大伐,收割着大好人头,片刻间,就砍杀了二十几人。 虬髯曹手提一杆长矛,骑在一匹黄骠马上大声指挥:“孤身一人冲阵,真是够狂妄的,弟兄们并肩上,宰了他!” 只是葛陂贼还没有把甘宁围拢,后面的四百多骑就席卷而来,犹如在田地中开垦的重犁一般,所过之处血肉模糊,躲避不及的葛陂贼被砍死踩死的不计其数。 甘宁匹马当先,直扑虬髯曹,战无三合,一戟刺于马下,反手拔出佩刀,割了首级悬于马上,高声喝道:“逆贼头目已经授首,还敢再战?” 统率的校尉既死,又有数百同伴被践踏在官兵的马蹄之下,这一营葛陂贼顿时士气崩溃,或者投降,或者溃逃,或者向罗天王的主力方向撤退,兵败如山倒便是如此。 甘宁的骑兵在前面冲阵,穆桂英、廖化督率步卒随后杀到,跟在后面收编俘虏,不服者乱刀砍杀,不消一盏茶的时间,虬髯曹掌管的一千葛陂贼顿时土崩瓦解。 虬髯曹部一触即溃,朱五六的一营人马顿时陷入苦战,军心涣散,且战且退,慢慢的向主力靠拢。手底下的兄弟就是本钱,面对着凶悍的官兵,傻子才愿意送人头,朱五六此刻只想着怎么从战场上撤退,根本无心恋战。 没想到同伴如此不堪一击,或者没想到来的官兵如此凶悍,正在攻打鲁家庄的三营葛陂贼顿时慌了手脚,再僵持下去就是内外夹攻的局面,弄不好会全军覆没,还是趁早逃命吧! 这些蛾贼本来就没有什么军纪,慌乱之中谁也不管谁了,三营人马各自为战,慌不择路的后退,邓泰山、彭三刀、杨长臂三个校尉各自领了本部人马,向东逃窜,也顾不得招呼罗天王,能跑一个算一个吧! 刘伯温站在门楼上,手中羽扇一挥:“落吊桥,花荣将军率领庄内的人马出城助战去吧,千万切记,能俘虏就不要杀生,我军正缺兵少将,这些蛾贼正好可以充实我军兵力。” “诺!” 花荣答应一声,绰枪上马,带领了跟随而来的一百五十骑再加上庄内的两百骑,引领着五百名庄丁,蜂拥出庄,与西面来的人马遥相呼应,前后夹攻葛陂贼。 眼见大势已去,罗天王叹息一声,只得引领了本营人马向东仓惶逃窜。 转过一个山坡,突然鼓声一响,杀出数百官兵,一个个手持明晃晃的武器,身披札甲,威风凛凛的赌住了去路,为首之人正是魏延。 打不过袁术手下的正规军,还能打不过这些面黄肌肉的葛陂贼?看到本方人马杀的蛾贼哭爹喊娘,这些士兵顿时觉得做弘农王的士兵好幸福。难得遇上软柿子,不逮住机会建功立业怎么能行?因此虽然官兵的人数不如罗天王的部曲,但是却毫无惧意。 “拼死冲过去!” 没想到撤退的时候遇到了官兵的埋伏,罗天王气急败坏,亲自提了朴刀开路,与魏延战有七八回合,一招不慎,被提了腰带,生擒活捉了过去。 就连大当家的渠帅都被生擒活捉了,剩下的葛陂贼顿时军心崩溃,这仗还打个毛线啊,干脆投降算了! “我等愿降,还望官爷刀下留人!” 千余名葛陂贼纷纷丢下手里的武器,跪地求饶。魏延也知道弘农王缺兵少将,自然不会滥杀无辜,带领着士卒把俘虏全部押解回去,与大部队会合。 战斗结束,官兵与鲁家庄的联军大获全胜,仅仅折损了两百多人,却斩杀了七八百蛾贼,俘虏了两千五百多人,甚至就连纵横淮南的葛陂贼大头目罗天王都被俘虏了,这胜利来得如此辉煌,实在让人意外。本来因为遭受袁术袭击而士气低落的队伍顿时变得士气高昂起来。 不等硝烟散去,穆桂英策马进了鲁家庄,见到刘伯温的第一句话就问:“大王何在?可无恙否?” 刘伯温指了指鲁肃:“问鲁子敬,” 鲁肃派了亲信带领穆桂英去寻找刘辩,进屋之后才发现这个未婚夫竟然睡得昏天黑地,鼾声大作,仿佛这场战争根本与他无关一样。 “这……这真是让我无话可说了,难道这就是大将风度?这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穆桂英整个人顿时凌乱了,更要命的是……这家伙竟然裸/睡,这大冷天的,也不怕感染了风寒,你是有多久没睡觉了? 三十八龙阳之好 “啊呜……仗打完了?” 在穆桂英的努力之下,年轻的弘农王千呼万唤始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问道。 穆桂英扭着脖子看向窗外:“大王你先穿上衣服再说话,堂堂君王,脱光衣服睡觉,成何体统?” 刘辩伸了伸懒腰,一脸无辜:“你以为寡人想裸睡啊?昨晚和百姓同甘共苦,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差点没把我给冻死。这不拿去给婢女烘烤了嘛,只好暂时这样咯!” 穆桂英不由得噗嗤一笑:“大王你就不怕蛾贼攻破了村庄,杀了进来?看到你这幅样子,一刀下去,说不得先帝的血脉就要断了。” “孤才不怕!”刘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若是这样,我相信爱姬你肯定第一个跳出来阻止。” 穆桂英脸色羞赧,撇嘴道:“好啦,好啦……休要在这里贫嘴,那蛾贼的头目罗天王已经被魏延生擒,正等着大王你发落呢,快点穿衣起床。” 床头上摆着两套衣服,一套是鲁肃昨晚送来的他自己穿的衣服,但由于过于宽大,刘辩自然不会穿,要不然也不会裸睡了。另外一套就是婢女刚刚送来不久,连夜烘烤干燥的衣服。 “来来来,爱姬你帮寡人更衣。” 刘辩伸手招呼穆桂英,一副戏谑的表情。 穆桂英撅嘴:“不帮!你让我上阵杀敌,桂英绝不会说半个不字,让我替你更衣,还是算了吧!这温柔活路,桂英做不来,只怕手重弄疼了大王,反而不好。” “等以后寡人登基了,后/宫三千佳丽,你再想给寡人更衣,只怕要等到猴年马月咯!”刘辩悻悻的摸起内/衣,向穆桂英发出威胁。 “我不许你娶三千佳丽!” 穆桂英立刻表示抗议,但想想未婚夫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只有一两个女人?顿时有些闷闷不乐,“最多只能娶三百个。” 刘辩顿时乐了,这古代的女人就是通情达理,给自家男人把指标放的这么宽,后世的小三小四小五简直弱爆了,穆家姐姐一张嘴就给了三百个名额,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既然爱姬不肯给孤更衣,那就喊两个婢女过来伺候寡人。” 刘辩正要自己穿衣服,却临时又改变了主意,打算挑衅下穆桂英,看看她会不会吃醋?自家未婚夫的身体让别的女人抚摸,她就一点也不介意? 穆桂英果然表示反对,一双美目瞪得滚圆:“就连穿衣服都要女人伺候,大王将来怎么治理天下?难道你连衣服都不会穿么?” “嗯嗯,寡人从小到大都是由婢女伺候更衣的,自己还真不会穿。要是爱姬不帮寡人穿衣,就去给我喊几个婢女过来吧!”刘辩忍着笑意,煞有介事的说道。 穆桂英当然不会信他的鬼话,突然转怒为喜,笑嘻嘻的道:“婢女我是不会给你找的,衣服我也不会帮你穿。要不然我去喊伯温先生或者魏延将军来给大王穿衣吧?也好让他们看看大王的皮肤有多白。” 既然穆桂英不肯就范,刘辩也无可奈何,心中却又不甘,一边穿衣一边恶搞道:“寡人提醒你,你若不能哄我开心,孤早晚要让伯温先生看看我的皮肤有多白。” 穿戴完毕,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穆桂英,一种爽快感突然从刘辩的心底井喷,从发梢爽到全身每一个细胞,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刘辩得意洋洋的出门而去,只剩下穆桂英一个人在屋里发呆,两只手不停的比划:“什么意思?难道这家伙还有龙阳之好?竟然拿这个威胁我,我也是……无话可说了。” 议事堂内。 众将及鲁肃、刘伯温等人束手而立,正等着弘农王前来处置俘虏。 “不好意思,寡人昨夜感染了风寒,身体不适,故此未能与诸位共同杀敌。” 穿戴整齐的弘农王一脸严肃的走进大堂,拱手向众人解释自己缺阵的原因。当然也没人敢问他干嘛去了,古往今来,有几个君主亲自上阵杀敌的?这其实没什么好解释的,也没人敢有非议。 “大王饶命,听说大王正在招兵买马,罪民愿归顺大王,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看到众将齐刷刷的向来的少年行参拜礼,五花大绑的罗天王顿时跪倒在地求饶。 旁边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冷哼一声,鄙夷道:“自从起事的那天起,某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既然被俘,死则死矣!何故屈膝求饶,丢了我葛陂军的节气?” 罗天王大怒,狠狠的瞪了大汉一眼:“邓泰山,你给老子住嘴!要不是你们擅自退兵,各自为战,老子能被俘虏吗?” “既然被俘,多说无益,唯有等死而已!” 邓泰山怒斥一句,闭上眼睛,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刘伯温向刘辩介绍道:“这人就是葛陂贼的大头领罗天王,是被文长将军擒获的。那个大汉叫做邓泰山,是葛陂贼的头号猛将,是被甘宁将军擒获的,请大王发落。” 罗天王磕头如捣蒜:“大王饶命,大王饶命……罗天王愿为大王效力,但求刀下留人!” 这厮身为起义军领袖却这般贪生怕死,毫无骨气,刘辩心中顿生恶感。 你他娘的忽悠老百姓替你流血卖命,自己却如此惜命贪生,对得住那些跟你造反的穷苦百姓么?相反,对于视死如归的邓泰山却有了一些好感,且不说有没有本事,至少算得上一条汉子。 “给我推下去砍了。”刘辩面无表情的挥手下令。 罗天王几乎吓瘫了,哭求道:“罪民已经认罪,愿为大王效力。人皆言大王求贤若渴,为何不能相容?” 刘辩其实并没有真的想杀罗天王,这家伙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只是杀一下他的威风而已。盘踞在淮南各地的葛陂贼最多的时候有五六万,即便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但两三万总是有的,正好可以利用罗天王招降这些草寇,扩充自己的兵力。 刘辩现在正是起步价段,缺兵少将,而收编反贼草寇正是壮大实力的捷径,刘辩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历史上的曹操之所以能迅速壮大,与他击破并收编了百万青州兵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青州兵的归顺,曹操就不可能迅速的发展成最强的诸侯之一。 当然,所谓的百万青州兵,并不是说兵力的人数已经超过了百万,而是青州黄巾的总人口数,包括老幼妇孺,拖家带口的算进去,总人数达到了百万之巨,其实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在十几万左右,在经过遴选之后能挑出七八万兵卒就不错了。 刘辩端坐大堂中央,目无表情的道:“你扯旗造反,对抗朝廷,此为不忠,死罪一也!劫掠百姓,为祸乡里,此为不仁,死罪二也!你刻薄寡恩,众叛亲离,死罪三也!有这三条死罪,寡人要杀你,难道你很冤枉吗?” “被逼造反,迫不得已,劫掠百姓,乃为求生……”罗天王瘫跪在地上替自己狡辩,“至于大王说的刻薄寡恩,众叛亲离,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刘辩的目的就是把罗天王一步步的带进自己坑里:“既然你说自己没有众叛亲离,为何你的部曲都舍了你逃跑?如果你能招募万人来投,寡人非但不杀你,还会封你做将军,你看如何?” 听到弘农王总算松口,吓得半死的罗天王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开始磕头:“罪民愿为大王效力,请大王放某上山,必然劝说部曲来降。” 刘辩不屑的一笑:“你别看孤年轻,我书读的比你多,你骗不了我!寡人放你回去了,犹如放虎归山,泥牛入海,你要是还能回来才怪。你要劝降部曲,可以修书一封,寡人自会派人送去。” “若是放某回去,或许能劝说万人来降,仅凭一封书信实在不能。殿下便是杀了某,也做不到!”罗天王头摇的像拨浪鼓,可怜兮兮的哀告。 “那么五千人如何?” 看到罗天王不像耍滑头,刘辩伸出了五根手指头,降低了自己的要求。 罗天王依然摇头:“五千也招不来,除非殿下放罪民回去。” 刘辩勃然大怒,一拍桌案,怒斥道:“我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左右,给我把这厮拉下去砍了。” 鲁肃站出来说道:“大王,肃听说现在的葛陂贼各自为政,除了罗天王之外,其他还有宋黑塔、邓墨、褚金刚等几大股,平日里并不听罗天王的调遣,让他召唤一万人来投降,实在是难为他了。” 难得有人替自己说话,罗天王赶紧附和:“多谢这位先生替某说话,你说的一点都不差,自从被朱儁击溃之后,宋、邓、褚三人根本不听我的调遣了,更不用说召唤他们来归顺了。小人最多能召唤三千左右的弟兄来投,再多实在没有把握。” “鲁子敬果然实在,看来这罗贯中也不是信口开河。罗天王是来劫你的鲁家庄的,你都能以德报怨,在这乱世之中还有比这忠厚的人吗?” 刘辩在心里感慨一声,瞅着罗天王额头冒出斗大的汗珠,也不像说谎的样子,沉声道:“既然如此,你便修书一封给你的部曲,召唤他们来投靠寡人。若是不足三千,便是少一人,也要取你首级!” Ps:我们已经杀到首页新书榜第六,就是这么任性!弟兄们继续给力啊,推荐票神马的,统统砸来吧! 三十九孤之萧何 既然罗天王求饶,邓泰山自然也不会讨死,当即跪地请降,毕竟蝼蚁尚且贪生。 刘辩悄悄的用系统分析了一下两个蛾贼头目的能力,惊喜的发现邓泰山的武力竟然达到了84,虽然统率只有67,但也算是个可用之才,欣然接受了他的投降,并加封邓泰山为校尉。 邓泰山喜出望外,再次跪地谢恩,刘辩顺手收获了8个愉悦点,使自己的愉悦点总数达到了22个。 而罗天王的统率为75,在这方面比邓泰山稍微强一些。武力数值为76,又比邓泰山稍微弱了一点,总起来看这两个人的能力在伯仲之间,因此刘辩也赏赐了他一个校尉。 在刘辩看来,本来很公道的两件事情却收获了截然不同的效果,因为从罗天王身上获得的不是愉悦点,而是7个仇恨点。 至于原因,刘辩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明白。 邓泰山本来是罗天王的部曲,现在却要和他平起平坐,罗天王心中自然不忿。但老子用人岂能按照你们的资历?老子要的是能力! “哼,早晚必借你的人头一用!” 刘辩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暗自打定了主意。等这厮把葛陂贼招募过来了之后,再找个机会过河拆桥。 处理完了罗天王的事情,刘辩又吩咐众将,军事大权交由穆桂英全权处置,你们几个商量着把俘获的葛陂贼整编一下,全部扩充进队伍。在鲁家庄安营扎寨,休整三五日再启程南下。 “诺!” 诸将答应一声,簇拥着穆桂英出了议事堂,到庄外整编俘虏去了。 搞定琐事之后,刘辩把重心转移到鲁肃的头上,拱手道:“鲁子敬经营着偌大的家业,必有非凡才能。寡人正是用人之际,何不加入孤的麾下共创一番基业,如何?” 刘伯温摇着羽扇在旁边煽风点火:“不仅仅要鲁子敬一个人加入,更应该带着你的庄丁和村民跟着大王去秣陵,这次虽然俘虏了罗天王,但还是逃走了不少蛾贼,过些日子,必然再来寻仇,鲁家庄已然是不能待下去了。” 刘伯温说的话击中了鲁肃的软肋,他也知道淮南一带的葛陂贼可不仅仅只有罗天王一个部落,其他各部加起来至少还有两三万人。这些部落虽然不是一家,但在对外上还是比较一致的,尤其痛恨和官府有来往的村庄,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哪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不定就杀了过来,到时候无人救援的话,鲁家庄恐怕就会迎来屠庄的劫难。 但鲁家之所以富可敌国,除了一半是经商所得之外,另外一半就是鲁家庄周围肥沃的田地,就这样舍弃了,鲁肃又感到肉疼。犹豫不决之下,决定去征求祖母的意见。 “肃心中彷徨,容我去询问一下祖母之意。” 刘辩拱手:“既然有长辈在堂,自然该如此,孤陪你一道去探望老夫人。” 鲁肃今年只有十八岁,就算他是经商奇才,想要在这般年纪创下这样的家业,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只有一个解释,鲁家的产业是祖传的,只是在鲁肃的手中发扬光大而已。 鲁家的发达始于鲁肃的祖父,除了种田垦地之外,鲁家开始涉猎各种商业,贩鱼、贩马、贩铁,甚至就连朝廷严管的私盐也偷偷贩卖。就在鲁家的经济开始腾飞的时候,鲁肃的祖父因病去世,由鲁肃之父鲁涤开始接管鲁家的产业。 但鲁肃的父亲也是一个短命鬼,刚刚过了三十岁便犯了鲁肃祖父一样的毛病,两腿一蹬就翘了辫子。那一年,鲁肃只有八岁。 而鲁肃的祖父只有一个儿子,鲁肃的父亲也只有一个儿子,因此鲁肃也就成了鲁家唯一的男丁。在祖母的拉扯之下,鲁肃逐渐长大成人,祖孙二人齐心协力,把鲁家的生意经营的风生水起,逐渐成为了闻名江淮的富商。 这里面鲁肃祖母的功劳不可磨灭,甚至可以称得上居功至伟,只是老夫人在外人面前总是把金贴在孙子的脸上而已。因此鲁肃平时最听祖母的吩咐,此刻遇到了难题,自然首先想到了祖母。 刘辩心细如发,略一思忖,便知道能否收服鲁肃,甚至是否能“骗到”鲁家的财产,这关键都在鲁肃祖母身上,因此见面之后恭敬有加,持之以礼,哄得鲁夫人心花怒放。 鲁夫人听了孙子的为难之后,以手中拐杖拄地,朗声道:“大丈夫当带三尺剑,建不世之功,胜过经商种田千百倍也!既有出将入相的机会,焉能再做守田之奴?区区一个鲁家庄,丢弃了便是,有何心疼?若是能辅佐大王得了天下,自然不会亏待于你!我鲁家的财产只留下少许供家族开支便可,其他的全部献给殿下充作起事之资。” “老夫人如此慷慨,大恩不敢言谢,待刘辩重振汉室之时,鲁家子孙封侯,世袭罔替。” 刘辩被鲁夫人的慷慨所震惊,弯腰称谢,同样开出了不菲的砝码。 既然祖母都这样说了,本来就动了心的鲁肃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当即向弘农王施礼:“肃愿意追随大王左右,以供驱使。虽殚精竭虑,必无怨言。鲁家庄现有钱币五千万株,黄金七千金,粮食八万石,布帛一万一千匹,愿意全部充作军资,助大王重登九五!” 刘辩吓了一大跳,这鲁家果然是富可敌国啊,何氏家族拼死拼活才给自己凑了一千万钱,这鲁肃一张嘴就吐出了这么多货,寡人简直要跪了! 发动起所有的脑细胞,刘辩在心底悄悄的计算这笔钱财的价值。衡量各种因素在内,换算成穿越之前的货币,鲁肃捐出来的这笔财产价值大约在数百亿以上,绝对的大手笔,对于自己的兴汉大业,简直是下了一场痛快淋漓的甘霖。 有了这笔钱,至少能让刘辩招募到十万军队,并且足够维持一年的俸禄开支,在诸侯刚刚起步的阶段,这笔巨资绝对堪称天文数字。 双手紧紧的握住鲁肃的肩膀,刘辩激动的道:“子敬倾囊相助,寡人此生必不负你,待我君临天下之时,你便是孤之萧何。” 有了鲁肃的巨资注入,所有的难题全都迎刃而解,每个俘虏发下一串铜钱,再恩威并施,一个个顿时把大贤良师的教规教条抛在了脑后,笑逐颜开的发誓为弘农王卖命。 一两日后,得了罗天王的书信,那日逃走的彭双刀、杨长臂都将信将疑的派了使者前来探听风声,被刘伯温一番哄骗,悄悄塞了几块碎金子,顿时哄得晕头转向。回去把跟着弘农王的好处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被俘虏的兄弟都穿上了崭新的官兵服,餐餐有酒有肉,还有可观的军饷拿着,顿时让这些饥饿了许久的葛陂贼红了眼睛,纷纷前来鲁家庄投靠。 穆桂英来者不拒,统统收编,不几日便招揽了三千多葛陂贼来降,这也让提心吊胆的罗天王松了一口气,人数过了三千,小命总算保住了。 葛陂贼的几个校尉俱都人如其名,身上有些武艺。就像这邓泰山,生的膀大腰圆,体格雄伟,身高在九尺之上,竟然比全军最高的魏延还要高出一些。 正所谓身大力不亏,生得一副好身板,邓泰山天生神力,手中一双镔铁双戟,更是使得娴熟,打遍数万葛陂贼未逢敌手。在和廖化、李严的切磋中胜出一筹,便是和花荣较武,也是在伯仲之间,互有胜负。 邓泰山武勇过人,统兵能力却是一般,穆桂英便拨给他五百精壮,充作弘农王的禁卫军,贴身保护。刘辩看着憨厚的邓泰山也挺顺眼,欣然同意由他给自己做保镖。 其他的几个也都各有特色,譬如杨长臂,生的一双硕长的胳膊,双臂过膝,孔武有力,能开三石强弓,单论射术在葛陂贼中无人可及。杨长臂自恃其才,向花荣讨教,输了个体无完肤,方才知道人外有人,不由得心悦诚服。 其他两个校尉彭双刀擅使双刀,一身刀术根基扎实;齐飞猿长得人如猿猴,但身手矫健,骑术了得。看着都有些本事,穆桂英便让他们仍旧担任校尉,分配在几位将军麾下听令。 经过一番招降,来投的三千葛陂贼加上被俘的两千五百人,再加上鲁家庄的壮丁亦被收编,再加上从南阳过来的两千五百人,刘辩手中的兵力一下子扩充到了九千人。全都穿上了新缝制的官兵服,分配到了新锻造的兵器,在猎猎招展的旌旗之下,一个个精神抖擞,与之前面黄肌瘦,精神萎靡的山贼判若云泥。 众将商量一番之后,做出如下划分:穆桂英总督全军,另外麾下直属两千人;魏延分得千人,负责练习刀盾,临阵冲锋,肉搏在前。花荣分得两千人,平日里练习弓箭,作战时负责远程阻击。廖化和李严各分得一千人,廖化部充当的是开路先锋的角色,逢山开路遇水填桥;李严部负责看护粮草,运送辎重,各部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除了以上的八千步卒之外,剩下的一千精锐就是刘辩手中的王牌军——骑兵。 自南阳来的时候带了六百骑,从鲁家庄收编了两百多骑,又从周遭的马贩手里购买了一白多匹战马,硬是凑够了一千的整数,最后从全军优先挑选精锐充足骑卒,由猛将甘宁负责统率。 站在鲁家庄的门楼上,看到近万名军卒秩序井然,士气昂扬,刘辩的嘴角忍不住就笑弯了。 第一步已经迈出,征程已经开始,大汉江山在寡人的手中必将重振雄风,定要让那万邦来朝,扬我大汉天子之威名! Ps:感谢赤血战神1888大红包的打赏,感谢秦皇天下、摄走他乡、荔枝荔枝几位同学的打赏,最后求推荐票啊! 四十江东豪族 尽管冷风刺骨,但年轻的弘农王却毫无惧意,与鲁肃、刘伯温并肩伫立在鲁家庄的门楼上,眺望远处正在操练的军队。 “子敬啊,你看寡人手下的这几位将军,治兵能力如何?” 刘辩任凭寒风吹拂自己的长发,背负双手,气吞山河的问道。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才一两个月的时间,便已经组建了一支将近万人的队伍,年轻的弘农王有理由为自己骄傲。 鲁肃竖起了大拇指:“令行禁止,进退有据,虽然才只是几天的功夫,便已经有了周亚夫之风!” 听鲁肃说起了周亚夫,刘辩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让自己垂涎三尺的周姓人物,面色一颤,肃声问道:“子敬啊,你在江淮一带经商多年,可曾通说过舒县有个叫做周瑜的人物?” “周瑜?” 鲁肃两道眉毛挤成一块,努力地回忆自己认识的人之中是否有叫这个名字的? “对、对……就是周瑜!”刘辩满脸的期待,“大约十六七岁的年龄,表字公瑾,应该生的英俊潇洒,善于弹琴作曲。不知子敬是否认识?” 鲁肃思考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给了刘辩一个失望的答案:“未曾听闻此人。” 刘辩听后大失所望,看来自己穿越的时间有些早,周瑜和鲁肃现在还没有认识,想从鲁肃口中获得周瑜的消息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能另想他法。 鲁肃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继续说道:“军队已经整编完毕,庄内的百姓也把家产收拾的差不多了,再有三两日便可启程渡江南下秣陵。但肃以为,大王要想在江东站稳脚跟,渡江之前必须去见一个人。” “何人?” 刘辩心中一动,难道鲁子敬要给自己推荐人才吗?真是再好不过,就算不及周瑜,只要是个可用之才,也可以壮大自己的实力。随着军队人数的扩充,自己手底下的人才又开始捉襟见肘起来。 “庐江太守陆康。” 鲁肃咳嗽了一声,郑重其事的说道。 “陆康?” 刘辩叨念了一声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努力搜刮着与陆康有关的信息。 说起陆康这个名字,后世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但说起他的孙子,那可是大名鼎鼎,丝毫不输美周郎。单凭一个陆字,很多人就能猜出此人便是配合吕蒙袭取荆州,火烧连营大破蜀先主刘备的陆逊陆伯言。 当然,陆逊并不是陆康的亲孙子,而是陆康兄长陆纡的孙子,陆骏的儿子。在陆逊十岁的时候,陆骏死于庐江都尉的任上,妻子改嫁,年幼的陆逊便由从祖父陆康抚养,终成一代名将,威震三国。 这时候的陆逊只是个五六岁的孩童,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他未来会干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情。但现在的陆康却是声名显赫,身为江东四大家族之一陆家的领袖,刚刚从武陵太守的任上调到庐江来担任太守。在历史上留下“怀橘陆郎”故事的陆绩便是陆康的幼子,作为陆逊的堂叔,这个陆绩年龄竟然比陆逊小了三四岁,说起来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幸亏刘辩穿越前是个三国游戏程序员,整天鼓捣三国人物卡,所以对于大大小小的三国人物多少都有些了解;倘若换了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这陆康是干什么的。但即便如此,刘辩也只能猜到这陆康和陆逊出自同一个家族,但两人是什么关系就不那么清楚了,毕竟人的知识面有限。 “对,就是陆康!”鲁肃点头。 刘辩鼻子抽搐了一下,问道:“可是出自吴郡头号大族陆家?” 鲁肃再次点头:“不仅仅是出自陆家,而且这陆康现在是整个陆氏家族的领袖。” 江东的士族门阀究竟有多强大,看看孙权在江东怎么做的,就知道江东士族的分量。在孙权的心腹幕僚之中,江东四大家族的骨干占据了相当重要的分量,陆逊父子、顾雍、朱桓、张温、张纮,这些人便是朱、陆、张、顾四大家族的代表。能够位居显赫,除了他们能力超群之外,也与他们背后站着强大的家族不无关系。 事实上,除了朱陆张顾四大家族之外,江东的其他豪族依然不在少数,譬如以全琮父子为代表的全家,以虞翻为代表的虞氏家族,还有徐、魏两大家族。为了拉拢这些士族门阀,孙权把自己的女儿许配到全家,娶了徐氏家族领袖徐琨的女儿,为了达到政治目的,不惜用联姻作为交易手段。 而且,当时的孙权已经被封为吴候,手下拥兵十万,将列百员,掌控了江东全境,尚且对士族门阀如此顾忌,更加说明了这些士族门阀绝对不能轻易招惹的道理。 不仅仅是孙权不敢轻易得罪士族门阀,其他各路诸侯要想成就一番事业,离开了士族的支持也是举步维艰。 譬如刘表能在荆州站稳脚跟,就是靠着蔡、蒯、黄、文等地方豪族的支持。而曹操除了得到了名满天下的荀家辅佐之外,本身自己的家族曹氏和夏后氏也是名门望族,至于四世三公的袁本初,就跟不用说了。 当然,即便你是豪门大族,也无法与出自皇室,身为高祖后裔,先帝之子的刘辩比身世。但汉朝的皇帝却绝对不像脑残电视剧中那样一言九鼎,想杀谁就杀谁。姑且不要说刘辩只是一个被废的皇帝,就算你大权在握,像汉武大帝那样一言九鼎,仍然会受到多方牵制。外戚、太后、各地王侯、实权大臣都会时不时的给你上点眼药,因此处在困境中的刘辩更要小心翼翼。 “既然如此,那便去一趟庐江,拜访一下陆康。”刘辩袍袖一挥,做出了决定。 既然拿定主意,刘辩随即动身,带了鲁肃、刘伯温,在花荣和邓泰山的护卫之下,领了三百骑兵,前往百里之遥的庐江郡治所舒县拜访太守陆康。另外再顺道寻访一下周瑜,万一说不准巧遇了呢,命运这玩意实在是神奇,他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走在路上的时候,刘辩把花荣唤到面前,吩咐道:“待会儿进了舒城,只留下邓泰山护卫我与军师即可,你写一张告示贴满舒城的街头巷尾,就说寡人仰慕一个名叫周瑜,字公瑾的本地人,若是他肯来军中归顺,寡人必然以将位享受。” “殿下尽管宽心,此事交给末将便是!”,花荣答应一声,在马上抱腕领命。 一路纵马飞驰,一行人在午后抵达了庐江治所舒县,早有人拿着弘农王的印信进了县城,把刘辩来访的消息报告给了新任的庐江太守陆康。听说弘农王大驾光临,陆康立即率领幕僚出迎。 陆康今年五十岁左右,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官,历任秣陵县令、吴郡郡丞,后来又在荆南的武陵郡做了七八年的太守,把武陵打理的井井有条。 去年冬,庐江太守陈造死于葛陂贼的叛乱之中,庐江太守空缺了大半年,直到董卓掌权,才一纸调令把陆康从庐陵调到庐江来担任太守。 陆康是个文人,与那些拥兵自重的诸侯不一样,心里想的是如何报效朝廷,下安庶民,因此从来不培养自己的军队,身边止有百十名随从,这也是庐江郡兵力不足的原因。 “臣庐江太守陆康拜见弘农王!” 远远地迎出县城,陆康知道身穿黑色王袍的少年便是曾经的皇帝,现在的弘农王,翻身下马纳头便拜。 以后要想在江东混得好,必须要和陆氏搞好关系,刘辩急忙翻身下马,搀扶起了陆康:“太守大人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咱们到太守衙门叙话。” “大王,请!” 陆康翻身上马,前面带路,刘辩一行紧随其后,一行数百人前呼后拥的进了舒县县城。 就在刘辩进城之后,花荣按照吩咐从店铺里购买了纸张,从士兵中挑了十几个会写字的,遵照刘辩的叮嘱誊写了几十份告示,寻找一个叫做周瑜的人。然后分作几十拨,大街小巷的张贴去了。 四十一激辩 在这个遍地狼烟的年代,地方官吏一共有三种。 第一种,野心勃勃,拥兵自重,希望能在乱世中有番作为。第二种,仰人鼻息,明哲保身,依附于实力强劲的诸侯,希望能谋个好的出路。第三种,对汉室死心塌地,不管中央政权如何更迭,我只认朝廷的诏令。 而陆康恰恰就是这第三种人,在他的眼里只有洛阳的朝廷,所做的一切都以洛阳的诏令为准。正是因为这个信念,本来与袁术关系不错的陆康,在不久的将来,和袁术彻底闹翻了。 袁术在关东诸侯联合伐董的时候缺少粮草,向陆康借粮,被陆康一口回绝。说董卓废帝是大逆不道,但新皇帝是按照大汉的律典登基的,已经上告庙堂,下诏庶民,在百卿的见证下登基的,已经成为了事实上的新皇帝,你们伐董也是大逆之举,我身为汉臣,怎能借给你粮草? 没想到陆康不顾往日的交情,一粒粮食不借给自给不说,竟然还把自己污蔑为逆贼,袁术顿时恼羞成怒,派遣了部将张勋、雷薄联合长沙太守孙坚一道攻打庐江。 但陆康在庐江仅仅呆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深受百姓爱戴,仅凭手中的几千郡兵,加上百姓的协助,竟然生生的抗住了江东猛虎的强攻,让孙袁联军铩羽而归,不能不说是一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陆康能不顾多年的交情,拒绝袁术的求粮,自然也不会太给刘辩面子。 果然,听刘辩把自己打算南下秣陵在那里立足发展的意思委婉的说出来之后,陆康就开喷了。 他虽然只是一介书生,身材也不高大,但声音却极其洪亮,中气十足,直震得满堂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殿下此言差矣,董卓篡权乱政,实为大逆不道,必将遗臭千古。但殿下被废,新天子登基已经木已成舟,且符合法典,已经上告宗庙,下诏黎民,且有何太后的诏令,天子更替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殿下乃是弘农王,不待在封地已是大错,跑到江东招兵买马,却是不该!” 听了陆康的话,刘辩心中一阵恼怒,大声反驳道:“若按陆季宁的意思,寡人是不是应该待在弘农,让董贼杀我的头,用毒酒鸠杀我?难道你这位汉室忠臣就是这样认为的吗?不知陆太守食的是我刘家的俸禄还是董家的?” 没想到这少年弘农王言辞竟然如此犀利,陆康额头顿时见汗,躬身施礼道:“陆康身为汉臣,自然是食的汉家的俸禄,先帝栽培之恩,每日不敢有忘!” “那你怎么还要求孤待在封地等死?”刘辩不依不饶的问道。 陆康思忖了片刻,摇头道:“按照大汉律例,王侯的确是应该待在封地,不得四处走动的。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董卓心怀谋逆,再要求殿下待在封地,倒是微臣欠缺考虑。但康以为,即便殿下要到秣陵长居,也应该是以客居的身份避难,而不是喧宾夺主,把持地方政权。” 刘辩心说你这家伙简直是个迂腐的书呆子,口口声声的搬出大汉的律典来压我,难道大汉律典就规定乱臣贼子策立的皇帝不能下台了吗?难道规定被强行剥夺了地位的天子就不能抢回自己的权利吗?我是先帝的嫡长子,我才是正统! “若寡人执意要在江东开政建制呢?” 刘辩把心一横,态度强硬的问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子这皇帝坐定了,既然你陆康不同意,我也没必要和你客气。反正枪杆子里出政权,即便你们整个陆家反对寡人,我也在所不惧,大不了赚个暴君的名声就是了,一千精兵,足以将陆家从这世上抹去! 没想到年轻的弘农王竟然如此强硬,这有些出乎陆康的预料。虽然他的性格很固执,但不代表他缺心眼,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官场中混了二十多年而不倒。 陆康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殿下要想在江东立足称王,乃至重登九五之位,也并非完全不可。但至少应该遵循大汉律典,上祭宗庙,下告黎民,由重臣百卿辅佐,按天子登基礼仪执行,而不是纠结草莽,妄自尊大,如此,与乱臣贼子何异?” 陆康的这番话算是退了一大步,表示刘辩要在江东称王甚至是称帝,并非没有商量的余地。但是你至少得按照大汉的法律礼仪来执行吧,至少应该有几个当朝的重臣来拥戴你吧?再不济也应该有个刺史、太守之类的地方官为你壮声势吧?纠结了几个江湖草莽,甚至是山贼流寇,就自称皇帝,这和反贼有什么区别? 听了陆康的话,刘辩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陆康这人虽然固执迂腐,但说的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自己手下的这些人,鲁肃、甘宁、魏延、李严等等,放在后代都算得上个人物,但这个世界上的人却完全不认识啊,更别提召唤来的刘伯温、穆桂英他们了,能有个户口就已经不错了,想要别人认可他们,不干出一番事业来,想也别想! “看来刘伯温劝我登基有些急了,登基称帝并没有错,但却应该循序渐进,一步步的来,而不是一步登天。” 刘辩背负双手,在心中暗自思忖。悄悄的打量了刘伯温一眼,只见他闭目凝神,仿佛在反思自己的战略是否正确。 看来,刘伯温也觉得陆康说的话有些道理的,要当皇帝绝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一着不慎,弄不好就会满盘皆输。 当然,刘辩并不会怪罪刘伯温,毕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切不要说一开始自己身边只有刘伯温一个智囊,就像历史上的曹操身边有郭嘉、贾诩、荀彧、司马懿等一大堆牛人,还经常吃大亏,宛城折典韦、长子曹昂,赤壁被烧得元气大伤,潼关割须弃袍,难道就说明他身边的谋士没用吗?显然不是,再聪明的人都有算计不到的地方! “陆季宁之言,寡人铭记在心!”刘辩向陆康拱了供手,“早晚有一日,寡人必将铲除董贼,重振朝纲。孤必然按照陆太守所言,上祭庙堂,下诏黎民,让天下的臣子承认我这个皇帝。” 陆康躬身服软:“若如此,万民幸甚,天下幸甚!殿下终究是先帝的嫡长子,若是按照律典重登帝位,也是应该。” 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下来,在场的文武幕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陆康吩咐家仆准备酒筵款待弘农王一行,半个时辰过后,酒筵便已经置备完毕,刘辩带着鲁肃和刘伯温欣然入筵。 一来为了缓和下与陆康的矛盾,毕竟只要有希望拉拢陆氏一族,就比弄得水火不容强。二来,在座的都是郡丞、都尉以上的官员,正好可以借机赚取愉悦点,为下一步召唤猛将打下良好的基础。 酒过三巡之后,所有人都彻底放开了,一个个谈笑风生。 在刘辩的褒奖恭维之下,庐江郡丞、都尉、主薄的愉悦点都被轻而易举的收入了囊中。可惜这三个人都是废柴,每个人仅仅只能获得5点,全部加起来也不过才收获了15点,加上之前剩余的,刘辩现在拥有的愉悦点总数为37个,距离下次召唤还有不小的差距。 扫了一眼正在谈话的鲁肃和陆康,又看了看刘伯温,刘辩心想,满屋子就你们三人可以获得较高的点数,为什么让你们开心愉悦就这么难?不过仔细一想,这结果也不是没有道理。 刘伯温老谋深算,简单的封官进爵不能让他从心底愉悦再正常不过。陆康刚刚和自己吵了一架,倘若突然就身心愉悦,那才是见鬼了。至于鲁肃,虽然已经接替李严掌管全军的钱粮,但一下子捐出了这么大一笔巨款,换回一张前途未卜的空头支票,一时半会的高兴不起来,也是可以理解。 “算了,看来只能温水煮青蛙,慢慢来了。” 刘辩在心里悻悻的念叨了一句,端起酒杯浅饮了一口,才想起这几天自己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军队建设上,都没有来得及查询一下鲁肃的各项能力。 趁着无人搭话之时,刘辩悄悄的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给我分析一下鲁肃的各项能力,把陆康也顺道分析一下,看看他实力如何?” “叮咚……系统正在计算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分析完毕,巅峰鲁肃——统率86,武力69,智力93,政治95.” “当前鲁肃——统率78,武力67,智力88,政治85.” “陆康——统率76,武力51,智力84,政治82.” 分析完毕,刘辩迅速的退出了系统,对于鲁肃的各项能力非常满意,这是一个既能治国又能统兵的全才,怪不得能够成为周瑜之后的东吴第二任都督。有他和刘伯温做自己的左膀右臂,必然将会让自己的争霸之路事半功倍。 四十二周家少年 Ps:感谢历史巨神老虎的5张评价票,感谢闹忠同学的8张评价票!感谢几位打赏的同学! 舒县,某条小巷之内。 一个少年手里扯着一张告示,跑的兴高采烈:“公瑾哥,公瑾哥……你要发达了!” 却冷不防和人撞了个满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的告示也被扯烂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走路不带眼睛啊?” “嘘……小声点!” “你谁啊?撞了人还……” 少年大怒,挥拳欲要动粗,才猛地发现这穿着棉袍,戴着棉帽,把大半个脸庞遮住了的人不正是自己要找的公瑾哥哥么? “公瑾哥,干嘛这幅奇怪的打扮?要是让那些小娘子(相当于现在的小姐)看到**潇洒的公瑾哥哥,打扮的像个小商贩,指不定有多伤心呢!” 少年揉着屁股,飞快的嘟囔道。 周瑜伸手在少年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就你事多!” 少年顾不得躲闪,兴奋的扬了扬手中已经裂成两块的告示:“公瑾哥,你要发达了,有个什么……什么公农王,要找你!” “弘农王,我已经知道了。”周瑜伸手搀起了少年。 少年嬉皮笑脸的道:“那你还不赶紧打扮打扮,去太守衙门见见这位大王。告示上说了,提供消息的都要赏一万钱呢,看来这弘农王喜欢死你了。” 周瑜瞪了少年一眼:“休要胡说,我与弘农王素不相识,突然征召,而且这般兴师动众,此中必有蹊跷。” “这肯定是要征辟你当官,公瑾哥哥发达了更得提携下小弟哟!”少年讨好的哀求。 周瑜神色肃穆:“事出异常必有妖,我觉得这弘农王如此大费周章的找我,不见得会是好事,祸福难料,所以我决定暂时出城避一下。” 少年一脸惋惜:“万一真的是征辟你做官呢?” “万一是抓我杀头呢?”周瑜反问,“我不能去冒险,我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只要人活着,还怕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吗?我自问没有那么大的名声能够惊动曾经的天子,与弘农王更是素昧平生,他却突然兴师动众的找我,这件事来的太突然,太诡异!所以,我必须要走了!” “那公瑾哥哥打算去哪里?” 少年一脸不舍和心疼,不舍公瑾离去,心疼自己的赏钱要没了。 周瑜重新把脸庞捂得严严实实,生怕会被左邻右舍认出来。虽然他自己出身于世家大族,但刚刚搬到舒县不久,左邻右舍都是一些寒门,保不准就有人被这赏钱迷了眼睛。 周瑜的家族算得上庐江本地的大族,其堂祖父周景曾经在桓帝时做过太尉,周氏一家都跟着沾光,周瑜的父亲也被推到了雒阳令的位子上,因此周瑜自三岁起便在洛阳长大。周景死后,周家风光不再,周瑜的父亲周异也被罢为庶民,并于前几年在抑郁中去世。 今年夏天灵帝驾崩,洛阳风云变幻,处事谨慎的周瑜见大事不妙,便一个人返回了故乡舒城,也没有回周氏一族所在的桐乡亭,而是悄悄的在舒县之内买了一套民居,隐居了起来。因此除了左邻右舍之外,整个舒县认识周瑜的人并不多。 毕竟弘农王给出的悬赏高达一万钱,这对于周瑜那些贫寒的邻居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一个佃户每月的工钱不过才五十钱,要积攒够一万钱,至少需要不吃不喝十七八年。一万钱能买到几十亩良田,能买到四五匹良马,能娶两三房小妾……这么诱人的条件,保不准哪个邻居就悄悄的把自己卖了! 所以,周瑜认为自己必须离开。 想想几乎都能被吓死,我周瑜招你惹你了?竟然让大汉弘农王如此的兴师动众,我周某人不就是长得英俊一点吗,难道这也碍着你这位曾经的天子了? “不会是这位年轻的大王有龙阳之好,喜欢面首吧?” 周瑜的心底下意识的泛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更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万分危险。 野史都说了,你们老刘家喜欢同性的可是大有人在,就连鼎鼎大名的世宗武皇帝据说都有四五个男宠。那开创了文景盛世的孝文皇帝更是专宠邓通,甚至把铸钱的重权交给了邓通,造成了“邓氏钱布天下”的说法。之后的哀帝刘欣宠爱一个叫做董贤的美男子,甚至到了形影不离,同床共枕的地步;传闻某日董贤压着这位皇帝的袖子睡着了,哀帝不忍心惊动董贤,遂拔刀断袖,留下了“断袖之癖”的典故, 周瑜越想越害怕,天知道这位弘农王是不是这样的人?要不然他为啥就这样兴师动众的寻找自己?舍此之外,周瑜实在没法解释。 “我准备先去江夏,然后渡江南下荆南,再去长沙、武陵一带游历,结识天下豪杰,顺便认识下地理,描绘一幅地图。” 周瑜把自己裹严实之后,把身上的包袱紧了紧,给少年留下了一句话。 少年突然变得泪眼汪汪:“公瑾哥……我想要赏钱,阿母得了病,没钱买药,会死的!” 走了两步的周瑜突然停下了脚步,黑色眸子在眼眶里来回转动,片刻之后招了招手:“周颂,跟着我到城门走一趟,公瑾哥保证你能拿到赏钱。” 被称作周颂的少年大喜,抹了一把眼泪:“当真?我就知道公瑾哥不会见死不救!”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舒县城门口,除了七八个县卒正在城门下盘问之外,花荣也带了十几个兵卒,站在一张告示前面,等候来提供消息的人。 “去,带着那位将军到我家里走一趟,公瑾哥保证你一定能拿到一笔赏钱。”周瑜从背后推了一把少年,煞有介事的说道。 “此话当真?” 少年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按照周瑜的吩咐去做了,因为在他眼里,公瑾哥哥哥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失误过。 听说少年知道周瑜家住在哪里,花荣大喜过望,立刻让少年前面带路,自己领了兵卒跟在后面,顷刻间就不见了踪影。 周瑜再次压低了帽子,从袖子里掏出文牒,一种类似于身份证的东西,然后从容不迫的出了舒县县城,一路向西,越走越远了。 花荣扑了个空,很郁闷的回到了太守衙门,而少年周颂却不依不饶的跟在身后讨要赏钱。 “我带你们去了周瑜家,没找到他是你们来晚了,但你不给我赏钱,就是不对,我要见弘农王!” “少烦我,我看你就是个骗子,再纠缠,小心我抓了你充军!” 花荣心中郁闷,瞪了少年一眼,呵斥道。 这时候,陆康的酒筵刚刚结束,刘辩带着刘、鲁二人被太守陆康以及众幕僚送出了衙门,见花荣和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少年拉拉扯扯,就上前询问缘由。 听了少年的诉说之后,刘辩眉头微皱,吩咐花荣道:“给他五千钱!” 然后笑眯眯的对少年道:“孤相信你没有骗人,相信你带他们去的家就是周瑜的家。但是我们没有找到周瑜,所以赏钱只能给你一半。” 少年喜出望外,拱手称谢:“一半就一半!” “你要是想拿到剩下的一半,你见到周瑜的时候告诉他,就说寡人诚心诚意的想要让他出山辅佐我,若是你能说服他去江东投靠孤,我赏赐你十金!” 刘辩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金子,然后伸出了十根手指,极力的**着少年。 少年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金子长得什么样,顿时流出了口水,倘若能有十金,不仅能治好阿母的病,还能盖一大片房子,买一大片良田,喂养十几头耕牛,娶好几个漂亮的妻妾……只是随便一想,口水都流了出来。 “你是大王,说话应该算话吧?” 刘辩微笑着点头,尽量拿出一言九鼎的派头:“绝无戏言!” 少年咬咬牙,从实招来:“我就实话告诉大王吧,公瑾哥哥以为大王想要抓他杀头治罪呢,所以吓跑了。是他让我骗你的士兵去他家的,然后他趁机出城去了。” “什么?” 刘辩一愣,才发觉自己求贤若渴的太激进了,以至于周瑜没法接受,竟然被吓跑了,实在失策。果然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跑哪里去了?只要能让寡人找到周瑜,一定会赏你十金!”刘辩焦急的问道。 英姿雄发的周郎就在眼前,倘若让他从指间溜走,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少年目光转动,咬着嘴唇指了指东面:“公瑾哥哥说要渡江去东吴,先去曲阿,然后南下吴县、会稽一带,结识豪杰,游历天下。” 刘辩大喜,把手里的碎金子抛给了少年:“拿着,若真的找到周瑜了,寡人一定会兑现十金之赏!” 向花荣打了个招呼:“你率领一百人向东出城,沿途快马寻找,凡是男子,统统问一遍,只要找到十六七岁的美少年,不管是否愿意,统统给我带回大营。孤与军师先走一步了!” “诺!” 花荣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引领了百十骑,向东出了城门。 “寡人就此告辞了!” 刘辩向陆康拱手辞别,然后带着刘伯温、鲁肃,在邓泰山的保护之下,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四十三长江水贼 Ps:二更送上,继续求票,感谢钟子介同学的五张评价票,感谢所有打赏投票的同学,本书成绩节节高涨,剑客一定会努力码字,不负弟兄们的期望! “快马追了八十里,仍然没有看到十五六岁的美少年?” 睡醒了一觉的刘辩并没有等来盼望中的好消息,不由得一脸失望。 花荣满脸愧疚:“末将的确没有找到符合大王条件的男子,我把军士们分成六七路,几乎把所有向东的驿道小路都盘查了一遍,毫无收获。” 刘辩恍然醒悟,摇头苦笑一声:“孤明白了,十有八九中了小兔崽子的声东击西之计了,这周家的人果然诡计多端。” “要不然末将带人再走一趟舒县,把那小子抓回来,治他个欺君之罪?我知道他和周瑜的家在哪里!”花荣躬身请示道。 刘辩点点头:“你的确应该再去一趟舒县,但不要动粗,好声好气的询问这少年,想方设法的打探到周瑜的消息。” 花荣心中纳闷,听说这周瑜才十五六岁,他有多大本事能让大王这么求贤若渴?倒是听他的街坊说这厮长得英俊倜傥,难道比我花荣还要好看么?大王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所为何来?说起来,我花某人也是一表人才,没看出大王有“断袖”的嗜好呀? 虽然心中胡思乱想,但花荣还是答应一声,领了百十骑,再次折返去了舒县。 傍晚时分,花荣垂头丧气的回到了鲁家庄,一脸郁闷的道:“跑了,全都跑了!少年跑了,少年全家也跑了,周瑜家里也是空无一人。” “天意如此啊,看来有些人可遇而不可求,算了吧,既然无缘就不必强求了!” 刘辩摇头叹息一声,站在窗前凝视西方的斜阳,“或许,不能做队友就只好做对手了,他日沙场争锋,寡人是不会对周都督留情的。” 又在鲁家庄休整了两日,归顺的葛陂贼全部整编完毕,所有人都换上了崭新的兵服,领到了结实的两裆铠,用上了锋利的兵器。而即将迁徙的鲁家庄村民也收拾好了行囊,只待弘农王一声令下,即将启程南下。 得知了弘农王准备向东南方向的濡须口进军,由那里渡江的消息,鲁肃紧急来见刘辩,躬身道:“此地距离濡须口尚有一百八十里,况且那里缺少舟楫,渡江不便。不如由此径直向南,百十里后便会抵达虎林港口,那里有我鲁家的渔场,大小船只有三十多条,可以助大军渡江。” 刘辩大喜:“想不到子敬家的产业如此广泛,竟然对渔业也有所涉猎,既然我们有自己的船只,何必舍近求远,传令南下走虎林港就是了。” 刘辩一声令下,大军启程南下。 “呜呜……” 随着牛角号的长鸣,近万人的军队,夹杂着三四千百姓扶老携幼向南逶迤而行,一路上旌旗招展,蔚为壮观。 军卒们士气高昂,渴望着建功立业的机会,之前做梦都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够从叛军变成官兵,虽然已经被收编了有些日子了,但亢奋的情绪仍然难以平静。而鲁家庄百姓的脸上则有些迷茫,那是对故乡旧土的不舍,以及对于未知的恐惧。不知道这年轻的弘农王会带给他们怎样的命运? 廖化率本部一千人在前开路,甘宁率领一千精骑随后,穆桂英的部曲则簇拥着刘辩、刘伯温以及鲁夫人等行走在队伍的中间,鲁家庄的百姓则紧紧的跟在中军的后面。再向后便是李严押运钱粮的队伍,花荣的两千弓箭兵次之,魏延的刀盾兵负责断后。连军带民,一万五千人,井然有序的行走在南下的驿道上。 因为队伍中夹杂着百姓,所以行军速度极为缓慢,走了一天才前进了四十多里,看样子要到虎林港最快也要等到后天了。 扎营休息了一夜,次日大军继续南下。 晌午时分,庐江太守陆康带了幕僚前来送行,在驿道边已经恭候多时,并且敬献一万石粮食。 寒暄过后,陆康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交给刘辩:“大王到了江东之后,还望切记微臣之言,无论做任何事,一定要谨记‘名正言顺’四个字,如此必可事半功倍;若名不正言不顺,必将处处碰壁。这是微臣的一封家书,若有需要,殿下可派人持书信到吴县陆家寻找家兄陆纡,必然会竭力帮助殿下在江东立足。” 陆康主动献上投名状,刘辩心中大喜,之前的不快也一扫而光,还礼道:“陆太守尽管宽心,你的肺腑之言,孤必然铭记在心。日后在江东少不了劳烦你们陆家的的时候,到时一定会去陆府叨扰。” 辞别了陆康,大军继续南下,在距离虎林港口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明天用过早饭之后再行渡江。 次日清晨,天气突然起了大雾,能见度只有二十丈,折合到后代大约四十多米的样子,雾气湿重,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雾气湿重,军伍中多有老弱妇孺,为了避免无辜者溺水,不如暂且在此休整一日,待雾气散尽之后,再行渡江,如何?” 大清早军议的时候,行事谨慎的李严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不等其他人开口,甘宁抢先反驳道:“某在长江边上活动的久了,对江畔的天气了若指掌,长江水流充沛,气候湿润,一年四季至少有三百天大雾弥漫,要等到浓雾散去,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呢。虽然有雾,但却无风,尽管渡江便是;若是等到狂风肆虐,波浪滔天之时,更是无法过江。” 尽管甘宁说的有道理,刘辩还是有些担忧:“大雾弥漫,万一有百姓不慎坠江,害得至亲永别,我这个弘农王面子上也不好看。如何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甘宁拍着胸脯说道:“大王尽管放心,我的家乡就在巴郡江畔,自幼在江中长大,论水性我敢夸口全军翘楚。而且跟着我来投大王的老弟兄同样深谙水性,若是大王担忧,明日便由某带着弟兄,负责把全体军民安全的运过长江。” “难得甘兴霸如此有担当,那就不用等了,毕竟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大雾何时散去!” 听了甘宁之言,刘辩放下心来,决定即刻渡江。 随着悠扬的号角吹响,全体军民再次拔营向南,在大雾中跋涉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抵达了长江岸边的虎林港。由于雾锁大江,那些初次来到长江边上的人无缘一睹长江的雄姿,心中未免感到遗憾。 鲁肃早就派人快马加鞭来到港口,通知了自家的船夫,让他们把大小船只全部开到江边,准备冒着大雾渡江。此刻樯橹已经准备完毕,只等军民到来。 鲁家旗下共拥有大小船只三十一条,主要行当是在江上捕捞,有时候也会顺江而下,在近海捕鱼。当然在这科技落后的年代,凭着木船出海风险极大,但收益却也大得惊人,因此总有不怕死的渔夫会冒险出海。 鲁家的船只共分三种,最小的是走舸,一种小型船只,仅能容纳十七八个人同时乘坐,共有二十条,这些都是在江面上运输物资的,一般不会走远。再稍微大一些的叫做艨艟,能够同时乘坐五六十人,这样的船只有九条。最大的那种叫走楼船,也是鲁家渔民出海的依仗,如果坐满,可以运载三四百人,因为造价高昂,鲁家仅仅只有两条。 “弟兄们听我号令,把军民安安全全的运过大江之后,大王必然重赏!”甘宁把自己的老兄弟召集到一块,宣布了渡江的任务,“都给我打起精神,机灵一点,千万不要让我的话变成吹牛。” “诺!” 这些人都跟着甘宁出生如死,无不以他马首是瞻,齐齐答应一声,按照甘宁的吩咐分配船只,负责运输全体军民。 在甘宁的指挥下,江面上百舸争流,船舰齐发,用了小半个时辰就把廖化的先锋营运到了江南,然后又把甘宁麾下的骑兵和战马分批运过了长江,接着是刘辩所在的中军以及鲁家庄的百姓。 甘宁亲自驾驶小舟在江面上来回游弋,指挥船只过江,在他的调度之下,船舶秩序井然,江面上风平浪静,甚至就连一例坠江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只需要再有两个时辰,便可以把剩下的钱粮以及人马全部运过长江。 “弟兄们加把劲,争取在傍晚之前把所有人运到江南!” 看着一辆辆粮车被推到船舶上,甘宁伫立在小舟之上大声的给手下的弟兄们鼓劲。时候虽然已过了正午,但江面上的浓雾却仍然没有散去的意思。 随着最后一辆粮车装到了楼船上,花荣也跟着一跃而上,笑道:“没想到兴霸不仅仅是陆地上的猛虎,竟然也是水上的蛟龙,真是让花荣佩服的五体投地。” “哈哈……信不信待会儿某把你推到水里,让你喝几口长江水?慢慢的就把你的水性练出来了。” 甘宁腰悬弓箭,手持船桨,大声的和花荣开着玩笑。 樯橹声再次“吱呀呀”的响起,二三十条大小不一的船只,又一次驶向长江对岸。 浓雾中,突然自江水之中冒出了几十颗脑袋,借着大雾的掩护悄悄的靠近了一艘运送钱粮的楼船,然后闷声不响的爬了上去,悄悄的摸到几个兵卒身后,钢刀在脖子上一抹,顿时坠入了江水之中,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与此同时,其他几条运送了钱粮的艨艟周围也悄悄的冒出了鬼魅一般的头颅,每船围了大约十几人,水性娴熟的犹如水鬼,眨眼之间就攀爬上了船只,把手里的兵刃悄悄的伸向了那些还没察觉的兵卒…… 四十四蛟龙闹海 雾锁大江,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尽管视力受阻,但甘宁却一直竖着耳朵聆听江面上的动静,在烟雾缭绕的情况下,耳朵往往比眼睛好用。 尽管离出事的楼船有几十丈的距离,但第一次落水的“噗通”声仍然没能逃过甘宁的耳朵,不由得吃了一惊,回顾左右道:“似乎有人落水,可曾听到?” “接着!” 不等左右回答,甘宁已经把手里的船桨丢给身后的一名兄弟,就要准备下水救人。 “噗通!” “噗通!” 一声又一声,仿佛饺子丢进锅里,甘宁愣了一愣,随即醒悟了过来,这绝不是有人坠江,而是有水贼来劫船。 “不好,有人劫船,鸣号角示警!” 甘宁一声令下,重新从士兵手里夺过船桨,以最快的速度向运送钱粮的楼船驶去。弘农王的全部家底都装在这两条楼船之上,若是被江贼劫去了,不用别人说什么甘宁自己都没脸待下去了,所以甘宁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其中一条楼船由花荣坐镇,虽然他水性一般,但武艺过人,保护船只想来还是能做到的,所以甘宁先把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条楼船上。船桨在水里打起一团团浪花,如离弦之箭般扑向前面的那条楼船。 “呜呜……” 悠扬的号角在江面上突然响起,显得很是突兀并且让人猝不及防。 甘宁手下的这些悍卒多半都是在巴郡江边长大的,虽然事出突然,但马上就明白这是有江贼来袭,纷纷拔刀出鞘,警惕的巡视四周,唯恐浓雾中突然有人从江中攀爬了上来。 那些还没来的及登上艨艟,刚刚从江面上冒出头来的水贼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刚刚抓住船舷,就被甘宁手下的悍卒乱刀砍杀。那些还没攀爬的江贼见官兵已有防备,只能放弃了登船的打算,向本方得手的船只快速游去。 两只楼船各装了几千万的五铢钱,另外还有黄金、布帛之类的贵重物,因此有重兵防御。每只船上有五十名熟悉水性的悍卒守卫,虽然被江贼偷袭,却也能马上做出反击。 就在号角响起的同时,花荣所在的楼船已经攀上了十几名江贼,趁着官兵不备,砍翻了数人。但号角响起之后,官兵俱都拔刀在手,稳住阵脚和江贼对砍了起来。江贼人少,在撑了几个回合之后,逐渐的被逼到了船角,只要把船上仅剩的七八人砍下海去,其他水里的江贼再想上船就难入登天了。 “闪开,某来也!” 随着一声暴喝,一名浑身湿漉漉的壮汉单手攀住船檐,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了船面上,手中一双钢刀挥舞的如同风车,瞬间就砍翻了几名官兵,逼的占据了上风的悍卒连连后退。 “好功夫,做大生意还是跟着当家的靠谱!” 看到壮汉威风凛凛,仅凭手中双刀就把官兵杀的节节后退,众江贼顿时士气高涨,齐声欢呼,一边威胁掌舵的船夫:“掉舵向东,饶你们不死,否则和官兵一样砍下江里喂鱼!” 趁着官兵阵脚慌乱之时,又有五六名江贼趁机爬了上来,挥舞着手里的刀叉,加入了战团,随着江贼人数的增加,官兵的局面顿时吃紧了起来。 虽然江面上颠簸不已,但扎实的功夫让花荣脚下稳如泰山,手中蟠龙枪一抖,冷笑一声:“花荣在此,尔等焉敢放肆?” “中!” 一声怒喝,手中长枪上下翻飞,犹如毒蛇吐信,瞬间就将三名江贼戳下了船去。 双刀大汉怒喝一声:“嗬……原来官兵中也有好手,让你尝尝蒋钦爷爷的厉害!” 花荣冷哼一声:“逆臣贼子,还不快快受死!” 两人枪来刀往,瞬间就厮杀成一团,在楼船之上你进我退,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 趁着两人厮杀成一团,其他官兵再次利用人数的优势把江贼逼向了角落,局势顿时变得胶着,一时之间谁也难以占据上风。但楼船却在不停的向南,再行五百丈左右,便可抵达南岸。 与此同时,另一条楼船上也激战正酣。 十几名江贼在一名身高九尺,体格健壮,相貌凶恶的头目带领之下向官兵发起了猛攻。 此时已是十一月下旬,长江的气温已经极低,但这身材魁梧的头目却仅仅只穿了一条长裤,足下登了一双草鞋,上身赤/裸,露出了岩石一般结实的古铜色肌肉,几条结了疤的刀痕清晰可见,令人触目惊心。 “喝!” 九尺壮汉声如洪钟,猛如野兽,手中的单刀劈头而下,砍在一名官兵的肩膀上,由于势大力沉,一下子劈进了骨骼中,一时无法拔出。 护船的军候是甘宁的老兄弟,正苦于无法招架这壮汉凶猛的进攻,见此机会踏前一步,手中的长矛狠狠的刺向大汉的腹部,“去死吧!” 九尺壮汉一声冷笑,头也不回,闪身让过。 军候的长矛刺了个空,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一下子向前扑去。被大汉一胳膊夹住了脖颈,用力一绞,登时毙命。 军候被一击毙命,头颅被生生拧断,其他悍卒无不吃惊。愣神之间,大汉跨步向前,左右两手各自捉了一名官兵,猛地一用力,便如拎小鸡一般提了起来。 “碎!” 猛汉暴喝一声,将两名官兵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一起,登时头颅爆裂,脑浆溅在了船板之上,令人作呕。胆小的船夫吓得失声惊叫,丢了船桨不顾后果的跳进了江中逃命。 “哈哈……杀的痛快!” 猛汉仰天大笑,任凭殷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溅在身上,犹如来自地狱的死神,又仿佛重生的恶来。剩下的官兵无不胆寒,纷纷后退,斗志在慢慢崩溃,这那里是人,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掉舵向东,官兵交给某来解决!” 壮汉嘴角飞扬,手一挥,旁若无人的指挥手下抢夺楼船控制权。 “何人猖狂,巴郡甘兴霸来也!” 危急关头,一条小舟飞一般的靠近了楼船,甘宁纵身一跃,飘然落在了楼船之上。手中单刃戟一个横扫千军,登时就将五六名猝不及防的江贼扫入江中,巨大的撞击之下,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好功夫,俺周泰纵横大江数年,未逢敌手,便让俺会会你!” 周泰一声怒喝,从地上捡起一柄朴刀,扑向了甘宁。 甘宁冷哼一声:“好大胆的逆贼,弘农王的钱粮也敢觊觎,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若论劫掠,老子是你祖宗,可曾听过‘锦帆贼’甘宁之名?” “我去你祖母,我管你是何人,先尝尝老子大刀的厉害!” 一声虎吼,周泰大刀兜头劈向。 甘宁挥戟向迎,只听一声金属撞击的巨响,震得人耳膜做疼,汗毛竖起。 巨大的撞击力使两柄武器齐齐折断,断落的戟身和刀头一起跌落在船上,只砸的木屑纷飞,生生的在甲板上砸出了一个窟窿。 “吃我一拳!” 武器既折,周泰一声虎吼,一个饿虎扑食拦腰抱住了甘宁。 甘宁亦不示弱,同样反手锁住了周泰的肩膀,两个人在船上开始缠斗,扭打成一团,连续翻滚了几下之后,一块落入了大江之中。 Ps:最后感谢一下赤血战神、秦皇天下两位同学的打赏,继续求票冲榜! 四十五猛虎归降 江面上号角呜咽,护船的官兵和突袭的水贼在浓雾里展开了刺刀见红的肉搏。 随着金铁交鸣之声此起彼伏,不时有人被砍入江中,殷红的鲜血把江水染得团团斑驳,令人触目惊心。 甘宁和周泰同时落水,但谁也不肯示弱,像两只杀红了眼的斗犬迅速的向对方游去,瞬间又纠缠在了一起,你搂住我的脖子,我抱住你的脑袋,如胶似漆般纠缠在了一起,在水面上此起彼伏,依然难解难分。 另一条楼船之上,为首的蒋钦被花荣死死缠住后,水贼人少的劣势就显现了出来,再加上护船的悍卒大部分也曾经跟着甘宁做过水贼,不但能上马驰骋也能下水遨游,论水性丝毫不输这些江贼,一阵激烈的互砍之后,水贼们终于被赶下水去。 “弟兄们,凿船!” 眼看着官兵就要合围自己,蒋钦懊恼的抛下一句话,虚晃一刀,趁着花荣后退之际纵身投入了江中。 既然无法吞下这笔横财,干脆把船凿穿,让船上的金钱沉入江底,瞅个机会再来打捞就是了。 虽然江贼声称要凿船,但花荣并未慌乱,一边吩咐船夫加快行船速度,一边弯弓搭箭,仔细的寻找着水中的江贼,他们不露头则已,只要敢出来冒个泡泡,保证让他做个真正的水鬼。 “快看,兴霸将军正和一个大汉在水中搏斗,那家伙好生了得,兴霸居然奈何不了他!” 楼船上一名眼尖的官兵,猛地看到了正在水中缠斗的甘周二人,不由得大呼小叫了起来。 花荣一言不发,挪动着手里的弓箭,悄悄的朝两个人所在的方向瞄了过去。 一名与甘宁交情深厚的什长慌忙阻拦:“花将军可不能射,兴霸和那莽汉纠缠在一起,怎能分清敌我?万一伤了兴霸,反而被那莽汉占了便宜!” “闪开一旁,休要废话!” 花荣冷哼一声,手一抖,强弩离弦而去。 周泰和甘宁搏斗的正酣,冷不防肩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右臂顿时失去了力气,死死缠着甘宁脖子的胳膊顿时变得绵软无力。 甘宁大喜,趁机反扭了周泰的另外一条胳膊,薅了他的头发游向楼船,向花荣大声招呼“给我丢把短刀过来!” 花荣会意,脚尖一挑,一条短刀从船上飞起,恰到好处的落在了甘宁的手中。 “我不服,有人暗箭伤我!” 周泰被擒,拼命的挣扎,只是一条臂膀负伤,一条被拧住,两条腿还要浮水,却是再也无力反抗,只能大呼小叫的抗议。 甘宁死死的锁住周泰,得意的笑道:“我管你服不服,现在已经被我所擒,乖乖认命吧,否则甘爷一刀结果了你!” 看到周泰被擒,刚刚下了水的蒋钦大惊失色,顾不得凿船,用出全身的力气快速游向甘周二人,希望能够把周泰救下。 看到江中水贼众多,甘宁猛地把钢刀架在周泰的脖子上,厉声喝道:“全都给我住手,否则老子一刀结果了这莽汉!” 蒋钦大惊失色,急忙讨饶:“官爷息怒,切勿伤害我家兄弟,我等愿意束手就擒。” 周泰挣扎着大喊:“公奕休要管我,某死则死已,你等尽管把船凿沉,就算得不到这些钱财,也不能便宜了官府的狗贼。过些日子再来江中打捞,定有收获。” “幼平你若是死了,我要这钱财又有何用?身为兄弟,自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岂能拿你的性命换回富贵,此事绝不可为。” 蒋钦一边向甘宁所在的方位游去,一边示意水面上的众江贼把兵器丢了,向官兵举手投降。 就在这时,数条艨艟快速逆行而来,却是几条率先抵达了彼岸的小船把遇劫的消息禀告了弘农王,说是有自称蒋钦的一伙水贼劫船,刘辩听后喜出望外,急忙派遣廖化带了百十名熟悉水性的悍卒来援助甘宁,顺便传话。 “弘农王有口谕,江贼中若是有蒋钦、周泰二人,若是肯归降,可饶其不死!” 廖化手持弓箭,伫立在船头大声喝道。 蒋钦转忧为喜,大声喊道:“某等正是蒋钦、周泰,愿归降弘农王,只求绕过周幼平一命!” 周泰在甘宁的控制下极力挣扎,怒斥蒋钦:“你这个蠢货,怎的如此愚蠢?这弘农王必然是用的诱降之计,待我等上岸之后,再乱刀诛杀。在水中你与弟兄们尚有活命的机会,最多留下我周泰一颗头颅,若是上了岸,大伙定然一块做了无头之鬼。” 甘宁大怒,钢刀使劲架在周泰的脖子上,厉声喝道:“弘农王殿下宽宏大量,仁义为本,一言既出,必然重于九鼎。某当初就是要劫大王的钱粮,被他的仁义所感动,才欣然归降,被委任做了将军。既然大王说饶你们不死,你们的脑袋算是保住了,倘若再唧唧歪歪,老子一刀割下你的舌头。” “将军息怒,我等愿降!” 蒋钦看到甘宁动怒,急忙拱手求饶,回头招呼众江贼,“既然幼平被擒,咱们便不能再逞强害了她,既然弘农王有口谕,我等便跟着上岸,是死是活就看运气了。” 不顾周泰的反对,蒋钦率领一干江贼丢掉手中的兵器,向官兵投降,被悉数抓到了岸边,等候弘农王前来处置。 听说周泰和蒋钦被生擒活捉,刘辩心里乐开了花,立刻在穆桂英、刘伯温等人的陪伴下来看看这些水中的蛟龙长得什么模样。 远远便能看到体格彪悍的半裸大汉被甘宁死死擒住,却兀自不服,想必这就是那东吴头号肌肉男,拥有“不屈”技能的周幼平了?老子正愁身边没有像样的保镖呢,这不周泰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走了个周瑜来了个周泰,上天待我果然不薄,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周泰收了! “弘农王驾到,给我跪下!” 看到刘辩走了过来,甘宁喝令周泰下跪。 周泰昂首挺胸,冷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周某下跪,除非把我的腿砸断!” “砸断就砸断,你以为老子不敢?你害了我十几个弟兄,某今日说不得要替他们报仇雪恨!” 甘宁怒火中烧,从旁边一名士卒手中抢过长矛,就要用矛杆砸断周泰的两条腿。 “兴霸不可鲁莽!” 看到甘宁就要动粗,刘辩急忙快步上前,大声阻止甘宁。这可是东吴数一数二的猛将,更是三国时期忠心耿耿的保镖,好不容易才遇上,一定要善加利用。 甘宁这才丢了手里的长矛,气呼呼的道“这莽汉实在无礼,害了我的兄弟不说,见了大王也不下跪,一点儿也不知道感激大王的宽恕之恩。” 甘宁说着话猛地用膝盖在周泰的腿弯上一顶,想要让他跪下,寻常人吃这么一下,定然跪倒在地,但周泰只是一个踉跄,却没有扑倒,死死的与甘宁较劲,嘴里吐槽道:“不要脸的匹夫,若不是有人用冷箭偷袭我,绝不会让你沾了便宜!” “既然不愿意跪,那就不用跪了,容他站着说话!” 刘辩挥手示意甘宁不必强人所难,要想收服周泰,必须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不跪又有何妨? 周泰不跪不要紧,蒋钦却识趣的跪在了刘辩面前:“我等自知罪该万死,但请大王宽恕一命,我兄弟二人略通武艺,愿追随左右,供大王驱使!” 刘辩要的就是这句话,如果蒋钦和周泰昂着头颅不肯归顺,刘辩少不得要干点亲自松绑好言相劝的举动,但既然蒋钦主动求降,就应该冷着面孔,挫挫他们的锐气,好让他们日后服服帖帖的为自己效力。 “尔等可知罪?”刘辩背负双手,面无表情的问道。 蒋钦叩首道:“罪民知罪,但求大王宽恕一命。” “某等乃是被官府所逼,民不聊生,不得不反!”周泰却不像蒋钦这么好说话,扭着脖子大声争辩,“要说有罪,也是官府先有罪,朝廷先有罪。” “孤看你有一身本事,若是你肯归顺,寡人不但赦你无罪,还可以任命你与蒋钦做校尉。” 既然周泰不吃硬的,刘辩只好使用怀柔手段。 蒋钦瞪了周泰一眼:“既然大王都发话了,还不快快跪地谢恩!” 周泰脸上的表情有些矛盾,皱了皱眉头,问刘辩道:“某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值得投靠的明君,若是你将来得势,如何治理天下,不再让某这样的人沦为盗贼?” “轻赋税,宽徭役,严吏治,以律法治国,则国泰民安!” 没想到周泰会问这样的问题,刘辩背负双手,思考了片刻,给出了一个自己觉得还算满意的答案。 “大王年纪轻轻,便有这等见识,将来必是个优秀的君主,周泰愿意归降!” 周泰听了刘辩的话,单膝跪倒施礼,同意了投靠在弘农王麾下效力。其实刘辩说的这些周泰也没太往心里去,只是找个台阶下来而已,毕竟没人真的想死。 趁着周泰跪地的时候,刘辩悄悄的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给我分析下这两个人的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周泰当前能力值——武力94,统率79,智力51,政治33.” “周泰巅峰能力值——武力94,统率83,智力53,政治38。” “蒋钦当前能力值——武力85,统率81,智力60,政治42。” “蒋钦巅峰能力值——武力85,统率86,智力63,政治45.” 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刘辩就对周、蒋二人的能力了若指掌,亲自把二人扶起,朗声道:“既然你二人愿意改邪归正,那么孤就任命你们担任校尉,各自掌管千人,日后务必好生效力,为重振汉室尽力。” 周泰和蒋钦对视一眼,俱是喜出望外,再次跪拜谢恩:“多谢大王提携,某等必然誓死效力!” 就在二人谢恩的同时,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起“叮咚……获得周泰愉悦点9点,获得蒋钦愉悦点8点,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54个。” Ps:最后感谢一下闹忠同学的评价票、打赏,感谢你的支持,感谢汉家无衣同学的打赏,感谢吱吱追随者同学的打赏。 四十六二乔 周泰的伤势并无大碍,经过医匠诊治包扎,已经可以轻微活动。以周泰这变/态的身体素质,估计一个月左右就能够活动自如了。 刘辩心想,如果不是寡人的穿越,在未来的几年你将会为了救援孙权而身背几十处创伤,却仍然能够满血复活,简直就是三国第一打不死的小强,不愧是拥有“不屈”技能的男人! 在生命力顽强这方面,就连古之恶来典韦都比不上你,这点小伤对你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寡人希望有一天当我遇险的时候你也能够这样忠心护主,孤必然不会亏待你! 就在医匠给周泰处理箭伤的时候,剩下的几千人也陆续度过了长江,虽然因为一场恶战而损失了数十名士卒,但庆幸损失并不算大,而蒋、周二人的部下有三四百人,不仅没有让总兵力减少,反而略有增加。 一万四五千人的军民,再加上千余匹战马,十几万石粮草,渡江的规模不可谓不大,整整耗费了一天的功夫,直到傍晚方才全部完成渡江。 刘辩传令寻找空旷之处安营扎寨,休整一日之后再向东进军。 屈指算算,此处距离秣陵尚有六七百里路程,拖着鲁家庄的百姓至少还得半月左右的时间才能抵达,不必急于一时。 晚饭过后,江上的浓雾终于散去,眼界也开阔了起来。 有斥候突然来报,西南方向七八十里之处火光冲天,似乎有战事发生。 “哦,西南方向是哪里?到底是何人交战?再探!” 刘辩嘀咕一声,摊开了地图,传令召集众将连夜军议。 刘伯温拿着羽扇登高眺望了片刻,回到帅帐道:“我看那起火之处似乎是柴桑县城所在的方位,只是不知道因何烽火大起,且待斥候来报便知。” “柴桑啊柴桑,柴桑可是一个好地方!” 听刘伯温说起火的地方是柴桑所在,刘辩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两个名字,那就是让曹阿瞒魂牵梦萦,筑起铜雀台而不能得的江东二乔。若不是刘辩的穿越,按照历史的自然发展,将在下去若干年之后,这对名闻江东的姊妹花将被孙策和周瑜所纳,传为了千古佳话。 没想到命运的车轮滚滚向前,竟然把刘辩带到了距离二乔不过咫尺的地方,只要刘辩愿意,从小小的柴桑县城找出二乔,想来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按时间推算,二乔现在应该只是十岁左右的萝莉吧?这对姊妹花是不是真的就在柴桑?”刘辩低着头假装在查看地图,各种杂念却在心中纷至沓来。 二乔并不像三国名将,刘辩对她们的了解并不多,只是记得自己研发的游戏程序设置的二乔登场的地点就是柴桑,至于她们的祖籍是不是柴桑。一时之间,刘辩倒是难以确定。 “管他是不是在柴桑,既然二乔有可能出现在这里,就应该去寻访一番。能够遇上更好,遇不到也无伤大雅!即便二乔现在只是萝莉,也应该是一对美人胚子吧?既然有机会一亲芳泽,自然不能错过,无论如何,也要走一趟柴桑。” 刘辩伸手摩挲着下颌微微泛出的胡须,在心里暗自打定了主意。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斥候再次来报:“启禀大王,我等在路上遇到了从南昌逃出来的难民,说是前日山越头领董嗣、张节聚集了万余人围攻南昌,已经得手,豫章郡太守费仲被俘,现在张节率领了五千余山越贼兵,正在攻打柴桑县城,形势危急。” “再探!” 刘辩挥手示意斥候继续打探,同时做出了救援柴桑的决定:“寡人身为先帝之子,而且曾经做了百日的皇帝,天下的子民便是孤的子民,岂能坐视不理?寡人打算派兵救援柴桑,诸位以为如何?” “殿下言之有理,不仅要救柴桑,而且还要救南昌!” 不等其他人开口,刘伯温摇着羽扇站出来支持刘辩的决定,“南昌乃是豫章郡治所,现在既然已经被山越占领,便不再属于朝廷,也不再属于扬州刺史。殿下派兵收复了,从今以后便是殿下的领土了,上天赐予,岂能不取!” 鲁肃亦点头:“豫章郡地大物博,有县城十余座,百姓二十多万,既然被山越攻陷,正好可以趁机收复,重新委任太守,据为己有。军师所言,甚善!” “山越军纪松弛,乃是乌合之众,人数虽多,一鼓可破!”刘伯温再次献计,“可派一支队伍穿着山贼的衣服诈称同伙,然后趁乱掩杀,必能收复南昌。” “好,就依两位军师所言,援柴桑,克南昌,将豫章郡据为己有!” 没想到一块地盘即将唾手可得,刘辩心中的豪情壮志顿时熊熊燃烧,拍着桌案做了决定。 一番军议之后做出决定,由甘宁率本部骑兵一千为前锋,花荣部两千随后,军师刘伯温一道随行,星夜赶往正南方向一百五十里的地方收复南昌。 魏延率领本部两千人,并廖化部一千人,再加上蒋钦的三百多水贼,即刻向西南方向,救援柴桑,击退山越叛军。 “请容臣妾出战,我也要去救援柴桑,杀退山越叛军!” 没给自己安排任务,穆桂英顿时坐不住了,掠了下额前的秀发,站出来主动请缨。 “呃……那个什么,桂英你就不要去了,你与李严将军率领本部留下来守卫百姓和钱粮,寡人带着子敬与诸位将军亲征柴桑就是了!” 刘辩走到穆桂英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动。 当站在一起的时候,刘辩发现自己又长高了,也许是路途风霜的磨砺,让他的身体长得特别快,额头已经和穆桂英的眉毛平行了,照这个速度下去,再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基本就能和穆桂英并肩了,到时候亲个嘴什么的就不用踮着脚尖了。 穆桂英闷闷不乐的抗议:“旅途劳累,臣妾怕大王累坏了龙体,还是由臣妾代你出征,前往救援柴桑吧?” “不行!” 刘辩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豫章郡内山越众多,万一有贼人趁着大营空虚,前来劫营怎么办?寡人的全部身家可是都在这里呢,万一被贼人劫走了,孤拿什么招兵买马,重夺帝位?寡人留下你,是把最重的担子交给你,桂英千万不可任性。” 看刘辩说的一脸严肃,穆桂英只能拱手答应:“好吧,既然如此,大营就交给我与李严好了。” 商议完毕,众将即刻动身,甘宁统领一千轻骑在前,花荣与刘伯温率领两千步卒随后,朝着正南方向的豫章郡治所南昌进军。这支队伍大部分都是从蛾贼或者山贼整编过来的,最不缺的就是山贼的服装,全部更换了服装之后,远远看去,果然就是一支贼军。 救援柴桑的队伍如法炮制,同样全部换上了山贼的服装,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松懈山越贼兵的戒备之心,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下,魏延所部两千人在前,蒋钦带领三百刚刚归降的水贼加上邓泰山的五百禁卫营簇拥着刘辩居中,廖化部一千人随后。全部精壮简从,只带了三天的干粮,朝着西南方向八十里的柴桑快速进军,希望能在山越军攻破柴桑之前抵达。 Ps:感谢赤血战神同学1888起点币的大红包,感谢zxca000、无23456、漂亮的雪莲等同学的打赏! 四十七屠南蛮 “杀啊!” “抢粮食!” “抢女人!” 就在魏延的前锋部队抵达柴桑城下的时候,县城刚刚被山越军攻破了半个时辰,数千贼兵呐喊着叽里咕噜的土著语,蜂拥入城。 柴桑虽然地理位置险要,但到底只是一个县城,城内仅有三百县兵,面对着五千多山越贼兵的强攻,负隅顽抗了一夜之后,终于在清晨被贼兵攻破。 此刻,正是天将拂晓而黎明未至的那一刻,天地间混混沌沌,也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 柴桑城内火光冲天,无数民宅被贼兵放火点燃,从家宅中被赶出来的无辜百姓满大街仓惶逃窜。无数的山越贼兵放肆的淫笑着,挥舞着手中的矛戈,做着杀戮、劫掠、奸/淫的勾当。 野蛮惯了的土著兵毫无廉耻的当街就对抓住的女人进行奸污,整个柴桑县城的上空飘荡着土著人兴奋的嘶吼,老弱临死前的惨呼,以及妇女被奸污时的哀嚎。在这一刻,曾经山清水秀的柴桑县城变成了人间炼狱! “杀呀,抢粮食,抢女人!” 魏延匹马当先,用刚刚学会的土著语喊着口号尾随着山越贼兵冲进了县城。两千精装步卒尾随其后,席卷入城。为了最大程度的麻痹山越贼兵,魏延煞费苦心,从部下找了几个略通山越语的士兵向全军传授简单的山越口语,而他刚才所喊的就是在来柴桑的路途上学会的。 一阵急行军,魏延的先锋部队很快的追上了一股正在纵火劫掠的山越军,却因为怪异的口音引起了这股贼兵的注意,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诧异的朝魏延军张望,一时弄不清楚这是从哪里来的人马,到底是敌是友? 一名山越头目勒马横枪,喝问魏延:“来的是哪个部落的,为何说话的口音与我等不同?” 魏延也不答话,纵马向前,手中龙雀刀劈出,一颗头颅顿时滚落马下。 仰天大笑道:“老子是砍你脑袋部落的!儿郎们,给某狠狠的杀这些异族,我大汉河山,岂容异族肆虐?” 随着魏延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卒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扑向了发懵的山越贼军,一阵刀砍斧劈,顷刻间就斩杀了数百人。剩下的贼兵纷纷溃走,寻找渠帅张节禀报去了。 山越贼兵的军纪一向混乱,再加上装备落后,使用竹枪、锄头做武器的不在少数,又没有防具护身,遭到官兵的突然袭击,顿时一触即溃,纷纷逃窜。 于是,柴桑城中出现了滑稽的一幕,城中心不知情的山越贼兵依然在放肆的劫掠奸/淫,而靠近城门的山越贼兵则被突然出现的官兵杀的哭爹喊娘,乱作一团的向城中央撤退。 就在魏延的先锋部队尾随山越军追杀的时候,刘辩也在邓泰山、蒋钦的护卫之下冲进了柴桑城,目睹着城内烽火连天,百姓尸横街巷的惨景,刘辩不由得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斥候何在?” “小的在此听令!”斥候拱手领命。 刘辩红着眼睛,攥着拳头道:“给我传令下去,让廖化堵住所有城门,不得放走一名异族,无论反抗投降,一律格杀勿论!寡人要用这五千南蛮狗的脑袋,祭奠柴桑死去的无辜百姓!” “诺!” 斥候答应一声,一挥手,招呼了几个兄弟向各部传令去了。 看到山越军在城里烧杀抢掠,刘辩手下的士兵早就义愤填膺,恨不得把这些异族狗斩尽杀绝。得了弘农王的屠杀军令,一个个扯掉罩在外面的贼兵服,露出了统一的官兵铠甲,对一路溃败的山越贼兵展开了无情的屠戮。无论对方负隅顽抗还是跪地求饶,一律用钢刀招呼,不大会儿功夫,柴桑的街头就变得尸横遍巷,血腥气味令人作呕。 处在绝望中的柴桑百姓猛然见到一支官兵从天而降,杀的山越贼溃不成军,无不喜出望外,纷纷跪地叩头,在嘴里念叨着感谢朝廷,感谢陛下之类的云云。 “蒋公奕不必管我,有邓泰山等人在寡人身边保护,必无大碍,你带着手下的士卒去屠杀山越狗就是了。” 刘辩朝蒋钦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山越军已经溃不成军,估计难以组织像样的反击了,所有人尽管放开手脚,杀小妖练级就是了。 “既然如此,末将去了!” 蒋钦答应一声,抄起双刀,招呼着本部的士卒向东门一带而去。那边百姓的哭喊声依旧不停,估计还没有官兵过去救援。蒋钦等人刚从水贼洗白了过来,当然要尽可能的捞军功。 唯一让蒋钦遗憾的是,周泰因为箭伤未能随行,否则以他的身手,最适合这种肉搏巷战了,凭他一个人足可虐杀几百贼兵,完全不在话下。 虽然城门附近的山越贼兵已经被屠戮殆尽,但受了惊吓的柴桑百姓依然仓惶逃奔,来来回回,呼儿唤女的声音此起彼伏,城中火光依旧,乱糟糟的一团。 “这位老丈,可知道柴桑城中有位姓乔的员外?” 刘辩看到一名白发老翁在人群中奔波,命令士卒上前把人唤过来问话。 看他六十岁左右的年纪,应该是土生土长的柴桑人,若是二乔一家当真住在柴桑,或许能从他的嘴里打探到一点消息。 老翁抹着头上的血迹,这是奔跑之时撞到桥上擦伤的,回复道:“回官爷的话,本城之中仅有十几户乔姓人家,都住在城东的白鹊桥一带,官爷去哪里打听一下便知。” “谢过老丈!” 刘辩向老翁拱手道谢,顺手塞给他了一串铜钱,聊表谢意。问清楚了白鹊桥的路怎么走之后,挥手招呼邓泰山率领五百禁卫军跟着自己去哪里寻访二乔的踪迹。 刘辩手提佩剑冲在队伍的最前方,步伐走的甚急。他不能确定山越军袭击柴桑是历史的自然发展,还是因为自己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所以必须尽快打探到二乔的下落,方能安下心来。 身材魁梧的邓泰山手提一双短戟,领着十几名悍卒,寸步不离的跟在弘农王身边护卫,数百装备精良的禁卫军紧随其后,朝着白鹊桥快速前进。只要遇上山越贼兵,也不搭话,直管乱刀砍杀。 “呜呜……畜生,你们这群畜生!玷污了我的身子,还要杀我的儿子,我和你们拼了!” 小巷之中,火光汹涌。 一名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妇人正和几个山越贼厮打在一起,而脚底下一个七八岁的少年正躺在血泊里挣扎,口中还发出轻微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刘辩的眼睛在喷火,心在滴血,嘶吼一声“给我杀南蛮狗”,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提着佩剑身先士卒的冲了上去,就要与山越贼兵拼命。 邓泰山吓了一跳,喝一声:“让某来!” 一个箭步上前,手中一双短戟横砍竖劈,瞬间就斩杀了两名贼兵。身后的悍卒拔刀跟上,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乱砍,又把四五个山越贼剁成了肉泥。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是渠帅让我们劫掠的,不干小人们的事情呢,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剩下的三个山越贼兵刚从被奸污的妇女身上爬了起来,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像鸡啄米一样的磕头求饶。 “南蛮狗奸/淫我汉家妇女,还想活命?” 身材魁伟的邓泰山一声暴喝,举起手中的双戟就要把几个南蛮狗剁成肉酱。 刘辩伸手阻止了邓泰山:“且慢,让寡人来!” 战场已经上了好几次,每次都是看着别人厮杀,身为君主的刘辩却一直躲在士兵的簇拥之下,今天也该让自己的双手沾点血腥了,一个没有杀过人的君主是不配做开国帝王的,所以刘辩要好好的磨炼一下自己的胆量。 手中佩剑高高举起,竖着劈下。 竟然不是横着斩的,而是竖着劈下来的,由此可见,少年弘农王心中对异族的仇恨有多么强烈! 一声骨骼破裂的声音,这名山越贼兵的脑袋瞬间被从中间一分为二,不偏不倚的从鼻尖切开,尸体登时像死狗一样扑倒在地。 刘辩仰天大笑:“哈哈……这宝剑杀起异族狗来果然锋利无比,尔等奸杀掳掠之时可曾想过会有这般下场?” 另外的两名山越兵几乎被吓瘫了,其中一人略通汉话,哀告道:“小爷饶命,小爷饶命呢……不要把我的头颅砍成两半啊!” 刘辩报以冷笑:“好,孤答应你的请求!” 一剑挥出,这次是横着斩出的,锋利的剑刃切在脖颈上,脑袋顿时飞了下来。 “怎么样?寡人说话算话吧?” 刘辩表情冰冷的凝视地上的死尸,把剑刃上的血迹在死尸的身体上擦拭了几下。从今以后,自己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而是杀过南蛮贼的一代雄主。 “那位妇人,你过来。” 刘辩收了冰冷的面孔,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容,伸手招呼那精神几乎快要崩溃的女人到面前来。那女人表情僵硬,木然的走到了刘辩的面前,不知道这年轻人想要做什么? “拿着我的剑,亲手杀掉你的仇人!” 刘辩朝这妇人点点头,反转剑柄,把手里的宝剑递给了她。自己的血海深仇,还是自己亲手报来的痛快。 “我要给孩儿报仇!” 妇人忽然发出一声歇斯底的呐喊,从刘辩手中接过剑,近乎疯狂的朝剩下的那名山越贼身上砍去,一剑接着一剑,如同潮水一般无休无止。须臾之间,地上只剩下一滩模糊的血肉。 “来人,看看这妇人的儿子是否尚有气息,若是可以救活,便把他们母子送到医匠哪里去救治。” 刘辩对几名亲兵吩咐一声,换了一柄剑,带着禁卫军继续前行,前面不远处就是那老翁所说的“白鹊桥”,二乔一家是否住在柴桑,一问便知。 覆巢之下无完卵,白鹊桥一带的民居也没有逃过山越军的洗劫,一些民居门户大开,不少人家已经起了大火。刘辩一声令下,数百禁卫军一拥而上,扑向那些正在劫掠的贼兵。经过短暂的交锋之后,山越军一触即溃,且战且走,拼命向城外突围。 刘辩手提长剑,在邓泰山等精锐的保护之下,寻找百姓打探乔员外的下落,逢人就问“可曾知道这白鹊桥一带有个姓乔的员外,家里生养了两个俊俏的小娘子?” Ps:感谢一下红狐同学、吱吱追随者同学的打赏。 四十八错有错着 柴桑城内,火光冲天。 到处都是逃命的难民,以及被官兵击溃了的山越贼军。 刘辩生怕因为自己的穿越而改变了历史的轨迹,导致二乔迎来红颜薄命的厄运,故此带了亲兵匆匆赶到白鹊桥一带打探二乔的下落,看到一个牵着孙子逃命的老妪,便派人喊住询问。 “整个柴桑城只有十一户姓乔的人家,都住在白鹊桥附近。其中七户家里有女儿,但有四户已经嫁人,另一户的女儿三岁时因缺粮被饿死,另外两家的女儿一个脸上有麻子,一个跛足,没听说谁家的小娘子生的俊俏。” 老妪搂着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孙子,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刘辩的问题,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听了老妪的话,刘辩有些欣慰又有点失望,欣慰的是看来二乔一家多半不在柴桑居住,自己的担忧可以解除了。失望的是这次没有遇到二乔,不知道将来是否还有机会一睹这对姊妹花的绝世芳容呢? 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金子赏了老妪,告诉她们祖孙千万不要在战火中乱跑,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安全,官兵已经控制了柴桑,不会再有杀戮的事情发生了。老妪千恩万谢,牵了孙子投奔邻居而去。 就在这时,白鹊桥畔一座颇具规模的宅院中突然传来几声女子的“救命”声,刘辩眉头微皱,持剑当先,引领了十几名亲兵冲了过去。 只见院子里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四五具男尸,除了一名主人身份的中年男子之外,其他的都是仆人装扮,看起来像是在激烈的抵抗之后遭到了杀害。 一个颇有姿色的贵妇怀里揽了一对八九岁的女童,正咬牙切齿的怒视步步逼近的山越贼兵。在她身旁还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妇人,怀里抱了一个尚且不会走路的幼童,正在扯着嗓子大喊“救命”。两个年轻的婢女吓得瑟瑟发抖,在墙角缩成一团,根本没有勇气去保护女主人。 “哇哈哈……好标致的女人,弟兄们今天可要好好爽一把!” “嘿嘿……除了这个几个成年妇人之外,还有两个俊俏的女娃儿呢,老子今天要好好尝尝鲜,谁也不许和老子抢!” 十几个得意忘形的山越贼欢呼雀跃,用土著语说着下流的污言秽语。 一个个抛下了手中的兵器,纷纷去解衣服的束腰带,迫不及待的想要一逞兽欲。在荷尔蒙的刺激下,甚至都没人注意到身后已经冲进了官兵。 “我不许你们伤害姑母,官府会惩罚你们的。” 就在山越贼淫笑着步步紧逼的时候,贵妇怀里的女童突然挣脱了怀抱,张开双臂挡在了两个妇人前面,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毫无惧意。 清澈见底的眸子,漂亮迷人的大眼睛,精致的五官,弹指可破的肌肤,配上可爱的马尾辫,活脱脱的一副绝世大美女的胚子,再下去六七年必然会是倾城倾国之色。 “苍天不负有心人,这女童一定是二乔中的一个!” 虽然隔着人丛,但只是惊鸿一瞥,刘辩就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呐喊,凭知觉就敢断定这女孩儿必然是二乔中的一个。 在这烽火连天的年代,在这淡茶粗饭的年代,在这没有美容化妆的年代,小小年龄就已经出落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若非国色天香必然不能做到。江东之地,能有这般姿色的除了名垂青史的二乔之外,还能有谁? “吼吼……好俊俏的女娃儿,爷爷爱死你了,快让老子尝尝鲜!” 一个肥头大耳,相貌邋遢,做头目打扮的山越贼发出一声刺耳的淫笑,就要朝女童扑上去。 贵妇所在的位置正好与山越贼兵相对,此刻已经看到了冲进来的官兵,脸上顿时露出绝处逢生的表情,喊了一声:“绾儿,快回姑母这里来!” “给我杀!” 刘辩一声令下,提剑向前,趁着一名脱光了膀子的的贼兵背朝自己,一剑捅出,正好把人捅了个透明,自后背进前胸出,登时瘫软在地。 体格魁梧的邓泰山手中一双短戟横砍竖劈,转眼间就斩杀了三名山越贼,其他官兵跟着一阵砍瓜切菜,片刻就把剩下的贼兵全部解决。一时之间,院子里的尸体堆成了小山,散发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 刘辩收了手中的长剑,缓缓的走到美女萝莉面前,挤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已经没事了,小娘子莫要害怕,我们是官兵,专门杀坏人的。” “谢谢官爷救命之恩,绾儿和姑母没齿不忘!” 小女孩的眼里并没有恐惧感,向着刘辩施了一礼,大方得体的道了一声谢。 刘辩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了一下女孩的秀发,夸赞道:“好有胆色,好有礼节,好俊俏的女孩儿!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死的是你父亲么?” “我叫乔绾,今年九岁了。被贼人杀死的不是我父亲,而是我姑丈。” 女童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晶莹的泪珠忽然夺眶而出,伤心的哭了起来。 “乔绾?果然姓乔,可不就是二乔之一嘛!” 刘辩心中一阵狂喜,果然是天可怜见,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自己找到二乔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漂亮的女童究竟是大乔还是小乔? “民妇见过官爷,多谢救命之恩,若非官爷们的搭救,只恐民妇一家都要死在贼兵的刀下了,呜呜……” 那贵妇虽然面带泪痕,仍然能够上前施礼答谢救命恩人。可见是出自大家的闺秀,对于礼节很是熟矜。 刘辩拱手还礼:“民妇不必多礼,死者是你何人?这一对女孩儿生的如此俊俏,都是你的女儿么?” 贵妇一边擦拭泪痕,一边哽咽道:“民妇郭乔氏,娘家庐江皖县,死者是民妇的丈夫郭慈,平日里以经营药材谋生,不料今日却遭此横祸。适才和官爷说话的小娘子是民妇的侄女乔绾,是家兄乔玄的长女,前些日子从皖县来柴桑访亲,一直未回。另外那个女童是民妇的女儿郭涵,那个妇人是亡夫的小妾韩氏……” “原来如此,我怎么就没想起皖县呢!” 刘辩忍不住拍了下脑门,在心里自责了一声。瞬间就想起了史书上记载的孙策纳大乔的情节“建安三年,策拔皖城,得乔公二女,皆国色也,策自纳大乔,瑜纳小乔。” 经过郭乔氏的一番叙述,刘辩总算弄清了眉目。原来这小仙女一般的萝莉就是名垂青史的大乔,老家住在庐江的皖县,这几天到柴桑的姑姑家里来做客,却不料遇上了山越贼兵劫掠,差点被辱…… 一想到这里,刘辩的心中就有些后怕。 看来自己的穿越已经扇起了蝴蝶的翅膀,历史的轨道已经出现了偏差,若不是自己误打误撞的把柴桑当成了二乔的故乡,率兵来援。弄不好大乔今天就成了残花败柳,历史上再也不会有二乔这个名字出现…… “也算是错有错着吧,这大乔也算得上吉人自有天相了!” 刘辩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越看大乔越是喜爱。小小年纪就美得不成人样,长大了还不知道如何的倾城倾国呢?只是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是,小乔没有来柴桑,要想见到她还需要等些时日,不过刘辩并不担心,自己有办法让乔玄带着家人来找自己。 刘辩清了清嗓子,对郭乔氏道:“人死不能复生,郭乔氏与郭韩氏尚需节哀顺变,郭慈虽死,庆幸的是你们的儿女得以存活,也算是为他留下了一点血脉。久闻庐江乔玄颇有才能,孤手下正缺人才,郭乔氏你走一趟庐江,劝说令兄带着家眷来我手下效力,如何?” 郭乔氏不仅颇有姿色,而且头脑也很精明,听了刘辩的话,吃了一惊,失声问道:“不知小公子现居何职?如何称呼?” 旁边的邓泰山咳嗽一声,插嘴道:“这位是曾经的天子,现在的弘农王殿下!” “哎呀……” 郭乔氏吓了一大跳,急忙跪倒在地,招呼郭韩氏以及两个女童过来跪地磕头:“民妇有眼不识泰山,不认得殿下大驾,还请恕罪!” “两位夫人,两位小娘子快快请起,兵荒马乱的不必多礼。身为皇室后裔,不能保护子民安慰,寡人愧对你们呢!”刘辩急忙扶起两位妇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战乱、瘟疫、饥饿、疾病等各种灾难每天就在身边,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郭乔氏生育了三个儿女,除了女儿郭涵之外,其他两个就全部夭折。看惯了生死,当生离死别的时候,也就不那么痛心了。至少不会哭的死去活来,人事不知,相反她的头脑在突生变故的时候依然保持着清醒。 郭乔氏刚刚起身,突然又跪倒在刘辩面前,叩首道:“大王……若非你的搭救之恩,民妇一家已经遭了山越贼的玷污,救命之恩,难以为报。况且现在兵荒马乱,朝不保夕,民妇斗胆相求,还望大王应允!” “郭乔氏,不必多礼,有话起来慢慢说就是了。” 这年代繁文缛节就是多,说个话动不动的就下跪,刘辩只能再次把郭乔氏扶了起来,问她有何请求。 ps:感谢吱吱追随者、老实人万岁两位同学的打赏!继续求票! 四十九拉皮条的乔姑姑 听了郭乔氏的话,刘辩不由得心中一动。 这年头女人报恩的方式往往都是以身相许,这郭乔氏虽然姿色尚可,但到底已是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而自己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就算要以身相许的话,肯定也不是她,难道她要…… 就在刘辩胡思乱想之际,郭乔氏已经娓娓开口:“人生之难,莫过于幼年丧父,亡夫遭贼人戕害,抛下我们孤儿寡母,在这乱世怎生存活?大王正是弱冠年纪,而小女郭涵明年儿也就十岁了,不如大王把她纳入后/宫,收为姬妾吧?” “原来她是要把女儿许配给我啊!” 刘辩不动声色,眸子转动,悄悄的打量了一下站在郭乔氏身后的女童郭涵。 实事求是的说,这个郭涵也是个漂亮的美人胚子,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要说郭涵漂亮那是和一般人比,要是比起乔绾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萤火之光比之皓月了。 看到年轻的弘农王不说话,郭乔氏眼睛一转,急忙把侄女乔绾拉了过来:“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过了年我这侄女也是十岁了,你看她长得这么俊俏,难免有歹人打她的主意,不如大王把绾儿也一块收了吧,让她姊妹一块伺候你,在宫里也好有个照应。” “这样啊?” 刘辩抚摸着嘴唇上微微泛出的毛绒胡须,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郭乔氏在丈夫遇难的情况下,算盘还打的如此精明,当真不是一般女子啊,要是搁在皇室后/宫,这绝对是搞得鸡飞狗跳一类的角色。她这是要借此机会,把女儿送进皇宫,自己好飞上枝头变凤凰,坐享荣华富贵啊!一看女儿没有打动自己,便把侄女添上做了筹码,真是好算计! “乔绾小娘子父母不在此处,怎可轻易定下婚事?”刘辩背负双手,不动声色的问道。 听弘农王这语气,似乎是动心了,郭乔氏心中一喜,点头道:“民妇是绾儿的姑母,便是她的长辈,我说能定便能定,家兄绝不会反对的。” 大乔在旁边眨巴着漂亮的眼睛,撅着小嘴巴道:“姑母,绾儿这么小你就把我嫁出去,是不是太早了呢?” “小孩子家不要说话,姑母都是为了你好,大王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你和表姐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 郭乔氏瞥了大乔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母女将来能否飞黄腾达,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刘辩思考了片刻,最终摇头拒绝了郭乔氏的提议:“郭乔氏,你的心意寡人心领了!但孤乃是皇室后裔,帝王之子,婚姻大事需要禀报母后,询过众臣之后再下决议,决不可草率而为。况且两位小娘子年龄尚幼,不谙世事,草率决定对她们也是不公!” 如果今天郭乔氏只是提议把大乔嫁给自己,刘辩连眉头都不会皱,就会一口答应了下来;但是你要附带着一个郭涵,刘辩就得好好考量一下了。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可能随随便的就把一个女人纳入**,况且那英姿飒爽的穆桂英到现在还没得手,就突然领回两个萝莉,万一她醋性大发,弃自己而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看到郭乔氏一脸失望之色,刘辩微微一笑,和颜悦色的道:“但两位小娘子长得俊俏动人,尤其是这乔绾,简直是天姿之色,孤也是心动不已。不如夫人你去一趟皖县,说服乔玄先生到秣陵为寡人效力,必以重职相授。待两位小娘子成长之后,这门婚事咱们再慢慢商议也不迟!” 虽然自己的算盘没打成,但弘农王说要让自己的兄长做官,而且又说喜欢自己的侄女,并没有把路完全堵死,这也为郭乔氏的皇亲国戚梦留下了一丝希望。 “民妇替家兄谢过大王提携之恩,既然如此,民妇就走一趟皖县,说服家兄来为大王效力。”郭乔氏再次躬身行礼,“家兄膝下尚有一女,名唤乔盈,比绾儿小了两岁,相貌不在我这侄女之下,若是大王喜欢,到时候可以一并纳入**。” “呃……这样啊?” 刘辩有些哭笑不得,二乔的这位姑姑简直就是拉皮条的,两个侄女这才多大啊,就一口气都送给一个初次谋面的男人了,表姊妹三个共嫁一夫,说起来也是史上罕见的吧? “此事到时候再议吧,一切还得看姻缘。” 刘辩挥挥手,终止了这次谈话。看这架势,如果自己同意了郭乔氏的提议,这妇人今天就能让这俩萝莉和自己进洞房。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寡人是那种连幼女都不放过的人吗?唉,这两千年前思想真是害死人哟! 外面战乱不休,刘辩也不能光在这里泡妞,对郭乔氏指了指邓泰山道:“这是我身边的心腹校尉邓泰山,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对寡人忠心耿耿。孤派他带领五十名士兵保护你们一家去皖县,然后护着你与乔玄先生一家渡江去秣陵,路途之上自可无虞。” 郭乔氏扫了一眼身高九尺的邓泰山,只见他宛如一座铁塔,只是在身边一站,心中便充满了安全感。有这样的壮士在身边护卫,路途之上就不用担心各路贼人了,连忙向刘辩道谢。 刘辩转向邓泰山道:“听见孤的话了吗?你带领五十名士卒,待天亮之后即刻护送郭乔氏一家渡江去皖县,然后保护乔玄先生一家去秣陵。” 刘辩说完又让邓泰山附身凑过耳朵,耳语了一阵,邓泰山连连点头,拱手道:“主公尽管放心,末将一定会把乔家的人一个不落的带到秣陵。” “绾儿,孤现在要走了,你可一定要带着妹妹到秣陵来看我啊!” 临走之时,刘辩面带微笑招呼大乔过来辞别。 大乔面上带着淡然的笑容,使劲的点了点头,吐出了一个“嗯”字,然后又眨巴着眼睛问道:“小皇帝哥哥,将来你会是个好皇帝吗?能不让贼兵杀害无辜的百姓吗?” “会的!” 刘辩朝大乔自信的笑笑,攥起拳头道:“绾儿你一定要相信我,寡人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我会让四海升平,海晏河清。让诸侯臣服在我的脚下,让世上不再有战争,更不会再有杀戮!” “好伟大喔!” 大乔一脸崇拜的神色,使劲的鼓了下手掌,然后使出了右手小拇指:“那么,我们拉钩,要是你能做个好皇帝,绾儿就答应做你的妃子。” 刘辩心里乐开了花,小萝莉果然好骗,这是芳心暗许的节奏吗?伸出小拇指和大乔勾在一起,笑道:“拉钩,君子一言,美人一诺,谁也不许反悔哟!” “不骗人。” 大乔嫣然一笑,露出了两个迷人的酒窝,虽然还未成年,却已经美得惊心动魄。 刘辩缓缓站起身来,挥挥手,带着其他的亲兵离开了郭家大院。前往县令衙门坐镇,这场战事是时候该结束了。 来到县令衙门,绝处逢生的县令宋献跪地迎接,哭诉自己孤军无援,以区区几百县兵对抗将近二十倍的山越贼,最终寡不敌众,以致城门被破,害得百姓蒙难,恨不能以死谢罪。 刘辩安慰道:“山越贼兵势大,就连郡太守都被俘虏了,更何况你区区一座县城,此事非卿之罪。你能固守城池,誓死抵抗,也算是难能可贵,劫难过后的灾民还需要你来安抚,起来吧!” “多谢大王不杀之恩!”宋县令痛哭流涕,跪地谢恩。 至晌午时分,战事完全停了下来。冲进了柴桑县城的五千五百山越贼兵被关门打狗,瓮中捉鳖,一个也不曾走脱。除了少数头目被擒之外,其他的被全部屠杀。 一时之间,柴桑的大街小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股山越军的渠帅张节也被魏延生擒活捉,此刻正五花大绑的捆在县令衙门前面,等候弘农王发落。 刘辩在鲁肃的陪同之下,在县衙升堂办公,命令蒋钦快马加鞭赶往长江边上的大营,与李严押解五百万钱币前来柴桑,赈济受灾的百姓,帮助那些被战火烧掉了房子的百姓重建民居。 这场劫难,使得柴桑县上千户民居被焚,数千男丁老弱被杀,被奸污的妇女更是不可计数,山清水秀的柴桑县城正处在巨大的伤痛之中。 听说山越渠帅被俘,所有的柴桑居民扶老携幼,纷纷来到县令衙门面前,跪的人山人海,要求公开处斩匪首,以慰柴桑死去的冤魂在天之灵。 ps:感谢红狐同学588起点币的打赏,最后求推荐票、求收藏! 五十威震蛮越 柴桑城外的旷野上,前来围观的百姓站的人山人海。 山越匪首张节的四肢及头部被绑在五匹骏马之上,即将执行五马分尸的酷刑。虽然自文帝之后已经很少使用这种惩罚,但为了安抚柴桑的百姓,刘辩还是同意了他们分尸张节的请求。 “咴……” 五匹骏马在人群的围观之下,显得很是躁动不安,不停的甩着尾巴,发出阵阵嘶鸣。 刘辩在鲁肃、廖化、县令的陪同之下,登上了城楼,看着柴桑的百姓来的基本差不多了,表情肃穆的向城楼下面的魏延挥了挥手手,示意即刻行刑。 “驾!” 魏延领了命令,策马扬鞭,卷起一溜烟尘,直奔刑场。 “裂!” 随着魏延雄浑的喊声响起,五匹骏马在骑士的猛抽之下,开始向不同的方向奔跑。 最终发出一声骨骼破裂的爆响,张节整个人被撕裂成五块。换来了柴桑百姓的一片欢腾,最后齐齐的朝刘辩所在的城楼跪倒,山呼“弘农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日之后,从南昌传来捷报,在刘伯温的运筹帷幄之下,经过甘宁、花荣二将的浴血奋战,同样全歼了董嗣所部五千多山越乱匪,将被俘的太守费仲、郡丞张晔等人从大牢里搭救了出来,正在等候弘农王下一步的指示。 刘辩与鲁肃连夜商议一番,决定将豫章郡一分为二,南面的一半土地划为鄱阳郡,以南昌为治所,北面的一半仍然称作豫章郡,以柴桑为治所,同时在两地竖起大旗,招募兵卒。 次日一大早,蒋钦遵照弘农王的命令,从虎林大营押解了五百万钱币,一万石粮食来到了柴桑城。刘辩带了鲁肃、廖化等人亲自给难民发放铜币及粮食,由县衙小吏统计之后,按照家庭的损失进行补助。 “大家不要急啊,免得造成踩踏,排着队伍来,人人有份!” 刘辩笑容可掬的在各个难民救助点之间穿梭,像对待自己的至亲好友一般叮咛百姓注意安全。 领到了白花花的粟米,以及沉甸甸的铜钱,那些无家可归的居民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开始有人跪倒在地,高呼“弘农王万岁”。 一开始是几个人喊,慢慢的发展到几十个,逐渐的扩展到成百上千,最后整个柴桑城中的数万百姓齐齐跪倒在地,叩头高呼“弘农王万岁,弘农王万岁,你才是真正的大汉天子,弘农王不要离开柴桑!” 对于民心的归附,刘辩心中欢喜不已,登上高处大声喊话:“诸位柴桑的百姓,大家请放心,寡人既然收复了柴桑,那么柴桑就是寡人的土地!从今以后,寡人不会再让柴桑遭受任何劫难!” “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了刘辩的宣言,数万百姓齐呼万岁,如同山呼海啸,场面蔚为壮观。 鲁肃站在刘辩身后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这年轻的大王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祖母的眼光果然一如既往的准确,这次押宝看来是押对了,今日的付出必然会换来更加丰硕的回报。 在百姓的山呼之下,刘辩的情绪也亢奋了起来,振臂高呼道:“不仅仅只有柴桑是寡人的土地,整个江东,整个天下都是寡人的土地,而你们,都是寡人的子民!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四海之民,莫非王臣;寡人会尽我所能的庇护你们!寡人是高祖后裔,先帝之子,我才是真正的大汉天子,总有一天寡人会再次君临天下。有志报国的儿郎们,可以到募兵处去报名,寡人一定会带领你们重振汉室,让天下国泰民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刘辩的鼓动之下,柴桑百姓的情绪也空前亢奋了起来,“万岁”的声音在柴桑上空回荡,久久不绝,甚至隔着长江在江北都能听得到。 对于自己的表现,刘辩很是满意。没想到自己竟然很有演讲的天赋,这就是所谓的“登高一呼万民响应吧”,可惜穆桂英和大乔都不在,没有看到自己的民心所向,否则,一定会爱死自己的吧? 经过了一天的忙碌,刘辩累得不亦乐乎,晚上躺在床榻上的时候,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起:“宿主请注意,已经获得鲁肃愉悦点9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已经达到63个。” 刘辩听完顿时喜上眉梢,躲在被窝里偷笑:“真是磨破嘴皮全无用,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想不到鲁肃的愉悦点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获得了,看来他是被我今天的王霸之气折服了。嗯嗯,现在已经拥有64个愉悦点了,再继续努力,距离召唤第四个人才,已经为时不远了!” 在这寒冬的夜晚,刘辩一开始睡得很香。 在沉睡之中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君临天下,麾下猛将云集,谋士林立,马鞭指处所向披靡。后/宫三千佳丽千娇百媚,什么二乔、貂蝉、甄宓、穆桂英等等都在其中,但最为光彩夺目的却是另外的一个女人,只是刘辩却无法喊出她的名字…… 这个女人不仅国色天香,还胸有城府,长袖善舞,在大臣和自己这个皇帝之间游刃有余,更可怕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还野心勃勃的觊觎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在背地里谋划着等自己死后,效仿吕后,掌控天下大大权…… “呼……吓死我了,原来是做了个梦?” 半夜里,刘辩被噩梦惊醒,擦了下额头的汗珠,自言自语了一声。 躺在床上,想想有可能成为自己未来妃子的女人,唐姬、穆桂英、大乔,没看出哪个是贪权的女人呀?这梦来的真是没缘由! 迷迷糊糊之中,刘辩再次沉沉睡去,醒来之后就把这个梦忘到了九霄云外。自己现在才刚刚起步,距离君临天下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还是踏踏实实的走好第一步才是最现实的,至于梦境不是都说和现实是相反的嘛,或许自己将来会有个母仪天下,仁爱贤德的皇后把后/宫打理的一团和睦呢! 为了继续造势,刘辩听从刘伯温之计,命原豫章太守费仲率五百兵卒把南昌的五千山岳贼的尸体运到柴桑,再与柴桑的五千贼尸堆在一起,筑起了一座万人的“京观”。由此之后,刘辨名声大躁,威震江东,世人方才知晓弘农王竟然极善用兵。 不久之后,弘农王大破山越,收复豫章的消息传到京都洛阳,史官如此记载:中平六年冬,弘农王辩,啸聚万余渡江南下,于豫章境内大破山越,斩匪酋董嗣、张节,枭首万级,于柴桑城外筑京观一座,诸侯震惊。 所谓京观,就是诸侯炫耀武力的一种方式,将斩杀的敌人尸体聚集起来,封土筑成一座高丘,用来震慑敌人。 汉末比较著名的一次筑京观,当数几年之前,左中郎将皇甫嵩于广宗境内大破黄巾军,斩首十万余级,并且以人公将军张宝的尸体作为噱头,筑成了一座规模宏大的京观,极大的挫伤了黄巾军的士气。 而将异族人的尸体筑成京观,这还是历史上第一次。 经过这一场战事之后,刘辩的名声在异族中如日中天,有的人怕他,有的人恨他。 经过口口相传,最后刘辩的形象甚至有点像绰号“人屠”的武安君白起,能够起到夜间止小儿哭啼的作用,当然只是对异族的孩童才管用;在汉人的眼里,年轻的弘农王就是再世的尧舜,是穷苦百姓的保护神。 Ps:感谢赤血战神同学的多次打赏,求票求收藏! 五十一京城来使 刘辩的策略果然极为有效,自从他的名声传播开之后,前来柴桑、南昌两地投军的壮丁如同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不过半月的时间,柴桑的军营就招募了八千多新兵,而南昌方面也有四千余壮丁投军。加上原有的兵力,刘辩手下的人马一下子突破了两万,风头一时无两,天下诸侯为之侧目。 豫章郡地处长江之南,土地贫瘠,虽然地域宽广,但人烟却极为稀疏,全郡有县城十三座,居民二十余万。 按照常理来说,在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募兵难度极大,但因为刘辩声名远扬,前来应征的不仅仅只有豫章本地人,也有从庐江、淮南一带渡江前来投军的精壮,甚至还有从荆南跋山涉水慕名来投的。故此短短半月便招募到了一万多新军,这让刘辩及手下的文武都惊讶不已。 在刘辩的治理下,柴桑逐渐走出了灾难的阴霾,恢复了些许生气。到处都是重建房屋的叮当声,百姓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柴桑地处长江岸边,山清水秀,水陆交通发达,在后来的岁月中甚至号称“九省通衢”,乃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正是因为四面环敌,所以不能作为行政中心,看着柴桑和南昌基本安定了下来,刘辩决定继续向秣陵进军,那里才是有王气的地方,能够成为六朝古都,绝对不是偶然的事情。 经过军议之后,刘辩做出了如下决定,任命李严为鄱阳太守,克日前往南昌赴任,最新征募的四千新兵全部留给李严统率,留下来守卫鄱阳郡,严防山越再犯。李严得了命令,立刻带了随从,星夜赶往南昌接替甘宁,坐镇鄱阳郡。 又发出一道调令,派斥候快马赶往南昌,命花荣率本部两千人向北,前往虎林大营会合穆桂英,准备向东朝秣陵进发。等李严到任之后,甘宁则率领麾下的一千骑兵来柴桑听令,另有重任委托与他。 李严带了随从,快马加鞭于次日清晨就赶到了南昌,与甘宁办理了交接之后正式走马上任。而甘宁也挥军向北,马不停蹄的赶往柴桑,晌午时分就抵达了柴桑城外,将兵马屯于城外,单骑入城来拜见弘农王。 寒暄过后,刘辩宣布了对甘宁的委任:“兴霸身先士卒,屡立战功,孤决定擢升你为荡寇将军……” 虽然只是一个杂号将军,但也比甘宁现在担任的偏将军高了一个档次,甘宁喜出望外,当即跪地谢恩:“末将多谢大王提携之恩,虽肝脑涂地……” “哎……兴霸不必着急,寡人的任命还没说完呢!” 刘辩伸手示意甘宁不必激动,等自己把话说完了之后再谢恩不迟。 “哈哈……看把兴霸将军高兴的,既然只是一个荡寇将军就知足了,剩下的干脆别封了。”刘伯温摇着羽扇,笑呵呵的揶揄甘宁。 “军师说的极是,还是就这样算了吧?啊哈哈……” 众将齐声附和刘伯温,满堂哄笑,文武之间相处的一团融洽。 刘辩笑道:“那怎么行?孤将要委任的这个重担,目前来说也就只有甘兴霸能够担任,舍他之外,寡人不能放心。” “末将听命!” 见刘辩说的郑重,甘宁单膝跪倒,用军礼听候弘农王的封赐。 刘辩清了清嗓子道:“除了加封兴霸为荡寇将军之外,孤还决定任命兴霸为豫章太守,领水军都督,在柴桑打造船舶,训练水师,拱卫长江天险!” 要想保持江东的霸主地位,水师的分量甚至要在陆军之上,甘宁自然知道这是弘农王对自己的器重,当即叩头谢恩:“多谢大王器重,宁必然誓死效忠,竭尽所能的打造一支水师。” 谢完恩之后,甘宁又一脸愁容的吐槽:“大王让我练兵,建造水师,我保证不负所望。但是这担任太守,治理地方,实在是有点赶鸭子上架呐……” “呵呵……兴霸不必担忧,寡人早就与军师商量好了。” 刘辩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孤决定任命费仲为豫章郡丞,协助你治理地方政务,兴霸你直管练兵就是,政事全部交给费仲就是了。另外,张晔即刻动身前往南昌,担任鄱阳郡丞,协助李严治理地方。” 若不是刘辩率兵救援,费仲和张晔早就成了山越贼刀下的亡魂,此刻还能再捞到一个郡丞做,顿时心花怒放,齐齐跪倒谢恩。与此同时,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响起,从费仲和张晔的身上各自收获了5个愉悦点,使得刘辩持有的愉悦点总数达到了73个。 唯一让刘辩感到遗憾的是,豫章郡的其他地方官全都死在了山越军的刀下,不能获得更多的愉悦值。而自己新任命的官员并不能给自己带来愉悦点的收获,除非此人身上原先就有官职,就像现在的费仲、张晔二人一样。 “唉……要是有这么一个bug就好咯!”刘辩在心里不无遗憾的想道。 如果自己任命的官员能够带来愉悦值或者仇恨值的话,用不了几天就能积攒到成千上万的点数。不停的任命太守赚取愉悦点,然后再无缘无故的撤掉换回仇恨点……卧槽,如果这样能行的话,历史名将根本就不够自己召唤啊! 就在这时,守门的队率突然来报:“禀大王,有数十骑从北面渡江而来,而且有宦官跟随,手捧圣旨、印绶,自称是送新任豫章太守前来上任的。” “什么?” 刘辩一愣,随即大笑:“这董肥猪是不是觉得寡人寂寞,特地派人来搞笑的?孤杀他尚且不能解恨,我打下的地盘会交给他派来的太守?孤倒要看看来的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我的地盘上摘果子?放他们一行进城!” 待队率领命而去之后,刘伯温出列道:“此事必是李儒的诡计,想用天子的名义压制殿下。若是拒绝此人担任太守,董卓必然会把‘抗旨不尊,意图谋反’的罪名按在殿下的头上。不如好生款待来人,将他劝回京城,若是不能做到,便给他个太守的虚名算了,反正实权还是掌握在兴霸将军的手里。” “一个太守的虚名而已,给他就是了!” 甘宁点头附和刘伯温的提议,表示自己并不在乎一个太守的头衔,免得主公为难。 刘辩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挥手道“诸位不必多言,寡人自有计较”,一边说话一边悄悄的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在队率的引领下,几个手捧圣旨的宦官在前,后面跟着十几个耀武扬威的彪形大汉,一看那粗犷的相貌,就知道是西凉出身。只是这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姿态,让众将忿忿不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上官了?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众将愤怒之下暗自攥起了拳头,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只是不知道弘农王打算如何处置,只能静观其变,等待大王的吩咐。 “跪,弘农王刘辩接旨!”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老太监,在两个小太监的簇拥下,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来到县衙大堂,展开圣旨,尖声尖气的喊了一声。 “哈哈……” 刘辩突然放声大笑,霍然起身,骈起右手双指戳着老太监道:“我乃先帝之后,曾经的天子,即便现在被降为弘农王,也是你的主人,你这狗奴才竟敢让主人下跪?” 老太监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圣旨没拿稳,一下子坠落在地,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在皇宫里待了二十多年,伺候过灵帝也伺候过董太后,对于年轻的弘农王并不陌生,记忆中刘辩性格懦弱,沉默寡言,今天怎么突然就像火山般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怪吓人的! 老宦官从袖子里掏出手绢,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示意小太监把圣旨给自己捡起来。收了一开始高高在上的姿态,陪着笑脸道:“殿下说的极是,你是先帝之子,老奴是从你小时候看着长大的,既然殿下不愿意跪,那就免了吧!站着听旨也行……” “哈哈……” 看到老太监被自己吓得几乎站不稳了,刘辩仰天大笑一声,恶狠狠的道:“你个狗奴才见了寡人也不下跪?竟然敢和孤平起平坐?给我跪着读你手里那张破纸!” “啊?” 老太监被吓得目瞪口呆。 也亏这弘农王想的出来,竟然让自己跪着读圣旨。只怕自尧舜以来,这也是亘古未有的事情吧?这简直太荒唐了! 刘辩冷笑一声:“怎么,不会跪?众将,告诉这狗奴才怎么跪!” 众将几乎要被弘农王笑死了,却又只能硬生生的忍着,一个个几乎快要憋出内伤来了。 听了刘辩的吩咐,蒋钦大步上前,一脚把老太监踹翻在地,凶神恶煞的喝道:“就这样读!” 老太监几乎被吓破了胆,无奈之下只好跪在弘农王面前宣读了起来。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刘辩再也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引得众将跟着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如此奇景,堪称空前绝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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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太师?”刘辩把眼一瞪,怒视这阉奴,“寡人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不给你留点东西,看来你是不会长记性!” 刘辩说着话从匣里再次抽剑,一手摘下了老太监的帽子,在杀猪般的讨饶中挥出一剑,却是割下了一只耳朵。 “拿着董盛的头颅快给寡人滚,等我改变了主意,你这阉狗少的就不是一只耳朵了!” 老太监顾不得疼痛,接过包着董盛脑袋的头颅,带着两个小太监抱头鼠窜,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柴桑城,一路上快马加鞭,头也不回。 看着几个宦官抱头鼠窜,刘伯温皱眉道:“这样倒是痛快了,但这董盛如此无脑,十有八九是李儒故意派来送死的,然后把殿下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攻击你图谋篡逆。” 刘辩不以为然的道:“他董卓早已臭名远扬,寡人岂会怕他抹黑?天下苍生,芸芸众口,谁也无法堵住,只有手握重兵,才能一言九鼎。当寡人带甲百万之时,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 一场意外的插曲在刘辩果断的杀伐之下很快结束,继续按照原计划做出委任,擢升蒋钦为裨将军,留在柴桑担任甘宁的副手,协助他共同组建水师,其他人则全部跟随大军向秣陵进发,即刻启程。 柴桑目前的军队多达一万人,刘辩决定把六千招募的新军留给甘宁,当做水师训练;并且从虎林大营运来了两千万铜币,三万石粮食交给甘宁支配。 豫章地域辽阔,境内盘踞着十几股山越贼寇,各部老弱妇孺加起来多达十七八万,大多隐居在山峦林立群山里,每年秋夏两季都会下山打秋风,劫掠汉人。为了保持部队的机动性,刘辩又把自己手中仅有的一千骑兵一分为二,五百人留在柴桑交给甘宁调度,其他的五百骑划拨给魏延统领。 随着一声悠扬的号角,从庐江过来的近四千老兵再次拔营向东。 魏延率部在前,刘辩、刘伯温、鲁肃居中,廖化率部断后。新任的豫章太守甘宁与副将蒋钦,以及郡丞费仲一直送出二十里,方才作罢。 队伍刚刚向东走出五六里,后面又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廖化回头看去,原来是甘宁带了几骑随从,快马加鞭的追了上来,半是开玩笑半是不解的问道:“刚刚分别,兴霸将军怎么又追了上来?难道是嫌大王给的铜钱不够造船吗?” “没工夫和你闲扯,我有急事要找大王禀报!” 甘宁气喘吁吁的打声招呼,马不停蹄的追上中军,来到弘农王面前方才翻身下马。 刘辩也是一脸诧异:“兴霸匆匆追来,难道柴桑出事了?” “非也,非也!” 甘宁抬起胳膊擦了下额头上的大汗,这一路的飞驰显然并不轻松,“大王刚走,便有一位大人带了几个随从来柴桑投奔,自称是前任太尉黄琬,因为与董卓不和,所以被罢了官。听闻大王在柴桑起事,便带了随从快马来投,我怕他追不上大军,所以特来禀报一声!” “黄琬?”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刘辩脑海中的存留的一些意识便被激发了出来,一下子就想起黄琬这个人。 要说黄琬是谁,这得分从哪个角度看。如果放在历史上,黄琬只是一个无名之辈,但搁在这个年代,却是鼎鼎大名,便是吕布、刘表之流也不及,更不用说此时还名声不太显赫的曹操、孙坚等人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这黄琬是个大官,是个很大很大的官! 在董卓进京之前,黄琬担任当朝太尉,位列三公之一;与太傅袁隗、司徒杨彪都是朝廷举足轻重的大员,论分量和地位,远在卢植、皇甫嵩、王允等人之上。 要说太尉是个什么样的官职,拿到现在来衡量的话,大概相当于政直局长委、军/委副主/席这一角色,绝对是跺跺脚都能让天下震动的牛逼角色。 自光武帝刘秀重振汉室以来,太尉与司徒、司空并列三公,执掌天下兵权,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自从桓、灵二帝以来,军队的实权逐渐被大将军所掌控,但太尉仍然是名义上的军队最高长官,而且还有考校全国武将功绩的权力,仍是百官中的实权人物。 如果说大将军和太尉有什么区别,这就相当于军/委副主/席和三军总司令的区别,太尉有名义上的权力,而大将军则是实打实的兵权掌控者。所以灵帝死后,何进选择的是大将军而不是太尉,但即便这样,黄琬的影响力在整个大汉仍然举足轻重。 黄琬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可以从董卓对待他的态度上略知一二。 此时的董卓已经完全掌控了东西二京,以及整个司隶部,外加雍、凉大部,麾下带甲二十万,自封太师,把持朝政,让天子只能像个傀儡一般坐在龙椅上。 不过,即便此刻的董卓权势滔天,甚至连皇帝都敢废立,但对于处处和自己作对的黄琬却不敢痛下杀手,只是把黄琬革去职位,贬为庶民。 当然,董卓投鼠忌器不敢杀黄琬,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当朝太尉,还有其他的原因。 其一,黄氏一族闻名天下,就是比起四世三公的袁家也不遑多让。黄琬的祖父黄琼同样曾经官居太尉,曾祖父黄香官居尚书令,也可以称作两世三公的世家大族,门生故吏同样遍布天下。 而黄琬也曾经在青州担任过刺史,还担任过豫州牧,因镇压黄巾有功,又把豫州治理的井井有条,文武并济,政绩为天下之表率,深受灵帝褒奖,赐爵关内侯,录尚书事,成为了官场中最显赫的人物。在太尉杨赐死后,黄琬更是接任太尉一职,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 其二,董卓把黄琬革职的时候,关东的诸侯还没有起事,董卓也是怕杀了黄琬会授天下人口舌,所以只是把黄琬革职处理。只是让董卓没想到的是,尽管他小心提防,但在曹操、袁绍的扇动之下,关东诸侯还是竖起了讨伐大旗,进军虎牢关,震慑洛阳。 看到关东诸侯起事,黄琬生怕董卓会加害自己,故此带了随从出京准备前往老家江夏避难。听说弘农王在柴桑起事,心中大喜,便渡江来投。 想着黄琬的事迹,刘辩慢慢的喜上眉梢。 在庐江拜访陆康的时候,这个江东士族的代表人物就说过,名不正则言不顺。要想称王称帝,身边就算没有国家重臣辅佐,也得有个刺史、太守级别的人物支持,这下好了,有个大牛来投奔辅佐,谁还敢说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仔细琢磨一下身边的幕僚,陆康说的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鲁肃才十六七岁,甘宁、魏延、周泰等人都是二十几岁的血性青年,岁数最大的刘伯温也不过才刚刚而立之年,这样的高层简直就是一支青年军,难免会招致非议,甚至让人轻视。而现在有黄琬的加入,简直就是上天赐给的及时雨。 “好啊,来的好啊,寡人要亲自去迎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刘辩笑逐颜开的拨回马头,准备亲自去迎接曾经的太尉黄琬。 五十三突发事件 黄琬虽然是老臣,但却并不是皓首白发的老翁。 相反,今年四十九岁的他正值盛年,多年的高官生涯,让黄琬的言行举止间官威十足,走起路来龙行虎步,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畏意,心下就会不由自主的恭敬了起来。 “黄卿,千里跋涉,让你受苦了!” 看到黄琬在不远处翻身下马,刘辩快步迎上,热泪盈眶的寒暄道。晶莹的泪珠,半是出自古人相见的潜意识,半是刻意的演戏。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要想在这乱世有一番作为,曹操的黑,曹操的心狠手辣;刘备的厚,刘备俘获人心的演技,必须加以借鉴,若是能集两者之大成,重登帝位指日可待。 黄琬哭的更惨,泪流满面的稽首顿拜:“罪臣黄琬,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卿快快请起,千万不要这么说,寡人已经被革除帝号,现在只是弘农王了。”刘辩弯下腰去,噙着泪花把黄琬从地上拖了起来。 黄琬悲伤更甚,痛哭流涕的道:“都是老臣无能,不能护佑陛下,致使君上遭受董贼欺凌,有负先帝所托,九泉之下实在无颜相见,虽百死莫赎也!在老臣心中,陛下才是我大汉的天子!” 既然黄琬哭的这么悲伤,刘辩也陪着哭,反正成本这么低,还能收买人心,留着眼泪干啥? 于是和黄琬抱头痛哭:“庆幸天不亡我大汉,孤侥幸逃脱董贼魔爪,又收聚了这许多义士,誓要讨伐董贼,重振朝纲。正愁手下无人可用,黄卿尚需助寡人一臂之力。” “老臣在江夏听闻陛下大破山越,威震江东,心中不胜欢喜,故此渡江来投。你我君臣既然再度相逢,我黄琬便是舍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再把陛下再次送上天子宝座!” 哭的差不多了,黄琬从袖子里掏出手绢,一边擦拭泪痕一边信誓旦旦的立下誓言。 刘辩也跟着擦泪:“好、好……有黄卿相助,大势可定,铲除董贼只是早晚的事情。寡人欲率部东赴秣陵,在那里开政建制,黄卿仍旧给寡人为相如何?” 黄琬官居重位的时候,董卓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小军阀,现在被他把持朝政,甚至把自己从三公的位子上贬为庶民,黄琬自然不甘心。夜夜难以入寐,无时无刻不在谋划东山再起,现在终于迎来了再决胜负的机会,黄琬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已经热血澎湃。 再次跪地叩首:“臣黄琬愿为陛下庶竭全力,至死方休!” 就在黄琬跪地谢恩的时候,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起了提示音:“叮咚……获得黄琬愉悦点10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83个。” “很好,给我分析一下黄琬的各项能力。”刘辩在弯腰去扶黄琬的时候,向系统发出了要求。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分析完毕,黄琬——武力63,统率85,智力83,政治91,目前各项能力值已全部达到巅峰。” 听完系统对黄琬的分析,刘辩很是满意,自己手下正缺少政治型的人才,黄琬的加入正好可以弥补团队的短板。 君臣寒暄完毕,刘辩招呼刘伯温、鲁肃、魏延、廖化等文武一起来拜谒黄琬,鉴于黄琬的名声,众人都尊敬的称之为“黄公”,这也让黄琬很是受用,终于不再被董卓及手下的爪牙蔑视侮辱了。 号角响起,大军继续向东前进,约莫傍晚时分就可以抵达虎林大营,与穆桂英、花荣两部人马会合了。 为了避免百姓来回的奔波,刘辩让穆桂英带着鲁家庄的百姓一直在虎林安营扎寨,已经等了二十天左右,失去了田地的百姓已经等到有些焦急,倘若再不向东,只怕百姓将会心生怨言,故此刘辩一路上不停的催促大军加快步伐。 策马跟在刘辩身后,黄琬心头的压抑一扫而空,朗声道:“尚书令卢植因为与董卓意见不合,在一月之前已经下野,据说正准备动身前往冀州隐居,若是陛下有意重用此人,老臣愿意修书一封于卢植,唤他来江东辅佐陛下。” 刘辩其实对于“陛下”这个称呼并不感冒,但既然黄琬愿意这么叫,就随他便好了,谁让他是三朝老臣,料来也无人敢在背后嚼舌根。 至于卢植,对于三国稍微熟悉的人一点也不陌生,这位在汉末官僚中可是鼎鼎大名,不仅是镇压黄巾的三大名将,而且还是刘备、公孙瓒的老师,真要是能把弄到麾下,实在是再好不过。 “卢尚书能文能武,对汉室忠心耿耿,要是能把他招来,寡人必然如虎添翼。待会儿黄卿就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往洛阳,请卢植来江东共谋大事。” 刘辩控辔徐行,对于黄琬的提议高举双手赞成,又得陇望蜀的说道:“若是能把其他几位重臣招到江东来更好,朱儁、皇甫嵩等人都是能统兵打仗的人,不如黄卿每人修书一封,邀请他们来江东共谋大事如何?” 黄琬考虑片刻,表情凝重的道:“老臣能保证卢植见到书信之后必来江东。至于朱儁,现在处在半下野的状态,或许有可能来,也有可能不来。至于皇甫嵩,董卓对他很器重,此刻正率领三万边兵,在凉州与马腾、韩遂作战,绝无可能来江东。”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黄卿只管修书一封,能招来几个,看天意好了。” 听了黄琬的话,刘辩在马上泰然自若的说道。管他们来不来,尽量争取一下就是了,能招来更好,招不来拉倒! 长江南岸十里,虎林大营。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整个营寨却被火把照耀的亮如白昼,闲来无事的随军百姓把帅帐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等着看这个女将军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穆桂英面色铁青的坐在帅案之后,因为愤怒连晚饭也不吃了,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洁白的银牙咬的格格作响。 箭伤已经好了一大半的周泰穿了一身单薄的衣服,一脸严肃的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刚刚从南昌率部返回的花荣则眉头紧皱的坐在右边,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帅案两旁站了六个校尉,除了在宛城建军时候任命的马肃,以及鲁家庄门客的头号人物司马腾之外,其他的四个校尉都是从葛陂贼整编过来的,从上向下依次是罗天王、杨长臂、彭双刀、齐飞猿。 在帅帐门口绑了五六名兵卒,其中还有一个穿着军候制服。虽然被捆绑了双手,但几个人并不是很害怕的样子,因为他们是罗天王的亲兵,而且那名军候还是罗天王的堂弟,虽然惹了麻烦,但他们相信老大一定会救自己的。 在几名兵卒的旁边,跪了一个衣衫凌乱,有些姿色的妇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此刻正跪在地上悲鸣不已。在妇人的身旁还有一副担架,上面摆了两具尸体,一老一小,岁数大的是妇人的丈夫,岁数小的是她的儿子。 当然,这可怜的一家并不是鲁家庄的百姓,而是附近村庄的居民。有鲁家庄的门客和庄丁随军,而且鲁肃在军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虽然这支军队成分复杂,但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事情并不复杂,大鱼大肉惯了的罗天王犯了馋瘾,便派堂弟带了几个亲兵到附近的村子去买鸡回来吃,谁知道罗天王的堂弟看到这妇人姿色不凡,不由得见色起意,非要让这女人陪自己上床。 这女人乃是良家妇女,自然不会同意,但这罗堂弟欲火攻心之下不肯善罢甘休,在兵卒的协助下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正行事的时候,妇人的丈夫和儿子恰好回家,双方便拼了性命,可怜这一老一少,怎么是几个当惯了蛾贼的汉子的对手,纠缠之中被活活打死。罗堂弟一看惹了祸,便带了几个兵卒偷偷的溜回了军营。 妇人的同村乡邻目睹此惨景,一个个愤怒不已,便抬了这对冤死父子的尸体,前来军营告状,故此便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Ps:最后感谢今天所有打赏投票的同学,因为人数较多,我就不一一报名了。此外,本书有个qq群,群号三二九/一六二/四一六,书评区置顶的帖子里也有,大家要是感情去可以加进来打屁聊天,讨论剧情。 五十四骑虎难下 听民妇把整件事情诉说了一遍之后,穆桂英就一言不发的坐着。 自始至终保持着一种姿势,一动也不动,甚至就连眼皮都很少眨。 一开始,帐外的百姓还议论纷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议论声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全场鸦雀无声,数千人围成的圈子一片沉默,到最后只能听到每个人的喘息声,以及跪在地上的民妇的呜咽声。 这气氛让人感到压抑,甚至让人感到诡异,但聪明的人却明白,这很可能是风暴来临前的征兆。 穆桂英面色铁青的吓人,看着跪地呜咽的民妇,眼眶里渐渐的有了晶莹。 作为女人,她能理解身体被玷污之后的那种屈辱,更能理解在受辱之后还要承受痛失至亲的痛苦,什么少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比起民妇现在的遭遇来说,哪个敢说自己更悲惨一些? “咳咳……” 在压抑的气氛之下,罗天王终于率先开口了,上前走了几步,悄声道:“穆王姬,你看这件事……” “喊我穆将军!” 穆桂英面色如霜,声音更是冷的像冰。 眼睛也不去看罗天王,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几乎要哭昏过去的民妇,一双拳头攥的越来越近,若是可以,她恨不能自己亲手砍下这几个兵痞的脑袋! 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是将军,必须按照军法来处置这件事情,而不能任性的快意恩仇! 感受到了穆桂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罗天王心中一咯噔,知道事情有些棘手,陪着笑脸,说道:“是、是穆将军,有句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传出去对大王名声不好。依末将看来,还是赔偿这民妇几个铜钱,打发她回家去吧。所有的钱财,从末将的俸禄里面扣除就是了!” “哼哼……” 穆桂英冷笑一声,缓缓的把眼睛挪到了罗天王的脸上,“依照你的意思,应该赔偿这民妇多少钱合适呢?” 罗天王小心翼翼的伸出了两根手指:“两百……不、不,这太少了一些,赔两千吧,两千钱足可买一匹马了,这民妇拿着另外嫁人也足够了。” “哈哈……” 穆桂英突然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里面满满的全是愤怒。猛地站起身来,剑光一闪,就架在了罗天王的脖子上。 “穆……穆将军,你这是何意?”罗天王有些胆怯,惊恐万分的问道。 穆桂英声色俱厉,一字一顿的道:“若是我把你杀了,赔偿你家人两千钱,赔偿你家人两匹马,行不行?” “穆……穆将军,你不要开玩笑行不行?” 罗天王小心翼翼的推开穆桂英的剑,后撤了两步,确保自己处在安全的范围。然后提高了声音,“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什么人?我以前是渠帅,现在是校尉,我的命能和几个普通百姓相比吗?” 穆桂英大怒,恨不能一剑把无耻的罗天王劈了,无处发泄之下朝着帅案劈出一剑,伴随着电光火石,却是砍下了桌案一角。 “人命都是父母所生,只有职位不同,岂有富贵之分?” 穆桂英强忍着怒意,不仅是说给罗天王听,还要说给那几个兵痞,让他们在死前能够俯首认罪,更要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看到穆桂英极度愤怒,花荣起身安抚道:“穆将军息怒,军法处置就是了。万一气坏了自己身体,却是得不偿失。” “都杀了!” 周泰也愤怒的砸着桌案嘶吼,“俺周幼平在长江上做了三年的水贼,劫掠的除了官府就是商贾,还从来没有欺辱过手无寸铁的百姓。你们现在已经成了官兵,怎么还能赶出这些连匪寇都做做不出的事情呢?” 获得了花荣和周泰的支持,穆桂英的心情稍微痛快了一些,收剑归鞘,沉声道:“刀斧手何在?” “在!” 顿时从人群里挤出了几个手捧大刀,体格魁梧的汉子,一个个身体绷得笔直,表情肃穆。 “把这几个滥杀无辜,祸害百姓的败类给我斩了,悬首营门,以儆效尤!” 穆桂英一抖披风,声色荏苒的下令道。因为愤怒,头顶的大红稚翎不停的颤动。 “诺!” 这几个刀斧手早就义愤填膺,此刻得了将令,大步流星的上前把几个绑了手脚的兵痞踢翻在地,扯了衣襟便向外拖去,嘴里喊着“让开、让开,免得溅一身鲜血!” 这几个本来还不以为意的人渣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杀猪般的向罗天王求教:“兄长,渠帅……救命啊,你可不能看着弟兄们被砍头呀!” 这几个人都是罗天王的亲兵,除了他的堂弟之外,其中还有一块长大的发小,没想到真的要被砍头,罗天王顿时有些急眼了。 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大声争辩道:“不就是睡了一个女人嘛,这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当了官兵就不让睡女人了?老子以前少说也睡了百儿八十个,是不是连老子也杀了?这娘们的男人如果不拼命,我的弟兄岂会把他打死?自己讨死而已!” 周泰大怒,朝着罗天王的脸上就是一口唾沫:“老子把你母亲睡了行不行?” 罗天王更怒,也朝着周泰啐了一口,只是被周泰躲了开去,没有得逞。咬牙怒目的骂道:“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水贼而已,你投军的弟兄只有三四百人,你我都是校尉,凭什么你坐着,却让老子站着?啊,是何道理?” 周泰跨前一步,雄伟的身躯足足比罗天王高出一头,凶神恶煞的说道:“老子就是坐上面了,怎么着,不服?划出一条道来比划几下,生死由命!” 周泰的本事罗天王也见识了,自然不敢鸡蛋碰石头,后撤两步,扫了一眼同为从葛陂贼整编过来的其他几个校尉:“我说你们几个难道就不吱声么?她穆桂英今日敢杀我罗天王的兄弟,他日就敢杀你杨长臂的弟兄,就敢杀你彭双刀的弟兄,就敢杀你齐飞猿的弟兄,我看到时候谁站出来帮你们说话?” 听了罗天王的挑唆,除了杨长臂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之外,彭双刀和齐飞猿对视了一眼,齐齐站了出来,拱手道:“穆将军,这件事不值得杀人吧?而且就算要杀,杀一人抵罪足矣,我军正是用人之际,招募兵卒还来不及,岂能都杀了?” 彭双刀又补充道:“若是因为这么一桩小事而大开杀戒,恐怕寒了三千多从葛陂投靠过来的兄弟的心啊,若是有心之人煽风点火,后果只怕难以设想呢!” 穆桂英之前一直沉默不语,就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后果。 军营之中现在有五千兵卒,有一多半是从葛陂贼整编过来的,虽然已经把他们和鲁家庄以及宛城过来的人进行了混编,但私底下,葛陂整编过来的人走的还是比较近一些,真要是引起了他们的不满,导致军心哗变,那后果真的就不堪设想了。 就在这时,数骑从军营外面飞驰而来,却是斥候回报。 一边策马奔腾,一边高喊道:“报……大王从柴桑班师回来啦,此刻距离大营只有三里路程,请穆将军决定是否迎接?” Ps:感谢张汉林、日月、漂亮的雪莲等几位同学的打赏,下午要出去到晚上才能回家,下一更可能会比较晚一些,但是一定会更新的! 五十五驭人之道 听说弘农王回来了,本来咄咄逼人的几个校尉顿时蔫了。 鲁家庄的百姓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刘辩在黄琬、刘伯温、鲁肃、魏延等文武的陪同下大步走进了帅帐。 遵照穆桂英的吩咐,花荣提前出迎,把这件事情大致的向弘农王叙述了一遍。听完之后,刘辩的面色顿时就冷了下来,和穆桂英一开始那般心有灵犀,在马上一言不发,直到走进帅帐仍然没有吐出只言片语。 看到分别了近二十天的未婚夫,穆桂英的心底顿生亲人重逢的感觉,只是现在的情形不适合寒暄,便霍然起身,拱手道:“大王,请上座!” 刘辩缓缓走到穆桂英的面前,和她对视了一眼,千言万语都在这目光之中,不必多言自然心有灵犀,然后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穆桂英的香肩,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才缓缓转身走向帅帐门口,对着数千围观的百姓朗声道:“军队者,保家卫国,庇护黎民也!却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实在是罪不容诛,百死难赎。寡人身为军队之主,亦当担负责任,故此……” 刘辩说着话,忽然拔剑在手,架在了肩部,摆出一副准备横剑自刎的架势。 “殿下……万万不可!” 刘辩的举止实在出乎预料,穆桂英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众文武幕僚也是惊得目瞪口袋,纷纷摆手劝阻:“大王,请放下剑来,千万莫要冲动,此事慢慢计较便是……” 而帐外的百姓更是一片哗然,整个军营里登时乱糟糟的一片。就连几个等死的兵痞也被这突然的变化弄懵了,难道这大王要代自己偿命?这感情好啊,这真是爱兵如子呀!弘农王死了的话,大家树倒迷糊散好了,俺们再跟着渠帅上山做贼寇就是了,做官兵太他娘的憋屈了,这个不能干那个不能做,还是做山贼土匪痛快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有这么多规矩? 刘辩要的就是这种轰动性的效果,自然不会傻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曹操割发代首的举动简直是千古典范,震慑军心最好的教科书,既然有机会效仿怎能错过? 手一抖,便割下了一缕青丝。 捏在手中大声道:“寡人治军无方,错不容辩,今将一缕青丝代为惩处。也好让众将士知晓,日后谁敢违反军纪,无论何人,无论何职,必然不赦!” “谨遵大王之命!” 听了刘辩铿锵有力的宣言,以魏延为首的众武将及帐外的士卒齐声宣誓,雄壮的声音直冲云霄,甚至隔着长江都能听到。 刘伯温躲在几名武将后面,微微摇动着手里的羽扇,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呵呵……这大王虽然年幼,但驭下的手段却是好生了得!听闻前番在柴桑登高一呼,引得万民跪喊万岁,我还以为是鲁子敬给他出谋划策的,今日一见,看来完全出自这少年的谋略啊,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在将士们雄壮的宣誓声中,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响起:“叮咚……获得刘伯温愉悦点10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已经达到93个,仇恨点7个。” 玩了一出“割发代首”的谋略,不仅震慑了军心,还意外的收获了刘伯温的10个愉悦点,这让刘辩有点堵塞的心头顿时爽快了一些。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是和系统对话的时候,还是先集中精力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才是最要紧的。 刘辩收剑归鞘,厉声道:“花荣何在,宣读军规军纪,看看罗校尉的部卒犯了哪条军规,该如何处置?” “诺!” 花荣拱手领命,大步站了出来,高声道:“军规第二条——百姓乃为国之根基,若有惊扰百姓,强取豪夺者,立斩无赦!罗天王麾下亲兵奸污妇女,打杀无辜,罪当斩首!” “当着百姓的面,就地斩首!”刘辩袍袖一挥,大声的下令。 听了弘农王的命令,百姓们发出一声欢呼,齐齐的向后退去,在帅帐前面闪出了一片控场,留给刀斧手行刑。 刀斧手再次领了命令,把五个反绑了双手的兵痞摁倒在地,把脖颈里的衣服褪去,露出了粗细不一的颈部,只要手里大刀落下,这几颗头颅必将滚落在地。 “渠帅……兄长,救命啊!” 蝼蚁尚且贪生更不用说人了,这几个恶卒只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自知死期已到,顿时杀猪一般向罗天王求救。 如果刘辩不回来,罗天王鼓动彭双刀、齐飞猿等部哗变的话,结局难料。但弘农王突然带了主力大军回来,罗天王再想反戈就纯属找死了,更何况彭、齐二人也不是傻子,在这种情况下料来绝不会跟着哗变的。 “唉……谁让你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玩意的?认命吧,兄长我会给你们多烧一点纸拜祭品的!”罗天王闭上眼睛,无奈的喊了一声。 花荣大步走到帅帐前,挥手喝令:“行刑!” 数道寒光同时落下,五颗脑袋瞬间就被整齐的剁了下来,落在地上滚出了数丈;鲜血像泉水一般从腔子里喷出,无头尸体缓缓扑倒在地。 “好,杀得好,弘农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五名恶卒伏法,身首异处,围观的百姓齐声鼓掌,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叫好声。 刘辩并没打算事情到此为止,面色严峻的挥手示意百姓暂且稍安勿躁,然后缓缓的把目光转向了罗天王,冷声问道:“罗天王,你胆子不小啊,可知罪吗?” 罗天王顿感不妙,低头道:“人都杀了,还没完吗?要说有错,末将最多就是管教无方……” “哼!” 刘辩冷哼一声,打断了罗天王的狡辩:“治军无方,致使亲兵杀人,此其罪一也!明知部曲犯了死罪,却百般包庇,此其罪二也!对抗上司,不尊将令,此其罪三也!挑唆他人,意图哗变,此其罪四也!有此四条,还想活命?魏延何在?给寡人斩了!” “末将在此!” 站在罗天王身后的魏延答应一声,突然拔出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罗天王的后颈,刀锋到处,又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看到罗天王被斩,彭双刀和齐飞猿被吓得半死,齐齐跪倒在地告饶:“大王恕罪,我等不该替罗天王的亲兵求情,实无反意,还请大王宽恕!” 刘辩冷冷的扫视了两人一眼,沉声道:“你二人不问是非,替罗天王的部曲开罪,此其罪一;在罗天王的挑唆蛊惑之下,出言不逊,此其罪二。念在此次犯错非你二人本意,姑且寄下你们的项上人头,每人杖责四十军棍,降为军候,以观后效。你二人可认罚吗?” 彭双刀和齐飞猿齐齐磕头认罪:“谢大王不杀之恩,我等愿意受罚!” 刘辩挥挥手,立刻有负责执刑的士卒上前,把彭、齐二人从帅帐里架了出去,在空旷的地方打了四十军棍方才作罢。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枣吃,这才是高明的驭人之道。今天斩了犯错的恶卒,又杀了葛陂系的隐形头领罗天王,打了彭双刀、齐飞猿的军棍,对葛陂系打击的力度不可谓不大。一味的打压,必然会让从葛陂收编过来的人马产生逆反的心理,所以刘辩又褒奖了杨长臂。 “杨校尉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能够做出正确的抉择,不受罗天王的蛊惑,实在难能可贵;寡人决定擢升你为裨将军,享五百石品秩。还望你日后好生统领从葛陂整编过来的士卒,为孤重振汉室而多多出力!” 本来还惴惴不安的杨长臂顿时喜出望外,跪倒在地谢恩:“多谢大王提携之恩,末将一定好生约束部曲,让他们不再触犯军纪。” 杀了罗天王和五名恶卒,这还不算完,刘辩又让掌管钱财的小吏拿出一万币,外加十石粮食,五匹布帛赠与这妇人,算是对他的赔偿。民妇与乡邻跪地谢恩,悲泣而去,一桩意外的悲剧算是就此画上句号。 在这乱世,每天都有人死亡,战争、饥饿、灾害、瘟疫,人们早就看惯了生死。因此众将很快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刘辩传令设宴款待黄琬,为这个从京师来的大人物接风洗尘。今晚众将士休息一夜,明日拔营向东,继续朝秣陵进发。 今天有罗天王的事情发生,也没人敢贪杯,只是向黄琬略表敬意,筵席很快散去。帅帐中只剩下了刘辩和脸色酡红的穆桂英。 看到人去帐空,夜深人静,刘辩终于可以牵了穆桂英的手,盯着她那俊美的脸庞,笑眯眯的问道:“爱姬,寡人今天表现不错吧?” “很不错,比我想象的好得多。” 穆桂英嫣然一笑,美得让人惊心动魄,扑闪着大眼睛给未婚夫点了三十个赞。 刘辩更得意了:“那你该怎么奖励寡人?干脆陪我睡一张床吧?寡人这段时间想你都想瘦了。” “行!” 出乎刘辩的预料,穆桂英竟然爽快的答应了。 “真的?” 没想到美梦成真,刘辩高兴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张开双臂去抱穆桂英,只是力气却不够,一不留神,齐齐跌倒在地。一下子压在穆美眉的身上,直觉得芳香扑鼻,身子底下软绵绵的,整个人顿时如痴如醉。 Ps:感谢红狐同学1888红包的打赏,感谢闹忠同学5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好冷的冰同学的打赏! 推荐一本好看的小说[bookid=3374349,bookname=《超级提取》] 五十六得陇还望蜀 夜已深。 幸好穆桂英的床还算大,睡两个人一点也不挤。 当然,就算很拥挤,刘辩也可以忍。是个男人就都会忍着。 山南海北的聊了许久,年轻的大王终于抵抗不住诱/惑,开始想着各种法子朝穆桂英的被窝里钻。 穆桂英“格格“娇笑,把被窝的边角死死的掖住,不让小男人得逞:“不是说好了么,只是睡一张床,但要各睡自己被窝。你身为大王,应该一言九鼎,难不成你要反悔啊?” “寡人只是想进去暖和一下,话说你这帐篷里面好冷哟!” 刘辩厚颜无耻的辩解,终于趁穆桂英不注意,把一只脚伸了进去。 穆桂英自然不会让这家伙得逞,一条腿稍微一抬,便把刘辩的脚死死的压在了底下,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好吧,既然大王脚冷,就让臣妾给你暖和一下。就怕过不了一时半刻,大王就嚷嚷着把脚抽回去了。” “不怕,男子汉大丈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虽然被这婆娘压得生疼,但年轻的大王也不肯轻易认输,“其实吧,被爱姬这样压着也挺舒服的。” 穆桂英也就是说说而已,自然不会当真去压小自己好几岁的未婚夫,只是略施惩戒,便收了力气。 眨着勾魂夺魄的美眸,笑嘻嘻的问道:“我还以为大王在柴桑纳了美姬,把臣妾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若说起暖被窝来,臣妾还真是不会哟!” 刘辩眨巴着眼睛,心想,你还别说,你家男人还真是在柴桑收了两个美女,还是百分之百原封的**之身。只是你家男人坐怀不乱,残忍的拒绝了诱/惑而已,你这婆娘不好生犒劳下自家男人,你对得住我的坐怀不乱么? 就在前几天,邓泰山派人从庐江皖县送回来了书信,说是乔玄的母亲病重在床,眼见熬不过今年冬天,所以乔玄希望能够宽容些许时间,再动身去秣陵。刘辩自然一口答应了下来,修书一封与邓泰山,让他直管等候便是,哪怕等他半年,也要把乔玄父女三人安然无恙的带到秣陵。 “看爱姬这话说的,寡人在柴桑的夜晚,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呢!” 刘辩送上甜言蜜语,试着把身子钻进去更多一些,只是穆桂英有了防备,却是再也无法得逞。 穆桂英撇嘴娇嗔:“才不信你的花言巧语,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想法?” “寡人在想,爱姬的武艺如此了得,将来生了孩儿必然是一员猛将。寡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咱们今晚早点行周公之礼,早点让孤开枝散叶吧?” 年轻的大王呲牙坏笑,拼命的想要钻进穆桂英的被窝里,只是面对严密的防守,寸步难进。 穆桂英佯怒:“大王这般年幼,估计还没这个能力,所以啊,还是等几年再说吧!” “今天腊月初十,再过二十天寡人就十四周岁,虚岁十五了,保证能给爱姬播下种子,你若是不信,咱们今晚试试便知。”刘辩不死心,仍然绞尽各种脑汁。 穆桂英才不给他机会,故意的把脸一冷:“不跟你试,我才不是那种惟命是从的女人呢!在行纳妃之礼前,这事你想也休想,否则妾身就给你表演摔跤舞。” 刘辩找不到机会,只能干着急。闻着穆桂英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心里犹如被猫抓挠着一般,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一招妙计。 “不好,有刺客!” 穆桂英吃了一惊,一翻身就要窜出被窝,却被年轻的未婚夫趁机钻进了被窝,一把抱在怀里,坏笑道:“这刺客不就是你么,还想往哪里跑?” 女人心是软的,在这种郎情妾意的氛围下,穆桂英自然不是铁石心肠,佯怒道:“好呀,竟然学会了耍阴谋诡计,信不信臣妾把大王摔在底下呢?” 刘辩死死的抱住穆桂英修长而绵软的身躯,坏笑道:“无论上边还是下边寡人都不会计较,随你做主好了。我虽然是未来的天子,但我还是很开明的,绝不是那种霸道之人。” 第一次被男人贴身抱着,穆桂英脸颊发烫,嗔怪道:“回你自己的被窝啦,时候不早,明日还要行军,快回自己被窝睡觉。” “我不回去,寡人胆子小,一个人睡觉害怕。” 好不容易得手,刘辩自然不会轻易撤退,双手死死的缠住穆桂英的柳腰。 穆桂英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拗过未来的丈夫:“好吧,让你睡我的被窝,但不许乱来,否则,你就试试!” “寡人保证不乱来,只是抱着爱姬睡觉。” 穆桂英扑闪了几下眼睛,半信半疑的问道:“当真?” 刘辩郑重的点头:“君无戏言!” “那好,闭眼睡觉。” 看到刘辩说的认真,穆桂英最终妥协,闭上眼睛入睡。 年轻的未婚夫说话果然算话,双手老老实实的揽着穆桂英的柳腰,一动也不动,渐渐地穆桂英放松了警惕。随着时间的推移,倦意来袭,慢慢的进入了浅睡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穆桂英突然惊呼。 “啊哦……你、你这手放哪儿了?快拿掉!” “寡人手冷,觉着这里暖和,所以情不自禁……” “出去,出去……说话不算话,还说什么君无戏言!” “嘿嘿……床上是夫妻,分什么君君臣臣?话说这手感真不错哦,锦衣夜行,多么无趣?寡人既然抓到了,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你……你好无耻,好能狡辩。” “爱姬难道没听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么?” “那你是女人还是小人,为什么也这么难缠?” “寡人比爱姬小了三岁,自然就是小人咯!” “……” “哼,你这个**的君王,若是再得寸进尺,我……我明天就回河东老家。” “好吧,好吧……就这样了,寡人把手放在这里睡觉,保证不再乱来了。睡觉,就这样睡觉!” 触碰到了穆美眉的底线,刘辩自然不敢再乱来。更何况今夜能够一亲芳泽,也算是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当浮一大白! 只是,这一夜年轻的大王双手爽了,而身体某个部位却难受的紧,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自行解决,方才如释重负。 “唉,堂堂天子,竟然需要靠小五才能解决生理问题,这样真的好吗?” 身边睡着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想要踏踏实实的睡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血气方刚的少年,闭着眼躺了半个时辰,头脑依然清醒,便和系统对话了起来。 “给我分析一下寡人现在的各项能力值,看看增长了多少?”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系统分析完毕,宿主各项属性变化如下——武力21+15=36……” “卧槽,在马上颠簸了两个半月,杀了好几个人,才增加了15个武力值啊?” “智力76+5=81……” “增加了5个智力点呢,虽然增加的幅度比较小,但81的智力已经达到三流谋士的水平了,不错,不错!” “统率35+26=61……” “啧啧,统率值大幅飙升啊,看这增长趋势,寡人将来的统率值有可能破90哟!” “政治48+10=58……” “呃……寡人治国的能力现在还不及格吗?有这么挫?” “君主魅力30+35=65……” “今日在柴桑登高一呼,加上今天的割发代首,才赚来35个魅力值啊?勉强及格而已,看来要想让天下英雄纷纷来投,还得继续努力。不过,估计能力值越高,增长的越缓慢吧?” 分析完了自己的各项能力,刘辩觉得还算满意,毕竟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自己的五围已经大幅飙升了,再下去个三年两载,全部提升到70估计不难。就算自然发展替补上去,自己不是还可以用愉悦点和仇恨点兑换能力值嘛! “不过呢,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还是让各项能力自然增长的比较好。愉悦点和仇恨值还是先用来召唤武将谋士比较好。” 刘辩翻了个身,在心中自言自语,“话说愉悦点现在正好达到了可以使用的最高限度93个,不知道能召唤到什么人物呢?徐达、岳飞、薛仁贵,想想都让人心动呢,这个我得好好琢磨一下,但愿还能像上次招到刘伯温那样撞个大运。” 五十七安得猛将兮征四方 (ps:二更送上,求推荐求收藏求赞求打赏,求三江票,不管神马统统的都砸来吧!) 大军拔营向东,行了六七日,已经赶了接近四百里路,再走七八天便可抵达此行的目的地,丹阳郡秣陵县城。 现在已是腊月十几,眼看着年关将至,赶到秣陵安定下来之后,正好可以过个安稳的“岁首”,也算是为这次长途跋涉画上圆满的句号。 虽然拥有的愉悦点已经达到了93个,足可召唤一流的猛将或者谋臣了,但为了讨个彩头,刘辩还是克制住了使用的欲望,打算到秣陵过了新年之后再使用。 这个时代的年关虽然不像后世那样隆重,但人们已经有了庆贺的习俗,将正月初一这一天称之为“岁首”,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走亲访友,很是热闹。 一岁之首,万象更新,再加上秣陵龙盘虎踞,有帝王之气。刘辩深信,若是结合两者之气,必然能让自己召唤到一名骁勇非凡的猛将,说不定还是高统、高武、高智的全面型武将呢! 掰着手指头数一数手下的文武,文臣有黄琬、刘伯温、鲁肃,武将有穆桂英、甘宁、魏延、周泰、花荣、李严、廖化,似乎武将已经足够,谋臣稀缺一些,但刘辩却不这样认为。 江东士族林立,有谋略能治国人才的不在少数,最起码有好几个能让刘辩叫上名字来,譬如出自江东各大豪族的顾雍、张纮、虞翻、张温、陆骏等等,到时候自己竖起求贤大旗,广撒渔网,怎么着也能捞上几尾大鱼来,所以刘辩对于缺少谋臣并不担忧。 相反的,刘辩甚至认为自己手下缺少猛将,最起码是缺少一流的猛将,至于统帅型的武将,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了。刘辩不奢望轻易的就能召唤到岳飞、徐达这样的帅才,只要能召唤到个一流的武将便知足了。 在刘辩看来,自己手下的这几个武将,甚至包括穆桂英、甘宁在内,都算不上当世一流武将,最多只能算作准一流,距离一流的标准还有些差距。 在这个年代,武将单挑是一种最常见的战斗方式。两军列阵,射住阵脚,双方各派出一员猛将捉对厮杀,胜方欢欣鼓舞,败方士气消沉。 当然,沙场对决毕竟是打仗,不是竞技比赛,任何一方完全有理由拒绝单挑对决,只要统帅愿意,可以选择任何方式来赢得战斗。 但是,如果你的麾下拥有一名武力超凡的猛将,两军列阵的时候斩对方大将于马下,鼓舞己方士气,打击敌方军心,绝对能让获胜的过程事半功倍。若是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胜利,那又何乐而不为? 一路上闲来无事,刘辩悄悄的给这个年代的武将做了一个划分。没办法,做游戏程序出身的人,骨子里总是有这种爱好。 至于是否正确,刘辩不敢保证,毕竟还没有和这些当世猛将谋面,只能根据自己所了解的正史或者野史记载来评定他们,或许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也不一定,只是先做到心中有数而已。 超一流武将:温候吕布。 刘辩毫不犹豫的把吕奉先一个人划为了第一档次,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胯下赤兔马掌中方天画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绝对无敌的存在。 准超一流武将:关羽、张飞、赵云、典韦。 桃子三兄弟中的关二可能不是这个年代武力最高的,却是最会杀人的,单纯就杀人来说,吕布也只能甘拜下风。 斩华雄、刺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擒于禁、斩庞德,哪一桩都是惊天动地的事情,水淹七军更是威震华夏,甚至让曹操惊吓的要迁都,三国武将中能有这般震慑力的也唯有关二爷才能做到! 虽然最后由盛急速转衰,不仅丢了荆州,而且还丢了脑袋,但关某人这一生已经足够辉煌,大可含笑闭上眼睛了。毕竟击败他的是曹仁+徐晃+于禁+庞德+满宠+吕蒙的全明星组合,甚至就连陆逊也要加上,关某人死的一点也不冤,用一颗头颅换来了流传后世的“武圣”之名,死得其所! 而且关羽的赫赫威名,并不全部来自于野史小说。史书明确记载,白马坡之战中,关羽刺河北上将颜良于马下,更是史书上极为罕见的斩将记载,毕竟三军上将不是随便就能让人斩杀的,从这里更能看出关羽的武勇绝对是货真价实。 燕人张翼德,史书记载有“万人之敌”,当阳桥上匹马拒敌,一声喝死夏侯徳,三合擒严颜,恶斗锦马超,刺纪灵于马下,也是三国之中唯一让吕布感到头疼的男人。 常山赵子龙,曹操大军之中进进出出,血染征袍,救下了刘备的血脉。七十岁仍然能够担任先锋,单枪匹马刺杀韩家父子五将于马下,同样也是这个年代最强悍的猛将之一。 古之恶来典韦,膂力过人,逐虎过涧,使八十斤双戟,马下最强悍的猛将,掷戟拒敌让人惊叹,濮阳城内三进三出救救曹操,最后宛城独拒寨门,若不是典韦的存在,曹老板可能早就嗝屁了。 在刘辩的心中,以上四大猛将一个档次,略逊于吕布,比其他武将强一些。 再向下一个档次就是刘辩心中一流武将的标准,威震羌人的西凉锦马超,力大五匹的虎痴许仲康,老当益壮的黄汉升,河北双雄颜良、文丑,此五人为当世一流猛将。 也许有人会质疑既然张飞要强一些,为什么还和马超打了几个昼夜?刘辩是这样认为的,两人之间的胜负,还要看状态、疾病、年龄、心态等其他客观因素,实力强并不一定每次都能打赢。这就好比中国足球队偶然打平了德国,难道就和世界冠军一个水平了? 比起以上五个一流猛将稍微弱一点的,刘辩将之划为准一流武将,达到这个档次的有以下几人:孙策、太史慈、周泰、甘宁、华雄、张辽、庞德、徐晃以及后期单骑退雄兵的文鸯。再向下一个档次的,刘辩将之归为弱一流武将,大概有魏延、夏侯惇、夏侯渊、曹仁、凌统、张郃,以及后期的王双、姜维、邓艾、兀突骨等人。 当然,刘辩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主观判断,至于谁强谁弱只能等以后的岁月来检验。每天都在纸上写来画去,无非就是提醒自己,手底下还缺少一个一流猛将,就算达不到关、张的水平,至少也能与黄忠一战才行嘛! 乍一看之下,甘宁、穆桂英、周泰也算得上猛将,但真要是抛开诸侯,自己这边和董卓当面锣对面鼓的争锋,估计全都是被吕布秒杀的货色! “我不服啊,我要猛将,我一定要召唤一个猛将啊!” 刘辩骑在白马之上,望着滚滚的长江水,在心里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又向前走了二十里路,山势逐渐变得雄壮起来,长江两岸松柏茂密,鸟鸣猿啼之声不绝于耳。 “此处唤作何名?怎的如此雄壮不凡?”刘辩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一边策马徐行,一边询问身边的文武幕僚。 黄琬抚须笑道:“长江北岸便是乌江!” “乌江?莫不是西楚霸王项羽自刎的地方?”刘斌兴奋的问道。 黄琬点头:“正是此处!” “高祖的霸业正是成于此处,把项藉逼的横剑自刎,才奠定了我大汉四百年的基业,既然途径此处,正当去瞻仰一番。” 看看时候已经不早,再有一个多时辰天色就要黑下来,刘辩传令在此安营扎寨。休息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也好趁这个机会去瞻仰一下高祖逼死西楚霸王的地方。 刘辩嘴里虽然恭维着刘邦,但在内心深处却更想去凭吊项羽,这个历史上最强的男人,号称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男人,可惜自己的系统不能召唤到去世的牛人,注定和西楚霸王无缘相见。 廖化和鲁肃留下来指挥扎营,黄琬几次途径乌江所以没了兴趣,故此三个人没有随行。其他众将则簇拥了弘农王,引领了数十名亲兵,招呼了船夫度过长江,抵达北岸,前去瞻仰项藉自刎的地方。 刚刚爬上一个小山坡,忽然就听到山坡另一面杀声不绝,一场惨烈的厮杀正在进行。 山坡下面的驿道上停了十几辆马车,看样子像是运送粮草的官车,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四五十具官兵尸体,还有一百四五十个贼寇的尸体。 战场中央正在浴血奋战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兵,手持一杆红缨枪,对抗三百多个山贼。虽然这小兵枪法了得,每一枪刺出都会夺走一人性命,但作为残存的最后一个官兵,想要凭一己之力杀退数百红了眼的山贼,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嘶,好厉害的枪法,这年轻的官兵到底是谁?看这武艺,似乎还在花荣之上呢?” 被突然的一幕打乱了计划,刘辩顿时把凭吊项羽的事情抛在了脑后,望着枪法娴熟的小兵,露出了垂涎的目光。 五十八少年英雄 “破!” 小兵一声怒喝,手中长枪横扫而出,带着呼啸风声,犹如万钧雷霆。 “嘭……”的一声响,伴随着骨骼破裂的声音,三名匪寇齐齐飞出,连闷哼都来不及发出就晕死了过去。 而小兵手中的红缨枪在连续的击打之下,早就有了裂痕,此刻终于支撑不住,从中间断裂了开来。无奈之下,小兵只能左手持枪头,右手持枪尾,和蚁群一样的山贼周旋。 小兵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眼神变得越发暴戾凶狠。鲜血从伤口汩汩冒出,将他的战袍染得团团殷红,幸好只是皮肉伤,还没有伤到要害部位。 同伴已经纷纷死去,而山贼至少还有三四百人,看这情形是绝对无法活着回到曲阿的,既然要死,那就狠狠的杀个痛快,在临死之前多拉上几个垫背的,也算死的值了! “这厮的枪已经断了,弟兄们并肩上啊!” 一个嘴角长着山羊胡,做头目打扮的匪首提着手里的鬼头刀,跃跃欲试的呐喊道。 群贼以五百人伏击五十人的运粮队伍,怎么算都是占据绝对优势,但官兵中竟然夹杂着一个武艺超群的少年,实在让他们始料不及,甚至感到胆寒。 一番恶斗下来,山贼搭上了一百多条人命,把除了少年之外的其他官兵全部解决。而让群贼出乎意料的是,仅剩的少年官兵竟然凭借着手中的一条长枪,硬生生的挑翻了本方四五十人。而且看这少年官兵的气势,要想把他弄死,至少还要再搭上二三十条性命才能做到。 群贼都看得出来,少年官兵仅剩下孤身一人,今天必然是有死无生。但他们也知道,谁先上谁陪着死,所以没人傻的主动扑上前去。更让群贼懊恼的是,他们带的箭矢不多,在伏击其他官兵的时候已经全部射完了,要解决这少年,只剩下肉搏一条路可走。 一时之间,场上的局势竟然成了僵持之局,山贼仿佛围着猛虎的群狼,只是不停的打转,谁也不敢贸然上前,而猛虎也是蓄势待发,不敢轻举妄动。 “这少年究竟是哪个?这身武艺真是了得!” 刘辩在山坡上被这少年的武艺折服,可惜距离太远,不能使用系统分析他的能力,只能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救人!” 刘辩一挥手,向手下武将下达了命令。 “杀!” 周泰提起刚刚锻造的朴刀,第一个冲下了山坡。 魏延、花荣、廖化等人也各自提了佩刀或者佩剑,引领了随从,以扇形方阵冲下了山坡。至于穆桂英则没有出手,怎么说自己也是王姬了,对付这些小喽啰,没必要身先士卒。 这场战斗毫无悬念,大伤初愈的周泰就像冲进了羊群中的猛虎,一柄朴刀顷刻间就劈翻了十几名山贼。再加上其他几员猛将的助阵,数百名山贼瞬间就被打懵了,再次丢下一百多具尸体,乱糟糟的做了鸟兽散。 死里逃生的少年官兵惊喜不已,忍着伤痛来到了刘辩面前单膝跪倒,拜谢救命之恩:“小人多谢使君救命之恩!” 刘辩并没有急于搭话,而是趁着对方跪倒的时候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给我分析一下这人的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 “分析完毕,姓名卫疆,当前能力——武力90,统率72,智力54,政治42。巅峰能力——武力92,统率79,智力58,政治45。” 听完了系统的分析,刘辩不由得在心里啧啧称赞:“厉害呀,巅峰武力值竟然达到了92,这水平和魏延差不多啊,若是放在东吴估计是武力前五的人物,为什么历史上就没有留下这个人的名字呢?卫疆到底是谁?难道系统出错了,还是怎么回事?” 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刘辩很快的收了思绪,笑容满面的扶起了少年官兵,问道:“小将军姓甚名谁,来自哪里?” 少年抱拳道:“小子乃是青州东莱人,姓卫名疆,字建业……” “果然叫做卫疆,看来系统并没有出错。但为什么武艺如此出色的人才,就没能在历史上留下点记载呢?” 刘辩盯着这个自称卫疆的少年,在心里自言自语。要知道武力值能够超过90,已经达到了当世准一流武将的水准,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一员骁将不可能完全籍籍无名才对啊! 虽然这少年的统率值稍微低了一些,距离准一流武将的差距比较大,但这武力却值得一看。更何况就连高览、潘璋、李通这些二流乃至三流的武将都能在历史上留下姓名,而这个武力过人的卫疆在后世却没有任何记载,这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少年继续自报身份:“小子乃是扬州刺史刘繇大人麾下的什长,此次渡江乃是前往阜陵县城送粮,却不料遇上了山贼,若非使君麾下相救,只怕小子此刻已经没命了。救命大恩,没齿难忘!” 听完少年的话之后,刘辩对这小兵的身份突然一下子就有了眉目。 刘繇的手下,青州东莱人,由这两个条件会想到什么?答案当然是猛将太史慈! 但是,这个少年肯定不是太史慈,因为他已经自报姓名,再加上系统的分析,应该不是太史慈谎称,而且他的年龄也不符合太史慈,那么这少年到底是谁,和太史慈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辩想到了神亭岭之战,那是江东小霸王孙策收服太史慈的一战,并且在获得太史慈辅佐之后成功打败了刘繇,占据了整个丹阳郡。但刘辩此时心里想到的那个人不是太史慈,也不是孙策,而是跟在太史慈身后的那个小兵——曲阿小将。 当时,听说孙策来偷偷查看营寨,太史慈要去生擒孙策,身后只有一名小兵跟随。那么这小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弱智脑残,要么就是艺高人胆大。 再从另一个方面讲,如果小兵弱智脑残,太史慈还带着他去捉拿孙策,那么太史慈也是个残脑,所以这种情况基本上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第二种情况,这个小兵艺高人胆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后来,太史慈和孙策捉对厮杀,打了个难解难分,这曲阿小将干嘛去了,答案只有一个,掠阵! 曲阿小将既然艺高人胆大,为什么不上前帮忙,协助太史慈捉拿孙策?因为孙策身后带了十二骑,包括江东老将程普、黄盖、韩当、蒋钦、周泰、宋谦、贾华等人在内,你要是上前助阵,人家对方能看着? 再后来,太史慈看到一时之间赢不了孙策,就使出诱敌之计,把孙策引到了山上。这时候孙策手下的武将就开始担忧了,本来以为小霸王能轻松秒了对方,没想到竟然遇上了硬茬,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一起上啊! 这时候卫疆就该站出来阻拦了,要么像诸葛亮那样舌战群将,给他们讲不能以多欺少的道理,要么就打! 孙策手下的这些人对小霸王的忠心绝不亚于关张对刘备的忠诚,在主公生死未卜之际,肯定不会听一个陌生的家伙聒噪,结果可能就一拥而上,把曲阿小将群殴了。 虽然这十二将大部分都是些二流的武将,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就算让吕布来战,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于是曲阿小将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在神亭岭上陨落了。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刘辩个人的猜想,真实结果无法知晓,即便卫疆就是那个陨落的曲阿小将,他现在也不会知道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因此曲阿小将只能成为永远的迷。 (感谢无法gx、寒冷的冰两位同学打赏的腊梅,感谢闹忠、纵宇一郎、夜诡还有两位数字兄弟的打赏,凌晨送上第一更,求推荐票啊!) 推荐一本好看的书[bookid=3338307,bookname=《超级探测》] 五十九剑术宗师 “原来你是刘扬州手下的士卒,可认识太史慈将军?” 刘辩从袖子里掏出手绢递给卫疆,示意他先处理一下伤口,笑容和蔼的问道。、 两个人都是东莱人,估计当时卫疆单骑跟随太史慈出战孙策,就因为俩人是同乡的缘故;若是能通过这个曲阿小将招揽到太史慈,这趟乌江之行算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 “太史慈?” 卫疆接过手绢清理了一下手臂上的创口,有些愕然的问道。 “对,就是太史慈,表字子义,也是东莱人,好像出自黄县,不知道小将军可认识此人?”刘辩把太史慈的资料补充了一下,希望能够从卫疆嘴里有所收获。 听了太史慈的表字,卫疆一拍额头,恍然顿悟:“哦……原来你说的是他啊,听过他的大名,知道是我们东莱乃至整个青州的第一神箭手,可惜只闻其名,未曾相见。这太史慈是黄县的,小子老家却是掖县的,故此无缘结识!” “哦,原来如此!” 听了卫疆的话,刘斌心中有些失望,但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 无论如何,今天能够遇上一个武力破90的骁将,也算是喜事一桩,正好可以让他与周泰充当自己的保镖。估计此刻太史慈不知正在何处游侠,还没有来到江东投靠刘繇,因此和这卫疆还未认识。 “我看小将军武艺不凡,便是做个校尉也是屈才,为何只得了个什长的职位?”刘辩一脸诧异的问道。 卫疆叹息一声:“只因得罪了陈横将军的妻舅,故此被死死压制,得不到提拔的机会。” “既然明珠暗投,埋没人才,不如到孤的麾下来效力,必有重用,你看如何?”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刘辩适时的抛出了橄榄枝。 卫疆脸上有些犹豫:“我是刘扬州部下的士兵,跟着使君的话,会不会被当做叛逃?” 旁边的周泰开口道:“嗨……你小子别有眼不识泰山,我告诉你,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是曾经的大汉天子,现在的弘农王,哈哈,你走运了!” 卫疆大惊失色,跪地稽首顿拜:“哎呀……小子眼拙,未能识得大王,还请恕罪!” 刘辩笑容满面的把卫疆从地上拉起:“刘扬州是我大汉的臣子,他麾下的军士就是我大汉的军士,你跟着寡人只能算是调动,自然不是叛逃。寡人手下正缺少护驾的亲随,你来担任我禁卫军的校尉如何?” “谢大王提携,小子愿为大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卫疆惊喜不已,再次跪地谢恩。 与此同时,刘辩脑海里的提示音响起:“叮咚……宿主获得卫疆愉悦点9个,当前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102个,仇恨点7个。” 被这场风波扰乱了行程,天色已黑,所以刘辩决定不去瞻仰项羽自刎的地方了,立刻返程回营,等以后有机会再来就是了。而且卫疆的伤口不停的渗血,急需回营让医匠治疗,便带了穆桂英、刘伯温等人与卫疆先行回营,留下廖化、花荣带着随从,把十几车粮食运回对岸,捡到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卫疆身上的几处伤痕都是皮外伤,经过医匠的止血包扎,已经没了大碍,领了崭新的校尉服换上,很是英姿雄发,吃过晚饭之后便来帅帐拜谢弘农王的提携之恩。 刘辩闲来无事,就和卫疆闲聊了起来,顺便打探一下刘繇的实力。虽说他是汉室宗亲,但自己突然率兵出现在他的境内,刘繇不可能毫无想法,自己必须做好各种应对措施,知己知彼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经过一番闲聊,刘辩对刘繇的实力有了些大致的了解。他这个扬州刺史很是名不副实,扬州六郡真正掌控在手里的只有一个丹阳郡,其他五个郡根本不拿刘繇当根葱。 刘繇的手下有两万五千人的军队,算得上小有规模。武将和历史上一样,基本上全都是些打酱油的角色,张英、樊能、陈横、于糜,估计统率和武力没有一个能过75的,就一个牛人太史慈,目前还没有来投靠。 “刘繇手下的兵力还算不错,要是找个机会把他吞并了就好了。” 刘辩跪坐在帅案后面,不动声色的在心里计算道。当然,自己刚刚来到江东,孤客穷军,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站稳了脚跟再盘算这一步不迟。 “建业年纪轻轻,这身武艺着实了得,不知从何处学来?”刘辩把桌案上的竹简全部合拢,随口问了一句。 卫疆抱拳道:“小人启蒙恩师王越,十岁之后自己习武,因此小有成就!” “王越?” 刘辩听了一惊,猛地想起野史中记载三国时期有两个武术大家,都是江湖隐士。一个是剑法超群的游侠王越,另一个就是北地枪王张绣以及刘璋麾下大将张任的师父,名字叫做童渊。另外还有一种说法,说常山赵云也是童渊的徒弟,刘辩就不知道真假了,只能日后慢慢了解。 “莫非殿下认识小子的恩师?” 刘辩急忙正色,说道:“略有耳闻,知道王越先生是位剑术大家,怪不得你这身武艺如此出色,原来是王越先生的高徒,这就不奇怪了。孤手下正是缺人之际,建业去把你这恩师招来,师徒一块在孤的麾下效力如何?” 卫疆遗憾的摇摇头:“不敢隐瞒大王,疆自十岁那年与恩师分别,至今六七年,再也没能见上一面。恩师他老人家闲云野鹤一般,不知道此刻正在那里云游。” 在这科技落后的年代,没有电话不能上网,失去联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此刘辩也并未太失望,点头道:“既然如此,只能等待日后有缘相逢了。” 看看时候不早,卫疆起身告辞,回给自己安排的帐篷休息去了,刘辩也脱衣上床入寝。 自从上次用诡计侵入了穆桂英的被窝之后,穆桂英担心自己最后的阵线失守,因此再也不给刘辩同床共枕的机会,誓要把自己的初/夜坚守的行纳妃之礼的那一天。无可奈何的刘辩只能继续过回孤家寡人的日子,寂寞的夜晚对柔情似水的唐姬很是想念,暗自决定在秣陵安顿下来之后,即刻派人去宛城接回何太后与唐姬。 次日,大军继续向东进发,再有三百里地就可以抵达秣陵,掐指算算也就是五六天的行程,因此军民的热情又逐渐高涨了起来,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绵延数里。 又走了三四天,距离秣陵只剩下一百里左右的路程。晌午时分,斥候突然来报,扬州刺史刘繇率领了三千人在前面一个叫做石亭的地方等候,请大王定夺。 对于刘繇的来迎,刘辩早就预料到了。一万五千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刘繇不可能不闻不问,想来此刻他心中一定忐忑不安,吃不准自己所为何来。如果刘辩只是带了十几个随从,那刘繇会认为你是来避难的,但你浩浩荡荡的带着上万军民,再说自己是来避难的,就有点欺负人家读书少的意思了。 “距离此地还有多远?”刘辩勒马问道。 斥候拱手答道:“前方五里就是石亭!” “让前军暂缓行军速度,寡人先去会会刘繇!” 打发走了斥候之后,刘辩让穆桂英、鲁肃统领中军,自己带了黄琬、刘伯温、周泰、卫疆等人,在数百名禁卫军的簇拥之下,快马加鞭逐渐的超过了前军,直奔刘繇所在的石亭。 此刻,刘繇正率领了手下的文武,在三千精兵的护卫之下,在石亭翘首以待。 对于弘农王突然率军民朝着丹阳郡进发这件事,刘辩忧心忡忡,不知刘辩所为何来?但他本性笃厚,又是汉室宗亲,因此不想把事情往坏处想。听说弘农王的大军距离曲阿已经不足一百里,便率部前来迎接,顺便摸摸刘辩的企图。 西方响起马蹄声,烟尘逐渐泛起,黑色的王旗迎风飘荡,刘繇手下的大将张英提高嗓门道:“看那旗帜,应该是弘农王过来了,弟兄们小心戒备,在摸清弘农王意图之前,不可放松警惕。” 刘繇挥手道:“任何人不得无礼,我与弘农王同为高祖后裔,他又是先帝之后,便是要整个丹阳,我刘繇也得双手送上。走,众文武随某去拜见殿下!” (ps::最后感谢寒冷的冰同学再次次打赏的腊梅,感谢鈈繁亦不凡、张汉林、☆我是Ⅻ☆、王胜方、吐你一身、口畏借个嶶笑等同学的打赏,若是有遗漏的,大家也别见怪,剑客从心里感谢你们的支持!) 六十帝王之都 今年夏季刘辩登基的时候,刘繇曾经以扬州刺史的身份前往朝贺,因此远远的便认出了白色骏马上的少年便是曾经的天子,现在的弘农王。 只是一别半年,这少年却已经长高了许多,脸上也有了沧桑的痕迹,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懵懂,变得英姿勃发,器宇轩昂。帝王的妃子都是万里挑一的美女,因此保证了皇室血脉的优良基因,皇帝的子女还真是少有相貌丑陋的。 “臣扬州刺史刘繇拜见弘农王殿下!” 刘繇大踏步向前,单膝跪倒行了参拜之礼;身后的一干文武幕僚,亦纷纷效仿,行参拜大礼。 刘辩一边飞快的下马,一边悄悄的打量刘繇,只见他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皮肤白净,胡须稀疏,身材中等,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看起来性格很是和善。 “刘扬州不必多礼,孤冒昧来到丹阳,想必让你受惊了。” 刘辩口称“扬州”,把刘繇扶了起来。 虽然刘繇与刘表都是汉室宗亲,但刘表的身份比刘辩年长一辈,因此刘辩才能与刘磐兄弟相论。但这刘繇的辈分比刘辩低了两三倍,总不能以孙子称呼吧,因此便称呼他的官爵。 “殿下说哪里话,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整个天下都是……都是先帝的……” 刘繇本来想说天下都是你的,但是考虑到刘辩已经被废除了帝号,现在的天子是刘协,因此话到嘴边急忙改口,“整个天下都是先帝的,而殿下是先帝之子,要去何处都可以,何来受惊一说?殿下驾临丹阳,全郡百姓夹道相迎还来不及,怎么会受惊呢!” 刘辩自然知道这是刘繇说的客气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明了来意:“孤本为天子,却受董贼欺凌,被强行废除帝号,在中原难以立足,故此才渡江东来。寡人看秣陵县城雄伟不凡,因此想暂借几年,屯兵休养,以讨董贼,不知道刘扬州意下如何?” 从这石亭往正东方向走一百二十里便是秣陵,朝正南方向行八十里是丹阳郡治所曲阿,两座县城之间有一百五十里的距离,刘辩要去秣陵屯驻,对刘繇完全没有影响。刘繇最怕的是刘辩在自己的老巢曲阿赖着不走,若是那样势必会被喧宾夺主,但听说弘农王的目的地是秣陵之后,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地。 而且在刘繇的眼里,秣陵北面是烟波浩渺的长江,南面是巍峨的紫金山,况且县城四周的土地也算不上肥沃,整个县城不过六千户人家,三万左右的人口,实在没有多大的战略价值。没想到刘辩的目的竟然是这里,这个消息委实让刘繇高兴了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让刘繇不像刘表那样排斥刘辩,因为他对扬州没有多少统治力,虽然号称州刺史,其实和一个太守的管辖范围差不多,根本没法和全面掌控了荆州的刘表相提并论。 这个时期的扬州下辖六个郡,在长江北面有庐江、九江二郡。庐江本来叫做庐山郡,在灵帝初期更名为庐江,治所舒县;而九江郡就是后来的淮南郡,若是按照历史的正常发展,将在几年后被盘踞在此处的袁术更名为淮南郡,治所在寿春。这两个郡的太守一直由朝廷任命,刘繇在这两地的影响力近乎等于零,根本没人会买他的帐。 在长江南面有四个郡,除了刘繇现在盘踞的丹阳实打实的掌控在手里之外,其他三个郡的情况和江北二郡情况差不多。 会稽太守王朗是两朝老臣,资历比刘繇老的多,自然不会卖刘繇面子。以前的豫章太守倒是会给刘繇几分薄面,但境内的山越闹得太厉害,经常劫杀两地来往的官差,再加上从丹阳到豫章有七百里的距离,因此刘繇对于豫章的影响力也是微乎其微。 剩下的最后一个就是吴郡,是一个人口众多,门阀林立,资源富饶的大郡,但太守严白虎也是最难缠的。因为这家伙出身于地方豪强,年轻时做过山贼,后来手下聚集了将近两万人,便赶走了朝廷命官,上书求封太守。 彼时,朝廷正被各地此起彼伏的黄巾起义弄得焦头烂额,根本无力跨江征讨严白虎,既然他向朝廷称臣,面子上还算说得过去,于是便向严白虎送了吴郡太守的印绶。一个近乎强盗的家伙,自然不会把绵软的刘繇放在眼里。 正是因为对扬州没有掌控力,所以刘繇才不介意刘辩在江东常驻,反正不是我的地盘,谁有本事谁抢就是了,只要不动我的丹阳,我就没意见。 “董卓倒行逆施,欺君罔上。刘繇身为汉室后裔,却无力征讨,心中羞愧不已。殿下在扬州屯兵讨贼,繇自当竭力相助,岂敢怀有它意?” 摸清楚了刘辩意在秣陵之后,刘繇的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说话的时候也是义正词严,为了表示忠心,又慷慨了一把:“铲除董贼,臣自当略尽绵薄之力,愿向殿下献上粮食三万石,钱币两百万,金五百,马匹三百,镔铁三万斤,助大王厉兵秣马,早日讨贼!” “好……哈哈,刘扬州不愧是高祖后人,汉室忠臣也!待寡人诛除董贼,重振河山之时,必然以重位相授!” 对于刘繇的大手笔,刘辩兴奋不已。嘴巴一张,开了一张空头支票。 刘繇身为地方大员,自然不会像山野村夫那样轻而易举的就被忽悠了。甚至在他的眼里,并不是很看好刘辩,听说董卓手握二十万雍凉雄兵,已经完全把持朝政,岂是轻易的说铲除就铲除的?但多条朋友多条路,既然刘辩向自己许诺,刘繇自然乐于坐享其成。 最主要的矛盾解决了,其他的便都不是问题。 刘繇又向刘辩拱手道:“微臣在石亭设了酒筵,为殿下与黄太尉等接风洗尘,还望切勿推辞。繇适才所许诺物资,三两日之后必然使人送往秣陵。” 刘辩欣然同意,带了黄琬、刘伯温等人跟着刘繇入席。犒劳下肚子是次要,刘辩真正的目的在于收获愉悦点,今天跟在刘繇身后的可都是扬州刺史手下的地方政要,正是狂赚愉悦点的好时机,怎能错过? 一切果然都在刘辩的计算之中,一场酒筵下来,在他的褒奖颂扬之下,扬州的文武一个个红光满面,觉得自己文能治国武能安邦,让刘辩一晚上不停的狂揽愉悦点。 “叮咚……获得刘繇愉悦点8个。” “叮咚……获得张英愉悦点7个。” “叮咚……获得陈横愉悦点7个。” “叮咚……获得樊能愉悦点6个。” 刘辩脑海中的提示音不停的响起,到酒筵结束的时候狂赚了54个愉悦点,持有的愉悦值总数达到了156个,即便拆开了使用,都足够进行两次召唤了。 筵席散去,刘辩带了手下文武辞别刘繇,会合了后面的军民继续向秣陵进发;而刘繇也满心欢喜的率部返回了曲阿,各走各的阳关道,谁也不犯谁。 又走了两天,一万五千人的队伍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位于长江边上的秣陵县城。 远远望去,秣陵只是一座小县城,不要说没法和繁华的东西两京相提并论,也没法和襄阳、邺城、下邳这样的州治所相比,就是比起宛城、舒县、曲阿这样的郡治所也是不如,城墙低矮破旧,南面群山林立,北面长江盘绕,这让不少军民很是失望。 但刘伯温却已经手摇羽扇,放声大笑,向刘辩和黄琬道:“殿下与太尉请看,这长江绕半城而过,势若盘龙;金陵山如猛虎雄踞,当真是龙盘虎踞;北有长江天险,南有紫金屏障,秣陵必然稳如泰山。城墙低矮,轻易便可推倒扩建,周边田地多加开垦,便可化为良田。竖起大旗,广招百姓,不下十年,这秣陵城便能够成为足以比肩东西二京的大都市,帝王之都,便在此处!” 刘辩来自后世,当然知道后来的秣陵便是与长安、洛阳并肩的六朝古都,虽然现在看起来不起眼,但它的潜力却是不容置疑,点头道:“军师所言,甚善!” 黄琬从政数十年,先后担任过青州刺史、豫州牧,更是位列三公,见识自然不同于一般人,远眺了一圈之后,同样抚须颔首:“甚善,此城果真有帝王之气!” 其他的武将就没有这般见识了,但既然三位核心对这秣陵赞不绝口,当然不会有人傻到唱反调,一个个装模作样的夸赞秣陵是个好地方,其实心里还真不怎么认同。 (ps:凌晨送上更新,求推荐票,求三江票,各种求!最后感谢david8022、闹忠两位同学的588红包,感谢好冷的冰再次送上的腊梅,感谢天灵临玲的打赏和评价票,感谢圣剑摩羯同学的打赏,感谢所有支持本书的同学!) 六十一一岁之首,召唤再开 秣陵县令早就得了刘繇的快马文书,动用了县库府的钱币,从几个豪族手里购买了两处闲置的大宅,一处给弘农王居住,另一处给随行的高级幕僚居住。另外又租赁了许多民房,腾出来给弘农王携带的百姓暂住。 有了县令的这番筹措,刘辩等人就轻松多了。让军队在县城外面安营扎寨,百姓们按照县吏的安排,暂时到本地百姓家中借住一段日子,等天气暖和了之后再进行大规模的房屋修建。 在县令的调度之下,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忙而不乱,四五千百姓全部有了着落。而花荣、廖化也督促着近万人的军队在县城外面竖起了坚固的营寨。这次可不是临时性的,必须坚固工事,做好长期居住的打算,因此容不得马虎。 两座宅院不仅清扫的干干净净,而且还配备了婢女、仆人、厨子,以及重要的生活用品,刘辩等人直接入住就可以了。 “小吏无能,勉强只能做到这般,只好暂时委屈大王了!” 相貌清癯,身材修长,五官端正,年约二十岁左右的秣陵县令向刘辩拱手称罪。 “非也,非也……县令大人做的非常好,窥一斑可见全豹,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县令大人是个有才能的人。” 刘辩坐在干净的椅子上,品了一口还有余温的茶水,对这个县令赞不绝口。工作能够做到这般细致,连茶水都提前冲好了,就算再吹毛求疵的人只怕也挑不出毛病来。 听了弘农王的褒奖,年轻的县令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转而叹息道:“小吏才从上虞县丞调到秣陵担任县令,见本城布局不甚合理,有心扩建一番,只恨县城财力不足。若是大王能够筹措的资金,将四面城墙推倒,向四周扩建,收纳从中原来躲避战难的流民,不出十年,秣陵必成规模。” 听了年轻县令的话,刘辩心中一震,一个小小的底层官吏竟然能有这般的见识,看来必有大才。急忙放下手里的茶碗,正色问道:“县令大人这番见解甚合孤意,不知如何称呼?” 县令躬身道:“回殿下的话,小吏姓顾名雍,字元叹,来自吴郡吴县。” “什么,你就是顾雍?” 虽然知道江东人才遍地,但刘辩也没想到刚刚进入秣陵,就一脚踩到了金子上。自己正愁手下没人可用,这顾雍竟然就主动送上门来了,这块馅饼简直比天上掉下的曲阿小将还要大! 要知道顾雍可是与张昭、张纮并肩的东吴三大名相,人品正直,才干超群,在孙权称帝之后累迁尚书令、大司马,死后孙权都要亲自穿着孝服去祭拜,而且能活到七十六岁的高龄,更加说明这顾雍的私生活非常检点。这样的一个人,无疑算得上德才兼备。 听了弘农王的语气,顾雍也是一惊:“听殿下这语气,莫非竟然知道小吏的名字?” “嗯嗯,听过听过……”刘辩自知失言,急中生智的兜了个圈子,“顾县令是不是师从蔡邕大人?” “正是,蔡师正是小吏的启蒙恩师。” 顾雍躬身回答道,心中的疑问顿时化解。怪不得这弘农王听过自己的名字呢,原来是恩师蔡邕的缘故,这样的话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趁着顾雍走神的时候,刘辩悄悄的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给我分析一下顾雍的各项能力值。”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稍候。” “叮咚……分析完毕,姓名顾雍,当前能力值——武力45,统率45,智力81,政治90.巅峰能力值——武力48,统率48,智力84,政治93.” 对于顾雍的政治能力,刘辩很是满意。93的数值已经足以跻身当世准一流政治型人才了,别说一个县城,就是交给他一州之地,必然也能打理的井井有条。 刘辩收了思绪,正色道:“寡人正欲以秣陵为根基,在此招兵买马,收纳百姓,待有所成就之时,渡江讨伐董贼。顾县令的这番见解与孤不谋而合,你以后就不必在刘扬州手下听令了,直接在寡人手下效力就是。待孤有所成就之时,必然不会亏待与你!” 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无论文臣还是武将,谁不是图个飞黄腾达,封侯拜相,现在有了更粗的大腿,顾雍自然就不会再死抱着刘繇不放,更何况刘繇本来也不器重他。良禽择木而栖,明臣择主而事,便是如此。 “承蒙殿下抬爱,小吏愿庶竭全力,辅佐大王重振汉室!” 顾雍热血澎湃的跪倒在地,拜谢弘农王的赏识之恩,美好的前程似乎触手可及。 而与此同时,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再次响起:“叮咚……获得顾雍愉悦点9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165个。” “顾县令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刘辩伸手扶起了顾雍,“从今以后你仍然担任秣陵令,待孤的地盘扩大之后,再给你另行封赐。” 顾雍再次称谢,又进言道:“殿下,吴郡严白虎横征暴敛,仗着手握兵权,对于各家士族门阀很是强硬,无论寒门还是士族,对他已有不满。殿下可以找个机会讨伐严白虎,若是如此,某愿意说服族人,协助殿下拿下吴郡。” 吴郡下辖十三县,有人口五十多万,面积虽然不是最大,但人口却是最多。而且毗邻秣陵又近,倘若能够拿下来,与秣陵连成一块,那么刘辩的实力无疑将会得到大幅增强。若是能够得到豪族顾氏的襄助,更会增加胜算。 “甚善,顾县令所言,孤心中已有定夺。但孤初到秣陵,军心未稳,况且严白虎麾下有两万多兵力,要讨伐这厮,尚需募兵买马,修整矛戈,此事万万不可走漏风声,让严白虎有了防范,待到明年春季,天气转暖之后,再谋取吴郡不迟!” 刘辩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对顾雍的建议表示赞成,又叮咛他切勿走漏风声。 顾雍躬身告退:“殿下所言甚是,微臣自会小心行事,只秘密与族内长老商议内应之事,必然不会外泄。” 君臣商议完毕,顾雍躬身告退。连夜派出心腹潜回吴县,约族内既可靠又有分量的长老悄悄来一趟秣陵,商讨作为内应协助弘农王谋取吴郡之事。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刘辩手下的文武幕僚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秣陵城墙上竖起了大旗,不仅仅招募精壮男子从军,而且还收纳老弱难民;不管你来自何处,也不管你是七十岁老翁,还是十岁幼童,只要有家室就可以携儿带女的来秣陵定居。官府不仅不会为难你,还会建造房屋免费供你居住。 当然,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闲饭养活多余的人。作为回报,前来投靠的难民明年开春必须参加官府组织的垦荒活动,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从官府领取种粮,耕种田地,一部分留下食用另一部分上缴官府,偿还建造房屋的费用。 这项揽民措施是鲁肃和顾雍商议之后制定的,果然一经实施就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不过数日,丹阳境内许多生活贫困,处在饥饿线上的难民就抛家舍业,前来秣陵投奔弘农王。而据斥候回报,更多的难民正从江北、淮南、甚至中原一带向秣陵迁徙,预计一个多月之后,前来秣陵投靠的难民将会达到高峰。 就在鲁肃、顾雍为民政大事操劳的时候,刘伯温和黄琬也没有闲着,领了几十个官吏天天围着秣陵转悠,规划着明年开春扩建县城的蓝图,争取能把秣陵设计成一座比肩东西二京的大都市。 此外,刘、黄二人还要寻找一处风水极佳的地方建一座王宫,即便目前登基称帝的时机还不到,也不能让大王天天住在民宅里,这样会影响弘农王的权威。君王就要有君王的气派,太监、宫女、禁卫军统统都不能少。 就在文臣奔波劳累的时候,武将也没有闲着。穆桂英总揽军事大权,既负责军士的日常训练,又负责新兵的招募工作;而周泰、花荣、廖化则负责步卒的日常训练,临阵搏杀。 魏延除了依旧统率本部步卒之外,还接收了刘繇新赠的三百匹战马,又从民间购得骏马两百匹,加上从甘宁那里分来的五百骑兵,重新组建了一支千人的骑兵队伍,在空旷之处昼夜操练。 一转眼到了腊月三十,天空飘飘扬扬的下起了瑞雪,家家张灯结彩喜迎岁首,过了子时,新年一年即将翻开篇章。 刘辩居住的民宅昼夜有重兵守护,谨防有刺客混入,而卫疆则一身甲胄,形影不离的跟随在弘农王的身边,保证他的安全。作为一个保镖。 刘辩吃过晚饭,吩咐婢女烧一大盆热水,准备一袭新衣。过了子时之后便是一岁之首,自己要借助天时、地利、王气,召唤到一个震撼人心的武将,不知道今夜来的会是谁呢? 望着窗外静静飘落的雪花,刘辩胸膛中的热血开始慢慢的燃烧起来,越烧越旺,似乎可以融化漫天的雪花一般,有如此多的猛将策士相助,这天下早晚要拿回来! (感谢xhl1987、好冷的冰两位同学打赏的腊梅,感谢闹忠、天下之贱同学的打赏,最后求个票票啊! 六十三你就是秦琼? 天色刚朦朦亮,刘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召唤了一名亲兵,吩咐道:“拿着孤的令牌挨个城门转一圈,传谕守城士卒,只要有人来拜访寡人,立刻带来府邸相见!” “诺!” 亲兵接过令牌,翻身上马,直奔城门而去。 “不知道这大唐开国名将秦叔宝长的什么模样?是电视剧里面那般温文儒雅,器宇不凡,还是像门神那般雄壮威猛?” 心里牵挂着秦叔宝,刘辩有些坐立不安,无论看书还是批奏章,都无法静下心来。无奈之下,只好到院子里练习剑术。 身为帝王,刘辩自然不用到沙场上拼搏,但作为中兴君主,却也不能孱弱的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同时代的曹操、刘备、孙权,哪个不是上马能驰骋,下马能治国的全面型人才?高祖刘邦、光武帝刘秀都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身为子孙后代的刘辩即将踏上和他们一样的征程,练习拳脚增强体魄,实在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闭门造车是不可取的,在没人指点的情况下拳打脚踢,只能叫做锻炼身体,而不能称之为习武,刘辩才不会这么做。既然穆桂英忙于军务,刘辩就让卫疆指教自己几招。恰好卫疆的剑法不俗,便把从王越那里学来的剑术传授给了刘辩,四五天的功夫下来,刘辩已经练习的有模有样。 最让刘辩感到欣慰的是,这具身体算得上可造之材,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孱弱。 事实上,帝王的子嗣远远不像后世的富二代那般安逸,那般毫无追求;从两三岁开始就要接受严格的培训,授业师傅俱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礼仪、文学、武艺、理论、法典必须样样涉及。若是兄弟几十个,这些王子们面临的竞争将会更加残酷,就算没人督促,他们也不敢松懈下来,因为能够继承大统的只有一个。 灵帝只有两个儿子,刘辩竞争的压力要小得多,但却也不敢懒惰,自两三岁起就跟着少傅学习各种知识,跟着御用武师学习武艺,因此打下了良好的底子。只是以前的时候天资一般,所以只能算是马马虎虎,现在换了一个灵魂,便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啧啧……这套剑法练得虎虎生风,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刘辩一套剑法舞完,穆桂英恰好梳妆完毕,推门出来,不由自主的夸赞了一声。 刘辩收剑,抱元归一,不无得意的道:“那是,寡人天赋异禀,将来必是上马能安邦,下马能治国的一代明君。” “剑法不错,招数精妙,变化多端,显然出自高人。既然有名师指点,为何还要缠着臣妾教你武艺?” 穆桂英一边舒展筋骨,一边示意女兵去给自己牵坐骑过来,今天要考校全军的武艺,一刻也不能迟到。 站在旁边伺候的卫疆拱手道:“不敢当王姬的谬赞,这套剑法是小校传授给殿下的。” 穆桂英面露惊讶之色:“这套剑法是你创造的?年纪轻轻便能创造出这么精妙的剑法,简直是天纵奇才!“ “小校哪里有这般本事,这套剑法是恩师王越传授的,并非小校所创。”卫疆拱手施礼,面露惭愧之色。 穆桂英恍然顿悟,颔首道“看来令师必然是剑术大家”。看看时候不早,便辞别刘辩,翻身上马,带着七八名新招募的女兵打马出城,直奔军营而去。 看看此刻已经到了辰时,苦等的秦叔宝大将军依然没有到来,刘辩不免有些着急,吩咐卫疆道:“你挨着城门转一圈,打听一下今天有没有叫做秦琼的人来拜访寡人?有的话,速速带来见孤!” “诺!” 卫疆答应一声,招呼了几个随从,翻身上马直奔城门而去。 闲来无事,刘辩召唤出了系统,查询了一下自己的各项能力变化,得到了如下结果:武力+1增长到了37,智力和统率毫无变化,依然是81和61的数值,政治增加了2点,达到了60的及格线,君主魅力也增加了1点变成了66。 “练习了五六天剑术,增加了1个武力点,效果还算不错。不知道是这套剑术精妙呢,还是寡人天赋异禀,是个武学奇才?把这套剑法练习纯熟了,怎么着也得增加15个武力点吧?” 就在这时,卫疆去而复返,一进门就兴高采烈的道:“回殿下的话,果然有人来拜访,微臣已经从城门上带了回来。” “好,太好了,快快有请!” 刘辩听后大喜过望,精神顿时抖擞了起来,大步的迎了出来。 只是,当看到跟在卫疆身后的这个“秦琼”的时候,刘辩突然产生了一种骂娘的冲动! 这厮就是唐朝开国大将秦琼?你就算不像吕布那样高大威猛,不像子龙那样器宇轩昂,最起码你也得长得堂堂正正吧?这幅小身板看起来还没有自己结实,个头甚至还要比自己矮上一些,这就是那个武力98的秦琼? 这一刻,刘辩的心头陡然生出了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一定是系统出bug了,老子就不信了,秦琼竟然长成这个怂样? “你就是秦琼?” 刘辩克制着不满,不动声色的问道。 来人躬身回答道:“小人乃是叔宝的弟兄,奉了兄长之命前来送书信!” 刘辩听后方才安心,原来这不是秦琼本人,只是个送信的使者,怪不得长得这般寒酸。但问题又来了,既然这人自称是秦琼的弟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刘辩心念转动,想到了两个可能性:第一,这些所谓的弟兄是召唤到秦琼的附赠品。第二种可能就是“群体性记忆植入”,在一群人的记忆中多出了秦琼这么一个人物,就像自然生长的一般,而且秦琼在这帮人之中说话还听有分量。 “我还以为召唤到的武将都会像穆桂英、刘伯温那般自己找上门来,现在看来登场的方式也不尽相同,还不知道以后的人物会以怎样的方式登场呢?” 刘辩在心中嘀咕一声,示意来人送上书信:“把书信呈上来!” 卫疆并没有让来者直接把书信交给弘农王,万一对方是刺客怎么办?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细心是个合格的保镖应该必备的性格,在这一点上,卫疆做的很不错。 把书信摸了一遍,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卫疆才把书信转交给弘农王。 刘辩倒没多想,秦琼是自己召唤出来的,不可能一开始就暗算自己。拆开信封,展开纸笺,慢慢的读了起来。 “弘农王殿下在上,秦叔宝参上!庶民秦琼字叔宝,济南国历城县人……” “啧啧,籍贯都没变,竟然还是济南的,难道他是从青州济南国赶来的?”刘辩捏着书信,在心里嘀咕了一声,继续看下去。 “庶民今夏在历城犯了事,便渡江到吴郡避难,投靠到陆纡大人门下做了一名门客。听闻殿下在秣陵招兵买马,庶民有意相投,但某看到吴郡严白虎统治无方,民怨沸腾,窃以为正是天予殿下,此时不取,更待何时?因此暗中联络了陆家门客百十人作为内应,若是殿下有意取吴郡,愿斩关落锁,打开城门,恭迎殿下大军入城。” 书信的内容大大出乎刘辩的意料,没想到秦琼竟然是以陆家门客的身份登场,更没有想到的是,秦琼还没来自己的帐下效力,就已经为自己的霸业而奔波劳碌,这一点倒是附和历史上的忠义形象。 “庶民之所以未到秣陵拜谒殿下,唯恐引起严白虎斥候注意,所以未敢动身,故此遣了小弟吉庆前往送达书信。日后联络,便全都委托在此人身上。” 看完书信之后,刘辩就收入了袖中。 虽然这样和秦琼见面的时间要推迟一些,但是有这样一员猛将作为内应,将会为拿下吴郡更添一分把握,怎么算都是利大于弊。 刘辩当即修书一封,在书信里对秦琼的举动大加褒赏,并许诺等拿下吴郡之后,必有重用。末了,又在书信里叮嘱秦琼秘密行事,等待自己厉兵秣马,做好准备之后再通知他何时征伐吴郡。 修书完毕,刘辩又吩咐卫疆到账房领五十五金赏赐给吉庆,其中的五金当做吉庆的跑腿费,其余的五十金拿回吴郡,交给秦琼,让他作为谋事的资金。 秦琼能把如此机密的事情托付给这其貌不扬的吉庆,显然对他很是信任,因此刘辩也不怕他携带了金钱逃遁,若是那样,只能怪秦琼没眼光。 吉庆拜谢,领了黄金,揣了弘农王回给秦琼的书信,悄悄的出了宅院,翻身上马,返回吴郡回复秦琼去了。 (ps:感谢我愛她妳鬧那樣、好冷的冰送上的腊梅,感谢漂亮的雪莲、云泉、摄走他乡等同学的打赏,最后求推荐票、求三江票!) 六十四泄密 六十四泄密 时光飞逝,一转眼就进入了二月。 从淮南、青州、中原等各地前来秣陵避难的百姓一路上扶老携幼,络绎不绝。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就招揽到了三千多户一万六千多百姓,小小的秣陵县城顿时热闹了起来。 看着天气转暖,黄琬便从百姓中挑选了三千多壮丁,拆掉南面的城墙,开始按照设计好的图纸扩建县城,修筑民居。而鲁肃则带了一千名泥瓦匠,在秣陵县城的中心昼夜不停的建造王宫,争取在今年秋季能够建造出一座稍具规模的宫殿。 顾雍组织了新招募的百姓,以及愿意耕作的秣陵本地居民,老弱妇孺加起来一万多人,全部发给农具,每天跟着县吏到野外垦荒,争取尽可能的扩充秣陵周边的农田,免得未来几年陷入粮食供应不足的困境。 文官们忙的焦头烂额,武将也没有闲着。经过一个多月的招募,又有来自江东各地的精壮三千多人前来应征,使得秣陵附近的驻军扩充到了一万三千人。穆桂英以都督的身份,带着魏延、周泰、花荣等人每日操练新军,已经让士卒们具备了初步的战斗力。 而在京城洛阳,新年伊始,董卓便上奏天子,改年号为初平元年,从正月初一开始使用新的年号。 若是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华雄此时已经死在了孙坚的刀下,然后各路诸侯向虎牢关的西凉军发起了凶猛的攻势,随后董卓火烧洛阳,迁都长安。但因为刘辩穿越的蝴蝶效应,历史的轨迹已经慢慢偏移。 吕布亲统八万大军,坐镇虎牢关,气势汹汹,誓要扫荡各路诸侯。从宛城撤回的华雄统兵五万驻荥阳,大将徐荣督军五万屯京县,两支人马与虎牢关形成三角之势,与关东诸侯遥相对峙。 看到西凉兵来势汹汹,关东军士气稍挫,再加上诸侯军心不齐,各怀鬼胎;在爆发了几次小规模的战役之后,关东军胜少负多。盟主袁绍只好传令联军暂退五十里,在原武一带屯兵,寻觅战机,再决胜负;一时之间,战局变成了胶着的态势。 这日清晨,顾雍冒雨砸开了刘辩的宅门,心急火燎的禀报道:“殿下,大事不好,族人密谋作为内应的事走漏了风声,严白虎正在严查此事。若是被他掌握了确凿证据,我顾氏一族恐将迎来灭门之灾,起兵攻打吴郡之事已经不能再拖了。” “元叹莫慌,孤马上召集文武幕僚,共商对策!”刘辩一边穿戴衣冠,一边安抚顾雍。 亲兵飞快的传下命令,黄琬、刘伯温、鲁肃、魏延、周泰、花荣等文武纷纷冒雨赶来,围坐在一起,共商对策。 听了顾雍的诉说,黄琬最先站出来表达了对强攻吴郡的忧虑:“据斥候密报,严白虎麾下有军士两万多人,除了少数驻守在娄县、丹徒、乌程等几个县之外,至少还有一万五千人盘踞在治所吴县之内。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可是我军兵力尚且不及严军,还要留下一部分人守护秣陵,就算吴县城内有顾氏族人接应,破城也绝非易事。” “黄卿所言,孤亦想到了!”刘辩点头,对黄琬的话表示赞成,“然顾氏一族为寡人而奔走,倘若被严白虎所害,孤岂能心安?况且孤还有一支奇兵作为内应,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强攻吴郡!” 刘伯温手摇羽扇,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殿下勿忧,臣献上一策,借鸡生蛋,吴县可破。” 刘辩闻言喜出望外,攻城略地还得靠军师出谋划策啊,单单只靠猛将冲阵,必然会造成大量的伤亡,往往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而有了奇谋,往往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军师快讲,有何妙计可以助我军拿下吴县,又避免巨大的伤亡?” 刘伯温羽扇向西南方向一指:“可以利用刘繇的兵力助我军破城!” 鲁肃眉头微皱:“要从刘繇手中借兵,恐怕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吧?倘若借个三两千或许他能应允,但人数太少,对于攻城作用不大。倘若多了,只怕刘繇必然不应。” “子敬莫急,且听基道来!” 刘伯温手摇羽扇,不慌不忙的说道:“要从刘繇手中借军,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我得到消息,听说刘繇的胞弟刘综手中握有七千精兵,时常向刘繇请求征伐严白虎,好向朝廷讨个吴郡太守职位。我们正好可以利用刘综大做文章,殿下可以修书一封与刘综,约他共击吴郡,破严白虎后,保他担任吴郡太守之职,共分吴郡土地。如此,刘综必然可以为我所用!” 听了刘伯温的话,黄琬就开始摇头:“如此不妥,我军损兵折将,拿下吴县却要让给刘综做太守,却是所为何来?” “黄公莫急,听我道来!” 刘伯温笑着向黄琬解释:“我军不是有内应么,让刘综军先吸引了严白虎军主力,我军攻那个城门,内应便打开那扇城门接应,最先进城的必是我军。等吴县到手之后,一切就由殿下做主了,刘综只是为我军做嫁衣而已。再不济,给他一个虚名将之架空,使用反间之计,中伤他与刘繇的关系,说不定可以将刘综的部下吞并。” “好,就依军师所言,联兵刘综,强攻吴县!” 听完刘伯温的话,刘辩不再犹豫,拍案做了最终决定。 当即提笔修书一封给刘综,约他共击吴郡,等破了严白虎之后,双方共分土地,并且以弘农王的名义上书朝廷,表奏刘综为吴郡太守。 “书信已成,谁走一遭丹阳,说服刘综出兵共袭吴郡?”刘辩把书信折叠好,加盖了弘农王的印绶,向众文武询问道。 顾雍曾经在刘繇手下效力过,与刘综有数面之缘,况且能否拿下吴郡,还关系着顾家的生死存亡,这趟丹阳执行,自然义不容辞:“微臣愿意走一趟丹阳,说服刘综出兵共击吴郡!” 顾雍领了书信,带了十几名随从,冒着春雨离了秣陵,快马加鞭的直奔丹阳而去。 顾雍走了之后,众人继续商讨进军吴郡的计划,事关顾氏一族两千多人的生死存亡,就算刘综不肯出兵,刘辩也是决定要强袭吴郡,否则将会失去吴郡豪族的支持,也让苦苦等待作为内应的秦琼心寒。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做出如下决定,留下廖化率领三千人马继续驻守秣陵,鲁肃、黄琬坐镇县城。其他众将率领其余的一万人马,冒雨向东进军,急袭吴郡。 魏延率本部两千步卒,一千轻骑作为先锋,穆桂英率两千人随后,总计五千人走毗陵,沿东路进军。周泰率三千人在前,花荣率两千人随后,刘辩与刘伯温、卫疆率五百禁卫军一道同行,沿宛陵走西路。两路齐头共进,在吴县西北二十里的地方回合,再图攻城之策。 令出必行,各路人马纷纷披挂出营,仅仅带了十天的干粮,轻装上阵,冒雨朝着东南方向的吴郡治所吴县急行军。 临走之时,花荣与刘伯温向刘辩苦谏:“春雨连绵,道路泥泞,大王千金之躯,何必以身犯险?不如在秣陵静候佳音便是!” 刘辩当即一口否决:“寡人才有一县栖身之地,岂是坐享清福之时?昔日高祖被项藉逼的远遁巴蜀,尚不畏蜀道艰难,区区几百里路程,何足道哉?孤誓与众将士同甘共苦,此去吴郡,必然拔之,诸位勿再多言!” 刘辩的话很快在军士中传开,身为君王尚且冒雨行军,跟何况他们这些士卒,军心顿时大为振奋,一天的急行下来,两路人马各自向东南挺进了八十多里,方才寻找了空旷之处,扎营休息。 刘综是刘繇同父异母的兄弟,官拜破虏将军,对于刘繇的懦弱一直不满,多次请求攻打严白虎,将吴郡和会稽陆续的收入掌中,均被刘繇以兵力不足拒绝,这让刘综很是郁闷。 而且,刘综驻军的地方距离丹阳治所曲阿有八十里的路程,这也让刘伯温的计划有了实施的条件,只要能说服刘综,就可以悄悄出兵,而不用经过刘繇的同意。 顾雍快马加鞭,冒着春雨,傍晚时分就来到了刘综驻军的阳羡县城,报名求见。听闻顾雍道明来意,再看了弘农王的书信,刘综顿时心动不已。 唯恐刘综有所怀疑,顾雍解释道:“大王之所以发兵吴县,乃是为了拯救我顾氏一族,吴郡土地,实在无意觊觎,但请将军放心。破了严白虎,这吴郡太守就是将军你的了!” “某虽未与弘农王谋面,也听说其为人正直,爱民如子,必然不会欺我!” 刘综思虑片刻,最终做出了决定:“既然顾氏有难,某当出兵协助弘农王共伐吴郡,铲除严白虎这暴徒!” 当下,刘综拍案而起,传令本部七千人马连夜拔营向正东二百多里的吴县进军,争取早日与弘农王的人马回合,共击吴县。 (ps:感谢闹忠、始皇天下两位同学打赏的腊梅,食妖界阿阳、依然下午茶两位同学588红包的打赏,感谢王胜方、妖灵战士同学的打赏。感谢所有投票的同学!) 六十五巷战 江南的春雨犹如秋雨一般连绵,一下就是好几天。 这日傍晚,天色刚刚暗下来,就有一支三千人的重装官兵,悄悄的向“顾家祠”一带摸去。 那里是江东大族顾氏的栖居地,有八百多户族人,老弱妇孺全部加起来有五千多口,此外还有一些大户家里豢养了不少门客仆人,加起来也足有千人之众。 对付这样一个庞大的豪族,即便手握兵权,私下里以“东吴德王”自居的的严白虎也不敢大意,除了派出三千精锐的重装兵之外,在后面还跟了三百铁甲骑,誓要在这个晚上把顾氏一族,斩草除根。 严白虎的胞弟严舆是本次行动的督率,在百十名亲兵的护卫之下,夹杂在队伍之中冒雨进军。 “全军速行!据斥候回报,刘辩军已经抵近吴县北面三十里,若不能在敌军攻城之前铲除顾氏叛族,被他们里应外合成功的话,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严舆夺过亲兵手里的雨伞,一把丢在泥泞中,任凭雨水浇在身上,挥手大声的督促全军前进,“抵达顾家祠之后,刀剑出鞘,无论老弱妇孺,一概屠戮,鸡犬不留!” 傍晚的顾家祠笼罩在淅沥的雨幕里,一片肃穆。 和这个年代其他的士族门阀并无两样,顾氏之所以能够成为江东豪族,除了家族庞大之外,还因为族中有人曾经位居显赫,家族得以蒙荫。 在此之前,顾氏一族在仕途上爬的最高的是顾雍的曾祖父顾奉,曾经官拜颍川太守,后来被调入京师,位居九卿之列。顾雍的祖父顾源也曾经担任过九江郡丞,之后家族子弟中担任县令、县丞的更是不在少数。 到了最近几年,顾雍的父亲顾昭在荥阳令上因病去世,顾雍的长兄,年近四十的顾瑀便成为了顾氏一族的领袖。自从前些日子与顾雍会面之后,顾瑀就知道顾氏迎来了更上一层楼的机遇。 现在的顾氏,还只是地方豪族,影响力仅仅局限在吴郡、丹阳等地,与那些名动天下的名门望族仍然难以相提并论。譬如,除却皇室的天下第一望族——汝南袁氏,江夏黄氏,弘农杨氏,这些都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的豪门望族,海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敬。 听了顾雍的提议之后,嗅觉敏锐的顾瑀马上意识到,对于顾氏家族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能协助落魄的天子重登大宝,顾家必然会成为中兴望族,说不定兄弟顾雍还有位列三公的机会;因此顾瑀在兄弟的撺掇之下,当即同意了鼓动族人作为内应之事。 岂料一名参与密谋的家族长老酒后失言,被与家仆**的小妾听了去,风声渐渐传到了严白虎的耳朵里,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起初,严白虎对于顾氏内应刘辩的消息还不太相信,没敢轻举妄动。 一来,在这遍地狼烟的年代,离间之计层出不穷,每天都有谣言飞来飞去;倘若不加以甄别,等掌握证据之后再下结论,恐怕把整个吴郡的人都杀干净了,也不能杜绝谣言。 二来,顾氏家族庞大,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严白虎不想大动干戈。毕竟顾家与其他几个豪族同气连枝,动了顾家,其他几个豪族难免会有想法。倘若这几大家族联合起来,一起接应刘辩军,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但当斥候打探到刘辩军突然出现在吴县以北四十里之处的时候,严白虎兄弟顿时慌了手脚,有些后悔当初杀伐不够果断。一面组织兵力登上城墙防御,一面调集重兵,由严舆统率直扑顾家祠一带,争取在刘辩军攻城之前,把顾氏一族斩尽杀绝,以绝后患。 对于严白虎的反应,顾氏一族早就有了准备。顾瑀命令兄弟顾彰带了五百多由门客和仆人组成的队伍赶往北门,争取在弘农王大军到来之时打开城门接应,若是不能把秣陵来的援军放入城中,等待顾家的将是屠杀的命运。 而顾瑀则亲自带着剩下的五百多门客家仆,又组织了八百多族人男丁,俱都手持器具,在顾家祠附近的街巷隐蔽,准备伏击官兵,保卫族内的老弱妇孺。 淅淅沥沥的雨幕笼罩着顾家祠一带的民居,天地间一片肃杀。 “啊……” 沉闷的脚步声中,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惨叫,却是行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官兵被箭矢射中,毙命之前发出的惨叫。 虽然遭到伏击,但带队的校尉却毫不畏惧,对方只是一些私人武装而已,人数又处在劣势,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挥舞着手里的佩剑,大声下令道:“全军结阵,向中央围拢,无论老幼妇孺,格杀勿论!” “杀啊!” 随着校尉的一声令下,数百名重装官兵头顶盾牌,手提钢刀,结成阵型,沿着街巷向中央推进。其他的数千官兵也从四个方位把顾家祠一带的民居团团围住,沿着大街小巷,向中央合拢。 一时之间,顾家祠的大街小巷杀声四起,火光汹汹。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呐喊惨叫声此起彼伏,双方在街头巷尾展开了惨烈的巷战。不时的有人被砍到在血泊里,殷红的血水在满地的雨水中散开,显得分外血腥。 顾家的族人及仆从到底只是一般人,又没有甲胄护身,用的武器也及不上官兵,虽然有门客助阵,但仍然架不住重装官兵的冲击,一路上伏尸成片,且战且退。 官兵不仅对抵抗的精壮痛杀手,也没有放过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孺。当主攻的官兵把防御的精壮逼退,沿着街巷每向前推进一段距离,就有三五个官兵撞开民居,在宅子里翻箱倒柜的寻找了起来,只要见人,不问老幼,便是一刀下去。 细雨中,一座白墙黑瓦的四合院刚刚被四五个兵卒冲了进来。 “给老子仔细搜,一个也不要放过!” 一个脸上长着麻子的伍长,手提钢刀,凶神恶煞的向手下的士卒嘶吼。说话的同时,一脚踹开房门,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了起来。 “这人到底在哪里躲着呢?快给老子出来!” 麻子伍长嘴里虽然吆喝着找人,一双手却在橱子里的衣衫中摸来摸去,当寻找到值钱的东西时,就会笑呵呵的露出满嘴大黄牙,然后快速的把搜到的物品塞进怀中。 “哎呀……想不到真的有人藏在这里!” 当闯进偏房,掀开一口木柜的时候,麻子伍长赫然发现里面藏着一个年轻的妇人,正用极度恐慌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顿时淫笑了起来。 “啧啧……怪不得都说顾家的女人水灵呢,你看这细皮嫩肉的,让大爷看了真是心痒呢!” 麻子伍长淫笑着,不由分说的把妇人从衣柜中扯了出来,然后开始动手动脚。 随着“哧啦”的一声响,妇人的衣衫就被撕裂了一大片,露出了白花花的身子,伍长的笑声更是得意,恨不得一下子扑上去把妇人压在身子底下蹂/躏。 “啪”的一声脆响,却是妇人挣扎着给了这恶卒一记耳光,暗夜里随即响起叱喝声:“畜生,你们到底是官兵还是贼人?却要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难道大汉朝的官兵就是这样的么? “啐……” 妇人这一记耳光颇重,让麻子伍长的嘴里隐隐有了血腥的味道,顿时大怒,啐骂道:“我看你这妇人是讨死!主公有令,顾氏全族无论老幼,格杀勿论!你这婆娘在死之前,让老子爽一把还不行吗?” 麻子伍长嘴里骂着,手中钢刀在妇人咽喉上一抹,顿时撕开一道血口,鲜血汩汩的冒了出来,整个人顿时瘫软无力,挣扎了几下便咽了气。 望着妇人从衣衫里露出来的身体白皙而丰/腴,再摸摸体温尚存,麻子伍长余怒未消,把死尸拖到床上,撕去衣衫,一阵鼓捣方才作罢,然后提着裤子向外走去。 恰好闯进一名官兵,正好撞见这一幕,惊讶的问:“伍……伍长,你、你在做甚?” “我做你祖母,大惊小怪的,老子当年跟着主公做山贼,这事干的多了!” 伍长一边叱骂,一边系好了裤子,不耐烦的问道:“你个龟孙子风风火火的找老子作甚?” 官兵指了指院子里的一口井窖:“禀、禀报伍长……那里面发现有人,至少有三大两小,老人妇女都有,如、如何处置?” “愚蠢,这个还用问老子?” 伍长怒骂一声,走到一堆柴禾面前,寻找了引火物点燃,待火势烧起来之后,用钢刀把燃烧着的柴禾挑进了井窖之中,又吩咐士兵把那些还没引燃的木柴以及秸秆投进井窖之中。 熊熊的火苗从井窖里蹿出近丈,照耀的院子里一片火红,井窖下面发出一声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片刻间就悄无声息,剩下的只有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哇哈哈……就是这样处置?都跟着老子学着一点!” 麻子伍长把钢刀扛在肩上,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发出恶鬼一般的奸笑,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的恶魔。 “快逃命啊,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猛兽!” 宅院外面的小巷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官兵纷纷溃逃。 冲天的火光之中,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魁伟得如同铁塔,手提一双四棱金锏一路掩杀过来,所到之处,伏尸成片。每一锏敲下去,必有一人应声丧命,或者肢体残缺,或者脑浆迸裂。 在这条百十丈的小巷之中,本来倒了一地的顾氏族人,但随着大汉的冲杀,又在族人的尸体上覆盖了一层官兵的尸体,如同叠罗汉一般,密密麻麻,好似进入了修罗屠场。 单人双锏,一路冲杀过来,挡者披靡,短短片刻功夫,就击杀了一百多名官兵,而自己却毫发无损,剩下的一股官兵终于胆寒,发出一声惊呼,向主力溃散而去。 李太白曾经有诗云“十步杀一人”,而此时,大将秦琼单人冲阵,每一步必杀一人! “严舆何在?” 秦琼跨步上前,劈手捉了一名官兵,厉声怒喝。 官兵心惊胆裂,惊呼道:“没、没看到……饶、饶命呢!” 秦琼大怒,随手将官兵抛起数丈,落地之时撞在墙壁之上,登时脑浆迸裂。 忽然发现宅院中尚有官兵逗留,便提锏闯入,扫了井窖旁边大笑不已的几个官兵,厉声喝问:“严舆何在?” (Ps:不好意思啊,自动发布的时候章节出了问题。最后感谢赤血战神同学5888币的大红包,以及评价票,感谢好冷的冰打赏的腊梅,感谢东方不败、半月风暴、还有一位书友兄弟打赏。最后感谢赤血战神同学的催更票,但现在年关将近,诸事缠身,1万2实在码不出来,忙完这段时间,剑客一定每日万字更新,答谢所有兄弟的支持!拜谢!) 六十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井窖里的火苗烧的依然旺盛,阵阵皮肉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 一瞬间,秦琼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望着五个大笑不已的兵卒,不由得须发怒张,咆哮一声:“恶卒何其歹毒?吃我一锏!” 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左右手中各重二十八斤的四棱金装锏兜头砸下,两名被击中的兵卒连惨呼都没来得及发出,顿时像泥巴一般被砸的瘫软了下去,瞬间变成了两坨模糊的肉泥。罪恶滔天的麻子伍长与另外两名恶卒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 “哪里走?” 秦琼一声怒喝,手中一支金锏飞出,砸向院门。 只听“轰隆”一声响,院门在巨大的撞击力之下轰然倒塌,坍塌的残垣断壁把去路死死的堵住,一步也不得出去。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不甘干我等之事,乃是严白虎兄弟让我们大开杀戒的!” 看到无法逃脱,在麻子伍长的带领下,三名恶棍齐齐跪地磕头,如同捣蒜一般。 秦琼眉毛一挑,冷哼一声:“严白虎可曾让你们把人活活烧死?他犯下的罪恶,我自会去与他清算,而你们犯下的罪恶,也需要自己赎罪,若是不想被我砸死,就自己跳进井窖之中!” 三人被吓得魂飞魄散,虽然被砸死之后像一坨肉泥,死的极其难看;但跳进井窖之中被大火活活烧死,只怕滋味更不好受,自然不会有人去跳。但又被秦琼的威猛所震慑,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只能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秦琼自然不会听他们啰嗦,把锏捡回挂在背上,踏前一步,左右双手各自提了一名兵卒,大踏步走到井窖前,喝一声“给老子下去,尝尝被大火活活烧死的滋味!” 井窖中的木柴此刻正是烧的旺盛的时候,再加上井窖四壁被烈火炙烤的久了,如同炉膛中的温度一般,两名恶卒被投入井中之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瞬间就被烤熟,皮焦肉糊的味道更加恶臭。 “严舆何在?” 秦琼跨前一步,蒲扇般的手掌一下子掐住了麻子伍长的脖颈,凶神恶煞的喝问道。 一阵钻心椎骨的疼痛传遍全身,麻子伍长只感到整个脖颈几乎就要被捏断,就连喘息都倍感困难,为了活命,喘着粗气道:“我、我知道严舆……在、在哪里,我带你去找!” “若敢与我耍诈,便让你死的更惨!” 秦琼冷哼一声,捏着麻子伍长的脖颈,就像老鹰叼着小鸡一般轻松自如,纵身一跃,跳过残垣断壁,来到了街巷中。 “严舆在哪里?老实交代!” “在、在前面,穿过前面的、十字巷就是了……” 听了麻子的话,秦琼迈开大步,足下生风,大步向前奔走。 半个多时辰前,吉庆给秦琼带回了了弘农王的密信,让他前往顾家祠联络顾氏族长顾瑀,合力打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入吴县。秦琼立即纠集了二百多名陆氏门客,让他们随时待命,自己提了双锏,前来顾家祠寻找顾瑀。 远远的便看到顾家祠一带火光弥漫,杀声震天,秦琼道声不好,知道是官兵前来剿杀。眼看着顾氏族人抵不住官兵,便从官兵身后冲杀了起来,一路阵斩百人,神鬼难挡。 秦琼虽然骁勇,但官兵依然势大,眼见无数老弱妇孺惨死在官兵刀下,秦琼肝胆欲裂。决心冲阵斩杀严舆,如此官兵军心必乱,却恰好在乱军之中撞见麻子等人火烧无辜,便顺手诛杀,擒了麻子带路。 秦琼一手提了麻子伍长,刚刚走到十字巷,就有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 却是被杀退的官兵回报严舆,说有一手持双锏的大汉神鬼难当,犹胜古之恶来,无人可挡。严舆闻报大怒,派了一名军候,带了一百五十骑,前来围杀士卒所说的这大汉。 “救命啊!” 看到骑兵来援,麻子仿佛看到了活命的曙光,扯着嗓子大声喊叫了起来。 而带路的官兵也看清了秦琼,向带队的军候一指道:“斩杀我军百十人的便是那大汉!” “冲锋!” 军候手中长枪一招,策马当先,引领了身后的一百五十骑,把整条街巷完全堵死,像洪水一般涌上前去。 看到群马奔腾,汹涌而来,秦琼不退反进,道一声“来的好”,双手倒提了麻子双腿,大踏步的迎着马队冲了上去。 “自讨苦吃!” 没想到这猛汉非但不逃避,竟然迎面而来,一马当先的军候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满以为乱骑冲锋过去之后,便会把对方踏为肉泥。 “跪下!” 就在将要与骏马冲撞在一起的时候,秦琼突然侧身一闪,飞出一脚踢向奔腾中的马腿。 这一脚重逾千斤,战马吃痛双腿一软,顿时跪倒在地,将猝不及防的军候率下马来,被秦琼踏上一步,将头颅踩扁,立时毙命。 伴随着第一匹骏马卧倒在地,汹涌而来的骑兵仿佛被水闸拦住的洪水一般,顿时乱作一团;再加上街巷拥挤,混乱之中不少战马腿部乏力,跪倒在地,将马上的骑士率下马来,被乱蹄踩伤踏死。 “喝!” 秦琼怒喝一声,将手里的麻子旋转了起来,当做大锤一般击打着不断冲来的骑兵,巨大撞击力顿时让严军人仰马翻,不少马匹被击打的侧翻在地,将马上的骑兵压在身下,哪个也无法站起。 在当做大锤舞了数圈,击倒了十几骑之后,麻子的头颅以及半截身子早就不见踪影,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半截残躯,失去了先前的威力。 “去吧!” 秦琼暴喝一声,将剩下的半截身子狠狠的砸向后面的马队,巨大的撞击力之下,登时又有两骑被击倒,而麻子的半截躯体也碎成数块,坠落在马蹄之下,瞬间就被踩踏的无影无踪。 街巷狭窄,若是马队能够一往无前,必然是马蹄之下,皆为肉泥。但在遭到强力阻击之后,在死伤了数十骑之后,整个街巷顿时被堵死,后面的骑士既无法前进,又无法后退。再加上带队的军候已死,无人指挥之下顿时乱做一团,人喊马嘶之声,此起彼伏。 秦琼大喜,从背上抽了双锏,杀进了乱军之中,犹如虎入羊群。左锏砸人,右锏锤马,每一锏下去都会毙命一人,就连颅骨结实的战马也扛不住这千斤重击,被砸死砸伤的马匹不计其数。 转眼之间,一支一百五十人的骑兵被秦琼屠戮殆尽,只剩下最后的十几骑趁乱逃走,却也被吓得魂飞魄散,打马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参与围剿顾氏族人了。 秦琼急中生智,扒下了一名大个子兵卒的甲胄披在身上,又戴了头盔,乔扮成严军兵卒,然后提着双锏向前冲去,火光之中,“严”字大旗已经隐约可见。 顾瑀率领族人且战且退,耳中只听得不少民宅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由得心如刀绞,提刀喝道:“弟兄们,再也不能退了,我等每退一步,便有数名族人丧命于严军刀下,今日唯死而已!若不能击退严军,便让我等先横尸街巷!” 在顾瑀的激励之下,顾氏族人开始拼死血战,街巷上的尸体顿时成堆成堆的垛了起来。虽然各个拼命,但架不住官兵精锐,顾瑀眼见得已经落入了重围。 严舆在马上怒骂道:“我兄弟待你们顾氏不薄,因何背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顾瑀怒骂:“你们兄弟横征暴敛,军无法纪,吴县百姓早已怨声载道,今日唯死而已,何必多费唇舌?弘农王大军破城之时,尔等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乱刀砍杀!” 严舆大怒,挥鞭高声下令。 “历城秦叔宝在此!” 化妆成严军的秦琼悄悄的掩杀到严舆面前,听了他与顾瑀的对话,知道此人便是严白虎的兄弟严舆,突然暴起,一锏把严舆砸下马来,夺刀割了人头,提在手中,大声喝道:“严舆已死,严白虎也已经授首,弘农王大军已经破城,尔等叛族还不跪地投降?” (感谢寒冷的冰同学打赏的腊梅,凌晨送上更新,求票!) 六十七神兵宝马 就在秦琼枭首严舆的时候,吴县城外杀声渐起。 暗夜中,刘辩的两路人马冒雨攻城,魏延率部佯攻东门,其他人马则直奔北门,等着内应打开城门之后,一拥而入。 作为呼应,从阳羡赶来的刘综军也从西门和南门发起了强攻,让严白虎军疲于应付,一时之间摸不清那边是主力,只能均兵把守四门。 一时之间,吴县城头箭矢纷飞,杀声动天。 吴县的各大豪族对于强盗出身的严白虎早就心怀不满,只是没人站出来挑头对抗而已。再加上各族与顾氏相处的还算和睦,听说顾氏已经倾尽全族之力内应弘农王,又听说严舆授首,弘农王大军围城;俱都把心一横,纠集了门客仆从,前来支援顾氏一族。 一开始是百十人,慢慢的汇聚成三五百,最后就连一些不满严白虎的寒门百姓也拿起了木棒,加入了推翻严白虎的大军,汹涌的人流赶到顾家祠一带的时候,已经壮大到了两千多人。 秦琼单骑当千,阵斩严舆,士卒们军心大乱。再加上被顾氏门客与前来支援的百姓内外夹攻,前来剿杀顾氏族人的严军顿时溃不成军,走投无路之下,纷纷跪地投降。顾氏族人不忿,不肯接受这些严军投降,纷纷举起手中武器想要赶尽杀绝,被秦琼伸手阻拦。 “杀降不仁,况且乃是上命差遣,他们也都是奉命行事。既然投降,岂可再行杀戮之事?他们也都有父母子女,我等若是以暴制暴,与严白虎所为有何不同?” 秦琼说着话,手中金锏挥出,狠狠的扫向一棵碗口般粗细的杨树。 只听“咔嚓”一声,那株杨树应声而折,把在场的数千人俱都吓了一跳,无人不佩服这大汉的天生神力。 秦琼收了双锏,挂在背上,高声喝道:“某这就去城门接应弘农王大军,哪个敢对我秦叔宝的话置若罔闻,便如这棵杨树一般下场!”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中,秦琼长长的打了一声唿哨,一匹杂色高头大马嘶鸣而来,声音宏亮,犹如狮虎雷鸣,闻者皆惊。 那马身高腿长,长约一丈,身高八尺,四肢粗壮有力,但模样却一点都不好看,甚至还有点吓人,远远没有名良驹马应该具有的儒雅神骏,看上去倒像是一头变异的凶兽。 百姓中有胆小者吓得心惊胆战,战战兢兢的说道:“这、这是什么马,怎的长得这般吓人?好似一头怪兽!” “切,大惊小怪,叔宝兄说了这是一匹西域汗血宝马的后代,名字叫做‘忽雷驳’,我们都叫他呼雷豹,可是万里挑一的顶级战马!” 一个陆氏门客在旁边听了,不无得意的吹嘘了起来。 旁边另一名门客接着做了补充:“这马神着呢,不仅吃草,而且还喝酒吃肉,只要你把食物倒进它的马槽里,无论是鱼是肉它都来者不拒。而且它的叫声不仅像你这样的胆小鬼会害怕,普通马匹听见了四肢都会打颤。” “不会吧,真有这么神?”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别在这里少见多怪了,呼雷豹有多厉害,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就在百姓议论纷纷的时候,秦琼已经翻身上马,从鞍上解了金纂提炉枪,高声道:“某乃历城秦叔宝,奉弘农王之命打开城门,接应大军入城。顾氏族人留下看守降卒,其他人随我去北门接应大军!” 话音一落,两腿在坐骑上一夹,“忽雷驳”一声嘶吼,绝尘而去。受到感染的两千多百姓纷纷呐喊着跟在后面,直奔吴县北门而去。 此刻,吴县北门正处于胶着状态。 周泰率领着两千多死士冒着箭矢靠近了城门,但顾彰率领的门客却一时无法占据上风,非但无法打开城门,就连吊桥也无法放下。 一片厮杀声中,顾彰身先士卒向城门底下冲锋,再向前推进五十丈,就可以抵达内城门。只要把粗大的门栓斩落,就可以打开城门,就算不能放下吊桥,也能够让一部分泅过了护城河的兵卒冲进城来。两军合力之后,再砍断吊桥就容易了。 但在城墙上亲自指挥的严白虎也发现了隐患,把身边最精锐的五百甲士派遣了下去,让他们誓死堵住城门,不让内应得手。否则,今日必败无疑。 在严军精锐甲士的阻击之下,顾彰率领的门客非但不能靠近城内门,反而被逼的一步步的后退,距离城门越来越远了。 “咴……” 一匹战马嘶鸣而来,正是手提长枪,背负双锏的秦叔宝。 “都闪开,让某来破门!” 马蹄到处,顾氏门客纷纷闪避,转眼之间,秦琼就冲到了严军阵中。 手中长枪飞舞,犹如漫天雪花,所到之处,如同波开浪裂,马前无一合之敌。 转瞬之间,秦琼就冲到了内城门,将手中长枪插在地上,从背上摘下双锏,用尽全力朝着城门狠狠砸去,甚至就连门栓都懒得去砸。 “砰、砰、砰……” 巨大的撞击声在城门底下回荡,在加上回音的作用,如同雷霆之怒,只把严军吓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然忘了上前阻止。 一对金锏朝着城门怒砸了十几下之后,城门终于变形,门栓坠落,一扇城门轰然倒塌。已经在城门外等候多时的先锋死士,呐喊着冲进了城门,和士气低落的严军绞杀在了一起。 砸开城门之后,秦琼打马向前,来到吊桥边上,挥起手中金锏朝拉着吊桥的铁链狠狠的砸了下去。口中喝一声“断”,只是一下,便将一根铁链断开。 失去了一条铁链的拉拽,吊桥便晃晃悠悠的耷拉下了半边;秦琼如法炮制,同样将另一边的铁链一锏砸断,吊桥登时完全落下。长枪一招,大军蜂拥进城,再也畅通无阻。 “啧啧……好威风的猛将啊,想必这就是寡人召唤到的秦叔宝了吧?当真惊世骇俗,有此等猛将助阵,何惧关张、典韦之辈?” 刘辩在卫疆的保护下,和刘伯温并马躲在队伍后面,但依然对于秦琼单骑破城门的壮举看的清清楚楚,心中震撼不已,转而变得热血沸腾。 刘伯温也是惊讶不已,失声问刘辩:“这就是殿下说的奇兵?” “正是,此人乃是历城人秦琼秦叔宝,前些日子献书作为内应,寡人便让他在城中等待时机,今日破门果然立下大功!” 刘辩脸上几乎笑开了花,知道这秦叔宝是猛将,但没想到竟然这么猛,怪不得都说关公战秦琼,看样子有的一拼。 “此人之武力,恐怕甘宁与周泰联手,亦是难以匹敌!”刘伯温一脸感叹的说道。 “我看也是!” 刘辩深以为然,心说98的武力就这般了得,那么吕布将会更加恐怖吧?突发奇想的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来来来、再给我分析一下秦叔宝的能力,98的武力竟然这般勇猛?” “宿主请注意,现在的秦琼武力值已经变成了100,已经不是98了。” “什么?不是说出来的武将各项数值已经全部达到巅峰了吗,怎么这秦琼又增加了两点武力值?” “对啊,秦琼的武力值就是98,但是他的武器金纂提炉枪、四棱金装锏为他带来+1的武力值,坐骑‘忽雷驳’又带来了+1的武力值,所以现在的武力变成了100.” 刘辩有些眩晕:“我晕,不是说出来的是正史中的秦琼吗,怎么还搭配了演义中的装备和坐骑?” “补偿!”系统很肯定的回答道,“因为在挑选的时候,系统给你锁定了秦琼,所以做出了一定的补偿。明白了吗?” 刘辩没有答话,直接退出了系统。 心中想到的却是,这样说的话,胯下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的吕布肯定也有武力加成,手提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的关羽估计也少不了,没有神兵宝马的家伙,只怕要吃亏咯! (感谢赤血战神1888起点币的持续打赏,感谢鈈繁亦不凡、枚小菜鸟两位同学5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sdicsn同学的打赏) 六十八无毒不丈夫 “历城秦叔宝,参见弘农王殿下!” 就在刘辩浮想联翩之时,秦琼已经策马扬鞭来到了刘辩马前,翻身下马拜伏在地。 刘辩也不知道秦琼是向别人打听的自己是弘农王,还是系统在他的记忆中植入了自己的模样,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更不能多问。 翻身下马,笑着把秦琼扶起:“叔宝将军切勿多礼,今日观将军之武艺,不下英布、樊哙,能得将军效力,寡人之幸也!攻破吴县,叔宝当记首功,孤现在册封你为扬威将军,日后随孤征战四方,扫平天下!” “多谢大王提携,琼必然赴汤蹈火,甘为驱使,虽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秦琼喜出望外,再次单膝跪拜谢恩。 与此同时,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响了起来:“叮咚……获得秦琼愉悦点10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82个。获得严白虎仇恨点7个,宿主现在持有的仇恨点总数为14个。” “快看,严白虎向东逃跑了!” 就在刘辩和秦琼叙话的时候,有眼尖的士兵喊了一声。 原来却是严白虎见刘辩军共破城门,吴县百姓揭竿而起,自知大势已去,便带了百十名随从,在沿着城墙策马向东门逃窜。 “殿下稍等,容琼去提严白虎首级来献!” 秦琼一拱手,翻身上马,提了金纂提炉枪,沿着护城河,盯着在城墙上策马逃奔的严白虎,一路紧追不舍。 “啧啧……秦叔宝这马长得真有特色,看着还真是有点吓人。” 看着秦琼打马远去的背影,刘辩意犹未尽。好在自己胯下的这匹“追风白凰”也是万里挑一的良马,只是缺少一柄神兵利器而已。 身为君主,虽然不需要上阵冲锋,但至少应该拥有一把像样的佩剑才够威风嘛,就像曹操,也没见过他和谁拼杀,照样拥有倚天剑、青釭剑两柄神器,那刘玄德也有双股剑,孙权更是一口气铸造了六把神兵,足以开个名剑展览了。身为君主,自己也不能太寒酸了不是,一定得找机会搞一把神兵利器。 “咦,军师呢?” 刘辩把目光从秦琼的身上收了回来,才发现刘伯温已经不见了,便询问身边的卫疆。 卫疆指了指朝城门方向打马而去的刘伯温:“诺,在那儿呢,已经跟着花荣将军进城了。严白虎逃命,守军溃散,料来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好,咱们也进城看看!” 刘辩策马扬鞭,在卫疆及五百禁卫军的簇拥之下,紧随着刘伯温进了吴县。 严舆授首,严白虎逃命,吴县北门的守军顿时军心涣散,要么四散逃命,要么跪地请降,抵抗者者寥寥无几。倒是不知道情况的其他三个门,尚且在负隅顽抗,刘综军以及佯攻的魏延一时之间,难以进入吴县。 “从城墙上掩杀到东门,砍断吊桥,接应魏延进城!” 战场上的刘伯温终于不再抱着羽扇,手提了一把佩剑登上了城墙,吩咐花荣道。 虽然身为军师,但刘伯温也不是弱不禁风的书生,在敌军放弃了抵抗的情况下,跟随着队伍刷刷战功,也让是个不错的选择,刘伯温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诺!” 花荣答应一声,提了蟠龙枪,招呼了部曲,准备顺着城墙向东门掩杀。 “花将军看城下那旗号,来者必是刘综!” 刘伯温眼尖,一眼就瞥到了从西门掩杀过来一支约莫两千人的队伍,打着“刘”字旗号,当先一名三十几岁的将军,在部曲的拱卫之下,朝着北城门疾奔。原来是刘综在西门久攻不下,忽然听说北门被攻破,便率领了一支人马过来抢军功。 花荣点点头:“末将估计这厮是来抢功劳的!” “可有把握把他射下马来?”刘伯温双眸滚动,做了出人意料的决定,“城墙上敌我混杂,便是被流矢射中,刘综的部下也分不清是被那方射中的。刘综若死,就连吴郡太守的虚名都不必给他了,而且还可以顺势吞并了他的部曲。” 花荣会意,点头道:“某尽力为之!” 话毕,从背上摘下弓弦,弯弓搭箭,悄悄的瞄准了策马奔腾的刘综。 北城墙上的厮杀声越来越稀疏,刘综急着入城去严白虎府邸抢了太守的印绶,故此一马当先的狂奔,对于城墙上的危险毫无觉察。 “且慢!” 就在花荣将要放箭的时候,刘伯温阻止了他。伸手从地上一名死去的弓箭手箭壶之中抽了一支羽箭交给花荣“用严军的箭支!” 花荣会意,浅笑道:“还是军师想的周到。” 飞快的把箭支换掉,借着墙垛的掩护,从射孔里面瞄准了策马疾奔的刘综。 把弓弦拉得如同满月,喝一声“中”,手一抖,羽箭带着风声向流星一般射出。 刘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射穿了咽喉,四肢顿时无力,翻身滚落马下。身后的随从躲避不及,马蹄连续的踩踏上去,虽然及时分开,下马抢救,却早已经没了呼吸。 “不好了,将军中了严兵的流矢,被射杀了!” 刘综的部曲军心大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伯温笑着对花荣道:“好了,此处没你的事了,接下来该我和殿下登场,去收降这支人马了。你带着部曲杀向东门,接应魏延部入城吧!” 刘辩和卫疆带着禁卫军刚刚进入吴县,就迎面遇上了从城墙上下来的刘伯温。刚要问话,刘伯温已经率先开口:“严军已经没了斗志,城内大局已定。倒是刘综刚才死于流矢,他的部曲一时之间没了统帅,殿下正好借此机会收编过来。” “刘综被射死了?” 刘辩先是一愣,再看看刘伯温的眼神,顿时会意,忍住笑意,叹息道:“唉……刀箭无眼,没想到吴县城破之际,刘综将军却死于非命,真是让人痛惜!安抚他的部曲,寡人责无旁贷,军师便随我走一遭。” 当下在禁卫军的簇拥之下,刘辩与刘伯温又打马出了吴县,直奔那些群龙无首的刘综军,远远的喊道:“听说刘综将军中了流矢,寡人特地来探视,不知伤势如何?” 一名偏将上前拱手施礼:“末将唐轲,是刘综将军的副将。唉……刘将军被严军神箭手射穿了咽喉,当场毙命了……” “啊呀……寡人还以为只是区区皮肉伤呢,竟然害得刘综将军殒命此处?真是让人痛心呢!” 刘辩翻身下马,走到刘综尸体面前,确认死的不能再死了之后,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唐轲也是一脸沮丧:“吴县已经被攻破,刘综将军却死于非命,我等也不能再待下去了,末将这就收拾了兵马返回曲阿,回复主公去……” 唐轲越说越是忧心忡忡,又请求道:“此番害得刘综将军毙命,还不知道主公如何震怒?能否劳烦大王修书一封于我家主公,言明今日之事,替我等美言几句?” “唐将军这是说哪里话,能够拿下吴县,你们也是有功劳的。当初我与刘综将军约定了,若是能够拿下吴县,便保举他做吴郡太守,虽然刘综将军死于意外,但寡人也不能言而无信。既然你是刘将军的副手,便代替他享受功绩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吴郡的郡丞,统领着你的部曲守卫吴郡吧!” 刘辩伸手拍了拍唐轲的肩膀,一副言而有信的样子。 “可是,这样的话,刘使君一定会动怒的……”唐轲果然有些动心,同时也有顾虑。 刘辩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唐将军尽管放心好了,孤是大汉的弘农王,任命一个郡丞还是有这个权利的。而且你只是刘扬州的下属,又不是他的家将,既然有上命差遣,就不必再请示刘繇,尽管按照寡人的吩咐行事就是了。这件事情,孤自会修书于刘繇,说个明白!” 唐轲自知回去见刘繇,决计没有好下场,既然有活路可走,又何必自讨苦吃?把心一横,拱手领命:“既然如此,末将愿意听从大王差遣,我这就去收拢各部,从今以后任凭大王差遣!” (感谢幻灵魔王、一夜富豪两位同学的打赏,最后求个三江票,最后一天了,咱们一定要守住三江阁状元的位置啊,用电脑看书的同学们,麻烦点一下三江频道,领取三江票,给本书投上一票吧,最后一天了,绝不能把第一丢了!) 六十九提头来献 杀声消弭,战斗渐息。 严白虎逃,严舆死,群龙无首的兵卒不再做无谓的抵抗,纷纷缴械投降。正是缺兵少将之际,刘辩自然不会拒绝,传令下去,降卒一律免死。 经过一番清点,一万五千人的守军溃逃了一千多,战死三千多人,剩下的万余人全部归降;再加上合并了刘综余部六千多人,这一夜下来,收获颇丰。不仅拿下了吴县,而且还收编了将近一万七千人的队伍,算的上大获全胜。 又派人清点粮仓和府库,获得粮食十一万石,以及铜钱一千两百万株,黄金两千金,白银一万七千两,布帛、甲胄、武器等物资一大笔,良马八百多匹。严白虎在吴郡经营了四五年所积累下的家底,一下子被连锅端掉。 坐在严白虎的太守府里,看着林林总总的账目,刘辩心里几乎乐开了花。 刘伯温进谏道:“殿下,现在不是松懈之时,严白虎仍然在逃,一定不能让他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当分遣众将连夜奔赴各县,更换掉严白虎所任命的县吏,将吴郡十三县全部掌控在手中。” “军师所言极是,正当如此!” 刘辩从刘伯温之言,让众将连夜把归降的部队做出整编,命魏延率五千人向东,攻袭娄县、由拳、丹徒等五县。又命周泰率领五千人向南,收取余杭、钱唐、富春等数县;命花荣率五千人向西,攻取乌程、海盐、上虞等三县。剩下的人马由穆桂英统率,拱卫吴县县城,严查乘乱劫掠的不法之徒。 清晨之时,秦琼方才懊恼的返回,一脸遗憾的道:“那严白虎运气好,我追到东门的时候,他已经从南门出城。琼虽然一路紧追不舍,却被他的部下阻滞了片刻,再追之时已经去的远了。我循着马蹄找了半夜,却在荒岭之中迷了路,无奈之下只得返回,没能枭回严白虎首级,让殿下失望了!” “不妨,不妨……严白虎已经穷途末路,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倒是让叔宝将军受苦了。”刘辩拍拍秦琼的胳膊,和颜悦色的安慰道。 本来想拍秦琼的肩膀,但这家伙的身材实在高大,足足九尺,折合成穿越前大概两米左右的样子,刘辩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只好退而求其次。 借着微微明亮的天色,刘辩终于看清楚了秦琼的相貌,虽然不是儒雅倜傥,但也是阔面重颐,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一脸的浩然正气,不愧是史书记载的忠义之臣。 听说被严白虎逃脱,刘伯温一脸的惋惜:“若是被严白虎逃往山越地区,勾结贼众,收拢旧部,只怕吴郡不得安宁。依基之见,叔宝将军当率领一支轻骑兵,再去搜寻,直到追到为止!” “谨遵军师之命!” 听了刘伯温的分析,秦琼也觉得自己不该回来,应该向附近的居民打听下路途,再继续追下去。当下便抱腕领命,准备带一支骑兵,重新再去搜寻。 就在这时,马蹄声响起,却是穆桂英从城门返回了太守府,人还没进门,就满脸喜悦的道:“大王,有喜讯!” “哦……喜从何来?”刘辩精神为之一振,负手问道。 “严白虎已经授首!” 听了穆桂英的话,刘辩与刘伯温、秦琼俱都喜出望外,齐声问:“当真?被谁所杀?” 穆桂英笑道:“适才我在南门巡守,有一自称姓凌的豪杰,带了百十骑来到城下,自称撞见孤身逃亡的严白虎,便将之射杀,特地提了首级来投靠大王。我已经让降卒看了,的确是严白虎的人头无误。” “姓凌的豪杰?” 刘辩心中一喜,自己正是用人之际,管他姓什么直管收了便是,更何况对方还带了严白虎的人头回来,更是大功一桩,“这豪杰现在何处?速速带来见孤!” “正在太守府门口等候召见,我这就去把人带来!” 穆桂英答应一声,转身出了议事堂,片刻功夫就领了一个身高将近八尺,相貌端正,身材壮硕,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走进了大堂。 待穆桂英介绍完毕后,这姓凌的汉子当即单膝跪地参拜:“庶民凌操,吴郡余杭人,听闻大王在秣陵招募兵马,便聚集了乡邻百十人,准备前往秣陵投靠。昨夜听闻大王正在攻打吴县,便领了弟兄们星夜前来助战,不料在小道上撞见了遁逃的严白虎,弟兄中有人识得,便聚众截杀,特地将首级献于大王。” 又有豪杰慕名来投,这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抛开甘宁、周泰、廖化这些阴差阳错被降服的,不算卫疆、顾雍、鲁肃这种阴差阳错巧遇的,去掉黄琬这种仕途失意后来抱大腿的;凌操应该是继李严、魏延之后第三个主动来投奔的当世将才,这让刘辩顿生“天下英雄皆入孤彀中”的豪情壮志。 趁着凌操跪地的时候,刘辩悄悄用脑海里的系统对凌操做了个分析,得出如下的能力值:当前能力值——武力81,统率75,智力49,政治38;巅峰能力值——武力82,统帅77,,智力49,政治41. 巅峰武力82,统帅能力77,算得上一个中规中矩的将才。而且史书记载的凌操善于水战,对于以后要把长江依做天险的刘辩来说,这种武将正是急需的。但最让刘辩感到高兴的是,凌操有一个骁勇善战的好儿子——凌统。 刘辩虽然不知道凌统现在是否出世了,但却知道单论武力,凌公绩的武艺在孙权建立的吴国至少能够排进前五名。既然凌操来降,那么等他的儿子长大之后自然就是自己的部属了,这种买一赠一的福利真是让人感到愉快。 “凌壮士快快请起!” 刘辩的心思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听凌操自叙完毕,便满面笑容的把他扶了起来,“能够主动招募乡勇,足见凌壮士是忠义之辈。今日又有诛杀严白虎的功劳,寡人现在擢升你为折冲校尉,望日后尽职尽责,再建新功。” 凌操喜出望外,再次跪地谢恩。而刘辩也顺势把凌操的8个愉悦点收入了囊中,使得自己拥有的愉悦点总数达到了90个,已经足够召唤到一名优秀武将了。 “凌校尉,可曾有家眷?” 待凌操谢恩完毕,刘辩一副随便聊聊的语气问道,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打听凌统的情况,万一因为自己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导致了还没出世的凌统不会再出现,岂不让人感到惋惜? 凌操拱手答道:“小人已经成家,去岁八月得子一名,取名统,现在正在襁褓之中。” 听了凌操的回答,刘辩放下心来,呵呵笑道:“我观凌校尉身手不凡,必然是虎父无犬子,等令子长大成人之后可要好好栽培,为寡人重振汉室尽一份力量。” 虽然知道弘农王说的是客套话,但凌操还是受宠若惊,施礼道:“小人一定会悉心教导,待犬子成人之后为大王重振江山略尽绵薄之力!” (感谢闹忠、子泽空雪两位同学5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一枚小菜鸟、好冷的冰、逆天·改命、爆头一盔等同学的打赏) 七十太守难产 不过一两天的时间,各路人马捷报频传,大军所到之处俱都开门投降,一路兵不血刃,吴郡十三县已经被全部拿了下来。 在这次战火之中,顾氏一族至少有百十户遭到洗劫,家破人亡者不在少数,被烧毁的房屋更是比比皆是,顾家祠一带遍地残垣断壁,瓦砾丛生。 为了表彰顾氏一族的功绩,刘辩提拔顾瑀担任吴县令,顾彰担任县尉,打开库府,重金抚恤发生伤亡的家庭,并且承诺为那些被战火烧毁了房屋的百姓重建居所。 这次能够顺利拿下吴县,不仅仅是顾氏一族出了力,其他几个士族,譬如陆氏、董氏、蒋氏等等也都出了不少人力,甚至还有不少寒门百姓也冒着生命的危险,参与了推翻严白虎的战斗。 为了嘉奖吴县百姓,刘辩宣布免除吴县所有人口三年税赋,无论士族或者寒门,三年之内一粒粮食也不征收,各种赋税全部免除,直到三年之后再重新征赋。 布告张贴出来之后,吴县百姓一片欢腾,一个个奔走相告,无不对弘农王感恩戴德。 要知道汉末赋税之重,实在多的让人发指,刍藁税、口赋、更赋、户赋、泽税、献费、酒税、六畜税……等等、等等,长长的一大串,逼的百姓民不聊生,直到最后引爆了大规模的黄巾起义。 而严白虎的贪婪比起大汉朝廷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也是吴郡百姓怨声载道的原因。现在弘农王一下子免除了三年的所有赋税,怎能不让吴县百姓欢呼雀跃? 除了免除赋税的举措之外,刘辩还要继续拉拢吴县的士族,仅仅只有顾氏一族的支持还远远不够。 刘辩派人拿了自己的帖子和陆康的书信登门拜访陆氏族长陆纡,邀请他出仕担任娄县县令,被陆纡以年事已高婉拒。刘辩只好退而求其次,委任陆纡的次子陆锡为娄县令。这次陆纡父子倒没有再拒绝,陆锡谢恩之后,欣然前往娄县赴任。 “哎呀,不做皇帝不知道皇帝的辛苦,我这才掌管了一两个郡,就已经忙的焦头烂额,等以后君临天下了,还不知道忙成什么样子呢!” 连续忙碌了数日,吴郡的政局总算安定了下来。刘辩批阅完从各县传来的文书,端起茶水,滋润了一下几乎就要冒烟的嗓子,自言自语的吐槽了起来。 就在这时,刘伯温从各县巡视了一圈回来,把那些碌碌无为的庸才全部免除了官职,把在其位不谋其政的硕鼠全部撸了下去,提拔了一些德才兼备之士担任地方官员。 “军师一路上辛苦了,快坐下喝杯茶水,寡人正有要事和你商议。”刘辩命婢女给刘伯温看座奉茶,一脸恭敬的说道。 刘伯温坐了,接过茶水呷了一口,问道:“殿下请讲!” 刘辩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那就是准备把吴郡分出一半划给秣陵,然后以秣陵为治所,再组建一个郡。 “殿下此言正合吾意,基也是这么想的!”刘伯温摇着羽扇,表示不谋而合,“而且这秣陵的名字太拗口,不够大气,应该重新取个名字,才能彰显出殿下的王者之气。” 刘辩哈哈笑道:“军师此言正和我意,孤也是这么想的!” 顿了一顿,接着道:“寡人以为把秣陵县城更名为金陵,以金陵为治所,组建一个建业郡,军师以为如何?” “金陵,建业?”刘伯温摇着羽扇,念叨了几句,颔首道:“好名字,就是这两个了!” 虽然打算把金陵当做未来的政治中心,但现在的秣陵正在大拆大建之中,再加上办公地点狭小,目前来说显然不如吴县有优势;因此刘辩暂时不打算回秣陵,便把严白虎的豪华府邸鹊巢鸠占了过来。 接到了刘辩的征召,只留下廖化一个人镇守秣陵,黄琬、鲁肃、顾雍三人带了随从,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吴县,不知弘农王有何吩咐。 待文武幕僚全部聚齐之后,刘辩宣布了与刘伯温商议的结果,将秣陵更名为金陵,然后以金陵为治所组建建业郡,将吴郡北面的毗陵、云阳、武进等六座县城划归治下,任命顾雍为建业太守。 顾雍心中一震,没想到弘农王竟然如此器重自己,当即跪地谢恩:“微臣跪谢殿下提携之恩,必然鞠躬尽瘁,至死方休!” 建业郡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但在吴郡太守的任命上却遇到了麻烦。按照刘辩本来的打算,是想任命鲁肃为吴郡太守,但鲁肃却以自己资历不不够,阅历不够,能力也不够为由,婉言谢绝。 仔细想想也是,鲁肃今年只有十七岁,就一跃成为一郡太守,是否能够服众不说,他能否挑起一郡太守的担子,也是一个未知数。而鲁肃在高官厚禄的诱/惑之下,还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更是尤为难得。 除掉鲁肃之外,刘辩手下其他能够治理地方的文官只剩下了黄琬和刘伯温。 刘伯温是刘辩的左膀右臂,一刻也离不开,吴郡太守的差使自然不能交给他。而黄琬是位居三公之首的政坛大鳄,曾经做过州刺史、州牧;现在让他做太守,只怕黄琬脸上挂不住,既然黄琬不主动提出,刘辩也不好意思开口。 除掉刘伯温和黄琬之外,刘辩手下的其他人基本上全都是武夫,魏延、周泰、花荣、凌操,看起来哪一个都不像能够安邦治国的人。 虽然历史上的魏延曾经担任过汉中太守,但那也只是挂个名,刘备委任他做太守的真正目的在于防御曹军,地方政务自有副手帮着打理。就像甘宁,之所以能够接过豫章太守的重任,就是因为有原先的豫章太守费仲协助他处理政务。 而现在让刘辩感到头痛的是,手底下再也找不出一个能够独挡一面的政治型人才了,现在的吴郡百废待兴,显然不是魏延这种统帅型的武将能够玩的转的。 众人在议事堂里商量了足足半个时辰,仍然无法推荐出合适的太守人选。商量到最后,几个武将甚至开玩笑,说要靠抓阄来决定谁做太守,只要抓到了,就算赶鸭子上架也不能推辞。 手握地盘,竟然没有可以担任太守的人选,甚至要靠抓阄的儿戏来决定谁做太守,说起来真是荒唐,这让身为主公的刘辩郁闷不已。 “气死我也,欺负寡人手底下无人可用不是?老子分分秒秒的召唤个政治牛人出来!”刘辩压住心头的怒火,暗自嘀咕一声。 “诸位暂且商议着,寡人出去一下!” 既然打定了主意,这件事刘辩非做不可,而且现在就做。竟然要靠抓阄来决定由谁担任太守,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也实在让他这个主公心头堵的慌! 这几天从归顺的吴郡地方官中收获了34个愉悦点,再加上原先积攒的90个,刘辩现在已经拥有了124个愉悦点。除此之外,还有14个仇恨点,把愉悦点转化成仇恨点,召唤一个数值在90左右的政治型人才,易如反掌。 这次实在被逼急了眼,刘辩也顾不得焚香祷告、沐浴更衣、良辰吉日、天时地利这些讲究了,随便找个无人之处,使用93个仇恨点进行召唤,最不济也能获得一个政治才能为85数值的家伙,有什么好担忧的? 有金手指就是任性,寡人才不会让自己委屈。不就是缺个太守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都给我看好了! (感谢赤血战神同学的打赏,新的一周,凌晨送上更新,求推荐票,求赞、求打赏,大家都任性一次吧!) 七十一白袍鬼将 有点,所以任性! 出了议事堂,刘辩拐了个弯,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虽然这次没那么多讲究了,但好歹也是一件关系着重振社稷的神圣事情,总不能去厨房甚至“恭房”召唤吧? 环顾整个太守府,格调最高雅的地方就要数书房了,所以刘辩毫不犹豫的把第五次召唤的地点选在了吴郡太守府的书房。 人有三急,就算贵为天子王侯,也不能免俗,因此也没人注意弘农王做什么去了。 议事厅里的文武幕僚,此刻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讨论由谁担任吴郡太守这件事情上,在这些挚爱沙场的武将眼里,堂堂吴郡太守的职位竟然就像一块烫手的山芋。 “我要兑换80个仇恨点,然后召唤一名谋臣!” 刚刚走进书房把门掩了,还没有坐下,刘辩就迫不及待的向系统传达了指示。 “叮咚……宿主现在拥有124个愉悦点,14个仇恨点,如果选择兑换80个仇恨点,需要消耗掉90个愉悦点,剩余34个愉悦点,现在是否执行?” “执行、执行、执行!” 被今天的事情弄的很是郁闷,所以刘辩不耐烦的连续重复了三次,语气之中难掩烦躁的情绪。 “叮咚……兑换完毕,宿主现在拥有94个仇恨点,34个愉悦点,请传达需要使用的点数。” “使用最高限度的93个仇恨点,召唤一名高智商的谋臣!” 刘辩端起书案上的凉茶,喝了一口,压一压心中的烦躁。 虽然贵为君主,到底是少年气盛,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城府还远远不够。只是这么一点小事就烦躁不安,将来做了一国之君,各地的奏章像雪花一样飞到桌案上,比这棘手的事情估计会多如牛毛,难不成要暴跳如雷? 刘辩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口凉茶下肚之后,心情平静了许多。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只有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才是真正的政治高手,才能够将文武百官掌控于股掌之中,为我所用。 “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无故加之而不怒,骤然临之而不惊……以后,这四句话将会成为寡人的座右铭!” 刘辩放下手中的茶碗,在书案后面缓缓坐了,默默地在心中给自己制定了处世准则。 “叮咚……宿主请注意,系统即将启动召唤程序,接下来将会随机提供一份五人名单,由宿主去掉两人,然后在剩下的三人之中随机获得一名谋臣。” “第一位,南宋权相秦桧——智力89,政治87,武力54,统率42.” “……” 听到秦桧名字的时候,刘辩第一反应就是无语。 愣了一瞬间之后,突然换了一个角度思考,只恨自己点数不够,还是没法毫无顾忌的任性。要不是自己现在急需人才,要不是自己点数不够多,今天非得努力把这孙子抽出来,然后毫无理由的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替冤死在风波亭的岳武穆出一口恶气! “你给我等着,寡人暂时放你一马,早晚要把你召唤出来,挫骨扬灰!”刘辩嘴角微翘,在心里嘀咕了一声。 “哈哈……我要是把岳飞也抽出来,然后悄悄的提点一下,让岳飞自己找他复仇,岂不是更痛快?” 尽管系统正在执行召唤程序,但却一点都不妨碍刘辩脑洞大开,想到有趣的地方,甚至笑了起来。 “第二位,北宋开封府府尹包拯包龙图——智力93,政治93,武力57,统率56.” 不知怎么地,听到包拯名字的时候,刘辩第一反应竟然是后脑勺感到一凉,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随即又反应了过来:“切,寡人怕什么,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可怕的?” “第三位,明朝开国功臣朱升——智力94,政治92,武力48,统率52.” 这位就是在历史上给朱元璋提出“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顶级谋士,其战略意义不在诸葛亮的“隆中对”之下,只可惜,已经被刘伯温先生提前山寨了。 “第四位,南梁名将陈庆之——智力92,政治76,武力32,统率98.” “卧槽,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的陈庆之?” 听到陈庆之的名字,刘辩被吓了一大跳,本来打算召唤个政治牛人出来,没想到却网到了一个统率能力堪比岳飞的儒将,以七千之众破敌十几万,前后四十七战,破城三十二座,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哎呀,真要是能把陈庆之召唤出来,就算不要吴郡也值了,什么太守不太守的!” 听到了陈庆之的名字,刘辩的情绪顿时兴奋了起来,要知道手底下统率值最高的穆桂英也就是95的能力,有了陈庆之还要什么周公瑾啊! 系统才不理会刘辩的心理波动,继续执行着召唤程序:“第五位——武唐名相狄仁杰——智力93,政治97,武力63,统率71.” “候选名单抽取完毕,请宿主去掉两人,然后在剩下的三人之中随机获得一人。” “秦桧……把他,去掉算了!” 刘辩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任性,“还有那个……朱升,也不要了,就剩下的那三个吧!” “宿主选择去掉秦桧、朱升,将在剩余的三人之中随机抽取一人,现在开始执行召唤程序。”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武唐名臣狄仁杰,现在正在府邸门外拜访。本次召唤完毕,系统即将退出。” “狄仁杰啊,也不错,可惜不是陈庆之!” 刘辩随口念叨了一句,虽然暂时错过了“白袍鬼将”,但是能够获得狄仁杰也是不错的结果。算了,还是先把吴郡太守的职位解决了吧,免得那些武夫到最后真的抓起阄来,可就要贻笑大方了。 “启禀殿下,门外有一自称狄仁杰的儒生求见,不知道是否召见?” 刘辩刚刚起身舒了下懒腰,门外就响起了守门卫士的问话,这狄仁杰来的还真快。 “带他们进来见孤,嗯……算了,还是寡人亲自出去迎接吧!”刘辩话刚刚出口,随即改变了自己的决定。 脚底生风,刘辩飞快的来到了府邸门口。 远远的便看到一个身穿青衣,头裹帻巾,相貌堂堂,身高七尺,年约三十左右的儒生,估计此人便是刚才召唤到的武唐名臣狄仁杰了。 只是,让刘辩有些不解的是,在狄仁杰的身后还跟了一个随从打扮的人,看上去相貌清秀,嘴唇上留着漂亮的胡须,一举一动之间透着干练,年约二十岁上下的样子。 此人不时地和狄仁杰悄悄耳语,从两人的举止来看,这年轻人也不是纯粹的仆人,不知道与狄仁杰是何关系? “咦……给狄仁杰植入了身份也就算了,怎么还带着随从来了?难道是赠品?”刘辩一边迈步跨过门槛,一边在心中自言自语。 (感谢传说中的傻蛋同学5888起点币大礼包的打赏,感谢子泽空雪同学5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大我成、感谢漂亮的雪莲等同学的打赏,弟兄们的推荐票真给力,二更送上,继续求推荐票支持!) 七十二君无戏言 (感谢无天1235、好冷的冰、七界伟伟、xhl1987、元龙至尊等同学的打赏,感谢所有投票支持的同学,凌晨送上更新,求推荐票,求各种,新书榜第一,一定要守住啊!) “见到弘农王殿下,还不下跪?” 看到刘辩从府邸之中快步走了出来,守门的头目朝恭候了多时的狄仁杰及他的随从吆喝了一声。 狄仁杰以及身后的年轻男子一起撩了下长袍,齐齐跪倒在地:“庶民狄仁杰见过弘农王殿下,某乃并州太原郡人,闻听殿下在江东招兵买马,图谋东山再起,庶民特来投奔!” “狄先生快快请起!” 96的政治才能已经超过了鲁肃和黄琬,刘辩当然要对狄仁杰恭敬一些,弯腰亲自扶了起来:“夸赞道,狄先生一表人才,儒雅不凡,一看就是博学多才之士,寡人手下正是用人之际,狄卿来的正是时候!” 顿了一顿,扫了一眼狄仁杰身后的年轻男子,问道:“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哦,这是我的学生李元芳。” 狄仁杰略作介绍,随即招呼李元芳上前拜见,“元芳,快来拜见弘农王殿下!” “李元芳?这也行?” 听了狄仁杰的话,刘辩不由得一愣,没想到跟在他身边的人竟然是李元芳,这个实在大大的出乎预料之外。 “庶民李元芳,参拜弘农王殿下!” 听了老师的吩咐,李元芳趋前一步,行了参拜大礼。 趁着李元芳跪拜的时候,刘辩悄悄的问了系统一声:“召唤了一个狄仁杰,为何还带出来了一个李元芳?难道是赠品?” “错,是是奖品,不是赠品!” 系统精灵郑重其事的给自己的宿主做出了纠正,“系统设有奖励条件,当宿主召唤到的人才是5的倍数的时候,将会获得随机奖励。奖品有可能是与召唤出来的人物有关系的历史名人,也有可能是极品名马,或者是神兵利器,甚至绝色美人,奇珍异宝等等。而李元芳就是系统为宿主随机抽取到的奖励,明白了么?” 刘辩也顾不得回答系统,示意李元芳起身:“既然是狄先生的学生,想必也是有才之士,快快请起,正好可以在寡人手下大显身手。” 和狄仁杰师徒寒暄完毕之后,刘辩考虑的是怎么把狄仁杰推到吴郡太守的职位上,说服文武幕僚尚在其次,最重要的还是先让狄仁杰能够接受。 “狄先生不远千里而来,想必胸怀治国之才吧,你有何治国之道,说来寡人听听!” 刘辩示意狄仁杰师徒跟随自己进府,背负双手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煞有介事的考问狄仁杰。 其实,刘辩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历史上的狄仁杰能够在武则天的手下位居显赫,两度入阁拜相,而且还能够得以善终,并且在死后获得了“梁国公”的封号,可见狄仁杰确实有非凡的政治才能。治理一个小小的吴郡,对于狄仁杰来说,只怕要比庞统治理秣阳县还要轻松。 而刘辩现在需要做的只是把狄仁杰吹捧起来,让他相信,自己之所以在初次见面的情况下就拜他为吴郡太守,完全是出自对他政治才能的欣赏,而不是其他。 身份与正常人无异的狄仁杰自然不会想到刘辩的心思,还以为这是年轻的弘农王在考验自己,当即侃侃而谈,把自己的治国理论大书特书,说的慷慨激昂,声色并茂。内心澎湃不已,庆幸自己终于遇到了伯乐,遇到了能让自己大展抱负的明君。 狄仁杰说的口沫横飞,刘辩看似在认真聆听,其实却在用系统测量李元芳的各项能力,得出如下数值:李元芳——武力93,统率76,智力87,政治82,特殊技能:刺客、谍报。 “不错,这个奖品成色不错,是个可用之才!” 不动声色的退出系统,刘辩悄悄扭头瞄了一眼身后的李元芳,在心中暗暗称赞。 更为惊讶的是李元芳竟然带了两个专属技能,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李元芳本身自带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是系统奖励的缘故。但不管怎么说,系统给出的答案就是李元芳拥有这样的技能,应该错不了! “啧啧……意外啊意外,这可是寡人的一颗秘密棋子,等将来遇见难题的时候,就把这张牌打出去,让他去谋刺董卓,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呢?” 刘辩再次瞄了李元芳几眼,在心里暗自思忖,不过现在还不是打出这张牌的时机,暂时先留着再说。 在将要到达议事堂的时候,狄仁杰终于把自己的执政理念和实施方案简明扼要的叙述了一遍,最后拱手道:“以上便是庶民的拙见,还请殿下指教!” “好啊,太好了,简直就是萧何在世,能得到狄卿的辅佐,寡人何愁江山不定!” 平心而论,狄仁杰这些见解,对于年轻的弘农王来说,也就是听了个一知半解,但这并不妨碍刘辩拍掌叫好,一边击掌,一边扭头问李元芳:“元芳,你怎么看?” “呃?” 李元芳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先是一愣,随即陪着笑脸道:“殿下所言甚是,我看行!” 刘辩一副感慨的样子:“寡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狄卿不远千里来投,真是天赐人才!吴郡初定,孤与手下的文武幕僚正为人选发愁呢,既然狄卿有这般才华,这吴郡太守非你莫属了。” 听了刘辩的话,狄仁杰吃了一惊,虽然他对自己的才能很自负,心中深信一定会得到弘农王的赏识,但是这才刚见面就委任自己做太守,狄仁杰还是有些吃惊。 “殿下厚爱,庶民诚惶诚恐,然狄仁杰由一介庶民之身,一跃成为郡守,只怕会落人非议,还请殿下三思!” 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五千年的历史上,哪一个习武读书之人不是为了谋取功名,以求封侯拜相,庇荫子孙;在狄仁杰的心里当然极想做这个太守,但又害怕自己资历不够,招人非议,所以先谦虚了几句。 但如果弘农王坚持要委任自己做太守的话,那就不是自己的责任了,因为主公信任自己,又不是没推辞过,况且自己真有这份能力,谁如果不服,睁开眼睛拭目以待就是了,自己必然会做出一番成绩给他瞧瞧! “哎……狄卿此言差异!” 刘辩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挥手否决了狄仁杰的话:“想当年,姜尚只是渭水边上一钓鱼老叟,但文王不惜纡尊降贵亲自寻访,方才奠立了大周八百年基业。淮阴侯韩信,只是一介无名之辈,甚至因为胯下之辱受人耻笑,而高祖却破格擢升其为大将,统率三军,方才逼的西楚霸王自刎乌江,鼎立了我大汉四百年基业。当今又逢乱世,寡人岂能连任命一个太守的魄力都没有?自今日起,狄卿便是吴郡太守了,孤乃堂堂帝王,绝无戏言!” 看到年轻的弘农王说的如此慷慨激昂,狄仁杰感动不已,当即跪地谢恩:“承蒙殿下厚爱,狄仁杰必然誓死尽忠,以报大王知遇之恩!” “叮咚……获得狄仁杰愉悦点10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点数为44个。” 出乎刘辩的预料,没想到狄仁杰的愉悦点竟然轻而易举的获得了,不像刘伯温那么费周折,既然如此,把李元芳的也一块收了吧。 “令徒元芳谈吐不俗,想必也是有真才实学之辈,日后由他担任吴郡主薄,协助狄卿处理吴郡的大小政事,不得有误!”刘辩扫了一眼李元芳,宣达了自己的任命。 李元芳喜出望外,同样跪地谢恩:“谢殿下隆恩,微臣必然竭力辅佐狄师!” 不出刘辩的意外,李元芳的9个愉悦点同样手到擒来,顺利的收入了囊中,使得刘辩持有的愉悦点总数再次回升到了53个。 七十三投桃报李 回到议事堂中,刘辩把狄仁杰师徒向众文武幕僚介绍了一遍。 众人只当是慕名来投的策士,只是礼节性的寒暄了几句,也没人太当一回事。 “诸位!” 回到座椅上坐了,刘辩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自己的决定:“适才不是吴郡太守难产吗,而狄卿来的正是时候,寡人决定任命他为吴郡太守,诸位可有异议?” 听了刘辩的话,以魏延为首的众武将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这才仔细的拿正眼去瞧狄仁杰师徒。只见他们二人站的笔直,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想的什么。 就连穆桂英也是惊讶不已,悄悄走到桌案旁边,俯下身子,悄声说道:“军国大事,岂可儿戏?这师徒二人刚刚来投,殿下就提携狄仁杰为郡守,莫不是被他花言巧语迷惑了?众文武碍于面子不敢说,臣妾不能不提醒你一句。” 刘辩莞尔一笑,伸手拍了拍穆桂英撑在桌面上的玉手,低声道:“爱姬尽管放心,你跟着我已经半年有余,寡人岂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我自有分寸。当世伯乐,孤要是称第二,谁敢称第一?你尽管看好了,这狄仁杰绝对是一块璞玉,不要说区区一郡太守,将来就是为天下之相,都足可胜任。” 虽然对刘辩的话表示怀疑,但当着这么多文武的面,穆桂英也不好再絮絮叨叨,只能闭嘴后退。不时的悄悄打量狄仁杰师徒,希望能从他们眼神中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看看是不是个巧言花语蒙蔽帝王的大神棍?毕竟,史书中这样的记载屡见不鲜,被国师神棍忽悠了的帝王不在少数。 只是狄仁杰师徒的镇定自若让穆桂英失望了,那一双淡然自若的眼眸,根本看不出在想什么,就像弘农王刚刚宣布的任命和他无关一般。 既然穆桂英没什么意见了,其他的武将便不再表态。虽然他们都觉得提拔一个刚刚加入的人担任太守有些不靠谱,但比起做太守来,这些猛将们更喜欢在沙场上猎取功名,那样刷功绩比担任太守来的快多了! 想想当了太守之后每天都要面对鸡毛蒜皮的事情,这些猛将们就觉得头痛。站出来反对不要紧,万一主公把太守的担子压了过来,还怎么到沙场上猎取功绩?所以,这太守谁爱做谁做吧,反正不让我做就行! 武将们没有意见,不代表文官没有看法。 资历最老的黄琬当先站了出来,朝着刘辩拱手施了一礼:“殿下,在场众人,就数老臣资格最老,不得不在这里说句倚老卖老的话,还望殿下勿要动怒。” “黄卿直说无妨!” 刘辩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处,作为文武幕僚中资历最深的人,黄琬不站出来说点什么,反而有些不正常。要想让文武幕僚接受自己的决定,必须先从说服黄琬开始。 “一郡之守,非同儿戏。对外需要守卫城池,肃清地方;对内需要镇抚黎民,解决纠纷。就算狄仁杰有些才智,但初来乍到就将一郡太守委任于他,只怕不妥吧?” 黄琬一边抚摸下颌的胡须,一边沉稳的提出了质疑。身为三朝元老,先帝在位的时候位列三公,黄琬有质疑的资格。 “呵呵,黄卿的质疑不无道理,但狄卿的确有王佐之才,所以寡人才破格提拔。现在正是非常之时期,自当用非常之手段……” 刘辩早就想好了措辞,面对着黄琬的质疑,回答的不慌不忙。说着话扫了狄仁杰一眼,说道:“狄卿,你就把刚才对寡人说的治国之道,安邦之策说一遍让在座的诸位大人听听。” “谨遵殿下口谕!” 狄仁杰答应一声,向着满堂的文武幕僚拱手施了一圈礼。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侃侃而谈,把刚才对刘辩说的那些治国之道,再次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这些都是狄仁杰前世的治国之道,被系统植入了他的记忆之中,此刻娓娓道来,竟然是天衣无缝。只让黄琬和刘伯温听得肃然动容,越到最后才越发觉得小瞧了此人,没想到一介布衣,竟然有这般见识! 武将们虽然对治国之道不太懂,但是政策的好坏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听了狄仁杰的侃侃而谈,一个个逐渐流露出了钦佩之色,而对于弘农王的知人善任,一个个更是感到心悦诚服。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述,狄仁杰总算把自己的治国之道叙述完了,最后拱手道:“回殿下的话,微臣讲完了,让诸位大人见笑了!” “狄卿说的好,这样的治国之道,当真是金玉良言呢!” 狄仁杰说完之后,刘辩毫不犹豫的送上了溢美之词,接着摆出了自己的论调:“遥想当年,姜尚只是渭水边上一钓鱼老叟,文王不惜纡尊降贵亲自寻访,方才奠立了大周八百年基业。淮阴侯韩信,只是一介无名之辈,甚至因为胯下之辱而遭人耻笑,而高祖却破格擢升其为大将,统率三军,方才逼的西楚霸王自刎乌江,鼎立了我大汉四百年基业。当今又逢乱世,寡人岂能连任命一个太守的魄力都没有?诸位听了狄卿适才所言,觉得他是否能够胜任吴郡太守之职呢?” 黄琬躬身施礼,一脸心悦诚服的样子:“老臣惭愧,在知人善用这方面实在无法望殿下之项背,方才听了狄大人所言,惭愧不已!狄大人的很多治国之策,都是老臣闻所未闻的,今日听得,如同醍醐灌顶,实在让人振聋发聩呢!若是狄大人能把适才所说的治国之策推行下去,莫说一郡太守,便是天下之相,亦足以胜任!” 听了黄琬的话,刘辩很是高兴。不仅仅因为黄琬能够欣赏狄仁杰的治国之策,更因为黄琬的光风霁月,据理力争,有质疑就提出来,佩服了就甘拜下风,有这样的胸怀,的确配的上三公之位。 有这样的贤臣,再配上开明的君主,君明臣贤,何愁盛世不能再来? “呵呵……黄公这话说的谦虚,狄卿的观点虽然新颖,但论经验还得向您讨教!” 既然黄琬主动让步,并且把狄仁杰大大的夸赞了一番,刘辩也投桃报李,给黄琬送上了一顶大帽子,尊敬的称之为“黄公”,在文武幕僚面前,算是给足了面子。 能够不动声色的达成政治目的,才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刘辩突然觉得,经过这些天的磨炼,自己的政治能力正在悄然提升。 狄仁杰何等聪明,自然也懂得投桃报李的道理,向着黄琬深深一躬到地:“黄老言重了,学生适才之言,只是班门弄斧而已,惹黄老见笑了。虽然自认有些道理,但尚需黄老日后指点完善,学生一定洗耳恭听!” 在弘农王与狄仁杰的双重恭维之下,黄琬心情大好,朗声大笑道:“哈哈……仁杰你谦虚了,日后老夫说不得要多多与你切磋治国之道!这吴郡太守非你莫属了……” 黄琬说着话,扫了满堂文武一圈,中气十足的说道:“殿下慧眼如炬,知人善任,破格提拔狄仁杰为一郡之守,日后必然传为佳话。而狄仁杰胸怀韬略,有治国大才,足以胜任吴郡太守之位。琬第一个支持殿下的决定,可还有人持有异议?” “我等谨遵殿下之命!” 既然连黄琬都附和,自然不会再有人傻傻的跳出来找不自在,一起躬身称诺。 刘辩面露微笑,高声道:“好,从即日起,便由顾雍担任建业太守,由狄仁杰担任吴郡太守,各自尽职尽责,不得有误!” (二更送上,打滚卖萌求票!感谢好冷的冰、汉家无衣、啊测尽快吧V、王胜方、梦回历史、始皇天下、大我成、口畏借个微笑等同学的打赏,最后有同学问上架的事情,在这里打声招呼,编辑安排下周五,上架之后会有一波爆发,到时候需要靠大家的支持啊!) 七十四向谁说理去 (感谢兄弟们这两天的推荐票,我们不仅登上了新书榜全站第一,而且还在总点击榜第四,了不起的成绩,加更!) 初平元年春,弘农王刘辩击破吴郡严白虎,改秣陵之名为金陵,划吴北六县为下辖,置建业郡,自此金陵日渐繁荣。 分郡之事完成后,刘伯温又向刘辩献上“欲擒故纵”之计,让他修书一封给刘繇,虚请刘繇向吴郡派遣一名太守。 对于这件事,刘伯温是这样想的:本方只是费了不大力气,就把富庶的吴郡拿了下来,而刘繇那边却损兵折将,搭上了自己兄弟刘综的命不说,还被吞并了六七千人马,换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就算在此消彼涨的情况之下,刘繇的实力已经不如本方,不敢公然撕破面皮,但他定然少不了四处传扬此事,把弘农王抹黑成不仁不义的恶徒,导致刘辩名誉受损。 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只能先设法堵住刘繇的嘴,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算明明知道自己吃了大亏,也没有地方说理! 一经刘伯温提醒,刘辩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施礼道:“幸亏军师提醒,否则便误了大事。寡人这就修书一封与刘繇,请他委派太守到任。” 自幼良好的宫廷教育,已经能让十四岁的刘辩写出一手漂亮的篆体字,提笔研魔,笔走龙蛇,很快的就写出了一封措词严谨,无懈可击的书信。 “扬州刺史刘正礼亲启:自严白虎治理吴郡以来,横征暴敛,残暴不仁,以至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数日之前,闻悉严白虎挟私怨欲血洗顾氏族人,寡人遂发兵相救。 事关燃眉,故未能知会刘扬州。然令弟刘综,急公好义,侠肝义胆,闻知此事,亦连夜发兵相助;两军会盟吴县城下,共击严白虎。然天妒英才,令弟误中流矢,命归九泉,让寡人何其悲痛,三军莫不垂泪,天地为之动容。 令弟虽死,其部功劳焉能抹杀,故此委任副将唐轲担任郡丞,统本部兵马,驻防吴郡。刘正礼乃是扬州刺史,况且令弟因攻吴县而殒命,故将吴郡政权归还,请刘扬州择派贤能前来吴县,接任太守之职。” 书信修好之后,使者快马加鞭,傍晚时分就送到了西方二百八十里的曲阿,呈交到了刘繇的手里。 一切果然不出刘伯温所料,刘繇明知道自己兄弟被人阴了,不仅搭上了性命,而且所部七千人马在唐轲这个狗日的带领下投靠了弘农王,但又有什么办法? 人家在书信里说的慷慨激昂,让自己派个太守过去,把吴郡的政权还给自己,自己还能说什么? 但刘繇自然不会傻到真派一个太守过去,手底下的人全部都是人家的,派谁过去都是被架空的命,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免得被遭人耻笑不识时务! 看完弘农王的书信,刘繇胸中好不郁闷。 自己吃了大亏,丢了兄弟的性命和七千人马不说,居然连理都没占住,这他娘的算怎么一回事? “可恶,欺吾太甚!” 刘繇虽然性格忠厚,但吃下了这颗黄莲,心中的怒火还是腾腾的燃烧了起来。一怒之下,把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推到了地上。 但又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吞并了吴郡和刘综部之后,弘农王手下的人马已经达到了三万人,再加上西面豫章、鄱阳两郡的一万多人,真要是撕破了脸皮,弄不好自己手中的丹阳郡也要丢掉,自己这个扬州刺史恐怕也要步严白虎的后尘。 打不过不说,骂还不占理。人家都说了把政权还给自己,让自己派个太守过去,是自己不同意的,倘若再四处抱怨,弄不好会落个出尔反尔的名声。这口恶气,只能生生的吞下! 生完了气,摁着家里的仆人、婢女一顿收拾,刘繇最后还得按照刘伯温预判的那样老老实实的写了一封回信。告诉刘辩,吴郡是大汉的江山,既然有弘农王在那里坐镇,自行委派太守便是,不必通过自己这个州刺史 看完了刘繇的回信,刘辩和刘伯温对视大笑。 吴郡的事情,至此算是暂告一段落。 只是刘辩相信,经过此事之后,就算刘繇没有公开撕破面皮,只怕心中已经有了嫌隙,刀兵相见必然是迟早的事情。 但刘辩一点也不担心,这几天吴郡、建业的政局也差不多安定了下来,刘繇老老实实的拱手称臣还好,如果还妄想称霸江东,那就大错特错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攻伐,本方人马竟然无意之间在丹阳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建业在东北、吴郡在正东、豫章在正西、鄱阳在西南,恰好天衣无缝的画了一个方形,把刘繇掌控的丹阳郡围在了中间。 虽然刘繇掌控的丹阳是江东人口最多的一个郡,下辖十六个县,百姓六十多万,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从四面同时出兵,鲸吞丹阳只是早晚的事情。 更何况刘繇在丢掉了刘综的七千人马之后,手里只剩下了一万八千人,在兵力上已经远远落后于本方。再加上刘辩手下拥有刘伯温、狄仁杰、鲁肃等谋臣,穆桂英、秦琼、甘宁、魏延等当世猛将,倘若两军开战,定然分分钟钟的碾压刘繇手下那帮渣渣! 只是刘辩初到江东,在师出无名的情况下,不想因为一时之得失而向刘繇动兵,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语。毕竟自己未来的目标是天子,是整个天下,而不是窃据一方的诸侯;因此地盘和民心一样重要,倘若只顾着抢地盘而失去了民心,那样便得不偿失了。 原先的江东四郡,刘辩已经拿下了吴郡、豫章,只剩下刘繇掌控的丹阳以及盘踞在会稽的王朗。对于刘辩来说,吞并这两个郡只是早晚的事情,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一个师出有名的机会。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二月底。 天气逐渐的变暖,田野里开始泛绿,杨柳枝头也渐渐的生出了嫩叶;暖熏熏的春风中,桃树的枝头悄然钻出了粉色的骨苞。 在几个治世能臣的治理下,建业与吴郡迅速的由动乱变得昌盛起来。 狄仁杰在吴郡推行新的政策,以法典治郡,恩威并施,但有犯者,无论贵贱,必然以法绳之。不过月余,吴郡各县已经渐渐朝着“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方向发展。 而在金陵,从长江两岸扶老携幼来投奔的难民已经达到了八千多户,总人口将近五万人,再加上原先的秣陵县三万居民,已经使得金陵的人口达到了九万之巨。不但超过了吴县,甚至也超过了丹阳郡的治所曲阿,悄然朝着江东第一大都市发展。 看到从各地前来投奔的百姓络绎不绝,穆桂英又带了亲信奔赴金陵,从这四万人之中挑选了四千精壮从军,使得吴郡、建业两地的兵力进一步扩充到了三万四千人。 再加上豫章的甘宁、鄱阳的李严不断招募兵卒,两地的驻军也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人。四郡人马将近五万,整天在校场上操练,杀声震天,旌旗招展,让诸侯为之侧目。 最为精壮的被挑去从军,鲁肃又从剩下的百姓中挑选了一万多次之的,每天在金陵四周修筑城墙,并且分出一部分民夫为从外地来投奔的百姓修筑民居。 自从岁首过后,到现在将近两月,近万名民夫已经在城南修筑起了一道高六丈,宽三丈的城墙,并且在旧城墙遗址上向南扩充出来了六七里,等四面城墙完全建成之后,这座崭新的金陵城,至少能够容纳二十万百姓栖居。 鲁肃建的城墙这么顺利,负责宫苑建设的黄琬自然不甘落后,督促了一千五百泥瓦匠日夜赶工,构建一座规模不小的皇宫。经过近两个月的努力,矗立在宫苑中央的大殿已经拔地而起,再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葺装饰,估计到初秋就可以投入使用。 精壮们从军的从军,建设的建设,剩下的老弱妇孺只要有力气的,都在顾雍的带领下,在金陵城的周围漫山遍野的开荒。 暖暖的春/光之下,金陵城外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虽然辛苦一些,但比起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能填饱肚子,有块耕地,这些百姓们就满足了,在田地里奋力劳作的时候,不时的露出发自肺腑的笑脸。 七十五小乔去哪儿 就在江东百姓安居乐业,欣欣向荣之际,中原方面的战场上,局势正在向西凉军倾斜。 自从进入了二月,天气转暖之后,关东联军已经与吕布统率的西凉军爆发了几次大规模的战役,短短一个月之内,一次性参战十万人以上的大战,至少不下三场。 数战之后,吕布阵斩韩馥手下大将潘凤,按照正常历史此人应该死在华雄的手下,但因为刘辩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却阴差阳错的死在了吕布的戟下。 不仅仅只是潘凤,死在吕布方天画戟之下的还有北海太守孔融手下的武安国,此人本来断一条手腕就可以保住性命,同样因为蝴蝶效应,被吕布拦腰断为两截。 除了潘凤、武安国之外,还有上党太守张杨麾下的穆顺,河内太守王匡手下的方悦两个人陪着共赴黄泉。吕布如此骁勇,再加上华雄协助,关东联军士气低落,已经有诸侯动了退兵的心思。 “虎牢关下三英战吕布的一幕还会重演吗?董卓火烧洛阳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 刘辩站在吴县的城墙上,向北方极目远眺,虽然隔着数千里,但那烟尘滚滚的战场似乎就在眼前。 “自从去岁十一月离开宛城,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天了,也不知道太后与唐姬过得怎么样?” 把目光望向西北,刘辩的一颗心又开始牵挂起了便宜母亲与爱姬。 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刻,是唐姬陪伴在身边,不管自己荣辱沉浮,一直患难与共,陪在身边不离不弃。是她在漫漫长夜里用女人的似水柔情,让自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在她那颗柔弱的心里,自己这个丈夫是她的全部。 而现在,江东的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是时候把她们婆媳从宛城接到江东来了。 就在刘辩举目远眺,心潮澎湃的时候,自驿道上驰来一支队伍,大约二三十骑左右的样子,队伍里面还夹杂着四五辆马车,看起来就像扶老携幼,举家搬迁的样子。 “咦……带头的那不是邓泰山吗?” 为首之人身材魁伟,虽然坐在骏马之上,但上半身仍然像一座铁塔般矗立在马上,不是邓泰山却又是何人? 看到邓泰山的时候,刘辩马上想到了大乔,那个像小仙子一样的女童,在长大了一岁之后变得更加楚楚动人了吧?还有那未曾谋面的小乔,虽然年幼,想必也是珠圆玉润的不似凡尘中人吧? 数百年前,先祖武帝刘彻金屋藏娇传为典故,作为子孙后代的刘辩也要效仿先人,来一个“金屋藏乔”,若是机会合适,刘辩也想筑一座铜雀台,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与之共! 而且,自己倘若真的能揽二乔于东南兮的话,可比曹阿瞒堂堂正正的多了,因为自己是明媒正娶的,他曹孟德是强掳人妻,情调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邓泰山?是何人?” 一直跟随在刘辩身后的卫疆一脸诧异的问道。 刘辩笑笑:“就是马上那个魁梧的汉子,是个铁血男儿,在你到来之前,他是寡人的贴身侍卫,将来有机会了,你们可以切磋一下武艺。可能他的武艺不如你,但是力气却比你大,千万不可大意哦!” 习武之人对于切磋武艺就像好酒的人闻到酒香一般,听了主公的话,卫疆喜出望外:“那感情好,有机会了微臣一定和这铁塔般的大汉较量较量!邓泰山……光听这名字,就有些与众不同!” “但寡人现在该去看看,邓泰山有没有把孤想要的人带来!” 刘辩留下一句话,一甩袍袖,大步的下了城墙。 卫疆手抚佩剑,向身后的四名士卒一挥手,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按照卫疆的意思,外出视察的时候最少应该带着五十名士卒护卫左右,但刘辩嫌人多了惹眼,而且无形之中还会给百姓一种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所以只让卫疆带了四个人保护自己。 反正吴县城外驻扎了好几万官兵,城墙上也是森严壁垒,刘辩才不怕有刺客行凶。 刘辩顺着阶梯下了城墙,刚刚走到城门口,邓泰山等一行也恰好来到,正在接受守门士卒的盘问。 “放他们进来,自家人!” 不等刘辩吩咐,卫疆就朝守门的屯长挥了挥手,大声的喊道。 守门的屯长是从宛城跟来的老兵,自然认得弘农王,听了卫疆的话,立刻挥手吩咐部下放行,马蹄声响起,邓泰山一行三十多骑,五辆马车陆续的进入了吴县。 远远的看到了弘农王,邓泰山面色严峻,毫无喜悦之色,翻身下马,大步走了过来。 “呵呵……邓校尉奔波了这么久,让你受苦了!” 不等邓泰山说什么,刘辩就先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热情的寒暄道。 邓泰山却没有接话,面色苍白的跪倒在地:“末将无能,有负殿下所托,特地请罪,请殿下赐臣一死!” 听了邓泰山的话,刘辩心中不由的一凛。 什么意思,听邓泰山这话语里的意思,难道是没有把二乔带来?可是后面这五六辆马车像是载着妇人家眷的样子,如果没把二乔带来,那里面又是何人?难不成只有郭乔氏母子? “此话怎讲?莫非寡人吩咐你的事情没有做到?”刘辩皱着眉头问道。 自己当初可是叮嘱过邓泰山,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二乔姊妹弄到秣陵来,如果乔玄夫妻不答应,就是用强也得把她们一家带到江来。如果邓泰山只是把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郭乔氏母子带到了江东,不治他的罪都说不过去了! “皇帝哥哥!”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一身漂亮衣服的乔绾从马车里跳了下来。 长了一岁之后的女孩,出落得更加婷婷玉立,只是这么随便一站,浑身便散发出了出尘脱俗的气息,小小年纪便长成这般,等长大成人之后想要不倾城倾国都难! 看到了可爱动人的大乔,刘辩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还以为邓泰山没能把二乔带来呢,看来是自己错怪他了! “呵呵……绾儿,长大了一岁,出落的更加漂亮了呢!” 也不知怎的,看到楚楚动人的小仙子,刘辩就情不自禁的蹲了下来,张开了双臂。 而大乔对刘辩也很是配合,嘤咛一声扑进了他的怀抱,只是还没开口,整个人却先哭成了泪人,晶莹的泪珠就像金豆子一般从清澈的眼眸里流出,仿佛断了线的竹子一样,怎么都止不住。 “咦……绾儿这是怎么了?告诉皇帝哥哥,谁欺负你了?寡人替你做主,不哭啦!” 刘辩一阵心疼,情不自禁的伸手帮小仙子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心疼的问道。 “呜呜……” 乔绾哭的甚是伤心,这种难过绝不是小孩子受了委屈的那种,而是发自肺腑的伤心,“皇帝哥哥……我们路上遇到了坏人,阿盈……没了!” 刘辩一惊:“什么?小乔没了……不是,你妹妹丢了?” 这一刻刘辩的心情就像六月天,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凉水一般。也不知道大乔的话是不是指小乔丢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丢就丢了呢?不会是死了吧…… 想到这里,刘辩几乎不敢想下去,红颜薄命的事太多,但名垂青史的绝色红颜还没长大,难道就要香消玉殒了? (虽然昨天更了三章,但今天凌晨仍然准时送上一更,求推荐票支持啊,最后感谢啊测尽快吧V同学2000起点币的红包,感谢啊拉、王胜方同学588起点币的红包,感谢书友35192的打赏!) 七十六卿不负孤,孤亦不负卿! “殿下,臣等刚刚度过长江,就在秋浦河一带遇到了山贼的袭击。终因众寡悬殊,臣等虽然竭力死战,还搭上了十几个兄弟的性命,但还是被山贼抢走了两辆马车,里面除了几个婢子之外,还有乔盈小娘子……” 既然大乔说不明白,跪在地上的邓泰山只好自己开口叙述。 “什么?小乔被山贼抢走了?” 这个消息对于刘辩来说,比人死了也好不到哪里去;在这乱世,这些落草为寇的强贼,天知道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唯一让刘辩感到安慰的是,今年的小乔才只有八岁,这般年幼,或许强贼不忍心辣手摧花吧? 幸好不是把大乔抢走了,否则以乔绾现在的身段和姿色,估计绝对逃不过摧残。但愿老天保佑,这些山贼因为小乔年幼,而放她一马吧! 邓泰山脸色如铁,也不想多做解释,低着头道:“是,乔盈小娘子被山贼掳走了,微臣有负殿下所托,无颜苟活在世上,能把乔公一家送到殿下面前,吾就可以安心的去了!” 说着话,邓泰山忽然拔剑在手,横在颈上就要自刎。 “邓叔……你不要死,皇帝哥哥不会杀你的。” 不等刘辩开口,却是靠着邓泰山最近的大乔抢先抱住了他持剑的胳膊,哭着哀求道。 又转向刘辩,泪眼婆娑的哭求道:“皇帝哥哥,你不要赐邓叔死罪好不好?山贼好多好多,若不是邓叔拼死相救,绾儿和阿母、父亲大人恐怕都要被杀了,是邓叔拼命救了我们,他没有错呀!” 就在这时,马车帘子一挑,相继下来了五六个人,有男有女,有主人有婢子,还有郭乔氏母女二人。 事情紧急,以至于郭乔氏都忘了行参拜之礼,从邓泰山的手里抢过了长剑,向弘农王求情道:“殿下,民妇小侄女被强贼掳走不假,但错不在他,那些山贼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好几千人呢,若不是邓校尉……” “哪有这么多?你这是欺君,最多也就是六七百人!” 邓泰山瞥了一眼口若悬河的郭乔氏,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郭乔氏同样瞥了邓泰山一眼,眼中不乏嗔怪之意,心道真是个呆子,我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替你邀功请赏,你竟然站出来拆台,这脑袋真是榆木疙瘩! “咳咳……好吧,是七八百人,可能是民妇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被强贼吓懵了……” 郭乔氏脸不红心不跳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但就算只有七八百人,也比我们人数多了十几倍,如若不是邓校尉拼死救护,唉……恐怕我们乔氏一家全都要被强贼掳走咯,为了救我们,邓校尉身上挂了十几处彩呢!盈儿被强贼掳走,我这个姑姑心中也是难过,但却不能恩将仇报,眼看着自己的恩公蒙冤受屈。所以,陛下……呃,不,是殿下,请你宽恕了邓校尉吧!” 不等刘辩开口,旁边那个三十岁左右,相貌儒雅,身材中上等的青袍男子躬身施礼道:“庶民乔玄拜见弘农王殿下!” 对于乔玄的身份,刘辩心中已经估摸了个差不多,估计在乔玄身后的那名美妇人多半就是乔玄的妻子,也只有这样姿色非凡的女人,才能生出大乔这样流芳千古的美人儿! 汉朝并非只有臣子百姓向君王下跪施礼,在非正式场合会晤,身为君主也要向臣民施礼,正所谓“臣拜君,君亦拜臣”。 更何况此人将来极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岳丈,所以刘辩也不敢过于倨傲,躬身还了一礼:“乔先生不必多礼,寡人这厢回礼了!” “舍妹所言非虚,为了保护乔玄一家老小,邓校尉拼死力战,身负十几处创伤,才把我们一家从强贼手中救了出来。虽然盈儿被强贼掳走,让人痛心,但错委实不在邓校尉的身上。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请邓校尉脱衣一观,这才五六天的时间,他身上的创伤尚未完全结痂!” 乔玄站直了身子,微微低头,竭尽所能的为邓泰山做辩护。对于舍生忘死护卫自己一家人的恩公,乔玄铭感五内。 “哦,邓校尉,乔先生与郭乔氏所言当真?” 这一刻,刘辩心中对于邓泰山的恼怒已经烟消云散,和颜悦色的问道。 身背十几处创伤,面对着十几倍的山贼,邓泰山还能把乔氏一家从虎口之中护送了出来,为的就是旅行对自己的承诺,虽然因为众寡悬殊,导致小乔被掳走,但这份忠义之情值得表彰。 比起周泰的舍身护主,比起赵云七进七出救阿斗,身为草根的邓泰山拼死护卫主公的女人,这份忠义值得自己这个君主感激! 邓泰山依然跪在地上,面上毫无倨功之色,痛心疾首的道:“两位所言是真,但无论如何,乔盈小娘子都是在某的手中被山贼路走的,有负大王所托,微臣羞愧不已,只能以死谢罪!但求留个全尸,某在九泉之下足以含笑也!” “把上衣脱了……” 刘辩心中很是感动,突然想看看邓泰山身上的伤痕。有人能为自己的一句话而舍生忘死,甚至不惜粉身碎骨,这一幕值得自己铭记于心。 邓泰山略一迟疑,最终还是缓缓的解开了衣衫。 触目之处,让人惊心,只见邓泰山魁梧的身躯之上,伤痕遍布,都被白色的医巾缠裹着,前胸两处,后背两处,左肩两处,右肩一处,腹部一处…… 干涸的血渍把白色的医巾染得殷红,显得无比悲壮! “右腿上还有两处,左腿有一处,总计十一处创伤,天哪,邓校尉简直就是铁人,要不是他拼命救护,我们一家就完了!” 站在旁边的郭乔氏看到邓泰山露出伤痕,又动了恻隐之心,一边擦泪,一边做出了补充。 刘辩轻轻的抚摸着邓泰山的伤处,动情的道:“邓泰山为了执行寡人之命,舍生忘死,身背十一处创伤,此等忠心,日月可鉴!卿不负孤,孤岂能负你?” “赏!” “赏黄金一百锭,布帛一百匹,升裨将军,食俸禄六百石!” 听了弘农王的重赏,邓泰山不由得热泪盈眶,忍着身体的疼痛,磕头道:“微臣有负殿下所托,不杀已是大恩,岂敢再受如此隆恩?虽粉身碎骨,亦不能相报也!” “哎呀……大王说赏你就是赏你了,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旁边的郭乔氏听说有这么多赏赐,顿时两眼放光,仿佛这钱财是赐给自己的一般。又听邓泰山推辞,忍不住之下开口抢着说话。 看着郭乔氏自始至终的替邓泰山着想,刘辩心中一动,哑然失笑道:“既然郭乔氏对邓校尉这般关怀,他对你们乔家又有救命之恩。而你目前已是寡居之身,邓校尉又没有家眷,不如由孤做媒,你与邓校尉结为连理吧?” 其实,丧偶寡居的郭乔氏的确看上了高大魁梧的邓泰山,听了弘农王的话,竟然也不推辞,低头道:“大王吩咐,民妇岂敢不从,但凭殿下做主。” “哈哈……邓校尉呢?”刘辩笑着去看邓泰山,“郭乔氏虽然寡居,但风韵犹存,姿色不凡,愿意以身报恩,我想邓校尉没意见吧?” 邓泰山叹息一声:“殿下金口玉言,微臣岂敢推辞。但请殿下容某先去长江两岸打探,摸清这股劫匪来自何处,便是死也要探得乔盈小娘子的下落!” 邓泰山所说,正是刘辩心中所想,当即朗声答应了下来:“寡人亦正是此意,你去库府领了盘缠,从孤的禁卫军里挑选一百精锐,不……挑选二百精锐,全部配备马匹,返回你们被劫的地方打探消息,哪怕翻江倒海,也要给我探到乔盈小娘子的下落!” “诺!” 邓泰山抱腕领命,眼中燃起了复仇的怒火,“殿下尽管放心,某就是穷毕生之力也要打探到小娘子的下落,无论生死,都要给乔先生与大王一个交代!” 邓泰山说走就走,辞别了刘辩与乔氏一家,翻身上马,带着身后的三十余骑,去禁卫营里挑选士卒去了。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打马来报,还没来到跟前,就滚落鞍下,慌慌张张的禀报道:“启禀殿下,大事不好,太守府被人围了!” “什么,被人围了?” 刘辩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吴县城外驻扎着近三万大军,太守府怎么就无缘无故的被围了呢?难不成是玉皇大帝派下来的天兵天将? (泪奔ing,昨天更了三章,今天的打赏和推荐票反而比以前减少了许多,难道是我更得太多的缘故吗?求各种支持,给点码字的动力啊!最后感谢烟笼寒水、啊测尽快吧V、摄走他乡、古邪王几位同学打赏) 七十七猛虎家族 “不必惊慌,慢慢说来,太守府被何人所围?难道城外的驻军就没察觉吗?” 刘辩秉承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座右铭,一副不动如山的表情,沉声问道。 亲兵拱手回复道:“回大王的话,太守府并非被军队所围,乃是为百姓所围。” 刘辩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诧异:“百姓?是何缘故,竟然惹得吴县的百姓冲击太守府?难不成有人贪污粮款,中饱私囊,以至于惹起了众怒?” “回大王,并非是被吴县百姓所围,而是被来自富春的孙氏族人所围!” “富春孙氏?” 只是一瞬间,刘辩就从亲兵的回复中捕捉到了重点,然后一下子想到了那个号称江东猛虎的男人! “富春孙氏?难道是孙坚的家族?” 刘辩眉头拧成了一条绳,不动声色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心中却是一千个疑问,倘若真是孙坚的族人,突然无缘无故的围了太守府,所为何来?难不成也要效仿顾氏里应外合,协助孙坚军突袭吴郡? 若是按照正常历史发展,现居长沙太守之位的孙坚正应该率部在虎牢关下与西凉军杀的难解难分,扛起了关东军第一雄师的大旗才对,难不成因为蝴蝶效应,突然率部悄悄的返回了故乡吴郡? 一时之间,各种问题纷至沓来,只让刘辩觉得脑袋之中一团乱麻。 “来人,先把乔玄先生与他的家眷送到驿馆,待寡人先去处置此事!” 既然想不通,刘辩只好暂时不去想,扭头向亲兵吩咐了一声,然后向乔玄施礼道:“乔先生,只好委屈先到驿馆休息片日,待孤先去处理完此事,再设宴为你接风。” 乔玄自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急忙躬身回礼:“殿下尽管忙碌便是,庶民等候着便是!” 刘辩最后向着乔绾微微一笑,轻抚她柔顺的青丝,柔声道:“绾儿啊,哥哥我先去办点事情,你先与你阿母、父亲一块到驿馆休息,待寡人无事了,再来陪你如何?” “嗯!” 大乔扑闪着漂亮的双眸,尽量做出一副很懂事的样子:“我知道做皇帝会有好多好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虽然哥哥暂时还不是皇帝,一定也有很多的事情处理,绾儿会自己玩的。但……你一定要答应绾儿,帮我把阿盈找回来哟!” “呵呵……放心吧,现在江东的一半土地都是你皇帝哥哥的地盘了,孤保证一定会帮绾儿找回妹妹的,如果邓泰山带的两百人不够,孤就派出两千人,如果两千人不够,孤就派出去两万人,总之……无论如何,也要把阿盈给你找回来!” 刘辩弯下腰,半蹲在大乔的面前,信誓旦旦的向她许诺道。 “皇帝哥哥果然最疼绾儿!” 乔绾一阵欢呼,高兴之下在刘辩的额头上送了一个香吻,“只要能把阿盈找回来,绾儿保证,马上就给皇帝哥哥做妃子!” 现在的乔绾不过是十岁的小女儿,也没人把她的举止当做一回事,只当是小女孩撒娇之类的行为。只有郭乔氏在旁边看的心花怒放,同时又有些懊恼,要是自己的女儿郭涵能生的这般俊俏就好了。 事情紧迫,容不得刘辩逗留,暂时安置了乔玄一家,便翻身上马,带了卫疆等人,打马直奔太守府,去看看富春孙氏究竟为何聚众冲击太守府? 刚走到半道,与闻讯而来的刘伯温迎面相迎,急忙问道:“太守府遭到富春孙氏冲击,是何原因?军师可曾知晓?” “基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刘伯温拨转马头,与刘辩并骑同行,“臣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据基得到的消息,富春孙氏族人突然聚集在吴县,乃是因为族内长老孙奕的独孙辕被新任的富春县令冯藻下在大牢一事而来。” 对于富春县令冯藻这个人,刘辩多少还有些印象,此人是狄仁杰就任吴郡太守之后破格提拔的县令之一。 自从被委任为吴郡太守之后,狄仁杰就展开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把吴郡七县的县令、县丞、县尉更换了一半,大力拔擢与自己政见相符的青年才俊,只要有能力有才华,不问出身,不管士族寒门,一律委以重任。 而富春县令冯藻,就是狄仁杰此次破格提拔的三个县令之一,而且是来自于徐州广陵的寒门,在吴郡本地士族的眼里,属于地地道道的外地人,因此多有蔑视之意。 至于孙奕和孙辕这两个名字,刘辩就完全不知晓了,只是从刚才刘伯温所说的话语中得知与长沙太守、乌程侯孙坚一族,而且这孙奕是族内长老,估计辈分比孙坚还要高一些。 “这孙奕与长沙太守是何关系?”刘辩一边策马徐行,一边询问刘伯温。 刘伯温神色严峻的道:“基正想说此事!这孙奕乃是孙坚的亲叔父,与孙坚的父亲孙钟一母同胞。孙钟死后,孙坚便以父亲之礼待孙奕,此番冯藻突然抓了孙奕的独孙,只怕事情有些棘手呢!” 对于冯藻的为人,刘辩不是很了解,但既然狄仁杰能够把他拔擢为县令,而且才刚刚上任一月左右,出身寒门的冯藻应该不会乱来。 弄不好这是一桩豪族仗势欺人,县令以法绳之;然后豪门自恃家族强大,朝中有人,目无法纪的聚众冲击衙门,最后闹到了上司。说白了,弄不好这就是一出古代版的“上/访记”。 “有法典可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何棘手?”刘辩控辔缓行,不动声色的问道。 刘伯温皱眉道:“那孙坚骁勇善战,麾下精兵忠心耿耿,至少有三千亲军都是他的富春同乡,俱是宁死不降之徒。而且随着在征讨黄巾之时屡立战功,孙坚被委任为长沙太守,他手中掌控的兵马已经将近三万,而且都是沙场悍卒。这次十八路诸侯伐董,唯一能与西凉军正面抗衡,屡次交战而不落下风的,也只有孙坚部才能做到。面对这样的一个诸侯,行事不能不小心谨慎啊!” 对于刘伯温的顾虑,刘辩未置可否,略作思忖,傲然道:“既然现在的吴郡太守是狄仁杰,那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处置,我们暂且冷眼旁观就是。” 话音落下,策马扬鞭,向前疾驰而去。 刘伯温与卫疆等随从急忙拍马追上,在后面簇拥着弘农王,直奔吴郡太守府。 (感谢作者我说你太吊了、生活很0kl两位同学的打赏,收藏已经破一万,大早晨起来,求推荐票啊) 七十八元芳,你怎么看 这件案子其实并不复杂,和刘辩猜想的完全一样,就是一桩士族门阀仗势欺人,最后导致寒门百姓毙命的人命案。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孙坚叔父孙奕的独孙孙辕今年十七岁,仗着祖父的厚爱,仗着孙家的势力,整日里游手好闲,在富春县城欺男霸女,胡作非为。 严白虎统治吴郡的时候,畏惧于江东猛虎孙坚的威名,不敢得罪孙氏,暗地里吩咐富春县令对于孙氏族人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加滋长了孙辕的嚣张气焰。 今年元宵庙会,浪荡公子孙辕带着几个门客仆人,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之中,瞪大了眼睛寻找猎物。 果然如从前一般,没费多大功夫,孙辕就发现了一个姿色出众,年方二八的妙龄少女。而这少女也是个贪财好势之人,与前呼后拥的孙家公子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得知了孙辕的身份之后,这个姓蒋的少女更是与孙家公子眉来眼去,就差主动投怀送抱。只是这少女已经名花有主许配了李姓人家,约定今年二月完婚,才引出了后来的人命案。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仅这个姓蒋的少女是个贪财的女子,她的父母也是如此。听说女儿与孙家公子好上了,就想把李家的婚事退了,把女儿嫁入孙家,以便飞上枝头变凤凰。 在富春地方,与第一大族孙家攀上了婚姻,那可是比家里有人在官府当差都好使,就连县衙的差役都卖三分面子。想到孙家公子就要成为了自家的乘龙快婿,蒋父、蒋母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笑的合不拢嘴。 如果单单只是蒋家悔婚,事情或许不会发展到像现在这般严重,但偏偏蒋姓少女的父母都是一毛不拔的吝啬鬼,不但想退掉与李家的婚事,而且这些年收的彩礼一个子都不想退还。 一来二去,两家就闹僵了。李家咽不下这口气,便召唤了亲戚邻居到蒋家讨个说法。话不投机,三言两语之后,两家的人就开始撕扯了起来。 蒋氏少女见势不妙,悄悄的托人给孙辕捎了口信,让他前来帮忙。 孙辕这样的浪荡子弟是干嘛的呀,除了拈花惹草之外,同样酷爱惹是生非,尤其是恃强凌弱这种事情,经常仗着孙氏家族势力庞大,欺负寒门百姓。 得了蒋氏少女的口信,孙辕立刻纠集了几十个门客仆人,提刀带棒的冲到了蒋家,二话不说,动手就打。 在激烈的冲突之中,蒋氏少女的未婚郎君及其父亲被孙氏门客乱棒打死,吃了这样的大亏,李家不可能不报官,抬着一对亡父子的尸体告到了县衙。 新任的富春县令冯藻是个不到三十的汉子,血气方刚,正直不阿,听闻了这样的事情顿时勃然大怒,不顾差役的劝谏,派人把孙辕抓进了县衙审问。 消息传到了孙辕祖父孙奕的耳朵里,顿时暴跳如雷,立刻派人招来孙氏的族长孙羌,此人也是孙坚的亲生兄长。孙奕自恃身份,强硬的告诉孙羌必须把自己的独孙救出来,哪怕不惜一切代价,自己不能绝了后! 孙坚的父亲去世得早,孙羌、孙坚、孙静三兄弟对于这个叔父一直以父礼相待,听说孙辕被抓,孙羌也是心急如焚,急忙派家仆到县衙疏通,并打探消息。 在孙羌叔侄看来,这不过只是一桩小事,多半会像从前一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不了破费一些金银就是了。 只是仆人带回了一个让他们震惊的消息,新任的县令判了孙辕斩立决,马上就要拉到菜市场砍头。 这还了得? 孙奕听完之后当场哭天抢地,一面让孙羌聚集族人、门客、家仆前往县衙抢人,又哭着让人给孙坚写信,让孙坚率兵回吴郡,替自己出这口恶气。 孙羌本来就是一个拿不定主意的人,见叔父发狂一般的哭叫,也顾不得再往深处想,立即下令召集族人门客,先冲到县衙把人从刀下救回来再说! 随着孙羌、孙奕的一声令下,一千多孙氏族人涌上街头,向富春县令衙门发起了冲击。 富春县衙只有一百多名差役,另外还有防御县城的三百县兵,面对着一千多孙氏族人的冲击,根本无力招架。 在死伤了数名差役之后,见势不妙的冯藻派人押解了孙辕,从县衙后门悄悄的溜了出来,快马加鞭的直奔吴县,把这件案子向太守狄仁杰禀报。 孙氏族人冲进了县衙之中,寻找县令冯藻和孙辕不见,从差役嘴中逼问得知,冯藻已经押解着孙辕快马加鞭的赶往了北方六十里之外的吴县。 既然已经聚众闹事,孙氏一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找来了马车牛车等运输工具,浩浩荡荡的追到了吴县,然后分批从四门混进了吴县城中。 孙氏族人若是成群结队的向吴县里面冲击,少不得被守城门的兵卒拦住,但他们却采取了化整为零的策略,从四门分批进入。再加上这些人在吴县中有亲戚朋友的不在少数,因此很顺利的混进了吴县,最后来到了太守府集合。 有了上次富春县令带着孙辕从后门溜走的教训,为了保险起见,救孙心切的孙奕甚至下令,让孙氏族人把太守府围了起来,直到把孙子救出来为止。 这座府邸虽然叫做太守府,是吴郡太守狄仁杰处理公务所在,但因为弘农王与刘伯温没地方住,所以大伙儿都挤在一块,反正都没带着家眷。实际上就是一处综合性的办公场所。 “放了孙辕,将冯藻治罪!” “对,快快把我们家孙公子放了,不然我们要冲进去啦!” “一定要把冯藻这个外地人重重的治罪,否则我们就不离开,一天不治冯藻的罪,我们就一天不离开!” 在孙奕的鼓动之下,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孙氏族人一个个挥动着手里的木棒,扯着嗓子咆哮恐吓,根本没把太守府当做一回事。 区区一个太守算什么,我们孙文台将军可是威震四方的名将,就连严白虎这土霸王都不敢拿我们孙家怎么着,你们两个外地人就了不起啊?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懂不懂? 此刻,曾经是严白虎府邸的太守府大门紧闭,因为突然遭到冲击,守门的兵卒暂时撤了进去。 已经六十余岁的孙奕躲在人群中不显眼的地方,大声的鼓噪:“诸位使劲喊,再不开门,上去几个人砸几下,老夫就不信太守府里的人会一直缩着头不出来!” 听了孙奕的鼓动,几个平素跟着孙辕混惯了的混混跟着起哄:“砸门,砸门!把太守府的门砸开,冲进去救人!这狄仁杰和冯藻都是外地来的,怕他个鸟啊?” “把门打开!” 府邸里突然响起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正是来自于吴郡太守狄仁杰。 伴随着“吱呀呀”的开门声,一身官袍的狄仁杰在李元芳的陪同之下,带了百十名差役与兵卒列阵走了出来。 身为吴郡太守,狄仁杰手中还有两千郡兵可供调动,在孙氏族人围府邸之前,狄仁杰已经派了侍卫拿着自己的令符去调郡兵来镇压了,因此并不担心孙氏族人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府门打开,官差列队而出,孙氏族人的气焰被稍稍压制,乱糟糟的呐喊声略微消停了一些。 一身官府的狄仁杰扫了乱糟糟的人群一眼,厉声喝道:“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聚众冲击官府,可知这是何等大罪?” 有个胆大的门客突然冲了上来,朝狄仁杰咆哮道:“官逼民反,不得已而为之!冯藻这狗官抓了我家公子,今天若是不放出来,并且治这狗官的罪,我们今日就冲进府邸自己找人!” “元芳何在?” 怒不可遏的狄仁杰后退一步,厉声喝道。 “啪”的一声脆响,却是刀鞘击打在关节上发出的声音。这名门客腿弯中了一击,剧痛之下顿时跪倒在地。 李元芳冷哼了一声,转动着手中带鞘的佩刀,说道:“对朝廷命官不敬,按律法该杖责二十,今日念你是初犯,饶你一次!” “呦呵……竟敢无缘无故的打人?弟兄们并肩上啊,给这狗官差一点颜色看看!” 六七个站在最前面的孙氏族人一声呐喊,纷纷挥舞着手里的棍棒扑向了李元芳。 李元芳一个转身,手中的钢刀带着鞘挥舞的虎虎生风,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还没反应过来,六个个门客族人已经被纷纷击倒在地。 或者头破血流,或者门牙掉落,或者胳膊脱臼骨折,一个个趴在地下,哀嚎不已。 “这次是手下留情,哪个再敢轻举妄动,休要怪某以法绳之了!” 李元芳手脸色逐渐变得冰冷,说着话的时候,手一抖,钢刀出鞘,在阳光的照耀下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李元芳身手如此出色,孙氏族人的气焰有所收敛,所有人把目光都聚集在了孙奕的脸上,希望他能站出来说点什么。 “咳、咳、咳……” 孙奕终于躲藏不下去,咳嗽几声,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向着狄仁杰抱腕一礼:“太守大人,老夫乃是富春孙氏一族最年长者,亦是破虏将军、乌程侯、长沙太守孙文台的叔父……” 报出了孙坚的名号,孙奕脸上颇有得意之色:“想必太守大人亦听过吾侄之名吧?” 狄仁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不错,孙破虏的威名某如雷贯耳,但这并不是你们孙家为所欲为的资本吧?你可知道聚众冲击府衙,可是谋反大罪?” 孙奕冷哼一声,负手傲立:“我等来吴县围堵太守府,也是有原因的,那狗官冯藻无缘无故的将我孙儿抓了,我等特来要人,请速速把我孙儿放了,此事便一笔勾销!” “无缘无故的抓了?” 狄仁杰也是报一一声冷笑,侧目扫了李元芳一眼,“这位老丈说冯藻无缘无故的抓人,元芳,你怎么看?” (最后感谢你的傲娇是最美588红包的打赏,感谢大我成、凯旋、大我成、风中的回忆、啊测尽快吧V等几位同学的打赏,二更送上,求推荐票,周推荐马上破4千咯) 七十九何惧与天下群雄为敌 (先说个事情,最近的章节出现了仗势欺人的孙衙内,顺手取了个名字,竟然和某位读者名字相同,这样的反面角色的确让人不爽啊,所以做了修改,取了个比较生僻的辕字,叫做孙辕。再有同名的,作者君可就要泪奔了。最后感谢叶飘风荡同学588红包的打赏,感谢啊测尽快吧V、生活很ok、王胜方、悲剧等同学的打赏,最后继续求票啊,推荐票可是个好东西,一天不求浑身痒痒) “启禀大人,此事……并无蹊跷!” 听了狄仁杰的问话,李元芳微微躬身,拱手答道。 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冯县令已经把罪犯画押的证词以及他的爪牙,还有死者的遗体全部带到了吴县,可以读给孙氏的族人听听,让他们心服口服!” 狄仁杰站的笔直,负手而立,面上一副古井不波的表情,高声道:“冯藻何在?出来把案情说给孙氏族人听听,让他们心服口服!” “诺!” 躲在人群后面的冯藻应声而出,向着孙氏族人拱手施了一礼,然后义正词严的说道:“罪犯孙辕,勾搭民女蒋氏,赖婚李家,因口角纠纷,率领门客仆从殴人至死,被衙差现场捉拿到暗案。在本官的审讯之下,已经对纵凶杀人之事供认不讳,按照大汉律法,杀人偿命,故此本官判处孙辕斩立决之刑!” “你这狗官,污蔑我孙儿,必然是滥用酷刑,屈打成招!” 孙奕认得富春县令冯藻,不等冯藻话音落下,就拄着手中的拐杖冲了上去,一副要与冯藻拼命的样子。 一边冲,一边挥手招呼族人:“孙家的儿郎们,我们孙家是何许人?岂能容他一个外地人骑在头上撒尿?今天拼了命也要把他撕成碎片,抹去咱们孙家的耻辱呀!” 刀光一闪,李元芳的钢刀已经架在了孙奕那长满了皱纹的脖子上,冷声道:“谁敢放肆,信不信某一刀下去,便会滚落人头一颗?” 钢刀架在脖子里,满头白发的孙奕又惊又怒,花白的胡须颤巍巍的道:“你、你这狗官差,竟敢如此对我?你可知道我是兵圣孙武后裔,破虏将军孙坚之叔,你竟敢这般待我,我要见弘农王!” 狄仁杰冷声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管你要见谁,某今天也要治孙辕死罪!尔等须知,天理昭彰,律法如山,便是王子犯法,亦是与庶民同罪!孙辕纵仆行凶,无缘无故打死李氏父子,罪当斩首!今天就是弘农王要罢某的官,在摘下狄仁杰头上这顶官帽之前,某也要把孙辕就地正法了!” 此刻,太守府门前已经是人山人海。 在孙氏族人的后面围了一圈吴县本地人,看起来好几千人的样子,都抱着看热闹的心理,看看这位新任的太守大人如何处置这件棘手的事情。 而一身便服的刘辩和刘伯温在卫疆等侍卫的保护之下,也夹杂在人群之中静观事态的发展。 看到事情越闹越僵,刘伯温悄声对刘辩道:“殿下,我们是不是该站出来阻止狄仁杰?照这事态发展下去,局面必然会越来越糟。而这孙奕又是孙坚的亲叔父,若是闹僵了,只怕会与孙坚结仇……” 刘辩面色如水,沉声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寡人觉得狄仁杰做的一点也不错!” “可是这样一定会与孙坚结仇的?” 刘伯温试图说服刘辩,“其实,此事可以处理的圆滑一点,先把孙辕下在大牢,把他作恶多端的事情搜集了证据,一宗一宗的罗列于纸上,派人送给孙坚,看他如何回复?我想以孙坚的身份,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想必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包庇孙辕。若如此,便能以法绳之,而且不会遭到孙坚的忌恨,殿下以为如何?” 自从把刘伯温召唤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对于他的提议,刘辩几乎言听计从,但这一次,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寡人将来的目标是天下之主,自当以律法而服天下臣民,言出必行,律法如山。岂可因为一个孙坚,而将法典抛诸于脑后?若如此,何以服天下子民?” 刘辩目光如炬,凝视着堵在太守府门前的孙氏族人,话语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顿了一顿,又豪气干云的说道:“不错,寡人现在龙卧浅滩,还没有傲视群雄的实力,但却不能没有舍我其谁的雄心!若是区区一个孙坚便让寡人怕了,将来拿什么争霸天下?莫说一个孙文台,便是与天下群雄为敌,孤又有何惧?” 听了刘辩豪情万丈的话,刘伯温躬身折服:“殿下之言,霸气四溢,令臣自愧不如,倒是刘基多虑了!” 刘辩背负双手,傲然道:“既然寡人任命狄仁杰为吴郡太守,就要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件事就由他自行处理好了,我们只管旁观就是。是他孙氏族人作恶在前,孤的臣子以法绳之,问心无愧。他孙文台倘若为此与孤结怨,尽管放马过来便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有?” 就在这时,吴郡的两千郡兵已经奉命赶来,一个个披盔挂甲,全副武装,在两名都尉的指挥下,把孙氏族人驱赶成一堆,团团围住。 “全部统统蹲下,把手里的木棒猎叉丢在地上,否则格杀勿论!” 官兵们一字排开,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对被围困在中央的孙氏族人大声喝令。 孙氏家族中有血性的汉子大都跟着孙坚从军去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好吃懒惰,贪生怕死之辈,平日里吆三喝四,咋咋呼呼的看似威风,其实大多都是色厉内荏,狐假虎威之辈。 以前严白虎统治吴郡的时候,对他们孙氏一族高看一眼,更加助涨了这些人的嚣张气焰,以为官府里的人比孙氏族人低一等,都是逆来顺受的货色,所以才敢似今天这般猖狂。 当官兵突然以强硬的姿态对待他们的时候,这些孙氏族人顿时懵了,一个个吓得心惊胆战,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有人开始按照官兵的要求扔掉手中的器具,抱头蹲在地上。 一开始是三五个,慢慢的变成了三五十个,到最后发展到三五百,直到最后全部近千名孙氏族人、门客、仆从全部抱头蹲在了地上,站着的只剩下了满头白发的孙奕。 “你、你……你这狗官!” 孙奕气的胡须颤抖,话音都颤抖不已,“我、我要写信给文台,让他带兵杀回吴县,将你这恶吏挫骨扬灰!我们孙家有八百子弟从军,各个骁勇善战,要破吴郡,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便是弘农王也保不住你!” 为了救回独孙的性命,孙奕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虽然已经黔驴技穷,却抱着最后的希望向狄仁杰发出了威胁。 “哈哈哈……” 狄仁杰仰天大笑一声:“我狄仁杰若是贪生怕死之辈,早就把你的孙儿恭送回去了,但某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狄仁杰不怕死!狄某行得正,做的端,何惧一死?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孙辕身背多条人命,某以法绳之,问心无愧!便是孙文台将某挫骨扬灰,我狄仁杰也是死得其所,千年之后,留下骂名的注定是你们孙家!” 狄仁杰说着话,袍袖一翻,示意李元芳放开孙奕:“元芳,当着吴县数千百姓的面,你把孙辕所犯的罪过读一遍,让吴郡的百姓们听清楚,律法无情,违者必然以法绳之!” “诺!” 李元芳答应一声,大踏步的走到街道中央,把孙辕所犯的罪行对围观的百姓叙述了一遍,最后对狄仁杰道:“孙辕罪行,已经宣读完毕,下一步请大人示下!” 狄仁杰面色如铁,毫无表情,微风吹来,颌下胡须迎风飘荡,仿若一尊杀伐果断的天神,冷冷的做出了最后的判决。 “纵仆行凶,殴打无辜,致两人死于非命,其罪当诛!” “况且在此案之前,孙辕便欺男霸女,横行富春,犯下奸/淫案十九起,残害人命七桩,致人残疾十六宗,按照大汉律例,当处以斩首之刑。” “本官现在以吴郡太守之身份,判处孙辕斩立决,立即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八十一土地与民心 “嘶……” 听了魏延所言,刘辩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的魏延虽然还年轻,但仍然如同历史上的那个魏延一般激进,喜欢出奇谋制胜。 就像他一生之中最为出名“奇兵出子午谷”之谋,惹得后世争论不休,有赞成的有反对的,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最后因为诸葛亮用兵以稳为主,没有采纳魏延的这条奇袭之策,最终把“奇兵出子午”这一奇谋变成了没有答案的千年悬案。 而这一次,魏延提出的“乔装屠孙氏”之计,似乎不逊于“奇兵出子午”,无论成败,必然都会掀起巨大的波澜,甚至还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各种争论,只怕下去千年,都会无休无止! 而历史上的东吴大帝孙权,现在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童,只要自己点点头,那么历史上将不会再有“生子当如孙仲谋”这句话,一切的一切,现在都由自己来掌控! 看到了刘辩眸子里的犹豫,魏延单膝跪地,发自肺腑的道:“大王……延与孙坚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之谋,乃是为了大王决断,决不夹杂任何恩怨!日后若有任何骂名,便让魏延来背就是了,哪怕遗臭万年,某也绝无怨言!” 听了魏延的话,刘辩的心中不由得思绪澎湃。 刘大耳识人的眼光是准确的,就凭魏延的这席话,完全的发自肺腑,甘愿为主公背上骂名,这样的人会有谋反之心?刘辩一点都不相信! 在历史上,刘大耳对于魏延也是绝对信任的,汉中战略要地,其分量甚至不在荆州之下,而刘备却出人意料的委任魏延做汉中太守,而魏延也尽职尽责,完美的完成了防御重任。 只是让人扼腕叹息的是,就是这样的一名良将,最后却死在了孔明的疑心与杨义的算计之下,当真算得上三国第一大冤案! 看到刘辩在犹豫,魏延继续劝谏:“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想铸就千秋霸业,那个帝王没杀过人?武安君白起,号称人屠,死在他手上的当以百万计;西楚霸王项藉,坑杀秦军二十万!一晃过去数百年,也没有人揪住他们的作为而喋喋不休。故此,请大王当机立断,下命屠尽孙氏,魏延必然不辱使命!” 在历史上杀人如麻的何止魏延说的白起与项羽,远的不说,在十八路诸侯之中就有一个曹孟德,三次屠杀徐州,伏尸遍野,泗水为之堵塞,至少屠戮了十几万百姓,可在后人的眼中,将其奉为英雄的趋之若鹜。 由此可见,杀人多少,和名垂青史或者遗臭万年是没有必然的联系,哪怕你是一个杀人狂魔,只要能奠立一番基业,在下去千年之后,照样会有人对你顶礼膜拜,奉若神明。 但作为一个从文明社会穿越过来的灵魂,要下这样的决断,又让刘辩感到太难太难。 屠戮手无寸铁的百姓,屠杀无辜的老弱妇孺,只是随便一想,就让刘辩心中的压力倍增,甚至就连呼吸都不畅快。这和杀山贼、杀山越不一样,那是强盗土匪,是他们咎由自取,是他们该死! 可现在,魏延提议屠杀的是孙家的全族,有老人、有孩子、有妇女……当然肯定也有暗中支持孙坚的精壮,甚至不在少数,可更多的是无辜的老弱,他们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安稳的做个百姓在这乱世活下去,就是因为和孙坚同为一族,就要迎来惨死的命运,甚至迎来灭族的厄运,这结果对他们来说,公平吗? “不行啊,我不能这样,我想做皇帝,除了一个人的荣华富贵,除了名垂青史之外,还想让天下的百姓都过上太平日子……” 刘辩的双目眯成了一条线,双眉挤成了一道绳,陷入了无边的沉思。 刘辩想到了自己刚刚穿越到这个世上的那一刻,自己与唐姬窝在马车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等死,心中的恐惧无法形容,对于董卓的恨意罄竹难书。 而现在,自己要把孙氏族人置于这种地步吗?倘若如此,自己与董卓又有什么分别,与严白虎又有什么两样?与劫掠柴桑的山越军又有什么不同? 良久之后,刘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窗外虽然依然风雨飘摇,但刘辩的心中却一片通亮。 “此事绝不可行,若如此做,孤与严白虎又有何异?寡人要做的是天下之主,对孤来说,民心大于土地,吴郡丢了可以夺回来,民心丢了却再也回不来了!” 听了刘辩的话,魏延额头见汗,拜伏在地道:“大王所言极是,倒是末将鼠目寸光,险些害了大王。” 刘辩笑了笑,把魏延从地上扶了起来:“文长不必自责,寡人已经知道你的忠心,并非你目光短浅,而是你没有处在寡人的位置上考虑。孤不怪你,这件事一定要守口如瓶,勿要泄露了风声。富春县那边,寡人会派重兵把守,严防孙氏!” “殿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延不及也!” 魏延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对主公恭维了几句,然后转身告退。消失在了清晨的雨幕之中,来去匆匆,就像不曾来过一般。 魏延走后,刘辩的心却依然难以安静下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劈头盖脸的拍打在桃树上,枝头的那些粉色骨苞,已经零落了一地。 倘若自己今天点点头,只怕孙氏一族的下场比这番景象要惨烈的多了吧? “孙权啊孙仲谋,你可知道,寡人今天放了你一马呢?” 刘辩背负双手,任凭乍暖还寒的春风拂在面上,喃喃的自言自语了一声。 “若是曹操呢?若是曹操处在寡人今天的位置,会怎么做呢?” 星眸转动,刘辩忽然给自己提出了一个问题,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思考答案,就被疾驰而来的马蹄声扰乱了思绪。 听这急剧的马蹄声,只怕又有大事发生了吧? 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应该马上到前院问问才好。 都说多事之秋,怎么才刚刚初春,这烦心事就一桩接一桩的纷至沓来,犹如太平洋里的波浪一般,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但愿上苍保佑,斥候这次带来的不是噩耗! 想到这里,刘辩寻找了一把雨伞,冒着春雨向前院走去。 前院是狄仁杰办公的区域,刘辩以为斥候带来的是吴郡的消息,所以才匆匆赶来询问。 按照制度,吴郡的消息不会直接报告给他这个弘农王,而是向狄仁杰禀报,由他这个吴郡太守处理决断。 刘辩这个主公完全可以不闻不问,或者躺在床上睡大觉,或者品品茶赏赏花,甚至弄几个漂亮的小娘子饮个酒做个乐…… 但这才一两天的时间,接二连三的坏消息接踵而来,已经让刘辩的神经绷到了最紧,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再加上一大早右眼皮跳个不停,所以刘辩才直接撑了伞来前院询问。 刚走到回廊,却是与刚刚下马的斥候撞个正着,原来来的并不是吴郡的斥候,而是自己派到全国各地的探子。 差点与弘农王撞到了一块,斥候吓了一跳,当即单膝跪倒在雨水之中:“禀大王,中原发生巨变,后将军袁术趁着刘表麻痹大意之时,夜袭南阳,刘磐损兵折将,败走宛城,现在整个南阳已经落到了袁术的掌控之中!” “什么?宛城被袁术占领了?” 这个消息对于刘辩来说,不啻与晴天霹雳,宛城被袁术占领,岂不是意味着便宜母亲何太后与唐姬落到了袁术的手里? 恰好天空中也响起了滚滚的春雷,轰隆隆的,一声又一声,仿佛劈在了刘辩的心坎。 (感谢敗兲乊皇朝1888起点币、你的傲娇是最美、孙*荣、啊测尽快吧V三位同学588起点币的打赏,鞠躬感谢,求票) 八十二跨江会诸侯 若是何太后与唐姬落在了其他的诸侯手里,刘辩一点也不担心。 虽然现在的汉室风雨飘摇,可仍然还是名义上的皇室,各地诸侯仍然要以臣子之礼相待,更何况何氏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估计没有几个诸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偏偏是袁术这逆贼,这个狼子野心大逆不道的家伙,在历史上,这个家伙在手中仅仅只有淮南一块土地的情况下,在仅仅只有两三万残兵弱卒的情况下,就敢僭越称帝,这可是连董卓都不敢干的事情! 胆子大到这种地步,就算袁术再干出其他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想起了袁术,刘辩就想起了去年十一月,自己率领人马在南下江东的途中,在汝南和庐江交界之处遭到伏击的事情,这说明现在的袁术已经野心勃勃,做事毫无顾忌! “不行,必须马上发兵南阳,救出母后和唐姬!” 刘辩撑着伞,在风雨之中喃喃自语了一句。 “跟我到书房里来一趟,把探听到的消息详细说来,这袁术是如何占领南阳的?” 刘辩留下一句话,转身直奔书房。 披着蓑衣的斥候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进了长长的走廊之后,刘辩方才把雨伞收了,对廊下十步一岗的侍卫吩咐道:“立刻去军营召唤众将来孤这里军议,顺道把军师与狄太守也召集过来!” 事情说起来并不曲折,十八路诸侯讨董卓,会盟于酸枣一带,推选四世三公的袁绍为盟主,而袁绍同父异母的兄弟袁术则被任命为供应粮草的接济使。 所谓的“接济使”,顾名思义就是向各路诸侯接济粮草。 而十八路诸侯的兵力多少不一,比较多者像袁绍多达四万,曹操、孙坚各三万,其他的像公孙瓒、袁术、韩馥等人也接近三万,较少者北海太守孔融、河内太守王匡、上党太守张杨等部也都有一万多人,关东联军的总人数合起来接近三十万之巨。 这么多大军再加上马匹,一天下来,吃吃喝喝的肯定数目惊人,难道所有的消耗都要由袁术这个“接济使”来供应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否则袁术就算再白痴,也不会干这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更何况仅凭他手中掌握的汝南郡,也远远无法供应三十万大军的消耗。 但袁术既然是“联军接济使”,又不肯供应粮草,还要他做什么?答案就是从各地押运粮草,集中统一管理,然后再向联军分发。 联军于去年十月底在河南尹一带会盟,到现在已经与西凉军相持了四个月,携带的粮草早就吃的光光,但又要在前线与西凉军对峙,没法派兵回自己的地盘运粮,却也不能饿着肚子打仗吧?因此,这运粮的重任就落在袁术这个“接济使”的身上。 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各路诸侯在前线与董卓的西凉军对抗,然后袁术躲在后面,派自己的军队到各个诸侯的家里把粮草替你押运过来,但是却不直接送到诸侯的营帐里,而是由袁术的人马看守,为各部统一调配。 粮草是胜败的决定性因素,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且看护粮草也是头等大事,袁术麾下兵力雄厚,又是出自天下第一大族,四世三公之后,因此诸侯都对袁术十分信任。 但一个有胆无谋,野心勃勃的家伙,人品能好到哪里去? 袁术得了这个肥差,不仅不好好的为联军供应粮草,反而借机中饱私囊,常常干出监守自盗的事情。然后利用充足的粮食,暗中在淮南、汝南一带招募难民百姓,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将自己的兵力扩充到了五万人。 实力壮大之后的袁术更是目中无人,飞扬跋扈,甚至连自己的兄长,关东联军的盟主袁绍都不放在眼里,供应的粮草时常迟到或者短斤缺两,或者以次充好,渐渐的让诸侯起了怨言。 趁着其他诸侯与西凉军杀的难解难分之时,袁术派部将纪灵悄悄攻袭了九江郡,杀死了董卓任命的太守赵恪,将九江郡更名为淮南郡,以寿春为治所,任命自己的从兄袁胤为淮南太守。 拿下淮南之后,袁术的信心更足,又派纪灵与张勋假称到豫州刺史孔伷的地盘上押送粮草,夜袭宛城,打了刘磐个措手不及,顺利的把宛城从刘表的手中抢了过来。 当然,作为盟军的接济使,袁术不能随便乱跑,他此刻还在酸枣大营后方六十里的封丘屯兵,看护盟军粮草,但这并不妨碍袁术调兵遣将,乘着诸侯与西凉军杀的难解难分之时,四处攻城掠地,壮大自己的实力。 从斥候的嘴里了解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刘辩送了赏钱,吩咐斥候继续盯紧宛城方面的动向,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要快马来报。 斥候刚走片刻,魏延、秦琼、周泰、凌操等武将就纷纷赶到了刘辩所在的议事堂,而与弘农王住在同一座府邸里的刘伯温与狄仁杰、李元芳等人早就恭候多时。至于穆桂英,自从去金陵募兵之后,就一直在那里练兵,尚未返回。 看到众将已经聚齐,刘辩就把袁术攻占南阳,母后何氏与爱姬唐氏落到袁术手中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寡人打算发兵南阳,逼迫袁术交出母后与唐姬,诸位以为如何?” “袁术这厮竟敢伏击殿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啊!恐怕绝对不会善待太后与王姬,正该早日发兵攻打南阳,俺整日里练兵闷得紧,正好借此机会试试俺练出来的士兵战力如何?只要大王一声令下,俺秦琼愿为先锋,早晚要踏破宛城,救出太后与唐王姬!” 听说马上就要有仗可打了,身材高大的秦琼按捺不住兴奋,跃跃欲试的主动请缨。 刘伯温摇晃着手中的羽扇,冷静的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解铃还须系铃人,以基之见,要想迎回太后与唐王姬,强攻宛城是下下策,而是应该去酸枣寻找关东联军,直接向袁术要人。若是袁术不从,可以把此事知晓诸侯,利用舆论逼迫袁术放人!” “军师所言甚善!” 听了刘伯温的话,刘辩眸子中的精光四射,缓缓的点了点头。 正所谓“蛇打七寸”,冤有头债有主,向袁术要人才是王道,要是派人强攻宛城,弄不好守军急了眼,会把何太后与唐姬撕了票,来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那样即便拿下了宛城,又有什么意义? 抚摸着嘴角上逐渐泛青的胡须,刘辩的双眸之中逐渐有了神采,甚至还有了一丝喜悦:“倒是真的应该去一趟中原,与关东诸侯会会面,共商伐董之计了!” 在刘辩看来,这趟河南之行与诸侯会面是假,因为这些各怀鬼胎的诸侯人心不齐,分崩离析只是迟早的事情,讨董大计指望着他们根本连门都没有,还不如王允的美人计来的靠谱! 在刘辩的心里,这次去去中原除了向袁术要人,把便宜母亲何太后与唐姬接回来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其一,中原各地藏龙卧虎,还没有择君而侍的人才遍地皆是,文有荀彧、郭嘉、刘晔等智谋绝伦之辈,武有典韦、许褚等武力近百的猛将,自己何不趁此机会去中原扫荡一番,看看能否猎回几个可用之才? 在乱世之中,人才与地盘哪个更重要?刘辩根据自己以前玩游戏的经验得出结论,有人才才能抢到地盘,有地盘没人才,早晚要丢掉。 远的不说,就拿江东的刘繇和严白虎来说,这两位可都是有地盘有兵马,但手下却没与可用之才,结果怎么样? 最终还不是被有人才没地盘的自己给灭了。当然,现在的刘繇还有一口气,但已经是瓮里面的鳖,关起门来的狗,要灭他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对于穿越者来说,中原遍地人才只是一个基本常识,这并不足以让刘辩莫名的喜悦起来,真正让刘辩感到兴奋的是另外的一件事,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此番却因为袁术拿下了宛城,让刘辩突然意识到在中原竟然有一座可供自己挖掘的宝藏,只是在此之前自己一直没有朝这方面想过而已! (最后说一下灭族这种事,历史上很少有人干,就算如枭雄曹操、暴君纣王、杨广也没干过这样的事,这不叫诛九族,这叫灭全族,这样干的话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数千士卒难道能够全都守口如瓶?消息传播开后会是怎样的局面,猪脚这个皇帝还会有人拥戴?最后感谢无天1235、啊测尽快吧V同学的打赏) 八十四天下大儒 “启禀殿下,来人自称前左中郎将,卢植卢大人,说是看了黄太尉的书信之后,特来投奔殿下!” 侍卫站在堂下,拱手施礼,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来的原来是卢植大人,快请!” 正在为无人可用而烦恼,这卢植就像及时雨一样的到来,刘辩顿时笑逐颜开。 卢植虽然只是一介儒士,但统兵能力绝不是吹出来的,乃是汉末征讨黄巾的三大名将,用兵能力不在皇甫嵩、朱儁之下,倘若有卢植坐镇吴郡,当保无虞。 而且,这卢植的名气也不在黄琬之下,虽然职位不及,但因为是大儒马融的徒弟,名动天下的儒学大师郑玄的师兄,自身的学问造诣也是炉火纯青,同样也是蜚声四海,人尽皆知。 远的不说,就单说卢植的两个学生,一个是雄霸北方,率领着“白马义从”让乌桓、鲜卑、匈奴等部落闻风丧胆的公孙瓒,另一个就是后来的蜀汉昭烈帝刘玄德。能够培育出这样的学生,老师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好啊,卢植来得好,这趟中原之行,肯定会遇上公孙瓒和刘备,不如让卢植修书一封,和这二人拉拉关系,说不定能够收为已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刘辩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起来,挥手喊住了刚刚转身的侍卫,“算了,还是寡人率领文武亲自出迎吧!” 之前陆康不是说过嘛,倘若没有名臣重吏的拥戴,就算自己称王称帝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再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僭越叛逆,所以刘辩必须想方设法让自己的所作所为名正言顺起来。 这几个月以来,因为黄琬的加入,已经让刘辩的小朝廷看起来有模有样,现在又来了一个曾经位居中郎将的名臣卢植,更会给江东的政权带来锦上添花的效果。 在场的众人都听过卢植的大名,不仅佩服他的用兵,更加钦佩他的学问与人品,听弘农王说要亲自出迎,自然不会有人站出来反对。 当下刘辩在前,众文武随后,一道迎出了府邸。 淅淅沥沥的春雨依然下个不停,一身蓑衣的卢植牵了一匹瘦马,在两个随从的陪同下,静静的站在府邸门前等候。 虽然他的年龄和黄琬相仿,但看上去却比黄琬苍老的多,一面是眼见黄巾余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另一面又为董卓欺君罔上把持朝纲而痛心疾首,眼看大汉江山渐有坍塌之势,却恨自己无力回天,没有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的能力,痛心疾首之下,日渐憔悴。 “卢卿,千里迢迢,一路奔波,让你受苦了!” 刚刚迈过门槛,刘辩就大踏步上前,把手里的雨伞撑在卢植头顶,动情的寒暄了一声。 “呀……竟然是殿下,竟然长得这般雄壮不凡了?倒是老臣眼拙!” 对于长高了一头多,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的弘农王,卢植第一眼竟然没有认出来,直到刘辩开口寒暄之时,方才恍然顿悟。 说着话,跪倒在雨水之中,老泪横流,哭诉道:“眼见殿下渐有王者气概,在逆境之中奋起,创下如此基业,老臣深感欣慰!想起当日董卓欺君罔上,强废殿下帝号,而臣等却只能苟且性命,不能阻止,实在是诚惶诚恐,无颜见先帝与殿下也!” 刘辩急忙把卢植从雨水之中扶起,同样垂泪道:“卢卿莫悲,董贼残暴,视百官之命如同草芥,众卿明哲保身正是聪明之举,寡人从未有过怨恨。你看孤这不是吉人天相,在江东又建立了一番基业吗?去岁有黄卿来投,今日又有卢卿来辅佐寡人,重振汉室河山,指日可待!” “殿下英武,如此年纪便能做出此等成绩,便是高祖重生只恐也不及也,你我君臣既然重逢,植就算拼却老命,也要再把殿下送上天子宝座!” 在刘辩的搀扶之下,卢植这才颤巍巍的起身,一边擦拭泪痕,一边表明忠君之意。 当下,刘辩身后的众文武俱都上前与卢植相见,方才簇拥着弘农王与卢植一起进了府邸,一边在雨中步行,一边询问卢植的近况。 自从去岁黄琬离京之后,卢植也随即被董卓罢官下野,唯恐董卓加害自己,卢植连家眷都不曾带,便单骑走小道直奔故土涿郡而去。 听说卢植悄悄离京,李儒大惊失色,也不请示董卓,直接派了一名校尉带了数百骑沿着驿道追拿卢植,只要撵上,不管是否回来,直管乱刀砍杀便是。幸亏卢植走了小道,方才躲过一劫。 校尉追了数日,没能追上,返回洛阳禀报李儒。李儒又派人去卢植府上捉拿家眷,方才知道卢植家眷在这几天里弃了家中辎重,只带了细软悄悄的出了洛阳城,不知何处去了。李儒虽然气的捶胸顿足,但却只能无可奈何。 卢植离开了洛阳之后,唯恐董卓的心腹到故土寻仇,也不敢直接回老家,而是到了邺城一个故友的家中住了两个多月。派人悄悄的到涿郡老家打探,确定没有异常之后才返回了老家。 黄琬与卢植私交甚笃,送信的使者动身之前就已经做了叮嘱,倘若在洛阳找不到人,便去他的涿郡老家等候,多则半年少则俩月,卢植必然返家。 使者按照黄琬的吩咐,在卢植古宅所在地守株待兔般待了两个多月,终于把卢植盼了回来,送上黄琬的书信,才有了卢植今天的吴郡之行。 看看天色已近中午,刘辩吩咐设宴款待卢植,众文武作陪,并且于席间宣布卢植官复中郎将之位,统率吴县的七千驻军拱卫吴郡。狄仁杰负责政事,卢植统掌兵权,各司其职,互不干涉。 筵席过后,刘辩又对卢植道:“卢卿乃是天下大儒,在儒学上的造诣炉火纯青,想必学生遍布天下吧?” “殿下过奖了,植只是稍有成就而已,岂敢自称大儒!” 卢植拱手谦虚了一句,“比之师弟郑玄、蔡邕、马日磾等人,植自叹不如。植师弟郑玄的学生才当真称得上遍布天下,多达数千人,而卢植所授业的学生,不过三五百人也!” 郑玄的大名,刘辩也听说过,此人在儒家的历史上算得上占有一席之地,北海高密人,字康成。乃是东汉末年头号大儒,在唐宋年间更是备受推崇,将郑玄列入“二十二先师”之列,配享孔庙。 郑玄这样的儒学大家拥有数千弟子,刘辩并不意外,但一直从政的卢植竟然还有四五百学生,这就让刘辩有些意外了。弟子多了,意味着刘备和公孙瓒只是其中的一员,关系或许就不是很亲密了,这样的话,卢植手书的效果恐怕就会打些折扣。 但不管怎么说,有熟人的书信总比干巴巴的拉关系好,所以刘辩还是打算让卢植修书一封,就算不能把公孙瓒和刘备招过来,套套近乎,日后好相见也是好的。 “听闻北平太守公孙瓒乃是卢卿的学生?” 公孙瓒现在已经是诸侯之中的实力派,刘辩听说过他的名字并不奇怪,所以卢植也没有感到意外,拱手道:“正是,公孙伯圭曾经跟着微臣研习过儒道。” 刘辩点点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那平原太守刘玄德也是卢卿的学生吧?” 听到刘辩提起刘备的名字,卢植就有些吃惊了,“殿下竟然知道玄德的名字?” “听斥候提起过,说这刘玄德正跟着公孙瓒讨伐董卓,而且都是卢卿的学生,所以随口问问。”刘辩笑笑,做出一副随意聊聊的样子。 卢植拱手道:“殿下的消息当真灵通,微臣竟然不知道此事!这刘玄德的确也是植的学生,自四五年前被十常侍陷害下狱,在路途中巧遇一面,自此再未谋面。” 刘辩点点头:“寡人这次率部赴中原,必然会与公孙伯圭、刘玄德等人谋面,卢卿可以修书一封,孤给你捎过去!” 卢植自然明白刘辩的意思,躬身道:“臣自当修书一封于伯圭、玄德,叮嘱他们对殿下的人马多多照顾。” 卢植的书信修好,刘辩派人收了。 传下命令,吩咐各部人马整顿装备,备置粮草,待春雨消停之后,两万人拔营向北,目标直指位于兖州陈留国境内的酸枣。 八十五疯狂派送 “皇帝哥哥,你要平安的归来!” 大军出发之前,刘辩没有忘记可爱的小仙子,亲自来到驿馆向乔玄一家辞别,并且给乔玄安排了一个吴郡薄曹的闲职,又吩咐狄仁杰给乔玄一家置办一处私宅。 离开之时,乔绾红着眼睛,泪眼汪汪的挥手喊了这么一声。 刘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绾儿放心吧,皇帝哥哥还没有看到你倾国倾城的哪一天,当然会平安的归来!” 乔绾使劲点了点头,又泪眼婆娑的道:“也要把阿盈带回来,皇帝哥哥带了好几万人,一定能找到盈儿妹妹的!” 旁边的乔母悄悄捅了女儿一下:“小孩子家休要胡说,殿下带了大军岂是去找你妹妹的,小心祸从口出!” 听了乔母的话,刘辩蹲下身来,疼爱的抚摸着大乔柔顺的青丝,信誓旦旦的道:“绾儿放心好了,皇帝哥哥向你保证,不管上穷碧落,下穷黄泉,孤一定会把阿盈给你找回来!” 说完之后,刘辩翻身上马,双腿在“追风白凰”的腹部用力一夹,骏马一声嘶鸣,像箭一般射出。 卫疆等侍卫也俱都翻身上马,紧随着弘农王的身影,一路绝尘,出了吴县。 “呜呜……” 随着一声悠扬的号角,这支两万人的大军列阵向北,目标直指中原。 卢植、狄仁杰、李元芳等人带了吴郡的大小官吏,于道路两旁恭送,挥手辞别弘农王。 临走之时,刘辩再次叮嘱卢、狄二人,要重兵驻守富春县城,严防孙氏作为内应,若有风吹草动,一定要果断处置。卢植、狄仁杰拱手领命,刘辩方才扬鞭而去。 驿道之上,旌旗招展,两万大军蜿蜒数里,气势非凡。 秦琼自告奋勇,率领了本部五千人担任先锋;魏延所部骑兵两千,步卒三千紧随其后。而刘辩则与刘伯温在周泰、卫疆、花荣的护卫之下,统率八千人马作为中军。押送粮草的任务则落到了凌操的身上,率领着四千辎辅兵护送着十万石粮草,行走在大军的后面。 让士卒们感到开心的是,这场春雨来的快去的也急,今天是个艳阳天,太阳挂在头顶,晒得人浑身暖洋洋的,虽然脚下还有点泥泞,但至少不会再饱受雨淋之苦。 刘辩骑在白马之上,一路上话语不多。 想想大概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能见到曹操、刘备、关羽、赵云这些当世豪杰,刘辩的眉头就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不知道这些个家伙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个曾经的皇帝?拥戴自己呢,还是持敌视态度?刘辩现在不知道答案,只能让时间来解开谜团! “华雄这厮运气好,没有死在沙场上,让西凉军的实力比历史上强了不少。倘若吕布与华雄一起冲阵,还真是难以应付呢,希望到时候西凉军千万不要盯上我这支人马,寡人辛辛苦苦才创下了这么一点基业,容易吗?” 刘辩一边信马由缰,一边在心中自言自语。 闲来无事,便悄悄的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查询自己现有的愉悦点,看看在到达虎牢关之前,能否再次召唤到一员猛将? 在卢植到来之前,刘辩拥有53个愉悦点,吴县君臣相会,哄得卢植心情大好,顺势收获了他的9个愉悦点,又从乔玄的身上收获了6个愉悦点,使刘辩持有的愉悦值总点数达到了68个。但距离93的上限还有一段距离,要想在会盟诸侯之前完成第六次召唤,刘辩尚需努力。 “叮咚……宿主请注意,获得孙坚仇恨点9个!” 刘辩正在思考怎么赚取愉悦点,却被脑海里突然响起的提示音吓了一跳,“呃……这是吴郡命案的消息传到孙坚的耳朵里了吗?果然不出寡人所料,这仇算是结下了!”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当收到孙坚仇恨点的时候,刘辩还是感到菊花一紧。 如果吕布统率的西凉军盯上了自己的人马,孙坚这厮不会在背后捅刀子吧?要真是这样的话,本方人马处境可就危险了,到时候还是尽量躲在联盟军后面吧! 毕竟这次来的目的不是讨伐董卓,一是为了向袁术讨回便宜母亲与唐姬,二是为了攫取愉悦点,既然有危险,还是尽量的规避吧! “叮咚……获得孙策仇恨点9个,宿主目前持有的仇恨点总数为18个!” 刘辩倒吸一口凉气:“卧槽,连他儿子也恨上老子了?未来的江东小霸王,又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叮咚……获得程普仇恨点8个,宿主目前持有的仇恨点总数为26个!” “叮咚……获得黄盖仇恨点8个,宿主目前持有的仇恨点总数为34个!” “叮咚……获得韩当仇恨点8个,宿主目前持有的仇恨点总数为42个!” “你妹,还有完没完?老子和孙家的仇恨,和你们这些龟孙子有什么关系?你们江东的武将对孙家的忠诚可真是变/态呀!” 听着脑海里的提示音响个没完没了,刘辩有些怒了,闭上眼睛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但这次仇恨点大赠送活动还没有完成,系统仍然在响个不停:“叮咚……获得祖茂仇恨点7个,宿主现在持有的仇恨点总数为49个!” “叮咚……获得吴景仇恨点7个,宿主目前持有的仇恨点总数为56个!” “叮咚……获得朱治仇恨点7个,宿主目前持有的仇恨点总数为63个!” “叮咚……获得孙静仇恨点6个,宿主目前持有的仇恨点总数为69个!” 对于这次仇恨点疯狂大派送,刘辩已经无力吐槽了:“还有吗?再继续来啊,一次性来个三百点五百点,老子正好召唤几个猛将出来,去虎牢关下面大杀四方!” 系统没有让刘辩如愿,送点行动到此为止了,看来孙坚军团的仇恨点已经攫取完毕。突然有这么多人仇恨自己,总是让人感到不爽,但对于孙坚部将的忠诚,刘辩从心底觉得佩服。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与孙坚军团之战,早晚难免! “算了,仇恨就仇恨吧,反正孙坚一个人恨老子,与整个孙氏军团恨老子,也没多大区别。就算孙坚手下的武将不仇视寡人,孙坚一声令下,这仗早晚还得打,这样反而送了一笔可观的仇恨点,说不定我能用这笔仇恨点召唤出一个牛人来呢,这样就算是因祸得福咯!” 刘辩才不会一直不爽下去,换了一个角度去考虑问题,很快的就让自己的心情愉悦了起来。 现在手中握有68个愉悦点,69个仇恨点,无论怎么兑换都可以召唤到一个牛人,要想武将就有武将,想要谋臣就有谋臣,我会怕你区区一个孙坚? 吴县到金陵的距离有两百多里,大军走了两天半,便来到了金陵城下。 穆桂英、黄琬、鲁肃、廖化等文武早就恭候多时,并且在长江岸边准备了一百余艘大小不一的船只,负责把两万大军送到长江北岸。 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穆桂英踢着脚底下的碎石,低着头道:“其实,臣妾也想出征中原,去会会这个人中吕布,看看这厮到底有多厉害?” “放心好了,寡人此去一定把吕布捉了,回来给你当猴耍几天。”看看左右无人,刘辩笑呵呵的开了一句玩笑。 “你……”穆桂英无语,“倒是你自己千万别被吕布捉了就好!” 刘辩耸耸肩:“就是啊,连我这个主公都有被吕布捉的危险,你这么俊俏的美娘子更不能去咯,吕布可是个**之徒,到时候一定拼了命抓你!” 穆桂英冷哼一声:“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正好可以与他分个高下!” “只怕你哪里还没分出高下,寡人的老巢就丢了!所以我的爱姬呀,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给寡人看家吧,外出打仗,那是男人的事情!” 刘辩挥挥手,翻身上马,马鞭一挥,大军渡江而去。 (新的一周开始了,凌晨准时送上更新,求推荐票,本周正在强推中,大家多多支持呀,求推、求赞、求赏!) 八十六快意恩仇 两万大军顺利的渡过长江,一路向北,行有数日,淮南郡的治所寿春已经隐约在望。 在淮南一带行走了这几天,让许多人心生感慨,这片曾经肥沃富庶的土地,如今大部分已经荒芜,而村庄也日渐凋蔽。原因无他,盖因淮南地处四战之地,夹在徐州、豫州、兖州、扬州之间,成为了各路强匪的劫掠天堂。 各县城的情况还稍微好上一些,县城外面的村庄几乎每天都会迎来或大或小的劫掠,来自兖徐扬豫四州的劫匪或多或少,庞大者数千人,小股者两三百人,所到之处劫掠一空,牛羊牵走,庄稼收割一空,老幼尽皆俘虏带回山寨。 整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活命都成了问题,谁还想着种地?但凡有个奔头的,大多扶老携幼去了荆南或者江东投奔亲戚而去,剩下没处可去的也不敢待在家里,宁肯到县城要饭也不想做强人刀下的冤死之鬼。因此自黄巾起事之后,短短几年的时间,曾经人口密集淮南便成了人烟稀少的荒凉之地。 “直娘贼,走了这许多路程,总算看见成堆的人群了!” 迎风招展的“秦”字大旗之下,背负双锏,胯下“忽雷驳”的秦琼抬头眺望不远处寿春城墙上的守军,发出了一声豪爽的大笑。 一个独目校尉陪笑道:“谁说不是呢,这一路走来,可是连个雌的都瞧不见,兄弟们现在瞅着母马都觉得俊俏!不过,看样子,这寿春的守军好像不怎么欢迎咱们呢?” 此刻的寿春城门紧闭,吊桥拉起,城墙上至少聚集了数千全副武装的兵卒,一个个手持弓箭,神情凝重,如临大敌的样子。 “嘿……老子这是去虎牢关打西凉狗,又不是来找这帮孙子的麻烦,瞧他们紧张的这个样子!就算不给送碗水喝,也不该这样横眉竖目的吧?” 听了校尉的提醒,秦琼的无名怒火顿时“蹭蹭”的蹿上了心头,不由得破口大骂。 恰好就在此时,城墙上几个爱惹是生非的守军朝城下虚拉弓箭,做出了放箭的姿势。 虽然城墙隔着驿道至少数百丈的距离,寻常弓箭连一半的射程都没有,但这几个士兵的动作无疑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直娘贼的,竟敢挑衅老子,信不信老子一顿饭的功夫就把城门给破了?” 秦琼大怒,手中缰绳重重的一勒,胯下的忽雷驳一声长嘶,人立而起。 雄浑的嘶鸣声让人闻之侧目,寻常战马更是胆寒,发出了不安的躁动之声。 独目校尉笑道:“这些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先姑且让他们嚣张几天,等迎回了太后与唐王姬,咱们再向大王请缨来收拾这些龟儿子不迟!到时候非要把他们绑在木桩上,乱箭射成马蜂窝,今日就不必和他等怄气了!” “那可不行,俺秦叔宝讲究的是快意恩仇,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太憋屈,今日就算不杀进寿春,也要给这帮直娘贼一些颜色看看!” 秦琼一副不肯善罢干休的模样,对身后的亲兵道:“去锻铸兵哪里给某把大铁锥抬来,某要给这帮龟儿子一点颜色瞧瞧!” 要想狭路相逢勇者胜,士卒手里的家伙必须足够锋利,因此军队里都有专门的锻铸兵,负责给士卒们修缮武器,说通俗一点就是随军的铁匠。 秦琼所说的大铁锥就是锻铸兵用来垫在武器底下,在上面打锤锻造的一个椭圆形球体,重达一百二十斤。为了携带方便,用一条两丈长的铁链拴住,行军的时候拖在马车后面,以减轻马匹的负重。 随着秦琼一声令下,几名亲兵满脸疑惑的把这个一百二十斤的大铁锥连拖带拽的弄到了秦琼的马前,向秦琼复命。 “诸位,看某给你们出这口恶气!” 秦琼大笑一声,一手拖了大铁锥,另一手倒提了金纂提炉枪,两腿在忽雷驳腹部一夹,嘴里吆喝一声“驾”,向着寿春城门向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忽雷驳发出雄浑的嘶鸣,矫健的四蹄翻腾起滚滚的烟尘,再加上拖在地上的大铁锥掀起一溜黄色的“长龙”,大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 “嘶,这个骑着怪马的家伙疯了吗?“ 看到秦琼一往无前的样子,守门的偏将被骇的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手中佩剑一挥,下令道:“放箭,射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傻大个!” 随着一声令下,寿春城头乱箭齐发,数百弓弩手射出的箭矢,瞬间就编织成了一幕雨瀑,铺天盖地的朝着秦琼倾泻了下来。 “吼!” 而秦琼毫无惧色,嘴里暴喝一声,手中长枪挥舞开来,风雨难透,迎着飞蝗一般的箭雨勇往直前,不消片刻功夫就来到了护城河边。 口里喝一声“破”,手中拖着的大铁锥猛地提起,用尽千钧之力狠狠的朝城楼上甩了过去。 只见这一团重达一百二十斤的大铁锥,犹如袭月的流星一般朝着十几丈开外的城楼飞了过去,带着呼呼风声,势如雷霆,声势骇人。 “轰隆” 只听一声巨响,城楼的一角被大铁锥击中,顿时木屑纷飞,烟尘飞扬,砖瓦纷纷坍塌了下来,刚才拔剑下令的偏将猝不及防之下被烟尘迷了眼睛,躲避不及,被下坠的大铁锥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头顶,当场毙命。 士卒们发出一声惊呼,四散躲避开来,免得被摇摇欲坠的城楼砸在面。秦琼乘此机会,拨转马头,仰天大笑一声,绝尘而去。 眼见得自家将军如同天神下凡,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秦琼麾下的数千士卒发出一声欢呼,军心大为振奋。留下一路讥笑,逶迤向北而去。寿春城头的守军已经被吓得胆寒,纷纷龟缩在墙垛后面,再也没人敢站出来挑衅。 次日清晨,大军刚刚用过早膳,正要准备继续北上,一骑斥候快马来报:“启禀大王,西北方向有一支来自司隶的难民,大约两千人左右的样子,此刻正遭到一股流寇的劫掠,请大王定夺!” 刘辩听后眉毛一竖:“沉声问道,那流寇有多少人马?” “大约七八百人左右的样子!”斥候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回禀。 “庶民有难,岂能不救?”刘辩嘴角一挑,沉声下令:“传寡人军令,命魏延率五百精骑,极速驰援,杀退流寇,救护难民,不得有误!” 魏延得了军令,一声唿哨,引领了五百精锐骑兵,跟随着斥候朝西北方向而去。不消一顿饭的时间,便看到漫山遍野的难民正被七八百流寇劫掠。 这是一支来自司隶的难民,为了躲避西凉军与关东军的大战,而扶老携幼的南下。初始之时只有七八百人,一路上犹如江水般越汇越多,逐渐扩大到了两千多人。 漫山遍野的逶迤而来,一路上扶老携幼,拖家带口,推着车子,挑着行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每天也就是只能赶四十里左右的路程。 自从离开故土之后,走了十几天,方才进入了淮南境内,却不曾被一支盘踞在汝南山区的流寇盯上,一路尾随而来,看准时机,在清晨发动了突袭。 山贼流寇干的事情不外乎奸杀掳掠,奸.淫妇女,残杀老弱,掳走物资,掠夺牲口,面对着一支抵抗力近乎为零的难民队伍,一个个乐的合不拢嘴,恣意的为所欲为。 不曾想,斜刺里突然杀出一支精锐骑兵来,流寇们顿时慌了手脚,军心为之大乱,就连抵抗都来不及组织,大都做了鸟兽散,朝西北方向溃逃。 “给某狠狠的追杀,无论投降与否,一律枭其首级!” 魏延胯下青鬃马,掌中龙雀刀,匹马当先的奋勇追杀,马蹄踏出,人头乱滚,顷刻间就诛杀了数十名跑的慢的流寇。 在他身后的悍卒亦是人人奋勇,各个争先,不消片刻功夫就追杀的流寇们尸横遍野,十成折了七八成。 危难之际突然得救,被冲的七零八落的难民顿时喜极而泣,一个个跪伏在地,叩头拜谢官兵的救命之恩。若非这支神兵天降,这支两千人的难民少不得成了流寇们的饕餮盛宴。 “救命啊,将军救命!” 魏延正在奋力的诛杀流寇,忽听到前方响起女子的呼救声,那声音传入耳朵之中极其悦耳清脆,闻之动人心扉,让人过耳不忘。 魏延循声看去,只见前面数百丈之外,一匹黄骠马上面坐着一个匪徒,正在竭尽全力的扬鞭逃窜,在马鞍前面挟持了一女子横放于马背上,这清脆的呼救声正是来自这被掳走的少女。 “哼,在我魏延的眼皮底下还想走吗?当救此无辜少女!” 魏延冷哼一声,双腿在马腹上用力一夹,挥舞着掌中龙雀刀,奋力的追赶了上去。 (感谢啊测尽快吧V、邈邈梦魇、懵_小白、闻谷、尾号2465、9305等同学的打赏,求推荐票啊) 八十七魏延的野望 (感谢我乃潘无双、枫叶将故事の染色两位同学5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啊测尽快吧V、杰森和猫、Partita1、金色的橙子等同学的打赏,凌晨送上更新,求票!) 在战马与骑术均远胜对方的情况下,一击斩杀变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魏延与秦琼不一样,挥刀的时候很少暴喝,大多数时候都是闷着头出招,虽然在气势上略逊一筹,但却更具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龙雀刀到处,寒光一闪。 正在马上拼命逃窜的家伙后脖颈顿时被锋利的刀刃撕裂开来,脖子间的骨骼发出“咔嚓”的断裂声,一颗脑袋瞬间滚落地下,无头的死尸向后一个倒栽葱,坠落马下。 “咴……” 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受到惊吓,人立而起,将马上的少女掀落马下。 “啊呀……” 少女受到惊吓,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惊呼,整个人翻滚着从马背上向地面坠落下来。 地面俱都是坚硬的人花岗岩石质,若是结结实实的摔在马下,就算不死只怕也要落下残疾。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魏延拍马赶到,轻舒猿臂,将滚落马下的少女揽在怀中,猛地向上一提,将少女重新拉到马背之上。 战斗很快结束,这支渣到家的流寇在面对魏延率领的骑兵的时候,毫无抵抗能力,甚至比他们劫掠难民还要轻松。 只不过一顿饭的时间,漫山遍野的就抛下了六七百具尸体,从官兵铁蹄下逃出生天的仅仅只有十分之一。 “小娘子,你现在安全了,赶紧去寻找你的亲人去吧!” 杀散了流寇,魏延载着少女返回了难民群里,把马上的少女放在马下,叮咛了一声。 落地之时,方才看清了这少女的容貌,虽然她的脸上脏兮兮的,落满了灰尘污垢,但那种天生的丽质却是无法掩饰,掩盖在灰尘之下的五官精致的美轮美奂,一双清泉般的大眼睛仿佛能够说话。身上虽然只是一袭粗布长衫,但窈窕修长的身段却是无法掩盖。 “好俊俏的小娘子,这姿色似乎不在穆王姬之下呢!” 待看清了少女的容貌,魏延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声。这样的绝色尤物,绝对当得上“倾城倾国”这四个字。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我去寻找阿母与父亲大人啦!” 少女向着马上的魏延聘婷一礼,用悦耳的声音道了一声谢,转身就去。 跑开了几步之后却又突然回眸一笑,露出了两排编贝一般的皓齿:“将军,妾身名叫冯蘅,不知道将军贵姓大名?若是有机会,妾身一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我么?” 魏延愣了一了楞,随即微微一笑:“算了吧,萍水相逢而已,何必问姓名!身为军人,保护百姓乃是职责所在,谈什么救命之恩,快快去吧!” 少女的姿色虽然出众,称之万里挑一丝毫不过分。但相对于美女来说,魏延更渴望功名。于沙场上枭百万首级,立下不世之功,方才不负此生!有了女人和家室之后就会心生牵挂,所以连犹豫都不曾,魏延就拒绝了少女的好意。 “呃……”少女有些失望,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向着魏延再次弯腰一礼,“既然这样,妾身就去了,愿将军保重!” 冯蘅向魏延施礼完毕,随即双手捏着衣衫的裙摆,向难民群的深处跑去,一边撒足狂奔,一边大喊:“阿母?父亲大人?你们在哪里?阿衡回来啦!” 这支来自司隶的难**气不错,由于流寇的劫掠刚刚开始,魏延率领的骑兵就及时杀到,从虎口中把他们救了下来,损失并不算大,死在强人刀下的老弱不过数十人左右的样子,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就在这几十人里面,偏偏就有冯蘅的父母。 一对看上去穿着还算体面的中年夫妇,此刻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盖因他们一家携带的辎重行囊比较多,所以很轻易的就引起了流寇们的注意,乱哄哄的冲过来劫掠辎重,在争夺之中,痛下杀手,将冯蘅的父母斩杀在了乱刀之下。 “阿母,父亲大人,你们睁开眼睛醒醒,阿衡不让你们死,你们死了,女儿怎生活下去?” 看到父母惨死在荒野之中,随身携带的盘缠细软也被洗劫一空,俊俏的冯蘅顿时哭倒在地,一手揽了父亲,另一手揽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向周围的难民呼救。 “有没有医匠啊,有没有医匠呢?快来救人,救救阿衡的父母,阿衡哪怕是做牛做马,这辈子都会报答你们的!” 但失魂落魄的难民刚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自家亲人尚且在寻找之中,一个个乱哄哄的奔走,哪里有人顾得上多看一眼这可怜的少女。在这乱世之中,死亡实在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看着难民们在荒野中呼儿唤女,惊慌奔走,魏延伫立马上,大声喊道:“诸位父老莫慌,免得自相践踏,我等是弘农王手下的人马,绝不会伤害你等!而且大王新建的金陵城正在收纳难民,在长江北岸设有船只接应,再向南几百里就到了,你们可以去金陵避难。这一路上的流寇被大军所震慑,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了!” 听了魏延的大声疾呼,乱糟糟一团的难民果然安定了下来,很快的就理顺了头绪,被流寇冲散的家人顺利的团聚,纷纷向骑在马上的军爷叩头谢恩,然后扶老携幼,向南而去。 随着难民的迁徙,留在这片荒野上的人越来越少,留下的大多都是在这场劫掠中死了家眷的百姓,一个个守着尸体不肯离开,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跪坐在亲人旁边哭泣不止。 “咦,这不是冯蘅小娘子么?” 魏延策马在剩下的难民中穿梭,无意中发现了抱着父母尸体悲鸣不已的冯蘅,不由得下马询问。 “阿母和父亲大人被强盗杀了,阿衡无处可去了,将军……” 冯蘅已经十六七岁年纪,自然不像那种不谙世事的幼童,在呼救未遂后已经明白双亲已经去世了,就算扁鹊再世,神医下凡也是回天乏术了。在悲伤之后,心头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 看着冯蘅楚楚可怜的样子,魏延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若是此事成功,必然可以为自己的仕途插上一对翅膀。 “小娘子年纪轻轻,就殁了双亲,委实让人悲伤!但当此乱世,人命贱如草芥,小娘子也不可伤心过度,需要为自己的将来做个打算。” 魏延拍了拍冯蘅的香肩,从她的怀里慢慢的夺过了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示意身后的亲兵把人埋了。 人死为大,入土为安,让去世的人有一抔黄土埋骨,也算是略尽绵薄之力。 冯蘅也是聪明的女子,知道双亲已经死了,再哭天抢地的也于事无补,便老老实实的跪在一旁,任凭士卒把自己的双亲下葬。 抹着眼泪对魏延道:“将军所言甚是,况且妾身这条贱命也是你救回来的,小女子愿意听从将军吩咐,持帚伺候,绝无怨言!” “呵呵……小娘子误会了,魏延绝无此意!”魏延莞尔一笑,先把自己的立场表明了,“某岂是挟恩待报之人,魏延所说,乃是想为小娘子谋取一个富贵。若是小娘子命好,说不定将来是人中之凤,便是母仪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人中之风?我?”冯蘅被吓了一大跳,眼泪不用擦顿时就止住了,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正是!” 魏延神色凝重的点头,然后凑到冯蘅面前一阵耳语,最后道:“若是小娘子能按照魏延的吩咐,某保你可谋得一世富贵!” 听了魏延所说,冯蘅的一颗心犹如鹿撞,权衡了片刻,咬着牙道:“既然将军吩咐,小女子便尽量一试就是了,若是能得到弘农王殿下的宠幸,将来必然不忘将军大恩。” 魏延灿然一笑:“呵呵……小娘子不必担忧,你这姿色当真称得上倾城倾国,大王见了必然欢心。等小娘子将来贵为皇妃了,对延提携一二,就算是报了某今日之情了……” 八十八现世报 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三分孝。 为了让冯蘅一眼就能打动弘农王,待把她的双亲下葬之后,魏延派亲兵找来一身缟素给冯蘅穿上,洗过脸庞之后,更是显得楚楚动人,犹如雨后梨花。 看到冯蘅美得这般不成人样,魏延甚至在思考自己今天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为了将来的仕途,自己今天算是下了血本。像冯蘅这般美貌的女子,只怕一生之中难以遇上一二,而今天竟然被自己主动拱手让人了…… “算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能出尔反尔!” 魏延在心中嘀咕一声,向冯蘅拱手道:“小娘子可是会骑马?” “家父曾经在司隶郡兵之中担任过校尉,后来因罹患疾病被罢职,故此小女曾经学习过骑术,虽然比不得男子那般疾驰如风,但驭马奔驰还是能够做到的!” 冯蘅嫣然一笑,从魏延手里接过马鞭,嘴里喝一声“驾”,马鞭抽在马屁股上,坐骑吃痛,撒开四蹄,向前蹿了出去。 “呵呵……这小娘子倒是有些本事,我还以为是弱不禁风的小家碧玉呢,既然其父曾经做过校尉,十有八九能够识书断字,要是略通琴棋歌舞,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看着冯蘅策马奔腾,魏延在背后暗自颔首,翻身上马,引领了部曲席卷而去,向正北方向追赶大部队去了。 在魏延率部援救难民的时候,大军并没有停止前进,反正魏延带去的都是轻骑兵,很快就能够追上来,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等待。 果然,大军向前走了三十多里路之后,西南方向马蹄声越来越近,正是魏延率部归来。 “文长将军此行如何?可是把难民都救援了下来?” 看到魏延带了百十骑随从疾驰而来,刘辩勒马询问。 魏延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道:“禀大王,幸亏斥候提前来报,末将率部去的及时,难民损失不大。八百多流寇被诛杀了十之八九,剩下的都做了鸟兽散。末将已经指点难民渡江南下金陵了。” “好,文长将军做的不错,当记一功!”刘辩颔首嘉奖,举起了手中的鞭子,准备继续前行。 看到弘农王欲走,魏延提高了嗓门说道:“末将在难民之中偶遇一美貌女子,惊为天人,遂带了回来,想请大王纳之!” “美貌女子?”刘辩一脸惊诧,“呵呵……我说文长将军啊,君子爱美取之有道,咱们可不能学那强匪流寇哪!” 魏延赶紧辩解:“大王误会了,此女并非我抢回来的,而是延从流寇手中救下的,说起来这小娘子还得喊末将一声恩公呢!只是这女子的父母俱都惨死在流寇的刀下,无家可归,所以才托末将为她谋一个生路。” 听了魏延的解释,刘辩方才恍然顿悟。 凭心而论,任何男人遇上这种事情都难以拒绝,尤其是魏延夸赞这女子“惊为天人”,更是让刘辩的心里蠢蠢欲动。 但刘辩也明白“君子不夺人所爱”的道理,说不定是魏延担心会落个“强抢民女”的坏名声,所以才以退为进,想让自己以主公的名义给他赐婚,这样就会堵住天下苍生悠悠众口了。 若是自己横刀夺爱,只恐会让忠臣心寒,美人虽好,孤更爱江山,有了江山何愁没有美人? “既然文长将军是这女子的恩公,又要为她谋一个生路,不如好人做到底,将她纳了吧,日后传开了,说不定将会是一段佳话。”刘辩莞尔一笑,婉言谢绝了魏延的好意。 我这个君主够意思吧,寡人绝不是哪种只顾着自己吃肉连汤都不给弟兄们留一口的吝啬鬼,跟着寡人好好干,老子保证你们荣华富贵,妻妾成群! “末将绝无此意!”魏延语气诚恳的让人无法质疑,“延只是一介武夫,醉心于军旅,从来不曾有过成家立业的念头。若不是这女子哭得可怜,央求我替她谋个出路,末将也不会来求大王,待我唤此女出来让大王一看便知!” 魏延说完,不等刘辩说完,就扭头朝身后的随从中喊了一声:“冯蘅小娘子,快出来参拜大王。” “民女司隶冯蘅,见过弘农王殿下,愿殿下所向披靡,一统江山!” 魏延的话音刚刚落下,一身缟素的冯蘅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婀娜娉婷的施了一礼。 清脆的话语传入耳中,犹如天籁之音般动人心扉。再去看这少女,一身缟素,难掩窈窕修长的身材,该挺的地方挺,该翘的地方翘,当真算得上汉末好身材。 一张俏脸美得让人惊心动魄,肌肤雪白如凝脂,带着浅浅的泪痕,犹如雨后梨花,更是让人陡生我见犹怜之情。 “好漂亮的美人儿,果然当得上倾城倾国之色!” 自从穆桂英之后,刘辩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见到这种姿色超凡的极品尤物,大乔不算,因为她还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萝莉。面对这闭月羞花的容貌,不由得连声夸赞。 这个年代的女人面对君王是不敢抬头的,听了弘农王的夸奖,冯蘅心中暗自高兴,露出一抹浅笑,谦虚道:“皮囊乃是父母所赐,不敢当大王夸奖。小女子这条贱命乃是大王麾下所救,现今已是家破人亡,小女无家可归。惟愿追随大王左右侍奉,以报救命之恩!” 对于冯蘅的话,刘辩也没太当真。要说报恩的话,她应该先报魏延的恩才对,对自己这般恭恭敬敬以身相许,除了自己是弘农王的身份之外,想来再也没有其他原因。不过这也没什么值得腹诽的,就像穿越前的哪个世界,土豪用金钱打动美女,而现在的自己用身份征服美女,都是男人俘获女人的一种方式而已。 “听你言谈不俗,可是出自官宦之家?” 刘辩和颜悦色的与冯蘅寒暄了起来,心中已经动了把她收入后/宫的心思,这样万里挑一的极品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金陵的皇宫到秋季差不多就可以竣工了,里面没有三五个嫔妃,如何才能彰显自己天下之主的风范? 冯蘅面色绯红,低着头道:“小女亡父讳字方,曾经在司隶郡担任校尉多年,因此略通文书,却是不敢担当言谈不俗的夸奖。” “司隶冯方女?” 听了冯蘅的话,刘辩脑海中最先跳出来的便是这五个字。 刘辩前世开发的三国游戏以男人为主,出现的女性角色可谓凤毛麟角,因此对于三国时期有名有姓的女人都尽可能的涉及,而这冯方女就是游戏中出现的角色之一。更加巧合的是,这个在史书中被称作冯方女的尤物,还是袁术最心爱的女人。 “啧啧……看来这就是现世报啊,袁术这逆贼刚刚扣押了老子的便宜母亲与妃子,上天就把他未来的女人送到了寡人面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刘辩笑眯眯的盯着冯蘅娇美的脸庞,心里面几乎笑开了花。 时间对的上,地点对的上,容貌对的上,除了姓名和事件略有差异之外,冯蘅身上所有的条件都符合史书中记载的这个冯方女。 史书是这样记载的——司隶冯方女,国色也,避乱扬州,术登城见而悦之,遂纳焉,甚爱幸。 由于这段史料只有寥寥数语,因此这冯方女的解释就出现了歧义;一种认为是来自司隶叫做冯方女的女子,另一种看法是来自司隶的一个叫做冯方之人的女儿。 而现在刘辩已经确定了答案,显然后者是正确的,这个史书中提及的冯方女,是来自司隶的校尉冯方的女儿,名字叫做冯蘅。 至于后面描述的这一段,冯方之女避乱扬州的时候被袁术登城看到然后纳为姬妾,而现在的袁术为何正在封丘屯兵?这一点就更容易解释了。 其一,可能是因为刘辩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导致事件发生的时间出现了变化。其二,或许是史书的记载有误,登上城头看到冯方女儿的很可能并非袁术本人,而是他的部将,为了讨袁术欢心,所以献给了袁术,就像现在的魏延一样。 既然肯定了这冯蘅百分之百就是袁术的女人,刘辩决定不再客气。难得魏延有心献美,自己要是再推三阻四,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而且还是“极品天物”。 一代霸主就要有揽美人,坐江山,降豪杰,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胸的豪情壮志!如果连征服美女的野心都没有,还谈什么争霸天下,征服群雄? “天下庶民,皆孤之子女!” 刘辩清了清嗓子,义正词严的说道,“小娘子身世真是可怜,既然你无可依托,日后就跟随寡人身边吧,让寡人替袁……替你父母照拂于你,必然不会让你在这乱世之中再遭受磨难。” (感谢夜与孤单作伴、啊测尽快吧V、步步胜利、王胜方、被束缚的魔鬼等同学的打赏,看完本章大家就知道冯蘅的身份了,也不是猪脚梦到的哪个女人,更不是黄药师的老婆,大家脑洞有点大啊) 八十九春雨润物细无声 夜色如墨,繁星似灯。 冯蘅躺在床上,使劲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帐篷外面就有守夜的士卒,倘若被他们听到了,岂不是要羞死人了? 但这年轻的男人的斗志却异常旺盛,一晚上数次的杀伐,仍然毫无疲倦之意,而冯蘅也从一开始的紧张恐惧变成了现在的享受。 伴随着这个称孤道寡的家伙不断的冲锋,快感如同拍岸的波涛一般连绵不绝,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让冯蘅整个人顿时绷紧了四肢,嘴里的浅哼也越来越重…… “殿下,饶过妾身吧,奴家这是初经人事,整个人几乎垮掉了,再也经不住殿下折腾了……” 冯蘅大口的喘着粗气,眼波流转,弓着身子可怜兮兮的哀求道,反而惹得年轻的大王战意更浓。 今天晚上算是被这霸道的君王折腾惨了,冯蘅在心里想道。 一开始自己只是想伺候他入寝,可这年轻的大王躺下之后却不给自己安排床榻。无奈之下,自己只能在床头的一角蜷缩着。 这三月的夜晚凉的如水,只是小半个时辰自己就冷的瑟瑟发抖,只好壮着胆子拽了一块被角取暖,然后就被这大王一把拽到了怀里…… 拽到了怀里也就算了,这大王还非说是自己主动投怀送抱,要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 冯蘅算是明白了帝王的霸道,他说黑就是黑,他说白就是白;他说让你趴着,你绝对不能弓着…… 唯一让冯蘅庆幸的是,这大王没有让自己叫,否则帐篷外面的士兵听到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呢?可是,人家明明没有让自己叫,为什么就是克制不住这种冲动呢? “啊呜……” 冯蘅咬着嘴唇的牙齿最终松开,发出了一声低吟,再这样忍下去怕是要死人了。 “呼……” 而此刻,年轻的大王终于疲惫至极,伴随着满身的大汗,终于体会到了久违的一泻如注的感觉。 而冯蘅仿佛遇到大赦一般,身子微微抖了几下,然后弓在床上,沉重的喘息一时之间却难以平息下来。 刘辩翻了个身,软绵绵的仰面躺在床榻上,轻声问了一句:“几次?” 冯蘅俏脸绯红,羞于启齿,嘤咛一声钻进了年轻大王的怀抱里,然后悄悄的掰着他的手指:“这些次,妾身的骨架几乎要散了哟!” 说着话从身子底下揪出一团白锦,上面落红朵朵,犹如寒梅,羞赧的递给刘辩:“殿下,看你把妾身折腾的……” “哈哈……好!” 望着白锦上面的落红,刘辩心情大好,闻着怀中美娇娘身上散发出的幽香,笑道:“单凭这一片落红,待寡人登基之时,便可以赐你嫔妃之位!” “真的?” 冯蘅娇躯一颤,不由得笑靥如花,突然爬了起来:“谢陛下封赐,要记住君无戏言哦!妾身现在又不累了,让我继续侍候你……” 天亮的时候,刘辩只感到上下眼皮前所未有的沉重,良宵苦短,最是折磨人。 但好皇帝哪有沉溺于女色的,更何况这是在军旅之中,因此也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从温柔乡里爬出来,穿戴整齐,准备新一天的征程。 好在初承雨露的冯蘅温柔体贴的心细如发,早早的起床亲自到军厨那里给自家男人做了一顿美味羹肴,又忙前忙后的伺候着刘辩穿衣洗梳,贴心的就像通房丫鬟一般。只让刘辩心里暖暖的又痒痒的,若不是在军旅之中,少不得再开“杀戒”。 春雨虽然不像夏季那般反复无常,但江淮一带的雨水却很充足。大军向前走了半日,天上便乌云密布,大雨滂沱,道路变得泥泞不堪。刘辩只好下令扎营,待雨过之后再行进军。 有冯蘅这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子陪着,刘辩倒也不着急,心中反而盼着这场春雨能够多下几天,这样的话,就不用愁良宵苦短了。 下雨的日子,天色比平日里黑的早了许多。众将吃过晚饭,在刘辩的帅帐里召开了一个例行的小规模军议,随即识趣的各自回帐。 天空大雨滂沱,苍穹之下漆黑一片,雨点打在帐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在这样的环境下,哪怕帐篷里面的叫声再大一些,外面守夜的士卒只怕也听不到,终于再也不用担心羞于见人了。 将万般妩媚的冯蘅揽在怀中,刘辩戏谑的调/戏道:“看到昨晚爱姬憋得好生辛苦,寡人心中也是不忍,今夜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哪怕你叫破喉咙,只怕也不会有人听到。这就叫做天遂人愿,天公作美!” 冯蘅娇羞的一声“嘤咛”,把漂亮的脸蛋埋进了刘辩的怀里,风情万种的娇嗔:“这老天爷分明是帮着大王欺负臣妾,不过,能讨大王欢心,臣妾累死也是欢喜……” 雨点啪啪的打在帐篷上,仿佛战场上的鼓声一般。 漆黑的夜幕之中,那良人也不知道杀伐了多久,最后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的冯娘子沉沉入睡,发出了沉重的鼾声。 枕在美娇娘的身旁,刘辩却一时无法入睡。若不是因为下雨,现在天色还早着呢! “怪不得都说‘由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寡人在这里逍遥快活,也不知道唐姬与母后在宛城可好?” 刘辩喃喃自语一声,轻轻挪开了在怀里沉睡的冯蘅,悄悄的穿上衣服下了床。 何氏一族有门客族人数千,更何况便宜母亲仍然是当朝太后,那袁术目前尚在中原的封丘屯兵,料来他的部曲不敢胡作非为,短时间内这对婆媳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时间拖得久了就不敢说了,所以还是应该尽早向袁术提出交涉,把何太后与唐姬接回江东为妙。 “好吧,为了表明寡人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无良之辈,我今晚要为你们婆媳召唤一员大将,有了猛将的加入寡人的实力就会壮大,就可以更加轻松的打败袁术,将你们从宛城接回来。” 刘辩在心里打定主意,悄悄的替熟睡的冯蘅掖了下被角,免得她在这冰冷的雨夜里感染了风寒。这样千娇百媚的女子,实在让人爱不释手,纵然千般宠爱亦是不够,当然要细心照拂。 然后转身走到外帐,这里是军议的地方,内帐则是供他休息的区域。虽然在行军之中,但因为身份尊贵,所以布置的还算考究。 “给我查询一下,本宿主现在拥有多少愉悦点以及仇恨点,寡人准备召唤一员武将为孤效力。”刘辩走到帅案后面跪坐了,双目微闭,向脑海中的系统发出了指示。 “叮咚……宿主现在拥有愉悦点68个,仇恨点69个。” “给我兑换25个仇恨点,然后使用最高限度的93个愉悦点召唤一名武将。” “叮咚……兑换完毕,宿主消耗35个仇恨点,兑换获得25个愉悦点,现在拥有愉悦点93个,仇恨点34个。” “使用最高限额93个愉悦点进行一次召唤。” 刘辩稳稳的跪坐在帅案后面,半眯着双目向系统发出了指示。这还是第一次在雨天进行召唤,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结果?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93个愉悦点进行兑换,将会获得武力值88—98之间的任意武将一名,现在是否执行召唤程序?” “执行!” “叮咚……宿主请注意,系统马上启动召唤程序,将会从历史名将中随机抽取五人,由宿主自主取消两人,然后在剩余的三名候选名单中随机获得一人。” “第一位,梁山第二条好玉麒麟汉卢俊义——武力95,统率88,智力73,政治71.” “第二位,梁山第七条好汉霹雳火秦明——武力92,统率85,智力48,政治36.” “呃,怎么连续出现了两个梁山好汉?难道今天晚上这是水浒专辑吗?”刘辩不由得一阵蛋疼,幸好出现的都是梁山中的翘楚人物,运气还不算太坏。 “第三位,梁山第十三条好汉鲁智深——武力89,统率80,智力56,政治47。” 刘辩又是一愣:“嘿,这伙计又来了,出境频率很高啊,可惜寡人不太喜欢和尚,大军之中夹杂着一个出家人,会让士卒怎么想呢?真是抱歉,说不得这次又要把你提前pass掉了。” “第四位,梁山第三十九位好汉孙立——武力86,统率82,智力75,政治73。” “第五位,梁山第五条好汉关胜——武力94,统率86,智力65,政治68.” 听完了五名候选名单之后,刘辩不由得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成谶,这系统今天晚上真的给自己来了一个水浒专辑。 下雨天就要出与水有关的人物,难道老子嘴里含着糖进行召唤,是不是就要给我来一个唐朝专辑?下次非这样干不可。 (最后感谢始皇天下、我乃潘无双,尾号32645等三位同学588起点币的小红包,求推荐票,求收藏) 最后推荐一本好看的系统类历史小说[bookid=3346346,bookname=《大奸雄》] 九十大发明家 帐外的春雨依然哗哗的下着,而刘辩则正在水浒群雄之间做着选择。 “候选名单已经提供完毕,请宿主立刻做出选择,从中去掉两人,然后在剩下的人选中随机获得一名武将。” “把撸自身与孙立给我去掉!”刘辩几乎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 “撸自身是哪个?” 刘辩有种想笑的冲动:“就是鲁智深撸自身,撸至深处鲁自呻啊!” “叮咚……宿主在进行召唤的时候不够庄重,作为惩罚,系统将随机pass掉一人!” “卧槽……” 刘辩的嘴型刚刚张开,在将要出口的那一瞬间又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可不能再无事生非了,在腹中自言自语应该不会被系统精灵听到吧?真是一个没有幽默细胞的家伙! “叮咚……随机pass掉候选武将卢俊义,请宿主在剩余的四人之中再取消一人,然后随机召唤一人。” “……” 刘辩不由得无语,一阵淡淡的忧伤从心中掠过。看来今天晚上真是不适合召唤,这是怕什么来什么的节奏啊! “算了,把那个鲁智深去掉,我恨他!” “叮咚……宿主选择去掉候选武将撸自身,错……是鲁智深,将在剩下的三名候选名单中随机抽取一人并获得。” 听到系统精灵被自己搞糊涂了,刘辩忍不住噗嗤一笑,一种大仇得报的爽快感瞬间就遍布全身。 “叮咚……召唤完毕,宿主随机获得武将关胜,因大雨阻隔,正在前方五十里的成德县城等候,待大军行至成德之时,必来投军。” 错过了卢俊义,获得了大刀关胜,也算是个理想的结果。刘辩从地上爬起,总算长舒了一口气,想到关胜的模样,突然失声笑了起来。 “哈哈……按照施耐庵笔下的描述,这关胜的相貌与关羽相似,到时候来一场二关相会,想必非常有趣!” 召唤完毕,刘辩心中的愧疚感顿时荡然无存。 你们都看到了嘛,寡人为了重振江山,真的很拼呀,从温柔乡里爬出来召唤猛将,这是何等毅力才能做到的事情?算了,该做的事情做完了,孤要去被窝里搂着美人逍遥快活去咯…… 这场春雨来得快去的也急,半夜时分就风住雨歇,乌云散去之后,满天的繁星就从云层后面露出头来,不停的眨着眼睛。 天色大亮之后,刘辩又苦逼的从温柔乡里爬了起来,然后在冯蘅的侍奉之下,梳洗完毕,翻身上马。马鞭一挥,大军继续北上。 一场春雨一场暖,这场春雨过后,天空的骄阳变得炙热起来,不过一晌午的时间,就炙烤的田野里的土地干燥起来,最是适合春耕。 大军走了半天,前方十里就是淮南下辖的成德县城,而系统所说的大刀关胜就在前面等候,因此刘辩打起精神,一副正人君子,不苟言笑的模样。直让旁边的冯蘅不时偷笑,这和床上的那个家伙根本就判若两人嘛! 成德县城的情况与一路走来人烟荒芜的情形大不相同,一路上乡村星罗,阡陌纵横,鸡犬相闻,田野里的农夫扛着锄头悠然自得的耕种,完全没有受到流寇袭扰的景象。 “啧啧……这成德县城倒是让人出乎预料,竟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样!” 刘辩放慢了马速,举目远眺山清水秀的田野,忍不住啧啧称赞。 刘伯温对刘辩的话深表赞同:“殿下所言极是,这成德县城与淮南其他地方果然大不相同,说不定此地县令是个有大才之人,故此把一座小小的县城打理的井井有条,使各地强贼不敢来犯。从田地间召唤一名民夫过来询问一二,便知答案!” “大王快看,那些民夫用的铁犁与寻常见到的不太一样呢!” 刘伯温的话音刚落,刘辩身旁黑马之上的冯蘅就指着田野里耕地的农夫,大呼小叫了起来。 刘辩顺着冯蘅的手指看去,果然发现田地里驱赶着黄牛耕地的农夫所使用的犁铧与平时见到的大不相同,看那耕地速度竟然比平常所见的快了接近一倍,不由得大为惊奇。 “走,过去看看!” 刘辩顿时来了兴趣,传令大军暂停进军,然后带了刘伯温、冯蘅、卫疆、花荣等人向那几个耕地的农夫走了过去。 “几位农家,这犁铧怎生如此奇怪?”还没走到跟前,刘辩就远远的拱手询问。 这个年代的犁用的都是直犁,曲辕犁还没有问世,因此耕种效率非常落后。但这几个农夫所使用的这种弯犁,竟然隐隐有种曲辕犁的感觉,这让刘辩很是感到惊讶。 这几个农夫知道来的是官兵,毫无畏惧之色,停下了黄牛,寒暄了起来:“呵呵……回诸位官爷的话,我们用的这可不是普通的犁铧,而是子扬先生制造出来的弯犁,耕地的速度可是比直犁快的多咯!” “啧啧……这子扬先生真是个奇才!” 刘辩由衷的夸赞了一句,这子扬先生的意识真是超前,看来此人很有发明细胞,“从江东一路行来,我看淮南遍地荒芜,盗匪横行,为何你们成德偏偏像个世外桃源,百姓们安居乐业,莫非县令大人身怀大才?” “官爷真是抬举我们县令了,他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我们成德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让盗匪不敢来犯的是子扬先生,绝不是县令的功劳!”农夫拽起衣衫,一边擦拭额头的汗珠,一边爽朗的给出了答案。 “子扬先生,又是这个子扬先生,到底何许人也?” 刘辩满腹疑惑,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这个子扬先生到底是哪一个?不由得在心里暗叫惭愧,以后可不敢自诩对三国人物了如指掌了。 拱手问道:“敢问农家,这位子扬先生姓什名谁?他有多大本事,竟然能让强贼不敢进犯成德?” 农夫一脸骄傲的道:“子扬先生乃是高祖后裔,姓刘名……” “哎呀,原来是他啊!” 听了农夫的提醒,刘辩顿时恍然大悟,使劲的拍了下脑门,不等农夫把子扬先生的名字说出,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哦,殿下也听过这个子扬先生的名字?” 刘伯温对农夫口中所说的子扬先生也是很感兴趣,摇着羽扇询问刘辩道。 农夫已经把话提示到这份上了,倘若刘辩还猜不出答案,实在是愧对三国游戏程序员的身份。 背负双手,沉声道:“此人乃是先祖阜陵王刘延的后代,名唤刘晔,字子扬,不仅善于研造发明,更是深通谋略,想来这农夫说的子扬先生必是此人。” “正是,正是,子扬先生就是这位官爷所说的刘晔,我们手里用的这些农具全都是子扬先生创造的。” 农夫笑容可掬的附和着刘辩的话,神情之中慢慢的都是崇拜,“子扬先生发明的农具让我们垦地轻松了许多,而且他还发明了一种能够把大石头投掷出很远的抛石车,在强贼进犯县城的时候砸死了许多贼人,吓得他们再也不敢来我们成德犯事,所以乡亲们都得以安居乐业。” “嘶……这刘晔现在竟然已经把投石车制造了出来,看来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收到麾下了!”刘辩在心中惊叹一声,暗自打定主意。 按照史书记载,投石车是在袁曹官渡争锋的时候才大展神威的,没想到刘晔竟然提前十年就制造了出来。只是现在还没推广开来,军队中都没得到普及,想不到却被自己捡了一个便宜。就算刘晔发明的投石车现在还是雏形状态,只要加以改进,想必就能很快的投入战场。 刘伯温摇着羽扇,同样称赞不已:“看来这刘子扬的确是个人才,又是汉室宗亲,正好借此机会收归麾下,想必他一定会乐于为殿下效劳。” “寡人正有此意,走,马上去成德拜访这刘子扬去!” 没想到这小小的成德竟然能够为自己带来一文一武,也算是收获颇丰。虽然关胜是自己召唤来的,但无论如何也是和成德这片土地有关系,此地当真算得上人杰地灵。 -------------------------------------------------------------------------- (最后讨论一下水浒人物的能力设定,这只是作者一家之言,觉得不合你心思的读者也不要生气,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作者也不可能不犯错误。我在这里只是与大家闲侃而已,要是你觉得荒谬,自动忽略就是。 看到评论区里有读者留言,表示卢俊义的武力值太低,至少应该与关、张一个水平,我不知道其他读者怎么想的,反正我不这样认为。 这部分读者的观点是,彼此都是书中的头号人物,水平应该差不多。但我认为,应该先看双方的身份,三国的大将至少都是千军万马之中拼杀出来的,是整个天下最出色的英雄,而梁山上的好汉,只是几万山贼之中的拔尖人物,选拨范围不同,水平肯定不同。 若是卢俊义有关羽、赵云的水平,那么关胜、林冲、秦明、呼延灼、武松等人的武力至少等于黄忠、颜良、文丑、甘宁、张辽、徐晃、太史慈的水平,这样的组合还守着个山头干嘛?不虐的北宋小朝廷满地找牙才怪! 综合书中所描写的,卢俊义武艺梁山第一不假,但也没有达到赵云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的能力,也没有关羽、张飞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水平,也没有达到典韦独据营门的水平,撑死也就是与颜良、文丑一个水平。 至于其他的头目,上梁山之前大多都是一些公安局刑警队队长、部队教官之类的角色,我不认为能与统率千军万马的大将相提并论。以上,只是一家之言,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九十一关胜战秦琼 通往中原的驿道从成德县城西门穿过,一路蜿蜒向北。 一个身高八尺五寸,丹凤眼,卧蚕眉,面色微红,颌下长须飘飘,身着墨绿色长袍的大汉手提一柄青龙刀,牵着一匹枣红马正在路边等候。 看到前锋部队走到近前,关胜将大刀挂在马鞍上,跨前几步,向兵卒拱手道:“某姓关名胜,听闻弘农王大军北上伐董,特来投奔,劳烦几位军卒向大王通融一声。” 军卒看了一眼威风凛凛的关胜,不敢怠慢,飞快的去向秦琼禀报:“禀将军,前方有一长髯大汉求见弘农王,自称前来投军,不知该如何处置?” “哦?”秦琼双眉一扬,“投军就投军呗,找个屯长把他收编了就是,竟敢求见大王,真是不知好歹!倘若每个来投军之人都要求见大王,殿下岂不是要活活累死?” 得了秦琼的吩咐,一个屯长跟着兵卒去收编关胜,不大会儿功夫又垂头丧气的回来向秦琼禀报:“回将军的话,这大汉说了,若非大王亲至,绝不归顺。” “呦呵,好大的口气,某倒要看看究竟是何许人,竟然这般狂妄?” 话音一落,秦琼纵马扬鞭,引领了数十名亲兵出队,打马向前,一路越过前面的步卒,直奔关胜所在之处。 “士卒所说的要求见大王的人便是你这汉子?” 来到关胜面前驻马,秦琼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夸赞一声:“生的倒是魁梧,也算的上仪表堂堂,只是不知道你有何本事,竟敢要大王亲至,才肯归顺?到某部下做个屯长可好?若是日后立下功劳,本将必然不吝封赏!” 关胜傲然而立,手抚长须道:“某学得一身武艺,乃是为了驰骋沙场建不世之功,岂能在一个偏将手下屈就屯长?” “哈哈……” 秦琼不怒反笑,朗声道:“若是身负武艺,你这叫做胸怀壮志;若是徒有虚表,你这叫做大言不惭!” 说着话翻身下马,从背上摘下四棱金锏,摆了一个起手式:“来来来,在我秦琼手下走几个回合试试,若是你能接我十招,某提拔你做个军候,若是能接我二十招,我擢升你为校尉;若是五十回合不败,我在大王面前保举你为裨将。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走!” 关胜退后一步,手中六十九斤的青龙刀画了一个圆圈,抱元守一,沉声道:“某若是把你打败了,又当如何?” “好狂妄的口气,先接我三锏再说!” 话音未落,秦琼手中的双锏挟带着风声横扫而来,一锏由左向右,横扫头部;一锏由右向左,拦腰横截。关胜手中大刀滴溜溜的旋转,犹如风车一般,上下拦截。 只听一声尖锐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震得人耳膜嗡作响,两人同时后退一步,各自夸赞一声“好力气”,彼此却是再也不敢轻视对方。 当下各自使出浑身武艺,竭尽全力的厮杀在一起,刀来锏往,寒光闪烁,踩踏的脚下尘土飞扬,直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兵卒们纷纷停下脚步,齐声喝彩,以至于后面主力大军前进的道路也被阻滞。 “前方队伍因何停下了进军步伐?速速探来!” 刘辩心中想着关胜与刘晔,一路上催促大军疾行,没想到马上就要到成德县城了,队伍却忽然停下了进军的步伐,不由得扬鞭喝问。 亲兵策马飞驰而去,不消片刻又打马返回,翻身下鞍禀报道:“回大王的话,前方有个长髯大汉与秦琼将军厮杀的难解难分,故此阻挡了队伍进军的步伐!” “长髯大汉?此人必是关胜!” 刘辩在心中念叨一声,催马出列,回顾左右道:“能与叔宝将军杀得难解难分,真是一员虎将,诸位随孤前去一观!” 几十骑越众而出,在刘伯温、花荣、卫僵等人的簇拥之下,刘辩直奔厮杀成一团的秦琼和关胜而去。 不消片刻,杀的难解难分的两员虎将就进入了视野,只见两人你来我往,斗得正酣,对于疾驰而来的弘农王一行,浑然未觉。高手相争,胜负悬于一线,需要全力以赴,绝对容不得丝毫分心,二人自然无暇旁顾。 仔细的打量关胜,刘辩心中不由得暗自窃喜,要不是自己提前预知了此人就是关胜,十有八九会把他误认为是关羽。 同样的丹凤眼卧蚕眉,同样的长髯飘飘,唯一和史书记载有些区别的是,关胜的脸庞只是微红,并不是面如重枣。另外史书记载的关羽身高是九尺,而这个关胜看起来要矮了一些,手里的大刀只是锻铸了青龙而没有偃月,看起来分量也要轻一些。 “看来这就是个弱化版的关云长啊!”刘辩悄悄的打量着关胜,在心里给他做了一个定位。 关胜的武力值为94,不知道他的祖先关云长的武力有多少?看样子十有八九会满百,甚至破百都不是没有可能,等到了酸枣联军大营之后,自己用系统测量一下便知分晓。 “两位虎将速速助手,这番切磋到此为止吧,免得出现两虎相争伤害其一的局面!”刘辩翻身下马,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两人已经酣战了五六十回合,这段时间关胜已经逐渐的处在了下风,心中对于秦琼的武艺暗自佩服,心想弘农王手下果然有能者,先前倒是某太托大了,待会儿见了弘农王绝不能再这般倨傲。 只是秦琼和他杀的正酣,一副不分个高低不肯罢手的意思,关胜无奈之下只能勉力周旋。此刻猛然听到有人叫停,便虚晃一刀逼退秦琼,然后做了个收刀式,表示我不和你打了,想来以秦琼的身份应该不会再穷追猛打。 秦琼杀的正酣,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没有这么痛快的大战一场,没想到刚刚占据了上风就被弘农王阻止了,心下甚是遗憾。 但对方既然已经收了刀,也不好再穷追猛打,心中对于关胜的武艺却是暗暗夸赞,这样的功夫别说给他个屯长,就是给个偏将做也不过分,放眼整个江东军团,在武艺上能够胜过这长髯大汉的只怕是凤毛麟角。 “恭喜大王,咱们江东军团今日又获得虎将一员,这美髯大汉的功夫当真不凡!”秦琼把双锏挂在背上,朗声说道。 关胜同时单膝跪地,向刘辩行参拜大礼:“庶民关胜,字定邦,听闻弘农王殿下率部北伐董卓,故此前来投军,还望大王收留,某必然全力相报!” “关将军的武艺,寡人已经看到,有你这样的猛将加入,我江东军团如虎添翼。现在寡人赐你裨将军之职,随我左右听从调遣,待他日立下大功,再行封赏!” 刘辩跨前一步,把关胜从地上扶了起来,同时册封了一个官职,一来为了赚取愉悦点,二来为了收买他的忠诚。 “多谢大王厚恩,关胜岂敢不效犬马之劳,虽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亦是在所不惜!” 听闻弘农王给自己赏赐了一个裨将军的封号,关胜喜出望外,再次跪地谢恩。而刘辩脑海中的系统也同时响起,关胜的9个愉悦点顺利的收入了囊中。 秦琼在旁边咧嘴笑道:“哈哈……还是主公大方,张嘴就给了个裨将军,某一开始许诺给关将军的只是一个屯长职位,怪不得他不乐意呢!” 关胜亦是陪笑道:“若是早知道秦将军武艺如此出色,某便是在将军手下做个什长都愿意。” “哎……这话虚伪了,俺秦叔宝不爱听。咱俩今日可没分出胜负,等有机会了,可要再分个胜负!”秦琼摸着颌下的胡须,一副直来直往的样子。 关胜拱手道:“秦将军武艺了得,非某所能及,甘拜下风,日后少不得再向将军讨教。” 收了关胜,刘辩心情大好,传令三军在成德县城外面扎营休息一日,自己带了刘伯温、卫疆等百十名随从直奔县城而去,准备前去寻访奇才刘晔。 虽然淮南郡现在已经被袁术占领,但因为成德县令高迁在本地深得民心,故此仍然委任他继续担任成德令。高迁本是朝廷命官,听说弘农王大军过境,当即率领全城头面人物出城躬迎。 寒暄之后,刘辩夸赞道:“孤一路行来,淮南其他地方人烟荒芜,盗匪横行,唯独高县令治下的成德百姓安居乐业,一副世外桃源风范,卿当真有治国之才。” 高迁慌忙谦虚:“殿下过奖了,成德县城内不过只有五百县兵,要想防御盗匪,实在是有心无力。之所以让群匪不敢来犯,实乃刘子扬的功劳也……” 高县令说着话,回头朝人群里喊了一声:“子扬先生,快来拜见弘农王殿下!” (感谢幻灵魔王5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霸煌之殇、luyonglwq、我乃潘无双、大鹏展翅留等诸位同学的打赏) 九十三各怀鬼胎【求订阅】 联军大营南方十五里。 旌旗猎猎,迎风招展,三万多联军士卒列成“品”字阵型,静候弘农王大军到来。 数日之前,刘辩派遣的使者已经提前来到酸枣大营,表明了弘农王此次率军北上的来意,希望能够会盟诸侯共伐董卓。 当然,这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此行的真正目的只有刘辩一个人知道;就算是他的幕僚,也仅仅只能算是知道一半而已。 听闻弘农王率领两万精兵到来,各怀鬼胎的关东诸侯反应不一。 徐州刺史陶谦、北海太守孔融、西凉太守马腾、兖州刺史刘岱等忠君派欢欣鼓舞,无时无刻的不翘首以待,盼望弘农王的到来能够振奋联军士气,扭转目前被动的局势。 而袁绍则表现出了矛盾心理,私下里十分担心自己的盟主之位会被刘辩夺走,时不时的冒出一些先帝在世之时常常批评弘农王“举止轻佻”,此人绝非天子最佳人选的话语,一副先入为主的姿态。 得知刘辩的人马将要抵达酸枣,长沙太守孙坚自称要去荥阳对抗华雄,也不管袁绍是否同意,引领了本部人马连夜拔营向南,赶往荥阳一带驻扎去了。 剩下的其他诸侯,曹操、公孙瓒、韩馥等人则未置可否,既没说欢迎弘农王的到来,也没有表现出抵触情绪。至于“粮草接济使”袁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仍然躲在东面五十里的封丘一带看护粮草,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春风拂面,吹得曹操胡须飘扬。 一双睿智诡谲的眸子在眼眶里不停的转动,仿佛永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没有任何人能够猜透这个并不高大的男人心里在想的什么。 在曹操的旁边,则是仪表堂堂,相貌雄伟的联军盟主袁绍。 他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用黄金簪别住,漂亮的胡须明显经过精心修饰,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似乎都透着无双国士的傲娇。 站在这两位盟军核心人物后面的除了他们的部将之外,还有各路诸侯,徐州刺史陶谦、北平太守公孙瓒、西凉太守马腾、冀州刺史韩馥、豫州刺史孔伷等等,该来的基本上都来了,该躲的也已经都躲了。 看着东南面尘土渐起,一条乌黑的长龙在阳光照耀下越来越清晰,那鲜艳的旗帜迎风飘扬,明亮的甲胄耀目生辉。 一干诸侯的脸上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表情,有的欢欣鼓舞,有的闭目沉思,有的面露愁容,有的一脸轻蔑…… 站在高处,看到由远及近江东人马秩序井然,旌旗蔽日,曹操面容为之一动,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开口。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此言果真不虚。操去岁从京师逃亡之时,那时的天子还只是个一脸轻佻的顽童,想不到转眼半年,竟然就组建了这等规模的军队,倒是让操大出意料之外!” “曹公所言极是,陛下此举大有勾践卧薪尝胆之势,能够在江东混的风生水起,足以说明陛下有过人之处,我等竭力辅佐,必然可以重扶汉室,铲除逆贼董卓!” 北海太守孔融手抚胡须,对曹操所言深表赞同,一副太平盛世就在眼前的样子。 袁绍用眼角瞟了孔融一眼,冷声道:“孔文举好歹也是一郡太守,说话怎地如此无的放矢?董卓虽然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但他将弘农王废除帝号的事情已经昭告天下,木已成舟,万民皆知。现在的刘辩已经不是天子,而是弘农王。你再以天子称呼,可是有悖大汉律法,若是有人在你头上栽个不臣罪名,也怪不得别人!” 听了袁绍所言,孔融大为不满,拂袖力争:“袁本初此言差矣!虽然你是联军盟主,但融也不得不据理力争。皇子辩乃是按照大汉法典继承大统,又是先帝嫡长子,只是被董卓强行废除帝号而已,在融的眼里,刘辩才是我大汉的正统皇帝,何来不臣之说?” “难道皇子协就不是先帝之子吗?” 袁绍也是动怒,与孔融针锋相对,“况且皇子辩‘举止轻佻无威仪’也不是某所说,乃是出自先帝之口,你要讨论,等下了九泉之后再与先帝争论吧!” 马腾看着孔融与袁绍争吵的面红耳赤,开口道:“两位莫要吵了,以腾之见,我等不如重新拥戴弘农王登基,宣布董卓挟持的皇子刘协是伪帝,这样我们就不用处处遭受掣肘了。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休要再与我提扶持弘农王登基之事!” 没想到马腾竟然也站出来帮孔融说话,袁绍的语气有些恼羞成怒,提高了嗓门,厉声说道,“虽然刘辩被废除帝号是董卓做的欺君之事,但反过来看,何尝又不是咎由自取?无德无能之辈,岂配端坐大宝?若是诸位要扶持新帝对抗董贼,绍绝无异议,但人选绝不能是轻佻无威仪的刘辩,在绍看来,幽州刺史刘虞倒是更适合被拥戴为天子。” 看到袁绍勃然大怒,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两员虎将,河北双雄颜良与文丑都露出了凶狠的目光,一手叉腰,一手按在佩剑之上,一副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模样。 魁梧的身材,配上凶神恶煞的目光,让孔融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只好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马腾却毫无惧色,以手遮目,向南方远眺,期待着弘农王快点到来。 在马腾身后站着一个十四五岁,但却虎背熊腰,面如冠玉的少年,眼神之中一副轻蔑的姿态,浑然不把名闻天下的河北双雄放在眼里。 这少年自然是日后威震西凉的锦马超,此时虽然年少,但却已经力大无匹,一条长枪使得出神入化。自出道以来,所向披靡,尚未遇上敌手。 马腾所依仗的除了英雄无敌的长子马超之外,还有万夫难当的西凉猛将庞德。此刻他正手提大刀站在远处,统御着身后的西凉精锐,只要马腾一声令下,必然一往无前。 “我说袁渤海这话真是可笑,你刚才还指责孔北海说话无的放矢,有不臣之意,你倒好,一回头竟然要推举刘虞做天子,到底哪个有不臣之心,已经无需赘言了吧?” 马腾和孔融不说话了,旁边的公孙瓒又跳了出来嗤之以鼻,冷言冷语的讽刺袁绍。 若是袁绍想拥立别人做天子,公孙瓒兴许不会说什么,可他竟然要推举自己的死对头刘虞做天子,这种事情不反唇相讥,岂是白马将军的作风? 看到反对自己的人如同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波接着一波,袁绍的肺几乎气炸了,也顾不得保持风度,回头怒视公孙瓒:“公孙伯圭这话何意?我袁家四世三公,忠心耿耿的辅佐汉室,岂有不臣之心?我袁绍只是眼看社稷将倾,为大汉着想,才推举贤能继承大宝,你竟敢说我有不臣之心,是何道理?” “哼!皇子辩至少是先帝的嫡长子,他与皇子协谁做皇帝都说的过去,你推出来的刘虞是个什么东西?普天之下,像他这种身份之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竟然要推举刘虞做皇帝,又是什么道理?我看你分明是想效仿董卓不臣之举!” 公孙瓒对于色厉内荏的袁绍毫无惧意,手按佩剑大声反驳,甚至变本加厉的抹黑对方。 你以为老子会像只知道让梨的孔融那样逆来顺受,看到你的部将横眉竖目,就吓得战战兢兢?简直吓了你的狗眼! 袁绍怒冲三丈,拔剑而起,回顾颜良文丑道:“这厮可恶,竟敢污蔑某有不臣之心,不杀这厮难消我心头之恨,给我砍了!” 公孙瓒后退三步,拔剑在手,连声冷哼:“我公孙瓒岂会怕你这徒有虚名之辈?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一个身高八尺,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身披银甲外罩白袍,手提龙胆枪的少年横身挡在了公孙瓒面前,沉声道:“主公退后,谁敢妄动,先问问云手中这条长枪!” 一直站在旁边,半眯着眼睛冷眼旁观的曹操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自己本意是召诸侯共伐董贼,可彼此之间勾心斗角,暗地里互相拆台,能成大事才怪! “好了,弘农王的大军已经过来了,诸位就不要再惹人耻笑了!如果你们要打,等联盟散去之后,尔等即便杀个天昏地暗,操也绝不阻止,今日谁敢造肆,便是与我为敌!” 曹操终于看不下去了,背负双手怒喝一声。 虽然他的身高还不足七尺,但这一声吆喝却如雷霆震怒,不怒自威,让场上剑拔弩张的局势顿时消弭于无形。 袁绍这才冷哼一声,挥手示意颜良与文丑退下,伸手整理了下因为愤怒而有些凌乱的衣冠:“今日看在孟德面子上,放你一马,倘若再敢大放厥词,小心项上首级!” “色厉内荏之辈,某岂会怕你?来日一决雌雄便是!” 公孙瓒亦是收剑入鞘,一脸蔑视之色,将目光投向了策马而来的弘农王一行。山水有相逢,今天结下的梁子,改日再算就是了!(未完待续。) 九十四群英会【求订阅】 刘辩不认识曹操,但曹操却认识刘辩。 刘辩登基的时候,曹操只是个小角色,站在文武大臣后面不起眼的地方,刘辩不认识他自然再正常不过。 但曹操却记住了那个一脸懵懂,浑浑噩噩的小皇帝,当时还在心中感慨为何自己没有这样的命运,不能生在帝王之家,成就一番丰功伟业,从而名垂青史? 大好的江山却让这样一个资质平庸的少年来把持,曹操心中有过不甘,有过感慨,最后却没想到这个小皇帝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董卓从宝座拽了下来。 更让曹操想不到的是,自己也不知道脑袋里面的哪根筋抽了,竟然从王允哪里借了一把七星刀去刺杀董卓,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够疯狂的! 董卓那厮可不是寻常人,身高体壮,虽然进入京城之后整日泡在酒池肉林之中,身材日渐发福走样,但常年军旅生涯练就的剽悍依然还在,一身膂力依然还在。 就算董卓没有从镜子里发现自己的举止,就算自己当时能够向董卓刺出一刀,只要不能一击毙命,估计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没有曹孟德了! 后来的事情就更加出乎曹操的预料了,自己还在矫诏伐董的时候,年幼的弘农王竟然从董卓的魔爪之下逃走了,而且还拉起了一支人马混得风生水起。 就在自己这边与西凉军杀的难解难分的时候,刘辩却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江东,短短几个月就拿下了地大物博的豫章与富庶肥沃的吴郡,这样的表现不能不让曹操刮目相看。 但更多的是怀疑,曹操不相信那个一脸懵懂的少年天子有这样的本事,要么是传言有误,要么就是他的身边有大能辅佐。 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曹操也猜不出这个有这么大本事的人是谁? 皇甫嵩正统率边兵在雍凉一带与韩遂、边章的叛军作战,朱儁正在洛阳闲居,而卢植不知踪迹。倒是听说前任太尉黄琬前往江东投靠去了,但曹操却不觉得黄琬有这么大的本事。 一切的疑惑就在今天解开了,当看到刘辩走来的时候,曹操终于相信是自己多疑了。 今天的弘农王与去年相比,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个子长高了一头不说,眼神中的懵懂无知早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坚定,一副乾纲独断的气质在眉目之间隐约可见。走起路来更是龙行虎步,英姿雄发,一举一动之间透着一股淡定从容。 今日的少年已有一代雄主的模样,哪里还有去年浑浑噩噩的影子?这样的一个少年豪杰,又有帝王身份,能够在江东所向披靡,自然就不是什么蹊跷事情了。 “看来刘家的气数仍然未尽呢!” 曹操眼睛半眯起一条缝,看着越走越近的弘农王,以及他身后气势不凡的文臣武将,在心中喃喃自语一声。 侧目看了一眼身为盟主的袁绍仍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似乎在等着弘农王先开口。曹操只好挺身而出,大步向前,拱手施礼道:“骁骑校尉曹孟德,拜见弘农王殿下!” 就在曹操打量自己的时候,刘辩也在悄悄的打量曹操。 曹操给刘辩的感觉很怪异,可以称之为熟悉的陌生人。陌生是因为记忆中没有见过他,熟悉是因为虽然没见过,但曹操的容貌气质,乃至声音体态都与想象中的一样,站在面前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故人一般。 最让刘辩铭记于心的是曹操的那双眸子,眯着的时候仿佛在酝酿狂涛巨浪,睁开的时候却又像万丈霞光,仿佛能够刺穿人的内心,你心中想的任何事情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静如潜龙在渊,动如龙翔九天,这样的人无疑是可怕的! 如果可以选择,刘辩愿意与这样的人做队友,而不是对手! 但刘辩也知道,也许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除非曹孟德心甘情愿的做个治世之能臣,而不是乱世之枭雄! “曹校尉不必多礼,组织义军讨伐董贼,善莫大焉,曹卿之功,日月可鉴!” 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刘辩不敢怠慢,向曹操拱手还了一礼。 虽然曹操的职位是骁骑校尉,但这与一般的校尉不同,这是汉灵帝组建的西园八校尉之一,职位甚至要比一般的杂号将军还要高一些,刘辩自然不会说出擢升他为将军之类的话语。 况且,就算刘辩肯大开空头支票,这些人也不见得会接受。毕竟在这些诸侯眼中,绝大部分已经不再把自己当做天子,而只是一个普通的藩王而已,更不能自讨没趣的动辄去提封赏之类的话语了。 曹操淡然一笑:“身为汉臣,自当尽忠报国,分内之事,何足挂齿!” 与曹操寒暄完毕,下一个就该轮到袁绍了,但这家伙却一副倨傲的神态,既不开口也没有动作,只是负手而立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刘辩。 既然袁绍不说话,刘辩干脆也不说话,用一双沉稳睿智的眸子盯着袁绍,静静的 和他相互对视。 就算老子是藩王,也是你先拜我,总不能老子先拜你这个渤海太守吧?虽然你是联军盟主,但真正把你当做一回事的又有几个? 至少,刘辩已经从公孙瓒看袁绍的目光之中发现了仇恨的火苗,也不知道这两人原先就有仇,还是因为公孙瓒不满袁绍对待自己的态度。 趁着片刻的沉默,刘辩抓住机会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给我分析一下曹操的各项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众,请宿主稍候片刻。” “咚咚……当前曹操——武力73,统率95,智力96,政治95。” “巅峰曹操——武力73,统率99,智力98,政治97。特殊能力:枭臣——乱世之枭雄,治世之能臣。” “嘶……厉害啊,99的统率,目前所见过的人物之中最高的统帅值,不愧是一代枭雄!” 刘辩悄悄的用眼角瞥了一眼目无表情的曹操,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想的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在各路诸侯或者不满或者疑惑的的眼神之下,袁绍终于开口,只是微微向刘辩欠了欠身子,双手敷衍性的拱了一下:“渤海太守袁绍这厢有礼了!” “不必多礼!” 刘辩也是微微拱手,简单的吐出了四个。 你敬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你看不起老子这个弘农王,老子又何必鸟?你有颜良、文丑就了不起啊,老子身后有秦琼、关胜、周泰、魏延、卫僵、花荣等人,也不怕你猖狂! “徐州刺史陶谦见过弘农王殿下,老臣这厢有礼了!” “西凉太守马腾见过弘农王殿下!” “冀州刺史韩馥见过殿下,一路奔波,让大王受苦了!” “北平太守公孙瓒见过弘农王殿下!” 身为盟主的袁绍寒暄完毕,其他各路诸侯纷纷向前施礼寒暄,与曾经的天子,现在的弘农王认识一番,日后保不定人家东山再起,重登九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实在是个很不错的处世哲理。 看着诸侯一个个谦虚谨慎,袁绍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倨傲似乎有点过分了。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的形象将会在诸侯之中一落千丈,看来是该收敛一下了。 而北海太守孔融甚至行了参拜大礼,跪地叩首:“臣北海太守孔融,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寿无疆,重振汉室!” “孔大人快快请起,切勿行此大礼,寡人虽然不甘心被董卓废除帝位,决心凭自己的双手夺回江山,但在按照法典重登大统之前,切勿再如此称呼!” 没想到在诸侯之中竟然还有自己的死忠,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汉室的死忠,刘辩心中暗自高兴,急忙弯腰把撅着屁股磕头的孔融从地上拉了起来。 从小就懂得让梨的孔文举,果然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要是各路诸侯都像你这么有礼貌,何愁江山不定? 与诸侯寒暄的时候,刘辩用眼角不时的打量他们身后的部将,袁绍身后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伙,相貌雄壮的应该是颜良,脸庞铁青瘦长如马脸的估计是文丑。 跟在马腾身后亦步亦趋的少年,生的英姿雄发,雄伟不凡,只是十四五岁左右的样子,身高就已经接近八尺,刘辩猜测此人就是后来的蜀汉五虎将中的西凉锦马超。 挨着公孙瓒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提枪的白袍将军,同样生的阔面重颐,英雄非凡,想都不用多想,刘辩就知道此人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常山赵子龙。 除掉这几个特征明显,如雷贯耳的风云人物之外,刘辩还能认出来的就是曹操身后的那一堆,大约六七个人,俱都是身材结实,威风凛凛之辈。不过到底哪个是夏侯兄弟,哪个是曹仁、曹洪,哪个是李典、乐进,刘辩就分不清楚了。 但凭感觉认为其中个头最高,眼睛最大,瞪起来像牛铃一般的家伙差不多就是后来的独眼苍狼夏侯惇,要不然曹性为啥偏偏射他的眼睛呢? 只是让刘辩感到不解的是,尽管自己努力地寻找,也没有看到特征更明显的桃园三兄弟组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职位太低,所以诸侯才不带他们玩,只能等进了联军大营之后再慢慢寻找了。(未完待续。) 九十五知己知彼,有备无患【已三更,求月票】 攫取愉悦点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但迎回便宜母亲与爱姬的事情却是火烧眉毛。 与诸侯挨着寒暄了一遍之后,刘辩才发现少了孙坚与袁术,猜测孙坚很可能是记仇避而不见,而袁术这家伙不来怎么能行,自己还得向他要人呢! “后将军袁公路为何未至?” 既然袁绍不爱搭理自己,刘辩只好去询问联军的隐形盟主曹操。 论影响力,阿瞒决不在袁绍之下,要想把太后与唐姬毫发无损的从宛城接回来,必须尽最大努力的争取曹操的帮助。刘辩很清醒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与曹操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是谦恭。 曹操略带一丝歉意道:“袁公路正在封丘粮仓护卫粮草,故此未至。” “不知弘农王殿下找舍弟有何贵干?” 有种人,你越搭理他他越踩着鼻子上脸,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当你把他晾在一边当做空气的时候,他又会自己跳出来刷存在感。而袁绍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刘辩的忽视让他心中十分不舒服,无奈之下,只好厚着脸皮主动来接话茬。 如果袁绍能帮着说话,无疑将会大大增加平安迎回太后婆媳的胜算,怄气耍狠显然不是明智之举,甚至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举动,刘辩才不会这么做。 “去岁自弘农逃离之后,母后与唐姬一直待在宛城,而今寡人已在江东安定了下来,正打算派人去宛城将她们接到江东,却不料宛城已被公路将军拿了下来,唯恐有人对母后不利,故此想请公路将军下一道手书,命宛城的守将把母后与唐姬送出,孤派人迎回江东,让她们安享天伦!” “哦,竟有此事?” 何太后之前诈称前往江东,她们婆媳一直待在宛城的消息也是最近才刚刚在宛城传开的,各地诸侯都还不知晓,因此袁绍听后也是一脸愕然。 惊愕之后,袁绍随即慷慨激昂的表示:“我袁家四世三公,世代忠烈,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若是老二他敢悖逆太后,我袁绍第一个不饶他!” “若如此,孤倒要感谢袁渤海的忠义!”听了袁绍所言,刘辩赶紧拱手道谢。 不管袁绍演戏也好,发自真心也罢,暂时不要和他发生正面冲突才是上上之策。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只是想让袁绍明白,自己绝不是懦弱可欺之辈,既然现在袁绍的态度有所收敛,自己也没必要不依不饶,先想办法把何后与唐姬从袁术手中要回来才是王道。 袁绍随即召唤了一名心腹卫士过来,吩咐道:“立即前往封丘大营通知后将军袁术,请他前来参加军议,不得有误!” 传令兵去后,袁绍与曹操一起恭请刘辩上马,一道前往联军大营,设宴为弘农王一行接风洗尘。 诸侯都是带了本部精锐人马出迎的,因此返回的时候也是各自带着本部人马,并没有簇拥成一堆。一路上陪在刘辩左右的只有袁绍与曹操,以及他们手下的心腹文武;为了护卫主公安全,刘伯温、秦琼、周泰、关胜、卫僵等人也是寸步不离,大军则交给了刘晔、魏延、花荣、凌操等人统率。 袁绍一开始的不友好在彼此心中留下了芥蒂,导致一路上的气氛比较沉闷,只是曹操偶尔介绍一下联军的扎营情况,以及最近几场大战的得失,刘辩大多数时间都在闭目聆听,袁绍则是偶尔插一句,以展示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这也给了刘辩使用系统的机会,一边做出认真聆听的姿态,一边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分析一下袁绍的各项能力!” “叮咚……分析完毕,袁绍——武力73,统率85,智力78,政治82,各项数值已达巅峰。” 听完了系统的分析,刘辩用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眼神扫了袁绍一眼,心说这样的数据做个部将还凑活,要和曹孟德这个三项数值近百的怪物争霸,不输的倾家荡产才怪! “再给我分析一下颜良与文丑的实力。” 刘辩把目光从袁绍身上收了,又向系统发出了指示,摸清了颜良与文丑的实力,万一发生了冲突,也好做到有备无患,免得手下的武将白白送人头。 “叮咚……分析完毕,颜良——武力96,统率90,智力51,政治32,各项数值已达巅峰状态。” “叮咚……分析完毕,文丑——武力97,统率88,智力56,政治28,各项数值已达巅峰状态。” “嘶……厉害呀,这河北双雄还真不是盖得!” 听完了系统对颜良文丑的分析,刘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两人的数值高达97与96,自己手下的武将只有秦琼略胜一筹,真要是起了冲突,火拼起来还真是棘手。 不过仔细想一想,这其实也没什么意外,颜良能够单二十回合击败五子良将之中的徐晃,秒斩宋宪、魏续,杀的曹营无人敢出来单挑。而文丑能够单战张辽、徐晃而不落下风,甚至还能偷放冷箭沾便宜,说明这俩家伙是有硬实力作为支撑的,绝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照这样看的话,这河北双雄死在关羽的刀下有点冤枉呢,就算俩人不是关羽的对手,也绝不是一刀就被秒的角色,嘿嘿,我只能说关某人运气太好,这是老天爷要成就你这个武圣啊!” 刘辩悄悄回头瞥了一眼趾高气扬跟在袁绍身后的河北双雄,在心里自言自语了一声。倘若你们知道将来死的这么窝囊,是否还有这般嚣张的勇气? 更让刘辩感到头疼的是,这俩家伙不仅仅只是赳赳武夫,并非只是典韦、许褚这种纯保镖型的武将,在武艺过人的时候还拥有非凡的统兵能力。有了这两员大将,再配上张郃、高览,加上田丰、沮授、审配等谋士,袁绍在三国前期能够称霸北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分析完了袁绍手下两大猛将的实力,刘辩决定再顺便分析一下曹操手下武将的实力,系统自带的分析功能就是最好的谍报神器,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暴殄天物?只有做到知己知彼,才能够为将来的百战百胜打下基础。 “再给我分析一下曹操手下众武将的各项能力!” “叮咚……分析完毕,巅峰夏侯惇——武力91,统率90,智力62,政治65;当前夏侯惇——武力91,统率86,智力62,政治60。特殊能力:刚烈——在遭受伤害或者挫败的时候,会爆发强烈的复仇yu望。” “叮咚……巅峰夏侯渊——武力92,统率91,智力68,政治59;当前夏侯渊——武力92,统率88,智力68,政治54.” “叮咚……巅峰曹仁——武力88,统率93,智力69,政治62,当前曹仁——武力88,统率90,智力68,政治49,特殊能力——固防” 听了曹仁的能力,刘辩有些意外:“啧啧……想不到这曹仁还是个防御型的大将,要不是擅长防御,换了别人,弄不好这襄阳就要丢了,然后曹操从许昌迁都,历史就改写了。” 除了夏侯兄弟与曹仁之外,其他的三兄武将实力要稍逊一筹,再加上这么多资料一起在脑海里涌现,刘辩的记忆就有些混乱了,只是记住了这几个人的巅峰数值,当前的能力就被忽略了。 “曹洪——武力83,统率79,智力45,政治38” “乐进——武力87,统率84,智力57,政治42.” “李典——武力77,统率78,智力76,政治71.” 十里的路程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而已,各路诸侯很快的回到了联军大营,袁绍命人准备了筵席,为弘农王接风洗尘。 经过了今天的分歧,袁绍才发现自己在各路诸侯心中的分量并不是那么重,看来自己倨傲的姿态应该放低一些了。 半个时辰之后,帅帐里面香气四溢。 军厨杀猪宰羊,准备了十八桌丰盛的酒筵,各路诸侯每人一桌,孙坚空出来的位置正好由刘辩补上。至于各路诸侯手下的武将,则只有在一边看着的份,谁都明白这属于礼节性的筵席,也没有人会在乎吃吃喝喝。 袁绍坐了主位,刘辩坐在了宾位,其他诸侯向下依次是骁骑校尉曹操、冀州刺史韩馥、徐州刺史陶谦、豫州刺史孔伷、北平太守公孙瓒,依次按照官职或者实力来决定座次,还没有从封丘赶来的袁术,则提前给他预留了席位。 趁着诸侯排座椅的时候,刘伯温悄悄的朝秦琼打了个手势,然后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耳语了一阵,秦琼听后连连点头,悄声道:“军师放心好了,琼必然不辱使命!” 又过了一会,后将军袁术从封丘快马加鞭干了过来,身后带了俞涉、雷薄、陈兰、乐就等几个渣渣型的武将。他手下的头号大将纪灵目前尚在宛城镇守,防备刘表反攻,因此没有出现在这里。 “哎呀……哈哈,诸位都在等着术啊?真是客气,客气呀,用膳、用膳,不必客气!” 一身贵族范,留着八字胡的袁术刚刚进入帅帐,就一副喧宾夺主的模样,也不询问哪个是刚到的弘农王,径直走向给自己预留的座位,一副无礼的模样。(未完待续。) 九十六猛张飞【四更到,求月票订阅】 Ps::由于上架提前了俩小时,前面的章节忘了做改动,刚刚做了一个小修改,给曹操与夏侯惇增加了两个特殊属性,所谓属性,大致相当于性格吧,曹操为枭臣,夏侯惇为刚烈。最后求月票,订阅! ———————————————— “身为一方诸侯,怎可如此无礼?大王远道而来,你却姗姗来迟,倒也罢了,难道连施礼参拜都不会吗?敢问你们四世三公的袁家,就是教的这样的礼数吗?” 关胜自从加入弘农王麾下之后,一直寸功未立,再加上性格刚烈,此刻看到袁术轻佻无礼的模样,不由得勃然大怒,从刘辩身后站出来大声指责袁术。 袁术先是感到羞臊,随即又感到愤怒,怒视关胜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指责我?别以为你是弘农王的部曲就可以大放厥词,惹恼了老子,让你们回不去江东!” “姓袁的,你敢对我二哥大吼小叫?别看俺张翼德只是个步弓手,照样揍得你断子绝孙!” 突然从帐外传来一声虎吼,一个身高八尺有余,豹头环眼,满面虬髯,一身黑色战袍的莽汉推开守卫帅帐的士卒,强行闯了进来。 守卫帅帐的三十名士卒俱都是袁绍手下精挑细选的精锐,此刻被这莽汉一阵猛冲猛撞,顿时纷纷跌倒,乱成一团,竟然任由他闯进了帅帐,站在筵席中央,双手叉腰,怒视袁术。 “张飞?” 刘辩眼神中流露出了兴奋的光芒,终于又见到了一员超一流猛将,燕人张翼德已经出现,关云长与刘玄德还会远吗? 更让刘辩感到啼笑皆非的是,没想到张飞竟然把关胜误认成了关羽,由此可见,关胜与关羽的容貌相似度应该是非常高的。 袁术被气势汹汹的张飞吓了一跳,连退三步,颤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帅帐?左右,给我拿下!” 但张飞却不再理袁术,把目光投向站在刘辩案前的关胜,上下打量了一番,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又揉了揉眼睛,这才确定了此人并非自己要找的二哥。 “你、你这个鸟人为何打扮成我二哥模样?信不信俺揍爆你的脑袋?”张飞气的暴跳如雷,也不管周围诸侯林立,跺着脚大声质问关胜。 关胜手抚长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你这莽汉真是好生奇怪?胡言乱语的说些什么?你二哥长成什么模样,与某何干?” 张飞更怒,扯着嗓子道:“你竟然还学我二哥捋胡须,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这鸟人的胡须拔光?” “当着弘农王殿下与各路诸侯的面,你这莽汉休要无礼!” 关胜对美髯的爱护如同性命,赶紧后退一步,做出防御架势。 这莽汉适才只是轻描淡写的随便一用力,就把几十个守帐士卒推的东倒西歪,看来定然身负拔山之力,决不可等闲视之,就算秦叔宝亲自出手,也不见得是这莽汉的对手。关胜在心中暗自想到。 看到张飞大闹筵席,公孙瓒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呵斥道:“张翼德,不得无礼,速速退下!” 张飞向公孙瓒抱腕,一脸不好意思的憨笑道:“公孙大人,俺大半天功夫都没有看到大哥与二哥的影子,心里着急,便寻思着到帅帐这边来瞧瞧。在外面看到这个长胡子的家伙,误认成了俺二哥,又看见这个袁术训斥俺二哥,所以才冲进来为二哥讨个公道,谁料竟然认错了人……” 张飞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鲁莽,灵机一动,想了一个把战火烧到袁术头上的主意,提高嗓门道:“不过,这个冒充俺二哥的家伙说的也有道理,你袁公路身为名门之后,难道连见了帝王参拜的礼数都不知道吗?难道袁家的人都是这种涵养吗?” 听了张飞所言,在座的诸侯议论纷纷,本来袁术就因为粮草的问题惹得怨声载道,此刻不落井下石才怪,各诸侯纷纷对袁术的表现提出了谴责。 趁着帅帐之中乱哄哄的一团,刘辩赶紧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给我分析一下张飞的各项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 “叮咚……分析完毕,巅峰张飞——武力99,统率91,智力48,政治35。特殊能力:怒喝——咆哮时容易让对手胆寒,导致武力下降。” “当前张飞——武力99,统率85,智力38,政治21.” “厉害!99的武力,比秦琼还要高一点的数值,不愧是史书记载的万人敌!这个怒喝的属性牛叉啊,怪不得有人会被吓破胆了呢!” 刘辩退出系统,向张飞投去了垂涎的目光。 这刘备看人的眼光真准,他是怎么找到了这么出色的两个小弟,并且忽悠着拜了把子,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卖命,这用人的手段不服不行啊! 如果说张飞的智商一般,关羽也不是足智多谋之人,那后世成为智慧化身的诸葛亮的智商就没得说了吧?还不是照样被刘备给忽悠的鞠躬尽瘁,死在了军营之中,就连儿子和孙子也为刘备的江山捐了躯。 这里面除了诸葛亮本身是忠义之臣的原因之外,刘备善于笼络人心的因素也不可忽略,纵观华夏两千年历史,刘玄德的驭人手段都是非常高明的。 被诸侯的唾沫星子几乎淹没了,袁术只好认错:“不错,刚才是术失礼了,但这是因为行色匆匆,所以才失了礼数。但你这莽汉擅闯大营,不是谋反,又是什么?” “俺也是行色匆匆,为了找俺的两位结义兄长,告辞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张飞可不想被诸侯的唾沫星子淹死,甚至是被军法处置,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袁术眉毛一挑,冷哼道:“哼,还想走么?帅帐之中,岂能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左右,给我拿下!” “诺!” 得了袁术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俞涉、雷薄二将欺身向前,分别从左右向张飞发起了夹击,打算各自擒住张飞的一条胳膊。 “直娘贼,俺已经认错了,还要怎地?若不是你袁术犯错在先,惹得这个长胡子的怒气冲天,俺又怎么会冲进帅帐?” 说时迟那时快,尽管张飞的嘴里念念有词,在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但手底下却没闲着,在雷薄伸手抓住自己胳膊的时候,却反手将雷薄的腰部勒住,猛地用力托了起来。 “给俺滚!” 张飞的火气也被激怒,单臂将一百多斤的雷薄举起,掷向了袁术面前的桌案。 “咣当”一声。 袁术面前的桌案被砸反在地,酒菜碗筷撒了一地,狼藉不堪。 就在张飞把雷薄掷出去的时候,俞涉趁机从后面抱住了张飞的熊腰,嘴里喝一声“倒”,企图把张飞撂倒在地,只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张飞仍然纹丝不动。 “你祖母的,抱着俺干甚?俺只喜欢女人,对你这样的爷们却是没有任何兴趣!” 话音一落,张飞双手各自擒了俞涉的一只手臂,猛地一声暴喝,一个标准的背摔动作,就把俞涉从头顶上摔了过来。 “嗳哟……” 俞涉直感到背部与臀部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摔成了八瓣一样,吃不住疼痛,在地上打着滚,哀嚎了起来。 张飞只是鲁莽,并非弱智,也知道自己今天的冲动惹了大祸,而且自己得罪的袁术是袁绍的兄弟,万一兄弟俩穿一条裤子,要把自己军法处置,自己这颗脑袋还能否保住就就是个未知数了。 “千般妙计,走为上策。俺赶紧找到大哥与二哥,离开这些鸟人!早知道关东联军是这幅德性,被一个三姓家奴杀的丢魂丧胆,俺们才不来呢!” 张飞并不知道袁氏兄弟不睦的事情,生怕这兄弟二人会找自己兄弟三人的麻烦,所以决定趁早开溜。当下把雷薄、俞涉二将摔开之后,大步流星的向帐外走去。 “这位壮士留步!” 一声雄浑的声音响起,来自于曹操。 听了曹操的喝声,守帐的士卒纷纷挺起了手中的长枪架在一起,拦住了张飞的去路。 张飞有些暴躁,扭头怒问:“俺已经认错了?还要怎地?不要逼俺动怒啊!” 曹操却已经起身离席,向张飞拱手道:“这位壮士请稍安勿躁,操并没有追究你擅闯帅帐之事,反而很欣赏你的武艺。有这等功夫,为何一直明珠暗投?我看你这身手足以与吕布一战,操不但不会责罚你,还会提拔你!” “嘿嘿……此言当真?” 听了曹操的话,张飞呲牙憨笑一声,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看这家伙的眼神虚无缥缈,不能不防备这厮耍花招。 但被夸赞自己能够与吕布一战,张飞还是高兴不已,摸着脸上的虬髯道:“俺的武艺还算凑活,但比起俺二哥来,那就是萤火虫比天上的月亮!” 不等曹操开口,刘辩已经站起来抢着说话,向张飞拱手道:“这位壮士的武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既然令兄身怀绝艺,何不把他带来帅帐一观?若真有本事,必然不吝封赏!” “此言当真?”张飞半信半疑。 刘辩拍着胸脯道:“某乃曾经的天子,现在的弘农王,一言九鼎,绝无戏言!” 我就不会告诉你,其实寡人知道你的名字叫做燕人张翼德,也知道你和刘玄德、关云长在桃园里磕头结义的事情,但我还得假装不认识你。 听说此人就是弘农王,张飞顿时兴奋了起来,上下打量了刘辩一眼,兴高采烈的道:“你和俺大哥一个祖宗,俺相信你一定会和俺大哥一样守信用,我这就去找大哥和二哥过来,与大王认识一番!”(未完待续。) 九十七富贵险中求【五更,求订求月票】 张飞离开帅帐之后,军厨给袁术重新置办了一桌酒席,诸侯就此提箸举杯,筵席开始。 “今天的事情当真是跌宕起伏啊,奶奶滴,到底怎生是好?” 张飞一个人在联军大营之中来来去去,一边寻找着两位兄长,一边在心里自言自语,有点拿不定主意,“也不知弘农王与曹操这番话是出自真心,还是骗我把两位兄长找去,然后一块治罪?” 想到了有可能连累两位无辜的兄长,张飞眼中就开始向外喷火:“如果这帮家伙真打这种主意,俺拼了命也要放翻几个诸侯!” 就在张飞举棋不定之时,被人从后面一下子拽住了衣襟,悄声喝道:“翼德,过来!” “哪个敢暗算俺?” 张飞头也不回,出手如电,一下子反扭了对方的手臂,就要来个背摔。 刘备吃痛,急忙喊一声:“翼德休要莽撞,是愚兄!” 张飞猛地回头,这才发现了穿着一身兵卒服装的结义大哥刘备,以及他身后的二哥关羽。也不知道两位兄长今天犯了什么邪,竟然齐齐的弄了一套兵卒的衣服穿上,二哥关羽为了掩饰自己,甚至把漂亮的美髯装进了特制的囊袋之中,最后又揣进了怀里。 “我说两位兄长这是要演戏么?” 张飞一脸疑惑的松开了大哥的手腕,对于刚才的用尽全力抱歉不已,一边说话一边替大哥揉/捏,“大哥你也真是的,偌大年纪了,怎地还与小弟玩耍这童趣?若不是能够分辨出大哥的声音,俺这一撅屁股从头上摔过来,大哥少说也要在床上躺三五日。” “休要胡说八道,哪个与你耍童趣?” 刘备脸色如霜,严厉的训斥了一声。 一向和蔼的大哥竟然对自己横眉竖目,这让张飞感到有些委屈:“俺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让大哥摔俺几次就是了,俺不还手!” 刘备哭笑不得,最终无奈的叹息一声:“兄长我哪里是在怪你对我无礼,便是把兄长摔得不能起床,愚兄也不会生气。兄长所恼怒的是,适才听军卒疯传你大闹帅帐,冲撞了后将军袁术,如此一来,我们怎生在这联军之中待下去?” “待不下去就走呗,这帮鸟人各怀鬼胎,畏首畏尾,被一个吕布吓得要死要活,能有所作为才是见鬼了呢,离开了这里,咱们兄弟照样可以轰轰烈烈的闯出一番天地!” 对于刘备的教训张飞不以为然,拽着两个兄长来到偏僻之处,低声和兄长讲道理。 “休要胡言乱语!” 被张飞的话吓了一跳,刘备一边伸手去捂张飞的嘴,一边四处张望,唯恐隔墙有耳,“那吕布号称无双飞将,一身武艺自项藉以来,无人能出其右!各路诸侯退避三舍,也是明智之举,岂能以此蔑视各路英雄?” 张飞撇嘴,一副不屑的神情:“依俺看,这吕布只是徒有虚名,外强中干的角色罢了,好几次俺都想要上前与他厮杀一番,大哥非要拦着,只能眼看着这厮耀武扬威的骂阵,心中实在不爽!” 刘备揽了张飞的肩膀,轻声叮嘱道:“愚兄也是为了你好,你以为吕布像我等之前征伐的黄巾那般不堪一击?袁公、曹公、孙文台将军等诸侯的是手下,大将如云,尚且无人敢出阵直撄吕布直锋芒,你只是一个步弓手,如何要出去逞强?” 刘备说着话,眼眶之中已经变得湿润了,从袖子里掏出手绢轻轻擦拭:“你我兄弟三人歃血为盟,祷告天地,不求同生,但求共死。倘若你失手被吕布伤了,甚至害了性命,却让我与云长如何苟活于世?” “算啦,算啦……大哥,俺最看不得你这个样子了,俺听你的话,不去和吕布厮杀就是了!”张飞无可奈何,只能摇着头唉声叹气,答应了结义大哥的请求。 一直站在二人身后默不作声的关羽终于开口,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却依然中气十足,“翼德,听说你大闹帅帐,把后将军袁术骂了一通,甚至还打伤了他的部将,难道盟主袁渤海就这样饶恕了你?” 听了关羽的话,张飞猛地想起了关胜,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抢着问道:“二哥先别问俺,你先回答俺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有一个孪生兄弟?” 关羽顿时面若寒霜,冷声道:“都火烧眉毛了,某与兄长为你担忧不已,你却在这里开这种玩笑?简直是不可理喻!” “谁说俺开玩笑了?俺之所以得罪袁公路,就是因为这个家伙……” 张飞一着急,嗓门就变大了,“待会儿俺领你去看看,此人的相貌与二哥简直一般无二,同样的脸庞发红,长髯及腹,只怕你自己见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刘备听了面容不由得为之一动:“竟有此事?此人姓甚名谁?是何来路?” 张飞摇头:“这个倒是不知,只知道是弘农王的部将。当时我在帐外寻找二哥,忽听得帅帐里面有人大声斥责袁术无礼,那袁术与这红脸大汉对骂,我在外面还以为是二哥与人发生了争吵,一怒之下就冲了进去……” 说到这里,张飞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一脸大惑不解的问道:“对了,我倒忘了问两位兄长,这大半天的功夫却是去哪里了?害得俺围着整个联军大营转了一圈,你们穿着这兵卒的衣衫,又是要作甚?” 刘备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唉……还不是为了谋个出路!” “此话怎讲?”张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关羽在旁边解释:“大哥听说弘农王率军到来,故此打算找个机会上前言语几句,若是能讨弘农王欢喜,说不定会谋得一官半职。只是公孙大人吩咐兄长守营,不让跟在身旁,而簇拥在弘农王周围的皆是袁、曹二人的部下,我与兄长只好出此下策。只是奔波了一晌午却未能如愿。这也罢了,忽然听说你大闹帅帐,可把兄长担惊坏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来上天不让我与殿下见面,也只能认命了!” 刘备将一双长长的手臂背负在身后,望着猎猎的旌旗,一副造化弄人的哀怨模样。 张飞瞪眼:“为何不带俺?” “不带你都捅出了漏子,若是带着你,谁知道会闹出什么动静?” 看着兄长闷闷不乐,关羽也是叹息一声,把美髯从囊袋里掏了出来,略带责怪的说了一声。 “哈哈……”张飞忽然大笑,“你们不带俺又有什么关系,刚才俺已经见到弘农王了,而且还和他搭讪了几句话呢!” “当真?” 刘备的双眸之中突然一下子变得熠熠生辉,一把抓了张飞蒲扇般的大手掌,满怀期待的问道。 “那是自然!”张飞得意洋洋的说道。 “弘农王如何与你说话?” 刘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心急火燎的问道。 张飞略作回忆,随即说道:“俺把袁术的人揍了一顿,这厮不肯善罢甘休,命令军卒捉俺。是曹公先站起来夸俺武艺出色,俺说二哥的本事更厉害,比起俺来就是萤火虫比天上的月亮……” “以后夸你二哥,就说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这样才威风!”刘备咳嗽一声,给张飞补课道。 “嘿嘿……没想起这句话来!” 张飞挠挠头,憨笑一声,“然后这年轻的弘农王就站了起来,抢着说既然你兄长身怀绝艺,何不带来帅帐一观,若是真有本事,必然不吝封赏!” 刘备击掌道:“太好了!想不到三弟还是一个福将!” 关羽却有些担忧:“袁家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弘农王要想复兴大业,尚需依靠袁氏兄弟。这袁术受了气,弘农王应该替他解气才对,为何却对我兄弟这等无名之辈赞赏有加,此中是否有诈,不得不防啊!” “二哥所言有理,俺也是一直在想,弘农王与曹操莫不是为了讨好袁氏兄弟,想把俺们弟兄三人骗进帅帐,一网打尽?” 听了关羽的话,张飞刚才的担忧又从心底跳了出来,用手掌摩挲着粗壮的胡子茬,对关羽的话表示赞同。 刘备沉吟片刻,缓缓攥起了拳头:“富贵险中求,机会就在眼前,我等岂能轻易退缩?以愚兄之见,当去一趟帅帐拜见弘农王。倘若弘农王的心思当真像两位兄弟所说,千般罪责都由兄长一个人扛下来便是!” 关羽微微一笑,豪气干云的道:“兄长却是想哪里去了?某只是担心兄长你的安危!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就凭联军这些人马,愚弟还真不放在眼里,某要来就来要走就走,谁能拦我?” “二哥这话俺信,别说你,俺也能来去自如!”张飞攥了攥拳头,信心满满的附和道。 “既然兄长打算去见弘农王,某与翼德保着你去一趟帅帐便是了,纵然是刀山火海,又有何妨?某与三弟便是拼却性命,也要保兄长毫发无损的走出这座大营!” 关羽一抖美髯,向刘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睥睨天下,唯我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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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后感谢许大少汉文总计17000起点币的打赏,以及你投出的三张宝贵月票,感谢始皇天下18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我乃潘无双、啊测尽快吧、逝去独舞等同学5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其他打赏以及投月票的同学,人太多,我就不一一提及了,感谢你们的支持,继续求订阅、月票、推荐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九十九汉末鸿门宴 刘辩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向袁术拱了拱手:“听说公路将军的部曲夜袭宛城,拿下了整个南阳,孤在这里恭喜你了!” “刘表的荆州刺史乃是董卓任命,暗中与董贼书信来往,术夜袭宛城,乃是为国家收服土地也!” 袁术同样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脸上不无得意之色。 刘辩微微一笑:“孤对于谁掌控南阳,倒是并不太在意,只要能善待百姓就是大汉之福。不过母后何氏与爱姬尚且待在宛城,先前畏惧旅途颠簸,因此未随寡人同至江东。而今寡人已在江东安定下来,故此想接母后回江东,还请公路将军派人送母后出城,孤自会派人接应。” 不等袁术开口,高坐在上面的袁绍就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殿下所言极是,太后乃是天下之母,我袁氏四世三公,世代忠烈,公路须当将太后安然无恙的送出宛城!” “此事乃是吾与弘农王之事,与你何干?” 袁术一直看这个庶出的兄长不满,自从拿下南阳、淮南之后更是骄扬跋扈,私底下在自己的部将面前对袁绍屡次诋毁,此刻听到袁绍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对自己做出指使,当即不客气的顶撞了回去。 “你……” 被亲兄弟给了一个没脸,袁绍顿时勃然动怒,脸色涨的通红,使劲攥着手里的酒杯,久久说不出话来。 袁氏兄弟的冲突让刘辩暗自高兴,这样只会让袁绍倒向自己,当下面露微笑,再次追问袁术:“公路将军乃是名门之后,世代忠烈,想来一定会善待母后的吧?” “那是当然,某乃袁家嫡长子,自然会善待一国之母!” 袁术拿起了一支竹制牙签,一边漫不经心的剔着牙缝,一边吞吞吐吐的道:“但某的部曲为了替汉室收服土地,可是损失不小,数万儿郎连饭都吃不上了!听闻殿下在江东混的风生水起,那吴郡可是鱼米之乡,故此术斗胆向殿下借点粮食,若蒙应允,必然车马辇仗,将太后风风光光的送出南阳,甚至送到江东,那都不是问题!” 刘辩早就料到袁术会提出条件,倒也没感到意外,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公路将军想要多少粮食?” “十万石!” 袁术想也没想,就伸出了十根手指头,然后以不容讨价还价的语气道,“十万石粮食,少一粒也不行!” 听了袁术所言,诸侯不由得一阵喧哗,俱都议论纷纷。 十万石粮食可不是小数目,至少能供五万人的军队吃三个月,一郡之地积攒一年的赋税下来只怕也达不到这个数字。而且以太后作为交易条件,这分明是大逆不道。 随着纷纷的议论,诸侯已经有人隐隐动怒,而袁术却依然用牙签剔着牙缝,一副干尔等何事的样子。 刘辩心中也是一怒,自己这次来中原,不过才随军携带了七八万石粮食,加上刘晔家族献上的三万石粮食,也不到十万石。而江东四郡的粮仓之中总数量加起来也不过十五万左右,难道让自己的部曲扎住脖子,喝西北风吗? 就在这时,站在一侧的刘伯温向刘辩暗中打眼神,示意答应下来。刘辩虽然不知道刘伯温有何妙计,但是出于信任,还是决定按照军师之言行事。 努力的压下心头怒火,向袁术朗声一笑:“不过十万石粮食而已,对于富庶的江东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寡人答应你。回头就修书一封,派人从江东押运十万石粮食送到汝南将军的大本营。” 看到刘辩谈笑风生,毫不在乎的样子,诸侯心中不由得顿生疑惑,难道江东真的是鱼米之乡,刘辩拿下了吴郡与豫章之后,粮食多的吃不完?看他这幅不以为意的样子,手中至少得有五六十万石粮食吧? 五六十万石粮食可不是小数目,至少能供五万人的军队吃一年半左右,这让刚刚崛起的各路诸侯羡慕不已,要是自己手中有这么多粮食,何愁不能大肆招兵买马! 身为正主都不愠不火,自己又何必皇帝不急太监急呢,想到这一层,刚刚忿忿不平的诸侯,腹中的怒火顿时化为乌有,算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关我何事? “不、不……我说的不是十万!” 听了刘辩所言,袁术白眼一翻,马上变了卦:“我说的是太后十万石,唐姬十万石,总计二十万石,既然对殿下九牛一毛,我想殿下应该不会拒绝吧?” “混蛋,简直就是流/氓!” 看着捏着牙签,吊儿郎当的样子,刘辩忍不住在心头怒骂一声,要不是担心便宜母亲与爱姬的安危,早就一声令下,把这厮砍成肉泥了。 但既然刘伯温做出了示意,刘辩只好强忍心头的怒火,反正十万石与二十万石也没什区别,想来军师的意思应该不是真的打算拿粮食换人吧? “好,二十万石就二十万石,寡人答应你!” “哈哈……爽快!” 袁术听了,顿时笑逐颜开。 倘若有了二十万石粮食,自己完全可以再招募四五万人的军队,这样一来自己麾下的兵力就有十万人,别说一个庶出子袁绍,就是十八路诸侯绑一块,自己又有何惧?更何况孙坚还对自己惟命是从,这关东军的盟主应该换成自己才对嘛! “来来来……喝酒,喝酒,大家开怀畅饮!” 袁术心中高兴,也不管诸侯心中怎么想,命令侍者给自己斟满酒,端起来大快朵颐。 就在这时,身材高大的秦琼从刘辩身后走了出来,向着诸侯拱手施了一圈礼,朗声道:“某乃弘农王殿下麾下大将,历城秦琼秦叔宝。席间无以为乐,某愿意舞锏助兴!” 袁绍心中正烦闷着,不耐烦的道:“西凉军就在关上虎视眈眈,舞什么剑?助什么兴?” “某说的不是舞剑,乃是舞锏,我这武器保证诸位大人从未见过!” 秦琼说着话,反手从背上抽出了两支各重二十八斤的四棱金装锏,挽了两道金光闪闪的锏花,抱元守一,蓄势待发。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只是一个简单的起手式,就博得了满堂精通武艺之人的喝彩声,就连叨陪末座的刘备后面的关羽也是耸然动容,一直傲气十足的脸庞上掠过一丝惊讶之色。 “好武艺!” 沉默了许久的曹操再次开口,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鼓掌叫好:“这位将军武艺出众,武器更是罕有,操还从未见过,便耍一趟让在座的诸位开开眼界吧!” 习武之人对于武艺的嗜好,与贪酒的人见到美酒一样两眼放光,随着曹操的一席话,大帐中的诸侯与身后的武将纷纷附和叫好。 “既然如此,某就献丑了!” 秦琼面色庄重,拉开架势,手中双锏挥舞开来,带着两团金光使得虎虎生风,闪转腾挪,当真是矫若游龙,翩如惊鸿,只让在座的诸侯看的眼花缭乱。 “嘶……厉害啊,看来此人的身手足可与我以及翼德,一较高下!” 自从加入关东联盟之后,关羽还没有正眼瞧过诸侯手下的将领,包括颜良文丑这两个名声赫赫的河北双雄。此刻,终于有人能让他睁大眼睛,好好的正眼欣赏一下了! 而此刻,刘辩也明白了刘伯温的意思,“原来军师这是要学范增的鸿门宴啊,甚好!但寡人可不是项羽,只要秦琼能制服袁术,我是绝对不会放他走的,不拿母后与唐姬来换人,绝不放他回去!” —————————————————— Ps:二更送上,求月票!最后感谢许大少汉文承诺的打赏,不管是否兑现,剑客都非常感激,至少这是对我的认可与激励。而且,我这书是没有存稿的,只是灵感一闪就动笔了,一直都是边写边发的。昨天拼了命更了五章,今天再试试码出五章来,报答弟兄们的支持!最后还要感谢白衣浆糊行同学打赏的节日玫瑰,感谢其他打赏的同学,我就不一一复制名单了,遁走继续码字去!(未完待续。) 一百武力爆表【三更,求月票订阅】 动如龙翔九天,静如潜龙在渊。 曹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当秦琼在大帐之中如同一条蛟龙般闪转腾挪的时候,他则眯着眼睛,端着酒杯陷入了沉思。 筵席开始之后,曹操表面上在谈笑风生,却一直在悄悄打量刘辩的举止,以及他身后的文武。 眼光睿智的刘伯温,器宇轩昂的秦叔宝、威风凛凛的关胜,一脸桀骜的周泰,英气逼人的卫僵,所有的人都让曹操感到惊叹,实在想不透这个年轻的弘农王,缘何在短短的半年之内就聚集了这么多英雄豪杰? “嘶……看来这年轻的弘农王真是有些本事呢!” 曹操把酒杯放在嘴角,浅浅的抿了一口,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对于秦琼舞锏,意在袁术的事情,曹操又何尝看不出来?但最近袁术越来越过分,粮草无缘无故的短斤缺两,甚至让一些诸侯断粮,导致联军士气大降,怨声载道。如果弘农王今天能给他一些教训,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就在曹操心思如飞的时候,刘辩也没闲着。 双目微闭,假装在欣赏秦琼舞锏,却暗中对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分析一下刘备与关羽的各项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众,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巅峰刘备——武力75,统率89,智力87,政治91。特殊属性:矫仁——演技到了一定的程度,自己都分不清真假,极善于蛊惑人心。” “呃……皇叔这属性,寡人也是醉了!” 听完刘备的属性,刘辩下意识的瞄了刘备一眼,发现这家伙同样的双目微闭,跪坐的端端正正,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当前刘备——武力75,统率81,智力87,政治85.” 脑海中的系统继续做着分析,刘辩顾不得多想,把目光收了回来,继续双目微闭,聆听下去。 “叮咚……关羽属性分析完毕,巅峰关羽——武力100,青龙偃月刀+1,统率94,智力79,政治68。特殊属性:暴击——某段时间之内,武力大幅提升,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卧槽……这属性碉堡了了,怪不得华雄、颜良、文丑这些当世一流武将被一刀秒斩了呢,这大幅提升的数值到底是多少呢?” 听着关某人的数值,刘辩深深的感到震撼,“武力100,加上青龙偃月刀101啊!而且还有暴击的属性,这还让其他武将怎么活?” “嗡……” 突然之间,刘辩的脑海之中传来一阵耳鸣,嗡嗡的响个不停,接着闪过一片雪花,就像穿越前的黑白电视没有信号一般,让刘辩顿时一阵发懵。 “喂……这是怎么回事?” “很抱歉,宿主!系统被爆表了……” “什么,系统被爆了?”刘辩有种想哭的心情,“难不成老子的金手指被废了?” “宿主请稍安勿躁,所谓的爆表,只是暂时性的,三天之内暂时无法启动,过后便会恢复正常使用!” 听了系统的解释,刘辩方才长舒一口气:“呼,吓死我了,还以为被废了呢?这是什么原因?” 系统的声音略显绵软无力,仿佛病了一般:“当系统检测到超过100的数值的时候,就会发生爆表的现象。” “不就是三天时间不能正常使用嘛,无所谓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系统却给出了出乎意料的答案:“爆表的同时,还会发生武将乱入的bug。” “武将乱入?什么意思?乱七八糟的给我来一堆武将?”刘斌一阵惊喜,这福利好啊,“行啊,就算来个几个比较水的武将,本宿主都不在乎,来者不拒!” “想的倒好,武将乱入的情况是指——在发生爆表现象之后,将会随机出世几名历史名人,数量不等,或文或武,一般情况下在四到七人之间。这些乱入的武将将会以在野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与宿主没有任何关系!” 刘辩一愣:“这样也行?那我能不能把他们收到麾下来效力?” “如果宿主能够遇上,自然可以收服,这些植入了在野身份的武将与这个世界上尚未出仕的人才一样,不仅仅只是宿主。只要遇到了他们认为值得效力的主公,就有可能投靠效力。” “请问我这次爆表发生武将乱入的情况了吗?”刘辩异常揪心的问道。 系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当然不会例外,本次爆表一共乱入文武四人!” 刘辩额头见汗:“请问爆出来的都是谁啊?” “因为系统被爆,所以信息已经模糊不全,只能提供部分资料。” “部分资料也行,总比没有强,跟我说一下都是爆出了哪一个?提供点线索,也方便本宿主寻找啊!”刘辩用一副遗憾又期待的语气追问道。 “好吧,给你提供一下,你可要记仔细了,三天之后这些残存的信息将会被当做垃圾信息清除。”系统病恹恹的回答道。 “第一个,姓名xx——武力104,统率93,智力67,政治49.” 刘辩吃了一惊,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开什么玩笑?这是爆出了一个什么怪物?104的武力还让不让人活了?” 系统也不搭理刘辩,继续提供残缺不全的资料:“第二个,x玄x——武力42,统率45,智力98,政治94.” “第三个,方x——武力95,统率85,智力48,政治35,武器方天画戟,朝代北宋。” 刘辩眼前闪闪的全是小星星:“这个资料倒是详细一点,但手持方天画戟的北宋武将,武力高达95,姓方的是个什么家伙?” “第四个,李x——武力68,统率86,智力91,政治95.” 听完了四个意外爆出来的武将,刘辩一阵头疼:“爆出来的这四个家伙都挺出色,而且还有武力高达104的怪物,如果能够收为己用还好,如果被别人招去了,本宿主岂不是作茧自缚啊?以后再有数值接近100的牛人,我不检测他的能力了,这样会不会避免被对方爆表?以后见了有可能爆表的牛人,我躲的远远的,这样行不行?” “暂时可以避免,但如果你做的事情让对方感到愉悦或者仇恨,同样会发生爆表的现象。即便你躲到天涯海角,隔着十万八千里,只要对方听到了你的消息,产生了愉悦或者仇恨,依然会产生爆表。” “这就是所谓的惹不起也躲不起?” 刘辩几乎想哭了,这一刻仿佛看到胯下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的吕布在嘲笑自己,你跑啊,你跑啊,跑到天涯海角老子都要爆你的表! “但是……” 听到了系统给出的这两个字,刘辩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我说系统大哥,但是什么,能不能痛快一点?” “但如果发生了爆表现象,在系统恢复正常之后,宿主将会获得补偿,一次没有任何限制的召唤。有可能是史上最强人物,也有可能只是一般的武将,一切都取决于宿主的运气!” “这还差不多,要是能够随机召唤到李存孝或者徐达或者李靖这样的人物,也不算很吃亏。”很快的,刘辩的心情就高兴了起来。 系统又给出了一个让刘辩更加高兴的消息:“除此之外,在宿主进行下一次召唤的时候,将会获得任意选择一名不超过级别最高限制数值的一名文武,添加到候选名单之中,进行随机抽取,并且是二选一的机会。” “这意思就是可以自主挑选一个数值不超过98,然后再搭配一个系统提供的候选人物,进行二选一的召唤?” 理解了系统的意思之后,刘辩的双眼已经开始放光。这样算起来的话,就算爆表之后自己也不会吃亏,爆吧爆吧不是罪,孤要尝尝爆表的滋味! 而与此同时,正在帅帐中央舞锏的秦琼也越来越靠近袁术,手里的一双四棱金锏挥舞的金光闪烁,如同洒下的阳光一般,渐渐的把袁术笼罩在光圈之中。 形势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刘辩也顾不得再想爆表的事情了,当即退出了系统,把精力放在了秦琼身上,期盼着他能够出其不意的控制住袁术,这样就不用担心母后与唐姬的安危了。 ———————————————— Ps:最后说一下关羽能力的设定。一百个人眼中就有一百个三国,每个人崇拜的人物不一样,所以心中的能力就不一样。不喜欢关羽的会说关羽100的武力太高了,喜欢的人会说还能再高一点,我在这里只能说这算是剧情需要吧,在这里我需要一个武力破百的武将来推动剧情的发展,综合考虑了一下,从关羽、张飞、赵云、马超三人中挑选了关羽,至于典韦现在还无法出场,所以关羽的武力就设定成了100,就是这样子的。 最后感谢一下悲剧同学18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许大少汉文、好冷的冰10000起点币的玫瑰,感谢jhububu、唐皇天5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我乃潘无双、nsu灬瘋影、蔚蓝广阔等同学的打赏,感谢所有投月票的同学,这是第三更,求月票!(未完待续。) 一百零一墙头草【飘红加更】 (Ps:感谢许汉文大少500000起点币的飘红打赏,鞠躬感谢!其次感谢其他打赏的同学,由于人数较多,就不一一列举了,送上第四更,求月票!) 秦琼手中的双锏挥舞的虎虎生风,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慢慢向袁术所在的桌案靠了过去。 “鸿门宴”的故事已经家喻户晓,袁术及手下的武将智商再低,也看出了秦琼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要学那项庄。 “陈兰何在?” 金黄色的四棱锏在头上飞来飞去,袁术几乎要吓破了胆,一边犹豫着是否应该钻到桌案底下,一边呼喝部将陈兰。 袁术一共带来了三员武将,雷薄和俞涉被张飞一掷一摔,现在还能站住就已经不错了,保护袁术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还算完整的陈兰身上。 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陈兰也必须要赶鸭子上架。心想这是在大帐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料来这大汉应该不会胡来吧? 当下一咬牙,挺身而出,擎佩剑在手,挡在了袁术前面:“独舞不如对舞,让某陪这位将军舞一圈!” “嘿嘿……要陪某对舞,先接俺一锏再说!” 秦琼冷笑一声,右手的四棱金锏以雷霆万钧之势对着陈兰兜头砸了下来。 陈兰大惊,手中长剑横削,迎着秦琼的四棱锏遮挡了过去。 只听“呛啷”一声响,陈兰手中的佩剑应声而折。 在万钧压力之下,陈兰双腿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发出一声惨叫,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这位将军技不如人,也不必行此等大礼啊!” 秦琼嘴里揶揄着陈兰,另一只手却没闲着,手中金锏飞快的挂回背上,蒲扇般的手掌伸出,一下子捏住了袁术的脖子,从桌案后面生生提了起来。 “咳咳……” 脖子被捏住,袁术憋得几乎喘不上气来,更不用说去反抗了。在比他高出一头半的秦琼面前,就像雏鸡面对雄鹰一般毫无抵抗之力。 “殿下久仰袁将军大名,想要让你到我军大营之中盘桓数日,我想袁将军不会拒绝吧?” 秦琼右手提锏,左手掐着袁术的脖子,把他举在空中,以不容抗拒的语气问道。 “咳咳……咳咳……” 袁术脸庞涨的通红,整个人几乎被憋死了,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袁将军这是过于激动,以至于不能言语了吗?” 秦琼手上增加力量,一副猫戏老鼠的表情,看到袁术的表情更加痛苦,秦琼这才把手上的力量松了,用戏谑的眼神问道:“袁将军到底说一句话呀?” “咳咳……不,咳咳……去、去,放……放、我下来!” 在座的诸侯几乎都因为粮草的问题与袁术结了怨,更何况他拿着当朝太后作为交易筹码,更是大逆不道之举。此刻看到被秦琼玩弄于股掌之中,非但没人站出来替他说话,反而俱都感到大快人心,甚至就连袁绍都觉得应该给这个蔑视自己的家伙一点教训,老袁家的脸算是被这厮丢光了! 看到袁术被制服,刘辩心花怒放。 此行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迎回便宜母亲与唐姬,当下也不管诸侯心中怎么想,倏然起身,一边向帐外走去,一边向诸侯拱手施礼:“寡人不胜酒力,就此回营休息了!让公路将军到孤的营寨中盘桓几日,等母后与爱姬回来之时,必然安然无恙的送回封丘大营。” 当下,秦琼推着袁术在前,刘辩紧随在后,刘伯温、周泰、关胜、卫僵等人随后簇拥,也不管诸侯怎么想,挟持着袁术出了帅帐,直奔本方扎营的位置而去。 在诸侯看来,袁术这是咎由自取,拿着当朝太后做交易筹码,简直是大逆不道,这与董卓的行为又有什么区别?再加上之前的积怨,因此也无人阻拦,任由弘农王带着部将挟持着袁术越去越远。 袁氏兄弟之间的积怨一点都不比其他诸侯浅,看到袁术被刘辩的人挟持走了,袁绍非但没有设法搭救的意思,反而打算落井下石,在背后补上一刀。 “袁术以当朝太后作为要挟,勒索弘农王,落得这般下场,实属咎由自取。况且由他接济粮草之时,纰漏颇多,不是数目不足,便是以次充好,甚至害得部分人马断粮,鉴于其表现,已经不再适合担任粮草接济使一职,绍提议由孔刺史率本部人马接管粮草。” 豫州刺史孔伷是个老好人,本部人马一万五千,由他负责粮草,诸侯均没有意见。就这样,袁术不仅被挟持到了刘辩军的大营,而且还把油水十足的粮草接济使给丢了,算得上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辩一行挟持了袁术回归本部的时候,魏延、刘晔、凌操等人已经竖起了寨栅,正在外面挖壕沟,筑鹿角,坚固工事。 押解着袁术进了帅帐,刘辩立即喝令袁术修书一封,送给宛城的守将纪灵与张勋,必须把何太后与唐姬恭恭敬敬的送出宛城,倘若少了一根汗毛,就让袁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被秦琼折磨的神经几乎快要崩溃了,袁术自然惟命是从,当即提笔修书一封给纪灵,让他准备好车辇凤驾,婢女丫鬟,然后亲自率领五千精兵把太后送到酸枣大营。 书信修完,刘辩立即选拔了数骑得力斥候,连夜快马加鞭,赶往西南方向四百里的宛城去送信,争取早日把太后婆媳接回来,让悬着的这颗心落地。 斥候走后,刘辩还不放心,又吩咐魏延等明日天亮之后立即率本部人马向宛城方向进军,尽可能的早点接到太后与唐姬,免得路途上节外生枝。 做完部署之后,刘辩方才安心。派了二十名心腹侍卫寸步不离的监视着袁术,直到太后与唐姬回来为止,一天不回来,袁术就得老老实实的接受被软禁的命运。 晚饭之后,刘辩在冯蘅的侍候之下洗了个热水澡,冲去了一身的尘埃,又变得精神抖擞。 想起了卢植写的书信还没有来得及送出,便召唤了一名能言善辩之士携带了书信去拜访公孙瓒。然后把另外的一封书信交给刘晔,让他亲自去拜访刘备,大家都是汉室宗亲,比较容易套近乎。 刘晔携带了卢植的书信直奔刘备所在的营寨,命人通报了消息,刘备带了关、张二人亲自出来迎接,然后热情的把刘晔让进了营帐。 身为平原县令的刘备只带来了一千人马,所扎的营寨也是依附于公孙瓒的北平军大营,因此帅帐很是寒酸。 刘晔从怀中掏出书信交给刘备读了,然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既然皇叔与晔皆是汉室宗亲,何不弃了平原令之位,跟随殿下到江东共谋一番基业?” “承蒙殿下厚爱,以皇叔相称,备心中惶恐不已,自然应该竭力报答殿下!但这次伐董乃是跟随公孙将军而来,半途弃他而去,只怕会遭人诟病。故此备打算等拿下洛阳,除掉董贼,联军解散之后,再追随弘农王效力,还望子扬先生向殿下转达。” 刘备亲自给刘晔斟满茶水,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一再信誓旦旦的表示等联军解散之后一定会为弘农王效力。 刘备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刘晔也不好再说什么。闲聊了几句之后起身告辞,回去向刘辩复命去了。 “大哥,你白天不是嚷嚷着要投靠弘农王,谋个好出路吗?现在人家把绣球抛了过来,你怎地又推三阻四?”刘晔刚走,张飞就满脸疑惑的嚷嚷了起来。 刘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声道:“切莫嚷嚷,小心隔墙有耳!” 走到帐篷门口查看了一圈,确认安全之后方才对关张二人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兄长搭讪弘农王的目的,是为了讨个爵位,但不是跟着弘农王到江东去盘踞。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关东联军只怕分崩离析为时不远,想要铲除董贼,实在是难啊!” “嗨!” 张飞一拳砸在桌案上,嗔怪道:“若是当初让俺杀了这恶贼就好了!” 刘备并没有接张飞的话茬,继续把自己的担忧道来:“听闻董卓最近又在西凉招募了六七万人马,麾下的总兵力已经三十多万,倘若关东联军散伙,弘农王要想再重夺帝位,简直是难如登天!甚至有可能被董卓以天子的名义宣布为逆贼,若是我们投靠了弘农王,岂不是也成了逆贼?故此,为了两位兄弟的前程,兄长才想了一个万全之策,若是联军胜董卓,我们即刻归顺弘农王,若是西凉军获胜,我们便返回平原,继续等待时机。” 听了刘备的分析,关羽手抚胡须,未置可否,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张飞却摩挲着颌下的虬髯表示质疑:“大哥,俺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个方法跟墙头草差不多?” “翼德啊!” 刘备揽了张飞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我们弟兄结义之时立下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刘备混到什么地步都不打紧,我本来就是一个织席贩履的。但身为兄长,哥哥得为你们的将来着想,倘若不能带着你们闯出一番天地,我刘备配做你们的兄长么?” “大哥,是俺乱讲话,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和二哥!” 张飞被刘备的话深深感染,拍着胸脯发誓道:“大哥尽管放心,你说上南我与二哥绝不会向北,让我们打狗绝不会骂鸡,一切唯大哥马首是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飞将来袭,吕布凶猛 “大王,起床了!” 大清早,帐篷外面天色刚刚朦胧亮,刘辩就被冯蘅从睡梦中晃醒了过来。 本来,刘辩在心中下定决心,这几天要戒色的,但上床之后还是没忍住,大半夜的来了一发,这才浑身舒爽的进入了梦乡。 面对着如此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美娇娘,在相当于新婚燕尔的情况下,如果还能够做到无动于衷的话,刘辩承认他是——太监…… 刘辩知道自己不是太监,也不想做太监,所以最终还是放纵了自己。 有什么大不了,老子好不容易穿越一回,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这穿越还有什么意思?圣人要做,也要及时行乐,作为活了两世的人,刘辩才不会委屈自己! “这也太早了吧?” 刘辩一边舒展着懒腰,一边从温柔乡里爬了出来,让冯蘅伺候着自己穿衣。 冯蘅嫣然一笑:“是大王让妾身到了卯时就喊你起床的,所以妾身一定要守时哦!” “你这小妖精,寡人早晚要被你吸干了,睡到卯时还缓不过劲来呢!” 刘辩在冯蘅精致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然后开始洗梳。 这里可不比东吴或者路途,诸侯的眼睛都盯着自己呢,身为未来的天子,必须从举止言行到衣着打扮全部做到无可挑剔,才能树立高高在上的形象。 刘辩很庆幸自己在路上遇到了冯蘅,这惹人的小娘子不仅让自己感到性福,而且凭着细微如发的心思以及灵巧的双手,让自己能够以最完美的形象示人。如果没有她的存在,靠着一帮大老爷们亲兵伺候自己,刘辩想想都头痛。 冯蘅一边笑靥如花的给刘辩梳头,一边在心中暗自娇嗔:“不把你吸干了,怎么才能怀上龙种呢?没有子嗣,等你将来有了新欢,我人老珠黄了,只怕要在冷宫里度过下半生咯,所以呀,我一定要继续努力吸干你!” “呜呜……” 尖锐的号角此起彼伏,瞬间就撕破了朦胧的清晨。 “咚咚咚……” 惊天动地的战鼓突然如巨雷一般响起,惊天动地。 “发生何事?速探!” 刘辩吃了一惊,迅速的起身询问帐外的侍卫,冯蘅跟在后面把刘辩的束发冠给戴的整整齐齐,这才作罢。 不大会功夫,卫疆从外面疾驰而来,翻身下马,禀报道:“启禀殿下,吕布率领三万铁骑从虎牢关上杀了下来,正在大营西面五里之处,列阵叫骂,而且……” “而且什么?”刘辩皱眉问道。 卫疆吞吞吐吐的道:“而且西凉军指名骂姓的在叫阵殿下!” 就在这时,以刘伯温和秦琼为首的文武纷纷赶了过来,商量对策。 听了卫疆所说,秦琼还没走到跟前,就啐了一口吐沫:“我呸,打就打,谁怕谁啊?老子来虎牢关的目的之一就是会会吕布!” 说着向刘辩拱手道:“请大王下令出战,让琼去会会吕布!” “叔宝将军稍安勿躁,西凉军兵势强大,先派人探听一下袁绍那边做何打算,我们再做决定不迟!”刘伯温摇着羽扇安抚秦琼道。 稍微懂点军事的人都知道,吕布从虎牢关里杀下来的可是三万西凉铁骑,面对本方的一万五千人马,那可是完全碾压一般的存在。 刘辩军这边只有两千骑兵,为了以策万全,还全部让魏延带着奔宛城去了,如果只是靠着剩下的步卒与吕布的西凉铁骑抗衡的话,估计对方只需来回冲突几次,本方人马就要从世上烟消云散了。 秦琼只是恼怒被西凉军指名道姓的骂阵,这里面的厉害自然明白,听了刘伯温的话便不再言语,心中很是闷闷不乐。 斥候还没动身,袁绍的使者就快马赶了过来,翻身下马跪倒在刘辩面前:“参见弘农王殿下,盟主大人已经决定迎战西凉军,故此想让殿下出兵一支助战!” “好啊,那就杀个痛快!” 听说联军准备迎战,秦琼顿时变得眉飞色舞,十指关机攥的“格格”作响,一副准备大杀一场的样子。 虽然袁绍的使者这样说,但刘辩还是担心袁绍会给自己下套,骗自己的人马出去当炮灰。在使者走后仍然派出了斥候去打探联军的情况,得到了十五万联军出战的确凿消息,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联军已经出战,咱们也不能堕了威风,出战!” 刘辩一边披盔挂甲,一边高声下令。 一番商议之后,决定留下刘晔、凌操率领五千人马守卫营寨,看护粮草,其他的武将全部跟随着弘农王出寨迎战西凉军。 东吴军至少已经组建了半年,也该让本方将士见识一下大场面了,倘若能够经历二十万人大规模战役的洗礼,无疑将会大幅提升本方士卒的战斗力。 随着一声悠扬的号角,寨门大开。 刘辩在众将的簇拥之下,引领了一万人马出了营寨,会合了其他各路诸侯,漫山遍野的向西进军,朝着西凉军列阵的地方而去。 被西凉军压制了许多日子,关东军士气萎靡,所以袁绍与曹操决定发动一场大战,鼓舞一下军心。 在袁绍的调令下,公孙瓒率领本部八千白马义从在前,一万精锐步卒在后,刘关张的一千人夹杂其中,护卫在联军的右翼。 公孙瓒的北平军向里依次是陶谦的徐州军、张杨的上党军、刘岱的兖州军、乔瑁的东郡军、孔融的北海军。兵力从七八千到一万五不等,整个右翼约有六万人。 马腾引领了本部九千西凉骑兵在联军最左侧护卫,胯下白马,手中长枪的锦马超单骑当先,引领着整个左翼,向着西方的虎牢关席卷而去。 马腾久闻吕布骁勇,天下无双,又知道自己的儿子少年气盛,唯恐有失,吩咐了庞德提着大刀紧随马超左右,寸步不离。 在九千西凉马家骑军的护卫之下,向里面依次是韩馥的一万五千冀州军,由张郃率领的五千大戟士在前面开路。再向里依次是王匡的河内军、袁遗的山阳军、鲍信的济北军、张超的广陵军、张邈的陈留军,同样也是六七千到一万五不等,整个左翼的兵力大约在五万五千人左右。 位居联军中路的则是袁绍的两万渤海军,以颜良率领五千精锐重骑兵突前,文丑、韩猛、高览等河北名将护卫在袁绍左右,袁术的几个部将俞涉、陈兰也被勒命随军出战。 与袁绍的人马毗邻的是曹操率领的一万五千人,由夏侯兄弟督率前军,曹仁、曹洪护卫在曹操左右,李典、乐进统领后军,以雁行之阵向虎牢关方向推进。 鉴于刘辩身份特殊,所以袁绍也让一万江东军夹杂在各路诸侯的中间,与曹操毗邻。刘伯温令旗一挥,命秦琼、周泰突前,关胜、卫疆护卫左右,花荣殿后。列出矩形方阵,随着十五万关东军,向着虎牢关并肩前进。 十八路诸侯,除了孙坚移师荥阳,孔伷率部护卫粮草、袁术军屯兵封丘之外,其他各路诸侯全部出击,迎战西凉铁骑。 十六万大军并肩前进,漫山遍野的逶迤向西,踩踏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鸟雀难飞,百兽遁走,沃野平原,寸草不生。 没想到憋了半月的联军突然出寨迎战,吕布既兴奋又意外,三万西凉铁骑列成方阵,严整以待。 高顺在虎牢关上看到联军全力出击,遂翻身上马,引领着五千陷阵营,一万精锐步卒一声呐喊杀下关来,为吕布助阵。而西南、西北两个方向同时尘土大起,却是华雄、徐荣各自引领了一万精锐骑兵前来助战。 猎猎旌旗,迎风招展! 号角呜咽,划破长空! 鼓声隆隆,大地震颤! 一场大战,厮杀在即! Ps:本来打算晚上10点就更新这章的,上床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已经10点半了,奋力码字,赶出了这么一章,既算今天的第五更,也算明天的第一更吧!最后感谢日?月2000起点币的打赏,宗师许大少汉文1888起点币的再次打赏!(未完待续。) 一百零三双雄战吕布(求月票) 虎牢关下,旌旗猎猎。 尘土遮天,刀枪蔽日。 十六万关东联军与近七万西凉军各自射住阵脚,遥相对峙,互相叫骂。 西凉军帅旗开之处,一员威风凛凛,仿若天神下凡的大将纵马出阵。 只见他头顶束发紫金冠,插戴大红朱雀翎,身披百花锦绣战袍,上下穿挂龙鳞狻猊金甲,腰系狮蛮宝带,手持一杆两丈三的方天画戟。胯下一匹比普通战马高出半头的神驹,那马四肢健壮修长,浑身赤红似火炭,嘶鸣咆哮之时,如同蛟龙过海,荡开万里尘埃。 “是吕布啊,吕布来了!” “哇……好威风的样子,项王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听说此人就是项王转世,寻常人便是数万也奈何他不得!” “可不是呢,前些日子,潘凤、武安国、方悦等名将全部被一招击杀,据说这世上没人能接住他十个回合!” 看到威风凛凛,恍若天神的吕布策马出阵,关东军顿时一片议论,士卒话语之中透着胆寒,仿佛把吕布描述成了天下无双的神将。 “嘶……好魁梧的身材,好雄壮的英姿,好神骏的坐骑,不愧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虽然相距一百余丈,但看清楚吕布相貌的时候,刘辩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发出了一声惊叹。 之前见到九尺多高的关羽,已经惊为天人,此刻骑在赤兔马上的吕布看上去竟然还要比关羽高出半头以上的样子。因为身材高大,坐骑高大,因此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也比寻常画戟长出了一丈左右,在阳光照射之下,熠熠生辉,令人胆寒。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而吕布的方天画戟竟然比寻常人长出一丈多,可见吕布的武艺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想来这条两丈三的画戟已经能够运用的随心所欲地步。 只是让刘辩感到遗憾的是,自己的系统昨天被关羽爆了,三天之内无法正常使用,对于吕布的实力无法做出准确分析,只能等过几天再揭晓答案了。 吕布纵马提戟,径直来到两军阵中央,高声叫骂,声如洪钟,振聋发聩。 “听闻刘辩这个逆贼率军从江东赶来送死,真是不自量力!你轻佻浅薄,素无威仪,太师饶你不死,以弘农王之位相授,你不思报效,反而与关东叛军勾结,简直是自取灭亡!快快下马受缚,饶你不死!” “我呸,这三姓家奴真是猖狂,让俺去会他一会!” 公孙瓒身后的张飞看着吕布目中无人,睥睨天下的样子,不由得火冒三丈,提了丈八蛇矛,就要打马出阵。 “翼德!忘了兄长对你怎么说的么?”刘备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张飞的缰绳,“天下英雄皆在此处,还轮不到你逞能,暂且静观其变再说!” “嗨……俺日吕布她祖母!” 张飞倍感憋屈,但看着兄长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低声咒骂一句,发泄心中的怨气。 看到吕布耀武扬威,秦琼同样怒发冲冠,手中金纂提炉枪一挺,一抖手中缰绳,就要驱赶“忽雷驳”出阵。 蹄声得得,就在秦琼将要出阵之时,已经有一将纵马出列,马蹄扬起一溜尘土。 原来是袁术手下的骁将俞涉,袁术被刘辩挟制之后,如同无头苍蝇,一时之间没了主见;被袁绍责令随军出战,故此一直追随袁绍左右。 俞涉虽然自恃甚高,但也知道吕布的骁勇天下无双,自己绝非对手,当然不会白白出来送死。 此时突然蹿出阵去,原来是袁绍的长子袁谭,悄悄的用手中的长枪在他的马屁股上捅了一下,坐骑吃痛,才发狂一般冲出了阵去。 至于袁谭这么做的目的,乃是因为恼怒袁术时常在外人面前羞辱自己的父亲是庶出子,故意让俞涉出去送死,达到借刀杀人,削弱袁术实力的目的。 “吁……” 坐骑发狂一般朝着吕布奔驰而去,俞涉几乎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的勒马带缰。只是袁谭这一枪戳的够狠,位置够毒,胯下的战马此刻仿佛疯了一般,任凭俞涉怎么拉缰绳,都不肯停下脚步。 “果真有不怕死之人,纳命来!” 吕布正骂的起劲,忽然看到一员战将策马而来,双眉一挑,目光顿时变得兴奋起来。 “走!” 吕布一抖缰绳,赤兔马一声长嘶,撒开四蹄,闪电一般腾空向前。 两马相交,寒光一闪。 一颗人头滚落马下,俞涉的无头尸体一个倒栽葱坠落马下,失去了主人的战马连声嘶鸣,落荒而去。 “哇呀……好厉害的神将,果然一戟斩将,项王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看到本方有武将被斩落马下,而且怎么被斩的都没有看清楚,顿时让关东联军之中发出一声惊呼,士气迅速的萎靡了下去,而西凉军则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军心大振。 “哈哈……简直是酒囊饭袋,难道联军之中都是这样的角色吗?哪个还来送死?”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插在俞涉的尸体上,轻而易举的就把一百多斤的无头尸体挑了起来,在沙场中央纵马徘徊,一副视关东军如草芥的样子。 “吕布匹夫,让某来砍下你的头颅!” 马蹄声再起,伴随着一声雄壮的嘶鸣,这次纵马出阵的却是手提金纂提炉枪的秦琼秦叔宝。 这次来的长得还像个人样,报上名来,某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吕布将画戟上挑的尸体向着秦琼砸去,嘴里咆哮喝问。 秦琼迎着来尸,探出左臂,一个怀中抱月,将俞涉的尸体接了过来,扭头朝本阵喊了一声:“将军战死沙场,当马革裹尸而还,岂能抛尸荒野?儿郎们把尸体收了!” 秦琼话音一落,立即有精锐步卒冲出阵来,把俞涉的尸体抢回阵中,等战斗结束之后,再取一抔黄土掩埋。 “某乃弘农王殿前大将秦叔宝,特来取你首级!” 秦琼怒喝一声,手中长枪如同白蛇吐信,朝着吕布咽喉就是一枪。 “开!” 吕布手中长戟横扫,携带着万钧雷霆,硬生生的磕向秦琼的长枪。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秦琼只感到虎口一阵发麻,方才知道吕布的勇武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而吕布手中的画戟也是震得十指一松,同样在心底喝一声“好力气,比那些饭桶强多了!” 当下秦琼变得小心翼翼,手中长枪上下翻飞,刺戳挑扎,专门寻找吕布要害。 而吕布同样收了轻视之心,手中两丈三的方天画戟挥舞开来,隔拦阻架,大开大合,沉着冷静的与秦琼厮杀了起来。 就在马上两员战将杀的难解难分之时,他们胯下的坐骑也没有闲着。 秦琼的忽雷驳不时的向吕布的赤兔马呲牙瞪眼,发出猛兽一般的咆哮,而赤兔马毫无惧意,不时的以四蹄回应,逮住机会就用四蹄猛踢忽雷驳,而忽雷驳也抓住机会用头部不时地撞击赤兔的身体。 两人戟来枪往,酣战了五六十回合,胜负难分。 在远处眺望的关东军士卒突然发现吕布也并非传说中的那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本方阵中这不是有了足可匹敌的猛将吗?军心开始慢慢恢复,纷纷为秦琼喝彩助威。 “嘶……好厉害的猛将,想不到弘农王手下竟然有如此猛将!” 看到秦琼酣战吕布五十回合不落下风,曹操心中惊讶不已。悄悄的扭头朝刘辩看去,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羡慕。 而袁绍也微微皱眉:“这秦琼果然有些手段,似乎与颜良文丑在伯仲之间,而吕布似乎也不像传说中那么神勇嘛!早知如此,就该让颜良与文丑合力战败吕布了,如此必然足可使我军名动天下!” 助威声中,两员猛将又战三十回合,秦琼逐渐感到吃力,招架隔拦之时有点力不从心。一咬牙,策马欺进吕布,把长枪挂在马鞍上,摘下背上四棱金锏,开始向吕布展开近攻。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秦琼突然改了路数,让吕布颇为不适应,刚刚建立的优势又被夺了回去,局势又变成了胶着状态。 虽然秦琼还能支撑,但刘辩也看出了危险,朝身后的卫僵、周泰、关胜喝一声:“三位将军一起出马,去为叔宝将军助阵!” “诺!” 三人齐齐答应一声,正要出马,却早有一骑从右翼杀出,正是胯下五花马,掌中丈八蛇矛的燕人张翼德。 原来是张飞在阵中看的心痒难耐,趁着刘备不注意,打马挺矛杀出阵来:“三姓家奴休要猖狂,让燕人张翼德来会会你!” 转瞬之间,张飞已经来到了吕布马前,朝秦琼喝一声:“秦将军暂且退下,让某来会会这三姓家奴!” 被张飞如此侮辱,吕布气的七窍生烟,暴喝一声:“哪个也休想活着离开,尽管一起来战便是!某手中画戟正要迫不及待的饮血弑颈,两颗大好头颅,我吕奉先收下了!” (ps:感谢许大少汉文10000起点币的加18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幻灵魔王10000起点币的打赏,感谢随机命名、枫叶将故事の染色5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sdicsn、无天1235、风起啸云飞舞的打赏)(未完待续。) 一百零四修罗屠场 吕布的方天画戟长两丈三,马战的时候远攻威力强大,更兼吕布身材伟岸,膂力过人,挥舞开来,寻常武将很难招架。 但张飞使用的蛇矛却很独特,长一丈八,虽然比吕布的方天画戟短一些,却要比寻常武将的武器长出来一些,而且弯曲的蛇形构造对吕布的画戟形成了一定的克制,这样一来就抵消了吕布在武器上的优势,让吕布感到十分别扭。 沙场中央,三匹战马走马灯一般的厮杀,直踩踏的尘土飞扬,让双方二十多万人马看的眼花缭乱,惊心动魄。 倘若张飞搭配关羽对战吕布,是否能够击败吕布难以定论,但至少不会输给吕布。至于三英战吕布之中的刘玄德,纯粹是出来刷存在感,在诸侯面前露露脸的,有他没他一样过年,甚至有可能会起到反作用。刘辩在心里这样想道。 而现在,秦琼搭配张飞的组合完全不落下风,甚至因为互补性反而比关羽搭配张飞的效果更好一些。 秦琼挥舞开四棱金锏,驱使着坐骑专门寻找机会向吕布面前凑,跟他贴身纠缠,而张飞则挥舞开丈八蛇矛在外围硬扛。 两个人一里一外,一长一短,配合的天衣无缝,达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让吕布越战越难受,一百五十回合过后,逐渐的变得心烦气躁。 “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看到吕布戟法渐乱,在后面掠阵的华雄咆哮一声,提刀纵马杀出阵来:“温候休慌,华雄前来助你!” 吕布已经足够烦躁的了,听了华雄的话,更是怒火攻心,咆哮道:“混账东西,我吕奉先何时惊慌过?区区两个无名之辈,某今日定要枭他们首级!” 华雄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吕布的方寸有没有乱,自然看得明明白白,并没有因为吕布的咆哮而改变主意。依然策马向前,提着大刀准备加入战团。 华雄知道,倘若吕布败了,将会对西凉军的士气形成巨大的打击,甚至会让之前累积的士气一下子变得荡然无存,所以华雄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谁敢出马迎战华雄?” 虽然系统暂时失灵,没法测量华雄的武力,但刘辩凭感觉认为关胜、周泰,甚至卫僵都足可匹敌,至少不会输得很惨。眼看着秦琼与张飞逐渐占据了优势,即将拿下击败吕布的大功,刘辩自然要助他们一臂之力。 “让某去会一会这华雄!” 自从投靠弘农王麾下之后,关胜寸功未立,此刻看双雄战吕布,胸中热血沸腾。吕布自己是打不过,但是与这华雄一较长短,总是有些许胜算吧? 马蹄响起,关胜拍马舞刀杀出阵来,大喝一声:“关胜在此,华雄匹夫,快快引颈受死!” 华雄大怒,顾不得去援助吕布,拍马舞刀与关胜战在了一处,两杆大刀上下飞舞,虎虎生风,转眼就是三十回合,不分胜败。 “嘶……这弘农王手下当真是卧虎藏龙啊,刚刚出来一个足可叫板吕布的秦琼,又杀出来一个不逊华雄的关胜,这弘农王到底从哪里招收的这些猛将?” 望着沙场中央激烈厮杀的几员大将,曹操的眉头越皱越紧,一边感叹一边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回头我也要好好搜寻人才,在我们谯郡、颍川、陈留等地,想必一定有可用之才!” 眼看着吕布方寸渐乱,而华雄也占不到优势。胯下青骓马,手提七星盘龙刀的张辽与高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就此发起混战。 “全军冲锋!” 张辽一声令下,手中大刀一招,五万西凉铁骑向前发动了集体冲锋,直踩踏的尘土漫天,日月无光。 五万骏马同时奔腾,犹如山岳动摇,直给人一种即将天崩地裂的感觉。 高顺手提玄卢枪,引领着五千陷阵营的精锐步卒紧随在骑兵后面,作为策应,掩护主力铁骑。 “骑兵冲锋!” 五万西凉铁骑集体冲锋,犹如狂涛巨浪一般,如果以步卒上前迎战,简直就是泥牛入海,定然是有去无回,这个道理袁绍还是懂的,所以只是命令骑兵向前迎战。 “随吾来!” 随着马超长枪一招,在他与庞德的引领之下,左翼的九千马家骑兵也列阵向前,迎着董卓的西凉铁骑,奋勇向前。 在马家骑兵后面跟着的是左翼其他诸侯麾下的小股骑兵,或多或少,数量不等,总兵力大约在一万左右。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左翼的马马家骑兵已经冲了出去,作为十八路诸侯之中骑兵最强的北平太守公孙瓒自然不甘落后,手中大斧一招,高喊着白马义从的口号,亲自冲锋陷阵。 在公孙瓒的引领之下,一万多名白马义从结阵向前,一边纵马驱驰,一边控弦仰射,纷纷的箭雨,如同飞蝗一般飞进了西凉骑兵阵中。应声落马者必然被踏为肉泥,踩成齑粉。 “兄长暂且掠阵,某随公孙将军前去冲阵!” 终于迎来了一场久违的大战,关羽怎会错过?向刘备抛下一句话,挥舞着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跟随着白马义从的脚步,向着西凉铁骑迎了上去。 紧随着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右翼其他诸侯的小股骑兵也向前发起了冲锋,各路诸侯的骑兵数量加起来,数目同样在一万左右。 左右两翼的骑兵已经潮水一般涌出,身为盟主的中路自然不能作壁上观。随着颜良大刀一挥,袁绍手下的五千重甲骑也向前进军;与夏侯兄弟率领的三千精骑并肩向前,与左右两翼遥相呼应。 一时之间,虎牢关下的这片土地变成了修罗屠场,战士的呐喊声、惨嚎声、呼喝声此起彼伏,与战马的嘶鸣声、悲咽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挽歌。 西凉铁骑剽悍,骑术精湛,又有飞将吕布领衔,战斗力惊人。而关东联军之中夹杂着许多猛将,关羽、张飞、赵云、马超、秦琼、庞德、颜良、夏侯惇、夏侯渊、公孙瓒等人无不都是单骑当千的猛将,因此混战到天色渐暗,仍然难以分出胜负。 天色渐暗,残阳如血。 收兵的号角响彻大地,厮杀的天昏地暗的近十万铁骑逐渐的分开,尘埃中留下的只有遍地的残肢碎体,既有人体也有马尸。 西凉军退入虎牢关,关东联军收兵回营,各自统计伤亡情况,西凉军折损了一万一千人,战马七千匹,而关东联军则伤亡了骑兵一万三千人,战马九千匹。 杀敌一万,自损八千。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没有赢家! 是夜,暴雨骤至狂风大作。 倾盆大雨似乎想要洗净这片土地上的血渍,积水几乎把尸体浮了起来,殷红的鲜血成了汪洋血海。怒号的狂风,似乎是那些死去的冤魂在哭泣呜咽,让人惊心动魄,毛骨悚然。 这一战,虽然没有占到便宜,但至少打击了西凉军嚣张的气焰,鼓舞了关东军的士气,这让袁绍和曹操感到满意,传令休整数日,待天晴之后再向虎牢关发起强攻。 而吕布经此一战,也不敢再轻视关东联军,修书一封传往洛阳,请董卓再拨五万人马前来助战。虎牢关附近的局势,再次陷入了胶着状态。 这一场猛将云集的大战让刘辩看的惊心动魄,感触最深的是自己手中的一流猛将仍然不不够用,除了秦琼能够拿出手来,其他的几个都要略逊一筹。 “日子过得再快一点吧,我的金手指快快恢复正常吧,寡人需要一员猛将来助阵啊!在这大场面之下,我这点人马真的微不足道呀!” 在刘辩的望眼欲穿之下,三天的爆表期终于熬了过去,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雨也慢慢的停歇,直到最后雨住云收。 趁着下雨的间歇,刘辩悄悄拜访了孔融、刘岱、陶谦等几个对汉室比较忠心的诸侯,通过谈心、饮酒、许诺、褒扬等各种手段,从这几个诸侯及他们的手下收获了145个愉悦点,加上之前剩余的,总共持有163个愉悦点,已经足够进行召唤了。 晚饭之后,刘辩让冯蘅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了一身新衣服坐在帅案之前假装看兵书,并且叮嘱冯蘅不要等自己,直管入睡就是了。 冯蘅起初想等着刘辩一块入睡,但到最后熬不住,看着刘辩秉烛夜读的样子,又不敢上前打扰,只能先行入睡。 “我今天要是用爆表的补偿进行召唤,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确认冯蘅睡熟了之后,有点困乏的刘辩顿时变得精神抖擞,跪坐在帅案之前,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之前绵软无力的系统终于恢复了正常:“已经可以正常使用,宿主现在拥有两个特权,一个是从历史所有人物之中毫无限制的任意召唤一人,另一个是可以随意选择一个属性不超过98的人才添加到候选名单之中,进行二选一的随机召唤。”(未完待续。) 一百零五夜获双骄【求月票】 刘辩熄了灯,在黑暗中盘膝而坐,神情肃穆的仿佛即将渡劫飞升的修仙者。 “召唤即将开始,宿主目前拥有愉悦点163个,仇恨点34个,爆表后获得的无限制随机召唤特权一次,自主添加限制级武将特权一次,请宿主选择召唤方式!” “使用随机召唤特权进行召唤!” 刘辩双目紧闭,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面对着实力雄厚的西凉铁骑,此时不使用特权召唤,更待何时?早有猛将助阵,便可早日平定天下! 但刘辩心中又有些担心,这特权的随机性太大了,万一运气不好,召唤到一个武力或者智力只有七八十的,那这特权也太坑了吧? “宿主选择使用‘爆表特权’进行一次召唤,将从历史名人之中进行一次随机召唤,文武不限,候选库中的人物至少有一项能力的最低数值为95,上线未知,现在是否执行?请宿主下达指示!” 听了系统精灵的解释,刘辩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只要召唤出来的人才拥有一项达到95的能力,这次爆表也算值过了!否则,倘若召唤出了一个七八十的水货,这算哪门子特权? “执行!” 刘辩毫不犹豫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爆表特权进行召唤,候选库正在运转之中,这次召唤耗时较长,请宿主耐心等待!” 刘辩双眼紧闭,呼吸甚至变得急促了起来,双手合十暗自祈祷,在心里呼唤着李存孝、李靖、岳飞、薛仁贵、郭子仪、陈庆之、徐达甚至是是李世民、赵匡胤的名字,只要能召唤出其中任何一个人,这次被爆表都算赚翻了,还得谢谢关老二呢! “叮咚……召唤完毕,宿主获得人才x如意——武力32,统率65.,智力93,政治100.” “啊……这是谁啊?” 听完系统给出的结果,刘辩突然百感莫名,失望、意外、迷茫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抱歉,由于被爆表之后系统尚有bug未能修复,故此未能显示此人的全部详细资料,只能提供现有信息。” “x如意,这是谁啊?” 刘辩一脑门子黑线,眼前闪闪的全都是小星星,“怎么听着像个女人的名字?倘若历史上有这么一个满百的人物,本宿主不可能不知道,不要欺负我读书少!” 系统也是一副无奈的语气:“召唤已经完毕了,这个x如意也已经出世,因为爆表之后留下的后遗症,无法提供更多的信息。或许,这是本次召唤到的人才的乳名、绰号之类的原因吧,系统也无法给出更多的解释。” 既然系统已经这么说了,刘辩再多问也是白费唇舌,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给我提示一下,这个x如意现在何处,何时来投,这总行吧?” “这个倒是能够查到部分资料,这个x如意现在正在江东吴县陆氏家族居住,而且身份是族长陆纡的一个亲眷,至于是什么关系,目前资料紊乱,无法提供确切消息,等宿主回到吴县后便会揭晓答案。” “好吧!” 刘辩挠挠头皮,不打算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等回到江东的时候再揭晓答案好了。 “不过,这x如意的身份倒是很微妙呢,陆纡是陆康的兄长,倘若这x如意与陆纡有亲属关系,是不是意味着陆家又出了一个顶尖人才?不管了,回到江东再说吧!” 虽然没能召唤到自己想要的猛将,但出现了一个政治满百的人才,也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结果,琢磨了片刻之后刘辩的心情又迅速的好转了起来,自己不是还有一个二选一的特权嘛,再接着来就是了! 自己现在拥有163个愉悦点,34个仇恨点,倘若把仇恨点兑换成愉悦点,将会获得24个愉悦数值,再加上现有的163个愉悦点,意味着可以进行两次最高限制为93的召唤。 召唤两次的话,将会获得十个候选武将,范围扩大了,意味着有更多的机会网到最出色的武将。再把自己心中的武将与十人之中最优秀的哪个搭配在一块,使用二选一的特权,必然会让召唤结果达到最理想的效果。 “哈哈,寡人真是聪明!” 刘辩的心里笑的开了花,为自己的灵机一动所折服,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本宿主接着进行召唤,把34个仇恨点给我兑换成愉悦点,我要连续进行两次召唤,并且根据候选名单情况,把自主添加武将二选一的特权使用掉!” “叮咚……兑换完毕,宿主现在拥有187个愉悦点,0个仇恨点,自主添加名单二选一特权一个,现在请宿主自主指定一个不超过限制范围的武将或者谋臣。” “李靖吧!”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也没多想,张嘴就吐出了一个名字。 “叮咚……自主选择人物错误,李靖统率99,已经超出了宿主可召唤的上限。” “幸好!” 刘辩不但没有失望反而感到庆幸,自己刚才高兴过了头,一张嘴就吐出了李靖这两个字,却忘了自己现在需要的是足可匹敌吕布的猛将啊! “换一个……那啥,薛礼薛仁贵吧!” “叮咚……自主选择人物错误,薛仁贵武力99,已经超出了宿主可召唤的上限。请继续指定特权人物!” “这个也不行啊?” 刘辩摩挲着嘴唇上面毛茸茸的胡须,心思电转,片刻之后就有了主意:“岳飞岳武穆吧,记得这个上次的数据是武力98,应该没有超过上限吧?” “叮咚……宿主选择将南宋名将岳飞作为指定特权人物,选择成功。岳飞——武力98,统率98,智力91,政治70.” “现在进行第一次召唤,宿主选择使用93个愉悦点,将会从人才库中随机抽取武力数值为88——98之间的任意武将五人,由宿主自主选择三人进行随机抽取,或者指定一人,搭配特权武将岳飞,进行二选一的召唤!” “执行吧!” 刘辩盘膝稳坐,一副老僧入定,八风不动的样子。 “叮咚……第一名候选武将,明末著名女将秦良玉——武力88,统率91,智力89,政治65.” “叮咚……第二名候选武将,明朝开国大将蓝玉——武力93,统率94,智力78,政治30.” “叮咚……第三名候选武将,明朝大将李如松——武力88,统率95,智力88,政治86.” 听到这里,老僧入定般的刘辩终于不再八风不动了,悄悄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还没明天呀,怎么来了一个明朝专辑?” “叮咚……第四名候选武将,梁山好汉豹子头林冲——武力94,统率87,智力56,政治48.” “叮咚……第五名候选武将,沙陀大将李思源——武力96,统率91,智力56,政治52.” “五名候选名单已经全部提交完毕,请宿主去掉两人,在剩下的三人之中随机抽取,或者指定一人,搭配岳飞,进行特权抽取。” 最后两个终于没有出明朝大将,但这五个名单也只能说是一般,所以刘辩不打算使用特权,“把蓝玉和李如松去掉,剩下的三人之中随机抽取吧!” “终于又出现了一个女将,能够抽到秦良玉也不错!”刘辩在心中暗自嘀咕,“再给我来一个女将玩玩吧?嘿嘿,刘辩点将,男女不拒!“ “叮咚……召唤完毕,宿主获得豹子头林冲,目前植入身份是秦琼手下的伍长,需要宿主自己去寻找。” 刘辩心里一声惋惜:“呃……又是来自梁山的好汉啊?不给秦良玉?” “叮咚……现在准备消耗93个愉悦点进行第二次召唤,宿主若是不使用二选一特权,将就此作废。” “我用,我用!”刘辩吓了一跳,赶紧答应。 “第一名候选武将——大唐名将单雄信——武力95,统率91.智力72,政治51.” “第二名候选武将——后金大将金兀术——武力96,统率92,智力78,政治55.” “第三名候选武将——南宋名将毕再遇——武力97,统率94,智力79,政治48.” 听到这个名字,刘辩大出意料,自己真的不认识这么一个猛人:“武力值97,毕再遇,确定没弄错?” 系统也不搭理他,继续提供候选名单:“第四名候选武将——梁山好汉玉麒麟卢俊义——武力95,统率88,智力73,政治71.” 又一次遇见梁山好好,刘辩不得不感慨:“人多就是好啊,梁山一百单八将,质量虽然不咋地,但庞大的数量却保证了处境率。” “第五名候选武将——明朝开国大将徐达——统率98,武力96,智力89,政治82.” 刘辩终于不淡定了,拍了下大腿叫好:“好,就是他了,终于没让我白等,把这个与岳飞搭配到一起,使用二选一的特权进行召唤!” Ps:第一更送上,求月票、推荐票,求赞、求各种!(未完待续。) 一百零六神枪扬威 (感谢我不是朱才怪同学5万起点币的飘红,感谢朱庇特大浴巾同学1万起点币的打赏)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南宋抗金大将岳飞——武力98,统率98,智力91,政治70。附赠兵器沥泉神枪,武力+1.” “属性:精武——自身忠诚百分之百,训练出来的士卒拥有超强的军纪,以及绝对的忠诚,陷于逆境之时,团队战斗力大幅提升!” 听到了岳飞的名字,刘辩终于变得欣喜了起来,猛地睁开双眼,攥紧双拳喊了一声:“谢天谢地,岳武穆终于来了,高统高武高智的全面型武将,有他配合秦琼,何惧其他诸侯?” “对了……岳飞现在何处?寡人现在就想见到他!” “岳飞的植入身份是宿主一年前的侍卫,后来因为回家侍奉病榻上的母亲,回了老家河内郡汤阴县,将在一两日内前来算酸枣战场投奔,请宿主耐心等候。” 虽然刘辩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下岳飞,但系统既然这样说,也只好耐心等待,盼望着岳飞早日来投,到时候必然能够大幅提升本方的实力。 “98的武力,配上沥泉神枪,差不多当世准超一流了,如果能够再像秦琼一样配一匹战马就好了!”刘辩起身来到内帐床榻边和衣而卧,在心里自语道。 又询问系统:“不知道我的坐骑‘追风白凰’是否能增加武力?” “叮咚……系统正在检测,请稍等。” “检测完毕,宿主的坐骑乃是万里挑一的良驹,腾空跳跃能力胜过吕布的赤兔马,在耐力与冲刺速度上稍逊一筹,若是武将骑乘,将会获得+1的武力值。” 对于系统的回答刘辩很满意,献马的娄圭真是慷慨,居然给自己献了一匹不逊于赤兔马的良驹,待将来定鼎中原之时一定要好好酬谢人家一番,绝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想起了娄圭,刘辩就想到了去年分别之时,娄圭曾经拍着胸脯向自己保证,会劝说徐庶来投靠自己。掐指算算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这徐庶为何还没到来?也不知道是徐庶今年爽约没有去拜访娄圭,还是看不上自己? “此处距离娄圭隐居的地方也不过只有四百多里地,明日清晨当派几名心腹带了书信去拜访娄圭,询问徐庶之事!” 刘辩翻了个身,在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身边的冯蘅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对于刘辩做的事情,毫无察觉。 之所以让系统检测自己的坐骑,刘辩其实想把“追风白凰”赠给岳飞,用来提升他的武力,但又怕失去了坐骑会让自己在危急关头丢掉逃命的机会,权衡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岳飞的性格,以及自带的“精武”属性都说明了岳飞是个百分之百忠诚的武将,赵构这昏君那般对他,尚且能够死心塌地,自己没必要拿宝马来收买他的忠诚,岳飞绝对值得信任。 给他配置良马的事情过后再说吧,之前系统不是说过嘛,等自己召唤的武将达到5的倍数的时候,将会获得随机奖励,神兵、宝马、美人都有可能获得。 屈指算算,在此之前已经召唤出了穆桂英、花荣、刘伯温、秦琼、狄仁杰、关胜,附赠的李元芳估计不包括在内,再加上今天召唤出来的政治满百的x如意以及岳飞、林冲,这个强大的金手指已经给自己带来了九个出色的人才,只要再进行一次召唤,就会再次达到5的倍数,将会又一次获得领奖机会,说不定能够获得一匹宝马,到时候再赠送给岳飞也不迟。 伴随着纷乱的思绪,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辩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刘辩忽然听到了一阵激烈的喊杀声,不由得吓了一跳,幸亏是和衣而睡,急忙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推了下身边的冯蘅:“快快起床,好像有敌军劫营!” 就在这时,帐外响起了卫疆的禀报声:“启禀殿下,吕布率领精锐骑兵前来劫营,我军左翼营寨猝不及防,已经被吕布突了进来,兵卒伤亡甚为惨重。秦琼、周泰、关胜、花荣四位将军已经去迎敌了!” 刘辩迅速的走出内帐,皱眉道:“今夜联军哪个诸侯负责巡防,怎么会让西凉军轻易的突了进来?” “据探子禀报,似乎是袁绍部将淳于琼!”卫疆拱手回答道。 “这个狗日的酒鬼!”刘辩暗自在心中骂了一句。 怪不得这厮当初在乌巢醉酒,导致曹操火烧袁军粮草,一举奠立了对袁绍的优势,看来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这样贪杯之人也敢重用,袁绍败的一点也不冤枉! 只是让刘辩郁闷的是,自己与吕布无冤无仇,他不去突袭袁绍的营寨,不去劫曹操的营寨,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前天叫阵也是骂自己,今天劫营又瞄准了自己,难不成自己与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吕奉先,x你妹,老子抢你的女人还是睡你的母亲了?竟然咬着老子不放!” 刘辩一边在心中咒骂,一边披挂盔甲。 吕布来势汹汹,不得不防。虽然秦琼、关胜、周泰、花荣四个人联手应该能挡的住吕布,但天知道张辽、高顺等猛将有没有随军? 就在这时,刘伯温面色凝重的打马赶来:“殿下,吕布来势凶猛,身边有张辽、高顺助阵,秦琼等四位将军拦不住他们,且战且退,吕布正在向帅帐突击,请殿下暂时躲避一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刘辩又怒又怕,想起吕布那威风凛凛的样子,心中直打怵:“好吧,寡人先去公孙瓒的大营避难,顺便向他求救兵,军师随我一块去躲避一下。” 刘辩之所以选择去公孙瓒的营寨躲避,因为觉得那里有关羽、张飞以及赵云三大猛将在,相对来说比较安全,而且有卢植的书信作为铺垫,想来公孙瓒一定会善待自己。 “殿下直管去公孙将军的营寨搬救兵,基去一趟马腾的军营求援,除了北平军的寨栅之外,就数马家军的营寨离我军最近了!” 刘伯温说走就走,翻身上马,引领了十几骑侍卫,向南直奔马腾的营寨求援而去。 “建业,你留下来协助秦琼等人阻挡吕布,孤去公孙瓒的大营暂避,顺道求援!” 刘辩从侍卫的手里接过追风白凰,翻身上马,然后把冯蘅拉上马来,揽在怀中。 卫疆手提长枪,有些犹豫:“可是僵不在殿下身边,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无妨,公孙瓒的大营在我军东方,相隔只有三里路,拍马就到。倒是吕布骁勇剽悍,更兼有张辽、高顺协助,我怕其他几位将军出现伤亡,你留下来协助他们吧!” 刘辩吩咐一声,提马带缰朝着东面的公孙瓒大营而去,身后只引领了百十名禁卫军士卒。 “殿下保重,那疆就去协助叔宝将军阻击吕布去了!” 卫僵目送刘辩一行远去,翻身上马,绰了长枪,奔着厮杀的方向而去。 此刻正是半夜时分,吕布劫营的人数精而不多,一路上隐蔽进军,故此其他诸侯的大营还不知道刘辩营寨遭到突袭的消息。 四周里静悄悄的一片,只是偶尔有小队的巡逻兵在各个寨栅之间穿梭。 “驾!” 刘辩策马扬鞭,紧紧的抱着怀里花容失色的冯蘅,奔着公孙瓒的大营而去。身后的百十名禁卫紧随其后,眼见得距离公孙瓒大营越来越近。 “咴!” 暗夜里突然从一颗松树之下闪出一骑,马上之人身高马大,足有九尺,手提大刀,放声大笑道:“贾文和所料果然不差,来的想必就是弘农王吧?” 借着远处影影绰绰的火把,刘辩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西凉军的二号大将华雄,不由吓得面色大变,慌忙拨马向回跑。 “阿衡,抱紧寡人,准备逃命!” 随着刘辩的喊声,冯蘅急忙闭上眼睛,死死的抱住刘辩的腰,任凭刘辩策马狂奔。 华雄在后面策马紧追,一边追赶一边大喊:“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贾文和早就布下天罗地网。某在东门外埋伏,郝萌、曹性在南门外埋伏,宋宪、魏续在西门外埋伏;温候率部从北门突袭,只要你出了大营,便是插翅难飞!” 华雄一柄大刀上下翻飞,片刻间就斩杀了十几名禁卫军,轻而易举的突破了刘辩亲军的阻截,拼命的纵马扬鞭追赶着刘辩。 荒野之中,追风白凰驮着刘辩与冯蘅在前狂奔,华雄在后面紧追不舍。 “汤阴岳鹏举在此!” 斜刺里忽然杀出一匹战马,一员大将全副披挂,手持一条一丈八的长枪杀了出来。 眼看着就要擒住了弘农王,华雄拼了命的追赶,冷不防斜刺里突然杀出一人,冰冷的长枪奔着咽喉如同流星一般刺了过来。 “不好!” 华雄大惊失色,急忙低头闪避。 但却因为战马向前冲的太急,再加上之前毫无防备,直觉得咽喉一凉,后脖颈里顿时嗖嗖进风,而自己整个人却已经被从马上挑了下来,整个身体悬在了空中。 “怎么……会……这样,贾文和……你……没算对!” 这是华雄临死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死不瞑目,瞪着的双眼之中,写满了不甘心。 贾诩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未完待续。) 一百零七贾狐狸 “华雄啊,看来你注定就是被秒的命运,武艺再好命不好,又有什么用?” 绝处逢生,岳飞突然神兵天降,秒杀华雄,让刘辩在庆幸的同时也很同情华雄。 要说武艺,这华雄绝对不差! 在正面对决的情况下,便是项王再世,也不见得能一招把他秒了,可在差不多同一个地方这家伙却被人秒了第二次,不得不说命生在骨头里,这厮天生就是被秒的命! “殿下,还认得小臣岳飞么?” 将沥泉神枪从华雄的尸体里拔了出来,岳飞单膝跪倒在刘辩的面前,行参拜大礼。 “当然识得!” 刘辩翻身下马,热情的把岳武穆从地上拉了起来。虽然从没见过人,但你的英雄事迹一直在寡人的心中,这算不算识得?而且系统给你植入的身份是寡人从前的侍卫,当然更要说识得了! 趁着岳飞单膝跪地的时候,刘辩仔细的凝视这个华夏英雄的相貌,只见他生的浓眉大眼,阔面重颐,相貌堂堂,年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颌下有些许胡须,身高八尺五寸,一身阳刚之气。 “穿越之前是哪个混蛋造谣污蔑岳武穆是大小眼的?回头老子一定让史官把岳飞的相貌写的清清楚楚,白纸黑字的记录入史册!” 看清了岳飞的相貌之后,刘辩想起了穿越前的一种把岳飞的双眼描述成大小眼的说法,此刻自己终于知道纯属无稽之谈。 “鹏举快快起身,今日若非你出现在此处,孤几乎要殒命在华雄的手下了!” 刘辩收了思绪,一副故人重逢的语气,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的表情。 岳飞一脸内疚的样子:“小臣自从去年回家侍奉老母后,听闻董贼欺君罔上,当真是怒发冲冠,恨不能进京暗刺董贼,以报殿下当年提携器重之恩。后来听闻殿下南下江东,如鱼得水,小臣又欢欣鼓舞,恨不得插翅飞到殿下身边效力。奈何老母病重,膝下只有飞一人,忠孝难两全,只能先侍候高堂归西,于前日下葬,这才来虎牢关投奔殿下。” 岳飞说的条理通顺,但刘辩却知道这是系统给他植入的伪记忆,自然不会戳破,一副仔细聆听的样子。 “安葬了老母之后,飞日夜兼程,换了两匹马,于半夜时分才探听到了殿下大营所在。却听闻吕布率部劫营,飞便打算从吕布军后面突袭他们,与营内人马里应外合,故此围着大营绕了半圈,却不料遇到有人追杀殿下,故此挺枪刺于马下!” 说完了自己的身份记忆,岳飞又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合情合理,刘辩觉得这部分应该属于真实记忆。 刘辩拍着岳飞的肩膀,感慨道:“往昔孤还是太子的时候,鹏举便护卫在寡人的身边,而现在你又救了孤的性命,这莫大功劳,寡人一定不会忘记!我军正是缺兵少将之时,待敌军退却之后,寡人便会拔擢你为统兵大将,助孤重夺江山!” 岳飞躬身领命:“飞谨遵王命,必然庶竭全力,辅佐殿下!” “不好!” 就在与岳飞寒暄的时候,刘辩突然想起了华雄说的话,这家伙说过劫营之谋出自贾诩,除了华雄在东门隐蔽埋伏之外,南门还有曹性与郝萌在守株待兔。而军师刘伯温只带了十几名侍卫前往马腾的营寨求救,万一遭到了伏击该怎么办? “军师极有可能在南门遭到伏击,鹏举随我前去救人!” 刘辩翻身上马,临走之时吩咐刚刚从后面赶来的亲兵把华雄的尸体收了,待劫营的西凉军退却之后,再把华雄的尸体抬出来让诸侯看看,看看还有哪个不服? 十八路诸侯与西凉军打了好几个月了,建树寥寥无几,自己的人马刚来中原没几天,就阵斩了西凉军二号大将,这份大功,其他诸侯谁能相提并论? 有华雄亲自来送人头,今夜怎么算都不吃亏。现在局势已经逐渐明朗了起来,吕布劫营的人马精而不多,造成的杀伤力有限,其主要目的在于骚扰。本方撑死也就折损千余名士卒,有华雄的一颗头颅相抵,有赚无赔! 听了刘辩的话,岳飞提枪上马,紧紧追随在刘辩左右向南门救援刘伯温去了。只留下数十名禁卫军留在这里,收拢华雄的尸体,然后抬回营寨。 岳飞今日能够立下如此大功,与贾诩的谋划不无关系。 若是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发展,现在的贾诩还只是董卓女婿牛辅手下的一介幕僚,名声不显,天下没有几个人会认识他。 但今年已经四十三岁的贾诩并不是无欲无求,安心做一个籍籍无名的幕僚,而是在等待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像历史中向李傕、郭汜献上犯长安之计那样,当看到机会的时候,贾诩这只狐狸便绝不会再犹豫。 几日前虎牢关下一场大战,西凉军没有占到便宜,消息传到后方,人心思动。董卓恼怒之下派了女婿牛辅、樊稠、张济统率了五万步卒前来虎牢关助战,贾诩随行。 连绵多日的大雨让贾诩看到了机会,便向牛辅献上劫营之计,牛辅听后拍腿叫好,便携带着贾诩来见吕布,献上夜袭刘营之计。 自古善谋者,算无遗策。 一个出色的谋士应该方方面面都能考虑到,而已经年过四十的贾诩智力显然已经达到了巅峰,在诸葛、司马、庞统尚未弱冠的情况下,在这个世界上智谋能超过贾诩的已经是凤毛麟角。 贾诩之所以向吕布、牛辅献上劫营之策,绝不是脑袋一热做出的决定,而是手持雨伞伫立在城头,眺望远处的关东军大营一天一夜之后,经过深思熟虑,缜密策划才酝酿出了这么一个劫营之计。 三十万关东联军,营寨林立,绵延二十里,看上去逶迤壮观,声势浩大。但贾诩偏偏从中看出了弱点。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贾诩发现联军的寨栅各自独立,十几路诸侯各自扎下一座大寨,彼此之间相隔两三里左右的距离不等,大有“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架势。 而且,贾诩深知关东诸侯各怀鬼胎,很难做到勠力同心,在一方遭到劫营,情况未明,虚实未知的情况下,其他诸侯十有八九不会竭力救援,最多也就是做些表面功夫。此外,连绵的春雨给联军夜间的巡防造成了麻痹心理,这样就给劫营创造了更加有利的条件。 劫营的条件已经具备,接下来就该确定劫哪个诸侯的营寨。 倘若劫营的对象太弱,譬如刘岱、孔融、王匡这些诸侯,即便大获全胜,斩诸侯首级而还,也不会造成太大的震慑力。而袁绍、曹操这两个关东军旗帜人物的实力又过于雄厚,袁绍麾下接近四万重兵,曹操也有三万人,劫营的人马少了根本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兵力多了又无法保证突然性和隐蔽性。 权衡之下,贾诩提出劫弘农王刘辩的大营。 其一,弘农王兵力较少,从营盘来看,也就是一万五六千人左右的样子;其二,弘农王的队伍才组建不久,战斗力肯定不如其他诸侯;其三,由于刘辩是最后来到战场的,所以他的寨栅扎在诸侯最外面的这一圈,最利于劫营;其四,倘若能够重创弘农王,甚至将其生擒或者斩杀,对联军的震慑力决不在袁绍、曹操之下。 综合以上各种考虑,所以贾诩向吕布、牛辅献计,趁着春雨刚刚过去之际,联军还没意识到危险这个间隙,夜袭刘营,斩杀或者擒获弘农王。 吕布只是缺少谋略,而不是弱智。贾诩把劫营之计谋划的这么周详,吕布倘若再拒绝,便是不知折不扣的智障了,显然吕布不是。 “贾文和之计竟然不在李文优之下,便是张良在世也不过如此罢了,某定当向太师力荐,重用文和先生!” 吕布拍案叫绝,对贾诩的谋划赞不绝口。而且自恃勇武的人骨子里天生就爱干劫营这种冒险的事情,故此一拍即合。 为了保证劫营的突然性与隐蔽性,吕布从陷阵营与自己麾下的精骑兵中精挑细选了五百最精锐的士卒,带着张辽、高顺,趁着大雨过后的薄雾,在深夜里悄悄的摸近了刘辩大营。 关东联军夜间的巡防采取了轮流值夜的办法,在这个夜晚恰好是嗜酒的淳于琼值夜,这家伙不负众望的再次醉酒。看到将领醉酒,他手下的校尉、军候也没有闲着,难得出一趟大营,各自想办法寻欢作乐去了,只留下少部分人围着联军大营巡守,从而给吕布的劫营创造了更加有利的条件。 贾诩深知吕布的武勇以及威慑力,料到弘农王或者他手下的谋士在仓促遇袭之下,十有八九会逃向其他诸侯的营寨暂避,故此又建议派大将埋伏在刘营其他三门守株待兔。 按照贾诩的建议,伏兵不宜过多,多了容易暴露行踪,每人带五十人的精锐悍卒即可但华雄自恃勇武,寸兵未带,只是单刀匹马的埋伏在刘营东门,一心建立大功,好让吕布高看自己一眼。 眼见就要得手,却稀里糊涂的死在了岳飞的枪下,临死之前还没有忘了埋怨贾诩,却不知道自己天生就是被秒的命运! (最后感谢一下赤血战神8888起点币的打赏,以及幻灵魔王送出的桃符,还有其他打赏以及送月票的同学,名单太多,不一一列举了。最后说一下更新,过年期间事情太多,只能保证最低两更,只要能挤出时间,剑客一定会多码字,春节忙完后将努力做到三更,甚至更多,最后求推荐票、月票!)(未完待续。) 一百零八豹子头林冲 “吁……” 从南门出了营寨,刘伯温带了十几名兵卒直奔马腾的大营去求援,刚刚走了不足二里,忽然自草丛中涌出了四五十人拦住了去路。刘伯温心知不妙,急忙勒马带缰,堪堪止住了狂奔的马蹄。 “对面来的可是弘农王?” 曹性手提一柄朴刀,立于一匹青骢马上大声喝问。 “速撤!” 刘伯温自知中了埋伏,也不答话,拨马便走。 曹性喜出望外,手中朴刀一挥,喝令追赶:“夜色昏暗,此人有侍卫簇拥,十有八九是出逃的弘农王,诸位奋力追赶,捉了刘辩,必然是大功一件!” 郝萌也不答话,手提鬼头斧闷声发大财,双腿使劲的夹在马腹上,拼了命追赶刘伯温,眼看越追越近,心中暗自窃喜。 “阻拦追兵,保护军师!” 眼看着敌将狂风一般席卷而来,带队的什长一声吆喝,提着手中长矛,指挥士卒拦截伏兵。 郝萌一马当先,手中大斧一招力劈华山,奔着最前面的什长兜头劈下。什长慌忙挥矛迎接,一声脆响,长矛折断,大斧余势未衰,带着风声向下将什长的脑袋开了瓢。 “挡我者死!” 郝萌连声呼喝,手中大斧挥舞的虎虎生风,连斩数名士卒,其他人为之胆寒,求生的潜意识使得他们纷纷后退。 “弘农王还想走吗?下马受缚,饶你不死!” 眼看着距离刘伯温只有一步之遥,郝萌笑逐颜开,一边拼命追赶一边大声恐吓。 “看枪!” 黑暗之中,夹杂在侍卫里面的一个身材魁梧,约莫八尺身高的兵卒逆着后退的潮流,挺身而出,弯腰弓步,手中的白腊枪杆一个“横扫千军”,奔着郝萌坐骑的一双前腿横扫了出去。 “啪”的一声脆响,枪杆折断,木屑纷飞。 伴随着同时响起的是战马撕心裂肺的悲鸣,双腿自关节处齐齐折断,一下子匍匐在地,将马背上的郝萌掀了下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刘辩召唤出来的梁山第六条好汉,北宋年间的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系统给他植入的身份是秦琼手下的一个伍长,在乱军之中随着上司负责护卫刘伯温的安全,一路跟随到这里,却恰好在危急关头救了刘伯温的性命。 敌将人仰马翻,林冲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自同伴手里夺过一条红缨枪,奔着郝萌咽喉连刺三枪,每一枪都犹如白蛇吐信,刁钻迅疾,枪枪致命。 郝萌还没从地上爬起,只得半跪半立的舞动手中鬼头斧招架拦阻,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区区一介小兵武艺缘何如此了得? 只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想,武艺本来就处在劣势,再加上被摔下马后受制于人,半跪半蹲无法发力。仓促招架了三五个回合,便被一枪搠穿了胸膛,挑翻在地,一声惨叫,当场毙命。 郝萌被刺于枪下,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曹性看到后想要搭救,已经来不及了。对于这悍卒的武艺,又惊又怒,惊得是一介小卒竟然只用了三五回合就挑翻了武艺不在自己之下的郝萌,怒的是到手的功劳眼看着就要飞走了。 “围杀他,本将去追弘农王!” 曹性不想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一面指挥随从围殴悍卒,一面企图绕过对方,继续追赶即将到手的猎物。 “有我林冲在此,哪个也休想过去!” 林冲一声咆哮,声如狮吼,长枪上下翻飞,连续刺杀数人,将道路死死堵住,让曹性及随从插翅难飞。 曹性策马试了几次,都无法突破林冲的阻拦,恼怒之下挥舞朴刀亲自来战。 战有三五回合,刀枪相交,发出一声巨响,在林冲枪杆断裂的同时,曹性也是虎口崩裂,拿捏不住手中大刀,心中又惊又恼。 眼看着“弘农王”渐行渐远,曹性自知失去了立功的机会,只能抢了郝萌的尸体,引领了随从掉头而去。倘若关东联军大部掩杀了过来,到时候再走就迟了。 夜色之中,刘辩怀抱冯蘅,带着岳飞朝南门疾驰而来,恰好撞见策马狂奔的刘伯温。 “来的可是军师?” 黑暗之中,刘辩隐约认得出来人正是刘伯温,于马上大叫了起来。 刘伯温听出了刘辩的声音,这才安心,勒马带缰把遇到伏击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最后说道:“多亏这名勇卒的搭救,基才逃过了西凉军的伏击,此人身怀武艺,殿下当提拔重用!” 正说着话,林冲从后面赶了过来,上前施礼参拜:“小卒参见大王,这支伏兵已经被某杀退,从俘虏口中得知,被某刺死的敌将乃是吕布麾下八健将之一郝萌,只可惜尸体被西凉军抢走了。” 不用林冲自报姓名,刘辩已经把他的身份猜透了,当世之中能够枪挑郝萌的武将不在少数,但能够枪挑郝萌的小兵,只怕除了林冲,再无他人! 借着营寨中熊熊的火光,刘辩飞快的打量了林冲一眼,只见他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不同于张飞的是皮肤白皙,威猛之中透着一股儒雅,这不是那“豹子头”又是何人? 虽然知道这悍卒就是林冲,但刘辩仍然得演戏:“这小卒武艺好生了得,枪挑敌将,救护军师,功劳甚大。不知姓名如何称呼?” 林冲拱手道:“小卒林冲,不敢劳大王询问!” “林冲听封,今夜你救援军师有功,又枪挑敌将,功勋卓著。现在孤擢升你为裨将,还望继续奋勇杀敌,再建新功!” 刘辩这次没有下马,直接在马背上宣布了口谕。 既然要演戏,就要演的逼真一点,虽然林冲是个值得钦佩的英雄,但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伍长,自己倘若表现的太谦逊了反而会让人生疑。 “谢大王提携,林冲愿为大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林冲得到封赐,大喜过望,跪地谢恩。 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同时响起:“叮咚……宿主获得林冲愉悦点9个,当前拥有愉悦点总数10个。” 有了岳飞和林冲的到来,刘辩突然感到底气十足:“以孤之见,这救兵也不用搬了,有岳鹏举与林冲在此,足以击退吕布,咱们返回营寨助战便是了!” 当下,刘辩策马在前,刘伯温、岳飞紧随在后,林冲从兵卒手里讨了一杆红缨枪,寻找了一匹战马,随后赶来。 一行刚刚来到营寨南门,就有兵卒来报,吕布突击到帅帐之后,遍寻不见弘农王,已经率部从西门冲杀了出去,本方缺少战马,追赶不急,只能目送对方绝尘而去。 听说吕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刘辩心中突然陡生一股遗憾。 倘若再把吕布一行堵住片刻功夫,以秦琼、周泰、关胜、花荣、卫僵等人,再配上岳飞、林冲,或许能够把吕布及随从困死在大营之中,来个瓮中捉鳖,关门打狗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命人连夜统计损失,共折损了近千名兵卒,而随吕布军来劫营的精锐骑士也留下了一百多具尸体,乍一比较似乎是吃了大亏。但因为岳飞枪挑了华雄,林冲刺杀了郝萌,千余名士卒的损失就不值得一提了。 杀声散去,烛光摇曳。 刘伯温坐在帅帐之中脸色铁青,今夜若不是岳飞和林冲的出现,弄不好就要被西凉军的突袭打爆了,作为首席军师,刘伯温直觉得面上无光。 苦思片刻,刘伯温忽然计上心头,有了挽回颜面的奇谋,起身走到刘辩面前,悄声道:“基有一良策,可报今夜被劫营之仇,殿下听基道来……” 君主二人耳语一番,刘辩越听越喜,最后抚掌大笑道:“妙哉,妙哉!若如此做,定可洗刷今夜劫营之耻!”(未完待续。) 一百零九伯温的反击 “什么……弘农王殿下遇难了?” 吕布突袭营寨过后不久,各路诸侯陆续得到了消息,战况不明,谁也不敢贸然出兵,各自派遣了使者前往江东军大营探询战况。没想到使者刚一回来,就带回了这么一个消息,只让曹操一阵错愕,下巴差点脱臼了。 使者面色沉重:“回主公的话,看起来弘农王殿下的确是遇难了,江东军大营一片哀恸,人皆缟素,而且前来报信的使者已经跟着小人来到了我军大营,正在帐外听候。” “快请,快请!” 曹操面色沉重,猝不及防之下甚至有点手足无措,前几天还被自己高看一眼的弘农王,视作汉室气数未绝的象征,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前来传达消息的是刘晔,在他的身上穿了一袭缟素,面色悲痛,向着曹操微微施了一礼:“晔见过曹公,昨夜吕布袭营,我军猝不及防,被杀的一片大乱。殿下欲往公孙将军大营避难,不料遭到华雄伏击,虽经侍卫拼死救护,斩杀了华雄,但殿下亦因伤势过重,已经驾鹤归西!” 如果曹操之前还怀疑本方使者的探听有误,此刻见到刘晔的打扮,听了他的描述,却已不复怀疑,不由的面如土色,脸上表情急剧的变化,没有人能够猜透此刻他的心中作何想法? “呜呼哀哉……汉室不幸,操未能周护殿下,有负皇恩呢!呜呜……” 短暂的发愣之后,曹操随即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涕泪横流,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刘晔亦是陪着落泪,哽咽道:“华雄的首级已经被斩下,正放在殿下的灵柩前供奉,以祭殿下在天之灵。晔还要去其他诸侯大营走一遭,就不在此耽误了。” 曹操呜咽着将刘晔送出帅帐,然后直到营门,泣泪道:“尊使尽管去其他诸位大人那里报丧去便是,操置办了缟素,这就去吊唁殿下。” 辞别曹操,刘晔翻身上马,在卫僵的护卫之下,沿着诸侯的营寨挨着报丧。 按照从南到北的路线走,先是马腾大营、接着孔融、刘岱、王匡、张扬、袁绍等各个营寨挨着走了一圈。 诸侯听闻噩耗,反应不一,有的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有的只是叹息一声,骂几句董卓祸国,吕布该死之类的话语;在这样的大事之上,倒也没人敢大放厥词。 天色渐亮,江东军大营一片哀歌。 白旗林立,人皆缟素,天地为之动容。 中军大帐设立了灵堂,内中香烟袅袅,众将俱都穿戴缟素,为弘农王守灵。 灵堂正中摆放着一口棺木,前面供桌之上最显眼的是华雄那颗硕大的人头,作为西凉名将,前来吊唁的诸侯一眼便能确认这是千真万确的华雄首级无误,对于弘农王之死,更不复有人怀疑。 最先来吊唁的是曹操,只见他一袭缟素,痛哭而来,身后跟着夏侯兄弟、曹仁、曹洪等亲信将领,也俱都披缟挂素,面色凝重。 继曹操之后来的是马腾父子,也俱都是一身白衣;马腾之后是孔融、刘岱等忠于汉室的各地诸侯,公孙瓒得了噩耗也是带着刘备以及关张前来吊唁,帅帐之中一片悲恸。 这个时期的军队中最不缺的就是白色麻布,盖因这时候缺少染色技术,布料大部分都是以灰、白两色为主,故此各路诸侯均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置办了缟素。 袁绍面无表情的吊唁完毕,向着刘伯温施了一礼:“殿下不幸遇难,不知先生等作何打算?” “西凉军扼守虎牢,大军难入洛阳,殿下遗体无法葬入皇陵。只能遵照殿下遗诏,扶灵南下,将他葬于金陵山之上,让殿下在天之灵看着金陵城的百姓过上太平日子。” 刘伯温向着袁绍施了一礼,唉声叹气的摇头说道。 袁绍点头:“先生所言极是,西凉军封锁虎牢,殿下遗躯难入皇陵。把他葬在江东也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先生就率军护卫殿下灵柩,返回江东吧!绍与各路诸侯誓破虎牢,斩杀董贼,替殿下报仇雪恨!” 刘伯温躬身悲咽道:“既如此,待各路大人吊唁完毕,基便与诸将率军南下,中原战场,便全赖袁公等人铲除董逆了!” 虎牢关上,将军府中。吕布正在大发雷霆。 这一趟劫营,虽然杀了刘辩的江东军一个措手不及,斩杀了千余名士卒将校,但对方重要将领却都毫发无损,而自己手下八健将之一的郝萌却送了性命。这样比较一番,这次劫营非但没沾到便宜,看起来反而吃了大亏的样子。 “胜败乃兵家常事,奉先勿要恼怒,郝萌死于兵卒枪下,都怪他自己武艺不精,奉先勿要自责!” 牛辅坐在一边,心平气和的劝慰吕布。在他们的下方,站立着贾诩、徐荣、李傕、樊稠、张辽、高顺等文武,正在总结这一场偷营的得失。 “华雄这厮去哪里了?天色都亮了,也不见回来复命,莫非是做了江东军的刀下之鬼?” 牛辅是董卓的女婿,吕布自然得卖他三分薄面,只好把气往迟迟不见踪影的华雄身上撒,怒骂道:“这厮不听调遣,竟然单刀匹马的去伏击刘辩,便是死了也是活该!莫非这厮以为武艺能与我吕布相提并论?” 就在这时,有斥候快马来报:“启禀温候,刘辩军大营一片哀歌,人皆缟素,传闻华雄将军与弘农王刘辩同归于尽。” “此话当真?哈哈……天助我也!” 听了斥候所言,吕布不由得欣喜若狂,连声仰天大笑。 吕布的身份是降将,与作为董卓嫡系的华雄素来不太对付。虽然吕布因为武勇被董卓收为义子,但在华雄、李傕、郭汜等西凉军嫡系将领的眼里,私下里仍然瞧不起他这个卖主求荣之徒,因此一直摩擦不断。此刻听闻华雄与刘辩一起归西,吕布怎能不仰天大笑? 贾诩面色如水,小心翼翼的站出来道:“温候,劫营之时,诩一直在关上观察,江东军虽然慌乱但却没有失了方寸,此刻却突然传来刘辩的死讯,只怕此中有诈,不得不防哪!” 吕布一抖头上的大红翎稚,昂然起身,大踏步的向堂外走去:“诸位随我登上城头,观察一番便知!” 众人纷纷上马,随着吕布来到虎牢关城楼,登高远眺。 只见东面刘辩军的大营之内白旗缟素,哭声盈野,清晰可闻。前来吊唁的各路诸侯也俱都是穿戴了白衣缟素,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哈哈……诸位看到了吗?各路诸侯都来吊唁,江东士卒俱都披挂缟素,看来弘农王殒命的消息必然是千真万确,速速修书一封与太师报喜!” 目睹此景,身材高大的吕布笑的前仰后合,头顶的大红翎仿佛柳枝一般上下摇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牛辅、张辽等人也都是大喜过望,纷纷道:“如此看来,弘农王之死必然千真万确,昨夜劫营,大功一桩也!” 唯有贾诩表示担忧:“兵不厌诈,说不定是江东军将计就计,故意设下圈套,迷惑我军,也未可知,当小心谨慎,不可大意!” “文和你这就多虑了!” 吕布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侃侃而谈:“暗夜之中,那刘辩小儿听到我吕布劫营的消息,定然吓得心惊胆战,十有八九出东门躲避去了。却正好撞见华雄,被一刀斩杀,然后华雄又被刘辩的亲兵围杀。华雄彻夜未归,便是铁证,再加上各路诸侯都来吊唁,此事定然不会有假!” 对于吕布的分析,贾诩也觉得有理,只是心中仍然有些担忧,再谏道:“兵不厌诈,以诩之见,刘辩的死讯尚需再做确认!” 吕布隐隐有些不耐烦了,一抖披风道:“十八路诸侯之中,有不少我军细作,待他们报来之时,便可以确定刘辩之死是真是假!过于胆小,将会贻误战机,若刘辩之死是真,江东军必退。我军正当趁着刘军士气低落,无心恋战之时追杀,必然可大获全胜。” 到了中午时分,西凉军安插在各路诸侯之中的细作果然纷纷来报,把他们听到的消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说什么刘辩被华雄一刀斩下了头颅,最后又被军中医匠缝接到了尸体上;也有说华雄被乱刀砍杀,除了脑袋完整之外,尸体被剁成了肉泥,总之各种消息大同小异,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刘辩千真万确死了! 傍晚时分,斥候再次来报:“禀温候,江东军已经拔营向南撤退,请速做定夺!” 吕布拍案而起,高声下令:“传我军令,轻骑追袭,务必要重创江东军,让关东联军知道我西凉军是不可战胜的!” 当下,吕布与高顺、张辽率领五千精骑从后方追赶,又命徐荣、樊稠率领三千轻骑兵走小道抄截江东军的前路,力求两面夹攻,重创士气低落,无心恋战的江东军,打一个漂亮的歼灭战。 (祝各位兄弟除夕快乐,最后求月票啊,大家检查一下,千万别留在手里浪费了,求推荐、求打赏)(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不动如山,动如雷晨【谢盟主加更】 (感谢许大少汉文同学的十万币打赏,荣升本书第一位盟主,这是加更!不管有多忙,晚上再来一更!) 暗夜之中,五千西凉骑兵席卷而来,山岳为之震颤。 “江东军休走,九原吕奉先在此,降者免死!” 吕布手提方天画戟,一马当先,犹如风驰电掣,凛冽的夜风吹拂的他头顶的大红翎迎风狂舞,朱红色的披风猎猎作响。 “江东军休走,降者免死!” 随着吕布的大喊,五千西凉精骑同时呐喊,声震四野。在他们的眼中,这支失魂落魄,丧失了主公的残兵败卒就是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 “列阵!” 看到西凉骑兵越追越近,行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岳飞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长枪一招,下令军士停下脚步,转身列阵,准备迎战。 总算把这帮杂碎引了出来,接下来就该好好的收拾他们一顿,让这些马背上的骑士明白,别以为屁股底下有马就了不起,大爷们没马照样能让你们喝一壶! 西凉追兵席卷而来,迫在眉睫,五百丈,四百丈,三百丈…… 看着敌军越追越近,与岳飞并辔驻马的秦琼眉头皱起,问了一声:“敌军已近,列拒马否?” “再等!” 岳飞的回答毫不犹豫,坚决而干脆。并没有因为秦琼的将衔比自己高而有所顾虑,既然主公委任自己总督这场战役,就要打的漂亮,打出气势,让天下诸侯刮目相看,能杀一千敌人,绝不杀九百。 马蹄声隆隆,追兵又近一步,目测只剩二百丈距离…… 秦琼眉头拧成了疙瘩,大声问道:“敌军更近,列拒马否?” “再等!” 岳飞立马横枪,依然无动于衷。 马蹄声震耳欲聋,影影绰绰的火把照耀之下已经能够看到一骑当先的吕布,距离只剩下一百丈左右。 “我说岳大将军,列拒马吧?你是不是被吓傻了?” 秦琼有些急了,实在弄不明白主公为什么让这么一个眉清目秀的家伙总督全军,仗还没打,就被吓傻了,难不成要等着对方的铁骑冲进队伍之中,再列拒马枪么? 岳飞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吐出了两个字:“再等!” “唉!” 秦琼重重的叹息一声,仿佛已经看到了西凉铁骑冲进步兵群中屠杀的情景。这姓岳的家伙简直是在草菅人命,拿着士卒们的生命不当一回事啊! “罢了,罢了,某拼命死战便是了,能多杀一个算一个,但愿刘子扬造的抛石车不要让俺失望!” 秦琼在心里暗自打定主意,将金纂提炉枪挂于马鞍上,从后背抽了四棱金锏,准备奋力死战。在马上贴身肉搏,双锏比长枪好使多了。 轰隆隆…… 西凉骑兵已经到了咫尺之遥,借着漫山遍野的火把,已经能够清晰的看清吕布的五官轮廓。 “拒马!” 在西凉军追到五十丈的时候,岳飞长枪一招,终于下令摆放拒马枪。 随着岳飞的一声令下,早就一字排开的士卒,以最快的速度在地上安置拒马枪。全新的角度,全新的摆列方法,他们在此之前,闻所未闻。 本来以为江东军应该吓得溃散逃走才对,没想到近在咫尺的时候却突然竖起了拒马枪,这让冲锋在最前面的骑士有些猝不及防,纷纷勒马带缰,企图止住战马。 但在全力冲刺之下,这么短的距离想要勒马驻足,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顷刻之间,西凉军人仰马翻,被刺穿了颈部的战马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被摔下了战马的士卒则发出了绝望的惨叫,等待他们的将是狂涛怒浪般席卷而来的马蹄。 转眼之间,奔驰在队伍最前面的二百多骑纷纷中了拒马枪,嘶鸣着人立而起,将马上的骑士掀下马来,或者被后面的千军万马践踏为肉泥,或者被江东军阵中蹿出的刀盾手乱刀砍杀。负伤的战马有的倒地不起,有的发疯般乱逃乱蹿,反而将后面赶来的队伍冲的阵型大乱。 看到岳飞将竖立拒马枪的时间拿捏的如此精准,转眼间就刺杀了二百多名西凉骑兵,秦琼顿时感到心悦诚服,一边挥舞着双锏击杀冲过来的敌兵,一边向岳飞喊道:“鹏举,俺秦琼从来没服过人,但今天俺服你了,接下来看俺秦琼的本事!” 随着秦琼的怒吼,手中一双金锏横敲竖砸,片刻间就将数六七名西凉骑兵击落马下,随即被万马踩踏的肢体残缺,血肉模糊。 看到秦琼大显神威,杀的本方士卒人仰马翻,吕布大怒,提了方天画戟前来厮杀,两人互不答话,瞬间就纠缠在一起。 因为拒马枪的强力阻击,又加上夜色漆黑,西凉兵前面的人马被刺倒之后,后面的队伍无法冲锋,威力登时大为减弱。再加上江东军里面有岳飞、关胜、周泰、林冲等猛将顶在最前面,起到了以一挡百的作用,双方瞬间变成了肉搏的态势。 “三姓家奴休要猖狂,汤阴岳鹏举在此!” 岳飞挥舞着手中沥泉神枪,连续将十几名西凉军校刺于马下,看到秦琼与吕布在乱军中杀的难解难分,便策马向前,与秦琼双战吕布。 有了岳飞的助战,秦琼的压力顿时轻松了一半,当下挥舞着手中的双锏,仍然像上次与张飞配合那般夹击吕布,一里一外,攻守兼备,远近夹攻,登时让吕布手忙脚乱。 “气死我也,哪来的这许多猛将?” 吕布奋力厮杀的时候,心中恼怒不已。 最近这些日子,关东军被自己杀的不敢正面迎战,马前绝无一合之敌。这才几天的功夫,叛军中的猛将竟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一茬又一茬,别说一合斩将,就是单打独斗,百十回合都不见得能拿下来。 前几天有个用蛇矛的家伙大骂自己是三姓家奴,与这个叫秦琼的家伙杀的自己颇为难受。现在又来了一个用枪的家伙,同样骂自己是三姓家奴,恨不能一戟将对方斩于马下,以泄心头之恨,可惜自己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只能在胸中生闷气! “哇呀呀……气死我也,不杀尔等,难泄我心头之恨!” 吕布一边咆哮,一边挥舞着方天画戟奋力厮杀,却因为愤怒导致方寸大乱,非但占不到便宜,反而左支右拙,渐渐的陷入了下风。 不过吕布身材高大,方天画戟威力惊人,再加上赤兔马敏锐机灵,乱军之中闪转腾挪,灵活自如;一时半刻之间,岳飞与秦琼也无法战败吕布。双方枪来戟往,陷入了胶着态势,酣战了四五十回合,依然分不出胜负。 看到自诩天下无敌的“飞将”竟然连续两次受到阻击,面对双战都无法占到便宜,张辽与高顺心中俱都暗自吃惊。有心前来助战,但一个被关胜截住,一个被林冲缠住,谁也无法抽身助战,只能眼看着吕布独立支撑。 几员战将杀的难解难分,但西凉骑兵在冲破了拒马枪的阻击之后,在搭上了四五百人的性命之后,渐渐的缓过劲来,开始慢慢的结阵,准备利用战马的威力,向前逼退江东军。 江东军的阵中央,十台抛石车一字排开,上面堆满了大小不一的岩石,大的如同磨盘,小的如同南瓜,全部堆在了“抛斗”之中,蓄势待发。 刘晔站在高处,凝视着西凉骑兵逐渐的结阵,堆积成堆,手中令旗一挥:“抛射!” “嘭……” “嘭嘭……” 数不清的岩石像流星雨一般砸进了西凉骑兵阵中,硕大的石块带着风声,将人群砸的人仰马翻,片刻间就砸死了数百人,被巨石砸中者脑浆迸裂,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看到西凉骑兵刚刚结成的阵型被巨石砸的溃不成军,刘晔下令停止抛射。然后由周泰带着刀盾兵向前突击肉搏,大肆砍杀被砸懵了的西凉骑士,一颗颗大好头颅,瞬间被斩于马下。 一番砍杀之后,周泰带领的刀盾兵重新后退,再由刘晔指挥抛石车狂砸一通,等把对方砸懵之后,周泰则再次率领刀盾兵冲进人仰马翻的西凉军阵中疯狂砍杀。 如此周而复始,一个时辰过去之后,西凉骑兵被砸死砸伤,乱刀砍杀的至少有三千余人,受伤倒毙的战马更是不计其数。而关东军的损失不过七八百人,而且越战越勇,军心大震,西凉军则士气低落,渐渐有了溃散之势。 吕布也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懵了,再加上被秦琼与岳飞杀的手忙脚乱,只能拨马败走,传令鸣金收兵。 随着吕布的败走,西凉军开始溃不成军,漫山遍野的溃逃,坠落马下被俘者不计其数,岳飞率军追杀,俘获了战马近千匹,斩首无数。五千西凉骑兵,随着吕布生还的仅仅只有六七百人,其他的要么战死要么被俘。 就在岳飞等人杀的吕布溃不成军的时候,另外一支伏击徐荣的人马也传来捷报,在花荣、卫僵、凌操等人的齐心协力之下,徐荣坠入了陷马坑,被生擒活捉。他麾下的三千骑兵,战死一千,溃逃一千,另外的一千人全部下马投降。 “哈哈……打的痛快,劫营之仇终于得报!” 刘辩与刘伯温并肩站在一处空旷的高地,看着西凉军被杀的丢盔弃甲,胸中的闷气终于一扫而空。 前番斩杀了西凉军二号大将华雄,现在又生擒了三号大将徐荣,今夜定要让天下诸侯知道江东军的威名!(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一棋子【三更,求月票】 鏖战过后,天色已经拂晓,兵卒把五花大绑的徐荣推到了刘辩面前。 “你就是徐荣?” 刘辩稳坐如山,上下打量了徐荣一眼,厉声问道。 只见这徐荣年约四十上下的模样,国字脸,浓眉大眼,肤色微黑,虽然不苟言笑,但也透着一股大将的风范。 “正是!” 徐荣面无表情,垂首而立。 “此番被擒,你可心服口服?” 徐荣漠然:“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有何不服,但凭处置!” 刘辩冷哼:“你食我汉家俸禄,却为逆贼董卓效力,死有余辜!来人,推下去斩了!” 听了刘辩的决定,徐荣面如土色,嘴唇微张,似乎想要乞饶,但微微蠕动片刻之后,终于没有开口,似乎已经认命了的样子。 “诺!” 有刀斧手大营一声,上前拥了徐荣,准备就要推下去行斩首之刑。 其实,刘辩只是想试试徐荣的反应而已,看看他是像高顺那样视死如归,还是像吕布那样摇尾乞怜? 看了徐荣的反应之后,对他的人品已经略知一二,这家伙还算有骨气,没有像吕布那样贪生怕死,但他微微蠕动的嘴唇说明在内心有求生欲望,并不是那种视死如归的倔强之徒,这种人有收服的价值,也有收服的希望。 “给我分析一下徐荣的各项能力!” 在收回成命之前,刘辩决定先摸摸徐荣的能力,若是个可用之才就刀下留人;若是个酒囊饭袋,就借他的脑袋祭旗,震慑诸侯!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众,请宿主稍候片刻!” “叮咚……徐荣——武力81,统率86,智力68,政治54,当前各项能力已达巅峰!” “啧啧……不错,统率值竟然达到了86,是个值得一用的将才!” 刘辩在心里暗自夸赞了一声,86的统率数值配上可观的智力,这徐荣算得上可用之才,标准的二流武将,怪不得在正史上能够打爆前期的曹阿瞒,以及江东猛虎孙坚,看来是有实力作为支撑的,并不完全是靠运气。 “把人推回来!”刘辩喝道。 在徐荣将要绝望,准备授首的时候,猛然听到刘辩改变了决定,不由得又惊又喜。今日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也不知道项上这颗人头能否保住? 刘辩面色如水,用犀利的目光盯着徐荣:“你是西凉人?” “罪臣辽东襄平人。” 徐荣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不少,不再似一开始那般无所谓,并且自称罪臣,隐隐有示好的意思。 听了徐荣的话,刘辩倒是大感意外,本来还以为徐荣是董卓从西凉带来的死党,原来他的祖籍却在辽东襄平,与西凉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样看来,徐荣极有可能不是董卓的死党。若是这样,收服徐荣几乎就没有任何阻碍了。 “跟了董卓几年?” 徐荣垂首而立,一副知错认罪的样子:“罪臣之前在河东担任骑都尉,董卓驻军河东之时,将罪臣提拔入西凉军中,因此为之效命。” 刘辩用严峻的目光盯着徐荣,伸手抚摸着唇角的绒须,厉声问道:“董卓欺君罔上,祸国殃民,你跟着他便是叛贼,你可知晓?” 徐荣缓缓跪地道:“荣自知有罪,但董……董卓对我有提携之恩,上命差遣,不得不从!” 刘辩冷哼:“哼……你所谓的提携之恩,乃是我汉室之恩,不过乃是董贼公器私用罢了!你若是真的感恩,最该感激的是皇室之恩!” 徐荣额头见汗,跪伏在地:“荣知罪,但凭大王责罚!” “寡人要收你效力,你可心甘情愿?” 徐荣稽首顿拜:“罪臣知错,愿痛改前非,誓死效忠汉室!” “可是真心归附,抑或是权宜之计,等待机会讨回洛阳,去报那董卓的提携之恩?”刘辩目光冰冷,继续追问。 “罪臣为董卓效力这两年,已经报答了他的提携之恩。此番若蒙不杀,便是饶命大恩,罪臣岂敢怀有二心!” 蝼蚁尚且贪生,看见了活命的曙光,徐荣便不再矜持,竭力求生。 在将要接受徐荣归降的一瞬间,刘辩忽然改变了主意。 自己麾下的武将已经足够用了,而且以后还有大把的召唤机会,多一个徐荣不多,少一个徐荣不少,何不把他安插到西凉军中做个暗子?在以后本方攻打董卓的时候率部倒戈,或者暗中为自己提供机密情报,这样所起到的作用岂不是要比单纯的在帐下为自己效力好的多? “若是孤放你回去,让你到西凉军中给寡人做个眼线,你可愿意?你可忠心?” 徐荣额头再次冒汗,稍一迟疑,随即应承了下来:“罪臣愿意为大王效劳,但有吩咐,定无不从!若是大王放徐荣回洛阳,必然尽心搜集情报,为大王做好内应。” “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这厮诈降,回去之后重新为董卓卖命,却是害我军白辛苦一场!以晔之见,要么留在军中效力,要么斩杀,免得养虎遗患。” 听刘辩说要把徐荣放回去,刘晔拱手出列,提出了不同意见。 刘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寡人手下武将云集,要擒他徐荣易如反掌!他若敢出尔反尔,下次捉住,定斩不赦。” 顿了一顿又看向徐荣,意味深长的道:“不知道你家中尚有多少亲人?辽东苦寒,江东温暖,你把地址道来,孤自会派人把你的家眷接到江东。到时候便放你回洛阳,你可以找个借口,说监守疏忽,趁机脱逃,寡人自会设计帮你打消董贼的疑虑。” 徐荣自然知道刘辩这话的意思,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稽首道:“罪臣领命,即刻修书一封,付与使者,让他们北上襄平,取某的家眷南下东吴。” 对于徐荣的识时务,刘辩表示满意,又道:“为了不让董贼怀疑,尚需把你囚禁些时日,时机到了,自然会放你出来。” 做完决定,刘辩吩咐亲兵暂时把徐荣关押起来,表面上以俘虏称呼,暗地里善待于他。等徐荣的家眷从襄平接到江东之后,就把他放回洛阳去做一个暗棋。 处理完徐荣之事后,刘辩下令重新返回关东联军大营,召集诸侯,宣布了自己用诈死之计诱吕布出关,然后迎头痛击,歼灭西凉骑兵六千,擒获徐荣的消息。 看到了死而复生的弘农王,十几路诸侯再次错愕,曹操的下巴又一次惊得差点脱了臼,其他不相信眼睛的比比皆是。 但江东军俘获的战马以及西凉军兵卒,还有华雄的尸体,被擒获的徐荣都是江东军大获全胜的铁证,由不得你诸侯怀疑。 江东军如此神勇,弘农王英明果断,麾下猛将如云,谋士算无遗策,让各路诸侯暗自佩服。于是以孔融、陶谦、马腾等为首的忠君派再次提议拥戴刘辩登基称帝,宣布洛阳的献帝为伪帝,以此摆脱董卓假借朝廷之命的束缚。 消息传到洛阳,董卓暴跳如雷,一通怒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狂怒之下,决定拿着洛阳的忠臣开刀,杀一批从舆论上支持刘辩重夺帝位的士大夫,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以儆效尤! (除夕快乐,祝兄弟们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步步高升!最后感谢一下好冷的冰、忘却释怀、我愛她妳鬧那樣三位同学打赏的桃符,感谢一缕清烟绕指柔1888起点币的打赏,最后求个月票,除夕之夜没有看春晚,一直在电脑前码字)(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二唐姬有喜 (感谢猪猪第二次飘红,荣升本书第二位盟主!最后祝各位兄弟们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里洋洋得意,喜事连连!左邻右舍都在过大年,剑客却是码字为重,抽空过年!昨夜除夕送上了三更,今天上午匆匆拜晚年之后又回来码了一章,简直被自己的敬业精神感动了,有月票的兄弟们,奖励一下吧,让剑客再接再厉,继续码字!) 宛城,太守府。 连绵多日的春雨终于停了下来,护送何太后与唐姬到江东军大营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 “主公被弘农王所挟持,逼迫我等交出何太后与唐姬,此事不可大意,万一路途上有个闪失,主公必受其害。末将打算亲自护送何太后与唐姬到酸枣,交给弘农王,换回主公!” 纪灵忧心忡忡的对袁术的独子袁曜说道,对于袁术的提携之恩,纪灵发自肺腑的感激,愿意为袁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袁曜点头:“据斥候回报,弘农王已经派遣部将魏延率军来迎,因春雨连绵,被阻隔在许昌一带,距离宛城尚有三百里左右的路程,纪将军可率领五千精兵护送,遇到魏延之后将太后与唐姬归还,换回父亲大人。” 正在商议间,忽有从南方返回的斥候快马来报:“启禀公子,以及两位将军,前日雨晴之后,刘表派遣了大将文聘、王威率兵两万离了襄阳,向北而来,目标疑似直指南阳,请公子及将军早作定夺!” 宛城现在的驻军只有一万两千人,而且文聘是刘表手下的头号大将,名震荆楚,率领两万人来势汹汹,除了收复南阳之外还能有什么企图,总不能像刘辩那样北上伐董吧? 纪灵和袁绍面面相觑,顿时傻了眼,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勋皱眉道:“既然荆州军来势汹汹,宛城的兵马是不能动了,只能派遣一位使者,率领少量兵力护送何太后与唐姬北上。魏延已经到了许昌,两地之间相隔只有三百里路,日夜兼程,用不了三两日即可会合,料来无恙!” “舍此之外,再无他法。长史杨弘是名门之后,派他带领五百人护送何后北上,最是合适不过。” 袁曜心中虽然挂念父亲,但也舍不得繁华的宛城,更不愿意丢掉土地肥沃,人口众多的南阳,只能留下纪灵守城,改派杨弘护送何太后与唐姬北上酸枣,换回父亲。 事情赶早不赶晚,倘若等荆州军围了城,何太后与唐姬想要再出城就困难了。 袁曜立即命人准备了凤辇銮驾,从队伍里抽调了一千老弱病残护驾,精兵还要留下来守城呢。然后亲自与杨弘来到何氏府邸,请太后与唐姬上车,离开宛城。 何太后已经知道了刘辩率军北上酸枣的消息,对于袁术幕僚的恭送并不意外,听了袁曜与杨弘所请,当即同意北上。 去年冬季没有随军南下东吴,何太后是想要在宛城享受一段清福,没想到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宛城就起了战事,袁术军与刘表军互有攻伐,弄得城内人心惶惶,何太后便一天也不想在宛城呆了,恨不得插翅飞到儿子的身边。 “终于要见到夫君了么?” 如果说何太后的高兴是因为即将离开动荡的宛城,重拾母仪天下风光;而唐姬的兴奋则是因为即将见到久别重逢的郎君,同样也是腹中胎儿的父亲。 自从去年在何氏府邸中与刘辩缠绵数夜之后,十五岁的唐姬便有了妊娠反应,及至过年之后,小腹更是日渐隆起。经过医匠诊断,确认唐姬有了身孕无误。 听闻此消息,何后与唐姬均是欣喜不已,何后喜的是儿子膝下将有子嗣,即将开枝散叶,想来不会像去世的丈夫刘宏那样,后/宫坐拥三千佳丽,嫔妃百人,到最后却只是生了两个儿子刘辩和刘协,其他的都是公主,在储君的册立上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当然,作为太子的母亲,天子的皇后,何氏恨不能让刘宏只有刘辩这一个儿子,更是在刘协出生之后,将她的生母王美人鸠杀。宫斗之狠毒,不在历史上的任何女强人之下,当然在治国的手段上,何后的能力就不值一提了。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角度不同目的自然就不同。 作为刘辩的母亲,何氏的心思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自从得知唐姬怀孕之后,就喜上眉梢,时常祷告,希望上苍能保佑唐姬为儿子诞下一介男丁,让刘家的香火得以延续。在何后的心里,巴不得儿子三宫六院,嫔妃成群,生下他数以百计的男丁,然后封疆赐土,镇守四方,永保汉室江山稳固。 而唐姬喜悦的是,有了子嗣之后,自己就有了依靠,等将来人老珠黄,失宠之时,也不至于落得下场凄惨,即便贵为帝胄的夫君不念旧情,也有个孩儿照顾自己这个亲娘。对于嫁入皇室的女人来说,能够生下一两男丁,无疑是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何氏府邸门前,停着一辆凤銮辇驾,供何太后乘坐。 跟在凤銮之后的也是一辆三马同驱的豪车,虽然不及凤銮华贵但也是布置的富丽堂皇,柔软舒适,各自配置了数名婢子伺候,与之前来宛城时候的失魂落魄自然不可同日耳语。 年方三十,姿色妖娆的何太后骄傲的辞别母亲,朝何氏族人挥挥手,长袖一招,下令道:“起凤銮!” 随着何后一声令下,鼓乐齐鸣,笙箫齐奏,銮驾一行准备动身离开宛城,北上酸枣会合弘农王的大军,然后再南下东吴。 袁曜带着纪灵、张勋等南阳的文武幕僚亲自来送行,之所以如此毕恭毕敬,还不是因为袁曜的老爹受制于人,迫不得已才这般恭敬。倘若不是那日在筵席上挟制了袁术,只怕这对婆媳能有一辆颠簸的马车坐就算是烧高香了。 看到何后的凤銮徐徐启动,唐姬这才捧着怀孕四个月的肚子,在婢女的搀扶之下钻进了马车之中;坐定后从车帘中眺望夹道送行的官员士族,这种风光的场面已经久违了好多日子! “孩儿呀,你长大之后可要像你的父亲一般卓越不凡!” 唐姬揉着隆起的肚子,笑吟吟的自言自语,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幸福与骄傲,“当初,我们从洛阳逃出来的时候只有母亲与你父皇以及皇祖母,而现在不过半年的时间,你父皇就在江东招募了数万人马,让天下诸侯为之侧目,重夺帝位指日可待。若是你将来成了太子,可要以你的父皇为榜样……” 杨弘已经在宛城北门等候多时,待何后的銮驾到来之后,立即上前参拜施礼,然后带领一千老弱兵卒护着銮驾出了宛城,向着许昌方向进军。期盼能够早日与魏延率领的人马回合,安然无恙的把何后与唐姬交到魏延的手里,这趟差事就算完成了。 行了半天,离开了宛城三十里左右,忽有斥候来报,从后方追来了一百余骑,俱都是游侠打扮,席卷而来,似乎来者不善。 “这可如何是好?袁公子与纪将军只拨给我一千老弱兵卒,如何才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山贼?倘若被劫走了太后,只怕我们杨氏一族要因此蒙羞也!” 危急关头,胆小的杨弘想到的不是丢了太后之后怎么换回袁术,担忧的反而是自己的家族,名动天下的弘农杨氏会因此蒙羞。心中不由得懊恼万分,悔不该接这一趟差事。 随军的别部司马项辽拍着胸脯道:“大人勿忧,区区一百多骑而已,就算我军都是老弱兵卒,也能杀退他们。待卑职前去询问,这帮游侠所为何来?若是胆敢觊觎太后,卑职定让他等有来无回!”(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三博望坡遇袭 “来者何人?所为何来?” 虽然一百余骑英姿飒爽的游侠儿翩翩而来,但由于人数较少,身为别部司马的项辽倒也不畏惧,率领了五百士卒列阵相迎。亲自提刀立马,立于阵前,大声喝问。 当先一匹白马奔走姿态潇洒从容,犹如白龙出海,马上端坐一年约二十出头的青年儒士,一身粗布青衫,头裹帻巾,相貌清秀。 一边策马奔腾,一边大声喊话:“将军休要误会,都是自家人!某乃颍川徐元直,蒙弘农王殿下留书召唤,欲往酸枣投奔。听闻太后凤銮北上,故此前来会合!” 项辽可不管来人说什么,下令射住阵脚,万一对方使诈,利用战马的冲刺力杀了过来,打本方一个措手不及,那结局就难以预料了。 “诸位暂且留步!” 对于官兵的担忧,徐庶也是理解,隔着百余丈连声唿哨,招呼身后跟随的游侠儿纷纷勒马。 看到徐庶以礼相待,项辽稍稍心安,大声道:“来人既然自称是受到弘农王召唤,可有凭证?” 徐庶打马出列,自怀中掏出去年刘辩留下的书信,朗声道:“某这里有一封弘农王殿下的亲笔书信,麻烦将军拿去交给太后过目,想必定然认识笔迹。” 士卒上前从徐庶手里接了书信,然后拿去交给何太后辨认笔迹。不大会功夫返回拱手道:“太后说了,此书信的确出自于弘农王殿下之手,请徐元直先生到凤銮前叙话!” 徐庶自从去年杀人亡命之后,化名单福,一直游侠各地。去岁深秋与同伴渡过黄河,北上太行一带,返程之时遭遇了虎牢关的战事,只能向东走青州返回南阳。故此耽误了与娄圭之约,比以前晚到了一个多月。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在这烽火乱世,无论习武还是从文,哪个不是梦想着博取一番功名,封侯拜相,庇荫子孙。游侠多年的徐庶自然也不例外。 看到刘辩的书信之后,徐庶喜出望外,又听娄圭诉说弘农王求贤若渴,甚至承诺将来以郡守相授,徐庶更是恨不得插上翅膀前往江东投奔。 为了提升自己在弘农王心目中的形象,徐庶并没有单骑前去投奔,而是想法设法的联络荆楚各地的游侠挚友,约定共同前往江东投奔。一来二去,又耽误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等徐庶集齐了一百多名游侠儿之后,方才得知弘农王已经率军到了虎牢关战场。 一行人遂改变了南下东吴的路程,决定北上酸枣投奔。经过宛城的时候得知何太后刚刚出城,徐庶心中大喜,知道倘若能把太后与唐姬安然护送到江东军大营,必然是大功一桩,这才策马赶来。 “庶民徐庶,拜见太后!” 来到了凤銮前面,徐庶心潮澎湃,俯首跪地行参拜大礼。终于见到了当今的高层人物,这意味着自己从今以后将会走上从政的大道,彻底告别游侠的身份。 看到儿子在书信里对此人甚是恭敬,又见徐庶长得一表人才,而且是带着百余名精壮前来护驾,何太后心中高兴,把徐庶夸奖了一番,最后道:“你直管为皇儿效力,竭尽所能!我皇室定然不吝封赏,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谢太后提携,庶民誓死报效弘农王殿下知遇之恩!这南阳一带的路途,庶民最为熟悉,愿为向导引路。” 得了何太后的勉励,徐庶笑逐颜开,跪地谢恩表忠心。 有百余名武艺高强的游侠儿来协助护卫太后,长史杨弘自然是喜出望外。与徐庶寒暄认识之后,决定听从徐庶的建议,走小道奔许昌,如此可以节省五十里左右的路程。一面派出使者快马加鞭的向北赶路,通知魏延,约定在许昌北面的舞阳县境内碰面。 小道虽然狭窄了一些,但土质松软,走起路来十分平坦,反而让行军的速度有所增加。 一千余人的队伍,簇拥着两驾马车,行走了一天的时间,向北赶出了六十里路。进入了博望县境内之后,天色逐渐黑了下来,杨弘传令安营扎寨,明日清晨再继续北上。 一夜无恙。 清晨用过早饭,杨弘下令继续向北进军,争取尽早与前来迎接的江东军会合,把何后与唐姬这两块烫手的山芋交出去。万一在路途上出了差错,自己可担待不起。 要说起这博望县,在三国历史中可是大大的有名,诸葛孔明初出茅庐的第一功正是在这里拿下的。凭借着一把大火,引燃了博望坡上的松柏,烧的夏侯惇十万大军丢盔弃甲,惨败而归,让刘备及手下的大将心悦诚服,拉开了鼎足三分的帷幕。 现在已经是三月底,博望坡驿道两侧的松柏已经变得郁郁青青,在道路两侧迎风林立,显得影影绰绰,似乎有人在其中埋伏一般。 项辽手提铜刀,一马当先,不时的凝视道路两旁的松柏,眉头微微皱起。 “本司马为何隐约觉得丛林之中有伏兵?速去查探!” 得了项辽的命令,一名什长朝手下的兵卒挥挥手,带了一支小分队钻进了松柏林中搜查去了。十名士卒刚刚进入松柏丛中,就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呼救声,以及激烈的金铁交鸣之声,显然遭到了伏击,无一生还。 “不好,有伏兵,列阵!” 项辽大惊失色,慌忙挥刀指挥兵卒做好防御准备,一面命令吹响号角,向整支队伍发出警示。 “给我杀,俘虏何后与唐姬,主公定有重赏!” 随着一声令下,自道路两侧的松林后面瞬间杀出了四五百名俱都身穿黑色衣衫,手提长刀的劲卒,也不知道是来自哪里的人马?但看对方手里的兵器以及严整的军纪,绝不是一般的山贼匪寇。 一阵激烈的交锋,这股黑衣军的战斗力之强悍,让项辽吓得冷汗直冒。 驿道之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百多具官兵尸体,而对方却仅仅只是伤亡了十七八人,随着黑衣军的奋勇向前,这支老弱的官兵队伍开始呈现溃败的态势。 “给我顶住,退后者死!” 项辽大怒,拍马向前,斩杀了两名后退的兵卒。然后又拍马舞刀,砍翻了两名黑衣军,这才稍微组织起了像样的抵抗。 “黄公履在此,吃我一鞭!” 乱军之中,一员虎背熊腰,面色沧桑的大将从黑衣军中杀出,手持虎头双鞭,两马相交,战无一合,击中项辽头颅,顿时滚落马下,死于非命。 项辽既死,袁术手下的这支老弱残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再也没了抵抗的勇气,要么缴械投降,要么丢了武器向后溃逃。 杨弘得了消息,怒骂徐庶:“某中了你这奸贼之计了,竟然被你引到了这绝境之中,你图谋劫掠太后,必为天下人唾弃!” “杨大人何处此言?”徐庶一脸无辜的辩解,“庶领着队伍走这条道路,也是为了缩短行程,岂料竟然有伏兵在此。项司马既然战死,徐庶等必然竭力保护太后与唐姬!” 话音一落,徐庶拔剑在手,召唤身后的游侠道:“诸位弟兄,将官兵们带上这条道路的是我徐庶,不曾想却在这博望坡中了埋伏,说不得要拼尽全力,护卫太后与唐姬突围了!” “拼了性命也要护送太后冲出去!” 百十名游侠儿齐齐答应一声,各自拔剑挥刀,随着徐庶向前迎战黑衣军。 一场厮杀在博望坡的驿道上展开,溃散的官兵得到了百十名游侠儿的协助,局势稍稍好转,虽然还是处在下风,但却已经不像开始那般不堪一击了。 徐庶挥剑奋力厮杀,但他的剑法只能算是稀松,完全没有大杀四方的威风,勉勉强强也只是能刺杀一两名普通的官兵。 “某家韩义公,吃我一矛!” 一员头目打扮的大将策马杀到徐庶面前,口里念叨一声,长矛疾刺徐庶,快如闪电。 徐庶慌忙挥剑格挡,只听一声脆响,虎口震裂,长剑脱手。吓得徐庶骇然失色,慌忙拨马败走。 这支队伍的目的在于何太后与唐姬,看到徐庶败走,也不追赶。这员武将挥舞着长矛,指挥身后的黑衣军向前抢夺马车,准备将何太后与唐姬掳走。 “休要惊吓了太后,杨奉特来护驾!” 危急关头,忽然自东面杀来一支两千人的队伍,虽然都做贼军打扮,但打着的却是大汉旗帜,以及“杨”字大旗。 来的这支人马正是起源于白波谷的白波军,领头的渠帅叫做杨奉,虽然做了反贼,但内心却极度渴望做个忠臣。 若是按照历史的自然发展,后来的杨奉的确也做了几天忠臣,在汉献帝被李傕、郭汜追赶的时候,他与董承在华阴县双救驾,而且还获得了车骑将军的封号。 白波军的活动范围一般都在黄河以北的襄汾、河内、河东一带,而杨奉的这支白波军为何会出现在南阳的境内呢?这里面说起来还有一段故事。 (大年初一不断更,第二更送上,拜求月票!)(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四河东猛将 (大过年的,亲朋好友都在喝茶聊天,剑客却苦逼的码字,求月票、订阅、打赏鼓励一下) 白波军起源于黄河以北襄汾境内的白波谷,起义领袖是黄巾余部郭太,人数最多的时候发展到将近十万人,与黑山军、葛坡军并列黄巾之后的三大地方叛军。 及至后来,郭太在与皇甫嵩作战的时候战死,白波军遭受重创,自此分崩离析,分别形成了以韩暹、李乐、杨奉、胡才、郭礼、张弩等人为渠帅的多股地方叛军,多者近万人,少则四五千,大小不一,有时互相攻伐,有时又互相救援。 而杨奉就是其中较有实力的一股,麾下拥有八千多精壮,一直盘踞在襄汾境内的姑射山上,日夜梦想着能够壮大自己的实力,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 去年秋天,杨奉得到消息,盘踞在南阳、汝南交界处的一支五千余人的葛坡军缺衣少粮,走投无路,打算北上襄汾投奔白波帅李乐。 杨奉听后就决定先下手为强,主动出击前往豫州境内收编这股濒临绝境的葛坡军,借以壮大自己的实力。 于是杨奉留下副手驻守姑射山,自己带了四千精锐渡过黄河,沿着小道悄悄的潜入了豫州境内,打算找到这股葛坡军,威逼利诱,收编到自己的麾下。 谁知道杨奉刚刚进入了汝南境内,就接到了噩耗,这支五千人的葛坡军在北上投奔李乐的路途中遭到了袁术部将纪灵的伏击,几乎被斩杀殆尽,余者尽皆被俘。 得了这个消息,杨奉好不沮丧,只好下令班师返回襄汾。却不曾想这时候突然爆发了关东联军讨伐董卓的大战,双方四五十万人马在河南境内没日没夜的厮杀,鸟兽难过,道路被阻。 若是冒险穿过河南,万一遇上了哪支诸侯的人马或者西凉军,杨奉手下的这支四千人的白波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收编不成反而断了退路,杨奉欲哭无泪。 无奈之下,杨奉只好改弦易辙,打算向西走宛城过汉中,从阳平关绕个大圈回襄汾,或者向东过谯郡,走青州过泰山,再由魏郡返回老巢。 只是由于关东军和西凉军起了战事,各地俱都加强了巡防力量,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派兵阻击。杨奉走宛城的时候受到了刘磐荆州军的强力拦截,损失近千;无奈之下又向东走谯郡,还没出去汝南,又遭到了袁术部将纪灵的强袭,再次损失了千人。 插翅难飞,有家难归,杨奉偷鸡不成蚀把米,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无奈之下只好在汝南与南阳交界处的群山之中落草为寇,期盼着关东军与西凉军的战事尽早结束,自己好率领残部原路返回。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就在杨奉躲在深山中,度日如年,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又有来自姑射山的亲信带来了噩耗。说白波帅李乐为了报复杨奉的挖角之仇,趁着杨奉不在的时候,软硬兼施,吞并了杨奉的四千余部。 这下子,杨奉彻底蒙圈了。 手下只有两千人马,就算返回了襄汾,到最后也是被其他渠帅吞并的命运,走投无路之下,杨奉开始动了归顺朝廷的心思。 在正常的历史上,杨奉也是这样干的,因为护送献帝返回洛阳有功,不但把自己洗白了,还捞了一个车骑将军的封号。虽然也没人把他这个车骑将军当回事,但至少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彻底告别了叛军的行列。 环顾周围诸侯,杨奉与袁术、刘表结了仇,不愿意归顺他们,一直在盘算着找个机会去汉中投靠张鲁,忽然听闻何太后自宛城向北,准备北上酸枣回合弘农王。 杨奉得了消息,大喜过望,于是率部下山,前来护驾。只要能得了太后的嘉奖,比投靠任何诸侯都要前途光明。那些诸侯到最后都是要向天子称臣的,而弘农王却极有可能再次夺回天子之位,到时候自己摇身一变,就成了中兴名将,傻子才去投靠诸侯呢! 杨奉驱赶着部曲,从汝南的山林之中一路追来,终于在博望坡追上了尾巴。正要上前拜见何太后,禀明来意。忽听的杀声四起,命斥候探听得知,有一支不明来历的队伍前来劫驾,杨奉听后大喜,自知立功机会就在眼前,便率领了部曲奋力来救。 “休要惊扰了太后銮驾,杨奉特来护驾,逆贼下马受死!” 看到韩当一口铁矛大杀四方,杨奉拍马舞刀,前来挑战。 两马相交,战有十余回合,杨奉抵挡不住,拨马败走。韩当也不追赶,挥舞着铁矛,奋力的冲向何太后的凤銮。 “公明何在?速速护驾!” 杨奉一边拨马败退,一边大声呼喝。 白波军中,一员身高八尺五寸,浓眉大眼,器宇轩昂,年约二十七八岁,头戴青色虎皮帻帽,手提开山大斧,胯下骅骝马的大将应声而出。 “河东徐公明在此,贼人休要猖狂!” “哪里来的无名之辈,下马受死!” 韩当大怒,勒马舞刀,奔着徐晃一阵劈头盖脸的猛砍猛杀,企图一鼓作气的将对方斩于马下。 只是让韩当意外的是,对手不但长得相貌堂堂,似乎武艺更加出色。一阵刀来斧往之后,自己反而渐渐的处在了下风。战有三十回合,韩当逐渐不支,左支右拙,险象环生。 “公义休慌,某来助你!” 黄盖在乱军之中奋力冲杀,忽然发现韩当处在了险境,便挥舞手中一对铁鞭,前来助战。 两员大将以二敌一,走马灯般厮杀,酣战四五十会合,胜负难分。 徐晃抖擞精神,挥舞着手中开山大斧,力战二将,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有愈战愈勇的趋势。 两员领头的大将被缠住,杨奉、徐庶重新返回,指挥着官兵、白波军、游侠儿集合在一起,向黑衣军发起了反攻,逐渐占据了上风,将对方杀的节节后退。 “被这半路里杀出的人马坏了计划,大势已去,速速撤退,禀报主公再做定夺!” 黄盖虚晃一鞭,逼退徐晃,招呼着韩当,双双拨马败走。 主将既退,黑衣军便不再恋战,抛下了一百多具尸体,落荒而逃,迅速的消失在了松柏林之中,不见了踪影。 杀退了伏兵,杨奉在徐庶的带领下前来参拜何太后。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何太后在銮车里看的清清楚楚,若不是杨奉这支人马赶来,自己婆媳今日只怕又要被这支不明来历的黑衣军劫走了。 “杨将军不必多礼,你今日护驾有功,哀家代表天子册封你为奉义将军,继续护送哀家北上,日后定有重赏!” 何太后现在尚需要依仗杨奉的力量保护自己,自然不会计较他的出身,直接在马车上赏了杨奉一个将军爵位。 “那位用大斧的将军武艺甚是了得,我皇儿正是用人之际,你跟着哀家去投奔,必然重用!哀家现在替皇儿封你为偏将军,还望再接再厉,为重振汉室立下大功。” 看到徐晃跟在杨奉身后,何太后也没有忘记徐晃独败两将的功劳,又代替儿子给徐晃册封了一个将衔,顺便笼络人心。 徐晃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己竟然由流寇一跃成为了将军,当即单膝跪地谢恩:“谢太后隆恩,徐晃愿为殿下与太后效犬马之劳!” 这时候徐庶匆匆走了过来,向何太后施礼参拜,脸色凝重的道:“刚才庶从俘虏嘴里审讯得知,方才伏击我们的竟然是长沙太守孙坚的部曲。” “什么?孙文台缘何伏击哀家?难不成他想做董卓那样的逆贼吗?”何后大惊失色,失声问道。 徐庶游侠各地,所知甚多,对吴郡命案早有耳闻。当下便把刘辩任命的吴郡太守狄仁杰斩杀孙坚堂侄,逼死其亲叔、亲兄长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何后听后又惊又怒:“狄仁杰以律法治国,孙坚的叔父、堂侄触犯刑法,罪有应得,孙坚之兄惭愧自杀,与我儿何干?这孙坚竟然做出此等胆大包天之事,与董卓又有何异?” 长史杨弘今天几乎被吓破了胆,此刻听说竟然是孙坚的部下前来劫人,在心里暗自诅咒,趁机落井下石道:“太后不知,这孙坚可不是什么忠良,前番荆州刺史王睿就是被他杀死的!” “王刺史竟然是被孙坚杀的?” 何太后自从今年六月就被董卓软禁在皇宫之中,因此并州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一州刺史,那可是堪比三公的封疆大吏,而孙坚竟然敢擅自斩杀,何后焉能不吃惊! 杨弘继续落井下石:“可不是呢,这孙坚不但胆大妄为,而且还没有人性。前任南阳太守张咨,就是被他放在锅里,活活煮熟的。这样一个无法无天,凶残狠毒的家伙,做出什么事情来,自然都可以理解!” 只是杨弘不知道,若是按照历史的正常发展,将在不久联军攻破洛阳之后,孙坚无意中获得了玉玺,不但没有上缴,反而私自藏匿。倘若杨弘知道了这个消息,恐怕对孙坚不臣之心的看法,将会更加笃定。 黄盖、韩当虽然暂时退去,但却无人知晓孙坚大军在何处驻扎,万一他彻底撕下脸皮,率大军来袭,只怕何后婆媳插翅难飞。 何太后忧心忡忡之下,催促着队伍昼夜行军,以求早日与前来接应的魏延会合。一面派出快马,分别向魏延与刘辩求援,以求尽早脱离龙潭虎穴。这样的旅程,实在要命!(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五绝世好母亲 (二更送上,继续求月票冲新书月票榜,有票的朋友,请助剑客一臂之力啊!) 连续数日的急行军,虎牢关已经隐约在望。 让何后感到庆幸的是,孙坚的人马并没有卷土重来,也许是孙坚的驻军太远,追赶不及;亦或是孙坚还没有做好公开与汉室决裂的准备,否则他就不会让部曲更换了军装遮掩身份。 但不管是那种原因,孙坚的人马都没有再次追来。护送何后的队伍在舞阳县境内与前来接应的魏延会合,然后向北急行军,奔波数日之后终于安然抵达了酸枣境内。 得知太后与唐姬到来,刘辩亲自带了刘伯温、岳飞等文武幕僚,率领五千精锐出了营寨,向南迎出十五里。 虽然虎牢关中的西凉铁骑来去如风,但自从三天前被江东军重创,华雄被斩,徐荣被擒,西凉军的士气由盛转衰,急速衰落。三天以来,就连城门都未曾打开过,因此刘辩完全不担心吕布杀出关来。 这几日以来,岳飞一直在向兵卒传授拒马枪的排列方法,以及用枪矛克制骑兵的战术,士兵们一个个茅塞顿开,练得满头大汗,对于岳飞的传授俱都是心悦诚服。连续几天下来,一个个收获颇丰,倘若西凉骑兵再次杀出关来,少不得让他们再喝一壶。 “母后,一路上让你受苦了!” 当看到雍容华贵,风韵绰约的美少妇便宜母亲从銮驾中走下来的时候,刘辩快步上前,躬身行了参拜之礼。 看到了久别重逢的爱子,何后顿时眼泪盈眶,恨不能将儿子拥在怀中,嘘寒问暖一番;但在众目睽睽之下,碍于自己太后的身份,也只能保持母仪天下的姿态。 “皇儿不必多礼!” 何后面带微笑,握了刘辩的双手,笑盈盈的上下打量了刘辩一番,连声夸奖:“想不到半年不见,我的皇儿竟然长成大人了,这个头比母后都高出了半头呢!相貌也是越来越英俊,称之为器宇轩昂一点都不为过。” “呵呵……让母后谬赞了!” 刘辩任由何后牵着自己的手,面带微笑的谦虚了一句。心里想到的却是,母后的风韵也是更胜从前啊,唉,这母亲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相处的时候真是亚历山大呢! 唐姬也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捧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走到了刘辩面前,躬身就要施礼:“臣妾……” “好了,你身体不便,就不必多礼了,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就行!” 唐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何后伸手阻止。 “唐姬她怎么了?”刘辩一脸诧异的问道。 何后面带微笑的指了指唐姬的肚子:“皇儿啊,你就快要做父亲了!” 刘辩听后一阵愕然,先是惊讶接着又是兴奋还有一种哭笑不得,总之各种心情一下子涌上了心头。自己今年加上虚岁才十五岁,若是放在前世,现在还是一个初中学生,没想到现在却要做父亲了,这肩头的责任当真是沉重呢! 短暂的错愕之后,刘辩随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就算自己再没有心理准备,也要做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哈哈……爱姬辛苦了,从今以后孤必然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定要好好的呵护你们母子!” 看到自家丈夫长得越发英俊,气度不凡,唐姬心中也是欢喜,低头道:“为殿下繁衍子嗣,乃是臣妾份内之事,哪有辛苦一说!妾身倒是该谢过殿下宠幸之恩,让臣妾即将身为人母。” 听了弘农王一家人的对话,刘伯温带领着众文武幕僚一起上前恭贺,然后又齐齐参拜何太后。施礼完毕,刘辩又把刘伯温、岳飞、秦琼等文武一一向太后做了介绍,何后知道这些人都是儿子的左膀右臂,也不敢倨傲,微笑着俱都勉励一番。 “末将魏延拜见殿下,这趟南阳之行幸不辱命,安然无恙的把太后与唐王姬护送了过来!” 待众文武与何后寒暄完毕之后,魏延趋前一步,躬身施礼,参拜弘农王。 刘辩扶起魏延褒奖了几句,这才把目落放在魏延身后几个人的身上,只见这几人俱都相貌堂堂,气质不凡,尤其是其中一个阔面重颐,眉眼俊朗,身材魁伟的将军更是惹人注目。 “不知这几人如何称呼?”刘辩笑背负双手,笑吟吟的问道。 不等别人介绍,徐庶就上前单膝跪拜:“庶民徐庶参见殿下,去年蒙大王留书召唤,故此邀约了好友,前来投奔。在宛城巧遇太后銮驾,故此护送前来,从今以后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以报知遇之恩。” “原来你就是徐元直啊,快快请起!” 没想到徐庶竟然与便宜母亲一块到来,实在是让刘辩喜出望外,急忙伸手把徐庶从地上扶起,勉励道:“娄子伯先生向孤推荐你,说你胸有韬略,身怀侠气,孤自然要重用。你就暂时先在寡人身边担任参军之职,待立下功劳之后,再行封赏!” “谢殿下提拔之恩!” 由一介游侠儿,甚至是杀人犯变成了前任天子麾下的参军,将来光宗耀祖,封侯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徐庶心情甚是欢悦。 “叮咚……宿主获得徐庶愉悦点9个,目前拥有愉悦点总数19个。” 既然系统精灵主动跳了出来,刘辩自然不会让它闲着。趁徐庶施礼的时候,悄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分析测量一下徐庶的各项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众,分析完毕。” “巅峰徐庶——武力71,统率87,智力94,政治89。” “当前徐庶——武力69,统率75,智力89,政治78.” 没想到徐庶现在的数值和巅峰的数值差距竟然如此巨大,这还是刘辩第一次遇到。尤其是统率值差了12点,政治差了11点,看来还有相当高的空间需要提升。以后必须把徐庶好好的锤炼,才能把他的潜力彻底开发出来。 和徐庶寒暄完毕,刘辩又把目光落在了杨奉和徐晃的脸上:“这两位是?” “罪臣杨奉,参拜弘农王殿下!” 听到了刘辩的询问,杨奉慌忙跪拜施礼,口称罪臣。 “杨奉,这个名字如此熟悉?难道是白波贼的渠帅杨奉?”刘辩在心里自言自语,“不对啊,白波贼的活动范围一直在黄河以北,这个杨奉怎么出现在了南阳一带?难道是同名之人?” 就在刘辩满脸疑惑的时候,何太后已经开口:“这位杨奉将军虽然出自白波贼,但心怀汉室,哀家这次能够安然无恙的来到酸枣,多亏了杨奉与徐晃的功劳!” “徐晃?”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刘辩心中一惊,差点失声问了出来。 倘若说只有一个杨奉出现,或许有可能是同名之人;但当徐晃、杨奉两个名字同时出现的时候,就绝对不会这么凑巧了! 更何况便宜母亲方才还提到了白波贼,那么这两人定是后来死在刘备刀下的杨奉,以及曹魏五子良将之一,有周亚夫之风,不在张辽之下的徐晃徐公明! “哈哈……我的便宜母亲啊,你真是个绝世好母亲,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的给我拐来了一员大将,这可是当世准一流的武将,武艺娴熟,统帅过人,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元宝!” 左看看徐晃,右看看风韵迷人的便宜母亲,刘辩的心里几乎乐开了花,要不是碍着文武百官在场,说不得要给这绝世好母亲一个熊抱,如此方能表达心中的愉悦之情! “罪将徐晃参见弘农王殿下!” 听到何太后向弘农王介绍自己,徐晃趋前一步,跪地施礼参拜。 “徐将军不必多礼,你护卫母后有功,何来罪将之说?寡人看你一表人才,必然是身怀武艺,好生的为孤效力,将来封侯拜将,流芳千古,不再话下!” 刘辩强忍着心中的兴奋,表面上装出一副稳如泰山的帝王风范,亲手将徐晃扶了起来。 听得弘农王如此夸赞自己,徐晃心中虽然高兴,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谦虚道:“不敢当大王夸奖,晃必然为大王效犬马之劳,驱驰沙场,死而无怨!” “叮咚……获得徐晃愉悦点9个,宿主目前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28个。” “给我分析一下徐晃的各项能力。”趁着徐晃表示忠心的时候,刘辩再次向系统传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众,请宿主稍候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巅峰徐晃——武力94,统率92,智力73,政治56。” “当前徐晃——武力94,统率88,智力73,政治49。属性:毅重——危急时刻拥有冷静的应对能力,常常能够做出反败为胜的决定。” “大善,终于获得了一个拥有特殊属性的当世将领,不错不错!” 听完了系统对徐晃的分析之后,刘辩心中更加欢喜。 对徐晃越看越是喜爱,这可是自己手下的高统将领,等达到巅峰之后,统率能力仅次于岳飞、穆桂英二人,犹在甘宁、魏延、秦琼之上,便宜母亲送给自己的这份大礼,不可谓不厚重!(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六不是上床就能变凤凰 (月票真是个好东西,会给剑客带来无穷无尽的码字动力,大年初三继续稳定更新,一天也不歇,继续召唤月票,并且感谢好冷的冰连续多日送出的桃符,感谢盟主许大少汉文的评价票、感谢畾小白、枫叶将故事の染色送出的桃符) 扶起了徐晃,刘辩才想起杨奉还在跪着。 心里暗道一声“真是高兴过了头”,又转身把杨奉扶了起来:“杨将军也起身吧,这一路上护送母后,大功一件,回头必有重赏!” “谢殿下奖赏!” 杨奉道一声谢,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虽然得到了弘农王的褒奖,但心中却颇为不爽,看起来在这年轻的大王眼中,自己似乎还没有徐晃重要。 杨奉悄悄的扭头看向徐晃,心中隐隐泛起了一丝仇恨之意,怎么看徐晃都不顺眼,早知道会被他喧宾夺主的话,就不带着他来投奔了。自己苦心谋划,反而为他人做了嫁衣,这大头鬼当的真是冤! 杨奉的表情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仍然被站在对面的刘辩尽收心底,表面上装作视而不见,但却已经心中有数。 不过,刘辩也并不以为意,历史上的杨奉人品和吕布有的一拼,先是起兵叛汉做了白波贼,然后又投奔了朝廷,一会帮李傕打郭汜,一会儿又自立门户。一会儿投靠袁术帮着打吕布,一会儿又投靠吕布帮着打袁术,最后受吕布之命攻打刘备,被刘备生擒活捉,斩首示众。 在自己拥有了召唤系统这个威力强大的金手指之后,刘辩对杨奉这种能力一般,品行低下的人毫无感觉,若不是这厮救护母后有功,收不收他还要两说着,没必要在乎他想什么。 “寡人是主公,是未来的天子,是天下的霸主!孤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寡人要提拔谁,便可以让他扶摇而起,直上青云,难道要考虑你一个小小的杨奉的感受?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孤管你是谁!” 趁着间隙,刘辩又召唤出系统对杨奉的能力进行了一下分析,得出了如下的数据:杨奉——武力75,统率72,智力54,政治38. “这应该是我检测到的能力最低的武将了吧?甚至比凌操还要低一些,也就是一介偏将的料而已!” 何后思念儿子,邀了刘辩一同登上凤銮,一边说话一边返回江东军大营。 在路途上听了刘辩这半年来的功劳,平江江东二郡,组建了五万人的嫡系军队,近日来又在虎牢关之下斩华雄,擒徐荣,杀的西凉军不敢出关。何后不由得笑逐颜开,为爱子骄傲不已。 “想不到我皇儿竟然立下如此大功,这才短短半年的时间便与从前脱胎换骨,让天下人刮目相待!便是高祖、光武等汉室列祖列宗只怕也不及我皇儿,趁着诸侯都在河南,哀家便让他们拥立皇儿重新登基,夺回帝号!” 听了何后的话,刘辩心念电转;略作思忖之后,同意了便宜母亲的提议。 虽然自己被董卓革除了帝号,但便宜母亲她还是现在的太后,还是当今天子刘协的母后,还是一国之母,天下诸侯都得尊称一声太后。既然何后有这个想法,便借她的嘴巴来试试诸侯的反应好了,即便诸侯都没用拥戴的意思,也没有什么损失,大不了最后由自己出来收拾局面就是了。 “孩儿但凭母后吩咐!”刘辩拱手答应了下来。 现在正是晌午时分,何后刚刚进了江东军大营,顾不得休息,便以太后的身份下了懿旨,召集各路诸侯来弘农王的帅帐共议天下大事。 趁着何太后与唐姬在内帐梳洗更衣的时候,冯蘅小心翼翼的前来参拜,施礼道:“小女冯蘅,拜见太后!” “嗯!” 何后不知道冯蘅的身份,一脸威严的端坐在圆凳上,由婢女给自己打理发髻,漫不经心的答应了一声。 冯蘅又转向唐姬,施礼道:“冯蘅见过唐姬姊姊!” 唐姬还没答话,何后突然大怒,将婢女手里的玉梳夺过,怒冲冲的摔在了地上,顿时碎了一地,厉声怒斥道:“大胆,你这女子又是何人?竟敢妄称唐姬为姊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冯蘅吓得大惊失色,急忙跪地,嗫声道:“殿下这段时间的饮食起居都是民女陪着的,便是晚上……也是民女陪着的……” 何后冷笑:“哼……你也真是自不量力,你以为陪着皇帝上了床,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就能嫁入皇室,贵为皇戚了吗?那后/宫之中佳丽三千,被皇帝睡了的女人数不过来,哀家倒是要问问有几个能做了嫔妃贵人?” 冯蘅又惊又觉得委屈,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眼泪夺眶而出。 “来呀,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子拉下去掌嘴三十,让他知道乱说话的下场!” 虽然何后身边连个太监都没有,但多年来养成的高高在上的习惯仍然让她习惯性的对几个站立的婢女喊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些来自士族家里的婢子是否能够下的去手,毕竟在大族大户家里做婢女与在皇宫里做宫女,差别还是很大的。 刘辩在外面听到内帐之中传来何后的怒斥声,急忙过来查看。 只见俊俏的冯蘅跪在地上,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一看到自己就仿佛见到了救星,投来楚楚可怜的求救目光。 刘辩清了清嗓子,向何后躬身道:“母后,孩儿这段时间以来的饮食起居都亏着阿衡照顾,若不是她的存在,孩儿也不会被打扮的这般精神奕奕。她尚未受过皇室礼仪教化,倘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母后多多包涵!” 既然儿子出面替这女人求情,何后的火稍稍压了下去,但余怒仍然未消:“伺候天子,是她天大的荣幸!但目无尊卑,胡言乱语,却不可饶恕!既然皇儿替她求情,便不掌三十了,十个巴掌是要让她知道皇家的尊严是不可侵犯的!婢子,给我掌嘴十个!” “唔……” 情急之中,冯蘅忽然看到了唐姬微微隆起的小腹,顿时有了主意,以手捂住嘴巴,做出欲要呕吐的模样。 “咦……冯小娘子这是怎么了?” 看到冯蘅的表现和自己刚刚怀孕的那段时间反应一样,不等何后开口,唐姬却是先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 冯蘅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恐慌,伸手佯作擦拭嘴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后是过来人,在皇宫里见惯了有妊娠反应的女人,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心道难不成这女人有了身孕?转向刘辩,悄声问道:“皇儿与这女子同床多久了?宠幸几次了?” 没想到便宜老母竟然连这个问题也问,刘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皮,悄悄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次?”何后继续皱眉,“三次就能让这女子有了身孕?” “至少三十次!”刘辩很诚实的做出了回答,要不是因为在军营之中,诸事缠身,至少还能让这个数目再翻一番。 “嗯……” 何后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这样的话让这个女人有了身孕,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既然这样,今天的事情就掀过去吧,看来这女子倒真是抓住机会飞上枝头了。 “你这女子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冯蘅依照何太后的吩咐轻轻抬起了脸庞,让这个母仪天下的女人打量自己。心中一片忐忑,但表面上却做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以后要想在皇室后/宫中生存,学会喜怒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嗯,小模样儿长得倒是俊俏,但是眉眼之间的妩媚却是多了一些!” 何太后这是在替儿子看媳妇,自然十分用心,“你以后切要谨记,妩媚不可惑主,否则便成了妖媚。更不能因为争宠而迷惑帝王,伤了天子身体,白死莫赎,知道么?” 听何后的意思是准备要接受自己这个儿媳,冯蘅心中一喜,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柔声道:“小女谨记太后教诲!” 何后点点头,脸上的怒气这才消去,肃声道:“既然你已经蒙天子宠幸,有了龙种,哀家这次便放你一马,你将来若是能够诞下子嗣,可以赏你一个嫔妃的称号。但在此之前,你可要跟着唐姬好好学习后宫礼仪,谨记尊卑之分,倘若再犯错,哀家必不宽恕!” “谢太后隆恩!” 冯蘅咬着嘴唇谢恩,心中既欢喜又担忧。这些日子来没少承受了雨露,不知道能不能像唐姬那样把肚子挺起来呢?但愿老天保佑吧! 就在这时,外帐响起了军师刘伯温的声音:“启禀太后、殿下,已经有诸侯应诏前来,北海太守孔融、徐州刺史陶谦,已经在帅帐外等候召见。” 何后这才起身,对刘辩道:“皇儿,我们出去接见一下各路诸侯,今日母后定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让诸侯重新拥立你登基称帝。” 转身之前又对唐姬道:“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的教导冯氏后/宫规矩,让她早晚背诵、誊抄,不得有误!” “谨遵太后吩咐!” 唐姬与冯蘅对视了一眼,齐齐躬身领命。(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七绝境龙胆 (今晚与朋友聚会,所以更新晚了一点。虽然小酌了一杯,但也没有忘记更新,新春佳节,诸位兄弟多多担待,最后再求一下月票) 陶谦、孔融最先应召而来,其他诸侯也不敢怠慢,陆续赶了过来。 为了避免给诸侯留下言而无信的形象,刘辩下令把软禁了多日的袁术释放出来,允许他参加今日的诸侯会议。 群臣参拜完毕,何太后高高端坐在上,似乎又找到了昔日在朝堂之上挥斥方遒的风光,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卿家,去年大将军何进招董卓进京诛杀宦官,这逆贼不思报效,反而欺君罔上,行大逆不道之举。我皇儿寸错未犯,竟被他强行废除帝号,惹得天怒人怨,怨声载道。诸位卿家举大义兴兵,共伐董贼,哀家甚感欣慰!” “而今,我皇儿卧薪尝胆,励精图治。于江东招募了五万义军,渡江伐贼,斩华雄之首,擒获徐荣,威震贼军。以弱冠年纪,建下此番功绩,实乃胸怀韬略,虽高祖、光武皆不及也!既然诸卿家皆在此地,哀家便以太后之命倡议诸位拥立我皇儿重新登基,宣布董贼所立刘协不合法典,帝位无效。众卿家以为如何?” “太后英明,我北海军民皆俯首称臣,拥戴弘农王重登帝位。” 何太后话音刚落,孔融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衷心。 陶谦、刘岱、张邈也纷纷站了出来表示赞成:“太后所言极是,董贼所立天子有悖大汉法典,正该拥弘农王殿下重登帝位,以正帝号。” 对于孔、陶等人的表态,何后十分满意,又把目光转向袁绍。 论身份他是联军盟主,论家世他是四世三公之后,除却皇室的海内第一望族,如果能够得到袁绍的支持,那么让儿子重登帝位的事情十有八九就会板上钉钉了! 既然被太后点名,袁绍也不能再躲了,当下昂首阔步的站了出来,高声道:“太后所倡,并无不可。然天下诸侯并非仅有我等,要拥立弘农王重新登基,绝非小事,以绍之见,太后应当昭告天下,取得各州刺史、郡守的支持之后,再行登基之仪,必然万民臣服,再无异议!” “言之有理,正当如此!” 听了袁绍所言,对刘辩恨之入骨的袁术也站出来附和,兄弟二人终于少见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听了袁氏兄弟所言,冀州刺史韩馥、山阳太守袁遗、河内太守王匡等几个诸侯俱都表示赞成:“袁渤海言之有理,只有昭告天下,让各地诸侯均无异议,殿下重登帝位自然水到渠成,任何人也不敢再有诟病。” 一时之间,在场的诸侯立即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袁氏兄弟为首的“昭告天下派”,另一派是以陶谦、孔融为首的“立即登基派”,双方吵吵嚷嚷,辩论的面红耳赤,大有摩拳擦掌,手底下见个真章的态势。 没想到世受隆恩的袁绍竟然站出来唱反调,这让何后面有愠怒之色,拿眼睛瞟了坐在旁边的儿子一眼:“皇儿,你怎么看?” 其实,刘辩压根就没想这么快的夺回自己的帝位,只是想借着何后的倡议试试各路诸侯的反应而已。 江山是打出来的,并不是讨回来的!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现在大汉朝的这头麋鹿也差不多丢失了,虽然诸侯表面上对汉室还算尊崇,但私底下难免会有不臣之心,只是现在都不敢流露出来而已。 就算他们现在把自己推上了帝位,但当有一天看到自己孱弱不堪的时候,难保就不会变成下一个董卓。只有向诸侯展示强大的武力,才会让他们心悦诚服,诚惶诚恐的跪地称臣! “曹孟德将军为何一言不发?” 刘辩并没有直接回答何太后的话,而是把目光转到了一直微闭双目,沉默不语的曹操身上。 听到弘农王突然点自己的名,曹操猛的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的出列,拱手道:“以操之见,昭告天下之事可行,但不必征得各地官吏的同意,只须知会一声即可。那董卓拥立陈留王,又何曾征得天下同意?” “此言甚善,就按照曹将军所说行事。哀家马上提笔写一封懿旨,昭告天下臣民,废除刘协帝位,由先帝嫡长子刘辩重登帝位。” 终于找到了折衷的方案,何太后喜出望外,等曹操话音一落,立即抓住机会做了最终决议。并且下令会议到此为止,完全不给“昭告派”反击的机会。 “区区一席话,便脚踩两只船,既不得罪袁绍也不得罪太后,果真奸雄也!” 看到曹操缓缓退入诸侯行列,面上古井不波,一副深藏身与名的姿态,刘辩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夸赞了一声。只可惜刘备因职位低下,并没有受到太后的征召,否则刘辩倒是很想看看刘备在这件事情上作何反应? “众卿告退,哀家旅途劳累,要休息了!”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何太后也不理会诸侯是否还有话说,打着呵欠直接起身走入了内帐。 看到何太后离去,孔融、陶谦等拥立派俱都笑逐颜开,乐呵呵的结伴离开。袁绍只能叹息一声,一言不发的郁闷离去。就连袁绍都走了,其他诸侯自然不会再留下来自讨没趣,纷纷辞别弘农王,陆续离去。 夜色深沉。 侍卫突然来报:“北平太守公孙瓒正在营门外求见!” “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宣他进帐!” 刘辩放下手里的书卷,一脸疑惑的宣布召见公孙瓒。并且让侍卫把刘伯温、刘晔、徐庶、岳飞、秦琼、魏延、徐晃等召集过来,帮着自己揣摩公孙瓒的来意。 不大会功夫,公孙瓒在侍卫的带领下,领着一帮随从来到了帅帐。身后除了公孙续、严纲、赵云等嫡系之外,还有刘辩白天想到的刘备,一块随行。 公孙瓒也没有拐弯抹角,简单的寒暄之后,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有恩师卢植的手书,瓒自然全力支持殿下登基。然幽州刺史刘虞无德无能,甚至勾结袁绍,觊觎帝位。还请殿下降旨,革除刘虞刺史之位,由某暂代,臣必然尽心竭力的辅佐殿下重登帝位。袁绍若是再有异议,瓒必斩其首级,献于殿下案前!” 听了公孙瓒的话,刘辩总算弄明白了他的来意,这是和自己谈判来了。 公孙瓒想用自己的支持,换取幽州刺史的封赏,所谓的卢植手书云云,不过是套近乎的幌子而已。听公孙瓒这话里的意思,倘若自己不把幽州刺史的位子封赐给他,是否还支持自己登基,那就是两说着的事情了! 就在公孙瓒侃侃而谈的时候,刘辩的目光落到了赵云的身上,并且向系统发出了指示:“给我分析一下赵子龙的各项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候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巅峰赵云——武力99,统率92,智力77,政治65。” “当前赵云——武力97,统率87,智力77,政治59.” “属性:龙胆、绝境——胆色过人,万军之中来去自如,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身陷绝境之时,斗志更加旺盛,武力大幅提升。” “常山赵子龙,果然浑身都是胆!” 听完了系统对赵云的分析,刘辩在心中赞叹不已,越看赵云越是喜爱。自己何不趁此机会做一下努力,看看能否把赵云收了?姑且不论能否做到,但至少应该争取一下! “公孙将军善于用兵,一支白马义从让异族闻风丧胆。要论这幽州刺史,镇守边陲,震慑胡人,自然非公孙将军莫属。寡人身边缺少一武艺高强的侍卫,孤看那位白袍将军,长得器宇轩昂,想必武艺不凡,而公孙将军武艺出众,寻常凡夫俗子难以近身,自然用不着侍卫。故此,孤想向公孙将军借这位将军一用!” 既然公孙瓒要与自己讲条件,刘辩索性与他讨价还价,如果真能用一个幽州刺史的虚名换来赵云,这笔生意自然是有赚无赔。 赵云的武艺虽然出色,但公孙瓒对他也不是很器重,听了刘辩所说,招呼赵云道:“子龙,上前参拜殿下!” “小校赵云,参见殿下。承蒙殿下厚爱,云愧不敢当!” 听了公孙瓒的召唤,赵云大步向前,单膝跪地施礼。 “赵将军快快请起,如此一表人才,必然身怀过人本事。” 为了表示对赵云的器重,刘辩亲自起身把赵云扶了起来。 公孙瓒微笑道:“待殿下当着诸侯之面,册封瓒为幽州刺史,子龙便归殿下差遣,瓒绝无二话!” 既然公孙瓒把话说到这儿了,刘辩也不好再说什么。公孙瓒已经摆明了态度,只有自己当着诸侯的面宣布加封他为幽州刺史,这才肯把赵云送给自己,并且态度坚定的支持自己重夺帝位,私下的许诺算不得什么。 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公孙瓒讨价还价的筹码,这让赵云有些失落,怅然道:“云既随了公孙将军,但凭差遣,绝无二话。将军要把赵云留在身边,云便为将军卖命,若是要让云追随殿下,也……绝无怨言!”(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八提升能力【求月票】 (第一更送上,有月票的兄弟们忘记了,砸出来支持剑客一下吧!) “臣刘备虽然职卑位低,但对于陛下登基之事,必然竭尽全力支持,死而后已!” 看到公孙瓒与刘辩结束了对话,一直小心翼翼的刘备终于站了出来,表态支持。 “多谢皇叔!” 刘辩拱手道谢,虽然现在的刘备只是一介平原令,但他潜在的能力却是不容小觑,尚需高看一眼。 但对于刘备来说,自己只是区区一介县令,就算反对刘辩登基也不会有人拿自己当盘菜,还不如就此彻底倒向刘辩,成为坚定的拥皇派,为将来谋一个好出路。 一想到这里,刘备就懊恼不已,为自己前几天的失策而长吁短叹。早知道局面会这般发展,还不如前几天刘晔过去招募自己的时候,就干脆利索的答应下来,白白让机会从指尖溜走,怎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话已表明,公孙瓒便与刘备一起辞别弘农王,带了随从返回了本方大营。 进了营寨,公孙瓒径自回帅帐休息去了,刘备却是拉着赵云的手到自己的帐篷里喝茶闲聊:“子龙兄弟武艺卓绝,有万夫难当之勇,便是我的两个义弟也难以企及。今日伯圭兄竟然要把你送于弘农王殿下,备实在为子龙兄弟抱不平呢!” 瞅着关羽、张飞两位兄弟不在,刘备狠狠的把赵云恭维了一番,更是把公孙瓒欲把赵云送人的事情旧事重提,大有挖墙脚的意思。 “唉,人在屋檐下此身不由己啊……” 刘备的话触碰到了赵云心头的伤疤,不由得仰天叹息一声,大有一种“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失落感。 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怅然道:“云本常山真定人,与使君相隔不远。仰慕公孙将军武艺超群,善于用兵,白马义从更是杀的异族闻风丧胆,胡人闻白马将军之名便望风而逃。故此追随公孙将军左右,盼能建立一番功绩。然并不受将军重用,到目前也只是一介校尉。但云既然投靠了公孙将军,就要尽忠于他,若留赵云必然誓死相报,要送于弘农王也绝无怨言!” “子龙真忠义之人也!” 听了赵云的话,刘备眼眶见泪,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擦拭道:“子龙如此忠肝义胆,备佩服不已,可惜我只是一介县令,不能给子龙提供用武之地。若备现在能为一方诸侯,必然拜子龙为统兵大将,方不负子龙一身本事。” 听了刘备的话,赵云为之动容,心头一热,大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拱手道:“难得使君如此抬举赵云,若有机会,云愿追随使君闯荡天下,共谋一番大业!但现在公孙将军仍然健在,只能辜负使君的厚爱了!” 赵云话说的明白,刘备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已经把挖墙脚的话说完了,看样子赵云也很感动,目的就算达到了,至于将来能否把赵云收到麾下效力,就要看天意了! 第二日,何后颁布懿旨,派遣出了数百骑使者分赴各地,向各州刺史、各郡太守、各国国相传达诏令,先帝嫡长子刘辩择日即将登基称帝,董卓所立陈留王刘协不合大汉律法,帝号无效。 接到了何太后的懿旨,各地顿时炸开了锅,一时之间议论纷纷,对于未来的政治走向谁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风雨飘摇的大汉将会走向怎样的局面?抑或是东、西二帝并存,或者是东风压倒西风,又或者是西风压倒东风, 各地官吏大都言辞谨慎,不肯轻易发表看法。刘辩复辟的消息对于各地诸侯来说,实在过于突然,甚至比当初董卓废刘辩立陈留王为帝的消息还要来的突然;因此容不得诸侯大意,必须擦亮双眼,看清政治形势,免得站错队伍。在这个时候,最好的应对策略就是少说话,甚至不说话才是上上策。 趁着使者奔赴各地传达太后懿旨的空当,刘辩分头拜访了各路诸侯,除了怀有敌意的袁氏兄弟之外,其他诸侯都走了一个遍,拉拢人心争取支持是一方面,但刘辩心中更在乎的是赚取愉悦点,这才是刘辩真正的目的之所在。 经过了连续几天的奔波,刘辩先后从刘岱、张杨、韩馥等一些弱小的诸侯以及麾下文武身上收获了大批的愉悦点,累计获得愉悦点216,可谓是大获丰收。 唯一让刘辩有些不爽的是,曹操、公孙瓒、马腾等几个实力较强的诸侯虽然言辞谦恭,以臣子之礼相待,但系统却迟迟无法收获他们的愉悦点,甚至就连刘备三兄弟的愉悦值都无法获得,说起来实在让人感到遗憾。 这也让刘辩明白了一个道理,能力越强的人越难搞定,轻而易举就搞掂了的家伙大多都是一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家伙。就好像刘岱、张杨这些诸侯及手下的幕僚,每个人身上最多也就只能收获七八个愉悦点;好在人多量大,几天的努力也没有白费,216个愉悦点的收获也算是成绩斐然。 手下的文武已经算得上济济一堂,这次刘辩决定使用点数提升自己的能力,自然增长太缓慢了,是时候借助一下金手指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了。 “给我查询一下,本宿主现在的各项属性达到多少数值了?这段时间增加了多少?” 夜深人静,唐姬与冯蘅睡去之后,刘辩一个人又回到了帅帐,在帅案前盘膝跪坐,召唤出了系统精灵,查询自己的能力变化。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宿主稍候片刻!” “叮咚……查询完毕。宿主当前各项属性如下——武力62,智力82,统率75,政治72,君主魅力80.” 听完了系统的分析,刘辩总结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各项能力的变化:武力由37大幅增加到了62,三个月来提升了25点,虽然不能与将校相提并论,但已经足以打败低级军官,就像什长、伍长之流的角色,算是有了一点自保能力,这在乱世之中相当重要。 “看来这些日子跟随卫僵学习的剑术非常有用,另外再加上这段时间的戎马生涯,所以武力才大幅提升。将来还得向岳飞。秦琼等人讨教武艺,不求能上阵杀敌,但至少应该在危急时刻有全身而退的能力!” 刘辩双目微闭,凝视着桌案上跳动的烛火,在心头喃喃自语了一声。 在此之前,刘辩的智力已经达到了81,虽然无法与一流的智者相提并论,但80以上的能力已经达到了当世准二流。记得袁绍的智力数值为78,而刘备的智力也只有87;因此这段时间以来,刘辩的智力只是增加了1点,由81提升到82,提升速度可谓是龟速。 “我要提升智力,请使用愉悦点给我兑换20个智力点,我要让自己的智力突破100!” 武力可以稍微低一些,但智力太低了绝逼不能忍! 之前刘辩缺人才缺点数,在提升自身能力与召唤武将之间只能选择后者。 而现在,刘辩手下的文武已经济济一堂,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也已经达到了245个,提升自身能力的客观条件已经完全具备。 所以刘辩才狠了狠心,决定消费100个愉悦点,按照系统之前提示的5:1的比例,兑换20个智力点,让自己的智力突破100大关。 “哈哈……如果寡人的数值提升20点,岂不是变成了102?曹阿瞒的巅峰数值才只有98,诸葛亮的巅峰最多也就是100吧?这样寡人岂不是成了全天下智商最高的人?还要谋士干嘛,老子就是全天下最出色的顶级谋士!” 想象着自己智力突破一百的那一幕,刘辩脸上笑开了花,比在铜雀台上坐拥二乔还要开心一万倍。 “叮咚……宿主请注意,靠点数来提升能力是有限制条件的。当宿主的级别为lv1的时候,各项能力最多只能提升到90。宿主的级别每增加一级,则可以提高两点上限,升至最高级别lv4的时候,则可以把可提升的最高限制上升到96。若要再向上增加能力,只能靠宿主自己的后天努力了!” “原来如此,怎么不早说,害得本宿主白白欢喜一场!” 刘辩无奈的耸耸肩,春秋大梦稍微清醒了一些。 想想也是,如果没有限制,自己把各项能力全部提升到200,甚至更多;到时候变成一个武力200,智力200,统率200,政治200的怪物,还有其他诸侯的活路吗? “算了,给我兑换8个智力点,先把本宿主的智力提升到90吧!” “叮咚……兑换完毕,宿主消耗40个愉悦点兑换获得8个智力点,目前智力已经提升到了90。持有的愉悦点总数尚余205个。” 随着系统的提示,刘辩直感到脑海中一阵清凉之意传遍全身,就像在大脑中植入了一片清凉的薄荷一般,让自己浑身上下顿时产生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片刻之后,才缓缓散去。(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九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暗夜之中,刘辩盘膝而坐,仿佛入定的老僧般一动不动。 “宿主利用点数提升智力8点,目前各项属性如下——武力62,统率75,智力90,政治72,魅力80。拥有愉悦点总数205个,请做出下一步指示。” “为什么本宿主拥有魅力这项数值,而其他人却查不到?”刘辩在向系统下达指示前,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任何人都有魅力值,但系统默认为隐藏状态,所以不会向宿主开放。如果宿主想要查询某个人的魅力值,每次需要消耗两个点数,才能获得答案。” 目前摆在刘辩面前的问题是怎么把赵云争取过来,按照历史来说,竞争对手不仅仅只有公孙瓒,甚至还包括闪烁其词的刘备。要想在这场赵云争夺战中胜出,个人魅力无疑至关重要,倘若能够准确获得公孙瓒与刘备的魅力值,采取正确的策略,必然将会在这场争夺赵云的暗战之中占到先机。 “既然如此,那就消耗4个点数,帮本宿主查询一下公孙瓒与刘备的个人魅力值。” 付出四个点数的代价让人肉痛,但如果能够获得赵云这个拥有龙胆+绝境属性的男人,别说4个点数,就是40点,刘辩也在所不惜! “叮咚……查询完毕,公孙瓒巅峰魅力值89,当前魅力已达巅峰。刘备巅峰魅力100,当前魅力95。” “什么……刘备的巅峰魅力竟然达到了100?有没有搞错?” 得到了结果之后,刘辩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说公孙瓒89的魅力也就罢了,刘大耳的巅峰魅力竟然达到了满百?我穿越之前,黑他的人可不是不在少数,这家伙怎么可能有100的魅力值?你确定自己现在处在正常状态,不是爆表之后导致的数据错乱?” 系统非常肯定的给出了回答:“数据准确无误,刘备的巅峰魅力的确将会达到100的数值,这也是历史上关、张、赵云、诸葛等英雄豪杰一路追随,不离不弃的原因。” 既然系统这么信誓旦旦,刘辩也不打算再和它争辩。智力已经升到90了,这个问题还是能想明白的,争论于事无补,只有考虑个应对之策才是王道。 “给我兑换10个魅力值,我要把自己的君主魅力提升到90点!” 刘辩再次向系统发出了指示,不管有用没用,先把自己的魅力数值升上来再说,就算赶不上刘备,至少也不能太磕碜了。 “叮咚……兑换完毕,宿主消耗50个愉悦点,兑换获得10个魅力值,当前魅力属性为90点。剩余愉悦点总数为155个。” 刘辩起身点亮蜡烛,对着铜镜照了照,满脸疑惑的问道:“这魅力值有什么用?没感到任何异常呀?把钱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声,难道这魅力就像空气一样无影无踪?请问本宿主的魅力提升到了什么地方?” “宿主提升的魅力包括以下几点,相貌、气质、言谈、举止、名声等各方面,随着时间的推移,宿主会慢慢的发现变化,不必急于一时!” 既然系统都这样说了,刘辩也只能相信,再次做出指示:“给我兑换10个统率值,身为主公,本宿主的统率必须大幅提升!” “叮咚……兑换完毕,宿主消耗50个愉悦点,兑换获得10个统率值,当前统率属性已经达到85点。剩余愉悦点总数为105个,请继续下达指示,或者退出系统!” 系统的提示音落下之后,刘辩只觉得脑海里一阵沉重,仿佛瞬间就被塞进了许多东西一样,什么《孙子兵法》、《尉缭子》、《司马法》等等兵书的内容,一下子在大脑里无比清晰。 245个愉悦点已经消耗了一多半,该提升的能力也差不多都提升了,刘辩决定到此为止。其他两项能力,等下次积攒了点数之后,再做提升也不迟。 目前的愉悦点只剩下了105个,必须留着进行第十次召唤。 系统曾经说过,每当召唤到的人才为5的倍数的时候,将会获得一次随机奖励,奖品很可能会在神兵利器、绝世良驹、倾城美女、相关人物之间产生。而且召唤到第十个人才的时候,还会获得升级奖励,所以刘辩对此非常期待。 虽然满怀憧憬,但刘辩却不打算草率进行第十次召唤。决定选择一个良辰吉日,寻找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郑重其事的进行第十次召唤,说不定能够获得眼前一亮的人才! “啧啧……武力62,统率85,智力90,政治72,魅力90,这画面虽然不能说很美,但还是值得一看的嘛!” 退出了系统,刘辩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对自己当前的能力非常满意。最起码比起从前的刘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求见声。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刘辩刚刚派出去的眼线,乔装成北平军的打扮,趁着公孙瓒离开的时候夹杂在队伍之中,悄悄混进了公孙瓒的大营。然后按照刘辩的指示,暗中盯着刘备,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何?那刘备私下里是否与赵云接触了?” 刘辩又点亮了一盏蜡烛,让营帐里边的更加明亮,回到帅案后面端坐了,问道。 眼线是个非常精干敏锐的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透着精明,小心翼翼的回复道:“回殿下的话,果然不出你所料,那刘备回到营寨之后就拉着赵云去他的营帐里面说话,到现在还没出来。小的遵照殿下的吩咐,特来报信!” “呵呵……刘大耳果然开始挖墙脚了!” 刘辩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孙猴子到底没有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刘备的举动果然不出自己的预料,接下来该用什么妙计拆他的台呢? “既然你要挖老子的墙角,也别怪寡人不客气!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到,接下来咱们就比一下,谁能抢到赵子龙!” 刘辩闭目沉思,片刻之后,眉头霍然开朗,把眼线召唤到面前,低声道:“散布谣言是每个斥候必备的能力,我想这一点不用寡人教你吧?” 斥候心领神会,拱手道:“小的明白,刚才已经与北平军守门的熟络了一些,我马上返回公孙大营散布谣言,就说赵云与刘备暗中勾结,意图改换门庭。” “甚善!” 刘辩颔首微笑,从袖子里掏出几块碎金子赏了这个精明的斥候。同时对自己的随机应变表示满意,90的智力果然非同一般。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公孙瓒还没睡觉,就从儿子公孙续的嘴里得知了赵云密会刘备的消息,不由得怒火中烧,顿时睡意全无,拍案道:“把赵云给我叫来!” 赵云与刘备分手之后,回自己的营帐洗了脚正要入寝,忽然接到公孙瓒的召唤。不由得满腹疑惑来到了帅帐,施礼拜见:“云参见主公,深夜唤赵云来,有何吩咐?” “哼哼!”公孙瓒连声冷笑,“你还知道某是你的主公啊?难道你的主公不是刘玄德吗?” 赵云额头顿时见汗,单膝跪地惊问:“主公何出此言?” “休要与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恨我将你送与弘农王,我公孙瓒非常理解。但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一来可以为我换回幽州刺史之职,二来可以为你寻找当今天子做主公。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你当时也表态了,说愿意听从本将吩咐,缘何刚刚回营,便与刘玄德暗中勾结,图谋改换门庭?” 看着赵云一副含冤受屈的样子,公孙瓒顿时勃然大怒,拍着桌案厉声斥责。 赵云闻言,心中悲愤不已,想不到自己一片忠诚竟然换来公孙瓒这般对待。 愤怒之下霍然起身,朗声道:“不错,适才刘使君的确邀请赵云做客去了,但也只是谈论天下大事。使君也的确夸奖赵云了,但那只是朋友间的情义,我何曾说过要为刘使君效力?在赵云的眼里,最敬重者唯白马将军,再无他人!” 公孙瓒再次冷笑:“休要在这里与我演戏,你出去仔细听听,整个大营都在传说你与刘备互相勾结的事情,你还想抵赖?” “哈哈……赵云识人不明,是我愚钝!” 赵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先是被公孙瓒当做筹码送人,然后又被污蔑为勾结刘备,换了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只怕也难以承受。 当下再次向公孙瓒行了跪拜之礼,然后缓缓起身:“云这一拜,就此别过将军!既然将军不能见容,某便去另寻出路。赵云把话留在这里,此生与刘使君只有朋友之情,绝无君臣之义。若有违背,人神共诛!” 留下了一声铿锵有力的话语,赵云毅然转身,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帅帐。 提了长枪,翻身上了白马,扬鞭而去,来到营门口喝一声:“某今日与北平军恩断义绝,谁敢阻我,枪下无情!” 北平军皆知赵云威名,无人敢阻,只能眼看着赵云扬鞭而去,逐渐的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给我把刘备招来!” 帅帐中的公孙瓒双眼通红,发出了一声咆哮,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案,仿佛一头受伤的猛兽。 (第二更送上,再次拜求月票支持,快到月底了,弟兄们别藏着啦!)(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乱世影帝 (今天周一,求一下推荐票的支持,兄弟们帮帮忙,让猛将在分类推荐榜上能够占据一个体面的名次,砸出你们的推荐票吧,拜谢了) “兄长深夜唤刘备前来,有何吩咐?” 将要入睡之际,忽闻公孙瓒召唤,这让刘备心中忐忑不安,便带了关羽、张飞两大猛男,鼓足勇气来见公孙瓒。一路上在心底暗自思忖,挖角赵云的事情是不是被公孙瓒察觉了?一路行来,心中已经有了对策,进了帅帐之后,一脸茫然的施礼参拜。 “哼哼……玄德莫非以为瓒的宝剑不利?” 公孙瓒连声冷笑,右手握住剑柄,缓缓的自剑鞘之中抽出。 听了公孙瓒夹枪带棒的话语,刘备心中暗叫一声不妙,自己挖角赵云的事情十有八九走露了风声,只是一时之间弄不明白,公孙瓒因何知道的这么快? “难不成赵云人前说人话背后说鬼话,一转眼就把我出卖了?” 公孙瓒的语气不善,这让关张二人顿时提高了警惕。关羽尚且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而张飞却隐隐有种怒意,悄悄攥起一双铁拳,大有向公孙瓒讨个说法的意思。 虽然各种疑惑一股脑的涌上心头,但刘备也顾不得多想,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兄长这话是何意?小弟不知哪里惹兄长生气,还请明言,备若有犯错之处,甘受兄长责罚!” “玄德休要与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手下的校尉赵云,你应该不陌生吧?” 公孙瓒把佩剑擦拭了一下,然后又缓缓的插进了剑鞘,冷声逼问。 刘备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备已经跟了兄长三个月有余,赵子龙是你手下的校尉,愚弟虽然与他不熟,但也算是认识。” 公孙瓒再次冷笑:“以前不熟,过了今夜便熟了吧?” “兄长今夜的话实在莫名其妙,还请明示!这般吞吞吐吐,还把刘备当做兄弟么?”刘备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一副压不住怒火的样子。 公孙瓒也是勃然动怒,拍案道:“你居然还好意思提兄弟这两个字?若你心中挂念兄弟之情,因何蛊惑赵云投靠到你的手下,破坏我用赵云换取幽州刺史的计划?” 既然公孙瓒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刘备猜测若不是赵云直接告的密,就是被公孙瓒的眼线察觉了,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我兄弟一场,备岂能挖兄长墙角,不知子龙现在何处?还请出来一叙,便知我二人的对话。” “赵云心中愧疚,已经走了!”公孙瓒拂袖怒道。 听说赵云出走,刘备悬着一颗心顿时落地。 首先可以肯定此事并非赵云告密,否则他就不会愤然出走,这样的话自己将来还有希望把赵云收归麾下。其次,既然赵云不在了,这件事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兄长啊,你我当年师从恩师卢植,三年同窗,情同手足,多蒙兄长提携,备一直铭记在心,日夜不敢有忘!” 刘备说着话眼角已经见泪,从袖子了里掏出手绢擦拭了几下,红着眼睛哽咽道,“兄长如此待备,愚弟岂能做出挖兄长墙角之事?备适才的确邀子龙到了营帐一叙,但绝非蛊惑赵云改换门庭到备的麾下效力。刘备只是一介县令,何德何能让子龙弃了兄长,甚至是弘农王,而为我这一介县令奔波卖命?愚弟就算愚钝,也不会这般没有自知之明!” 听了刘备的话,公孙瓒脸色微微好转。想想刘备说的也有些道理,赵云凭什么放着自己这个实力雄厚的北平太守不跟,放着即将登基称帝的弘农王不跟,而选择刘备这个微不足道的县令? “那你深夜召唤赵云到帐内密探,却为何事?” 刘备叹息一声,拭了一下眼角:“此事的确是愚弟有私心。白天弘农王向兄长提出用赵云交换幽州刺史,备心中激动不已。想来倘若兄长能成为一州刺史,至少要提携愚弟做一郡之守吧?只是见赵云心中惆怅,唯恐他拒绝了这桩两全其美的好事,故此想要凭三寸不烂之舌劝赵云欣然接受,所以约子龙到帐内一聚。何曾蛊惑赵云,改换门庭?” 听了刘备的话,公孙瓒心头的怒气差不多全部烟消云散了,再次求证道:“你所言当真?没有骗兄长?” 刘备一撩长袍,跪倒在公孙瓒面前:“备所言句句是真,一片赤心发自肺腑,不料为兄长误会,以至逼走子龙,备之错也!兄长手中有剑,若是还有怀疑,请斩下刘备头颅,绝无怨言!” 刘备一边跪在公孙瓒面前,一边扭头对身后的关羽、张飞道:“此乃我与兄长之事,与尔等无关!” “玄德请起,看来是愚兄错怪你了!” 在刘备的眼泪攻势之下,公孙瓒终于被感化,起身把刘备扶了起来,面上一片惭愧之色。 刘备怅然叹道:“备蒙冤受屈不值一提,倒是逼的子龙远走,破坏了兄长交易幽州刺史的计划,实在让人惋惜。” “愚兄手下勇士数百,岂是只有赵云一人?改天我让弘农王自己过来挑选几个替代赵云便是!”公孙瓒回到帅案后面跪坐了,不以为然的说道。 听了公孙瓒的话,刘备心中替赵云暗暗惋惜:赵云跟了你算是明珠暗投了,就你手下的其他勇士,只怕全部绑一块也及不上赵子龙,真是没有识人之明!世上常有千里马,而伯乐却不常见。而且,人家弘农王点名要的赵云,你拿其他勇士代替,刘辩会答应么?若是刘辩真的同意的话,也只能说明他也是个没眼光的家伙! 一直站在旁边冷眼观看的公孙续拱了供手,插话道:“刘使君说的慷慨,然而续有一事不明,既然你劝子龙接受这桩交易,为何惹得整个大营一片流言蜚语?” 刘备不以为然的道:“此事必是与兄长有嫌隙之人的离间之计,以备来看,此事十有八九是袁绍用的诡计!” 公孙瓒恍然顿悟,拍案道:“玄德一言惊醒梦中人,愚兄中计也,此事必是袁绍的离间之计,中伤你我兄弟之情!” 说着话愤愤的站起身来,拔剑砍断桌案一角,怒道:“我公孙瓒此生与袁绍誓不两立!玄德助我击败袁绍,至少当以一郡太守相授,若是瓒将来能为一方霸主,必然以一州之牧授予玄德!” 刘备心中暗自冷笑,就你智商也就勉强做个诸侯,想要成为一方霸主,难啊! 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躬身领命:“备必然竭力辅佐兄长,然袁绍现在是联军盟主,此事就暂且按下不提,秋后算账不迟。” 公孙瓒思忖片刻,微微颔首:“玄德所言极是,也只能如此了,这笔账暂且寄下,日后再与袁绍清算!” 一场风波就此结束,公孙瓒命人置办了筵席款待刘备,要与他痛饮一夜,为刚才的莽撞赔罪。 江东军大营之内,刘辩端坐帅帐,正在等待着来自北平军大营的消息。 在派出了散布流言的斥候之后,刘辩又派人在北平军的寨栅之外悄悄窥探,把营寨之内的一举一动随时向自己报来。 按照刘辩的计划,公孙瓒听到了赵云勾结刘备的流言蜚语之后必然勃然大怒,弄不好要杀赵云,自己及时雨一般的现身,将赵云救下。这样不但能够粉碎刘备的挖角计划,而且还能获得赵云的感激,当真是一箭双雕之计,没料到的是赵云竟然愤而出走。 “什么,赵云单骑出走?” 听了斥候的回报,刘辩惊讶不已。 急忙召唤卫疆过来:“建业,你速速带上百十骑快马追赶,把上半夜跟着公孙瓒过来拜访的那个白袍将军,名唤赵云的豪杰追回来!” “诺!” 卫疆答应一声,拱手领命。 “等等……一百骑太少,两百骑、不……三百骑,朝不同方位分散寻找,一定要尽力追赶到赵云,然后回报寡人!” “诺!” 卫疆再次领命,出了帅帐,领了三百禁卫军,去马厩里借了马匹,出营追赶赵云去了。 天亮之时,卫疆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大营,前来向刘辩复命:“启禀殿下,末将率领三百军士四处追赶,并未见到赵云踪迹。无奈之下,只能返回复命,还请殿下定夺!” 刘辩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算了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是赵云与寡人有缘,早晚必有重逢之时,若无缘相见,强求也是不得! “你已尽力,追不上赵云,与你也是无关。一夜奔波,想必已经劳累,下去休息吧!” 刘辩收了有些失落的情绪,一副古井不波的表情,挥手示意卫僵退下休息。 赵云的风波就此告一段落,除了刘辩与刘备之外,也没有人在意赵云的存在。只是一介校尉而已,三十万关东联军之中至少能找出上千名校尉,谁又会记得赵云这个名字? 此时,全天下诸侯眼中盯着的事情只有一桩,那就是弘农王何时登基称帝,重夺帝号?或者让大汉江山归于一统,或者形成东西两帝的对峙格局,诸侯俱都擦亮了眼睛,拭目以待。(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一毒士乱国 洛阳城,太师府。 西凉军连续的受挫让一直沉醉于酒池肉林的董卓感到愤怒与惊慌,急招吕布、牛辅、李傕、郭汜等大将回洛阳城共商对策,近来屡献良策的谋士贾诩一道随行。 此刻,脑满肠肥的董卓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大发雷霆,因为愤怒,导致脖子里的赘肉不停的颤动。 “吾手下的西凉铁骑自出道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先破黄巾于广宗,后败边章、韩遂于凉州,吞并丁原,威震京师。天下诸位闻我西凉铁骑之名,谁不侧目?尔等为何连一帮乌合之众都无法击败,还敢自称大将?” “义父,先前我军大占上风,杀的关东联军闭门死守不敢出战,眼见的关东叛军士气低落,胜利唾手可得。谁知那刘辩的到来改变了局势,他手下一帮武将能征善战,而且还造出来了一种能够抛射巨石的怪车,我军一时之间找不得到对策。但凭借虎牢天险死守,谅他关东叛军插翅也飞不进洛阳!” 吕布的身份是三军督帅,别人可以保持沉默,但他必须站出来说几句。 因为连续的挫败,让吕布的傲气收敛了不少。此番快马来洛阳军议,把头上的束发紫金冠与大红翎稚全部摘了下来,便不再显得嚣张跋扈,比之平时低调了不少。 “荒唐!” 董卓很少发脾气,但迫于最近的形势,心情忽然变得暴躁不已,在最近三五天的时间里,已经吹毛求疵的寻找各种理由,杀掉了十几个朝臣,其中不乏九卿、谏议大夫这样的重量级官职,弄得洛阳的朝堂人心惶惶,各个自危。 虽然现在的董卓已经过惯了骄奢淫逸的日子,但多年的戎马生涯,仍然让他拥有足够的政治嗅觉。董卓明白,倘若关东诸侯一旦拥立刘辩成功,自己的失败必然将会不可避免。到目前为止,自己已经臭名昭著,千夫所指;所依仗者,无非就是挟持了傀儡天子刘协,以天子的名义颁布诏书任免地方官职,借以收买人心,倘若刘辩登基成功,自己仅剩的优势必然将会荡然无存。 “华雄被斩,徐荣被擒,输的体无完肤!我董卓自带兵以来,何曾输的这么惨?” 董卓因为愤怒变得声嘶力竭,以至于嗓子都有些沙哑。身后的婢子小心翼翼的端上茶水。 “气死我也!” 董卓喘着粗气,从婢子手里接过茶碗,呷了一口。 “该死的贱人,想要烫死吾么?” 到嘴里的茶水稍微有一点烫,导致董卓忽然暴怒,从地上“蹭”的一声弹了起来,虽然体态臃肿,但敏捷性却不输常人。 董卓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必须让议事堂里面见血,否则无法让麾下的文武幕僚了解自己心中的怒火究竟有多么炽热! 董卓嘴里暴喝一声,将桌案旁边的一个胡凳拎了起来,高高扬起,狠狠的朝花容失色的婢子砸去。 漂亮秀气的婢子连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头角顿时被砸了一个窟窿,鲜血如泉水一般溢出,整个人瞬间就瘫软了下去,尸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随即再也没了气息。 “贱人,全天下的贱人都该死!何氏是贱人,刘辩是贱人!刘协也是贱人!全天下姓刘的都是贱人!” 此刻的董卓有点歇斯底里抓狂的感觉,一凳子砸死了婢子,余怒仍然未消。 弯腰低头,魁梧的身材虽然臃肿,但双臂的膂力却仍然还在,仅用一只胳膊便把一百多斤的婢女夹在了腋下,轻如鸿毛一般走到议事堂门口,狠狠的掷向门外。 “侍卫何在,把这贱婢的尸体拖下去喂狗!” 董卓喘着粗气大步的返回桌案后面盘膝坐了,因为身体太胖,他已经失去了跪坐的习惯。 然后用鹰鹫野兽一般的目光缓缓扫视了堂下众文武幕僚一圈,几乎各个打个寒噤,把头压得更低。就连吕布这头猛兽也不敢直撄董卓的目光,低着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角。 “李文优,你是吾手下头号军师,你站出来说说,该用何计策阻止刘辩的登基称帝?”董卓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到了李儒身上。 李儒抬袖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小心翼翼的站出来,拱手道:“以小婿之见,应当以天子名义颁布诏书,宣称刘辩大逆不道,擅离封地,图谋篡位。非但无登基称帝之德,实乃大逆不道之叛贼!再历数何后之罪恶,工于心计,尤擅宫斗,鸠杀王美人在前,逼死崔贵妃在后,所犯罪恶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母子二人皆待罪之身,天下当共伐之!” 董卓冷哼,心道你说的“书罪无穷,流恶难尽”的人是你老丈人吧,现在诸侯都准备拥立刘辩做皇帝了,你还在这里文绉绉的弄檄文,有个屁用? “书生之见,不足取也!兵权乃是王道,刘辩手握大军,诸侯倘若臣服,诏书檄文,有个屁用?”董卓拂袖冷哼,丝毫没有给女婿留脸面。 “太师!” 看到李儒遭到了训斥,董卓的另一个女婿,中郎将牛辅心中暗自高兴,趋前一步向董卓施礼道:“小婿身边的贾文和足智多谋,太师可以听听他的建议!” 董卓点点头,把目光挪到了贾诩的身上,皱着眉头,双目之中散发着杀气,沉声问道:“贾文和,有何妙策?” 没想到竟然被牛辅推了出来,当做邀功请赏,压制李儒的依仗,这让贾诩有些措手不及。若不是被牛辅推出来,贾诩今天是绝对不会说话的。 但既然已经被推出来了,贾诩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了选择。倘若自己不说点什么,万一惹怒了董卓这头凶残的野兽,刚才那无辜的婢子就是自己的下场! 大脑飞快的转动,一瞬间贾诩心中就有了对策。小心翼翼的向董卓躬身施礼:“诩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直说无妨!” 董卓的心情近来极为恶劣,不耐烦的挥挥手,让贾诩不要啰嗦。 “诺!” 贾诩知道,自己的这个计策一旦从嘴里吐出来,势必会让这个乱世变得更加动荡,但不吐出来弄不好自己今日就要血溅五步,天下庶民与自己的性命,还是选择后者吧! “以诩之见,太师当以天子名义颁布诏书,册封各地刘姓诸侯为王,甚至册封有实力的异姓诸侯为王,譬如袁绍、曹操等实力派诸侯。若如此做,必然会把这些诸侯内心的野望激发出来!既登王位,谁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位列九五之尊,君临天下?” 贾诩躬身站立在董卓的桌案前,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对策说了出来。每吐出一句话,都要看看董卓有什么反应,确定了董卓并不反感之后,才会继续说下去。 “只要诸侯起了野心,自然不会再有人去支持刘协登基,关东联军势必将会土崩瓦解!届时,太师便可以各个击破,将各地诸侯一一铲除。诸侯既灭,刘辩孤军无援,自然不足为虑,我西凉大军三十万,一鼓可破!” 悄悄的观察董卓脸上露出赞许之意,贾诩鼓足勇气,把心中的想法完全倒了出来。 “妙计!贾文和妙计过人,胜过高祖之子房,李儒不及也!” 听了贾诩所说,李儒鼓掌叫好,“五百年前,苏秦合纵六国之力抗衡强秦,而现在的关东诸侯如同当初的六国诸侯。尔后,张仪利用连横之策击破六国合纵,终于让秦王剪灭六国,一统天下。而贾文和今日所献的封王之策,不输张仪昔日的连横六国,太师倘若采用此计,必可瓦解关东联盟,同时让刘辩登基称帝的计划变成黄粱美梦!” “哈哈……大善!” “贾文和自今日起,升任我西凉军第二军师,加封费亭侯!” “封王拜侯,瓦解关东联盟之事,全部交由贾诩负责。即刻以天子名义起草诏书,广封王侯,激发诸侯内心野望,让刘辩的美梦化为泡影!” 听了贾诩与李儒所言,董卓仰天大笑,先前的烦躁郁闷一扫而空。心情大好之下连声褒奖贾诩,并把这件事情交由贾诩全权负责。 “谢太师提携之恩!” 贾诩躬身道谢,却无法高兴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侯爵是用千万白骨换来的,但贾诩也明白,在这乱世之中,由不得自己选择。要么用累累白骨换来万人之上的功名,要么就变成累累白骨之中的一员。 几日之后,经过贾诩与李儒的商议,以天子的名义向全国各地连下几十道诏书,加盖玉玺,大肆封王拜侯。 益州刺史刘焉拜为蜀王,荆州刺史刘表拜为楚王,幽州刺史刘虞拜为燕王,扬州刺史刘繇拜为淮王,兖州刺史刘岱拜为鲁王。 除了这些官居刺史的刘姓诸侯被以国号封王之外,其他的一些郡太守、国相也都被封了郡王,就像武陵太守刘昶被封为武陵王、河涧太守刘熙被封为河涧王、琅琊国国相刘程被封为琅琊王,甚至刚刚被刘辩认为皇叔的平原令刘备也被册封为平原王。 除了姓刘的大小诸侯被封王之外,联军盟主袁绍被册封为渤海王,以陈留为大本营的曹操被册封为陈留王;其他诸侯各自封侯拜将,公孙瓒被册封为北平候,马腾被册封为西凉候。 突如其来的圣旨顿时让诸侯懵了,然后变得欣喜若狂,或者变得惴惴不安! 天下大势突然风云激荡,人心思变,各怀诡谲。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整个大汉天下! (最后悄悄的问一声,那个兄弟还有月票,推荐票也行啊,来吧)(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二带三尺剑,立不世功【拜求月票】 (月末了,求月票冲击一下新书榜前十名,弟兄们的票对于大神来说,微不足道,但对于剑客来说,却是救命的稻草,拜谢了) 贾诩的乱国之计一出,关东诸侯顿时乱成了一窝蜂。 接到天子的圣旨之后,每个诸侯的表现各不一样,有的欣喜若狂,有的诚惶诚恐,更多的则陷入了沉思,平心静气的思考董卓为什么会大肆封王,倘若被封王之后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曹操。 以曹操的智力,对于贾诩的乱国之计自然洞若观火,在接到天子诏书的第一瞬间,就知道这是董卓集团为了阻止刘辩登基而采用的极端策略。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就算能够阻止刘辩登基,也占不到多大的便宜。 曹操认为,贾诩的这一出乱国之计最有可能让刘焉、刘表这些刘姓诸侯渔翁得利,因为他们都是刘邦的子孙后裔,故此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封王,享受着王位带来的好处。 而曹操也知道,董卓集团之所以出此下策,也是被刘辩与何太后逼的没办法了。倘若关东诸侯拥立刘辩成功,那么董卓集团所挟持的天子刘协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局面继续发展下去,西凉军的覆灭只是早晚而已,所以才出此下策。 “呵呵……董贼这是要坑我曹孟德啊!” 曹操伫立在大旗之下,眺望远处黑黝黝的虎牢关,发出了一声诡笑。 夏侯惇双手抱在胸前,亦步亦趋的紧跟曹操:“是董贼以天子的名义册封的,孟德你装糊涂接受就是了。成为了一方霸主,坐拥王位,慕名来投的豪杰必然如同过江之鲫!” “当年高祖立下白马之盟,约定‘非刘氏为王,天下共击之’,刘焉、刘表、刘虞都是高祖子孙,现在也是一州刺史,接受王位还能说得过去!而我曹操既非高祖后裔,刘姓子孙;官职也不过只是一介典军校尉,手中仅有陈留一块土地,何德何能敢以王位自居?” 曹操捋着胡须,摇头苦笑一声,“董肥猪这是挖了一个大坑让我向里面跳,我才不上他的当!” “孟德眼光如炬,惇不及也!”夏侯惇拱手表示佩服,“既然如此,孟德以为该如何应对天子的诏书?” “拒受封王之命!然后静观天下大事,再行进退之举!” 曹操袍袖一番,转身进帐,心中却已经明亮如镜。当即提笔修书一封,派使者送往洛阳,表示自己不会接受封王诏命,仍然将会把铲除董卓当做己任。 与曹操的痛快拒绝不同,另一个接到封王圣旨的异姓诸侯袁绍则陷入了两难之中。与身边的谋士审配、许攸、逢纪等人商议了许久,迟迟拿不定主意。 袁绍集团的人也分析出了董卓此举的意图,目的在于分裂关东联盟,阻止拥立刘辩。也知道若以异姓封王,会成为众矢之的。但却无法抗拒封王的诱惑, 袁氏一族四世三公,全天下最高的官职也已经被他们袁家的人担任过,即便袁绍做的再好,再怎么拥立天子,最多也就是做个中兴之臣,了不起拜个三公,担任个太尉、司徒、大将军之职,虽然职位显赫,但也不过只是让袁家变成五世三公而已! 而如果现在接受天子的诏书,袁绍就摇身一变成为了渤海王,世袭罔替,子孙世代称王,这样的功绩对于袁家来说,绝不是父辈、祖父辈的位列三公所能相提并论的! 放眼整个大汉,能够以异姓封王的除了开国之初的八大功臣,几乎再也没有人能够得到如此显赫的爵位。这八人分别是张傲为赵王、英布为淮南王、藏茶为燕王、韩信为楚王、彭越为梁王、韩襄王的后代为韩王,英布的岳父吴芮为长沙王,卢俊绾为燕王;虽然因为吕雉弄权有术,这些异姓王最终身败名裂,但能够封王称孤也算得上不枉此生! 男人嘛,默默无闻的活一世,不如轰轰烈烈,风风光光的活十年,死后也能青史留名。而现在,这样的机会已经摆在了袁绍的面前,让他如何能够不砰然心动。 想当初,自己应曹操矫诏讨伐董卓,而后被推选为义军盟主,无非就是想做一个中兴之臣,建立一番功业。而现在,王爵突然从天上砸了下来,难道自己还要再傻逼一样的拒绝王位,反而去累死累活的拼一个三公之位?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董卓以天子名义下的诏书,并非皇帝本意,但圣旨上盖着煌煌玉玺,白纸黑字,并且已经昭告天下,谁又能说是假的?真作假时假亦真,只要有实力,说真就是真,说假就是假! 而且袁绍也知道,现在的局势与开国之初的盛世不同,那时候高祖刘邦手握生杀大权,予取予求,看异姓王稍微不顺眼,随便找个理由就能灭了你! 而现在,刘协已经成为了董卓的傀儡,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刘辩也仅仅只是掌握了两郡之地兵马不过四五万,就算自己受诏称王,他们也只能望而兴叹,又能奈何自己?况且这王爵是以天子名义授予的,自己既不违背道义,在军事上也不输任何人,何必畏首畏尾? 让袁绍更加热血沸腾的是,自己称王之后,慕名来投的门阀士族必然如同过江之鲫,若是天意在于袁家,说不定自己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面南称朕,君临天下! “或许,天意真的在我们袁家吧,已经四世三公了,是时候该更进一步了!”袁绍端坐在帅案后,胸中热血沸腾。 “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我袁家四世三公,望及海内,还请父亲大人加冕称王!” 看到袁绍沉默不语,长子袁谭率先站出来奏请。只要父亲称王,自己便是世子,下一任王位继承者。纵然父亲不能更进一步,君临天下,也可以把这希望留给自己。想到这里,袁谭心中同样热血沸腾! 审配、许攸、逢纪、颜良、文丑等文武都被王位蒙蔽了双眼,只要主公称王,都可以跟着享受风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怎能不吃? “天与不取,必受其害,请主公受诏称王!我等必然誓死辅佐主公!”众人齐齐拱手劝谏。 但袁绍尚有最后的一丝理智,一手摩挲着颌下的胡须,缓缓做出了决定:“暂时按兵不动,既不拒绝也不称王,先看看其他诸侯的举动,若有人称王,绍便效仿加冕称渤海王!” 刘备接到圣旨之后,整个人懵了一下午。 按照后世的说辞,那就是“谁也别来打扰我,我只想静静,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说是静静,但刘备一点都没有静。呆呆的坐在帐篷里,一会咧嘴傻笑一会欣喜若狂,甚至在想象自己复兴汉室,配入汉室宗庙,恢复祖上荣光的场景。 直到傍晚,刘备忽然想明白了,这个王位不能要! “大哥,你不是整日为了一个太守职位而望眼欲穿吗,既然天子册封你为王,那就过几天瘾呗,顺道封俺一个将军的职位,岂不快哉?” 听说刘备不想接受这个王位,张飞咧着嘴憨笑着规劝刘备。在张飞的心里,只是觉着能让大哥轻松的登上王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刘备微笑道:“翼德不要傻了,如果兄长手里能有一郡甚至一州之地,借这个机会称王,也无不可。但现在兄长手中只有一个小小的平原县,而且上面还压了一个太守,兵马不过千人。我要是不知进退的称王,便会成为天下诸侯眼里的笑柄,兄长才不会这么傻!” “兄长所言极是,这王位是毒药,绝不能接受!”关羽抚须赞成。 张飞抚摸着虬髯,悻悻的道:“难道眼看着别人封侯称王,你我兄弟傻傻的什么也捞不到?” 刘备胸有成竹的道:“非也,愚兄这就上书一封,拒受平原王之爵。请天子改封青州刺史,当然,朝廷未必会答应。换一个济南国国相,或者泰山郡太守也算不错!要么把兄长的平原王降为平原侯,反正这王位绝不能接受。” 兄弟三人计议完毕,连夜修书一封,派人送往洛阳呈交天子。当然,最终做出决定的终归是董卓,年幼的天子只是一个提线木偶而已。 当刘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同样也懵了,90的智力仍然有点不够用。 “贾诩这家伙果然没有辜负毒士之名,这一出封王之策当真是巨毒无比,这一付毒药只怕将会让数以百万计的百姓变成战火里的冤魂,路边的白骨!贾诩之罪,百死莫赎!”刘辩扫了一眼两旁的文武幕僚,在心里喃喃自语道。 何后同样猝不及防,扫视了一眼刘伯温:“军师以为该如何应对?” 刘伯温出列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唯今之计当以不变应万变!殿下仍然按照原计划登基称帝便是!诸侯能收服一个算一个,拒不服从者,便宣布为叛逆,号召天下子民攻击之!” 刘辩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再次以太后名义颁布懿旨,寡人登基之事一切照旧!董卓矫诏封王,不合法典,无效!” 虽然何后的懿旨再次快马加鞭的送往各地,但接到了天子诏书的诸侯却已经各自拿定了主意,以天子圣旨大于太后懿旨的理由拒绝旨意。益州牧刘焉率先受诏称王,冕十二旒,乘金根车,驾六马,面南称孤,进位蜀王。 看到刘焉率先称王,刘表的幕僚抵抗不住诱惑,在蔡瑁、张允、黄祖等人的怂恿之下,刘表假惺惺的上书请辞。“天子”不许,刘表便效仿刘焉,祷告汉室列祖列宗,按照天子诏书,进位楚王。 看到刘焉、刘表已经称王,为了对抗把自己包围在中央的弘农王刘辩,刘繇也在手下的拥戴之下进位淮王,立儿子刘礼为世子。之前一直对刘辩持拥立态度的刘岱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最先率部返回了驻地兖州,接受了鲁王的封号。 刘焉、刘表等先后受诏封王,其他几个刘姓小诸侯也坐不住了,刘昶受封称武陵王,、刘熙受诏称河涧王、刘程进位琅琊王,一时之间天下的藩王多了七八个。 整个大汉天下,仿佛一锅沸腾的开水,又热又烫,几乎所有人都被贾诩的这一剂毒药冲昏了头脑,能够保持清醒的只有寥寥无几,如曹操一般清醒者,更是凤毛麟角。 ———————————————————————————— ps:最后啰嗦一下乱国封王的初衷,为什么要写一出封王的剧情呢?盖因刘辩现在的优势太大了,第一是实力优势,第二是身份优势。 手下文武济济一堂,以其他诸侯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抗衡,如果再登基称帝,然后收编了关东联军的三十万人马,接下来的局面只能平推,三五章就可以结束了。 这怎么能行?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历史猛将还没登场,怎么可以画上句号呢?怎么能让猪脚王霸之气一震,诸侯臣服,然后一统天下,再去打日本、灭欧美,最后冲出地球打喵星人,征服宇宙?绝不能这样吧? 既然这样,剑客只能去策划一个诸侯不臣服的理由,站在董卓的角度,以贾诩的身份策划了这么一出乱国之计,这样天下诸侯就有不臣服的理由了。这样才能让高/潮来临,才能让关公战秦琼,才能让岳飞战张飞,才能让吕布战高宠,才能让诸葛亮对决刘伯温,马孟起大战薛仁贵…… 以上,是乱国之计的初衷,也是让剧情延续下去的理由! 也许有的同学看不明白这两章的深意,觉着不爽,为什么这么波折呢?这就好比啪啪啪的时候如果有前戏,高/潮才会来的更猛烈。而现在前戏已经铺垫完了,接下来的只能是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的高/潮! 弟兄们拭目以待吧,这几章的过渡是本书最难熬的时期,撑过了这一段便可以一路爽到底了,也许有波折,但最后来临的必然是热血澎湃的精彩! 最后,剑客声嘶力竭的求一声月票,因为中旬上架,所以在月票榜上吃了大亏,但一路的策马狂奔,只差70票就可以赶上前面的名次,进入前十名,获得奖金。这段时间剑客的更新不能算是给力,但在过年诸事缠身的情况下做到了每日保底两更六千,也算是尽职尽责。假期结束,走上正常之后,剑客必然竭尽全力的更新,回馈弟兄们的支持! 最后,拜谢所有投月票的同学,你的月票对于大神来说无足轻重,但对于剑客来说,却是至关重要,大家支持一下吧!(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三白马之约【求月票】 (弟兄们的支持真给力,与前面的差距缩小到了40票,前十名近在咫尺,再次拜求月票!还望弟兄们多多照顾,待处理完琐事,必然全力更新) 万物复苏,天地间一片盎然春色。 已经是四月的天气,人们脱下又笨又厚的冬装,换上了轻便的春装。 身上的衣衫可以脱去,但诸侯的心情却陷入了厚重的冰封,在接受册封与拒绝之间摇摆不定,一个个瞻前顾后,谁也不肯轻易做出抉择。 蓦地,又一声炸雷在诸侯之间响起,最终让这个一开始就各怀鬼胎的联盟在阳光明媚的春天土崩瓦解。 袁术不满袁绍被册封为渤海王,扬言道:“袁家四世三公,享誉海内,封王赐爵,实至名归。然袁绍乃是庶出之子,何德何能称王道孤?” 愤怒的袁术遂召集部将,自称“大圣武德淮南王”,并且夜袭豫州刺史孔伷,将其斩杀,然后劫掠了关东联军囤积在封丘粮仓的一百一十万石粮食,向南绝尘而去。径自回了汝南老巢,让关东诸侯顿时傻了眼。 没了封丘的粮仓,各诸侯自带的粮食最多只能维持二十天,这让诸侯在大骂袁术的同时,却又各自松了一口气。各路诸侯早就想找个借口退出联盟,只是谁也不好意思做第一个站出来吃螃蟹的人,虽然俱都归心似箭,但也只能硬耗着。 而现在,袁术劫粮而去,终于给了各路诸侯一个冠冕堂皇离去的理由。况且兖州刺史刘岱已经率先退回兖州,加冕鲁王,其他诸侯自然不会再坚持下去。 一天的时间下来,至少有十路人马拔营而去,归心似箭的诸侯甚至没有向袁绍与刘辩辞别,或者是羞于相见,也许是压根就没把袁绍和刘辩放在眼里。 但无论是哪种原因,到傍晚的时候,十八路诸侯只剩下了袁绍、公孙瓒、曹操、陶谦、孔融、刘辩等六路人马还驻扎在酸枣的旷野上。 曾经绵延二十里,巍峨雄壮的连营变得空荡荡的一片,甚至让虎牢关上的西凉军都感到不适应。 “大势已去,当连夜拔营退兵,返回江东!” 刘辩沐浴着春夜的暖风,眺望西方朦朦胧胧的虎牢关,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 走了十几路诸侯之后,联军的兵力锐减了一半,只剩下十六七万人,这与虎牢关中的驻军数目相当,倘若西凉军倾巢而出,发动强袭,两军势必陷入苦战,就算能够侥幸获胜,定然也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当然,刘辩的身份摆在这里,自然不能像其他诸侯那样悄悄开溜;一面传令连夜拔营,一面派使者赶赴各营,把江东军即将撤退的消息通知其他五路诸侯。 得了消息,孔融最先赶了过来,向刘辩施礼道:“臣孔融坚决支持陛下重登帝位,愿意交出北海太守印绶,及本部一万三千人马。然后追随天子南下,拥立陛下登基!” “孔文举真忠臣也,寡人登基之日,必以三公之位相授!” 难得孔融这么忠心,而且他的名气又足够大,刘辩当即许下重诺。就是为了让天下的诸侯看看,我刘辩绝不会亏待忠臣,刘协能给的,我刘辩一样能给! 经过一番商议,刘辩决定任命魏延担任北海太守,徐庶为参军,关胜、凌操为副将,跟着孔融到他的营寨里接收军队,然后拔营向东,带着印绶前往北海驻军。努力在北方的土地上开辟一块根据地,为日后渡江平定中原打下良好的基础。 魏延欣然领命,临走之前特来辞别冯蘅:“延受命担任北海太守,望冯王姬在金陵城中多多照应。倘若有人在主公面前诋毁魏延,还请王姬替某美言几句,并且使人通报一声,必然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魏将军客气了,阿衡能有今日之富贵,多亏了将军引荐!” 冯蘅微笑着向魏延还礼:“太后似乎不太喜欢我,而且唐姬有了身孕,听说在江东还有个担任大都督的穆桂英,也是殿下的挚爱。这后/宫的日子实在艰难,阿衡以后在宫中的地位尚需要将军呼应呢!” 冯蘅一边说话一边犯愁,自从唐姬到来之后,自己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与刘辩行鱼水之欢了。前些日子谎称有了身孕骗过了太后,倘若再下去一段时间肚子仍然没有动静的话,只怕太后决然饶不了自己。 “唉……等回到金陵城之后,一定要缠着殿下多多承欢,但愿上苍保佑阿衡早点怀上龙种吧!”冯蘅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祈祷。 魏延辞别了冯蘅,带着徐庶、关胜、凌操等几个副手,跟着孔融到北海军的营寨里收编部队。从一介太守的部曲摇身一变成了未来天子的嫡系人马,北海军自然欢欣鼓舞,对于魏延的到来笑脸相迎,各将校纷纷前来参拜,然后拔营收拾辎重,借着月色连夜向东方而去。 孔融走后,陶谦也带着随从前来拜访;并且表态坚决支持刘辩登基,对于洛阳天子册封的下邳候绝不接受。但却又不像孔融一样洒脱干脆,把兵权与印绶交出来。 对于陶谦的顾虑,刘辩并不责怪。能够混到一州刺史的地位,而且牢牢的将徐州掌控在手中,这说明陶谦付出了很大的心血,就这样交出去肯定不舍,这也是人之常情。只要能够争取到陶谦的支持,就算是喜事一桩。掌控徐州的事情不可操之过急,还是循序渐进方为上策! 除了孔融、陶谦之外,公孙瓒与曹操并没有亲自来送行,而是派了使者代替送行。刘辩猜测这两人目前可能都在犹豫之中,既不想得罪自己又不想让别人看到与自己走的太近,所以采取了折衷的方法。 曹操的使者话语简单明了,只是送上一些祝福,并且表示曹操愿意支持弘农王重夺帝位。而公孙瓒的使者则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篇,一再提醒弘农王别忘了幽州刺史之约,只要能以幽州刺史相授,公孙瓒必然全力支持弘农王登基称帝,在北方永远臣服,绝无二心。 想起赵云出走的事情,刘辩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向使者拱手道:“寡人与公孙将军之约,自然不会忘记!前番约定以赵子龙作为交换,而今听闻子龙不知所踪。你可以回去告诉公孙将军,若是能拿骏马五千匹交换,必然以幽州刺史相授。若是能够送出一万匹战马,寡人则以幽州牧之位相授,并且加封公孙将军为北平候。” “此事不敢擅作主张,殿下稍等,容某回禀公孙将军,再做答复!” 公孙瓒的使者飞快的打马回营,向公孙瓒禀明了刘辩提出的条件。 公孙瓒略作思忖之后亲自带了随从前来拜谒弘农王,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公孙瓒决定拿出一万匹战马来交换幽州牧及北平候的职位。 公孙瓒在燕、蓟一带经营多年,自己手下就有两万匹战马,其中一万两千人就是名震天下的“白马义从”。而且羌族、鲜卑、乌桓等异族俱都十分忌惮公孙瓒的威名,时常供奉马匹,只要公孙瓒开口,半买半索的弄到一万匹战马,绝对不难。 而多付出五千匹战马,就能把幽州刺史提升到幽州牧,公孙瓒怎么想都觉得划算。一州刺史按照职位定义来说,职权所在是刺查地方情报,向朝廷检举弹劾。虽然后来逐渐掌握了地方实权,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 而州牧则不同,自从前几年刘焉向灵帝刘宏奏请设立州牧之后,刘焉就成了大汉朝的第一个封疆大吏,总督地方大权,将军、政、民所有的事情一肩挑,简直就是一州之王。若是能够用一万匹战马换回州牧之职,对于公孙瓒来说简直是祖坟冒青烟,更何况还能获得一个北平候的爵位! “天子尽管放心,一万匹战马定然如数送到江东!” 公孙瓒心中欢喜,嘴里对刘辩的称呼也从殿下直接变成了天子。 “寡人部下缺少马匹,公孙将军营寨之中现在就有一万多匹战马,现在便拨给孤五千匹战马如何?”刘辩却不想望眼欲穿的等待,直接让公孙瓒现在就支付一半的承诺。 公孙瓒略作思考,虽然有些顾虑,最终还是答应了刘辩的请求:“既然天子急需马匹,瓒便提前拨付给陛下五千匹战马,还望天子登基之后切勿食言!” 刘辩牵了公孙瓒的手大笑道:“尊师卢植将拜为三公,寡人岂会失信与你?” 既然刘辩这样说,公孙瓒便再也没有顾虑,径自回营挑选了五千匹战马送到了刘辩大营,然后拱手辞别。传令拔营向北,连夜撤退。 看着公孙瓒送来的五千匹战马,绝大部分都是白色大宛良马,这可是在江南筹措不到的,刘辩不由得心花怒放。既然袁绍迟迟不来送别,也懒得理他,看到军队拔营完毕,便传令连夜撤退。 当下,由徐晃、林冲担任先锋,刘辩带着刘伯温、刘晔等文臣,在卫僵、周泰、花荣等武将的护卫之下,簇拥着何后的凤銮,以及拉着唐姬、冯蘅的马车行走在中军;由秦琼、岳飞、徐晃三员大将带着刚刚骑上白马的五千精锐殿后,借着月色向南方而去。(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四打爆贾诩 (月票距离第十名只有30多票的差距,可怜兮兮的问一句,哪位兄弟还有月票?大家检查一下票价,投出来支援一下剑客吧,拜谢了!) 果然不出刘伯温所料,大军刚刚南撤三十里,西凉军的铁骑就尾随而来。 但江东军已经预设了埋伏,林冲、周泰各引一军藏匿于山岭丛林之中,待西凉骑兵追近之后,先是用抛石车一阵狂砸,把西凉军砸的晕头转向。 紧接着,岳飞、秦琼、徐晃三路齐出,将五千西凉骑兵杀的溃败而去,一场混战下来,西凉军折损了一千余骑,败退而去。 江东军各路人马会合一处,继续向南撤退。 刘辩于马上对岳飞、秦琼等武将吩咐道:“向前走二十里,你等在山林两侧再做埋伏,西凉军肯定再来追击!” “西凉军既遭伏击,十有八九不敢再来了吧?兵贵神速,以飞之见,应该就此全速退军!” 岳飞骑着一匹黄鬃马,和刘辩并辔同行,手提沥泉神枪,向主公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刘辩心想,若是按照正常道理,一般的队伍在遭到伏击之后,应该没了卷土重来的信心。但西凉军的军师是贾诩这只老狐狸,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按照史书记载,曹操在第一次征宛城之时遇到了张绣的强力阻击,因后方紧张,只能怏怏退兵。张绣决定带兵追击,贾诩进言,倘若追赶必遭伏击。 张绣不信,统率了精兵急袭曹军,果然遭到了曹操伏兵的迎头痛击,损失惨重。回去之后,贾诩却向张绣进言,再追曹军,必获全胜。 这一次,张绣采纳了贾诩的建议,再次组织了一支精兵,快马追赶曹军。果然杀了曹军一个措不及防,大获全胜,斩首千余级,缴获大批辎重,高奏凯歌而还。 “既然有贾诩在虎牢关,说不定这只狐狸又会故技重施!”刘辩一边策马徐行,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声。 “鹏举啊,你我君臣打个赌如何?”刘辩笑眯眯的盯着岳飞问道。 难得主公在行军之中有这般闲情逸致,岳飞陪笑道:“不知主公要赌什么?” “如果西凉军卷土重来,鹏举就要把你的枪法传授给寡人!倘若西凉军不敢来追,孤就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给鹏举寻找一匹绝世良驹,如何?” 岳飞觉得有趣,爽朗的一笑:“难得主公有此雅兴,臣陪你赌一局就是了!当然,即便殿下输了,想要练习枪法,臣也一定悉心指教。” 大军向南走了一段路程,岳飞寻找了一个险要之处再次设下伏兵,却是亲自埋伏。让秦琼、徐晃二将率领骑兵殿后。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西凉军果然再次卷土重来。 “刚刚遭受了伏击,贾文和竟然怂恿温候,派遣你我卷土重来,万一再次遭到伏击,损失可就惨重了!”宋宪手提大刀,与魏续策马同行,不无担忧的说道。 魏续却不以为然的道:“温候夸赞贾诩智谋绝伦,用封王之策瓦解关东联盟就是他的杰作。适才温候派你我追袭的时候,贾文和不是劝谏过不要追击吗?说是追击必然遭伏,温候不信,派遣你我尾随追袭,果然遭到了江东军的伏击。由此可见,文和先生的确是料事如神,既然他说再追必能大获全胜,料来不会落空!” 宋宪表示赞成:“言之有理,看起来贾诩的确有些本事!” 魏续拍马舞枪,冲锋在前,六千西凉铁骑潮水一般追了上来。 来到一处险要之地,号角忽然响起,自山坡上滚下巨石擂木,砸的西凉军人仰马翻。 冲锋在最前面的魏续后退不及,与秦琼撞个正着,战无三合,被一枪刺穿脑门,挑于马下。西凉铁骑军心大乱,因道路阻塞,被俘获了两千多匹战马,余下的溃败而逃。江东军再次获得一场大胜。 趁着两军混战的时候,刘辩将徐荣从囚笼里放出,叮嘱道:“你的家眷已经到了江东,今夜你可以返回虎牢关去做内应了,见了吕布就说是趁着两军混战之际,寻了个空当逃脱的。” “还望殿下善待徐荣老母与妻儿,既然应了殿下,徐荣必然不会食言!” 徐荣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就算抛弃家眷,不顾老母妻儿的死活,铁了心为董卓效力,只怕以后也不会再获得绝对信任,还不如冒着风险给刘辩做内应;倘若他能登基称帝,说不定自己还能谋取一个功臣爵位! “去吧,只要好生的为寡人效忠,孤绝不会亏待你的家眷!”刘辩挥挥手,示意徐荣离开。 徐荣从兵卒手里接过马匹,翻身上马,拱手辞别:“既然如此,荣就此别过!” “射你一箭,休要心生怨恨!” 刘辩说着话,朝身旁的花荣挥了挥手。 花荣会意,拈弓搭箭,瞄着策马远去的徐荣射出一支利箭,带着风声,破空而去。 对于刘辩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徐荣就感到肩膀一阵疼痛,却是已经被利箭刺入。不过力量却拿捏的恰到好处,只是射穿了皮肉,并没有嵌入骨骼,恢复起来估摸也就是二十天左右的时间。 刘辩大声道:“射你一箭乃是为了免除西凉军疑心,放心去吧!” 徐荣方才恍然顿悟,忍着疼痛,勒马致谢:“多谢大王厚爱,如此周全顾虑,徐荣敢不誓死相报!” 拜谢完毕,扬鞭远去,马蹄卷起一溜烟尘,逐渐去的越来越远。 不大会儿功夫,岳飞、秦琼等武将收拾了缴获的战马、武器,整备了兵马一起前来拜见刘辩,心悦诚服的跪地称颂:“殿下神机妙算,臣等不能及也!” “哈哈……诸位爱将快快请起,寡人戎马半年,对于用兵之道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得的。他贾诩虽然诡计多端,但孤也能让他吃点苦头,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想象着贾诩得到消息之后目瞪口呆的样子,刘辩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饶你精似鬼,也得喝老子的洗脚水,虽然你贾诩是三国顶级谋士,但老子照样打爆你! 虽然这次的胜利借鉴了宛城之战的经验,但打爆了就是打爆了,无论何种理由都改变不了结果!阵斩吕布八健将之一的魏续,并且缴获了两千多匹战马,算得上一场大捷,当浮一大白! “看来把智力提升到90确实有用,虽然是吸取了曹操征宛城的教训,但若不是智力增强,眼界提高了。慌乱的行军之中,寡人未必会想到这一点。”刘辩一边接受着众将的颂赞,一边在心里暗自思忖。 刘伯温拱手道贺:“殿下渐通用兵之道,国之大幸也!若是能继续砺练,将来必成一代雄主!上马可统军,提笔能治国。虽高祖、光武皆不及也!” “军师过奖了,以后还要靠你多多指点迷津呢!” 刘辩笑呵呵的拱手谦虚,虽然知道刘伯温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恭维自己,但听着受用。将来一定要发愤图强,做个文治武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千古明君,如此才能不负上天赐给的强大金手指! 算上这次缴获的两千多匹西凉马,再加上从公孙瓒那里交易来的五千匹战马,以及从江东带来的两千多匹战马。江东军的骑兵已经扩充到了将近万人,一路上士气高涨,向南方绝尘而去。 徐荣一路快马加鞭,追上了西凉败兵,与宋宪相见。 先是诉说了自己被俘之后的悲惨遭遇,又说自己适才趁着两军交锋的混乱之际,手刃了看押自己的兵卒,在乱军之中夺了战马逃命。江东军追赶不及,乱箭齐发,自己肩膀不慎中了一箭,幸无大碍,这才逃脱返回。 徐荣官职比自己大,武艺比自己高,战功比自己卓著,而且还带着箭伤,宋宪自然不敢说什么。恭恭敬敬的与徐荣并骑返回,收拢了溃散的败兵,返回虎牢关向吕布复命。 关东联军既然已经土崩瓦解,折损了几千人马,吕布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前番折了郝萌,今日又损失了魏续,八健将变成了六健将,却是让吕布有些头痛。 看到徐荣衣衫褴褛,容貌憔悴,蓬头垢面,满脸胡子拉碴,而且肩膀带着箭伤,吕布也没有再多加怀疑,好生安慰了徐荣几句。召唤医匠来给徐荣诊治,并且修书上报董卓,谎称大获全胜,杀的关东联军土崩瓦解,并且于乱军之中救出了徐荣。 吕布对一时的胜负不在意,但贾诩却在意,大半个清晨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还有埋伏?这怎么可能呢?我以诡道用兵,不循常理;而敌人竟然也剑走偏锋,以诡道反制……这、这真是出乎预料,羞煞贾诩也!江东军中必有奇才,只恐董仲颖扶持的天子难保帝位,我这乱国之策,究竟错也对也?” 贾诩呆呆的站在虎牢关城头,望着南方的烟尘,一脸不可思议与惭愧。虽然江东军早就不见了踪影,但贾诩却似乎看到了对手的影子,这无疑是个可怕的对手! 江东军一路向南,得了马匹用来载置辎重,行军速度加快了不少。 三日之后,大军穿过陈留国进入了陈郡境内,西方相邻八十里的便是人才如星罗遍布的颍川郡。 刘辩忽然在马上想起了一人,拍腿道:“近来一直忙于政事,几乎忘了颍川有王佐之才,当前去寻访贤良,辅佐寡人重兴汉室!” 于是传下命令,大军在陈郡境内暂时驻扎一日。刘辩亲自带了刘伯温、秦琼、周泰、卫僵等人领了三千轻骑,快马加鞭的赶往颍川。留下岳飞、徐晃等人统率主力大军就地驻扎休整,待自己返回之后再向南退却。(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五中原双骄 颍川郡下辖十七县,土地肥沃,经济繁荣,拥有人口一百二十万,是黄巾起义爆发之前除京师之外最富庶的地方。 在这皇权至上的封建年代,每个富庶的地方都会有大小不一的士族存在。而在颍川,最出名的士族自然首推荀氏家族。 要说起荀氏一族的辉煌,至少要向前追溯五百年直到战国时代,中原地区的荀家出了一个著名的儒学大家,名字叫做荀况,他也是后来颍川荀氏家族的先祖。 荀况出生于战国时期的赵国,自幼研习儒家思想,取得了巨大成就,将儒学发扬光大,成为了继孔子、孟子之后的又一儒学大师。而这荀况也就是后人嘴里称呼的“荀子”。 论名气,荀子不及孔、孟两大贤圣,但说起他的两位高徒,绝对是如雷贯耳一般的存在。一个便是法家始祖韩非子,另一个是辅佐秦皇嬴政扫平六国,官拜丞相的李斯。也许有人不知道荀子之名,但不知道韩非与李斯大名的却绝对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及至后来,东汉顺帝年间,也就是距今八十年前,荀家又出了一个德才兼备,名扬天下的人物,他的名字叫做荀淑。 荀淑做的官不算大,最高时官拜郎中,后来又做了地方的国相。但荀淑培养出来的八个儿子,却个个都是人杰,皆是德才兼备,品行俱优的贤良,被世人称之为“荀士八龙”。 荀氏八龙之中官职做的最高的是老六荀爽,曾经官拜司空,在东汉时期,司空已经是三公之一,整个大汉朝廷举足轻重的人物。荀爽的其他兄弟也有出仕在地方担任郡守、国相的,也有隐居修学问道的,俱都为世人称颂仰慕。 而刘辩拍腿称赞的王佐之才便是荀氏家族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荀氏八龙老二荀绲的第五个儿子荀彧,被世人称之为“王佐之才”。后来也成为了曹魏的内政领袖,萧何一般的人物,官拜侍中、录尚书事、持节总督曹魏百官,甚至可以称之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毫不夸张。 到了晚年,曹操权力日渐膨胀,先自称魏公,后来又接受幕僚建议,进爵称魏王。忠于汉室的荀彧对此坚决反对,尽管此时的他已经与曹操亲密无间的合作了二十多年,但作为世代蒙受朝廷隆恩的荀氏传人,荀彧仍然坚定的维护着大汉朝苟延残喘的正统地位。 但政治是残酷无情的,哪怕之前再亲密无间,情同手足,但反对自己的霸业却是曹操不能容忍的。因此赏赐荀彧空盒一个,命他进食。荀彧自知曹操称王之意已决,对自己已经不能容忍,便服毒自尽,用生命为大汉王朝画上了最后的句号。 荀彧既死,曹操追念其功,对外谎称荀彧病死,追封万岁亭候,以三公之礼厚葬。到了魏元帝曹奂时期,念及荀彧治国之功,将其追赠为太尉。 “那前面便是荀氏家族居住的颍阴县城了,殿下进城打听一下,便知荀文若的府邸!” 荀氏一族名满颍川,刘辩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一个向导。在他的带领之下,领着三千轻骑,狂奔了两个半时辰,赶了一百五十里路,终于抵达了荀氏一族所在的颍阴县城。 “多谢老丈!” 刘辩拱手道谢,吩咐随从赏了一块碎金子,然后策马直奔城下。三千精骑,卷起漫天尘土,席卷而至。 县令听说弘农王率军到来,不知何故,吓得面色如土,急忙打开城门迎接。跪拜在地:“小吏不知大王驾到,有失远迎,还乞恕罪!” 刘辩翻身下马,也不啰嗦:“寡人此行专为拜访询问若而来,麻烦县令前面带路。” 其实,刘辩并不知道,一开始自己与荀彧的距离只有咫尺,甚至曾经见过面。 今年二十七岁的荀彧于去年春季被举孝廉,仗着担任司空的叔父荀爽的提拔,被调到洛阳皇宫之中担任守宫令,掌管皇帝使用的笔墨纸砚。那时候灵帝刘宏尚未驾崩,刘辩还是年幼懵懂的太子。 到了夏天,灵帝驾崩之后洛阳城里突然变得风起云涌,先是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暗斗身死,之后董卓进京将洛阳搅了个天翻地覆,擅杀大臣,残害无辜,夜宿龙床,奸/淫宫女,弄得人人自危,荀彧见势不妙,弃官而去,悄悄返回了故乡隐居。 也幸亏刘辩来的正是时候,若是早一些或者晚一些,只怕荀彧都未必会呆在故乡,说起来也算是一种缘分。 闲来无事,正在后院种菜解闷的荀彧听说弘农王突然前来拜访自己,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扁担失手落地,“什么,曾经的天子竟然来拜访我荀彧?” “正是,县令大人带着来的,后面跟了好多的官兵,黑压压的一大片,好吓人!” 十四岁的仆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心急火燎的向主人说道。 荀彧把掉落在地的扁担踢到一旁,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额头,满腹狐疑的自言自语:“曾经的天子,据说马上要重登帝位的弘农王竟然来拜访我?这、这作何解释?” 荀氏家族虽然名满中原,荀彧自己也是少年知名,人称“王佐之才”,但那也只是相对于平民百姓以及凡夫俗子来说的。荀彧可不会没有自知之明的认为,就连高高在上的刘辩都会被自己的名声所吸引。 “主人,你在京师的时候是不是犯了什么王法,或者偷拿皇宫里的东西了?所以弘农王才带着大军来抓你?” 也不知道十四岁的仆童被这大阵仗吓傻了,还是对自己的主人人品有所怀疑,口不择言的胡言乱语,“要不然主人你从后门逃跑算了,换上一身仆人的衣服,官军未必认识你!” “胡言乱语!” 荀彧的修养极好,对于仆童口无遮拦的乱说并不生气,“你的主人岂是这种人品?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天子前来拜访,我便出去见见,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荀彧说完便匆匆换了一身衣服,带着荀氏家族的几个头面人物前来拜谒弘农王。 “庶民荀彧拜见弘农王殿下!” 远远的看到了年轻的弘农王,荀彧也不敢仔细打量,与族人同时跪地,稽首顿拜。 荀彧不敢打量刘辩,但刘辩却要好好的打量他,只见荀彧二十六七岁的模样,身高七尺左右,面目清秀,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眉目之间透着儒雅气质,一举一行文质彬彬。 “给我分析检测一下荀彧的能力!”趁着荀彧跪地的间隙,刘辩向系统发出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候!” “叮咚……分析完毕,巅峰荀彧——武力42,统率74,智力96,政治99。属性:王佐——治国有方,文能安邦。若得到重用,可成就萧何之功。” “当前荀彧——武力42,统率68,智力94,政治95.” “接近满百的政治能力,果然是王佐之才!” 听完了系统对荀彧的分析,刘辩心中几乎乐开了花,急忙弯腰躬身,把荀彧从地上扶了起来:“荀文若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寒暄过后,刘辩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寡人欲重登帝位,闻听荀文若有王佐之才,故此前来拜访。还望文若先生能够欣然出山,辅佐寡人重振汉室!” 没想到刘辩真的是来邀请自己出仕辅佐的,荀彧心中登时热血沸腾,眼眶中更是泪珠晶莹,再次跪地谢恩:“荀家世受皇恩,誓死为汉室效力。殿下鞍马劳顿,前来拜访荀彧一介无名之辈,庶民心中诚惶诚恐,岂能不誓死相报?自当携带家眷,追随殿下左右,以效犬马之劳!” 一个有情一个有意,自然是皆大欢喜。 君主言欢,荀彧一边命妻子收拾行囊,一边命婢子奉上茶水,招待弘农王一行。茶过三巡,不解的问道:“彧只是一介无名之辈,如何惊扰了殿下圣听,竟然亲自前来寻访庶民?” 刘辩早就想好了答案,呷了一口茶水,笑道:“呵呵……听汝南许子将评论过荀文若的大名,率军途径颍川,故此前来拜访。” 顿了一顿,又问道:“荀文若可是有个叫做郭奉孝的好友?” 荀彧吃了一惊,荀家一族名气比较大,弘农王听过自己的名字还好理解,他怎么连郭嘉的名字也知道?他到底还知道什么? “殿下竟然也知道奉孝之名?”荀彧的语气明显的有些激动。 刘辩也知道自己问的有些急,不动声色的道:“我也是从许子将的嘴里听说的,他称赞荀文若有王佐之才,郭奉孝有子房之谋!” 许劭这个时代的评论家果然是百试百灵,只要拿他来当做盾牌,基本上都可以抵挡过去。被他称赞的人不在少数,识人之名更是名闻天下,所以荀彧便不复怀疑。 “彧岂敢当王佐之才,但奉孝有子房之谋却是并不夸张,庶民比之奉孝,犹如萤火比之皓月,不敢争辉!”荀彧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刘辩屏住呼吸,问道:“不知这郭奉孝现在何处?” (今天只收获了5张月票,哪位兄弟还有啊?支持一下啊!)(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六欺君之罪【求月票】 听了刘辩的询问,荀彧遗憾的摇了摇头:“奉孝行踪诡秘,居无定所。况且,自从去年彧到京城担任守宫令,到了年底方才返回颍川,已有一年多没见到奉孝了!” 听了荀彧所言,刘辩心中隐隐有些失望。但即将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因为一人的得失而将喜怒形于色?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能得到荀文若的辅佐,也算是天大的收获!”刘辩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对了,你刚才说曾经在京城担任过守宫令?”刘辩回过神来,向荀彧求证道,“这守宫令是不是在皇宫里掌管文书、笔墨的?” 身为皇太子,况且刘辩那时候还年幼,对于小小的守宫令没什么了解,荀彧也不觉得奇怪。 “正是,彧在去年春季到皇宫之中担任守宫令,到了八月董贼篡权之时方才弃官返回了故乡。说起来,彧还曾经有幸见过殿下的真容,那还是在殿下登基的大典之上。没想到彧刚刚离京,京师就传来了殿下被董贼革除帝号的噩耗,真是让人义愤填膺,恨不能生啖董贼之肉,方能上报皇恩!” 荀彧义愤填膺的说道,一副与董卓苦大仇深的表情,让人根本无法怀疑他对汉室的忠诚。 听了荀彧的话,刘辩心底发出一声苦笑。 方才知道,原来荀彧曾经距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说起来这造化也真是弄人,只不过那时候的刘辩还不是现在的自己,所以脑海里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久闻你们荀氏一族人才辈出,想来令兄弟、子侄一辈定然也有不少人才吧?” 吸取了询问郭嘉的教训,避免再次引起荀彧的怀疑,刘辩并没有直接提出荀攸、荀谌的名字,而是旁敲侧击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荀彧微微皱眉,随即拱手道:“家兄荀谌现在正在河北做官,荀衍在青州做官。若是殿下看得上眼,彧愿意修书一封,召唤他们前来投靠。” “自然是再好不过!”刘辩拱手称谢。 虽然荀谌、荀衍也是值得一用的人才,但比起荀攸来还是差了不少,所以刘辩品了一口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有意的问道:“文若的父辈或者子侄辈可有值得一用的人才?” “哦,对了,差点把公达忘了!” 荀彧思忖了片刻,终于提到了荀攸的名字,“彧还有一族侄,他的父亲与我同一个高祖父,今年三十有三,正在京城担任黄门侍郎。论治国韬略,远胜于我这个叔叔十倍、百倍!” 在刘辩前世的印象之中,还以为荀彧与荀攸是亲叔侄,现在方才知道两人的关系向上追溯五世才能找到根源。虽然仍是一家人,可关系也不像潜意识里那样近,这也怪不得历史上的这对叔侄,除了同僚关系之外,也没有更加亲近的举止。 当然,刘辩也知道荀彧说荀攸的本事强于自己,是客套话。在这个乱世之中,治国的才能超过荀彧的还真找不出来几个,便是如同妖孽一般存在的诸葛孔明,在治国方面的才能也不见得能强于荀彧。 “既然你们荀家人才辈出,文若便各自修书一封,派出使者送给他们。邀请前往江东辅佐寡人,必然重用!”刘辩放下手里的茶杯,郑重其事的说道。 荀彧一口答应了下来,当即提笔写了三封书信,一封给三兄荀衍,一封给四兄荀谌,一封给族侄荀攸,按照刘辩刚才所说的邀请他们前往江东做官,辅佐天子重登帝位,振兴汉室。 三封书信送出去之后,荀彧又道:“既然殿下知道奉孝之名,荀彧便修书一封,派人送到他的家宅之中,遗书于他。待奉孝归来之时看到,说不定会来江东投奔。” “甚善,正当如此!” 刘辩当然求之不得,立即让荀彧再次修书一封,在书信之中多多表达自己求贤若渴之情。 半晌午过去,荀彧的妻子唐氏已经收拾好了细软行囊,带了两个孩子一同跟着荀彧踏上了南下江东的旅程。 都说离开故乡的心情是惆怅的,但荀彧却是意气风发,一路上谈笑风生,博古通今;只让刘伯温听得频频颔首,心中对刘辩又是疑惑又是佩服? “殿下不仅眼光好,而且似乎有着寻常人不知道的本事?他是如何得知颍川有这么一个王佐之才的?论治国之道,我刘伯温自叹不如啊!” 天黑之时,刘辩一行返回了陈郡大营,会合了主力大军,准备在此休整一夜,明日再继续南下。 由于是临时扎下的帐篷,所以居住就紧张了一些。何太后单独一个帐篷,而唐姬、冯蘅两个女人则与刘辩同睡一帐。 女人有了身孕总是容易犯困,躺下之后不久,唐姬就沉沉睡去。只把冯蘅喜得心花怒放,从背后搂了刘辩,撒娇道:“大王已经六七日没有碰臣妾的身子了,难道你不思念我么?” 刘辩笑笑:“那日你不是告诉母后,说你有了身孕么?为了子嗣,寡人就算思念,也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呢!” 听了刘辩的话,冯蘅忽然跪倒在地,泪眼婆娑的道“其实……那是妾身撒谎骗……太后的,我怕太后把我撵走,只好出此下策……” “呵呵……其实,寡人早就知道你是撒谎了!” 刘辩深不可测的笑了一声,脸上的笑容透着一丝诡谲,“寡人念在你是初犯,饶过你这一次,以后切记不可自作聪明!你可知道欺瞒太后与欺君之罪一般无二?倘若再下去一段日子,肚子没有动静,你如何向太后交代?” 冯蘅跪在地上,咬着嘴唇道:“臣妾……还没想好!” 刘辩把冯蘅拉到面前,捏着她那漂亮的下巴,露出莫测的笑容:“多么妩媚的脸蛋,我想那祸国殃民的妲己、褒姒也不过如此吧?其实,你本来不必撒这个谎,孤是不会舍得你离开的。” 冯蘅可怜楚楚的拭泪:“多谢大王厚爱,阿衡一定好好侍候你……” “但是你要记住,不要背着寡人犯傻事!孤可以容忍错误,但不会没有底线。”刘辩脸色一冷,沉声说道。 冯蘅突然觉的一阵凉意,寒遍全身:“是,臣妾一定会谨记,绝不会做出惹大王生气的事情。” “还有,魏延是你的救命恩人。他与你走的比较近,寡人自然不会不近人情。但是,你要记住,要想学习吕后,在外面培植实力,搞山头帮派,你还远远不够!要是你敢如此做,休要怪寡人不念床笫之情!” 冯蘅更是惊得几乎停止了心跳,急忙辩解:“臣妾只是一介女子,哪有这么大的野心?魏延将军只是让臣妾帮他打听着一点,若是有人在大王面前诋毁污蔑他,让我知会他一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刘辩点点头:“寡人信你,也信魏延!现在,你们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心思。但寡人必须提醒你们,免得日后随着权力的增加,野心变得膨胀了起来。寡人可以允许你争风吃醋,但是妄想以后/宫身份干政,那就大错特错了!” 冯蘅今日方知天威凛冽,这个之前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小男人,这个对自己身体无比留恋的男人,翻了脸竟然如此吓人。跪在地上,嗫嚅道:“臣妾谨记大王今日之教诲!” 刘辩点点头,扫视了一下跪伏在脚下的这个美貌尤物,忽然又想起了之前做的那个梦? “长袖善舞,游刃有余,野心勃勃,觊觎着寡人江山,想要再做吕后第二的女人难道真的是你冯蘅?看起来,你虽然有些心计,但不至于翻起这么大的浪花吧?除你之外,还有谁?” “魏延哪里都好,武艺出色,用兵有方,忠心耿耿。但就是功名心太重,想的太多!若是你好生为孤效力,我自然不会听信谗言!” 顺着冯蘅的衣襟,看到了胸前巍峨的春色,雪白的笋乳,刘辩顿时变得热血澎湃起来。自从便宜母亲与唐姬到来之后,自己至少已经七八天没有闻到腥味了,今夜正好可以杀伐一番! “开始吧!” “大王此话怎讲?” 冯蘅正一脸疑惑,却已经被刘辩拦腰抱起,三步并作两步的扔到了床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除去了衣衫,露出了一胴雪白的玉体,如同阳春白雪,婀娜多姿,妖娆夺目,便是精尽人亡,也是在所不惜! “当真是一具万里挑一的炮台!如此女人便这般销魂蚀骨,等大乔长大了那还了得?” 刘辩在心里嘀咕一声,飞快的扑了上去,把唐姬压在身下,笑呵呵的道:“你不是急着想让肚子大起来么,今夜就不要喊累。寡人让你好生蒙受甘霖的滋润,在回到江东之前,保证你的肚子大起来!” 冯蘅“嘤咛”一声,风情万种的钻进了刘辩的怀抱,犹如蛇精一般销魂蚀骨:“来呀,妾身今夜就由着大王折腾,千万不要怜香惜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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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水下肚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听闻令弟许仲康有倒提耕牛之力,寡人正是用人之际,特来寻访。若是能得这般猛士相助,不亚于高祖得樊哙,不知仲康现在何处?” 知道了弘农王的来意,许备不由得捶胸顿足的一阵懊恼:“哎呀呀……早知道大王也在招募部曲,庶民就不让犬弟去陈留投曹公了!” “此话怎讲?”刘辩压着心头的疑惑,品了一口茶问道。 许备一脸懊恼的道:“前几日听闻曹公正在陈留大举招募义军,犬弟便率领了五百庄客,快马前往陈留投奔。掐指算算,只怕此刻已在曹公军中!” 听了许备所言,刘辩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一声,在心里自言自语:虽然寡人的穿越扇起了蝴蝶的翅膀,但有些命中注定的事情,终究还是无法改变!就像关、张之于刘备,看起来许褚对于曹操,也是一样的道理! “难得殿下如此器重犬弟,屈尊降贵前来我坞堡拜访,庶民马上修书一封,让他舍弃了曹操,前往江东投靠殿下。” 许备一副后悔莫及的表情,命令仆人马上准备笔墨纸砚,这就给许褚修书一封,召唤他舍弃了曹操,南下投奔刘辩。 虽然刘辩求贤若渴,但也不想当着手下文武的面做出挖墙脚的事情;一来会破坏自己在文武幕僚心目中的形象,二来会与曹操结怨,为了一个许褚,得不偿失。况且自己身怀“召唤猛将”的金手指,只要能够获得足够的愉悦点,各个朝代的英雄豪杰随时听候差遣,何必为一个许褚而耿耿于怀! “既然令弟已经投奔了曹孟德,那就不必再多此一举了。天下诸侯皆是我汉家臣子,投靠曹操与投靠寡人并无不同。” 刘辩婉言谢绝了许备的好意,带着手下文武起身告辞。翻身上马,出了许家堡,会合大队人马,继续向南撤军。 许备送走了刘辩,心下仍然暗自懊恼,立即修书一封派人送往陈留曹军大营,暗中召唤许褚归来,然后再南下投奔弘农王。 不几日,许褚的回信便送到了许备的手中:“兄长此言差矣,弟既投靠曹公,就当忠贞不二,岂可心怀二志?此非丈夫所为也!况且,曹公待我不薄,储当誓死相报,死而后已。弘农王殿下折节拜访,愚弟心中感激不已,若有机会,当报此礼遇之恩!” 许备看完书信拍案怒斥:“愚蠢啊愚蠢,真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义气当什么?能吃还是能喝?放着堂堂的弘农王,即将再登天子之位的人不投靠,竟然为区区一个诸侯卖命,真是傻到家了,唉……我许备怎么得了这样的一个兄弟!” 许备心中虽然懊恼,但也了解自己兄弟的性格。不但能够凭借一身力气把耕牛拖得倒走,执拗的性格更是九头牛都拽不回来,既然他认定了为曹操效力,自己再多费唇舌也是无益! 四五日之后,刘辩大军抵达了濡须坞,但见江中旌旗招展,艨艟如梭,战舰如林。楼船之上飘荡着“甘”字大旗,却是在柴桑组建水军的甘宁得知刘辩率军返回,特地沿江而下,前来把大军载到长江南岸。 在刘辩大军距离江边还有十几里的时候,甘宁就得了探报,与蒋钦早早的下了战船,在路边恭迎多时,见到刘辩到来之后,当即上前施礼参拜。 “微臣甘宁、蒋钦参拜殿下!主公此去中原,斩华雄、擒徐荣、败吕布,天下震惊,世人皆知殿下用兵之道不在高祖之下,扫平诸侯指日可待。” 刘辩笑容满面的扶起了甘宁与蒋钦,先是谦虚了几句,然后又把二人夸赞一番,询问道:“二位将军在柴桑建设的水军现在是何等规模?” “回殿下的话,自从去岁分别之后,我与蒋公奕又在柴桑招募了六七千人,现在整个豫章郡境内已经有兵马一万五千多人。其中水师一万人,步卒三千,骑兵两千,大小战船四百余艘,完全可以拱卫豫章的安全。南可震慑山越,西可阻击刘表!殿下尽管回到金陵行登基大礼就是,边陲安危,全部托付在甘宁与蒋公奕身上便是!” 甘宁昂首挺胸,不无骄傲的把自己这段时间的军政业绩向刘辩描述了一番。 听甘宁把豫章郡的情况介绍了一遍,刘辩又把秦琼、岳飞、荀彧、徐晃、刘晔、林冲等文武将领向甘宁与蒋钦介绍了一番,双方互道仰慕。 在甘宁水师的协助之下,两万人马辎重顺利的渡过了长江,在岸边扎营盘桓一夜,少不了设筵让众将对饮一番。 筵席之间,甘宁向岳飞、秦琼竖起大拇指道:“听闻两位将军一路斩将夺旗,立下赫赫战功,甘宁心中羡慕的紧呢,不知何时才能像两位将军一般上沙场扬名立万?” 刘辩正色道:“兴霸不必着急,马上就会有你的用武之地了。扬州刺史刘繇接受董卓的矫诏,自称淮王,简直是大逆不道!孤到了金陵之后马上修书与他,让他自削王号,否则便是叛臣贼子,我江东军四面合围,共击刘繇!” “哈哈……太好了,我甘宁要做先锋,先从西路烧起第一把烽火!”甘宁听后眉飞色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求战之意,溢于言表。 次日,两军分别,刘辩率大军继续向东,预计后日中午便可抵达金陵城下。甘宁与蒋钦则率领了水师,溯江而上,前往柴桑继续驻守。提防兵力强盛的荆州军,以及心怀叵测的长沙孙坚军。 行至中午,突然自斜刺里方向驰来一支两三百人的骑兵,远远的便大声叫喊:“殿下慢走,邓泰山特来复命!” 片刻之后,身材魁梧的邓泰山便已经来到了刘辩马前,翻身下马,禀报道:“回殿下的话,小校自从俩月之前返回长江一带,沿途寻访各路山贼,打探乔盈小娘子的下落,甚至苦寻到荆南武陵、桂阳一带,终于探听到了确凿消息,特来复命。” 见到了邓泰山,刘辩自然喜出望外。这段时间并没有忘记小乔,否则如何了却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与之共的夙愿?只是这段时间诸事缠身,无暇顾及而已。 “邓校尉不必多礼,这段时间以来让你受苦了。不知乔盈现在何处,慢慢说来便是!”刘辩尽量克制着心中的喜悦,和颜悦色的向邓泰山询问道。 Ps:感谢弟兄们在月票榜上的大力支持,终于挤进了前十名。现在送上第二更,继续求月票巩固位置。上午忙完了琐事,下午三点半回的家,用最快的速度赶出来了这一章。现在要出去参加公司的宴会,如果晚上回来的早,争取再更一章!琐事马上完了,剑客最大的愿望就是无牵无挂的码字!最后拜谢,再次求月票!(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八龙生龙,凤生风 听了刘辩的询问,邓泰山拱手回话。 “经小校一路辗转探听,从几路山贼的口中得知,当日劫掠我等的乃是盘踞在彭泽胡一带的贼寇。那日夺去了两辆马车及辎重在返回巢穴的途中遇上了刘繇麾下的剿匪官兵,便向西仓皇逃窜,在豫章与长沙两郡交界的地方又遇上了孙策带领的军队……” “孙策?”刘辩不由得一怔,“难道乔盈被孙策救了?这孙策不在长沙待着,带兵到两郡交界之处做什么?” 邓泰山拱手答道:“却是袁术兵力不足,无法到长沙解粮,便命孙策把粮食送到长江北岸的庐江境内交割。因此孙策与周瑜押解了粮食向北北进军,恰好在两郡交界之处遇上了贼兵,并将之剿灭,并且救下了乔盈小娘子。” “周瑜?你是说的庐江舒城人周瑜?字公瑾的那个?”刘辩惊讶的问道。 邓泰山恭敬的答道:“听说这周瑜正是庐江人,表字公瑾,而且很早之前就与孙策交好。前些日子孤身南下游历,途径长沙的时候前往太守府拜见孙坚之子孙策,被孙策说服出仕,现如今已在长沙军中担任校尉之职。” 听了邓泰山所言,刘辩的心中免不了生出一丝苦涩。 看起来这又是天意,就像关、张之于刘备,许褚忠于曹操,而这周瑜对孙策也是一样的,虽然自己以帝王之尊招募他,却仍然抵不过两人的“总角之教”,抵不过两人的兄弟之情! “罢了、罢了……还是那句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既然天意注定周瑜和孙策在一起,也只能顺应天命了。周都督虽然用兵如神,但我有岳飞、秦琼,等将来再召唤个李靖、薛礼、徐达之流,周瑜也不足为惧!只是天意让小乔撞上了周瑜,不知道会不会擦出火花来?” 虽然刘辩心下有些担忧,但考虑着小乔现在不过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女童,应该还不懂的男女之情,料来不会像情窦初开的女孩那样对周瑜一见钟情,待回头想个办法,派人向孙策讨要回来便是。 但刘辩也知道,自己与孙坚已经势成水火,听徐庶说在博望县境内派兵伏击太后之事就是孙坚所为,这更说明孙氏父子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如果就这样贸然向孙策讨要,只怕不会痛快把小乔还回来,弄不好还会拿着小乔做人质,向自己提出各种条件,需要回头想个两全之策,才能把小乔安然无恙的讨回来! “邓校尉奔波多时,让你受苦了!既知小乔下落,寡人便可安下心来,回头自会设法营救。” 勉励了邓泰山一番,刘辩命他归队加入禁卫军,继续护卫自己的安全。然后马鞭一挥,大军继续向东。 两日之后,金陵城已经隐约在望。 一路行来,田野里的百姓忙的热火朝天,垦地的垦地,耕种的耕种,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老弱妇孺都在劳作,五六岁的孩童则在田野里嬉戏追逐;看到了大军之中飘荡着弘农王的旗帜,百姓们纷纷丢下手里的农具,跪地谢恩,口呼万岁! 荀彧在马上赞叹道:“想不到短短半年,江东已经被殿下治理的国泰民安,一片安居乐业景象,与中原的烽火连天,大是不同。如此持以恒下去,必然国力昌盛,何愁不能平定诸侯?” 开垦土地都是顾雍的功劳,刘辩对于田野里的欣欣向荣也是感到欣慰,笑道:“此乃顾元叹的功劳,待寡人平定江东之后,将整个江东委于文若治理,必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荀彧何德何能,岂敢当殿下如此谬赞!” 被主公如此赏识,荀彧心中高兴。但也知道自己初来乍到,既无功劳又无根基,必须采取谦虚谨慎的处世之道才能在仕途中有所作为。 得知大军返程,黄琬、穆桂英等一文一武,早就率领着鲁肃、顾雍、廖化等一干文武迎出来二十里,在路边恭候多时。 黄琬第一个上前参拜弘农王,然后再来到凤銮车驾前何后施礼参拜:“老臣黄琬参见太后娘娘,一路舟车劳顿,让你受苦了!” 黄琬乃是三朝重臣,位高权重,何后自然不敢怠慢,急忙下车把黄琬从地上扶起,热情的寒暄了好大一会功夫,中间自然少不了拭泪哭泣,痛骂董卓的苦情戏。 与何后寒暄完毕,黄琬朗声道:“皇宫的建设虽然工程浩大,但在微臣的督促之下,五千多工匠日夜施工,已经修造好了一座大殿,以及两座前宫门,一座后/宫门,供殿下与太后及诸位嫔妃居住的房宇数百间,已经可以在宫内居住。整座皇宫的完善、修葺再慢慢来就是了!” 何后听了喜出望外,夸赞黄琬道:“黄卿不愧是三朝重臣,让你费心受累了。大殿既然已经竣工,我皇儿重登帝位的大礼在此举行可否?” “微臣之所以督促工匠日夜赶工,就是为了让殿下有个气派的地方,堂堂正正的举行登基大典。微臣已经把登基仪式所需的物资准备完毕,进城之后择个黄道吉日,便可昭告天下,祭拜汉室列祖列宗,让殿下重登帝位!”黄琬胸有成竹的回复道。 “末将穆桂英,拜见太后!” 看到黄琬与何太后聊得差不多了,一身戎装的穆桂英上前施礼参拜。却没有以妾身自称,而是以军礼参拜。 看到穆桂英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妩媚之中透着逼人的英气,直让何太后喜上眉梢,越看越是喜欢,牵了穆桂英的手道:“一别半年,桂英真是越发的俊俏标致了,我皇儿即将登基称帝,是时候择个良辰吉日,把你纳为嫔妃了。也好早日为我皇室开枝散叶,繁衍子嗣。桂英如此英武不凡,巾帼不让须眉,生下皇子来,必然是能征善战的猛士!定然能够一改皇室子孙体质孱弱的痼疾!” 没想到何太后竟然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提起生孩子的事,后面还站着一帮自己手下的将校呢,穆桂英不由得霞飞双颊,娇羞的低下头去:“桂英愿意听从太后的吩咐!” “好、好……真是我刘家的好媳妇!” 何太后拍着穆桂英的手背连声夸赞,一副为人公婆的样子。只是她自己也只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论起美貌来并不输穆桂英。就这样站在一起只会让人把她们当做是一对姊妹花,不认识的人谁能知道这是一对婆媳? 在文武幕僚的笑声中,穆桂英羞怯怯的拜见刘辩:“臣妾拜见大王,一路上让你受苦了!” 刘辩笑呵呵的附在穆桂英耳边,悄声道:“寡人的确辛苦呀,爱姬赶紧和孤同床共枕,给我生一个勇士一样的儿子帮着我打天下,不求像西楚霸王那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要能像吕布这样骁勇就行了,哈哈……” 穆桂英又羞又恼,但当着文武众臣的面也不敢放肆,悄声嗔怪道:“能不能生出猛将来,岂是由臣妾一个人决定的?若是殿下的种子不好,天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儿子?” 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是打情骂俏的所在,穆桂英与刘辩低声嬉闹了几句,又来参拜唐姬,看到了她的肚子之后不由得满脸惊讶:“啊呀……唐王姬的肚子竟然这样大了?看起来年内大王就要做父亲了呢!” 唐姬一脸幸福的微笑,轻轻抚摸隆起的小腹,柔声道:“可不是呢,掐指算算,今年八月份就可以为大王诞下子嗣,妹妹也要加把劲哟!” 穆桂英不好意思的低头笑道:“沙场冲锋我在行,但是说起生孩子的事情,还真是没有信心,也没有经验。” “呵呵……不是有姊姊我在么,以后你就尽量少去军营好了,让姊姊多多给你传授经验。”唐姬与穆桂英压低了声音,悄声说道。 看着穆桂英与唐姬相处的如此融洽,刘辩心中笑开了花。之前最担心的就是后/宫的女人争风吃醋,现在看起来至少唐姬与穆桂英之间不会出现冲突,至少暂时不会! “呕……” 就在穆桂英与何太后、唐姬分别寒暄说话的时候,站在远处一脸嫉妒之色的冯蘅忽然觉得一阵反胃,腹内犹如翻江倒海,急忙跑到一边呕吐了片刻,方才作罢。 “啧啧……看来这次真怀上了!” 刘辩在心里嘀咕一声,急忙招呼了一个何后身边有分量的侍女,吩咐道:“进城之后,你马上去找医匠来给冯氏诊脉,再开一些珍贵药材,让冯氏好生调养。” 呕吐的冯蘅也引起了穆桂英的注意,悄悄走到刘辩身边,低声说道:“大王这一路上还真是辛苦啊,去的时候孤身一人,回来就带了一大家子,啧啧……还用得着招兵买马呀,自己生就是了!” “是啊,现在就缺一个统率太子军的猛将了,所以爱姬赶紧与寡人行周公之礼吧!”刘辩再次压低了声音,不依不饶的和穆桂英斗嘴。 在黄琬与穆桂英参拜完毕之后,其他众文武也纷纷上前参拜弘农王与何太后,然后簇拥着凤銮车驾,朝金陵城逶迤而去。 Ps:第一更送上,哪位兄弟还有月票,支持一下剑客,感激不尽!(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九天子之威【求月票】 扩建城池非一朝一夕之功,鲁肃带领着一万三千多民夫苦干了三个多月,也只是将将修建起了南城墙,要想把四面城墙全部扩建出来,再砌筑四座城楼,少说也要两年左右的功夫。 为了欢迎何太后的到来,鲁肃特地给民夫放了一上午假,让金陵城里的居民,无论男女老幼,全部换上干净的衣衫,夹道欢迎太后的到来。 终于找回了昔日高高在上的荣光,坐在马车里的何后满面春风,不时透过车帘向百姓挥手致意,心情说不出来的舒畅,心下暗自感慨:“若非我皇儿的苦心经营,只怕哀家再也找不回这母仪天下的风光了。身为母亲,哀家一定拼尽全力,把我的皇儿再次送上帝位!” “诸位桑梓日夜苦干,修建城墙,让你们受苦了!” 刘辩在文武幕僚的簇拥之下,策马徐行,一路上不停的向夹道欢迎的百姓拱手致谢,满面春风掩饰不住。 两万大军已经在城外驻扎,跟随着弘农王与太后銮驾进城的只有文臣武将以及一千五百人的禁卫军,在夹道百姓的欢迎之中穿梭前进,向城内走了五六里之后,终于抵达了新建的皇宫。 远远看去,只见一座气势雄伟,大气磅礴的宫门楼拔地而起;城门主楼高达二十丈,由砖木混合砌筑,经过漆匠上色修饰之后,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当真有君临天下,乾坤主宰的气势! 在主楼两侧各自探出一座辅楼,长约三十丈左右,高度超过十五丈,虽然气势不及主城楼,但同样巍峨壮观。其主要作用是保护宫门,在遭到攻击的时候,御林军可以躲在两侧的辅楼上朝攻门的敌军放箭。 朱红色的宫门高达五丈,分作五扇,中间走帝王,左侧走文臣,右侧走武将,最外面的两侧则是走庶民百姓,以及宫女太监等身份卑微之人。总而言之,皇室的无上权威,都在这一座气势磅礴的宫门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刘辩穿越前游览过不少名胜古迹,各类城门见了不少,但比起眼前的这座庞大巍峨的宫门仍然是小巫见大巫。 “黄卿真是不得了,竟然在短短四个月的时间建造了如此庞大的一座宫门,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刘辩翻身下马,陪着便宜母亲,带着文臣武将,以及唐姬、穆桂英、冯蘅等爱姬,站在城门楼之下驻足观赏,震惊之余,对黄琬赞不绝口。 何太后同样颔首赞许,目光之中的喜悦掩饰不住:“黄卿真不愧是三朝老臣,对东西二京的建筑了若指掌。这座宫门建造的如此磅礴,便是西京之中的未央、长乐两座宫殿的大门也是不及!” 黄琬朗声笑道:“太后与殿下过奖了,东西两京许多宫苑的扩建都是由老臣负责的,因此颇有心得。而且,老臣能够联络到许多手艺精湛的木匠、漆匠,齐心协力之下,方才建成了这一座宫门。既然殿下打算把金陵当做都城,老臣自然要竭尽全力的为殿下修建一座不输未央、长乐的宫苑,如此才能昭示天威凛冽,让天下诸侯臣服!” 顿了一顿,黄琬又道:“这座皇宫到现在还没有名字呢,今日便请太后与殿下赐名!” 后/宫争宠,勾心斗角的事情何太后拿手,但取名的事情她却做不来,有吕雉的野心,却没有吕后的能力,侧目看向刘辩:“皇儿是未来的天子,万民之主,为宫殿取名的事情还是由皇儿来吧!” 刘辩早就在心中为皇宫取好了名字,当下也不客气,高声道:“既然如此,寡人便为这座宫苑取个名字,叫做‘乾阳宫’,取‘乾坤独尊,阳生万物’之意,众卿以为如何?” 听了刘辩的话,众文武百官齐声叫好,自然不会有人傻傻的站出来唱反调,况且刘辩取的这名字也确实有气势,让人挑剔不出毛病。 刘辩本来想听听臣子的建议,甚至是不同的意见,但既然一片称颂,便不再多想,就此做了决定:“既然众位卿家没有异议,这座宫苑从此便称作‘乾阳宫’了!” “这座雄伟的宫门也没有名字,殿下学识渊博,满腹韬略,还请为宫门赐名!”黄琬朝面前的宫门比划了一圈,请刘辩赐名。 身为穿越者,这样的问题自然难不住刘辩,略一思忖,随即就有了主意:“呵呵……以寡人之见,这座宫门便叫做‘宣武门’吧,取‘布宣帝德,武安天下’之意!” 既然文武百官不肯唱反调,刘辩索性不再征求他们的意见,直接就宣布了宫门的名字,而且听起来气势不凡。以黄琬、刘伯温为首的众文臣,以及秦琼、岳飞为首的众武将再次齐声称颂。 一座皇宫的建成,难度远远超出城墙的建设,就像西京长安之中的未央宫、长乐宫两座巍峨庞大的建筑群,乃是自秦朝开始,历经汉朝数代皇帝的扩建修葺,才有了今日傲视天下的规模。 短短四个月的时间,黄琬自然不能把这座皇宫建的完善,也只是完成了主殿、前后宫门、周遭宫墙,以及数百间屋宇的修建,让这座皇宫可以投入使用。但要全部完善,建立起辅助宫殿、嫔妃宫苑、御花园等设施,至少要三两年的时间。如果想要达到媲美未央、长乐两宫的规模,就算倾整个东吴之力,只怕也要十几年的时间才能做到。 在禁卫军的护卫之下,一行千余人浩浩荡荡的穿过宣武门,步行走了三四里,便可以看到一座高高在上,门前九十九道台阶的大殿,巍峨雄壮,气吞山河。 大殿高达三十丈,白玉砌筑的台阶高十五丈,大殿主建筑高十五丈,长两百丈,飞檐翘角,雕栏玉砌,飞阁流丹,雕梁画栋,说不尽的壮观,道不尽的堂皇! “这就是老臣为殿下日夜建造的大殿,择个黄道吉日,殿下便可以在此登基称帝,昭告天下!” 黄琬指着面前雄伟不凡的大殿,感慨万千的说道。半年前自己被董卓贬为庶民,转眼间便再次拥立天子登基,重登三公之位,指日可待! 不等刘辩开口,何太后已经赞不绝口:“好、好、好……只有这样的大殿才能配的上天子的身份!” 为主殿命名的重任自然又落到了刘辩的身上,聪明的人是不会在这时候抢未来天子的风头的。即便如刘伯温、荀彧这般学识渊博之人,也知道沉默是金的道理。能取个让未来天子满意的名字还好,万一惹得未来天子不爽,倒霉的可是自己! 刘辩背负双手,思考了许久,缓缓开口道:“这座大殿就叫做太极殿吧!” 差不多已经搜肠刮肚了,刘辩也懒得再解释寓意,印象之中唐朝就有座宫殿叫做太极宫,说明这两个字用在皇家宫苑之中并无不妥。 带着文武百官游览完了这座正在建设中的皇宫,众人已经是饥肠辘辘,便在黄琬的引领下前往侧殿赴宴。 为了让刘辩与何太后毫无后顾之忧的入住这座皇宫,黄琬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招聘了数十名御厨,一百多名宫女,甚至花费了大价钱阉割了数十名自愿净身入宫的男子充作太监。为了刘辩的登基,黄琬算得上呕心沥血,殚精竭虑。 酒过三巡,刘辩执黄琬之手,动情的道:“寡人能够重登天子之位,黄卿居功至伟,三公之首,非你莫属!” 黄琬听后,心中万分喜悦,但面上却不露痕迹。长期身居高位,早就让他变得胸有城府,不动声色只是最基本的为官之道。 “老臣世受皇恩,自当为皇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蒙天子厚爱,自当全力辅佐!”黄琬克制着心头的喜悦,躬身谢恩。 筵席过后,百官散去。 刘辩传令,卫僵统率的一千五百禁卫军更名为“御林军”,自此之后负责整个乾阳宫的巡守防御。由卫僵担任御林校尉,邓泰山担任御林副校尉,统领御林军,拱卫皇宫。 后宫虽然尚未建完,但已经有了数百间的屋宇,何太后最先选择了一片房舍划为自己的居住范围,并且从宫女中挑选了五十人伺候自己。 满足了何太后的要求之后,其他的事情就好办了。在刘辩的统一分配之下,给唐姬、穆桂英、冯蘅等各自划定了一片房舍,暂时居住,等后宫殿宇建完之后,再行搬迁。并且从剩下的宫女之中各自拨给三名嫔妃十名宫女,伺候他们的饮食起居,剩下的二三十名姿色俊美的少女则负责侍候刘辩的饮食起居。 当然,所谓俊美的少女也只是相对于姿色普通的宫女来说的,比起穆桂英、唐姬、冯蘅等尤物来说自然逊色不少,故此,刘辩自然不会产生拈花惹草的心思。 在这世界上,还有无数的美女等着挖掘,暂且不说二乔姊妹,其他的还有貂蝉、甄宓、蔡琰等名垂青史的美女,自己没必要把眼光放在宫女的身上。 身为天子,就要有睡天子最美女人的雄心壮志!这样,才不负帝王之尊! Ps:最后求月票啊,还有一天就结束二月了,兄弟们都砸出来吧!(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猛将来袭,天崩地裂【一】 并州,太原郡治所晋阳。 城下旌旗招展,八万黑山军漫山遍野的席卷而来,黑压压的犹如蚁群一般,令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传本太守命令,让那些不想死在黑山贼手下的大族派家丁门客到城墙上来协助守城……快去!” 太原郡太守张懿望着席卷而来的黑山军,心中叫苦不迭,在弃城逃跑与据城死守之间摇摆了许久,最终决定死守。 晋阳城内有七千郡兵,若是硬抗八万黑山军的进攻,估计能坚持一两天的时间。但晋阳身为整个并州最大的都城,城内门阀众多,门客仆人加起来足足有一万五千人左右,倘若能够获得一半的支持,再鼓动一些普通百姓登上城墙协助防守,估计能死撑五六天的样子。适才已经派遣飞骑前往京师求援,届时必能等来救兵。 已是四月时节,漫山遍野里一片盎然绿意,但黑山大军踏过之后,顿时变作一片枯黄,如同灾难大片的场景一般。 黑山军起于五年之前,由博陵人张牛角、常山真定人褚飞燕组建,啸聚了万余人盘踞在太行山上,劫掠各地,与黄巾各部遥相呼应,不断的发展壮大,最终变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 张角三兄弟死后,黄巾各部顿时星散,每日都有大小不一的黄巾余部,从冀、豫、兖、司等各州跋山涉水的前来太行上投靠黑山军,大小不一,多者近万,少则三四千,使得黑山军的规模越来越大。 历经数年的发展,此刻盘踞在太行山上的黑山军已有三十万之众,当然,这是包括了老弱妇孺在内的数目,真正能上沙场厮杀的精壮大约有十万上下的样子,其他的都是跟着逃命的家眷。 黑山各部平日里并不聚集在一起,各自在茫茫太行上寻找险要之处扎下营寨,各自解决粮食问题。平日里由张牛角、褚飞燕两大渠帅庇护他们的安全,但有朝廷军队来攻,二人必然发出黑山旗,纠集各部,共同击退来伐的官兵。接到旗帜的黑山各部落必须准时出兵,否则就从黑山军中除名,逐出太行山。 正是由于纪律森严,故此黑山各部保持了良好的纪律性,能够做到同仇敌忾。四五年的时间下来,黑山军屡次挫败朝廷的围剿,击杀了万余名官兵,逐渐的让地方刺史、郡守不敢再来围剿,而朝廷方面又一直忙于内讧争权,故此让黑山军逐渐坐大,盘踞在茫茫太行之中,稳如泰山。 “大哥,当真要攻城么?” 身材瘦削精干的褚飞燕与张牛角一起策马并行,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满腹忧虑。 头顶金色牛角盔,满脸虬髯,身材高大的张牛角爽朗的一笑:“哈哈……兄弟这是说哪里的话,我们这次大规模的发出黑山旗,聚集了七八万人来到晋阳城下,当然要攻城了,难不成只是为了吓唬他们?” 褚飞燕的眉头皱的更紧:“可是晋阳城高墙厚,郡兵充足,更重要的是郡内豪族众多,门客仆从数万,如果这些人全力守城,只怕三五日之内难以破城,到时候来了援兵,咱们就白忙活一场了!就算最后攻破了晋阳,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故此,愚弟还是想请兄长再斟酌一番!” “哈哈……斟酌来斟酌去,那是娘们干的事情!咱们拉起旗帜来反抗朝廷,就是干的刀头舔血的事情,死则死已,又有何惧?” 张牛角策马扬鞭,豪气干云的说道,“我张牛角今日就算殒命在晋阳城下,便是天意!冉闵说了,由他第一个攻城,一日之内,必然拿下晋阳城!” “冉闵?” 一听张牛角提起这个名字,褚飞燕心中就一阵恼火,悄悄的用眼光扫视前方不远处,骑在朱龙赤马之上的大汉。 只见他身高超过九尺,膀大腰圆,身材魁梧,年约三十五岁左右,一脸虬髯长在脸颊的横肉之上,更是显得凶神恶煞。左手提了一杆两丈一的双刃矛,右手提着一柄六十八斤的钩戟,骑在朱龙马上顾盼自雄,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模样。 “哼哼……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一日之内拿下晋阳城?真当城里的守军都是纸糊的么?”褚飞燕在心里讥笑道。 看到褚飞燕一脸不屑与鄙视,张牛角大笑道:“哈哈……怎么,褚兄弟认为我新招的这个兄弟在吹牛?” “不敢!”张燕嘴里说着不敢,但面上的鄙视之色却丝毫没有改变。 张牛角来了兴趣,便大声聒噪起来:“一个多月之前,某带着数百心腹下山打猎,突然遭遇了一支五千人的官兵,十有八九是去虎牢关的关东联军。不知这帮狗日的看着我兵少还是怎的?突然就咬住哥哥我不放,一直穷追了五六十里,官兵里面可是有一千轻骑兵,五百重甲骑……” 张牛角说着话就流露出了后怕之意:“啊呀……当时呢,哥哥我当真以为在劫难逃了,甚至传好了口谕,由兄弟你接替我的位置,掌管整个黑山军!” 听了张牛角的话,褚飞燕心中一动:“多谢大哥,竟然如此器重飞燕,小弟真是铭感五内!” 张牛角并没有理会褚飞燕的话题,继续口沫横飞:“就在哥哥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时候,我的冉闵兄弟出现了,他手持双刃矛,胯下朱龙马,在数千官兵之中来往冲突,单骑斩杀了九百多名官兵,校尉三人,偏将一人,军候、队率之类的小头目更是不计其数,硬生生的凭一己之力让数千官兵胆寒,溃散而走……” “呵呵……有那么厉害么?” 褚飞燕对于张牛角的话一点不相信,但也不想争辩,只是轻微的一笑。 张牛角得意的道:“当然有这么厉害,哥哥我有必要和你吹么?要不然,我怎么会直接把冉闵兄弟提拔为我的副将,当做了我嫡系人马的二当家的呢?而且,我手下的一万五千多兄弟都服他。这身武艺,真不是吹得,我看便是项藉在世,也不一定能赢我的冉闵兄弟!” 听说张牛角竟然直接把一个刚刚认识了一个多月的人提拔成了副手,褚飞燕不禁无言以对。这样的用人之道,如何服众?还是找个机会和他把摊子分了算了,你要攻城送死,攻你的城好了,我自回我的太行上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无论如何,黑山军终究都是反贼,朝廷可以允许你落草为寇,允许你在山坳里发展壮大。但是你要攻城略地,甚至攻占整个并州的治所,军事枢纽,纯粹是自讨苦吃,大汉朝廷即便再风烛残年,苟延残喘,也不会坐视不理! 因为这是在赤/裸/裸的挑战朝廷的底线,在打朝廷的脸面,也会引起诸侯的不满,倘若到时候数万大军来征,围了晋阳城,只怕黑山军将会被一网打尽。剩下太行山上那些没有谋生能力的老弱妇孺,在深山老林之中满满煎熬,先吃树皮,再吃草根,然后人吃人,再到最后慢慢饿死! “将在谋而不在勇,一人之力不过是匹夫之勇,要想成就王霸之业,还需要靠用兵之道!冉闵单骑冲阵,也不过是迫于形势,如果能够选择,某还是更乐意做个调兵遣将的统帅!” 张牛角与褚飞燕的对话引起了冉闵的注意,勒马回头,大声说道。中气十足,声音宏亮,直震得左右耳膜嗡嗡作响。 褚飞燕对张牛角恭恭敬敬,对冉闵可不会这么客气。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几十万黑山军的二当家,自己手下也有一万五千名嫡系兄弟,一介武夫,怎敢如此对自己说话? “哼哼……既然你也说将在谋不在勇,敢问你凭什么夸口一天之内拿下晋阳城?又为何来攻这晋阳城?若要劫掠,周遭的县城甚至是小郡的治所都可以一鼓而破,为何偏偏选择城高墙厚,兵力充足,人口众多的晋阳?”张燕冷笑着反问冉闵。 “哈哈……” 冉闵仰天大笑,用凶兽般的眼神盯着褚飞燕。没来由的就让这个刀头舔血多年的大贼枭一阵胆寒,冷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择人而噬的眼神实在太让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要攻晋阳城?便让某来告诉你!” “盘踞在茫茫太行之中,固然能够求得一时之安稳,但到头来也不过只是一介贼王而已,顶破天也就是被朝廷招安,赐一个偏将之位!而今正逢乱世,关东军与西凉军刚刚战罢,兵困马乏,人人厌战!我等正好乘此机会拿下重镇晋阳,让我黑山军的威名震慑天下,竖起大旗,引天下豪杰来投,必然会有一番作为,说不定能够成就王霸之业,岂是蜗居在深山中的贼枭可比?” 听了冉闵的话,褚飞燕不以为然的道:“说到底我等还是草寇,你以为拿下一座晋阳城,就能让天下英雄来投么?” 冉闵傲然挺胸,手中双刃矛遥指不远处的晋阳城楼:“我以兵法破城池,我以武勇服天下!某有霸王之勇,何愁无人慕名来投?褚渠帅尽管睁大眼睛看着,我冉闵一天之内给你拿下晋阳!” Ps:二月最后一天,求一下月票,票夹里还有月票的同学千万不要浪费了,砸出来支持一下剑客吧!(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一猛将来袭,天崩地裂【二】 Ps:二月最后一次求月票,明天就进入三月了,兄弟们千万不要遗漏了,过了零点就无效了。最后感谢许大少汉文、一级建造师A两位同学各自一万起点币的打赏,另外还要感谢“舞动风中”大神前天一次性投出的12张月票,吓了我一跳,还以为看花眼了呢,这样的支持实在太给力了!另外也要感谢所有投月票的同学,在这里就不一一提名了,剑客发自肺腑的感激你们的支持! ———————————————— 鼓声隆隆,号角呜咽。 八万黑山军把晋阳城围得水泄不通,开始从四面八方发起试探性的进攻。 在太守张懿的软硬兼施之下,晋阳城内的各大豪族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守住了晋阳城大家都好,要是晋阳守不住,张懿太守之位不保,只怕各族也难以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一劫,不被黑山军抢个倾家荡产才怪! 所以得了张懿的借兵命令,各大豪族几乎都痛快的答应了下来,有人的出人有力的出力,不大会功夫就有一万两千多门客仆从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或者刀枪棍棒,或者斧头镰刀,滚石擂木,全都一口气堆上了城墙。 除了士族的门客仆从之外,晋阳城内的寒门百姓也怕黑山军破城之后奸/淫掳掠,因此也不用官兵动员,上至六十的皓首老翁,下至十三四岁的垂髫幼童,各自拎着能用的家伙登上了晋阳城的四面城墙,协助官兵抵御黑山军的入侵。 这样一来,晋阳城上的防御力量已经完全够用,七千郡兵、一万两千多门客仆从,再加上自发前来协助防守的一万八千多百姓,在宽阔的城墙上来回奔走的守御力量已经接近四万人,把攻守双方十一比一的比例缩小到了二比一左右。 “搭浮桥,架云梯,全力攻城!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攻破晋阳城门!” 冉闵将左手的钩戟挂在马鞍上,右手提了两丈一的双刃矛,在护城河这边来回驰骋。大声的督促黑山士卒趟过护城河,扛着云梯向城头发起最凶猛的攻势。 冉闵虽然武力过人,但却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他懂得出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所以不会冲在最前面。而是指挥着张牛角的嫡系士卒向前猛冲猛打,等到把城头上的守军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等到守军精神萎靡,箭矢、擂木、滚石逐渐稀少的时候再亲自渡河攻城,必然能够花费最小的力气,取得最好的效果。 “给我冲,后退者死!” 看到有一名黑山军卒畏缩不前,冉闵大怒,策马向前,手中双刃矛横切。 寒光一闪,顿时将这士卒拦腰截为两段。 断成两块的尸体跌落进护城河里,当做了填河的物体,成为了河中浮尸里面的一员,殷红的鲜血把河水染成黑红色,让人触目惊心,刺鼻的血腥味让人闻之作呕。 在冉闵的督促之下,黑山军不敢后退,只能鼓足勇气,踩着浮桥或者是水中的浮尸,顶着盾牌,冒着箭雨,艰难的向晋阳城下冲锋。 “杀啊!” 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中,第一拨担任攻城死士的两千多人跨过了护城河,在死伤了接近一半之后,终于有千余人摸到了城墙脚下,然后喊着号子向城头上竖云梯。 “给我顶住!” 城头上一名全副披挂的校尉,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声嘶力竭的督促军民全力守城。 一架挨着校尉最近的云梯上陆续的爬上了五六名黑山军,就像夏天刚刚从洞里爬到树上的知了猴一般,各自顶着盾牌,遮挡着箭矢与乱石,奋力争夺登城的头功。 “给老子滚下去!” 校尉大怒,挥舞着手中佩剑去砍云梯,虽然木屑纷飞,但短时间之内却也无法将这竹木制作的云梯砍倒。 眼看着云梯上的黑山军越爬越靠上,只要再向上爬三五格,第一个悍卒就可以跳上城头,校尉情急之下,从女墙后面站起身来,奋力的将云梯向后掀去。 云梯失去了支撑,顿时带着风声向后歪去。 “哇啊……” “救命……” 云梯上的黑山军纷纷跌落,嘴里胡乱的大喊大叫,运气好的掉进了护城河之中,捡回了一条性命。运气不好的摔落六七丈,跌的七窍流血,当场毙命;更惨的是那些掉到兵器、鹿角之上的兵卒,直接就被戳穿了尸体,连惨呼都喊不出来! “哈哈……老子看你们再爬呀?怎么不爬了?” 一口气将云梯掀翻,摔得梯子上的黑山军惨不忍睹,校尉顿时放声大笑,冷不防却有一支利箭破空射来。 “噗”的一声…… 力道强劲的箭矢一下子将校尉的额头射穿,余势未竭,甚至生生的将校尉头顶的铜盔生生凿穿。校尉连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一头栽下了城墙,成为了地上死尸中的一员,压在密密麻麻的黑山兵卒尸体之上。 “第二拨,给我接着冲!” 一箭射落了城头的校尉,冉闵将铁胎弓挂在背上,再次提起横亘在马鞍前面的长矛,大声的下令攻城。 随着冉闵的一声令下,第二拨两千多人,再次顶着盾牌,冒着纷纷的箭雨,跨过护城河,向晋阳城墙发起了更加凶猛的攻势。 “让开,让开,换弩兵!” 看到这边的攻势比较猛烈,守城的副将大手一挥,一支三百人的弩兵队伍列队而来,在城墙上用弩弓对着攀登的黑山军一阵猛射。 “嗖、嗖、嗖……” 一阵暴雨般的怒射,顿时让城下张牛角所部伏尸成片,堆积的层层叠叠,成堆成摞。 趁着黑山贼被强弩射懵的机会,副将一声令下,百十名力卒一拥上前,将搭在城墙上面的十几架云梯纷纷掀翻。让那些躲过了强弩的黑山悍卒坠落在了城墙之下,摔得噼里啪啦,血肉模糊。 “给我狠狠的砸!” 随着副将一声令下,老翁幼童,门客仆从从弩兵的后面挤了出来,将手里的酒坛一般大小的石块,或者是带着钉子的擂木狠狠的砸了下去。顿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瞬间又有数百名张牛角嫡系兵卒喋血城下。 “混账,都他奶奶的出工不出力,等着看我张牛角的笑话么?” 张牛角选择了一处高地观战,眼看着自己的嫡系人马伏尸成片,就像被收割的麦子般一浪一浪的倒下,顿时心疼不已。 再看看其他三面攻城的人马,明显在保存实力,每一拨只有三五百人发起冲锋,主力大军躲在数百丈之后朝城墙上放箭,呐喊着虚张声势。但由于距离太远,大多数箭支还没射到城墙之上,就已经成了强弩之末,纷纷坠地,掉落进护城河中。 甚至就连与张牛角关系最铁的褚飞燕都没有全力攻城,只是调动着人马来来回回,做着试探性的进攻,不敢向城头发起刺刀见血的肉搏战。 张牛角虽然愤怒,但碍于情面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斥责褚飞燕,一扭头看到了攻打西门的于氐根所部甚至停下了进攻,只是站在护城河这边,与城墙上的守军互射。若是各部都这样打下去,就算射到猴年马月也难以踏进晋阳城一步! “该死的于氐根,老子这就去问问他还想不想在黑山军中混下去?” 怒不可遏的张牛角一声唿哨,喊一声“随我来”,引领了两百名心腹骑士朝于氐根所部疾驰而去,打算劈头盖脸的怒骂这厮一顿,否则难泄心头之恨! 太守张懿一直躲在女墙后面,悄悄的观察张牛角的一举一动,突然看到他领了数百骑朝城墙下面疾驰而来,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完全忘记了城墙上还有千余名弓弩手。心下不由得笑开了花,心中暗道张牛角这厮真是自寻死路,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强弩兵,全部在女墙下面隐藏,待敌将过来之后,一起站出来放箭!哪怕被城下的黑山军射中,也不得退缩!射中张牛角者,加封偏将,赏黄金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三百多强弩兵顿时热血澎湃,将手中威力强大,射程远胜普通弓箭的强弩搭上利箭,拉到最大限度,低头埋藏在女墙之下,蓄势待发。 “驾!” 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黑山军大当家的张牛角引领着二百余心腹骑兵席卷而来,片刻间就来到于氐根军中,距离城墙不过两百丈左右的距离。 “于氐根,你这混账东西,还想不想在黑山军中……” 还没来到于氐根马前,张牛角就扬起了手中的马鞭,朝着于氐根大声怒骂。 “给我狠狠的射!” 看到张牛角进入了强弩兵的射程范围之中,张懿心头一阵狂喜,突然从女墙后面站了起来,狠狠的挥手下令,“射死张牛角者,升将军,赏黄金百两!” “呼啦啦”一声…… 随着张懿一声令下,藏在女墙后面的三百多强弩兵同时站起了起来,将手中的强弩瞄准了不远处的张牛角。(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二猛兽式攻城【四千大章求月票】 一蓬箭雨从城头上倾洒下来,如同漫天雨瀑。 全无防备的张牛角已然是身处天罗地网之中,逃无可逃。 瞬间就被力道强劲的弩箭射成了刺猬,从马上倒栽了下来,在将要咽气之际,拼死喊了一声:“传吾遗命,冉闵继位!” 由于城头上的强弩兵几乎全部把目标对准了张牛角,倒是让他身后的亲兵逃过一劫,只是被射杀了十几骑,剩下的都是跟着张牛角出生入死的兄弟,当下奋不顾身的抢了张牛角的尸体,向本部疾驰而回。 “不好了,大当家的被官兵射杀了!” 片刻功夫,张牛角中了流失,殒命晋阳城下的消息迅速在七八万黑山军中传播开来,军心顿时开始动摇。 以八万之众来犯,气势汹汹,十倍于敌,谁能料到三军主帅竟然被官兵射死了?对于七八万黑山军上下来说,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 得知张牛角身死的消息之后,许多部落的渠帅都在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刚才没有全力攻城。照目前的形势来看,退兵几乎不可避免,倘若一开始就全力攻城的话必然损失惨重,就这样半途而废的撤走,这亏算是吃大发了! 幸好,一开始并没有像冉闵这疯子一样不顾一切的率部攻城,连番的冲击下来,张牛角至少在晋阳城下搭上了四五千勇卒的性命。随着张牛角的身死,这些牺牲算是白白浪费了,拿不下晋阳城,死的士兵没有任何价值! “什么?牛角大哥死了?” 听说张牛角身死的消息之后,褚飞燕一脸震惊,各种复杂的表情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谁都猜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牛角大哥临死之前,可有遗言?” 褚飞燕目光转动,于马上询问报信的使者。 使者拱手回复道:“张渠帅临终遗言,传位冉闵!” “什么?传位冉闵?” 褚飞燕一脸的不可思议,惊讶之情稍纵即逝,随即镇定的道:“牛角大哥的意思是让冉闵继承他的位置,掌管他手下的嫡系人马!而现在,牛角大哥既死,黑山军群龙无首,就该由我褚飞燕继承大哥之位,统率黑山大军了!” 这个时候,于氐根、左髭丈八、张白骑、眭固等各部渠帅纷纷带了亲信来寻找褚飞燕,请他做出定夺、听了褚飞燕所说,纷纷于马上拱手道:“张大当家的既死,我等愿意拥戴褚二当家的为黑山之主,唯你马首是瞻!” 褚飞燕一脸悲痛的道:“黑山军乃是我与牛角大哥亲手创建,没想到牛角大哥竟然半路撒手而去,实在让飞燕痛心疾首!某在这里立下誓言,我将继承大哥遗志,带着十几万黑山兄弟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是事业,以慰兄长在天之灵!自今日之后,我褚飞燕将以牛角大哥的姓氏为自己的姓氏,从今以后,世上再无褚飞燕,只有张燕!” 张牛角的死讯让他的嫡系人马也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忽然又听闻各路渠帅准备拥戴褚飞燕做黑山之主,不由得顿时聒噪了起来。 “大当家的有遗命,让冉闵大哥继位,他褚飞燕凭什么这样不要脸?” “就是、就是……亏大当家的拿着褚飞燕当兄弟看待,这里尸体还没凉透,那边就把大当家的话置若罔闻,准备抢夺黑山之主了?” “咱们可不能咽下这口气,列阵冲过去跟褚飞燕讨论个明白,他要是敢抢冉大哥的位子,刀枪下见真章就是!” 听着手下将校的议论,冉闵脸色如霜。 他知道,现在应该做的不是争夺黑山之主的位子,而是先把晋阳城夺下来,只要能拿下晋阳城,八万黑山军至少会有一半站在自己这边,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各部拥戴褚飞燕了,毕竟自己加入黑山军的时间实在太短,太短! “哪里也不许去,全军集结,再次攻城!” 冉闵挥舞着手中的双刃矛,大声的向部曲传令攻城。 “由我冉闵匹马当先,谁敢后退,立斩无赦!” 一声令下之后,冉闵提缰带马,双腿在胯下战马之上用力一夹,朱龙马腾空而且,跃过了护城河。 张牛角既死,冉闵就是他们的渠帅,既然连老大都奋不顾身了,兵卒们顿时红了眼睛,开始齐声呐喊,再次结阵向晋阳城发起了冲锋。 “攻破晋阳城,三军士卒抢劫三日,抢财宝、玩女人、烧房子,由着弟兄们尽兴,吾等千万不能让前面的弟兄们白死了!” 在这个时候,冉闵知道单纯的靠命令震慑士卒不一定能管用,必去用一针强心剂来刺激勇卒们内心的兽望,这样才能让他们豁出生命,不顾一切的攻城! 冉闵知道,自己能否再这乱世之中立下名堂,成败全部再次一举,为了这一刻,必须要赌上一切! “攻城!抢财宝,睡女人,杀地主!” 在冉闵的刺激之下,他身后的一万多悍卒顿时红了眼睛,纷纷发出野兽般的呐喊,不顾一切的泅水度过护城河,顶着盾牌,扛着云梯,向晋阳城发起了最凶猛的一波攻击! “放箭!” 还以为黑山军要就此罢兵了,没想到又吹起号角,再次卷土重来,而且声势更加浩大,一副要生吞晋阳的气势,城头上的副将慌忙下令弓弩手射箭。 乱军之中,冉闵翻身下马,叱喝朱龙马自行退去,自己单手舞动着两丈一的双刃矛,朝着城门冲去。 “嗖、嗖、嗖”的箭雨迎面而来,如同冰雹。 冉闵手中的长矛旋转起来,如同风车一般,舞的滴水不漏。 “给我断!” 冉闵一声怒喝,。左手六十八斤的短刃钩戟向着拉吊桥的锁链劈去。 “刺啦啦”一声响,铁链被巨大的撞击力硬生生的切断,失去了拉拽的吊桥,一侧慢慢的垂下了头来。 “吼!” 冉闵一声怒吼,单手挥舞着长矛保护自己,拨打雕翎,另一只粗壮的胳膊伸出,用蒲扇般的大手抓住了吊桥,发出猛兽般的吼叫,用力的向下拉扯吊桥。 “霹雳啪啪” 吊桥上的锁链另一侧嵌在城墙里面,此刻吃不住冉闵的全力扯拽,慢慢的从墙缝里撕扯了出来,带起一团团的粉尘。 “给我拽住,不要让吊桥落下!” 没想到这个猛兽般的汉子竟然凭一己之力断了吊桥的两根锁链,刚刚赶过来的张懿大惊失色,急忙喝令兵卒拉住刚刚从墙缝里拖拽出来的铁索。 “拽住!” 第一时间,就有数十兵卒死死地拽住了铁索,不让吊桥落下! “哈哈……全都给我下来!” 冉闵更加疯狂,红着眼睛嘶吼一声,猛地向下一扯,力道何止千钧,城墙上的兵卒支撑不住,顿时像下锅的饺子一般噼里啪啦的从城头上坠落下来,摔得七窍流血,死亡了一多半。 “噼啪”的一声巨响,吊桥坠地! “天王啊!太勇猛了,誓死攻城!” 看到冉闵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单人落下了吊桥,张牛角的嫡系人马更加沸腾了,歇斯底里呐喊着发起了更凶猛的进攻。 吊桥落下,就意味着有了攻城的桥梁,这让黑山军的过河速度提高了数十倍,一瞬间就从吊桥上冲过了数百人。 “攻城锥,撞门!” 一名副将骑在马上,大声的招呼“攻城营”的勇卒推着攻城车过来撞门,只要能破了城门,城里的东西便全都是黑山军的了。 没想到冉闵竟然凭一己之力落下了吊桥,这意味着破城就在咫尺,拥有二十万居民的晋阳城中的财富可是黑山军从没见过的,这让褚飞燕身边的其他渠帅红眼了。 “二当家的,咱们也跟着攻城吧,这冉闵太勇猛了!” 褚飞燕眉头紧锁:“你们要攻,自己跟着攻好了,我是不会跟着!” “那好,俺张白骑跟着冉帅攻城去了!” 张白骑本来就与张牛角交好,此刻看到冉闵威风凛凛,势不可挡,便不再有顾虑,打马而去,招呼本部近万人马,跟着冉闵的身影向晋阳发起了进攻。 “那俺也去了,褚帅保重!” 听着攻城车砰砰的撞门声,左髭丈八心里痒痒,唾手可得的财宝女人岂能没有自己的一份,当下也不管褚飞燕怎么想,拨马而去,率领本部八千五百人,再次加入了攻城的行列。 城门之下的争夺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砰、砰、砰……” 攻城车一次次的向城门发起了撞击,里面的人则死死的顶住,是生是死,都在这一扇城门之上。 “呼”的一声,自城墙上飞下一块巨石,硬生生的把攻城车一个轱辘砸坏了,一时之间再也无法推动,顿时让攻城兵傻了眼。 “大帅,如何是好?” 黑山军被冉闵的武勇彻底震撼,称呼也变得杂乱起来,有喊“当家的”,也有喊“渠帅”的,有喊“天王”的,现在又来了喊“大帅”的,但无论那种称呼,都是他们心底里对冉闵的敬畏。 “都让开,让某来撞门!” 冉闵一声怒吼,全力向着城门冲刺,用雷霆万钧之势,用自己的肩膀硬生生的撞向了城门。 “砰”的一声巨响,城门嗡嗡颤抖,上面的灰尘纷纷飘落,如同降下一场霜雪。 里面的巨大插闩发出“刺啦啦”的声音,似乎已经有了裂纹,冉闵这全力一撞,力量似乎竟在攻城锥之上! “这是人吗?” 里面的守军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一个个的信心都在崩溃,想要逃跑的念头无法克制。纷纷目瞪口呆,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甚至忘了顶住城门。 “再来!” 冉闵一声怒吼,再次后退,冲刺,怒撞城门…… “咔咔啪……” 插门的巨大木闩裂纹更加巨大,发出了断裂的声音! 冉闵再次后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之力狠狠的用铁肩撞向城门。脚下每一步下去,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开!” 伴随着冉闵的一声嘶吼。 “啪“的一声脆响,插门的木栓一下子断裂了开来,木屑纷飞,巨大的城门缓缓向里面敞开,仿佛在欢迎着黑山军的到来。 “这不是人,这是一头野兽,这是疯子!” “古之恶来,也不过如此吧?” “项王举鼎之力,恐怕也难言必胜吧?” 目睹这头猛兽硬生生的撞开了城门,晋阳城上上下下,数万守军与百姓,四周六七万黑山军全部被震撼了,画面仿佛定格了一般。 “逃命啊!” 清醒过来的官兵丧失了斗志,齐齐呐喊一声,各自寻找生路去了。 “冉渠帅真天王也!我黑山军之主非你莫属,愿从调遣!” 受到鼓舞的其他黑山军仿佛疯了一般,发出震天动地的喊声,跟随着冉闵的脚步,向晋阳城中冲锋而去! 看到各部纷纷跟随着冉闵冲进了晋阳城,自己身边除了本部人马一万五千人之外,只有于氐根一部跟随,褚飞燕自知大势已去,摇头叹息道:“随他们进城吧,我等自退回太行!” 五六万黑山军蜂拥入城,太守张懿从西门拼死突围,晋阳城陷落。 各方黑山渠帅拥立冉闵为主,占据了晋阳城。冉闵竖起大旗,自称“武悼天王”,威震并州,天下为之震惊! “什么?冉闵,自称武悼天王?” 刘辩在即将登基的前夕,听到了冉闵出世的消息,心中不由的一惊,“看来此人十有八九就是爆表乱入的哪个武力104的超级猛将了,那么其他三人又是谁?现在何处?” 已是初夏的夜晚,站在巍峨的太极殿前,举目向西北眺望。 月色朦胧,苍穹繁星点点,而刘辩知道自己的对手越来越可怕了! ps:三月的第一天,送上四千字的大章节更新,泣血拜求月票,我们这月要战历史分类榜啊,与各路大神厮杀,诸公助我!投出你们的月票,帮剑客一把吧!最后再说一下更新,最低目标月更25万字,80个单章,请诸位用月票鞭策我,一定要努力再努力!(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三君临天下【二更到,求月票】 五月初九,黄道大吉。 黄琬于半月前奏请将登基大礼定在这一天举行,太后何氏与刘辩欣然准奏。 在这段时间里,黄琬与荀彧忙而不乱的筹备着登基大典所需要的东西,皇帝的冠冕、龙袍、龙椅,这些一丝也容不得马虎。 除了以上这些物品之外,还要制作掌扇,就是宫女站在皇帝身后撑起来的两把类似与扇子的羽毛状物品。黄罗伞盖,皇帝出巡的时候由宫女跟在后面打着一种仪仗。天子御驾,一辆富贵堂皇的马车,精选六匹高矮相同的白色骏马拉车,正所谓“天子出巡,驾六马”。 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除此之外,还要大规模的招聘宫女,以后乾阳宫就要投入使用,文武百官进进出出,更少不了纳妃采嫔,仅凭现在仅有的一百多个宫女肯定远远不够。 告示张贴出去之后,江东各郡的百姓听闻了风声,想要把女儿送进宫中谋个富贵的不在少数。几天下来,应聘者如同过江之鲫,报名者多达三千余人。 黄琬亲自出面,精挑细选了八百多个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岁数大都在十四岁至十八岁之间,俱都是相貌俊俏,身段婀娜的女子。 这些女子被充作第一批入宫的宫女,日后负责在皇宫里奔走侍候,每月都可以领到不菲的俸禄,更是让这些花季少女笑逐颜开。 听说即将登基的皇帝也不过是虚岁十五的弱冠少年,这些少女的内心甚至绮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得蒙天恩,被天子看上,一夜宠幸,怀上龙种。从此便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让家族飞黄腾达,摇身变为皇亲国戚。 这些换上了宫女服装的少女虽然嘴里都不说,默默的跟着女廷官学习后宫礼仪,怎么走路,怎么应答,什么时候起居等等规矩。但怀有得宠之梦的少女不在少数,只是一个个把梦藏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皇宫庞大,诸事烦多,仅凭宫女们还远远不够,每个朝代太监都是必不可少的。因此荀彧又贴出告示,招聘太监宦官。 做太监可不比做宫女,做宫女大多都是十年八载,超过二十五岁之后,倘若混不出一个名堂,也可以赚到一笔不菲的俸禄,然后出宫嫁人。 但做太监就不行了,把那东西阉割掉之后,即便随时让你出宫又有什么用?走到哪里不照样都是一个太监?所以,只要入宫做太监,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相当于签了一个终生卖身契! 故此,报名做太监的除了没有活路的贫苦百姓把自家孩子送来阉割,还有一些就是头脑灵活野心勃勃的想要谋个富贵的少年郎。岁数大了肯定不行,超过二十岁的一律不收,这是宫廷的规矩。 廷官忙活了许多天,勉勉强强的招收了一百多个合格的太监,俱都是一些五官端正,十六七岁上下少年郎,全部换上了崭新的太监服,跟着日夜学习宫廷规矩。 宫女与太监的问题解决了之后,御林军的问题就好办了,由卫僵统率的一千五百精锐兵卒全部更换上了新制作的铠甲,镀金的外表在阳光照耀下夺目生辉,拿着崭新的兵器围着皇宫来回巡弋,一个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 刘辩于五月初九登基的消息飞快的传遍天下,徐州刺史陶谦带了幕僚亲自前来朝贺。 除此之外,公孙瓒则派了自己的儿子公孙续作为使者前来朝贺,西凉太守马腾派了儿子马铁前来朝贺。曹操派了儿子曹昂前来朝贺,冀州刺史韩馥派了兄弟韩通前来朝贺,幽州刺史刘虞派了儿子刘和前来朝贺。刘备也派出了刚刚招募到的简雍作为使者,渡江前来朝贺天子登基。 除了以上诸侯,其他各地官吏则对于刘辩的登基不闻不问,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而刘焉、刘表却出人意料的发布诏书,宣称刘辩的登基是大逆不道之举,实属叛国行为,当今天子只有一人,便是洛阳城中的刘协。并且发出檄文,号召天下诸侯共讨刘辩的不臣之举。 当然,刘焉与刘表的檄文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没有诸侯当做一回事,甚至就连他们自己都不当一回事。因为二刘要证明自己王位的合法性,就必须尊称刘协为帝。 而自称“大圣武德淮南王”的袁术则上蹿下跳,贼喊捉贼,甚至向刘辩发出威胁,警告刘辩要是敢登基称帝,自己也要登基称帝。 “哈哈……这袁术简直就是一个逗比!” 看完了袁术使者送来的警告檄文,刘辩摇头苦笑,“寡人乃是先帝嫡长子,高祖、光武之后,又有太后懿旨,重臣支持,诸侯朝贺,登基称帝,至少会获得一半天下人的支持……” “而你袁公路,简直就是一个脑残货!看来,即便历史再重写一百次,都没人能改变你称帝的野心!好吧,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寡人就静静的看着你,看你怎么疯狂,直到灭亡!” 天下局势如此纷乱,北面冒出来一个冉闵自称“武悼天王”,南面的刘辩又要重登帝位。西方的刘焉进位蜀王,荆州的刘表进位楚王,甚至就连小小的武陵太守、河涧太守这样的小角色都称王道寡,身为四世三公之后,曾经被推举为联军盟主的袁绍终于坐不住了! 在儿子袁谭与部曲的蛊惑挑唆之下,袁绍抢先一步,于渤海郡治所南皮筑坛加九锡,进位渤海王。任命颜良、文丑为大将,率兵五万,宣称要讨伐叛贼冉闵,准备借道冀州治所邺城,并向冀州刺史韩馥借兵借粮。 天下局势如此动荡,刘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没有一路诸侯来朝贺自己,这帝位也是要登的,如此才能名正言顺! 更何况,前来朝贺的诸侯使者还不少,并且都是诸侯儿子或者兄弟这样的嫡亲,更加说明了他们对自己重登帝位的重视。其中不乏曹操、公孙瓒、马腾、陶谦这样的实力派诸侯,再加上黄琬、孔融、卢植这些名动天下的人物,之前陆氏族长陆康对自己所说的“名正言顺”,现在已经拥有了!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五月初九转眼即至。 旭日当空,万里无云,只有清爽的夏风拂面而过。 金陵城,乾阳宫,太极殿。 巍峨的太极殿内,香烟缭绕。 刘辩手下的所有文臣武将,全部换上了新制作的朝服,手捧板笏,一种白色的象牙板,在中间的阁台两边分左右而立。文官在左,武将在右。前来朝贺的诸侯使者也全都换上了臣子的服装,跟在文官一侧观礼。 文官以黄琬为首,向下依次是卢植、孔融、刘伯温、鲁肃、狄仁杰、荀彧、孔融,以及其他一些有分量的官员。 而在武将一侧,领头的是阵挑华雄,击败吕布的岳飞,虽然来得晚,但功劳大,站在第一位没人有意见。向下第二位是秦琼,再向下第三、四位则是远道而来的魏延、甘宁两位地方太守。 在以上四人之后,再向下便是李严、花荣、廖化、周泰、关胜、林冲、蒋钦、杨奉等一干武将,身为御林军统领的卫疆则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 当然,除了卫疆之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人物也没有出现在朝堂上,她就是穆桂英,被刘辩以女子不得上朝参政的理由婉言谢绝了! 刘辩一直谨记着那个“吕后之梦”,所以必须尽力的避免后/宫干政,以后穆桂英成了王妃,就不能再让她统兵了,身为帝妃,这不合情也不合理,除非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而且何太后一开始也想来大殿参加朝拜的,被刘辩同样拒绝。刘辩可不想让自己这个便宜母亲产生了吕雉那样的野望,既然拒绝了太后,自然不能给穆桂英开后门,所以这两个后/宫中最有权势的女人,无缘朝堂。 “请天子更衣,登龙座,接受百官朝贺!” 黄琬趋步上前,从宫女手中接过黑红相间的天子龙袍,与卢植亲手帮刘辩穿上,然后由孔融把天子冕冠戴在了刘辩的头顶。 然后,黄琬与卢植一左一右搀扶着刘辩登上了阁台,在金黄色的龙椅上就坐。 这一刻,刘辩心中的喜悦罄竹难书,自今日之后,自己就是皇帝了! “百官朝贺,跪拜天子!” 黄琬与卢植从阁台上归位,手捧板笏,继续宣布礼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黄琬的一声吆喝,文武百官齐齐跪倒在巍峨的大殿之中,口称万岁。 刘辩虽然心中喜悦,但脸上却一脸庄重,抬手示意众臣平身:“诸位爱卿,平身!” “谢万岁!” 众文武齐齐叩头跪拜,方才起身站立两侧。 刘辩当即在龙椅之上宣布加封黄琬为太尉,总领文武群臣,卢植为司徒,孔融为司空,此三人为三公,居百官之首。 加封刘伯温为太常卿、录尚书事,负责皇帝审阅的奏章,官职虽然次于三公,但实权却更加重要。其他文官各自都有封赏,狄仁杰、荀彧、鲁肃、顾雍等各自获得九卿的官职,但地方官员欠缺,所以狄仁杰、顾雍等人还得暂时负责地方的政务。 Ps:第二更送上,言归正传,视角再次回到刘辩身上。剑客努力地码字,早早的送上第二更,兄弟们投张保底月票支持可好?(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四驱虎吞狼 Ps:剑客很守诺言,很努力的码出了第三章,有没有月票奖励一下? 相对于文官的册封,武将的任命则比较棘手一些。 在文官里面,黄琬是三朝重臣,在灵帝末期就位列三公,官拜太尉;短时间内修造了乾阳宫,现在又主持了天子的登基仪式,无可争议的百官之首。 比起黄琬来,官拜司徒的卢植功劳则要小的多,而且也来的晚一些。但胜在名气大,是闻名天下的儒学大家,弟子遍布海内,就像公孙瓒、刘备这样的诸侯都是他的学生,论名气也配得上三公之位。 而且卢植更重要的功绩是剿灭黄巾,虽然和刘辩现在新建立的朝廷关系不大,但总归是一脉相承,所以卢植位列三公,也是无可争议的人选。 最后一位三公是孔融,虽然自身能力一般,但和卢植一样都是儒学大家,孔圣人后裔,自八岁让梨之后就蜚声海内。前番又有让北海郡,交出一万三千人马的大功,为了让天下诸侯看看自己是怎么对待归顺的诸侯的,刘辩也必须将孔融拜为三公。 再向下,给了刘伯温一个名义上低于三公,实权却更重的录尚书事,估计刘伯温不但不会因为没有捞到三公之位而沮丧,甚至有可能在心中暗自高兴。 其他的众文官,狄仁杰、荀彧、鲁肃、顾雍、徐庶等各自捞了一个九卿职位,虽然暂时因为地盘太小,大多都是虚职,有的还要在地方任职,但人人有份,自然是皆大欢喜。 在武将方面,则找不出类似黄琬、卢植的老资格,也没有声望太重,或者原先就位居高位之人。 单论战功来说,岳飞虽然有枪挑华雄,单骑救天子之功;但魏延也曾经在刘辩南下江东的时候杀退过纪灵,又有护送太后,坐镇北海之功;秦琼则有破吴县首功,在虎牢关下两战吕布,同样居功至伟。 甘宁的战绩虽然没有以上三人耀眼,但胜在投靠的早,又与刘伯温一同收复了鄱阳郡,后来又建造水师,属于于无声处听惊雷的那种,分量一点也不比以上三人轻。 而且刘辩认为,对于武将来说,现在还只是征程的开始,他们的爵位需要一步步的靠战功来累计,绝不能一步到位,否则就会失去了斗志! “御将之道,譬如养鹰。饥则依人,饱则飏去!” 刘辩庄重的坐在龙椅上,在心里默默念叨这句为君之道。心中已经对众武将的官职有了分寸。 当即传下金口玉言,加封岳飞为平东将军,魏延为平北将军,秦琼为平南将军,甘宁为平西将军,此四人为武将之首,于朝堂之上领衔诸将。 当然,魏延还要兼职担任北海太守,甘宁也要兼任豫章太守,并且总督水军,自然不能在金陵城久留。待登基大典结束之后,二人就要快马加鞭的各自返回属地,肩负起防御重任。 花荣因为跟随的最早,又屡有放冷箭之功,位居四平将军之下杂号将军之上,获的封号护军将军,掌禁兵六千,驻扎在金陵城内,负责守护都城的安全。 李严也因为跟随的较早,而且治理鄱阳郡有功,是除了甘宁、魏延之外的第三个地方太守,也被加封了一个介于四平与杂号之间的将军,获得封号军师将军、领鄱阳太守。 其他众武将,徐晃、廖化、周泰、关胜、林冲、蒋钦、凌操、杨奉等人,或者因为加入的比较晚,或者因为功绩比较少,各自获得了一个杂号将军的封号,大多都是伏波将军、讨逆将军、破虏将军、奋威将军这样的封号,实权不大,只是一种荣耀。 当然,身为天子的刘辩手中现在也才只有五郡之地,马步骑兵七万,水军一万,治下百姓一百五十万人,区区一个杂号将军自然不会有太大的实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全部封赏完毕,天子手下的文武大臣齐齐跪地谢恩,山呼万岁。 封完了嫡系人马,那些个派遣使者前来朝贺的诸侯也不能冷落了他们,就算不能让他们真心实意的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也要保持名义上臣属的关系,至少不能是敌对的状态。 于是刘辩再次传下金口玉言,加封公孙瓒为幽州牧,赐爵蓟候、拜卫将军;曹操为豫州牧,赐爵谯候、拜前将军;陶谦为徐州牧,赐爵下邳候,拜后将军;韩馥为冀州牧,赐爵邺候,拜左将军;马腾为凉州牧,赐爵武威候,拜右将军。 以上总计五人,俱都加封为州牧,暂且不管你们有没有实权,我先把职位封给你们,能不能拿到手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这样刘辩自己也能混个名义上的天子,至少有五个州的州牧在名义上都是自己加封的,哪怕是画饼充饥,在当前的情况下,也必须画出这张大饼来! 得了州牧的封赏,尽管有名无实,要想获得实权还要自己去争夺,但至少有了一州之牧的名义。对于诸侯来说,这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 当下,徐州牧陶谦、公孙瓒之子公孙续、曹操之子曹昂、韩馥之弟韩通、马腾之子马铁,俱都喜出望外,笑逐颜开,一起跪倒在大殿之上,叩首谢恩。 “谢天子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上各路诸侯比较容易册封,唯一让刘辩感到棘手的是刘虞和刘备。 刘虞是汉室宗亲,而且也是刘姓诸侯之中唯一拒绝封王的地方大员,而且不远千里的派儿子来参加登基大典,算是给足了刘辩面子。按照正常道理来说,刘辩必须要优待刘繇。 但刘虞的竞争对手是公孙瓒,而且之前刘辩与公孙瓒立下了“白马之约”,用幽州牧的官职换回一万匹战马,现在还有五千匹没有兑现,所以只能把幽州牧的职位封给了公孙瓒。 为了安抚刘虞的刘和,刘辩又宣布任命刘虞为兖州牧、赐爵昌邑候,并且加了一个位同三公的太傅职位。 反正我把兖州牧封给你了,你要是不愿意呆在幽州和公孙瓒斗,你就带着人马南下兖州,接任州牧吧,而且朕给你赏了一个比肩三公的“太傅”之位,也算蛮对的住你们父子吧? “谢天子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完了天子的封赏,刘和跪地谢恩。 心内却是五味杂陈,说不出高兴也说不出失望。如果说失望,人家天子给老爹封了一个位比三公的太傅之位,又加封为昌邑候,这可是一个大县城,是山阳郡的治所。 但却又高兴不起来,用一个有名无实的兖州牧之位换走了现在实际拥有的幽州刺史之位,其实一点光也没占到。更要命的是老爹的死对头公孙瓒拿到了幽州牧的头衔,这对于刘虞父子,才是最难以接受的。 但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刘和也没有办法,只能跪地谢恩,等回到蓟县见了老爹再说。 封完了刘虞,剩下的就只有刘备这个实权最小,但却又不容忽视的诸侯了。 略一思忖,刘辩再次宣布:“加封皇叔刘备为益州刺史,赐爵涿县候,加镇西将军!” 没想到天子竟然给自己的主公封了个益州刺史,简雍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当即出列叩首谢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然,刘辩这么做可不是在做慈善事业,而是在心中运筹帷幄,定下了驱虎吞狼之计。 你刘焉不是蜀王,刘表不是楚王嘛,甚至还有刘岱这个朝三暮四,见利忘义的家伙进位鲁王。那好,我就把刘虞划到兖州去,让他担任兖州牧,把你刘表的老家昌邑赐给刘虞做封地,让你们感到难受,甚至让刘虞和你们刀兵相见! 你刘备不是枭雄么,不是有关、张两大猛将吗,那好,朕给你一个益州刺史的封号,大大的满足你,之前你的目标不是只是一个太守嘛,但你得给我去四川打刘焉这混蛋,能不能打下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刘焉、刘表这俩家伙竟敢发檄文讨伐自己,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自今日起,朕登天子之位,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分封诸侯,赐爵众臣,造福万民,不得有误!” 累死了无数脑细胞,刘辩终于把文武群臣以及朝贺的各路诸侯全都封赏完毕。颇有成就感的扫了台阶下面的众文武一眼,为这次的封官盛宴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完了天子的金口玉言,在黄琬的带领之下,大殿之中的近百名文武臣僚齐齐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即日起,改元起点,取‘太平盛世,起于此点’之寓意,昭告四方,大赦天下!” 刘辩用威严不可侵犯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归附在脚下的文臣武将,郑重的宣布改元为“起点元年”,自今日起,使用新的年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黄琬、岳飞的带领之下,文臣武将再次山呼万岁。 刘辩稳坐龙椅,声如洪钟的道一声:“众爱卿平身!” “摆架钟山祭祖坛,拜祭汉室列祖列宗!” 朝堂之上的登基大典就此落下帷幕,太尉黄琬起身之后,继续主持下一道仪式,宣布前往新建的祭祖坛,祭奠汉家的历代皇帝,把刘辩即位的消息告知他们的在天之灵。 如此,新皇帝才能名正言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六第十次召唤 夜已深。 繁华散去,一切终归平淡。 喧闹了一天的乾阳宫,热闹了一整天的金陵城,甚至是整个江东终于从喜庆的气氛中安静了下来。 天子登基第一天,就派出了两路大军讨伐刘繇、王朗,不可谓不动如雷霆,在人们沐浴浩荡皇恩的时候,也不得不畏惧于天威凛冽。 乾阳宫中一片肃静,新来的太监宫女们都老老实实的缩在被窝里睡觉,不敢乱走也不敢晚睡,违背了宫规那可是要吃苦头的,弄不好还会连累家人。 偌大的皇宫一片静悄悄,只有十步一盏的宫灯在暗夜里静静燃烧,不时的有值夜的太监拿开灯罩向青铜灯里面添加松油,保持宫灯一直亮到天明。 除了这些身背差事的太监在皇宫里小心翼翼的行走之外,剩下的就是身穿黄金甲的御林军了,每三十人一队,手里挺着明晃晃打的长枪,在乾阳宫中来回穿梭巡夜,一个个精神抖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由于这座皇宫是从今年正月开建的,除了太极殿与宣武门,以及周遭总长二十里的宫墙之外,辅助宫殿正在建造之中,因此包括天子刘辩在内,都要居住在四合院内作为过渡。 当然,作为至高无上的主宰,刘辩所居住的院落还是相当奢华的,整个院子之中光房屋就有一百多间,假山盆景,青松翠竹一应俱全。专职侍候的太监三十多人,宫女三十多人。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虽然整个后/宫处在过渡阶段,但何太后已经做出了严格的要求,将皇帝居住的院落称作“勤政苑”,规定若非蒙天子特诏,包括皇后在内的任何嫔妃都不得在此宿夜。 以黄琬的细心与城府,是绝对不会委屈太后与嫔妃的,虽然时间紧迫,无法修建出富丽堂皇的后宫宫殿群,但却已经命工匠修建了二十座雅致的院落,供嫔妃们临时居住。想来在天子纳满二十位嫔妃之前,供嫔妃居住的偏殿就可以建造出来几座了。 因此唐德妃与冯蘅都选择了一座精致的小院临时定居,各自从八百多名宫女之中挑选了二十名看着顺眼的少女,以及十名机灵的小太监在手底下跑腿。 何太后也有专门建造的院落,里面假山流水,百花争艳,奢华程度不在天子之下,房舍规模同样超过了百间,有二十多名太监,近百名宫女伺候着,以彰显她母仪天下的荣耀。 虽然已是初夏,但夜色却带着微微凉意。 负责伺候刘辩的近身太监,抱着怀里的拂尘小心翼翼的道:“陛下,已是子时时刻,是否该入寝了?千万要保重龙体,不要过度劳累!” “哦,已经子时了么?” 刘辩把手里的奏折合上,揉了揉太阳穴念叨了一声。 五月初九,黄道大吉。 在这黄道吉日的最后一个时辰之中,是时候进行第十次召唤了。掐指算算,召唤到第十个人将会升级到lv2,会获得额外的奖励。除此之外,这次召唤也将会是五的倍数,同样会获得一次奖励。 这样说来,自己今天晚上至少会获得两次奖励,随便想想将要获得的奖品,无论是人物或者是宝马、神兵利器等等,刘辩都感到心潮澎湃! “朕要去一趟太极殿!” 太极殿乃是整个乾阳宫精华所在,是整个金陵城乃至整个江东的核心,因此刘辩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去太极殿进行第十次召唤。 “啊?这么晚了,陛下还要去太极殿啊?” 这个太监明显还不太适应角色,远远没有刘辩以前在电视剧中看到的八面玲珑的大太监那么机灵,竟然傻傻的质疑了一声。 不过随即反映了过来,低头认错:“奴婢也是为了陛下身体着想!如果陛下要去乾阳宫,奴婢马上传令起驾!” 刘辩也不怪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没有进入角色也是情有可原,自己没必要给太监们留下伴君如伴虎的印象。而且刘辩也知道这个太监自称“奴婢”并没有错,这时候可没有“奴才”这个称呼,宫女和太监都是以“奴婢”自称的。 “不必摆驾了,寡人自己随便走走就行!” 刘辩也不啰嗦,直接大步走出了御书房,直奔前方五里之遥的太极殿。 年轻的太监抱着拂尘,慌忙的在后面跟着。出了御书房之后,又有七八个一直侍候着的小太监列队跟在天子后面,直奔太极殿而去。 夜色如墨,天上繁星点点。 后宫群苑之中已是一片宁静,唯有鳞次栉比的青铜灯静静的燃烧着。 刘辩有心欣赏一下乾阳宫的夜景,虽然居所距离太极殿有些路程,但刘辩也不想骑马,而是徒步行走朝太极殿而去。 五月的夏夜,酷暑未至,严寒已走,阵阵凉风拂面而过,让人神清气爽,清新的空气吸进肺腑之中,让人心旷神怡。 这是一千八百年之后的钢铁世界所享受不到的,有得有失是人类亘古不变的道理,在享受到了文明的时候,人类也失去了一些宝贵的东西。 一路行来,至少与五队巡逻的御林军迎面相遇,对于他们的军容与饱满的精神,刘辩非常的满意。护卫皇宫的安全,就需要这种斗志昂扬的儿郎们。 一炷香的时间,刘辩带着七八名太监,终于来到了巍峨高耸的太极殿门前。 长了心眼的领头太监不等天子吩咐什么,已经一溜小跑,提前进了大殿,把里面的宫灯一一点燃,让黑漆漆的殿堂里面顿时变得辉煌明亮。 “尔等在殿外候着!” 刘辩可不想让这些太监们看到自己召唤猛将时候的模样,吩咐了一声,迈过门槛,进了巍峨的大殿。 高耸的殿门“吱呀”一声掩上,七八个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在殿门外候着,也不敢询问天子深夜来太极殿做什么,那可是会掉脑袋的事情,这个道理小太监们还是懂的! 这座高达十五丈,东西长二百丈,宽五十丈的大殿至少能够容纳两千人同时站立,在这深夜中静寂无声,只有一盏盏青铜灯陪伴着刘辩,气氛有些诡异甚至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但刘辩却没时间多想,大踏步的走到龙椅上坐了,准备进行第十次召唤。 “给本宿主查询一下现在拥有多少愉悦点,多少仇恨点,我现在要进行第十次召唤。” 刘辩庄严肃穆的端坐在龙椅上,双眼眯成一条缝,向系统下达了指示。这段时间一直克制着召唤的冲动,就是为了等待这一个良辰吉日。 “叮咚……宿主当前累计获得愉悦点168个,仇恨点75个。而且宿主之前一共召唤获得了九人,再进行一次召唤,将达到升级条件,并且为五的倍数,将分别获得两次随机奖励,请问宿主现在是否选择执行召唤?” 记得自己登基之前的愉悦点只有105个,仇恨点26个,没想到一天的时间竟然各自增加了不少。但因为白天的事情太重要,以至于无暇顾及系统提示,所以刘辩也不知道这些愉悦点和仇恨点是从谁的身上获得的。估计十有八九是登基之后的封赏获得的愉悦点,另外还激起了敌对势力的仇恨,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自己拥有的点数至少足够进行两次召唤! “先给我兑换20个仇恨点,本宿主打算先召唤一名文臣。” 刘辩端坐在龙椅上,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目前自己手底下的武将已经差不多够用了,还是先召唤几个谋臣帮助治理内政才是当务之急。 “叮咚……消耗30个愉悦点兑换获得20个仇恨点,目前宿主拥有138个愉悦点,95个仇恨点。请宿主下达召唤指示!” “给我使用93个仇恨点召唤一名文臣。”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93个仇恨点进行召唤,系统将提供一份智力为88—98的五人候选名单,然后由宿主自主去掉两人,再进行最后的随机召唤。” “叮咚……系统正在启动召唤程序,马上为宿主提供五名候选名单。” “叮咚……第一名候选人才,北宋名臣包拯——武力57,统率56,智力95,政治94。” “咦,包拯又出镜了呀?怎么数据与上次有些差别呢?本宿主记得包拯上次出现之前智力是93,政治是94来着,怎么这次又涨了呢?” “叮咚……系统提示,随着环境的变化,候选库提供的候选人物会进行自动修正,或者微涨或者微降,将以最终被召唤出来的这次数据为准。” “好吧,你继续……” “叮咚……第二名候选名单,明朝大太监魏忠贤——武力68,统率70,智力90,政治86.” “叮咚……第三名候选名单,清末大内总管李莲英——武力49,统率48,智力88,政治81.” “呃……怎么回事,为何连着给了两个大太监?虽说本宿主现在缺少太监,但你这也太坑爹了吧?”刘辩额头见汗,在心里吐槽抱怨。 “叮咚……第四名候选名单,明朝大航海家郑和——武力72,统率93,智力91,政治88.” “啧啧……这个不错,三宝太监啊,这个好!” 刘辩顿时转忧为喜,看起来太监里面也有好东西嘛,赶紧的提供第五个名单,看看能召唤到什么人物?(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八惊人的候选 大殿之中依然一片静寂,时而有夜风吹进来,让灯火变得左右摇曳。 刘辩拿着这张精致的卷轴走到一盏巨大的青铜油灯下,缓缓把这张“大航海图”舒展开来。 只见这竟然是一副当代的世界地图,与一千八百年后的各大洲板块大致相同,只是国家却很稀疏,分别用不同的颜色勾勒出来,并且有详细的城市、港口标志,甚至一些国家还附带简介。 按照人的本性,刘辩第一眼还是把目光放到了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上——大汉帝国。 严格来说,航海图中的大汉帝国还是去年灵帝在时的一张版图,国家还保持着完整,也没有标注出割据的诸侯,都城依然还是洛阳,君主写的是先帝刘宏的名字。 航海图中除了对一些主要都城、山川、河流做出了标注之外,还在空白的地方附带了一些大汉帝国的简介:公元183年,灵帝光和六年,大汉在籍人口五千三百万,黑户九百万。 公元184年,中平元年,大汉帝国巨鹿郡爆发黄巾起义,烽火连天,连年征战,至公元189年灵帝驾崩,人口锐减至在籍三千二百万,黑户一千二百万。 “嘶……短短六年的时间竟然死亡了一千八百万人,这动乱实在残酷!” 望着地图中的简介,刘辩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因为他知道,这才只是拉开了战乱的序幕而已,苦难才刚刚开始! 按照历史的正常发展,动乱再持续六七十年,直到三国归晋的时候,整个中国境内的百姓已经仅剩灵帝在位时期的十分之二,大概在一千三百万左右,也间接导致了后来“五胡乱华”悲剧的发生。 马前悬人头,车后载妇女。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你所能想象到的任何悲惨情景,都可以在这个年代看得到! “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又成为了大汉的天子,还获得了上天赐予的金手指,我刘辩愿意竭尽全力的尽早结束这场战乱,让大汉帝国的子民重新过上太平日子!” 刘辩用坚毅的目光盯着手中的航海图,在心里默默的立下誓言。不敢说用多久结束这场浩劫,只能承诺会尽最大努力! 目光从大汉帝国的疆域上向东缓缓移动,投向了这片在一千八百年后叫做朝鲜的土地,这里目前最强大的国家叫做高句丽,人口八十万左右。除了这个国家,此外还有几个叫做百济、扶余、龙城国的小部落,人口大约都在二十万左右。 目光掠过海峡,这片长条形的岛国被标注为“倭国”,也就是一千八百年后的日本。岛上的主要势力是一个叫做琊马台的王国,君主叫做卑弥呼,是一个女性,年方三十三岁。治下百姓一百六十万,拥有军队十五万左右。在倭国境内,除了最为强大的琊马台王国,还有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势力并存,但都已经向琊马台臣服。 扫完了这些零星的小国之外,刘辩的目光忽然大幅向西西移动,在哪里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古罗马帝国。 地图上的古罗马帝国被标注为“大秦”,刘辩不知道原因,也无从考究,只能默默的查看地图及简介。 和穿越前学到的历史一样,现在的罗马帝国实力已经超越了衰落的大汉王朝,正在步入鼎盛时期。疆域包括了地中海周遭的几乎所有的国家,覆盖了二十一世纪的西欧国家意大利、西班牙、英国、法国、德国等绝大部分国家,此外还在非洲占据了埃及、突尼斯、苏丹等北非国家,向东则囊括了以色列、黎巴嫩、约旦等亚洲土壤。 “古罗马帝国,汉人眼中的‘大秦’,当前人口四千五百万,拥有军队一百五十万,好强大的帝国!幸亏以罗马人现在的科技能力无法抵达遥远的东方,否则……” 刘辩盯着这个将地中海包裹在中间的帝国看了许久,最后发出了一声庆幸,若不是受制于跋涉能力,天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 航海图中除了当前最为强大的罗马帝国之外,还有占据了印度全境以及部分中亚地区的贵霜帝国,境内总人口九百五十万,拥有军队八十万。在这块大陆的南方地区,还有被推翻的孔雀王朝余部,大约百十万居民,十五万军队左右的样子。 除了罗马、贵霜两大帝国之外,在后世叫做中东的这片地区上,还有个以一千八百年后的伊朗作为核心的安息帝国,同样繁荣强大,拥有人口八百四十万,军队七十万。 在这个时期,历史上的公元一九零年,罗马帝国、贵霜帝国、安息帝国,以及日渐衰落,即将分崩离析的大汉帝国就是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四个国家。 除此之外,已经被两汉打残了的东西匈奴尚且盘踞在中亚一带,这个马背上的民族大约有一百多万的人口,军队人数随时在变化。 再看向中国的东北地区,那里还有鲜卑、乌桓等异族部落,从刘辩所在的江东向南则是零星的山越、百越等南蛮异族。再向南就是后来的越南,现在已经建立起来一个统一的国家,名字叫做林邑国,有人口八十万。此外还有一些零星小国,诸如真腊、呵罗单、弥臣等部落小国,俱都不足为虑。 “呵呵……这张大航海图真是个宝物,但对于我这个手中只有五郡之地,治下百姓不过一百五十五人,手中军队不足十万的皇帝来说,是不是太遥远了?” 看完了这张精致详尽的大航海图之后,刘辩想起了自己当前的处境,不由得哑然失笑。 “唉……还是先把这宝物收起来吧,待我平定了大汉十三州之后再拿出来也不迟!” 刘辩摇头苦笑一声,把这张精致的卷轴地图重新卷了起来。准备待会儿拿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好生的保藏起来。千金易得,这张宝图没了,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份。 今天果真是个黄道吉日,在消耗了93个仇恨点之后,刘辩收获了郑和、上官婉儿、宝船、大航海图等人才和宝物,收获颇丰。既然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进行升级之后的第一次召唤,更待何时? 刘辩重新坐回了龙椅上,再次向系统发出了提示:“本宿主准备消耗95个愉悦点,召唤一名武将,请执行召唤程序。” “叮咚……宿主当前拥有愉悦点138个,选择使用95个愉悦点进行第十一次召唤,将从武力数值90—100之间随机提供四名候选名单,由宿主自行去掉一人,然后在剩下的三人之中随机抽取。是否执行召唤程序?” “请执行!” “叮咚……第一名候选武将,明朝开国大将邓愈——武力91,统率92,智力68,政治66.” 刘辩微微撇嘴:“不怎么样,这个不升级也可以召唤出来。今天可是个大吉之日,一定要出现个超级牛人啊!” “第二名候选武将——成吉思汗铁木真——武力90,统率99,智力93,政治95。” “成吉思汗?” 听到铁木真的名字,刘辩吓了一跳,这是候选名单中第一次出现曾经做过皇帝的人,也是第一次出现的异族人物,真要是把他抽出来,不知道能否驾驭得了? “第三名候选武将——隋唐野史大将裴元庆——武力100,统率88,智力56,政治38.” “好,终于出现能力达到100的候选武将了,这个单挑吕布没问题了吧?”刘辩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第四名候选武将——南宋抗金名将杨再兴——武力99,统率88,智力61,政治45.” “独拒小商河的绝代猛将杨再兴,这个也喜欢!”刘辩终于忍不住击掌庆祝,虽然嘴上没说话,但心里却已经叫好。 “请宿主自行去掉一人,然后在剩下的三人之中随机抽取,获得武将一人。” 虽然能否驾驭得了铁木真存在疑问,但刘辩还是想试试,万一发现苗头不对就把他解决了,就他独家寡人一个,料想也翻不起多大的波浪。 “把明朝大将邓愈给我去掉!” “宿主选择去掉邓愈,将在剩下的三命候选名单之中随机召唤一人,程序马上执行,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南宋猛将杨再兴——武力99,统率88,智力61,政治45,特殊属性——不屈:身陷绝境之中武力上升,永不言败,视死如归。” “不错,出来哪一个本宿主都欢迎,不知道杨将军现在何处?”刘辩心平气和的问道,。 “杨再兴植入身份为在野武将,祖籍河南尹汤阴县。根据植入的信息来看,此人目前尚在民间隐匿,大约将在一月左右的时间前来投靠宿主。” 这一场召唤盛宴至此算是落下了帷幕,对于收获刘辩非常满意,微微点头:“很好,那么就结束本次召唤吧,我现在要与郑和聊聊。”(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九金玉良缘 刘辩大步走到太极殿门前,伸手拉开了檀木制作的殿门,朝外面扫了一眼。 发现在外面候着的小太监果然多了一个,来的时候八人,现在真真切切的变成了九个,若不是自己心里知道其中有一个是刚刚召唤出来的郑和,当真会被吓一大跳! 也亏着系统在这些太监的脑海里植入了伪记忆,让他们默认了郑和的存在,否则平白无故的多出一个人来,不当成闹鬼了才怪! “哪个是郑和?” 刘辩背负双手,中气十足的问道,在这些太监们的面前,自己必须拿出君主的气势来。 一个十七八岁模样,身材中上等偏瘦的少年镇定自若的站了出来:“奴婢就是郑和,不知道陛下有何吩咐?” 刘辩借着白玉台阶上的青铜灯扫了一眼郑和,只见他的皮肤略微有些偏黑,但却是眉清目秀,五官俊美,若不是肤色稍微暗一些,换上女装就是一个标致的美女。 “跟朕来一趟!” 刘辩召唤了郑和一声,转身回到銮台上面的龙椅上坐了,郑和则抱着拂尘迈过门槛,小心翼翼的把殿门关上,然后快步走到銮台下面站了。 垂首问道:“不知陛下唤奴婢有何吩咐?” “听说你精通航海?” 刘辩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郑和心中满是疑惑,猜不透高高在上的天子是怎么知道自己精通航海的?但也知道作为奴婢只有回答问题的份,哪怕心里闷死了也不能反问天子,这可是做宦官的大忌。要想在森严的皇宫里混出名堂来,这是最起码的处世之道。 “小人祖上世代住在海边,以捕鱼为生。而且,小人自从十岁那年就跟随父亲出海,故此熟悉水性,要说精通航海,却是不敢当。” 郑和恭恭敬敬的站在銮台之下,抱着拂尘垂首回答。 “原来系统给郑和植入的身份是渔民啊,怪不得会晒得比普通人黑。不过,这样才能把他精通航海的属性解释通。” 刘辩微微颔首,在心里自言自语的说道。 “除了郑和的名字之外,可还有其他名字?”刘辩又问。 郑和垂首答道:“奴婢小名三宝!” 刘辩点头:“这个名字不错,以后朕就喊你三宝吧!” “谢陛下夸奖!” 郑和很是机灵的谢恩,比起之前伺候着刘辩的那个太监强出了不知多少倍。 刘辩起身,把放在龙椅一侧的“大航海图”交给了郑和:“三宝啊,给朕拿着这幅图,咱们回勤政苑歇着!” “诺!” 郑和答应一声,麻利的上前从天子手里接过卷轴,然后朝殿门外面喊了一声:“陛下摆驾勤政苑!” 刘辩走到门口的时候,扫了一眼候着的几个太监道:“从今夜起,升任三宝太监为黄门令,你们都要听他的使唤!” “诺!” 一群小太监虽然心里对这个皮肤黝黑的三宝太监有些嫉妒,但谁又敢悖逆天子的金口玉言,齐齐躬身领诺。 虽然刘辩心里很想看看“郑和宝船”什么样子,但现在已是深夜时分,那龙江港的造船厂在金陵城外的长江边上,要看也要等到明天下午甚至是后天看了,因为明天自己还要迎娶穆桂英呢! “呵呵……穆元帅呀穆元帅,终于让朕等到这一天啦,看明天晚上朕会不会轻易饶了你?前些日子可是被你憋得不轻呢!” 走在回勤政苑的路上,想起明天晚上的洞房花烛夜,终于可以把穆桂英就地正法,变成自己真正的女人,刘辩心里就乐开了花。 “这个媳妇的武力可是高达95,将来生个儿子肯定也是一员猛将。” 刘辩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自思忖,不求穆桂英生的儿子有逆天的表现,只要能有曹操之子曹彰的水准就行了,临阵交战之时回头喊一声“吾儿何在?”,马上有一个儿子策马出阵,斩对方于马下,这感觉实在太爽! 时候已经不早,刘辩回到住处之后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把大航海图藏匿了起来,然后脱衣上床睡觉。 身为天子,脱衣竟然都有五六个豆蔻年华,相貌俊美的宫女伺候着,刘辩倒是有些不适应,吩咐道:“以后夜色晚了,你们就自行睡去好了,穿衣脱衣的事情,朕自己来就可以了!”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齐齐跪地:“奴婢等不敢,是不是有惹怒陛下之处?” 刘辩心道,朕是怕这么一帮少女帮着脱衣,会让我控制不住犯错,血气方刚的少年伤不起啊! “没有错,朕在军营里已经习惯了,全都退下吧!” 看天子说的坚决,众宫女只好齐齐告退。 清晨,穆府。 在几个婢女的伺候之下,穆桂英穿上了一袭大红嫁妆,头戴各种发饰,挽着云鬓,插着步摇,诱人的美唇染得鲜艳欲滴,比起一身戎装之时别有一番妩媚风韵。 前些日子,穆桂英在城内买了一座府邸,派人去了一趟河东老家,把自己的亲人接到了江东居住,这样才能安下心来。 穆桂英的父亲是一对四十岁上下的中年,身份是河东当地的一介药材商,却因为被植入了穆桂英父亲的身份得以鲤鱼跃龙门,成为了皇亲国戚,说起来也是祖坟冒了青烟。 “女儿啊,进了皇宫可要好好的改变一下舞刀弄剑的性格,以后成了皇妃,可不能再这样了哟!” 趁着婢子给爱女梳妆打扮之际,穆桂英的母亲杨穆氏站在旁边絮叨了一早晨,从化妆开始一直说到化妆结束。 穆桂英向着母亲嫣然一笑:“好了啦,女儿知道啦!但说不定哪一天皇帝缺人了,又会把女儿推出来当都督呢!” 主持今天婚礼的黄琬已经在穆家大堂里等候多时,听了穆桂英母女的对话,高声道:“吉时已到,请娘娘登轿!” 穆桂英答应一声,身穿凤冠霞帔,披上大红盖头,迈出门槛,坐进了特制的十六人大红凤轿。 “起驾乾阳宫!” 随着黄琬的一声吆喝,喇叭唢呐齐鸣,干燥的竹子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离开了穆府直奔皇宫。 皇帝娶亲,自然是全城庆祝,沿途街道之上早就人山人海。围观的人群指着十六抬凤銮大轿议论纷纷,言语之中满满的都是羡慕。 天子娶亲,自然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到新娘家里迎接,所以刘辩派了太尉黄琬代替自己前去穆家迎娶穆桂英,此刻自己正在乾阳宫中等候。 迎亲队伍一路上敲锣打鼓,穿过金陵城的大街小巷,惹得许多童男童女一路上追逐嬉闹,穆桂英的婢子则不时的抛洒糖果、五铢钱之类的东西,以讨个吉庆。 一个时辰之后,迎亲队伍进了皇宫,刘辩手下那些没有出征的文臣武将已经恭候多时,前来作为天子婚礼的见证人。而何后则在婚堂之中高坐,等着新儿媳妇前来参拜,唐德妃与美人冯蘅也一同前来观礼。 在黄琬的主持之下,纳妃之礼很顺利的完成。刘辩揭开穆桂英的大红盖头之时,惊讶于她的美丽,如此的一番梳妆,与之前的飒爽英姿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穆氏桂英,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慈心向善,谦虚恭顺深得朕心,即日起册封为九嫔之首,赐昭仪之位,位同九卿!” 望着美娇娘倾国倾城的容颜,刘辩满心喜悦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穆桂英册封了一个九嫔之位。养女人和养武将差不多,需要一步步来,不能一下子喂饱! 没想到天子竟然给穆桂英封了一个九嫔之首,这让冯蘅有些失落,心中又倍感委屈,“凭什么呢?我都怀了天子的骨肉,才给我封了一个美人的称号,而这穆桂英风风光光的娶进皇宫,而且一下子就封了个九嫔之首。也太欺负人了!” 冯蘅躲在唐德妃后面,悄悄的抚摸着腹部,在心里喃喃自语:“为娘的孩儿呀,希望你千万是个龙子,出生之后娘要扶你登上太子之位,将来母妃也要做上太后之位!” “礼成,将穆昭仪送入后/宫!” 随着黄琬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一身凤冠霞帔的穆桂英被十几个宫女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直奔后/宫而去。 新娘被送进洞房候着了,前来庆贺的文臣武将便簇拥着太后与天子一起赴宴,共同庆祝这一段天定良缘,把酒共祝天子开枝散叶,儿孙满堂。 酒筵过后时候尚早,才刚刚过了午时,虽然刘辩被美艳的新娘子惹得心头难耐,可现在还不到黑夜也不能跑去洞房啊,那样会让人觉得自己这个天子是个好色之徒,还是再忍耐半天吧!为了这一夜,已经等候了大半年,还能就差这半天么? “三宝,摆驾龙江港造船厂,朕要去看看咱们的宝船长什么模样!” 虽然今天是大喜之日,但刘辩还没有见到宝船长什么模样,正好趁着这个空当去参观一番,天黑之后再回来洞房不迟! Ps:很努力的送上第三更,求月票鼓励一下!(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一陆氏献女 上官婉儿没有刘辩想象中那样漂亮。 实事求是的说,若不是提前知道了她就是上官婉儿,在佳丽如云的皇宫,在看惯了各色豆蔻少女的情况下,刘辩的目光不一定会被她吸引。 但静下心来仔细打量上官婉儿的话,就会从她身上发现一种独特的气质美,一种充满了书卷气息的美,如此恬静淡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让人根本无法把她和长袖善舞,权倾武唐的女相联系起来。 “陆氏父子为何来拜访太后?并且还等了这么久?” 刘辩昂首阔步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向上官婉儿询问。新晋升黄门令的郑和弓着身子跟在天子后面,亦步亦趋。 一身白色女官服的上官婉儿则与郑和并肩走着,听了天子的询问,一脸淡然的道:“回陛下的话,奴婢听到的不多,只是仿佛提陆先生说要捐献粮食云云。至于其他的,奴婢不敢妄言,陛下到了太后那里一问便知!” 陆氏家族乃是江东首屈一指的豪族,家族中在各地做官的不在少数,太后对陆氏族长陆纡父子高看一眼,刘辩也理解。但若说这陆纡父子专程为了捐粮而来,刘辩却是一点都不相信。早不捐晚不捐,为何这个时候捐? “以朕之见,陆氏父子忽然前来皇宫拜访,十有八九和武如意有关!武如意刚刚出来之时,系统说她是陆氏族长的亲眷,不知道这武媚娘与陆纡是什么关系?” 刘辩迈开大步走在青砖铺就的长廊之下,边走边在心中暗自思忖,待会儿见到陆氏父子之后,心中的疑团就可以解开了。 何太后的会客堂内,陆纡父子正在拘谨的等着天子到来,也不知此行的目的能否达成,心中颇为忐忑。 “天子驾到!” 随着门外司礼太监的一声呐喊,身穿天子龙袍的刘辩大步走进了会客堂。 “庶民陆纡拜见陛下!” “庶民陆骏拜见陛下!” 看到不久之前的少年弘农王现在龙袍加身,已经六十三岁的陆纡和四十五岁的陆骏齐齐跪倒在地参拜。 刘辩却不急于扶起陆氏父子,向着端在在上面的便宜母亲施了一礼:“孩儿拜见母后!” 何太后笑逐颜开的道:“皇帝啊,陆先生此来打算向朝廷捐献十万石粮食,另外还有一桩大喜事,快快让陆先生平身。” 十万石粮食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至少能供五万军队吃三个月,一个郡全年的赋税也不过二十万上下,看来陆家这次是甩出了大手笔。这反而让刘辩更加相信,陆氏父子此来的目的肯定别有它意。另外感慨的是,江东的豪族家里真是有货,一出手就是十万石粮食,不服不行啊! “呵呵……陆先生快快请起,如此大手笔,朕在这里先行拜谢了!待我平定江东,库府充盈之后,必然数倍偿还!” 刘辩弯腰扶起陆氏父子,拱袖道了一声谢。 陆纡父子慌忙还礼:“陛下安定江东,造福百姓,使得地方海晏河清,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实乃江东百姓之幸也!我陆家少有薄田,自当略表心意,岂敢当天子之谢,却是折煞庶民父子也!” 刘辩也不想和这对父子在这里文绉绉的寒暄,听太后的意思,已经知道了陆氏父子的另外一个来意,便开门见山的询问道:“适才母后说另外还有一桩喜事,不知喜从何来?” 何太后笑道:“我皇儿身为天子,目前后/宫之中却仅有唐、穆、冯三位嫔妃,实在无法显示天子之威。因此前几天哀家传下了懿旨,打算在江东给皇帝挑选几位才貌双全,兰心蕙质的女子充入后宫……” 不等何太后说完,刘辩就明白了陆纡父子此行的真正目的,只恐献粮是假,其真正目的只怕是要献女吧?果然附和武媚娘的性格,不用自己去强求,她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母后何时下的懿旨,孩儿为何却不知道?” 刘辩在何太后旁边坐了,接过上官婉儿递过来的茶水,品了一口,询问何后道。 何太后笑盈盈的道:“哀家见天子日夜忙碌,所以没有与你商量,便自行做主发布了懿旨。天下的娘亲都是一样,哀家虽然贵为太后,可也要为我的皇儿寻觅几个贤妻良母,盼着将来孙儿满堂!” 刘辩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声,亲娘就是好,这前面刚娶了一个,后面就开始给你划拉媳妇,恨不能把全天下的漂亮女子都塞给儿子,有这样一个好母亲,何愁没有艳福可享? 一口茶水下肚,直让人觉得唇齿留香,神清气爽,顿时让刘辩忍不住夸赞了一声:“好茶!” “呵呵……不是茶水好,是婉儿的茶艺好!同样的茶和水,自婉儿的手中泡出,却是别有不同滋味。”何太后笑眯眯的扫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上官婉儿,话语中不吝赞美之词。 对于太后的夸赞,上官婉儿并没有沾沾自喜,一脸淡然的道:“太后过奖了,并非婉儿茶艺好,实在是茶叶乃是上等良茶,故此才能泡出这般滋味。” 刘辩呵呵笑道:“上官尚宫不要谦虚,你这茶水的确比别的宫女冲的好喝,朕这一入口就觉得心旷神怡,日后说不定要多多请你到朕那边冲几壶茶水伺候!” “蒙陛下抬爱,婉儿岂敢不从!” 听了天子的话,上官婉儿依旧不悲不喜,躬身领命。 何太后却笑着打断了儿子的话:“这正说着给天子选秀的事情呢,怎么扯到婉儿身上了?哀家一个人闷得紧,也只有婉儿能哄母后开心,皇帝你可千万不要想着把婉儿从哀家身边抢走!” “呵呵……母后说哪里话,孩儿只是喜欢上了上官尚宫的茶艺而已!”被识破了心事,刘辩笑着辩解道。 顿了一顿,把目光扫向陆纡父子,明知故问道:“莫非陆老此来皇宫,乃是为了做媒而来?不知是谁家女子,竟然劳烦陆老亲自奔波?” 不管陆纡父子此行的目的是献粮还是献女,总之沾光的都是自己,所以刘辩决定尊称陆纡一声“陆老”,你敬我一尺我便还你一丈! 陆纡不好意思的讪笑一声:“实不敢欺瞒陛下,庶民厚着脸皮入宫拜见,乃是为了养孙女陆如意而来。” “是啊……陆先生说他儿子膝下有一养女,名唤陆如意,生的国色天香,琴棋歌舞样样精通,所以前来毛遂自荐!”看到陆纡有些不好意思,何太后从上官婉儿手里接过茶碗,呷了一口说道。 陆骏的脸皮比老爹陆纡厚一些,腆着脸说道:“若是小女只是一般姿色,庶民父子绝不敢来皇宫献丑!非是庶民夸口,要论姿色,整个江东能胜过小女的只怕是凤毛麟角。” “哦……此话当真?”何太后饶有兴趣的问道。 陆骏一脸肯定的道:“绝无戏言,否则便请太后治庶民欺君之罪!” 对于武媚娘的姿色,刘辩毫不怀疑,否则她如何能将李治迷得神魂颠倒,并且窃取了李唐的政权,非天香国色,绝不能做到! 相反,刘辩对于武如意为何成了陆骏养女的事情却比较感兴趣:“适才听陆老说,这陆如意是养孙女,不知这里面有何故事?” 陆骏谨慎的回复道:“不敢欺瞒陛下,小女陆如意本是庶民手下一武姓门客的遗腹女。当年庶民经商之时路遇强贼,亏了这武兄弟舍命相救,方才死里逃生。庶民逃得性命,武兄弟却撒手人寰,故此便将武兄弟的遗腹女视作己出,取名如意,抚养到现在!” 顿了一顿,补充道:“庶民正是感激武兄弟救命之恩,又见如意有倾国之色,便斗胆为她谋个前程!小女之姿不敢说是倾国,但至少也是倾城,陛下见了倘若看不上眼,庶民愿背欺君之罪!” 听了陆骏的话,刘辩总算知道了武媚娘的植入身份,原来是陆氏族长陆纡的养孙女,长子陆骏的养女,颔首问道:“不知陆先生膝下还有其他子嗣否?” 陆骏躬身回答道:“庶民膝下除了养女陆如意之外,尚有三女,俱都已经嫁人。此外尚有长子陆逊,今年八岁,次子陆瑁,今年五岁!” “哎呀……感情陆逊成了朕的小舅子啊?” 听了陆骏的话,刘辩心中又喜又惊。这简直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之前自己在庐江见到陆康的时候,就想问问他是否知道陆逊这么一个人?只是没有找到机会开口,再加上平白无故的询问一个素昧平生的少年,担心陆康生疑,所以没有多问。 现在方才弄明白了这一家子的关系,原来陆逊是陆康的堂孙,是陆氏族长陆纡的亲孙子,更让人惊讶的是,陆逊竟然和武如意成了姐弟,倘若自己把武如意收入后宫,这陆逊不就是自己的小舅子么? “你们父子如此夸赞这陆如意,哀家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她的庐山面目,不知此女现在何处?”何太后似乎比儿子还要心急,笑容满面的问道。 陆纡躬身回答道:“小老儿唯恐我陆家身份卑微,不能入太后与陛下法眼,所以让如意在家候着。若是太后与陛下有意,陆纡便派仆人回家传唤她来皇宫觐见太后与陛下!” 何后看着儿子脸有疲倦之色,目光微转,已经有了主意:“这样吧,三日之后是个黄道吉日,适宜问姻缘、祈福、祭祀,你们父子到那日再带着陆如意来乾阳宫吧!” “诺!” 得蒙太后恩准,天子也不反对,陆纡父子大喜过望,齐齐谢恩。然后欢天喜地的出了皇宫,返回陆家在金陵的宅邸之中报喜去了。(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二看某生擒岳飞! 丹阳城下,两万汉军逶迤而来。 刘繇已经放弃了丹阳郡下辖的其它十几个县城,把手底下所有的将士一万七千六百八十九人全部集结在了丹阳郡治所丹阳城内,誓要凭险死守,负隅顽抗。 丹阳城上旌旗林立,刀枪森然,接近一万八千将士在城墙上站的密密麻麻,再加上裹挟来的一万多士族门客仆从,更是将四面城墙防守的水泄不通,无论汉军从那个角度攀登城墙,都将会遭到密集的反击,要想登城实在难如登天! “狗贼刘繇,滚出来受死!” “哈哈……就凭你这狗胆,也敢自称淮王?简直就是一只缩头乌龟嘛!” “手里就一个城池,也敢自称淮王?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简直比这丹阳的城墙还要厚!” 看到刘繇军闭门死守,城下的汉军纷纷破口大骂,上面说了,哪个骂的狠,那个骂的有创意,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骂夫。 因此汉军阵中聒噪不已,骂声盈野。 不仅仅骂刘繇,还把他手下的武将甚至是知命的校尉,纷纷题名道姓的问候了一下祖宗十八代。 刘繇还能沉住气,但他手下的武将张英、樊能、陈横等人几乎把帽子气歪了,尤其是陈横,非让士卒落下吊桥,自己要带着人马出去给汉军点颜色瞧瞧! “陈将军稍安勿躁,休要中了岳飞的诱敌之计!这厮在虎牢关枪挑华雄,有万夫难当之用,决不可出战!” 刘繇一身戎装,腰悬佩剑,沉着冷静的阻止了暴怒的陈横,“孤将丹阳十几县城的粮食全部押解到了丹阳,城内粮仓现在至少有三十万石,足可让我军维持两年左右,再加上有士族助阵,凭借着丹阳城高墙厚,便是刘辩这小儿亲率大军来围城,也不足为惧!只要我军不出城,他插上翅膀也休想飞进丹阳城!” 刘繇身旁的谋士于糜附和道:“大王所言极是,陈将军稍安勿躁!听闻岳飞率军来袭,昨日清晨大王已经派了使者快马赶往襄阳向楚王刘景升求援,待荆州军出兵,必然可以掣肘刘辩,丹阳城之围自解!” 局势就这样僵持着,城头上的守军岿然不动,城下的两万汉军破口大骂。 此时已经是五月中旬,到了晌午时分,天气愈发炎热。 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头顶,炙烤的汉军士卒汗流浃背,开始有人摘下头盔,或蹲或坐,三三两两的打屁聊天。更有甚者,直接把头盔摘下来垫在后脑勺下面,蜷曲着腿,半躺着小憩了起来。 “哈哈……你看看刘辩军的军纪,简直是一盘散沙!把士卒带着这样,想来这岳飞定然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看着骂累了的刘辩军纪律松弛,士卒懒散,陈横放声大笑,手提长枪,就要下城出战,“如此有勇无谋之辈,一战可擒!请大王借我三千精兵,下城提岳飞人头来来献!” 刘繇满脸疑惑的道:“会不会是岳飞的诱敌之计?” 谋士于糜道:“下城一战便知,说不定这岳飞真是有勇无谋之辈!若是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必然可以振奋军心,鼓舞士气!” 刘繇顿时心动,传令道:“陈横、张英,各自率五千人冲出城去,试探下刘辩军的战斗力!” 吊桥落下,一万丹阳军蜂拥而出,杀了汉军个措手不及,一场混战下来,丹阳军夺得马匹数百,辎重颇多,陈横与张英笑容满面的高奏凯歌而还。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淮王府”中载歌载舞,一片欢庆气氛。刘繇命人大摆筵席,为张英、陈横二将庆功,并且犒劳三军,命将士大快朵颐,开怀畅饮。 “哈哈……真是传言可畏,都说这华雄震慑关东诸侯,无人能敌!又说这岳飞枪挑华雄,有万夫难挡之勇,今日一见,才知道所言全部都是虚的!只可惜今日乱军之中没有撞见岳飞,否则必然生擒了献于大王殿下!” 喝的醉醺醺的陈横怀里搂着刘繇刚刚赏赐的妙龄少女,一边举杯一边大吹大擂。 张英自然不会让陈横一个人出风头,同样洋洋自得:“某今天看见了岳飞的旗帜,便要冲阵过去生擒他,这厮走得快,被他侥幸得脱。明日再来,绝不会放他离开!” “我等在这里痛饮,城墙上的防御没问题吧?” 筵席之上,也就刘繇的谋士于糜头脑还算清醒,借着给刘繇敬酒的机会,询问道。 刘繇笑呵呵的道:“勿要担忧,有樊能、薛礼两位将军在城墙上防御,兵力至少有五千,还有五六千士族部曲在值夜,绝无纰漏!” “那就好!” 于糜讨好的一笑,与刘繇碰杯,“这岳飞号称刘辩手下头号大将,战斗力都如此不堪一击,看来是我等高估了刘辩这小儿啊!” 丹阳城内举杯欢庆,而汉军营寨之中周泰却在生闷气。 “这仗打的真叫人憋屈啊!” 周泰赤.裸着上半身,露出了浓密的胸毛,岩石般的胸肌,以及几道触目惊心的刀疤。坐在帅案旁边,不住的唉声叹气,已经抱怨了大半个时辰,心中还是不爽,“倘若某跟着叔宝将军的话,此刻早就登上城头杀他个血流成河了!” 岳飞却是笑容满面的道:“幼平将军不要着急,两日之后保证让你杀个痛快!” “唉……俺就不明白了?和丹阳军费这么多周章做甚,一鼓作气冲进去,岂不是更好?咱们再磨蹭下去,只怕叔宝将军已经拿下会稽了!这场比试可就输了!” 对于岳飞的安慰,周泰丝毫听不进去。手里端着一个酒壶,自斟自饮,也不吃菜。 岳飞呵呵笑道:“兵法云,十倍围之五倍攻之,而今我军只有两万,而刘繇军也接近两万,况且还有士族助阵。若是强攻城池,纵然能够拿下,必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 顿了一顿,又诚挚的道:“陛下在江东基业未稳,缺兵少将,只要能少折损一名兵卒,就能为陛下增加一份力量!叔宝将军要是能够先破会稽,让他赢了又有何妨?” 旁边的花荣向岳飞拱手道:“鹏举将军高瞻远瞩,高风亮节,花荣钦佩不已!某必然以将军马首是瞻!” 周泰憨笑道:“俺也觉得鹏举这番话说的好,但还是觉着这样诈败太窝火,还是刺刀见红的冲城来的痛快!” “呵呵……两日之后,便请幼平将军率部先登,如何?”岳飞笑呵呵的拍着周泰的肩膀,问道。 “这就对了!” 周泰大喜,直接不用酒杯,对着酒壶向肚子里倒了起来。 次日,岳飞领了两万人马再次来到丹阳城下叫阵。 这一次,刘繇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下令开城门迎战。 张英、陈横、樊能三将引领了一万两千人马杀下城池,与汉军列阵对峙。 “陈横在此,岳飞速来我枪下受死!” 不待本方列阵完毕,按捺不住冲动的陈横已经拍马舞枪,杀出阵来叫嚣。 岳飞向身旁的花荣低声道:“尔去迎战,只许败不许胜!” 花荣会意,点头道:“鹏举尽管放心,荣心中自有分寸!” 花荣拍马舞枪,出阵相迎,大声喝道:“无能之辈,也敢向岳将军挑战,看我花荣取尔狗命!” 陈横大怒,策马向前,直取花荣。 战有十合,花荣虚晃一枪,诈败而走。 陈横大喜,长枪一招,下令身后的大军全力出击,猛扑汉军。 隆隆鼓声之中,双方一场混战,汉军又败一阵,丢下许多辎重、粮草,后退了二十里。 看到刘辩军败走,刘繇欢喜不已,想要下令全力追赶,被于糜劝阻,只好暂时收兵。 第二日,岳飞又一次引领了“残兵败卒”前来挑战,刘繇在城墙上看见,大笑道:“你看岳飞带来的人马已经不足一万,想来除了被杀死的,其余的已经做了逃兵,今日当全力出击,枭岳飞首级而还!” 得了刘繇命令,陈横、张英、樊能三将引领了一万五千人马,外加五千士族门客杀下城来,向岳飞挑战。 “岳飞何在?汝若不是无胆鼠辈,便亲自出马与我杀个痛快,免得让你手下的偏将来自取其辱!” 陈横连战连胜,已经嚣张跋扈到了极点,甚至自比项羽之勇,根本不把岳飞放在眼里。 “汤阴岳鹏举在此,休要猖狂!” 汉军旗开之处,岳飞亲自挺枪跃马,来战陈横。 两马相交,战有十五会合,岳飞买个破绽,甚至让陈横将自己的头盔挑于马下。看似险象环生,实在拿捏的毫厘不差。 “哎呀……敌将果然厉害!” 岳飞拨马而走,“落荒而逃”。 “姓岳的,哪里走?留下人头!” 岂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走,陈横拍马舞枪,拼命追赶。 刘繇在城头上望见,之前的疑虑全都抛诸于脑后,手中令旗一挥,下令道:“全军拼命追赶,收割刘辩军头颅!” 得了刘繇一声命令,一万五千丹阳军漫山遍野的穷追汉军,十里、二十里、三十里……一路紧追不舍,城中只留下了三千左右的守军。 陈横追的正急,到了一处山坡,岳飞忽然拨马而回,大笑道:“无谋之辈,中吾之计也!速速受死!” 两马相交,战无一合,陈横被岳飞手中沥泉神枪刺中咽喉,挑于马下。 山谷两边鼓声隆隆,花荣率领六千伏兵从两侧绕出,断了丹阳军退路。而岳飞率领的九千人马也回过头来,与华荣军合围丹阳军,一时之间杀的对方哀鸿遍野,血流成河,纷纷跪地求饶。 张英拼命突围,被花荣拈弓搭箭,一箭射下马来。樊能也战死在乱军之中,全力追赶的一万五千丹阳军几乎全军覆没,被包了饺子。 就在丹阳军穷追不舍的时候,周泰引领了五千精锐士卒,从小道抄袭到了丹阳城下,趁着吊桥还没拉起,城门还未关闭之时,一拥而入。 猝不及防之下,丹阳城内的守军顿时乱作一团,周泰弃了马匹,徒步死战,一路到处,所向披靡,刀下竟无一合之敌。一路冲来,斩杀将校数百人。 “天亡我刘繇也!悔不该留刘辩小儿在江东,养虎遗患也!” 眼见大势已去,刘繇心如刀绞,仰天长叹一声,纵身从丹阳城楼上跳下,摔得七窍流血,当场毙命。乱军之中,薛礼、于糜等刘繇心腹尽皆战死。 是夜,岳飞平定丹阳,仅仅付出了一千余兵卒的代价,但却俘获了一万两千多丹阳兵,并且缴获粮食三十万石,战马五千,钱财不计其数。 岳飞一面出榜安民,一面派出快马向金陵的天子告捷。 五日之内,速平丹阳,击杀刘繇,大获全胜,由此岳飞之名,威震江东,人皆侧目! Ps:没有月票不幸福啊,已经5号了,弟兄们检查下票夹,看看有没有月票?支持下剑客,大家一起爽,兄弟们让剑客爽剑客也让你们爽!哇咔咔!(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四女皇驾到 她好像月,明知高不可攀,却让人目眩神迷。 她好像火,明知会把人灼伤,却让人甘心飞蛾扑火。 她好像风,明知缥缈无踪,却让人贪恋那欲飞的感觉,不顾足下乏力,仍奋起直追。 她好像云,明知百变无形,却让人迷恋那最美的一刻,恨不能握在手中,永不散去! 在看到武如意第一眼的时候,身为天子的刘辩被震撼了! 当皇帝的日子虽然不长,但面对着乾阳宫里近千名妙龄女子,至少也有一月左右了,算得上见惯了千娇百媚,阅遍了环肥燕瘦。 唐姬、冯蘅、穆桂英也俱都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绝色美人,可是当武如意在眼前这样随便一站,刘辩才明白世上没有最美的女人,只有更美的女人! 这种美无法形容,便是后世再美的演员,再好的演技,再漂亮的化妆,再艳丽的服饰,都不能演出她的风韵! “这个女人,我要了!” 怔怔的望着千娇百媚的武如意,这一刻刘辩的心里突然跳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怕什么长袖善舞,惧什么野心勃勃,担心什么谋权篡位?若是连一个女人都惧怕,若是连一个女人都不能征服,还谈什么争霸天下? 曾经的女皇,又怎样? 是我召唤来的,你就是我的! 是我给了你第二次生命,所以你是我的! 你用美貌征服了我,而我要用决心征服你,并且拥有你的美貌! 在我刘辩有生之年,你就是我的嫔妃,就是我的女人!你的美貌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拥有! “民女陆如意,拜见陛下!” 看到少年天子两眼放出异样的光芒,武如意报以妩媚的笑容,轻挪莲步,舒展酥腰,娉婷一礼。 “真天姿国色也!” 刘辩不想啰嗦,决定开门见山的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自己是天子,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没必要拐弯抹角。 握住武如意的盈盈柔荑,将她缓缓的扶了起来,用一双深邃而坚定的目光盯着武如意那美到极点的双眸,一字一顿的道:“你的美貌征服了朕,我要让你做朕的嫔妃!” “谢陛下厚爱,民女愿侍候陛下一生,虽韶华逝去,终生无悔!” 没想到天子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拉开了开场白,单刀直入,开门见山,这让武如意有些慌乱,但表面上却还能做到不露声色,露出了最美的笑容,向天子做出回应。 刘辩这才缓缓的松开了武如意那柔若无骨的玉掌,缓缓的扫视了殿堂内的所有人一眼,最后说道:“陆氏如意,天姿国色,贤良淑德,深得朕心!当择良辰吉日,纳入后宫,赐封美人,侍候君侧!” 在这一刻,刘辩毫不犹豫的向所有人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以天子的名义! 即便她曾经贵为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即便有嫔妃身怀野心的梦作为警示,但那又如何?身为志在四方的天子,岂能连这一点勇气都没有?岂能因为这个女人做过女皇而畏首畏尾?岂能因为一个梦而如避蛇蝎?难道就因为玫瑰带刺,而让人放弃了她的美丽吗? 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要自己雷霆一怒,只需一句话就可以把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只要自己活着,就不会给她翻起浪花的机会,她的美只能为自己默默的绽放,为后宫增添颜色! “谢天子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来还有些忐忑不安的陆纡父子没想到天子竟然这么直接,当着养孙女的面就直接表达了爱慕之意,不由得又惊又喜,齐齐跪地谢恩。 听了儿子的决定,何太后抚掌大笑:“哈哈……皇帝果真慧眼如炬,陆氏之美貌,亦是深得哀家之心。既然皇帝一见钟情,倒是免却了哀家的担心,不用再多费唇舌了,很好,很好!当命太常卿选择良辰吉日,向陆家行六礼,将陆氏如意纳入宫中!” “谢太后娘娘隆恩!” 陆纡、陆骏父子,以及武如意再次向何太后躬身谢恩。 施礼完毕,陆骏站出来向天子与太后分别拱手:“今日臣有一言,不得不讲,还望陛下与太后恩准!” “陆先生请讲!” 婚事成了,便是儿女卿家了,何太后言语之中便多了几分恭敬,不再如从前那般倨傲而不可一世。 陆骏清了清嗓子,说道:“之前庶民曾经对太后与陛下说过,小女如意并非亲生,乃是救命恩人武兄弟之遗女,今日小女已经长大成人,荣华在望。故此,庶民斗胆,决定将如意复归本姓,自此以武如意相称!” “准奏!” 不等何太后开口,刘辩就痛快的答应了下来。武媚娘就是武媚娘,武如意就是武如意,忽然变成了陆媚娘,忽然变成了陆如意,颇有些不适应,现在能改回本名,实在是再好不过! 武如意却吃了一惊,心知倘若失去了陆氏大族的支持,没了靠山,要想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后/宫之中混出名堂,当真是难如登天! 急忙跪倒在陆骏面前,垂泪道:“女儿虽非父亲大人所生,然承蒙十七载养育之恩,便是亲生父母,女儿甘愿以陆氏为姓,以陆氏为宗!” “呵呵……我的女儿啊,无论到何时,你都是父亲的好女儿!” 陆骏满脸欣慰的将陆如意从地上扶起,“十八年前,武兄弟为救陆骏,抛却了性命,陆某岂能让他在世上唯一留存的血脉也改了姓名?为父早就立下誓言,待女儿嫁人之日,就是改回本姓之时!如今你得蒙圣宠,替为父争光,正可借此机会了却夙愿!不必再议了,无论你姓武姓陆,始终都是我陆骏的好女儿,陆氏家族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后!” 陆纡亦在旁边规劝道:“如意啊,既然你父亲心意已决,你便听从他的吩咐吧!无论如何,你都是你父亲的好女儿,是老夫的好孙女!都是我陆氏一族的骄傲,吴郡陆氏永远都将以你为荣!” 对于武如意来说,姓武姓陆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把江东第一豪族陆氏和自己紧紧的绑在一块,这样才能给后/宫中的武美人增添分量,为将来的向上攀登打下基础,既然养祖父、养父都这样说了,就不必再争了! “孙儿谨遵祖父大人教诲,谨遵父亲大人吩咐,无论何时,如意都是陆家的女儿!” 武如意双颊含泪,梨花带雨的跪倒在地,对着陆纡父子各自拜了三拜,方才起身。 就在这时,忽然自门外跑进来了一个八九岁的孩童,对着刘辩磕了三个头,然后笑嘻嘻的道:“嘿嘿……陛下从今以后就是我姐夫了,是不是应该给小子封赏一个官职啊?” 来的不是别人,而是悄悄藏在马车里跟来的八岁陆逊。陆氏一家进宫的时候,他就混杂在一行人之中,守门的御林军以及太监也不会注意到八岁的儿童做什么,因此被他一路跟了进来。此刻看到大堂内热闹非凡,抑制不住贪玩的孩童本性,便一下子跳了出来! 陆骏吓了一跳,脸色大变,担心万一被这逆子把婚事搅黄了,那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去! “逆子,何时跟来的?竟敢口不择言,还不跪下认罪,速速退出!”陆骏盛怒之下,气的嘴唇颤抖,厉声怒斥。 而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却适时的响了起来:“叮咚……发现人才陆逊,当前能力值——武力12,统率15,智力75,政治16.” “巅峰陆逊——武力68,统率97,智力96,政治90。” “嘶……好牛逼的小舅子,巅峰统帅值高达97,在寡人手底下下仅次于岳武穆,;智力96,仅次于刘基,和荀彧在伯仲之间,政治也达到了90,真是一个全面型的人才!” 听了系统的分析之后,刘辩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感叹,更加惊讶的是才八九岁的年纪,智力竟然成长到了75,真是妖孽啊! 陆逊对于父亲的斥责毫不在意,笑嘻嘻的道:“世人皆称赞陛下弘毅厚重,仁德爱民,虽高祖、光武皆不及也,嘻嘻……我想,陛下是不会惩罚逊儿的!更何况,逊儿也没说错话呀,陛下娶了姐姐不就是逊儿的姐夫么!” “呵呵……童言无忌,陆先生不必动怒,我反而挺喜欢这个小兄弟的,机灵古怪,将来必成大器!” 刘辩可不想给小舅子留下不近人情的形象,以后的日子还要靠着他打天下呢,急忙开口帮助陆逊求情。 “谢天子姐夫夸奖,陆逊将来一定会成大器,不成大器就是欺君之罪!” 八九岁的陆续毫无拘谨之感,再次向天子叩首谢恩,然后向父亲做了一个鬼脸,“父亲大人你看,连天子都夸奖我了,你为何还要训斥我?只要不拘一格,心怀大志,将来才能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既然皇帝不生气,何太后也不会因为一个孩童的突然出现而动怒,更何况今天是大喜之日。便传令设宴款待陆氏父子,并且招黄琬、卢植、孔融、刘基等大臣前来作陪,并且在筵席之间命太常卿刘基查询良辰吉日,约定一个月之后的六月十九,将武如意纳入后/宫。(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如意换小乔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转眼进入了六月。 自从刘辩于五月初九在金陵登基称帝,改元起点之后的二十天内,天下大势波诡云谲,风云变幻。 最先震惊世人的消息来自于冀州,袁绍采用假途灭虢之计借道邺城,谎称西进并州剿灭“武悼天王”冉闵,在军营里设宴款待韩馥。 筵席之间,韩馥发现营帐四周暗藏刀斧手,心中又惊又怕,自知今日难逃一死,便躲进茅厕之中拔剑自刎,极不光彩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没想到竟然把韩馥活活吓死了,袁绍随机应变,将其厚葬,并且竭尽所能的拉拢韩馥麾下的文武幕僚,最终成功的将沮授、田丰、辛评、麴义、张郃等人一股脑的收入了麾下,兵不血刃的坐拥了整个冀州。 拿下冀州之后,袁绍自领冀州牧,将军事重心从渤海郡治所南皮转移到了富庶的邺城,大肆招兵买马,使得手中的兵力迅速增加到了十万人。成为了除董卓、刘辩之外,军事实力最为雄厚的诸侯。 就在袁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冀州的时候,曹操也没有闲着,先后招募到了戏志才、程昱、荀攸等多谋之士,并且招纳了典韦、许褚等两大猛将,然后成功的击破了盘踞在兖州的刘岱,并且将其斩杀,传首金陵。 在拿下了兖州境内的东郡、陈留、济阳、山阳四郡之后,曹操并不满足,挥军向南击败了袁术部将张勋、纪灵,成功的将豫州下辖的颍川、谯郡、陈国、梁国等地掌控在了手中。然后以许昌为政治中心,疯狂招兵买马,迅速的将兵力提升到了八万人。 袁术斩杀了豫州刺史孔伷之后,本来打算完全占据豫州,以及南阳、淮南等地,没想到竟然被曹操打的落花流水,这让袁术怒不可遏! 恼羞成怒的袁术狗急跳墙,决定称帝提高自己的威望,引天下英雄前来投奔。遂在儿子袁曜,幕僚杨弘、袁胤、阎象等人的撺掇之下,在宛城登基称帝,自称“大成武德高皇帝”。立国号为“成”,定都宛城,立儿子袁曜为太子,纪灵为大将军,袁胤为丞相。 出乎袁术的预料,他的登基称帝非但没有引得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一般纷纷来投,反而让他的名声一落千丈,就连私交甚笃的孙坚都修书谴责,骂他昏聩不智! 看到袁绍、曹操两大诸侯气势如虹的各自占据了一州之地,被刘辩册封为益州刺史的刘备决定赌一把,于是挂出了“益州刺史”的大旗,在平原一带招兵买马,准备进军巴蜀。 不数日,有一来自青州临淄的多谋之士房玄龄前来投奔,并且建议刘备趁着袁术焦头烂额之际,借道淮南、汝南、南阳这条线,沿着沔水北上,走上庸攻占汉中,然后再图谋进兵巴蜀。 刘备喜出望外,遂拜房玄龄为军师,然后率领麾下的三千人马,以及新招募到的两千兵卒,又向公孙瓒借了两千骑兵,总计七千人,按照房玄龄提议的路线进军。 这房玄龄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刘辩在虎牢关被关羽爆表之后乱入的那个智力高达98的多谋之士,阴差阳错的主动投奔了刘备,并且为他成功的谋划了一条进军路线。 得了房玄龄辅佐,刘备如虎添翼,一路畅通无阻,率领七千人马顺利的通过了袁术的地盘;并且在汝南招募到了陈到、周仓两员大将,又成功说服了裴元绍、龚都、刘辟等一万多黄巾残部加入麾下,使得手中的力量迅速壮大。然后顺着沔水向上,先后攻占了上庸、汉中二郡,最后屯兵于富饶的汉中盆地,厉兵秣马,伺机进入巴蜀与刘焉争夺地盘。 就连刘备这个曾经的平原令都抖擞了起来,号称“江东猛虎”的孙坚自然不甘人后。 在关东联盟土崩瓦解之后,孙坚自忖不是刘辩的对手,便断了夺回吴郡故乡的念头,率领部曲返回了封地长沙,然后命儿子孙策与周瑜在长沙加固城墙,招募兵卒。自己则带着程普、韩当、黄盖、祖茂等人,率领一万五千精锐征伐武陵、桂阳、零陵等其他荆南三郡。 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身为荆州牧,又进位楚王的刘表自然不甘心让荆南落到孙坚的手中,遂派遣大将文聘、王威、苏飞三人各自率领一万人马度过长江,抢占荆南各郡。 既然互不相让,那只有在沙场上见个真章了! 于是,很快的荆州军就与孙坚军爆发了数次大规模的战役,孙坚连战连胜,先后拿下了桂阳、零陵二郡。文聘屡战不利,遂召集王威、苏飞二将,退居武陵,凭险据守,孙坚率大军尾随而来,双方在武陵城下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局势胶着,一时难分胜负。 长沙,太守府。 六月的荆南,阴雨连绵,士卒们已经连续三天无法正常操练了,这让十六岁的孙策闷闷不乐,一个人在书房里生闷气,把桌案上的竹简摔得“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贼老天,我孙伯符刚刚招募了五千新军,你就不能发发慈悲,把雨收了,让我好好的练几天兵?” 就在这时,守门的兵卒来报:“启禀少将军,有一来自吴郡,自称乔玄之人求见,不知该如何应对?请少将军示下?” 孙策心中正自恼怒,自然不会给他好气,手中的半截竹简劈头盖脸的掷向兵卒:“混账东西,你以为太守府是菜市场么?谁想求见就求见?给我滚出去!” 兵卒捂着淤青的脸庞回到府邸门前,把刚刚收的一点碎银子抛还给了乔玄:“还给你!为你这点破银两,害得老子被少将军劈头盖脸的砸了一顿,有多远滚多远,少将军谁也不见!” “连累军爷受苦了,老朽自当略表存心!” 乔玄思女心切,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碎金子,悄悄的塞进了兵卒手里,悄声道“军爷拿着买点酒肉补补,还得麻烦你跑一趟,告诉少将军,就说我乔玄从江东千里迢迢赶到长沙,乃是为了小女而来,无论如何,还请见上一面!” 兵卒掂了掂手里的碎金子,当真是爱不释手,但一想起孙策那比天空还要阴沉的脸色,心中就又打起了退堂鼓,捏着手里的碎金子,一脸为难的道:“不是某不帮你通传,而是少将军现在心情不佳,我实在不敢去触霉头!” 乔玄知道今天不豁出血本,只怕连孙策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说讨回女儿了。 当即吩咐随从把郑和送的一对价值连城的翡翠如意拿了出来,亲手交给兵卒:“请军爷拿着这对宝贝去见少将军,就说我乔玄得了确切情报,得知小女乔盈为少将军及周瑜所救,故此从江东赶来讨回。这对翡翠如意请少将军收下,算是答谢对小女的救命之恩。” 既然有宝物开路,适才挨了训斥的兵卒心中稍稍有了一些底气。又实在舍不得把手里的黄金还回去,比起碎银子来虽然分量相差无几,但价值却是天壤之别! “既然如此,某看在你救女心切的份上,再进去通传一声!但少将军现在怒气正盛,是否会接见你,某也拿不准!我们可得说好了,无论见与不见,我手里的东西都不还了,刚才某差点没被被竹简给砸死,这碎金子算是补偿军爷我好了!” 守门的兵卒把碎黄金揣进袖子里,然后从乔玄手里接这对价值连城的翡翠如意,临走之前把条件说了一遍。 “当然,当然!” 乔玄连声答应,“这是军爷的辛苦费,岂有讨回来的道理?若是承蒙少将军接见,出来之时,还有厚礼相赠!” “行,那你在门口等着,我再硬着头皮试试去!” 守门的兵卒咬了咬牙,抱着乔玄给的翡翠如意,再次进了府邸,直奔孙策所在的书房。 看到了兵卒怀里抱着的翡翠如意,孙策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皱眉问道:“这俩如意可是宝贝,哪里来的?” “回少将军的话,这对宝物是刚才那个自称乔玄的人孝敬的。他说获得了确切的情报,他的小女儿乔盈被少将军与公瑾将军所救,故此携带了厚礼前来赎人,恳请少将军见上一面!” 难得孙策没有朝自己发火,兵卒急忙小心翼翼的把乔玄求见的本意叙述了一遍。只有把事情办成了,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好处,这也算是一种职业操守吧! 听了兵卒所言,孙策才想起几个月前自己与周瑜救下的那个光彩夺目的小女孩,自称叫做乔盈,又说是被弘农王刘辩接去江东做客的。只是当时孙策以为小孩子胡言乱语,搬出弘农王的名字来吓唬自己,因此没有往心里去,而现在他的父亲手持一对价值连城的宝物来赎她回江东,只怕这里面当真有些故事呢! “你先安排此人到驿馆住下,就说我身体不适,让他下午再来拜访!” 孙策吩咐一声,然后起身出了书房,打算到周瑜家中和这女童好好聊聊,看看她与弘农王之间到底有何故事,能不能从这女童身上赚个便宜回来? Ps:今天有要事办理,回家晚了,所以更新也就拖得晚了一些,庆幸还是守住了两更的底线!由此可见,剑客还是很有操守的!(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六乘龙而来 夏日的长沙闷热而潮湿,雨水像任性的小孩一般反复无常,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刚刚放晴了小半个时辰,天空忽然又变得乌云密布,雨点像豆子一般从天空变本加厉的洒下来,敲得房顶上的瓦片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唉……看来今天又没去军营了!” 十六岁的周瑜摇头叹息一声,将手里的竹伞收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这些日子,主公孙坚在武陵遭到了刘表手下大将文聘的强力阻击,在武陵城下伤亡惨重,却依然难越雷池一步。志在全据荆南的孙坚不肯半途而废,频频向坐镇长沙的孙策传书调兵。 孙策前几日刚派舅舅吴景向前线输送了一支四千人的队伍,导致长沙的防御有些空虚,全城兵力已经不足三千。在长江北面有黄祖的两万兵马驻扎在江夏,向东六百里就是驻扎在柴桑的甘宁所部,水陆两军合起来同样将近两万人,若是有那一方盯上了长沙,趁虚而入,长沙必将势如危卵! 无奈之下,孙策只能采用强制征兵的办法补充兵力,在长沙、桂阳、零陵三地强行招募十五岁至五十岁的男丁入伍。规定只要家中人数超过五口,就要有一人出来服兵役,否则便没收财产,逐出本地。 荆南虽然土地广袤,但人烟却十分荒芜,合三郡之力,治下也不过才只有三十多座县城,总人口八十多万,尚且不及中原的汝南、颍川、魏郡这样的单独一座大郡。纵然孙策使出浑身解数,半月下来也不过才招募了八千精壮,弄得心下很是烦躁。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荆南人烟稀少,征兵不易的先天劣势孙策也认了,但偏偏进入了六月之后,雨水一场接着一场,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晴天,根本无法操练新兵。很多人到现在都无法做出正确的持枪姿势,这也正是孙策肝火旺盛的原因。 身为孙策的总角之好,看着孙策整日烦躁暴怒,周瑜心里也不是滋味,恨不能冒雨操练新兵,又怕让兵卒感染了风寒,得不偿失,只能苦等云散天晴! “我倒是希望这雨下个不停,永远都不要停!” 看着周瑜在廊下唉声叹气,八岁的小乔也屁颠屁颠的凑了过来,凝望天空的雨幕,一副满心欢喜的样子。 周瑜哭笑不得,伸手在小乔那精致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你这丫头片子怎么学会了跟公瑾哥哥唱反调了?小心哥哥不帮你找父母了!” 小乔做了个鬼脸,一副忧伤状:“只有下雨的时候,公瑾哥哥才不会出门,才会在家里陪阿盈说话!” 对于这个像仙子一般的萝莉,周瑜怎么看都喜欢,当然不会轻易的生气。更何况小乔的这番话分明透出了对自己的依恋,这更让周瑜心中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奇妙感觉。 “呵呵,小丫头胡言乱语,公瑾哥哥不出门,怎么练兵呢?” 周瑜和小乔在长廊下并肩而立,一边满面愁容的凝望天空的乌云,一边伸手抚摸着小萝莉柔顺的青丝。才八九岁的年龄,一头长发已经又黑又密,衬托的小脸蛋更加水灵俊俏。 “练兵有什么好?练了兵就要让他们去打仗,打仗就会死人……公瑾哥哥,在家里陪阿盈说话岂不是更好?”小乔拽着周瑜的衣襟,人小鬼大的提出了不同的观点。 类似的问题,小丫头最近越来越多,周瑜也没打算说服她。和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去讲“家国天下”的大道理,实在不是一件明智之举,打个有伤大雅的比喻就是“对牛弹琴”。周瑜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做这种傻事! “我前段日子派到江东的探子到现在还没回来,估计不是在路途上遇到了山贼,就是被江东军当做细作抓了起来。因此,公瑾哥哥前天下午又派了几个斥候赶往江东,只要探听到了阿盈父母的下落,我就送你回去,所以小丫头千万别伤心难过哦!”周瑜轻抚小乔的秀发,柔声安慰道。 但小乔的回答却出乎周瑜的预料,嘴角一翘,一脸坚强的道:“谁说阿盈难过啦?虽然人家有点思念阿母和姊姊,但我觉得和公瑾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也挺快乐的,所以阿盈才没有难过呢!” “为什么和公瑾哥哥在一起会感到快乐呢?”周瑜笑容可掬的问道。 小乔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最后肯定的说道:“因为公瑾哥哥会弹琴给阿盈听,会给我讲故事,还会陪我玩耍,这段日子阿盈真的好开心哦!而且……” “而且什么?”周瑜追问。 “而且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小乔红着脸蛋,羞怯怯的说道,“是公瑾哥哥从山贼的手中救的阿盈,所以阿盈打算以身相许!” “呵呵……小丫头真是胡言乱语!” 周瑜被小乔的话逗乐了,忍不住伸手在她粉雕玉琢的脸庞上捏了一下。但看着这么漂亮的美人胚子,心中却又绮想联翩,长大之后此女必然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尤物,能够得妻如此,此生还有何憾? “你这小丫头当着外人的面千万莫要胡言乱语,小小年纪听谁说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生怕雨水打湿了小乔漂亮的衣衫,周瑜轻轻的扯了下她的衣襟,让她靠后站站,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虽然童言无忌,但用来解闷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小乔很肯定的道:“阿盈是听姊姊说的,她说弘农王救了她的性命,所以要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打算做弘农王的妃子。而公瑾哥哥救了阿盈,所以我也要做你的妃子!” 周瑜的脸微微有些红,赶紧给小乔纠正道:“就算阿盈要以身相许,也不能做公瑾哥哥的妃子呀……” “呜呜……公瑾哥哥为什么不让阿盈做你的妃子?难道是阿盈不漂亮、不可爱吗?” 小萝莉的性格此刻仿佛被天气感染了,刚才还开心烂漫,听了周瑜的话立刻一脸委屈,豆大的泪珠噙在眼眶里。 周瑜赶紧给小仙子拭去泪珠,柔声安慰:“谁敢说阿盈不漂亮,谁敢说阿盈不可爱?” “那公瑾哥哥为什么不让阿盈做你的妃子?” “因为公瑾哥哥只是一个普通人,既不是王也不是皇帝,所以不能纳妃,最多只能纳妾!”周瑜蹲在小萝莉的面前,耐心的解释道。 小乔依旧不依不饶:“那为什么公瑾哥哥不做王,不做皇帝呢?公瑾哥哥做了皇帝,是不是就可以让阿盈做你的妃子了?” “……” 周瑜差点崩溃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此刻才发现和一个小萝莉讲这些道理,甚至比对牛弹琴还要难。 所以周瑜决定岔开这个话题,伸手拍了拍干净的走廊,示意小萝莉坐下闲扯,“你刚才说你姊姊是被弘农王救得?” “是呀,阿姊真的是被弘农王救得!” 小乔眨着眼睛,使劲的点头,“阿姊说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山贼要杀她,打算把姊姊活活吃了……” “活活吃了?” 周瑜额头再次见汗,哪里的山贼这么没品味?再说你吃一个小丫头,能填饱肚子么? “阿姊就是这样说的!” 小乔使劲的点头,很肯定的坚持自己的观点,“故事还没完呢,就在这时候弘农王骑着一条龙从天而降,手持一把宝剑,一下就杀了十万个贼兵贼将,然后把姊姊救了。并对阿姊说,绾儿你比仙子还要漂亮,当我的妃子还不好?姊姊就答应了,然后这个弘农王就派人到庐江来接我们一家,在路上遇见了山贼……后来,阿盈就找不到阿母与父亲大人了,最后就被公瑾哥哥救了,嗯嗯,就是这样的!” 听了小萝莉的话,周瑜摇头苦笑。 童言无忌,干脆当做童话消遣一下时间好了,也不知道这故事是小女孩的姐姐编的,还是她自己虚构的?乘龙而来,一剑杀了十万贼兵贼将,小孩子的想象力还真是够天马行空的! 看到周瑜的笑分明带着讥笑的味道,小乔顿时不干了,撅起小嘴道:“人家真的没骗你嘛,是姊姊这样对阿盈说的,难道乔绾她会骗阿盈这个妹妹吗?而且我们去江东的时候,有很多骑马的将军保护着我们一家,所以阿盈觉得姐姐没有骗阿盈。姑姑还说弘农王让父亲大人到江东去做官呢,公瑾哥哥要是不相信,派人到江东问问弘农王就知道了!” 周瑜收了笑容,从地上一跃而起,拍了拍小乔的脑瓜:“好了,故事讲完了,咱们该吃午饭了!阿盈放心好了,公瑾哥哥一定会帮你找到父母的。至于弘农王,人家现在已经是天子了,可不会像公瑾哥哥这样帮阿盈找父母!” 小乔急的快要哭了:“阿盈真的没吹牛,我们一家去江东真的是去投奔弘农王的,公瑾哥哥为什么不信我呢?” “我信,小娘子,跟伯符哥哥讲讲你和弘农王的故事!” 走廊远处传来了孙策的声音,不知何时,悄悄的来到了周瑜的府邸,恰好听见她们的对话。 周瑜苦笑:“伯符,你也无聊坏了么?你不是总说小孩子胡言乱语,童言无忌么?” 孙策诡谲的一笑:“有时候你会发现,换一个角度,大人不一定比小孩子聪明!” 然后弯腰抱起了八岁的小乔,直奔周瑜的大堂:“走,到屋里跟伯符讲讲你们乔家和弘农王的故事,讲的好,伯符哥哥有赏哦!” Ps:感冒了,上午输液去了,所以更新的晚了一点!最后求月票支持下,浑身无力,还要码字,不容易啊!(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八好基友,一被子 Ps:求月票,兄弟们现在估计下来月票了吧,支持一下剑客,单日过10张,明天爆发! 长沙的夏夜,闷热而潮湿。 夜深人静之时,一支数十人的马队突然从街道上疾驰而来,直奔东城门。 “有人来了,全部戒备!” 正坐在一块青石上,用双手支撑着下巴打盹的队率听到马蹄声,猛地一个机灵,从腰间抽出佩刀,指挥有些困倦的士卒们打起精神。 “站住,来的什么人?下马!” 得了吩咐,五六十名守城兵纷纷挺起手中的长枪,喝令过来的队伍亮明身份。 周瑜策马出列,在马上拱手道:“是我周瑜,奉了伯符将军的命令,有要事出城办理。请速开城门,免得贻误了时辰!” 队率急忙上前施礼:“原来是公瑾将军啊,请恕小的眼拙!不知深夜出城有何贵干,可有少将军令牌或者字谕?” “大胆!”周瑜的脸色突然拉了下来,凛然而不可侵犯,“难道我周公瑾出城也要凭令牌么?有何贵干还需要向你通融么?” 队率面有难色:“可是,少将军之前叮嘱过了,夜间出城需凭令牌或者他的亲笔手谕,若不能拿出,实在不敢放公瑾将军出城!” 周瑜勃然大怒,手中的马鞭一下子抽在了队率的脸上,立刻浮现了一条血痕,声色俱厉的道:“某有急事出城,忘了向伯符索要。你现在就去伯符那里询问,问问我周瑜没有令牌,能否出城?若是误了大事,小心你项上脑袋!” “马三,你个有眼无珠的狗东西竟敢向公瑾将军讨要令牌?真是不知死活!” 就在这时,一声叱喝从城墙上传来,却是带队的军候闻声而来。带着几十名心腹一溜小跑下了城墙,来到刚刚挨了鞭子的队率面前,劈头盖脸的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这个留着山羊胡的军候教训完了手下,方才向周瑜陪着笑脸作揖:“卑职教导无方,冲撞了将军,还乞将军恕罪。这就开门让将军出城!” 军候向周瑜赔罪完毕,急忙朝手下挥手喝令:“速速打开城门,落下吊桥,放公瑾将军出城!那个敢磨蹭,看老子不扣他的军饷!” 对于军候的恭敬,周瑜并没有感到欣慰,看向那挨了胖揍的队率之时,眼神中反而有了一丝歉疚。看到城门打开,便不再多说废话,策马向前,引领着身后的队伍出了城门,片刻就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一行数十骑,顺着驿道一直向东,狂奔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已经赶出了六七十里路。 周瑜方才勒缰带马,翻身而下,向身后的乔玄父女拱手道:“顺着这条驿道一直向东,大约五百里之后就是柴桑。到了那里就是弘农王的地盘,你们就安全了!” 乔玄率先跳下马来,接着把女儿小乔从马鞍上抱了下来,朝着周瑜作揖施礼:“周将军对小女的大恩,乔玄没齿难忘,请将军受老朽一拜!” 周瑜赶忙扶起乔玄:“乔先生不必多礼,周瑜这次私放你们父女回江东,乃是为了避免这场战火!还望乔公回到长沙之后,向天子美言几句,就说伯符受了他人蛊惑才冒犯龙威,还请天子罢兵!” 顿了一顿,加重语气道:“还有一句话,请乔公原原本本的转达与天子:若是陛下执意对孙家动兵,困境之下,只怕我家主公会选择联合袁术,以求自保。若是那样,只怕江东反而会陷入夹击之中,落入不利的局面。瑜为天子计,当先伐国贼袁术,如此方能让天下英雄归心。舍弃袁术来讨荆南,此为下下之策也!” “玄一定会把将军这番话一字不落的转达给陛下!”乔玄拱手,连声承诺。 周瑜点点头,伸手在小乔的脑袋上抚摸了几下:“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瑜就到此止步了,乔公等人趁着伯符还未察觉,速速快马上路吧!” “如此,就连累公瑾将军了!” 乔玄向着周瑜再次作揖致谢,牵了女儿的手,就要翻身下马。 小乔泪眼婆娑的道:“公瑾哥哥,你跟着阿盈一块离开长沙好不好?” 周瑜笑笑:“阿盈回去之后要好好听话,若是见到了天子,就替伯符哥哥说几句好话,让天子不要派兵来打长沙,否则会死很多很多的人!” 小乔留着眼泪,使劲点头:“嗯,阿盈记住公瑾哥哥说的话了,我一定会劝皇帝不能随便打仗的,否则就不让姊姊做他的妃子。” “呵呵……公瑾哥哥就知道阿盈最懂事了,快点上马跟着你父亲大人回东吴去吧!”周瑜莞尔一笑,夸了小乔一声,催促她上马赶路。 小乔的眼泪却无法止住,呜咽道:“阿盈以后到了江东,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公瑾哥哥了?若是阿盈想听哥哥弹琴了,又怎么办?” 听了小女孩天真无邪的话语,周瑜鼻子忽然一酸。两个月的相处下来,自己竟然对这女孩也暗生了情愫,之前只是认为自己可怜她的身世,悲悯她的遭遇,所以才会对她关怀备至。此刻处在离别之际,才发觉心头已经被惆怅占据。 “阿盈只要闭上眼睛,用心倾听,就一定会听到公瑾哥哥的琴声。”为了让自己摆脱忧伤的情愫,周瑜不得不扯了个美丽的谎言。 乔盈信以为真的点点头:“那以后阿盈每天晚上都会闭上眼睛聆听公瑾哥哥的琴声,我会听到的!” 乔玄却已经没了耐心,拦腰抱起女儿放在了马鞍上,然后翻身上马,朝周瑜拱手作别,道一声“告辞了”,然后策马挥鞭,引领着邓泰山等数十骑卫士向东而去。 马蹄声得得,小乔双手紧紧的抱住父亲,努力的扭头看向越来越远的公瑾哥哥,羽扇纶巾,长身玉立,一袭白衫飘飘,是那么的令人心驰神往! “公瑾哥哥,你等我,阿盈长大了会回来找你的……” 马蹄声渐行渐远,周瑜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小女孩清脆的声音,精神先是为之一振,随即就露出一抹苦笑,喃喃自语道:“当此乱世,岂能由得你我?小女孩,祝你好运!” 天上繁星点点,驿道两旁池塘一片接着一片,止不住的蛙鸣令人心烦意乱。 惆怅的周瑜有些心烦意乱,索性下马牵了缰绳,步行返程,一路上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拷问自己,今夜做的事情究竟是对是错? 一步深一步浅的走在驿道上,不知走了多久,东方渐渐泛出了鱼肚白。 西方马蹄声大作,一彪马队疾驰而来,却是得了消息的孙策带了五百骑前来追赶。 “伯符,不要追了!乔玄一行已经向东走了两个多时辰,少说也出去了一百四五十里,绝对追不上的,不要再做徒劳无功的事情!”周瑜一脸惆怅的拦住了孙策的马队,高声说道。 孙策翻身下马,看到周瑜一脸憔悴的样子,摇头叹息一声:“周郎啊周郎,你这又是何必?若是喜欢这女孩,留下便是,若是不喜欢,便向天子索要一些代价,如此岂不是更好?何必郁郁寡欢,自寻烦恼?” 周瑜面无表情的道:“留下小乔,只会给荆南带来战火!以我军之力,以荆南之贫瘠,倘若遭到刘表与刘辩两面用兵,绝对支撑不到半年。” 孙策却一脸不以为然:“哼,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孙伯符天生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若是天子为了一个女孩而兴兵,就让他来好了,我会送她一具尸体!就算他权倾天下,高高在上,也要让他明白,有些东西是无法得到的!而现在倒好,竟然被公瑾你放走了……” “若是伯符怪罪,要杀要剐,随你好了!”周瑜黯然神伤的说道。 见周瑜这般忧伤,孙策心下不忍责怪,揽了周瑜的肩膀道:“算了,算了……不就是一个小女孩嘛,跑了就跑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当真捞到好处。只是突然听说刘辩对她垂涎三尺,才突然萌发的念头,既然公瑾在里面为难,一切都由你做主好了!” 两人并肩步行在驿道上,亲兵很有眼力的接过他们手中的缰绳,牵着马匹乖乖的跟在身后。五百骑兵纷纷下马,向驿道两边闪开,为这对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少年郎让开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我有什么为难的?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伯符与主公着想!”周瑜严肃的向孙策提出抗议,“就是一个小女孩而已,我怎么会对她动情?若是动情,又怎么会把她放走?” 看到周瑜脸色不悦,孙策赶紧赔笑,揽着周瑜的手更紧了一些:“好了,好了,算愚兄失言!只是这美人胚子本来应该是你的娇娘,却被你无条件的还了回去,愚兄想想都替你不值!” 周瑜脸色更加铁青,喉结情不自禁的抽搐了几下,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被孙策触碰到了心事,脸色阴沉的道:“大丈夫何患无妻,难道在伯符眼里,我周瑜就是为了一个小女孩而患得患失之人么?” 看到周瑜真的动怒了,孙策赶紧打住:“算了,算了,这件事就此翻过去!再也不提,有愚兄陪着你,何患无妻?走,回城痛饮一番,我孙策在此立下誓言,早晚有一天,打回江东,帮公瑾抢回心上人!”(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九暗战 乔玄一行快马加鞭,疾驰了一日一夜,终于抵达了甘宁治下的柴桑。 而此刻,甘宁刚刚接到了天子的圣谕,命他与李严兵分两路向长沙进军。这让甘宁有些错愕,不知天子因何龙颜大怒,突然就做出了攻打长沙的命令? 但作为臣下,甘宁也只能遵照君命,准备粮草整顿辎重,一面派人向南联络李严,准备与孙家兵戎相见。而乔玄一行的到来,正好解开了甘宁心头的疑惑。 甘宁与乔玄素未谋面,自然不认识,但却识得身材魁伟的邓泰山是天子身边的御林军副校尉。命人设宴款待乔玄、邓泰山二人,酒过三巡之后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朗声笑道:“都说冲冠一怒为红颜,我正在诧异天子为何动了雷霆之怒,两位的到来,却正好解开了甘宁的疑惑,陛下真性情中人也!” “为了小女惹得天子雷霆震怒,连累甘将军了!”乔玄赶紧起身向甘宁作揖致歉。 甘宁朗声大笑道:“天子如此垂青两位令嫒,乔公必然是未来的国丈!日后甘宁还要多多靠乔公关照呢,岂敢当连累二字。” 既然事情有变,甘宁便不急着进军,毕竟盘踞在长江上游的黄祖居心叵测,万一趁着自己进军长沙的时候来犯,柴桑就会陷入不利的局面。现在的天下局势,诸侯林立,各自拥兵,密密麻麻的犬牙交错,每一步都必须慎之又慎,否则便会陷入困局之中。既然小乔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或许这场战事就可以消弭于无形,所以甘宁选择多等待几日,看看天子是否会收回成命? 在柴桑休息了一夜,乔玄等人换了马匹,并且俱都携带了备用马匹,然后辞别甘宁,继续向金陵快马疾驰。 又是一日一夜的狂奔,乔玄一行终于抵达了金陵城下。邓泰山等人皆是习武之人,身体倒还承受得住,可怜乔玄一介儒生,却是已经累得不能下马。 幸好邓泰山力大,拦腰将乔玄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将他安置在驿馆,吩咐道:“乔公与令嫒暂且在驿馆休息一夜,容某先去把小娘子安然归来的消息禀报于陛下。” 乔玄四肢酸软,躺在床榻上,叮嘱道:“邓校尉千万要把周公瑾说的话转达给陛下,最好能让陛下收回成命,免去这场战火,否则因小女引起此战,我乔家的罪过就大了!” “乔公放心,泰山一定一字不落的转达。”邓泰山向乔玄拱手作别,离开了驿馆,策马直奔乾阳宫面君复命而去。 乾阳宫,太极殿,御书房。 刘辩望着桌案上的奏折,眉头紧锁了有些时间。就连听到邓泰山禀报说小乔已经安然归来之时,也没有露出太过高兴的神情,只是微微点头。 “周瑜还算识时务,回来了就好!” 后/宫之中已经有了穆桂英、冯蘅、唐妃,而且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如意,这个千娇百媚,回眸一笑六宫粉黛尽失颜色的女人,用不了多久也将会成为自己床榻上的娇娘。除此之外,还有上官婉儿这个纵横捭阖,胸有才华的女人已经是碗里的肉,锅里的汤,再加上养在深闺的大乔;现在的刘辩对于小乔的占有欲,已经淡了许多。 如果说,这次的冲冠一怒发兵长沙,是为了抢回小乔,还不如说是为了维护天子的脸面! 在刘辩的心里,自己给了乔玄一对价值不菲的玉如意,其价值足可兑换两万石粮食,用来答谢孙策对小乔的搭救之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于情于礼,孙策都应该痛痛快快的放人,没想到这厮竟然得陇望蜀,向自己提出了三项条件,这是刘辩绝对不能忍受的! 所以,刘辩宁肯冒着小乔香消玉殒的危险,仍然做出了让甘宁、李严两路进军的命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场较量已经从争夺小乔的层面上升到了维护天子颜面的地步。 这场关于小乔的争夺其实就是一场“暗战”,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真正知道战事起因的寥寥无几。在孙策方面,拿着一个女孩去要挟天子,绝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对于刘辩来说,身为天子,为了一个女童而雷霆震怒,同样会让人不可思议。 刘辩明白,孙策之所以胆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提出要挟,无非就是吃准了自己不敢以抢夺小乔的借口出兵;要么接受他提出来的条件,要么眼睁睁的看着小乔留在荆南。但就算刘辩知道自己的行为欠妥,也绝不能让孙策小儿牵着自己的鼻子走,这种感觉要多不爽就多不爽! 刘辩很想告诉孙策,你忘了有句话叫做“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惹怒了皇帝,谁跟你讲道理?皇帝想和你讲道理的时候就讲道理,不想和你讲道理的时候,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打爆你! 于是,刘辩随便找了个理由,在给甘宁、李严下达的诏书中写明,此番伐孙乃是为了惩罚孙坚之前乔装劫太后的不臣之举,这样就算师出有名了。 战事真正的原因,你孙策知道,我刘辩知道,这样就足够了!你个孙子不是拿着小乔要挟老子么,那就睁开眼睛看看朕这个天子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任你摆布!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女人同样如此,身为天子,岂能任由他人鱼肉宰割?” 正是为了赌赢这口气,为了赢得与孙策的这场暗战,刘辩甚至拒绝了刘基、荀彧等人的建议。这些肱骨之臣得知天子命甘宁与李严进军长沙的消息之后,纷纷前来面圣,规劝刘辩应该先以讨伐袁术为主,把孙氏放在其次。 袁术僭越称帝,实乃头号国贼,身为天子必须当先站出来将其铲除,这个道理刘辩不是不懂,但为了赌赢这口气,只能武断的拒绝了刘基、荀彧的建议。就算要伐袁术,也得先把孙策打疼了再说,让他为自己的嚣张付出代价! 而现在,这场暗战终以周瑜的从中斡旋,私自放回小乔落下了帷幕。在刘辩与孙策之间,很难说谁是真正的赢家。当然,能够迎回小乔,也算是了却了刘辩心中的一个夙愿,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刘辩算是赢了孙策。只是现在小乔的归来,却已经让少年天子的心中无法泛起涟漪。 “三宝,你去找狄仁杰,让他在金陵给乔玄安排一个闲职,把乔氏一家从吴县迁到金陵来居住。”刘辩从暗战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对郑和吩咐道。 郑和躬身领命:“奴婢遵旨!” 邓泰山又躬身询问:“乔玄父女现在正在驿馆候命,不知陛下是否召见?” “朕现在公务繁忙,没时间召见他们,日后再说吧!” 刘辩挥挥手,吩咐邓泰山退下,“以后乔氏一家子就托付在你身上看管了,千万别再出什么差池,更不要再让乔氏姊妹弄丢了。” 邓泰山猜测天子现在不愿意召见乔玄父女是因为处在敏感时期,尽量避免被人猜到发兵长沙的真正意图,当即领命告退:“微臣明白,一切都着落在小校身上便是!” 小乔的事情到此总算告一段落,虽然有些波折,但能够完璧归赵,结局还算完满。刘辩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把未来的战略目标瞄准一江之隔的袁术。 袁术僭越称帝的性质与刘表、刘焉等人称王不同,不管怎么说王都是属于皇帝下辖的,至少还是汉家的臣子。但袁术称帝性质就不一样了,这是完全脱离了刘家的天下,自立了一个朝廷。刘辩既然以天子自居,不率先站出来讨伐袁术,还怎么能让天下人信服? 想通了这个道理,刘辩立即再传圣谕,命甘宁、李严放弃攻打长沙的计划,继续在各自的辖地操练兵马,另候差遣。 传往柴桑、南昌两地的诏书发出之后,刘辩径直来见太后,施礼完毕,直接道明来意:“母后,孩儿打算将纳娶武氏入宫的大礼推后,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何太后一脸愕然:“再有五六天就是大婚之日了,宫廷内外以及陆家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婚事,皇帝为何又突然反悔了?” “不是反悔,而是推后!” 刘辩耐着性子向便宜母亲解释,“袁术突然僭越称帝,孩儿身为天子当亲自讨伐,如此才能振奋朝纲,让天下诸侯侧目臣服。倘若还在江东载歌载舞,纳妃娶嫔,难免会让诸侯讥笑!故此朕才决定推迟纳武氏入宫之事,等灭了袁术这逆贼之后,再行纳妃之礼不迟!” “皇帝说的也有道理!” 何后点头赞许,算是答应了天子的请求,又一脸遗憾的道,“只怕陆氏一家听了这个消息后,就要失望的睡不着觉了!” 刘辩陪笑道:“诛灭袁术已是头等大事,不灭袁术,孩儿就要睡不着觉了!为了让孩儿睡个好觉,还是让陆氏暂时先失眠几天吧!” 离开了太后的宫苑,刘辩吩咐郑和道:“立即召集文武百官前来朝议,朕决定改弦易辙,暂时放过孙氏,先倾江东之力,铲除逆贼袁术!”(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一国难思良将 南船北马,说的是两地居民不同的习俗。 长江以南的居民熟悉水性,在船上如履平地,游刃有余。但到了马上劣势就显现了出来,许多人东倒西歪,前仰后合,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而刘辩把双边马镫的构思提了出来,简直是把这批骑卒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了出来。全军配备了双边马镫之后,虽然大多数骑兵还无法做到操控自如,但却已经能够纵马驰骋,在马上挺枪刺杀也不在话下。比之一开始,战斗力不知提高了多少倍! 在马掌上钉了马蹄铁之后,对于战马的保护性大幅提升,将会极大的延长战马的寿命,避免战马因为马蹄受损而过早的报废。对于缺少马匹和牧场的江南来说,这个发明同样重要,其价值甚至超过了双边马镫。 这日傍晚,刘辩刚刚用过晚膳,就接到了来自庐江方面的求援信。 陆康在信中说道,袁术得知了刘辩打算御驾亲征,数日前派遣了大将张勋、雷薄、陈兰各率一万五千人马,分作三路向庐江进军,现在已经兵临城下,庐江治所舒县危在旦夕,请天子速发精锐救援。 “既然袁术已经提前做出了动作,看来北伐的计划只能提前了,速速招文武大臣进宫商议!” 刘辩看完书信之后,连嘴巴上的油渍也顾不得擦拭,吩咐郑和立即召集文武群臣到太极殿商议对策。 庐江是江东军北伐的桥头堡,是攻打中原的支撑点,庐江绝不能丢。万一被袁术夺去了庐江,失去了根据地,失去了囤粮休养的所在地,讨伐袁术的战争难度将会翻倍。因此会议的结果只有一个,立即发兵庐江,击退袁术军,巩固庐江这座前沿重镇。 “虽然现在出兵有些仓促,但形势所迫,不得不发!敢问哪位将军敢自告奋勇,担任先锋?”定下了立即出兵的决议之后,刘辩扫视了一眼众武将,高声询问。 担任先锋的人选最好是有勇有谋,武力既可以单挑厮杀,谋略也能老成持重,不说能够做到出奇谋制胜,至少也不能轻易的陷入敌军圈套。 从以上两个方面来说,徐晃与魏延无疑都是最合适的人选,两人俱都是武力90以上的勇将,智力也都在65以上,称之为文武双全,有勇有谋也不为过。一般的计策,没有经过精心策划的圈套,很难对着二人奏效,这就保证了先锋军不会轻易的战败,从而挫伤主力大军的士气。 可惜的是,魏延此时正在北海驻守,而徐晃与林冲正在南方用兵,俱都无法在殿前听候调遣,只能在现有的武将中另外挑选先锋。 在剩下的众武将之中,岳飞三项能力破90,统率和武力俱都高达98,智力也达到了91,若是担任先锋自然是绰绰有余。但岳飞的职责是三军主将,是这场战争的关键所在,是刘辩手中的王牌,自然不能大材小用的当做先锋官使用。 在剩下的其他武将之中,秦琼的武力同样高达98,武勇当世一流,便是面对全天下最勇猛的的吕布也丝毫不怵。另外秦琼的智力虽然不及岳飞,但也能够做到独挡一面,担任先锋官同样游刃有余,只可惜秦琼现在负责统率骑兵,也不能担任先锋职位。 正所谓“逢山开路遇水填桥”,这个年代的道路可不像后世那样平坦,先锋部队除了首当其冲的与敌军开战之外,还需要扫平道路障碍,保证主力大军畅通无阻。因此很少有人派遣骑兵担任先锋,除非将来的主战场是平原,不需要考虑道路。 既然岳飞、秦琼两员大将不能担任先锋,一脸虬髯的周泰义不容辞的站了出来,拍着胸脯道:“敢请陛下拨给五千精兵,周泰原作先锋,必然昼夜进军,前往解庐江之围!” 刘辩扫了一眼其他的众武将,除了岳飞、秦琼、周泰之外,能够叫上名字的也就只有花荣、廖化、凌操、杨奉等寥寥几人,看来这先锋还真是非周泰莫属了! “武将还是不够用啊,乍一看人数是挺多,但分布到各郡之后,打仗的时候才发现又捉襟见肘了。” 刘辩双目炯炯,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暗自思忖。 此刻心中最大的感叹就是人才不够用,随着地盘的扩大,每一处地方都需要委派武将驻守,人才永远都不会有嫌多的时候! 北海郡孤悬江北,陷于袁绍重兵围困之中,魏延、关胜、徐庶的组合能否稳稳守住,现在尚且是个未知数,肯定不能再从这里抽调武将。而甘宁、蒋钦既要对抗孙家,又要防御长江上游的黄祖,自然也不能抽调任何一个。 至于南征的徐晃和林冲,甚至都没有给他们配备副将,要是再把主将抽回来,还不如直接撤兵,放弃南方这片不毛之地呢!刘辩当然不愿意,蚊子肉也是肉,把南方这片山区开发好了,把山越这些异族治理温顺了,再在江东扩增两个郡,增加几十万人口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杨再兴何时才能来投啊?” 国难思良将,眼看着袁术在中原地区作威作福,气焰嚣张,而自己手下的武将却有些捉襟见肘,这让刘辩不由得思念起了登基之日抽到的南宋猛将杨再兴。 “系统当时说杨再兴将在一月左右的时间前来投靠,掐指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为何现在还不来?若是杨再兴在此,无疑是先锋官的不二人选,可惜啊可惜!” 刘辩在心里惋惜一声,随即收了有些纷乱的思绪,颔首道:“既然幼平自告奋勇,朕便拨给你一万精锐担任先锋,昼夜急行军,前往庐江解围。朕当亲自统率大军随后而至!” 没想到皇帝一下子给了一万人马,这让周泰喜出望外,拍着胸脯道:“陛下如此器重,周泰必然身先士卒,誓解庐江之围!” 周泰的武勇倒是够了,但智力却是不足,虽然比起许褚、典韦稍微强一些,没有那么冒失,但独当一面显然有些不够,因此刘辩打算再给他配上一名副将。 “花荣,朕委任你为副先锋官,随同周幼平一道进军,速往解庐江之围,不得有误!” 一身戎装的花荣出班领命:“末将遵旨,一路上必然悉心辅佐幼平将军,纵然不能击退袁术叛军,也要保住庐江,等陛下率大军到来之后再与叛军决战。” “妥了,周泰好胜,花荣求稳!两个人搭配天衣无缝,应该能够在主力大军赶到之前拖住四万多袁术军!” 周泰与花荣接了命令,不等朝会散去,立刻出城挑选了一万精锐。直抵长江岸边,准备渡江向西进军,救援三百里之遥的庐江。 体积庞大的郑和宝船一次性就能运输将近三千人,只用了四个来回,一个时辰左右的功夫就把周泰的一万精锐运送到了长江北岸。直让周泰在船头兴奋的放声大叫:“弟兄们,我们也要用宝船一样的速度击败袁术叛军,让天下人知道我军的威风!” 兵贵神速,周泰的先锋部队过江之后,第二拨人马就是秦琼统率的一万骑兵,其中重骑兵四千,轻骑兵六千。连人带马,用了半天的时间才度过了长江。 临走之时,刘辩传下旨意,朝中大事由黄琬、卢植、孔融、狄仁杰四位文官定夺,一般的小事可以自行处置,重要的事务则需要快马送到长江以北,禀报自己再做定夺。 而在兵权方面,刘辩又把穆桂英重新推了出来,让他再次挂上临时大都督的职位,在自己渡江之后坐镇金陵城,总督江东各路兵马,巩固地方安全。 穆桂英虽然有了身孕,但对于天子的重任还是无比开心,满脸笑容的道:“陛下尽管放心北伐就是了,江东有臣妾在,绝对稳如泰山!” 刘辩颔首微笑,安抚道:“爱嫔也不必操劳,西方有甘宁、李严守住门户,南面有徐晃、林冲扫荡蛮夷,朝中有黄卿、卢植、狄仁杰等贤臣坐镇,定然稳如泰山。你这个都督挂个虚名就行了,千万不要逞能,动了胎气!” “没事啊,我这才一个月的身孕,就算上马打仗也不见得能动了胎气!” 穆桂英拍着小腹,信誓旦旦的说道,“陛下出征的这段时间,孙坚、刘表老老实实的还好,若是想想乘虚而入,别怪我不客气!弄不好,陛下还没扫平袁术,我就先把荆南或者荆北给你拿下来了!” 刘辩郑重告诫穆桂英:“千万不要小瞧了孙坚与刘表,这二人可不是易于之辈,绝非刘繇、严白虎可比!在主力大军北伐的时候,爱嫔一定要尽量保持江东的稳定,不要轻易与孙、刘两方发生摩擦。如此,朕在与逆贼袁术决战的时候,才能后顾无忧!” “知道啦,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不负所托!”穆桂英向天子嫣然一笑,娇声允诺。 在秦琼的骑兵过河之后,紧接着便是岳飞、凌操统率的两万主力大军,再向后便是刘辩、刘基、刘晔、杨奉等人统率的一万后军,最后则是荀彧、廖化负责的一万护粮队伍。各路人马,总计六万,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在数百条大小战船的全力输送之下,全部渡过了浩淼的长江,顶着夜色,向庐江方向紧急进军,星夜驰援。 Ps:最后求一下月票支持啊,弟兄们来点动力啊,月票推荐票都可以啊!求求求求票啊!(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二山寨版吕布 庐江治所舒县城下,杀声震天,箭矢纷飞。 四万打着“成”字旗号的袁术军将庐江围得水泄不通,日夜攻打,在持续的压力之下,城内的抵抗越来越稀疏,已经逐渐有了破城的迹象。 舒县城内只有四千郡兵,面对十倍于己的敌军,顽强抵抗了三日三夜,箭矢已经差不多射光了,擂木、滚石也砸完了。此刻除了一些专职的弓弩手箭壶中尚有羽箭之外,普通兵卒的箭壶里早就空空如也。 形势危急,兵卒们只好把白腊、柳条等坚硬的木枝削尖了一头当做箭矢,虽然杀伤力有限,但总算能够稍微阻滞一下“成”军的进攻,只要能多拖延一刻,就有等来援军的希望。 驱赶士族与百姓登上城头协防是守城的基本常识,宅心仁厚的陆康也不能免俗。在成军围城的前一刻,就已经命部曲组织了近万名百姓与士族登上城头协助死守,若非得到了民间力量的襄助,此刻的庐江城早就被十倍于己的成军攻破了。 陆康已经在庐江太守的职位上待了一年,由于他两袖清风,爱民如子,因此深得庐江百姓的拥戴。值此危难之际,庐江的百姓“为报倾城随太守”,从一开始的万名精壮逐渐发展到全城皆兵,无论老弱妇孺,上至七十岁皓首老翁,下至八岁垂髫幼童,纷纷登上城头协助防守,有多大力量用多大力量。 虽然军民一心,但在成军持续的强攻之下,全城最终还是陷入了物资匮乏的绝境。不仅仅是箭支不够用了,便是体积超过鸡蛋的石头也几乎全部砸完了。望着城下一浪接着一浪的敌军,百姓们的眼中一片茫然与恐惧! 看到城墙上的弩箭越来越稀疏,手提开山斧的雷薄引领了百十名亲随,在城下来往驰骋,专门斩杀畏缩不前的士卒。 “全军竭力攻城,哪个敢畏缩不前,立斩无赦!” 在雷薄的强力督战之下,三万多袁军再次鼓噪呐喊,吹响号角,抖擞起精神,发起了又一波猛烈的攻势,争取一举破城。 “儿郎们,拼了性命也要坚守援军到来,叛军可是发下了狠誓,城破之日便是屠城之时!” 一个七十岁的白发老翁对于叛军将领凶神恶煞般的喊话记忆犹新,手里拎着一个酒坛,站在城头上大声为年轻人鼓劲。 叛军刚刚围城的时候,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敌将在城下来回驰骋,朝城墙上大声喊话,鼓动百姓打开城门,迎接“大成武德高皇帝”的神兵入城,到时候户户免除劳役,免除赋税。 庐江的百姓早就听闻袁术在治下横征暴敛,强征庶民服徭役,并且大肆劫掠女色;自然是对着敌将的喊话嗤之以鼻,纷纷用手里的擂木和滚石作为响应,砸的成军惨叫连天。 敌将恼羞成怒之下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围着城池大喊,哪个敢再协助郡兵守城,破门之时,便要屠尽庐江,鸡犬不留! 敌人凶神恶煞的话语犹在耳旁,庐江城上的百姓自然不敢忘记,所以拼上一切,也要熬到援军到来的那一刻! 石头砸没了,就拆自家的房子,拎着家里的酒坛瓦罐登上城头。擂木投完了,就扛着自家的檩条,抬着自家的房梁,狠狠的砸下城墙,只要能阻止叛军攻城,豁出一切代价,在所不惜! “老头,讨死!” 一架云梯搭在了女墙上,一名身手敏捷的悍卒顶着盾牌,一路爬了上来。猛抬头,挡在面前的却是一名皓首老翁,不由的露出狰狞的笑容。 “噗”的一声,手中钢刀一下子刺穿了老人的胸膛,鲜血汩汩的冒出。 “老朽就算要死也要你陪着!” 老翁一副全然不觉疼痛的样子,手中的酒坛高高举起,狠狠砸在了这名悍卒的头盔上,伴随着瓷片破碎的声音,这名悍卒顿时眼冒金星,大脑发懵。 “还欺吾年老否?” 老翁发出一声狂笑,拼尽全身的力气搂住了悍卒的脖子,一起朝着城墙下面倒栽了下去。同时响起的是老者义无反顾的狂笑,以及悍卒临死前绝望的挣扎。 “顶住!” 眼见百姓如此奋不顾身,陆康的心在滴血。从卫兵的簇拥之中挤了出来,手持佩剑,大声指挥军民把搭在城头上的云梯推下去。 在老翁奋不顾身的激励之下,城头上的守军不顾箭如飞蝗,齐齐呐喊一声,将搭在了城墙上的几架云梯纷纷推翻,摔得梯子上面的袁军惨叫连天。 但从城墙下面射来的箭雨也让许多军民纷纷中箭,就连太守陆康的肩部也被流失所中,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情不自禁的弯下腰去。 “太守大人!有无大碍?赶紧下城去找医匠诊治吧!” 看到太守中箭,数十名亲兵簇拥了上来,将手里的盾牌围成一团,保护着陆康。 “死不了!” 陆康发出沉重的喘息声,一把将箭支折断,让箭头嵌肉里,“就算老夫今日战死了,你们也要拼尽全力的坚守下去,最多再有半天的时间,江东的援军就要到了!” “太守大人快看,援兵,援兵来了!” 一个眼尖的士兵忽然看到东面尘土飞扬,一开始天空只是浅浅的淡黄色,慢慢就变得重了,由浅黄变成黑褐色,尘土遮天蔽日,犹如乌云压城,不是援兵又是什么? 陆康闻言,精神不由得一振,用佩剑支撑着爬起来,高声鼓舞士气:“江东的援军到了,击破贼兵指日可待!儿郎们拼死守住,庐江之围,今日便解!” 看见援军到来,城墙上的军民精神大震,将手中为数不多的弩箭以及滚石劈头盖脸的朝袁军招呼过去,终于在岌岌可危的关头打退了袁军的猛攻,让庐江城屹立不倒。 江东军大旗猎猎,周泰一马当先,冲锋在前,所到之处,尽皆披靡。 江东援军既至,袁术军就不敢再全力攻城,掉过头来与江东军一场混战,厮杀了一下午。双方互有死伤,看看天色渐黑,各自鸣金收兵。 就在江东军大举增援庐江的时候,袁术也得到了探报,命令独子袁曜携带了一员武艺高强的大将,另外加上纪灵,率领三万精兵穿过了汝南和庐江之间的山谷,前来协助张勋,对抗江东大军。这支队伍恰好在黎明时分抵达了庐江城下,很快的便与张勋的人马合并一处,声势大增。 周泰的先锋部队只有一万,数量远逊于袁术军,因此不敢在夜间用兵,后退十里扎下营寨。看看天色大亮,周泰却是不再畏惧,传令全军拔营,向前骂阵叫战。 “幼平将军,据探子回报,昨夜又有三万袁术军抵达了庐江城下,贼兵声势浩大。依花荣之见,不如按兵不动,等待后续大军到来之时,再做定夺?”对于周泰出兵挑战的决定,花荣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周泰却拍着胸膛道:“先锋者临阵当先,探敌军之虚实,壮大军之声威,岂可裹足不前?贼兵虽多,不过乌合之众,又有何惧?若是你不愿意出战,我拨给你五千人马守护营寨,某自己去厮杀便是!” 既然周泰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花荣也不好意思退缩,建议道:“将军这是说哪里话,既然你决意叫阵,花荣岂能畏缩不前?愿助将军一臂之力!但须言明在先,若是敌军势大,绝不能恋战,当速速鸣金后退,等候主力大军到来之时,再做定夺!” “哈哈……这才对嘛,到时候由俺周泰出马搦战,花将军直管替我掠阵便是!”花荣同意了出兵叫阵,周泰心情大好,拍着花荣的肩膀朗声大笑。 沙场上旌旗猎猎,卷起的烟尘遮住了骄阳。 周泰与花荣引领着一万人马向前叫阵,袁曜命雷薄、陈兰继续攻城,自己带了纪灵、张勋,以及最近招收的猛将,点起两万精兵,列阵迎战。 一阵箭雨之后,双方射住阵脚。 周泰手提虎头大刀,飞纵胯下黑鬃马,径直来到沙场中央叫阵:“逆贼袁术胆敢僭越称帝,简直是辱没祖宗!尔等竟敢助纣为虐,实在是不知死活,速速放下武器跪降,或许可以免尔等一死!死到临头之时,悔之晚矣!” “这家伙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谁敢枭其首级献于父皇面前?” 太子袁曜一身锦袍玉带,披着金黄色的披风,手中马鞭一指,喝问部将谁敢出战。 “让某纪灵去会会他!” 马蹄声响起,手持三尖双刃戟的纪灵冲出阵来,也不答话,便与周泰厮杀在一起。 两员战将在沙场上走马灯般厮杀在一起,你来我往,刀戟纷飞,战马直踩踏的烟尘飞扬,闪烁的寒光更让人眼花缭乱。 五十回合过后,纪灵逐渐不支,料知不敌,拨马败走。 “贼将还想走么,留下首级!” 周泰拍马舞刀,紧追不舍,一心要阵前斩将,立下赫赫大功。 忽然听得袁军阵中马蹄声响起,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一员身高九尺,阔面重颐,头顶二龙戏珠冲天冠,发髻上插着两根大红翎,身披鱼鳞黄金铠甲,手提方天画戟的大将拦住了去路,威风凛凛的喝一声:“汉将休要猖狂,可识得大成武德皇帝手下头号大将否?” “来者何人,竟敢假冒吕布?” 周泰刚开始还以为是吕布,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冒牌货,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三得不到就毁掉 “本将假冒吕布?我呸!” 沙场上两员大将还没动手,就先动嘴吵了起来。 方杰手中的方天画戟舞的风车一般滴溜溜旋转,“不长眼的蛮将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本将乃是大成武德皇帝座下的神威大将军方杰是也!老子为何要冒充吕布?若是他在面前,本将照杀不误!” “大言不惭的无名小儿,周爷完全没听过,还不引颈受死,更待何时?” 周泰绞尽脑汁,也想去不起世上有这么一个人物来。袁术手下的头号大将不是纪灵吗,何时换成了一个叫方杰家伙?只是看这家伙装扮出众,身材魁梧,手中的方天画戟也有一丈八左右,虽然比不上吕布的画戟那样威猛不凡,但也是寒气森然,令人望而生畏。 单看外表,周泰也不敢小觑这个自称袁术手下头号大将的人,一声怒喝,手中大刀高高扬起,以雷霆之势劈向方杰。 “开!” 方杰怒喝一声,手中画戟卯足全力,向外崩了出去。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犹如平地里炸开了一声惊雷,直震得三军耳膜嗡嗡作响,数万将士尽皆侧目,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嘶……厉害啊,但凭这力气就胜出纪灵许多!”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周泰就断定这个自称方杰的武艺与力量胜出纪灵许多。出戟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力量与速度兼备,是个难缠的对手。 “今日遇上敌手了,若不全力以赴,恐难取胜!” 周泰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声,抖擞精神,挥舞着手中的虎头大刀全力与方杰周旋。 而方杰在接了周泰一刀之后,也知道对方是员猛将,收起了小觑之意,手中一丈八的方天画戟挥舞开来,使出浑身解数与周泰缠斗在了一处。 马走龙蛇,刀来戟往,两员悍将恶斗七八十个回合,胜负难分。 只引得双方士卒齐声喝彩助威,但一直为周泰掠阵的花荣心中却暗叫不妙。用大刀做武器的猛将最忌持久战,时间越长,手里的大刀也就越重,随着时间的推移,破绽就会来越多。 一个出色的刀将,应该拥有雷霆万钧般的前几刀,兼具力量、速度与变化,一般人招架不住,往往就会被秒下马来。在这方面关武圣就是典范,因此被关某人秒于马下的大将比吕布都多。但是随着鏖战时间的增加,刀重导致体力下降的弊端即便是武圣也难以避免,这也是很多二流武将也能与关二爷厮杀上一阵的原因。 果然不出花荣所料,一百回合过后,周泰只感到两条臂膀越来越重,手里接近六十斤的大刀抡起来也就不那么灵便了。想着自己初次担任正印先锋,却要吃个败仗,这更让周泰心中更加烦躁,以至于刀法愈加散乱,渐渐的左支右拙,只有招架之力。 方杰于一月之前投奔了刚刚称帝的袁术,在大殿上以武力击败纪灵,讨得袁术欢心,加封为“神威大将军”,一直未立寸功。此刻建功在望,自然不会轻易放走周泰,手中的方天画戟犹如毒蛇一般如影随形,不让周泰有撤出战场的机会。 “哈哈……蛮将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安心授首吧,死在方大将军的戟下,也算是你的荣幸了!” “小心冷箭!” 纪灵在后面看到汉军阵中的花荣拈弓搭箭,急忙出声示警。 方杰闻言,本能的缩身低头,只听一支利箭带着风声呼啸而来,犹如流星袭月,饶是躲闪的快,仍然被射断一根大红羽翎。 “待本将回去换了马匹,再来与你厮杀!” 趁着方杰躲避冷箭之时,周泰拨马便走,临走之前不忘撂下一句狠话,找回一些面子。没能旗开得胜,实在是羞见江东子弟兵。 方杰却是不肯舍,提了方天画戟拼命追赶:“贼将败就败了,还敢逞口舌之利,看某留下你的人头!” 压阵的袁曜生怕方杰陷入重围之中,手中马鞭一挥。两万袁军士气高涨,齐声呐喊,仿佛潮水一般席卷而去,方杰、纪灵两员猛将犹如虎入羊群,带头冲杀,所到之处,无不应声授首。 看着袁军势大,周泰与花荣二将亲自殿后,且战且走,浴血死战,在抛下了将近千余名尸体之后,仍然无法杀退追袭的袁军。方杰一马当先,气焰嚣张的誓要斩周泰之首级而还。 危急时刻,东方马蹄声隆隆,卷起遮天的尘土,来的正是秦琼统率的三千精锐轻骑。听闻前方厮杀的异常激烈,本方吃了败仗,秦琼顾不得让部下休整,提枪纵马,引领了轻骑来援。 “两位将军休慌,秦叔宝来援!” 乱军之中,秦琼飞纵胯下呼雷豹,手中金纂提炉枪犹如毒蛇出洞,所刺之处,无不应声落马。 方杰在人群里看到秦琼无人能敌,遂策马来战:“来来来,那个骑着怪马的武将来与方爷大战三百回合,看我不斩你首级!” “大言不惭,枪下受死!” 秦琼冷哼一声,绰枪来战。 人喊马嘶之中,两将捉对厮杀了二三十回合,胜负难分。 袁曜看到东方尘土大起,不知道来了多少援军,唯恐方杰纪灵二将有失,便传令鸣金收兵。双方一场混战,互有死伤,各自收兵。 秦琼与周泰、花荣聚拢队伍,后退五里扎下营寨,等待天子率领的主力大军到来后再做定夺。而袁术军方面,虽然没有放弃对庐江城的围困,但却也不敢再攻城,只是围着城池扎下一圈寨栅,看看汉军采取什么策略,再做应变。 周泰的先锋部队为了尽早赶到庐江,采用的是昼夜进军的方式,虽然比秦琼的骑兵还要早到一些,但却已经疲倦到了极点。夜晚有秦琼的骑兵巡逻守护,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深夜里,寨栅之中鼾声大作。就连周泰与花荣二将也沉沉睡去。 夜幕之中,秦琼统率的骑兵陆续抵达了庐江城下,除了白天最精锐的三千轻骑兵之外,弓骑兵、重甲骑也纷纷赶到了战场,秦琼命他们原地待命,小心提防袁术军夜间劫营。 只是等到天色大亮,也没看到相隔只有五六里的袁术军派出一名士卒来劫营,就连来骚扰的小股部队都没有派出一支。 秦琼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摸着颌下的胡须,取笑袁军道:“看来,袁术手下的这些大将都是一些无胆之辈。以逸待劳,夜半劫营的道理都不懂!早知如此,就该让我手下的兄弟们好好睡个囫囵觉!” 凌晨时分,岳飞率领的主力大军赶到了战场。远来疲惫,也不急于出战,传令三军扎下营寨,挖掘壕沟,竖起鹿角,做好防御工事。 陆康率领着城内的军民坚守在城墙上,看到来自江东的援军越来越多,旌旗猎猎,刀枪蔽日,雄壮不凡。一个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纷纷在心里道一声:“谢天谢地,终于等来了王师,庐江的百姓得救了!” 晌午时分,刘辩带着刘基、刘晔等人也赶到了汉军大营,进驻了提前安扎好的营寨之中,顾不得洗去一路风霜,紧急召集众将军议。 帅帐之中,众将披盔挂甲,肃立两旁。 身高已经长到了七尺半,容貌日渐英俊刚毅的天子一身戎装,身披绣着腾龙的黑色披风端坐在帅案之后,详细询问首战的细节。 “什么?袁术手下头号大将方杰?” 听周泰说起首战不利的原因,话语中提到了方杰的名字,刘辩先是一阵愕然,脑海里跳出来的最大疑问就是“方杰是哪个?” 周泰的武力值现在已经达到了93,当世准一流,能够单挑击败他的不说凤毛麟角,但也不会超过二十个,完全没听过方杰这个名字呀? 思绪飞转,愣了片刻神,刘辩才想起自己在关东联军大营中被关羽爆表之时,乱入了一个武力值高达95的猛将,系统当时提示叫做方x,现在看来就是此人了! 要问这方杰有何本事?在水浒之中却是赫赫有名。此人乃是起义军领袖方腊的侄子,手持一杆方天画戟,号称南国第一猛将。最大的成就就是阵斩梁山五虎将之一的霹雳火秦明,虽然是在杜微飞刀的协助下才建立了此等大功,但能够阵斩虎将,也足以说明方杰本身具有非凡的实力。 “原来是他啊!”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说起来算是寡人给了你第二次生命。朕即便称作你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你不为朕效力也就罢了,竟然还与我作对……” 刘辩目光闪烁不定,在心里喃喃自语,双眸中突然杀气横溢,“也好……得不到就毁掉,这一次你休想活着从庐江离开,朕既然能让你出世,就能把你毁灭!当你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谁都不要怨恨,只怪自己站错了队!” Ps:最后求月票支持,有票的弟兄们帮助一把,猛将的排名不能再下滑啦!求月票,求推荐票!(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五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老子不服!刘辩小儿,敢不敢放我上去,大战三百回合?” 方杰虽然身陷绝境,却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站在在奄奄一息的坐骑上,用手中画戟支撑在地上,努力的想要跳出陷马坑。 “叮咚……宿主获得方杰仇恨点10个,目前拥有仇恨点总数82个。” 仇恨点成功获得,意味着方杰对于刘辩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他这短暂的重生,可以就此画上句号了。 当然,即便方杰摇尾乞怜,跪地求饶,刘辩也不会放他一条生路。 你小子投靠谁都可以饶你一命,唯独袁术不行! 幸好,方杰的表现没有给召唤出来的人物丢脸,算得上是条汉子,因此刘辩决定战事结束后,给他一块葬身之地。 刘辩在马上放声大笑:“朕当然不敢,别说三百回合,就是三个回合朕也接不住!但朕却没你这么傻,寡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方将军安心上路吧,借你首级一用,击破了袁术叛军,朕会给你选一块好墓地,也不枉你这身铮铮铁骨!” 话语落,拨转马头,挥挥手,只是吐出了两个字:“放箭!” 声音既不雄壮,也不宏亮,但却可以夺人性命,甚至是方杰这般猛将的性命! 听到天子嘴里吐出了“放箭”这两个字,围着陷马坑的上百名弓弩手同时乱箭齐发,羽箭、竹箭、长弩、短弩,铺天盖地般倾洒进了陷马坑中。 方杰犹自不肯认命,嘴里连声呼喝,将一杆方天画戟挥舞开来,遮挡雕翎。但是他的画戟太长,陷马坑太窄,一丈八的画戟只是舞了几下,便被土坑卡住…… 一支强劲的硬弩迎面而来,噗的一声,射穿了他的肩膀,顿时让这员骁将动弹不得。 紧接着,飞蝗一般的弩箭接踵而至,方杰的另一条肩膀,胸部、腿部,甚至是咽喉都被箭矢射穿,一支接着一支,密密麻麻的,犹如一只刺猬。 即便已经千疮百孔,但这员悍将却依旧不肯倒下。双手死死的抓住卡在地面上的方天画戟,慢慢的停止了心跳,但一双眼睛却不肯闭上,死不瞑目。 因为天子之前有吩咐,不许射方杰的头颅,还要借他的首级震慑袁军的士气,万一被射成了马蜂窝,认不出来,效果反而会打了折扣。正是这个原因,倒是让被射成了刺猬的方杰避免了破相。 卫僵小心翼翼的跳进坑中,将方杰魁梧的遗体从坑里拖到地面上,一刀枭了首级。 然后用他那一丈八的方天画戟挑了,在乱军之中纵马驰骋,大声呼喝:“贼将方杰已经授首,叛军还不跪地求饶?降者免死!” 近百名御林军精锐,俱都是一袭黄金甲,策马紧紧的跟随着卫僵,在乱军中同时高喊:“贼将方杰已经授首,降者免死!” 主将被阵斩,对于军心的打击是最为致命的。眼见的方杰血淋淋的人头被挂在他自己的方天画戟上,数万袁军顿时心惊胆寒,军心惶惶。 刘辩在土丘上看的清楚,知道已经到了全军冲锋的时刻,传令吹起冲锋号角。 伴随着悠扬的号角响起,岳飞亲自统率中军,周泰、杨奉统率右军,花荣、凌操统率左军,秦琼则引领着近万名骑兵,漫山遍野的席卷而来。 为了鼓舞士气,刘辩翻身下马,从擂鼓手的掌中夺过鼓槌,亲自击鼓助威,“朕今日亲自为儿郎们助威,尔等当戮力向前,建功立业!” 阵斩敌军头号大将,皇帝又亲自擂鼓助威。汉军的士气空前高涨,人人奋勇,各个争先。直杀得袁军从一开始的节节后退,直到最后溃不成军。 乱军之中,陈兰被秦琼手中的四棱金锏击中后背,坠落马下,当场毙命。纪灵拼命突围,与雷薄双方护着“太子”袁曜,舍弃了营寨,向北方败退。 一场大血战下来,袁军阵亡近万,被俘虏了近万人,绵延十几里的营寨尽皆被汉军占领,营帐之中的粮草、器械、辎重也全部被俘获,持续了一天的鏖战,以汉军的大获全胜而结束。 “解围了!” “得救了!” “谢天谢地,天子万岁!” 看到汉军如同下山的猛虎,杀的叛军血流成河,如同雪崩一般,城头上的庐江军民终于放松了最后一口气,在城头上发出山呼海啸的呐喊,表达着对王师的欢迎。 陆康下令打开城门,带着箭伤前来参拜天子,施礼完毕,开门见山的道:“庐江到汝南只有一条道路,狭窄险峻,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袁军之前必然早就设下了防御。陛下当传令全军连夜追袭,一鼓作气的突破险隘,方能长驱直入,抵达汝南城下。” 从汝南到庐江之间有一片巨大的崇山峻岭,绵延五六十里,其中最狭窄之处仅仅只有两丈左右,仅能容纳三匹战马同时通过。这条崇山峻岭之中唯一的道路叫做“困龙陉”,寓意神龙到了这条山谷里也会被困住,其险峻不在“太行八陉”之下。 山谷两侧奇峰突兀,乱石林立,若是在两边设置了箭垛、坞堡,布置上重兵把守,将道路阻塞,不需要太多人马,只用五千精兵便可以把这条庐江到汝南的唯一道路堵死。到时候要想再由庐江到汝南,要么向西绕道新野,要么就是向东走淮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道路。 “命秦叔宝、周幼平率领骑兵连夜追袭,争取一鼓作气的通过‘困龙陉’!” 得了陆康的提醒,刘辩自己顾不上休息,也不能让士兵们休息,立即向秦琼统率的骑兵发出了追击的命令。 秦琼领了军令,当即与周泰挑选了五千精锐骑兵,打着松油火把,向北继续穷追袁术的溃军,一路追来降者无数,尽皆缴械投降。花荣与凌操则统率着一万步卒,随后收编俘虏。 汉军骑兵的意图不在于俘虏溃兵,而在于快速的通过‘困龙陉’,以至于出现了两支人马同时在峡谷中进军的奇景。 秦琼传令下去,只要袁军不抵抗,就不要管他们,直管冲开道路,全速通过这条绵延数十里的峡谷。只要赶在溃军的前面穿过这条峡谷,就掌握了主动权,既可以调头阻截落在后面的溃军;也可以继续向北进军,直捣汝南城下。 袁军在来时已经意识到了这条峡谷的重要性,因此留下了数千人在两侧山岭上堆积了大量的防御物品,山峦上的滚石、圆木堆积的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只要一声令下,便可以推下来将道路堵死。 “敌军追赶甚急,是否该下令堵塞道路?” 袁曜在高处驻马,回头观望,只见狭窄的山谷之中火把如同天上的繁星,人喊马嘶之声络绎不绝,不时的传来零星的喊杀声,以及袁军的求饶声。不由得心急火燎,抓耳挠腮的询问身边的纪灵。 纪灵到底是在沙场上驰骋多年的悍将,明白当机立断对于战局有多么重要,万一被汉军通过了这条峡谷,接下来的局面,必然是直捣汝南城下。 “唯今之计,只有堵塞道路才能阻止汉军的攻势,好在主力大军已经全部穿过了峡谷,落在后面的不过四五千人。为了保住汝南,重振军心,只能壮士断腕了!” 纪灵一手抚摸着腰间的佩剑,一手摩挲着浓密的胡须,望着还在山谷里蠕动的本方溃卒,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袁曜已经六神无主,纪灵让他干什么就绝对毫不犹豫的听从,当即下令:“传本太子军令,推下滚石、圆木,将峡谷堵死,阻止汉军的追击!” 随着军令的传达,山峦上的袁军开始执行命令,也不管下面的峡谷里此时正有本方败兵向北逃命,只把巨大的石头以及新砍伐的木材从山上推下,纷纷扬扬的,从天而降。 顷刻间,峡谷里便惨叫声连天,被乱石、巨木砸在下面的几乎全都是正在溃逃的袁军,不曾想没有成为汉军的刀下之鬼,却被本方毫不留情的砸死在了山谷之中。 山谷堵塞,秦琼率领的队伍无法通过,只能调转马头,将落在后面的袁军全部俘虏,押解着向庐江返程,聚拢了一路,到天亮之时,又俘获了六千多袁军。 已经成了弃子,这些袁军更不会不反抗,老老实实的缴械投降,表示愿意为天子效力,并对袁术父子破口大骂,骂他们过河拆桥,无情无义。 既然被袁术军抢先堵死了道路,刘辩只好传令大军在庐江城下暂时安营扎寨,休整数日后再做定夺。 一面命岳飞、秦琼等武将整编俘获的一万七千多袁军,一面带着刘基、荀彧等文臣进入庐江安顿百姓,抚恤英烈。 对于凡是因为守城而出现了伤亡的家庭,俱都给予重金抚恤,并且免除十年的赋税徭役。一时之间,庐江城内皇恩浩荡,百姓无不感恩戴德,高呼万岁,跪地谢恩! 刘辩委任陆康继续担任庐江太守,并且把随军携带的粮草囤积在庐江城内,当做江北的根据地。以后攻掠中原,这座城池就是前沿的桥头堡,就是渡过长江的跳板。 在庐江城下休整了五六天,岳飞派出侦骑进入困龙陉查看地形,只见道路早就被堵得严严实实,山峦两侧袁军密布,至少有近万人把守,俱都手持强弩硬弓,见人就射,飞鸟难过。要想从庐江到汝南,只能另想他法,这条路是绝对走不通了,除非能插上翅膀飞过去。 此时已经进入了七月,雨季来临,连绵数日,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刘辩也只好耐着性子,一边让士卒休整养伤,一边日夜讨论,寻找最好的进攻办法,争取早日扫平袁术,让天下诸侯刮目相看。(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六岳飞妻儿 七月的淮南,夏雨连绵。 袁术自从称帝之后,已经骄奢淫逸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其部曲为了讨好这位“大成武德高皇帝”,在治下大肆搜罗美女,但凡见到稍有姿色的女子,不管是否愿意,一律强行抢了送到宛城献于“天子”。只要袁术看上的便纳为嫔妃,看不上的就充作宫娥。 袁术也知道自己的登基称帝惹得天怒人怨,但开弓已无回头箭,这一步既然迈出了,便索性一路疯狂到底! 先是派雷薄、张勋二将守住庐江与汝南之间的峡谷,阻挡江东军的进攻;又让纪灵在治下暴力征兵,打算把军队扩充到二十万,用人海战术赢得与刘辩的战争。 而他自己则躲在宛城新建的宫苑里饮酒纵欲,寻欢作乐,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死了也值过”的姿态! 一时之间,汝南三郡人心惶惶。 但凡有个出路有个奔头的,俱都收拾了细软行囊,拖家带口的向荆州、江东、汉中一带逃难。短短几天下来,从袁术治下逃亡的百姓就超过了二十万人。 即便这几日大雨滂沱,依然无法阻止三郡百姓逃亡的决心,他们纷纷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撑着雨伞,冒着倾盆大雨,甚至是雷鸣电闪,不顾脚下泥泞,拼命地想要逃离这片人间炼狱。 袁术知道倘若不对百姓的逃亡加以阻止,势必会让这种现象蔓延全境,到时候别说招募二十万兵卒,就是两万人都费劲。急忙派遣出数万兵马,分散前往各县边境堵截,只要见到流民,一律押解到宛城来服徭役或者兵役,若是胆敢抵抗,就地格杀勿论。 瓢泼的大雨断断续续,下一阵歇一阵,但天空的乌云却没有散开的意思。 就算是风停雨住,也不过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豆大的雨点便会变本加厉的来袭。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六七日,逃亡的难民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淮南各县已经成了一片汪洋泽国,低洼之处的庄稼俱都被雨水淹没,驿道上的积水也已经到了脚踝,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稍不留神就会跌倒在雨水里。 但即便如此,逃难的百姓仍然络绎不绝,因为他们知道,下雨的时候官兵就会窝在军营里不出来,这正是趁机逃脱袁军堵截的好时机。 果然,大雨停歇了不到一个时辰,乌云便又卷土重来,伴随着的还有阵阵雷鸣电闪。 “前面有座寺庙,快进去避雷,不要被闪电吓坏了孩儿!” 这些冒雨逃亡的难民大多都是有女儿的人家,因此最害怕雷电。女孩子家嘛,胆子小是天性,看到路边有座规模不小的庙宇,顿时争先恐后的涌过去避雷。 人流之中有数名精壮的汉子格外惹眼,因为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难民,除了身材结实,相貌精悍之外,还一个个腰悬佩刀。因此也让其他的难民心存畏惧,远远的躲开。 但这些人却又不是官兵,除了一身仆从打扮之外,还簇拥着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美貌妇人,以及一个十岁上下的男童,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女童。俱都是一路风尘,衣衫漉漉,沾满了泥浆,显然是在路途上奔波的久了。 “夫人,小的就不明白了,你带着公子与小娘子一路跋涉,疲惫不堪,因何把马车让给了别人?” 为首的黑脸汉子身披蓑衣,费力的替妇人与孩子撑着雨伞,脚下一步深一步浅,语气中除了不解也有几分抱怨之意。 美貌的夫人嫣然一笑,用袖子擦拭了下额头上的雨水,另一只手紧紧的牵着女儿,柔声道:“那一家人实在可怜,那女子在荒野里生产了婴儿,若是像我们这般在雨水之中跋涉,恐怕难以活下来……” 一边走一边抱歉的说道:“兄弟你不用给我撑伞,我只是一介民妇,做惯了粗活重活,没有这么娇贵的。” 黑脸汉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夫人倒是宅心仁厚,你也不要怪俺,俺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粗人。奉了岳将军的命令,接你们母子三人前往江东,这路上万一出个差错,俺是没脸回军营了。本来计划的好好地,谁料想遇上了流民,在路上被偷走了马匹,夫人又把马车送人,现在只能徒步行走,还不知道何时能到江东呢?” 美貌妇人笑道:“听说前面五十里就是寿春了,过去寿春再走二百里就到长江岸边,过了长江就是金陵。也不过是五六天的脚程,我一个弱女子都不怕,难道兄弟你还捱不住吗?” “轰隆……” 天空响起一声惊雷。 只把七八岁的女童吓得抱住了耳朵:“阿母,雷声好吓人,咱们也去庙里躲避吧?” 十岁的男童却忧心忡忡,倔强的道:“打雷就打雷,有什么好怕的?听说官兵这几日巡查的更紧了,咱们最好不要与这些流民掺杂在一起,万一被袁军堵住,一定会把咱们抓到宛城,到时候只怕就见不到父亲大人了。” “呜呜……可是银屏好害怕打雷,只怕会把人劈死的!”小女儿摇晃着母亲的袖子,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让哥哥背你!” 十岁的男童说着话就就蹲在地上把女童背了起来,轻飘飘的,丝毫不费力气,“以后,这一路上都让哥哥背着你了。” 那领头的黑脸汉子是岳飞帐前的亲兵头目,平日里被称做崔黑子,以至于别人反而记不住他的真名。此刻听了男童的话,笑道:“少将军这话说的虽然有骨气,但只怕你背不出一百丈就走不动了。” 男童气的横眉竖目:“崔黑子你胡说八道,不要小瞧人!便是背着阿母,我也能背到江东去!若是不信,你这一路上便背着妹妹,我背着阿母,试试哪个先累趴下?” 美貌妇人瞪了男童一眼,斥责道:“云儿,休要无礼!你应该称呼崔叔,或者崔壮士,怎么能称呼……崔黑子呢?” “哈哈……”岳云背着妹妹笑的前仰后合,“阿母都喊他崔黑子了,为何我不能喊?” 后面一个背着五六个大包小裹的汉子笑道:“夫人不必拘礼,我们都喊他崔黑子惯了,你若是让少将军喊他崔叔,只怕他还不敢答应呢!” 崔黑子一面撑着雨伞,一面擦着满脸的雨水,憨笑道:“俺兄弟说的是,俺可不敢当少将军崔叔的称呼,只要少将军高兴,尽管称呼俺崔黑子就是了。”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鸣。 驿道上的难民已经纷纷挤进了庙宇中避雷,路上的行人逐渐稀疏了起来。 时值酷暑,他们可以不畏惧雨水,但明晃晃的闪电和震耳欲聋的雷声实在让人心惊肉跳。 美妇人抬头望望天空,大雨如注,雷鸣电闪,而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思忖了片刻之后做了决定:“看样子,这一阵雷雨只怕要持续到夜晚,不能再向前走了。咱们也进庙宇里躲避一夜吧?” 崔黑子与几个随从也有点畏惧这惊雷,齐声附和:“夫人说的是,天色马上就要黑了。这电闪雷鸣的,想来袁军也不敢出来抓人。真要是担心和流民混在一起会被官兵盯上,等到半夜雷雨住了,咱们再向前赶路不迟!” 十岁的岳云却是一脸无奈的道:“怪不得你们几人只能当兵了,就这点胆量一辈子也做不了将军!我觉得袁军今天晚上一定会跟来抓人的,因为上午的时候,有几骑哨探盯上了这支流民,想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美貌妇人皱眉道:“那也不行,这雷鸣电闪的越来越凶猛了,眼看着就要天黑,再继续赶路实在危险。旷野之中,除了这座庙宇又没有避雷之处,咱们暂且躲避半宿,等雷雨过后再走不迟!” 崔黑子大喜过望,朝身后的两个兄弟挥挥手:“快点进庙舍里给夫人和少将军腾个地方,顺道把干粮拿出来晾一晾,吃饱喝足了。等雷雨停了,咱们马上就赶路,尽量不要与这些流民掺杂在一起!” 两个精壮汉子答应一声,大踏步的冲进了寺庙里面,吆喝提前进来的难民腾个地方。 别人看到这一行佩刀带剑的,也不敢招惹,俱都识趣的躲避的远远地。 好在这座寺庙算得上宽广,虽然因为战火没了僧侣,但大殿与偏舍以及庙门仍然完好无损,足够容纳千余名难民避雷。在这驿道旷野之中,实属难能可贵。 美貌妇人与一对儿女吃过干粮,看到旁边有难民饿的饥肠辘辘,却因为行囊丢失,只能忍着饥饿,干咽唾沫。妇人心下不忍,分了些许干粮给对方,换来一片叩头谢恩。 直到最后小女孩哭闹着“阿母不要再分了,再分我们就要饿肚子了”,妇人这才叹息一声作罢。 “夫人与少将军及小娘子早点休息,崔某与几位兄弟轮流值夜,待雷雨过后,咱们即刻赶路!” 崔黑子手里啃着一块干烧饼,另一手提了佩刀,向岳飞夫人叮嘱道。 妇人拱手道谢:“如此,便劳烦几位兄弟了!” 这一路风吹雨淋,泥泞不堪,母子三人早就疲惫不堪。不多时,俱都靠着墙角沉沉睡去。大殿里的其他难民也是捱不住一路的疲倦,不多时,整个庙宇中便鼾声大作,此起彼伏。 Ps:最后求一下月票啊,不求今天一张也没有。最后你要是问岳飞妻儿怎么来的,到与岳飞见面的时候我会描述的,其实也很简单。岳飞是爆表出来的特权人物,所以附带了家眷,嗯嗯,就是这么简单,剑客已经沉不住气,不打自招了!求月票啊!(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七好女子临危不乱 雨住之后,旷野里便起了一层薄雾。 朦朦胧胧,仿佛一层薄纱。 不知何时,苍穹的乌云悄无声息的散去,偷偷的露出了一抹月牙,这连绵了多日的雨水终于露出了强弩之末的迹象。 身材魁梧的崔黑子腰悬佩刀,斜倚在庙门前面值夜。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精神抖擞,不时的东张西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倦意加上疲劳排山倒海一般袭来,终于让他的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 到了最后,尽管头顶上雷鸣电闪,尽管庙门之下已经歪歪斜斜的半躺半坐的挤满了避雨的难民,而崔黑子也仅仅只能有个站立的角落。 但鼾声还是不可避免的从他的鼻孔里响了起来,与庙门底下许多在雨水里泡了一天,几乎疲倦到了极点的难民发出来的鼾声交织成一片,此起彼伏。 “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 “啪”的一声拍在自己的脸上,迷迷糊糊中打死蚊子的同时也让崔黑子清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啊哦……操他祖母的,这雷声还没……” 突然,团团晃动的火把映入了眼帘,漫山遍野的席卷而来,犹如苍穹的繁星坠落到了田野里。 “不好,是袁军来了!” 崔黑子猛地一个激灵,从迷糊中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却由于站着睡觉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双腿都麻木了。心里虽然想迈开步子,但双脚却有点不太听使唤,一下子单膝跪倒在地。 也顾不得膝盖火辣辣的疼痛,扯着嗓子嘶吼道:“不好啦!袁兵来了,王金、丁铁,快点护送夫人和少将军出来逃命!” 崔黑子这一嗓子猛地响起,仿佛凭空来了一声炸雷,只让满寺庙的鼾声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紧接着响起了乱糟糟的哭爹喊娘,呼儿唤女声,以及孩童们歇斯底里的哭夜声。 马蹄声席卷而来,铁蹄踩踏的泥浆飞溅,官兵转瞬即止。 “把寺庙给某围起来,若有人胆敢拘捕,格杀勿论!” 一个身材健壮,满脸虬髯,脸颊上带着一道恐怖的刀疤,头戴铁盔的校尉手提长枪,大声的指挥兵卒们包围寺庙。 看样子,这个寺庙里的难民至少有千人左右,押解回宛城又是一笔不菲的赏钱,买几个落难人家的女儿足够了! “我呸……老子买个屁啊!这寺庙里不就有现成的嘛,倘若能寻觅到几个美人儿献给陛下,可比抓上千黎民划算多了!” 刀疤校尉在寺庙门前驻马,一面指挥兵卒包围寺庙,一面在心里暗自嘀咕,“王独眼这厮,就是因为前几日俘获了一美貌女子,献给了陛下,讨得龙颜大悦。从一介军司马变成了偏将军,骑在老子头顶作威作福,但愿老天爷保佑,某今日也能有这般的运气!” “三郎,我和你爹拦住官兵,你快跑!” 趁着官兵还没有围拢的时候,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妇猛地推了一把十六七岁的儿子,拼命喊了一声。 一个身手矫健的少年郎听了,旋即撒开脚丫子向着南面发足狂奔。 “嘿嘿……自寻死路,怪不得某了!” 马上的校尉发出一声阴仄仄的冷笑,闷哼一声,将手里的长枪投掷了出去。 锐利的兵器带着风声破空而来,一下子刺穿了少年的后背,自前胸透出,余势未竭,一下子戳到了泥地上,将少年死死的钉住。 “我的儿呀!” 眼看着刚才还相依为命的儿子瞬间就阴阳相隔,这对中年夫妇顿时哭倒在地,几乎晕厥了过去。 “陛下口谕,违令者斩!” 刀疤校尉一脸的冷酷无情,向身边的士卒挥手下令。 残月照耀之下,数道寒光同时闪烁,四五个如狼似虎的恶卒乱刀齐下,登时又夺走了两条性命。 刀疤校尉面色如霜,朝着寺庙里面大声喊道:“这座寺庙已经被围了起来,里面的人老老实实的走出来,跟着某回宛城服役,饶你们不死!哪个再妄想逃命,这一家三口便是你们的下场!” 跟着回宛城,或许会死,但现在逃命的话,一定会死! 没想到这连日的冒雨奔波,依然没能逃出袁氏的魔爪,整座庙宇里面不禁啜泣声渐起,哭声不绝于耳。 在庙门底下避雨的难民被最先驱赶了出来,一个接着一个,有男有女,络绎不绝,茕茕嘤嘤之色惹得校尉勃然大怒,抽出佩剑手刃了两人,方才作罢。 声色俱厉的怒斥道:“哪个再敢哭泣,便是这般下场!天子征兵,皇帝选秀,是你们莫大的荣幸!本校尉就不明白了,你们都哭个什么劲?” 在血腥的镇压之下,哭声顿时销声匿迹,便是那些哭夜的儿童也不敢在大声啼哭,最多只敢发出几声哽咽。整个寺庙里近千流民排着队,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庙门 “我呸,袁术这逆贼也配称天子?父亲大人早晚要杀进宛城,割了这厮的脑袋!” 十岁的岳云一手牵着七八岁的妹妹,毫不畏惧的挡在母亲李氏面前,嘴里忿忿的骂道。 “哥……我怕!” 年幼的岳银瓶一手抓着哥哥那虽然不大,但却异常结实的手掌,另一手死死的抓着母亲的衣襟,打着寒噤说道。 “有哥哥保护你,银屏不要害怕!”岳云昂着头,尽量的做出一副顶天立地的样子。 崔黑子一脸自责,哭丧着脸道:“夫人,都怪我贪睡,没能提前察觉到袁兵到来,你看现在如何是好?要不然,我们弟兄把你和少将军以及小娘子从后墙托出去,咱们拼命逃跑吧?” 李氏安慰道:“疲倦而睡乃是人之常情,怪不得你!更何况即便你察觉到了官兵的到来,咱们没有马匹也是逃不掉的。寺庙好像被袁兵包围了,绝不能盲目行事,逃走只有白白送死!先跟着他们去宛城吧,到了路上再见机行事!” 几名随从也知道形势严峻,这支悄悄摸来的袁军少说也有六七百人,而且是骑兵步兵混合。不要说还带着一个夫妇人及两个孩童,即便是他们这些精壮的汉子,徒步也未必能逃得出去。到最后很可能是外面那一家三口的结局,还是先老老实实的跟着去宛城,在路上见机行事,方为上策! “里面的人快点,再磨蹭就要吃军棍了!” 校尉的亲信提着明晃晃的腰刀,在门口耀武扬威的大声催促。不时的用刀背拍在走的慢的男子身上,面对着这帮凶神恶煞般的军棍,也无人敢出声反抗,一个个的逆来顺受。 刀疤校尉在庙门一侧驻马,仔细的打量着从庙宇中走出来的每一个女子,只要看到稍有姿色的,便喝令兵卒从难民行列里拉出来。 “这个长得也挺标致,出来!” 刀疤校尉用手里的佩剑指了一下刚刚迈过门槛的妙龄女子,脸色冰冷的吩咐了一声。 女子的父母当即跪地求饶:“军爷开恩呢,小女尚未许配人家,请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吧!” “我呸,你女儿许配了人家,老子还不一定会要呢!” 校尉大怒,手中佩剑出鞘,一道血花溅出,登时喷了一墙。 少女的父亲捂着撕裂的咽喉,在地上抽搐了几下,随即双腿一蹬,气绝身亡。 “把这女子拖下去,若是敢哭闹,弟兄们自行享用了便是!” 刀疤校尉稳稳的骑在马上,收剑归鞘,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寺庙里的难民已经走出了将近一半,里面逐渐空荡了起来。凶恶的袁兵开始到里面向外驱赶,手里的枪杆子抽的“噼里啪啦”的作响,“不想死的快点滚出去!” 李氏面色凝重的牵了儿女的手,悄声吩咐崔黑子等人道:“把你们的兵器全部扔掉,出门的时候分散开,不要说认识我们!” “多谢夫人提醒!” 崔黑子对于岳夫人的临危不乱暗自钦佩,在心里嘀咕一声“丈夫英雄,妻子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份细心,非我等所能相比也!” 向手下打个眼神,轻声道:“全部把兵器扔掉,分散开出门!” 得了头目的吩咐,三四个随从俱都会意,趁着寺庙里乱哄哄的一片,各自把佩刀解下,丢在了墙角,反正人多杂乱,估计袁兵也没时间追查。 李氏牵着女儿和儿子走出大殿,跟随着人流向庙门外面走去,趁着袁兵不注意,飞快的弯腰从地上抓了几把泥浆,涂抹在自己的额头和脸颊,弄得脏兮兮的样子。 “快点,再磨蹭老子用枪杆抽你!” 看到李孝娥弯腰阻挡了人流,一名凶神恶煞的士卒提着长枪就骂骂咧咧的赶了上来。 十岁的岳云眼里在喷火,双拳关节攥的“格格”作响,只是在乱糟糟的人群中不太显耳罢了。 李氏急忙死死的按住儿子的肩膀,陪笑道:“军爷息怒,贱妇的鞋子掉了,马上就出门,马上就走!” 李氏牵着儿女的手,低着头夹杂在难民群里,大步流星的向寺庙门外走去。只要能活下去就有见到夫君的希望,这个时候绝不能逞英雄,除非能有自家丈夫那般出色的武艺,方能在千军万马中做到来去自如。 十岁的儿子虽然力量惊人,但毕竟太年幼了。李孝娥不觉得能够指望的上儿子,反而应该尽一个母亲的责任,好好的保护儿女的安危。 “那个牵着孩子的夫人,站出来!” 刀疤校尉一脸冷漠的驻马一侧,手里的佩剑指了指牵着儿女的李氏,冷冷的喊了一声。(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八盖世枪神 一番苦心积虑,终究还是没能逃过麻烦。 虽然身陷险境,但李氏却仍然能够做到临危不乱,急中生智下装起了哑巴,向马上的刀疤校尉打着手势,嘴里发出“咦咦啊啊”的声音。 “哦……原来是个哑巴?”刀疤校尉摇头叹息,“可惜了这好身材!” 虽然李氏在脸上涂抹了泥浆,用来遮盖自己的容颜,但夏天单薄的裙装却仍然掩饰不住她婀娜的身段,故此才吸引了这校尉的注意。 见自己装聋卖哑的办法骗过了刀疤校尉,李氏在暗自庆幸的同时,一颗心也剧烈的跳动,慌忙牵了儿女的手,低着头就想快速离开。 崔黑子与另外的三个随从见到将军夫人如此机智,心中俱都佩服不已,提到嗓子眼上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回了肚子里。 只是有句话叫做“天不遂人愿”,就在李氏牵着岳云兄妹向前走了几步之后,那个刚才在寺庙里训斥李氏的兵卒跟了出来,大声嘟囔道:“你这妇人好大的胆子,刚才在庙里不是口齿伶俐吗?此刻竟敢装聋卖哑的欺骗我家校尉大人,是何居心?” 刀疤校尉先是一愣,随即恍然顿悟,仰天大笑道:“哈哈……好狡诈的妇人,但老子喜欢,够味!收了!” 李孝娥情知躲不过去了,急忙向校尉拱手求饶:“军爷饶命,民妇不敢有意欺骗,你看我这儿女都这么大了,大成皇帝肯定看不上贱妇的!还望将军高抬贵手,放过民妇一马吧?” “哈哈……这个不劳你赘述,本校自然知道!” 校尉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李氏,目光中的欣赏之意掩饰不住,“本校是打算把你收了自用,你这脸上的泥浆十有八九是故意抹去的吧?过来,让爷给你擦去看看,是不是个标致的美人儿?” 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崔黑子也不能再躲着了,急忙从人丛里钻出来,自袖子里取出一锭黄金,双手奉上:“军爷请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夫人吧?” 刀疤校尉接过崔黑子递来的黄金,迅速的塞进了袖子里:“嘿嘿……这黄金老子要了,美人儿也收了!” “你这无耻之徒,是军官还是强盗?”崔黑子勃然大怒,一个饿虎扑食冲了上去,企图挟制住马上的校尉。 “找死!” 刀疤校尉大怒,手里的佩剑兜头劈下,被侧身让了过去。 不由得一愕:“原来是习过武的,左右,给某拿下!” 得了校尉的一声吩咐,身旁的十几名亲兵各自挥舞刀枪扑了上去,崔黑子虽然尽力抵抗,但手无寸铁之下,瞬间就险象环生,肩头和腰部各自中了一刀,鲜血汩汩冒出。 “事已至此,弟兄们拼了命护送夫人逃命!” 崔黑子不顾刺来的长枪,从一名兵卒的手里夺了朴刀,手刃一人,嘶声吼道。 “夫人快走!” 其他三名随从俱都是岳飞的亲信,深受其恩,眼见今日无法瞒混过去,齐齐呐喊一声,各自击倒了一名没有防备的兵卒,夺了武器和袁军厮杀了起来。 突然的变化让寺庙门前乱作一团,难民惊恐的退后躲避,自相践踏之下,惨叫声此起彼伏。有胆壮者见有机可乘,便悄悄的寻觅机会,企图趁机溜走。 “阿母跟我走!” 十岁的岳云临危不惧,用力一扯李氏与妹妹,就要向人群外面冲。 “嘿嘿……你这妇人还想走么?留下来侍奉军爷,岂不比颠簸流离要好?” 那佩刀校尉被李氏的言行举止勾得欲火焚身,一双眼睛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身上,自然不会容得她离开。看着这母子三人想要趁机开溜,便策马来追。 “呛啷”一声,佩剑出鞘,森然一笑:“留着两个孩儿却是牵挂,军爷便替你了去!” 话音一落,寒光闪烁的剑刃便奔着岳云的颈部横削而去。 “倒!” 电光火石之间,身材瘦弱的岳云一猫身,闪开了校尉的剑锋,一只脚奔着战马的腿骨关节踢出,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踢中。 那马受了重击,左前腿支撑不住,发出一声悲鸣,轰然倒地,只把猝不及防的校尉从马上摔了下来。 “啊呀……好妖孽的孩童?竟然把老子的马踢倒了!” 刀疤校尉大吃一惊,好在久经沙场,当即就地翻滚,避免了被倒地的战马压在身下。 岳云虽然年幼,但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纵身向前,探出双手就想生擒这刀疤校尉。奈何对方身强体壮,又手持利刃,试探了几下,均未能得手,双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但在另一边,崔黑子等人架不住官兵人多,虽然各自手刃了四五名兵卒,却终归只是寻常兵卒,在周遭强敌环伺的情况之下,浑身上下尽是破绽,在袁兵长枪短刀的夹攻之下,最终还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夫人,我等无能……先走一步啦!” 崔黑子身背数十创,仍然拼尽最后的力量,死死的抱住了一名什长,用刀在对方的脖子里抹了一下,最后同时倒地。 “娘……我怕!” 七岁的岳银瓶吓得浑身颤抖,使劲的抱住母亲的腿,惊恐的喊叫。 眼见护卫尽皆殒命,岳云恨得咬牙切齿。既然抓不住校尉,便改变了攻击目标,劈手抓住了一名士兵的双腿,猛地一声大喝,倒提了起来,当做兵器在官兵群里抡了起来。 只听得虎虎生风,一个七尺大汉竟然被十岁少年举重若轻的挥舞开来,耳听得金铁交鸣之声响个不停,却是来不及躲闪的兵卒被砸中,盔甲撞击所发出来的声音,瞬间就有五六名袁兵被砸死砸伤。 眼见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有如此神力,众袁兵不禁骇然。惊恐之下,甚至忘了围攻。又被岳云倒提了官兵,抡的像风车一般击倒了四五人。 “这孩童必是妖孽,弓弩手何在?” 刀疤校尉吃了亏,心中也是惶恐不已,一边后退一边招呼弓弩手出列,准备乱箭射杀这妖孽般的少年。 “小爷便是大汉天子殿前头号大将岳鹏举之子岳云是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今日便是要死,也杀个痛快!” 眼看着百十名袁兵弓弩手围拢而来,岳云毫无惧意,挥舞着手中已经残缺不全的尸体大声咆哮。 近千名难民被与岳云的壮举所震撼,齐齐发出惊呼。听岳云自报了姓名,一个个在心中暗自惊叹“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刀疤校尉却喜出望外,仰天大笑道:“哈哈……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原来是岳飞的家眷,今日合该某升官发财!我这里有八百士卒,我看你这妖孽能有三头六臂?儿郎们,给我抓了这母子三人,重赏!” “哈哈……袁术的军队就这点出息吗?上千人围攻一个垂髫幼童,当真是威风哪!” 一声宏亮的叱喝从官兵后面传来,中气十足,竟然一下子就把乱糟糟的人声压制了下去。 众官兵齐齐回头,只见惨淡的月色照耀下,一个身高八尺八寸的猛将,头戴范阳笠一般的盔帽,身穿一袭藏青色长袍,手提一杆银光闪烁的长枪,胯下一匹乌黑的骏马,正傲然怒视。 虽然只是一人一骑,但在银色的月光裹挟之下,透出无尽的杀气。 尽管只是一人一骑,气场却胜过千军万马,甚至让不少袁兵下意识的汗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你是何人?” 刀疤校尉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只是一看对方骑马的姿势,持枪的手势,就知道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不由得颤声问道。 “汤阴杨再兴!” 杨再兴手中的长枪挽了三个枪花,单手向前一点,枪指刀疤校尉,冷声报上了姓名。 虽然知道来的是个用枪高手,但刀疤校尉自恃人多,冷笑道:“你走你的阳关道,因何招惹军爷等执行公务?惹恼了老子,乱箭射死!我就不信你有三头六臂?” 杨再兴面色如霜,手中长枪一指,冷声道:“把无辜的百姓放了,你们走!否则,便死!” “狂妄,给我乱箭射死!” 刀疤校尉大怒,挥手示意刚刚把岳云围了的弓弩手调回头来瞄准杨再兴,先把这厮乱箭射了。 “袁术残暴无道,尔等助纣为虐,今日杨再兴便替天行道!” 杨再兴一声怒斥,手中长枪挥舞开来,犹如火树银花,枪头在月光照耀之下,犹如一层银色水晶,将一人一马牢牢的包裹在其中,风雨难透。 寻常武将拨打雕翎的时候,击落的箭支只会像飘零的树叶一般坠落,而射向杨再兴的箭支被反弹回来之后,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反转箭头射向了放箭的弓弩兵。 谁射出的箭支,就会反弹向谁,不偏不倚,也绝不会赖上别人! 只听惨叫声此起彼伏,转瞬间就有数十名弓弩手被反弹回来的箭矢射中了自己,或者是面部或者是胸部,一个个捂着伤口,嘶声惨嚎。 剩下的弓弩手被吓得胆战心惊,终于丧失了放箭的勇气。齐齐丢下了手里的弓弩,忙不迭的向后退却。军心瞬间都降到了谷底,士气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刀疤校尉也快要崩溃了,今天遇上的一大一小,全都是妖孽级的人物,这还让人怎么活? “骑兵,骑兵哪!结阵冲锋,我就不信一个人能逆天了!” 刀疤校尉佩剑一挥,喝令周围的骑兵结成阵势,围杀这单人单骑。 随着人喊马嘶之声此起彼伏,将近三百名骑兵按照二十人一队的规模排列开来,密密麻麻,团团簇簇,各自挥舞着手中长矛尖枪,高声呐喊着鼓舞士气。 “冲!” 杨再兴提缰带马,挺枪冲击。 黑色的坐骑犹如一匹蛟龙一般窜进了骑兵阵中,手中长枪抖出一团团银光闪闪的枪花,所到之处波开浪裂,犹如岩石撕开了巨浪一般。 一个冲刺之后,杨再兴毫发无损,数百骑兵甚至连他的衣襟都没有沾到,而被刺于马下的官兵至少有五六十人,俱都被战马踩踏的皮开肉绽,白骨森森。死了的也就罢了,没死的在地上来回的打滚,发出撕心裂肺一般的嚎叫。 “神枪,比父亲大人还要厉害呢!”岳云几乎看的痴了,“长大后,我也要成为这样的猛将!” 校尉的嘴唇在发抖,却仍然有些舍不得到嘴的肥肉,大声喝令剩下的骑兵再次向杨再兴发起冲锋,一边向身边的随从吩咐道:“点燃烽火,向陈纪将军报信!他率领的人马就在西面十五里左右,看到信号必然前来接应!” 报信的烽火熊熊燃起,火苗窜起数丈之高,照耀的寺庙周围亮如白昼。 周围一片平坦,这熊熊燃烧的烽火至少能传出二三十里,想必校尉口中所说的陈将军看到了,很快就能过来增援。 这让军心惶惶的袁兵稍稍吃了一颗定心丸,人喊马嘶之声再次甚嚣尘上,二百多骑兵壮着胆子,又一次向杨再兴发起了围攻。 只是有了同伴刚才血淋淋的教训,这些骑士们心下已经胆寒,又是一个冲锋过去之后,依然没能伤到杨再兴一寸毫发,被挑落马下的反而多达七八十人。 两个冲锋之后,三百名骑兵阵亡了将近一半,而对方单人单骑却毫发无损。这些骑兵们的信心终于要崩溃了,不仅仅是马上的骑士胆寒了,甚至就连胯下的坐骑也畏惧了,甩着尾巴,打着喷嚏,不肯向前。 “再给我冲,骑兵步兵轮流冲锋,陈将军的援兵马上就要到了!” 刀疤校尉重新换了一匹坐骑,提着一口朴刀,歇斯底里呐喊道。 杨再兴双腿在马腹上一夹,坐骑向利箭一般射出。手中长枪破空刺出! 只听的战马一声嘶鸣,这匹健壮的马匹竟然没能躲开这雷霆万钧般的一枪,被生生刺穿了粗壮的颈部,然后长枪又将刀疤校尉刺穿。 “你可以闭嘴了!” 杨再兴冷冷的抽回了长枪,血水像喷泉一样自校尉的胸腔中,战马颈部的血窟窿中喷出,同时扑倒在地,抽搐了几下,然后就了无声息。 “这不是人,逃命啊!” 剩下的袁兵终于胆寒,惊慌失措之下,丢了兵器盔甲,就要轻装逃跑。领头的校尉已经阵亡,骑兵被杀死了一半,弓弩手死了一半,再战下去只是白白送命而已! 就在这时,西方马蹄声大作。 一飚八百人的重甲骑席卷而来,直踩踏的大地震颤,后面似乎还跟着将近千余名步卒,正是看到烽火之后,赶来接应的陈纪所部。 杨再兴皱眉:“嘶……重甲骑来了啊?这倒是棘手了!” 扭头扫了一眼被吓得如痴如呆的近千难民,朗声道:“尔等还不快快逃命?由某挡住袁兵一时半会,你等速速逃命去吧,能逃几个算几个,逃不掉的就怪自己命短了!” 难民们如同醍醐灌顶,顿时乱作一团,也顾不上答谢救命之恩。袁兵重甲骑就要席卷而来,是生是死,还不一定呢! 月色之下,一匹白马从东面而来。 马上一员白袍男子手提长枪,迎着难民向杨再兴驰来:“这位兄台好枪法!某这段日子里一直在援救难民,截杀袁军,恨无帮手!今日观兄台枪法,如同天神下凡,心中赞叹不已,今日并肩退敌,如何?” (最后,将近五千字的单章送上,昨天有兄弟不让我求月票啊,剑客就不求了,兄弟们忍心看着本书还不如日更四千字的月票多吗)(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九百兵之王 有句话叫做“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说的是行家高手,只需要一个动作,一个招式,就能让别人看出自己有多少斤两,是身负绝学,还是徒有虚表。 能达到此种境界者,可称之为行家高手。 还有一种人,甚至不需要动作,只是随便一站,随便一个眼神,随便一种拿枪的姿势,就能够让人知道他是绝顶高手。 杨再兴是这样的人,而赵云也是这样的人! 赵云看到了杨再兴单枪破敌的壮举,知道杨再兴是个用枪的绝世高手。而杨再兴虽然没有看到赵云出手,甚至没有看到赵云何时来到战场上的,但只是搭眼一瞧,却也知道来者是用枪的绝顶高手! 白马上的游侠气度从容,持枪的手势简洁而又充满了变化,看似门户大开,全无防备;实则固若金汤,滴水不漏。此刻便是万箭齐发,弩似飞蝗,必然也伤不得他一毫一发! 真正的高手不在于双目圆睁,全神贯注;于无声之处听惊雷,在谈笑之间破强敌,不动如山动如雷霆,如此方才是真正的绝顶高手! 而在杨再兴的眼里,赵云就是这样的人! “汤阴杨再兴,敢问兄台尊姓?” 虽然千军万马席卷而来,杨再兴却视若不见,于马上向赵云拱手寒暄。 赵云亦是抱枪还礼:“常山赵子龙!” 杨再兴微笑颔首,手中长枪遥指席卷而来的袁兵,慨然道:“袁术残暴不仁,视万民如草芥,以百姓为猪狗。此番遇上贼兵行凶,子龙兄欲与再兴并肩破敌,解难民于绝境乎?” 赵云手中长枪舞了一团枪花,同样遥指袁兵:“云一路行来,在淮南境内冒雨驰骋七日,大小历经十一战,诛袁兵两千一百九十四人。护送近万流民出淮南,赴江东避难。此番前来,特为解难民之危,岂能不救?愿与兄台并肩破敌!” “哈哈……有子龙兄相助,必保这千余难民安然渡江!” 杨再兴同样舞起一簇枪花,调整马头,准备迎接越来越近的袁军重甲骑。 残月照耀之下,近千名难民纷纷向南逃命,唯独岳云兴奋异常,任凭母亲全力拉扯,仍然纹丝不动,大声道:“还有我与两位侠士并肩作战呢!” 杨再兴适才见到了岳云的天生神力,但赵云却因为来的晚一些,不曾看到。还以为只是孩童贪玩,笑道:“小兄弟快随着母亲向南去吧,战场上可不是玩耍之地!” “我就知道你们欺我年幼,却让两位壮士看看岳云的手段!” 岳云说着话,从地上抓住了一具死尸的双腿,猛地从地上拖起,向前跨出几步,原地似陀螺一般旋转了起来。 看看袁军重甲骑越来越近,前锋相距不过百十丈,方才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怒吼一声,向千军万马之中投掷了出去。 “给小爷倒!” 随着岳云一声暴喝,冲在最前面的重甲骑被死尸砸中,顿时人仰马翻,瞬间就有四五骑扑倒在地。 杨再兴方才已经见岳云妖孽般的表演,此刻仍然是惊讶不已,而赵云却更是看的目瞪口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徒手投掷兵卒,难度并不是很大;只要稍微有点勇力之人都能做到,甚至掀翻马匹也不在话下。但那都是基于成年人的情况下,而面前的这少年却只是个十岁上下的垂髫幼童,怎能不让人骇然变色? “此霸王之勇也!”赵云不由得失声惊叹。 岳云拼尽全身之力露了这么一手,此刻也是累的气喘吁吁,但看到两个绝世高手惊讶的神色,脸上的喜悦还是掩饰不住。 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嘿嘿……俺厉害吧?俺……俺是天子手下……大将……岳鹏举的儿子,你们跟着俺……投军去吧?” 马蹄声汹涌而至,已经由不得杨再兴与赵云搭话。 “杨兄小心了,你我各自挡住一边,不放重甲骑突过一人一骑,如此比试一番如何?” 赵云立马横枪,舞的风雨不透,一边拦截杀到面前的重骑兵,一边向并辔而立,相隔六七丈的杨再兴大声喊话。 杨再兴同样长枪飞舞,神鬼难过,长枪卷起的浪花犹如惊涛骇浪,一骑一卒都无法通过,“某正有此意,哪个放过去一人,便算输了!” “后面还有俺小岳将军呢,两位侠士尽管放心,俺虽然没你们这般神勇,三五匹战马还是能放倒的!” 岳云喘了一口粗气,又从地上拎起了一具官兵的尸体,大声吆喝道。 也不知什么原因,长刀短枪用着一点也不顺手,还是这沉甸甸的“家伙”用起来爽快,砸起人来,那叫一个痛快! 赵云与杨再兴却不指望岳云能帮上忙,各自挥舞着长枪阻挡袁军,每人守住了大约十五丈的距离,恰好各自挡住十名重甲骑。 这队八百人的重骑兵按照二十人一排,结成了四十列向前冲锋,却正好被赵、杨二人手中的长枪挡住,一骑也无法从枪花之下穿过。 黑色的重甲骑在月色之下发出黝黑的光芒,似乎是惊涛巨浪,但遇上了两杆密不透风的长枪之后,就仿佛撞上了岩石的波涛,瞬间就浪花飞溅,碎成一团。 用枪的最高境界就是借力打力,越战越猛,敌人越多,威力越强;刚中带柔,柔中带刚,锋能透甲破铠,扫能排山倒海。能屈能伸,能守能攻,灵动而多变,敏捷而坚韧,故此被称之为“百兵之王”! 而挡在重骑兵前面的两人无疑是当世最强的绝顶“枪神”,百兵之王中的王者! 一人曾在长坂坡数十万大军之中七进七出,另一人曾在小商桥以八百拒十万,如今两大枪神联袂阻击,别说区区八百骑兵,便是再给八百,只怕也是白白送死! “这是妖术,这一定是妖术!” 眼看着冲锋的重骑兵如同麦浪一般成片的倒下,跟在后面督战的陈纪终于胆寒。粗略的数了一下,一个冲锋下来,至少折损了三百重骑。而挡在面前的两人却毫发无损,这已经超出了陈纪眼中的人力范畴,只能归结为妖术! “退兵,速速退兵!” 心惊胆寒的陈纪差点坠落马下,慌不迭的拨马而走,传令鸣号角收兵。 随着两短一长的号角在月色之下呜咽,一千多袁兵终于胆寒,齐齐的掉头转身,落荒而逃。 自相践踏之下,步兵又被重骑踩死了数百人,敌人可是会妖术,跑的慢了就会没命,踩死谁算谁倒霉吧! “痛快!” 看着一千多袁军溃不成军,落荒而逃,杨再兴与赵云手中的长枪缓缓停止了舞动,对望了一眼,心有灵犀的放声大笑。 袁兵退去之后,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满天的乌云与阴霾终于完全殆尽,那一轮红日眼看着就要喷薄而出,跳出地平线,还世间一个个朗朗晴天。 “多谢两位侠士救命之恩!” 绝处逢生,这些几乎绝望了的难民纷纷跪地叩头,齐声称颂。 赵云与杨再兴一起下马,招呼着百姓们起身:“向前过了寿春再走百十里便出了袁术的控制疆域,那里会有大汉天子的部曲巡逻游弋,到时候袁军便不敢再追过去了。再向前走一百里,就会到长江北岸,江面上有江东的船只接应难民,过了长江,你们就有生路了!” 杨再兴拍着胸脯道:“桑梓们勿要忧虑,某杨再兴正要去投靠大汉天子,这一路上便护送你们到长江岸边!” 听了杨再兴与赵云的话,千余难民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再次千恩万谢。各自在荒野中拿出干粮,准备吃完早餐继续南下。 天气晴了,只要加把力气走上一两天,便能走出袁术的势力范围。这无疑让难民们看到了安居乐业的曙光,一个个精神倍增,欢声笑语逐渐荡漾了开来。 父亲派来接应的随从虽然死了,但装着干粮的包裹仍然还在,岳云去乱尸堆里寻找了回来。从里面掏出几个炊饼与肉干,分别递给赵云与杨再兴二人,“两位壮士让小子开了眼界,俺请你们吃炊饼!” 厮杀了大半夜,赵云与杨再兴也累了,便不推辞。寻找了干燥空旷之处,一起坐了,与岳云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李氏牵着女儿走了过来,先向杨、赵二人分别肃拜致谢,最后才嫣然道:“听杨壮士适才吆喝,准备去投靠天子么?” “听闻天子乃是有道明君,以仁义待万民,又在招揽四方英雄,故此某准备前往投奔。”杨再兴大口咀嚼着手里面饼,毫不掩饰的道明本意。 李氏欣喜道:“如此甚好,我夫君乃是天子手下的将军,名唤岳鹏举,我等正好一道!” 杨再兴爽快的道:“刚才你家儿子已经吆喝好几次了,某已知晓。有其父必有其子,光看你儿子这身神力,我就知道岳将军绝非凡人!” 顿了一顿,看向低头默默吃着面饼的赵云,邀请道:“子龙兄一条长枪使得出神入化,何不与我等一起去投奔天子,将来封侯拜将,必然不在话下!”(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侠者无疆 听了杨再兴的邀请,赵云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将剩下的半块面饼收了,肃容道:“其实云与当今天子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对于陛下的器重之恩,赵云铭感肺腑。” “哦,如此岂不是更好?”杨再兴喜出望外,“既然子龙与天子是故交,而且天子又器重于你,说不定日后某还得靠子龙提携呢!” 赵云苦笑一声:“但云却没有去投靠天子的打算!” 杨再兴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子龙与天子是旧识,又说陛下对你有器重之恩,为何没有去投靠的打算?” 赵云起身望向东方,那里一片云蒸霞蔚,看样子用不了一时半刻旭日就会从云层之中喷薄而出。 “云自幼习武,所求者,既非封侯拜将,亦非光宗耀祖;乃是目睹民生艰难,人命贱如草芥,只想凭这一身武艺,解黎民于倒悬,拯苍生于水火……” 听了赵云的肺腑之言,杨再兴与李氏不由得肃然起敬。 都说“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哪个读书习武的不是为了谋取功名,以求出将入相,光耀门楣?但面前这一身侠骨的男子所求并非如此,而是真正的心系苍生,功名利禄对他来说犹如浮云粪土,如此品德怎能不让人心耸然起敬? “赵大哥……这番话……俺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岳云鏖战了一晚上实在饿坏了,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八个面饼,仍然不肯善罢甘休;手里的干粮和肉干把嘴巴塞得满满的,口齿不清的伸过头来凑热闹。 李氏瞥了儿子一眼,训斥道:“云儿不得无礼,要喊赵壮士或者赵叔父,岂能以兄长相称?” “嗨……看起来赵大哥比俺也大不了许多嘛,我想赵大哥不会介意的。”岳云继续狼吞虎咽,一副不拘小节的样子。 杨再兴急于说服赵云同去投靠天子,也顾不得搭理岳云,继续规劝道:“子龙兄一番侠肝义胆,再兴钦佩不已!听闻天子乃是有道明君,以德治国,江东百姓交口称赞。以子龙兄的这番本事前去投靠,必然能有一番作为,如此不是一样可以拯救黎民么?” 赵云淡然一笑:“兄长所言极是,云也听闻了天子的所作所为,心中甚感欣慰!然前番投靠在公孙将军麾下,后来不欢而散,现在却又去投奔天子,难免会落人口舌,以为赵云乃是贪图富贵之人……” “能够让子龙负气出走,必然是这公孙瓒不识英雄,以至于明珠暗投,瓦釜雷鸣。但兴此番乃是邀请子龙兄去投奔皇帝,又不是去投奔其他诸侯,何来贪图富贵之说?” 杨再兴与赵云并肩而立,齐齐的眺望东方那片灿烂的朝霞,极尽所能的游说赵云,希望能够带着他一起去投奔天子。 志同道合的兄弟并肩作战,岂不是世上最快乐的事情之一?杨再兴觉得是,所以渴望着能够与赵云再次并肩沙场! 而赵云的语气却依然坚定:“云意下已决,兄长勿要再劝!子龙一生之志,惟愿世间再无疾苦,只求天下再无哀鸿!我这一生终要公孙将军看到,我赵子龙没有负他!” 听赵云说的如此决绝,杨再兴知道不能再劝,否则便落了下乘。 喟然叹息道:“人生在世,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你我兄弟,因难民而结识,以枪而投缘,只恨相见太晚。子龙不愿负公孙将军,却忍心负再兴么?倘若就此一别,谁知何日能够再见?” 听了杨再兴的肺腑之言,赵云不禁为之动容,唏嘘道“云与兄长亦有一见如故之感,但却委实不能随兄长去投奔天子,以免负了公孙将军!云亦不愿负兄长知己之情,在赵云的心里,纵然天下人皆负我,亦不愿负任何人……” 岳云在旁边听得虽然不甚明白,却也很是感动,眼泪鼻涕流了出来,却依然没有忘记咀嚼手里的干粮,嘟囔道:“既然赵大哥不愿负任何人,却又说天子对你有器重之恩,到最后不还是负了天子么?” 赵云不禁哑然失笑:“天子的器重之情,赵云的确无以为报,但我虽然不在天子帐前,却一样可以为之效力……” “此话怎讲?”杨再兴愕然问道。 赵云背负双手,傲然面对朝霞,朗声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四海之士,莫非王臣!无论赵云身在何处,都是大汉皇帝的子民!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大汉重振声威,再现盛世,让那王邦来朝,无人敢犯我大汉天威!” 李氏似有所悟,在旁边颔首微笑:“所以,子龙壮士便在暗中救护前往江东避难的流民,以壮大天子的实力,这番苦心,民妇见了夫君必然使之上达天听。” 岳云在旁边听了,突然咧嘴大笑:“啊哈哈……照阿母这么说,天子却是沾大便宜了,子龙大哥给天子干活卖命,又不用支付俸禄,嘿嘿……皇帝这便宜沾大发了!” “云儿不得无礼!”李氏秀眉微蹙,轻斥儿子。 就在这时,云层里的红日喷薄而出,照耀的大地一片灿烂。 在旷野之中负手而立,面对旭日的赵云身上便洒了一层金黄色的霞光,如诗如画,豪情万丈。 “既然子龙心意已决,某便不再多说了!”杨再兴伸手轻轻的拍了下赵云的肩膀,“不知子龙以后作何打算?” 赵云微笑道:“仗枪走遍天涯,传授武道!倘若男儿各个有武技傍身,豪强劣绅必然不敢轻易欺辱!天下布武,皆怀武德,则国盛民强!” “啧啧……赵大哥这是打算开宗立派,做一代武学宗师啊?” 岳云越听越兴奋,把手里的半块面饼扔的远远地不见踪影,向赵云拱手拜倒:“要不然,赵大哥先收了俺这个徒弟吧?俺也不去找父亲大人了,以后就跟着你做个游侠!” 赵云急忙把岳云从地上拉起来:“小兄弟休要胡言乱语,令尊现在乃是江东名将,有他在,赵云何德何能敢做你的师父?况且,你的天赋在于神力,练习枪术,乃是舍长取短,以赵云之见,小兄弟你应该练习重兵器,譬如大斧、重锤等等!” “子龙兄所言极是,待我见了岳将军,必然让他给你打造一对双锤,让你的神力有用武之地!”杨再兴在一旁,点头附和道。 岳云琢磨了片刻,点头道:“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俺的确喜欢重一点的兵器,看来这师徒做不成了,咱们还是做兄弟吧!” “云儿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两位壮士俱都长你十几岁,当以叔父相称。再口不择言,小心我禀与你父亲,让他惩教于你!”李氏在旁边佯怒,训斥儿子。 李氏的话提醒了杨再兴,拍腿道:“既然子龙执意要行侠四方,为了避免将来江湖相忘,你我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这个年代盛行结义,赵云已经拒绝了杨再兴的投奔天子之邀,却不好意思再拒绝结义之情,只好拱手道:“既然兄长抬爱,云恭敬不如从命!” 杨再兴大喜,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寺庙:“庙宇乃是神圣之地,你我兄弟不如到大殿之内,对着佛像结金兰之义,如何?” “愿从兄长吩咐!” 当下赵云与杨再兴一起转身,跨过地上密密麻麻的袁兵尸体,走进了这座残破的寺庙,准备结为异姓兄弟。 “阿母,我去瞧瞧!” 岳云好奇心大盛,把手里的包袱丢给了母亲,一溜烟的跟进了寺庙。 虽然外面厮杀的遍地横尸,但残破的庙宇里倒是没有血迹。 大殿的正门已经丢失,佛像的颜色也已经斑驳陆离,上面结满了蛛网;但肃穆的气氛却依旧犹在,用来结拜倒也显得庄重。 “苍天在上,佛像为鉴,今日我赵子龙、杨再兴二人志同道合,一见如故,在此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如违此誓,人神共诛!” 宣誓叩头完毕,二人互报年龄,却是赵云二十五岁,比杨再兴虚长了一岁。 杨再兴当即向赵云行参拜大礼:“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二弟快快请起!” 赵云急忙把杨再兴这个义弟搀扶了起来,抚肩相识大笑,知己之情溢于言表。目光扫到殿外的时候,却发现岳云这小家伙也跪在门口磕头,嘴里念念有词。 “小岳将军,你在做何事?”杨再兴一脸诧异的问道。 “没什么,跟你们学学怎么拜把子!” 岳云爬起来朝二人做了个鬼脸,心说“我可是和你们俩人一块结拜的,你俩不拿我当兄弟不要紧,我可是拿着你们当兄长,哇哈哈,我怎么这么聪明?” 赵、杨二人护送着千余流民一路向南,闲暇之余,自然少不了对酒当歌,切磋枪法,言谈甚是投机。两三日之后,彻底的离开了袁术控制的疆域,已经能够看见在旷野里游弋的江东骑兵了,料来百姓已经安然无恙。 虽然千般不舍,但终有一别!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我兄弟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岳夫人、小兄弟,他日再见了!” 赵云向杨再兴与岳云母子三人拱手辞别,扬鞭纵马,逐渐消失在淮南的茫茫旷野之中。 望着赵云远去的背影,杨再兴喟然叹息一声,自信的道:“夫人,岳兄弟,请相信我,总有一天,兄长他会回来的!” 天地苍茫,秋风渐起。 四人三骑,并没有随着流民向南渡江,而是拨转马头向西,前往庐江战场方向而去。 Ps:电脑总是蓝屏,送去维修了,所以更新晚了一点,弟兄们见谅!有兄弟不让求月票,可不求就没有,蛋疼!(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一吴下阿蒙 庐江城,汉军大营。 刘辩站在中军大帐前遥望东方,只见漫天霞光,久违了的骄阳终于冲破乌云,用他的光芒照耀着世人。 “世间万物,有弊必有利!世人皆畏骄阳似火,这许久不出,却反而让人思念起来!” 刘辩背负双手,不明觉厉的吟诵了一句。 见到了久违的太阳,当着臣子的面不感慨几句怎么能行?若是曹孟德或者共太祖在此,面对此情此景,少不得要吟诗作赋,刘辩知道自己肚子里没这点墨水,所以也就不献丑了。 “陛下所言甚善!” 荀彧、刘晔以及卫僵陪同在后面,齐声附和道。 “对了,一大早没见到军师及鹏举,不知道去了何处?”刘辩话锋一转,询问道。 卫僵拱手答道:“昨夜子时看到云开天晴,军师与鹏举先生连夜出了营寨,前往困龙陉查看地形去了,看看有没有夺回峡谷的妙计,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直捣汝南。” 刘辩虽然没有去前线观察过,但去年却是从这条道路去的江东,此刻犹记得这条峡谷险峻,绝对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最好诠释,因此对于夺回峡谷并不抱任何期望。 “朕去年曾经走过这条峡谷,现在既然被袁军据险而守,并且堵死了道路,想要重新夺回来,只怕绝无可能!” 刘辩说着话引领着文武幕僚,转身进了帅帐,“实在不行的话,改变直捣汝南,从中间切断淮南、南阳的原计划吧!从淮南向西步步为营,以我军之士气,扫平袁术的乌合之众,想来也就是三五个月的事情!” 荀彧颔首道:“已经因为雨水耽误了六七日,白白消耗了近万石粮草,若是找不到度过困龙陉的方法,只能拔营向东,由淮南向西推进了。” “陛下尽管放心,晔在淮南也算有些人脉,到时候必然使之接应,就算从淮南慢慢的向西打,也不会浪费太多时日!” 看到天子的表情有些凝重,刘晔把自己是淮南人的优势重申了一下,以宽天子之心。 刘辩朗声一笑,踌躇满志的道:“两位爱卿尽管放心,朕岂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烦闷?寡人的志向乃是扫平天下诸侯,将不臣之徒悉数绳之!区区袁术,何足道哉?只不过是秋天的蚂蚱而已,谅他蹦跶不了几天了!” 就在这时,守卫营寨的屯长突然来到帅帐禀报:“启禀陛下,营门外面来了一个猎户,身后带了一个十三四的少年,说是有度过困龙陉之法,嚷嚷着求见陛下,不知该如何处置?” 刘辩闻言,精神顿时一震。 历史上很多奇兵就是靠着猎户土著提供的线索才建立了奇功,远的不说,就说几十年之后的邓艾偷渡阴平,奇袭成都就是靠着土著的向导,走了一条几乎算不上道路的险径,才最终直抵绵竹关下,完成了灭蜀大业, “毛遂自荐,必有过人之处,速请!”刘辩龙颜大悦,向屯长吩咐了一声。 待屯长出了帅帐之后,又吩咐刘晔道:“此乃天助我军,猎户此来必然能助我军飞越天险,子扬可代朕出寨相迎!” “臣遵旨!” 刘晔答应一声,亲自出了帅帐前往营寨门口迎接。 不多时,便带了一对猎户打扮的男子走进了帅帐。 刘辩端坐在帅椅之上,用凛然不可侵犯的眼神凝视二人。 只见为首之人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约莫七尺身高,只是相貌极为普通,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想来也只是寻常的猎户。 在猎户的身后跟了一个少年,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虽然因为年幼显得身子骨很是单薄,却倒也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眼神之中透着纪灵。 “坐在上面的便是当今天子,速速参拜!” 刘晔咳嗽一声,提示这两个猎户不要失了礼节,在路上可是一再叮嘱。 “草民拜见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得了刘晔吩咐,这两个猎户齐齐跪在地上叩首不止,“砰砰砰”的连续磕了七八个响头。 “不必磕这么多,三个即可!”刘辩微笑着示意二人起身,“不知你二人姓甚名谁?适才对守门的官兵说有度过‘困龙陉’之法,此言可是当真?” 得了天子的金口玉言,两个猎户才敢站起来,年龄较大的开口道:“庶民姓邓名当,乃是汝南富陂人,自幼在汝南至庐江的这片山林中打猎,因此对于这片深山峻岭了若指掌。得知陛下大军在困龙陉受阻,故此前来献上过谷之策!” “哈哈……太好了!”刘辩拍案大喜,“若是你能助寡人的大军度过这片崇山峻岭,朕重重的有赏!” 邓当闻言喜出望外,眉开眼笑的问道:“嘿嘿……庶民家境贫寒,靠着打猎才勉强能够养家糊口。庶民此番冒险前来献策,正是为了获得一笔可观的酬劳,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赏赐?” 卫僵听了,怒目斥责:“大胆!陛下说重赏你们,必然会有重赏,竟敢在此讨价还价,信不信军棍伺候?” “建业不必动怒!” 刘辩唯恐吓坏了这对猎户,急忙示意卫僵住口,“天下苍生,熙熙攘攘,皆为利益。人家若不是为了酬劳,又何必冒着风险来为我军出谋划策?哪里有军棍伺候的道理,千万别把两位桑梓吓坏了!” 然后又笑容可掬的盯着这个自称邓当的猎户:“不知道邓壮士想要何等赏赐?只要能够助我军度过‘困龙陉’天险,朕一定从你所求!” 不等邓当开口,旁边的少年却接过了话茬:“陛下,我姐夫胡言乱语,陛下切勿责怪!小人所求者,并非赏赐,只要能在军中给个一官半职,让我兄弟二人能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便可!” “阿蒙,你胡说什么?” 邓当却是不干了,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来的时候怎么说的?你为何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不是姐夫小瞧你,就凭你肚子里这点本事,纵然在军营里混一辈子,只怕也就是个屯长的货色,还是向陛下讨要点赏赐来的划算!你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凭一点军饷,只怕连媳妇都讨不上,到时候你姐姐却要埋怨我了!” 对于少年的气节,刘辩很是欣赏。 和颜悦色的道:“好一个有志气的少年郎,不知如何称呼?你们兄弟若是能够帮助寡人的大军度过天险;你要做官,朕便封你做官,你要赏赐,朕便给你重赏!” 少年大喜过望,再次跪地叩头:“小人姓吕名蒙,今年十三岁,左邻右舍都称呼我阿蒙。我姐夫要赏赐,请陛下赐给他吧,只要陛下能让小人在你身边做个亲兵,小人便感激不尽!” “吕蒙?” 幸亏刘辩已经胸有城府,脸上才没有露出惊讶之色。但心里却仍然吓了一大跳。 “哎呦……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朕求贤若渴,为了广收良才而殚精竭虑,没想到这东吴四大都督之一的吕蒙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当浮一大白!” 趁着吕蒙叩头之际,刘辩悄悄的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怎么没有提示发现人才呢?难道你又出现故障了?” 系统却一副委屈的语气:“完全没有检测到此人有任何数值超过60,虽然因为年幼,但资质实在平庸,根本就没检测出来这是一个人才!” “我不信,你赶紧给本宿主检测一下这个吕蒙的各项能力?” 刘辩眯着双眼,飞快的向系统传达了指示。难不成这个吕蒙不是吴国四大都督之一的那个吕蒙?可是他都说自己的乳名叫做“阿蒙”了,难道还会有错?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分析完毕,当前吕蒙——武力45,统率26,智力51,政治32.。我就说了嘛,这就是一个资质平庸的人。” “别废话,巅峰呢?” “叮咚……巅峰吕蒙——武力87,统率93.,智力91,政治86。” “呃……怎么会有差距这么大的人?算我走眼了!但资料提示,这人需要好好的雕琢,想要让他达到巅峰数值,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就好,系统可以关闭了!” 确定了面前的这个少年猎户就是吴下阿蒙,刘辩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 一双龙目猛地睁开,朗声道:“吕蒙,不必多礼!自今日起,你就是朕身边的亲兵了,即便你们兄弟不能帮助寡人的大军度过这片崇山峻岭,也不会改变你的身份!” 吕蒙大喜过望,继续在地上磕头不止:“谢陛下提携之恩,陛下尽管放心!我与姐夫在这座大山里打猎多年,知道有一条密径,虽然崎岖坎坷,但只要是精锐士卒,必然可以度过!沿着此路,可以直达汝南城东二十里,若不能做到,愿当欺君之罪!” Ps:由于今天维修电脑,所以今天的两章更的稍微晚了一些,兄弟们多多担待!没有特殊原因,剑客一定会做到保底两更的,倘若有急事我会做出声明,最后感谢支持!(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二再次爆表 天色渐暗,马蹄声响起,却是刘基、岳飞一行哨探归来。 “袁军堵死峡谷,据险而守,我与军师在暗处观察了半天,实在是一筹莫展。看来只能改变原来的计划,改由淮南进军了!” 岳飞与刘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刚刚下马走进帅帐,就把自己在路上与刘伯温商量的战略抛了出来。 刘辩起身相迎,笑容满面的道:“军师与鹏举将军一路风尘,让你们受累了!但天意在朕,区区山谷,岂能阻挡我王者之师?数日之内,兵锋必然直抵汝南城下!” “此话怎讲?”岳飞与刘基同时诧异的问道。 刘辩指了指站在帅案一旁,满脸拘谨的邓当、吕蒙兄弟二人:“飞度崇山峻岭的关键就在这兄弟二人身上!” 次日大清早,岳飞就与周泰挑选了一百多精锐剽悍之士,跟着邓当兄弟二人前去探路。看看这兄弟二人所言是真是假,待探听确凿之后再回来制定策略。 及至傍晚时分,岳飞一行方才快马加鞭的返回了大营。 刚一进帅帐,就兴高采烈的道:“猎户兄弟对于这片深山丛林当真了如指掌,在他们的向导之下,果真找到了一条密径。虽然有些崎岖艰险,有的地方甚至需要靠绳索度过,但路程却是大幅缩短,而且踪迹又极为隐蔽。” 副手周泰亦是满脸兴奋,抢着说道:“我等甚至摸到了守卫困龙陉的袁兵头顶,而这帮蠢货丝毫没有差察觉。嘿嘿……若不是鹏举将军阻止,俺就要让弟兄们乱石砸下,砸懵这帮龟孙子!” 既然密径千真万确,刘辩立即召集所有文臣武将,连夜召开军议,共商取汝南之策。 决定由岳飞、周泰从全军之中挑选六千名最精壮、剽悍的兵卒,在吕蒙的向导之下,沿着密径直奔汝南。若是袁军戒备松弛,便发动奇袭,争取出其不意的一鼓破城。若是袁军戒备森严,便调头堵住峡谷进出口,断了据守“困龙陉”的一万袁军的退路,来个瓮中捉鳖。 在岳飞的第一拨精兵动身之后,由秦琼、花荣挑选一万五千悍卒,跟着邓当摸到据守峡谷的袁兵头顶,发动奇袭。重创这支扼在险要上的守军,然后疏通道路,放大队人马及辎重粮草过谷,直抵汝南腹地。 为了起到声东击西的效果,又命刘晔、凌操、杨奉三人率领一万五千人向东,朝淮南进军。一路之上拉长行军队伍,多竖旗帜,号称六万大军。争取骗过袁军的斥候哨探,让袁术及幕僚误认为本方改变了战略,演一出“明攻淮南暗度崇山”的好戏! 天亮之后众将各自依计行事,刘辩终于可以稍稍舒一口气,忙里偷闲,坐在帅帐里吃口西瓜解暑。 就在这时,守门的屯长又来禀报:“启禀陛下,有一持长枪的壮汉,自称汤阴杨再兴,说是护送了岳飞将军的妻儿前来投军,不知该如何处置?” “杨再兴?终于来了!”刘辩精神登时为之一震,“速速带来见朕!” 若非碍于天子的身份,刘辩甚至就要亲自出迎了,武力99的猛将,大汉天子未来的先锋官,舍杨再兴还能有谁? “卫僵,你代朕去营寨门外迎接,岳将军的家眷来了,寡人必须高看一眼!”刘辩挥挥手,吩咐卫僵出迎。 卫僵对于岳飞的武艺与谋略,从心底感到钦佩。听了天子的吩咐,也不多想,立刻出了帅帐迎接而去。 卫僵出迎之后,刘辩吩咐侍卫把帅案收拾干净,然后正襟危坐,陷入了沉思之中。 “杨再兴居然是和岳飞的家眷一道赶来的,这是何故?难道岳飞与杨再兴是旧识?还是在路途上巧遇的?之前从来没有听岳飞提起过家眷,不知道是从前世带来的,还是这一世植入的?” 各种问题纷至沓来,让刘辩也理不出头绪,一切答案只能等着杨再兴与岳飞的家眷进了帅帐之后再揭晓。 “汤阴杨再兴,听闻陛下招贤纳士,特来投军!” 杨再兴进了帅帐之后,朝着端坐在上方的少年天子纳头便拜。 杨再兴给刘辩的第一感觉就是与自己想象中的几乎完全一样,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身材魁梧,比岳飞还要高出小半头,一看就知道是侠肝义胆的忠义之士。 刘辩亲自把杨再兴扶起,勉励道:“杨壮士一看就是身怀武勇的忠义之辈,能够千里来投,朕深感欣慰。以后便在寡人帐下效力,将来必然能建立一番功业!” 岳云跳出来道:“陛下说的是,我杨二哥的武艺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在寿春境内独退千军万马,救下了千余难民,这身武艺真是让俺大开眼界,就是我爹岳鹏举也是不及!” 杨再兴有多大本事,刘辩自然心知肚明,也无需旁人赘述。对于岳飞的这个儿子却是更感兴趣,仔细打量了这个小家伙一番,只见他浓眉大眼,虎头虎脑,虽然自称只有十岁,但身板却结实的吓人,一双手掌更是与成人无疑,不由得大为惊奇。 “难不成这小子竟然是岳云?”刘辩诧异不已,悄悄的向系统发出了询问:“请问岳飞的家眷是带来的么?” “正是,由于岳飞是宿主使用爆表特权召唤出来的武将,所以随机携带了妻子李孝娥,以及儿子岳云、女儿岳银瓶来到了这个世上!” 刘辩吓了一跳:“这还了得?照你这么说,万一那冉闵携带了千军万马出世,本宿主以后还怎么统一天下?” “这倒不用宿主担心,即便是爆表出来的人物,随机携带的家眷或者部将最高上限也不会超过三人,对宿主的争霸之路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听了系统的解说,刘辩稍稍放心。 万事有利必有弊,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买一赠一,召唤了一个岳飞顺带把他的儿子岳云也带了出来,按照武力来说,岳飞这个儿子可是比老爹还要厉害许多! “民妇李孝娥,携长子岳云,女儿岳银瓶拜见陛下!” 李氏看到皇帝打量儿子的目光有些怪异,还以为岳云的口不择言惹怒了天子,急忙狠狠地瞪了孩子一眼,肃拜施礼。并且命令岳云与岳银瓶行跪拜之礼。 众目睽睽之下,容不得刘辩失神太久,急忙把李氏母子三人搀扶了起来。 并且借机悄悄的打量了李孝娥与岳银瓶母女一眼,只见李氏生的端庄贤淑,相貌姣好,与岳武穆珠联璧合,堪称一对贤伉俪。而女娃儿岳银瓶虽然也生的眉清目秀,但刘辩却不想打小萝莉的主意,那样既是对岳武穆的不敬,而且也有失君主风范。 施礼完毕,李氏把这一路上幸亏杨再兴与赵云搭救,方才幸免于难的事情诉说了一遍。言辞之中多为赵云赞颂,夸赞他一身侠肝义胆,虚怀若谷。又说他心系汉室,这一路上默默的为天子出了不少力,至少护送了近万难民渡江。 刘辩听了不禁耸然动容:“朕也知道子龙乃是忠义之人,只可惜在虎牢关之下未能成就君臣之义。朕还以为此生与子龙将军再也无缘,没想到子龙竟然在默默的为朕这个大汉天子出力,而朕却丝毫不知,说来真是惭愧呢!” 杨再兴拱手道:“陛下勿忧,某听兄长言辞之中对于陛下甚是推崇,对于你的器重之恩也铭记在心。以臣之见,或许在不久的某一天,兄长一定会来投靠陛下,圣上与兄长的君臣之义,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杨将军称呼子龙为兄长,却是何故?”刘辩诧异的问道。 不等杨再兴开口,岳云这个快嘴小子却已经像机关枪一般开火,把杨再兴与赵云并肩沙场,杀退袁术重甲骑,然后在寺庙结义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诉说了一遍,就差把自己在门外偷着磕头的事情说出来。 听闻杨再兴竟然与赵云义结金兰,刘辩喜出望外,有了这层关系,只要杨再兴多下一番功夫,想必这白马银枪的赵子龙早晚会到自己帐下效力。 看到杨再兴与李氏母子三人脸上俱都挂着疲倦之色,刘辩吩咐卫僵带他们下去安排住宿,换一身干净的衣衫,等养足了精神再做安排。 就在杨再兴与李孝娥母子三人转身之后,刘辩回到帅案后面坐了,双目微闭,向系统发出了指示:“给本宿主检测一下岳云的各项能力,看看岳武穆侄之子到底有多大本事?”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当前岳云——武力82,统率21,智力42,政治21。特殊属性——陷阵+神力,冲锋陷阵之时武力上升,身负霸王之力,敌军时常为之胆寒。” “巅峰岳云——武力102,统率86.,智力61,政治36。请宿主注意:历史上与演义中的岳云因为英年早逝,并没有达到其巅峰数值,表现的最高武力水准为100,距离巅峰尚有2点差距。预计岳云在二十八岁左右,武力可成长到巅峰状态!” 刘辩苦笑一声:“这个我能明白,现在就想问一句,是不是本宿主的系统现在被这小子爆表了?” “确实是……”系统的话也变得绵软无力起来,仿佛生了大病一般。 刘辩无奈的叹息一声:“按照程序设定,下一步就要乱入武将了?” “的确是,马上就要提供爆表名单,请宿主仔细聆听。名单介绍完毕之后,系统就要瘫痪三天了。”系统用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三英雄出世,风起云涌 爆表就爆表,既不痒又不疼,既然爆了第一次,刘辩就不怕再爆第二次! 凡事有弊就有利,就像上次爆表,虽然爆出了冉闵、房玄龄等四个牛人,但刘辩也收获了岳武穆、武则天两个历史上的极品人才。若非爆表之后获得了特权,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够抽到这二人呢!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召唤出来的岳飞买一送一,附带了岳云这个“陷阵神将”,将来找几个猛将好好教导这小子一番,配上一对“擂鼓瓮金锤”,加上高达102的超级武力值,再辅以陷阵+神力两大属性,百万军中必然是所向披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般的存在! “怎么算都不吃亏,而且那爆出来的方杰不是被我略施小计,就送他原路返回了吗?” 想到这里,刘变得心情豁然开朗,非但没有因为爆表而沮丧,却反而有些期待的感觉。 “上次爆出来的四个人物,朕一个也没收到麾下,按照风水轮流转的法则,这次至少应该给老子一个了吧?来吧,来吧,无论是常遇春还是徐茂公,朕这个大汉天子都高举双手欢迎!” 一念通达之后,刘辩悠然自得的坐在绣着腾龙的帅椅上,等待着系统提供爆表名单,不知道这次又将爆出几个来呢? “来吧,本宿主已经做好了准备,请把爆出来的武将资料提供一下,有几个算几个。” 但系统精灵却有些萎靡不振:“宿主……请稍等片刻,好不好?系统正在查询爆出来的武将资料。” “对了,上次出现的三个人物已经有三个崭露头角,一个是在晋城自立的冉闵,一个是跟着刘大耳跑到了汉中的房玄龄,还有一个就是领了便当的方杰,那剩下的那个叫李x的人物是谁?” 听说系统正在整理爆出来的武将资料,刘辩百无聊赖之下,便向系统精灵询问上次爆出来的最后一人的信息。 系统顿时有些不耐烦:“上次已经提示了宿主,爆表之后到系统修复之前的这段资料将无法储存,你问我也是白问!” “好吧,算我没问!”刘辩耸耸肩,自讨没趣的说道。 也不知系统是因为被爆之后没了脾气,还是别的原因,语气突然又变软:“不过,我刚才搜集第二次爆表人物资料碎片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李x的一些蛛丝马迹,不知宿主是否感兴趣?” “太感兴趣了,快说来听听!” 刘辩顿时喜出望外,哪怕是一点点的资料,都价值千金啊! “根据刚才搜索到的资料显示,这个四维数值为——武力68,统率86,智力91,政治95的李x曾经做过皇帝,今世植入身份是龙城国的储君,预计将在未来两年左右继位。” 刘辩记得郑和带来的“大航海图”上,在朝鲜半岛有个人口二十万左右的小国名字就叫做“龙城国”,难不成这个李x被甩到朝鲜半岛去了? “姓李的?做过皇帝的,历史上能有几个?” 趁着系统还在整理爆出来的武将资料碎片,刘辩发动了所有脑细胞,思考这个李x到底是谁? 首先,唐朝皇帝都姓李,最出色的当属李世民与李隆基这二人,政治肯定都远超95,而且姓名也都是三个字,直接就排除了是这个李x的可能性。 “除了李二与李隆基之外,其他的皇帝的姓名倒是都只有两个字,可是除了高祖李渊之外,其他皇帝都比较平庸,不见得哪个的政治能力能够达到95的数值。而且,就算其他皇帝的政治能力达到了95,也未必能有91的智力?” 刘辩闭目沉思,慢慢的终于有了眉目,“难不成这个被系统甩到棒子岛的李x竟然是唐高祖李渊?” 想到这个李x竟然是大唐帝国的开国皇帝,刘辩眼中的斗志逐渐燃烧了起来:“而且这厮的植入身份竟然是龙城国的储君,这是要让他统一棒子岛,进军东北的节奏吗?” 当然,这个时期的朝鲜半岛,实力最强大的国家还是高句丽,人口一百二十万。即便这个李x真的是李渊,即便他能够顺利的继承了龙城国君主之位,想要打败高句丽,继而再染指中国东北,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辩突然想起了岳飞带着岳云,狄仁杰带着李元芳的事情,心中猛地一“咯噔”。 “就怕李渊把他儿子李世民带来了,这已经够棘手的了,万一把野史中的李元霸也带了出来,那还了得?” 急忙询问系统精灵:“爆出来的人物,是不是一定会带着随从?” “爆出来的人物有可能会带着随从,但却不是绝对的。就像宿主现在所知道的冉闵、房玄龄、方杰等人就都没有携带随从或者家眷,而且就算有随从,也绝对不会超过三人的上限。” 刘辩不由得皱眉,心说万一这李渊带了李世民,再加上野史李元霸就够整个高句丽喝一壶了,还用的着三个随从吗? “那野史演义中的李元霸可是一个怪物,一个人打二十万都没有问题,我说系统大爷你不会给我爆出这么一个变/态的对手吧?” “那倒不会,请宿主放心!本系统有自动修正功能,如果那些能力超出人类范畴的野史武将有可能被爆出来的话,也会被系统修正为正常版。其能力绝不会超出人类极限,手提八百斤大锤,一打二十万的情况绝不会发生!” 刘辩稍稍松了一口气:“这就好,只要不那么变/态,朕就不怕!当然,就算变.态如野史中的李元霸,还不是被一道闪电就解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爱谁谁,本宿主不怕!” 系统强打精神,提示道:“好了,本系统即将进入为期三天的休眠状态,在此之前,将为宿主提供一下刚刚整理出来的资料碎片,请宿主牢记在心。在系统自动修复之后,这段时间的记忆将会被删除,你再询问我也是多费唇舌!” “本宿主已经准备好笔墨纸张了,你赶紧在休眠之前说一遍,本宿主一定会准确无误的记载下来!” 刘辩在帅案上迅速的摊开纸张,提起笔墨,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本次爆表乱入第一人:杨x——武力81,统率98,智力91,政治95,出生年代:隋唐,目前所在地:未知。” “乱入第二人:姓名x田xx——武力84,统率97,智力90,政治93。出生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倭国。” “乱入第三人:铁木真———武力90,统率99,智力93,政治95,元朝太祖。目前所在地:匈奴。” 听到铁木真的名字,刘辩不由得为之一震,很久没爆的粗口脱口而出:“卧槽,竟然把这boss爆出来!你牛,爆表也爆的这么潇洒,别人都是xxx,你妹的直接全名爆了出来,你这是赤.裸.裸的挑战我这个宿主啊?” “啧啧……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是英雄是好汉,沙场上见个真章!” “乱入第四人:xx恭——统率89,武力97,智力69,政治61。出生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江东。” “乱入第五人:x田xx——统率91,武力97,智力75,政治56。出生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未知。” “乱入第六人:石xx——统率96,武力81,智力90,政治89。出生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巴蜀。” “乱入第七人……” “竟然还有第七个?岳云这小祖宗真不愧是拥有陷阵属性的男人,爆表都爆的这么惊心动魄,七个名额应该是最高了吧?”刘辩一边提笔飞快的记录,一边在心里暗自吐槽。 “乱入第七人:王xx——武力99,统率89,智力62,政治48,出生年代:五代十国,目前所在地:未知。” 刘辩笔走龙蛇,把重要的信息一一摘录下来,听到系统终于说完了,意犹未尽的问道:“系统大爷,今天爆的挺爽吧?还有没有呢?” “没了……”系统有气无力的仅仅回复了两个字。 刘辩却十分惬意,优哉游哉的说道:“按照系统规定,本宿主是不是获得了两个补偿特权?一个最低95,上线不限的随机特权,一个不超过100数值的自选人物二选一的特权?” “既然知道,何必问我?本系统马上就要瘫痪了,即将进入休眠状态,三天之后方才恢复正常。宿主再见!” 话音刚落,系统就像停电一样从刘辩的脑海里自动关闭。帅帐里静悄悄的,留下的只有刘辩桌案上的一片笔墨,以及爆出来的七个人物的资料碎片。 刘辩缓缓起身,踱步来到帅帐门口,举目向北眺望,群山连绵,无法看穿。 但刘辩却知道,在蒙古那片土地上,一个名字叫做“铁木真”家伙已经横空出世。 “当然,要想跟朕争霸天下,你先和冉闵这疯子较量一番,获胜了才有挑战寡人的机会!” 刘辩嘴角微翘,想起了盘踞在晋阳的冉闵,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坐山观虎斗的感觉,原来也很爽!(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四你才是草包 苍穹如黛,大山苍茫。 从汝南到庐江之间的群山连绵六十里,突兀险峻,虽然及不上邓艾偷渡阴平时的蜀道那般艰难,但在这没有道路的山岭荆棘中摸爬滚打,不死也要掉层皮! 若是由“困龙陉”穿行,这条六十里长的峡谷不过也就是一天左右的脚程,但在没有道路的大山中穿梭,岳飞率领的六千人马已经走了三天,仍然还没有走到对面山脚下。 一路行来,因为山路崎岖险峻而丢了性命的兵卒将近百人,摔伤摔惨的更是多达三四百。 身为三军主将,岳飞自然不忍心把这些伤残了的兵卒留在深山老林中自生自灭,又从队伍中挑选了较弱的三百名兵卒,命他们或搀或扶或背或抬,无论用那种办法,都要把伤员带出这片山林! 行至第三天上午,巍峨群山终于走到了尽头。 在迎风摇曳的树木丛里向北眺望,三十里之遥的汝南城依稀可以看到。 “将士们加把劲,下了这道陡坡,前面就平坦了,再向下五六里就彻底的走出了这片大山!” 十三岁的吕蒙在一块岩石上驻足,指了指脚下的陡壁,向身后绵延数里的队伍大声鼓劲。 岳飞摘下头盔,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脸的欣慰:“你小子这向导干的不错!这一路上虽然有些惨烈,折损了不少兄弟,但至少比绕道寿春节省了半个月的时间。待我们兵临城下之时,袁术军一定猝不及防的乱成一锅粥!” “嘿嘿……我从八岁的时候就跟着姐夫在这片深山里打猎,当然是了如指掌!” 得到了主将的夸赞,吕蒙笑逐颜开,眼珠飞快的转动,笑嘻嘻的道:“我这一路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岳将军就不打算奖励小人一番么?” 岳飞有些愕然:“天子不是承诺会重赏你么?怎么又向本将索要起赏赐来了?” “小人一不要金,二不要银,三不要财帛官职,只希望能够跟在岳将军身边学习用兵之道!”吕蒙说着话,单膝跪倒在岳飞的面前,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弄明白了吕蒙的意图,岳飞哑然失笑:“你不是说要跟在陛下身边做亲兵么?怎么又突然想要跟在本将身边?” 吕蒙挠着头皮憨笑一声:“嘿嘿……一路行来,俺觉得岳将军你用兵有方,武艺高超。所以小子临时改变了主意,打算跟在将军身边学习用兵之道,跟你练习枪法。还望将军成全!” 周泰这时从后面赶了上来,由于天气炎热,他早就把盔甲脱掉,赤/裸着上半身,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胸肌,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裤子和皂靴,完全不顾个人形象。 “这小子虽然满肚子草包,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甚至还没俺这个大老粗识字多。但行事机敏,有毅力,有胆色,还有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将来说不定能成个人物,鹏举你就收了吧!” 目不识丁是吕蒙心中最大的伤疤,听周泰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急眼:“你不草包,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俺只是因为没读过私塾,所以才不会写字,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有啥资格嘲笑俺?” 周泰性格豪爽,自然不会与一个少年一般见识,朗声大笑道:“你小子好赖不知啊,本将这是在替你向岳将军求情。不过,你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让老子很是喜欢,若是岳将军不收你,便给本将做徒弟吧?” 吕蒙头摇的像拨浪鼓:“虽然周将军的武艺也很了得,但你识的字比俺多不了几个,比起练习武艺来,俺更想学习用兵之道。要不周将军收俺姐夫做徒弟吧?” “我呸!”周泰朝地上啐了一口,“你姐夫这厮就是一个贪财奴,不是老子诋毁他,赶紧回家让你姐改嫁吧!” “好吧,算俺没说。” 虽然遭到了周泰的白眼,但吕蒙也无从反驳。姐夫邓当贪财那是骨子里的本性,就连他父母都改变不了,更别说自己这个小舅子了! 周泰性格直爽,把吕蒙姐夫贬低了一顿,心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拍着岳飞的肩膀劝道:“鹏举啊,难得这娃儿对你情深意重,竟然看不上俺这个大老粗,你可不能拂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吕蒙依然单膝跪倒在岳飞面前,听了周泰的话,低声吐槽:“周将军应该说俺对岳将军一片仰慕,怎么能说情深意重呢?” “就你龟儿子事多!满肚子草包,目不识丁,还跟老子装学识渊博!你有本事给我把‘情深意重’四个字写一遍?”周泰双眼一瞪,反唇相讥。 吕蒙登时面红耳赤,低着头一脸倔强:“你不要小看俺,早晚有一天俺要让你们刮目相待!” 岳飞听着两个粗人吵吵嚷嚷,不由得哑然失笑,但见吕蒙浑身一股子倔强不服输的性格,心中倒是有些喜爱,伸手扶起了吕蒙:“既然小兄弟有求学之心,那以后就跟在本将身边吧!不过,本将对于亲兵的要求很是严格,日后若是触犯了我的军纪,必不轻饶!” “小徒谨遵师命!” 听了岳飞之言,吕蒙喜出望外。也不顾脚下石砾丛生,崎岖不平,纳头便拜。 岳飞急忙伸手去拉吕蒙:“本将只是说让你跟在身边做亲兵,何曾说过要收你为徒?” 吕蒙倔强的磕头不起,以至于额头碰撞的见红:“师父若是不应允,小徒就不起!徒儿保证谨遵师父教诲,若有违背,甘受惩戒!” “哈哈……鹏举也被这小子算计了吧?不过军中无戏言,既然鹏举自己话没说明白,就收了这便宜徒弟吧!”周泰在旁边抚摸着赤/裸的胸膛,跟着吕蒙瞎起哄。 后面的士兵越聚越多,纷纷投来嬉笑的目光,甚至有人鼓噪起哄:“一个徒弟半个儿,将军收了这便宜儿子便是!” 岳飞无奈之下,只好应允:“吕蒙,快点起身!本将并非江湖侠士,本无意收徒。今日便念在你一片赤诚,又为我军立下大功的份上,收你为徒。日后需要谦虚谨慎,收敛傲气,好生求学习武,为陛下扫平诸侯奉献犬马之劳!” “多谢恩师教诲!” 吕蒙闻言喜不自禁,又是一阵响头叩拜。 岳飞将吕蒙从地上扶起,吩咐道:“你对汝南地形熟悉,又是本地人,待会儿领着队伍到了山脚下之后,独自前往汝南刺探军情,看看袁兵的戒备是否严密?再速来禀报为师,本将再决定是夜袭汝南,还是向西围堵在‘困龙陉’据守的袁兵。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诺!” 吕蒙答应一声,斗志昂扬的在前面引路,领着五千多精锐悍卒向山下摸爬。到了山脚下之后,留下队伍在松林中休息,独自沿着小道直奔汝南刺探军情去了。 岳飞出征之时与秦琼做了约定,等偷袭汝南的精兵离开三天之后,秦琼再与花荣率兵登山,在邓当的向导之下从密径突袭据守困龙陉的袁军。这样便可以保证两支队伍在同一时刻发起攻势,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掐指算算,时辰已到。 秦琼便与花荣率领一万五千人跟着邓当由密道登山,准备在天黑之后,偷袭扼守在山谷中间的袁军,杀他个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新来的杨再兴已经休息了两整天,主动向天子请缨随军出战。刘辩欣然应允,加封杨再兴为虎贲校尉,等将来立功之后再行擢升,命他一块随军出战。 “谢陛下提携之恩,杨再兴必然誓死相报!” 才从军两三天,便被提拔到了校尉之职,虽然不及将军,但杨再兴却已经很知足。谢恩之后,提了长枪跟着秦琼登山去了。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杨再兴愉悦点10个,目前拥有愉悦点总数105个,仇恨点总数99个。以及爆表之后的补偿特权两个,请宿主下达指示!” 目送杨再兴离去之后,休眠了三天的系统再次响起,让刘辩不由得喜出望外:“啧啧……系统大人你恢复正常了吗?本宿主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咱们马上执行召唤!” “卫僵啊,朕身体有些不适,准备到内帐休息片刻,这段时间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 唯恐召唤的时候被人打扰,刘辩起身直奔内帐,并且向卫僵叮嘱了一声。 “诺!” 卫僵腰悬佩剑,拱手领命。 ps:那个什么,最后说一句。上一章爆表的最后一个人物本来设定的是罗成,上传稿子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个罗x,武力99太没悬念了,便临时修改成了王彦章。由于时间紧迫,剑客也没有百度,南北朝和五代傻傻的分不清楚,愣是摆了一个大乌龙。 而且对王彦章的史书资料也没有仔细分析,武力设置的低了一些,已经根据参考资料重新调整为武力99。有人说这是五代第二猛将,但被夏鲁奇生擒,不管什么理由都得扣分,所以也就这数据了,嗯嗯,就是这样!剑客历史没学好,都怪体育老师……还有,今天周一,大家的推荐票别忘了投一下,月票更是稀饭!(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五绝代弓神,横空出世 夕阳西下,庐江城内炊烟袅袅。 此时已经是七月中旬,若不是这场大战毁坏了城外的庄稼,勤劳的百姓们正是忙碌的季节,而现在却只能坐在自家的天井里长吁短叹,为了下半年的粮食发愁。天灾人祸接踵而至,弄不好明年就要闹灾荒了。 这个问题自有庐江太守设法解决,刘辩暂时还无暇顾及。 目前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先把袁术给铲平了,争取尽早的把南阳、汝南、淮南三郡掌控在手中,将大江南北连接在一块,开疆拓土。在诸侯尚未真正崛起之前,为将来的一统天下夯实基础! 内帐之中微微有些昏暗,但对刘辩毫无影响,反正召唤的时候又不需要依靠视力。 “本宿主决定使用爆表特权进行一次召唤,请执行!”刘辩在床榻上端坐,双眉微蹙,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因为被岳云爆表,宿主获得了一个无上限的召唤特权。将在人才数据库中随机获得一名单项最低数值不低于95,上线不限的文臣或者武将一名,现在是否使用?” “使用!”刘辩的回答简洁而干脆。 刘辩精神抖擞,而系统精灵同样干劲十足,与那天被爆表之后的萎靡不振判若云泥:“叮咚……系统正在执行特权召唤,数据库正在运转中,请宿主耐心等待!” 这已经是第十二次召唤,刘辩已经能够做到心平气和,八风不动。在昏暗之中正襟危坐,等待着系统给自己揭晓答案。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唐朝名将薛礼——武力99,统率97,智力88,政治85,。特殊属性:弓神——射术天下无双,随身携带神弓‘万里起云烟’,武力+1,射程超出寻常弓箭三倍左右!” “薛仁贵?这个叼!” 虽然刘辩很想让自己做到心如止水,但听到薛礼的名字之后,还是忍不住跳了起来,击掌叫好。 “寻常弓箭的两倍?这是多少?”趁着系统刚刚召唤完毕,刘辩飞快的在心底计算了起来。 这个年代,一般弓箭的射程在一百丈左右,折合到刘辩穿越前大概二百三十米上下。那些能开三石甚至是五石强弓的猛人就不说了,这些强弓的射程估计将会达到一百五十丈,也就是四百米上下,想来系统所说的“寻常弓箭”肯定不是指的他们。 “一百丈的两倍就是二百丈,按照一丈两米三计算,三倍左右就是……卧槽,六百多米?”刘辩被吓了一跳,“这平辽王简直就是随身带了一把冷兵器时代的大狙啊,哈哈……这个好!” 这个年代两军对阵都是先射住阵脚,也就是互相放箭,然后在射程之外摆开阵型,最后主将甚至是君主再出马搭话叫阵。薛仁贵随身携带了一把神弓,配上天下无双的射术,这是随时狙杀敌军主将的节奏啊! “三箭定天山果然不同寻常!看来系统对平辽王不薄啊!”刘辩喜滋滋的嘀咕了一声, “对了,不知道薛仁贵现在何处?什么时候才能到朕麾下效力啊?” “叮咚……根据资料显示,薛仁贵登场的时间将在三个月或者半年之内,登场方式未知,其植入身份与岳飞相同。亦是宿主担任太子时候的亲兵,忠诚可以得到百分之百的保证!” “好菜不怕晚,无论是三个月或者是半年,本宿主都等得起!”刘辩在黑暗中使劲扬了扬拳头,宣泄着自己喜获良将的喜悦。 “叮咚……宿主尚且拥有愉悦点105个,仇恨点99个,外加一个不超最高上限100的自选人物,搭配召唤到的武将二选一特权,不知宿主现在是否使用?” “使用啊,憋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痛痛快快的召唤一次,来先给我使用95个仇恨点,召唤一次文臣,本宿主再指定自选人物。” “叮咚……宿主选择消耗95个仇恨点召唤谋臣,将会从智力90至100之间随机召唤四人。然后由宿主自主去掉一人,或者进行三选一的常规召唤,或者使用爆表特权指定特殊人物进行召唤。” “好,请执行!”刘辩平静了下心情,继续下一次的召唤。 “第一名候选人物:南梁名将陈庆之——智力92,政治76,武力32,统率98.” “第二名候选人物:唐朝开国功勋长孙无忌——智力93,政治98,武力56,统率75.” “第四名候选人物:明朝内阁大臣徐光启——智力91,政治97,武力48,统率76.” “第四名候选人物:明朝开国功臣李善长———智力96,政治97,武力45,统率61.” “叮咚……所有候选人物已经提供完毕,请宿主自行取消一人,然后选择进行常规召唤,或者使用指定人物进行二选一的特权召唤。” 特权召唤意味着刘辩可以从这四个候选名单中指定一人,然回搭配一个自己想要的人物进行二选一,突然脑洞大开,笑问:“本宿主想指定李世民为特权人物,进行二选一的召唤,行不行?” 话音落下,刘辩在心里窃笑,寡人真是聪明啊,不是那李渊被扔到了朝鲜半岛嘛,老子把你儿子召唤出来为我效力,朕看你还能有什么依靠,我就不信光凭李元霸那个愣头青,能帮你干出多大业绩? “系统正在查询,请宿主稍等!” “叮咚……李世民的智力虽然没有超过100的上限,但是政治能力为105,已经超过特权上限。而且候选人才库中并没有查到此人,极有可能已经出世!” 刘辩不由得拍腿而起:“卧槽,既然如此,上次爆出来的那个李x,百分之百的就是李渊啊,这家伙已经把李二带出来了……” 想到这里,眼神中的战火再次熊熊燃烧:“好啊,李二,来就来吧!既来之则安之,寡人手下文有刘伯温、狄仁杰、荀文若、徐元直,武有岳鹏举、秦叔宝、薛仁贵、杨再兴、还有徐晃、魏延、甘宁等等,还有小舅子陆逊以及吕蒙,还有岳云这个小妖孽,我会怕你?谁是千古雄主,沙场上见个真章好了!” 顿了一顿,哑然失笑:“其实,仗还没打,老子已经先赢了你一城!最起码,你的女人武如意已经成了我的嫔妃,只要寡人愿意,今天晚上就快马回江东把她睡了,哈哈!” 既然李世民不行,刘辩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么给我指定一下唐朝军神李靖行不行?” 之所以选择李靖,刘辩除了想获得这大唐军神之外,还想测试一下这厮是不是也被李渊带了出来,真要是李渊带着李世民、李靖、李元霸出来,那就太恐怖了! “系统正在查询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李靖智力98,但统率101,同样超过了宿主100的上限,故此不能指定。数据库可以查到此人的资料。” 既然李靖还没有出世,刘辩稍稍安心下来,“唉……这文臣知名人物太少,还是武将来的痛快,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算了!使用常规召唤吧,特权留在下一次使用!” “叮咚……请宿主自主取消一名候选,然后进行随机三选一!” 刘辩有些犹豫:“把、把……真是难以选择,把李善长去掉吧!要是长孙无忌能够带着妹妹来就好了,嘿嘿……又是李二的女人,朕先不说能不能打的过你,先把你女人睡了再说!”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召唤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恭喜宿主,消耗95个仇恨点,获得明朝内阁大臣徐光启——智力91,政治97,武力48,统率76。特殊属性:奇才——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在数学、天文、历法、农艺、生物等方面皆有深厚造诣,有出色的发明能力。” 听了徐光启的介绍,刘辩才想起这家伙原来是个大发明家,不由得拍手叫好:“啧啧……几乎忘了徐光启有出色的发明能力,不错、不错,这样全面的人才正好可以弥补寡人手下的不足之处,徐光启啊徐光启,来得好!” 顿了一顿,询问系统道:“请问我的徐光启现在何处?不会也像薛仁贵那样半年之后才来投靠吧?” “这倒不会,徐光启目前的植入身份是会稽郡下属松江县的一介文书小吏,只要宿主愿意,一纸诏书便可以召唤到金陵效力!” 刘辩颔首赞许:“不错,那本宿主就放心了,等我回到江东之后,就把徐光启调进京城效力!” “叮咚……宿主目前尚且拥有愉悦点105个,仇恨点4个,外加爆表二选一特权一个,是否继续执行召唤程序?” 刘辩伸手揉/搓了下脸庞,坚定的下系统下达了指示:“当然继续进行召唤,先给我使用95个愉悦点召唤四名候选人物,本宿主再指定一名自选武将,然后进行二选一的特权召唤!”(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六严师出高徒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刘辩继续端坐在内帐之中进行召唤。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95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将获得武力值90至100之间的武将一名。 系统马上为宿主提供候选名单,请稍等片刻!” “不急,慢慢来,本宿主有的是耐心!” 已经收获了“弓神”薛仁贵与徐光启,刘辩气定神闲的等待着第三次召唤,说起来这都是拜爆表所赐,否则怎么能这样大规模的从历史长河中攫取人才? “叮咚……第一名武将,南北朝名将檀道济——武力93,统率94,智力86,政治82.” “叮咚……第二名候选武将,南北朝名将斛律光——武力95,统率93,智力69,政治65.” “叮咚……第四名候选武将,明朝开国大将常遇春——武力98,统率95,智力67,政治51。” “叮咚……第四名武将,唐朝开国名将侯君集——武力91,统率88.,智力72,政治65.” “候选名单已经提供完毕,请宿主另外指定一名武力上限不超过100的自选人物,进行二选一随机召唤。” “本宿主选择指定裴元庆作为候选武将!” 记得系统上次提供的裴元庆武力为满值的100,所以刘辩毫不犹豫的报出了裴元庆的名字,事急从权,既然100是上限,那就弄个最高数值的人来进行抽选吧! 另外,裴元庆也是用锤的猛将,根据系统的设置,出来之后武力就已经达到了巅峰,正好可以让他做岳云的师父,把岳云的潜力彻底挖掘出来。 “宿主指定特权武将为隋唐第三条好汉裴元庆——武力100,统率88,智力56,政治38。请再从刚才的候选名单中选择一名武将,然后搭配自选武将,进行二选一的随机召唤!” 刘辩略一思忖,做出了选择:“本宿主选择常遇春!” “叮咚……召唤完毕,恭喜宿主获明朝开国大将常遇春,植入身份为岳飞手下的一名屯长,目前正随军攻打汝南。本次召唤消耗愉悦点95个,宿主目前尚余愉悦点10个,仇恨点4个,本次召唤结束,系统即将关闭。” “常遇春?也不错!终于来个用刀的猛将了,这样才能百花齐放嘛,哈哈!” 虽然没能如愿获得裴元庆,没能给岳云召唤出一个师父来,但刘辩的心情却丝毫不受影响,对于今天的召唤成果表示满意。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准备去用晚膳。有了常遇春的加入,使得本方人马凭空多出一员猛将,定然能够如虎添翼,说不定天亮之后就拿下了汝南! 汝南正南方向三十里,群山脚下。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岳飞率领的五千多精锐士卒已经在山脚下的松柏林中休整了一下午,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只等主将一声令下,即将像下山的猛虎一般出击。 暗夜之中,一阵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来的正是前往汝南哨探的吕蒙。 到了山脚下翻身下马,气喘吁吁的直奔主将所在,拱手复命:“师父……” 岳飞正与周泰以及几个偏将围在一起看地图,见到吕蒙归来,眉头微皱:“师徒只是你我私下之间的关系,在军中不得如此称呼!我是三军主将,须按军中称呼才行,知道了么?” 吕蒙撇了撇嘴,拱手道:“诺,岳将军,小的谨记于心!” 岳飞点了点头,扫了一下山脚下正在打喷嚏的马匹,沉声问道:“马匹哪儿来的?” “嘿嘿……师父、将军你忘了俺的身份是猎户么?想要一匹马还不容易?” 吕蒙呲牙一笑,面上颇有得意之色,“看看天色不早,俺在返回的途中,顺手牵羊,从一户百姓的马厩中偷出来的!” 岳飞勃然大怒:“大胆,我看你之前分明是盗贼吧?竟敢私自偷盗百姓家的马匹,置军规军纪于不顾,真是胆大妄为!” 说罢,呼喝左右:“来呀,给我杖责军棍二十,以儆效尤!” “啊?” 吕蒙委屈的几乎要哭了,急忙跪地求饶:“将军饶命,师父饶命!俺刚刚进入队伍,到现在也不知道啥军规军纪,而且俺也不识字,军纪它认识俺阿蒙,俺阿蒙不认识它啊!再说天黑了,俺又怕耽搁时间误了军情,无奈之下才偷盗马匹赶路的,回头俺给人家还回去就是了,将军开恩,师父饶命哪!” “哎哎……鹏举啊,我说算了,你看把这娃儿吓得!都说不知者不罪,小娃儿毕竟才刚刚从军,再说为我们做向导之功还没奖赏呢,怎么能先打军棍呢?” 周泰虽然外表粗犷,但内心却是古道热肠。虽然和吕蒙斗了不少嘴炮,但此刻看到这小子吓得脸色蜡黄,磕头如捣蒜,还是第一个站出来为之讲情。 看到周泰开口,旁边的几个偏将也纷纷开口替吕蒙求情:“岳将军手下留情,吕子明也是唯恐耽误了军情,方才出此下策,并非有意为之!事急从权嘛,这次可以免于追责,将士们是不会有异议的!” 听了周泰及众偏将的求情,岳飞脸色方才好转,用如炬的目光盯着吕蒙,严厉的告诫道:“天子的大军,乃是仁义之师!以庇护百姓性命与财物为己任,岂可作奸犯科?念在你是初犯,本将今次网开一面,饶你一回,下次不得再犯!” “多谢将军开恩!” 吕蒙吓得一身冷汗湿了衣衫,方才知道做这个三军主将的徒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非但没有额外照顾自己,反而更加严厉。日后行事不小心翼翼的三思而后行,说不定吃板子的机会多的是! 岳飞的目光仍然凛冽:“军棍虽然免过,但惩罚却不能逃脱!本将罚你把一月的军饷赔偿于被你盗窃了马匹的农家,并且归还马匹,向人家赔礼道歉。你可心服口服?” “徒儿愿意受罚,心服口服!待会儿大军进攻汝南的时候,小的就把马匹还回去。但我到现在还没领到军饷呢,囊中空空,这可如何是好?”吕蒙一脸沮丧的认罚。 岳飞沉声道:“这倒不劳你费心,待会儿我会让随军薄曹给你提前预支一个月的军饷!” 顿了一顿,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你此番前往汝南哨探,可曾刺探到有用的军情?” 看到师父脸色好转,吕蒙心中稍安,打起精神道:“回将军的话,小人不但到了汝南城周围哨探,甚至还混进了城中走了一遭。对于城内袁军的部署,却是摸的清清楚楚。” “说来听听,不可妄言,否则必以军规处置!”岳飞在一块山石上正襟危坐,喝令吕蒙把刺探到的军情详细说来。 吕蒙咽了口唾沫滋润下嗓子,说道:“据小的探听得知,汝南城内本来有五万守军……” “大胆,一派胡言!” 听了吕蒙这番话,岳飞顿时双眼圆睁,怒目呵斥:“在我军兵发庐江之前,各路斥候均探得袁术麾下总兵力共计十二万,确凿无误。庐江一战,袁军折损一万,被俘两万,又留下了一万据守困龙陉,余下总兵力已经不足八万人,岂会把一多半的人马囤聚在汝南?难道袁术所在的南阳与淮南就不设防了么?” 吕蒙急忙指天发誓:“小的所言句句是实,请听我慢慢道来!” “讲!若是信口开河,拿着军情当儿戏,军棍无情!” 岳飞冷声斥责,这徒儿有些顽劣,不好好教导,严格约束,难成大器。都说“棒下出孝子,严师出高徒”,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吕蒙几乎要哭了。 这才知道从军和跟着姐夫打猎完全不是一码事,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冷着脸像仇人一般,太不讲究了。这还是拜了师父,要不然的话今天还不得脱层皮啊? “徒儿从一个在县衙当差的亲戚嘴里探听到,汝南城内本来只有两万守军,但这十天左右就从各大豪族以及寻常百姓家中强行征募了三万新军,因此使得汝南的守军扩充到了五万。徒弟所言句句是实,若有虚言,愿领军棍,除非是我那亲戚诓骗我!”吕蒙跪在师父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 “原来如此!” 岳飞这才恍然顿悟,冷笑道:“十天的时间强行征募了三万新军,这袁术还真是够凶残的,估计要逼迫的不少百姓家破人亡吧?” 眉头蹙起,不无担忧的道:“就算一多半是招募的新军,还没有进行操练,但守军十倍于我,即便能杀袁军一个措手不及,想要拿下汝南也绝非易事哪!” 吕蒙却换了一副轻松的口气:“将军勿忧,我那亲戚又说了,听闻天子的主力大军向东攻打淮南,大将纪灵又带了三万人马于昨日晌午离开了汝南,前往淮南防御去了。此刻汝南城中只有两万守军,并且一多半是新兵,满城怨声载道,每天夜里都有逃兵的情况发生。要破汝南,易如反掌!”(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七阴兵过境 “你这龟儿子,怎么不早说?看来老子真是不该替你求情!” 吕蒙话音刚落,眉头紧锁的周泰顿时笑逐颜开,屈指在吕蒙的脑门上爆了一个栗子,笑着骂道。 身为三军主将,岳飞却不会像周泰这般盲目乐观,面色凝重的盯着吕蒙:“情报可是准确?万一探听有误,贻误了军机,就不是打军棍扣军饷这般简单了,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小徒从亲戚口中得知,袁军为了防止新兵潜逃,因此把营寨挪到了城里,每天晚上都会有近千老兵围着营寨巡逻,严防新兵脱逃,因此导致守城兵力不足,夜间登上城墙巡防的兵力大约只有两千左右。天黑之后,徒儿躲在城外暗处悄悄清点城头上的守军,每面城墙也就是只有四五百守军而已! 吕蒙说着话的时候昂首挺胸,拍着胸脯向岳飞打保票,“小徒在这里向将军保证,情报准确无误,否则愿受军法处置!” 听吕蒙说的这般坚定,岳飞不再犹豫,从岩石上霍然起身,沉声下令:“传本将军令,全军换上袁兵甲胄,即刻下山,待到半夜之时,突袭汝南,争取一鼓破城!” 一个出色的统帅,应该具有未雨绸缪的能力。故此在出征之前,岳飞就传下命令,所有精卒每人随身携带一套袁军甲胄,以备不时之需,此时正好拿来迷惑守城的袁兵。庐江一战,缴获了大批袁军物资,库府之内堆积如山,供给五六千人完全绰绰有余。 汝南城,深夜子时。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 听说汉军向东绕道淮南,那边有张勋、纪灵统率的六七万人马顶着,困龙陉天险又被雷薄死死守住,因此全城守军都处在麻痹大意的状态,根本没有人会想到汉军偷渡崇山,神兵天降一般抵达了汝南城下。 负责守备南城门是太守张勋的妻弟吕质,此刻正聚集了几个兵痞在城楼里面聚赌,七八个有些身份的老兵手握一串五铢钱,吆三喝四的吵得面红耳赤。周围聚拢了数十个看热闹起哄的行伍老油条,偌大的城楼里面一片乌烟瘴气。 城门楼外面,绵延四五里的城墙上只有四五百守兵,稀稀疏疏的,二三十步才有一名持枪站立的兵卒。而且并没有瞪着眼睛巡查,而是把胳膊垫在墙垛上打盹,也不怕一不小心摔下了城墙。 “有人?” 一个来回踱步的屯长忽然听到了震颤的脚步声,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踹了身边打盹的兵卒一脚,然后瞪大了眼睛向城下张望,“就他娘的知道睡觉,睁开狗眼帮老子看看,城下来的是不是人?” 城墙上顿时一阵骚乱,守兵们这才打起了精神,把手里的火把高高举起,向城墙下面眺望。 “我的老天,这是人是鬼?怎么悄无声息的一下子出来了这么多人?” “我的娘呀,这帮人怎么走路这么轻,也不打着火把照明,不会是阴兵过境吧?” 阴兵的论调一出,直接让城头上的守军炸了头皮,一个个浑身汗毛竖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队伍来的有些邪门,密密麻麻,乌压压的一大团,走路的声音竟然这么低,更诡异的是连火把都不用,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阴兵过境吗? 有胆小者甚至吓得尿了裤子,蹲在女墙后面瑟瑟发抖:“我什么也没看见,阴兵老爷不要带走我啊!我家有老母、妻儿,还要靠着我养活呢!” “过你婆娘个腚锤子!” 屯长的胆子还算大,借着火把看清了来的队伍穿戴的甲胄和本方都是一样,手里的刀鞘狠狠的朝几个瑟瑟发抖的胆小鬼敲了下去,毫不留情,城墙上接连发出几声惨叫。 “快去禀报吕司马!” 屯长一面派人去禀报上司,一面壮着胆子吆喝:“来的是哪支人马?不要再向前靠近了,否则弓箭无情!” 没想到一路竟然顺利的直抵汝南城下,一路上就连个斥候都没遇见,这让岳飞在欣喜的时候也不得不感叹袁兵军纪散乱,主将无能。遇上了这样酒囊饭袋的对手,倘若还打不赢的话,还谈什么争霸天下,扫平群雄? 眼看着距离护城河只有一百余丈,岳飞怎么会停下脚步? 手提一丈八的“沥泉神枪”,昂首阔步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面招呼兵卒加快步伐,一边大声搭话:“城上的守军听好了,困龙陉失守,雷薄将军阵亡,我等拼命逃了回来,速速开门,让我等进城!” 正在聚赌的别部司马吕质闻报吓了一跳,头盔都没来得及戴,就提了佩剑从城楼里冲了出来。借着火把朝城墙下面看去,但见密密麻麻的似乎有六七千人的样子,穿戴的俱都是本方甲胄,甚至还扛着不少本方旗帜,倒是有些相信岳飞所言。 “某不管尔等从哪里来的,都不许再靠近护城河!待我禀报了姐夫……嗯、嗯,就是张勋大将军之后,再决定是否放你们入城!” 既然来的是本方人马,吕质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趾高气昂的搬出了张勋来拉大旗作虎皮。 “怎么还不停下脚步?” 看到城下的兵马对于自己的话置若罔闻,吕质不由得勃然动怒,“尔等给我听好了,再不停下脚步,就要放箭了!” 吕质连续喊了三声,城下的队伍毫不理会,迈动着整齐的步伐向前逼近,眼看着已经靠近了护城河。 这让吕质不由得勃然大怒,拔剑在手:“给我放箭警告下这群混蛋!是不是被汉军打傻了,连人话都听不明白了?” 得了吕质的吩咐,城墙上的守军纷纷弯弓搭箭,只是手中的弩箭还没射出,只听得头顶上“嗖嗖”的离弦之声顿时如雨点般密集。 一波箭雨铺天盖地的洒在了城墙上,登时惨叫声连天,五百名兵卒瞬间就被射爆,当场毙命二百余人,剩下的两百多人几乎吓破了胆,要么就丢了弓箭朝城墙下面跑去,要么就蜷缩在女墙之下躲避箭雨。 “敌袭!给我吹号角!” 吕质几乎吓破了胆,即便再愚蠢也明白了过来。败军哪有这么狠的?本来自己还打算让守军放箭吓唬一下对方,城下却已经开始动真格的了,一波箭雨射的城墙上不少人变成了刺猬,这不是敌军是啥? 岳飞长枪一招:“周泰率先登营攻城,先登城墙者赏黄金百两,加封校尉!” “杀啊!” 得了岳飞命令,周泰手提朴刀,一马当先的渡过了护城河。在他身后紧跟着负责先登的千名勇士,俱都手提鬼头大刀,另一手执着盾牌。杀声震天,震耳欲聋。 由于是翻山越岭而来,因此队伍没有携带云梯,此刻只能靠着绳梯登城。一张张绳梯带着风声,挂在了城墙之上,勇猛的悍卒开始奋不顾身的攀登。 城墙上的守军实在是太稀疏了,面对着一张张带着铁钩抛上来挂在城墙上的绳梯,根本无法应付。 此刻,岳飞已经命令城下的兵卒全部点起松明火把,把城墙上下照耀的亮如白昼,为攻城的先登勇士照明。 周泰手提朴刀,奋勇当先,满心以为自己是第一个登城的,爬到了一半的时候才听到头顶上惨叫连天,早有一名壮汉登上了城墙,挥舞着一口大刀,杀的城墙上的守军人仰马翻。 “怀远常遇春在此,贼兵还不快快投降!” 乱军之中,身高八尺五寸,虎背熊腰,猿臂鹰眸的常遇春捷足先登,手提一柄七十五斤的金背开山刀砍瓜切菜般虐杀起来。 刀光所至,人头乱滚,瞬间就砍翻了二三十名守卒。 吕质吓得魂飞魄散,不敢上前迎敌,掉头就走。刚跑了几步,就被常遇春一脚踢起的长枪自后背穿透前胸,站立不稳,翻落到了城下。 “守将已死,贼兵还不快降?” 常遇春一边奋勇砍杀,一边嘶声怒吼,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大踏步的来到悬挂吊桥的绳索边上,手中大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 只需两刀,铁索便应声断开,吊桥轰然坠地,引得城下的汉军一片欢呼,军心大震。 岳飞在城下看到,不禁为之侧目:“此人是何许人也,竟然如此勇猛?记下他的姓名,战后必然禀报陛下,提拔重用!” 常遇春砍落吊桥之后,冲着刚刚杀上来的周泰吆喝一声:“周将军在城上清理贼兵,某去城楼下面开门!” “好家伙!你是哪个的部曲,竟然有这等本事?倒是让俺开了眼界!” 周泰挥舞着朴刀,砍翻数人,忍不住向常遇春竖起了大拇指夸赞。 “某乃郭继校尉、张丕军候手下的屯长常遇春!” 常遇春说着话已经冲下了城墙,直奔城门下面开门而去。只剩下周泰在哪里吐槽:“一个屯长都有这般武艺,还让不让人活了?” 须臾之后,常遇春在城楼之下杀尽三十多名守卫成门闩的袁兵,奋力拔了下来,然后独身一人将平时需要十几人才能推开的城门缓缓朝外推开。 “全军入城!” 看到常遇春打开了城门,岳飞长枪一招,身先士卒的引领着四五千精兵潮水一般的穿过吊桥,势不可挡的冲进了汝南城治所平舆之中。(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八猛将黄忠 次日晌午,坐镇庐江的刘辩就收到了前线传来的捷报。 岳飞率部夜袭汝南,一举破城,两万守军自己起了内讧,不战而败。 一万多新招募的兵卒不是趁乱脱逃,就是不满于袁术的暴政,临阵倒戈向汉军投诚。守将张勋被瓮中捉鳖,遭到常遇春生擒活捉,两万袁军全军覆没。 而几乎就在岳飞夜袭汝南的同一时刻,秦琼、花荣、杨再兴率领的一万五千精锐也居高临下的对扼守“困龙陉”的袁兵发动了突袭,磨盘一般的大石头,临时砍伐的滚木从天而降,砸的袁兵魂飞魄散,一触即溃。 一万守军折损了一多半,守将雷薄见大势已去,率领残部向汝南仓皇逃窜,将近半路之时,方才得知汝南失陷,急忙掉头向西面的南阳撤退,却被随后赶来的杨再兴、花荣拦个正着。 雷薄率部拼死突围,被杨再兴三回合生擒活捉,余部见主将被擒,俱都缴械投降,据守困龙陉的一万袁军也步了汝南守军的后尘,同样全军覆没。 就在杨再兴与花荣率部追袭雷薄的时候,秦琼带领着万余人昼夜奋战,已经把堵塞的道路疏通,粮草辎重车已经可以通过困龙陉,正在等候指示。 “哈哈……全歼三万袁军,这一仗杀的痛快,足以彪炳史册!传朕军令,全军拔营向北,进驻汝南!” 刘辩看完捷报之后豪气干云的传达了拔营向北的军令。 又与刘伯温、荀彧对着地图分析了片刻,再次派出使者快马向秦琼传令:命他率部火速向北进军,会合杨再兴、花荣二将,沿着宜春、安阳一带布置防线,谨防袁军从南阳反攻。 使者接了令箭与文书,翻身上马,朝着秦琼军所在方向疾驰而去。 就在三军拔营之时,刘辩又召见了陆康,给他册封了一个空缺的光禄勋虚职,和在其他三郡担任太守的狄仁杰、鲁肃、顾雍一样位列九卿,并且继续兼任庐江太守之职。 其一,刘辩目前所掌控的土地实在有限,并不需要臃肿的朝廷机构来来处理政事,之所以为委任九卿,更多的是象征性质的。金陵城中有位列三公的黄琬、卢植、孔融三人带着一帮属官就可以把各地上奏的政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且,各郡刚刚收复,人心不稳,政局动荡;狄仁杰、鲁肃、顾雍等一帮内政人才没有必要囤积在京城之中浪费,放到地方施展政治才能才是最合理的用人方式。 其二,刘辩已经决定纳娶武如意进宫为姬,并且赐下了“美人”的头衔,说起来自己还得喊陆康一声“叔祖父”。并且这陆康在洛阳的朝廷、故交袁术、以及江东的朝廷之间最终倒向了自己,并且间接造成了庐江大捷以及奇袭汝南的辉煌,说起来功劳不在其他九卿之下。于情于礼,刘辩都不能薄待了陆康。故此才做出了加封陆康为九卿的决定。 “老臣多谢陛下厚爱,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不小心成了九卿,陆康顿时铭感五内,跪地谢恩。 刘辩笑容满面的将陆康从地上扶起:“呵呵……陆公不必多礼,等如意进宫之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朕的江山还得多靠陆公辅佐,今庐江初定,人心未附,再加上因为战乱与雨水造成了庄稼毁坏,只怕今年庐江郡六十万百姓的日子不会好过,日后尚需要陆公多多费心。” 陆康面色坚毅的点头:“陛下尽管放心,趁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安顿庐江百姓,解决民生问题。” “江东稍微太平一些,扫平了刘繇、王朗之后,缴获的粮食还算充足,若是庐江有困难,陆公便修书于司徒卢植以及司空孔融求助,必然可以度过难关。”刘辩拍了拍陆康的肩膀,安抚道。 陆康躬身领命:“臣谨遵圣谕!” 顿了一顿,刘辩又正色说道:“庐江地处险要,实乃我江东渡江之前沿重地,不容有失!而今,西北方有盘踞在南阳的袁术,西南方则有江夏的黄祖重兵屯集,正西方的新野一带则有刘磐、韩玄的两万人驻扎,可谓三面环敌。尤其是那韩玄手下有一员大将黄忠,武艺绝伦,善于用兵,不可轻易与之发生冲突!” “陛下对刘表的部署倒是了若指掌,听陛下言词之中对这黄忠如此称赞,莫非真有过人之才?”陆康点点头,并且提出了疑问。 刘辩虽然没见过黄忠的面,但却从斥候探听到的情报中得知了了黄忠目前正在韩玄手下担任中郎将,并且跟随着在新野一带驻防,伺机收服南阳。蜀汉五虎将之一的老黄忠,目前正值壮年,你说有没有过人之处? “不错,据朕所知,这黄忠的确是当世豪杰,只怕武勇不在岳鹏举、秦叔宝等猛将之下,所以陆公千万不可大意!朕决定给你留下一万人马守卫庐江,巩固城池。” 治下兵力增加,自然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陆康再次躬身谢恩:“多谢陛下厚爱,陆康以项上人头担保,只要有我陆康在一天,这庐江必然安若泰山!” 刘辩微笑道:“陆公言重了!现在汝南已经被鹏举拿下,两郡互为唇齿,形势也不至于太过于严峻。朕之所以说这番话,完全是为了提醒陆公小心韩玄手下的黄忠。而且,我看陆公手下能用的人才不多,朕准备给你派遣两名副手,不知陆公意下如何?” “有能者来辅佐,老臣自然会率庐江百姓夹道欢迎!” 刘辩当即提笔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往江东,召唤文臣许靖、武将周昕二人前来庐江协助陆康处理军政事务,由许靖担任郡丞、周昕担任庐江兵曹,并且赏赐裨将军之位。 这边做好了安排,三万多人马也已经拔营完毕,岳飞的妻子李氏思夫心切,携带了儿子岳云与女儿岳银瓶一块随军前往汝南,陆康则率领着庐江的文武幕僚向北送出了二十里方才作罢。 走了半天,大军抵达了困龙陉。 只见道路果然已经被疏通,除了数百名兵卒正在清扫战场,埋葬死尸之外,袁军在峡谷两侧设置的防御设施已经被全部摧毁,道路上的巨石擂木已经被全部挪走,辎重车畅通无阻。 刘辩急于抵达汝南,传令连夜进军,尽快的通过这条六十里的峡谷,等抵达汝南城下之后再扎营休整。 深夜行军,兵卒倒还可以忍耐困乏,但岳云与岳银瓶两个幼童倒是呵欠连天的支撑不住,不停的向马下出溜,弄得同乘一骑的李孝娥很是狼狈。 由于山路崎岖颠簸,道路狭窄,并不适合马车通行;再加上李氏可以骑马,因此刘辩并没有为她们母子三人特别准备马车。不曾想到了晚上,俩小家伙在马上坐不住了,刘辩只得吩咐辎重兵就地腾出一辆马车来给李氏一家乘用。 虽然辎重车的舒适性远远无法与厢车相提并论,但至少可以让一对儿女继续随军。李氏当即千恩万谢,在官兵的协助下,小心翼翼的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儿女弄进了辎重车里。 看着李孝娥心细如发,对儿女倍加呵护,尽显母爱之色,刘辩突然就想到现在已经是七月底,再有半月唐姬就要生产了,到时候自己岂不是也要做父亲了? “咦……对了,这岳银瓶今年虚岁只有七岁,倘若唐姬为朕诞下一个男孩,也就是大了五六岁而已,到时候与岳武穆做个亲家如何?” 刘辩一边在火把照耀之下策马徐行,一边在心里暗自打起了岳飞女儿的主意。 说起来,这岳银瓶相貌清秀,唇红齿白,性格温顺,长大了必然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胎子,虽然及不上大乔,但也算得上姿色上乘,再加上又是岳武穆的女儿,基因肯定非常优秀。自己身为君主,自然是不能觊觎心腹大将的女儿,但是替儿子先霸占住总该可以吧? 而且在历史上,很多帝王都通过于大臣联姻的手段来巩固自己的政权,这已经不仅仅只是一场婚姻了,甚至可以说是一场政治交易,也就是所谓的“政治联姻”。虽然岳飞的忠诚刘辩可以完全信任,但再加一道保险岂不是更好? 一念生出,如同杂草一般在刘辩的心头疯狂滋生蔓延,与岳飞联姻的事情更加坚定。 “哈哈……好主意,此事就这么定了!待到了汝南,见到了岳飞之后,当着他们夫妻的面就把这场姻缘定下来。就算唐姬生的是女儿也不打紧,那冯蘅、穆桂英两位嫔妃也就是晚个半年左右的事情,老子就不信三个女人生不出一个男孩来?嘿嘿,岳银瓶这儿媳妇,朕是收定了!” 马蹄声得得作响,刘辩脸上却不时的露出笑意,暗自盘算着与岳飞联姻之事。 至于为什么没有产生把女儿许配给岳云的打算,一来年龄相差较为悬殊,更重要的是自己儿子娶了岳飞的女儿,沾光的是老刘家。但是把自己女儿许配给岳公子,那性质可就不同了,刘辩目前还没有做岳丈的打算,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最重要的是,历史上好像没有几个驸马能够成大器,谁知将来的女儿品性如何?万一是个刁蛮任性的角色,却反而惹得岳云这猛将不满,导致君臣之间出现了嫌隙,反而会弄巧成拙。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父亲,当务之急还是先给儿子划拉几个美女,女儿嫁人之事以后再谈,如此方为王道! Ps:最后求一下月票、推荐票,每个投票的兄弟都会获得美女奖励一个,啊哈哈!快投。快投!(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九千军易得,智者难求! 晨曦初露,东方渐晓。 经过了一夜的急行军,由大汉天子刘辩亲自统率的三万多人马顺利的穿过了汝南至庐江的这条六十里的狭长山谷,再向前走三四十里便可以抵达富庶的汝南城。 西方马蹄声响起,有数百骑疾驰而来,打着“秦”字旗号。来的正是秦琼、杨再兴、花荣一行,特来禀报战况,并且献上俘虏雷薄。 施礼参拜完毕,秦琼大公无私的为杨再兴邀功请赏:“此次大破袁兵,杨虎贲居功至伟。一条长枪使得出神入化,俺秦琼自配不如!一夜厮杀,今天早晨又打退了来自宛城的袁军反扑,杨虎贲阵斩数百人,生擒贼将雷薄,这份武勇……嘿嘿,差不多全军第一了!” 对于秦琼说杨再兴的武勇目前全军第一,刘辩深表赞同。 就目前来说,自己手下的众将武力首推杨再兴,其次便是岳飞与秦琼,等薛仁贵来投之后,谁将勇冠三军,就只能到校武场上见个高低了。 想来武力数值只是个参考,并不是绝对意义上的高下,也并不是武力98的一定就打不赢武力99的,沙场取胜还要看临阵状态,还要看属性与武艺是否相克。所以才会出现武力满百的关羽秒杀华雄、颜良、文丑等一流猛将,却又在三十回合内拿不下武力90左右的纪灵这种情况。 而且这种变化不仅仅只是在关羽身上体现,在其他猛将的身上也同样存在。譬如高览曾经力战许褚不败,却又一回合被赵云刺于马下,这更加充分说明了武力值绝不是万能的,在很大的程度上会受客观因素的影响,只要没有绝对悬殊的差距,武力80多的武将也照样能让超一流的猛将喝上一壶! “既然连叔宝将军都心悦诚服,足见杨虎贲武艺过人,今日又立下头功,朕当有功必赏!自即日起,擢升杨再兴为偏将军,享六百石俸禄,还望再接再厉,勇立新功!” 刘辩在刘伯温、荀彧、卫僵等一帮文武的簇拥之下,傲然伫立,高声给杨再兴加官进爵。 杨再兴喜悦不已,当即跪地谢恩:“多谢圣上提携之恩,杨再兴岂敢不誓死相报?纵然马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亦无怨言!” 刘辩将杨再兴扶起,勉励了几句,又问秦琼:“适才叔宝将军说,今日凌晨南阳的袁军果真发动了反扑?” “正是,袁术部将桥蕤、乐就自宛城统率了三万人马前来搦战,意图趁着我军在汝南立足不稳之际,收复失地。被某与杨将军、花将军二人截住厮杀了许久,胜负未分之际,袁军却又突然退走……”秦琼束手而立,把战报向天子简要描述了一番。 刘辩皱眉:“三位将军虽然骁勇,但袁军人多势众,两倍于我,却是因何退走?可曾知晓?” 秦琼笑着摩挲了下浓密的胡须:“正派出斥候哨探,目前尚未回报!” 刘伯温却在旁边轻摇羽扇道:“以基之见,十有八九定是刘表军黄雀在后,故此袁军才会不败而走。” “军师所言极是,南阳富庶殷丰,人口众多,乃是全国屈指可数的大县。本是刘表治下的重镇,却被袁术用诡计夺走,想来刘表必然如鲠在喉,不夺之而不快!刘磐与韩玄在新野屯兵两万,其意就在收服宛城。袁兵倾巢而来,宛城空虚,那荆州军焉能不闻风而动?” 戎马生涯有一年了,刘辩已经具有了不错的战略眼光。即便不用刘伯温提醒,自己也能分析个大概。 荀彧颔首道:“陛下与军师所言极是,袁军突然撤走,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掣肘。但以彧之见,宛城的袁军至少还有四五万,以刘磐、韩玄的兵力恐怕无力撼动袁术在宛城的统治,倒是许昌的曹操只怕会乘虚而入,到最后宛城很可能会落入曹操掌中。” 听了荀彧的分析,刘辩双眉微蹙,沉思片刻之后对荀彧的分析深表赞同。 秦琼却嚷嚷了起来:“按照军师与文若的意思,这宛城咱们拿不下来了?弄不好会被刘表或者曹孟德捡个便宜?末将请命,再拨给我两万人马,率部星夜攻打宛城,誓要抢在刘表或者曹操之前拿下宛城!” 刘伯温手摇羽扇,肃声道:“以基之见,目前强攻南阳乃是下下之策!” “这是为何?适才军师与陛下不是说南阳富庶殷丰,人口众多么?怎么强攻南阳成了下下之策?”秦琼摩挲着钢须,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刘伯温把看法娓娓道来:“其一,如今汝南其他县城尚未归附,不宜对南阳用兵,以免战线拉得过长,削弱我军优势。其二,在淮南郡内尚且有纪灵、刘勋率领的五六万守军,以我军之兵力,尚且不具备东西两线作战的实力。其三,南阳虽然富庶,但是战略价值却不及淮南,概因我军拿下淮南之后,便可以把汝南、淮南、庐江三郡与江东连成一块;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情况下,应当先选择淮南,而非南阳!” 荀彧亦站出来补充道:“对于军师之言,彧深表赞同。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收服汝南下辖三十六县,尔后再联合刘子扬、凌坤桃的偏师合力攻打淮南,如此才是上策!况且,南阳虽然富庶,但却处于四战之地,西有董卓的西凉铁骑随时可以出武关入寇,南面有虎视眈眈的刘表,西南方还有在上庸、汉中厉兵秣马的刘备,北面有兵力雄厚的曹孟德。得之无益,反而会让战事频繁,倒不如将南阳让给刘表或者曹操,以作缓冲之用。” 对于两大军师的分析,刘辩深感欣慰。 在这乱世之中,谋士的价值一点都不逊色于猛将,他可以让你在彷徨的时候找准方向,可以让你在士气消沉的时候获得信心,还可以让你在热血澎湃的时候保持冷静,避免多走弯路! 有人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刘辩想说的是“猛将固然难得,但智囊同样珍贵”! 君不见那奔走了半生的刘玄德纵然手下拥有关羽、张飞、赵云三大猛将,却仍然惶惶如丧家之犬,只能寄人篱下的的仰刘表之鼻息,在弹丸般的小县城新野委曲求全。 直到接连遇见了徐庶、诸葛亮之后,刘备才算是走上了康庄大道,最后在诸葛亮、庞统、法正等智囊的辅佐之下,终于硬生生的拼出了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由此可知,谋士的价值绝对不会弱于武将! 刘辩迎风而立,任凭飒飒秋风吹得自己衣袂飘飘,长发飞扬,王者之气溢于言表。 一双眼眸炯炯如炬,凛然而又自信:“军师与文若所言极是,今后的战略便以全据汝南,攻占淮南为主,至于南阳,则让袁术与曹操、刘表三人争夺去吧!” 商议片刻之后,刘辩又传下军令,吩咐杨再兴与花荣各自从身后的队伍之中挑选六千人,分头扫荡汝南下辖的各个县城,争取早日掌控汝南全境。至于秦琼,则继续在宜春、安阳一线屯兵,堤防袁军卷土重来,或者荆州军乘虚而入。 “陛下饶命啊,末将知罪了,还望天子宽宏大量,饶过罪将一条贱命吧!” 就在众将拱手领命的时候,被五花大绑,满脸灰尘,狼狈不堪的雷薄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 刘辩对于袁术手下的这帮虾兵蟹将并无好感,前世玩游戏的时候如此,现实之中同样如此,更何况自己身怀金手指,完全没必要浪峰俸禄养着雷薄这种无节操、无智商、无骨气的酒囊饭袋!如果说雷薄还有什么价值的话,那就是可以从他身上赚取仇恨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刘辩双眼微微眯起,冷冷的盯着雷薄,向脑海中的系统发出了指示:“给我分析一下此人的各项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雷薄——武力72,统率68,智力43,政治36!” “哼,垃圾之人,留之何益?” 刘辩在心里冷哼一声,高声道:“助纣为虐,拥戴袁术称帝,罪不可赦!想让朕饶你狗命,简直是痴心妄想!左右,给我带到汝南,与张勋关押在一起,择日处斩,枭首示众!” 话音落下,早有精悍的御林军上前一脚踢翻,向下拖去。 只听得雷薄的怒骂之声响起:“刘辩,你这个不能容人的鼠辈,这样的肚量谈什么争霸天下?我恨不得生啖汝肉……” “叮咚……宿主获得雷薄仇恨点7个,目前拥有仇恨点总数17个,愉悦点16个。” 获得了雷薄的仇恨点,意味着这厮已经再也没有任何价值了。刘辩马鞭一挥,队伍分成三股,各自执行军命而去。 杨再兴率领了六千人前去攻打上蔡、西平、郎陵等十五县城,而花荣则率领了六千人向东攻打汝阴、细阳、弋阳等十几县城,秦琼则依旧返回宜春防线坐镇。 剩下的两万多人马护送着辎重车,在天子的带领下继续朝汝南治所平舆赶路,料来在午时便可以抵达城下,扎营休整。(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未来国丈 汝南城,太守府。 因为岳飞正在军营安抚情绪激动的降卒,没能抽出时间来接驾,天子便带了刘伯温、荀彧直奔太守府等候。 这些降卒俘兵一多半是被袁术强行征募的,此刻俱都情绪激动的吵闹着要归家,岳飞只能好生安抚,等禀明了天子之后再做决断。为了避免军心哗变,岳飞留下周泰、常遇春在军中坐镇,自己单人匹马的来太守府面圣。 “父亲大人,想死云儿了!” “父亲大人,抱抱瓶儿。” 见到了阔别许久的慈父,岳云和岳银瓶忍不住齐齐发出一声欢呼,向着岳飞扑了过去。 但岳飞却恪守臣子礼节,并没有急着与儿女亲昵,而是大步向前参拜天子:“臣岳飞参见陛下,因为军情耽误,未能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鹏举将军不必多礼,朕已知晓降兵军心不稳之事,政事暂且放在一旁。你还是先和儿女们亲热一阵吧,你看这俩小家伙被晾在这儿,脸上有多委屈?”刘辩莞尔一笑,示意岳飞不必多礼。 岳飞这才站直了身板,向面带笑容的妻子寒暄了一声:“夫君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靠着夫人只身拉扯两个孩儿,却是让你受苦了!” “夫君说那里话,你为了大汉江山奔波操劳,劳心费力的是你。妾身拉扯两个孩儿乃是份内之事,何来受苦一说?”李孝娥肃拜回礼,话语大方得体,尽显贤惠之色。 先参拜了天子,又与妻子见礼,岳飞最后才蹲下身子一手抱起一个,和两个儿女走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话语之中尽显慈父本色。 “岳夫人,朕见令嫒秀丽温顺,朕心中委实喜爱……” 既然岳飞与妻子俱在,而且刘伯温、荀彧等重要文臣也都在场,刘辩决定开门见山的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听了天子的话语,正抱着儿女亲昵的岳飞和妻子吓了一跳,心中同时跳出一个念头,“听天子这话……难不成想将女儿纳入后/宫?” 看到岳飞夫妻一脸惊愕,刘辩赶紧继续说下去:“掐指算算,唐德妃将在八月中旬左右生产,而冯美人的产期也不过在年底,穆昭仪大概明年三四月份。故此,朕想与爱卿结个儿女亲家,将令嫒讨作儿媳,不知岳卿与夫人意下如何?” “此乃天作之合,妙哉!” 听了天子之言,刘基与荀彧齐齐的击掌称赞,同时叫好。 岳飞夫妻对视了一眼,心里各种顾虑都有,但也知道君命不可违。更何况以天子的英姿雄发结合唐妃的贤惠美丽,诞生的子嗣必然不凡。 更重要的是,倘若唐妃第一胎生下的是男孩,那就是皇帝的嫡长子,极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太子,那么自己的女儿岂不就是太子妃了?再进一步,等天子百年之后,那自家的女婿岂不就是未来的天子,自己的女儿岂不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当然,以岳飞之忠诚,自然不会去刻意的遐想这件事,但不去想并不等于不明白。哪个做父母的不想给儿女谋得一场好姻缘,在这种事情上,岳飞也不例外! “承蒙陛下厚爱,微臣夫妻诚惶诚恐!只怕犬女资质平庸,岁数又虚长未来的王子几岁,只怕不能相配!” 岳飞夫妻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彼此心有灵犀。 这桩婚事于情于礼都该应允,连皇帝的儿子都不嫁,还打算把女儿许配个什么样的人家?但是谦虚一番却是应该的! 刘辩朗声一笑:“贤伉俪不必谦虚,令嫒兰心蕙质,性格温婉善良,这几日朕都看在眼里,实乃寡人未来儿媳的不二人选!虚长几岁又如何?唐妃长朕三岁,穆昭仪更是比朕大了四岁,令嫒今年虚岁不过才七岁,只是长了六岁而已,正好般配!” 这个年代的大户人家,大多都在十一二岁左右便给子嗣娶妻纳妾,讨个年龄大些的正妻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事情。新娘子比新郎官大上三四岁是这个年代最基本的择偶标准,一来可以照顾年幼的丈夫,二来可以早些为家族添丁增口。便是大上五六岁,乃至七八岁的婚姻也是屡见不鲜,这已经成为了民风习俗,便是皇室也不例外。 刘伯温摇着羽扇道:“哈哈……鹏举不必谦虚,此乃天赐良缘,正好般配!我等可要提前说好了,这婚礼到时候可要由基主持,谁也不许抢走!” “呵呵……感情军师这媒公做的上瘾了,朕的婚礼由你主持,朕儿子的婚礼也由你主持!也好,那就一事不烦二主,就这样说定了。”刘辩爽朗的一笑,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答应了刘伯温的请求。 既然天子如此坦诚相待,岳飞夫妻自然不是不知进退的人,齐齐允诺:“既然陛下厚爱,臣夫妻岂会不识好歹,一切但凭天子做主!” “甚善!” 刘辩朗声大笑,“这件姻缘就此定下了,待平定了袁术回到金陵之后,朕必然选派一德高望重的大臣将六书与聘礼送到贵府,让这桩婚事知晓于天下!” 谈完了私事,岳飞便吩咐妻子带着儿女到堂外玩耍,然后将夜袭汝南的战事简明扼要的叙述了一遍,并且为常遇春、吕蒙二人请功。 最后又请示道:“汝南城破,阵斩四千多守军,其余一万五千多人全部降俘。然而这些些降卒中有一万多新兵是袁术最近强行征募的,此刻正吵吵嚷嚷的想要归家,不知该做如何处置?” 刘辩思忖片刻道:“既然是袁术强行征募的,便放他们归家吧!志不在军中,强留无益。传令下去,但凡是被袁术强征入伍的,去留自便!” “陛下圣明,臣也正是此意!”岳飞拱手领命。 刘辩又笑道:“岳将军一家久别重逢,朕便给你放个假,今日不必再去军中了,与妻儿到后院团聚一日便是。军中琐事,交由军师去处理好了!” “臣领命!”刘基抱扇领命。 岳飞慨然道:“微臣谢过陛下好意,身为臣子,岂能因私而忘公?能与妻儿见上一面,臣心中已经知足,这就与军师同赴军中,处理军事!” 既然岳飞说的决绝,刘辩也不再勉强。反正自己的心意已经到了,岳飞不愿意休假,总不能强迫人家不是? “等鹏举与军师到了军营之后,可命常遇春与吕蒙前来太守府受封,并且押解那张勋过来领罪!” 就在岳飞与刘伯温准备离开的时候,刘辩又吩咐了一声。明朝猛将“常十万”,到现在还没有见过面呢,必须认识一番,顺便赚取愉悦点。 刘伯温与岳飞领命去后,刘辩又吩咐荀彧道:“文若胸怀大才,汝南地广人多,这太守职位非你莫属了!” 荀彧闻言喜出望外,整个汝南郡下辖三十七县,比寻常的郡两三个加起来还要大一些,天子委任自己做太守,足见重视! “臣必然庶竭驽钝,至死方休!”荀彧躬身受封,接受了汝南太守的职位。 与此同时,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响了起来:“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荀彧愉悦点10个,目前拥有愉悦点26,仇恨点17个。” 目前汝南刚刚收复,百废待兴,各种繁琐的事情急需处理。荀彧当即走马上任,带着一干随从佐官走出太守府,贴出告示,安抚百姓去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侍卫来报常遇春、吕蒙押解了两名俘虏,前来面圣。 “速宣!” 刘辩换了一身龙袍帝冕,在太守府大堂正襟危坐。卫僵腰悬佩剑,率领了五十名百里挑一的精锐御林军护卫左右,严防刺客。 片刻之后,常遇春与吕蒙带着几名随从,押解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俘虏走进了太守府,径直来到大堂跪拜:“小人常遇春、吕蒙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趁着二人跪拜之际,刘辩悄悄的打量了常遇春一眼,只见他生的虎背熊腰,猿臂鹰目,相貌粗犷而剽悍,若是脸色再黑一些,再长上一脸络腮胡子的话,倒是和张飞有些神似。 “由此人之相貌,便可知晓这常遇春乃是性格暴戾之人,怪不得在历史上屡次做出杀降屠城之事!论暴戾血腥,张飞却不能和他相提并论,朕以仁义治天下,日后需要好生管教常遇春这个恶习!” 刘辩双目微闭,散发出炯炯如炬的光芒,上下打量着常遇春,在心底暗自思忖。这个绰号“常十万”的家伙,乃是大明朝第一猛将,但却又残酷嗜杀,在历史上可是没少干屠城杀俘之事! “岳将军说此次攻破汝南,你二人居功至厥,因此朕决定擢升常遇春为裨将军,吕蒙为步兵校尉,日后好生在岳将军麾下效力,不得有误!” 常遇春和吕蒙受封,俱都大喜过望,一起跪地叩头谢恩:“多谢陛下厚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刘辩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常遇春愉悦点10个,目前拥有愉悦点总数为36个,仇恨点总数为17个。” Ps:今天的月票还没有破蛋,哪个弟兄支持一下啊?剑客在这里拜谢了!(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一屯田奇才 “看起来吕蒙比常遇春还要高兴,为何没能获得他的愉悦点?” 就在常、吕二人跪地谢恩的同时,刘辩悄悄向脑海里的系统提出了问题。 “因为吕蒙目前的各项能力太低,所以暂时无法为宿主提供有效的愉悦点,即便宿主的行为使对方感到愉悦或者仇恨,都无法获得点数。” 这与刘辩猜想的差不多,倒也没有感到意外,不露声色的抬手招呼常、吕二人起身:“不必多礼,平身吧!” 顿了一顿,试探常遇春道:“汝南的降卒无意从军,俱都思乡心切。以常将军之见,应当如何处置?” “陛下仁德宽厚,不追究他们的叛国之罪,这些杂兵却一个个的不知进退,吵嚷着要回家返乡。以末将之见,不如全部坑杀了,以儆效尤!看以后哪个还敢这般不知好歹?” 听了天子的询问,常遇春也不多想,声色荏苒的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吐了出来。 刘辩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重生了一次,虽然是自己从历史长河中召唤出来的人物,但这常遇春骨子里的暴戾却仍然还在! “常将军啊,朕以仁德治国,岂能轻易杀戮?若是如此行事,岂不是比那袁术还要凶残?如何让天下子民臣服?” 刘辩端坐在床榻上,语重心长的对常遇春提出了告诫,“常将军武勇过人,胸怀韬略,将来必有独领一军的机会。还望谨记为将之道,应当严律己宽待人,体恤三军,爱兵如子,决不可心怀暴戾,免得丢失军心,无辜招惹祸端!” 对于天子的告诫,常遇春不以为然。 心下自忖,我以刚猛治三军,谁敢忤逆我军令,杀之即可,谁敢不服?严律己宽待人,这都是儒家的言论,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用来沽名钓誉,欺骗世人的。天子还年轻,所以容易被那些书呆子蒙骗,我常遇春可不是轻易改变立场的人! 二百多年前的周亚夫将军不是说过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到时候兵权在我,生杀大权还不是由我说了算?谁敢忤逆我的将令,一刀杀了便是! 但常遇春也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裨将,对于天子的言论,还没有争辩的资格。无论心里对天子的话多么不认同,也只有唯诺领命的份。 “臣谨记陛下教诲,必然铭记于心!”常遇春收了眼中的戾气,拱手称诺。 刘辩明白,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绝不是一朝一夕,三言两语的事情,因此便不再多说什么,吩咐常、吕二人退到一旁,喝令把张勋押上来受审。 不大会功夫,刀斧手就把俘虏推了进来,除了四十岁上下,面容清癯的张勋之外,还有一个身材中等,相貌儒雅的文官。 常遇春再次出列介绍:“启禀陛下,这武将便是被袁术被册封为车骑将军的张勋,于昨夜子时被某在巷战时生擒。那年轻的文官是汝南太守韩浩,被我军堵在了太守府,自知无处可逃,便束手就擒。” “韩浩?” 作为一个穿越者,刘辩对于韩浩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如果要问袁术手下哪个算得上可用之才,除了纪灵之外就要数韩浩了。历史上的韩浩可不像演义中那样打酱油,而是“屯田制”的首倡者,在政治上颇有一套,由他主持的粮田建设,大幅提高了中原粮食的产量,为曹操将来的雄霸北方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当然,韩浩虽然是一把内政好手,但在人才济济的曹魏却也只能屈居二流,其知名度远远不能和荀彧、郭嘉、贾诩、司马懿这些牛人相提并论。若不是无意中被俘获,刘辩甚至都不会想起韩浩的名字。 刘辩双目半闭半睁,貌似在审视两个俘虏,其实是在和系统暗中对话:“给我分析下张勋与韩浩的各项能力值,看看是不是值得一用的人才?”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张勋——武力73,统率79,智力61,政治49,目前各项数值已达巅峰。” “韩浩——武力61,统率72,智力85,政治91,目前各项数值已达巅峰。” 听完系统对两个俘虏的分析,刘辩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称赞:“啧啧……这韩浩真是不错,智力达到了二流谋士的水准,政治更是超过了90,更加难得可贵的是还有一定的统率力,怪不得曹操会把屯田的重任交给他,是个可用之才!” 更让刘辩砰然心动的是韩浩是韩玄的胞弟,若是能把韩浩收为己用,说不定能够利用兄弟之情把韩玄挖过来。至于为什么要挖韩玄这个饭桶,自然是意在黄忠! “张勋、韩浩,你二人追随僭越称帝的袁术,助纣为虐,如今被俘,还有何话可说?” 刘辩退出系统收了思绪,半闭半睁的双目猛地睁开,用一股凛然而不可侵犯的眼神注视着被五花大绑的张勋与韩浩,沉声问道。 张勋双目紧闭,不言不语,一声不吭。 而韩浩却叹息一声:“既已追随了袁公,明知是错,却也没有回头之路!如今被俘,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是能够看到陛下的将士军纪严明,对汝南百姓秋毫无犯,浩心下深感欣慰,虽死亦能瞑目也!” 韩浩话说的不卑不亢,既不强硬又不失气节,而张勋的不言不语颇有白门楼上高顺的风采,刘辩心生怜惜之意,打算收了这两人。 “朕念在袁术僭越称帝非你们本意,只是跟错了主公。而且俱都是可用之才,朕打算给你们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知你二人可愿意悔过?”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凡人?只要能有活命的机会,没有几个愿意慨然赴死,而且听天子的话语颇为恭敬,丝毫不见刁难羞辱之意,韩浩更是心动不已。 声音不由得微微颤抖,俯首称罪:“韩浩自知身负重罪,无颜狡辩!若蒙陛下宽恕,愿为大汉鞠躬尽瘁,倾尽毕生之力,以报圣恩!” 刘辩对于韩浩的表现很是满意,挥手示意卫僵给他松绑:“念在你真心悔过的份上,朕不再追究你既往的过错。授予你汝南郡丞之位,望你日后好生辅佐太守,勿要使朕失望!” “多谢陛下隆恩,浩虽死无以为报!” 没想到皇帝不但饶了自己一命,而且还委任自己担任汝南的郡丞,韩浩不由得喜极而泣,跪地叩头不止。 与此同时,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响起:“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韩浩愉悦点9个,目前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45个,仇恨点17个。” 刘辩挥手示意卫僵把韩浩拉起来,退到一旁。又把目光挪到张勋脸上,沉声问道:“那张勋为何不开口?” 张勋依然双目紧闭,不言不语,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大胆狂徒,陛下与你说话呢,竟敢在这里装聋作哑?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做个真正的哑巴?” 看到张勋的这番表现,常遇春不由得勃然大怒,不等皇帝吩咐,就抽了佩刀要给张勋一点颜色看看。 刘辩眉头微皱,喝阻道:“常将军不要造肆,由朕来处理便是!” 常遇春暴怒之后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急忙还刀归鞘,拱手道:“非臣敢唐突陛下,实在是恼怒这厮不识好歹,陛下如此宽宏仁德,这厮竟然装聋作哑,实在可恶!” 张勋这才仰天叹息一声,幽幽说道:“天子厚爱之恩,张勋心领了!然忠臣不事二主,张勋别无所求,今日只求一死,以报袁公知遇之恩,还请陛下成全!” 看到张勋说的这般决绝,刘辩决定不再劝降。 有种人把气节看的比性命还重要,高顺是这样的人,张任也是这样的人,没想到袁术手下的张勋竟然也有这种令人钦佩的气节,比起雷薄的贪生怕死自然不能同日而语。对于这种有骨气的人,劝说或者是软禁,都终究是落了下乘,还不如成全他们的名声来的磊落! “既然张勋选择赴死,朕便成全了你!” 刘辩在内心惋惜一声,最终做出了成全张勋的决定,正好趁此机会让韩浩纳上投名状,“既然这张勋执意赴死,朕也不再强求!韩浩,由你担任监斩官,把张勋与雷薄一道押赴城门口,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韩浩心中一惊,但也知道别无选择,颤声道:“臣……臣、领命!” 刘辩挥挥手,吩咐常遇春与吕蒙道:“你二人回军中去协助岳将军处理军务要事吧,日后有需要之时,朕自然会派人传唤于你们。” “臣等告退!” 常遇春和吕蒙齐齐的拱手领命,小心翼翼的退出大堂,方才敢转身离开。走在路上的时候,方才知道天威凛冽,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祸从口出! 待常、吕二人走后,刘辩又吩咐卫僵道:“从朕的御林军中调拨五百人给韩浩大人,由他押解着张勋、雷薄二人前往城门口,枭首示众!”(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二武力蜕变 一个时辰之后。 韩浩心情沉重的来报:“张勋、雷薄已经悬首城门,罪臣特来复命!” 让韩浩斩杀同僚委实有点残忍,但刘辩也知道,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就要有阴毒无情的一面,该心狠手辣的时候绝不能心慈手软,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心怀愧疚,将来还谈什么争霸天下? 远的不说,就说一下自己召唤来的武媚娘,为了实现心中的野望,杀起自己的儿女来绝不手软,更别提无亲无故的寻常人了。那名垂青史的太宗李二,在玄武门毫不犹豫的送自己两个兄弟归西,方才成为千古一帝……凡此种种,在史书中不胜枚举。 “嗯……朕知道了!” 刘辩端坐在床榻上,也不抬头,面无表情的翻动着手里的文书,“示众十二个时辰之后便把首级收了吧,雷薄草草埋了,这张勋还算有气节,厚葬!” “臣代张勋谢过圣恩!” 韩浩对于雷薄的为人很是不耻,与张勋还算是交好,得了天子的吩咐,赶紧躬身谢恩。 “听说你有个兄长在刘表的手下仕官?” 韩浩心中一凛,小心翼翼的回:“回陛下的话,家兄韩玄的确在刘表手下任职。但我二人各事其主,已经有许久不曾联系了。” 这个年代很多士族为了保证家族的利益,大多都是脚踩两条船,甚至是三条船,藉此来避免家族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诸葛兄弟分别在魏蜀吴三国出仕,谓之蜀得其龙,吴得其虎,魏得其狗,这样在任何一方获胜的情况下都有斡旋的余地。 刘辩把手里的文书合上,换上了一副和蔼的表情:“韩元嗣不必多虑,朕并无他意,只是听说令兄有治国之才,所以才想收为已用,这样也可以避免你们弟兄沙场对决。若是有时间你可以修书一封与令兄,就说他若是肯率部来投,朕当以九卿之位相授!” 自己的兄长有多大本事,韩浩还是知道的。没想到天子竟然如此器重,这让韩浩颇为诧异,心中猜测也许天子在灭了袁术之后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刘表了,所以才未雨绸缪。 “臣谨遵圣谕,自当尽力一试,但却不敢保证家兄一定来降!”韩浩言词之间透着小心,既不敢拒绝,也不敢说的太自满。 刘辩点点头,挥手示意韩浩退下,协助荀彧处理政务去就是了。倘若再有其他吩咐,自会差人去召唤。 天黑之后,岳飞和刘伯温从军营里一块回来面圣,把军情禀报了一遍:汝南一万五千降卒中有新兵一万余人,其中有七千人已经离营归家,剩下的三千多人愿意继续留军中效力,加上被俘虏的四千老兵,全部交由常遇春统率。 “纪灵从汝南率领了三万人向东进入了淮南,会合了刘勋之后队伍壮大到了六万多人,其实力不可小觑。西面有秦叔宝挡着,可保汝南无虞,鹏举将部队稍加整顿之后便挥军向东,会合刘子扬、凌坤桃的偏师,合围寿春!” 岳飞躬身领命:“臣遵旨!”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刘辩朗声笑道:“朕已经命人给岳将军及家眷准备了单独的院落,趁着还未出征之际,好好地团聚一番吧!朕就不设宴款待了。” 岳飞谢过圣恩,喜滋滋的去后院与家眷团聚去了。刘辩与刘基、荀彧等人共进晚餐之后,也都各自忙碌或者休息去了。 天上繁星闪烁,秋意渐浓。 夜色之中到处都是蛐蛐蝈蝈的鸣叫声,扰的人不胜其烦,刘辩躺在床上费了好大的劲才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忽然又被一阵呼喝声惊醒,不由得仔细侧耳聆听。 “呵呵……我当是什么动静呢,原来是岳武穆在指导岳云习武!” 由于两座院落相隔不远,刘辩略一凝神就听清楚了这是岳飞在连夜指导儿子岳云习武。这小家伙不仅天生神力,嗓门也够大,吆喝起来中气十足,偌大的太守府都能够隐约听到,自热也不会逃过天子的耳朵。 “嘿嘿……你个小家伙真是不知好歹,有句话叫做‘小别胜新婚’,你父母难得这么久团聚一次,不让他们去造人,深更半夜的练什么武?”刘辩躺在床上坏笑一声,暗自揶揄。 人皆有七情六欲,纵然如岳武穆也是肉身凡胎,自然也需要鱼水之欢。更让刘辩期待的是说不定岳飞夫妻能把岳雷、岳霆、岳霖等生出来,到时候江山代有人才出,何愁没有后备力量? “说起习武来,朕也该查一下自己的武力值了,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变化?”既然被岳云吵得睡不着,刘辩干脆就不睡了。 “给我查询一下本宿主现在的各项能力值,看看有什么变化?”刘辩仰面躺在床上,双手抱着脑袋,向系统发出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刘辩当前能力值——武力65(+3),统率86(+1),智力90(+0),政治75(+3),魅力91(+1)。数字为宿主当前能力值,括号内的数字为上次查询到本次查询的时间段内所增长的数值。” “智力竟然是0增长?寡人也是醉了,掐指算算至少三个多月了吧?难不成要半年甚至一年才增加一个点数?”刘辩眨巴着双眼,在心里暗自吐槽。 由此可知,那些智力高达95之上的智者都是天纵奇才,天赋异禀类型的人物。自己开了外挂增长的还这么缓慢,若是没有金手指,只怕老死也超不过80。别看不起那些80多数值的人,要不换你试试? 刘辩伸手摸了下嘴角越来越青郁的胡须,在罗帐中自言自语:“统率86,智力90,至少还值得一看,就是政治和武力有些惨不忍睹,这两方面必须加强。” “给我查一下本宿主现在拥有多少点数?本宿主准备提升能力!” “叮咚……宿主目前拥有愉悦点57个,仇恨点28个。每五个点数可以提升任意一点属性,最高上限为90,请宿主选择准备提升的属性?” 政治能力不足,可以慢慢磨炼,就以高祖刘邦为例,由一介亭长上位,一开始他的政治能力不可能有多高。但因为会用人,把韩信、萧何、张良等顶尖人才用到了极致,所以才最终打败了项羽,奠立了大汉四百年基业,自己的政治能力也逐渐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准。 但武力不足却是要命的事情,就拿庐江之战中的方杰为例,幸亏他的冲阵是谋划中的事情,所以才落进了陷马坑中,乖乖的束手就擒。但如果事出突然,乱军之中有猛将奔着自己杀了过来,那该怎么办?万一保镖不在,万一保镖挂了,又该指望谁? “一定要提升武力!不求像项王那般空前绝后,不求像吕布这般傲视群雄,但要想成为一个文治武功都能拿的出手的皇帝,想要成为一个‘上马能安邦,下马能治国’的明君,至少应该拥有赵匡胤手杀数十人的武力!” 一念及此,刘辩不再犹豫,干脆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把所有的点数全部用来提升本宿主的武力!” 片刻之后,系统提示音响起:“叮咚……提升完毕,宿主共消耗两种点数总计85个,兑换获得17个武力值,目前的宿主的各项能力如下——武力82,统率86,智力90,政治75,魅力91。” 伴随着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刘辩顿时感到仿佛吃了一粒仙丹般,浑身热血沸腾,只觉得四肢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好似一座就要爆发的火山般炽热! 刘辩翻身下床,大步来到院子里的兵器架上,摸起了一把长枪挥舞了起来,虽然他仅仅只是从卫僵那里学到了一些入门功夫,但此刻在敏捷、力量、速度、爆发力上却都得到了大幅提升,一条长枪挥舞起来,犹如龙腾九霄,虎虎生风,气势不凡! 一套枪法用完,刘辩意犹未尽,又从兵器架上摸起了一把四十五斤的朴刀挥舞了开来。虽然刘辩没有练习过刀法,但力气却得到了大幅增长,一把四五十斤的大刀在手里轻描淡写,毫不费力,和从前挥舞着棍棒一般轻松。 “哈哈……从今以后朕也是武力过80的人了,虽然不敢与猛将叫板,但对付雷薄、张勋这种级别的虾兵蟹将,还是可以虐菜一番的!” 刘辩将大刀插在兵器架上,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喜滋滋的回房睡觉去了。 次日天亮,岳飞早早的起床前往军营去整顿军纪,一面派人联系从庐江向东进军的刘晔、凌操等人,约定三日之后同时向寿春进军,以犄角之势步步推进,让纪灵与刘勋首尾难顾,争取早日在寿春城下会师,形成合围之势。 而刘辩也难得有闲暇的时间,每天都在太守府后院练习武艺,甚至把岳云喊过来比试力气,只是这小家伙天生神力,尽管刘辩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掰手腕的时候仍然占不了上风,只能自叹不如。(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三第一败 合肥城南,汉军大营。 主将凌操、副将杨奉,以及参军刘晔正在召开军议。 杨奉一脸郁闷的围着沙盘来回踱步,咬牙切齿的骂道:“纪灵这狗娘养的,不在汝南死守,跑到淮南来做什么?本来指望着淮南空虚,你我三人在这里捞点功绩,没想到刚刚走到合肥,纪灵这孙子就迎了过来,真是让人好不烦恼!” 数日之前,纪灵中了汉军的声东击西之计,错误的认为汉军主力已经向淮南进军,准备由合肥、寿春一线向西推进。于是留下张勋率领两万人守御汝南,自己统率了三万人马进入了淮南,企图联合屯驻在寿春的刘勋、陈纪二将,据险死守,阻挡汉军的前进。 谁知纪灵前脚刚刚抵达寿春,后方就传来了汝南失守的消息。自知中了声东击西之计,而且还被调虎离山,这让纪灵火冒三丈,当即派出快马潜往宛城,约定两面夹击汝南,收复失地。 只是纪灵的使者还没赶到宛城,袁术派出的人马就遭到了秦琼、杨再兴的阻截,混战了一个清晨不能取胜。斥候又探得刘磐、黄忠率军向宛城逼来,而盘踞在许昌的曹操也暗中调兵遣将,蠢蠢欲动。 面对着四面楚歌的局势,袁术痛哭流涕,破口大骂。与阎象、袁涣等谋士商议一番之后,修书给纪灵,命他以退为进,暂时避让汉军的锋芒,坚守淮南。等宛城这边度过了危机之后,再两面夹击,收复汝南。 纪灵得了袁术的书信,只得率兵退回寿春。斥候这时方才探到准确情报,原来虚张声势进入淮南的只是一支偏师,人数大约在一万五千人左右。 正无处发泄怒火的纪灵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吩咐刘勋坚守寿春,自己与陈纪率领了三万人马向南来迎,正好在合肥县境内与汉军迎面遭遇,双方各自安下营寨,准备在明日来一场大战。 “呵呵……杨将军不必烦恼,若是这纪灵不出来,那汝南城如何才能这般轻易的落入我军手中?”刘晔悠然自得的品着今夏的新茶,顺道给杨奉斟满茶碗,笑容可掬的劝慰道。 “汝南城的确拿的轻松,但与我等又有何干?”杨奉拒绝了刘晔递过来的茶碗,表示自己没有喝茶的心情。 顿了一顿,继续吐槽:“今日岳飞又传书过来,让我等按兵不动,不要轻易与袁军接战,等他率兵向东之后,再同时进军……” 既然杨奉不领情,刘晔只好又递给凌操一杯,笑道:“淮南的袁兵数倍于我,况且这纪灵久经沙场,我觉得鹏举将军所言极是。我等应当据守营寨,待主力大军从西面向寿春进军之后,纪灵必然不战自退。” “哼!” 杨奉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针对的是刘晔还是岳飞,一脸的不满:“也亏岳飞这话说的出口,不是让我们做疑兵,就是让我们按兵不动,而他却和秦琼在汝南轻松的捞战功!坤桃兄啊,如此下去,你我只能永远的被岳飞、秦琼踩在脚下!” 凌操接过刘晔的茶杯,不顾茶水滚烫,一仰头喝了个干净,同样一声长叹:“唉!军命难违,又有什么办法?” 刘晔赶紧安慰二人:“两位将军多虑了,我等作为疑兵虽然功劳及不上秦、岳二位将军,但任何人也不能抹杀我等的功劳不是?” “就凭咱们这点功劳,只怕给人家提鞋也不配!” 杨奉狠狠地吐槽了一句,然后拍着凌操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道:“那纪灵乃是有勇无谋之辈,自恃兵多势众,夜间必然全无防范。你我兄弟今日分兵劫营,定能大获全胜,让岳飞、秦琼不敢小觑你我!” 刘晔赶紧劝阻:“使不得,万万使不得!纪灵统率的人马两倍于我,况且这纪灵骁勇善战,绝不可等闲视之。以晔之见,还是应该按照鹏举将军的吩咐,暂时按兵不动,据寨死守。等岳将军的主力人马向寿春挺进之后,纪灵定然不战而退!” 杨奉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刘参军乃是文官,可以靠着治理地方,出谋划策来捞政绩。而我与凌坤桃都是武将,不去打仗杀敌,靠什么加官进爵?今夜不用你去劫营,我与凌兄出战便可,你只管在家里守好营寨便是!” 看到凌操犹豫不决,杨奉激将道:“若是坤桃兄惧怕,也不必出战了,你与刘子扬一块守营,某自引五千人马前去劫营。只是等我立了大功之后,坤桃兄休要怪我不带你!” “我凌操活了三十年了,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凌操果然中了杨奉的激将计,拍案而起:“有什么可怕的?大丈夫死则死矣,我凌操自投军之日便随时准备战死沙场,今晚便与杨兄一道去劫营,要么立下大功,要么马革裹尸!” 见凌操被自己说服,杨奉大喜过望,不顾刘晔的劝阻,与凌操各自点起五千人马分头出了营寨,摸黑去劫袁兵的大营。 “唉……骄兵必败,更何况现在根本没有骄傲的资格,但愿两位将军能安然归来!” 目送二将引兵出营,刘晔叹息一声,吩咐剩下的人马在营寨周围做好埋伏,支起投石车,随时做好接应的准备。 时值八月,夜凉如水。 一抹弯月挂在天际,照耀的大地上影影绰绰。 杨奉与凌操兵分两路,人缄口马摘铃,借着微弱的月色杀奔相距二十里的袁军大营。 到了近前,但见袁军寨中悄无声息,寨栅外面只有寥寥无几的巡逻兵来回走动,一副全无防备的样子。 “此乃天助我也,当立下大功让众将刮目相待!”杨奉喜出望外,手中大刀一招,命令全军冲锋。 五千汉军一声呐喊,冲进了袁军营寨,掀开帐篷之后才发现竟然空无一人,俱都大惊失色,想要退却之时,却已经晚了! 伴随着悠扬的号角,以及震天动地的颦鼓,埋伏多时的袁兵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弓弩齐发,箭如雨下,瞬间就射翻了千余名汉军。 “不好,袁兵早有准备,全军速退!” 眼看着冲进敌营的兵卒仿佛麦浪一般被乱箭射翻,要么就坠入陷阱之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呼,杨奉大惊失色,当下拨马便走。 兵败如山倒,在杨奉的引领之下,汉军溃不成军,被袁兵尾随追杀,又死了一千余人,虽然全力逃命,仍然无法摆脱追兵。 杨奉又率部仓惶逃窜了三四里,忽然一声鼓响,自一处山坡后面杀出来一支五千人的伏兵,列阵拦住了去路。为首一员大将胯下五花马,手中三尖两刃戟,正是袁术手下的头号大将纪灵。 “无谋汉将,某早就料到尔等今夜前来劫营,还不快快下马受缚,可留你一个全尸!”纪灵横刀立马,冷声喝道。 前有埋伏后有追兵,杨奉也顾不上搭话,一边催促全军奋力突围,一边挥刀死战,希望能够杀出一条血路。 纪灵拍马来迎,战有十七八回合,杨奉逐渐力怯,拨马败走。只是前面有袁兵拦阻,逃了没有几步,便被纪灵从后面追上,手起刀落,斩于马下。 主将阵亡,汉军士气更加低落,除了千余人拼命突围之外,其他人要么战死,要么被俘,要么缴械投降。 而另一路的凌操也同样遭到了袁兵的伏击,折损了将近一半人马,只是凌操的武艺要比杨奉出色一些,而且遇上的对手陈纪又是个不入流的角色,被凌操拼死杀退,率部突围,向本方大营败走。 “鸣号角,追袭!” 大获全胜之后,终于让纪灵一吐心中的恶气,亲自统率了一万五千人追袭溃败的汉军,打算一鼓作气的夺取汉军营寨。 只是当袁兵迫近汉军营寨的时候,同样一声鼓响,伏兵四出,乱箭射翻了千余人。再加上五六台投石车不断的投掷出巨石,只砸的袁兵晕头转向,又折损了千余人。黑夜之中,情况不明,纪灵只好传令退兵。 凌操与刘晔收拢败军,总计折损了七千人马,另外还搭上了大将杨奉的性命,算是吃了一场大败仗。二人自知不敌,连夜修书送往汝南,一面拔营后退,暂避纪灵锋芒。 斥候快马加鞭,傍晚时分就把战报送到了天子手中。 “这杨奉不遵军令,死不足惜,只是白白的葬送了七千将士的性命!” 刘辩看后仰天叹息一声,不是为了杨奉,而是为了无辜的七千亡灵。 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的队伍第一次吃败仗,也是第一次阵亡有名有姓的将领,随着以后敌人的升级,这怕这样的牺牲将会越来越多! 这几天之内,花荣与杨再兴已经将汝南下辖的所有县城扫平,所到之处俱都望风而降。一般的县城只有五六百守军,聪明人是不会负隅顽抗的,地盘是袁术的,脑袋可是自己的! 这样一来,汝南境内算是安定了下来,有秦琼守在西面,可保无虞。 刘辩立即传令:由岳飞担任主将,率两万人马作为中军,杨再兴率一万人马为右军,周泰、常遇春率一万人马为左军;三路齐出,朝着寿春昼夜进军,逼迫纪灵从合肥回师,在寿春城下一决雌雄。 而刘辩则继续坐镇汝南,与刘伯温居中调度,为各方人马提供后援,接济粮草。誓要早日扫平汝南,以祭七千将士在天之灵。 Ps:这两天卡文卡的头痛,但仍然要努力完成保底更新,最后求月票支持从卡文中走出来,剑客不能再卡了啊!(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四有眼不识泰山 秋风萧瑟,白露为霜。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转眼进入了八月。 天下大势如火如荼,非独袁、刘两军在淮南一带陷入了鏖战,其他各地同样风起云涌。 岳飞率军三路齐出,先败纪灵于白鹿,再败之于阳泉。两场大捷,斩首万余级,士气如虹。纪灵自知不能相敌,遂退兵入寿春城内,凭借着城高墙厚,负隅死守。 趁着纪灵回兵迎战岳飞之际,刘晔、凌操率败军连克合肥、全椒、成德等七县,并且在故乡招募了三千新军。继而挥军北上,与岳飞的主力大军会师寿春城下,形成了合围之势。 但纪灵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麾下兵力仍有四五万人,更兼寿春城内粮草充足,据城死守之后,岳飞一时也没有破城之计。再加上淮南地区秋雨颇多,寿春的战局陷入了胶着状态。 在荆南,孙坚的孤注一掷终于获得了回报。 在先后杀退蔡瑁、张允、苏飞的三路援兵之后,在持续围攻了武陵城四十多天之后,城内终于箭矢殆尽,粮草难济。文聘、王威率千余骑深夜突围而走,武陵陷落。 至此,孙坚终于完全占据了荆南,但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在武陵城下至少填上了一万五千名精锐士卒,短期之内无力再向外扩张,只能整饬内政,恢复元气。 而在幽州,公孙瓒借筵席之际,悍然斩杀刘虞,继而遣兵攻打刘虞之子刘和及部将阎柔,占据了幽州绝大部分土地,天下诸侯为之震惊。 在青州,黄巾之乱复起,并且愈演愈烈,几乎席卷了整个青州。短短数月便发展到了将近百万,沿途攻掠郡县,声势浩大。包括泰山郡、济南国、乐安国、齐国等郡国纷纷沦陷,先后落入了黄巾叛军手中。 黄巾军才不管地盘是谁的,毫不留情的向胶东推进,兵锋直指北海国。幸亏魏延、徐庶提前扼守险要道路,沿途设置伏兵,连续重创了青州黄巾数仗,斩首万余级,方才震慑了青州黄巾,不敢再打北海的主意,兵锋掉头向北,直指东莱郡。 盘踞在宛城的袁术成了诸侯眼中肥美的猎物,一个个纷纷露出了獠牙,悄无声息的向汝南逼近。灭掉他,既可以占据讨贼的大义,又能掌控富庶的宛城,何乐而不为? 最先进击的是意在收复失地的刘磐与韩玄,率兵两万来袭,与袁军交锋于涅阳境内,因袁军势大,数战而不能胜,刘磐遂引兵败走。 而就在袁术军与刘表军厮杀的难解难分的时候,刘备遣大将关羽率陈到、周仓由上庸出兵一万五,沿着沔水向东,意在偷袭宛城。只是刘磐兵力不支,退走的过早,关羽没有找到机会,便在南乡一带的山谷中屯兵,伺机而动。 打退了荆州军,袁术刚刚松了一口气,惊天的噩耗接踵而至。 豫州牧、前将军曹操从许昌出兵五万星夜来袭,兵锋所向披靡。前锋夏侯惇、典韦的一万精锐已经逼近了宛城北面七十里的博望坡,主力大军随后席卷,料来三日便可兵围宛城。 “哈哈……只怕袁术这逆贼此刻已经哭晕在厕所了!” 刘辩坐在桌案前,浏览着来自各地的情报。看到袁术这般狼狈,被诸侯群起而攻之,心中直感到一阵无法形容的爽快,墙倒众人推,破鼓乱人捶,这感觉实在太爽! 呷了一口清茶,刘辩继续翻动着各地斥候送来的情报,当看到其中一段的时候,猛然吃了一惊。 文书中写道:曹操在征宛城途中招募了一员名唤王彦章的大将,命其追随夏侯惇为先锋。在博望县境内一合挑了前来迎战的袁术部将乐就,手中一杆重达百斤的铁枪连刺裨将、校尉一十三人,在冲阵的时候无人能挡,乱军之中手刃袁兵数百人,使得两万袁军惊慌溃败。 “嘶……这王彦章被曹操招去了,倒是可惜了!” 刘辩双眉蹙起,伸手抚摸了下嘴唇的胡须,喃喃自语了一声,“不过,朕有薛礼、岳飞,还有杨再兴、秦叔宝,足以相敌!” “情报中说这王彦章用的铁枪有一百斤,只怕是以讹传讹。枪法讲究轻盈敏捷,以刺、挑、扎、崩、拨、戳为主,重达百斤怎么使用?若是有三五十斤或许有可能,百十斤绝对是夸张了,待将来见了便知分晓!” 若是送这份情报的斥候在面前,刘辩真的想问一句“你他娘的亲眼见到王彦章用一百斤的铁枪了么,就敢这么以讹传讹的写到里面,你当是写武侠小说么?” 就在刘辩为王彦章分神的时候,卫僵快步走了进来,送上了一份刚刚送来的情报:“有来自并州方面的情报,斥候刚刚送到,请陛下过目!” “来自并州?或许会有冉闵的消息吧!” 刘辩目光如炬,从卫僵手中接过情报,待他退出之后便迅速撕开了信笺封皮。 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发出一声惊呼:“什么?文丑被冉闵阵斩了?” 冉闵自从四月份占据了晋阳之后,趁着其他诸侯纷争,天下动荡之际,率部攻打河内、上党两郡。河内太守王匡战死,上党太守张扬投降,使得冉闵的声势在并州如日中天,黑山各部纷纷下了太行山前来投靠。 张燕眼看着手下的黑山军越来越少,自知大势已去,但又不愿臣服冉闵,遂率部向北进入了幽州,投靠了公孙瓒。至此,整个并州便成了冉闵的天下。 就在冉闵扫平并州的同时,袁绍也完全占据了冀州,将韩馥的部曲完全吞并。 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 袁绍遂派遣麾下大将颜良、文丑、高览、张郃统兵五万,度过太行山,进击太原郡。 冉闵得报,亲自率兵来迎,两军相会于阳曲境内。 阵前交锋,冉闵十回合阵斩文丑,并且力败颜良、高览、张郃三将的围攻。打的颜良吐血落荒而逃,袁军为之胆寒。颜良死里逃生,自知不能取胜,遂退兵回邺城向袁绍复命,另谋良策复仇。 “啧啧……这冉闵果然厉害,武勇只怕更胜吕布一筹!” 刘辩眉头几乎拧成了麻花,手里捏着情报,在心中喃喃自语,“世人不知冉闵的骁勇,这文丑自己作死,竟敢与武悼天王单挑,死了也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倘若河北双雄加上高览、张郃四将一起上的话,或许还可以掰掰手腕。死了文丑之后才如梦初醒的围攻,只能自己找虐了!” 批阅了一大早晨的奏折和情报,刘辩略有倦意。 起身舒展了下筋骨,拉开窗子向外眺望。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冷,天空隐晦不明,不时有成群结队的大雁向南翱翔,时而发出或者高亢或者悲壮的鸣叫。 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已经变黄并且开始零落,角落里的杂草上面落了一层寒霜,此刻尚未散去。各种精心栽培的名花奇木也逐渐有了枯萎的迹象,满院凄凉,一副萧瑟的景象。 也许是有感于河北名将文丑的阵亡,也许是秋风萧瑟让人倍感凄凉,站在窗前的刘辩有种想要赋诗一曲的冲动。 想要成为名垂千古的帝王,仅仅是“上马能安邦,下马能治国”还不够,因为一千八百年后的某太祖曾经写过: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刘辩既不想略输文采,又不想稍逊风/骚,更想成为一个“上马能横槊,下马能赋诗”的全能皇帝,绝不能被以后的某个家伙取笑,所以刘辩必须动动脑子! 只是绞尽了一番脑汁,任凭百般搜肠刮肚,面对着窗外让人才思如泉涌的秋景,刘辩的腹中仍然空空如也,一句也作不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刘伯温的声音,询问卫僵道:“陛下是否在书房?” “诺,陛下正在窗前负手踱步呢,来来回回的半个时辰了,看起来似乎想要赋诗一曲的样子。军师不怕打扰陛下,就进去面圣吧!” 卫僵面带浅笑,指了指在书房的窗前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天子。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了一句。 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没想到竟然被卫僵推到了火架上炙烤,刘辩的脸颊顿时有些火辣辣,真想对卫僵这家伙说一句:“你妹啊,寡人随便走几步体验下这种感觉还不行?要是这诗赋做不出来,还不让人笑话了?” “哦……难得陛下今天竟然诗兴大发,基倒要洗耳恭听,看看陛下能够写出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诗句来?” 也不知道刘伯温犯的哪门子邪,竟然没有直接进书房来禀报公务,而是兴致勃勃的和卫僵站在书房外面,悄悄的等候年轻的天子吟诗作赋。 事已至此,刘辩也没有别的办法,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抄袭呗!老子算是明白了,为何历史上的穿越者都酷爱剽窃他人的诗歌,换你你也剽,少在那里和老子装清高!要不你穿一个试试,朕就不信你不抄!” P:形势危急,求弟兄们月票支持!本书已经在榜单上待了二十多天,不能在最后的十天失守啊,有票的兄弟支持下吧,剑客感激不尽!(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五狭路相逢勇者胜 两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刘辩只能逼良为盗。 窃钩者贼,窃国者侯,窃诗者是什么? 刘辩不知道,但却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剽窃一首诗歌,为自己披上一件才高八斗的外衣。 如此不但可以提高名声,引得天下文人墨客折服,还可以名垂青史,赢得“上马能横槊,下马能赋诗”的美名,至少不能在千年之后让某人讥笑自己“略输文采,稍逊”。 身为拥有召唤技能的穿越者,又有名正言顺的皇帝身份,寡人必须成为名垂千古的一代明君,文治武功,样样精通。既不能输了文采,更不会稍逊风/骚! 盗亦有道,窃钩不能随便窃,那样会被抓;窃国更不能随便窃,弄不好会成为阶下囚。这还不打紧,要是弄个诛灭九族,满门抄斩,那就悲剧了。 同样的道理,诗歌词赋也不能随便剽窃,稍有不慎,不但不能名扬四海,反而会弄巧成拙,留下笑柄。唐宋元明那些脍炙人口的诗词拿到这个年代,不见到就会震古烁今,甚至会被当做下乘之作。 所以,窃诗也是讲究技巧的,谁若是觉得拿着一首“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或者“黄河之水天上来”就能招摇撞骗,沽名钓誉,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个年代的文学主旋律以短赋为主,就像曹操“短歌行”“观沧海”这样的文学体,辞藻华丽,短小精悍,大气磅礴,这样的作品才能让世人折服惊叹! 但这种震撼性的作品若没有环境陪衬,无疑会大大的降低词赋的格调。所以刘辩暂时不打算剽窃曹操的神作,而是准备盗一首应景的七言诗歌。 “不盗父亲的就盗儿子的,反正便宜不出外,不是不盗时候未到!” 刘辩装作没看见刘伯温的到来,依然双目微闭,背负双手在书房的窗前来回踱步。 在这个年代,除了短赋之外七言诗歌也是一种非常流行的文学形式,并且为不少文人骚客所喜爱,在民间传唱甚广。既然老曹的短赋不合情景,刘辩只好退而求其次,把目标瞄准了小曹。 打定主意,刘辩在腹中反复背诵了几遍,直到温习的滚瓜烂熟于胸之后,这才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高声朗诵了起来,并以丰富生动的表情进行着配合。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群燕辞旧鹄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 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 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 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弦发清商,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别说老子低俗,别的穿越者都剽窃,朕为啥不能剽窃?别和我装清高,换了你也照样剽!” 成功的吟诵完了曹丕的《燕歌行》,刘辩如释重负。装逼成功,爱谁谁谁! “好诗,好诗啊!” 卫僵是一介武夫,对诗歌没什么欣赏水平,但刘伯温却学识渊博,刘辩的话音甫一落下,便击扇叫好。 既然军师都叫好,这说明陛下做的诗确实好。再说了,即便陛下做的诗不好,咱不是还得击掌叫好吗? 这么一想之后,卫僵也跟着击掌叫好:“好诗啊,真是好诗!” “哎呀,军师什么时候来的?倒是让你见笑了!” 刘辩这才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笑呵呵的向窗外的刘伯温拱手,“寡人有感于窗外秋风萧瑟,草木皆霜,又听闻河北名将文丑阵亡,故此才有感而做。倒是让军师见笑了!” “什么?文丑阵亡了,何时发生的事情?” 文丑这时候的名气,绝对是天王巨星级别的,虽然及不上吕布,但也不是关羽、张飞等尚未崭露头角之人所能相比的。惊闻文丑阵亡,就连刘伯温都吓了一跳。 “军师自己看!” 刘辩面色平静的把刚刚收到的情报交给了刘伯温。 刘基从天子手中接过,用最快的速度看了一遍,最后才相信了自己的耳朵,一脸的感慨:“想不到啊,实在想不到!河北四庭柱之一的文丑竟然死在了一个黑山贼的手中,看来这冉闵果然不可小觑!” “可不是嘛,武力104的家伙,你当是闹着玩的?”刘辩在心里暗自腹诽了一句。 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传言说冉闵单人破城门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虽然城门在遭到冉闵撞击之前被攻城锥撞过,但若没有霸王之力,只怕这冉闵也不敢这么做!” 刘伯温手摇羽扇,一脸沉思:“折了文丑之后,袁绍如同断了一条臂膀,以后想要横扫北方,只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以军师之见,这冉闵会不会取代袁绍,成为北方最大的霸主?”刘辩肃声问道。 刘伯温思忖片刻之后,摇了摇头:“冉闵虽勇,终是山贼出身,只怕天下的读书人都将避而远之。虽然并州数郡暂时归附,却也只是收拢了一些流民贼寇,终归是乌合之众。袁绍虽败,但身出豪门,名扬天下;更兼麾下有田丰、沮授、审配、逢纪等智囊辅佐,以颜良、麴义、张郃、高览为羽翼,旷日持久下去,冉闵未必会占得上风!以臣之见,冉闵最大的成就也只能占据数郡而已,想要再有所作为,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刘辩点头同意刘伯温的分析,随后又追问了一句:“军师就这么肯定冉闵一定不是袁绍的对手?” “袁绍与曹操是故交,况且两人唇齿相依。以臣之见,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只怕袁绍将会与曹操结为同盟,相互依靠。冉闵以贼首之身对抗袁、曹的犄角之势,焉能不败?”刘伯温手摇羽扇,侃侃而谈。 对于刘伯温的分析,刘辩深表赞同。 历史上的袁绍就是靠着和曹操的同盟,相继扫平了身边的其他诸侯。而现在周围的对手更加强大,想必袁绍和曹操这对老朋友用不了多久便会结盟,互为唇齿。 “对了,军师匆匆忙忙来找朕,可是有要事禀报?”闲话谈的差不多了,刘辩才想起还没有询问刘伯温此来的目的。 刘伯温面带笑容的道:“陛下,今天已经是八月初十了。” “是啊,哪有怎么样?”刘辩一脸疑惑的问道。 刘伯温呵呵笑道:“按照太医所说,八月中旬到月底这段时间就是唐德妃即将生产的日子,这是陛下的第一个儿女,自当应该普天同庆。臣身为太常卿,想要劝陛下回京,守在唐妃身边,迎接未来太子或者公主的降生!” 听了刘伯温之言,刘辩心中不由得一动。 身为父亲和丈夫,唐妃即将临盆的事情,刘辩不可能忘记和忽略。 只是袁术尚未剪灭,寿春的战事又陷入胶着,刘辩也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跑回去陪着妃子生孩子是否合适,是否会惹来只顾家事不顾国事的流言?因此没有主动提及,但既然刘伯温主动来奏请还京,那就另当别论了! “目前寿春的战事陷入胶着,袁术未灭,朕就这样返京,是否合适?”刘辩一副国事为重的样子,平静的问道。 刘伯温抱扇道:“袁术四面楚歌,覆亡只是旦夕的事情。鹏举将军用兵如神,并且有杨再兴、刘子扬等人辅佐,况且已经围了寿春,破城也是迟早的事情。汝南有荀文若治理,秦叔宝防御,必然安如泰山!陛下只管放心的回京就是了,臣身为太常卿,也需要一道随陛下返京,主持太子或者公主的出世礼仪!” 既然刘伯温言之凿凿,刘辩又有些思念亲人,当即准奏:“军师所言极是,朕决定如你所奏,交代一下政务,收拾好行囊,即刻启程返回金陵!” 晌午过后,刘辩把该做的事情全部处理完了。 两千御林军俱都配备了马匹,在卫僵的统率之下随时待命。 由于汝南地处前线,随时都有陷落的可能,因此岳飞的家眷也要跟随圣驾返回金陵。吸取了来时的教训,刘辩命荀彧为李孝娥母子三人准备了一驾舒适的马车。 萧瑟的秋风中,天子辞别荀彧、花荣,带着刘伯温、卫僵,在两千御林军的拱卫之下,踏上了归程。 两千精锐快马加鞭,一路向南疾驰。 黄昏时分,提前探路的侦骑突然快马来报:“启禀陛下,从西面来了一支骑兵队伍,大约三千人左右的样子,距离我军已经不足十里!” 刘辩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呃……难不成在汝南境内遇上伏兵了?来得是哪里的人马,打的什么旗帜?” 侦骑气喘吁吁的道:“敌军也是骑兵,行进速度甚快,小人未敢过于靠近,免得暴露行踪。故此不知这支人马来自何处,只是看到对方打着袁字旗号!” “对方真的只有三千骑?”刘辩星眸转动,沉声问道。 刘伯温在旁边听了却是一惊:“陛下乃千金之躯,千万不可以帝王之尊犯险!既然袁兵来势汹汹,不如暂且回避!” 刘辩手按佩剑,扫了一眼身后斗志昂扬的的御林军,大声喝问:“狭路相逢勇者胜,对方只是比我们多一千骑而已,儿郎们敢不敢随朕迎上去,杀他个人仰马翻?”(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六暗箭天王 既然打算亲自去冲阵,就得有一把趁手的兵器。 可惜,刘辩没有。 穿越到这个世界一年左右了,刘辩一直没有遇上让自己眼前一亮的神兵利器,而且之前也没有考虑过亲自冲锋陷阵,所以从来没动过寻找能工巧匠为自己锻造一把神器的念头。 而随着武力的提升,亲自上马杀敌的念头在刘辩心里越来越强烈。既然赵匡胤、李世民都行,我这个有着召唤技能的皇帝一样也可以做到! 朕将来的定位可是“上马能横槊,下马能赋诗”,寡人现在的武力值可是已经达到了82,放在整个三国时期都是准二流武将,袁术手下最骁勇的纪灵不在此处,此时不去大展神威,更待何时? “诸位将士,谁有上等的长枪,借给朕一用!当然,朕不会白借,等回到江东之后,必有回谢!” 刘辩翻身下马,向两千御林军虎贲拱手施礼,客客气气的询问了一声。 天子要借兵器使用,如果谁的兵器可以入了天子的法眼,那可是莫大的荣幸,就是没有任何回报,将来也是一辈子荣耀的事情! 只是这些御林军用的武器除了矛戈之外大多都是普通的长枪,神兵利器可不是随便就能拥有的,所以大家也只能是心动,却也不好意思把手里的白蜡杆子长枪拿出来献丑。 “大家不要拘谨,朕也不需要神兵利器,只要是质地上等的长枪就行!” 刘辩知道将士们担心自己看不上他们的兵器,所以没人出来自告奋勇。现在形势紧急,自己只是想找一把趁手的兵器而已,可没奢望轻易的就能获得一把神枪。 既然没人自告奋勇,卫僵生怕冷了场子让天子下不来台,急忙递上了手中一尺五寸的蟠龙银枪:“陛下用某这把长枪吧,虽然比不上岳将军的沥泉神枪以及叔宝将军的提炉枪,却也是祖传的神器!” 刘辩婉言谢绝:“这怎么能行?朕身边现在没有大将,还得指望你左右冲杀呢!朕怎能干捉襟掣肘的事情,把建业的兵器据为己有?再说你这枪太长了,朕用着不顺手,反而会限制朕的发挥!” “陛下,你看看小人的这把枫木枪如何?” 一个身材瘦削的百夫长小心翼翼的站了出来,双手捧着一杆红缨枪,递到了天子的面前。 枪长一丈二,枪头是普通的亮银枪头,长约一尺,左右开刃,用红缨作为装饰。枪杆是枫木的,已经打磨抛光并且上了漆,造型算得上优美,比寻常士兵手里的长枪精致的多。 “不错!” 刘辩夸赞一声,从百夫长手中接过长枪抖了几下。手感颇为出色,完全符合上等长枪的要求——尾重腰硬头软。 尾重可以更好的在手中把持,不会被轻易的被磕飞;腰硬不会轻易的断裂,而且可以更好的招架遮拦;头软能够更好的抖枪花,变招的时候更加敏捷迅速,提升挑、刺时候的爆发力。 以上就是一柄上等长枪的基本标准,刘辩庆幸的是自己手里的这把枪都具备了。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一把稍微像样点的长枪,与神兵利器完全不搭边。与岳飞手中的沥泉神枪,秦琼的金纂提炉枪,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不过,刘辩也只是拿来临时应急,并没打算当做长期配置。将来若是不能利用召唤系统获得神兵利器,就只好重金招募兵器师为自己锻造一把拿得出门来的武器了。 “果然是一把上等好枪,朕暂借一用!” 刘辩满意的舞动着手中的长枪,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百夫长,问道:“不知道你姓甚名谁?籍贯何处,等回到金陵之后,朕必有重谢!” 得到了天子的嘉奖,这名百夫长喜出望外,急忙拱手道:“小人马忠,祖籍江东丹阳。于今年春节应征入伍,后来被卫校尉挑选进了御林军中。陛下能够看上小人的兵器,已经是马忠莫大的荣幸,岂敢奢求重谢!” “马忠?” 听了这名百夫长的自报姓名,刘辩不由得一怔,难不成这就是东吴那个默默无闻却又极度危险的“狙击之神”,捕缚关羽,箭射黄忠的那个马忠? 刘辩甚至记得自己穿越之前网络上关于马忠的流言满天飞,大多数人以讹传讹,弄到最后就连张辽、乐进、徐晃、许褚都成了被这厮射死的,风头一时无两,甚至就连上将潘凤都要避让。 当然,这些谣言刘辩是不相信的,捕获关羽,箭射黄忠就已经牛逼叼炸天了,倘若魏国那些大将也是被马忠射死的,这家伙已经可以封神了! “给我查询下面前的这个马忠各项能力属性,看看是不是吴国的哪个走位飘忽,神出鬼没的家伙?”趁着马忠跪地答话之时,刘辩悄悄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 “查询完毕,巅峰马忠——武力77,统率72,智力73,政治31。特殊属性:捕缚——拥有伏兵天赋,善于寻找最佳伏击地点,把握狙杀机会的能力史上一流!” “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家伙果然是捕获了关羽的那个马忠!” 刘辩的心里几乎乐开了花,自己只是想借枪一用,没想到竟然无心插柳的收获了一个善于“放冷箭”的天才,当浮一大白! “马忠献枪有功,朕决定提拔你为军司马,从今以后跟在卫僵左右效力,不得有误!”弄清了马忠的身份之后,刘辩朗声宣布了对马忠的任命。 马忠喜出望外,纳头狂拜:“小人多谢陛下提携,愿效犬马之劳!” 看到天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刘伯温忧心忡忡的劝谏:“难不成陛下真的想要亲自冲阵,以身犯险么?陛下乃是千金之躯,万万不可率性啊!” “军师勿忧,这大半年就以来,朕都在跟着卫僵练习枪法。而且咱们军中用枪的猛将如过江之鲫,譬如鹏举将军、叔宝将军、再兴将军等,私下里朕可是都曾经向他们讨教过枪法,若是军师不信,朕便耍一遭给你瞧瞧!” 刘辩今天的战意格外浓烈,话音未落,一抖手中的长枪,当着两千御林军的面挥舞开来。 只见一条长枪犹如万钧雷霆,抖起团团银光闪闪的枪花,当真是矫若游龙,翩若惊鸿,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啊呀……没想到陛下的武艺竟然如此了得,实在出人意料!”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刘伯温自己不通武艺,但却能够看得出一个人的武艺高低。天子的这条长枪施展的虎虎生风,似乎已经不在花荣之下,这样的进步的确让人感到惊讶! 卫僵也同样啧啧称赞:“陛下的枪法简直进步神速,前两天才只能抖出一个枪花,现在居然已经能抖出三个枪花了,再下去半年,只怕就要超过末将了!” 抖枪花是衡量枪术高手最直观的判断方法之一,前几天刘辩在和杨再兴闲聊的时候,杨再兴就说过赵云一枪能够抖出九朵枪花,而他自己只能够抖出八朵枪花。一直教刘辩枪术的卫僵则能够一枪抖五花,而在把武力提升到82之前,苦练了半年枪术的刘辩仅仅只能抖出一个枪花来。 当然,枪花抖得多并不代表枪法就高强,这也和练习的枪术套路有关。赵云的枪法灵巧多变,以软为主,所以枪花抖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杨再兴力量与技巧并重,所以比赵云少抖一个枪花。 岳飞的沥泉神枪讲究实用,讲究在乱军中怎么稳准狠的杀敌,再加上枪杆偏硬,所以岳飞的长枪最多只能抖出七朵枪花。而秦琼的金纂提炉枪属于重枪,大开大阖,走的刚猛套路,完全以力量为主,因此一枪最多只能抖出五朵枪花。但谁也不敢说秦琼的长枪就不如岳飞用得好,只是侧重点不同而已。 “哈哈……建业过奖了,朕的枪法的确有所提升,但要想达到你现在的水平,只怕三年两载做不到!” 在御林军的一片喝彩声中,刘辩喜滋滋的收了长枪,不忘谦虚一句。这条普通红缨枪的手感已经很不错,倘若能够配上一条趁手的神枪,必然可以如虎添翼。 “军师,看了朕的武艺之后,你是否该放心的让朕去冲阵了?”刘辩意气风发的把长枪挂在马鞍上,向刘基问道。 就在这时,又有侦骑快马来报:“启禀陛下,小人已经探清这支人马的来历,为首之人乃是伪大成武德皇帝袁术这个国贼,以及麾下下的三千亲兵。而且,看起来敌军的侦骑也发现了我军的踪迹,目前已经停止了前进,似乎正在商议对策!” “什么?来的竟然是袁术?” 听了侦骑的回报,刘辩几乎和刘伯温同时惊呼一声,满脸的不可思议。 刘辩先是吃惊,继而仰天大笑:“哈哈……此乃天助寡人也!真是冤家路窄,袁术这逆贼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没想到竟然在这荒山野岭撞上了,也不知这逆贼打算去哪里逃命?但既然遇上了就绝不能放他离开!” “卫僵、马忠何在?全军上马,跟着朕去生擒了这乱臣贼子,建一桩盖世奇功,扬名天下!” 刘辩提枪上马,向卫僵、马忠二人高声下令,誓要生擒袁术这逆贼。 Ps:没错,撞上的就是袁术,要想知道袁术从宛城里跑出来做什么,下一章就会给出答案!最后月票、推荐票的有没有?(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七绝境求生 秋阳西斜,老树昏鸦。 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气,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即将展开。 “马忠,朕命你率领三百骑抄袁军的后路,待敌军溃败之时不得放走一人!”刘辩在秋风中立马横枪,向马忠高声下令。 “诺!” 新官上任的马忠精神抖擞的领了军令,从亲兵手里讨了一杆长枪,翻身上马,招呼了三百精锐骑兵,呼啸而去。埋伏偷袭什么的,老子最喜欢了! 看着马忠一行绝尘远去,刘辩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浅笑。这个曾经捕缚了关羽,箭射黄忠的危险分子,今天晚上应该不会让自己失望吧? 又转向刘伯温:“军师率领二百骑在这里保护岳夫人及家眷,我与建业率领一千五百骑去生擒袁术这国贼!” “虽然陛下的武艺提升了许多,但刀枪无眼,冲阵之时千万要加倍小心!” 刘伯温依然略有担忧的提醒了一句,又转向卫僵叮嘱道:“我军的猛将皆不在此处,陛下的安危就全部托付在卫校尉的身上了!” 卫僵在马上抱枪施礼,自信满满的道:“军师尽管放心,卫僵必定寸步不离的跟在陛下左右,就算自己万箭穿身也不会让陛下损失一根毫发!” “看你这话说的,朕有这么不济吗?寡人终要用这一战让天下人刮目相看,让世人皆知我刘辩也能上马杀敌!” 刘辩手中的长枪舞起一团枪花,踌躇满志的立下誓言。 胯下的“追风白凰”似乎能听懂主人豪言,人立而起,爆发出一声雄浑的嘶鸣,浑身雪白的马鬃在秋风中飞舞,显得神采飞扬,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宝剑藏匣无疑是一件悲哀的事情,良驹埋没同样让人感到可悲,而现在这匹万里挑一的良驹终于迎来了一展雄姿的机会,怎能不让它格外兴奋? “誓死活捉国贼!” 一千五百名穿着金甲的御林军士气高昂,俱都跟着卫僵翻身上马,列出整齐的阵势,控弦待发。只待天子长枪一招,便会席卷而去。 “陛下,俺也跟着去!” 岳云这小妖孽怎么会错过这种大阵仗,挣脱了母亲的手掌,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拍着胸脯向天子请战。 刘辩莞尔一笑,拒绝了岳云的好意:“朕知道你天生神力,但你的年龄实在稚嫩,等以后长大了再上沙场不迟!” 虽然系统检测到岳云现在的武力已经达到了82,杨再兴也说过他天生神力,自己掰手腕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毕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万一在自己跟前有个闪失,没法和岳飞交代,还是等他再成长几年之后再用不迟! “全军冲锋!” 刘辩长枪一招,当先冲了出去。 卫僵时刻等待着命令,为的就是冲刺在天子的前面保护他。耳畔听到了天子一声令下,双腿在坐骑腹部用力一夹全力冲刺了出去。 只是天子的战马实在太快,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瞬间就掠出了十几丈,任凭卫僵手里的马鞭狠狠的抽下,依然都无法追上,反而被越甩越远,急忙扯着嗓子高喊:“陛下慢行,危险!” “杀!” 伴随着天子一声令下,一千五百御林军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席卷向西,杀声震彻天地,马蹄卷起的扬尘让黄昏变得更加惨淡无光。 在天子面前厮杀,只有能露脸还愁将来没有荣华富贵么?所有悍卒几乎都抱着这样的念头,士气高涨的直冲云霄。人人策马扬鞭,唯恐落在了后面,誓要在今日立下大功! “俺也要去!” 岳云才不管“君命不可违”,也不管什么叫做金口玉言,看大大军席卷而去之后心痒难耐,将一名御林军从马上拽了下来,“借你的马匹一用!” 这名御林军还没反应过来,岳云已经翻身上马,从他手里夺了长戈就冲了出去,“前面的人等俺一下!” 岳云冲出去了十几丈之后突然又策马回来了,刘伯温还以为这小家伙改变了主意,急忙召唤:“岳贤侄休要乱跑,快点上马车等候,战场可不是儿戏之地!” “刘伯父放心好了,俺不会有事的,俺只是回来找一把趁手的武器而已!” 岳云大咧咧的把长戈丢给了被自己抢了马匹的御林军,嘴里抱怨道:“这么轻的东西跟幼童玩耍的东西差不多,怎能杀人?” 只是在这荒山野岭,一时半会的又去哪里寻找重武器? 岳云的一双眼眸在队伍中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辎重车的两个轱辘上。这是一对以木材为主,边沿包铁的圆形车轮,直径大约一米左右,每个重达三四十斤。 “哇哈哈……就是它们了!” 岳云喜滋滋的翻身下马,也顾不得按部就班的拆卸,双手抱住一边的车轮,气沉丹田,用力的喝声“下来!” 只听一声巨响,辎重车晃动了几下之后,那数十斤的车轱辘竟然被硬生生的扳了下来。 “呃……这?”刘伯温手中的羽扇差点坠地,被惊骇的目瞪口呆,这、这是十岁的儿童干的事情么? “哇……” 二百名御林军几乎同时目瞪口呆,发出了整齐划一的惊讶声。听说过岳小将军天生神力,但不至于这般妖孽吧?但眼前的这小家伙就真的这么逆天了! “下来!” 在众人的惊诧声中,岳云又绕到了辎重车的另一边,双手抱住了对面的车轱辘,用尽全力暴喝一声。 只听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在李氏“云儿,不得无礼”的叱喝声中,又一只车轱辘被岳云硬生生的扳了下来! “哇哈哈,好东西,这个用起来顺手多了!” 岳云一手拎着一个三十七八斤的车轱辘原地转动了几圈,方才喜滋滋的翻身上马。朝另外一驾马车里的母亲喊了一声:“孩儿可没有无礼,我这是去保护陛下,天子一定不会责怪云儿的!” 话音一落,双腿在马腹上用力一夹,坐骑吃痛,箭一般蹿了出去。 岳云一手挥舞着一个车轱辘,也不控弦,在马上稳如泰山一般。一边纵马疾驰,一边哇呀呀的大喊大叫:“国贼袁术的脑袋是俺的,谁也不许和俺抢!” “此霸王再世也!” 刘伯温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但此刻见到岳云逆天的表现,仍然目瞪口呆的许久回不过神来,只能用一声惊叹为岳云送行,目视着他逐渐消失在黄昏里。 而在相隔十里的地方,袁术同样血脉贲张。 他的双眼有些红肿,突然意识到这是绝地翻盘的最后机会,有些激动的抓住了侦骑的衣领,嘶声问道:“你确定对方就是刘辩这个混蛋?真的只带了两千骑?” 侦骑有些结巴的回复道:“是、是……真的是,对方打着黄罗伞盖,还有刘字旗帜,队伍的盔甲似乎也是御林军打扮,最多不会超过两千骑!” “哈哈……此乃天助我也!” 袁术重重的把侦骑推到了一边,因为过于激动,以至于有些气喘吁吁。双眼凶恶的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饿狼! 这段时间以来,袁术被汉军摧枯拉朽的攻势弄得焦头烂额,早没了寻欢作乐的心情。手下的武将一个接一个的阵亡,方杰、陈兰、张勋、雷薄、乐就,五名重要的将领全部阵亡或者被俘,然后悬首城门! 汝南沦陷之后,淮南与南阳被从中间硬生生的切开,失去了联系,让本方的处境更是陷入了泥潭。雪上加霜的是,自己竟然成了诸侯眼中可口的美味,一个个露出了森森獠牙纷纷逼了上来! 打退刘表之后,刘备的人马悄悄摸到了南乡一带,这让袁术怒不可遏的大骂:“织席贩履的大耳贼,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有种的和老子堂堂正正的较量一番,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 袁术这边刚骂完刘备,那边曹操就以乌云压城之势扑了过来,先锋夏侯惇领着两个叫做典韦、王彦章的家伙所向披靡。博望县一战打的本方人马屁滚尿流,死了主将乐就不说,还折损了一万多人马,兵败如山倒。曹军兵锋直抵宛城,预计两日左右便可围城。 这让袁术猛然意识到:宛城守不住了,自己再死守下去,只是死路一条! 于是袁术给曹操写信拉关系,表示愿意将帝号让给曹操,并且纳贡称臣。却遭到了曹操的扯书斩使,怒骂“国贼不除,誓不退兵!” “曹孟德,我操你祖母!” 袁术得到消息之后,站在殿前再次怒骂曹操。 可是又有什么用?曹操的大军正在一步步的向宛城逼近,再不走就要被围城了。 与谋士商议一番,袁术决定在曹军围城之前奔荆南投奔孙坚去。普天之下,似乎也就孙坚能容得下自己,寿春已经被岳飞围了,去寿春和死守宛城没有任何区别。 按照谋士阎象的建议,不如全军放弃宛城向荆南逃亡,但却被袁术一口拒绝了。 袁术不肯便宜曹操,发誓就算守不住宛城,也要让曹操付出惨重的代价,故此命令桥蕤据城死守。并且修书一封给河北的袁绍,拿着兄弟之情做由头,痛哭流涕的请袁绍发兵从背后攻打曹操。只要曹操撤兵,自己愿意让出帝号给兄长,并且永远臣服。 在袁术的心里,憧憬着这个被自己多次羞辱的兄长能够发兵攻打曹操,这样就能保住宛城,就能保留东山再起的希望。否则,宛城若失,孤城困守的寿春沦陷只是早晚的事情,从此这个天下将不再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从宛城到荆南要么走襄阳要么走庐江,想要穿过刘表的地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相比来说,刘辩刚刚拿下了庐江,而且重兵都在淮南攻打寿春,所以防御有些空虚,比起襄阳来走庐江更加安全。只要穿过庐江到了长江岸边,就可以进入长沙的地界,所以袁术选择了走庐江。 而且,在敌人的地盘上穿梭,行军速度一定要快。轻骑穿梭,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流窜到荆南,这也是袁术决定留下桥蕤死守的原因之一。 袁术率部出城之后一路绕着走,顺利的避开了荆州军和秦琼军的防御,眼看着就要抵达庐江至汝南的峡谷,没想到竟然与刘辩狭路相逢,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但从斥候嘴里得知刘辩只带了两千骑之后,袁术顿时笑的几乎抽了:“啊哈哈……此乃天助我也!朕就说了,天命在我袁家,怎么会不给一条活路?” 拔剑在手,恶狠狠的扫视了一下身后的三千骑士,色厉内荏的咆哮道:“将士们,跟我拼死向前,活捉了刘辩这混蛋,咱们必然可以绝处逢生,来一场名垂青史的绝地反击!项王破釜沉舟就在今日,谁敢后退,立斩无赦!” “杀,活捉刘辩!” 听说汉军人数不及本方,这些追随了袁术多年的亲兵也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建立奇功的机会,只要能够成功的生擒汉帝,这场败局就可以力挽狂澜! (最后无语了,日更三千字的三国类小说一天能有二十张月票,今天剑客才只有2张,顿时泪奔啊)(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八生擒国贼 刘辩手提长枪,一马当先。 追风白凰撒开四蹄,足下生风,在黄昏的旷野中犹如一条白龙,任凭身后的卫僵及一千五百虎贲将士拼命追赶,仍然难望项背。 “喂喂喂,小白放慢下脚步嘛,朕可不是常山赵子龙!” 对面袁军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似乎对方斗志也很浓烈的样子。刘辩急忙拍拍坐骑,示意胯下骏马放慢速度,自己可没有赵云那种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的本事,没必要过于冒险! “咴……” 追风白凰对于主人的吩咐心领神会,甩着尾巴打着喷嚏放慢了脚步。片刻之后,卫僵引领着一千五百身穿黄金甲的御林军席卷而至。 而对面的袁兵也潮水般汹涌而来,喊杀声强烈的冲击着耳膜,双方的距离已经只剩下五百丈左右。 “放慢速度,准备驰射!” 刘辩把长枪挂在马鞍上,从背上摘下强弓,弯弓搭箭。武力值的提升不仅仅体现在力量与枪术上,刘辩在射术与骑术上同样精进了不少,在马上驰射已经能够做到收发自如。 得了天子一声令下,一千五百虎贲纷纷效仿,俱都用双腿牢牢的夹住坐骑,从背上摘下角弓,自箭壶中抽出羽箭,蓄势待发。 “汉军放慢了速度,似乎是胆怯了,全力冲锋,生擒刘辩者,封王!” 袁术的手下已经没有了大将,随行的大部分都是偏将、校尉,因此率兵冲锋的重任落到了袁术长子袁曜的身上。 袁曜起初有点胆怯,但也知道今日事关自己父子的胜败存亡,也只能壮着胆子披挂向前。但看到汉军的速度逐渐放缓的时候,还以为汉军胆怯了,顿时欣喜若狂的下令全军冲锋! 轰隆隆。 马蹄声震耳欲聋,双方同时向前奔驰,距离愈来愈近。 “放箭!” 刘辩一边策马奔腾,一边在心中悄悄计算着双方的距离,当目测只剩一百丈左右的时候,高声喝令放箭。手中的强弓拉得如满月,奔着领头的将领咽喉就射了出去。 “嗖”的一声。 离弦之箭带着破空之声,将冲锋在最前面的一名百夫长射落马下,伴随着一声惨呼,瞬间就被潮水般的马蹄裹挟了进去…… 紧跟着天子射出的第一箭,一千五百汉军弓弩齐发,一波箭雨犹如飞蝗般迎面射向疾驰而来的袁兵。 一阵叮叮当当及利箭破铠入肉的声音此起彼伏,紧接着响起的便是撕心裂肺的惨呼,除了被箭矢射中要害部位,疼痛难当之外,更多的是失足落马,被万蹄踩踏为齑粉的那种绝望! 距离太近,再加上马匹冲刺的助力,让汉军的弩箭威力大增,连续的射出了三波箭雨之后,至少有六七百袁兵被射落马下。 在双方人数比例迅速拉近的同时,袁兵的士气在迅速的下降,这无疑是最为致命的! “我的天……汉军竟能在马上驰射?” 有前面的倒霉鬼挡者,后面的骑士才避免了被乱箭射下马去然后被踩成肉泥的悲剧,但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的声音,一声声惊叹写满了不可思议。 “看枪!” 乱军之中,双方的人马已经纠缠在了一起。一身铠甲的刘辩策马冲锋,手中长枪奔着一名惊呼的骑士刺去。 只是一枪便刺中了咽喉,那惊呼的嘴巴还没来的及闭上,便被挑落马下。 “哈哈……痛快,大丈夫当如是也,上马杀敌,下马赋诗,方才不负此生!” 殷红的鲜血以及扭曲的表情刺激着刘辩的神经,杀伐的快感在全身涌动,手中一条长枪挥舞开来,左刺右挑,瞬间又连续挑翻了数人。 “抓住那个穿银甲的将军,此人就是汉帝!” 袁曜在亲兵的簇拥之下,提剑左右冲突,努力的掌控着局势,避免军心崩溃。 得了袁曜的一声命令,十几名悍卒奋勇向前,挥舞着手中的鬼头大刀,驱赶着战马奋力的向刘辩靠拢,希望能够擒贼先擒王。 “来得好!” 刘辩自从去年在柴桑手刃一名山越贼兵之后就再没有亲手杀过人,今日却是大开杀戒,在乱军之中连续刺杀了十几人,被不断溅出的鲜血刺激的斗志汹涌! 看到袁兵把攻击目标瞄准了自己,刘辩不但没有畏惧反而越战越勇。手中长枪挥舞起一簇簇枪花,不断的将围上来的袁兵刺于马下,片刻又挑翻了七八人。 但得了袁曜的悬赏,袁兵深知杀士卒千人,也不如刺皇帝一枪,因此纷纷的把矛头对准了在乱军之中冲杀的大汉天子。 “岳爷来也,贼兵受死!” 混战之中,一匹战马驮着一个十岁的少年闯进了肉搏阵中,手中两个接近四十斤的车轱辘挥舞的虎虎生风,所到之处人仰马翻,砸的袁兵纷纷后退,不敢向前。 “哈哈……陛下,俺这身武艺如何?” 所到之处尽皆披靡,岳云得意洋洋的向天子邀功请赏。只是有个道理岳云并不明白,袁兵所惧怕的并不仅仅是他手里的两个大车轮,更加惊诧的是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多点的少年竟然在战阵之中横冲直撞,这分明是妖孽降世! 刘辩又一枪刺翻了一名百夫长,大声道:“你小子天生就是用重兵器的,等回到金陵之后,朕就寻找铁匠给你铸造两把大锤,让你杀个痛快!” “好嘞,俺喜欢大锤!” 得了天子褒奖,岳云笑逐颜开,手中的车轱辘也不讲究招数,只是在乱军之中乱砸一通,所到之处,无人能接一合,要不是兵器被磕飞,就是战马被砸跪下。 看到岳云的神兵天降,刘辩不由得深深折服:“这陷阵+神力的属性太厉害了,小岳将军天生就是天生的乱战之王,将来长大成人,再配上一对擂鼓瓮金锤,那还了得?” 就在此时,刘辩脑海中系统提升音响了起来:“岳云两项属性激发,陷阵属性+3,神力属性+3,目前武力值已经上升到了90!” 就在岳云和刘辩大杀四方的同时,卫僵已经抄到了袁曜背后,一声暴喝,连续刺杀了七八名亲兵,其余的胆寒溃走,只剩下袁曜仓促抵抗。 战无三合,被卫僵轻舒猿臂,生擒了过来,横置于马鞍上,大声喝道:“袁将已被生擒活捉,贼兵还不束手就擒!” 这一阵混战的功夫,袁军骑兵又阵亡了六七百人,仅仅岳云的一对车轱辘就砸死了五六十个,卫僵的一条长枪更是挑杀了将近百人。而刘辩也不甘示弱,一条长枪刺死了三十多人,杀到最后枪刃都有些磨损,若是手持神兵利器,至少还能再杀十几人! 在三人的带领之下,仗着双边马镫助阵,再加上与皇帝并肩作战,一千五百御林虎贲各个斗志昂扬,杀的袁兵节节败退。听到袁曜被生擒活捉,军心顿时溃散,纷纷勒马败走,朝旷野四下里没命逃窜。 “袁术跑了,抓袁术!” 御林军之中有不少人在虎牢关见过袁术,在乱军之中有眼尖的看到了最后面的袁术落荒而逃,便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让朕亲自来!” 袁兵溃败,马前再也没有阻拦,刘辩双腿在追风白凰上用力一夹,手提长枪,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 追风白凰四蹄腾空,足下生风,全力追赶,与前面的袁术距离越缩越小。路途上偶尔有袁兵阻拦,大都被刘辩轻巧的避过,当前的主要目标是生擒袁术,应当尽量的避免与小兵纠缠。 “该死的东西!” 袁术趴在马上,一边咬牙切齿的怒骂,一边没命的逃窜。 虽然仗着坐骑是一匹良驹,远远的甩开了亲兵与汉军,但刘辩的追风白凰更胜一筹,无论袁术怎么拼命抽打,都无法拉开距离,反而越来越近。 “袁术逆贼,哪里走!” 看看袁术近在咫尺,刘辩喜出望外,双腿同样的猛夹马腹,催促着坐骑全力追赶。 “不知死活的小贼,朕射死你!” 袁术自知甩不掉刘辩,仓惶逃命中还没有忘了以“朕”自称,当下减缓马速,从马鞍上摘下了强弩。 只是刘辩的坐骑太快,袁术刚刚把弩弓拿在手中,追风白凰就已经赶了上来。 两马并行,刘辩伸手抓住了袁术的绶带,大喝一声:“给朕过来!” 袁术惊得魂飞魄散,手中的强弩脱手坠地,整个人被从马上硬生生的拎了起来,悬在空中,而坐骑却已经嘶鸣着越跑越远。 “哈哈……袁术啊袁术,想不到你这逆贼竟然被寡人生擒活捉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乱军之中生擒国贼,这画面太美,刘辩做梦都没想到。当下不由得仰天大笑,把袁术横在马鞍前,将枪尖抵在他的脖颈后面,一脸戏谑的问道。 (ps:感谢弟兄们的大力支持,你们的每一个点击、每一张推荐票、每一个订阅、每一张月票都可以给作者带来巨大的写作动力,以及热血沸腾的创作热情!感谢你们! 剑客昨夜起来喝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历史推荐榜百名之外,这是猛将开书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我们一直都在前十名。剑客这才沮丧的发了单章吐槽,没想到弟兄们的支持竟然如此猛烈,我们一上午又飙升到了第四。看来是剑客多虑了! 这一章是在出差的旅途中用平板电脑赶出来的,可能有些粗糙,大家多多见谅!兄弟们的支持让剑客非常感激,剑客必须全力回报!调整好状态,努力构思最好的剧情回馈诸位弟兄们!晚上的更新可能在9点左右,时间比较紧,剑客会努力!)(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九你对的起祖宗吗 “既已被擒,还有何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袁术幽幽的叹息一声,尽量的保持着天下名士的风度,不让自己看上去过于狼狈。皇帝也做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现在死了也值过了! 刘辩星眸转动,思考着怎么处置袁术才会得到最大的利益? 斩首示众,甚至五马分尸固然痛快,但寿春的袁军只怕仍会拼死抵抗,毕竟纪灵跟了袁术多年,属于袁术的铁杆死党,那份忠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如果饶过袁术一命,又会带来多大的收益?” “至少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寿春,或许宛城也能唾手可得!”刘辩双眉蹙起,在心里自问自答了一声。 之前虽然说过强攻宛城并非上策,甚至把南阳让给曹操作为缓冲地带更好一些。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场上局势永远都是瞬息万变,把自己限制在条条框框里显然是愚蠢的。 前些日子,刘伯温和荀彧所说的强攻宛城是下策,那是建立在强行攻城的前提上,以宛城的城高墙厚,以宛城的兵力雄厚,要想破城,必然会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 但现在袁术被生擒之后,局面就完全不同了,宛城中的三万人马至少还是袁术的部下,只要袁术开口,便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宛城。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开疆拓土,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刘辩抵在袁术脖颈上的枪尖缓缓挪开,沉声道:“你这逆贼不顾汉室厚恩,僭越称帝,本该诛你九族,念在你们袁氏数代忠良的份上,朕可以饶你不死!但你必须吩咐寿春、宛城两地的守军开门投降!” 袁术报以冷笑:“你以为我会轻易的相信你?” 刘辩重新把枪尖抵在袁术的后脑勺上:“信不信由你,割了你的首级昭告天下,对于树立朕的威信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如果不能拿宛城、寿春换回你的性命,朕只好选择前者了!” 刘辩说着话,手上稍微一用力,鲜血瞬间就从袁术的后脑勺上冒了出来,只疼的他杀猪一般嚎叫,“痛死我也,痛死我也!” 刘辩冷笑:“等朕把你带到金陵千刀万剐,行凌迟之刑或者五马分尸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听了刘辩的话,袁术面如土色,想起受刑之人的痛苦,顿时就浑身绵软无力。 “刘辩算你狠,你想兵不血刃的拿下寿春和宛城也行,必须昭告天下,免除我的罪责,不准用任何刑罚对待我,否则便杀了我吧!” 袁术软绵绵的趴在马背上,有气无力的和刘辩讨价还价。虽然已经是穷途末路,但袁术还是想抓住最后的一颗救命稻草。 刘辩冷笑一声:“曹操的大军估计明日晌午便会抵达宛县城下,等朕昭告天下之后,宛城早就是曹操的了!” “那你当着三军将士的面下诏,免除我的罪责,我便命桥蕤献出宛城!”尖锐的枪尖顶在后脑勺上,痛苦难当,袁术只好又退一步。 人为鱼肉,我为刀殂。任凭袁术怎么蹦跶,都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只要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般结束袁术的生命,暴病、中毒、上吊、溺水、坠马、失足……随便任何一个理由就足够! “朕答应你的请求,待会当着三军将士的面,下诏免你之罪!”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战场上不时的传来战马的悲鸣,以及将死未死之人的呻/吟。 战斗来得快结束的也快,从两军短兵相接到袁兵溃散而逃,前后不过只是一个时辰的功夫,三千袁术亲兵阵亡了一千五百余人,被俘虏了五百余人,剩下的都四散逃亡。而汉军这边仅仅只是付出了两百伤亡的代价,强悍的战斗力让被俘的袁兵仍然心有余悸。 不大会功夫,马忠携带着伏兵返回,押解回来了三百多名俘虏,其中包括袁术的谋士阎象、袁涣、韩胤等人,一个重要人物也未曾走脱,不负他的“捕缚”神技,果然是个放暗箭、打黑枪、下绊子的天才! 刘辩派人火速招来刘伯温,把刚才和袁术的对话说了一遍,提议马上传令秦琼率部连夜向宛城进军,两军在宛城之下会合,抢在曹军之前进入宛城! “战场局势千变万化,陛下此言乃是上上之策,正当连夜进军,抢在曹操之前拿下宛城!”刘伯温手摇羽扇,对于刘辩的决定深表赞成。 刘辩立即招来使者,命令携带自己的令牌,快马赶往距此六十里的安阳【注①】,命令秦琼率部连夜向宛城急行军,争取在天明之前两军在宛城之下会师。 使者走后,袁术就在马上大声嚷嚷:“若不当着三军将士的面下诏,我是绝对不会给你叫开城门!” 刘辩痛快的满足了袁术的请求,朗声道:“朕在这里以天子的名义宣布,免除袁术僭越之罪,只要他能让宛城、寿春的守军开门投降,朕便不再追究他的罪责!” 刘辩传诏完毕,命令马忠率部看押着袁术父子及他手下的一干幕僚,跟着队伍连夜向宛城赶路。争取抢在曹军围城之前抵达宛县城下,倘若被曹军围了城,再想兵不血刃的拿下宛城,只怕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为了避免马车拖慢行军速度,刘辩选了一名百夫长,让他率领一百骑连夜护送岳云母子三人调头返回汝南治所平舆,并且把俘虏的袁术女眷也全部押解回汝南。待返回江东之时,再派人过来通知他们。 岳云一开始嚷嚷着要跟随大军去宛城,被刘辩拉下脸来一阵训斥,并警告他:“若是不听朕的吩咐,就不给你铸造金锤了,你还是继续使用这对车轱辘吧!” 岳云百般央求无果,又怕天子真的不给自己造大锤了,只好悻悻的夹杂在回汝南的队伍中向北而去,三步一回首,百般眷恋与不舍。 “全军加速,连夜赶往宛城!” 刘辩马鞭一挥,一马当先的向西而去。 士气高昂的御林军押解着袁术等俘虏,纵马驰骋,紧紧跟随在天子马后。 一夜狂奔。 四个时辰之后,刘辩率领的人马距离宛城已经不足十里,在岔路口遇上了秦琼带领的四千先遣骑兵。后面的一万多步兵则由副将统率,正朝着宛城急行军,但仍然被轻骑兵甩开了将近四十里的路程。 两下合兵一处,军心顿时大为振奋。 有了猛将秦琼的助阵,刘辩顿时有了底气,有秦琼在足以抵挡千军万马,就算与曹兵起了冲突也不用再担心! “末将秦叔宝拜见陛下!” 秦琼来到近前翻身下马,朝着马上的天子行军礼参拜。起身之后大咧咧的一笑:“听使者说陛下手刃袁兵数十人,并且生擒了袁术这国贼,当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份武功,虽汉武、光武皆不及也!” 秦琼夸完了天子,大步流星的走到袁术的面前赏了他一个巴掌:“哈哈……就凭你这厮的猪脑子也敢称帝?前番在虎牢关被某生擒,此番又被陛下生擒,看来你天生就是被生擒的命!” “你……某好歹也是袁家后人,四世三公之后,你一介武夫也敢欺辱我?”袁术抱着火辣辣的腮帮子,不甘心的反驳秦琼。 “我呸!” 秦琼啐了袁术一脸唾沫星子:“若是你祖上知道你这厮僭越称帝,只怕要从坟里面跳出来抽你的大嘴巴子!待会儿若是不能叫开城门,看秦爷怎么折磨你!” 话音一落,秦琼翻身上马,手提金纂提炉枪,胯下忽雷驳,率先引路。两军合并一处,将近六千骑兵,朝着宛城轰隆隆的前进。 此刻已经是四更天,东方微微有些明亮。清晨的秋风吹过,让人倍感凉意。 向前走了五六里,侦骑快马来报:“曹军的先锋部队在宛城北面的二十里安营扎寨,似乎是在等待主力大军的到来,尚未兵临城下。而曹操率领的主力人马正在连夜进军,已经过了了博望县,估计晌午就能兵临城下!” 听了斥候的话,刘辩和刘伯温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曹军围了宛城。而现在,终于可以抢先一步进城了! 又向前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六千骑兵直抵宛县城下。 轰隆隆的马蹄声,以及飞扬的尘土,早就惊动了守城的桥蕤。而曹军的斥候也同样探到了汉骑的踪迹,飞速禀报曹军前锋大将夏侯惇。 刘辩派了几名使者跟着阎象一块到护城河边,把俘虏袁术的消息传达给桥蕤,并且转告他只要开门投降,必然以将军之位相授! 袁术自己领着谋士开溜,桥蕤早就无心恋战,整夜难眠,翻来覆去的考虑是不是应该开门投降曹操。此刻听了阎象和天子使者的话,不由得大喜过望。 “开门,给我开门,本将要投靠天子!” 随着桥蕤的一声令下,宛县南门轰然打开,吊桥放下。 桥蕤率领着城内的偏将、校尉一起前来参拜圣驾,跪倒在天子面前请罪:“罪臣桥蕤拜见天子,还望陛下跨宏大量,饶罪臣一命!” 城内还有三万人马,刘辩自然要好生安抚,而且也要让纪灵看看,自己是怎么对待降将的。当下亲自下马扶起了桥蕤,宣布道:“过往之罪在于袁术,不在于尔等这些文武幕僚,今夜能够幡然悔悟,打开城门,不但可以免罪,朕还要加封你为奉义将军!” “多谢陛下宽宏之恩!” 桥蕤痛哭流涕的跪地谢恩,身后的偏将校尉也纷纷跟着叩谢。换了个天子还能保住将军之位,运气不错。 吵吵嚷嚷的氛围中,刘辩收获了20多个愉悦点,但形势紧急,暂时顾不得理会系统。当即下令全军进城,并且命令秦琼接管宛城的防务。全军登上城头戒备,严防曹兵来犯,不得有丝毫大意。 二十里之外的曹军大营。 先锋大将夏侯惇听了探报之后,惊出了一声冷汗:“什么?袁术竟然开门投降了江东的天子,这是怎么回事?” 身材魁梧剽悍的如同古之恶来的典韦,以及虎背熊腰的王彦章同时跺脚大骂:“这狗皇帝真是可恶,我们拼死拼活的一路打过来,他却来摘现成的果实,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如趁着江东军刚刚进城,立足未稳之际,咱们一鼓作气的冲进城去,把袁术和刘辩一块抓了算了!” 【注①】此安阳乃是汉末汝南郡下辖县城,在宛城的正东方向,并非现在的安阳市,距离南阳治所宛城大约一百二十里左右。(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为天子做嫁衣 夏侯惇虽然勇猛刚烈,但却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 攻打袁术和攻打天子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况且曹操现在的豫州牧、谯候、前将军的爵位全都是由刘辩授予的,若是现在公然攻打宛城,那就是与谋反无疑。 “不得胡言乱语!” 夏侯惇坐在帅榻上扫了两个赳赳武夫一眼,厉声呵斥道。 典韦和王彦章一脸愤慨,典韦不善说辞,只能把一双铁臂抱在胸前生闷气。 而王彦章却一脸不忿的试图说服夏侯惇:“元让将军啊,咱们从半月之前动兵,一路上大大小小打了四五仗,折损了数千兄弟的性命,却被这狗皇帝捡了便宜!末将心中实在不甘心呢!” “小心隔墙有耳,说话需要谨慎!” 夏侯惇轻轻的咳嗽一声,提醒王彦章注意称呼,“若非我军的重压,袁术绝不会拱手投降。我等损兵折将,天子却来坐享其成,这般行为,某也是不耻!但天子终归是天子,岂能轻易与之开战?此事当快马禀报孟德,等他到来后再做决定!” 王彦章的战意仍然浓烈,愤愤的道:“早知如此,主公就应该向洛阳的天子称臣,而不是狗……刘辩!” 顿了一顿,昂扬激措的拍着胸脯道:“章本来只是一介武夫,蒙曹公器重,擢为偏将。恨不能誓死相报,今日怎能忍心看刘辩欺辱曹公?愿向元让将军借兵五千,趁着天色未亮之时强攻宛城,拼死也要破城!将来的一切罪责,曹公都推在章身上便是!虽千刀万剐,亦无怨无悔!” 听王彦章说的忠义,一脸凝重,面色略显阴郁的夏侯惇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某亦知彦章忠烈,但大丈夫争雄不在一城一地之得失,行事需三思而后行。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等禀报孟德之后再做处置!” 数骑快马离开先锋营,朝着博望方向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夏侯惇的书信就送到了正在行军的曹操手中。 而此刻,曹操率领的四万主力大军已经过了博望坡,距离宛城不过五十里路程。 “想不到啊想不到,反而为天子做了嫁衣!”曹操看完书信之后,非但没有愤怒,反而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 心中却是百般不解,按照正常道理来说,宛城中的袁军至少还有三万多人,袁术没理由这么轻易地开城门投降吧? 归顺和投降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归顺之后自己的兵马部曲还是自己的,仍然掌控在手中。开门投降那就是完全把刀柄递给了对方,要杀要剐全看对方的心情了。 “袁术为何忽然就开门投降了呢?” 曹操在众将的簇拥下闭目沉思,脸上的表情深邃而不可测。 只是在斥候探听到准确消息之前,曹操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透这其中的缘故。谁能想到袁术在逃亡荆南的时候撞上了江东的刘辩,然后就稀里糊涂的被生擒了。袁术没想到,刘辩也没想到,更别提曹操这个局外人了! 夏侯渊与曹洪看完了夏侯惇的书信之后,俱都怒不可遏,纷纷鼓噪:“这天子真是太无耻了,我们栽树,他跑来乘凉,这算什么天子?干脆一鼓作气包围宛城,抓了刘辩,把他的帝位废了,另立天子算了!” “混账,怎敢胡言乱语?” 听了夏侯渊与曹洪的鼓噪,曹操的双目猛地睁开,抬手赏了曹洪一个巴掌。 论起关系来,毕竟与曹洪更近一些,而且曹洪这个直性子不记仇,而夏侯渊为人则比较清高倨傲,而且又有军功,平日在军队里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倘若给夏侯渊一巴掌,只怕他架不住,所以这巴掌就扇到了曹洪的脸上。 “孟德,为何打我?”曹洪一脸委屈,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反问,“我说的有错吗?” “口出大逆不道之言,打你巴掌还是轻的!”曹操背负双手,面无表情的冷声斥责,“左右,给我把曹子廉拖下去重责二十军棍!” 随军的戏志才、荀攸急忙替曹洪求情:“子廉将军虽然口无遮拦,但念在大军正在行军途中,杖责大将,只恐会影响军心,还请主公暂且寄下,等返回许昌之后再做处置!” 曹操微微颔首,轻声道:“看在你二人的份上,这二十军棍暂且寄下,谁敢再胡言乱语,绝不轻赦!” 夏侯渊有些沮丧的道:“依主公的意思,难不成现在就要退兵回许昌么?就白白这样为天子做了嫁衣?” 曹操面上浮现一股诡谲的笑容:“留下乐进、李典统率步卒,妙才与众人随某走一趟宛城,会会天子去!” 宛城袁术的宫殿内。 刘辩刚刚从小憩中醒了过来,一夜未眠,实在熬不住。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宛县内的各种琐事堆积如山,曹兵又近在咫尺,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等着处理,能够忙里偷闲小憩片刻,已经是很奢侈的享受。既然想做皇帝,就得拿出操心的命来!没想到刚刚睁开眼睛,脑海里的系统就发出了连绵不绝的提示。 “叮咚……获得典韦仇恨点10个!” “叮咚……获得王彦章仇恨点10个!” “叮咚……获得夏侯渊仇恨点9个!” “叮咚……获得曹洪仇恨点8个!” “叮咚……获得乐进仇恨点9个!” “叮咚……目前宿主拥有的愉悦点总数为52个,仇恨点总数为75个。” 这些天来,刘辩获得的两项点数非常繁琐,既有张勋的,也有马忠的,还有被俘虏的袁术部下文武幕僚的。只是当时所处的形势比较紧张,容不得刘辩分神留意,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又增加了许多。 听到系统一波大规模的提示之后,刘辩目光如霜的在心下自语:“看来与曹操军团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但这也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要想扫平诸侯,把兵权收归中央,早晚免不了兵戎相见!” 不过,曹操军团的这次大规模送仇恨点没有孙坚家族那次猛烈。那一次,上至孙坚,下至其心腹部将几乎都对自己产生了仇恨,而这一次身为主公的曹操还没有恨上自己,这说明自己的行为目前还没有触碰到曹操的底线。 而除了曹操之外,夏侯惇、曹仁、李典、许褚等武将的仇恨点也没有获得,这让刘辩觉得夏侯惇和李典可能比较理性,而镇守后方的曹仁估计还不知道消息。剩下的许褚,想来是上次自己招募他的缘故,彼此之间算是有了一些交集,所以许褚不好意思一下子仇恨自己。至于曹操手下的这帮谋士,都是些智力在90以上的家伙,怎么会轻易的动怒! 就在这时,卫僵匆匆来报:“启禀陛下,军师派人来请!说是曹操已经率领骑兵抵达宛城北门,正在等待陛下到城墙上叙话!” “哦……来了吗?”刘辩面容为之一动,随即不动声色的道,“通知军师,就说朕稍作整理,马上就去会会曹操!” 身为天子,必须注重仪容。故此刘辩带了几个太监随军伺候自己的日常起居打扮,至于心腹大太监郑和则留在了金陵,一方面帮自己掌握皇宫内的情况,另外还要负责造船。 小半个时辰之后。 换了一身红黑相间龙袍,头戴皇帝冕,身披金色披风的刘辩在卫僵的护卫之下登上了城墙。贴身太监亦步亦趋的打着黄罗伞盖紧紧跟随,军师刘基、大将秦琼,以及降将桥蕤等人早就在城头上恭候多时。 宛城四门紧闭,吊桥拉起。 周遭的城墙上将近两万守军各持弓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城下的曹军皆是铁骑,大约一万左右,漫山遍野的列阵等候。军容整齐,军士各个精神饱满,斗志昂扬,与城头上萎靡不振的守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身戎装,腰悬倚天剑,身披红色披风,胯下绝影的曹操在护城河外面一箭之地等候多时。周围簇拥着夏侯兄弟、许褚、典韦、王彦章等猛将,以及荀攸、戏志才等谋士。 看到金黄色的黄罗伞盖出现在城头,一身帝装的少年天子信步踏上了城头,曹操心中一凛,翻身下马,拜伏在地:“臣豫州牧、前将军曹操参见天子!” 刘辩在城门上高声道:“曹将军不必多礼,快快平身!” 曹操手下的众将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敢悖逆曹操的命令,齐齐以军礼参拜:“吾等拜见皇帝!” 刘辩先示意众曹将起身,接着朗声道:“曹将军此番率兵前来讨伐袁术,足见忠心,功不可没!朕不能让你在城门外叙话,这就放下吊桥,容曹将军进城,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不管刘辩与曹操现在的关系如何微妙,但毕竟是名义上的君臣。就这样将臣子拒之于门外,显然不符合天子的身份,所以刘辩必须让自己的行为无懈可击。也正好试探一下曹操敢不敢进城,你自己不进城的话,那就不是我的错了,至于你那些猛将是不可能放进来的,要进城那就来单骑赴会吧! (最后求一下月票,3月份就剩下几天了,千万不能在最后的关头被翻盘啊,请弟兄们多多支持)(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一去打冉闵吧! 已经为天子做了嫁衣,曹操可不想再继续陪着唱戏。 这出戏就算唱到天荒地老,自己也只能是配角,尽可能的讨点好处才是上策! 当下向城楼上的天子拱手道:“大军随行,进城不便,操就不入城了吧!” 就在曹操施礼的时候,刘辩用敏锐的目光悄悄打量他周围的文武幕僚,看看自从虎牢关分别之后,曹操手下又增加了哪些谋臣猛将? 除了曾经见过的夏侯兄弟以及曹洪之外,人群里最为惹人注目的就是三大猛汉。身高九尺,脸色偏黄,满脸虬髯,手提一双大铁戟,面貌凶悍如古之恶来的家伙想必就是典韦了? “给我分析检测一下典韦的各项能力。”刘辩不动声色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检测完毕,巅峰典韦——武力99,统率78,智力45,政治25.” “当前典韦——武力99,镔铁双戟+1,统率72,智力45,政治21.” 挨着典韦的家伙稍微矮了半头,大约八尺五寸的身高,体型比典韦稍微胖,但同样健壮剽悍,硕大滚圆的脑袋显得憨厚而朴实,手中一口虎头大砍刀,看起来六七十斤重的样子。 “想必此人就是失之交臂的许褚吧?真是可惜了!” 刘辩在心里感叹一声,同时向系统发出指示:“给本宿主检测一下许褚的各项能力。” “叮咚……检测完毕,巅峰许褚——武力98,统率75,智力39,政治20.” “当前许褚——武力98,统率71,智力39,政治18.” 刘辩的目光继续转动,扫到了最后一个猛汉身上,只见他同样身高九尺,只是比起典韦来稍微偏瘦一些。生的虎背熊腰,鹰鼻隼目,目光中透着阴毒和诡谲,最为惹人注目的是他手中的那条长达一丈七的铁枪。 有野史提到王彦章的铁枪有碗口般粗细,重达一百斤,这是不正确的。按照正常逻辑来说,就算一个人的手掌再大也无法将碗口般粗细的铁枪攥稳。 而刘辩此刻看到的王彦章手中的长枪约莫有茶碗般粗细,整条枪都是用镔铁锻造,比普通的枪长了将近五尺,达到了一丈七的长度,几乎就要赶上张飞的丈八蛇矛。 按照刘辩的心得,枪的长度超过一丈三之后将会非常难用,而王彦章的的大铁枪竟然长达一丈七,折合到穿越前就是三米九左右的样子。王彦章竟然使用这么一条怪异的铁枪,足见其在枪法上定有与众不同之处。 “叮咚……王彦章——武力99,铁枪+1,统率89,智力62,政治48.” 曹操在城下看到天子陷入了沉默,还以为在等着自己邀功请赏,当下也不客气,拱手道:“臣这次率兵来伐袁术,非为争夺地盘,实乃为了铲除国贼袁术。一路杀到宛城,折损了许多士卒……” 刘辩迅速的从系统中回过神来,朗声道:“曹卿此番忠心,天地可鉴!你对的起大汉,朕也要对的起你,自即日起,朕授予曹卿车骑将军之位,并继续担任豫州牧,兼领并州诸事务,属下幕僚有权自行任免。回头刻了印绶便派使者送到许昌!” 刘辩这番话用意很明显,把曹操的前将军擢升为车骑将军是为了补偿,但让他兼领并州事务就别有用心了。因为刘辩看到曹操兵强马壮,有意借曹操之刀灭掉冉闵,并且让双方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天子的用意曹操又何尝看不出来? 只是目前宛城与汝南落入刘辩之手后,曹操向南发展的道路已经被堵死。而东方的徐州有苦心经营多年的陶谦盘踞,一时半刻的恐怕拿不下来,而且也师出无名。 南面走不通,东面不好打,西面的洛阳更是曹操不敢奢望的。 董卓手下的西凉雄兵将近三十万,这段时间内因何按兵不动,曹操不知道,但却知道仅凭一座虎牢关就难以逾越,更别提进入洛阳,继而向西攻占雍凉了。 这样一来,留给曹操的发展方向只剩下青州以及并州两地,青州的黄巾正闹得轰轰烈烈,据称多达百万。就算刨除掉三分之二的老幼妇孺,至少还有三四十万精壮,这无疑是个可怕的数字! 就算青州的黄巾军是乌合之众,就算再不堪一击,但数量实在过于庞大,若不是各方诸侯联合围剿,仅凭曹操一方很难剿灭。 虽然并州的冉闵自从阵斩文丑之后威震天下,号称武勇不逊吕布,但曹操却不怕他。自己手下的典韦、许褚、王彦章皆是当世猛将,何惧之有? 再加上冉闵手下的人马也是一帮乌合之众,军纪比青州黄巾强不到哪里去;但人数却只有十万左右,远远不及青州黄巾庞大。 两相比较,曹操认为攻打并州比攻打青州要容易一些,更何况天子现在授予了自己车骑将军的爵位,又兼领了并州牧,更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兵抢占并州, “操在此拜谢陛下厚封之恩,愿为大汉赴汤蹈火,铲除叛军,万死不辞!”曹操打定主意之后,欣然跪拜谢恩。 刘辩在城楼上抬手示意曹操起身:“曹卿忠义,朕谨记在心!并州贼寇作乱,民不聊生,就有劳孟德费心了!” “既然如此,操便告退了!” 虽然没能得到宛城,但获得了仅次于大将军、骠骑将军的封号,也算是让曹操得到了一些安慰。更何况天子把并州许诺给自己,只要能够率部拿下来,看将来天子还有何话可说? 话音落下,曹操一抖披风,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打马离去。 众文武幕僚俱都朝着天子拱手一礼,也不多说什么,纷纷上马,跟随着曹操掉头而去。 就在曹操及其手下的文武上马之时,刘辩再次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分析一下荀攸、戏志才的能力!” “叮咚……荀攸——武力48,统率77,智力94,政治92.” “叮咚……戏志才——武力32,统率71,智力93,政治89.” 曹操的大军撤走,尘埃落定。 刘辩下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秦琼副将统领的一万步兵入城。并且效仿在汝南的做法,凡是被袁术强行征募的新兵去留自便。 又派遣马忠携带一千轻骑,押解着袁术之子袁胤,以及谋士阎象、袁涣等人快马加鞭赶往寿春,把宛城的巨变禀报岳飞,并且由袁曜、阎象等人劝纪灵开门投降。 经过一番整顿,宛城中的袁兵有八千人提出了回家的请求,秦琼按照天子的口谕放行,绝不刁难任何人。剩下的两万一千人则全部接受秦琼的统率,与刚刚进城的一万七千汉军进行了整编。依旧对宛城日夜戒备,严防荆州军或者西凉军乘虚而入。 马忠率部押解着袁胤、阎象等人于两日之后抵达了寿春大营,把天子的书信交给了岳飞。 岳飞看后不由得笑逐颜开:“哈哈……此乃天意也,某正想水淹寿春,却又担忧损害了城内的百姓,故此犹豫不决。这次陛下能够生擒袁术,乃是救了寿春百姓一命!” 常遇春与周泰听后惊得合不拢嘴:“什么?陛下亲自上阵,手刃了数十人不说,还亲手生擒了袁术?” 杨再兴却没有感到奇怪:“某与陛下曾经交流过用枪之道,在枪术上陛下颇有天赋,再加上陛下的追风白凰乃是万里挑一的良驹,生擒了袁术也不奇怪!只是让某惊叹的是,陛下的胆量真是过人,万军之中冲锋陷阵,颇有当年的光武风范,重振汉室,指日可待也!” 岳飞当即派人押解着袁曜、阎象、袁涣等人来到寿春城下与纪灵、刘勋、袁胤等人搭话,劝他们开城门投降。 寿春城已经被岳飞率领的五万人马围困了十几天,城内与外面的消息完全隔绝。猛然听到袁术被俘的消息,再看到袁曜、阎象、袁涣等人在城门下招降,纪灵顿时呆若木鸡。 “唉……大势已去,就连袁术也投降了,吾等也投降吧!” 识实务者为俊杰,四十岁的刘勋见风转舵,马上就把袁术的称呼从陛下变成了名字。并且传令开城门投降。 吊桥放下,寿春城门打开。 刘勋与袁胤率领寿春城内的文武全部出降,唯独纪灵托病不出。 岳飞率部入城,出榜安民。同样效仿天子的做法,让那些被强征的新兵去留自便。一番整顿之后,从寿春的降军中收编了三万袁兵,使得寿春城内外的驻军达到了八万之巨。 淮南收复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宛城。 深夜里,刘辩对着卫僵耳语了一番。 卫僵领命而去,半夜之后,整个宛城就传开了袁术悬梁自尽的消息。 风雨交加的夜晚,数骑斥候携带着天子的诏书快马离开宛城,赶往千里之遥的寿春。 岳飞看完诏书之后,当即传令:“袁术之子袁曜、谋士袁胤、袁涣、韩胤等人皆是蛊惑袁术称帝的罪魁祸首,今当悉数斩于闹市,悬首城门示众!让天下诸侯知道叛国的下场!”(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二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场秋雨过后,气温骤降。 行走在大街上的人们,大多都脱下了单薄的夏衫,换上了厚实的粗布秋装。 对于袁术集团的覆灭,没有多人人会感到惋惜,从宛城到寿春,几乎家家张灯,户户结彩,庆贺从袁家的暴政中解脱了出来。 寿春城内,菜市口前。 百姓们围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纷纷争相目睹这帮害得许多百姓家破人亡的恶徒得到应有的惩罚。 自从袁术执政三郡以来,强行征兵、征徭役十几万人,掳掠少女数千,并且大幅提高各种赋税,巧立名目,横征暴敛。导致许多百姓家破人亡,多达数十万人背井离乡,逃难各地。 袁术之恶不在董卓之下,百姓们暗地里无不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肉,而现在老天终于开眼。只可惜袁术这恶贼没有被凌迟或者车裂,不过能够看到他的儿子以及心腹们身首异处,也是一件大块人心的事情。 故此,寿春的百姓几乎倾城而出,前来刑场观看袁曜等人被斩首的情景。 负责监斩的是猛将常遇春,杀人是他的最爱。 寿春城内的守军主动开门投降,让常遇春感到一点都不过瘾,大杀一场才够痛快。然后找个借口把里面的守军统统杀光,才能震慑天下! “逆贼袁曜、袁胤、袁涣、韩胤等,一众恶贼总计三十七人,皆是蛊惑袁术僭越称帝,叛国欺君的罪魁祸首,今遵天子诏书,枭首于闹市,以告天下!” 常遇春高坐在监斩台上,手中拿着文吏写好的诏书诵读了一遍,然后丢下一枚令箭,朝三十七名膀大腰圆的侩子手厉害一声,“斩首!” “且慢,常将军刀下留人!”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喝,刘晔带着十几名随从奋力的冲破看热闹的人群,向监斩的常遇春大喊了一声。 待刘晔走到近前,常遇春不耐烦的皱着眉头道:“子扬先生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将袁曜等叛党斩首示众可是陛下的圣谕,是岳将军命某来监斩的,先生为何跳出来作对?” 刘晔笑呵呵的道:“袁曜、袁胤等人皆是袁术的至亲,自然该杀!某所救者,乃是陈郡袁涣,还望将军通融一下,高抬贵手。” “袁涣?难道不是袁术的族人么?”常遇春摩挲着坚硬的胡须,不解的问道。 刘晔陪笑道“袁涣祖上出自陈郡,与袁术的汝南袁氏并非一族。况且此人作风耿直,素有清名,应该不在斩首之列。或许是陛下误将他当做了袁术一族,所以才列入可斩首名单。还请常将军高抬贵手,暂留袁涣一命!” “那可不行,诏书上袁涣的名字写的清清楚楚,某可不敢私自饶恕重犯!” 常遇春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拒绝了刘晔的请求,“再说了,谁让这厮姓袁来着?而且还为袁术卖命,杀他一点都不冤!” 常遇春说着话又要下令行刑,刘晔急忙拉住,陪笑道:“晔这几日在清查寿春全城的时候,从妓馆中救下了不少妙龄女子,其中不少是被拐卖掳掠来的,因为宁死不从尚未失身。不少人央求晔替他们寻个好的归宿,若是常将军能高抬贵手,回头晔挑选三五样模样俊俏的给你送过去,如何?” “此话当真?”常遇春顿时来了兴致,摩挲着胡须道,“三五个太少,至少得十个!” 刘晔莞尔笑道:“十个便十个!不过话得说到前面,常将军可不能虐待这些女子,都是可怜人家的孩子。若是那样也会悖逆了天子的仁政,只怕事情闹到岳将军哪里,也不好交代。” “某又不是山贼,子扬先生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只要常某看上眼的便纳为妾氏,给她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看不上的便收做丫鬟,支付月俸。这样岳将军就无话可说了吧?” 常遇春向刘晔拍着胸脯打包票,最后又道:“某也有话说在前面,不杀袁涣之事子扬必须修书与天子。若有责罚全都落在你的身上,与某无任何干系!” 刘晔拱手道:“自然,自然!晔回头就修书给陛下,若有任何责罚,都由刘晔一力承担!” 袁涣被从刑场中拉了出来,眼睁睁的看着袁曜、袁胤、韩胤等人尸首两处,鲜血染红了菜市口,然后三十六颗首级被悬挂在了城门口示众。 刘晔把袁涣带回居所,安抚道:“曜卿兄勿忧,三郡初平,百废待兴,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陛下看了晔的书信后必然不会再追究兄台罪责,或许还能委以重任!” “一切都劳烦子扬兄了!”袁涣拱手道谢。 安顿好了袁涣,刘晔又带了随从来拜访闭门不出的纪灵。 一座冷清的宅院外面守着百十名全副铠甲的士卒,宅内的仆从已经被全部遣散,囚禁在里面的只有袁术手下曾经的头号大将纪灵。 刘晔带了随从推开厢房,却发现纪灵一身白衣,正准备悬梁自尽。急忙命随从救下,劝慰道:“纪将军何苦自寻短见?” “灵深受袁公厚恩,不能保护主公,无颜苟活于世!”纪灵仰天叹息道。 刘晔不动声色的规劝:“将军一死固然痛快,然而你的妻儿老小都在汝南被俘,难道将军忍心看他们为奴为妓?” 刘晔的这番话如同针尖一般扎在了纪灵的心坎,让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此乃命也,如之奈何?” “当今诸侯并起,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将军弓马娴熟,若是能够摒弃前嫌,为陛下效力,贵眷属非但不会受苦,还能蒙受将军庇荫,何苦为袁术效这愚忠?”刘晔施展三寸不烂之舌,竭力劝谏。 纪灵叹息道:“某曾经伏击过天子,只恐不能相容!到最后只怕仍然难免一死,却不如现在赴死来的有骨气!” 刘晔拍着纪灵的肩膀安抚道:“将军多虑了,各为其主,错不在你!这点容人之量陛下还是有的,你看那甘宁、周泰、蒋钦等数位将军都是伏击过陛下的山贼,现在不也成了一方的统兵将领么?而且你的同僚韩浩、桥蕤等已被重用,刘勋、阎象、杨弘等人也未被追究。只要纪将军有心为重振汉室效力,一切便包在刘晔身上便是!” 纪灵思前想后,最终泪沾衣襟,向刘晔单膝跪倒:“为了妻儿老小,纪灵只好辜负袁公的在天之灵了!若先生能保灵一家老小的平安,某愿为天子效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此才是明智之举!” 游说成功,刘晔高兴的扶起纪灵,安抚他耐心等待。 然后回到居所,提笔修书一封,派遣了快马赶往宛城呈交于天子,替袁涣、纪灵脱罪。 就在寿春斩杀了袁术死党三十六人的时候,宛城也杀了一批袁术的心腹,大多都是庸碌无能之辈。袁术所犯下的毕竟是僭越称帝,叛国欺君的大罪,按照大汉律法来说,合该诛灭九族,不大杀一番,无法维护律法的尊严。 两日之后,刘晔的书信送到了天子手中。 刘辩看完大笔一挥,宽恕了袁涣、纪灵之罪。命纪灵到岳飞帐下听候调遣,袁涣与阎象、杨弘等文官暂时在寿春散居,再候调遣。 袁术已经平定,庐江、汝南、南阳、淮南等四郡及下辖八十多座县城已经被悉数掌握在了手中。是时候该班师回金陵,然后整顿地方,让士卒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了。 随着地盘的扩大,刘辩发现,之前的任命方法现在已经不行了,必须做出改变。 之前刘辩所任命的各地太守,譬如建业太守狄仁杰,吴郡太守鲁肃,会稽太守顾雍、汝南太守荀彧,这些人都是可以担任宰相,治理一个国家的大才。随着地盘的扩大,治下郡国的增加,不可能在每个地方都安排这样的贤才,所以必须设置一个高于太守的职位,统一管辖地方,那样太守就可以安排一些政治能力稍微差一些的人担任。 按照汉室制度,在太守、国相上面的是刺史、州牧一级,但刘辩认为州牧、刺史的权力太大,从今以后必须逐步废除。其次,这四郡分别隶属豫州、荆州、扬州,也无法设置刺史,总不能再另外设立一个州吧? 大殿内灯火通明,刘辩一整个夜晚都在考虑人事安排。 思考了大半夜,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设立江北巡抚使一职,由荀彧担任,持节总督江北四郡的地方政务。 节是皇帝的御赐信物,相当于后世的“尚方宝剑”,如同天子亲临,有权先斩后奏。能够得到这样的任命,那是莫大的荣幸,对于地方官吏也可以形成极大的震慑。 这个年代,皇帝任命的地方大员有三种:一种是持节、一种是假节、一种是使持节。 持节者,平日里有权斩杀无官位之人,若是到了战时,权力还可以提升一些,有权直接斩杀俸禄在两千石以下的官员。也就是除了地方最高的享受两千石俸禄的太守及国相之外,下属官员全部可以先斩后奏。 比持节更高一级的是“使持节”,不管平时或者是战时,都有权利斩杀两千石以下的官员,不必上奏朝廷,可以直接斩杀。因为权力巨大,所以朝廷很少授予“使持节”这个职位。 魏史记载,魏明帝时期,辛毗被加封为军师大将军,并且加授“使持节”之号,总督六军,莫敢犯焉。就连手握兵权,劳苦功高的司马懿欲率兵出寿春伐吴,也被辛毗仗节阻止,司马懿不敢违抗,只得罢兵。 后来,曹爽担任大将军,获授“使持节”封号,总督青、徐两州军事,因为与徐州刺史邹歧不和,持节斩杀邹歧,开创了使持节斩杀最高地方大员的先河。 除持节、使持节之外,另外一种任命叫做“假节”。 “假”节者暂借的意思,并非是虚假、伪造的意思。但“假节”所管辖的对象只适用于军队,平日里无权杀人,到了战时可以斩杀违背军令的士卒或者偏将以下的武官。 再后来,因为战事频繁,在持节、使持节、假节三种封号之外,又增加了两种封号,一种是假节钺,另一种更高的是假黄钺。 假节钺者,不管平时或者战时都有权利斩杀地方文官与杂号以下的将军,权力之重,文武百官无不震慑。 而享有假黄钺封号者更是至高无上,除了有权利斩杀太守、杂号将军之外,甚至还有权力斩杀持节的文官、假节的武将,简直就是皇帝出巡,百官见了更是无不变色。 刘辩慎重考虑之后,把江北巡抚使的重位授予荀彧,既是对他才能的认可,也是对他的信任。授予“持节”封号,更是无上的荣耀。(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五天降神兵 第五次的召唤获得了狄仁杰,奖励了一个李元芳。 第十次的召唤获得了郑和,奖励给的物品是宝船与大航海图。 按照系统的设定,第十五次召唤的奖励应该是与卢象升有关的人或者物品,但刘辩却隐约觉得这一次的奖励很可能与之前不同,因为系统现在发觉自己出现了漏洞,很可能会导致数据库紊乱。 “马上为宿主随机抽取第十五次召唤获得的奖励,之后系统将会进入维护状态,修复本次发现的漏洞,三天之后方可正常使用!” 刘辩灵机一动,决定提出个问题来扰乱系统的思维,说不定能获得出乎预料的奖励:“既然漏洞可以修复,请问爆表是否可以修复?” “爆表并非漏洞,而是一种设定。只要系统检测到单项数值超过100的人,或者宿主被能力超过100的人憎恨或感激,就会发生爆表现象。爆表出来的人物,宿主也有机会招募,而且还能获得珍贵的爆表补偿,宿主又何必对此耿耿于怀?” “还有一个问题,当系统升级之后,爆表的上限会不会提升?” 刘辩再次向系统提出了问题,一半的目的是为了骚扰系统的思维,另一半的确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系统明显有点动怒,语气中带着不耐烦:“数据库正在为宿主抽取奖励,再絮絮叨叨的干扰程序运转,将取消这次奖励!” “好吧,我闭嘴!”刘辩见好就收,马上老老实实的闭嘴。 “叮咚……宿主第十五次召唤的附赠奖励为——龙魂枪!” 刘辩面色一动,心下暗自嘀咕:“看来数据库果然产生了紊乱,竟然奖励了一把兵器,这龙魂枪应该与卢象升没有关系吧?” “龙魂枪长一丈三,重三十六斤,枪刃长两尺,以金色龙首为饰,枪刃用千年玄铁所铸,锋利无比,透甲破铠,易如反掌。精通枪术的武者使用,将会带来武力+1的效果。” 前几天生擒袁术的时候,刘辩还是向手下的百夫长暂借了一把长枪,虽然不需要归还,却已经在厮杀中磨的卷了兵刃,已经不能再使用了。现在能够获得一把将武力值+1的神枪,自然是喜事一桩! “不知者神枪现在何处,本宿主现在就想见识一下!”刘辩从卧榻上一跃而起,兴致勃勃的问道。 “本次奖励的龙魂枪就在大殿的武器架上,宿主走到近前一看便知。” 袁术的武艺虽然已经荒废,但为了体现自己的文治武功,仍然在大殿里设置了兵器架,上面插满了刀枪剑戟,作为装饰之用。刘辩快步走到兵器架前,只是一眼便发现了鹤立鸡群的“龙魂枪”。 在略显暗淡的殿宇中,这把一丈三的长枪散发着淡蓝色的幽光,枪头的上的金色龙首在蓝色的幽光中栩栩如生,只需搭上眼睛一瞧,便知道这把长枪与其他的那些破铜烂铁有着天壤之别。 “好枪!真是一把好枪!” 刘辩赞不绝口的从兵器架上拔下一丈三的龙魂枪,在大殿里挥舞了起来。只见淡蓝色的枪花团团飞舞,当真是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这把“龙魂枪”几乎具备了长枪所有的优点,枪尾厚重而容易掌握,而且似乎有种吸肉的感觉,握在手中很难被磕飞。枪身笔直而坚挺,拥有绝对的硬度,即便遇上了神兵利器也不会被轻易斩断。而枪头部分却又柔韧性十足,每次抖动都爆发力十足,使得刘辩的出枪速度提升了不少。 “吼~嗬~” 刘辩手中的长枪舞到酣处,竟然一枪抖出了四朵枪花,比起前几天进步神速。 一套枪法用完,刘辩爱不释手的收了长枪,连声称赞:“好枪啊好枪,真是一把神枪!这手感与普通长枪简直是天壤之别,就连枪花都能多抖出一个,当然要增加1点武力值了。若是仅靠自身苦练,只怕三年五载也多抖不出这一个枪花来!” 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把龙魂枪乃是春秋时期薛国著名兵器大师烛庸子所铸,除了兼具长枪的一切优点之外,还有神奇之处。” “竟然还有神奇之处?说来听听!” 刘辩听了顿时笑逐颜开,今天晚上算是获得宝贝了。 “宿主把枪柄向右旋转一圈,这把长枪将会自动解体,出现‘一枪化三兵’的效果!” 刘辩半信半疑的提起长枪,按照系统所说的向右旋转了一下枪柄,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长枪果然解体,枪柄分离成了两把剑,枪刃则变成了一把带柄的匕首,一起坠落在地。 “薛人烛庸子是中国历史上最出色的四大铸剑师之一,铸剑能力不在欧冶子之下。但却没有兵器传世,只因他倾尽一生才造出了这么一把变化神奇的绝世神兵。便是死后也爱不释手,将自己与兵器埋葬在一起,因此这把龙魂枪未曾出世……” “呃……怎么现在竟然落到了宿主的手中?这是系统检测到漏洞之后导致数据紊乱,被宿主占便宜了……” 系统就在向刘辩侃侃而谈的时候才如梦初醒,猛然发现这把神兵的出现也是系统的漏洞。按照系统设置,应该出现与卢象升有关的人或者物品才对,这龙魂枪可是与卢象升八竿子打不着! “管它是不是漏洞,反正本宿主已经获得,大不了你修补漏洞的时候多费点功夫就是了!” 刘辩才不管系统说什么,反正神器已经被自己获得,系统不可能再收回吧?漏洞是你的问题,与宿主又什么关系? 蹲下身子,仔细打量落在地上的三件兵器。 只见枪杆自中间一分为二,枪尾部分的半截变成了一把重剑,原先的枪柄就是剑柄。枪杆的上半截则变成了一把佩剑,龙首饰物就是剑柄。将近一丈长的圆形枪杆分成了两把剑鞘,上下各自暗藏一把利剑,让人根本想不到这两把剑是从一条长枪中分出的。 除了枪身分成了一重一轻的两把宝剑之外,枪刃也变成了一把带柄的匕首,把柄同样是从龙首饰物中分离出来的。幽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看起来十分适合贴身肉搏的样子。 木已成舟,系统也无可奈何,只好继续向刘辩做出讲解:“这把龙魂枪的正确名字叫做‘龙魂百变’,可以一枪化三兵,分为两剑一刺。枪柄部分的重剑叫做‘青冥’,剑身重十八斤,可以临阵搏杀,斩铠破甲。” “枪身上半截变化出来的佩剑叫做凝霜,自身重九斤,锋利无比,可以吹毫断发,在潮湿的地方剑身上总会凝结一层寒霜,故而得名。帝王佩戴,可以增加威仪。分离出来的枪刃部分叫做‘离魂刺”,短小而精悍,锋利而坚硬,坚不可摧,适合贴身携带防身。” “啧啧……简直是鬼斧神工的宝物!” 望着地上的三件神兵利器,听着系统的侃侃而谈,刘辩不由得被这把巧夺天工的神兵利器所震慑,“这样的绝世神器怎么能只增加1个武力点呢?我看至少应该增加3点吧?” 系统赶紧给刘辩纠正:“那不可能,任何兵器都只能带来+1的效果,不会累积叠加。在宿主使用宝剑的时候,不是失去了龙魂枪吗?所以武力值仍然只能增加1点!” 刘辩顾不得去和系统辩论这个问题,伸手捡起青冥剑,稍微一用力便从剑鞘中拔了出来,只见在大殿的烛火照耀之下,剑身发出了青色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刘辩快步走到武器架的前面,朝着一柄站立的鬼头大刀砍去,嘴里喝一声“断!” 只听“咔嚓”一声,刘辩只是用了七成力量,坚硬的刀柄就应声而断。被切断的茬口平滑而整齐,毫不拖泥带水。 “果然是宝剑!这一剑下去,只怕再坚硬的铠甲也挡不住!” 刘辩一脸惊叹的放下青冥剑,拿起了凝霜剑,拔剑出鞘。 烛光照耀之下,剑身散发着紫色的光辉,熠熠夺目。自刘辩鼻孔中呼出来的热气落在剑身上,瞬间就凝结成了淡淡的白霜,挂在剑刃上。 将剑身横在眼前仔细端详,一股寒气直刺骨髓,顿时让刘辩汗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凝霜之威,竟然恐怖如斯,顿时让刘辩震撼不已! 从头上揪下一根青丝,放在凝霜剑的锋刃上,只是轻轻一吹,果然断为两截。吹毫断发的传说,刘辩今日总算体验到了。 青冥与凝霜需要出鞘查看,相比之下由枪刃变化而来的匕首“离魂刺”就缺少了一些神秘,因此刘辩就没有再仔细查看。望着满地的兵器,大惑不解的问系统:“可有办法还原成长枪,不会需要手动组装吧?” “没那么麻烦,否则怎么能显出兵器大师的巧夺天工?宿主只需要把三件兵器按照顺序首尾相接,然后再把青冥剑的剑柄向左旋转一圈。三件神兵就会合为一体,复原成龙魂枪!” 刘辩照做,将三件神兵首尾相接,旋转了一下青冥剑的剑柄,只听“咔嚓”一声,三件兵器瞬间就合为一体,变成了那条一丈三的“龙魂枪”。 “啧啧……龙魂百变果然鬼斧神工,薛国烛庸子,朕记住了你了,待我君临整个天下之时,将在故薛国境内为你筑一座丰碑!” 时间已经不早,刘辩喜滋滋的提着长枪直奔卧室入寝去了。 次日天亮之后,派出使者将诏书快马传往各地。 掐指算算,唐妃将在近日临盆生产,刘辩归心似箭,也顾不得再等岳飞前来赴任,留下秦琼、刘基在宛城暂时统兵,自己带了卫僵率领一千五百骑出了宛城,快马加鞭的直奔金陵而去,希望能够在唐妃生产之前赶回乾阳宫。(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六江东妖道 秣陵虽然更名为金陵,但秣陵渡之名却未更改。。 这里地势平坦,水流平稳,长江两岸皆有驿道四通八达,是渡江的最佳场所。故此南来北往的过客大多选择从此处渡江。甚至就连天子的大军渡江北伐,都是从这秣陵渡过去的。 袁术被平定之后,江北的淮南、庐江与江东成了一家,再无烽火之虞,因此在长江两岸巡守的官兵少了许多。倒是江南江北,来来往往的布衣百姓却络绎不绝,摩肩接踵,以至于在江上摆渡的船家生意火爆的紧,每天下来都赚的盆满钵溢。 故土最是难舍,因为袁术暴政以及躲避战火,至少有十几万百姓从江北四郡到江东逃难,而现在江南江北全都成了天子的治下,这些在江东客居的百姓自然要想法设法的返回故土。 故此,每天在长江南岸等候渡江的百姓堆积的人山人海,熙熙攘攘。虽然江面上百舸争流,船来船往,但枯等数日望眼欲穿的百姓仍然遍地皆是。 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这么庞大的人群在江边驻足等候,自然会惹得各种小商小贩、江湖术士、赤脚郎中穿梭于其中,各种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金陵城外枫树多,此刻已是八月底的深秋,钟山上漫山遍野的红色枫叶美不胜收。 在秣陵渡口排队等船的百姓闲暇之余盘膝而坐,向东眺望钟山秋景,但见满山红叶使人善心悦目,也算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熙攘的人群之中,数十骑策马而来。 前有仆从开路,后有门客追随,前呼后拥,鲜衣怒马,好不威风。 一行人中最为惹人注目的是一身枫色秋装,胯下枣红马,美艳的让人不敢直视的绝色少女。手中马鞭,头上步摇,配上大红披风更是映衬的一张俊俏脸蛋倾城倾国。 江岸上的这些凡夫俗子,赤脚走卒何曾见过这般美女,许多少男目睹了这般绝世芳容,竟然怔怔的不能自拔,一双眼眸直勾勾的发白,如同中了魔咒一般。 “阿姊,咱们当真要在这乱糟糟的江边等着么?” 跟在绝世少女身后的是八岁的陆逊,虽然看起来文弱的紧,也就是将将能在马上坐稳,但靠着已经在江东普及了的双边马镫,倒也能策马奔腾。 被陆逊称呼为“阿姊”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在夏季被天子授予了“美人”封号的武如意,虽然改回了本姓,但在陆家的身份却更胜往昔,更被族人尊敬。 若不是天子御驾亲征,此刻的武如意已经入宫成了“美人”,整日伺候在身边,承蒙雨露,说不定将来能够母仪天下,成为一国之后。整个陆氏家族的前程日后还要依仗此女,怎能不让陆氏族人毕恭毕敬? 武如意嘴角轻扬,浅笑道:“阿姊要讨得陛下的欢心,自然要处处比别人抢先一步。” 陆逊撇嘴:“你看这江边来来往往的百姓,哪有大军即将过江的痕迹?若是陛下率大军班师,必然会提前差人清理江边的难民。等大军度过之后再让百姓渡江!” “袁术已被扫平,江北四郡尽在陛下掌控之中。况且听闻唐妃即将在这几日里生产,陛下必然不会等候大军,十有八九会轻骑返程。咱们在江边多等几日,必然能够等到陛下!” 武如意控辔徐行,骄傲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自信。对于自己的判断,武如意从来没有怀疑过。 “呵呵……武美人真是天资聪颖,兰心蕙质。能够提前预判到这一点,并且抢在百官之前来江边等候,必能让天子龙颜大悦。” 跟在武如意身后的一匹青鬃马上,驮了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身白色长袍显得温文儒雅,腰间悬挂的长剑却又陡然显得英姿雄发。 如墨的青丝在秋风中飞扬,配上英俊挺拔的身材,显得气质不凡。只是脸上的青铜面具显得狰狞可憎,却是与一身的儒雅气质显得格格不入。 武如意回首一笑:“一入宫门深似海,要想获得陛下的宠爱,不动点心思怎么能行?我这次来江边接驾,想要讨得陛下的欢心,还要多多依靠长恭你呢,等将来进了军营之后,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 高长恭拱手道:“承蒙武美人厚爱,若蒙向陛下引荐,肃必然倾尽毕生所学,为重振汉室效力!” 这戴面具的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爆表乱入的北齐兰陵王高肃,高长恭。 高长恭的植入身份是江东游侠,却因为盘缠用尽,不久前在吴县街头舞剑卖艺。恰好武如意从金陵城的别宅中返回吴县祖宅小住,在马车里听到大街上一片喝彩声,便掀开车帘向外眺望。 只见人群中一白衣男子,面带青铜面具,手持长剑,翩然起舞。一套剑术练得炉火纯青,闪烁的剑影让人眼花缭乱。 武如意虽然不谙武艺,但陆氏家族的门客何止千人,早就看惯了刀光剑影。只需一眼,就能断定这面具侠的武艺精湛不凡,绝非一般的凡夫俗子可比。 天子爱才,求贤若渴之名天下人尽皆知。武如意自然铭记于心,此刻见到了高长恭的武艺,心中暗自欢喜。心中暗想倘若把这武艺不凡的男子引荐与天子,必然能够让龙颜大悦。 武如意打定了主意,立即命仆从召唤高长恭到陆府相见。 高长恭此时正处于困境之中,身无盘缠,潦落街头,听闻有贵人相邀,自然是欣然相随,跟着仆从到陆府与武如意相见。 在高长恭摘下面具的时候,武如意内心一震,没想到世上竟然有这般绝美的男子。而高长恭也同样被武如意的美貌所震撼。 但武如意的志向毕竟是六宫之主,母仪天下。对于兰陵王的绝世风采也仅仅只是震惊而已,毕竟长得再英俊也抵不过那高高在上的权力! 若是将来能够身为六宫之主,甚至更近一步……想到这里的时候,武如意的内心便汹涌澎湃,不敢再想下去。甚至就连武如意的内心,都不知道自己最终想要的是什么?六宫之主,母仪天下难道还不够么? 得知了武如意的身份,高长恭也仅仅只能震撼于她的美貌。毕竟是天子的女人,不是自己这样穷困潦倒的游侠所能觊觎的! 郎才女貌的事情仅仅只是传说而已,即便皇帝再老再丑再愚蠢,也不是自己这样居无定所的浪子所能竞争的。更何况听闻当今天子少年英雄,英姿雄发,谈笑间平定江东,招揽天下豪杰,隐隐有一代明君的风范,更非自己能一较长短的。 武如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向高肃道明自己的本意,看到他武艺出众,打算向天子引荐。一来讨天子欢心,二来培植自己的势力。当然,这只是武如意内心的想法,绝不会傻到赤/裸/裸的说出来 处于穷困之中的高长恭本来就有意从军,此刻有皇帝的女人引荐,说不定会平步青云。绝不是报名参军做小卒能相提并论的,自然是满心感激,一口应允。自此之后便暂时在陆家住了下来。 “治病救人,药到病除!一碗符水下去,百病皆消!” 一个鹤发童颜,手持拂尘的老道在人群中来回穿梭,高声呼喊,中气十足的声音引得百姓纷纷侧目。 在道人的身后跟着两个十三四岁的童子,一个抱着泥罐,上面用篆体字写着“神水”两个大字。旁边的一个则手持葫芦瓢,不时的舀给前来讨符水的百姓。 此刻已是深秋,前夜里气温骤降,导致许多在江边日夜等候的百姓感染了风寒,一整天精神恹恹,萎靡不振。听说有免费的符水,而且还包治百病,纷纷围上前来讨要。 “呵呵……诸位桑梓莫要心急,一个个的来,人人有份!” 老道手抱拂尘,朗声微笑,示意百姓排队领药。 说着话的时候,手中拂尘向东方的一座茅庐遥指,“诸位看到了么,贫道就住在那边的茅庐之中。庐后有一口深井,井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我的符水就是用江水煮沸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大家喝了有用,大可不必急着过江,再喝三天贫道的符水,必然是百病消除,身强体健!” 武如意的队伍此刻途径老道身边,高长恭听了不由得冷笑一声:“哼,妖言惑众,欺世界盗名的妖道而已,竟然如此的大言不惭!只怕耽误百姓的病情,白白害得病人无辜送命!” 老道听见,抬首望去。端详之人却并非口出不敬的高长恭,而是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的武如意。 “哈哈……贫道看这娘子骨骼清奇,峨眉高耸,相貌千载难见!想要为娘子卜上一卦,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鹤发童颜的老道非但没有生气,手中拂尘一摇,毛遂自荐的要为武如意卜卦相面。 (最后求一下月票,好几天没求了,月票榜不容乐观!已经是月末了,大家检查下还有没有月票,投给剑客吧,在这里拜谢了!)(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七不可与天争 看到这老道士鹤发童颜,一身仙风道骨,而且毛遂自荐的替自己相面卜卦,武如意便没有拒绝。 翻身下马,向着老道士肃拜施礼:“小女子名唤如意,不知道长仙号?” 老道手中拂尘一晃,还礼道:“贫道琅琊于吉,这厢有礼了!” 施礼完毕,挥手示意武如意跟着自己到人群稀疏的地方说话:“请娘子报上生辰八字,由贫道为娘子卜上一卦!” 武如意略作迟疑,最终还是按照于吉的要求报上了年月生辰,最后用将信将疑的目光看着于吉,请教道:“小女子生辰已经报上,还请仙道指点!” 于吉单臂抱着拂尘,双目微闭,一只手在胸前掐来掐去,嘴里念念有词。如同仙人入定般久久不语。 “以肃之见,这道人只怕是江湖术士,坑蒙拐骗的妖道而已!看到娘子衣着不凡想欺骗点钱财罢了,娘子何必在这里看他装神弄鬼,听他谣言蛊惑,乱棒痛打一顿,然后派人送到县令大人那里重重治罪就是了……” 长江岸边人群攘攘,高长恭不便直呼武如意的身份,便改用了普通称呼。言辞之中对于吉充满了不屑与轻视。 而于吉对于高长恭的话却充耳不闻,任凭江风吹得自己鹤发飞扬,依旧双目微闭的念念有词。 武如意向着高长恭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道:“长恭不要心急,我等且看看这道人有什么说辞,再下定论也不迟!” 片刻之后,于吉的双目突然睁开,嘴里掷地有声的吐出了八个字:“龙门难跃,回头是岸!” “道长何出此言?”武如意脸色微变,惊问道。 于吉手中拂尘一晃,目光如电:“这位娘子自己心中有数,何必在贫道面前遮掩?方才倒是贫道失敬了,原来是来自金陵城内的大人物,江边人群攘攘,贫道就不点破尊姓了。在此只想规劝娘子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见好就收真智慧!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娘子若是能够听得贫道一言劝,将来母仪天下并非不可能,若是争强好胜,只怕反而自毁前程!” 武如意心中又惊又怒,呵斥道:“果然是口出狂言的江湖术士!看你一把年纪,我不与你计较,再敢口无遮拦的诋毁与我,休怪小女无礼!” 说完之后,拂袖就走。 高长恭在后面大步跟上,走到于吉面前的时候,手中的佩剑拔出了半截,冷冷的威胁道:“你这妖道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高肃一剑斩下你的脑袋?既知我家娘子身份,就不要再口无遮拦!否则掉了脑袋,就不要怪别人!” 而于吉对高长恭的威胁毫不在意,同样报以冷笑:“贫道今年已经八十余岁,生又何欢死有何惧?眼见的东方渐有帝王之气,百姓重归太平有望。不忍再见生灵涂炭,故此拼死也要说服陆家娘子!” 于吉说着话大踏步的向前拦住了准备上马的武如意,言辞恳切的道:“贫道自十六岁在琅琊出家,后来云游四海,广交奇人,至今已历七十年,涉猎甚广。不敢吹嘘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卜测吉凶,推人祸福还是能够做到的。还望武美人听贫道一句劝,龙门难跃,回头是岸。相夫教子,知足常乐!若是强与天争,只恐祸及自身,殃及族人!” 刚才被于吉的话戳破心事,武如意只当他是胡言乱语的招摇撞骗。对于吉所说的推测到自己身份的事情也不以为意,只当他是虚张声势的骗自己钱财。心中虽然惊骇恼怒,倒也没过于往心里去,只想着尽快的摆脱这妖道的纠缠,没想到这老道竟然真的识出了自己的身份! 这个年头的女子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是大家闺秀也很少有人认识。听于吉戳破了自己的身份,武如意这才觉得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这老道不是受了别人的指示来故意整自己的,就是的确胸怀奇才。 “你这妖道装神弄鬼的在这里胡言乱语,到底受了谁的指示?”武如意手拉马缰,柳眉竖起,杏目怒视。 “哈哈……天意!”于吉仰天大笑,“贫道乃是受了天意指示!” “娘子退后,让某斩了这胡言乱语的妖道,若是官府追究,由肃一力承担便是!” 高长恭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手中长剑出鞘,脸上的青铜面具显得狰狞恐怖。 于吉突然扭头怒视高长恭,怒喝道:“贫道在江东游历数十年,救人无数。无知凡夫俗子,安敢造肆?天必将降狂风骤雨惩罚于你!” 随着于吉的话音落下,长江两岸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天空乌云密布,雷声隆隆,大有狂风暴雨即将来袭之势。 “要下大雨了,快找地方避雨去!” “向南五里有乡亭,大伙儿到那边避雨去!” 肆虐的狂风吹得江面上的渡船摇摆不定,再加上天昏地暗,雷声隆隆,眼见得已经是不能渡江了。在岸边等候渡船的百姓顿时乱作一团,纷纷收拾行囊,呼儿唤女的准备找地方避雨。 见了于吉的所作所为,武如意更是惊骇不已,一手牵了八岁的陆逊,回顾左右及高长恭道:“看来此人果真有妖术在身?” 高长恭仗剑在手,面无惧色:“武美人勿忧,这妖道只是略通天象而已!天气骤变乃是自然之力,与他有何关系?看我仗剑斩下他的脑袋便是!” 于吉怀抱拂尘,朗声道:“武美人,贫道施这般法术无非是让你看到贫道的力量,让你明白适才所言并非妄语!一为了救天下苍生,二为了救武美人你,还望幡然悔悟,放下贪念!龙门难跃,回头是岸!” “哼,妖道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吃我一剑!你既然能呼风唤雨,就让高肃看看你是否刀枪不入?” 高长恭冷哼一声,欺身疾进,手里的长剑横削而出。 于吉虽然自称八十余岁,但身手却是异常矫健,低头侧身,轻松的的躲开了高长恭的长剑,大笑道:“无知凡夫,竟然如此冥顽不灵!待贫道施法破去这漫天乌云,止了这飞沙走石,你便知道贫道所言非虚!” “长恭,你且退下!我倒要看看这妖道有何本事止了这飞沙走石!”听了于吉的话,武如意有心试探他说的真假,急忙阻止高长恭。 高长恭收了长剑,冷哼道:“我便暂时饶你片刻,看你这妖道还要怎样蛊惑人心?” 于吉拂尘一挥,不再搭理高长恭,大步走到高处,朗声道:“诸位百姓莫慌,也不要急着找地方避难!免得自相踩踏,造成无辜的伤亡。且看贫道施法,让这满天乌云散去,让这飞沙走石安宁!” 于吉话音落下,便在空旷之处做起了法术,整个人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巫婆神棍在跳大神一般。 “哼,怎么看都是一个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的妖道!”高长恭手提长剑,冷哼道。 谁知道片刻之后,狂风逐渐变小,直到最后完全停了下来。而天上的乌云也缓缓散开,重新露出了金色的秋阳,湛蓝的碧空。 “哎呀,这道长真是神仙啊!” “大仙,简直就是大仙在世啊!” “我等赶快跪拜大仙!” 见到于吉这般神奇,惊慌失措准备寻找地方避雨的百姓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纷纷跪在地上磕头称颂。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而那些刚刚喝了于吉符水的病人,直觉的精神好转了许多,也不知道是真的因为符水的缘故,还是因为看到于吉道法如此高深而受了鼓舞,也纷纷跪地磕头称颂。 “大仙的符水真是管用,小民喝了浑身舒服多了!” “我也是浑身有劲了,道长真是神仙也!” 于吉面带微笑的招呼百姓起身,然后怀抱拂尘走到了武如意面前,笑问:“武美人见了贫道这般本事,还有怀疑么?还望相信贫道所言,句句发自肺腑!龙门难跃,回头是岸哪!” 武如意面无表情,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拿眼睛去看高长恭。 高长恭冷哼一声,再次提剑向前:“妖道休要在这里装神弄鬼,天有不测风云,飞沙走石来而复去不过是天象而已,恰好被你这妖道赶上罢了!竟敢在这里装神弄鬼,蛊惑人心!你既然有这般能耐,便吃我一剑试试,看看你死还是不死?” 于吉摇头长叹,转身就走:“冥顽不灵,冥顽不灵啊!” 一边走一边大声对百姓道:“大家看好了,这女子乃是吴郡陆氏养女武如意,将来必是祸国殃民之辈,大家记得把贫道今日所言传遍各地,让这话传到天子耳中!” 高长恭大怒,提剑欲追:“武美人放心,高肃拼死也要斩了这妖道!” 武如意却是临危不乱,冷静的阻止高长恭道:“切莫追了,回来!” 待高长恭返回之后,压低了声音道:“这妖道妖言惑众,已经大大的影响了我的前程。我恨不得手刃此人,只是不可操之过急,需要想个万全之策!不仅要杀了这妖道,还要将他对我的诋毁消除掉!”(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八美人心计 枯等到黄昏,也没有见到天子归来。 陆逊不由得有点泄气,可怜兮兮的哀求道:“阿姊,再有一个时辰天色就要黑了,咱们回城吧?” “你还想当将军,还想当大都督么?”武如意抚/摸着弟弟那棱角分明的脸蛋,很严肃的问道。 “当然想了!” 一想到这个问题,八岁的陆逊就从骨子里感到开心:“姐姐将来成了皇后,我当然就是将军,就是大都督了!” “嘘!” 武如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正色道:“阿姊再次提醒你一句,这话以后绝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你以为皇后是这么容易就能当上的么?还有,就算阿姊做了皇后,你以为你就能做上将军,做上大都督么?没有功绩,何以服众?” 陆逊擦了擦因为寒冷而流出来的鼻涕,没有吱声。 姐姐说的这些他还不懂,不明白姐姐这么聪明,这么俊俏,为什么就不能做皇后呢?为什么就算姐姐成了皇后,天子成了自己的姐夫,自己还不能做大将军、大都督,竟然还要靠功绩?难道天子的小舅子就没有特殊待遇么? 看到陆逊不吱声,武如意柔声道:“所以,阿姊才带着你来迎接陛下,尽量多给天子留下点印象,对你将来会有好处,知道么?唐妃生产在即,陛下定然日夜赶路,万一夜间渡江归来,咱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所以我们必须不分昼夜的在江边等待,直到陛下归来!” 陆逊扭头扫了一眼江岸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多人已经各自想办法生起野炊做饭。为了早一点过江,他们宁愿在岸边昼夜等待。 “阿姊说的有道理,那就在岸边等着吧,反正我们有帐篷,你看那些百姓都是露宿呢!”陆逊揉搓着自己有些冰凉的脸蛋,终于找到了值得高兴的地方。 高长恭这时候走了过来,拱手道:“武美人,小公子,营帐已经扎好,江边风大,请进帐篷里休息吧!” 武如意点点头,领着陆逊进了帐篷。高长恭尾随而入。 “派人过江探听消息去了么?”武如意端起瓷碗,喝着热水问道。 那怕再冷再苦,自己也要成为第一个前来迎接天子的人!只要能博得皇帝一笑,再多的付出也是值得! 高长恭点头:“一个时辰前,已经连人带马渡江过去了七八个弟兄,分别向好几条驿道打探消息去了,只要见到天子归来的踪迹,就会用最快的速度回报。只不过船家太黑,平白无故的多花了不少钱财!” “只要能获得陛下的欢心,区区一点钱财算什么!”武如意和颜悦色的说道,对于高长恭的安排表示满意。 一碗热水下肚之后,霍然起身:“长恭,你带着门客保护我阿弟在江边等候,我要回城一趟!” “阿姊骗人,竟然骗弟弟在江边挨冻,你却要自己跑回城里享福!” 武如意话音刚落,陆逊立即抗议了起来,拉着姐姐的袖子不让离开。 武如意严厉的瞪了弟弟一眼,正色道:“姐姐回城有要事,会用最快的速度返回!” 高长恭似有所悟:“莫非武美人是为了妖道的事情回城?” “正是!”武如意回答的简练而干脆。 高长恭笑笑,半截剑出鞘,自信的道:“何必大费周章?今夜让某摸到这妖道居住的茅庐,一剑杀掉,放火焚尸灭迹便是!” 武如意摇摇头,郑重的道:“这样不行,这妖道今日诋毁于我,将我比作妲己、褒姒之流,并且向数万难民挑明了我的身份!他若突然死了,流言蜚语必然甚嚣尘上,只怕对我将来的影响不可估量。我已经想到一个两全之计,不但可以光明正大的结果了这妖道的性命,还能把他吐出来的话抹掉!” 武如意说完大步走出了帐篷,翻身上马,带着十几名门客快马加鞭直奔金陵城而去。 高长恭怀抱长剑,伫立在帐篷门口,任凭落日的余晖洒在身上。望着武如意策马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慨。 “啧啧……看来我还是不了解这女人啊!在他柔弱绝美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颗不逊男人的心!做事如此周到,我高长恭不及也!” 秣陵渡到金陵城的距离有二十多里,快马加鞭,大半个时辰便能赶到。 天色虽然黑了下来,但由于城墙拆掉了大建,只要有出入城的凭据,夜间也可以自由进出金陵。 陆家的祖宅虽然在吴郡,但家族产业庞大,在江东许多县城都有商铺。而天子以金陵为都,将来必然是江东头号重镇的不二人选,因此半年之内陆家就在金陵大规模投资建设了药铺、绸缎铺、粮米铺、酒肆等产业,由武如意的堂叔陆荃负责。 武如意行色匆匆的回到了陆家别宅,招呼陆荃进了密室,开门见山的询问道:“叔父大人,侄女想要一种让人吃了之后上吐下泻,浑身不舒服,却又死不了的药?可能做到?” 陆荃神色一怔,惊问:“如意要这奇怪的药却是做什么?” “叔父不要问,若是能做到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武如意的语气不容置疑,“侄女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是为了害人!侄女为了自己的前程,必须这样做!” 陆荃略一犹豫,点头道:“药铺的孙掌柜跟了我十几年,忠心耿耿,而且精通医术,这样的药方对他来说应该不难,我这就去找他配药!” 走到门口时,驻足问道:“忘了问侄女要多少剂量?是在茶碗里面用,还是坛子中?” “井里!”武如意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两个字。 陆荃一阵骇然,额头见汗。 但对于这个在未来可以带领陆氏走上巅峰的养侄女,陆荃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有唯诺点头的份:“叔父这就去办!” 小半个时辰之后,陆荃提了一黑一白的两包药回来,郑重的交到了侄女的手中:“这药是孙掌柜精心配置的,无色无味,足可让数千人上吐下泻,如意使用的时候千万要三思啊!白色的药物是解药,用开水煮沸饮用便可以止泄止痛,侄女可一定要记好了!” “多谢叔父大人的协助,等侄女将来有出息了,不会忘了你的大恩!” 对于陆荃的表现武如意很满意,给了一个美好的许诺,最后叮嘱道,“此事干系重大,叔父千万莫要泄露出去!” 陆荃笑笑:“侄女这是说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叔父相信如意不会乱来的,这样做一定有苦衷!” 武如意将两包药携带好,起身准备离开,出门前叮嘱道:“今晚让我们陆家所有的仆人熬个通宵,煮上足可供应几万人的白米粥,明天一大早就送到江边。侄女要对难民施粥!” “数万人?”陆荃一惊,“只怕需要数千石粟米吧?” 武如意语气决绝,容不得半点质疑:“只能多不能少!我们陆家粮仓的米不够了就去别家买,总之天亮之前一定要送到江边!” “好吧,我们陆家在金陵的雇工加上仆人至少六七百,在天亮之前应该可以做到。”陆荃擦擦汗,应承了下来。 武如意点点头,最后吩咐道:“还要准备黑狗一只,渔网一张!天亮之时,派人与米粥一块送到江边!” “莫非如意遇上会妖术之人了?”听侄女提到黑狗,陆荃似有所悟的问道。 “有妖道诋毁与我,我必然让他死的心服口服!” 武如意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话后,大踏步的走出了密室,翻身上马,引领着十几名随从出了陆家别宅。 出城和进城一样顺利,半个时辰之后,武如意一行又回到了江岸边。 秋高气爽,弯月挂在半空照耀着江畔,显得冷冷清清。 在月色的照耀下,岸边正有数万流民彻夜等待着坐船返回对面的故乡,漂泊的日子实在凄苦,这些饱受战火暴政摧残的百姓恨不能尽快回到故乡的怀抱。 虽然江面上的渡船昼夜摆渡,但一天下来也就是将将只能运送到对岸万余人而已,在江南等着过江的难民至少还有数万人,而且每天都会有新的返乡难民到江边聚集。因此虽然江面上的渡船来回穿梭,但等着过江的百姓却不见少。 数万难民在江畔绵延数里,而于吉的茅屋就在一座小山坡之下,打马靠近,依稀可以看到里面还有烛光。 武如意翻身下马,招呼了一名随从,贴耳吩咐道:“将这药偷偷的洒入那妖道的井中!” 这些门客跟随了陆骏多年,深受陆氏恩惠,都是些可以为了陆家舍弃性命的汉子。忠诚性绝不是刚认识不久的高长恭可以相比的,这也是武如意没有带高长恭回城的原因。 门客从武如意手里接过药包,点头道:“小娘子放心,小人必无差错!” 待门客刚走几步之后,武如意却又改变了主意,召唤回来叮嘱道:“这妖道诡异的很,我只怕你就这样去投药会暴露了行踪,反而弄巧成拙。还是由我先进茅屋缠住他,你再伺机投药,这样才能万无一失!”(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九怒斩于吉 于吉居无定所,山坡之下的草庐不过是临时栖居之地。 此刻,于吉正在茅屋中配置草药,所谓的“符水”其实只是幌子而已,真正起作用的还是他精心提炼的草药,把神符放在里面一块煮了,只不过为了增加自己的神秘感罢了! 草庐的门只是虚掩着,被武如意轻而易举的推门而入,倒是把于吉吓了一跳。 慌忙把桌子上的药物收了,扫了武如意一眼,沉声道:“武美人深夜来访,却是为了何事?莫非对于贫道日间所言,已经有所领悟了?” 武如意何等聪慧,扫了一眼桌案上残留的草药,笑道:“我当你真是道行高深的世外高人,原来也不过是欺世盗名之徒罢了!你所谓的‘符水’,其实只是添加了草药的汤而已!” “哈哈……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既然武美人已经看出了这里面的玄机,在真人面前贫道也就不说假话了。” 于吉示意武如意在破旧的木凳上坐了,然后怀抱拂尘对面而坐,朗声道:“不错,贫道所谓的神水,只是个幌子而已!因为这样才能让百姓更加容易接受贫道施舍的草药,才能更好的治病救人。” “你救你的人,做你的活神仙便是了,因何与我过不去?甚至还污蔑我是妲己、褒姒之流?我哪里得罪了道长?”武如意冷声质问。 虽然夜色已深,两个小道童早就酣然入睡,但鹤发童颜的于吉仍然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倦之色。 手中拂尘一晃,单手施礼道:“武美人听好了,贫道所谓的符水是假,但精通占卜看相之术却是真。于吉问道七十载,自问在占卜之术天下无双,绝对不会走眼!日间所测一卦大凶,主兵戈四起,白骨横生。再结合武美人的相貌,峨眉高耸,眉宇间英气横生,乃是贪权之相。故此推得武美人之志非同小可,只怕是私下里以吕后为榜样吧?” “我并不想效仿吕后,但在小女内心深处,最是害怕命不由我!” 既然当着真人的面,武如意也就不再说假话,坦诚布公的敞开了心扉,“道长想必也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伴君如伴虎,哪一天皇帝不高兴了,等待妃子的将是无情的冷宫。所以,我武如意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要做自己的主宰!把自己的命运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于吉闻言,叹息一声:“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选择入宫?武娘子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应该顺天应命。若是真的有冷宫之灾,那也是你天命如此,须知天命不可违啊!” 武如意冷笑一声:“我偏不!我只想告诉道长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别看我是个女人,但也绝不会任人鱼肉!” “唉……” 听了武如意的话,于吉摇头叹息一声:“看来这也是天意啊,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贫道还在这里妄图说服娘子,倒是贫道不智了!” 说完起身做出了送客的姿势:“既然如此,贫道就不和武美人多费唇舌了,你请自便吧!贫道一番好心,是否领情,全在娘子一念之间,还望好自为之吧!” 武如意起身肃拜了一礼,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当然,今日承蒙道长教诲,小女子会把你的话谨记在心,日后行事,自会三思而后行!” “如此最好!” 听了武如意的话,于吉面露欣慰之色。但也只是吐出了四个字而已,对于武如意说的话似乎并不完全相信。 武如意离开草庐走远之后,随从从暗处跟了上来,施礼道:“已经按照娘子的吩咐做了!” 武如意点点头,目光深不可测,朱唇轻启,只是吐出了两个字:“很好!” 天色微微亮,东方刚刚露出晨曦。 于吉便带着两个小道童,抱着两坛符水,在百姓间来回穿梭:“一碗神符水下肚,百病皆消!” 有了昨天的大展神威,百姓们已经把于吉奉若神明。那些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的男女老少纷纷围上来讨要符水,甚至就连没病的也围上来讨一碗喝了消灾。 不大会功夫,于吉师徒就一连施舍了七八坛符水。而纷纷围过来的百姓仍然鳞次栉比,络绎不绝。 于吉手抱拂尘,朗声笑道:“诸位百姓莫要心急,贫道一大早烧了好几锅符水,我再命小徒回茅庐取来便是!即便不够,贫道也可以从井中取了水重新烧煮,大家耐心等待便是了,人人有份。” 就在这时,脸戴青铜面具的高长恭手提长剑,率领了二三十名门客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将于吉师徒团团围住,厉声叱喝:“妖道,你到底在符水里下了什么毒?我们的两个兄弟喝了之后,上吐下泻,腹痛难忍!快快从实招来,你到底有何居心?” “不可能!贫道的符水就算治不了病,也不会让人呕吐腹泻!” 对于高长恭等人的无理取闹,于吉不以为意,继续命两个徒弟施舍符水。 “哎呦……我的肚子好痛,绞死我了!” “娘啊……孩儿肚子疼!” “不行了……我要出恭,肚子里翻江倒海,要死人了!” “呕……” 药性到了发作的时辰,一时之间,江岸上的痛苦呻/吟声此起彼伏,贪便宜多喝了一碗的甚至面色发黑,浑身见汗,抱着腹部在地上来回翻滚惨叫。跑到旮旯偏僻处拉肚子,在江边探着头呕吐者比比皆是。 一时之间,江岸上乱作一团,各种味道污秽不堪。 那些没有喝符水的百姓心中暗自庆幸,看向于吉的目光就不再那么友善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于吉大惊失色,手里的拂尘坠落在地。思绪飞快的旋转,猛地想到武如意昨夜突然拜访之事,不由得恍然顿悟。 “来人,把这妖言蛊惑,毒害无辜的道人就地格杀了,免得他施法害人!” 就在于吉惊愕之时,武如意在十几个随从的簇拥之下信步而来,大声向高长恭下令。 “嗖”的一声…… 一张渔网从天而降,将于吉牢牢的罩在了渔网之下。 接着是半桶热乎的狗血淋面而来,顿时让鹤发童颜,一身白色道袍的于吉变得浑身狗血。 “妖女祸国……” 于吉愤怒之下大声呼喊,只是刚刚吐出了四个字,便被冰冷的长剑贯穿了胸口,再也无力说话。 “哼哼……妖道,你的法术呢?”高长恭冷笑,“昨日的风雨大作,只是你会看天象而已?是也不是?” 于吉却已无力说话,瞳孔逐渐扩散。伸手轻轻握住高长恭的剑,用诡异的眼神笑看高长恭,断断续续的道:“贫……道……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高长恭仰天大笑:“某平生最不信的就是鬼神之说!既然如此,某便让你看清我的面目,记住某的名字,高肃高长恭是也!” 话毕,高长恭用另另一只手飞快的掀起了脸颊上的青铜面具,露出了英俊迷人的脸庞,咄咄逼人的望着于吉:“记住某的样子了吗?” 话音未落,长剑自于吉胸中拔出,猛地横斩。 顿时将于吉的一颗脑袋斩下,鲜血自腔子里像泉水般喷出,无头尸体摇摇晃晃了片刻,最终倒了下去。 高长恭冷笑一声,掀开渔网,将于吉的头提了,大步的走到高处,朗声道:“此人乃是董卓派来祸害江东百姓的妖道,某已杀之!百姓们不必惊慌,我家武如意娘子已经想办法为诸位受害者祛毒了!” 武如意附和道:“诸位桑梓暂时忍着痛楚,我已经派人进城取药去了!我们陆家雇了许多名医在金陵的药铺坐诊,开出药方来,必然药到病除!” 为了掩人耳目,武如意派了五六人暗中携带了解药包,大摇大摆的上马,装模作样的向金陵城而去,逢人就说回城去配制解药。 武如意带人亲自到于吉居住的茅屋搜查了一番,然后拿着一封书信出来,让百姓纷纷过目:“大家都来看看,这就是妖道写给董卓的书信,声称要在江东毒杀平民,造成恐慌,让百姓从天子治下逃亡!” 百姓中有识字者纷纷上前围观,看后无不义愤填膺,纷纷怒骂:“这妖道竟然是董贼派来的奸细,真是死有余辜!” 那些腹痛难忍的受害者更是怒火中烧,纷纷嚷嚷道:“妖道死了也不能算完,把他的茅庐烧了,把他的弟子也烧死!” 不等武如意吩咐,愤怒的“受害者”纷纷冲上前去,把两个小道童捆绑了扔进了茅庐之中,然后点上了一把大火。伴随着冲天的火光,两个小道童的呼救声逐渐消弭不见。为了掩人耳目,武如意又命随从把茅屋后面的井给填上,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候,陆家的施粥队伍已经赶着数十辆马车来到了江边。武如意命令马车一字排开,向饥寒交迫的难民施舍热粥,并且亲自掌勺。对待每一个人都是笑靥如花,亲切和蔼。 与此同时,陆家随从也已经“配药”回来,从长江中取了江水熬煮解药,然后再分发给百姓。中毒者纷纷喝下之后,腹中顿时好受了许多。但仍然有数人因为爱占便宜,多喝了几碗催命的符水,却是回天乏术,一命呜呼。 武如意以容易造成瘟疫为由,力劝这些死者的家眷放手,然后命随从把几具尸体投入了江中,随着江水几个沉浮,旋即不见了踪影。 吃着武美人赐予的解药,喝着武美人施舍的热粥,百姓们无不感激涕零,纷纷交口称赞:“险些听信了妖道的谗言,误解了武娘娘!原来娘娘才是真正的活神仙,菩萨心肠,我等应当四处传送颂娘的恩德,让长江两岸的百姓都知道娘娘的慈悲心肠,让陛下立娘娘为皇后!” 听着百姓们的感恩戴德,交口称赞,武如意笑靥如花的继续施舍热粥,一举一动尽显温柔贤惠。 “老人家,不要急,喝了这一碗再来一碗!” “小弟弟,一碗够么?让姊姊再给你盛一碗啊!” “小阿妹,你这碗太小了,阿姊让人给你换一个大点的碗多盛一点好不好?” 在武如意的长袖善舞之下,江边的秩序终于回归了宁静。在这乱世之中死几个人实在是再稀松平常的事情,再加上江面上人来人往,到了晌午时分,便没人再提妖道的事情,就像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武娘子,陛下回来了,大军已经到了长江北岸,马上就将抵达秣陵渡!” 一艘小船自北岸而来,将要抵达岸边的时候,船上的陆家门客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武如意闻言举目远眺,只见长江北岸马蹄声隆隆,烟尘滚混,果然是天子班师回朝。一颗心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既盼望着与天子相见,却又忐忑不安。只能强作镇定,紧紧的握着陆逊的小手。(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如意如意,岂能让你如意! 一百九十如意如意,岂能让你如意! 刘辩于江边立马,命人招呼了一艘小船沿江而下,前往金陵水师驻扎之处召唤宝船前来秣陵渡迎接大军过江。 “陛下,要不要让百姓暂时回避?”卫疆于马上手按佩剑,询问天子道。 刘辩和颜悦色的道:“不必了,我等区区一千多人而已,宝船来回走两趟就可以全部运到彼岸,何必耽搁了百姓的返程。” 忽然皱眉,问道:“似乎听到许多百姓嘴里说武娘娘、皇后之类的云云,却是何故?派人前去询问!” 卫疆在马上拱手:“让小臣亲自去问个明白。” 卫疆翻身下马,不多时便带回了一五十多岁的老者,向天子禀报道:“陛下,这老者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让他讲给陛下讲来听听。” 老者初次见到天子,整个人都不好了,颤巍巍的跪拜完毕,嘴唇哆嗦的道:“昨日……有一自称琅琊于吉的妖道,在江边施舍符水……不知何故,与武娘娘起了冲突,便污蔑娘娘是妲己、褒姒之流……” “于吉?武娘娘?” 听了老者的话,刘辩惊嗟不已,实在弄不明白这于吉因何与武媚娘起了冲突? 老者继续叙述:“因为江边寒冷,百姓们多有感染风寒者……这妖道自称炼制的符水能够消除百病……谁知今日清晨却害得千余人上吐下泻,腹痛不已。武娘娘明察秋毫,识破了这妖道的身份……原来是董卓派来的奸细……” “呵呵……于吉竟然成了董卓的奸细?” 听了老者的描述,刘辩不由得哑然失笑,心中自然如明镜般清楚,知道这是武媚娘使用的手段。只是也不戳破,示意老者继续讲下去。 “这妖道毒害百姓,罪不容恕!武娘娘一怒之下,派人杀之,并且派了随从配药为百姓解毒,而且施舍热粥让我等吃上了热乎饭。我等方才明白,真正祸国殃民的是这妖道,武娘娘才是真的菩萨心肠,陛下,你就让武娘娘做皇后吧!” 老者说到最后明显逐渐适应了与天子谈话的气氛,口齿逐渐清晰了起来,末了还不忘感恩戴德般的给武如意邀功请赏。 刘辩闻言,心头却是一震:“你既然称这老道为妖道,凭武娘娘身边的几个仆从怎能杀死他?” 老者略一思索,随即给出了答案:“武娘娘身边有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白衣男子,身材高大,身手了得……” “戴青铜面具的白衣男子?”刘辩双眸转动,眉头蹙起,“陆家竟有如此了得的门客?” “哦……对了,听别人说这戴面具的男子自称姓高,字什么恭来着!”老者补充道。 戴青铜面具,姓高字什么恭,话提示到这份上来了,刘辩自然就能够轻而易举的猜出了斩杀于吉的人是高长恭。 “这样说来,此人必是爆表出来的那个xx恭了,我还以为是尉迟恭呢!”刘辩在风中摩挲了下唇角的绒须,在心中自语道。 只是让刘辩想不通的是,高长恭缘何与武媚娘走到了一块,到底是植入身份成了陆家的门客呢,还是别的原因。在见到武、高二人之时,刘辩暂时无从得知原因。 “多谢老丈,卫疆,看赏!” 刘辩道声谢,命卫疆赏赐了金银,在马上陷入了无边的沉思。 在这白骨盈野,朝不保夕的乱世,每个人的脑袋都悬挂在裤腰带上,死亡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于吉的死不会换来刘辩任何的同情,相反,甚至隐隐还有些庆幸,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于吉是什么人?角度不同,看到的结果就不同! 在普通百姓的眼里,于吉是救世救民的活神仙,是本领强大的仙道。但在统治者的眼里,于吉、左慈之流却是巨大的隐患,是可以挑战自己地位的神棍,这也是曹操杀左慈、孙策杀于吉的根本原因! 演义里面描述的于吉、左慈身怀妖术,杀而不死等等其实都是胡说八道。真正的于吉、左慈就是施舍恩惠,沽买人心的道士。所谓的妖术、道行只不过是魔术师的把戏而已,就拿于吉来说,最多是个精通占卜、医术,善于揣摩他人心理,会看天象的杂学大家,虽然才华横溢,但带来的威胁却让统治者如芒在背,不拔不快! 根据史书的记载,于吉在江东云游各地,一边施药广受恩惠,一边用魔术师的障眼法沽名钓誉,以至于让江东的百姓崇拜的五体投地,甚至就连孙策的文武幕僚都对于吉奉若神明!准备斩杀于吉,以至于手下的文官纷纷前来替于吉求情。 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治下出现了这种人物,只要在位者还有些智商,就绝对不会再让于吉继续做大!杀掉,只能是唯一的结果! 面对这种情况,孙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送于吉去了西天。而他的死与于吉也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杀了王朗手下的许贡,遭到了门客的伏击,中了箭伤而已! 在历史上,以传道为名而图谋政权的大有人在。远的不说,现在还没有被扑灭的黄巾军不就是张角利用“太平道”发起的吗?还有之后不几年的张鲁在汉中创立了“五斗米教”,同样利用宗教掌握了汉中的政权,成为了割据一方的诸侯。 再向后推,一千六百年后的太平天国大起义更是让人触目惊心,洪秀全、杨秀清利用“拜上帝教”愚弄百姓,广收弟子,最终发展成了席卷全国的大起义,导致了数千万死于战火之中。 虽然刘辩不能确定于吉就是张角、洪秀全一类的人,但是防患于未然,将那燎原之火扑灭于星星状态才是明智之举! “当皇帝只有仁慈远远不够,必要的时候就得拿出冷酷的一面!” 正是基于这种想法,刘辩在此之前就考虑过万一于吉还是像历史上那样在江东传道,大肆收买人心,严重威胁到了自己的统治地位怎么办,该用何种方法除掉?一个伟大的皇帝,绝对不能让身边有一个罗马教皇般的人物存在的! 只是让刘辩没想到的是,这个棘手的问题竟然让武媚娘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而且不但杀了于吉的人,还让他身败名裂! “啧啧……武媚娘啊武媚娘,干得漂亮!” 刘辩巍然端坐在白马上,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让人庆幸的是,于吉现在的名声还太小,若是再下去十年,到了孙策掌控江东的那个时间段,再想除掉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女人的手段还真是厉害呢!弹指间让老牛鼻子身败名裂,这城府智谋果然不可小觑!” 想到这里的时候,刘辩的目光忽然变得冰冷,杀气四溢。 一只手搭在了腰间的“凝霜”剑上,下意识的向外抽出了半截。冰冷刺骨的剑锋顿时让追风白凰都不安了起来,摇动着尾巴,发出了躁动的喘息。 “难道因为玫瑰带刺就要折断么?这只是懦夫的行为,连征服一个女人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争霸天下?” 想到这里,刘辩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了许多,缓缓的将凝霜剑归鞘。 手一挥,向卫疆高声下令道:“传朕之令,全军向东,改由青陵渡过江!” 话毕一马当先,卫疆紧随左右。一千五百御林军向东席卷而去。 对于武如意的行为,刘辩已经了然于胸。 这女人在江边枯等了两天,无非就是为了成为第一个前来迎接自己的人,讨得自己这个天子的欢心,这城府够深,想的够远。带着高长恭的目的无非就是两个,其一是为了向自己荐才邀宠,其二是为了布置棋子,培植实力,舍此之外,再无其他! “如意啊如意,朕岂能让你如意!” 刘辩策马疾驰,在心里发出了一声诡笑。自己既不用骂她,也不用打她,更不会杀她,只需要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如坐针毡,寝食难安! 武如意在江南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却发现尘土再次扬起,模糊不清的人马竟然继续向东而去,不由得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想象中的剧情,天子过江之后见到第一个前来迎接圣驾的自己,应该是满面笑容的夸奖赞许,甚至当着百姓的面搂在怀里表示宠幸才对。然后自己再引荐高长恭,天子见了他的武艺,龙颜大悦,赏赐一个让人眼红的官职。最后,自己再献上亲手缝制的绣龙棉衣,更是引得天子感动不已,甚至今晚就召自己进宫宠幸……可这差了十万八千里! “阿姊,陛下向东去了,要不我们去青陵渡等着吧?”陆逊晃了晃姐姐的手,一脸惋惜的说道。 武如意叹息一声:“算了,不要再自讨没趣了!或许,是我太心急了!” 高长恭也是因为错过了面见天子的机会而一脸惋惜,安抚武如意道:“娘娘不必心急,或许陛下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等待,看到秣陵渡难民众多,怕惊扰了百姓,所以才向东走水流湍急的青陵渡也未可知!” “也许吧,但愿如此!”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武如意不由得有些意兴阑珊,无力的挥挥手:“走吧,回金陵!” 就在这时,一艘小船渡江而来,船上有十几名御林军打扮的士卒,下马之后径奔武如意一行而来。 到了近前拱手施礼道:“陛下口谕,招高长恭傍晚进宫面圣!武美人另候召唤!” “当真?” 高长恭闻言心中一喜,看到武如意脸色不善,急忙扭头假装去看江边的风景。 而武如意心头却是百感交集,委屈、不甘、失落各种心情涌上心头,晶莹的泪珠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阿姊,你哭了?”陆逊看着姐姐委屈的样子,有点怜惜的问道。 武如意倔强的挤出笑容,轻斥道:“胡说!只是江风吹进了眼睛里沙子,阿姊为么会哭?” 说着话转向高长恭,强颜欢笑道:“看来陛下的消息灵通的紧呢,多半是知道了妖道的事情!不过单独召见你,应该并无恶意,对你来说或许是机会。好好地干吧!” “娘娘放心,肃忘不了娘娘的举荐之情!他日还需要仰仗娘娘的提拔!”高长恭抱剑致谢。 巨大的宝船靠近了青陵渡口,虽然这里江流湍急,但对于宝船来说却是如履平地。 宝船刚刚抵达江边,大太监郑和就从船上跳下跪地请安:“奴婢三宝参见陛下,德妃娘娘马上就要生了,黄琬、卢植等诸位大人正在太极殿候着,而太后也正在德妃娘娘的居所坐镇,陛下快快进宫吧!” (最后求一声月票啊,三月的最后两天了,大家检查下票夹看看还有没有月票,不要遗漏了,投出来支持下剑客吧)(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一神来之笔 青陵渡虽然水流湍急,但巨大的宝船行走在江面仍然如履平地。 刘辩在船头伫立,任凭江风吹拂的秀发飞扬,衣袂猎猎。但却不发一言一语,任谁都猜不透年轻的天子此刻心中想的什么,是即将初为人父的喜悦,还是为武美人的胸怀城府而忧虑? 卫疆手按佩剑,寸步不离的护卫在天子左右,郑和则怀抱拂尘站在另一边与之对应。这一文一武就是船上与皇帝最近的人,若是连他们都不敢多问,其他人自然不会愚蠢的去多嘴多舍。 “陛下,还是到船舱里避一下江风吧?天气越来越凉了,尤其是这江风更加刺骨,可千万比感染了风寒!” 郑和把怀里的貂皮大氅披在了天子的身上,小心翼翼的进谏道。 刘辩的确感到了一丝寒意,便把大氅披的紧了一些,向郑和微微颔首表示谢意,“朕出征袁术的这段时间,京城与皇宫里可以什么要事发生,说来与朕听听?” “有黄太尉、卢司徒等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压着,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建业郡有狄公这位兢兢业业的太守坐镇,从各地来投的难民都被安置的井井有条,百姓们对于陛下的仁德一片称赞!”郑和怀抱拂尘,小心翼翼的回复道。 刘辩目光转动,沉声道:“三宝啊,你要记住,你是朕在京城与皇宫里的耳目,也是最亲近的人,千万不要像地方官吏那样报喜不报忧,明白么?” 郑和心中一凛,躬身道:“奴婢明白!” 平静了下剧跳的心脏,谨慎的道:“半月之前,修建寿安殿的时候滑落了一块巨石,导致砸死了十八个民夫,为此惹得太后勃然大怒,认为这是不祥之兆。重责了许贡四十廷杖,下在了大狱,并且命人把寿安宫拆掉另择地址修建。” 一开始,乾阳宫是由黄琬负责修建的,后来升任了太尉,需要处理的事情如雪片一般纷至沓来;自然就没有精力再负责皇宫的建设,于是推举吴郡余杭人许贡接替自己的差事。 许贡是跟随着王朗一块投降的,出身于余杭县头号士族,在吴郡也是屈指可数的世家大族。四十多岁的许贡给刘辩留下的印象是有小聪明,组织能力出色,但做事有些贪功冒进,可以一用,但缺乏大才。 既然有黄琬的力谏,再加上鲁肃、顾雍这样的大才还需要坐镇地方,刘辩便把皇宫的建设委任给了许贡,没想到现在竟然出了漏子。 死了十八个民夫,事情说大不大但也绝对不小,放在穿越前这就属于重大责任事故,必须有人站出来负责。当然,最后有没有人真正的去负责就不是刘辩所能操心的事情了。 “到底怎么回事?朕之前不是提醒过么?一切以民夫的生命为重,为何还发生了这样的重大事故?”刘辩面有怒色,负手质问。 郑和躬着身子,小声道:“据传言说是许贡贪功,希望在冬季到来之前建好寿安宫讨得太后欢心,故此命令工匠昼夜施工。出事的那天刚刚下过秋雨,巨石湿滑,再加上夜间看不清楚,才发生了这样的灾难,实在让人痛心呢!” “这许贡该死!” 刘辩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倘若是修建别的建筑之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好说一些,但却在给皇家修宫殿的时候发生了这样重大的事故,怎能不让人忧心忡忡。 了解内情的人知道这是许贡贪功冒进造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这个皇帝为了享福作乐,不顾百姓的死活,强征徭役,才导致了这场事故的发生。若是被政治对手加以利用,大肆渲染,只怕会让谣言满天飞,影响了自己在其他地方百姓心中的形象! 提起许贡来,给刘辩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还是他的门客刺杀孙策,导致江东小霸王英年早逝这件事。前史之事,后世之鉴,就连勇猛过人的孙策都中了招,这让刘辩不能不加倍小心。 “许贡下狱之后,许氏族人是何反应?” 刘辩一手按在腰间的凝霜剑上,沉声问道。没有好的佩剑在身,刘辩只好把“龙魂”枪拆开使用,等到上沙场的时候再组装起来。 郑和躬身道:“回陛下的话,据奴婢所知,自从许贡被太后下狱之后,许氏族人多方奔走,前往黄琬、卢植、孔融等诸位大人府上活动,希望能够为许贡脱罪。但太后正在气头上,无人敢替许贡说话。这让许氏族人很是不满,甚至聚众进入了金陵城,到狄大人的太守府门前示威,甚至还口出狂言说早知如此,就不该让许贡大人支持王朗归顺……” “许氏族人当真敢这样说?”刘辩眉毛一挑,杀气横生,冷声问道。 “据奴婢所知的,就是这样说的!”郑和小声回答道。 刘辩大怒,一掌拍在了船舷上,怒斥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传朕口谕,命狄仁杰会同司徒卢植共审许贡之罪,若是该死,就让他给民夫偿命!若是许氏族人胆敢口出狂言,抓住把柄一律严惩治罪,该下狱的下狱,该收监的收监,该杀头的杀头!须知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奴婢遵旨!”郑和躬身领诺。 “告诉狄仁杰,尤其是许家的门客,只要抓住了把柄,一定要从重惩处,能杀头的绝不囚禁!” 刘辩眉头微皱,忽然计上心头,露出了一抹不易觉察的浅笑:“朕又改变主意了,重新传旨,命狄仁杰前往庐江担任太守,召陆康到金陵来担任太守,继续兼任九卿之一的廷尉,处理许氏的事情就着落在陆康的身上!” 郑和顿时心领神会:“奴婢明白了,回到宫中之后就马上替陛下拟旨!” 郑和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暗自佩服:陛下这招真是高啊!狄大人出身江北寒门,一直为江东士族瞧不起。而把陆康调回来让他打压许氏,就把江东的豪族分裂成了两派。而且陆康兼任的廷尉之职更是负责全国牢狱诉讼的,陆康更是无法置身于事外,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的神来之笔啊! 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刘辩的心情突然爽朗起来,面上的笑容也灿烂起来,“呵呵……媚娘啊媚娘,你不是仗着陆家是江东第一大族而心比天高吗,那就带着你们陆家与江东的豪族来一场撕逼大战吧!其他的等赢了再说!” 开心过后,刘辩又收了脸上的笑容,轻松的问郑和:“听说你有个堂弟在柴桑从军?” “哎呀……陛下是如何知道的?奴婢真是替堂弟诚惶诚恐!不敢欺瞒陛下,奴婢的确有个堂弟叫做郑森,字成功,现正在柴桑水师担任百夫长,掌管一条艨艟!”郑和受宠若惊的回复道,实在弄不明白天子怎么知道自己堂弟名字的? 刘辩心中暗笑,我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会告诉你,其实你们的生命都是朕给予的? “朕的耳目遍布全军,不会埋没人才的!”刘辩煞有介事的吹了一个大牛,“给你兄弟修书一封,让他来金陵吧,朕准备组建除刺柴桑外的第二支水师——金陵水师,就让你郑森来给周泰做副将吧!” 郑和受宠若惊,跪地替堂弟谢恩:“奴婢替成功叩谢陛下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如此厚待三宝,奴婢岂敢不誓死效忠?” 刘辩把郑和从船上扶起,转向卫疆道:“建业啊,天气转冷,冬季是无法用兵了。朕委任你三件事情,第一将御林军的人数扩大到三千人,负责护卫乾阳宫。其二,等秦琼、周泰班师回来之后,你去军营中挑选一万名可靠忠诚的人组建一支禁军,常年在金陵城中驻守。禁军统领由朕另外任命!” “微臣领命!”卫疆抱腕领命。 刘辩继续做出吩咐:“第三,朕命你组建一支谍报队伍,人数不在多但一定要精,五百人左右的规模即可。朕必须时刻掌握着全国各地的情报,掌握着各地文武的想法!” “臣明白!”卫疆再次领命。 宝船抵达了岸边,刘辩以最快的速度进了金陵城,黄琬、卢植、孔融等重臣在太极殿闻报,纷纷前来宫门迎接圣驾。 请罪完毕,黄琬就催促着天子进宫:“唐妃马上就要生了!太后也是第一次为人祖母,看起来很是紧张,一大早就把我们这些老臣召唤到太极殿出谋划策。因此耽误了迎接圣驾,陛下快进宫看看吧!” “为了朕的私事,有劳众位爱卿了!”刘辩一边迈步走进乾阳宫,一边拱手要几位重臣致谢。 刚刚来到太极殿,众臣便催促天子去后/宫瞧瞧,安抚一下生产中的唐妃,宽慰下才三十岁就做了祖母的何太后。 只是刘辩还没动身,就看到上官婉儿风风火火的走来,一边走一边大声报喜:“陛下大喜,大喜啊!唐妃生了,母子平安!” (最后还是要求月票啊,必须坚守最后一天,还要求推荐票,周一看到的同学支持一下吧!)(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二上官争宠 上官婉儿柳肢轻摇,风情万种的走进太极殿向天子施礼参拜,喜气洋洋的道:“恭喜陛下,德妃娘娘刚刚诞下一位王子,重十三斤二两,生的虎头虎脑,颇有陛下风范!”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天佑大汉,天佑大汉哪!” 听了上官婉儿的喜讯,巍峨的太极殿内响起了群臣的贺喜声。天子有后,实乃国之大幸,绝对是一件普天同贺的大喜事。 刘辩也有些激动,有了儿子就意味着有了传人,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不会旁落。人都是自私的,刘辩才不会虚伪的去想民主什么的,在这个年代产生那样的想法,纯碎是自寻死路,他日殡天之时把帝位老老实实的传给儿子才是王道! “哈哈……好、好、好啊!” 刘辩连道三声好,转向黄琬道:“传朕圣谕,再次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老臣遵旨!”黄琬满脸喜悦的应承了下来。 刘辩悄悄的掐指计算:这时候的一斤约等于穿越前的六两左右,十三斤二两就是七斤九两上下,甚至和穿越前生产的婴儿体重差不多。在这个营养缺乏的年代,实在是殊为难得,看来健康方面是不必忧虑了! “陛下,德妃娘娘自先帝在世之时便是王姬,跟随陛下历经磨难。现今又为陛下诞下龙子,以老臣之见,当册立德妃娘娘为后,以正六宫!” 就在刘辩掐指计算的时候,已经胡须泛白的太尉黄琬,再次抱着板笏向天子奏请。 听了黄琬的话,卢植与孔融等也齐齐躬身附和:“太尉所言极是,德妃娘娘仪态端庄,性情温和,对陛下用情至深。还望陛下册立德妃为后,以正六宫!” “诸位爱卿莫急,待朕去后宫探望了唐妃母子,与太后商量一下此事。若是母后没有意见,朕便册唐妃为后!” 在刘辩的心里,本来就感激唐姬的相濡以沫之情,此刻群臣请命,便顺水推舟的应承了下来。 据史书记载,弘农王被李儒鸠杀之后,唐姬返回了颍川郡家中,其父唐瑁刚从会稽太守任上归家,打算将寡居的女儿嫁人,唐姬宁死不从,甚至以悬梁相抗,誓死为故去的丈夫守节。唐瑁无奈,只能由着女儿寡居。 几年之后,西凉兵再次祸乱中原,李傕率兵攻占颍川,俘获了唐姬,打算纳为妾氏。唐姬再次以死相抗,不惜横剑自刎,玉颈溅血,几乎殒命。李傕见无法改唐姬为亡夫守节之志,只能知难而退,放弃了唐姬。 就连以阴毒诡谲而立世的贾诩闻听此事,也是感慨不已,为唐姬的忠贞所感动,便向献帝说起此事。年轻的献帝听闻寡居的嫂子倍受欺辱,心中悲怆不已,遂在朝堂上追封兄长为“怀王”,并授予唐姬“怀王妃”的称号。 再后来,因为乱世,便没了唐姬的消息。也不知是在纷乱的战火中香消玉殒了,还是隐姓埋名的隐居了起来,总之史书上再也没有了记载。 乱世中的唐姬算得上对丈夫有情有义,刘辩也不忍心负她。之所以一开始没有立后,一来是因为刚刚登基,诸事繁琐,册后大典的礼仪甚至不输登基之礼,只能暂时推后。其二,就是为了等唐姬诞下子嗣后,用皇后的荣耀作为回报。 而现在,长子出世,群臣请命;袁术平定,江东肃清。是时候册立六宫之主,让这个在历史上饱受磨难的烈女登上皇后之位了! “上官尚宫,请前面带路,朕这就去探望爱妃母子!” 刘辩向群臣拱了拱手,便在上官婉儿的引领下,离开了太极殿大步朝后宫走去。而群臣不能进入后/宫,只能继续在太极殿等候消息。 乾阳宫虽然正在建设之中,但规划的面积却没有打折扣,从正中的太极殿到嫔妃居中的后/宫,至少有三里的路程。刘辩因为急于见到唐妃母子,所以脚下生风,而上官婉儿却是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不多时便累的气喘吁吁,浑身香汗淋漓。 就在这时,马蹄声响起,来的却却是锦衣卫统领卫疆。 来到跟前翻身下马,拱手施礼:“请陛下上马!” 刘辩欣然从卫疆手里接过马鞭,翻身上了骏马,看到上官婉儿跑的满头大汗,不由得心生怜惜,伸出一只手邀请道:“上官尚宫,上马吧,让朕来载你一程!” “婉儿不敢造肆,只恐会落人闲言碎语!” 听了天子的邀请,上官婉儿内心虽然喜悦不已,但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的做出了推辞。皇宫里规矩森严,稍有不慎便会逾越雷池,要想出人头地,做任何事都必须加倍小心。 刘辩继续伸手向上官婉儿发出邀请,正色道:“事急从权,这是朕的命令,与你无关。谁敢说些闲言碎语,朕割他的舌头!” “谢陛下!” 上官婉儿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下便不再犹豫,伸手抓住了天子的手掌,翻身上马。 触手之时,滑若凝脂,就这样和武唐时期的女宰相近距离接触,让刘辩的血流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手中马鞭一挥,喝一声“驾”,向着后/宫所在纵马疾驰。 与高高在上的天子如此亲近,上官婉儿的心跳更是远胜于刘辩。但也不敢造肆,只是用两只纤细白皙的玉手捏着天子的衣襟,却也不敢再做出亲昵之举。 骏马奔跑的时候上下起伏,颠簸不已。马鞍就那么大的空间,虽然上官婉儿极力的想要保持矜持,但一对酥/胸仍然不停的在天子的背后摩擦。这让上官婉儿微微有些脸红,但也不做什么表示。 虽然秋天的衣衫不似夏天那般单薄,但一对汹涌的波涛在背上蹭来蹭去,却也让血气方刚的刘辩心情澎湃,呼吸急促了许多。只是正妻刚刚生产,儿子方才出世,可不是拈花惹草,游龙戏凤的时候,便摒弃杂念,心无旁骛的策马赶路。 “啊哟……” 耳听得背后传来上官婉儿的惊呼声,刘辩也不回头,下意识的扭转身子,来了一个怀中抱月。恰恰把坠马的上官婉儿揽在了怀里,一只手结结实实的攥紧了那充满弹性而又浑圆的秀峰…… 上官婉儿就这样落到了天子的怀抱里,不由得俏脸粉红,霞飞双颊,羞赧的道:“陛下恕罪,婉儿不善骑马,惊扰了陛下,是奴婢该死!” “不怪你,是朕的错,忘了叮嘱你抱紧!” 虽然这峰峦的感觉让人留恋,但身为有道明君,刘辩却也不想失了仪态,最终还是把怀里的美人儿推到了马鞍后面,“抱紧朕吧,我们快点赶路!” “嗯!” 上官婉儿这次没有提谢恩两个字,从背后牢牢的抱紧了天子已经很是魁梧的身躯。随着骏马的起伏奔驰,一对酥/胸更是紧紧的贴紧了天子的后背,最后甚至把俏脸贴在了天子的后肩上,柔声道:“陛下的骑术真好!” 被一个红颜尤物这样的撩拨,血气方刚刘辩再不动心就不是正常男人了。掐指算算,自从穆桂英怀孕之后已经两个月没有碰女人了,此刻真想问上官婉儿一句,你说的骑术是骑马哪还是骑女人? “你这女人适才的坠马只怕是争宠之术吧?倒也够狠,不惜拿着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倘若朕没有抓住你,少说也要在床上躺三两个月吧?这手段倒是可以与武媚娘一拼!既然婉儿如此,朕早晚要将你xxoo了!来吧,去与武如意分个胜负吧,朕给你们pk的舞台,床上、后宫就是你们的战场!” 刘辩策马疾驰,在享受着波涛汹涌带来快感的同时,悄悄在心里对上官婉儿的心理做出了分析。 片刻之后,骏马就来到了唐姬起居的宫苑。 在此等候的太监宫女站的鳞次栉比,前拥后挤,看到天子策马而来,纷纷跪地山呼万岁:“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也顾不得搭话,翻身下马直奔宫苑里面而去。 只是当太监与宫娥看到上官婉儿与天子共乘一骑,甚至是搂抱着天子的时候,俱都是心中一凛。只怕是不久的将来,皇宫里又将会多了一位上官美人了! 听闻天子到来,陪着太后一块等待唐妃生产的冯蘅与穆桂英一块迎了出来。 看到上官婉儿与天子共乘一骑,冯蘅不由得心中暗自恼怒:“贱货,竟敢勾引陛下,真是不自量力!不要仗着太后的恩宠就痴心妄想,早晚给你颜色看看!” “臣妾参见陛下!” 冯蘅虽然心中恼怒,但也不敢在脸上有所表现。与穆桂英各自捧着隆起的腹部,向天子肃拜施礼。 “呵呵……两位爱姬不必多礼,朕现在进去看看长子长得什么模样?” 刘辩轻轻的拍了下穆桂英与冯蘅的肩膀,以示爱意。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向产房,方才走到门口便听到了婴儿清脆嘹亮的啼哭声,顿时让刘辩喜上眉梢,笑逐颜开! (今天周一了,剑客在这里求月票支持的同时,再求一下推荐票保证在历史推荐榜的名次,嗯嗯,月票、推荐票,剑客都喜欢,求支持!)(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三母仪天下 “皇帝,快来看看哀家的皇孙,长得多么可爱?” 自从孙子刚刚被稳婆清洗干净,穿上了崭新的棉衣之后,就被何太后抢了过来,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仿佛比自己生了儿子还要高兴。 “啧啧……小家伙长得真是虎头虎脑,有我们皇家风范!” 刘辩还没有抱孩子的经验,也不敢从太后怀里接过来,只是凑上头去逗弄了下紧闭双眼,哇哇大哭的儿子。脸上的表情尽显和蔼,成为了父亲就意味着肩上的责任又多了一些,自己必须更加努力的扫平天下,让刘家的江山千秋永固。 “那是……哀家的皇孙怎能没有风范?” 何太后满脸慈爱的抱着长孙,一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表情,“皇帝,哀家告诉你啊,我这皇孙可比有出息多了。你刚刚出生那会还不到十斤,我这皇孙可是足足十三斤二两呢!听先帝说咱们刘家可是好几代没有超过十二斤的皇子了,此乃天佑大汉之兆!” 负责接生的稳婆姓虞,今年三十八岁,是整个江东最好的接生婆。今天顺利的帮唐德妃生下了孩子,惹得何太后凤颜大悦,已经擢升虞婆为乾阳宫的首席稳婆,与太医院的太医享受同等待遇,专门替皇宫的女人接生。 此刻见天子归来,自然少不得祝贺加上讨赏,把污秽物品收拾干净了,躬身肃拜:“民妇虞氏拜见陛下!民妇做了二十年的接生婆,从我手里出世的孩子少说也有上万人,民妇也算是略通相面之术。小皇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实乃十全之相也,将来必然如陛下般英明神武,文治武功,名垂青史!” 刘辩拱手道谢:“多谢虞婆劳心!” 继而转向候在一旁的上官婉儿道:“麻烦上官尚宫代朕向尚工局转达一声,重赏虞婆黄金十两,布帛一百匹,以示寡人谢意!” 皇宫下设六局二十四司,尚宫局为六局之首,掌管所有的宫女,地位和首席太监中常侍相当。历史上甚至很多刚刚入宫的才人、美人都要避让三分,因此上官婉儿的身份在整个乾阳宫举足轻重。 “奴婢遵命!” 听了皇帝的吩咐,上官婉儿肃拜领命。有了刚才的亲密接触,看皇帝的眼神就不再像以前那般生疏,多了几分**之意。 刘辩逗弄了片刻儿子,大步走到床前,向面色虚弱的唐妃笑道:“爱妃,让你受苦了!” 唐妃挣扎着想要起身施礼,被天子坐在床边温柔的阻止了,这才半躺半坐的露出幸福的笑容:“陛下说哪里话,能为陛下开枝散叶,是臣妾三生修来的福气。陛下御驾亲征,鞍马劳顿,能够在这时候赶回来,臣妾母子铭感肺腑……” 诞下皇子,而且丈夫在这时候赶了回来,这让性格敦厚的唐妃喜极而泣,忍不住落泪啜泣。刘辩心中怜爱,从袖子里掏了手绢亲自为心爱的女人拭去泪痕。 “爱妃还记得去岁在宛城看桃花之时,朕对你许下的承诺么?” 唐姬满脸幸福的点头:“臣妾当然铭记于心!” 刘辩点点头,轻轻拍了下唐姬的手背:“朕说过,待朕君临天下之时,许你千里桃花。千里桃花暂时欠着,朕先许你富贵荣华!” “母后,适才在太极殿之上,黄琬的重臣力劝孩儿册立唐妃为后,不知母后意下如何?”刘辩起身向便宜母亲施礼道。 何太后正高兴,自然言听计从,怀抱孙子道:“既然黄琬等人力谏,唐妃也跟着咱们母子受了磨难,今日又为我刘家诞下长子,便立为皇后吧,哀家没意见!” 听了皇帝与太后的对话,唐姬又惊又喜,眼眸中再次泛起晶莹的泪珠。 穆桂英满脸笑容的送上祝福:“恭喜姊姊了!” 冯蘅心中却是五味杂陈,羡慕不已,只恨躺在床上的人不是自己,一只手悄悄抚摸隆起的腹部,在心里暗暗自语,“我怀里的孩儿啊,可千万是个男丁,母亲以后的荣华富贵就靠你了!” 虽然心中百般羡慕嫉妒,但冯蘅也不是弱智,还是强颜欢笑的向唐妃送上了祝福:“妹妹在这里恭喜德妃姐姐……呃,不,以后就是皇后姐姐了!” 刘辩扫了一眼产房中的一干宫女,朗声道:“回头朕就颁布圣旨,昭告天下,自今日起立德妃唐婉为后,协助太后总领六宫,上承宗庙,母仪天下。册立仪式待满月之后,由黄卿择良辰吉日主持!钦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刘辩立后圣谕的颁布,整个宫苑内外响起了宫女太监的一片山呼。 接着参拜唐后:“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监宫女祝贺完毕,何太后抱着孙子向天子抗议:“你们夫妻光顾着在这里夫唱妇随了,怎能冷落了哀家的皇孙?还没给我的孙儿取名、封赐呢!” 刘辩莞尔笑道:“母后勿忧,孩儿早就想好了。朕就给此子取名‘刘齐”,取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意,乳名就唤作‘天下’吧!” 唐后在床上柔声拜谢:“臣妾替孩儿谢陛下赐名!” “刘齐?嗯,不错,希望哀家的孙儿将来能够像皇儿给他取得名字一样齐家治国平天下,不要像先帝那般庸碌。” 都说“疼幼子宠长孙”,这条哲理在何太后的身上几乎展现的淋漓尽致,为了褒扬孙儿,甚至不惜贬损一下去世的丈夫。 这里面的原因,除了灵帝与何后关系不睦,灵帝几次打算废后的原因之外,灵帝的政绩实在是惨不忍睹。宠爱十常侍在前,重用外戚在后,先导致了黄巾动乱,后来又让诸侯割据,惹得天下烽烟四起,就算他活着也没脸辩驳。 夸完了孙子,何后继续为刘天下讨封:“还没赐封地呢,我的齐儿可是你的长子,你得给哀家厚封!” “孩儿遵命!” 看着便宜母亲如此溺爱自己的儿子,刘辩心说看来这真是亲娘啊,“自今日起,朕宣布封我儿为吴王!” “多谢陛下厚爱,臣妾代孩儿谢过陛下!”唐后再次向丈夫道谢,就差起身跪拜了。 皇子诞生,整个乾阳宫里一片喜气洋洋。 皇子诞生的消息像风一样迅速的传遍金陵城,大赦天下与唐妃封后的圣旨同时下达,迅速的由金陵传遍建业,然后再向其他各郡传送。普天同庆的气氛之中,只有一人的心头被悲伤占据,那就是欲见天子而不得的武如意。 乾阳宫大摆筵席,在京所有有身份的文武百官纷纷前来宫中道贺。筵席持续到傍晚方才结束,百官纷纷告退。 虽然鞍马劳顿,但刘辩顾不上休息,随即来到御书房批阅公文,并且向会稽郡松江县下达了一封诏书,宣召一个叫做徐光启的小吏前来皇宫面圣。并且叮嘱卫疆,多方派出耳目,打探一个叫做陈庆之的人,一有消息,立即报于自己。 日将西沉之际,守卫宫门的御林军头目前来请示:“宫门之外有一自称高长恭的男子前来应召面圣,不知该如何处置?” “宣!” 这是刘辩在过江之前命人下达的诏令,自然不会忘记。 虽然高长恭被武如意抢先一步拉拢了,但这位美男子才能显赫,朝廷此刻正是用人之际,还得重用他。并且应该想办法从武如意身边拉回来,才是上上之策。 御林军头目走后,刘辩一边浏览奏折,一边询问身边的郑和:“朕委托你调查高长恭来历的事情可是查清楚了?” “回陛下的话,查清楚了!高长恭是一江湖游侠,在吴县卖艺的时候被武美人看上,所以收在了身边,除此之外,再无瓜葛!”郑和怀抱拂尘,回答道。 刘辩恍然顿悟,点头道:“这就好!”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乾阳宫里一片张灯结彩,亮如白昼。 一身白衣的高长恭摘下面具,小心翼翼的跟着御林军行走在乾阳宫之中。 “哇哦……这男人好英俊哦!” “真是风流倜傥,太迷人了!” 一些负责掌灯的小宫女看到了大步流星,丰神俊朗的兰陵王,无不惊讶失色,窃窃私语的交口称赞。就连一些小太监也被兰陵王的风采所迷倒,只恨这不是自己,长成这副模样才不愧在世上做一次男人! “高长恭带到!” 御林军头目来到御书房前面施礼回话。 “宣!” 郑和站在天子身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高长恭正要迈步进御书房,却被守卫在门口的卫疆拦住,“且慢!” 说着话示意高长恭举起双手,然后浑身上下仔细的搜索了一番,方才示意:“好了,你可以进去了!” 高长恭毕竟是一介布衣,身份不像黄琬、卢植这样的中枢大臣,初次召见,让御林军统领卫疆不能不小心翼翼。 第一次面圣,高长恭虽然心高气傲,但内心仍然有些紧张与澎湃。 小心翼翼的迈步走进了设置在太极殿一侧的御书房,跪地参拜:“庶民渤海郡修县高肃,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寿无疆,一统四海!” (最后说一句,那些不喜欢看女人戏的还请沉住气,毕竟是猪脚初次生子,还牵扯着高长恭、郑成功、徐光启、卢象升等召唤人物的登场,所以需要费点笔墨交代一下。很快将会出现重量级人物薛仁贵登场的大戏,剑客保证必然是震撼性的登场,出来射死一个大人物,你们猜猜会是谁吧?)(想知道《三国之召唤猛将》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四最是无情帝王家 御书房内烛火辉煌,映照在高长恭完美无瑕的脸庞上,是如此的美轮美奂。 这张脸庞兼具了男人的阳刚以及女人的阴柔,五官俊美到了极致,再配上高大而有型的身材,放到刘辩穿越前的世界绝对秒杀各路鲜肉,什么xxo之流的组合绝对能被爆的渣都不剩一点! “啧啧……老天对这男人真是厚爱呢!” 就在高长恭跪地施礼的时候,刘辩端坐在龙椅上,半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位历史上的兰陵王。潜意识之中竟然不由自主的带着几分敌意。 “给我检测一下高长恭的各项能力值!” 得了吩咐的系统马上开始工作:“叮咚……检测完毕,高长恭——统率89,武力97,智力69,政治61。特殊属性:破阵——统率骑兵的时候,统率能力增加5点,所属骑兵战斗力上升!” “这属性不错,掐指算算,寡人手下的骑兵总数也接近五万人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特别出色的骑兵将领,这高长恭可以很好的弥补我军的短板。”凝视着高长恭英俊的脸庞,刘辩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虽然有些嫉妒高长恭的英俊,但刘辩却很欣赏他的才能。刘辩不是圣人,有着常人的七情六欲,内心并不否认自己对高长恭相貌的嫉妒。但却同样有容人之量,嫉妒高长恭的英俊是一码事,重用他的才能又是另外一码事,绝不能因此而误彼。 “高长恭,平身吧!” 打量完了高长恭,刘辩收了倨傲的目光,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笑容,顿时变得非常有亲和力。 “谢陛下!” 高长恭道声谢,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这才敢偷瞄高高端坐在上面的天子。 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但眸子里却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也可以说是城府。身材虽然略微单薄了一些,但却并不比自己矮多少,随着年龄的增长必将愈发的雄伟结实。一张稍显稚嫩的脸庞同样英气逼人,没有自己的阴柔面,阳刚之气却更重一些,也可以说是霸气;这是长期高高在上,君临天下所形成的。 只是偷偷瞄了一眼,高长恭就能断定这是一个杀伐果断的男人,表面上有仁慈的一面,但骨子里的杀伐之气却能从眸子里读出来。 “怪不得坊间传说这天子的文治武功犹在高祖、光武之上,看来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小小年纪便凭一己之力组建了一支王者之师,一年的时间打下了整个江东,招揽到了岳飞、秦琼、魏延等名将。又平定了袁术之乱,而且竟然能亲自上阵杀敌,生擒了袁术,这武勇和胆量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在刘辩审视高长恭的时候,这个英俊的男人同样正在内心解读着面前的少年天子,“而且,这天子竟然还能吟诗作赋,写出来的诗赋竟然还很有水平。听市井传言,这天子的一首《燕歌行》,可是让无数少妇如痴如醉呢!” 就在两人互相审视的瞬间,两道目光碰撞在一起。 短暂的对视之后,高长恭还是率先挪开了目光,一颗心竟然剧烈的跳动。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是被天子眼神中的霸气所压制,还是自己畏惧于对方天子的身份! “这男人配得上武如意,我高长恭不及也!” 就在挪开目光的一瞬间,高长恭的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丝惆怅与失落,“看来武如意仅仅只与我保持着主仆关系,除了顾及身份之外,也许心里真的喜欢这个出色的少年天子吧!” 能够在气势上压倒容貌无双的兰陵王,刘辩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不管面对任何人,哪怕你武功再高,哪怕你智谋再强,哪怕你长得再英俊,但你的身份都没朕高!在朕这个大汉天子面前,你们都得俯首称臣,屈膝跪拜! 所以,你高长恭只能做武如意的跟班,而我,却可以做武媚娘的丈夫!而你,只能在黑暗的夜里yy武媚娘那绝世的容貌!而我,却可以让一代女皇摆出各种销魂的姿势xxoo…… “于吉是你杀的?” 刘辩收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双目突然圆睁,目光如炬般的盯着高长恭,问道。 “是!我杀了于吉!” 既然皇帝开门见山的询问,高长恭就明白天子已经掌握了这件事,抵赖否认都是愚蠢的,只有坦白的承认才是最佳选择。只是不知道天子这样询问是何用意,是要惩罚自己,还是要奖励自己? 刘辩正襟危坐,肃声问道:“为何杀他?” “这妖道污蔑武美人是妲己、褒姒之流,而且还用毒药鸠杀无辜百姓。高肃一为了报答武美人的提携之恩,二为了替无辜的百姓除害,所以仗剑杀之!” 高长恭躬着身子,压低了脑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刘辩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沉声道:“听说你跟在武如意身边是为了谋求晋身的机会?” “是!” 高长恭老老实实的回答,“小人一介布衣,仗剑天涯,想要谋取功名却又害怕力有不逮。难得武美人赏识,并且向肃明言,要举荐小人,故此才追随娘娘左右。” 对于高长恭的坦诚,刘辩表示满意,颔首道:“只要有本事,朕不在乎出身,不管出身豪门世家还是寒门百姓,朕都会给你舞台,唯才是举是朕唯一的用人标准!但朕要你明白一句话……” “请陛下指教!”高长恭躬身讨教。 “丈夫功名马上取,将军百战方封侯!” 刘辩目光如炬的吐出了一句七言诗赋,面色庄重的道,“朕希望你明白这个道理,功名利禄是凭本事打出来的,不是武如意也不是朕给你的!只有有本事,朕必然不吝封赏!武如意能给你的,朕一样可以给你;武如意给不了你的,朕也可以给你。武如意给了你的,朕还可以收回来!” 高长恭心中一震,颤声道:“肃明白!谢陛下教诲!” 刘辩点头:“适才收到战报,牛辅、皇甫嵩提兵十万前往武关屯驻,虎视宛城,岳都督帐下偏将捉襟见肘。你能杀掉于吉,足见身手不凡,朕在这里授予你裨将之位,修书一封与你,着你前往岳飞麾下听候调遣,可愿意否?” “高肃誓死效命!” 高长恭喜出望外,跪地领命。 刘辩提起笔墨,笔走龙蛇,很快的就给岳飞写了一封推荐书,在交给高长恭之时,问了一句:“何时动身?” “马上!出宫之后就走,也不去陆家辞别了!”高长恭给出了天子想要的答案。 刘辩点头:“很好,去吧!朕等着你沙场建功的捷报!” “诺!” 高长恭躬身领命,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御书房,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乾阳宫,翻身上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就在高长恭刚刚离开的时候,卫疆拱手问道:“陛下,可是要派人监视此人?” 刘辩挥手:“不必了,高长恭的智商还不至于这么低,他既然说走,自然不会再去陆家!” 但让刘辩感到遗憾的是,即便自己授予了高长恭裨将军的职位,仍然没有收获他的愉悦点。由此可见,高长恭对于武媚娘的恩情并没有彻底忘记,要想轻易的挖墙脚成功,自己还得继续努力。 “陛下圣明!”卫疆颔首对天子的分析表示佩服。 刘辩话锋一转:“但朕说的只是现在,在以后的日子里,高长恭的举动还需要密切关注,朕不允许任何朝臣武将与嫔妃有勾结!” “诺!”卫疆领命。 刘辩点头:“还有魏延与冯美人之间的书信往来,也需要留意。” 叮嘱完了卫疆,转身问郑和:“狄仁杰何时动身赴庐江?” “狄大人说是处理完了手头上的要事,后天差不多就能启程!” “告诉狄仁杰,这次去庐江不必带李元芳了,留下来朕另有委任。”刘辩重新提起笔墨,翻动着桌案上的奏折,叮嘱道。 郑和怀抱拂尘,躬身答道:“奴婢遵旨!” 胡乱翻动了下奏折,刘辩略感疲倦,准备回后/宫入寝,吩咐郑和道:“摆驾唐后的宫苑,今晚朕要在那里陪伴他们母子!” 冯蘅与穆桂英的身孕都已经接近四个月了,不宜房事,所以刘辩打算去唐婉那里暂住一宿。反正三个女人都不能睡,所以刘辩打算陪正妻和长子一宿,也算是略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灯笼挑起,刘辩在郑和带领的十几名太监簇拥之下向后/宫步行。 袁术已经平定,刘辩对武如意与陆家的承诺也该兑现了。虽然这女人胸怀城府,野心勃勃,但一来为了拉拢江东世家大族,二来刘辩可不想错过染指这个史上唯一女皇的机会。倘若因为武如意有野心,自己就打起了退堂鼓,还算什么男人?只有征服她,从身体到内心彻底征服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让她在胯下呻/吟娇/喘,才对的起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以及上天赐给的金手指! “麝香知道么?”刘辩一边走,一边若无其事的向郑和提出了一个问题。 郑和一怔:“奴婢略知,此物对跌打损伤有奇效……” “还有呢?” 郑和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做出了回答:“听说女人闻多了,容易导致流产甚至不孕。” 刘辩面上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你去太医院找几个口风严密的太医,用麝香掺杂其他名贵香料,制作一种讨女人欢心的香粉。朕有用!” “奴婢遵旨!” 郑和心中一凛,方才领悟到“从来帝王家最是无情”这句话,日后陪伴着少年天子,自己必须万分小心,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想知道《三国之召唤猛将》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五刺客来袭 唐妃产子被立为皇后,儿子刘齐加封吴王。武如意身为将要入宫的美人,自然要进宫祝贺,只是回来之后脸色阴沉的吓人,以至于陆家的仆从婢女都不敢抬头去看她的眼神。 “如意,脸色如此难看,却是为了何事?” 刚刚从吴郡来到金陵,准备择日入宫祝贺的陆纡、陆骏父子齐声询问。 武如意脸色阴郁的道:“女儿探望完了唐后娘娘母子,打算顺道去拜谒陛下,谁知道却被陛下以国事繁忙而拒绝,让我回家另候召见!” 陆骏安抚道:“女儿勿忧,天子刚刚从江北回来,自然是公务繁忙。又没说不见你,只是说择日召见,是你多心了!” “女儿不这样认为,心里只是觉得天子现在对我没有以前那般亲热了,仿佛多了戒心。”武如意坐在窗前,望着天空的阴云,一脸忧愁的叹息。 陆纡手抚花白的胡须,沉思了片刻,朗声道:“如意啊,你带着高长恭抢在文武百官前面到江边等候天子的事情,祖父已经听说。以祖父之见,天子对我们江东世家本来就颇多戒备,你就不要再过于心急的争宠了,须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天子现在正是血气方刚,逐鹿天下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定然是后/宫干政,你以后千万不能再触碰天子的这道逆鳞,切记、切记!” 武如意一脸委屈的抹泪:“孙女只是想帮陛下早点统一天下,那高长恭的确是个人才,所以孙女才向陛下引荐的。谁知道半路上冒出来一个妖道于吉,坏了我的计划,孙女现在恨死道士了!” 陆纡走到窗前,拍了拍孙女的肩膀,安抚道:“如意也不必忧虑,只要记住祖父今日所说的话就行了,凡事操之过急必然会适得其反!你叔祖父已经启程前来建业赴任,等他到了金陵之后,我让他去拜访一下黄太尉、卢司徒等诸位朝廷重臣,在天子面前吹吹风,争取把你入宫的事情早点提上日程。” “孙女多谢祖父操心!”武如意急忙起身向陆纡致谢。 就在这时,门卫来报,从皇宫里来了几个太监传旨。 陆纡赶紧带着一家老幼出迎,在院子里齐齐跪地接旨:“庶民陆纡携全家老幼躬迎圣谕!” 前来传旨的是一个名字叫做张象的黄门令,在乾阳宫里的地位仅次于刚刚擢升为黄门侍郎的郑和。天子派他来传旨,也算是对陆家和武如意的看重。看到了张象的太监服之后,陆纡父子以及武如意的心里宽慰了许多。 张象抖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天子诏曰:朕近日诸事缠身,无瑕接见美人武氏,以至多有冷落,非朕本意。特传此圣谕,着美人武氏如意于三日之后前往乾阳宫觐见。钦栽!” 听完圣旨之后,武如意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天子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这冤家说什么公事繁忙,分明是在故意折磨自己,玩欲擒故纵的手段! 陆纡起身接过圣旨,对着侄子陆荃耳语一阵。不大会功夫,陆荃就拿了一个锦囊出来,里面装满了值钱的黄金、珍珠等贵重宝物。 陆纡满脸笑容的塞给了张象:“老朽孙女年幼不懂事,以后在宫里还要多劳烦公公提携关照!” 张象假意推辞了下,便心花怒放的收了,抱着拂尘拱手道:“陆老尽管放心,只要能兜住的事情,咱家一定尽力而为。兜不住的事情也会通融一声,武娘娘兰心蕙质,背后又站着陆家,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咱家还要靠着娘娘关照呢!” “劳烦张公公了,如意送你出门!” 得了圣谕之后,武如意的心情明显好转,亲自将张象送到陆府门外,方才热情的挥手作别。 此后的几天里,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刘辩除了批阅来自各地的奏章之外,闲暇之余逗弄下儿子,练习枪术与剑法,努力提高自己的武艺。 当然,已经两个月没有碰女人了,整日泡在女人堆里,刘辩少不得心痒难耐,只是却不想打宫娥的主意,落个荒淫无道的好色之君的名声不说,万一把宫娥弄大了肚子,那是要负责任的。刘辩可不想让一些不入流的女子加入自己的后宫阵营,要收就收万里挑一的绝色女子。 “唉……看来是该把武媚娘早点娶进宫里来了,虽然她野心勃勃,但在床上啪啪啪的时候,我就不信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刘辩的三个嫔妃当然知道自家男人的生理需求,只是唐婉刚刚生产,至少三个月左右才能行房事。而穆桂英担心自己腹中的胎儿受损,也刻意回避天子。倒是冯蘅按捺不住私欲,问了太医之后,说是这段时间行房事对胎儿影响不大,便夜夜缠着天子卖弄风情,干柴烈火之下各取所需,被天子憋了许久的甘露滋润的分外妖娆。 冯蘅倒是过瘾了,而刘辩却不敢太激烈了,难免不解渴。再加上这几日黄琬、孔融等重臣都或明或暗的向自己提起纳武如意入宫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各种因素加在一起,刘辩决定把纳武氏入宫的事情提上日程。 郑和命太医秘密研制的香粉已经做好,装在精致的檀木盒中,以锦囊装着。洒在身上芳香四溢,刘辩相信没有女人会抗拒它的诱/惑力,毕竟再聪明的女人都有爱美之心! 是否对武媚娘使用这种手段,刘辩也有过犹豫。但想起历史上的武媚娘为了谋夺帝位,先是掐死了襁褓中的女儿,成功的扳倒了皇后王氏,顺利的登上了皇后之位。 这时候,距离武媚娘成为唐高宗李治的妃子不过才一年九个月的时间,如此短的时间便脚踩皇后顺利上位,由此可见武氏的手段多么狠辣和高明。 之后,武媚娘再次向亲生长子李弘伸出了毒手,将身为太子的儿子毒死。之后又将次子李贤流放到偏远的巴州一带,导致李贤心生怨恨,写诗表示愤慨,引得武氏大怒,派出使者前往巴蜀,将李贤鸠杀。三儿子李显当了三个月的皇帝,又被一脚踢到了苦寒的房州去受苦,四儿子李旦也没好到哪里去,当了几年的傀儡皇帝之后,被武氏囚禁了起来…… “武媚娘啊武媚娘,你也不要怪朕对你狠心,反正你生了孩子都是要害死的。朕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家里发生母毒食子的惨剧,所以还是不要生了吧,安安静静的做个床上用品就好了!” 九月的秋夜里,刘辩站在巍峨的太极殿台阶上,在心里暗自做了最后的打算。 次日晌午,守卫宫门的侍卫来报:“来自松江县的徐光启奉诏觐见!”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徐光启被带进了御书房,刘辩上下打量了这个明朝的大科学家一眼。只见他竟然有四十多岁的年纪,是自己召唤到的所有人物中年龄最大的一个。而且身材瘦小,折算到穿越前大约一米六五左右的样子,算得上其貌不扬。 待徐光启施礼完毕之后,刘辩就直接开门见山的和徐光启交流起了怎么在江东扩展耕地,提高粮食产量。 江东缺少耕地,粮食欠产,现在人口剧增,倘若不能很快的提高粮食产量,只怕下去一两年之后,将会面临灾荒的问题。而徐光启就是刘辩的希望。 徐光启当即不慌不忙的拱手把自己的农业理念叙述了一遍,描绘了一副粮谷满仓的美景,只让刘辩听得笑逐颜开,抚掌称赞:“徐卿在农事上果真有大才,朕现在就委任你为江南屯田使,负责在建业、吴郡、豫章、鄱阳四郡拓展耕地,直接向朕禀报!” 从一介文书小吏一跃成为朝廷重臣,而且负责的还是自己最感兴趣的农业,徐光启顿时激动不已,急忙跪地谢恩:“蒙陛下如此厚爱,小臣岂敢不誓死相报?虽庶竭毕生之力,也要让江东的百姓都有饭吃!” 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同时响起:“叮咚……获得徐光启愉悦点10个,目前宿主拥有愉悦点总数35个,仇恨点18个。” 待徐光启起身后,刘辩又把活版印刷术的原理对徐光启说了一遍,希望他在发展农业的同时也能钻研一下印刷术。 自从一百年前宦官蔡伦发明了蔡侯纸,经过一百年的普及,现在的造纸技术已经比较成熟,虽然普通百姓家里还用不起,但是对于朝廷机构来说,已经比较常见。影响文化发展的最大障碍就是没有印刷术,书籍的流传需要手抄,这就大大制约了文化的发展和知识的普及。 做为天下的君主,刘辩希望让治下百姓吃饱穿暖的同时,还能够学到最基本的知识,然后慢慢的实行科举制度,让那些寒门学子,穷苦百姓也有崭露头角的机会。而如果能研制出了“活版印刷术”,必然将会让此事事半功倍。 虽然印刷术与徐光启无关,但刘辩相信,就连毕昇一个普通的工匠都能制造了出来;以徐光启的聪明才智,然后自己再加以点拨,把印刷术的原理告诉他。假以时日,徐光启必能让活版印刷书提前八百年问世。 听了天子的话,徐光启在恍然顿悟的同时,也佩服的五体投地:“陛下才思敏捷,小臣不及也!陛下都提点到这个份上了,小臣倘若还研究不出这印刷之术来,还有颜面吃朝廷俸禄?陛下放心,小臣保证一年之内必然让活版印刷术问世!” 刘辩对徐光启的回答十分满意,提笔给司徒卢植写了一封书信。命他给徐光启安置办公场所,配置下属官吏,并且提供钱财支持,让徐光启在江东这片土地上发展农业,研究活版印刷之术。 送走了徐光启之后,刘辩就接到了徐晃使者送来的奏折,在书信中写道:经过将近半年的用兵,在徐晃和林冲的齐心协力之下,再辅以卢象升的参谋,南面的山越等蛮夷大都被扫平归顺,徐晃一路上设置了南平、建安、揭阳等十余座县城,目前正在赣县一带屯兵。由于持续的征战,军心疲惫,请求暂时休战。 刘辩当即招黄琬、卢植、孔融等重臣来合议,商量了一下午之后决定在南方设置建安郡与庐陵郡,各自下辖六座县城。擢升徐晃为平南将军,假节钺,总督南方军事;擢升卢象升为岭南巡抚使,主管两郡政事,太守与郡丞由二人协商任命。然后屯兵休养生息半年,等明天开春之后再继续向交州进逼,争取让统治交州的士燮家族不战而降。 朝议完毕,百官散去。 傍晚时分,守卫宫门的御林军统领来报:“武美人在宫门口应召觐见,请陛下指示?” “宣武氏到御书房来见朕!” 刘辩大步的走向御书房,向御林军统领吩咐道。 一炷香的功夫,打扮的出尘脱俗,美艳不可方物的武如意莲步轻摇,风情万种的来到了御书房,向着天子娉婷施礼:“臣妾武如意拜见陛下!” 刘辩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着让男人难以抗拒的独特气质,再配上倾国倾城的美貌,实在让人恨不起来!哪怕你之前怒火滔滔,在看到她这张倾世容颜之后,都会化为云烟。 “朕如此待她,对也错也?” 在与武如意那勾魂摄魄,却又透着几分哀怨的眼神碰触的那一刻,刘辩的心里有些动摇。拿不定是否该继续执行原来的计划? “如意,起来吧,你比朕上次见你的时候又漂亮了几分,真是让朕爱不释手呢!” 刘辩从桌案后面起身,走到这位绝世美人的面前,握住她那纤细白皙,柔若无骨的柔夷从地上扶了起来。 武如意美目流兮,可怜楚楚的道:“女为悦己者容,臣妾的美只为陛下绽放,也许臣妾有做错之处,但如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的江山永固!” 武如意说着话将手里捧着的衣衫献上:“这是如意用蜀锦为陛下亲手缝制的棉衣,如意手很笨,缝的不好。但这是臣妾的一片心意,还望陛下怜惜臣妾的一片心意。” “唉!” 刘辩忽然叹息一声,从武如意的手里接过了锦衣,“你的心意朕看到了,但朕在这里想告诉你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是错误的。朕希望自己后/宫的嫔妃都是才华横溢的女人,但朕更想让你记住,在有才的同时更需要有德,可以无才但不能无德!” 听了天子的话,武如意心头一颤,怎能听不明白天子话语中旁敲侧击的意思,满腹委屈的道:“臣妾谨记陛下教诲!” “陛下,这是你准备赏赐给武美人的粉盒,奴婢给你送来了!” 就在武如意和刘辩说话的时候,一个身材瘦削,面目清秀,但双眸中透着不安的小太监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终于到了抉择的时刻,一念可以让武媚娘上天堂,另一念可以让武媚娘下地狱。怀抱着这个女人给自己做的锦衣,刘辩有些犹豫不决。并没有直接去接小太监递过来的檀木盒,而是转身来回踱步,陷入了沉思之中。 但武如意却没有想到这里面的玄机,听说这是天子赐给自己的香粉,不由的喜出望外,情不自禁的去接小太监手里的粉盒:“好漂亮的盒子,臣妾真的要谢谢陛下了……” 就在武如意的手指刚刚触碰到檀木盒的时候,忽然发现盒子下面藏着锐利的匕首,不由的花容失色,大呼一声:“刺客……” 而小太监却已经身形暴起,目光中杀机四射,把檀木粉盒一扔,露出了藏在下面的匕首,“狗皇帝,纳命来!” “陛下小心!” 就在这一瞬间,武如意突然扑上前去,将身体挡在了天子的背后,锋利的匕首一下子刺入了她的腹部,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染红了鲜艳的衣裳,妖娆而凄美。(想知道《三国之召唤猛将》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read2002)(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六诛九族 刘辩曾经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遇刺,但没想到的是这一天竟然会来的这么快,而且遇刺的地点还是在皇宫御书房。 当看到殷红的鲜血从武如意的腹部流出的时候,当看到武如意那张绝美的脸庞因为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的时候,刘辩进入了暴走的状态。 就算武如意再野心勃勃,就算武如意再心狠手辣,那也是自己的女人,只能由自己来处置她,谁都不能欺负她,谁也不能伤害她,只因为这是自己的女人! “去死!” 刘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飞起一脚踹向不顾一切扑上来的小太监。 虽然对方够凶悍够不要命,但刘辩的这一脚也够狠,直接把这个身材瘦削的太监踹的飞了起来,像一只风筝一样跌出了三四丈,重重的撞在了门框上。 “如意?” 刘辩心痛的喊了一声,拦腰将缓缓倒下来的武如意抱在怀里。 所有的一切此刻暂时不提,这必杀的一击是这个女人替自己挡下来的,刘辩不会忘记! 大丈夫恩怨分明,仇恨就是仇恨,恩情就是恩情,这一切并不因为武如意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而改变! “大胆逆贼,讨死!” 站在门口的卫疆一个虎步闪进了御书房内,手中佩剑划出一道寒光,奔着刺客的颈部横削而去。恨不能一间剁下这刺客的脑袋,皇帝遇刺,自己这个御林军统领必须要负最大的责任,这不能不让卫疆怒火滔天。 “剑下留人!” 伴随着一声金铁交鸣,火花四溅,却是郑和抢了地上的匕首上前挡住了卫疆一剑。 “你……难道是同党?” 卫疆一愣,怒不可遏的问道。 没想到到这个大太监居然能够硬生生的接下自己一剑,恼怒的是这家伙为何从自己的剑下救人?难不成这小太监是这三宝太监的爪牙? “留下活口审问真凶!” 卫疆力大,郑和以匕首硬接了这一剑,虎口被震得发麻,匕首脱手飞出。急忙喊了一声,提醒卫疆。 “原来如此,倒是某鲁莽了!” 卫疆恍然顿悟,手里的长剑挽个剑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刺客的腿上开了几个血口,刚刚爬起的小太监瞬间就站立不稳,一跤跪倒在地。 “不管用任何手段,朕只要答案!” 刘辩一手按住武如意的伤口,另一只手抱起了她绵软无力的娇躯,大步流星的冲出了御书房,只留给了卫疆与郑和一句话。 怀抱绵软无力的武如意,刘辩竭尽全力的朝太医院飞奔,一边跑一边嘶声怒吼:“太医,给我去太医院召集所有的太医,救人!” 就在刘辩抱着武如意朝太医院狂奔的时候,十几个惊慌失措的小太监,以及百十名刀剑出鞘的御林军寸步不离的护卫左右,以防刺客余党。听了天子的怒吼,立刻有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着太医院飞奔报信去了。 “如意,你撑着,朕不会让你死的!” 刘辩将绵软无力,脸色苍白的武如意紧紧抱在怀里,一边狂奔一边歉疚而痛惜的呼喊道。 武如意的脸上却露出了惨淡的笑容,断断续续的道:“陛下……能看到你这样在乎如意……臣妾便是死了也值了……” 刘辩脸色如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武如意的话,只是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朝着太医院发足狂奔。 刘辩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了这个女人,但刘辩却知道,倘若此刻武如意死了,自己会感到难过和愧疚! “陛下……你眼睛湿润了呢?”武如意努力的伸出手,擦拭了下天子的眼眶,笑的更加凄美,“能看到……陛下这样对臣妾,如意……比活着还高兴呢……” “只要对朕好的女人,朕也会好好待她!” 面对着武如意凄美的笑容,刘辩只能做出这样的回答。冷酷无情的帝王,现在的自己还做不到! 武如意脸色虽然惨白,但却笑靥如花:“今日臣妾就算替陛下死了……也是毫无怨言,臣妾……只想让陛下明白,臣妾爱的……不仅仅是你天子的身份,也……爱你的人!” 这一刻,刘辩的内心有些悲怆和迷茫。 如果武如意说的话是假的,她为何舍命替自己挡了这一刺?若是真的,难道这个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心狠手辣的女人,难道真的也有爱情?可惜没人告诉刘辩答案! 冲进太医院的时候,刘辩红着眼发出一声嘶吼:“太医,给朕救人!救不活,全部陪葬!” 夜色阑珊,乾阳宫里却是一片嘈杂。 卫疆将刺客带进了天牢亲自审讯,而副校尉邓泰山则率领着近两千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列成数十队,手持明晃晃的火把,严密搜查乾阳宫的每个角落,严防还有刺客的同党潜伏。而郑和也把整个乾阳宫里的五百多太监聚集在一起,严厉审问这刺客怎么混进来的? 得到了消息的在京大臣以及陆纡父子也陆续的赶到了乾阳宫,安抚在门口焦急等待的天子。听说皇帝遇刺,何太后也带着上官婉儿赶到了太医院,就连穆桂英也挺着隆起的肚子,赶过来探望武如意的伤势。 就在这时,卫疆与郑和一起赶到,齐齐跪倒在地请罪:“我二人特来请罪,请陛下降罪处置!” 刘辩皱着眉头道:“朕没时间听废话,就问一句,这刺客的来历审出来没有?” “此人乃许贡族人,于两月前净身入宫做了太监。因为许贡昨日被判了死罪,今日才萌生了刺杀圣驾的念头。趁着傍晚在太极殿内悄悄杀死了掌管檀木粉盒的小太监,冒名顶替混进了御书房,趁陛下不备行刺杀之举!”卫疆躬着身子,语速飞快的把刚刚审讯到的结果叙述了一遍。 陆康自前日走马上任建业太守兼廷尉之后,下午就与司徒卢植共审许贡一案。一天一夜的审讯下来,入宫上奏天子,认为许贡负这场事故的主要责任,应该判处十年监禁,并且发配至岭南劳作。 但刘辩为了挑动陆许两族的关系,授意几个御史请求判许贡死刑。法家出身的太尉黄琬对此也深表赞成,认为应该通过严惩许贡,震慑江东豪族,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当下刘辩便在朝堂上御判许贡死刑,由陆康监斩。这些便是前因,而卫疆适才所言的就是后果。 陆康最先动怒,勃然道:“许贡逆贼,贪权渎职导致十八民夫丧命。之前又指示族人净身混入皇宫,心存不轨,实属大逆不道,当诛灭九族,以儆效尤!” “陆廷尉所言极是,许贡贪功冒进在前,许氏族人门客滋事谣言在后!而这许贡竟然在两月之前就指示族人净身潜入皇宫,分明是别有所图,心怀不轨。不诛许贡九族,不足以昭示天威凛冽!以老臣之见,当诛许氏九族,震慑江东士族!”黄琬也是躬身抱腕,对陆康所言表示支持。 “请陛下下诏,诛许氏全族,以儆效尤!” 看到黄琬与陆康领头,其他几个负责谏言的御史大夫纷纷怀抱笏板,请求天子诛杀许贡九族。 听了群臣的建议,想着还在里面抢救的武如意,刘辩的心在矛盾中挣扎,脸庞甚至有些扭曲,急促的呼吸之后,最终缓缓的吐出了五个字:“诛……许……氏……九……族……” 黄琬领着群臣齐声附和:“乱世须用重典,不杀不能立威!如此方能震慑那些不轨之徒!” 只是一句话,便会让许氏族人血流成河,这决定实在太难,甚至比对武如意施毒还要难以抉择一万倍。但刘辩知道,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这是一条迟早要走的路! 哪个开国帝王的双手不是沾满了鲜血?一将功成万骨枯,帝王之路血成河!从这一刻起,自己已经踏上了不能回头的帝王之路!由不得自己懦弱退缩,否则,就连身边的群臣也不会答应!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刘辩迅速恢复了理智,目光扫向陆康:“许贡罪大恶极,朕从陆卿及群臣所请,诛许贡九族及门客!着陆卿带领御林军即刻赴余杭捉拿许贡族人,押解至金陵枭首示众!” “臣遵旨!” 怒气冲冲的陆康拱手领命,朝御林军副校尉邓泰山一挥手,点兵捉拿许氏族人去了。 虽然有些血腥,但亲手策划的江东豪族撕逼战终于要上演了,刘辩的心头还是感到了一丝宽慰。杀许贡一人与杀许氏全族,所带来的蝴蝶效应肯定不同,许氏族人人头落地之时,江东豪族的关系必然将会出现巨大的裂痕。从这一点上来说,武如意的负伤带来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推开,太医令方琼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躬身施礼道:“回陛下的话,武娘娘的伤势已经止住了流血,生命并无大碍,但、但……” “但什么?直说?”刘辩眉毛一挑,怒斥道。 “但、但只怕……武娘娘以后不能生育了!”方琼抬手擦了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吞吞吐吐的给出了答案。 (新的一月开始了,求月票,求推荐票)(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七落井下石 起点元年九月,许氏族人刺帝于乾阳宫,伤美人武氏。 帝怒,夷其九族。 凄风苦雨中,廷尉陆康尽收许氏族人,诛于闹市。 自此江东豪族震慑,在沐浴浩荡天恩的同时,也领略了帝王的无情。霹雳手段之下无不小心翼翼,唯恐触怒了天子的逆鳞,以至招惹灭门祸端。 武如意失血过多,一直在太医院的床上昏迷了一天一夜,直到遇刺的第二天傍晚才完全苏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守候在床边的除了宫女就是八岁的小弟陆逊。 “阿姊,你醒了?” 陆逊一直在窗边托着腮帮百无聊赖的看秋雨打在竹叶上,听到了姐姐发出的声响,便下意识的扭头问了一声。 “嗯唔……还好,姊姊还没有死!”武如意忍着有些麻木的疼痛,想要坐起来,却有些力不从心。 几个伺候的宫娥看到了想要帮忙,却被陆逊阻止:“太医说了,不能让阿姊乱动,你们下去吧,我陪着阿姊说话就好。” 待宫女退下之后,陆逊搬了个圆凳在床边坐了,一双胳膊支在床沿,眨巴着眼睛道:“阿姊,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不知道姊姊想听哪个?” “什么好消息坏消息,对于姊姊来说,还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好消息!”武如意眨巴了下眼睛,努力的挤出笑容,说道。 但陆逊却自顾的自说了起来:“好消息就是刺客是许贡族人,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已经让叔祖父诛了许氏九族,也算是替姊姊报了大仇。” “哦……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啊?” 武如意随便答应了一声,心中对于刺客并没有多少恨意,反而有些感激。是这个刺客给了自己舍身护主的机会,虽然负了重伤,但武如意相信昨晚的天子一定很感动。 “坏消息……就是阿姊不能生育了!”陆逊眨巴着清澈乌黑的眼眸,实话实说。 “什么?” 这个消息不不啻于晴天霹雳,以至于武如意忘了伤口的疼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花容失色,目瞪口呆。 陆逊所说的好消息对于武如意来说实在不值一提,但坏消息却足以让她坠入万丈深渊。如果之前还因为自己替天子挡了这一匕首而沾沾自喜的话,后面的这个消息却让前面的付出变得毫无意义。 这一瞬间,晶莹的泪滴在武如意的眼眶里打转。 作为皇帝的女人失去了生育能力,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以色媚君,色衰而恩薄。没有人能够青春永驻,容颜不老。武如意明白,倘若没有子嗣,就算自己现在能凭借着容颜讨得天子欢心,等将来年老色衰的时候,等待自己的必然将是凄凉冷清的结局。 “阿姊,你哭了?” 陆逊很乖巧拿着手绢去帮姐姐擦拭眼泪,“陛下以及祖父、父亲大人都叮嘱宫女不要告诉阿姊,但是弟弟觉得还是让阿姊早点知道好!” 武如意倔强的推开了弟弟的手,不肯承认:“谁说阿姊哭了?我这是高兴的落泪!不能生育岂不是更好?一个人无忧无虑,不用操心受累,姊姊才不会哭呢……” 只是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眼眶中晶莹的泪珠却止不住,决堤变成了长长的两道泪痕,忍不住呜咽出声。 陆逊却一脸傲气的道:“阿姊莫哭,弟弟告诉你这个消息就是想告诉你,纵然阿姊无后。待逊儿手掌兵权之时,也要扶姊姊登上后位!” 听了小小陆逊的话,武如意又是一怔,没想到八岁的弟弟竟然能吐出这样的豪言壮语,不由得将弟弟搂在怀里,啜泣道:“此话休要乱讲,免得祸从口出!就算没有了子嗣,阿姊也不会认命的!” 因为皇帝遇刺,乾阳宫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太后何氏一个人坐在餐桌前静静的吃饭,上官婉儿在旁边伺候着。 “太后,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到太后胃口不佳,草草结束了晚餐。上官婉儿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试探着开口。 “说吧,这里只有哀家,说来听听。”何太后擦拭着唇角的的油渍,肃声说道。 “武氏虽然是因为陛下而负伤,但婉儿查遍了皇室记录,还没有一位皇帝在明知女方不能生育的情况下将之纳为嫔妃;据说这样会触了霉头,让陛下的子女习惯性夭折,而且会多生女少生男。”上官婉儿低头收拾着碗筷,不动声色的说道。 天子初见武氏的那一刻,眼睛里所绽放出的光芒,上官婉儿记忆犹新。那种眼神,在天子看唐婉、穆桂英、冯蘅的时候根本看不到,所以上官婉儿知道,即便武氏不能生育了,也将会在未来的后/宫呼风唤雨。 “哦……竟然还有这种说法?”何太后吃了一惊。 上官婉儿低声道:“婉儿在皇室记录里看到的,太后若是不信,待会儿婉儿拿来给太后瞧瞧。” 当年灵帝因为膝下只有两个儿子,整日愁眉不展,何太后历历在目,自然不会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武如意护驾有功,但却是已经不能生育,我皇室养着这样的女人也是没用,更何况还有这种传闻。待会哀家就去劝劝皇帝,重重的赏赐武如意及陆氏一族,让她嫁个好人家吧!没有子嗣,在皇宫里也难免矮人一头,哀家也是为了武氏着想!” 何太后说着话吩咐摆驾太极殿,前去与天子聊聊。 三个女人暂时都挂起了免战牌,再加上遇刺之后情绪不佳,因此刘辩的饮食起居就都设置在了太极殿的偏殿,这样可以更好的处理国家政务。 昨日,刚刚荣升镇南将军的秦琼与军师刘基,以及周泰、凌操等人已经从寿春率领四万人马返回了金陵,并且参拜了圣驾。对于天子遇刺一事,俱都深表震惊。 大军班师,再加上江东本地的驻军,金陵城的外围共有六万人马驻扎。由卫疆最先挑选了一万精锐组成了禁军,在金陵城内的四个角落设置了四座营房,让禁军驻扎在城内。 不同于外围的兵马需要四处征讨,禁军的职责就是长年累月的拱卫京师,不离京城半步。所以禁军统领需要绝对忠诚的人。 而刘辩的任命很是出乎众人预料,委任了才干一般,但忠诚却有足够保证的廖化担任禁军统领,统率这支掌握着京城命脉的重要队伍。 遇刺之后,刘辩也加强了自身的保卫措施,命卫疆把驻守皇宫的御林军扩充到了四千人,并且继续担任御林军统领校尉。而由卫疆精心挑选的五百卫士已经组建完毕,刘辩授予“锦衣卫”的称号,职责为刺探谍报,秘密监控江东豪族的举动,由狄仁杰的徒弟李元芳担任统领。 剩下的人马一分为二,由周泰、凌操统率两万人组建金陵水师,并且给还未到来的郑成功留了一个水师副将的职位。剩下的三万马步混合军队则由秦琼统率,驻扎在金陵城外休养生息,并继续招募兵卒,待明年开春之后,再对诸侯用兵。 “陛下,太医院的宫女来报,武美人娘娘已经醒了!”看到刘辩放下了手里的奏折和笔墨,郑和小心翼翼的说道。 天子还算念恩情,昨天傍晚出了这么大的篓子,皇帝也只是罚了他和卫疆各自三个月的俸禄,并没有再做其他追究,这让郑和与卫疆感激不已。 “哦,如意醒了?那朕得赶紧去探视一下!” 刘辩说走就走,一挥手,大步流星的出了御书房,却恰好与刚刚到来的太后何氏迎了个正着。 听完了何太后的话,刘辩脸色微微不悦:“这是何人的妄言?简直是造谣生事!孩儿生男生女,与武如意有何关系?而且这武如意是因为替孩儿挡刀才导致了不能生育,倘若朕这样待她,岂不会让天下人唾骂忘恩负义?” 何太后不禁无语,想想儿子说的也是,点头道:“皇帝说的也有道理,那就算哀家这话没说!是母后自己从皇室记录上看的,并非别人挑唆的。” 刘辩点点头:“武氏已经醒来,孩儿这就去叮嘱她好生养伤,待伤势彻底痊愈之后,朕将隆重的将她纳入皇室,并且将美人的封号擢升为昭容,母后没有意见吧?” “既然皇帝已经决定,母后还能有什么意见。仔细想想你说的也是,倘若那样做了的确有些薄情寡义,就按你说的做吧!”何太后讨了个没趣,意兴阑珊的带着宫女返回了寝宫。 刘辩见到了武如意之后,见她眼眶红肿,询问之后方才得知陆逊这小子已经把噩耗告诉了姐姐。 看到武如意梨花带雨,顿时我见犹怜之情,轻抚她的秀发,柔声道:“如意你好生休养,待伤势彻底痊愈之后,朕将风风光光的把你迎娶进乾阳宫,并且将你的美人称号擢升为九嫔,赐你‘昭容’封号,朕不会因为你不能生育而对你薄情寡义。” 武如意喜极而泣,谢恩道:“臣妾多谢陛下厚爱!” 陆逊却在一边扑闪着眼睛道:“天子姐夫,我却觉着皇宫里的太医都是庸医,陛下应该派人多方寻找神医,譬如华佗、张机什么的来金陵给阿姊看病,或许能够治愈也不一定?行不行呢?” (最后感谢一下唐文剑同学的2万起点币打赏,剑客今天努力再来一更吧!最后求一下免费的评价票,不少同学的订阅已经超过了1000起点币,也就是10块钱。大家用电脑登陆的时候,点击一下本书右上角的我要评价,把阅读本书产生的免费评价票投出来吧! 刚开书的时候因为不按照某位读者的意思写书,被恶意砸了二百张最低的评价票,以至于本书的评分比较低。现在大家有了不花钱的评价票,麻烦帮剑客拉上来吧,让本书在大封推的时候,评分高一些!记住,投五星的哦)(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八挖坑埋周郎 “x你姐,有这样问的吗?就算不行,老子会告诉你?” 小舅子当着媳妇的面问给不给她姐治病,刘辩还能说啥,笑道:“就算你不说,朕也要寻找良医给爱嫔治病的!” “君无戏言哟,逊知道天子姐夫一定能把姊姊的病医好的。”陆逊同样笑吟吟的看着刘辩,说道。 “嘿?小小年纪就会给人挖坑下套,怪不得把刘大耳烧的灰头土脸呢!”刘辩笑呵呵的抚摸着陆逊的脑袋瓜子,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真想一个大嘴巴抽下去,让这小舅子像陀螺一样在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圈。怪不得都说小舅子是坑姐夫的货,就算穿越了一千八百年成了皇帝,刘辩也没能逃脱这条小舅子定律。 当然,刘辩也就是在心里随便这么一想,目前来说这个小舅子还算招人喜欢。而且潜在统帅值高达97,在整个朝廷中仅次于岳飞,与尚未加入的薛仁贵能力相当,将来绝对是个独挡一面的帅才。智力方面也高达96,政治也破了90,如此出色的人才必须加以利用,不能因为提防武如意而因噎废食,那不是明智之举! 在太医馆与武、陆姐弟闲聊了小半个时辰,刘辩起身告辞。 临走时叮嘱武如意在皇宫里好生休养,等伤情稳定之后再回家。不过看武如意伤成这个样子,只怕没有三个月的时间是无法痊愈了。 掐指算算,要想让这倾国美人在胯下承欢,至少要等到明年开春。想到这里,刘辩的心里就像猫抓一般痒痒。早知如此,前几天就应该把这尤物招进乾阳宫办了,而现在想要了却夙愿,只能再多等待几个月了。 次日午时,郑和来报:“启禀陛下,奴婢的堂弟郑森已经从柴桑赶到金陵,此刻正在宫门外等候召见。” “速宣!” 听说收复台湾的民族英雄到来,刘辩自然不会怠慢,立即吩咐郑和把人带进来。 不大会功夫,郑和就带着郑成功来到了太极殿的偏殿。 趁着郑成功施礼的时候,刘辩悄悄打量这位英雄的相貌。只见他与郑和不愧是堂兄弟,肤色都有些偏黑,或许是在船上风吹日晒的缘故。生得身材中等,浓眉大眼,精神奕奕。 刘辩把郑成功夸奖了一番,最后道:“朕知道你熟悉水战,因此早就通知了周幼平将军,由你出任金陵水师副将,你现在就去赴任吧!还望将来好好努力,不要辜负了朕的期待!” “森定当誓死效忠陛下,不负圣恩!” 从掌管一条小船的百夫长一跃成为两万水师的副将,郑成功的心里几乎乐开了花,急忙跪地谢恩。 “叮咚……宿主获得郑成功愉悦点9个,目前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46个,仇恨点27个!” 虽然获得了郑成功的愉悦点,但刘辩发现自己两种点数的增加速度已经大幅放缓。比起前几天悄无声息就会增加十几个点数的情况,增长速度简直就是龟速。刘辩猜测可能是登基称帝之后的余波已经被消化的差不多了,要想再继续召唤,只能慢慢的积攒点数了。 郑成功离开的下午,乔玄也带着妻女入宫面圣顺道祝贺唐后母子。 虽然天子并没有给大乔册封称号,但当着众人的面许下的承诺也算是金口玉言,所以乔玄为了女儿的前程,不顾自己身份卑微前来乾阳宫求见。跟着乔玄一家随行的还有原先的郭乔氏,现在嫁给了御林军副校尉邓泰山,应该称作邓乔氏了。 “陛下,乔玄携带家人正在宫门外求见,顺道来祝贺皇后娘娘喜得贵子,不知是否该放入宫来?” 大舅兄与自家婆娘在外面求见,邓泰山自然少不了亲自跑腿来征询天子的意见。 说话的时候心中有些忐忑,谁知道天子当时说要立乔绾为妃的事情是不是逢场作戏的话?说不定天子早就把乔玄一家忘了呢,毕竟后宫佳丽如云,要让天子记住实在太难。 刘辩正在批阅奏折,闻言兴冲冲的放下手里的奏折:“来的正是时候,即便乔氏一家不来,朕也正打算派人宣召呢!你先带乔夫人去后宫拜谒唐妃,再带来御书房见朕。” 乔氏一家与唐妃素无瓜葛,此刻也只是礼节性的来探望月子。见了皇后奉上礼物,一脸拘谨的站在床前闲话。 唐婉在乾阳宫做了半年的妃子,也算得上耳目众多,对于乔氏姊妹的传言早有耳闻。此刻见了明年就满十二岁的大乔与八岁的小乔,不由得连声称赞:“两个妹妹小小年纪竟然生的这般俊俏,再长个三年两载必然是倾城之色,放眼整个乾阳宫,只怕也没有几个能超过这对姊妹花的!这般天生丽质,将来必然不在武美人之下。” “岂敢当皇后娘娘如此谬赞,绾儿、盈儿还不快快感谢娘娘褒奖?”乔夫人听了夸奖,笑容满面的责令女儿向唐后谢恩。 乔绾轻启朱唇,甜甜的向唐后道谢:“多谢皇后娘娘褒奖!” 小乔却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谢娘娘!” 唐婉性格敦厚,自然不会和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计较,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了婷婷玉立的大乔身上,笑道:“绾儿妹妹生的俊俏,嘴巴也甜,以后没事多多进宫与我亲热一下,省得姐姐我在宫里寂寞。” “嗯,绾儿一定会多来陪伴皇后娘娘。”乔绾清脆的答应下来,露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 离开了皇后的宫苑,乔氏一家又来太极殿面见天子。 初次来到这巍峨高耸的大殿,大乔不由得连声感叹,为皇家的威严所折服。而小乔一路上却是冰冷着脸庞,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哎呀……朕的绾儿竟然长得这么高了?” 待乔氏一家参拜完毕之后,刘辩惊喜的发现乔绾竟然长高了大半头,出落得婷婷玉立,犹如出水芙蓉,按穿越前高度计算的话,已经将近一米六了。 邓乔氏在旁边插嘴道:“是呀,绾儿过了年虚岁就十三了,已经可以入宫了,陛下今天就给绾儿赐个封号吧?” 邓泰山在旁边怒视怒视自家婆娘:“天子面前,休要信口开河!绾儿过了年明明十二岁,你就不怕杀头么?” 邓乔氏气的吹胡子瞪眼,虽然她没长胡子,“老娘说的是虚岁,我的侄女管你屁事?” 乔玄在一边咳嗽道:“咳咳……陛下面前休得造肆!” 能够得到大乔,里面有邓乔氏的功劳,因此刘辩也不生气。自己这段时间正缺女人暖被窝呢,乔氏一家要是说大乔今天晚上就能享用了,自己也会笑纳。瞧这水嫩的身材,小胸脯鼓鼓的,犹如含苞待放的荷花,估计掐一把能嫩的出水。 “封号之事不可乱来,需要备了六礼,派遣朝廷重臣上门联姻方可再授予封号。绾儿还小,还是再长两年吧!” 虽然对婷婷玉立的大乔垂涎三尺,但刘辩还是以大无畏的勇气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为了以后更好的享受美色,还是暂时不要摧残花朵吧,小姑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咱可不能胡来! 乔绾长了一岁,却是有些害羞,脸色绯红的低着头:“绾儿的命是陛下救的,绾儿就得报恩。即便是让绾儿做宫女,也是毫无怨言的,一切都听陛下吩咐。” 小乔突然抢着开口:“天子姐夫,你能放过公瑾哥哥吗?” “晕……这小丫头怎么和陆逊一个腔调?竟然喊我姐夫……” 刘辩一阵头大,方才知道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年,但年幼的小乔仍然对周郎念念不忘,这是在心里扎根生芽的节奏啊。 不过想想也是,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曲有误周郎顾”的周都督魅力不在兰陵王之下,迷住一个小萝莉也没什奇怪的。 “难道阿盈很想念公瑾哥哥么?”刘辩笑眯眯的问道。 小乔很认真的点头:“天子姐夫救了姐姐的命,姐姐要以身相许。公瑾哥哥救了阿盈的命,所以阿盈也要以身相许。而且,公瑾哥哥每天都给阿盈讲故事,教我写字弹琴,公瑾哥哥弹的琴声可好听了……” “阿盈休要胡言乱语,何时能像你阿姊这般让人放心?” 天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乔玄心知肚明。听了幼女之言,急忙开口训斥。 “我偏不!凭什么只让姊姊报恩,不让阿盈报恩?你们偏心!”小乔撅着粉嫩的小嘴,倔强的争辩道。 刘辩倒也不会和一个女童计较,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长大,天知道小乔的心理会出现什么变化?而且堵不如疏,越是压制越会适得其反的引起小乔的逆反心理,这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呵呵……好呀,既然阿盈喜欢公瑾哥哥,那你就多给你的公瑾哥哥写信,劝他到朕这里来做官好不好?” 刘辩笑眯眯的问道,心里却在飞快的打着算盘。说不定将来能利用小乔挖个大坑把周瑜埋了,顺带着把孙策以及整个孙氏军团都埋了。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 “好啊,好哦!还是天子姐夫通情达理,以后阿盈可以给公瑾哥哥写信了!” 听了刘辩的话,小乔高兴的欢呼雀跃,瞪了父母一眼:“哼,你们以后再也说不得什么了吧?” (最后,这真不是后/宫剧啊,但猪脚是皇帝啊,而且这对姊妹花也很久没有提及了,不交代一下说不去。到此为止宫廷故事暂时落下帷幕,下一章弓神薛仁贵重磅来袭,还请弟兄们拭目以待!今日第三更,可有月票奖励否?)(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九陈庆之就是我,我就是陈庆之!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九月底。 为了准备明年开春的兵事,金陵大营继续向江东各地招募精壮,扩充兵力。 乱世出英雄,功名马上取。许多不甘平庸的热血男儿纷纷到金陵大营报名从军,征兵处每天都人头攒动,一个月下来就招募了七八千名勇壮。在秦琼的统率下,每日都在校场热火朝天的操练。 “哟……好大的块头?叫什么名字?” 这日清晨,征兵处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膀大腰圆,身高八尺五寸,面貌雄伟,比前后左右的人群高出了一头多,显得很是鹤立鸡群,威武不凡。让主持征兵的校尉不由得刮目相看,言语之中多了几分恭敬。 大汉抱腕道:“某乃会稽余姚人,姓董名袭字元代,今年二十八岁,听闻天子征兵,某特来从军!” “除了身高力大之外,可还有其他长处?”校尉和颜悦色的问问道。 董袭朗声答道:“小人自幼习武,熟读兵书,绝非自夸海口,论兵马娴熟,整个余姚县城没有几人能胜过董某!” 校尉颔首道:“看你这身板就知道是个人才,某这就派人带你去面见秦将军,让他亲自考校一下你的武艺。” “哎哎……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某来报名从军有何过错,竟然被你这样羞辱?” 就在董袭心花怒放,准备拱手道谢的时候,旁边响起了不和谐的吵嚷声。 循声望去,只见登记桌案前面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儒生,一身白色长袍,面容清癯俊秀,只是看上去十分孱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此刻正面红耳赤的与登记造册的士兵吵嚷,顿时把整个征兵处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校尉示意董袭稍等片刻,然后快步走了过来,喝问:“何事吵嚷?” 登记兵慌忙起身拱手:“回校尉大人的话,这儒生报名从军。只是小人看他这孱弱的样子,只怕连弓箭也拉不开,这不符合秦将军的征兵标准啊,多半是来混吃混喝的!” “你这是以貌取人,明珠暗投!” 白袍儒士怒极,大声的反驳,指了指董袭,争辩道:“谁说从军就一定要这般威武雄壮了?军营里有也不能全是樊哙这样的猛士吧?那韩信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呢,倘若高祖像你们这般以貌取人,怎能开创我大汉四百年基业?” 听了白袍儒生所言,校尉抚须笑道:“竟敢自比淮阴侯,口气倒是不小!本校尉告诉你吧,淮阴侯虽然文弱,那也是比起樊哙这样的猛将来,打你这样的十个八个估计不在话下!能够这般伶牙俐齿,可见你肚子里颇有墨水,还是听某一句劝,回家选秀才,举孝廉去吧!沙场可是要人命的所在,不是你这种书生该来的地方!” 白袍书生面色更加赤红,愤怒的道:“想不到就连堂堂校尉也是这般以貌取人,真是让人好生失望!你这般行事,何异与明珠暗投,瓦釜雷鸣?” “哈哈……好一副伶牙俐齿,可惜秦将军没说收文书,要不然本校尉就收下你了。”校尉背负双手,朗声笑道。 白袍书生一脸不屑:“某是来从军猎取功名的,某的志向是将军,岂是那种抄抄写写的随军小吏?” “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哪个将军不是在沙场上拼杀出来的?凭伶牙俐齿就能做到将军之位么?” 对于白袍书生的针锋相对,校尉心中隐隐不快,带着讥笑的口吻吩咐旁边的军卒:“给他取一张弓箭来,倘若能够射出一百丈,某便收下他从军!” 有热闹可看,人群纷纷让出一块空地,将白袍书生闪在了中间,嬉笑着看他的表演。这弱不禁风的家伙一来就吵嚷着要做将军,这些应征的汉子也乐意看他现眼。 “嘿……” “呼……” “呵……” 白袍书生仿佛被耍的猴子一般站在人群中央,连续拉了三次弓弦,累的满头大汗,竟然没把这把普通的弓箭拉开。 不由得恼羞成怒,将弓箭抛在地上,怒斥道:“欺人太甚,谁说做将军一定要拉开弓箭的?”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连弓箭都拉不开,竟然还想做将军?” “这就是传说中的书呆子吧?难不成他以为将军是要在沙场上吟诗作赋吗?” “这样的力气,只怕上了床也会被自家婆娘踹下床来吧?” 知道这白袍书生会出糗,却没想到会这般丢人现眼,竟然连弓弦都没能拉开,更别说射出一百丈了。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哄笑,直让站在中间的白袍书生恨不能找个老鼠窟窿钻进去。 校尉也是摇头苦笑不已:“本校尉知道你文弱,但没想到竟然这样手无缚鸡之力!你这样的力气只怕连旗杆也扛不动吧?听某一句劝,回家选秀才,举孝廉去吧!再在这里胡搅蛮缠,休怪某命人乱棒逐出军营!” “唉……看来是报国无门了,没想到天子竟然这样对待人才,真是让人失望呢!某只好去中原投奔曹孟德将军了!” 面对着一片讥笑之声,白袍书生摇头叹息一声,丢下手里的角弓,准备转身开路。 就在这时,马蹄声响起,十几骑疾驰而来。 马上之人俱都身穿锦色飞鱼袍,头戴黑色帻帽,腰悬佩刀,胯下骏马。正是刘辩刚刚组建的锦衣卫,服装也是特制的飞鱼服,黑色帻帽,只是绣春刀一时半会的却是造不出来,只能用佩刀替代。 “锦衣卫来了,都给老子严肃一点!” 锦衣卫虽然职位不高,但直接隶属天子,让这校尉不敢怠慢。唯恐有把柄被抓住捅到了天子耳朵里,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 锦衣卫一行策马径直来到募兵处,为首之人翻身下马,向着校尉拱手道:“见过校尉大人,小的这厢有礼了!” 校尉急忙还礼:“不知尊卫士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可是来拜访我家秦将军的,某这就去通传一声。” 锦衣卫头目急忙客气道:“不敢叨扰秦将军,我等乃是奉了李校尉之命前来打听近日是否有叫做陈庆之的人来投军?陛下要找此人!” 校尉扫了一圈十几个负责登记造册的兵卒,大声问道:“赶快查阅一下,是否有叫做陈庆之的人来从军?” “我就是陈庆之啊!陈庆之就是我啊!” 听说这些锦衣卫找的人竟然是自己,而且说天子要找自己,白袍儒生不由得喜出望外,挥舞着胳膊大声喊了起来。 锦衣卫头目循声望去,看到陈庆之那单薄的身躯不由得皱眉:“呃……陛下找的人怎的如此孱弱?” “只怕此人是冒名顶替,卫士大人休要被他蒙骗,这小子连寻常角弓都拉不开!”校尉好心的劝谏道。 锦衣卫头目略一思忖,笑道:“欺君罔上那是死罪,他要讨死就成全他好了!” 挥手示意身后的锦衣卫道:“准备一匹马,带入宫中交给李校尉。” 临走之时,锦衣卫头目又扫了一眼鹤立鸡群,身材高大的董袭一眼,向校尉拱手道:“我看此人雄壮不凡,万一那陈庆之是假冒的,也可以把此人推举给陛下。说不得要向校尉大人借用一下了!” “呵呵……好说、好说,某岂是挡人官路之辈!” 说着话转向董袭,拱手道,“你今天走运了,这位卫士大人要带你进宫面圣,见了天子,言谈之间还望谨慎呢!” 董袭大喜过望,向校尉拱手道:“多谢校尉大人提携,袭没齿难忘!” 在锦衣卫的带领下,董袭与陈庆之很快的被带进了乾阳宫,交给了新任的锦衣卫统领校尉李元芳。 “你就是陈庆之?” 虽然对弱不禁风,连普通弓箭都开不了的儒生半信半疑,但李元芳却也没有出言讥讽。也不是三岁儿童了,欺君罔上是死罪,想来这满腹经纶的书生应该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是不太理解天子为何下令暗访这么一个人物?而且怎么就知道这个叫做陈庆之的人来投军的? 虽然百般疑虑,李元芳还是来到了御书房禀报:“启禀陛下,您要找到陈庆之已经带来了。除了此人之外,锦衣卫还带回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刘辩正在偏殿练剑,听了李元芳的禀报大喜过望:“快给朕带到御书房!” 当看到陈庆之第一眼的时候,刘辩就知道此人百分之百就是召唤出来的白袍鬼将,另一个魁梧的汉子却是不认识,只是看这身板与相貌,十有八九是一员虎将。 陈庆之首先跪地施礼:“庶民陈庆之拜见陛下,愿吾皇扫平四海,一统寰宇!” “平身吧!” 刘辩和颜悦色的示意陈庆之起身,并且悄悄的打量他的相貌与身材,只见孱弱的身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手无缚鸡之力。身高大约七尺,折合到穿越前大概一米七左右的样子,体重估摸着不会超过一百二十斤。 “小民陈庆之,出身寒门,不知陛下却是如何知道小人之名的?” 陈庆之体格虽然孱弱,但胆子却是不小,站直了身躯之后拱手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未完待续。) 二百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对于陈庆之提出的疑问,刘辩早就想好了答案,一个汝南许劭就可以搪塞过去。 “汝南许子将,精通周易,能掐会算,尤其精通相人之术,当世无人出其左右。前段时间朕在汝南之时曾与他见过一面,从许劭的嘴里听到了你的名字,故此派人招揽。” 刘辩端坐在御案之后,给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解释,而且这样还会给文弱的陈庆之带来信心,可谓一举两得。 果然,听了天子的话,陈庆之眸子里的光芒变得自信了起来,急忙施礼道谢:“原来如此,多谢陛下给庶民指点迷津。想不到许劭大师竟然知晓庶民之名,真是三生有幸!” 能够鼓舞陈庆之的信心,这也是刘辩想要的结果,和颜悦色的笑道:“呵呵……许大师可是说过,你将来能够成为统领三军的儒帅,所以朕才派人四处寻访,希望你以后勿要让朕失望!” 陈庆之一脸的感激:“难得许大师推荐,陛下器重,虽然庶民手无缚鸡之力,但自幼熟读兵书八百卷,一定会庶竭全力,助陛下扫平诸侯,以报圣上知遇之恩!” “禁军刚刚成立,缺少将领,你就暂时先去给廖化做个副手吧,等明春有了战事再另外委以重任!” 刘辩说话的时候笔走龙蛇,很快的就给陈庆之写了一封任命书,然后把目光扫向董袭:“这位壮士如何称呼?” 董袭急忙跪地施礼:“小民董袭,字元代,会稽余姚人,听闻陛下广招士卒,特来从军。” 董袭的名字刘辩还是知道的,比起当世一流名将来虽然有差距,但做个偏将副手却足以胜任。趁着董袭跪地施礼之际,悄悄的向脑海里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查询下董袭的各项能力?” “叮咚……查询完毕,巅峰董袭——统率79,武力88,智力49,政治32……” “看你虎背熊腰,必然武勇不凡,朕这就修书一封与秦叔宝将军,差你到他的麾下担任裨将!”刘辩再次提笔修书,给董袭做出了安排。 岳飞手下的副将有杨再兴、纪灵、吕蒙,以及刚刚派去不久的高长恭;魏延的副将有关胜、花荣,徐晃的副将是林冲;甘宁的副将是蒋钦,甚至就连金陵水师也有周泰、凌操、郑成功三员大将。而拱卫京城的秦琼手下竟然只有一个才派过去的马忠,刘辩自然毫不犹豫的把董袭塞给了秦琼。 身为天子,需要平衡的不仅仅只有嫔妃和文官,手下大将的势力也要尽量的保持均衡,避免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这与忠诚无关,乃是为君之道,要想让自己的帝位稳如磐石,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周到,方能避免阴沟翻船。 “草民多谢陛下隆恩,愿为陛下赴蹈汤火,万死不辞!” 董袭喜出望外,磕头如捣蒜般跪地谢恩。 就在陈、董二人谢恩离后,刘辩查询了下当前持有的愉悦点总数,经过了刚才的施恩册封,成功的收获了陈庆之的10个愉悦点以及董袭的9个愉悦点,使得目前持有的愉悦点总数增加到了65个,距离下次召唤越来越近。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就进入了冬季,大江南北一片皑皑白雪。 一千八百年前的冬季与刘辩穿越前的冬天自然不能同日而语,就连刘辩现在所在的金陵温度都降到了零下十度左右,更不要提黄河两岸、中原地区了。 在这缺少棉衣的年代,不到万一不得以的地步,诸侯是不会在冬季用兵的。否则,穿着冰冷的甲胄,因为酷寒而造成的减员就将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因为寒冷冬季的到来,各地的战事暂时平息了下去,士兵们也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各自整备铠甲兵器,准备明年开春再战。 操劳了一年多的刘辩也难得的有了闲暇的时光,每日在乾阳宫里批阅奏折,练习枪法与剑术提高自身武艺,勤读兵书,修养韬略,提高自身的能力。闲暇之余就去逗弄下襁褓里的儿子,日子倒也过得滋润。 唐婉满月之后,在太常卿刘伯温的主持下,风风光的荣登皇后之位,正式母仪天下。而武如意则继续在太医馆里养伤,一边暗自派遣族人四处寻访神医华佗,希望能够找到妙手回春的神医,让自己恢复生育能力。 冯蘅与穆桂英的肚子一天大起一天,经过太医诊断,估计冯蘅到明年二月生产,穆桂英到三月生产。刘辩对这一天满怀期待,只有子嗣多了,将来选择继承人的时候,才有更多的选择余地。身为皇帝,没有十个八个乃至几十个儿子,无疑就是一种失败。刘辩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年关过后,河东郡皮氏县下起了茫茫大雪,天地间变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一座普通的民居内,一个身材高大,将近九尺,面目俊朗,器宇轩昂,年约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正在天井里来回踱步,一脸的焦虑担忧。 虽然天空飘着纷纷扬扬的瑞雪,落在身上融化,沾湿了衣衫,但这男子却浑然未觉。除了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之外,就是走到窗前透过窗棂向里面观看将要生产的妻子。 “哇呜……” 蓦地,一声清脆嘹亮的啼哭声在堂屋里面响起,顿时让男子高兴的跳跃了起来:“哈哈……生了,终于生了!” 房门推开,露出了一个满脸皱纹的稳婆,向男子恭贺道:“仁贵啊,恭喜啦,你媳妇生了,生了个儿子,你们薛家有后了!” “哈哈……生了、生了,听到了!” 薛仁贵眉开眼笑的就要向屋子里面冲。 “等一会,先把柴房里烧的热水端进来!看把你高兴成什么样子了!”稳婆笑呵呵的拦住了薛仁贵的去路,吩咐道。 一番忙碌之后,稳婆拿了酬金告退。家里只剩下了薛仁贵与妻子柳银环,以及在襁褓里沉睡的儿子。 “夫人怀胎十月,终于给我们薛家添了子嗣,让我们薛家的香火得以延续,为夫感激不尽,我在这里代替薛家的先人感谢你的恩德!” 薛仁贵说着话向床上的妻子单膝跪拜,表示谢意。 柳银环急忙挣扎着起身去扶丈夫:“夫君这是说哪里话?繁衍子嗣乃是女人的责任,妾身怎么敢当这个谢字?倒是我这半年来大病接着小病,接连不断,耽误了夫君去投靠天子,耽搁了夫君猎取功名,妾身心下很是不安!” 薛仁贵起身在床边坐了,柔声道:“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疾病不断也不是你的错。我们薛家三代单传,到了我这一代,只有夫君一人,父母又于去年离世。你怀着身孕,疾病不断,无法长途跋涉去江东投靠陛下,为夫怎能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家中?” “妾身感激夫君的照顾,只是耽误了夫君的前程,心中却是惴惴不安。”柳银环依偎在丈夫的怀抱里,满脸歉疚的道。 薛仁贵莞尔笑道:“为夫的前程倒是不打紧,只是没能在陛下最艰难的时候出力,却是让为夫心怀歉疚。不过,陛下有岳鹏举、秦叔宝等诸位将军辅佐,一年来势如破竹,扫平江东,铲除袁术,登基称帝,真是让人对他的雄才大略佩服的五体投地!” “夫君说的是,陛下年纪轻轻便有这般作为,必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有道明君!待我们的孩儿满月之后,咱们一家就南下投奔陛下去吧?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夫君就是他的侍卫,妾身相信,陛下一定会重用夫君的!”柳银环无限温柔的憧憬道。 薛仁贵却摇了摇头:“不用急着去江东,夫君先去一趟洛阳,待立下一桩大功之后,咱们再去江东面见陛下。” “洛阳城周围有十几万西凉兵,夫君去哪里作甚?”听了丈夫的话,柳银环不由得忧虑了起来。 薛仁贵轻抚妻子的秀发,安抚道:“想当年,我与鹏举同为太子侍卫,而如今,鹏举已经成了假节钺的一方都督,夫君我却还是寸功未立的白丁。让我怎么好意思就这样空着手去江东见陛下?此去金陵,必建奇功而还,让天下人刮目相待,皆知我河东薛礼之名!” 柳银环紧紧的搂着丈夫,忧心忡忡的道:“洛阳乃是董贼的老巢,何异龙潭虎穴,万一夫君有个差池,却让我们孤儿寡母怎生是好?” 薛仁贵踌躇满志的道:“不入虎穴,焉建奇功?明知山有虎,我薛仁贵偏向虎山行!西凉兵虽多,但彼在明处,我在暗处,他能耐我何?更何况夫君手里的宝弓可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夫君尽管在家里等着喜讯便是了!” 这时候讲究的是三纲五常,夫为妻纲。见丈夫说的这般坚决,柳银环只好放弃了劝告,柔声道:“既然如此,夫君便给我们的孩儿取个名字吧?” 薛仁贵略一思忖,说道:“贱名好养活,便给我儿取名薛讷吧!字丁山,希望将来我们薛家人丁兴旺,如泰山一般岿巍健壮。” 柳氏笑道:“十五岁才能取表字呢,夫君太心急了。” 薛仁贵也意识到自己摆了乌龙,笑道:“那就乳名叫丁山,表字也叫丁山!总之,我薛仁贵的儿子就叫做薛丁山!”(未完待续。) 二百零二司徒献美 (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三国之召唤猛将》更多支持!)  “玄感不可造肆!” 杨彪用身体挡住了愤怒的孙子,压低声音道:“别看董贼肥胖,却也是身经百战的骁将,更何况洛阳城内有吕布、李傕各自统率的两万人马,周遭各县更是驻有十几万西凉重兵。谋董不成,必然招致灭门之灾,绝不能轻举妄动!” “你祖父言之有理,诛董之事只可智取,不可恃勇!为父正在密谋,吾儿玄感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就在杨彪挡住了杨玄感去路的时候,杨素也是用一只手掌牢牢的抓住了杨玄感的臂膀,免得他遏制不住怒火,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唉!” 杨玄感仰天轻叹一声,“难不成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公主被董贼糟蹋么?” 杨素摇头叹息:“天意如此,却也无可奈何!” 整个德阳殿里响起了一片咒骂声,因此杨氏祖孙三人也不避讳耳目。满堂文武虽然不敢当面顶撞董卓,但在背后发发牢骚,咒骂几句还是有这个胆量的,可也只是仅限于此而已。 就在文武百官的一片咒骂声中,已经胡须花白,身躯微微伛偻的司徒王允一言不发的大步冲出了德阳殿,径直追赶董卓去了。惹得大殿中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各种猜测甚嚣尘上,却也没人能够摸清王允真正的意图。 “太师慢走,太师慢走!” 董卓的马车因为不能直接下台阶,需要绕道出宫门,因此被拼了性命的王允抢在了宫门前堵住了道路。 若不是万年公主骂的厉害,拼命的手挠脚踢,董卓就要在马车上一逞兽欲了。此刻正怒冲冲的坐在一旁,恶狠狠的盯着这个不要命的女人,在心里琢磨着回到府邸后怎么摧残她一番,以泄心中怒火。 听到有人阻拦马车,不由得勃然大怒,掀开马车帘子向外望去:“王司徒这是要舍命救公主么?” 王允拱手陪笑:“太师这是说哪里话?允这司徒之位乃是得了太师的恩惠才做上的,感激还来不及,岂有与太师作对之理?” “那你为何拦我马车?” 听了王允的话,董卓怒视稍消,伸手抚摸着颌下蜷曲的胡须,厉声问道。 王允讨好的道:“还请司徒下马车来,借一步说话!” 董卓自己膀大腰圆,身高八尺五寸,自然不会把王允这个干巴巴的小老头放在眼里,当下喝令队伍停车,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不知司徒有何见教?” 万年公主愤怒到了极点,掀开马车帘子怒骂:“王允,你这卖主求荣之辈,朝廷授予你三公之位,不思报效,反而与董贼勾肩搭背?你有何面目立于世上?” 董卓大怒,一巴掌扇过去,顿时让万年公主瘫软在马车上,殷红的血丝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王司徒有何指教?” 一巴掌扇翻了公主,董卓气呼呼的将车帘盖上,活动着有些酸疼的手腕,问道。 王允凑上前去,低声道:“太师大人扫平黄巾,击败关东群寇,德比吕尚,功盖管仲。允承蒙太师提拔,得以窃据三公之位,心中由是感激。家中有一美姬,号称貂蝉,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不待王允说完,就被董卓冷哼一声打断:“哼……你这是明献美人暗救公主吧?王子师啊王子师,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太师若是不信,现在就跟允到家中一观,若是有任何夸张之词,允愿受诛灭九族之罪!”王允向着董卓长揖到地,信誓旦旦的说道。 董卓听王允说的这样斩钉截铁,心中不由得一动,皱眉道:“王子师果真没有骗某?早不献晚不献,却要在此时献美,真不是为了搭救这马车里的贱人?” 王允一片赤诚的道:“实不敢欺瞒太师,允之所以在时想起献美,也的确想劝太师放过万年公主。但允如此做,非为汉室乃是为了太师考虑也!” “此话怎讲?” 董卓眉毛一挑,一对眼睛发出暴戾的光芒,怒问道。 王允一脸冷静:“以太师今日之地位,想要何等女子,还不是予取予求?何必为了一个公主而授关东群寇以把柄?如此实在得不偿失!王允之位,乃是拜太师所赐;太师若败,允司徒之位不保!故此在此斗胆请太师三思,愿以美姬貂蝉换出万年公主,以平太师怒火!” 听了王允的话,董卓背负双手沉思片刻,抚摸着蜷须道:“这貂蝉是何许人也?因何唤作此名?与你又是何等关系?你王子师莫不是为了搭救万年公主,拿一个被你睡了的残花败柳来愚弄董卓吧?” “太师此言差矣,便是借王允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如此!” 王允继续作揖辩解,“此女八岁到王允府上为婢,祖上河东解良,姓任名昭,小字红袖。因见其聪明伶俐,允便让人教以歌舞,收做养女。及至现在,年方二八,却是出落的倾城倾国,闭月羞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因幼年在允府上掌管冠冕、衣帽,故此被家中人称作‘貂蝉’。八年养育,允对红袖视若己出,岂能做出染指之事?” “既然你视若己出,今日为何又献于本太师?”董卓仍然将信将疑的问道。 “一来为了报答太师提携之恩,二来想用此女换回公主,免得关东群寇抓住把柄大做文章,也好让太师继续稳坐洛阳。如此,某这司徒之位便可以高枕无忧。”王允阴恻恻的笑着,一副自私自利的嘴脸。 董卓爆发出一阵大笑,向王允竖起拇指:“王子师果真与某同道中人也!为了前途,至亲亦可杀!” 王允陪笑道:“大丈夫有舍才能有得,何况一养女乎!” “那就去你府上看看,这貂蝉究竟是何等模样?” 董卓说着话,朝五百人的铁甲护卫队大袖一挥,高声道:“摆驾王司徒府邸!” 不大会功夫,王允的仆从驱赶着马车走了过来。当下王允的马车在前引路,董卓的护卫队紧随在后,浩浩荡荡的朝王允的府邸而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董卓强掳万年公主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在洛阳城中传开。 大街小巷看热闹的人群躲在远处,对着董卓的队伍指指点点。有偷骂董卓大逆不道的,也有为万年公主惋惜的,更有幸灾乐祸的登徒浪子。洛阳街上,各种嘴脸一时间应有尽有。 人群之中,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身穿一袭西凉军甲胄,将盔帽压得极低,遮住了半个额头。背上的一把强弓用绸布包裹了,让人看不清楚庐山面目,平添了几分神秘感。此刻正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打听消息。 “这位老丈,街道上这般热闹,却是发生了何事?”背弓男子拱手向一老叟询问。 老叟有些惧怕西凉兵,也不敢隐瞒,回礼道:“听说万年公主惹怒了董……董、董太师,被强行掳上了马车,此刻正奔王司徒府上去了!” “董贼真是放肆!” 背弓的男子勃然大怒,甚至忘了道谢就奋力的推开人群,大步流星的朝王允的府邸赶路。 朱雀巷,司徒府。 董卓的护卫队来到了王允府邸前面驻足,五百名剽悍的西凉士卒迅速的占据了街巷的各个角落,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刀枪林立,戒备森严。 “太师大人,里面请!” 王允站在董卓的马车前,一脸谄媚的做出了邀请。 董卓跃下马车,朝周围的铁甲卫吩咐道:“好生看好这个贱人,若有差池,拿你们项上首级抵罪!” 话音落下,董卓迈开大步跟着王允进了府邸。 两百名手持刀枪的侍卫,寸步不离的跟着进了司徒府,一直密布到王允的堂前,将院落里站的满满当当,严密提防刺客。 王允与董卓来到大堂坐了,吩咐婢子奉上茶水,拱手道:“请太师大人稍作,容允去后院唤出貂蝉来,让太师一观。” “去吧,千万莫要让卓失望呢!” 董卓端坐在堂上,抚摸着满脸的横肉,话里藏刀的说道。 王允出了大堂,快步来到后院,直奔貂蝉的闺房,恰好见到这个貌若天仙的养女正在作画,急忙喊一声:“女儿,计划必须提前了!” 貂蝉却是已经听到了前院的嘈杂之声,放下了手里的笔墨,一脸古井不波的神色:“义父大人,小女已经做出了舍身报国的决定。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愿舍此贱躯,离间董卓、吕布父子,助义父大人除此国贼!” 王允不由得泪沾衣襟,向着貂蝉单膝跪拜:“吾女红袖如此大义,敢问世间男子,谁能相及?想不到堂堂大汉三千万须眉除不掉董贼,竟然要靠一介女流!说来真是惭愧,义父在这里代替天下百姓叩谢女儿大恩了!” 貂蝉急忙扶起王允,一脸平静的道:“义父大人折煞小女也!若无义父,岂有红袖?为国为民,为了义父,女儿都责无旁贷!还请义父大人现在就带女儿去见董贼,免得时间久了,惹这奸贼生疑。”  (我的小说《三国之召唤猛将》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二百零三盗马夺戟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三国之召唤猛将》更多支持! 锦屏春暖,满堂生辉。 就在董卓看到貂蝉的第一眼,因为惊讶而导致肥胖的脸颊有些扭曲变形,面目更加可憎猥琐。 这女子身穿一袭浅白色的罗衫,将一身气质映衬的出尘脱俗,乌黑的青黛如同瀑布,一张俏脸生的粉雕玉琢,美轮美奂。臻首娥眉,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腰如纤素,娉婷婀娜,铅华淡施,犹如仙子下凡,美艳不可方物。 “小女红袖拜见太师大人!” 貂蝉脚步轻盈的来到董卓面前,弯腰肃拜,盈盈一笑。 看到董卓因为吃惊而大张着嘴巴,如痴如呆,就连貂蝉走到面前施礼都没能回过神来。王允心中暗自喜悦,“看董贼这般反应,吾女必然能够离间成功!” “咳咳……太师,小女向你施礼了!”王允咳嗽一声,提醒董卓道。 “啊?哦……好、好、好啊,不必施礼!” 董卓被王允的咳嗽惊醒,方才回过神来,满面淫笑的拍着貂蝉的香肩:“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美人儿,倾国倾城四个字却是配不上你!” 王允陪笑道:“小女不禁姿色出众,舞姿更是婀娜,现在就让她为太师献上一曲!” 董卓忽然将貂蝉拦腰抱起,仰天大笑道:“就凭这一张俏脸,这婀娜的身段,只是随便这么一站就让人神魂颠倒。还用的着献什么舞?多谢王司徒献美,董某心领了,改日必有回报!” 董卓说着话挪动肥躯,怀抱貂蝉,大步的向堂外走去。 就在被抱出大堂的一瞬间,貂蝉的眼角泛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晶莹。 今日之后,自己便是残花败柳之身,郎才女貌,天赐良缘都将离自己远去!少女的绮梦再也回不来了,历史赋予自己的这份责任实在是太重,太重!但却也只能咬牙认命! “太师慢走,慢走啊!”王允急忙从后面追上,“小女你直管带走,万年公主就放了吧? “哈哈……” 董卓一边抱着貂蝉大步流星的向外走,一边仰天大笑,“韩信将兵,多多益善!我董卓岂能连两个女人都御不了?一夜双/飞,最是风流快活了!” 貂蝉在董卓怀里目视王允,悄悄用眼神示意王允不必担忧,有自己在,一定会设法保全公主。 眼看着董卓抱着貂蝉出了门,数百铁甲卫士也跟随而去,王允这才咬牙切齿的暗骂一声:“董肥猪,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老子养了多年的女人还没能碰一个手指头,竟然被你这肥猪拱了,等你死的那一天,我王允非得烹汤煮羹喝上三大碗!” 骂归骂,咬牙切齿归咬牙切齿,王允还是老老实实的陪着笑容送到了门外,望着董卓远去的马车,挥手道:“太师慢走,慢走啊!” 只是董卓的马车隆隆作响,在五百铁甲卫士的簇拥之下,早就去得远了。只剩下街巷旮旯角落里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之声。 王允正要转身回府,忽听得马蹄声响,举目望去,来的正是吕布。 只见他头戴大红朱雀翎,身披大红披风,胯下赤碳般火红的赤兔马,手提寒光闪烁,长达两丈三的方天画戟,引领了十名亲兵,疾驰而来。 吕布来到王允跟前翻身下马,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将王允瘦小的身体拎到了空中,怒问道:“老匹夫,因何先将貂蝉许配于布,却转眼又献给了太师?” “奉先息怒,息怒啊,且跟老夫到府中一叙,容我向你道来!”王允使劲抓着吕布的大手,被勒的脸红脖子粗的解释道。 “哼,我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吕布将方天画戟与赤兔马交给身后的亲兵,一手搭在王允的肩膀上,一起向司徒府里走去。大街上人多眼杂,还是需要提防董卓耳目的。 王允一边走一边问道:“今日因何没见奉先跟着太师上朝?” “唉!” 吕布仰天叹息,“前夜在太师家中饮酒,临走之时与太师的小妾闲聊了片刻,竟被太师当众辱骂,甚至以耳光相向,让布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昨日在家里喝了一整天闷酒,适才听说太师到了你的府上,唯恐貂蝉有失,匆忙前来查看,谁料想果真被你献给了太师!布与司徒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如此戏弄?” “奉先勿要错怪了老夫,跟我到大堂中一坐,容老夫向你解释!” 听闻吕布与董卓已经产生了裂痕,王允心中大喜,牵着吕布的胳膊进了府邸,穿过回廊,直奔大堂叙话去了。 春风吹来,司徒府旁边的柳树枯枝飒飒作响。 火红的赤兔马就栓在了树上,十名亲兵扛着吕布的方天画戟,站在树下等候吕布。 一身西凉兵甲胄的薛仁贵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柳树下,朝着看护马匹的士兵拱手道:“奉温候之命,特来取马与戟!” 十名亲兵顿时被弄得有些迷糊,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对视,最后才如梦初醒的看向薛仁贵:“你是何人?温候让你取马,有何凭据?” “这便是凭据!” 薛仁贵腰刀出鞘,一道寒光闪过,瞬间就砍落两颗首级。两丈三的方天画戟失去了力量顿时向地面歪去,正好被薛仁贵接在了手中。 “哈哈……好一把天下无双的方天画戟,某用着正好顺手!” 薛仁贵大喝一声,手中将近五米的方天画戟挥舞开来,砍瓜切菜一般将剩下的八个亲兵刺翻在地,无一生还。 “这就是与吕布齐名的马中赤兔了吧?今日便是我薛礼的了!” 薛仁贵解了缰绳,翻身就要上马。 赤兔马通灵性,自然不会让普通人骑乘,抬腿就踢。被薛仁贵侧身闪过,手中缰绳使劲一勒,赤兔马吃痛,人立而起,却被薛仁贵抱住了马颈,翻身而上。 “牲畜,竟敢对新主人无礼?” 薛仁贵一手揽住了马颈,两腿用尽全力在赤兔马的腹部狠狠的一夹。这一夹之力,重逾千斤,赤兔马吃痛,狂嘶一声,撒开四蹄,顺着街巷狂奔而去。 薛仁贵杀人抢马只是眨眼的功夫,直到去的远了。守卫在司徒府门前的家丁才如梦初醒,急忙呐喊一声,进门报信:“温候不好啦,有人把你的马和戟抢了!” 马这种动物与女人有很多共同性,只要你有本事,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能降服她;就会随你操控,任你驱驰,各种姿势随你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一句话概括,只要你能把她“上”了,就会对你服服帖帖,女人如此,马亦是如此! 薛仁贵的块头比吕布矮不了许多,力气更是不输,骑术也在伯仲之间。一路上任凭赤兔马施展浑身解数,上蹿下跳,闪转腾挪,也无法将薛仁贵摔下马来,到最后反而弄得自己气喘吁吁,腹部与鼻孔火辣辣的疼痛。 直到这时,赤兔马方才明白,自己特喵的又被人上了,木已成舟,还是认命吧! 拼命的挣扎过后,赤兔马老实了,发出讨好的嘶鸣,温顺的任凭薛仁贵驱驰。主人嘛,和男人一个样,只要对自己好,跟着谁不是一样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这才乖嘛,老老实实的跟着主人去杀了董贼,回头主人让你跟着我享一辈子福!” 薛仁贵将方天画戟挂在马鞍上,伸手抚摸着赤兔马火红的马鬃,笑呵呵的与坐骑进行着沟通。说话的时候,从背上摘下了被锦缎包裹着的“万里起云烟”,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散发着银色的幽光,杀气横生,让人不寒而栗。 “驾!” 薛仁贵双腿一夹,右手挽弓,左手控缰,策马直奔太师府而去。一定要赶在董卓把万年公主带进魔窟中之前,把人救出来。 太师府坐落在洛阳城的南端,占地面积庞大,平日里有两千铁甲卫沿着围墙巡逻游弋,戒备之森严,比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围的民居已经被强制性拆迁,府邸周围空荡荡的一片,全部用青砖玉石铺就,这样可以避免刺客藏匿,大幅提高太师府的安全性。 府邸大门建设的巍峨壮观,两座巨大的白玉貔貅伫立在朱红大门两侧的台阶之下,威武不凡。犹如两座神兽一般静静的守卫着太师府。 董卓的豪华马车率先在朱漆大门前面停下,五百铁甲卫随即训练有素的分散开来,五步一哨一步一岗,在马车的三个侧面持枪林立。 除了正对府邸的方位之外,其他三面的铁甲卫全都排列出了两百丈的距离,无论是前面、后面、还是侧面,持枪佩刀的卫士都延伸了两百丈。这已经远远超过了寻常弓箭的射程,除非刺客从府邸里杀出来。否则,根本就无法威胁到董卓的安全! “哈哈……到家了,美人儿与那贱女人都给我下车!” 董卓大笑着率先跳下了马车,满面春光掩饰不住。能够在貂蝉这样的绝色尤物身上寻欢作乐,夫复何求? “拜见太师!” 听到府邸门外马车隆隆,脚步震耳欲聋。前来劝谏董卓放了万年公主的贾诩与李儒一起迎出门来,齐齐的想董卓躬身行礼。 (第一更送上,小声的问问弟兄们有没有下来月票的?剑客需要你的支持!)(我的小说《三国之召唤猛将》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二百零四三箭惊天下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三国之召唤猛将》更多支持! 洛阳城,太师府门前。 刀枪林立,甲士如云。 就在董卓满面春风的跳下马车与李儒、贾诩叙话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虽然进了洛阳之后就放下了武艺,但多年的戎马生涯仍然让董卓对马蹄声有着敏锐的判断力,这种高频率的蹄声绝不是普通战马能跑出来的,就是自己的那匹汗血马也跑不出这样的频率。 “来者何人?太师府门前不得纵马!” 铁甲卫中一名百夫长挺枪站了出来,大声的呼喝阻拦。 眼看着罪恶滔天的逆贼就在眼前,薛仁贵心中的斗志犹如火山般喷发。拼尽全力割了这国贼的首级,必然天下震惊,何愁天下人不知薛礼之名? 双腿使劲的纵马向前,一手挽弓,一手高高的举起了方天画戟,高声喝道:“奉温候之命来向太师送密报,有赤兔马与方天戟为证!军情紧急,闲杂人等两旁散开!” 这一声怒喝声如洪钟,直冲云霄,震得五六百西凉铁甲卫耳膜嗡嗡作响。 吕布的方天画戟与赤兔马几乎就是西凉军的旗帜,数十万西凉军无人不识,无人不知。听了薛仁贵的呼喝,纷纷定睛看去,那高高扬起的兵器,不正是吕温侯叱咤天下的方天画戟吗?那仿佛赤碳般火红的神驹,不正是与吕温侯齐名的“马中赤兔”么? 赤兔神驹狂飙一般席卷而来,眨眼间就把与董卓的距离缩小到了三百丈之内。 太师府门前林立的铁甲卫被薛仁贵的气势所震慑,又畏惧于赤兔的铁蹄,下意识的纷纷退后,瞬间就在场地中央闪出了一条道路,正对着董卓的六驾马车。 国贼已在射程之内,这一刻薛仁贵脸上的肌肉在跳动,瞳孔在收缩。方天画戟悄悄挂在马鞍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的箭壶里拈了羽箭…… “吾儿奉先有何密报?” 一阵骤风吹过,吹得董卓衣袂飘飘,蜷曲的胡须迎风飞扬。 砂砾扑面而来,让董卓下意识的半眯起了眼睛,一种无法形容的不安感迅速的传遍了全身。扯着嗓子,略带沙哑的问了一声。 “汝儿奉先让吾取你狗命!” 伴随着振聋发聩的一声怒喝,万里起云烟拉的如同满月。 薛仁贵手一抖,弓弦发出一声悦耳的响声,羽箭如同流星划过苍穹一般飞出…… “老夫的眼睛……” 所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董卓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呼。流星般的羽箭已经插进了他的左眼眶中,殷红的鲜血顿时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这一刻,贾诩脑海里跳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来的是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射了这一箭之后,必然还会有第二箭,甚至是第三箭,第四箭接踵而来。 第一意识让贾诩选择了抱头蹲下,而不是去扶有些抓狂的董卓。虽然这样做可能会惹怒董卓,带来杀身之祸,但不这样做现在就会死,哪怕能够多活一刻也是赚了! “太师?保护太师!” 看到董卓被射瞎了一只眼睛,血流满面。李儒被吓坏了,伸手去搀扶董卓,一面大声喝令卫士保护董卓。 “嗖”的一声,破空之声再次响起。 李儒可没有董卓那样的反应,还没看清楚来箭,就被锋利而强劲的羽箭射穿了咽喉,自后颈透出。 “唔……” 凉风自撕裂的喉咙间嗖嗖的灌进了身体里,李儒的脸庞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双手死死的的抓住箭尾,努力的想要拔出来,只是双手却已经绵软无力…… 看着刚才还与自己侃侃而谈的李儒倒在地上挣扎,贾诩额头冒汗,若不是提前预料到了危险,此刻躺在地上挣扎的人或许会是自己。 “抓刺客,保护老夫!” 董卓强忍着剧痛,大声的狂叫怒吼,指挥铁甲卫捉拿刺客。一边迈开大步,朝府邸里面逃命,也顾不得管万年公主与貂蝉了。 “杀啊,抓刺客!” 就在薛仁贵冲到距离董卓不足一百丈的时候,五六百西凉悍卒这才从震惊中如梦初醒来,齐齐呐喊一声,将手里的长枪短刀奔着薛仁贵招呼了过来。 “挡我者死!” 薛仁贵一声虎吼,手里两丈三的方天画戟挥舞开来,卷起漫天的银光,铺天盖地而来,犹如银色的云层。 戟是最难用的一种兵器,寻常人要想熟练使用,少说要下十年八载的功夫。而吕布的方天画戟长达两丈三,折合到后代大约五米左右,寻常人别说使用了,就是挥舞开来都非常吃力。 但那也只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对于薛礼这位大唐名将来说,这杆方天画戟使用起来却是得心应手毫无违和感,就像是陪伴着自己在沙场上浴血了多年的老友! 赤兔马所到之处,西凉悍卒尽皆披靡,仿佛麦浪一般层层伏倒;转眼间薛仁贵就冲到了董卓的面前,正好拦住了这逆贼的去路。 “何人也?竟敢刺吾?” 董卓自知逃脱不得,一手捂住被射瞎了的眼睛,另一只手从卫士的手里夺过长枪,就要拼命。 “让你这国贼死个明白,某乃河东薛礼是也!今日特来取你这恶贼狗命!” 薛仁贵嘴里叱骂着,手里的方天画戟奔着董卓的心脏刺去。 董卓挥枪格挡,只听一阵巨响,董卓手里的长枪“咔嚓”一声,拦腰折为两段。 而薛仁贵的画戟余势未消,挟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奔董卓肥胖的躯体。 “噗”的一声金属入肉的声音响起,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撕开了董卓的肥肉,将心脏戳的稀烂。只听董卓一声惨呼,刹那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薛仁贵手中的画戟向回猛地抽出,画戟两侧的小戟瞬间就扯住了董卓的五脏六腑,一下子从剖开的腹部中拉扯了出来,肠胃、肝脏、脾肺等五脏六腑霎时就淌了一地,血腥味令人作呕。 “天亡我也,我……董……卓……不……服!” 董卓拼尽全力嘶吼了一声,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地。让在场所有的西凉悍卒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他们的太师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 就在西凉兵愣神的瞬间,薛仁贵挥戟割了董卓的首级,悬挂于马前。策马来到马车旁边,伸手撩起车帘,向车厢里的万年公主喊道:“某乃天子刘辩的侍卫薛礼,特来搭救公主,现已将国贼董卓诛杀,请公主随我上马,离开这龙潭虎穴!”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董卓还在抽搐,双眼圆睁,死不瞑目,五脏六腑淌了一地,万年公主不由得发出一声凄厉的长笑:“哈哈……这国贼死了,这国贼竟然被刺死了!老天有眼呢,大汉的列祖列宗开眼了!绿裳的大仇终于得报了,杀的好啊!” 西凉重兵转瞬即至,薛仁贵可没时间与万年公主在这里感慨。伸手揽住了公主的腰肢,喊一声“上马”,轻而易举的就把万年公主拽到了马背上。 “公主抱紧薛礼,某这就带你突围!” 拨马欲走之际,忽然看到车里还有一个沉鱼落雁的女子,一双眼睛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仿佛是惊讶,似乎又是哀求。 薛仁贵也顾不得多想,伸手就抓住了貂蝉的一支胳膊,道一声:“想必这位娘子也是被董贼抢来的,今日就让某带你一块逃命去吧!” 话音未落,手臂猛地用力,一下子就把貂蝉从马车里拖了出来,翻身放在了万年公主的背后,大声吩咐道:“抱紧公主,准备突围!” “抓刺客啊!” 回过神来的西凉铁甲卫发出此起彼伏的叫嚣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短刀扑了上来,企图依仗着人多势众困住薛礼。 只是目睹着董卓被开膛破肚,李儒被一箭封喉,这些西凉悍卒已经吓破了胆,虽然乱哄哄的大喊大叫,却也没有几个敢真正的向前拼命。 薛仁贵手中的方天画戟挥舞开来,犹如漫天瀑布一般,瞬间就击飞了七八具尸体。长枪、矛戈、短刀,只要遇上了势大力沉的画戟,就纷纷脱手飞上半空,吓得西凉兵躲避不迭,自相践踏之下一片大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薛仁贵突围而去。 “快点下令紧闭四门,抓刺客!” 确认没了危险之后,贾诩才站了出来,大声的传达命令。董卓虽死,他手下的部将还在,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人都在洛阳周围,只要能够稳定住局面,洛阳还是西凉军的天下。 薛仁贵载着万年公主与貂蝉,一路扬鞭,向着洛阳东门狂奔而去。 转过了一个街巷,斜刺里突然马蹄声大作,却是李傕闻报之后,率领了五百轻骑前来追赶。 “大胆刺客,哪里走?留下太师首级,赏你个全尸!” 李傕全身披挂,手提一柄大刀,一马当先的引领着铁骑狂追不舍。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看着李傕催马追来,薛仁贵故意放慢马速,悄悄的拈弓搭箭,将弓弦拉的如同满月,喝一声“中”。 伴随着弓弦响起,一支利箭破空而去,正中李傕脑门,巨大的力量贯穿了整个头骨盖,甚至将李傕的头盔也刺穿。 李傕发出一声惨呼,从马上倒栽了下来,瞬间就被身后的铁蹄踩踏的稀烂。至死也无法明白,明明还有超过两百多丈的距离,还不到防御暗箭的时候,自己怎么就被射下马来了?可惜,他却只能到阎王爷哪里讨要答案!(我的小说《三国之召唤猛将》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二百零五爱美人不爱江山 (ps:前面的ps不是剑客写的,那是起点官方植入的,这才是剑客的话。订阅保持在一个数字上好久不涨了,剑客在这里求一下订阅,大家有能力尽量支持下正版吧!有了订阅才有编辑的推荐,有了官方推荐才会让本书的成绩好起来,才会让剑客的码字动力更足!不过是三五块钱而已,实在不行,一块钱订个十章八章的也能把订阅拉上来,再不济你花一毛钱给个首订也行啊,要是一毛钱也没有,就当……剑客没说吧) —————————————————————— 董卓既死,洛阳大乱。 河东薛礼的名字就像燎原之火般在洛阳城迅速的传开,传播速度甚至比他胯下的赤兔马还要快。 董卓自前年入京以来,给洛阳城的百万居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不仅仅是他自己欺君罔上,视百官性命如草芥,稍有不从,便枭首示众,诛其族人。十几万西凉恶卒更是上行下效,欺男霸女,奸淫掳掠,明火执仗,无恶不作,比起各地的山贼有过之而无不及。 西凉军团之恶,罄竹难书流恶难尽。百姓们告状无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私下里恨不能生啖董贼之肉,痛饮恶贼之血。只是畏惧于西凉铁骑在洛阳城内外铺天盖地,每天都潮水般进进出出,百姓们虽恨之入骨,却也无可奈何! 只是谁都想不到平地里忽然起了一声炸雷,大街小巷尽传恶贼董卓被一个自称“河东薛礼”的人割了首级,并且开膛破肚,五脏六腑流了一地。同时被射死的还有恶毒的首席参谋李儒,以及董卓的心腹爱将李傕,一瞬间西凉军大有土崩瓦解之势。 虽然捉拿刺客的马蹄声如同潮水般汹涌,步卒的脚步声震动的房屋颤抖,但欣喜若狂的百姓还是按捺不住心头的狂喜,无论寒门百姓还是世家子弟,纷纷壮着胆子走出大门,朝太师府走来,争相一睹董卓暴尸街头的场景。 一开始只有数百人,慢慢的变成了上千人,最后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扩大到了数万人,铺天盖地,狂涛巨浪般涌向了太师府。 “分了这恶贼的尸体,回家祭奠冤死的亲人!” 人群中也不知道哪个喊了一声,百姓们的怒火顿时如同火山一般爆发,纷纷的呐喊着冲上前去,要肢解了董卓的尸体回家祭奠亡人。 守护现场的千余名西凉兵招架不住,只能舍了董卓、李儒的尸体,仓惶的逃进了太师府中躲避。眼见得就要树倒迷糊散,还是先保命要紧吧! 只是一瞬间,董卓的残躯断肢就被愤怒的百姓分成了上千块;那些没能抢到的百姓很是不甘心,又把李儒给千刀万剐了,各自拿着一块血淋淋的肉沫,呼天号地的回家祭奠去了。 虽然两万西凉兵仍然潮水般的在大街小巷搜捕刺客,但百姓们却已经纷纷走上街头,奔走相告,或者嚎啕大哭,或者大声歌颂犹如天神下凡的薛礼。 这一刻,洛阳城疯了! 薛仁贵匹马单戟,载着万年公主与貂蝉直奔洛阳东门,一路上因为躲避汹涌的百姓而耽误了行程。 贾诩下令鸣号示警,洛阳城内顿时号角呜咽,直冲云霄。各个城门的守军知道内城出了大乱子,纷纷拉起吊桥,关闭了城门,严阵以待。 “奉温候之命出城,赤兔马与方天戟为证!” 薛仁贵打马来到东门,但见城门紧闭,千余名西凉甲士俱都拈弓搭箭,严阵以待。急忙举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打算故技重施,蒙混过关。 守卫东门的主将却是张济的侄子张绣,作为西凉嫡系人马,与吕布素来不合,当下在城头上挥剑道:“号角响起,无太师之命,任何人不得出城!便是吕温侯亲自来也不行,速速退去,否则乱箭无情!” 薛仁贵大怒,拍马舞戟试图强行突围,只是伴随着张绣佩剑一挥,数千西凉军箭如雨下。薛仁贵前进不得,又怕伤了身后的万年公主与貂蝉,只能拨打雕翎,且战且退。调转马头离开了东门,另谋出路去了。 司徒府内。 当吕布得知自己的赤兔马与方天画戟被人抢了的时候,不由得暴跳如雷。急忙命人招呼张辽、高顺等人点兵捉拿盗马贼,另外给自己准备一匹战马与单刃戟,就算把洛阳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可恶的家伙找出来! “启禀司徒、温候,那个自称薛礼的家伙抢了赤兔马与方天戟后,杀奔了太师府,一戟刺死了董太师,射杀了李儒,全城已经大乱!” 吕布的马匹还没有准备好,就听到洛阳的天空号角呜咽,西凉重兵的脚步声铺天盖地。急忙派人出门打探,方才知道了这令人震惊的消息。 “什么?这盗马的薛礼竟然单戟匹马的杀了董卓?” 王允听后目瞪口呆,一脸的难以置信,“这薛礼究竟是何方神圣?杀得好啊,杀得好!哈哈,这逆贼终于授首了!” 董卓的死虽然也让吕布感到震惊,但相比之下更关心赤兔马与方天戟的下落,最最牵肠挂肚的就是一见钟情的貂蝉,自己还没有碰一个手指头呢,不知现在何处? “可曾探得貂蝉下落?”吕布一手拿着临时找来的单刃戟,心急火燎的问道。 探子气喘吁吁的说道:“回温候的话,听说貂蝉娘子与万年公主都被这叫做薛礼的家伙抢走了,不知现在何处!” “薛礼匹夫,某与你不共戴天!” 吕布不由得怒火攻心,从王允的马厩里牵了一匹青骢马,提着单刃戟,就要出门搜寻薛礼,抢回自己的马匹、武器与女人。 你说你这个家伙抢了我的马匹、武器也就算了,竟然把我的女人也抢走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王允急忙上前阻止:“温候且慢,且慢啊!现在可不是追刺客的时候,而是应该下令夺取四门,重兵围剿董贼府邸,杀了贾诩、牛辅、郭汜等董贼嫡系。把兵符印绶抢过来,掌握兵权,如此才是上上之策,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吕布急火攻心,哪里肯听,拨马绕开王允:“司徒退到一边,这狗贼抢了我的赤兔与画戟不说,竟然把貂蝉也抢走了,那可是你的女儿啊!吕布宁可不要兵权也要夺回貂蝉,司徒再不让路,貂蝉就被这薛贼掳走了!” “哎呀……温候真是糊涂!”王允气的直跺脚,“大丈夫在世,何患无妻?咱们夺了兵权,大权就在你我翁婿手中,何愁没有美人与宝马?” 吕布却是一副痴情的语气:“吕布宁肯不要江山,也要夺回貂蝉!美人再多,也不如貂蝉动我心扉,若不能抢回貂蝉,生有何欢?” 就在这时,最先得到了消息的宋宪、成严二将率领了两千余人匆匆赶来向吕布请示:“太师身死,洛阳大乱,请温候示下,我等该何去何从?” “你二人跟着王司徒杀奔太师府,把贾诩、牛辅、郭汜、张济等人全部诛杀,再派人命张辽、高顺、侯成、曹性等人率兵攻占四门,然后拉起吊桥,不放城内一人出去,也不放城外一人进来!” 吕布在马上大声的做出部署,这才向王允转身道:“我派宋宪、成严二将随司徒去太师府夺兵符印绶,司徒总该放心了吧?布这就去追回貂蝉!” 话音落下,吕布不容王允再多说什么,手中的马鞭抽在胯下的青骢马上,挥舞着单刃戟冲出了司徒府。一边策马奔腾,一边放声大喊:“薛礼何在?出来与吕布一决雌雄!” 跑了一段距离,又大声呼喊貂蝉的名字:“红袖,貂蝉?你在哪里?奉先来救你了!若能听到我的呼喊,你就答应一声!” 看着吕布为情痴癫的样子,王允摇头叹息一声:“唉……无脑匹夫,不足与谋大事也!” 叹息完毕,朝着宋宪与成严拱手道:“两位将军随老夫去太师府斩杀董卓余孽,抢夺兵符印绶。若能成功,老夫内掌朝政,奉先外掌兵权,天下便可掌控于我等手中!两位将军皆可封侯拜将,光宗耀祖!” “愿从司徒大人吩咐!” 成严、宋宪二将齐齐向王允躬身领诺。一面派人通知张辽、高顺去控制四门,一面率领着身后的两千多人马,与王允的仆从门客会合在一处,浩浩荡荡的杀奔太师府去了。 董卓被杀的消息传到了杨彪的府上,杨氏一门同样震惊不已。 杨素最先做出了反应:“立即派人联络皇甫嵩、朱儁等诸位大人,所有门客仆从全部提刀上阵,由父亲大人率一部分人去皇宫守住四门,进宫诛杀董卓党羽,保护天子。某与玄感带一部分人去董卓府邸斩杀其他的西凉余孽,抢夺兵符印绶。符绶若在,大事可定也!” 杨氏一族的地位不在汝南袁氏之下,朱儁、皇甫嵩、马日磾等重臣均都与杨素密谋多时,伺机除掉董卓。此刻听说董卓授首,洛阳大乱,俱都率领了门客仆人聚集在了太尉府门前,商议对策。 得了杨素的一声吩咐,杨彪便与皇甫嵩、朱儁等人率领了三千多门客直奔皇宫,而杨素父子则率领了剩下的五千多人直奔董卓府邸,誓要围杀董卓余孽,抢过兵符印绶,控制洛阳的乱局。 “诸位弟兄随我来,一举围了董贼府邸,将西凉兵杀个片甲不留!” 杨玄感手提一杆青铜槊,一马当先,引领着各大士族门客组成的队伍直奔太师府。 杨素则腰悬双鞭,一身戎甲的混杂在队伍之中,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天下大势,竟然如此诡谲,风云变幻之间竟然落到了杨家的头上。(未完待续。) 二百零六四姓家奴 太师府内设了望台,高十丈,登台远眺,可以俯瞰小半个洛阳城。 “吕布果然倒戈了,大势去也!” 贾诩站在台上看到吕布的人马气势汹汹的朝太师府冲来,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而另一个方向也有五六千的世族私兵手提刀枪掩杀了过来。自知大势已去,急忙下了高台,从马厩里牵了马匹,由后门悄悄的离开了太师府,直奔洛阳东门而去。 贾诩知道,再继续留在城内,只有死路一条;而城外还有十几万西凉兵驻扎,只有逃出洛阳城,才有活命的机会。而守卫东门的张绣与自己私交甚笃,贾诩相信,应该能够说服张绣一块出城。 牛辅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一心想要捉拿刺客替董卓报仇,听说吕布的人马杀了过来,急忙出了太师府迎接:“尔等可是来协助捉拿刺客的?” “奉诏讨贼!” 就在牛辅问话的时候,宋宪已经冲到了他的身边,趁其不备,一刀将牛辅砍翻在地。 割了首级提在手里,冲着太师府内外的西凉军高喊:“我等奉温候之命前来讨贼,董卓余党牛辅已经授首,尔等还不跪降?” 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包括董卓、李儒、牛辅、李傕等人在内的西凉军首脑全部死于非命,贾诩不知所踪。守卫太师府的两千多人早已军心崩溃,再加上畏惧吕布之勇,当下纷纷缴械投降:“我等愿降,愿从温候差遣!” 王允下令冲进府内,将董卓的妻妾儿女全部抓了,于门前枭首示众。然后亲自带了宋宪、成严二将直奔董卓的书房,前来搜寻虎符、印绶,甚至还有天子的玉玺。 事发突然,董卓的心腹逃的逃降的降,也没有人顾得上书房里的贵重物品。王允带人破门而入,轻易的就找寻到了调兵虎符、令箭、太师印绶、大将军印绶,以及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煌煌玉玺。 “哈哈……两位将军看到了吗,从今以后,大权尽归我等了!” 王允望着桌案上大堆的物品,不由得笑逐颜开。从今以后,或许自己就可以成为挽狂澜于既倒的中兴能臣,名垂青史,流芳百世不再只是梦想。 太师府里一片嘈杂之声,原来却是杨素父子率领了私兵冲了进来,一直杀到了董卓的书房前。 吕布的人马虽然全力阻挡,但被杨玄感一条青铜槊打的七零八落,招架不住,纷纷后退,忙不迭的向王允禀报:“不好了,司徒大人,杨都尉父子反了!” 王允闻声带着宋宪、成严二将,手捧调兵虎符,以及大将军印绶走出了书房,向杨素父子道:“牛辅已经被老夫诛杀,虎符、印绶、玉玺已经全部拿下,兵权就暂时由老夫掌管了!我命你们父子去驱散四门的西凉兵,控制城门,不让城外的西凉大军入城,不得有误!” 杨素忽然仰天大笑:“哈哈……你这个与董贼勾结的老匹夫有何面目在这里大言不惭?” 王允大惊失色,气的浑身颤抖,怒指杨素道:“老夫与令尊同为当朝三公,杨处道因何口出此言,辱骂老夫?” “你与董卓朋比为奸,为了取悦这个国贼,甚至不惜献上养女貂蝉,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你还敢在这里矢口否认?”杨素手提双鞭,横眉竖目的质问。 王允气的捶胸顿足:“那是老夫用的离间之计,想要用貂蝉的美色挑起董卓与吕布的矛盾,杨处道休要向老夫的身上泼脏水!我王允为了汉室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杨素才不管王允说什么,为了夺权只想一心将王允置于死地,双鞭一挥,高声下令:“奉天子诏书,铲除与董卓勾结的叛国逆贼王允,吾儿玄感何在?将此逆贼给我就地诛杀!” “孩儿得令!” 杨玄感答应一声,手提青铜槊扑了上去。 成严慌忙提着朴刀来迎,刀槊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鸣。 成严的虎口登时崩裂,朴刀脱手飞了出去,转身欲逃,被杨玄感一槊击中后脑勺,当场毙命。宋宪看到同伴一合毙命,不由得胆战心惊,转身夺路而逃。 就在杨玄感击毙了成严的同时,杨素身边一个穿着戎装,但却面目清秀,甚至可以称得上美丽迷人的小校,手提两柄长剑杀到了王允面前。 两剑同时向着王允刺出,一剑刺穿心脏,另一剑刺穿咽喉。可怜将近六十岁的王允还没有来的享受成功的喜悦,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王允既死,吕布的兵马与王允的门客四散逃命,所有的虎符、令箭、印绶、玉玺全部归了杨素。 杨素命人收了,向杨玄感与刚才杀掉了王允的双剑校尉道:“玄感拿着令箭与虎符去控制城门,出尘带人去搜捕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人的家眷,凡抵抗者,一律就地格杀!” “诺!” 杨玄感与女扮男装的张出尘齐齐答应一声,各自招呼人手,准备分头行动。 临走之时,杨素再次吩咐道:“玄感我儿,若是遇上了吕布,不可与之交手,需要好言安抚,就说王允是在欺骗他,千万不可与之起了冲突!” 杨玄感虽然对吕布的武勇不服,但也不敢违抗父命,更何况城中还有吕布的两万嫡系人马,真要是起了冲突,杨家不见得能够占到便宜。当下拱手道:“孩儿谨遵父命!” 待杨玄感与张出尘走了之后,杨素就命人关闭了太师府大门,刀出鞘箭上弦,严防死守。董卓这些年来收敛的财宝可是全都在这座府邸之内,称之为富可敌国,一点都不夸张,绝不能得而复失。 不大会功夫,张出尘去而复返,押解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美妇人来见杨素:“家主,婢子在搜捕张济府邸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美貌的妇人,特地带来交给家主处置。” 杨素闻言朝美妇人打量一番,只见此女生的朱唇皓齿,冰肌雪肤,身姿曼妙,姿色不输张出尘,不由得心中一动,和颜悦色的问道:“你是何人?详细说来,素可保你无虞!” 美妇人梨花带雨的抹泪道:“小女子姓邹名珂,乃是张济前几天娶回家的小妾,不曾做过坏事,还请大人饶命!” “那吕布可曾见过你?”杨素眉头微皱,顿时有了招纳吕布的主意。 邹氏抹泪道:“小女才被张济带进洛阳城几天,除了李傕、牛辅来家中做客时被召唤出来斟酒,再也不曾见过夫君的其他同僚!” “哈哈……如此甚好,甚好!” 杨素听后抚须叫好,对着邹氏拱手道:“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杨素的妹妹,姓杨名珂,你的父亲便是当朝太尉杨彪,可曾记住了?” 邹氏虽然不知道杨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别说认自己做妹妹,就算让自己做军妓,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心中又惊又喜,连声点头:“小女虽然不知道大人的用意,但只要能够保住小女子一命,愿从大人吩咐!” “家主如此做,却是何意?” 张出尘看到邹氏生的美貌,本来想献给杨素做小妾,没想到竟然被认作妹妹。心中又是不解又是郁闷,这样一来,自己还得客客气气的喊这女子一声“女主人”呢! 杨素笑道:“听闻吕布最爱美人,所以吾打算将邹氏……不,打算将舍妹许配给吕奉先,将他的人马拉拢过来,掌控洛阳。” 邹氏顿时会意,嫁给吕布总比在这乱世被人奸污了好得多,而且还顶着名门闺秀的名头,当下肃拜施礼:“小女……小妹愿从兄长吩咐!” 张出尘不甘心的争辩道:“原来家主打算色诱吕布,让他做个四姓家奴啊!论姿色,婢子不在邹氏之下,要不然家主把我许配给吕布吧,难道家主认为出尘不如邹氏吗?” “呵呵,那倒不是……” 杨素拍了派张出尘的香肩,和颜悦色的道:“色诱吕布,自然谁都不如我的红拂!但在吾的计划之中,你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要做,所以现在还不是派你出马的时候!” 张出尘心中虽然闷闷不乐,但也只好点头答应:“好吧,既然家主深谋远虑,婢子只好遵命!那我继续带人搜捕董卓余党。” 张出尘走后,杨素派人抓来几个婢女,吩咐道:“尔等去找些鲜艳衣裳,名贵首饰回来,把吾妹打扮的光彩照人,若不小心伺候,休怪我鞭下无情!” 邹氏向杨素肃拜道谢:“大人……” 杨素抚须笑道:“喊兄长,自此刻起某便是你的兄长了,千万不要再有口误!” “小妹谨遵兄长之命,一定不负所托!”邹氏会意,连声应诺。然后跟着婢子丫鬟去后堂化妆更衣去了。 洛阳街头依然乱的像一锅粥。 薛仁贵载着貂蝉与万年公主从东门杀到了北门,只见城门依然紧闭,守军乱箭射下,无法突围,只能咒骂一声继续朝西门而去。 走到一半,就听到相隔不远的另外一条街巷中传来的吕布叫骂声:“薛礼匹夫,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谁胜了貂蝉就归谁!”(未完待续。) 二百零七东皇西帝【求订阅】 (新的一周,求月票,更要求推荐票,大神都开单章了,让人没法活了,剑客在章节里求一下吧,求支持) “公主与任娘子暂时下马,容我去与这三姓家奴分个胜负!” 听到吕布围着洛阳骂街,薛仁贵心底的怒火被激发了起来。反正已经把洛阳搅得天翻地覆,不如索性再把吕布杀了,让薛礼之名震撼整个天下! 万年公主鼓掌叫好,看向薛礼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慕与敬佩:“好啊,好啊!反正薛大哥已经杀了董卓与李儒,索性再去把吕布这帮凶也宰了吧,我一定会让皇帝给你封个大将军!” 薛仁贵额头见汗:“公主怎能这样称呼小人?却是万万不敢当,公主喊薛礼的名字便是!” 万年公主却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双手抱得薛仁贵更紧了:“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别说我喊你一声薛大哥,就算喊一声……恩公,也是应该的!” 被美貌的公主紧紧的抱着,薛仁贵的心跳骤然加速,即便是刚才单骑刺董卓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激烈。 “小人是陛下的侍卫,公主便是薛礼的半个主人,此乃份内之事,如何敢当恩公两个字?公主千万不要折煞薛礼!还请与任娘子快快下马,待我去诛了吕布这助纣为虐之徒!” 貂蝉在后面眉头紧锁,朱唇轻启道:“恩公请听小女子一言,这吕布乃是名动天下的骁将,号称人中吕布,想来绝非浪得虚名。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是恩公有失,谁来带公主离开洛阳这龙潭虎穴?” “嗯……任娘子说的却是有道理,今日便暂且寄下吕布这颗脑袋!” 听了貂蝉的劝谏,薛仁贵略一思忖,最终还是放弃了和吕布决战的念头,催马提戟直奔洛阳西门而去。 赤兔马奔驰如飞,吹得貂蝉衣袂飘飘,耳畔不断响起吕布的呼喊声。不由的扭头张望,依稀能够看到平行的另外一条街巷中露出来的吕布半个脑袋,以及迎风飞舞的大红朱雀翎。 只是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他却向东而去…… 这一刻,貂蝉的泪珠忽然从脸颊滑落,泪沾衣襟。 乱世之中,身不由己,留下来又能如何?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策马出了这条街巷,忽然迎面驰来数骑,薛仁贵正要拈弓搭箭,对方却拿起了一面白旗摇晃了起来,并且挥手示意跟着他们走。 反正目前尚未找到出路,还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薛仁贵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催马提戟,远远的跟在了这数骑后面。转过几个街巷之后,朝洛阳南门而去。 小半个时辰的狂奔,洛阳南门隐约在望。 远远看去,只见果然城门大开吊桥放下。薛仁贵唯恐有诈,不敢急于上前,放慢了马速,小心翼翼的向前试探着前行。 城门上下大约有两千驻兵,不同与别处的弯弓搭箭,严阵以待,却是一个个投来瞩目礼,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敬佩的神色。一杆大旗,上书斗大的“徐”字,被春风吹得猎猎作响。 徐荣在城头上看到薛仁贵充满了戒备之意,不敢快速出城,当下在城楼上拈弓搭箭,大声喊道:“阁下接我一箭试试!” 话音落下,朝着薛仁贵射出了一箭。力量轻,力道小,毫无伤人之意。 薛仁贵猿臂轻舒,将来箭轻而易举的抄在了手中,这才发现箭支上绑了一张纸笺。当下小心翼翼的舒展开来,只见上面只有寥寥数字:某乃徐荣,蒙天子不杀之恩,令作内应。公当速离洛阳,荣自为你断追兵。 看完书信,薛仁贵方才打消了疑虑,朝着城头上的徐荣拱手道一声谢,然后催马出城。 来到城门底下之时,徐荣在城头上喊一声:“再赠你一物,接着!” 薛仁贵伸手接了,搭眼一瞧,原来却是通关文牒。正愁洛阳东有虎牢关,西有函谷关,西南有武关,想要通过层层关卡需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却有人雪中送炭。 急忙揣进怀里,再次拱手道谢:“多谢徐兄,此恩来日再报!” 徐荣在城头上眼看着不远处的追兵掩杀了过来,急忙道一声:“快走!” 薛仁贵也不啰嗦,催马出城,安然无恙的离开了洛阳这座龙潭虎穴。在驿道上向南纵马狂奔,犹如鱼入大海,鸟上云霄,再也没有阻碍。 薛仁贵刚刚出城,徐荣就下令拉起吊桥,关闭城门。 片刻之后,数千追兵赶了过来,为首之人正是张辽,在马上大声喝道:“董卓已死,某奉了温候之命前来接管城门,阻挡西凉兵进出,不知徐将军是要继续与董卓党羽同流合污,还是打算拨乱反正?” 徐荣在城头拱手道:“某早有诛董贼之意,只恨力有不逮!既然董贼已死,愿率本部人马与温候合作,扫除西凉余孽!” 张辽大喜过望,当下让徐荣继续镇守南城门,自己率领本部人马掉头去围杀西凉兵去了。 一时之间,洛阳城内血肉横飞,一脸迷茫的西凉兵继续追捕刺客;而吕布的人马与杨玄感率领的世族私兵则尾随着追杀,很多西凉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尸首两处。不到半天功夫,横尸街头的西凉兵就有万余人。 就在贾诩到来之前,张绣就听到了董卓、李儒的死讯,整个人顿时被惊呆了。还没回过神来,又有人来报,李傕也被那个叫薛礼的人射死了,牛辅被王允、吕布所杀,现在满大街的人都在围剿西凉兵。 “大势已去,出城!” 张绣本来还指望着城外的郭汜、樊稠、张济三人提兵入城,把洛阳的局势安定下来,再重新推举一个人选控制朝堂。没想到局势竟然急转直下,各大世家豪族奋起反抗不说,就连吕布都反了,只能弃城逃命。 晌午时分,洛阳城外的十几万西凉兵全都知道了董卓的死讯,就连郭汜、樊稠都打算各自逃命,更不要提普通的将校士卒了。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将不顾兵兵不管将,各自收拾收拾了细软军饷,脱掉铠甲,四散逃命去了。不过半天的功夫,十一万西凉兵就逃散了五万多人。 贾诩力劝郭汜、樊稠:“诸位跟了太师这许多年,现在去哪里都没有容身之地!只有掌控了兵权才能活下去,落荒逃命,乃是自寻死路!” 郭汜与樊稠惶惶不安,愁眉苦脸的请示道:“以文和之意该如何活命?” “集结兵力向西出函谷关,以长安作为根本,再徐图后策!”贾诩面色凝重的建议道。 董卓死后,四海之内不仅容不下他们这些西凉将领,自己这个祸国殃民的始作俑者同样也没有立足之地。只有牢牢地掌控兵权,才能换来活下去的机会! 郭汜、樊稠、张济三人一商量,觉得贾诩之言更有道理,当即整备军纪,一口气砍了上千逃兵的脑袋,这才镇压住了军心。也不顾得拔营,只是运输着粮草向西而去。 西凉兵撤走之后,整个洛阳城就落在了吕布军与以杨素为首的豪族势力家中。吕布丢了赤兔马与方天画戟不说,甚至就连貂蝉也丢了,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怏怏不乐,犹如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杨素亲自来拜见吕布,把王允诋毁了一番:“温候你如此英雄,却被王允这匹夫欺骗了。你说的这貂蝉绝不是董卓向他索要的,而是王允主动献给董卓,用来换取自己的富贵。” 吕布闻言大怒,拍案而起:“王允这老贼,怎敢如此戏弄于我?我这就去杀了这老匹夫!” “温候稍安勿躁,这王允妄图去抢夺虎符、印绶,已被素就地正法了!如今这洛阳成了你我的天下,某有一妹,年方二八,某打算许配与温候,还望温候勿要推辞!” 杨素当下命人把改名换姓的邹氏带来,推荐给吕布:“此乃舍妹杨珂,或许不及王允的义女,却也是倾城之色,还望温候能够纳为姬妾,你我两家永结秦晋之好。” 吕布仔细去打量邹氏,只见她虽然不及貂蝉,却也是明眸善睐,万里挑一的上乘之色。心中稍稍感到宽慰,点头道:“既蒙杨兄厚爱,布岂敢不从?愿以兄长事之!” 杨素大喜,当即带着吕布来拜见父亲杨彪,吕布以翁婿之礼相见:“小婿吕布,拜见岳父大人!” 杨彪稀里糊涂的就被儿子推上了风口浪尖,却也知道开弓已无回头箭,当下便好言安抚吕布:“奉先勿忧,老夫自当向天子言明,为你等脱罪。董卓之恶,不干尔等之事,只追究西凉余党便可!” 两日之后,洛阳的局势彻底安定了下来。 洛阳城的文武百官在杨彪、皇甫嵩的带领下,在德阳殿参拜十一岁的天子刘协,山呼万岁。 刘协当朝宣布改元建安,任命杨彪继续担任太尉,并且加封丞相、太傅的称号。任命朱儁为司徒,马日磾为司空,皇甫嵩为大司马。任命杨素为大将军,假黄钺,总督天下兵马。任命吕布为骠骑将军,杨玄感为车骑将军,协助杨素处理军务。 自此之后,司州换了天下,弘农杨氏取代董卓,一跃成为了司州的实际掌控者。 杨素命皇甫嵩为主将,吕布、杨玄感辅佐,整顿兵马西出函谷关。兵锋直指长安,誓要扫荡西凉余党。(未完待续。) 二百零八见面大礼 (感谢繁花尽散的飘红,祝贺荣升盟主。) 金陵城,深夜子时。 薛仁贵三箭射爆洛阳城,西凉军团土崩瓦解,贾诩、郭汜率兵退守长安,杨氏一族掌控洛阳朝堂的军情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刘辩的手中,当即连夜召集群臣前来太极殿共商国事。 太尉黄琬,司徒卢植,司空孔融,太常卿、录尚书事刘伯温,建业太守陆康等文官;镇南将军秦琼,禁军统领廖化,以及金陵水师正、副统帅周泰、凌操等武将悉数应召前来觐见。 郑成功与陈庆之的职位比较卑微,按照制度来说没有列于朝堂的资格,但刘辩特地传了一道诏书,命二人前来旁听旁听参谋。这让郑、陈二人受宠若惊,俱都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太极殿面圣,小心翼翼的在武将的最下方站立。 黄琬最先出列,手捧笏板禀奏道:“陛下,臣与杨彪的旧交还算甚笃,不如由臣去一趟洛阳,劝陈留王退位,结束东西二帝的局面,让天下政权彻底归于一统,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听了黄琬的话,刘辩心里跳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倘若没有杨素父子把持朝政,洛阳朝堂只有杨彪、皇甫嵩、朱儁等人的话,或许能够通过谈判说服东西朝廷合并,结束东西二帝的局面。但现在有了杨素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这就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杨氏一族好不容易掌控了洛阳朝堂,怎能轻易的向自己拱手称臣,屈居黄琬、卢植等人之下?人性都是贪婪的,尤其是从政之人,从杨素父子的为人处世上来看,刘辩绝对相信杨素的模板是曹操,而不是诸葛亮。与这样的人谈判,无疑就是与虎谋皮,让黄琬去洛阳,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刘辩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洛阳朝堂人心叵测,太尉身为百官之首,岂能轻易地以身犯险?此事决不可为!朕当亲自修书一封,差遣能言善辩之人去一趟司州,试探下洛阳百官的意思。” 刘辩高高端坐在龙椅上,一口回绝了黄琬的请求。臣子是好意,自己这个君主也得为他们的安全负责。 朝议一直持续到了清晨,经过了激烈的辩论,最后由刘辩拍板拿定了主意:自己以天子的名义修书一封给刘协,晓谕洛阳满朝文武,劝他们以大局为重结束对峙。暗地里由黄琬、卢植、孔融等人修书给各自的知己好友,秘密的进行地下工作,希望能够说服他们在朝堂上表态支持刘辩,在舆论上压制杨素。 对待洛阳朝廷的战略就此定了下来,刘辩又给岳飞发了一道诏书,命他厉兵秣马,整备粮草。若觅得良机就毫不犹豫的出兵,兵锋直指长安,讨伐西凉余党,抢夺地盘。 从地理位置上来讲,宛城到长安的距离与洛阳到长安的距离几乎相等。宛城到长安中间隔着武关,而洛阳到长安之间隔着函谷关。两边同时进军,不见得会鹿死谁手,若是能够抢在洛阳军前面拿下长安,无疑将会把洛阳朝廷的发展给彻底堵死。 设想一下,如果能够抢先攻下长安,这样一来长安在西,宛城在南,将会形成牢不可破的犄角之势把洛阳朝廷钳夹在河南境内,让他们无论是西或者是向南都难以逾越雷池一步。 洛阳以北便是滔滔黄河,那里现在是以黑山起家的冉闵的地盘,而且曹操的先锋部队夏侯惇、王彦章、典韦、乐进等人已经把触角伸了过来,大战一触即发。刘辩乐意看到洛阳朝廷到并州去和冉、曹两方撕逼,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从西、南、北三个方面堵死了洛阳的出路后,剩下的唯一方向就是东出虎牢关,将触角伸到曹操控制的豫州境内。刘辩相信以曹操现在的实力绝对不会卖洛阳朝廷面子,这样一来,又是一场两虎相斗的局面。无论谁赢谁输,江东朝廷都将坐享渔翁之利。 “事不宜迟,秦将军马上拨给陈庆之、董袭两万人马,命他二人由秣陵渡过江,星夜驰援宛城,增强岳飞的实力,若是觅得机会,即刻强攻武关,攻占长安!” 又是一番议论之后,刘辩再次传下圣谕。 秦琼与陈庆之当即领命出了太极殿,前往军营分兵去了。 当然,稍微有点战略眼光的人都能够明白,抢占长安是件微妙的事情,若尺寸拿捏不好,便会损兵折将给洛阳朝廷做了嫁衣。毕竟郭汜、贾诩西撤之后,盘踞在雍州的西凉军队尚有十余万人,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且三秦大地对于骑兵作战优势巨大,十几万西凉兵团中少说也有六七万西凉铁骑,虽然郭汜、樊稠、张济等人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但有贾诩这只狐狸在,就绝不能小觑。若是死拼硬打,就算能够拿下了长安,必然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到最后极有可能会被洛阳军黄雀在后捡了便宜。 但洛阳朝廷有皇甫嵩、杨素这样的名将领衔,还有吕布、杨玄感这样的猛将为羽翼,再辅以张辽、高顺等良将,攻击力也是不容小觑。若是稍有迟疑,被洛阳军抢先拿下了长安,便会坐失困死洛阳朝廷的良机。 局面如此错综复杂,战机稍纵即逝,身在大后方肯定不能做出准确判断。因此刘辩把这项重任交给了岳飞,给他补充兵力,自己在后方拭目以待。 秦琼、陈庆之两人走后,刘辩再次给南方的徐晃下达了一封诏书:命他与卢象升、林冲率兵南下交州,对盘踞在交趾的士燮家族先礼后兵。若是能够和平收复自然最好,若是士燮家族不肯归降,便以武力收复;彻底平定肃清大后方,为讨伐中原解除后顾之忧。 朝议一直持续到上午辰时,方才结束。 百官散去之后,郑和亲自给刘辩端来了早膳,在旁边伺候着:“陛下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耽误身体,奴婢在旁边真是觉得揪心!” “三宝你多虑了,哪个圣贤明君不是夙兴夜寐,废寝忘食?朕已经安定了一整个冬天,是时候该忙碌了!”刘辩一边喝汤,一边不以为然的说道。 就在这时,卫疆突然气喘吁吁的前来禀报:“启禀陛下,来了、来了……真的来啦!” 刘辩正好吃饱了,放下了手里的调羹,掏出手绢擦拭了下嘴角:“我说建业你这是怎么了?你在朕身边跟了一年半了,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失态,到底谁来了?” 卫疆喘着粗气道:“就是那三箭惊天下,让三十万西凉军土崩瓦解,割了董卓首级的河东薛礼,薛仁贵来了!” 刘辩听了不由得拍案而起:“真的来了?” “来了,此刻正在乾阳宫门外等候!”卫疆答道。 听到薛仁贵尽在咫尺,这一刻刘辩的心跳也加快了许多:“来了多少人?” 卫疆的喘息总算平复了下来:“除了薛礼匹马单戟之外,后面还跟了两辆马车,里面好像是家眷。臣也只是听守门的军候说的,还不曾一睹薛礼的尊容!” “薛卿枭首国贼董卓,又射杀了李儒、李傕等西凉军首脑,此乃不世之功,朕当亲自出迎!” 刘辩整理了下衣冠,在郑和与卫疆的陪同下出了太极殿,亲自前往乾阳宫门口迎接薛仁贵。 刘辩边走边在心里思忖:“薛仁贵的武力值99,加上神弓万里起云烟武力达到了100,传言说他抢了吕布的赤兔马与方天画戟,弄不好就是爆表的节奏啊!不过,爆表就爆表吧,总不能因为害怕被薛仁贵爆表,而不给他加封了吧?这样对薛神不公平!” 而且,现在长安争夺战迫在眉睫,岳飞手下虽然有杨再兴、高长恭、纪灵、吕蒙,再加上刚刚派出去的陈庆之、董袭二将,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现在正好可以利用爆表之后奖励的特权,召唤两个超级牛人,以解燃眉之急。 走出乾阳宫,刘辩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薛仁贵,虽然略带疲倦之色,但一脸豪气仍然遮掩不住,和自己脑海中想象的模样大同小异。 “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的战神薛仁贵终于来投了,而且还带来了国贼董卓的首级,这怎能不让人热血澎湃,夹道相迎? 就在刘辩边走边打量薛仁贵的时候,薛仁贵却已经迈开大步迎了上来:“臣——薛礼因私事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哈哈……薛卿快快请起,你立下这盖世大功,威震天下,世人为之侧目!朕奖赏你还来不及,岂有恕罪这一说?快快请起!” 刘辩用最灿烂的笑容迎接着爱将,弯腰伸手去扶跪地施礼的战神。 “叮咚……宿主获得薛仁贵愉悦点10个,检测到薛仁贵当前武力101,系统被爆。稍后将会向宿主提供爆表乱入名单,完毕后系统将会进入三天的自动修复期,请宿主注意……” 刘辩预料到了系统会被薛仁贵爆表,但没想到的是刚刚见面就收获了薛礼的愉悦点,甚至都不用给他加官进爵,也不用赏金赐银。只是见到自己就满怀喜悦,就】这样的臣子,还用的着担心忠诚吗?(未完待续。) 二百零九颜值爆表 为了表示对薛仁贵的尊敬,刘辩决定立即退出系统。 战神立下盖世之功,从洛阳千里迢迢来金陵投奔,倘若自己再分心走神那就是对薛仁贵的不尊重。而且按照正常道理来说,系统不提供爆表名单就无法进入修复期,也不必急于一时。 薛仁贵起身大步走到赤兔马前面,将董卓的首级摘了,献于天子面前:“国贼董卓首级在此,特带来献于陛下!” 春寒料峭,天气尚且寒冷,薛仁贵携带着董卓的头颅走了这一路,并不见丝毫腐烂的迹象,只是有些鼻青脸肿。这让刘辩有些不解,难不成薛仁贵在割下董卓头颅之前,先把这恶贼暴揍了一番? 刘辩吩咐郑和道:“把这国贼的首级收了,交给专门的匠人做防腐处理,先让满朝文武看看董卓的下场,再悬首城门让江东的百姓瞧瞧这恶贼的模样!最后再派使者传首各路诸侯,让他们知道背叛我大汉的下场!” “奴婢遵旨!” 郑和怀抱拂尘答应一声,从薛仁贵的手里接过董卓的首级,然后交给身后的小太监收了。 刘辩朗声道:“薛卿单戟匹马入洛阳,不但枭董卓首级而还,而且还射杀了李儒、李傕,直接造成了西凉叛军的瓦解,这份功劳堪称空前绝后!朕有功必赏,在这里加封薛卿为安北将军,赐爵关内候,世袭罔替!” 现在刘辩手下的武将职位最高的是镇西将军岳飞,和他处在同一个档次的是镇南将军秦琼。刘辩给薛仁贵册封的安北将军稍逊于二人,与刚刚晋升的安西将军甘宁、安东将军魏延处在同一个级别,略高与平南将军徐晃。但赏赐侯爵却是开朝以来第一人,足以让其他人艳羡不已。 “臣薛礼叩谢圣恩,虽粉身碎骨,无以为报!” 薛仁贵听了天子的赏赐,迅速的叩首谢恩,心中激动不已。这次洛阳之行总算不虚,在起跑不利的情况下奋起直追,已经仅仅落后于岳飞半个身位,将来并驾齐驱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薛仁贵与天子寒暄的时候,两辆马车的车帘各自挑开。柳银环抱着还未满月的儿子薛丁山,貂蝉搀扶着万年公主一起跳下车来,上前参拜皇帝。 “夫人,快来谢恩,夫君我现在是安北将军、关内侯了!”薛仁贵乐的嘴巴合不拢,上前从妻子的手里接过儿子,吩咐柳氏叩谢圣恩。 不等儿子满月,丈夫就迫不及待的购置了马车,把自己母子安置到了陈郡的远房亲戚家,然后一个人冒险的去闯龙潭虎穴。最终富贵险中求,成功的立下惊天大功,在看到丈夫平安归来的那一刻,柳银环泪流满面。此刻丈夫终于得偿夙愿,柳银环自然从心里替丈夫感到高兴。 “臣妾柳氏见过陛下,谢陛下厚封夫君!”柳银环盈盈施礼,肃拜谢恩。 “呵呵……薛夫人不必多礼,薛卿能够立下如此大功,你这个贤内助也是功不可没!” 刘辩微笑着示意柳银环平身,表面上不动声色,目光却情不自禁的被旁边的貂蝉所吸引。 这并不是刘辩好色失礼,实在是貂蝉的魅力让人无法抗拒。身为一个有血有肉有着七情六欲的男子,目光被这绝色美人所吸引,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本能反应,就算贵为天子也不能免俗! 薛仁贵名震大江南北,但各种流言却只是说他抢了吕布的赤兔马与方天戟,刺死了董卓,射杀了李傕与李儒,拯救了被董卓掳走的万年公主,对于貂蝉却没有任何提及。毕竟王允把貂蝉献给董卓的事情很隐秘,再加上一直养在深闺无人识,传言自然不会提到貂蝉的名字。以至于貂蝉站在面前的时候,刘辩仍然不知道她的身份。 “这女子到底是何人?竟然生的这般国色天香,看起来似乎胜过武媚娘、穆桂英许多!” 就在目光落到貂蝉身上的一瞬间,刘辩的内心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这女人的美无法形容,就算你把世间所有的词汇都罗列出来,也不能描绘她的万分之一。 如果刘辩的系统现在还能够使用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检测下这个女人的魅力。如果说女人的魅力等于颜值,那么刘辩会给穆桂英的颜值打95分,而武媚娘的颜值就是98分,至于面前的这个女子,刘辩觉得给100都太少! “若是魅力也能爆表的话,这女子的美貌只怕会把系统给爆了吧?”刘辩在心里惊叹道。 但是这个女人跟在薛仁贵身边,又让刘辩心头莫名的产生了一种遗憾,“难道这是薛仁贵的小妾?真是三生修来的艳福啊!” 不过仔细看这女子与薛仁贵保持的距离,以及言谈举止,似乎两人之间的关系又不是很亲密,这又让刘辩推翻了刚才的看法,在心里暗自猜测:“难道这是我的姐姐万年公主?”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刘辩心里就更加纠结了。若这个颜值爆表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姐姐万年公主的话……静静,刘辩此刻只想静静! “皇弟,一年半不见,你竟然长得这样高了?竟然比阿姊高出了一头,我都不敢认了!” 就在刘辩思绪万千的时候,万年公主跳出来送上了一个拥抱。 刘辩顿时如梦初醒,心中的惆怅一瞬间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哈哈……谢天谢地,原来摆乌龙了,这颜值爆表的女子不是我的姐姐,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哈哈……皇姊也变得也越来越漂亮了,朕也没有认出来啊!” 刘辩心里几乎乐开了花,同样送给了万年公主一个大大的拥抱。目光却无法从貂蝉的脸上挪开,这样的女子当真是国色天香,闭月羞花。 万年公主与刘辩虽然同父异母,但在这乱世中已经算得上至亲,姐弟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等万年公主话说的差不多了,刘辩这才郑重的询问貂蝉的身份:“不知这位穿粉色衣衫的娘子是何人?” 不等薛仁贵夫妻说话,万年公主就笑嘻嘻的抢着开口:“知弟莫如姐,我看皇弟的眼神落在红袖的身上几乎挪不开了,是不是想收了做妃子呀?” “皇姊这是说那里话,朕只是……惊讶于这位娘子的美貌而已,岂会心生他念!”被戳破了心事,刘辩脸颊见红,吱呜着不肯承认。 貂蝉同样霞飞双颊,女人都是敏锐的,天子炽热的目光早就被她捕捉到了,心头顿时犹如鹿撞。此刻听了万年公主的嬉闹更是抬不起头来:“公主不要取笑奴婢了,红袖出身卑贱,岂敢有此奢望?公主切莫拿着婢子开玩笑,以免唐突了陛下!” 万年公主揽了貂蝉的肩膀,嬉笑道:“你我一路行来,情同姐妹,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谁敢说你身份卑贱,看我不撕烂她的嘴!做姐姐的自然要为你们操心,所以啊,你这个弟媳我是要定了,谁敢来抢,本公主一定不饶他!” 听了万年公主与貂蝉的对话,刘辩岁表面上古井不波,但心里却乐开了花,“这绝壁是亲姐姐啊,见了美女就先霸占住,这姐姐真是够意思!” “咳咳……皇姊休要玩笑,先介绍下这个娘子的身份吧?”高兴归高兴,刘辩也不能太失态了,正色提醒道。 万年公主这才收了嬉笑的表情,郑重的向天子介绍:“这娘子乃是河东人士,姓任名昭,小字红袖。自从八岁那年就被王司徒收留在了府中,练习歌舞,以义女相待。为了除掉董卓这个恶贼主动献身,离间董卓吕、布父子……” 万年公主说着话,怒火又起,跑到小太监的面前夺过董卓的头颅,飞起一脚踢得远远的,这才笑的前仰后合:“你这恶贼也有今天啊?我一路上踢了上百脚了,怎么踢都不够,真是过瘾!哈哈!” 看了这个姐姐的表演,刘辩这才明白董卓鼻青脸肿的原因,感情并非是被薛礼暴揍的,而是万年公主的杰作,急忙阻止:“好了、好了,阿姊不要再踢了,这国贼首级还要传首各地诸侯,可千万莫要踢破了相!” 万年公主的话已经说到这里,刘辩不需要再听下去就已经知道薛仁贵带来的这个女子竟然是四大美女之一的“闭月”貂蝉。在这样的美人儿面前,董卓的首级、爆表的奖励、赤兔马方天戟,统统都弱爆了,这个名垂千古的奇女子才是薛仁贵送给自己的大礼! “薛卿果真不负寡人也!” 刘辩在心里嘀咕一声,然后向貂蝉鞠躬拜谢:“任娘子竟然这般侠肝义胆,为了数千万大汉黎民,不惜舍身伺贼,实在让男儿汗颜!朕在这里代天下百姓谢向娘子致谢了!” 貂蝉吓了一跳,急忙肃拜还礼:“婢子岂敢当……” 只是由于刘辩靠的太近,貂蝉低头的时候,不小心和天子的额头撞在了一块,顿时面红耳赤,心跳犹如鹿撞。四目相对之时,才发现天子的眼神里毫无责怪之意,只有和蔼与暧/昧,只好抿嘴一笑,以示歉意。 万年公主在旁边揶揄道:“郎有情妾有意,早知如此,阿姊我就不做这个红娘了!” 貂蝉脸色更加羞红,低头道:“公主休要取笑婢子,红袖实不敢有此奢望!” 两个女人一台戏,再这样让万年公主闹下去,貂蝉就喧宾夺主抢了薛仁贵的风头。刘辩正色道:“好了,好了……皇姊不要再闹了,听闻王司徒已经死在了杨素的手下,任娘子目前无处可去,皇姊就先带着她到宫中暂住吧!” 貂蝉垂泪拜谢:“谢陛下,王司徒待我如生身之父,一心为大汉除贼,却被杨素无辜杀戮,将族人下在大狱,污蔑为董卓同党。这般冤屈,亘古未有,还望陛下替义父昭雪,红袖愿在陛下身边为奴为,持帚伺候,绝无怨言!” 刘辩将貂蝉扶起,柔声安慰道:“朕亦知道王司徒是忠臣,早晚定要铲除杨氏一族,替司徒洗冤昭雪!你就先安心在宫里暂住吧!” 看到薛礼夫妻与万年公主俱都风尘仆仆,刘辩吩咐郑和道:“传朕旨意,把刚刚修建的那座豪华府邸赏赐给薛卿一家居住,另外赏黄金一百两,布帛一千匹,粮食五千石。并配置婢女五十人,仆从五十人!” 薛礼夫妻再次施礼谢恩,跟着郑和到府邸中梳洗更衣去了,待会儿还要入宫觐见太后与皇后,以及与文武百官见面,自然需要注重仪表。而万年公主与貂蝉也是满身风尘,刘辩派人带她们去后宫梳洗更衣,待会儿再与薛礼夫妻一起去拜见太后。自己正好趁着闲暇之际,看看这次被薛仁贵爆出来了几个人物?(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系统的秘密 (再次求一下免费的评价票,订阅超过1000起点币的同学就会有一张,大家用电脑登陆起点网站的时候点一下本书右面的我要评价,然后投一张五星票,请多多支持啊!此外qq书城与移动书城的朋友若是感兴趣可以加一下本书的读者群——猛将云集:三二九/一六二/四一六) 趁着薛仁贵夫妻回府邸,万年公主与貂蝉去更衣梳洗的空当,刘辩火速回到御书房,吩咐守门的侍卫:“若无朕的通传,任何人不得打扰!” 郑和给薛仁贵一家安排府邸去了,御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刘辩一人。 在御案后面提笔研磨,双目微闭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好了,现在给本宿主提供一下爆表名单吧,不知道这次又乱入了哪几个人?” “……” 系统先是一阵无语,接着开始吐槽抱怨,“我也喊你一声宿主老爷,你这样强行退出有可能会导致系统崩溃,到时候我就彻底和你说拜拜了,以后打天下就别指望我了!” “不会吧?有这么严重?”刘辩一副抱歉的语气。 “等你被人捅了一刀的时候,不采取任何处置措施,就这样硬撑着试试,看看会不会挂掉?” 刘辩再次致歉:“系统大爷真是抱歉,你可千万不能崩溃了,本宿主还得继续靠你召唤人才打天下呢!你就算要崩溃,至少也得给我撑着召唤到李存孝、李靖等人之后……” “……” 系统又是一阵无语:“娶了媳妇忘了娘,当了皇帝就过河拆桥,当皇帝的果然都是一副德行!” “我怎么知道这么容易就被薛仁贵爆表了?本宿主还以为暂时不给他加官进爵就不会有事,谁知道还是被爆了!这也不是本宿主的错,既然造物主给你设置了爆表程序,你就认命吧!” 对于系统的吐槽,刘辩寸步不让的据理力争,一番唇枪舌剑,辩驳的病怏怏的系统哑口无言。 “提供爆表名单之前本宿主先问个问题,薛仁贵本身武力99,弓+1,方天画戟+1,赤兔马+1,总武力值应该是102才对,为何刚才检测到的却是101?难道是我的数学没学好?” 系统终于抓到了机会进行反击:“看来你数学没问题,但你的语文与物理肯定是体育老师教的!无论坐骑或者武器,只能计算一次武力加成。举个例子,倘若宿主你把秦琼、岳飞、薛仁贵等人的坐骑与武器全部没收了过来,难道你的武力就要+6吗?给你两匹马,你能同时乘骑?” “……” 这一次轮到刘辩哑口无言,略作思忖之后反唇相讥:“弓是远攻武器,方天画戟是近战武力,难道不能叠加吗?” “那么请宿主表演一下,我倒要看看宿主在开弓搭箭的时候怎么同时使用方天画戟?如果宿主能够做到,本系统现在就把内置的唯一作弊机会奖励给宿主!” 刘辩听了眉毛为之一挑:“内置作弊bug,还有这种功能?能不能给全世界的人脑海里植入伪记忆,默认我是他们的皇帝,把地球直接统一了?” “……” 系统欲哭无泪,甚至有种自杀的冲动。这才一会儿的功夫,这个可恶的宿主就让自己无语了三次,真是败给他了。 “我的宿主大老爷……脑洞不要开得这么大好不好?我很负责的告诉你,这内置的作弊机会只有一次,是宿主在升级到最高的lv4之后,并且召唤到的人物加上爆表的人物满百之后获得的一次额外奖励。这个bug可以让宿主从历史时空中任意复活一人为自己效力!至于飞机大炮核武器,宿主还是去梦里寻找吧,系统不会提供任何超过时代的科技!” “去世的人也行?” 刘辩这还是第一次发现新大陆,忍不住拍腿问道。 “我就说宿主的语文没有学好吧,我已经解释的够清楚了,不会再重复第二遍。事实上这个秘密,我现在不应该告诉宿主的,实在是被你气糊涂了!”系统一副沮丧的语气说道。 刘辩倒是乐了:“看来以后必须要多折磨你几次,到底还有什么隐藏功能,快点一股脑的倒出来吧?” 看到刘辩这么得意,系统决定打击一下他的情绪:“宿主也别高兴的太早,一旦宿主使用了这个作弊bug,系统将会启动一次修复程序,从历史长河中爆出一个同等级别的人才限制宿主的发展!请宿主继续折磨我吧,再不让我进入程序修复状态,我就彻底崩溃了……” 刘辩决定大发慈悲放系统一马,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好吧,那赶紧给本宿主提供本次爆表人物的资料,那些叮咚什么的就免了吧,咱们关系这么熟了,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就尽量的免了吧!” “……” “第一个:李xx——统率96,武力89,智力85,政治68,明朝时期海战名将。目前所在地:未知。” “第二个:张xx——统率93,武力99,智力82,政治71。元末明初猛将。目前所在地:武陵。” “第三个:陆xx——统率88武力101,智力68,政51。南宋名将,目前所在地建业,植入身份陆康之孙。” “卧槽,武力101?牛逼狂拽炸天啊!而且还是陆康的孙子,这不就是意味着寡人手底下第一次出现了裸装破百的猛人?” 听系统读出第三个爆表人物的名字之后,刘辩心头一震,惊喜交加。 喜的是第一次获得武力破百的猛将,忧的是这个陆xx出自陆氏家族,再加上武如意、陆逊,必然将会使得陆氏家族的力量大幅上升。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将来召唤个忠心耿耿的李存孝,武力101这都不算事!既来之则安之就是了,有能力就要重用。更何况武如意过几天就入宫了,说起来这陆xx还是朕的国舅呢!” 系统并不理会刘辩内心的波动,继续提供爆表名单:“第四个:萧xx——,统率87,武力98,智力56,政治35。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冀州。” “第五个:xxx——武力88,统率92,智力89,政治66。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西凉。其他资料:正史女将。” “第六个安xx——武力86,统率91,智力86,政治76。年代:隋唐,目前所在地:并州边塞。” “爆表名单提供完毕,系统进入三天恢复期……再见!” 时间紧迫,容不得刘辩多加思索,提笔把刚才记录的资料匆匆整理了一下。随即传旨召金陵的文武百官来乾阳宫,为薛仁贵接风洗尘,庆贺这番盖世之功,顺便让他们看看董卓这恶贼的下场。 一个时辰之后,薛仁贵夫妻更衣梳洗完毕,抱着儿子薛丁山再次入宫,跟着天子一块去后/宫拜见太后与皇后。 “这孩子生的浓眉大眼,有薛卿之风,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在路上的时候,刘辩笑容满面的逗弄了下薛礼的儿子,问道。 薛礼恭敬的回答道:“回陛下的话,犬子取名讷,乳名丁山!” “薛丁山?” 刘辩一听乐了,看来有些事情注定逃不过。薛仁贵的儿子虽然是在这个世界降生的,但仍然还是取了薛丁山的名字,就是不知道此薛丁山是否有彼薛丁山的本事?如果系统现在处在正常状态的话,刘辩就检测一下薛丁山的巅峰数值了,只是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能否测出结果? 忽然由薛丁山联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刘齐,刘辩心里连连自责:“不应该啊不应该,我这个当父亲的竟然忘了检测一下自己儿子的能力值,真是糊涂!待系统修复完毕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检测一下我儿‘天下’的各项能力!哈哈……有了这个系统,还怕选不出最好的继承人吗?” 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的就来到了后/宫。 万年公主与貂蝉全都沐浴完毕,更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带着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只是远远看一眼,便让人醉了! 身为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颜值固然能够爆表,但万年公主的姿色却也是上乘,只不过貂蝉这朵绿叶太耀眼,让本来应该是红花的公主反而成了陪衬。 “红袖拜见陛下!” 貂蝉向着天子嫣然一笑,盈盈肃拜。 刘辩莞尔笑道:“任娘子不必多礼,这梳洗之后更是犹如仙子下凡,朕这六宫之中全无颜色也!” 貂蝉低头羞怯:“听闻唐皇后端庄大方,母仪天下,穆昭仪女中豪杰,冯美人明眸善睐。婢子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 万年公主在旁边笑道:“行啦,你们两个就别在里你唱我和了,待会儿等我见了母后,就奏请她老人家做主,促成你们这桩婚事。” 万年公主说着话,把目光投向薛仁贵夫妻:“薛大哥与柳姐姐以为我说的如何?” 薛仁贵夫妻急忙齐声附和:“公主说的极是,的确是天作之合!但大哥两个字却是不敢当!” “当得,当得,你是我的救命恩公,我说能当得就当得!” 万年公主笑靥如花的说道,心里却乐开了花。她之所以极力的想要促成貂蝉入宫,就是怕貂蝉会向自己一样对薛仁贵生情,也怕薛仁贵会喜欢上了闭月羞花的貂蝉。如果貂蝉成了皇帝的女人,这个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咯!(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一便宜姐夫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三国之召唤猛将》更多支持! 乾阳宫,太后苑邸。 万年公主虽然并非何太后亲生,但与其母杨贵人生前相处的还算融洽,因此何太后对万年公主的态度非常和善。一番热聊下来,赏赐了不少珍贵物品。 “婉儿,挨着皇后居所的那座苑邸是否还无人入住?” 赏赐完了礼物,何太后又亲自为万年公主安排栖居之所。为了展示自己母仪天下的气度,让世人相信自己不会因为万年并非亲生而冷落她,甚至打算把与唐后毗邻的那座邸苑赏赐给万年。 上官婉儿在旁边肃声道:“回太后的话,这座苑邸目前确实还没有人入住。但半月之后就是迎娶武昭容入宫的日子,陛下已经吩咐装扮之后当做婚房……” 上官婉儿所说的这座苑邸在后/宫中规模仅次于何太后与唐后的居所,比起穆桂英与冯蘅居住的苑邸奢华了许多。为了答谢武如意替自己挡了一匕首的恩情,以及拉拢陆氏家族,刘辩特地传令把这座邸苑赐给武如意居住,以示恩宠。 何太后本来想借机展示一下自己大公无私的风度,闻言之后未免有点扫兴。 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刘辩,正色告诫道:“皇帝对武氏真是宠爱有加呢!刚定了婚事就赏赐了武如意美人的封号,去年又擢升为昭容,这样的盛宠哀家还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哀家可得提醒你一句,后/宫嫔妃需要雨露均沾,切不可厚此薄彼。外戚势力亦当加以遏制,不可使其坐大,咱们娘俩被人从洛阳赶到了江东,还不是吃了你舅舅那蠢货的愧?哀家希望你能从中吸取教训!” 太后的心思刘辩自然心知肚明,对于这个便宜母亲的告诫也不生气。 汉家提倡孝道,把孝道当做“天之经、地之义、德之本、民之行”。百善孝为先的观念深入民心,无论士族或者寒门无不奉若钧旨,甚至就连朝廷的选材方式“举孝廉”也是首先把孝道放在第一位,才干放在第二位。 身为皇帝不但不能例外,更需要身体力行,以身作则。做皇帝的可以没有文治武功,可以没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却不能没有孝道。在世人的眼里,你连孝道都不讲究了,还配做一国之君吗? 故此,汉朝的历代皇帝,上至开创了“文景之治”的刘恒、刘启父子,再向下的千古一帝汉武帝刘彻,无不将孝道放在第一位。就连死后追封的谥号都是以孝字开头,称之为孝文帝、孝景帝、孝武帝等等。 历史上的何太后母子被董卓废黜的时候没有百官站出来支持,除了董卓势力强大,视百官性命如草芥之外,也与何后不讲究孝道有关。 汉灵帝刘宏驾崩,百官册立刘辩为天子,尊皇后何氏为太后,刘宏的母亲董太后为太皇太后。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后/宫更是容不下两个太后,在董太皇太后与何太后的争权过程中,何氏一族大获全胜。 大将军何进派兵包围了董太后弟弟骠骑将军董卓的府邸,将董重免官下狱,导致董重在狱中自杀,董太皇太后同样因为恐惧而悬梁自尽。因此民间都为此事指责何太后争权有术,不讲究孝道,以至于人心背向。从而导致了董卓篡权之时,何太后母子孤立无援。 这些深层次的原因,是在演义小说中看不到的,而是刘辩这个冬季闲来无事,翻看史书才得出了的领悟,一直谨记在心,恪守处世为君之道。 站在刘辩的角度,虽然这个便宜母亲当年为了争宠也干了不少坏事,鸠杀了刘协的生母王美人,打击报复了不少嫔妃。但在后/宫这地方,不吃人就会被人吃,这也是很多上位的皇后必经之路。而且这个便宜母亲不贪权,不涉政,对自己这个儿子是真心疼爱,最大的望也就是管好后宫里的这些女人,这尤其让刘辩感到满意,也愿意把这个风韵犹存的便宜母亲供奉在后宫,赚取一个孝贤明君的名声。 “呵呵……母后教导的是,孩儿一定铭记于心。皇姊千里迢迢而来,路上吃了不少苦头,那就把这座邸苑让给皇姊住好了!”刘辩笑容可掬的站起身来,向何太后拱手说道。 不等何太后说话,万年公主却是抢着开口:“多谢母后盛爱,女儿愧不敢当!但我这个大姑姐岂能刚一进宫就抢了兄弟媳妇的居所?这却万万使不得,再说了……女儿也不打算在宫里久居的,毕竟女儿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早就过了嫁人的年龄。” 何太后莞尔笑道:“哦,莫非万年有了意中人?若是如此,哀家还得准备嫁妆呢!” 万年朝着站在旁边的薛仁贵嫣然一笑,目光中含情脉脉,朝着何太后跪拜道:“母后在上,女儿也不敢欺瞒!万年的心上人就是薛仁贵,他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又杀了董卓这个国贼,所以女儿在此恳请母亲做主,将女儿许配给薛仁贵!” 听了万年公主的话,薛仁贵大吃一惊,脸色顿时一片酡红,当着太后的面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万一被太后误会自己看不上公主,前面积累的功劳可就白费了,只能偷瞄旁边的妻子柳氏。却发现柳银环怀抱儿子,一脸微笑的侧耳聆听,丝毫不见生气的样子,这才稍微安心。 其实,在薛仁贵的眼里也是有些喜欢脾气耿直,恩怨分明的万年公主。一来身份显贵,二来年轻貌美,三来看得出来这个公主是真的喜欢自己,一路上缠着自己没有够,这些薛仁贵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的。 只是怕刚刚生产的妻子柳氏生气,所以一直做出懵懂不知的样子。没想到的是万年公主竟然如此的敢爱敢恨,才刚刚见到天子于太后,就主动请求下嫁,而且连媒婆都不用,对自己真是厚爱呢! 听了万年公主的话,何太后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在她的心里,对薛仁贵单骑刺董卓的壮举很是钦佩,刚才也赏赐了不少东西,说了许多褒奖的话。 如果薛仁贵没有正妻柳氏,对于这桩婚事,何太后一定会满口答应,但现在薛仁贵有了妻子,难不成让堂堂公主去做小妾?这是何太后绝对不容许的! “薛卿杀董卓之功的确不容抹杀,天子与哀家都有了赏赐,一码归一码!万年你身为皇室公主,岂能去做偏房妾氏?如此一来,置我们皇家颜面于何处?又让哀家与天子有何颜面面对天下子民?” 何太后在后/宫的争斗中浸淫了许多年,变起脸来还是很吓人的。刚才和蔼有加,听了万年公主的这番话,脸上顿时乌云密布。 万年公主不由得落泪:“母后,薛仁贵是女儿的救命之恩,女儿非他不嫁,还望母后成全……况且……” 为了达成心愿,万年公主咬咬牙道:“况且女儿已经与薛仁贵有了夫妻之实……” “啊?” 薛仁贵大吃一惊,脸上顿时红的像喝了三斤白酒一样。心里那个委屈啊,我说公主你别这样栽赃好不好,除了在马上你抱了我几次之外,我何曾碰过你一根手指头?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夫妻之实? 薛仁贵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柳银环在他的脚面上踩了一下,示意不要乱说话,静观其变再说。 刘辩坐在上面,双眼微闭,似乎是在侧耳聆听,其实是在暗中观察。看柳银环那副表情,也不知道是在纠结自己男人对自己不忠还是另有打算?只好继续看下去。 心里却在笑呵呵的悄悄嘀咕,“我的薛大将军你真行啊,不仅武艺了得,这泡妞本事更是出神入化啊!这才几天功夫,就成了我这个皇帝的便宜姐夫,把我这便宜姐姐睡了?卧槽,你日后要是不给我好好的打江山做老黄牛!看我轻饶了你!” 何太后脸色更是难看,拍案道:“那也不行,我大汉开朝四百年以来,还从来不曾有过公主做妾之事!莫说有了夫妻之实,便是珠胎暗结也不行!” “太后,请容臣妾讲一句!” 就在何太后勃然动怒之时,柳银环不动声色的站了出来,提出了请求。 何太后沉着脸道:“柳氏你有何话可说?” 柳银环清了清嗓子,肃声道:“公主对夫君一片挚爱,臣妾感同身受,既然她们情投意合,臣妾也请太后成全。臣妾也知道皇室女子不得为妾,故此,臣妾愿意自削妻号,甘心做妾氏,还望太后成全。” 听了柳银环的话,万年公主不由得哭出声来,起身拥抱柳氏拜谢:“难得姐姐如此宅心仁厚,万年永远都会把你当做姐姐!” 满堂之人俱都是脸色一震,让出正妻之位甘做妾氏,这可是需要巨大的勇气,这位薛柳氏值得满屋子所有的女人钦佩!就连太后与天子都是耸然动容。 薛仁贵本事了得,名动天下,真要是把他收做驸马,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只要不让万年做妾氏,这件事就可以商量! 何太后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盯着柳氏问道:“薛柳氏刚才所说可是当真?皇帝面前可不能戏言!” (最后求一下起点月票,有月票的弟兄们多多支持!起点的兄弟们,检查一下免费评价票,留着会长毛的哦。还有在qq书城与和阅读看书的弟兄们,作者也没有忘记你们,投张推荐票月票什么的支持下吧!)(小说《三国之召唤猛将》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三匈奴入寇 二月的春天,乍暖还寒。 冰封了一整个冬天的黄河依旧还没有消融,逃难的百姓穿梭在厚厚的河面上,根本不用担心冰层断裂坠入河中。 猛烈的寒风从北面席卷而来,裹挟着雪沫擦着地皮吹过,卷起不少枯黄的干草在空中打转,迟迟不肯落下。 就在数日之前,曹军先锋大将夏侯惇率兵三万渡过黄河,兵临河内郡治所怀县城下。畏惧于冉闵武勇而投降的张杨复叛,临阵倒戈斩杀了冉闵任命的河内太守司马俱与黑山军渠帅于羝根,开门归顺曹操。 随军参谋荀攸献上诈降之计,夏侯惇留下乐进整顿河内,自己统率王彦章、典韦与张杨急行军夜袭并州南部天堑壶关。 壶关守将尚未得知张杨叛变的消息,被轻易诈开关门。曹兵一拥而入,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壶关,兵锋直指上党郡。并且派人向许昌催促曹操率大军过河。 曹操得知了拿下壶关的消息,遂留下曹仁、夏侯渊、李典、程昱镇守后方,自己率领许褚、于禁、曹洪、曹纯、戏志才等文武起五万大军星夜度过黄河,直逼壶关。 行军途中,有颍川阳翟人郭嘉前来投军,与曹操秉烛夜谈至深夜,互生相见恨晚之情,曹操抚郭嘉肩膀连声称赞:“操得奉孝,如高祖得子房,文王得姜尚,何愁不能成就一番霸业!此番北上,必当生擒冉闵,震慑诸侯!” 冉闵在太原郡得知壶关失守曹操大军压境,亲自率领十万由黑山军与白波军组成的联军离开晋阳,南下上党。随军将领有原黑山军渠帅刘石、雷公、眭固、郭大目、张白骑、白饶等人,以及归降的白波军渠帅韩暹、李乐。 并州的大战一触即发,因此上党、河内两地的百姓纷纷向南躲避战火,扶老携幼,一路向南,趁着黄河尚未解冻之前,进入洛阳一带躲避战火。 天空隐晦不明,凛冽的春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逃难的百姓行色匆匆,厚厚的河面上却有一眉清目秀,身段婀娜的女子在一名婢子的陪同下,逆着人流,一路向北。 “咳咳……小娘子,整个并州都在打仗呢,曹公率领了将近十万大军已经到了河内,黑山军也正在到处抓壮丁。大家都在向南逃命,为何娘子反而向北?” 一个热心的皓首老翁背着包裹,牵着孙儿、孙女的手与蔡琰迎面走了个正着,不由得发出了善意的提醒。 蔡琰急忙施礼道谢:“多谢老丈提醒,小女此行并非去河内,更不是上党,从这里过了黄河之后,小女就一路向西,转道去河东郡。请问老丈哪里没有战事吧?” 老翁摇头:“河东那边的情况就不知晓了,黑山军的势力倒是没有进入河东,不过听说匈奴胡狗闹得厉害。这些日子,朝廷正在和西凉兵打仗,曹将军又与冉闵厮杀的厉害,估计盘踞在西河一带的胡狗更加猖獗。小娘子这一路上可要加倍小心!” “多谢老丈提醒!” 蔡琰向老翁连声道谢,吩咐身边的婢子从包裹里拿出几块面饼与腌肉送给老翁的孙子与孙女,以答谢刚才的提醒。 老翁一家同样连声回谢,欢天喜地的接了,继续行走在滑不留足的冰面上,向南而去。 前些日子董卓身死,蔡邕因为感激董卓的提携之恩,在筵席上垂泪哭泣。惹得大将军杨素勃然大怒,下令将蔡邕收在大狱问罪,妻妾儿女俱都一起收押,并将家产田地全部没收充公。 杨素府上有蔡邕的学生,急忙将风声透露到蔡家,蔡琰慌忙带着婢子逃命,躲过了一劫。其余的兄弟姐妹却没有这么幸运,俱都被官差捉拿投进了牢狱之中。 家产被抄,亲人下狱,自己也被贴出告示悬赏捉拿,蔡琰这才发现偌大的河南竟然没了自己的立足之地。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婢子向北,打算渡过黄河,前往河东投靠以前的婆家卫氏一族。 三年之前,蔡琰的丈夫卫仲道因病去世,在卫家寡居了半年之后,蔡琰回到了洛阳的娘家。虽然已经没了婚姻关系,但蔡琰觉得卫氏一家乃是河东望族,丈夫在世之时与自己感情甚笃,想来卫家会顾及旧情,收留自己一段日子。除此之外,却是再也无路可投! 听了老翁的话,婢子变得犹豫不前,低着头道:“娘子,要不咱们就不去了吧?听说胡狗凶残的狠,抢了女人往死里折磨,各种手段让人发指!我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呢?” “杏儿啊,不去河东又能去哪里?整个河南还有你我主仆的活路吗?” 蔡琰掠了下被春风吹得凌乱的秀发,从婢子手里接过包裹,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冰面上,脚步虽然缓慢,但是每一步却都无比坚定,“盘缠也快用光了,干粮也就是能维持三五日,咱们要是不早点赶到卫家,迟早要饿死的!” 婢子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可是万一被匈奴人捉了怎么办?杏儿今年才十四岁,我还没嫁人呢……” 蔡琰和蔼的抚摸了下婢子的脑袋:“杏儿就放心吧,过去黄河,走上两三天就到河东郡治所安邑了。那里城高墙厚,有官兵驻守,卫家又是河东大族,进城之后就安全了。再说匈奴人只劫掠,从来不攻城的……” 听到了蔡琰的鼓舞,杏儿的胆子便壮了一些,抬起头来准备继续赶路,忽然看到北面尘土飞扬,一团黑点席卷而来…… 一开始只是蚂蚁般的黑点,逐渐的越来越大,成团成簇,席卷的尘土也越来越清晰,直上苍穹,犹如黄龙。狂风骤雨般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震颤的大地摇晃,河面上的冰层也是上下颤动。 自并州南下的难民一路稀稀拉拉,绵延了三四里,至少有千余人,此刻被突然的变化吓得有些痴呆了,一个个停下脚步。举目向西眺望,忐忑不安的猜测来的这是哪里的人马? “兴许是和朝廷打仗的西凉铁骑吧?” “看这规模应该是西凉的骑兵,你看马匹奔跑的速度真快,中原的骑兵做不到这样!” “西凉兵不是大多都退到长安去了吗?怎么会从西面而来,莫不是匈奴人?” “匈奴人……?” “真的是匈奴人啊!天啊,快逃命呢!” 难民之中眼神最尖的人率先发出了一声惊呼,其他的难民顿时如梦初醒,一下子炸开了锅乱成粥,哭爹喊娘,呼儿唤女之声在河面上此起彼伏,一片哭叫之声。 只是河面上的冰层光滑如镜,小心翼翼的行走都会不小心滑倒,受惊的难民猛地加速奔跑,顿时仿佛下饺子一般,霹雳啪啪的摔了一地。幼童的哭叫声,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叫苦声交织在一起,犹如沸腾了的开水。 “娘子……来的是匈奴人,胡狗真的来了啊!” 看清了席卷而来的是匈奴骑兵,十四岁的杏儿几乎被吓傻了,大张着嘴巴,凉风呼呼地灌进肚子里,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 “杏儿快走,别犯傻了!” 蔡琰同样大惊失色,扯了杏儿的手,掉头就向南走。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叫苦:“朝廷无能,诸侯内斗,匈奴人越来越猖獗了,一开始还只是在西河一带劫掠。两年前把触角伸进了河东,现在竟然跑到了离洛阳不过百十里的黄河边上,大汉朝的边兵都死到哪里去了?就这样任由匈奴人长驱直入吗?” “快跑啊,娘子,走的这么慢!” 杏儿回过神来,迈开大步就要狂奔。 蔡琰急忙一把扯住:“不许跑,滑倒了更跑不掉!若是真的逃不掉,那就是天命如此了!” 杏儿嚎啕大哭:“我不要被匈奴人抓住,我不想被匈奴人作践,还不如死了算了……” “胡说什么,好好地跟着娘子我!在这乱世,只要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幸福!”蔡琰紧紧的抓住婢子的手,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冰面上,避免滑倒。 马蹄声如同暴雨,匈奴骑兵骤然而至。 匈奴人的骑术当真是了得,在黄河的冰层上狂奔,丝毫不减速,如履平地。 “吼吼吼……” “啊哈哈……” 匈奴人并不急于抓人,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异叫声,兜了一个大圈子,疾驰过了黄河冰面。然后掉头回来,把一两千扶老携幼的难民堵在了黄河以北。 一个做当户打扮的匈奴头目,手提弯刀,胯下大宛马,操着别扭的汉语,大声喝道:“所有人掉头向北,有敢不从者,杀无赦!” 继续向南会死,但被匈奴人掳去,有可能会生不如死。 快要抵达岸边的数十名男女,仗着腿脚敏捷,跳上岸边,发疯一般的狂奔,想要躲过此劫。 匈奴当户吹一声口哨,百十骑席卷而来,手中的弯刀劈头盖脸的砍下,顿时把刚刚上岸的难民砍的血肉模糊。 “谁敢再逃,就是这般下场!” 匈奴当户从马上解下长枪,将四五颗刚刚被砍下的首级串在枪杆上,用血淋淋的人头恐吓着魂飞魄散的难民。 (求月票,求推荐票,有下来月票的兄弟支持一下,拜谢了!)(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四犯强汉者,虽众必诛! 凛冽的春风呼呼的刮,并不会因为灾难的降临而变得柔和。 天空更加阴霾,狂风开始卷着砂砾怒号。 “把所有人给我赶到黄河以北!” 伴随着统兵大当户屠苏孤的一声令下,六七百名匈奴骑士挥动着手里的马鞭与弯刀开始驱赶河面上的人群。 身穿短胡服,或者披发或者编发,或者坠结或者索头,胯下骑着高头大马的匈奴兵跟在难民后面凶狠的驱赶,稍微走的慢了便会遭到劈头盖脸的鞭笞。 这还是女人与小孩的待遇,若是精壮男子与皓首老翁稍微走的慢一些,那就不是吃鞭子的事情,劈头下来就是锋利的胡刀。奔着脖颈下来,头颅就飞了出去。 一时之间,整个河面上哭叫声惨呼声此起彼伏,伴随着的是纷飞的头颅,以及无头尸体腔子里喷洒出来的血水。 而匈奴人则发出兴奋的嚎叫声,犹如恶鬼一般令人令人不寒而栗。每砍下一颗人头便娴熟的俯身探马摘了,悬挂于马颈上。这是他们的军功章,也是他们的荣耀! 不大会功夫,河面上的七八百名难民便被驱赶的连滚带爬,丢了脑袋的尸体上百具,基本上全都是男子。女人还要带回去当战利品,而孩童则抓回去养大当奴隶。 而在黄河北岸的百姓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被四五百匈奴骑士勒令全部跪地等候统兵大当户回来发落。哪个男子动作稍微迟了,便会被毫不留情的砍下头颅,只吓得女人与孩童发出发疯一般沙哑的尖叫…… 反而刺激的匈奴人兽性更加勃发,不断的有人从人群中挑选着有姿色的妇人,一把扯住头发硬生生的拖到背风的山坡下面,然后跳下马来粗暴的扯去衣衫,便行禽兽之举。 整个黄河南北,一时之间成了修罗地狱。 黄河冰面上尸体横陈,猩红的鲜血触目惊心。在匈奴群兽的驱赶之下,河面上的百姓不停的跌倒,然后再爬起来,再跌倒…… 而匈奴人在马上笑的更加猖狂,看到但凡有成年男子倒地,便残忍的纵马踩踏。 壮硕的大宛马发出雄浑的嘶鸣,人立而起,在主人的操控下狠狠的向冰面上的人踩下,轻者骨骼断裂,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重者则被马蹄直接踩进腹中,五脏六腑被踩的稀巴烂。唯一保存完整的是脑袋,因为匈奴人会马上收割了悬挂于马前。 “祖父……呜呜……” 刚才与蔡琰搭话的老翁牵着孙子、孙女拼命的向北跑,一不小心还是滑倒在地。只把两个失去了保护的幼童吓得跪地呜呜大哭。 “老丈,快起来!” 蔡琰牵着杏儿的手,也慢慢的落到了人群的最后面。看到刚才与自己寒暄的老翁跌倒在地,不忍心看其丧命,急忙弯腰去搀扶。 “驾!” 伴随着一声雷鸣般的驱驰声,一匹大宛马从后面赶了上来,胯下坐骑人立而起,一双前蹄狠狠的踩在老翁的背上。顿时皮开肉绽,一下子踩进了肉体之中,喷出的鲜血溅了蔡琰一脸。 “呸……畜生!” 蔡琰柳眉倒竖,银牙怒咬,可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大汉朝廷,此刻你在哪里? “混账!” 马上的匈奴人一声怒吼,手中的马鞭狠狠的裹挟在了蔡琰的脸颊上,顿时留下了一道殷红的鞭痕。 “吁……这女子不错,不许伤害她!” 从后面策马赶来一个身高八尺多,面目剽悍粗犷,高鼻深目,浓眉大眼,满面胡须的汉子,手里提着一柄弯弯的胡刀,大声阻止士兵继续伤害蔡琰。 “是……铁木真千长!” 听了铁木真的吩咐,匈奴兵停下了手里的鞭子,向背后的千夫长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千长大人真是有眼光呢,这汉人女子长得细皮嫩肉,绝对是千里挑一!” 蔡琰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向着马上的铁木真大声的用匈奴语喊道:“让你的人停止杀戮,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们可以让这些人做你们的奴隶,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们呢?” 铁木真表情一动:“啧啧……你这女子会说胡语?真是不错!” 蔡琰的呐喊声,吸引了带队的最高长官大当户屠苏孤的注意力,引领着十几名心腹疾驰而来。 策马围着跪地的蔡琰转了几圈,仰天大笑:“哈哈……这娘们不错,给我收了,老子今晚要好好犒劳自己!” 铁木真横刀拦在马前:“谁也不许动她,这女人是我的!” 屠苏孤大怒,横眉竖目骂道:“混账!就凭你一个千长,也敢跟老子抢女人?” “我不是自己享用,我要献给左贤王大人!”铁木真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屠苏孤的威胁。 “我呸!” 屠苏孤朝铁木真啐了一口唾沫,被铁木真侧头闪开,“别以为有左贤王的宠爱,你就无法无天了!我是大当户,我是你的首领,左贤王上面还有单于,还有右贤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你敢?” 铁木真握紧了手里的胡刀,寸步不让。 “咴……” 一声雄浑的马嘶之声在黄河南岸响起,这叫声与匈奴马明显的不同。让这些在马背上生长的匈奴人轻而易举的便能分辨出来,不由得纷纷侧目眺望。 只见一人一骑,手提长枪,一袭白袍,胯下白马,风驰电掣而来。 铁木真为之侧目,屠苏孤大笑:“真是无知鼠辈,我还当是来了官兵,竟然只有一人一骑,给我杀!” “杀啊!” 得了屠苏孤的一声吩咐,五六十骑匈奴人纷纷掉转马头,列阵相迎。 白马白袍,席卷而来,像离弦的利箭,迎着刺骨的寒风,一往无前。 “常山赵子龙在此!” “杀汉贼!” 匈奴人同样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催动着战马向前迎了上来。 瞬间双方就交织在一起,赵云手中长枪从匈奴人群中穿过,只是一枪,便一下子从迎面而来的胡骑上面挑下了三人,全部透背而过,串在了长枪之上。 三具尸体,重达数百斤,竟然被赵云硬生生的从马上挑了下来,只吓得后面的匈奴人纷纷勒马。 “犯强汉者,虽众必诛!” 伴随着一声怒喝,赵云将挑在长枪上的尸体狠狠的砸向后面的匈奴人群,人喊马嘶之声大作,瞬间就有四五骑被巨大的抛击力量砸到在地。 “胡狗受死!” 赵云连声怒喝,纵马向前,手中长枪如同雪花般上下纷飞,瞬间又挑落了六七人,在长枪夺命的同时,同样纵马踩踏那些坠地的匈奴兵,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声。 只是转眼间的功夫,迎面而来的四五十骑匈奴兵,纷纷成了枪下之鬼,只有四五骑仓惶逃窜。赵云杀红了眼睛,上面刺人,下面刺马,甚至连人带马一起刺。 满地的尸体之中终于多了一些匈奴人的尸体,不再只是汉人百姓的无头尸体! 铁木真脸色大变,骇然道:“好强的汉将!” 骤烈大马蹄声中,赵云已经杀到了匈奴大当户屠苏孤的面前。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胡将受死!” 手中银枪犹如毒蛇吐信,白虹贯日一般奔着屠苏孤的咽喉刺来。 屠苏孤大惊失色,慌忙挥刀格挡。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屠苏孤手中的胡刀被猛烈的磕飞出十几丈,下坠之时正好砍在一名匈奴百夫长的脑袋上,瞬间就开了瓢,白花花的脑浆伴着鲜血流出来,一个倒栽葱从马上跌了下来…… 而屠苏孤亦是发出一声惨叫,被赵云一枪搠穿了喉咙,硬生生的从马上挑了起来。 然后大笑着拨马向东:“哈哈,胡狗!来抢你们当户的尸体啊,敢不敢来?” 河面上还有六七百无辜的百姓,赵云必须将匈奴骑兵引离,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混账东西,只有一个汉人,竟然把我们的大当户杀了,宰了他!” 屠苏孤的心腹暴跳如雷,齐齐呐喊一声,挥舞着胡刀狂风般追了上来。 一开始是百十骑,慢慢的变成了三百多骑,誓要抓住赵云,为死去的当户报仇! 赵云在前面策马引领着胡骑追赶,单手持枪挑着屠苏孤的尸体,另一只手从马鞍上摘下早就准备好的短枪,每向前走数丈,就向冰面上戳下去。 力量由轻而重,先是在冰面上轻轻的戳开窟窿,随着离百姓越来越远,随着胡骑越追越近,短枪开始加大力量狠狠的刺向三尺厚冰,每一枪戳下去,冰面上都开始出现裂缝,巨大的冰层开始震颤起来。 “不好,快退!” 当脚下的冰冻开始剧烈的颤抖的时候,数百骑匈奴兵如梦初醒,纷纷叫嚷着勒马。 若是这些匈奴人一直向前追或许还能坚持一会,就是这一勒马,数百人聚集在密集的部位,加重了冰面的负重,只听“轰隆”一声响,冰封了整个冬天的河面突然迅速的裂开。 人喊马嘶之声直冲云霄,数百名匈奴骑士就像下锅的饺子一般纷纷的掉进了河流之中,连人带马被河水卷进了冰层底下。那些略通水性的人则在冰凌之中挣扎,希望能够爬到冰层上去,冰面上虽然平整如镜,但冰层下面的水流却是刺骨汹涌。(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五文姬归赵【谢盟主加更】 (这章是为了感谢前天【繁花尽散】同学升盟主的加更,一直没来得及,今天补上,最后求下月票、推荐票) 看到数百骑胡狗连人带马纷纷坠进黄河之中,被汹涌的河水卷进冰层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云的心中直感到莫名的痛快,血债就要血偿,你砍我汉人的头颅,我就拿你胡狗的首级偿还! “胡狗,头颅拿来!” 赵云将长枪上匈奴当户的尸体抛进冰凌之中,翻身下马,一手持枪一手提剑,冲进了飘飘浮浮的冰凌之中,来回的闪转腾挪,上下跳跃。 每踏上一块冰凌,手中的利剑就砍下一颗匈奴头颅,不管披发的还是编发的,也不管坠结的还是索头的,只是一剑下去,头颅便飞了起来。 不过腔子里的血箭还没喷出来,就被汹涌的河水漫过,变成一泓暗黄色,朝着东方流去,瞬间就被卷进了冰层底下。 赵云踩着冰凌一路闪转腾挪,从断裂层的东面向西面一路掩杀过来,除了被河水卷走的尸体之外,其余一百一十六人,尽皆斩首。 赵云浑身上下也被血水与河水侵透,但看着不远处的汉人尸体,赵云胸中的怒火依然在熊熊燃烧,丝毫没有寒冷的感觉。 “汉人吃我一刀!” 看到赵云步战,铁木真壮着胆子,催马扑了上来。 这汉将如此骁勇,若是能趁着他疲惫又没有坐骑之际,砍了他的脑袋回部落,必然可以让所有匈奴人当做英雄,所以铁木真不惜铤而走险。 铁木真催马掠过,大刀力劈华山。 赵云侧身闪开,手中银枪白蛇吐信,奔着铁木真的马臀部就扎了过去。 铁木真挥刀格挡,堪堪将赵云的枪挡开。刀枪相交,两人虎口俱都一麻,齐齐在心里道一声“好大的力量!” 铁木真拨马回头,再次扑了过来,又是一刀凌空劈下。 赵云“苏秦背剑”,长枪横架,用枪头将铁木真的大刀分毫不差的架住,同时一脚踢向铁木真坐骑的两条前腿。 “咔嚓”一声,马腿自腿踝之间折断。 匈奴马发出一声惨呼,马失前蹄,将铁木真从马上掀了下来。 “胡将受死!” 赵云一个箭步跨前,手中长枪奔着铁木真的咽喉就刺了过去。 “哲别救我!” 铁木真一边扭头躲闪,一边大喝一声。 哲别恰好催马来到,看到铁木真落于险境,急忙弯弓搭箭,奔着赵云的脑门就是一箭。 说时迟,那是快。 哲别的利箭疾如流星,奔着赵云射了过来。 不用去看,赵云本能的侧身躲闪,只觉的左肩一麻,顿时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肩膀却是已经被哲别射中。 但右手中的长枪却已经刺中了铁木真的耳环,大喝一声,硬生生的将铁木真的半块左耳撕裂了下来。 同时飞起一脚,将冰面上一块锋锐的冰凌踢了起来,向着策马而来的哲别踢了出去。带着风声,迅疾如雷。 哲别策马冲的太快,再加上没料到赵云竟然脚踢冰凌做暗器,不及躲闪,被锐利的冰凌一下子刺穿了眼睛,不由得大呼一声“痛死我也!”,在马上摇摇欲坠。 铁木真趁机翻身上马,与哲别共乘一骑,落荒而逃:“常山赵子龙,刺耳之仇,早晚必报!” 临走到蔡文姬身边之时,不由得怒从火起,摘了马鞍上的长矛就要刺向蔡文姬,被杏儿挺身挡住。虽然透背而出,却是死死也不肯放。 眼看着赵云提枪大踏步的冲了上来,铁木真拨马而走,边逃边大声招呼:“都跟着我撤退,当户死了,现在我是统领!” 一千多匈奴骑兵被赵云解决了三分之一,大当户屠苏孤身死,千夫长铁木真丢了半块耳朵,神箭手哲别瞎了一只眼睛。其他的匈奴人已经纷纷胆寒,更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大汉骑兵杀过来,当下跟着铁木真向北仓惶撤退而去。 这一场屠杀与反屠杀,血腥而残酷。 但在这乱世之中的百姓已经见惯了死亡,活着的人庆幸自己还能活下去,甚至不敢再留下来埋葬亲人的尸体,谁知道匈奴兵是否会卷土重来?也顾不得向赵云道谢,纷纷再次度过黄河向南逃命去了。 蔡琰自己朝不保夕,族人也是危如累卵,随时都有可能被杀头。蔡琰对于杏儿的死亡也只是抹了几把眼泪,在这世界上活着不容易,死却是随时都会面临的事情,眼泪再多也会流干! 起身来到赵云面前,满怀感激的问:“壮士,伤无大碍吧?” 赵云咬着牙齿将羽箭从箭头上拔下,幸好并没有淬毒:“没有大碍,应该死不了!麻烦娘子把我马匹上的包裹拿来,里面有创伤药!” 来到避风之处简单的处理了伤口,赵云向蔡琰拱手道谢:“多谢娘子援手!” “壮士这是说哪里话,要不是你的出现,这千余百姓要全部遭殃了。昭姬在这里应该代替所有的百姓谢谢壮士的大恩!”蔡琰低着头向赵云道谢。 赵云叹息:“唉,来的晚了一些,还是死了许多无辜的百姓!” 蔡琰神色亦是黯然:“赵壮士单骑退胡兵,这份武勇已经足以让天下人震惊,不是你的错,壮士更不应该自责!” 问过蔡琰的姓名之后,赵云方才知道这女子竟然是大儒蔡邕之女,不由得肃然起敬:“原来是蔡先生之女,倒是子龙失敬了!不知蔡娘子准备去往哪里?” “欲往河东亲戚家避难。”蔡琰低头说道,不太好意思提起去以前的婆家。 赵云略作思忖道:“听闻蔡先生被杨素下在了大狱,不如我带蔡娘子去江东。你去金陵求见天子刘辩,让他修书一封给杨素,让杨素赦免蔡先生之罪。或许杨素会给江东的天子几分薄面!” 蔡琰喜出望外,跪地道:“若是如此,昭姬愿意持帚伺候壮士,为奴为婢,毫无怨言!” 赵云扶起蔡琰道:“昭姬娘子言重了,胡狗不灭,天下不平,赵云注定要浪迹天涯,拯救苦难,却是不敢耽误了昭姬娘子!” 当下两人共乘一骑一路向南,傍晚时分来到一座小县城,找了医匠为赵云包扎了箭伤,然后在客栈里暂住一宿。 次日清晨,在饭馆里用餐的时候忽然听闻传言纷纷,都说大儒蔡邕在狱中悬梁自尽,其家眷则被送进了类似后世教坊司的机构,充作奴婢每日干粗活累活。 蔡琰听后,回到房间里痛苦失声。 赵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待蔡琰哭够了,方才询问:“蔡先生身亡,看来暂时没必要去江东了。不知道娘子下一步做何打算?” 蔡琰泪如雨下,两眼茫茫:“天大地大,乱世之中,岂有一介女流落脚之处,愿跟在壮士身边伺候,还望壮士莫要嫌弃!” 赵云面露难色:“可是子龙现在只想游侠天下,拯救难民。只恐连累了昭姬娘子!” “昭姬身无分文,已经无处可去。愿追随壮士身边,为你缝缝补补,粗茶淡淡,无怨无悔,做个婢女也心甘情愿!”蔡琰满怀伤感的请求道。 赵云也不忍心赶一个弱女子离开,点头道:“既然如此,昭姬娘子便先跟在赵云身边吧!等将来有合适的机会再为你另谋出路,云现在负了箭伤,便暂时在这县城盘桓一段时日再说吧!” “多谢壮士收留!” 蔡琰喜极而泣,向着赵云肃拜施礼。自此与赵云暂时在河南境内的小县城住了下来,等着赵云箭伤之后再做打算。 金陵城,乾阳宫。 阳光照耀进御书房中,今日的温度比昨天暖和了许多。 早朝散去之后,刘辩一面在书房里看各地传来的奏折,一面等待着陆康领着孙子陆文龙来见自己。 “启禀陛下,陆廷尉求见!” 郑和抱着拂尘,小心翼翼的征求刘辩的意见。 “速宣!” 刘辩大喜过望,放下了手里的奏折,吩咐郑和把陆康祖孙带进来。 片刻之后,陆康祖孙一起来到御书房施礼见驾。刘辩悄悄打量陆文龙,只见他身高八尺有余,体型修长健壮,星眉剑目,器宇不凡,一看就是不凡之才。 “听令祖父说你擅用双枪,想来必然身怀绝技,可在朕面前施展一番,让寡人开开眼界!”刘辩笑着对陆文龙道。 “文龙领命!” 当下,刘辩在前,陆氏祖孙随后来到了太极殿台阶下面的空旷之处。 陆文龙接过卫疆准备的两杆枪,在天子面前施展开来,只见两条长枪犹如两条蛟龙,上下翻飞,银光闪烁,直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看到精彩之处,刘辩鼓掌叫好,就连卫疆也心悦诚服,自叹不如。 刘辩背负双手,高声宣封:“陆小将军果然身怀绝技,我汉军有你加入,如虎添翼。将来必然能够为国立功,朕现在册封你为裨将军,暂时跟在秦叔宝将军麾下效力。待他日立下大功之后,将来再做封赏!” 陆文龙喜出望外,跪地谢恩:“多谢陛下厚爱,小臣必然为陛下赴汤蹈火,虽马革裹尸,百死不惜!” 刘辩笑容可掬的将陆文龙从地上扶起夸赞了几句,正说着话突然有宫女自后宫来报:“启奏陛下,冯美人马上要生了,太后让你去后/宫!”(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六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伴随着一串清脆嘹亮的婴儿啼哭声,乾阳宫首席稳婆虞氏抱着一个婴儿笑逐颜开的走了出来:“恭喜太后,恭喜陛下,冯美人又为皇室添了一位小王子!” 虽然不如第一次那般欣喜,但何太后却也是笑的合不拢嘴,从稳婆怀里接过第二个孙子,满脸喜悦的道:“真是上苍保佑,皇帝比你父皇当年强多了!你父皇活了一辈子,膝下生了三十多个公主,却只有两个儿子!而我的皇儿才生了两个,便都是男丁,真是可喜可贺!” 能够诞下男丁,这让冯蘅颇为感到扬眉吐气,撒着娇央求道:“请陛下为孩儿赐名,赐封地!” 冯蘅跟了自己一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床上能够放下身段伺候,让刘辩度过了不少性福的夜晚,所以刘辩也不想过于亏待了这个女人!人嘛,都要将心比心,武如意现在都升到九嫔中排名第二的昭容了,也是时候该把冯蘅的封号擢升一级了。 略作思忖之后,刘辩朗声道:“朕为此子取名恪,寓意君恪君道,臣守臣则,君明臣贤,则四海升平。乳名则由爱姬自己取吧!” “谢陛下为恪儿赐名!”冯蘅在床上道声谢,接着催促,“还请陛下为恪儿赐封地!” 刘辩略作考虑之后,慎重的给冯蘅的儿子刘恪赐了封地:“我儿刘恪暂时封做北海王,待弱冠之后,再另赐封地!” 听了天子的封赐,冯蘅心中一阵失望。、 与唐婉的儿子刘齐相比,儿子刘恪虽然也是王,但却不可同日而语。刘齐被封做吴王,这可是将来的一方霸主,即便成年之后的王子,能够被封赐到这么大的一片土地,也是莫大的荣幸! 虽然冯蘅心中有些失落,但表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强颜欢笑道:“多谢陛下赐封!” 以刘辩对冯蘅的了解,甚至不用去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冯蘅心里的想法,心平气和的解释道:“爱姬勿要多心,朕之所以不封恪儿为一字王,盖因现在群雄并起,朝廷有名无实,自然不可与太平盛世相提并论。朕要以此提醒自己与将来的诸子,时刻以统一天下为己任,不可放任松弛!扫平诸侯之前,除嫡长子刘齐之外,将不再分封任何一字王!” 汉朝皇帝的儿子在出生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都将会被封赐王爵,而其中以秦、晋、齐、楚四个春秋时期最强大的国家为封号的王位最为尊贵。其次就是周、鲁、赵、魏、梁、燕、吴、代、韩、宋、越等战国小国家次之,这些封号就是世人眼中的一字王。再向下一个档次就是二字王,譬如长沙王、中山王、渤海王、常山王等这些以郡国为封地的稍微次之。冯蘅的儿子刘恪受封的北海王就是二字王。 听了刘辩的解释,冯蘅稍稍心安,再次拜谢:“臣妾谢陛下册封,岂敢怀有二心!” 打一个巴掌也得给一个枣吃,刘辩又宣布道:“美人冯氏诞下王子刘恪有功,自即日起,擢升为九嫔之一的淑仪。” 目前皇宫之中仅有三位嫔妃,除了正妻皇后唐婉之外,穆桂英是九嫔之首的昭仪,就连还没入宫的武媚娘都被赏赐了昭容的封号。而自己还只是一个美人的封号,这让冯蘅感到抬不起头来,现在孬好跻身进了九嫔的行列,总算让冯蘅稍稍松口气。 天子喜添第二个男丁,乾阳宫自然少不了庆贺一番。再加上武如意进宫之日又将临近,整个皇宫内更是到处悬灯结彩,金陵城一片喜庆。 穆桂英的产期在三月中旬,已经越来越近,看到唐婉与冯蘅连续产下儿子,这让穆桂英的压力陡增,每日都有些忧心忡忡,与之前的豪爽洒脱仿佛变了一个人。 刘辩察觉了穆桂英的心事之后,安慰道:“桂英莫要担心此事,当初若不是你临危救驾,哪有现在的寡人?你随朕一路杀到江东,助寡人开朝建制。朕东征西讨之时,你坐镇后方,让朕免除了后顾之忧,这份功劳不输任何人,朕岂会因为你生了女孩而冷落你?” 听了刘辩的安慰,穆桂英宽下心来,依偎在天子怀里,嫣然笑道:“当初臣妾救驾之时,陛下比我还矮了一头呢!将近两年的时光下来,却已经比臣妾高了半头,真是让人感慨呢!” “哈哈……谁说不是?当初朕想亲吻你一番还得踩着凳子。因为力气没你大,可没少被你欺负了!”刘辩揽了心爱的女人,一起回忆着当初的趣事。 穆桂英的心情越发开朗了起来,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道:“臣妾才没有忧虑呢,生一个不是儿子就再生第二个,两个不是就再生第三个,三个不是就再生第四个……总之,臣妾一定要生一个儿子!” 刘辩暗自庆幸,幸好穆桂英没有继续数下去,否则能数到天亮。看来后/宫里的女人都把生儿子当做最大的成就,即便是如穆桂英这般的英姿飒爽,也不能免俗! “不过陛下也不用担心,就算臣妾生的都是儿子,也不会向陛下讨要封地的!”穆桂英很认真的说道。 刘辩纳闷不解:“爱嫔此意怎解?” 穆桂英煞有介事的说道:“到时候臣妾会自己带兵给儿子打下一片封地,所以臣妾生的儿子再多也不劳陛下费心。” 不等刘辩开口,穆桂英又转移了话题:“听宫女太监们议论,陛下有御驾亲征的打算?” “长安那边风云激荡,朕担心岳飞独木难支,的确有提兵中原的打算。或许……爱嫔生产之时,朕有可能不在身边陪着呢!”刘辩轻抚穆桂英的秀发,略带歉意的说道。 穆桂英却是一副善解人意的语气:“国事为重,臣妾不会为了这等小事而抱怨陛下的!不过,妾身想在陛下出征之前给孩儿取个名字,可好?” 这点小事刘辩自然不会拒绝,略作思考便给出了答案:“若是女孩便取名刘娇,若是男孩便取名刘裕,乳名寄奴,字宗保。” 这个时候的人取名都是以贱为贵,而且奴被很多人用于乳名,与后来的郎大致一个意思。就连震震烁千古的汉武帝刘彻都曾经以刘彘为名,就更不用提其他的字了。 彘字何解?猪也,猪狗不如,也叫做彘狗不如。吕雉把戚夫人变成人彘,更是让这个字变得惨烈无比。而刘彘以这样的贱命成为了一代雄主,更是让天下取贱名的风气更盛,皇室中人也比比皆是。 对于皇帝取的名字,穆桂英自然不会反对,只是略带疑惑的问道:“不知这名字却是如何解释?” “天机不可泄露!此乃汝南大师许子将卜卦所得之名,若给吾儿取此名,将来必然贵不可言,名垂青史不在话下,若是泄露了天机,就不起作用了!” 刘辩装模作样的忽悠着怀里的穆桂英,再次把许劭这个屡试不爽的万金油拿出来当做挡箭牌。 穆桂英果然信以为真,觉得天子没把这个名字赐给唐婉和冯蘅的儿子是对自己的宠爱,笑靥如花的谢恩:“多谢陛下赐名!妾身若是生个男孩,便叫做寄奴了!” 洛阳,南宫,德阳殿。 十一岁的天子刘协拿着刚刚收到的刘辩手书,扫了阶下的文武群臣一圈:“皇兄从金陵修书过来,劝朕主动退位,还帝权于江东。并且加封朕为大汉德王,诸卿以为如何?” 杨素最先站出来,手捧笏板慷慨激昂的陈词:“陛下,此事万万不可!陛下可还记得已故尊母王美人是如何辞世的么?还不是被何后这个恶毒的女人鸠杀?陛下怎能再为他们母子的口蜜腹剑所蒙蔽?” 听了杨素的话,刘协不由得默然不语,想起了生母去世的悲惨场景。 杨素继续劝谏:“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是陛下拱手称臣,我等皆可位列九卿,而陛下非但不能为王,只怕求生亦是不能!陛下不见当初扶苏与胡亥争位之事么?天无二日,民无二主!陛下要想生存下去,必须拿出有我无他的气势!臣等虽然不才,愿辅佐陛下扫平诸侯,一统江山,重振汉室!” “可是皇兄已经平定了整个江东,又灭了袁术,治下五六百万百姓,带甲三十万。谋士如雨,武将如林,朕岂能与之一争长短?还不如早早归降,或许皇兄能顾及旧情,让朕安度此生呢!”刘协一脸忧虑的说道。 自从前年登基之后,刘协已经做了将近两年的天子,心智日渐成熟。虽然大权一直没有掌控在手中,但对于天下大局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杨素立于德阳殿中央,口沫横飞的慷慨陈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臣虽不才,愿率中原豪杰助陛下扫平乱党,拨乱反正。先帝在世之时,最为宠爱之人便是陛下,只不过何氏这恶毒的妇人联合何进弄权,窃取了陛下的帝位,又害死了董老太后,实乃大逆不道!董卓虽恶,废帝之事却是万民响应,由此可见,陛下才是汉室正统!自当厉兵秣马,扫除不臣,谁敢再言投降,便请陛下杀之,以儆效尤!”(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七征服女皇 听了杨素的侃侃而谈,刘协的内心忽然燃起了熊熊斗志,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服输,即使是兄弟也不例外! “如今诸侯并起,刘辩已经占据了江东半壁江山。而朕却困顿于河南境内,东有曹操,西有董卓余党,南有岳飞军团遏制,北有黑山群贼,如何才能挽狂澜于既倒,于绝地求生存?” 在杨素及党羽的蛊惑之下,刘协悄悄的改变了对刘辩的称呼,从“皇兄”改为直呼其名。但想起刘辩实力雄厚,言谈之中还是忧虑不已。 杨素躬身道:“陛下勿忧,经过微臣的暗中拉拢,已经招降了西凉叛将李蒙、王方,并且于昨日深夜利用二人分别诈开了武关与函谷关。长安天险已失,目前皇甫将军正率吕布与我儿玄感率军直逼长安!” “哎呀……杨将军真是用兵神速,朱儁自愧不如也!” 没想到一夜的时间,杨素就与皇甫嵩合谋拿下了函谷关与武关,这让不看好洛阳朝廷的朱儁不由得刮目相看。 杨素朝着朱儁拱手道:“整个洛阳城中,论用兵如神,除了皇甫将军之外就要数公伟将军你了。要想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拨乱反正,重振朝纲,素还需要依仗公伟兄的襄助!” 谁不想做个中兴名将,看到皇甫嵩与杨素混的风生水起,朱儁不由得怦然心动,拱手道:“难得处道贤弟看重,朱儁愿从调遣!” 杨素抚须大笑:“只要公伟兄肯全力相助,何愁大事不能定?李蒙昨夜诈开了武关之后,张辽已经与高顺率兵一万死守,防备岳飞黄雀在后来坐收渔翁之利。但素担忧二人欠缺经验,故此斗胆请公伟兄前往武关担任主将,堵死江东军西进洛阳的路线!” “朱儁领命!” 朱儁拱手领诺,顿了一顿又问道,“长安城高墙厚,西凉余党尚有五六万人,更兼贾诩诡计百出。皇甫义真率吕奉先、玄感贤侄可有把握拿下?” 杨素胸有成竹的道:“公伟兄尽管放心,素前几日修书于马腾、刘备,约定合围长安,待平定董卓余党之后共分雍州,二人俱都欣然应允。据探子回报,刘备已经亲率房乔、张飞由汉中出兵,而马腾也已经与韩遂提兵三万由凉州而来。三军合围,拿下长安只是时间的问题。” 听了杨素的禀奏,刘协大喜过望,抚掌道:“杨卿果真胸怀韬略,只要能够拿下长安,便可以走出当前困局。不过朕还是有些担忧刘辩的江东军会趁机发难……” 杨素抚须诡笑:“陛下放心,臣自有锦囊妙计对付刘辩,兴许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取了他性命也不一定。再不济也能让他荒耽歆淫,陛下直管稳坐朝堂便是!” 刘协当即毁书斩使,向天下诸侯颁布圣谕,宣布刘辩的帝位乃是僭越所称,自己才是汉室正统。由此拉开了天下二帝的局面,世人将刘辩的朝廷称之为东汉,将刘协的朝廷称之为西汉,史称“两汉对峙”。 岳飞在宛城得知武关被西汉军拿下之后,急忙亲自统率杨再兴、高长恭、董袭、纪灵等四将提三万精锐之师来攻武关。 但武关凭险而居,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更兼关内有朱儁、张辽、高顺三人坐镇,面对东汉军的强攻沉着应对,防御的滴水不露,不给江东军丝毫机会。 岳飞率军强攻了数次,在武关城下填上了三千多条性命,就连董袭也被流矢所伤,但武关依旧岿然不动。 杨素在洛阳听闻岳飞率部强袭武关,遂修书于刘表,请求他从荆州出兵攻打南阳,围宛城以解武关之围。 刘表自知因为进位称楚王之事已经与刘辩势同水火,便趁机向西汉朝廷上奏,要求承认自己的王位合乎法典,并不会因为董卓的死亡而无效。 在杨素的撺掇之下,刘协欣然回信,宣布刘表的楚王乃是天子所封,合法有效,并且命他出兵讨伐刘辩,以振朝纲。 既然从西汉朝廷得了好处,刘表自然得略有表示。当即派遣文聘、刘磐、韩玄、黄忠提兵三万出襄阳,进逼宛城,迫使岳飞退兵。 前有牢不可破的武关天险,后有趁虚而入的荆州兵团,岳飞与部将商议之后决定退兵回南阳,先解宛城之围,再图破武关之策。 刘表本来就没打算与刘辩死磕,在他的心里只想着保存实力。听说岳飞从武关回军,立即命文聘、刘磐撤退到新野、湖阳一带构筑防线,防御东汉的反攻。 “刘景升这老匹夫真是无耻之徒,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我当先破荆州三郡,剪灭刘表,再图长安!” 刚刚撤兵回到宛城,就收到了荆州兵南撤的消息,岳飞气的拍案怒骂。 当即召开军事会议,决定改变战略目标,把攻袭长安的计划更改为先灭刘表,再图长安。并且修书一封,派出快马送往金陵。 此刻已经是二月底的天气,气候转暖,万物复苏,长江两岸一片欣欣向荣。 虽然各地诸侯蠢蠢欲动,天下大势风云激荡,但刘辩也得先把婚礼举办完毕。毕竟与武如意的婚事一拖再拖,再拖延下去实在是对陆家无法交代,也会让天下人觉得自己言而信,天子的婚事岂能朝令夕改? 在太常卿刘基的主持下,被册封为昭容的武如意被风风光光的迎娶进了乾阳宫。而陆氏一族陪送的嫁妆更是装了数百辆马车,一路上绵延数里,从吴县到金陵一路行来,引得百姓无不侧目称赞。 这场婚礼的规格之高,尤胜穆桂英入宫之时。各郡的地方官吏只要有空的俱都来到了金陵观礼,江东的各大豪族也俱都受邀参加。 一时之间,乾阳宫内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喇叭唢呐之声不断,丝竹管弦之声齐鸣。 婚礼在刘基的主持下有条不紊的进行,身穿凤冠霞帔,头披大红盖头的武如意暗自高兴,这场盛况空前的婚礼自己终究还是等来了! 繁华散去,乾阳宫归于宁静,只有大红的的灯笼在夜色里迎着和煦的春风轻轻舞动。 婚房之内,刘辩与武如意四目相对。 不容她说什么,刘辩便送上了火辣的热吻。 今夜,这千古女帝终要在自己身下拼力承欢! 脱去凤冠霞帔,除去罗衫亵衣,露出了滑若凝脂的肌肤,以及曼妙婀娜的身姿,当武媚娘一/丝不/挂的躺在床幔之中的时候,刘辩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 “哈哈……历史上唯一的皇帝,这一刻终于成了我的女人!只要我愿意,每个晚上都可以和她颠鸾倒凤!现在,她就是我的女人,而我就是她的丈夫!” 刘辩以最快的速度除去衣衫扑了上去,将媚眼如丝,千娇百媚的武媚娘压在身下,此刻心中只有两个字“征服!” 只有征服了她的人,才能征服女皇的心!刘辩记得穿越之前某位女作家曾经说过,通往女人心灵的道路是x道,只有经过这条道路,才能抵达女人的心扉! 这只是征途的开始而已,自己不仅要征服天下群雄,还有将许多名留青史,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征服,彻底的征服,从身体到心灵! 武如意跑不掉,上官婉儿也是自己的,貂蝉还是自己的,大乔也是自己的……既然能得到,就要毫不犹豫的霸占!唯我独尊,这才是真正的帝王风范! 薄衫凌乱,芙蓉帐暖,引残红如梅。贵女娇柔,那堪征伐,少不得娇喘吁吁,拼力承欢。一场巫山云雨,引得浪花飞溅,自今夜之后,千古女皇彻彻底底的成了刘辩的女人! 躺在身下的可是千古女皇,再加上自从穆桂英之后至少已经半年多没有再尝腥了,今夜得尝夙愿,刘辩自然不会轻易饶过这美娇娘。 半夜的功夫便梅开三度,只把武如意累的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经不住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少年天子的折腾,躺在锦被之中发出了沉重的鼾声…… 暗夜里,刘辩小憩了片刻,看到身旁的武如意沉沉睡去,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如何,终究还是寡人技高一筹吧?乖乖的睡吧,朕准备在这良辰吉时进行召唤,我可是憋了半个月的时间在等待这一刻!” 今天是黄道吉日,诸事大吉,刘辩相信在这一天进行召唤也会带来好运气。所以即便系统已经修复了多时,也没有急于进行召唤,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嘿嘿……已经召唤了十七八次,朕这还是第一次在床上躺着召唤,而且身边还躺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皇,说不定会给朕带来好运哦!” 刘辩躺在武如意身边,闭上眼睛,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为了给自己带了好运,刘辩毫不客气的把手挪到了武如意那充满了魅力的峰峦上,在心里窃笑:“武媚娘啊武媚娘,借你的酥/胸沾点好运气,说不定今晚能够召唤到前所未有的牛人!所有的诸侯,刘表、杨素、袁绍,等着朕的雷霆之怒吧!就连历史上唯一的女皇都能被朕征服在身下,别提你们这些魑魅魍魉了!”(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九全线开战 凌晨,太极殿。 就连天子的洞房花烛夜都被紧急情报所打扰,得了召唤的文武百官自然不敢怠慢,俱都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太极殿参加朝议。 文官在左,以司徒卢植领衔,向下依次是司空孔融、太常卿刘基、廷尉领建业太守陆康,中书令王朗,江东屯田使徐光启。再向下则是品级比较低的文官,除了几个负责监察弹劾的御史之外,其他的大多都是三公的属官。 由于武将的爵位比较低,最高的也不过是官拜镇南将军的秦琼,为了不至于比文官的品级落后太多,因此太尉黄琬在武将一排领衔。毕竟太尉是百官之中名义上的最高军事统帅,与武将还是能够沾上边的。 站在秦琼下面的是安北将军、关内侯薛仁贵,再向下是平东将军周泰,禁军统领廖化,杂号将军凌操,以及裨将陆文龙、郑成功、马忠等人。 待文武百官俱都到齐之后,高坐的銮台之上的刘辩扬了扬手中的奏折:“这是魏文长的使者刚刚从北海国送来的八百里加急文书,众卿互相传阅一下,看看有何对策?” 郑和从天子手里接过文书,小心翼翼的退下銮台,把奏折交给了黄琬,让文武百官互相传阅。 半月前刘虞之子刘和率阎柔、鲜于辅以替刘虞复仇为口号,在上谷郡境内纠集了数万支持者,又联合乌桓峭王统领的数万骑兵在渔阳境内大破公孙瓒部将邹丹,并且将其阵斩,枭首万余级。继而声势浩大的向南进军,直逼公孙瓒的老巢北平郡治所蓟县。 在刘和与乌桓联军的巨大压力之下,公孙瓒只能放弃了对青州的争夺,命驻守在济南国的田豫率两万人马星夜北上,以解北平之围。 看到公孙瓒后院失火,袁绍大喜过望。在田丰、沮授等人的谋划之下,命长子袁谭督率张郃、高览二将,以郭图、辛评为军师,统领五万人马向东,蚕食公孙瓒在青州的地盘。 袁谭在平原境内遇上了一名自称萧统字摩诃的大汉,见其武艺娴熟,能够徒手逐虎,不禁惊为天人,遂将其拜为先锋大将,引兵直扑济南国。 萧摩诃率兵强攻济南国治所东平陵,并率先登城,生擒了公孙瓒所任命的济南国国相田楷。袁军大获全胜,轻而易举的拿下了济南国全境。 袁谭旗开得胜,继续统兵向东进军,在萧摩诃、张郃、高览三将的分头出击之下连破公孙瓒控制的齐国,黄巾军据守的乐安国,兵锋直逼魏延据守的北海国。 得知袁谭在青州境内势如破竹,田丰与沮授再次向袁绍建议:当倾尽全力向青州进军,一鼓作气拿下东莱郡与北海国,将刘辩、公孙瓒、黄巾军三股势力彻底从青州逐出,实现对青州的完全控制。然后再向西南追击从青州进入兖州的百万黄巾。 这个时期的袁绍还不像后期那般昏聩,此时正被长子袁谭的势如破竹深深鼓舞。听了沮授与田丰的建议,遂留下审配、逢纪、韩猛、淳于琼等人辅佐次子袁熙驻防冀州老巢。自己带着颜良、麴义、高干、田丰、沮授、许攸、荀谌等人提兵六万随后进入了青州,展开了全面抢夺青州地盘的计划。 袁绍从平原率军南下,率先在隶属兖州的泰山郡内击破了三十万黄巾贼寇,从中收编了五万精壮,然后派人把老弱妇孺遣散至渤海、平原、魏郡等地充实人口。 沮授再次向袁绍建议,采取软硬兼施的办法逼降盘踞在泰山郡内的泰山寇。并亲自出马作为说客,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说服了孙观、尹礼、吴敦、昌豨四大贼寇率部投降,让袁绍顺利的收编了四万泰山贼。 魏延在北海得知袁谭大军压境,遂亲自与关胜、花荣引兵三万出城迎敌,与袁谭所部大战与广县境内,连战不利。 关胜、花荣二将俱被萧摩诃阵前击伤,无奈之下魏延只能退守北海国治所剧县。于沿途设置埋伏,延缓袁军的围城,但预计也就是只能推迟六七天而已。因此才派出了使者八百里加急,前来金陵求救。 “北海形势危急,魏延孤军悬于青州,危如累卵,诸卿以为如何?” 待文武百官把青州的战事了解的差不多了,刘辩清了清嗓子,高声问道。 孔融率先出列:“北海国有百姓八十万,民风淳朴,土地肥沃,绝不能丢啊!陛下当派遣大将,提兵前往北海解围。让北海的百姓沐浴浩荡皇恩!” 刘基却站出来持不同意见,手捧笏板,沉声道:“陛下,诸位同僚!以基之见,袁绍倾全力而入青州,士气正盛,我军远道跋涉,鞭长莫及。况且荆北有刘表,荆南有孙坚,关系俱都恶化,更是不宜再向北进军。不如陛下修书于魏延,让他暂时率兵撤出青州,来日再图收复失地吧?” 将到手的土地拱手让人,这是刘辩不能接受的,更重要的剧县还有刚刚召唤到的王猛,如果就此放弃了北海国,说不定会让王猛对自己失望,改投其他诸侯也不一定! 将目光扫向黄琬与卢植:“两位爱卿以为如何?” 卢植出列道:“臣不赞同刘太常的意见,刘表与孙坚俱都心怀敌意不假,但荆南贫瘠,合四郡之力总人口不过才百余万人,后继乏力。而刘表不过是守土之犬,四面皆有人马钳制,同样难有作为,比起袁绍来不过是疥藓之疾罢了!” 顿了一顿,又道:“而袁绍则不然,其以四世三公之后,名扬海内,多有豪杰归附。已经据有富庶的冀州,治下百姓四百余万。倘若再被他全据青州全境,乃至南下占据兖州部分土地,将成心腹之患!故此,老臣斗胆恳请陛下发大军北上青州,遏制袁绍的崛起!” “卢司徒言之有理,臣亦是这样认为!” 黄琬对于卢植的分析同样深表赞成,出列道:“陛下,青州黄巾自去年起事,一路上裹挟妇孺老幼,多达百万余人,若是被袁绍全部虏获,必将使其如虎添翼。故此臣亦恳请陛下出兵青州,一来解北海之围,二来遏制袁绍,三来虏获黄巾人口,将其发配到南方的建安、庐陵二郡,开垦土地,发展耕田,以壮江东根基!” 刘伯温仍然坚持己见:“黄太尉与卢司徒所言固然言之有理,但听闻洛阳方面已经与刘备、马腾合围长安,董卓余党覆亡在即。若西凉军被灭,洛阳军必然东出武关,与刘表夹攻宛城。倘若到时候孙坚再沿江而下,直寇江东,我方必将四面受敌。则局势恐将陷入困境!故此,以基之见,当先弃北海,不争一郡一地之得失,待先将孙坚、刘表两人剪灭,再循序渐进向北方推进,方为上上之策!” 听了黄琬、卢植与刘伯温的辩论,刘辩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前的局面的确比较棘手,如果主力大军北上与袁绍争夺青州,倘若能够达成战略目标的话,将会获得事半功倍的成就。 一来可以遏制袁绍的强势崛起,二来可以在北方站稳脚跟,三来还可以获得大量的百姓。若是能够达成以上三项战略目标,必然将会为以后的雄霸天下奠立坚实的基础。 但就像刘伯温分析的那样,若是刘协、刘表、孙坚三方联合发难的话,自己的后方将会遭受巨大的考验。 身为江北大都督的岳飞手中能够调动的人马将近十万人,有刘晔、陈庆之帮助出谋划策,麾下有杨再兴、高长恭、纪灵、吕蒙、董袭等武将直属听命;此外还有荀彧、狄仁杰等地方文官作为后应,硬扛洛阳军团与刘表军团一年两载估计没有任何问题。 刘辩对江北四郡并不担忧,唯一让感到忧虑的是荆南的孙坚军团。 虽然荆南四郡人口稀疏,但孙坚麾下的人马已经扩充到了七八万,孙策、周瑜也在逐渐成长,再加上孙坚本人骁勇善战,善于用兵,还有程普、黄盖、韩当、祖茂、陈武等人作为羽翼。若是看到本方主力大军北上青州与袁绍厮杀,保不准孙坚就率兵沿江而下,直捣自己的老巢。 虽然长江上游的柴桑有甘宁、蒋钦统率的三万水师以及一万陆军拱卫门户,再向南四百里还有李严的两万人驻扎在南昌。但如果孙坚军团趁着自己背上青州,全力攻打的话,甘宁能扛多久,刘辩并不是很乐观! 但如果畏首畏尾不敢北上青州的话,第一将会失去北海国,第二将会让袁绍强势崛起,第三也将会错失俘获百万黄巾的机会。更重要的是有可能会失去刚刚召唤出来的王猛,这才是刘辩最不能接受的! 摆在刘辩面前的抉择无疑非常困难,稍有差池,很可能会陷于万劫不复的困境。但是能够抓住机会的话,也许会开创一个全新的局面,收获巨大的利益! “到底如何是好?” 刘辩双眼眯成一条缝,扫视着太极殿上的文武群臣,只恨自己手下人才还是不够用的。这时候再有几个顶级谋士帮自己分析下局面该有多好?(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黑云压城城欲崔 (第一更送上,顺道求一下月票推荐票,有票的兄弟请支持一下!) 手下的谋士都在外面参军,或者担任封疆大吏,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刘辩自己也可以化身谋士。 “嗯嗯……朕现在的智力好歹也达到了91,独自规划一个战略还是能够做到的。过几天再把王景略招到金陵,左王猛右刘基,再辅以荀彧、鲁肃、刘晔、徐庶、顾雍、狄仁杰等人,不说碾压其他诸侯,至少不输任何人吧?” 但目前来说,刘辩必须当机立断的做出决策,因为整个太极殿的人都在看着自己,魏延的使者也在等着圣谕! 谋士虽多,但大多都不在身边,所以刘辩现在只能依靠自己。一个能够成就丰功伟绩的帝王不能说不依靠智囊参谋,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能力也是绝不可少的! 按照刘伯温的意思,是先统一南方,然后再循序渐进的向北推进。依然还是朱元璋的统一路线,而且朱元璋建立的大明朝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由南向北统一了全国的朝代。 但刘辩却认为这个战略放在汉末并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其一,江南人口稀疏,经过了自己的大力发展,合建业、吴郡、会稽、豫章、鄱阳五郡的人口总数不过才三百万。岭南地区刚刚划置的建安、庐陵二郡更加寒酸,加起来的总人口数目还不到十万,简直是蛮荒之地! 就算能够快速的将孙坚翦灭,把长沙、桂阳、武陵、零陵四郡掌控在手中,也不过只是增加了一百多万人口而已,整个江南地区的总人口数目加起来才不过四百多万! 在这乱世之中,地盘小就没有战略空间,人口少就没有兵力来源。江南地区的面积倒是广袤,但人口却极不相称,十几个郡加起来还不如冀州一个州的人口多,更不用提人口密度更大的豫州、司州两地了。 其二,江南地区虽然面积广袤,但土地却非常贫瘠,除了盐碱地,就是还没有开垦过的荒地。而且南方地区多水与山岭,很多地方不仅不能种植小麦,也不能种植稻谷,土地虽大却不如中原一州来的富庶。 人烟稀少,土地贫瘠,这两个先天条件决定了现在的江南无法与一千多年之后的那个江南相提并论。经过了一千朵年的发展,元末时期江南的文明程度已经与北方齐头并进,甚至在某些地方还超过了北方,所以朱元璋由南向北统一的战略才能达成。 而放在现在的这个世界,要想由南向北统一整个天下,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过,对于刘辩有利的是已经拿下了江北四郡,将汝南、庐江、淮南三郡全部以及南阳部分地区掌控在了手中,使得治下增加了三百多万人口。这对于刘辩将来的统一至关重要! “嗯嗯,的确是这个道理,由南向北统一,不见得是上上之策!或许,刘基坚持这条战略,乃是来自于前世根深蒂固的潜意识吧?” 刘辩端坐在龙椅上,悄悄的打量了正在与卢植、黄琬辩论的刘伯温一眼,在心里暗自沉吟道。 既然由南向北并非上上之策,将来的战略又该怎么规划? 刘辩心里给出的答案是由东向西! 现在整个江东以及江北的淮南、庐江都被自己控制了,再加上暂时臣服的徐州牧陶谦,东南半壁江山已经掌控在了自己手中。倘若能够再拿下青州,整个东部地区不就被自己统一成一块版图了吗? 想到这里,刘辩的眼界霍然开朗了起来,就像在黎明中看到了曙光。 虽然强敌环伺,可是他们之间也有矛盾,刘表与孙坚就是天生的死敌,说不准还没来讨伐自己,这俩家伙又互掐起来了也不一定!畏首畏尾,坐失良机并非明智之举。只有敢于冒险,才有可能取得出事半功倍的战绩。 “诸位!” 拿定主意之后,刘辩高声吐出了两个字,示意文武百官肃静,“经过朕的深思熟虑,决定北上救援魏延,与袁绍争夺青州,击破黄巾,收编人口!诚如卢司徒所言,刘表、孙坚不过疥藓之疾也,荆南贫瘠,得不足喜,失不足悲!但若是能够拿下青州,必将使我朝如虎添翼,战略纵深大幅增加。诸卿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 听了天子的话,黄琬、卢植、孔融等三公纷纷表示赞成。 刘伯温略作思虑,最终点头赞成:“陛下所言倒也有理,或许是基过于谨慎细微了!以臣之见,宛城有岳鹏举统率的十万人马,即便刘协、刘表南北夹攻,也可以稳如泰山。只是孙坚有江东猛虎之称,其部下又骁勇善战,需要小心提防。以臣之见,陛下当修书一封拉拢孙坚,授予官职,改善双方关系。” “刘卿所言极是,待会儿朕就传诏孙坚,册封他为荆州牧!”刘辩对于刘伯温的意见表示赞成。 刘伯温又进谏道:“徐州牧陶谦,自归顺以来,尚未出力。其麾下亦有六七万精兵,治下琅琊国又与北海邻近,陛下可修书一封于陶谦,命他出兵救援北海。” 刘辩颔首:“太常所言极是,正可借陶谦兵力一用!” 经过了一整个清晨的朝议,最终由刘辩拍板做出了现阶段的战略决策:固守西方,向北拓疆。争夺青州,击破黄巾,虏获人口,充实江东! 传檄驻守寿春的常遇春率本部两万人马为第一路,接诏之后即刻向北进军,穿过徐州的彭城、琅琊星夜驰援北海。命秦琼为主将、凌操为副将,率两万人马为第二路,即日启程,度过长江,由徐州境内进军,支援常遇春。 袁绍这次倾尽全力进入青州,两路人马总计十一万,再加上收编的五万黄巾军、四万泰山寇,总兵力二十余万,在人数上占据了巨大的优势。如果只是派出常遇春、秦琼两路人马远远不够! 刘辩再次传令,命薛仁贵为第三路主将,马忠为副将,率三万人马稍作整顿,准备器械粮草,明日再渡江北上。紧随常遇春、秦琼两路人马的步伐向北进军,以解北海之围,争夺青州。 又修书与陶谦,请求他从徐州出兵,支援魏延,免得北海陷入重围。接着传檄岳飞,将朝堂上制定的战略知会与他,让他的兵团暂时以防御为主,固守江北四郡,必要的时候协助甘宁坚守柴桑,拱卫西方门户。 朝会散去之后,金陵城外号角呜咽,旌旗招展。 各路斥候使者进进出出,马蹄踩踏的尘土飞扬,沉寂了一整个冬天的江东再次变得乌云压城城欲摧! 刘辩又遵从刘伯温的建议,册封孙坚为荆州牧、前将军、荥阳侯,命工匠连夜克制了印绶令符,派出使者前往长沙,改善关系。 当前的金陵周围有骑兵两万,步兵五万,水师两万,以及驻防城内的一万禁军,防御乾阳宫的五千御林军,总兵力约为十万五千人。 秦琼率先引领了五千骑兵,一万五千步兵过江。次日薛仁贵又率一万骑兵,两万步卒由秣陵渡过了长江。两路人马直接进入了陶谦控制的徐州境内,由广陵、下邳一路向北。 三路援军的总兵力不过七万人,加上北海魏延的三万人马,总兵力也才只有十万左右。比起袁绍的二十多万人马来,有着将近一半的差距。要想全面压制袁绍,刘辩必须再率一支队伍御驾亲征,但在出征之前应当先把身后的事情安排妥当,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与袁绍争锋 前往长沙的使者携带了诏书、印绶,一路快马加鞭,三日之后抵达了长沙,孙坚接到诏书后当即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诸位,据探子回报,袁绍大举进兵青州,一路连破黄巾、公孙瓒,兵锋直指北海。估计刘辩有北上救援之意。又恐我军趁机袭击其后方老巢,故此才行远攻近交之计,诸位以为该如何应对?” 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面貌雄伟的孙坚扫视了一下帐下文武幕僚,朗声问道。 孙策率先出列:“父亲大人,我孙家与刘辩之仇似血海之深,此时不报,更待何时?不如扯书斩使,向刘辩宣战!趁他出兵青州之时,袭其后方,让他首尾难顾!也好趁机收复故土!” 程普、黄盖、韩当等武将纷纷附和孙策:“少主所言极是,我等当奉洛阳的刘协为天子,宣布刘辩乃是僭越称帝,如此便可师出有名的顺江而下,直捣金陵,收复主公的故乡吴县!” “主公……瑜却不这样认为!” 纷纷的宣战声中响起了另类的声音,孙坚循声看去,正是十八岁的周瑜。当下面带微笑的道:“公瑾之意如何?说来让吾听听!” 周瑜拱手施礼,朗声道:“以瑜之见,纵然刘辩大军北上,但柴桑要塞有甘宁的水陆两军驻守,江北的庐江又有狄仁杰的部分人马与之呼应。况且这两年来刘辩所向披靡,先后翦灭刘繇、严白虎、王朗、袁术等各路诸侯,可见其麾下猛将谋士极多,士卒皆是能征善战之士!就算主力大军北上青州,也没有顾首不顾尾的道理,要想威胁到金陵,绝非易事!” “与其同江东朝廷结下死仇,不如接受荆州牧的册封,趁着江东用兵之际,渡江攻打刘表,将整个荆州掌控在手中。到时候主公雄霸一州,进可攻退可守,再不济也能成为一方霸主,不用再仰他人鼻息!主公以为如何?”(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一不共戴天之仇 周瑜的话音刚刚落下,众将齐声表示反对。 就连总角之好孙策都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公瑾此言差矣,我孙家与刘辩仇深似海,好不容易觅得良机,岂能放过?不为叔祖父、伯父等人复仇,我孙家岂有颜面立于世上?” “少主所言极是,刘表虽然可恨,但终归只是守土之犬,与刘辩不可同日而语也!若能击破刘辩老巢,再图荆北三郡易如反掌!若被刘辩占据了青州,平息了来自袁绍的压力,第一把矛头就会指向我荆南,到时候刘辩倾尽半壁江山之力,以泰山压顶之势而来,难以与之争锋也!” 孙策话音落下,跟随了孙坚多年的老将程普站出来极力附和。 听了众将与长子的谏言,孙坚微微颔首:“诸位所言极是,比起刘辩来,刘表不过是疥藓之疾罢了!我军若能趁刘辩主力大军北上青州之时,攻陷其老巢金陵,从此便可高枕无忧!” “主公英明!” 孙坚话音落下,以程普为首的众武将纷纷齐声称颂。 周瑜再次进言:“主公之意既然已决,瑜自然不敢再有异议。但以瑜之见,主公应当先假意接受刘辩册封,并回书感谢,以麻痹刘辩及江东军的心理。寻找良机,攻其不备,或许能够获得出乎预料的结果!” 孙坚摇头道:“人无信而不立,吾岂能朝令夕改,惹天下英雄耻笑?某既然决定与刘辩为敌,就要堂堂正正的兴兵讨伐,打出旗号,为叔父、兄长复仇雪恨!吾以正义之师而讨伐,何愁不胜?” 顿了一顿,继续道:“况且吾与刘辩仇深似海,即便是假意接受册封,也会为天下英雄耻笑!方今群雄并起,天下大乱,吾岂能卑躬屈膝,仰仇人鼻息?天无二日,世间却有两帝,就连刘焉、刘表都进位称王,那袁绍更是自封渤海王,惹得天下英雄纷纷前往投靠,一时间兵强马壮。某当效仿,自称长沙王,以表我孙坚逐鹿天下之志!” 孙坚称王的想法早就与众将商量了多次,并且获得了所有部将的支持,之所以没有宣布,而是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而已! “天下大乱,主公乃兵圣之后,进位称王实乃顺天应命,某等誓死辅佐!” 在程普的带领下,众将一起跪倒在地,口称大王,“末将等参拜大王,誓死为大王效忠,扫平诸侯,成就王霸之业!” “呛啷”一声,孙坚拔剑在手。 “僭越之贼有何颜面封吾为州牧?” 话音未落,连劈数剑,将使者送来的印绶、符节等全部斩的粉碎,然后把刘辩的亲笔信扯成纸屑,高声道:“来人,在大殿前支起油锅,将刘辩的使者炸了!” “主公,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况且主公还有数千族人在吴郡居住,若如此做,定会导致刘辩的复仇,必然会殃及无辜!还望主公三思!” 在众将的一片叫好声中,唯有年轻的周瑜提反对意见。 “乳臭未干的小子你还稚嫩的很,你懂得什么道理?给我退下,勿要多言!” 孙坚瞥了周瑜一言,提出了警告。 心里却暗自思忖,留在吴郡的族人多是一些贪恋性命的无胆之辈,留着也没有什么作用,若是能够激怒刘辩让他大开杀戒,正好可以激怒三军士气,变得更加师出有名!只是这些话只能憋在心里,不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亲兵很快的就在议事殿前支起了一口大釜,伴随着熊熊燃烧的柴火,釜鼎里面的油被烧的浪花翻腾。 “给我把使者扔进锅里!” 孙坚一声令下,几个亲兵将吓得瘫软在地的使者丢进了锅里,还没来的及发出惨呼,便传来一阵焦糊的味道。 “痛快!” 生炸了刘辩的使者,孙坚手下的众将齐声叫好,一个个斗志昂扬,恨不能把刘辩扔进油锅里的样子,“吾等早晚要辅佐大王,将刘辩母子投入这口釜鼎之中!” “唉……罪过!” 周瑜无奈的站在远处,在心里悄悄叹息。 只是周瑜不知道的是,他投靠的这位主公或许骨子里天生就有把人油炸了的嗜好。如果没有刘辩的穿越,孙坚在讨伐董卓的途中杀了荆州刺史王睿之后,同样把南阳太守扔进了油锅里生炸了。 毁书烹使之后,孙坚下令在长沙集结部队,筹备粮草,整葺船只,只等自己一声令下,便全军沿江而下,越过柴桑,直寇金陵。 数日后,孙策领着一个身材魁梧,相貌雄伟的大汉来见孙坚:“父王,孩儿前往武陵提兵途中遇见了这个大汉,见他徒手捕获野猪。此等武勇,孩儿自愧不如!故此带来见过父王,还望能够以大将委任!” 孙坚大喜过望,问道:“这位壮士姓什名谁?” “小人姓张名定边,乃是武陵的猎户,自幼练习武艺,熟读兵书,只等扬名立万的机会。难得少将军欣赏,小人愿将一身武艺献于大王,以博取功名,庇荫子孙!” 张定边站在堂下拱手说道,声如洪钟,气度不凡。 看过张定边的武艺之后,孙坚连声称赞,当即授予裨将军的封号,命他在孙策麾下效力。整饬兵卒,克日顺江东下,攻袭刘辩的大本营。 孙坚扯书烹使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刘辩的耳朵里,不由的拍案大怒:“这匹夫真是恶毒无礼,我以礼相待,竟敢如此猖狂!卫疆何在?率一千御林军星夜前往富春县城,捉拿孙坚族人,全部斩首!” 将近两年的磨砺下来,现在的刘辩已经不思当初那般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你孙坚够狠,把老子的使者油炸了,老子也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把你孙氏全族灭了! 卫疆刚刚点起御林军准备出城捉拿孙氏族人,得到了消息的刘伯温急忙前来劝谏。 “陛下勿要动怒,此乃孙坚欲擒故纵之计!故意激怒陛下,惹得你雷霆震怒,诛杀孙氏族人。然后他再用此借口激发手下军卒的怨气,携恨而来,增强军卒的斗志!陛下万万不可中其诡计!” 听了刘伯温的劝谏,刘辩稍微冷静了一下,思忖片刻之后,计上心头:“这孙坚看似忠厚,其实也是狡诈狠毒之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够身为一方诸侯的人,哪个不是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之辈?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比起曹操下令屠戮徐州,堵塞泗水;董卓为祸洛阳,草菅人命的行为,孙坚的油烹使者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传文鸯前来听令!” 考虑到文鸯寸功未立,刘辩决定让他代替卫疆前往孙坚的老家吴郡富春县,捉拿孙坚的族人前来金陵问罪。 不大会功夫,已经被提拔为御林军校尉的文鸯腰悬佩剑,昂首阔步的来到了太极殿御书房领命。 只见他身高八尺有余,体格雄伟,生的眉清目秀,器宇轩昂,也是酷爱穿一身白袍,使一条长枪,隐约之中颇有赵云的风范。因此刘辩私下里给他起了一个“小赵云”的绰号。 “微臣文鸯前来领命,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刘辩正襟危坐,朗声道:“孙坚这厮扯书烹使,擅自称王,实乃大逆不道!朕命你率本营御林军即刻前往富春捉拿孙氏族人。男丁全部充入军营当做辎辅兵,妇女全部充入教坊司为奴为婢,不得有误!” “小校谨遵圣谕!” 文鸯拱手领命,退出太极殿之后,点起本营一千御林军,火速出了金陵城,前往吴郡富春县城捉拿孙坚族人。 泰山郡武阳县,袁绍大本营。 沮授向袁绍建议道:“主公,据探子获悉,荆南孙坚已经调兵遣将,意在江东数郡。如此,刘辩定然不能全力北上,我军可在琅琊境内的费县、莒县、诸县一带占据险要,层层设伏,阻击江东援军。再命泰山降寇向东与显思将军合围北海。只要能够在琅琊境内阻挡江东援军一月左右,便可将困守在北海的魏延兵团全歼!” “公与所言极是,孤给了江东军机会,只是魏延不走,却怪不得孤了!”已经进位渤海王一年的袁绍抚须颔首,同意了沮授的计划。 随着袁绍一声令下,颜良、麴义、高干、韩莒子、吕威璜、蒋奇等武将各自分兵出动,沿途设置据点,挖掘陷阱,深沟高垒,做好了阻击江东援兵的措施。准备施行“阻援围点”的计划,争取一口气全歼魏延兵团。 数日之后,不利的消息传到了金陵。 从寿春出兵向北的常遇春在沛国薛县境内遭遇了袁军大将颜良,连续鏖战数次,互有胜负,只是却无法通过袁军设置的防御线。 而陶谦为了保存实力,只是命曹豹率领了八千老弱病残向北进军,在琅琊境内进入了麴义的埋伏圈,全军覆没,带了十几骑亲兵狼狈的逃回了下邳。陶谦心疼之下却是再也不肯发兵。 “陶谦这厮终究是不肯出全力,要解北海之围,看来任何人也指望不上了!” 刘辩看了斥候的情报之后,闭目陷入了沉思。半独立的军阀终究不可靠,将来机会合适的话,早晚也得拔掉陶谦这颗钉子。当然,那是下一步的计划,当务之急应该是先设法解北海之围。 忽然守卫宫门的御林军百夫长来报:“启禀陛下,关胜将军从北海风尘仆仆来到了金陵,此刻正在宫门之外求见!” “什么?关胜来了?速传!” 刘辩心头一震,心下隐隐升起了不好的感觉。十有八九是北海被袁军合围了,这关胜单骑突围,到金陵求救来了。(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三爆出来的奇葩 (今天大封推,有月票的兄弟能不能多多支持下?拜托了!) 太极殿,御书房。 得了召唤之后,正在练兵的陆文龙一身戎装的前来见驾:“参见陛下,不知招臣来有何吩咐?” 刘辩笑容可掬的扶起了陆文龙:“文龙啊,按起如意的关系来,朕得称呼你一声兄长!这段时间你的用兵之才展现的淋漓尽致,朕倍感欣慰。故此,朕决定将你的裨将之职擢升为偏将军,这次北上驰援青州,还要靠你多多出力了!” 为了让陆文龙给自己爆表,刘辩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叙亲情拉关系,又是褒奖夸赞,又是加官进爵,要是还不能获得陆文龙的愉悦点,那真是无话可说了! “谢陛下隆恩,如此厚爱,陆冲愿为陛下赴汤蹈火,虽粉身碎骨,绝无怨言!” 刘辩的话音刚刚落下,陆文龙就感激涕零的跪地谢恩,让刘辩的担心变成了多余。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陆文龙愉悦点10个,目前持有愉悦点总数40个,仇恨点72个。” “叮咚……系统已经被爆,稍后将会提供候选名单,然后进入三天的修复期。” 刘辩拿起奏折一副忙碌的样子,和蔼的对陆文龙道:“几日之后,你就要随朕由海上驰援剧县,在这几天的准备期里一定要挑选最好的精锐士卒,提前备好一切物资,片刻也容不得耽搁……” “臣明白,冲这就去军中筹备!” 陆文龙拱手告退,很识时务的退出了御书房,然后昂首阔步离开乾阳宫直奔军营而去。 “好了,赶紧提供爆表名单吧,免得再把你憋坏崩溃了,这次大战还得指望你继续给朕提供人才呢!” 陆文龙走后刘辩在御案后面坐了,表面上做出一副提笔沉思状,暗地里却已经悄悄向脑海里的系统下达了指示。 “第一名爆表人物:高x——统率87,武力98,智力77,政治65。所属年代:南北朝。目前所在地:未知。” “第二名爆表人物:罗x——统率89,武力99,智力61,政治42。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北平。” “第三名爆表人物:xx莲——统率1,武力12,智力48,政治5,魅力93。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许昌。” “这是个什么东西?女人?第一次遇见这种货色,统率1的渣渣也可以爆出来?” 听到了系统读出了第三个爆表名单,奋笔疾书的刘辩不由得一愣。 粗略算算爆出来加上召唤到的人物已经有三四十个了,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奇葩的候选名单。 “第四个爆表人物:朱x——智力94,政治92,武力48,统率52.。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未知。” “第五个爆表人物:xx忠x——统率91,武力98,智力72,政治65。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未知。” “爆表名单全部提供完毕,系统即将进入修复期,三天之后才能启动,再见!” 接下来的三天对刘辩无比漫长,既对北海的局势忧心忡忡,又要等待系统恢复之后,使用爆表特权召唤一员大将来防御,避免自己亲征之后后院起火。 各路探马从金陵进进出出,将天下各地的情报源源不断的送到刘辩的面前。 据斥候回报,常遇春与秦琼合兵一处,在琅琊境内打了一场漂亮的反伏击战,阵斩了袁军大将蒋奇,毙敌七千余人,突破了袁军的第一道防线。薛仁贵的后援兵马也已经进入了琅琊境内,预计一两天之后将会与秦、常二将会合。 在南方,徐晃接到了八百里加急文书之后,立刻与卢象升、林冲二将率兵两万五千人向西进军,大张旗鼓的直逼桂阳。 孙坚得到探马飞报后,果然放缓了进攻的态势,派遣程普、祖茂、吕岱三将率兵两万向南,提前进入桂阳郡,巩固防御。将徐晃的人马阻拦在荆南境外。 此刻已经是三月时节,春暖花开。 大江南北万物复苏,建业城外的农田在徐光启的治理下变的生机勃勃,江东的百姓每天都扛着农具,在田野里欢快的劳作。而在其他的地方却是战火连天,烽烟四起,与江东的安逸盛世判若两个世界。 好不容易熬到了爆表之后的第三天,刘辩正要准备进行召唤,岳云就风风火火的进宫见驾。由于刘辩授予了岳云一块腰牌,可以不经通报便直接进宫面圣,所以岳云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御书房外面。 “陛下,小臣要跟着你出征?” 长大了一岁的岳云懂得了一些礼节,不再以“俺”自称,也不用侍卫通报,站在书房门外大声嘟囔了起来。 “呵呵……原来是岳云来了,有话进来说!” 听到了岳云的大嗓门,刘辩只好暂时收了思绪,让岳云到书房里来说话。 站在刘辩眼前的岳云长得更加结实,个头已经快要赶上郑和了。正史中的岳云十二岁就能上阵杀敌,并且立下赫赫战功。而去年的岳云才十岁,就已经能将士兵抡成大风车,并且生拔车轮,勇悍似乎更胜一筹。 岳云虽小,也懂得施礼参拜,起身之后再次请求:“陛下去年让人给小臣造了一对各重四十八斤的铜锤,俺已经用的非常熟练,只恨一直没有机会上阵杀敌。听说陛下近日就要御驾亲征,所以俺也想跟着!” 到底是未成年的孩子,三句话不离本行,岳云说着说着又开始以“俺”自称。不过刘辩也不介意,这毕竟是他们老家的方言,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必要和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讲究礼节。 “在海上颠簸十几天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你确定自己能捱的住?”既然岳云求战心切,刘辩也不忍心拂逆,和颜悦色的问道。 岳云兴奋的拍着胸脯:“陛下放心,为了尝试海上的滋味,俺这几天一直在水师的船上吃喝住宿,一点也不晕船!” 趁着岳云说话的时候,刘辩悄悄吩咐系统:“给我检测一下岳云当前的各项能力?” “叮咚……岳云当前能力——武力90,统率38,智力46,政治27.” “啧啧……这小子果然是妖孽,去年刚与他见面的时候,武力只有82。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增长到了90,简直与开挂没有两样,真是不得了!” 刘辩在心里啧啧称赞,又正色叮嘱道:“既然你这个小家伙求战心切,那就跟着朕走一遭北海吧!不过,出征之前必须回家告诉令堂,若是岳夫人不同意,朕还是不会让你跟着的!若是岳夫人同意,你便让他修书一封与我。” “谢陛下,你等着,俺这就回家让俺娘写信去!” 得了天子的应允,岳云喜出望外,以至于连谢恩都忘了。一溜烟的离开了书房,用最快的速度向乾阳宫外跑去。 郑和一大早去了造船厂,岳云走后书房里只剩下刘辩自己,当即叮嘱侍卫:“没有朕的召唤,任何人不得打扰!” 然后回到书案后面坐了,闭目养神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目前所拥有的点数与奖励特权,本宿主现在就准备进行召唤。” “叮咚……宿主当前持有愉悦点40个,仇恨点72个,无上限的爆表特权一个,二选一的爆表特权一个,请宿主下达召唤指示。” “先使用无上限的爆表特权进行召唤!” 事急从权,刘辩也顾不得再使用上次召唤到王猛的方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强求不来! “宿主选择使用‘爆表特权’进行一次召唤,将从历史名人之中进行一次随机召唤,文武不限,候选库中的人物至少有一项能力的最低数值为95,上线未知,现在是否执行?请宿主下达指示!” “请执行!”刘辩果断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宋太祖赵匡胤——武力94,统率93,智力92,政治98。当前植入身份为金陵县衙的文笔小吏,宿主可以随时下令提拔。” “卧槽……这是神马情况?今天的爆表与召唤都有点奇葩呀,竟然出来了一个赵匡胤?这岂不是意味着从今以后朕手下有了第二个曾经做过皇帝的人?” 刘辩心头一震,闭目养神的眼睛一下子睁的又大又圆,“宋太祖就宋太祖,就算是共太祖来了,老子也不怕!那武媚娘还是历史上的唯一女皇呢,还不是被朕用各种姿势啪啪啪了,有什么大不了?在这世界上老子才是唯一的真龙天子!” “叮咚……包括奖励的爆表特权在内,赵匡胤是宿主召唤到的第二十个人物。目前已经升级到了lv3,可使用的召唤点数上限提升到了97。” “升级之后,系统将会使用全新的召唤方式,在宿主的兑换范围内随机提供三个候选名单,然后进行随机抽取。宿主从中pass一人的权力将不再拥有,并且五的倍数也不再提供奖励。本次升级之后宿主获得了一个升级特权,将会从人才数据库中随机爆出一人来作为奖励,既有可能是武将,也有可能是美女,请稍等!”(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四四大军神 “啊呀……这就召唤够二十人了?如同白驹过隙,真是快呢!” 听了系统的提示之后。刘辩忽然没来由的发出了一声感慨。 遥想前年的深秋,在洛阳通往弘农的驿道上,自己与唐姬依偎在马车里,眼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造物主赐给了自己一套“召唤系统”,是天意也好是命运也罢,总之自己从任人宰割的砧上鱼肉变成了翻身的咸鱼,凭借着金手指大杀四方。 掐指算算,第一个召唤来的穆桂英现在已经成了自己的女人,挺着一个大肚子即将临盆。在穆桂英之后紧接着召唤出来了花荣,也是目前所有召唤到的人人物中综合能力最低的 但即便如此,刘辩却依然对花荣有着深厚的感情。那时候的自己身无分文,没有一兵一卒,只是顶着一个天子的名号,但花荣却义无反顾的为自己卖命,这样的情义不是用能力衡量的。 在花荣之后又召唤到了军师刘伯温,给自己提出了南下金陵,在江东立足的战略规划,如同一盏光芒四射的灯塔,为身陷迷茫中的自己指引着方向。 刘伯温之后又召唤到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猛将,武力高达98,并且携带了宝马忽雷驳与四棱金锏以及金纂提炉枪的大唐猛将秦叔宝,作为内应协助自己一鼓作气扫平了盘踞在吴郡的严白虎。 第五个是在无法推选太守的情况召唤出来的狄仁杰,也是第一次出现附带人物的情况,让自己额外获得了一个李元芳。随后在北上虎牢关会盟关东群雄途中召唤到的山寨版的武圣——大刀关胜。 再后来,在酸枣联军大营被关羽爆表,利用第一个爆表特权召唤出来的政治满百的武如意。随后又召唤出来了第八个人物,在宋朝担任过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 紧随林教头步伐的是使用二选一特权召唤到的岳武穆,也让刘辩手下有了一位真正意义上的统帅,而且能文能武的全面型帅才。 回到金陵,登基称帝之后进行了第十次召唤,召唤到了明朝大航海家郑和,并且获得了与之相关的郑和宝船以及大航海图。 这次召唤也让刘辩的系统提升到了lv2,并且利用升级奖励获得武唐女相上官婉儿。不过,作为奖励人物,似乎上官婉儿并没有被计入召唤名额之内。 与郑和、上官婉儿出现的同一个夜晚,刘辩又在升级之后的第十一次召唤中获得了铁枪杨再兴,这个独据小商桥,挡住了十万金兵,视死如归的战神。也首次将刘辩麾下猛将的武力提升到了99。 渡江北伐袁术的途中,岳飞的家眷来军中投靠,系统被岳云意外爆表。却因祸得福,召唤出了“弓神”薛仁贵,在隐匿了半年之后,突然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方式震撼登场,三箭射死了董卓、李儒、李傕三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并且直接导致了西凉军团土崩瓦解。 “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非爆表,又怎会有这样跌宕起伏的故事?”想到这里,刘辩有些感慨万千。 一个睿智的人,应该心胸广阔,眼光看的长远一点。任何事情有弊必有利,有利必有弊,因为某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而耿耿于怀,怨天尤人,无疑是愚蠢的! 随着薛仁贵之后,又召唤到了明朝科学家徐光启,然后又利用爆表特权召唤到了大明开国猛将常遇春。到了第十五次召唤获得了卢象升,奖励的物品是自己手中的这条神兵,既可以当做长枪使用,又可以化为双剑的“龙魂枪”。 第十六次召唤到了海战英雄郑成功,弥补了本方缺少优秀水战将领的短板。十七次的召唤则是获得了攻城能力强大的“白袍鬼将”陈庆之,让自己手下多了一名儒帅。 再然后,半月前与武媚娘洞房花烛的那个夜晚,自己怀抱着国色天香的女皇,召唤到了一个三项能力高达99的旷世奇才,被称为“功盖诸葛第一人”的王景略。接着召唤到了英姿勃发,武艺了得的少年将军文鸯。 “这样掐指算过来,再加上刚才召唤到的赵匡胤,可不整整就是二十个人嘛!” 把召唤到的人物大概的梳理了一下,刘辩确认了系统没有搞错,“但升级之后本宿主失去了自主去掉一人的权力,而且5的倍数也没了奖励,这样算来岂不是吃了大亏?” “宿主请注意,升级之后除了召唤点数上限提升到97点之外,你还可以在使用升级奖励或者爆表奖励的时候指定人选的侧重点,譬如人选侧重水战、武力、智谋、统率、防御、攻城、野战、内政、阴谋、外交、合纵等等方面。” 刘辩眉头微皱:“这样也行?按照你所说的,本次升级之后我获得了一个升级奖励特权,是不是可以指定人选的侧重点?” “的确可以,宿主现在拥有一个升级奖励特权,还有一个爆表二选一特权,均都可以指定侧重点。数据库会优先遴选擅长宿主指定侧重选的武将作为候选!” 刘辩顿时兴奋了起来:“本宿主指定升级奖励的侧重点为防御型人才,请立即执行召唤!” “系统正在执行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南宋末期名将孟珙——武力91,统率97,智力90,政治79。特殊属性:铁壁——对防御拥有超强天赋,担任防守将领时,统率值+5。” 历史上的孟珙出身将门之后,其曾祖父、祖父都曾经在岳飞的麾下效力。而孟珙从军之后成为了风雨飘摇的南宋朝廷最强壮的大腿,以一人之力统领了南宋三分之二防御力量,上至四川下至襄阳、合肥一带,全都被孟珙防的滴水不漏,让所向披靡的蒙古大军四处碰壁。被后世称之为“中国历史上的最强防御大师”。 “太好了,这里正打瞌睡那边就送来了枕头,看来指定侧重人物果然有用!” 听到孟珙的名字,刘辩喜出望外,不由得击掌叫好。名气虽然不够大,但却是自己目前最需要的人才! “这孟珙现在何处?” “孟珙目前的植入身份是岳飞帐下的校尉,宿主可以修书一封将其调来委以重任!” “马上进行第二次召唤,先给我兑换57个愉悦点,本宿主要使用最高上限的97点进行召唤,然后再使用二选一的爆表特权。” “叮咚……宿主目前拥有愉悦点40个,仇恨点72个。” “叮咚……已消耗67个仇恨点兑换获得57个仇恨点,宿主目前拥有的愉悦点为97个,仇恨点5个。宿主选择使用97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将会获得武力或者统率值在92——102之间的候选名单三个,如果宿主选择使用爆表奖励的二选一特权,请现在指定特权人选以及名单侧重范围!” “指定人物选择李靖,名单侧总范围选择统率!”刘辩略作思考之后,迅速的下达了指示。 “系统正在查询中,请稍等!” “叮咚……大唐开国名将李靖——统率101,武力78,智力98,政治86。未超出宿主上限范围,可以作为二选一指定人物。” 终于有希望获得自韩信之后的最强统帅,刘辩眼里泛着兴奋地光芒:“终于触摸到大唐军神的光芒了,有了李靖坐镇后防,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现在即将为宿主提供三个候选名单,宿主侧重统率值,将优先考虑统率值在92—102之间的武将。” “第一名候选武将:明朝开国元帅徐达——统率98,武力96,智力89,政治82.” “第二名候选武将:大唐名将苏定方——统率98,武力96,智力86,政治82.” “徐达和苏烈?数据简直是一模一样?这让人该怎么选择?”听着脑海里的系统提供候选名单,刘辩有些犯难。 “第三名候选名将:宋朝抗金名将韩世忠——统率96,武力96,智力85,政治74.” “叮咚……三名候选人物已经提供完毕,请宿主指定一人与李靖进行搭配,然后随机抽取!” 苏定方、徐达、韩世忠都是旷世良将,文武全才,都是能够独挡一面的统帅之才,放眼刘辩的朝廷之中,也就只有岳飞、薛礼能够一较长短,其他人在统率上差距不小。当然,王猛与陈庆之的统率也达到了99与98,但与以上三个文武全才,既能运筹帷幄又能山马杀敌的帅才不是一个类型。 以上三员帅才再配上李靖,无论获得任何一个,委于后方重任,再配上刘伯温、孟珙、赵匡胤、甘宁、周泰、蒋钦、关胜、鲁肃、李严、廖化等人,足以保证后方高枕无忧,弄不好还能把孙坚军团反操了。 “看来还是升级之后有好处,这个指定侧重范围简直太酷炫了!”刘辩半眯着眼睛,脸上笑的开了花。 脑海里的系统催促道:“请宿主马上指定一人与李靖搭配,进行二选一的随机抽取!”(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五能力退化 按照实力排列,刘辩认为徐达优于苏定方,苏定方优于韩世忠。 但刘辩目前面临的最大威胁是来自长江上游的孙坚水师,在水战方面,韩世忠战绩赫赫。黄天荡一战,以八千水师困住了金兀术的十万人马四十八天,毙敌一万余人,杀的金军心有余悸,从此不敢再轻易度过长江,才让孱弱的南宋保住了半壁江山。 “还是选择韩世忠与李靖进行二选一的特权召唤吧!” 刘辩略作衡量之后,果断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徐达、苏烈虽好,但擅长水战的韩世忠无疑才是当前最需要的类型,所以刘辩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韩世忠。 “宿主指定韩世忠与李靖搭配,马上执行二选一的特权召唤,请稍等!” “叮咚……召唤完毕,宿主获得南宋抗金名将韩世忠,植入身份为禁军下属军司马。” 虽然没能获得所向披靡,终生未尝败绩的军神李靖,但刘辩也不失望。毕竟这次给出的四个名单全都是战神级的人物,无论获得哪一个刘辩都满心欢喜! 有了韩世忠这个水战名帅,在柴桑阻击孙坚军团的压力便会骤减,再让孟珙防御金陵一带,不信孙坚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退出系统之后,刘辩马上提笔疾书,给岳飞写了一封亲笔信,召孟珙前来金陵赴任。又吩咐郑和,派人去一趟金陵县衙与禁军营房,分别找一个名叫赵匡胤与韩世忠的人进宫面圣。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禁军统领、奋威将军廖化亲自带着韩世忠来到太极殿的偏殿面圣:“微臣参见陛下,我身边的这位便是军司马韩世忠,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看的出来,廖化的表情有些忐忑不安,天子突然无缘无故的召见手下的低级军官,这让廖化不能不胡思乱想。 而旁边的韩世忠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与廖化一同施礼参拜。只见他身高八尺有余,身板结实硬朗,生的浓眉大眼,一表人才。只是皮肤略微有些黝黑,面上带着一股子倔强劲,年约三十岁上下的样子。 刘辩召唤二人平身之后,和颜悦色的望着韩世忠:“听闻韩司马擅长水战?” “小人算是略通水性吧,比起一般的士卒强一些!” 韩世忠虽然对刘辩的话有些诧异,但也不敢多问,急忙谦虚了几句。 刘辩呵呵笑道:“韩司马也不必谦虚,我已经听水师之中有传言,整个建业郡如果你韩世忠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真有人这么说?实在折煞小人也!” 韩世忠虽然对自己的本事颇为自负,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却也不敢这样自夸。只是不知道水师中谁先这样传开的,却也无从考证,既然天子都听到了,想来肯定是有这样的传言了。 刘辩笑容可掬的道:“韩司马不必拘谨,当今我朝四面烽火,正是用人之际,所以朕打算把你擢升为偏将军,让你去柴桑水师任职。” 从军司马一跃成为偏将军,这可是连升数级,韩世忠不由得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廖化赶紧在旁边提醒道:“良臣,难得陛下如此赏识,还不快快谢恩!” “小臣跪谢陛下提携之恩,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韩世忠如梦初醒,急忙跪地谢恩。能够成为将军,就意味着自己有了大展身手的机会,谋取功名,封侯拜将就在今朝,这让韩世忠怎能不心潮澎湃?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韩世忠愉悦点10个,当前拥有总愉悦点10个,仇恨点5个。” 比起心机缜密的文臣来说,性格豪爽的武将愉悦点非常容易获得,韩世忠也不例外。这让刘辩的心情更加愉快。 笑容满面的召唤韩世忠起身:“韩卿平身吧,到了柴桑军营之后还望好好表现,不要辜负了朕的厚望!还有,不知道韩卿的家眷是否在江东?” “父母已经在数年前因饥荒离世,家中止有小臣与去年才迎娶的妻子梁氏,小子红玉,目前正随小臣在金陵定居。”韩世忠很实在的回答道。 “呵呵……看来韩世忠也不肯落后岳飞,带着妻子梁红玉一块出世了。这样也好,将来或许有机会一睹梁红玉击鼓的风采!” 刘辩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声,吩咐韩世忠道:“你马上回家收拾下行囊,前往柴桑协助甘宁镇守长江防线。朕自会修书送到柴桑,通知甘兴霸!” 廖化与韩世忠离开之后,刘辩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现在的柴桑主将是甘宁,让韩世忠直接过去担任主将肯定难以服众,更别说性格桀骜的甘宁了。若是韩世忠就这样过去,地位将会在甘宁、蒋钦之下不说,弄不好还会遭到排斥,一身本事无从发挥。 “得想个办法树立韩世忠的权威才行!” 刘辩皱着眉头略作思考之后就有了主意,决定让卢植到柴桑担任都督,让甘宁与韩世忠分列左、右副都督,这样一来既抬高了韩世忠的身份。又不会引起甘宁的不满,毕竟卢植的名气、资历、身份都在这里摆着,到柴桑担任顶头上司,甘宁也不能说什么。 而且,卢植与皇甫嵩、朱儁并称剿灭黄巾的汉末三大名将,统率能力也不是吹的,当年可是曾经率领朝廷兵马击破了四五十万黄巾。 想起卢植的时候,刘辩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虽然获得了卢植的愉悦点,却没有检测卢植的各项能力值,待会儿他来参拜的时候正好检测一下,看看盛名之下,是否符实? 得了召唤之后,卢植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乾阳宫面圣。 趁着卢植作揖参拜的时候,刘辩悄悄向系统下达指示:“给我检测一下卢植的各项能力值!” “卢植巅峰能力——统率90,武力41,智力89,政治86.” “卢植当前能力——统率88,武力39,智力89,政治86。目前已经出现能力退化的趋势。” 没想到今年五十四岁的卢植能力已经有所退化,这让刘辩忽然产生了一丝伤感。 这岂不是意味着其他人才也会出现能力退化的趋势,掌握着如此多的历史精英,自己必须兢兢业业,争取早日扫平天下,等着英雄迟暮的时候倘若还不能扫平天下,那将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从杂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刘辩开门见山的对卢植说明了自己的打算,想让韩世忠到柴桑去担任主将,又怕资历不能服众,所以让卢植过去居中协调。免得甘宁、将钱不服韩世忠的气,自家人闹起了矛盾。 “老臣明白,陛下尽管出征北海就是了,有卢植在,保证诸将齐心协力!而老臣也一定会多多听取韩世忠的建议,一定要让孙坚父子铩羽而归!”卢植拱手领命道。 救兵如救火,一刻也容不得耽误。 刘辩马上下达了一纸诏书,任命卢植为柴桑都督、假节钺,总督豫章、鄱阳两郡的军政大权,带着印绶、兵符与韩世忠夫妻快马加鞭的赶往柴桑。 柴桑水陆两军加起来有四万多人马,南面三百里的南昌还有李严的将近两万人马,整个柴桑兵团的兵力将近六万。 而孙坚的总兵力也不过只有八九万左右,在徐晃军团向桂阳进军的情况下,在与刘表关系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刘辩相信孙坚所能动用的兵力也不过只有六万人上下。 而在将领方面,柴桑军团有名望颇高的卢植坐镇,麾下有甘宁、蒋钦、韩世忠、李严等人听命,又有曾经担任过东吴四大都督的鲁肃出谋划策,刘辩相信在实力上也不会输给孙坚军团多少,更何况还有下游的金陵水师遥相呼应。 卢植刚刚离开了乾阳宫,忙完了手头事情的刘伯温又来复命。 刘辩像叮嘱卢植那样直接开门见山的对刘伯温提起了孟珙,说此人是岳飞向自己举荐的,在防御能力上有白起、韩信之才,在自己走后一定要重用他,若是有人对他的资历不服,一定要设法帮助孟珙树立权威! “既然有岳都督的全力推荐,又有陛下的器重,并且比之白起、韩信,臣自然会把金陵的防御重任交给他,我自坐在城头上看孟珙用兵!”刘伯温手摇羽扇,莞尔笑道。 刘伯温刚走不久,守卫宫门的侍卫来报:“启禀陛下,金陵县衙的小吏赵匡胤应诏来见!” “速宣!” 刘辩在偏殿的龙椅上坐的笔直,抖擞精神吩咐了一声。 面对着大宋朝的开国太祖,一定要在气势上胜过一筹,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才是真龙天子! 郑和手持拂尘在一旁伺候着,两旁站着卫疆与文鸯,各自昂首挺胸,腰悬佩剑。 一盏茶的时间,一身布衣的赵匡胤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偏殿,进门之后跪地施礼:“小吏赵安,表字匡胤,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寿无疆,一统江山,千秋万载!” 刘辩一面用如炬的目光打量着跪在下面的宋太祖,一边在心里暗自思忖,“智商高的人心机就是多,也不知道赵匡胤这个假名字是系统给他植入的还是自己取的?竟然还用了一个安字,看起来与世无争的样子。我倒要检测一下他的能力,肯定有特殊属性存在,不知道是不是与权谋有关?” (由于有历史帝的考究,认为赵匡胤的统率给低了,所以略作修改,将赵匡胤的统率下调为93,其他数值不变。韩世忠的统率由97下降一点修改为96,唉,查这数据实在很难啊)(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六妙手回春 (中旬了,趁着今天大封推求一下月票,请多多支持!) 乾阳宫,太极殿。 历史上的大宋朝开国太祖身着一介粗布衣衫,以一介文书小吏的身份跪在了大汉天子刘辩的脚下。 听到赵匡胤入乡随俗的把名字改成了赵安之后,刘辩决定查询一下他的特殊属性。 这位以黄袍加身登上帝位,又以杯酒释兵权轻松解决了潜在威胁的大宋开国皇帝绝对不是易于之辈,由不得刘辩不小心翼翼。 “给本宿主查询一下赵匡胤的各项能力?” “叮咚……赵匡胤——统率93,武力94,智力92,政治98。特殊属性:望臣——虽身怀奇才但却暗藏野望。若能使之心悦诚服,便是治世之能臣,若是给予机会,便是窃国之大盗。” “这就是一个弱化版的曹操啊,有曹操的野望,但没有曹操的胆量!如果能把他降服了,就会老老实实的对你惟命是从。如果让他看到了机会,就会像一头饥饿了许久的恶狼露出森森獠牙!” 系统给赵匡胤检测出来的属性,正是许子将对曹操评论的弱化版。曹操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而赵匡胤却是“治世之能臣,窃国之大盗”。曹操敢乱世中巧取豪夺,而赵匡胤却只有捡漏的胆量,若是柴荣没有死在赵匡胤之前,也许历史上就不会有大宋这个朝代。 这只是瞬间的事情,刘辩飞快的退出系统,用如炬的目光打量赵匡胤的相貌。 只见他将近八尺的身高,肤色白净,皮肤保养的极好,相貌谈不上英俊威武,只能算是中等相貌,嘴唇上留着一撇胡须,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儒士,站在人群中并不是很起眼。这往往会使人忽略了他的危险,当成一个胸无大志的老实人。 “记得《宋史》中记载,说赵匡胤容貌雄壮,身材伟岸,气度不凡,一看就是非常之人,这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嘛!看来史书也不能尽信,他们宋朝史官撰写的史书,自然要竭尽所能的美化开国皇帝。” 刘辩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一脸威严的召唤赵匡胤起身,与对待韩世忠的和颜悦色截然不同,“赵安,平身吧!” 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对韩世忠这样耿直倔强的武人就要让他感受到器重于尊敬,对付赵匡胤这样有野心的人才就要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强大与威严,让他心中的野望永远埋藏在心里。 赵匡胤用最快的速度瞟了天子一眼,立即低下头去,谨慎的道:“小人一介文吏,不知陛下突然召唤有何吩咐?心中诚惶诚恐,战战兢兢,还望陛下明示!” 刘辩微微颔首:“有人向朕举荐你,说你文武双全,至于何人你也不必询问。方今正是本朝用人之际,所以朕决定破格擢升你随军参赞,授予你校尉之职,想来你没有意见吧?” “赵安谢主隆恩!” 赵匡胤虽然面露喜悦之色,但却让刘辩感到有些牵强,与韩世忠那种发自肺腑的感激之情大为不同。而且系统也没收到赵匡胤的愉悦值,显然一个小小的校尉并没有打动他。 “御将之道,譬如养鹰。饥则依人,饱则飏去!” 在刘辩的心里,对待赵匡胤这样的野心家,就应当采取对待武将的态度,要循序渐进的慢慢来,不能一下子喂得太饱,那样反而会滋长了他心底的野望。 “不知匡胤祖籍何处?家中可还有亲眷?” 赵匡胤谨慎的站在銮台之下,拱手回复道:“回陛下的话,小人祖籍涿郡,家中除了父母与妻妾之外,尚有兄弟一人,名唤赵炅,字光义,目前正在老家经商。” 刘辩心中一愕:“不仅是赵九重来了,竟然也把他这个同样野心勃勃,而且手段更加阴险的兄弟带来了,真是有趣!” “方今朝廷正是用人之时,你可以给令弟修书一封,让他到江东来为朝廷效力。若能建立功勋,寡人必然不吝封赏。”刘辩目光如炬,不露声色的发出了邀请。 “臣谨遵陛下吩咐!”赵匡胤小心翼翼的作揖领诺。 一切安排妥当,刘辩终于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扬帆入海了。 何太后率领着刘辩的整个后宫团一直送到乾阳宫门口,再次有了身孕的唐姬怀抱着七个月的刘齐,冯蘅抱着刚刚满月的刘恪,而生产在即的穆桂英也是挺着大肚子前来送行。 武如意则小心翼翼的躲在几个嫔妃的后面,韬光养晦,不肯夺人锋芒。甚至就连貂蝉、上官婉儿都站的比她显眼。 一边举目远送,一边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把双手拢在了小腹前面,在心里暗自嘀咕:“陛下这次远征青州,只怕三五个月不能回来。也不知道华佗神医的诊治是否真的能够妙手回春?这半个月的雨露也不知道能否有了身孕?若是无后,只怕永远会被这几个嫔妃瞧不起!” 武如意自从去年九月负伤之后,满怀期待的等着皇帝派人寻访华佗来个自己诊治,左等右等,到了年底也不见动静。 武如意心里有些失望,也不知道是天子忙于政事疏忽了此事,还是华佗的踪迹太难寻觅。总之皇帝那日在太医馆里对着自己和小弟陆逊许下的承诺,似乎如泥牛入海一般。 无奈之下,武如意只好依靠陆氏家族的力量,在陆纡的策划之下,向全国各地暗中派遣了近千名族人门客前往各地寻访良医来为武如意诊治,希望能够妙手回春的让她恢复能力。 在武氏族人搜山检海的寻找之下,被暗地里延请到陆家的神医就有十几人,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刚刚辞官回到南阳老家的神医张机,其他还有虞制、范解等闻名一方的名医。 这些各方名医,除了张机表示武如意有希望恢复生育能力之外,其他人却都不是很看好,只能表示尽力而为。 接受了张机一段时间的治疗之后,武如意心中有些烦躁,毕竟张仲景的话有些模棱两可,而武如意在入宫之前却又无法验证。等以后入宫了,有乾阳宫里的那帮太医在,却是不能再随便从外面延揽名医进宫看病。 就在武如意满怀惆怅的时候,陆氏族人把华佗带了回来。 这时候的华佗已经将近六十岁,在这个年代已经算得上皓首老翁,但他却保养的精神矍铄,容光焕发。绝不是鹤发童颜这个词语能形容的,因为华佗的头发还是一片乌黑,看上去仿佛四十多岁的壮年男子。 在查看了武如意的病情之后,华佗笑容满面的表示可以手到病除:“幸亏有了张机提前的治疗,延缓了贵人病情恶化。若是再耽误三两个月,武昭容此生将难为人母!” 在为武如意连续做了三天的针灸,开了一大堆独门药方之后,华佗留下了一句话飘然远去:“贵人从此之后直管高枕无忧便是,若是入宫后一年内没有身孕,华佗愿任凭处置!” 华佗离开之后武如意仿佛吃上了一颗定心丸,脸上重新焕发了笑容。只是她却吩咐家人守口如瓶,不许走漏了这个秘密。便是入宫半个月以来与天子多次同房云雨,也是只字不提,一心想着等木已成舟之后再让世人知道这个秘密。 刘辩一身戎装的走出乾阳宫,左有卫疆右有文鸯,俱都是英姿勃发的虎贲儿郎。身后跟着一千名全副戎装的御林军,刀枪蔽日,甲胄生辉。 刘辩一甩金黄色的绣龙披风,翻身跨上“追风白凰”,朝着宫门前面的女人挥挥手:“都回去吧,朕走了!” 马鞭一甩,毫不犹豫的向城外疾驰而去。 卫疆、文鸯一左一右,策马紧随,千余名御林军随后潮水般的跟在后面,逐渐的越去越远。直到看不见踪影了,何太后这才率领一干嫔妃与宫娥回宫。 “呜呜……” 伴随着一声悠扬雄壮的号角,在郑和宝船的带头之下,两艘舰船、十艘楼船、十七条斗舰、三十五条艨艟组成了一个庞大的船队,只等天子登船之后,便扬帆出海。 这只规模庞大的船队承载了一万两千名精锐士卒,战马两千匹,以及能够支撑一个半月的粮草,此外还有三千多名负责划桨行船的民夫。孙坚的族人就有许多被抓来充作了船夫,在舢板的底层负责划桨掌舵,在水师悍卒的密切监视下卖命的干活。 刘辩伫立在宝船的甲板上,身后跟着郑成功、陆文龙、卫疆、文鸯、赵匡胤等文武随从,向着岸边送行的黄琬、刘基、孔融、周泰、廖化等文武挥手道:“众卿回去吧,朕出海之后,金陵的安危就靠你们了!” “恭送陛下!愿吾皇一帆风顺,扫平青州,击破袁绍!” 在文武百官的辞别声中,郑成功登上高处,手中的绿色令旗交叉挥舞,高喊一声:“起锚出海!” “呜呜……” 伴随着悠扬雄壮的号角声再次扬起,大大小小的战舰六七十艘,全部将桅帆拉满,顺着浩荡江水,扬帆向东而去。(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七困兽之城 北海郡,剧县。 三月的春天,应该是姹紫嫣红的季节,三月的田野,应该是一片茵茵绿色。 但十万袁军将小小的剧县围困的水泄不通,连绵的营寨密密麻麻,星罗棋布的绕着剧县一层又一层,刚刚泛绿的田野被踩踏的一片枯黄,春天的生机还未勃发就被扼杀在萌芽的状态。 剧县城高七丈有余,连续多场的浴血攻防下来,早就让城墙上下变得血渍斑驳,许多没有被清理走的残肢碎体让人触目惊心。 这个年代有着不成文的规定,攻城方停止攻城之后将会派出民夫去收敛尸体,这时候守城方也不会主动攻击民夫。毕竟攻防战将会持续很久,而一旦听任尸体腐烂下去,必然将会让瘟疫横生,对于攻守双方都将会产生灾难性的后果。 小小的剧县不过只有六七万居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面对着城外密密麻麻的袁军营寨,以及每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还有让房屋震颤的铁蹄声,一个个人心惶惶,坐立不安。 甚至很多剧县内的士族认为皇帝很可能放弃了北海,就算不是主动放弃,也是被袁绍的大军阻挡在了琅琊的境内,短时间内是到不了北海的。面对着十万之众的虎狼之师,剧县被攻破只是迟早的事情。 正是由于这种思想作祟,所以剧县的很多士族拒绝帮助魏延守城,这样就不会激怒攻城的袁军。若是登上城墙协助汉军防御,弄不好会惹得袁军在破城之后进行报复性的屠城,那样对于剧县的百姓来说才是灭顶之灾。 在失去了剧县百姓的支持后,守城的汉军士气急剧下降,这不能不让魏延忧心忡忡。 去年魏延带着关胜、徐庶来到北海的时候只有两万人马,经过了一年多的招募,将兵力扩充到了三万人,再加上去年九月前来支援的花荣一万人马,使得北海的驻军增加到了四万余人。 但由于之前采取了主动迎敌的错误策略,魏延率领三万人马与袁军大战于广县境内,在萧摩诃、张郃、高览三路齐出的情况下连败数场,不仅仅伤了花荣、关胜二将,更是折损了七八千兵力。 无奈之下,魏延只能改变战略,在沿途险要之处设置防御,阻挡袁军的推进速度。但张郃率领的大戟士乃是百战之师,高览与萧摩诃也是能征善战的猛将,战斗力与之前来犯的青州黄巾不可同日而语。 去年青州黄巾来犯之时,魏延采用这种层层抵御的策略,将十几万黄巾军挡在了北海国的境外,使对方一步也不能踏入北海。但面对着袁军强大的攻势,更兼所向披靡的袁军士气如虹,一路之上步步为营,杀的魏延军节节败退,退入剧县的路途上又折损了三千余人。 魏延带着残兵败卒退入剧县之后,袁谭就率领五万正规军,以及收编的三万黄巾军一鼓作气的困住了剧县,围着城池扎下营寨,做出了强攻的姿态。 正是这个时候,魏延让轻伤的关胜带了三十骑突围前往金陵求援。只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天,依然看不到救兵的动静。而剧县也已经与外界完全隔绝,每天只能看到北归的候鸟从头顶上飞过。 袁谭围城之后,连续发动了三次强攻,都被魏延、徐庶率部顽强的打退,让袁军在剧县城下填上了一万多条人命。但死的大多都是刚刚整编的黄巾军,做了无辜的炮灰,袁军主力根本没有多少损失。 更让城内守军绝望的是,虽然袁军在城下填上了一万多条人命,但却又有四万多泰山寇前来协助攻城,对方的兵力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而城内的守军却越来越少! 得到了泰山寇的支援,袁谭再次发出强攻的命令,十余万袁军冒着矢石向剧县发起了最猛烈的攻击。魏延与徐庶亲自提剑在城头督战,恶战了两个昼夜,方才勉强打退了袁军的强攻。虽然让攻城方再次在城下搭上了万余条人命,但本方人马也付出了三千伤亡的代价。 今日艳阳高照,距离袁军上次强攻不过才两天的时间,城头的守军刚刚喘了一口气,城下袁军的连营之中再次响起起了呜咽的号角。 “看来袁谭这个兔崽子又打算强攻了!” 魏延眉头紧皱,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另一只手遮在额头上向城下眺望。 只见星罗棋布的袁军营寨之中几乎倾巢出动,十万将士俱都披盔挂甲的列队等待命令,甚至就连骑兵也全都披挂上马。看这声势,似乎比前天的强攻还要浩大。 “袁军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剧县十有八九守不住了……”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让人泄气的话语,魏延顿时勃然变色,扭头凝视,说话的人原来是偏将吴钢,不由得双目怒视:“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看到魏延脸色不善,吴钢只好拱手央求:“文长将军,卑职跟了你将近一年,自问对将军忠心耿耿,从来都是以你马首是瞻。今日之所以斗胆说实话,既是为了城里的两万兄弟,也是为了将军你啊……” “呛啷”一声,魏延拔剑出鞘,冷声道:“继续说下去,若是不能说服我,便让你尝尝我的剑是否锋利?” “文长将军,你这是愚忠啊!” 吴钢大急,开始扯着嗓子大喊,“皇帝不管我们了,袁军半月之前就向北海发起了攻势,十天之前关胜将军又突围前去求援,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一个救兵,分明是皇帝不在乎我们了!想让我们与袁军拼个玉石俱焚,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将军啊,请听末将一言,开门投降吧?这样不但可以保住性命,还能换来富贵,不过只是换个主公而已……” “哈哈……今日只有断头将军,岂有屈膝求饶之徒?” 魏延怒极而笑,一剑挥出,吴钢来不及躲闪,一颗人头就被从项上砍了下来。极速的坠落到城墙之下,然后骨碌碌的滚进了护城河中,染得河水一片殷红。 魏延收剑归鞘,扫视了一下身后的众将校,慷慨激昂的道:“谁敢再轻言投降,便是这般下场!我魏延头可断,血可流,却绝不能做贪生怕死之辈,背主求荣之徒!所有人做好防御准备,刀剑出鞘,利箭上弦,誓与北海共存亡!城在人在,城破人亡!谁敢后退,立斩无赦!” “愿随将军死战,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在魏延的鼓励之下,城墙上的守军齐齐发出一声呐喊,各自按部就班的躲在女墙之后、墙垛底下,纷纷弯弓搭箭,做好防御准备。 听到了袁军的号角声,正在城内安抚民意的徐庶飞快的来到城墙上。看到袁军又一次大规模集结,准备强行攻城,不由得露出笑容。 高声鼓舞士气:“诸位将士,袁谭之所以这样着急的强攻,不让手下的将士有喘息的机会,定然是遇到了巨大的压力,说不定江东的援军已经愈来愈近!只要我们再顶住袁军的这次强攻,必然会等来援军!到时候就是出城反击之时!” 听了徐庶的分析,士卒们的斗志被鼓舞了起来,纷纷高喊“誓死守卫北海,等待援军到来,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袁军大营。 袁谭披盔挂甲,高声怒喝:“将士们,我们已经把剧县围了十几天了,在城下搭上了数万条性命,到现在却没能踏进城池一步!而南面的江东援军正步步逼近,如果等对方进入了北海境内,咱们将会前功尽弃,故此今日须当三军用命,一举破城!本将许诺,破城之后,全军狂欢一日,不提军法!” “杀啊,破城!” 在袁谭的鼓舞下,由正规军与黄巾降卒、泰山寇组成的十万人马士气旺盛,俱都发出疯狂的呐喊,回应着袁谭的鼓舞。 萧摩诃立马横槊,高声道:“显思将军尽管放心,今日我萧摩诃亲自统率先登死士攻城,誓要斩下破城头功,不破剧县,誓不罢兵!” 张郃与高览亦都拱手施礼:“既然江东援军将至,我等今日便拼死攻城,哪怕搭上数万性命,也要攻破剧县,生擒魏延!” “攻城!” 随着袁谭一声令下,各个营寨的袁军潮水一般的从寨栅中涌了出来,或者扛着云梯,或者顶着盾牌,或者手持长枪,或者手握弓弩,再次度过护城河向剧县城池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萧摩诃弃马步行,手提马槊冲锋在所有军士的最前面,敏捷的度过护城河,亲自扛着云梯向着剧县城头攀登。受到萧摩诃的鼓舞,在他身后数十名先登死士,俱都顶着盾牌奋勇向前。 城头上万箭齐发,滚石擂木不停的砸下。 被乱箭射中,木石砸倒的袁军比比皆是,不大会功夫,剧县城下便尸横遍野。但袁军的数量实在过于庞大,人群中不时的有弓弩手向城墙上还射,守军同样不时的有人中箭倒地,一时之间剧县城池变成了一座绞肉机。(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八猛将来援 城头上万箭齐发,城墙下攻势如潮。 萧摩诃肩扛云梯冲锋在前,一手将马槊舞动的好似风车,将周身上下包裹的滴水不漏,迎面而来的箭雨被击打的七零八落,纷纷坠地。 潮水般的袁军仿佛蚁群,向着剧县城铺天盖地的涌来,一副誓要吞肉噬骨的架势;而萧摩诃就像蚁群中的一只螳螂,一路上闪转腾挪,飞蝗般的箭雨根本奈何他不得。 不过片刻的功夫,萧摩诃就第一个冲到了剧县城下。 “咣”的一声,将云梯架在了城墙上。 梯子顶端距离墙垛大约半丈左右,这样的高度既可以让攻方士卒轻松的攀上城墙,又让城头上的守军无法轻易的把云梯推倒。除非从墙垛之间探出身子来,但这样势必会面临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城墙下面的袁军弓弩手也不是木偶雕塑。 “上云梯!” 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萧摩诃一声虎吼,率先挥舞着马槊开始攀登。 在他身后紧跟着数十名剽悍的先登死士,俱都头顶盾牌,手提大砍刀簇拥在云梯下面,陆续的跟着萧摩诃向上攀爬。 魏延在城墙上看到萧摩诃身先士卒的登城,心中不由得一凛! 虽然没有亲自与萧摩诃过招,但魏延对萧摩诃的勇猛却心有余悸。武艺和自己在伯仲之间的关胜被他五十回合刺中了腿部,而花荣更是被十合速败,败逃的时候背部还被狠狠的抽了一槊杆,导致花荣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魏延虽然不怕死,但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倘若被萧摩诃攀上了城头,以自己的武艺是挡不住他的。急忙大声招呼:“强弩手、投石兵,把所有火力瞄准云梯上这个拿着马槊的家伙,绝不能让攀上城墙!” 得了魏延一声吩咐,躲在其他女墙后面射击的几十名弓弩手一股脑的围了过来,从墙垛的探孔中伸出弩弓,朝着萧摩诃乱箭齐发。 负责投石的力卒也挑选了最大的巨石,甚至是重达两百多斤的岩石,准备用来招呼萧摩诃。一个人抱不动,就两个人搬,两个人搬不动就三个人抬…… 一时之间,迎着萧摩诃而来的箭雨顿时密集了数倍,而且大多都是力道强劲的硬弩,速度快冲击力强,伴随着的还有大小不一的巨石与擂木。 “吼嗬!” 萧摩诃不断的发出咆哮,在为身后悍卒鼓劲的同时也能震慑城墙上的守军。 纷纷的箭雨与石块都被他手中的马槊无情的击落,如同撞在了礁石上的波浪,瞬间就浪花飞溅,四散而去。 但萧摩诃身后的士卒就没这样的能力了,在城头上火力加强了数倍的情况下,不是手中的盾牌遮不住身体,被弩箭射中,就是被巨石的冲击力一下子砸懵,纷纷像下锅的饺子一般向云梯下面坠落,片刻之后整个云梯上只剩下萧摩诃一人。 看着一块巨石当头砸下,萧摩诃怒吼一声,单手挥槊拨打雕翎,另外一只手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托住了巨石的底部,双脚在云梯上站的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给我回去!” 萧摩诃一声咆哮,单臂猛地使出全力,将两百多斤的巨石狠狠的向上抛出了将近三丈,“轰隆”一声,砸在了城头上。 伴随着连胜的惨叫,至少有六七名弓弩手不及躲闪被巨大的石块砸的血肉模糊,密集的箭雨顿时稀疏了许多。 “萧将军真战神也!冲啊!” 看到萧摩诃如此勇猛,云梯下面的死士大受鼓舞,齐齐爆发出一声欢呼,趁着城头上箭雨稀疏之际,再次迅速的向云梯上发起了攀登。 “哈哈……萧摩诃真绝世猛将,颜良、文丑不及也!吾当亲自击鼓助威!” 袁谭在高处看的真切,不由得大喜过望,翻身下马从鼓卒手里接过鼓槌,亲自擂鼓助威。 危急之时,一支百余人的游侠队伍策马疾驰而来,从背后向袁军发起了冲锋。 遭到突袭的是泰山寇尹礼的队伍,此刻正在全力攻城,没想到背后起火,猝不及防之下乱成一团。 一个身高九尺左右的大汉,身穿银鳞连环甲,头戴虎啸紫金盔,胯下一匹犹如墨染的黑色大宛良马。手提一柄盘龙单刃戟,背后插着一对镔铁手戟,腰悬箭壶,背挂强弓。如同一只进入羊群的猛虎引领着这支百余骑的队伍,所到之处一路披靡,马前竟无一合之敌。 泰山寇军纪松弛,在遭到背后突袭的情况下俱都惊慌失措,除掉被砍杀了数百人之外,还因为拥挤的过于密集,自相践踏之下,又踩死踩伤了数百人。 “快看啊,援兵来了!” 虽然这支百余人的骑兵队伍在十万袁军中如此的微不足道,但就算只有一个人也是援军。这让被围困了十几天的北海守军精神顿时为之一震。 射箭的力量不由自主的加大了许多,投石的频率也快了许多,一阵密集的箭雨与巨石擂木砸下之后,将袁军的攻势阻滞了下去。 萧摩诃身后的悍卒再次被全部从梯子上砸了下去,只有萧摩诃一个人在冒着箭矢向上攀登。但一个人面对着如此密集的箭雨以及巨石擂木却也是寸步难行,只能一边挥槊拨打,一边大声喝令底下的人再次攀爬:“都跟着老子向上爬,谁敢畏缩退后,立斩无赦!” 尹礼看清了从背后突袭的人马竟然只有百十骑,不由的大为恼火,一面派出心腹弹压慌乱的士卒,一面亲自带着五百重骑兵前来迎敌。 “他娘的,吓了老子一跳,没想到竟然只有百十人,简直是自寻死路!儿郎们,随某全歼了这支不知死活的队伍,以雪刚才之耻!” 马蹄声得得,两支骑兵队伍瞬间就迎面撞上。 为首的大汉一声暴喝:“东莱太史慈在此,贼寇还不授首!” 声如惊雷,震耳欲聋。 尹礼吃了一惊,还没回过神来,盘龙戟已经刺到面前,躲避不及,正中咽喉。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顿时从马上摔下,转眼就被身后的铁蹄踏为齑粉。 太史慈一马当先,手中长戟横冲直撞,瞬间就挑翻了三十余名泰山寇。在他身后的游侠俱都是以一当十的狠角色,手里的武器五花八门,除了最最常规的刀枪剑戟之外,还有其他的大斧、大锤、马槊、钢叉、甚至还有铁爪、铁铲等奇形怪状的兵器。 双方一个对冲下来,太史慈带领的百十名游侠儿轻松地团灭了五百名泰山寇重骑兵,本方仅仅损失了四五人,轻而易举的冲破了泰山寇的防线,来到了魏延亲自镇守的西门城下。 太史慈一边策马,一边举目眺望。 只见至少有近万名袁军度过了护城河,正从各个城墙下面向着城头攀登。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手持马槊的大汉,此刻距离城头上的墙垛只有一步之遥。 太史慈将盘龙戟横置于马鞍前面,从背上摘了强弓,自箭壶中抽了羽箭,拉得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带着破空之声呼啸而去! “哈哈……萧摩诃来也,谁能挡我?” 眼看只需要一纵身就能跃上剧县城头,萧摩诃大喜过望。迅速的伸出铁臂去抓墙垛,忽然肩部传来一阵剧痛,这支胳膊却是再也用不上力气。 魏延手提龙雀刀伫立在女墙后面,正准备与萧摩诃死战,没想到突然自他背后射来一箭,一下子就让萧摩诃失去了一臂之力,不由得欣喜若狂,“袁将中箭了,射死他!” 太史慈这一箭力量不小,登时让萧摩诃的左臂失去了力气,不由得又惊又怒,大喝一声:“何人用暗箭射我?” 只是头顶上的乱箭如同飞蝗般射下,巨石擂木滚滚而来。萧摩诃只能忍着疼痛,用右手中的马槊拨打着箭雨乱石,缓缓地向云梯下面退去。 退到一半的时候,纵身一跃,跳进了护城河之中,在部下亲兵的救护之下,方才狼狈上岸。急忙寻找马匹退回本方阵营,寻找医匠来为自己拔箭。 太史慈朝着城头的魏延大声喊道:“某乃东莱太史慈,老母曾经受过孔北海的恩惠,不忍见他治下的子民受到涂炭,特命某前来助汉军守城!还望将军放下吊桥,容我等进城!” 魏延手下的偏将力谏道:“将军,不能开门!万一被袁军乘势掩杀进来,剧县就守不住了!” 魏延眉头紧锁,用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决定:“若无此人从背后冲乱了袁兵的攻势,又射伤了萧摩诃,此刻袁军已经登上城头了!我等岂能忘恩负义?我当亲自下城门迎接,若是挡不住袁军的冲锋,便是天意!” “放吊桥,开城门!” 随着魏延的一声吆喝,吊桥发出“吱呀呀”的声音缓缓放下,城门轰隆隆的从里面敞开。 魏延手提龙雀刀,领着数百名悍卒将城门口拱卫住,只是给吊桥闪出了一条进城的路径,齐声招呼道:“诸位壮士,快快入城!” 太史慈在吊桥前面立马横戟,威风凛凛的大喝道:“诸位兄弟先入城,某来断后,便是百万大军在此,也休想过桥!”(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九炎黄子孙 太史慈于桥头立马横戟,连斩百余人,无人再敢上前。 万余名袁兵只敢远远的鼓噪呐喊,将手里的弓弩朝着太史慈乱射,却也没人再敢上前送死。趁此机会跟随着太史慈的百十名游侠儿纷纷驱赶胯下坐骑,一溜烟般进了剧县城中。 “河涧张隽义在此!” 自东方响起一声怒喝,与颜良、文丑、高览并称河北四庭柱的张郃纵马舞枪,引领着数百名随从,狂飙一般席卷而来。 “哼,自寻死路!” 太史慈连声冷笑,将盘龙戟插在地上,弯弓搭箭瞄准张郃,“嗖”的就是一声。 能够一箭从云梯上射下萧摩诃,张郃知道太史慈有百步穿杨的能力,听到弓弦声响,急忙在马上俯身。 “哈哈……无胆鼠辈,某手中的羽箭何曾射出?” 看到张郃被自己吓得伏在马鞍上,太史慈不由得放声大笑,一边纵马闪避着飞蝗般的箭雨。 袁兵畏惧于太史慈的神射,俱都躲在百十丈开外,虽然箭如雨下,但射到太史慈面前的时候却都已经成了强弩之末,被轻而易举的躲闪开来。 遭到了太史慈的戏弄,张郃大怒,挺枪向前:“匹夫安敢戏某?看我枭你首级!” 话音未落,忽听的破空之声迎面而来,急忙低头。 流星般的羽箭带着风声扑面而来,饶是张郃躲得快,仍然被射落了头盔的上盔缨,不由得吓出一声冷汗,幸亏自己起身慢了一些,否则射中的就不是盔缨了! 看到身旁的随从俱都打马进了城内,太史慈也不敢托大,毕竟周围还有将近十万袁兵,绝不能逞匹夫之勇,以免给了袁兵破门而入的机会。 “今日暂且寄下你的项上首级,来日再取!” 太史慈留下一句话,调转马头进了城门。 魏延提刀亲自断后,将那些企图尾随着冲进城内的袁兵纷纷砍翻。“吱呀呀”的响声中,吊桥被缓缓拉起,城门“轰隆隆”的掩上,十万袁兵只能目送太史慈一行进城,却也无能为力。 “多谢壮士救援,敢问尊姓大名?” 关闭城门之后,魏延向太史慈抱腕致谢。 太史慈亦是下马还礼:“某乃东莱黄县人,复姓太史单名慈,表字子义。孔北海担任北海国国相之时,曾经有恩于老母。虽然孔北海如今已经南下金陵任职,但这里的百姓终究是孔北海的子民,老母不忍心见剧县百姓遭到涂炭,特命某前来救援!” 太史慈说着话指了指身边的百十名打扮各异的游侠,向魏延介绍道:“慈生平最爱游侠各地,略有薄名,得了这许多兄弟拥戴,故此召集了一块来北海解围。” 魏延急忙向众游侠拱手致谢:“多谢诸位侠士援救,否则只怕此刻袁兵已经登上了城头!” “将军言重了,我等皆是大汉子民,自然要帮助朝廷。更何况还有子义兄的邀约,便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 众游侠纷纷抱腕还礼,其中一人格外让魏延瞩目。 只见他身高约有七尺五寸,生的眉清目秀,温文儒雅,但一双眸子里的目光却是坚毅而自信。手里提着一杆奇怪的长枪,长约一丈七左右,但枪刃却是魏延从未见过的“十”字型;而且他腰间悬挂的刀也非常独特,又弯又细,看上去似乎还不如佩剑更重一些。 魏延的目光之所以被此人所吸引,除了他相貌出众,武器独特之外,还因为此人的身手了得。 魏延在城头上看的清楚,这支百十人的游侠队伍之所以在十万袁军中如入无人之境,除了太史慈在前开路,所向披靡之外,也与这个用十字枪的年轻男子断后有关。 太史慈的一杆盘龙戟固然无人能挡,但这年轻人的十字枪也是没人敢近,一路上下翻飞,同样刺翻了百余名追袭的兵卒,才让这支游侠队伍摆脱了袁兵的追袭,安然无恙的进入了剧县城中。 看到魏延打量自己的兄弟,太史慈笑着引荐:“魏将军,这位是慈去年在海边游侠之时遇上的一位知己。他武艺了得,为人豪爽,与慈一见如故,因此拜为了结义兄弟!” “幸村,快快向魏将军施礼!”太史慈招呼道。 年轻人急忙站了出来,腼腆的一笑,向魏延作揖施礼:“庶民姓田名真,字幸村。祖上乃是秦末田横之后,因大难临头,带着家眷泛舟逃亡到了数千里之遥的夷岛之上。四百年来繁衍子嗣,才到了田真这一代。听闻故土正逢乱世,故此泛舟远来,希望能够有所建树!” 魏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听着田兄弟的话音有些别扭,看着你的武器也如此奇特。原来是从夷岛渡海而来,倒是让魏延开了眼界!” “幸村他虽然在夷岛长大,但却是心系故土,自幼念念不忘。”太史慈在旁边补充道,唯恐魏延会因为田真的身份而心生芥蒂。 田真亦是拱手道:“某乃炎黄子孙,我的祖宗先人都在这片土地上。虽然某自幼生长在夷岛,但却从来不敢忘怀自己的身份!我田真一片赤诚之心,日月可鉴!” 就在这时,城外再次响起了袁军冲锋的号角。 魏延急忙拱手道:“容某先杀退袁兵的进攻,再来与诸位侠士叙话!” 太史慈手提盘龙戟,尾随着魏延向城墙上冲去,“诸位弟兄,我等既然进了剧县,就要拼死帮汉军守住城池!” 田真手提十字枪,腰悬村正弯刀,紧跟着太史慈的步伐冲上了城墙。其他的百余名游侠,各自手持奇形怪状的兵器,同样登上了城头。 眼看着萧摩诃即将登上城头,袁谭的心里几乎乐开了花,没想到却被那个提长戟的家伙从城头上射了下来,这让袁谭恼怒不已。 虽然攻势受挫,虽然萧摩诃负伤,但袁谭仍然不甘心,再次亲自击鼓助威,命令全军再次发动强攻,誓要浴血破城。 历经了将近一个月的鏖战,北海的四万守军已经折损了差不多一半,此刻还有两万一千多人坚守在城墙上,与城下袁兵的差距几乎达到了五倍。 看着袁兵卷土重来,脚步声震颤大地,号角声震耳欲聋。 刚刚因为太史慈一行而略有振奋的军心顿时又有所萎靡,本来还以为是江东的援军到了,没想到来的却只是一帮游侠,不过百十人而已,对守城又能有多大的帮助? 太史慈一眼就猜透了守军的心理,将盘龙戟放置在女墙之后,向一名弓箭手讨要了一壶羽箭,悬挂于腰间。弯弓搭箭,朝着城下连射三箭,弓弦响起,例无虚发。 太史慈一边放箭,一边大声吆喝:“守城的将士听好了,某听闻江东的天子已经连续派出了三路大军,总计十五万人前来救援。担任主将的是大闹洛阳的薛仁贵,副将是秦叔宝!援军一路势如破竹,现在已经过了琅琊,估计再有三天左右就可以来到剧县城下,只有我等能顶住袁军的这波强攻,便能逆转危局!” “哇哈哈……来了十五万大军啊,只要再坚持几天,我们就得救了!” “太好了,担任主将的是射死董卓的薛战神,我等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杀啊,狠狠的杀,让城下的贼兵尝尝我们的厉害!” 听了太史慈的话,城头上的两万守军顿时军心大震,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狂喊乱叫。手里的弩箭顿时加快了频率,投掷滚石擂木的时候,也浑身充满了力量。 太史慈腰悬箭壶,手拎强弓,在城墙上来回奔跑。 每一次开弓搭箭,瞄准的都是袁军中的佼佼者。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要哪一个表现的比较抢眼,比其他人的战斗力明显高出一筹,必然会引来太史慈的怒射。 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太史慈连射一百一十九箭,例无虚发。死者全部被射中了咽喉,一箭封喉,连挣扎都来不及。 “简直神射手啊,当真是盖世弓神!” “这样的射术实在不得了,不知道比起薛神来如何?” 城头上的守军被太史慈的神射激励的人心振奋,纷纷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叹。 田真虽然没有神射能力,却也不甘示弱。 只见他不时地从腰间悬挂的皮囊里掏出一些飞镖、飞蝗石、袖箭之类的暗器,从墙垛的孔隙之中向下丢出。每次出手都带着破空之声,力道强劲,不时的有袁兵被击中面目,惨叫一声倒地。 守军士气节节上升,再加上有了太史慈这个强力狙击手,将袁兵的带头人物一一射杀,还有百十个身手出色的游侠夹杂在里面协助。到天色渐暗的时候,袁军又在城下填上了将近万条人命。 看到守军的士气非但没有崩溃,反而越战越勇的样子。而本方的兵卒似乎出现了厌战情绪,再加上被太史慈一箭毙一人的箭术所震慑,一个个磨磨蹭蹭的不敢上前,只是虚张声势的呐喊鼓噪。 见此情形,袁谭只能决定暂时收兵,改日再另寻破城良策,叹息一声:“鸣号角收兵!”(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地道战 自从袁军收兵之后,过去了三天的时间都没有再来强攻。 这让城内的军民俱都松了一口气,连续五六场残酷的攻防战下来,袁军至少在城下填上了将近三万条性命,顽强的防守估计把袁兵也打怕了。 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军民们又开始胡思乱想,苦苦等待的援兵为何仍然不见踪影?是太史慈一行听到的传言有误,还是援兵遭到了袁军的强力阻击,短时间内无法抵达剧县城下?这让城内的军心民意又出现了动摇的迹象。 袁军放弃了强攻,并不等于放弃了攻城。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袁军的营寨向前大幅推进,把寨栅一直逼到了距离护城河只有几十丈的地方,也就是勉强能够避开城上弓箭的射程而已。 十几天的时间下来,护城河里两丈多深的河水已经被完全排干,河底淤泥之中的残肢断体比比皆是,从城头上投掷下来的滚石、擂木几乎将河道快要填满。 五六万袁兵每天源源不断的从营寨里面向外运送新鲜的泥土,围着剧县周遭砌筑了几十座高垒,看这架势似乎想超过城墙的高度,然后派弓弩手登台居高临下的朝城内射击。 魏延、徐庶、太史慈、田真等主要将领沿着城墙走了一遭,一边巡视城头的防御情况,一边揣摩袁军的作战意图。 “已经过去了三天,贼军这些土垒不过才砌筑了三丈多高,要想超过城池的高度,至少还得五六天的功夫,只怕到时候江东的援军已经杀到了城下!就让他们砌筑好了,咱们好好休整几天,等援兵到了之后里应外合,狠狠的杀他个片甲不留!” 巡视完毕之后,魏延松了一口气。心里最怕的就是袁军不顾一切代价的强攻,现在改用了持久战的方针,倒是正中自己下怀。 太史慈也是笑道:“袁军把土垒建造的这么狭窄,估计每个上面也就只能站立十几人左右。这样的距离完全在我的射程之内,到时候哪个敢上台,某必然让他有上无下!” 尽管魏延和太史慈豪气干云,但徐庶却不这样认为。皱着眉头观察了半晌,突然跺脚道:“不好,中贼人奸计了!” 魏延与太史慈以及众将校俱都投来诧异的目光:“元直何处此言?” 徐庶大步走到女墙前,伸手指着正在田野里挖坑凿土的袁兵:“诸位朝那边看去,这些负责掘土的袁兵不过两三千人而已,大多都是老弱无力之辈,而且他们所挖掘的土坑远远没有城下土垒堆积的这般多……” “元直先生的意思是这些老弱残兵只是虚张声势的麻痹我们,砌筑高垒的泥土主要是从营寨里面运出来的?”田真似有所悟的问道。 徐庶目光严峻的点点头:“正是!就凭这两三千老弱所挖掘的土坑,也就是只能筑造七八座土垒而已。但现在袁军至少已经围着城池堆起了数十座土垒,请问诸位这些泥土是从哪里来的?” 徐庶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魏延与太史慈不可能还反应不过来,不由得同时变色:“难道袁军在偷挖地道?” “不错!袁军分明是在明修土垒暗挖地道,幸亏我等发现的早,倘若再迟几天,只怕袁军的地道就凿进城中来了!”徐庶双臂抱在胸前,一脸后怕的表情。 “袁谭这龟儿子果然阴险,差点就中了他的诡计!”魏延朝城下啐口唾沫,狠狠的骂道。 徐庶不以为然的道:“只怕袁谭还没这份谋略,此计不是郭图所出,便是辛评所献!” “事已至此,该如何应付?”魏延焦虑的问道。 徐庶略作思忖,便有了应对之法:“挨着内城墙挖一条横向地道,将袁军的地道截断,然后施以火攻、烟攻,或者是水攻,可以破解袁兵的地道攻势!” 事情紧急,魏延立刻从城头上的守军中分了一半人马下城横向挖掘地道。 但袁军兵力雄厚,城外数十座土垒围着剧县堆了一圈,似乎所有的营寨都在向外运送泥土,根本无法判断兵是从哪个方位挖掘了过来。要想做到万无一失,必须挨着四面内墙挖一整圈壕沟,才能完全切断袁军向前延伸的路线。 袁军动手在先,人多力量大。城内的守军还要分兵把守城墙,因此挖掘了一整天下来,也不过才挖凿了一面城墙的壕沟而已。 无奈之下,魏延只好派人去邀请城内的百姓出来帮忙挖沟,许诺等袁兵退走之后奖励粮食或者工钱。但即便如此,响应者亦是寥寥无几。天知道剧县能否守住?万一被袁军破了,别说拿不到奖励,弄不好就是灭门大祸! 袁军围城日久,城内人心思变,魏延也不敢用武力逼迫百姓卖力。万一惹得民心哗变,士族倒戈,袁军甚至连地道都不用挖了! “唉,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打着火把连夜挖掘壕沟的士卒满脸疲倦之色,魏延与徐庶俱都忧心忡忡,一时找不到对应之策。 “启禀将军、军师,有个自称王猛的男子求见,不知该如何处置?”就在魏延与徐庶一筹莫展的时候,兵卒前来通报有人求见。 魏延还未开口,一个穿着粗布衣衫,年约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儒生快步走了过来。虽然衣着略显寒酸,但一脸的弘毅厚重之气却是掩饰不住。 径直来到魏延面前拱手施礼道:“剧县庶民王猛,见过将军!” 魏延正焦虑烦躁,不耐烦的上下打量了王猛一眼:“本将正忙于防务,你有何事找我?” “事关剧县生死存亡,不知将军想不想听?”王猛不卑不亢的反问道,“若是将军不想听,庶民掉头就走,绝不敢再叨扰将军!” 徐庶急忙拱手挽留:“这位先生慢走,不知道有何指教?” 王猛方才停下脚步,回礼道:“指教倒是不敢当,但某今日无意中得了一个秘密,关系着剧县的生死存亡,故此特来相告。” “随我与魏将军走一趟太守衙门!” 徐庶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且听听此人说什么再做决定不迟。 进了太守衙门大堂,王猛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城内大族朱氏,密谋勾结袁军,企图里应外合帮助袁兵进入剧县,小人特来告密!” 魏延与徐庶对望了一眼,然后冷静的问道:“朱氏勾结袁军,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庶民是土生土长的剧县本地人,平日里以买簸箕、竹篓为生。前日里,朱氏族人突然到小人家中买走了所有的竹篓与簸箕,小人十分纳闷不解。今天看到守军都在奋力挖掘壕沟,防御袁兵由地道潜入,方才醒悟朱氏一族原来是在暗中挖掘地道,接应袁兵入城。为了阖城百姓的性命,庶民特来告密!”王猛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魏延大怒,拍案而起:“我说剧县士族怎么对于协助守城推三阻四,有剧县头号士族朱家从中作梗,能顺利了才怪!本将军这就点上人马,将朱氏全族诛灭,看看哪个还敢吃里扒外,勾结袁兵?” 王猛再次劝谏道:“袁军围城日久,城内人心思变。将军若是贸然灭了朱氏一族,只怕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弄不好反而会激怒城内士族的怨气,导致水火不容,从而让城外的袁军坐收渔翁之利!” “朱氏谋反。难道本将还不能灭了他们么?”魏延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王猛拱手道:“小人来见将军之前,已经暗中查探过军卒们在城下挖掘的壕沟,距离朱氏一族住所并不太远。将军不如派人连夜向朱氏族人栖居之处挖掘地道,然后乔装成袁军,由地道爬出,灭尽朱氏一族。最后再嫁祸城外的袁军,渲染地道的危害,如此必能让城内的百姓与士族出力帮助守城!” 魏延听后大喜过望,当即组织了数千精悍士族连夜向朱氏一族栖居处挖掘,只要能够爬行过去即可。至半夜时分,地道被成功打通。 由魏延偏将率领的千余名兵卒全部乔装成袁兵,从地道中一涌而出,将朱氏一族杀了个血流成河。但凡在偷挖地道的朱氏族人,不问老幼妇孺,尽皆屠戮。然后把随身携带的部分甲胄穿在了朱氏族人的身上。 魏延得了信号,立即率兵前来“围剿”,成功的将从地道潜入的“袁兵”杀退,并且斩杀了百余名潜入的“袁军”。然后派人召集剧县其他士族与百姓来观“袁军”的恶行。 看到朱氏族人被屠戮殆尽,其他士族与百姓顿时意识到袁军这是打算屠城的节奏,唯恐不知不觉中地道就挖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当下不用魏延动员,便纷纷携带了工具来到四面城墙底下挖掘壕沟。 一时之间,剧县城内的七八万居民几乎倾巢出动帮忙挖掘壕沟,上至六十岁老翁,下至八岁幼童,无不拿着工具,奋力的向下挖掘。全城百姓埋头苦干一天一夜,用最快的速度在剧县四面内城墙之下出了将近四丈之深的壕沟,将袁军的地道迎头截断。 就在城内的壕沟刚刚挖掘好不到半天的功夫,袁兵的地道也挖了过来。被魏延、太史慈、徐庶、田真等人率领精悍士族守住各个地道出口,大肆砍瓜切菜。然后将木柴投入地道之中烟熏火攻,烧死的袁军不计其数,整个剧县城内外飘着一股人肉被烧焦了的味道。 “真是一群废物!薛礼的大军已经过了莒县,只怕再有三五日便会兵临剧县城下,既然巧取拿不下来,明日便全力攻城,就算全部战死,也不能后退一兵一卒!” 袁谭见由地道潜入的办法失效,白白浪费了五六天的时间不说,还被烧杀了五六千精锐士卒。不由得拍案大怒,决定明日再次强行攻城。(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一强国崛起 春风掠过海面,吹得波光潋滟。 天空一碧如洗,在大海的映衬下变成了蔚蓝色。 举目向远处眺望,海水共长天一色,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船队从金陵沿江而下,一路顺风顺水,只用了一天一夜便出了长江,进入了茫茫大海。 在体型巨大的郑和宝船的带领下,七十多艘大小不一的战舰调转船头,扬帆向北。 虽然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但如此浩大的船队行走在海面上却也蔚为壮观,引得许多海鸥不时的跟在船队上空鸣叫盘旋。 掐指算算,已经在海面上行驶了十天,估计再有一两日的时间便能抵达胶州岸边。也不知道北海的战况如何,刘辩一路上不停地催促船夫加快行船的速度,争取早日登陆,以解北海之围。 在这科技落后的年代,在海上行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辨认方向主要靠着观察太阳与北极星确定方位,航线非常模糊。若是船队中没有经验丰富的指挥官,很容易在海上迷路。 但郑成功的存在却让刘辩信心十足,不管是他天生就有海上航行的天赋也好,或者是系统在他的脑海中植入了记忆也罢;反正郑成功对海洋的熟悉,让全军一万多将士以及两千多船夫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船队从金陵一路行来,在大海上航行了两千多里,郑成功对洋流、暗礁、风力、潮汐等自然现象的准确判断,让人无不啧啧称赞。一路顺风顺水,就连微不足道的意外都不曾发生,这让刘辩坚信带着郑成功北上,实在是再英明不过的决定。 已是三月底的时节,迎面吹来的春风带着融融暖意,吸入肺腑,让人神清气爽。 刘辩一袭戎装,身披绣着飞龙在天图案的金黄色披风,伫立在宝船船头。任凭海风拂面而过,被郑成功、赵匡胤、陆文龙、文鸯、卫疆等文武精英簇拥在中间,如同众星拱月,端的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船队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前方忽然有一座海岛映入了眼帘。 初始的时候只是一个模糊的小黑点,随着船队一路劈波斩浪向前行驶,这座海岛的体积越来越大,慢慢的变成了一座海上的庞然大物。 “哈哈……没错,这就是田横岛!就是当年伪齐王田横在海上避难的地方,过了这座岛屿,再向前走一百多里的海路,便可以安然无恙的抵达胶东岸边了!” 郑成功站在刘辩身边,望着越来越近的田横岛,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对于自己这次随着天子御驾亲征的表现感到满意,能够如此圆满的完成统率船队的任务,相信天子从今以后必然会更加器重自己。 现在的田横岛已经没有了居民,但仍有废弃的建筑痕迹。岛上植被茂密,郁郁青青,礁石耸立,如同鬼斧神工,气势非凡。整座岛屿仅有一个地方可以容纳船只停靠,只要派兵守住,绝对是一座易守难攻的海上天险。 望着崔巍险峻的田横岛,刘辩忽然诗性勃发。 遥想当年,曹阿瞒出征辽东,途径海边之时写了一篇名垂千古的佳作。 而如今,自己已经在茫茫大海上漂泊了十几天,所见所闻比孟德壮观多了,再不盗诗一首,怎么能对得住上苍赐予的良机? “这样的景色简直是为阿瞒的观沧海所生,此时不盗更待何时?” 刘辩在心里略作沉吟,便打定了窃诗的主意。 要想成为“上马横槊,下马赋诗”的千古帝王,仅仅凭借曹丕的一首《燕歌行》还远远不够!自己还要继续将历史上的诗词歌赋源源不断的搬到这个年代,使之发扬光大,如此才不负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诸位爱卿,这景色如此壮观,让朕不由得诗兴大发,决定赋词一首,诸位可有兴趣一听?” 刘辩背负双手,任凭海风吹得金黄色的披风猎猎作响,英姿勃发的问道。 “陛下文韬武略,空前绝后!一首《燕歌行》传诵大江南北,让人击掌称绝,能够亲耳听到陛下做诗,乃是我等的荣幸,微臣等愿意洗耳恭听!” 赵匡胤率先作揖拍马屁,其他将校也不缺心眼,这时候谁敢说个不字?不被丢进海里喂鱼才怪! 数十名文武随从齐齐跟着赵匡胤作揖附和:“臣等洗耳恭听,愿闻陛下神作!” 想当年曹子建七步成诗,成为了才华横溢的代名词,与潘安齐名,流芳后世。刘辩知道这种拉风的事情自己是做不来的,但七步盗诗却是能够做到。 当下背负双手,装模作样的在船头上来回走了六七步,然后开始高声朗诵。 “东临田横,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春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陛下文韬武略,空前绝后!如此佳作,气势如虹,虽秦皇汉武皆不及也!” 这首词赋写得大气磅礴,更何况出自皇帝口中。站在刘辩身后的文武群臣顿时不明觉厉,齐齐躬身作揖,连声叫好。 在文武百官的齐声歌颂下,刘辩更加兴奋,决定乘胜追击,再赋诗一曲。 中国文化源远流长,描写大海的诗词歌赋何止万千,难得今天在海上遇到这般壮观的景色,不趁此机会奠立自己文豪的地位,更待何时? 刘辩挥挥手,示意身后的文武随从稍安勿躁:“看到了这田横岛,朕就想到了从前跟随先帝登泰山的情景,泰山巍峨,沧海广阔,天地间的景色竟然如此壮观,朕决定再赋诗一首!” 自从秦始皇开启了登泰山封禅的序幕之后,汉朝的历代皇帝也多有效仿,汉灵帝就曾经去过几次。此刻刘辩信口胡诌,其他人也不辨真假,只能洗耳恭听! “俯首无齐鲁,东瞻海似杯; 斗然一峰上,不信万山开。 日抱扶桑跃,天横碣石来; 君看秦始后,仍有汉皇台。” 刘辩在宝船巨大的甲板上来回走了几步,再次慷慨激昂的赋诗一曲。引得上至将校,下至兵卒,无不击节叫好,抚掌称赞。 这个年代能识几个字就是别人眼里的文化人,更别说能写出这样大气磅礴的诗句。很多将校根本不知道天子吟诵的这首诗描述的什么,只是看到身边的其他人俱都击掌叫好,纷纷跟着滥竽充数罢了。 船队继续前行,不多时便将田横岛甩在了身后。 郑成功向东眺望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海面上漂浮着一艘小船,初始的时候是向西行驶,突然间又掉头向东加速逃离。 “这条民船如此奇怪,莫不是袁军的探子?当派遣船只捉拿回来问个明白!”郑成功手按佩剑,向天子建议道。 这一路行来,浩浩荡荡的船队也遇到了不少民船。但他们知道这是军队的船只,应该不会为难普通的渔民,因此也就不慌不忙的继续向前行驶。掉头逃跑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由不得郑成功不小心翼翼! “嗯,朕也看到这条小船了,行踪的确可疑!郑卿便亲自带人把这条船只追回来!” 刘辩顺着郑成功指的方向极目眺望,果然发现了这艘可疑的船只。当即命令郑成功亲自率队去捉拿。 得了天子一声吩咐,郑成功跳下宝船,带了三艘艨艟快速的向西追去。过了半天的功夫之后,果然把这艘行踪可疑的渔船押解着,从后面追上了船队主力大军。 当艨艟靠近宝船的时候,郑成功一跃上岸,大声下令道:“把这船上的男女老少全部押解上宝船,让陛下亲自审问!” 艨艟与宝船同时并肩行驶,不大会功夫,渔船上的百姓便被全部驱赶到了大船上。 只见这些人服装奇特,与中土大为不同。大约四十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操着“咿咿呀呀”的奇怪语言。一个个满脸惊恐之色,用手使劲的比划着,想要解释什么,奈何言语无法沟通,说了半天,也是徒劳无功。 向东几百海里便是朝鲜半岛,刘辩突然意识到这帮人很可能是来自高句丽的棒子,便传令下去:“传朕命令,询问下船队中可有略通高句丽语言的士卒?命他到船上来替朕翻译几句,必有重赏!” 一番折腾之后,果然从两千船夫中找来了一个略通高句丽语言的汉子。先是登上宝船参拜了天子,然后去和这帮俘虏交流了一会,接着回来向皇帝禀报。 “启禀陛下,这帮人自称来自东方的新罗国,为了躲避战火才向西避难,并非斥候探子。据他们自称,龙城国国君于去年因病辞世,储君李渊即位。今年刚刚开春,李渊便派遣了长子李世民、次子李元霸,以及大臣李绩,率领了数万龙城国士兵向南进攻,一路上势如破竹,已经占领了半个新罗国。” “李世民?李元霸?李绩?”刘辩顿时有些思密达了,“啧啧……李家父子也不甘心寂寞呢!这是要和朕比试谁统一的更快吗?”(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二瓮中捉鳖 春雨霏霏,天降大雾。 海面上昨天还晴空万里,今天就变的雨雾朦胧,如诗如幻。 刘辩并没有为难抓到高丽难民,反而赐给酒肉,命他们舍弃小船登上大船随军。等平定青州之后便在地方定居,向汉人传授一些基本的高句丽语言,培养一批懂得朝鲜语言的士卒,为将来的东征夯实基础。 要想做个名垂千古的皇帝,与辽东接壤的朝鲜半岛必须当做征服目标。在华夏历史上,有很多雄才伟略的帝王都把征服半岛当做了奋斗目标,汉武帝刘彻、唐太宗李世民都为了这个目标努力过,甚至就连杨广这个被后世称作“暴君”的皇帝也曾经向高句丽发动过大规模的进攻。 而如今,刘辩身边云集了如此多的历史精英,自然不能再把目光仅仅放在大陆的这片土地上。开疆拓土,让华夏的旗帜插遍各地,才不负造物主的恩宠。未雨绸缪,现在正是时候! “靠岸了,准备抛锚!” 在朦胧的雨雾中,巨大的宝船最先寻觅到了一块适合停泊的海岸。随着郑成功的一声吆喝,士卒与船夫将一对各自重达两千斤的巨锚沉入海底。巨大的宝船随即在海面上稳稳的停泊了下来,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旗舰靠岸,其他大小不一的舰船、楼船、斗舰、艨艟等船只也俱都在船长的指挥下寻找合适的地形停泊。 不大会功夫,这片人迹罕至的海岸边上就停满了密密麻麻的战船,各种旗帜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 在下船之前,刘辩召集众将校来到大船的主舱召开登陆前的军议。 船舱里悬挂着一副新制作的地形图,这是刘辩让宫廷里的画匠比着自己的“大航海图”临摹的青州地形图。画工一流,制作精良,青州的县城、山川、河流均都清晰的描绘了出来。误差肯定会有,但在这个知识匮乏的年代却已经是弥足珍贵。 刘辩站在长一丈宽三尺的地图前,用一根木杆做着解释:“根据渔民所说,我们现在靠岸的这片地方就是胶县。从这里到北海郡治所剧县大约三百五十里左右的路程。” 以陆文龙、卫疆为首的文武将校分列两旁,侧耳聆听刘辩的分析,对于天子的胸怀韬略,包括万象暗自佩服。地图上也没写胶县到剧县的距离,这年轻的天子怎么就能测算出三百五十里左右的? 刘辩手里的木杆向上挪动:“从胶县一路向北,走一百五十里便进入了高密县境内。这里山峦起伏,地形险要,正是伏击的好地方……” 赵匡胤的思维比别人快一些,就在刘辩的木杆指到高密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把整个地图扫了一圈,击掌叫好道:“陛下真是神机妙算,莫非想使用诱敌深入之计把袁军引到高密,然后施以伏击?” 对于赵匡胤的话,刘辩并不是很感冒,反而觉着这家伙有拍马屁的嫌疑。 这一路行来,赵匡胤恭维奉承的本事比其他人明显高出一个档次,要不然历史上的赵匡胤又怎么会被柴荣如此器重?当然,更重要的是赵匡胤打铁自身硬,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否则光靠恭维奉承最多只能做个大太监,想做开国皇帝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虽然内心深处并不怎么喜欢赵匡胤,但却不妨碍刘辩认为赵匡胤是个人才。当下不露声色的点头:“赵卿所言极是,朕正准备在高密境内打一场伏击战!” 顿了一顿,继续分析道:“按照骑兵日行三百里计算,由我们现在所处的海边抵达剧县诱敌,再向东折回高密,来来回回大约两天一夜的功夫。而在这段时间里,步兵正好可以在高密境内设置埋伏,来个瓮中捉鳖,痛击袁军!” “陛下神机妙算,臣等任凭差遣!” 在赵匡胤的带领下,满舱的将校齐声拱手称颂。 想要把袁兵引诱出二百里的路程,投入的鱼饵必须掌握好分寸。 如果兵力太少,就会让袁兵失去追击的兴趣,费上天大的功夫,才只能收获微不足道的战绩,换了谁也不干。 如果投入的兵力过多,就会引起袁兵的警惕,认为后面会有大部队接应,从而变得小心翼翼,想要再引诱进圈套,那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刘辩权衡片刻之后,果断的做出了决定:“既然匡胤最先猜出了朕的诱敌深入之计,就由你率领一千二百骑去担任诱饵,一定要把袁谭的人马引到高密境内。” 赵匡胤拱手领命:“臣谨遵吩咐,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为何不让小将去诱敌?这一路在海上漂泊,小臣当真是心痒难耐,恨不能现在就冲入千军万马中杀个痛快!”陆文龙对于赵匡胤被委以重任羡慕不已。 陆文龙武艺超群,年轻气盛,刘辩担心他杀的兴起,分不清主次,万一吓得袁军不敢追袭,自己诱敌深入的计划就会泡汤。自然不会让年轻的陆文龙去执行诱敌计划。相比之下,还是三十岁的赵匡胤更加稳重一些。 “文龙莫急,朕另有重任委于!” 刘辩面带微笑的安抚陆文龙,示意他稍安勿躁。 又指着地形图叮嘱赵匡胤:“过了高密后你率部向安丘方向移动,然后从袁谭的南方发动突袭,使用疑兵之计。如此一来,袁谭就会误认为你是从南面的琅琊方向突破过来的援军。当你率部向东败退的时候,袁谭就会做出错误的判断,认为你的败退是慌不择路。而向东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逃到海边便无路可逃。这样实行迂回诱敌之计,袁谭十有八九会中计!” “臣谨遵陛下的吩咐,此去一定不负所托!” 对于刘辩缜密的心思,赵匡胤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十六岁的年龄便策划的如此周详,随着以后治国统军的经验增加,不断的成长磨炼,这将是自己永远无法逾越的高山! 刘辩又吩咐郑成功道:“给你留下两千兵卒与船夫在岸边守护船只,朕率领其他人马向北急行军,争取尽早的在高密境内设伏,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战!” “森谨遵陛下吩咐!”郑森拱手领命。 军议完毕,刘辩带着众将校走出船舱的时候,天空的霏霏细雨已经完全停了下来,苍穹之下的大雾更加厚重,能见度不足二十丈。 这种天气对于斥候探子来说简直是致命的,不由得让刘辩放声大笑:“大雾弥漫,此乃天助我军!此次伏击袁军,必成大事,诸将努力向前,猎取功名就在今朝!” 兵贵神速,得了天子一声令下,所有将士各自按部就班的下船。 赵匡胤率领一千二百骑兵当先向北,执行诱敌计划去了。刘辩则带着陆文龙、文鸯、卫疆等人率领八千多精卒冒着大雾向北急行军,目标直指高密。 剧县城下,尸积如山。 挖掘地道失败之后袁谭恼羞成怒,再加上琅琊的战事不利,汉军连战连捷,将袁军的防线层层突破,估计再有五六天便可以抵达剧县城下。这让袁谭决定孤注一掷的向剧县发起强攻,不惜一切代价破城,绝不能前功尽弃! 从昨日清晨开始,袁军就再次倾巢而出强攻剧县。 没有任何试探性的进攻,直接展开了刺刀见红的血拼。 一天的恶战下来,袁军虽然再次付出了阵亡近万人的代价,但城头上的守军也折损了三千多人,而且弓箭越来越稀疏,滚石、擂木越来越少。若不是靠着太史慈神射的威慑,还有魏延与田真的浴血死战,只怕袁军此刻已经登上了城头。 看到城头上的守军越来越少,似乎已经不足一万五千人。袁谭大喜过望,一面派人到袁绍那里再求援兵,一面亲自立马城下,持剑督战。 袁绍得到了袁谭的求援,狠狠心抽出了一万人马,外加整编的一万黄巾军,交给淳于琼统率,星夜驰援袁谭。 得到了淳于琼的援兵,攻城的袁军从七万再次增长到了九万,和城上守军的比例一下子拉大到了六倍,一时之间,距县城岌岌可危。 关键时刻,剧县士族与百姓在王猛的鼓动之下登上了城头,冒着袁军的箭矢协助魏延守城。从最开始的数千人,慢慢的增加到万余人,直到傍晚的时候前来支援的民夫增加到了两万人。虽然他们的战斗力非常低下,但总算能够让城头的守军喘一口气。 没想到关键时刻剧县的百姓竟然协助魏延守城,这让袁谭不由得怒发冲冠。 挥剑咆哮道:“全体将士给我不分昼夜的攻城,破城之后,全城屠戮,老幼不留!无论劫掠奸杀,概不问罪,儿郎们给某拼命死战,让城内不知死活的百姓拿性命来为死去的将士殉葬!” “杀啊!抢财帛,抢女人!” 在袁谭的激励下,杀红了眼的袁军举着火把,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城,恨不能一口气攻破城门,血洗剧县。(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三三合之内,取你首级! 雨后湿滑,大雾弥漫。 夜间的时候袁军减轻了攻城的强度,让各营将士轮流攻城,虚张声势的鼓噪呐喊,真正的目的在于牵制骚扰城头上的守军,让他们疲于应付,不敢踏实入眠。 被替换下来的人马则抓紧世间回营打个盹,枕戈待旦,等天明之后再发起强攻。毕竟这场攻防战已经持续了两天两夜,再这样熬下去,本方将士同样吃不消。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既然袁军轮流休息,魏延与徐庶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商量一番,将城上的一万五千守军与两万助战的百姓分成两批,魏延与田真率领一半,徐庶与太史慈率领一半,轮流守城,轮流休眠。 一晚上的拉锯战过去之后,天色渐亮。 虽然淅沥的春雨已经停了下来,但弥漫的大雾却是毫无散去的迹象。 一夜的鏖战下来,城墙脚下又填上了两千多条性命,而城头上也同样有将近两千人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死亡的大部分都是缺少甲胄保护,又不会躲避箭矢的百姓。 “全军进攻,今日誓死破城,谁敢后退,立斩不赦!” 袁谭从小憩中睁开眼睛,与全军将士草草的吃过早饭,随即翻身上马,带着郭图、辛评等幕僚直抵城下督战,挥剑发出了总攻的命令。 “呜呜……” 随着袁谭一声令下,浓雾中再次响起号角声,在剧县城池四面八方同时响起,犹如大地呜咽。 八万多刚刚吃饱了的袁军齐齐呐喊一声,再次顶着盾牌,扛着云梯向剧县发起了强攻。 护城河的沟壑早就被滚石擂木填满,甚至每一脚下去都需要踩着同伴的尸体才能前进,剧县城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满了干涸凝固的血渍。 城头上同样鼓声隆隆,三万多军民用纷飞的箭雨,越来越小的滚石,越来越轻的擂木,此起彼伏的招呼城下蜂拥而至的袁兵。 由于城内的羽箭越来越少,魏延只好派遣了部分人手专门在城头上捡拾袁兵射上来的箭支,然后再以彼之箭还射彼身,甚至就连插入了尸体中的弩箭也要拔出来利用。城内的物资之匮乏,由此可见一斑! 这一切被督战的袁谭看在眼里,不由得喜出望外,在马上高声督促:“将士们,城里的弩箭越来越少了,大家拼死攻城,破城之时就在今朝!” 就在这时,袁军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将袁军的背后冲的阵脚大乱。 “杀啊,城内的守军顶住,江东的援军到了!” 赵匡胤手提长枪,一马当先冲锋在前。一边命令身后的骑兵同时鼓噪呐喊,鼓舞城中守军的士气。 乱军之中的赵匡胤一身戎装,头戴斌铁盔,手持由盘龙棍加装了枪刃改成的长枪,一路冲锋,连续挑翻了数十名拦在马前的袁军士卒。如此矫健的身手,根本让人无法与养尊处优的皇帝联系在一起。 汉军的骑兵全部加装了双边脚蹬,因此在冲锋的时候能够在马上驰射。虽然不像西凉铁骑或者白马义从那样娴熟,但奔驰中的箭雨却给猝不及防的袁军造成了不小的杀伤力,一波箭雨过去之后,至少射倒了六七百人。 在赵匡胤的引领之下,这飚铁骑在袁军背后从西向东冲锋,不与敌人贴身纠缠,只是远远的在马上放箭,极大的破坏了袁军攻城的节奏。 虽然大雾弥漫,但城头上的守军却能够听清援军到来的声音,军心顿时大为振奋,防守的时候更加卖力起来。一波猛烈的箭雨倾洒下来,射的袁军纷纷后退。 “吕旷何在?命你率三千骑兵前去截击,顺道摸清对方来了多少人马,由何处而来?” 被汉军的援兵破坏了攻城计划,这让袁谭怒不可遏。挥手吩咐身边的吕旷率骑兵前去阻击。 “末将得令!” 吕旷答应一声,手中大刀一挥,引领了三千列阵待命的骑兵前去截击。 看到袁军骑兵掩杀过来,赵匡胤下令向东撤退。 吕旷哪里肯舍,率部紧紧追随。一直穷追了五六里路,眼看看距离越来越近,却发现汉军突然调转马头,列阵相迎。 一波箭雨射过来,至少有三百多袁军被射下马来。当双方马上就要短兵相接的时候,汉军却突然又掉头向东逃窜。 “哇呀呀……气死我也,给我全力追赶!” 吕旷被气的暴跳如雷,看看汉军只有一千多骑,仗着本人多势众,手提大刀奋力追赶。 赵匡胤率部狂奔了一段路程,再次调转马头射出一波箭雨,又将袁兵射杀了两三百人。然后趁着袁军铁骑被箭雨阻挡的时候,再次纷纷拨转马头向东奔逃。 “这帮鬼孙子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是可忍孰不可忍?诸位拼死向前,全歼了这帮懦夫!” 吕旷被挑衅的几乎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的策马向前追赶,仗着坐骑比士兵的战马优良,逐渐的把身后的士卒越甩越远,大有一骑当千的气势。 看到袁将匹马单刀的追了上来,赵匡胤心中窃喜,当即调转马头迎了回来,大呼一声:“袁将还不下马受死!” “怎知死的不是你?” 吕旷并未将赵匡胤放在眼里,拍马舞刀,与赵匡胤纠缠在了一起。 赵匡胤力大枪快,每一枪刺出都犹如毒蛇吐信,势如雷霆。 战有三五回合,吕旷逐渐左支右绌,一招不慎,被赵匡胤刺于马下。 翻身下马枭了吕旷首级,用长枪挑了向后面追来的袁军高声示威:“尔等主将已经授首,还不快快下马跪降?” 就在袁军骑兵愣神的时候,赵匡胤身后的将士又是一波箭雨射过去,登时又射翻了两三百人。袁军阵脚大乱,急忙勒马挽弓向汉军还射,但这边却已经拨马远去。 主将阵亡,又被射杀了三分之一的同伴,这股袁兵顿时胆寒。当下不敢再追,纷纷拨马向剧县城下溃逃,准备回报袁谭。 “哈哈……袁军被吓破胆了,全军追袭!” 看到这支袁军骑兵败退,赵匡胤长枪一招,率领身后的骑士尾随在后面追袭。一边纵马追赶,一边不时的挽弓控弦,倒追了五六里路,一路上又射杀了五百多名袁军骑兵。 袁谭得到了回报,不由得怒发冲冠,拔剑砍断了身旁的一杆旗帜,咬牙切齿的大骂:“这吕旷简直是酒囊饭袋,以三千人追赶一千骑,折损了一半人马不说,竟然把自己的脑袋也丢了!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气死我也!” 郭图在旁边谏言道:“这支人马从南面而来,十有八九是薛礼派来的先遣精锐。吕旷轻敌被诛,纯属咎由自取!长公子当派遣一员大将率重兵追赶,一定要穷追不舍,全歼了这支小股队伍,震慑汉军士气!” “把高览招来!”袁谭收剑归鞘,高声下令。 得了召唤,正在督促军队攻城的高览快马来到袁谭面前,在马上拱手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袁谭怒指在远处放箭的汉军道:“这支人马从背后扰的我军不得安宁,本将命你率七千骑兵前去追袭,就算追到海边,也要给我全部歼灭!” “诺!” 高览答应一声,点起了七千人马,列阵向东掩杀而来。 整齐划一的铁蹄直踩踏的大地震颤,山谷轰鸣。 赵匡胤在远处听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知道袁军这次是出动了主力骑兵,急忙下令全军向东撤退,将手里的旌旗纷纷丢弃在脚下,伪造出仓惶溃逃的迹象。 高览率部一路穷追了一百多里地,但汉军骑兵配置了双脚蹬,在马上驰骋自如。任凭袁军全力追赶,却总是差了一段路程。 “收兵,不追了!回去攻城要紧!” 高览自忖难以追上这股汉军,决定下令全军撤退。 不料汉军突然折回,远远的射来一波箭雨,顿时又将高览的队伍射翻了两三百人。 高览急忙下令全军还射,但汉军并不恋战,射完一波箭雨之后拨马就走。袁军的还射几乎全部落空,只是射中了落在后面的寥寥十余人而已。 高览顿时像吕旷一样被激的火冒三丈,长枪一招,怒喝道:“这帮杂碎纯属找死,给我全军追袭!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之全歼,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朦胧的烟雾之中,千余名汉军在前奔逃,近七千袁兵尾随追袭。 傍晚时分,雾霭渐散。 袁军又穷追了一百多里路,脚下的路途越来越险峻,道路两旁山峦起伏,松柏掩映,杀气森森。 “嘶……不好,恐怕中埋伏了!” 多年的沙场经验让高览突然意识到了危险,策马狂奔中猛地醒悟了过来,急忙勒马下令全军驻足。 只是却为时已晚,山谷两旁一通鼓响,伏兵四起。飞蝗般的箭雨从天而降,斗大的石头轰隆隆的从山坡上滚下来,直砸的袁军人仰马翻,全军大乱。 “速撤!” 高览胆战心惊,一面挥枪拨打雕翎,一面调转马头,夺路而逃。 刚刚走了不到二里路,突然一声鼓响,斜刺里杀出一支人马。 一名少年将军胯下青骢马,身披银色龙鳞甲,头戴青铜狻猊盔,手提双枪,威风凛凛的堵住了高览的去路:“袁将还不下马受缚,否则三合之内,定取你首级!”(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四解围 高览戎马生涯十几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使用双枪的人。 心知这装束非凡的少年将军必有过人之处,但欺负陆文龙身后兵少,看起来也就是六七百人的样子,况且绝大部分都是步卒,决心拼死突围。 “挡我者死!” 高览咆哮一声,策马向前,手中的镔铁枪直取陆文龙的咽喉。 “自寻死路!” 陆文龙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左手长枪挥出,遮挡高览刺来的铁枪。右手中的银枪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高览的喉部。 这一枪刺的极其简单,并没有什么复杂深奥的变化,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快! 高览出枪在先,陆文龙却后发先至,右手中的长枪带着一道寒光闪电般刺向高览的咽喉,左手的银枪同时撑开了高览刺来的铁枪。 “怎么可能这么快?” 当陆文龙的长枪带着破空之声逼近喉部的时候,高览浑身的汗毛不由自主的倒竖了起来,瞳孔也在下意识的扩散,这一刻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高览知道有一天自己很可能会命丧沙场,但没想到的是竟然这么轻描淡写,这么毫无征兆,前一刻自己还在率兵穷追汉军,一转眼却已经是穷途末路! 长枪破空而来,森然的杀气让高览毛骨悚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引颈受戮! 刘辩知道陆文龙很强大,但没想到的是陆文龙竟然强大到如此地步,只需要一枪便足以秒了高览,甚至连一个回合都不用。 “枪下留人!” 刘辩自山坡上策马飞驰而来,同时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倒不是刘辩爱惜高览人才,有召唤系统在身,莫说高览这样的二流武将没什么大的用场,就是文鸯、周泰这样的猛将也就只能做个副手而已。之所以想留下高览的性命,只是想利用他的身份做点文章,看看能不能阴袁谭一次? 毕竟史书中的高览还是很惜命的,并不像高顺、张任那样顽固,宁肯断头也不肯屈膝投降,官渡争锋的时候,张郃就是在高览的鼓动下率部倒戈投靠了曹操。 不过,刘辩对于留住高览的性命也没抱太大的期望。 在他这句话出口的时候,陆文龙的枪尖已经距离高览的喉部不过一巴掌的距离。如此高速的冲击,如此短暂的距离,想要做到枪下留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刘辩穿越之前科技最先进的跑车,在这样高速的冲击之下,想要刹车也需要足够的距离。想要杀死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览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但在这种情况下杀不死高览要比杀死高览难上一万倍! 或许,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所以刘辩也没抱多少期望,只是下意识的吆喝一声罢了。 长枪带着耀眼的光芒呼啸而至,在戳破了高览颈部的皮肤之后瞬间就静止了下来。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这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陆文龙做到了。 陆文龙手里的银枪刺破了高览颈部的皮肤,一丝鲜血顺着枪尖在高览的颈部流淌,很细,很细! 高览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但也仅仅只是一丝疼痛而已,就像被针尖扎了一下的感觉。与传说中撕心裂肺的疼痛有着天壤之别,更没有那种喉咙被撕开,凉风嗖嗖灌进肚子里的痛楚。 “我没死?” 高览有些扩散的瞳孔慢慢的收缩了回来,突然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原来自己还没死。这比雷霆闪电还要快的一枪,竟然在把自己颈部刺个窟窿之前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下马!” 陆文龙面色冷峻,右手的长枪抵在高览的喉部,只是吐出了两个字。 这一刻高览心中突然五味杂陈,人在经历了生死瞬间之后,总是会多一些感悟的。 听了陆文龙的话,高览呆若木鸡的丢掉了手里的长枪,翻身下马,同样只吐出了两个字:“愿降!” 刘辩也同样被陆文龙震撼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可思议的事情陆文龙是怎么做到的? 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能够做到随心所欲,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无疑才是真正的出神入化。而今天的陆文龙做到了! 高览虽然下马请降,但乱做一团的袁军骑兵仍然有人抱着侥幸心理,想要从山谷中突围逃命。纷纷策马向前,被一字排开的拒马枪刺的坐骑人立而起,发出痛苦的嘶鸣,将马上的骑士纷纷掀落马下。瞬间就有手提盾牌砍刀的汉军勇卒从拒马枪后面闪身出来,收割着大好人头。 陆文龙犹如浊流中的岩石,面对着夺路逃命的袁军岿然不动,每一枪刺出必然夺走一条性命,甚至连补枪都不用,转眼间就刺翻了近百,吓得后面的袁兵纷纷退却,不敢再强行突围。 山谷两旁箭如飞蝗,袁军纷纷应声落马。赵匡胤与文鸯从后面挥兵杀了过来,将数千袁军铁骑牢牢地围困在了山谷中央。让这支人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下马投降吧!” 看到山谷中的袁兵纷纷落马,不是被箭雨射成刺猬,便是被杂乱无序的铁蹄踩成了粉齑。高览无奈的摇头叹息一声,大声的招呼军卒下马投降。 主将被擒,无路可逃,七千袁兵在折损了两千五百多人之后,只能接受被团灭的命运。纷纷丢下手里的武器,下马举手投降,“不打了,愿降!” 战斗结束,经过一番清点,此战共俘获袁兵四千四百余人,缴获战马五千余匹。 刘辩吩咐赵匡胤带人把袁兵的甲胄全部卸了,交给本方士卒穿戴,并且挑选六千精锐每人分配一匹战马。稍作休整之后,准备冒充袁兵浑水摸鱼,杀袁谭一个措不及防。 陆文龙带着亲兵押解着五花大绑的高览来见天子,“启禀陛下,袁将高览已被某生擒活捉,特带来交给陛下发落!” 刘辩扫视了高览一眼:“你乃汉臣,竟然随袁绍与朕作对,可知罪否?” 高览单膝跪地请降:“人在军中,身不由己!既已经跟随了袁本初,也只能为他效命。此番被擒,愿受处置。陛下若要杀高览,不敢有怨言。若能宽恕罪臣,愿为陛下效力!” 刘辩双目微闭打量着高览,同时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发出了指示:“给我查询一下高览的各项能力值,看看是否值得一用?”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稍等!” “查询完毕,高览——武力85,统率82,智力61,政治45,目前各项能力已经达到巅峰!” 高览的能力还算让人满意,只是这家伙的节操不怎么样,所以刘辩也不怎么待见他。不过为了利用高览突袭袁谭,还是命令士卒给他松了绑。 全军略作休整之后,刘辩命令高览在前,自己与陆文龙、文鸯、卫疆、岳云等猛将率领六千精锐士卒换上袁军甲胄,骑上袁军的战马,向北疾驰而去。留下赵匡胤率领剩下的三千多人在高密境内整编俘虏的这些袁兵。 六千骑兵向北一路狂奔,用了四个多时辰赶了二百里路,在傍晚时分来到了剧县城下。 赵匡胤的突袭打乱了袁军攻城的节奏,鼓舞了城内守军的士气。这场持续了三天两夜的攻防战仍在僵持。 天色已近黄昏,人影模糊难辩。 高览引领着汉军直奔剧县城下,穿过袁军层层寨栅,直到两军碰面的时候,袁兵才如梦初醒,齐齐呐喊:“不得了啦,高览投敌了,来的这支人马是汉军!” 只是汉军骑兵此刻已经深入腹地,趁着袁军猝不及防,一阵砍瓜切菜般的屠戮,不停的纵马冲击。一阵猛冲猛打下来,斩杀踩死了七八千袁兵,顿时让袁军阵脚大乱。 魏延在城头上看的清楚,知道这次来的援兵人数不少,当即留下徐庶、王猛率领五千军卒与民夫守城,自己带着太史慈、田真率领一万精兵杀出城来,与刘辩亲自率领的人马里应外合,直杀的袁军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袁军人数虽多,但其中一多半是战斗力低下的泰山寇与青州黄巾,打顺风仗的时候还能有点战斗力,一旦陷入了逆境就乱成一团。不仅没有反击的能力,反而把袁谭的正规军给冲的七零八落。 再加上折损了将近一万骑兵之后,袁谭手下的骑兵已经只剩下五六千,想要向前迎战却被不断后退的本方人马冲的队形大乱,步兵骑兵拥挤成一团,逐渐的呈现兵败如山倒的样子。 汉军铁骑中有陆文龙、文鸯、岳云、卫疆等一干猛将夹杂其中,再加上从城内杀出来的太史慈、魏延、田真三大悍将,俱都是以一当百之辈。在数万袁军中如同虎入羊群,不停的砍瓜切菜,只杀的袁军成堆成堆的倒下。甚至就连刘辩在乱军之中也挥舞着龙魂枪,一路刺杀了近百名袁军。 眼看大势已去,袁谭也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汉军,更摸不清楚高览为何叛变投敌?只能咬牙切齿的大骂高览,下令丢弃了寨栅,收兵向北撤退。 汉军一路尾随追杀,直追出了六七十里方才作罢,直杀得袁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渠。 袁谭在萧摩诃、张郃的保护之下仓惶逃窜,天亮之时收聚败兵,只剩下了五万多人,只好退入临淄城,凭险据守,一面派使者飞报袁绍。(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五自毁长城 “什么?刘辩竟然从海上直抵剧县城下?” 接到了袁谭的书信与各路斥候的探报,坐镇泰山郡平阳县的袁绍几乎惊掉了下巴,半晌合不拢嘴。 田丰、沮授、许攸、逢纪等众幕僚闻言,同样俱都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汉军竟然由海上长途奔袭,这这样的作战方式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知识范畴,做梦都没想到原来仗竟然可以这样打! 在这个年代之前,海上用兵的记载并非没有,但却是凤毛麟角少的可怜。并不是田丰、沮授等人的智商不够用,只是作为来自北方旱地的居民,受制于交通条件,几乎没有到过海边,又怎么会想到汉军竟然采用从海上绕开防线,直抵北海城下的救援方式? “唉!” 袁绍仰天叹息一声:“我儿显思围困了剧县半个多月,只差一步就能破城,没想到终究是功亏一篑,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现在形势已经逆转,诸位认为该如何应对?” 自从薛礼、秦琼、常遇春三路人马汇合之后,就开始步步为营的向前推进。一路上连续突破了开阳、费县、阳都、莒县的数十道防线,长驱直入五百里,目前已经把战事推进到了诸县境内,距离北海治所剧县不过二百里左右的路程。 让袁绍及幕僚感到头疼的是,以薛礼为首的几员汉将不仅善于用兵,而且头脑极其冷静,一般的计策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在田丰的主持策划下,袁军数次设置圈套想要引诱汉军入围,都被薛礼等人成功的识破,让袁军屡次徒劳无功,反而贻误了战机,被汉军屡占上风。 汉将不仅用兵有方,行军谨慎,而且薛礼、秦琼、常遇春等人都是身怀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这就更让袁军打起仗来倍感吃力,处处落在下风。 在秦琼与薛礼没来之前,颜良仗着沮授的出谋划策还能与常遇春打个旗鼓相当,在阵前各自提着大刀互砍了一百多个回合,虽然最终颜良败下阵来,但却也能全身而退。 可是当汉军之中又来了两个不输常遇春的猛将之后,袁军完全丧失了斗将的勇气。尤其是当看到薛礼大旗的时候,袁将都感到脖子里嗖嗖的灌着凉风,唯恐一个不小心就被射下马来。 那董卓坐拥三十万西凉雄兵,还不是被薛仁贵单枪匹马摘了脑袋,当薛礼的旗号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袁将俱都吓得缩着脖子纷纷后退,更别提鼓起勇气出阵叫战了。 由六万袁军与整编的七万青州黄巾构筑的五百里防线,能够把薛礼的七万人马阻挡半个月之久,可谓已经倾尽了全力。若不是靠着田丰与沮授的谋划,要不是提前占据了险要道路,挖了陷阱堆了鹿角,在险峻之处设置了箭台、壕沟等防御工事,只怕早就被汉军长驱直入。 田丰出列道:“主公,如今汉军士气正盛,薛礼、秦琼、常遇春皆是万人之敌,不可强与争锋。况且大汉天子御驾亲征……” 不等田丰把话说完,袁绍忽然拍案而起,厉声叱骂:“你竟然称呼刘辩为大汉天子?我看你分明心怀二心!大汉的正统天子是刘协,大汉的天子在洛阳,他刘辩不过是个僭越称帝的逆贼罢了!我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功比韩彭,德盖萧曹。董卓假传天子诏书大肆封王,刘焉、刘表何德何能,也敢窃据王位?诸将替我袁氏不忿,推举孤进位称王,那时你便百般阻挠,时至今日也未称呼孤一声大王,为何言辞之中却对素未谋面的刘辩如此恭敬?” 田丰没想到袁绍竟然把怒火撒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了个秋后算账。不由得面如土色,低着头吐出了一句话:“非刘姓不得封王!” “我呸!” 袁绍怒火攻心,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刘邦不过是一介亭长,何德何能而窃取天下?就算他刘邦有功,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大肆杀伐开国功臣,韩信、英布、彭越等开国功勋皆被他过河拆桥,刘邦又弄了个异姓不得封王的白马之盟愚弄天下。时至今日,朝廷腐败,桓、灵二帝卖官鬻爵,导致民不聊生,动乱四起,他刘家还有何颜面坚持只封刘姓为王?” 顿了一顿,拂袖而起:“既然你如此心系汉室,我就成全你!来呀,把田丰推出门外斩首示众!” “诺!” 在门外候命的铁甲武士答应一声,大步进入堂上,将田丰反扭了双手,就要推出去斩首。 满堂幕僚就沮授与田丰关系最好,急忙出列替田丰求情:“主公息怒,念在田元皓乃是无心之过,大王便宽恕于他吧!汉军大军压境,斩杀重臣,必然影响军心,还望主公三思!” 沮授对于袁绍的称王也不怎么认可,但是架不住身边的同僚都附和支持,而且袁绍也十分器重自己,所以沮授只能继续为袁绍效力。 不过沮授的为人比较灵活,不像田丰这样固执认死理,所以对袁绍的称呼时常是“大王”与“主公”混合使用,所以仇恨都被田丰拉了过去。此刻盛怒之下触碰到了袁绍的逆鳞,不由的勃然发作。 袁绍盛怒难消,略作思忖后更改了命令:“把田丰杖责四十,押解回邺城。等我班师回去之后,再行问罪!” 得了袁绍一声吩咐,魁梧高大的武士将田丰拉出堂去,一阵“噼里啪啦”的军杖打下去,只把田丰打的皮开肉绽,然后被关进囚车之中,押解着朝邺城而去。 发泄了一通怒火之后,袁绍与众谋士商议了半天,决定放弃琅琊、诸县一直到北海的这片土地,避免被薛礼与刘辩南北夹击。那样的话被围困的就不是剧县,而是颜良、麴义统率的这支八九万人的队伍了。 得了袁绍的军令,颜良、麴义火速向西撤退,一直退到泰山郡的治所奉高,据守城池,凭险而守。与北面三百里的临淄形成掎角之势,互相牵制汉军。而袁绍也率领幕僚向西撤退,驻防济南国治所东平陵,与奉高、临淄两地形成了一个三角形,随时准备支援两地。 北海国,剧县城内。 被围困了将近一个月的剧县终于解围,百姓们奔走相告,无不欢天喜地,疲惫不堪的守军也是悄悄抹泪。 这场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攻城战,至少让剧县城下多了将近十万亡魂。城内的守军也从四万多人变成了现在的不足一万五千人,协助守城的百姓也死了一万多人。 而袁军的伤亡更加惨重,包括归降的泰山寇、青州黄巾在内,至少战死了六七万人。整个剧县城外方圆十里之内,可谓尸骨盈野,此刻还能够活下去的人,无疑是幸运的! 袁军仓惶败退,不仅仅丢下了寨栅,也丢下了所有的辎重粮草,这一战至少缴获了二十多万石粮草,以及其他辎重不计其数。 为了犒赏三军,奖励百姓,刘辩吩咐吧粮食按照出力的大小分发给剧县百姓一部分,并且用粮食向百姓置换了许多猪羊牲口宰杀,又购买了大批美酒,犒赏三军。 一时之间,肴肉煮熟了的味道在剧县城的上空漂浮,而城外的血腥味尤未散去。 但百战余生的将士们却顾不上那么多了,这一个月的时间下来,所有的人都没能吃一顿饱餐,睡一个安稳觉,几乎个个瘦了一圈。现在总算能够大快朵颐一番了,别说那些尸体还在城外,就是在脚底下躺着,也毫不影响他们的食欲。 就在百姓与士卒们开怀畅饮,庆祝死里逃生的时候,刘辩也在太守府里召见了守城的众将校,论功行赏。 英姿雄发的少年天子深深地折服了王猛,也折服了太史慈与田真。 让他们想不到的是,第一支前来救援的队伍竟然是天子亲自统帅的,更想不到的是天子竟然还能上阵杀敌,而且一条长枪使用的出神入化。甲胄上那斑斑的血渍是绝不会说谎的! 在魏延、徐庶的带领之下,拱卫剧县的众将校齐齐施礼参拜天子,山呼万岁。 待众人施礼完毕,魏延单独出列,单膝跪地请罪:“魏延未能御敌于北海境外,导致剧县被围,将士伤亡惨重。更是劳累陛下御驾亲征,一身之罪,百死莫赎,还请陛下降罪责罚!” “文长这是说哪里话!” 刘辩起身从卫疆手里接过一件锦袍,亲手披在了魏延的身上:“孤军镇守北海,本来就是兵家大忌。更何况袁绍兴重兵而来,以二十万犯我疆域,剧县在袁军重围之下能够屹立一月而不倒,文长你居功至伟!何罪之有?朕在这里宣布赐你关内侯之爵,还望再接再厉,为我大汉开疆拓土!” 魏延顿时感激涕零:“臣拜谢陛下隆恩!虽赴汤蹈火,马革裹尸,无以为报也!” 刘辩将魏延从地上扶起,又褒奖徐庶道:“元直辅佐文长镇守北海,先拒青州黄巾在前,后扛袁谭重围在后,同样功不可没。自今以后,将你的俸禄提升二百石,以示褒奖!” 徐庶同样施礼谢恩:“谢陛下厚恩!” 奖赏完了魏延与徐庶,刘辩这才把目光投向王猛、太史慈等人,询问魏延道:“这几人俱都器宇不凡,却是眼生的紧,文长便来给朕引荐一番!”(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六人才大丰收 (今天周一,求一下推荐票的支持,另外求一下月票打破250这个蛋疼的数字,嗯嗯,别犹豫了,弟兄们赶快投吧!) 魏延最先向刘辩引荐的人是太史慈。 虽然王猛的计策对魏延守城的帮助不在太史慈之下,但在武人的眼里更加崇尚武力,历史上还很少有一介武夫与文人骚客惺惺相惜的典故,所以魏延首先向天子引荐太史慈。 “启禀陛下,这位壮士乃东莱郡黄县人,复姓太史名慈,表字字义……” 魏延指着身旁器宇轩昂的太史慈,非常郑重的向天子引荐。 “太史慈?” 刘辩闻言喜出望外。这可是白白捡来的当世一流猛将,自从前年遇到卫疆的时候,自己就询问过太史慈的下落,可惜因为江东与青州相隔千山万水,所以无缘相遇。 将近两年的时间下来,还以为他会投效了其他诸侯,没想到太史慈竟然还保持在野状态,而且还像历史上那样来救援北海。这简直是上天注定自己与他有君臣之缘,既然遇上了就要以礼相待,收为已用,绝不能像刘大耳那样与这员猛将擦肩而过。 对于招收太史慈刘辩信心十足。在这乱世之中,君择臣臣亦择君,当主公的招贤纳士,人才也在挑选主公。刘备与太史慈相见的时候不过是一介平原令,手下人马不过几千,武将不过关张二人,太史慈自然不会为他卖命。 简单来说,并非刘备没有拉拢太史慈,而是太史慈没有看上他这个平原县令。若是遇上太史慈的时候刘备是一方诸侯,太史慈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人了。可惜那时候的刘备没有,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史慈投进了扬州刺史刘繇的怀抱。 而刘辩现在的身份与当年的刘备不可同日而语,何止是判若云泥! 身为正统皇帝,虽然支持刘协的不认可,但却没有任何人能否认刘辩第一次继位是顺天承命,也没有人能够否认他是汉室嫡亲的身份。手中掌握着整个扬州以及豫州、荆州部分土地,麾下带甲三十万,将列百员,谋士如云,治下百姓六百万。实力已经傲视天群雄,重新统一河山只是早晚的事情,有自己这样的主公可以选择,太史慈还有什么理由弃明投暗? 除非太史慈的脑袋被门挤了,不过看太史慈相貌堂堂,刘辩相信这绝不是被门挤过的脑袋。武艺这般了得,肯定也没有被驴踢过。 魏延继续向刘辩描述着太史慈的功绩,而刘辩却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检测一下太史慈的各项能力。” “叮咚……巅峰太史慈——武力97,统率88,智力62,政治54。特殊属性:神射——持弓时容易造成对方士气下降,或者使敌方武将胆寒,造成武力-1的效果。” “武力值减1点?这属性真是不错!如果再配上薛仁贵的神弓,绝对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神狙手。”听完了系统对太史慈的分析,刘辩在心里啧啧称赞。 退出系统,耐心的听完魏延对太史慈的举荐,刘辩颔首称赞:“太史子义危难之中援救北海,箭射萧摩诃,箭无虚发毙敌千人,功劳甚大。朕决定授予你偏将军职位,享俸禄一千石!” 太史慈想过自己有可能会被朝廷封赏,但没想到的是竟然被天子亲自加封,而且一下子就授予了偏将军的职位,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学得一身武艺,还不是为了封侯拜将,青史留名? 迅速的出列跪地谢恩:“庶民来剧县救援乃是为了报答孔北海当年对老母的恩情,不敢贪图朝廷厚赏。但陛下如此器重,慈岂敢不效犬马之劳?愿为陛下驱驰,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在太史慈谢恩的同时,刘辩脑海中的提示音响了起来:“叮咚……获得太史慈愉悦点10个,宿主目前拥有的愉悦点总数为20个,仇恨点为85个!” “仇恨点85个?” 刘辩这段时间把精神全部专注在了战事上,所以就忽略了愉悦值和仇恨值的增长。没想到离开金陵之前还只有5个仇恨点,这才刚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仇恨值竟然飙升到了85点,倒是大大的出乎预料。 “估计十有八九是来自袁绍集团的仇恨值吧?估计袁绍父子、颜良、萧摩诃、审配、逢纪等人都包括在内了。管他谁的,只有有点数便可以召唤人才,反正有没有仇恨一样都是敌人!” 刘辩亲自扶起太史慈并勉励一番,然后把目光投向旁边的王猛与田真,和颜悦色的问道:“文长再把这两位介绍一番!” “这位壮士姓田名真,字幸村。祖上乃是田横之后……”魏延还是抱着重武轻文的态度,优先向天子引荐田真。 “田真?” 这个名字对于刘辩有些意外,搜肠刮肚的思索一番,也没想起史书上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魏延的言词之中却对此人颇为恭维,称他的武艺不在太史慈之下,这就让刘辩顿时来了兴趣。 “太史慈97的武力值,至少能够在这个年代排进前十五名吧?魏延竟然说这个叫做田真的人武艺不在太史慈之下,这是什么原因?难道此人是卫疆一样的在野遗贤,还是魏延夸大其词?” 刘辩带着百般疑问,向脑海里的系统发出了指示:“给我检测一下这个田真的身份与来历?” “叮咚……检测完毕,田真的真实身份应该是真田幸村,也就是宿主上次被岳云爆表后乱入的那个资料为x田xx的武将。因为乱入到了山东半岛,所以被植入了田横之后的伪记忆!” 听完了系统的解释,刘辩方才恍然大悟。 仔细想想,既然系统都能给李渊一家子植入了朝鲜人的身份,给真田幸村植入中国人的身份又有何不可?管他是什么人,只要能为自己效力,就要人尽才。 而且站在面前的这个田真相貌英俊,器宇不凡,一双眸子里透着睿智。怪不得能够成为后世游戏中人气最旺的角色,在日本民间的名声相当于中国的赵子龙,号称日本战国第一兵。拥有如此显赫的名声与人气,可见这真田幸村也是有真本事的。 魏延介绍完毕之后,刘辩立即对田真赐爵:“田幸村追随太史子义为北海解围有功,一身忠肝义胆,朕在这里擢升你为裨将军,还望日后好生为大汉效力,猎取功名!” “真谢主隆恩!” 田真顿时心情澎湃,感激涕零,急忙跪地谢恩:“多谢陛下厚封,真必然誓死效忠!小人对夷岛扶桑的地形十分熟悉,若是陛下将来有意渡海征伐,臣愿意前面带路,担任先锋!” 伴随着田真的谢恩,系统提示音再次在刘辩的脑海中响起:“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真田幸村愉悦值10点,宿主目前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30个,仇恨点85个。” 这就是日本的带路党啊,刘辩的心里几乎乐开了花,既然有田真这个本事了得的日本名将带路,何愁将来不能扫平倭岛,划为华夏领土? “哈哈……甚好!待朕先定鼎中原之后,一定会拨给幸村一支人马,让你扫平扶桑倭国。” 刘辩大笑着扶起了这个带路党,最后把目光投向了王猛。 这个人自始至终都在保持着微笑,一身出尘脱俗的气质,如此的恬静淡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眸子里又闪烁着踌躇满志的光芒,仿佛知道一定会受到重用一般! 看到天子把目光投向王猛,徐庶微笑着站出来,拱手道:“就让微臣来为陛下介绍王景略吧?” 听到了王景略的名字,刘辩心头一震,“原来此人就是朕朝思暮想的王猛,我说怎么气质如此从容!我还在担忧怎样说服王猛出仕,没想到因为剧县的危机,他竟然主动站了出来。” 等徐庶把自己的功劳介绍完了,王猛拱手谦虚道:“元直大人言重了,庶民身为北海人士,自然要竭尽所能护卫桑梓,却是不敢当大人如此褒奖。” 刘辩急忙向王猛拱手施礼:“听了元直的介绍,朕方才知道景略先生足智多谋,而且又善于揣摩民心。如今剧县战后百废待兴,正需要依靠景略这样的全才来治理地方。朕尚要率领众将与元直向北进军,将袁绍逐出青州。北海的战后重建就委托在景略先生身上了,朕决定任命你为北海国国相,负责治理地方!” 由一介布衣,一跃成为地方大员,王猛同样热血澎湃。虽然自己志在成为一国宰辅,但刚刚起步就登上了国相、太守的职位,可见天子是何等的器重自己,遇到如此欣赏自己的明君,岂能不誓死相报? “陛下如此隆恩,千古难见!王猛愿为陛下庶竭驽钝,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王猛满怀感激的跪地谢恩。 刘辩弯腰扶起王猛,褒奖勉励一番,然后吩咐庆功宴开始。 趁着众文武推杯换盏之际,悄悄的向系统下达指示:“给我查询一下王猛的能力,看看他有什么属性?”(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七誓擒何太后 “王猛——统率99,武力56,智力99,政治99。属性:砥柱——国之宰辅,中流砥柱。统军可平乱世,秉政能强国家。” 听到系统华丽丽报出王猛的三围,三个99的数值要多酷炫就有多酷炫,再配上比“王佐”更加强大的属性,刘辩怎么听怎么舒服。 “天下英雄皆入我彀中来也!” 成功的将王猛收入麾下,刘辩心情大好,频频举杯与众文武对饮。 酒过三巡,王猛起身拱手道:“承蒙陛下厚爱,臣有一句谏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景略胸怀韬略,有话直说无妨!” 得了天子吩咐,王猛便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见解抛了出来:“以臣之见,袁绍退兵据守临淄、泰山、济南三地,凭险据守,互为犄角,短时间内只怕难以获得决定性的胜利。不如先派遣一员大将向东攻占东莱,完全占据整个胶东半岛。再派一员大将向兖州进军,追袭青州黄巾,俘获人口,充实胶东半岛。等后方安定无忧之时,再向北进军与袁绍争锋,此乃上上之策,陛下以为如何?” 刘辩这次率大军到青州与袁绍争锋的目的有三个:第一,解北海之围。第二,击破青州黄巾,掳掠人口。第三,将袁绍逐出青州,实现对青州的完全控制。 而现在第一条战略已经达成,只剩下第二条与第三条等待执行。两相比较,无疑击破青州黄巾这支乌合之众更加容易一些。 就拿袁军强攻剧县为例,袁谭以十几万人的优势兵力强攻了将近一月,在城下填上了四五万人的性命,都没能拿下来。固然与魏延、徐庶的用兵有关,但也说明在这冷兵器的年代,攻城是一件何等困难的事情! 袁军虽然暂时吃了败仗,但并没有伤筋动骨。 临淄的袁谭麾下还有五万多人,麾下有张郃、萧摩诃两员大将,谋士有郭图、辛评;再加上临淄已经有千年的历史,城高墙厚,人口众多,攻城难度远在剧县之上。 退守泰山郡的颜良、麴义麾下有六万混合队伍,凭借着泰山脚下的险要,设置了不少箭台石垒,同样易守难攻。 更加困难的是袁绍还统率了五万多人盘踞在泰山与临淄中间的济南国,与两地之间构成了一个坚固的三角关系。无论自己攻打任何一个地方,都会遭到敌军从后面的掣肘。 “嗯,王景略说的很有道理,既然驱逐袁绍更加困难一些,那就暂时改变战略。先把平定胶东半岛,击破黄巾放在首位吧!等收编了黄巾军之后,也可以效仿袁谭的攻城策略,让归降的黄巾军冲在最前面做炮灰!” 刘辩目光转动,思忖了片刻之后,把目光投向徐庶:“元直以为王景略的建议如何?” 徐庶起身拱手作答:“王景略所言极是,青州境内自去年便黄巾肆虐,无日不战,民心早已厌战。与袁绍争锋,绝不是朝夕之事,先把平定半岛,击破黄巾放在首位才是上上之策。” 既然王猛与徐庶意见一致,刘辩就不在犹豫,当即在席间发布号令。 命薛礼将兵马分做三路,分别拨给秦琼、常遇春各自两万人,兵分两路掉头向西南进军,追袭进入了山阳郡、任城国、东平国三地的百万黄巾,以掳掠人口,整编叛军为战略目标。 进入兖州境内的青州黄巾多达百万,乍一听怪吓人,但实际上有战力的精壮不过二十万左右,其他的人口绝大部分都是强行掳掠的妇孺老幼。青州黄巾所到之处,不管你是否愿意,也不管男女老幼,上至六十岁老妪,下至襁褓中的婴儿,一律强行裹挟进队伍之中充数。 故此,青州黄巾的人口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便发展到了一百四五十万。几乎把整个青州的三百万人口掳走了一多半,一时之间,导致齐鲁大地许多村庄乡镇变成了荒无人烟的废墟。 青州黄巾军人数虽多,但毫无军纪,再加上没有统一的领导人,各自为战,战斗力低的让人难以想象。一支三千人的郡兵队伍,只要将领用兵有方,差不多就能够击破两万黄巾贼寇,若是名将率领的队伍,那就更加不好说了。 历史上的公孙瓒在南下与袁绍争夺青州的时候,就曾经以一万五千人马,击破收编了三十万青州黄巾。而曹操更是以三万正规军,击破俘获了百万青州黄巾,从而大幅提升了治下的人口,为日后的霸业奠定了基础。 远的不说,就拿二月份进入了青州的袁绍来说,从冀州发兵的时候只有十一万,但连续在泰山、济南、齐三地击破了四十多万黄巾贼寇,迅速的把兵力扩充到了二十万。虽然新收编的这些黄巾军战力低下,但攻城的时候拿来做炮灰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正是以上原因,所以刘辩认为追袭青州黄巾的人马不用太多,只需要常遇春、秦琼统兵,四万人马便可以击破百万黄巾贼寇。 又命田真即刻动身,快马赶往薛礼大营担任副将,共同率领剩下的三万人马向西进军,在泰山郡下辖的平阳境内屯兵,与驻守泰山治所奉高的颜良、麴义对峙。使袁兵不敢轻举妄动,从而为秦琼、常遇春成功击破黄巾创造条件,避免袁军背后掣肘。 又命太史慈为主将,率领八千人马向东进军,会合正从高密赶来的赵匡胤所部七千人,向东攻打袁谭委任的东莱太守蒋治,争取尽早完全控制胶东半岛。 袁谭为了早日拿下北海,在东莱郡境内仅仅留下了五千人马。此番败走北海之后,东莱郡与袁氏的联系已经被完全切断,孤客穷军悬于胶东。况且东莱又是太史慈的故乡,刘辩相信以太史慈、赵匡胤的能力,完全可以迅速的平定整个胶东半岛。 军令如山,兵贵神速。 筵席散去,众将辞别天子各自领命而去。太史慈提兵向东,田真则带了部分随从前往薛仁贵大营报道。各路斥候使者进进出出,每日不停的将四面八方的情报送到刘辩手里。 剧县解围战共俘获了一万三千多袁军,当然绝大部分都是袁军整编的青州黄巾。再加上城内的一万五千守军,使得剧县城外的人马又恢复到了将近三万人。 刘辩命魏延与陆文龙在城外设置营寨,一面收敛尸体埋葬,防止瘟疫扩散;一面整饬军纪,训练新兵的作战能力。另外挂出募兵大旗,用优渥的军饷吸引那些无家可归,散落在各地青州黄巾;其实他们真正的身份应该是良民,只是被黄巾军裹挟做了贼寇而已。 此举果然颇为奏效,听闻大汉天子在北海境内击退袁绍,又挂出募兵大旗,许多在黄巾动乱中丧失了家业的精壮男子纷纷前来从军。不过数日的功夫,魏延的营寨又招募了一万多新兵,每日不停的与陆文龙、徐庶在旷野里操练新兵,提高战斗力。 新官上任,荣升北海国相的王猛更是殚精竭虑,通宵达旦的治理地方。一面出榜安抚百姓,修整满目疮痍,被挖的像老鼠洞一样的剧县城池。又带着亲兵视察北海下辖的十八县城,更换碌碌无能之辈,打击仗势欺人的土豪劣绅。 就在手下文武日夜操劳之时,刘辩也没有闲着。先探望了卧病在床的花荣,吩咐他安心休养;又陆续接见了许多北海本地的世家大族,安抚人心,尽力争取民意支持。 青州的局面暂时陷入了对峙状态,但其他各地依然烽火四起。 最先决出胜负的是长安方面,被西汉军、刘备、马腾三路人马围困在长安城中的西凉军最终军心崩溃,郭汜、樊稠、张济开城门请降,杨素从之,尽收西凉军的十万残兵剩卒。但贾诩却不知所踪,杨素下令遍寻全城,也没有找到贾诩的踪影。 轻而易举的拿下了长安之后,杨素突然变脸,原先许诺分给刘备的天水、魏郡全部派兵接管了过来,一寸土地也没分给刘备。只是送给刘备了两万石粮食,加封了一个左将军、槐里乡候的职位。 杨素的手段尽显高明,让刘备哑巴吃黄莲的同时,却十分优待马腾,把南安、陇西两郡赏赐给了马腾,成功的让刘备与马腾之间出现了裂痕。满肚子委屈的刘备回到汉中破口大骂,又派出使者赶往青州参拜刘辩,表述忠心,罗列杨素等人的罪状。 在并州方面,冉闵双拳难抵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在曹操的强攻与谋算之下,最终没能守住上党,折损了两万余人,只好弃城向北撤退,死守晋阳。一面派人联络公孙瓒,希望能够与公孙瓒结为盟军。中原方面倒是比较安定,有岳飞的十万大军镇守宛城,洛阳朝廷与荆州的刘表谁也不敢轻易的来捋胡须,短时间内没有战火之虞, 但荆南孙坚的复仇怒火却是越烧越旺,就在刘辩率军离开金陵几天之后,命张定边、陈武二将为先锋,亲自统率六万水师,大小楼船、斗舰、艨艟等各类战船总计四百余艘。由长沙出发,沿着长江浩浩荡荡的顺江而下,誓要趁着刘辩后防空虚之时,直捣金陵,俘获何太后、唐后等众嫔妃,为孙氏族人报仇雪恨。(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八江东猛虎 四月中旬,长江两岸一片葱茏。 大江南北,桃红柳绿。 一群白鹭正在江面上悠闲的戏水,晒着暖暖的阳光,恣意的捕捉着露出水面透气的鱼儿,然后甩动着修长的脖颈大快朵颐。 蓦地,一只察觉到危险的白鹭发出一声惊恐的示警,然后震动着翅膀掠上了天空。本来还悠然自得的白鹭顿时乱作一团,纷纷扑棱着翅膀朝苍穹掠去。 密密麻麻的战船自上游顺江而下,铺天盖地,犹如乌云压城一般。 拉满的桅帆顺水顺风,速度又急又快。船舷上刀枪林立,在江水的照耀下夺目生辉,迎风飘动的各色旌旗猎猎作响,声势浩大。 “嗖”的一声,离弦而去的箭矢带着破空之声,飞向苍穹。 “呱……” 一支倒霉的白鹭被闪电般的羽箭刺穿了身体,发出一声哀鸣,迅疾的向江面上坠落。 “噗通”一声跌进江水之中,打着转向下游极速漂浮而去, “哈哈……陈子烈,某这箭术如何?” 张定边在楼船甲板上收了弓箭,志得意满的大笑着,向身旁的陈武不无得意的问道。 弓是三石的强弓,寻常人根本无法拉开。张定边不仅拉开了,还能隔着两百多丈的距离射中一只白鹭,这射术的确值得骄傲。 站在旁边的陈武皮肤蜡黄,一脸胡须也是微微泛着黄色,眼睛是赤色的,形貌古怪。见了张定边的射术,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张将军真神人也!你这箭术只怕薛仁贵来了也要甘拜下风!” “哈哈……” 张定边手按腰刀,一手抚摸胡须,朗声大笑:“那薛礼一箭射死了董卓,闯下了偌大的名声,某倒是很想会他一会!” “定边兄不必着急,我们这次直捣金陵,必然会逼迫江东军火速回援,到时候你就有机会与薛礼一决雌雄了。”陈武手提鬼头刀,一脸期待的说道。 张定边背负双手,朗声下令:“传我命令,加速行船,争取天黑之前抵达柴桑汉军水寨!” 张定边的先锋战队有楼船三艘,每船载七百人;斗舰十一艘,每舰三百人。艨艟三十艘,每艟一百五十人,另外还有走舸五十多条,每舸上面约有三十余人。 这还只是统计的水军战卒人数,并不包括征用的船夫。大小船只将近百艘,士卒一万一千多人,构成了一个庞大的战队,浩浩荡荡,逶迤而下。 孙坚亲自统率的主力大军与张定边的先锋战队保持着八十里左右的距离航行,各种战船加起来超过三百多艘,在江面上犹如鱼群一般顺江而下。 船帆遮天蔽日,蔚为壮观,声势更加浩大。 被众星拱月般簇拥在中间的是孙坚所在的帅船,船头上巨大的“孙”字大旗迎风招展。孙坚一身戎装,腰悬佩剑,踌躇满志的伫立船头,不时的举目向江夏城墙上眺望。 而站在城头上的江夏太守黄祖也在看着孙坚,江面与城上相隔三里之遥,彼此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却能感受到对方投来的眼神。 江夏城坐落在长江北岸,南城墙直接修筑到了江边,方便船只下水入江。 此刻两万守军登上城墙,纷纷控弦搭箭,严阵以待。另外的一万人则全部登船待命,是战是放全靠黄祖一句话。 周瑜与孙策、黄盖、祖茂等武将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孙坚身后,对于如此顺利的通过了江夏三江口,周瑜反而隐隐有些不安。 拱手向孙坚建议道:“自从争夺荆南之后,我军与刘表苦大仇深。黄祖手握三万甲士,雄霸长江中游,却客客气气的恭送我们过江。如此诡异的举止,需要小心提防啊!” 孙坚眉头微皱,对于周瑜的小心谨慎略感不满,“以公瑾之意,如何?” “以瑜之见,当先强攻江夏。何时破黄祖,何时再东下伐吴……”虽然察觉到了孙坚的不满,但周瑜仍然坦诚的进谏。 孙坚冷哼拂袖:“哼……看来公瑾依然对攻取荆北三郡念念不忘呢!比起整个江东来,荆北不值一提!我军筹备了将近一月,此行势在必得,若是在江夏耽误了用兵,刘辩早就班师回金陵了,还谈什么伐吴?” 孙策看到气氛有点不和谐,伸手拍了拍周瑜的肩膀:“公瑾勿忧,半月前父亲大人给黄祖修了一封书信,并送上了重金厚礼,向他言明借道伐吴。黄祖满口答应了下来,你看张先锋的船队不是安然无恙的过去了吗?” 江风吹得黄盖花白的胡须迎风颤抖,手抚佩剑,不屑的笑道:“小娃娃到底是没有经历过战事,不懂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刘辩北上,后防空虚,这是主公唯一拿下江东的机会。若是等刘辩平定了青州,将徐州的陶谦包裹在了中间,整个东方便成了一块铁板,到了那时,主公再也没有君临故土的机会了!” “黄祖一无胆鼠辈,獐头鼠目,他有何胆量敢阻挡主公大军?我军以泰山压顶之势而来,他黄祖敢不退避三舍?” 祖茂亦是大笑着附和黄盖,伸手重重的拍了拍周瑜的肩膀,“年轻人,向主公多学着点吧,江东猛虎之名可不是凭空得来的,你从兵书上看的那些门道不过是赵括的纸上谈兵罢了!” “哈哈……” 听了黄盖与祖茂等老资格的讥笑,后面的一帮偏将更是纷纷大笑。神色之中对周瑜颇有轻蔑之意。 周瑜面色如水,默然不语。对于纷纷的嘲笑声充耳不闻。 孙坚将腰间的佩剑摘下来,带着剑鞘拄在甲板上,高声下令:“传我军令,全军加速航行,争取早日攻破柴桑水寨,直捣金陵!” 得了孙坚一声吩咐,战船上的民夫在兵卒的督促下更加卖力的划动船桨。借着江水与江风的助力,很快的从江夏城下掠过向东而去,逐渐的越去越远。 “父亲大人,难道就这样便宜孙坚了?” 看着孙坚水师畅通无阻的从自家地盘上穿过,身板硬朗,皮肤黝黑,二十多岁的黄射郁闷的揪着颌下的胡须,向老爹抱怨道。 年近五十,其貌不扬,甚至可以称得上猥琐,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的黄祖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发出了一连串诡笑:“嘿嘿……嘿嘿……嘿嘿……” 柴桑,汉军水师大营。 这座背靠柴桑城面朝长江水的江上营寨是甘宁耗费了一年半的时间修造而成的,可谓呕心沥血。 其造型与后世的船坞差不多,形状仿佛一个“凹”字,中间空着的一块就是江水,闲暇时战船都停泊在里面。两侧伸出的板块是陆地,上面设有箭楼、瞭望台、投石车等防御设施;最后面的这一块土地则是营帐,供士卒在江面上休息居住。 柴桑地势险要,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发展到后来有了“七省通衢”的绰号。城池依江而建,境内江水四通八达,水系众多。北扼长江咽喉,南带浩淼鄱阳,东下可直抵吴越,向南则能泛舟千里。 在甘宁的建设下,柴桑的军队人数扩大到了三万三千人。其中两万三千人为专职水军,另外的一万人则以陆战为主,水战为辅。 卢植走马赴任后修书给李严,从南昌调来了八千水师,使得柴桑的守军扩充到了四万多人。并且从金陵借来了那艘体积庞大的山寨版郑和宝船,另外还从金陵调来了楼船、斗舰、艨艟五十多艘,使得四万军卒可以全部登船水战。 “报……” 黄昏之时,探子快马加鞭的来到水寨,翻身下马,拉着长长的腔调冲向帅帐。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恶战,年届五十五岁,胡须花白的卢植拒绝了甘宁的好意,坚持不肯在城中坐镇,把帅帐行营设置在了水军大寨之中。每日受着江风吹拂,与将士们同甘共苦。 “莫要惊慌,详细道来!” 方才巡视了营寨一圈的卢植摸起刚刚摘下的头盔,重新戴在头上,在帅案后面坐了和颜悦色的说道。 探子单膝跪地,气喘吁吁的禀报道:“启禀都督……孙军、孙军先锋顺江而来,小人探到之时距离柴桑大约八十里。敌军速度甚快,只怕此刻已经不足五十里左右的江程了!” 不等卢植说话,与探子一块进帐了解消息的甘宁与蒋钦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来了多少船只?多少人马?” 甘宁一脸的兴奋之色,求战之情溢于言表。自己投靠天子最早,却被一直摁在柴桑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岳飞、秦琼、薛礼、魏延、徐晃等人建功,心中那个不甘啊!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非但没有因为大战到来而紧张,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亢奋! 探子对于治军严厉,争强好胜的甘宁很是畏惧,急忙朝甘宁拱手道:“回甘将军的话,据小人目测,至少有大小战船一百余艘,士卒大约一万两千人上下!” 甘宁与蒋钦对望一眼,笑逐颜开:“哈哈……来的好啊,真是这里想瞌睡了那边就送来了枕头,这里想娘家人那边就来了孩子舅舅。此时不打,更待何时?今夜一定要杀个痛快,让孙坚军有来无回,让他知道我锦帆甘兴霸的厉害!”(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九二将争功 “孙军来势汹汹,是出寨迎战还是闭门紧守?” 自从三年前得罪了十常侍被免去中郎将的职位后,卢植就再也没有执掌过兵权。此刻大战来临,忽然发现自己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不知不觉间,额头上竟然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咳咳……” 卢植忽然感到一阵胸闷,猛烈的咳嗽了一阵方才停了下来。之所以会有这种反应,除了身体每况愈下之外,也与孙坚带来的巨大压力有关。 自征讨黄巾之时孙坚就所向披靡,闯下了赫赫名声,人称“江东猛虎”。在诸侯伐董之时,孙坚更是成为仅有的单独对抗西凉军而不落下风的诸侯,世人更知孙坚善战之名。即将与这样的骁将过招,而且还是卢植从来没有涉及到的水战,更是让他压力倍增。 “卢公,没事吧?” 看到卢植咳嗽的厉害,甘宁与蒋钦收了求战心切的姿态,关切的问了一声。 卢植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擦拭了下唇角,挥手道:“无妨、无妨……年纪大了,经受不住风寒!” 又扭头吩咐帐前的侍卫:“速去柴桑城中请鲁子敬,去桑落洲请韩世忠来共商对策!” 自从到柴桑赴任大都督之后,卢植便做出了明确的分工:派鲁肃到柴桑城中处理政务,供应四万人马的粮草,自己则与甘宁、蒋钦坐镇水师营寨。而韩世忠在乘船围着柴桑转悠了半天之后,立即心急火燎的找到卢植,提出分给自己一支人马,屯兵桑落洲。 桑落洲是长江中的一块沙洲,将柴桑城东面的江水从中间一分为二,江水绕着从两边向东流淌,却无法淹没这块沙洲。 桑落洲东西长一千丈,南北宽两百余丈,方圆面积十二顷,能够容纳万余人驻扎。而在韩世忠到来之前,甘宁只是在上面设置了十几座箭楼,安置了五六台投石车,屯驻了五百人把守。 韩世忠看到这块沙洲上的防御力量如此之薄弱,不由得吓了一跳,在心里暗自后怕:“幸亏某来的早,若是被孙坚军强行攻占了这块沙洲,便等于拥有了一块永不沉没的江山巨舰。柴桑危矣!” 韩世忠与妻子梁红玉商量一番,立即驾船来水师营寨见卢植,要求拨给自己一支人马,驻防桑落洲。 甘宁与蒋钦听说之后,对于韩世忠的要求持反对意见。 按照甘宁的想法,桑落洲孤悬江中,若是在洲上驻兵过少,很可能会被孙坚重兵围住攻打,最终导致全军覆没的下场。若是驻兵过多,又会削弱水寨和守护柴桑的力量,弄不好会被孙坚军一鼓作气捣毁水师大寨,继而威胁柴桑。 总之,在甘宁的眼里,横亘在江水中的桑落洲就是一块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不如多少的派上部分兵卒抵抗一下,能守则守,不能守则弃。 韩世忠却不赞同甘宁的看法,认为一旦把桑落洲拱手让给孙坚,就等于把刀柄给了对方。孙坚军既可以以桑落洲为根据地强攻柴桑,又能以桑落洲作为据点,封锁柴桑向下的渠道,断绝柴桑与下游的水上联系,然后分兵向下,直捣金陵。 甘宁与韩世忠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之间卢植也难以抉择。 想起刘辩让自己到柴桑来担任都督的初衷是帮着韩世忠说话,当下便站在了韩世忠一边,拨给他八千兵卒,五十条战船,前往江心守卫桑落洲。 韩世忠谢过卢植的信任,立刻带着妻子率领八千将士开往桑落洲驻扎。 半个月以来日夜赶工,围着沙洲竖起了一圈寨栅,又建起了十几座箭楼,从岸上运来七八架投石车布置在各个角落,堆积了大量的岩石,现在仍然忙得热火朝天。 接到卢植卫士的召唤,韩世忠马上放下手里的事情,与妻子梁红玉乘坐一艘艨艟,带着百十名亲兵直奔水师大寨。将船只停泊在船坞之中,一跃上岸,大步流星的直奔帅帐。 “拜见卢公及诸位将军、大人!” 韩世忠走在前面,一身戎装,披着红色披风,英姿飒爽,身材高挑的梁红玉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家男人,一起朝卢植及众将施礼。 卢植点点头,示意韩世忠入座。而鲁肃早到了一步,现在已经可以正式召开军议了。 卢植简单明了的把军情诉说了一遍,最后扫了众将一眼:“孙坚大军压境,来势汹汹,诸位将军以为该如何应对?” “打啊,还能如何?” 甘宁坐在韩世忠对面,眼睛正好落在梁红玉的身上。看到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就想到了穆桂英,为啥自己就没遇上一个能够舞枪弄刀的美女呢?厮杀的时候跟在身边,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嘛! 蒋钦攥拳附和道:“兴霸所言极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等深受皇恩。在柴桑练了两年的兵,现在孙坚胆敢来犯,还能怎么着?一个字,让他有来无回!” “嘿嘿……公奕你识数嘛?有来无回是一个字吗?” 不知什么原因,甘宁突然没来由的和蒋钦开了一句玩笑,随即觉得有些不妥,马上正色道,“咳咳……气氛有些紧张,所以开个玩笑!大家言归正传,我与蒋公奕的看法一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出寨迎敌,杀他个片甲不留!” 韩世忠起身施了一圈礼,肃声道:“卢公、子敬先生、兴霸将军、公奕将军,以忠之见,孙军顺江而来,士气正盛,直撄其锋并非上策。不如退避三舍,等其来攻我水寨之时,先用投石车、箭楼施以袭击,待对方锐气受挫之后,再出寨击敌,或许能获得出乎预料的结果!” 甘宁闻言面色不悦,对韩世忠很是反感,这家伙怎么老是和自己唱反调?敌人都杀上门来了,你还在这里啰啰嗦嗦,没有一点男子汉的豪气,我就不明白你身后的女人怎么看上你的? 甘宁双手抱在胸前,大声道:“兵法云‘以逸待劳,胜券稳操’,闭门死守不但会助涨敌军士气,更会削弱我军士气!万一孙坚军拼死靠近水寨,放起了大火,我这两年的心血便会化为乌有!你尽管守住你的桑落洲便是,某自与蒋公奕出寨迎敌!” 蒋钦亦是拍着胸脯附和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有?我军既占天时又占地利,还有从金陵调来的舰船助阵,就算撞上孙坚军的楼船,也能给他撞沉了!为何舍长取短,窝在营寨里挨打?让敌军逞威风!” “子敬认为该如何抉择?” 卢植又有些头疼,把目光投向鲁肃,问道。 鲁肃略作考虑,支持了甘宁的建议:“天色已黑,孙坚军对于江上的地形不如我军熟悉,利大于弊,不如让甘、蒋二位将军出营厮杀一番,先摸摸孙坚军先锋的战力如何,再做决议!” 看到鲁肃支持主动迎战,韩世忠只好改变了建议:“两位将军若是执意出战,忠有一计!桑落洲周遭水浅,某已命人设下了许多暗桩,两位将军可以诈败将孙军引到桑落洲附近。届时,孙军大船必然会搁浅,忠率兵在沙洲上用投石车狂砸、在箭楼上怒射,两位将军再调转船头反击,必然可以重创敌军!” 听了韩世忠的话,甘宁与蒋钦对望一眼,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 “嘿……说来说去,你这是打算把功劳往自己头上划拉啊?这算板打的还真是精明!我只是嘴上应承,却不按照你说的执行,看你能耐我何?” “行,就依韩将军所言!” 韩世忠的临时职位虽然是和自己并肩的右都督,但实际将衔只是偏将军,甚至比蒋钦还低一级。因此甘宁并没把韩世忠放在眼里。 既然众将达成了一致,卢植便拍板做了最后的决定。 拨给甘宁、蒋钦一万五千人马,大小船只一百余艘,即刻出寨向上游迎敌。尽量的把孙军引诱到桑落洲一带,争取把对方的大船搁浅,再用投石车与箭楼予以重创。又拨给鲁肃六千人,船只五十条,随后接应。命韩世忠夫妇立即返回桑落洲,做好痛打落水狗的准备。 令出如山,兵贵神速。 甘宁与蒋钦立刻点起一万五千精兵,在山寨版宝船的带领之下,左右簇拥着两条楼船,后面跟着大小不一的斗舰、艨艟、走舸等各类船只。齐齐点亮火把,照耀的江面上如同白昼,浩浩荡荡的溯江而上,准备与孙坚军的先锋一决雌雄。 山寨版的郑和宝船被命名为“舰船”,长达三十三丈,船身坚固,比这个时期最大的楼船还要大出一圈。在江水中劈波斩浪,犹如头狼一般引领着身后的其他小船。 蒋钦手提朴刀在甲板上俯视其他小船,任凭江风吹得衣袂猎猎作响。 踌躇满志的对甘宁道:“哈哈……有这么一艘巨无霸助阵,此战保证打的孙坚军屁滚尿流!不但灭了他的先锋队伍,还要溯江而上直取孙坚中军,枭首而还!让江东众将知你我二人亦能用兵!”(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江上巨无霸 转过一个拐角,便看到上游的火把犹如繁星一般,把江面上照耀的如同白昼。 近百艘大小不一的战舰席卷而来,船头上飘荡着各色旗帜,顺水顺风,航速甚快。 鼓声隆隆,震耳欲聋。 杀声震彻大江两岸,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儿郎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咱们在柴桑憋了这两年,今日终于等来了扬名立万的机会,立功之日就在今朝!诸位随我拼死向前,建一桩不世之功,垂名青史!” 甘宁伫立船头大声的鼓舞着士气,只见他身着一袭锦绣战袍,足登皂色牛皮靴,头顶双龙戏珠白玉冠,插着一对火红的朱雀翎。腰悬一对弯刀,手提一丈七的镶金单刃戟,再现锦帆贼的装扮。 为了能够在战船之间来回穿梭,甘宁卸去了重甲,只是用装备护住了身体要害部位。因为水战大部分需要接舷肉搏,穿着笨重的铠甲固然能保护自己,但却被不能做到来去自如。 江风吹来,甘宁的锦袍猎猎作响,头顶的朱雀翎迎风狂舞,颇有吕布的风采。 不同的是在甘宁的腰间系了一个青铜铃铛,每迈出一步,都会有清脆的铃声在风中飘荡。 “杀反贼,立大功!” 在甘宁的鼓舞下,汉军同样士气如虹,近百艘战船上的一万五千名将士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呐喊着响应甘宁的号召。 甘宁手执长戟,回头扫了一眼身旁的蒋钦,高声下令:“由某率队接舷肉搏,蒋公奕你负责坐镇大船!” “你是三军主将,还是由你坐镇大船,让某带队肉搏好了?”蒋钦手提朴刀,扭动着脖子活动着筋骨,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你武艺不及我,冲阵杀敌还是我甘兴霸更能鼓舞士气,你就好好的坐镇帅船吧!” 甘宁性格直爽,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当下毫不客气的驳回了蒋钦的请求。 “嘿嘿……那好,那就让某为你擂鼓助威!” 蒋钦憨笑一声,甘拜下风。 转眼间,两拨船队便互相进入了彼此的射程。 顿时弓弩齐发,箭如雨下。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不断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许多被乱箭射中要害的倒霉鬼脚下站立不稳,一头栽进江水之中,旋即被湍流的江水裹挟着向下游而去。 “不要怕,全军向前,接舷肉搏!” 甘宁伫立在船头,手中的长戟挥舞的如同风车一般密不透风,一边拨打雕翎,一边大声的指挥船队向前。 巨大的舰船明显比周围其他船只大上许多,在江水中劈波斩浪,奋勇向前。身后的小船如同一帮虾米,紧紧跟随在两侧,船上的将士纷纷拉动手里的弓弦,不停的朝对方的船只射击。 “撞上去!” 蒋钦一手朴刀,一手挥舞着令旗,大声的指挥舰船向前撞击。 “呼尔嘿呦……” 行驶舱里的船夫得了命令,喊着整齐划一的号子,奋力的摆动船桨,让舰船的冲击速度更快更凶猛。 “轰隆……” 只听一声巨响,长达三十二丈的舰船最先撞上了一条六丈长的走舸,仿佛一只狮子在搏击一只羚羊。 只是这么一撞,便让走舸一下子侧翻了过去,将船上的三十多个孙家兵卒全部掀进了水中。 “给我射!” 随着甘宁一声令下,围着船甲板站了一遭的弓弩兵在盾牌兵的掩护之下,朝着水面上乱箭齐发,痛射落水的士卒。 转眼间,江面上便飘荡着一层浮尸。 “撞那艘艨艟!” 轻而易举的撞翻了走舸,蒋钦觉得一点也过瘾。挥舞着手中的令旗,下令撞击迎面过来的一艘十三丈长的艨艟。 “嘿哟嘿哟……” 伴随着船夫整齐划一的号子声,巨大的舰船再次以猛虎扑食的姿态撞向迎面而来的艨艟。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 艨艟遭到了剧烈的撞击,头部猛地向左旋转了九十度,一下子便把船腰露在了舰船的面前。在巨大的撞击力之下,艨艟上不少兵卒站立不稳,失足坠落进了江中。 而巨大的舰船只是稍微晃动了一下,船头微微有些擦伤的痕迹。船上的兵卒依旧稳如泰山般伫立,同时居高临下的朝着艨艟上的孙军射出一波箭雨,瞬间又射倒了数十人。 “再撞,哈哈……撞死这帮狗日的!” 见识到了舰船巨大的威力,蒋钦乐的合不拢嘴巴,指挥着舰船再次拦腰撞击这艘艨艟。 “轰隆……” “咔嚓……” 蒋钦大笑:“哈哈……再撞,这艘艨艟就要断裂啦!” “轰隆……” “咔嚓……” 在遭到了巨舰连续数次的猛烈拦腰撞击之后,这艘艨艟终于从中间断裂开来,船身迅速的向下沉没,船上的士卒纷纷呐喊着跳水逃生。 满江火把照耀之下,张定边在远处的楼船上指挥着兵卒干翻了一艘汉军走舸,扭头看到这艘巨大的舰船就像水中的巨无霸,在本方的船队中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不由得眉头紧锁,回顾左右道:“好大的战船,不破此船,难以取胜!儿郎们,划动船桨迎上去,待我登舷斩首敌将!” 得了张定边一声吩咐,楼船上的船夫调转船舵,朝着对面比自己大了一圈的舰船行驶而去。 在连续撞翻了两艘艨艟之后,蒋钦再次把目光瞄准了旁边的一艘斗舰。那船上有一员黄须赤目的孙将,手提大刀,本事十分了得,在数次接舷肉搏的时候砍翻了不少本方士卒。 “撞上去!” 随着蒋钦一声怒喝,巨大的舰船再次迎面撞向旁边的斗舰。 所谓斗舰,乃是为了水战的时候撞船而专门设计的一种船只,虽然船身没有楼船巨大,但坚固性却更胜一筹。在遭到了汉军舰船的连续两次撞击之后,这只斗舰依旧安然无恙,只是侧舷稍微擦伤了一部分而已。 “别撞了,待某登船杀他个片甲不留!” 看着两船纠缠在了一起,甘宁一声怒喝,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在了矮了一丈多的斗舰上面。 “敌将登船了,杀啊!” 看到甘宁登船,孙家勇卒呐喊一声,顿时有十几人提着鬼头刀、长矛等武器扑了上来。 “巴郡甘兴霸在此!” 甘宁一声怒喝,大步向前,手里的长戟大开大阖,瞬间就砍翻了一片。 一丈七的单刃戟贴身肉搏有些碍手,甘宁索性把长戟插在船板上,自腰间拔了一对弯刀在孙军人群中闪转腾挪。寒光闪闪的刀锋所到之处,犹如砍瓜切菜。 一时之间,甲板上人头乱滚,每一颗人头坠地都伴随着清脆的铃声在风中飘荡,既悦耳又诡异,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就在甘宁轻而易举的斩首百余人,将这艘斗舰上的孙军轻松解决了四分之一的时候,许多汉军勇卒纷纷提着大刀从舰船上跃下,在这艘斗舰上与孙军展开了浴血肉搏。 “哈哈……兴霸你杀的真是痛快,俺再去撞别的船只!” 看到甘宁大展神威,蒋钦心中痒痒。手中令旗挥舞,命令巨大的舰船继续向前航行,寻找其他可以撞沉的猎物继续蹂/躏。 “敌将休要猖狂,且让陈武来会会你!” 正在斗舰另一侧与汉军接舷肉搏的陈武看到甘宁所向披靡,不由得火冒三丈,提着一双手戟,奔着甘宁就扑了过来。 甘宁毫不犹豫的挥舞着一双弯刀迎了上去,伴随着清脆的铃声,大喝道:“贼将来得好,看我枭你首级!” 火把照耀之下,两将你来我往的纠缠在了一块,刀来戟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哈哈……给我狠狠地撞!” 满江烽火之中,蒋钦手挥令旗立于船头,大声的指挥舰船猛冲猛撞。 “轰隆”一声巨响。 巨大的舰船又撞沉了一艘艨艟,将二百多名孙军掀翻进江水之中挣扎,毫无保护的面对着船头上飞蝗般的箭雨。水性好的潜水下去还能逃过一劫,水性差的就只能等待被射成刺猬的命运了。 撞沉了艨艟之后,蒋钦忽然发现侧面驶来一艘楼船,来势汹汹。不由得笑逐颜开,手中令旗一挥:“给我撞那艘楼船!”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舰船与迎面而来的楼船登时就撞在了一块。 “撞的好!” 张定边大喝一声,手中长枪一下子插进舰船的侧舷之中,借着支撑力量腾空一跃,纵身上了大船甲板。 “给我杀了!” 没想到竟然有对方武将登船肉搏,蒋钦急忙放下手中令旗,指挥身边的悍卒涌上前去,将张定边围困在中间。 张定边自腰间拨了佩刀,舞的寒光闪烁,瞬间就砍翻数人。 抢了一条长枪奋力刺杀汉军士卒,一边回头吆喝,“儿郎们,随我上来杀光敌军,把这艘大船夺了,直捣对方水师大寨!” “杀啊!” 得了张定边一声吩咐,楼船上的孙军纷纷挥舞起手里的铁爪搭在了舰船的舷上,犹如猿猱一般敏捷的登上了汉军大船,片刻间就登上了百十人。 (今天已经22号了,大部分同学都有月票了,还没有投出的兄弟请多多支持,我们要一直坚守在历史类的前十名之中!)(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一斩将【求订阅】 张定边左手持枪,右手握刀。 长枪犹如白虹贯日,短刀好似狂风骤雨。 片刻间就砍翻了六七十名汉军,引领着身后的悍卒向前冲击,意图夺取这艘大船的控制权。 “儿郎们,退开一旁,看我斩了这员叛将!” 蒋钦一声怒吼,提着朴刀冲了上来。 兜头一刀迎面劈下,刀风虎虎,气势不凡。 张定边连声冷哼:“某的首级就在项上,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去!” 话音未落,侧身躲闪。 蒋钦一刀落空,重重的劈在甲板上,擦得火星四溅,木屑纷飞。 张定边趁机挺枪刺向蒋钦的咽喉,快如闪电,疾如雷霆。 蒋钦有心提刀招架却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慌忙丢了朴刀,就地一滚,方才躲开了张定边这毒蛇般的一枪。 “嘶……好快的枪法!” 没想到遇上了枪法如此了得的猛将,蒋钦心中暗叫不妙。 只是容不得他分神,张定边已经犹如追魂无常一般扑了上来,“唰”的一声,短刀带着寒光扑面而来。 蒋钦急忙抽了腰间佩刀格挡,却不料这是张定边的虚晃一刀。吃了这一晃,顿时将半截身子完全暴露在了张定边的枪下,空当大开。 “吃我一枪!” 张定边一声低吼,左手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 待蒋钦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只听“噗嗤”一声,长枪透胸而出,殷红的鲜血顺着长枪“汩汩”的滴到了甲板上,蒋钦顿时感到两眼一黑,浑身再也使不上力气。 “不好了,公奕将军被敌将刺中了!” 看到蒋钦绵软无力的向后倒去,舰船上的汉军顿时乱作一团,此起彼伏的惊叫着。 眼见主将中枪,蒋钦的副将急忙引领了十几人上前搭救,却被张定边右手的短刀上下翻飞,连斩数人,副将肋下也中了一刀,鲜血汹涌而出。其他人再也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将落在张定边刀下。 “无能汉将,看我枭你首级!” 张定边发出轻蔑的笑声,手中短刀高高扬起,就要斩下蒋钦的首级。 “贼人休要伤我大将!” 乱糟糟的江面上韩世忠引领着十余艘艨艟疾驶而来,恰好撞见张定边挺枪刺倒蒋钦,正要挥刀枭其首级。急忙大喊一声,“嗖嗖嗖”的射出三支连珠箭。 江面昏暗,喊杀声锣鼓声号角声交织成一团,再加上张定边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脚下的蒋钦身上,对于这破空而来的一箭全无防备。 等听到风声之时,张定边急忙低头躲闪,堪堪躲开了闪电般的第一箭。第二箭带着风声接踵而至,张定边此刻已经跪倒在船板上,急忙向后弯腰躲避,利箭擦着鼻梁飞过,有惊无险。 只是张定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韩世忠的第三箭紧随而来。而张定边的潜能此刻已经施展到了极限,却是再也无法躲闪。“噗嗤”一声,被射中左肩锁骨,整个臂膀顿时没了力气。 趁着张定边躲箭的时候,蒋钦手下的亲兵拼死向前,把奄奄一息的蒋钦抢了回去。 韩世忠吩咐艨艟靠近大船,以钩抓锁住船舷,飞快的爬上大船,想要活捉张定边。 张定边中箭之后整个左臂失去了力量,心知不妙,当下不敢恋战,引领着身后的勇卒纷纷跳回了自己的楼船,喝令迅速掉头,躲开这艘海上巨无霸。 看到张定边逃逸,韩世忠也不追赶,弯腰去扶蒋钦,关切的问道:“公奕将军,还能撑住吗?我这就带你回水师大寨,让医匠救治。” “呵呵……多谢韩兄搭救,让蒋钦免做无头之鬼……” 蒋钦却已经坐不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向韩世忠道一声谢,最后仰天大笑道:“大丈夫马革裹尸死得其所!只恨未能光复大汉河山,蒋钦死不瞑目……” 话音落下,却是再也不能动弹,缓缓的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息。 “唉……某来晚也!” 韩世忠叹息一声,站起身来从背上抽了羽箭,朝着张定边退去的楼船上又是连射三箭,发泄着心头的怒火。 原来韩世忠退到桑落洲布置好了防御之后,左思右想对甘宁和蒋钦觉得有些不放心,生怕他二人不按计划执行,便与梁红玉带了十几艘小船溯江而上,前来查看战事。 转过拐角,便看到双方厮杀在一起,拼了个你死我活。江面上浮尸成堆,断裂的船舷木板在江上漂浮的比比皆是,哪里有半点诱敌的样子?分明是在浴血肉搏! 韩世忠唯恐二将有失,急忙催促着部下向前加入战团,正好撞见张定边要枭首蒋钦这一幕。便竭尽全力的放箭救人,虽然射中了张定边,但却没能救下蒋钦的性命;好在保住了蒋钦的人头,让他不至于做个无头之鬼,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甘宁在孙军的斗舰上杀的兴起,将陈武逼的步步后退,忽然听闻蒋钦战死,不由的怒发冲冠,悲从中来,手中一双弯刀歇斯底里朝陈武身上招呼。 “贼将受死,某誓要替蒋公奕报仇雪恨!” 一将拼命,万夫难敌。 在此之前,陈武已经与甘宁周旋了四五十会合,逐渐左支右绌。此刻甘宁突然进入了暴走状态,陈武却是再也支撑不住,遮挡不及之下右肋与左大腿各中一刀,瞬间就血流如注。 “纳命来!” 甘宁仿佛一头愤怒的雄狮,挥舞着一双弯刀步步紧逼,誓要取陈武性命。 此刻斗舰上的三四百名孙家水卒已经被全部杀散,或者跳水逃生,或者死于非命。陈武已经是孤立无援,走投无路之下便丢了武器,纵身跳进江中逃命。 “贼将哪里走?留下头颅!” 甘宁一心要为蒋钦报仇,当下提了腰刀,穷追不舍的跳进江中,誓要取了陈武性命。 “杀啊,杀吴兵!” “冲啊,杀尽伪汉狗,替主公的族人报仇!” 长江上游忽然又有繁星般的火把逶迤而来,照耀的大江上一片火红,却是孙坚亲自统率将近五万主力大军杀到。密密麻麻的船只铺天盖地,声势浩大。 “鸣金退兵!” 帅船上既然没了主将,韩世忠便接管了指挥权,高声下令全军向下游撤退。 急促的锣声响起,汉军大小船只见敌方声势浩大,不敢恋战,纷纷拨转船头向下游驶去。 有眼尖的士兵看到了正在水里穷追敌将不舍的甘宁,急忙大声向韩世忠禀报:“启禀韩将军,甘将军还在水里没上船呢!” 韩世忠定睛看去,果然发现了江面上的甘宁正用嘴巴咬着弯刀,在一名孙将身后穷追不舍。 急忙吩咐大船赶上去接应甘宁,一边大声的招呼甘宁上船:“兴霸,莫要恋战,孙家主力大军杀过来啦,此地不可久留!” 甘宁充耳不闻,加快游泳的速度穷追陈武不舍,誓要枭首而还,祭奠蒋钦的在天之灵。 张定边在楼船上也看到了这一幕,急忙忍着箭伤,指挥船只上前搭救陈武,“快快快,放箭射那名吴将,搭救陈子烈将军!” 得了张定边的吩咐,楼船加快速度向前接应陈武,船舷上的兵卒纷纷拈弓搭箭,朝着水里的甘宁射去。 就在这时,韩世忠指挥着巨大的舰船破浪而来。 “轰隆”一声,与楼船迎面相撞,巨大的撞击力顿时让楼船上的孙家士卒站立不稳,弓箭失去了准星,胡乱的射进了江水之中。 两船撞在一起,巨大的撞击力直卷的波涛飞扬,狼花四溅。 陈武失血过多,逐渐气力不支,四肢慢慢的失去了力气。被甘宁在浪涛中一把搂住了脖子,锋利的弯刀狠狠的切了下去,顿时将一颗头颅斩了下来。 一击得手,甘宁方才拎着陈武的首级向回退去,快速的游向本方大船。韩世忠急忙命人放下绳索,把甘宁从水中拽上来。 看到甘宁的勇悍,张定边不禁变色,感叹道:“这员吴将简直不要命!太疯狂了!” 甘宁登上船头,抹一把脸上的江水,大步走到蒋钦的尸体面前,高声嘶吼道:“蒋公奕,你安心上路吧!某已斩了陈武首级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我甘宁对着你的尸体起誓,早晚要宰了张定边,让你在九泉之下瞑目!” 甘宁的悍不畏死也让韩世忠耸然动容,半是叹息半是惋惜的道:“兴霸将军的胆量真是过人,若是能够再变通一些就好了。如果不硬拼的话,或许蒋公奕将军不会死!” “大丈夫当壮怀激烈,虽马革裹尸亦无怨无悔,这一战便是重来一次,我甘兴霸也不会改变决定!我相信蒋公奕也不会后悔!” 甘宁吩咐士卒将陈武的首级收了,从一名弓箭手那里讨了箭壶与角弓,站在船尾,朝追来的孙家船只不停的放箭,以泄心中之恨。 大半夜的激战下来,汉军略占上风。 在山寨版宝船的撞击之下,孙坚军沉没了二十多艘大小不一的战舰,折损了三千多人。而汉军也折损了七八条战船,阵亡了千余名士卒。双方各自阵亡一员大将,在这方面倒是旗鼓相当。 江面上浮尸成片,江水殷红,引来了许多鱼类在水面上露头冒泡。这江上的第一战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 孙坚得知折了陈武,而张定边也刺死了蒋钦,当即挥剑下令:“全军顺流而下,争取一鼓作气捣毁伪汉柴桑水师大寨!”(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二周瑜之殇 汉军在前,孙军在后,一路紧追不舍。 向下游行驶了二十多里水程,便进入了柴桑江段。 甘宁向桑落洲方向举目眺望,只见沙洲上乌黑一片,不见半个火把,不由的大惑不解,向韩世忠询问道:“良臣兄,洲上为何漆黑一片,不见灯火?莫非遭遇了什么变故?” 韩世忠抚须笑道:“哈哈……兴霸莫要担忧,此乃我特意做的叮嘱。全洲熄火,免得让孙坚军有了防备,待他们靠近沙洲之时,再攻其不备!” “今日观良臣兄用兵,有勇有谋,宁不及也,甘拜下风!”听了韩世忠的解释,甘宁拱手施礼表示心悦诚服。 韩世忠急忙还礼:“兴霸兄言重了,论武勇与胆量,忠却是不敢与兴霸兄相提并论!就凭适才孤身一人直冲贼军船阵,枭陈武首级而还的这份勇气,忠自问没这个胆量!” 甘宁知道这是韩世忠的客套话,并非韩世忠没有这个胆量,只是他行事稳重罢了。在这方面自己更激进一些,骨子里奉行的是“大丈夫当快意恩仇”的处世准则。有功就争,有仇就报,死了拉倒!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扭头扫了一眼甲板上蒋钦的尸体,不禁仰天喟然长叹:“可惜却导致公奕兄阵亡,虽然大丈夫以马革裹尸为荣,但某真的希望死的是我甘宁,而不是别人!” “兴霸之胆,自今夜后定然天下皆知!公奕将军若是在九泉之下得知兴霸舍生忘死斩了陈武,必然也会含笑瞑目!”看到甘宁一脸的自责与伤感,韩世忠伸手拍了拍甘宁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二人说话间,船队便已经逼近了江右岸的水师大寨。此刻鲁肃正率领五千水军,数十条战舰在水寨门口列阵待命。而后方的孙坚船队在江上紧追不舍,相距大约五里水程的样子。 甘宁收了悲伤的情绪,询问韩世忠道:“孙坚军紧追不舍,该如何应对?是暂时退入水寨避其锋芒,还是再调头与贼军接舷肉搏?” 韩世忠毫不犹豫的提出了作战方略:“兴霸兄当继续率队向下行驶,但切记不可靠近桑落洲,免得被暗桩上的铁索缠住。孙坚军看到你向下游退去,必然会分兵追赶,某正好在沙洲施以突袭,打孙坚军个措手不及!” “万一孙坚军不追赶我等,掉头向南直捣我水军大寨,又当如何应付?”甘宁略带犹豫的问道。 韩世忠胸有成竹的道:“兴霸尽管宽心!水寨内有鲁子敬与卢公坐镇,尚有一万三千军卒,战船百十艘。更何况水寨外面设有暗桩牵制敌军,船坞两边的陆地上又有箭楼、投石车,孙坚军若是过去强攻,一时半会的占不到便宜。到那时兴霸便挥军向上夹攻,我从桑落洲向南,正好将孙坚军夹在三路之中,定能大获全胜!” 听了韩世忠的分析,甘宁拱手道:“听良臣兄用兵如此有方,我甘宁今日算是心服口服了,自今日起便以兄台马首是瞻!” 定下了谋略,甘宁便在舰船上向鲁肃所在的船队挥舞起了令旗,命他们退回水寨,列队据守,随时待命。甘宁自己则继续率领这支刚刚经历了恶战的船队继续向下游行驶,引诱孙军。 而韩世忠则辞别甘宁,跳下了自己带来的艨艟,命令船上全部熄灭火把。调头向左,快速的朝桑落洲摸去。 柴桑段的江水正常深度大约在十五丈左右,折合到后代大约三十五米上下,完全可以航行巨型船舰。但桑落洲的周遭却以阶梯状逐渐变浅,最多只能允许艨艟靠近,重量再大一些的船只随时都会搁浅。因此韩世忠的船队完全以小型的艨艟和走舸构成,不要说大型的楼船,就是连中型的斗舰都没有。 为了困住敌军船只,韩世忠又命人在水深四五丈左右的地方埋设了不少暗桩,在上面栓了铁索、钩抓等容易困住船只的陷阱,而且正好在投石车、箭楼的射程范围之内。可谓万事俱备,只欠敌军自投罗网。 江面上火把犹如满天繁星,照耀的两岸一片火红。 孙军乘势而来,鼓噪呐喊,声势浩大,一副不破柴桑水寨誓不收兵的架势。 周瑜站在孙坚身后,举目向东眺望,发现甘宁的船队竟然没有退入柴桑城下的水师大寨,而是继续向下游行驶,顿时心生疑惑。 急忙向孙坚拱手道:“主公,敌军没有退入大寨,反而继续向下游行驶,只恐此中有诈!” 孙坚一身戎装,仗剑拄在船头,朗声道:“伪汉贼军见我声势浩大,以泰山压顶之势而来,必然军心崩溃,不敢应战。故此舍了柴桑水寨向金陵逃窜而已,何诈之有?” “张先锋与敌军之战,胜负未分!不见得敌军就会示弱,瑜以为此乃敌方诱敌之计。” 江风吹拂着周瑜俊秀的脸庞,仍然固执的谏言,说着话又手指黑漆漆的桑落洲方向,“主公你看那片沙洲上乌黑一片,全无半点灯火,只怕敌军已经设置了伏兵。夜色昏暗,我军不熟江上地形。以瑜之见,不如暂时寻觅个容易扎营的地方靠岸,步步为营的攻打柴桑水寨,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孙坚脸上又现怒色:“公瑾一介书生,你胆量小,吾不怪你!但为何三番两次的扰乱我军之心,壮敌人士气?岂不闻‘一鼓作气势如虎,雄关铁隘皆可破’的道理?似你这般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谈何取胜?若不是看在你与伯符交好的面子上,今夜定要重责你三十军棍!” 黄盖手提一对铁骨双鞭,抚须道:“这小娃儿太年轻,只适合在衙门里做个文笔小吏,根本就不该让他随军!据斥候之前所探,桑落洲上只有五六百兵卒。既然连甘宁都弃了水师大寨向东逃窜,沙洲上的吴军岂有坐以待毙的道理?只怕早就做了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自然是黑漆漆的一片,若是灯火辉煌,那才是见鬼了呢!” 看到周瑜处处遭受排挤,孙策急忙站出来圆场:“父亲大人,公瑾说的也有些道理,咱们也不要太轻敌了!这甘宁如此勇悍,斩了陈武将军的首级,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军当分头用兵,由孩儿率军攻打柴桑水寨,父亲大人率黄、祖两位将军向下游追袭甘宁。但不可追的过远,只要把甘宁的船队驱逐出柴桑江段即可,然后封锁江面困死柴桑水寨,最后来个瓮中捉鳖,或许可以大获全胜!” 孙坚颔首赞许,看向儿子的目光满满的都是骄傲,“哈哈……还是我儿伯符懂得用兵,不愧是兵圣之后!” 当即下令分头用兵,自己带着黄盖、祖茂率领三万人,乘坐二百多艘战船向下追袭甘宁,争取把甘宁的船队从柴桑江段上完全驱逐离开,然后封锁江面,困死柴桑水师大寨。 又让孙策带着两万水军向柴桑水寨发起试探性的进攻,先小试牛刀一番,摸摸守军的战力如何。命拔了箭头做了包扎的张定边与周瑜率一万人在后面做好接应。 随着孙坚一声令下,江面上百舸争流,船舰齐发。 最先发起交锋的是孙策率领的船队与柴桑水寨的守军。 孙策知道水寨外面绝大部分都设有暗桩,不敢让大船直接向前靠近,而是命令走舸、艨艟等小船在前面试探水下的情况,命大船跟在后边。 只是船坞两边探出来的地面上十几架投石车不断的发出轰鸣,将磨盘般的巨石纷纷扬扬的砸向江面上的小船,片刻间就把孙军砸的晕头转向,惨叫声响彻大江。 孙策急忙下令弓弩手还射,只是距离太远,弓箭的射程无法企及,根本威胁不到岸上的投石车。想要登陆,岸边却是悬崖峭壁,犹如刀劈斧削,根本无法攀登,再加上天色漆黑,地形不明。 在被砸沉了十几艘小船,折损了千余名士卒之后,孙策只能下令撤退,先退回去会合周瑜、张定边率领的船队再做计较。 孙坚率领着二百条大小不一的战船,在三万士卒的鼓噪呐喊之下继续追袭甘宁的船队。 向下行驶了一段路程,逐渐靠近了桑落洲,挥剑下令道:“祖茂,率部攻占这块沙洲!吾与黄公履继续追袭甘宁!” 祖茂得了吩咐,立即分了五六十条大小不一的战船,呐喊鼓噪着扑向桑落洲。 等七千孙军逐渐靠近桑落洲只剩下几百丈左右的时候,沙洲上突然火把齐明,鼓声震天,号角呜咽。 十几台蓄势待发了多时的投石车同时向江中抛出巨石,直砸的江面上浪花飞溅,船屑纷飞。箭楼上的弓弩兵也是乱箭齐发,箭如飞蝗,瞬间就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孙军杀的惊慌失措,军心大乱。 祖茂情知中了埋伏,急忙下令调转船头撤退。 只是许多大船此刻已经被水下暗桩上的铁索缠住,被钩抓锁住,左右前后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石块带着呼啸之声从天而降,把大船砸的满目疮痍。 箭楼上的弩箭犹如雨瀑般倾洒而来,居高临下,射程更远,力道更足,直射的孙军在甲板上抱头鼠窜,不少人变成了刺猬。 情急之下,祖茂只好下令全军弃船逃命,一面派侥幸逃脱的战船向孙坚求救。(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四虎父无犬女 蒋钦战死的情报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到了北海刘辩的手中。 夜色阑珊,新月如钩。 四月的季节鸟语花香,各色娇艳的花朵竞相绽放,芳香扑鼻,沁人心扉。 可是,这一切蒋钦再也看不到了! “云破月来花弄影,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捏着卢植写来的奏折,这一刻刘辩有些心酸,站在书房的窗前对着院子里的月色没来由的吟诵了一句伤感的诗词。 说起来自己与蒋钦不是很熟,自从他与周泰一起归降之后便留在柴桑镇守,与甘宁一起组建了水师。将近两年的时间下来,蒋钦还没来得及立功,实现封侯拜将,庇荫子孙的愿望,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刘辩知道有战争就会有死亡,但对于这些为了大汉江山而献出生命的人,自己必须给予足够的尊敬与封赏,不仅仅为了回报蒋钦,更是为了让所有活着的将士看到大汉天子的态度——你为我马革裹尸而还,我让你富贵荣华绵延! 蒋钦虽然死了,但他的妻儿还在。自己虽然不能用落红满地送蒋钦离开这个世界,却可以让他的子孙享受功名利禄。你蒋钦应得的,我刘辩不会少你一点! 坐在书案前提笔研磨,笔走龙蛇,刘辩很快的拟定了一道诏书。 追封蒋钦折冲中郎将之职,追授陵阳亭侯,这里也是他的故乡,由其年方七岁的长子继任,世袭三代。并且追赠谥号“烈”,称之为烈候。 除了自己做死的杨奉之外,蒋钦是刘辩手下阵亡的第一员真正意义上的大将,所以刘辩必须厚封。一开始想把给他子孙的亭侯封为世袭罔替,但又怕给自己的后代继承者挖的坑太深,衡量之后最终改成了世袭三代,之后降袭的册封。 毕竟统一的路才刚刚开始,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人战死沙场,若是一个个的都世袭罔替,让国家白白供养,肯定会让继承自己帝位的子孙背上沉重的包袱。将士们的功勋是应该报答的,但也不能给子孙们把坑挖的太深。 追封完了蒋钦,刘辩又给柴桑方面写了一封诏书:韩世忠破孙坚有功,加封破虏将军之职,授关内侯,假节钺总督豫章、鄱阳两郡军事,继续对抗孙坚。 两封诏书连夜送出北海之后,刘辩的心里总算稍微舒服了一些,对于蒋钦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在九泉之下他应该瞑目了! 推门走出书房,刘辩在夜色下来回的踱步,心中思绪如潮。 没想到上次爆表出来的那个张xx竟然是陈友谅手下的大将张定边,更没想到的这厮竟然投靠了孙坚。高达99的武力,足以挑战张飞、典韦,蒋钦遇上了自然只有被虐的份。早知如此,就该把薛、秦、常三大猛将中任意留下一人镇守,就不用惧怕张定边的武勇了! “除了张定边之外,那孙坚、孙策父子也是骁勇善战的猛将,只可惜现在不知道他们的各项能力值,也不知道韩世忠、甘宁能否扛得住这一堆猛人?”刘辩眉头紧蹙,在心中沉吟。 “叮咚……系统提示,其实宿主现在已经可以查询孙坚及其手下很多武将的能力值。” 刘辩愕然:“不会吧?到现在为止,本宿主还从未与孙坚及其手下的文武谋面,这样也能查询对方的能力?” “可以查询,只要获得了对方的愉悦值或者仇恨值,系统便会自动把对方的巅峰五维数值收录进数据库。宿主可以随时进行查询,只是你以前没注意到罢了!” 刘辩懒得吐槽,明明是你没有提示我,我怎么知道素未谋面也能检测到对方能力值的,“那赶紧给我把孙坚父子及其手下文武的属性报上来,本宿主好做到知己知彼,防患于未然!” 刘辩一面和系统对话,一边快速的走回书房,铺开纸张,提起笔墨,准备一一记录下来。 “孙坚——武力94,统率92,智力69,政治56.” “孙策——武力96,统率95,智力73,政治60。特殊属性——霸者:性格骁勇,争强好胜,狂暴状态下武力+2。心怀霸王之志,一身领袖风骨,魅力超群,容易吸引追随者。” “黄盖——武力86,统率87,智力75,政治52.” “程普——武力85,统率89,智力80,政治61.” “韩当——武力88,统率86,智力66,政治49.” “祖茂……” “什么?祖茂不是死了吗?”听到系统竟然报出了祖茂的名字,刘辩紧急叫停。 “只要获得了对方的愉悦值或者仇恨值,对方的五维属性将会永久的保存在系统数据库中,即便下去一百年,仍然可以查询。当然,前提是宿主能够活到一百年!” 刘辩冷哼:“哼……说不定真能活到一百岁也未可知!弄不好本宿主还没死,你就先崩溃了!” 系统懒得和刘辩斗嘴,继续干自己的工作:“祖茂——武力79,统率81,智力60,政治49.” “陈武——武力88,统率80,智力53,政治39.” “吕岱——武力75,统率85,智力78,政治72.” “朱治——武力72,统率77,智力68,政治55.” “吴景——武力68,统率74,智力61,正是53.” “孙静——武力62,统率68,智力64,政治56.” 除了跟随孙坚多年的程黄韩祖四将的数值还可以一看,吕岱比较全面、陈武武力较强之外,其他的几个几乎都是二三流的角色,刘辩懒得去记录。 皱眉问道:“孙权的数值能否查到?这小子现在十岁了,应该懂得仇恨了吧?” “正在查询中,请稍等!” “叮咚……孙权——武力71,统率86,智力85,政治93。” “嘿……孙老二的能力很一般嘛,比起曹操来差远了不说,就是比起刘大耳也是不及,孙氏父子三人,貌似就这家伙最弱,可偏偏活得最长。比起来还是小霸王的能力更加耀眼!” 听完了孙权的属性,刘辩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猛地脑洞大开,忽然想到了孙尚香,吩咐道:“搜索一下数据库,看看有没有关于孙坚女儿的资料?” “孙尚香——武力89,统率82,智力69,政治56.” “啧啧……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孙家大妞的武力竟然高达89,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对于孙尚香的武力,刘辩颇为惊讶。真要是和自己单打独斗,还真不一定能赢了这小妞,万一孙家给自己来个美人计,真得小心为妙。 不过话又说回来,孙尚香嫁给刘备好像不也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吗?但再琢磨一下,又不是这么回事,人家刘备和孙氏的关系是联盟,自己现在和孙家已经成为了不死不灭的死仇,孙尚香见了自己估计就得拼命,还是别想好事了! 系统终于把孙家麾下文武的名字报的差不多了,刘辩忽然发现遗漏了一个最重要的人物:“等等……江东美周郎,周公瑾周都督的数值哪里去了?被你贪污了还是吃了?” “周瑜目前既没有对宿主产生仇恨,也没有感到愉悦,所以数据库中暂时没有收录周瑜的各项能力。” “原来如此!” 刘辩恍然顿悟,“看来我上次微服私访周瑜多少起了点作用,在孙家武将清一色的仇恨之下,周都督竟然置身事外,倒是大大的出乎预料!” 看着纸张上密密麻麻的记录,刘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死去的几个家伙数据也查一下:“给我查查董卓和李儒的能力值,按照道理来说,这俩家伙的仇恨值应该早就获得了吧?”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 “董卓——武力89,统率89,智力63,政治58.” “李儒——武力36,统率71,智力94,政治86.” “陛下,有来自金陵的八百里加急快马送到!” 书房外面突然响起了卫疆的声音,将刘辩的思绪给打断。反正也查询的差不多了,便退出了系统,吩咐道:“拿进来给朕过目!” 得了吩咐,卫疆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把刚刚从使者手里接过来的书信交给了刘辩:“陛下,请过目!” 刘辩麻利的拆开牛皮制作的信笺,摊开书信阅读了起来,看完之后不由的笑逐颜开。 原来数日之前昭仪穆桂英在乾阳宫中诞下一子,重十一斤七两,折合到刘辩穿越前大约七斤左右的样子。母子皆报平安,穆桂英并且按照刘辩临走之前的吩咐给儿子取名刘裕,乳名寄奴。 “哈哈……好啊,爱嫔又给朕生了一个儿子,真是太好了!”刘辩放下书信,抚摸着日趋浓密的胡须,大笑开怀。 连续生了三个孩子全都是王子,就连卫疆都有点佩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天子了,这运气不服不行啊,看来真是天命所归。 拱手祝贺道:“恭贺陛下又得一王子,此乃天佑大汉!” 除了黄琬亲自书写的这封奏折之外,信笺中还夹带了穆桂英的亲笔信,在里面柔情蜜意的叮嘱刘辩勿要操劳过度,注意自身安全,她们母子都非常安康,切勿挂念。 虽然穆桂英在书信中并未提到封赏什么的,但刘辩知道这是自己应该给予穆桂英的,眉头微皱,沉吟道:“应该给我儿刘裕封个什么王好呢?” (月底了,求月票支持,没月票推荐票也稀饭,大家踊跃砸过来吧!)(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五一顾诸葛 有次子刘恪在前面比照着,刘辩也不能太厚此薄彼,毕竟都是自己的骨血。 略作思忖后便拿定了主意,再次提笔起草了一封诏书:穆桂英产子有功,晋升贤妃,子刘裕授庐江王。 今夜第三封诏书发出去之后,刘辩总算处理完了手头上的政务。此刻已是子夜时分,倦意袭来,便和衣入睡。 天亮之后派人把王猛召唤了过来,问道:“孙坚虽然初战受挫,但我军杀敌一万二,亦是自损七千,可谓惨胜!且孙坚父子皆骁勇善战,又有张定边这员悍将辅佐,朕唯恐韩世忠、甘宁不能匹敌,故此想把薛、秦、常三将中调一人回江东抵抗孙坚,不知景略以为该如何应对?” 王猛拱手道:“陛下勿忧,姑且不说陛下出征之时已经做好了周密的安排,除了柴桑有韩良臣、鲁子敬等人把守之外。下游还有刘伯温、孟璞玉、周幼平、关胜等人,若是看到柴桑不支,金陵众将必然会溯江而上支援。” 顿了一顿,继续侃侃而谈:“青州的局势现在仍然错综复杂,任何一枚棋子都有作用,牵一发必然而动全身,调动任何一支队伍,只怕都会被袁绍抓到反击的机会,导致痛失好局!” 看到刘辩沉吟不语,面上仍有犹豫之色,王猛又献一计:“孙坚绕过江夏,孤军深入乃是兵家大忌。陛下可修书一封,准备厚礼一份,派一位能言善辩之人快马赶往江夏,游说黄祖,让他发兵断孙坚后路。若黄祖应允,孙坚军心必然动摇,退兵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朕亦曾经考虑过在黄祖身上做文章,但他被刘表委任为江夏太守,乃是荆州的肱骨之臣,怎么可能帮助我军断孙坚后路?”刘辩将信将疑的问道。 王猛莞尔一笑,胸有成竹的道:“人皆有自私之心,黄祖亦不例外!他黄氏一族乃是江夏头号大族,黄祖自然会把黄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刘表!况且,在荆州的门阀士族中,江夏黄氏一直被襄阳的蒯、蔡两大家族压制,难保黄祖心中会没有怨言。” “此外,江夏乃是荆北前沿,若是刘表与陛下起了战事,江夏必然首当其冲。如今陛下兵强马壮,若是大举攻伐江夏,破城只是早晚的事情,到那时黄氏一族必然是覆巢之卵。凡此种种,黄祖不可能考虑不到。只要陛下抛去橄榄枝,黄祖很可能会有脚踏两只船,要破孙坚,易如反掌!” “王景略果真智比子房,分析的鞭辟入里,让朕听后简直如同茅塞顿开!” 听了王猛的谏言,刘辩如同拨云见日,当即向王猛施礼道谢:“书信与厚礼都好准备,只是能言善辩之人需要费一番思量。必须选拨一个巧舌如簧,随机应变的智者,千万不能惹怒了黄祖,弄巧成拙!” “这几天北海的政务稍稍安定了下来,可让徐元直暂代微臣掌管,猛愿意走一趟江夏游说黄祖出兵断孙坚后路,必然不辱使命。”王猛躬身作揖,主动请缨。 “万万使不得!” 刘辩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虽然王猛刚才分析的头头是道,但这黄祖毕竟是个武夫,可不是个谦谦君子,这一点从杀祢衡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 虽然祢衡狂放无礼,嘴巴欠抽,但曹操不杀他刘表不杀他,而黄祖却偏偏脑子一冲动把祢衡给砍了,从这件事情上来说,黄祖绝对不是一个冷静的人。 王猛现在是刘辩手下统、智、政三项最高的人才,甚至可以称之为韩信、萧何、张良三者合一的弱化版,怎么能让他去冒险游说黄祖?若是那样做,肯定是脑袋被门挤了! “绝对不可,景略乃是朕的左膀右臂,朝廷肱骨之臣,怎能让你轻易的去冒险?就算不用此计,也不能让爱卿去冒险!对于朕来说,甚至可弃江东,但绝不能弃王卿!” 没想到自己在天子的眼里分量竟然如此之重,王猛顿时铭感肺腑,躬身作揖:“陛下如此厚爱,猛诚惶诚恐,敢不誓死相报?愿为陛下赴汤蹈火,鞠躬尽瘁,虽万死不敢相辞!” 就在王猛躬身谢恩的同时,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响了起来:“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王猛愉悦点10个,目前宿主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40个,仇恨点总数为85个。” “王卿不必多礼,你胸怀大才,朕当然要厚待!”刘辩扶起王猛,吩咐不必多礼。 既然天子不让自己去犯险,王猛便绞尽脑汁的为君分忧:“那就让臣琢磨一下手下的文吏哪个值得一用,有三寸不烂之舌?” 王猛陷入了思考之时,刘辩也在绞尽脑汁的琢磨使者人选。 在这群雄逐鹿,诸侯并起的年代,拥有一个出色的外交官将会把远交近攻的策略发挥到极致。三国历史上的各路诸侯,手下都有不少出色的外交官,就拿刘备来说,诸葛孔明这个舌战群儒的变/态级选手就不说了,其他的孙乾、简雍、马良、秦宓等人也是优秀的外交使者。在东吴方面,鲁肃与诸葛瑾也都是难得一见的外交家…… “诸葛瑾?” 在想到诸葛瑾这个名字的时候,刘辩的眼神之中突然泛出了异样的光芒。 “诸葛瑾的祖籍是琅琊阳都,那琅琊阳都不就是后代的临沂市下辖的沂南县吗?” 而刘辩现在所在的北海剧县就是后世的山东寿光,距离沂南不过四百里左右的路程。快马加鞭,一天的时间便可以抵达琅琊阳都。 之前的时候,刘辩远在江东,况且琅琊境内各路诸侯的势力交织在一起,黄巾四起,动荡不安,就算知道诸葛家族乃是阳都的名门望族,也没法过来拜访。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自从袁绍的势力撤出鲁南,黄巾军西进兖州之后,薛仁贵的兵马已经接管了琅琊,并且在地方安置了官吏与驻军,也就是说现在的琅琊国已经成了自己的地盘。诸葛家族已经成了自己治下的子民。 虽然整个琅琊国的兵力十分空虚,偌大的地盘只有两千多驻军,但北面有薛礼顶着,东北方向有北海的人马顶着,西面有秦琼、常遇春,东面有太史慈、赵匡胤。南面的陶谦虽然处在半独立的状态,但终究是自己名义上的臣子,谅他不敢轻举妄动。可以说现在的琅琊安全的不能再安全,此时不去琅琊走一趟,更待何时? “哈哈……好了,朕心中已经有了人选!这件事景略你就不必操心了,你去处理自己的政务吧,这件事由朕来安排就是了!” 打定主意之后,刘辩笑容满面,叮嘱王猛去忙自己的就行了。 “既然如此,臣就暂时告退!” 北海现在仍然处在百废待兴的状态,王猛也不多耽搁时间,当即施礼告退。 “这一趟琅琊一定要去,诸葛瑾倒在其次,关键是诸葛村夫啊!小孔明快到朕的碗里来!” 想起有很大的希望获得诸葛妖孽,刘辩的脸上笑开了花,比院子里的花朵还要鲜艳。 据史书记载,诸葛亮的父亲诸葛珪在他八九岁的那年因病逝世。其叔父诸葛玄彼时正在刘表手下做官,被委任出使洛阳禀报荆州的情况,返程途中顺便回了一趟琅琊老家,携带着未成年的诸葛亮与诸葛均一块到荆州躲避战乱。 之后,诸葛玄因病逝世,诸葛亮兄弟二人便在南阳的卧龙岗隐居,直到刘备三顾茅庐,方才欣然出仕。最终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让东奔西走,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刘备与席卷天下的曹操鼎足三分,成就了一番丰功伟业。 掐指算算,诸葛亮现在的年龄估摸十一岁左右,若是按照正常历史发展,只怕此刻已经跟着叔父诸葛玄南下荆州了。但刘辩考虑着自己的穿越带来了蝴蝶效应改变了不少历史事件,说不定这趟去琅琊寻访,真的能够遇到诸葛亮也不定! 刘辩当即提笔给黄祖修了一封书信,在里面写的十分客气,把黄祖夸得文比管仲,武胜韩信,最后又大书特书给黄氏一族戴了一个世代忠良的高帽,检查了一遍之后塞进了信笺。 若是这趟琅琊之行能够寻访到诸葛兄弟,就让诸葛瑾做使者走一趟江夏,若是寻贤不遇,就只好从身边挑选一个能言善辩的人走一趟江夏了。 写完了书信,刘辩又命人准备了一份厚礼,多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不过就是做个见面礼罢了,让黄祖觉得自己十分重视他,想来以黄祖的身份不会稀罕这些东西的。想要让黄祖乖乖的出兵,最重要的是使者能够让黄祖看清形势,用言语打动他,这比任何财宝都重要! 做好了一切准备,刘辩当即翻身上马,带着卫疆、文鸯、岳云,率领了一千五百御林军铁骑,以到琅琊巡视为名离开了剧县。然后快马加鞭的直奔琅琊阳都,寻访诸葛家族去了。(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六诸葛先生 阳都是一个小县城,属于琅琊国下辖。 县城人口不过七千,包括下面所有乡亭加起来总人口数目也就是一万五千人左右。在这样一个小地方,家族中曾经有人做过郡守的诸葛氏自然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 为了避免惊扰地方,更担心吓到诸葛瑾一家,刘辩命文鸯带领大队人马在县城北面五里的一座旷野上驻扎。然后自己一袭便装,只带了卫疆、岳云及十几名随从继续向阳都县城赶路。 对于小小的阳都县城来说,只怕大汉开国四百年以来,也不曾有天子踏进一步吧?倘若自己亮明身份,必然会兴师动众,惹得满城风雨,这样就失去了寻访贤良的意义,所以刘辩决定隐藏身份,微服私访。 一路快马加鞭,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来到了阳都城门口。 此刻,正有十几名县兵在低矮的城门前面巡守,看到刘辩一行鲜衣怒马的疾驰而来,不由得纷纷屏住了呼吸,唯恐来者不善。 “吁……” 刘辩在城门前翻身下马,朝着守门的军卒拱手一礼:“我等奉了上命来拜访诸葛家族,尔等可略知一二?” 年约四十的什长一脸讨好的笑容,作揖回礼道:“回这位大人的话,诸葛家族乃是俺们阳都的头号世家,小人等自然知道。不过前年诸葛珪大人因病逝世,诸葛玄大人去了荆州做官,这几年家中却是冷清了许多……” “请问那诸葛子瑜兄弟可还待在阳都?”刘辩拱手询问。 什长摇头:“诸葛家近年来一直大门紧闭,家中少有人上街闲逛,我等身份卑贱,自然不敢多问。” 说着话指了指正对城门的青石大街:“大人沿着这条街道向城内走上二里路,到第三个十字路口左拐,便能看到一座气派的四合院,门前矗立着一对石狮子,那就是诸葛珪大人留下的庭院。” “多谢指点!” 刘辩再次拱手道谢,从袖子里掏出一串五铢钱略表谢意。 这是刘辩为了这次微服私访特意准备的,装在袖子里沉甸甸的,携带十分不便。两汉一直使用五铢钱作为主要流通货币,到了桓灵二帝时期虽然经济恶化,但尚能保持正常运转。 但自从董卓进入洛阳掌权以来,为了聚敛钱财,大肆的偷工减料制造小钱,将制作一枚铜钱的材料印铸成两枚乃至三枚。因为铜币太薄太小,以至于连字都无法刻制出来,被世人称为“无字钱”,很快就导致整个长江以北地区的民生陷入了通货膨胀的状态。 董卓虽然现在已经死了,但他所铸造的小钱仍然对江北的货币流通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以至于很多地方的物价差别之大让人难以想象。 譬如,去年洛阳地区一石谷子的价格高达两千钱,但在徐州地区却只需要一百多钱,相同的货物,相同的货币单位,两地之间的差距竟然高达二十倍。 由此可见,整个天下货币的计量已经混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作为皇帝,刘辩不能不考虑统一货币制度。已经在心中悄悄做了打算,等把整个东部地区统一之后,就会在经济方面实行改革,废除五铢钱,启用全新的货币制度,重新让全国的经济走上正轨。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便换来了一串沉甸甸的铜钱,什长受宠若惊,连声作揖道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看你们这幅打扮一定是有身份的人吧?要不要小人向县令大人通传一声,出来迎接?” “不必了,我们只是为了私事来拜访诸葛家,不必惊扰县尊!” 刘辩朝着什长拱手作别,翻身上马,引领着队伍直入城内。 岳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挤眉弄眼的朝什长做鬼脸:“不怕告诉你,你们县令要是知道了我家……主人的身份,只怕不吓出尿来!” “嗳哟……还请小爷指点一下,不知你家大人什么身份?小人回家后记入家谱,我今天好歹也承蒙贵人赏赐了。”什长讪笑着朝岳云请教。 岳云诡笑一声:“嘿嘿……看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我家主人的身份就是徐州刺史……” 虽然琅琊的政权一直变更不迭,一会儿被黄巾叛党占领,一会儿又被袁绍势力占领,一会儿又归了陶谦,但名义上终究是徐州下辖。别管来的是哪路大神,只要是刺史级别的,就是自己这些小卒子仰望的存在! “哎呀……原来是刺史大人?怎么如此年轻,难道是新换的刺史?”什长一脸的激动,嘴唇都有点哆嗦了。 “小爷我还没说完呢!”岳云对于被什长打断了话语很是不满,“我家主人是徐州刺史的上司,记住了吗!” 话音落下,扬鞭向前,追赶前面的队伍去了。 只剩下什长与几个小兵抱着手里生了锈的铁枪,围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嘀咕:“刺史大人的上司?我滴个老天爷啊,这得是多大的官?” 按照什长的指点,刘辩一行很快的就找到了诸葛家的宅院。 只见也不过就是一座普通的四合院,青砖黑瓦,朱漆大门上的颜色经有所剥落,大约三十几间房子的规模。门前的两座石狮子又瘦又小,似乎被饿的干瘪了一般,与什长所说的气派的四合院相去甚远。 当然,红花需要绿叶陪衬,在周围清一色的土坯房甚至是草庐的映衬之下,这座拥有三十多间房屋的四合院的确算得上是一座“豪宅”。 东西张望了一眼,似乎没有比这院子更加“奢华”的,刘辩翻身下马,“十有八九就是这家了!” 虽然诸葛氏在阳都地方是名门望族,甚至在琅琊也能排的上号,但放在整个徐州乃至全国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了。比起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比起弘农杨氏的世家豪族来说,诸葛氏简直就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卫疆不知道天子为何来这么一个小地方拜访这么一个无名家族?但却很明白作为一个贴身保镖头目的“处世准则”,那就是多做少问!这也是刘辩欣赏卫疆的地方,纵然身边猛将如云,却对卫疆情有独钟。 卫疆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台阶上,举手正要敲门,忽然“吱呀”一声,两扇大门不约而同的从里面敞了开来。 一个年约十七八岁,脸庞修长,身材瘦削,做儒士打扮的年轻人背着一个大包袱恰好正要出门。猛地瞥见门外站着十几个鲜衣怒马,全副武装的军卒不由吓得骇然变色。 嘴里一边嘀咕着“早知如此,前几日就该走了”,忙不迭的就要伸手关门,却被卫疆一把推住,任凭使劲浑身力气却也推不动一丝半寸。 “呵呵……我等迢迢来访,先生却要给个闭门羹吃,这岂是待客之道?”刘辩快步走上前去,笑吟吟的拱手施礼。 儒士满头大汉,又惊又急的问道:“某不曾触犯大汉法典,因何来抓我?” “抓你?”刘辩不禁哑然失笑,“呵呵……这位先生言重了,我等是来拜访诸葛先生的,哪里有抓人之说?” 儒士这才松开了门板,再抓下去也是徒劳无功,看样子只要面前的这个将军猛地一用力,估计能把门扇给自己拆下来。半信半疑的问道:“在下就是诸葛瑾,我却不认识诸位大人,不知道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哦……原来你就是诸葛子瑜先生啊,倒是失敬了!” 听诸葛瑾自报姓名,刘辩拱手寒暄,同时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检测一下诸葛瑾的各项能力。” “叮咚……巅峰诸葛瑾——武力56,统率78,智力92,政治87。” “当前诸葛瑾——武力51,统率55,智力85,政治67。” “不错嘛,诸葛老大的巅峰智力竟然超过了90,政治也过了85,当真是个不错的文官!诸葛老二的智力更是甩了他这个大哥八条街,会不会被他爆表啊?” 既然来者并无恶意,诸葛瑾这才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将刘辩等人让进了宅院。引领着到了客堂看座,并且亲自奉上茶水。 “不知诸位大人寻访草民有何指教?”诸葛瑾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的问道。 刘辩瞎了一口茶,呵呵笑道:“特来延揽子瑜先生出仕做官!” 诸葛瑾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人怎么知道自己表字的,却也不敢多问。听了对方的话,一脸的诚惶诚恐:“小子何德何能,敢劳烦大人延请?莫非你等来自荆州?” “非也,非也!我等来自东吴!”刘辩摇头微笑。 诸葛瑾微微颔首:“若是如此,瑾倒是放心了!不敢相瞒,在小子的眼里,这刘景升不见得能成大事,竟然公开与天子作对,实乃不智之举!叔父大人倒是派人来召唤了小子几次,都被瑾婉言拒绝,实在不愿意在刘表麾下从事。眼见得琅琊日渐兵荒马乱,便遣散了家人,方才背着行囊,正要准备南下东吴避难呢!” 听说诸葛瑾看刘表不爽,刘辩喜出望外,笑问:“不知子瑜先生家中还有何人?”(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七祖坟冒青烟 (月底了,有月票的兄弟们都砸出来吧!) “回大人的话,小人的父母皆已因病辞世。只留下我兄弟三人,瑾为长。二弟亮,今年十二岁。三弟均,今年七岁!” 诸葛瑾垂手肃立在一旁,毕恭毕敬的回答刘辩的询问。 刘辩从容的气度让诸葛瑾莫名其妙的心生敬畏,又看到一帮随从对此人敬若神明,言行举止中透着难以名状的尊敬,就知道此人的身份绝非一般! 刘辩品了一口茶,尽量的克制着自己兴奋的心情,面上努力做出一副古井不波的表情。 虽然自己手下的三国本土人物也收了一大堆,魏延、徐晃、甘宁、太史慈皆是当世良将,荀彧、徐庶、鲁肃、顾雍皆是德才兼备的智者,但比起名垂千古被誉为智慧化身的诸葛亮,似乎分量轻了一点。如果能够再把孔明招入麾下,这才是最完美的局面! 幻想一下,左诸葛右伯温中间王猛,后面站着荀彧、狄仁杰、顾雍、鲁肃、徐庶等人,这样的超级组合几乎让刘辩醉了,“非我夸口,这样的组合五千年历史上若是称作第二,谁敢夸口第一?” “令弟可曾在家?” 刘辩收了飞扬的思绪,正色问道。 诸葛瑾垂手答道:“回大人的话,自从前年家父因病逝世后,叔父大人从荆州归来主持丧事。因见我兄弟三人年幼,便携带了亮与均去了襄阳,因瑾不愿意追随,故此独自留在家中!” “哦……是这样啊!” 终究没能如愿见到孔明,这让刘辩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一丝失望。看来要得到大贤的辅佐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事多磨,不费点波折是不可能了! 诸葛瑾壮着胆子问道,“不知大人在江东身居何职?准备让小人去做什么官,是县衙小吏还是从军做文书?又是如何知道小人名字的?” “朕准备让你到江东去做议郎,有大臣向我举荐你,说你满腹才华,外交可以纵横捭阖,内政可以治理州郡!” 既然诸葛亮不在祖籍,刘辩决定开门见山的表明身份,赐给诸葛瑾官职。然后再派他走一趟荆州,一来给黄祖送信,二来把诸葛亮给自己拐回来。既然已经遇到了孔明的兄长,就绝不能与他失之交臂,无论想尽什么办法,也要把孔明挖到江东,为我所用! “朕……?” 听了刘辩的话,诸葛瑾吓得脸色陡变,目瞪口呆,愣了片刻方才期期艾艾的道:“这、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妄自称帝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一刻,诸葛瑾误以为刘辩是擅自称帝的反贼。当此乱世,小股土匪称王称帝的不在少数,只是成不了规模,旋即被地方诸侯翦灭,所以没有载入史册罢了。即便是做梦,诸葛瑾也无法想象堂堂的大汉天子会到自己家中拜访! “大胆!” 卫疆当即站出来大声训斥,“坐在你面前的便是当今的大汉天子,先孝灵皇帝的嫡长子,大汉的正统继承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你安敢大放厥词?” “啊?” 诸葛瑾又吃了更大的一惊,黄豆般的汗珠顿时从额头上渗了出来。没想到最不可能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天……天子、陛下恕罪,小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天子大驾来访,罪该万死!”诸葛瑾回过神来之后立即跪地请罪,磕头如捣蒜。 刘辩起身去扶诸葛瑾,和颜悦色的道:“诸葛子瑜平身吧,不知者不罪!朕微服私访,就连县令都不知道朕来到了阳都,何况你乎?何罪之有!” “多谢陛下宽恕!” 诸葛瑾方才如释重负,又连续磕了几个响头,方才忐忑不安的站起身来。 待诸葛瑾起身之后,刘辩就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说有大臣向自己推荐阳都诸葛瑾胸怀韬略,故此自己从北海前来寻访。并且要加封诸葛瑾议郎之职,以后可以登朝议政,不过在此之前要先去一趟江夏,到黄祖那里替自己送一封书信。 议郎是谏议大夫下面的属官,比秩六百石,级别大抵与偏将军相等。竟然一下子被授予这样的要职,诸葛瑾仿佛在做梦一般,难道终有一日,诸葛家族将会飞黄腾达? “庶民……瑾、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诸葛瑾的语气很是激动,眼眶都湿润了,“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让陛下纡尊降贵来到寒舍拜访?这、这……莫非我们诸葛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岳云在后面咯咯坏笑:“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其实是我刚才点的!等你将来领了俸禄,可得好好的请我大吃一顿!” 卫疆及众护卫也是纷纷大笑:“哈哈……看把诸葛大人给高兴的!等你以后跟随陛下久了,就会知道圣上用人那是不拘一格,无论寒门世家,无论贫富贵贱,都是唯才是举。还不快快谢恩!” 得了卫疆的提醒,诸葛瑾再次稽首顿拜,磕头如鸡啄米:“小臣诸葛瑾跪谢陛下厚恩,莫说送一封书信,便是赴汤蹈火,瑾亦是在所不辞!” 待诸葛瑾起身之后,刘辩又解释道:“刘表现在奉洛阳的刘协为帝,要去见黄祖必须行事隐秘。而子瑜你尚未出仕,无人认识你,故此朕才决定派你去给黄祖送信,并且把天下大势与他道来!” 当下刘辩把王猛的分析向诸葛瑾转述了一遍,叮嘱道:“子瑜只要把这番话说给黄祖,此事十有八九可成。便是不能说服黄祖,也能全身而退,使他不敢加害于你!” “陛下尽管放心,小臣还是略有口才的,况且有叔父大人的薄面,料黄祖不会为难小臣!”诸葛瑾从天子手里接过信笺及礼物,胸有成竹的打了包票。 刘辩又不动声色的把主要目的抛了出来:“子瑜将来在朕的手下必有大展宏图之时,我怕到时候刘表会迁怒于令叔,殃及你的两个兄弟。子瑜这次去荆州,顺道劝你叔父跟着一块到江东吧,诸葛玄大人曾经做过郡守,有治国之才,朕必然会重用于他!” “小臣在这里替叔父大人谢过圣恩!” 诸葛瑾心中正有此意,生怕因为自己投靠天子而惹怒刘表连累了叔父与兄弟,正在心中琢磨如何把叔父一家人带到江东?此刻有了天子的许诺,定然可以一举说服叔父弃暗投明,共赴江东。 刘辩指了指岳云道:“这位小将军虽然年幼,但却有拔山之力,数十人难敌。我让他带上两名精干的护卫随你一同去江夏,然后再去拜访令叔,一路上足可周护你的安全。” “多谢陛下!”诸葛瑾再次躬身谢恩。 刘辩还有一番悄悄话叮嘱岳云,当下起身向门外走去:“岳云,跟朕出来一趟!” 岳云立刻屁颠屁颠的跟着来到偏僻之处,笑嘻嘻的问道:“陛下有何吩咐?是不是让我监视这个长脸的家伙,怕他携带重礼跑了?陛下放心,他要是敢产生这个念头,我一锤就能把他砸成肉泥!” “你这脑洞真是够大的,想到哪里去了?” 刘辩伸手在岳云的脑瓜子上拍了一巴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诸葛瑾岂是你说的这种人?朕让你跟着他去襄阳,是要叮嘱你一件事情,如果诸葛瑾无法说服诸葛玄,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诸葛亮给朕弄到江东来,就算绑也要给我绑来!” 岳云哈哈大笑:“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啊?这诸葛亮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童,我略施雕虫小技,给他点好处就能把他骗到江东,陛下尽管放心好了!” “……” 刘辩不禁无语,心说估计诸葛亮的智力和你的武力一样妖孽,你还把诸葛亮骗到江东,别让他把你卖了还帮他数钱就行! “朕告诉你,这诸葛亮的智力不比你的力气差,别说你也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即便朕亲自出马也不一定能骗了他,千万不要自作聪明!你只管让诸葛瑾劝说他们叔侄就行,如果连诸葛瑾也劝不动,你也不要和他耍什么心计,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只管把诸葛亮绑了,强行带回江东就是了!” “陛下的话俺记在心里了……”岳云拍着胸脯说道,“这趟去江夏,俺正好可以顺道打听一下大哥的下落!” “你大哥是谁?”刘辩大惑不解,难道岳飞还附带了别人。 “赵云啊,赵子龙!就是和杨再兴二哥结拜的赵子龙,他对陛下提前过这件事的。” “我晕……”刘辩被岳小将军几乎萌翻了,“杨再兴与赵子龙结拜,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在庙门外面跟着一块磕头了,所以我就是老三!”岳云眨巴着眼睛,很是认真的说道。 “……” 刘辩彻底被岳云打败了,照你这个逻辑,夫妻两个拜堂的时候你在外面跟着做做样子,是不是晚上就可以一块进洞房了?真是神逻辑! “你如果真的能把赵云给我带回江东,朕要重赏你!” 岳云咧嘴坏笑:“我要做个比俺爹还大的将军!” “比岳将军还大的将军?你知道这有多大吗?”君无戏言,刘辩可不能随便给他承诺。 “俺爹对我太严厉了,俺就想管他一天,哪怕一天也行!俺保证把大哥与孔明全部给陛下带回江东,决不食言!”岳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刘辩双眸转动,微微一笑:“你若真能做到,朕就封你‘管爹一天大将军’好了,这样总该满足你的心愿了吧?”(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八脚踏两条船 诸葛瑾与岳云带了两名随从,乔装成行脚商人,一路快马加鞭,用了三四天的时间便抵达了江夏,顺利的混进城中,直奔太守府求见黄祖。 “尔等来自何方?见我家太守大人有何贵干?” 守门的侍卫头目怀抱佩刀,用不善的眼光上下的打量着诸葛瑾一行,面对着两个乳臭未干的家伙,目光中颇有轻蔑之意。 诸葛瑾莞尔一笑,施礼道:“军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头目顿时笑逐颜开,这句话就意味着自己有油水可捞了,看诸葛瑾的眼光瞬间变得和善起来,年轻人头脑还是蛮活泛的嘛,“当然可以,跟我到这边来!” 跟着头目来到一个偏僻角落,诸葛瑾陪着笑脸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劳烦军爷把这封信送到太守大人面前!” 侍卫头目喜滋滋的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对于诸葛瑾的大方颇为满意,一口应承了下来:“把书信给你送进去是没问题,但太守大人是否接见你就不好说了!我等毕竟也是当差的,不敢多嘴!” “有劳军爷!”诸葛瑾作揖拜谢。 不大会功夫,刘辩的信笺便送到了刚刚从军营回府的黄祖手里。 如今已经是四月底的时节,眼瞅着田野里的麦子变成了金黄色的波浪,而天气也日渐炎热起来。 大腹便便的黄祖骑马围着江夏城巡视了一圈,衬衫边已经被汗水湿透,刚刚回到府邸,便在两个小妾的伺候之下泡在木桶里洗凉水澡。 黄祖慵懒的躺在木盆里,一边享受着两个年轻姬妾的按摩,一边费力的拆开了牛皮信封,嘴里嘟囔的骂道:“这他奶奶的是谁写来的书信?竟然封的这么结实!” 对于黄祖来说,摸小妾的酥/胸比拆信封舒服多了,在骂骂咧咧中终于把信笺抽了出来,不耐烦的抖开阅读了起来,当看到刘辩名字的时候不由得顿时吓了一跳! “哎呀……竟然是刘辩写来的书信,这风声要是传到了刘表的耳朵里,那还得了?” “出去……出去!手上这么大的力道,是想把老子捏死吗?” 黄祖外貌粗犷,但内心却很谨慎,纵然在自己的府邸之中也是谨防隔墙有耳,即便面对着自己的两个爱妾,也不敢推心置腹。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两个哭哭啼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女人撵出了浴房。 当房间里只剩自己的时候,黄祖这才放心的拿起刘辩的书信,一个字一个字的品味起来,唯恐错漏了重要的信息。 “大汉天子刘辩致江夏太守黄祖将军亲鉴,自董卓入京以来,上欺君王,下辱群臣,以至朝纲崩坏,国无法纪。然我刘家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焉能容逆贼猖獗?朕奋起于江东,组建义师,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纷纷来投。两载以来,以雷霆万钧之势扫平江东,翦灭刘繇、王朗、严白虎之流。又复北渡长江,击破袁术,枭其首级,震慑天下。 天佑汉祚,民心所向;我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今春又破袁绍于北海,败孙坚于柴桑,天下江山,朕已据三分之一。麾下带甲百万,将列千员,犹如摧枯拉朽,风卷残云,重振汉室指日可待! 荆州刘表本为宗亲,不思报效朝廷,匡扶汉室,反而勾结董卓。先与董逆私通书信,破坏诸关东联盟在前,又受董贼矫诏称王在后,实乃大逆不道,人神共愤,有何面目于九泉之下见汉室列祖列宗?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江夏黄氏,世代忠良,多有贤俊。将军黄祖镇守地方,保境安民,劳苦功高,名扬四方,朕亦是久闻于耳。大丈夫生于世间岂能仰他人鼻息,以黄氏门第,安能忍蒯、蔡两族排挤,甘居人下? 待朕平定青州之时,便剑指荆北,旌旗到处,必然披靡。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荆州千里,血流成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将军若能兴兵断孙坚后路,于国有功,上能谋取功名,下能庇荫族人。待我大军西征之时,将军改旗易帜,生前可封侯拜将,身后可名垂青史。是成是败,均系于将军一念之间也!” 黄祖看完刘辩的手书,立即穿衣出了浴室,将儿子黄射召唤到了书房,将刘辩的手书给他看。 “父亲以为该如何处置?万一被刘表得知了消息,恐不利于我黄氏,若不从刘辩,待他西征之时,恐怕将会记恨此仇,为我黄氏招来大祸!”黄射看完之后忧心忡忡,不知所措。 黄祖诡笑道:“那孙坚与刘景升亦是有仇,我们出兵攻打孙坚后方,断其归路,刘表因何恨我?若是果真如此,为父便直接开门归顺刘辩!当今诸侯并起,群雄逐鹿,其中势力最大者,莫过于江东刘辩,洛阳刘协,此二帝最有可能一统天下。刘表名义上依附于刘刘协,我等名义上便是刘协的臣子,而我暗中襄助刘辩,又可在私底下结好与他,如此脚踩两只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黄祖父子密谋完毕,便派儿子黄射代替自己去与刘辩的使者谋面,并且婉拒了诸葛瑾带来的重礼。这样就算消息走漏到刘表哪里,黄祖也可以辩解说自己发兵攻打孙坚并非受了刘辩的指示,乃是出自本意,是为了替刘表复仇,收复荆南的土地。 得了黄射的应允,诸葛瑾喜出望外,知道不能在江夏久留,免得走漏了风声给黄祖父子带来压力。当即辞别黄射,快马出了江夏,继续向西直奔襄阳拜访叔父诸葛玄而去。 五月初,骄阳似火,炙热的阳光照射在江面上,被反射的耀眼眩目。 江面上战舰如云,旌旗招展,鼓声震耳欲聋,孙坚军在上次江战之后偃旗息鼓了十天左右,再次卷土重来。 这些日子里,孙坚开始信任周瑜,把攻破柴桑的希望放在了周瑜的身上。 周瑜认为,要破柴桑必须先拿下桑落洲,击破这块沙洲与水师大寨的掎角之势,免得遭受腹背夹击。但桑落洲在韩世忠的经营之下,大船靠近就会被搁浅,继而毫无反击之力的遭受投石车与箭楼的狂轰滥炸,要想拿下桑落洲,必须先设法化解投石车的威胁。 周瑜的应对之策有两个,第一是在船上撑起巨型牛皮做保护伞,抵御投石车抛射出来的巨石。牛皮弹力十足,可以将石头的力道卸去,极大的保护船上士卒的安全。 这段时间以来,孙坚把船队停靠在蕲春岸边,派出了万余人组成了二十多只小股队伍,全部乔装成土匪在蕲春县内大肆劫掠耕民的黄牛、骡子、驴子等牲畜,把蕲春县内的牲畜劫了个一干二净不说,还流窜到江夏、庐江两地打家劫舍,搞的地方人心惶惶。 如此折腾一番,孙坚军成功的抢回来了六七千头耕牛驴骡,全部宰杀了让士兵大快朵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甚至有不少人因为吃肉太多,导致消化不良拉起了肚子。而牛皮、驴皮、骡子皮则全部完整的剥下来,一块块的缝制起来覆盖在船只顶端,用来防御投石车的狂轰滥砸。 除了用动物皮抵御投石车的威力之外,周瑜的第二个方法就是沉舟填江。将桑落洲的外围扩大出一圈来,让士卒可以在投石车与箭楼的射程之外登陆,快速的向汉军的寨栅发起冲击。 沉舟填江可不是一艘船十艘船这么简单,少说也要三五百艘。孙坚自然不会拿自己的船来沉江,在派出队伍抢劫牲畜的时候,又派了一支队伍沿江劫掠渔船,无论大小,只要撞见,一律强行掠回。 不但在江夏至柴桑的这一段劫掠民船,甚至还继续溯江而上,在江陵、西陵的这段千里江面上大肆掠夺渔民船只,将近十天下来,硬生生的抢回来了近千艘小型民船。在抢船的同时,孙坚又派人在岸边开凿了大量的岩石,全部装在了渔船上,只待一声令下,便冲锋在前,凿船沉舟,扩充桑落洲的外围,直接徒步冲击寨栅。 “儿郎们,给我拼死向前冲,誓死夺取桑落洲,斩杀韩世忠,为祖茂、陈武两位将军报仇雪恨!斩伪汉兵一人,赏钱一千株!斩校尉一人,赏白银一千两!斩偏将一人,赏黄金百两!斩韩世忠者封侯拜将、赏黄金千两!” 孙坚一身戎装伫立在帅船甲板上,左手提剑,右手挎刀,大声的对士卒许诺下重赏。为了鼓舞士气,决定亲自带队冲锋。 “杀啊,杀吴兵,杀韩世忠!” 箭伤痊愈了一半的张定边首先高举长枪,响应着孙坚的号召。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孙坚的鼓舞之下,经过了补充的五万孙坚军将士纷纷挥舞着武器鼓噪呐喊:“冲啊,杀吴兵,领赏金!” 孙坚令旗一挥,命张定边督率着一万士卒,驱赶着满载了岩石的渔船冲锋在前。顶着桑落洲上的投石车,在洲边凿沉船只,连船加岩石一起沉入江中,一层层的铺垫上来,然后由自己与孙策率领精锐队伍,徒步登岸,强攻桑落洲上面的汉军寨栅。 (求月票、推荐票增加码字动力!)(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九活捉韩世忠,生擒梁红玉! 似火的骄阳炙烤着江面,近千条满载岩石的渔船在张定边的驱赶下,奋力向前。 渔船的后面是张定兵统率的万余名精锐士卒,全部乘坐着小型的艨艟与走舸,等着前面的沉船填满江底之后,便徒步向桑落洲发起冲锋。 紧随张定边先锋队伍的则是由孙坚父子亲自统率的主力大军,全部乘坐中大型的斗舰与楼船顺江而下。等着张定边率领的先锋队伍在桑落洲站稳脚跟之后便合围沙洲,争取全歼韩世忠所部。 看到孙坚军卷土重来,韩世忠急忙登上瞭望台眺望。 发现孙军冲在前面密密麻麻的小船竟然全部都是渔船,而且每一艘船上都堆满了小山般的岩石,压得船身下沉了大半截,只有上半截的船舷勉强露出水面,航行的速度大幅减缓。 “不好,孙坚这是打算沉船填江啊!” 摸清了孙坚的意图,韩世忠心中暗叫不妙。眼看着敌军越来越近,急忙下令投石车与箭楼上的弓弩兵全部猛射,箭石齐发,尽力的阻止敌军靠近沙洲。 一时之间,沙洲上的十几架投石车全部发出“吱呀呀”的声音,巨大的岩石带着呼啸声朝江面上飞了过去,砸到江面上的时候,溅起朵朵浪花。 但更多的飞石则落在了密密麻麻,犹如蚁群一般行驶过来的渔船队伍中,发出一声声的轰隆巨响。船上堆积如山的岩石堆开始坍塌,大小不一的石头开始“哗啦、哗啦”的向江水之中滚落,填充进大江之中。 虽然箭矢如雨,乱石纷飞,但每艘渔船上仅有两三名勇卒躲在牛皮篷布底下划动船桨,因此伤亡微不足道,密集的箭雨石瀑并不能阻止蚁群般前进的船只。 黑压压的小船不断的向沙洲靠近,抵达岸边后,船上的人便在船舷上开凿几个大洞,让江水浸灌进来,至此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最后跳进江水中游向接应的船只,再掉头向江心撤退,等着后面的渔船继续沉船填江。 一条接一条的渔船被江水灌进去,然后满载着一船岩石晃晃悠悠的沉入江底,逐渐的便有渔船从江底露出头来。由沙洲岸边向江水中延伸,越靠外越安全,因为投石车与箭矢的射程达不到这里! 甘宁在水师大寨看到韩世忠所在的桑落洲遭到围攻,便登上山寨版宝船,引领着百十艘大大小小的船只,率领一万五千人来救援韩世忠,企图形成腹背夹击之势。 不过周瑜早有准备,先用一部分满载岩石的渔船在江面上一字排开,堵住了水寨的出路,然后隔着渔船与甘宁的船队互射。 虽然汉军有陆地上的投石车与箭楼作为支援,在互射之中孙坚军占不到便宜,但周瑜的目的是拦阻水寨的船队,争取让孙坚亲自统率的人马一鼓作气的夺取桑落洲,甚至是全歼韩世忠统率的队伍,因此就算处在下风也不肯后退, 一时之间,甘宁倒是苦无良策,只能冒着纷飞而来的箭矢,提剑在船头上督促大船向前碰撞,争取尽快的冲开一条出路,向前与韩世忠形成前后夹击的态势。 否则,若是时间久了,只怕桑落洲上的形势就不妙了! 甘宁的援军被阻,孙坚这边的压力就减轻了一多半。 在张定边的指挥下,耗费了将近一天的时间,直到傍晚近千条满载乱石的渔船陆续的坠入了江水之中,层层叠叠的摞在一起。因为有水下暗桩的支撑,更是让江水无法把这些装满了石头的小船冲走,密密麻麻的渔船逐渐的从江水中露了出来,已经可以徒步向沙洲发起冲锋。 “韩世忠,你这暗箭伤人的家伙,纳命来!” 乘坐的斗舰直抵从江水中冒出头来的渔船边上,张定边提枪从船上跳下,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江水中的岩石向前冲锋。 “冲啊,杀吴兵,领赏金!” 看到张定边一路畅通无阻,江水最多也就是只能淹没到他的膝盖部位,在他身后的近万名孙坚军精锐士卒头顶着盾牌,提着各种武器向沙洲上发起了冲锋。 就在张定边的先锋队伍登陆之后,孙坚亲自统率的一万生力军也乘坐着大船赶了过来,兵卒们争先恐后的跳下战船,向桑落洲发起了冲锋。而孙策则率领着万余人,乘坐着七八十条各式战舰,绕着圈子准备包围桑落洲。 “全军撤退,把投石车、箭楼、辎重、寨栅全部点燃!” 虽然韩世忠接替了卢植的职位后,又向桑落洲增兵三千,但面对着三倍于己的敌人还是没有多少胜算。唯恐被对方包了饺子,只能命令弓弩手在岸边列阵阻击对方的冲锋,一边下令烧毁沙洲上的所有装备。 韩世忠已经料到孙坚军会强攻桑落洲,因此早就让人在投石车、箭楼下面准备好了干柴。 随着一声令下,汉军士卒纷纷的把木柴点燃,片刻功夫就把投石车燃烧了起来,继而引燃了寨栅与箭楼,不大会功夫,整个桑落洲上的火势便全面燃烧了起来,呈现越来越旺的趋势。 “全军登船,向柴桑岸边靠拢,弃船上岸!” 看到大火已经燃起,韩世忠亲自持弓箭断后,率领着近万名守军迅速的登上艨艟、走舸等小型船只,向东方撤退,只留给了孙坚军一团燃烧的沙洲。 就在韩世忠的队伍乘坐着百十条小船从桑落洲退入江中片刻功夫后,整个沙洲上的寨栅、辎重、箭楼、投石车等物品全部燃烧了起来,熊熊大火直冲天际,将大江两岸照耀的一片火红! 许多孙兵冲的过猛,被突然燃烧起来的大火炙烤的晕头转向,后退的时候自相践踏,踩死踩伤了许多人。 张定边急忙下令暂时退入江水之中,吩咐副将道:“你率领三千人在此坚守,等沙洲上的大火熄灭之后上岸收拾残局!本将追随主公与少主追杀韩世忠去,誓要斩他首级回来,祭奠祖茂、陈武两位将军!” 就在张定边的队伍退回船上,掉头追袭韩世忠的船队之时,孙坚亲自统率的生力军已经踩着沉船退回来战舰之上,转舵向东,穷追韩世忠的船队不舍。 韩世忠的船队与孙策率领的包抄队伍几乎并肩向东,中间相隔了将近五百丈的距离。 但为了在桑落洲上来去自如,韩世忠的船队由清一色的小船构成,绝大部分都是长度为六七丈的走舸,小部分是十丈左右的艨艟。而孙策率领的船队却是以中大型的楼船与斗舰为主,辅以部分艨艟、走舸,因此在航行速度上孙策的船队占据了巨大的优势。 尽管韩世忠的队伍先行退却,但仍然被孙策督率的船队从后面慢慢的追了上来,接着又超越了半个船队。然后在孙策的指挥下开始向左转舵,准备拦截韩世忠的船队,与在后面追赶的孙坚、张定边形成前后夹击的局面,力求全歼这支人马,以雪上次兵败之耻。 “唉……是我太恋战了,没想到孙坚竟然还分了一支队伍拦截退路。前有阻击,后有追兵,况且要以小船迎战大船,甘兴霸与鲁子敬又被堵在水寨中出不来,只能拼死向南靠岸了!” 眼看着逐渐要陷入重围之中,韩世忠心中颇为自责,弯弓搭箭朝越来越近的孙策船只连射数支,高声吩咐身边的梁红玉:“夫人擂鼓助威,夫君与弟兄们全力死战,拼命突围!若想避免全军覆没,今日少不得要以命相搏了!” “诺!” 梁红玉毫无惧色,提起鼓槌走到船头的战鼓旁边,“妾身愿随夫君死战,夫君若战死船上,妾身定不会偷生!” 受到梁红玉的鼓舞,近万名汉军齐齐呐喊响应:“愿随都督死战,以报圣上之恩!” 不消片刻功夫,孙策督率的大船就包抄了过来。 小霸王一袭轻装,头戴白玉冲天冠,手提霸王凤凰枪,身披大红披风,威风凛凛的立在楼船的甲板之上,大声笑道:“韩世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再做挣扎也是徒劳无益!” 韩世忠也不答话,弯弓搭箭朝迎面驶来的大船连射三箭,由于距离太远,射到孙策面前的时候已经成了强弩之末,被轻而易举的击落江中。 “给我撞上去!” 孙策手中长枪一挥,巨大的楼船劈波斩浪,奋勇向前,朝着韩世忠乘坐的小船横冲直撞了过去。 一艘走舸眼见的帅船危急,船上的兵卒奋力划动船桨,赶在帅船被撞之前横亘在了孙策大船的前方。 “轰隆”…… 只听一声巨响,弱小的走舸被巨大的楼船撞击的在江水中不停的打转,船上的不少士卒脚下不稳,纷纷坠入江水之中,迅即被楼船上的孙兵乱箭射杀。 “挡我者死!” 孙策勃然大怒,从楼船上纵身跳到拦截自己的走舸之上,手中凤凰枪上下翻飞,掀起枪花朵朵。片刻就搠翻了近百名汉军兵卒,孤身单枪的将整船汉兵屠戮殆尽。 杀光了这条走舸上的汉兵,孙策余怒未消,纵身爬上楼船,长枪一招,指挥身后的船队奋勇向前:“给我活捉韩世忠,生擒梁红玉!立此功者,封万户侯,赏黄金千两!”(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章悍将逆袭 斜阳西沉,江面上战火如荼。 孙策阻截在前,孙坚、张定边追兵在后,逐渐的呈现了围困之势,韩世忠统率的人马眼见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儿郎们,随我接舷死战,夺取几艘敌军大船在前开路!” 要想以小船撞开大船无疑于痴人说梦,看准了自己乘坐的艨艟与一艘孙军斗舰船舷相接的时候,韩世忠手提长枪,当先飞跃了上去。 紧随着韩世忠的步伐,数十名精悍士族各自提着兵器鱼贯而上,与船上的孙军展开了白刃血战,一时之间顿时血肉纷飞,人头乱滚。 当两支船队接舷之时,孙坚军船大的优势就完全体现了出来,冲在最前面的几艘楼船与斗舰毫无顾忌的向着汉军的小船横冲直撞,每一次撞击下去都会让汉军的小船左摇右晃,甚至是人仰船翻,士卒纷纷坠江。 而后方的强大追兵亦是越来越近,只剩下数百丈的距离,在孙坚的亲自督战之下士气高昂,齐声鼓噪呐喊:“活捉韩世忠,生擒梁红玉!” 危急关头,突然有一支船队自下游溯江而来。 一艘巨大的楼船在前开路,船头上飘荡着“周”字大旗。 一将手提大刀立于船头,高声呐喊:“韩都督莫慌,某与关胜奉了军师的命令,特来支援!” 韩世忠奋力砍翻了身边的孙兵,定睛看去,来的正是周泰。只见在他的楼船之后引领了一百余艘大小不一的船只,扯满风帆,迎着孙策的队伍奋力冲了上来。 遭到了周泰与关胜的迎头阻击,孙策的船队顿时被拦截了下来,韩世忠部下的小船趁机混入了大船编队之中,免得再被孙军大船横冲直撞的蹂/躏。 韩世忠引领着亲随,浴血死战夺取了一艘孙军楼船,然后掉头向南撞击孙策率领的船只,亲自立于船头向不远处的周泰大声喊话:“多谢周、关二位将军前来支援,但孙军势大,不宜恋战,我等先退入水寨,再谋破敌之策!” 周泰手提大刀,指挥着楼船向前冲锋,大声的回答韩世忠:“韩都督与关胜先率兵撤退,某要寻找张定边替蒋公奕报仇!” 为了替蒋钦报仇,周泰特地从金陵水师中挑选了一艘最大的楼船,一路横冲直撞杀开一条血路,朝飘荡着“张”字旗号的船队迎了过去。 见周泰恋战不退,韩世忠只好引领着几艘大船随后支援,一面大声的朝关胜喊话:“关将军在后面聚拢船只,向水寨方向航行,本将去把周幼平追回来!” 江风吹得关胜美髯飘扬,手提大刀高声领诺:“末将谨遵都督吩咐,你尽管去追周幼平便是,由某在后方聚拢小船,当无大碍!”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江面上潮湿闷热。 周泰索性脱掉上衣,坦/露着古铜色的健壮胸肌,手提一口鬼头刀,伫立在船头,大声的询问原先跟随蒋钦的亲兵,“给老子擦亮眼睛,看清哪个是张定边?今日不给蒋公奕报仇,誓死不还!” 周泰身边的这帮人原先都是跟着他与蒋钦做水贼出身,因此都是舍命之交,蒋钦死后便离开了柴桑军营前往投奔周泰。甘宁念及与蒋钦的旧情,因此也没有为难他们,痛快的放他们去了金陵,今日又全部随着周泰杀了回来,誓要替蒋钦复仇。 有眼尖的蒋钦部曲借着火把看清了张定边乘坐的斗舰,大声的指认道:“左面那条斗舰上身材高大,长着大鼻子,手里提着长枪的家伙就是张定边!” “给我迎上去!” 周泰双眼喷出怒火,挥刀咆哮。 楼船稍稍调转船舵,朝着迎面而来的斗舰直撞了过去,“轰隆”一声巨响,两船便撞在了一起,船舷相接。 “张定边,纳命来!” 周泰咆哮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鬼头刀率先登上了张定边所在的斗舰。数百名从水贼时期就一直跟随的亲兵随即潮水般跟了上去,齐齐呐喊“张定边受死!” “来得好,自寻死路!” 没想到汉军竟然敢登上自己的战船来肉搏,张定边先是大感意外,随即又兴奋不已,大声的指挥船上的士兵向前迎战。 可是当看到不顾一切冲向自己的周泰的时候,张定边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畏惧! 这他娘的是人吗?竟然光着膀子赤膊上阵,最起码你也应该把重要部位掩护一下,弄个护心镜、头盔、胸甲什么的才符合正常人的思维吧?可这家伙浑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裤子与战靴,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更让张定边感到害怕的是,似乎这家伙眼里只有自己,面对着两旁刺来的长矛铁枪竟然毫不躲闪,硬是以血肉之躯挨了几枪,一往无前的冲到了自己的面前! “张贼,纳命来!” 周泰身披数创,硬生生的以迅雷不及之势冲到了张定边的面前,鬼头大刀高高扬起,奔着张定边的后脑勺狠狠的砍了下去。 “开!” 张定边慌忙挥枪招架。 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在船上响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张定边左肩的伤势尚未痊愈,在巨大的撞击力之下拿捏不住长枪,脱手飞出,落在了江中。而周泰在挥刀劈出的时候,右肩被孙兵从后面刺了一枪,同样把持不住刀柄,失手坠落在了甲板上。 “还我兄弟命来!”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张定边做下一步动作,周泰就嘶吼一声扑了上去,双手搂住张定边的肩膀,厮打在了一起。 周泰冲的猛,因此略占上风,借着向前冲的力气将张定边摁在了甲板上,双手死死的扼住他的喉咙。张定边自然不甘示弱,同样伸出双手扼住了周泰的脖子,两人开始在船上用出吃奶的力气互掐起来。 有孙兵看到周泰露着黑黝黝的脊梁,便操着大刀砍了过来。周泰顺势一翻身,就把张定边掀到了上面,张定边自然不会替周泰挡这一刀,继续抱着周泰在船上翻滚。你扯着我的头发,我揪着你的耳朵,犹如两个泼妇当街打架。 周泰身上虽然背了好几道创口,血流不止,但皆是皮肉外伤。而张定边被韩世忠射的那一箭却伤及骨骼,在和周泰厮打了这一阵之后,旧伤复发,整个左臂再也用不上力气,只能用右臂死死的缠住周泰的脖子,朝部下大喊:“杀了他!” 周泰的脑袋与张定边的脸颊顶在了一起,因为彼此的力量,以至于都有些扭曲变形,面目可憎的吓人。不知不觉间张定边的耳朵就滑到了周泰的鼻尖,得了这个机会,周泰自然不会客气,张嘴就把张定边的耳朵狠狠的咬住。 “痛死我也……” “哈哈……” 伴随着一声惨呼与大笑,张定边的左耳硬生生的被周泰咬下了半截。 “休要伤我大将!” 就在二人纠缠的难分高下之时,孙坚提刀登上了张定边所在的船只,手中的虎头刀连斩数人,就要过来解救周泰。 看到手下的亲兵挡不住孙坚,周泰抱紧了张定边奋力一滚,双方一起跌进了江水之中。张定边趁机挣脱了周泰的纠缠,四处寻觅兵器,大呼道:“敢咬我耳朵,我要斩你头颅!” 周泰也四下里寻找兵器,一边恶狠狠的咀嚼着张定边的半截耳朵,“哇哈哈……真是太好吃了!你有本事就把老子的头颅拿去!” 孙坚在大船上奋力杀退周泰的亲兵,指挥船上的弓弩手道:“给我瞄准贼将,乱箭射死!” 恰好韩世忠的大船赶了过来,迎头撞上张定边的战船,让孙军在船上站立不稳,左摇右晃。趁机抛下绳索将不死不休的周泰套住,齐声大喊:“上船!” “放开我,我要杀了这狗贼!” 周泰虽然极力挣扎,但还是被船上的数十名精壮士卒拖到了大船之上,嘴里犹在咀嚼着张定边的断耳不止。 张定边也担心自己被汉军套住生擒,急忙潜水远远的游开,寻觅了本方的一条小船,在士卒的接应下登上了船只。 韩世忠追回了周泰,不敢继续恋战,下令向右转舵,前去回合关胜率领的主力船队。经历了将近一天的苦战,甘宁也终于突破了周瑜的防线,向下游来接应韩世忠的队伍。 夜色黑暗,双方厮杀了一整天,士卒俱都疲惫饥饿。 孙坚成功的拿下了桑落洲,达成了战役目标,遂下令鸣金收兵。而韩世忠的一万人马折损了将近一半,甘宁的队伍与来自金陵的援军也多有伤亡,同样不敢恋战,鸣号角收兵。 汉军全部退入水师大寨,孙坚命黄盖率领五千人驻守桑落洲,自己则统率大军停靠在长江北岸,结营扎寨,与对面的汉军水师大营隔江眺望。 这一战孙坚军占了便宜,不仅重创韩世忠所部,而且成功的夺取了桑落洲。 这让孙坚心情大好,待安营完毕之后便召集众将痛饮:“哈哈……今日吾方知公瑾用兵之才!拿下了桑落洲,柴桑便失去了左膀右臂,直捣金陵,指日可待!众将共同举杯,来祝贺公瑾这场大功!” “报……大事不好!” 一艘小船自上游而来,一名斥候惊慌失措的上岸冲进了孙坚大营:“启禀主公,黄祖自背后出兵断了我军水上退路,并且一举攻占了岳阳港口。两万人马正朝着长沙星夜进军,急袭我军后方!”(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一将星陨落 斥候的话音落下,觥筹交错的帅帐一下子就陷入了沉寂之中。 不是众将不想骂娘,而是他们在等待着主公爆发。 这一刻,孙坚的脸庞因为愤怒变得有些狰狞,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种感觉就像在将要推倒一个绝色美女的瞬间,被人从脑后敲了一记闷棍! “黄祖,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向稳健的孙坚终于爆发了出来,猛然起身将手里的酒杯摔得粉碎,“不杀黄祖,我孙坚就改名叫孙子!” 如果黄祖是在打这一仗之前在背后捅黑刀,孙坚还不至于如此愤怒。可这狗日的时间段拿捏的太准,自己今天好不容易打了个翻身仗,歼灭了七八千汉军,正准备一鼓作气的拿下柴桑,继而直捣金陵,可这该死的东西就在这时候出手了! 如果因为黄祖的突然发难而退兵,就意味着自己之前付出的一切全部变得没有价值!就意味着上次战死的万余人,这一仗牺牲的数千人,死在甘宁刀下的陈武,被韩世忠逼的自刎的祖茂全部都白死了! “不能退兵,我绝不退兵!”孙坚拍案怒吼。 周瑜面色如霜,正打算站起来提出建议,却被旁边的孙策一把按住了肩膀。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免得触碰到了暴怒中的孙坚逆鳞。 “传我命令,让程普、韩当、吕岱三将放弃桂阳,这个穷地方就扔给徐晃吧!” 看到众将对自己的暴怒有些畏惧,孙坚知道自己失态了,努力的平复了下心情,下达了第一条指示。 看到孙坚发泄的差不多了,孙策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拱手道:“父亲大人,以孩儿之见,不如……退兵吧,一个柴桑就这么难打,只怕金陵的防守更加固若金汤!” 孙坚的脸庞微微抽搐了几下,显然在经历内心的挣扎。 片刻之后缓缓摇头:“不行,绝不能退兵!刘辩大军北上,金陵的防御已经空虚,在周泰、关胜率部来柴桑助战之后,只怕金陵的兵力已经不足万人,只要击败了柴桑伪汉军,便可以长驱直入!” 顿了一顿,用无比渴望的语气道:“不回故土,我孙坚死不瞑目!对吾来说,这是唯一的机会,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绝不能退兵!” 周瑜最终还是没忍住:“长沙仅有吴景、朱治几位将军率领的五千人马驻守,只怕撑不住几天时间,攘外须先安内,后方不宁,谈何开疆拓土?” 若是放在之前,孙坚少不得又要给周瑜脸色看,但这次能够拿下桑落洲周瑜的功劳最大,孙坚倒是不好意思再对他甩脸子。 耐着性子道:“黄祖只是一无谋匹夫,仗着家族势力才做上了江夏太守,他能有多大本事?有吴景与朱治守城,三五天可保无虞!只要程普、韩当退回长沙,必能击退黄祖,保我疆土!舍一贫瘠桂阳,换来富饶江东,值得一搏!” 张定边的耳朵被医匠做了包扎,与汉军连续两战都吃了亏,这让张定边对刘辩势力的仇恨丝毫不在孙坚之下。 咳嗽一声,起身施礼道:“末将也赞同主公的意思,东吴汉军的兵力已经全部集中在了柴桑,只要能够击溃韩世忠,便可以畅通无阻的直捣金陵,我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拿下了桑落洲,士气正旺,绝不能半途而废!” “如果刘表也同时出兵攻打武陵与零陵,那又该如何应付?”周瑜据理力争,对于张定边不能顾全大局的赌徒心理不敢苟同。 张定边又道:“目前柴桑的汉军已经不足四万,而我军还有四万七千人,完全可以兵分两路。留一半坚守桑落洲,分一半溯江而上攻打江夏。说不定可以趁着黄祖后防空虚之时,先一步击破他的老巢,如此黄祖军心必乱,等程、韩两位将军回师之后,黄祖必败!” “好一个围魏救赵之计,就这样定了!” 孙坚眉头微蹙,略作思忖,便抚须赞同了张定边的建议。 张定边又建议道:“我军可以兵分两路,水陆并进,在江上虚张声势,却由陆地急行军,直扑江夏城北,打黄祖的守军一个搓手不及!” “嗯,就依此计!” 孙坚颔首赞许:“你带领一万人马即刻乘船向上,由水路攻打江夏港口。吾与黄公履率领一万人马由陆地走小道偷袭江夏背后,定要抢在黄祖攻长沙之前,击破江夏!” 做好了反击安排,孙坚又对孙策道:“吾儿伯符,为父给你与公瑾留下两万七千人据守桑落洲,在为父回师之前不要与韩世忠开战。七日之内,吾必破江夏,到时候再裹挟了江夏的降军顺江而下,争取一鼓作气击溃柴桑守军,继而光复故土!” 既然父亲之意已决,孙策便不再多说,拱手领命:“父亲大人尽管放心去吧,孩儿一定不负你所托!” 军令如山,兵贵神速。 孙坚一声令下,当即兵分两路向江夏进军。张定边率领了一万人由水路溯江而上,孙坚则骑乘白马,与黄盖督率了一万人由长江北岸向江夏急行军。 夜色漆黑如墨,小道两旁山峦起伏。 一万人的队伍打着松油火把向西疾行,在山林间犹如一条蜿蜒的火蛇。 “全军速行,不得延误,违令者斩!” 孙坚复仇心切,打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不停的勒马催促,高声下令。恨不能插翅飞到江夏城下,攻破城池杀他个血流成河,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在孙坚的督促下,这支万余人的队伍不顾鏖战了一天的疲倦,全力朝上游相距二百多里的江夏城急行军,只踩踏的脚下尘土飞扬。 又走了十余里,路途更加艰险,山路两旁奇峰突兀,山岭横卧,端的是险峻异常。 黄盖催马追上孙坚,劝谏道:“主公,这道路如此崎岖,不如暂时露营一夜,待天明之时再向西进军吧?” “兵贵神速,方能攻其不备!我军当夜行昼伏,如此才能避开黄祖斥候的探听。今夜将士们须全力进军,待天亮之时再做休整!” 孙坚对于黄盖的建议一口拒绝,又下令道:“吾亲自带头,公履你去后面殿后,任何人不得拖延,违令者斩!” “诺!” 黄盖只能拱手领命,提了双鞭到队伍后面压阵去了。 大军又走了四五里,突然刮起了大风,吹得飞沙走石。 天空的繁星全都隐匿的无影无踪,苍穹之上乌云密布,开始隐隐出现闪电与雷声。 一员偏将将建议道:“主公,看这天色仿佛就要降雨,不如让将士们暂时扎下营寨,休息半夜再走吧?” “大丈夫箭雨都不怕,岂能畏惧雷雨?今夜谁敢再提扎营,立斩无赦!全进随我向前,吾都不嫌累,尔等岂是金玉之躯?” 孙坚大声怒斥这员偏将,一剑砍断了路边的一颗小树。反而把马蹄催的更快,只让后面步行的将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狂风更加肆虐,飞沙走石扑面而来,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羊肠小道两旁的山岭更加险峻崔嵬,犹如张牙舞爪的夜叉一般,在闪电的照耀之下更加狰狞恐怖。 一阵飓风迎面吹来,将士们几乎无法迈开脚步。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枪杆一般粗细的旗杆突然拦腰断为两截,“孙”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飘摇着坠落在了孙坚的马前。 这一瞬间,孙坚的心里忽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不由得失声惊问:“此地唤作何名?” “回主公的话,此地……叫做……伏虎岭!” 孙坚身后的江夏籍士兵迎着大风,用手遮挡着扑面而来的风沙,大声的回答主公的询问。 “不好,速撤!” 听清了士兵的回答,孙坚突然直觉的汗毛倒竖,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感顿时蔓延全身。 “咚咚咚……” 突然间,驿道两侧的山岭上鼓声大作。 数不清的伏兵从草丛里、松柏丛里露出头来,纷纷弯弓搭箭,滚动乱石朝山谷中间的孙坚及不屈砸了下去。 一将挥剑督战:“某乃大汉偏将军孟珙,奉了军师之命在此等候多时,反贼孙坚,还不受死!” 伏兵之中有人借着火把看清楚了走在前面的便是孙坚,当下奋力大呼:“走在前面骑白马的便是孙坚!” 一瞬间,瀑布般的箭矢朝着孙坚当头射下,磨盘般的大石从山岭上骨碌碌的向下滚来。 孙坚虽然奋力遮挡,但无奈箭雨实在过于密集,在被一块大石击中了头盔之后,轰然落马,瞬间就被乱箭插遍全身。 “天不佑我,孙坚不服!” 孙坚半跪在驿道上,以剑撑地,仰天大呼一声,随即被一块大石砸中头部,脑浆迸裂,当场殒命。 黄盖在后面听闻孙坚遇伏,中了流失当场身亡,差点惊的从马上坠下,当即大呼一声:“儿郎们,岂能让主公尸首落在贼军手里?当随我向前,拼死夺回,让主公入土为安!” 在黄盖的带领,孙军冒死向前,从尸体堆里抢回了刺猬般的孙坚躯体,也不知道山上有多少伏兵,当即向回撤退。一面派人联络江中的张定边,一面使人飞马回报孙策。(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二别怪老子不客气 伏虎岭是柴桑北岸到江夏的必经之途。 孟珙之所以会在这里提前设伏,成功的射杀了孙坚,除了刘伯温的策划,孟珙对地形的选择之外,也有刘辩与王猛的功劳。 自从派遣诸葛瑾出使江夏后,刘辩就立即修书两封。分别送往金陵与柴桑,提醒韩世忠与刘伯温,黄祖很可能会依约出兵骚扰孙坚后方,应当密切关注江夏的动向。 刘伯温接到书信后与孟珙商议一番,判断倘若黄祖骚扰孙坚后方的话,孙坚军很可能会采用“围魏救赵”的计策攻打距离更近的江夏,以解长沙之围。 由江上抵达江夏将近三百里的水路,而走北岸最近的捷径不过才二百三十里左右,因此刘伯温推断孙坚很可能会水陆并进。 遂建议孟珙带一支精兵从秣陵渡过江,沿江向西,在柴桑到江夏的必经之途设伏,猎杀孙坚军大将。只是没想到的是,大将没有逮住,倒是把孙坚给射死了! 金陵的驻军只有两万五千兵力,在分给了周泰、关胜一万五千人走水路赴柴桑支援后,能够调动的兵马已经不多,孟珙便只带了三千骑兵快马加鞭的向西赶路。 一路走走停停,最终选中了这块位于寻阳县境内的险隘,把马匹藏匿在深山之中,留下两百人看管。然后亲自率领其他的士兵在道路两侧设伏,最终成功的在这片叫做“伏虎岭”的山坡下射杀了孙坚这头江东猛虎。 唯一让孟珙感到遗憾的是,因为兵力不足,没敢下山与孙军短兵相接,以至于被黄盖抢回了孙坚的尸体,不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黄盖聚拢残兵退走之后,孟珙率兵下山清点战果,除了射死孙坚之外,山谷中尚有两千五百多具孙军遗体。但比起孙坚的死讯来说,这已经微不足道! “被射死的那个骑白马者果真是孙坚?” 孟珙与孙坚素未谋面,虽然有人说被射死的人是孙坚,但孟珙还是要问个清楚,才敢向天子传捷报。万一射死的人不是孙坚,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先认出孙坚的那名什长信誓旦旦的说道:“将军尽管放心,在虎牢关的时候小人曾经追随孙坚。只因违反了军纪,被处以杖责,小人才弃暗投明前往金陵投军。适才被射死的人绝对是孙坚无疑,若有差池,小人愿受军法处置!” 除了这名什长之外,还有不少人齐声附和:“这人肯定是孙坚,我等以前见过他的样子,绝对错不了!” 既然有这么多人肯定被射死的骑白马者是孙坚,再联想到黄盖不顾头上箭如雨下冒死把尸体抢了回去,孟珙也觉得此人必是孙坚无疑。当即在山坡上修书一封,派遣使者快马加鞭的赶往北海传达捷报。 孙坚死后,狂风消弭,乌云散去,天上又变得繁星点点。 刚才那场飞沙走石,似乎从来不曾降临过一般。 黄盖率领着七千多哀兵,护送着孙坚的遗体,一路悲歌,在黎明时分返回了本方大营。 “父亲大人!” 当看到了面目全非,浑身插满了箭矢的孙坚遗体,孙策一声哀呼,几乎昏倒在地。 在众将的急救之下方才悠悠醒转,嚎啕大哭道:“我孙策誓杀刘辩与黄祖,替父报仇,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众将陪着垂泪,周瑜揽着孙策的肩膀道:“伯符,事已至此,还请节哀顺变,我军当速速退回长沙,安抚民心,否则荆南四郡必生变故!” 孙策也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就是平民百姓也要时刻面对生死,更何况他们这些军人。 正所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征战沙场就意味着要时刻面对死神! 孙策当即下令放弃刚刚扎下的营寨,全军登船,趁着天色未亮之时连夜向长江上游撤退,先保住荆南的地盘再徐图后策。 随着孙策一声令下,三万多失魂落魄的孙军舍弃了刚刚扎下的寨栅,纷纷登上大船,溯江向上游而去。 就在孙策的船队向上游行驶了半个时辰之后,汉军的斥候就探听到了孙军的动向,急忙把消息向韩世忠禀报。 韩世忠立刻召集鲁肃、甘宁、周泰、关胜等诸将进行军议,分析孙坚军的作战意图。 恰好就在此时,潜伏在荆南的斥候也送来了黄祖攻袭岳阳港,剑指长沙的情报。而孟珙的使者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抵达,送上了孟珙的书信。 “什么?孙坚被射死了?” 韩世忠看完孟珙的书信,不由得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好消息,非这个词语不足以表达韩世忠内心的震惊! 这个自从黄巾动乱时期开始崛起的名将,这个叱咤一方的枭雄,这个有万夫难挡之勇的猛将,这个让西凉军、刘表、刘辩头疼的诸侯,竟然在这个炎热的夜晚毫无征兆的死了! 当韩世忠目瞪口呆的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帅帐里一下子炸了锅。 “什么,孙坚死了?”甘宁一脸的难以置信。 关胜则是半信半疑:“不可能吧?是不是孟珙谎报军情?” “这么大的事情,孟珙他敢谎报?”站在韩世忠背后的梁红玉也插进来讨论 “来来来……让俺看看书信上怎么写的!” 性急的周泰更是按捺不住冲动,直接上前从韩世忠手里抢过情报,却又憨笑着挠了挠脑袋,“忘了俺不识字啦!” 直接塞到梁红玉的手里:“韩夫人心细,你读给大伙儿听听。可别像韩都督这样一个人闷着头自个儿偷着乐!” “好吧,妾身就读给诸位将军听听!” 梁红玉抿嘴一笑,从周泰手里接过书信念诵了起来。 满帐将校听完之后不复再有疑虑,结合来自荆南的情报分析,整个事情便有了眉目:黄祖依约出兵骚扰长沙,孙坚兵分两路“围魏救赵”。刘伯温料事如神,断定孙军必走陆路,孟珙选择了最适合的地形设伏,最终成功的猎杀了江东猛虎! 甚至可以说,孙坚的死是整个东汉集团群策群力的结果,在刘辩、王猛、刘伯温等人的策划之下,在韩世忠、鲁肃、甘宁等人的正面牵制之下,在黄祖的背后骚扰之下,最终通过孟珙的手收获了最大的战果! “哈哈……蒋公奕啊,孙坚死了,你的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当消息确定之后,周泰不由得仰天狂笑,笑罢之后心急火燎的道:“既然孙军惶惶如丧家之犬,我等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鲁肃站出来力排众议:“群寇莫追,哀兵难胜!孙坚死后,孙军士气虽然低落,但凝聚力只怕将会更强!我军若穷追不舍,敌军必以死相搏,纵然获胜,只怕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 韩世忠颔首赞同:“鲁子敬言之有理,经历了两场鏖战,我军伤亡巨大。急需休养生息,补充兵力,不宜再穷这支哀兵,便放他们离去吧!” 既然孙策退走,周泰、关胜便率兵辞别韩世忠,沿江而下,前往金陵驻防去了。韩世忠与鲁肃、甘宁则继续留在柴桑收拾残局,重整防御。 孙策与周瑜督促船队一路向上,命黄盖、张定边一路轮流设伏,只可惜汉军并没有追袭,倒是让他们白忙碌了一场。 黄祖可没有打算当真攻打长沙,只是虚张声势讨好刘辩而已。毕竟江夏的三万人马是他自己一手缔造的,既不是刘表的也不是刘辩的。 攻城那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而且就算打下了长沙自己也没有好处,还不是归刘表所有,反而会大大折损自己的实力。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黄祖才不会去做! 斥候探到孙坚大军退兵之后,黄祖随即像泥鳅一般滑回了自己的老巢,放弃了刚刚攻占的岳阳港口,退入江夏城中,闭门紧守。 两日之后,孙策的船队再次从江夏城下经过,士卒们尽皆向城头张望,看着得意洋洋,幸灾乐祸的黄祖军,无不悲愤于色,纷纷向孙策求战:“主公,下令攻城吧,杀了黄祖这厮替老主公报仇!” 黄祖在城头上笑的合不拢嘴,露出一排黄牙:“嘿嘿嘿……孙坚哪?半个多月之前站在船头多么神气呢,怎么现在躺进棺材里去了?攻打金陵的时候不是有六万兵力吗?我瞧瞧现在还有多少……啧啧,看起来还有四万人,再死一些就好咯!” 孙策悄悄命人拿来一张四石的强弓,躲在人群之中使出浑身之力,拉得弓弦如满月,在心里悄悄低吼一声:“狗贼,去死吧!” 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硬生生的射出了两百二十丈的距离,余势未竭,正中黄祖左目。 “我的眼睛,痛死我也!” 黄祖猝不及防之下乐极生悲,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睛几乎昏死过去,绵软无力的瘫倒在城墙上。 孙策却是余怒未消,摇头不满:“只恨自己箭术不精,本打算取这狗贼的性命,却只射中了他一只眼睛,这颗人头暂且寄下,某早晚要替父亲取回!” 看到孙策一箭射瞎了黄祖左目,数万孙军齐声欢呼:“主公神威尤胜老主公,我等愿誓死辅佐!” 黄射在城头上大怒,下令乱箭射下,但孙策却一声令下,孙军的战舰却继续向上游行驶而去。 黄射替父报仇心切,命令打开水师寨门,亲自督促了万余人,乘坐了百十条战船尾随追袭。 追了四五里,忽然一通鼓响,张定边与黄盖从江岸两旁的芦苇丛里伏船齐出,孙策、周瑜调转船头杀了回来。 三面夹击之下,只杀的黄射大败而归,一万人马战死了七八千,狼狈不堪的逃回了江夏城。自此之后江夏黄氏与孙氏的仇也变得不共戴天! 得知孙策军成功的退回荆南,程普、韩当、吕岱三将继续固守桂阳,徐晃、卢象升、林冲见城坚难破,更何况孙策的主力大军已经还巢,便自行退却。毕竟当初进兵荆南的目的就是为了牵制孙坚,以解长沙之围。 孙策退回长沙,任命周瑜为大都督,协助自己处理军政要事,然后向整个荆南四郡发丧,六万孙军尽着缟素,各处军营一片哀恸。 孙坚的死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大江南北,对各路诸侯造成了极大的威慑,提起刘辩的名字,潜意识里就出现了一丝恐惧。 而孙坚也是继刘繇、严白虎、袁术、董卓之后第五个死在刘辩势力手中的诸侯,东汉的强势崛起,不停的收割着诸侯人头,让各地野心勃勃的群雄感到不安与恐惧。 孙策继承父位之后,采纳周瑜的建议,休养生息,开拓荒地,吸纳中原各地的难民,扩充荆南人口。修葺各地城墙,坚固工事,将攻势转变为守势,先安内后攘外。 同时又主动削除孙坚自立的“汉中王”爵位,派遣使者进洛阳向刘协称臣请罪。刘协采纳杨素之言,追封孙坚为骠骑大将军,追赠“勇候”,授予孙策前将军之职、赐爵金陵候、领交州刺史,在荆南厉兵秣马,遏制东汉的发展。 消息传到北海刘辩的耳朵里,在为孙坚之死感慨的同时,不由得破口大骂:“杨素……你马勒戈壁,竟然把我的金陵封给了孙策做领地,老子早晚把你大卸八块!” 骂完之后余怒未消,当即提笔传下诏书,如法炮制:加封曹操为大将军、雒阳候、领豫州、司州、三州之牧。加封刘备为骠骑将军、长安候、领雍州、益州之牧。加封公孙瓒为车骑将军、邺候,领冀州、幽州之牧。 连续发出数封诏书之后,刘辩方才出了一口恶气:“是你们这帮龟孙子挑衅寡人在先,既然你们不遵守规矩,就别怪老子不客气,玩文字游戏,虚封职位而已,你们会难道寡人不会?” 放下笔墨,揉了揉手腕,向脑海里的系统下达指示道:“给本宿主查询一下,现在拥有多少个愉悦点和仇恨点了?老子要继续召谋臣,圈猛将!扫平天下诸侯,即使与天下群雄为敌,又有何惧?反正老子早晚要都要扫平你们!” (4000字的大章节送上,求推荐票、月票)(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三我的系统我做主! 五月时节,梅子黄时。 天气一天热过一天,在为政务操劳的时候刘辩还得忍受酷暑的煎熬。 坐在书房里批阅着各地传来的情报,一边不停的摇晃着蒲扇纳凉。 这一刻,刘辩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道理:上帝是公平的,在让你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也会让你失去很多东西! 就像现在的自己,穿越之后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受万人敬仰,还有名垂青史的机会。一言九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当然前提是这个世界必须有才可以! 但失去的也不少,就像此刻倍加怀念的空调,还有那凉彻心扉的冷饮,还有可以废寝忘食的网络游戏,还有夏天到了可以上街看各色诱人的丝袜美腿…… “咳咳……美腿就算了吧!貌似这个世界也可以看,不仅可以看美腿还可以看别的地方,朕想看哪儿就看哪儿!” 虽然有点怀念前世的美好,但比较了一番之后,刘辩还是觉得自己得到更多一些。 吹空调、喝冷饮、玩网游,上街看美腿、网上约/炮,随便一个屌丝都可以做到,享受的只是五十亿分之一的福利。而人类历史上的帝王又有多少,更何况像自己这样带着金手指的皇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老子睡得是穆桂英,是武则天,是貂蝉……呃,这个暂时还没睡,不过这一天也快了!岂是那些花六块钱吃麻辣烫约/炮的家伙可以相提并论的?” 想到这里,刘辩的心情又变得豪情万丈,“每天陪伴在老子身边的是王猛、是岳飞、是薛礼这些历史精英,岂是那些光着膀子在大街上撸串可以相提并论的?” “不过,朕要是能光着膀子乘凉就好咯,最起码弄一件短袖衬衫穿在身上也行啊!” 刘辩一边摇晃着蒲扇感慨,一边又悄悄解开了几个纽扣。身为天子要保持威仪,即便夏日炎炎,也要衣着得体。 因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穿的衣衫都是绸缎制作的,还能享受透气清凉,自己的女人也可以穿着绫罗绸缎。但普通的将士就没这种待遇了,在这炎热的酷暑穿着粗布麻衫,那种滋味随便一想都让刘辩觉得不舒服。 “等将来有时间了,朕就把这个年代的服装改进一下。作为穿越者,别的本事咱没有,设计几套凉爽的夏衫还是可以做到的!” 身为皇帝不仅仅要为军事、政事殚精竭虑,还得为经济、文化、医疗、民生等各种事情操心。既然要做皇帝,就得肩负起皇帝的责任!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四海之士,莫非王臣。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既然天下的人都是自己的子民,身为天子就得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要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就得先结束这乱世!只有天下统一了,才能迎来太平盛世!估计愉悦点和仇恨点积攒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召唤两名人才,增强我军实力了。” 刘辩摇晃着蒲扇收了杂乱的思绪,准备进行第二十二次召唤。 闭目凝神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目前拥有多少愉悦点及仇恨点?孟珙这次成功的射杀了孙坚,作为他的主公,估计能够拉到不少仇恨点吧?” “叮咚……宿主目前拥有愉悦点46个,仇恨点144个!” 系统给出的答案和刘辩预想的差不多,这半个月的时间下来,愉悦点只是增加了6个,也没注意从谁的身上获得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应该不是诸葛瑾的,虽然自己给他许诺了官职,但也给他安排了艰巨的任务,在没有完成之前估计诸葛瑾的一颗心是悬着的,没有收获愉悦点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这两年的召唤经验也让刘辩明白了一个道理,智商高的文臣想法比较多,顾虑也更多,所以愉悦点就更难收获,并不代表他们不忠心于自己。这一点刘辩在刘伯温、鲁肃、荀彧等人的身上都体验到了,所以诸葛瑾也没有例外。 在仇恨点方面,从上次查询时候的85点一下子暴增到了现在的144个,估计大部分都是孙坚集团贡献的。虽然孙坚是孟珙射死的,但这笔账恐怕更多的人会记在自己这个主公头上。 “给我查询一下周瑜的数值,看看能否查到?” 刘辩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周瑜。 上次查询的时候,系统数据库还没有收录他的数值,说明他还没有对自己产生恨意,不知道这次因为孙坚的死,周都督对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发生改变? 系统立刻执行宿主的指示:“请稍等,系统正在搜索中!” “叮咚……搜索完毕,周瑜数据获得——统率98,武力72,智力97,政治93。属性:善兵——当统率的队伍大于十万,面对着超过三十万的敌人之时,统率能力+3。” “终于还是有了周瑜的数据,这就意味着周公瑾已经对朕产生了仇恨。” 在听到系统报出了周瑜数据的时候,刘辩心里五味杂陈。虽然有金手指在身,到底还是没能敌过他与孙策的基情,只是不知道收获了仇恨点的人还能否再收为己用? 更让刘辩感慨的是周瑜的属性,都说“韩信将兵,多多益善”,没想到周公瑾用兵也是多多益善。怪不得统率99的曹操在赤壁之战输给了周都督,原来这家伙的属性起了作用,用101的统帅值打爆了曹操。 “咳咳……当然,这只是本宿主的猜想而已!数据毕竟只是数据,不能代表一切!就像不怕死的周泰虐了张定边一样,虽然沾了张定边有伤的便宜,但也说明能力值低的人并非就没有获胜的机会,还有很多其他的客观因素会影响到结果。系统大爷,你说对吗?” 刘辩摇晃着蒲扇,用意念询问脑海里的系统精灵。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造物主没给我植入这方面的知识……”系统很惭愧的回答。 刘辩撇撇嘴,拿起面前的冰镇西瓜咬了一口:“好吧,算我没问,咱们继续言归正传!” 能在一千八百年前吃到冰镇西瓜,这让刘辩充满了幸福感。 要问冰镇西瓜怎么来的,其实很简单。西瓜种子是张骞出使西域时候带回来的,而冰块是百姓们在冬天的时候保留起来储藏在井窖或者山洞里,到夏天拿出来避暑的。这个风俗从战果时期就有,所以说古人是很有智慧的。 “请宿主下达召唤指示,准备使用多少个点数进行召唤?是要使用愉悦点还是仇恨点召唤?” 目前摆在刘辩面前的最佳选择有三个:第一,用最高上限的97个仇恨点召唤一名文臣,然后把剩下的47个仇恨点兑换成37个愉悦点,再加上现在拥有的46个愉悦点,用83个愉悦点进行一次召唤。 第二,先兑换51个愉悦点,加上现在持有的46个愉悦点,进行一次最高上限的武将召唤,然后再使用剩下的83个仇恨点召唤一名文臣。 第三个选择就是使用97的仇恨值召唤一名文臣,剩下的点数不动,积攒到下次再进行召唤。 对于刘辩来说,以上三种选择无疑是最佳选择! “我偏不,我的系统我做主,我爱怎么召唤就怎么召唤!” 刘辩吐出了几颗西瓜种,一副爱谁谁的表情,“给我使用54个仇恨点兑换44个愉悦点,这样愉悦点与仇恨点不就都是相同的90个点数了吗?然后分别召唤一名武将与文臣!” 系统懒得管他:“随便!你的系统你做主,你说了算!” “那好,请执行!”刘辩摇晃着蒲扇,又吐出了几颗西瓜梓。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54个仇恨点进行兑换,正在执行中!” “叮咚……兑换完毕,宿主目前拥有愉悦点90个,仇恨点90个。马上按照宿主的指示进行武将召唤,宿主将会随机获得一名武力或者统率数值在85—95之间的武将一名!” “来吧!” 刘辩扔掉西瓜皮,又从盆里拿起一块继续大快朵颐。 “系统即将为宿主提供三名候选名单,然后进行随机抽取!” “叮咚……第一名候选武将:大唐开国名将程知节——武力91,统率85,智力86,政治77.” “程知节不就是那个程咬金吗?怎么数据还不一样,看来不是一个版本?”刘辩拿起手绢擦了擦嘴角的西瓜汁。 “第二名候选武将:蜀国后期大将夏侯霸——武力89,统率88,智力72,政治60.” “第三名候选武将:明朝开国大将邓愈——武力91,统率92,智力68,政治66.” “候选名单全部提供完毕,马上进行随机抽取,请稍等!” “叮咚……召唤完毕,恭喜宿主获得大唐开国名将程知节……” “啊?程咬金啊?”刘辩愣了一愣,“算了,程咬金就程咬金吧,来几个逗逼类型的活跃下朝堂的气氛也不错嘛!” “程知节——小名‘咬金’,特殊能力:三板斧——第一斧武力+3,第二斧武力+5,第三斧武力+7。第四板斧原武力值—7,第五板斧—5,第六板斧—3,之后恢复正常水准!” “我去,这是什么变态技能?” 刘辩一口西瓜喷到了桌案上。 逗逼果然就是逗逼,还没出场就开始搞怪,刘辩终于相信,这厮是系统派来负责搞笑的!(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五远交近攻 对于皇帝的礼贤下士,糜竺有点受宠若惊。 起身之后再次作揖道谢,也没有直接回答天子的问话,而是吩咐身后的随从:“把陶使君准备的礼物献上!” 得了糜竺吩咐,他身后的几个随从俱都把手里捧着的木制箱子放到了刘辩面前的桌案上。然后把盖掀开,露出了里面的金银珠宝,珍珠翡翠等物品。 糜竺这才面带笑容的作揖道:“这是陶使君孝敬陛下的,还望圣上笑纳!” 摆在刘辩面前的这些珠宝价值不菲,粗略的估算一下,其价值至少在一百万钱上下。全部用来购买粮食的话,在正常物价下足可购买到一万石粮食,足可维持一万人的军队吃四十天。 但刘辩明白一个道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陶谦向自己臣服了一年多,还没主动进贡过一文钱一粒米,这次突然差遣糜竺来北海献礼,醉翁之意必然不在酒! “呵呵……子仲先生啊,明人面前咱们不说暗话,陶恭祖突然遣你来北海送礼,必有所图,你且说来听听!” 刘辩虽然面带微笑,语气和善,但话语却说的十分坚定。说着话的时候把木箱一一盖上,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糜竺倒也不意外。 这些珠宝虽然在普通人眼里价值不菲,但坐在面前的可是大汉天子。虽然现在手中掌控的土地连半壁河山都不到,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别的不说,单单就说养活三十万人的军队,一年下来光粮食就要消耗二百八十万石左右,全部换算成金钱的话将近三亿钱的价值。每天都面对着这么庞大的开支,一百万钱在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 事实上,糜竺在出使之前曾经向陶谦提出献上重礼,仅凭面前的这几箱珠宝实在无法当做换取琅琊的资本。即使再怎么抠门,也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来不是? 可惜陶谦越老越昏庸,听从了自己儿子陶商和陈珪的建议,觉得只要略表心意就行。出手太大方了,反而会被天子觉得软弱可欺,或者觉得徐州富庶有油水可榨,以后会时不时的来敲竹杠,因此就只给了糜竺两箱珠宝作为礼物。 糜竺是个要面子的人,捧着陶谦给的礼物,自己都觉得脸红。又猜想或许这是陶谦父子让自己出点血吧,只好又回家准备了两箱礼物,这才带着随从悻悻的来北海面见天子。 糜竺微微有些脸红,拱手道:“既然陛下快人快语,小臣也不敢拐弯抹角。陶使君这次让小臣来面圣,是想……把琅琊收回去!” 尽管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刘辩脸上还是忍不住勃然动怒,抬起一只手来就要重重的拍在桌案上。 如果站在面前的人不是徐州头号大富翁糜竺,自己此刻估计会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抱起面前的箱子砸在他的脑袋上! 王猛在旁边也看到天子脸色不善,急忙不停的向刘辩使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要动怒。 刘辩虽然心头火起,但到底已经做了将近两年的皇帝,绝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可比。看到王猛不停的使眼色,便将抬起的手去抚摸唇角的胡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放声大笑道:“这陶恭祖还真是有意思,琅琊自从去年三月份就被青州黄巾攻陷,那时候他不来讨要!一个半月之前被袁绍手下的麴义攻占,他也不来讨要!朕手下的将士浴血厮杀抢了过来,他却想用几箱珠宝换回去,是他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还是朕太愚蠢了?” 糜竺脸色见红,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抬头。要不是陶谦坚持让他出使,糜竺无论如何都不会来掺和这一趟浑水的! “上命差遣,不得不来,这里有陶使君的书信一封!” 糜竺也不辩解,红着脸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小心翼翼的交给王猛,然后转呈给了天子。 刘辩从王猛手里接过拆开,飞快的浏览了起来。 “臣陶谦稽首顿拜,此番来信非为别事,乃为琅琊也!自高祖建朝以来,琅琊便是徐州治下,历经四百载未曾改变。谦自从数年前到徐州赴任,视琅琊与徐州为一体,励精图治,夙兴夜寐,不敢有所懈怠,唯恐有负圣恩! 然去岁青州黄巾之乱起,百万贼寇蜂拥入境,郡兵不能守御,乃为贼人所据。臣兵微将寡,有心收复失地,却也是徒劳无功。先前应陛下之邀,派曹豹出兵琅琊,其一为解北海之围,其二为收复琅琊失地。 孰料颜良用兵了得,我军一战即溃,八千军卒几近无一生还,臣非不取琅琊,实乃无力也!天子麾下兵精粮足,一战破袁,光复失地,百姓莫不称颂。臣与幕僚无不欢欣鼓舞,为陛下雄才伟略所折服。 陛下乃万金之躯,政务繁忙,小小琅琊不敢劳陛下过问。故此派遣糜子仲携带礼物面圣,收回琅琊,为陛下分忧!陛下大军在青州与袁绍争锋,粮草每日从徐州过境,定保无虞!” 陶谦的这封书信前面的虽然有点无赖嘴脸,一口咬住反正琅琊从你祖宗那时候就属于徐州,而我是徐州牧,所以琅琊就是我的地盘。 琅琊被青州黄巾抢去了,并不是我不想收回来,实在是我手下的人没这本事。前段时间你让我出兵帮你打袁绍,我派曹豹带了八千人向北进军,第一是给你面子,第二也是为了夺回我的琅琊。没想到这颜良是个狠角色,一仗就给我打的全军覆没,差点没把我给心疼死了! 你小子有本事,你的将士真牛逼,一口气就把琅琊拿了下来。我们徐州的百姓都夸你了不起呢,我和手下的幕僚高兴坏了,又怕给你添麻烦,所以你赶紧把琅琊还给我吧,别操那么多心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陶谦书信里虽然说得客气,但在刘辩读来就是这个意思。虽然心中不忿,倒也能够按捺住怒火。 但这老头在后面加的这句话却是赤/裸/裸的威胁,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你和袁绍争夺青州,大军供应的粮草每天都从我们徐州的地盘经过。只要你把琅琊郡还了,我保证你的粮草安然无恙,若是不还,自己琢磨去吧! “书信已经看过,还请子仲先生暂时到驿馆住下,待朕与诸臣僚商议一番再给答复!” 刘辩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也知道不能意气用事。 自己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袁绍,真要是和陶谦闹翻脸了,腹背受敌,形势就恶化了,还是先和王猛商量一下再做决断吧! 糜竺很识相的拱手告退:“小臣明白,这就去驿馆等候陛下召唤!” 因为陶谦这近乎无赖的要求,刘辩的心情一下子就不美好了,更没办法再和糜竺拉家常,问他有没有妹妹、弟弟什么的,只能日后再说。便命卫疆带着糜竺一行去驿馆暂时安顿下来,等自己拿定了主意再行召见。 糜竺一行走后,刘辩气呼呼的把书信交给王猛:“王卿自己看,陶谦这老匹夫阳奉阴违,表面上看似忠臣,实则不想放弃割据一方的权力!竟然在书信里威胁朕,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王猛看信的时候,刘辩在心里悄悄的揣摩起了陶谦的心理。 这老家伙怎么和三让徐州的那个陶恭祖完全判若两人,他不是应该高风亮节的把地盘让给自己这个大汉天子才对吗?难道自己的魅力还不如刘备,这真是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思前想后,刘辩觉得历史上的陶谦之所以会把徐州让给刘备,是因为在曹操连续三次的实行屠杀之后,陶谦的信心已经被击溃。知道凭自己的儿子是守不住徐州的,等下邳城破之时,陶家会迎来灭族之祸,所以才把徐州让给了刘备。 要不然,陶谦既不楞也不傻,为何把偌大的徐州拱手让给刘备,打死刘辩也不会相信这是陶谦高风亮节,没有功名利禄之心,要不然他一开始直接投降曹操多好?之所以把徐州让给刘备,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去年,关东联军解散的时候,孔融干脆利落的交出了北海的兵权和地盘,而陶谦却只是嘴上称臣,实质上却没有任何动作。这也说明他舍不得手上的权力。 而现在,因为自己的穿越,曹操的老爹曹嵩还安然无恙的活着,徐州也一片太平,所以陶谦就不想放弃手中的权力。 除此之外,刘辩觉得还有一个可能,也是陶谦对自己态度逐渐强硬的原因。那就是刘协势力对陶谦展开了远交近攻的方略,开始做陶谦的工作,遏制自己的发展。 陶谦也不是瞎子,挨着自己一圈的诸侯死的死亡的亡,严白虎、刘繇、袁术、孙坚先后送命,和自己接壤的诸侯剩下的就只有他陶谦和刘表还安然无恙。 如此一来,摆在陶谦面前的道路只有两条,要么归顺要么反抗! 而现在看来,陶谦似乎不太想放弃手中的权力,所以才让糜竺来试探自己的底线,若是自己现在和陶谦翻了脸,弄不好这老家伙会立刻倒向洛阳的怀抱!(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六糜竺献妹 (四月最后一天了,弟兄们检查下票夹,看看还有没有月票遗漏,明天就会被清零,赶紧投出来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必计较一城一地得失,我军当前大敌乃是袁绍,可先满足陶谦胃口,待青州平定,陶谦便是瓮中之鳖,一鼓可擒!” 王猛看完书信之后还回桌案,面色平静的拱手谏言。 刘辩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思前想后,也是觉得在目前这种局面下与陶谦撕破脸皮并非明智之举。 琅琊的治所开阳城墙低矮,境内山岭起伏,土地贫瘠,整个郡国下辖不过十三县,人口三十万上下。若是因为这么一块穷乡僻壤与陶谦撕破脸皮,影响了与袁绍争夺青州的战事,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而且在刘辩看来,就凭陶谦手下的这帮酒囊饭袋,就凭曹豹、糜芳之流,只要自己腾出手来,随便派遣一员大将,甚至薛礼、岳飞这样级别的统帅都不用动,随便派个陈庆之、常遇春、魏延、太史慈之流,拨给五万人马,半年之内就能把陶谦集团打个落花流水。只要自己想要,随时都可以把琅琊取回来! “景略所言有理!” 刘辩颔首同意王猛的看法,话锋一转道:“但也不能这么便宜陶谦,必须让他拿出一些钱粮交换!” 王猛笑道:“陛下可以向陶谦借粮,‘借’就可以!” 刘辩心中会意,抚须笑道:“对、对、对……还是景略‘忠厚’啊,‘借’粮就行,不光要借粮还要借钱,朕正打算在胶东半岛建立一座港口,由郑森组建青州水师。只是苦于国库紧张,既然陶恭祖的使者来了,朕正好向他借一笔粮饷。” 君臣商议完毕,刘辩立即提笔给陶谦写了一封书信。 在信中告诉陶谦,琅琊国可以还给他,但是自己粮饷紧张,而徐州在他的治理下安定了这么多年,库府一直很充盈,所以自己要向他借二十万石粮食,两千万钱铜币,用以支撑青州的战事,以及战后地方重建。 来而不往非礼也,就像陶谦给自己的书信最后面那段带有威胁性质的话语一样,刘辩也同样在最后强调了一句:自己是借钱借粮,不是勒索也不是“交换”,等自己手头宽裕了,一定会如数偿还! 书信写好,刘辩立即派卫疆召见糜竺。 当面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最后强调道:“琅琊乃是三军将士浴血死战得来,若不是看在糜子仲先生面子上,陶恭祖便是拿多少钱粮来换,朕也不会给!高祖可以把琅琊划给徐州,朕也可以把琅琊划给青州,划给兖州!天下土地乃是我刘家的,难不成是他陶恭祖的?他说琅琊是徐州的,就千秋万载一直都是徐州的土地?” “多谢陛下赏脸,臣铭记在心!” 天子能够这样高看自己一眼,糜竺心中感激不尽,连声道谢。 为了拉拢糜竺并离间他与陶谦的关系,刘辩吩咐设宴款待,并且让王猛、徐庶以及北海的大小地方官吏全部都来作陪,给足了糜竺面子。 王猛猜测陶谦必然会在剧县城中安插眼线,因此把糜竺赴宴的事情大肆渲染,弄得全城皆知,好让斥候把这个消息送到陶谦的耳朵里。 弄不好在座的官吏之中就有私通陶谦之人,若是这样最好不过,要是能让糜竺与陶谦之间出现裂痕,将会极大的削弱陶谦的实力。 筵席上众官员轮流敬酒,糜竺推辞不得,只能一一推杯换盏。 喝到最后,糜竺一副酩酊大醉的样子,起身道:“竺今日一见天子,方知传言不虚,陛下雄才伟略,堪比高祖光武!徐州能有陛下这样的天子,万民之幸也!若是陛下当年能够早陶使君一步到徐州,我糜竺必然倾尽万贯家财辅佐陛下,重整河山!” 席间有人趁着糜竺醉酒,怂恿道:“听闻糜子仲乃是徐州头号巨贾,若是真有此意,现在略表心意,也是不迟啊?” “好……既然这位大人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糜竺也不是吝啬鬼,难得陛下如此给脸!我糜竺愿意捐献私家粮食十万石,铜币五百万钱,以资陛下!”糜竺手握酒杯,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 “哗啦啦……” 糜竺的话音落下,满座之人无不鼓掌叫好,甚至就连刘辩都不由自主的跟着鼓掌。 十万石粮食可不是小数目,足可支撑两万人的军队吃半年,再加上五百万的铜币,这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郡国一年的财政收入,这样的捐献堪称大手笔。看起来糜家的家底实在是雄厚的紧,否则这糜竺怎么可能随便一张嘴,就吐出了这么一个天文数字? 又有人鼓噪道:“听闻子仲先生家中尚有一妹待字闺中,何不献于陛下?这样一来,子仲先生与陛下便是一家人了,捐献钱粮的时候就不用心疼咯!” 糜竺醉醺醺的憨笑道:“这位大人说笑了,竺家中的确有一妹,名唤‘真’,年方二八,非吾夸口,在下邳倒也算得上屈指可数!但陛下乃是人中之龙,不敢高攀也!” “哈哈……好事成双,既然子仲先生大手笔献了钱粮,不如陛下索性把子仲先生的妹妹纳入后/宫吧!” 在糜竺的带动之下,满座的大小官吏似乎都有点喝高了,纷纷调转矛头怂恿刘辩。在这欢乐的气氛之下,说几句玩笑话也无妨,更何况劝天子纳妾乃是好意,应该不会没来由的降罪吧? 刘辩当然不会那么小气,抿嘴笑道:“酒后之言当不得真,纵然朕有意纳糜家小姐入宫,也得糜家娘子同意方可,岂能强人所难?此事日后再议,日后再议啊!” 这场酒筵直到半夜方才散去,喝的醉醺醺的糜竺被王猛亲自送回了驿馆,夜间加派人手小心守卫,这才放心的离去。 糜竺在贴身随从的伺候之下漱洗完毕,方才意犹未尽的躺在了床上。 “家主,酒醒了没有?你今天晚上喝大发了,一口气捐了十万石粮食,五百万钱铜币呢!要是让二爷知道了,肯定心疼的好几天睡不着觉!” 看着糜竺躺在床上没有睡意,身边叫做糜清的心腹试探着提醒主人。 糜竺忽然坐了起来,走到门口朝外面窥探了片刻,确定无人之后这才放心,回到桌案旁边坐了,吩咐道:“给家主我弄点茶水醒酒,要不是早有准备,今儿个家主我还真喝多了!” 糜清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家主你是在装醉啊?” 糜竺狠狠的瞥了他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小小年纪你知道些什么?徐州三面环敌,陶谦早晚被灭,为了我糜家的大业,家主我不能不另攀高枝啊!只可惜,今天晚上天子没能答应了这桩婚事,否则若是能把真儿送进皇宫,我们糜家在徐州的地位将会牢不可撼!” “今天赴宴的人可是不少啊,除了北海的国相、国丞、主薄之外还有一些文笔小吏,好几个人都是徐州籍贯,万一家主的话传到陶使君的耳朵里,如何是好?” 糜清一边给主人烧煮茶水,一边表示担忧。 糜竺冷笑道:“我糜家有门客一万两千余人,况且你二爷子方手里还掌握着将近万人的兵权,我就不信陶谦父子敢动我!再者说了,这趟出使北海,非我所愿,乃是陈珪与陶商二人极力的撺掇陶谦,派我出使的!我就说酒后失言,他陶谦能奈我何?天子赐宴,我岂能拒绝?” 三天之后,糜竺带着使者回到了下邳,把刘辩的书信交给了陶谦。 陶谦的脸色比乌云密布的天空还要阴沉,看完了糜竺送回来的书信,拂袖道:“这天子真是太贪心了,竟然向老夫索要二十万石粮食,两千万铜币,这分明是在敲老夫的杠子嘛!” 糜竺咳嗽一声道:“天子曾经对竺做过保证,说并非交换,乃是借取,等将来平定了青州一定如数偿还!” 陶谦抚摸着花白的胡须道:“子仲啊,你真是个‘实在人啊’,实在的有点可怕!这样的借取你也相信,肯定是黄鼠狼借鸡,有借无还!” 摇头感慨道:“虽然老夫这些年也没帮上东汉天子什么忙,但至少没有给他添乱,还让三百万徐州百姓过上了安居乐业的日子,也算有功吧?这琅琊本来就是我们徐州的辖下,而且我也出兵了,曹豹的八千人一个也没回来,老夫也是下了血本的!为何不肯把琅琊还我?竟然以‘借’为由,行勒索之实!这人品比起西汉天子来太差了……” “竺已经尽力了,话也已经捎到,一切只凭使君做主好了!当初竺就说这趟差事我办不了,是大公子与陈汉瑜坚持让我去的北海,要是使君不从,就另谋他法吧!” 糜竺拱手施礼,一副我已经尽力了,你爱咋滴就咋滴的样子。 陶谦强忍怒意,挥手道:“子仲这一路劳累了,回去休息吧!” 待糜竺走后,陶谦的长子陶商、次子陶应,以及陈珪、陈登父子都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陶商怒气冲冲的骂道:“父亲大人何不揭穿这吃里扒外的小人?”(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七勾心斗角 糜竺前脚刚走,躲在屏风后面的陶氏兄弟就跳出来大骂糜竺。 陶谦心烦气躁的瞪了长子一眼:“你懂个屁,东汉天子手下的人也不是猪,酒筵上的风声这么快就放了出来,分明是为了离间为父与糜氏之间的关系!” 老二陶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如此,还是父亲大人慧眼如炬!” 老大陶商挨了责骂,心中不忿,辩解道:“那糜竺都承诺向东汉天子捐献十万石粮食,五百万铜币啦,还打算把他妹子糜真送进皇宫,已经完全倒向了刘辩,还用的着别人离间?这货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依孩儿之见干脆把他们弟兄拿下算了,要不然必受其害!” “劣子休要胡言乱语!” 陶谦恶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糜氏一族在徐州树大根深,产业众多。姑且不说糜氏族人,单单是糜竺家中豢养的门客就一万多人,那糜芳现在担任骑都尉,手里也掌控了七八千兵马,要动糜氏兄弟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看到两个无能的儿子都束手无策,陶谦把目光投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陈珪、陈登父子:“汉瑜、元龙,你们父子怎么不说话?老夫既想把琅琊拿回来,又不想被勒索讹诈,可有两全之策?” 陈珪父子对望一眼,然后齐齐躬身作揖:“此事棘手的狠,容我父子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也罢,时候已经不早,此事就明日再议吧!” 陶谦背靠在太师椅上,有些颓然无力的挥手示意陈珪父子告退。 待陈珪父子出门之后,陶谦这才仰天叹息一声:“这徐州的人啊,没有一个靠得住!糜氏兄弟是这种货色,这陈珪父子也是这种货色!如果为父猜的没错,这爷俩准在路上嘀咕呢!” 陶氏兄弟顿时面面相觑,然后一头雾水的问道:“父亲大人何出此言?” 陶谦忧心忡忡的说道:“老夫之所以向刘辩小儿索要琅琊,只不过为了试探下他对待老夫的态度。现在看来,这小儿强硬的狠呢!” 听了老爹的话,陶应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嗫嚅道:“既然这样,父亲大人干脆交出兵权,投降算了!” “唉……为时晚矣!” 陶谦摇头叹息,“若是去年孔文举跟着刘辩去江东的时候,为父痛快的交出徐州,或许这小儿尚能容得下我,现在再去归顺,必然难以善终!” “那父亲大人去年为何不交出兵权?”陶应一副惋惜的样子。 看着两个既没有头脑又没有骨气的儿子,陶谦心中拔凉拔凉的。 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叱骂道:“劣子真是蠢如猪!老夫手握一州之地,岂能与孔让梨相比?再者说了,那时候刘辩小儿手里只有建业、吴郡、豫章、鄱阳四地,还是把吴郡、豫章各自一分为二,区区地盘,兵马不过四五万。而老夫手握一州之地,兵精粮足,岂能轻易归顺与他?万一他成不了事,老夫岂不是自掘坟墓?” 陶应听后,露出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现在父亲大人后悔了吧?你看这小儿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不仅平定了整个江东,还拿下了淮南、汝南、南阳大部分,现在又跑到青州占领了北海、琅琊。依孩儿之间,父亲大人你还是降了吧!” “啪”的一声脆响,陶谦结结实实的赏了次子一个耳光。 “老子降不降,用得着你这个劣子指教?老子现在混得这么艰难,还不是为了我陶家老幼考虑?” 陶谦坐回太师椅,气的胡须颤抖,“归降、归降!要是能归降的话,老子早就归降了,还用得着你这劣子来妄加非议?你去看看袁术、刘繇、孙坚、严白虎,哪个不是身首两处?” “那王朗不就活的好好的吗?”陶应捂着火辣辣的脸庞,争辩道。 “哼!” 陶谦端起茶杯压了压怒火,冷哼一声:“那王朗不过是个舞文弄墨的书呆子,手里最对时只有一万多人马,地盘不过一郡之地,能和老夫相比?老夫可是曾经坐镇过一方的诸侯,手里曾经掌控过七八万人的大军,他刘辩能容得下我?” 老大陶商站出来附和父亲:“父亲大人所言极是,他们刘家从祖上就干兔死狗烹的事情,父亲大人要是归降了,早晚必是韩信、英布、彭越的下场,所以绝不能归降!” “人家手里可是有三十万精兵强将呢,还有岳飞、薛礼这样的猛将?咱们就凭曹豹、臧霸这几个能打得过?曹豹带了八千人去琅琊,一仗就被颜良打了个精光,咱们这是以卵击石啊!”陶应仍然忧心如焚的持不同意见。 陶谦大怒,起身踹了次子一脚:“给我滚!既没胆量又没脑子的东西,老子上辈子做的什么孽,生下了你这么一个逆子?” 陶应不敢逗留,只能抹着眼泪退出了书房。 陶谦这才把目光扫向了长子陶商,虽然这个儿子也不成器,但至少比老二有点骨气,“伯达啊,老夫以后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陶商心中窃喜:“多谢父亲大人厚爱,孩儿一定不负你所望。不过唯今之计,父亲大人以为该如何应对?” 陶谦从书案底下拿出刘协前段日子送来的书信,肃声道:“为父打算向洛阳天子靠拢,只要这天下不统一,世上就有咱们陶家的立足之地!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洛阳朝堂虽然比董卓篡权的时候好一些,但大权已经落在了弘农杨氏的手里。他杨彪父子本事再大,也休想统一天下,只要天下一直这么乱着,我们父子就有足够的话语权!” “还是父亲大人看得远,孩儿佩服!”陶商拱手称赞。 陶谦带着疲倦之意起身:“但与刘辩小儿也不能撕破脸皮,既不能过于强硬也不能过于软弱。所以这讨回琅琊的事情还得进行,我要让刘辩小儿摸不透老夫的心理。行了……到此为止吧,老夫要去睡了,年纪大了容易犯困!” 夜色昏暗,陈珪父子的马车在随从的护卫下,一前一后的停在了陈氏府邸门前。 父子二人下车之后并肩走进了偌大的府邸,只是静静的背着手走路,谁也不说话。 到最后,还是陈登没有沉住气,悄悄问了一声:“父亲大人,为何不说话?” “唉……说什么呢,棋差一招啊!” 六十多岁的陈珪走路的时候身子已经伛偻的很厉害,说话的声音非常微弱,站的远了根本听不清楚。 三十岁的陈登也是喟然长叹:“谁说不是呢,本来想挤兑一下糜竺,没想到竟然被他抱上了刘辩的大腿。早知如此,这趟北海之行,就该孩儿去了!”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呢?说说以后的事情吧!”陈珪声音微弱的说道,仿佛行将入土一般无力。 好在陈登已经习惯了,一对耳朵反而被磨炼的很灵敏:“以孩儿之见,我们陈家现在有三步棋要走。第一,帮助陶谦守住徐州,只要徐州还是陶谦做主,他就离不开我们父子!” “是啊,正是因为陶谦不行,所以才会依靠我们陈氏。听说这刘辩强硬得很呢,对于江东的士族打压的很厉害,等他进了徐州,我们陈家就不会再这么风光咯!” 陈珪一边伛偻着身子走路,话语中对于现在的风光很是恋恋不舍。 陈登继续说道:“通过曹豹与颜良之战,想必父亲大人也看到了,凭徐州的这些酒囊饭袋,独自对抗东汉人马,无疑于以卵击石。” “所以我们要怂恿陶谦靠拢洛阳刘协,实施合纵连横!他刘辩虽然兵强马壮,但树敌也是不少,荆南有孙策,荆北有刘表,冀州有袁绍,益州有刘焉,再加上刘协的朝廷吞并了西凉人马,壮大到了将近二十万,又占据了洛阳、长安一带,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短时间内刘辩休想统一天下,只要陶谦不倒,咱们陈家就会一直风光下去!” 陈珪对于儿子的分析很是满意,又在后面补充了一段。比起陶谦的儿子来,自己的儿子简直强了十万八千里。 陈登从心腹侍卫手里接过灯笼,帮老爹把路照耀的清晰一些:“第二,咱们在帮助陶谦倒向刘协的时候要站在暗处,千万不能得罪了刘辩。相反,咱们还得在明面上巴结刘辩,为将来留条后路!” “呵呵……元龙言之有理啊!不管在任何时候,脚踩两条船都是万全之策!”陈珪抚摸着花白的胡须,颔首赞同。 父子二人一路闲聊,很快的来到了陈珪的书房。 陈登推开门,搀扶着老父亲迈过了门槛,又把自己的第三步棋说了出来。 “这些年来,他糜竺虽然风光,但我们陈家好歹还能和他平起平坐。但这次被他抱上了刘辩的大腿,恐怕以后将会压得我们陈家死死的。所以我们要设法破坏他与刘辩之间的关系,咱们陈氏不好过,他糜竺也别想过好日子!” “为父也是担心这个啊!” 陈珪叹息道:“老夫一把年纪了,向糜竺低声下气倒也没什么,就怕我们陈家的子孙将来被糜氏踩的永远翻不了身!” 陈登诡笑道:“父亲大人尽管放心,孩儿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刚才当着陶谦的面不肯说,只是想先与父亲商议一番。明早咱们再去见陶谦,绝不能让他糜竺这么惬意,想要压住我们陈家,光凭钱多门也没有!”(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八诡计百出【求月票】 PS:看《三国之召唤猛将》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看到书评区还有人在纠结为啥叫东汉、西汉,这不是后代史书才有的吗?剑客在这里提醒诸位老大看好剧情,因为洛阳、金陵两个朝廷对峙,且都是灵帝之子,都是正统,所以被诸侯按照地理方位称之为东汉、西汉。并非历史上上的那个东汉、西汉!) ——————————————————————————————— 次日一大早,陈珪父子再次来到了陶谦的书房。 陶谦的脸色非常不好,可见昨天晚上又是个不眠之夜。 “汉瑜、元龙来了啊,可帮老夫想出什么奇谋妙计来了?” 陶谦坐在书案后面,闭目养神,双手揉动着额头下面的太阳穴,肃声问道。 陈登微微一笑,拱手道:“回主公的话,登的确有了主意,能否从天子手里换回琅琊,还需要主公试探一下糜子仲的意思!” “此话怎讲?”陶谦猛地睁开眼睛问道。 陈登不疾不徐的说道:“糜竺不是对主公打着包票说,刘辩借了钱粮早晚都要归还嘛,难道东汉天子会借,主公就不会借吗?” “哈哈……” 听了陈登的话,陶谦不由得放声大笑,心情一下子就好转了起来。 猛地站起身来拍了拍陈登的肩膀:“我就说嘛,以元龙的聪明才智,这区区小事怎么能难得住你?论智力,在我徐州,你陈元龙若是称第二,谁敢夸口第一?” “主公过奖了!” 陈登笑容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糜子仲家大业大,家里光门客就养了一万多,二三十万石粮食,区区两千万钱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事情!既然糜子仲拍着胸脯说东汉天子迟早会归还,那么主公也向糜子仲借呗,难道他肯向刘辩捐献十万石粮食,五百万钱币,就不肯借给主公吗?等刘辩何时还给主公了,主公再还给糜竺,这就叫做好借好还!” “哈哈……好、好啊!” 陶谦笑逐颜开,抚须大笑,“说的好啊,既然是糜竺做的保证,那就等天子何时归还给老夫了,我再还给糜家,天经地义也!” 陈珪在旁边插嘴道:“主公若只是单单向糜家借钱借粮也说不过去,我们陈家也捐一点。多了没有,五万石粮食,五百万钱还是可以拿出来的!派使者送到北海之后,主公就向天子说一声,这钱粮是从我们陈家和糜家借的,我想是否归还,年轻的天子就要好好衡量一番了!毕竟人无信不立,何况天子乎?” “嗯,既然汉瑜有心,老夫自然不会拒绝!” 陶谦抚须答应了下来,但对于陈珪父子的这番话却琢磨了个八九不离十。他陈家主动借给自己钱粮,还主动让刘辩知道,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陈登看到陶谦若有所思,急忙把话题岔开:“主公,非登谮言,糜竺这次出使北海在筵席上所言,虽然很可能是刘辩及手下的幕僚故意放出来的。但通过多名眼线证实,这也的确是出自糜竺之口,可见他已有暗通刘辩之嫌,主公不能不防啊!” “嗯,该如何应对?”陶谦皱眉问道。 陈登拱手道:“糜芳不是多次来找主公,希望能调到彭城担任国相么?主公此刻正好可以顺水推舟的把糜芳推到彭城去,一来可以解除他的兵权,把他手里掌控的八千人收回来……” “可是彭城也有七八千人驻防呢?这是换汤不换药啊!”陶谦一副不解的表情。 陈登讪笑道:“难道主公不会釜底抽薪吗?等糜芳走在半路上的时候就把兵力抽走一半。而且青州黄巾此刻在彭城边境闹得厉害,他糜芳为了自己的政绩,到任后必然会动用糜家门客守卫彭城,这样便可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了!” 陶谦闻言不由得向陈登竖起了大拇指:“老夫虽然知道元龙你足智多谋,但没想到竟然如此诡计百出,倒是老夫小觑你了!” “呵呵……主公过奖了,登这些雕虫小技怎么能入得了主公的法眼?”陈登作揖谦虚道。 陶谦又问道:“糜芳只是一介武夫,无谋之辈,要骗他易如反掌!但这糜竺只怕不会这么容易上当吧?” “钱粮准备好了之后,主公再派糜子仲出使北海就是了。二十万石粮食,两千万铜币,至少得装上千车,来来回回不说一月至少也得二十天。主公再派人蛊惑一下兖州境内的黄巾叛党,让他们大举进犯彭城,只怕等糜竺回来的时候,糜芳能让他们糜家门客死上一半!” 陈登一边献计,一边幻想着那美妙的画面,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陶谦一脸犹豫:“老夫身为徐州地方州牧,却勾结黄巾犯境,这不好吧?”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若不如此做,如何才能翦除糜竺的势力?若不能除掉内患,等主公将来与刘辩起了冲突,有糜家作为内应,徐州将不复为主公所有也!” 看到儿子把陶谦蛊惑的差不多了,陈珪也抓住机会添油加醋。 听了陈珪父子的话,陶谦终于动摇:“也只好如此了,糜竺勾结刘辩,实在可恶!” 陈登父子附和道:“主公所言极是,到时候将糜竺的羽翼全部剪去,要杀要剐就全由主公裁决了!” 顿了一顿,陈登再次献计:“糜竺不是打算把妹妹许配给刘辩吗?主公可以……” “元龙的意思是想让我们陶家和糜家联姻?”陶谦打断了陈登的话,“糜竺现在已经倒向了刘辩,他是不会答应的!” 陈登摇头笑道:“非也,非也!主公可以派使者出使洛阳,献上厚礼,表示称臣之意。然后就说糜氏有女,年方二八,糜竺有意献给刘协为姬。这样一来,事情必然闹得沸沸扬扬,然后就会由斥候传到刘辩的耳朵里,必然将会离间他与糜竺的关系!” “妙计!” 听完陈登的再次献计,陶谦忍不住再次鼓掌叫好。 商议完毕,陈珪父子辞别陶谦,心情要多舒畅就有多舒畅! 糜竺吃过早饭得了陶谦的召唤,便急忙来到州牧府拜见:“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陶谦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本意:“琅琊乃是徐州领土,老夫不能不收回!但既然大汉天子又急需钱粮,咱们做臣子的也不能拒绝!而我徐州现在库府空虚,老夫派人统计了一下,仅仅只能挤出五万石粮食,五百万钱币。子仲家大业大,富可敌国,所以老夫打算向糜子仲借一笔钱粮,暂解燃眉之急!” “呃……” 糜竺一愣,没想到陶谦竟然使出了移花接木的手段,很是措手不及,“不知主公打算借多少?” “陈汉瑜父子已经答应借出五万石粮食,五百万钱币,再加上库府现在挤出来的可以拼凑十万石粮食,一千万钱五铢币。剩下的十万石粮食,一千万钱就全部由子仲出了吧!”陶谦端起茶杯来品了一口,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糜竺猜测十有八九自己是被陈珪父子阴了,这样一来,算上自己答应捐给刘辩的钱粮,至少得拿出二十万石粮食,一千五百万铜币来,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怎么?子仲肯向大汉天子捐献,难道就不肯借给老夫暂解燃眉之急吗?”陶谦冷声逼问。 事已至此,糜竺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陈氏父子同样出血了,十有八九也是为了讨好刘辩。不为别的,单单这一个原因,自己也得把他压下去! “既然主公开口,竺自然不会说半个不字,给我三天时间,必然如数准备好,只是不知道派谁送到北海?”糜竺拱手问道。 陶谦笑道:“一事不烦二主,当然还是子仲去最让老夫放心了!” 糜竺也正有此意,唯恐陈登抢了这趟差事,拱手道:“竺愿意为主公效劳!” 数日之后,糜竺的手书送到了刘辩的手中,只说向陶谦“借”的二十万石粮食,两千万五铢币正在装车中,估计十日左右即可送到北海。此外,自己承诺的十万石粮食,五百万钱五铢币也一并装了车,会同时送到。 糜竺并没有说这笔钱是怎么来的,刘辩自然不会知道,看到糜竺的书信之后高兴不已。 这半个多月以来,秦琼、常遇春在兖州境内连战连捷,已经收复了被青州黄巾占领的山阳郡,整编了将近五万精壮扩充队伍,而且还俘获了三十万老弱妇孺,正派人从兖州向北海押送。 这么多人吃饭,粮食问题一下子被无限放大,刘辩正为此事发愁,糜竺的书信无疑是雪中送炭,刘辩自然是翘首以盼,等着糜竺早点把粮食送到北海,以解燃眉之急。 除了糜竺送粮和青州黄巾的事情之外,刘辩还收到了斥候从其他各地传回来的情报。 曹操采用郭嘉之计,决汾河之水灌入晋阳城中,城墙坍塌,冉闵败走晋阳,收拾了数万残兵败卒退守并州最北面的雁门郡。 撤兵途中有一来自边塞的大汉来投,自称姓安名禄山,因仰慕冉闵的武力与为人,故此来降。冉闵见他虽然体格肥胖,双臂倒也孔武有力,而且通晓兵书,能识文断字。比自己手下的黑山军头目强了许多,便收在帐下效力,册封了一个偏将之职。 而在汉中方面,刘备又招募到了一名通晓兵法的奇才,姓石名翼字达开,对于用兵颇有过人之处,刘备欣喜不已,遂拜为大将。其地位仅在关、张、房玄龄之下,继续招兵买马,并且向益州派遣大量的斥候搜集地理及军情,伺机入川。(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九调戏卧龙 PS:看《三国之召唤猛将》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邓县县衙,诸葛府邸。 这里就是诸葛亮兄弟跟随叔父居住的地方,南阳郡下辖邓县。 若干年之后,诸葛玄因病去世,诸葛亮兄弟便从邓县搬了出来,来到了襄阳城西二十多里,在山清水秀的隆中修建了一座草庐,购置了几块田地,娶了黄承彦的女儿黄月英,过起了小隐隐于野的生活。 诸葛亮一边在此躬耕读书,一边结交有识之士,暗中观察天下大事。在他二十七岁的那年,终于得到了刘备的赏识,在三顾茅庐的盛邀之下欣然出山。 未出茅庐,诸葛亮便运筹帷幄,指点江山,为刘备制定了名垂千古的“隆中对”。最终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硬生生的辅佐着寄人篱下的刘备拼出了鼎足三分的局面。由此名垂青史,流芳千古,被后人誉为智慧的化身。 及至后来,有人对诸葛亮躬耕的地方产生了争议,一说襄阳城西二十里的隆中,一说河南南阳。而认为诸葛亮躬耕地点在河南南阳的证据支撑无非来自于诸葛亮的《出师表》中的一句“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 而事实上,这个时期的南阳郡下辖三十七县,地大物博,幅员辽阔,向南一直延伸到襄阳城西十里左右。诸葛亮躬耕的这片土地属于南阳郡下辖的邓县,所以诸葛亮说自己躬耕于南阳没有任何不妥,但要是把诸葛亮所说的南阳与后世的南阳混为一谈,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刘表入主荆州之前,襄阳只是南郡下辖的一个县城,自从刘表赴任之后才把南郡一分为二,北部地区以襄阳为治所设置了襄阳郡,南部地区仍然称作南郡,以江陵为治所。再加上黄祖盘踞的江夏,便是刘表手中现在所掌控的地盘——荆北三郡。 大清早起来之后,诸葛玄便魂不守舍的在庭院中踱步,对于是走是留拿不定主意。 “叔父大人,别等了!刘景升与陛下关系不睦,你的辞呈他肯定不会批的!” 诸葛瑾拎着几个包袱,恨不得现在就踏上归乡的路途。 诸葛玄也不置可否,只是吐出了几个字:“再等等,再等等看!” 岳云吊儿郎当的半躺在一颗粗大的柳树底下乘凉,把靴子脱掉,光着脚丫子,翘着二郎腿,要多悠然自得就有多悠然自得。 十二岁的诸葛亮生的眉清目秀,身材高挑,小小年纪便已经快要赶上老大诸葛瑾的身高了,此刻正拿着一把扫帚在院子里清扫落叶。 对于叔父与兄长的谈话,他恍若未闻,只是不停的挥动着手里扫帚,清扫着地上的落叶。 “哎……孔明,过来凉快凉快,让下人打扫就行了,你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慌?” 对于诸葛亮每天早晨都来清扫院子的习惯,岳云很是不以为然。 你说你有功夫跟着我练会儿武艺多好?每天不是拿着书本摇头晃脑,就是拿着扫帚来回的拨弄树叶,我就不明白了,天子为啥对你那么器重? “呵呵……你自个儿凉快吧,我不热!” 听到了岳云的招呼,诸葛亮只是报以微笑,手里的扫帚并没有停下,继续划拉着院子里的落叶。 诸葛玄喜欢树木,所以县衙后院里栽了不少梧桐树与柳树,昨夜一场风雨过后,树叶零落了满园。 诸葛亮起床之后就开始打扫,忙碌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把院子里各个角落清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眼见马上可以收工了。 自己的盛情相邀竟然被拒绝了,这让岳云觉得很没面子。 当下便在柳树底下转了一个圈,头朝外躺着,脚对着柳树使劲的踹了几脚 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柳树仿佛遇到了飓风一般剧烈的摇晃,满树的柳叶仿佛鹅毛大雪一般纷纷扬扬的飘下。 恰好一阵凉风拂过,又把树叶吹得满园飘零,诸葛亮这一大早算是白忙活了! “哈哈……其实吧,我觉得多扫地也能锻炼身体!” 对于自己的杰作,岳云很是满意,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走到诸葛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坏笑道:“小弟看着兄长意犹未尽,所以成人之美!孔明你继续哈,我去找老三这个懒虫再补会觉,看样子今天诸葛先生又不打算走咯!” 看着岳云打着呵欠进了堂屋,诸葛亮摇头苦笑一声:“唉……这家伙力气真是大,就是不肯好好读书!要是能熟读兵书,将来必然是一代名将!” 叹息完毕,继续挥动着手里的扫帚清扫院子里的落叶。无所谓,不就是多扫一遍么,这样反而能锻炼自己的修养。 诸葛瑾与诸葛玄并肩站在远处,看着两个孩童嬉闹,也不插嘴。 待岳云回房睡觉之后,诸葛瑾再次开口规劝诸葛玄:“叔父大人,刘景升因为接受洛阳朝廷册封的楚王,与陛下势同水火,怎么会批准你的辞呈?弄不好会派人来阻拦我们的行程,到时候再想离开,悔之晚矣!” 诸葛玄抚须踱步,一脸的为难:“刘荆州待为叔不薄,先让我做南郡郡丞,又让我做邓县县令。吾岂能不辞而别?我的辞呈才送到襄阳不过三天时间,或许刘荆州忙于公务,还未见到也不一定!” 顿了一顿,又补充说道:“况且为叔在辞呈中并未提到归乡,只是说因身体不适请辞,我想刘荆州不会多想的。子瑜你多虑了!” 听诸葛玄这样说,诸葛瑾只能摇摇头,无奈的把包袱放回了屋里。 这趟邓县之行并不像诸葛瑾想象的那样顺利,见到叔父后苦劝了七八天,让他带着老二、老三跟着自己去北海面君,为天子效力。但诸葛玄头摇的像拨浪鼓,说受人之禄,当报人恩,见异思迁乃是小人所为! 诸葛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了七八天,才把诸葛玄说动了心,同意带着家人返回琅琊,然后再去北海面见天子。但临走之前必须向刘表递交辞呈,等上面差遣了新县令下来之后再离去。 辞呈送到襄阳已经三四天了,犹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这让诸葛瑾坐立难安,几乎每天清晨都会背着包袱来催促叔父启程上路,都被诸葛玄以“再等等”挡了回去。 就在这时,守门的仆从来报:“禀县令大人,黄承彦先生前来拜访!” 诸葛玄与黄承彦私交甚笃,当即亲自出迎把黄承彦恭敬的迎进了后院客堂,命令下人看茶。 “我来为先生奉茶!” 年轻的孔明勤快的亲自冲上茶水,给坐在宾主位置的黄承彦与诸葛玄各自斟满一杯茶水,又给诸葛瑾倒了一杯:“兄长,请用茶!” 奉茶完毕,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样回到院子里再次拿起扫帚继续清扫落叶。 黄承彦望着这个勤快的少年,不住的抚恤微笑,颔首赞许道:“孺子可教也,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会客堂的东侧有一道屏风,屏风后面有一张竹床正对着客堂后门,有凉风穿堂而过,十分清爽。 岳云此刻正躺在这张竹床上补觉,被嘈杂的话语吵醒,翻了个身正好听到黄承彦夸赞诸葛亮,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悄悄吐槽:“切,这孔明就一个书呆子,能成什么大器?” 黄承彦品了一口茶,面带微笑的注视着诸葛玄:“胤谊兄打算离开荆州返回故土,却不派人知会小弟一声,实在不够意思啊!” 诸葛玄与诸葛瑾叔侄听了黄承彦的话不由得大惊失色,面面相觑,失声问道:“承彦兄是如何得知的?” “哈哈……小弟昨日前往襄阳城妻舅家中做客,听德珪提起,他说你上了辞呈,自称身体不适,目前刘景升正在为是否批准而犹豫未决。” 黄承彦一边品茶一边把自己如何知道此事的原委诉说了一遍,原来是他昨日到小舅子蔡瑁家里做客,闲聊之时听蔡瑁说起了此事,所以才跑来问问。 诸葛瑾态度强硬的道:“黄先生,就算叔父大人是要返回故土,又有何不可?都说落叶归根,叔父大人身体一向不好,近年来多亏了张机神医的救治,方才无恙。小侄不想再让叔父为政务操劳,想要带他回故土养老,有何不妥?” 黄承彦笑道:“想必这位就是胤谊兄提到的长侄诸葛子瑜吧?你不必激动,且听我道来。我与令叔乃是挚交,这次来乃是为了你们叔侄谋个好前程,并非为刘景升做说客,更不是为了刺探你们叔侄的去向而来。子瑜贤侄但请稍安勿躁!” “子瑜不必多虑,我与承彦兄交情匪浅,他不会有恶意的!”诸葛玄扫了侄子一眼,示意诸葛瑾客气一点。 诸葛瑾这才起身拱手道:“倒是小侄唐突了,不知道黄先生又是如何为我叔侄谋个好前程?” 黄承彦抚须笑道:“以老朽之见,自古善谋者首先当谋己,其次再谋天下!只有先让自己的家族立于不败之地,方能光耀门楣。子瑜贤侄,你说是也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岳云抢女 PS:看《三国之召唤猛将》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诸葛玄叔侄都是聪明人,黄承彦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不可能听不明白话语里面的含义。 就连诸葛瑾也是内心一动,沉声道:“多谢黄先生提醒,但恕小侄唐突的问一句,大汉天子身为汉室正统,如今已经占据整个江东,及中原部分地区,倘若再拿下青州,吞并徐州,便可坐拥半壁河山,请问刘荆州拿什么来与之争锋?” 诸葛瑾话虽然说得含蓄,但意思却很明了,就凭手握三郡的刘表根本不足以与大汉天子一争长短,迟早要被灭掉的货色。既然这样,择主分仕还有什么意义? “呵呵……小侄所言非虚,仅凭刘景升的确不足以抗衡东汉天子!” 黄承彦面带微笑的品了一口茶,不疾不徐的说道,“事实上,我从来都没看好过他!刘景升守土有余,拓疆不足!而且又喜欢沽名钓誉,被其他诸侯吞并只是迟早而已!” 黄承彦的身份与刘表是连襟,俩人一个岳丈,就是汉末名士蔡讽,蔡瑁既是刘表的小舅子,也是黄承彦的小舅子。 诸葛玄与诸葛瑾实在没想到黄承彦竟然会这样看刘表,不由得面面相觑。 “不用这样看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都说了,我与胤谊兄乃是知己之交,自然要推心置腹,有什么说什么!” 黄承彦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把茶碗中的清茶一口喝了个净光,然后放回了桌案上。 诸葛瑾急忙起身拎起茶壶给黄承彦斟满,作揖赔罪道:“黄先生勿怪,倒是小侄多虑了,言语之中若有唐突之处,还请黄叔父多多担待!” 黄承彦继续说道:“刘景升成不了大事,但他在名义上臣服于洛阳的天子刘协,这才是重点!刘辩虽然气吞万里如虎,但树敌也是不少。刘协盘踞在表里山河的洛阳,有杨素、吕布等谋臣猛将辅佐,又拉拢了刘焉、刘表、孙策等诸侯为羽翼,将来的天下大势必然是合纵连横,到那时谁赢谁输就不一定咯!” “听黄兄一席教导,玄茅塞顿开!” 诸葛玄听完了黄承彦的分析,急忙起身作揖道谢。 他本来就不想离开荆州,只是被诸葛瑾软磨硬泡的没办法了,此刻有了黄承彦的这番分析,便可以理直气壮的留下了! 转向诸葛瑾道:“子瑜啊,还是你黄叔父分析的有道理,为了咱们诸葛家的将来,绝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啊,要不然你还是自己回青州吧,以后你就在东汉天子身边效力,而叔父我继续在邓县做我的县令。” “万一刘荆州恼怒小侄为天子效力,对叔父大人与孔明不利呢?”诸葛瑾被黄承彦说服了一大半,但还是有些忧虑。 黄承彦笑道:“各为其主,何怪之有?更何况刘景升乃是重名声之人,只要胤谊兄不犯错,他是不敢随便降罪的。而且我与胤谊兄情如手足,倘若真有这么一天,吾也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小侄还是有些担忧!” 诸葛瑾仍然不能放心,看诸葛玄的表情知道他不打算走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若是叔父坚持留下来,侄儿也不敢再多言,要不叔父大人就让我带着孔明与阿均去江东吧?” 诸葛玄之所以把诸葛亮兄弟二人带在身边,只因为担心诸葛瑾没能力拉扯他们兄弟二人,但现在这个侄子已经成了皇帝的议郎,这样的担心就纯属多余了。都说“长兄如父”,既然诸葛瑾打算带他们去江东,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点头道:“好吧,难得你这个兄长有心照顾幼弟,而且荆州眼看着就要成为乱战之地,那你就带着孔明与阿均去江东吧!” 黄承彦又道:“我看孔明一表人才,性格笃厚,有着与年龄不同的成熟稳重。襄阳附近有很多名士聚集,水镜先生、庞德公等人均是学识渊博的大家,况且与吾也算薄有交情。子瑜贤侄不如把孔明留下来,我推荐他去几位大家哪里求学,将来必成大器!” 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若贤侄放心不下手足兄弟,吾还有一个办法,我家闺中有女月英,相貌我就不说了。但论学问,却在我许多子女及学生之中首屈一指,聪慧伶俐,而且颇得她姨娘喜爱。我在这里当着令叔的面,把小女许配给孔明,保证在荆州没人敢动他一根手指!” 听了黄承彦的话,诸葛玄大喜过望,击掌道:“哎呀,玄竟然要与承彦兄做儿女亲家了,当真是美事一桩!有承彦兄关照,子瑜就不必担忧孔明了,就让他留在荆州求几年学,待将来长大成人,再自己选择仕途便是!” 黄承彦不惜用嫁女挽留二弟,诸葛瑾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黄承彦是荆襄大地屈指可数的名士,这场好姻缘绝不能推辞。 急忙躬身作揖拜谢:“多谢黄叔父对孔明的厚爱,既然如此,那舍弟以后就要靠黄叔父多多费心调教了!” “糟老头子,敢坏小爷的好事?” 岳云在屏风后面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勃然大怒,在心里暗骂一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冲出去和黄承彦算账。 从青州一路打听了过来,丝毫没有得到“结义大哥”赵子龙的消息,岳云只好把希望放在了诸葛亮的身上。 当初向天子许诺的是把赵云与孔明一起带回去,换回一个“管爹一天大将军”的封号,现在看来赵云是没指望了,但只要把孔明带回去也算是完成了一半承诺,那就让天子赐封个“管爹半天大将军”好了! 而现在,这可恶的老头竟然要把孔明抢走,而且还成功的说服了诸葛瑾,这怎能不让岳云火冒三丈? 刚走几步,忽然听到黄承彦提起要把女儿黄月英嫁给诸葛亮,岳云眉头一皱,忽然计上心来,差点笑出声来。 捂着嘴窃笑道,“我便如此如此,我看这黄老头还拿什么留住孔明!要不是陛下指名道姓的要孔明,我才懒得搭理他呢!” 主意打定,岳云便蹑手蹑脚的从后门走了出了堂屋,然后绕了个圈子,直奔前院。 “应祥(岳云的字)兄弟这是打算去哪儿?” 诸葛亮重新把院子里的落叶清扫了一遍,看到岳云大步流星的朝前院走去,便停下了手里的扫帚,问道。 “去街上逛逛!” 岳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每走一步踹一棵柳树,瞬间满园再次落满了树叶。 “哈哈……圣人说的好: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这是在磨炼你的心性呢,孔明你娶媳妇的时候可得好好谢我!” 扭头看着满园的落叶,岳云笑逐颜开的一溜烟般的跑远了。只留下诸葛亮抱着扫帚摇头苦笑,只能继续弯下腰进行第三次清扫。 岳云大步流星的来到县衙门口驻足,扫了一圈,就看到了黄承彦的毛驴拴在一颗柳树下。 便回头从马厩里牵了自己的战马,又牵了黄承彦的小毛驴,对守门的侍卫道:“黄先生今儿个上午要与县令大人对饮,他的毛驴拉肚子,需要回家看兽医,让我给送回黄家!” 守门的几个侍卫这段日子已经被岳云折腾怕了,哪个不认识这个岳小爷,纷纷陪笑道:“还是黄先生面子大,竟然能够指示动小岳公子!看来你要受累了,快去快去吧!” 就差最后面的一句话没补充,有多远滚多远,千万不要再回来折磨人了! 黄承彦乃是襄阳名士,岳云随便一打听就问到了他家住在邓县东南方三十里的襄阳城郊,牵了毛驴一路加鞭,不消一个时辰便来到了黄家。 黄家的院子精致而典雅,白墙黑瓦,周遭翠竹环绕,格调非常高雅。 岳云可没有欣赏的心情,擂起大拳头一阵砸门:“开门哪开门哪,你有本事开门哪!没本事你也开门哪,乖乖不得了啦,要出人命啦!” 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身穿仆从衣衫的小厮露出头来,喝问道:“谁家的孩子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黄家的门也是你随便砸的吗?” 岳云一把拎住小厮的衣衫,把他举了起来:“你再给小爷说一句试试?老子好心来报信,你竟然敢口出恶言!” 轻轻一挥就把小厮抛得远远的,大步流星的闯进了黄家,一边走一边大喊:“月英小娘子,月英小娘子何在?不得了啦,你爹在诸葛县令大人哪里喝醉了酒,从毛驴上跌了下来,现在人事不省,诸葛县令让我来带你去见令尊最后一面呢!”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小厮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呼小叫的道:“来人呢,快来人,把这个撒野的小子抓起来!” 听了小厮的呼喊,顿时又十几个家丁仆从纷纷拎了木棍刀枪涌了出来,把岳云围在中间,大喊道:“哪里来的野孩子,竟敢在黄家撒野?” (上午下雨,抽空码了一章,求月票支持!)(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二大难将至 PS:看《三国之召唤猛将》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转眼进入了六月中旬,天气酷热难耐。 刘辩站在剧县城头,望着城外树荫下十几万面无菜色的百姓,不时的举目向南眺望,对于糜竺的运粮队伍望眼欲穿。 这段时间以来,各地捷报频传。 在胶东方面,太史慈、赵匡胤成功的歼灭袁绍残部,将整个胶东半岛完全掌控在了手中。 刘辩从王猛之谏,在保留东莱郡的前提下又以高密为治所,增设了胶东郡,下辖沿海五县。以王猛为青州刺史,全权处理北海、东莱、胶东三地的政务。 又命太史慈、赵匡胤提兵向西进军,屯驻在剧县正北方向八十里的益都县境内。 一来封锁咽喉要道,防止袁氏对胶东半岛的反扑;二来与屯驻在剧县的主力人马形成掎角之势,钳制据守临淄的袁谭军团,伺机拿下整个齐国,将战线向西推进。 至此,整个胶东半岛肃清,除却小股盗匪之外,再无敌对势力。 刘辩遂命郑成功在船队登陆的胶东海岸建筑港口,成立青州水师。但因为财政紧张,缺钱少粮,郑成功的港口建设进展的极为缓慢。 在兖州方面,秦琼、常遇春一路所向披靡,十一战皆捷,大破青州黄巾。 成功的从青州黄巾手中收复了失陷的任城国、东平国两地,将两地下辖八座县城全部收复。斩杀黄巾叛党四万余人,俘获精壮五万,夺回老幼妇孺三十万。 任城国、东平国是以前藩王的封地,地理位置在刘辩穿越之前的济宁、邹城一带。疆域狭小,东平国下辖只有五县,而任城国的下辖更是仅仅只有三座县城。 故此,刘辩大笔一挥,将任城、东平两个郡国合并,以城墙高大的古都曲阜为治所,设置一个崭新的鲁郡,仍然归青州刺史王猛管辖。 这样一来,整个山东大地已经被刘辩占据了三分之二,并且通过驻兵平阳、莱芜一带的薛礼兵团把鲁南与胶东半岛连接成了一个整体,版图大幅增加。 唯一让刘辩感到不爽的是,陶谦这老匹夫在琅琊上不肯让步,坚持要收回徐州治下。这样的话,鲁南与胶东半岛的联系需要绕道平阳,走山路险峻的沂蒙山区,让两地之间的物资运输要平白无故的浪费不少时日! “陶谦老儿休要猖狂,且让你蹦跶几天!待朕将袁绍从青州击退,便挥师南下,不仅要重新夺回琅琊,还要把整个徐州吞并,让齐鲁大地与江东六郡连为一体!” 在秦琼、常遇春的强大攻势之下,青州黄巾节节败退,只能退据山阳、沛国两地。将主力大军屯驻在昌邑、沛县据城死守,凭借着人多势众的优势与汉军僵持。 看到青州黄巾孱弱不堪,曹操从郭嘉之言,果断的派遣夏侯渊、乐进率三万人离开了并州,渡过黄河向南进军。然后快速穿过本方势力控制的濮阳、鄄城、定陶等地,从西方直插青州黄巾的后背,希望能够抢在汉军的前面拿下山阳、沛国两地,拓展本方疆域,壮大实力。 现在让刘辩感到头疼的不是曹军来抢地盘,而是秦琼、常遇春每天都源源不断的把俘获的青州黄巾输送回了北海。 到目前为止,在剧县城下等待安置的百姓已经多达十五六万,而且从鲁南沿途押解而来的老弱妇孺仍然络绎不绝,后面还有十七八万人在路途上辗转呢! 刘辩进军青州的三大战略目标:第一,解北海之围;第二,击退袁绍,掌控青州;第三,击破黄巾,收编人口。 收编黄巾人口说起来容易,但这么巨大的数目,吃饭实在是一个难题。一下子新增了三十多万人,就算省吃俭用,每天下来也要消耗五六千石粮食。而从江东向齐鲁大地运输粮草,路远崎岖,至少两个月才能运到。 眼看着剧县的粮仓就要见底,刘辩与王猛的心情日渐沉重,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徐州的糜竺身上。现在看来,当初用琅琊做条件向陶谦“借”粮,实在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剧县城下这些被俘获的“青州黄巾”准确的说应该被称作难民,因为几乎没有任何人愿意加入黄巾军,只是被叛军强行裹挟,然后放火烧掉了他们的村庄,导致这些人无家可归。然后被叛军武力逼迫,才让他们沦为了“青州黄巾”。 面对这些曾经的子民,刘辩这个大汉天子肯定不能袖手旁观,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想办法解决粮食问题,是刘辩目前所面临的最大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因为缺少粮食,这些从任城、曲阜一带跋涉了五百多里来到剧县的百姓沿途每天只能吃两顿饭。一路走来,体格孱弱染病死亡者不在少数。 站在城头,望着成群结队的难民围拢在一棵棵大树底下剥树皮摘树叶,充饥果腹。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让剧县城外的上万棵树木全部枯萎,刘辩心中的难受实在是无法形容! “既然要做皇帝,就不能让自己的治下发生大规模饥荒,朕一定要竭尽能帮助这些难民度过这场难关!” 自从来到北海之后,刘辩就把黄罗伞盖的仪仗撤掉了,民生如此艰难,自己怎能再高高在上?望着城外饿蜉遍地,刘辩的心几乎在滴血。 回头问身边的北海郡丞:“粮仓中还有多少粮食?再均出来一些给百姓每日增加一餐吧,在这样吃树皮下去不是办法!” 郡丞一脸为难的道:“回陛下的话,剧县粮仓中的粮食已经仅剩五万石,这是供应魏延、太史慈两位将军所部的军粮,不能擅动啊!” 魏延军团兵力有四万人,太史慈军团两万五,两个军团加起来每天消耗的粮食大约为三千石左右。而剧县粮仓现在仅剩五万石粮食,意味着魏延、太史慈两个兵团只有半个月的余粮,已经拉响了缺粮的警报,这可怜兮兮的粮食的确不能再动了! 刘辩脸色如霜,问身后的卫疆道:“江东运输的粮食走到哪里了?” “回陛下,因为江淮地区暴雨连绵,一直被困在寿春一带,无法前进。而且,这批粮食十万石已经被雨水淋湿,为了避免发霉,可能还需要天晴之后晾晒一段时间。估计……再有一个半月才能进入青州!”卫疆有些沮丧的回答道。 “还要一个半月吗?看来短时间是指望不上了!” 刘辩站在城头,任凭烈日炙烤,摇头喃喃自语一声,“幸好陶谦同意借粮了,有了糜竺送来的三十万石粮食,至少可以让这些难民维持三个月,一直到秋天吧? 又问道:“糜竺的运粮队伍走到哪里了?” “回陛下的话,来自下邳的运粮队伍已经过了琅琊阳都,估计再有六七天左右就能抵达北海!”负责哨探这一条线的文鸯躬身答道。 “还好!难民的生死就全部寄托在糜子仲身上了,这批粮食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刘辩欣慰的点点头,大声的吩咐卫疆:“朕命你率骑兵三千,即刻向南接应糜竺的运粮队伍,务必安然无恙的送到剧县,不得有误!” “诺!” 文鸯答应一声,快步下了城头。 从城中驻军中点起三千骑兵,扬鞭策马,卷起一路烟尘,向南而去。 刘辩再次把目光转向郡丞:“虽然粮食紧缺,但朕也不能眼看着遍地饿蜉死在北海城下,再拨出两万石粮食均给百姓,让他们每日吃上三餐,补充下身体。你看看这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朕于心何忍?” “啊……再拨出两万石来,军队的余粮可就只剩下十天左右了?饿死灾民事小,动摇了军心那可就是大事了!”郡丞作揖苦谏。 刘辩表情凝重,沉声道:“胡说!军心是大事,但灾民的生死亦是大事!人命岂有贵贱?余粮还能维持十天就够了,那时候糜竺的粮食就送到剧县城下了!” 顿了一顿,郑重的道:“自今日起,朕每天只用两餐,粗粟米饭配一个菜肴即可!” 卫疆亦是跟着道:“臣愿意效仿陛下,每日只用两餐!” 在卫疆的带领下,城头上的御林军齐声呼应道:“我等愿效仿陛下,每日只吃两餐!” 刘辩三百六十度朝着城墙上的众将士拱手致谢:“诸位将士,害你们跟着朕受苦了!” 又召唤使者上前下达了一道口谕:吩咐秦琼、常遇春以后再俘获到黄巾老弱,不必全部遣返回青州,要把青州缺粮的严峻情况告诉他们,说服这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南下江东去寻求生路。由官方组织他们前往鄱阳、庐陵、建安这些地广人稀的山区开垦土地,在乱世中求生。 使者去后,刘辩正要走下城头回刺史府处理政务,忽听得城下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以及一阵清脆的喊声。 “陛下,我回来了,俺岳云回来啦!” 突然听到岳云归来,刘辩心中一阵喜悦,莫非自己马上就可以见到孔明了? 用手遮在额头上阻挡强烈的阳光,极力向城下眺望,只见岳云单骑而来,并没有看到诸葛瑾等人的身影,反而在他的背后载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 这让刘辩不由得满腹疑惑:“这混小子,我让他陪着诸葛瑾去找孔明,怎生弄了一个媳妇回来?你到底是要搞哪样?”(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三超级属性 PS:看《三国之召唤猛将》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什么?她竟然是黄月英?” 没想到岳云带回来的少女竟然是后世鼎鼎大名的黄月英,刘辩不由得一脸错愕。 惊讶、意外、出乎预料等词语统统不能表达刘辩现在的心情,如果非要找一句话来形容,刘辩想起了穿越之前的那句“一万头神兽从心底呼啸而过”! “这熊孩子,朕让你去找孔明,你竟然把人家的媳妇掳回来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刘辩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哭笑不得的叹息,同时飞快的打量了黄月英一眼。 这个十二岁的少女虽然不能用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来形容,但却眉清目秀,面容姣好,身材出落的婷婷玉立,扎着一条漂亮的马尾,一双星眸充满了灵动与睿智。 “给我查询一下黄月英的能力如何?” 刘辩背负双手,傲然而立。表面上在聆听岳云讲解把黄小妞掳回来的前因后果,暗地里却悄悄对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稍等!” “叮咚……查询完毕,巅峰黄月英——武力27,统率48,智力91,政治82。特殊属性:内助——若能嫁的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可促使彼此智力与政治各自增加0—3点不等。第二属性:巧匠——对于发明有独到心得,可以改进或者独自进行科技研发!” “黄月英当前能力值——武力19,统率20,智力72,政治35.” 听完了系统对黄月英的分析,刘辩不由得刮目相看,心下暗自惊叹:“啧啧……月英小娘子果然是秀外慧中的人才,90多的智力几乎快要赶上武如意、上官婉儿了,更难能可贵的是还自带了两项属性……” 尤其是这个“内助”属性,结婚后如果夫妻和睦,有可能促使彼此的智力与政治增加0—3点,这个属性简直比程咬金的“福将”还千金不换! 所谓的0—3点,顾名思义,就是从0点到3点之间进行波动,有可能增加最高的3点,也有可能不起作用。或许这一切都要由夫妻结婚之后的相处来决定,若是天天横眉竖目的吵架,能彼此促进才怪呢!反之,若是彼此情投意合,相敬如宾,定然能够彼此从对方身上取长补短! 只可惜现在孔明不在此处,若是能够检测一下他的数据,不知道各项能力又该是多少?如果某项巅峰数据是100的话,不知道是否可曾经过黄月英“内助”的提升? “假设孔明的巅峰智力是100,上一世又没有经过‘内助’提升,岂不是意味着这一世的孔明有机会把智力提升到103?” 刘辩对诸葛老二满满的都是羡慕嫉妒,这一切只能等待日后揭晓答案了。 “这女人真是块宝贝啊!” 刘辩在心底暗自感叹,只可惜岳云刚才说了,月英小娘子已经被黄承彦许配给了孔明,已经名花有主,自己算是无福消受咯! 就在刘辩感慨万千的时候,岳云已经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的叙述了一遍,最后怒尤未消的道:“陛下你给评评理,这件事是不是黄老儿的错?我不抓他女儿回来,我去抓谁?” 黄月英懒得和他吵,秀眉微蹙,一言不发。 刘辩瞪了岳云一眼,装模作样的训斥道:“你这叫殃及池鱼,肯定是不对的!朕念在你年幼顽劣的份上,而且安然无恙的把月英小娘子带到了北海,就宽恕了你的鲁莽之举!” 训斥完了岳云,又和颜悦色的询问黄月英:“怎么,他在路上欺负你了?” “没有!” 黄月英回答的简洁而干脆,只有两个字。 “陛下不要胡乱冤枉人啊,一路上都是她抓着我的衣襟,我连半根手指头都没碰她!” 岳云指天发誓,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这话要是传到俺爹耳朵里,估计俺得扒一层皮!小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千万不要乱问行不行?” 岳云一边吐槽一边心有余悸,幸亏这黄小娘子还算有良心,万一她说自己在路上把她怎么着了,那自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刘辩也不打算当真怪罪岳云,根据他刚才所言,诸葛玄与黄承彦有莫逆之交,既然黄承彦的儿女被岳云抢回来了,估计他们十有八九会让孔明跟着诸葛瑾来青州。 “退一步来说,如果孔明不肯来的话,朕只好把月英小娘子笑纳了!” 想到这里,刘辩露出了不易觉察的浅笑。 如此衡量一番,自己简直是立于不败之地啊,怎么算都不吃亏,岳云小朋友这是大功一件,回头得好好的赏赐他一番! 黄月英却不像普通女孩那样哭闹着回家,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城下遍地饿蜉,忧心忡忡的自语道:“哎呀……这里为何有这么多难民?生在天子脚下,难道还要挨饿吗?” 刘辩对于黄月英的情怀佩服不已,她自己被掳到完全陌生的地方,面对着完全陌生的人,最先担忧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城外的遍地哀鸿,这女孩的心灵绝对值得赞美! “天下烽火四起,战乱频繁,哪有一块净土?但朕在这里发誓,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救助我的子民,让他们免除饥饿之苦!” 刘辩背负双手,跟着黄月英的思绪一块感慨。 顿了一顿,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吵闹着要回家?难道你的家人对你不好么?” 黄月英嫣然一笑,说出了一句与年龄极为不符的话:“若是陛下有心放月英回去,不用我恳求,陛下也会放人!若是陛下不肯放人,月英苦苦哀求,又能改变什么?” 刘辩笑笑:“路途崎岖,盗贼蜂涌,等诸葛兄弟来了之后,看看令尊说什么再做决定吧!” “好吧,我一向很乖!”黄月英撇撇嘴,乖巧的答应了下来,“我知道陛下是个好皇帝,一定会善待所有子民的!” 听说乳臭未干的岳云独自带着一个小女孩,从襄阳千里迢迢来到了北海,而且是从烽火连天,黄巾遍地的兖州境内穿过来的,刘辩身后的随从无不竖起了大拇指,啧啧称赞。 “岳将军的公子真是了得,小小年纪便只身转战千里,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刘辩倒是不奇怪,现在的岳云武力至少已经90+了,一路上轻骑快马,寻常人还真的拦不住他。只要他不恋战,区区的山贼盗寇绝对奈何不了他,整个三国武力超过90的武将只怕也就三十人左右吧?岳云能够来去自如,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倒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诸葛兄弟让刘辩担忧不已,虽然那两个侍卫也是百里挑一的角色,但却也只是百夫长的水平,能否把诸葛兄弟安然无恙的护送到北海,还真的难以让人放心! “岳云,朕命你饱餐一顿,挑选三百名精锐骑兵,即刻出城向西接应诸葛兄弟!” 刘辩略作思忖之后,决定让岳云去接应诸葛兄弟,免得节外生枝。 岳云斗志昂扬的答应一声:“没问题,但陛下答应俺的事情一定要言而有信哦!” 刘辩先是一愣,随即醒悟了过来,摇头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惦记着此事,我倒要看看岳都督会不会打你的屁股!” “他敢,我可是封旨管爹!” 岳云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表情,说着话一溜烟的跑下了城墙,“小臣先去吃饭,吃饱之后即刻出城。其实这孔明挺好玩的,他真要是出了事,我还挺想念他的!” 午饭过后,岳云带着人出了城,向西接应诸葛兄弟去了。 而黄月英也在刺史府里住了下来,每天也不哭也不闹,只是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看书写字。闷了就跟着刘辩到城外赈济难民,一碗一碗的把米粥短给老弱妇孺,俨然一副小菩萨的风范。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转眼就过去了五六天。 刘辩虽然表面上不露声色,但内心却望眼欲穿,一方面既要苦等糜竺的粮食,二来还牵挂诸葛兄弟。 按照正常道理来说,岳云前脚带着黄月英离开了襄阳,估计诸葛兄弟也要即刻动身吧?为何岳云都回到北海五六天了,这兄弟二人还是不见踪影? 但转念一想,岳云自负勇力,再加上初生牛犊不怕虎,肯定会选择最近的路途走,才不管他黄巾盗贼,定然是一路勇往直前。而诸葛兄弟手无缚鸡之力,肯定不敢这样走,多半会选择绕路走寿春、徐州一带,虽然远了许多,但却是太平无事。 这样一想,诸葛兄弟迟迟未到,也就顺理成章了。刘辩相信凭他们兄弟的智力,就算遇到危险了肯定也能化险为夷,现在要做的只是安心等待! 这日晌午,南方的驿道上尘土大起,正是文鸯带着三千骑兵返回。 策马进城后直奔刺史府,前来面见天子:“启禀陛下,糜子仲先生的粮队已经进了剧县境内,此刻距离县城只有十五里左右!” “哈哈……来得好啊,倘若再耽误三四天,百姓们就要断粮了,糜子仲真是寡人的及时雨!马上让王景略随朕出迎!” 刘辩喜出望外,放下手里的奏折,用最快的速度带着王猛、卫疆等文武出了剧县迎接糜竺的粮队去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四君王从此不早朝 眼看着剧县在望,糜竺终于松了一口气。 从下邳到北海的距离大概有九百多里,若是快马加鞭,只需有三四天便可以走一趟单程。 但输送钱粮就不这么容易了,糜竺率领的粮队五月二十三出了下邳北门,一路向北,每天只能走四五十里左右的样子。 三十万石粮食,折合到刘辩穿越前的年代就是三亿六千斤,换算成吨位就是一万八千吨。如果用重型卡车运输,按照每车五十吨计算,需要三百六十辆才能完全装下。 糜竺的粮队全部使用三马拉车,每匹马的负重量大约在两吨左右,也就是说一辆马车能拉大约六吨粮食。仅仅只是三十万石粮食,便动用了将近上万马匹,三千多驾马车。 糜竺所筹集的五铢钱全都是标准铜币,折合到刘辩穿越前的年代,一钱重约5克,一万钱的重量就是一百斤。二十万钱一吨,一辆马车能拉一百二十万钱左右,再刨去箱子的重量,一辆三驾马车实际上能够运载六十万钱左右的铜币。 这样下来,两千五百万铜币又装了四五十辆马车。当然,比起三千多辆粮车来说,这些运币车的数量就不值一提了。 如此庞大的车队行走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自然速度缓慢,每天四五十里已经是极限。此外还要躲避阴雨,粮食万一被雨水淋了,那就要发霉腐烂,糜竺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大队人马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从下邳来到了剧县。 从下邳到北海,一路上要穿过东海、琅琊、莒县、诸县等地,虽然全线都被陶谦势力与刘辩势力所掌控,但与东海毗邻的沛国境内有十几万黄巾精壮,而且盘踞在泰山郡的颜良军团也有可能轻骑偷袭,糜竺自然要万分小心。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批钱粮里面有二十万石粮食,一千五百万钱是糜竺自己的。 这可绝不是一笔小数目,接近半个徐州一年的财政收入,纵然如糜竺这般财大气粗,也不敢大意。万一钱粮被人劫走了,陶谦不会还给糜家一枚铜币,一粒粮食不说,自己在刘辩心目中的形象必然也将会一落千丈! 因此,糜竺出动了五千私家门客随队押运,而陶谦也不敢大意,毕竟这批粮食安然运到了北海就可以换回地域广阔的琅琊,也同样派遣部将张闿,率领四千精锐士兵沿途护送。再加上近万名车马夫与民夫,一路上可谓浩浩荡荡。 “糜大人,既然已经到了剧县,我等就掉头回去了!” 眼看着剧县城池在望,眼红了一路的张闿带了几个心腹前来辞行。 张闿早年曾经做过黄巾叛军,因此特别害怕朝廷命官,听说天子已经亲自出迎,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糜竺拱手道谢:“也好,目前青州黄巾已经占据了沛国全境,目前正在彭城边境活动。陶使君那边急需用兵,张将军就率部回去吧,这一路有劳了!等回到下邳之后,必然重谢!” “糜大人客气了!” 张闿悻悻的拱手作别,率领着四千徐州兵原路返回。 一边策马徐行,一边对左右心腹道:“咱们当年造反的时候若有这么多粮食与钱币,现在少说也能混成一方诸侯了,这糜家可真是富可敌国!” “是啊,是啊……咱们跟着大贤良师起事的时候连肚子都填不饱,更别说军饷了,何曾见过这么多的粮食与钱币?”左边的一名心腹随从同样犯了一路红眼病。 右边的一个心腹也是悻悻的附和:“若不是糜家的门客如此众多,老子真想把这笔钱粮劫了,带着弟兄们找个大山藏匿起来,吃香的喝辣的,至少十年八载的不用犯愁!” 听了左右心腹的议论,张闿脸色如霜,一言不发的催马前进,也没人能够猜透他心里此刻在想什么。众将校引领着队伍向西南方向而去,渐行渐远。 看到如此浩荡的粮车出现在剧县城下,数十万无家可归的难民纷纷欢呼雀跃,“天子万岁”的呼声在旷野中此起彼伏,犹如山呼海啸,一张张瘦削干苍的脸庞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在来到剧县之前,难民们的食物由押送的队伍负责供给:每日两餐,每餐一碗粟米,一块窝头,饮水自个儿从路边的河流、山泉中舀取。 倒也不是押运军卒克扣他们的粮食,实在是供给困难,军卒们每天也只是勉强吃饱而已,自然没有条件让百姓们敞开怀吃。 但对于这些无家可归的难民来说,这样的饮食条件却足以让他们欢天喜地,因为之前跟着黄巾到处辗转奔波的时候,他们每天只能吃一餐,甚至打起仗来一餐都吃不上。 而到了打仗的时候,黄巾精壮才不管他们有没有吃饱,每战总是把他们驱赶在前面充作炮灰。时间久了,百姓们才发现朝廷虽然可恶,但这些造反的黄巾叛军更是可恨该死!只可惜他们无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生死由天! 这样的饮食状况偶尔一两天还行,但时间长了,每天这样食不果腹,导致几十万难民的身体状况严重不良,一个个面黄肌瘦,面无菜色。体质稍微好点的还能坚持下去,体质稍差的感染了风寒倒在路边,基本上就起不来了。 长期的饥饿下来,每天都会有大批的人被饿死或者病死,极度饥饿的百姓开始掘草根、博树皮、摘树叶充饥。一路所到之处,青青旷野变成一边枯黄,树木被剥的惨不忍睹,枝叶枯萎,宛如世界末日一般。 这一切都在来到剧县之后发生了改变! 虽然城内粮食紧张,但刘辩还是以爱民如子的态度对待这些难民,下令每天按照人头给灾民发放三餐,每餐除了一碗粟米、两个馍馍之外还有咸菜以及时令青菜,甚至还有肉丝掺杂其中。 这让城外的百姓们无不热泪盈眶,每天都吃的滋味无穷,天空中飘荡着最多的话语就是“陛下仁慈,吾皇万岁,大汉江山,千秋永固”。 这些难民的体力已经处在了透支状态,因此王猛暂时没有给他们安排任何工事,尽量的提供帐篷,让他们在野外休养生息,等待着糜竺的粮食送到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而现在,数十万人翘首企盼的钱粮终于送到了城下,这也就意味着绝大部分人都可以更好的活下去,怎能不让这些饱受磨难的灾民欢呼雀跃,山呼海啸! 看着一辆接一辆的粮车运进剧县城内,光着脊梁的民夫大汗淋漓的把一袋袋粮食扛进粮仓,堆积起来。很快的,眼见就要见底的粮仓顿时充盈起来,直到最后堆积如山,一座座粮仓变得谷满粟溢。 “子仲先生大恩大德,朕及数十万难民铭记肺腑!”刘辩高兴之余,对糜竺作揖致谢。 糜竺慌忙长揖到地还礼:“此乃臣子份内之事,怎敢当陛下大礼,岂不折煞小人!” 陶谦向糜竺、陈珪借粮的事情早就在徐州传得沸沸扬扬,刘辩也从斥候那里获得了情报。但粮秣紧张,事关军心稳定与几十万百姓的生死,就算这批粮食是陶谦从糜竺手中榨取的,刘辩也只能收下了。 “子仲先生尽管放心,这批粮食绝大部分是你的,只要青州局面好转,朕必然奉还!”刘辩一脸诚恳的安慰糜竺。 糜竺抚须笑道:“呵呵……陛下言重了,区区钱粮而已,何足挂齿?况且是陶谦从竺手里借的,与陛下并无关系!倘若陶谦不还我,我只管派门客到下邳郊外的田野里收赋税就是了,只需一年半载便可以收回来!” 顿了一顿,糜竺又面有难色的说道:“只是上次小人酒后失言,妄谈舍妹的婚事,以至于流言蜚语在徐州蔓延开来。一个个诉说陛下要纳舍妹入宫,以至于再也没人敢上门提亲,这事倒是棘手……” 糜竺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刘辩知道不能再推辞了。 糜竺讨好自己虽然带有政治目的,但已经算是尽心竭力,若不是他的鼎力相助,刘辩要么放弃几十万人口,要么就放弃青州地盘,导致前功尽弃。 正是糜竺及时雨一般的斡旋筹措,才让刘辩从困境中走了出来,人家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倘若自己再不答应实在说不过去了! 更何况史书记载的糜夫人肤白貌美,而且忠贞不渝,虽然不及貂蝉、二乔的名声,但却也算是这个时代的翘楚女子。既然糜竺一心想要送进自己的被窝,倘若自己再推三阻四,还算什么皇帝?不就是纳个姬妾么,何必顾虑太多,倘若这等气量都没有,又谈何争霸天下? 想到这里,刘辩忽然明白了自己的顾虑。 心中所担忧的不过是后世会有一些愤青骂自己种/马之类的话语,可仔细想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了,而且还是一言九鼎的皇帝,染指过的女子不过才三四人而已,要是这样还被诋毁,那只能说彼此不是同一种生物,自己是正常男人而已! “切!老子会考虑你们想什么?愤青键盘侠而已,倘若让你们代替朕的角色,说不定早就妻妾成群,君王从此不早朝了!我就不信,谁敢说自己会坚持一夫一妻,甚至过苦行僧的生活?嘴炮而已!” 拿定主意,刘辩郑重的对糜竺承诺道:“子仲先生仁义之名遍播徐州,足见令妹定然是宅心仁厚的女子。既然传言已起,朕岂能再搪塞推辞?回头便让王刺史准备六书聘礼,委派一大臣前往徐州送下!” “这事便委托在臣身上了,糜子仲的这份大礼就当做嫁妆好了!”王猛在旁边开着玩笑,缓和着气氛。 糜竺闻言,顿时笑逐颜开。能够得到天子的应允,这二十万石粮食,一千五百万铜币就算收不回去也是值了! 再次长揖到地:“哎呀……若是如此,实乃舍妹三生之幸也!小人在这里代糜氏全族拜谢圣恩锤眷,糜氏愿竭尽全族之力,助陛下扫平徐州,定鼎天下!” 君主言欢,刘辩吩咐在刺史府置办酒筵款待糜竺,再次邀请剧县周围的重量级文武全来作陪。这次赴宴的不仅仅只是王猛、徐庶等文官,就连魏延、陆文龙、高览、文鸯、卫疆,已经伤势有所好转的花荣全部出列,算是给足了糜国舅面子。 (今天周一,剑客在这里求一下推荐票,大家多多支持,另外求一下月票。另外本书目前的收藏已经两万五了,大家多多支持,明天会爆发的!)(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五当孔明遇上曹氏 PS:看《三国之召唤猛将》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酒筵刚过三巡,突然有糜家的门客从徐州快马赶来报信。 看到门客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糜竺为了向天子表明自己绝不藏私,大声的吩咐门客直管把情报禀来:“在座诸位皆是朝廷肱骨,并无外人,直说无妨!” 门客拱手领命:“二爷七八天之前到彭城国担任国相去了……” “此事吾已经得知,有何不妥?”糜竺放下手里的竹筷,古井不波的问道。 糜芳得到任命后就派人快马加鞭通知了运输粮草的糜竺,询问兄长意见。糜竺猜测这很可能是陶谦与陈珪父子商量的对策,打算明升暗降夺了糜芳的兵权。 驻防下邳的四万徐州兵,包括糜芳掌管的这支队伍都被陶谦经营多年,核心骨干以陶谦的嫡系丹阳兵组成,所以糜芳也就是名义上掌管着这支队伍,率领着围剿一下山贼,平定个叛乱还行,真要是反戈与陶谦对着干,估计糜芳的话不好使! 这样的兵权握在手里就是鸡肋,丢了也不可惜。既然这样,还不如让糜芳去彭城国担任国相,天高皇帝远,慢慢的把彭城变成糜家的私人地盘,再和自己的老家东海郡联合起来,那糜家的实力将会大幅提升。 第二个好处就是等哪一天刘辩和陶谦开战了,糜芳可以开门投降,献出整个彭城国,为自己谋一番富贵。将来兄弟二人都在朝中做官,可以有个照应! 权衡一番之后,糜竺认为这件事利大于弊,所以给糜芳回信一封“可赴任,万事须小心”。正是之前把事情分析了一个透彻,所以现在听了门客的报告,糜竺并不吃惊。 但门客接下来的话却让糜竺慌了神,“二爷到任之后,彭城国兵力空虚,只剩下三千守军,沛县黄巾得知后以四万精壮犯境。二爷情急之下打算从下邳调五千门客前往彭城防御!” “糊涂,这怎么能行?这分明是陶谦挖了坑让我们糜家向里跳!” 糜竺是个聪明人,一眼就洞悉了这是陶谦的借刀杀人之计,不由得拍案而起。 这些年陶谦之所以对自己这么恭敬,还不是因为自己手里掌握着一万多私家兵,万一在彭城折上一半,那糜氏以后的处境就危险了! “给我快马返回下邳,剩下的门客一个也不许调动!告诉子方,把彭城放弃算了!” 在糜竺的眼里,显然这是家事,所以也没有征求刘辩及在座其他人的意见,直接向门客下达了指示。 刘辩却大笑道:“子仲先生不必忧虑,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秦琼军团就驻扎在藩县,距离彭城不过二百多里,朕修书一封命秦琼分一只人马前往彭城解围就是了!” 实事求是的讲,对于糜芳这个吃里扒外,导致了关羽身死的叛徒,刘辩十分反感,甚至恨乌及屋,连带着对糜真都没有多少好感。之所以决定让秦琼出兵,一来是为了答谢糜竺的雪中送炭,二来也是为自己争取利益;只要糜氏倒戈,那么彭城、东海两个郡国唾手可得,所以刘辩才决定让秦琼出兵解彭城之围。 “多谢陛下,若如此,彭城姓刘也!” 糜竺闻言大喜过望,立即起身作揖拜谢。能够让陶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就在城内开怀畅饮的时候,城外的百姓也都在大快朵颐。天子有令,今夜所有百姓尽管敞开肚子吃便是,只要能吃下去,无论多少一律供应! 经过了这六七日的休养生息,百姓们的体力恢复了许多,一个个气色变得红润了许多。次日清晨,王猛开始分流难民,分别向东莱、胶东两地各自分流十万人口,由官兵沿途护送,并且供给粮食。 到了地方之后,再由官方发给犁锄等农具,在官府的带领下,统一开垦荒地,争取早日播种庄稼,实现自给自足。至于居住的房屋,也由地方政府帮助解决。 剩下的十万人则留在北海境内,补充本地的折损人口,同样由地方官府安排栖居房屋,以及垦地事宜。所有百姓须都听从调遣,用劳力换取粮食,争取早日开垦出一片良田,不再食不果腹的用树皮、草根充饥! 数十万人的调动可谓浩大繁琐,但在王猛的掌控下秩序井然,忙而不乱。三十万人分作三批,一批留在了北海,另外的两批则在官兵的护送之下,分别向东莱、胶东两地迁徙。 刘辩大笔一挥,分别拨给胶东、东莱两地官府五万石粮食,三百万钱币,用来解决难民的口粮,购置垦地的农具。又拨给胶县港口的郑成功一千万铜币,命他购买材料,修筑港口,争取早日完善青州水师的大本营。 一场危机有惊无险的度过,这三十万石粮食足够维持三个多月,到时候来自江东以及汝南的支援粮草就会陆续送到。再加上东莱的粮食没有遭到破坏,进入八月后估计能收获十几万石,用来缓解粮食危机,把局面支撑到明年开春。 青州的局势总算让刘辩放下了悬着的心,现在唯一牵挂的是诸葛兄弟,岳云率队去了七八天,为何到现在毫无音讯?左思右想,放心不下,又派出文鸯率领千余骑分头接应,争取早日把诸葛兄弟接到剧县。 钱粮交割完毕后,糜竺牵挂着下邳的产业,唯恐陶谦背后下黑手,第一时间辞别了天子,率领着私家兵向南而去。 夕阳西下,一条小河静静的流淌。 落日的余晖洒在溪水上,显得波光粼粼。 诸葛兄弟与两名侍卫在溪边驻马,蹲在小溪边捧起清澈的溪水清洗着脸上的尘土。一个个狼狈不堪的样子,而四匹坐骑也累的口吐白沫,四肢不停的抽搐。 刚才的那一幕让他们仍然心有余悸,穿过兰陵县的时候遇上了一帮强贼,少说也有七八百人,呼啸呐喊着要留下他们的马匹和人头。 幸好强贼大部分都是步行,而诸葛瑾等人马快,一路上不停的鞭笞着坐骑,最终有惊无险的把强贼率在了身后。 “从襄阳到临沂走了一千四百多里,一路平安无事,没想到回了故土琅琊,却遇上了强贼,看来家乡有点不太欢迎我哟!”诸葛亮一边用手帕擦拭着脸颊上的水珠,一边自嘲道。 诸葛瑾却一脸推崇的道:“我们这一路走的汝南、淮南两地都是天子治下,武有岳鹏举镇守,文有荀文若治理,自然海晏河清,路不拾遗!而琅琊是陶谦的治下,治安状况自然不能与天子的治下同日而语!” 同行的侍卫中有一人也是琅琊人士,听了诸葛兄弟的对话,插言道:“唉……本来琅琊已经被陛下收复,没想到又被陶谦换了回来,真是让人遗憾!” “兄台不必担忧,亮相信这只是天子的权宜之计,不出三年,陶谦必灭!”诸葛亮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自信满满的说道。 诸葛瑾举目向东眺望,喃喃自语:“向前再走一百多里就是老家阳都了,再向北走三百里就是陛下所在的剧县。不知道岳云孤身一人带着弟媳,能否安然无恙的抵达?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怎生向黄先生交代?” “兄长勿忧,应祥兄弟虽然年幼,但力气之大却有点匪夷所思,再加上骑术娴熟,恐怕一般的盗贼也奈何他不得,说不定此刻他们早就回到剧县了!” 诸葛亮拍了拍兄长的肩膀,气定神闲的说道。虽然比诸葛瑾年幼了六岁,但他的身高已经和这个哥哥在伯仲之间了。 就在这时,另外一名侍卫跺脚喊糟:“不好,刚才被山贼追的太急,竟然把装着干粮的行囊丢失了,真是该死!” 事已至此,再埋怨也是无益。 四人在河边小憩了半个时辰,让坐骑吃够了草喝够了水,方才翻身上马。控辔徐行,冒着夜色寻找村落,希望能够讨口干粮,不至于饥肠辘辘的过夜。 但让人失望的是,一直向前走了十几里,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也没有看到一户人家。 失望之余,另外的一名侍卫不停的抱怨吐槽,诸葛瑾虽然也是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但也只好当起了和事佬,劝说道:“张兄台也不是故意的,毕竟逃的仓促,赵兄台勿怪!” 诸葛亮策马走在前面,凭借敏锐的视力发现前面不远处有火光,不由得欢呼雀跃:“两位不要吵了,前面似乎有火光,吾等过去讨点吃的先应付一夜,明天再做计较不迟!” 四人策马向前,赶了二里路程,逐渐的抵达了这片火光所在之处。 到了近前方才看清,原来这并不是一处村落,而是一个商队临时驻扎的营帐,二十多个帐篷在旷野里相互接连,此刻正有二百多门客与主人一家的男女老幼在篝火堆前野炊。营帐旁边停着二十多辆马车,有数十名精壮正小心翼翼的看护。 看到诸葛瑾一行策马而来,门客纷纷射出弓箭,大声警告:“来者何人?若再敢向前靠近,弓箭无情!” 诸葛瑾在马上拱手道:“不敢欺瞒,我等在路途上遇到了强贼,丢失了干粮!一时找不到村落,故此斗胆乞讨一口粮秣充饥,我等只有区区四人,绝无歹意!” 商队的门客家丁纷纷举起火把,看清了来者的确只有四人,方才放他们来到近前说话。 商队的主人是一个将近六十的来者,身体微微有些发福,皮肤保养的极好,言谈举止很有气势,向着诸葛瑾拱手道:“老夫曹嵩,一直在开阳隐居。此番欲率家眷前往许昌投奔吾儿孟德,不知几位俊杰欲往何处?”(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五金枪不倒 二百六十六金枪不倒 (本章的正确序号是二百六十六,因为章节是外出时候手机码的,所以弄错了,上传时候没有仔细检查。而修改章节名称需要找编辑,先做一下说明) 夏夜闷热,树上的知了不厌其烦的聒噪着。 篝火架上的烤羊肉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饿了大半天的诸葛兄弟情不自禁的咋了咋嘴巴,把口水咽进了肚子里。 曹嵩自报姓名之后,诸葛兄弟心头不由得为之一震。 兄弟二人虽然年幼,但出生于官宦世家,自幼对官场里的事情耳濡目染,因此早就对曹嵩的大名有所耳闻。 曹嵩的名字虽然在后世不够显赫,但在这个年代却是鼎鼎大名。早在桓帝时期,曹嵩便官拜司隶校尉,大抵上相当于现代的京城公安局局长。及至到了灵帝时期,曹嵩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被拜为九卿之一的大鸿胪,又来又迁升为大司农。 到了灵帝后期,朝政腐败,国库空虚,灵帝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公开卖官鬻爵。而在任上没少捞了油水的曹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花了不菲的代价捐了一个太尉之职,成为三公之首,由此达到了仕途巅峰。 当然,曹嵩这个太尉有名无实,也没有多少大臣把他放在眼里,而灵帝也只是把他当做取款机而已。曹嵩中平四年十一月捐的太尉,到了次年四月便因为黄巾叛军连下汝南、颍川数郡,被灵帝罢官免职,由黄琬走马接任。 曹嵩也不难过,本来就是花钱过过三公的瘾,图个名声而已。被罢官之后立即乐呵呵的交出了印绶,收拾了家眷离开了洛阳,前往琅琊隐居避难。 正是因为这段故事,在后人的眼中,曹嵩便被打上了“买官”的标签,却忽视了曹嵩本来就是个大官的事实,他只是花钱捐了一个级别更高的官而已,并非从一介土财主一跃成为了朝廷重臣。 像曹嵩这种级别的大官在诸葛玄、诸葛珪(孔明父亲)等地方官吏的眼中,自然是高高在上,如雷贯耳,时不时的在家中提起,时间久了,诸葛瑾兄弟自然就会铭记在心。 “哎呀,原来是曹公,倒是小子兄弟失敬了!”诸葛瑾兄弟急忙作揖施礼,表现的毕恭毕敬。 对于诸葛兄弟的恭敬,曹嵩相当满意。一来看到了自己的名声仍然犹在,二来也乐意遇到青年才俊,为儿子招揽人才,壮大实力。这也是曹嵩主动自报姓名的初衷。 当下,曹嵩便邀请诸葛瑾一行到篝火旁边共坐,命下人奉上浊酒,把酒闲话。诸葛兄弟及两名侍卫被山贼狂追了半天,早就饿的前胸贴着后背,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一杯酒下肚,曹嵩一边吃着烤羊腿,一边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询问:“不知令兄弟姓什名谁?欲往何处?” 诸葛瑾放下了手里的半块烤肉,自袖子里掏出手帕擦拭了下唇角,小心翼翼的道:“我兄弟复姓诸葛,荆州人士,此行乃是准备前往高密拜访儒学大师郑康成先生!” “哦,原来是儒学弟子啊,不错、不错!” 曹嵩伸手抚摸了下花白的胡须,朗声道:“老夫平生亦是最为推崇儒学,我与卢植、蔡邕等诸位大人都算是薄有交情!我看令兄弟一表人才,举止不凡,在这乱世之中或许能有一番作为,不如随老夫去许昌如何?吾儿孟德官拜大将军、雒阳候、豫州牧并领司、并二州,麾下带甲十五万,武将如云,谋士如雨,将来必成王霸之业。有老夫向吾儿举荐令兄弟,必受重用!” 实事求是的讲,曹操现在的身份与名气的确很有吸引力,若不是之前诸葛瑾被刘辩亲自登门延揽,此刻一定会跟着曹嵩去许昌,寻求建功立业的机会。但有了天子的捷足先登,诸葛兄弟现在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去投奔其他诸侯,更何况黄月英现在还下落未卜,兄弟二人更加不可能改变初衷,半途易辙。 但吃人家的嘴软,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万一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惹来了杀身之祸更是得不偿失,所以诸葛兄弟对望了一眼,便彼此心领神会。 由诸葛瑾开口致谢道:“蒙曹公厚爱,我兄弟当真是受宠若惊!但此去拜访郑康成先生乃是奉了家父钧命前来送一封书信,并且亲自代家父问候故友。在完成父命之前,却是不敢乱跑,以免有违背孝道!” 这个年代讲究百善孝为先,更何况曹嵩自称推崇儒家,既然诸葛瑾这样说,曹嵩也不好再勉强。颔首赞许道:“父命的确不可违,既然令兄弟身背父命,老夫便不勉强!若是你兄弟将来有意出仕,可奔许昌来找老夫,有吾向孟德举荐,必受器重!” 诸葛兄弟一起作揖拜谢:“多谢曹公厚爱,待我兄弟履行了父命,必往许昌拜谒尊驾!” 又边吃边聊了一个时辰,曹嵩倦意来袭,起身道:“老夫年长,身困力乏,就此休息去了!荒山野岭,时候不早,令兄弟也就不要再赶路了,且随我的队伍露宿一宿,明日再行赶路也不迟!” 这个年代的荒山野岭各种猛兽遍地走,若是与大队人马待在一起自然安全得多,诸葛兄弟再次作揖拜谢。曹嵩命次子曹德给四人安排了一顶帐篷,便带了妻妾径自入眠去了。 夜色阑珊,星辰寂寥。 距离曹氏宿营地三十里之遥的东方同样有一批临时营帐,百十座帐篷鳞次栉比的围拢成一团。此刻营帐前篝火熊熊,一帮亦匪亦兵的家伙正光着膀子开怀畅饮,大快朵颐。 在徐州憋了这么久,每天都要受到军纪的约束,不能做这不能干那,张闿早就受够了。这次终于有机会出来执行军务,自然要痛痛快快的玩乐一番,吃饱喝足放肆够了再回下邳。 因此到了半路便把队伍一分,命副将带领两千五百人回徐州复命,自己带着原先黄巾时期的嫡系人马分路扬镳,声称要在琅琊境内剿匪。 只是这一路走来,张闿一行非但没剿一个匪徒,匪事倒是干了一箩筐。遇见庄子便杀进去洗劫一番,牛羊杀掉大快朵颐,财产全部抢走一个铜钱不留,遇见年轻妇人更是没少逞了兽欲,若是哪个男人敢反抗,一刀下去便夺人性命。 “哈哈……还是这样的日子痛快啊,真怀念当初跟随大贤良师的岁月!” 张闿光着膀子恣意的放声大笑,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裤子,手里拎着酒坛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旁边的心腹淫/邪的笑道:“渠帅别在这里抱怨了,这几天下来被你糟践的娘们不说有十个至少也有八个了吧?难道这两年来在下邳积攒的邪火还没有泄掉?” “我呸!” 张闿拎起酒坛子把浊酒大口灌进肚子里,开始大吹大擂:“不是老子和你们吹牛,这些个乡下娘们净是些什么货色?一个个蓬头垢面的农妇而已,皮肤粗糙,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段没身段,老子肯上她们是她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抱着大半截烤熟的羊腿一阵猛嚼,弄得满嘴都是油腻,甚至斑斑点点的油花子流的满胸膛都是,依然毫不在意的吹嘘着当年的“英姿”。 “想当年,某随大贤良师攻破颍川,全城疯狂劫掠三天,城里的娘们啊那才叫女人!皮肤白的像葱,嫩的用手一掐就出水,干起来的时候那叫声真是让人销魂!” 听着头领在这里绘声绘色的描述,围了一圈的贼兵都直咽口水,只恨自己加入黄巾的时候太晚,没有遇到这样的好事。 “那渠帅你上了几个?说来让弟兄们饱饱耳福!”一个小头目讨好的给张闿换了一坛酒,坏笑着问道。 张闿打个酒嗝,得意洋洋的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老子不带半点吹牛的,三天三夜的时间,老子糟践了至少二十个小娘子,全都是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就凭这几天睡得这些个村妇,根本没法比,天壤之别!” “这不叫糟践,这叫临幸!”又有一个小头目递上了烤好的牛鞭,“渠帅吃这个,吃多了雄风依旧,金枪不倒!” 旁边又有头目醉醺醺的感叹:“唉……可惜咱们兵少,只能劫掠一下村庄打打秋风,要是能够攻破琅琊,像渠帅这般逍遥一番,便是死了也值得!” 忽然张闿身后的帐篷一阵骚动,五六个贼兵连推带搡的把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推到了张闿面前,“报告渠帅,这女人掀开营帐想从后面溜走,恰好被我等捉住,不知该如何处置?” 张闿闻言大怒,把手里烤的滚烫的牛鞭狠狠的摔在了妇人脸上,咆哮道:“真是个贱胚!老子看你有点姿色,所以带在身边让你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你这贱妇竟然不识抬举!” 把手一挥,吩咐道:“这贱货坏了老子心情,不要了!弟兄们拉下去过瘾吧,这小娘们还没生过孩子,新婚燕尔,比其他村妇倒是强出许多,哈哈……” 得了张闿的吩咐,一帮贼兵齐声欢呼,就要上前撕扯妇人的衣衫。 却被妇人从营帐旁边抢了钢刀在脖子里一抹,凄惨的喊一声“天理循环,尔等不得好死!” 话音落下,鲜血从脖子里泉水般涌出,旋即毙命。 被妇人这么一闹,张闿扫兴不已,嘴里胡乱咒骂了几句,把酒坛子摔得粉碎。正要回营帐睡觉,忽然马蹄声起,两名斥候从西边快马而来。 “哈哈……渠帅、渠帅,有肥羊啊,发现了一只大肥羊!” 两名斥候还没下马,就眉飞色舞的大呼小叫起来,顿时把所有贼兵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七大水冲了龙王庙 听了斥候的话,张闿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一把抓了斥候的衣襟,双目瞪得滚圆:“什么肥羊?快给老子仔细说来!若有半点虚言,小心老子把火发泄到你身上!” 斥候伸手正了下有点歪斜的头盔,陪笑道:“渠帅这是说的哪里话?借小人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你面前瞎说啊!我们兄弟二人在西面三十多里的一处山坡下发现了一个商队,大约二百多人左右的样子。” “切,不就是一个商队嘛,二百人的商队能有多少油水可捞?” 张闿听完满脸的不屑,一掌就把斥候推了出去,完全一副强盗作风,根本没有半点军人模样。 斥候被推了个趔趄,头盔掉在了地上也顾不得去捡,极力辩解道:“这商队虽然人少,但却有二十多辆马车,而且是四驾马车。从路上的车辙来看,比咱们去北海之时要深了许多!而且我们兄弟沿途跟踪了十几里,没有一粒粮食落地,颠簸的时候还会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绝对有货啊!” “带路!” 听完了斥候的解释,张闿顿时两眼放光。 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甲胄,翻身上马,带着一千多吃饱喝足了的匪军跟着斥候向西而去。只留下了百十人在原地看守营帐。 漆黑的夜色之中,张闿率领着部曲一阵急行军,在斥候的引领下摸到了曹嵩商队的宿营地。 借着荒草的掩护,数十座帐篷在夜色中隐约可见,二十多辆马车并排在一起,车上的箱子码放的整整齐齐,有数十名精壮正手持刀枪小心翼翼的看护。 张闿心头窃喜不已,拔剑一挥,一千多匪兵齐齐呐喊一声,挥舞着手里的矛戈刀枪从荒草丛里掩杀了出来。 张闿提剑大踏步的冲锋在前:“男人全部杀掉,女的掳回,一辆马车也不要放走!倘若这是一笔大买卖,咱们就不回下邳了,找个深山落草为寇,过逍遥日子去! 防人之心不可无,因为是做客他人的营帐,所以诸葛兄弟与两名侍卫也不敢同时入睡,而是轮流值夜,总是留一个人在营帐门口观察外面的动静。并且支起帐篷的时候已经选好了退路,背后靠着一片高粱地,关键时刻可以从后面钻出去逃命。 忽闻外面杀声四起,正在值夜的诸葛瑾急忙一把拉起半睡半醒的孔明:“不好,有强贼夜袭,速逃!” 两个侍卫也是一跃而起,各自摸了兵器,跟着诸葛兄弟掀开帐篷,从后面溜进了高粱地。只是这片高粱地面积有限,四人又怕跑出去之后暴露了目标,被贼兵骑马追杀,更是难以逃命,当下便纷纷卧倒在地,将身体埋进了荒草之中。 夜色之中,有一骑自南面徐徐行来。 马上之人身高接近八尺,生的浓眉大眼,皮肤黝黑,憨态可掬。当然,在他自己的眼里应该称作玉树临风,英俊倜傥,因为他就是从历城前往北海投奔天子的逗比程咬金,所以他的认知总是与众不同。 “你奶奶的,老子要向东去北海,竟然掉了向跑到了琅琊!这一路走了八十里,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这老天爷莫非想要饿死俺老程么?” 程咬金把一丈七的宣花斧扛在肩上,嘴里一路嘟囔个不停,不禁没有吃上晚饭,还自说自话的把自己弄得口干舌燥。 “这绝对是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俺程知节身怀盖世武艺,天罡三十六斧打遍天下未逢敌手,正要在这乱世建功立业,大显身手,难道要饿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么?” 程咬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依旧不肯停下吐槽。最恨的就是自己这一路上跑的太急,把箭壶里的羽箭全部跑丢了,要不然射几只野兔充饥,也可以免受这饥肠辘辘之苦。 “唉……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为啥俺娘还说俺福大命大?莫不是说反话讥笑俺吧?看来俺不是亲生的,弄不好俺来自后世!” 猛然发现前方火光冲天,喊杀声隐约可闻,程咬金顿时喜上眉梢:“哇哈哈……前面有打架的,也不知道是官兵交战,还是强贼劫掠?管他呢,先去抢点吃的再说!” 拿定主意催马向前,嘴里大声吆喝着:“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程咬金大爷来啦,无知鼠辈统统受死!” 曹营之中杀声光四起,刀光闪烁,血雨纷飞。 猝然遇袭之下,曹嵩手下的大部分门客来不及迎战,便稀里糊涂的做了匪军的刀下鬼,只有看护马车的几十名精壮拼死相搏,虽然杀死了百十名匪军,但无奈寡不敌众,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闿手提鬼头刀,引领着十几个心腹,一路砍翻了许多门客,直冲中央的大帐。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无论是对军队还是对商队,都一样管用! 曹嵩唯恐帐篷被夜风吹起导致自己感染了风寒,所以让手下钉的特别死,此刻用尽全力也只是拉出了一道缝隙,急忙命爱妾先钻出去逃命。只可惜这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身体过于肥硕,钻进缝隙之后便被死死的卡住,前后动弹不得。 “小老儿,还想逃命么?还不快快跪地受死!” 伴随着一声咆哮,满脸虬髯的张闿手提鬼头刀当先冲了进来,大刀高高扬起,就要去斩杀曹嵩。 曹嵩吓得一跤跌倒在地,急忙拱手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所有钱财尽管拿去,只求能够饶我父子一命!” “哈哈……小老儿你活了这么大年纪,杀人越货的道理难道不懂么?做了这么大的买卖,谁敢留下活口?”张闿提刀向前,不容分辩的就要一刀砍下。 情急之下,曹嵩只好把儿子抬出来:“吾儿乃是豫州牧曹孟德,谁敢杀我?若敢动老夫一根毫发,吾儿必然血洗徐州!” 虽然命在旦夕,但这一声吆喝却是中气十足,让张闿不由得吓了一跳。 悻悻的笑道:“原来你是曹豫州的家翁啊,倒是小人失敬了!听闻曹公前些年捐了个太尉,这些年应该没少捞油水吧?” 看到对方语气转变,曹嵩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厉声道:“尔等穿的都是徐州兵的甲胄,莫非是陶谦这匹夫派你们来的?” “回答正确!” 张闿忽然暴起,手中钢刀扬起,瞬间就在曹嵩的脖子上抹了一刀,鲜血从撕开的裂口中“嘶嘶”的喷出,溅洒了一地。 曹嵩痛苦的抱着咽喉挣扎了几下,脑袋无力的垂下,一命呜呼。张闿生怕曹嵩还没死透,又在他的胸口补了一刀,方才作罢。旁边的亲兵也乱刀齐下,把曹嵩的肥妾砍成肉泥。 张闿大踏步的冲出大帐,高声喊道:“弟兄们,今晚捅了大篓子啦,这是曹阿瞒老爹的商队,倘若消息传出去咱们谁都活不下去!给我格杀勿论,不分男女,全部灭口!” 得了张闿吩咐,众匪军杀气更加暴戾,本来对于曹嵩的侍女及子孙还有些怜香惜玉,此刻便毫不留情的乱刀砍杀了下去。 “呔……哪里来的强贼,竟然这般歹毒,吃程爷一斧!” 火光之中,程咬金策马而来,直冲大声指挥的张闿。马蹄到处,撞得匪军四处躲闪。 火把照耀之下,大斧从天而降,一道寒光风驰电掣般当头劈下。 张闿急忙挥刀招架,却被势大力沉的宣花斧一下子磕飞,大斧余势未竭,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硬生生的将张闿的头颅从中间劈开。 “匪首已经纳命,尔等还不放下武器跪降!” 程咬金一斧劈了张闿,顿时信心倍增。大斧头挥舞起来,虎虎生风,犹如排山倒海一般,连劈数十人,只把张闿的随从吓得心惊胆战,纷纷后退。 忽然西方马蹄声大起,一支三百人左右的骑兵狂飙般席卷而来,为首之人正是岳云。 原来他率队一直向西进入了兖州境内接应诸葛兄弟不到,便掉头向徐州境内来寻找。有斥候探到这边火光冲天,杀声大作,遂引兵前来救援。 火光之中,刚刚满十二岁的岳云胯下青骢马,手提一对青铜锤冲锋在前,大喝道:“天子脚下,尔等也敢擅杀无辜!那用斧头的贼将快快下马受死?” 程咬金大怒:“卧槽,这些山贼真是狡猾,穿着徐州兵的甲胄不说,竟然还穿着汉军的衣服!说不得今日程爷得替大汉天子除害!” “吃我一斧!” 程咬金拍马相迎,手里的大斧舞的虎虎生风,声势吓人,而程咬金的吆喝声更是气势不凡,“劈脑门啊!” 大斧如此凶猛,只把岳云吓了一跳,“啊呀,这大斧用的好生凶猛!没想到山贼之中竟然有这般猛将!” 眼看着程咬金的宣花斧兜头劈下,岳云双锤架起,一个举火燎天,“给我开!” 大斧与双锤撞在一起,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只把众人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而程咬金也是吓了一跳,“卧槽,对面的这家伙究竟是一个少年还是一个侏儒?难道十几岁的小娃儿能有这般力气?” “小贼,休要得意,再接程爷一斧!” 程咬金大斧一挥,从下向上横削,直奔岳云面目,“剔牙齿!” (最后求一下月票、推荐票,有票的兄弟多多支持!)(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八天降横财 随着程咬金的一声吆喝,漆黑的大斧如同一条出海蛟龙,由下而上,直削岳云的下颌。 这一斧又快又急,挟带着呼啸的风声,声势十分骇人。 但更加吓人的是程咬金的大嗓门,瓮声瓮气的在耳膜里回旋作响,配上逗比的招式名字,再加上诡异的招式,一下子变得充满了立体感。 用后世名词来形容的话,这一斧头就是一招“3D”模式,全方位笼罩,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若是一般人遇上这一斧保证让你下巴开花,把满嘴牙齿给剔出来! 但一心要当“管爹大将军”的岳小太保可不是一般人,而且也不是二班的,因为他天生神力,哪个班也不肯要他,直接就能跳级做老师! “吃我一锤!” 岳云一声怒喝,手中各重四十八斤的大锤当头砸下,一招“泰山压顶”,双锤奔着程咬金由下而上的大斧狠狠地砸了下来。 刚才拼了一个回合,程咬金知道对方手里武器重力量占优,正所谓“一力降十会”,虽然这娃儿脸庞稍显稚嫩,但力气却有些逆天,自己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就这样硬碰硬,弄不好大斧要崩个豁口,这可是自己把娶媳妇的彩礼偷出来找铁匠锻造的,怎能不当做宝贝爱惜? “再接我一斧!” “掏耳朵!” 程咬金由下而上的大斧速度虽快,但招式却没用老。半空里一个变向,斜着劈向了岳云的耳门,瞬间由“3D模式”华丽丽的升级到了“4D”模式,七百二十度无死角,犹如狂风骤雨,惊涛裂岸! “啊呀……好快!” 岳云还没反应过来,大斧就带着砭肤的寒气扑面而来,吓得岳云几乎魂飞魄散,下意识的向前卧倒。 电光火石之间,斧头带着呼啸的风声擦着岳云的头皮飞了过去,余势未消,以雷霆万钧之势剁在了岳云坐骑的脑门上。 只听“嚓”的一声破肉的声音响起,岳云的青骢马连嘶鸣都没来得及发出,半截马脸就被劈了下来,整个身子像被推倒的墙一般轰然倒地。 “你奶奶!” 就在坐骑倒地的时候岳云被从马鞍上摔了下来,又急又怒,在将要落地的时候就势一滚,来到程咬金的坐骑后面,手中大锤击出:“还我坐骑命来!” 程咬金本来满心以为这一斧头可以把岳云的脑袋开瓢,没想到还是被这小妖孽给躲了开去,猝不及防之下岳云却已经来到马后,大锤奔着自己脊梁骨敲了下来。这一对将近百十斤的大锤落下来,少不得被砸成肉酱! “我的娘啊,这小兔崽子天下第二啊!” 即便是在打仗,程咬金嘴里还不忘嘀咕着,一边吐槽一边催马向前,企图避开岳云这一锤。 “砰”的一声响,饶是程咬金催马的速度够快,但岳云的一双大锤依然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坐骑的臀部。这一击力逾千钧,犹如泰山压顶,登时把程咬金的战马及臀部砸的粉碎性骨折,像一团泥巴般瘫软了下去。 程咬金在下坠的同时,一个回马斧奔着岳云脖子削来:“抹脖子!” “砸脑袋!” 在程咬金的感染之下,岳云也把招式改成了三个字,一双大锤像网球拍一样横着拍了出去。 这一下两人都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生死瞬间,谁敢不全力相搏? 只听“呛啷”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大斧与双锤齐齐脱手飞出了五六丈,落进了匪军人群里,余势未竭,大斧劈开了一个脑袋,双锤各自砸的一名匪军脑浆迸裂。 “还我马来!” 岳云杀红了眼,一个箭步扑上去掐住了程咬金的脖子。 程咬金也不肯示弱,伸手就扼住了岳云的脑袋,“小兔崽子你不讲理!” 眨眼间,一大一小就纠缠在了一起,在地上开始像泼妇般互掐。 虽然双方打得激烈,其实也就只是做一个仰卧起坐的时间,躲在高粱地的诸葛亮率先分辨出了岳云的声音,急忙从高粱地里钻了出来。 大声阻止道:“来的可是应祥兄弟?莫要打啦!这位好汉是个路见不平的游侠,并非山贼!” 听到了诸葛亮的吆喝,撕扯在一起的两个人这才停止了手上的力气,但依然不肯从对方的脖子上挪开。 “你先松手!”岳云怒喝。 程咬金不干:“凭啥,万一俺松了手,你再掐住俺了怎么办?” “信不信小爷现在就掐死你?”岳云怒气又要上头,双手就要用力。 “算了、算了,俺怕别人说俺老程欺负小孩!” 程咬金虽然能折腾,但遇上了蛮不讲理的岳太保也有点吃不消,只好主动求和,“俺数一二三,咱俩一起放手!” “可以!”岳云答应。 “一、二、三……” 岳云先放手,程咬金却没放,使劲的在岳云脖子上掐了一把,这才得意洋洋的跑远,一副沾了大便宜的表情。 “你个呆头呆脑的逗逼,竟敢耍诈?” 岳云吃了亏,不由得大怒,情急之下把刘辩私底下教给自己的词语搬出来大骂,双眼圆睁,就要扑上去讨个公道。 程咬金有点怵岳云这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力气,急忙躲在了诸葛亮身后,嬉皮笑脸的道:“小娃儿休要冲动,俺这是习惯成自然,以前在村里扳手腕的时候,数到一二三就开始用力,并非有意为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哈!” 看到两人没完没了扯皮,诸葛瑾也从高粱地里钻了出来,提醒岳云道:“岳兄弟,快去杀贼寇,我军处在下风了!” 岳云率领的士卒俱都是以一当十的御林军,更何况以骑兵对步兵,直杀的张闿的匪兵溃不成军,一个个抱头鼠窜。即便岳云不出手,也已经是稳操胜券,诸葛瑾只是为了平息两人的扯皮,才故意这么说罢了。 “你个逗逼听好了,这顿老拳暂且寄下,待我杀退了贼兵再与你算账!” 岳云虽然年轻气盛,但却并非不知进退之辈,既然此人是友非敌,再不依不饶就有失风度了。虽然折了战马让人心痛,但自己也把人家的战马砸死了,这样就算是扯平了! 留下一句找场子的话,从地上捡了大锤杀进人群之中,把一腔怒火发泄到了这股匪兵身上,当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每一锤下去,必然击毙一人。大有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气势! 程咬金捡回自己的大斧,也不去帮忙,而是站在一旁观战,一边和诸葛瑾搭话:“我说兄弟,这用锤的家伙姓什名谁?到底是成年还是幼童,为何力气大的如此吓人?” 诸葛瑾拱手道:“回这位壮士的话,这少年今年只有十二岁,是天子麾下头号大将,江北大都督岳飞岳鹏举的公子!” “哎呀……竟然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俺程咬金没有打赢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嘛!” 程咬金先是拍着额头捶胸顿足,当听清了是岳飞之子后顿时又找到了台阶:“哦,原来是岳都督之子啊,这就不奇怪了,虎父无犬子嘛,俺生平最佩服的人就是枪挑华雄的岳将军了!连他的公子都这般了得,看来俺天下第一的位子难保咯!” 张闿已经毙命,剩下的贼兵群龙无首,死的死逃的逃,天色微亮之时战斗结束。 曹嵩的商队死了十之八九,唯一与历史不同的是曹嵩的次子曹德没有死在匪兵的刀下,此刻正面色苍白的瑟瑟发抖,除了他幸免于难之外还有几个侍女以及他的儿女妻妾也活了下来,精壮的门客就剩下了七八个。 互通了姓名之后,岳云眉头一皱,笑道:“既然是曹豫州的家人,吾等自然不会为难你们!曹先生刚才也听清楚了,这帮匪寇都是陶谦手下的徐州兵,还望你收敛了令尊的遗体,早日到许昌把这血海深仇通知令兄!” 曹德连声称谢:“多谢小将军,德一定如实禀报兄长。” 岳云又把目光扫向二十多辆马车,“曹公这场无妄之灾就是因为这些钱财招惹来的,曹先生你现在势单力微,再带着这批钱财去许昌必然还会招来祸灾。不如让我帮你暂时交给天子保管,等将来机会合适了,再让令兄派人来取就是!”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曹德知道容不得自己拒绝,更何况对方说的也有道理。这一路上盗匪横行,自己再带着钱财赶路,简直与砧板上的鱼肉无二! 只能拱手作揖道:“多谢小将军为德着想,这笔钱财便托你转交给天子代为保管吧!实不相瞒,这二十一车箱子共装载了一千五百万钱铜币,黄金三百六十两,白银四千九百两,以及其他名贵物品若干!” 岳云听了心花怒放,这绝对是一笔天降横财,回去交给国库空虚的天子定然是大功一桩,就算暂时借用一段日子应付下燃眉之急也好。当即命人清点了一下黄金和白银,数目大抵不差。 回头对曹德拱手道:“既然如此,就此别过!曹先生一路保重,你尽管把钱财数目记在心里,日后让令兄派人来取便是!” 曹德及家眷人心惶惶,也不敢计较。匆匆收敛了曹嵩及妾氏的尸体,借了几辆马车,在剩下的几名门客的护卫之下匆匆西北而去。 看着曹德等人渐行渐远,程咬金讨了一匹坐骑,翻身上马:“容我追上去杀了这帮家伙,这笔钱财就不用还给曹孟德啦,就算我献给陛下的见面礼好了!”(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听说程咬金竟然要去追杀曹德,诸葛兄弟急忙阻止。 诸葛亮虽然年轻,但口才却极为了得:“程壮士,此事万万不可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你能把曹德一行杀光,事情也终有暴露的一天。而陛下以仁德治国,你若是如此滥杀无辜,非但不会立功,只怕还会获罪,还请三思!” “小兄弟说的倒也在理,是俺鲁莽了!” 程咬金琢磨了下诸葛亮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只好放弃了打算,满腹牢骚的抱怨:“俺就想立个大功而已,没想到刚一出场就把岳小将军的马劈了,这、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不识自家人,想要将功赎罪都没有机会!” 诸葛瑾在旁边补充道:“吾弟所言极是,因徐州兵杀曹嵩之事,陶、曹两家必然结仇,正是圣上吞并徐州的好机会。若是程壮士这么胡搅一番,只怕会让陛下与曹操结仇,弄不好陛下会把你杀了向曹操谢罪!” 听了诸葛瑾的补充,程咬金吓得额头冒汗,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脑袋:“俺滴娘唉,这么严重?今天是令兄弟救了俺老程一命,简直是俺的救命恩人啊!” 说着丢下手里的大斧就来拉扯诸葛兄弟的衣袖:“还是饱读诗书的人有脑子,可惜俺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要不咱们今天就结拜为异姓兄弟吧,以后互相照顾,俺用拳头保护你们,你们多替俺老程出主意!” 诸葛兄弟头摇的像拨浪鼓:“程兄言重了,我们诸葛家没有结拜的习惯!” “难道令兄弟瞧不起俺这个大老粗?”程咬金一副不依不饶的表情。 岳云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大步走过来训斥:“嘿,小爷活这么大了,第一次见有强迫别人结拜的,程妖精你是不是想讨打?” “不一定谁打谁!”程咬金一脸的不服输。 岳云冷哼道:“我劝你还是别去北海投军了,因为我会把你今天的所言所行全部报告给陛下!” “哎呀,岳小将军你可不能这样,大不了俺不结拜了就是!”程咬金被触到了软肋,登时放开了诸葛兄弟,向岳云拱手求饶。 岳云却不依不饶:“没用!我一定会告诉陛下你打算追杀曹德,蓄意挑起曹操与我军的仇恨!并且强迫朝廷大员诸葛子瑜先生与你结拜,目无尊卑!” “啊呀呀……你个小……小爷,简直是在公报私仇啊?” 程咬金蛋疼的脸庞有些涨红,“俺只是想从军取功名,求一番富贵,小将军你这样诬陷俺老程,简直是祸害忠良啊!俺不就是劈了你三斧头嘛,再说你也没吃亏!” “我的马被你劈死了,害的小爷现在要骑一匹驽马!”岳云牵着刚从军卒手里讨来的劣等马,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这个好说,俺保证还你一匹宝马就是了!”程咬金拱手求饶。 岳云怒气散去几分:“以后得听我的话,喊我大哥,我让你向南你就不能向北,我让你打狗你就不能骂鸡!” “俺老程也是有些本事的人,你竟然让俺喊你一个小娃儿大哥?让俺去干打狗骂鸡的差事?”程咬金满腹委屈的讨价还价。 “撤!” 岳云挥手示意部下押运着马车,准备返程。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程咬金咬咬牙,“唉……果然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俺老程今天算是栽了!” 拱手作揖,喊一声:“大哥!” 岳云这才转怒为笑:哈哈……这还差不多,我管你程咬金还是程妖精,饶你精似鬼,也得给小爷扛着锤!” 话毕,把手里的一对铜锤递了过去:“接锤!” 程咬金气的吹胡子瞪眼:“哇呀呀……天下第一的程知节是来做大将的,难道以后要给你这个小娃儿扛锤?” “你不爱扛,本小爷还不爱用你了!”岳云一副不屑的姿态,把手一挥,“撤!” “好啦、好啦,小弟给你扛锤!” 程咬金彻底没脾气了,只能把手里的大斧交给岳云旁边的士兵:“给程大爷扛着大斧!” 于是,晨曦下出现了滑稽的一幕。 十二岁的岳云雄赳赳气昂昂的策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体格魁梧,相貌憨厚的程咬金扛着一对大锤,吹胡子瞪眼的跟在后面。而一名亲兵则扛着程咬金的大斧走在第三位,构成了一副莫名喜感的画面。 看到这一幕,诸葛瑾兄弟夹杂在队伍里不时的摇头苦笑。这一大一小真是一对活宝,在行军中这般逗乐倒也能让士卒放松身心。 向前走了六七里,突然尘土飞扬,从东面来了一支大约三百人的队伍,打着“徐”字旗号。为首一员身高接近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年约十七八岁,手提长枪的年轻校尉。 岳云催马向前搭话:“呔……来的队伍是哪里的人马,欲往何处?” 为首的校尉拱手道:“某乃离此处八十里的莒县都尉徐盛,昨夜有人在瞭望台上看到这边火光冲天,故此率兵前来查看!不知这位小将军又是哪位大将麾下?” “什么小将大将?” 不等岳云开口,程咬金就已经抢着搭话:“我大哥乃是大汉天子刘辩……” “光报天子就行,不得提名讳!”岳云在旁边白了程咬金一眼,郑重的提醒道。 程咬金马上改正自己的错误:“我大哥乃是大汉天子麾下岳飞大都督……” 徐盛被弄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一大一小真是对活宝,前面这个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后面这家伙至少也得二十好几了吧,为何偏偏喊这小将大哥? 及至程咬金报出了岳飞的姓名,徐盛更加迷糊,下意识的拱手施礼:“哎呀……这小将军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岳都督?徐盛平素最为仰慕,请受我……” 话说到这里,徐盛又觉得不对,传言不是都说岳飞三十岁左右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十几岁的小孩? 手中长枪一指,怒喝道:“你两个究竟何人?再在这里戏弄徐某,休怪我枪下无情!” “哈哈……是你太心急,程爷话还没说完呢!” 程咬金仰天大笑,“你这小都尉听好了,你面前的这个小将军就是大汉天子麾下大都督岳飞岳鹏举的公子,岳云岳应详将军是也!” 徐盛总算弄明白了,摇头苦笑道:“原来是岳都督家的公子,失敬了!” 诸葛瑾策马出列,拱手道:“某乃阳都诸葛瑾,现居议郎之职!久闻莒县徐文向之名,听说你弓马娴熟,莒县无人能出其右。天子英明睿智,正广招英雄豪杰,文向兄何不弃了这都尉之职,随瑾一同去北海拜见天子。也好将来驰骋沙场,博取功名,以求封侯拜将?” “某早有投奔天子之意,只是苦于无人引荐,唯恐去了不受待见。既然有同乡引荐,徐盛愿随诸葛兄前往北海投军!” 听了诸葛瑾的话,徐盛喜出望外。当即把县兵遣回并使人通知家眷一声,只带了几名心腹随行,跟着岳云的队伍向北海而去。 从琅琊到北海治所剧县大约四百多里路,虽然驱赶着二十里多辆辎重车,也不过多走了半天的时间。次日晌午时分,岳云一行平安无事的进入了剧县城。 “启禀陛下,岳云带着诸葛瑾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以及两个陌生的面孔。此刻正在门外求见!”卫疆在书房外面拱手请示道。 “诸葛瑾回来了?哈哈,太好了,快带进来!” 正在批阅奏折的刘辩顿时笑逐颜开,作为三国翘楚的诸葛孔明终被收入彀中,当浮一大白!从此之后,自己手下算是有了本土最顶级的人物,也算没有遗憾了! 若是按照心头的喜悦,刘辩真想亲自出门迎接。可这两年来的城府让刘辩明白自己不能得意忘形。不管心中怎么高兴,绝对不能在表面上表现出来! 毕竟诸葛瑾还年轻,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使者,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议郎,既不是卢植那样德高望重的老臣,也不是岳飞那样身经百战的大将,自己若是亲自出迎实在是有损天子的威严。君臣之道,君为臣纲还是必须恪守的! 就算诸葛亮的能力再怎么逆天,可别人不知道啊,在别人的眼里他只是一个未长大的少年,就算有潜力也不值得天子亲自出迎。 正是这些顾虑,所以尽管内心刘辩兴奋不已,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样坐在书房里继续批阅奏折,仿佛来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臣子一样。 片刻之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岳云昂首阔步把诸葛瑾、诸葛亮、程咬金、徐盛等四人带进了书房,领着所有人一起施礼:“参见陛下!” 而刘辩的第一注意力却已经放在了诸葛亮的身上,没错,年轻的孔明和自己想象中的形象几乎一模一样,如此的卓尔不凡,如此的鹤立鸡群,那双眸子虽然看似平和但却隐藏着犹如万丈深渊般的睿智。 没错,这就是自己等待了许久的诸葛亮,诸葛孔明,这一刻他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三大妖孽属性 就在岳云率众参拜的时候,刘辩却已经不动声色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给我查询一下诸葛亮的各项能力值!”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宿主稍等!” “查询完毕,巅峰诸葛亮——武力58,统率98,智力100,政治100.” “属性一:神算——当使用谋略攻击或扰乱敌方之时,优势智力情况下受攻击方智囊或君主判断应对时智力—3.” “优势智力的意思指的是孔明智力占优的情况吧?譬如诸葛亮以100的智力主动使用策略攻击曹操或者周瑜,将会在不知不觉中让对方的智力降低三点,让曹操96的智力下降到93,让周瑜97的智力下降到94,莫名其妙的就会犯一些低于正常水平的错误!” “这属性简直狂拽叼渣天啊!”刘辩在心底惊叹兴奋,热血澎湃。 “而且这属性不是针对一个人,只要智力低于孔明,来一个算一个,统统自减3点智力!这你妹的简直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人一粒脑残片的节奏,完全停不下来啊!” 虽然刘辩内心有种漫卷诗书喜欲狂的兴奋,但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威严庄重的模样,看到众人施礼完毕,吩咐岳云道:“应祥,把这几位俊杰一一引荐与朕!” 岳云拱手领命,第一个自然就是把诸葛亮牵了出来,而刘辩也正好趁这个机会,继续凝神聆听系统的介绍。 “孔明属性二:雄辩——谈判、辩论、起草奏折、军文、兵法著作之时,智力+5.” 刘辩恍然顿悟:“怪不得能够舌战群儒呢,原来开挂把智力加满了!” “孔明属性三:观天——对于天象判断有独到天赋,善于借助自然现象用兵。当智力完全成长后,判断天气时会触发50点专业智力点!” 刘辩顿时有点蒙圈,这你妹的孔明简直就是一个大妖孽,50个专业智力点什么意思? “莫非这意思就是诸葛亮在看天气的时候智力达到了超出正常人类的150点智力?就像爱因斯坦那样,但是仅仅只限于专业!” 略作思忖之后,刘辩就弄清了孔明这项属性的意思,“这简直是一颗气象卫星啊,这绝壁是演义版的诸葛孔明!三大属性,各个妖孽,幸亏被撸了过来,要是投入了对手阵营,这得在他手上吃多大的亏啊……” “当前诸葛亮——武力36,统率72,智力92,政治75.” “对了……诸葛亮政治、智力满百的属性是与黄月英的内助结合后的能力,还是原始智力?”趁着岳云滔滔不绝的时候,刘辩迅速的向系统抛出了一个问题。 “因为正史中的孔明忙于政事,经常夜不入寝,通宵达旦,所以并没有触发黄月英的内助属性。双百的能力值为其天然属性!” 听完了系统的解释,刘辩既为孔明的兢兢业业而感慨,也为黄月英惋惜,“唉……可惜了月英妹子的神属性了,孔明哥哥天天忙成这样,不知道你性福吗?” 就在刘辩思绪纷飞的时候,岳云把诸葛亮介绍完了,也把自己如何“智取”孔明的英雄事迹说完了,最后拱手道:“陛下千万不要忘了对小子的承诺哦!” “还差一个赵子龙呢!”刘辩急忙收了心神,不动声色的应付道。 岳云却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先给我来半天的,剩下的半天先寄着!” 诸葛亮不知道岳云和天子所谓的“半天”是什么,却知道自己该站出来答谢天子的垂青,出列作揖道:“小子琅琊诸葛孔明,多谢陛下垂爱,不知何德何能竟然让陛下如此垂青?实在是受宠若惊!” 刘辩正襟危坐,和颜悦色的道:“呵呵……孔明不必多礼,汝南许子将能占卜当世奇才,他曾经对朕说过,琅琊诸葛兄弟皆是治国安邦的良才,故此朕才让岳云前往襄阳招揽。若是岳云有得罪之处,朕在这里替他谢罪了!” 刘辩说着话起身对年轻的孔明拱手施礼,吓得诸葛亮急忙跪地叩首:“小子岂敢当陛下之礼!蒙天子如此器重,小子愿勤习学问,早日成才,辅助陛下重振河山!” 岳云却不以为然的站出来反驳:“我说孔明,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要不是我把你媳妇抢到了北海,你俩一个青州一个荆州,千里迢迢,日后还指不定成了谁家媳妇呢?所以,你应该喊我一声恩公!等你家孩子出生了,得认我做干爹才行!” 看着十二岁的岳云要做干爹,刘辩不由得哑然失笑。 搁在穿越之前这就是一个五年级学生吧?可这岳云已经能闯荡千里,上阵杀敌了,当然历史上的岳云在十二岁的时候也已经参军打仗了,所以古人的智慧永远不能轻视! 诸葛瑾站出来施礼道:“启禀陛下,小臣从襄阳来时,家叔与黄先生曾经叮嘱过小臣,让我早日为孔明及月英完成婚礼,所以小人想斗胆借笔钱……” 诸葛瑾这么着急的提出给诸葛亮完婚自然有他的目的。在这乱世,在这崇尚武力的年代,天子身旁的猛将一大堆单身汉,万一有人打起了自己弟媳的主意,谁知道会不会节外生枝?还是早点把生米煮成熟饭来的保险! 刘辩点头微笑:“甚善!何须借钱,朕就拨给你一笔钱财,为孔明购买婚礼用品,布置新房,就当朕的贺礼吧!而且,这场婚事也由朕亲自主持,让剧县热闹一番!” 在这个年代男子十二三岁结婚属于正常年龄,十五六岁就属于晚婚晚育了。只要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那就是合法夫妻,更何况还有天子亲自主婚,自然更是天大的荣幸! 诸葛亮却是一脸平静,不疾不徐的拱手施礼:“多谢陛下主婚!” “孔明真沉得住气啊,听岳云说你还没有与黄月英小娘子见过面,难道你就不关心未来媳妇长得什么模样?”刘辩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问道。 诸葛亮莞尔一笑:“叔父之命,岂敢相违?更何况人之美丑在其次,通达贤惠才是佳偶!” 刘辩抚须大笑道:“若不是朕提前得知孔明今年只有十二岁,单看你的言行,十有八九会把你当做成年人!” 说着话朝门外的侍卫喊了一声:“去后院把黄月英小娘子喊过来,让他与夫君见上一面!” “诺!” 门外的侍卫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刘辩又对诸葛亮道:“孔明你现在尚且年轻,正是求学的好时候,所以朕现在暂时不给你安排职位,还望你能理解朕的初衷!青州刺史王景略,熟读兵书,胸怀三韬五略,武能挂帅,文能安邦。所以朕打算让你跟在他身边学习一段时间,不知你意下如何?” 自从三月份刘辩攻占了青州一半的土地之后,被委任为青州刺史的王猛声名鹊起,在青州百姓心目中口碑甚佳,名气已经直逼刘基、黄琬、卢植等人,有这样的良师益友指点提携,诸葛亮自然不会拒绝。 再次作揖致谢:“多谢陛下提携!小子一定会跟在王师身边多多讨教!” 安顿完了诸葛亮的事情,刘辩这才把目光转向了程咬金与徐盛,询问岳云道:“这两位壮士何人?” 岳云拍着程咬金的肩膀道:“嘿嘿……光讨论孔明娶妻的事情了,竟然忘了向陛下介绍我这位小弟——济南国历城县人程知节,程咬金是也!现在是小子身边的扛锤大将!” “……” 听了岳云的话,刘辩不由得一阵无语,这小子也真够能折腾的,先是死皮赖脸的跟着赵云、杨再兴结拜,现在又把程咬金收了当小弟,玩的这么嗨,何时才能停下来? 虽然不知道程咬金因何成了岳云的小弟,但刘辩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一出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但无论如何,具有“福将”属性的程咬金被收入麾下,这才是最重要的! 程咬金急忙学着诸葛亮刚才的样子作揖施礼:“历城程知节拜见陛下,其实俺……” “嗯?”岳云瞪了程咬金一眼,发声警告。 “嗨嗨……”程咬金只好认怂,谁让自己有把柄被人家攥住了,而且这还是惹不起的将二代,只好缩了吧! “其实俺吧……觉着给岳小将军扛锤也挺好的、挺好的!”程咬金呲牙咧嘴的苦笑道,比哭还要难看。 刘辩莞尔笑道:“你们俩之间的故事朕就不管了,但有功就赏,有过就罚!你们在路上的事情就让诸葛子瑜回头写一封奏折呈上来,朕自会论功行赏!” “臣领命!”诸葛瑾在旁边躬身称诺。 岳云再次引荐徐盛:“这位是我等在返程途中遇上的琅琊莒县人徐盛,表字文向,诸葛先生说他弓马娴熟,名闻乡里,而且早有投靠陛下之意,故此前来投军!” “徐盛?” 刘辩闻言心中一喜,想不到岳云这一路上竟然还顺手牵羊拐回来了一个在三国中后期大放异彩的徐文向,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一黄月英选婿 听到岳云引荐自己,徐盛急忙上前施礼参拜:“莒县徐盛拜见陛下!” 刘辩笑容可掬的扶起徐盛:“徐文向不必多礼,看你相貌堂堂,就知道有非凡才能!既然你在莒县的时候就担任校尉,那朕现在仍然赏你一个校尉之职,等将来立功之后自行擢升!” 虽然都是校尉,但直属天子麾下与在小县城任职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徐盛急忙拱手谢恩:“多谢陛下厚爱,小校愿为陛下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 伴随着徐盛的谢恩,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响了起来:“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徐盛愉悦点9个,目前宿主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9个,仇恨点为0个!” “真是不容易啊,自从上次召唤到程咬金与和珅之后,两项点数就全部清零了,现在终于破蛋了!”刘辩在心里暗自感叹。 “陛下……俺和老程还没官职呢,除了咱俩约好的……那个、那个大将军之外,能不能赏赐小臣一个正儿八经的将衔?” 看到徐盛一下子变成了掌管千人的校尉,岳云有点眼红,期期艾艾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哎呦……陛下竟然答应赏赐你大将军?”程咬金顿时乐了,“大哥,对小弟说说呗,陛下许诺封你什么大将军?骠骑、车骑、骁骑……还是什么骑呀?那你以后就是俺老程正儿八经的大哥了,谁劝也不听!” 这个大哥没白认啊,真要是成了大将军,那就是最强大腿,可一定要抱紧了!程咬金在心里喜滋滋的想道。 岳云没好气的白了程咬金一眼:“关你什么事?你要是想做的话,我也可以让陛下封你一个,专门管我!” “哈哈……” 饶是刘辩一脸严肃,尽量的摆出天子的威严,但还是被这俩活宝逗乐了,不由得放声大笑。要是再配上和珅,这三家伙简直可以演小品了。 岳云说完之后自己也乐了:“嘿嘿……陛下,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千万不能透露出去!否则、否则我就不给你寻找大哥了!” 程咬金是个不耻下问的好同学,对任何事情总是充满了好奇,而且听了岳云和天子的对话,知道自己掉坑里去了,只能充愣卖傻的把话题岔开:“嗳哟……原来我大哥上面还有大哥啊?” 岳云一副崇拜的表情:“那是,我上面不仅有大哥,还有二哥!常山赵子龙、汤阴杨再兴是也!都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用枪高手!” “难道比俺……不是,难道比大哥你还厉害?”程咬金半信半疑的问道。 岳云嘴巴一撇:“切,我两位义兄可都是以一当千的豪杰,就凭你这三斧头,还真不够看!” 既然岳云与程咬金聊得这么嗨,刘辩干脆悄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查询一下徐盛的各项能力值。”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巅峰徐盛——武力87,统率90,智力73,政治68。” “当前徐盛——武力85,统率84,智力70,政治58.” 听系统报出徐盛的数据之后,刘辩在心里暗暗称赞:“不错,武、统全都过了85,而且90的统率似乎比甘宁、魏延还要高了一点,而且智力、政治也达到了武将的优秀水平,绝对是个全面的人才,值得一用啊!” 检测完了徐盛的能力值,刘辩咳嗽一声,正色道:“岳云听封,这次陪着诸葛子瑜出使荆州,你还是功大于过的;而且把曹嵩的财产押解了回来,也算是大功一件!所以朕在这里赏赐你一个偏将军职位,回头从魏延麾下拨给你八千人马,当做机动部队,根据军情随时驰援各地!” “小将领命!” 岳云听后喜出望外,立即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岳云愿为陛下赴汤蹈火,谁敢不遵陛下,我就打谁!” 毕竟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虽然谢恩的话语有点不合规矩,但刘辩也懒得计较,招呼岳云起身:“从今以后你就是大汉朝廷的将军了,说话做事须要三思而后行,注意形象,千万不能再像没长大的孩童般胡闹!” 岳云果然像长大了好几岁一般,毕恭毕敬的拱手领诺:“小臣谨遵陛下吩咐!” 扭头对程咬金道:“看在陛下的面子上,饶了你吧!以后不用喊我大哥了,喊我岳将军就行!” 说完之后又对刘辩施礼:“启禀陛下,说起来程咬金也是有功劳的,匪首张闿就是他斩杀的,要不是他及时出现,曹嵩的财产被劫走了不说,弄不好孔明兄弟还有危险。所以,小臣在这里替程咬金请功,陛下给他赏赐一个职位吧?” “好兄弟,够意思!”程咬金满脸感激,向岳云竖起了大拇指,“你这个兄弟,俺程咬金交定了!” “嗯……程咬金杀张闿救诸葛兄弟有功,朕决定赏赐你一个裨将之职,以后与徐盛一起在岳云麾下听令,共同掌管机动部队,勤加操练,随时准备驰援各路兵团!”刘辩听从了岳云的建议,给程咬金赏赐了一个职位。 “哎呀……陛下真是赏罚分明,俺老程这次来北海真是太对了!” 程咬金喜出望外,以最快的速度跪倒在地,“砰砰砰”的磕了好几个响头,向天子谢恩。 岳云在旁边忍不住提醒道:“程咬金你不能不能别这么逗逼?竟然对陛下自称老程,信不信陛下把你拖出去砍头?” “啊……俺、俺在街上习惯了,真不是故意的!” 程咬金顿时一脸沮丧,眼看着就要落泪,“俺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更没学习过礼仪,这方面一点不懂,真的无意冒犯陛下啊!” 刘辩知道程咬金是什么货色,也懒得和他计较,对于君臣礼仪这方面的事情,只要不是太冒犯自己,刘辩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视而不见。更何况严格追究起来,岳云在自己面前骂程咬金“逗逼”也有点大不敬的意思! 当然,岳云这个词语是从自己嘴里听去的,那还是前段时间自己视察军营的时候被一个二货士兵逗乐了,随口就这么骂了一句,没想到就被岳云记在了心里。 说起来自己也不够庄重,所以这种小事情还是和稀泥好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同样的道理“君至察则无臣”,谁的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小毛病,只要不犯大原则的错误,就没必要揪住小辫不放,用其长处才是为君之道! “呵呵……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后多多读书,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刘辩一脸既往不咎的表情,示意程咬金起身,“既然你这么爱自称老程,那朕就赏赐你一个‘老程’的绰号吧,只要是官职低于你或者与你平级的,你都可以自称‘老程’!” 程咬金顿时转忧为喜,“咚咚咚”的又磕了好几个响头:“俺老……俺程咬金多谢陛下厚爱!” 对于程咬金的逗逼表现,满堂文武忍不住被逗得哈哈大笑,书房里君臣一团和气,气氛诙谐而轻轻,所有的人全然没有“伴君如伴虎”的那种感觉!这样的氛围让他们愉快,心甘情愿的为这样的天子效力! 论功行赏完毕,刘辩又命诸葛瑾、徐盛负责把二十多车金银铜币全部入库,封存起来。等曹操派人来取之时再还给曹家,毕竟目前曹操名义上臣服于自己,作为君主绝不能因为一笔钱财而因小失大!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黄月英才千呼万唤始出来。 虽然才十二岁的年纪,虽然是以学问为主的才女,但仍然不改女性爱美的本色。第一次来见夫君的黄月英还是精心的梳洗一番,化了淡淡的浅妆,换上了这几天才从绸缎铺里购买的新衣裳,聘婷婀娜的走进了书房。 “月英见过陛下!” 虽然面对着一大帮陌生的面孔,但黄月英仍然面如止水,镇定自若的肃拜施礼。 刘辩微笑着颔首,算作还礼。看着十二岁的诸葛亮不比任何人矮,而且相貌还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感,突然决定开个开个玩笑:“呵呵……月英小娘子不必多礼,你的如意郎君就在书房里。你自己瞧好了,看看哪个是你的郎君?选准了可不许反悔!” 听完了天子的话,满屋的人都哄堂大笑,看见了漂亮女孩,程咬金顿时来了精神,大声嚷嚷道:“选俺,选俺,俺就是诸葛孔明!” 诸葛亮不苟言笑的站在人群之中,看不出脸上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是对黄月英的外貌一见钟情,还是没有看上眼?反正谁都无法猜透他心中此刻想的什么! 黄月英也被逗得哑然失笑:“好吧,既然陛下要考考小女子,我只好献丑了!” 说着话,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羽扇,嫣然笑道:“家父曾经说过孔明虽然年幼,但却饱读诗书,满腹才华。读书人肯定有读书人的气质,这把羽扇是小女子这段时间编织的礼物,就请几位扇几下,让小女来猜猜哪个是未来夫君?”(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二阵斩假冉闵 “小娘子,先让俺来扇几下试试!” 娇柔可人的黄月英话音刚刚落下,极具表演天赋的程咬金就第一个跳出来进行配合。 只可惜黄月英却不买账,抿嘴笑道:“这位壮士还是免了吧,你的相貌不符合父亲大人的审美观,我想若是孔明长得这幅模样,他是不会提出这门婚事的!” “嘿……难道俺玉树临风的老程还入不了你爹的法眼?俺有这么差么?”程咬金顿时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的不打自招。 黄月英笑嘻嘻的道:“你看不打自招了吧?不是程大哥长的差,而是你太高大威猛,不符合父亲大人心目中乘龙快婿的形象。老爹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一个羽扇纶巾,温文儒雅的书生,而不是你这样的猛士!” “这话俺老程爱听!” 程咬金顿时又乐了,从黄月英手里一把夺过羽扇交给岳云:“孔明,扇几下给你媳妇看看!” “看来程将军的确有点脑残!黄月英是我从襄阳带回来的,她会把我当做孔明?” 岳云一脸同情的样子,再次把和刘辩交流的另一个词语搬了出来。这个词通俗易懂,古今通用,不需要解释在场的所有人就都能明白其中的含义,不由得又是一阵哄堂。 程咬金一脸的委屈:“你也没对俺老程提起过这件事啊,不知者不罪!何残之有?” “哟……做了将军之后变得文绉绉了,有进步!”岳云竖起大拇指讥讽道。 程咬金懒得再和岳云扯皮,把扇子递给徐盛:“来,孔明给月英妹子扇一个!” 徐盛本性忠厚,登时有些脸红,本来不想参与这个游戏,只是架不住程咬金的戏谑逗弄,只好接过来扇了几下。随即被黄月英否决:“此乃武人也,绝非孔明!” 程咬金又把羽扇交给诸葛瑾:“来,孔明扇几下,给你媳妇瞧瞧!” 哪有大伯哥戏弄兄弟媳妇的道理,诸葛瑾掩面遁走,“瑾去看看马车上的金银钱币,免得出了差错!” 程咬金摇头叹息:“唉……都是些无趣的人啊,陛下应该多找一些少年才能考验月英妹子的眼力,这游戏实在没难度!” 说着话把羽扇塞进了诸葛亮手里,“孔明,给你定情信物,今夜就可以洞房了!” 黄月英羞得霞飞双颊,低头道:“程大哥休要乱说!” 诸葛亮却是一脸古井不波的接过羽扇,向着黄月英作揖施礼:“孔明这厢有礼了!月英娘子这段时间可曾安好?” 看到长身玉立,儒雅英俊的少年就是诸葛亮,黄月英心花怒放。刚进门的时候就猜这人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如意郎君,现在果然不错! 急忙肃拜还礼:“有劳哥哥挂念,多亏了陛下的照拂与岳云兄弟在路上的保护,月英一直安然无恙!” 程咬金忽然在黄月英背后推了一把,把猝不及防的小姑娘一下子推进了诸葛亮的怀抱,咧嘴大笑道:“什么哥哥、妹妹,啰哩啰嗦的不痛快,直接称呼夫君、夫人就可以了,今晚洞房之后就是一家人了,哈哈……” 黄月英脸色羞得更加臊红,急忙从诸葛亮的怀里挣扎出来,低着头羞赧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诸葛亮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摇着手里的羽扇道:“程将军莫要开玩笑,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又对黄月英作揖拜谢:“这把羽扇亮很是喜欢,就此收下了!只是来的匆忙,未带礼物,待来日补上!” 刘辩笑道:“何须来日?今日天气尚早,朕赏你一万钱,就带着媳妇上街逛逛吧!你们小两口多多交流,对你有好处!” 皇帝金口玉言,诸葛亮不敢不从,只好与黄月英上街闲逛去了。其他众人也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诸葛瑾负责把曹嵩的遗产入库,然后领了赏金给兄弟筹备婚礼;而岳云、程咬金、徐盛三人则从魏延麾下讨了八千人马,勤加操练。 安然无恙的度过了粮食危机,并且成功的把孔明收入麾下,这让刘辩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几天每日都在端详地图,批阅来自各地的军情奏折,盘桓着下一步的军事行动,争取开疆拓土,早日一统江山。 曹军大营,深夜。 熟睡中的曹操忽做一梦,梦中有婴儿般粗硕的黄金蟒蛇绕梁三圈入了自己父亲的卧室,将熟睡中的曹嵩活活生吞,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后急招郭嘉、荀攸、戏志才等谋士来商讨此事:“此梦不祥,莫非预示着吾这趟攻打雁门要折损大将?不知典韦、王彦章在路上伏击冉闵的运粮队伍,有无风险?” 戏志才笑道:“黄金巨蟒乃是王侯之兆,预示着主公将来必然成就五霸之业,不必忧虑也,此梦大吉!” “嘉不懂得解梦之术,但却相信冉闵一定会向公孙瓒借粮,主公直管稳坐帅帐,等典、王几位将军的好消息便是了!”郭嘉晚上喝得有些多,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几分酒意,但语气却是无比的自信。 曹操双眸转动,颔首道:“但愿如此!冉闵屡战屡败,并州全境丢失十之八九,目前仅仅剩下雁门一郡,粮草供应困难。吾也猜测他会向公孙借粮,所担忧者无非此人勇猛盖世,唯恐他亲自押运粮草,典韦、王彦章等不能相敌也!” 郭嘉又道:“主公放心,冉闵乃是贼军之魂,断然不会亲自出城借粮。从雁门到易京,来来回回半月有余,他若离去,贼兵必然军心涣散,雁门一鼓可破!冉闵这些日子之所以不露头,乃是疑兵之计也!” 曹操与冉闵厮杀了了半年,连克河内、上党、太原、西河、定襄五郡,把冉闵赶到了并州最北部的雁门郡境内。冉闵连战不利,率领剩余的四万黑山军退守雁门郡治所阴馆,凭借着险峻的地形与曹军僵持。 虽然冉闵被打残了,十几万黑山军死的死逃得逃,到现在只剩下了四万余人,但曹操也同样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连续的攻城,让曹军至少折损了三万多精锐士卒,好在曹操已经占领了并州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领土,掌控了并州境内的将近三百万人口,可以源源不断的补充兵力。 兵力可以通过强征补充,但新入伍的士卒战斗力肯定无法与老兵相提并论。因此郭嘉建议以震慑为主强攻为辅,通过持久的施压让冉闵手下的士卒产生绝望感,动摇其军心,继而不断的潜逃,从而兵不血刃的削弱冉闵的兵力。 连续的丢失城池,导致冉闵的军粮大部分都被曹军夺取,而雁门郡境内土地贫瘠,一片荒芜,因此郭嘉推测冉闵很可能会向与黑山军关系密切的公孙瓒借粮,遂建议派出伏兵在路途上设伏。 曹操从郭嘉之言,分别派遣典韦、王彦章、许褚各自挑选五千精锐,在雁门到易京的三条路上设伏,守株待兔,静候冉闵军的运粮队伍。 在明面上,曹操亲自率领着夏侯惇、于禁、曹洪、朱灵等人,督促着七八万人马每日都佯攻雁门郡治所阴馆,持续不断的给黑山军施展心理压力。但却不围城强攻,给对方留出了逃亡的路线,争取能够兵不血刃的拿下并州仅剩的最后一块领土。 得了众谋士的安慰,曹操心下稍安。一面派族弟曹纯带了随从前往琅琊迎接父亲,一面派人前往险塞查探伏兵的消息,告诫众将若是遇上了冉闵亲自押解粮草,千万不可力战。毕竟这厮的武力太过强悍,合典、王、许三人之力都不一定能稳操胜券。 清晨,薄雾,细雨。 山谷,险道。 已经在路途上跋涉了半个月的安禄山催马提刀,小心翼翼的押送着从公孙瓒那里借到的十二万石粮食。为了震慑曹军,安禄山特地化装成了冉闵的模样,命令人缄口,马摘铃,小心翼翼的向着雁门进发。 眼看着再有七八十里就可以抵达阴馆,安禄山心中窃喜,大声催促道:“所有人加把劲,争取天黑之前把粮食运进城中,天王必有重赏!” 押运粮草的黑山军还没来得及答应,突然一声鼓响,斜刺里杀出一彪人马。 为首一员大将胯下五花马,掌中一对八十斤的镔铁双戟,生的身材魁梧,面如恶来,声如洪钟:“哈哈……大爷在此等候多时了,贼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安禄山大怒,拍马舞刀向前迎战:“曹将休要猖狂,冉闵在此!” 典韦冷笑:“我家军师早就算好了,冉闵一直躲在城中,汝乃假冒者也!纵然汝是真的冉闵,某也要将你斩于戟下!” 两马相交,厮杀在一块。 山谷中喊杀声大起,箭矢纷飞,滚石轰然落下,五千精锐曹兵从山坡上掩杀下来,杀的押粮的近万黑山军阵脚大乱。 人群之中,两将战有二十余会合,安禄山力怯,拨马欲走,被冉闵掷出大铁戟刺中后背,坠落马下。 典韦拍马赶上,枭了首级提在手中,仰天大喝道:“冉闵已死,贼兵还不快快跪地投降?” 典韦提着安禄山的人头在乱军中来回冲突,如入无人之境,威风凛凛,却不知道自己这是第一次以三国本土武将的身份阵斩穿越人物,意义非凡! 看到主将战死,黑山军群龙无首,再加上士气低落,胡乱抵抗了一阵,死亡了三千余人,逃跑了两千余人,剩下的纷纷跪地投降。侥幸逃脱的黑山军快马加鞭入城禀报冉闵粮草被劫,冉闵大怒,亲自点起一万人马,出城前来抢夺粮食。(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三双拳难敌四手 典韦劫了冉闵的粮草,派人通知在其他两条路上设伏的王彦章与许褚,合兵一处,欢天喜地的向曹军大营返程。 冉闵闻报,怒不可遏。 当即点起仅有的五千骑兵,跨上朱龙马,手提两丈一的双刃矛,背挂六十八斤的青铜钩戟,大喝一声:“儿郎们,随吾出城夺回粮草,否则,咱们就只有饿肚子了!” “愿随天王死战,夺回粮草!” 黑山军骑兵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高声响应,只要有这位战无不胜的猛士在前引领,他们就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阴馆的北城门轰隆隆的打开,冉闵一骑当先,引领着五千铁骑席卷而出。 很快的,曹军的斥候就探到了冉闵率骑兵追来的消息,飞报三员曹将。 典韦手中双铁戟一横,高声道:“来得好!这厮一直闭门不战,既然今日出来了,我等正好合力将之擒杀,雁门定然唾手可得!” 当下三员曹将把一万五千人马列开阵型,各自提了武器,在塞外的旷野上严阵以待。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远处卷起漫天黄沙,铁蹄声震耳欲聋,黑山军骑兵席卷而来。 看到曹军已经列阵相迎,冉闵不敢盲目的发起冲锋,遂下令所有骑兵列成雁行之战,与曹军互相射住阵脚,相互对峙。 两军对圆,典韦提戟催马,率先出阵,指着悬挂在马颈上的安禄山首级大声叫阵:“冉闵,可认识我马前这颗首级?这就是你的替死鬼,某先斩假冉闵,再斩真匪酋!快快出阵受死!” 冉闵怒不可遏,手中双刃矛高举过头顶,旋转的如同风车一般,咆哮着杀出阵来。 “无胆曹将,可敢与某单打独斗,能接我一百回合,某愿任凭处置!” 之前典韦在乱军中与冉闵交过手,三十回合未分胜负,后来许褚、王彦章、夏侯惇、夏侯渊、乐进等人一股脑的围了上来群殴,冉闵突围而走。典韦虽然知道冉闵勇力过人,但也没觉得不至于一百回合接不下来! 当即豪爽的答应了下来:“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某便与你大战一百回合!” 马蹄声响起,两员虎将在沙场中央走马灯般厮杀在了一起,矛来戟往,寒光闪烁,直看得两旁士卒眼花缭乱。 不大会功夫,二人便酣战了三十回合,难分胜负。 之前冉闵能够十回合阵斩文丑,除了力量占优之外,当时用右手的青铜钩戟锁死了文丑的长枪,然后用左手长矛将之刺于马下。而今天遇上的典韦就比文丑难对付多了! 首先,典韦的身高同样超过了九尺,臂展与块头丝毫不落下风,虽然力气稍逊一筹,但也没有太大的悬殊,兵器相交的时候不用担心被磕飞。 其次,冉闵的双手武器优势被典韦的双戟所抵消,不怕被锁了武器。即便双方的大戟钩在一起,冉闵也难以用压倒性的力量把典韦的武器夺过来。 正是由于以上两个原因,典韦单战冉闵三十回合丝毫不落下风,这让冉闵在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叹:“曹阿瞒手下的武将比袁绍的人强多了,此人名气虽不及文丑,实力却有过之而不无不及!吾当施展全力,将其阵斩,方能鼓舞士气!” 别人虽然看不出来,但典韦却已经感到吃力。尤其是冉闵不但力大,而且招式变化多端,长矛可以远攻,钩戟可以贴身肉搏,攻守兼备,能近能远,每一回合拆下来都是步步惊心。 既然拿手的双武器短时间内难以获胜,冉闵便把钩戟收了,只用双刃矛攻击典韦,将战马的距离拉开,开始远攻。长矛上下翻飞,如同惊涛怒浪,一矛接着一矛,连绵不绝。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当冉闵改变了战术之后,典韦登时处在了下风,勉强支撑了二十回合,逐渐变得左支右拙,险象环生。 王彦章见此情景,准备拍马出阵为典韦助战。 一脸憨厚的许褚有点为难的道:“好像他二人方才说要单打独斗?” “典兄已经处在了下风,再厮杀下去恐怕危险,与这反贼讲什么信用?倘若他输了,难道就会遵照诺言投降?兵不厌诈,沙场上岂有守信之人!” 王彦章话音落下,挥舞着手中将近百近的纯铁大枪,加入了战团:“姓冉的休要猖狂,可知铁枪王彦章之名?” 话音未落,长枪裹挟着风声直奔冉闵的面门,冉闵只能收了刺向典韦的长矛,向回荡开,招架王彦章的铁枪。得了强力援手,典韦顿时轻松了许多,重整精神,与王彦章双战冉闵。 三匹战马你来我往,踩踏的烟尘滚滚,黄土飞扬。三员大将酣战了一百回合,依然不分胜负,而冉闵却愈战愈勇,再次把单手矛变成了双武器,重新占据了上风。 “许仲康,还在哪儿瞧热闹?一块并力杀了这厮!”王彦章一边招架,一边朝后面的许褚大喊一声。 以多打少虽然让许褚有点不好意思,但典、王二人双战不下,许褚也只能厚着脸皮出阵:“谯郡许仲康来也!” 一口七十多斤的泼风大刀带着风声加入战团,再次将场上的局面变成了平衡状态。三员猛将把冉闵围在中间,仿佛走马灯一般左攻右击,一个个势大力沉,气势不凡。 而冉闵虽然陷在重围之中,但却毫不慌乱,两把兵器施展开来,攻守兼备,能长能短,犹如闲庭信步一般挥洒自如。 四员大将在沙场上鏖战了大半天,恶斗了二百多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 冉闵身后压阵的黑山军渠帅眭固忿忿不平,大喝一声:“以多欺杀,算什么英雄好汉?某来助天王一臂之力!” 马蹄声响起,眭固挥舞着一杆红缨枪,杀出阵来。 王彦章长枪拦住冉闵的去路,吩咐许褚道:“仲康去拦住此人!” 许褚答应一声,趁着王彦章、典韦二人缠住冉闵之时,拨马迎向眭固。 双马相交,伴随着许褚的一声虎吼,只一个回合,眭固便被劈落马下。 “哈哈……看来黑山群贼之中除了冉闵本事了得之外,其他的都是酒囊饭袋啊!” 王彦章还以为黑山军中又来了猛将,没料到只一个回合便被许褚斩于马下,不由得放声大笑,真实目的乃是为了激怒冉闵。 冉闵果然动怒,手中武器挥舞的虎虎生风,朝身后大喝一声:“谁都不用出来助阵,看我斩杀这三员曹将!” 话虽然这样说,但这三人合战之力实在难缠,既有王彦章铁枪的远攻,又有典韦双铁戟的近战,还有许褚大刀的横劈竖砍。而且这三人俱都是力拔山兮的猛人,冉闵并不能磕飞他们的武器,力量上的优势发挥不出来。又恶战了四五十会合,依然难分胜负。 曹军后方忽然马蹄声起,六七千曹军骑兵席卷而来。 为首大将正是夏侯惇与曹洪,俱都奋勇当先,齐声大喝:“冉闵匹夫,休要猖狂,留下人头再走!” 看着曹军势大,冉闵料知难以获胜,只能虚晃一招冲开一条去路,退回本阵。 冉闵虽走,却未落下风,况且带来的全是骑兵,典韦、王彦章、许褚也不敢追赶,只能目送冉闵亲自断后,引领着黑山骑兵退走。待夏侯惇、曹洪率骑兵来到近前之时,对方却已经走远了。 夏侯惇唯恐黑山军在路上设置了伏兵,也不敢追击,与典、王、许三将押解着劫来的粮食返回本方大营而去。这段时间以来,曹军的粮草也很是紧缺,有了这十二万石粮食,可以暂解燃眉之急。 粮草终究是被曹军劫走了,冉闵在马上闷闷不乐。纵然自己勇猛盖世,但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粮草被劫走之后,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将会更加难过了! “启禀大王,抓住了一个胡人奸细!” 冉闵正闷闷不乐的催马回城,身后突然响起了禀报声。扭头看去,只见十几个巡逻兵正押解着一个身材中等,身穿胡人服装的男子走了过来。 “杀掉,吾最恨胡人!” 冉闵也不想看这人什么模样,直接下达了处死的命令。 “刀下留人,某非胡人,实乃汉人!”事情紧急,贾诩只能改变初衷求自保了。 被黑山军的巡逻兵所擒之人正是从长安城中逃出来的贾诩,他自知因为“封王之计”导致天下狼烟四起,中原的百姓恨透了自己。思前想后,决定隐姓埋名到边塞隐居,先是度过黄河在西河郡境内住了一段时间,因为匈奴不时的入境劫掠,贾诩便打算北上代郡。 只是这一路上不时地有匈奴人趁着曹操与冉闵交兵的空当,轻骑入境劫掠,贾诩只好伪装成了胡人北上。没想到刚刚进入雁门郡境内,就被冉闵手下的巡逻兵擒获,押解着来见冉闵。 贾诩的话是标准的官话,绝非匈奴、鲜卑、乌桓等异族能冒充的,冉闵这才正眼去瞧贾诩:“那你是何人?既然不是胡人,为何又做胡人打扮?莫非是做了胡狗奸细的汉人?” (有些日子没求月票了,有票的兄弟请支持一下,剑客拜谢了!)(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四死灰复燃 要想活下去,贾诩只能改变到塞外隐居的初衷。 “某姓贾名诩,我想这个名字天王应该不会陌生吧?此来雁门非为别事,乃投天王而来!”贾诩双手被反绑着,不能施礼,但说话的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贾诩?” 冉闵一脸惊愕的表情,比上午听到安禄山被斩的时候还要惊讶。 自从向董卓献上“封王之计”后,贾诩的名字就传遍了各地,无论是骂名也好美誉也罢,总之天下所有的人几乎都知道了贾诩这个名字,冉闵自然也不例外。私下里冉闵甚至有些感激贾诩,正是他让天下变得王侯遍地,所以自己也趁乱自封了一个“武悼天王”的名号。 “可是原先西凉军中的武威贾文和?”冉闵唯恐听错了,再次求证。 贾诩点头:“正是!” 冉闵眼神中透着质疑与疑惑:“想当初董卓以先生与李儒为谋主,对抗关东十八路诸侯,丝毫不落下风。现如今先生已是名动天下,为何不去投靠其他诸侯,却来这苦寒的边塞投奔我这个穷途末路的山大王?” 贾诩心想谁说不是呢,若不是无意被擒,纵然在塞外隐姓埋名我也是不会来投靠你这个山贼的。但如今已经是俎上鱼肉,自然不敢这样说,比起性命来气节与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中原已无诩容身之地,为求活命,何惜为贼?”贾诩泰然自若的回答道。 冉闵双眸转动,觉着贾诩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更何况自己现在的处境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管他是否是真心来投靠的,将其长处为我所用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当下亲自下马为贾诩松绑:“能得到贾文和的辅佐,冉闵之幸也!不知先生可有妙计助某摆脱当前困境?” 贾诩揉了下酸痛的手腕,活动了下肩膀,拱手道:“曹操举兖、豫二州之力而来,兵多将广,难以与之争锋也!” “难不成文和先生以为某该开门投降?”冉闵面露不悦之色。 贾诩不疾不徐的道:“非也,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无法与之争锋,天王不如退避三舍,以退为进,变被动为主动。” “怎么个以退为进,变被动为主动?”冉闵不解的问道。 贾诩侃侃而谈:“天王现在所犯的错误是据城死守,并州六郡已丢其五,仅剩雁门一郡非但难以抗衡,反而成了天王的包袱。以诩之见,天王当采取‘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战略来与曹操周旋,率部潜入太行山,等曹操主力退却之时天王再卷土重来,自可化守城为攻城,将攻守角色变换!” 听了贾诩的话,冉闵顿时犹如醍醐灌顶,喃喃自语道:“哎呀……果然是当局者迷,某一直为了一城一地之得失而斤斤计较,导致损兵折将,却忽略了有得有失的道理,某之错也!” “天王麾下将士在太行山上盘踞多年,论山形地势,曹军远远不及!若是天王率大军避入山上,等曹军主力退走之后再卷土重来,既可以攻城略地,亦可以收割粮草,进退自如,岂不比在雁门郡中坐以待毙强上万倍?” 看到自己的策略说服了冉闵,贾诩继续把自己的看法娓娓道来。若是能够辅佐冉闵东山再起,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倒也算是无心插柳的一条出路。 “先生这主意倒是高明,只是不知道曹操何时才会退兵?”冉闵仍然有些忧虑的问道。 贾诩微微笑道:“天王尽管放心,刘协、杨素现在已经平定了西凉叛军,收复了司、雍二地,料来不出半年便会兵出虎牢关,进军豫州地盘。到时候曹操首尾难顾,自然就会撤走主力大军!” 听贾诩分析的面面俱到,冉闵再也没有疑虑,大喜道:“能得文和先生辅佐,胜过十万大军也!从今以后,文和先生便是我军谋主,先生所言,闵必然言听计从!” 命人给贾诩挑选了一匹良驹,亲自扶他上马,然后并骑进了雁门郡治所阴馆城中。 当夜便吩咐士卒收拾了仅剩的七八万石粮食及辎重钱财,深夜里悄悄离开了阴馆城,奔东面的巍巍太行而去。等曹军斥候探到之时,冉闵的队伍早就裹挟着城内的数万居民消失的无影无踪。 冉闵突然弃城而走,让曹操有点始料不及。派夏侯惇引领着典韦、王彦章二将率领一万精兵进城搜索,才发现阴馆已经是一座空城。 “冉闵突然弃城而走,诸位以为我军下一步该如何打算?” 曹操召集了郭嘉、荀攸、戏志才等谋士,以及夏侯惇、于禁等武将共商对策,扫视了一圈问道。 郭嘉率先出列,拱手道:“冉闵忽然改变了战略,必然得了高人指点!这是以退为进,要与我军打持久之战!” “该如何应对?”曹操追问。 “雁门地处边塞,天气苦寒,土地贫瘠,况且居民已经被贼军裹挟而去,目前只是一座空城,守之无益,不如放弃了吧!退守晋阳,坚固工事,稳扎稳打方为上策。”郭嘉略作思忖之后,献出了自己的建议。 曹操有些犹豫:“浪费了许多兵力,却只拿下了一座空城,难道就这样放弃么?” 就在这时,突然有曹仁的使者从许昌快马而来,献上紧急文书。 曹操面色凝重的接过来看了一遍,原来是曹仁的斥候探听到了皇甫嵩、吕布正在虎牢关集结兵力,举动可疑,请曹操早拿主意。 曹操看完之后最终叹息一声:“后方不稳,看来只能退兵回许昌了!传我命令,三军拔营向南退兵,这雁门……放火烧了吧!” 不多时,阴馆城便火光冲天,数万间民居在熊熊大火中被付之一炬,烧成了灰烬。不过才一天功夫,曾经喧嚣热闹的城池便被烧成了一座黑乎乎、光秃秃的死城。 曹操大军撤退到晋阳之时,曹德带着随从前来拜见,哭着把父亲曹嵩被陶谦谋杀的事情诉说了一遍,最后哭求道:“兄长一定要为父报仇,杀掉陶谦这老匹夫啊!否则,父亲大人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曹操得知了噩耗,方才领悟自己前天所做的恶梦真正含义,不由得嚎啕大哭,指天发誓:“操誓要血洗徐州,屠尽下邳,为父亲大人报仇雪恨,否则有何颜面到九泉之下与父母相见?” 在众将与幕僚的劝谏之下,曹操才止住了悲伤,下令全军尽着缟素,为自己的父亲曹嵩发丧。 此时正值七月初,天气炎热,曹德在前往许昌的路上发现曹嵩的尸体已经有了腐烂迹象,便把曹嵩在家乡谯县草草掩埋了,也算是落叶归根。之后才北上晋阳,前来告知兄长噩耗。 曹操急于回家奔丧,与众将商议一番之后,决定留下夏侯惇、王彦章、朱灵、路昭等四将率兵五万镇守晋阳,以荀攸为参军,在太原郡境内修筑工事,坚固堡垒,防备着冉闵的反扑。 而曹操自己则带了曹德、曹洪、曹纯、曹真、夏侯尚等本家亲眷,在典韦、许褚的护送下,引领着五千铁骑,昼夜向南,前往故乡谯县为父亲曹嵩正式发丧下葬。 曹操前脚走后,七万曹军主力则在于禁、李典、朱灵、郭嘉、戏志才等人的率领下缓缓的向南撤退,准备由河内退过黄河,然后会合曹仁、程昱,据守险隘要塞,防备西汉军入侵地盘。 夏侯惇一面在晋阳建造工事,一面派荀攸出榜招贤。不几日便有太原阳曲人郝昭前来投军,又从地方官吏中提携了贾逵、王凌等几名可用之才,分别委以重任,倒也把并州打理的井井有条。 曹军退却之后,冉闵从太行山上卷土重来,重新下山占据了雁门郡下辖的十四县,并且以马邑为治所,安置百姓,训练士卒。期待着有朝一日,重新收复并州失地。 贾诩向冉闵建议应当把收复并州放在次要,首先应该与公孙瓒搞好关系,发兵攻打刘和、阎柔的后方。一来可以帮公孙瓒解北平之围,二来可以趁机扩大本方领土,不再仅仅困顿于并州境内,从而建造一股横跨幽、并两州的势力。 冉闵从贾诩之言,留下贾诩防御雁门,亲自率两万人向北进入了幽州境内,一鼓作气的攻破了异族帮助刘和镇守的代郡,生擒了鲜卑头目步度根。 步度根请降,冉闵不许。将其与五千鲜卑士卒全部枭首,悬挂于代县城门,天下为之震惊,异族更是胆战心惊,对冉闵又恨又怕。 经此一战,冉闵声势重新恢复。青州黄巾头目管亥连战连败,先败于袁绍,又败于秦琼,闻听冉闵死灰复燃,遂率领本部一万余人,趁着袁绍与刘辩对峙之际,偷偷穿过了冀州境内,直抵代郡归顺冉闵。 看到管亥武艺过人,况且与自己一样都是黄巾出身,冉闵大喜过望,遂加以重用。管亥感激冉闵之恩,又写书招裴元绍、刘辟、龚都等其他在中原境内混不下去的小股黄巾前来入伙,一时之间,冉闵的势力又恢复了十之七八。 得了中原数股黄巾前来投奔,冉闵又向北进军,接连大败鲜卑头目轲比能、乌桓头目蹋顿,完全占据了幽州最北面的上谷郡,重新把手中的地盘变成了三郡。 就在冉闵攻掠幽州的时候,贾诩修书一封招故张绣与胡车儿前来共谋大事。而此时,张济因为爱妾邹氏被杨素强行赏赐给了吕布,心怀怨愤,常常口出怨言。 消息泄露到杨素耳朵里,遂派儿子杨玄感随便找了一个罪名把张济下在大狱,张绣、胡车儿心惊胆战,连夜潜逃,带了心腹度过黄河前往雁门投奔贾诩去了。(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五人才瓜分战 就在曹操、冉闵各自招募人才的时候,其他各路诸侯也没有闲着,纷纷出榜招募贤良。 有东郡武阳人陈宫字公台,一直追随陈留太守张邈麾下,去年秋季之时,曹操张邈爆发冲突,曹操率众击破张邈攻占濮阳,张邈死于乱军之中,陈宫逃亡洛阳。 见到朝廷的招贤告示贴满大街小巷,陈宫试着前往吕布军中毛遂自荐,一番交谈下来,深受吕布赏识,遂带陈宫入宫面圣,极力举荐。 十二岁的刘协现在已经有了心机,对于陈宫的见解与谋略颇为欣赏,遂加封陈宫为御史中丞,掌图书秘籍,受公卿奏事,纠举不法。留在朝中谋事。 杨素得知后,对于天子不经过朝臣同意,当然最重要的是没和杨家商量,就自作主张册封了陈宫这么高的官爵大为光火。遂纠集鼓动马日磾、濮阳逸、董承、张庭等一批文官深夜入宫面圣,要求收回成命,重新给陈宫安排职位。 看到群臣一致抗议,更重要的是杨素极力反对,刘协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收回对陈宫的册封,另外赏了陈宫一个仆射的职位,命他跟在吕布身旁襄赞军事。 杨素不认识陈宫是谁,与陈宫更加无冤无仇,之所以咬住这件事不放,无非是想要天下人明白,在洛阳这个朝廷,弘农杨氏的话虽然不是一言九鼎,但天子至少要征得自己父子的同意,才能落实。 更让杨素感到忧虑的是,年轻的天子逐渐的成长,显然不甘心做任人摆布的傀儡,从他重用陈宫这件事上来看,明显的有意栽培自己的实力。这是杨素最不愿意看到的! 自此之后,陈宫便跟随在吕布身边出谋划策,心中却对杨素暗生恨意,时常修书送入宫中,与刘协联络感情。 成功的让天子收回成命,杨素很是满意。 几日后于朝堂上提议,以长安为治所复设雍州,下辖京兆、安定、广魏、天水、南安、陇右六郡,并提议由朱儁出任雍州刺史、由长子杨玄感担任雍州都督,总督整个雍州的军事。 朱儁不愿意得罪杨素,当即在朝堂上表示自己身体不适,不宜外出,还是由杨玄感一人兼任雍州军政大事,升刺史为州牧更好一些。 既然就连朱儁都这样表态了,其他的朝臣自然不会站出来拂杨家的面子,一致同意由杨玄感担任雍州牧。 孰料,刘协却因为陈宫之事与杨素渐生芥蒂,坚持己见道:“一州之牧掌数百万百姓生死,干系重大!玄感将军虽然武艺过人,但年方二十,少年气盛,不宜担任如此职位,须当另择人选。” 听了天子的话,杨玄感脸色潮红,心中虽然忿忿不平,倒也不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发作。只是拿眼睛去看父亲,让杨素拿主意。 杨素对于天子拒绝儿子出任雍州牧颇为不悦,认为这是刘协对陈宫事件的挟怨报复,当下不动声色的道:“陛下所言极是,吾儿年幼,不知陛下以为何人该出任这雍州牧之职?” 杨素话虽然说得含蓄,但其中却颇有威胁的味道,言下之意摆明了是说我倒要看看哪个敢出任这个雍州牧之职? 果不其然,刘辩挨着问了一遍满堂文武,也没人敢接这烫手的山芋,不是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就是以能力不足推辞,朝堂上的气氛顿时陷入了尴尬之中。 关键时刻,还是五十多岁的太尉杨彪站出来化解了尴尬,拱手道:“陛下所言极是,吾孙虽然有勇力,但治理地方却非儿戏,理由有德高望重之人出任。故此,老臣举荐钟元常出任雍州刺史,掌管雍州政务,由玄感担任雍州都督,掌管兵马。一文一武,共治雍州!” 钟繇今年四十岁,目前正在洛阳担任河南尹,在书法、文学上颇有造诣,名声直追蔡邕、卢植等人。既然由杨彪提议,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这件尴尬的任命在杨彪出头之后,迅速的尘埃落定,百官一致赞成由钟繇出任雍州刺史,杨玄感出任都督。圣旨颁下,二人立即动身离开了洛阳,向西前往长安赴任。 数日之后,有一来自陇西狄道的年轻人前来洛阳投军,杨素见他生得身高九尺,勇力过人,能开三石铁胎弓,袖中暗藏三颗流星锤,例无虚发。不由得喜出望外,遂委任为偏将军。命他与徐荣,以及西凉军降将郭汜、樊稠一同前往武关镇守,替回张辽、高顺。 得到了替换之后,张辽、高顺各自带了本部兵马,星夜离开了武关,前往荥阳投奔吕布,与皇甫嵩一起在关内集结兵马,伺机出关,攻掠曹操治下的土地。 曹操虽然正在老家谯县为父亲曹嵩发丧,但对于洛阳军的虎视眈眈也不敢大意,命曹仁、于禁、典韦、郭嘉、戏志才等人在陈留屯兵八万,隔着虎牢关与洛阳军互相对峙,谁也不敢有所懈怠。 在汉中方面,刘备以仁政治理地方,口碑甚佳,多有中原的难民慕名来投。刘备一边率军民开垦荒地,一面暗中派遣斥候刺探巴蜀地形,并且四处张榜,招纳贤才。 不久前,被董卓矫诏加封为蜀王的刘焉背疮复发,病死在床榻上,由长子刘璋承袭蜀王之位,并且上书洛阳朝廷,纳贡献礼。 刘焉的死让刘备喜出望外,知道自己入蜀的机会来了,遂暗中集结兵力,准备由阳平关入川,先取梓潼、广汉两郡,争取在巴蜀站稳脚跟之后再南下成都,鲸吞整个益州。 这段时间以来,刘备的求贤令颇有收获,除了爆表乱入的石达开以石翼的身份投入麾下之外,又招募到了来自陇右的猛将阎行,以及义阳人傅肜,皆是弓马娴熟的将才。刘备深加笼络,皆拜为偏将军。 不几日,又有宜城人向朗、向宠叔侄二人前来投靠,堂叔向朗胸有文墨,饱读诗书,侄子向宠自幼习武,博览兵书,皆是一世俊杰。刘备依旧热情款待,执手寒暄,礼遇有加,俱都各自赏赐了官职。 万事俱备,只欠出兵。 就在刘焉发丧不几天之后,刘备命张飞、石达开为先锋,率兵一万五西出阳平关,直逼梓潼城下。守将吴班大惊失色,一面闭门紧守,一面遣使向成都求援。 张飞的先锋出动之后,刘备亲自率房玄龄、陈到、简雍督率三万主力,随后向巴蜀进军。 汉中腹地与上庸郡则留下关羽镇守,以向朗、向宠、阎行、傅肜、周仓等人辅佐,剩余兵力三万五千人。两支兵力总计八万人,这就是刘备现在的全部家当。 刘备大军行有一日,有一来自扶风的少年法正前来投靠,自称这几年遍游巴蜀,对于益州的险峻地形了然于胸,刘备大喜,遂拜为谋主,地位仅在房乔之下。 在西凉,武威郡治下秦家庄有一奇女子,年方二八,弓马娴熟,名唤秦良玉。 马腾闻言,深以为奇,遂派人聘厚礼为长子马超求婚,秦良玉见马超生的威风凛凛,雄壮不凡,心花为之怒放,在一个良辰吉日嫁入了马家,做了马超的妻子。 在荆南方面,孙策继承父位后励精图治,与周瑜夙兴夜寐,成功的稳定住了局势。在吸纳流民,开垦土地,坚固工事的同时,也出榜招募贤良,同样收获不菲。 先是朱治向孙策推荐自己的族弟朱升,称他胸怀韬略,见识不凡。孙策召见之后促膝长谈,见这朱升果然谋略过人,遂加以重用,拜为上宾。 不几日,又有一年近四十的徐州士人张昭前来投奔。 交谈之后,孙策方才得知这张昭乃是徐州彭城人,在地方颇有贤名。去年陶谦派人聘请他出仕做官,张昭并不看好陶谦,拒绝出仕。 陶谦不由得勃然大怒,派了差役将张昭捉拿到下邳治罪。张昭得了风声孤身一人逃走,方才免去牢狱之灾。考虑着陶谦向刘辩称臣,张昭也不敢南下东吴,只能前往长沙来投靠故友桓阶,在朋友家中一住就是大半年。 孙策对于张昭的能力很是欣赏,遂拜为长沙郡丞,命他治理地方。张昭又举荐好友桓阶,孙策亲自登门拜访,桓阶方才出仕。 在连续招募了几名文臣之后,又有几名武将来投,其中武艺最出色之人当属武陵蛮溪首领沙摩柯,身高九尺,有万夫不当之勇。此外还有一零陵人邢道荣,手提一柄七十五斤的开山斧,同样勇猛过人。 孙策见他们武艺过人,俱都拜为偏将军,每日在军中追随自己操练兵马,增强军事实力,期待着能有一番作为。 就在诸侯大肆招募人才的时候,刘辩手下的封疆大吏也俱都出榜招贤,先有南郡枝江人霍峻仰慕岳飞之名,离开了南郡前往宛城投靠岳飞,跟随帐下。又有广陵人张纮度过长江,前来金陵求职,被留守的刘伯温暂时委任了一个丹阳县县令之职,等天子回朝之后再做定夺。 除了张纮、霍峻之外,吴郡豪族朱氏中有一名唤朱桓,字修穆之人少年英雄,熟读兵书,能够马上驰射,左右开弓。委托陆氏替自己谋求一个富贵,在陆康的举荐之下,朱桓被任命为校尉,在孟珙麾下效力。 北平方面,公孙瓒得了冉闵从侧面的呼应,转守为攻,率部出城,连败刘和、阎柔,重新收复了范阳、渔阳两地,把刘和、阎柔以及乌桓部落驱逐到了辽西、右北平一带。 沙场上有一少年将军,手持白马银枪在万军之中所有披靡,阵斩首级千余级,公孙瓒惊为天人,大喜道:“这少年不输当初的赵子龙也!” 遂命人招到面前问话:“不知小将军何许人也?何时加入了我军,为何谋却不知?明珠暗藏,瓦釜雷鸣,实乃公孙瓒之错也!” 少年将军作揖施礼道:“小子罗成,今年十七岁,北平本地人士。本本无意从军,只恨异族攻我城池,方才从军出战!” 公孙瓒大喜过望,对罗成深加笼络,并把女儿公孙芷许配给罗成。罗成扛不住公孙瓒的美女加兵权的攻势,最终做了公孙瓒的乘龙快婿。 刘辩在剧县城中浏览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情报,摇头苦笑道:“诸侯都开始抢人了,爆出来的人才也按捺不住寂寞露头了,朱x,秦xx,罗x都冒出头来了,这天下大势越来越如火如荼了呢!”(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六纸醉金迷金陵城 剧县城内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由皇帝亲自主持的婚礼给饱受战火磨难的北海百姓带来了久违的欢乐,阖城百姓共同为诸葛亮与黄月英的婚礼欢庆。 新婚过后,诸葛亮并没有留恋于温柔乡里,第二天一大早便追随在王猛身边,以弟子之礼追随左右,谦恭笃厚,虚怀若谷。让王猛赞赏有加,更是悉心栽培,将一身本事毫不吝啬的倾囊相授。 除了不断收到各地诸侯招揽人才的情报之外,治下各个兵团的军情奏折也是每日不断的传送到刘辩手中。 因天气酷热难耐,秦琼、常遇春两个兵团的人马目前进入了休养生息阶段,在兖州境内挑选了草木茂盛,水源便利的地方安营扎寨,待天气转凉之后再向山阳、沛国两地的青州黄巾残部发起进攻。 自从三月份开战以来,秦琼、常遇春麾下的人马到现在已经持续作战了四个多月,人困马乏,将士有厌战之心是人之常情。刘辩大笔一挥,回复秦琼、常遇春不必急于一时,安心休整一个月,待立秋之后再开战不迟。 泰山郡境内的薛礼倒是休整了有一段日子,既然秦琼、常遇春的队伍进入了休整状态,便开始向驻守泰山郡治所奉高的颜良、麴义发起试探性的进攻,希望能够诱敌出战。但在沮授的建议下,袁军坚守不出,一时之间薛礼倒是没有好办法破城,只能等待天气转凉之后再请示天子,以大规模的人海战术强行攻城。 假节钺都督宛城军事的岳飞探听到了西汉军在荥阳境内大规模集结,目标似乎意在陈留,遂召开军议,决定趁机对荆北的刘表展开试探性的用兵。委任杨再兴为先锋大将,陈庆之、纪灵为副将,率兵三万,离开宛城进逼新野。 新野乃是襄阳北方门户,刘表自然不敢大意,在刘磐、韩玄、黄忠驻守的情况下,又派遣文聘率兵两万前往驰援,与汉军在新野境内对峙,战局一触即发。 “岳鹏举的人马休整了大半年,也该是时候活动下筋骨了,朕在此拭目以待,看看传说中的白袍鬼将究竟有多大能耐?”刘辩看完了岳飞的奏折,对于荆北的战局密切关注。 就在这时,忽然有来自金陵的使者送来了八百里加急文书:司徒卢植自从四月份中箭之后就卧床不起,久治难愈,来自各地的医匠郎中回天乏术,最终于三日之前病逝于金陵家中。 “卢司徒去世了?” 刘辩不由得一怔,心中顿生良臣永别的痛惜。史书中的卢植也是在这一年因病逝世,虽然因为自己的穿越,历史再次重演,但这位名满天下,能文能武的大儒还是没能跨过生命中的这道坎! 刘辩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召集北海的文武,包括王猛、徐庶、诸葛瑾等文臣,魏延、陆文龙、岳云、高览、程咬金、徐盛等武将全部来到刺史府大堂听候圣谕。 刘辩扫了一圈众文武,朗声道:“在朕危难之际,卢司徒倾力辅佐,内持朝纲,外御强敌,实乃国之栋梁,朝廷肱骨!朕当亲自回京,为卢公发丧,以国礼大葬!” 说走就走,拿定主意后刘辩立即带了文鸯、卫疆率领三千精锐骑兵,在文武百官的恭送下快马加鞭的向南而去。临走前除了命各兵团原地驻防之外,又授予诸葛瑾青州别驾从事的职位,命他留在北海辅佐王猛,共同治理青州的政事。 时值七月,冒着炎炎夏日赶路绝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故此卫疆建议向东奔胶州,然后乘坐宝船南下,这样可以免受旅途颠簸之苦。 但却被刘辩一口回绝:“卢公为国捐躯,不畏刀枪箭雨,区区酷暑又岂能让朕退缩?诸位儿郎当随朕昼夜驱驰,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金陵!” 坐在稳如泰山的宝船中自然不惧风吹日晒,但行船的速度却太慢,按照一日一夜行驶二百里计算,要返回金陵,至少得半月左右的行程。但如果由陆路返程,一路上快马加鞭,每天可以赶五六百里的路程,从剧县返回金陵也就是四五天左右的时间。 时值酷暑,天气炎热,就算做了防腐处理,卢植的遗体也无法保存半月之久。既然要给予这位肱骨重臣风光大藏,刘辩就要把一切做到完美,区区烈日又怎能阻挡自己的脚步?所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走陆路! 一路快马加鞭,顺风顺水。 在第四天的傍晚,刘辩带领着随行人员渡过了长江,回到了已经阔别四个月之久的金陵。 经过了两年多的建设,现在的金陵与当初的小县城秣陵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四面的城墙高高伫立,四座城门气势不凡,矗立在大江南岸,犹如龙盘虎踞。蜿蜒的护城河清澈流淌,城外山清水秀,良田万顷,阡陌纵横,屋舍俨然,炊烟袅袅,一派水墨画的景象。 城内房屋林立,店铺鳞次栉比,街上的百姓摩肩接踵,各种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副熙熙攘攘的立体画卷。在街头巷尾互相追逐嬉闹的孩童脸上写满了幸福,浑然不知乱世为何物? 秦淮河畔桨声烛影,方才傍晚时分,便已经是华灯初上,热闹非凡。波光粼粼的河水中,来回穿梭的小船载了许多浪荡子弟寻觅猎物。不过才两年的时间,秦淮河两畔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许多青楼勾阑,每当傍晚时分便有无数烟花女子在灯影里吹拉弹唱,倚门卖笑,整个秦淮河上一片吴侬软语,充满了脂粉的香味。 “驾……” 伴随着雄浑的马蹄声响起,数百骑铁甲卫士簇拥着天子,在卫疆的引领下直奔前面的司徒府。 震耳欲聋的铁蹄声引的秦淮河两岸一片大乱,倚门卖笑的青楼女子纷纷躲避,楼上楼下红袖乱招的女子纷纷从门窗中探出头来,咿咿呀呀的起哄:“快看呀,快看呀,被御林军簇拥在中间的便是当今的天子!” 而在河上浮舟的浪荡子弟也是纷纷侧目,摇头叹息声此起彼伏:“唉,看人家真是好福气,生在帝王之家,一生下来就是天子的命!后宫佳丽三千,阅尽世间美色,却不似我等每日里需要在这烟花之地留恋!” 经过了两年的扩张,现在的金陵已经从当初只有两万人的小县城扩大到了拥有二十多万百姓的大都市,人口富庶,经济繁荣,冠绝整个江东。 与之伴随的就是烟花之地的诞生,但这也是人类的原始需要,自从千年之前管仲首创官妓以来,这个行业就再也无法从世上抹去。即便是朝不保夕的乱世,各地依然会有或多或少的青楼妓肆存在,像金陵这样的繁华都城,更是不可避免! 当然,刘辩压根也没想过插手管理这种事情,这还是封建时期,不是一千八百年后的世界,这样的皮肉交易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当没需要的时候就会自己销声匿迹,强行压制不过是抱薪救火罢了。 依然如之前回京一般,刘辩这次还是没有通知驻京的文武群臣。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每日忙的不可开交,没必要让他们浪费时间,放下手里的各种大事小事在江边一等就是一天。 所以金陵的文武群臣也就没人出城迎接,甚至就连皇帝进城之后还有许多大臣不知道消息。文鸯引领着大队人马直奔御林军营房驻扎休息去了,而刘辩并没有急着回乾阳宫,而是在卫疆的率队拱卫下,直奔卢植的府邸,先在他的灵柩前上一炷香。 不消片刻功夫,大队人马就来到了卢植的府邸门前。 得了消息的卢氏家人纷纷出门跪迎,而黄琬、孔融、陆康、鲁肃等朝廷大员也已经得知了天子返京的消息,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司徒府拜见圣驾。 在一片哀恸声中,刘辩表情肃穆的下马,与卢植的妻妾子女一一寒暄,然后来到灵堂点上一炷香,恭恭敬敬的作揖肃拜。 看到天子如此恭敬,众臣子在黄琬、孔融的带领下一起作揖施礼,向着卢植的灵柩弯腰肃拜,为卢植的离世哀悼。 上香完毕,刘辩在灵堂中朗声道:“卢卿为我大汉呕心沥血三十年,破黄巾、叱董卓、扶朝政、治地方、安庶民、传儒道、拒孙坚,功高如山,德被四海,此番辞世,朝廷折一栋梁,朕断一肱骨也!” 言毕潸然泪下,众臣尽皆陪着垂泪。卢氏亲眷一片哀恸之声,卢家大宅愁云漠漠,一片凄楚。 “朕在此宣旨,追封卢卿为太傅,谥号‘文忠’,追授范阳候,以国礼下葬!”刘辩自袖子里掏出手帕拭去泪痕,当着众臣的面宣布对卢植的追封。 “谢陛下隆恩!” 随着天子的追封,灵堂中一身缟素的卢氏眷属齐齐跪倒在地,山呼谢恩。 宣布完了对卢植的追封,刘辩命令打开灵柩,让自己看这位儒学大师、朝廷肱骨最后一眼。只是当棺盖掀开的时候,刘辩惊讶的发现,已经去世了八九天的卢植竟然栩栩如生的躺在棺材中,如同沉睡了一般。 “何人的手段如此高明,竟然能把卢卿的遗躯保存的如此完好?”刘辩惊讶的问道。 陆康面带笑意的站出来回答:“回陛下的话,此乃神医华佗之功也!”(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七检测吴王 刘辩在返回乾阳宫的路上,一直在考虑陆康的话。 他说华佗是陆家从中原请来的,其他的因为场合问题没有再多说。 但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不能不让刘辩把问题考虑的更远一些,陆家何时请到的华佗?请华佗的目的是什么,为了给武如意治病,还是为了帮卢植防腐?很显然,答案不言自明! “莫非这意味着武如意有再生育的可能?”刘辩控辔徐行,在心底暗自沉吟。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如果说武如意替朕挡刀导致不能生育是天意的话,陆家找到华佗帮她恢复了生育能力也是天意!重要的是,朕现在的地位稳如泰山,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朕!” 想到这里,刘辩随即释然。自己还年轻,身体比千千万万的人要健壮,也不沉溺酒色,绝不会像李治那样英年早逝,或许自己比武如意活的还长。 再退一步来说,即便自己早武如意一步离开这个世界,也可以提前培植好德才兼备的接班人,给他扫平继任之后的一切障碍。对武如意的所有担忧,不过是杞人忧天而已! 如果到最后还不能消除武如意的威胁,在自己殡天之前赐给她三尺白绫,让她陪着自己下地狱就是了!无论是生前还是身后,这个曾经的女皇注定都要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离开了司徒府,向金陵城中央走了五六里路,巍峨雄壮的乾阳宫便已经隐约在望。 夜幕中的乾阳宫灯火辉煌,将巨大的轮廓完全勾勒出来,显得气势磅礴,雄伟不凡。 经过了这两年的建设,现在的乾阳宫已经趋于完善,继太极殿、宣武门两座主建筑之外,这半年下来,又竣工了两座偏殿,一座供皇帝处理政务、接见大臣使节,一座供皇帝宴请群臣,表彰功绩。 就在刘辩三月里出征北海之时,这两座宫殿尚未完成,但已经被刘辩分别命名。处理政务、接见百官的大殿叫做含元殿,用来举行宴会,款待文武百官的大殿就叫做紫微殿。 除了正宫的两座偏殿之外,后/宫中供皇后及嫔妃居住的殿宇也已经落成了七座,其中最豪华的一座就是皇帝的寝殿,规模稍次一些的分别供太后、皇后居住,其他的四座殿宇则为皇帝的四位妃子准备。 既然皇帝不在家,后/宫的这些殿宇就全部被何太后在上官婉儿的建议下取了名字,天子起居的寝殿命名为昭阳殿,太后自己居住的殿宇叫做寿安殿,皇后起居的殿宇则叫做椒房殿,此为上三殿。 与上三殿相对应的则是供贵、淑、德、贤四位妃子起居的偏殿,分别被何太后取名为漪澜殿、南熏殿、景宁殿、长春殿。除了被册封为贤妃的穆桂英搬进了对应的长春殿居住之外,其他的三座殿宇尚没有主人,目前正虚位以待。 看到新建的三座殿宇气势不凡,装修华丽,被晋升为淑仪的冯蘅曾经旁敲侧击的托人试探太后的口风,看看自己有没有可能搬进其中的一座居住?却被一向重视后宫礼仪的何太后一口拒绝,丝毫不给冯蘅任何希望。这让冯蘅在羡慕穆桂英的时候颇有怨言。 听闻天子归来,得了风声的后/宫嫔妃已经在唐后的率领下来到了宣武门前接驾。 璀璨的灯火之下,再次有了身孕的唐后头戴凤冠,引领着贤妃穆桂英、昭容武如意、淑仪冯蘅等在宣武门前翘首以待。一直在宫里学习礼仪的貂蝉也夹杂在宫娥之中,迎接天子的归来。 “臣妾拜见陛下!这半年来陛下转战千里,驰骋沙场,让你受累了!” 当刘辩引领着御林军在宣武门前驻马的时候,唐后第一个上前肃拜施礼。 一别四个多月,这个贵为皇帝的丈夫又长高了许多,皮肤也晒得黝黑了一些,但脸上的刚毅坚韧却是愈加明显,越来越有成熟男人的味道,从前的稚嫩早就不见了踪影。 “呵呵……扫平天下,重振汉室乃是朕份内之事,何累之有?”刘辩翻身下马,将肚子再次隆起的皇后扶起。 正宫皇后施礼完毕,其他嫔妃方才一起肃身参拜天子:“臣妾等躬迎圣驾返宫!” 刘辩先扶起穆桂英,执手寒暄道:“爱嫔生产的日子,朕不在身边,让你受冷落了!” “国事为重,臣妾岂敢心怀怨言!”穆桂英怀抱儿子刘裕,一脸的善解人意。 刘辩这才把目光落在了穆桂英怀里的婴儿身上,只见这个被自己取名为刘裕,乳名寄奴的儿子此刻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自己,目光中充满了好奇。生的浓眉大眼,虎头虎脑,颇有其母亲的英气,让人一看就打心底喜欢。 虽然这是父子初次相见,但长幼有别,旁边还有皇后贴身宫女抱着的嫡长子吴王刘齐,下面还有冯蘅怀里抱着的北海王刘恪,所以刘辩不能直接把这个幼子抱过来亲热。太偏袒了不行,身为皇帝必须一碗水端平。 扶起了穆桂英之后,刘辩再次把脚步挪到了冯蘅的面前,伸手搀扶:“爱嫔平身吧!” 冯蘅一脸的笑靥如花,起身之后就想把怀里的儿子塞到皇帝的手中:“陛下,你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咱们的皇儿可想你了,你快抱抱他吧?” 冯蘅心里想的什么,刘辩自然一猜就知,怎么会这么容易让她如愿。不动声色的笑道:“朕也非常思念三个皇儿,待会儿入宫之后,朕自然会一一抱过来亲热。” 最后在武如意面前停下脚步,伸手搀扶道:“武氏平身,新婚不过半月,朕就远征青州,让你受冷落了。” 武如意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陛下,臣妾一点也不冷落,因为妾身已经有了身孕,可以为陛下繁衍子嗣了。” 武如意的话音落下,宣武门前不禁一片哗然。 因为被许氏门客刺了一刀,被太医诊断为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整个乾阳宫的宫娥与太监都认为武如意丧失了生育能力。对于皇帝的嫔妃来说,没了生育能力就意味着没有地位,所以宫里的太监宫娥都不情愿伺候她这个昭容。 在刘辩离开了金陵半个月之后,武如意出现了妊娠反应,遂买通太医为自己诊断,被确诊为有了身孕。这让武如意欣喜若狂,因为天子不在宫中,故此一直把这个消息捂得密不透风,除了身边几个贴身宫女之外,根本无人知晓。 为了掩人耳目,武如意深居浅出,尽量的躲在自己的宫苑中不露面。若是遇上了太后或者皇后组织的活动,实在推不开,便穿上宽松的衣衫,掩盖自己的日渐隆起的腹部。最终成功的把自己怀孕的消息一直隐藏到现在,甚至就连身为后宫之主的何太后都不知道风声。 一片惊讶声中,刘辩却是一脸的泰然自若,没有丝毫的意外。有华佗出手,能够妙手回春的让武如意恢复生育能力,刘辩一点也不意外,颔首微笑道:“是华佗神医的功劳么?看来爱嫔你果然是吉人天相,朕甚感欣慰!” 天子能够猜到是华佗的功劳,武如意一点也不意外。在向陆康推荐让华佗给卢植的遗体做防腐处理的时候,武如意就已经打算把自己怀孕的消息公之于众,而现在当着天子的面,把自己有了身孕的消息传达给乾阳宫的所有太监宫娥,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一番! 皇后及嫔妃施礼完毕,所有的宫女与太监才在乾阳宫首席大太监郑和的带领下一起跪地施礼,山呼万岁。刘辩面带微笑的示意众人平身,然后下令入宫。 走在路上,刘辩这才从皇后身边的凤仪手中接过长子刘齐:“来……让朕抱抱我的齐儿,看看长大了没有?” 毕竟只是才一岁的婴儿,阔别了太久的父亲让小刘齐很是陌生,刚被刘辩接在手里就放声大哭起来,只把唐后与凤仪急的直皱眉头,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向天子赔罪。 刘辩却毫不介意,面带微笑的继续逗弄已经满一周岁的儿子,同时悄悄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来吧,我这个儿子已经满一周岁了,给我查询一下他的能力值。” 在此之前,并非刘辩马虎大意到忘记了查询自己儿子的能力值,而是系统提示婴儿至少需要满一周岁,才能检测到他的潜力值。 得到了宿主的吩咐,系统马上开始了工作:“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查询完毕,巅峰刘齐,武力82,统率86,智力89,政治93。” 听完了系统的分析,刘辩脸上不露任何声色。不管自己儿子的能力如何,作为父亲,自己都要好好的疼爱他们,更何况这个刘天下的能力还算不错吧,这样的能力值应该不会成为昏君吧? 在怀里逗弄了一会,刘辩又把刘齐交给了皇后身边的凤仪,也就是皇后身边的首席宫女:“看来吾儿与朕有些眼生,还是由你来抱着吧,朕现在要去寿安殿参拜母后!”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从宣武门外一溜小跑追了进来,跪倒在天子面前:“臣何珅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八江淮第一美人 史书记载中的和珅男生女相,是个捡肥皂的上佳人选。 可此刻跪在刘辩面前的和珅竟然是记忆中的影视形象,圆嘟嘟的脸,肉滚滚的身材,饱满的有些过剩的天庭甚至可以跑马。一双小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眯在一起,就像是被甘蔗皮在脸庞上犁了两道口子一般。 “这系统也是真逗!”刘辩不露声色的打量着跪在脚下的和珅,在心里暗自沉吟。 “史书记载中的和珅因为长得像乾隆去世的一个爱妃,相貌俊美,又会溜须拍马所以才深受宠爱。这里怎么出来了一个影视版的,难道是因为担心朕的征途漫长,所以给出个逗比人物乐呵乐呵?” 跪在刘辩面前的和珅没有大辫子,略显些稀疏的头发被灰色的帻巾包裹了起来,披散在身后,跪地的时候也没有自称“奴才”。除此之外,这个何珅几乎与影视剧中一模一样,甚至就连声音都毫无二致,还未开口,就让人有种想笑的冲动。 木已成舟,这个何珅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刘辩也就只能顺其自然。有这样一个逗比陪伴在身边,说不定日后还能带来一些乐趣,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平身!” 刘辩面色庄重的招呼何珅起身,尽量给他留下一个不苟言笑的第一印象,免得这家伙以为自己是个可以轻易蛊惑的昏君,日后天天动歪脑筋。 “谢陛下!” 何珅用那略显滑稽的声音道声谢,快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堆笑的道:“哎呀……这一别两年,陛下竟然长得如此英武过人,绅真是倍感欣慰啊,太后姑姑真是生了个好皇帝啊!” 何珅的植入身份是何太后堂兄何表的儿子,一个多月前从宛城跋山涉水的来到金陵。然后想方设法的入宫见到了何太后,并投其所好的献上了提前准备的厚礼,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赢得了何太后的不少好感。 但何太后不想干预政事,所以只是赐给了何珅一座宅院,命他在金陵城中暂住,等皇帝返京之后再给他册封官职。何珅只好老老实实的等着,每天都在乾阳宫门口转悠,处心积虑的和侍卫、太监搞好关系,仗着自己是太后堂侄的身份,倒也混的风生水起。 听说天子已经返回了乾阳宫,何珅急忙快马加鞭的前来面圣,争取给天子留下一个好印象。在和珅看来,今天面圣与明天面圣这意义绝对不一样,这里面学问大着呢! “朕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改日再来见朕!” 略作寒暄之后,刘辩挥挥手示意和珅退下,等自己有兴趣了再召见他。 “臣遵旨!” 何珅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明白皇帝要与久别重逢的女人及儿子亲热,当即识相的躬身告退,目送天子在嫔妃太监的簇拥下向后/宫而去。 等浩浩荡荡的走远之后,何珅这才站直了身子,哼着小曲出了宫门。走到门口的时候不忘向带队的侍卫长口袋里塞几块手指甲般大小的碎银子。 侍卫长一脸的为难:“何先生,适才邓统领吩咐了,陛下已经归来,皇宫的守卫需要加强戒备,下次不敢这样放你进宫了!” “切……看把你吓得!我有太后赏赐的腰牌,可以自由出入乾阳宫,就是邓泰山在这里也不能拦着我!”何珅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挥手示意侍卫长不必多虑。 “何先生每次进宫都这样说,可我等也没见过你的腰牌什么样子啊?”侍卫长半信半疑的问道。 “你这厮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怀疑我持有腰牌?你是不是也怀疑我与太后的关系,看我回头不在太后面前参你一本!” 没想到这小小的侍卫长竟敢质疑自己,何珅马上变脸,姿态强硬。在侍卫长诚惶诚恐的眼神中翻身上马,扬鞭远去。 何珅的宅院距离乾阳宫不过五六里路,就在刘辩前往寿安殿给何太后请安的同时,他已经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何先生,见到陛下了吗?” 何珅刚一进门,就有一个十七八岁,身材修长瘦削的年轻人迎了上来,接过了何珅的缰绳。 此人姓步名骘字子山,淮南淮阴人,自幼饱读诗书,胸中颇有谋略。听闻金陵出榜募贤,便渡过长江前来应募,恰好在秣陵渡口与前来投靠何太后的和珅同船结识。 何珅见步骘一表人才,谈吐不凡,而且是来应聘做官的,遂加以笼络,大吹大擂的说自己是太后的侄子,从小就被太后百般呵护,只要有自己的推荐,保证步骘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哪个读书人不是为了出阁入相,哪个习武者不是为了封侯拜将?既然这和珅的身份如此显赫,步骘自然就对和珅毕恭毕敬,一直跟在他身边待了一个多月,苦等天子的归来。 虽然一个月的等待足够漫长,但步骘明白,自己若是报名应募出仕的话,也就是从县衙文书小吏做起,要想出人头地,没有个十年八载的绝对混不出名堂。但若是有何珅的举荐,绝对可以能让自己少奋斗这十年,所以一直安心的陪着何珅等皇帝归来。 把马匹栓了之后,何珅与步骘一前一后的进了客堂,命新买的婢女冲了茶水,分宾主落座。 何珅呷了一口茶,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子山啊,我刚才给陛下相了相面,这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皇帝,只怕太后的话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咱哥俩要想出人头地,必须多想点法子!” “有主见才好,证明这是明君!”步骘颔首赞许。 “何兄你是太后的堂侄,若是连你也没有法子的话,小弟更是无计可施了!要不然我还是去招募局报名,从文笔小吏做起吧!”步骘叹息一声,决定踏踏实实的从基层做起。 何珅俩眼眯起一条缝,悻悻的说道:“在这乱世,武人容易出头!子山兄弟虽然略通武艺,但也就是一个百夫长的水平,要想混出名堂,实在难如登天。如果从文书小吏做起,只怕你用十年的时间也就只能换来一个县令吧?” “十年能够做到县令也是不错,毕竟小弟还年轻!”步骘语气中倒是没有气馁的意思。 何珅的眼睛忽然睁开,两眼放光:“我发现陛下身边包括皇后在内,目前只有四个嫔妃,这显然与天子的身份不符,甚至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县令妻妾成群来的多,不知道子山兄弟家族中可有姿色上乘的美女?” “美女?”步骘一怔,迅速的想到了自己的宗族堂妹步练师,“宗族中倒是有一堂妹,名唤练师,今年十五岁,号称淮南第一美人。” 何珅大喜过望,拍手道:“甚好,那你速速回一趟老家,把你这堂妹带到金陵,由兄长我给你安排进宫。只要能够让陛下垂青,咱们弟兄的就能扶摇直上了!” “虽然我们步家在淮南还算小有名气,但比起江东的世家大族来说,不值一提,陛下岂能看得上我们步家的人?”步骘虽然有些心动,但仍然不看好这件事。 何珅却是踌躇满志:“不是有太后吗,皇帝这边走不通,咱们就从太后那边下手。我保证把你妹子送进皇宫!” 计议停当,何珅喜出望外,哼着小曲吩咐婢女准备酒菜,要与步骘秉烛对饮。 乾阳宫,寿安殿。 刘辩参拜完了便宜母亲,又闲聊了片刻之后遂起身告退。这一路上连续狂奔了四五天,身子骨着实累的不轻。既然天子要休息,皇后及诸位嫔妃自然也不会在太后这里逗留,一起跟着退出了寿安殿。 天子一行前脚刚走,上官婉儿就向何太后低声耳语:“启奏太后,奴婢刚刚听闻武如意在迎接陛下的时候说自己有了身孕……” 何太后一愣:“什么?不是御医说武氏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么?这里面定有蹊跷,而且皇帝新婚半个月就出征了,武氏会不会这么早就有了身孕,也需要好好调查一下?” “奴婢明白,这一切交给婉儿就是了!”上官婉儿肃身领命,眼神中透出喜悦之色。 刘辩离开了寿安殿,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在哪里过夜的问题。 天子久别回宫,按照规章制度,应该先在皇后那里过夜。但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皇帝是高高在上的万岁,说一不二。若是不喜欢皇后,完全可以选择去别的妃子那里过夜,也没人敢说什么,就算说了也没用,皇帝想睡那个女人是不会由别人做主的! 虽然皇帝与皇后的感情还算融洽,但皇后又有了五个月的身孕,武如意刚才也说自己怀孕了,而穆桂英刚刚产子三个月,所以这让冯蘅看到了专宠的希望。皇帝毕竟是生龙活虎的男人,也有生理需要啊,既然其他三个女人都不便,那么今夜这露水只能由自己独享咯! 故此大献殷勤的邀请:“陛下,你看皇后姐姐与穆贤妃、武昭容身体都不方便,今夜就到臣妾那里住宿吧,让臣妾给你放松身体,解去旅途劳顿之苦!” 面对着一群国色天香,秀色可餐的女人,已经许久不沾腥味的刘辩自然也有冲动,但衡量之后还是克制住了欲望,沉声道:“大臣新丧,国损栋梁,朕今夜哪里也不去了!就在我的昭阳殿休息即可,你们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九凌云阁与紫金阁 有句话叫做“小别胜新婚”,纵然贵为天子也有七情六欲。 并非刘辩不想和妻儿亲热,怀抱温香软玉的娇妻,逗弄着天真无邪的爱子,肯定要比孤枕独眠让人愉快的多。 但刘辩觉得,自己既然打算给卢植一个风风光光的大葬,而且迢迢两千里从北海返回了金陵,就要争取把一切做的尽善尽美,无可指责。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如果自己和任何一位嫔妃同床共枕,就算什么事情也不做,只是闲话家常,只怕传到外面也会变味。分居了四个多月的小夫妻久别重逢,若是说什么事情也没干,肯定难以让人相信。 既然如此,刘辩又何必因为一件小事,让自己送给卢植的葬礼而染上污点?所以才谢绝了冯蘅的邀宠,选择独自一个人到昭阳殿夜宿。 实事求是的来说,卢植虽然有功劳,身为三公也有地位,但仍然不足以让天子对他的葬礼如此慎重。刘辩之所以如此煞费苦心,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卢植的名声! 自从武帝时期,董仲舒上书天子提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学就进入了大一统的时代。天下的学子几乎十有八九都研习儒学,甚至所有的读书人都被称之为“儒生”,不管你钻研什么学问的,统统称之为儒生。 最近的几十年,大汉朝最大儒学大师是马融,也就是刘协手下的大臣马日磾的父亲。马融在灵帝时期,以八十八岁的高龄去世。马融死后,天下最出名的儒学大师就要数他的徒弟郑玄与卢植,此外蔡邕、孔融、钟繇等人俱都闻名一时。 要说这些儒学大师的名声有多响亮,从他们学生的名单上就可以略知一二,后人皆知刘备、公孙瓒都是卢植的徒弟,却大都忽略了蔡邕也有许多出名的学生,王粲、顾雍、阮瑀这些儒学翘楚都是蔡邕的学生。当然,其中最有震撼力的还是曹操,曹阿瞒是蔡邕的学生。 由此可知,这个年代凡是有些地位,有点思想,想干一番事业的青年才俊几乎无一例外的推崇儒学,哪怕内心不认可,表面上也必须做出恭敬的样子。 正是为了收买天下儒生的心,让他们看到自己这个天子对待儒学的态度,所以刘辩才如此大费周章的厚葬卢植,争取做到尽善尽美,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来。要让天下儒生看到自己与杨素的对比,他杨素将蔡邕下狱致死,我刘辩以国礼厚葬卢植。 严格来说,刘辩把卢植的葬礼当成了一场战争,一场从潜意识里争夺天下儒生的战争。也许很多人都无法察觉到,但刘辩自己却明白自己这么做的含义。 能够想的如此深远,刘辩为自己的谋略感到高兴。经过了这两年的磨砺,自己正在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有魄力、有谋略、有仁德……虽然距离心目中的千古一帝还差太多、太多,但自己一直在努力! “好了,就这样了,卢卿大葬期间,朕哪里也不去,谁也不要到朕的昭阳殿来!葬礼过后,朕从皇后的寝宫开始,轮流陪你们。” 刘辩打了个呵欠,示意后妃等告退。把事情尽量安排的完美无缺,既让所有的女人挑不出毛病,还顾及了她们的感受。 在唐后的带领之下,皇帝的四个女人一起盈盈失礼:“陛下所言极是,臣妾等告退!” 各自散去的时候,唐后与穆桂英并没有多想什么,她们的身体不允许她们接受皇帝的宠幸。而冯蘅却是闷闷不乐,遗憾自己错失了一个专宠的好机会。 而武如意走在最后,看向天子的时候眼波中不由自主的多了一丝别样的眼神,掺杂着敬佩、欣赏、喜爱的一种眼神,“他真的是一个有魄力,有主见的好皇帝啊,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而刘辩也看到了武如意眼神中的异样,在她迈步离开的时候喊了一声:“武氏留步,朕有话说!” 在其他女人或者羡慕或者纳闷的眼神中,武如意留了下来,娉婷施了一礼,嫣然笑道:“陛下有何吩咐?” “你今天突然宣布自己有了身孕,必然会在宫廷中引起轩然大波,日后的言行举止要多加留意,切不可授人以柄!”刘辩背负双手,面色严肃,话语中却透着关怀。 武如意心中一暖,肃身拜谢道:“多谢陛下关怀!臣妾知道把怀了龙胎的消息捂到现在一定会招来各种流言蜚语,但臣妾实在怕失去这个孩子!那时候陛下不在宫中,而臣妾也不知道陛下何时归来,所以臣妾只能苦苦隐瞒,等待陛下归来之时再把这个消息公之于众。陛下,你相信臣妾吗?” 刘辩对武如意的话听得明明白白,简单通俗的来说,武如意的意思就是“你上了我多少次你心里有数,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别人不知道但你知道!” “朕相信你!”刘辩点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三月初纳武如意入宫,借着新婚燕尔的新鲜劲,自己和这个风华绝代的史上女皇同床共枕了半个月。刘辩相信,这半个月的时间足以把武媚娘的肚子搞大,当初穆桂英也是新婚一个月之后就有了妊娠反应,所以刘辩毫不怀疑自己的播种能力。 “有陛下的信任,这就足够了!” 武如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肃身告退,“臣妾不敢打扰陛下,就此告退!” 自从被御医诊断出有了身孕之后,武如意为了避免将来的流言蜚语,一直待在乾阳宫未曾出过宫门。即便只是待在宫中,也是深居浅出,所以武如意不怕任何质疑。 当然,武如意也明白,即便自己做的再好,也是难逃蜚短流长,但那又如何?说不定其他的妃子也有,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悠悠众口谁也无法堵住,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够了! 刘辩回到昭阳殿,在宫女的伺候下洗了个温水澡,除去了一身灰尘,换了一袭干净的衣衫来到了崭新的御书房。 这个年代的国葬还没有具体的形势,除了皇帝或者太后这样的重要人物殡天之时,大臣们尽皆缟素,很少有君主规定大臣死了怎么厚葬。朝廷重臣死后,皇帝施行的最多举措就是追封爵位、赏赐后人,题一副挽联,送一副铭旌表示追思。 但刘辩认为这些还远远不够,既然自己把动静搞得这么大,就尽量的隆重一些! 衡量一番之后,刘辩命郑和执笔,由自己口述,制定了对卢植国葬的仪式。 既然卢植的遗体保存的这么好,那就把出殡的日期稍稍推后一些,定在七月初三至初十。传诏各地军团,包括岳飞、薛礼、魏延、秦琼、韩世忠、徐晃等所有大汉朝廷辖下军队及各州郡,在这一天将“汉”字大旗降一半。所有武将文官在这一天臂缠缟素,以示对卢植的追悼。而且在这一天,汉军不得主动发起战事,违令者军法处置。 郑和小心翼翼的提笔拟定了天子的口谕,随即连夜派出使者,出了乾阳宫,离开金陵城,四面八方的送往各地。 次日,刘辩早早的来到了太极殿,接受众臣的朝拜,举行久违多时的早朝。 文武百官在黄琬、孔融的带领下,分立两旁作揖施礼,山呼万岁。文官方面以孔融、刘基、陆康、鲁肃、王朗等为首,武将方面则是太尉黄琬领衔、下面依次站着孟珙、周泰、关胜、廖化等人。 待百官奏事完毕之后,刘辩最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决定在钟山上修建一座专门埋葬功勋大臣的陵园,由朝廷出资建造维护,称之为“忠义陵”。 除此之外,还要在秦淮河畔选择一山清水秀的地方建立两座阁楼,分别为大汉朝的文臣武将树立雕塑,著书立传,以表彰其功绩。 光武帝有云台二十八将,汉宣帝为了表彰大臣也设立了麒麟阁十一功臣,后来的李二也为大唐的二十四开国功臣设立了凌烟阁。所以刘辩也打算借鉴这样的形势,激励自己手下的文武大臣。 一开始,刘辩只是想设立一座阁台,但考虑着自己手下的人才太多,这可是集合了一千八百年的精英,若只是仅仅收录二十人或者三十人远远不够。但若是收入的太多了,又显得身份不够尊贵。 如此思前想后一番,刘辩最终决定修筑两座这样的阁楼,分别收录功勋卓著的文武大臣。武将入“凌云阁”,文臣进“紫金阁”,全部用青铜仿照真人画像做出一比一的雕塑,外表以黄金镶镀。在脚下刻一块石牌,寻找书法大师为之泼墨立传。 刘辩把自己的构思说完之后,朗声道:“卢卿功勋卓著,当为入紫金阁第一功臣,朕马上安排人选,开工建设!” 听了皇帝的决定,满朝文武无不慷慨激昂,做官到了这个地步大多是追求名垂青史,流芳千古,而皇帝现在的决定正好满足了他们的愿望。 当下纷纷跪倒在地,高呼万岁:“陛下圣明,如此厚待臣子,吾等岂敢不誓死为大汉朝廷效命?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一皇家提款机 “宣何珅进宫见朕!” 刘辩舒展了下筋骨,向在身边伺候的郑和下达了指示。 “奴婢遵旨!” 郑和怀抱拂尘答应一声,转身出了御书房安排去了。 “没错,朕就是打算启用和珅,既然乾隆能用为何朕不能用?” 刘辩端起御书案上的青瓷茶碗呷了一口新茶,在心底喃喃自语了一声。 要问和珅是个好人吗?刘辩所知有限,不敢妄下论断。要问和珅是个贪官吗?刘辩绝对会点着脑袋大声喊“噎死”。 别的刘辩不知道,但就在自己穿越前,和珅已经成了贪官的形象代言人,人们只要一提到贪官,脑子里必然会最先跳出和珅的形象。 要问和珅是个蠢材吗,刘辩一定会摇着脑袋喊“孬”,若和珅是蠢材,就不会积累富可敌国的财富了! 事实上,说和珅是个贪官不假,但他的贪污与侵吞国库、贪墨国家财产是两回事,而且这样的贪污手段显然是最低级的,以和珅这样的智商也不屑于这样做。若是和珅这样做了,乾隆也绝对容不下他,更不会让他官居显赫,飞黄腾达几十年了。 那么这和和珅既不侵吞国库,又不中饱私囊,或者说很少干这种高风险的事情,那么他富可敌国的钱财从哪里来的?搜刮的民脂民膏?或许会有,但所占的比例定不会占太多! 事实上,和珅最大的弄钱本事就是以钱生钱。 用刘辩穿越之前的名词定罪就叫做“挪用国家财产”,打个形象的比喻就是身为银行行长的和珅拿着政府的钱炒股票、放高利贷、炒期货,各种投机倒把,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而且这家伙天生有个经商的脑袋瓜子,各种买卖一路做下来,当真是财源广进。 设想一下,假设乾隆让和珅掌管的钱财有一千万两白银,年末对账的时候,只剩下了五百万两,剩下的去向不明,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这种问题,乾隆容不容的下和珅这颗漂亮的脑袋? 而和珅却漂亮的用朝廷的银两赚的盆满钵溢,国库里的钱分文不少,而且还把赚了的钱一分三份,纳入国库一份,孝敬皇帝一份,自己留下一份。当然,话说的漂亮,估计和珅自己至少留好几份。 放在现在来看,这就相当与合作关系,和珅借了国库的钱,然后给你双倍利息,自己赚大头。这也是乾隆默许纵容和珅的原因,另外顺道给儿子攒着财产。至于这件事该不该治罪,何时治罪,治什么样的罪,那就完全看皇帝的心情! “既然消耗了点数召唤来了这么一个东西,就得发挥其长处,扬长避短,这才是用人之道!”刘辩目光如炬的端坐在御椅上,在心中暗自沉吟。 更何况刘辩现在比谁都需要用钱,身边放着和珅这么一个经商鬼才不用,那更非聪明之举。这就像有人向刘邦污蔑“陈平盗嫂”一样,用的是他的长处,不要只盯着他的短处。 “三宝,给朕拿一本汉律大典来!” 刘辩又向郑和叮嘱了一声,如果要把和珅当做孙猴子使用,就得给他戴上紧箍咒,而法典律条无疑就是最好的紧箍咒。 接到宣召之后,和珅无比兴奋,带着步骘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含元殿御书房跪倒在了天子面前:“何珅拜见陛下!” 步骘跟着一块行礼,却不敢报姓名,因为他这样身份的人不经天子询问是不可以自报姓名的。而相貌普通,身材中等的步骘也没有引起刘辩的注意,还以为他是和珅的随从。 刘辩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自己招和珅来的目的说了一遍,最后问道:“不知你在老家时可曾负责过工程建设?这忠义祠、凌云阁、紫金阁,让你监工督造的话,能否胜任?” 和珅不由得喜出望外,眉开眼笑的道:“哎呀……这件事陛下算找对人了,整个南阳何家的宗祠建设都是由珅负责的。在金陵我不敢说,但在南阳,论建设水平我何珅要是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那好,你马上按照朕刚才给你描述的要求做个预算,算好之后报给朕。”刘辩一挥手,示意郑和给何珅准备笔墨。 “有劳郑公公了!” 何珅从郑和手里接过笔墨,不忘道声谢拉近一下彼此的关系。郑和也不敢倨傲,急忙还礼,毕竟这厮是太后的堂侄,尽量的不要得罪才好。 何珅在做预算之前,先把步骘先引荐给天子:“珅另有一事启奏,我身边的这位儒生乃是淮阴人步骘,表字子山,自幼熟读各种书籍,胸怀韬略。珅过江之时恰好与他结识,故此为朝廷举荐人才!” “步骘?” 刘辩有些意外,没想到和珅竟然无意中给朝廷招揽了一个优秀的人才,说起来也算是功劳一件。心中虽然喜悦,但表面上却是不肯轻易的露出声色。 微微颔首道:“你姑且退到一旁按照朕的要求做一份预算,看看建成这‘一祠两阁’需要多少经费?趁这个机会,朕先考校一下步子山。” 和珅领命退到一旁,步骘跨步上前作揖施礼:“庶民步骘拜见陛下!” 刘辩和颜悦色的颔首还礼,招呼步骘平身,“步子山平身,既然何珅说你胸怀韬略,那你就给朕说一下治国之道,或者用兵之略吧?只要你有真才实学,朕一定会破格提拔。” “庶民遵旨!” 步骘喜出望外的作揖拜谢,对于天子的亲民和勉励很是感动。自己这趟来金陵算是选对主公了! 就在步骘侃侃而谈的时候,刘辩趁机向脑海里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步骘的各项属性!”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稍等!” “叮咚……查询完毕,巅峰步骘——武力73,统率84,智力87,政治88。当前步骘——武力71,统率76,智力82,政治80.” “不错,统、智、政三项数据全部过了80,这样的能力做个郡守绰绰有余,就算是担任一州刺史也能应付的过来,是个不错的人才!”刘辩在心里暗暗赞许。 待步骘把自己的治国之道讲完之后,刘辩鼓掌称赞:“不错,步子山的确是个可用之才,朕决定任命你为庐江郡丞,与王朗一起去庐江治理地方,把狄仁杰替回来!” 卢植去世之后朝廷少了一位重臣,刘辩决定把狄仁杰召回朝中辅政,打算用王朗把他替换回来。只是这王朗名气虽大但能力却一般,刘辩有点不太放心,毕竟庐江地处前沿,不仅仅要治理地方,还要防御荆州兵的偷袭,而步骘的出现,正好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 按照能力来说,步骘担任庐江太守完全可以胜任,只是资历不够。所以刘辩才让他与王朗互相搭配,共同去把狄仁杰替换回朝。 “庶民拜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步骘本来的理想是用十年混一个县令,现在一跃成了郡丞,怎能不让他感激的五体投地,誓死相报。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步骘愉悦点8个,目前拥有的愉悦点总数为35个,仇恨点75个。” 系统把刘辩拥有的两项点数报出来之后让他很是有些意外,愉悦点总数倒是和计算的差不多,包括了徐盛、程咬金、诸葛瑾以及刚才来自步骘的,加起来可不正好是35个愉悦点吗?但仇恨点从之前的0点一下子暴涨到了75点就让刘辩颇为感到意外了。 “估计十有八九是来自袁绍集团的,很可能刘表集团或者洛阳朝廷也有!”刘辩在心里暗自思忖,“待送走和珅、步骘之后我倒要查查都是收到了那些人的仇恨值,看看他们的能力值如何!” 听说步骘竟然被破格擢升为郡丞了,何珅脸上满满的都是羡慕嫉妒恨,“没想到陛下竟然把步骘直接提拔为郡丞了?我这个伯乐,还是皇帝的表兄,至少得给个九卿当当吧?待会儿得抢先把步练师推出来,免得被步骘抢了功劳。” 想到这里,和珅再也无心仔细做预算,草草应付了事,起身回禀道:“启奏陛下,臣已经做完了预算。按照你的要求,这一祠两阁建完,至少需要八百万标准五铢币。工期至少需要一年!” “那好,朕拨给你五百万,委任你为工事部部丞,负责建设这一祠两阁!”刘表朗声下诏。 和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天子听错了,讪笑着纠正道:“回陛下的话,刚才小臣说的是八百万,八百万钱,不是五百万!” 刘辩脸色一沉:“八百万是正常预算,拿着这笔钱谁都可以建成这一祠两阁,朕又何必用你?” 和珅额头见汗,急忙跪倒在地,心道这天子真是腹黑啊,这不是在为难我老何吗? 刘辩以不容讨价还价的语气道:“国难思良将,板荡识忠臣。现在国库空虚,所以朕才破格提拔人才,若是你连朕的要求都做不到,朕又何必用你?” 最后有句话刘辩没说出来:“你在寡人眼里就是一台提款机,要是没这个功能,难不成老子养着你捡肥皂?” 清了清嗓子,以不容抗拒的口吻道:“朕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拿着五百万给朕造出八百万的一祠两阁来,不得掺半点水,否则以欺君之罪问处!第二,卷铺盖回家!你看着选择吧,朕不会勉强你!”(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三三公九部 说干就干,刘辩以最快的速度成立了印书局。 成立伊始,先把印书局的办公地点设置在了司空衙门旁边。高薪招募了数百名熟读诗书的儒生充作工匠,并且命徐光启手下的工人日夜赶工,再制造出数百套活版模具来,扩大印刷规模。 为了保证印书局的工作效率,及书籍质量,刘辩亲自点名把目前正担任丹阳县县令的张纮调进了金陵,委予重任。 得到了征调的张纮喜出望外,立即走马入京,第一次进入了巍峨雄壮的乾阳宫,跪倒在了天子面前:“小臣张纮拜见陛下,蒙圣上器重,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就在张纮跪地的时候,刘辩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张纮的各项能力值!” 片刻之后系统给出了答案:“叮咚……查询完毕,巅峰张纮——武力32,统率48,智力87,政治96。当前张纮——武力32,统率46,智力87,政治93.” 刘辩听完之后在心里暗自称赞:“不错、不错,不愧是东吴二张之一,巅峰政治能力竟然高达96,这个水准已经超过了鲁肃、顾雍,而且仅次于王猛、荀彧、狄仁杰、徐光启,这绝对是从地方捞到的一条大鱼啊,实在是可喜可贺!” 已经将近四十岁的张纮出身于广陵世家,在当地颇有名望,而且各项能力已经成长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水准。若不是考虑资历,刘辩完全可以给他安排一个更加重要的职位,但为了服众,只好大材小用,暂时让他屈身在印书局担任一段局丞的职务,等有了功绩,再行提拔。 “张子纲不必多礼,只要你能干出业绩,朕一定不吝封赏!”刘辩将相貌忠厚的张纮从地上扶起,加以勉励。 君臣寒暄完毕,刘辩又把印书的重点向张纮介绍了一番,他这个印书局局丞的职责不仅仅是印刷厂厂长,同时还要担负起出版总编的职务,招募书生编撰书籍内容。大致方向就是自己向徐光启所说的四个方面:普及基本识字,推广入门算数,传播农业知识,普及医疗健康常识。 这样持之以恒的推广三年五载之后,不仅可以提高百姓素质,增强粮食产量,提升国力,依靠着卖书还能增加一笔可观的收入,简直是一举多得。想到这里,刘辩都觉得十分佩服自己。 交代完了印书的事情,刘辩又叮嘱张纮道:“朕再另外拨给你二百万钱,你选择一个地方建立一个综合性的书局,包括造纸、印书一条龙在内,尽量的形成一种产业,给朝廷增加财政收入。” “臣谨遵圣谕,一定不负陛下的期望!” 张纮心潮澎湃的领旨告退,带走了皇帝的金口玉言,留下了自己的愉悦值。 张纮离去之后刘辩闲来无事,决定追溯一下自己仇恨值的来源,那些未曾谋面却能查到数据的就是对自己产生了仇恨或者愉悦的人,不是诸侯的直系亲眷就是嫡系死党。 “先给我查查刘表的数据,看看有没有被收入数据库!” “叮咚……数据获得,刘表——武力68,统率82,智力86,政治90.” “果然不出我所料,刘表的仇恨值已经产生。” “再给我查一下黄忠,看看有没有获得数据?”荆襄集团最让刘辩看重的是黄忠,所以就直奔主题。 “叮咚……黄忠数据未获得!”系统搜索之后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好吧!”刘辩伸手抚摸了下渐趋浓郁的胡须,也不知道这是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文聘呢?给我搜索一下文聘!” “文聘数据未获得!” “蔡瑁、张允、蒯良、蒯越……把荆襄集团的这几个头头脑脑全部给我搜索一番!”连续两次未能获得答案,刘辩干脆一股脑的报出了一大堆姓名。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稍等!” “蔡瑁——武力78,统率86,智力77,政治72。特殊属性:水战——江上作战之时统率能力+5.” “张允——武力80,统率84,智力68,政治60。特殊属性:水战——江上作战时统率能力+5.” “蒯良——武力42,统率68,智力89,政治90.” “蒯越——武力45,统率80,智力93,政治91.” “蒯氏兄弟这数据不错嘛!”刘辩赞叹,再次向系统下达指示:“荆州集团的其他虾兵蟹将就不用查了,给我查查袁氏集团,张郃、麴义、袁谭、审配、田丰、沮授、高干什么的!” 系统搜索了一番之后给出答案:“田丰、沮授、张郃数据检索不到,其他人均已获得!” “这几个人没有跟随袁绍一起产生仇恨值,看来不是袁绍的死忠啊!”刘辩似有所悟。想想也是,要不然张郃怎么会变节降曹? 但沮授宁死不降,说明他对袁绍还是很忠心的,估计个人的爱憎比较分明,不会因为公事而产生私人仇恨,抑或是说自己做的事情还没有引起袁绍集团或者刘表势力集体产生仇恨。 就在刘辩陷入沉思的时候,系统则继续按照宿主的指示报数据:“袁谭——武力77,统率85,智力60,政治57.” “高干——武力75,统率81,智力58,政治52.” “审配——武力69,统率84,智力89,政治88.” “逢纪——武力52,统率69,智力85,政治84.” “麴义——武力85,统率88,智力68,政治42.” 系统报完了数据之后刘表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不对啊,一下子获得了这么多数据,不应该仅仅只有75个仇恨点吧?难道这数据中有之前就获得的,只不过是本宿主没有发现?请查询一下本宿主现在拥有多少点数?” “叮咚……宿主目前拥有愉悦点总数72点,仇恨点88点。” “愉悦点增加了二十多个,仇恨点增加了十几个,莫非是我以国葬之礼厚待卢植,所以获得了一些推崇儒道的读书人的愉悦点,同时也引起了一些其他诸侯及手下亲信的仇恨?” 刘辩思索一番也就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了,“管他呢,反正距离下次召唤越来越近了!” 印书这件事给刘辩带来了很大的思想感触,经过连续几天的深思熟虑,决定改革现在的朝廷制度,提升政府效率。现在的三公九卿职权过于混乱,分工不够明确,自己必须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把这套官僚制度加以完善,更好的维护皇权为国家服务。 “改三公九卿制为三省六部制吧!”这是刘辩一开始的想法。 太尉、司徒、司空这三公的职责还好理解一些,至于其他的光禄勋、大鸿胪、太常、太仆这一些官职提起来就让人犯迷糊,究竟是管理什么职责的呢?相较之下,六部尚书则简明扼要,只需一个字就把负责的范围诠释了出来。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三省六部制是封建制度的巅峰,远远胜过三公九卿制! “可是就这样撤掉三公,肯定会有阻力,要不就把三省六部改成三公六部吧?反正三省的行政长官也只是挂个虚名,真正的权利在六部尚书手中!”思前想后,刘辩决定采取折衷的办法。 “这样一来,三公肯定不会反对了,可是九卿改成六部,至少得有三卿落空,这会不会那些落空的三卿产生消极情绪?”刘辩在心中反复的推敲。 思前想后,经过了几天的考虑,刘辩定下了最终的方案:“索性改成三公九部好了,在原先的六部上额外增加一个农部、学部、医部,这样就可以了!” 拿定主意后,刘辩大笔一挥,在御纸上写下了自己的改制方案:三公不变,仍为太尉、司徒、司空,品衔为正一品,享年俸万石。当然,这里的万石并不是真的给一万石,而是俸禄的一种级别名称,真正的数目是年俸四千二百石。 三公下设九部尚书,分别为四正部: 礼部——掌国家礼仪、祭祀、国宴膳司、皇帝登基、皇后、嫔妃册封,太子册封等仪式,并负责全国性的选秀才、举孝廉。 兵部——掌国家军事,征募新兵,制定军事战略,推荐武将人选,考察武将战绩。当然,真正的军权还是掌控在手握将符的各大武将手中,严格来说,兵部更像是参谋部。 吏部——掌全国官员的考核任免,升降、调动。当然,所能考核的最高也就是能到郡守、国相一级,对刺史、州牧这样的封疆大吏是无权过问的。 户部——掌全国赋税、钱粮、国库、粮仓。 此四部为正四部,主官称作尚书,全部为正二品,享受中两千石的俸禄,每年下来可领到两千一百六十石的薪俸。 四部尚书下设两名副手,分为左右侍郎,全部为正三品,享比两千石俸禄,每年可领俸禄一千二百石。侍郎下面设置员外郎四人,品级为正四品,享受比千石俸禄,每年可领九百六十石。 除了以上的“四正部”之外,另外设置“五从部”,分别为以下各部: 工部——掌全国工程、宫苑宗庙建设、山泽、屯田、水利、交通。 刑部——掌全国司法、诉讼、刑案。 农部——掌管全国的土地分配,粮食耕种,提高粮食产量。 学部——负责在全国推行知识教育,建立学堂,掌管学子的举荐,并负责筹建全国最高等级的太学院。 医部——负责培养医匠、郎中,在全国范围内建立各个级别的医院,控制各种疫病的传播,研究提升医疗水平。 以上五部为五从部,主官同样设置一尚书,俸禄与四正部尚书相同,只是品级低一级,为从二品。下设两侍郎,四员外郎,所享受的俸禄与四正部同职称的一样,只是品衔分别为从三品、从四品。 以上这些便是刘辩这几天苦思冥想之后制定的三公九部制,当然为了维护三公的权威,必须让三公成为九部名义上的上司,所以刘辩又提笔规定:太尉领兵部、吏部、工部;司徒领户部、刑部、农部;司空领礼部、医部、学部。 这样一来,便明确了各部的职责范围,大幅提升下辖官吏的工作效率,还维护了三公的权威,刘辩相信自己真的这套改革方案一定可以赢得臣子的支持。 “招太尉黄琬到含元殿来见朕!” 策划完毕,刘辩放下了手中的笔,吩咐召见黄琬,先征求他的意见。只有先摸清了所有臣子的意思,分头说服,才能拿到朝堂上决议。而不是愣头青的直接在朝堂上提出来,再问臣子们同意不同意,有头脑的皇帝绝不会那样干!(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四九部尚书出炉,大封天下! 果然不出刘辩所料,黄琬在看了刘辩的改革方案之后连声称赞,高举双手表示支持刘辩的政治改革。 搞定了黄琬之后,刘辩又召见了孔融。以孔让梨的品行,根本不需要浪费太多的唾液,只需要给他发一张好人卡,就可以搞定。 搞定了地位最高的两人之后,剩下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刘基、狄仁杰、鲁肃等纷纷表示赞成改革,并且对天子的革命性政治改革交口称赞。 既然顺利的取得了群臣的同意,刘辩立即在朝堂上公之于众,当着百官的面做出了册封:“太尉由黄卿继续担任,司徒之位暂时空缺,朕另有任命,司空之位仍然由孔文举担任!” 太尉和司空的人选不变,是众人意料之中的事情,所有人关心的是九部尚书的人选,尤其是四正部尚书更是炙手可热,让人眼红。 “目前朝廷缺人,故此朕决定由黄卿兼任兵部尚书,主持兵部衙门!” 刘辩高高的端坐在太极殿的銮台上,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分列两旁的文武群臣,任命了第一位尚书。 “臣遵旨!”黄琬庄重的出列谢恩。 “由司空孔文举兼任礼部尚书一职!” “谢陛下厚爱!”孔融最爱主持礼仪什么的了,喜滋滋的出列谢恩。 刘辩目光投向刘基:“由刘伯温担任吏部尚书!” 刘基面色平静的出列受封,目前所任命的三个人选几乎和自己私底下预测的完全一样,所以才会让他气定神闲,“谢陛下隆恩,臣一定不负圣望!” “户部尚书由……” 刘辩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分别扫了一眼半眯着眼睛聆听的陆康以及一脸敦厚的鲁肃。 实事求是的说,一开始刘辩更想把户部尚书封给商业才能更加出色的鲁肃,但综合各方面权衡到最后,刘辩还是决定把户部尚书的位子给陆康。 第一,鲁肃太年轻,今年还不到二十岁,仅仅是这一条就能让他在和陆康的pk中吃了大亏。第二,陆康资历老,自从便宜老弟灵帝时期就在各地担任郡守十几年了,也是目前朝廷中资历仅次于黄琬、孔融的人。 第三,陆康是江东世家大族的代表,而且献庐江有功,也成功的压制了许贡一族,打击了江东豪族的气焰,轮功劳也在鲁肃之上,让他的地位低于鲁肃也不合适。 最后,陆家连续多次的捐献钱粮,钱财已经达到了数千万之巨,粮食也有十几万石,从这方面来看,自己也得高看陆康一眼。最后还得顾及陆氏族人的感受,武如意、陆文龙、陆骏、陆锡这些人都在看着,甚至所有的江东士族都在盯着自己怎么对待陆康,从这方面讲,刘辩也必须对陆康尊重。 “户部尚书由陆季宁担任!”刘辩加快语速,给出了答案。 天子一言落地,陆康悬着的心也跟着落地,暗地里长舒一口气。 私下里陆康也在为天子会册封自己一个什么官职而焦虑,按照陆康自己的想法,自己有资格接替卢植进位三公,接替司徒之职,但把握不是太大。 所以陆康就把自己的底线定在了“正四部”尚书之一,无论如何,按功劳也好,按资历也罢,按人脉也行,自己绝对是正四部的人选之一。可是听着兵部、礼部的尚书被黄琬、鲁肃兼任了去,吏部尚书也被刘基所占据,陆康的心开始悬了起来…… 当然,私底下陆康根本没想到自己的竞争对手会是鲁肃,在他的心里把狄仁杰当成了最大竞争对手,此外荀彧、王猛也可以一争,但他俩都是外放的大吏,所以陆康最终还是认为自己的竞争对手只有狄仁杰一个人! “谢陛下厚爱,臣一定会鞠躬尽瘁,掌管好国家钱粮!”已经六十岁的陆康手捧笏板谢恩。 “刑部尚书由狄仁杰担任!”刘辩再次任命了第五个尚书。 “微臣遵旨!”狄仁杰不苟言笑,面色严峻的出列谢恩。 “工部尚书由江北巡抚使荀文若挂职,具体日常事务由何珅打理,并且兼任工部郎中!” 何珅的资历虽浅,但皇帝要改革的风声刚刚传出来,他便几乎挨着各个大臣家走访了一圈,又是送礼又是拉关系,倒是给自己攒足了人缘。再加上他是太后的堂侄,倒也没人说什么。 “谢陛下隆恩!” 何珅急忙从文臣后面出列拜谢,虽然满脸堆笑,心里却有点小失望,“我还以为最起码能混个侍郎呢,谁知道才给了一个郎中,这天子表弟真小气!” 虽然何珅笑的如此灿烂,刘辩却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敲打道:“何珅啊,你才刚刚出仕,朕就把你擢升到从四品的工部郎中,你可要好好干!把两祠一阁建好了,朕决定不吝封赏!干不好,你就卷铺盖回家!” “嘿嘿……陛下的话,珅一定谨记在心!”何珅讪笑着退到文臣后面。 “农部尚书由徐光启担任!” 徐光启出列跪拜谢恩,凭借着兢兢业业的努力,终于位居显赫,更重要的是可以大展抱负,不负平生之志,“谢陛下隆恩,臣一定竭尽全力,以报陛下厚爱!” “朕另外准备设立一个科技局,研发各种科技,提高国力,紧挨着印书局,由你兼任局丞!”刘辩再次给徐光启安排了一个任务。 徐光启虽然出仕的晚,但已经年近四十,而且凭借的是硬实力,发明创造了不少新东西,大幅提升了江东的农业,这一点其他人也佩服不已。 “医部尚书由鲁子敬担任,负责在全国范围内建设医院,聘请医匠,并且培养医匠,控制各种疾病。并且救治战伤军人!” 虽然让鲁肃主管医疗卫生有点屈才,但他还年轻,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完全可以慢慢的成长并且积累资历。 八部尚书已定,仅仅余下最后的学部尚书,刘辩又道:“朕准备任命卢文忠的师弟郑康成担任,他目前正在来金陵的路上,前来为卢文忠奔丧!待他来时,朕会亲自邀请他出仕!” 郑玄现在是布衣之身,但名气却大的吓人,比起师兄卢植有过之而无不及,死后列入孔庙二十二先师,弟子遍布天下有上万人。 并且,郑玄虽然是卢植的师弟,但年龄却比卢植大了将近十岁,今年已经六十二岁。年龄倒在其次,关键二十年前,刘辩的便宜老爹就数次征兆郑玄入朝廷担任九卿之职,先后以大司农、太常卿相授,不要钱,白给,免费! 但都被郑玄干脆利索的拒绝了,反而赢得了更多人的敬重。严格来说黄琬、孔融、陆康等人的资历在郑玄面前简直弱爆了,刘辩现在提出来由郑玄担任学部尚书,其他人反而觉得官居郑玄之上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刘辩也不觉得自己能说服郑玄出仕,毕竟二十年前他拒绝了父亲,也不一定会给自己面子。但无论如何,也应该姑且一试! 封完了朝廷的文官,也不能冷落了在外面的其他人,因此刘辩又下旨,赏给刘晔、徐庶各自一个兵部侍郎的投降,继续随军参赞。升顾雍为扬州刺史,负责处理吴郡、会稽、鄱阳、豫章、建安、庐陵六郡的政事。 文官各个升职,也不能冷落了武将,刘辩再次传下金口玉言,赏岳飞都亭侯头衔,继续担任镇西将军,领江北大都督,假节钺总督宛城。 文官各个升职,也不能冷落了武将,刘辩再次传下金口玉言,赏岳飞新亭侯头衔,继续担任镇西将军,领江北大都督,假节钺总督宛城。秦琼仍然官居镇南将军,赐爵石亭侯。 薛仁贵仍居安北将军,由关内侯晋升为都亭侯,安西将军甘宁、安东将军魏延全部赏赐关内侯。韩世忠升安南将军,同样赐爵管内侯。 南方军团的徐晃仍旧居平南将军,赐爵关内侯,林冲赏赐折冲将军之职,卢象升赏兵部郎中头衔,由裨将军晋级为偏将军。 宛城军团方面,杨再兴赏赐荡寇将军封号,纪灵、董袭、高长恭皆为偏将,吕蒙、霍峻、陈庆之皆为裨将军,另外给陈庆之赏了一个兵部郎中头衔。 青州方面,太史慈扫平胶东半岛有功,官拜建威将军。常遇春协助秦琼击破黄巾有功,官拜安汉将军,两人皆赐爵关内侯。陆文龙屡次陷阵,亲冒矢石,生擒高览,斩首最多,升龙骧将军,暂不赐爵。以上三人都属于杂号将军之列。 赵匡胤升军师将军,赏兵部郎中头衔,其余的田真、高览、花荣、凌操、马忠皆有封赏。在胶东海边组建青州水师的郑成功封横野将军,领青州水师都督。 征战四方的文武各个加官进爵,留守金陵的武将也没有被刘辩遗忘,孟珙、周泰、关胜等武将俱都加官进爵,掌管禁军的廖化、掌管御林军的卫疆、文鸯也都被赏赐了杂号将军的封号,甚至就连岳云、程咬金、徐盛这些刚刚被赏赐了官职的人也再次升级,刚刚投军的吴县朱桓也被皇帝亲自点名赏了一个裨将的职位。 一时之间,皇恩浩荡,人人加官,各个有赏。金陵朝廷因为卢植的死而引发的政治改革大幅的凝聚了满朝文武的忠诚。而井然有序的分工,各项内政措施的推行,也在悄无声息的促使刘辩治下的国力稳步提升。 刘辩站在太极殿前举目向北眺望,相信直捣洛阳,拿下长安的这一天已经不再遥远!(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五大剑师 在漫天纷飞的冥币中,与世长辞的卢植被安葬在了金陵城外的钟山上,永远的沉睡在了青山绿水的怀抱中。 卢植的葬礼结束后,刘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把名满天下的郑玄邀请进乾阳宫,设宴款待,黄琬、孔融、陆康、刘基等重臣悉数出席作陪。 但不出刘辩所料的是,已经年届六十的的郑玄果然干脆的拒绝了天子授予的学部尚书之位,“老朽一介山野村夫,闲云野鹤惯了,实在受不得各种礼仪约束,只能有负陛下厚爱了!” 既然郑玄话说的如此坚决,并非推辞谦虚,而且从他多次拒绝便宜老爹授予九卿职位来看,此人对官场十分抵触。刘辩也不好再强人所难,只能作罢,命孔融暂代学部尚书之外,待将来有合适人选的时候,再另外任命。 郑玄屡次拒绝朝廷征辟,自己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遂向天子推荐道:“玄有一友人,常年游侠各地,剑术过人。玄从高密来金陵千里迢迢,唯恐路遇强人,故此学生召唤了他作伴,一路来到了江东,若是陛下有意。玄愿举荐此人出仕!” “呵呵……康成先生推荐的人才,必有过人之处,愿闻其名!”刘辩微笑着拱手询问。 郑玄抚须道:“我这好友乃是辽东燕山人,姓王名越,表字墨石,他自幼习武,研习剑术,一口剑已经使用的出神入化……” 听了郑玄的话,刘辩和坐在下面的卫疆同时大感意外。刘辩意外的是没想到王越竟然与郑玄是故交,而卫疆惊讶的是没想到自己的授业恩师竟然来到了金陵,而自己却毫不知晓。 刘辩笑道:“原来康成先生推荐的是王墨石啊,朕自从两年之前就寻找过他,可惜墨石先生闲云野鹤,杳无影踪,没想到这次竟然随着康成先生来到了金陵,倒是有趣!” “哦……陛下竟然也听过王墨石的名字?”郑玄愕然问道。 “哈哈……朕身边的御林军统领正是王先生的弟子,朕如何不知王先生大名!”刘辩笑着给出了解释。 郑玄听后哑然失笑:“哈哈……看来陛下与王墨石注定有君臣之谊,玄在来乾阳宫赴宴之前,他还曾托我向陛下举荐他。却没想到他的弟子竟然是天子身边的侍卫统领,当真让人感到意外呢!” 卫疆起身拱手问道:“恩师来到金陵,疆竟然丝毫未知,真是不该!不知恩师现在何处?” 郑玄答道:“墨石兄弟此刻正在驿馆等候我的消息呢,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徒儿做了天子身边的御林军统领,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刘辩前世记忆中的王越曾经在在许昌教导过刘协剑术,后来又担任过曹丕的师父,说明他还是有很强的出仕意愿的,这也和郑玄刚才所说的的王越托他举荐对的起来,看来此人定是那个在野史中颇有名气的“剑侠”王越无疑了。 “既然令师来到了金陵,又有出仕之意,建业你马上去一趟驿馆,把墨石先生邀请入宫,共同赴宴!”刘辩大手一挥,果断的下令。 “臣遵旨!” 卫疆得了吩咐,立刻跟着郑玄的学生出了乾阳宫,快马直奔郑玄下榻的驿馆。 王越今年已经四十有二,身材略显瘦削,高约七尺五寸,从相貌上来看并不像胸怀绝技之人。但卫疆却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分别了十年左右的启蒙恩师。 “恩师,还认得徒儿么?”卫疆见到王越之后立即单膝下跪,施礼参拜。 王越刚听说御林军来了驿馆,心中有些兴奋,估计是郑玄的举荐起了作用,急忙出来迎接。没想到英气勃发的御林军头领走到自己面前竟然单膝跪倒在地,不由得吓了一跳。 待听了卫疆的话语之后,王越急忙仔细的去打量他的模样。虽然他们师徒只是相处了一年的时光,那时候正是王越在东莱游侠的一段岁月,虽然那时候的卫疆才只有十二岁,虽然已经分别了将近十年,但王越还是认出了卫疆。 “你是建业?东莱卫疆,卫建业?”王越把卫疆扶起,还是有些不太肯定。 卫疆大笑:“是我啊,师父!我就是卫疆啊!” “哎呀……想不到建业你竟然做了天子的御林军,真是让师父大出意外啊!早知道你在天子身边效力,为师也就不必托郑康成举荐了。” 确认了卫疆的身份之后,王越喜出望外,上下打量着昔日的徒儿,一脸的喜悦:“好啊,我的徒儿竟然从军了,还混成了天子身边的御林军,真是让为师高兴!” 卫疆身后的御林军小头目讨好的道:“王剑师,卫将军可不是一般的御林军头目,他是五千御林军的统领,也是陛下身边最信赖的人之一!” “哎呀……建业你竟然成了御林军统领?” 王越听后更是又惊又喜,本来还以为卫疆也就是一般的百夫长,至多就是校尉的级别就已经足够了不起了,没想到竟然是五千御林军的统领,这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这样的话,昔日的徒儿很可能会成为自己仕途上的靠山,命运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卫疆憨笑道:“徒儿运气好罢了,陛下乃是千古难遇有道明君,所以徒儿侥幸混了一个将军职位,现在被陛下委任掌管御林军!” “好啊,简直太好了!师父之前不知道此事,若是知晓我的徒儿在江东混的风生水起,为师早就来投靠你了!”王越手抚胡须,连声感叹。 卫疆的身份一直是刘辩身边的侍卫头目,从来没有单独统军,所以名声不显,比起岳飞。薛仁贵、秦琼等镇守一方的大将,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而王越一直在边塞游侠,活动足迹大部分都在辽东,以及长城外面,所以没听说过卫疆的名字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师徒寒暄完毕,卫疆把自己的来意道明,最后鼓励师父道:“陛下最是爱才,用人不拘一格,师父本事这般了得,陛下一定会加以重用,徒儿这就带恩师入宫面圣!” 当下,卫疆师徒一起上马,带着随从直奔乾阳宫,然后来到紫微殿赴宴。 初次进宫的王越心中思绪万千,面对着皇帝及满座的文武大臣,浑身倍感压力,在卫疆的指引下跪地施礼,口呼万岁。 刘辩拱手还礼,招呼王越起身,并且寻找机会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查询一下王越的属性!”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稍等!” “叮咚……王越——统率62,武力95,智力73,政治38。特殊属性:授剑——拥有剑师天赋,传授徒弟剑术之时,有机会促使武力不超过90的人在满值状态下提升1—3点武力值。” “95的武力已经足够优秀,但却没有传说中足以打败吕布的实力。而且统率只有62,基本上是校尉水准啊,说明这人更加偏江湖类型。授剑的天赋倒是不错,只可惜朕的武力已经超过了90,不能在他的教导下提升武力值了!” 刘辩不动声色的示意王越起身,心中却在暗自盘算怎么安置王越,“从他的能力值与属性来看,更加适合做师父,怪不得历史上的王越曾经担任过刘协、曹丕的师父!既然这样,便让他继续担任武师教头吧,等将来我的儿子长大了,在他的授剑属性激发之下,说不定能把上限提高1—3点,而且陆逊、凌统、薛丁山什么的也可以跟着他习武!” 刘辩打定主意之后,朗声道:“墨石先生,你教出来的这个徒弟是个出色的人才,心细而睿智,武艺过人,胆识超群,这说明你是一个优秀的师长!守卫京城的一万五千禁军,以及五千御林军缺少一个优秀的教头,在这里朕就任命你为禁军及御林军的总教头,并且授予兵部员外郎头衔,还望墨石先生好生教导军师,让他们各个变得出类拔萃!” “庶民拜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王越听后喜出望外,连忙跪倒在地,稽首顿拜。在谢恩的同时也送上了自己的愉悦点。 数日之后,郑玄入宫辞别,要返回老家高密。 刘辩挽留不得,只好同意郑玄返回故乡。反正高密乃是北海辖下,郑玄回老家仍然还是在自己的治下,也就没必要悖逆他的意思。遂派遣邓泰山引领二百御林军,护送着郑玄及几个徒弟渡过长江把郑玄送回高密。 卢植的国葬之礼结束,各地兵团又开始各自根据形势调兵遣将,每日从四面八方传到金陵的奏折一下子多了起来,犹如雪片一般,顿时让刘辩忙碌了起来。 而其中最为让刘辩瞩目的就是荆州方面的战事,杨再兴、陈庆之、纪灵三人率领的三万人马在淯阳境内屯驻了将近十天之后,已经于昨日傍晚逼近了襄阳门户新野县城五十里,岳飞军团与荆州刘表的大战一触即发。 “也好,那就让岳飞试试荆州兵的战力吧,朕在这里拭目以待!”刘辩将奏折压在掌下,低声沉吟道。 (最后求一下月票支持,剑客已经很久没求了,有票的兄弟还望支持下)(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六黄忠大爆发 杨再兴决定全军出动,直寇新野城下叫阵。 陈庆之对此持反对意见:“用兵之道当虚实相间,奇正相辅,以谋略为主,以力拼为次!故此,以某之见,当分兵前进,互为犄角,步步推进方为上策!” 杨再兴朗声大笑道:“陈将军多虑了,我军已经在宛城休养生息了一年有余,各个精锐,人人骁勇,此次以猛虎下山之势而来,定以万夫不当之勇摧城拔寨!若不是因为卢文忠的国葬之礼耽误,此刻某已经攻拔新野城了。军未战,陈将军身为副先锋官岂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传言荆州军中有一员大将名唤黄忠,武艺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绝对不可轻敌啊!”陈庆之仍然力劝。 “呵呵……那黄忠已经四十有余,纵然有些武艺又能强到哪里去?刘表以文人自居,自称八骏之一,荆州地方重文轻武,这黄忠也不过是矬子里拔将军,又能强到哪里去?” 不等杨再兴开口,旁边的纪灵已经抚摸着虬髯,冷笑着开口。 实事求是的讲,一开始纪灵并不是特别想归顺刘辩,更多的目的是为了保住一家老幼。可是这一年的时间下来,天子待他这个降将还算不薄,从最初的偏将军到现在已经升迁到了杂号将军,顶头上司岳飞也没有任何歧视,这让纪灵的内心暗自感激。 但对于去年刚来宛城就被天子委任为参军,并且兼职裨将的陈庆之,纪灵心中就有些不服气了。 倒也不是因为资历的问题,董袭与陈庆之一块来到的宛城,也是裨将身份,纪灵就没有任何轻视之意,反而与身材雄壮的董袭十分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为何?就是因为董袭有力气,武艺与自己在伯仲之间,纪灵觉得这样的人才配上将军的身份,才能让手下的士卒心服口服。像陈庆之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将军,连普通弓箭都拉不开,一个辎辅兵都能单挑狂虐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将军? “或许这人是是出自江东豪族,走后门才混成将军的吧!”纪灵这样在心里看待陈庆之。 但毕竟纪灵也是降将身份,虽然内心看不起文弱的陈庆之,但表面上倒也不会表现出来。事实上,宛城大营的十万将士,看不起陈庆之的大有人在。以他这种弱不禁风的体格,若是像刘晔那样做个参军、谋士,自然不会有人看不起他,反而会给予足够的尊重。 可这厮偏偏担任将军,而且处处以武将的身份自居,私下里就免不了被人嘲笑。但陈庆之也不在乎,自己的理想就是做个儒将,谁爱嘲笑就嘲笑好了,自己早晚会让人刮目相待! 听了纪灵的反驳,陈庆之据理力争:“这黄忠名闻荆襄,定然不是空穴来风!以某之见,不可轻敌,当先试探对方的虚实之后,再做计较也是不迟!” 纪灵顿时有些不耐烦了,冷笑的声音更是透着嘲讽:“当然,我忘了对于陈郎中来说,这黄忠的确是难以战胜的猛将,你这话说的倒也不错!” 自从陈庆之被授予“兵部郎中”的头衔之后,纪灵便不再称呼他将军,而是以郎中相称。私下里,纪灵觉得这个职位倒是很符合陈庆之,手无缚鸡之力,像郎中大夫一样絮絮叨叨。 大军尚未出战,两个副先锋官便吵了起来,这成何体统? 杨再兴咳嗽一声,劝解道:“好了,两位不要再吵了,既然陈将军不愿意出战,某便拨给你五千人马看守营寨吧,我与纪将军率兵向前,直叩新野城下!” “既然两位出战,某便随军一块出战好了!” 胳膊拗不过大腿,陈庆之还是最终屈服在了杨再兴与纪灵的压力之下。自己这次要是再临阵退缩的话,估计会被士卒们骂死,还是跟着出去打一仗试试再说吧! 号角呜咽,旌旗飘扬。 随着杨再兴一声令下,三万汉军在杨再兴与纪灵的引领下,浩浩荡荡的拔营向前,直扑新野。 守卫新野的主将刘磐得了探报,与众将商议一番,遂留下文聘率领一万人守城,自己与韩玄、黄忠率领三万人出城迎战,在新野北面三十里的博望坡脚下,正好与汉军迎个正着。 双飞弓弩齐发,互相射住阵脚。 旌旗开出,杨再兴手提一杆长枪,胯下黑鬃马,大声叫阵:“大胆叛军,竟敢与朝廷作对!刘表逆贼,妄自称王,实属大逆不道!尔等若是识时务,速速下马投降,可免尔等不死,否则攻破襄阳,定杀你一个片甲不留!” 刘磐在大旗下勃然大怒,回骂道:“当今天子只有一人,便是洛阳的建安皇帝,刘辩才是擅自僭越称帝的乱臣贼子!我叔父大人乃是高祖之后,平定荆襄有功。被朝廷以律法授予王位,何来叛贼之说?尔等竟敢强词夺理,颠倒黑白,无故犯我疆土,保证叫尔等有来无回!” 叫骂完毕,扭头大喊一声:“黄汉升何在?给我斩了这员叛将!” “末将领命!” 随着一声雄壮的应诺,荆州军旌旗开处,一匹血红色的大宛马飞驰而出。 马上一员八尺六寸的虎将身披泛着金黄色光芒的铠甲,头戴镶金虎头盔,手提一柄七十五斤的八卦龙鳞刀,出阵之后也不答话,拍马舞刀直取杨再兴。 “你便是号称荆襄第一的黄忠?”杨再兴顿时斗志昂扬,“看某取你首级!” 话音落下,两匹战马便纠缠在了一块。马走龙蛇,刀来枪往,直杀得天昏地暗,马蹄踩踏的尘土漫天飞扬。 大刀势大力沉,犹如雷霆万钧。长枪犹如白虹贯日,疾如闪电。 沙场中央好一场恶战,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厮杀了五六十回难解难分。 刚一开始,杨再兴还觉得应付自如,甚至处处占尽上风,满打满算的以为能在一百回合之内击败黄忠。 可随着鏖战的持续,五十回合之后,杨再兴似乎觉得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黄忠非但没有丝毫疲劳的趋势,反而愈战愈勇,逐渐的把刚一开始的不利局面扭转,慢慢的变成了势均力敌的态势。 在双方士卒的拼命呐喊之下,在震耳欲聋的鼓声中,两员大将继续舍生忘死的恶斗,小半个时辰之后,二人已经恶战了一百多个会合。 这时候杨再兴懊恼的发现,对面这个家伙竟然越打越兴奋,出刀的力量丝毫不减,速度甚至比刚开始的时候更胜一筹,一刀接着一刀,丝丝相扣,犹如排山倒海一般,连绵不绝。 “看来倒是某小觑了荆州军,今日不拼死力战,只恐难以取胜!” 杨再兴这才明白“荆襄第一猛将”果然名不虚传,自己身为先锋大将,若是不能取胜,只怕会让军卒的士气大为受挫,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赢下这场较量! 伴随着战马的犬牙交错,你来我往,又是恶战了五十回合,杨再兴已经是汗流浃背,而黄忠却仍然气定神闲,不仅仅如此,似乎身体内拥有源源不断的动力。 这一百七十回合的鏖战下来,杨再兴从一开始的处处占据上风,逐渐变得处处被动,捉襟见肘。 “吼……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而还,某深受天子之恩,今日不成功便成仁!姓黄的,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失败是杨再兴不能接受的,宁愿付出生命也绝不接受屈辱! 伴随着一声虎吼,手中长枪加快,一副将生死置于度外的模样,悍不畏死的与黄忠决战,长枪带着虎虎风声,直管进攻,完全不顾防守。 黄忠先是一惊,旋即大笑道:“久闻杨再兴乃是吴军数一数二的猛将,看我今日打败你,扬名天下!也好让天下人知道荆州同样卧虎藏龙!” 滚滚沙尘之中,两员大将更是以死相搏,杀的日月无光。 就在杨再兴大吼一声的时候,正在乾阳宫里批阅奏折的刘辩脑海里突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音:“叮咚……杨再兴‘不屈’属性被激发,武力+3,目前武力值已经达到102!” 刘辩被吓了一跳,急忙放下手里的笔墨:“什么意思?这里与荆州相隔千里,杨再兴属性发动,你是怎么知道的?” “叮咚……系统提示,只要武将的能力值被收录进数据库中,当特殊属性发动的时候,系统便会产生感知,并且提示宿主。” 刘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杨再兴陷入了困境之中才会激发不屈的属性,难道杨再兴遇上危险了?” 只是从金陵到荆襄迢迢千里,刘辩干着急也没有办法,急忙加派斥候刺探荆州方面的战况,一边继续闭幕眼神,聆听系统的提示,说不定还能收获到其他情报。 沙场中央的杨再兴与黄忠继续恶战,已经将近二百回合,在杨再兴拼命死战之后,两人再次势均力敌。 又恶战了十几回合,黄忠忽然拨马败走,拖刀而去:“汉将休要得意,待我回去换一匹战马回来,再取你性命!” 杨再兴重新占据上风之后哪里肯舍,大喝一声:“呸,贼将哪里走?留下人头!” 纵马狂奔,紧追不舍。 黄忠拖刀败走之时,悄悄的将刀柄挂在马鞍上,不时的回头计算与杨再兴的距离,看看越追越近,心中暗喜。不动声色的摘下强弓,自箭壶里抽出一支羽箭,忽然扭头弯腰,大喝一声“中!” 利箭带着风声犹如流星一般,射向狂追不舍的杨再兴。杨再兴猝不及防,急忙扭头躲闪,堪堪避过咽喉,却还是被强劲的力道射破铠甲,穿入肩头。直觉的左肩顿时一阵麻木,再也抬不起来。 “呸……贼将放冷箭算什么好汉?” 中了冷箭之后,杨再兴知道已经无法再战,急忙勒马掉头返回本阵,口中大骂不止。 黄忠拨马追赶,放声大笑道:“哈哈……刘辩手下的头号大将也不过如此嘛,今日一战,谁还敢小觑我荆襄武将?这一战定要让天下人尽知我黄汉升之名!” 就在黄忠紧追杨再兴的同时,刘辩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黄忠愉悦点10个,目前拥有的愉悦点总数为92个,仇恨点为88个!” “黄忠的愉悦点,怎么回事?” 刘辩一阵意外,思忖片刻后似有所悟,“难道是黄忠斩了我军大将,或者是大获全胜,觉得是朕的军队成全了他的名声,所以才让他感到愉悦?”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刘辩实在想不到更多其他合理的解释,定了定心神向系统下达指示:“给我查询一下黄忠的各项能力值,我看看杨再兴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八装死的系统 傍晚时分,徐荣的心腹悄悄的进入了宛城都督府,送上了徐荣的秘密情报。 岳飞迅速的拆开浏览了一遍,徐荣在书信中说杨玄感得知宛城的人马大举进攻荆州,已经由长安率两万骑兵向武关急行军,预计明日傍晚或者深夜便可进入南阳境内,需要提前做好防范。 “果然不出你我所料,只要我们向襄阳动兵,杨玄感就会出兵掣肘!”岳飞看完书信与刘晔对视了一眼,说道。 刘晔从岳飞手里接过书信飞快的扫描了一眼,皱眉道:“襄阳兵力雄厚,城墙高厚天下第一!更兼黄忠有万夫难当之勇,纵然我十万大军倾巢而出,只怕要下襄阳也是不易!此番能够拿下襄阳的北方门户新野已经达成了战略目标,以晔之见暂时专攻为守,待陛下平定了青、徐,再集中大军围攻襄阳方为上策!” 岳飞颔首赞成:“武关中本来就有近三万守军,再加上杨玄感的两万西凉骑兵,的确不可小觑!传我命令,留下高长恭、董袭、霍峻率三万人守卫新野,其他人撤回宛城待命!” “等等……” 刘晔先阻止了传令兵,又对岳飞道:“入得宝山,岂能空手而归?新野已下,襄阳已无门户,襄阳城外的千里沃野任我来去自如,可命诸位将军连夜收割襄阳野外的庄稼,削弱荆州军的粮草供给!” “子扬之言甚善!”岳飞抚须赞成。 传令兵持将符领命而去,岳飞又厚赏了徐荣的使者,命他秘密返回武关,继续来往于两地,传送情报。 从宛城到新野不过一百多里,快马加鞭一个半时辰就到,众将得了岳飞军令,立即连夜出动,开始在襄阳境内大规模的收割庄稼。虽然现在才七月份,距离庄稼成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收割一斗就会让刘表军损失一斗粮食,所以五六万将士无论是生是熟,一律挥舞着镰刀甚至是战刀大肆收割。 收割到最后,所有的马车几乎全部装满,高长恭下令道:“给我放火把襄阳野外烧他个寸草不生!” 不大会功夫,襄阳的野外便开始燃烧起熊熊大火,又加上狂风骤起,风助火势,大火更加肆虐。不仅烧毁了田地里的庄稼,还把漫山遍野的树木烧的一片漆黑,生机全无。 刘表在城中得了情报,拍案怒骂,命文聘、黄忠、王威三将率兵出击,却被漫山遍野的大火所阻,只能眼看着汉军收割了粮食扬长而去。 为了避免火势向襄阳蔓延,文聘急忙命将士们在大火烧过来之前砍伐树木,清理地上的柴草及易燃物,最终将大火控制在了襄阳以北三十里的距离。但遭到破坏的范围至少五六十里,从新野到襄阳的这一段距离内庄稼树木全部被焚烧,至少会让襄阳地区损失数十万石粮食。 汉军退去后兵分两路,轻伤的杨再兴与吕蒙押送着收割的半生不熟的稻谷返回了宛城,而高肃、董袭、霍峻三将则率领三万人驻守新野,清查户籍,搜捕奸细,建造防御工事,防备着荆州军的反扑。 杨玄感率兵到达武关之时获悉岳飞主力大军已经退回宛城,遂在关内屯兵,与岳飞隔着武关遥相对峙,伺机而动。 这一场战争犹如夏天的暴雨一般来的猛烈,散去的也快,不过一两天的时间,便归于宁静。 岳飞修书一封,派遣使者前往襄阳,言明用刘磐的尸体换回纪灵的尸体。刘磐乃是刘表的亲侄,见信后自然不会拒绝,双方各自派遣使者,在襄阳至新野的半途中换回了尸体,刘磐被运回了襄阳,而纪灵的遗躯也被送回了宛城。 面对着纪灵的躯体,岳飞喟然长叹:“纪将军之死,飞之错也!” “非都督之错,乃是末将之错,是我太轻敌,过于小觑黄忠了,请都督发落!” 杨再兴只是伤了肩膀,并无大碍,除了受伤的左臂用不上力气之外已经能够行动自如,听了岳飞的自责,心中惭愧不已,当即屈膝请罪。 岳飞扶起杨再兴安慰道:“若说有错,也是本都督有错在先,用人失察!陈庆之非将军之才,充其量只能做一谋士也,而我却因为陛下的诏书让他做了副先锋,实乃不智也!” “师父说的是,我就不明白了陛下为何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做将军?做一个谋士多好,非要不自量力的上沙场,白白害死了纪灵将军!”比去年足足长高了一头的吕蒙双手抱在胸前,跟着岳飞的话一起吐槽抱怨。 此刻,纪灵的遗躯前围满了岳飞手下的偏将、裨将,唯独陈庆之不在。因为他此刻正躺在床上休养,黄忠这一箭差点要了他的命,能够活着回到宛城已经实属侥幸。 岳飞扫了众将一眼,提高声音道:“诸将给某记住,将乃兵胆,将乃军魂,为将者不可无谋,但为将者更不可无勇!本都督的用人准则是文武双全,若不能做到这一点,至少也不能……” 说道这里突然又叹息一声:“算了,纪灵之死由本都督承担责任,与任何人无关,某自会向天子上书请罪!陈庆之受了重伤,还是派人把他送回金陵,让神医华佗医治更好一些!” 躺在床上的陈庆之明显的感受到了自己不受岳飞军团的人欢迎,只能郁闷的躺在马车里,踏上了返回金陵的旅途。 一路上不时的长吁短叹:“难道没有匹夫之勇就不能建功立业吗?我不服啊,我早晚要让你们刮目相待!” 战报传到了金陵的时候,刘辩感到了强烈的震撼:“壮年的黄忠竟然如此强大?一场战役射伤了我两员大将,斩了一人,这表现简直盖过吕布!难道三国最强的武将竟然是黄忠?这科学吗?看起来属性才是王道啊!” 但木已成舟,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刘辩也只能接受。这本来只是一场试探性的交锋,没想到竟然打的如此惨烈,双方均都付出了重大的伤亡代价! 更让刘辩想不到的是,陈庆之竟然被岳飞以养伤的名义送了回来,这是赤果果的不受待见啊! “系统系统我问你,陈庆之究竟要么用?他的统率真的有98吗?” “本宿主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嗨……你不说话算什么?陈庆之98的统率准不准?” “我说系统大爷,陈庆之是不是需要说明书?” “你妹的,你就装死吧!” 刘辩问了半天,系统装死不肯回答一句话,这让刘辩好不郁闷:“唉……系统竟然不说话了!谁能告诉我,陈庆之到底是有真材实料还是一个大水货?” 既然系统不肯给指明方向,刘辩只好自己琢磨陈庆之的使用之道:“也许橘生淮南为栀吧,也许陈庆之本身就是一个大水货,一路上没有遇到有实力的对手,反正系统现在保持沉默了!连岳飞都不待见他,估计送到别人那里也够呛讨人喜欢,回头等他养好了伤,给他七千人去打台湾或者日本吧,是水货还是怀才不遇,自己去证明吧!《梁书》是替你吹大牛还是确有其事,一切只能靠你自己证明了!” 陈庆之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有华佗给他医治,不会有性命之虞。回头再让王越教他练习剑术,争取把武力上升3点,刘辩觉得自己能够为陈庆之做的也就这些了。 在岳飞的攻势受到杨玄感牵制的时候,盘踞在荆南的孙策也抓住韩世忠出兵的机会,从陆路向柴桑进军,派遣张定边、沙摩柯轻骑出长沙,进入豫章境内劫掠。 既然刘表与孙策成为了隐形联盟,甚至是不用明说,彼此就心知肚明的唇亡齿寒关系,以目前岳飞军团加上韩世忠军团的能力,在受到长安杨玄感的牵制下,还真的无法拿下荆襄。刘辩只好命韩世忠退回柴桑,暂时采取守势,待青州战场尘埃落定之后,再全力攻打荆襄不迟! “还得继续执行攻掠青州的战略,这刘表比袁术难打多了!”刘辩在心底感慨道,看来三国诸侯也不是随便让人捏的软柿子。 纪灵为救援陈庆之而死,宁肯自刎不肯被俘,让人钦佩。刘辩传下诏书,追封纪灵为“昭烈将军”,赐爵泗水亭侯,派人将其灵柩送回老家青州鲁郡泗水亭安葬。 几日之后,韩浩从汝南快马加鞭的来到金陵求见天子,替其兄长韩玄求情。刘辩知道这韩玄虽然是个庸碌无能之辈,但是做个县令、郡丞之类的地方官吏应该还能胜任,遂修书一封与岳飞,命把韩玄从牢狱中放出,让他到荀彧的幕府中听后调遣。 江北四郡在荀彧的治理下日渐繁荣,而且手底下还有许靖、虞翻、华歆、王朗、步骘一帮能吏,刘辩决定把韩浩留在金陵,委任他为工部侍郎;另外再兼任农部侍郎协助徐光启,共同发展全国的农业,争取把治下各地的粮食产量再提高一个台阶,让自己的治下不再有人挨饿受饥荒!(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九皇室妖孽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进入了八月。 秋雨连绵,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因为雨水的缘故,各地的战事暂时平息了下来,送到金陵的战报也少了许多,让刘辩总算有了放松身心的闲情逸致。 卢植国葬结束后,刘辩果然按照承诺履行丈夫的职责,最先从皇后的椒房殿开始轮流夜宿,每个嫔妃那里睡三个晚上,不偏不倚,不多不少,绝对的大公无私,雨露均沾。 这日一大早,刘辩就从武如意的邸苑中走了出来,匆匆赶往前面的太极殿举行早朝,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宣布,绝不能耽误了。 天色阴沉,晦暗不明,天空还飘着零星雨点。 郑和紧跟在刘辩身后,亲手撑起一把黄罗伞盖为天子遮挡秋雨,亦步亦趋的紧紧跟随。嘴唇张了几次之后,最终还是开口:“陛下,臣昨晚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有趣的事情?说来听听,朕怎么不知道?” 刘辩顿时来了兴趣,昨晚一直在房间里陪武如意下五子棋,还真不知道郑和所谓的“有趣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要问武如意为何会下五子棋,答案肯定是刘辩教的! 事实上,在刘辩的推广下,五子棋已经成了乾阳宫中最风靡的一种游戏,颇受嫔妃宫娥喜爱。要问刘辩为何推广五子棋?答案只有一个,制作简单,容易上手,绝对是哄女人开心娱乐的不二选择! 郑和面色有些为难,吞吞吐吐的道:“奴婢也不知道该讲不该讲,是关于庐江王的传闻……奴婢也是今天凌晨刚刚听说,还不知道消息是否确凿!” “哦……竟然是关于寄奴的传闻?” 刘辩颇感意外,自己六天之前在穆桂英的长春殿连续住宿了三个晚上,和虎头虎脑的爱子刘裕玩的很是开心,这才五六天没去穆桂英那里,竟然出了有趣的传闻? “三宝,你可是一向干脆利索,今天为何啰嗦起来?讲来听听!” “诺!” 郑和答应一声,只好硬着头皮把这件传闻道来:“陛下,奴婢今晨洗漱的时候听小太监们说庐江王会走路了……” “什么?”刘辩被雷的外焦里嫩,“开什么玩笑?寄奴这今天才刚刚满五个月,怎么可能会走路?朕前几天还抱着他睡觉,难道朕还会不知道?” 郑和如鸡啄米一般点头:“陛下说的极是,奴婢也是认为此事绝无可能,已经训斥过小的们!但他们说这件事已经在整个乾阳宫传开了,而且有鼻子有眼,故此奴婢才把此事奏于陛下!” 按照正常的人体结构来说,婴儿在三个月之内由于骨骼绵软,一直都是躺着,除了四肢能活动之外,无法独立翻身。到了五六个月左右,婴儿的骨骼逐渐成长,这个时期已经可以坐起,到了八个月的时候便可以爬行了,此谓之“三躺六坐八爬行”! 婴儿再继续长大,到了十个月的时候便可以借助外力站起,发育比较快的婴儿在十二个月左右已经能够蹒跚学步,而发育比较迟缓的婴儿则需要一岁半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学会走路。 “嘶……听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朕在长春殿的时候,寄奴他似乎已经可以爬了!朕当时正在思考青州的战局,竟然没往心里去,难不成这几天下来,裕儿他竟然能够行走了?” 听了郑和的话,刘辩仔细的回忆自己在长春殿点点滴滴,一下子就想起了儿子刘裕在床上向前爬的一幕。虽然只是很短暂的瞬间,而且被穆桂英很快的抱了起来,但这一幕却真的发生了,只是当时自己没往心里去罢了! 刘辩皱眉:“传言怎么说?” “各种传言都有……”郑和吞吞吐吐。 “把最坏的说来听听!” 郑和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最坏的传言说庐江王是妖孽转世,被邪灵附体!” “胡说八道!” 刘辩拂袖,嗤之以鼻,“愚蠢,荒唐!这叫做天赋异禀,这叫做天生神力!西楚霸王项藉还能够举起重达千斤的鼎镬来呢,难道这叫做妖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分明是朕的寄奴是个天生神力的旷世奇才,怎么能称之为妖相、邪灵?” “是、是……陛下所言极是,谁再敢胡说八道,奴婢一定会治他妖言惑众之罪!”郑和点头如捣蒜般答应了下来。 刘辩迈开大步走向太极殿:“早朝之后朕要去一趟长春殿,看看我儿寄奴怎么个妖孽转世?” 巍峨的太极殿内,刘辩高高端坐在銮台的龙椅上。文武百官分立左右,文官以孔融带头,武将以黄琬领衔,齐齐躬身作揖,山呼万岁。 刘辩率先把这几天制定好的计划提了出来:“朕决定加封徐州牧陶谦为司徒,招他入朝,诸卿以为如何?” 此事并非刘辩贸然提出,而是已经与黄琬、刘基、陆康等重臣商量了一番,所有人都明白,陶谦十有八九不会放弃徐州牧的权力来朝中接任这个司徒,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在道义上压制陶谦。 如果陶谦不来金陵赴任便是抗旨不遵,目无君主,将来讨伐徐州便师出有名。若是陶谦肯来金陵赴任那就更好了,可以兵不血刃,不费一兵一卒的拿下徐州,简直是个立于不败之的两全之策。看起来无论陶谦怎么选择,都是输的那一方! 既然已经商量好了,朝堂上提出来只是走走过场演戏罢了,在黄琬、刘基、陆康等大臣的附和下,刘辩传下金口玉言,任命陶谦为司徒,让他见诏之日即刻前来金陵就任三公。 刘伯温又提议道:“臣建议让陈珪暂代徐州牧之职!” “妙计!” 刘辩在心里暗自赞叹一声,之前商量的计划并没有这一步,看来是刘伯温灵机一动想出来的。下了这样的任命之后,无论陶谦来不来徐州赴任,与陈珪家族之间必然会产生裂痕,从而达到离间的目的。在糜竺已经倒向自己的情况下,倘若能够再把陈珪和陶谦的关系搞僵,那时候陶谦便是一个断了双臂的残废,要杀要剐还不是手到擒来? “准奏!” 刘辩高声应诺。 礼部尚书孔融飞快的在旁边提笔拟旨,按照朝堂上的决议撰写了两封诏书,接着加盖了煌煌大印。当然,这玉玺是石匠前年雕刻的,并非始皇帝的那块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正版货,那块玉玺现在还在洛阳刘协的手中。 最要紧的事情商量完了,刘辩又强调了一下防汛工作。目前正值秋雨连绵,所有的州县必须小心应对,避免发生严重的汛灾,让百姓遭受巨大伤亡。又传旨各地军团,若是地方有汛情,应当第一时间赶去救援,军队的使命不仅仅是打仗,保护百姓同样也是职责所在! “退朝!” 随着郑和一声高喊,百官告退,各自忙碌去了。刘辩则快速的起身,直奔后/宫长春殿探望儿子刘裕去了。 穆桂英此刻正在长春殿犯愁,早就知道纸会包不住火,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看到皇帝早朝之后第一时间来到了自己这里,不由得苦笑道:“看来传闻已经到了陛下的耳朵里!” “呵呵……朕的儿子都被传成妖孽了,朕能不来看看吗?” 刘辩并不像穆桂英想象的那样如临大敌,而是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这让穆桂英悄悄松了一口气,之前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儿子成长的如此之快,会让天子产生其他看法,影响了爱子将来的前程。 “来,父皇的寄奴,五个月的庐江王,给朕走一个!” 刘辩笑呵呵的把正在床上玩耍的儿子抱了下来,让小寄奴走一步给自己看看。虎头虎脑,纯真可爱的刘裕不知道父亲要干什么,咧着嘴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在刘辩挪开双手之后,果然神奇的站在了原地…… “啧啧……我的儿子真是天赋异禀,天生神力,才五个月竟然就能够站立,简直是天才啊奇才!”刘辩双眼放光,啧啧称赞。 “来、来……走一步让父皇看看!”刘辩张开怀抱,示意刘裕向前。 小寄奴一脸无邪的笑容,果然蹒跚着向前走了一步,虽然仅仅一步之后就歪倒了,但的确是能够走了!纵然只有一步,也是会走了! “朕的儿子五个月就能走路了?哈哈……此乃天纵奇才,吾儿将来必是万夫难当的猛将!”刘辩把儿子抱在怀里,在他那粉嘟嘟胖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大声笑道。 “臣妾还以为陛下会大发雷霆!”穆桂英不好意思的低头道。 “为何会大发雷霆?”刘辩不解的问。 穆桂英一脸忧虑的道:“裕儿刚满三个月的时候就能够坐立,四个月就会爬了,臣妾担心会引起流言蜚语,所以一直让奴婢们瞒着这个消息,即便是陛下也不敢让你知道。陛下前几天在臣妾这里住宿的时候,寄奴他已经能够扶着东西站立,只是臣妾怕惊扰陛下所以刻意隐瞒。昨日傍晚冯蘅抱着北海王来臣妾这里串门,奴婢们一时疏忽,没想到寄奴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并且走了一步,然后消息就传开了……”(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儿子爆表,佳人舞剑 消息是怎么传开的,刘辩一点都不关心。 拥有一个强大的母亲,还有一个穿越的父亲,生出一个天赋异禀的儿子,实在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果说穆桂英的武力是女将中的千古第一,刘辩觉得有待商榷,但若说穆桂英是史上最强的女将前三,刘辩觉得应该能有穆桂英的一席之地。而自己这个父亲来自一千八百之后,大脑中还携带了召唤系统,生出来的儿子远超常人,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传开就传开吧!西楚霸王能举起千斤的青铜鼎,岳都督家的岳云十二岁就能打败数十名兵卒,这叫做天生神力,与妖孽有什么关系?” 刘辩不以为然的安慰着满脸愁容的穆桂英,“吾儿寄奴将来必然有霸王之勇,助朕扫平天下,此子必然会大放光彩,倘若再有人乱嚼舌根,朕必然会重重的治他的罪!” “陛下这样说,臣妾就放心了!妾身所忧者,并非流言蜚语,乃是陛下的看法。”听了丈夫的话,穆桂英转忧为喜。 刘辩现在也顾不上和穆桂英闲聊,最关心的是儿子刘裕的各项属性,不知道系统现在能否检测出来? “之前检测吾儿刘齐的时候,系统说婴儿满一周岁之后才能检测到属性,虽然寄奴他现在只有五个月,可是已经能够走路了,或许他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满周岁的状态,说不定系统能够检测出来。” 刘辩在心里打定主意,便怀抱着五个月的儿子在长春殿里来回溜达,表面上假装逗弄儿子,却在暗地里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吾儿刘裕的各项能力值!” “你这儿子还不满一周岁……” “让你查你就查,系统不是应该无条件执行宿主的命令吗?”刘辩拿出了天子的威风。 “好吧……如你所愿,系统马上启动检测!” “叮咚……竟然检测到了,巅峰刘裕——统率95,武力xxx……” 刘辩只觉得脑海里“嗡”的一声响,系统出现了爆表反应,虽然猜测自己的儿子是个猛将,但没想到的是竟然达到了爆表条件,不由得又惊又喜。 “什么意思?xxx是多少?100应该爆不了,至少101吧?或者102,你给个xxx的数据几个意思?” 系统满腹委屈的解释:“这种情况怎么能怪我?早就说过你儿子没满周岁,不一定能够检测到详细信息,现在所测出来的武力值就是xxx,反正你儿子刘裕的武力已经超过了100,详细数值还是等你儿子满一周岁之后再检测吧!” “那智力与政治两项属性呢?测出来了没有?”刘辩追问 “刘裕——智力86,政治80,就是这样了。本系统已经被爆,马上为宿主提供爆表名单,然后进入为期三天的修复期!” 刘辩急忙把儿子递给穆桂英:“朕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国事,爱妃先抱着儿子,让人给朕准备笔墨!” 很快的,笔墨纸砚准备完毕。 刘辩在桌案后面跪坐提笔点墨,宫女们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敢靠的太近,甚至就连穆桂英也识趣的躲开,军政大事不是她们这些女人所能过问的。 “来吧,速速提供爆表名单,朕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一名爆表人选:曹x——统率93,武力87,智力85,政治82。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许昌。” “第二名爆表人物:魏xx——统率89,武力98,智力71,政治56。所属年代:隋唐,目前所在地:成都。” “第三名爆表人物:xxx——统率98,武力80,智力95,政治98,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洛阳。其他资料:皇帝。” “第四名爆表人物:杜xx——统率56,武力51,智力96,政治97,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未知。” “第五名爆表人物:x秀x——统率90,武力85,智力87,政治89,特殊属性:蛊惑,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交州。” “第六名爆表人物:夏xx——统率86,武力99,智力73,政治58。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未知。” “第七名爆表人物:xx宗x——统率92,武力96,智力78,政治82,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辽东。” “叮咚……爆表名单已经全部提供完毕,本系统将进入休眠状态,三天之后苏醒。” 待墨迹晾干之后,刘辩把纸张折叠起来交给郑和给自己带回含元殿御书房,然后又陪穆桂英闲聊了些许时刻,安慰她不必多虑,然后起身告辞处理政务去了。 午饭过后,和珅屁颠屁颠的来到了乾阳宫,满脸堆笑的作揖施礼:“陛下,好消息啊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刘辩放下手里的奏折,揉了揉太阳穴,问道。 和珅眉开眼笑的道:“回陛下的话,步子山已经带着堂妹步练师来到了京城,此刻正在乾阳宫门外候着。陛下啊,非微臣夸口,这步娘子当真是温柔娴熟,仪态端庄,虽不敢说倾国却也称得上倾城!恕微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论美貌步娘子决不在几位嫔妃之下,陛下有艳福了!” “呵呵……那好,带进来让朕看看!”难得这几天有些闲暇,既然有美人送上门来,刘辩自然要好好一饱眼福。 和珅领命而去,不大会儿功夫就与步骘在前,身后引领着一个年约二八,身段窈窕,一袭白色拖地长裙,走起路来风姿绰约,气质不凡的少女来到了含元殿。 步骘先施礼参拜天子,然后转身对步练师道:“上边的便是当今陛下,妹妹快快参拜!” 步练师得了吩咐,肃拜施礼:“奴婢步练师拜见陛下,愿吾皇早日一统江山,重振朝纲!” 步家乃是淮阴大族,步练师算得上大家闺秀,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颇有名门闺秀的风范,声音娇柔甜美,让刘辩对她的第一印象大幅飙升。 “步练师,抬起头来让朕欣赏下!”刘辩和颜悦色的吩咐道。 得了天子吩咐,步练师落落大方的抬起头来,面含微笑,在一袭白裙的映衬下犹如一簇雪白的梨花,端的是明眸皓齿,臻首娥眉,让人只看一眼便会陡生我见犹怜的爱意。 “果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朕喜欢!”刘辩毫不掩饰欣赏之意,“佳人芳龄几何?” “小女子今年十五,过了九月之后便十六岁了!”步练师莞尔答道。 和珅在旁边插嘴道:“已经不下了,已经不小了!普通人家的女儿十三四岁就嫁人了,步娘子今年已经十六岁,陛下赶紧择个良辰吉日把她纳入宫中吧!” “陛下,我这妹妹不仅人长得出众,还且还略通武艺呢!”步骘在旁边补充道。 “哦……竟然还会武艺?”刘辩对步练师的兴趣顿时更浓了。 印象中的步练师是孙权的爱妻,为人豁达大度,在吴国颇受尊重,生了一对强悍的女儿孙大虎、孙小虎,没想到这女子竟然还略通武艺,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兄长,不要取笑妹妹了,我只是略通剑术而已,岂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步练师羞怯的低头说道。 步骘微笑道:“妹妹不必谦虚,你的剑术至少在为兄之上,有长处尽管展现给陛下看就是,陛下是不会亏待你的!” “最美莫过于佳人舞剑!”刘辩却是兴趣盎然,击掌吩咐道:“来人,给步娘子准备一柄剑!” 有小太监迅速的捧来一柄剑,呈交给步练师。 刘辩却对着普通的剑不满意,吩咐郑和道:“这样的破铜烂铁怎么配得上佳人,取朕的凝霜剑来!” 又对长裙翩翩的步练师道:“美人儿是否需要更衣?我这含元殿有更衣的地方,若是需要,朕亲自带你去更衣!” “谢陛下厚爱,只是舞剑罢了,长裙并不碍事!”步练师嫣然一笑,婉拒了天子的好意。 片刻之后,郑和捧来了足可吹毫断发的“凝霜”剑,双手交给步练师,一脸恭敬的道:“步娘子请!” 步练师拱手称谢,手腕一抖,拔剑出鞘,只见剑锋森然,满殿寒气,不由得赞叹一声:“好剑!”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单单只看步练师拔剑的动作,就让刘辩感到赏心悦目,爆发力十足,却又充满了女人的阴柔美感,配上一袭白色长裙,当真是风采翩翩,犹如仙子下凡。 随着一声娇叱,步练师挥舞着长剑在含元殿里舞动了起来,只见她身姿婀娜,动如脱兔静若处子,矫健时犹如游龙,偏浅时犹如惊鸿,犹如雪中梨花迎风起舞,直让人看到美不胜收。 美人起舞,才子怎能不吟诗作赋?面对着蹁跹舞剑的步练师,刘辩不由得诗兴大发,决定盗诗一首,继续为自己文学家的身份添砖加瓦。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只是背诵了一小段,刘辩这才明白,原来剽窃诗歌也是个技术活,你有本事你把全文背下来啊,反正我是做不到!(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一马蹄到处,即为汉土! 步练师舞剑完毕,刘辩击掌称赞。 遂赏赐美人封号,惹得步练师芳心大悦,美眸生情,秋波暗送。 之后,刘辩带着步练师来到寿安殿拜见便宜母亲何太后,有何珅提前做工作,何太后早就知晓了这件事情。此刻见到步练师相貌端庄,气质出众,而且出自大族之后,当即颔首同意了这桩婚事。 最后,刘辩又招来礼部尚书孔融,按照两人的生辰八字做了推算,测定七天之后便是良辰吉日,最是适宜娶妻纳嫔。 “那就把纳步氏入宫的日子定在七日之后,由内务府准备六书聘礼,送到淮阴步家。入宫礼仪由孔文举负责主持!”刘辩丹唇轻启,下达了金口玉言。 “臣遵旨!”孔融躬身领命。 步骘与步练师一起谢恩,欢天喜地的离开了乾阳宫,渡过长江返回老家淮阴筹备嫁妆去了。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这都是值得大肆庆贺的事情,族人送上嫁妆贺礼自然必不可少。 两日之后,刘辩收到了岳飞的手书,在书信中表示纪灵之死自己要负一定的责任,用人失察,不该让陈庆之担任副先锋,请求降职处分。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这件事谁都没错!” 刘辩大笔一挥,轻描淡写的给岳飞做了一封回复,把这件事淡化了,既没有怪罪岳飞也没有怪罪杨再兴。 沙场本来就是一个时刻掉脑袋的地方,不打一场又怎么会知道谁强谁弱?从这方面来说,杨再兴没有任何错,大敌当前为将者绝不能气短示弱,必须给手下的将士树立必胜的信念! 若是每战死一人都要有人负责,那么历史上的华雄、颜良、文丑、夏侯渊、庞德、关羽等等一代名将的战死,又有谁来负责?战争永远都是不可预知的,在没打之前,谁都不敢妄言胜负,所以刘辩也不会做事后诸葛亮追究责任,就像上次因为甘宁的主战导致蒋钦战死一样,刘辩同样也不会责怪。 若是因为武将求战,导致同僚身死就得背负责任,甚至被追罚,那以后大战来临的时候,大家都畏缩不前,明哲保身是不是就不用背负责任了?刘辩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非但不会怪罪杨再兴,甚至还要奖励他!只有这样,日后才能激励诸将奋勇向前,为了大汉江山而赴汤蹈火,粉身碎骨! 当然,陈庆之的小心谨慎也没有错,并不能因为纪灵是因为救他阵亡而责怪于他。这件事只是说明纪灵是个重义气的武将,虽然外表粗犷,但到了危急关头却能够舍身救护同僚,从这一点上看,必须向纪灵致以敬意,重恤其家眷。 “嗯,陈庆之回到金陵两三天了,朕也该去看看他了!” 打定主意,刘辩吩咐出宫,直奔陈庆之下榻的驿馆而去。 虽然因为不符合岳飞的用人要求,被从宛城送了回来,但刘辩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温暖一下陈庆之这颗受伤的心。 陈庆之在金陵并没有家,只能暂住在朝廷的驿馆,类似与刘辩穿越前的公务员宿舍。有神医华佗的救治,他的伤势明显好转了许多,已经能够下床行走,但距离完全康复,至少三两个月的时间。 “既然陈庆之能够青史留名,而且被系统给评了98的统率值,还是说明他有本事的!”刘辩坐在六驾马车上,闭目凝神,在心中自言自语。 “现在看来,陈庆之颇有橘生淮南为枳的味道,因为他的能力是如此奇葩!统率能力足够高,但武力却低的吓人,甚至不能让士卒服气,想要用好他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的事情!” 历史上的其他名将,譬如李靖、譬如李绩、甚至包括王猛、诸葛亮在内,虽然没有让人佩服的武力,但打败一个小兵却是绰绰有余。这样一来,即便不能让其他武将高看一眼,但至少不会像陈庆之这样连小兵都打不过,以至于被兵卒轻视。 也许有人说诸葛亮还需要轮椅推着,怎么可能打败小兵,只怕还不如陈庆之吧?这样的看法实在是大错特错,正史中的诸葛亮身高八尺有余,身姿雄伟,按照比例来说,在这个身材偏矮的年代相当于后世的运动员,一般人还真打不过他,让人用车子推着只不过是老罗让孔明装个逼罢了!认真你就输了! “当初刘备把诸葛亮请出来,给了绝对的支持,但那时候的刘备手底下只有关、张、赵云,兵不足万,所以才能把诸葛亮推上神坛。当然,这是演义中的!在正史上,直到刘备死后,诸葛亮才渐渐掌握了军权……” “而现在,朕明显不能给你陈庆之这样的支持力度,因为别人不服!韩世忠如何?薛仁贵、孟珙的能力比起你陈庆之来怎么样?哪个不是靠着战绩打上去的?朕直接把你陈庆之提拔到偏将的地位,赏给你兵部郎中这已经足够冒大不韪了,若是再向上提拔你,只怕会引起众怒……” “哪怕你的统率能力再高,朕也不会为了让你出彩,而引起臣子不满,那无疑是愚蠢的做法!朕不会为了一个陈庆之,而失去千千万万个杨再兴、常遇春、程咬金……所以,要想出人头地,一切都得靠你自己的努力!是名垂青史,还是湮没于史书中,一切都是由你来决定,谁也帮不了你!” 不大会功夫,马车来到驿馆。 刘辩在郑和、卫疆的陪伴下进入了陈庆之的房间,正在看书的陈庆之吓了一跳,急忙起床施礼,被刘辩劝阻了:“陈将军重伤在身,不必施礼了!” 简单的寒暄慰问之后,刘辩直奔主题:“怎么样,心中是不是感到特别委屈?” “唉……”陈庆之叹息,“时势成英雄,原本以为我饱读兵书,胸怀韬略,就能够轻易地扬名立万,没想到啊……” 刘辩微笑,心中忽生感慨。 “陈庆之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时势造英雄,在南北朝你能够立下大功,就算有些水分,但不管怎么说拿下洛阳的事实谁也抹不掉!但你遇上的对手有几个名将?而现在,你可知道面对的对手是谁,曹操、孙策、李世民、铁木真、刘备哪一个不是一代枭雄,又岂是你在南北朝打败的那些人物可比?” “没想到啊,连兵卒都不服我这个将军,谁也不愿意到我手下来做亲兵……”陈庆之继续感慨,外加抱怨吐槽。 刘辩笑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岳都督以武勇治军,他手下的武将杨再兴、高长恭、董袭、纪灵都是勇冠三军的猛将,你这个另类身居高位,自然会让小兵不服气,遭到其他人排挤再正常不过!这就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有句话说的好天将降大人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你就当这是对你的磨炼好了,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你所遭遇的这些又算什么!” 听了皇帝的鼓励,陈庆之感激涕零:“真是谢谢陛下的理解,庆之虽死不能相报也!” “那朕对你如何?”刘辩笑问。 陈庆之抹泪:“陛下对微臣恩重如山,尤胜父母。庆之以一介布衣投效,陛下便让臣做了裨将,继而升偏将,又赏赐了兵部郎中,这样的恩宠实在是亘古罕见!” “但一定会有人说朕对你还不够好,没有重用你!” “谁会这样说,谁这样说陛下,我第一个不满!”陈庆之一脸的知恩图报。 “你的粉丝!” 陈庆之一脸诧异:“什么是粉丝?莫非是一种食物?” 刘辩微笑:“粉丝是个很奇怪的团体,在他们的眼里你就是神,你是天下第一!” “这些人脑子有问题!”陈庆之表示受宠若惊。 “若陈将军觉着在朕的手下屈才,你可以去曹操、袁绍、或者刘备哪里去试试,看看能不能闯出名堂,朕绝不阻拦!“刘辩很认真的说道。 陈庆之吓了一大跳,垂泪道:“陛下这是在怀疑臣的贞节,陛下待臣恩重如山,庆之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安敢怀有二心!” 刘辩仍然保持微笑:“朕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你到哪位将军的帐下担任武将,都不会有人服你,除非你做谋士,只负责出谋划策!” 陈庆之一脸的不甘心:“可是臣的理想是封侯拜将,建立韩信一样的功绩啊!做谋士、参军,实在不是庆之的理想!” “所以,朕不打算再让你到任何人手底下做事。等你伤好之后,朕准许你独自招募一支队伍,用人标准全部由你自己来制定,任何人不得过问,人数七千。以后能不能有所作为,就靠你自己表现了!”刘辩郑重的说道。 陈庆之喜出望外:“谢陛下厚爱,臣一定不负所望!” 刘辩吩咐郑和把宫廷画匠比照大航海图临摹的部分台湾、日本的航海图以及地形图展开在陈庆之的面前,然后一一指给陈庆之:“看到了吗,这一个岛屿叫做台湾,这个岛屿叫做日本岛,当然并不是现在。朕希望你练好兵之后出征台湾与日本,为我大汉开疆拓土!” 刘辩说着话突然提高了声音,展开双臂,朗声道:“朕的疆土绝不仅仅是华夏十三州,高句丽、日本岛、东南亚、欧罗巴、罗马帝国、安息帝国、贵霜帝国……只要有人的国度,就是朕要征服的地方!马蹄到处,即为汉土!旌旗指处,皆为汉臣!只要朕活着,就不会停下征伐的脚步,在朕有生之年,一定要让我汉家的旗帜插遍整个天下!” 听了皇帝慷慨激昂的话语,陈庆之、郑和、卫疆齐齐拜伏在地:“陛下雄才伟略,盖过秦皇汉武,臣等愿誓死效忠!” 刘辩将陈庆之扶起:“庆之啊,你现在还年轻,还需要磨砺,将来以后朕的儿子,刘齐也好,刘裕也罢,还要靠着你辅佐扫平各国,所以朕对你充满期待!山高遮不住太阳,瓦砾掩不住金子的光芒,舞台如此之大,是名垂青史,还是泯然众人,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陈庆之心潮澎湃,作揖发誓:“臣一定谨记陛下今日之教诲,好好磨砺自己,争取能为陛下开疆拓土!” 刘辩拍了拍陈庆之的肩膀:“就这样了,好好养伤吧!待你伤愈之后,朕会让王墨石剑师来指点你武艺,增强体质。募兵的费用,到时候户部会拨给你!”(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二召唤盛宴,三大奇才出世 三日之后,雨住云收。 天高云淡,万里晴空,江东的田野上一片忙碌的景象,百姓们挥舞着镰刀,带着满脸的喜悦,收割着田野里金黄的稻谷。 早朝散去之后,刘辩不动声色的来到了含元殿御书房,吩咐郑和道:“朕有些头痛,要小憩一会,在朕醒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打扰!” “奴婢明白!”郑和识趣的转身退出御书房,把门掩上,在外面恭恭敬敬的束手等待。 刘辩在御书案后面正端坐了,双目微闭,向系统下达了指示:“来吧,朕今天要进行召唤,先给我查询一下现在有多少愉悦点以及仇恨点,还有爆表特权!” “叮咚……宿主现在拥有102个愉悦点,105个仇恨点,另外还有无上限召唤特权一个,二选一特权一个,两个特权皆可以指定侧重范围。” 愉悦值与仇恨值都比系统被爆之前多了一些,估计多半是来自各地的诸侯。刘辩也不想去追根溯源,反正这个天下每天都会有恨自己的人以及感激自己的人产生,自己不可能什么事也不做一直在追查来源,能够利用这些点数召唤人才为我所用,才是最重要的。 “很好!” 刘辩这几天神清气爽,心情倍感愉快,一来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刘裕将来是个有霸王之勇的男人,二来望着江东漫山遍野黄澄澄的庄稼,定然会让金陵稻谷满仓,支撑着自己麾下的无敌之师横扫天下。 “先使用无上限的爆表特权给朕召唤一名武将,侧重范围武力!”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爆表特权进行召唤,将会获得一名武力值不低于95,无上限的猛将一名,马上启动召唤,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南宋抗金大将高宠——武力103,统率86,智力62,政治48。特殊属性:盖世——攻城或者面对战车时武力+5,气力大幅猛增!” “哈哈……高宠来了,竟然是高宠,今天的运气简直好到爆!” 尽管在此之前已经召唤了许多人才,既有王猛这样的全能奇才,也有刘伯温这样的神机军师,还有狄仁志这样的一国宰辅,亦有陆文龙这样的双枪猛将,但听到高宠名字的时候,刘辩还是忍不住拍案而起,就差失声欢呼! “武力103,比黄忠98的武力值整整高了5点,说明两人不是一个档次的,应该在黄忠‘老当益壮’属性开启之前击败他!而且,这样的武力值完全可与冉闵一较高下,再配上神力属性,估计同样可以爆开城门。当然,前提是先用冲城槌撞击几下,冉闵也是在攻城车猛撞了一阵之后才爆门而入的嘛!” 刘辩兴奋不已,揉/搓了下脸颊,尽量的让自己镇定下来:“请问高宠现在何处?植入身份是什么?” “高宠的植入身份是前太子侍卫,目前以正在渡江途中,估计午时即刻进入金陵城!” “太好了,得如此一员攻城猛将,破襄阳,下临淄指日可待!”刘辩心潮澎湃。 “是否继续进行召唤,请宿主下达指示?” 难得今天的运气好到爆棚,刘辩自然要宜将剩勇追穷寇,喜滋滋的向系统下达指示:“继续给本宿主进行召唤,使用最高上限的97个愉悦点搭配二选一的爆表特权,指定李靖为特权人物,侧重范围统率。”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选择使用97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并且指定侧重方向为统率,将会获得统率值在92——102之间的候选名单三人,然后搭配指定特权人物李靖,再进行二选一的随机抽取,是否执行?” “执行!”刘辩回答的异常坚定。 “叮咚……第一名候选武将:东晋名将桓温——统率94,武力76,智力87,政治91!” “第二名候选武将:隋朝开国名将韩擒虎——统率94,武力94,智力78,政治60。” “第三名候选武将:大明开国名将冯胜——统率95,武力94,智力85,政治62.” 听完了三个候选名单,刘辩不由得暗自皱眉。 实事求是的说,这三个人能力都不错,搁在自己刚刚起步的时候,无论获得哪一个都会让刘辩笑逐颜开。但现在的刘辩,手底下已经有了岳飞、薛礼、王猛这样史上最顶尖的人才,所以在听到这三个候选名单的时候不由得有点小失望。 “这三人相比来说,桓温除了武力稍低之外,在智力、政治方面与韩、冯二人不是一个档次,能文能武,绝对是独当一面的帅才,但这家伙野心太大,一直拥兵自重,寻求自立为王的机会,这样的人不能用!” “那就指定韩擒虎吧,让他和外甥李靖来个二选一,看看是舅舅把外甥涮下去啊,还是外甥把舅舅挤下去!”略作思忖之后,刘辩决定搞恶一把。 系统才不管刘辩如何选择,只管执行宿主下达的指示:“叮咚……宿主选择韩擒虎搭配李靖,进行二选一的抽取,马上执行,请稍等!” 这一刻,刘辩凝神静气,几乎屏住了呼吸,在心里默默祈祷:“给我出个军神吧,已经与李靖擦肩而过一次了,按照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差不多可以出了吧?刚才获得了高宠,说明今天这时运不错,系统大爷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大唐开国名将、卫国公李靖——统率101,武力78,智力98,政治88。特殊属性1:御外——抵御异族有天赋,对外族作战时统率值+4。特殊属性2:兵书——有著作兵书的天赋,他人习得精髓统率值有机会增加1—2点。” “哈哈……果然是李靖!” 当系统报出李靖名字的时候,刘辩终于长舒一口气,犹如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轻松。 这一刻终于梦想成真,他来了,那个战无不胜,平生未尝败绩的大唐军神来了!101的当世最高统率,究竟会有如何表现,姑且拭目以待! “请问李靖植入身份是什么,现在何处?” 尽管一直努力的压制着心情,但连续获得两个能力值破百的人才,还是让刘辩兴奋不已,比吃了兴奋剂还要亢奋。 “李靖的植入身份是李元芳的族兄,目前正在狄仁杰的刑部尚书衙门担任文吏。” “李药师现在已经在金陵城内,这样就不怕路上出差错了,实在太好了!”刘辩又一次放松下脸颊,悬着的一颗心完全落地。 “叮咚……宿主已经消耗完了两个爆表特权,目前还余下5个愉悦点,105个仇恨点,是否继续进行召唤?” “今天运气好到爆棚,绝对不能停下来啊,继续召唤!给本宿主使用97个仇恨点召唤一名文臣!”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97个仇恨点进行召唤,将会获得智力或者内政在92—102之间的人才一名,马上为宿主提供候选名单,请稍等!” “叮咚……第一名候选人物:清末名臣曾国藩——智力91,政治96,统率93,武力68。” “第二名候选人物:唐朝开国名相长孙无忌——智力93,政治98,武力56,统率75.” “第三名候选人物:万历宰辅张居正——智力91,政治102,武力52,统率70.” “张居正政治102?今天这是什么节奏?太嗨了,完全停不下来啊!” 刘辩笑的脸几乎要抽筋了,“除了曾剃头名声不好之外,三个人的能力真是没的说啊,长孙无忌说不定还能带着妹妹出来呢……不对啊,这不是爆表特权,不能附带人物,看来没希望了!” 系统可不管刘辩的碎碎念,继续进行最后一次召唤:“叮咚……恭喜宿主,获得万历宰辅张居正,植入身份为张纮的族侄,姓张名辅字居正,小名叔大。目前正在张纮的印书局担任小吏……” “哈哈……” “哈哈……” “哈哈……” 最后,刘辩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仰天大笑三声,再硬憋着脸真要抽筋了,“看来系统大爷是被我昨天的豪言壮语感动了,一下子送来了三个破百的牛人,这要是不马踏匈奴,扫平罗马,真对不住上天的厚爱啊!” “陛下,你没事吧?”郑和在外面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道。 “咳咳……没事,朕嗓子有些不舒服,清清喉咙。”刘辩急忙把笑容收了,正襟危坐回复道。 “宿主的召唤特权已经全部使用完毕,目前尚余愉悦点5个,仇恨点8个,本次召唤结束。” “一下子来了三个破百的猛人,这是要连续爆表的节奏?高宠爆完,李靖再爆?李靖爆完,张居正再爆?难不成从今以后要进入爆表时代了?” 刘辩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缓解一下亢奋的心情,“也不对,似乎历史上能破百的人物除了这几个之外,已经寥寥无几了吧?管他呢,反正这几人都在朕的手下,只要能掌握好分寸,就能够在需要的时候随心所欲的爆表,根据形势召唤最需要的人才!” (今天周一,剑客在这里求一下推荐票,该来的人物都来了,还没来的也快要来了,以后就开始吊打诸侯了,完全停不下来啊!)(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三温柔的爆表 破天荒的在同一时间召唤到了三个能力值破百的牛人,在享受人才纷至沓来的喜悦的同时,刘辩还面临着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掌控好爆表的节奏。 万事有利必有弊,在享受爆表特权带来的爽快感的同时,就得忍受爆出来的人才加入其其他诸侯的麾下。 对于刘辩来说,爆表所带来的利益远远的大于弊端。正是因为爆表特权,刘辩才获得了岳飞、薛礼、王猛这样历史上最顶级的人才,获得了武媚娘这个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女皇,而且还利用爆表奖励获得了孟珙、韩世忠防御住了孙坚的进攻。 “朕现在最担心的是爆表次数过于频繁会让系统受损!”刘辩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悄悄吐出了自己的心声。 当然,这只是刘辩的一个担忧,也不见得频繁的爆表一定会让系统受损,这只是刘辩的未雨绸缪罢了。有句话叫做“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总是好的,更何况把爆表时间安排的井井有条,随心所欲的由自己掌控,也比毫无头绪的乱爆让人爽的多! 在御书房中来回的走了十几圈之后,刘辩逐渐的拿定了主意:“就是这样了,先从李靖开始,其次高宠,最后张居正!” 根据刘辩的经验来看,性格豪爽,恩怨分明的武将愉悦值最容易获得,无论是一次加官进爵,还是一次赏金赐银,甚至是一顿褒奖,都有可能让他们身心愉悦,产生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从这方面来说,三人之中无疑是高宠的爆表时间最好掌控。 相较而言,高智商的人思维就比较难掌控一些,因为他们想的比较复杂,小小的恩惠并不一定能立即产生作用,什么时候会产生愉悦值很难掌控。 在刘辩看来,李靖与张居正虽然都是智力超群的人,但仍然有着本质的区别。李靖是军人,武艺还算拿得出门来,一定会有军人豪爽的一面,相对来说也比较容易产生愉悦值。而张居正是个政客,更是一个改革家,无疑要求比较高,估计愉悦值最难产生。 故此,思前想后一番,刘辩决定先争取获得李靖的愉悦值。若是系统被李靖爆表,就会进入修复期,这时候再给高宠、张居正加官进爵就不用担心再被爆了。 而三人中高宠的愉悦值最容易获得,等哪天自己需要人才了,完全可以把高宠招到面前主动寻求爆表。剩下一个最难获得愉悦值的张居正,就随他的心情好了,什么时候这位改革家心情好了,自己随时恭候! “招李元芳来见朕!” 打定主意后,刘辩拉开房门,朝外面喊了一声。 一盏茶的时间,担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身标准锦衣卫打扮的李元芳来到御书房,施礼参拜:“陛下唤芳来有何吩咐?” “你是不是有个族弟叫做李靖?”刘辩一边翻阅奏折,一边不露声色的问道。 李元芳躬身回答:“正是,微臣有个族弟叫做李靖,字药师,今年二十八岁,目前正在恩师的衙门做事。” “有人向朕举荐你这个族弟,说他熟读兵书,谋略过人,你去刑部衙门把他带来见朕!” 李元芳领命而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带着李靖来到了含元殿御书房。 “小臣李靖拜见陛下,不知陛下唤小臣来有何吩咐?”李靖作揖参拜,不卑不亢。 刘辩目光如炬,趁着李靖施礼的时候悄悄打量,只见他身材中等,约莫七尺五寸左右的身高,相貌儒雅,仪表堂堂,言行举止间泰然自若,透着一股大将风度。 刘辩颔首赞许:“李药师免礼,看你气度从容,就知道绝非寻常之辈!有人向朕举荐你,说你熟读兵书三百卷,胸怀韬略,论用兵之道,堪比白韩,你就对朕说说你的用兵之道,朕在这里洗耳恭听!” 李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样褒奖自己,但也不便多问,急忙躬身谦虚道:“陛下过奖了,靖只是略通兵书而已,岂敢望白、韩项背,既然陛下金口玉言,靖就斗胆献丑了!” 施礼完毕,李靖清了清嗓子,气定神闲的侃侃而谈,把自己心中的用兵之道娓娓道来。从怎么治兵,怎么打仗,怎么设伏,怎么搞好将士关系,怎么破城,怎么守城,说了个滔滔不绝。每一句都前后衔接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在展示了自己强大的军事理论基础的同时,也表现出了足够高的文学素养。 “好啊,李药师不仅胸有韬略,这理论讲的也好!” 刘辩听完之后击掌称赞,“朕打算让学部建立太学院的同时,再成立一个军事学院,还望李药师闲暇之余笔耕不辍,把你的军事理论著作于笔下,为我大汉朝多多培养军事人才,将你的军事思想发扬光大!” 李靖作揖拜谢:“承蒙陛下器重,靖一定不负所托!” “李药师胸怀用兵之道,你的舞台是战场,而不是衙门!朕决定赏赐你兵部员外郎的头衔,可以登朝参议军事,另外赏你一个裨将之职。秦叔宝、常遇春目前在兖州境内收编了六七万黄巾残部,正缺少将领指挥。过几天朕准备北上青州亲自坐镇,将袁绍从青州完全逐出,到时候李药师随朕同行,朕让秦叔宝拨给你两万人统领!” 虽然李靖的统率高于所有人,但没有功绩做支撑,也不能拔得太高,所以只赏赐了一个裨将的投降,另外给了一个从五品的兵部员外郎,大致相当于后世的军队参谋这样的职称。比陈庆之运气好的是,秦琼收编了大量的青州黄巾,目前正缺少将领,李靖有机会独领一军,不用寄人篱下的担任副手。 “陛下如此厚爱,靖岂敢不誓死相报,愿为大汉效犬马之劳!”李靖不由得肃然动容,俯首顿拜,高声谢恩。 就在李靖跪地谢恩的同时,他的愉悦值如约而至:“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李靖愉悦点10个,目前宿主拥有愉悦点总数15个,仇恨点8个,而且系统已经被爆,即将为宿主提供爆表名单……” 刘辩急忙扭头吩咐郑和:“三宝,你带李药师到兵部衙门叙职去吧!” “臣等告退!” 李元芳与李靖知道天子日理万机,急忙一起作揖告退,跟着郑和直奔兵部衙门而去。 三人刚刚出门,刘辩就快速的在书案后面坐了,提笔做记录:“请把爆表名单提供一下!” “第一名爆表人物,魏xx——武力68,统率70,智力90,政治86。所属年代:明朝,目前所在地:洛阳皇宫。其他资料:太监” “第二名爆表人物:xx海——武力100,统率82,智力56,政治38,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未知。” “第三名爆表人物:秦x——智力89,政治87,武力54,统率42。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高句丽。” “第四名爆表人物:xx——武力85,统率56,智力88,政治63,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游侠,其他资料:诗人。” “第五名爆表人物:袁xx——武力75,统率92,智力85,政治58.。所属年代:明朝,目前所在地:未知。” “本次爆表人物已经提供完毕,系统将会再次进入休眠状态,三天之后苏醒!” “咦……李药师爆出来的这批人物质量很一般嘛,除了那个武力100的家伙之外,其他人的综合能力很一般啊。看起来还是武力值爆表来的猛烈一些!”刘辩放下了手里的毛笔,有所感悟。 守门的侍卫突然来报:“启禀陛下,门外有一壮士自称高宠,说是陛下在洛阳做太子时候的侍卫,不知该如何处置?” “好啊,故人来访,朕当亲自出门迎接!” 刘辩喜出望外,没想到高宠来的如此之快,这才一个晌午头,就快马加鞭的来到了乾阳宫,这效率不服不行。 当刘辩走到宫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在门外等候的高宠。只见他的身高大约八尺左右,并不像九尺的关羽,甚至是一丈的吕布的那样高大威猛,但整个人站在那里却非常的有气势,宛如山停岳峙。 仔细的打量高宠的相貌,生的目若朗星,阔面重颐,一双眸子里充满了坚定的光芒,如同大海一般浩瀚,只需搭上眼睛一瞧,便知道此人绝非凡响。 在高宠的身后有一匹青骢马正在摇晃尾巴,虽然品色还算上乘,但那也只是比起一般的劣马来,如果比起薛仁贵抢来的赤兔马,比起秦琼的呼雷豹,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就算是比起刘辩的“追风白凰”来也是大大的不如! 马鞍上挂着一条碗口粗的虎头金枪,正是高宠的爱枪“錾金虎头枪”,长一丈六,重九十五斤。经过刘辩这段时间的研究,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所谓的“碗口”般粗细并不是指的大瓷碗,而是指的“手腕”般粗细,碗口是个假体字,碗口般粗细就是腕口般粗细的意思。而高宠的“錾金虎头枪”就是一杆这样的长枪!(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四大魔王与女王 就在刘辩打量高宠的时候,高宠也看到了从乾阳宫里面走出来的天子。 急忙大步迎上前去,单膝跪地施礼:“高宠拜见陛下,小臣这两年来奉陛下之命东渡扶桑打探消息,幸不辱命!” “扶桑?” 刘辩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高宠说的这段话十有八九是系统给他植入的记忆,让他的出现变得更加合理一些。 否则,与岳飞、薛礼同为太子侍卫,而别人已经大放异彩,名扬天下,而高宠却到这个时候才现身,就算别人不怀疑他,只怕高宠自己也会对自己的人生产生疑问?这几年来我到底干什么去了? 而在高宠记忆中植入了他刚才所说的这段话后,就变得合情合理了,因为他是奉了自己的命令东渡倭国探听消息去了。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派高宠东渡倭国,刘辩也不敢多问,免得节外生枝惹得高宠疑人生。但估计十有八九是自己打算到扶桑避难,所以才让高宠去异国他乡踩点探路吧? 而高宠的话也正好印证了刘辩的猜测,“两年之前,陛下还打算东渡倭国避难,寻求借助他国的力量东山再起,谋除董卓,没想到宠在异国他乡漂泊的这两年,陛下却已经打下了将近半壁江山,实在是让小臣汗颜!” “我猜就是这样嘛!” 刘辩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声,急忙把高宠从地上扶起:“高侍卫快快请起,这也是因缘际会,天佑大汉,朕这一路走来,得了许多英雄豪杰的辅佐,侥幸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系统给高宠植入的身份是前太子侍卫,与岳飞、薛礼都是一样的身份,但刘辩却不知道他潜意识之中是否认识岳飞、薛礼,因此也不敢多问,避免言多有失。毕竟自己做太子时有侍卫数百人,就算三人不认识也实属正常! 当下刘辩转身在前,高宠随后,一前一后的向乾阳宫走去。 寒暄过后,刘辩询问道:“高侍卫在倭国漂泊了这两年,那边现在什么情况?用了多长时间才能往返于两地?” 高宠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话,臣在扶桑岛跋涉一年有余,探得扶桑四岛大约有居民两百万左右,现在大部分都被琊马台王国统一。” “琊马台王国?是不是被一个女皇统治?”刘辩印象中记得这段日本历史。 高宠不由得一脸惭愧:“哎呀……原来陛下早就知道了啊?宠真是惭愧!” 刘辩急忙做出解释:“呵呵……朕也只是听一个从扶桑逃难到大汉的渔民说的,仅此而已,详细消息还得靠高侍卫讲来!” “琊马台王国的女王叫做卑弥呼,今年大约三十岁上下,据说相貌妖艳,至今单身。这女王不仅仅掌控琊马台王国的政权,而且还是琊马台王国的宗教领袖,她治下的国家政教合一,有将近两百万居民,十几万的军队。”高宠跟随在刘辩身后,把倭国的消息详细道来。 刘辩不由得一惊,在心中暗自沉吟“想不到日本岛上竟然有如此众多的人口,而且还有十几万的军队,真是出乎预料啊,若真是这样的话,只怕陈庆之带着七千人去讨不了便宜,有必要让陈庆之扩充队伍么?” 高宠接着说道:“但自从去年秋季,倭国关中地区冒出了一个实力强大的部落,首领叫做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 刘辩一脸的惊讶,这家伙不是一千多年之后的日本大魔王嘛,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了这个年代,看来百分之百就是被岳云爆出来的那个x田xx了! “是的,这个叫做织田信长的家伙很厉害!仅用部落中的三千人起事,不过一年的时间经打下了扶桑关中偌大的疆域,目前已经把军队扩充到三万多人,目前正在全力攻打卑弥呼,企图成为扶桑岛的霸主。” 刘辩感慨:“没想到啊,不仅仅是我们大汉烽火连天,原来其他的国家也在打仗!” 高宠点头:“这织田信长手下有一员大将,名唤本多忠胜,掌中一杆蜻蜓切,据传在扶桑岛有万夫不当之勇。织田信长以他为先锋,连战连胜,目前的倭国境内已经在逐渐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琊马台王国、织田部落、狗奴国!” “狗奴国?”刘辩笑笑,“这名字好!” 高宠也是跟着憨笑:“蛮邦夷狄,未受开化,所以以狗奴自居!但这狗奴国也有数万军队,目前已经与织田部落形成了盟友关系,联合攻打琊马台,卑弥呼女王的部队节节败退。据悉已经有向我大汉求援的意思!” “哦……向我大汉求援?哈哈……好,到时候再说!”刘辩大笑。 高宠又道:“臣去的时候由会稽泛舟东渡,因不明方向在海上漂泊了数月,最后才找到了倭国所在。归来时受了高人指点,从扶桑岛向北进入了高句丽半岛,一路向北,经辽东、幽州、冀州、徐州南下来到了金陵,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虽然绕了一大圈,但却比在海上漂泊安全的多!” 听高宠说的有板有眼,刘辩倒是有些疑惑了,这究竟是系统给高宠植入的伪记忆呢?还是他真的走了这么一圈,怎么说的就像真正发生过似得?就连自己这个掌控者都被迷惑了,更别提高宠这个局中人了。 “对了,高侍卫既然是从高句丽半岛而来,那边的局势现在如何?”刘辩把话题转向朝鲜,问道。 高宠略作思忖,答道:“回陛下的话,高丽岛的战火现在比扶桑岛还要猛烈,从东南小国崛起的龙城国一路势不可挡,自从今年春季开始征伐百济,目前已经攻占了百济首都慰礼城,百济亡国。李氏王朝已经占领了高丽半岛三分之一的土地,治下的百姓也从二十万增长到了八十万人,掌控的兵力也扩充到了七八万。迫于李氏的强大攻势,高句丽与新罗两个国家已经联盟,共同对抗龙城国王李渊!” “嘶……慰礼城不就是我穿越之前的韩国首都汉城吗?李氏父子厉害啊!这是准备要用三年就统一朝鲜半岛的节奏吗?”刘辩在心里暗自沉吟一声。 高宠又道:“小臣在高丽半岛一路行来,听了许多传闻,那李渊的长子李世民用兵有方,而又善于安抚百姓,所到之处,百姓无不箪食壶浆,夹道相迎。又听说那李绩谋略百出,诡计多端,而且……” “而且什么?”刘辩皱眉问道。 “而且那李渊的次子名唤李元霸,用一双擂鼓瓮金锤,有万夫不当之勇,小臣曾经亲眼目睹过此人冲城。用手中的一双大锤,硬生生的把城门给砸开了,数千人都挡不住他!”高宠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 “高侍卫觉得比起你来如何?” 高宠目光如水,沉吟道:“小臣倒是真想与他一较高下,只是怕引起麻烦,故此远远的避开了战事,未敢近前。” 由李元霸联想到前世的高宠挑滑车之时因为劣马失蹄而殒命,这一世绝不能再让这种悲剧发生,“朕看你的坐骑只是一匹普通的战马,远远无法匹配你的武艺,朕决定把我的坐骑‘追风白凰’赏赐给你!” 高宠吓了一跳,作揖婉谢:“陛下这简直是要折煞小臣,陛下的龙驹岂是小人所敢觊觎的?纵然每日步行,也不敢心生此念,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看高宠说的这般坚决,刘辩只好作罢,颔首道:“既然如此,朕就另想他法,无论如何也要给我的爱将换一匹良驹!” “多谢陛下厚爱,宠愿誓死为陛下效忠,虽马革裹尸,战死疆场也不敢有丝毫怨言!”高宠顿时铭感五内,单膝跪拜谢恩。 刘辩弯腰扶起高宠,心说幸亏系统现在进入了修复期,要不然就高宠刚才这一跪,估计十有八九就会被爆。 提起给高宠换马的事情,刘辩忽然想起了当初自己落魄的时候,在宛城赠送自己宝马的娄圭,这个隐居在梅山的大马贩子手中说不定又有宝马了也不一定。而且自己当初可是承诺过将来混出名堂来之后要答谢人家的,要不是高宠几乎忘了此事。 回头吩咐刚刚从兵部衙门归来的郑和一番,让他派人去宛城郊外的梅山,寻找一个叫娄圭的隐士,邀请他来金陵做客。 刘辩回到含元殿,下命招禁军统领廖化、御林军正、副统领卫疆、文鸯前来与高宠认识一番,介绍道:“此人乃是朕做太子时候的侍卫,姓高名宠(字什么?谁给参谋一个?),这两年来受了朕的密令前往倭国调查情报!” 廖化、卫疆、文鸯一听这人原来是前辈,而且一杆錾金虎头枪估计能有百十斤,知道必然本事了得,俱都恭恭敬敬的施礼寒暄。 刘辩吩咐道:“暂时先让高侍卫担任禁军副统领,临战之时再另外任命,廖元俭带他去禁军营地安排住宿吧!” 得了天子的吩咐,高宠与廖化一起领命,转身离开了乾阳宫,直奔禁军营房而去。(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五做死的陶谦 安置好了李靖和高宠,刘辩最后还要接见一下张居正。 正在印书局忙碌的张纮得知消息后,吃了一惊,不知天子忽然招族弟张辅进宫何事?匆忙收拾了下衣冠,带着张居正来到了乾阳宫面圣。 “臣等拜见陛下!”张纮、张居正兄弟一起作揖施礼。 刘辩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张居正一番,只见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脸庞偏瘦,脸色虽然恭谨谦逊,但双眸之中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除此之外,给刘辩印象最深的就是张居正虽然是这次召唤出来的三人中武力最低的,但身材却是最高的,既瘦削又高挑,足足有八尺五寸,比力挑滑车的高宠甚至还略微高了那么一点。 当然,也仅仅只是个头高了一些而已,从体型的健壮魁梧上来看,与高宠完全不是一个档次,高宠肩宽壁厚,虎背熊腰,看起来就像一座塔,而张居正更像一根电线杆,如果两人迎面撞个正着的话,刘辩估计高宠能把张居正撞的骨折了。 “看来身高和武力并不一定成正比啊,身材高并不等于武力就高!” 刘辩在心里喃喃自语了一声,和颜悦色的招呼张氏兄弟平身,“令兄弟免礼,起来说话!朕今日招你们入宫,非为别事。一来询问一下印书局的工作进展,二来有人向朕举荐张叔大,说他满腹经纶,胸怀治国之道,故此招来见识一下。” 张氏兄弟听后方才心安,张居正急忙作揖谦虚:“不知哪位大人抬爱,小臣只是略通诗书而已,岂敢当此谬赞!” 张纮先汇报印书局的工作进展:“回陛下的话,印书局目前的工匠已经扩大到了二百多人,又制作了近百套活版印刷模具,工匠们昼夜轮流赶工,这段时间下来已经印刷了五千多册各类书籍。” 刘辩颔首赞许:“张子纲的工作卓有成效,当记一功!另外,在给书籍定价的时候,那些世家贵族比较喜欢的书籍,例如养生、强身之类的书籍价格可以定的稍微高一点,那些比较受农民欢迎的书籍,例如识字、算术、种植之类的书价格定的低一些,钱从富人身上赚,要让百姓享受最大的实惠!” “臣谨遵圣谕!”张纮躬身领命。 张居正却是满满的赞叹:“陛下生财有道,进退自如,真有道明君也,小臣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辩笑吟吟的看着这位万历年间的权臣与能臣,不动声色的道:“那就把你的治国之道说来让朕听听!” 既然蒙天子垂询,张居正也不客气,清了清嗓子便把自己的治国谋略说了一遍,包括整顿吏治、改革赋税、清查土地、改革官吏选拔等等,说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直让刘辩听得频频颔首赞许,而张纮却是一愣一愣的,“我这兄弟本事竟然比我还大?”。 就在张居正侃侃而谈的时候,刘辩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心中盘算如何安排张居正的职位? 政治水准是个复杂的问题,张居正的政治能力被系统评了102分,说明他的政治综合能力更强一些,但绝非在所有领域都可以压制其他人。举个例子,管理农业张居正就不一定能胜过徐光启,而输送粮草,供应前线也不一定能胜过荀彧,他的评分之所以这么高,估计变革加分不少。 而现在的江东刚刚稳定下来,刘辩手中掌握的土地也是有限,全国各地烽火四起,诸侯间的战争此起彼伏,现在还远远不到变革的时候。要发挥张居正的特长,最好的时间应该是在平定天下之后的太平盛世,而不是现在。 而且,提拔文官甚至比提拔武将的难度还要大。武将就算没军功,只要有武力就好办,就像高宠,我谋略一般,但我能打啊,我提着长枪冲上去一阵翻江倒海,啪啪啪的干翻成百上千的敌人,由不得你不服! 但文官显然不行,文官的政绩出来的比较慢,迟则三五年,快的话也要一年半载。若是贸然把张居正提上高位,其他人肯定不服! 现在的九部尚书之中,黄琬、陆康、孔融都是老资历,孔融还有让北海之功,陆康有献庐江之功。其他的几位尚书之中,刘基、鲁肃,跟随自己时间最早,那时候自己连一县之地都没有,刘基屡次献策,鲁肃治理地方,献财产有功,都是最早的从龙之臣,所以别人说不得什么。 狄仁杰加入的比刘基、鲁肃稍微晚了那么一点,但那时候刘辩手中也仅仅只有一座建业郡,而且狄仁杰精通律法,在压制士族方面手段强硬,也干出了成绩。徐光启加入的最晚,但靠着在农业上的超强天赋,以及兢兢业业的作风,实打实的为自己拼出了一片天地。 可以这样说,张居正的能力足以担任任何一个部门的尚书,但资历却远远不够,还需要继续磨砺镀金,从底层官员做起。 “张卿果然满腹政略,再让你继续在印书局工作就屈才了,目前的学部衙门缺人,朕任命你为学部员外郎,去学部任职去吧!争取用你的才智,尽早的让朕的治下各县城,各乡亭都有学院私塾,让所有的孩童都能读书识字!” 刘辩权衡到最后,决定把张居正送到学部衙门,管理全国的教育事业。 刘辩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深意,朝廷现在的选材制度还是以前的“推举制”,一是“选秀才”,二是“举孝廉”,极大的制约了朝廷选拔人才。刘辩一直想推行“科举制度”,让有才华的学子报国有门。 但科举制度无疑将会极大的损害世家的利益,非铁腕之人不足以推行,所以刘辩觉得张居正是最合适的人选。先让他在学部衙门做个三年五载的教育部长,培养大批的学生,威信就慢慢刷上去了,到时候再推行科举制度,张居正的学生遍布天下,届时所面临的压力就要小的多。 张居正闻言喜出望外,急忙躬身谢恩:“谢陛下厚爱,臣一定鞠躬尽瘁,不负陛下所托!” 刘辩点点头:“那你就去学部衙门报道吧,目前的学部尚书由孔文举兼任,他忙碌不过来,衙门里冷冷清清,缺乏有能力的人才,你正好可以过去大展手脚。”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步练师进宫的日子。 在礼部尚书孔融的主持下,步练师以“美人”的身份被纳入了乾阳宫。整个宫廷少不得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庆贺一番。 但步练师只是被赏了“美人”的头衔,而且淮阴步氏家族也不能与吴郡陆家相提并论,所以婚礼的规模与武如意入宫之时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欢庆的范围也仅仅局限在乾阳宫。 华灯初上,繁华散去。 一身喜气的刘辩来到了洞房,揭开凤冠霞帔,便看到了步练师那张薄施粉黛的俏脸,白玉凝脂,眉目含春,羞怯怯的唤一声“陛下”,便钻进了天子的怀抱。 罗衫褪去,床榻轻摇,一夜巫山云雨,说不尽风流快活,二八妙龄的女子在这一夜终究由少女变成了人妇。 次日早晨,刘辩并没有因为洞房花烛而辍朝,依然早早的来到了太极殿召见文武百官。而新婚燕尔的步练师则精心打扮一番,从太后的寿安殿,再到皇后的椒房殿,贤妃的长春殿,以及武昭容,冯淑仪那里挨个问安。 太极殿中,刘辩高高端坐在上方,接受群臣的朝贺。 正朝议间,忽然有侍卫快步走来:“陛下,有来自徐州方面的紧急书信送到!” 先由小太监接过呈交给郑和,再由郑和转交给天子。 刘辩看完之后不由得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斥道:“陶谦这个老贼,越来越放肆了!” 原来这封书信是糜竺派人送来的,书信中说道,大儒郑玄在金陵给卢植吊唁完毕,返回高密的途中,在下邳受到了陶谦的接待。 郑玄推辞不过,只好跟着陶谦到下邳城中做客,本来以为三两天就可以离开了,谁知道陶谦却迟迟不让郑玄离开。无论郑玄怎么软磨硬泡,甚至是态度强硬的训斥,陶谦就是不让郑玄走,最后甚至避而不见,把郑玄软禁在了下邳。 “朕还以为我那两百名侍卫已经把郑康成送回了青州,原来是被陶谦这老贼扣押在了下邳,怪不得到现在音讯全无,真是欺朕太甚!”刘辩怒不可遏,待百官看完书信之后,拍案怒骂。 刘伯温手捧笏板,分析道:“只怕陶谦这是讨好洛阳的举动,郑康成名闻天下,是儒学的代表,他支持陛下便会惹得许多儒生把陛下当成正统!而陶谦私自扣留郑大师,只怕是意图把康成先生送到洛阳去,让圣上在天下儒生的眼里丢尽颜面!” 刘辩咬牙切齿的怒骂:“陶谦老匹夫不遵圣谕,朕以司徒之位相召,他置若罔闻,完全不理不睬,简直与谋反无异!” “打这个老匹夫,俺周幼平愿做先锋!”周泰第一个跳出来嚷嚷。 众武将群情激奋,孟珙、关胜、廖化、文鸯等纷纷求战:“陶谦蔑视天子,形同谋反,分明是以为我大军在外,奈何他不得,请陛下下令,大军渡江北上,直指下邳!末将等誓要生擒了陶谦这老贼,来给陛下处置!” 换了一身朝服的高宠大步出列:“陛下,宠这两年漂泊在外,寸功未立,愿求一支人马,充作先锋,誓破下邳城门,以报陛下器重之恩!” (最后还是要说一下高宠的字啊,这原作者真够懒的,创造了这么一个牛逼吊炸天的人物,却不给他一取一个字,让剑客在这里费神!有同学建议高大上,后来又来了高富帅,再后来又来了高血压,还有高力士,还要高敢达,好吧剑客迷糊了……我觉得都挺好!)(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六召唤刺客 陶谦强行扣押郑玄,简直是在打金陵朝廷的脸,太极殿上众武将群情激奋,纷纷求战。 要打徐州,现在面临着两个最主要的问题,一个是出师名义问题,一个是兵力调配问题。 这年头虽然战火连天,但第一次开战之前也得找个理由,发一篇讨伐檄文占据道义,并不是脑袋一热,拍拍大腿想打谁就打谁。 更何况陶谦现在名义上还是刘辩的臣子,虽然他因为拒不受诏到金陵担任司徒而理亏,但毕竟没有撕破脸皮公开作对;只要金陵这边一发兵,陶谦完全可以称病推脱,让刘辩的讨伐变得师出无名。 除了现在并不完全具备攻打陶谦的名义外,更大的问题是在兵力配置上有些捉襟见肘。 虽然现在刘辩手下各个军团的总兵力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四十万,但由于防御的面积过大,要同时对抗刘协、刘表、孙策、袁绍四家,若是再向徐州主动开战,在局部地区并没有任何兵力优势。 在青州方面,袁绍仍然亲自坐镇济南,袁谭、颜良分别盘踞在临淄、泰山两地,总兵力十万左右。而与袁氏互相对峙的薛礼兵团有四万人,魏延兵团四万人,太史慈兵团两万人,这十万人马是绝对不能动的。只要你抽回任何一支,恐怕先前占据的地盘就会被袁绍趁虚而入蚕食回去。 宛城的岳飞麾下有十万左右的人马,但既要压制南面的刘表,还要防着长安的杨玄感,而且吕布、皇甫嵩在荥阳集结了八九万人,表面上是在觊觎曹操的地盘,但从荥阳到宛城只有四百里左右的距离,只要岳飞的人马有个风吹草动,吕布军完全可以出虎牢关偷袭宛城。 扼守柴桑的韩世忠兵团有四万人,既要防着荆南的孙策复仇,还要提防摇摆不定的江夏黄祖出尔反尔,这支军团同样不能动。 南方的徐晃军团有三万人,相对来说面临的压力最小。但一来徐晃驻兵的庐陵到金陵千里迢迢,两地相距一千五百多里,千里调兵并非上策。二来还要担心把徐晃军团调回来之后,被镇压的山越异族会不会死灰复燃,交州的士燮家族会不会趁机发难? 剩下的正在兖州攻打黄巾的秦琼、常遇春率领的三万人倒是可以南下直扑徐州,但这样势必会把将要到手的肥肉扔给曹操。六七十万黄巾老弱妇孺已经被压制在了沛国、山阳两地将近三个月之久,已经没了反击之力,只要再持续的施压一段时间,就可以把这支肥羊完全吞下。若是丢了黄巾去打徐州得不偿失,并非上上之策。 秦琼、常遇春收编的六七万黄巾倒是可以调动,但这支乌合之众缺乏训练,打野战当炮灰还行,真要是强攻城高墙厚的下邳,估计完全填上也拿不下来。 满朝文武分析到最后,能够调动的正规人马也就只有金陵的驻军,孟珙麾下的一万五千人,周泰麾下的一万五千水军。除此之外,金陵城中的一万禁军肯定不能动,五千御林军更是不能动了。 攻城与野战不同,只要对方粮草足够,只要城墙足够高大,把城门一关,想要破城还真没有太好的方法。路只有一条,那就是用压倒性的兵力优势硬打,用人命来填。 虽然徐州的武将都是酒囊饭袋,但陶谦手中的人马有六万左右,若是据城死守,凭金陵的这三万人马还真不见得能拿下来。以寡击众,就算有高宠这个盖世猛将助阵,有军神李靖的调度,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毕竟攻城与野战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刘辩听着满朝文武的议论纷纷,目光慢慢的落到了王越的身上。 只见他缄口不语,一直不发一言。其实原因很简单,要是谈论剑术、武艺,王越可以滔滔不绝,但是讨论兵事谋略,王越实在是插不上嘴。 “野史中记载王越年轻的时候曾经独闯贺兰山,手刃数百人,刺羌族首领而还。既然王越是个如此出色的刺客,为何不让他重操旧业,刺杀陶谦呢?” 一念通达,刘辩的心情豁然开朗,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慢慢的舒展开来。 用军事手段征服是正道,用刺杀手段瓦解是诡道,当无法使用正道的时候尝试一下诡道也未尝不可。 目前的徐州局势已经很微妙,糜竺彻底倒向了刘辩,陈珪、陈登父子摇摆不定,之所以表面上还能够一团和气,完全在靠着陶谦的个人威望支撑。只要陶谦一死,凭他两个酒囊饭袋的儿子绝对掌控不住局势,徐州的政权立马崩盘,很可能就会让刘辩兵不血刃的拿下徐州。 “刺杀真是个不错的主意,一定要把陶谦这老儿刺杀掉!” 想象着陶谦死后徐州的混乱局面,刺杀陶谦的念头就像疯狂生长的野草一般在刘辩的心底萌芽生根,再也挥之不去。 事实上,三国时期的刺杀行动一直很猖獗,只是因为诸侯防范严密,能够得手的刺客并不多。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小霸王孙策被许贡门客刺杀,失去了这个出色的领袖,对于孙吴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若是所向披靡的孙策不死,后来会不会还有三足鼎立的局面,实在难料! 除了孙策之外,另外一个死在刺客刀下的重量级人物就是蜀国丞相、诸葛亮的接班人费祎,被魏国的刺客郭修所刺。可以说费祎的遇刺让蜀国在诸葛亮死后雪上加霜,成为了蜀国被灭的重要原因之一。 “除了王越,朕手底下还有李元芳呢,而且还自带刺客属性,手底下有两个这方面的人才,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刘辩双眸转动,目光又从王越的身上转移到了一身锦衣卫打扮的李元芳身上,“元芳你怎么看?派你和王越出马,应该有把握干掉陶谦老儿吧?” 刺杀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还要绝对保密,所以是绝对不能拿来在朝堂上商议的,刘辩决定就此退朝,秘密策划刺杀陶谦的行动。 “好了,讨伐陶谦老儿的事情今日暂时商议到这里,朕修书一封与各军团的将领,核实下能够抽出多少人马来,回头再做计较!” 刘辩就此打住百官的议论,宣布退朝,众文武各自散去。 刘辩回到含元殿后立即招李元芳与王越到自己的御书房来商议要事,开门见山的把自己打算刺杀陶谦,瓦解徐州政权的计划道来,“两位对于刺杀都有独到的经验,以你们二人之见,刺杀陶谦老儿能否成功?” 李元芳与王越对视一眼,齐齐拱手:“既然陛下有命,臣等自当全力以赴!且容我等去趟下邳暗中调查一番,掌握了陶谦的饮食起居习惯,再决定刺杀方法不迟!” 说走就走,得了天子的吩咐,王越与李元芳立即换了商人的衣衫,快马加鞭的渡过了长江,直奔下邳而去。 数日之后,王越与李元芳再次归来,秘密来到含元殿拜见天子。 由李元芳率先开口禀报:“经过微臣与王教头秘密刺探,发现陶谦的府邸戒备森严,无论日夜巡守的侍卫都有近千人。而且陶谦平日里除了去军营之外,很少外出,所用的饮食全部来自徐州库府专供,想要在饮食上做手脚几乎没有可能。要刺陶谦,只能豁出性命去以死相搏,抱定有去无回之志,才有希望刺陶成功……” 李元芳这话说的明白,要杀陶谦只能豁出性命去拼,无论成功与否,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 “陶谦竟然如此谨慎?”刘辩有些小失望。 如果单从武力上来讲,高宠、陆文龙这两位武力破百的猛将在千名侍卫保护的情况下,或许也可以强袭刺杀陶谦,但要想全身而退只怕很难。用一员猛将去兑换陶谦的性命,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薛礼上次刺董,能够逃出洛阳,一来受益于洛阳各大势力的火拼,二来是得了徐荣的暗中接应,最后才得以全身而退,要想在徐州重演这样的情景只怕是绝无可能了。或许陶谦这般重视自己的安全,也是因为董卓被刺之后吓怕了。 刘辩把目光转向王越:“墨石先生年轻的时候能够在贺兰山单骑枭羌族首级而还,你也没有把握杀掉陶谦之后全身而退吗?” 王越惭愧的拱手道:“回陛下的话,羌族的营寨在贺兰山上,防御松懈,漫山遍野的都是路,所以臣才能逃脱。但在戒备森严的下邳却没有任何把握……” 李元芳和王越的话说的很明白,无论是谁出手杀陶谦,不管成功与否,要想活着离开,机会都不大,最好的局面就是一命换一命。 “这样啊,让朕再考虑考虑吧!”刘辩话语中难以掩饰住失望的情绪。 王越缄口不语,李元芳抱腕道:“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冒死刺杀陶谦,虽然粉身碎骨亦是无怨无悔!” 看李元芳说的慷慨,王越解释道:“并非越贪生怕死,只是小臣觉得倘若失手被擒,以我与李指挥使的身份很难保证不被认出来。到时候陛下落个刺杀臣子的名声,只怕不好……” 李元芳是锦衣卫指挥使,王越是禁军总教头,现在也算是有身份的人物了,倘若失手被抓十有八九会被认出来,到时候很可能会让刘辩陷入不利的舆论之中。 刘辩听后微微颔首:“墨石先生说的也有道理,看来这刺客不仅要身手了得,还得默默无闻才行!” 只要没人认识刺客,就算被抓了对刘辩也没有什么影响。而且就算刺客捱不住严刑拷打,招供了是被天子派遣来刺杀陶谦的,刘辩也可以推的干干净净。因为无人认识,只要没有证据,一切猜疑终究只是猜疑! “上次被李靖爆表之后的特权还没有使用呢,我何不把召唤范围指定为刺客,召唤一名无人认识的刺客来解决陶谦呢?” 正在踌躇犹豫之时,刘辩猛地想起了自己还拥有一个召唤特权,顿时转忧为喜。 倘若能够用一个召唤特权解决了陶谦的性命,瓦解了徐州的政权,兵不血刃的拿下徐州。这样将会换来数万将士的性命,将会让几十万的百姓免于战火,将会让下邳不再血雨腥风,尸横遍野,这么做无疑是值得的! “你们两位暂且下去休息吧,朕自己物色个合适的人选!到时候你们两人暗中协助,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要出手,由此人出手即可!”(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七召唤出来的死囚 李元芳与王越退下之后,刘辩立刻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查询一下可使用的召唤特权及点数?” “叮咚……因为上次被李靖爆表,宿主获得无上限召唤特权一个,当前可以使用。指定人物二选一特权一个,由于宿主目前仅拥有15个愉悦点,8个仇恨点,目前暂时无法使用。” “那就用这个无上限的特权进行召唤吧,指定范围为刺杀,行不行?” 虽然就这样消耗一个特权有些浪费,但财大气粗的刘辩也不在乎了,后边不是还有高宠与张居正排着队爆表嘛,不解决了陶谦老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只要陶谦死了,就能把青州、徐州、扬州连接成一块,让三地的辎重运输变得畅通无阻,对于战略意义巨大,倘若能用爆表特权召唤到足可杀死陶谦的刺客,说起来也不算吃亏!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选择侧重刺客范围,可以执行召唤。但由于数据库中的候选刺客武力偏低,故本次召唤下限下调到武力85。请宿主稍等,系统马上执行召唤!” “最低武力85?这样的武力值能不能杀掉陶谦老儿?万一到下邳之后白白送死,那可就亏大发了!”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顿时产生了一丝忧虑。 但开弓已无回头箭,系统已经开始执行召唤程序,而且自己也已经向李元芳、王越把话说死,到时候却推不出刺客来,也有损天子一言九鼎的威严。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召唤下去,相信系统不会坑自己的! 再说了,刺客最重要的是刺杀手段及经验,还有把握机会创造机会的能力,而不是武力;只要能够设好杀局,85的武力也足够出其不意的刺杀成功。单论武艺,孙策足可算得上当世一流,最后还不是死在了几个无名之辈的手下! 历史上的著名刺客,大都集中在秦灭六国之前,譬如荆轲、聂政、要离、专诸等人,或者悲壮或者豪迈,全部出自春秋战国时期,汉末之后出名的刺客还真的是屈指可数,而且哪个也不是以武力过人而著称。 当然,干刺客这行出名并不是好事,出名就意味着失败或者死亡,能够做到李白描写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样的杀手才是最顶尖的。不过上天是公平的,这些刺客在享受生命的同时,却也失去了扬名立万的机会。 “汉末之后的著名刺客都有谁呢?”刘辩凝神沉吟,“刺杀费祎的郭修算一个,元代刺杀忽必烈亲信的王著算一个,清末刺杀两广总督马新贻的张汶祥算一个,其他的实在想不起来了。” “女的算不算?公孙大娘?刺杀雍正的吕四娘?系统大爷不会给出一个女刺客吧?”沉吟中的刘辩有点突发奇想。 就在这时候系统打断了刘辩的思绪,给出了答案:“叮咚……本次召唤完毕,恭喜宿主获得唐代游侠张仲坚——武力92,统率91,智力86,政治80。特殊属性:刺客——对刺杀有天赋,执行刺杀时武力+1.” “啧啧……这绝对是个人才啊!武力与统率都过了90,智力与政治都过了80,这样的能力简直可以做一州之牧啊,做个刺客实在有些可惜呀!” 虽然对这个张仲坚的名字有些陌生,但刘辩却对此人的属性赞不绝口,这样的能力值去当刺客送死实在太可惜了。 “叮咚……系统提示,张仲坚就是隋唐年间的虬髯客,因为是以刺客身份被召唤出来的,况且张仲坚的理念是做一方诸侯,所以宿主将张仲坚收为臣子的希望几乎为零。”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方才恍然大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风尘三侠中的虬髯客啊,这不是李靖的结义兄长嘛,哈哈……这下倒好,兄弟两个都在我这金陵聚齐了!” 不过既然都是被召唤出来的,前世的记忆已经不复存在,所以刘辩估计这哥俩就算擦肩而过也是彼此不认识了。 野史记载中的这个张仲坚志在逐鹿天下,并且暗恋李靖的妻子红拂女,最终觉得自己的才能及不上李世民,在中原混不出名堂来,所以才远走朝鲜半岛,最后手底下聚集了十几万人马,成为了朝鲜一个王国的国王,也算不负平生之志。 “既然系统说这个张仲坚的志向是做一方诸侯,倘若他刺杀陶谦不死的话,说不定会按照历史上的轨迹逃到新罗,这也是个不错的结果,让他去跟李世民互掐,阻碍一下李世民的发展,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想到这里,刘辩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如果张仲坚知道自己前世是因为害怕与李世民争霸而逃到了新罗,而这一世却因为逃到新罗要和李世民争霸,不知道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嗯嗯,这个局面真的是美如画啊!既然这样的话,就得保证虬髯客在杀掉陶谦之后不能挂掉,必须让王越与李元芳暗中保护张仲坚,让张仲坚在杀掉陶谦之后活着逃出下邳! 刘辩坐在御书房里暗自策划,脸上的笑意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 “这个张仲坚现在何处,植入身份是什么?” “叮咚……系统提示,张仲坚此刻被关在金陵天牢,身份是待斩死囚。因为替族人报仇,仗剑杀了豪族公子哥儿及随从数十人,后被官兵捉拿在案,现在已经被判了秋后处斩。” 刘辩不由得替张仲坚叫屈:“嘿……这哥们也真是够悲催的,我到现在召唤出来的加上爆表出来的人,足足有六七十个了吧?有被爆成名门之后的,譬如杨素;有成为寒门学子的,譬如王猛;更多的是低级将校军官,你张仲坚还是第一个以死囚身份登场的人,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比你更悲催的?” 虽然替张仲坚叫屈,但既然系统说这家伙骨子里不愿意寄人篱下,刘辩知道自己和张仲坚看来是没有君臣之义了,多半也就只能用赦免他的死罪换来替自己刺杀陶谦。 “三宝,派人去天牢查查有没有一个叫张仲坚的人,给我带到含元殿来见朕!”刘辩退出系统,朝在门外候着的郑和吩咐一声。 半个时辰之后,张仲坚被带进了御书房。 只见他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满脸虬髯,但浓眉大眼,身体魁梧雄壮,满脸的大胡子遮掩不住一身的豪气,让人看了之后不由得会心生三分敬畏。 “你就是张仲坚?” 刘辩上下打量了虬髯客一眼,目光如炬的问道。 “正是!” 虽然面对着皇帝,但张仲坚亦无惧意,昂首回答道。 “因何杀人?” “世事不平,豪族仗势欺人,故此手刃!” “如今被判死刑,可有何话可说?” “命该如此,死则死亦,无话可说!” 刘辩击掌称赞:“倒是个血性男儿,现在朕给你一个换回活命的机会,干不干?” 张仲坚耸然动容:“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还需要我这个死囚卖力?若是让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某是断然不肯的!大不了端头而已!” 郑和在旁边开口训斥:“大胆死囚,陛下英明仁慈,万民称颂,怎会让你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真是不知好歹!” “那皇帝想让我做什么?说来听听!”虽然被判了死刑,但张仲坚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求饶的意思,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刘辩却暗自放下心来,只有这种气节的汉子才会一言九鼎,才会言出必行,若是贪生怕死,屈膝求饶之辈还真的让人信不过。这边答应替自己刺杀陶谦,出城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也奈何不了他! “你只身一人,便能杀死豪族的公子哥儿及奴仆数十人,可见勇力过人。所以朕打算让你替我去刺杀陶谦,杀了他可以挽救数万士兵的性命,还可以让数十万百姓避免战火,不算伤天害理吧?”刘辩盯着张仲坚,把自己的条件吐了出来。 张仲坚双眸转动,随即豪爽的答应了下来:“天下的官吏十有七八该死,这桩差事某可以接下来!若是刺杀陶谦成功,便不再追究某的死罪么?” 刘辩点头:“只要杀掉陶谦,便放你自由!” 说着话吩咐郑和:“把他的枷锁脚镣打开,给他准备盘缠、马匹、武器,让他出城去下邳!” 张仲坚颇感意外:“皇帝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出城跑了?” 刘辩大笑:“一个打抱不平,仗义拔剑的游侠一定是个一言九鼎的汉子,所以朕相信你!但朕希望你这次刺杀陶谦的行动,无论成功与否,都不要让人知道朕与你的关系!” “某明白,纵然断头也不会出卖陛下的!”张仲坚被卸掉刑具之后向着刘辩躬身作揖,慷慨的答应了下来。 “那你打算用何种手段刺杀陶谦?”刘辩追问。 张仲坚拱手道:“陶谦乃是割据一方的大军阀,身边必然侍卫如云,某需要先去下邳刺探一番,才能制定刺陶的方案。说不定还要靠陛下的力量予以协助,若是陛下信得过我张仲坚,请放我现在出城,数日之后,某定然返回金陵给天子一个交代!” “三宝,秘密送张仲坚出金陵城!”刘辩点点头,果断的向郑和下达了指示。 “谢陛下信任!” 满脸虬髯的张仲坚朝刘辩拱手作揖,然后转身跟着郑和大踏步出宫而去。(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八重色轻友,诗仙与和尚 李元芳忙碌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刚刚推门进入自家院落,厨房里便飘来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食欲顿时被勾了起来。 朝厨房里看去,今年春上刚娶的美娇娘正腰系围裙忙碌着,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而小婢女则在旁边伺候着,看着女主人亲自下厨。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夫人竟然亲自下厨?” 李元芳乐呵呵的迈进了厨房,从后面揽住了尚在蜜月期的妻子的腰肢。旁边的小丫鬟跟着李妻苏氏多年了,来了之后就做了通房丫环,因此李元芳也不避讳。 “夫君放手呀,药师带了一位客人过来,说是你的族中好友,让我好生款待,所以妾身才亲自下厨烧几个拿手好菜。万一被人家看到了,岂不羞煞人也?”苏氏一边忙碌,一边俏脸粉红的欲挣脱自家男人的怀抱。 只是院子里却蓦的响起一声豪爽的大笑:“哈哈……好你个李元芳啊,简直是重色轻友,娶了媳妇忘了兄弟!愚兄我大老远的从故乡赶来看你,你不进来和兄长寒暄一句,却径自跑到厨房里打情骂俏,哎呀……真是让人失望呢!” 李元芳赶紧放开了怀里的娇妻向门外看去,不由得相顾大笑:“哈哈……我当是来的谁呢,原来是太白兄啊?小弟不知兄台来到了金陵,真是失礼了!” 李靖亦是笑着从客厅里走了出来,拱手说道:“兄长,太白兄今天下午进的金陵城,先到了小弟的居所找我。我孤身一人,缺油少盐,所以就带着太白兄来叨扰兄长了。” 李元芳上前抚了李白的肩膀,热情的欢迎:“好啊,太白兄能来金陵实在是太好了,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以太白兄的学问,定然会被陛下器重!” 不多时,苏氏便烧了满桌的美味佳肴,李元芳、李靖兄弟二人陪着远道而来的同族兄长李白吃酒。 酒过三巡之后,李白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问:“元芳与药师现在官居何位?按照天子现在制定的品级,属于几品呢?” 李李靖拱手道:“蒙陛下器重,这几天刚刚被赏赐了一个兵部员外郎的头衔,属于正五品!” 李白以筷子击碗,摇头叹息道:“太小了,正五品不过与郡丞差不多,我药师兄弟这般才华,天子竟然给了一个五品官职,这天子不知道知人善用呢!” “太白兄切莫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我只是一介区区小吏,一跃变成了可以登上朝堂议事的公卿,愚弟感激陛下还来不及呢,兄台千万莫要酒后失言!” 李靖吓得赶忙去捂这位兄长的嘴,一边摇头苦笑:“一别多年,想不到兄台还是老样子,三杯酒下肚之后,就天下唯我独尊了!” 李白却不搭理李靖,又端起酒碗问李元芳:“元芳现在官拜何职?” “小弟现在官拜锦衣卫指挥使,品级是正四品!” 李元芳拎起酒坛给李白倒满,吩咐妻子再去酒肆买一坛回来。这李太白酒量真叫一个大,这一顿下来喝的比李元芳一个月喝的都要多。 李白一仰头,又是一海碗,笑道:“以元芳、药师之见,若是兄台到天子面前讨个官职,会给我封一个什么职位呢?” “太白兄学问过人,出口成章,估计陛下会给你封一个学部员外郎的头衔,目前学部正缺人呢!”李元芳再次给李白倒满大碗。 “学部员外郎?也是五品的吧?不干!”李白头摇的像拨浪鼓,“以愚兄我的学问,不给我封一个学部尚书的职位,我是绝对不会出仕的!” 李靖给李白夹菜:“兄长少喝一点吧,看来你有些醉意了!学部尚书乃是从二品,不但要德高望重,还要功绩显赫。兄台虽然才华过人,但只是一介布衣,如何才能一跃成为朝廷大员?若是兄台肯踏踏实实的从底层做起,二十年之后或许九部尚书能有兄台一席之地!” “凡夫俗子之见,不足与语也!” 李白头摇的像拨浪鼓,瞪了李元芳、李靖兄弟二人一眼:“我说你兄弟二人也太不够意思了,光看着愚兄在这里海饮,你们倒是喝呀!” 李元芳与李靖平日里只是浅酌几杯,酒量和李白根本没法比,但此刻经不住李白的劝酒,只好舍命陪君子。在苏氏买来一坛酒之后,兄弟三人开怀畅饮,不大会功夫又豪饮了半坛。 酒酣耳热之际,李白诗兴大发,以筷子击碗,高声吟诵。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首本应该在五百多年之后才诞生的《将进酒》,在这个秋天,在刘辩称帝的起点二年问世了,注定将会为这个时期的文化填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好诗啊,太白兄神作!”李靖醉眼朦胧的称赞。 李元芳亦是竖起了大拇指:“太白的风采更胜往昔啊,回头让我夫人誊抄下来,我拿进皇宫献给陛下,兄台必受器重!” 李白亦是微有醉意,得意的大笑:“这算不得什么,只要愚兄愿意,吾每日都可赋诗一曲!你两个酒量太差,今日愚兄先到药师那里休息了,明晚咱们兄弟三人再喝,不醉不归!” 李元芳揉了下醉酒的脸颊,拱手道:“只恐明日不能陪兄台了,有要事在身!” “好你个李元芳啊,是不是要和婆娘在家里热炕头?你简直是重色轻友啊,兄长千里迢迢来到金陵,难道你陪兄长畅饮几日还不行?”李白一副不依不饶的表情。 李元芳大囧:“兄长误会小弟了,实乃有要事在身!” 李白气呼呼的道:“不要拿话来敷衍我,愚兄也不是让你白日陪我,难不成你晚上还有要事?” “去徐州公干!”李元芳被被拷问的有点急眼了。 “哪个信你鬼话,分明是不待见愚兄我啊,那我明日就走了!”李白佯怒,就要起身。 李元芳无奈,只好附在李白耳边:“陛下让我去下邳刺杀陶谦,只怕十天半月回不来,让药师陪你便是!待小弟回来,陪兄长喝个一醉方休!” “刺杀陶谦?我也行啊!”李白接着酒劲吐了出来,“要不元芳把这任务让给兄长我,让我去把陶谦杀了,这样我不就立下大功,可以做兵部尚书了吗?陶谦这老儿是个伪君子,愚兄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李元芳吓了一跳,顿时酒醒了一半,急忙跳起到院子里查看,确定无人之后方才放心,回来把门掩了,轻声道:“太白兄休要胡言,谨防隔墙有耳,万一走漏了风声,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李白不耐烦的挥挥手:“算了,算了,恁地如此胆小!以你我兄弟的交情,难不成会害你?就当我什么也没听到。” 说完招呼李靖:“药师,走啦!愚兄今晚去你那里睡,不在这里叨扰人家的良辰春宵了!” 李元芳只好摇头苦笑,与妻子苏氏一块把李白、李靖兄弟二人送到了门口。 次日一大早,李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李白早就无影无踪,只是留书三个字:“某去也!” 过了三五日,仍然不见虬髯客归来,刘辩对他的信任开始动摇:“难不成这张仲坚也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正思忖间,守门的侍卫来报:“启奏陛下,宫门外有个大和尚求见!” “大和尚?”刘辩不由得一愣,很是意外。 佛教自从西汉时期传入了中国,到了现在寺庙已经很常见,尤其是在徐州地区寺庙更加盛行。陶谦手下的广陵太守笮融更是在境内大兴佛教,建立了豪华壮观的浮屠寺、九镜塔,此外乱七八糟的庙宇数百座,各寺庙都以铜铸佛像,宣扬佛法,并且规定地方百姓凡是信仰佛教者一律免除徭役。 在笮融的推行之下,徐州南部地区,乃至整个徐州,而且也辐射到了江东地区,僧侣尼姑时常可见,而广陵境内的僧侣更是多达万人,课读佛经,虔诚跪拜的善男信女多达十余万。一时之间,佛教的发展在徐州境内可谓盛况空前。 虽然佛教目前影响力不容小觑,但刘辩却没有与和尚交往过,不知道因何有和尚求见自己,甚感纳闷:“朕不曾与僧侣有过交往,这和尚见朕何事?” 郑和领命到宫门前查看,不大会儿带着僧人来到了含元殿,吩咐和尚在门外等候召唤,然后径自来到天子身边,悄声道:“陛下,这和尚不是别人,乃是张仲坚剃发乔扮的。他说已经有了刺杀陶谦的方案,特地回来请求予以协助!” 刘辩颇感意外:‘哦……这和尚竟然是虬髯客,为了刺杀陶谦竟然剃发乔扮僧侣,也蛮拼的,是个重诺言的汉子!带他进来见朕!” (最后剑客求一下月票啊,已经21号了,有月票的兄弟多多支持下,剑客在这里拜谢了!)(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九十面埋伏 “贫僧见过天子!” 站在刘辩面前的张仲坚剃去了长发,刮去了满脸的虬髯,换上了一身土黄色的僧袍,手持禅杖,一举一动之间倒是颇有得道高僧的味道。 刘辩不由得哑然失笑:“张壮士倒是个守诺言之人,想不到为了刺杀陶谦,竟然乔装成了僧人。” 张仲坚亦是大笑:“可不是嘛,某平生最爱的就是自己的满脸虬髯,自打娘胎出生,到现在过了三十余年,方才生的这般雄伟。这次剃去之后,只怕要三五年才能恢复到原先样子!” “倒是让壮士费心了!”刘辩满脸谢意。 张仲坚语气中透着豪爽:“君子一言当重于九鼎,某既然答应了帮陛下刺杀陶谦,自然要尽力而为。我在下邳城待了这五六天,一直暗中观察陶谦的生活习惯,发现他极为重视个人安全。出则千名侍卫簇拥,入则千人巡弋,粮米青菜全部是库府专供,要想刺杀他难度不小。” 张仲坚说的这些与李元芳、王越的描述基本吻合,可见他这段日子的确是用心了,刘辩倍感欣慰,“朕亦是知道陶谦防备严密,要刺杀他困难重重,所以才请张壮士出手,不知你所说的刺陶方案如何执行?” “经过贫僧暗中查探,发现下邳城中佛教盛行,信徒众多。而且陶谦的夫人极为推崇佛教,常常到各大寺庙上香拜佛。” 张仲坚不慌不忙,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某化名宝相,这几日在下邳大街小巷游走,用江湖术士的小把戏骗了不少信徒,算是小有名号了,甚至许多陶府的婢子仆人都来找贫僧相面问卦……” “张壮士果然好手段!”刘辩精神登时为之一震。 张仲坚又道:“某现在就差一个进入陶府做法事的机会,故此想请陛下派一个武艺了得,行事机警的人偷偷潜入陶府,装神弄鬼一番,必然会扰的陶府不宁。到时候某就有机会受邀进入陶府,若是陶谦性命该绝,某抓住机会刺之,便可完成天子所托!” 刘辩击掌叫好:“张壮士果然匠心独到,以僧侣身份刺杀陶谦老儿,定能出其不意,大事可期!张壮士好心机,好手段!” 顿了一顿,一副求贤若渴的语气:“壮士行事缜密,谋划周详,实乃难得一遇的人才。如若不然,壮士杀了陶谦后在朝中为官如何?朕定然不会亏待与你!” 张仲坚拱手道:“天子见谅,大丈夫当一诺千金,坚不负陛下所托,亦望天子莫要食言!坚所求者,并非出将入相,乃是遨游四海,无拘无束也!” 既然张仲坚话说的这般坚决,刘辩知道再挽留就落了下乘,只好拱手道:“既然张壮士心意已决,朕也就不再多说了。刺陶之后,若是壮士无恙,要去要留,悉听尊便!” 当即吩咐郑和召见王越与李元芳,介绍二人与张仲坚认识一番,并且由张仲坚把自己的计划详细说了一番。李元芳与王越听后不由得连声称赞,对于张仲坚的刺杀计划佩服不已。 “你二人从锦衣卫中精心挑选几十人乔装打扮跟着张壮士偷偷潜入下邳,由张仲坚负责刺杀,你们在外面接应,一切按照张壮士的吩咐行事!”刘辩叮嘱王、李二人道。 潜入陶府装神弄鬼比刺杀陶谦容易多了,刺杀是需要挤进人堆里面去,哪里人多向哪里钻,所以全身而退的难度很大。但装神弄鬼就轻松多了,借着夜色的掩护在陶府花园里或者旮旯角落弄点动静,然后就溜之大吉,这种事对于王越与李元芳来说,自然是易如反掌。 “陛下尽管放心,我二人一定会暗中协助张壮士,完成这次刺陶任务!” 王越与李元芳一起拱手领命,从锦衣卫中精心挑选了数十人全部做了乔装打扮,或者扮成贩夫走卒,或者扮成商人,或者扮成游侠,或者扮成儒士学子,然后与张仲坚出了金陵城,直奔长江渡口而去。 此时已是九旬中旬,秋风萧瑟,树木凋零,大江南北从夏天的生机勃勃逐渐变得苍凉了起来。 从金陵到下邳不过四百里左右的路程,快马加鞭一天多的功夫便能赶到。一行数十人各自悄悄混进了下邳城中,分开入住了驿馆,暗中保持联络。 州牧府,深夜。 陶谦正在书房中与长子陶商商议对策,只见烛光下的陶谦满面愁容,形貌日渐憔悴。 “父亲大人,自从刘辩使出离间之计,下诏让你到金陵担任司徒,让陈珪暂代徐州刺史之后,陈珪父子现在明显和我们疏远多了!”陶商一边给父亲捶背,一边叹息道。 陶谦长叹:“小人啊,徐州的这些士族都是小人!糜氏兄弟是小人,陈珪父子也是小人,一心只顾着家族的利益,根本不把我这个州牧放在心上。枉费我这么器重他们,倚为左膀右臂!” “要不父亲大人你就去金陵担任司徒?我就不信刘辩敢食言而肥,自己打自己的脸,难不成他敢不顾舆论,害了父亲大人的性命?”陶商改变思路,试着提出另外一个方案。 陶谦脸色微怒,冷哼一声:“难不成连你也想让父亲去金陵送死?为父早没有交出兵权,现在为时晚也!老夫只要进了金陵城,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就是砧上鱼肉。一杯毒酒,三尺白绫就可以送老夫归西,然后刘辩小儿再宣称父亲我暴病身亡,我死不瞑目呢!” “现在刘辩麾下兵力号称八十万,若是举兵来伐,只怕我们徐州也守不住呢!” 陶商面色忧虑,从一开始的坚决与金陵朝廷作对,到现在逐渐有了动摇之意,“况且曹阿瞒这狗娘养的把张闿干的勾当赖在父亲身上,据悉已经让夏侯渊、乐进停止攻打兖州的黄巾,装备绕道梁国攻掠我徐州!” 陶谦冷哼:“让曹贼来就是了,反正糜芳挡在最前面的彭城,我倒要看看糜氏兄弟如何应付?他若是想把彭城留给刘辩,就得拼死扛住曹军;要么就把彭城丢给曹贼,我看他如何去讨刘辩的欢心?” 陶商脸色惶恐:“万一糜芳弃城而逃,曹军兵不血刃的下了彭城,便可以长驱直入抵达我下邳城下。倘若刘辩再由江东发兵,青州的汉军再挥师南下,我下邳将是四面楚歌,恐怕我陶家将会面临灭门之灾也!” “真是没出息,咳咳……!” 陶谦被气的连声咳嗽,花白的胡须微颤:“老夫还没死,你怕什么?杨素已经回信,刘协的朝廷是不会坐视老夫败亡的,否则等刘辩小儿把青州、徐州、扬州连成了一块,再加上豫州、荆州部分,全天下的诸侯就都等死吧!” 陶商方才面露喜悦之色:“父亲所言当真?杨大将军在信中是如何说的?” 陶谦手抚胡须,双眼睥睨,冷哼道:“杨素在信中说了,皇甫嵩已经率张辽、侯成出虎牢关袭击陈留,牵制曹军,让曹操不敢倾力来伐,为我徐州减轻压力!” “只派了皇甫嵩、张辽等人,那吕布、杨玄感在做什么?”陶商对于杨素的救援力度表示不满。 陶谦冷笑:“你懂什么,杨素在信中说了,只要我们徐州能把刘辩牵制住三个月,他就能把岳飞军团全歼了,到时候洛阳军长驱直入,一鼓作气拿下汝南、淮南,我徐州西方的压力便荡然无存。尔后我们与洛阳军齐心合力,斩断青州与江东的粮草供应,各个击破,我看刘辩小儿还怎么猖狂?这也是老夫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全歼岳飞?他杨素有这个本事?岳飞麾下可是有十万人马呢!”陶商对父亲的话表示质疑。 陶谦虽然也持怀疑态度,但却愿意向好的方面考虑:“杨素说了,吕布的五万人马正在荥阳枕戈待旦,杨玄感在武关屯兵五万,这两支人马足可正面牵制岳飞。而且杨素已经与孙策、刘表达成联盟,只要吕布、杨玄感正面攻击岳飞,刘表军便大举北上,从宛城的背后强攻岳飞。而且孙策由长沙出兵,跨过长江由襄阳境内直插汝南,截断岳飞后路,将宛城的十万汉军困在包围圈中,给他来个十面埋伏,全歼岳飞军团!” “刘表、与孙策同时出兵的话,至少还能抽出十几万吧?二十万大军同时攻击宛城,歼灭岳飞大有希望!” 陶商彻底的转忧为喜,“还是父亲大人老谋深算,这次把注押在刘协身上,看来是押对了!只要岳飞军团被灭了,刘辩就相当于断了一条臂膀,我看他还怎么打我们徐州的主意?” 陶谦恨恨的道:“吾儿千万要保密,为父今日把这话告诉你,是让你记住陈珪、糜竺这些人的嘴脸,等老夫缓过这口气来,我看他们还要怎样表演?老夫若是不死,只要有机会了必然将陈、糜两家连根拔起!若是老夫等不到这个机会先走一步,吾儿也要铭记在心,记住陈、糜两家今日所做的一切,待缓过劲头来,一定要让陈、糜两家为今日的吃里扒外付出代价!” “孩儿一定铭记在心!”陶商垂首聆听父亲的教诲。 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响起了一片聒噪之声:“不好了,不好了,闹鬼了,闹鬼了,快来救命啊!”(未完待续。) 三百使君请上路 一连几天,陶府都有鬼影出没,弄得人心惶惶,各个自危。 陶夫人遂向陶谦提议:“夫君,听婢子们说下邳最近来了一位法号叫做‘宝相’的大师,一身降妖除魔的本领,夫君不妨派人把这位大师请进府邸,让他做一场法事,定能扫除一切魑魅魍魉,还我清静!” 上了年纪的人更容易相信鬼神之说,尤其亲眼目睹闹鬼的人不是一两个,几个胆小的婢子甚至被吓得痴痴颠颠,也有许多侍卫曾经看到深夜有鬼影在花园中出没,由不得陶谦不信。 “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请这位大师来我府上做一场法事降妖除魔!”陶谦也不多想,当即同意了妻子的请求。 陶府主事的管家立即携带重礼前去寻找“宝相”大师,说明自己的来意,并奉上重金请宝相大师到州牧府中做法事降妖除魔。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收身外之物,这酬金贫僧不能要!听闻陶夫人虔心向佛,既然信徒有难,贫僧岂能袖手旁观?且带我去一趟贵府查看,究竟是何方妖孽出没?” 张仲坚手握禅杖,高宣一声佛号。义正词严的拒绝了陶府管家送上的厚礼,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 看到“宝相大师”不为钱财所动,陶府的管家更是肃然起敬,双掌合什不停的敬礼:“大师真是有道高僧,怪不得大街小巷交口传颂。看来我家夫人真的没有选错人,有劳大师了,请随我来!” 在陶府管家的带领下,一身僧袍,手持禅杖的张仲坚畅通无阻的进了州牧府,然后以查看陶宅的风水为名,把陶府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不动声色的找好了退路。 策划周详后,张仲坚便列出了一大堆名目,让陶府的管家按照自己的吩咐去设立坛场,置办香火、摆放供奉物品。 等坛场设置完毕后,张仲坚便开始做法事,第一道程序便是“结界洒净”,手里拿着一瓶神水,念念有词,围着陶府来来回回的喷洒掺了香料的神水。 洒净完毕之后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张仲坚用过晚膳,继续进行第二道程序“发符悬幡”。手提笔墨在坛场里面写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符幡,旁人看的高深莫测,其实却是张仲坚的胡乱涂鸦。 “阿弥陀佛……今夜子时,恶鬼将会再次现身,闲杂人等各自回房躲避,贫僧将符幡贴在各个门口护佑尔等,若无召唤,任何人不得出门,免得被恶鬼缠身!” 在张仲坚故弄玄虚的驱赶之下,陶府的数百仆人,以及数百婢女纷纷被赶回了房屋中,就连陶谦两个胆小的儿子也各自带了家眷回屋里躲避,唯恐被恶鬼上身。 张仲坚手捧一叠龙飞凤舞的符纸,挨间挨室的在各房屋门口贴符纸,如同后世的法院贴封条一般,嘴里念念有词:“若是擅自出门揭开了符幡,被那恶鬼缠上,神佛难救也!” 陶府的婢女仆人全部被赶回了房间,但侍卫们却比从前更多了,围着陶府里里外外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刀剑出鞘,弓弩上弦,一个个如临大敌。 “冤有头,债有主!这恶鬼之所以闹得如此厉害,实乃陶使君所犯的杀业太重,那些屈死的冤魂找你复仇来了!” 张仲坚现在就有机会出手杀掉陶谦,但侍卫们就在周围,纵然能够出其不意的刺杀成功,但却绝无全身而退的可能。所以张仲坚打算把陶谦先骗到房屋中,再不动声色的取其性命,趁机逃脱。 在这乱世之中,哪个军阀的手上不是血债累累,陶谦自然也不列外。听了张仲坚的恐吓,慌忙问道:“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需要在陶使君身上贴三道符幡十二个时辰,再拿回坛场中焚烧,最后以坛中净水冲煮,由陶使君饮下,沐浴更衣,颂佛法七日,方可消除使君身上的杀业!”张仲坚双手合什,一本正经的说道。 陶谦被忽悠的有些晕头转向,急忙合什还礼:“那就请大师赐符,老夫拿回房间,让夫人给我贴在身上。” “寻常凡夫俗子哪有这等法力,非修为高深之僧侣不能做到!而且夫人今夜还要在坛场中念经诵佛,为使君消除杀业,却是一刻也不能离开坛场!” 陶夫人是个虔诚的信徒,当即催促陶谦回房间:“既然如此,就请使君快点回房,让大师给你贴符做法。妾身在这坛场里念经诵佛,为你消除孽业!” 陶夫人说完,便走进香火缭绕,符纸飞扬的坛场中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一边敲打木鱼,一边念诵佛经,为自己的丈夫祈求平安,消除罪孽。 “阿弥陀佛,陶使君请!”张仲坚手持三道黄色符纸,催促陶谦进房施法。 扫了一圈,看到满院子侍卫林立,陶谦也没多想,袍袖一甩:“随老夫这边来!” 当下陶谦在前,张仲景在后,一起来到了陶谦的书房。 陶谦拉过一张椅子来坐了:“既然这符纸要贴十二个时辰,老夫便在这书房里批阅文书好了,大师请施法!” “贫僧失礼了!” 张仲坚嘴里念念有词,念叨着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咒语。先用瓶子里的香水在陶谦身上喷洒了一遍,然后在陶谦的左右肩各自贴了一张符,最后不动声色的绕到了陶谦的身后,“贴完最后这一道符幡,使君便可以……” 说时迟那时快,张仲坚突然自僧袖里抽出一块白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死死的勒住了陶谦的咽喉,“使君便可以安心上路了!” “咕……咕……” 陶谦这才如梦初醒,喉咙里发出几声沉闷的呼吸,想要挣扎却抵不过张仲坚身高力大。双手死死的抓住白绫,想要松一口气,无奈却纹丝不动,白绫被越勒越紧。双脚胡乱的踢了几下之后,瞳孔慢慢扩散,身体逐渐变的绵软无力。 “死的不能再死了!” 张仲坚即便在勒住陶谦的时候,嘴里也是念念有词。看到陶谦绵软无力的瘫倒在木椅上,张仲坚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确定死亡无疑之后,方才把白绫抽了回来。 张仲坚蹑手蹑脚的走到后窗,悄悄推开,准备从这里逃离。 陶谦喜静,所以在自己的书房后面栽了一溜的花草树木,虽然不远处的院墙下面就有侍卫巡夜,但书房外面的这些花草松柏却是最好的掩体。 张仲坚一跃而出,刚刚落地,突然有把冰冷的剑刃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时悄悄道一声:“你这和尚果然有蹊跷!” 事出突然,张仲坚虽然大吃一惊,但却知道此人多半没有恶意,若是陶谦府上的侍卫,定然不会这般鬼鬼祟祟,只怕早就大喊大叫了起来。 “兄台何人?”张仲坚屏住呼吸,轻声问道。 “李黑!”李白轻声吐出了两个字。 “意欲何为?”张仲坚追问。 “让你把这功劳让给我一半,今日陶谦之死是你我之功!”李白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意图。 张仲坚冷哼:“那我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带你安然无恙的离开陶府!” 张仲坚不屑:“我不用你也可以离开!” 李白冷笑:“我承认你杀陶谦的手段很高明,但陶府内外有千余名侍卫,你确信能逃出州牧府?即便你能逃出州牧府,城门一关,你又能逃出下邳城?” “生死由命!难道你就有办法?”张仲坚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李白把剑收了,打个手势示意张仲坚跟着自己走:“随我来,我带你出府,你把功劳分我一半!” 张仲坚略作沉吟,最终还是弓着身子,借着花草树木的遮挡跟着李白向前潜行。 陶谦后花园的花草树木甚是茂盛,除了各种奇花异草之外,还有松柏翠竹,倒是给李白和张仲坚的潜逃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李白猫腰一闪进了一个厢房,伸手示意张仲坚跟着自己进屋。 张仲坚略一迟疑,还是闪身进了房间,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又是什么身份?” 李白飞快的从床底下摸出一套侍卫服装:“跟你说了,我叫李黑,字太黑!前些日子刚刚应聘进了陶家做教书先生,负责教导陶谦的孙子读书识字,我正在寻找机会杀陶谦老儿,没想到却被你半路里抢了功劳,若不是你出手,这大功便是李某的!” “难道你也是……” 张仲坚恍然顿悟,猜测李白的身份十有八九和自己一样,也是天子派来的刺客。当下不再多说,麻利的接过李白递来的侍卫服装,飞快的穿在身上,把帽子压得极低。 “跟在我身后,不要说话!” 李白推开门,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厢房,一身侍卫服装的张仲坚紧跟在后,将盔帽压得极低,遮住了半边脸庞。 走了一段距离,有侍卫打招呼道:“太黑先生这是打算去哪里?” 李白拱手道:“小公子夜间啼哭不止,少夫人让我到外面请医匠!” 侍卫哄笑道:“那位大师说今夜恶鬼还会再来,先生千万莫要撞鬼哦!” 李白陪笑:“这不是带了一名兄弟作伴么,要不你也跟着我出去走一趟?” 几个侍卫纷纷摆手:“先生不要戏弄我等,却是不敢!” 在侍卫的目送之下,李白在前,张仲坚在后,大摇大摆的出了州牧府,沿着街巷一直走到尽头,方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未完待续。) 三百零一宁为鸡首,不为凤尾! 李元芳与王越带了数十名精悍的锦衣卫隐蔽在陶府周围接应,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只能耐着性子等候。 正在胡乱揣测之际,忽然看到两个高大的身影大踏步走来。待到近前之时,李元芳方才惊讶的发现,走在一起的竟然是不辞而别的李白,与换了一身衣服的张仲坚。 “竟然是太白兄,你怎么会出现在陶府?” 李元芳惊诧不已,就在一句话脱口问出的时候,同时醒悟了过来。 那天饮酒的时候李白说要立下一件大功换取尚书之位,还说让自己把刺杀陶谦的任务让给他,本以为只是酒后玩笑,没想到这个嗜酒如命的家伙竟然当真了! 张仲坚压低嗓子,悄声道:“陶谦已死,所有人速速退去,只怕片刻之后陶府就会炸了锅,搜城在所难免,某得想个办法出城!” 李白补充道:“元芳,陶谦的确死了,我与这个假和尚一人一半功劳。回到金陵,你可得替我向天子邀功!” 唯恐李元芳不信,目视张仲坚道:“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能出尔反尔!大和尚,你说是也不是?” 虽然杀死陶谦是张仲坚一个人的功劳,但如果没有李白的帮助,张仲坚能否全身而退实在是个未知数。从这方面讲,张仲坚知道自己欠李白天大的情分。而且陶谦已死,自己对金陵皇帝的承诺也兑现了,自己又不求封赏,把大功让给此人又如何? “不错,杀死陶谦是我与太黑兄联手之力,而且太黑兄功劳更胜一筹!”张仲坚颔首,肯定了李白的说法。 “太黑?”李元芳一愣,随即哑然失笑,“真是黑白不分啊!” 李白却一本正经的道:“此地不宜久留,只怕徐州军片刻之后就会搜城,我等当速速出城!” “城门早就关了,如何出城?” 既然张仲坚安然无恙的退出了陶府,皇帝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李元芳并不急着出城。 李白自腰间掏出一块令牌:“愚兄早就算好了退路,顺手牵羊从陶谦府中拿了一块可以出城的腰牌。陶府上下俱都认识我与大和尚,下邳城片刻也不能久留,当速速出城!” 李元芳与王越短暂的交流之后,王越率众分散离去,各自回驿馆住宿去了。反正他们都有自己的身份,贩夫走卒,江湖郎中,杂耍艺人,已经在下邳城待了五六天,也不差这一晚上出城。 而李元芳与李白、张仲坚则快步的赶往下邳南门,利用腰牌顺利的诈开城门出了下邳城。 刚刚走了三五里,便能看见下邳城中火把逐渐明亮了起来,人声开始鼎沸,军卒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震彻的大地颤抖,显然陶谦的死讯已经传开,徐州军正在全城大搜捕。 三人加快脚步,一路狂奔逐渐的离开了下邳十几里,来到了一处小村庄。这里有接应的锦衣卫,还有李元芳等人来时隐藏在一处农舍的马匹。 “张兄这场刺杀谋划的天衣无缝,来去自如,不费吹灰之力,元芳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此大才,陛下定然器重,兄台随我回金陵面圣如何?” 李元芳从农舍里牵出三匹马,分别交给张仲坚、李白各自一匹,同时向张仲坚发出了邀请,希望他能跟着自己返回金陵。 张仲坚接过缰绳道一声谢,拱手道:“某与天子有言在先,刺陶之后,任我来去!某所求者,非封侯拜将,乃是遨游四海,兄台勿要再劝,就此别过!” 话音落下,张仲坚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茫茫夜色之中,骏马撒开四蹄,扬起一溜烟尘,逐渐去的远了。 “此人心高气傲,文武双全,绝非池中之物!”李元芳目送张仲坚远去,发出了一声感叹。 李白却是羡慕不已:“好洒脱的游侠,实在是让白佩服不已!这样的风采,实乃白所向往也!愚兄不做官了,我要追上此人,与他遨游天下!” 李白说着话翻身上马,就要去追赶张仲坚,与他一起游侠天下。 李元芳急忙一把牵住李白的马缰:“李太白,别闹了!你刚刚立下大功,我正好可以在天子面前给你讨个封赏,若是过后此事淡去,你再想做官就没这么容易了!” 李白望着张仲坚逐渐去远了,不由得满脸遗憾,这才接过李元芳的话茬:“那你说天子能封愚兄尚书职位么?若是不能,我掉头就走!” “兄长协助张仲坚刺杀陶谦的确是大功一件,可是这件事只能暗赏,不能明封;而且就算可以摆在明面上封赐,这功绩也不能做尚书的,估计陛下能让你做个从四品的学部郎中。”李元芳耐着性子给李白讲解官场规则。 李白头摇的像拨浪鼓:“才让愚兄做个四品的郎中?算了,算了,我不去了,我还是去追张兄与他一块遨游天下去吧!” 李元芳却是拉着马匹不肯松手,哄着李白道:“太白兄休要任性,以你的学问不去学部教书育人,将诗词歌赋发扬光大,实在是暴殄天珍!你跟着我走一趟京城,说不定陛下真的会给封个尚书也不一定。” “那好,那就走一趟金陵看看!”李白这才同意了李元芳的苦求,“若天子不给我尚书做,愚兄掉头就走,别怪我不给天子脸面!” 当下,兄弟二人策马扬鞭,连夜向金陵赶路。 一路上李元芳没少费了唾沫,劝谏李白不要太任性,能讨一个从四品的郎中职位就应该满足了,切不要妄图一步登天。而李白却是咬定青山不放松,非尚书不仕。 从下邳到金陵不过四百里路程,次日上午,二李就渡过长江进入了金陵城。 接着直奔乾阳宫,在李元芳的带领下,畅通无阻的赶往太极殿,拜见天子,把这件惊天消息上达天听。 此刻尚在早朝中,郑和在大殿上远远的看到了李元芳,当即对天子轻声耳语一番。 “诸位爱卿,早朝就此散去,朕有要事!” 看到李元芳回来了,刘辩就知道刺杀陶谦的结果出来了,无论是生是死,李元芳一定会给自己一个交代。 在文武百官的山呼万岁声中,刘辩直奔含元殿而去。 李元芳顾不得与百官打招呼,带着李白径直赶往御书房,一起参拜施礼。 李白虽然像祢衡一般倨傲,但在不喝酒的情况下还是知道好歹的,初次面见天子并没有搞出什么幺蛾子,跟着李元芳一起施礼参拜。 待李元芳把张仲坚与李白刺杀陶谦成功的消息禀报之后,刘辩大喜过望,拍案叫好:“太好了,陶谦这老匹夫终于死了!徐州唾手可得,朕这就御驾亲征,迫降徐州!” 顿了一顿,又道:“等等……刚才你说张仲坚与谁刺杀了陶谦?” “回陛下的话,臣说的人是李白,字太白,也是小臣的族中好友。正是我身旁之人!”李元芳躬身作揖,郑重的把李白介绍给天子。 “庶民李白,这厢有礼了!” 李白虽然老实了一些,但骨子里的傲气却仍在。 “果然不出朕所料,那天被李靖爆出来的诗人果然是诗仙李白!” 刘辩一边在心中沉吟,一边悄悄打量李白。 只见这个历史上最负盛名的诗人此刻一身游侠打扮,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就是傲气太盛,虽然刻意隐藏却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那份倨傲。 不过身为穿越者,刘辩也知道李白什么德行! 能够写出“天子呼来不上船”,能够让威震朝堂,就连宰相杨国忠都要巴结的高力士脱鞋,能够疯疯癫癫的到水里捞月亮的李太白,不干出一点出格的事情那才不正常! 从某些方面来说,李白和祢衡属于同一个类型,不同的是李白酒后才会发酒疯,而祢衡则是不管醉醒,逮谁骂谁,搁在自己穿越前微博粉丝绝对比那个国民老公的关注量还要大。 “陛下,我这族兄不仅剑术过人,而且满腹才华,可以出口成诗。既然学部正是用人之际,臣在此推荐太白兄到学部任职!”李元芳趁热打铁,举贤不避亲。 李白有多大的本事自然不用李元芳介绍,而且知道了此人就是李白,刘辩心中高兴不已,比获得了一员大将还要高兴! 一个名垂青史的王朝,不仅仅要军事强大,政治清明,经济繁荣,科技发展,也应该文化昌盛,而李白的出现对于创造一个文化盛世,其作用不在岳飞之下,一定要好好利用! “好,既然李太白立下如此大功,又有元芳极力举荐,朕便委任你做学部侍郎,你看如何?”刘辩笑容可掬的望着李白,提出了自己的封赏。 事实求是的说,李白刺杀陶谦有功,而且还安然无恙的把张仲坚从徐州城带了出来,极有可能会让他东渡高句丽,给李渊父子制造麻烦。但这些功绩顶破天也就是能封一个从四品的郎中,刘辩考虑到李白恃才傲物,官职小了看不上眼,所以才打算破格赏赐一个从三品的学部侍郎,反正学部是个清闲衙门,不会引起太大的非议,招致大臣的反感。 而李白显然不领情,拱手道:“回天子的话,白生平之志‘宁为鸡首,不为凤尾’!请恕庶民斗胆,非学部尚书不仕!”(未完待续。) 三百零二关公面前耍大刀 知道李白很高傲,但没想到竟然任性到这种地步。 竟然连堂堂的三品大员都看不上,这可是刘辩穿越之前的省.部级高官啊,可在太白先生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一副掉头就走的架势! 好在作为穿越者,刘辩有着足够的耐心和包容,因为知道他的德行,知道他的才华。否则换个皇帝,只怕此刻李白的脑袋不搬家,也得进去吃几天牢饭。 “太白先生要做尚书,元芳,你怎么看?” 既然人是李元芳带来的,所以刘辩打算听听他的意见,顺便找找神断狄仁杰的感觉,说不定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好点子,就能把李白给折服了。 但李元芳却显然忘记了台词,从背后恼怒的推了李白一把:“李太白,休要胡闹了!陛下破天荒的赏赐你三品侍郎的职位,只需好好的干上三五年,便可以登上尚书之位。你竟然还在这里恃才傲物,真是蠢不可及!” “愚兄说过若是不能做尚书,我就去寻找张仲坚游侠天下,宁为鸡首,不为牛尾!白非尚书不仕!”李白对于李元芳的恼怒视而不见,仍然固执己见。 李元芳怒极:“好……若是如此,从今以后你我的情义一刀两断!” 就在李元芳恼羞成怒的时候,刘辩心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折服李白的绝妙主意。这厮虽然倨傲任性了一些,但才华却是千古罕见,一定要拿出超过寻常人的耐心包容他。 “呵呵……元芳莫要生气,让我来与太白先生交流一番!”刘辩笑容可掬的起身,走下了阁台,来到李白面前,“太白先生最擅长的是吟诗?” 李白毫无惧色,昂首道:“某平生最爱赋诗、击剑、饮酒,尤以赋诗为甚!” “先生可知朕亦是嗜爱赋诗之人?”刘辩慢慢的给李白设套。 李白颔首:“有所耳闻,陛下的《燕歌行》《沧海赋》《咏泰山》都有所耳闻!” “先生以为水准如何?” “《燕歌行》中乘水准,《咏泰山》马马虎虎,也就《沧海赋》算得上中上之作,但这样的诗歌,只要庶民稍稍动动脑子,便能写出一大堆来!”李白背负双手,对于刘辩剽窃的三首诗歌给出了评价。 李元芳在旁边气的吹胡子瞪眼,已经不想说话了。 郑和实在听不下去了,手中拂尘一摆,怒斥道:“你这书生好大的胆子,不要居功自傲,仗着陛下仁慈在这里大放厥词,若是换个皇帝,你这厮早就悬首午门了!”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李白毫不在乎,“某只是就实论事而已,满口阿谀奉承之词才是欺君罔上的谄臣!” “哈哈……太白先生果然是真性情之人!”刘辩大笑着示意郑和稍安勿躁。 用炯炯的目光盯着李白:“既然太白先生对自己的才华这么自信,朕便与你比试一番如何?若是你能赢了朕,这学部尚书之位就是你的了,若是你输了,你就给朕老老实实的担任学部侍郎,把你的才华施展出来,为朕的盛世皇朝锦上添花!” “好!”李白顿时兴致盎然,“怎么个比法?” “既然太白先生自认诗赋天下第一,那么朕就与你比比作诗!”刘辩不疾不徐的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不错,就是作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剑客最敬重的是剑术高超的人,酒徒最佩服的是酒量大过自己的人,而刘辩相信一个诗人最敬佩的肯定也是才华超过自己的人,就像李白与杜甫惺惺相惜一般。要想折服李白,诗词歌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刘辩也知道倘若公平条件下自己和诗仙赛诗,简直是自取其辱,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估计李太白说几句梦话都比自己想半辈子写出来的诗歌水准高。自己是穿越者啊,自己有金手指,我特喵的写不过你还盗不过你吗? “哈哈……天子可要一言九鼎,君无戏言哦!”李白大喜过望。 虽然自己能够盗诗,但刘辩还是惧怕李白的超级天赋,必须得加以限制,才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赢他,“朕还没说完,朕的条件是三步成诗!” 曹子建七步成诗,成为了才华横溢的代名词,但刘辩怕这样难不住李白,所以把条件定的更苛刻了一些。本来想说五步,但仍然害怕降服不了李白,所以话到嘴边改成了三步! 听了天子的条件,李白明显的有些紧张了,恍然顿悟,莫不是天子早就写好了,此刻在这里设套阴我? 而刘辩丝毫不给李白反悔的机会:“朕知道太白先生一定怀疑朕提前做好了此刻拿出来沾便宜,但朕可以告诉你,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你这次与张仲坚刺陶成功,来去自如,一派游侠风范,你我便以侠客为题,三步成诗如何?” 李白略一犹豫,在自己与李元芳拜见天子之前,这少年天子肯定不知道陶谦身死的消息,此刻提出以侠客为主题,倒是有些应景,或许自己错怪天子了! “你我各自走三步,先出诗者为胜!” 不等李白说什么,刘辩就装模作样的向前迈步,一步、两步、三步…… 而李白还在沉吟,一步也没迈出,“皇帝的步伐竟然这样迈,这样也能做出诗来?这分明是提前做好了算计我,也罢,我倒要看看天子的水准如何!” 三步之后,刘辩却已经高声吟诵,声容并茂,“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好诗!”李元芳率先击掌叫好,能够折一下李白的傲气,也是一件好事, 郑和亦是为之折服:“陛下神作,不敢说是绝后,却当得上空前!” 李白仿佛被电击了一下,先是一阵眩晕,随即击掌狂赞,心悦诚服:“好诗啊好诗,惭愧啊惭愧,想不到陛下才思之敏捷竟然如此了得,三步成诗,而且水准之高让人叹为观止,李白服了!” 刘辩心中偷偷窃笑:“朕在关公面前耍的这大刀不错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李白之诗折服李白,干的漂亮啊!” “朕知道太白先生你心中还是有疑虑,觉得这是朕之前写好的诗歌,现在拿来算计你!既然你除了赋诗之外,还最爱击剑与饮酒,朕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我比试一番剑术,若是你能赢了朕,这学部尚书还是你的!” 刘辩不给李白说话的机会,吩咐小太监去拿两把剑来。 郑和与李元芳面现担忧之色:“陛下,这可使不得!刀剑无眼,万一伤了陛下龙体,该如何是好?” 刘辩却不以为然:“朕可是从戎马生涯中杀出来的,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各位不记得朕亲枭袁术首级的事情了么?”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却暗自嘀咕:“朕武力91的水准,李太白武力85的水准,朕还是能够稳操胜券的!” 不大会功夫,小太监就捧来了两把剑,刘辩的“凝霜”,以及一把普通的佩剑。 刘辩看也不看,示意太监把剑给自己换掉:“比剑就要在相同的条件下,朕岂能借助神兵利器沾便宜,给朕把剑换了!” 小太监吓得唯唯诺诺,重新给天子换了一把普通的剑。 当下,刘辩与李白出了御书房,来到含元殿的大殿各自提剑对立,李元芳紧张的在一旁随时准备出手,免得李白伤了天子。 “太白先生请!”刘辩示意李白出剑。 “既然如此,白便斗胆了!” 一声叱喝,李白拔剑出鞘,寒光一闪,当胸一剑,刺向天子。 “好剑法!” 刘辩身形展动,挥剑格挡,只见电光火石,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彻大殿。 一霎间,两条身影便搏斗在了一起,时而如兔起獾落,时而如鹤舞白沙,一个翩若惊鸿,一个矫若游龙。你来我往,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六七十招拆过之后,刘辩逐渐占据了上风,李白开始露出破绽。 李元芳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心中暗自感叹:“啧啧……想不到陛下的武艺竟然如此了得,真是出人预料呢!” 又拆了十几招,刘辩抓住机会,以剑柄在李白的手腕上敲了一下,喝一声:“脱手!” 李白手腕吃痛,再也把持不住,“呛啷”一声,长剑坠地。 “白服了,愿凭陛下处置!” 比剑斗诗,连输两局,李白的傲气被磨去了许多,对这位年轻的天子彻底服了。 刘辩大笑:“哈哈……李太白能文能舞,既能吟诗又能舞剑,也是个人才!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朝的学部侍郎了,还望你好好表现,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李白老老实实的拱手:“白谨遵陛下吩咐!” 刘辩把剑收了,吩咐郑和道:“给朕招李靖、高宠、周泰、关胜、孟珙等武将悉数入宫见朕,朕要提大军渡江,迫降徐州!” (最后求一下月票,23号啦,马上就要到月底了,弟兄们不要再留着了!最后还要感谢一下大鹏展翅留同学,Q群昵称程咬金3万起点币的打赏,剑客看看这两三天之内抽出时间来加更回馈)(未完待续。) 三百零三温酒破城池【谢盟主加更】 (首先感谢一下幻灵魔王、远航8333两位同学的打赏,本书在今天一下收获了两个盟主,同时也是第四、第五位盟主,让剑客简直受宠若惊,在这里表示感谢!不仅要感谢,还要加更,在未来的十天之内,剑客要争取在七天之内做到三更,请大家监督并鼓励!) 随着悠扬的号角声响起,驻扎在金陵城外的一万五千马步混合兵团在金陵水师的运输下,顺利的渡过了长江。 为了震慑徐州的守军,刘辩几乎倾巢而出,只留下了一万禁军与三千御林军守卫金陵城。反正长江上游有韩世忠的军团扼守,宛城一线有岳飞坐镇,南方的山越有徐晃、卢象升压制,金陵城足以稳如泰山。 而且从下邳到金陵只有区区三四百里的路程,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可以立即回师救援。但金陵毕竟是国都,是朝廷的根基之所在,刘辩也不敢过于托大,留下了防守大师孟珙坐镇都城,以防不测。 除了孟珙之外,周泰带着一万三千水军士卒全部弃船登岸,只留下了两千人看护保养战船。其他的武将高宠、关胜、卫疆、文鸯等系数随军出战。作为刘辩重点扶持的对象,李靖自然更是不可或缺,此外张居正、李白等文官也被刘辩下令随军,不为别的,给他们刷点军功,增加一点从政资本。 将近三万人马浩浩荡荡的渡过了长江,沿途又加倍征用了一些民夫充作辎辅兵,在军中多树旗帜,拉长士卒之间的行军距离,在马车后面捆绑了柴草,尽量造成烟尘蔽日的假象。沿途号称十万,以最快的行军速度直奔下邳。 大军行进途中,刘辩再次下达了一道诏书,命陈珪暂时代理徐州刺史之位,糜竺担任徐州都督,掌控军权,赏赐陶谦之子陶商礼部侍郎的官职。又在书信中说之所以兴兵入徐州,一来为了防备曹军入境复仇,二来为了提防盘踞在山阳、沛国的青州黄巾劫掠,自己特地发大兵入境,安抚徐州。 大军渡过长江一路行来,所到之处,各县城官吏俱都望风而降,纷纷打开县城迎接,献上户籍册,跪地称臣,山呼万岁。 汉军行进速度极快,至次日晌午便赶了一百五十多里路程,浩浩荡荡的抵达了广陵郡治所淮阴城下,这里也是刘辩的爱姬步练师的故乡。 本以为广陵郡太守笮融会望风归降,没想到远远看去,广陵城竟然竖起了吊桥,关起了城门。 根据斥候之前反馈回来的情报来看,广陵太守笮融今年四十岁左右,在广陵太守任上待了三年,自己手中有一万五六千私兵,这两年又大举发展佛教,信徒众多,几乎将广陵郡变成了一个政教合一的半独立国度。随着势力的逐渐壮大,笮融根本不鸟陶谦,俨然一副半独立的状态。 “我大军入境,所到之处皆望风而降,大胆笮融竟敢关门拒迎,众将给朕做好攻城准备!” 刘辩翻身下马,传令就地驻营,召集众将军议,准备强攻广陵郡。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担任先锋的周泰亲自来报:“启奏陛下,有使者自广陵城中而来,笮融有书信献上!” “把书信呈上来!” 刘辩在众将的簇拥下傲然而坐,吩咐使者把书信呈上来。 面对着皇帝手下杀气腾腾的众将,使者被吓得腿脚颤抖,哆哆嗦嗦的呈上书信,随即跪地等候发落。 书信内容很简单,寥寥数行,是笮融向刘辩讨价还价。在书信中提到若是让他继续做广陵太守,就开门归降,若是想把他调到金陵,明升暗降的削去兵权,则誓死血战到底。最后在书信中说道,天子一言九鼎,料来说话算话! 刘辩看完书信,又让众文武浏览了一遍,最后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竟敢挟兵自重,向陛下讨价还价,此乃大逆不道之举!愿为先锋,一鼓破城!”高宠率先求战。 张居正启奏道:“兵不厌诈,陛下何不假装应诺,待笮融出城之时,再生擒活捉,捆绑问罪,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广陵!” 张居正说的有道理,但刘辩觉得却不是最好的上上之策。 其一,自己是天子不是诸侯,必须讲究一言九鼎,不可出尔反尔。其二,广陵的城池只能算是一般,远远达不到城高墙厚的标准。其三,笮融是个酒囊饭袋,估计他手下的将士更加垃圾,完全可以强行碾压。 最后,强攻广陵也可以震慑下邳的数万陶谦军,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不战而屈人之兵,在陶谦身死,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十有八九会让四分五裂的徐州政权开门投降。 “朕以王者之师而来,不必用诡道,用正道自可斩笮融首级!” 刘辩双目如炬,气势十足,直接拒绝了张居正的建议。 旋即把眼神投向李靖:“今日之战,朕便吧指挥权交给你李药师,由你来负责这场战役!究竟是如赵括般纸上谈兵,还是像韩信一样一鸣惊人,朕等着你给出的答案!” 李靖也不推辞,朝天子拱手领命:“既然陛下抬爱,小臣就斗胆了!” 众将齐齐拱手:“臣等愿从李药师调遣!” 李靖走到天子身侧朝众将拱了拱手,随即朗声下令:“我看这广陵城墙不算高厚,城头上的守军秩序也十分涣散,四面强攻,最迟一天可破。某在这里派遣四位将军领兵出战,听我中军一通鼓响,便从四面同时攻城!” “高敢当,命你带五千人强攻广陵南门!”李靖把第一道命令下达给了高宠。 “高宠领命!” 高宠拱手领命,提了錾金虎头枪大步点兵去了。 李靖又把目光投向周泰:“周幼平,命你带五千人强攻广陵西门!” “诺!” 周泰答应一声,大步流星的点兵去了。 “关胜,命你带五千人强攻广陵东门!” “文鸯,命你带五千人强攻广陵北门!” 调遣完了众武将,李靖又对天子拱手道:“靖自率五千人马绕着广陵城呐喊射箭,扰乱城头上的守军。剩下的人马由卫建业统率,拱卫陛下!” 刘辩颔首:“去吧,朕在这里等你好消息!” 转瞬间,广陵城下烟尘大起,杀声震彻天地。四员大将各自统领五千人马,将广陵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击鼓!” 李靖一声戎装,策马提剑,大声吩咐鼓卒击鼓下令。 听到中军鼓声震彻天地,四面的人马同时呐喊一声,扛着云梯,顶着盾牌向前冲锋。而李靖则亲自提剑跃马,指挥着兵卒们朝城墙上放箭,破坏守军的阵型,为强攻的士卒减少威胁。 “儿郎们,随我来!” 乱军之中,高宠单肩扛着四丈多高的云梯,手提錾金虎头枪,第一个冲过了护城河,向着关广陵城发起了强攻。 看到汉将来势汹汹,城头上的守军乱箭齐下,滚石乱发,高宠单手舞枪,拨打雕翎,舞的水泄不通,很快的就逼近了城墙底下。 “咣当”一声,云梯架在了城墙上。 “随我冲!” 高宠一马当先,大踏步的向城墙冲去,錾金虎头枪挥舞的风雨不透,箭矢、滚石被拨打的纷纷扬扬的坠落,丝毫伤不得他半分 身后的汉军被高宠的勇猛所鼓舞,纷纷顶着盾牌紧随在后,奋勇向前,四五千汉军如同潮水般涌到了广陵城下。 一通鼓还未敲完,高宠已经率先登上了城墙。 “大汉猛将高敢当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高宠手中长枪一个横扫千军,当成了棍棒使用,瞬间就扫中了七八个,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卷下了城墙。 见守军毫无抵抗之力,高宠干脆放弃了刺杀,直接将长枪当棍进行割草式扫荡,每一枪横扫出去,至少将七八个守军从城墙上扫落到坠地。 连续横扫了五六枪,城墙上便闪出了一大块空当,高宠身后的汉军纷纷登上城墙,以猛虎下山之势追杀城头上的守军,笮融军抵挡不住纷纷败退。 就在高宠率先登城的时候,周泰与文鸯也几乎同时登上了广陵的城头,关胜方面稍微遇阻,迟缓了一些,但也不甘示弱,随后亲自提刀冲锋,也登上了城头。 汉军杀的兴起,甚至有门不走,纷纷由云梯登上了城头,直杀得笮融军鬼哭神嚎,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一场战役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此尘埃落定,四面的城门甚至没有敞开,笮融的一万五千人马一个也没有走脱,全部跪地求饶。 李靖也没有想到破城如此容易,更没有想到天子手下的这帮武将如此凶猛,不由得啧啧感叹:“将猛兵精,何愁天下不定!” 刘辩也是有些意犹未尽:“这就打完了?关云长温酒斩华雄,我这里就叫做温酒破广陵!这一通鼓的功夫,不知道能不能把酒烫温了?你说你笮融这点本事也敢向讨价还价,真是自不量力啊!根本不够看啊!估计高宠他们连汗都没出吧?”(未完待续。) 三百零四树倒猢狲散 “跪下!” 高宠绑了笮融,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拎着出了广陵城,径直来到天子面前,从马上扔了下来。 “陛下饶命啊,罪臣糊涂,误听谗言才做出悖逆之举,岂敢与陛下争锋!” 本以为能够抗衡三五天,让刘辩吃到苦头后保住自己广陵太守的职位,没想到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城池就被攻破了,笮融方才知道自己简直就是井底之蛙。 若是换了别人,刘辩或许会饶他一命,但是唯独笮融不行! 要问谁是三国第一卑鄙无耻的小人,非这笮融莫属。比起笮融所犯下的斑斑罪恶,吕布的三姓家奴简直不值一提! 史书中的笮融先是凭借着八面玲珑的处世作风获得了陶谦的信任,先做了下邳国相,继而迁任广陵太守。 笮融到了广陵郡,摆脱了陶谦的束缚之后便开始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并且在治下推广佛教,实力壮大之后便不鸟陶谦了。不仅不给陶谦缴一粒粮食的税赋,而且对于陶谦的命令公然唱反调。 若是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曹操大军压境,陶谦病死,笮融率部向南逃窜。淮陵大族赵昱以贵宾之礼相迎,隆重的款待笮融一行。 谁知道笮融非但不感恩,而且还恩将仇报,在筵席上灌醉了盛情招待自己的赵昱一行,将其与部属全部斩杀,纵兵在淮陵境内大肆劫掠,残害了许多无辜百姓。笮融劫掠完毕,纵兵过了长江,进入了扬州境内,投靠其故友薛礼。 薛礼曾经在陶谦手下任过职,与笮融算得上是旧交,因此设宴款待笮融。没想到笮融故技重施,再次趁着酒筵杀掉了薛礼,吞并了其部曲,盘踞在秣陵,向扬州刺史刘繇投降。 彼时,刘繇正缺兵少将,对于笮融的投降表示欢迎,委任笮融为秣陵县令。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又命笮融与自己任命的豫章太守朱皓前往柴桑赴任。谁知道走在半路上,这笮融又把朱皓的脑袋砍了下来,自己占据了豫章。 至此,刘繇方才看清楚了笮融反复无常的小人品行,亲自率兵征剿笮融。在豫章境内杀的笮融大败,逃进了深山之中,最终被山越与百姓联手杀死,结束了腹黑的一生。 要说这笮融有什么功绩的话,那就是他大力促进了佛教的发展,由他主持建造的浮屠寺、九镜塔在佛教历史上都有重要的地位。只是这个表面上信佛的人却心狠手辣,忘恩负义,与佛教提倡的精神完全背道而驰。 “给我拖下去斩了!” 刘辩完全不理会笮融的求饶,下令斩首示众,“把这厮的心剜出来看看,是不是一个黑心之人!” 不大会功夫,笮融便被悬首广陵城门,一颗心也被剜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行刑的侩子手做了手脚,还是笮融天生就是这样,反正刘辩看到了一颗黑心。 兵贵神速,时间容不得刘辩在广陵耽搁。遂命李靖收编了笮融的军队,留下张居正担任广陵太守,另外给他留下五千人马,收拾残局,然后亲自统率大队人马继续向下邳方向进军。 刘辩的大军继续向北进军,距离下邳已经不过五六十里路程,城内人心惶惶,军心涣散。 糜竺秘密会见陈群、臧霸,劝谏道:“陈长文、臧宣高,陶恭祖阳奉阴违,表面上臣服金陵天子,却暗地里勾结洛阳的动作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如今天子率十万大军压境,两位作何打算?” 臧霸、陈群皆是满脸愁容:“我等寄人篱下,受陶使君提携,不忍背弃,更不敢与天子作对!如今圣上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席卷整个徐州,下邳危如累卵,我等惶恐不已,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陈群沉吟道:“我陈氏一族在故乡许昌也算小有名气,自从曹公入主后,把地方治理的井井有条,民心归顺。今年春季,曹公曾经修书与吾,劝我回故乡为他效力,某不忍弃陶使君而去,因此婉拒。既然如今天子兵临城下,我等走投无路,某打算回故乡投奔曹公!” “既然有此投奔之处,还不快走?某随你一块出城,再晚就迟了!”听说陈群有退路,臧霸喜出望外。 虽然现在下邳城还有四万驻兵,但陶谦死后,城内人心惶惶,众幕僚各自盘算欲作鸟兽散。又听说金陵十万大军不消一顿饭的功夫就破了广陵,斩杀了笮融。所有的陶谦幕僚,知道下邳已经守不住了,要么投降,要么逃命,除此之外只有死路一条。 臧霸与陈群知道糜竺的家业都在徐州,况且通过借粮之事,他的关系与天子已经非同一般,想来不会跟着逃命,因此也不多劝。事到如今,只能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糜竺抚须笑道:“哎呀……我说陈长文、臧宣高啊,你们真是糊涂,眼前放着天子,放着大好建功立业的机会,怎能舍近求远,去投奔诸侯?” “吾等实在担心天子翻旧账,比起前途来还是脑袋重要!”臧霸惴惴不安的说道。 糜竺拍着臧霸、陈群的肩膀道:“二位勿忧,天子的诏书不是送到了我们下邳,让陈珪担任刺史,让我担任都督么?想来两位也会受到重用!” “只怕是天子使用的缓兵之计,先稳住我等之心,进城之后便会鸟尽弓藏,到时候悔之晚矣!”陈群也表示忧虑,比起从无瓜葛的天子来说,他更加相信互通书信许久的曹操。 糜竺拍着胸脯保证道:“既然两位有所顾虑,竺便在这里把话说开。某与天子相交已久,而且陛下已经答应在年底纳舍妹入宫为姬,我糜竺完全可以保证两位高官厚禄,只会比跟着陶恭祖时风光,绝无秋后算账的道理!” 臧霸闻言喜出望外:“糜子仲所言当真?” “吾等同僚一场,而且私交甚笃,竺怎会骗你二人!我等一起归降天子,将来也好在朝中互相照应。”糜竺一副故友情深的样子。 陈群与臧霸对望一眼,沉思了片刻,最终答应了糜竺的挽留:“既然糜兄这般推心置腹了,吾二人便留下来听天由命吧!” 糜竺又道:“某昨晚已经说服了曹豹归顺天子,再加上宣高将军,你们二位手中已经掌控了两万兵马,剩下的两万人在陈登手中。若是他不肯归顺又当如何?” 臧霸脸上浮现杀机:“若是这样的话,我等便杀了陈珪父子,开门迎接天子,也算是立下大功一件!” 三人计议停当,又派人通知曹豹,并且派遣了家丁、门客,密切关注陈珪父子的动静。 陈府。 陈珪父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书房里密谋。 “投降吧,事到如今,别无退路了!”陈珪叹息一声,“没想到陶谦竟然被刺杀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脚踩两只船!” “陶谦之死,怕是与天子脱不了干系啊!”陈登忧心忡忡。 陈珪点头:“十有八九,但此事心中有数便是了,在外人面前绝不能提起半个字,免得招惹祸端!” “若是投降之后,天子会怎生对待我们陈家?”陈登问父亲。 陈珪抚须沉思:“按照关系来说,天子应该与糜竺更亲近,但他在诏书里却让为父暂代刺史之位。说明他还是不想与下邳的世家撕破面皮,我等与天子并无深仇大恨,先前为陶谦谋划只不过各为其主,料来天子不会过于为难我陈家!” 陈登点头同意父亲所言:“既然要开门,宜早不宜晚,咱们先抢在糜竺开门之前,出城归降吧!” “吾儿所言甚是,开门投降!”陈珪点头应允。 父子二人商议停当,陈珪、陈登父子下令打开城门,抢在糜竺一行之前出城迎接天子大军去了。 糜竺与臧霸、陈群闻言,不由得大呼意外。 臧霸满脸鄙视,又惋惜不已:“这陈氏父子比墙头草摇摆的还要快,没想到被他抢着出去归降了,咱们也不能落后了!” 当下,糜竺与臧霸、陈群也带了队伍,又叫上曹豹一块出了城门,向南迎接天子的大军。 刘辩率大军一路向北,旌旗招展,距离下邳城还有三十里的时候,就遇见了前来迎接的队伍。 陈珪、陈登父子在前,糜竺、陈群、臧霸等人也不敢落后,纷纷跪地叩头,俱都山呼万岁:“陛下大军远道而至,罪臣等迎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搭上眼一看,便知道徐州的文武幕僚来了一大半,暗刺陶谦迫降徐州的计划完美收官,终于兵不血刃的完据徐州,实在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诸位臣子勿要多礼,陶恭祖被刺之后,尔等能够力保徐州局面不乱,俱都功不可没!朕这次提兵入徐州,一来为了防备青州黄巾入境,二来担心曹操因为要报父仇,做出冲动之举,如今看到徐州贤者云集,朕就放心了!” 刘辩翻身下马,把所有的徐州幕僚一一扶起,和颜悦色的安慰一番,以安众人之心,给他们吃下一颗定心丸。(未完待续。) 三百零五替皇帝背黑锅 “糜子仲啊,这些都是徐州的贤良,就由你给朕介绍一番吧!” 面对着乌泱泱的一大帮徐州文武官吏,刘辩既不认识哪个是陈登,也不认识哪个是臧霸,便把引荐的重任委托给了糜竺。 糜竺自然当仁不让,这正是展现自己与天子亲密关系的好机会,可以借机提高自己在徐州士族官吏中的威望。 糜竺首先介绍陈群:“此人乃是现任徐州主薄,颍川许昌人,姓陈名群字长文!” “小臣陈群拜见陛下!” 对于糜竺第一个引荐自己,陈群感激不已,急忙出列长揖到地,参拜天子。 刘辩在去搀扶陈群的同时,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令:“给本宿主查询一下陈群的各项能力值!” “叮咚……巅峰陈群——武力42,统率48,智力88,政治97.” 众目睽睽之下,刘辩也来不及听得太仔细,因此只是粗略的听了一下陈群的巅峰属性,随即把注意力从系统退了出来,“朕久闻陈长文有治国之才,让你做一州佐官,实在是屈才啊!” 得了天子的褒奖,三十多岁的陈群不由得受宠若惊,再次作揖谢恩:“谢圣上褒奖,小臣诚惶诚恐,愿为大汉江山鞠躬尽瘁,竭尽全力!” 就在陈群表忠心的时候,刘辩飞快的给手下的内政型官员做了个排名,以便确定陈群的地位。 目前政治能力最高的是张居正,政治综合水准高达102,其次是还未成年的诸葛孔明,巅峰政治水准高达100,当然想要达到这个水准还需要多年的磨砺。排在二人之后的便是全能奇才王猛,王佐之才荀彧,两人都是99的超级政治水准。 在这四人之后,武唐宰相狄仁杰以97的政治水准排在第五位,而陈群97的能力与他旗鼓相当。作为第一个推出“九品中正制”,并且主持制定了《魏律》,大幅提升了曹魏综合国力的政治奇才,有他的加入,定然可以使得刘辩朝廷的内政实力更加雄厚。 其他的内政大臣,来自明朝的多面全能奇才徐光启也拥有97的政治水准,作为东吴二张之一的张纮拥有96的政治水准,此外鲁肃的政治水准达到了95,顾雍的政治水准93。同一时期拥有如此众多的政治强人,完全可以将内政处理的井然有序,谱写一篇太平盛世。 除了陈群是个出色的政治奇才之外,他还拥有一个优秀的儿子,成为了三国后期一流的大将,魏国的中流砥柱,那就是陈泰。其综合能力甚至不在邓艾之下,只是没有邓艾名气大而已,若干年之后这陈泰必然将会成为国家栋梁。 “这位是徐州兵曹、骑都尉臧霸,臧宣高,祖籍泰山郡华县!”介绍完了陈群,糜竺又引荐臧霸。 一身戎装的臧霸单膝跪拜施礼:“小臣臧霸拜见陛下!” 接到了分析指令的系统飞快的向宿主传达着信息“叮咚……臧霸——武力85,统率90,智力81,政治76.” “啧啧……臧霸的综合能力竟然如此之强,统率能力竟然达到了90的水准,比甘宁、魏延还要高一点,再配上优秀的智力与政治水准,完全可以独自坐镇一方,比演义中的酱油角色强多了!” 刘辩心中啧啧称赞,笑容满面的扶起臧霸:“宣高将军勿要多礼,朕以后扫平各方,还需要你多多出力!” 臧霸喜悦不已,再次施礼谢恩:“多谢陛下褒奖,微臣一定不负圣望,甘愿为大汉马革裹尸!” 糜竺接着引荐曹豹:“此人是徐州偏将军曹豹!” 就在曹豹施礼的时候,刘辩脑海中的提示音响起:“曹豹——武力72,统率68,智力52,政治38.” 刘辩胡乱的敷衍了曹豹几句,心中却在暗自感叹:“这曹豹不过一个校尉的水准,却因为和陶谦是连襟关系,被拔高到徐州军方数一数二的座次,陶谦的徐州军没有战斗力也就不奇怪了!” 事实上徐州也不缺乏人才,除了得到陶谦重用的臧霸之外,琅琊的徐盛、诸葛瑾,广陵的张纮、吕岱、步骘,彭城的张昭都是一时豪杰贤良。可惜陶谦只重视门阀大族,对于出身寒门的贤良视若不见,导致人才流失他方,最终被曹操杀的毫无招架之力。 介绍完了曹豹,糜竺再把陈矫推了出来介绍给天子:“此人乃广陵陈矫陈季弼!” 陈矫上前施礼拜见,刘辩将之扶起,并寒暄回礼。 要论名气,陈矫比陈群小的多,但能力却不像名气的差距这样大。历史上的陈矫也曾经官拜魏国司徒,身居三公之位,在演义中最出名的杰作便是用计引诱周瑜入陷阱,并将之射伤。 与陈群相同的是,陈矫也有一个优秀的儿子陈骞,其地位更是尊荣,成为了西晋的开国功臣,司马炎的左膀右臂。官职扶摇直上,一直做到了大将军、大司马、太尉,并且假黄钺、都督扬州、荆州诸军事,成为天下第一重臣。直到八十岁的高龄才去世,被司马炎追封为太傅,并且追赠谥号“武”。 只是陈矫父子不太幸运的是,虽然仕途乃至能力并不比陈群父子差,但名气却被陈群父子完全掩盖,这也算是一种不幸! “叮咚……陈矫——武力53,统率71,智力87,政治90.”刘辩脑海中的系统报出了陈矫的能力值。 糜竺把所有的人都挨着介绍了一遍,最好才向天子引荐陈珪、陈登,这让他们父子二人颇为尴尬,只恨当初站错了队,今日只能向糜竺低头。陈登更恨自己没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妹妹许配给天子,也好过一下国舅的瘾。 “老臣陈珪,拜见陛下,愿吾皇早日一统河山,重振汉室!”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为了引起天子的注意,在糜竺向天子引荐自己的时候,已经六十多岁,满头白发的陈珪稽首顿拜,以重礼拜见天子。 刘辩急忙弯腰扶起陈珪:“陈老先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虽然对于陈珪父子私底下的动作有所耳闻,但刘辩并不想再继续追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君至察则无臣。之前各为其主,陈珪父子为了家族的利益私底下做点小动作也可以理解,如果睚眦必报还谈什么争霸天下? 这一点必须向曹操学习,就像袁曹争锋的时候,曹操手下的人纷纷向袁绍写信求降,而曹操击破袁绍之后,搜到了这些书信便看也不看的全部付之一炬,方才安定了人心。做君主就要有曹操的这种肚量,只要不是不可饶恕的过错,大可以一张纸翻过去。 “叮咚……陈珪——武力31,统率42,智力88,政治86.” 陈珪施礼完毕,也不等糜竺介绍儿子,直接自己上手:“这是老臣之子陈登,字元龙!” 三十多岁的陈登急忙上前施礼参拜:“小臣陈登,拜见吾皇万岁!登早就仰慕陛下的文治武功,恨不能早日为陛下效力,今日一睹陛下风采,虽死无憾也!” 而刘辩脑海中的系统继续进行着自己的工作:“叮咚……陈登——武力72,统率86,智力91,政治85.” “这陈登与臧霸应该是整个徐州综合能力最强的人才了吧?再加上政治能力超一流的陈群,没有露一条大鱼,这次迫降徐州的计划算得上功德圆满!” 刘辩心中暗自庆幸,伸手扶起陈登:‘陈元龙不必多礼,朕亦是知道你的才能,日后定有重用!” 虽然众人俱都参拜完毕,但糜竺与陈珪的明争暗斗却没有结束,陈珪朗声道:“经过吾儿元龙调查,刺杀陶使君的僧侣乃是笮融派遣的刺客所乔装,庆幸陛下杀了笮融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为陶使君报了血海深仇!吾等徐州官吏,甚感欣慰!” 刘辩也拿不准陈珪这样说是真把笮融当成了凶手,还是有意的给自己减轻舆论压力,反正陈珪以陶谦心腹的身份把黑锅背在笮融身上,将会让那些猜测自己是刺杀陶谦元凶言论消弭不少。 “不错,刺杀陶使君的僧侣正是笮融所派遣,他在临死之前已经交代了罪行!”刘辩顺着陈珪的话把自己洗白。 陈珪又道:“陛下先前下诏让老朽暂代徐州刺史,实在让微臣诚惶诚恐,不敢居此高位。请陛下另择贤才继任,珪愿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既然陈老先生身体不便,准奏!” 刘辩顺势收回了对陈珪的任命,徐州刺史必须换一个有能力的心腹,“告老还乡就不必了,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陈汉瑜就去金陵任职吧,朕不会亏待你!” 徐州所有的文武幕僚全都参拜天子完毕,在糜竺与陈珪的簇拥下,众人一起恭迎天子入城:“请陛下入城,出榜安民!” 就在刘辩颔首应允,准备下令进入下邳城的时候,李靖忽然站了出来,大声道:“陛下,臣有一言要说,此刻还不能进入下邳城!” “哦……李药师何出此言?” 刘辩心头一震,不知道李靖何出此言?众徐州文武幕僚也是诧异不已,内心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未完待续。) 三百零六惊天计划 此时已是九月中旬,秋风萧瑟,落叶飘零。 猎猎的秋风吹来,漫山遍野的旌旗猎猎招展,天空不时有成群结队的大雁引吭高歌,从头顶掠过,向南而去。 “陛下,此事关系重大,请借一步说话!” 李靖面色凝重,如临大敌一般向天子提出了请求。 刘辩略作思忖,还是选择信任李靖,点点头迈开大步:“随朕这边说话!” 李靖看到徐州众文武一个个满脸疑惑,忐忑不安,略带歉意的抱拳施礼:“诸位尽管宽心,靖之所以说此刻不能进下邳,不干诸位之事,乃是为天下大事筹谋!” “原来如此,李将军请便!” 徐州众文武纷纷拱手还礼,听了李靖的话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下。他们此刻最怕的就是有人在天子面前进谗言,说徐州地方官吏的坏话,既然李靖已经澄清,便各自打消了疑虑。 刘辩龙行虎步,走在前面领路,带着李靖直奔御林军深处。这些士卒已经追随了刘辩两年之久,拥有绝对的忠诚,因此不用担心消息泄露。 “李药师这般慎重究竟是为了何事?”刘辩驻足,负手问道。 李靖拱手道:“如今徐州大局已定,陛下下一步最大的敌人是谁?” “最大的敌人?”刘辩略作思忖,“袁绍、刘表差不多都是朕最大的敌人!随着局势的发展,或许我那傀儡弟弟将来才是最大的敌人!” “臣现在有一计策可重创袁绍,或许让袁绍再也回不到冀州,若是此计能够成功,或许天下诸侯中再也不会有袁绍的一席之地!”李靖举目眺望北方,任凭秋风吹得衣袂猎猎,信誓旦旦的说道。 刘辩不由得肃然动容,热血为之沸腾,因为知道李靖的本事,所以刘辩相信李靖不会信口开河。 “现在的袁绍坐拥整个冀州,又占据了青州的泰山、济南、齐三个郡国,麾下兵马十七八万,辖境的百姓更是有四百万之众,更兼帐下文武云集,要灭袁绍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知李药师有何妙计?” “假途灭虢!”李靖字字珠玑的吐出了四个字。 这时候刘辩不得不承认自己与李靖的统率能力差距巨大,即便李靖把话提示到这个份上,自己仍然弄不清他的“假途灭虢”是怎么个意思? 李靖从腰间拔出佩剑,在地上划了三个圈:“陛下请看,这三个城就是袁绍主力大军目前屯兵的泰山、济南、临淄三地……” “嗯!” 刘辩还是不明白,只好保持沉默。 李靖继续画圈:“这边是山阳、沛国,两地的黄巾老弱妇孺将近七十万,被秦叔宝、常遇春两位将军压制的不能动弹。” “嗯……” 刘辩有些小伤心,好歹自己的统率也超过了90,难道与101的李靖差距这么大,人家都把话说到这里了,自己竟然还是一头雾水,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啊? “这边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下邳!” 刘辩的剑向下挪,画了一个圈表示下邳现在的位置:“若是我们现在占据了下邳,青州、徐州、江东便联成了一体。这时候袁绍便会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有可能会退出青州;就算不会退出青州,也会重兵拱卫青州三郡与冀州的联系……” “哦,明白了……”刘辩的眼睛开始放射光彩,似有所悟。 李靖在表示下邳的圆圈外面又画了一个圈:“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麻痹袁绍,让他误以为我军在下邳受阻……” “然后我军出其不意的从西方绕到青州三郡的背后,斩断袁绍主力与后方冀州的联系?”刘辩的心跳加快了许多,终于领悟了李靖策划的这场战略。 李靖的这步棋实在太大胆,竟然是要直插袁绍腹部,把据守青州的十万袁军主力给包了饺子,画一个包围圈。若是此计成功,袁绍基本上算是残废了! 李靖微笑着颔首,继续用剑在地上比划:“微臣正是此意!我军一面在下邳制造受阻的假象,一面悄悄的从泰山郡背后直插黄河岸边,攻占沿河要塞,拿下临邑、济北、著县等地,然后凭借黄河天险,掐断袁绍主力与冀州的联系,便可瓮中捉鳖,实行一场大包围!” 刘辩不由得心神激荡,击掌叫好:“李药师果真是朕的白起、韩信,能够做出这样高瞻远瞩的谋划,非李药师不能做到!朕现在把军权交给你,由你全权指挥这场大战!” “臣遵旨,李靖一定会竭尽全力,不放走青州袁军一兵一卒!” 自己苦心积虑策划的这场惊天大包围,成功的取得了天子的信任不说,而且还被委以军事大权,李靖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李靖又道:“要包围袁绍主力,需要出动重兵,沿途要瞒过袁绍的斥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臣请陛下传令,让秦叔宝将军放山阳的青州黄巾一条去路……” “朕明白了!” 刘辩目光炯炯,对于李靖战略的核心彻底摸透了,就是声东击西,虚实相间,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假途灭虢等计策混在一起使用,最后变成一场连环计。 李靖微笑:“山阳郡境内的三十多万青州黄巾已经被困多时,若是有了生路,他们必然北上投靠冉闵……” 刘辩对李靖分析的这一点深表赞成,西面是曹操的统治区,南下就是自己的地盘,青州黄巾哪里都走不通,唯一的生路就是北上投奔从黄巾军分裂出来的黑山军大头目冉闵。 “数十万黄巾老弱妇孺漫山遍野的向北而去,袁绍定然不会防备……”李靖继续分析。 刘辩颔首:“或许袁绍不但不会防备,甚至还会沾沾自喜。等着黄巾残部进入冀州的时候,再俘获人口,壮大实力。” 李靖信心满满:“我军正好可以夹杂的北上的黄巾难民之中,一路向北,到达黄河岸边之后就封锁要塞,斩断盘踞在青州三郡的袁绍主力与大后方冀州的联系。” 听完了李靖的策划,刘辩对这场假途灭虢之计已经完全采纳,正色道:“朕现在正式授予你军师中郎将之职,假节钺,全权指挥这次军事行动!” 君臣二人商议停当,刘辩命令扎下一座帐篷,召集高宠、关胜、周泰、文鸯等武将全部入账商议这次军事行动。为了表示对徐州降臣的器重,不把他们当做外人,刘辩又特意点名让糜竺、陈珪、陈登、臧霸、陈群、陈矫、曹豹这些徐州重要幕僚一块入席参加军议。 帐篷扎起,地图悬挂。 李靖把刚刚对天子描述的计划再次诉说了一遍,最后向众人拱手道:“要想围歼袁绍主力,这场计划绝不是李靖一个人可以做到的,还需要诸位齐心协力,配合李靖演一出大戏,蛊惑袁绍!” 听完李靖这场庞大的计划,弹指间就能让袁绍的十万精锐陷入重围,陈登与臧霸不由佩服的五体投地。幸亏早早开门投降了,若是打下去,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刘辩当即招来使者,提笔修书一封,命正在围攻山阳郡的常遇春以支援下邳为口号,向东撤退,放山阳郡境内穷途末路的青州黄巾北上,先给袁绍造成黄巾难民入境的假象。 “徐州城中现在有多少人马?” 使者持诏书而去后,刘辩又把目光扫向陈登和臧霸。自从陶谦死后,徐州的军权就落在了他二人手中。 “回陛下的话,下邳城内有四万人,下辖各县有万余人!”陈登、臧霸一起拱手回答。 “留下五千人虚张声势的守城,其他人马全部调出城来交给李药师统率,即刻北上。汇合秦琼收编的七万黄巾,尾随着北上的黄巾流寇直插青州三郡的背部,斩断袁绍主力与冀州的联系!”刘辩朗声下令。 兵贵神速,刻不容缓。 计议停当,陈登、臧霸立即入城,把徐州军调了出来,交给李靖统率。刘辩又把从江东带来的两万人马拨给李靖,并且命高宠、关胜、陈登、曹豹随军一道北上。 待大军进入沛国境内后,再把秦琼收编的七万黄巾降卒接管过来,混合成一支队伍。继而尾随青州难民,直插济南国的背部,封锁黄河沿岸要塞。最后联合青州的薛礼、魏延、太史慈三大军团,包围袁绍的十万主力,争取一鼓作气的打垮袁绍。 令出如山,李靖立即统率人马,带着高宠、关胜、陈登、曹豹,率领着五万混合联军向彭城境内而去。 刘辩又修书给秦琼,待李靖的大军到后,务必把收编的七万青州黄巾降卒一个不留的交给李靖调遣。并且把这段时间缴获的青州黄巾旗帜、甲胄服饰等物品交给李靖,让李靖的人马乔扮成黄巾军,最大程度的蛊惑袁绍,出其不意的断其退路。 李靖率军离开之后,刘辩又命臧霸立刻赶往彭城,接替糜芳担任彭城主将,防备夏侯渊、乐进入境劫掠,并且给曹操修书一封,告诉他徐州现在已经成了自己的地盘,不要再入境骚扰徐州百姓了。 (因为明天周一,所以把下一更放在了凌晨0点过后,明天三更)(未完待续。) 三百零七背后捅刀 李靖率军北上后,刘辩并没有进城,而是率领剩下的一万五千人马在下邳城外安营扎寨,虚张声势的把下邳给“围”了起来。 此后的几天,下邳城门紧闭,不放任何闲杂人等出入。城头上的守军每日摇旗呐喊,城下鼓噪列阵,俨然一副僵持不下的态势。 曹嵩已经下葬了三个月之久,但曹操却仍然以为父守孝为名,在老家谯县坐镇,掌控全局。 曹操本来打算以为父报仇的名义染指徐州,奈何吕布、皇甫嵩在荥阳屯集重兵,距离陈留不过三百里的路程,守将曹仁、于禁压力巨大,六万守军无法调动。只好命夏侯渊、乐进率领攻打青州黄巾的人马绕过山阳、沛县攻掠徐州,先试试陶谦军的战斗力,然后再另做打算。 只是让曹操没想到的是陶谦竟然遇刺身亡,更没想到的是这边刚刚获得情报,那边刘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广陵,围困了下邳。并且修书一封送了过来,说徐州已经在天子治下,让自己把人马撤回来。 这让曹操有些忿忿不平,心中陡生怨恨:“吾为他人做了嫁衣也!岂能如走狗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立即修书命夏侯渊、乐进继续屯兵彭城,保持对徐州的压力,然后派遣使者赶往下邳,向天子提出了要求:第一,归还父亲的遗产,第二交出陶谦的妻妾子孙,自己要手刃陶谦的子孙,为父亲报仇雪恨。 接到了曹操的手书,刘辩在大帐中来回踱步沉思。 随着实力的壮大,曹操现在的野心也日渐膨胀,手握二十多万大军,又逢此乱世,想来曹操肯定不会心甘情愿的做个臣子,不管早晚,自己与曹操必有一战! 毫不客气的说,陶谦的后裔现在对刘辩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但倘若就这样接受曹操的威胁,把人交出去,天子的颜面何存?而且势必也会让徐州的文武幕僚心寒,刘辩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而且,刘辩也知道曹操索要陶谦家人替父报仇是假,真正的目的是眼红自己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整个徐州,想从中分一杯羹而已。当即修书一封,派遣陈群出使谯县,斡旋此事。 刘辩在书信中回复:可以把曹嵩的遗产原封不动的交还,但陶谦的妻妾子孙都是无辜之人,而且也是自己的子民。作为大汉皇帝,自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大汉法律之外使用私刑。作为对曹操的补偿,愿意把山阳郡拱手相让。 能够拿下山阳郡,自然比杀掉陶谦的无能儿子,寡妇遗孀要强一万倍,但曹操仍然有些不满足,更希望能够换回沛国。 “陈长文请回去转达陛下,操乃汉臣,岂敢觊觎领土?吾只要陶谦家人,替父报仇!”曹操故作姿态的一口拒绝。 陈群莞尔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曹公也休要与我拐弯抹角!陈群本是陶谦属官,此刻却代表天子出使,难道曹公就看不出这里面的蹊跷么?” “难道下邳现在已经被天子所破?”曹操恍然顿悟,“汉军围城是假,意在蛊惑袁绍?” 陈群颔首赞许:“我就知道曹公是聪明人,一切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先前蒙曹公厚爱,修书召唤,群未能到曹公麾下效力,心中惶恐不安。此次毛遂自荐的出使谯县,就是为了让曹公得到最有用的军情,也算是回报你的器重之恩。至于什么军情,某不会吐露半个字,全靠曹公自己琢磨!” “看来袁本初大难将至也!”曹操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心中已经把李靖的计划猜透了十之八九。 陈群继续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冀州土地肥沃,领土千里,邺城更是下四大都城之一,曹公此时不取,更待何时?区区沛县,比起千里冀州来,岂不是萤火比之皓月?” “吾与袁本初乃是故交,岂能落井下石,在背后捅刀子?”曹操一副为难的样子。 陈群大笑:“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让天下人负我!以曹公的干练果断,想必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哈哈……知我者陈长文也!”曹操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天予不取,必受其乱!我不取冀州,必然也会为他人所得!待天子大军断了袁本初后路之时,操必然提兵过河,鲸吞冀州!” 陈群亦是放声大笑:“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曹公真豪杰也,能审时善度势,将来必成一方霸主也!” 在陈群的斡旋之下,曹操同意了刘辩的条件,收回父亲的遗产,命夏侯渊、乐进从彭城退兵,占据青州黄巾退走之后的山阳郡。并决定立刻返回许昌,暗中筹集兵马,只要袁绍后路被断,就立即落井下石,在背后捅袁绍一刀。 曹操明白,在西方有刘协,东方有刘辩的情况下,自己被夹在中间,仅凭现有的地盘远远无法抗衡,只有拿下冀州,摆脱腹背受敌的局面,才能成就霸业。在生死存亡的面前,与袁绍的旧情也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更何况,倘若刘辩的军队真的截断了袁绍的退路,即便自己不出兵,幽州的公孙瓒,以及冉闵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与其让公孙瓒、冉闵坐大,还不如抢先动手,把土地肥沃,人口富庶的冀州拿在手中。只要冀州到手,这天下霸主必有自己一席之地! 协议达成,陈群辞别曹操,准备返回下邳复命。 曹操执手不舍:“操与陈长文一见如故,对你的才华更是仰慕许久,不如留下来辅佐操吧,吾保证长文的地位只会比在天子麾下高,不会低!” “谢过曹公厚爱,但群已经投靠了天子,实在不敢做背信弃义的三姓家奴,还望曹公见谅!” 陈群谢过曹操的挽留,带了随从,纵马扬鞭,向下邳返程而去。 待陈群远去之后,曹操叹息一声:“如此大才之人未能为我所用,真是让人惋惜呢!” 又吩咐族弟曹彬道:“国华你立即带着子丹去濮阳,在那里秘密集结四到五万兵马,只要袁绍后路被断,某立即提兵过黄河,直扑邺城!” 要问曹彬是谁,就是被刘辩的儿子刘裕爆表出来的那个统率值为93的曹x,也是宋太祖赵匡胤手下的大将,曾经灭后蜀、平南唐,是大宋的开国名将,在前些日子被以曹操族人的身份爆了出来。 曹彬得了命令,立即与年轻的曹真带领了一部分随从赶往了濮阳,暗中调集兵马,招募士卒,准备在袁绍的背后捅刀子。 曹操留下兄弟曹德与次子曹丕继续为父亲守孝,自己带了典韦、许褚、曹纯、曹洪等人快马赶回许昌,暗中调集人马,争取以席卷之势抢在冉闵与公孙瓒之前收割冀州。 临行之前又命夏侯尚前往山阳郡接替夏侯渊、乐进镇守城池,命夏侯渊、乐进率兵北上,在东阿屯兵,隔着黄河虎视邺城,随时准备过河抢夺地盘。 两日之后,陈群回到了下邳,向天子复命:“启禀陛下,微臣已经说服曹操接受条件,并且成功的鼓动曹操从袁绍背后出兵!” 刘辩抚掌大笑:“好……陈长文真是出色的说客,当记大功一桩!” 当然,刘辩绝不会这样便宜曹操,在陈群出使谯县的时候,已经派使者快马加鞭的赶往北平,通知公孙瓒,让他做好进军冀州的准备。到时候,包括公孙瓒、曹操、袁绍,甚至冉闵在内的几家诸侯之间必将有一场恶战。坐收渔翁之利,是刘辩最乐意看到的结果。 成功的说服了曹操,了却了曹家与陶家的恩怨,刘辩命糜竺派人把陶谦的家人送出下邳,遣返回老家丹阳。反正丹阳就在江东治下,距离金陵不过一百五十里路,料陶谦这两个懦弱无能的儿子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陶商兄弟侥幸捡回一条命,磕头如捣蒜般跪拜谢恩,然后惶惶如丧家之犬般逃离了下邳,自此陶谦的势力从徐州彻底消失的干干净。 陶氏一家离开徐州后,刘辩继续佯攻下邳,并密切关注李靖大军的行动,只要斩断了袁绍的退路,便立即三路进军,合围袁绍的十万主力,争取一鼓作气打残袁绍。 九月底,许昌县,清河镇。 在街巷的尽头,有一座悬挂着“武氏炊饼”的店铺,虽然地段不好,但每天都会有许多客人过来吃炊饼,当然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看看炊饼铺的老板娘。 曹安民四处张贴募兵告示归来,饥肠辘辘,遂引领了数十名随从打马直奔清河镇而来,在街巷看到了悬挂着“武氏炊饼”的店铺,遂翻身下马,准备吃一顿炊饼充饥。 “滚开!” 曹安民一把掌扇翻了几个登徒浪子,把所有吃炊饼的人全部赶走,然后在店铺里仅有的几张桌子周围坐了,大声吆喝道:“给曹爷及弟兄们上一百张炊饼,用最快的速度,晚了就把你这店铺一把火烧了!” “军爷息怒,一百张炊饼怕是需要半天才能做出来!” 随着一声让人酥到骨头的女人声音,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妇人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腰肢如同杨柳一般摇摆,端的是风情万种。一张俏脸生的唇红齿白,杏脸桃腮,一双美眸还未说话,便已经能够夺人魂魄。 “哎呀……这种小地方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哈哈,这趟清河镇真是没有白来!”曹安民色眯眯的盯着炊饼铺的美艳老板娘,不由得放声大笑。 (今天是周一,凌晨过后准时送上更新,求推荐票,月票支持)(未完待续。) 三百零八血溅清河镇 清河镇是个好地方。 远山如黛,河流叮宗,驿道两旁枫树成荫,在九月底的深秋,漫山遍野的一片火红。 但凡是山清水秀的地方必然是人杰地灵,姑娘都美得像一副画,譬如此刻刚刚从炊饼铺里面走出来的潘金莲。 虽然一身粗布衣衫,但却掩饰不住婀娜纤细的腰肢,该瘦的地方瘦,该肥的地方肥;脸蛋儿淡施薄粉,自有一股魅惑人心的韵味;虽然出身贫贱,但肌肤细腻胜雪,自是得天独宠,天生丽质。 “啧啧……” “啧啧……” 跟了曹操多年,也算见多识广的曹安民此刻竟然有些痴呆了,连续发出数声惊叹,“啧啧……” 潘金莲聘婷站立,笑的妩媚动人:“军爷……军爷?不敢欺骗军爷,小店只有我家大郎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要做够数十人吃的炊饼,怕是需要一个晌午!” “啪”的一声,曹安民重重的在桌案上拍了一巴掌。 正在里面烤炊饼的武大吓了一大跳,急忙跑了出来向曹安民拱手施礼:“军爷息怒,军爷息怒啊,金莲她不会说话,得罪了军爷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曹安民呲牙咧嘴的揉着生疼的手腕:“哪个说曹爷生气了?面对着这么俊俏的美人儿,老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这是高兴的拍桌子!” 潘金莲报以妩媚的笑容,轻抚心窝,千娇百媚:“吓死奴家了,只要官爷不生气就好!” “官爷不生气就好,植一定会尽全力为官爷一行烤炊饼,只是劳烦官爷等耐着性子稍等一些。”身高五尺多一点的武植弯腰向曹安民赔罪,其实以他的身高就算站着身子也与寻常人弯腰差不多。 “啧啧……” 曹安民再次发出一声惊叹,“谁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子会打洞来着?这五尺高的矮锉子竟然也能生出这般国色天香的女儿,真是匪夷所思啊!” 武大陪笑,一脸憨痴:“嗨嗨……军爷你说笑话了,金莲不是我女儿,而是我娘子,我媳妇!” “什么?” 曹安民又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比刚才的那一巴掌还要用力,此刻有种想哭的心情,“你姥姥的,还有没有天理?就你这样又丑又矮的老男人,竟然娶了这样貌美如花,招人心疼的小娘子为妻,还有没有天理啊?” “这姓武的矮子一定是用强逼迫美人儿做了他的娘子,这家炊饼铺莫不是个黑店吧?” “定然是黑店,说不定卖的是人肉炊饼!咱们既然遇上了就把这黑心肠的矮锉子抓进大牢,把这美人儿解救出来……” “哈哈……曹爷还等什么?下令抓人啊,你看这娇滴滴的美人儿在等曹爷来疼呢,怎能再让这矮子糟蹋?简直是暴殄天珍啊!” 曹安民的随从纷纷起哄,一个个笑的脸上不怀好意。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武大吓得面如土色:“军爷,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呢!金莲是我花钱买来的,哪里是抢来的,不信你们问她!” 曹安民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身材惹火的潘金莲,一双眼睛恨不能看透衣衫,阴恻恻的问道:“美人儿,小娘子……尽管如实说来,是不是这个矮锉子用强把你抢回来的?你尽管从实招来,曹爷我自会替你做主!” 潘金莲吓得花容失色,嗫嚅道:“军爷……军爷,不是这样的,奴家是大郎他买回来的。我们老家在冀州清河郡清河县,由于黄巾闹得厉害,听说许昌在曹公的治下一片太平,就逃到了许昌来避难。正好这清河镇名字与我们老家清河县同名,便在这里租了一座店铺,卖炊饼为生,不是你说的这样……” 曹安民双眸转动,拍案咆哮道:“大汉律法,不得买卖人口!此乃触犯法律的行为,来呀,把这武大给我抓起来!把这小娘子带回许昌城,另行安置!” 武大郎又急又怒,伸手挡在潘金莲面前:“你们这是血口喷人,金莲说的不对,她不是我买回来的,是我赎回来的。你们分明是见色起意,打算强抢民女,我要去曹公那里告你们!” “哈哈……他要去曹公那里告我,你们听见了吗?”曹安民笑的前仰后合,得意洋洋的询问手下。 众随从纷纷附和着曹安民大笑,继而齐声奚落武大:“你这矮子知道坐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么?他就是你嘴里所说的曹公,小曹公是也!” 武大怒极,拎起了一条长凳冲向曹安民,“我不信没有王法了!谁敢抓我的娘子,我就和他拼命!” 曹安民大怒,一脚用尽全力踢出,将武大手中的长凳踢了回去,正好猛烈的撞击在了武大的脑袋上,顿时脑门迸裂,血流如注。整个人一下子仰面倒地,口吐白沫,四肢不停的抽搐,眼见的没了呼吸。 潘金莲吓得脸色发紫,先前的妩媚再也荡然无存,嘴里呢喃:“你们……你们怎么能杀人呢?” 没想到失手打死了人,但曹安民也不慌张,在这乱世,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人命贱如草芥,杀死一个外地人,和碾死一只蚂蚁没有多大区别! 曹安民冷哼一声:“哼……你这娘子别不知好歹,是这姓武的家伙企图刺杀本官,我出于自卫误杀了他!而且他霸占了你这么久,也是死罪一条,本官这是为民除害,拯救你于水火之中。” 潘金莲呜咽出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武大我就是他的人了,现在夫君死了,奴家该怎生活下去?” 曹安民奸笑道:“为了一个又丑又矮的老男人落泪,岂不丢了美人儿的身价?若是你无处可去,便跟了曹爷我好了,保证你锦衣玉食,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不喜欢曹爷我也没关系,我会把你献给叔叔大人,你可知我他是谁?” “呜呜……”潘金莲只是低声呜咽。 曹安民得意洋洋的吐出了曹操的名字:“我叔父大人便是大将军、豫州牧曹孟德是也!他平生最爱你这样的美妇人,对于不解风情的少女却是毫无兴趣,你若是跟了叔父大人必受宠爱。曹爷我给你自由,让你自己选择,要跟曹爷我还是跟我叔父大人,随你自己拿主意!” “还我兄长命来!” 一声雷鸣般的暴喝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闪电般扑进了炊饼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曹安民摁在了身子底下,手中钢刀一晃,顿时斩下人头一颗。 看到在县衙门刚刚谋了个差役职位的武松突然赶了回来,潘金莲不仅又惊又喜,喜极而泣,悲咽的喊了一声:“二叔!” “不得了啦,这大汉竟然杀了曹大人,把他拿下啊!” 曹安民的随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乱成了一锅粥,纷纷拔刀出鞘,一窝蜂的冲了上来。 “杀人偿命,我要你们这些恶卒全部给我兄长偿命!” 武松怒火冲天,手中一口钢刀挥舞的如同狂涛怒浪,所到之处人头乱滚,瞬间就砍杀了十几人,只让小小的炊饼铺内尸横遍地,残肢断颅遍地皆是。剩下的十几个曹安民随从吓得胆战心惊,纷纷夺路逃命,就连马匹都顾不得骑乘。 武松大踏步上前,试探了下兄长的鼻息,早就四肢僵硬,脑门上塌陷下去了一个大洞,只怕神仙难救,“我的兄长,武二带你回故土!” 武松欲哭无泪,在这乱世中,死亡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伸手将兄长矮小的遗躯夹在腋下,大踏步的出了炊饼铺,牵过曹安民一行留下的马匹,就要带着兄长离开。 “二叔,你不能舍下我啊!” 看着武松竟然打算要弃自己而去,潘金莲心如刀绞,几乎要晕倒在地。 “若不是为了这女人,兄长怎会招惹横祸?只是好歹与兄长夫妻一场,目前并无大错,怎么忍心把他遗弃在他乡,遭人欺辱,非大丈夫所为也!” 武松仰天叹息一声,回头进店,提起潘金莲的衣襟直拎到门外,放置在了马鞍上:“看在你与兄长夫妻一场的份上,某带你回故乡,之后你自己去寻活路去吧!” “离开了兄长,嫂子怎生活下去?二叔不能弃嫂子不顾啊!”潘金莲梨花带雨,哭的楚楚可怜。 马蹄声响起,武松鞍前载着兄长的遗躯,背后驮着嫂子潘金莲,打马离开了清河镇,向东方而去。街道上上看热闹的人群沸沸扬扬,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曹安民的随从惊慌失措的逃命,正好遇到征兵归来的曹昂,慌忙把情况禀报:“启禀长公子,安民大人被杀了!” “什么?在许昌脚下,安民兄长被杀了?何人所为?”曹昂又惊又怒。 曹安民的随从自然要隐瞒事实,哭诉道:“有一黑店掌柜强抢女民,安民大人为民除害,却被这厮的爪牙刺杀,那凶手现在就在清河镇!” “随我捉拿凶手!” 曹昂拔剑在手,向数百名随从招呼一声,一马当先的朝清河镇而去。(未完待续。) 三百零九枪出如龙 驿道上尘土飞扬,曹昂率领数百悍卒一路打探,逐渐追上了武松。 “嫂嫂,请带着兄长的尸体继续向东,容我截杀这批曹军!”武松一跃下马,喝令潘金玲载着武大的尸体继续向前。 潘金莲泪眼婆娑:“奴家不会骑马,我也不敢离开二叔,现在你哥哥已经过世,这个世上除了二叔之外,嫂子再也没有亲人了,呜呜……” 潘金莲的哭声让武松有些心烦意乱,在马臀上使劲的拍了一巴掌,喝一声“驾”,坐骑吃痛,撒开四蹄向前奔跑。吓得潘金莲急忙抱住马颈,拼命大喊“二叔,你一定要平安的赶上来哟!” 看着追兵尚且有些距离,武松闪身躲到驿道旁边的杨树后面,挥起钢刀奋力的朝一颗比碗口还要粗些的杨树上猛砍几刀,然后屏住呼吸静待追兵。 “驾”马蹄声得得,曹昂一马当先引领着追兵疾驰而来。 “断!” 武松一声咆哮,手中钢刀再次狠狠的砍在刚才的刀痕上,只见木屑纷飞,高耸入云霄的杨树应声而折,带着呼啸声砸向路面。 “咴……” 路面上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冲在最前面的曹昂猝不及防,被从天而降的杨树重重的砸下马来,口吐鲜血,昏迷不醒。除了曹昂之外,还有五六名冲锋在前的曹兵也被大树砸中,纷纷坠马跌落在地。 “还我兄长命来!” 武松一声咆哮,提刀从树林里蹿了出来,嗖嗖嗖的就是几刀,寒光到处,砍翻数人。 “快快救护长公子!” 曹军虽慌不乱,几个曹昂的随身心腹从大树底下拖出曹昂,进行急救。其他数百名悍卒则各自提刀舞枪,策马向前,将武松团团围困在了中央。 武松怒喝咆哮,一口钢刀舞的风雨不透,在曹兵的围困中奋力搏杀,每一刀下去都会砍断一柄枪杆,或者震飞一把刀剑。在防守的密不透风的同时,还时不时的抓住机会,将马上的曹兵砍落马下。 但曹昂的这帮亲兵全部是从虎豹骑里面挑选的精锐,战斗力与曹安民带的那帮乌合之众不可同日而语,俱都是以一当十的角色。武松虽然奋力死战,不仅无法杀退曹兵,反而逐渐的陷入困境之中。 一名曹兵校尉手提长枪,在外围大声的吆喝指挥:“给我生擒活捉了,长公子现在不知死活,不把凶手捉回去,如何向主公交代?” “抓活的!” 数百名曹兵在校尉的指挥下纷纷列阵,一轮轮的向困在中央的武松发起了冲锋,长枪、大刀、甚至是手斧,一浪接着一浪的袭来,包围圈越来越小,慢慢的将武松闪转腾挪的空间全部封死。 “枪阵!” 随着校尉的一声怒吼,五六十名手持长枪的曹军悍卒同时策马向前,五六十条长枪同时刺出,层层叠叠,互相交织,瞬间就构成了一张罗网。将武松压制在了枪阵之下! 前方的十字路口,潘金莲惊慌失措的勒住了马缰,不知如何是好? 悠然的马蹄声从北面传来,潘金莲急忙举目远眺。 只见一匹白马由远及近,马鞍上一个英姿勃发,器宇轩昂,一身白袍银甲的美男子手提长枪,控辔徐行。在他的身后,似乎还有一名女子同乘一骑,只是被挡在身后,看不清模样。 “好英俊的男子!” 看着策马而来的赵云,潘金莲不由得有些痴了。本来看着自己的小叔子高大魁梧,浑身充满了男人味,但比起这个策马而来的白袍将军,却是逊色了许多。 策马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年春季在黄河岸边枪挑铁木真耳朵,搭救了蔡琰的赵云。因为被哲别冷箭射伤,一直在河南境内养了三个多月。 一开始,赵云真的只是想救人,从来没有想过儿女私情。 但蔡琰爱他一表人才,爱他英雄了得,爱他侠肝义胆,不顾一切的痴恋上了赵云。 赵云终究也是有血有肉的男子,也有寻常人的七情六欲。蔡琰虽然并非国色天香,但也是上乘之色,自有一股书香气质,言谈举止优雅从容,再加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慢慢的相处下来,赵云也是暗生爱慕。 整日里耳鬓厮磨,四目相对,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英雄美人终究滚了床单! 爱情一旦擦出火花,彼此的生命中就就有了对方的烙印。虽然蔡琰的父亲才去世不久,按照规制,子女至少要守孝三年,但蔡琰不在乎,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交给心爱的男人,不肯让世俗陈规束缚了自己的幸福。 一对伉俪纵马过了黄河,在赵云的故乡,燕赵之地游侠半载。半月之前蔡琰突然有了妊娠反应,赵云这才认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游侠了,是时候构筑一个属于自己的爱巢了。 故乡真定一直战火频仍,袁绍、公孙瓒、冉闵、刘和,甚至是乌桓、鲜卑,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每天烽火不断,显然不是栖身之地。赵云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前往宛城投奔自己的结义兄弟杨再兴,寻个栖身之地。 于是伉俪二人再次返回黄河南岸,一路纵马放歌,一边游览大好河山。一路走走停停向宛城赶路,直到此刻,恰好遇见了前面路口彷徨失措的潘金莲。 “壮士,救命啊!” 潘金莲从花痴中醒悟了过来,急忙大声呼救。 “咦……夫君,前面有女子呼救,快去看看!”蔡琰催促赵云道。 赵云打马向前,拱手询问:“这位娘子要去哪里?因何呼救……” 说话间看到了马鞍前面的武大尸体,不由得眉头微皱:“嗯?娘子莫非遇上强人了?” 潘金莲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回这位英雄的话,不是遇上强人了,而是遇上了贼兵!贼兵们杀了我……杀了我夫……夫君,现在正在围杀我二叔,还请英雄仗义搭救,小女子一定铭记大恩,没齿不忘!”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如此欺男霸女,究竟是官兵还是强贼?” 赵云勃然大怒,翻身跳下马来,搀扶蔡琰下马:“夫人在此刻等候夫君片刻,容我去把人救出来!” “夫君快去救人!” 蔡琰莞尔一笑,示意赵云不用管自己。大半年的相处下来,自己男人有多大本事,蔡琰比谁都了解,能够凭一人之力杀退上千匈奴悍匪,大江南北来去自如,区区几百名曹自然不在话下。 “驾!” 随着一声叱喝,赵云扬鞭纵马,挥枪而去,在秋阳的照耀之下,银光闪烁,英姿勃发。 潘金莲目视着赵云远去的英姿,再次犯痴:“好英俊的男子!若能嫁的这般英雄郎君,不负红颜一场,可惜我却没这般好命!” 再把目光投向站立在驿道边等候的蔡琰,目光中满满的都是羡慕嫉妒。 “吼!” 五六十名曹军悍卒把长枪编织成的枪阵笼罩在武松的头顶,齐声喊着口号要把武松压倒在地。武松自然不甘心束手就擒,嘴里发出虎吼,将钢刀扛在头顶,企图将枪阵冲开。一时之间,双方陷入了较力之中。 “再加把劲!”外围的校尉大声吆喝。 “吼!” 曹军悍卒齐声呐喊,手中的长枪用尽全力向下施压,一个个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随着他们的用力,笼罩在枪阵之下的武松被一点点压了下去,由一开始站立的姿势慢慢的蹲了下去…… “看枪!” 随着一声雄浑的叱喝,赵云拍马杀到,手中长枪白蛇吐信,如同白驹过隙。 正在指挥的校尉还没反应过来,只看到眼前银光一闪,瞬间就被刺于马下。 “开!” 赵云立马驿道中央,手中长枪猛地插入了曹军枪卒编织成的枪阵之中,伴随着“蓬”的一声巨响,眼见就要把武松压趴下的几十条长枪一下子被挑了开来,许多猝不及防的兵卒拿捏不住手中的长枪,纷纷扬扬的飞上了半空之中。 “看刀!” 绝处逢生的武松大喜过望,猛地挺直了身躯,手中钢刀画个半圆,狠狠的砍向曹兵,伴随着砍破甲胄的声音响起,瞬间就有三五人被砍下马来。 “曹孟德的队伍就是这般军纪吗?欺男霸女,杀滥杀无辜,真是让人失望呢,就让某来替天行道!” 赵云长啸一声,催马舞枪向前奋力刺杀,所到之处无人能敌,数百名曹军精锐悍卒如同波开浪裂一般纷纷后退,躲闪不及被刺于马下者不可胜数。 武松不由得看的呆了:“好厉害的枪法,世上竟有如此本领高强之人,当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这用枪的实在厉害,我等不是对手,速速撤兵回报太守去!” 曹兵被赵云冲的阵脚大乱,实在抵挡不住,只能带着昏迷不醒的曹昂掉头向许昌方向败逃而去。 看到曹兵退走,赵云与武松也不追赶,拱手见礼。 武松纳头便拜:“在下阳谷县武松,多谢这位壮士救命之恩,不知道尊姓大名?” 赵云扶起武松,莞尔笑道:“武兄弟不必多礼,某乃常山赵子龙是也,恰好途经此处,路见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洛阳豪族,粉墨登场! 弄清楚了武松、潘金莲与死去的武大之间的关系,赵云与蔡琰不由得面面相觑。 “也是个苦命的女子!” 赵云和蔡琰心有灵犀的在心底发出了这么一声感慨,论美貌这潘金莲犹在蔡琰之上,没想到竟然嫁了这样的一个又矮又丑的丈夫,命运对这女人着实有些不公! 刚才情况紧急,再加上潘金莲吱吱呜呜,另外武大短小的尸体横陈在马鞍前面像个少年,看不清面目。赵云一时之间没有弄明白到底哪个是潘金莲的丈夫,直到把武松带回来的时候,还一直以为他和潘金莲是夫妻,此刻才明白原来是摆了乌龙。 虽然感叹潘氏红颜薄命,但毕竟是别人的私事,赵云和蔡琰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客套的说一些“节哀顺变”之类的话语。 潘金莲抹泪啜泣,眼巴巴的望着武松:“二叔万万不能舍了嫂子,这世上奴家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唉……”武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抚兄长的尸体唉声叹气。 “武兄弟打算去哪里?”赵云拱手问道。 武松眉头皱起,若有所思的道:“打算把兄长带回故乡清河县安葬,让他落叶归根,然后我去从军。之前因为担心别人欺负我兄长,所以不敢远离,现在已经了无牵挂,也是时候痛痛快快的闯荡一番了!” “难道就不顾你嫂嫂了么?”不等潘金莲开口,赵云已经替她说话,“老嫂比母,终究是你兄长的遗孀,况且令嫂已经无家可归,难道你就忍心看他受人欺辱么?” 武松一脸的无奈:“松孑然一身,无家可归,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去何处,如何安置嫂嫂?” 赵云拍了拍武松的肩膀:“去江东投奔天子吧,听说他是个爱民如子,求贤若渴的好皇帝,凭你这身本事去投靠,定然会有用武之地!” 武松一脸的忧心忡忡:“曹贼与金陵天子关系密切,我杀了曹贼的侄子,恐怕天子不能相容啊,我还是觉得去洛阳从军更稳妥一些!” 武松并不知道刚才被自己砸伤的人是曹昂,心中只是担忧自己杀了曹操的侄子,却不知道自己伤害了对曹操来说更加重要的亲人。 “哈哈……武兄弟你多虑了!”赵云拍了拍武松的肩膀,“那只是为了利益暂时的联合而已,曹孟德拥兵自重割据一方,他与皇帝之间早晚必有一战,皇帝怎么会追究你与曹家的恩?” “多谢子龙兄指点!”武松恍然顿悟。 赵云继续规劝武松:“况且天子的嫔妃中有个武的昭容,说不定几百年前你们还是一家呢!” “姓武的昭容?请恕小弟消息闭塞,委实不知此事,这姓武的女子是哪里人,又是如何成为皇帝嫔妃的?”武松一脸惊诧的追问。 赵云耐心的解释:“这武昭容本名叫做陆如意,是江东第一大族长老陆纡的养孙女,去年被册封为美人,因为替天子挡刀晋升为九嫔之一的昭容。在被皇帝册封的时候,武昭容的父亲把她的身世托了出来,原来这武如意是陆骏门客武获之女。当年为了保护陆骏,这武获死在了山贼的刀下,陆骏感激武获的救命之恩,便把她的遗腹女收养在家中,取名陆如意,直到获得天子宠爱进宫,才改回了本姓。” “想不到我们武家有人能够进宫为妃,倒是武氏一族的荣耀!” 武松替武如意感到高兴,很认真的对赵云解释:“子龙兄你不知道,姓武的不像你们姓刘的、姓赵的、姓张的这样是大姓,普天之下姓武的不过寥寥几千户,而且出自同一脉,都是夏朝时期武罗之后,发展到现在也不过三五枝而已!” “哦,原来武氏关系这么亲密?”赵云很是有些意外,“据说这武获祖籍是并州西河郡离石县人,不知道武兄弟祖上何处?” 武松急忙拱手:“倒是忘了告诉兄台,松来自冀州清河郡清河县……咦,我们清河武氏就是从并州离石搬来的啊……难不成我竟然与这武昭容竟然是出自一族?” “哈哈……那你还考虑什么,还不赶紧去江东投奔!”赵云爽朗的大笑。 武松面有难色:“松打算先把兄长的遗躯送回故乡埋葬了,让他落叶归根,之后再作打算……” 赵云轻斥道:“愚蠢!何处黄土不埋人,你当这是太平盛世么?路上有多少无辜的冤魂化作白骨,能有一座坟茔埋葬遗躯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还求什么落叶归根?从这里到清河,千里迢迢,几乎有七百里路要在曹操的治下穿梭,你杀了曹操的侄子,你以为曹军会轻易饶过你么?你又置兄长的遗孀于何处?难道要将他丢弃了,任人欺凌么?” 武松如醍醐灌顶,恍然顿悟,再次拜谢:“多谢子龙兄提醒,是松目光短浅也,愿随兄长前往江东投奔天子!” 赵云笑着给武松纠正:“我不是去投奔天子的,我只是去依靠义弟,寻个落脚之处!我是客居江东,并非要出仕!” “却是为何?”武松一副大惑不解,“兄长的身手胜过武二百倍千倍,为何不出仕?” 赵云苦笑一声:“你不懂,不必再问!” 如果说曹操的座右铭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我”的话,赵云的处世准则就是“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也不能负天下人!”,有公孙瓒在看着自己,赵云绝对不会让自己背上贪图富贵,改换门庭的骂名,除非公孙瓒死去! “多谢子龙壮士说服二叔!” 潘金莲亦是肃身拜谢,感谢赵云说服了小叔子照顾自己。 潘金莲从小无父无母,武大死后再也没有亲人,倘若武二把自己舍弃了,实在不知道该去何处?当然,若是武二现在把自己舍弃了的话,就跟着这个叫赵子龙的侠客走,看他像个侠肝义胆的汉子,应该不会拒绝自己。 当然,这只是潘金莲内心的想法,表面上绝不敢表露出来。万一被脾气暴躁的二叔看出了自己内心的不安分,只怕绝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清河镇在许昌的最南面,距离许昌八九十里路,报信的曹兵来来回回至少需要半天的功夫,向南再走七八十里就进入了南阳地界,那面就是刘辩的地盘。因此一行也不急着赶路,武松与赵云一起动手,在旷野中立起了一座坟茔,记住了旁边的地理特征,便一起上马朝南面的宛城而去。 十月初,已是寒风瑟瑟,遍地寒霜。 洛阳城周围,西汉军秘密调动,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夜色已深,但朱儁的司徒府依然是重兵巡弋,严防刺客或者间谍潜入。 书房之内,五十余岁的朱儁正在与自己的兄弟朱明,以及侄子朱棣,还有外甥李本密谋对策。 坐在朱儁对面的朱明四十岁出头,身材七尺多一些,说话的时候不怒自威,现在官拜五官中郎将,是天子刘协为了遏制杨氏一族的实力,在宦官魏忠贤的建议下提拔上来的。对此杨素大为光火,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只是碍于朱儁的面子,最后才妥协让步,让这朱明做了五官中郎将。 要问这朱明是谁?答案就是上次被刘辩的儿子刘裕爆表出来的xxx,历史上曾经做过皇帝的那个人,大明朝开国太祖朱元璋。这一世植入的身份是西汉司徒朱儁的一母同胞兄弟,姓朱名明,字元璋。 坐在朱儁面前的朱元璋相貌并不像传闻中那样丑陋,下巴是有些长,但却没有大的像馒头这样夸张;脸上也有不少的雀斑,甚至还有几个痦子,但却不是满脸麻子;耳朵肥大,和刘大耳有的一比。若是刘辩见到的话,一定会让他和刘备站在一块,比比谁的耳朵更大一些! 总之一句话,朱元璋的相貌虽然不像传闻中那样丑陋,但与英俊绝对差了十万八千里,说他是历史上最丑的皇帝,估计大有希望摘取桂冠。 站在旁边参谋的是朱元璋的儿子朱棣,爆表带出来的,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比起相貌异常的老爹来,则英俊魁梧了许多,浓眉大眼,器宇不凡。 另外一个年轻人同样是被朱元璋爆表带出来的,大明朝开国大将李文忠,是个擅长攻城的猛将,威名赫赫,功绩不输徐达多少,尤胜常遇春一筹。与上一世的李文忠一样,现在的李文忠同样也是朱元璋的外甥,当然了,也是朱儁的外甥。 此刻,这一家子正在密谋瓜分杨氏的权利,朱儁本来甘心被杨彪、杨素父子压制,但在这个兄弟与侄子的鼓舞下,内心逐渐的产生了与杨家一较长短的野望。 “元璋,你说杨素这次发兵攻打岳飞,定然不能成功,有何依据?”朱儁眉头锁起,问道。 朱元璋阴恻恻的一笑:“若是杨素肯亲自出兵就好了,咱们正好可以参他一本目无君主,拥兵欺君!” “杨素自然不会出城,况且吕布已经做了杨彪的女婿,只怕杨家不好斗啊!”朱儁一脸的困难,“以愚兄之间,咱们还是踏踏实实的辅佐杨素,谋取一份功名算了!免得输给了杨家,为我朱氏招致祸端!(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一朱氏论战 听了朱儁的忧虑,朱元璋抚须微笑:“兄长勿忧,他杨素本事再大,还能一手遮天?兄长历仕桓、灵二帝,破黄巾之时又立下大功,他杨素只不过仗着祖上积德才窃据了大将军的高位,何德何能骑在我们朱家头顶吆三喝四,颐指气使?” 朱棣与李文忠齐声附和,朱棣说:“父亲大人说的极是,伯父咱们绝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任凭杨家呼来唤去!” “二舅父说的极是,大舅父绝不能屈从了杨家,小甥一定誓死辅佐两位舅舅!”李文忠攥拳为朱儁鼓劲。 朱儁沉吟道:“弘农杨氏德高望重,杨彪又是朝中望臣,杨素身居大将军之位坐拥兵权,杨玄感身为雍州都督,控制了长安一带。吕布又甘心做四姓家奴,成了杨家的女婿,以我们朱氏现在的实力,要想扳倒杨素谈何容易!” “正因为杨素现在大权在握,我们才要挫一下他的威望!” 朱元璋说着话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肥大的耳垂,相书上说这是帝王之貌,所以朱元璋的野心绝不是朱儁所能估量的,扳倒杨素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朱儁有些犹豫不定:“现在的杨素虽及不上董卓那样欺君罔上,乾坤独断。但却也是一言九鼎,朝中鲜少有人敢与他作对,如何才能挫他威望?” 朱元璋起身走到书房中央桌案上的沙盘前面,指了指宛城:“就是这场宛城之战,说不定会让杨素声望扫地!” 听了朱元璋的话,朱儁微微有些失望,还以为这个兄弟会有出乎预料的惊人之语,原来也不过是个人的臆测而已。 咳嗽一声,沉声道:“杨素为了全歼岳飞兵团,已经谋划了许久。杨玄感在武关屯兵四万西凉铁骑,再加上驻守的徐荣、郭汜、樊稠、王双统率的两万兵马,武关方面的兵力已经超过了六万人……” 朱儁说着话把油灯的焰火挑的更大了一些,起身围着沙盘来回踱步:“吕布统率的五万人马也已经出了虎牢关向南抵达梁县,这两路人马总计十一万,声势浩大。若只是杨玄感、吕布的十一万人,面对岳飞兵团的十万人马,或许不能占到便宜。但杨素已经获得了刘表、孙策的响应,这局面顿时就不一样了!” 顿了一顿,接着分析:“刘表失去了新野,襄阳就失去了屏障,刘表做梦都想把新野夺回来。即便杨素不出兵,刘表也少不了与岳飞厮杀,此刻既然与杨素达成了协议,荆州兵少不得倾巢而出,估计刘表至少要投入六七万人从宛城的侧面发起夹攻。” 李文忠对大舅的分析表示赞成:“杨素这次策划的攻势凌厉而周密,投入的兵力空前,更重要的是时机把握的太他娘的准了!” “谁说不是呢!” 朱儁语气中掩饰不住对杨素的佩服,“为了捕捉战机,杨素硬生生把吕布、皇甫义真的人马按在荥阳沉寂了半年,一动不动,如同冬眠了一般。单单是这份耐心就远非寻常人所能比,而现在,终于被杨素寻觅到了机会……” “兄长所言极是,在耐心与把握机会这方面,杨素的确过人!如果让他去狩猎,一定是个极其出色的猎人!” 对于杨素的耐心与把握机会的能力,就连朱元璋都表示佩服。在沙盘面前负手而立,凝视着沙盘上高低起伏的地形,仿佛山河大地,奔腾的铁蹄此刻就在眼前。 朱元璋说着话,手指开始在沙盘上比划:“刘辩的主力大军此刻正在青州与袁绍争锋,而这次为了争夺徐州,江东的守军更是倾巢而出。据斥候打探,金陵的守军此刻已经不足三万。” 只是让朱元璋想不到的是,作为东汉的国都,刘辩的后方大本营,现在的金陵城只有一万两千禁军,三千御林军在守卫城池。差不多是在上演一出空城计! 朱元璋说着话,把目光投向李文忠:“文忠,下邳现在的战况如何?” “回二舅的话,据探子回报刘辩仍然在攻城,下邳城高墙厚,只怕刘辩不花些时间,决计拿不下来!”李文忠拱手回答。 既然话语权被兄弟抢走了,朱儁只好洗耳恭听。此刻听了李文忠所说,不由得感慨一声:“我与陶谦是旧识,他的为人只能算是一般,我还以为他死后徐州幕僚会望风而降,没想到竟然硬抗了刘辩这么久。倒是出人意料,看起来陶谦的儿子倒是有些本事!” 朱元璋的脸上掠过焦急之色,仿佛陷入不利局面中的人不是刘辩而是他,“哎呀,这样的话局势对刘辩就大大不利了啊!” 朱棣不甘心做局外人,也开始插进来讨论,用手比划着沙盘:“从宛城向东就是汝南,目前有七千守军,再继续向东就是寿春,境内大约六千守军。东汉军的防御力量现在全部顶在了前线宛城,倘若岳飞军团被全歼了,我军几乎可以长驱直入,直捣金陵!” “那也得杨素有本事把岳飞吃下去!”朱元璋脸色阴沉的说了一句。 朱儁支持侄子的看法:“若只是杨玄感与吕布正面对决岳飞,短时间内自然不会有吃下岳飞军团的把握,但现在有了刘表、孙策的加入,就把岳飞军团陷入了死地!除非岳飞主动放弃宛城,退守汝南!” 朱儁的手也开始在沙盘上推演战局:“你们看,岳飞军团部署如下,高肃的三万人驻守新野,另外还有万余人守卫在义阳、泌阳这一条防线上,拱卫坐镇汝南的荀彧。若是刘表军从宛城背后缠住了岳飞,孙策就可以畅通无阻的北上强攻义阳、泌阳这一条防线,只要突破了这条防线,便可以兵临汝南城下,一鼓作气的拿下汝南,生擒荀彧,将岳飞困在中央,让他陷入绝境!” 李文忠拱手道:“回两位舅父的话,傍晚时分刚刚收到的消息,岳飞军已经放弃了新野,霍峻、张勋率兵赶往义阳、泌阳一带,增强防御、高肃、董袭则退回了宛城布防!” “好!”朱元璋似乎完全颠倒了敌我立场,击掌为岳飞叫好。 朱儁苦笑,知道自己这个兄弟为了扳倒杨素,更愿意站在岳飞一方。 抚须感慨道:“看来岳飞已经得到了风声,也是,我军这么大的动作,十几万人调动,再加上荆州兵的动静,岳飞不可能坐以待毙!事实上,刘辩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的重兵远征青州,完全是太过于信任岳飞了,看起来在刘辩的眼里,岳飞就是一堵墙,岳飞就是神,可以为他挡住一切风雨!” 朱棣与李文忠相互对望一眼,眼中满满的不服气:“岳飞真的这么厉害么?” 朱儁再次走到油灯前把焰火挑大,岁数大了,视力逐渐越来越差,“岳飞有多厉害我不敢说,但这次在杨素的策划之下,以吕布与杨玄感的勇猛,再配上西凉铁骑的冲击力,还有荆州猛将黄忠的助阵,再加上荆南小霸王孙策跨江助阵,只怕岳飞这次难逃一败!” 在朱儁的眼里,岳飞只有放弃宛城,退出南阳这一条路可走,若是固守城池,非跪不可! “兄长太高估杨素的计划了,孙策军远在荆南,他如何攻击义阳、泌阳这一条防线,达到切断岳飞退路的目的?” 朱元璋对兄长的话表示怀疑,“柴桑有韩世忠、甘宁的四万守军,对岸庐江有步骘、周昕统率的一万人驻守,孙策如何进兵汝南?难不成要插翅飞过去吗?” 朱儁有些诧异朱元璋竟然会提出这么弱智的问题:“这再简单不过,杨素、孙策、刘表已经达成了同盟,孙策完全可以过江从荆州境内向北进军,穿过襄阳,直扑义阳、泌阳防线,这样不就绕开了韩世忠兵团么?刘表先前不敢攻击汝南,是怕孤军深入被岳飞断了后路,而现在岳飞军被杨玄感、吕布、刘表困住之后,孙策完全可以畅通无阻,没有后顾之忧的攻打义阳防线,继而剑指汝南,断岳飞后路!” “哈哈……” 朱元璋忽然抚须大笑:“兄长与杨素犯了一样的错误,只考虑战略,不考虑政治!孙策不是提线木偶,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若刘表真的放孙策从境内进军的话,只怕还没围住岳飞,他们自家就先火并了起来!” “何以见得?孙策可是与刘辩有杀父之仇!”朱儁耸然动容,挑眉问道。 朱元璋侃侃分析:“自孙坚死后,孙氏非但没乱反而更强,可见这孙策的本事在其父之上!这样的人更重视大局,更懂得进退之道,不会因为报仇而迷失了方向。荆南贫瘠,人口稀疏,孙策要想生存下去,困难重重,只有不停的向外扩张才能谋取一席之地!孙策花大力气拿下汝南这块飞地,与荆南相隔千里,有什么用?我认为孙策的真正目的更可能是假途灭虢,从背后打刘表一个措手不及,捞取实实在在的利益!” 顿了一顿,诡笑道:“即便孙策想不到这一步,不是还有我们么?为了我们朱家的利益,绝不能让杨素取得成功!或许,是时候派一名说客快马到孙策军中,点拨点拨他了!”(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二精忠报国 初冬十月,宛城。 萧瑟的秋风逐渐变得凛冽起来,吹在脸颊上让人生疼。铁制的甲胄穿在身上冰凉刺骨,士兵们需要不时的搓手取暖,抵御寒意。 在徐光启的大力发展下,江东的棉花今年获得了大丰收。在刘辩的提倡下,由徐光启亲自设计监工,制造了三万副含棉皮甲。宛城作为前沿重镇,分得了一万副棉甲,但对于将近十万守军来说,依然是僧多粥少。 看着穿棉甲的精锐士卒浑身暖意,那些身着普通铁甲的普通兵卒眼里满满的都是羡慕,一个个在心里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在沙场上好好表现,立下功劳,争取将来也能分一身皮棉甲,不再受这寒冷之苦。 得知洛阳军来势汹汹,杨玄感、吕布两路出兵,而且南面的刘表、孙策同时呼应,岳飞知道自己迎来了自镇守宛城以来的最大考验。 宛城是名闻天下的雄关大城,城高墙厚,护城河也足够宽,易守难攻。但岳飞的身份是都督,需要负责整个江北四郡的防御,所以决定了岳飞不能据城死守,必须拉出来到野外防御,堵住整条防线,不能让洛阳军长驱直入。 经过了一年多的发展,岳飞兵团现在准确兵力为十一万,其中重甲骑五千,轻骑兵两万,其余的全是步卒。在斥候探到荆南的孙策也有大动作之后,岳飞敏锐的意识到,未来一段时间内很可能会面临着三方合围的局面。 岳飞果断的下令放弃新野,转攻为守。命霍峻、张勋率兵一万五,向东进入义阳、泌阳一带,巩固防线,在必经路段上设置弩堡箭楼,准备滚石擂木,阻挡孙策军进入汝南,断了自己的后路。 “岳都督请放心,义阳在,霍峻在!霍峻不在了,义阳还会在!” 刚刚从军半年,就被岳飞一路提拔,从百夫长升到校尉,继而升到裨将军,在新野之战后又被擢升到了偏将军,霍峻心里对岳飞满满的都是感激,一腔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在听到岳飞把固守防线的任务交给自己之后,霍峻拱手领命,立下了豪言壮语。 岳飞一脸器重的拍了拍霍峻的肩膀:“去吧!本督相信你的防御能力,我相信义阳会在,霍仲邈也会在!” 霍峻接了令箭,与张勋点起一万五千人马,以最快的速度向距离宛城七十里的泌阳进军,以最快的速度在泌阳到义阳的这一带巩固防御,坚固工事。 霍峻、张勋提兵向东之后,岳飞率领八万人马出了宛城向西二十里,选择了险要地段安营扎寨,筑造工事,严阵以待,堵住了洛阳军向东的必经之路。宛城里面只留下了太守许靖率领五千人守城,同时又动员了一万多世族的私兵门客登上城墙协助防御。 “报,杨玄感提四万西凉铁骑,率王双、徐荣、郭汜,两万步卒从武关而来,目前已经抵达析县,距离宛城二百里!” “报,吕布率张辽、高顺等偏将统兵五万出虎牢关,目前已经对抵达梁县,距离宛城三百二十里!” 每天都会有络绎不绝,满脸灰尘的斥候把四面八方的军情源源不断的送到岳飞的帅帐,等待这位江北大都督下达命令。 “嘶……洛阳军来势汹汹啊!”担任参军的刘晔皱眉,“而且刘表与孙策已经有了动作,还是速速向陛下求援吧!” “不!” 岳飞抬手否决了刘晔的提议:“李药师正在发动一场决定性的战役,只要能成功,便能一举拿下整个青州,我们绝不能在此刻给陛下拖后腿!我岳飞相信我手下的儿郎们一定可以顶的住敌人的进攻!” “末将等誓死随都督血战,决不让敌军越过宛城一步!” 听了岳飞的豪言壮语,在杨再兴的带领下,高肃、董袭、吕蒙、桥蕤等诸将齐齐拱手宣誓,一个个视死如归。在岳飞的感染之下,就连降将桥蕤都变得正气浩然,满腔为国捐躯的豪情。 “诸位……” 岳飞说着话缓缓的除掉了铠甲,解开了衣衫,在众将诧异的目光之中,将背部面对众将,赫然是针刺四个隶书大字“精忠报国”。 “精忠报国?” 众将齐齐惊叹。 展示了一遍之后,岳飞缓缓的将衣服穿回:“不错,正是精忠报国!在我从军的头一天,由老母亲在飞的背上刺下,时刻告诫着岳飞,不忘君恩,精忠报国!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纵然马革裹尸,岳飞也不会让贼兵越过宛城一步!” 满帐的武将顿时感到血脉贲张,一个个斗志燃烧,齐齐拱手作揖:“愿随都督精忠报国,惟愿马革裹尸而还!” 岳飞重新披挂整齐,在帅案后面坐了,下令道:“到目前为止,本督还没有向陛下求援,因为本督不想让青州的战局被我们宛城拖了后腿。唯一求援的方向是柴桑的韩良臣,已经五六天了,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速速加派斥候打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四面八方的情报依然源源不断的送到岳飞的帅帐。 “报……柴桑的韩良臣都督亲自率两万水师从柴桑向上游进军,甘宁与李严两位将军率兵两万走陆路,向荆南进军!” “报……孙策命张定边为先锋,亲自带了周瑜统率四万人马渡过了长江,进入了荆州境内,目前已经行至江陵一带。” “哦……” 岳飞皱眉,与刘晔对望了一眼,“刘表竟然允许孙策借道境内?” “再看看吧,目前局势太扑朔迷离了!”刘晔咳嗽一声,表示难以判断局势。天气太冷,这几天他感染了风寒,精神有些不振。 斥候继续送来紧急情报。 “报……刘表军开始从襄阳向我宛城进军,先锋大将黄忠率兵两万在前,文聘率兵两万居中,蒯良、王威率兵两万断后!” 岳飞再次与刘晔交流:“刘表竟然出动了六万兵马,看来对我们恨之入骨啊?” “报……蔡瑁、张允率两万水师由襄樊出兵抵达江夏,接管了江夏的指挥权!” 岳飞和刘晔被刘表的歇斯底里震惊了:“刘表这是疯了吗?几乎倾巢而出,目前的襄阳、江陵还有多少守军,速探!” “报……襄阳还有守军一万,由苏飞镇守!江陵有八千守军,由蔡中、蔡和镇守!” “报……杨玄感大军已经过了郦县,目前距离我军大营还有八十里,杨玄感与王双、郭汜亲自率西凉铁骑在前,来势汹汹!” 岳飞眉毛一挑:“杨再兴、吕蒙率军三万迎战!出动我军的‘斩马营’,让杨玄感的西凉铁骑知道,步卒绝不是任他欺辱的砧上鱼肉!” “得令!” 杨再兴与吕蒙齐声领命,一大一小齐齐出了帅帐,点兵去了。 日出日落,军情继续源源不断的送进帅帐。 “报……韩都督在江夏为蔡瑁、张允所阻,双方陷入僵持之中,韩都督的援军恐怕短时间内难以突破荆州军的江夏防线!” “报……甘宁、李严两位将军的人马在刘阳、艾县一带被黄盖、朱升、韩当等人所阻,无法进军,战局陷入僵持阶段!” “报……黄忠的先锋队伍已经过了新野,抵达棘阳,距离宛城大约八十里!” 岳飞皱眉:“高肃、董袭何在?” “末将在!” 高长恭与董袭一起出列,拱手听后调遣。 “命你二人率五千重骑兵,一万轻骑兵迎击黄忠!切记,不可与黄忠捉对厮杀,只需要以骑兵混战,以兵种夺取优势!” “末将遵命!” 高长恭与董袭一起领命而去。 桥蕤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虽然不明白岳都督的用兵为何与别人不同,竟然以步兵对骑兵,骑兵对步兵,实在有些高深莫测。但却从心底心悦诚服,甘心听候调遣。 “报,吕布的人马过了鲁阳,距离我宛城还有一百八十里!” “报,杨玄感的先锋部队已经进入宛县境内,距离杨再兴将军的人马还有二十里,双方即将交锋!” “给本督抬枪备马,我要亲自督战!” 岳飞大喝一声,然后朝刘晔拱手:“子扬先生,麻烦你与桥蕤将军坐镇帅帐,迎接各路人马!” 刘晔与桥蕤齐齐拱手:“谨遵都督之命!” —————————————— (最后说一下更新,很多兄弟等更新等的很急,但剑客再更新的时候也很急,恨不能一天码上几万字给兄弟们看。但历史文实在难写,就像这一章,所涉及到的人物数十人,包括王威、苏飞、桥蕤这样的无名之辈,所涉及的县城十几个,河流好几条…… 信息量太大,剑客只是一个普通的写手,不可能记住这么多,所以要不停的查资料,不停的看地图,所以更新这样战争的章节有多困难,你们可以想象。还要向前翻,那个城池中有谁,有多少人马,表字什么,就像霍峻,太守是谁,就像许靖…… 而且剑客还要工作,这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我说的三更一定会做大,请弟兄们也不要怀疑剑客的节操!若是让我写都市文,一章三两个人,无脑泡妞,洗个澡打个电话能写两章,这样的文我一天能更五章,所以不要拿着都市的更新来给历史文做标准。 而且剑客每章在润色,检查错别字这方面都会用二十分钟左右,而很多人码字完毕后看也不看直接上传,这些读者们体会不到。但剑客的努力,自己知道! 嗯,就是这样,这是四天内的第三个三更,后面的六天剑客还会有四个三更,大家请放心,剑客说到做到)(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三吕布爆表 洛阳到宛城的大道上,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吕布一马当先,引领着五万马步混合骑兵,浩浩荡荡的杀奔宛城。 “刘辩、薛仁贵,老子来取你们的狗命了!某吕奉先这次誓要直捣金陵,杀光你们的女人,抢回我的貂蝉!” 凛冽的寒风吹得吕布大红的披风猎猎作响,头顶的一对大红羽翎在风中狂舞,伴随着这一声怒吼,在吕布内心压抑了许久的恨意终于像火山一般爆发,一双眼睛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 吕布相信,若是此刻刘辩、薛仁贵在眼前,自己一定能够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抢我的戟,抢我的马,抢我的女人,都统统的给老子引颈受死!不把尔等千刀万剐了,我吕奉先誓不为人!” 吕布单手提戟,一边策马扬鞭,一边在风中怒吼。 方天画戟被抢了,吕布只好让工匠比着原来的样子重新打造。 只是神兵利器可遇而不可求,首先打造方天画戟的兵器匠已经不知所踪,也许死了,也许到了别的地方,反正找不到了。换一个工匠就造不出相同的武器。这就好比作画,大师的画是无价之宝,别人临摹的就是赝品。 其次,造一杆三丈长的方天画戟需要上等的材料,戟身需要极品的镔铁锻造,而戟杆更是千万里挑一的木材。一个兵器匠就算是穷一生的心血也不一定能再找到如此极品的戟杆,方天画戟注定是独一无二的! 新的画戟造出来了,乍一看外表与先前的十分神似,但吕布拿在手里挥舞了几下,就知道赝品就是赝品。首先戟身没有那般锋利,那般光芒璀璨,戟杆的长度也达不到三丈,只有两丈七,而且弹性与韧性与先前的方天画戟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是方天假戟啊!”吕布摇头叹息,给武器定了名字,“凑活着用吧!” 丢了方天画戟已经让吕布心疼的死去活来,更让他难受的旷世良驹赤兔马也被薛仁贵偷走了。一想到这里,吕布就恨不得吃薛仁贵的肉,喝薛仁贵的血! 很多相马师说赤兔马是千年难遇的良驹,身材高大,跳跃能力惊人,堪称空前绝后,前无古驹后无追马,比起西楚霸王项羽的乌骓马还要胜出一筹。 吕布费尽了心血,最后获得了一匹来自西域的汗血马,浑身赤红,像是山寨版的赤兔马,只是没赤兔马高大修长,四肢没这么粗壮有力,吕布给它取名叫做“万里红”。红色是吕布的挚爱,就像他的大红披风,头顶的大红羽翎。 如果说丢了方天画戟与赤兔马已经让吕布寝食难安,恨不能杀薛仁贵而后快的话,那丢了貂蝉几乎让吕布伤心欲绝,甚至是斗志消沉。幸好,杨素送了他一个山寨版的“貂蝉”。 化名杨珂的邹氏虽然美貌及不上貂蝉,但却也是三国时期的极品尤物,胜出吕布的正妻严氏许多,而且善于讨人欢心,总算可以慰藉一下吕布这颗受伤的心! 山寨武器,山寨坐骑,山寨女人,吕布的这一生够悲催的,所以他有足够足够的理由对薛仁贵与刘辩恨之入骨,在提兵踏破江东之前,一直藏在心底的仇恨终于像火山一般爆发了出来! “全军前进,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宛城,生擒岳飞,直捣江东!” 吕布一马当先引领着队伍,不停的怒吼鼓舞士气,“只要拿下金陵,乾阳宫里的女人,刘辩的嫔妃,甚至是何太后这个狠毒的女人,都是你们的!” “生擒岳飞,拿下金陵,杀进乾阳宫,抢刘辩的女人!” 在吕布的鼓励下,五万将士群情激奋,纷纷高声呼应,声彻云霄。 大地上尘土飞扬,蜿蜒十余里,犹如一条黄龙在旷野上奔驰。 下邳城外,汉军大营。 刘辩此刻正在看岳飞送来的战况分析,岳飞在书信里禀报了宛城的紧张局势,说宛城目前正遭到洛阳、刘表、孙策的三方夹击,四路人马总计二十余万,从四面八方浩浩荡荡的杀奔宛城。 但岳飞也在最后说了,敌军虽强,但自己与麾下的十万将士有能力御敌于国门之外,让敌军不能越宛城一步,请天子直管放心,努力的打好青州包围战,不要因为宛城的战局而分心。只要有自己在,宛城绝不会丢! “杨素这狗娘养的太狠了,这是要下死手啊!又是合纵又是连横,怪吓人的!若是没老子能有你?早晚取你狗命!” 看完了岳飞的八百里加急奏折,刘辩忍不住在心里一阵诅咒。 “岳鹏举话虽热说的斩钉截铁,但敌人的组合实在强大,孙策+周瑜+张定边+杨玄感+吕布+张辽+高顺+陈宫+黄忠+文聘,剩下的那些无名之辈就不提了!这组合岂是金兀术可以相提并论的?这组合简直可以拿到青州战场,与朕的主力阵容掰掰手腕……” “若是战场在青州这边,朕以李靖+王猛+薛礼+秦琼+常遇春+魏延+太史慈+陆文龙+赵匡胤+少年诸葛亮或许可以胜出一筹,仅仅是岳飞+刘晔+杨再兴+高长恭+吕蒙+霍峻+董袭,恐怕抵挡不住啊!” 刘辩焦虑的在帅帐中来回踱步,身边的大将几乎全派出去了,能够参谋的也就是糜竺、陈珪、陈群、陈矫等人,王猛坐镇青州,荀彧在岳飞背后支援,刘伯温坐镇金陵,一切还得靠自己决策。 “白愿意前往宛城助战!”危急之中,李白同学主动请缨求战。 刘辩有些哭笑不得,在心中嘀咕,“太白同学,你是负责搞笑,活跃气氛的吧?我承认论写诗你是天下无双,但打仗还是算了吧,虽然你的剑术不俗,难不成你要上阵吟诗作赋,以诗词感染对手?” “嗯,宛城吃紧,江东也比较危急,太白你还是先回金陵去吧!” 反正功绩也捞了一些,是时候把李太白打发回金陵城发展文化事业了,打仗的时候开这种玩笑真心不合适。 “谢陛下器重,白一定会不负所托!” 李白自豪的辞别天子,跃马扬鞭,返回江东去了。 有探马快速来报:“启奏陛下……秦叔宝、常遇春击破沛县,俘虏青州黄巾精壮五万,老弱妇孺三十八万,除了北渡黄河的三十万黄巾余党之外,青州黄巾已经全部覆灭!” “太好了,真及时雨也!” 刘辩击掌叫好,终于可以抽出一支援兵来了,而且不用前功尽弃。否则,纵然解了宛城之围,放走了即将到手的肥肉也算失败! “我大汉果然兵精将勇!” 糜竺、陈群等人也纷纷跟着松了一口气。 “陈长文,命你与曹豹立即赶往沛县接管政事,整顿人口,出榜安民,把俘获的青州难民送往江东充实人口!” “臣遵旨!” 陈群与曹豹一起领命,立即收拾行装,带了随从向沛县方向进发。 刘辩再次下令:“命常遇春即刻率骑兵向西进军,星夜直奔宛城,救援岳鹏举!命秦叔宝暂时坐镇沛县,待陈群与曹豹到达后,再出兵向西支援宛城!” “诺!” 斥候上马,飞驰而去。 又有来自黄河的斥候送来情报:“启奏陛下,李药师将军的大军昼伏夜行,目前已经过了历城,距离黄河沿岸各要塞还有两百里不等。目前袁绍斥候似乎仍未查探到我军行踪,斩断袁绍退路,指日可待!” “干得漂亮!” 在为岳飞担忧的时候,刘辩也为李靖的出色行军能力深深鼓舞。虽然放走了三十多万黄巾老弱,但若是能够一举全歼十万袁绍主力,拿下泰山、济南、临淄三地,至少能够获得百万人口。 秦琼、常遇春的大捷让刘辩总算长舒了一口气,继续加派斥候刺探各地的战况,争取用最快的速度送到自己的手中。 糜竺、陈珪刚走,刘辩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响了起来:“叮咚……宿主获得吕布仇恨点10个,目前拥有愉悦点总数75个,仇恨点38个!” 愉悦点暴涨在刘辩的意料之中,虽然没有注意自于谁,但毕竟是偌大的一个徐州,感激皇帝以礼相待的人肯定大有人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愉悦点肯定还会不停的增长。 “获得了吕布的仇恨点?系统被爆了?”从纷繁的思绪中退出,刘辩才抓住了重点。 系统无力的回答:“系统已被爆,马上提供爆表名单,然后进入三天的休眠期!” “等等,先把吕布的属性及能力值报上来!”刘辩阻止了系统提供名单,先让他报一下吕布的能力,以做到知己知彼。 “叮咚……当前吕布已达巅峰状态!” “吕布——武力102,统率94,智力52,政治38.” “属性一:飞将——统率骑兵冲锋时武,+2,统率+4,所属部队战斗力上升!” “属性二:无双——单挑斗将时面对两人武力+2,面对三人武力+3!” 刘辩啧啧称赞:“不愧是三国第一猛将,这属性简直碉堡!不过102的武力加上无双属性,再配上赤兔与方天,已经达到了106的武力值,竟然被100的秦琼与100的张飞杀了个手忙脚乱,难道秦琼与张飞搭配会产生组合效应?所产生的攻击输出远远大于正常武力值?看来以后得同时检测两个互相配合的人,看看会不会出现组合效果,使得武力值大幅提升?” 系统即将进入休眠状态,刘辩暂时无瑕多想,提起笔墨,吩咐系统道:“好了,赶紧把爆表名单报上来吧!”(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四封神之战 “第一名爆表人物:石x——统率88,武力96,智力61,政治46,所属年代:北宋,目前所在地:宛城,植入身份:刘表军中武将。” 系统刚刚报出第一个爆表人物,刘辩就在心里爆起了粗口:“你妹,竟然直接爆给了对手,而且还是武力96的猛将,你到底要闹哪样?” 系统也不搭理刘辩,继续执行自己的使命:“第二名爆表人物:杨xx——统率84,武力98,智力53,政治38,所属年代:北宋。目前所在地:宛城,植入身份:杨再兴族弟!” 刘辩眉毛一挑,顿时来了精神:“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个枣吃?刚给了对手一个96的武将,马上还了一个98的猛将,还能不能愉快的爆表啊?” “第三名爆表人物:杨x——” “又来了个姓杨的,杨家真是人才辈出啊!”刘辩在心里碎碎念。 “杨x——武力78,统率91,智力94,政治105。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弘农,植入身份:杨素族兄!” “卧槽……我知道这人是谁!” 刘辩实在被爆的七荤八素,忍不住在大腿上猛拍了一掌,声音清晰可闻。只把旁边的卫疆吓了一跳,看到天子在聚精会神的奋笔疾书,也不敢多问。 “据斥候刺探,洛阳朝廷有个新任的五官中郎将叫做朱明,而且是朱儁的徒弟,这你妹的要不是朱重八,我愿意把宛城拱手相让!”刘辩继续在在心里碎碎念。 “还不知道朱重八带着谁出来了呢,估计杨素要吃大亏,突然又给他来了个族兄帮忙,这是要让朱、杨两家大撕逼吗?” 想到这里,刘辩忽然乐了,心头简直要开花,“哈哈……撕吧撕吧不是罪,你们要撕就撕个痛快,我保证搬个马扎看戏,绝不掺和!” “第四名爆表人物:吕x——统率84,武力87,智力62,政治52,所属年代:北宋,目前所在地:宛城,植入身份:吕布族弟!” 刘辩不禁无语了。 看起来这爆表姿势不对啊,爆出来了四个人物,竟然直接给敌人了三个,如果说那个杨x是来和朱重八撕逼的,这石x与吕x绝对让岳飞的压力大增。 “第五名爆表人物:郭x——统率83,武力86,智力60,政治49,所属年代:北宋,目前所在地,宛城,植入身份:郭汜之子!” 刘辩几乎要被爆出内伤了,“吕奉先这仇恨值究竟有多深?这怨念究竟有多强烈?爆表竟然爆成了这个样子,一下子爆给本方三名武将,老子不就是抢了一个貂蝉吗?而且到现在还没碰貂蝉一根手指头,这次回金陵一定要把损失从貂蝉身上补回来!” “这下直接给岳都督从困难模式升级成地狱模式了!”刘辩双眉紧锁,深感忧虑,“朕的大都督啊,你一定要顶住,系统对不住你啊!我相信,这是你的封神之战!” 唯一让刘辩感到安慰的是,杨再兴这个族弟杨xx98的武力,或许可以一挑三,单打这个石x、吕x,另外再加上这个郭x.,并且立于不败之地。 “第六名爆表人物:刘x——统率99,武力97,智力88,政治82,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汉中。植入身份:刘备族弟。” “卧槽……刘大耳发达了!” 刘辩又一次被震撼了,“这吕布的爆表太变态了,竟然爆出来了两个皇帝,而且还都直接植入了身份。看来吕布对朕的恨比天还要高,比地还要广阔!” “第七名爆表人物:xxx丁——统率93,武力80,智力95,政治98。所属年代:罗马帝国,目前所在地:罗马帝国,植入身份:皇室成员!” “吕布,老子服了,算你狠!竟然还爆出来了一个罗马帝国的人物,你绝对是花样爆表大赛冠军,武艺我不敢说你是第一,但你这爆表水平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刘辩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进入修复期了?这次被吕布爆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几乎憋出内伤来了。 刘辩赶紧起来走走,这次被吕布爆的一塌糊涂,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次爆表太感人了,简直是贺岁大片啊! “绝壁的贺岁大片,再有俩月就过年了!”刘辩来回的溜达着,心中碎碎念。 “我说系统大爷,我就是随便说说打罗马,忽悠下臣子,提高一下自己的逼格,你还真给我爆出来一个罗马的人物?别他娘的老子还没统一,罗马人倒是先打过来了,不带这样玩的啊!” 刘辩在帅帐里来来回回走了九九八十一圈,总算从这次贺岁大片中平静了下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不要和我吹牛逼,爱谁谁!包括召唤人物、爆表人物在内,快要满一百了,老子要使用作弊机会,招一个牛逼人物削死你们,都给我洗干净脖子等死吧!老子管你罗马帝国还是贵霜帝国,照草不误!” “给我加派斥候盯紧宛城方面的动态,随时把军情报来!”刘辩高声下令。 走出帅帐,举目向西方眺望,霞光漫天。哪里有一场大战即将上演! 天空不时有大雁引吭高歌向南而去。寒风吹来,让人陡生寒意。 宛城西方五十里。 漫山遍野烟尘滚滚,杨玄感胯下棕色大宛良驹,手提青铜槊,一马当先冲锋在前 四万西凉铁骑,潮水般向着宛城扑了过来。 王双手提一柄虎头大刀,紧随杨玄感左右。因为武艺过人,还不到二十岁的王双深受杨玄感器重,被火线擢升,提拔成了偏将军。 “少都督,吴军在前方二十里列阵等待,我军是否该暂时安营扎寨,等着吕温侯的人马抵达之后再与吴军交锋?”王双策马紧紧跟在杨玄感身边,大声的提醒道。 “攻击不备,掩其不意!先冲杀过去试探一下吴军的战力如何,回头再做打算不迟!吾乃雍州都督,应该是这场战役的主将,岂能看吕布的脸色行事?” 杨玄感非但不听王双的劝阻,反而把坐骑催的更快,大声的吆喝队伍在后面跟紧了。 ————————— (最后说一下朱元璋,剑客看到有人说朱元璋的统率定的有些低,便认真的查了一下朱元璋的生平战绩,95的统率的确低了一些,已经做出了修正,统率上调到了98。其他数据也略有调整。调整后的朱元璋——武力80,统率98,智力95,政治98。 如果有人参照曹操99的能力值,我只能说作为三国第一统率,主场优势下,曹操的统帅值的确被我拔高了。 此外,一人一个看法,在我看来朱元璋更擅长用人,就像韩信所说的“臣是将兵之将,大王是将将之将”。朱元璋能够得天下,除了陈友谅、张士诚一帮对手略强于袁绍水平之外,更多靠的是徐达、常遇春、傅友德、李文忠等人的超强统率能力,朱元璋的统率水准并没起决定性的作用。 相比之下,曹操的败绩更多,有时候败得还很惨,但在官渡之战以弱胜强,打出了教科书般的战役。最起码我小学的时候在历史课本上读到了官渡之战是以弱胜强的经典战例,而且更多时候,曹操是主公、统帅、军师一肩挑,在这一点上,我认为单论军事能力曹操要胜过朱元璋一筹。朱元璋的经典战役,恕我孤陋寡闻,实在想不起来! 在我看来,不以成败论英雄,要看打出来的战绩,若以成败论英雄,项羽作为失败者又能给多少?但项羽在统兵上表现的才能又岂是朱元璋能比的,彭城之战以3万破刘邦56万,歼敌20万,最多也就是100的统率,而朱元璋又能给多少?一个人一种看法,谁也无法说服谁,就是这样了!)(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五霸王冲阵 (月底了,求一下月票支持,终于挤进了前十名,绝不能再掉下去!) 阴风怒号,尘霾蔽日。 虽然两军之间的距离还有十余里,但轰隆隆的马蹄声已经清晰可闻,脚下的大地明显的开始震颤起来,一如地震来临之前的轰鸣。 杨再兴于阵前立马横枪,怒目向西。 在他的身后五千弓弩手全部弯弓搭箭,一个个屏住呼吸,严阵以待。 “传我军令,徐荣率步卒押后扎营!郭汜督率一万骑兵接应,王双率一万骑居左,郭盛率一万骑在右,本督亲自率一万骑居中!三路兵马听我号令,先试一下汉军的战力如何?” 杨玄感一边拍马前进,一边向左右的王双与郭盛下达了命令。 “诺!” 王双与郭盛齐齐领命,旋即像“人”字形一般两旁分开。王双提大刀,郭盛提方天戟,齐齐唿哨一声,各自引领了一万骑紧随杨玄感的中军左右。三股骑兵保持着“品”字阵型,以席卷之势向前推进。所到之处,漫山遍野的枯草白霜,旋即变成了裸.露的荒坡。 听得杨玄感大军已经逼近,岳飞提了沥泉神枪,引领着一万最精锐的棉甲士卒,居中接应,在为杨再兴掠阵的同时,一边密切关注迎战荆州军的高长恭、董袭那边的战况。 “轰隆隆……” 马蹄声越来越近,距离汉军弓弩兵方阵已经只剩下五百丈。 杨再兴面色依旧岿然不动,这是岳飞教导他的,至少要等骑兵冲锋到两百多丈的距离之时,射出的弩箭才会杀伤敌人。 “全军冲锋!” 杨玄感一身金黄色甲胄,头戴狮面盔,身披银灰色披风,挥舞着青铜槊风驰电掣一般冲锋在前。在他的身后,一万名最精锐的西凉重甲骑席卷而来,山河震颤,声势骇人。 杨玄感深知,以骑兵对步兵最关键的这一刻就在短兵相接的瞬间,只要能把骑兵冲进步兵方阵中去,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砍瓜切菜般收割人头。 但在短兵相接之前,却是骑兵最危险的一刻,也是伤亡最惨重的一刻。就算步兵是羔羊,也会拼力反抗,更何况敌军早有准备,伤亡的代价在所难免! 一员出色的骑兵统帅应该身先士卒的引领着队伍冲锋,冲破对方的防线,踏进敌军的阵中,胜利的天平就会倾斜过来。这一年来凭借着武力赢得了“雍凉霸王”名号的杨玄感不缺胆量,对自己的武勇更是信心百倍。 “轰隆隆……” 铁蹄轰鸣,两军距离只剩下四百丈。 杨再兴的副将有些紧张了,焦急的询问:“将军,下令放箭吧?” “再等!” 杨再兴攥紧了手里的长枪,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令。 “轰隆隆……” 骑兵前锋距离汉军弓弩兵阵营已经只剩下三百丈的距离,马蹄声已经震颤的汉军士卒握弓的手微微颤抖,冲锋在最前面的杨玄感面目越来越清晰。 “弓兵仰射!” 杨再兴长枪一挥,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随着主将的一声令下,弓弩方阵中的三千长弓兵一个个仰面朝天,发出了一轮仰射。箭矢瞬间如雨点般从天而降,落入了洛阳军阵中。 “叮叮当当……” 顿时,箭矢撞击在甲胄上的金属脆响声如同冰雹敲打着铁盆一般在旷野里响起,如同冬日里骤然降下一场冰雹一般。 冲锋在最前面的杨玄感方阵全部都是重甲骑,不仅仅士卒全部披甲,而且所有的马匹身上也都裹了一层铠甲。这是杨玄感在长安这一年下来精心培养的队伍,也是杨玄感最为依仗的王牌军,杨玄感相信由自己统率的这支重甲骑所到之处,必然披靡。 仰射出来的弓箭距离虽远,但杀伤力却很一般,其主要的作用不在于杀伤敌人,而是在于减缓千万铁骑冲锋的速度。若是敌军的铁骑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步兵阵营,那将是灾难性的后果,就算不用马上的骑士砍杀,单单只是千万铁蹄的踩踏,就足以给本方士卒造成巨大的伤亡。而弓兵仰射的真正目的就在于减缓骑兵的冲刺速度。 连续三波仰射过去,数万支羽箭从天而降,落在西凉骑士的甲胄兵器上,发出一阵急促金属撞击声,漫山遍野“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在悠扬的号角,以及雄壮的鼓声伴奏之下,犹如一曲沙场“破阵曲”。 虽然长弓兵的仰射收效甚微,据目测不过射落了百余名西凉重甲骑,但却大幅的减缓了敌军铁骑的冲锋速度。在铁甲浪潮之中,那些被箭雨射落的骑士旋即被潮水般的铁蹄踩踏成了肉齑,到最后连白骨都看不见了。 “长弓兵后退,强弩兵向前!” 杨再兴手中长枪一挥,高声喝令。 随着一声令下,长弓兵与强弩兵的阵型错换,长弓兵整齐的退后,把两千强弩兵推到了阵列的最前方。 “轰隆隆……” 杨玄感一马当先,引领着身后的重甲骑兵如同潮水一般奋勇向前。 “射!” 随着杨再兴长枪一招,两千支强弩同时发射,巨大的射击力带着“嗖嗖”的呼啸声,迎面而至,如同一波狂涛怒浪一般。 如果说长弓兵的仰射是为了延缓骑兵的冲刺速度,那么强弩兵的爆射就是为了最大程度的杀伤敌人。射击力强悍的硬弩带着风声呼啸而来,迎面顿时射倒了数百骑。 纵然这支重甲骑全身甲胄,甚至连战马都裹了铁甲,但在硬弩的爆射之下,仍然损失惨重。许多甲胄被硬弩强劲的力道洞穿,深入肌肤,鲜血顿时如泉水般汩汩冒出,马上的骑士失去知觉一头坠落马下,随即被后面的铁蹄踏入尘土之中。 杨玄感一马当先,手中青铜槊挥舞的密不透风,眼看着距离强弩兵越来越近,伸手从马鞍后面摘了手戟,大喝一声“投戟!” 随着杨玄感一声令下,跟在他身边的西凉悍卒同时从马鞍后面摸出了十几斤重,锋利无匹的手戟。这是杨玄感为这支重甲骑特意配备的冲阵武器,就是为了对强弩兵的阻击进行还击。 “吼!” 随着冲在前面的西凉骑士同时呼喝,数百支手戟从天而降,携带着风声砸进了汉军强弩兵阵营之中。一时间无数人中戟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阵型瞬间被反击的凌乱松散,射出的弩箭顿时稀疏了许多,西凉铁骑趁机再次猛冲。将两军的距离缩小到一百余丈。 “弓弩兵退后,起拒马!” 看到西凉骑士冲了上来,杨再兴策马向前,手中长枪挺起,高声下令。 随着杨再兴一声令下,数千条绳索同时向后拉拽,一直隐藏在地面上的无数拒马枪,瞬间就被拉了起来,顿时竖起了无数道拒马枪组成的铜墙铁壁。 所谓的拒马枪,就是绑在一起的长枪,形状如同一扇寨栅。大约八九根长枪串联在一起,枪头部分用一根竹竿固定,枪尾部分再用一根竹竿固定,这样就可以组成一扇拒马枪,也叫做“拒马墙”。守方士卒躲在远处,用绳索一拉,便会以四十五度角竖立而起,将尖锐锋利的枪头正好迎向疾驰而来的铁骑。 许多冲的过猛的西凉骑士勒马不急,一头撞在寒光闪烁的拒马枪上,连人带马被搠了个窟窿,人喊马嘶之声大作,冲在前面的铁骑纷纷失足跪倒。 “踩过去!” 杨玄感纵马向前,毫无惧意,喝令身后的骑士向前踩踏,哪怕是自己的亲兄弟,也要踏着尸体冲过去。 “吼嗬!” 杨玄感疾驰之中,手中的长槊奋力的挑起一扇拒马墙,狠狠的甩进了汉军方阵之中,顿时砸倒数人。长槊不停的挥舞,便有一扇扇的拒马墙被挑了起来抛进汉军方阵,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跟在杨玄感身边的悍卒俱是一些大力士,对于拒马枪早就有所准备,此刻人手一杆长矛,纷纷效仿杨玄感枪挑拒马枪,然后反抛进汉军阵中。一路冲击下来,上千条拒马墙被逐渐的被拔掉,双方各有伤亡。 虽然西凉重甲骑折损了上千军卒与坐骑,但也把汉军的防线全部破掉,距离步兵方阵不过四五十丈的距离,剩下来要做的便是冲进去砍瓜切菜。 “亮刀肉搏!” 逐渐靠近了汉军步卒本阵,杨玄感大喜过望,手中青铜槊挥舞的夺目生辉,下令全军亮出大刀,准备收割人头。 杨再兴纵马向前,高声呼呼喝:“斩马营向前迎击!” 随着杨再兴一声怒吼,九千名阵列整齐的斩马营将士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迎了上去。 这是岳飞为了对付西凉铁骑特意编制的一支队伍,全营九千人,分成三千组。每组三人,一人负责扛着盾牌抵御来自于马上的砍杀,另外的两人躲在盾牌的保护之下砍杀敌人。一人持弯刀砍马腿,等马蹄被斩断,匍匐倒地后,另外一名持斧的士卒则踏上前去砍伐人头。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呐喊,两支队伍终于短兵相接。成千上万的西凉铁骑冲进了迎上来的汉军阵中,挥舞着大刀猛砍猛杀,却发现每一刀砍下去,都被坚固的盾牌给挡住。 马上的西凉悍卒还没反应过来,胯下的战马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鸣,纷纷向前扑倒,一条条马腿被弯刀斩断,把马上的骑士掀翻马下,旋即被大斧砍在脖颈上,尸首两处。 “杨延嗣在此,贼将留下人头!” 乱军之中,杨再兴的族弟杨延嗣纵马挥枪,直冲领头的杨玄感,誓要在混战之中斩杀敌将,让西凉军群龙无首。(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六单骑逐敌 汉军以前所未有的战术向西凉铁骑发起了凌厉的反击。 九千名斩马营的勇士配合默契,搭配的天衣无缝,一人撑盾保护同伴,一人挥舞着弯刀砍伐马腿,一人挥舞着手斧收割人头。 双方甫一交锋,身披乌黑色甲胄的斩马营将士如同冲进了田地里的犁铧,不断的向前推进,将迎面冲来的西凉铁骑纷纷向两旁掀翻,如同犁开了黑黝黝的沃土一般。 一时之间人喊马嘶,战马的悲鸣,士卒的呐喊,伤者的哀嚎,隆隆的战鼓,悠扬的号角,激烈的金铁交鸣声,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混织成了一副血肉横飞的画面。 汉军盾牌的体积出奇的大,远胜于一般士卒手里的圆形盾牌,因为它的防御对象是盾牌底下的三个人。持盾之人全都是精挑细选的大力士,一个个身体魁梧,力大无穷,只要能扛住马上骑兵的砍杀,剩下的任务交给弓着身子的同伴就行。 “杀!” 满眼全都是巨大盾牌,汉军仿佛顶着坚硬龟壳向前爬行的猛兽,马上的西凉勇士无从下手,眼看着冲在前面的同伴连人带马纷纷倒地,便嘶吼着将手里的大砍刀狠狠的劈了下去,希望能够击穿盾牌,将躲在“龟壳”下面的人头击碎! “砰”的一声,大刀砍在盾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但马上的西凉骑士来不及砍第二刀,战马便向前扑倒,并且发出撕心裂肺的嘶鸣,一条马腿已经被从关节处生生斩断,血肉飞溅。 马上的骑士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掀翻马下,只看到一道黝黑的光芒迎面而来,来不及挥刀招架,锋利的手斧便将脑袋砍了下来,鲜血像喷群一般从脖颈里喷出,落地的头颅犹在呢喃…… “嘶!” 眼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王牌军被这支战术独特的汉军虐杀,杨玄感双眼喷火,热血逆流,咆哮一声,手中的青铜槊猛地击向马前的盾牌。 “砰”的一声巨响,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硬生生的把盾牌砸了下去,将躲在下面的盾卒、刀卒、斧卒三人组合全部压在了盾牌底下。 “驾!” 杨玄感纵马向前踩踏,只听着骨骼断裂的声音传入耳中,大盾下面的三名士卒发出声音各异的哀嚎,想来已是不能活了。 “砰”又是一声巨响,杨玄感的青铜槊再次砸趴下了一面盾牌,如法炮制的纵马踩踏,如此三番两次,转瞬间连续击毙了十余组“刀斧盾”组合,将斩马营的凶猛的势头稍稍遏制。 “贼将,吃我杨延嗣一枪!” 一声虎吼,身高八尺的杨延嗣从斩马营中杀了出来,大铁枪带着风声迎面疾刺杨玄感,来势汹汹,又快又急。 “开!” 杨玄感手中青铜槊一个横扫千军,用尽全力挥荡开来,只听一声巨响,马槊与长枪撞在一起,旋即分开,二人齐齐在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嘶……好大的力气!” 一个照面之后,双方俱都知道对手绝非泛泛之辈,各自收了轻视之心,施展武艺,厮杀在了一起,枪来槊往,一时间胜负难分。 杨玄感被缠住之后,斩马营的气势再次上来,纷纷向前推进,片刻功夫就杀得西凉骑兵纷纷后退。眼见得要陷于重围之中,杨玄感不敢恋战,怒喝一声:“敌将留下姓名,明日战场上捉对厮杀,分个胜负!”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汉军大将杨再兴手下校尉杨延嗣是也!” 纵然在搭话之中,杨延嗣的手也不停下,“唰唰唰”的连刺数枪,被杨玄感手中的青铜槊一个大风车荡开,拨马退走。 “全军撤退!” 岳飞军的战力出乎杨玄感的预料,这次试探性的冲锋吃了大亏,就连重甲骑都被对方砍瓜切菜一般虐杀了两千多骑,更别提后面王双、郭盛统领的轻骑兵了。 “呜呜呜……” 得了杨玄感一声吩咐,西凉军中响起撤兵的号角,重甲骑纷纷调转马头,后队变前队,前队便后队,向西方败退。 拖在两边的王双部与郭盛部还没冲上前来,就看到主力重甲骑大败而归,料知占不到便宜,纷纷勒马后退。 斩马营的士卒全都是重装步兵,凭借着娴熟的配合,扬长避短克制了西凉骑兵的冲锋,但当地方撤退之后,想要追击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对方抛下两千多骑,狼狈逃窜。 “贼将,留下人头!” 看到西凉军败退,杨延嗣杀的兴起,催马舞枪,紧追不舍。从后面连续搠翻了五六十重甲骑,犹自不肯退却。 万骑败退,杨延嗣单骑追赶,犹如一匹雄狮在旷野里追逐羚羊一般。手起枪落,每次下去,必然撂倒一人。 杨玄感看到对方紧追不舍,不由得火冒三丈,大喝一声:“这厮好生狂妄,竟然单骑追逐,儿郎们随我回头,合力围杀!” 随着一声令下,三百精锐铁骑拨转马头,随着杨玄感来追逐杨延嗣。而杨七郎杀的兴起,犹自不肯退却,纵马冲入重围之中,施展开一条长枪,独斗三百骑。 “好出色的武艺!那员将军是何人?” 岳飞在后面的高坡上看到了勇猛的杨延嗣勇往直前,不由得耸然动容,高声询问身旁的士卒。 “回都督的话,乃是杨再兴将军的族弟,现在他手下充任校尉!” 岳飞颔首赞许:“传我命令,升偏将军!” 就在杨延嗣奋力死战之时,杨再兴引领着数百骑拍马杀到:“延嗣莫慌,兄长前来援你!” 一条大枪抖擞开看,所向披靡,连刺十余人下马,直杀得西凉军胆寒。杨玄感料知难以取胜,只能恨恨的引兵退去,“有本事的明日沙场上见个高下,今日且放尔等一马!” “怕你便不姓杨,有本事的现在分个高下!”杨延嗣杀的兴起,犹自死死纠缠。 看到王双与郭盛的骑兵已经在远处列阵,杨再兴知道再追决计讨不了便宜,当下大声的招呼兄弟撤退:“穷寇莫追!” 夕阳西下,这场试探性的交锋来去匆匆,以西凉兵折损了两千多重甲骑结束,而汉军仅仅损失了三四百人,其中将近一半是被杨玄感单人击杀的。 就在杨再兴率领斩马营击退杨玄感的时候,高长恭与董袭率领的重甲骑与轻骑混合队伍与黄忠统率的荆州兵在宛城西方遭遇。 高长恭与董袭知道黄忠的厉害,不敢与之捉对厮杀,不等荆州兵列阵,便一拥而上,冲进了荆州兵阵中。 荆州兵倒是没有“斩马营”这种专门克制骑兵的特殊兵种,但有黄忠这员猛将压阵,来回的纵马驰骋,所到之处马前无一合之敌。 在黄忠旁边还有另一员使大刀的猛将,身高将近一丈,魁梧凶悍,手提九十斤泼风大砍刀,胯下一匹高大的五花马,在乱军中犹如碉堡一般屹立不倒,与黄忠双刀合璧,再加上拒马枪的协助,硬生生的挡住了汉军骑兵的冲锋。 高长恭头戴青铜面具,手提单刃戟与这员荆州大将在乱军中厮杀三十余个回合,难分胜负,大声喝问“贼将何人?报上名来,本将戟下不死无名之鬼!” “某乃石宝是也!既知我名,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石宝手中大刀大开大合,高声搭话。 高长恭大怒,手中长戟刺戳挑挂,使出浑身解数,企图能够将对方刺于马下。只是这石宝武艺娴熟,手中武器势大力沉,又战三十回合,谁也占不了便宜。 双方厮杀到傍晚,各有死伤,纷纷引兵退去。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厮杀了一天的战场终于宁静了下来,荒野里留下的只有无数的尸体。 杨玄感率军后退二十里,扎下营寨,半夜时分吕布率张辽、高顺、曹性、宋宪、侯成、成廉等六健将赶到,挨着杨玄感的大营也扎下了营寨。荆州军三路人马也聚拢了过来,在杨玄感大营的东南方向安营扎寨,互为犄角。 陈宫建议三营设置伏兵,防备汉军夜间劫营,众将俱都从之,纷纷在隐蔽之处设置了伏兵,静待汉军来犯。 “敌军远道而来,今夜当去劫营否?” 吃过晚饭休整了一个时辰后,高长恭向岳飞提议劫营。 岳飞摇首道:“敌将都是善于用兵之人,岂能不会防备我军劫营?去必有失,当按兵不动,且看敌军如何用兵!” 三路人马设置的伏兵空等了半夜,到天亮之时也没等来劫营的人马,数万士卒一个个沮丧不已,俱都疲惫不堪的回营休息。 晌午时分,三座营寨同时开门,杨玄感命郭汜守营,亲自带了王双、郭盛、徐荣三将,率领四万马步混合兵团出了大营。而吕布则带了张辽、高顺、曹性、侯成四将提兵四万出阵,荆州军方面也出动了四万兵马,文聘居中,黄忠在左、石宝在右。 三路人马总计十二万,连接成阵,浩浩荡荡的向前推进。直逼到岳飞大营前面三里之处方才停下脚步,近十万人高声叫骂,指名道姓的让岳飞出寨迎战。 (说一下更新的事情,剑客其实昨天和今天都写了三章,但周六的时候要回家陪父亲去医院做个核磁共振检查,所以要留到周六、周日发,以免断更。这几天暂时保底两更,三更推迟到下个星期,剑客不会忘的)(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七单枪赴会 得知联军大举来犯,岳飞下令挂起免战牌,拒不出战。 吕布在马上大怒,高喝道:“儿郎们,给我骂阵!”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十几万人同时开骂,声势浩大,蔚为壮观。各种污言秽语满天飞,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汉军营中诸将大怒,一起来帅帐求见岳飞,在杨再兴、董袭的带领下,齐齐拱手作揖:“都督,请下令开门迎战!大丈夫岂能任由这些宵小之辈辱骂?” 岳飞正在看兵书,听了众将的请求,笑着把书合上:“他骂由他骂,他喊任他喊!骂累了喊够了,自然就会退走,还能骂破我们的大营不成?”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岂能任由他们辱骂?堕了我军的威风,末将愿意出战,会会这帮乌合之众!”杨再兴继续拱手求战。 岳飞收了笑容,面色变得凝重:“为将者当能进能退,大丈夫能屈能伸!区区辱骂都忍受不了,如何统率三军?敌军阵中猛将云集,单单一个黄忠就很难取胜,再加上吕布这个虎狼猛将,出门斗将非但不能取胜,若是落败了反而会挫伤我军士气!” “师父,要不让咱们的士兵也骂回去?”十五岁的吕蒙眉毛一挑,坏笑道:“难道就他们会骂师父,我们的士兵就是哑巴吗?” 岳飞怒目而视:“胡闹,两军交战岂能像泼妇一般骂街,成何体统?他骂由他骂好了,骂够了喊够了,锐气殆尽的时候咱们再开营追袭,多砍几颗人头回来,比骂他们一万倍还要管用!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利?” “徒儿知错!”吕蒙老老实实的闭嘴。 岳飞站起身来,双目缓缓扫了众将一眼,眼神坚毅而不容抗拒:“所有人给本督听清楚了,单挑斗将,我军并无胜算,输了反而会挫伤锐气!我军固守的是大汉门户,不容有失,绝不能逞匹夫之勇!无我军令,谁敢出战,立斩不赦!” “诺!” 看岳飞脸色铁青说的毫无商量余地,众将只好怏怏告退。 吕蒙紧随杨再兴、杨延嗣兄弟身后,手里拿了个竹牙签不停的剔牙缝:“哎……杨大哥,杨七哥,你说斗将的话咱们能不能赢?” “不出去打一场怎么能够知晓?”杨延嗣因为身份低微,再加上刚刚被提拔,所以一直没有说话,此刻终于开始抱怨吐槽,“恕我斗胆直言,都督实在太……太慎重……太胆小了!” “延嗣,休要胡言乱语!” 杨再兴瞪了杨延嗣一眼,严厉的训斥,“岳都督身经百战,用兵如神,岂是你所能猜测的?上次我与黄忠交过手,此人刀法娴熟,更有百步穿杨的射术,兄长都吃了亏!你更不是对手!” “我想试试!”杨延嗣双目中透出倔强的神色。 “不行!”杨再兴口气像岳飞一般坚决,“没有都督的命令,你若敢擅自出战,不用都督治罪,愚兄第一个以军法处置你!” 杨延嗣仰天叹息:“这一战打的实在憋屈,痛痛快快的杀一场多好?大丈夫死则死矣,何足为惧?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吕蒙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热闹:“照我说吧,其实斗将咱们也不见得会输!你看啊,再兴将军战黄忠,七哥对付杨玄感,高长恭对付那个石宝,剩下的张辽、文聘、王双、高顺什么的不值一提啊,或许派个校尉就能打的落花流水!” “你漏了吕布!” 杨再兴不想在这里和吕蒙继续胡扯下去,大步的走向自己的军营督查防御去了,“而且,谁告诉你张辽、高顺、文聘等人不值一提?” 吕蒙撇了撇嘴:“不是还有师父在吗,难道打不过吕布?我觉得我就能打败张辽、高顺之流……” 看到杨延嗣想走,急忙一把拉住:“七哥,咱俩聊聊!为啥再兴将军喊你老七,你家里还有几个人?” “用你管?” 杨延嗣没好气的瞪了吕蒙一眼,扭头就要跟着杨再兴回本部人马驻防的营房而去。 “七哥等等……” 吕蒙一溜小跑追上,“七哥,你听听外面不骂都督了,现在正在骂刘子扬!” 杨延嗣双手抱在胸前,仔细的侧耳聆听。估计是外面的敌军骂岳飞骂腻了,此刻改口骂起了刘晔,骂了几声之后可能觉着不妥,又改口骂起了杨再兴。 “杨再兴,你个缩头乌龟,你祖宗十八代全是乌龟吧?” “要不是乌龟你出来打一架试试,我看你们杨家全都是女人吧?” “乌龟家族,杨家全都是缩头乌龟,还有哪个叫杨延嗣的,昨天不是跟我们都督约战吗?今天怎么缩回头去装聋作哑?还是正给你父母送终呢!” “我操你们这帮龟孙子祖宗十八代!” 杨延嗣的火爆脾气顿时像火山般爆发了出来,咬牙切齿的怒骂:“这帮贼寇骂我我不打紧,骂兄长也不打紧,竟然骂我父母,骂我们杨家的先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吕子明,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誓要出去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我没拦着你啊!” 吕蒙坚决和七郎站在了同一阵营,“我昨天看到七哥你的本事了,那杨玄感打不过你,以七哥的本事自然可以进退自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帮龟孙子骂的实在难听,小弟支持你去杀他个痛快!” “帮我把枪拿来,把马牵来!” 既然吕蒙支持自己出战,杨延嗣便央求吕蒙帮自己把武器拿来,马匹牵来。若是亲自回去取,万一被杨再兴看穿了自己的意图,肯定不会让自己出门。 吕蒙摇头:“你的武器只是一般的铁枪,坐骑也是寻常战马,到那边取只怕会让再兴将军察觉。你还是骑我的马,用我的枪吧,不比你的差!” “哦……带我去看看!”杨延嗣表示同意。 吕蒙前面带路,直奔北门:“再兴将军守西门,董袭守南门,高长恭守东门,我守北门!没有师父的命令,也就我这个北门才敢放你出去!” “多谢子明兄弟成全!”杨延嗣拱手道谢。 吕蒙回礼:“我是看七哥你立功心切,又被骂的暴跳如雷,我心里替你感到不痛快!我也信任七哥你的本事,所以才放你出去,但七哥你出去之后千万不要恋战,随便砍杀几个人出一口心中的恶气,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就是了!万一被师父知道了,恐怕决不轻饶!” 七郎怒火正盛,瞪了吕蒙一眼:“你啰哩啰嗦的有完没完?某便是战死沙场也是与你无关!” 两人并肩走向北门,只听得营寨外面叫骂声甚嚣尘上,包括杨再兴、高长恭、董袭、吕蒙等人在内都被问候了父母先人,尤以与杨玄感约定今日一决高下的杨七郎被骂的最惨。杨延嗣双眼喷火,犹如一头狂暴的猛兽。 吕蒙回到自己营帐,取来自己那杆一丈七的虎头皂金枪交在了杨延嗣手中:“七哥,看看我这把枪怎么样?” 七郎接在手中抖了几下,只感到枪头弹性十足,枪尾沉重,枪身韧性十足,不由得称赞一声:“好枪,胜出我那杆长枪许多!” 吕蒙又把自己的黑色骏马牵了过来交给七郎:“这是我的坐骑‘沙里飞’,大宛品种,绝对是我军之中数一数二的坐骑,今天借给七哥骑乘,你得给我好好照顾!” “谢了!”杨七抱枪致谢,翻身上马。 “咴……”,黑色战马仿佛察觉到了杨七身上的浓重杀气,人立而起,发出了一声不安的嘶鸣。 “开门!” 吕蒙快步来到营寨门前,喝令手下的士卒打开寨门,放杨延嗣出门。 “吱呀呀”的响声中,寨栅大门缓缓敞开,外面的鹿角被挪开,给杨七闪出了一条畅通无阻的大道。相隔两三里之遥,联军的方阵清晰可见,旌旗猎猎飘荡,声势浩大,各种叫骂声甚嚣尘上,毫无停下来的意思。 “驾!” 杨七一声怒喝,纵马扬鞭,手提长枪飞驰出了汉军大营。 “哎……七哥,你可千万不要恋战,杀几个喽啰回来就行,万一有个闪失,我得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杨延嗣一往无前,毫不回头的纵马而去,十五岁的吕蒙又有些后怕。看到杨七也不搭理自己,纵马越去越远,心中越发的忐忑不安。悄悄下令关闭营门,然后大步流星的寻找杨再兴去了。 十二万联军叫骂了一晌午,连个人影都没出来,一个个口干舌燥。就连吕布、杨玄感都失去了锐气,正要下令阵前用饭,下午继续开骂,忽然喊声大起:“来了,来了,汉将出来了,汉将出来了!” “啧啧……竟然单枪匹马,这汉将胆子真是不小!” “这家伙不是脑门进水了吧,竟然一个人出来迎战,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听说那岳飞足智多谋,莫不是设了埋伏,派人出来诱敌?千万不可轻视!” 一瞬间,十几万联军士卒同时停止了叫骂,对于杨七郎的单枪赴会议论不已,各种论调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面对着漫山遍野,旌旗遮天蔽日,甲胄闪耀,刀枪森然,犹如蚁群一般的十二万大军,杨七郎面无惧色,纵马向前直到距离敌阵百十丈的距离方才勒马驻足。 面对吕布、黄忠、杨玄感等人,杨七手中长枪挨着指了一圈:“来来来,你们这帮乌合之众一块上吧,七爷今天要给你们发盒饭!”【盒饭不符合古代人用语,可他喵的我就觉得这样说比较爽,比较拉风,大家就原谅剑客明知故犯一次吧!】(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八七郎战群狼 被骂的七窍生烟,肚子里的怒火仿佛就要喷发的火山,此刻就像脱缰的野马来到了草原,杨七郎怎能不骂回去? “杨玄感,你这个无父无母,无祖宗无先人的败类!竟然让你的士卒辱骂我们杨家的先人,难道你不姓杨么?你竟然指示兵卒辱骂自己的先人,可见你与牲畜无异!”杨延嗣手中长枪遥指杨玄感,大声叫骂。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骂别人的时候都很爽,被骂了谁都火冒三丈。 杨玄感登时暴跳如雷,大声回骂:“我呸!我们高贵的弘农杨氏岂是你这种下贱的氏族可比?你若有自知之明,赶快把姓氏改成贱吧,贱种!” 杨延嗣骂完杨玄感,也不和他啰嗦,长枪指向吕布:“姓吕的,你这忘恩负义的四姓家奴,天下第一无耻之徒,竟敢出来挂将?赶快去父母坟前磕头认罪,回家悬梁自尽吧!” “大胆狂徒竟敢辱骂我我吕奉先?自寻死路!” 吕布如同暴怒的猛虎,手中的山寨方天画戟重重的向地上一击,砸出来一个大坑,尘土飞扬,声势骇人。提马控缰,就要出阵。 “兄长息怒,让小弟去砍了这厮,拿人头回来给你下酒!”不等吕布出马,旁边的“小温候”吕方策马出阵。 若说吕布的武器是山寨版的方天画戟,坐骑是山寨版的赤兔马,那么这吕方就是山寨版的吕布。同样的身披大红袍,同样的头戴大红朱雀羽翎,同样的手提一柄方天戟,同样的胯下枣红马,只不过身材远远没有吕布魁梧,身高看起来也就是刚刚过了八尺,比身高一丈的吕布要矮了一头多。 那边杨玄感手提青铜槊刚刚冲出阵来,就看到吕布阵中冲出来了一个“小吕布”,已经抢先冲到了杨延嗣的面前,当下便勒马带缰,在阵中央掠阵。 “来的可是吕布?” 看到吕方手提方天画戟,气势汹汹的扑了上来,杨七郎策马向前,舞枪喝问。 寒风吹得吕方大红披风猎猎作响,头顶的一对羽翎犹如红蛇狂舞,手中方天画戟高高扬起,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大爷就是吕布——的兄弟,小温候吕方是也!吃我一戟!” 话音未落,两马相交。 枪来! 戟往! 枪收! 戟落! 伴随着“呛啷”一声方天戟落地的声音,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小温候吕方颈部早已被刺了一个血洞。透过那圆洞洞的枪口,可以清晰的看到百十丈之外吕布的脸庞,此刻正在抽搐,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 同一时刻,下邳大营,帅帐之内。 刘辩的系统刚刚从修复期恢复到正常状态,就检测到有属性被激发:“叮咚……系统提示,杨延嗣特殊属性被激发,狂怒——暴怒状态下武力+4,智力—10……” 刘辩赶紧放下了手里的公文,集中精神聆听系统传来的讯息,“被吕布爆出来的杨xx是杨七郎我已经从战报中得知,此刻他的属性突然被激发,恐怕不妙啊!武力+4之后变成了102,智力—10就变成了43,再加上他那冲动的脾气,怕是要吃大亏!” “现在宛城那边战况吃紧,我还是赶紧把爆表之后的特权使用了吧!”刘辩打定主意,当即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把无上限的召唤特权使用了,侧重范围统率或者武力!” “叮咚……系统提示,目前宿主拥有一个被吕布爆表之后的无上限召唤特权,宿主指定范围为统率或者武力,最低下限为95,马上执行召唤程序,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北宋元帅杨延昭——武力94,统率96,智力85,政治70。当前植入身份为杨延嗣兄长,目前正随其父亲杨业从故乡并州赶往宛城。” 爆表特权可是一个好东西,之前召唤出来的人物都是历史最顶尖的,譬如武则天、岳飞、薛仁贵、王猛、李靖等等,不能说六郎不行,但比起以上最顶尖的人才,至少和刘辩的心理期望有些差距。 “不过也无所谓了,竟然听到了杨业的名字!”这是刘辩意料之外的惊喜,“也不知道是七郎带出来的杨业,还是六郎带出来的杨业,无论如何,他们一家人要团聚了!” “请问,杨业是谁带出来的?除了杨业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譬如佘太君、五郎?四郎什么的?”刘辩收了思绪,询问道。 系统有些无能为力:“携带的人物根本检测不到,除非能够与宿主见面,或者获得其愉悦值或者仇恨值,目前这种情况下,系统数据库中是搜索不到乱入人物的信息的!” “好吧,无论如何,至少有个杨业出来,而且正在赶往宛城的途中,想来可以为岳都督减轻压力!” 刘辩不在纠结这个问题,看起来今天的运气不算太好,所以刘辩打算改日再进行召唤。起身走到帅帐之外,吩咐道:“继续向宛城方面加派斥候,将军情随时来报!” 宛城外的旷野,十二万联军阵列整齐,旌旗蔽天,刀枪映日。 “噗通”一声闷响,颈部汩汩流血的吕方连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栽于马下。 杨七郎一合之内枪挑了吕方,手中虎头金枪画一个优美的弧线,遥指吕布:“下一个,该你了!” “讨死!” 吕布暴怒,纵马提缰,挥舞着手中的山寨方天戟就要去为吕方复仇。 旁边的张辽却已经飞纵青骓马,倒提了镔铁云月刀抢先杀出阵来:“温候暂息雷霆之怒,你乃是三军主将,未可轻出,让辽先去会会这吴将!” 杨七手握虎头枪,怒视着冲上来的张辽,冷声喝问:“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某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雁门张文远是也!” 话音未落,张辽一声咆哮,劈头一刀,迎面斩向杨延嗣。 杨延嗣催马闪开,顺手还了一枪,“无名之辈!那小温候连我一枪都接不下来,料来大温候也强不到哪儿去,更别提你们这些无名之辈了,即便统统上前,又有何妨?” “好狂妄的语气,先把昨日的帐清算了!” 在旁边五十丈掠阵许久的杨玄感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催马向前,手中青铜槊一个“举火燎天”,由下而上斜挑杨延嗣。 “开!” 一声虎吼,杨延嗣手中长枪一招“神龙摆尾”,长枪横遮,架住了杨玄感斜刺来的长槊。 被杨延嗣群嘲,吕布身后的众健将俱都恼羞成怒,成廉舞刀,侯成提斧率先冲出阵来:“好狂妄的贼将,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 “算我宋宪一份!” 既然要群殴对方,还能为主公的兄弟报仇,宋宪自然不肯落后,绰枪纵马紧随着侯成、成廉扑了上去。 “高将军不去痛打落水狗吗?”曹性背挂强弓,手提银枪,向身边的高顺询问。 高顺面色如霜,肃声道:“某就不去凑这热闹了,我还是留下来压阵好了!” “曹性来也!” 既然高顺不愿意出战,曹性也不勉强,拍马舞枪,紧随着侯成、成廉、宋宪三将杀上前去。 就在吕布手下四健将同时杀出来的时候,为杨玄感掠阵的郭盛、王双两骑同时杀了出来:“少都督暂且退后,免得伤了金玉之躯,让末将等来会会他!” 杨玄感刚才被杨七郎骂的火冒三丈,此刻也顾不得讲规矩了,大喝道:“给某一块并肩,将这厮乱刀分尸,以泄我心头之恨!” 说话间手中长槊横刺,奔着杨延嗣面门就是一槊。 七郎挥枪拨开,身后张辽的大刀就虎啸而至,七郎反手招架。 成廉的大刀,侯成的大斧,一个斩马上将,一个劈坐下马,同时砍了过来。 七郎双目圆睁,斗志昂扬,见招拆招,遇式破式,一一化解。 荆州军阵中的石宝看的心头痒痒,大笑道:“哈哈……这场面真是热闹,汉升将军,要不要去抢人头?” 黄忠面无表情,面露鄙夷之色:“以多欺少,算不得英雄好汉!” “既然有军功可抢,管他什么规矩!既然汉升将军不愿意凑热闹,那就为石某掠阵,看我去抢下这颗人头,也好让洛阳众将不敢小觑我荆州无人!” 话音未落,石宝已经纵马出阵,直取被围在中间的杨延嗣,九十斤的泼风大刀一招“力劈华山”兜头劈下,“荆州石宝在此!” 石宝大刀劈出的同时,王双的大刀也横斩了过来,郭盛的画戟自背后刺向七郎的后背。刚刚杀过来的宋宪也不甘落后,长枪直戳七郎的双目。 “吼嗬!” 一声暴喝,七郎长枪如电,先是一枪崩开石宝的大刀,旋即荡开郭盛的画戟。郭盛的画戟在重击之下失去了掌控,又将王双的大刀撞开。 连破三人之后,迎面而来的就是宋宪的长枪,此刻已经刺到了七郎面目三尺的距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七郎长枪一抖,一招“白虹贯日”,自下向上闪电般刺出。 宋宪眼见就要一枪将对方刺于马下,心中不由得暗自窃喜,只是枪尖还没刺到对方,却直觉的咽部一阵剧痛,喉咙里嘶嘶进风。原来是被杨延嗣后发先至,一枪搠透了喉咙,硬生生的从马上挑了来。(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九双枪合璧战吕布 就在杨七郎枪挑宋宪的同一瞬间,石宝的流星锤出手。 “呼”的一声,带着暗刺的流星锤携带着呼啸的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七郎的后背。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一名强者必备的技能,杨七郎看也不看,反手一枪挥出,正好击中了石宝的流星锤,登时崩开。 “嗖”的一声,暗箭带着风声呼啸而来。 银河射手曹性一直躲在外围寻找机会,他是个聪明的人,看到吕方一回合就被挑于马下,深知凭自己的武艺上前是白白送命,因此一直弯弓搭箭在外围寻找机会。 就在杨延嗣枪挑宋宪,崩开石宝流星锤的时候,曹性终于射出了他的暗箭。 “噗”的一声,利箭破甲,正中杨延嗣左肩。 侯成大喜过望,手中大斧一招力劈华山,兜头奔着杨延嗣斩来。 “吼!” 七郎暴怒,左肩虽然中箭,但仍然紧握长枪,一个“仙人指路”戳向侯成的颈部,其疾如风,快如闪电。 “看刀!” 危急之时,一口大刀横劈而来,却是张辽的云月刀,用尽全身之力,堪堪荡开了七郎的虎头枪,“休要伤我大将!” “嗬!” 虽然枪挑了敌方一员武将,但仍然有八人将杨七围在中间,走马灯一般扑上前来。杨延嗣挥舞长枪,奋勇死战,今日的局势已经是有死无生,身陷重围之中,左肩中箭,敌将中又不乏好手,要想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丈夫死则死矣,七爷今日就算要死,也要多赚两颗人头!” 怒喝声中,杨七挑拦隔架,连拆二十余个回合,眼见得成廉一斧劈空,长枪一抖,趁虚而入,一枪正中成廉胸口,顿时将人高马大的西凉猛士挑下马来。 “吃我一槊!” 就在杨延嗣一枪将成廉刺于马下的时候,杨玄感以槊当棍,一招力劈华山,狠狠地抽中了七郎的后背。 这一击何止力逾千斤,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结结实实的击中了杨延嗣后背,只打的杨七郎甲胄崩裂,护心镜坠落,头盔也跌落马下。 一口血箭喷出,只让杨七郎五脏翻滚,六腑沸腾,肚子里面仿佛开了锅一般。 “再来一箭!” 一直在外围游走的曹性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看到杨七郎中槊,门户大开。早就挽在手中的强弓再次射出,噗的一声,射中了杨七郎的另外一条臂膀。 “哈哈……我看你有多狂妄……” 连射杨七郎两箭,曹性开心不已,脸上几乎笑开了花。 只是还没闭上嘴巴,杨七郎忽然暴喝一声,将手中的长枪当做暗器甩了出来,“七爷就算要死,也要拉上你给某垫背!” “噗嗤”一声,长枪带着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贯穿了曹性的前胸,自后背透出,登时一跤跌下马来,当场毙命。 就在杨七郎飞枪刺死曹性的时候,王双大刀从天而降,杨七郎怒喝一声,双手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硬生生的攥住了王双的刀柄,只是双臂中箭却是无法用力夺过王双大刀。 “纳命来!” 杨玄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趁着杨延嗣与王双恶战的时候,一槊刺出,正中杨七后背,再猛地用力,一下子刺穿了身体,自前胸透出,挑落马下。 “还不死?看石某斩下你的人头,死也不死?” 石宝纵马冲来,大刀横劈,就要来斩落马的七郎人头。 “七弟挺住,兄长前来援你!” 伴随着一声怒吼,杨再兴在远处弯弓搭箭,怒射石宝。 张辽在旁边眼疾手快,反手一刀将箭击落。石宝死里逃生,连声对张辽道谢:“多谢张将军搭救,此恩来日必报!” 马蹄声“哒哒”,杨再兴策马冲了过来,手中长枪奔着石宝就是三枪,直杀得石宝手忙脚乱。 “此人乃是岳飞手下大将杨再兴,诸位并肩捉了!” 以多欺少沾了大便宜,杨玄感心中暗爽,马槊一挥,喝令沙场中的众将围殴杨再兴。 张辽云月刀横劈,王双虎头刀竖砍,郭盛方天戟直刺,三杆兵器同时向杨再兴招呼了过来。而侯成则提着斧头在外围游弋,目睹着三个好基友同时命丧杨七郎枪下,却是不敢再上前送死。 眼见得躺在地上的杨七郎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战死沙场。身陷重围之中的杨再兴暴喝一声,手中大铁枪舞的团团旋转,“不屈”的特性被激发,武力从99瞬间飙升到了102! 联军武将吸取了对付杨七郎时候的教训,不再一股脑的围了上来,而是由杨玄感、张辽、王双、郭盛四人贴身近战,由石宝在外面操着流星锤寻找机会暗算。 侯成也效仿曹性的做法,弯弓搭箭在外围游弋,寻找机会放冷箭,只是他的射术远逊于曹性,连放数箭都没有射到杨再兴,反而差点伤了杨玄感。只把杨玄感气的火冒三丈,要不是被杨再兴缠住腾不出手来,非得一槊把侯成刺下马来。 杨再兴以一敌六,酣战五十回合,力气逐渐不支,逐渐落在了下风。联军众武将有了刚才的合力围杀杨七郎的经验,配合逐渐默契了起来,虽然没有伤到杨再兴,却也再没有人被刺于马下。 那边汉军营寨缓缓开门,得了消息的岳飞顾不得询问缘由,先点起人马出营救人要紧,引领了高长恭、董袭、桥蕤三将率领了四万步卒,两万骑兵杀出营寨来,前来接应杨再兴。 北方马蹄声起,两匹骏马疾驰而来。 为首者白马银枪,正是常山赵子龙,跟在后面的则是一袭黑袍,胯下黑鬃马,手提一口朴刀的武松。马蹄卷起一溜扬尘,直冲入厮杀场中。 “二弟莫慌,兄长前来援你!” 杨再兴正左支右拙,琢磨着今日难以全身而退,不料却听到了久违的声音,不由得喜出望外,“兄长来的正好,先帮我抢了地上肩部中箭的尸体!” 杨再兴话音未落,赵云已经在马上弯腰探出身躯,犹如猿猱探身般将杨七郎那高大的躯体从地上拖了起来,猛地用力抛给武松:“武二兄弟,把人给我送回汉军大营,我帮义弟退敌!” “好嘞!” 武松答应一声,接了杨延嗣的尸体,横置在马前,拨马直奔汉军营寨。 没想到汉将的尸体竟然被抢了回去,这让吕布恼怒不已,喝一声:“高伯逊留下压阵,看我去斩了这来历不明的野将!” 胯下的“万里红”嘶鸣一声,扬起一溜尘土,直冲赵云而去。 “可认识人中吕布?” 一声怒喝,方天画戟以泰山压顶之势斩向赵云。后面的那句马中赤兔,被吕布自动忽略,这实在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吕布大名如雷贯耳,赵云不敢怠慢,挥舞着手中的“龙胆夺魂枪”尽量的与吕布周旋,枪来戟往,片刻间就连拆十几回合。 “啧啧……哪里来的野将?竟然有这般身手,倒是让某意外不已,再接我十个回合试试!” 吕布惊讶不已,啧啧声中收了刚才的轻视之心,挥舞开手中的山寨方天画戟,使出浑身解数,一心要将赵云刺于马下。 虽然吕布身高马大,势大力沉,纵然画戟是山寨版的,长度也占了不少优势,但赵云枪法娴熟,速度惊人,又战吕布二十回合仍然不落下风。只是看到杨再兴在六员敌将的围攻之下险象环生,只好虚晃一枪,甩开吕布,杀到了杨再兴身边,双枪合璧,力拒六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刘辩脑海中系统提示音不断的响起。 “叮咚……杨再兴属性‘不屈’激发,武力+3,目前武力值上升至102!” “叮咚……赵云属性‘龙胆’激发——斗将时面临不利局面武力+3,目前基础武力99+龙胆属性+龙胆夺魂枪,武力值上升至103!” 刘辩惊叹:“啧啧……去年的时候赵云武力值还没达到巅峰,将近两年的游侠下来,竟然练满级了,真是神速啊!” 酣战之中,赵云看到郭盛一戟劈空,长枪横扫将郭盛击落马下,在坠地过程中,补上一枪,当胸刺穿,登时毙命。 “速撤!” 郭盛落马之后被冲开了一道缺口,赵云与杨再兴双枪并举,齐齐向前突围。 吕布却已经横戟立马,拦住了去路:“有我九原虓虎吕奉先在此,还想走么?留下人头再走!” “吼!” “嗬!” 赵云与杨再兴也顾不上搭话,各自挺起长枪,疾刺吕布面门,企图夺路冲出重围。 千里之外的刘辩脑海中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咚……吕布属性‘无双’激发,武力值+2,基础武力102,坐骑+1,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05!” “叮咚……赵云、杨再兴双枪合璧组合特效激发,武力值各自+1,目前赵云武力值上升至104,杨再兴武力值上升至103!” “好啊,正替岳都督发愁呢,想不到赵子龙赶来了,真是太好了!子龙子龙你真了不得,哪里有难哪里就有你,真是我大汉的及时雨啊!” 千里之外的刘辩喜悦不已,虽然人不在宛城,眼前却能想象出赵云与杨再兴双枪合璧,共战吕布的这一幕。(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不死战神! 沙场上已经成了混战的局势。 杨再兴的长枪以力量为主,势大力沉;赵云的枪追求速度,变化多端。两杆长枪配合起来天衣无缝,进退自如,二人各自刺出三枪,逼的吕布用尽全身之力,方才招架了下来。 眼见得汉军大将已经是羊入虎口,杨玄感、石宝等人自然不肯放虎归山,齐齐呐喊一声,挥舞着兵器围了上来,协助吕布群战双枪。 得了同伴的协助,吕布的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山寨方天画戟挥舞的虎虎生风,负责正面攻击,杨玄感、石宝、张辽、王双等四将则从旁游弋协助。场上的局面顿时又成了僵持状态,虽然赵、杨二人稍落下风,但也能见招拆招,遇式化式。 岳飞纵马提枪,引领着高长恭、董袭、桥蕤率领着六万人的马步混合骑兵杀了出来,正好与驮着七郎尸体回来的武松遇个正着。 “将军,这位壮士还没死呢,快下令救人吧!” 武松归来之时在马上伸手探了下七郎的呼吸,竟然还断断续续的从鼻孔里喘出气来,不由得深深为之震撼,背部被震伤,马槊透胸穿出,双肩中箭,竟然还没有死去,这简直不是人而是战神! 武松一边策马回营,一边用双手压住了七郎前胸与后背的枪孔,阻止血液外流。虽然他骑术一般,但由于双边马镫的辅助,在双手离开缰绳的情况下,仍然还能够策马飞驰。见到岳飞率军迎了出来,急忙大声呼救。 虽然在出营之时恼怒杨延嗣违抗军令,但当看清了七郎壮烈的模样之时,岳飞被深深震撼了,一人单挑十二万敌军,酣战联军九将,枪挑四人,这样的战力简直是勇冠三军! “虽违军令,然其胆可嘉!功过相抵,须当全力救人!” 岳飞沉吟了一声,扭头高声下令:“来呀,速速把杨延嗣送进大营,召集全军最好的医匠来救治杨延嗣,只要能救活,不惜任何代价!” “诺!” 身边的心腹答应一声,朝武松招手呼唤道:“这位壮士随我来!” “等等……”岳飞再次做出了补充,“拿着本督的将符快马加鞭的去江东,把神医华佗请来,让他为杨延嗣续命!” “诺!” 随从答应一声,引领着武松载着七郎的尸体冲进了大营,立即召集了全军十几名最好的军中医匠来救治杨延嗣。 看到沙场上杨再兴与一员白马银枪的武将双战群雄,而且其中还有吕布助阵,竟然没有吃太大的亏,岳飞不由得暗暗称奇。 大喝一声:“吕奉先、杨玄感,枉你二人一个被称作人中吕布,一个被夸做雍凉霸王,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今日暂且退兵,咱们明日来一场堂堂正正的捉对厮杀可好?” 吕布单戟拿不下杨、赵二人,又自恃名气不愿意与别人群殴,以多欺少,既然此刻岳飞提出要光明正大的单挑,自然正中下怀:“求之不得!” 杨玄感思忖今天吃了大亏,虽然合力围杀了一员汉将,但本方折了四人,军心不但没有受到鼓舞,反而被震慑住了;如果上前混战,怕是占不到便宜。更何况汉军阵中连续出来了两杆不知名的神枪,谁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角色在汉军阵营中藏龙卧虎? “罢手!” 杨玄感虚晃一枪,最先退出了战阵之中。 杨再兴与赵云处在了下风,自然不会再与敌将缠斗,双马并辔,缓缓的撤出了战场,吕布及其他人也不追赶。 待到赵云与杨再兴一起退回阵中之后,岳飞挥枪下令:“全军撤回营寨!” 随着岳飞一声令下,汉军前阵变后阵,后阵变前阵,井然有序的向大营之中撤退。 看到汉军果然撤退,杨玄感仰天大笑:“哈哈……这岳飞用兵不过如此也,竟然不知道兵不厌诈的道理,全军追袭!” 随着杨玄感一声令下,在他身后的西凉铁骑万马奔腾,追了上来。 吕布连折四将,自然比谁都心疼懊恼,看到杨玄感纵兵追袭,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复仇的好机会,提戟跨马,与杨玄感并骑追袭,引领着身后的人马如同潮水般追了上来。 石宝拨马归阵,询问文聘、黄忠道:“两位将军怎么不下令追赶?难道坐看别人捞取战功,耻笑我荆州无人么?” 文聘面色凝重,沉声道:“汉军退而不乱,阵型错落有致,怕是岳飞早有准备,追赶必有闪失!” 文聘正说话间,只听见汉军齐齐一声高呼,随着岳飞令旗一招,阵型再次变动。后队变前队,纷纷举起手里的强弩,一阵猛烈的射击,顿时射倒了无数追兵。 就在强弩兵爆射洛阳军的时候,刘晔在营寨中令旗一挥,将近二十架威力加强版的霹雳车同时竖立了起来,向着营寨外面的追兵投出了磨盘般的巨石,瞬间就砸的洛阳军人仰马翻。 二十架霹雳车一阵狂砸,只把追兵砸的抱头鼠窜,溃不成军,自相践踏之下,人挤马马踩人,顿时乱哄哄的成了一锅沸腾的热粥。 “全军追袭!” 看到洛阳军阵型大乱,自相践踏,岳飞长枪一招,营寨里面的投石车停止了抛射。杨再兴、赵云同时拨马回头,高长恭、董袭、桥蕤三将各自引领着精锐士卒以猛虎下山之势反追了回去。 洛阳军阵型已乱,军心涣散,被一阵猛追更是逐渐呈现兵败如山倒的态势,纵然杨玄感、吕布全力阻止反击,仍然难以挽回垂势。 危急之时,沙场上响起了陷阵营的口号“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八百齐心,其力断金!” 高顺手提三尖两刃戟,纵马当先,身后跟着八百名最为精锐的陷阵营士卒,旁边还有三千名辅兵助阵,井然有序,阵列整齐的向前推进。 有了高顺这支生力军的加入,洛阳军的溃势被遏止,纷纷调转马头,转过身来与汉军厮杀。高顺的陷阵营配合默契,招式娴熟,攻防兼备,一路向前推进,反倒将迎面相遇的部分汉军逼的步步后退。 得了高顺的支援,吕布怒喝一声,纵马挺戟再次杀了回来,乱军之中正遇桥蕤,也不答话,一戟横劈,将桥蕤拦腰斩为两段。 看到盟军危急,文聘这才下令出兵,纵马提枪下令道:“黄汉升、石宝两位将军随我向前救援盟军,击退吴军!” 在文聘、黄忠、石宝三员大将的引领下,数万荆州兵加入了战团,将洛阳军的劣势完全扭转了过来,双方陷入了势均力敌的混战之中。 这场鏖战持续到傍晚,双方各自收兵,然后派出民夫清扫战场,清点折损的尸体。统计到最后,汉军阵亡了六千人,而西凉军则损失了一万一千人,再加上折损了郭盛、吕方、宋宪、曹性、成廉五员偏将以上的将领,算是吃了大亏。 汉军大营之内,岳飞带着众将一起来看重伤的杨七郎,俱都围成一团,惊讶不已。一来惊讶于杨延嗣独斗群魔,凭一己之力刺杀了五员敌将,二来惊诧于伤成这般模样,竟然还没有断气,这哪里是人?简直是不死战神! “怎么样?延嗣将军还能救活马?”岳飞表情凝重的询问道。 十几个医匠刚刚合力止住了杨七郎的流血,并且将枪空缝合,一个个忙的焦头烂额,虽然是十月的天气,但无不满头大汉。一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手术,二来被杨七郎顽强的生命力震撼! 两支羽箭各自射中了七郎的左右两肩,甚至伤到了胛骨,这倒不重要,毕竟不是致命伤。后背遭到杨玄感抽了一槊杆,此刻泛着紫色,肿胀的像一条毒蛇趴在七郎的背上,想来五脏六腑被震的不轻。 最致命的是杨玄感透胸而过的那一槊,将七郎身体刺了一个窟窿。但命不该绝的是,这一槊刺透了七郎的左肺,并没有伤及心脏,否则此刻杨延嗣的尸体就不再余温尚存,而是变成僵硬冰冷的死尸了。 宛城首席医匠擦拭了一下额头黄豆般的汗珠,拱手回答道:“回都督的话,目前看来还能保住性命,但以我等的医术怕是救不活杨将军,都督还需另想他法!” 岳飞点头:“某已派人去江东请华佗神医,不知道他能否起死回生?在华神医到来之前,尔等给我片刻不离的照顾杨延嗣,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把人救活!” 叮嘱完了众医匠,岳飞领着众将出了医帐,又命人把桥蕤的尸体收了交付于其家人,并且上奏天子,从重抚恤。暂时也顾不得与赵云、武松二人寒暄,等严肃军纪之后再说不迟。 面色如霜的沉声下令:“来呀,把吕蒙给我带进帅帐,召集校尉以上的所有将领全部前来参加军议!” “诺!” 得了岳飞一声吩咐,杨再兴、高长恭、董袭等武将俱都默不作声的跟着岳飞进了帅帐。两年的相处下来,他们知道岳都督的品性,只怕怂恿杨延嗣出战的吕蒙今日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二紫面天王 “多谢师父不杀之恩,徒儿一定吸取这次的教训,再也不敢意气用事了!” 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吕蒙喜极而泣,稽首顿拜,跪地谢恩。 但岳飞面如寒霜,并没有轻易饶过吕蒙的意思:“死罪虽免,活罪难饶!自今日起,削去你偏将军的职位,降为百夫长,容你戴罪立功。左右给我拖出去重责四十军棍,以儆效尤!” “诺!” 帐前亲兵答应一声,上前松开吕蒙的五花大绑,准备拖出去处以杖责之刑。 “且慢……” 吕蒙刚刚被解开绳索,就挥手示意几名亲兵手下留情,自己有话要向都督禀明。岳飞的亲兵平日里与吕蒙的关系相处的一团和气,此刻自然不会为难他。 岳飞双眉一挑:“嗯,怎么?你这劣徒难道连杖责之刑都想逃脱了么?” “师父教导弟子大丈夫敢作敢当,徒儿杀头都不怕,怎么会惧怕杖责,只是徒儿忽然想起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吕蒙跪在地上辩解道。 “哦,有何重要的事情,说来听听?你若是敢与为师在这里信口雌黄,小心本督两罪并罚!”岳飞沉声喝问。 吕蒙拱手道:“延嗣将军身负重伤,小徒难辞其咎!七哥他福大命大,重伤成这样子还能坚持下去,可见阎王爷是不肯收他的,只要能有一线希望,我军就应该竭尽所能挽救延嗣将军的性命!” “这还用你说?为师已经派人去江东请华佗神医来宛城为延嗣将军续命了。久闻华神医有起死回生的医术,有他施展回春之术,或许可以保住延嗣将军的性命!”岳飞手抚胡须,对于华佗的医术满怀期待。 吕蒙颔首道:“小徒自然知道华佗神医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但多一个神医问诊,就能让七哥醒过来的希望增加一分。小徒昔年追随家父在野外狩猎之时,曾经搭救过遇上了山贼的张机神医,他欠徒儿一个人情,至今未还。徒儿在此看恳请师父暂且寄下这四十军棍,等我把张神医请到军中来后,甘愿受罚!” 张机不但医术高超,而且曾经担任过长沙太守,名气不在华佗之下。岳飞听了吕蒙的话,不由得喜出望外:“你若真能把张仲景神医请到宛城,由他与华佗神医联手救治延嗣将军,自然会大大增加延嗣将军醒来的希望!你若真能办成此事,便免去你这一顿军棍!” “多谢师父开恩!” 吕蒙又是惭愧又是喜悦,拍着胸脯道:“请师父及杨老将军放心,我与父亲当年救了张神医之后,他曾经邀请过我们父子到南阳老家做客,而且还把他在洛阳的住址告诉了徒儿,我想张神医此刻不在南阳就在洛阳。徒儿这就连夜出发,无论如何也要把张神医请到宛城,让七哥起死回生!” 满头白发的杨业听后向十五岁的吕蒙作揖致谢:“既然如此,便有劳小将军了!若是能请到张机神医,救活七郎,小将军便是我们杨家的恩公!” “老将军莫要折煞小子!” 看到六十多岁的老将军向自己作揖鞠躬,吕蒙吓了一跳,赶紧跪地叩头还礼:“若非老将军赶到,小子此刻已经成为无头之鬼,老将军你才是吕蒙的救命之恩!若非小子意气用事,擅自放七哥出了营门,也不会遭遇此劫了!” 杨业把吕蒙从地上扶起,宽慰道:“小娃儿莫要自责,七郎是老夫的儿子,别人不了解他我还能不了解么?便是你不放他出门,只怕他自己也要找机会溜出去,七郎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其实是七郎拖累了你这个小娃儿,让你差点遭受无妄之灾!” 吕蒙对老将军的胸怀坦荡感激不已,再次拍着胸脯立下誓言,无论如何也要把张仲景带到宛城,尽最大努力让七郎苏醒过来。当下牵了马匹,孤身一人出了营寨,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吕蒙走后,岳飞下令设宴款待赵云、武松,以及杨业、杨延昭父子,一边饮酒,一边商议明日的应敌之策。 杨延嗣今日单枪匹马独挑五员洛阳军大将,给在座的将校带来了莫大的信心,纷纷要求明日敞开营门,与联军堂堂正正的厮杀一场分个胜负。再加上又有赵云、武松、杨业父子助阵,岳飞也是信心倍增,决定明日趁胜追击,单挑斗将,继续挫折西凉军的士气。 相隔三十里的联军大营,杨玄感派人邀请了吕布、陈宫、张辽、高顺以及荆州军的三位主将文聘、黄忠、石宝三人前来自己的帅帐共商破敌之策。 陈宫首先进言:“今日一战,那杨延嗣单枪匹马的枪挑我军五员大将,让我军士气受挫不小。由此可见,汉军阵中藏龙卧虎,只怕还有不少猛将,决不可等闲视之!那孙策军迟迟不到,当派人速速催促,或者来宛城助阵,或者攻打泌阳、义阳防线,为我军减轻压力,等孙策那边有了动静,我军再根据岳飞的部署做出应对不迟!” 杨玄感喟叹道:“今日的确小觑了那员汉将,早知如此,就该让温候先出马了!” 说着话扫了黄忠、文聘一眼:“听闻两位乃是荆州数一数二的大将,今日两位不愿意以多欺少,明日可否出马单挑敌将?宛城可是你们刘荆州的地盘,我们出兵一来为了铲除僭越称帝的逆贼刘辩,二来为了帮助刘荆州夺回宛城,难不成两位将军打算作壁上观么?” “杨都督言重了,文聘武艺低劣,怕挫伤了我军士气,故此未敢出阵献丑!”文聘拱手谦虚,话语里却让杨玄感听到了一丝讽刺的意味。 黄忠傲然道:“既然杨都督把话说到这里了,明天黄某愿上前打头阵,与对方捉对厮杀,谁也不许来助阵!” 杨玄感悻悻的道:“黄将军志气可嘉,那么明天某便与吕温侯看你的本事!” 忽然守门的校尉来报:“启禀杨都督,有一员身高近丈,腰大数围,铁面虎须,手提两柄板斧的大汉在营外叫门,自称雄阔海,说是受了大将军的派遣,特地从洛阳赶来助阵!” (父亲住院了,剑客很忙,所以这几天更新不太稳定,而且字数有点少,大家多包涵。剑客会尽力做到保底两更,如果做不到,大家也请担待,毕竟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剑客此刻住在医院附近的宾馆,房间里电脑卡的让人崩溃啊,明天一大早还要赶去医院做ct、验血什么的,我不敢说几点更新,但是早晚一定更,可能就是字数少点吧!)(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三两虎相争 虽然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但面对着雄阔海这样的彪形大汉,由不得你不心生敬畏。 身高一丈的吕布站在人群中,比绝大部分人高出半截身子,好似鹤立鸡群,又如天神下凡。但这雄阔海生的同样魁梧雄壮,比起吕布来毫不逊色,甚至让吕布都为之侧目,更遑论其他人了。 “见过杨都督,某姓雄名壮字阔海,祖籍河南治下,本是一江湖游侠,听闻洛阳征兵,便前去投军。得到大将军的赏识,许了官职,命我前来宛城助战!” 雄阔海说着话从袖子里掏出了杨素的书信,志得意满的交给了杨玄感,“蒙大将军器重,赏了雄某一个荡寇将军的封号,某无以为报,明日当阵前斩杀敌将以报杨公之恩!” 杨玄感闻言喜出望外:“哈哈……真是太好了,父亲大人的眼光可是挑剔的很,就连我这身武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器重雄将军,想来定有过人之处。得如此猛将助阵,明日胜算大增,当重整旗鼓,列阵破敌,阵斩贼军大将,挫其士气,壮我军心!” 吕布目光睥睨,上下打量着熊阔海,傲然道:“虽然长得够雄壮,名字也叫做雄壮,但不知是真的雄壮,还是徒有其名?” “哈哈……想必这位就是名闻天下的吕温侯了?”熊阔海讪笑一声,向吕布拱手施礼。 吕布目光如炬,傲气十足的点点头:“正是,莫非你想与本候切磋一番?” 杨玄感生怕二人互掐了起来,急忙站在中间把二人分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大敌当前,岂可自己起了内讧?两位将军切莫斗气,以和为贵!” 雄阔海昂首大笑:“哈哈……杨都督多虑了,某久闻吕温侯弓马娴熟,天下无双!在兵器上雄某甘拜下风,但若是论力气,谁更高一筹,就不得而知了!” 吕布面现恼怒之色:“那就比试一番!” 石宝却是最爱凑热闹,抚掌起哄道:“两位俱都雄壮过人,想必都是身怀霸王之力的强者。可惜军中无鼎,否则两位不必动手,只是凭借举鼎便能分出胜负!” 雄阔海抚摸着虬髯,朗声道:“无鼎又如何,军中不是有马车么?雄某便与温候比试一下倒拖马车,看看谁倒拽的马匹更多一些。” “比就比,谁怕谁,跟我来!”吕布自然不肯示弱,大红的披风一抖,大踏步的走出了帅帐。 “诸位都来做个见证!”雄阔海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当下大笑着邀请众人一起到帅帐外面观看。 杨玄感到底只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而且骨子里也是好勇斗狠之辈,平日里对于“人中吕布”的名头颇为不服,只是被父亲一再告诫要对吕布保持尊敬,笼络着他为杨家卖命,因此一直违心的恭维吕布。此刻既然有人站出来拔吕布的虎须,杀一下他的威风,而且不用担心出现两虎争斗伤害其一的局面,杨玄感便不再劝阻,带着众将一起出了帅帐看热闹。 不大会功夫,军卒便牵了四五匹战马,拉着一辆辎重车来到了帅帐前面。在明晃晃的火把照耀下,面对着两个身高一丈,斗志昂扬的塔形大汉,就连几匹战马都下意识的甩动着尾巴,发出了不安的嘶鸣。 为了活跃气氛,石宝站出来毛遂自荐:“就先由石某来抛砖引玉,看看自己能够倒拖几驾马车?” “给石将军上单驾马车!”杨玄感双手抱在胸前,向军卒下达了命令。 很快的,士卒们就给石宝套好了单驾马车,由他站在马车的后面,双手抓住车尾向后面倒拖,而马车上则有车夫挥动鞭子向前驱赶。 所谓的单驾马车,就是由一匹马来拉的车辆。不出所有人意料,身高九尺的石宝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把单驾马车拉得“呼呼”后退,引得一遭的围观者纷纷鼓掌叫好。 “上两驾马车!” 石宝豪情勃发,大声的吩咐士卒再给自己上一匹马。 伴随着车夫的马鞭甩的震天响,两匹骏马齐心协力的向前拉车,而石宝则在车尾使出浑身的解数向后拖拽。一时之间局面陷入了僵持状态,车轱辘在地面上反复的前进后退,直把车辙压得足足有一掌之深。 又僵持了一段时间,两匹骏马失去了斗志,抑或是不肯再这么傻傻的卖力,最终被石宝向后倒拖了三五丈。 “石将军是否再试一下三驾马车?”杨玄感笑吟吟的问道。 “可不敢了!” 石宝讪笑着抹了下额头的汗珠,刚才可是拼尽力全身之力才勉强战胜了两驾马车,此刻早就汗流浃背,湿透了浑身的衣衫。若是再加一匹马,便是累死自己只怕也拖不回一尺。 “给我上四匹马!” 石宝刚刚退下,人群中便响起了吕布雄壮威武的声音。说着话解下了背后的大红披风丢给了张辽,将浑身筋骨活动的“啪啪”作响,站在马车后面跃跃欲试。只引得在场围观者议论纷纷,既有惊叹于吕布神力的,也有持怀疑态度的,一时间所有人俱都拭目以待。 片刻的功夫,军卒拱手禀报:“禀温候,四驾马车已经备好!” “开始!” 伴随着杨玄感的一声吆喝,马车上的车夫挥动着鞭子向前全力驱赶四匹骏马。而吕布则气沉丹田,在车尾后方扎下马步,先做了个深呼吸,随后爆发出一声怒吼,施展全力向后拖拽马车。 “吼嗬!” 伴随着吕布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只见深陷进车辙里的马车被拖拽的不停后退,车轱辘刨出来的泥土纷纷四溅。四匹骏马吃不住吕布的神力,四肢不停地倒退,发出惊恐不安的嘶鸣。 “哇喔……吕温侯竟然能够倒拖四驾马车?果然是天生神力,霸王举鼎也不过如此罢了!” “可不是嘛,想来四马之力不在一鼎之下,纵然霸王再世,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看到吕布倒拖四驾马车,在场众人无不惊叹,齐声喝彩。一个简直把吕布奉若神明,就差跪地叩首,顶礼膜拜了。 吕布放开马车,得意洋洋的来到雄阔海面前:“该你了!” 雄阔海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马车后面,伸出了五根手指头:“给某上五驾马车!”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议论,甚嚣尘上。在场众人无不看的血脉贲张,今天算是大开了眼界。 吕布微微皱眉,心中暗道失策,早知如此,自己就该直接上五驾马车。但既然已经喊了雄阔海登场,就只好先看他表现再说了! “五驾马车已经备好,雄将军请做好准备!” 车夫吆喝一声,挥舞起手里的鞭子向前驱赶五匹骏马拖拽的车辆。雄阔海在车尾扎下马步,一双蒲扇般的大掌抓住车辆,稳如磐石般站在地面。嘴里不停地发出怒吼,用尽吃奶的力气向后倒拖马车。 “倒退了、倒退了……竟然倒拖回来了!” “我的天呀,这位将军竟然能够倒拖五架马车,简直是蚩尤在世,只怕霸王再生也没有这般力气吧?” “简直是天神下凡,有这样的猛将助阵,何愁赢不了汉军?” 当挥汗如雨的雄阔海把五驾马车一步步的倒拖回来的时候,看热闹的将士沸腾了。雄阔海每一步踏下去,脚底下都会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硬生生的把五驾马车向回倒拖了数丈之遥。 看到风头被雄阔海抢走了,吕布恼怒不已,大喝一声:“都给老子住嘴,不就是倒拖五驾马车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看老子给你们倒拖六驾马车看看!” 却不料话音刚落,饱受摧残的马车发出了“咔吧”、“咔吧”的响声,瞬间就四分五裂,烂成了一堆破铜烂铁,枯木朽枝。 看到雄阔海挫了吕布的威风,杨玄感心头暗自爽快,自然不会给吕布找回面子的机会,大笑道:“时候已经不早,今日的比试就暂且告一段落,两位若是有兴趣,改日再比便是!军议尚未结束,却是不能再耽搁了!” 吕布虽然心有不甘,但随着杨玄感率先转身走进了帅帐,雄阔海、王双、郭汜、徐荣等人纷纷跟了进去,就连文聘、黄忠、石宝等荆州三将也进了帅帐。吕布只好作罢,在心里狠狠骂道:“早晚要给你这厮好看,好让你知晓谁才是天下最强的无双猛将!” 插曲结束了,满帐文武无不对雄阔海刮目相待,肃然起敬。在杨玄感的主持下,重归正题,继续召开军议,商讨明日的作战方略。 陈宫最先出列,躬身作揖道:“上兵伐谋,下兵斗勇。我军兵力占优,当扬长避短,利用兵力优势压制敌军,四路齐出,多点开花,分散岳飞兵力,让其首尾难顾,再集中力量攻其薄弱,定然可以突破汉军防线,让岳飞进退两难。拼将斗勇,实乃下下之策也!” 虽然陈宫对杨素父子心有芥蒂,但考虑着自己受了刘协的恩惠,应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陈宫还是搁下了私人恩怨,以公事为重,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杨玄感却有些不耐烦:“陈公台此言差矣,兵贵神速,当速战速决,以雷霆之势扫荡敌方!如今刘辩主力大军远征青州,而刘辩又在下邳受阻,我军若是趁此机会一举歼灭岳飞主力,便可长驱直入,直捣金陵。若是按照你的说法,循序渐进,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饮马长江?到时候刘辩主力大军只怕已经班师回朝,还谈什么横扫江东!此乃儒生之言,不足为取!” 听了杨玄感与陈宫的争辩,吕布复仇心切,虽然陈宫是自己的谋士,但仍然选择支持杨玄感速战速决的策略,正面击溃岳飞主力的策略。 “玄感所言极是,我军若不趁着岳飞主力出城野战的机会将其重创,等贼兵退入宛城之后,再想杀敌就困难了。某支持玄感所言,明日阵前斗将,好为我那阵亡的四员大将报仇雪恨!” 既然杨玄感与吕布两位主将都同意正面决战,陈宫的话自然就不会再有人考虑。一番军议后,最终制定了明日全军齐出,按照预定与岳飞军斗将单挑,挫其军心,鼓舞本方士气,继而乘胜追击,杀岳飞军个落花流水。 漫漫长夜,不过弹指一挥的瞬间! 天色刚朦胧亮,呜咽的号角便划破了长空,震耳欲聋的颦鼓惊天动地。三座联军营寨齐齐敞开大门,十几万大军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 杨玄感留下徐荣守卫大营,亲自统率王双、郭汜,提兵五万向汉军大营逼进。左路的吕布留下陈宫率一万人看守营寨,亲率张辽、高顺、侯成三将,引兵三万余人与杨玄感的中军遥相呼应。而文聘、黄忠、石宝等三员荆州武将也不肯落后,引领了五万人马出了大营向东进军,只留下王威一人率兵一万守御大营。 三营人马将近十三万,结成阵势,旌旗招展,浩浩荡荡的向汉军大营逼进。整齐划一的脚步只踩踏的大地震颤,山摇岳动。 有了杨七郎单枪匹马独挑敌军五将的壮举,汉军斗志昂扬,士气如虹。岳飞下令打开营门,带着杨再兴、赵云、杨业、杨延昭、高长恭、董袭、武松等诸将,率领了八万人马出寨迎战。 双方顶着凛冽的寒风各自向前,在相距百丈之遥时乱箭齐发,射住阵脚,遥相对峙。 旌旗开处,黄忠有了昨夜之言,正想第一个出阵,立功心切的石宝早就策马提刀抢先杀了出来:“某乃荆州大将石宝是也,哪个贼将敢来领死?” 岳飞手提沥泉神枪,面色如霜,正要下令让杨再兴出战,旁边头戴青铜面具的高长恭却已经催马出阵:“无名鼠辈,休要在这里大言不惭,先让高长恭来试试你有几斤几两?” (一个字忙,而且无法静下心来码字,今天只能一更了。这是两章合成一章的大章节,四千字,非常时期,请大家多多谅解!)(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四第一颗人头 朔风怒号,黄沙漫卷。 二十多万人马在宛城野外两旁分开,旌旗遮天蔽日,迎风猎猎招展。号角声呜咽悠扬,颦鼓声震天动地。 荆州这边石宝刚刚出马搦阵,汉军阵中就迎出了高长恭。只见他胯下白色大宛良驹,手提一丈六尺的铁骨枪,大声讽刺:“什么石宝铁宝,高爷从来没听过!尔等不过是以多欺少的无耻小人罢了,看我一枪将你挑于马下!” “我呸!”石宝不甘示弱,大声回骂,“你管老子有名无名又如何?至少老子敢以真面目示人,不像你这样藏头露尾,头上戴着一个鬼面具,只怕相貌丑陋的吓死人吧?” 高长恭大笑:“莫要心急,待我斩下你的头颅之时,便摘下面具让你看个清楚,也好让你在阎王爷面前有个交代!” “那就让老子割下你的脑袋看个清楚!” 石宝怒骂一声不再废话,催马向前,手中九十多斤的大刀一招“力劈华山”,带着呼啸的风声兜头一刀劈了下来。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一巧破千斤”,高长恭知道石宝的大刀势大力沉,不敢正面迎接,策马闪开。手中的铁骨枪奔着石宝上中下三路连刺三枪,端的是疾如闪电,骤如奔雷。既然自己在力气上不及对方,便用速度与变化克制对手。 见高长恭枪法娴熟,变化多端,石宝不敢小觑,当下收了轻视之心,施展浑身解数,挥舞着大刀猛砍猛劈,走的是刚猛霸道的一路。 在双方二十多万人的呐喊助威声中,两将酣战近百回合,胜负难分。石宝自忖难以力取,便拨马回头,诈败而走。 “贼将哪里走?留下人头!” 高长恭自然不肯放石宝离开,催马在后面猛追,伴随着狂奔的马蹄,脚下卷起一溜扬尘。 石宝心中暗喜,在马上俯下身子,单手提刀,悄悄的自怀中摸出了流星锤。看着高长恭越追越近,在马上突然一个鹞子翻身,猛地向高长恭迎面掷出了手中的流星锤:“中!” 只是高长恭心思缜密,见石宝并无败像却落荒而走,心中料知他十有八九想要使诈,因此在追赶的时候一直小心提防,同时右手暗中扣紧了一支“袖箭”。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高长恭铁骨枪横扫,将石宝的流星锤击落在地。同时右手袖箭抖手射出,嘴里却默不作声,并不像石宝那样大喝一声,以声势骇人。 石宝满心以为可以用流星锤把高长恭击落马下,枭首而还,拿下今天的第一颗人头。没想到高长恭早有准备,猝不及防之下,掷出的流星锤不仅没有击中高长恭,反而被高长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哎呀……你这厮的袖箭上竟然淬毒!” 中了暗器还不打紧,最多也就是修养三两个月的事情,让石宝心惊胆战的是,受伤的肩头没有丝毫的疼痛,反而传来阵阵的麻木感,心知袖箭上定然被淬了剧毒,不由得大惊失色。当下倒拖了大刀,拨马败回本阵。 高长恭放声大笑,纵马紧追不舍:“哈哈……算你小子识货,我这毒药可是特制的剧毒,十丈之内必然坠马,还想走么!” 高长恭的话音未落,石宝已经策马狂奔了十丈左右,不过是眨眼的瞬间,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石宝脸上顿时泛起了紫青色,大脑一片混沌,四肢乏力,身体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一个倒栽葱坠落马下。 看到同僚危急,荆州军中马蹄声响起,黄忠拍马舞刀杀出阵来:“使用毒箭的无耻之徒,休要伤我大将!” “你这匹夫半年还记得数月之前用冷箭射某的事情了么?幸亏你这话也骂的出口!” 看到黄忠催马出阵,汉军阵中早有一员大将绰枪杀出阵来,正是猛将杨再兴,飞纵胯下青骓马,挥舞着手中镔铁枪,直取黄忠而来,“来来来,姓黄的老匹夫,今日你我再分个胜负!” 黄忠还没来到近前,高长恭便已经追上了石宝,翻身下马,从腰间拔出佩刀割了首级,大笑着纵马而回:“兵不厌诈,胜者为王!是这厮先用的暗器,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他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正好拿这颗首级,回去讨个封赏!” 高长恭首战告捷,汉军士气大振,七八万军卒挥舞着兵器高声呐喊,气冲霄汉。一个个斗志昂扬,犹如蓄势待发的猛虎一般,时刻准备着扑上前去捕食猎物。 沙场上尘土飞扬,两匹战马如同笔走龙蛇一般你来我往,马上的两员大将刀来枪去,抖擞精神,酣战在一起。 仍然如同初次交手那般,前五十个回合之内黄忠略处下风,五十回合之后就变成了旗鼓相当的局面。一百回合之后黄忠略占上风,当一百五十回合之后黄忠的优势更大,而杨再兴的“不屈”属性爆发之后,两人再次呈现半斤八两之势。 马上的大将激战正酣,胯下的坐骑却渐感不支,黄忠感受到了坐骑的无力,唯恐马失前蹄,虚晃一刀逼退杨再兴,拨马便走:“容我换一匹坐骑,再来与你分个胜负!休要追赶,否则别怪我箭下无情!” 杨再兴的战马也露出了疲态,再加上杨再兴对于黄忠的神射心有余悸,当下便拨马返回本阵而去。 “杀的太不痛快了,大汉荡寇将军熊阔海在此,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黄忠刚刚返回阵营,按捺不住求战欲望的熊阔海就手提两柄各自重五十六斤的巨斧冲出阵来大声叫骂。(原著是两柄大斧一百六十斤,剑客在这里削弱了,和李元霸同一个道理,一百六十斤的大斧当兵器,不停的挥舞,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事实上,裴元庆三百斤的大锤,宇文成都三百二十斤的凤凰鎏金镗,还有李元霸八百斤的大锤,这绝对是人形高达) Ps:快五点的时候回到的住处,先码了一章两千字的章节送上,待会吃饭后继续回来开工,9点半左右的时候再更一章。(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五三国无双,真封神之战! 身高一丈的雄阔海骑着一匹西域高头大马,犹如一座铁塔,手提一双巨型大斧,立于阵中央大声叫阵。 岳飞还未问谁敢迎战,身后马蹄声响起,却是手提三尖两刃戟的董袭策马出阵,只取耀武扬威的雄阔海。 董袭心里是这样想的,对方阵前的大将几乎个个认识,吕布、黄忠、杨玄感、文聘这些名将就不说了,其他稍微有些名气的副将,譬如张辽、高顺、侯成、郭汜等人各个认识,当然严格来说郭汜的名气比黄忠、杨玄感等人还要大,只是现在身份变成了副将。 甚至就连刚从军半年的王双都小有名气,而这铁塔一般的大汉却籍籍无名。因此董袭判断此人只是外表雄伟,而肚子里却本事稀松,否则为何名声不显呢? 当然,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刘辩那样拥有召唤系统,可以检测对战武将实力。虽然雄阔海威猛雄壮,但董袭还是想赌一把,试试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毕竟富贵都是从险中求来的! “贼将休要猖狂,董袭前来会你!” 话音未落,董袭已经拍马杀到了熊阔海面前,一招“夜叉探海”,手中三尖两刃戟迎面直戳雄阔海的面门。 “来得好!” 雄阔海一声怒吼,左手板斧猛地向外磕出,同时右手板斧斩向董袭的脑门。 只听“铛”的一声响,两把兵器甫一接触,董袭便感到虎口崩裂,三尖两刃戟拿捏不住,脱手飞出了十几丈。只听得耳畔风声呼呼,董袭来不及多想,便下意识的滚下了马鞍。 雄阔海的大斧带着风声,“砰”的一声就把董袭的坐骑砍下了头颅。身材颀长,神骏非凡的坐骑来不及发出嘶鸣,轰然倒地。 董袭直吓得魂飞魄散,趁着雄阔海的大斧在斩落马首的时候受阻,抱头鼠窜,使出吃奶的力气向本阵逃跑,“哪位将军来救董袭一命?” “哈哈……无能鼠辈,连雄某一招都接不住,也敢出来丢人现眼?”雄阔海朗声大笑,催马提斧向前追赶,誓要斩汉将首级祭奠自己这双大斧。 见董袭遇险,岳飞与赵云同时提马带缰,打算出阵救援,斜刺里却早就有一将杀了出去。凝目视之,正是一身银色甲胄,胯下白马的六郎杨延昭。 “贼将休要猖狂,并州杨门六郎前来讨教!” 雄阔海身材高大,体重远超常人,因此坐骑跑的较为缓慢,在他就要追上董袭的时候,杨延昭已经立马横枪拦住了去路,“董将军快走,让六郎会他一会!” “老子管你六郎、七郎,管杀不管埋!”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雄阔海勃然大怒,一双大斧挥舞的虎虎生风,奔着杨六郎狂风暴雨一般猛劈猛砍。 看到雄阔海一板斧磕飞了董袭的兵器,并且震得他虎口崩裂,杨延昭知道对方是个拔山扛鼎的大力士,只能以招式取胜,绝不能硬拼力气。当下催马围着雄阔海转个不停,手中长枪刺、挑、扎、撩,专门寻找雄阔海的空当下手,就是不给他兵器相交的机会。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在雄阔海霸道的狂劈猛砍之下,三十回合之后,杨六郎渐渐不支。想要拨马退走,只是雄阔海两柄大斧配合的天衣无缝,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决,根本不吃杨六郎的虚晃。 无奈之下,杨延昭只好将长枪当做暗器掷出:“给我中!” 雄阔海挥斧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响,将杨延昭的长枪从中间硬生生的磕成两截。趁着雄阔海防御的时候,杨六郎急忙调转马头,向本阵败退。 雄阔海哇呀呀的暴跳如雷:“我呸,原来汉将都是只会抱头鼠窜的无胆鼠辈,敢不敢与雄某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 看到雄阔海紧追六郎不舍,花白胡须迎风飘扬的六十五岁老将杨业手提一柄金背开山大刀迎了出来:“呔,贼将休要猖狂,可认得并州杨继业乎?” “你这老头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命长,出阵找死来了?” 雄阔海上下打量了杨业一眼,满脸的不屑,手中板斧向回一指,“某怕人笑话我欺凌老弱,我饶你不死,给我滚回阵去,换岳飞出来受死!” 杨业仰天大笑:“哈哈……好狂妄的年轻人,当年老夫在边关杀敌之时,只怕你还未从娘胎里面出世呢!被老夫砍下的匈奴脑袋,只怕比你认识的人还要多!年老又如何?廉颇八十岁尚能开三石强弓,食十碗肉,老夫也不过才六十五岁而已!别以为力气大就天下无敌了,让老夫来告诉你,仗是怎么打的?” 雄阔海被气得暴跳如雷:“不知死活的老头儿,雄某有心放你一马,你却自讨苦吃,既然自己求死,就怨不得我雄阔海了!” 雄阔海话音未落,一双大斧同时以力劈华山之势对着杨业当头劈下,势大力沉,声势惊人。 “开!” 只听得杨业发出了一声中气十足的虎吼,并没有策马闪避,而是挥舞起大刀,一招“铁索横江”,大刀横斩,结结实实的格挡了雄阔海一招。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六十岁的杨业竟然硬生生的接了雄阔海两斧头,而且面不改色,手中的金背大刀攥的紧紧的。 当然,岁月不饶人,杨业毕竟没有黄忠老当益壮的属性,力气比起巅峰状态已经下降了许多,此刻硬接了雄阔海两板斧,身体内早就五脏翻滚,只是凭借着经验强作镇定,唬一把雄阔海。 雄阔海果然中计,啧啧称赞:“啧啧……老头儿不错嘛,这力气比起刚才的两个草包强了许多,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大力士,来来来,再接我十合!” 话音未落,雄阔海催马向前,一对大斧挥舞的虎虎生风,犹如蛟龙闹海,又似共工触山,排山倒海般朝着杨继业狂砍猛劈。 而杨业在力气上吃了亏,也不敢再与雄阔海硬碰硬,一边策马躲闪雄阔海的狂攻,一边找机会寻找空当,施以反击。 你来我往的恶战三十回合之后,杨业逐渐乏力,料知不知,寻找机会用大刀挑起一抹尘土,撒向雄阔海的面门:“尝尝我杨家的毒药!” 雄阔海急忙扭头躲闪,而杨业却趁机拨马而去:“老夫怕人耻笑我欺辱小辈,今日暂且放你一马!” 雄阔海想要追时,杨业早就拨马去的远了,便放弃了追赶,在沙场中央立马提斧,高声咆哮:“还有谁敢来与我一战?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 看到雄阔海连胜三场,联军士气如虹,节节高涨,齐刷刷的举起兵器欢呼雀跃。就连吕布都暗皱眉头,在心中思忖,自己需要多少回合才能打败这个外表粗犷的大汉? “还有我!” 一声雄浑的呼喊忽然从西南方向而来,犹如黄钟大吕,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只见一匹枣红马撒开四蹄,驮着一个身高九尺,身着绿色长袍,头戴绿色帻巾,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三尺长髯迎风飘荡的大将,手提一口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催马而来。 在他的身后有三千骑兵,一万步兵被甩得远远的,一杆“关”字大旗迎着凛冽的北风猎猎作响,直向两军交战的沙场而来。 雄阔海横眉竖目,扫了来将一眼:“来者何人?” “大汉上庸太守,河东关云长是也!”关羽横刀立马,傲然答道。 杨玄感勃然大怒,催马出阵,大声喝问:“关云长,你此番引兵来宛城究竟是为了帮哪一方助阵?” 关羽冷笑:“自然是为了前来讨伐言而无信的逆贼,护佑大汉江山!” “哪一方又是逆贼?哪一方又是你要护佑的大汉江山?”杨玄感继续追问。 寒风吹得关羽美髯飘动,朗声道:“大汉的正统自然是金陵的天子,自从他授予兄长皇叔称号之时,我们三兄弟便认定了他是正统明君!而你们,这帮洛阳的奸党,挟持陈留王,将其立为傀儡,与董卓逆贼又有何异?” “我们杨家哪里对不起你们,竟敢如此污蔑我等?”杨玄感勃然大怒,厉声喝问。 关羽冷笑:“一帮言而无信的小人,你们说平定西凉叛党之后,共分雍州,却在西凉军投降之后独吞了地盘,这样无耻的小人有何面目立于朝堂,竟敢自诩正统?” “西凉军自己投降的朝廷,与刘备又有何干?凭什么分给你们?四海之滨,莫非王土,普天之下都是朝廷的土地,刘备只是区区汉中太守,何德何能掌控雍州土地?”杨玄感极力狡辩。 关羽傲然一笑,目光中满满的都是鄙夷之色:“所以我说你们这帮言而无信的小人都是些乱臣贼子,听闻你们出兵作乱,关某特地率兵从上庸前来救援!” “雄阔海,斩了这厮便封你为征东将军!”杨玄感朝着雄阔海大吼一声。 雄阔海一提板斧,朝着关羽咆哮道:“姓关的,来分个胜负!” “在关某眼里只有胜,不知何为负!” 马蹄声骤如奔雷,卷起一溜扬尘,驮着九尺的关羽直取雄阔海。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在手里不停的调整着方位,寻找着雄阔海的破绽。 这一刻,关羽的双眸微微合拢,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雄阔海的一举一动仿佛都逃不过关羽的眼神。 “吼!” 北风凛冽的吹,关羽的三尺长髯迎风飘扬,犹如天神下凡。 随着关羽的一声怒吼,胯下枣红马人立而起,手中的青龙偃月刀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对着雄阔海兜头劈下! “叮咚……关羽属性‘暴击’发动,武力+10!基本武力值100,青龙偃月刀+1,暴击+10,当前武力值已经达到了111!”于此同时,远在下邳的刘辩脑海中猛地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雄阔海没料到,雄阔海做梦都没料到,雄阔海做梦都没料到关羽的这一刀竟然如此之快,比闪电还要快,比霹雳还要迅疾! “哎呀……” 雄阔海下意识的举起一双大斧招架,想要撑住关羽兜头劈来的这一刀,只是双斧还没兜住,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已经从他的双斧之中劈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身高一丈的雄阔海被从天而降的青龙偃月刀把脑袋一劈为二,顺着鼻梁向下斜斜的切了下来,砍下了半截臂膀。 “噗通”一声,铁塔般的雄阔海惨叫都没来及发出,便轰然坠马,跌落在地上。 关羽横刀立马,手中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扫视了十二万西凉军一眼,犹如天神下凡:“斩雄阔海者河东关云长是也!”(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六武神与衰神 雄阔海连败三将,威震沙场,谁知转瞬间却做了关羽的刀下之鬼。 不仅冤死的雄阔海没有看清关羽这一刀是怎么劈出来的,而且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能看清楚,甚至就连吕布、赵云、黄忠、杨再兴这些绝顶高手都没看清楚,一个人都没有! 武圣的这一刀究竟如何的风华绝代,如何的鬼神莫测,如何的惊心动魄,没人知道,无人知晓,或许这一刀将是一个永远的迷! 当所有人定睛的时候,雄阔海已经被斩于马下,尸首两处。 这一刻,沙场上的所有人都被震撼了,甚至就连呼吸都已经忘记,沙场上死一般的静寂,耳畔只有北风呼啸着吹响旌旗的声音! 这一刻,旷野中二十多万人屏住了呼吸,齐齐的把目光投向了立马横刀的关云长,以及成为了背景的雄阔海尸体。 这一刻,许多人觉得裆部热乎乎湿漉漉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天神下凡的关羽吓尿了裤子。当然,这种丢人的事情是不会有人承认的,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罢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刘辩倒是没有被吓尿,但却也吓得不轻,“我去,关羽暴击+10,这是上来就开挂放大招的节奏啊!武力暴涨到了111,这谁能扛的住?不知道关羽这一刻在哪里砍人,不会他娘的在砍朕的大将吧?” 想到这里,刘辩的内心突然“咯噔”一声吊了起来,对于关羽这盖世无双的一刀充满了畏惧,这111的武力谁能扛得住啊?只怕就连杨再兴上去都是白送人头啊! 幸好就在这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又一次响起:“叮咚……召唤出来的武将雄阔海已经被关羽秒杀,武将属性将会从数据库中消失!” “还好,好好!”刘辩总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雄阔海啊!” 之前被李靖爆表的时候,刘辩就猜到了这个提示资料为xx海,武力值高达100的猛将就是隋唐第四条好汉,紫面天王雄阔海,只是不知道他加入了那个阵营。没想到此刻竟然被关羽秒杀了! “本宿主知道关羽发动暴击的时候武力会大幅提升,但猛地飙升10点,这也太变/态了吧?”刘辩心有余悸的问道。 “叮咚……系统提示,关羽的暴击并非在任何时候都能发动,而且其效果与关羽的怒气值,战场形势,兵器相克,单挑时的武将心态都有关系,爆发出来的效果在+5—+10之间浮动,并且在打出一个暴击之后,一定的时间段无法再次发动。” 听了系统的解释,刘辩似有所悟:“原来如此,简直被吓尿了,本宿主还以为关二爷的每一个暴击都能打出+10的效果,原来是随机浮动的。这与程咬金的三板斧有些类似嘛!” “叮咚……宿主请注意,程咬金的三板斧在用完之后,武力将会骤然下降。而关羽的暴击只能劈出一刀,而且在使用过后没有副作用,并不会造成武力下降的后果。” “啧啧……用完之后竟然还不降武力,关二的这个属性简直碉堡到了极点!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单挑啊?幸好关二的暴击只能在某段时间内劈出一刀,要是能够连续的劈出三五刀,那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节奏!”刘辩啧啧惊叹,忍不住在心底悄悄吐槽。 “其实程妖精的三板斧也挺牛叉的,第一板斧+3,第二板斧+5,第三板斧+7,只是因为这厮的基础武力值比较低,所以看起来这技能才没有这么变/态。倘若这三板斧给到吕布或者冉闵身上,只怕比关羽的暴击还要逆天!”刘辩心里感慨不已。 “还有个问题要请教,有些人的特殊属性一直没收到提示,譬如冉闵,还有许褚、典韦等人,是不是代表他们没有特殊属性?”刘辩决心弄明白这个问题,做到知己知彼。 以后将会进入属性为王的时代,沙场决胜负并不能仅仅只看基础武力值,有时候特殊技能或者属性将会起决定性的作用。就像武力值100的关羽竟然把武力值100的雄阔海给秒了,若是以为武力值高的人必胜武力值低的人,早晚会吃大亏! “当然不是,特殊属性隐藏在个人性格与技巧中,检测的时候很难发现。若是没有获得对方愉悦值或者仇恨值,只是依靠当面检测,运气好的话一遍可以测出,运气不好三五次也不一定能检测到。” 刘辩颔首:“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冉闵、典韦等人没有特殊属性呢,原来是没有检测到!” 顿了一顿,又问道:“雄阔海好歹也是隋唐第四条好汉,武力值高达100,就这样被关羽一刀给秒了?你确定收到的消息准确无误?” “叮咚……系统解释,单挑时候能否秒杀对方是有几率的——当斗将双方武力差大于15的时候,武力高者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几率秒杀对方!” 刘辩点头,在心里暗自给出了几个参考人物,吕布、赵云、关羽、典韦这种一百上下的超一流武将,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一合秒了黄盖、李通、高览、雷铜这种武力80多的货色。 “当斗将双方武力差在12—15之间时,武力高者有百分之二十上下的几率秒杀对手。当斗将双方的武力差在8—11的时候,有百分之十的几率秒杀对手!秒杀的几率会随着场地形势,武将坐骑,兵器相克性,武将心态等客观因素而上下浮动。当斗将双方的武力差低于8点之时,不会出现秒杀局面!” “这样啊,本宿主得记下来!” 刘辩提笔挥墨,飞快的把系统刚才做所说的秒杀几率记载到了纸张上,做到烂熟于心。 抄写完毕之后刘辩再次陷入了沉思:关羽这次的暴击砍出了+10的效果,配上青龙偃月刀与基础武力值,这一刀的攻击值高达111。雄阔海的基础武力为100,不知道武器是否+1了,毕竟没有与他谋面过。但不管雄阔海的兵器是否加了武力,他与打出暴击的关羽武力差都在8—11之间,也就是说关羽用百分之十的秒杀几率干掉了雄阔海! “好吧,如果说李靖是军神,薛仁贵是弓神,秦琼是门神,关羽是武神,而雄阔海你就是衰神啊!” 刘辩不由得在心里为雄阔海叫屈,百分之十的几率都被命中了,这紫面天王的运气真是衰到家了。而且也是到目前为止战死的武力值最高的猛将,还是被秒杀的,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衰神! 刘辩不知道历史上的关羽秒杀华雄、颜良、文丑等人的时候打出的暴击加了多少武力值?但这三人的武力值都在96上下,倘若关羽打出了+10的暴击效果,很可能把武力差拉大到了十五之上,被百分之五十的几率秒杀,这三人死的也不算冤枉,而雄阔海却被百分之十的几率秒杀了,这运气实在衰的不能再衰了! “就算关羽的暴击只能打出最低+5的效果,配上青龙偃月刀,加上100的基础武力值,暴击时候的攻击值最低也会达到106。倘若再配一匹能够增加1点武力的坐骑,那么关羽出暴击时候的武力值将会达到107。武力值99的猛将都有百分之十的几率被秒杀,除非能配上神兵或者宝马,将武力值提升到100甚至是101,才能完全杜绝被关二秒杀的几率!” 望着刚刚记录下来的秒杀定律,刘辩心中感慨万千,对这个被后人奉为武圣的男人又是敬畏又是惧怕,“如果关羽能够经常劈出+10效果的暴击,对手只好自求多福了,除非在发动特性或者全副武装之后达到了104的武力值,才能完全避免被关羽秒杀掉的风险!” “这绝对是一台人头收割机!”刘辩放下笔,走到帐外向西方眺望,在心里给关羽做了一个定位。 宛城西方的战场,短暂的沉寂之后再次陷入了躁动。 杨玄感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扭头扫了表情怪异的吕布一眼:“还要不要斗将?”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画了一个圈,“你先上去试试?” “算了,短兵相接吧!” 杨玄感心里无比懊恼,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趁着雄阔海连胜三阵,本方士气高涨,军心振奋的时候一拥而上。而现在,随着雄阔海被秒杀,军心从峰顶一下子降到了谷底。 但又有什么办法?继续斗将,就连吕布都不肯出马,杨玄感是绝对不会傻傻的去送人头。十几万大军倾巢而来,总不能不战而退吧?那样的话,军心只怕会彻底涣散崩溃,唯今之计,只能靠人多势众,混战取胜了。 既然吕布不说话,杨玄感手中青铜槊一挥,高声下令:“全军冲锋!” 随着主将的一声令下,联军阵中吹起冲锋的号角,十三万人马鼓起勇气,顶着盾牌,踩踏的尘土飞扬,大举向前冲锋。 汉军也不甘示弱,随着岳飞的一声令下,身后的众武将各自奋勇,催兵向前冲锋,身后鼓声隆隆,震天动地。关羽亦是引领着本方人马加入了战团,协助汉军与联军厮杀在宛城的野外。 茫茫原野上,一时间杀声震天,鼓声动地,人头乱滚,血肉横飞。双方二十多万人马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双方激战正酣,杨玄感寨中忽然火光冲天,帐篷寨栅俱都燃烧了起来,大火一直弥漫到了囤粮的营寨,在北风的助威下,风住火势,越烧越旺,不大会功夫,杨玄感的大寨便已经被火海吞噬,而且还在朝着荆州军营寨与吕布军营寨扩散。 (经过重新设定后,本章给出的秒杀定律与昨天发的单章略有出入,以正文为准!)(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七引蛇出洞 后方莫名其妙的起了冲天大火,将帐篷寨栅与辎重粮草全部付之一炬,杨玄感不由得又惊又怒。 怒气冲冲的询问前来报信的士卒:“后方因何起了大火,坐镇后方的徐荣到底干什么去了?” “回都督的话……这把大火正是徐荣放的!”狼狈不堪的士卒擦着脸上的污垢,嗫嚅着禀报道。 “什么?”杨玄感又急又怒,“徐荣这厮疯了么?” 士卒哭丧着脸道:“估计徐荣是反了,他不仅在营寨里面放起了大火,而且率领着他的部下把我们西凉军分批骗进帐篷里,乱刀砍杀,已经杀了两千多人!” “这狗娘的养的徐荣,当真是忘恩负义之徒!先是以朝廷命官身份投靠了董卓为虎作伥,我们杨家不计前嫌,重用于他,此刻竟然吃里扒外的勾结东吴军,不杀此贼,我誓不姓杨!” 杨玄感直气的怒发冲冠,气血倒流,当下就要提兵杀回大寨找徐荣算账,灭火收拾残局。只是被杨延昭与步战的武松率兵死死缠住,脱身不得,只能奋力厮杀,等打完这一战之后找徐荣算账。 当初生擒徐荣的战役就是岳飞指挥的,天子派人去辽东把徐荣家人带到江东,以此要挟徐荣做内应的事情岳飞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此刻看到杨玄感大营突然起火,猜测十有八九是徐荣在背后纵火倒戈。 当下不由得大喜过望,挥枪督促全军奋力死战:“儿郎们,敌军大营起火了,今天晚上只怕他们就要断粮,大家鼓起勇气,狠狠地杀敌,胜利就在眼前!” 在岳飞的率领下,汉军人人奋勇,各个争先,武将捉对厮杀,士兵结阵前进。虽然人数处在劣势,但却慢慢的占据了上风,直杀的联军节节败退。 混战之中杨再兴与黄忠再次相遇,你来我往的厮杀成一团,一时之间难分胜负。吕布在乱军之中纵横驰骋,山寨方天画戟挥舞的虎虎生风,连斩数百士卒,将校十余人,所到之处尽皆披靡,马前无一合之敌。看到吕布如此嚣张,赵云弃了面前的偏将,策马前来与吕布鏖战,枪来戟往的厮杀五六十回合,胜负难分。 就在几员主将捉对厮杀的时候,其他人也没有闲着,张辽与皓首白发的杨业各自提着一杆大刀战在了一起。来自陇右的猛将王双对上了高长恭,而董袭则与文聘战在一起,几乎各个都有对手,堪称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一时间谁也占不到便宜。岳飞身为三军主将,一直统领着中军坐镇帅旗,到目前仍未出手。 “嘶……看来刘备军此来并非完全是为我军解围而来,其目的只怕十有八九是为了从荆州分一杯羹!” 岳飞在帅旗之下立马提枪,暗中观察刘备军的举动,慢慢的就摸透了关羽此次出兵的真正意图。 关羽的人马虽然在为汉军助阵,但却并没有全力厮杀,而是一直游弋在主战场的侧面,有意无意的堵住了荆州军南下撤退的道路。慑于关羽的神威,联军各股人马俱都主动躲避着关羽的队伍,除非被逼到了侧翼的角落,否则绝对不敢与关羽军短兵相接。 “关羽故意的堵住了荆州兵撤退的道路,只怕此刻正有刘备军的偏师在荆州境内攻掠郡县吧?”岳飞在心里暗自思忖,“不过这河东关云长真是英雄了得,若是日后与我军为敌,绝不能力战,只能智取!” 宛城野外的战场上杀声震耳欲聋,尘土遮天蔽日,杨玄感后方的大寨火光冲天,即便远在七八十里之遥的新野,站在高地上都能看到这面的战局。 与此同时,刚刚从襄阳城下过去了一天的孙策军突然狼狈不堪的掉头向南,丢盔弃甲,旌旗拖地,粮草辎重丢了一地,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襄阳城中还有近万守军,刘表亲自坐镇,守将仅剩下了苏飞、吴巨、吕介等人。虽然与孙策暂时结成了同盟,但在刘表的心里一直小心翼翼的提防孙策,在孙军大举过境的时候下令各县城紧闭城门,襄阳、江陵两大重镇更是严防死守,陈兵城头,以防孙策图谋不轨。 此刻看到孙策军突然狼狈退回,刘表诧异不已,询问左右道:“孙策军昨日刚刚从城下穿过,向北去攻打岳飞后方,因何突然狼狈撤回?” 左右的幕僚齐齐猜测:“看这样子只怕是孙策中了埋伏,吃了大亏啦!” 就在这时,有斥候从宛城带回来战报:“启禀主公,刘备麾下大将关羽率兵加入战场,使得东吴军声势大震,而且洛阳军大营起火,粮草被焚烧,我军已经呈现败退之势!” 为了夺回宛城,刘表已经堵上了全部家底,此刻听说本方呈现败退之势,不由得急火攻心。虽然在十冬腊月里,但额头却已经见汗,心急火燎的道:“既然大势已去,速速命文聘、蒯良退兵回来,免得全军覆没!” “回主公的话,退路已经被关羽封死,况且汉军一路纠缠不舍,我军只怕一时之间难以退回!”斥候一脸沮丧的向刘表禀报。 就在这时,又有从荆州西面过来的斥候紧急禀报:“刘备军在关羽率部加入宛城战场的时候,关羽帐下的谋士杜如晦、阎行、向宠等人率军连克南乡、房龄、武当、绥阳等数县,现在荆州西部地区已经尽归刘备!” “什么?” 听了斥候的话,刘表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一次机关算尽,煞费苦心的联合了洛阳朝廷与孙策军,向宛城、江夏两块战场投入的总兵力多达八万人,几乎是倾巢而出。谁知道没占到便宜不说,反而丢掉了荆州西部部分地区,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更让刘表感到难以接受的是文聘、黄忠率领的主力大军被关羽阻断了南下襄阳的道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退回来,万一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算是把苦心经营了多年的老本全部赔上了。 “给我开门,攻打孙策军!” 刘表在文武幕僚的搀扶之下,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愤怒,“苏飞、吴巨何在?率一万人出城伏击孙策的败兵!若不是这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暗藏私心,故意拖慢行军速度,我军何至于吃这样的大亏?孤要把宛城的损失全部算在孙策的头上!” 苏飞与吴巨齐齐拱手:“启禀大王,目前襄阳城中只有一万人马了!” “只有一万人马了?” 听到了部将的话,刘表的心这一刻在颤抖。 自己的十万人马投入了宛城六万,投入了江夏两万五,目前竟然只剩下襄阳的一万人,江陵的五千人,自己的半生心血,此刻已经是摇摇欲坠! “一万人马也好,全部出城伏击孙策!”刘表掏出手绢擦拭了下嘴角的血丝,已经有些失去理智。 蒯越在旁边劝谏道:“主公暂且息怒,就算要伏击孙策,也不能倾巢而出啊,总得留下部分人马守城,以防不虞!” “去各家各户抓门客,蔡家的、你们蒯家的,门客家丁全部登上城头防守!”五十多岁的刘表怒火滔滔,挥舞着袖子,大声下令。 苏飞、吴巨不敢违抗命令,当下率领了全部人马,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杀向顺着襄阳城东的驿道向南败退的孙策军,“贼兵哪里走,快快束手就擒,绕尔等不死!” 看到荆州军突然杀了出来,孙策军大乱,丢盔弃甲的向南逃窜。苏飞与吴巨大喜过望,纵兵向南追赶,狂追了四五里路之后,突然一通鼓响,道路两旁的丛林中伏兵四处。 张定边手提长枪纵马杀了过来:“无谋的荆州军已经中了我家周都督的假途灭虢、引蛇出洞之计,还不快快下马受缚!” 原来昨天孙策军主力浩浩荡荡的从襄阳城下穿过,大张旗鼓的向北进军,只是半夜里主力大军又从小道折了回来,在半路上埋伏,就是为了引诱荆州军从襄阳城中出来追袭。刘表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果然中计。 吴巨大惊失色,催马舞刀,企图杀出重围,恰好与张定边迎面相遇。两马相交,不及一合,便被张定边一枪挑于马下。 苏飞左冲右突,正与英姿勃发,手提凤凰枪的孙策相遇,战无三合,便被孙策生擒活捉,掷于地下:“还不快降,等到人头落地之时,悔之晚矣!” 大难临头,苏飞别无选择,只好跪地请降:“苏某原降!” 随着两员主将一死一降,万余名荆州兵战死数千,逃走了些许,剩下的全部丢弃了武器,扔下了旗帜,跪地请降。 孙策大喜过望,当下兵分两路,命周瑜带着沙摩柯率兵一万向江陵进军,命苏飞前面去诈开城门。自己则与张定边,以及新招募的猛将邢道容率兵猛攻襄阳。 此刻的襄阳城中已经没有了守军,各大豪族的门客还没来得及登上城头,就被孙策军杀到城下。孙策与张定边同时提枪冲锋,一通鼓还未敲完,便已经登上了襄阳城头。(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八坐山观虎斗 孙策亲手砍断绳索,襄阳的吊桥轰然落下。 张定边提枪杀下城楼,所到之处尽皆披靡。很快的来到城门底下,挥刀斩落门闩,敞开了巨大而厚重的城门。三万孙军蜂拥入城,势不可挡,从这一刻起,襄阳城换了主公! 刘表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知道大势已去,慌忙带了妻子蔡氏,长子刘琦、次子刘琮,以及麾下幕僚蒯越、韩嵩、宋忠等人携带了荆州牧的印绶,自北门逃出襄阳,在千余名亲兵的护卫下,朝着江夏落荒而逃。 其他的荆州幕僚,譬如伊籍、傅巽、刘昶等人正在公干,事发突然,来不及跟随刘表出城,尽皆被孙策军捕获,下在大狱。 这一战就像夏天的阵雨般来去匆匆,从荆州军出门伏击孙策军,到被孙策军攻破襄阳,前后不过两个时辰。孙策军不费吹灰之力,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坚城襄阳。 “传我命令,哪个敢侵犯百姓财物,趁机劫掠,定斩不赦!”孙策拔剑亲手斩杀了一名纵兵劫掠的大胡子校尉,高声勒令。 校尉的人头很快就被悬首城门,三万孙军人人震慑,再也没人敢动非分之想,各个循规蹈矩,对襄阳百姓秋毫无犯,城内的人心很快就安定了下来。 孙策一面出榜安民,一面招募兵卒巩固防御,防备刘表主力大军的反扑,或者是东汉军趁着自己立足不稳来袭。并且在城内大举搜查刘表的遗党,但凡可疑之人,尽皆下在大狱。又派人去长沙召张昭前来襄阳担任太守,治理地方内政。 刘表带着残部向东一路狂奔,落荒而逃了二百多里进入了随县境内之后,看看没有追兵赶来,方才安心。传令全军下马休整,生火做饭。 北风呼啸,寒冷刺骨。旷野里的炊烟被吹得缥缥缈缈,倍显荒凉。 一千余人的队伍失魂落魄,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想起自己从手握十万雄师沦落到这般地步,刘表不由得悲从中来,仰天长叹,拔剑在手,就要横剑自刎。 “呜呼哀哉,某平生心血毁于一旦也,十万大军灰飞烟灭,还有何面目存活于世,惹天下人耻笑?” “主公万万使不得!”众幕僚与蔡夫人、刘琦等慌忙拉住,齐声劝阻。 蒯越力谏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文仲业、黄汉升率领的主力大军尚在宛城,蔡德珪、张允在江夏尚有两万多人,再加上黄祖的两万多人,我军兵力优势尚在,卷土重来未可知,主公千万莫要自暴自弃!” 在众谋士的劝谏之下,刘表方才止住了悲伤的情绪,与蒯越、韩嵩等人商议一番之后,立即派出使者快马加鞭的赶往宛城,通知文聘、黄忠,以及随军参谋的蒯良,挥师向东,朝江夏撤退。 匆匆填饱肚子之后,刘表及麾下文武也不敢耽搁功夫,各自上马继续朝江夏逃命。而带着刘表命令的十几名使者则快马加鞭的赶路,朝宛城方向而去。 夜色降临,宛城野外的鏖战仍在持续。 一整天的厮杀下来,旷野里早就尸横遍野,血染荒原。到处都是将死未死之人的呻.吟,以及负伤马匹的哀鸣,残破的旌旗遍地皆是,破碎的肢体随处可见。 杨玄感的大营被付之一炬,没了宿夜的衣物被褥,甚至是粮草辎重;这让杨玄感的队伍士气降落到了冰点,在厮杀中不断的有人做了逃兵,趁着夜幕的掩护,悄悄的落荒而逃。随着鏖战的继续,杨玄感手下的士卒越来越少。 当荆州军得知襄阳失守的消息之后,犹如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游子,军心瞬间崩溃,比西凉军的士气还要低落。在战死了一万多人后,又有万余人缴械投降,或者逃向荒坡野外寻找返回家乡的路途。 “向江夏退兵!” 眼见大势已去,文聘命黄忠在前面开路,命参军蒯良居中坐镇,亲自提枪断后,率领剩下的三万七千余人向东南方向,相距五百里之遥的江夏撤退。 联军本来就逐渐落在了下风,在荆州兵退出战场之后,洛阳军更是难以招架。幸亏守卫吕布大营的陈宫命人提前拆掉了部分寨栅帐篷,在起火的杨玄感大营与吕布大营中间制造了一片真空地带,才避免了被徐荣火烧连营,将所有辎重粮草付之一炬的局面。 “退兵!” 军心已经完全崩溃,士无斗志,将无战意。眼见得大势已去,杨玄感与吕布商议之后,只能恨恨的下令向虎牢关方向撤退。 西汉军两路人马在鏖战中毙命两万余人,溃逃近万,剩下的兵力已经仅仅只有六万余人,兵力优势已经荡然无存,再继续鏖战下去,只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而士气高昂的汉军越战越勇,用不足万人的伤亡率,阵斩了三路联军四万余人,俘获万余人。以不足十万的兵力,硬生生的击溃了来自长安、洛阳、襄阳的三路联军十七万人马。 看到联军败走,岳飞下令乘胜追击。 亲自率领杨业、杨延昭、赵云、武松等人率兵向西北追赶撤退的西汉军;命杨再兴、董袭率兵追赶向东南败走的荆州军,又命徐荣、高长恭合兵一处,率领七千轻骑兵星夜杀奔武关,诈开关门,一举拿下长安城的这座天险屏障。 兵败如山倒,洛阳军仓皇撤退,被岳飞率军狂追了百十余里,一直赶到梁县境内,又斩杀俘获了近万人。幸亏高顺率领精锐的陷阵营,与吕布、杨玄感亲自断后,方才遏制住了汉军的穷追猛打,避免了全军覆没的残局。 危急时刻,杨素与朱儁、朱元璋、朱棣、李文忠从洛阳引两万生力军前来救援,双方在梁县境内一场混战。漆黑的夜色之中,不知有多少洛阳军来援,岳飞认为已经追杀的差不多了,不能再贪功冒进,遂下令鸣金收兵,全军欢欣鼓舞的朝宛城方向撤退。 杨素在梁县城下竖起大旗,聚拢残兵败卒,清点人数。两路出征时候的总人数十一万人,到归来时却已经不足六万,算得上惨败而归。 性格忠厚的朱儁倒是没说什么,朱元璋、朱棣父子却是咄咄逼人,冷嘲热讽不已,“大将军莫忘了前几日在朝堂上向天子做的保证!某早就说了,宛城兵力雄厚,岳飞善于用兵,要下宛城难如登天,更应该抓住机会攻打陈留,攻掠颍川、许昌一带。而大将军却固执己见,事到如今,总该有人为这场惨败负责吧?” 杨素脸色铁青:“朱将军不必多说了,素既然向天子做了保证,自然就会为这场败仗负责!等回到朝中之时,自会上书请求削除大将军封号!” “哈哈……明早就知道大将军是个有担当之人,佩服,佩服!” 计谋得逞,终于逼的杨素要让出大将军职位,朱元璋的心里几乎乐开了花,口蜜腹剑的大声恭维杨素。 杨玄感却在旁边恼怒不已,提了青铜槊大声叫骂:“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不就是打了一场败仗么!你们朱家算什么东西,竟敢要求父亲大人自削大将军封号?若不是我们杨家,你们朱氏早就被董卓诛灭九族了!” “我呸!被人打得落花流水,十七万人马惨败而归,也亏你还敢大言不惭?”看到杨玄感气焰嚣张,朱元璋身后的李文忠手提双刀站了出来,与杨玄感对峙叫骂。 杨玄感大怒,手中青铜槊一横:“来来来,老子打不过岳飞,还打不过你们朱家么?让我试试你有几斤几两,看看能不能一槊把你戳死?”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看我能不能砍下你的头颅?”李文忠针锋相对,双刀一分,就要和杨玄感分个胜负。 站在远处闷闷不乐的吕布正要站出来说话,被陈宫悄声阻止:“温候不要掺这趟浑水,坐山观虎斗可以获得最大利益!就让朱、杨两家争权罢了,无论谁获胜,都要依靠温候你的辅佐,千万不要轻易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听了陈宫的话,吕布便停下了迈出的脚步,站在远处一言不发的看戏。 杨素叹息一声,伸手抓住了杨玄感的衣领,拽到了偏僻的角落,轻声叮嘱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进能退!这场败仗让你我父子声誉扫地,不可再逞匹夫之勇,当以退为进。回到洛阳之后,派人请你伯父入朝,只要我们父子与你伯父齐心协力,就能重新恢复咱们杨氏的声望!” 杨玄感恨恨的以马槊击地,发誓道:“朱家真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孩儿发誓,有朝一日,定会割下朱儁、朱明兄弟的头颅,以泄心头之恨!” 收拾了残兵败卒,杨素引兵连夜退回洛阳。命吕布率部驻防梁县,避免东汉军卷土重来,进入河南境内攻掠郡县,惊扰地方。 就在岳飞军穷追西汉军的时候,杨再兴、董袭也率兵尾随荆州军不舍,一直追到湖阳县境内,一路追来又斩杀了四五千荆州兵。 文聘亲自断后,黄忠率兵前面开路,拼死突破了霍峻、张勋的伏击,还没缓过气来,突然东北方杀声大震,一支生力军在夜色中掩杀了过来。 “贼兵哪里走?大汉将军常遇春在此!”(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九生擒猛将 火光之中,常遇春纵马舞刀,直取荆州军中路,将这支向江夏撤退的人马拦腰斩断。 在前面开路的黄忠听得后方大乱,急忙拨转马头率兵前来救援,被常遇春手下的弓弩兵列开方阵,一阵乱箭爆射,射翻了一大片。 跟随着黄忠冲过来的不过四五千人,大队主力被常遇春的生力军阻截到了另一端。再加上全军上下鏖战了一昼夜,人困马乏,饥肠辘辘,连续的冲锋了三五次,根本无法撼动常遇春的方阵,只能眼看着文聘、蒯良率领的两万多主力被拦截在了中间。 “黄汉升将军暂且退去吧,我等另想他法突围!” 前有常遇春的阻截,后有杨再兴、董袭、霍峻的穷追不舍,文聘率部死战,折损了数千士卒,依然无法突破常遇春率领的这支生力军构筑的防线,只好命士卒大声吆喝,让黄忠先行撤退。情况危急,能突围多少算多少,再僵持下去弄不好最终会全军覆没! 让荆州兵绝望的不仅仅是前有阻截,后有追兵,而且向南返回襄阳的路程也有关羽的人马一路尾随着设伏补刀。 关羽的部曲虽然没有全力参战,但一直与荆州军保持平行的态势向东进军。为的就是捕获脱离主力南下襄阳的小股逃兵,而且一路跟来,收获颇丰,前前后后已经俘虏了六千多人,对于缺兵少将的刘备来说,绝对是个利好消息。 “全军向北!”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南面还有关羽军如影随形的设埋伏打闷棍,这支荆州军几乎插翅难飞。无奈之下,文聘果断的下令,全军向北突围。 在文聘的指挥下,仅剩的两万多荆州兵调头向北,顺着荒野驿道,摸黑向北方而去。黄忠也不知道文聘打算去哪里,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为上策了,能逃一个算一个。 “全军向东南进军,奔江夏!” 黄忠挥刀断后,率领着仅剩的五千人踏着夜色,顺着山野小道,穿梭在荒草之中,向江夏方向撤退。 看到荆州军主力折返向北,杨再兴与常遇春大喜过望,“哈哈……这支荆州军已经慌不择路了,竟然向北而去,倒要看看他们如何折回荆州?” 当下两支队伍合兵一处,尾随文聘的主力人马穷追不舍,一直追赶出了四五十里路,又斩杀了三千多人,俘获了五千多殿后的荆州军将士。 连续数波人马拼死断后,在折损了八九千人之后,荆州军主力方才逐渐甩开了穷追猛赶的汉军。文聘与蒯良总算长舒一口气,回顾左右,当初带来的六万人马已经只剩下一万两千人,而且返回荆州的道路已经被堵死,有家难归。 “事已至此,如之奈何?”满脸尘霜的文聘顶着猎猎北方,一脸茫然的询问身边的蒯良。 蒯良略作思忖,喟然道:“向北再走两百多里便会进入许昌境内,我等便去投奔曹公算了,总比归顺东汉要好一些!” 文聘衡量一番,也只能同意蒯良的建议:“也只有如此了,投靠曹公总比投奔主公的仇家好,这样吾等也算是对刘荆州仁至义尽了!” 打定了主意,一万多荆州军草草填饱肚子,继续顶着凛冽的北风向北进军,前往许昌投奔曹操去了。 黄忠率领剩下的五千余人沿着小道向江夏而去,看到汉军全部向北追赶主力去了,一个个方才落下了悬着的心。又向前走了二三十里,忽然东北方向马蹄声大震,原来却是秦琼率领六千精锐轻骑杀到,看到了荆州军的火把在道路上蜿蜒,便挥兵冲杀了过来。 “贼兵休走,镇南将军秦叔宝在此!” 火光之中,秦琼飞纵胯下呼雷豹,手提金纂提炉枪,引领着轻骑兵冲杀进了疲惫不堪的荆州败军之中。一路所向披靡,杀的荆州军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面对着优势兵力的骑兵,这些荆州将军绝望了,自知再抵抗下去只是死路一条,纷纷缴械投降。黄忠见大势已去,只能带了数十骑亲随突破重围,沿着羊肠小道向江夏而去。 一路狂奔之后,黄忠带着亲兵逃出了十几里,看看秦琼的队伍没有追上来,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此刻正是黎明时分,也是天色最昏暗的时候。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吹得满地芦苇迎风狂舞,黄忠一马当先,沿着小道穿梭在芦苇丛中。 蓦地,自两旁芦苇丛中突然探出无数条钩镰枪,霎时间涌出数千颗人头,齐齐呐喊一声“贼将哪里走,吾等早已等候多时!” 黄忠猝不及防之下马蹄中枪,战马匍匐在地,将黄忠掀翻马下。黄忠以刀杖地,正要翻身而起,忽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兜头将他罩住。 马忠手提弓箭,带着数百名弓弩手将黄忠团团围住:“贼将再敢做无谓的挣扎,休怪弓箭无情!” 眼看着随从尽皆被俘,自己又马失前蹄。被罩在了网中。黄忠只好叹息一声,丢弃了手中大刀,束手就擒。 “哈哈……竟然是荆州大将黄汉升,快快修书一封,传往下邳,报告给陛下!” 当弄清楚了黄忠的身份之后,马忠不由得欣喜若狂。派人把黄忠五花大绑的给捆了,一面派出快马前往千里之遥的下邳向天子报信。 北伐青州的时候,马忠是薛仁贵的副将,但在田真加入后,刘辩又让马忠做了常遇春的副将,一直跟随常遇春征伐青州黄巾。在攻破沛县之后,马忠又随着常遇春星夜前来宛城支援,过了汝南二人便兵分两路进军。 马忠率领五千人走泌阳、义阳一线,听闻襄阳被孙策偷袭成功,刘表逃往江夏,马忠敏锐的意识到宛城的荆州军很可能会向江夏撤退,便在这片遍布芦苇的小道上设伏,最终成功的捕获到了黄忠这条大鱼。 天色亮了,这场战事终于落下了尘埃。 南阳郡境内到处可见战死的尸体,到处血迹斑驳,甲胄遍地。常遇春、秦琼纷纷提兵来到宛城脚下与岳飞相会,而马忠也押解着黄忠来见岳飞。 看到黄忠被生擒活捉,杨再兴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黄老匹夫,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啊?失手被擒,你还有何话可说?” 黄忠双目紧闭,傲然道:“既为阶下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岳飞拱手施礼道:“将军一身武艺,何必明珠暗投,为刘表这反贼效力?若是肯悬崖勒马,为朝廷效力,想来以将军的本事,自然可以名垂青史!” 黄忠双目紧闭,一言不发,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看到黄忠如此表现,岳飞也没有时间在这里劝降,命人把黄忠暂时下在大狱,回头再做处置,继续布置各处的军事。 中午时分,从武关传来消息,高长恭、徐荣诈开城门,斩杀了樊稠,一举拿下了这座长安东南门户。距离长安七百里路,再也没有这般险峻的关卡要塞,为日后攻掠长安拔掉了一颗坚固的堡垒。 岳飞闻言喜出望外,命霍峻率兵一万五星夜赶往武关,协助高长恭防御。又命杨再兴、董袭率军攻拔新野城,拿下襄阳北面的这座门户。 从宛城到新野不过一百多里路程,荆州兵早就逃得无影无踪,杨再兴顺利的率部占据了新野,派人向岳飞报信。 战事结束,关羽来与岳飞相见,拱手道:“某这次从上庸出兵,一来为了助陛下退敌,二来为了收复疆土,荆州西部的房龄、南乡一带已经尽归我军。兄长手中目前仅有汉中、上庸两地,还望岳都督上书天子,将这块地划归兄长治下!” “多谢关将军率兵来援,飞自当向陛下禀明你与皇叔的功绩!”岳飞向关羽拱手致谢。 关羽引兵退走,留下阎行、向宠镇守南乡,自己带着房玄龄举荐的谋士杜如晦,以及扛着大刀的周仓,引兵返回了上庸,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一面派人打探巴蜀的战事,并且把这次在荆州捞到的丰硕战果报告给刘备。 刘辩得知了宛城的战况之后,喜出望外,传诏命秦琼为副都督,与常遇春一起在岳飞麾下听命。待休养生息一个冬天之后,来年春天再南下攻打襄阳,争取早点扫平孙策,消灭苟延残喘的刘表。又叮嘱好生款待牢狱里面的黄忠,给予足够的尊重,自己会派人请韩玄前往宛城劝降,利用韩玄与黄忠的交情,说服他归顺朝廷。 为了拉拢刘备,刘辩又修书表彰关羽的功劳,赐封他为“汉寿亭侯”、雍州牧、卫将军,允许将南乡一带划为南乡郡,由刘备管辖。 这场盛况空前的大战至此落下帷幕,刘表成为了最大的输家,派出去的六万人马不仅全军覆没,而且又被周瑜诈开江陵城门,斩杀了蔡中、蔡和兄弟二人,把江陵、襄阳两郡与整个荆南连接在了一块,声势大壮。而刘表手中却只剩下了一座江夏,以及四万人马,距离覆灭只是近在迟尺的事情。 宛城的捷报还未看完,李靖的使者又从黄河岸边传来佳音,“黄河防线已经被完全控制,青州与冀州的驿道要塞已经被全部占据,青州与冀州的联系已经被完全切断,包围圈已经形成,下一步就可以瓮中捉鳖了!”(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困兽之斗 后路被断,对于袁绍军来说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雳,袁绍及手下的幕僚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坐镇济南国治所平陵的袁绍立即召集临淄的郭图、辛评,以及泰山的辛毗、荀谌等谋士快马赶到平陵来共商对策。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中旬。 大雪过后,寒风刺骨,凛冽的北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漫山遍野里冰天雪地,白茫茫一片。沾满了霜雪的旌旗被寒冷的天气冻成了固体,任凭北风嘶吼,却再也没有猎猎作响的气势。 在严寒的侵袭下,十万袁军将士脱下了甲胄,穿着厚厚的棉衣在城墙上巡逻游弋。刀枪剑戟等武器根本没法握在手里,只能把双手抄在袖子里,再把兵器搂抱在怀里;然后顶着刺骨的寒风,在城墙上瑟瑟的走动。 虽然北风如刀,但众谋士也不敢耽误,立即带了随从,踏着厚厚的积雪,快马加鞭的赶往相距二百里左右的平陵,与主公袁绍共谋对策。 目前袁绍的兵力部署如下,济南国由袁绍亲自坐镇,麾下谋士有沮授、逢纪、许攸、陈琳、濮阳兴等人,武将以萧摩诃为主,其他的还有高干、淳于琼、韩莒子、吕威璜等偏将,正规兵力四万人,此外还有两万黄巾降卒。 在齐国治所临淄有袁谭坐镇,麾下大将有张郃、吕翔、蒋义渠、汪昭,参军的谋士则是郭图、辛评,正规兵力三万人,黄巾降卒一万五。驻扎在泰山郡治所的主将是颜良、副将是麴义,其他的偏将还有马延、眭元进等人,以辛毗、荀谌为参军,正规兵力两万八千人,黄巾降卒两万人。 除了青州三郡的这十万正规军团以及五万黄巾降卒之外,在袁绍的冀州老巢还有五万正规军驻守在邺城、渤海以及平原等地,冀州别驾从事审配为最高指挥官,河北“四庭柱一正梁”之一的韩猛为主将,袁绍的次子袁熙、幼子袁尚现在已经从军,分别获封杂号将军,虽然职位较低,却拥有举足轻重的话语权,此外还有两员偏将张南、焦触。 众谋士冒雪跋涉了一整天,在傍晚的时候陆续进入了平陵城,前来拜见袁绍。 此刻,袁绍临时驻扎的府邸里面灯火辉煌,有资格参加会议的文武早就恭候多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半天,一直拿不定主意。 袁绍坐在中间的裘皮座椅上,内心莫名的烦躁,一脸的怒色掩饰不住。 自从两天之前确认了后路被汉军完全阻断后,袁绍勃然大怒,本来还在幸灾乐祸的看刘辩的热闹,希望洛阳朝廷与荆州的联军能够拿下宛城,甚至是直捣金陵。到时候自己便能趁机发起反攻,将青州的东南部地区重新夺过来。 只是袁绍的美梦还没清醒过来,突然就接到了后路被断的噩耗,李靖率领十几万人马混在黄巾难民之中,出其不意的封死了从青州通往冀州的驿道,并且控制了黄河沿岸的要塞。 这从天而降的噩耗让袁绍暴跳如雷,一口气斩杀了二百多个斥候,作为对他们情报不利的惩罚。只是这么做的后果让袁绍手底下的斥候人数锐减,情报周转更加不灵,这让袁绍更是急火攻心,以至于寝食难安,感染了风寒。 “郭图、辛评拜见主公!” 一路风霜的郭图与辛评下马之后,直奔议事大堂,脱下布满了霜雪的大氅,齐齐向袁绍作揖施礼。 “公则、仲治你们二人来的正好!元图与公与各执己见,两派人吵的不可开交,孤现在犹豫不决,都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你们快来帮孤参考一下!” 郭图与辛评都是袁绍的嫡系谋士,在袁绍心目中的地位与审配、逢纪旗鼓相当,要比沮授、田丰还要重一些,因此两个人的到来,让袁绍喜出望外。 询问一番之后,郭图与辛评方才得知,众谋士当前分成了两派,沮授建议放弃青州三郡,集结兵力,趁着汉军在黄河岸边立足未稳之际,强行突破防线,与老巢冀州的人马会合一处,再凭险据守。支持此建议的只有荀谌一人。 另一派则是以逢纪,认为应该继续固守三郡,等来年开春,汉军粮草不济的时候再突围,这样的胜算就比较大。同时在这个冬天派人联络洛阳朝廷,以及荆州的孙策、交州的士燮等各路诸侯,待明天开春之时同时发难,说不定还能打刘辩个措手不及,不能能保住青州三郡,还能反攻打到徐州一带,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郭图皱眉思忖一番之后,向袁绍拱手谏言:“主公,我等认为逢元图所言更有道理,方今天寒地冻,不宜用兵。况且岳飞在宛城取得大捷,刘辩军已经没有后顾之忧,能够集中全力与我军决战,若是强行突围,必然损失巨大!” “公则所言极是!” 辛评的看法与郭图保持一致,“目前汉军已经形成合围之势,包括李靖率领的青州黄巾降卒在内,周遭人马多达二十四五万,我军若是突围不成,被汉军围拢在野外,必然会迎来全军覆没之灾。不如等汉军来攻,我军三路互为犄角,有效的歼灭汉军兵力,并且按照逢元图所说,暗中联络洛阳、孙策甚至是苟延残喘的刘表,待明年开春之后,共同向刘辩发难,或许可以扭转败局!” 沮授据理力争:“正是因为天寒地冻,不宜用兵,汉军才会猜测我们据城死守,这样可以打李靖军一个措手不及,定然能够一举渡过黄河,返回冀州大本营,再图后策。” “难道沮公与不知道我退敌进的道理么?我军退一尺,敌军则进一丈,我军退回了冀州,若是汉军兵不血刃的拿下青州三郡,再继续向北追袭,赶到平原、邺城脚下,我军又该向哪里退?”看到大部分人都支持自己的意见,逢纪劲头更足,咄咄逼人的质问沮授。 袁绍见众谋士都支持逢纪的意见,最终抚须颔首:“既然如此,便按照逢元图的计策行事,继续固守三郡待天气转暖后再做计较!反正我们的粮草足以维持到明年八月,而汉军跋涉千里输送粮草,供给必然困难!同时派人交好洛阳朝廷、荆州孙策,以及交州士燮家族,希望到时候能够得到呼应,多方发难,定然能够度过这次难关!” “主公英明,吾等誓死遵从主公吩咐!” 袁绍的话音刚刚落下,以逢纪、郭图、许攸、辛评等人为首的智囊团齐齐躬身作揖,称赞袁绍的决定。 唯有沮授摇头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其实,在沮授看来,袁绍的灭亡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现在的刘辩已经完全占据了扬州,又拿下了整个徐州,青州大部分地区,以及荆州北部、豫州南部,甚至还有兖州的东南角,天下版图已经有半壁归了刘辩。 再加上刘辩又有汉室正统后裔的身份,占据了道义,麾下兵精粮足,武将骁勇,谋士多智,总兵力已经达到了将近五十万,对诸侯已经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统一天下只是迟早的事情。自己让袁绍率部突围,固守冀州老巢,也只是多割据几年而已,只要刘辩步步推进,被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而袁绍选择固守青州,坐以待毙,怕是撑不到明年这个时候! “沮公与因何摇头叹息?在座的诸位众志成城,誓与刘辩抗争到底,而你却长吁短叹,堕我军士气,涨敌人威风,是何道理?” 这几天以来,沮授的分析总是站在弱者的态度,语气中充满悲观绝望,言语中不时的流露出不可与天争的意思,就差劝袁绍开门投降了。这让袁绍心中很是不爽,只是没找到借口敲打沮授,此刻终于忍不住要爆发出来。 “某只是感叹我军处境困难,岂敢灭自己威风,涨敌人士气?”沮授不由得汗如雨下,匍匐在地辩解。 袁绍依旧不依不饶:“你屡次出言抬高东汉军,贬低我军,分明是早有二心!你怂恿孤放弃青州三郡,是想让刘辩兵不血刃的全据青州吧?刘辩到底给你许下了什么样的高官厚禄,让你做出这般卖主求荣的事情?” 袁绍声厉色荏的拍案怒斥,不容沮授辩解,招呼左右道:“来呀,把这厮给我下在大狱,等明年孤破了刘辩之后,让他看看谁更有雄才伟略!” “诺!” 门外的侍卫答应一声,不容沮授辩解,涌进几个剽悍的士卒将沮授反扭了双手,推出了议事堂,送进了济南国的大牢之中。 沮授与袁绍麾下的其他谋士关系一般,因此也没人为沮授求情,反而有人幸灾乐祸。这件事情就像没发生一样,满座文武的情绪丝毫不受影响。 高干起身拱手道:“禀舅父大人,我族中有一兄弟名唤高昂,字敖曹,弓马娴熟,善使一条马槊,有万夫不当之勇,外甥愿派人回族中唤他前来助阵!” 袁绍闻言大喜:“既有如此猛将,因何不早早举荐?我军正是用人之际,你可速速差人唤这高敖曹来助阵,孤必然重用!”(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一天降横祸 袁绍选择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倒是出乎刘辩的预料之外,还以为袁绍会放弃青州三郡,不顾一切的向冀州突围。 既然袁绍暂时不动弹,那就先和他耗着吧,这天寒地冻的打仗,士兵实在太受罪。一个冬天的战争下来,被酷寒冻伤致残的人数将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青州已经如此寒冷,远在北方的幽州以及冀州北部地区恐怕更会冰冻三尺,这样恶劣的天气冉闵与公孙一定会考虑出兵的后果。若是没有曹操、公孙瓒、冉闵等人的助力,被夹在冀州和青州中间的李靖军一定会遭受前后夹击,那样最终能否完成全歼袁绍主力的战略目标,将会是一个未知数! 而袁绍现在选择暂时按兵不动,对于刘辩来说无疑是一个利好消息。遂根据当前的形势作出调整,升李靖为镇北将军,加封青州都督的封号,假节钺,总督整个青州境内的各路人马,将军事大权真正的交付给这位生平从无败绩的军神。 “臣李靖谢主隆恩,定当不负陛下厚望,竭尽全力歼灭袁绍主力!” 接到任命诏书的那一刻,李靖不由得心潮澎湃,跪地叩首,高声谢恩。还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从一介小吏一跃成为了并肩岳飞、秦琼的顶级武将,李靖不能不感恩戴德,誓死相报。 李靖也知道,自己策划的这场包围战虽然规模宏大,并且打了袁绍一个措手不及,成功的将袁绍的主力围困在古齐国境内。但毕竟还没收网,袁绍的人马还没有被消灭,自己能够官升一级做个平北将军就不错了,没想到天子竟然将自己连升三级,擢升到了镇北将军的地位,这样的旷世隆恩,实在是史上罕见。 但在刘辩看来,自己必须把兵权完全交付给李靖,树立李靖的权威,才能达到军令如山,令行禁止的效果。舞台已经为李靖搭建好,能不能演好这场大戏,就看李靖的表现了! 李靖接了印绶,当即做出部署,命薛仁贵、田真率部拔营向西,从平阳挪到巨平一带,避免袁绍军从泰山向西突围,进入兖州地盘,再折返向北回冀州。 命魏延、陆文龙、高览、徐庶四人,以及完全伤愈的花荣率兵离开剧县,向前挺进到距离临淄只有一百里之遥的广县安营扎寨,作为主攻部队从正面震慑临淄城内的袁军。又命太史慈、赵匡胤率兵移动到南丰县境内,与正面的魏延军互成犄角之势,并且防备袁绍军从渤海撤兵。 有了天子的诏书,以及印绶,兵符,军令到后三路兵马冒着严寒进军,按照李靖的部署,重新在有利的位置安营扎寨,等候指示。 正面的三支人马部署完毕,李靖又调岳云的这支机动部队向北进军,并且拨给他们两万人马增强兵力,命岳云与徐盛、程咬金驻防历城,堵死济南国向西的道路。而李靖则亲自统率高宠、陈登、关胜、曹豹等人驻防在诸县,正面扛住袁绍主力,背后防住冀州的袁军,可谓任务艰巨。 李靖严令各路军马,一定要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战略,在接到自己命令之前一定不能主动攻城。一来避免因为酷寒而折损兵力,二来主动攻城会有巨大的伤亡。想来明年开春,等冉闵、公孙瓒、曹操的人马一窝蜂的杀进冀州之后,袁绍就会坐不住了,到时候定然出城野战突围,届时便可以集中优势兵力,一举歼灭十万袁军。 青州的军事有李靖独揽大权,刘辩顿时轻松了许多,而在政治上又有王猛与诸葛瑾治理,也是打理的井井有条,军政完全不用刘辩操心。考虑到青州的地盘越来越大,刘辩又派陈群前往青州治所剧县拜见王猛,在他的麾下效力。 自从李靖出其不意的切断了袁绍的退路之后,刘辩就率军进入了下邳,并且完全收编了城内的军队。后防老巢金陵已经唱了许久的空城计,一直靠着孟珙与廖化统率的禁军镇守,此刻下邳的战事落下帷幕,便命周泰率兵两万返回金陵,巩固后防。毕竟京畿重地天天这么空着,实在不是一回事,不出差错还好,但凡出个篓子那绝对是致命性的! 青州的军政解决了,徐州的问题也刻不容缓。刘辩决定将汝南、淮南、庐江、南阳四郡暂时划归徐州治下,由荀彧担任徐州刺史,到下邳来坐镇,统一管理地方政务。 荀彧得到了任命,立刻带着自己的一批佐官,冒着风雪前来下邳赴任。 刘辩又擢升张居正为徐州别驾从事,作为荀彧的左膀右臂,协助他处理徐州的政务。见面之后,荀彧对于张居正的才能赞赏有加,颇为重用。 这样一来,徐州的政务安排好了,州刺史和别驾从事都有了人选,也不能冷落了糜竺。刘辩又传诏一封,升陆康晋级三公之一的司徒之位,空出来的户部尚书由糜竺担任。 刘辩还赏给了陈珪一个御史大夫的职位,但陈珪坚辞不受,告老赋闲在家,刘辩也不勉强,毕竟是将近七十岁的人了,就由他安享晚年好了。 糜竺在前往金陵赴任之前,约了荀彧、张居正、陈矫等人来见天子,就说与糜真的婚事已经迫在眉睫,是时候准备婚礼了。 在青州的时候能够有惊无险的度过缺粮危机,又能够兵不血刃的拿下徐州,糜竺当居功至伟。人家一再要求把妹子许配给自己,再推三阻四就不够意思了。 于是,在某个良辰吉日里,刘辩又一次做了新郎,把糜家妹子给推倒在了洞房里面。妹因兄贵,糜真被直接赏赐了一个“婕妤”封号,成为了九嫔之一,地位在美人步练师之上。 虽然糜真的美貌及不上貂蝉、武如意,但也是上乘之色,在整个下邳城里屈指可数。而且是个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性格温柔和顺,皮肤细腻如婴儿,洁白如羊脂白玉,比起刘辩后宫里的的其它几个女人别有一番风韵。 年龄逐渐长大,荷尔蒙越来越旺盛的刘辩也是正常男人,也是“食色性也”的凡夫俗子,自然不会客气。在寒冷的冬天里,有个新鲜的美人儿给自己暖被窝,自然会乐不思吴,连续几个夜晚把糜家妹子折腾的不轻。 这日早晨,糜真早早起床给自己的皇帝丈夫熬了一碗参汤,端到了刘辩面前:“陛下,起来喝一碗参汤,暖暖身子吧?” “做个甩手掌柜真是轻松呢,饭吃的香,觉睡的踏实,床笫之上也格外有劲!”刘辩爬起来去伸了一个懒腰,笑着说道。 “陛下……”糜真羞得俏脸绯红,情不自禁的低下了脑袋,娇嗔一声。 刘辩喝完参汤,活动了下筋骨,高声道:“现在天气寒冷,各地的战事已经无法进行,朕准备返回金陵。你收拾下东西,咱们这一两日就与你兄长一起动身南下吧!” “妾身遵旨!” 终于要进入巍峨雄壮的乾阳宫做娘娘了,糜真自然是喜不自禁,笑靥如花的向天子谢恩,高高兴兴的去命婢女收拾行装去了。 就在这时,岳飞的书信送到了下邳,为这次宛城之战的众将请功,其中包括赵云、武松、杨业、杨延昭的名字,生擒了黄忠的神捕马忠还被岳飞特别提了一笔。 “杨再兴功劳最大啊,封一个平北将军好了!”刘辩大笔一挥,最先给杨再兴加官进爵。 为什么说杨再兴功劳最大呢?刘辩心里是这样想的,除了杨再兴屡次担任先锋冲阵斗将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给自己带来了杨业、杨延嗣父子,还有赵云和武松,这功劳可绝对不能抹杀。 “子龙若是能够接受封赏再好不过,给他赏一个平西将军!” 刘辩犹记得被公孙瓒出卖之后的赵云是如何的悲凉落寞,以至于宁肯流浪江湖也不肯出仕,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出现在了宛城?一定要抓住机会把赵云笼络到麾下,就是不知道他是否肯接受官职? 为了笼络赵云,刘辩直接破格封赏,恩宠甚至比李靖还要隆重,直接赏了一个平西将军的封号,和常遇春、徐晃、杨再兴等人一个档次,稍逊于薛仁贵、魏延、韩世忠、甘宁等人 厚封杨再兴是因为功,破格册封赵云是因为宠,更因为担心赵云跑了。刘辩的想法其实就这么简单! 给最主要的两个人物定好了官职之后,其他人就好办了,杨业被加封为伏波将军,因为他资历老;高长恭数战功劳不小,赏赐鹰扬将军。其他的武松、杨延昭都赏赐了一个偏将军的封号,而董袭、霍峻、张勋等原岳飞部曲也都皆有封赏,人人加官,各个进爵。 除了这些中级武将之外,功劳最大的统帅级主将岳飞与秦琼,刘辩自然更不能忘记对他们的封赏。岳飞镇守宛城有功,由镇西将军晋升为征西将军,继续担任宛城都督,依旧总督江北四郡的军事。 秦琼率常遇春击破青州黄巾有功,一路连克三十多座县城,并且前后俘获了七八十万黄巾人口,由镇南将军擢升为征北将军,继续领衔众武将,比李靖高一个级别,与岳飞相当。而常遇春与秦琼齐心协力,功劳也是不小,擢升为平东将军。 至此,刘辩手下的武将再次重新排位,高居第一档次的便是征西将军岳飞,征北将军秦琼,向下一个级别则是镇北将军李靖,而岳飞空出来的镇西将军、秦琼空出来的镇南将军,以及一直空缺的镇东将军依然闲置,虚位以待,等其他人立下大功之后,便可上位。 自镇北将军李靖向下,便是安北将军薛仁贵,安东将军魏延,安西将军甘宁,安南将军韩世忠;再向下便是平北将军杨再兴、平东将军常遇春、平南将军徐晃,还有未确定是否接受封赏的平西将军赵云。 四平将军再向下便是一干杂号将军,大多都是荡寇、破虏、横江、鹰扬之类的封号,杨业、孟珙、太史慈、高长恭、高宠、陆文龙、周泰、郑成功、李严、花荣等人尽皆名列其中。而禁军统领廖化,御林军正、副统领卫疆、文鸯在此列。 再向下便是一干偏将,包括岳云、杨延昭、田真、关胜、林冲、卢象升、程咬金、董袭、高览、赵匡胤、陈登、马忠、徐盛、张勋、臧霸、曹豹、步骘、周昕、霍峻、武松等人,以及重伤半年,刚刚能够下床走路的陈庆之。 就在刘辩把手下的武将完全捋了一遍的时候,忽然又有来自宛城的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到:“启禀陛下,大事不好了!由于宛城战事剧烈,尸横遍野,现在闹开了瘟疫,宛城内外已经有千余百姓因瘟疫死亡!” (谁要是说这一章水,剑客就和他急啊,这种过渡性章节最难写了!整整浪费了剑客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最后罗列的这一帮武将名字是为了提醒大家记住,也为了提醒剑客自己,他妹的这么多人在打酱油,要记起来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历史小说就是这样,牵涉的人太多,又不可能所有人都一窝蜂的扎堆,所以剧情推进到哪里,那个出来冒泡,其他人潜水打酱油,打酱油啊打酱油!)(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二召唤神医 宛城疠疫横行,已有千余百姓死于这场瘟灾。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刘辩被深深震撼了! 瘟疫来临,无声无息,没有战场的刀光剑影,没有血肉横飞的残酷,但其危害性却令人不寒而栗。至少战争的规模可以控制,而瘟疫所带来的灾难谁都无法预料! 在中国历史上,每个朝代,每个皇帝几乎都曾经饱受过瘟疫的摧残,死亡二三十万规模的瘟疫比比皆是,而死亡人数在五十万以上规模的也是屡见不鲜。 放眼整个人类史,在西方所爆发的瘟疫更是惨烈无比,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十四世纪在欧洲爆发的黑死病,造成了数千万人的死亡,其所造成的灾难简直是毁灭性的。 虽然不知道文书中所说的瘟疫是什么类型的病毒引起的,但刘辩作为穿越者却明白中国历史上的瘟疫大多都是由以下病毒造成,譬如流感、鼠疫、天花、结核病等等,这些都是典型的古代瘟疫病毒。 宛城的瘟疫在大战之后的半个月就爆发了,想来是由于那些没有及时清理的尸体产生了病毒细菌,污染了河流湖泊,通过各种途径传播开来,造成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 “瘟神啊瘟神,你果然是各个朝代皇帝都绕不过的一个槛,朕才当了两年的皇帝,你就不请而来了,这是在向朕示威吗?” 刘辩捏着岳飞的书信在厅堂里来回踱步,苦苦思忖对付瘟疫的良方妙策,一时间愁眉不展。 在刘辩的潜意识里,还以为瘟疫只会在天气炎热的时候爆发,没想到冬季竟然也能悄无声息的降临,这是刘辩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事实上,刘辩所不知道的是,若是按照历史的正常发展,将在下去若干年后的建安二十二年正月,在中原大地爆发了一场空前惨烈的瘟疫。受灾范围包括京师许昌、古都洛阳,以及颍川、陈留一带,死亡人数多达三十万之众。 曹植就为此专门写了一篇名为《说疫气》的词赋,文中描述道“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夫罹此者,悉被褐茹藿之子,荆室蓬户之人耳!若夫殿处鼎食之家,重貂累蓐之门,若是者鲜焉……” 建安七子之中的王璨也曾经为这场规模空前的瘟疫写了一篇诗歌,“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 瘟疫肆虐的时候,不会因为人的身份贵贱,或学问高深而心生怜悯。死在瘟疫之下的难民不仅仅只有寒门百姓,老弱妇孺,也有达官贵人,文人雅士。而在这场瘟疫中去世的著名人物就有建安七子中的四个,包括陈琳、徐干、应玚、刘桢等四个才华横溢的读书人,其灾难可见一斑。 瘟疫不分时间,不分季节,并非夏天的专利,在寒冷的冬季也会悄然降临,给人类带来灾难。除了建安二十二年冬季的这场大瘟疫之外,在其他朝代也有冬季瘟疫频发的记载,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在唐太宗贞观年间、高宗永淳年间都曾经在十一月、正月发生过大规模瘟疫,造成了数万人死于非命。 “治病救人,一定要治病救人,把这场灾难控制在最小的范围!” 在厅堂里来回走了几圈之后,刘辩脑海里浮现了穿越之前,国家发生这种灾难的场景,作为国家元首,一定要走上前线指挥控制,慰问病人。想不到在穿越之后,这样的重担也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立即召集下邳的所有文武来共商此事!” 刘辩心急火燎的向卫疆下达了命令,迈步就要前往由陶谦的州牧府改造而成的刺史府共商此事。 “外面天气寒冷,陛下穿厚一点!” 虽然贵为嫔妃,但十七岁的糜真就像一个新婚燕尔的小媳妇一般,拿起一件厚厚的灰色裘皮大氅,披在了天子的身上。 “谢谢爱嫔关怀!”刘辩略带歉意的拍了下糜真的纤纤玉手,“恐怕朕暂时不能陪你南下了,你就跟着兄长暂时渡江到金陵吧!” 听说丈夫不跟着一起南下,糜真忽然对一入宫门深似海的乾阳宫产生了一丝畏惧,也不知道那些嫔妃会不会欺辱自己? “天气寒冷,各地的战事已经暂时停止了下来,陛下要去哪里?”糜真忐忑不安的问道。 刘辩知道糜真的担忧,莞尔笑道:“宛城发生了瘟疫,朕要去亲自坐镇指挥,把这场灾难所带来的伤亡降临到最低。你放心吧,唐后通情达理,性格和善,太后对于儿媳妇还是比较宠爱的,只要你在后/宫规规矩矩,是没人会欺负你的!更何况你还有一个担任户部尚书的兄长,谁要欺负你都会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朕也不允许有人在后/宫中作威作福,欺凌姊妹!” 被戳穿了心事,糜真不由得俏脸绯红,低头道:“多谢陛下关怀,臣妾一定会恪守妇道,尊敬太后!臣妾倒是替陛下担心,宛城既然闹起了瘟疫,陛下还是不要去了吧,派个大臣去治理好了?” 刘辩神色毅然,坚定的道:“爱嫔莫要担忧,对于如何控制这才疠疫,朕心中已有对策。你放心好了,过一段时间之后,朕就会安然无恙的回到金陵!” 当刘辩来到徐州刺史府议事厅的时候,荀彧、张居正、糜竺、陈矫等人都已经恭候多时,就连告老退隐的陈珪也再次出山参加会议。 刘辩虽然不懂医道,但作为一个穿越者,在生前每天都接触网络,讨论到最后,刘辩对如何控制这场瘟疫,给出的主意反而最多。 议论到最后,制定了如下的方针:第一,命岳飞全军拔营即刻离开宛城,向东撤退到汝南境内,寻找地形适宜的地方安营扎寨。宛城的军队是朝廷的支柱,而且人群密集,万一被瘟疫传染进了队伍里,那将会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目前宛城西方四百里的武关有高长恭、徐荣、霍峻三将扼守,常遇春率兵入驻新野,宛城可保无虞。而且目前宛城正在闹瘟疫,就算没有一兵一卒驻防,其他诸侯躲避尚且来不及,更别提主动入侵了。 第二,尽可能的派遣治下各州郡的医匠赶往宛城,救治感染了瘟疫的百姓,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生命。各郡县都必须抽调医匠、郎中,并且供应控制瘟疫,救治病人的药材,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搪塞。 第三,目前华佗已经赶到了宛城有些日子,一直在为救醒杨七郎而努力,而现在又有重担压在了他的头上。刘辩决定委任华佗为医匠令,赏赐医部郎中的头衔,由他来负责平息这场瘟疫,包括地方官吏、各地赴宛城的医匠、郎中必须全部听从安排,否则以律法问罪。 第四,采取隔离措施,设置疠疫馆,将所有的感染了瘟疫的病人全部集中在一起管理救治,避免瘟疫范围扩大。 第五,把宛城野外那些尚未掩埋的尸体全部聚集起来焚烧,而且那些草草掩埋的尸体也要挖出来焚烧掉,避免病毒细菌继续扩大。最后还要隔断宛城与外地的联系,不让宛城的人出去,更不能让宛城的粮食与河流出境,至少要尽量控制。 会议结束后,刺史府门前马蹄声大作,数百名使者全部携带了天子的诏书赶往各郡县,命他们招募医匠,筹集药材送往宛城。在这样的大灾难面前,必须集合全国之力,上下一心,方能对抗瘟神的威胁! 听着马蹄声大作,数百名使者纷纷攘攘的把命令传往治下各地,而且宛城还有神医华佗坐镇,这让刘辩心下稍安,对于控制这场瘟疫信心倍增。 “对了,朕还有两个二选一的召唤特权没有使用,估计愉悦点与仇恨点也积攒的差不多了,何不指定医术范围,召唤两名神医?” 刘辩坐在裘皮座椅上,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两个召唤特权没有使用,此刻正好可以利用金手指来度过这场危机。若是能够召唤到两个医术精湛的神医,再配上华佗,一定能更好的控制这场瘟疫。但众文武尚未散去,刘辩还不能分神,只能继续聆听他们的建议。 荀彧拱手道:“陛下,臣乃徐州刺史,宛城是臣的治下,荀彧责无旁贷,愿意立刻赶往宛城,居中调度,争取尽早平息这场疠疫!” “嗯,文若是徐州刺史,宛城是你的治下,理应走一趟!”刘辩颔首赞许,“不过,非独荀卿要去,朕也要亲自走一趟宛城!” 荀彧及其他人不由得吃了一惊:“万万使不得,陛下乃是万金之躯,天下之主,岂可轻易涉险?由臣坐镇宛城即可,定然能早日平息疠疫,还宛城一片山清水秀!” 但刘辩已经打定了主意,等稍候召唤出两个神医来之后,自己就立即动身赶往宛城。一来树立自己与百姓同生共死,爱民如子的形象。二来去劝降黄忠,招揽赵云;三来带着神医救治杨七郎,顺道与杨业父子以及武松认识一下。瘟疫虽然可怕,只要自己小心提防,注意饮食,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三附赠宝典 听说天子要亲赴瘟疫发生地宛城,荀彧及糜竺等文武幕僚不由得齐声进谏,劝天子不要以万金之躯涉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刘辩扫了一圈满堂文武,话语掷地有声,“朕作为天子,大汉的皇帝,理应与难民同患难共甘苦,让宛城的百姓相信,朝廷是不会抛弃他们不管的!” 顿了一顿,和颜悦色的道:“诸位爱卿勿忧,朕对于防止瘟疫,也算是小有心得!而且朕还有两名故友,虽然名声不显,但却都是妙手回春的神医,一身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论本事不在华佗、张机二位神医之下,朕会带着他们共赴宛城,齐心协力的抵御这场天降灾祸!” 听了刘辩的话,满堂之人想想也是,刚才制定的对策基本上都是天子提出来的,譬如设置隔离病人的疠疫馆,焚烧尸体,防止人口流动等措施,都是他们之前从未听闻过的。从这一点上看,似乎天子对于如何应对瘟疫颇有天赋,当下便不再劝谏。 刘辩考虑着自己召唤出神医之后,还需要等待一两日恭候他们的到来,便决定让荀彧先动身赴宛城。以他徐州刺史,当朝重臣的身份更加有利于调配物资,集结医匠,尽早的控制瘟疫,避免疫情扩大。 荀彧躬身领命:“臣遵旨,彧这就动身前往宛城组织医匠,控制疫情!但在动身之前,臣认为徐州及寿春的防御尚需要加强,曹操的势力日渐壮大,已经坐拥并、豫、兖三州的绝大部分地区,拥兵二十万之众,割据称王之势日渐明显,对于曹操不得不防啊!” “嗯嗯,文若所言极是!” 听了荀彧的话,刘辩连连点头,仿佛醍醐灌顶一般。目前自己的军队重点集结在了青州及宛城两地,而江东、徐州、淮南一带防御空虚。人心隔肚皮,天知道曹操哪天会不会突然倒戈,在心脏上捅自己一刀。防人之心不可无,军国大事更是容不得马虎。 目前的徐州前沿重镇彭城由臧霸镇守,驻兵八千。而在陈群被调往青州,曹豹随李靖北上之后,沛县的防御则落在了糜芳的身上。 对于这个天生就有国舅命的反骨仔,刘辩从心里不爽。若不是碍于糜竺的情面,二来目前武将紧张,刘辩早就把糜芳拿下,给他一个吃闲饭的职位了。既然荀彧现在指出了徐州的防御有隐患,就要抓紧时间解决。 在李靖率兵北上,周泰率原金陵水师南下之后,下邳城的驻兵还有一万八千人,要防御整个徐州,甚至还要顾及淮南的防守,兵力显然远远不够。 “传朕的旨意,调征北将军秦叔宝即刻率本部两万人马前来下邳驻扎,负责防御徐州、淮南一带!”刘辩大笔一挥,下了一道诏书。 在此之前,秦琼兵团是以秦琼为主,常遇春为副,所以战斗力十足。而现在常遇春被划拨到了岳飞手下镇守新野,而秦琼仅仅只有凌操一个福将,要防守徐州及淮南显然不够。 有了常遇春、徐荣的加入,再加上新投靠的杨业、杨延昭父子,以及百分之百确定投军的武松,岳飞手下的武将实力提升了一大截。这还不包括生死未卜的杨七郎,是否接受任命的赵子龙,以及关在大狱里的黄忠。若是这些人全部投效朝廷,那么岳飞军团的实力将会直线上升,甚至有实力与青州兵团一争高下。 “秦叔宝好歹也是最早投靠朕的大将,岂能让他做个光杆司令?” 刘辩在心中略作思忖,大笔一挥,命杨延昭、武松到秦琼麾下效力,随军一起来徐州驻防,构建青州兵团、宛城兵团之外的第三大兵团。 刘辩的本意是打算让杨业与杨六郎一块到秦琼麾下效力,但考虑着杨延嗣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就这样把杨业这个老父亲调走,未免有些不近人情,所以下笔的时候又把杨业换成了武松。 “传朕旨意,委任征北将军秦叔宝为徐州都督、假节钺,率领杨延昭、武松、凌操三将,及本部两万人马,即刻动身前来下邳驻防,负责徐州及淮南的防御重任!见诏之日,即可动身,不得有误!” 这样一番安排之后,徐州一带就有五万左右的驻军,主将为秦琼,副将有杨延昭、武松、凌操,以及目前驻守在彭城的臧霸、沛县的糜芳;文臣有荀彧、张居正、陈矫,以及刚刚前来投靠的娄圭等人打理,再也不用担心曹操下黑手捅刀子了。 计议停当,荀彧立即动身,带了一批佐官及随从,一行千余人离开了下邳,顶着凛冽的寒风,浩浩荡荡的直奔宛城而去。 众人走后,刘辩在书房里闭目凝神,悄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目前拥有的两项点数,及召唤特权!” “叮咚……宿主目前拥有愉悦点138个,仇恨点42个,以及可以指点范围的二选一特权两个!” 这两个召唤特权分别是李靖和吕布爆表之时获得的,第一次因为点数不够所以没有使用,而第二次因为无上限特权召唤到了杨延昭,刘辩也没有使用,故此一直保存到了今天。此刻正好拿来召唤医术高明的神医,控制疫情,拯救宛城的百姓于水火之中。 “把愉悦点全部给我兑换成仇恨点!”刘辩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兑换,请稍等!” “叮咚……兑换完毕,宿主消耗138个愉悦点获得128个仇恨点,目前拥有总仇恨点170个,以及可指点范围的召唤特权两个!” “本宿主指定药王孙思邈为特权人物,另外使用85个仇恨点兑换一名医术类型的历史人才,请执行!” 刘辩认为医术型人才的智力应该不会超过90,毕竟系统里面计算的智力代表谋略,而不是专业智商,想来医生的智力不可能高到离谱的地步。而孙思邈无疑就是华佗之后的又一医学巅峰,所以当仁不让的指定了孙思邈。 “叮咚……唐朝神医孙思邈——武力61,统率38,智力87,政治72,医术103,可以作为指定特权人物。系统马上为宿主提供三个智力或政治属性在80——90之间的医疗型人才,请稍等!” “呃……竟然多了一个医术属性,看来这是属于专业属性,估计是医匠独有的!”刘辩诧异不已,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估计道理就和女人会额外提醒魅力一样。 “叮咚……第一名候选,东晋救治急症先驱,葛洪——武力42,统率65,智力86,政治79,医术100.” “叮咚……第二名候选,清代名医叶天士——武力39,统率32,智力82,政治56,医术96.” “叮咚……第三名候选,明朝百科医圣李时珍——武力75,统率46,智力89,政治51,医术101.” “叮咚……候选名单提供完毕,请宿主选择其中一人与孙思邈搭配,进行二选一的随机召唤!” 别说有了医术属性值作为参考,就算没有医术属性值,刘辩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李时珍。说起来似乎救治急症的葛洪专业更对口,但刘辩还是选择了名气与医术能力值更高的李时珍。 “本宿主选择李时珍与孙思邈搭配,进行二选一的召唤特权!”刘辩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指示。 “叮咚……正在执行召唤程序,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百科医圣李时珍,并且附赠《本草纲目》一本,目前植入身份是李靖的族弟,并且是随军医匠。” “太好了!” 刘辩喜出望外,拍案而起。 没想到李时珍竟然把《本草纲目》带出来了,这可是历史上他花了毕生心血,遍游名山大川,三易其稿才最终谱写而成的医学巨著,没想到此刻竟然被带了出来!这对于整个华夏民族来说,绝对是天大的福利。把《本草纲目》普及之后,必然会大大的提升整个时代的医学水平,造福于人类。 “继续召唤,依然指定孙思邈为特权人物,再次使用85个仇恨点兑换一个偏重医术的人才,请执行!” “叮咚……第一名候选人物:明末传染病医学专家,吴有性——武力49,统率36,智力84,政治56,医术99.” “啧啧……这个吴有性虽然名气不大,但专业看起来比葛洪还要对口啊,这个真是不错,专门治疗瘟疫传染病的!”刘辩啧啧称赞,替宛城的灾民感到高兴。 “叮咚……第二名候选人物:北宋儿科医圣,钱乙——武力39,统率36,智力81,政治46,医术97.” “叮咚……第三名候选人物,元代医学家王好古——武力武力44,统率29,智力80,政治51,医术95。” “叮咚……三名候选名单全部提供完毕,请宿主指定一名候选人搭配孙思邈进行二选一的随机召唤!” 刘辩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传染病专家吴有性:“本宿主选择吴有性搭配孙思邈,然后进行二选一的随机召唤!”(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四意外爆表 虽然吴有性专业对口,是个治疗瘟疫的专家,但刘辩的内心还是更希望获得孙思邈,毕竟名头和医疗水准摆在这里。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药王孙思邈,目前植入身份为半医半道,目前正在下邳城外游医采药。当宛城瘟疫的消息传开之后,孙思邈就会主动入城求见,请宿主耐心稍等一两天的时间!” “不错,终于如愿以偿获得了孙思邈,连续两个二选一的机会,要是再召唤不出来,这孙药王的运气就有点衰了!” 听系统给出答案之后,刘辩喜出望外,抚掌称赞。既然孙思邈一两日就会入城来毛遂自荐,刘辩就只好耐心的等待,同时派出使者快马赶往李靖军中,征调随军医匠李时珍前来下邳听用。 宛城闹瘟疫的消息很快的传遍长江两岸,甚至是天下十三州,大多数诸侯都持幸灾乐祸的态度,恨不得让瘟疫传染到岳飞的队伍里,十几万人马全部死光光才能让他们弹冠相庆。 而在刘辩的治下,各郡县积极的响应皇帝的号召,从民间广招医匠郎中,筹措防控瘟疫的药材,从全国各地源源不断的送往宛城。 陆康已经进位三公之一的司徒,户部尚书之位空缺。糜竺也不敢久留,当下把家业托付给族中至亲,便带了妹妹糜真辞别了天子,在一干门客的护送下南渡长江,前往金陵赴任去了。 荀彧与糜竺相继离开,徐州的重任便落在了别驾从事张居正以及下邳太守陈矫的身上,虽然张居正刚刚从低级幕僚爬上来,但强大的政治能力却让他在处理事情上游刃有余,把徐州的政务打理的井井有条,户户安居,家家乐业。 看到每日都有医匠在下邳城集结,准备跟随自己前往宛城救灾,刘辩灵机一动,“何不制作一批口罩?” 中国的棉花栽培史历史悠久,自从公元前800年就有了种植记载,虽然没有大规模推广,但并不代表没有。这段时间百姓的衣料大多以丝麻为主,但棉花的种植仍然有一定的产量。及至张骞出使西域,带回了新的棉花种子之后,中国的棉产量比之前更多了一些,只是人们还没有意识到它的价值,并没有被广泛用于御寒保暖。 说干就干,刘辩立即招来张居正、陈矫,把自己的构思对他们说了一遍:“用布片两块,内中夹杂丝麻,若是能够筹备到棉花包裹在其中,更是上上之选。然后用针线缝制起来,两端缝制布条,挂在耳端,谓之口罩。既可以预防瘟疫病毒,也可以取暖保护面部,抵御寒冬!” “陛下奇才妙想,真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张居正与陈矫听后齐齐作揖称赞,佩服的五体投地。 差役很快就从下邳城召集了数千名心灵手巧的妇人及裁缝,全部发给材料,按照刘辩的设计,连夜缝制口罩。这东西没什么科技含量,一回生二回熟,这些妇人们在笨拙的缝制了两三个之后,便越来越娴熟,一天下来,每个人都能缝制近百个口罩。不过一两天的时间,下邳城就制造出了五六万件口罩。 时间容不得耽搁,刘辩挑选了五百名精锐士卒,命他们把这些刚刚制造出来的口罩全部装车,然后星夜送往宛城交给荀彧。用来抵御瘟疫病毒,保护百姓的生命。丝麻类口罩全部分发给宛城的难民,让他们外出之时佩戴,比较珍贵的棉纺类口罩则给医匠佩戴。 稀奇古怪的口罩刚刚问世,就引起了百姓们极大的兴趣,风靡一时。刘辩又让这些妇人继续缝制,并且把制作方法送到青州以及江东,让各地的官吏都组织生产口罩,争取给全军五十万将士每人配备一副。一来预防瘟疫病毒的侵害,二来取暖保护面部,多余的产量还可以拿到市面上销售,卖给百姓赚取一点财政收入。 口罩的问世让刘辩对科技充满了兴趣,又发明创造了“手套”,亲手设计了手套图案,并且交付生产,然后陆续给全军配备。一时之间,东汉的许多将士面戴口罩,手上戴着手套,再也不用担心严寒的侵袭,一个个脸上荡漾着笑容,对天子的聪明才智交口称赞,感恩戴德。 这日清晨,刘辩刚刚吃过早饭,卫疆就来禀报:“启禀陛下,府邸门外有一个四十岁上下,做道士打扮的孙姓人士,自称有妙手回春之术,愿随陛下前往宛城抵御疠疫,救助灾民!” “快请……” 刘辩喜出望外,自己这几天一直没有动身,就是为了等待药王与李时珍的到来,“算了,既然是妙手回春的神医,还是朕亲自出迎吧!” 刘辩亲自迎出府邸,只见门口果然站着一个身穿道袍,一派仙风道骨的中年人求见,身高大约七尺左右,面容清癯矍铄。身上背着一个药箱,手里拿着一个江湖郎中的旗帜。 “道长一身仙风道骨,定然身怀妙手回春之术!有你出手襄助,宛城百姓定能早日度过此劫!”刘辩恭敬的向孙思邈抱腕施礼。 孙思邈吓了一跳,急忙长揖到地:“哎呀……一介江湖游医,岂敢当天子如此大礼,折煞草民也!听闻宛城闹起了瘟疫,而陛下宅心仁厚,全力组织医匠赴宛城救灾,实乃百姓之幸也!老朽不才,略通医术,愿随陛下前往宛城救灾,抵御疠疫,拯难民与水火之中!” “哈哈……好啊,有孙先生襄助,定然能早日祛除瘟魔,还宛城一个朗朗乾坤!”刘辩朗声称赞,满脸喜悦。 就在这时,刺史府里有几个侍卫闹起了肚子,叫苦连天。孙思邈遂面带微笑的自告奋勇,一番针灸治疗,又给侍卫们熬了几服药下去,果然药到病除,赢得一片“神医”的称赞。 刘辩抚掌叫好,103的医术果然了得,“孙先生医术过人,我朝目前正急缺医匠,朕在这里加封你为太医令,赏赐医部员外郎头衔,先随朕前往宛城救灾!待瘟疫平息之后,便随朕南下金陵,掌管太医院!” “哎呀……谢陛下隆恩,老朽愿尽全力推广医术,造福于民!”孙思邈喜出望外,长揖到地,拜谢圣恩。 就在孙思邈作揖谢恩之时,刘辩脑海里的系统突然响了起来:“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孙思邈愉悦点9个,目前拥有总愉悦点9个,仇恨点0个。而且由于孙思邈的专业属性过百,已经造成了爆表效果!” “爆表?”刘辩大感意外,“专业属性竟然也能爆表?这是不是意味着系统马上就要进入修复期?” “叮咚……系统提示,专业属性可以造成爆表效果,但对系统的瘫痪性可以忽略不计,故此不影响系统正常使用。而且爆出来的人物也不是历史上的英雄豪杰,也不是能臣武将,多是随机性的小人物,而且每次不超过三个!” 安排孙思邈暂时住下,身旁无人之时,刘辩悄悄的询问系统:“既然不用修复,那你就把这次被专业属性爆表的人物说一下吧,以便本宿主做到心中有数!” “叮咚……第一名爆表人物,xx——武力72,统率58,智力81,政治32,特殊属性:偷盗,来自年代:北宋,目前所在地:青州。” “第二名爆表人物,花xx——武力88,统率79,智力75,政治,56。来自年代:南北朝,目前所在地:青州。” “爆表名单提供完毕,系统即将关闭!” “就这样完了?这爆表效果真的可以忽略不计呢!”刘辩意犹未尽,“不知道获得了几个爆表特权?” “没有!”系统干脆的吐出了两个字,也许是生怕刘辩听不清,补充道,“一个也没有,忽略不计!” “……” 刘辩满脸的遗憾,真是坑爹啊,给个二选一特权也不枉爆表一次啊,“话说这个花xx的能力值还是不错的嘛,88的武力值得一用!目前正在青州,不知道最终会被收入我军麾下呢,还是归了袁绍!” 晌午时分,李时珍从黄河沿岸的李靖大营,快马加鞭赶到了下邳。 入城后直奔徐州刺史府拜见天子:“小医李时珍拜见陛下,愿陛下早日一统江山,重振汉室!听闻宛城瘟疫闹得厉害,小医愿随陛下前往宛城治病救人,驱除瘟魔!” 刘辩扶起李时珍,勉励一番。只见他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中等,相貌堂堂,举手投足间干脆利索,显然身手不错。想来也是,一个常年在名山大川中行走,在崇山峻岭之间奔波采药的人,武力肯定不会太差。如若不然,在大山中奔波半生,多半不是葬身猛兽腹中,就是死在山贼刀下。 李时珍还年轻,又没有孙思邈那样好的运气,露一手药到病除的医术,因此刘辩暂时也没有给他封官。下令所有人收拾了行囊,即刻离开下邳前往宛城救灾,早日祛除瘟神,还宛城一个朗朗乾坤,清平世界。(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五终极模式,震撼开启! 北风怒号,天寒地冻。 在卫疆、文鸯及三千御林军的拱卫之下,刘辩带着孙思邈与李时珍辞别了张居正、陈矫等地方文官,踏上了西去宛城的旅途。 刚刚出了下邳西门,忽然有一对少年伉俪,俱都身穿厚厚的棉装,外罩裘皮大氅,在数名侍卫的簇拥下策马而来。仔细凝视,来的正是诸葛亮与黄月英小两口。 “拜见陛下!” 见到天子的队伍还没有离开徐州,已经满十三周岁的诸葛孔明喜出望外,急忙勒马带缰,下马施礼。 脸蛋冻得红扑扑的黄月英也是跟着下马施礼,“月英见过陛下!” 故人重逢,刘辩自然喜出望外,掐指算算已经半年多没见诸葛亮了,当下大笑着下马分别搀扶起小夫妻,“呵呵……半年不见,孔明又长高了不少呢,啧啧……这个头几乎快要赶上朕了!嗯嗯,月英也是越发出落的婷婷玉立,越来越有美人气质了!” 听了天子的夸奖,孔明夫妻腼腆的一笑,谦虚了几句,然后就介绍起了自己的来意:“听闻宛城爆发瘟疫,而宛城距离襄阳不过三百里左右的路程,我们夫妻心中牵挂家人,故此想回襄阳探望一下家人!” 刘辩颔首赞许:“百善孝为先,准奏!你们小两口就跟着大队人马一道去宛城吧!” 襄阳现在已经换了主人,估计诸葛玄的邓县县令也做不下去了,此刻指不定躲到哪里隐居了起来。想来孙策不会抓住一个小县令刨根问底,料来孔明回家一趟不会有什么风险。 而且,刘辩觉得襄阳藏龙卧虎,有水镜先生、庞德公一批大学者隐居,诸葛亮回去和他们接触一下,也有助于提高个人的能力,而且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推荐几个荆州本地人才。 当下,诸葛亮夫妻及随从加入了西去宛城的大队之中,一行数千人顶着北风向宛城行军。 因为天气寒冷,几乎所有人都配备了口罩与手套御寒,因此赶路的时候大家的话语就少了一些。 刘辩一边策马徐行,一边悄悄的吩咐脑海中的系统:“给我检测一下孔明现在的能力值,看看这半年来他涨了多少?” “叮咚……当前诸葛亮——武力39,统率76,智力93,政治76!” 刘辩啧啧称赞:“不错、不错!比起半年之前来,武力增加了3点,统率增加了4点,智力增加了1点,政治增加了1点,要知道这才是一个刚刚满十三岁的孩子呢!” 刘辩正在诸葛亮的成长而高兴,系统忽然再次发出了提示:“恭喜宿主,截止到目前为止,宿主已经累计召唤到了三十人,系统已经升级到了lv4……” “哦,竟然这么多了?” 刘辩颇感意外,这段时间被各地的政事、军事叨扰的寝食难安,就没怎么搭理系统,没想到已经悄然升级了,“升级到lv4已经是满级别了吧?本宿主会获得哪些权利?” 系统的提示音前所未有的郑重:“路漫漫其修远兮,宿主一路走来,已经召唤满了三十人。当前已经可以使用任意点数进行召唤!” “任意点数?”刘辩顿时兴奋了起来,脑洞大开,“难道1点也行,200点也可以?” 系统的解释很耐心:“可以!但1点召唤出来的人物对于宿主的统一大业有什么帮助?而且在召唤点数超过100之后,将不会再享受上下浮动五点特权保护。打个比方说,宿主选择使用120点进行召唤,但历史上没有这样的人才,这样便会触发随机模式,系统会从数据库中任意给出一名人才,数值也可能是历史最高,也可能只有七八十左右的能力值……” “记住了,打死也不能使用超过100的点数进行召唤!”刘辩牢牢铭记在心。 系统继续解释:“召唤模式依然会像现在一样,提供三个候选名单,然后随机三选一。当宿主使用升级特权或者爆表特权的时候,可以指定人选,无上限限制!” “哈哈……太好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本宿主想指定谁就可以指定谁?譬如李存孝、宇文成都之类的?”刘辩喜出望外的问道。 “是的,当宿主使用二选一特权的时候,已经可以指定任意历史人物。除此之外,宿主可以使用点数将自己的上限全部提升到最高的96,依然是每5个点数兑换一个属性值!” 听了系统的话,刘辩忽然才想起自从上次使用系统查询自己的属性之后,已经许久没有再查询自己的能力了,依稀记得那次查询到的各项能力值是——武力91,统率89,智力91,政治80,魅力94。 “那么麻烦系统大人先查询一下本宿主当前的各项能力值!” “系统请在查询中,请稍等!” “叮咚……当前刘辩——武力92,统率91,智力91,政治92,魅力96.” 听了系统的话,刘辩心里乐开了花:“不错,不错!政治猛增12个点数,统率增加2点,武力增加了1点,魅力增加了2点,全部过90了,这数据简直太华丽了!系统说可以利用点数全部提升到96,朕偏偏不干!朕要自然增长,不借助金手指,朕现在还年轻,相信朕未来的能力值绝对不会停留在96这个数值上!” 顿了一顿,又问道:“对了,记得很久之前系统大人曾经提示过,当升级到lv4的时候将会解锁隐藏模式,请问现在有那些隐藏模式解锁了?” “叮咚……系统解释,之前出现的组合技就是解锁的隐藏模式之一。第二个隐藏模式就是复活模式,第三个模式就是任务模式!” 刘辩心头一震:“复活模式?复活去世的历史人物?” 这一刻刘辩心潮澎湃,能够复活历史人物,岂不是有机会复活白起、韩信、管仲、李斯、张良等历史最顶级人才,还有可能把项羽、嬴政复活了,这太让人震撼了! 系统的回答很严肃:“不错,现在复活模式已经被开启,宿主已经可以复活去世的历史人物!但复活模式要求非常严格,现在即将为宿主讲解复活模式的操作方法。” “首先,复活一个历史人才,需要两种必备元素,第一是复活点,第二就是复活碎片!” “复活点?难道不是愉悦点,仇恨点?复活碎片又是什么东西?” “提起复活点,就必须提到任务模式!事实上,任务模式就是为复活模式服务的,当宿主完成系统安排的任务之后,就会获得对应的复活点,然后拿来复活历史人才,为自己所用。” 系统讲解的足够清楚,刘辩当然能够听明白:“请问,都是一些什么任务呢?” “系统会不定期的推出任务供宿主选择,不同的任务奖励的复活点不同,只要宿主在限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就会获得对应的复活点奖励。譬如宿主在规定的年限内将蜀汉五虎将全部收归帐下,可以获得复活点1000个;在规定的期限内将曹魏五子良将收归帐下,可以获得复活点700个;宿主收集东吴四大都督,可以获得复活点700个;宿主收集四猛八大锤可以获得复活点2000个……” “收集五虎将?”刘辩不停的摇头,“怕是没希望了,赵云、黄忠现在还有希望,但关羽、张飞怕是不能!” “叮咚……系统提示,现在任务还没有发布,这只是系统给你做的举例说明。宿主在任务到期之前可以选择提前结算任务,系统会按照完成的进度给出相应的结算。譬如,系统规定宿主在五年之内获得蜀汉五虎上将,而在任务将要结束之前,宿主仅仅获得赵云、黄忠,若宿主提前结算,那么就可以获得百分之四十的完成额度,从而获得对应的400个复活点!” 刘辩恍然顿悟:“明白了!除了这些任务之外,还有其他任务么?” “许许多多,系统将会不定期发布!譬如宿主收集历史四大美女,将会获得2000复活点;宿主在规定的期限内拿下某座城市,这些都是系统有可能发布的任务。目前系统向宿主发布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这次宛城瘟疫的死亡人数不能超过一万,完成任务可以获得200复活点的奖励!” “好,本宿主一定尽力而为!”刘辩喜出望外,在救治百姓的同时,还能获得奖励,实在是再好不过。 系统继续做出解释:“要复活去世的人物,仅仅只有复活点还远远不够!还需要搭配复活碎片使用。” “复活碎片,这是什么?”刘辩大惑不解。 “召唤出来的人物死亡原因如果与宿主有关,为宿主效力而战死或者与宿主作对而被杀,那么宿主将会获得一块复活碎片。而复活碎片可以搭配复活点召唤已经去世的人才!” “譬如,召唤出来的方杰死于宿主的军队手中,宿主已经获得复活碎片一块,可以搭配复活点复活去世的历史人物。复活的人物没有前世记忆,只有原先的能力,而且将会以易名人物出世!譬如,宿主成功复活卫青,很可能会以卫清或者卫卿的名字出现,这些都在人物复活时由系统随机决定!” “请问本宿主要复活卫青的话需要多少复活点,以及复活碎片?”刘辩集中精神问道。 “复活一个去世人物,需要消耗其最高属性值10倍的复活点。譬如,宿主要复活卫青,其最高属性为统率100,那么宿主需要消耗1000个复活点,并且搭配十个复活碎片!复活碎片根据宿主选择的人物分量来决定,譬如复活樊哙,可能只需要五个复活碎片,而复活一个韩信,可能需要二十块复活碎片,再搭配相应的复活点,才可以成功复活去世人物!”(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六关羽战秦琼 听了系统的解释,刘辩心头一乐,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本宿主用1个点数召唤废材出来,然后杀掉,岂不是可以大量获得复活碎片?” “叮咚……系统提示,只有召唤出来或者爆表出来的人物,且最高单项属性不低于80,为宿主效力而死或者因为与宿主作对而死,死亡时才会让宿主获得复活碎片奖励!” “好吧,算我没说!”刘辩心中满满的都是遗憾,看来这空子没法钻了,“请问本宿主现在获得了几块复活碎片?” “宿主军队射杀方杰,获得一个!杨延嗣枪挑吕方,获得一个!高长恭阵斩石宝,获得一个!赵云助阵枪挑郭盛,获得一个!关羽助阵,刀劈雄阔海,获得一个!目前宿主拥有复活碎片五个。” “好啊,已经拥有四块复活碎片了,本宿主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任务赚取复活点了!”刘辩随着队伍策马奔驰,虽然表面上不露声色,胸中却是心潮澎湃。 “叮咚……系统提示,召唤出来的人物不能二次复活,同时代的本土人物也不能复活!而且要复活的人物也不是随心所欲,需要消耗复活碎片兑换候选名单,最后搭配复活点,以及对应的复活碎片,才能成功复活去世人物。” “还要消耗仇恨点和愉悦点?要求果然苛刻,这样算得话能够复活七八个前朝人物就已经很不错了!”刘辩有些望而生畏。 系统继续做出介绍:“复活的人物将不会产生爆表效果,但当宿主成功复活两名人才后,系统将会随机乱入一名人才出世!有可能是已去世人物,也有可能是未出世人物,一切都由系统随机决定。乱入的人物身份将会随机设定,或者是在野身份,或者是诸侯下属,也有可能是宿主下属,还有可能直接成为部落或国家首领,一切都是未知数!” 刘辩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获得那个bug奖励,疑惑的问道:“对了,之前本宿主不是获得了一个可以复活任意历史人物的特权吗?作为限制,在复活之后将会出现一个同级别的对手,奖励的这个特权和现在的复活模式基本上没什么区别吧?” “宿主你自己都说了,这个bug是可以复活任意历史人物一次,不受任何限制,包括召唤出来的人物二次复活,甚至包括宿主自己,所以本质上与复活前朝人物还是不同的!” “复活任意一个人物!朕记在心里了!”刘辩目光如炬,在心里沉吟一声。 天空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空气变得湿润了起来。一行数千人策马奔腾在雪域荒野中,朝着宛城方向疾驰。 反正复活模式已经开启,刘辩也就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对于自己来说,这只是一个功能而已,是否使用决定权在自己。如果凭自己手下现有的人才可以统一天下,完全可以忽视这个功能,反正也没说必须使用。若是哪一天自己遇到困难了,便可以启用这个金手指度过难关,对自己有利无弊,多了一条道路而已! 从下邳到宛城有一千二百里的路途,刘辩率领的军队每天大约行军三百里上下,走了三天之后,在汝南境内遇上了秦琼率领的大军,正前往下邳开拔。 “琼拜见陛下!” 掐指算算,将近一年没见了,君臣久别重逢,秦琼的心情格外的舒畅。看看天色已经傍晚,便吩咐安营扎寨,要与天子痛饮一场。 时候已经不早,刘辩也不推辞,正好可以借机与武松以及杨六郎熟络一下君臣关系。便欣然带着卫疆、文鸯,以及孙思邈、李时珍两大神医一起赴宴。 杨延昭与武松已经参拜过天子,此刻在筵席之上再次举杯谢恩,表示对天子厚封的感谢,并且发誓要为大汉效忠。 “呵呵……两位皆是朝廷栋梁,有尔等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早日重振汉室!只要能够沙场立功,朕决定会不吝封赏!”刘辩笑容可掬的举杯与六郎、武松举杯对饮,言词中大大的褒奖了一番。 “谢陛下谬赞,臣等定当誓死相报!” 杨延昭与武松听后俱都满脸感激,心潮澎湃,齐齐站起身来作揖谢恩。 与此同时,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响了起来:“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杨延昭愉悦点10个,获得武松愉悦点9个。当前拥有总愉悦点29个,仇恨点0个,复活点0个,复活碎片5个!” 筵席继续进行,刘辩又指着孙思邈与李时珍,向六郎介绍道:“这两位都是隐士神医,虽然名声不显,但医术不在华佗神医之下!有他二人与华佗神医齐心协力,定能让令弟延嗣苏醒过来,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兄弟!” 杨延昭喜出望外,再次起身向天子致谢,又向孙思邈、李时珍两位神医鞠躬作揖:“舍弟重伤未醒,幸赖华佗神医施展回春妙术延续性命,要完全苏醒舍弟,就拜托在二位神医身上了!” 孙思邈与李时珍一起站起来还礼:“延昭将军客气了,救死扶伤乃是医者的天职,我二人自然责无旁贷!此去宛城,定当尽心竭力配合华元化救星延嗣将军!” 难得天子如此通情达理,平易近人,众将心里高兴,纷纷举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 刘辩趁机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重新检测一下秦叔宝的属性,这可是本宿主召唤出来的第一个武力超一流的大将,怎么可能没有特殊属性?”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秦琼——统率89,武力98,智力72,政治65!” 没有检测到秦琼的特殊属性,刘辩很是不甘心,再次向系统下达指示:“我的秦叔宝大将军是正史人物,统率低一些,本宿主认了!但史书记载‘每敌有骁将锐士震耀出入以夸众者,秦王辄命叔宝往取之,跃马挺枪刺于万众中,莫不如志,以是颇自负。’这样的武力表现给98已经低了,怎么能没有特殊属性存在?再检测一次!” “叮咚……大唐开国名将秦琼——统率89,武力98,智力72,政治65。特殊属性一……” 刘辩喜出望外:“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不是检测出来了吗?我就说嘛,我的秦叔宝大将军怎么可能没有特殊属性,而且看起来不止一个的样子!” “秦琼特殊属性一:门神——单次斗将过程中,可以克制敌方提升武力的属性或者技能一次。” “牛叉!”刘辩忍不住在心里给秦琼点了三十二个赞,“怪不得秦琼加张飞打的吕布手忙脚乱,现在看来不仅仅只是张飞与秦琼产生了组合技效果,而且这‘门神’属性把吕布的‘无双’属性给废了,所以吕布变成了白板武将!” 刘辩心中暗爽不已:“这样说来的话,我家秦大将军并不用怕关老二的暴击了,关羽战秦琼还是有的一打嘛!” “秦琼特殊技能:杀手锏——关键时刻,秦琼有机会使出杀手锏,瞬间武力提升五点!” “嘿……秦琼这个属性有点无赖的节奏啊,先用门神把对手的属性给废了,然后自己却抽老千,冷不丁的爆发属性打闷棍,这样还让别人能够愉快的和你单挑吗?” 话虽然这样吐槽,但刘辩心里却喜滋滋的。没办法,秦某人就是这么牛逼,不服你也来个逆天的技能啊! 众将明显喝的有些嗨了,不停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尤其是那武松更是喝的豪爽,每次一仰头都是大碗见底,只引得满座文武惊叹不已,俱都为武松的酒量折服。 刘辩找机会再次向系统下达指示:“给我查询一下武松的属性!” “叮咚……武松——武力93,统率85,智力60,政治38。” “武松特殊属性一:伏虎——对战猛兽时候武力+5!” “武松特殊属性二:醉酒——酒醉的时候武力+3!” 刘辩恍然顿悟:“怪不得在景阳冈上能够吊打吊睛白额虎呢,原来武二郎的两个属性全部被激发了,武力达到了101的超级水准,打死了一支猛虎也就顺理成章了!” 对于秦琼和武松的特殊属性,刘辩很满意,再次向系统下达了指令:“给我检测一下杨延昭的各项属性!”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杨延昭——武力94,统率96,智力85,政治70。” 只是连续检测了三次,却都没有检测到六郎的属性。刘辩只好暂时作罢,能否检测到特殊属性或许与人物的状态及心理有关,暂时检测不到并不说明没有特殊属性,只能日后再重新检测了。 次日一大早,刘辩率领着随从辞别秦琼等人,挥军向宛城而去,那边的瘟疫刻不容缓,有了李时珍与孙思邈的到来,定然可以让很多百姓避免瘟神的侵袭。而秦琼则率领着两万多人马继续向下邳进军,巩固自己的防区。(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七再见子龙 抵达宛城附近后,所有人便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旷野里到处都是焚烧尸体的火堆,熊熊大火在北风的助威下猛烈的燃烧,一具具尸体被投进篝火之中,发出烧焦的味道。一股股青烟被寒风吹散,在旷野里飘荡,令人闻之作呕。 除了死于宛城之战的士兵遗体之外,被投入火堆中焚烧的还有死于瘟疫的宛城百姓。由戴着口罩、手套的医匠从马车上一具具的抬下来,然后丢进火堆里。痛失亲人的家属不敢靠近,只能在远处不停的抹泪啜泣,此种情景,遍地皆是,让人观之心酸。 远处,岳飞的大军正在拔营,准备向东迁徙到四百里之遥的汝南驻扎。这支六七万人的军队规模庞大,自从数天之前就开始陆续的拔营撤退,到目前为止尚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撤走。 作为三军主帅的岳飞,一直留下来坚守,前面的两批都在董袭与刘晔的带领下开往汝南。听闻天子御驾到来,岳飞便带着杨再兴、杨业,以及一帮偏将前来迎接圣驾。高长恭、徐荣、霍峻三人率兵两万五驻守要塞武关,常遇春、张勋率兵两万据守新野,武松、杨六郎调到了秦琼麾下,宛城大营有头有脸的武将就只剩下这些人了。 “臣等拜见陛下!” 在岳飞的率领下,众将齐齐鞠躬作揖,参拜天子。 刘辩神色肃穆的翻身下马,目前宛城正在闹瘟疫,每天都会大量的百姓死于瘟灾,作为统治者,自己必须对生命给予足够的尊重。 “诸位将军不必多礼,洛阳军与刘表、孙策联合而来,气势汹汹,幸赖诸将及三军用命,方才保住了宛城及江北四郡,并且杀的敌军惨败而归!诸位的功劳定然会铭刻在大汉史册中!” 刘辩自岳飞向下,把杨业、杨再兴等人一一扶起,与皓首白发的杨老将军更是寒暄了许久,叮嘱他天气寒冷,要多多保重身体。 顿了一顿,又安慰道:“老将军勿要为延嗣将军的伤势担忧,朕这次带来了两位神医,他们的医术不在华佗神医之下,由他们几位神医齐心协力,定然能让延嗣将军苏醒过来!” “老臣多谢陛下圣恩眷顾!无论七郎是否醒转,我杨家都会尽忠报国,以马革裹尸为荣!”杨业听后再次作揖谢恩。 岳飞听后满脸喜悦:“真是太好了,子明去河南寻找张机神医多时,兴许三五天便内归来,集合几位神医之力,定然能让杨将军逢凶化吉,起死回生!” 听完岳飞叙述吕蒙将功赎罪,自告奋勇的去寻找张机给杨七郎治病的事情,刘辩颔首赞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吕子明毕竟年幼,经过这场挫折之后,定然能够洗心革面,破茧化蝶,将来必然会成为我大汉朝的栋梁!” 提起吕蒙,刘辩心中突然一阵喜悦。东吴四大都督已经被自己集齐了三个,鲁肃、吕蒙、陆逊都已经收归帐下,唯独差一个周瑜。目前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三的进度,等这个任务发布后,或许能够给自己带来五六百复活点的奖励。 “对了,为何未见赵子龙?”刘辩心中一咯噔,紧张的问道,难不成赵云竟然走了? 岳飞叹息一声,一脸的无奈:“回陛下的话,赵子龙对于陛下的封赏感激不已!但他说自己在公孙瓒面前曾经立下誓言,公孙瓒在世之时绝不会改换门庭,所以就把平西将军的印绶封了起来,不肯接受……” 正说话间,白马银枪的赵云保护着一架马车,从宛城走了出来。马车中的人分别是赵云的妻子蔡琰,以及武松的嫂子潘金莲。 宛城这几天瘟疫闹得厉害,赵云本来打算迁徙到汝南居住,只是蔡琰这几天突然感染了风寒,只好在宛城盘桓了几天。在华佗的治疗下,蔡琰稍微好转了一些,赵云便准备了一辆马车,载着蔡琰与潘金莲一块出了宛城,打算跟着岳飞的人马一道去汝南暂居。 至于潘金莲为什么会留下,原因很简单,武松对这个美艳的嫂子很冷淡,临走的时候只是说了一句,“既然赵夫人怀有身孕,身边缺人照应,就让我嫂嫂留在身边伺候一段日子吧!等某领到军饷之后,再去金陵购置一座宅院,给嫂嫂安排个落脚之所,也算是对九泉之下的兄长有个交代!” 就这样,在潘金莲的婆娑泪眼之中,武松头也不回的跟着秦琼的大军踏上了东去徐州的路程,把这个寡妇嫂子留在了赵云夫妻身边。 天子竟然冒着巨大的风险来到了宛城,这让赵云惊讶不已,对于刘辩的敬佩更是多了几分。这个年轻的皇帝不仅治国有道,更是爱民如子,冒着被瘟疫传染的风险来到宛城,这样的勇气实在让人敬佩! “草民赵云拜见陛下!” 赵云翻身下马,向着刘辩纳头便拜。自虎牢关分别之后,年轻的天子已经变得越来越有帝王风范,举手投足之间成熟稳重,自有一股执掌乾坤的气势。 “子龙将军快快请起!” 刘辩和颜悦色的把赵云扶起,“两年之前,虎牢关分别之后,朕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子龙将军侠肝义胆,一身本事,朕相信你我之间定有君臣之义!这次能够击退联军,子龙你功不可没,所以朕希望你能够接受平西将军的册封,为我大汉的统一出力,名垂青史!” 赵云陷入沉吟之中,面有难色。说起来,天子对自己算的上礼遇有加,恩重如山,可是倘若自己就这样投靠在天子麾下,不知道公孙瓒会怎么看待自己? 赵云正在沉吟之时,潘金莲忽然从马车上跳下,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子龙将军不好了,夫人额头烫的厉害,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赵云吃了一惊,急忙向天子作揖致歉:“贱内身体不适,草民暂时失陪片刻,去去就来!” “哦……我大子龙将军竟然娶了妻子?真是让人意外!”刘辩惊讶不已,“这个婢女又是何人?看起来颇有姿色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是魅惑力十足,赵子龙不简单啊,丫鬟都长得这么漂亮!” 就在赵云快步走向马车探视蔡琰的时候,潘金莲袅袅婷婷的向天子肃拜施礼:“小女子潘氏金莲,拜见陛下!我二叔武松性格鲁莽,若是有不敬之处,还请天子多多包涵!” 如果说赵云娶妻让刘辩大跌眼镜的话,那潘金亮竟然和赵云混在一起,实在是把刘辩雷的外焦里嫩,“我说这丫鬟怎么长的这么美艳,如此风情万种,原来是武大的遗孀,潘金莲啊!竟然和我子龙将军混在了一起,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看到天子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朦胧,潘金莲就露出了羞怯的眼神,朦朦胧胧的透着万种风情,妩媚诱人。 刘辩赶紧收了思绪,说起来这潘金莲的姿色算是上乘之色,像是一个优秀的炮台,估计床上功夫不错,跟了武大算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自己身为帝王之尊,也不能把她给弄进后/宫去吧?还是找个机会许配给手下的大将吧,估计凭她的姿色,一定是个抢手货! 看到赵云站在马车前面,一脸焦急的嘘寒问暖,刘辩猜测他的女人应该病的不轻。心中暗自思忖,“孙思邈在妇科方面颇有造诣,若是能够医好了赵云女人的疾病,定然能够大大的增加说服赵云效力的把握,真是天赐良机!” “孙先生,麻烦你上前看看赵夫人的病情,尽量帮忙医治!”刘辩朝着孙思邈莞尔一笑,叮嘱道。(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八好钢用在刀刃上 一身道袍,背着医药箱的孙思邈大步走到马车前,向双眉紧蹙的赵云拱手施礼:“将军请稍安勿躁,容老朽替夫人诊断一下!” 赵云虽然不认识孙思邈,但见他长得慈眉善目,相貌端详,而且跟在天子身边,知道必然是一位医道高明的神医,急忙作揖还礼:“有劳先生了!” 孙思邈掀开车帘朝里面看去,只见蔡琰恹恹不振的依靠在车厢上,脸色潮红,头发有些凌乱,双眼微闭,把被褥抱在怀里,看起来非常难受的样子。 孙思邈回头扫了赵云一眼,脸色凝重的道:“看起来赵夫人病的不轻啊,能否让老朽试一下夫人的额头?” 尽管这个时期还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男女之间也没有太严格的忌讳,但良好的医学休养,还是让孙思邈主动征求赵云的意见,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医者父母心,先生不必这么谨慎!只要能保住贱内与他腹中的孩儿,一切请先生自己做主便是!”赵云拱手做了答复,非常的大度。 刘辩这时候也跟了过来,悄悄的问潘金莲:“请问潘娘子,子龙将军的夫人姓什名谁?哪里人士?” “回陛下的话,赵夫人可是大大的有名!她爹爹是曾经名闻天下的蔡邕大人,赵夫人身出名门,才华横溢,能做诗弹曲,写的一手漂亮的文字,金莲对她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哟!”潘金莲羞怯怯的说道,眉眼间透着妩媚的风情。 “呃……子龙的妻子竟然是蔡文姬?”刘辩又一次在心里大呼意外。 但转念想想,潘金莲都能和赵云夫妻同行,蔡琰和赵云走到了一起,也就不必再惊小怪!而且这对伉俪既是郎才女貌,也是女才郎貌,蔡文姬学识渊博;温文儒雅,赵子龙白马银枪,英姿勃发;两人能够走在一起,倒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刘辩对自己穿越造成的蝴蝶效应表示满意,若是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蔡琰将会沦落到塞外,遭受胡人欺凌半生。但因为自己的穿越能够与赵云生活在一起,相夫教子,或许将会让她迎来幸福美满的人生。 “赵夫人原来是蔡邕大人的女儿?朕倒是略有耳闻,是个才女!” 刘辩背负双手,微微称赞,又叮嘱潘金莲道,“既然你整日跟在赵夫人身边,可以向他讨教一下诗词歌舞,升华一下自己的气质,朕会找个好人家把你嫁了!” 说起来,潘金莲给刘辩带来的感觉不是特别反感,虽然眼神中透着妩媚妖娆,但看起来本性不坏。遇上武大郎与西门庆只能说潘金莲遇人不淑,不幸变成了淫娃荡妇的代表人物,若是放在刘辩穿越前,只怕生活糜烂的女人超过潘金莲的大有人在吧? “谢陛下关怀!”潘金莲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只是道谢完毕,却又满脸惆怅,“我那二叔到现在单身,我这个做嫂嫂的倘若离他而去,还不知道谁来给他缝补?” “看起来这女子对于武二倒也算得上痴情一片,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料来武松不会对这个嫂子动情的!” 刘辩在心里感慨一声,趁着孙思邈给蔡琰看病之际,又向潘金莲询问道:“你可知道子龙将军如何与他夫人相识的?” 潘金莲略一沉吟,回答道:“我听赵夫人说起过,好像她北上并州避难,遇到了一帮匈奴。有个叫铁木……什么来着,好像是铁木头的匈奴头领要抢走赵夫人,恰好子龙将军游侠到黄河一带,枪挑了铁木头的耳朵,搭救了昭姬姐姐,后来两人便做了夫妻!” 刘辩心里不禁哑然失笑:“铁木头?只怕是铁木真吧?竟然被赵云枪挑了一只耳朵,壮哉,常山赵子龙!” 当下便不再说话,把注意力放在了给蔡琰看病的孙思邈身上。而李时珍、岳飞以及诸葛亮小夫妻都围了上来,一脸关切的等待着诊断结果。 孙思邈面色凝重的把手从蔡琰的额头拿开,转身询问赵云:“子龙将军,尊夫人额头烫的厉害,看起来不是普通的风寒,这几日可曾吃药治疗?” “回孙先生的话,前些日子华佗神医帮贱内诊断过,开了几服抵御风寒的药物。这几日略有好转,看到华神医忙碌不堪,因此没敢再打扰,准备到了汝南之后再择医就诊!”赵云略带歉疚的说道。 孙思邈面色郑重:“尊夫人病的可是不轻啊,决不可等闲大意!据老朽这一路观察,宛城的这次瘟疫就包括风寒、霍疾、鼠疫三种病情在内,尊夫人必须马上治疗,绝不能再长途跋涉!” 赵云吓了一跳,脸色如土,向着孙思邈与天子长揖到地:“请孙先生帮忙医治贱内,赵云一定没齿不忘,愿为大汉效力!” 刘辩笑着扶起赵云:“子龙将军言重了!莫说你对朝廷有功,现在官拜平西将军,就是普通的百姓,我们也要全力救治!朕这次带着两位神医来宛城就是救人的,你直管放心好了,有几位神医在此,赵蔡氏定能逢凶化吉!” “云何德何能敢拜平西将军?我还是做一个校尉吧!” 形势所迫,赵云也知道自己没法再坚持立场了,只好退一步求封校尉。这样的话,公孙瓒及手下的人也不能骂自己贪图富贵,改换门庭吧? 刘辩却是坚持己见:“那怎么能行,子龙为我大汉建了不少功劳!朕若是让你做个校尉,未免让人觉得朕赏罚不明,这平西将军非你莫属了!” 岳飞也在旁边规劝:“子龙不必谦逊,你的侠义事迹早就传遍大江两岸,而且杨再兴亏了你三番两次的助阵,方才化险为夷!拙荆与犬子、小女也亏了子龙将军搭救,方才毫发无损!子龙将军一杆银枪力挑吕布不败,军中谁不钦佩?你就不要再谦逊了!” 赵云知道盛情再也难却,只好拱手道:“既然陛下抬爱,岳都督谬赞,云恭敬不如从命,就让我暂时代领平西将军职位吧!” 岳飞及众将齐声叫好,纷纷向天子恭贺:“恭喜陛下又获得一员大将,有子龙将军助阵,我军定当如虎添翼!” 终于让赵云松口加入麾下,刘辩心情大好,又问道:“对了,被俘虏的荆州黄忠现在何处?此人也是一个人才,应当加以笼络,为我军效力!” 岳飞颔首:“这黄忠的确是个人才,虽然已经将近五十岁,但仍然能够力战杨再兴不败!刚刚被俘之时,飞曾经劝降过他,只可惜被黄忠拒绝,此刻正关在宛城大狱。这些日子宛城闹起了瘟疫,倒是没有再去管他!” 刘辩曾经修书命韩玄到宛城来劝降黄忠,前几天刚刚收到韩玄的回复,说是骑马之时不小心摔断了左腿,一时之间不能动弹。现在看来,只能亲自出面劝降黄忠了。 瘟疫每日都在扩散,大军在宛城多留一天就会增加一份危险,既然赵云夫妻没法赶路,岳飞决定与杨再兴继续按原计划率军向东去汝南驻扎。 皓首白发的老将军杨业却主动请缨:“虽然宛城不能再继续驻扎兵马,但也不能全部撤走,控制疫情还需要军队的力量。老朽活了一把年纪,愿意留下来帮助陛下与荀彧大人控制这场疠疫!” 杨业的话有道理,这种大灾难面前离不开军队的帮助,焚烧尸体,控制人口流动,维持秩序,都需要大量的兵力。一番短暂的军议之后,由岳飞拍板决定留下七千人继续驻扎在宛城,帮助从全国各地赶来救灾的医匠控制瘟疫。 瘟疫悄无声息的蔓延,这种情况下没有几个人愿意留下来与死神朝夕相对。因此岳飞挑选的都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在岳飞的人格魅力感染下,这些士卒无怨无悔选择执行命令,在杨业的率领下留在宛城,协助医匠控制疫情。 岳飞大军正要开拔之际,刘辩又命马忠率轻骑北上,前往李靖帐下听令。“捕神”之名真不是盖的,马忠第一次出手就俘获了袁术帐下的大批幕僚,第二次出手捕获了老将黄忠,可谓战功赫赫。 明年开春之后,袁绍军定然想方设法的突围,手下的大将肯定满地乱窜,正是马忠大显神威的时候,怎么能让他在汝南闲着呢?正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我大“神捕”马忠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汝南暂时无战事,再加上马忠本来就不是岳飞的部将,岳飞自然没有异议。 而马忠则是满脸兴奋,拱手辞别之时拍着胸脯向天子做保证:“陛下直管放心,忠这次去青州,少不得捕获袁军三两员大将回来!” 随着呜咽的号角响起,岳飞与杨再兴辞别天子、荀彧、赵云等人,率领主力人马向汝南躲避瘟疫去了,马忠则带着轻骑北上青州。宛城野外只剩下杨业统率的七千敢死队,顶着寒风与医匠们一起控制疫情。 刘辩不敢把自己的御林军带进城,毕竟这是自己精挑细选了两年才锻炼出来的一支精锐之师,万一感染了瘟疫,那可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当下命文鸯率队在城外扎营,自己带着卫疆、孙思邈、李时珍与赵云,蔡琰乘坐的马车也混杂其中,一块进了宛城。而诸葛亮小夫妻则辞别天子,引领了随从奔襄阳而去。(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九满血复活 宛城,驿馆。 蔡琰在赵云的搀扶下有气无力的进了房间,走路的时候上下牙齿不停的打颤,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为了控制瘟疫传播,孙思邈建议进城的所有人员集中在一起住宿,这样有利于消毒杀菌,避免随行人员被瘟疫感染。 瘟神肆虐,稍不留神就会被疠疫缠身,刘辩自然不会拒绝。于是选择了一个规模较大的驿馆作为下下榻之处,由李时珍带着一帮随从,围着院子里里外外撒了一圈石灰,然后把所有的家具挨着擦拭了一遍,这才放心的入住。 值此非常时期,刘辩自然不会再摆皇帝的架子,住在了中间最大的一套厢房。而赵云夫妻则住在了隔壁,潘金莲也在天子隔壁住了,分别位于刘辩的厢房左右,比邻而居。 等蔡琰有气无力的在床上躺了之后,孙思邈再次给她诊。只见她除了身体发烫之外,还有眼睛红肿,口腔溃疡的症状,这让孙思邈眉头紧皱。 “赵夫人身体虚弱,不排除感染了恶性风寒的可能,必须给她换掉身上的衣衫,洗个热水澡清洁身子,除了子龙将军与潘氏之外,任何人不得再进入房间,避免瘟疫传染!” 所有人都退出了赵云夫妻的房间,只留下潘金莲帮忙,在屋子里生起火炉,将房间烘烤的温暖如春,帮助蔡琰清洗身体并更换衣衫。 临出门之时,孙思邈微笑着安慰赵云:“子龙将军尽管放心,尊夫人的病情发现的早,料来不会有什么大碍!老朽这就去配置草药,定然能让尊夫人转危为安!” 李时珍在旁边附和道:“珍平日里极为自负,今日见了孙师的医术,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孙师的医术出神入化,有他在此,定然能够药到病除,让赵夫人转危为安!” “呵呵……时珍你谦虚了,老夫今年已经五十有余,犹如日薄西山。而你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前途远大,将来的医术定然远超老朽!”孙思邈谦虚的时候,不忘夸赞李时珍几句,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赵云连连拱手道谢:“拙荆的安危,都系于两位神医身上了。救命之恩,他日定当相报!” 听闻天子已经进城,正在街巷中视察疫情的荀彧与华佗,以及南阳太守许靖一起来到驿馆拜见天子。 并由华佗向刘辩介绍疫情:“启禀陛下,由于疫情控制及时,目前瘟疫范围还没传出宛城!自半月之前瘟疫发作,出现了第一个死于风寒的病人之后,到现在累计死于疠疫之下的人数已达六百五十九人,另外被隔离在疠疫馆中的人数有两千五百七十四人……” 听了华佗的汇报,刘辩心下稍安。 之前系统已经对自己发布了第一个任务,只要将宛城瘟疫的死亡人数控制在一万人之内,就可以获得200复活点。现在有了孙思邈、李时珍两大神医的帮助,定能早日祛除瘟神。 “多亏了元化神医在宛城,方能将疫情的危害降到最低!那些住进疠疫馆的人也要全力救治,只要有一线希望,便不能放弃生命!” 刘辩勉励完了华佗,又把孙思邈与李时珍向华佗引荐,“这两位也都是妙手回春的神医,虽然名声不显,但医术却不容小觑。三位以后要齐心协力,争取早日战胜瘟神,还宛城一个清平世界!” 华佗与孙、李二人拱手寒暄,互道仰慕。看着历史上的三大神医聚集在一起,刘辩心中暗自高兴,同时想起了张仲景。 “吕蒙这小子去寻找张机这么久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是被岳飞吓破了胆,找了个借口离开军营,再也不敢回来了吧?吴下阿蒙,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呢!” 刘辩又问道:“不知延嗣将军伤势如何?请元化神医带孙、李二位先生去探视一番,齐心协力的救醒杨七郎,为我大汉留住一员大将!” 华佗拱手道:“回陛下的话,杨将军伤势之重,华佗生平未见。我已经用尽浑身解数,也只是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佗之艺术,精于外疗,要想治疗内伤,还是张机更加擅长。” “呵呵……元化先生勿忧,思邈先生在治疗内伤这方面也是颇有造诣,你带他与时珍去看看,便知分晓!”刘辩莞尔笑道。 在华佗的带领下,刘辩与两大神医一起来到了原先的都督府。荀彧及华佗都住在这里,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的杨七郎也被安置在这里。 只见病床上的杨七郎虽然脸色苍白,但却呼吸均匀,身上包扎着厚厚的绷带,血渍早就干涸凝固。虽然不能醒转,但却已经能张嘴进食一些稀粥、汤羹之类的食物维持生命。 看完杨七郎的伤势,孙思邈与李时珍一起拱手称赞:“能够在这样的重伤之下保住伤者的性命,元化先生的医术当真是天下无双!” “呵呵……二位过奖了,佗也仅仅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要让延嗣将军醒转过来,却是无能为力!”华佗谦虚的时候,遗憾不已。 孙思邈微笑道:“我看杨将军伤的最重的地方是肺部,而邈对于五脏六腑略通一二,这就去炼制药丸,帮助杨将军调理内脏。” 李时珍也附和道:“珍对于肌肤愈合,血管恢复也算得上有所研究,这方面包在我身上便是!” “哈哈……好啊,有三位神医群策群力,定然能让杨将军起死回生,让肆无忌惮的瘟神知道人类有的是办法克制它!”刘辩高兴不已,看起来杨七郎这条命算是从鬼门关捡回来了。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医匠五百多人陆续赶到了宛城。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有的人负责挨家挨户问诊百姓,避免漏过瘟疫携带者;有的人则负责在疠疫馆给病人治疗,还有的则留在都督府临时改造的药房内挑拣药材,按照药方配药。医术高明的医匠则被委以炼制药丸的重任,所有人都在华佗的领导下井然有序的工作着,整个都督府上空弥漫着浓烈的草药味道。 救人如救火,一刻也容不得耽搁。孙思邈与李时珍立即钻进了药房,各自按方配药,炼制药丸去了,争取早日将昏迷中的杨七郎救醒。而华佗则赶往疠疫馆,为新送进来的病人诊治,竭尽所能的挽救每一个垂危的生命。 别人都在忙碌,刘辩自然也不能闲着,在南阳太守许靖、以及卫疆的陪同下,前往宛城大狱,探视被关押了许久的黄忠。 黄忠虽然名义上是“囚犯”,但享受的待遇却非同一般,并不像普通囚犯那样关押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而是住在了宽敞明亮的房间里。每天除了三餐无忧之外,还给他提供了许多兵书观看,笔墨纸张也是应有俱有。 对于岳飞的关照,黄忠发自内心的感激,这段时间一直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投降? 房间外面看守的人员只有寥寥数人,既没戴枷锁也没戴脚镣的黄忠若是想走,完全可以寻找机会杀出这座并不坚固的牢房。但黄忠却没有这样做,也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君子应该知恩图报,既然岳飞这样优待自己,黄忠决不允许自己恩将仇报!更重要的是,黄忠知道刘表的灭亡只是朝夕的事情,就算自己逃出去又能去哪里? 隐姓埋名,销声匿迹的苟且偷生下半辈子?这绝不是黄忠想要的!逃回江夏继续为刘表效力,然后再次被人俘虏生擒?若是那样,不用别人杀自己,黄忠都羞愧的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气度不凡,身着朱红色龙袍的少年,在一大堆文武的簇拥下走进了房间。 “黄汉升,陛下来探望你了!”许靖瞪了黄忠一眼,把天子的身份道来。 没想到身为九五之尊的天子竟然到大牢中看望自己,黄忠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最终单膝跪倒:“罪臣黄忠拜见陛下,有劳圣驾降临,忠实在诚惶诚恐!” 刘辩微笑着扶起黄忠:“老将军快快请起,你的武艺朕早就有所耳闻,心中钦佩不已。你为刘表效力,尽忠职守,错不在你。被俘之后不肯折节,更是让人耸然动容!然而当今天下大乱,朕才是正统皇帝,只有朕扫平诸侯之时,方能国泰民安,故此朕恳求老将军能够幡然悔悟,为大汉朝廷效力,扫平诸侯!” 黄忠这段时间已经动了归降之意,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老死在狱中,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等待的只是一个台阶。此刻,既然皇帝给面子,亲自到大牢里劝降,黄忠自然不会再错过这个机会。 “既然陛下不追究黄忠罪责,忠岂敢再悖逆君意?忠本是汉臣,愿再为大汉效力,将功赎罪!”黄忠稽首顿拜,声称归降。 刘辩闻言喜出望外,弯腰扶起黄忠:“得黄老将军辅佐,朕犹如添了一条臂膀,朝廷幸甚,大汉幸甚也!自今日起,便授予老将军轻车将军之职,还望莫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罪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惟愿马革裹尸而还,以报陛下的厚爱!” 黄忠再次叩首谢恩,心中万分感激。我黄汉升又回来了,沙场终究是我扬名立万的所在!(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送货上门 七郎醒了。 这是一个奇迹! 身负重伤的杨七郎在昏迷了一月之久后醒了过来。 虽然还不能说话,虽然还不能活动,甚至还不能咀嚼,但七郎却已经能够睁开眼睛,能够用眼神与人交流。 不管你说杨七郎生命力顽强也好,或者你说三大神医回天有术也罢,但这一刻,杨七郎被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在连续的三天服用了孙思邈与李时珍炼制的药丸之后,在这个暖洋洋的晌午,杨七郎睁开了眼睛。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撒进房间,显得慵懒而奢侈。屋外寒风朔号,屋内炉火如春,躺在床榻上,晒着暖暖的冬阳,任谁都会在心底滋生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 “哈哈……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华佗、孙思邈、李时珍三人看着七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齐齐的发出一声大笑,击掌相庆,互相竖起了大拇指。 消息很快的传开,宛城有头有脸的人纷纷都来探视杨延嗣,来亲眼见证奇迹的发生。身体被搠穿了一个窟窿,竟然没死,你相信吗?不相信,那就来看杨七郎吧! “好啊,太好了,天佑大汉,终于没有让朕折损猛将!” 刘辩连声称赞,兴奋不已。 因为孙思邈与李时珍是自己召唤出来的,是自己果断的选择使用特权召唤神医,才保住了七郎的性命,功劳簿上也应该给自己记上一笔。换个角度来说,因为孙思邈和李时珍的出世,所以才保住了杨七郎的性命,这相当于自己召唤到了一员武力值为98的猛将,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最高兴的还是皓首白发的杨业,当目光与儿子接触的时候,眼眶不由得湿润了:“老朽还以为我杨家只剩下六郎一棵独苗,天可怜见,七郎竟然从鬼门关捡了一条性命回来……” 杨业说着话对三大神医纳头便拜:“三位神医在上,请受老夫一拜!” “哎哎……可不敢当老将军大礼,快快请起!” 三大神医忙不迭的搀扶住了杨业,不让他施礼,“救死扶伤乃是医者天职,更何况延嗣将军是为了保家卫国才伤成这样!能够大难不死,并非全是我等之力,也与杨将军生命力顽强有关!” 荀彧、许靖、赵云、卫疆等人纷纷恭贺:“无论如何,三位神医为大汉保住了一员猛将,为杨老将军留住了爱子,为陛下留住了忠臣。你们的回天医术,实在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有你们坐镇宛城,定能让延嗣将军早日康复,更要让那瘟神知道天佑大汉,早日遁逃的无影无踪!” 黄忠站在人群的后面,脸上有惭愧之色。杨七郎受伤的时候,自己还是敌对武将,现在却成为了同僚,不能不说命运实在是让人难以预料。 刘辩心情高兴,朗声道:“杨延嗣擅自出寨迎战,虽然违背了岳都督的军令,但凭借一己之力枪挑五员敌将,震慑了敌胆,鼓舞了我军士气,为日后的大捷奠立了基础。功大于过,朕在这里赏赐延嗣将军‘奋威将军’之职,还望七郎能够好好养伤,早日下床为国征战,再建奇功!” 听了天子的册封,杨七郎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眼眶中泛出一滴晶莹,藉此表达自己对圣恩的感激。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了天子对有功之臣的厚封,满堂文武众臣齐齐躬身作揖,山呼万岁。壮士为国轻生死,天子恩重赏厚禄,这无疑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先是赵云、黄忠陆续归降,又是杨延嗣起死回生;而且蔡琰的风寒已经褪去,转化成了普通流感;最后宛城的瘟疫在大力控制下,未见到扩散的迹象。死于瘟疫的人数由之前的每天近百人,逐渐下降到五十人左右,送进疠疫馆的新感染病人也在逐渐减少,一切迹象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吩咐厨子设宴,今天晚上要好好的犒赏一下来自全国各地的医匠,让大家受苦了!” 刘辩心里高兴,大声传令下去,要在这个夜晚设宴答谢众医匠,另外顺便与手下的文臣武将把酒言欢,笼络一下感情。来到宛城已经三五天了,至今还没有举行过正式的筵会,就在这个喜气洋洋的夜晚补上吧,顺道为赵云、黄忠的加入摆一场迎接筵。虽然瘟疫的灾情尚未解除,也应该学会苦中作乐不是? 于是,宛城便热闹了起来,厨子们忙得热火朝天,杀猪的杀猪,宰羊的宰羊,择菜的择菜,一个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毕竟是瘟疫时期,饮食大意不得。因此每一个被宰杀了下锅烹饪的牲口都由李时珍亲自把关,每一坛美酒都有孙思邈亲自检验,每一捆青菜都由华佗亲自闻嗅品尝,力争让所有人都能够吃上一顿放心的饕餮大餐。 夜晚来临,宛城上空香气四溢,来自全国各地的医匠俱都满面笑容的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共论抑制瘟疫的良方妙策。一顿时间的忙碌下来,所有人才发现,只要控制及时,方法得当,瘟疫也不是那么可怕! 都督府的宴会厅内,聚集了宛城内外的所有重要文武,荀彧、许靖、杨业、赵云、黄忠、文鸯,以及华佗、孙思邈、李时珍,还有几个重要的名医全部列席。刘辩亲自带头举杯,席间的气氛很快就热烈了起来,众文武神经绷了许久,现在终于有了放松的机会,当下一个个开怀畅饮,渐有酩酊之势。 饮食清淡了许久,此刻品着厨子精心烧制的肉食,每个人自然是大快朵颐,香味绕齿。只不过这个时期的酒都是低度粮食酒,浑浊而带着一股子酸味,比起刘辩穿越前的蒸馏老窖之类的佳酿差了十万八千里! “诸位爱卿……等闲来无事之时,朕就发明创造一种崭新的美酒,保证让大家喝个痛快,比这浊酒来可是天壤之别!” 刘辩借着酒劲夸下了海口,虽然自己不会酿酒,可是自己对于蒸馏的原理略通一二,到时候指点下身边的这帮能人,徐光启、孙思邈、李时珍什么的,就不信造不出蒸馏酒来。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可是记载了七十多种酿酒方法,想来一定是个造酒行家。 “哈哈……好啊,陛下大才,臣等就等着陛下的美酒问世,早日一饱口福!” 刘辩已经发明制造了双边马镫、马蹄铁、口罩、手套之类的军事用品或者日常用品,还创造推行了活版印刷术。在世人的眼里,这位皇帝不仅能统兵征战四方,也能坐镇朝堂治理国家;还能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而且经常发明创造一些奇思妙想的东西,如果他说自己能够酿造出美酒来,还真没人敢怀疑! 酒虽然是浊酒,但喝多了了照样醉人! 今天大伙儿高兴,几乎一个个敞开了喝,除了平日自我要求比较严格的徐州刺史荀彧,以及刚刚归顺的黄忠沉默寡言之外,其他人都皆有醉意。就连贵为天子的刘辩也因为连收赵云、黄忠两员大将而开怀畅饮,喝醉了七八分。 筵席散去,众人各自回到了下榻之处。而刘辩也与赵云、孙思邈、李时珍一道,在卫疆率领着御林军的拱卫之下,返回了下榻的驿馆居住。 厢房里炉火烧的正旺,满屋子温暖如春,荡漾着一股芬芳。 “咦……潘氏?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辩掩了房门,用惺忪的醉眼满屋子扫了一圈,才发现正在炭炉上烧水的人竟然是潘金莲。 只见他把乌黑的发髻盘在头上,挽起袖子,露出半截玉藕似的胳膊,正在把烧开的水一壶一壶的倒进木盆中,而木盆里面的热水冒出腾腾的热气,上面飘荡着青蒿、艾草、菖蒲等香气四溢的植物。 “陛下……你回来了啊?” 看到了天子,潘金莲俏脸绯红,眼神里的兴奋光芒掩饰不住,“瘟疫闹得厉害,陛下自从来到宛城还没有洗过澡,金莲今天从药房里讨来了驱瘟的药材帮陛下清洗一下,就让奴家来伺候陛下沐浴吧!” “啊?” 醉眼朦胧的刘辩顿时热血沸腾,看向这个娇娃的眼神就变得贪婪了起来,这一刻该如何抉择?这个史上最有名的荡妇淫娃此刻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当然潘金莲是不是最淫/荡,刘辩不知道,但论名气,却没有几个超过潘金莲的。 “陛下,脱衣服啊?” 潘金莲柳腰轻摆,婀娜多姿的走到了刘辩的面前。酥胸若隐若现,玉臂欺霜赛雪,腰肢婀娜,该丰腴的地方丰腴,该纤瘦的地方纤瘦;吐气如兰,芬芳四溢。 虽然已经品鉴了无数美女,从唐姬开始,再到穆桂英、冯蘅、武则天,再到步练师,再到糜真,刘辩也算是阅人无数,而且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但此刻面对着风情万种的金莲,刘辩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骤烈跳动了起来,血流也为之加快,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朕该怎么办?干还是不干?”刘辩做了一个深呼吸,在心里问自己。(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一君子与小人 坐怀不乱真君子。 刘辩承认自己做不到,但仍然认为自己是君子。 君子与小人有什么区别,写法不同而已。君子笔画比较多一些,小人笔画比较少一些,仅此而已。 谁是君子,谁又是小人,谁又能给谁定位?张三眼里的君子,也许在李四的眼里是小人;王二麻眼里的小人兴许在武大郎的眼里是君子也不一定! 当然,刘辩知道若是武大在九泉之下有知,肯定不会认为自己是君子,因为自己把她的老婆给上了,而且还是潘氏的第一次,说来也真是匪夷所思! 刘辩还明白一个道理,不管君子还是小人,都是男人,都有男人的冲动,面对着潘金莲这样的极品炮架子,不放一炮,实在是暴殄天珍! “面对着送上门来主动求推倒的女人还瞻前顾后?还谈什么争霸天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干!” 所以刘辩出手了。 更准确的说,是潘金莲先出手的。 潘金莲先浅吟低唱的说要帮天子沐浴更衣,杀毒消菌,预防瘟疫,一件件的帮刘辩褪去了衣衫。刘辩趁着醉意半推半就,露出了健硕的躯体泡在了木盆了…… 多年的戎马生涯,武力的节节上涨已经让刘辩的躯体变得格外健壮,胸肌凸起,犹如两块岩石一般健壮。当然,其他地方也很雄伟。 于是,潘金莲在帮天子搓洗的时候把持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滑进了木盆,还是被天子拉进来的。反正两人纠缠在了一起,溅起浪花一朵朵! 巫山雨后,凤颠鸾倒。 酒意完全退去的刘辩怀抱瘫软的像一团泥般的女人,意外的道:“你嫁人多久了,竟然还是第一次?” 若是放在穿越之前,刘辩一定毫不怀疑沾在床单上的斑斑落红是鸽子血、黄鳝血之类冒充的,可此刻面对着满面酡红,瘫成了一团泥巴的潘金莲,觉得没必要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问,因为刘辩压根就没打算负责。这只是一场露水情缘而已,自己绝对不可能把一个寡妇娶进皇宫,即便武大没碰她一根手指头也不行! “奴家嫁给大郎快一年了,但他是……天阉,而且对这事特别排斥……”潘金莲绵软无力的躺在刘辩怀里,娇怯怯的说道,“大郎一直把奴家当做妹子的,晚上他都不和奴家睡一张床……” “……”刘辩无语。 这有三个可能:第一,潘金莲撒谎,处女血也是伪造的,若是这样的话,无疑潘金莲的心机非常可怕。第二,系统植入的武大郎和潘金莲与原先的人物发生了改变,出现了现在的局面。第三,就是正史中的武大就是这个熊样,天阉没有性功能,而潘金莲一直处在饥渴的状态,所以遇见西门庆之后便干柴烈火,如漆似胶的分割不开了。 潘金莲羞怯的道:“奴家绝不敢有半句谎言,否则愿当欺君之罪!其实……大郎,一直想让二叔和我,只是……二叔他……” 这个不消潘金莲说,从与武松的言谈之中,刘辩可以看出武二对这个嫂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这几天和赵云闲聊之时,赵云也曾经提到过武松恨不能早点把这个寡妇嫂子嫁出去,免得成了他的累赘。 在这个时期,还没有那么多规矩,还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更不讲究立贞节牌坊。女人改嫁,甚至女人把男人休掉的事情都是屡见不鲜。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所以刘辩一直在考虑把潘金莲嫁给谁,没想到今天醉酒之后擦枪走火了。 当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刘辩一点也不后悔。这女人如此,甚至自己送上门来,自己却未能染指,那才叫遗憾!万个女人有一万种风情,纵然自己后宫佳丽如云,但金莲的却是别有不同。以床上用品的标准来衡量,这个女人无疑是个极品! “朕很喜欢你的风情,但朕也明确的告诉你,朕不会把你娶进宫的,一点希望也没有!”刘辩把胳膊从金莲的玉颈底下抽出,明确的告诉他,语气有些冷酷无情。 潘金莲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出一丝小失望,但也只是一闪而过,“陛下放心吧,奴家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更不敢奢望登堂入室,我只是一个小人物……” 听潘金莲说的楚楚可怜,刘辩突然心生怜悯。 的确,这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命运将他抛入水火之中,却要求她听天由命;她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最终她却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成了荡妇的代名词,世世代代,遗臭万年!这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说,公平么? “朕……今天喝多了,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朕会重重的赏赐你,找个好人家把你嫁了!”刘辩摸了下潘氏的青丝,柔声安慰,“当然,你若是能够遇见自己喜欢的人,朕也会支持你追求自己的幸福,谁也无权干涉!” “不、不、不……”潘金莲在刘辩怀里楚楚可怜的摇头,“奴家心里一直有个梦想,若能得一人之心,奴家愿将终生托付……” 刘辩无语,作为荡妇形象代言人的潘氏要为自己守贞节吗?这真是个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可潘金莲说的如此情深意重,那眼神如此虔诚而认真,实在让你无法也不忍心怀疑她的真心。人之初性本善,刘辩不太相信潘金莲天生就是淫/荡的。 “呵呵……潘氏啊,朕再次告诉你,这只是一场露水情缘,乾阳宫的大门不会为你敞开。找个好人嫁了吧!”刘辩的语气有些无奈,虽然贵为天子,有些事情也不是自己一言九鼎的。 潘金莲抹泪:“奴家不嫁,奴家也不奢望进宫,请陛下赏赐奴家一座小院,奴家愿守着院子白头到老!若是陛下想起了金莲,你随时可以来看奴家,奴家会一直等着。若陛下一辈子不来,而奴家也不会去纠缠陛下,这段情缘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至少不会从奴家嘴里传出去……” 这一刻,刘辩心中五味杂陈,一宿无话。 睁开眼睛之时,天色已经大亮。不知何时,那风情万种的女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昨夜的事情仿佛从未发生一般。 刘辩打了个呵欠起身,穿衣下床,刚刚拉开门。潘金莲就端着一盘热水进来,眼神中有着刻意的疏远,仿佛两人之间从来不曾有过交集:“婢子给陛下端来了热水,请陛下洗涮!” “奴婢告退,陛下若有需要尽管吩咐!” 潘金莲把热气腾腾的温水放下,向炭炉中添了几块“乌金石”,把火炉挑拨的更旺了,然后恭恭敬敬的告退。自始至终,一句废话也没有。 刘辩用过早膳之后,正在院子里舒展了下筋骨,忽然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风风火火,满面尘霜的闯进了驿馆。刘辩仔细视之,来的可不正是去寻找张仲景的吕蒙么?这小子到底没有让自己失望! “吕蒙拜见陛下,小臣可想念陛下了!”吕蒙纳头便拜,施礼的时候不忘叙旧拉关系。 刘辩笑着在吕蒙的脑门上爆了一个栗子:“你小子可回来了,朕还以为你改换门庭,投奔其他诸侯去了!” 吕蒙憨笑一声:“蒙岂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小人?陛下待蒙恩重如山,恩师更是把小臣视若己出,蒙岂能干出忘恩负义的事情?我先去了张神医的涅阳老家,寻访不遇,又去了洛阳寻找。谁知道张神医又搬了新家,小臣费尽心机,千辛万苦的方才寻访到了张神医的居所。恰好,张神医家中又有些私事,又耽搁了些许日子,一直到现在才来到了宛城,只把蒙每天急的坐立难安,恨不能拿刀架在张机的脖子上,把他绑到宛城……” 刘辩咳嗽一声:“阿蒙啊,你以后得多多看书,语言表达能力很差啊!本来很简单的事情,说了半天,朕都没弄明白,你到底有没有把张神医请到宛城来?” 吕蒙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挠挠头皮憨笑道:“蒙记住陛下的话了,从今以后一定好好读书。在洛阳的这段时间,蒙一直在看书呢!” “咳咳……到底有没有把张神医请到宛城?”刘辩再次打断了吕蒙的絮叨。 吕蒙再次憨笑:“来了,来了,此刻正在都督府给七郎看病呢!” 刘辩顿时喜出望外,击掌叫好:“太好了,终于把四大神医聚齐,有了擅长治疗内伤的张仲景到来,定然能让七郎完全康复,还朕一个生龙活虎的猛将。走,咱们这就去见见张神医!” 都督府的病房内,四十多岁的张仲景正在华佗的陪同下给杨七郎诊断,见到天子到来,急忙起身作揖施礼:“草民张机拜见陛下!” “张神医不必多礼!”刘辩还礼,召唤张机起身。 说起来张仲景的外貌与孙思邈差不多,都是养生有道,皮肤保养极好的类型。真正吸引刘辩注意力的是,在张仲景身后竟然跟着一个相貌出众的年轻女子,除了容貌出众之外,刘辩能够察觉这女子身手不错,虽然她在极力隐藏身手,但每一个动作却不经意的透露出干练与利索。 “这女子是何人?难道是张仲景的女儿或者随从?”刘辩不动声色,目光却冷不丁的与这个年轻女子撞在了一块。(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二一夜暴毙 (11号了,大部分兄弟都有月票了,求张月票支持) 就在目光交织的瞬间,刘辩就把审视的眼神变成了好色的目光,正如一个好色的君王见到了美艳的女子一般。 而年轻女子的变化也足够快,随即报以妩媚的一笑,风情万种。如果这是电影镜头,无疑就是对一见钟情最好的诠释。 “呵呵……张神医,这小娘子生的好姿色啊,不知是你什么人?”刘辩把目光从女子身上收了回来,莞尔笑着询问张仲景。 张仲景的表现有些拘谨,虽然十冬腊月,额头仍然冒汗。 自袖子里掏出手绢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小心翼翼的道:“回……回陛下的话,这是小……小……” “阿爹……”年轻女子甜甜的叫了一声,“你看你啊,幸亏你当初也做过官哩,怎么见到天子紧张成这样,还是让女儿来说吧!” 女子嗔怪完了张仲景,随即对着刘辩沉腰肃拜:“小女子见过陛下!奴家姓张名盈袖,今年一十七岁。听闻宛城闹起了疠疫,故此跟着阿爹来这里救死扶伤,驱瘟救人……” 任凭这张盈袖说的滔滔不绝,但刘辩却已经起了警觉,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却已经暗中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检测一下这个张盈袖究竟是何许人也?” “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 “检测完毕,张出尘——武力84,统率69,智力76,政治53,特殊属性:刺客,刺杀之时武力+1。” “嘶……张出尘?”刘辩在心底暗吸了一口气冷气,“张出尘是谁?不就是李靖的妻子,红拂女吗?” 弄清了面前这女子的真实身份,接下来的问题纷至沓来:红拂什么时候爆出来的?怎么变成了张仲景的女儿,这里面有何蹊跷?看起来张仲景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语啊,而且似乎对这个女儿有点畏惧,这又是何故? 就在张出尘笑靥如花的自我介绍。刘辩双眉微蹙,陷入沉吟之时,南阳太守许靖快步走了进来,一脸焦急模样。 “许太守匆匆赶来,究竟发生了何事?”刘辩只好暂时收了思绪,沉声问道。 许靖拱手回答道:“启禀陛下,刚刚接到下面差役送来的情报,淯阳县铁巴乡昨夜爆发了大规模疫情,有百余人一夜暴毙,死者浑身皮肤发黑,口吐白沫。请陛下速派神医,前往抑制!” “浑身发黑,口吐白沫?这是黑死病吧?”刘辩心中一凛,“也有可能是黑子病也不一定,口吐白沫,因为喷的太多所气绝身亡!” 刘辩朝着华佗、孙思邈一挥手:“既然如此,两位神医随朕走一趟铁巴乡看看情况!” 事情紧急,容不得停留,华佗与孙思邈立即背了药箱,集结了百十名医匠,全部上马,准备前往铁巴乡视察疫情。 “老朽初来宛城,寸功未立,就让机也跟着去吧?”张机犹豫着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阿爹?” 张出尘神出鬼没的从后面冒了出来,“你就留下来救治病床上的杨将军吧,你都说了,你炼制的药丸可以让受损的肝肺获得最快的恢复,你还是留下来炼制药丸吧!就让女儿替你跟着陛下去一趟淯阳吧!” 说着话,朝刘辩甜甜的一笑:“小女自幼跟着阿爹上山采药,我也能骑马打猎的!而且小女也略通医术,就让盈袖替阿爹跟着陛下去铁巴乡救灾吧?” 刘辩正打算调查一下张出尘的来意,在马上莞尔笑道:“正合朕意!有美女作陪,说不定能让医匠们动力倍增呢!” 在马上朝张仲景拱手道:“张神医就不必去淯阳了,你与李时珍留下来控制宛城的疫情,顺便炼制让杨延嗣将军恢复的药丸,淯阳那边的疫情就交给朕与华、孙两位神医吧!” 张出尘笑着对张机道:“连陛下都这样说了,所以阿爹你就留在宛城治病救人吧!别忘了阿母与我的兄弟姐妹哟,她们可是都在等待阿爹回去……” “唔……”张机脸颊微微抽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说走就走,马蹄声大作。 在卫疆率领三百轻骑的护卫下,刘辩带着许靖、华佗、孙思邈以及一百多名医匠,全部骑乘快马,赶往八十里之遥的淯阳。 当然,随行的还有自告奋勇的张出尘,在瑟瑟寒风中纵马疾驰,一袭大红衣衫格外的惹眼。整段路途之上,她都策马跟在天子身旁,刘辩数次加鞭想要甩开她,只是张出尘的骑术娴熟的很,无论刘辩怎么努力,她都紧紧的跟随左右。 “历史上的红拂本来是杨素的侍女,因为与李靖一见钟情,所以月下私奔了。难不成这红拂是被杨素带出来的?” 虽然刘辩的坐骑是宝马,但前后左右都有御林军簇拥着,也不能一个人策马远去,便只好任由张出尘跟在身边,只要自己小心提防,她一介女流又能奈自己若何?玩一玩猫戏老鼠的游戏,其实也不错! 从宛城到淯阳不过八十多里路,快马加鞭,不过两个时辰便可以赶到。 凛冽寒风中的淯阳县城倍显萧条,低矮的城墙破落不堪,此刻已经是家家掩门,户户关窗,生怕瘟疫传进了自己家中。 淯阳城外有一条宽阔的河流叫做淯水,历史上的典韦、曹安民、曹昂都是战死在这一带。春、夏、秋三季,淯阳河水泛滥,将南阳大地与淯阳南北隔开,想要来往两地,必须经过摆渡。因此这淯阳县还有个别名叫做“摆渡”县,而这铁巴乡就坐落在淯水南岸。 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冰冻三尺,数百匹骏马轻而易举的从冰上过了河,一直来到了铁巴乡。 听闻救灾队伍到来,铁巴乡乡长急忙带领了部分乡民出来迎接,并且简要的介绍了一下铁巴乡的疫情:“回陛下的话,铁巴乡有居民两千余人,大部分都是笃厚善良之辈,却也不乏无赖之徒!” “这次突然暴毙的就是这些无赖之徒!”旁边有乡民幸灾乐祸的附和,“其实这样的害群之马死了才好,天降瘟疫,说明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刘辩顿时来了兴趣,翻身下马与乡民闲聊:“这次瘟疫死的竟然是无赖之徒,倒是奇怪?诸位乡邻说说,怎么个无赖法啊?” 听了天子的询问,当下众乡民纷纷围上前来,把天子围拢在中央,诉说起了这伙无赖之徒的恶行。 “这些人好逸恶劳,啥事也不干!天天吊儿郎当的靠着我们乡长与大伙儿养活……” “吾等要是不养活他,就会被肆意辱骂,要多难听就多难听!” “吃白食也就算了,这些人还经常干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骂娘的勾当。吃完就骂,吃好也骂,吃孬也骂!” “放盐多了说咸,放盐少了说淡,一言不合,就要把我们乡长的锅砸了!” “每次把锅砸了都说,我不吃了我要走了,再也不来铁巴这鸟地方了。可是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没开锅,他们就在一边等着。等你给他们端上来,一边吃一边骂,吃完就把锅碗瓢盆全给你砸了!” 铁巴乡的乡长拱手道:“这些无赖只是少数而已,大部分都是好人!也许是恶有恶报,昨夜这场急疫,这群无赖基本全都暴毙身亡!” 刘辩笑道:“身为地方官倒是难为你了,众口难调,这些无耻之徒不必理会!这不遭到天谴了吗,带我去看看!” 当下由铁巴乡乡长带路,围着整个乡亭走了一遭。只见这些暴毙者几乎全部聚集在一起,一个从头到脚发黑,甚至舌头都是黑的,一个个口吐白沫,以各种各样的姿势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身体早就僵硬了多时。 “死了多少人?因何聚集在一起?”刘辩皱眉问道。 乡长拱手道:“昨夜这帮人聚集在一起骂娘,后来就悄无声息了,及至乡民发现之时,全部已经气绝身亡,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一夜共暴毙一百余人,所以才派人通知了上官!” 刘辩颔首道:“看来这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铁巴乡不能待了,你就带着乡民迁徙到淯阳吧,毕竟好人多,无赖之徒是少数!” 当下,在乡长的带领下,铁巴乡的良民扶老携幼,带着行李迁徙到了淯阳。等百姓撤走之后,刘辩纷纷士卒们搬来柴禾枯枝,围着铁巴乡放起了大火,将那些死于“黑死病”的尸体全部付之一炬。在熊熊火光中,铁巴乡化作了一缕青烟。 处理完了铁巴乡瘟疫事件,刘辩率队返程,看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张出尘建议道:“陛下,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在县城暂住一宿,明日再赶路吧?” 刘辩略作思忖,颔首答应了下来,吩咐队伍进入淯阳县城暂住一宿,待明日天亮之后再返回宛城。淯阳县令得知天子到来,慌忙带着官差给天子一行安排住宿。 夜色深沉,刘辩吃过晚饭刚刚回到房间,张出尘就端着一口大木盆进了房间,“陛下,白天的时候疫气太重,为了保重陛下龙体!小女子给陛下烧了开水,陛下沐浴更衣吧?” “呃……又来这一套?”刘辩眉头皱起,心中哭笑不得。(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三夜戏红拂女 刘辩猜中了开始,也猜中了结尾,但却没有猜中过程。 本来心里还在纠结倘若红拂如果像金莲那样施展美人计,主动宽衣解带,然后再寻找机会出手的话,自己该怎么应对?没想到红拂竟然不给自己选择的机会! 当把门掩上,直接面对天子的时候,红拂就选择出手了。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刘辩觉得红拂不是个合格的杀手,她太爱惜自己的羽毛了,没有一点献身精神。连点都不肯露,就想刺杀成功,你也好意思出手? 既然你不肯施展女人的妩媚,刘辩有没必要让她领略男人的包容,所以刘辩也出手了。 灯影之下,寒光一闪,两柄匕首就从红拂那宽大的衣袖里伸了出来。 左右手各持一把,左手取刘辩的咽喉,右手刺刘辩的心脏,狠辣而无情,完全没有了白天的柔肠与仁慈。 但刘辩的出手速度更快,更加超过了红拂的意料之外,甚至比杨素的表现还要出色,这让红拂心中陡生一股悲哀,“失算了,这狗皇帝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说时迟那时快,红拂的两把匕首在将要刺到刘辩要害的时候,已经被刘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左右两个手腕。 左手擒住了红拂的右腕,右手握住了红拂的左腕,如同铁钳一般牢牢的锁死。红拂直感到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两柄匕首拿捏不住,坠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陛下,发生了什么事?” 门外负责值夜的百夫长及十几名士卒察觉到了房间里的异常,出声问道。 这一路上红拂和他们关系处的不错,因此获得了这些侍卫的极大信任,刚才看到红拂端着木盆进了房间,说要帮天子沐浴消毒,预防瘟疫。这些侍卫考虑着医者不避讳男女,俱都笑笑,心里对天子好生羡慕,也就放红拂进了房间。没想到此刻里面传来了异常,这不能不让他们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若是有个意外,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刘辩此刻已经牢牢的控制住了红拂的双腕,四目相对,相距不过迟迟之遥。甚至红拂那带着处子香味的喘息都原汁原味的传进了刘辩的鼻孔,而红拂那微微荡漾的酥/胸也和刘辩的前胸贴在了一块。这气氛实在暧昧,若不是脚底下的匕首太过醒目刺眼,任谁都会以为这是巫山云雨的前奏。 “什么事?”刘辩的笑声带着暧昧,“孤男寡女的还能发生什么事?” “呵呵……陛下说的是,倒是小人等太唐突了!” 在百夫长的带领下,十几个御林军好手俱都还刀入鞘,齐齐的发出一声干笑。 “放开我……昏君!” 红拂极力挣扎,犹如被枷锁锁住了一般纹丝不动。伸脚去踹,却被刘辩用脚尖顶住了她的脚跟,来了一个高难度的一字马,然后两人就靠的更近了。 被一个男人用这种姿势纠缠在一起,红拂的脸仿佛朝天椒一般又红又烫,朝着刘辩横眉竖目,压低声音叱骂了一句。 刘辩却没有正面回答红拂,朝门外吩咐道:“今晚天气太冷,尔等都回去睡觉吧!至少要一个时辰之后再回来,无论听到了什么声音,也不要进来!” 百夫长与十几名御林军精锐彼此对视一眼,一个个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女医匠真是豪放啊,这就要与天子共赴巫山吗? “诺!” 百夫长带头答应一声,然后朝十几名御林军打个手势,所有人都退回房间休息去。打扰了皇帝的雅兴,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刘辩的反应出乎张出尘的意料之外,本来还以为他会招呼侍卫进来抓人,没想到竟然把所有人都叱退了,心中不由得又是诧异,又是恼怒。 低喝一声:“昏君,放开我,你待要做什么?” 这个姿势让刘辩觉得很是刺激,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开一个打算刺杀自己的女人,“朕要做什么?这话应该朕问你吧?张出尘!” 红拂花容失色,又惊又羞:“你、你这昏君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天下又有什么事情能瞒的过朕的双眼?是杨素派你来的吧?”刘斌继续让冷艳的红拂女保持着一字马的体型与自己贴身对峙,一副戏谑的语气问道。 既然瞒不过,红拂只好痛快的承认:“不错,正是主人派我来取你这昏君狗命的!” “朕是昏君?”刘辩冷笑,“你见过冒着感染瘟疫的风险,顶着刺骨的寒风,为了被豪族视如草芥的百姓而忙碌奔波的昏君吗?” “……”红拂不由得无语。 凭心而论,这短暂的相处下来,刘辩的表现一点都不让她反感,反而有些欣赏。这个皇帝虽然年轻,但却有魄力,杀伐果断,而且相貌也……很养眼,可自己是主人派来的刺客,这让红拂感到遗憾。 “我就说嘛,朕这样爱民如子,即便你是敌人也会被朕感动的!”刘辩送给了自己一顶高帽。 红拂冷哼:“就算你不是昏君,你也是个好色的皇帝,你竟然这样对我?” 说着话的时候,红拂的脸庞酡红而滚烫,自己一只脚被他顶了起来,整个身体和他贴成了一块,这姿势太让人难堪了,自己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既然你说朕是好色的皇帝,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趁着红拂正在羞赧的时候,刘辩突然出手,“哧啦”一声将红拂的衣衫撕裂成数道。 “昏君……狗皇帝,放开我……” 红拂双手得脱,挥拳就要去击打刘辩,却已经被刘辩拿着撕裂的衣衫当做绳索把她捆了好几遭,最后动弹不得,被结结实实的来了个五花大绑。 终于挣脱了暧昧而尴尬的姿势,但红拂却发现现在更不舒服,被刘辩将双手双脚捆的纹丝难动,然后一把提起来猛地扔到了床上。 刘辩笑吟吟的坐在床边,盯着正在和自己玩SM的红拂女:“你说的对,朕是一个好色的皇帝!事实上,没有几个皇帝不好色!但朕现在还没有动你的意思,希望你不要再提醒朕,否则朕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 “你……昏君!” 红拂此刻有种想哭的感觉,本想乘其不备,一击毙命,没想到却被人家打了个措手不及,自己这刺客实在失败。 看在李靖的面子上,刘辩不想太为难红拂,正色道:“朕现在给你讲一个故事,你要认真听!十几年前,洛阳有个姓张的大族,因为得罪了杨家,被一个叫做杨素的人秘密灭门,并把这家唯一留存的女儿收入府中,养大成人。后来这个被养大的女子就认贼作父,替杨素四处作恶……” “你胡扯!”红拂出奇的愤怒,咬牙骂道。 “你能想起你小时候的事情?”刘辩很认真的问,心里在赌一把。 红拂咬牙切齿,目光闪烁,最终泄了气:“我只记得自己六七岁就被养在杨家,主人待我恩重如山……” 刘辩庆幸自己赌对了,那些从小就入府做婢女的人大部分都不会记起自己童年的事情,这无疑是可以用来大做文章的地方。 “为了利用你,当然要对你好!这会让杨素获得快感,而你的亲人在九泉之下一定会死不瞑目。”刘辩言之凿凿,代入感十足。 红拂双眼通红,也不知道是在恨刘辩还是杨素:“我不信,可有证据?” “证人行不行?”刘辩笃定的反问。 “证人是谁?”红拂低声追问。 “等你看到这人的时候,想必就会有印象!” 刘辩决定再赌一把,转身走到书桌前,提笔泼墨,在油灯之下作画。 作为太子,不仅要从小学习各种律法礼仪,学习四书五经,学习治国之道,还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刘辩在书法以及绘画上颇有天赋,此刻挥毫泼墨,竟然是一气呵成,不消片刻功夫,就让李靖的模样跃然纸上,惟妙惟肖。 待墨迹稍干,刘辩拿起李靖的画像走到床前,伸手在红拂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出尘娘子,睡着了吗?” “色皇帝!”红拂又羞又急,“换你在这种情况下能睡着?” “嘘……”刘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做刺客就应该有献身精神,朕这是在培养你如何才能做个合格的刺客!就此打住,言归正传……” “认识这人吗?”刘辩展开李靖的画像让红拂观看。 刘辩相信,既然上一世红拂能够对李靖一见钟情,或许骨子里还有潜意识存留,而且性格应该有些花痴。就算没有任何潜意识存留,看到李靖画像的时候定然会产生似曾相识的错觉。 “好像见过……”红拂迷茫了,信心在动摇,“这人是谁?我感觉真的见过!” 刘辩点点头,煞有介事的道:“此人从小养在你们张家,是你们张家入赘的女婿,也是你的夫君!你们从小青梅竹马,在你们张家出事的那个晚上,他因为不在家,所以幸免遇难……” “我不信,让我见见他?”红拂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我要见他,我要问问这事是不是真的?难道杨素真的是与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四树欲静而风不止 “看样子要上钩了!” 看着红拂脸上的表情逐渐激动了起来,刘辩的心里暗自得意。若是能够说服张出尘反刺杨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实在是一件再爽不过的事情! “放心好了,我会让你尽快与他见面,这个从小就与你青梅竹马的赘婿不是别人,正是朕手下的镇北将军李靖,李药师是也!”刘辩伸手弹了下画像,向红拂隆重的介绍李靖。 红拂嘴角一翘,冷艳中透着高傲:“哼,我才不会在乎他是谁呢!青梅竹马又怎样?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只想找到这个人,问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怎么?看不上这青梅竹马的郎君?” 刘辩一脸诧异,按照正常逻辑来说,红拂不是应该对李靖一见钟情吗,难道寡人这画工不行? 红拂撅嘴,俏脸绯红,冷艳褪去换成了娇羞:“你都这样对人家了,还让我怎么嫁人?” 刘辩一脸无辜:“朕哪样对你了?明明是你刺杀寡人在先,朕被迫做出防御招式,又不是朕故意沾你便宜,休要颠倒黑白!” “你把人家的衣服扯烂了……”红拂眼里噙着泪花,满满的都是委屈,“女孩子的衣服岂是可以让人随便撕扯的?” 刘辩耸耸肩,一脸的无奈:“你里面不是还穿着中衣(内衣)么?又没有露出躯体,朕连你的颈部都看不全,你难道要因为这个赖上朕?” “我不管,反正你毁了人家的清白!”红拂的话语嗔怒不已,仿佛刘辩夺走了她的节操一样。 “出尘娘子放心好了,李药师有大将风度,是不会计较这种事情的,他不会不要你的!” 刘辩说着话走到书案前面,提笔挥墨开始给李靖写信,把今天和红拂的对话说了一遍,让他帮忙演一场戏,策反红拂反刺杨素。 红拂在床上双脚乱踢:“色皇帝,放开我!我又不是丫鬟婢子,岂是哪个想要就要的?李靖想要我,难道我就跟她么?” “哦……你不跟李靖难道想跟朕么?”刘辩顿时乐了,拿着书信向外走去。 之所以现在不放开红拂,是担心放开她之后立刻抢了马匹去青州寻找李靖,那样的话就露馅了,怎么着也得先把消息送出去之后再放开张出尘,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你个色皇帝,我才不要跟你呢……你这样欺负人家,我干嘛要跟你!”张出尘把头扭到一边,嗔怒道。 “看起来这姑娘有点花痴!” 刘辩摇头苦笑,“我怎么听着这话语中有点打情骂俏的味道?也是,红拂女要是不花痴,怎么跟着李靖私奔了呢?难不成阴差阳错,她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赖上朕了?嘿嘿……这倒是有些棘手呢!” “色皇帝……你要干嘛去?放开我!”红拂在床上叫喊,但怕惊扰了院子里的其他人,却也不敢太过于用力。 “人有三急,皇帝也不列外!” 刘辩留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房间。快步走到卫疆的门前,伸手敲响了房门。 “笃、笃、笃……” 三声响过,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和衣入寝的卫疆以最快的速度站在了天子面前,多年的保镖生涯已经将他的警惕性锻炼的极为出色,但是有女人进入了皇帝的房间嘛,不闹出一点动静就奇怪了! “完……” 卫疆诧异于天子这次完事的速度快的匪夷所思,差点脱口问出,话到嘴边的时候机智的改了口型:“完……晚上找微臣有何吩咐?” 刘辩把手里的书信塞到卫疆手里,郑重的道:“马上派出几名最精锐的斥候,把这封信送到青州李靖的手中,一定要快!” 看天子神色凛然,衣衫周正,卫疆这才知道自己误会刚才的事情了。当下也不敢多问,拱手道:“疆这就去安排,八百里加急,沿途换马不换人,争取三日之内送到青州!” 刘辩点点头,转身又回了春意荡漾的房间。 “色皇帝……什么时候放开我?”听到天子归来,红拂长舒一口气,再次要求放开自己。 “先回答完朕的问题,让朕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悔悟了,万一朕把你放开了,你再来杀我又当如何?”刘辩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拖住张出尘,让斥候先上路。 红拂柳眉倒竖,面色嗔怒:“若你说的是真,我不仅要悔悟,我还要杀了杨素替家人报仇雪恨!” 刘辩赶紧趁热打铁:“朕乃一国之君,一言九鼎,绝不会信口雌黄!这可是我在洛阳宫里看到的秘密卷宗,你们张家上下三十八口全部遇难!先帝为之震怒,本来想严惩杨素,只是被杨彪勾结十常侍,上下联合欺骗,伪造成火灾场面,最后这件事因为证据不足被定性为火灾!” 刘辩之所以敢这样言之凿凿的忽悠张出尘,也并非完全信口开河。刘辩记得之前自己查阅卷宗的时候,就看到过洛阳在十几年前的确发生过这么一场火灾,有姓张的人家全部死于大火之中。虽然事情肯定与杨素没关系,但并不妨碍刘辩拿来做噱头,蛊惑张出尘对杨素的仇恨。 “你若是不信,你可以先去青州见见李靖,听听他怎么说?如果你依然不相信,你可以再去洛阳问问,这场火灾就发生在乌衣巷一带,或许还有人记得!” 刘辩现在的演技已经日臻华景,语气沉重而悲痛,代入感十足,甚至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故事是真的,说不定张出尘的植入身份就是这样的呢? “若是你仍然不信,你到金陵来找朕,我把秘密卷宗给你看!我当初与母后逃亡的时候带出来了许多,关于张氏大火的卷宗恰好就在其中!” 不过造个假而已,刘辩表示这完全难不倒自己,只要张出尘想看,多少份卷宗都能给她造出来。 张出尘的眼睛红的吓人,脸色可怕:“若真是这样,我一定要亲手杀了杨素!” “放心吧,对于这样的大奸大恶之徒,朕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会派出李元芳、王越两个最顶级的刺客配合你刺杀杨素,若是人手不够用,朕甚至还可以召唤刺客!”刘辩语气沉重,一副同仇敌忾的语气。 “召唤刺客?”红拂一脸的大惑不解,“怎么召唤?” “咳咳……” 一时说漏了嘴,刘辩赶紧圆谎,“朕说的是招聘刺客,高价雇佣一些擅长刺杀的江湖游侠协助你杀掉杨素。为了替你报仇,朕一定会竭尽全力!” “出尘多谢陛下!”张出尘只感到心头一暖,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了。 而刘辩脑海中的系统恰在此时响起:“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张出尘愉悦点8个,当前拥有愉悦点总数37个,仇恨点12个,复活点0个,复活碎片5个。” “啧啧……红拂妹子的愉悦点竟然这么容易到手了?这是什么节奏?”刘辩颇感意外,另外注意到了仇恨点悄悄增了了12个,也不知来自哪里? 看到冷艳狠辣的红拂女化身含情脉脉的美娇娘,刘辩这才放心的给张出尘松绑:“朕的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我相信你现在应该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吧?等天亮之后朕会派人送你去青州见李靖!只要你下定了决心刺杀杨素,朕随时都会派人帮助你!” 红拂活动了下筋骨,向刘辩道谢:“若陛下能帮出尘报了大仇,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这……合适吗?你可是与朕手下大将有婚约啊!” 这桃花运来的太突然,刘辩大脑有些短路。 出尘妹子竟然这样做,能怪自己么?自己是真的想成全红拂妹妹与靖哥哥的秦晋之好,但看样子出尘妹子送不出去了?树欲静而风不止,风流债躲都躲不开啊! 张出尘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一边脱衣服:“我忘记了,不算!你都这样对人家了,还让我怎么嫁人?” 刘辩的心跳骤然加快:“你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最起码应该让朕有个心理准备吧?朕都向你解释了,那不是朕故意的,只是个意外!” “色皇帝……想哪儿去了?” 张出尘恼羞成怒,将身上被撕扯的凌乱不堪的外衣脱了下来,扔在了刘辩的脸上,“衣服被撕成这样了?还能穿吗?” “咕……”刘辩失望的咽了一口口水,“朕还以为……” 张出尘冷哼:“赔我一百件衣服,色皇帝!” 送妹不成反被赖上,刘辩表示自己很无辜:“你还是先去见见你的靖哥哥再说,朕岂能干出横刀夺爱的事情?” “我不管,你玷污了我的清白!” 张出尘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衣服,最终找到了一套男装,试了一下还算合身,便穿戴了起来。 刘辩决定岔开话题:“说一下张仲景的事情吧?你是怎么混到张仲景身边,变成了他的女儿的?” 女扮男装的张出尘变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走到铜镜面前照了照,对自己的形象还算满意,“当然是杨素绑架了张机的家人,逼迫他乔扮我父亲,找机会接近陛下,让我刺杀你的的!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五一山不容二虎 天色拂晓。 张出尘讨了一匹快马,刘辩派了五十名御林军精锐随行,保护着她一路向青州而去。 “古有周郎巧施反间计,引得曹操怒杀蔡瑁、张允!今有刘辩离间红拂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快哉,快哉!” 望着张出尘策马远去,刘辩心中暗爽不已。不仅仅是因为成功的策反了红拂女,而且看起来这个花痴女有点倒贴的意思,“李药师啊李药师,这你可怪不得朕吧?” 送走了红拂,刘辩也带着华佗、孙思邈在卫疆的保护下回到了宛城,继续投入了控制瘟疫的战斗。每日里忙忙碌碌,但看着瘟疫病人日渐减少,刘辩觉得辛苦一些也值得。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中旬。 在四大神医的齐心合力下,杨七郎已经能够在床上翻身,也能够正常的吃饭说话,这让杨业喜悦不已,而汉军士气也颇受鼓舞,提起杨七郎的名字,无人不竖大拇指! 更让刘辩高兴的是,在四大神医的各显神通之下,在来自全国各地两千多医匠的齐心协力之下,这场闹了一个多月的瘟疫正在逐渐消弭。在及时有效的控制之下,瘟疫的范围没有走出宛城,铁巴乡除外。 自从十一月初爆发疫情到现在为止,因瘟疫死亡的人数总计三千八百六十六人,目前被隔离在疠疫馆接受治疗的人数尚有两千一百九十四人,距离系统下达的死亡人数不超过一万人的要求还有一定的距离,想来这200个复活点已经是唾手可得。 在这段时间内,北方的诸侯都陷入了安静的状态,天气实在寒冷,黄河两岸普降暴雪,甚至淹没到了膝盖,根本无法用兵。 这样恶劣的天气对于驻扎在黄河南岸的李靖大军考验不小,让刘辩感到欣慰的是,在青州刺史王猛,以及徐州别驾从事张居正的调度供应之下,源源不断的给李靖军提供了足够的过冬物资,棉衣、棉被、棉毡、帐篷、石炭、木柴等物资源源不断的送到了李靖军中,让士卒们不至于挨饿受冻。 在洛阳方面,杨素因为宛城惨败而遭到朱儁、朱元璋兄弟的参劾,自己主动要求削去大将军职位,贬为车骑将军。在此之后,朱、杨两家为了夺得大将军的职位展开了一番明争暗斗。 杨彪、杨素父子主动奏请让杨素的堂兄杨坚入朝辅政,刘协因为宛城惨败而深感不安,听闻杨坚一身治国的本事,遂同意了杨彪父子的请求,任命杨坚为廷尉,正式登入朝堂。 杨坚入朝之后一番措施干练而高效,赢得了百官的一片赞赏,更是因为处世谨慎谦恭,对待天子恭恭敬敬,深受刘协器重和信任。不过半月的时间便把杨坚擢升到了太常卿的地位,成为了洛阳朝廷重举足轻重的大员。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杨两家为了争夺大将军之职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以杨彪、杨素、杨玄感、钟繇、马日磾等人为首的集团怂恿刘协把大将军职位授予杨坚。而以朱元璋、朱棣、李文忠、董承、濮阳逸、吴子兰等人为首的集团则支持朱儁上位。 除这两大派系争夺的不可开交之外,其他人中势力最大的吕布及手下众将则持作壁上观的态度,既不支持杨坚、也不支持朱儁。这让杨素私下里恨得牙痒痒,大骂吕布是忘恩负义的“五姓家奴”。只是在这种局面下,杨素也不敢贸然得罪吕布,只能把这笔账暂且记在心里,来日再算! 两大派系在朝堂上连续争吵了数日,让刘协寝食难安,拿不定主意。无奈之下问计魏忠贤,此时还不到三十岁的魏忠贤也不敢贸然插嘴,免得惹火上身,这两大派系,无论那一家都不是自己能够得罪起的。 “陛下何不问计陈公台?”情急之下,魏忠贤把陈宫给推了出来。 于是,某个夜晚,陈宫被秘密的请到了洛阳宫,一句话就点醒了刘协:“陛下何不让皇甫嵩将军上位,让杨、朱两家在地方互相制衡?” 刘辩闻言喜出望外,遂重赏陈宫,让他暗中替自己结好吕布。 次日,刘辩宣布了出人预料的人选,由暂任大司马的皇甫嵩接任大将军职位,总揽天下兵权。 既没拉邦又没结派的皇甫嵩吓了一跳,急忙出列拒绝:“嵩何德何能,敢居大将军之位?请陛下另择人选!” 但朱、杨两家却考虑着让皇甫嵩做大将军,胜过被对方把持了这要职,于是一起表示支持。皇甫嵩推辞不得,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登上了大将军之位。 大将军花落皇甫嵩头顶,而三公依旧不变,杨彪仍然官拜太尉,马日磾仍居司空之职,朱儁则继续担任司徒。为了避免冷落杨坚,刘协重设大司马之位,由杨坚担任,位同三公,恩宠一时无两,风头之盛远远盖过了杨素。 刘辩采用陈宫让朱、杨两家互相制衡的策略,任命钟繇继续担任雍州刺史,杨玄感与朱棣分别担任雍州左右都督。而司州刺史的职位则交给了朱元璋,车轻将军杨素,骠骑将军吕布分别担任司州左右都督。自此之后,洛阳朝廷逐渐进入了朱、杨两家分庭抗礼,吕布作壁上观的局面。 杨坚担心杨玄感年轻气盛,远远不是少年老成,文武双全的朱棣的对手。又向杨彪、杨素建议让自己的胞弟杨林、以及儿子杨广前往长安辅佐杨玄感,杨彪、杨素自然一口允诺。 “乱的好啊,乱的好!” 当得知了洛阳朝廷的乱局之后,刘辩不由得击掌大笑。 无论是朱元璋还是杨坚,那个都不是好惹的,比起李渊父子、铁木真来说,都不是易于之辈。可是让两大开国帝王挤在一起,造成一山不容二虎的局面,那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啧啧……杨坚竟然还把杨林带出来了,不是说他是杨素的原型吗?看来不靠谱!”刘辩感慨不已,“幸亏朱、杨两家撕逼个没完没了,要不然的话,洛阳朝廷还真是让人棘手!” “陛下,瘟疫已经消弭,年关将至,陛下该回江东了,而臣也要去下邳坐镇!”荀彧来拜见天子,提出了建议。 “文若说的极是,朕是该回金陵了!” 掐指算算,自从九月离开金陵讨伐下邳,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刘辩也有点想念妻儿以及金陵的文武群臣了。 再掐指算算,红拂已经去了青州将近二十天,料来被深及膝盖的大雪所阻,只怕半月二十天的回不来了,刘辩决定动身回金陵。 看到张仲景整日里愁眉不展,刘辩心下不忍,临走之前把红拂倒戈的消息告诉了他,最后安慰道:“仲景先生勿要牵挂,既然张出尘已经倒戈于朕,必然会想方设法搭救你的家眷。朕之前没有告诉你,是怕先生举止反常会引起杨素方面的注意!而现在,朕要回金陵了,实在不忍心看你这般担忧,故此相告!” 张仲景又是惭愧又是感激,泪流满面,稽首顿拜:“原来陛下早就知道了此事,机真是惭愧不已!并非机有意带刺客来宛城谋刺陛下,实在是家中老小三十多口都被杨素控制了起来,逼迫我带着张出尘来宛城不利于陛下!若是能够救出家中老幼,张机愿当欺君之罪,虽凌迟处死,绝无怨言!” 刘辩急忙扶起张仲景,安慰道:“此事非你之错,朕不会责怪于你!而且你救醒杨七郎,控制瘟疫有功,朕非但不会治你的罪,还要好好的重用你!你就在宛城等着吧,朕一定想方设法联合张出尘,救出你的妻儿老小!” “谢陛下隆恩,张机愿为陛下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张仲景垂泪谢恩。 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在此刻响起:“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张仲景愉悦点8个,目前拥有的愉悦点总数为45个,仇恨点12个,复活点0个,复活碎片5个。” “叮咚……系统测得张机属性如下——武力42,统率35,智力85,政治81,医术104……” “叮咚……张仲景的医术造成了专业属性爆表,马上为宿主提供爆表名单!” “第一名爆表人物: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统率90,武力76,智力89,政治88,目前所在地:交州太平道组织。” 刘辩有些懵:“什么意思?交州太平道?你还交州太平天国呢!不是说专业爆表都是小人物吗,这太平天国的忠王也是小人物?” 系统毫不客气的反驳:“比起杨坚、朱元璋、岳飞来,李秀成难道不算小人物吗?” “……” 刘辩哑口无言,要是这样比的话,李秀成的确只能算小人物。 “第二名爆表人物:太平天国英王陈玉成——统率87,武力95,智力79,政治52,目前所在地:交州太平道组织!” “坏了……只怕交州那边要出事了,这个交州太平道是个什么鬼?必须让徐晃、卢象升加强防备,严密刺探交州那边的动静。”刘辩心中一沉,暗自沉吟道。(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六英雄迟暮 医者父母心,想来医术高明的人都是古道热肠,没有那么多弯弯曲曲,所以愉悦点也比较容易获得。因此刘辩打算在离开宛城之前,顺道把华佗与李时珍的愉悦点收了。 临走之前把华佗与李时珍召集了过来,吩咐道:“这次控制瘟疫,救醒七郎,几位神医都功劳甚大,朕不能亏待了你们。故此决定赏赐你们二位医部员外郎、太医令的头衔,等宛城的瘟疫彻底消弭之后,你们二位便与孙思邈、张仲景一道去金陵赴任吧?一起钻研医术,把你们的医学传授给年轻的医匠,造福天下苍生!” “谢陛下隆恩,珍一定竭尽所能,不负陛下所托!”李时珍闻言喜出望外,施礼谢恩。 他还年轻,今年还不到三十岁,最大的梦想就是把自己的《本草纲目》发扬光大,而能够在医部下属的太医学院任职,无疑可以让李时珍的梦想事半功倍。 而刘辩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如约而至:“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李时珍愉悦点9个,目前拥有愉悦点总数54个。” 但出乎刘辩预料的是,华佗的态度却与李时珍截然不同,作揖施礼道:“老朽多谢陛下厚封,但佗闲云野鹤惯了,最大的愿望是能够游医天下,救死扶伤,还望陛下成全……” 华佗生怕刘辩不同意自己的请求,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当然,不管老朽人在哪里,都是汉臣,都永远记得陛下的仁慈之心!只要朝廷有需要华佗的地方,陛下一声吩咐,老朽即便隔着千山万水,也会到金陵听候差遣……” 华佗的话让刘辩感到遗憾,但人各有志不可相强,既然华佗这样说,自己也不好强迫他留下。华佗曾经为关羽刮骨疗毒,也没见关羽强迫他留在军中,自己若是强人所难,反而会落了下乘。 “元化神医心系天下苍生,朕钦佩不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元化神医去哪里治病救人都是在拯救朕的子民,所以朕不会拦你!”刘辩慷慨大方的同意了华佗的请求。 华佗大喜过望,长揖到地:“多谢陛下成全!今日所言,必将铭记于心,朝廷但有召唤,佗万死不辞!”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获得华佗愉悦点8个,目前拥有的愉悦点总数为62个!华佗能力值如下——武力62,统率41,智力83,政治45,医术105!” 瘟疫尚未完全散去,华佗与李时珍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当下俱都欢天喜地的各自忙碌去了。而刘辩在房间里则闭目凝神,查询刚才的爆表名单。 “叮咚……李时珍造成专业属性爆表一次,爆表人物两个,现在提供名单。” “爆表第一人:西xx——统率56,武力79,智力68,政治46,所属年代:北宋,目前所在地,金陵。” 刘辩皱眉:“马丹,竟然爆出了这么一个垃圾,我知道这混蛋是谁,既然出现在了朕的地盘上,别想好过!” “爆表第二人:吴xx——武力49,统率38,智力82,政治64,画术105。所属年代:唐,目前所在地:汝南。” “叮咚……华佗造成专业属性爆表一次,爆表人物两个,现在提供名单。” “爆表第一人:高x——武力72,统率77,智力86,政治85。所属年代:北宋。目前所在地:青州。” “爆表第二人:xx——武力78,统率52,智力83,政治65。所属年代:唐。目前所在地:未知,其他资料:著名高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在召唤了如此多的谋臣猛将之后,这些小人物已经在刘辩的内心泛不起任何涟漪,此刻只是听了一遍系统的介绍,也没有特意做记录。一些小人物而已,怕是对于天下大局没有任何影响。 “嗯,现在已经有了62个愉悦点,还有一个一直没有使用的升级特权,临走之前再把杨业父子的愉悦点争取过来,差不多就够一次召唤了。等到新年伊始,春回大地之时再进行召唤,或许能够召唤到最顶尖的人才!” 打定主意,刘辩先来到杨七郎的房间,与他热情寒暄,作为临走之时的勉励,着实把七郎夸奖了一遍。最后叮嘱他好好养伤,大汉的江山还需要他这样的勇士效力! 像七郎这样耿直的男人,不需要费什么心机,一顿褒奖就能让他心情愉快。当下在床上拍着胸脯道:“陛下尽管放心,再有三五个月,某便能上马杀敌!到时候陛下旌旗指处,七郎愿做先锋!”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杨延嗣愉悦点10个,目前拥有愉悦点总数72个!” 刘辩正与七郎说话的时候,听闻天子即将离开宛城,杨业赶来送别。刘辩再次施展三寸不烂之舌把杨业夸奖了一顿,说杨家一门忠烈,夸杨业老当益壮,夸杨业和他儿子虎父无犬子。 “哈哈……陛下谬赞了!身为汉臣,自当尽忠报国,为国捐躯马革裹尸而还,乃是我们杨家的荣幸!”听了天子的猛夸,杨业笑逐颜开,花白的胡须不停的颤抖。 而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就在此刻响起:“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杨业愉悦点10个,当前杨业——武力95,统率86,智力60,政治38。巅峰杨业——武力97,统率87,智力60,政治38.” 刘辩在心里暗自惋惜:“可惜啊,将军老去,英雄迟暮,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廉颇、黄忠那样老当益壮,能把巅峰期保持到70以后的。杨老将军的武力比起巅峰期来下降了2点,朕看不到最好的杨令公了!” 刘辩记得系统说过,召唤出来的人物正常情况下都会处在巅峰状态,可杨业是附赠的,所以已经过了巅峰期,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感到遗憾的事情! 凛冽的寒风掠过荒野,吹的汉军旌旗猎猎作响。 南阳太守许靖与伏波将军杨业,带着华佗、孙思邈、张仲景、李时珍四位神医,以及宛城的大小官吏一起送到宛城东方二十里,方才停下脚步。 “诸位回去吧,瘟疫尚未散去,还需要诸位继续操劳!”刘辩在马上拱手辞别,引领着队伍向东而去。 同行的除了准备返回下邳的荀彧及随从之外,还有降将黄忠,以及赵云夫妻,当然与天子有过露水情缘的潘金莲也与蔡琰共乘一辆马车,跟着大队人马向江东而去。 在过去的一年中,岳飞麾下的大将折损了纪灵、桥蕤,而且陈庆之也被岳飞送回了金陵养伤。但有了常遇春、杨业、杨延嗣、徐荣等四员大将的加入,再配上杨再兴、高长恭、董袭、吕蒙等人,岳飞军团的实力比从前更加强大。而相对来说,金陵城过于空虚,所以刘辩才把赵云与黄忠带回江东。 刘辩与荀彧在汝南境内分道扬镳,荀彧引领了随从奔下邳而去,刘辩则在御林军的拱卫下向南奔庐江方向,准备先渡江视察一下镇守在柴桑的韩世忠兵团,然后再班师回金陵不迟。 大军快马加鞭,一路向南,数日之后便进入了柴桑境内。 韩世忠夫妇与甘宁、朱桓带着一干偏将迎接出数十里,齐齐单膝跪地施礼:“臣等接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刘辩翻身下马,将韩世忠、甘宁等人一一扶起,安抚道:“诸位将军不必多礼,这一年来你们抗击孙坚入侵在先,攻打江夏为宛城解围在后,俱都是劳苦功高之人,朕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呢,何罪之有?” 韩世忠早就吩咐军厨置办了丰盛的酒筵,当下前面带路,引领着天子一行进了柴桑大营赴宴。在酒筵之上,刘辩介绍赵云、黄忠与韩世忠、甘宁等相互认识,众人各自拱手寒暄,互道仰慕。 酒逢知己千杯少,在座众人都是戎马多年的武夫,所以话题谈的很是投机,一个个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 趁着众将喝的痛快之时,刘辩悄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朱桓的能力值,这还是朕第一次与他谋面!” “叮咚……巅峰朱桓——武力87,统率88,智力73,政治56.” “再给本宿主查询一下梁红玉的属性!”刘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动声色的吩咐道。 “叮咚……梁红玉——武力75,统率72,智力78,政治55。特殊属性:击鼓——阵前击鼓,将会使得丈夫统率的队伍士气高涨,有几率使部分武将武力上升1点。” 刘辩啧啧称赞:“不错,不错,韩世忠的老婆也是个贤内助啊,与黄月英有的一比!以后顶级武将对决的时候,带上她击鼓助阵,或许能够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次日,在刘辩等人休息了一夜之后,韩世忠又准备了大船,载着天子一行巡视柴桑水师大寨,以及桑落洲的防御状况。 刘辩看了一圈后连声称赞:“有良臣与兴霸坐镇柴桑,金陵高枕无忧也!如今刘表已经只剩下江夏一座孤城,待开春天暖之后,你便与岳飞两路夹击,争取早日拿下江夏,翦灭刘表!”(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七天子聊发少年狂 腊月二十三,小年。 刘辩带着赵云、黄忠一行,在三千御林军的簇拥之下回到了金陵城。 太尉黄琬、司徒陆康、司空孔融,以及吏部尚书刘伯温、户部尚书糜竺、刑部尚书狄仁杰、农部尚书徐光启、医部尚书鲁肃,还有工部侍郎何珅、学部侍郎李白、造书局局丞张纮等文官;以及孟珙、周泰、廖化、王越、李元芳等所有在京文武全部出城十里相迎。 “臣等恭迎陛下多时,吾皇万岁万万岁!” 在黄琬、陆康的带领下,数十名文武重臣齐齐躬身作揖,山呼万岁。 刘辩面带微笑翻身下马:“众位爱卿免礼,大冷天的何必跑这么远来迎接朕?朕以后会经常出征四方,千万不要再这般兴师动众了!” “陛下以万金之躯御驾亲征,亲冒矢石,克复徐州全境。甚至涉险进入疫区,指挥众医匠控制瘟疫。如此的尽职尽责,实在让臣等佩服的五体投地,只能以出迎来表达敬意!”在黄琬的带领下,文武百官齐声称颂。 奉承话谁都爱听,刘辩也不例外,笑呵呵的谦虚了几句,最后把赵云、黄忠介绍给文武百官认识。然后汇合一处,浩浩荡荡的进入了金陵城。 在路上的时候,刘辩招呼何珅到面前,吩咐道:“你给赵子龙、黄汉升两位将军各自安排一套住宅,配备足够的仆人与婢子。” 刘辩穿越前的公务员都分配房子,大汉朝也不例外。自从前年开始,朝廷便在风景优美的秦淮河畔建造了近百套精致的院落,何珅今年走马担任工部侍郎之后,这个任务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何珅何等的八面玲珑,一看就知道天子对这员新加入的武将十分器重,当下拍着胸脯道:“陛下尽管放心,珅一定会把此事安排的妥妥当当!” 刘辩点点头,低声吩咐道:“与赵夫人同车来到金陵的还有一位女子,他是武松将军兄长的遗孀,无家可归,是个苦命的女子。你也要给她安排一套宅院,另外再给派遣几个婢女作伴!” 刘辩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扭头朝队伍后面的马车扫了一眼,而潘金莲却在此刻挑开了车帘东张西望,对于大都市的繁华惊叹不已,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恰好在这一瞬间,两道目光碰撞在一起,潘金莲心头犹如鹿撞,吓得急忙把车帘拉了下来。 这个前呼后拥,万人之上的男人曾经睡过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的潘金莲实在不知道倘若这个消息传开了的话,对自己是福还是祸?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何珅的眼睛,用脚趾头猜猜都能知道这个寡妇与天子之间肯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不过汉朝没有那么多讲究,娶寡妇的大有人在,甚至皇室娶寡妇的也比比皆是,所以何珅也没有多想! 心里只是对这个女人好奇不已,乾阳宫佳丽如云,穆桂英、武如意、步练师哪个不是天姿国色?更有艳名远播的貂蝉,以及名声刚刚鹊起的大乔在等待天子的宠幸,这个寡妇何德何能竟然与天子对上了眼? 而在刘辩看来,自己是绝无可能把潘金莲纳入后/宫的。 比起寡妇的身份来,潘金莲低微的出身更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倘若她嫁的不是卖烧饼的武大郎,而是名门贵族,说不定还有一线入宫的希望,而现在乾阳宫的门绝对不会对她敞开。自己当初之所以与他云雨一场,一多半是出于男人的猎艳心理。 “陛下放心,珅一定会安排的滴水不漏!”何珅谄笑着领旨。 乾阳宫门前,已经有了六个月身孕的皇后唐婉又一次率领众嫔妃出迎,在她的身后紧跟着穆桂英、冯蘅、步练师、糜真等嫔妃,而有了八个月身孕的武如意依然像上次那样躲在人群后面,掩藏着自己的锋芒,一副与世无争的姿态。 虽然乾阳宫门前百花争艳,但躲在人群之中的貂蝉依然艳压群芳,姿色明显胜出其它女人一筹。而刘辩惊喜的发现,在貂蝉旁边还站着一个婷婷玉立的少女,那就是十四岁的大乔。 “啧啧……朕的萝莉终于养大了,这身材简直不输成年人,看起来已经能够享用了!” 在唐婉的带领下,众嫔妃及宫女齐齐躬身肃拜,高呼万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刘辩也顾不上与这些嫔妃寒暄,在马上高声道:“诸位爱姬平身,无须多礼,你们都会后/宫去吧,等朕处理完了公事,你们再来拜谒不迟!” 乾阳宫里的御厨已经准备了丰盛的酒筵,为班师回朝的天子接风洗尘。后/宫中有资格出席的女人只有何太后与皇后唐氏,其他的嫔妃则只有羡慕的份。 这场高规格的筵席既是为出征归来的天子接风洗尘,也是年前的总结筵会,因此一直持续到傍晚方才结束。文武百官陆续告退,而刘辩则回到了后宫。 没女人的时候会很寂寞,而女人多了也很棘手,尤其是出门许久归来。一个个干旱了许久的嫔妃都在等着雨露的滋润,稍微处理不好免不得就会招惹怨言。 幸亏刘辩年轻体力好,再加上唐后与武氏肚子大了,挂起了免战牌,刘辩只需要应对其他的四个嫔妃就行。趁着酒后聊发少年狂,一夜走马灯般赶场,把穆、冯、步、糜四个嫔妃收拾的服服帖帖,方才酣然入睡。 转眼就过了年,大年初三早朝。 刘辩采纳百官的建议,高声宣布:“自今日起,改元创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齐齐作揖,山呼万岁。 早朝散去之后,何珅迟迟不走,一直来到含元殿御书房求见,进门后秘密禀奏:“启禀陛下,过年的这几天秦淮河畔热闹非凡。臣听婢子说,那潘娘子似乎对于街市的繁华非常迷恋,这几日经常出来逛街……” “逛街就逛街吧,潘氏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亲无故,呆在家里也挺寂寞的。”刘辩翻动着桌案上的文书,面无表情的说道。 何珅皱了皱眉头,压低声音道:“婢子还说了,这几天有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时常远远的跟在潘氏后面,似乎意图不轨……” “哦?”刘辩微闭的双目突然猛地睁开,不怒自威,“竟有这等事?把李元芳招来!”(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八牡丹花下死 新年伊始,秦淮河畔热闹非凡。 每天都游人如织,熙熙攘攘,各种贩夫走卒鱼龙混杂,河面上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儿划了乌篷船寻访猎艳,勾栏青楼的姑娘们则倚门卖笑,招揽金主。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好不热闹,一直喧嚣到深夜方才归于宁静。 在金陵无亲无故,踽踽独居的潘金莲喜欢上了逛街,每天穿梭在人群中,听着各种喧闹声可以让自己忘记忧虑,可以排遣寂寞。更让潘金莲乐此不彼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逛街,可以吸引无数公子哥儿的目光,听着他们的啧啧称赞,看着他们两眼呆滞口水横流的模样,潘金莲心里就充满了成就感。 男人穿了新衣服晚上赶路叫做“锦衣夜行”,而女人长了漂亮的相貌藏在闺中就像是“明珠暗投”。而潘金莲就是这样的心理,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应该掩藏芳华,而是应该去骄傲的展示自己的美丽。 “连续跟了我们三天的那位公子,今天没来哦?” 午饭后出来闲逛了大半天的街,一直到斜阳西沉,婢子春梅再也没有看到那个连续跟踪了自己主仆三天的英俊公子。 另一名婢女秋香“格格”娇笑:“怎么?春梅丫头还惦记上人家了?人家看的是咱家潘娘子,可不是你我这两个贱婢,别在这里犯花痴了!” 潘金莲听到了两个婢子的嬉闹,扭头扫了二人一眼,正色道:“休要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咱们直管逛自己的街,看自己的风景,与他人又有何干?说不定人家也是闲着无聊,逛街解闷,休要自作多情!” 就在主仆三人说话的时候,河岸两畔突然热闹了起来,无数的男男女女,贩夫走卒齐齐的指着河面上欢呼:“快看,有一艘画舫,好漂亮的船儿啊!”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华灯初上,秦淮河畔流光溢彩,如舞鱼龙。 但顺着河水漂流而下的这艘画舫飞檐翘角,灯光绚丽,五彩缤纷,煞是惹人注目。在众多的乌篷船中显得鹤立鸡群,卓尔不凡,不仅仅引得河畔的游人驻足观看,更是惹得河畔青楼中的女子红袖乱招,莺声燕语。 就在潘金莲主仆三人在岸边驻足,对着这条画舫品头评足的时候,这条漂亮的船儿却飞快的来到了他们面前。 “吱呀”一声,画舫上雕镂着漂亮图案的舱门被推开,一个手摇羽扇,身高七尺,风度翩翩的公子一跃上岸,落到了潘金莲主仆三人面前。可不正是春梅嘴里刚才说的那个连续跟踪了她们三天的公子么? “小生西门庆这厢有礼了!”佳公子自称西门庆,向着潘金莲作揖施礼,笑容满面,文质彬彬。 “我与你认识么?”潘金莲急忙拉下脸来,转头欲走。 西门庆莞尔笑道:“之前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么?小生复姓西门,单子一个庆!我舅父是金陵头号富商,他的生意一直由小生打理,这些年来也算是薄有积蓄。看到娘子这几天一个人在河边孤独看船,故此制作了这艘画舫博娘子一笑,若是有兴趣,何不登船共饮一杯?” “春梅,秋香,走人!” 潘金莲不置可否,招呼了两个婢子一声,转身就走。 西门庆三步并作两步,伸手拦住了潘金莲主仆三人的去路:“:娘子慢走!娘子休要误会,小生并无非分之想,只是看到娘子连续几日孤独的在河畔徜徉,想来定然名花无主,抑或是孤独落寞,纯粹想与娘子交个朋友而已!” 潘金莲冷哼一声:“名花无主?你惹不起!” “哈哈……我惹不起?不是小生跟你夸口,我舅父乃是金陵头号大商贾,小生跟着他结识了不少官场中人,与金陵令、刑部、工部的不少员外郎都薄有交情,整个金陵还没有几个我西门庆惹不起的人!” 西门庆手摇羽扇,得意洋洋的吹嘘道,“是不是有人欺负娘子了,你与我道来,我保证替娘子讨个公道!” 潘金莲也不正面回答,冷声道:“让开!天子脚下,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西门庆只好悻悻的让开去路,看着潘金莲主仆三人莲步婀娜,越走越远,不甘心的喊了一声:“小生对于娘子实在仰慕的紧,以至于茶饭不思。小生已经知道了娘子的居所,早晚必去拜访!” 被西门庆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思绪,潘金莲片带着春梅、秋香两个婢子回到了位于朱雀巷的宅院,这是一座有着二十多间房屋的精致四合院,青砖黑瓦,风景宜人。 被和珅派来伺候潘氏的除了春梅、秋香两个婢子之外,另外还有两个婢子,但比起会讨主人欢心的春梅、秋香来说却苦逼了许多。家里清扫卫生,洗衣做饭的活路全部落到了二人身上,春、秋二婢只需要负责陪着潘金莲闲聊逛街即可。 就在潘金莲主仆回到宅院,关门吃饭的时候。西门庆一路尾随了过来,瞅瞅四下里无人,便纵身一跃,攀在墙头朝里面张望,当确定了里面只有女人的时候不由得暗自窃喜。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宅中果然没有男人!莫非这娘子是哪个达官贵人偷偷养在外面的情妇?管他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与这样的娘子春风一度,便是死了也值过!更何况这娘子眉目含春,端的是之人,被男人遗弃在这里,内心肯定孤独寂寞。我这相貌也算得上玉树临风,若是能讨得她欢心,说不定能做一对偷情鸳鸯……” 西门庆正趴在墙头胡思乱想,猛然觉得后背传来一阵疼痛,急忙伸手去摸,却沾了满手血渍,原来是被人用刀尖顶住了后背。当下不由的大惊失色,翻身就是一脚侧踹了出去。 “原来还是练过武艺之人,倒是小瞧你了!”李元芳后撤一步,向身旁的锦衣卫喝一声:“给我拿下!” “呛啷啷”数声响,七八名功夫了得的锦衣卫同时拔刀出鞘,从不同的方位将西门庆围在了中央。 在刘辩的策划下,经过了一年多的发展,范阳笠、飞鱼服、绣春刀已经成了锦衣卫的标配,此情此景仿佛明朝的锦衣卫在抓人。明朝锦衣卫在汉末抓宋朝的西门大官人,这画面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娘子,外面好像有动静哦?”门外的吵闹声惊扰了宅院里面的婢女,一个个慌忙询问潘金莲。 “不管,吃饭!”潘金莲淡定的端起饭碗,小口的向嘴里扒饭。 她知道,自从那个夜晚之后自己算是有了靠山,从今以后自己身边将会竖起一道无形的围墙,若是没有他的默许,别人走不进来自己也走不出去,谁敢逾越谁死! 没想到招惹来了锦衣卫,西门庆吓得面如土色,拱手道:“诸位官爷,小人也得不知怎么招惹了你们?请高抬贵手,放小人一条生路吧?” 李元芳掂量着手里的绣春刀。这是整个江东最好的铸刀匠按照刘辩的要求锻造的,一共打造了五百把,每个锦衣卫人手一把,成为了令江东豪族劣绅不寒而栗的死亡标记。 “呵呵……看起来你也是情场老手吧?还用的着我教你?男人猎艳可以,但必须把招子放亮,否则牡丹花还没触碰到,脑袋就先掉了!” 西门庆眼神中透着绝望:“这是谁的女人?” 李元芳冷哼:“你没必要知道,九泉之下阎王会告诉你!” 手一挥,吐出了两个字:“拿下!” 八把绣春刀从四面八方刺向西门庆,势如雷霆,又快又急。 但西门庆却不甘心坐以待毙,闪身,躲避,夺刀,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刀光一闪,一名锦衣卫被抹了脖子,惨叫一声倒地。西门庆夺路狂奔。 刚刚奔到巷尾,便有埋伏着的二十名手持强弩的锦衣卫堵住了去路,将西门庆逼的步步后退。面对强弩硬冲,无疑是飞蛾扑火,西门庆再次掉头,决心从李元芳的刀下杀开一条血路。 这一次,李元芳亲自出手了,嗖嗖嗖的三刀,疾如闪电。 西门庆眼花缭乱,躲闪不及被一脚踹翻在地,随即就被冰冷锋利的绣春刀架在了脖子上。 “临走之前,有句话捎给你!”李元芳面无表情,这家伙抹了自己兄弟的脖子,自己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话?”西门庆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 “你就是个死了都不能贡献复活碎片的渣渣!”李元芳很拗口的说道。 西门庆一脸的失望:“此话怎讲?” 李元芳耸耸肩:“我也不理解,只是原话带给你而已!” 刀光一闪,锋利的绣春刀在大官人的脖子里转了一圈,鲜血像喷泉般汹涌而出,西门庆捂着脖子低吼几声,随即气绝身亡。这世界美女那么多,有貂蝉、有二乔,有甄宓,还有穆桂英、武则天、上官婉儿,可惜大官人却再也看不到!(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九薛刚出世 “皇弟啊,你是不是该择个良辰吉日把红袖妹妹纳了?” 趁着刚刚过完年,政务还不是太忙,万年公主挺着大肚子来到含元殿御书房为貂蝉求婚。 自从去年正月底,薛仁贵单戟匹马大闹洛阳,把万年公主与貂蝉从董卓的魔爪之下救了出来。万年公主对高大威猛的薛仁贵一见钟情,不惜自毁清誉,以平妻身份嫁入了薛府,到现在已经怀胎十月,眼看着生产在即,而貂蝉却还一直在宫中学习礼仪。 “皇姊你不在家里休息,还到处乱跑,若是有个意外,让我如何向薛卿交代?”刘辩急忙放下手里的奏折,搀扶着万年公主在旁边坐了。 “皇姊我已经近十个月没见仁贵了,怪想他的。” 听到夫君的名字,万年公主脸上就荡漾着笑意,一脸幸福的抚摸着大肚子,“我这孩儿马上就要出生了,他爹爹却不在,说来真是遗憾呢!” 刘辩陪笑:“呵呵……都是我这个皇舅的错,等打完了青州这场大战,朕就给薛卿放一个月的假,让你们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万年公主听了笑靥如花:“君无戏言哦,你可不能对你的外甥说谎!” 顿了一顿,收了笑容言归正传:“皇姊只是开玩笑罢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况且夫君是为了我们刘家的江山而奔波驰骋,姊姊我怎么会有怨言?这次来乾阳宫没别的目的,就是为了催着皇弟你赶快把红袖纳了,她都在宫里虚度了一年的光阴,过年之后已经十七岁了,女人能有几个一年啊?更何况这样的豆蔻年华,皇帝快快把红袖妹子纳了吧!” 听了姐姐的责怪,刘辩心里满腹委屈。 身边放着这么一个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谁不动心?可自己去年有十个月的时间在外面南征北讨,回到金陵后又忙的焦头烂额,更重要的是去年一口气纳了三个嫔妃,要履行丈夫的责任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只能把貂蝉的婚期延后了。 “好好好……皇姊直管放心,朕马上就让孔文举择一个黄道吉日,把红袖给纳了!”刘辩笑着答应了下来。 万年公主却不依不饶:“先赐封号,免得那天军情紧急,皇帝你又要御驾亲征了。难不成再让红袖妹妹等一年?她可是心甘情愿的为了咱们大汉献身除贼,陛下你可不能亏待了她!” “三宝啊……传朕旨意,赏赐任氏美人封号,并命礼部尚书孔融择一个良辰吉日报来,然后再命内务府筹备婚事。”琢磨着万年公主的话说的有道理,刘辩干脆利索的下了一道口谕。 “奴婢遵旨!”在旁边伺候着郑和答应一声,马上安排人起草圣旨。 万年公主听了笑逐颜开:“皇姊我马上去后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红袖妹妹,也让她高兴一番!” 谁料想起身太仓促,刚刚站起身来,万年公主就感到腹中一阵疼痛,失声喊叫道:“嗳哟……肚子好痛,怕是要生了。” 刘辩急忙起身搀扶住了万年公主,大声吩咐道:“来人,快点把公主送往太医馆,并召稳婆虞氏来为公主接生!” 一个多时辰之后。 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薛仁贵的第二个儿子降临在了这个世上,生的虎头虎脑,煞是可爱,稳婆虞氏抱着讨好天子道:“都说外甥随舅,陛下你看这孩儿长得多有你的风范?又说虎父无犬子,作为薛将军的子嗣,小公子长大之后必然又是一员猛将啊!” “承你吉言,这孩儿长得的确精神!” 刘辩颔首微笑,命人厚赏了虞氏。出生在乾阳宫的四个孩子全都是经她之手接生的,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年代,能够保证百分之百的出生率,也算是大功一件! 很快的,万年公主在太医馆诞下一个儿子的消息在乾阳宫内外传开,太后何氏、皇后唐氏、贤妃穆桂英等人,陆续的前来太医馆探视万年公主母子。 虽然万年公主并非自己亲生,但这孩子好歹也得喊自己一声外婆,才刚刚过了三十岁的何太后对这个孩子很是喜爱,抱着孩子逗弄了一会,对刘辩道:“皇帝啊,这孩儿早不生晚不生,偏偏在来乾阳宫的时候下生,可见心里还是向着咱们刘家多一些的,这是你的第一个外甥,你就给他赐名、赐封地吧?” 就连没有血缘关系的便宜母亲都这样说了,身为亲舅舅的刘辩自然不能再推三阻四,略作思忖,慷慨的赐封:“朕给这孩儿取名薛刚,赐封彭城候!” “多谢皇弟赐封,皇姊为替刚儿谢谢陛下厚封!” 躺在床上的万年公主闻言笑逐颜开,自己的丈夫薛仁贵才是一个亭侯,而他的儿子却一出生就被封了县候;而且还是彭城这样的大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估计他老子知道后都能嫉妒自己的儿子! “恭喜公主姐姐,这真是一件举国欢庆的事情!”貂蝉从太后怀里接过“薛刚”,一边逗弄一边祝贺万年公主。 万年公主虽然有些疲惫,但却仍然强打精神,笑着道:“红袖妹妹已经接到册封你为美人的圣旨了吧?等陛下纳了你之后可要好好努力,争取早日生一个女儿,姐姐我还要与你做儿女亲家呢!” “姐姐……” 十七岁的貂蝉不由羞赧的霞飞双颊,悄悄瞥了天子一眼,却是再也不敢多看,一颗心剧烈跳动,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哈哈……”刘辩嘴上憨笑,心里却暗道,“那可不行,朕一定要把这‘姑舅亲,辈辈亲’的陋习给革掉,朕的女儿就算嫁给薛丁山也不能嫁给薛刚啊!” 提起薛刚这个名字来,刘辩心中忽然一阵纠结。 之所以不假思索的给这个外甥取了薛刚的名字,就是因为够响亮,薛刚反唐的事情谁不知道?而且也是一个用锤的猛将! 但想起“反唐”这俩字,刘辩心中就直犯嘀咕,“历史上的薛刚可是一脚踢死了武媚娘的儿子,你这小兔崽子不会这样干吧?如果武氏能生出儿子的话,你俩可是表兄弟啊!” 话虽这样说,但刘辩心里还是不踏实。 不过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绝对收不回来的,只好来个亡羊补牢的措施:“朕再给这孩儿取个表字,就叫做忠汉,希望长大之后能做个辅佐朝廷,振兴汉室的忠臣!” 正说话间,得到了消息的柳银环急忙抱着儿子薛丁山进了乾阳宫,匆匆赶来太医馆探望万年公主。分别参拜了天子、太后以及皇后,最后才坐到床头去与刚刚生产的万年公主叙话。 看到一岁的薛丁山已经能够站稳,刘辩走到面前逗弄了几下,悄悄向系统吩咐道:“给本宿主查询一下薛丁山的能力,看看能否检测出来?” “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请稍等!” “叮咚……检测完毕,薛丁山——统率92,武力97,智力79,政治60.” “这属性不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原版的薛丁山?”刘辩退出系统,对薛丁山的属性表示满意,“十五年之后,我军又将增加一员猛将啊!” “嗯……薛丁山满周岁了,冯蘅生的恪儿也满一岁了,而穆桂英生的裕儿从去年九月就测出了三项数值,只剩下武力还没有测出来,估计现在也差不多了。这几天正好比较闲暇,当找个机会,把这两个儿子的能力都检测一下!” 夜色阑珊,乾阳宫逐渐归于宁静。 万年公主在乾阳宫里暂时住下了,柳银环母子也在太医馆陪着,自有宫女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而刘辩今天晚上按照约定应该在冯蘅的寝宫过夜,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便来到了冯蘅的住处。 “陛下……你可算忙完了,让妾身伺候你沐浴入寝吧?”打扮的花枝招展,浑身上下抹的芳香四溢的冯蘅立即笑靥如花的迎了上来。 看到唐后又怀了第二胎,而武如意也快要生了,冯蘅恨不得施展浑身解数把皇帝的精华吸干。只有多生几个儿子,才能保证自己将来的地位,冯蘅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刘辩去年腊月二十三回到的乾阳宫,到今天正月初五,几乎每个夜晚都在鞠躬尽瘁,多多少少有些疲倦了,并不急于和妩媚诱人的冯蘅缠绵,“恪儿呢,抱来让朕看看。” “天色已经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恪儿睡了。陛下还是再帮妾身造一个恪儿吧!”冯蘅撒着娇就要去给天子更衣,“妾身早就让宫娥们泡了玫瑰汤,就让臣妾伺候陛下沐浴吧!” 刘辩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朕要跟自己的儿子聚聚,难道还不行?你就这么亟不可待?信不信朕让四大神医研究出‘伟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伟哥?这是谁家的公子?”冯蘅一头雾水,面红耳赤,“陛下休要胡言乱语!” 胳膊拗不过大腿,冯蘅只好招呼宫女把刘恪从奶娘那里抱过来让他们爷俩聚聚,也不知道太阳今天是打哪儿出来的,皇帝怎么有功夫陪儿子玩耍呢?(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挑战李元霸的猛将 “唔……啊……咦……” 刚满一周岁的刘恪在父亲怀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而刘辩却已经悄悄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刘恪的未来能力值?” “叮咚……系统正在启动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刘恪——武力68,统率78,智力95,政治84.” 听完了次子的属性,刘辩心头忽然隐隐生出一丝担忧,“真没想到冯蘅生的儿子竟然有95的智力,这实在出乎朕的预料啊!但智力高政治低的人若是普通的谋士也就罢了,但他的身份却是皇子,恐怕会滋生野心啊!” 对于自己的嫡长子刘齐,刘辩清清楚楚的记得他的各项属性——武力82,统率86,智力89,政治93。 中规中矩的属性,没有特别惊艳的地方,但也没有扯后腿之处,如果在历史帝王中找个模板的话,大概相当于强化版的曹丕。或许没有开疆拓土的能力,如果给他一个太平盛世,还是有能力守住江山的。现在多了一个高智商的兄弟,不知道他们将来会如何相处? “陛下,该入寝了,你白天那么忙,还是早点睡吧?”香气四溢,妩媚妖娆的冯蘅从背后缠绕了天子的脖颈,嗔声撒娇。 既然已经检测完了儿子的属性,刘辩就把刘恪交给了奶娘,反手抱起大献殷勤的冯蘅,大踏步的走到床边,三下五除二的剥了个精光扔在床上,露出了白如凝脂的胴/体,“不就是想生孩子么?今儿个晚上最好不要求饶!” 一夜折腾,天亮。 早朝之后,刘辩再次去太医馆探望太平公主与薛刚,恰好穆桂英抱着儿子“寄奴”过来探视。小家伙虽然还差一个月才满周岁,但却已经能走得飞快,在屋里钻来钻去的嬉闹,活脱脱的一只小耗子。 “到朕这里来!”刘辩弯下腰,一把抓住这个妖孽般的儿子,抱在了怀里。 “咯咯……阿……爹!”刘裕虽然还不满岁,却已经能够按照穆桂英的吩咐发音,虽然还不是很清晰,但声音却能分辨的出来。 “寄奴乖哈,让父皇抱抱!” 刘辩一边逗弄儿子,一边悄悄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我儿刘裕的能力,看看上次没有查到的武力值,这次能检测到么?”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巅峰刘裕——统率95,武力105,智力86,政治80.” 听完系统的分析,刘辩被深深震撼了:“卧槽,除了这个词汇之外,没有任何词语能表达朕心中的震惊啊!桂英真是个好老婆,不仅胸大屁股翘,而且生的孩子简直是霸王再世啊!105的武力,到目前为止天下第一啊!比高宠、冉闵还要高,太猛了,不枉老子当初第一个就把你娘抽了出来!这几天晚上要给桂英开小差啊,要持续不断的造人才行啊……” “刘裕特殊属性:天赋——若是得到指点提携,最多可以习得五项属性或者技能!” 刘辩又一次被震惊了,差点失手把儿子摔到地上,“小说中动不动就说文曲星下凡,武曲星下凡,大鹏转世云云,我这儿子又是什么转世?闹了一顿,原来你他娘的才是猪脚啊,光环都被你丫的抢去了……” “这天赋才是最牛逼的属性,最高可以习得五项技能或属性,这还让其他人混吗?先修炼个秦琼的门神,把对手的所有属性都废掉,然后再来个关羽的暴击,瞬间115啊,再来个张飞的怒喝,降低对方的武力值,再来个程咬金的三板斧,再来一个黄忠的老当益壮,这是新版李元霸的节奏嘛……” 这一刻刘辩凌乱了,也不管自己的思维是否符合逻辑,也不管这些属性能不能搭配,反正先在心里yy一番再说。 “有了逆天的儿子,再也不用惧怕李元霸了!我这儿子若是能够栽培好,别说削弱版的李元霸,就是正常版的李元霸也不怕他啊!李家老四智商有问题,我这个儿子可是文武双全,统率高达96,智力也过了80,和李元霸单挑独斗,就算打不过也能阴死他,哈哈……” “陛下,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看把你乐成什么样子了?”穆桂英笑吟吟的走到刘辩面前,把孩子接了过来,“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政务繁忙,哪里有时间抱孩子,还是交给臣妾吧!” 刘辩赶紧收了胡思乱想,正色道:“桂英啊,按照约定,朕今晚应该在唐后与武氏那里过夜,但她二人都有了身孕,朕这两晚就都去你那里就寝好了,千万不要睡的太早!” 穆桂英腼腆的一笑:“那怎么行?定了规矩就得执行,说好了陛下在各个寝宫轮流住宿,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虽然皇后与武昭容都有了身孕,但陛下可以陪着他们说话,交流一下感情啊!” 正说话间,在太医馆门外候着的郑和面色严峻的走了进来,施礼道:“启禀陛下,黄琬、刘基、陆康等三位大人求见,此刻正在含元殿等候,说是刚刚收到了紧急情报!” 三大朝廷重臣在刚刚退朝之后去而复返,一起联袂入宫,定然是发生大事了。刘辩当即辞别万年公主与穆桂英,大步流星的返回了含元殿。 等三人施礼完毕,刘辩端坐在御书案后面,沉声问道:“三位爱卿联袂而来,出了什么大事?” 太尉兼兵部尚书黄琬最先出列道:“启奏陛下,兵部刚刚接到徐公明从庐陵发来的八百里加急,南方出大事了!” “出了何事,慢慢道来?” 听了黄琬的话,刘辩颇为意外。还以为是洛阳军又在宛城兴风作浪,没想到竟然是交州方面出了问题,难不成就是那个太平道?洪秀全这厮准备闹事? “倒是大意了啊,上次被张仲景爆表,出了李秀成与陈玉成,朕曾经预料到洪秀全在交州可能要闹出一点动静来!但这一回来过年,乱七八糟的事情纷至沓来,倒是疏忽了!”刘辩在心里叹息一声,暗暗自责。 (今天准备三更,这是第一更先送上)(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一太平天国,重装来袭! 乾阳宫,含元殿。 手拿笏板的黄琬自袖子里抽出手绢,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珠,扭头对旁边的刘基道:“刘尚书,还是由你来禀报吧?” 刘伯温点点头,面色平静的站了出来,拱手禀报道:“启奏陛下,兵部刚刚接到徐公明将军从庐陵发来的八百里加急。在交州有一姓洪名太字秀全的人自称大贤良师转世,蛊惑百姓加入他的太平道……” 自从被儿子刘裕爆表之后,刘辩就已经猜出了这个洪xx就是清末太平天国的领袖洪秀全,没想到他居然以张角转世的身份蛊惑人心,一个太平天国一个太平道,倒是有些渊源。 “张角起事之时有张宝、张梁兄弟二人辅佐,这洪太可有帮手?”刘辩沉声问道。 刘基点头:“张角只有两兄弟帮助,这洪太的帮手可是更多一些,除了洪太自己是个善于花言巧语,蛊惑人心的家伙之外,尚有其他几个有本事的家伙作为他的爪牙。分别是杨平字秀清,萧天字朝贵,韦国字昌辉,这些人俱都是一些奸诈之辈……” 黄琬在旁边补充道:“伯温所言极是,洪太在交州境内以大贤良师转世的身份鼓动百姓加入太平道,果然有许多张角余部从荆南与扬州交界处的深山丛林中悄悄南下投靠到洪太手下。不到一年的时间,洪太在杨平、萧天、韦国等人的帮助下就已经啸聚了数万武装力量,信徒更是多达数十万。” “嘶……厉害啊,神棍就是神棍,换个朝代照样做神棍!”刘辩在心里啧啧称赞。 整个交州地区也不过只有一百六七十万人,这洪秀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发展了数十万信徒,这要是搁在自己穿越前,绝对的传.销宗师的水准。 刘伯温接着道:“就在一月之前,洪太以传道之名混入了士燮盘踞的老巢交趾,半夜里率十万信徒起兵,将士燮、士壹兄弟及万余名心腹斩杀殆尽,尽收其部曲五万余人。交州治下七郡的太平道信徒纷纷举事响应洪太,现在整个交州已经成了太平道的天下。” “这洪太的确厉害,交州太平道发展速度之快实在是匪夷所思,比起当年张角兄弟领导的黄巾之乱还要凶猛,还要让人猝不及防!” 年过花甲的陆康在旁边手抚花白的胡须,感慨万千。黄巾之乱刚刚平定,南方的太平道又死灰复燃,要想让天下太平,大汉的君臣依然任重而道远。 刘伯温继续陈述徐晃的情报:“洪太灭了士燮之后,在交州境内强制推广太平道,哪家若敢不信,便会被以《太平律法》处置,交州百姓为求自保,只能全部做了太平道的信徒。而且,这洪太的蛊惑能力堪称空前绝后,影响力已经进入了林邑国境内,就在洪太控制了交州七郡五十一县之后,与交州相邻的林邑国下辖的三郡,二十五个县城,近三十万百姓也全部拜在了太平道之下!” 汉朝治下的交州已经覆盖了刘辩穿越之前的越南部分地区,包括越南首都河内,清化省以及广治省部分地区。而林邑国就是汉末的越南土著所建立的国家,疆域包括刘辩穿越前的越南、老挝、泰国、柬埔寨等国家,人口一百多万,是个独立的君主国家。这洪秀全兵不血刃的凭着花言巧语就拿下了林邑国三郡之地,不服不行! “洪太在交州站稳脚跟之后,聚集了数十万精壮信徒,号称百万大军,自称天公将军,杨平自称地公将军,萧天自称人公将军,此三人被称作上三公。而韦国被洪太册封为圣公将军,李秀成被封为仁公将军,陈玉成被封为义公将军,此三人被称作下三公。这六人兵分两路开始大举兴兵!” 刘伯温手拿羽扇,面色沉重的做着禀报,“韦国与李秀成率部分太平道信徒号称三十万,从九真郡境内开始向西攻打林邑国。而洪太与杨平率信徒从浦关穿过群山,号称八十万,进入了扬州南部地区,声势浩大,一路连下南野、南安、平阳、赣县、揭阳等县城,直逼庐陵。徐公明目前正退守高昌,凭险死守。太平军声势浩大,料来十天左右便会兵临城下!” “嘶……八十万呢!”刘辩倒吸一口冷气。 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怪不得都姓太平,这洪秀全的用兵之道果然与黄巾军一脉相承,虚张声势,壮大声威就是他们的战略精髓。这八十万大军估计上至六十岁老翁,下至五岁儿童,甚至是只要喘气的都裹挟在内了吧? 黄巾军的战斗力低下的可怕,历史上的百万青州黄巾就被曹操以五万正规军击破并全部收编了。而去年三月,秦琼与常遇春率领四万正规军队青州黄巾一路紧追不舍,从青州一直打到兖州,二十五战皆捷,最后俘获了将近十万精壮,收编了七八十万老弱妇孺。由此可见,青州黄巾人数虽多,但比起乌合之众来只怕还要不及! “不过,洪秀全率领的这支太平军只怕不能小觑啊!”刘辩双目微蹙,在心里暗自思忖。 首先,一千六百年之后的太平天国起义能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满清半壁江山,而且还把政权维持了十年左右,这说明太平军的首领绝对是有本事的,估计综合能力远在张角三兄弟之上。 而且这一次太平天国核心六人组联袂而来,以席卷之势横扫交州,更是不容小觑。唯一让刘辩感到庆幸的是,太平军中综合能力最强的石达开提前出现,投在了刘备的阵营之下,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石达开比洪秀全早爆出来了一年多,不知道他与太平道有无瓜葛?若是巴蜀与交州接壤的话,石达开必然将会成为不安定的因素,幸好中间还隔着荆南、云南。”刘辩在心里暗自沉吟。 但除掉石达开之外,杨秀清、萧朝贵也曾经是统率十几万大军的帅才,韦昌辉与陈玉成又是百万太平军中屈指可数的猛将,再搭配上足智多谋的李秀成,还有老谋深算,善于蛊惑人心的洪秀全,使得南方的威胁指数一下子飙升了数十倍。 其次,交州的太平军不仅仅只是由老弱妇孺组成的,因为洪秀全吞并了士燮的部曲。就算这支人马因为缺少名将统率而导致战斗力较差,但却也是从军多年的老兵,器械装备,军事经验都有,而且数量还不少,在五万左右。从士燮手下吞并的这支人马必然将会成为太平军的核心战力,绝对容不得小觑半分。 除了这支人马之外,那些从中原地区南下交州投奔洪秀全的黄巾余部也是一股不可轻视的力量。多年厮杀下来还能够活命,说明这些人都是有些本事的;而迢迢数千里跋山涉水的来到交州投奔,说明他们有野心,不甘于平庸。而野心势必会给这些人带来动力,这股人马加上士燮旧部,粗算起来也有六七万人吧,这绝对是一个让任何兵团都必须正视的军队! 再退一步讲,洪秀全的八十万人马就算是虚张声势,包括老幼妇孺在内,但是从里面挑出十几万精壮男子估计还是有的。再加上前面提到的六七万老兵,估计太平军的战力差不多在二十万左右。 而且其他的五六十万老弱妇孺就算不能打仗,但是能当炮灰啊,冲在前面跪在上让你杀,也能把你累个半死。搬运粮食,挖掘壕沟,坚固工事,都是可以出上力量的,而且七八十万人漫山遍野的席卷而来,声势骇人,能让胆小的士兵信心崩溃,无形之中可以削弱本方的士气。 刘伯温继续禀奏军情:“更为严峻的是,根据徐公明手下将士捉获的斥候来看,太平军与孙策军已经暗中有了联系。” “太平道的这些首领可要比张角兄弟强多了,他们懂得合纵连横之计一点也不奇怪,看起来必须打起精神应付了!”刘辩伸手抚摸着下颌,神色严峻的嘀咕了一声。 大战又起,看来纳貂蝉的婚期又必须推后了,总不能前线战事紧张,皇帝却在后方纳妃娶嫔,寻欢作乐吧?这样岂不寒了三军将士之心,刘辩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刘伯温的坏消息还没说完:“这还不算,原先被徐晃、林冲平定的山越各部,现在又逐渐再次骚乱起来,建安郡境内的黄乱、陈策、彭虎、费栈;在鄱阳境内的祖郎、施但、华当等人也图谋不轨,在南方各县啸聚了大小不一的山越匪寇,伺机而动!请陛下速速召集群臣,早作对策!” 这一次简直是燎原之火,洪秀全这是想把自己烧死啊,刘辩再也坐不住了:“传朕旨意,立即召集文武百官前来乾阳宫共商对策!” (最后特别感谢一声,前次就像发个特别感谢,因为在医院里琐事较多,所以拖到了今天一并列出来表示谢意。感谢吹响书友、云龙凤舞、果冻好酸、忠勇平辽王薛仁贵等四位同学各自一万起点币的打赏)(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二东山再起 南方的颦鼓惊天动地,惊扰了刘辩的美梦,安逸了半个多月的生活该结束了。 什么貂蝉、二乔、潘金莲,什么萝莉养成,什么沉鱼落雁,什么淫娃荡妇都统统的放一边去吧,江山保不住,美人就都是别人的了! 趁着黄琬、刘基等人提前赶往太极殿筹备庙算之时,刘辩在含元殿御书房安坐不动,悄悄向脑海里的系统吩咐道:“给我查询一下太平军众首领的能力?看看能不能检测到!” 刘辩相信,洪秀全、杨秀清等人要鼓动交州的百姓造自己的反,造大汉朝廷的反,肯定会妖魔化自己这个当朝天子,妖魔化大汉朝廷,鼓动交州的百姓憎恨自己。长期的这样洗脑,估计这伙人心里也会恨上自己,说不定能够检测到他们的能力值,以便做到知己知彼,有备无患!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洪秀全——统率90,武力85,智力87,政治89,特殊属性:蛊惑。” “叮咚……杨秀清——统率93,武力78,智力90,政治86.” “叮咚……萧朝贵——统率91,武力94,智力73,政治76.” “叮咚……韦昌辉——统率87,武力91,智力75,政治63.” “叮咚……李秀成——统率90,武力76,智力89,政治88。” “叮咚……陈玉成——统率87,武力95,智力79,政治52.” 刘辩听完了太平六人组的数据之后,心中暗自称赞:“啧啧……这阵容不错啊,虽然没有顶级人才,但却都是全才。基本上各个有勇有谋,洪秀全、杨秀清、萧朝贵、李秀成四个人的统率全部过了90,这都是一些帅才啊!” 而刘辩军驻守南方的三大将,徐晃统率92,卢象升统率95,林冲稍低一些,但也达到了87,而且三将武力全部过了90,倒也没有输的太多。 不过,在兵力方面差距就太大了,整个徐晃兵团的人数不足五万,比起号称八十万的太平军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就算太平军真正的战力只有二十万,也达到了徐晃军团五倍左右。在这种情况下,傻子才会放弃兵力优势与你斗将! 而且,更加棘手的是不知道孙策会不会做出动作与洪秀全遥相呼应,而趁势倒戈反叛的山越军也必须镇压,否则必然闹得刚刚安定下来的南方人心惶惶。 “给本宿主查询一下仇恨点及愉悦点,是时候召唤武将听命了!”刘辩悄悄向系统下令道。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当前拥有愉悦点102个,仇恨点128个,可指定范围的升级特权一个,复活碎片五个!” “叮咚……宿主平息宛城瘟疫的任务已经完成,奖励复活点200个。” “叮咚……系统现在向宿主下达三项任务:半年之内消灭袁绍主力,奖励复活点400个;两年之内平息太平之乱,奖励复活点600个;半年之内扫平刘表,奖励复活点300个。请宿主选择任务,或者全部接受!” 刘辩把心一横,果断的做出了选择:“还用说嘛,全部接受!朕恨不得现在就有足够的复活碎片与复活点召唤超一流的统帅,卫青、霍去病、韩信、白起,随便给朕哪一个都行啊!”(声明一下,鉴于复活碎片太容易获得,作者已经把前面复活卫青需要的碎片修改成10个了) 时间紧迫,文武百官很快就会抵达太极殿,所以现在容不得刘辩耽搁时间,还是先举行完庙算,制定一个应对策略之后再进行召唤不迟。 太极殿内,刘辩高高端坐,文武百官两旁分立。 左面的文官由司徒陆康领衔,向下是司空孔融,吏部尚书刘基,以及糜竺、狄仁杰、鲁肃、徐光启、张纮、和珅、李白等一干文官。右面的武将依然由太尉兼兵部尚书黄琬领衔,向下分别是赵云、孟珙、周泰、黄忠、廖化、陈庆之、王越、李元芳等人。而两位御林军正副统领,卫疆、文鸯则各自全副披挂,立于太极殿大门左右。 等百官施礼参拜完毕之后,刘辩吩咐刘基道:“刘卿把徐公明的情报详细说一遍,让诸位卿家献计献策,看看该如何应对太平之乱?” 在来太极殿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对太平军大举北上的消息略知一二,此刻听了刘基详细的说了一遍,立即议论纷纷,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金陵远在大后方,与前线相隔千里迢迢,情况不明,什么阳谋阴谋统统没用。总不能和太平军讲和吧?远交近攻也没用,因为和太平军搭界的就只有刘辩的杀父仇人孙坚,要想与他合纵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现在金陵朝廷唯一要做的就是派兵救援,并且决定派谁统兵救援? “黄卿,我军现在还有多少兵马可以调动?”刘辩沉声问道,并非他不了解,只是通过一问一答的形势,给群臣们普及一下形势。 黄琬怀抱笏板出列:“启奏陛下,青州的二十多万人马都在李药师的督率之下,为了围剿袁绍已经陈兵半年了,这个绝对不能动。” “嗯!”刘辩点头。 再下去一个月天气转暖之后,袁绍的主力大军势必会做出垂死挣扎,会以凶猛的突破向李靖军团发起挑战,青州的人马一兵一卒都不能动。 黄琬继续陈述:“宛城的瘟疫已经结束,岳鹏举的主力已经从汝南重新回到了宛城,他麾下的十万人马也不能动。柴桑的韩世忠兵团有五万人,需要防备刘表军或者孙策军顺江而下,这支人马也不能动。” 刘辩颔首:“所言极是!” “徐州的秦叔宝将军麾下有六万左右的兵力,目前曹操与我军暂时同盟关系,这个或许可以抽出一部分人马南下!”黄琬主动做出分析。 不等刘辩开口,刘伯温出列道:“陛下,黄公,以基之见,徐州的人马暂时不能动!曹操现在重兵屯集在濮阳,距离彭城、下邳不过四五百里,若是徐州空虚,保不准曹操会突然反戈。毕竟人心难测,防人之心不可无!” “嗯,刘卿所言极是,文若也是这个意思,徐州的兵马暂时不要动了吧!”刘辩点头同意刘伯温的看法。 曹操已经把自己的治所从许昌迁徙到了濮阳,因为许昌现在变成了前线,以曹操的精明才不会把自己的全部家当压在一个不安全的地方。 目前的曹操大军重点屯集在三个地方,夏侯惇与王彦章、荀攸在并州境内拥兵七万,曹仁、于禁、程昱、李典在陈留屯兵七万对抗洛阳朝廷,而剩下的十万人几乎全部屯集在濮阳附近,看起来对袁绍的老巢邺城虎视眈眈。 但从濮阳到徐州境内,不过四五百里的路程,缺少战略纵深。而且曹操手下的神速将军夏侯渊,这个史书中记载“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的急袭名将就在濮阳,对他来说杀到下邳实在是易如反掌。 况且曹操与袁绍故交深厚,而且洛阳朝廷又一直在拉拢他,此外曹操对自己与公孙瓒走的较近,而公孙瓒又与冉闵走的较近的事情不满。人心隔肚皮,天知道曹操会不会突然背信弃义,趁着徐州空虚的机会突然挥兵南下,横扫徐州,直捣金陵。所以秦琼兵团的人马绝对不能动! 黄琬点点头:“若是这样的话,也就只能调动金陵的兵马了,目前金陵有周泰将军统领的两万水师,还有孟珙将军统率的五万步军。廖化将军统率的一万五千禁军是拱卫京师的,与五千御林军肯定是不能调动了。” “还有某的七千人马可以出征!”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话语,已经在金陵休养了将近一年的陈庆之大步出列,向着天子拱手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臣奉了陛下的口谕,这一年下来招募了七千精锐,全部都是微臣自己精挑细选的,一直驻扎在钟山南麓操练。既然如今国家有难,臣愿意毛遂自荐,率兵救援庐陵,击破太平叛军,请陛下成全!” 刘辩击掌叫好:“好,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能够东山再起者才是真正的大丈夫!朕当初让你独自募兵,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看到你向天下证明你的才能,让你向天下人证明,读书人一样可以做大将。既然陈卿主动请缨,朕就委任你为征南都督,即日率兵向南进军,早日解庐陵之围!” “多谢陛下,臣一定不负所托!”经过了上次的挫折之后,陈庆之已经磨掉了之前的浮华,变得低调沉稳了许多。 虽然陈庆之主动请缨,但七千人刚刚组建不过一年左右,战斗力还是个未知数,而且太平军兵力优势太大,这可不是八万,而是八十万,陈庆之要是能够以七千人击破八十万,那就可以封神了! “朕再派遣一员大将担任副都督统兵一万与你随行,即日起星夜向庐陵进军,抢在太平军攻城之前会合徐晃军团。”刘辩面色如霜,沉声说道。(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四千军万马避白袍 “谢陛下厚封,璋一定誓死效忠,虽马革裹尸亦无怨无悔!” 听了天子的亲口御封,潘璋热血澎湃,当即稽首顿拜,叩谢圣恩。 就在潘璋谢恩的同时,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响了起来:“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潘璋愉悦点9个,当前拥有总愉悦点111个,仇恨点128个,复活点200个,复活碎片5个,可指定范围的升级特权一个。” 各项奖励与刘辩猜测的毫无出入,当初从宛城回来的时候拥有82个愉悦点,过年这几天又把赵云、黄忠的愉悦值分别收入囊中,再加上刚刚从潘璋身上获得了9个,正好是111个总愉悦点。而仇恨值飙升的比较猛,估计绝大部分都是洪秀全、杨秀清他们及手下的死忠贡献的,而且还在悄无声息的增长,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兵贵神速,臣这就与黄将军出征!” 成功的为潘璋讨到了封赏,陈庆之不再耽误时间,当即拱手请求出宫。 刘辩目光如炬,面色凝重,起身向陈庆之拱手施了一礼,表示感谢:“去吧,为了我大汉江山,为了天下百姓,有劳两位将军了!” “陛下言重了,臣等就此告退!” 陈庆之、黄忠、潘璋齐齐拱手施礼,一起退出了太极殿,大步流星的出了乾阳宫,各自点兵去了。 不消半个时辰,金陵城外号角呜咽。 陈庆之命潘璋为先锋前面开路,亲自策马坐镇中军,麾下的七千士卒全部穿白袍,打着白色麒麟战旗,在凛冽的寒风中向南进军。黄忠胯下黄骠马,手提八卦龙鳞刀率一万人衔尾而行。准备一路走丹阳、宛陵、乐安、葛阳、宜黄这条驿道,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庐陵。 陈庆之一面派出使者快马加鞭的赶往庐陵,把援军出动的消息告诉徐晃,稳定前线军心。一边在马上高声喝道:“此去庐陵千里迢迢,路途长达一千五百里,这次出兵不可谓不不艰难!太平叛军号称八十万,十倍百倍于我军,战事不可谓不艰险!但大丈夫在世,当知难而进,建不世之功!此去庐陵不成功,便成仁!” 这支部队是由陈庆之亲自挑选,完全按照他的标准组建的,几乎由清一色的寒门子弟或者穷苦百姓构成。陈庆之认为,穷苦百姓听话容易调教,而且舍得流血流汗,不会像世家子弟那样娇贵高傲,更不会因为自己文弱而轻视自己。在陈庆之看来,是否读书识字在其次,只有完全服从自己的命令才是王道! 大半年的相处下来,这支白袍军对于陈庆之的爱兵如子发自肺腑的感激,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而且他们对于陈庆之富有感染力的鼓舞方式非常认同,每次听陈庆之讲话都会热血澎湃,在心底产生一种马革裹尸而还的豪情壮志。 “不成功,便成仁!”七千白袍军用响亮的口号,异口同声的响应陈庆之的号召。 大军刚刚上路,忽然马蹄声起,只见文鸯引数十骑御林军快马加鞭赶了上来,一边策马紧追,一边高声大喊:“陈将军,请留步!” “竟然是文鸯?不知所为何来?” 陈庆之皱眉,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难不成天子改变主意,不打算让自己担任主将了? 这一刻,陈庆之的心情格外的沉重,自己练兵半年,为的就是一雪前耻,难不成天子不肯给自己这个机会么? “停!”陈庆之眉头紧蹙,抬手下令军队停下脚步。 正沉思间,文鸯已经飞马赶到近前,陈庆之急忙下马,领着身边的随从一起以军礼与文鸯相见:“不知文统领快马赶来有何吩咐?” 文鸯翻身下马,从马鞍上拿起一副白色的旌旗,上面的墨汁才刚刚干涸:“这是陛下亲笔为你们白袍军送的口号,请陈将军命人在军中裱绣了挂起,以壮声威!” 文鸯说着话将旌旗抖开,赫然是十四个篆体大字,“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笔力苍遒有力,功底非凡。 “哈哈……请文统领代之多谢陛下!”陈庆之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大笑着接过旌旗,连声道谢。 将旌旗交给了陈庆之,文鸯引随从拨马而去。陈庆之继续率军赶路。 看着皇帝赏赐的这面旗帜,陈庆之不由得心潮澎湃,在心里默默念叨:“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我陈庆之一定要用太平军的鲜血来证明,我不比任何人差,岳飞、李靖,我不会输给你们,我要天下人都看到,书生一样可以拜大将!” 回顾左右高声喝道:“太平军来势汹汹,庐陵战事吃紧。我军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庐陵,本将要求每日至少行军一百里,争取十五日之内抵达,全军须以最快速度行军,若是迟到一日,每人杖责军棍二十,包括本将在内,俱都一视同仁!” 随着陈庆之一声令下,一万七千正规军,加上运输粮食辎重的辎辅兵,以及填河架桥的民夫在内,总计两万余人,全部急速行军,使出浑身解数顺着驿道向南而去。伴随着滚滚烟尘,逐渐越去越远。 赏赐了陈庆之旌旗鼓舞军心,刘辩继续主持庙算。除了太平军大举压境之外,建安郡境内,也就是刘辩穿越前的福建境内,以及鄱阳湖一带,山越叛军此起彼伏,仍然需要派遣两支人马分别前往建安、鄱阳两地镇压。为徐晃、陈庆之解除后顾之忧,安百姓之心。 “谁敢率一支人马前往建安,扫平山越?”刘辩扫了满堂武将一眼,厉声喝问。 赵云大步出列:“云自从受封以来,寸功未立,愿求一支人马前往建安,扫平山越叛军!” 在刘辩的心里,最理想的人选就是赵云,他能主动请缨,自然再好不过。正要开口答应,陆康却站了出来:“老臣保举一名青年才俊,此人乃是会稽山阴人,自幼熟读兵书,弓马娴熟,可以与子龙将军一同出征!”(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五少年求战 有人举贤荐能,将天下英雄悉数收入彀中,自然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听了陆康的话,刘辩朗声笑道:“国难思良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知陆卿推荐何人?若是有本事,朕自然不吝封赏!” 胡须日渐花白的陆康高声道:“启奏陛下,老臣推荐之人姓贺名齐,字公苗,出自山阴大族贺氏。当年臣在会稽做官之时与其父相交,数日之前贺齐领了一干乡勇来到金陵拜访老臣,让我推举他从军。正好南方烽火大起,请陛下赏赐这贺齐一官半爵,让他为国立功!” “贺齐啊?历史上就是此人平定的山越,倒是把他给忘了,此刻来的正是时候!” 刘辩在心中暗自嘀咕一声,随即正色道:“既然陆卿如此力荐,想必这贺齐是有本事之人,速速招他入朝听封。” 不多时,刚刚年满二十的贺齐大步流星的来到了太极殿。 只见他身高约有七尺五寸,生的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衣着华丽而精致。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用一根上等的碧玉簪贯住,看起来是个对外表十分在意的男子。 “草民贺齐拜见天子,方今正是用人之际,小人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劳!”贺齐稽首顿拜,高声表示忠心。 刘表悄悄向系统吩咐道:“给本宿主查询一下贺齐的各项能力值?”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稍等!” “巅峰贺齐——统率88,武力82,智力75,政治62。特殊属性:野战——于丛林、山地、丘陵等地形统兵之时统率+3。” “不错,做个副将绰绰有余,而且这林战的属性简直是为了克制山越而量身定做的,对付山越军就是需要一个熟悉丛林战的好手!” 刘辩对贺齐的能力表示赞赏,表面上不动声色,肃声道:“不必多礼,今日陆卿力荐于你,想来必有真才实学,所以决定赏赐你裨将之职。命你担任平西将军赵子龙的副将,与子龙率兵一万五,克日起兵,由吴县、山阴南下,进入建安郡境内,扫平黄乱、彭虎等山越叛贼!” 赵云与贺齐同时拱手领命:“臣遵旨!” 领旨完毕,贺齐又向赵云拱手道:“赵将军在宛城大战吕布,丝毫不落下风,齐早就如雷贯耳,心中仰慕不已。今日有幸追随将军左右,还请多多提携指点,此生有幸也!” “呵呵……公苗将军谦虚了,你我还需要齐心协力,才能打败山越。”赵云拱手还礼,态度谦逊,“况且,云自幼生长在黄河以北,对于南方山越十分陌生,日后还需公苗将军多多提醒!” 看到大名鼎鼎的名将,直系上司如此谦恭,贺齐心里十分高兴,笑道:“将军言重了,但对于山越的作息习惯,作战风格,军事装备等各方面,齐倒是略有了解。到时候定然根据形势提出意见,供将军参考抉择!” 听了赵云与贺齐的对话,刘辩深以为然。幸亏陆康举荐了贺齐,要不然让对山越一无所知的赵云独自统兵讨伐山越,结局还真的不好说。而有了对山越了如指掌的贺齐助阵,自然可以让扫平山越的希望大增。 “陛下,我也要随军出征!” 正当大殿中群臣议论纷纷之时,突然有个声音在殿门外响起。 “国舅爷,不要为难吾等,小人实在不敢放你入殿啊!”守卫殿门的羽林卫面有难色,伸手拦住了陆逊的去路。 眼见不能入内,陆逊心中焦急,高声喊道:“陛下……我是陆逊,我是陆伯言啊!我也要随军出征,请陛下恩准……姐夫,放我进去!” 陆康额头冒汗,急忙向天子拱手道:“伯言年幼,胡言乱语,请陛下恕罪!老臣这就去训斥于他!” 刘辩摇头苦笑,吩咐郑和道:“三宝,宣陆逊入殿!” “宣陆逊入殿觐见!”郑和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 话音还未落下,已经十二岁的陆逊已经一溜烟的跑进了大殿,跪拜在地:“请陛下允许小子随军出征,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做将军了!” 自从武如意入宫之后,刘辩就见过陆逊一次,距离那时已经快要一年了。只见跪在自己面前的陆逊又长高了一些,身高已经超过了七尺,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身书生气质;但一双眸子里却透出自信的光芒。 “给我检测一下陆逊现在的能力值?”刘辩再次悄悄向系统下令。 “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 “叮咚……当前陆逊——武力32,统率55,智力81,政治46.” “啧啧……这家伙成长速度真是快啊,各项数据都大幅飙升,更加难能可贵的是智力已经超过了80,竟然比赵云与贺齐还要高一些,看来这就是天才,不服不行。既然他主动要求随军,那就让他跟着赵云去锤炼一番吧!” 刘辩和颜悦色的笑道:“伯言你要从军没问题,但想做将军是不可能的!朕身为天子,岂能任人唯亲,赏罚不明?” “那就让我做校尉吧!”稚气未脱的陆逊很大度的做了让步。 刘辩一本正经的道:“那也不行,年纪轻轻,寸功未立,何德何能敢求封校尉?” 陆逊不服气的争辩:“甘罗十二岁的时候便替秦国出使赵国,小子身为当朝国舅,担任一个校尉还不行么?若是再低,陛下不觉得寒碜么?” 听了陆逊的狡辩,满朝文武虽然不敢大笑出声,却也都忍俊不禁,或者低头偷笑,或者摇头苦笑。也就是武昭容的兄弟敢这样对天子说话,换了别人谁敢这样捋胡须? 当然,别人不知道刘辩之所以如此包容陆逊,并非仅仅因为他是武如意的弟弟,而是身为东吴四大都督之一的陆逊是个出色的儒帅。完全成长之后,统率高达97,智力高达96,而政治也达到了90,这样全面的人才就是放眼整个历史,也能排的上号。 “赏罚分明,不徇私情,这有什么好寒碜的?”刘辩耐着性子说道。 陆逊指了指贺齐:“他就是刚刚投效朝廷的,为何让他做校尉,而我不能?” 刘辩莞尔笑道:“贺公苗是由当朝三公全力举荐的,朕自然要加以重用。要不然你们俩比试一番武艺吧,你能赢了贺齐,我就封你做偏将军。” “……”陆逊无语,“要不比试下棋,或者背兵书吧?” 刘辩大笑:“难不成你上阵之后要和山越叛军比试下棋,或者给他们背诵兵书?然后贼兵就不战而降?” “哈哈……”听了这对姐夫小舅子的对话,满堂文武再也忍不住,一个个放声大笑。 陆逊满脸通红:“那好吧,逊不做校尉了,封小子一个军候总该行了吧?” “什长!” 刘辩做了最后的决定,“再也不能高了,而且还是跟在子龙身边的什长,要不你就留在金陵,等下去三两年弱冠之后再随军出征!” 陆逊倒也识时务,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当即挥挥手道:“算了,算了……什长就什长吧,省的别人以为我是沾了皇亲国戚的光,招惹流言蜚语。” 赵云却明白,天子让陆逊在自己身边做什长,一来是为了锻炼这个国舅,二来是为了让自己保护她的安全,急忙躬身施礼:“请陛下放心,臣一定保证陆国舅的安全!” 陆逊对陆康作揖施礼道:“叔祖父,请知会我祖父与父亲大人一声,就说小子随军出征去了,切勿挂念。” 陆康微微颔首:“好吧,难得你有投笔从戎之志,老夫也不阻拦与你,在沙场上可要千般小心,不可当做儿戏!” “小子谨遵叔祖父吩咐!”陆逊向陆康拱手领命。 这一路人选就此定了下来,赵云接了调兵虎符,当即带着贺齐与十二岁的陆逊昂首阔步的出了乾阳宫,先回家辞别蔡琰,收拾了行装,直奔军营点兵去了。 连续派出了两路兵马,有陈庆之与赵云分别挂帅,但仍然还差一路人马前往鄱阳一带平定祖郎、施但的反叛,当下孟珙主动出列:“臣愿求一支兵马前往鄱阳一带讨伐祖郎、施但等山越叛贼!” 以孟珙的能力,讨伐山越贼军自然是绰绰有余,但在连续派出三路兵马之后,兵力本来就不多的金陵自然就会更加捉襟见肘。刘辩还需要依靠孟珙这个机动防御大师来镇守老巢,自然不会轻易的将他派出去。 “孟卿还需要镇守金陵,暂时不宜调动!朕问一下其他各路兵团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回头再做定夺。这次庙算就到这里吧!” 庙算结束,文武百官躬身告退,各自忙碌自己的政务去了,而刘辩也退出太极殿,大步流星的返回了含元殿御书房,准备召唤人才,以解当前的燃眉之急。 “三宝啊,朕休息片刻,没有我的召唤,不许打扰!”刘辩揉着太阳穴,故作疲惫的说道。 郑和会意。怀抱拂尘退出了书房之外:“奴婢明白!陛下请放心休息,奴婢知道轻重缓急。”(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六王不过霸,将不过李! (本书普通群快满了,群号329162416。剑客在此宣传一下本书的vip群,群号454380580,里面全都是核心读者,对历史有着深厚的功底,感兴趣的正版读者可以加群聊天、探讨) 含元殿御书房,静寂一片。 刘辩在书案后面坐了,闭目养神,悄悄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本宿主准备进行召唤,先使用升级特权召唤一次,指定范围为统率!”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中,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明朝抗倭名将戚继光——统率96,武力90,智力88,政治72。” “特殊属性一:精兵——当统率的部队不超过一万人时,统率值+4,当统率的部队在一万至两万之间时统率值+3,当统率的部队在两万至三万之间时统率值+2,当统率的部队在三万至四万之间时统率值+1,当统率的部队超过四万人时,统率恢复正常水准。” “特殊属性二:强械——对于军事装备发明有天赋,有能力改进军队武器装备,提升战船、战车性能,改造防御堡垒、城墙等设施。”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戚将军,大汉欢迎你!” 刘辩双目猛地张开,精光四射,对于召唤到戚继光表示满意,在历史名将被自己越召唤越少的情况下,能够抽到戚继光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 “请问戚继光现在何处?本宿主正等着用人呢!”刘辩再次闭目养神,用意念问道。 “叮咚……系统提示,戚继光的植入身份是御林军校尉,默认记忆是宿主去年救援北海之时加入并且屡立战功,目前正在御林军大营,宿主可以随时调遣。” 刘辩再次击掌称赞:“好,果真及时雨也!” 顿了一顿再次下达指示:“继续进行召唤,使用最高100点愉悦值召唤一名武将。” “叮咚……宿主目前拥有愉悦点120个,选择使用100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可以获得武力或者统帅值在95—105之间的武将一名,系统即将进行召唤,请稍等!” 获得潘璋愉悦点之后,刘辩拥有的愉悦值总数是111个,再加上刚才从贺齐身上获得了9个,所以达到了120个,刘辩在心里悄悄计算了一下,看来系统的计算准确无误。 “叮咚……第一名候选武将:五代沙陀族猛将李存孝……” “王不过霸,将不过李,终于看到李存孝的影子了!”刘辩虎躯为之一震,精神倍长,“为啥李存孝竟然是沙陀族人?算了,管他呢,田真还是鬼子后裔呢,不对,是鬼子祖先!” “李存孝——武力105,统率88,智力65,政治42。特殊属性:未知,需当面检测……” “叮咚……第二名候选武将:隋唐第二条好汉宇文成都——武力103,统率92,智力69,政治51。特殊属性:未知,需当面检测!” “嘶……又是一个猛人啊,隋唐第二条好汉,手中凤凰鎏金镗,胯下赤碳火龙驹的盖世猛将,曾经力战雄阔海、伍云召、伍天锡等隋唐排名第四、五、六的好汉而不败,这份武勇比吕布在虎牢关前独占三英还要厉害!”刘辩的心里乐开了花,看起来今天运气不错。 “叮咚……第三名候选武将,大唐开国名将尉迟恭——武力97,统率90,智力63,政治45,特殊属性:未知,需当面检测!” “叮咚……三名候选名单已经全部提供完毕,马上进行随机抽取,请宿主稍等!” 刘辩心里暗自叹息:“若是这时候有个二选一的特权就好了,随机指定李存孝或者宇文成都,必然将会使召唤到的概率大增!” 顿了一顿,随即释然:“得李存孝我幸,得尉迟恭我命,无所谓了,随便哪一个,朕都欢迎!”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唐朝开国名将尉迟恭。植入身份是穆桂英并州同乡,目前在禁军统领廖化手下担任校尉!” 刘辩嘴角微微有些发酸,苦笑道:“嘿嘿……果然是尉迟黑子,真是命该如此啊!”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任务‘门神组合’,奖励复活点200个。目前宿主拥有总复活点400个。” “叮咚……由于宿主完成集齐门神的任务,尉迟恭特殊属性及组合技已检测到!” “尉迟恭特殊属性一:门神——单次斗将过程中,可以克制敌方提升武力的属性或者技能一次。” “尉迟恭特殊属性二:夺槊——斗将之时,尉迟恭有几率施展夺兵器的技能,武力瞬间+5.” “叮咚……尉迟恭搭配秦琼斗将时会激发组合技——双门神:对方提升武力的技能全部失效,武力2,智力5。” 听完系统对尉迟恭的介绍,刘辩又转忧为喜:“这就叫做因祸得福吧?这样看起来抽到尉迟恭也没有吃亏啊!赚了200个复活点不说,而且还集齐了秦琼、尉迟恭的组合,说不定他俩能够合力暴揍关二吧?” “叮咚……尉迟恭随机携带坐骑‘踏雪乌骓’,武力+1,携带‘降龙伏虎金银双鞭;,武力+1,当前最高武力值99.” “叮咚……宿主目前尚且拥有20个愉悦点,128个仇恨点,400个复活点,5个复活碎片,请问是选择继续召唤,还是退出系统?” “使用100个仇恨点进行召唤!”刘辩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武将已经有了,也是时候召唤一个文臣了。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100个仇恨点进行召唤,将会获得智力或者政治水准在95——105之间的人才一名,数据库正在运转中,请宿主稍等!” “第一名候选名单——明朝综合大家王守仁——武力69,统率95,智力95,政治97.” “第二名候选名单——北宋开封府府尹包拯——武力57,统率56.智力95,政治94.” “呃……包大人你好,包大人再见!”刘辩又见到了熟悉的包大人,却估计十有八九会再见。 “第三名候选名单——明成祖超级智囊姚广孝——武力60,统率78,智力98,政治95.” “黑衣宰相,道衍和尚?”刘辩有些意外,“这和尚有点叼,出来发展下佛教也是不错!” “叮咚……召唤完毕,恭喜宿主获得王守仁,目前植入身份为户部下属官员,为糜竺所提拔,正在户部衙门任职。” 一口气把积攒了许久的特权及愉悦值及仇恨值全部消耗完毕,收获了戚继光、尉迟恭、王守仁三名非常不错的顶级人才,刘辩对于今天的召唤结果非常满意。 “看来今天真是个黄道吉日啊,战果不错!”刘辩伸了个懒腰,放松了一下筋骨。 随即高声召唤门外的郑和:“三宝,马上派人去一趟御林军军营召戚继光,去一趟禁军大营召尉迟恭,去一趟户部衙门召王守仁,前来含元殿见朕!” “奴婢遵旨!”郑和在门外答应一声,立刻吩咐小太监分头召唤去了。 含元殿是天子闲暇之时召见文武百官的地方,刘辩当即走出御书房,来到大殿,在“正大光明”的牌匾底下龙椅上面坐了。“正大光明”这四个字是刘辩自己亲笔题写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想出更好的口号来代替,只能暂时悬挂在头顶,作为装饰。 小半个时辰之后,得了召唤的戚继光、尉迟恭、王守仁三人分别来到了含元殿,作为他们顶头上司的文鸯、廖化以及户部尚书糜竺都一块陪着前来见驾,不知道天子忽然召见一个小人物有何吩咐? “小臣等拜见陛下,不知召唤臣等有何吩咐?” 高矮不一的三个文武一起躬身施礼,静候训斥。凭他们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进入大殿,甚至是乾阳宫的,此刻被突然召见,说明不是有一场富贵造化,便是有大难临头。 刘辩端在在龙椅上,悄悄打量三人。 只见三人之中王守仁年纪最长,大约三十四五岁的样子,身高七尺五寸左右,相貌清癯,一身衙门低级官吏打扮。戚继光身高八尺,浓眉大眼,相貌堂堂。尉迟恭身高八尺八寸,最为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皮肤黝黑,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精光四射。 刘辩面带微笑的召唤三人平身:“朕此番召唤你们来这里,非为别事,乃是有人向朕举荐你们,说你三人都有大才,可为国尽忠,不能明珠暗投,埋没人才……” 说着话提高了嗓门:“故此,朕决定加封戚继光为裨将军,担任主将;尉迟恭为裨将军,担任副将;王守仁为参军。命你们三人率兵一万五,克日起兵,率军向西南鄱阳进军,扫荡祖郎、施但等山越叛党!” 三人闻言,俱都喜出望外,互相对视了一眼,满满的都是祝贺。从今以后,兄弟三人就是同一条战壕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谢陛下隆恩,小臣等必然誓死为国效忠,此去鄱阳,誓要扫荡山越贼寇!”三个人同时长揖到地,拜谢天恩。 刘辩颔首道:“三位爱卿平身,鄱阳距离庐陵较近,你们灭了山越之后,再继续挥师能南下,协助徐晃、陈庆之向南进军,将太平道铲除,收复交州!” “臣等谨遵圣谕!”三人再次躬身领命。 作为他们的顶头上司,文鸯、廖化俱都为属下出人头地感到高兴,糜竺则拍着王守仁的肩膀,殷切的鼓励道:“阳明,难得陛下如此器重你,一定要做出一番业绩了,勿负圣恩!” 王守仁施礼道:“仁一定会鞠躬尽瘁,报答陛下的器重,以及糜公的提携!” 至此,西征鄱阳的人选敲定,戚继光、尉迟恭、王守仁三人组成了崭新的组合,从金陵城外的大营点起一万五千人马,浩浩荡荡的向鄱阳方向进军。(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七打破城池,老幼不留! (再说一下书友交流群,剑客今天下午把普通群升级到千人大群了,群号329162416,精英vip群454380580,需正版截图验证。有兴趣的兄弟可以加群提意见讨论) 会稽郡下辖,乌伤县城。 这是一个只有六七千居民的小县城,城墙低矮,护城河、壕沟这样的防御设施统统没有。 县城周围群山环绕,树木成群,郁郁葱葱。虽然时值正月中旬,但这里的气候却比北方高了许多,不用穿着厚厚的棉衣即可过冬。 此刻,县城外面有近万名山越武装,浩浩荡荡的围住县城,大声叫骂开门。 山越一直是大汉帝国历代皇帝头疼的问题,这些山越人是群居在山林中的异族,与汉人语言不通,平素以打猎为生,不喜欢种地、干农活。但仅仅只依靠狩猎捕获的猎物,显然无法养活数量众多的山越族人,于是山越首领就打起了平民百姓的主意。 只要有机会,山越人就会成群结队的收割汉人的庄稼,但有反抗者,一概杀戮。这还不算完,倘若遇上了力量薄弱的县城,他们便会强行攻城。破城之后,烧杀劫掠,男人杀掉,女人抢走,房屋烧掉。 历代扬州刺史都曾经软硬兼施,先是分给他们土地,以及耕牛、农具、种子等物资,希望栖居在山林中的山越人能够下山做个老实耕种的良民,不再劫掠、骚扰汉人百姓。但山越人言而无信,收了官府的资助后,回头就把耕牛杀掉吃肉,粮食种子磨面,农具熔化了制造武器,变本加厉的劫掠汉人。 被山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历任扬州刺史自然不肯吃这个哑巴亏,遂派遣郡兵入山剿匪。山越人虽然甲胄不全,但却因为自幼栖居在山林之中,一个敏捷伶俐,善于攀爬,而且因为是狩猎民族,所以山越人的箭术非常了得。近二十年来,扬州的地方郡兵前前后后围剿山越贼寇不下百次,一直都是负多胜少,屡次大败而回。 直到十年之前,黄巾叛乱,中原大地烽火连天,扬州的刺史不断更迭,你方唱罢我登场,对扬州的控制力逐渐丧失殆尽,再也无力征讨山越。而山越大头领严白虎攻占吴郡,自称“东吴德王”,更是让山越各个部落的首领看到了自立为王,做个土皇帝的希望,于是各部此起彼伏,更加变本加厉的劫掠各县百姓。 除掉严白虎之外,生活在会稽南部广袤山林中的山越精壮多达十余万,其中以盘踞在布射山上的黄乱势力最为强大,手下各部落加起来约有三万的战力。除掉黄乱之外,这片面积广袤,南北纵横七百里的崇山峻岭之中还盘踞着彭虎、陈策、费栈等四大部落,手下的精壮都超过了两万人。 随着势力的膨胀,这些自称“大帅”或者“宗帅”的部落首领已经不满足于在自己的地盘上劫掠,在刘辩统一江东之前,甚至流窜到丹阳、秣陵、乌程、怀安等人口众多,经济繁荣的县城去劫掠。 远的不说,就在刘繇刚刚赴任扬州刺史之后,就被严白虎怂恿着黄乱、陈策、高浪等三大部落啸聚了五万余人围住了刘繇的老巢丹阳,索要钱粮。 彼时,刘繇刚刚赴任,手中兵力不足万人,无奈之下只能屈从于山越,将丹阳库府、粮仓中的钱粮搬出了一部分,奉上了五万钱币、七万石粮食,才把山越人打发走了。 而这件事也一直成为了刘繇心头的奇耻大辱,在他站稳脚跟之后,招兵买马,命部将陈横、樊能率兵偷袭山越,斩杀了山越头目高浪,诛杀了数千山越精壮,方才将山越各族嚣张的气焰压了下去。 就连州刺史都被山越贼兵打的如此狼狈不堪,更别提下面的郡县了。兵马较多的郡太守驻地尚且能够关闭城门自保,城墙低矮,只有三四百县兵的小县城就只能委曲求全,满足山越人的条件,送粮食、送女人、送钱财,方能求得平安。 这种局面,直到刘辩率兵进入江东,在秣陵立足之后才有所改变。 刘辩在召唤到秦琼之后,率领着周泰、魏延、花荣等人,在秦琼及顾雍家族的内应之下,一鼓作气的击破吴县,斩杀了严白虎兄弟,极大的震慑了山越其他部落,使得山越贼军悄悄的退回了建安郡境内的山林附近,不敢再恣意妄为。 之后,刘辩从虎牢关班师回秣陵,登基称帝,改秣陵为金陵,命岳飞征丹阳伐刘繇,命秦琼征会稽,讨王朗。 岳飞不辱使命,一鼓作气的拿下丹阳,刘繇自杀,王朗归降,自此江东尽归朝廷。刘辩命徐晃、林冲两路进军讨伐山越,二人率精锐之师南下,一路连战连捷,先后斩杀了常腾、孙干、武骑等六七名山越头目,俘获消灭了万余名山越贼军,并且一路扩充本部兵力。 再后来,刘辩跨江扫平袁术,一举控制了淮南、南阳、汝南、庐江等地区,将自己的兵力上升到二十余万,治下百姓七八百万。这让山越各部落看到了一个强大的朝廷正在崛起,只能无奈的臣服,派遣使者向徐晃投降。 徐晃的主要目标在于攻掠交州,既然山越贼寇请降,而且他们躲进了深山之中,打也大打不到,因此徐晃接受了山越的投降,并且上奏天子,在南方设立了建安、庐陵二郡,并且置派官吏,守卫地方。 此后,山越各部在深山中憋屈老实了一年多的时间,虽然偶尔下山劫掠,但却不敢在杀人放火,把动静闹大。只是捡一些软柿子捏,对一些小县城软硬兼施的压榨勒索。 直到一个多月之前,太平道以燎原之势席卷整个交州,洪秀全率领太平道信徒号称八十万,一路浩浩荡荡的杀进了扬州南部,所到之处尽皆披靡。这让山越各部看到了希望,纷纷暗中派人联络洪秀全,提出只要太平道不管他们对本地居民的劫掠,愿意响应太平道的起事。 由是,不到一月的时间,建安、鄱阳各地的十几万山越精壮,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俱都抄起武器,从深山峻岭杀了下来,攻掠县城、乡亭、村庄,抢掠烧杀,肆意妄为。 一名胯下黑鬃马,手提长枪的山越头目大声喝道:“吾乃‘临海大帅’费栈的弟弟费由,今番带兵前来征讨,城中的百姓听清楚了,献上粮食五万石,牛羊一千头,未嫁人的少女一百名,便放过你们县城,否则打破城池,老幼不留!” 县令是个新任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姓张名壁,由扬州刺史顾雍在去年秋天任命,此刻他正率领三百县兵及差役,还有部分精壮百姓登上城头据守。 “我呸,如今我大汉天子正以摧枯拉朽之势扫荡四方,尔等不老老实实的做个顺民,竟敢攻打县城,待大军到来之时,尔等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张璧提剑怒骂。 费由放声大笑:“哈哈……真是不知好歹,如今新大贤良师、天公将军洪秀全已经率百万大军压境,不出一月定然剑指金陵,将狗皇帝文臣武将全部斩杀!你们这些愚昧之辈竟然等着朝廷救兵,真是可笑!某再给你一个时辰,若是不交出物资,便要下令攻城了,城破之时,老幼不留!” 伴随着费由声色俱厉的怒骂,万余名山越精壮各自挥舞着武器,发出各种鬼哭狼嚎般的咆哮,一个摩拳擦掌,做出了准备攻城的态势。 “县令大人,城墙如此低矮,绝对守不住的,还是从了他们的要求吧,免得给乌伤县城招来灭城之灾!”几个头发花白的乡绅朝着张璧躬身作揖,齐齐哀求。 张璧愤然拔剑:“这些贼寇索要粮食也就罢了,竟然要女子,哪个儿女不是娘生爹养的?难不成把你们的女儿送给山贼侮辱么?谁敢再言……” 费由在城下瞄着张璧,弯弓搭箭,一箭射出。 张璧只是一介书生,猝不及防之下,被射中胸口,口吐鲜血,坠下城墙。只把众乡绅吓得跪在城墙上求饶:“各位大帅,再宽恕一个时辰,我等定然如数送上!” “看啊,来救兵了……”一个县兵忽然看到北面起了尘土,有一支队伍杀了过来。 众乡绅先是喜出望外,一个个的俱都举目眺望,当看清了打着郡兵旗号,只有一千五百余人左右的时候,纷纷摇头叹息:“只是郡兵罢了,人数又这么少,只怕不能驱贼,反而会被贼寇所败!” 来的这支人马正是扬州刺史顾雍从会稽派出来的救兵。会稽治下数个县城同时告急,而顾雍手中能够调动的兵马不过七千人,只好留下四千人守卫郡治所山阴,同时派出了三千人分作两队,分别驰援乌伤、太末两县,希望能够提前入城,协助县兵守住城池,撑到朝廷大军来援。没想到的是,这支队伍还没进入县城,山越贼军已经把乌伤县城给围了。 而费由也看清楚了来的是郡兵,并非朝廷的正规军,不由的放声大笑:“小的们,留下三千人继续围城,其他人随本大爷杀这些郡兵个片甲不留!” 话音未落,挺枪纵马,引兵杀向这支一千五百人的队伍。(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九扮猪吃虎 夜色如墨,繁星满天,北风吹得光秃秃的树枝猎猎作响。 十二岁的陆逊一袭厚重的棉衣,外罩锦裘大氅,引领着二十名最精锐的士卒,跟在斥候马后,朝着山越大营悄悄摸去。 虽然刘辩以玩笑的方式授予了陆逊一个“什长”的封号,但陆逊却是全军中除了赵云、贺齐之外权力最大的第三人,当朝国舅,军队中抢着讨好巴结的大有人在。 而陆逊虽然年龄小,但看的却长远,知道自己日后要想有所作为,必须得培养自己的嫡系,因此一路上刻意的拉拢了几个颇有本事的低级军官。就像现在率队跟随着他前来探营的屯长周鲂,看起来颇有一些本事,陆逊便利用自己的身份刻意笼络,平日里关系走得很近。 这周鲂不是别人,正是二十年后断发赚曹休,把曹军引入圈套,让陆逊杀的大败而归的那位人才。但此刻才只是一个十七岁的热血少年,因为刀枪娴熟,又读书识字,为人机警,因此被上司任命做了屯长,在征途中又被指派率本屯人马保护陆逊的安全。 大军安营扎寨,吃过晚饭之后,陆逊便怂恿着周鲂挑选二十名精锐跟着自己去探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丈夫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如今功劳唾手可得,就看诸位敢不敢去取?” 在陆逊的鼓舞下,周鲂头脑一热,遂从本屯挑选了二十名最精锐的士卒,全部牵了马匹,以巡逻为借口,跟着陆逊悄悄出了大营,在一名出自陆氏的斥候引领下,悄悄朝着山越大营摸去。 走了十余里,只听到头顶上水流潺潺,陆逊心中好奇,遂引了随从下马爬上山坡查看。 在火把照耀下,能够看见这是在山谷上面的一条河流,由西向东流淌,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凹形水坑,就像后世的水库那样,想来是在夏天汛期的时候被巨大的水流给冲刷出来的。因为此刻正是冬季,因此整个凹坑都是干涸状态,只有流量不算小的河水静静的顺着河床向东流淌。 陆逊皱眉思忖:“这河流高悬山坡之上,又有这天然的蓄水坑,简直是水攻的绝佳地形!若是提前命人把河流阻断,让这凹坑中蓄满水,再把山越贼兵引到这山谷之下,定然可以水淹贼兵,大获全胜!” 陆逊虽然年幼,但心思却是缜密,生怕走漏了风声,当下也不多说,笑笑:“原来是一条河流,没什么好看的,大家继续向山越大营进军。就这样悄悄躲在暗处刺探一番,摸准了山越军的兵力及布防情况,回去之后子龙将军定有重赏。子龙将军若是不给封赏,吾自会上书天子给你们请功!” “好啊……跟着国舅爷,吾等必然有出头之日!”二十名精锐俱都精神振奋,跟着周鲂齐声恭维陆逊。 一行人下了山坡,继续前行。 又走了七八里,忽然迎面来了七八骑,手里打着火把,一个个满脸疲倦的神色,见了陆逊一行,急忙大声询问:“喂,尔等是什么人?可知道费栈大帅的营寨在何处?” 不等手下人搭话,陆逊抢着道:“吾等正是费帅手下,尔等是何人也?” 对方听后喜出望外,纷纷下马,朝着陆逊一行拱手施礼:“哎呀……总算见到你们了,我等在这山林中迷了路,走来走去,一直找不到费帅大营,总算遇上你们了。要不然,恐怕会饿死在这山林之中咯!” 陆逊不动声色的吩咐手下:“把我们的干粮拿给几位弟兄食用。” 这几个来路不明的人看起来的确饿坏了,当下也不客气,纷纷翻身下马,把武器丢在一边,接过汉军递来的窝头、炊饼等干粮,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陆逊悄悄向周鲂等人做了个眼神,二十名汉军精锐齐齐拔刀,乱刀劈下去,人头乱滚,只留下了一条活口,吓得魂飞魄散,窝头还噎在嘴里,不停的嘀咕:“费帅言而无信乎?” 周鲂一脚把这剩下的人踢倒,钢刀架在脖子上,怒骂一声:“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等穿的是大汉官兵的服装,怎么会是山越贼寇?” “这黑灯瞎火,树林茂密的,谁能看清楚你们穿的什么甲胄。”被俘虏之人将嘴里的食物吐出,哭丧着脸说道。 陆逊也懒得和他废话,示意周鲂严刑逼问,不消片刻功夫,便把对方的身份及来意全部套出。 听闻洪秀全率领太平道信徒,号称八十万,浩浩荡荡的向庐陵进军,费栈便派出使者前去联络洪秀全,表示愿意归顺太平军,只求能够封个会稽太守的封号。 只是一个空口许诺而已,洪秀全这个大忽悠自然不会放过送上门来的肥羊。当即命人雕刻了扬州刺史的印绶,又亲笔写了一封“大贤良师任命书”,然后派遣使者携带了印绶与书信星夜前来会稽境内寻找费栈大军。却不料在会稽郡内茂密的山林中迷了路,阴差阳错的遇上了前来探营的陆逊一行,稀里糊涂的松了性命。 陆逊手一挥,最后的活口人头落地。 陆逊略作思忖,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既然有太平军的印绶与书信在此,咱们便来个直捣黄龙,假冒太平军使者进一趟费栈大营,把山越军营寨看个清清楚楚!” 在陆逊看来,探查山越军大营倒在其次,要是能够取得费栈的信任,让他们把大营向前挪动,在那片有凹坑的山坡之下扎营,然后水淹贼军,定能大获全胜。 在陆逊的指挥下,二十名汉兵全部换上了太平军的衣衫,剩下的也卸掉了甲胄,只穿着里面的麻布衣衫。为了避免死尸引起山越斥候的注意,周鲂又吩咐把脱下来的甲胄穿在死者身上,造成汉军被杀的假象。 现场伪造完毕,陆逊带着周鲂等人纵马向前,毫无惧意的直奔山越军大营,又走了四五里,只见驻扎在树林中的山越军大营已经遥遥在望。 “若不是贼军抓了数千乌伤县城的居民,倒是可以放一场大火,烧他个片甲不留!” 陆逊有些瞧不起山越军了,这些四肢发达,只会在山里钻来钻去的家伙,懂不懂的兵法?竟然在这树木丛中安营扎寨,若是那天起了北风,放一把大火,定能烧的这些贼兵哭爹喊娘! 猛然间,一声牛角号响起,从四周的灌木丛中涌出了百十名山越贼兵,齐齐举着长矛、短戈、猎叉等各种各样的兵器,把陆逊一行围在了中央,大呼小叫。 陆逊和周鲂在路上已经商量好了,由周鲂冒充使者,陆逊假扮随从,毕竟陆逊的年龄太小,容易引起山越贼军的怀疑。 “可有懂得官话之人?吾等来自交州,乃是大贤良师派来的使者!”有了洪秀全的印绶及书信,周鲂倒是底气十足,话音宏亮。 山越贼兵急忙回报费栈、费由兄弟二人,这俩家伙正在摧残抓来的妇女,听说太平军的使者到来,当即把淫乐的事情放在一边,一起迎了出来。 见面之后,拱手寒暄。 周鲂自幼饱诗书,更兼胆量过人,此刻假扮起使者来竟然比真的使者还要无懈可击,双手奉上印绶书信道:“大贤良师有命,费将军若是肯协助太平道定鼎扬州,便授予将军扬州刺史、车骑将军之职,印绶、书信在此,请将军笑纳!” “哈哈……劳烦几位使者了,今夜定当好生犒赏你们!” 脸虬髯,两颊横肉的匪首大笑着接过印绶与书信,看了几遍之后不再有疑,奉若上宾一般把陆逊、周鲂等人迎进了大营。 虽然已是深夜,但费栈心情大好,吩咐手下杀牛宰羊,盛待使者一行。 酒过三巡之后,周鲂面带色笑道:“听闻你们山越族女子娇美,不知能否让小使一行饱饱眼福?” 都是男人,费栈自然知道这些使者心里想的什么,抚须大笑道:“好叫使者知晓,我军今日攻破了乌伤县城,俘虏了数千精壮男子及年轻妇人。男子皆充军,妇人皆为奴!若是使者喜欢,本帅这就派人召唤几十个过来,给贵使一行消遣寂寞。” 周鲂笑道:“君子成人之美,大帅如此豪爽,便让吾等自己挑选几个中意的美妇人可好?” 费栈今天心里高兴,豪爽的答应了下来:“抓回来的这些妇人都关押在各个营帐,因为官兵大军压境,弟兄们还没来的及享用呢!既然贵使感兴趣,本帅便派人带尔等挑选中意之人!” “小的们,带着几位尊使挨个营帐转转,让他们挑选自己中意的妇人,那个也不许争抢,否则本帅刀下无情!”费栈豪气冲天的一挥手,示意部下带着周鲂、陆逊等随便转转。 当下周鲂、陆逊等二十二人装出挑选妇人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跟着喝多了的山越头目满营寨瞎溜达。一路上默默的数着山越军帐篷,以及兵力人数,哪里有陷阱,哪里有鹿角,武器装备如何,俱都默默的记在心中。(未完待续。) 三百六十子龙伏虎 星辰寂寥,夜如墨染。 赵云胯下白马,手提银枪,一路向南疾行,心中直挂着陆国舅的安危。 “若是折了陆国舅,吾还有何面目再见天子?” 一路狂奔了二十多里,马蹄脚下突然拌蒜,人立而起。赵云急忙凝目查看,赫然发现满地尸体横陈。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翻身下马仔细探视,可不是七八名汉军尸体么? 跟随赵云出征的士卒一万五千人,身为三军主将的赵云自然不可能认识每一个,再加上夜色昏暗,更是看不清面目。赵云只能通过这些人穿的甲胄来分辨他们的身份,把七八具尸体挨着查看了一遍,全部都是穿着汉军甲胄的精壮男子。 “哎呀……看来陆国舅暴露了行踪,被山越巡逻兵抓了。”赵云心中暗叫不妙,一颗心如同沉到了谷底。 唯一让赵云感到庆幸的是,陆逊是被抓了而不是被杀了,只要人还活着就有救回的希望。若是第一次出征就把国舅给折了,自己算是无颜再回金陵了。 “事已至此,只好杀进山越大营翻他个底朝天,把陆国舅从龙潭虎穴中救出来!”赵云绰枪上马,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 风,呼啸而来,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气。 满地的枯叶飒飒作响,在地面上不停的摇曳打转;光秃秃的树木枝条摇摆,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咴……” 暗夜之中,赵云胯下的白色坐骑发出了不安的嘶鸣,四蹄抖动,浑身战栗,就连马背上的赵云都感到不寒而栗。 这平地里卷起的风有点邪门,不同与凛冽寒冷的的北风,没有那种刺入脊髓的寒意,但却让人冷不丁的打个寒颤,起一身鸡皮疙瘩。 “嘶……有猛虎?” 常言道“云从龙,风从虎”,赵云不用多想,就知道自己十有八九遇上了山中猛虎。还没回过神来,就赫然听到了一阵急如骤雨的马蹄声迎面而来。 不错,正是马蹄声,赵云没有听错! 只见漆黑如墨的夜色中,逶迤不平的山道上,一匹白色的骏马疾驰而来。虽然夜色如此漆黑,但这匹骏马的光泽犹如一颗白色的夜明珠,在山路上散发着洁白的光芒,一路向前,如同风驰电掣。 只见这匹骏马四蹄腾空,身姿矫健,犹如麒麟夜奔,又似天马行空。比起赵云胯下的白色大宛马却是如同皓月比之萤火,自然不可同日耳语。 “好马,简直就是照夜玉麒麟,绝世良马啊!” 赵云忍不住啧啧称赞,更让他血脉贲张的是只有一匹骏马狂奔而来,却没有主人骑乘。而且马背上也没有马鞍,头部也没有佩戴马辔、马缰之类的器具,显然这是一匹野生的良驹,尚且没有主人。 “既然上天让我遇上此等良驹,怎能放它离去?说不得要拼尽全力收为坐骑!”赵云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催马提缰,悄悄堵住了这匹“照夜玉麒麟”的去路。 “咴……” 这匹白色野马疾驰而来,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嘴里发出雄壮的嘶鸣,似乎是在警告又像是在求救。 “嗷……” 白马的嘶鸣还没有落下,邪风更急,一声震耳欲聋,山野呼应的虎啸震彻山岗,直震的漫山遍野光秃秃的树枝上残留的落叶簌簌飘落。 “嘶……好大的一头猛虎!”赵云忍不住汗毛倒竖,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在白色骏马身后大约百十丈的距离,一头体型庞大,估摸着至少有上千斤的吊颈白额猛虎正在驿道上奔腾跳跃,紧追前面的“照夜玉麒麟”,锲而不舍。 看起来这一虎一马已经追逐了许久,白马已经露出了疲态,而猛虎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边狂追,一边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希望能够震慑猎物。 “咴……” 白马嘶鸣着朝赵云狂奔而来,鸣叫声中似乎有祈求救命之意,令赵云不由得怦然心动,“既然遇上了,吾当先救这匹骏马,能否收为己用,就看造化了!” 打定主意,赵云拨马闪开去路,放这匹白色野马从身边蹿了过去,同时弯弓搭箭,将弓弦拉的如同满月,瞄着后面紧追不舍的猛虎就是一箭。 “嗖”的一声,利箭破空而出。 吊颈白额虎虽然察觉到了赵云的敌意,但由于冲的太猛,躲避不及,被一箭射中了颈部,鲜血直流,不由得进入了狂暴的状态,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嗷嗷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猛冲,看看距离赵云只有几丈的时候,突然腾空而起,从天而降,带着巨大的呼啸声,势如泰山压顶。 “不好!” 白驹过隙的瞬间,赵云侧翻下马,躲过了这头猛虎的这一扑,但战马却躲闪不及,被这头重达千斤的猛虎摁在了身子底下。嘴掌并用,一巴掌闪过来,虎趾上的指甲犹如锋利的刀片一般,瞬间就把战马的腹部撕开了四道血淋淋的伤口,鲜血汩汩而出。 不等战马发出嘶鸣,这头吊颈白额虎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撕咬住了战马的颈部,一个猛虎摆首,生生的将战马的的颈部撕裂。 “畜生看箭!” 赵云来不及多想,再次弯弓搭箭,奔着白额虎就是一箭,朝着它的眼睛,疾如闪电般射出。 夜色之中,白额虎的两颗眼睛发出绿油油的光芒,犹如两颗宝石,在黑暗中尤为醒目,也让赵云的准星提高了许多。 “噗”的一声,正中这匹撕咬赵云坐骑的猛虎右目,只让这头牲畜发出更加惊心动魄的怒吼,只震的漫山遍野的树木上仅有的枯叶簌簌飘落。 这一箭射的太狠,而且是要害部位,这头吊颈白额虎似乎失去了理智,在咆哮怒吼的同时,从马背上腾空而起,以鱼跃龙门之势恶狠狠的扑向了赵云,恨不能把赵云撕成肉皮,以泄心头之恨。 说时迟那时快,赵云就地一滚,再次躲开了猛虎这一扑,就在猛虎擦着自己头顶过去的瞬间,手中的龙胆夺魂枪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的插进了猛虎的腹部,然后就地滚开。 “嗷……” 猛虎再次发出一声吼叫,但却已是强弩之末,吼声中带着不甘心与悲哀。身体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但却已经被长枪自下腹中透背而出,虽然不甘认命,却终究回天乏术,尾巴摇晃了几下,最终慢慢咽气。 “呼……好险啊!” 赵云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依旧心有余悸:“吾活了二十多年,猛虎也见过许多,还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猛虎呢,当真可以称得上虎王!” 赵云唯恐这头猛虎未死透,拔出佩剑来又在虎身上补了几剑,确定死的不能再死了,这才放下的拔出长枪,在虎皮上把枪杆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可惜,战马却被这畜生咬死了?又该如何去山越营中搭救陆国舅?”赵云走到自己的战马前,看了下跟随自己许久的坐骑也已经死透,不由得眉头紧皱。 “咴……” 就在赵云愁眉不展的时候,那匹刚刚冲过去的“照夜玉麒麟”忽然去而复返,一路奔跑着来到了赵云的面前,并且用头部在赵云胸前蹭来蹭去,似乎是在感谢赵云的救命之恩。 “哈哈……太好了,这马儿竟然知道感恩图报,看来这是上天赐我良驹!” 因祸得福,赵云喜出望外,伸手揽了这匹白马的颈部,笑问:“从今随我征战四方,扬名立万可好?” 马儿似乎能够听懂赵云的语言,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雄壮的嘶鸣,仿佛在回答赵云的请求。这一刻,宝马被英雄折服! 赵云当即把原先坐骑上的马鞍、缰绳、马辔全部摘了下来,套在了照夜玉麒麟的身上,扳蹬认鞍,翻身上马,嘴里叱喝一声“驾”。 “咴……” 宝马得了命令,发出一声嘶鸣,四蹄腾空,如同利箭一般射出了出去,只让赵云大感意外。虽然知道这坐骑脚力非同寻常,但却没想到冲刺速度竟然快的如此匪夷所思。 “我原先的战马一个时辰能赶七八十里路,照此马的速度,只怕一个时辰一百五十里不在话下,当真是千里良驹也!”赵云一边策马奔腾,一边在心中暗自狂喜。 照夜玉麒麟撒开四蹄,如同腾云驾雾般驮着赵云一路向前,而且更让赵云感到神奇的是,这匹良驹不用火把照明,仅凭双目就可以赶夜路。一路上闪转腾挪,躲避着路上的坑坑洼洼,如履平地,浑身雪白的鬃毛在黑夜里散发着白莹莹的光芒,犹如麒麟夜奔,当真是矫健优美。 一阵狂奔,骏马便冲出了十几里地,前方火把闪烁,喧声四起,赵云知道已经摸到了山越军大营,当下勒马带缰,在隐蔽的地方悄悄观察了一番敌营,然后用手拍拍坐骑的颈部,喝一声:“伙计,说不得今夜便要陪主人我杀他一个进进出出,就算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陆国舅给救出来不可!”(未完待续。) 三百六十一赵子龙马踏连营 夜凉如水,冷风如刀。 赵云打马围着山越大营转了几圈,发现有队巡逻兵正聚拢成一团烤火取暖,便催马向前,枪出如电,瞬间就刺翻了十几人。 吓得余下几人险些跌倒在火堆里,魂飞魄散的跪地磕头,操着蹩脚的官话求饶:“将军……饶命!” 赵云长枪抖起一团枪花,冷声喝问:“你们山越军可曾抓到过一队汉兵,里面有个十二三的少年?” 这些山越兵听不懂赵云的语言,只能大概的明白赵云在找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便一起朝大营的帅帐指手画脚,“在哪里,在哪里!” 听山越贼兵这样说,赵云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看起来陆逊的性命暂时无虞。接下来的事情就该自己马踏连营,将陆国舅从龙潭虎穴中救出来了! “驾!”,赵云一声叱喝,催马向前。 “谢不杀之恩!” 三名幸存的山越贼兵如蒙大赦,操着蹩脚的官话拜谢,心里却是想着等赵云走远之后立刻鸣号角报警,召集同伴围杀了这名汉将,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赵云在马上忽然转身,拈弓搭箭,“嗖、嗖、嗖……”,连射三支。 三名山越贼兵正在暗自窃喜,猝不及防之下俱都被射中了咽喉,例无虚发,各自痛苦的攥住透颈而出的羽箭,嘶吼几声,身体抽搐了几下,缓缓倒地。 赵云催马来到一处比较低矮的寨栅面前,叱喝一声“过”,胯下照夜玉麒麟腾空而起,犹如白鹤翱翔,倏然跃过寨栅落地。 夜色已深,赵云单骑入营,奔驰了十余丈,竟然还没有山越军察觉,心中不由得暗自鄙夷。早知道山越军的防备如此之差,今天晚上就该率部来劫营了。 “唔……那骑马的好像不是我们的人?” 在赵云奔驰了数十丈之后,方才有一小队巡逻兵发现了来人行踪可疑,急忙纷纷弯弓搭箭,操着山越话问道:“来者何人?快快下马,否则别怪箭下无情?” “阿拉克里斯递雅诺洛拿而多!” 赵云喊了一句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语,一边迷惑贼兵,一边全力策马向前。 被赵云稀奇古怪的话语弄得有些迷糊,十几人的巡逻队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略一迟钝之后方才醒悟过来,“你这汉人休要使诈,快快……” 话音未落,赵云胯下白马已经席卷而至,手中银枪犹如白蛇吐信,“啪啪啪”的连刺十几枪,每枪下去必然透胸而过,瞬间就夺走了十几人的性命。 “敌袭!吹号!”慌乱中有人喊了一声。 “呜呜……” 有人吹起了示警的牛角号,刚刚进入了梦乡的山越大营顿时乱成一团,纷纷在黑灯瞎火中摸兵器,披挂甲胄。 “看枪!” 赵云连声虎吼,催马杀到吹号角的山越贼兵面前,手中长枪一抖,瞬间就刺了个窟窿。 “抓汉将!” 一名巡夜的山越小头目最先站出来稳定军心,手提长刀,引领着数十名手持刀枪棍棒等各种武器的山越兵朝着赵云蜂拥而来。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刘辩被脑海里蓦然响起的提示音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叮咚……赵云龙胆属性爆发,武力+3。当前基础武力99,龙胆夺魂枪+1,照夜玉麒麟+1,当前武力值已经上升至104!在属性不爆发的情况下,赵云的武力已经超过一百,导致爆表,在赵云龙胆结束之后,系统将会进入为期三天的修复期!” “看枪!” 赵云长枪疾刺,如同蛟龙闹海,在山越贼兵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马前竟无一合之敌。所到之处,每一枪都会夺走一条性命。 不过片刻功夫,赵云单骑所到之处已经伏尸上百具,弄得山越大营之中乱成了一锅粥,许多白天被抓来的乌伤县民,乘机脱逃。 “汉将休要猖狂,吾乃费大帅手下头号大将穆宪,吃我一斧!” 随着一声雄浑的吆喝声,只见一员虎背熊腰的山越将领,身高约在九尺之上,骑着一匹黑色骏马,手提一柄七十六斤的开山斧,引领着百余名悍卒冲了过来。 “挡我者死!” 冲天的火光之中,赵云眼神中全是睥睨之色,纵马向前,也不答话,搭话也是白费吐沫。手中长枪一招“蛟龙出海”,自下向上斜刺,疾如闪电,后发先至。在穆宪的大斧将要劈下来之时,一枪刺透了他的咽喉,挑落马下。 一枪挂了对方主将,赵云长枪飞舞,连续戳翻了十余名贼兵,余众尽皆呼喊着奔走。赵云双腿纵马,打算继续冲向山越军帅帐寻找陆逊。就算陆逊不在哪里,也可以擒贼先擒王,抓了费栈,再胁迫山越军交出陆逊。 “将军救命!” 迎面逃命四五名汉人,有男有女,跑的披头散发。后面正有凶神恶煞的山越兵挥刀追杀,“汉狗,哪里走?” 闪烁的刀光之中,山越兵追上了跑的较慢的几人,乱刀砍杀,只剩下一对夫妇逃到了赵云面前,大喊救命。 “狗贼,安敢伤我汉人?” 赵云怒发冲冠,催马向前,长枪带着风声向前贯出,一枪下去,竟然硬生生的刺透了三人,如同葫芦串一般,猛地暴喝一声,高高挑起,摔出数丈之遥。如此三五枪下去,登时挑翻了十余人,余众惊慌失措,抱头鼠窜。 借着冲天的火光,赵云仔细凝视这对汉人夫妇,发现那男子竟然与白天的老妪颇为相似,便大声喝问:“你在乌伤县城中可是还有六十岁的老母,以及襁褓中的婴儿?” 这对汉人夫妇不由的喜极而泣:“将军如何得知?” 赵云将一匹失去了主人的战马缰绳挑给这对夫妇:“休要多问!吾在这里好让你们夫妻得知,令堂与幼子安然无恙,快快上马,本将护送你们杀出这座大营!” 绝处逢生,这对夫妇连谢恩也顾不上,丈夫当先上马,妻子在后面抓了丈夫衣襟,一起跟着赵云向来路返回。 这时候,整个山越大营几乎已经全部惊醒,两万多山越军将士纷纷打着火把冲出营帐,大喊着“敌袭,结阵迎敌!” 这些山越军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汉军劫营,乱糟糟的一团,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团团乱转,毫无秩序。 赵云手提长枪,护着这对夫妇原路杀回,一路上但有照面,皆是一枪刺杀,甚至连补枪都不用,所到之处如同波开浪裂。一路上连续枪挑了七八名屯长级别的小头目,以及将近二百名贼兵之后,终于安然无恙的护卫着这对夫妇出了山越军大营。 向北走了四五里,看看没有追兵赶来,赵云长枪一指:“你们夫妇尽管向北便是,三十里之后便是我汉军大营!” 不等这对夫妻谢恩,赵云调转马头再次绕着山越大营转了半圈,从另外一个方位纵马冲进了山越军大营。 此刻,山越军刚刚从混乱中镇定了下来,却发现前来劫营的似乎只有一人,不由得各自松了一口气,吐槽晦气,竟然被汉将单枪匹马吓破了胆。 不曾想,赵云去而复返又从另一个方位杀了回来,一杆银枪,一匹白马,所向披靡,无人能挡。所到之处如同狂风掠过稻田,山越贼兵的尸体一具具的伏下,如同割草一般轻松。 山越兵顿时被吓破了胆,四散奔逃,纷纷叫嚷:“不好啦,汉将又杀回来啦!” “废物,竟然被一个人吓成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蹄声隆隆,只见竟然有一头大象从远处赶了过来,身后引领了数百名弓弩手。马上一员大将,生的如同铁塔一般,手里提着一柄钢叉,大声叫骂。对于四散溃逃的山越兵大为不满,驱赶座下大象,上前踩踏。耳听得惨叫声连天,瞬间就有数人被踩于象蹄之下。 “哇喔……是金牛大王来了,这下不用怕这汉将了!” 这名骑乘大象的头目是费栈从云南请来助阵的部落首领,从去年就率领千余名族人来到了会稽南部地区,跟着费栈一伙为非作歹,在军中享有至高无上的威望,地位仅仅次于费栈。 “围起来,射箭!” 金牛大王在大象上挥舞钢叉,指挥着身后的弓弩手列成方阵,纷纷弯弓搭箭,朝着赵云就是一阵爆射。 “叮咚……赵云属性‘绝境’爆发,武力+4,当前武力值已上升到108!”刘辩的脑海中再次响起了提示音。 “吼!” 赵云一声怒吼,右手长枪挥舞成一团,犹如铜墙铁壁一般,上护身体下护坐骑,防的滴水不露。同时左手拔剑冲进了弓弩手方阵,一阵乱劈乱砍,顿时将山越兵杀的乱成一团。 “嗷嗷……让本大王来会会你!” 金牛大王看到三百人组成的弓弩手方阵竟然被对方单枪匹马冲的七零八落,不由得又惊又怒,挥舞着钢叉驱赶着大象冲上前来。为了击杀赵云,不管挡在前面的是什么人,一律纵象踩踏,连续踩死了数名山越士卒,这才冲到了赵云面前。(未完待续。) 三百六十三请君入瓮 “不好!” 赵云心中暗叫一声不妙,陷马坑中可不是光秃秃的平地,也不是软绵绵的沙土,而是遍布荆棘,鹿角枪、竹签林立的陷阱,只要战马落坑,基本上不死即伤。纵然是乌骓再世,也是插翅难飞! 千钧一发之际,赵云猛地以长枪在荆棘上一点,嘴里叱喝一声“起!” 夜幕中的照夜玉麒麟仿佛已经与主人合为一体,就在赵云长枪一点的时候,身体借力,鱼跃而起,犹如一条白龙般腾空而出,安然无恙的落在了地面上。 “嘶……神马啊!” 这一刻手持弓弩围上来的山越兵纷纷目瞪口呆,一个个张大了嘴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而十二岁的陆逊更是吓得冷汗直流,浸湿了衣衫,紧紧的闭上眼睛。还以为会死于乱箭之下,或者被竹签扎成刺猬,不曾想伴随着赵云一声雄浑的叱喝,胯下白马竟然肋生双翼,从陷阱中插翅飞出。 马蹄声得得,赵云挥枪冲杀,挡者披靡,所到之处犹如波开浪裂,片刻间就戳翻了百余人。纵马来到寨门旁边,一枪挑开大门,挟持了浑身瘫软无力的费栈出门而去。万余名山越贼兵乱糟糟的一团,犹如无头苍蝇,望着赵云的背影佯射一通,目送着对方单枪匹马生擒了本方主将而去。 就在赵云毫发无损的离开了山越大营之后,刘辩脑海里的系统也绵软无力的响了起来:“赵云的属性已经结束爆发,系统即将提供爆表名单,之后将进入为期三天的修复期。” “叮咚……爆表第一人:xx——统率98,武力96,智力89,政治82。所属朝代:明朝,目前所在地:洛阳。” “爆表第二人:xxx——武力99,统率87,智力58,政治39。所属年代:隋唐,目前所在地:未知。其他资料:善使长枪。” “爆表第三人:xx——统88武力96,智力72,政治56。所属年代:满清,目前所在地:云南或交州,其他资料:满清猛士。” “叮咚……爆表人物名单提供完毕,系统即将进入新修复期。” 刘辩有些意外:“这次爆表乱入的人物怎么这么少,竟然只有三个?”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宿主现在已经开启了复活模式,故此爆表名单及奖励也已经做出相应调整,每次爆表后的乱入武将将会从四至七人下降为三至五人,且宿主只能获得一个可指定范围的召唤特权,自主指定人物二选一的特权将不复存在。” 刘辩无奈,继续倒头睡觉,一颗心却安然落地,看来子龙无恙,十有八九已经逢凶化吉,终于可以踏实的进入梦乡了。 赵云去后,山越贼兵犹自惊魂未定,一夜未敢入睡。 到天亮时统计折损,一夜混战下来,死于赵云枪下的兵卒共计一千一百八十七人,校尉、偏将级别的头目十三人;被金牛大王座下大象踩死的兵卒有五百余人,许多模糊成一团的肉饼分不清是两人还是三人,无法准确统计。 更重要的是,赵云单枪匹马生擒了两万五千山越军的主帅,毫发无损的退去,这让山越军的军心处在了崩溃的边缘。这汉将的能力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简直是神,人怎么能与神争锋呢? 自此一战,赵云之名威震南蛮,从山越到百越,再到云南,甚至是林邑国,偌大的疆域,数百万人口,提起赵云之名,小儿不敢夜啼,大人不敢粗喘。而饱受蛮夷欺凌的难民则把赵云奉若神明,到处为赵云建祠立塑,朝夕跪拜,祈求这位天神的庇佑。 兄长被擒,费栈的弟弟费由就成了这支山越军的主帅,当即召集部曲,共商对策。而周鲂作为太平道的使者也有幸受邀参加,为山越人出谋划策。 “兄长被那赵子龙生擒活捉?如之奈何?”想起昨夜的事情,费由依然心有余悸,长吁短叹的询问对策。 山越众头目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乱哄哄的吵嚷了半天,也拿不出一个主意。看到周鲂气定神闲的坐在傍边,一言不发,费由起身躬身道:“我看尊使气度不凡,可有妙计救回我兄长?” 周鲂起身还礼,胸有成竹的道:“费将军可派人前往汉军大营,言明用乌伤县城的俘虏换回费大帅。” 费由点头:“此计可行,不知道哪个敢去一趟汉军大营,与赵子龙谈判?” 众山越头目多是一些目不识丁的粗人,能够说官话的不足一半,而又能说官话又有胆量的人更是凤毛麟角。经过了昨夜之战,这些山越头目都被吓破了胆,听了费由的询问,竟然无人起来搭话。 山越军的首席参军生怕这个差使落到了自己头上,当即起身朝费由拱手道:“一事不烦二主,我看周使者气度过人,又说得一口流利的官话,不如让周使者替我军走一遭汉军大营如何?” 周鲂心中窃喜,表面上却推辞道:“并非周某胆怯惜命,只是吾非贵部将校,如何才能代替贵部前往谈判?若是被汉军知道了我这个太平道的人替贵部前去谈判,只怕会惹人耻笑。” 费由起身央求道:“周使者千万莫要推辞,放眼我军上下,再也没有人比尊使更适合去汉军大营。既然我军与太平军是联盟,你我便是同僚,本将在这里代兄长授予你偏将军之职,这样尊使就算是我部将校,去汉军大营谈判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看看时机差不多了,周鲂这才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下来:“既然将军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周某便硬着头皮走一遭汉军大营。” “哈哈……如此,一切便拜托在尊使身上了!”费由喜出望外,当即率领山越众将校朝周鲂躬身拜谢。 周鲂临动身之时,吩咐费由派人把从乌伤县城抓来的百姓清点一遍,自己与汉军谈判的时候好给个准确数字。费由当即派人清点一番,除掉昨夜逃脱的一部分,以及死在乱军中的部分,尚有男女两千五百七十九人。 “周某离开之后,贵军千万不要再伤害人质,这可是换回大帅的关键!万一交换之时,人数不对,汉军起了杀心,只恐大帅性命难保。”周鲂在上马之前,再次郑重的叮嘱费由。 费由连连拱手称诺:“尊使尽管放心,本将自然不会拿兄长的性命等闲视之!你走之后,本将自然会吩咐手下人善待俘虏,争取把兄长毫发无损的从汉军大营换回来!” 得了费由的称诺,周鲂这才翻身上马,引领了来时的二十随从朝北方的汉军大营而去。 傍晚时分,就在费由及山越大小头目等的望眼欲穿之时,周鲂带着随从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哈哈……恭喜费将军,经过某与那赵子龙的商谈,汉军已经答应用大帅换回乌伤的百姓。”周鲂笑容满面的向费由拱手说道。 费由大喜过望,连声称谢:“哈哈……本将果然没有看错人选,先生不辱使命,让人佩服啊!本将这就派人押着俘虏去汉军营前,换回兄长。” “且慢!”周鲂阻止道,“吾与汉军约定五日之后再交换人质,地点约在青竹岭一带。” 这个说辞是周鲂与赵云、陆逊商议之后定下来的,之所以定在五天之后,一来为了派兵截断水流,制造堤坝,便于到时候决堤水淹敌军。二来利用这段时间编制木筏,准备舟楫;三来让周鲂施展三寸不烂之舌,把黄乱、彭虎等部落全部骗过来,一股脑的全给他淹了。 当然,为了避免引起山越人的警觉,周鲂采用的声东击西之计,说出来的这个青竹岭与陆逊发现的那个巨大水坝差了十万八千里。反正交易主动权掌握在汉军手中,五天之后把交换人质的地点改变,山越人还不是乖乖的上钩? 费由果然有所警觉:“为何把交换地点定在了西南方七十里的青竹岭,为何又约定在五天之后,我兄长在汉军大营中可要吃许多苦头呢!” 周鲂莞尔笑道:“将军勿忧,这两个条件是周某提出来的!那青竹岭地势陡峭,树木丛生,便与我军作战,不利于汉军。而把时间定在五天之后,将军正好可以向黄乱、彭虎等几位大帅求援,到时候借助青竹岭的地势把汉军一网打尽!” 费由听后大喜过望,向周鲂竖起了大拇指:“哈哈……看来是费某多虑了!周先生果真有大才,文武双全,勇气可嘉!照你这么一谋划,说不定咱们能够反败为胜,把汉军一网打尽,一雪昨夜之耻!” “太平军中人才济济,没有周某用武之地,故此想跟在大帅与将军身边效劳,好为将来谋个富贵!”周鲂投桃报李,附和着费由的话表示忠心。 费由击掌欢庆:“能得周先生辅佐,大事可期也!自今日起,先生便是我军军师,本将对你的话定然言听计从!” 计议停当,费由当即修书一封,派出心腹前往黄乱、彭虎两个山越大头目的驻军之处求援,请他们派大兵来援,趁着交换人质的时候,一举歼灭汉军,打一个大胜仗。(未完待续。) 三百六十四水淹三军 五日之后,黄乱率兵三万,彭虎率兵两万,陆续来到松阳县境内会合费栈余部。继而兵分三路,浩浩荡荡的杀奔青竹岭,准备三路包抄,围歼前来交换人质的汉军。 只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直让埋伏在竹林中的山越军等的心浮气躁,也迟迟不见汉军的踪影。 “汉人狡诈,莫不是和我们耍什么花招?”体型彪悍的彭虎乘兴而来,一心要打一场大胜仗,却不料扑了一场空,心中好不懊恼。 费由也是一脸疑惑,盯着周鲂问道:“军师,莫不是你与汉军的约定出了差错吧?” “再等等吧,或许我们在此伏兵之事被汉军察觉了!”周鲂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黄乱是会稽山越各部落的头号首领,拥有至高无上的话语权,当下一拍大腿提议道:“我三部人马多达七八万,而汉军只有一万余人,还跟他交换个屁人质?不如一鼓作气杀进汉军大营,分个胜负来的痛快!” “那可不行,我兄长尚且在汉军手里,若是我们贸然进攻,兄长必死无疑。”费由摇着脑袋反对黄乱的意见。 自从三军汇合之后,黄乱就一直怂恿彭虎、费由二人率兵直接进攻汉军大营,杀汉军一个措手不及,定然大获全胜。但费由却明白,这不过是黄乱的借刀杀人之计,借汉军的刀除掉自己的兄长,然后再吞并自己这个部落,自然是坚决反对。而彭虎也怕黄乱做大,因此也主张先把费栈换回来,然后再与汉军决胜负。 就在争吵不决之际,忽有汉军使者赶来,送上赵云书信:尔等蛮夷言而无信,既然约定用费栈换回乌伤百姓,因何邀约同族在林中设伏,欲打我军措手不及?今将交换地点改在龙角岩,黄昏之时若不至,定将费栈人头送上! “哎呀……果然被汉人发现了我军的伏兵,如何是好?”费由六神无主,问计彭虎、周鲂。 周鲂攥拳鼓动道:“既然黄、彭两位大帅俱都率兵在此,何惧之有?这青竹岭距离龙角岩不过七八十里路,我军急行半日,便可抵达,等换回费帅之后,再乘势追杀,报仇雪恨不迟!” “既然汉人不肯进圈套,只好硬碰硬了,杀向龙角岩便是。”彭虎赞同周鲂的主意。 “也只有如此了!”黄乱抚须表示赞同。大老远的赶了几百里过来,就算吞并不了费栈的部曲,也不能空手而归吧?把汉军大杀一顿,缴获一批辎重武器也算是有所收获。 当下,七万多山越伏兵陆续的从青竹岭漫山遍野的竹林中钻了出来,押解着两千多乌伤县民朝龙角岩急行军。 两地虽然相距七八十里,但山越族人自幼在丛林中长大,脚力惊人。一个时辰下来,就能走二十多里路,乌伤县民的脚力虽然比不上山越人,但面临着生死存亡,自然会爆发出极限潜能,全力赶路,争取早日被汉军换回,重归自由。 经过了四个半时辰的急行军,七万多山越士卒驱赶着两千多乌伤县民,在黄昏时分终于抵达了龙角岩。 时近黄昏,能见度不过几十丈。 万余名汉军全部站立于竹筏或者小船之上,看到乌泱泱的山越军汹涌而来,纷纷乱箭射出,齐声大喝:“贼军留步!” 山越军搭箭还射,双方相隔百丈之遥各自立住阵脚。 赵云挺枪出马,带领着十余名亲兵押解着五花大绑的费栈出阵,高声喝道:“贼首费栈在此,尔等派人来验明正身,然后把两千五百七十九名乌伤县民放回,我军便放费栈归阵!” 费由派了心腹到阵中央查验一番,确认是费栈无误,便下令释放乌伤县民。 重获自由的乌伤县民喜极而泣,呼朋唤友,亲人相拥,潮水般向汉军阵中涌来。刚刚进入汉军阵中,就被严阵以待了许久的士卒拉拽到了木筏舟楫之上,命令他们抓紧船舷,不要乱动。这让获救的百姓大感疑惑,平白无故的登船做什么? “乌伤百姓已经放回,快快放我兄长归来!”费由在马上大呼小叫,“若敢违背约定,定让尔等全部陪葬!” “将军勿忧,周某愿率随从迎回费帅!” 周鲂向马上的费由拱拱手,也不管对方是否应允,引领着随从迅速的从山越军阵营中冲了出去,“费帅莫慌,吾等来迎你归阵!” 一眨眼功夫,周鲂领着二十名随从一口气跑进了汉军阵中,爬上了木船。 这让七八万山越将士如坠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帮人不是出去接费栈归阵吗,怎么冲进汉军阵中不回来了?几个意思? “呜呜呜……” 看到周鲂安然无恙的率部返回,陆逊亲自吹响号角,向山坡上的贺齐发出了决堤的信号。 “决堤!” 随着贺齐一声令下,大坝水面上的百十艘小船一起破堤,由微小的间隙开始,迅速扩大,然后快速的呈现山崩地裂之势。转瞬之间,惊涛骇浪,滔天洪水由山坡上奔流而下。 山越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奔腾而下的滔滔洪水冲进阵中,冲的人仰马翻,随波逐流。七八万人顿时淹没在滔滔浊浪之中,被呛死淹死的不计其数。 贺齐从上游率领着熟悉水性的东吴将士乘舟而下,一路收割人头。赵云也不肯落后,把救回来的乌伤百姓送到安全地带之后,操控着舟楫、木筏与贺齐合兵一处,顺着滔滔洪水追杀山越兵。 一夜鏖战,到天亮时方才结束。 七万多山越贼兵被淹死了四万左右,两万余人被俘,剩下的一万余人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被冲到了那个旮旯角落还是侥幸逃生,偷偷潜回了自己部落。 而黄乱、费栈、彭虎、费由等山越匪首全部死在混战之中,一个也不曾留下性命,至此会稽山越土崩瓦解。贺齐率军上山,将山林中的山越老弱妇孺全部赶下山来,驱赶到平原地区,命他们服徭役,开垦土地,做个大汉的顺民,谁敢擅自私藏兵器甲胄,一律以死罪论处。 —————————————————— (为啥更新这么晚?卡文,卡的写不出来! 一个小时写两三百字,还没见过卡成这样的,打一句话错别字好几个。 打算今天不写了吧,感觉对不住兄弟们,而且不写的话更是坐立难安,干啥也干不成!写个历史军事类的小说真他喵的不容易! 而且,剑客看到很多人喷没谋略啊没谋略,今天剑客想了一天谋略也没谋出来,这谋略随便就能谋出来的?让讲究更新速度的网络小说以谋略为主,你确定没有喝醉?你知道三国演义的作者写了多少年,每一章构思多久?很多人喷作者智商低啊,剑客承认,咱就是智商低,高端谋略策划不出来。要不那位大能给我提供一点谋略的思路,具体一点,让剑客借鉴学习一下,我把稿费分你一半。 建议喜欢看谋略的左转去看演义或者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都行,让一本网络小说在谋略上下功夫,结果把作者思路给卡死了,太他喵的亏了!真想休息两天,可是不强行码两章,更加坐立难安,真叫一个难受!)(未完待续。) 三百六十五背水列阵 庐陵,太守府。 平南将军、假节钺徐晃,正与副将卢象升、林冲,以及数名偏将、参军正在共商对策。 据探马飞报,太平军先锋大将、义公将军陈玉成率领十万大军逶迤而来,目前已经过了新兴县城,距离庐陵不过一百二十里,预计后日清晨便会兵临城下。 “狗娘养的太平道,把老百姓骗的真惨!你说交州一共才有多少百姓?竟然有百十万人跟着洪、杨造反,光先锋部队就有十万人,这仗还怎么打?”豹头环眼的林冲郁闷在大堂里来回踱步,大声的咒骂洪杨。 徐晃抚须笑道:“仲勋稍安勿躁,太平道一向善于蛊惑人心,十年之前张角三兄弟蛊惑的反贼更众,多达五六百万,烽火遍及司、豫、冀、兖、青、扬、徐七州,几乎席卷整个大汉。最终又如何?” “嘿嘿……公明兄说的也是,那黄巾叛党的声势如此浩大,最终还不是被文忠公与皇甫嵩及朱儁率大军给翦灭了,前后不过闹腾了五六年而已!” 听了徐晃的话,林冲的焦躁情绪果然平静了下来,“可惜啊,文忠公已经殡天,若是有他在,我军定能对太平军的战术了如指掌!” 一直坐在右边缄口不语的卢象升面色严峻,肃声道:“虽然太平军与黄巾军一脉相承,但我看洪杨二人极善用兵,又有士燮旧部助阵,只怕战力超过当年的太平军许多,决不可等闲视之。” 徐晃颔首:“象升所言极是,那士燮在交州经营多年,竟然被洪杨一朝颠覆,并且席卷交州,甚至派兵征伐林邑国。这份蛊惑人心的本事,及胆略已经远超张角!” “报!” 斥候飞马而来,拉着长长的腔调快步进了议事厅:“启禀将军,已经探清陈玉成的准确军力,有精壮五万人,外加老弱辎辅兵两万人,总计七万人马左右,号称十万!” “啧啧……竟然有七万,这陈玉成还挺实在的嘛!”徐晃以戏谑的语气说道,挥手吩咐斥候,“再探,将军情随时报来!” 斥候尚未退出,林冲就急不可耐的问道:“太平军兵临城下,公明兄以为该如何应对?” “仲勋认为该如何应对?”相貌刚毅的徐晃面露微笑,反问了林冲一句。 林冲伸手捋了一把钢须,信誓旦旦的道:“公明兄是三军主将,你说怎么打就怎么打,我林冲定然以将军马首是瞻!” “好!”徐晃击掌叫好,“庐陵城外有两条河流,分别是蒲河、泸河,我军正好可以在这上面做点文章,背水列阵,拒敌于蒲河以南。” “背水列阵?”包括卢象升在内,以及数名参军,同时沉吟了一声。 徐晃郑重的点头:“对,正是背水列阵!本将打算率兵度过蒲河,在南岸列阵迎敌,让将士们置之死地而后生,发挥全部能力,迎头痛击贼军,让他知道我汉军的厉害!” “不可,不可……”参军是仪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叛军人多势众,士气正盛,不可直撄其锋,当退避三舍,据城死守,静待朝廷援兵到来,再做定夺。” 徐晃对是仪的话不以为然:“子羽所所言差矣!叛军分兵而来,此时不迎头痛击,削弱敌军兵力,待叛军主力在城下集结,再想出战,难矣!敌军远来疲惫,正可借助蒲河地势,激励将士锐气,挫叛军之锋芒,壮我军之声势!” “敌军人多势众,我军尚需分兵守城,只怕战之难胜。”是仪据理力争。 是仪是徐晃在南征途中招募到的幕僚,祖籍青州北海,自幼饱读诗书,略通兵法,后来因为黄巾之乱南下避难会稽,徐晃率军过会稽的时候亲自登门招揽,是仪遂欣然出仕,在徐晃手下担任参军直到现在。 对于是仪,徐晃还是比较尊重的,而且军事会议就是需要辩证讨论,分析利弊;若是大家都毫无主见的唯唯诺诺,那也就没有军议的必要了。因此徐晃也不生气,耐心的与是仪辩论。 “昔年,淮阴侯韩信背水列阵,在井陉以三万军大破赵军二十万,名垂青史,传为千古佳话。如今我军有四万余人,纵使留下一万人守城,尚有三万人可出战,而贼兵能战者不过五万,我背水击之,定可一鼓破敌!” 是仪仍然固执己见:“韩信所背之水,河水深达数丈,士卒无路可退,所以三军才戮力死战!而蒲河与泸河最深之处不过丈余,况且背后就是庐陵,将士们知道有退路,定然不会豁出性命。背水列阵,非但不会激励士气,反而会阻碍我军撤退,此乃不智之举,某以为断不可行!” 就在徐晃与是仪陷入争辩之中的时候,卢象升忽然抚须大笑:“哈哈……公明兄的背水列阵倒是启发了卢某,我有一计可破贼兵,说不定能够生擒陈玉成,亦是未知!” 徐晃喜出望外,向卢象升拱手道:“象升想到了什么妙计,快快说来听听?” 卢象升大踏步的走到沙盘面前,指着庐陵城南三十里外的蒲河,以及二十里的泸河:“这两条河流并排向东,可助我军大获全胜。公明将军、仲勋将军、子羽参军附耳过来,听听卢某这计策如何?” 徐晃及林冲、是仪听完之后齐齐击掌叫好:“此计可行,定能大破贼军!” 既然众将达成了一致,徐晃当即调兵遣将,命卢象升引兵一万,迅速出城,前往泸河上游截断水流。命林冲率兵一万,在泸河及蒲河之间的这段路途上设伏,命是仪率兵一万据守庐陵,自己则带了一万人马出城向南,背水列阵迎战太平军。 随着呜咽的号角声响起,诸将各自引兵,按照计划行事。 徐晃领着一万人出了庐陵一路向南,走了二十里,便来到了宽十五丈左右的泸河边上。这是庐陵境内最宽的一条河流,夏季水流丰沛,但由于此刻冬季尚未过去,因此河水只有五六丈宽,深度不过一丈有余。 徐晃命人在河面上搭了两座浮桥度过,部将建议道:“天色尚早,不如再建几座浮桥,免得退却之时自相践踏!” 徐晃抚须笑道:“放心好了,我军退回来之时,这泸河定然干涸见底!倒是前面的蒲河之上应该多搭几座浮桥,便于撤退!” 众将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泸河的水虽然比不上夏季,但也有五六丈宽,一丈多深,怎能说干就干?但军令如山,众将校也不敢多问,只能尊令行事。 大军过了泸河,向南走了十余里,又来到了另一条平行流淌的蒲河面前。这条河流的水流量与河床宽度稍逊于泸河,但河水也有三四丈宽阔,深达丈余。 徐晃再次下命在河面上搭建浮桥十座,然后全军过河,在河对面背水列阵,静候太平军先锋部队的到来。 副将再次建议:“将军,背水列阵的精髓在于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军搭建这么多浮桥,众士卒都知道有退路,焉能戮力死战?背水作战的优势无法发挥,以寡敌众,恐不能取胜!” “哈哈……你尽管依计行事便是!这浮桥可不仅仅只是给我军留的退路,而是给太平军准备的……”徐晃抚须黠笑,对于卢象升的谋划佩服不已。 因地形而定计策,不墨守成规,这才是一个出色的将领该有的表现。在这方面自己欠缺变化,日后还需要像卢象升多多学习。 一万汉军忙碌了一日一夜,终于在蒲河上架起了十座浮桥。在蒲河北岸休整了一夜,然后全军渡河,在南岸背水列阵,静待太平军先锋部队到来。 晌午时分,南面尘土逐渐飘扬了起来,遮天蔽日,脚步声震天动地。 又过了片刻,便能看到黑压压的太平军漫山遍野的席卷而来,如同蚁群一般。各种旗帜迎风飘荡,杂乱不已,多数士兵并没有甲胄,用的武器也是各式各样,长枪、长矛、长戈、猎叉,甚至还有锄头、铁锹等农具。 与北方的军队比起来,太平军最明显的区别就是缺少马匹。号称十万的部队,看起来马匹不会超过两千匹。当然,背水列阵的徐晃部队马匹也多达不到哪里去,只有寥寥数百匹。 “报!” 太平军斥候飞快的来到陈玉成马前:“启禀义公将军,徐晃率兵在蒲河南岸背水列阵,看起来要与我军决一死战!” 陈玉成率领偏将登高远眺,看了一会大笑道:“哈哈……这徐晃无谋之辈也!以为看了两本兵书,就成了兵仙。韩信的背水列阵,乃是因为背后河宽水急,将士们无路可退,所以才会背水死战。韩信又以奇兵偷袭了赵军大营,遍插旗帜,所以才能大破赵军!而今,徐晃竟然在河上搭了十座浮桥,生怕自己的队伍撤退的不够快,这种情况下,哪个士卒会拼命死战?而我军又未曾扎营,又岂惧汉军抄我后路?” 说着话,手中长枪一招,高声道:“诸位将士随某向前,生擒了徐晃,好让汉军知道我太平将士的英勇!震慑敌胆,直捣金陵!” (好吧,剑客浪费了大半天的功夫,策划了一出谋略,希望那些谋略党不要再喷了)(未完待续。) 三百六十六全军覆没 蒲河南岸,汉军背水列阵。 徐晃飞纵骅骝,手提月牙开山斧出马叫阵:“某乃大汉平南将军徐公明,谁敢与我一战?” 陈玉成正欲挺枪迎敌,身旁偏将庞巍已经提刀出阵:“杀鸡焉用宰牛刀?请义公将军为某掠阵,待我斩徐晃首级回来献上!” “来将何人,可是叛贼先锋大将陈玉成?”徐晃手中大斧遥指庞巍,厉声喝问。 庞巍冷哼一声:“某原本是士燮手下头号大将庞巍,现在降了大贤良师,被任命为副先锋官,你这无名下将也敢挑战我家义公将军?真是不自量力!” 徐晃叱骂道:“卖主求荣之辈,也敢大言不惭?人道吕布四姓家奴,也不曾像这般夸夸其谈,炫耀武力!且让你看看河东徐公明这口大斧有多重?” 话音未落,纵马向前,一招力劈华山,大斧兜头劈了下来。 庞巍也不躲闪,挥刀格挡。只听一声巨响,刀斧各自崩开,庞巍虎口险些震裂,两条臂膊发麻。方才知道徐晃勇力过人,当下不敢小觑,施展浑身解数与徐晃游斗,一心要立下北伐头功。 战有六七合,庞巍刀法渐乱,左支右绌。徐晃卖个破绽,庞巍中计,猝不及防之下被开山斧劈中肩膀,分为两段。 “将军威武!” 看到徐晃阵斩敌将,汉军士气大震,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欢呼。而军纪一般的太平军则有点发怵,从交州一路走来,现在总算遇上劲敌了。 “汉将休要猖狂,可知太平军第一猛将陈玉成之名?让某来会会你!” 伴随着一声怒斥,陈玉成纵马挺枪,直取徐晃。 看这陈玉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竟然就是太平军做第六把交椅的“义公将军”,让徐晃颇感意外,冷哼道:“我当太平军头号猛将生的三头六臂,原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若弃枪下马归降,本将可念在你年幼无知,饶你一命!” “我呸,大言不惭的汉将,枪下受死!” 陈玉成怒不可遏,手中镀金虎牙枪在阳光下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以雷霆万钧之势,奔着徐晃上中下三路连刺三枪。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陈玉成这三枪刺的又快又急,力道十足,暗藏十几种变化,端的不可小觑。徐晃收了轻视之心,挥动大斧,与陈玉成战在一处。 沙场上两匹战马你来我往,踩踏的尘土飞扬,一杆金枪上下翻飞,如同蛟龙闹海;一口大斧,如同虎啸山岗,酣战五六十回合,胜负难分。 徐晃料知难以力取陈玉成,只好依照卢象升的计策行事,虚晃几斧逼退陈玉成,拨马便走。一边归阵一边大呼:“贼将勇猛难敌,不宜力战,全军撤退!” 得了徐晃一声命令,汉军纷纷掉头,沿着浮桥朝蒲河北面撤退。一时间乱糟糟的一团,多有辎重、甲胄被弃于地上。 陈玉成在马上大笑道:“哈哈……这徐晃果真是个有勇无胆之辈,只敢凭一己之力斗将。你既然要背水列阵,如何还不曾交锋,便引兵退走?若是韩信在九泉之下知道你把背水列阵用成这个样子,只怕也要被活活的气醒!” 手中长枪一招,高喝道:“汉军皆是无胆鼠辈,儿郎们给我奋勇向前,杀他个片甲不留,直捣庐陵城下,拿下城池!” 在陈玉成的鼓舞下,五万太平军将士人人奋勇,各个争先,俱都挥舞着兵器漫山遍野的追杀了上去。 幸好蒲河上架起了十座浮桥,一万汉兵退去的甚快,只是折损了小股人马。但有十座浮桥架在河面上,却也便与太平军的追袭,五万人马列队向前,只用了不足一个时辰,便悉数度过了蒲河,只留下辎辅兵在南岸等待。 陈玉成纵马在前,一路紧追不舍,引领着五万太平军狂追了八九里路,直赶到泸河岸边,依然不肯舍弃。 此刻的泸河已经干涸,河床上只有淤泥流沙,徐晃命士卒继续丢弃了甲胄、旌旗,做出仓皇逃窜的架势,踩着河底的积沙向泸河北岸逃窜。 陈玉成挥兵追赶,咬着汉军的尾巴下了河床,五万太平军纷纷攘攘的跳下河岸,踩着淤泥向前紧追不舍,这一幕犹如河水见底之后,鱼虾满地,密密麻麻的成团成簇。 徐晃引兵爬上北岸,勒马止步,高声喝道:“将士们,不要再退了,全力阻挡住叛军的步伐,泸河就是陈玉成的葬身之地!” 得了徐晃一声吩咐,刚刚上岸的汉军转过身来,纷纷弯弓搭箭,朝着尾随而来的太平军万箭齐发。徐晃又命士卒点燃狼烟,向上游的卢象升报信。 卢象升在前天傍晚率兵用沙袋堵住了泸河的水流,让河水干涸见底,就是为了等待徐晃诱敌深入,等到毫无防备的太平军跟着跳下干涸的河床之后再放水猛冲。看到狼烟燃起,卢象升果断的下令:“搬开沙袋,水淹贼军!” 随着士卒们一阵忙碌,拦腰截断了泸河水流的沙袋被汉军迅速的挪开,积蓄了一天两夜的泸河水顿时如同汹涌的猛兽,浑浊的河水泛着浪花,以万马奔腾之势席卷而下。卢象升率军驾驶着小船,顺流而下,前来斩杀被水淹了的太平军。 陈玉成率部追赶正急,不料汉军过了泸河之后却不再溃逃,忽然在岸边列阵狙击,乱箭齐下,与本方的前锋部队展开了血肉横飞的白刃战,心中暗叫不妙。急忙下令退兵,却为时已晚,上游的洪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而来,瞬间就把河床里面的数万太平军裹挟着向下游而去。 滔滔洪水从天而降,就连陈玉成也被大水冲的晕头转向。徐晃一直紧盯他的踪影不放,看到陈玉成连人带马被冲向下游,当即招呼了一条艨艟过来,登上船头穷追陈玉成不舍,一直顺着河流穷追了七八里,撒网兜住了陈玉成,生擒上船。 陈玉成的后部见到前锋与主力被上游席卷而来的洪水冲走,顿时吓破了胆,纷纷掉头就走。回到蒲河岸边,十座浮桥早就被林冲拆掉,此刻正立马横枪,率领一万士卒堵住了太平军的退路。 主将被擒,大军覆没了一多半,剩余的不到一万人只好跪地请降,缴械求饶。林冲收编了降卒,又率军渡过蒲河,击破了蒲河南岸的两万辎辅兵,将老弱妇孺以及粮草辎重全部缴获。陈玉成七万人马全军覆没,一人也不曾走脱,消息传到太平军后方,军心震动,士气低落。(未完待续。) 三百六十七大清第一猛士 陈玉成全军覆没,并被生擒活捉的消息传到后方洪秀全大营,军心大挫,士气低落。 别人不知道太平军的真正兵力,但洪杨二人却是了如指掌,除了担任先锋的陈玉成麾下七万人之外,后面的太平军兵分三路,间隔三十里向庐陵齐头并进。 洪秀全亲自坐镇中路,包括收编的士燮旧部,以及从中原来降的黄巾余部在内,能够上阵的精壮有十万人,尾随着虚张声势运输辎重的老弱妇孺有十五万人,这一路是太平军的核心力量。右路由杨秀清统率,能够厮杀的精壮有七万人,运送辎重的老弱八万人。左路由萧朝贵统率,称得上战力的有六万人,输送辎重的老弱七万人。 包括陈玉成的先锋队伍在内,太平军能够上阵厮杀的真实兵力在二十八万上下,老弱妇孺三十五万左右。林林总总加起来六十余万人,号称百万,人数不可谓不多,声势不可谓不浩大。 但人多又如何?一场战役下来,七万人全军覆没,先锋大将被生擒活捉,这不能不让太平军人心惶惶。更何况将近一半的人是被洪杨裹挟而来,本来就没打算为太平军卖命,陈玉成被俘的消息传开,夜间不断的有人离开军营悄悄潜逃。 洪杨二人大怒不已,率部在南野县境内安营扎寨,大幅增加夜间巡防兵力。只要抓到潜逃者,一律格杀勿论,并且问罪其亲眷族人,甚至是同乡桑梓。一人潜逃,多人连坐,一口气杀了万余人,不论老弱妇孺,还是精壮男子,只要敢离营潜逃,均处以斩首之刑。一番血腥的镇压之后,才遏制了大规模逃兵的现象。 壮士断腕的办法虽然有效,但却不是长久之计。 洪杨二人也知道,要想让那些被裹挟加入了太平道的百姓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除了继续用宗教洗脑之外,还应该打一场大胜仗,扭转颓势,让所有追随者相信太平道将来一定会成就一番霸业。 夜幕下的太平军大营绵延五十里,寨栅相连,人喊马嘶,声势浩大。 洪秀全在自己的帅帐召集杨秀清、萧朝贵以及各路偏将、裨将、参军等文武幕僚百余人,共商破敌之策。 大帐内烛火辉煌,大贤良师、天公将军洪秀全居中高坐,地公将军杨秀清坐在右侧,人公将军萧朝贵坐在左侧。百余名文武幕僚分列两旁,声势浩大,即便比起金陵朝堂来也是不遑多让。 “徐晃征战多年,极善用兵,打的山越各族不敢仰视。如今据守庐陵,凭借地势,一口气水淹了我七万大军,生擒了玉成将军,看来难以与之争锋也!以本将军之见,不如挥军向东攻掠建安郡,如此一来,徐晃必然率军走出庐陵,追袭我军。那时便可以在旷野中与汉军交战,以众敌寡,定能获胜。”相貌清癯的杨秀清抚须说道。 “秀胞此言差矣!” 不等洪秀全说话,人公将军萧朝贵就站起来反驳:“据探子飞报,陈庆之、黄忠率领的援军已经到了临汝,距离庐陵不过二百五十里左右,估计三日左右便可与徐晃会合。若是两路汉军合兵一处,声势必然大壮,即便是野战,我军也难言必胜。以某之见,我军当昼夜急行,在陈庆之援军进入庐陵之前围城,驱赶老弱妇孺在前冲锋,消耗汉军箭矢,拼着填上十万老弱的性命,也要拿下庐陵,全歼徐晃的守军。” “贵胞所言极是!” 四十多岁,面色黝黑,浓眉大眼的洪秀全颔首称赞,“只要歼灭了徐晃的主力,陈庆之的援军不足为惧!只要破了陈庆之,便可以长驱直入,一直杀到鄱阳、建安、会稽境内,到时候把几十万山越人收编在麾下,定然可以弥补庐陵之战的损失。” “吾等愿从大贤良师吩咐!”穿着黄色衣衫,以黄巾裹头的太平军文武幕僚齐齐拱手,高声领诺。 所有人都支持洪秀全与萧朝贵的看法,这让杨秀清感到郁闷,面色如霜的道:“那徐晃武力过人,林冲也是万人之敌,就连成胞都被生擒活捉,谁能出阵相抵?” 就在这时,守卫营寨的校尉飞马来报:“禀报大贤良师,门外有一彪形大汉,引领了百余人前来投靠,自称雄溪首领鳌拜,不知该如何处置?” 洪秀全大喜过望:“有壮士来投,我军之幸,快快请进来!” 校尉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引领了百余人来到帅帐。只见为首之人身高九尺有余,生的虎背熊腰,豹头猿臂;胯下一匹五花马,手提一口八十斤的牛头五齿镗,端的是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下凡。 鳌拜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走进帅帐,朝洪秀全拱手道:“想必上面的这位便是大贤良师了?某乃五溪之一的雄溪首领鳌拜,听闻大贤良师志在天下,故此率部来投。” “哈哈……得鳌壮士辅佐,大事可定!”洪秀全大笑着起身还礼。 “且慢,某话未说完!”洪秀全话音未落,被鳌拜伸手打断。 “鳌壮士有话直说无妨。”洪秀全表现的很有耐心。 鳌拜拱手道:“武陵有五溪,分别是雄溪、满溪、辰溪、酉溪、武溪,被汉人称之为五溪蛮。五溪首领便是沙摩柯,但在鳌拜眼中,这沙摩柯不值一提!我可是雄溪头号勇士,便是把其他四溪头号勇士都绑一块也不是我鳌拜的对手。所以,我鳌拜为你们太平道效力可以,但必须给某高官厚禄!” “不知鳌壮士想要什么职位?”洪秀全冷静的问道。 鳌拜朗声笑道:“不用太高了,你们的义公将军不是被汉军生擒活捉了么,便把这义公将军的封号赏赐给我便是了!” 听了鳌拜的话,满帐文武无不皱眉冷哼:“嘶……好大的口气,义公将军可是仅次于上三公,排在圣公将军、仁公将军之后的第六大将,岂是你一个刚刚来投的蛮族首领所能觊觎的?” 洪秀全抚须笑道:“义公将军虚位以待,正需要拔擢人选,鳌壮士毛遂自荐,本师倒没有意见,但不知壮士以何服众?” 鳌拜高声喝道:“军中可有黄牛?挑两头最雄壮结实的过来!” 南方缺马,太平军运输辎重主要靠的就是牛车,整个太平军中的黄牛至少有数万头,自然不缺。洪秀全一声吩咐,很快就有人挑选了两头体型庞大,牛角尖锐的黄牛,牵到了帅帐前面。 鳌拜大步走出帅帐,一番撮弄之下,两头黄牛勃然大怒,你瞅我不顺眼,我看你更不顺眼。彼此“哞哞”叫着,四蹄刨起满地泥土,撅起牛角斗在了一起,越顶越激烈,越撞越愤怒,一副不共戴天的架势。 “诸位谁能把这两头黄牛分开?”鳌拜朝着满帐文武拱手道,眉目间顾盼自雄,“若是有人能够分开,我这义公将军便不做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愤怒的黄牛更是惹不起,更何况是两头杀红了眼的犄角黄牛,谁敢去捋牛角?万一两头黄牛同仇敌忾,把怒火撒向了劝架者,屁股上被戳两个窟窿是小事,白白葬送了卿卿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到无人搭话,鳌拜洋洋得意:“诸位看好了!” 大步流星的走到两头斗的难解难分的黄牛面前,伸出两只蒲扇般大小的铁掌,各自攥住一只牛角,大喝一声:“开!” 两头黄牛正斗得你死我活,突然遭遇到了巨大的力量,牛角险些被掰断,登时发出“哞哞”的叫声,各自分开。鳌拜意犹未尽,忽然伸出铁臂,猛地勒住了左边黄牛的颈部,同时用铁腿猛别牛腿,大喝一声:“倒!” 只听轰隆一声,六七百斤的黄牛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竟然被鳌拜硬生生的撂倒在地。放到了一头黄牛还不算完,鳌拜如法炮制,再次缠住右边黄牛的脖子,大喝一声,掀翻在地。 “呃……” 这一刻,满帐文武,加上周遭看热闹的千余名太平军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力分斗牛不说,竟然生生撂倒在地,霸王之力想来也不过如此吧? 洪秀全最先反应过来,击掌狂赞:“太好了,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也不过如此吧?在这个世上,鳌壮士若是称第二,谁敢夸口第一?自今日起,这义公将军之位便是鳌壮士你的了。本师任命你为先锋,明日前面开路,某与秀胞、贵胞率大军随后,直捣庐陵,生擒徐晃!” 鳌拜大喜过望,朝洪秀全躬身作揖道:“哈哈……蒙大贤良师器重,鳌拜定然全力以赴,助我军攻破庐陵,早日剑指金陵!” 鳌拜露了一手之后,满帐文武纷纷被折服,一起拱手施礼:“吾等参拜义公将军,有将军助战,我军定然如虎添翼,拿下庐陵指日可待!” 洪秀全命令军厨置办酒筵,连夜为鳌拜接风洗尘,吃饱喝足之后,明日六十万大军长驱直入,杀到庐陵城下叫阵。争取在陈庆之援军到来之前,一举攻破庐陵,全歼徐晃军团。(未完待续。) 三百六十八天罗地网 庐陵城,太守府内。 徐晃与卢象升一起劝降年轻的陈玉成:“陈壮士武艺过人,少年英雄,何苦自甘堕落,与叛贼为伍?当今天子气度恢弘,有容人之量,若是壮士肯迷途知返,幡然悔悟,必受器重。为国立功,名垂青史,总胜过以叛逆之名尸首两处吧?” “我呸!” 陈玉成朝着徐晃就是一口唾沫,被徐晃扭头闪过,“大丈夫死则死矣,何饶舌也?尔等若是觉得陈某是条汉子,请速速推出门外,斩首示众。我陈玉成在天之灵,谢过你们!” 林冲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似你这般冥婚不灵,对的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吗?左右,给我推出去枭首示众!” 在堂下伺候多时的刀斧手早就怒不可遏,三大朝廷重将同时劝降,费了半天的口舌,好话说了一箩筐,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吃了秤砣铁了心,油盐不进。这种人不砍头留着做什么? 徐晃也有些愠怒,知道这陈玉成十有八九是劝降不成了,当下默不作声。 就在陈玉成将要被推出门外斩首示众的时候,是仪匆匆赶了过来,拱手道:“三位将军且息雷霆之怒,这陈玉成固然冥顽不灵,但他好歹也是太平军重要人物,排名第六。与其斩首示众,不如派人押解到金陵请功。” 徐晃、卢象升、林冲三人略一思忖,也是这么一回事。杀一个陈玉成最多也就是鼓舞一下士气,但若是把陈玉成押解到金陵,那定然可以大大的长自己威风,让朝廷的文武知道,不仅仅是征战中原的各路大将可以立功,自己这些南征的将士也有用武之地。 “来呀,把陈玉成关进囚车,派快马连夜送往金陵!”徐晃抚须,改变了主意。 当即由卢象升挑选了一名精干的军候,携带了二百名军卒,把五花大绑的陈玉成塞进了囚车,星夜赶路,送往金陵请功。 刚刚送走了陈玉成,又有斥候来报:“启禀三位将军,洪秀全新招募了一名叫做鳌拜的五溪蛮族勇士,任命其为义公将军。并与杨平、萧天等叛逆率兵八十万向我庐陵逼近,目前已经过了新兴,距离庐陵不过一日的路程。” 林冲皱眉:“八十万?有这么多?你们这些斥候能不能探个准确数字,敌人谎称八十万,就有八十万么?” 斥候额头见汗,拱手道:“回林将军的话,贼军漫山遍野而来,乌泱泱的犹如蚁群,吾等实在没见过这种阵势,无法估计准确人数。” 徐晃抚须笑道:“呵呵……仲勋,别难为斥候了。这么大的阵势,别说区区几个探子,便是你我也不曾见过。按照陈玉成七万人号称十万来看,洪秀全这八十万人折算一番,少说也有五六十万吧?” 卢象升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把老弱妇孺估算在内,卢某估计至少有五十万。看来咱们的地道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不错,这地道挖掘了半月有余,现在的确是该派上用场了。”徐晃颔首赞成,转而感慨道,“只不过这场大火过后,恐怕庐陵城将会多出数万无辜的亡灵!” 卢象升同样若有所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个王朝的崛起不是用千百万尸骨堆积起来的?白起长平之战坑杀赵国降卒四十万,项羽灭秦在巨鹿坑杀秦军二十万,皇甫嵩在广宗用十万黄巾军的尸体筑起了京观。而这一次,庐陵之战,必将载入史册!” 徐晃当即斥退诸侯,召集庐陵的文武前来议事堂共商对策,一番谋划之后,制定了火烧庐陵的战略。 计划制定后,众人各自分头行动,是仪率兵五千督促着庐陵城内的三万居民向城外搬迁,除了细软盘缠,牛羊鸡犬外,其他的家什器具全部丢弃了。虽然百姓们多有不舍,故乡更是难离,但也知道太平道所过之处,无论老弱妇孺,全部裹挟着从军,谁敢说个不字,定然是斧钺加身。 因此,在生命与财物之间,庐陵城的百姓们还是选择了前者,纷纷扶老携幼,背着盘缠细软,牵着牛羊,跟着是仪率领的人马从庐陵北门出了城,向北面的石阳、巴丘一带撤退。 就在是仪带着百姓撤退的时候,卢象升率领了五千精兵把木柴、秸秆、干草等易燃物分开堆放在许多民房周围,并且在四座城门的周围也堆积了许多柴草,却又布置的极为巧妙,就像平日里百姓们一直堆积在此地一般,并非特意为之。 仅仅堆放易燃物还不够,卢象升同时命人在柴草堆里撒了大量的硫磺、火硝、松油等易燃物,以增大火势。做完了这一切,最后率兵撤退到了提前挖掘好的地道里躲避。 自从得知太平军大举北上,卢象升就一直在与徐晃谋划这一出火烧庐陵之计。半月之前就命令四万将士昼夜挖掘地道,一直到今天在庐陵城下秘密的挖掘了十余条纵横交错的地道,能够容纳数千名精壮弓着身子快速穿梭。 这些地道纵横交错,彼此相连,十几个秘密出口都做了巧妙的隐蔽,很难被察觉。而且卢象升又在这些出口布置了大量的易燃物,便与太平军进城之后放火烧城。 最后,十几条通道集结在了庐陵城的北门,汇聚成了一条向北的通道,绵延五六里路,等潜伏在地道里的伏兵放火烧城之后,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顺着这条地道退出庐陵,然后作壁上观,看一出火烧城池的大戏。 就在卢象升与是仪分头忙碌之时,徐晃与林冲也没有闲着,率兵出了庐陵向南迎战太平军。 为什么要以寡敌众与太平军野战,不直接放贼军进城?因为这样的话,会让太平军起了疑心,万一被敌军察觉了庐陵城是个陷阱,及时退出的话,很可能就会前功尽弃。 而与太平军全力厮杀一场后,将会极大削弱太平军的戒备心,使得火烧庐陵的成功性大增。而且徐晃与林冲打算把战役拖到傍晚,让太平军天黑之后进城,那样的话极度疲惫的太平军会选择在城里过夜,到时候就是卢象升火烧庐陵之时。 徐晃与林冲率部向南走了二十里,在泸河北岸列阵相迎。 凡事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水攻已经上演了一次,想再让洪杨中计,绝无可能。 而且太平军吸取了陈玉成失败的教训,不再分兵前进,而是五六十万集结在一起,命老弱妇孺在前带路,大军随后,漫山遍野,犹如乌云压城一般逶迤而来。五十六万人足可投鞭断流,要想再决堤水淹,几无可能。 此刻已经是正月底,风和日丽。 徐晃、林冲率部在泸河北岸等待了两个时辰之后,天空便开始变得浑浊起来,尘土漫天飞扬,遮天蔽日,天空的旭日逐渐变得黯淡无光。头顶上的飞鸟发出恐慌的哀鸣,震动翅膀,四散逃离。 “报……启禀大贤良师,汉军在泸河北岸列阵相迎!”斥候飞马来到洪秀全面前,大声禀报。 洪秀全皱眉沉吟:“哦……看起来汉将有些胆量,吾等还以为汉军会据城死守,等待援军呢,没想到竟敢出城迎敌,怎生应对?” 鳌拜手提牛头五齿镗,飞纵五花马来到洪杨面前,兴奋的求战:“来的好啊,某就怕汉军龟缩在城内不出来!只有出城野战,才能杀他的片甲不留,请大贤良师拨给我五万兵马,待我取徐晃首级回来,献于马前!” 萧朝贵道:“徐晃恃勇出战,自讨苦吃!请天公将军拨三路人马,各自五万,渡河围剿汉军。” 洪秀全从之,命鳌拜率中路,萧朝贵率左路,杨秀清率右路,各自五万人,一起向前进军。随着一通震天动地的鼓声,十五万太平军精壮开始抢渡泸河。 徐晃、林冲率兵立于泸河北岸,全军弯弓开弩,一通乱射,顿时射倒了数千名太平军。强大的箭雨让太平军迟迟无法渡过泸河。 洪秀全在高处看了勃然大怒,下令道:“命老弱妇孺在前面冲锋!” 随着洪秀全一声令下,那些在后面负责运输辎重的老弱妇孺被精壮的太平军拿着刀枪驱赶在前面,充作炮灰。一边冲锋,一边在泸河上架设浮桥。 汉军又是一通箭雨下来,这些身无片甲的老弱妇孺伤亡更重。死于乱箭之下的,被河水溺亡的,自相践踏而死的,足足两万人左右,顿时将泸河水阻塞断流。 鳌拜见状,当先纵马引兵,踩着满河的尸体冲过了泸河,身后五万头裹黄巾,举着黄色大旗的太平军紧随其后,一鼓作气的冲过了泸河。 随着鳌拜的中军率先过河,杨秀清、萧朝贵也率兵杀过了泸河,在河北岸结成阵势,与汉军互射弓箭,相隔一百余丈,相互对峙。 鳌拜当先出马,手提五齿镗,大声叫骂:“某乃五溪第一勇士,太平道义公将军鳌拜也是,徐晃何在?快快出阵受死!”(未完待续。) 三百七十突破巅峰 “把被子浸水披在身上,冲出城去!” 天知道城外的人马有没有被这场大火吓傻,与其坐以待毙等着城外的人来救命,还不如想方设法冲出城去。危急关头,杨秀清急中生智,高声下令。 洪杨夜宿的太守府已经被火海吞噬,只能冲进附近还没有起火的民居,与一些士卒抢夺被褥。得了杨秀清的提醒,许多士卒知道要想活命还得靠着浸透了的被褥救命,自然不肯献出来,生死关头,还管什么大贤良师? “给我杀!” 洪秀全拔刀捅死了几名兵卒,狰狞毕现。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以往那谆谆善诱的师长风范,济世救人的天父之子,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洪、杨的心腹随从已经被大火烧烤的口干舌燥,皮肤干裂,得了洪秀全一声吩咐,纷纷拔刀,见了披着被子乱跑的太平军就是乱刀砍下,穷凶极恶的抢夺了百十条棉被。 然后寻找了一口水井,拆了几床被子做井绳,把棉被纷纷浸泡透了,然后包裹住身体,向城外冲去。四门大火熊熊,火光冲天,即便裹着湿透了的被子,也是难以冲出城去。 还是杨秀清急中生智,高喊一声:“上城墙!” 百余名心腹随从立即簇拥着洪杨二人登上了城墙,此刻城墙上已经密密麻麻的聚集了数千名被烧的晕头转向的太平军。只是庐陵城高五丈有余,楼下的援兵还没有赶过来,一时之间也下不去城墙。 虽然城墙上没有燃烧物,但整个庐陵城变成了一座火海,仿佛一座炙热的火炉,直把城墙烧烤的烫手。人站在城墙上面,被城里冲天的火光炙烤的皮肤生疼,嘴唇干裂,眉毛蜷曲,眼冒金星,许多人捱不住,两眼一黑,便跌下城头。 无奈之下,洪秀全再次把屠刀对准了太平军的士卒,一口气斩杀了数十人,然后脱掉了他们的衣衫,绑在一块结成绳索,从城墙上垂到地面。 在心腹的保护之下,头发、眉毛都被烧焦,脸颊都被烤糊了的洪秀全与杨秀清死里逃生,狼狈不堪的下了城墙。手下的心腹紧随其后,缀绳而下。 此刻那些还没有葬身火海的太平军纷纷效仿,或者用棉被沾水,或者用衣衫沾水,争先恐后的冲上城墙。危急关头,许多人自相残杀,争着把死者的衣服编结成绳索,然后缀在城墙上,向城下逃命。 大半夜下来,除了被大火烧死的太平军,死在自家人刀下的无辜亡魂,也是不计其数。直到城外的太平军将领率部扛着云梯来救人之后,城墙上的太平军才停止了自相杀戮,纷纷逃命。 看到庐陵城起火,驻扎在城北的萧朝贵大惊失色,急忙率部拿着锅碗瓢盆从附近的河流里取了水,前来救援,一面在城墙上竖起云梯,搭救城内被困的同伴。 而鳌拜见此情景却心中暗喜,只要把洪杨烧死了,骑在自己头顶上的人便只剩下萧朝贵一个。若是再找个机会把萧朝贵暗中除掉,自己岂不就是坐收渔人之利,成了这几十万人的领袖? 想到这里,鳌拜的心里几乎乐开了花,下命道:“汉军狡诈,此番在庐陵设下圈套,必然会卷土重来。众人严阵以待,不得擅动,否则,违令者折!” 在鳌拜的约束之下,这座大营中的五万太平军按兵不动,静观庐陵城内大火滔滔,闻着那烧焦的人肉味,一个个心惊胆战。 徐晃与林冲看到庐陵城火光冲天,当即率部折返了回来,向着太平军阵营发起了猛攻,而卢象升也率领着地道中的五千精装破土而出,里外夹攻,直杀得萧朝贵大营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看到本方大营有危险,鳌拜这才率部救援萧朝贵,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连斩百余名汉军,稍稍遏制了太平军的垂势。 洪秀全死里逃生,损兵折将,听说汉军卷土重来,当即提刀上马,组织了数万人绕过庐陵城,前来会合鳌拜,夹击汉军。 萧朝贵也是一员猛将,刚开始被徐晃和卢象升内外夹攻,杀的阵脚大乱。此刻得了洪秀全与鳌拜的援助,迅速的稳住阵脚,手提马槊,率部奋力还击。 汉军虽精,但兵力太少,太平军虽弱,但却五六倍于汉军,双方鏖战了一整夜,互有损伤,直到天亮之时方才引兵退去。 天亮了,庐陵城的火光犹未散去。 烧焦了的人肉味早已不在,因为早就化成了骨灰,自然不会再有那种让人作呕的焦糊味。 经过了一夜的燃烧,原本山清水秀的庐陵城早就烧的漆黑一片,城墙在炙热的烧烤之下已经坍塌,整个城池变成了一片废墟。 一夜的鏖战下来,进入了庐陵城的八万太平军被烧死了五万余人,只有两万多侥幸逃命,一个个被烧烤的焦头烂额,满脸乌黑,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另外被汉军屡次冲杀,死在战场上的太平军也有两万余人,一场战役下来,阵亡者多达八万,而汉军的损失不超过五千,消息传开之后,徐晃、卢象升之名威震天下。 以四万人的弱势兵力,硬撼将近三十万的精壮战力,再加上三十万老弱妇孺,庐陵之战堪称以弱胜强的经典战例。 泸河决堤水淹陈玉成,七万人全军覆没;火烧庐陵,八万太平军灰飞烟灭。旧疤未愈,又添新伤,太平军中一时哀鸿遍野,人心思动。 “谁敢潜逃,格杀勿论!” 双眼发红的洪秀全仿佛受伤的猛兽,大声的咆哮着下令。一面遣使者向孙策求援,一面在庐陵城外重整旗鼓,准备复仇。 连续两场大战下来,因各种原因战死的太平军精壮多达十二万人,另外尚有四五万老弱妇孺死于阵前,或者被军法处置。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太平军减员严重,从原先的六十多万人,锐减到四十万人。 洪秀全与杨秀清、萧朝贵、鳌拜重新商议之后,把十六万精壮全部集结,又从老弱妇孺里面抽调了四万补充进来,凑齐了二十万人。然后分成四部,洪、杨、萧、鳌四人各自统率五万人,一面在庐陵境内休整,一面密切关注汉军情报。 庐陵大捷的消息传到金陵,刘辩击掌称赞,众臣对徐晃、卢象升赞赏有加。 刘辩在太极殿上高声传诏:“徐公明破洪秀全有功,真有周亚夫之风,传诏加封为镇南将军,赐爵阳邑亭侯。卢象升辅佐徐晃破贼有功,加封平南将军,赐爵关内侯;林冲赏赐折冲将军封号!” 就在群臣对徐晃的功绩赞赏有加的时候,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响起:“徐晃率部以弱胜强,突破自我,已经超越了巅峰能力,统率上升3点,目前的统帅值已经增加到了95.” “呃……竟然能够在巅峰数值上增加能力?”刘辩惊讶不已。 系统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正常情况下不会,但如果武将或者文臣能够表现出远超自己巅峰能力的水准,系统将会重新进行评估。根据数据库的计算,徐晃的统率能力已经突破了自我巅峰期,上升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刘辩目光如炬:“本宿主明白了,也许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金陵的使者携带了诏书、印绶快马加鞭赶往庐陵,犒赏徐晃三军。而洪秀全、杨秀清在庐陵境内整合残部,休整了三四天左右,元气有所恢复。 经过了十四天的长途跋涉,陈庆之、黄忠率军强行一千五百余里,在徐晃、卢象升火烧庐陵的第三天,抵达了石阳县境内,与徐晃合兵一处。 “恭喜公明将军,庐陵两战,水淹、火攻,大破叛军,斩首十五万,天下震惊!将军之名定然名垂青史也!”陈庆之引领着黄忠、潘璋与徐晃施礼相见,连声恭贺。 徐晃谦恭的还礼:“陈将军谬赞了,这两场战役能够大获全胜,非独徐晃一人之功,实赖象升划策,仲勋奋勇,三军用命。再加上贼军不懂兵法,因此奏功!然贼军声势浩大,虽诛其十余万,但仍然数倍于我,根基尚在,不容小觑。还需陈、黄两位将军协助,一鼓作气的将贼军逐出扬州,反攻交州,彻底铲除南蛮隐患!” “将军名震天下,庆之愿率将士听候调遣!”陈庆之拱手谦虚道。 陈庆之所部远来疲惫,徐晃军也连续恶战了两场,体力匮乏。徐晃也不急着出战,命三军暂时休整数日,并派遣使者至太平军大营,约定三日之后厮杀一场。 接到了徐晃的挑战书,洪秀全急召杨秀清、萧朝贵、鳌拜三人商议,“汉将欺人太甚,约我军于三日后决一死战,诸位以为该如何处置?” 鳌拜拍着胸膛道:“我军两场大败皆因中了汉军的阴谋诡计,若是敢阵前堂堂正正的厮杀一场,某誓斩徐晃首级回来,祭奠我军十万亡魂。” 杨秀清起身阻止道:“汉军连战连胜,士气正旺,我军屡战屡败,军心低糜。不可与汉军强行争锋也!荆州孙策已经派周瑜督黄盖、韩当、沙摩柯等诸将率兵三万离开长沙出桂阳,星夜向南进军来援,并使一员号称万夫难当的猛将为先锋,依某之见,不如高挂免战牌,待孙军到来之后,再合力向前,共破汉军!”(未完待续。) 三百七十一雕虫小技 鳌拜主战,杨秀清主守,最后的主意要靠洪秀全来拿。 思前想后,洪秀全最终还是同意了杨秀清的建议:“秀胞所言极是,汉军连胜两阵,士气正盛,况且又有来自金陵的援兵会合,更是不容小觑。我军当暂避锋芒,待孙军抵达战场之时,在联合向前,步步为营。” 鳌拜面现不悦之色,心高气傲的他对于连战连败的洪秀全渐生鄙夷之心,“一将奋勇,万夫难敌!我军以五六十万打汉军区区四五万,十倍于敌,尚且需要等待援军,岂不笑掉天下人大牙,让孙策、周瑜笑我军无能?” “……” 洪秀全脸庞涨的通红,但又不知道该拿什么辩驳,而且还要依靠鳌拜的武勇为太平军鼓舞士气,因此也只能暂时容忍鳌拜的无礼。 萧朝贵叹息一声:“汉将狡诈,又熟悉地形,早做了防备工事,而我军又过于大意轻敌,因此落败。如今正该吸取教训,避免重蹈覆辙。” “萧将军所言差异!”鳌拜声如洪钟,据理力争,“正所谓骄兵必败,汉军连胜两阵,必然将骄兵傲,料我军不敢应战,若是我军突然出击,定能杀汉军一个始料不及,凯旋而归。况且那陈庆之籍籍无名,据说手无缚鸡之力,有何能耐让我军退避三舍?” 洪秀全耐着性子解释:“虽然陈庆之籍籍无名,但那黄忠据说是荆州第一猛将,有万夫不当之勇,端的不可轻觑。我军已经连输两阵,折损了许多兵马,再也输不起了,不得不加倍小心,等周瑜援军到来之时,再做计较不迟。” 鳌拜冷哼,满脸不屑:“这号称第一猛将的人也太多了吧?不过是汉军的阶下之囚,卖主求荣,贪图富贵之辈罢了,何足挂齿?若是让某遇上,定然斩于马下,将首级献于大贤良师帐前!” 无论鳌拜怎么求战,洪秀全只是不允,正在激辩之际,有探马自鄱阳方向来报:“启禀大贤良师,戚继光、尉迟恭率部在鄱阳湖斩杀祖郎、施但等部落首领,整个鄱阳境内的山越各族死的死降的降,十余万山越老弱被官兵赶下山到平野开垦土地,种植庄稼。目前,戚继光、尉迟恭已经率领得胜之师向庐陵方向开来,预计五天左右便会抵达战场。” “嘶……大汉朝廷真是人才辈出啊!” 洪秀全倒吸一口冷气,“吾以为李靖、薛礼、魏延等人攻掠青州,岳飞、常遇春坐镇宛城,秦琼拱卫徐州,韩世忠扼守柴桑,金陵朝廷已经无人可用。哪里又冒出来了这许多名不见经传的武将?” 赵云、黄忠、徐晃还好一些,在这世上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而这戚继光、尉迟恭、陈庆之什么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啊?而且还都是三个字的下等名字,怎么打起仗来就这么鬼神莫测?兵分两路,不出半月就平了山越叛乱,这让坐在虎皮帅椅上的洪秀全有点颓然无力的感觉。 “汉军兵力越来越多,我军正面交锋胜算越来越小,只能挂起免战牌,等待周瑜援军到来后再做定夺。谁敢违命出战,立斩无赦!”洪秀全伸手揉搓了下被烤的焦糊的脸颊,心力交瘁的说道。 黄忠、潘璋、卢象升三人奉了徐晃命令,引兵两万,离开了石阳大营,向南进军三十里,直逼太平军绵延数十里的大营,命士卒列阵叫骂。太平军挂起免战牌,紧闭寨门,任凭汉军百般辱骂,只是不搭理。 晌午之后,黄忠三将怏怏不乐的引兵回营,本来打算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猎取功绩,谁知道太平军龟缩在大营里不出来,也是无可奈何。 听完了黄忠的回报,徐晃皱眉道:“看来洪杨二贼是在等待孙策的援兵,诸将以为该如何应对?” 陈庆之略作思忖,莞尔笑道:“看来贼军被公明将军打怕了,不敢再正面迎战。孙策军追随孙坚征战沙场多年,经验丰富,若是有孙策军的带领,太平叛军的战力必然有所上升,一定要想个办法把贼军引出营来,再次予以重创,让太平军彻底丧失战力!” “看陈将军成竹在握的样子,一定是胸有良策?”徐晃笑吟吟的问道。 陈庆之谦虚的一笑:“成竹在握倒是不敢当,不过却有以雕虫小技,可以拿来试试。” 当下,陈庆之把自己的激将之计对徐晃及众将说了一遍,众人纷纷称赞,徐晃竖起了大拇指:“此计可行,那洪秀全出身草莽,肯定没有这么好的休养,见了女装之后必然会雷霆震怒!” 次日清晨,徐晃依照陈庆之计策,命人准备了一套大红女装,然后亲自引兵一万居中,黄忠引兵一万在右,卢象升引兵一万在左,三路人马列队向前。文弱的陈庆之则与潘璋率兵在后面接应。 汉军一路向南走了三十里,来到了太平军的连营对面,列开阵势大声骂阵。五十万太平军仍然如昨天一样,寨门紧闭,挂起免战牌,对于汉军的挑衅充耳不闻。 骂了一阵之后,徐晃派遣一名使者打马向前,直到太平军大营前面高声喊话:“我家将军有礼物献给大贤良师!” 太平军守卫营门的偏将立刻飞报洪秀全,洪秀全带了杨秀清、萧朝贵亲自来到寨门前面察看,见汉军使者只有一骑,便下令打开寨门,放汉军使者进来。 汉军使者也不是傻瓜,知道倘若被洪秀全看到了箱子里的女装,自己十个脑袋也保不住。当下也不进营,在门前拱手道:“小卒奉了我家镇南将军之命,前来给大贤良师送上礼物,请派人来取。” 徐晃竟然主动给自己送礼,这让洪秀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汉军连战连捷,徐晃威震天下,没理由巴结自己啊? “取回来看看徐晃在耍什么花招?”洪秀全面色如霜,挥手示意亲信把箱子取回来。 把箱子交给太平军之后,徐晃的使者拨马就走,头也不回的逃离,能走多快就多快。 这让洪秀全有些鄙夷:“汉军的使者真是无胆鼠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我洪秀全还是能够做到的。把箱子打开,看看徐晃耍什么花招?” 洪秀全的亲信以最快的速度把箱子打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赫然是一袭大红的女装,甚至还有新婚盖头、绣花女鞋,并且附赠了一封徐晃的书信,里面全都是侮辱洪秀全是个女人的言辞。 “欺人太甚,不杀徐晃,我洪秀全就是个女人!” 徐晃的礼物实在出乎众人的预料,也超过了洪秀全的底线,当即暴跳如雷,拔剑咆哮:“给我打开营门,全军出阵,与徐晃决一死战!我就不信汉军是铜头铁臂,我有二十万大军,难不成打不过三万人?” 杨秀清急忙拉住洪秀全的胳膊:“全胞暂息雷霆之怒,这是徐晃的激将计,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阴谋诡计。咱们再坚守三五日,周公瑾率领的援兵就能抵达,我两军互为犄角,步步为营,定能稳操胜券,决不可意气用事啊!” 太平军虽然与黄巾军一脉相承,但称呼却搬用了洪杨领导的太平天国,平级之间都是用名字加上一个“胞”字称呼,譬如洪秀全称呼杨秀清“秀胞”,萧朝贵为“贵胞”。而六十万太平军,也只有杨秀清一个人敢用“全胞”的称呼面对洪秀全,说明了二人的关系如同袍泽。 但洪秀全此刻已经极度愤怒,就连杨秀清也不给面子,一把挣脱了杨秀清的拉扯,咆哮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军六十万远道而来,二十倍于汉军,却龟缩在大营之中不敢应战已经够让人汗颜无地了!而如今,这徐晃如此侮辱我洪秀全,我倘若再忍气吞声,还有何面目立于天下?还有何面目以大贤良师身份传宗布教?” 听了洪秀全的咆哮,在他身后的百余名将校俱都是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被区区两三万汉军连续两天堵着大门骂阵,而本方超过汉军将近二十倍,却只能龟缩在大营里忍气吞声,的确是够窝囊的。 鳌拜在旁边煽风点火:“大贤良师所言极是,地公将军的休养如此出众,你便把这套女装穿戴起来给将士们看看呗?你一心想让大贤良师声誉扫地,莫非暗藏不臣之心?” “你……”杨秀清勃然大怒,叹息一声,挥手道:“打吧!开营门出战,誓死与汉军分个胜负!” 洪秀全气冲冲的挥手:“秀胞率本部守卫大营,本师率兵五万居中,鳌拜率兵五万在右,贵胞率兵五万在左,三军齐出,今日不取徐晃首级,誓不罢兵!” 随着洪秀全一声令下,太平军大营中号角此起彼伏,十五万大军列阵而出,向北迎战太平军。鳌拜一马当先冲锋在前,一心要阵斩汉将,树立声望,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只是让洪秀全想不到的是,若是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过不了多久,那并称“卧龙凤雏,幼麟冢虎”的司马懿也遇见了同样的挑衅,只是选择了与洪秀全截然不同的应对策略。而此刻,洪秀全的选择究竟会带来怎样的结果?这一刻,无人知晓!(未完待续。) 三百七十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月黑风高,山林小径。 汉军巡逻兵抓到了两个斥候,仔细审问原来是周瑜派来联络洪杨的使者,并且从身上搜出了一封书信,当即押解到大营来见徐晃。 徐晃拆开书信观看,正是周瑜写给洪秀全的,在书信中写道:大汉镇军中郎将周瑜致天公将军亲启,自接洪公书信以来,主公便命瑜在长沙集结兵力,筹备粮草,星夜驰援。一路跋山涉水,目前已过茶陵。据本部斥候窥探,汉军大营周围树木茂盛,可用火攻破之。故此,瑜已经命本部人马昼伏夜行,隐匿行踪。三日后定可抵达汉军营寨,到时将纵火烧营,洪公可率太平军正面冲锋,你我两军以犄角之势夹攻,大事可定。 “这周瑜真是不可小觑,人还未至,竟然已在谋划火攻。” 徐晃皱眉沉吟,虽然自己吸取了太平军的教训,对于不利的地形严加提防,尽量的避免遭到火攻、水淹之类的暗算,但庐陵周围的树木实在茂盛,几乎遍布每个角落,要想完全避开树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速召诸位将军前来军议。”徐晃肃声下令。 得了徐晃吩咐,陈庆之、黄忠、卢象升、潘璋、是仪等文武,以及内伤仍未痊愈的林冲一起来到帅帐共商对策。 徐晃把刚刚从斥候身上缴获的书信拿出来给众将观看:“这是周瑜修给洪杨叛逆的书信,竟然打算用火攻来烧我军大营,并约定火起之时两面夹攻。若非截获了周瑜书信,只怕要中了这厮的算计,诸位看看该如何应对?” 书信首先交到了陈庆之的手里,由他飞快的扫了一眼;然后向下依次交给卢象升、黄忠、林冲等人一一浏览,然后群力群策,共商破敌之策。 就在其他人或者皱眉沉吟,或者暗自思忖的时候,陈庆之已经笑容满面的起身:“哈哈……能够截获周瑜书信,实乃天助我军!正好可以在上面做些文章,引诱洪杨叛逆自投罗网,在周瑜援军到来之前,对贼军予以重创。” 徐晃抚须笑问:“庆之将军变化多端,不知有何妙计?快快道来听听!” 陈庆之也不答话,招来军中医匠,讨要了一些药材,然后放在水中搅拌,最后小心翼翼的在周瑜写给洪秀全的书信上涂抹,把“三日后定可抵达汉军营寨”的“三”字给抹掉,然后提笔小心翼翼的修改成了“二”字。 待墨迹稍干,陈庆之笑吟吟的拿起书信给众将看了一遍:“某把周瑜约定的日期提前了一天,这样的话诸位同僚应该知道庆之的意思了吧?” 在座众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大将,陈庆之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若是还不明白那反应也就太迟钝了。徐晃首先击掌叫好:“好一个将计就计,陈将军简直是鬼将也!” 卢象升抚须赞赏:“随机应变,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妙计,妙计!卢某不如也!” 唯有潘璋一知半解,满脸疑惑的道:“陈将军的意思莫非是用书信引诱洪秀全出兵,我军在暗中设伏?” 一身白袍,举止儒雅的陈庆之颔首微笑:“不错,潘文珪懂得用兵之道了,实在是我军之幸。” “嗨嗨……跟在将军你身边,耳濡目染,再迟钝的脑子也会开窍的。”潘璋挠了挠脑袋,憨笑着把自己的顶头上司恭维了一番。 陈庆之继续补充:“当然,要引诱洪秀全出来,不搭上一点血本也不行。这几天咱们腾出一座营寨来,待两日之后的夜间放一把大火烧掉,引太平军全力来攻,我军在路途上准备易燃物,再次火攻叛军,烧他个措手不及。” 徐晃笑道:“常言道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军才烧了洪杨叛逆一次,看起来还有机会再烧一把大火。若是此计成功,某必向天子上书为陈将军请功!” 对于徐晃的信任与器重,陈庆之从心底感激。当即作揖致谢:“公明将军言重了,食君之禄,当报君恩。某也吃了两年朝廷俸禄,现在终于有了回报陛下的机会,自当庶竭驽钝,岂敢贪功!” 而林冲却对陈庆之轻而易举就把周瑜书信修改了的这件事比较感兴趣,一脸郑重的道:“不知陈将军是如何不着痕迹的把字迹抹掉的?某以后再看书信可得小心翼翼的检查每一个字,免得中了这样的诡计。” “呵呵……雕虫小技罢了,其实并非庆之所创,实乃去年华佗神医给某治病之时,从华神医那里学来的,觉得以后或许会派上用场,因此一直记在心中。”陈庆之笑容满面的把自己偷师华佗的事情说了一遍。 商议停当,徐晃从全军中挑选了两名能言善辩之士,乔装打扮成孙军,并且携带了周瑜的凭证、符节,怀揣了经过处理之后的书信连夜赶往太平军大营。 在此之前,洪秀全已经与周瑜书信来往多次,再加上徐晃派来的两名使者能言善辩,又有符节、凭证等重要信物,比照着之前的书信,字体也是如出一辙,洪秀全再无疑虑。重赏了两名使者,吩咐都:“劳烦两位回去通知周都督,两日之后,只要看见汉军营寨起火,我太平军定然倾巢而出。” 得了洪秀全的允诺,两名使者不动声色的告辞,连夜出了太平军营寨,快马加鞭的返回汉军大营,把洪秀全的话一字不漏的陈述了一遍。 徐晃当即召集众将制定了一出严密的火攻计划,把寨栅里面的辎重腾空,悄悄在帐篷中堆积了一些易燃物,让起火之时更加壮观一些。而徐晃、黄忠、林冲、卢象升四将各自引兵八千在险要之处设伏,并且在树林中堆积引火之物,撒上硫磺、火硝,只等太平军进入了这条狭窄的道路之后,便再次纵火焚烧。 而陈庆之因为体质文弱,没法上阵冲锋,便与潘璋引兵八千在后面接应各路人马,以防不测。参军是仪则带着七千人把辎重、粮秣等物品悄悄的运出大营,送往石阳县城。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两天的时间不过弹指一瞬间。 这日天色刚刚迟暮,太平军就早早的吃过晚餐,人人披盔挂甲,列队等待命令。 一身甲胄的洪秀全与杨秀清、萧朝贵带着一干偏将、校尉在帅帐门前集结,举目远眺,只等北面三十里的汉军大营起火之时,便三路大军齐出,与周瑜夹攻汉军。 左等右等,就在十五万太平军望眼欲穿之时,北面三十里的汉军大营终于起了熊熊火光,并且愈烧愈旺,火光冲天,大有燎原之势。 太平军的斥候飞马来报:“启禀大贤良师,汉军营寨起火了,人喊马嘶一片,可能遭到了周瑜军的袭击!” 洪秀全大喜过望:“哈哈……太好了,周公瑾真是用兵如神,今日也让徐晃、陈庆之尝一尝被大火烧焦的味道。留下四万人守卫营寨,其他各路人马全部出击!” 杨秀清建议道:“周瑜的火攻之计如此顺利,只怕汉军有诈。我军可兵分两路进军,某与全胞率队正面冲锋,命贵胞率部从后面包抄汉军。” “嗯……还是秀胞谨慎,此计可行!” 在汉军手上吃了大亏,又折损了鳌拜,让洪秀全从前的傲气变得荡然无存,听了杨秀清的建议,当即点头同意。 当下,太平军兵分三路扑向汉军大营,洪秀全、杨秀清各率六万人正面突击,萧朝贵率领三万精兵轻装简行,提前出发,走小路绕向汉军背后,准备包抄汉军。 汉军大营火光冲天,映照的苍穹繁星黯淡无光。 洪秀全、杨秀清率部急行朝着汉军大营追赶而去,走了二十多里,眼见得汉军大营即将在望,不由的全力督促队伍前进。又走了三五里,道路更加狭窄,两旁树木林立,枯草丛生。 “全胞,这路途不对啊,恐怕起火之事有诈,我军当速速退出,先派遣小股兵力到前方查探一番,再做决定不迟。”杨秀清催马追上洪秀全,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洪秀全实在是被庐陵的大火烧怕了,略作思忖,颔首道:“秀胞所言极是,传我命令,撤军!” 洪秀全的命令还没传下去,两旁的山岭顶上突然火把齐鸣,徐晃引军杀了出来,带着火苗的箭镞如雨点般射下,顿时将道路两旁的树木、枯草引燃,顿时熊熊燃烧,让太平军再次陷入火海之中。 就在徐晃火烧太平军的时候,卢象升、黄忠、林冲也各自从埋伏的地点杀了出来,或者纵火或者放箭,或者投掷滚石、擂木,伏击被打懵了太平军。 就在林冲所部杀的兴起之时,背后忽然起了大火,只把汉军烧的阵脚大乱。林冲不由得勃然大怒,提枪喝问:“那个不要命的这么不小心,竟然在我们背后放起了大火?” 忽然鼓声大作,一彪精兵掩杀过来,大书旗号“伍”字,一员身高八尺五寸的大将威风凛凛,身穿龙鳞银甲,外罩白袍,头顶风驰银盔,胯下白色大宛良驹,手提五钩神飞亮银枪,以不可阻挡之势冲杀了过来:“无谋汉将,中了我家周都督黄雀在后之计也!可认得南阳伍云召?吃我一枪!”(未完待续。) 三百七十四周郎对决鬼将 在庐陵到石阳的这片山林间,火光冲天,敌中有我,我中有敌。 冲天大火可不管敌我,巨大的火苗在树木间肆虐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烧的太平军与汉军阵脚大乱,顾不得交战,只能仓惶逃窜,躲避烈火。 最惨的是处在山谷中央的太平军,被山路两旁的汉军射下火箭,引得遍地枯草熊熊燃烧,继而引燃了树木,越烧越旺。但比起火炉一般的庐陵城来说,在这旷野中的好处就是有地方可以逃命,不像被困在城池中那样四面城墙,插翅难飞。 太平军固然被烧的晕头转向,但一直在山谷西面埋伏的林冲部与卢象升部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就在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伏击太平军身上的时候,自己的背后却悄无声息的起了大火。伍云召、黄盖、韩当三将各自引兵五千,在汉军的背后放起了大火,烧的汉军阵脚大乱。 相比之下,在山谷东面埋伏的徐晃与黄忠情形稍好一些,背后并没有遭遇伏兵。起初看到西面火起,并没太往心里去。山谷风大,火苗见了树木枯草就遍地燃烧,不可能随心所欲的听你指挥,一不留神引燃背后的树木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只要稍加躲避便是了。 只是伴随着山谷西面火势越烧越旺,汉军阵脚大乱,人喊马嘶声不绝于耳,这才让徐晃感到出了意外:“不好,事情有变,中周瑜诡计也!速速通知黄汉升,向北撤兵,先救援陈庆之,再退回石阳城下。” 就在徐晃下达命令之时,黄忠也看到山谷对面出了意外,但谷底的杂草与树木疯狂的燃烧着,火苗蹿起一丈多高,想要去对面救援,除非能够插上翅膀飞过去。那些陷入火海中汉军,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突围逃命了。这一刻,死神是公平的,并不会因为他们是皇帝的士卒而偏袒他们! 黄盖、韩当二将一边纵火,一边朝卢象升部曲乱箭齐发,烧的汉军焦头烂额,不少人被炙烤的晕倒在地,随即被大火吞噬。卢象升当机立断,下令轻装向北突围,亲自提刀下马,冲锋在前,引领着亲兵杀开一条血路。 相比起来,林冲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因为他遇上了南阳伍云召。 要说起伍云召是如何来到孙策帐下的,那就是被赵云爆表之后,他的父亲是孙坚旧部,跟随孙坚征战多年,因此伍云召随父从军,成了孙策手下的大将。 火光之中,伍云召纵马挺枪,直取林冲,“无谋汉将,快快下马受缚,饶你不死!” 见伍云召来势凶猛,林冲慌忙提枪招架。仅仅交手三五合,林冲心中便叫苦连天:“今日我命休矣,这白袍将的功夫实在了得,绝非鳌拜可比!”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是接了伍云召三五枪,林冲就能感觉到这个对手比鳌拜强大的多,甚是不是一个级别的。伍云召枪快、力大、变化多端,而鳌拜只是在力气方面优势较大。 林冲相信,若是与鳌拜公平决斗,自己至少能够保持一百回合不败,但面对这个枪法变幻莫测的白袍将,只怕自己连二十回合也支撑不住。更要命的是,自己前几天中了鳌拜的流星锤,伤及内脏,到现在整个左臂发麻,用不上力气,相当于只能用半臂之力迎战这个强大的对手。 林冲料知不敌,不敢再战,拨马就走。 伍云召纵马提枪,紧追不舍。 不过百十丈的距离,伍云召胯下的坐骑便把大宛马冲刺快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眨眼之间就赶上了落荒而逃的林冲,两马齐驱,并辔狂奔。 “汉将还不受缚?” 伍云召一声咆哮,猿臂舒展,猛地一下子捉住了林冲的绶带,将他整个人从马鞍上生生提起,掷于马下。只把林冲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一时半刻动弹不得,随即被伍云召的亲兵赶了过来,用麻绳五花大绑困了。 主将被擒,林冲部下的汉军更加慌乱,部分士卒跟着卢象升向北突围,而那些被伍云召堵在后面的军士,要么缴械投降,要么就被大火吞噬。林冲率领的八千人很快就土崩瓦解,伍云召率领得胜之师向北进军,按照周瑜的计划,前去寻找汉军的辎重粮草,放火烧粮。 就在山谷起火的时候,负责接应的陈庆之与潘璋正在北面十五里的高坡上向南眺望。一开始看到计划顺利实施,山谷中火光冲天,烧的太平军人仰马翻,乱作一团。心中不由得倍感欣慰,一番壮志,今朝总算稍稍得酬! 正喜悦间,忽然发现形势逆转,山谷西面的本方人马背后也起了大火,胸前背后都是滔天火光,只把林冲与卢象升率领的人马烧的晕头转向,狼狈撤退。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妙,急忙下令全军向前接应卢、林二将。 刚刚走了三五里路,突然迎面杀来一支万余人的队伍,旗号大书一个“周”字,正是孙策军镇南大都督周瑜。当先开路的大将是五溪蛮族首领沙摩柯,胯下黑鬃马,手提五股钢叉,腰带两张强弓,马鞍上暗藏了一个铁蒺藜骨朵,生的身高九尺,威风凛凛。 周瑜设定“黄雀在后”之计,主要目的是为了火烧汉军粮草辎重,并非冲着陈庆之来的。在周瑜眼中,籍籍无名的陈庆之还远远没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自己的对手可以是徐晃、可以是岳飞,可以是韩世忠,但陈庆之是谁?周瑜真的不了解! 周瑜率领的人马并非刻意伏击陈庆之的白袍军,所以这场战役就是一场遭遇战,双方谁都没有做好准备,突然间就狭路相逢。 一身戎装,英姿勃发的周公瑾提剑纵马,高声指挥部曲冲阵:“此处突然出现一支白袍汉军,前面定然是汉军粮草辎重所在地,儿郎们努力向前杀散这支队伍,火烧汉军粮仓,大事可定!” 得了周瑜一声吩咐,沙摩柯咆哮着冲锋在前:“五溪沙摩柯在此,挡我者死!” 随着一声雷霆怒吼,沙摩柯挥舞着五股钢叉冲进了白袍军阵中,钢叉大开大阖,犹如狂涛巨浪,挡者披靡,瞬间就挑翻了十余人。 陈庆之在中军看到这名异族将领凶悍,急忙下令:“全军后退,结阵相迎!” 得了命令的白袍军后退五十丈,纷纷按照枪卒、刀盾卒、弓卒、弩卒、力卒的方阵列队,与周瑜率领的汉军相拒。 沙摩柯连声冷笑:“让尔等尝尝我五溪蛮族的厉害,儿郎们随我冲锋!” 沙摩柯一边纵马冲锋,一边从腰间摘了双弓,弯弓搭箭,竟然是一弦三箭,双弓六支。伴随着“嘶嘶”的离弦风声响起,六支羽箭带着风声射进啦白袍军中,登时应声射倒数人。沙摩柯连射三波箭雨,顿时射倒了十余名白袍军,将白袍军刚刚列好的阵型冲散。 周瑜亦是不甘示弱,提剑冲锋的时候同时下令:“投手斧!” 沙摩柯身后的士卒一部分是由武陵五溪蛮族组成,更多的则是由周瑜从孙坚旧部选拔出来的,一个个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而且他们的武器是周瑜模仿蛮族兵制造的手斧,这种一尺多长的斧头最适合丛林战,短小精悍,而又力量十足。周瑜率领的这支精兵每人配备三到五把,既可以肉搏厮杀,也可以当做暗器投掷。 随着周瑜一声令下,排在最前面的三千名斧头兵同时把短小精悍的手斧向白袍军投出,宛如下了一场斧头雨,瞬间就被砍翻了数百人。 “再投!”周瑜挥剑喝令。 又是一波手斧从天而降,再次砍到了数百名白袍军。遭到了孙军连续的重击,白袍军的前锋已经折损了千余人,顿时军心大乱,开始败退。 “贼将哪里走?留下人头!” 沙摩柯一眼就看到了骑着白马穿着白袍的陈庆之,料知此人乃是汉军主将,急忙挥叉策马,前来冲锋,一心要生擒汉将。 但这支白袍军毕竟是陈庆之亲手组建并调教的,对于陈庆之的感情不像新野之战那般淡薄,危急关头懂得士为知己者死的道理。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舍弃了主将溃逃,而是拼死阻挡着沙摩柯的道路,高呼道:“将军快走!” 沙摩柯勃然大怒,高声咆哮着:“挡我者皆为肉泥也!” 手中五股钢叉犹如虎啸山岗,又似猛龙过江,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一时间挑翻了百余人,直逼陈庆之马前。 “蛮将,休要伤我大将!” 关键时刻,潘璋从侧面拍马舞刀杀了过来,截住沙摩柯厮杀。只是走了六七回合之后,潘璋就知道自己不是沙摩柯的对手,急忙朝着陈庆之大喝道:“将军快走,这蛮将骁勇力大,兵器古怪,某挡不住他!” 陈庆之急忙拨马,在数百名亲兵的拱卫下,调头就走。刚刚走了不到一里,忽然杀声大旗,三万太平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当先一员大将手提马槊冲锋在前,正是太平军人公将军萧朝贵:“陈庆之哪里走,留下首级!”(未完待续。) 三百七十五走下神坛 看到汉军主将弱不禁风,萧朝贵问过左右,得知此人就是被天子派来援救庐陵的主将陈庆之,不由的喜出望外,催马提槊准备前来活捉陈庆之。 “将军快走,吾等拼死挡住贼寇!” 看到数万太平军潮水般汹涌而来,跟在陈庆之身边的白袍军决定舍命相报,纷纷举起刀枪列成方阵,催促着陈庆之逃命。 “大军陷于重围,吾岂能独自逃生,今日便拼命死战,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陈庆之心头有些悲凉,拔剑在手,翻身下马招呼士卒全力死战。既然不能功成名就,那就马革裹尸算了! “愿与将军同生共死!” 在陈庆之的鼓舞下,白袍军心底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按照平日里的操练列阵向前,阻击太平军。一夫拼命,万夫莫敌,拼了性命的白袍军奋力死战,杀的四倍于己的太平军节节后退,萧朝贵左冲右突,无法冲破陈庆之面前的防线。 白袍军虽然挡住了太平军的包围,但背后有周瑜、沙摩柯统率的精锐,手持最适合山林野战的手斧,步步进逼,潘璋且战且走,勉强招架。所有白袍军都明白,若是一旦被两军合围,最终的结果必然是全军覆没。 危急关头,忽然北面一通鼓响,一员皮肤黝黑的大将手持双鞭,飞纵胯下“踏雪乌骓”,引领着五千生力军掩杀了过来,高呼道:“尉迟敬德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马蹄到处,双鞭齐下,抵挡者无不脑浆迸裂,尸体横陈,一路冲杀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在尉迟敬德的引领下,身后的汉军士气如虹,人人如下山猛虎,杀的太平军阵脚大乱。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弟兄们奋力反击啊!” 忽然绝处逢生,白袍军士气大阵,一个个爆发出极限潜能,竭力死战。与尉迟恭率领的汉军以犄角之势杀的太平军节节败退,反胜为败。 “哪里来的汉将,吃我一槊!” 以三万精壮冲锋,并且与周瑜前后夹击,却要被陈庆之的白袍军绝地翻盘,这让萧朝贵怒不可遏。拔剑斩杀了几名后退的士卒,喝令全军死战,并且亲自提槊来战尉迟恭。 “嘿嘿……竟然是用槊的,你可知道敬德是用槊的祖宗?”尉迟恭大笑着挂起双鞭,从马上摘了枣木槊奔着萧朝贵就是三槊。 萧朝贵被逼的手忙脚乱,勉强招架方才堪堪接住尉迟恭的三槊,这才知道来的是员猛将,当下不敢大意,挥舞着马槊,竭力死战。 乱军之中走了二十余合,萧朝贵逐渐不支。这个黑大个不禁马槊用的好,而且时不时的从背上抽下鞭来给你一鞭,要不就是左槊右鞭,既能远攻又能近战。或者把马槊挂在鞍上,双手持鞭,贴身近战,只让萧朝贵百般难受。 “拿来吧!” 萧朝贵正琢磨着怎么摆脱这员黑大个的纠缠,然后全身而退。猝不及防之下,尉迟恭突然把双鞭挂在背上,马槊挂在马鞍上,一个“万岳朝宗”,欺身疾进,探出半截身体一下子来到了萧朝贵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萧朝贵的马槊。 “啊?”萧朝贵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怪异招式?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马槊就被尉迟恭夺了过去。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刘辩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响了起来:“叮咚……尉迟恭‘夺槊’技能发动,武力+5,武力值瞬间飙升至104!” “吃我一槊!” 尉迟恭劈手夺了萧朝贵的马槊,用槊杆横敲,重重的敲在了萧朝贵的背上,登时口吐鲜血,跌下马来。被汉军一拥而上,捆绑了起来。尉迟恭策马向前,来到“萧”字大旗之下,一鞭敲下,旗杆顿时折为两段。 “不好了,人公将军被生擒了!” 看到萧朝贵被生擒活捉,将近三万太平军顿时乱作一团,被尉迟恭率领的援军与白袍军乘势掩杀,顿时溃败而走,留下了漫山遍野的尸体。 就在潘璋且战且退之时,山坡上突然杀出一支人马,乱箭齐下,弓弩齐发,为首大将正是戚继光,挥舞着令旗,指挥士卒放箭。 周瑜军追赶的正急,没料到有援兵突然出现。猝不及防之下被射倒一片,急忙下令收兵。戚继光看到一员蛮族将领杀的汉将左支右绌,险象环生,急忙挺枪杀下山来:“这员将军休慌,戚某前来援你!” 当下戚继光与潘璋一左一右,并肩力战沙摩柯,沙摩柯勉强支撑了三五回合,虚晃一招荡开一条退路,拨马就走。戚继光与潘璋紧追不舍,沙摩柯开弓搭箭,连发数矢,落荒而走。 看到汉军援兵骤至,周瑜自忖占不了便宜,便传令鸣金收兵,引兵向西方撤退而去。路上正遇败退的卢象升,截住厮杀一场,而伍云召、韩当、黄盖从后面掩杀了过来,卢象升所部左冲右突,陷入重围之中。 “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儿郎们,今日我军已陷入重围之中,若不竭力死战,必然全军覆没。即便全力死战,亦不见得能够生还!但好男儿顶天立地,死则死矣,全军随某死战,以马革裹尸而还为荣!”卢象升手提朴刀,一脸烟灰,衣衫褴褛,奋力死战,高声疾呼。 就在此时,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再次响起:“叮咚……卢象升勇烈属性爆发,全军斗志上升,凝聚力上升,所属将士武力全部+1.” “愿随卢将军死战,以马革裹尸为荣!” 在卢象升的激励下,七八千名汉军爆发出一声山呼海啸的呐喊,挥舞着兵器,全力死战。背后顶住了伍云召、黄盖、韩当的猛攻,前面扛住了周瑜、沙摩柯的夹击。人人奋勇,各个死战,就连伍云召这样猛将也冲不开道路。 “卢将军休慌,黄忠来援!” 危急关头,黄忠率兵斜刺里杀到,迎着伍云召所部就是一阵猛冲。徐晃率领后军掩杀过来,登时为卢象升部曲解围。与此同时,戚继光、尉迟恭、王守仁、陈庆之率部从背后夹击周瑜,登时将局势扭转。 双方在山林之中一场混战,直到天黑之时,大火弥漫了过来,两军各自鸣金收兵,退出了这一片战场。 汉军退到石阳县城下安营扎寨,清点损失,除了大将林冲被俘之外,另外还折损了一万四千多人。林冲率领的八千人,只活着回来了一千左右,而卢象升的部曲也阵亡了三千多。陈庆之的白袍军战死了将近三千,其他各部加起来折损了两千左右,只有戚继光统率的兵团战死率最低,毙敌两千,本方仅仅折损了十八人,让徐晃、陈庆之有些难以置信,方才知道大汉朝廷藏龙卧虎。 周瑜率兵向南依靠着太平军的大营扎下营寨,清点损失,也没占到多大的便宜,连番混战下来,阵亡了八千左右,这让周瑜很是自责,一夜长吁短叹,因为自己漏算了汉军的援兵。 当然,吃亏最大的还是太平军,被周瑜当做了诱饵不说,到此时仍然被蒙在鼓里浑然不觉。被一场大火烧死了三万多精壮,此外坐第三把交椅的人公将军萧朝贵也被对方生擒活捉,部曲也折损了一万余人,连续吃了第三场大败仗。 此战结束之后,双方各自伤筋动骨,相距八十里扎下营寨,彼此派遣使者约定三日之后拿林冲交换萧朝贵,在这三天里尽量的让将士解甲休养。 陈庆之自责不已,坚持上书请罪。 徐晃安抚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陈将军何罪之有?况且,这一战我们虽然折损了一万五千人,可也斩杀了将近五万孙、洪联军,不必言败。有尉迟敬德,戚继光将军等人前来助战,来日再决胜负便是!” 这让陈庆之感激涕零,向徐晃作揖致谢:“多谢公明将军器重,然庆之失算,这请罪书还是要修的。” 陈庆之的请罪书连同战报,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势用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刘辩的手中。 刘辩看后莞尔一笑:“我当是多大的事呢,不就是中了周瑜一次诡计吗,实在再正常不过!火烧赤壁的美周郎,岂是你在南北朝遇到那些无能之辈所能相比的?输了就输了吧,改天再把脸打回来就是了!而且你那出自诸葛亮的激将计还是用的不错的!”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陈庆之迟迟不能发挥出能力,故系统重新做了检测,发现陈庆之水土不服,难以发挥正常实力,故此统率值下降3点。” “开什么玩笑,我大白袍鬼将的能力怎么能下降了?”刘辩连声抗议,为自己的白袍鬼将鸣不平。 “怎么不能下降了?难道只许你的人突破巅峰上涨,就不能下降能力吗?难道只许你的人打胜仗,不许吃败仗吗?难道只允许你的人砍瓜切菜的虐敌人,不让敌人赢你的军队?你当这是游戏吗?这是战争!而且,就算是游戏的话,你也不可能一直赢!”面对刘辩的吐槽,系统寸土不让,喋喋不休的反击。 “朕的白袍鬼将在我穿越前的那个世界可是拥有无数拥趸,号称七千破三十万,号称连克四十余城,难道这些战绩都是假的吗?”刘辩替陈庆之鸣不平。 “不可否认,陈庆之有功绩,有能力。但南北朝史书混乱,自相矛盾,许多人的功绩都言过其实,注入了大量的水分,要想准确评估一个人的能力值,难度较大。经过系统检测,陈庆之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才是第一次给他降能力,如果陈庆之打不出来战绩,可能还会掉第二次。当然如果陈庆之表现出色,系统会重新检测,把他的统率升回来……” “陈庆之曾经打败过尔朱荣,难道这不能证明他的能力吗?”刘辩据理力争。 “尔朱荣不值一提,水平与公孙瓒、于禁半斤八两,能够打败尔朱荣也说明不了什么。关羽甚至曾经水淹七军,生擒于禁,难道这说明关羽的统率有100吗?显然不能这样判断。而且,陈庆之也只是沾了尔朱荣大军在外的便宜,到最后尔朱荣率兵返回洛阳,陈庆之的七千白袍军不是全军覆没了吗?” 刘辩皱眉争论:“不是说陈庆之的队伍遇上了洪水,全军被冲走了,一个人才逃回梁国的吗?怎么能说是被尔朱荣打败的?” 系统耐心的做出论证:“这洪水也是凑巧,为什么没有淹尔朱荣的大军,偏偏冲他的队伍?而且史书中的陈庆之身体文弱,为何洪水冲走了七千人,却没有把他冲走?为何又化妆成和尚逃回了梁国,这和于禁遭到水淹七军又有多大区别?为将者不知道趋吉避凶,便说明自身水平不行!更何况回到了南梁的陈庆之只剩下自己一人,怎么说都没有第二个见证人,所以系统判定这段记载有水分。更大的可能是陈庆之中了尔朱荣的水淹之计,全军覆没,一个人逃回南梁,谎报军功。” “好吧,你既然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了。”刘辩皱眉,表示无奈。(未完待续。) 三百七十六不死不休 听完系统对陈庆之的一通狂喷,刘辩无言以对。 “叮咚……系统发布任务‘不死不休’,完成后宿主可获得‘历史最强top20统率卡’一张。”就在刘辩陷入了沉默之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不死不休是什么任务?历史最强top20统率卡又是什么?”刘辩精神为之一震,问道。 “叮咚……任务解释,所谓的不死不休就是指陈庆之与周瑜之间,若是陈庆之杀死周瑜,或者周瑜杀死陈庆之,都会帮助宿主完成不死不休的任务。” 刘辩恍然大悟:“看起来陈庆之与周瑜之间还结下了死仇呢,这个‘历史最强top20统率卡’又是什么东西?” “就是整个华夏历史统率能力最强的二十人全部集中在一个数据库之中,而这张卡就是开启数据库的药匙。使用之后,宿主可以从这个数据库里面随机抽取一人。系统在这里提示一下,里面包括白起、韩信、吴起、李牧、项羽等人,若是最强二十人名单中已经有人被召唤出来,譬如李靖,那么将会由下一名替补进入。” “这个奖励好啊!”刘辩喜出望外,没想到对陈庆之一阵吐槽,竟然引出了这么一个大奖。 “怎么想个办法让陈庆之解决了周瑜呢?”刘辩兴奋莫名,“总不能故意让陈庆之给周瑜送人头吧?” 思前想后,刘辩决定鼓励一下陈庆之,毕竟这次南征发挥的还算不错,虽然被周瑜摆了一遭,但也没吃大亏,只要继续努力,将来鹿死谁手也不一定。 于是刘辩提笔修书一封,将陈庆之的兵部郎中头衔擢升为兵部侍郎,以资鼓励,免得丧失了信心。又下诏书一道,由徐晃、陈庆之、戚继光三支队伍联合组建南方军团,镇南将军徐晃担任都督,假节钺,自偏将以下有权先斩后奏。命戚继光、陈庆之担任副都督,命王守仁担任交州刺史,等南方兵团反攻进入交州境内之后,由他来全权处理政务。 周瑜率兵进入扬州南部,徐晃、戚继光等人兵力处在劣势,刘辩又命赵云、贺齐从建安向庐陵进军,星夜驰援南方军团。又向宛城的岳飞下达诏书一道,命他率部攻掠襄阳,压制孙策,让周瑜军班师回荆南。 随着刘辩一道道诏书发出,乾阳宫门口马蹄声大作,各路使者纷纷携带来诏书,披星戴月赶往各地。 三日之后,两军在庐陵至石阳之间的一片旷野上列阵相拒,准备互相交换俘虏。 徐晃引领着戚继光、黄忠、尉迟恭、卢象升等武将,率兵三万五在旷野上列开阵势,与十二万太平军,两万荆州军隔着一百五十丈遥遥相望。五花大绑的萧朝贵面色铁青,被十几名剽悍的士卒押解着立于阵前,心里充满了屈辱感,如果可以选择,这个来自南方的汉子宁愿选择去死。 而对面的林冲心情稍微好一些,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这个用枪的伍云召本事实在了得,再加上自己有伤在身,失手被擒也是无可奈何。本来以为定会人头落地,没想到却捡回了一条性命,只希望将来能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联军阵营中,周瑜带着伍云召、沙摩柯、黄盖、韩当四将压住阵脚,而太平军那边则只剩下了洪秀全、杨秀清,在一干偏将的簇拥下立于阵前,显得有些单薄。 徐晃率先提斧出马,将斧头架在萧朝贵脖子上,大声吆喝道:“对面的贼军看清楚了,逆贼萧朝贵在此,快快放我家林冲将军出来,一命换一命!” “放人!”周瑜面色冷峻的向沙摩柯挥挥手。 反正杀了林冲也就是多捞一颗人头,而用林冲换回萧朝贵,定然会让他感恩戴德,还能在太平军中树立本方的威望,对于孙家势力将来把触角伸进交州,有百利而无一害。 沙摩柯会意,悄悄握了弓箭,驱赶着林冲出阵,向徐晃大声吆喝道“林冲在此,我数一二三,同时放人!” “可!”徐晃点头答应。 “一、二、三……” 当沙摩柯数到三的时候,押解林冲与萧朝贵的士卒同时用钢刀割断绳索。不等吩咐,萧、林二人同时拔脚狂奔,疯狂的向自己阵营冲去。 沙摩柯以最快的速度摘弓搭箭,瞄准了林冲,这也是周瑜让沙摩柯负责交换人质的本意,全军之中箭法最好的就是沙摩柯,只有他能在林冲奔回本阵之前射杀他。 沙摩柯并没有使用他同时开双弓的绝技,双弓六箭固然威风,但却没有准星,力道也不行,只适合面对大规模密集人群时候使用。要想精准的射杀目标,还是使用单箭瞄准更有把握。 “嗖”的一声,沙摩柯的离弦之箭带着风声射向林冲的后脑门,疾如流星,登时让数万汉军长大了嘴巴,并非目瞪口呆,只是还没来及得发出提醒。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更快的羽箭自汉军阵营中射了出来,比流星还要快。 放箭之人自然是黄忠,他同样在心里做好了箭射萧朝贵的准备,不过当看到沙摩柯朝林冲放冷箭的时候,黄忠选择了先救林冲。 “啪”的一声响,两支羽箭在半空相撞,擦出一阵火花,巨大的撞击力让两支羽箭齐齐折断。 “哇哦……”两边将近二十万将士无不目瞪口呆,齐齐发出一阵惊叹。 用羽箭射羽箭比用箭射人难度大了不知多少倍,更何况是沙摩柯开弓在前,黄忠发箭在后,但却后发先至,射程超出了沙摩柯许多。 听到了弓箭声在耳后响起,林冲心知不妙,急忙就地卧倒。汉军阵中尉迟恭催马提鞭,掠出阵来接应。而萧朝贵看到一支羽箭擦着耳畔飞出去,不由得胆战心惊,辛亏这一箭是为了救人,若是奔着自己后背或者脑门射了的话,只把自己已经命丧沙场,当下来不及多想,双手抱头,就向地面趴了下去。 “驾!”孙策身后的伍云召不等吩咐,已经纵马挺枪,掠出阵来,“萧将军休慌,伍云召前来援你!” 黄忠与沙摩柯再次同时开弓,但就在沙摩柯的羽箭刚刚搭到箭弦上的时候,黄忠的羽箭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射向了萧朝贵。快的犹如鬼魅,谁都无法看清黄忠是如何的连射两箭? 这一刻,沙摩柯的信心大为受挫,世上竟然有如此神箭手?自己先发一箭,被对方后发先至挡下了不说,自己第二箭刚刚搭到弦上,而对手的羽箭已经呼啸而出。 沙摩柯还只是信心受挫,而萧朝贵却要结结实实的挨这一箭。因为他双手抱住了后脑勺,所以黄忠把准星下移,瞄准了他的后背的心脏部位。 就在萧朝贵将要趴下的时候,羽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发出“噗”的一声,一下子刺透了萧朝贵的后背,不偏不倚的穿透心脏,自前胸而出。 瞬间,萧朝贵的瞳孔在扩散,身体绵软无力的跌了下去,这个坚强的南方汉子,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声音来,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一些…… 看到萧朝贵跑出了一半路途之后就被汉将射死,伍云召不由得勃然大怒,手中长枪飞舞直取匍匐前进的林冲,却被尉迟恭挥舞着双鞭截住:“吃俺老黑一鞭!” 尉迟恭的双鞭势大力沉,伍云召不敢轻敌,急忙挥枪招架,与尉迟恭纠缠在了一起。卢象升与林冲相处的久了,看到同僚处在危难之中,自然不会坐视,催马掠出阵来,将林冲拉上马背,返回本阵。 周瑜知道汉军中有许多骁将,徐晃、黄忠都是勇冠三军之辈,那天遇上的尉迟恭、戚继光也绝非泛泛之辈,斗将不见得能够占到便宜,还是依多取胜方为上策。 拔剑出手,高喝一声:“全军冲锋,太平军听我号令!” 洪秀全对于周瑜的本事有些佩服,此刻见到周瑜军为了救回萧朝贵全力以赴,心存感激,点头道:“我太平军将士愿听从周都督指挥!” 周瑜令旗连挥,沉声下令:“黄盖,率本部七千领着四万太平军从左向右包抄!韩当,率本部五千及四万太平军从右向左包抄!沙摩柯,率中军随着伍云召向前冲锋,请大贤良师、地公将军率本部四万人,随着本都督向前冲锋!我军十四万,五倍于汉军,一定要争取全歼汉军!” 随着周瑜的调兵遣将,十四万荆州军与太平军在黄盖、韩当、沙摩柯与伍云召等将领的带领下,向前冲锋。因为有孙坚旧部的带领,军纪杂乱的太平军纷纷效仿,阵型、步伐都学的有模有样,一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刘辩脑海中再次响起了提示音:“叮咚……统率十四万人的周瑜激发‘善兵’属性,统率能力+3,当前统率值已经上升至101,联军士气上升,战力上升!” 一瞬间,沙场上人喊马嘶,鼓声震天。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十四万联军与三万汉军将士纠缠在了一起,一时间胜负难分。 与此同时,陈庆之率领着四千白袍军,与潘璋沿着一条羊肠小道,悄悄的摸向周瑜大营,准备放火烧营。(未完待续。) 三百七十七无双猛将出世 山林中的偏僻小径,有薄雾弥漫。 四千白袍军在陈庆之与潘璋的率领下,每人怀里抱着一捆柴薪,向着周瑜的大本营急行。走了三十里之后,掐指算算,距离周瑜大营已经不过七八里路,这让所有的白袍军感到兴奋。只要能够成功火烧周瑜大营,自然是大功一件!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迎面而来,正是提前探路的斥候,一边纵马疾驰,一边声嘶力竭的呼喊“速撤,速撤!有骑兵埋伏!” 陈庆之大惊失色,一颗心顿时如同坠进冰窟里,自己算来算去,终究还是棋差周瑜一招,“难道周公瑾是我陈某一生的宿敌吗?这道坎终究迈不过去?”陈庆之轻声呢喃。 本来还安静的旷野,顿时马蹄声大作,震彻的山摇岳动。一支骑兵从一处山脚后面杀了出来,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马蹄声沉重的可怕! “重甲骑?竟然是重甲骑?” 这一刻,陈庆之和所有白袍军一样,心情比这初春的二月还要寒冷。用后世的军队做比喻,步兵遇上了重甲骑,就像步兵遇上了坦克军团一样,在兵种方面处在绝对的劣势。 这是一支两千人的重甲骑,从骑士到战马全部被厚厚的甲胄包裹在里面,在瑟瑟春风中,从青铜铠甲里透着热气,人手一支长枪,腰悬战刀。 一杆红色的大旗迎风飘荡,上面书写着斗大的“伍”字。为首大将却不是伍云召,而是一个身高接近九尺,红脸黄须,头戴鱼尾乌金盔,身穿鱼鳞乌金甲,胯下青骓马,手提八十五斤混元镏金镗,威风凛凛的拦住了白袍军的道路。 “哼哼……我家周都督早就料定尔等回来劫营,下马受缚,免尔等一死!”手提镏金镗的大将武器一指,杀气横生。 “看此人的武器,绝非泛泛之辈,让末将来挡住他,将军你先撤!”潘璋攥紧了手中的大刀,示意陈庆之先撤。以四千步兵对阵重甲骑,几乎毫无胜算。 陈庆之向后方眺望,突然苦笑一声:“向哪里撤?只怕插翅也难飞了!” 潘璋急忙回头,顺着陈庆之的视线看去,只见后方数里之遥,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支队伍,同样也是骑兵,与迎面而来的重甲骑不同的是,这是一支大约千余人的轻骑兵,为首两员年轻的将军,一个穿银甲,手提长矛,另一个穿金甲,手提大刀。身后同样飘荡着两杆“伍”字大旗。 要问这三人是谁?那就是被隋唐第五条好汉伍云召带出来的族弟伍天锡,以及伍魁、伍亮。迎面拦路,手提镏金镗的大将正是隋唐第六条好汉伍天锡,而断了陈庆之后路的两人则是伍魁、伍亮。 “嘶……无路可退了呢!”潘璋的嘴里有些发苦,看来今天已经处在了绝境。 阴沉晦暗的天空忽然飘下了零星雪花,让四千白袍军感到了一丝湿润。雪花落在了陈庆之的脸颊上,晶莹温润,旋即融化,仿佛泪滴。 陈庆之忽然拔剑:“儿郎们,对面是骁勇无比的猛将又如何?对面是铜筋铁骨的骑兵又如何?拼死一战吧,马革裹尸未尝不是一种荣耀!” “愿随将军死战!” 白袍军举起武器同时响应陈庆之的号召,声振寰宇,热量把头顶飘落的雪花融化。 潘璋策马挡在陈庆之面前,高声道:“请将军坐镇中军,某来挡住这员猛将!” 陈庆之微微惨笑:“不必了,谁说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冲锋了?大不了血溅五步,今日就将我陈庆之的鲜血洒在大汉的土地上!” 话音未落,嘴里叱喝一声,手提佩剑催马向前,朝着伍天锡义无反顾的迎了上去:“贼将休要猖狂,大汉陈庆之在此!” “来得好!” 伍天锡飞纵胯下青骓马,挥舞着镏金镗冲向陈庆之。看到这员汉将竟然没有长武器,而是手提佩剑冲了过来,这让伍天锡感到诧异,“莫非这员汉将在剑术上别有造诣?” 诧异归诧异,但伍天锡手里八十五斤的混元镏金镋可没有闲着,用出全身力气,一招“神龙探海”奔着陈庆之当胸袭来,势大力沉,疾如雷霆,携带着虎虎风声,声势甚是骇人。 “开!” 陈庆之学着别的武将挥剑格挡,只是剑还没提起来,已经被锋利的镏金镗刺进了胸膛,鲜血横流,身体撕裂,整个人被从马上击的飞了起来,向后坠落。 “咦?” 伍天锡有些诧异,还以为这员汉将有胆量只凭佩剑来厮杀,必有过人之处,没想到竟然被自己一镗击飞。 不过,也只是略微的诧异,伍天锡继续纵马向前,踏着陈庆之而过。在他身后的两千重甲骑兵,潮水般涌过,满地泥土之中只是多了斑斑血迹。 “陈将军死了,弟兄们奋力死战啊!” 看到一手将自己提拔起来的陈庆之战死沙场,潘璋歇斯底里怒吼一声,挥舞着大刀迎向伍天锡。身后的四千白袍军奋勇向前,红着眼睛用手里的长枪抵挡着伍天锡率领的重骑兵。 伍天锡单骑如虎,所向披靡,奔着潘璋就是一镗,“挡我者死!” 潘璋挥刀格挡,“啪”的一声,刀杆断为两截,旋即被巨大的冲击力扫下马来,再被伍天锡补上一镗,登时气绝,两千重甲骑毫不留情的碾压而过。 就在伍天锡率重甲骑向前狂飙突进之时,背后的伍魁、伍亮兄弟也引领着一千名轻骑兵向前突击,与伍天锡前后夹攻。白袍军奋力死战,但面对着刀枪难透,连接成队的重甲骑,只能成片成片的倒下,血肉模糊,空间被挤压的越来越小,接下来面临的只有全军覆没…… 与此同时,刚刚结束了早朝的刘辩脑海中再次响起了提示音:“叮咚……‘不死不休’的任务已经完成,宿主获得‘历史最强top20统率卡’一张,已经可以开启最强二十统率数据库了!” “什么?谁死了?”刘辩吃了一惊,虽然希望任务早点完成,但没想到竟然如此之快, “陈庆之遭周瑜伏击,阵亡于铁蹄之下!”系统语气冰冷的说道。 “我的白袍鬼将死了吗?”刘辩一脸的惋惜,“唉……陈将军,安心的去吧,你为大汉做的事情,朕会铭记在心!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朝代的建立更是需要千万性命来奠基,你的血不会白流,朕会还给你一个太平盛世。” “宿主目前拥有50愉悦点,38仇恨点,400复活点,8个复活碎片。一个赵云爆表之后的可指定范围特权,一个历史最强top20统率卡,请问宿主可是要进行召唤?” 上一次召唤的时候刘辩有20个愉悦点,之后获得了尉迟恭、戚继光、王守仁三个的各自10个愉悦点,所以增长到了50个。而三个复活碎片则分别来自鳌拜、萧朝贵、陈庆之。 “召唤啊,当然召唤,南方军团肯定陷入死战了。此时不召唤更待何时?”刘辩攥拳,斩钉截铁的下令。作为远在千里之外的君主,自己也只能为这些浴血沙场的将士做这一些了! “先用赵云爆表之后的特权之后进行召唤,指定范围武力!”刘辩冷静的下达指示。 “叮咚……召唤程序正在执行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隋唐第二条好汉宇文成都——武力103,统率89,智力65,政治52。” “特殊属性一:雷霆——当面对三名武力不低于99的猛将围攻之时,武力上升5点,可持续三十回合。” “特殊属性二:护主——当追随主公陷入绝境之时,武力上升8点,视死如归,武力值可持续一个时辰。” “太好了!”刘辩击掌叫好,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孙策有伍云召,朕有宇文成都,你要战我便战!别说一个宇文成都,就算再来一个雄阔海与伍天锡群战,也不怕你!” “请问宇文成都现在何处?植入身份是什么?”刘辩收了心神,沉声问道。 “叮咚……系统提示,宇文成都植入身份姓文名宇字成都,是御林军副统领文鸯的兄长,目前正担任赵云骑兵营的副校尉,正追随赵云驰援南方军团。” 系统解释完了刘辩的询问,“请问宿主还要继续召唤吗?” “使用历史最强top20统率卡进行召唤!”刘辩鼻子嗅了几下,屏住呼吸,郑重的下令。 ———————————————————— 最后说一下,这种题材的书以前很少有人写,涉及的人物比较多,各朝各代的都有,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很难说谁强过谁,剑客知识阅历有限更是难以做到面面俱到,只是给大家构思一个故事,也不可能说谁强就是更强了。也请大家不要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打了败仗就接受不了,毕竟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关公战秦琼也只能由剑客带着大家幻想,而不能真的去比较谁高谁低。 演义中的曹操被人追杀的次数多达五六次,濮阳城被大火差点烧死;宛城被张绣打爆,折了儿子、侄子及大将典韦。赤壁之战被关某人堵在华容道,渭水割须弃袍,被马超狂虐。汉中之战被魏延射掉两颗门牙,幸亏庞德护主……这比起陈庆之被黄忠追杀,小输周瑜一仗不知道惨了多少,要是罗贯中现在这样写书,估计得被曹粉到楼下砸玻璃。(未完待续。) 三百七十八封狼居胥,斩首如麻(一) 乾阳宫,含元殿御书房。 虽然“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但第一次使用“历史最强Top20统率卡”进行召唤的刘辩仍然有一些小激动。 历史最强的二十名统帅之一,百分之五的几率。这意味着华夏史上最强的男人,霸王项羽;横扫天下,杀人如麻的武安君白起;国士无双,千古兵仙韩信……等等、等等,这一个个历史上最让人激动的巨人距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 “叮咚……宿主准备使用‘历史最强top20统率卡’开启数据库,从二十人名单中随机抽取一人,系统马上执行,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大汉名将——封狼居胥之霍去病!” “我大汉‘帝国双壁’中的冠军侯,霍去病复活了吗?” 虽然没能获得项羽、白起、韩信等大杀器,但能够获得大汉帝国最年轻的将领霍去病仍然让刘辩心情澎湃,“好、好、好……霍将军,我大汉王朝英年早逝的霍将军,为我大汉驱逐匈奴的霍将军,既然上苍让你复生,朕是不会再让你英年早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的!因为朕手里有四大神医,我想有些悲剧是可以避免的!” “叮咚……巅峰霍去病——统率99,武力97,智力85,政治56。系统提示:由于霍去病英年早逝,其统率巅峰值未达上限,99的统帅值只是历史中的霍去病所展示的最强能力,若是霍去病能够继续生存,统率值有可能继续上升。” “霍去病特殊属性一:疾驰——当统率骑兵作战时,统率值+4,所属骑兵纪律上升,骑术上升,移动能力上升。智力+5,个人智力大幅提升,心思缜密机敏,善于在毫厘之间捕捉战机,尤其擅长长途奔袭,闪电战、迂回包抄。” “霍去病特殊属性二:威风——当统率骑兵冲锋陷阵之时,武力+3,所属骑兵斗志上升,士气上升,部分将士有几率受鼓舞武力值+1.” 听完了霍去病的属性,刘辩再次击掌叫好,欢欣鼓舞:“好啊,太好了,这应该是历史最强的骑兵统率之一了吧?单论统率骑兵,能胜过我冠军侯的历史上怕是只有一个人吧?” “叮咚……系统提示,霍去病植入身份为霍去病后裔,姓霍名胥字去疾,今年二十岁,目前正追随宿主派遣的骑兵营担任副统领,与文鸯、赵云、宇文成都一起驰援庐陵战场。” 当接到周瑜加入庐陵战场的时候,刘辩就果断的派遣文鸯率领三千骑向庐陵方向进军,并且在路上会合赵云兵团,驰援南方。毕竟太平军人数太多,即便南方军团的武将实力超过对手,但兵力处在绝对劣势,若是不继续增兵,难言必胜。 最让刘辩感到欣慰的是,这次召唤出来的宇文成都与霍去病都直接出现在了军中,不需要等待就可以成为即战力,这绝对是最大的利好。掐指算算,此刻赵云的军队应该快要抵达庐陵战场了吧? 庐陵的旷野,将近二十万人马厮杀成一团,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有周瑜的指挥,太平军的纪律严明了许多,秩序井然,战斗力提升了许多。在黄盖、韩当、伍云召三将率领着孙坚旧部的带领下,按照周瑜的帅旗向汉军发起一轮一轮的强攻。 汉军阵中虽然有黄忠、尉迟恭两大猛将助阵,徐晃、卢象升也是武力过了90的勇将,但面对着五倍于己的敌军,慢慢的落在了下风。尤其是站在高台上的周瑜,不停的的挥舞令旗,指挥联军屡次堵住汉军的去路,不断的破坏汉军阵型,让汉军的局面更加艰苦。 “哈哈……周都督果然本事了得!” 洪秀全在帅台不远处勒马驻足,手抚胡须,放声大笑。 这段时间被汉军虐的满地找牙,洪秀全恨不能杀光汉军以泄心头之恨,此刻有周瑜帮着自己复仇,也是一件大块人心的事情! “把大旗举得高一点,让咱们太平军的将士看清天公将军的旗帜!让汉军知道天公将军是如何的用兵如神,如何打的他们溃不成军!” 看到洪秀全心情大好,追随在他身边的副将不忘讨好,高声喝令掌旗兵把“天公将军”的大旗举得更高一些。 得了副将的吩咐,几名体型剽悍,五大三粗的掌旗兵答应一声,擎着碗口般粗细,接近四丈高的大旗登上了附近的一块岩石,让黄色大旗在沙场上更显眼一些。 金黄色的大旗,上面绣着“天公将军”四个鲜红的大字,周遭有翔龙簇拥,在瑟瑟春风中猎猎作响,煞是威风。这让洪秀全更加得意,手抚胡须观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沙场中央,伍云召与尉迟恭捉对厮杀,六七十回合之后,伍云召略占上风,徐晃拍马来助,双战伍云召,将局面扳平。黄忠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一口大刀无人能敌,不时的弯弓搭箭,瞄着联军的将校射出,每次开弓,必然有人应声落马。 不过,汉将虽猛,但联军多达十五万,五倍于汉军,硬拼打不过你,就用人海战术耗死你,一波一波的向前冲锋,消耗着汉军的体力。大半天的鏖战下来,汉军的局势更加恶化。 幸亏戚继光率领着本部七千人变化着各种阵型,鸳鸯阵、燕尾阵、鱼龙阵,各种阵型层出不穷,变化多端,让兵力占优的联军占不到任何便宜,一次次把劣势扭转过来。 这让指挥台上的周瑜眉头直皱,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传令调集伍天锡、伍魁、伍亮率领重甲骑,火速来援,先用强悍的重甲骑平推戚继光所部,拔掉汉军最锋利的这颗牙齿。 不大会功夫,斥候飞马来报:“启禀都督,伍将军兄弟三人伏击汉军成功,全歼陈庆之白袍军,一个也不曾走脱!三位将军已经率部来援,稍后就到!” 周瑜嘴角微翘,冷笑一声:“灭了陈庆之算不得什么,我周瑜今天的目标是鲸吞所有汉军,徐晃、黄忠、戚继光一个也不能走脱!” 手中黄色令旗改成红色令旗:“左军黄盖、右军韩当变阵,中路沙摩柯闪出地形,让伍天锡率重骑兵突击戚继光!”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西方马蹄声隆隆,震耳欲聋。沉重的马蹄声踩踏的山摇岳晃,天地变色。 “不好,孙策军竟然把重甲骑从荆南调到庐陵来了!”看到黑压压的重甲骑越来越近,戚继光心中一沉。 全身上下被甲胄包裹着的伍天锡飞纵铁甲马,手提混元镏金镋,当先冲阵。两千重甲骑,一千轻骑兵卷起的尘土犹如龙卷风一般,直上云霄。 “列拒马!变翔龙之阵!” 戚继光在马上提刀督阵,高声喝令。面对着凶猛的重甲骑,只能拼死阻击了。若是自己的部曲后撤,势必会冲散其他本方人马,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轰隆隆……” 马蹄声再次响起,这次却是出现在了联军的背后,这让周瑜感到诧异,急忙扭头,才发现一支大约五千人的汉军轻骑兵,席卷而来,如同狂涛骇浪。 “这里何时出现了一支汉军骑兵?”周瑜的心迅速下沉。 马蹄声如潮水般向着联军席卷而来,三杆大旗迎风猎猎,分别写着“赵”,“霍”,“文”三个隶书大字。 为首三员大将纵马冲锋,正中间之人白马银枪,正是常山赵子龙。右边则是身高九尺,头戴双龙戏珠冲天冠,身披龙鳞黄金甲,胯下青骢马,掌中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正是被刘辩召唤出来的宇文成都。 在赵云左边的则是一个面色冷峻,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的年轻将军,正是以霍去疾之名复活的“帝国双璧”中的冠军侯霍去病。只见他胯下一片黑如染墨的大宛马,手持一杆烈焰龙鳞枪,随着赵云冲锋。 文鸯率三千人来驰援庐陵,在临川境内与赵云大部人马回合。赵云便把自己麾下的一千骑兵,再加上从山越各部缴获的一千马匹全部混合整编成了一支骑兵团,与霍去病、宇文成都一起驰援庐陵战场。 听到探子飞报,前方旷野中两军正在厮杀,便从后面前来包抄。而贺齐、文鸯、陆逊则率领着一万步卒,走近道小路直取太平军大本营。 旌旗猎猎,马蹄声如疾风骤雨,踩踏的尘土漫天,日月无光。 “去疾,这一路上你的骑兵统率能力让人折服,本将就把指挥权交给你了!”赵云一边冲锋,一边向霍去病大声喊话。 霍去病也不客气,目光冷峻,肃声道:“末将就不客气了!” 手中长枪一招,向着洪秀全大旗一指:“看见那面大旗了吗?全军将士随吾冲锋,斩将夺旗,震慑敌军!” “冲锋!” 随着霍去病单骑冲锋在前,赵云、宇文成都双骑随后,引领着五千轻骑兵似潮水般向着洪秀全的大旗席卷而去!(未完待续。) 三百七十九封狼居胥,斩首如麻(二) 五千铁骑犹如惊涛骇浪,卷起漫天尘土,直扑洪秀全的大旗。 由于洪秀全的“天公将军”大旗过于显眼招摇,所以霍去病把目标瞄准了洪秀全所在的区域,并不知道相隔数百丈之遥的周瑜才是联军的指挥官。 “诸君随吾斩将夺旗!” 随着霍去病一声叱喝,只见他挺枪纵马,与赵云、宇文成都三骑并进,犹如三箭齐发,势不可挡。身后的五千轻骑兵犹如滚滚洪流,席卷而至。 与此同时,正在乾阳宫含元殿御书房闭目养神的刘辩再次听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系统提示,霍去病‘疾驰’属性激发,统率+4,智力+5【智力+10太逆天,已经修改为+5】 ,所属部曲骑术上升,移动能力上升。” “叮咚……系统提示,霍去病‘威风’属性激发,自身武力+3,兵器火焰龙鳞枪+1,所属部曲武力上升,斗志上升,部分将士在霍去病的指挥下武力+1. “叮咚……当前霍去病属性全开——统率103,武力101,智力90,政治56。” 这一刻,刘辩猛地睁开眼睛,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太猛了,我霍大将军直接变身超级赛亚人了!属性全开之后的冠军侯的统率看起来当世无人出其左右?” 掐指算算可不是,统率骑兵冲锋时候的霍去病统率已经上升至103,比起平常时候的李靖还要高出两点,只有李靖在开启了“御外”属性时候才能略胜一筹。 统率值103这还不算完,更让人感到恐怖的是冲锋中的霍去病武力上升到了101,这已经可以单挑吕布、关羽、张飞这些虎狼之将了,即使遇上高宠、冉闵这些最顶尖的猛将,都可以厮杀一番。 “简直是马背上的神将啊!” 望着窗外鲜嫩的骨苞,刘辩不由得心驰神往。此刻竟然有种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这位少年名将,封狼居胥的大汉英雄。 若说华夏历史上还有谁率领骑兵能够胜过霍去病,那便是号称“羽之神勇,千古无二”的西楚霸王了。可惜很多人只知道霸王的神勇,不知道霸王的统率,若问谁是千古第一骑将,自然是舍霸王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巨鹿之战,项藉率五万楚军,十几万联军击破章邯统率的四十万秦军,初步展示了自己的统率才能。但展现项羽骑兵巅峰统率能力的则是彭城之战,项羽由齐国境内率三万骑兵千里回援彭城,昼夜疾驰,两日内闪电袭击刘邦,击破五十六万联军,斩杀二十万之众,将自己的统率能力,尤其是统率骑兵闪电战的能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当然,如果说霍去病在统率能力上稍逊西楚霸王一筹,武力更不能同日而语的话,那么在智力上却高出项羽一截,这可以让霍去病可以看得更长远一些,让自己的队伍立于不败之地,这也算是各有千秋吧。 就在刘辩心潮澎湃之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咚……赵云龙胆属性激发,武力+3,坐骑照夜玉麒麟+1,武器龙胆夺魂枪+1,受霍去病威风鼓舞,武力+1,当前武力值已经上升至105!” “叮咚……宇文成都基础武力103,凤翅镏金镋+1,受霍去病威风鼓舞,武力+1,当前武力已经上升至105!” 庐陵战场,杀声盈野。 刚才还志得意满的洪秀全突然发现背后杀来一支骑兵,不由惊骇的面如土色,急忙下令:“给我挡住,拼死挡住!” 洪秀全身边的亲兵急忙挥舞着兵器抵挡,但在三大猛将的联袂冲击下,犹如虎入羊群,所到之处,波开浪裂,血肉横飞,伏尸成堆。五千铁骑,追随着主将席卷而过。 “调虎卫营过来护驾!” 洪秀全一边策马逃跑,一边高声下令。只是周围都被本方士卒簇拥着,马蹄根本跑不动,而汉军在对面堵着,洪秀全的士卒就是想让路也让不开。 “可识得河东霍去疾?” 一声霹雳,霍去病已经拍马杀到洪秀全面前,手中火焰龙鳞枪闪电般刺向洪秀全后背,“逆贼受死!” 洪秀全来不及转身,直觉的背后一阵疼痛,被长枪穿胸而过,挑下马来,身体登时绵软无力,口吐鲜血,喃喃自语“不……可……能?我大贤良师……怎么可能会死?”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已经被霍去病枭了首级,挂在马鞍上。策马向前,挥剑砍断“天公将军”大旗,立马于高处,大声呼喝道:“叛军看清楚了,洪逆已经授首,你们的大贤良师已经弃你们而去,还不快快放下武器受缚,饶尔等不死!” 洪秀全不仅仅是太平军的统率,而且是太平道的精神领袖,竟然被突然出现的骑兵阵斩了,这顿时让十几万太平军的士气陷入了崩溃的状态,“大贤良师说过他是天帝之子,怎么可能会死?” 瞬间,太平军中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哽咽,如同狼群受伤之后的悲鸣,瞬间就席卷旷野。 望着在高坡上立马横枪,手提洪秀全首级,将“天公将军”大旗踩于马蹄之下的霍去病,整个战场不禁为之侧目,这一刻成为了绝对独一无二的焦点。 “真虎狼之将也!” 这一刻,在徐晃、戚继光、尉迟恭、黄忠、卢象升,甚至包括周瑜、赵云等人心里都同时发出了这样的一声惊叹! “洪逆死了,援军来了,大汉帝国必胜!” 在霍去病铁骑的鼓舞之下,数万汉军发出了整齐划一的呐喊声,士气空前高涨,顿时杀的联军节节败退。 周瑜在高台上心急火燎,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怎么能让这支突然出现的汉军铁骑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呢? 手中杏黄色令旗一挥,向伍天锡的重骑兵发出指令:“堵住汉军骑兵!” 并且同时向杨秀清招呼道:“地公将军请将大旗高竖,振作太平军士气,千万不能散了军心!” 凭心而论,杨秀清被洪秀全的死吓怕了,不想把旗帜竖的太显眼。大旗竖起来之后,定然就会成为汉军骑兵的重点目标,弄不好自己也会步洪秀全的后尘。但洪秀全已死,若是自己再不竖起旗帜,太平军只有溃散的份。 “向西移动,竖起我地公将军大旗!”杨秀清急中生智,带着亲兵一边向西躲避汉军铁骑的锋芒,一边下令竖起大旗。 杨秀清同时派人同时高喊:“太平道的兄弟们不要慌!天父说了,天公将军只是上天向天帝复命去了,大军暂时由地公将军统率,休要惊慌!” 霍去病目光扫向西面五百丈的高台,此刻周瑜也正向他看来,霍去病长枪遥指周瑜,冷哼一声:“该你了!” “驾!” 一声叱喝,抖擞缰绳,从高坡上冲了下来,手中长枪指向周瑜所在:“请诸君随我再次冲锋,斩断周字大旗!” 顿时万马嘶鸣,五千铁骑随着霍去病向周瑜所在的方位席卷而去。 突然马蹄声隆隆,伍家三兄弟已经率领着两千重甲骑,一千轻骑兵丢弃了戚继光所部,越过周瑜所在的高台,向着霍去病统率的五千轻骑兵迎面而来。 旷野连绵,方圆十余里,给了骑兵冲锋的条件。但以轻骑兵面对重骑兵,劣势仍然不小,这一刻周瑜认为输的只会是汉军。 而霍去病却毫无惧意,一边策马冲锋,一边向左右的赵云、宇文成都吩咐道:“请两位将军殿后,伺机斩杀敌将!” 宇文成都与赵云俱都是一愕,按照正常道理来说,骑兵冲阵之时,大将应该冲锋在前,鼓舞士气,怎么霍去病反而让自己两个人殿后? 虽然心中有些诧异,但赵云既然把统帅之位让给了霍去病,就选择执行,当下拱手答应一声“得令”,勒马带缰,向队伍后面压阵去了。看到赵云对霍去病言听计从,宇文成都也选择信任霍去病,拨马回头,追随赵云而去。 马蹄声震耳欲聋,两军迎面疾驰,越来越近。 伍天锡手提混元镏金镋冲锋在前,嘴里冷哼:“竟然以轻骑兵正面直冲我重甲骑,真是不自量力!” 伍魁、伍亮兄弟二人各自提刀舞枪,并肩前行,追随着伍天锡的马蹄向前奔驰。身后两千重甲骑,一千轻骑兵如潮水般追随在后。 “分!” 眼看着两支队伍就要迎面相撞,短兵相接,冲锋在前的霍去病长枪忽然一招,五千汉军轻骑兵突然以倒“人”字形的阵势两旁分开,数千匹骏马嘶鸣着两旁裂开,绕开了孙策军重骑兵的冲锋。 伍天锡带队冲的够猛,身后的重甲骑也是蓄满了全身力气,恨不能迎面把汉军轻骑兵撕裂。只是迎面相遇之后,汉军骑兵突然两旁分开,让孙策军重甲骑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半,毫无着力之处。 轻骑兵的碾压能力自然不能与重骑相提并论,但是在机动性上却是超出一截,在霍去病的引领下,轻松的就把重骑兵重心晃得大乱,想要拨转马头,但因为马匹穿着甲胄,掉头异常困难。 眼看着汉军轻骑兵敏捷的两旁闪开,这让伍天锡怒不可遏,手中的混元镏金镋狠狠的砸向地面:“他娘的,诳你伍爷爷……” 就在汉军骑兵的末尾,突然闪出两员大将,实在出乎伍天锡的预料,还从来没见过骑兵冲阵的时候大将在后面压阵的,这是什么道理? “可识得成都?”宇文成都纵马向前,手中凤翅镏金镋以雷霆万钧之势,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当头砸下。 伍天锡大惊失色,急忙提起武器向迎,只是镏金镗插在了地面,再拔出来相迎的时候,宇文成都的镏金镗已经带着风声砸向了脑门。 “蓬”的一声响,猝不及防之下的伍天锡被这万钧之力结结实实的砸中,连人带马顿时变为肉泥。(未完待续。) 三百八十横扫千军如卷席 (首先感谢文德长孙皇后、离园草两位同学各自一万起点币的打赏,还有其他所有打赏的同学,由于篇幅限制,剑客不在这里一一提名了,感谢你们的支持) “兄长?” 变化来的太快,而且没有一点征兆,刚才还威风凛凛,一镏金镗就把陈庆之击飞了的大哥怎么被一人一招砸成肉泥了?伍魁、伍亮兄弟顿时目瞪口呆,嘴巴变成了“o”型。 赵云表示非常不喜欢这样的造型,你要是女的也就算完了,一个大老爷们你用这种口型对着我,你几个意思? 银光一闪,夺魂龙胆枪带着银光刺出! “噗”的一声刺进了伍魁的嘴巴,斜斜向上贯穿了脑门,猛地一用力,从马上挑了下来。光你宇文成都杀人怎么能行,我赵子龙不表现一下怎么能行? 宇文成都不肯示弱,表示要抢人头,奔着伍亮就是一镏金镗。 你赵子龙名气大啊,走遍大江南北,枪挑铁木真一只耳朵,用尖冰刺射瞎哲别一只眼睛。这俩人最近很牛逼,听说吞并了一个匈奴部落,然后获得了匈奴单于于夫罗的支持,被封为左大当户,后来又因功迁升为左大都尉。 去年冬天,匈奴单于于夫罗死了,单于的弟弟呼厨泉继位做单于,被右谷蠡王去卑杀的大败,向铁木真借兵。铁木真率兵协助呼厨泉又反爆去卑,之后呼厨泉稀里糊涂的死了,铁木真被推荐继位匈奴单于,目前正在扫荡其他几个小部落,并且有把触角伸进冉闵地盘的趋势。 当然,这些和宇文成都没关系,宇文成都只是觉得赵云名气足够大了,单枪匹马虐了匈奴双雄一顿不说,又在宛城大战吕布一场,继而扫平建安山越,算得上威震天下。所以,还是把人头留给自己几颗,让自己赚点名声吧? “吃我一镗!” 随着宇文成都一声咆哮,手中一百一十斤重的凤翅镏金镋奔着伍亮脑门砸了过来。 “开!” 连折两位兄长,伍亮总算回过神来,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就来遮挡宇文成都的镏金镗。 只听“咔嚓”一声,兵器相交,伍亮的刀杆一折两段,镏金镗带着巨大的冲击力迎头砸下,“蓬”的一声,再次把伍亮连人带马砸成肉饼。 赵云在旁边不禁暗自皱眉。 这家伙太暴力了,直接把人砸成肉饼,多大愁多大恨啊?这个用刀的家伙也真够愚蠢的,人家武器一百多斤重,你竟然拿刀杆来招架,被砸成肉饼也怪不得别人啊! 与此同时,坐镇乾阳宫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这让刘辩感到很爽,就跟听收音机一样,虽然自己不在现场,但画面可以脑补。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获得洪秀全复活碎片一个,目前拥有复活碎片9个!” 刘辩惊讶不已:“啧啧……大忽悠你怎么走的这么快?你弄了一百万人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把寡人吓得不轻,就这样走了吗?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谢谢你的复活碎片。” “叮咚……系统提示,恭喜宿主获得伍天锡复活碎片一个,伍天锡——武力99,统率87,智力51,政治36.” “呃……伍天锡?难道这是伍云召带出来的吗?”刘辩大感意外“隋唐四五六,难道你们天生就是打酱油的命吗?不知道伍云召如何了?”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获得伍魁复活碎片一个,伍魁——武力87,统率84,智力56,政治45.”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获得伍亮复活碎片一个,伍亮——武力88,统率82,智力48,政治30。截止目前为止,宿主已经获得十一枚复活碎片。” 刘辩在心里对伍云召表示感激:“啧啧……南阳侯这是看着我收集复活碎片太慢,所以带着弟兄们来给我送碎片来着!” 庐陵战场。 震天动地的杀声之中,重骑兵的三员带头大将突然被人砍瓜切菜一般虐杀了,这让冲在前面的重骑兵顿时军心大乱,只能凭借着余勇,向前冲锋。 “子龙将军,你我用出全力,堵住这支重骑如何?” 宇文成都一声咆哮,手中一百一十斤的镏金镗又把靠着自己最近的一名骑兵砸成了泥巴,大声询问赵云。 “可!” 赵云答应一声,在战马倒退的时候,长枪如虹,破甲入肉,将一名骑兵刺于马下。 蹄声隆隆,全副武装的重甲骑不是这么容易阻击的,向前的脚步如同巨型车轮,瞬间就把落马的三伍踩于脚下,随即化为尘土。 “吼!” 宇文成都一声怒喝,手中镏金镗横扫,“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噼里啪啦的将冲在最前面的四五个重骑兵砸翻下马,且退且战,就像要刹住车一般,止住重骑兵前进的脚步。 此刻,霍去病统率的五千轻骑兵已经兜了一个圈子,把这两千重甲骑,一千轻骑兵围拢在了中间。后面已经短兵相接,但孙策军失去了主将,又被围拢在中间,骑术又比不上霍去病统率的汉军,在肉搏中吃亏不小。 赵云的长枪走的是轻盈路线,不能像宇文成都这样割草,便以最快的出枪速度封喉。如同闪电般出手,唯快不破,瞬间就刺翻了数人。 重骑兵自然不甘心坐以待毙,纷纷呐喊着,将手里的长矛、大砍刀竭尽全力的朝宇文成都与赵云身上招呼。凭借着两具血肉之躯,想要完全阻挡住两千重甲骑是件几乎做不到的事情,但赵云却与宇文成都硬生生的把重骑兵前进的速度降低到了最慢的地步。 这就让霍去病可以从容不迫的率骑兵围杀这支重骑,而且在主将阵亡,副将也阵亡,没人指挥,各自为战,军心下降的情况下。本来是一场重骑兵占据大部分胜算的局面登时变成了被轻骑兵完虐。 “嘶,汉军好多猛将!” 看到伍天锡兄弟三人瞬间化为泥土,周瑜的心顿时迅速下沉。而且太平军的军心在溃散,虽然有杨秀清出面压阵,但仍然无法抵消洪秀全阵亡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许多拖在后面的士卒抓住机会,扔下武器掉头就跑。督阵的什长、队率非但不阻止,反而也有跟着溃逃的趋势。 “唉……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要想指望他们成就大事,实在是一厢情愿!” 周瑜在心里叹息一声,挥舞起了手里的红色旗帜,示意太平军向前冲锋。接着又挥舞起绿色旗帜,示意黄盖、韩当、伍云召三将率军撤退,但在撤退的时候要让太平军顶住汉军的追袭,否则本方必然会伤亡惨重。 看到了周瑜的旗帜,伍云召虚晃一枪,逼退尉迟恭,拨马便走,混进了人群之中,尉迟恭想要再追,却去的远了。而黄盖、韩当也悄悄率部撤退,只有一些尚且被蒙在鼓里,仍然还有一些斗志的太平军挥舞着刀枪扑上前去,与汉军厮杀。 南方二十里之处,太平军的大营。 由于人数太多,这座绵延三十里的大营要多简陋就有多简陋,甚至只是围了一圈寨栅,壕沟、鹿角、拒马等防御设施根本没有。 洪秀全、杨秀清今天率兵追随周瑜去交换萧朝贵,带走了十二万精壮,留下了三万精壮守营,另外还要看护三十万老弱。这些人中,真正的太平道信徒不过十分之三左右,更多的则是被裹挟而来的。 此刻,洪秀全战死沙场的消息已经在太平军中传开,犹如平地一声炸雷,顿时把所有心思都炸了出来。有小头目趁机劫掠,欺辱妇女的,有偷偷开溜的,有鼓噪着同僚跟随自己落草为寇的。当然更多的还是洪秀全的信徒,看到大营炸开了锅,便用武力镇压各种居心叵测的势力。 就在太平军大营闹得沸沸扬扬之时,忽然东方杀声大起,汉军旗帜迎风招展,踩踏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若是按照常理,一万人的部队肯定踩不出这么多烟尘。因此陆逊挑选了五六百名较弱的士卒,把路边的一些树木砍掉,每人拖着一根树枝前进,故意弄得尘土飞扬,遮天蔽日,用来虚张声势。 “哎呀,这汉军看起来怕是有五六万吧?”看到汉军滚滚而来,守卫大营的太平军精壮顿时叫苦连天。 “大贤良师已死,咱们还是归降了吧?”片刻功夫,这种论调就成了主旋律。 “大汉将军文鸯在此,尔等快快放下武器归降,念在尔等都是被洪杨蛊惑,饶尔等不死!” 文鸯策马在前,长枪抖擞,刺翻十余名抵抗的精壮,大声叱喝。贺齐催兵疾进,引领着汉军将士向前掩杀,齐声跟着文鸯喊口号,一阵砍杀下去,杀死了数千名抵抗的太平军。 其他人见势不灭,再加上洪秀全已经战死,至少有万余人跪地请降,有万余人溃散而走,不过仍有万余名太平道的忠实信徒负隅顽抗。 陆逊大声鼓噪百姓道:“诸位交州的百姓们,尔等本是善良淳朴的百姓,是洪杨叛逆裹挟着你们,拿刀逼着你们跟他做这造反的勾当,真正该杀的是蛊惑人心的太平道!尔等若是能助朝廷消灭太平道叛军,必然宽恕你们无罪。” 万余名汉军跟着陆逊齐声喊话,顿时感染了三十万老弱妇孺,想起洪杨的残暴,以及血腥镇压,顿时满腔怒火,纷纷朝着精壮喊话“儿啊,兄弟啊,叔父啊……快降了朝廷吧!” 在强大的心理攻势之下,那些负隅顽抗的太平军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放下了武器,向汉军归降。陆逊随即鼓舞着他们为朝廷出力,只要能帮助打败那些太平道死忠,立下功劳的一律奖励粮食种子、农具、土地,甚至是耕牛。 “杀啊,杀洪杨!” 在陆逊的蛊惑怂恿之下,这些太平军临阵倒戈,一开始是几千人,迅速的变成上万人,然后是两万多精壮全部冲向前方的战场,再后来又有十余万万老弱妇孺也跟着冲向前方,呐喊着要去向洪杨算账。(未完待续。) 三百八十一异族将领抱团来袭 太平军老弱妇孺临阵倒戈,顿时让尚有一战之力的联军土崩瓦解。 看到伍天锡的重骑兵被霍去病率部围困在中央进退不得,空间被压缩的越来越小,全军覆没已经是在所难免,这让周瑜的心在滴血。这可是孙策麾下最精锐的部队,就算称之为王牌也毫不为过,而如今却再也带不回荆州去了。 “撤兵!” 但周瑜也懂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壮士断腕固然会让人元气大伤,但若是狠不下心来,弄不好会把性命搭上。 得了周瑜一声令下,黄盖率部在前面开路,韩当、伍云召断后,沙摩柯护送着周瑜,率领着不到两万的部曲,迅速的向茶陵方向撤退。 临走之前,周瑜也没有忘记杨秀清,高声招呼道:“地公将军,太平军大势已去,交州怕是也回不去了,不如随我去荆州暂避,他日东山再起如何?” 整个交州人口不过一百四五十万,被洪杨裹挟着进犯扬州的有六七十万人,另外有二三十万人追随着韦昌辉、李秀成去攻打林邑国了。剩下的百姓不愿意跟着太平军起事,能逃的都逃了,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交州已经十室九空。而且交州又缺少雄关坚城,在民怨沸腾的情况下,杨秀清再回交州几乎就是坐以待毙。 “唉……事已至此,秀清也别无选择,愿追随都督去荆州暂避汉军锋芒,他日东山再起!”杨秀清朝周瑜拱手施礼答应了下来,随后传令下去,全军跟着孙策军向茶陵方向撤退。 联军且战且走,徐晃、戚继光、黄忠等人率部尾随追杀,直杀得殿后的太平军尸横遍野,跪地求饶者不可计数。 看到主力大军已经丢下自己远去,苦苦挣扎的孙策军重甲骑只能放下武器求饶:“愿降,请放一条生路!” 这支重甲骑都是百战之士,久经沙场,战斗力不俗。霍去病自然不会拒绝接收,让赵云率领部分人马接受他们的投降,自己则与宇文成都率领其余人马向西追袭败军。一路的疾驰下来,凭借着出色的机动能力,一路上连续包抄俘获了一万余人。 这场战役持续到黄昏方才结束,周瑜的步卒折损了七八千人,另外最精锐的重甲骑全军覆没,更重要的是还搭上了大将伍天锡、伍魁、伍亮三兄弟的性命,换回来的战果则是全歼了陈庆之的白袍军。 五六十万太平军经此一战后土崩瓦解,大贤良师洪秀全战死,近五万精壮喋血沙场,被汉军俘虏或者主动投降的精壮也超过了五万人。追随着杨秀清逃往荆南的太平道忠实信徒只剩下四万余人,来时浩浩荡荡,去时如惊弓之鸟,要多仓惶就有多仓惶。 除了太平道能战的精壮之外,剩下的将近三十万老弱妇孺全部向朝廷投降,由刘辩委任的交州刺史王守仁登记造册,给他们安排生路,或者返回原籍,或者搬迁到水土肥沃的地区耕种群居,建造城池。 徐晃与赵云合兵一处,一面收编降卒,整饬军纪,将五万降军全部收编进汉军之中,由戚继光、霍去病、黄忠、林冲等人每日操练,一面派遣使者快马加鞭的赶往金陵向天子禀报,请示下一步的战略。 收到庐陵大捷的情报后,刘辩立即召集文武群臣共商对策。 在刘伯温、鲁肃、狄仁杰的出谋划策下,由刘辩拍板为南方军团制定了下一步的战略:命镇南将军徐晃率林冲、卢象升朝交州方向进军,扫荡太平军余部,配合着交州刺史王守仁,安定整个交州。并且争取尾随着韦昌辉、李秀成的脚步,平定所有太平军,争取将林邑国也就是刘辩穿越前的越南纳入大汉版图,开疆拓土,庇荫子孙。 加封霍去病为折冲将军,并且担任主将,率领戚继光、黄忠、宇文成都向西进军,由锋芒初露的陆逊与是仪担任参军,继续对周瑜穷追猛打,争取一鼓作气拿下整个荆南。命赵云、尉迟恭、文鸯率部分人马班师回金陵,为下一步的军事战略做准备,毕竟现在的金陵城太空虚了。命贺齐、周鲂继续坐镇庐陵、建安一带,对残余的山越部落继续镇压,免得再死灰复燃。 天子的圣旨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到了庐陵军中,皇恩浩荡,众将俱都加官进爵,各个笑逐颜开,相互道贺。除了霍去病被封为折冲将军之外,宇文成都、戚继光、尉迟恭等人都获封杂号将军,而屡献奇策的陆逊也被封为裨将军,并且被授予兵部员外郎的头衔。 整编了降卒之后,南方军团的兵力扩充至十二万人。镇南将军徐晃与交州刺史王守仁,率兵四万,引领着被太平道裹挟而来的数十万老弱妇孺向交州而去。霍去病则率领戚继光、黄忠、宇文成都、陆逊引兵五万向荆南进军,目标直指桂阳。赵云、文鸯、尉迟恭引兵两万,班师回金陵。贺齐与周鲂则率兵一万进入深山老林,继续搜索围剿山越余部,争取彻底肃清山越隐患,免得异族之乱死灰复燃。 就在宇文成都因为受封而心花怒放的时候,正在乾阳宫处理政务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宇文成都愉悦点10个,霍去病愉悦点10个,贺齐愉悦点9个,周鲂宿主目前拥有愉悦点总数79个,仇恨点38个,复活点400个,复活碎片11个。” “叮咚……宇文成都的愉悦点已经造成了系统爆表,随机乱入三人。另外,因为系统已升到最高级别,所以即便爆表也不会造成系统瘫痪,也就是说爆表之后将不会再有修复期,只会随机乱入武将。” 刘辩微微颔首:“朕知晓了,马上把爆表名单提供一下吧?” “系统即将为宿主提供爆表名单,虽然系统已经升到最高级别,但也不一定会搜索到爆表人物的全部信息,有时候需要宿主自己分析。” “叮咚……第一名爆表人物:南北朝异族将领尔朱荣——统率93,武力85,智力84,政治73。目前所在地:正在青州追随萧摩诃进军,准备强突李靖的黄河防线。” “叮咚……第二名爆表人物,南北朝暴君石x——统率89,武力94,智力77,政治63。目前所在地:正在青州追随萧摩诃进军,准备强突破李靖的黄河防线。” “叮咚……第三名爆表人物:南北朝君主——高x——统率90,武力83,智力88,政治86。目前所在地:正在青州追随萧摩诃进军,准备强行突破李靖防线。” “叮咚……本次爆表人物提供完毕,宿主获得可以指定范围,单项能力不低于95的爆表特权一个,可以随时使用。” 听完系统的介绍,刘辩不禁暗自皱眉:“这家伙竟然一口气爆给了袁绍三个异族名将,看起来能力都还不错的样子,而且此刻竟然正追随着萧摩诃强突李靖的防线。看起来李药师压力不小啊,不知道凭借青州兵团的实力能否顶住?” “嗯嗯……有李靖统率,王猛负责后勤调度,陈登、徐庶、赵匡胤出谋划策,还有薛仁贵、魏延、太史慈、田真、程咬金、徐盛、关胜、花荣等武将助阵,更重要的还有我大高宠、陆文龙以及小妖孽岳云在青州呢,想来应该能够镇的住这几个异族将领!” 刘辩在心中暗自思忖,随即叮嘱李元芳道:“加派斥候,将青州方面的战事随时报来,大战将起,朕需要随时掌握战况!”(未完待续。) 三百八十二千古暴徒 春风解冻,二月草长。 青州的旷野积雪已经融化,河流中的坚冰逐渐消融,远山也有了绿色。 最先向袁绍发难的就是他的故友曹操,在度过了一个冬季之后,率领十万人马从濮阳出发,渡过黄河,直扑袁绍的老巢邺城。 “阿瞒小儿,与吾三十年交情,非但不替吾解围,竟然趁机发难,是可忍孰不可忍?”袁绍得报,气的七窍生烟,呕血三升。 但在曹操看来,自己的处世准则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我”,随着刘辩将青州大部、徐州、以及豫州南部、荆州北部与整个扬州拼成一块铁板,他原先的治所许昌就变成了前线,这让曹操寝食难安。与众幕僚商议一番,于去年初秋将治所迁徙到了濮阳。 濮阳无险可守,城池也算不上坚固高大,而且地处黄河岸边,时不时的就会闹洪灾。作为志向远大的诸侯,曹操显然看不上濮阳,把治所定在濮阳不过是权宜之计。 在曹操看来,袁绍的老巢邺城才是一块风水宝地,南面有黄河作为天险,西面又有太行作为屏障,白马津、顿丘两座险塞易守难攻。而且邺城地处平原,有漳河环绕,水土肥沃,城墙高厚,防御坚固,城内百姓将近二十万,为天下四大名城之一,若是能取邺城作为根本,自然胜过濮阳十倍百倍。 而且若是能够取得邺城,占据整个冀州或者大部分地区,便可以与西面的并州、黄河南岸的豫州、兖州治下连为一体,将战略纵深提升数倍,进可争雄天下,退可割据一方。春秋时候的晋文公霸业就是在这样的版图上建成的,而曹操正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基于这个战略,曹操从去年九月就暗中在濮阳集结兵马,除了命曹仁、于禁、程昱镇守陈留,防备洛阳朝廷进犯;命夏侯惇、荀攸、朱灵、路昭镇守晋阳,防备冉闵反扑之外;其他的精兵强将,全部集结在了邺城。 到了正月底寒气渐消,士兵可以伸出手来之后便兵分三路,渡过黄河,直扑相距二百里的邺城。夏侯渊、许褚率兵三万为右路,由卫国、攻阴安直取邺城东;曹彬、曹洪、乐进率兵三万出黎阳、安阳,攻打邺城西方。曹操亲自督率典韦、李典、王彦章、李通等诸将,在谋士郭嘉、戏志才、刘馥等人的参军下,挥军攻破顿丘,直寇邺城正南方。 去年十月,杨玄感与吕布及荆州联军在宛城遭到岳飞大败,黄忠被擒,文聘、蒯良退路被断,无奈之下只好北上许昌投奔曹操。曹操大喜过望,对文聘、蒯良倍加器重,俱都以要职相授,此次北伐邺城,俱都随军。除了文聘、蒯良之外,去年冬又有山阳人满宠来投,曹操见他足智多谋,通晓兵书,便委任为参军,命他前往陈留辅佐曹仁。 得知曹操重兵攻掠邺城,袁绍又怒又急,召集麾下文武,日夜商议对策,最终决定强行突围,回援邺城。毕竟冀州才是自己的根本,青州三郡只是鸡肋,虽然弃之可惜,但食之更加无味。 在郭图、逢纪、许攸等幕僚的策划之下,袁绍命袁谭放弃临淄,颜良放弃泰山,一起到济南国境内集结,然后兵分两路向北突围。而袁绍则与众幕僚继续坐镇济南,一来挡住从泰山尾随而来的薛礼,从临淄追袭来的魏延;二来万一突围不成,也好有个退路。三来,郭图、逢纪建议来个反包围,先让颜良、萧摩诃突破李靖的防线,然后再掉头杀回来,袁绍则从济南向西,里外夹攻李靖,或许能够反败为胜也不一定。 袁绍令旗一挥,命颜良、麴义率三万人从历城向西突围,命长子袁谭率萧摩诃、张郃督兵三万加上两万黄巾降卒,由著县方向突围。而袁绍则亲自督率高干、高昂、淳于琼、韩莒子引正规军四万,黄巾降卒三万出了平陵,在土鼓一带正面阻击尾随而来的薛仁贵、魏延两军。 令出如山,兵贵神速,袁谭、颜良立刻引兵动身,颜良、麴义率部朝历城方向而去,袁谭则引兵直奔著县。出乎袁绍集团预料的是,虽然留守的人马正面挡住了薛仁贵、魏延两个兵团,但太史慈、赵匡胤率部从益都绕了个大圈子,走广饶、乐安一直追到了梁邹,紧紧咬住了袁谭的尾巴。 袁谭恼怒不已,在邹平下辖的青阳湖一带暂时驻兵,召集麾下文武共商对策。 袁谭高坐帅帐中央,谋士郭图、辛评在左,大将萧摩诃、张郃、汪昭、蒋义渠在右,此外一些偏将、裨将俱都出席。最为惹眼的就是萧摩诃身后的几个副将,一个个高鼻深目,浓眉大眼,与中原人在相貌上有着明显的差异。 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被宇文成都爆表之后乱入的南北朝异族将领,分别是北齐神武帝高欢,后赵暴君石虎,北魏权臣尔朱荣。此外,性情残暴,生性嗜杀的石虎还携带了一个更加勇猛,更加残暴的儿子石邃。 北齐神武帝高欢,本是汉族,祖籍渤海郡。因祖上犯法,后来移居怀朔,成为了鲜卑化的汉人,并且取鲜卑名贺六浑。出仕之后在权臣尔朱荣手下效力,后来背叛尔朱荣,依靠鲜卑族消灭了尔朱荣的残余势力,控制了苟延残喘的北魏政权,如曹操般把持政权十六年。 高欢死后,其子高洋如同曹丕一般在邺城废掉北魏孝静皇帝,建立北齐政权,追谥高欢为献武皇帝,后来又改谥为神武皇帝。 北魏权臣尔朱荣,是个能用兵有谋略的人才,被后世的史学家认为是曹操一类的枭雄。当然,也只是认为而已,其真实才干与一代枭雄曹操自然无法相提并论,只能说有曹操处事之风。 尔朱荣出自北魏贵胄,在仕途中凭借着自己的能力逐渐控制了兵权,挟帝自重,权倾天下。但由于骄横跋扈,最终为北魏孝状帝所杀,从这方面讲尔朱荣远远不能望曹阿瞒项背。 尔朱荣一生最巅峰的战绩就是扫平葛荣的三十万乌合之众,击退陈庆之的北伐。当时,葛荣在邺城造反,尔朱荣率军度过黄河讨伐,最终击溃叛军。叛军虽然号称三十万,但毕竟只是乌合之众,战斗力与正规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三国时期的公孙瓒就曾经以一万人,在青州击溃收编三十万黄巾,而曹操更是以数万人击破了百万青州黄巾,尔朱荣的这份战绩与公孙瓒击破青州黄巾,大致相当。 只是,就在尔朱荣在黄河以北讨伐葛荣叛军的时候,后方发生了意外。陈庆之受梁武帝派遣,率七千人护送北魏贵胄回洛阳,一路乘虚而入,进入了洛阳,由此树立了自己的名声,以及历史地位。 尔朱荣得知后方失火,大惊失色,急忙率部回援与陈庆之在黄河两岸对峙。据史官记载,双方在黄河两岸僵持数日,尔朱荣吃亏在先,最后用计水淹陈庆之,七千白袍军全军覆没,手无缚鸡之力的陈庆之死里逃生,削发装扮成和尚,只身一人逃回梁国。 后赵暴君石虎,本是石勒之侄,羯族人,字季龙。在石勒死后,石虎废除石勒之子石弘,自己登基称帝。石虎的暴君之名或许不如商纣、隋炀帝,但那只是因为他在位时间短,名气小,若论罪行,石虎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石虎在位之时,穷兵黩武,五丁取三。也就是一户是有五口男丁,至少有三个人出来参军,害得不可计数的百姓家破人亡。又强征徭役,修建宫苑,强抢三万民女充入后宫,下至十三上至二十,只要见到管你是否许配人家,一律抢入后.宫,稍有不从,便加杀戮。石虎攻城,所过之处,屠戮殆尽,一概不留。 石虎之子石邃与他相近,也是残暴凶狠,武力过人之徒,深受石虎喜爱,被立为太子。而在恶行上,石邃更胜父亲一筹。 有时候,石邃会在深夜窜入大臣家里寻找猎物,但见到有姿色的民妇,便强迫交欢,若有不从,便治罪全族。有时候,石邃会让宫女浓妆艳抹打扮的妩媚动人,然后亲手把头颅割下来放在盘子里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有时候,石邃会从尼姑庵抢回秀美的尼姑,玩弄够了,然后杀掉剁碎,与猪肉、羊肉掺和起来享用,并召集文武大臣一起来吃人肉筵。 就是这样的三个人,因为宇文成都的爆表,一起来到了这个世上,成为了袁绍的部曲,萧摩诃手下的偏将。 “太史慈、赵匡胤追的太紧,诸将以为该如何应对?”袁谭扫了一圈众将,沉声问道。 “回长公子的话,末将有一计或许可败汉军,不知当讲不当讲?”尔朱荣小心翼翼的站出来,拱手搭话。 —————————————————— (关于昨天断更的原因:这几天放假,昨天回了一趟乡下老家,到家后发现许久不用的移动宽带连不上网了。联系移动公司的维护人员上门维修,检查了半天说是账号被关闭了,跑移动营业厅去询问,告知一切正常。又打电话让维修回来重新检测,最后确定是光猫问题,需要更换,再去移动公司已经下班了,需要明天给办理入网才能使用,也是无语了。 各种郁闷,各种烦躁,本来打算先码一章,借用邻居家的电脑上传,又怕太晚邻居睡了,结果一边看表一边码字,静不下心来,情节梳理不通。在没有网络的世界,就像与世隔绝一般,越写越烦躁,最后到九点才写了半章,自己看了下生涩枯燥,一怒之下删了睡觉,烦躁之下大半夜也没睡好,熬到早晨五点起来码字,先借一下邻居家的网络上传,上午还得去移动公司更换光猫,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症结所在?)(未完待续。) 三百八十三道不同不相为谋 “哦,这员将军姓甚名谁,有何妙计可败汉军?” 听了尔朱荣的话,袁谭上下打量了这个陌生的将军一眼,沉声问道。 尔朱荣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回长公子的话,小人名唤尔朱荣,字天宝,羯胡族人。” 冀州地处北方,胡汉杂居,除了汉族之外,还有许多羯、乌桓、鲜卑等各部落族人,因此袁绍的部曲中也不乏异族士兵或者将领。更何况现在的袁氏处在危难之际,大厦将倾,袁谭自然更不会因为尔朱荣的出身而轻视与他。 微微颔首道:“英雄不问出身,异族中也不乏英雄豪杰,譬如冒顿单于,乃是袁谭生平最崇拜之人。天宝将军有什么妙计,尽管说来无妨?” 尔朱荣躬身一礼,肃声道:“兵不厌诈,虚虚实实方为上策。我军当退中有进,进中有退,守中有攻,攻中有守。才能让汉军摸不清我军的真正意图,出其不意的突破黄河防线,再回师与主公前后夹击李靖,定能高奏凯歌!” 尔朱荣说的有些笼统,袁谭听得有些迷糊,一脸茫然的问道:“怎么个退中有进,进中有退?怎么个守中有攻,攻中有守?” “在汉军的眼里,我军这次的作战意图自然是强行突围,想必李靖早就布置好了防线,静待我军。而我军却反其道而行之,突然掉头向东,先打太史慈、赵匡胤一个措手不及……”尔朱荣手抚胡须,把自己的设想娓娓道来。 张郃在旁边听了颔首赞许:“虚虚实实,有进有退,有攻有守,此计不错。若是能够杀太史慈、赵匡胤一个措手不及,将追兵消灭殆尽,再突破李靖防线的时候没有了后顾之忧,我军的压力自然会减轻许多。” 尔朱荣诡笑一声:“隽义将军所言甚是,但荣此计的核心不在于消灭太史慈所部,而在于围点打援。只要我们把太史慈所部围住,李靖、魏延自然会分兵来救,到时候咱们便可以在险要之处设伏,将援兵各个击破,最大限度的杀伤汉军有生力量!” “妙计!”袁谭拍掌叫好,“尔朱荣此计甚妙,本将任命你为……先锋吧!” 在拍掌叫好的一瞬间,袁谭本来打算把指挥权交给尔朱荣,但话到嘴边又改变了主意。在袁谭看来,这是一个刷战功的好机会,既然尔朱荣已经把计策献了出来,这个功劳还是让自己来捞吧! 听了袁谭的话,尔朱荣难掩失望之色。他并不以武勇见长,满心以为献上此计之后会被袁谭任命为这场战役的主将,没想到最终却让自己担任先锋。这只是一场伏击战,又不是遭遇战,用得着哪门子先锋,只是一个虚名而已! “多谢长公子提携,但荣武艺卑微,不足以担此重任,还是请长公子另选大将。”尔朱荣作揖施礼,婉言推辞。 尔朱荣对先锋不感冒,但却有人羡慕嫉妒。不等袁谭说话,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面目剽悍的石虎就站出来道:“末将不才,愿担任先锋之职!” 年方二十的石邃也是满脸兴奋,抱腕道:“小校愿随父亲大人担任先锋,击破太史慈!” 被尔朱荣公然拒绝先锋的任命,这让袁谭感到恼怒,觉得这家伙有点恃才傲物,故意驳自己的面子。幸亏有石虎父子站出来解围,才有台阶可下,脸色铁青的道:“石家父子勇气可嘉,本将就任命石虎为先锋,等太史慈进入伏击圈后正面将其阻击,使之不得越雷池一步。” “末将遵命!”石虎父子喜出望外,一起拱手领命。 尔朱荣一番处心积虑,到头来却要做别人的副手,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看着袁谭脸色不善,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袁谭与众将围着地图议论一番之后,做出了如下部署:全军立即掉头向东,在长白沟一带伏击太史慈的追兵,由石虎父子与尔朱荣正面阻击,萧摩诃绕道断其后路;蒋义渠、汪昭各自率领部分人马在山谷两侧设伏,将太史慈的人马团团包围。最后再由袁谭、张郃、高欢等人率兵在援救长白沟的必经之途设伏,执行围点打援的计划。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苍穹飘起了雨夹雪,北风骤起,温度剧降。 太史慈一袭龙鳞连环甲,头戴虎啸紫金盔,胯下一匹犹如墨染的黑色大宛良驹。手提一柄盘龙单刃戟,两肋挂着一对镔铁手戟,腰悬箭壶,背挂强弓。不停的催促部队急行,连夜追赶袁谭军。 “子义将军,天色已黑,前方路途险峻,恐有伏兵,不如暂时驻扎一夜,明日再追如何?”赵匡胤行事一向稳健,此刻见风大雪急,路途艰险,遂向太史慈提出了建议。 太史慈略作思忖,傲然道:“为将者当以马革裹尸为荣,每日只能听士卒议论岳飞、秦琼、徐晃、赵云等人立下奇功伟绩,如今我等终于迎来建功立业的机会,岂能畏缩不前?” 就在太史慈与赵匡胤争辩之时,斥候头目突然飞马来报:“启禀两位将军,袁谭军突然不见了!” 在此之前,太史慈一直以一百里左右的距离追袭袁谭军,没想到此刻竟然跟丢了。这让太史慈不由得勃然大怒:“尔等真是酒囊饭袋,若非正值用人之际,本将定然将尔等兵法处置!立即加派人手,多方查探,无论如何也要给我找到袁谭军的踪迹。” “诺!”斥候头目诚惶诚恐,告辞而去。 太史慈余怒未消,高声吩咐道:“传我命令,立即埋锅造饭,吃饱之后连夜追袭!若是找不到袁谭军的踪迹,便一口气追到黄河岸边。某就不相信袁谭的五万人马能够插上翅膀飞过李药师的防线。” “子义将军,袁谭军突然消失在了斥候的视野中,此中定有蹊跷。以吾之见,非但不能追袭,反而应该后退。”赵匡胤一边端着面条充饥,一边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太史慈提起酒坛示意赵匡胤来上几碗御寒,被赵匡胤摇头拒绝,太史慈便独自饮酒:“哼,袁谭不过是贵胄子弟,能懂的多少兵法?就算有埋伏,也不足为惧!你若不敢追赶,我便分给你一支人马,我独自引兵去追便是。” 若是按照正常的人性发展,身为副将的赵匡胤肯定抹不开太史慈的面子,答应跟随追袭。但穿越而来的宋太祖却不肯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大口的喝着面条道:“既然子义将军决心连夜追赶,便拨给我五千人马断后好了,咱们彼此呼应,以策万全。” “好,便拨给你五千人马。”太史慈猛灌了几口酒,爽快的答应了赵匡胤的要求,既然道不同便不相为谋。 两万将士在旷野里匆匆用过晚饭,然后兵分两路,太史慈引兵一万五,继续向前追赶袁谭,而赵匡胤则带了五千人原地驻扎,密切监视前方的动静。 汉军吃饱之后精神头足了许多,一个个打起松油火把,在山路中宛如一条火龙,冒着雨雪狂追了两个时辰,一口气赶了三十多里路,进入了险峻的长白沟一带。 忽然一通鼓响,正面杀出一支万余人的队伍拦住了汉军去路,为首大将正是石虎父子与尔朱荣。 “无谋汉将,你可知道已经中了我军埋伏,还不快快下马受缚,可免你一死!” 年轻的石邃胯下黄骠马,手提马槊,自恃武勇,大声的向太史慈叫阵。 太史慈勃然大怒:“便有埋伏,又能奈我何?” 话音未落,催马向前,挥舞着盘龙戟直取石邃。 石邃亦是不甘示弱,在两旁火把照耀下拍马与太史慈厮杀在一起。枪来戟往,恶战三五十回合,石邃左支右绌,逐渐处在了下风。 “吾儿休慌,为父前来援你!” 看到自己的儿子不是对手,石虎策马出阵,手提开山斧,奔着太史慈当头劈来。 太史慈单戟挥舞开来,力战石虎父子,丝毫不落下风。又战二十余合,料知力敌难以战胜这对父子,便拨马而走。 “汉将哪里走?留下人头!”石邃挥舞着马槊,紧追不舍。 “穷寇勿追!”看到儿子贪功,石虎慌忙招呼一声。 话音未落,太史慈突然在马上转身,一柄短戟脱手飞出。石邃慌忙躲避。只见这手戟带着风声,擦肩而过,不由得惊出一声冷汗。只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有风声响起,一支羽箭扑面而来,正中脑门,将石邃一箭射下马来。 “休伤我儿!” 石虎大惊失色,急忙拼了性命向前搭救儿子。 太史慈连声冷笑,挽弓在手,奔着石虎又是一箭。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在再次响起:“叮咚……太史慈‘神射’属性爆发,造成对方士气下降,石虎、尔朱荣武力全部—1.” “叮咚……石邃战死,恭喜宿主又获得复活碎片一枚,目前拥有复活碎片十二枚。石邃——武力92,统率84,智力45,政治32。” “石邃,这不是暴君石虎的儿子吗?就这样打酱油了?我家太史子义果真有几把刷子,这个恶棍也算是恶有恶报!”刘辩闭目聆听,满面笑容掩饰不住。(未完待续。) 三百八十四见死不救 有了石邃的前车之鉴,石虎知道太史慈弓箭了得,听到风声响起,急忙低头。 饶是石虎躲的够快,但伴随着“啪”的一声响,大红色的盔缨依旧被太史慈一箭射落。直把石虎吓得双腿发软,险些从马上跌了下来。当下也顾得儿子生死,拨马就向本阵败退。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王道,只要自己不死儿子就可以再生,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在后面压阵的尔朱荣一脸的幸灾乐祸:“谁让你们父子逞能跑来与汉军斗将了?我这计策的重点是把汉军堵在长白沟中围点打援,你们父子却来逞匹夫之勇,枉送了自家性命,这下总算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胡狗休走,留下首级!” 看到石虎拨马败走,太史慈长戟一招,挥兵向前冲锋。尔朱荣亦是不甘示弱,下令全军向前,拼死挡住汉军的去路,不要放太史慈出了这片山谷。 太史慈麾下兵力占优,自己又是一员骁将,但吃亏在急行军之后体力下降。石虎、尔朱荣率领的人马只有一万,在人数上处在劣势,但胜在以逸待劳,再加上占据了地利。因此双方鏖战了一个多时辰,各自折损了两千余人,依旧难分胜负。 正僵持之间,山谷两侧忽然杀声大起,火把掩映。汪昭、蒋义渠各自率领着五六千人在丛林间鼓噪呐喊,为尔朱荣、石虎助威,震慑汉军。 长白沟不是普通的山谷,更像一块小型盆地,中间的这块平原至少有两三里的方圆,埋伏在山峦两侧的伏兵弓弩射程难以企及,所能够起的作用就是鼓噪呐喊,震慑汉军士气。另外还要防备太史慈率军攀越山峦,逃出包围圈。 尔朱荣策划的这场战役与普通的伏击战不同,这个计划的核心不在于歼灭太史慈本部,而在于围点打援。若是把太史慈本部歼灭了,就失去了围点打援的意义,袁军所需要做的就是把太史慈部曲堵在山谷中,等待其他各部汉军前来救援,用太史慈的人马当做鱼饵,钓其他汉军上钩。 看到山谷两侧的袁军此起彼伏,正在与袁军激战的太史慈部曲果然军心动摇,副将吕彰向太史慈建议道:“将军,山峦两侧有袁军伏兵,看来敌军早就布置好了埋伏等我军入围,当速速撤退,以免被困!” 太史慈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轻敌冒进,挥舞着长戟砍翻两名袁军士卒,喟叹道:“悔当初不听赵匡胤之言,以至于中了袁军埋伏。今当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你在前面开路,本将亲自断后!” 得了太史慈命令,一万多汉军立即掉头向东,副将吕彰提枪在前开路,太史慈亲自断后。尔朱荣、石虎等人虚张声势的掩杀一阵,不再继续追赶,反正汉军的退路由萧摩诃负责切断,若是被太史慈突围走了,怪不得自己。 “儿郎们莫要追了,在道路上设置陷阱,堆放鹿角,占据险要,只要堵住这条道路不让太史慈通过,吾等的任务便算完成。”尔朱荣勒马带缰,指挥手下的士卒布置防御。 石虎折了儿子,心下恼怒,一直默不作声,静观尔朱荣用兵。心中却没来由的把儿子的阵亡算在了尔朱荣的头上,越看尔朱荣恨意越浓,“该死的野猪皮,闲着没事出什么狗娘养的计策?若不是你,吾儿怎会死在汉将手下?早晚找个机会让你这头野猪为吾儿偿命!” 此刻已经是半夜时分,雨雪已经停了,融化之后泥泞不堪。 吕彰在前,太史慈断后,率兵向东撤退。 刚刚走了五六里路,忽然一声鼓响,道路两侧杀出万余人截住了汉兵的退路。萧摩诃纵马提槊,直取吕彰。 两马相交,战无一合,吕彰被萧摩诃刺于马下,部卒抵挡不住,且战且退。萧摩诃一马当先,引领着部曲一阵猛攻,杀的汉军伏尸两千余人,阵脚大乱。 听闻后路被断,吕彰阵亡,太史慈勃然大怒。引领了十八骑亲随,来战萧摩诃,照面之后也不答话,槊来戟往,恶战七八十回合,胜负难分。 但太史慈的部曲急行军在前,连番恶战在后,不仅伤亡惨重,更是人困马乏。一个个饥肠辘辘,气力逐渐不支,就算跟着太史慈全力冲锋,也是难以突破萧摩诃的阻截。 无奈之下,太史慈再次传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朝长白沟中间的平原地带撤退,并且亲自断后。挡住了太史慈的撤退,萧摩诃也不追赶,命令士卒在驿道上安营扎寨,挖掘陷阱,建造工事,把太史慈的人马牢牢困在山沟之中。 让汉军感到庆幸的是,堵住了山谷两侧的袁军不但没有前后夹击,反而不慌不忙的在道路上安营扎寨,建造工事,一副要打持久战的样子。 这让太史慈稍稍松了一口气,若是萧摩诃、石虎前后猛攻的话,弄不好自己的队伍要全军覆没。再加上山沟中间的这块盆地方圆数里,有一定的战略空间,太史慈便下令安营扎寨,先休整一夜再做计较不迟。 虽然本部人马暂时被袁谭军困住,但在大局势上还是袁军被包围,西面有李靖的十几万人马,东南方向有魏延的四万人,再向东南有薛仁贵的三万人,只要派人突围去求援,说不定还能里应外合,来个中心开花也不一定。 在太史慈的率领下,填饱了肚子的汉军忙碌了大半夜,在长白沟的盆地中竖起了一座寨栅。并且在营寨外面挖掘了一条壕沟,竖起鹿角重重,又在大营里挖掘了几口深井取水,做好了与袁军僵持的准备。 做好了防御准备之后,太史慈立刻挑选了十余名精干的斥候,全部轻装简行,翻越了两侧的山峦,分别向李靖、魏延、赵匡胤等人求援。 长白沟两侧的山峦并不算高大陡峭,再加上袁军有意的放汉军斥候出去求援,因此太史慈的使者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逃出了袁谭军的包围圈。 最先接到求救的是赵匡胤,听完使者的叙述之后,眉头微皱,沉声道:“我早就对子义将军说过,袁军行踪诡秘,此中定然有诈,如今果然被围。但袁军围而不打,分明是拿着太史子义的部曲做诱饵,引诱援兵,围点打援,就凭我手中的五千人,只怕杀过去之后也是白白送死,还是等李药师大军来援之后,我再向前进军吧!” 使者垂泪恳求:“子义将军率领的人马战死了将近五千人,如今只剩下一万左右,士气低沉。若是赵将军能够从萧摩诃背后骚扰袭击,就算不能为太史将军解围,也可以鼓舞被困兄弟的士气,还请将军出兵一战!” “放肆!”赵匡胤冷哼,“本将还需要你指挥吗?本将不能为了搭救太史子义,而让自己手下的兄弟白白去送死,在李药师、魏文长出兵之前,本将军不会发一兵一卒!杯水车薪,于事无补,白白送死罢了!” 使者苦求一番,见赵匡胤铁石心肠,只能含恨告退。其他各路,魏延、薛仁贵、李靖那里俱都有人去求援了,这名使者只好翻身上马,奔北海向青州刺史王猛求救去了。 魏延大军距离太史慈被围的长白沟大约一百八十里,接到太史慈的求援比赵匡胤稍稍晚了一些。听闻太史慈落进了袁谭的包围圈,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召集徐庶、陆文龙、花荣、高览四人共商对策。 得到了魏延的召唤,徐庶、陆文龙、高览俱都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帅帐,而花荣也带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兄弟”来到帅帐,与众人共商救援太史慈之策。(未完待续。) 三百八十五女中豪杰 “诸位,太史子义在东面一百八十里的长白沟中了袁谭的埋伏,被堵在山谷中进退不得,众将以为该如何救援?”魏延端坐在帅椅上,扫了众将一眼,肃声问道。 年轻气盛,一脸傲气的陆文龙率先出列:“请拨给末将五千人马,愿星夜驰援长白沟,将太史慈所部救援出来。” 这半年来,陆文龙一对双枪打遍整个军营难逢敌手,甚至就连魏延在他的双枪之下都支撑不到十个回合,若是由这员猛将驰援,一般人还真是挡不住他。 魏延颔首赞许:“由文龙出战,自然会所向披靡!本将拨给你八千人马,即刻出营向东北方向星夜驰援,目标直指长白沟,争取早点助太史子义突围。” “且慢!” 不等陆文龙答应,侠气渐消,逐渐变得睿智文雅的徐庶急忙站出来阻止,“两位将军莫急,请听我一言。袁谭将太史子义围在山谷之中,围而不打,甚至故意放斥候出来求援,分明是想以太史子义的人马做诱饵,围点打援。以庶之见,我军当将计就计,请文长将军联络李药师速调大军,两面夹击长白沟,争取与太史子义内外开花,一举歼灭袁谭的人马,让袁军作茧自缚!” “好计策!” 徐庶话音刚落,站在花荣身后的少年忍不住拍掌叫好,声音清澈如溪流叮宗。 满帐文武不由得向花荣身后看去,只见这是一个约莫二十岁上下的少年,身高七尺有余,生的眉清目秀,唇似涂脂,颇有几分女子气息。 众将看了不禁在心里暗自窃笑“好一个少年郎,怎么生的像个女孩儿家?若是脱下身上的甲胄,换上了女儿装饰,只怕要胜过许多女子一筹吧?” 看到所有人把目光一下子投向自己,花木兰不由的面红耳赤,急忙低下头去吐了吐舌头,拱手赔罪道:“我……吾只是觉得元直先生的计策很高明,所以才失声称赞,扰乱了诸位将军,还请恕罪!” 花荣急忙出列,向众人拱手致歉:“呵呵……这是小弟花弧,字木棣,目前在末将手下担任军候,唐突之处还请诸位将军恕罪!” 魏延笑笑:“想不到花将军竟然还有这样俊俏的兄弟,长得颇有女儿家气质,若非男儿,倒是可以入宫选秀了。” 花木兰脸色红的像秋天的苹果,几乎把头低到了胸前。当然,她这个部位与丰满、挺拔之类的形容词差了十万八千里,即使再低一点,也没人会注意。魏延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戏谑的意思。 会议继续进行,对于徐庶的分析,魏延完全同意。 但思忖一番之后,魏延仍然决定派一支兵马提前救援太史慈:“去年三月,延镇守剧县,遭到袁谭强攻,半月十余战,血流成河,尸积成山。若非子义来援,只怕剧县已破,我魏延早就身首异处。如此大恩,我魏延岂能不报?”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元直的计划,吾自会派人联络李药师,争取从外面再把袁谭军包围一圈,与太史子义里应外合,来个中心开花。但多方协调,定然会耗费时日,而子义军所携带的粮草仅能维持六七日。所以本将打算派人先突入山谷,一来给太史子义运送些许粮草,二来给子义的部曲吃下一颗定心丸,免得军心涣散。也算是报答太史子义去年的援手之恩吧!” “文长将军所言极是,文龙愿率八千人马星夜驰援太史慈,把粮草一粒不少的送到太史慈大营。”陆文龙拍着胸膛,一脸信誓旦旦。 魏延抚须微笑:“有文龙出马,定然会马到成功……” 话音未落,营寨外面忽然响起号角,守卫营门的校尉飞马来报:“启禀将军,有一员大将自称高昂,引兵一万,前来搦战。” “哦……高昂?此何人也?谁敢出战?”魏延扫了两旁的文武一眼,沉声问道。 最先出列的却是高览,自从去年归顺之后到现在寸功未立,高览自己也觉得面上无光。而偏偏自己与袁绍手下不少文武都有交情,不好意思相煎太急。今天叫战的高昂却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所以高览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主动请缨。 “末将愿意出战,取高昂首级回来献于将军帐前!” 魏延颔首赞许;“嗯,高览将军对袁绍麾下的文武最为熟悉,本将就拨给你八千人马,出寨迎战,取高昂首级回来。” “末将遵命!” 高览答应一声,出帅帐点了八千人马,提枪上马,出了大营来迎战高昂。 双方互相射住阵脚,旌旗开处,高昂胯下白色大宛马,手提霸王槊,纵马出阵:“高昂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无名下将,让高览来会会你!”高览纵马挺枪,迎出阵来。 袁绍手下现在的武将,颜良、萧摩诃、张郃等人,自己都打不过,其他的高干、淳于琼。韩猛等人不好意思打,既然有个叫高昂的家伙送上门来,自己正好可以借他的人头刷刷战绩。 “哼……卖主求荣之徒,有何面目出战?且让我割下你的人头,回去献给主公!”高昂怒骂一声,纵马挥槊,只取高览。 高览勃然大怒,催马向前,将手中长枪挥舞开来,意图一举将高昂刺于马下。 只是交手三五回合之后,高览便大惊失色,心中暗自叫苦:“这高昂是何许人也?竟然比颜良、文丑二位将军还要厉害,只怕比起萧摩诃来也不遑多让。真不知道袁绍手下从哪里冒出来了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 高览的武艺本来就差了高昂一大截,分心之后更是招架不住。勉强支撑了十几个回合,料知不敌,拨马便走。 岂料高昂马快,一阵疾驰便追了上来,手中马槊奔着高览后背就是一下,直接把高览刺于马下。翻身下马割了首级,然后挑在马槊上耀武扬威:“快回去告诉魏延,某特来取他人头,让他快快洗干净,出门来献!” 高昂此次前来挑战,乃是袁谭听从了郭图、辛评的建议,修书给袁绍,请他派兵挑战魏延,以分魏延兵势,免得魏延集中全力救援太史慈。只要能把魏延的兵力分开,便能达到各个击破的目的,围点打援才会生效。袁绍看了袁谭的书信之后,便派遣高昂率兵一万,直逼魏延寨前叫阵。 听说高览被高昂阵斩,魏延又惊又怒,想要亲自出战,但又怕打不过这高昂,堕了自己声望。只好对刚刚点起人马,准备前往长白沟救援太史慈的陆文龙道:“这高昂凶猛,阵斩了高览,看来只能请文龙你出马收拾敌将一番,免得让我军士气受挫!” 陆文龙刚刚点起八千人马,装载了一万五千石粮食,正要出营救援太史慈,忽然听闻高览被人阵斩,不由得心痒难耐。听了魏延的话,当即跃跃欲试:“这高昂何许人也?文长将军勿忧,容我去斩了他的首级后再去救援太史慈不迟!” 花荣拱手道:“救人如救火,去年剧县被围之时,太史子义也算是救了花荣一命。当时花荣重伤在床,若是城池被破,花荣肯定在劫难逃。既然此刻太史子义被围,荣愿率兵前往救援!” 魏延略作思忖,最终点头应允:“花将军行事一向谨慎,由你去救援太史子义,本将倒也放心!你这一路上可要小心翼翼,时刻提防着袁军埋伏,把粮草安然无恙的送到太史子义大营。” “末将遵命!” 不等花荣答应,旁边的花木兰却是难掩兴奋,抢着拱手应允。 花荣瞥了花木兰一眼,心说你这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可是血肉横飞的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当是儿戏么?但毕竟是从老家来投奔自己的妹妹,而且为了完成从军的夙愿,不惜女扮男装,所以花荣对这个妹妹也是百般迁就,不忍心斥责。 “末将遵命!”花荣把目光从花木兰身上收回,这才作揖领命。 兄妹二人各自牵了马匹,提了武器,引领了八千士卒,押解着一万五千石粮食,在斥候的带领下,朝着东北方向一百八十里的长白沟急行军。 花荣兄妹引兵去后,魏延命徐庶守卫大营,自己与陆文龙点起一万精兵再次出了大营,前来迎战高昂。 旌旗开处,陆文龙手提双枪催马出阵,长枪朝着袁军阵营一点,傲然道:“江东陆文龙在此,哪个是高昂,快快出来领死!” ———————————————— (今天有读者告诉我,说最近在某个地方有人专门黑我,我只想说你有这功夫,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多好?当然,你若是觉得这样对你有意思,随你便好了。你黑或者不黑,我就在这里,你看或者不看,这本书也会在这里! 最后,剑客在这里说一声,有许多居心叵测的人冒充剑客发言,在读者间制造紧张关系。我只想说你真是太幼稚了,当目前为止,本书的收藏在起点有三万人,在腾讯书城有一万人,而且本月24号就会上整个中国原创网络威力最为强大的“全渠道”推荐,到时候会是什么概念? 一天增长三万收藏,日销售额破万!嗯嗯,你们愿意黑请继续,剑客怎么觉得我这本书写到一千万字也完结不掉呢?那些盼着本书太监或者烂尾的,让你们失望了!)(未完待续。) 三百八十六四大美女 已是二月中旬,天气渐暖,万物复苏。 但旷野里刚刚萌发的新绿在千军万马的踩踏下,还没来得及勃发就变得枯黄。 尚不满二十岁的陆文龙,胯下白色骏马,头戴霸王狮面盔,身披龙鳞黄金甲,左右手各持一条一丈七的亮银枪。遥指袁军阵脚,大声搦战高昂:“江东陆文龙在此,高昂速速出来领死!” “无名之辈,不过依仗裙带关系,才拜大将之位,有何颜面在两军阵前耀武扬威?”听了陆文龙的骂阵,高昂勃然大怒,拍马舞搠杀出阵来。 虽然陆文龙觉得高昂没名气,但在高昂的眼里,陆文龙何尝不是一样没名气?高昂听闻陆文龙与金陵皇帝的嫔妃武如意出自同族,而且还是堂兄妹,所以才觉得陆文龙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至于生擒高览的战绩,不提也罢,不过几个回合就被自己枭了首级的无能之辈,又有多大的说服力? 既然在嘴上难分胜负,那就在手底下见个真章。 陆文龙枪出如电,奔着高昂上中下三路,“唰唰唰唰”的就是四枪。这节奏让高昂颇为不适应,按照正常的枪术。不是应该“唰唰唰”的三枪吗?这厮手里拿着双枪,招数与寻常的枪将却是大大的不同。 “嘶……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倒是有些本事!”高昂在心里沉吟一声,不敢怠慢,马槊挥舞开来,全力迎战。 陆文龙双枪固然够快,但高昂的马槊用的也是变化多端,一条接近两丈长的马槊挥舞开来,有攻有守,进退自如,一时之间陆文龙倒也难以占到便宜。两匹战马撒开四蹄,你进我退,枪来槊往,纠缠在了一起,一时间胜负难分。 此刻,坐镇金陵的刘辩正在含元殿查阅婚礼准备情况。再有半月,便是孔融挑选的良辰吉日,到时候刘辩就会正式迎娶貂蝉,让这个位列四大美女之一的绝色红颜真正成为自己的女人。 皇帝纳娶美人,甚至是一般的嫔妃并不一定都需要大操大办,但刘辩考虑着貂蝉一来姿色超凡,身为史上四大美女之一,自己必须高看一眼。二来貂蝉为了替大汉除掉国贼,不惜献出清白之身,胆色不让须眉,更应该让自己心存敬畏。正是由于以上原因,所以刘辩才吩咐礼部隆重操办这场婚事,给貂蝉一个风光大礼。 “叮咚……系统检测到陆文龙特殊属性‘威压’爆发,导致对手高昂武力—1,武力下降至98.” “叮咚……陆文龙特殊属性:威压——当面对武力低于100的武将时,将会压制降低对手武力1点;当面对武力低于96的武将时,将会压制降低对方武力2点;当面对武力低于92的武将时,将会压制降低对方武力3点。” 刘辩放下了手里的卷宗,微微皱眉:“本宿主还以为陆文龙没有特殊属性呢,想不到还没检测到却已经爆发出来。说起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属性,是个秒杀92武力以下武将的大杀器!” “叮咚……系统提示,新任务已发布,集齐历史四大美女,宿主将会获得4千复活点。” “呃……集齐历史四大美女?” 刘辩又惊又喜,喜的是如果能够将史上四大美女全部收入后.宫,自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艳福;惊的是四大美女的价值果真不凡,竟然奖励四千复活点,比起东吴四大都督,蜀国五虎将、曹魏五子良将的奖励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集齐四大美女,竟然奖励四千复活点?朕怎么觉得系统大爷也是个好色之徒呢,竟然如此重男轻女!集齐东吴四大都督才奖励700个复活点,集齐曹魏五子良将也只是才奖励700个复活点,蜀汉五虎将奖励1千复活点,而你这四大美女竟然奖励四千复活点……对待女人还真是大方!” 刘辩虽然在心里这样吐槽,但脸上却已经乐开了花:“本宿主想说的是,有这样的任务尽管发布就是了,什么集齐金陵十三钗啊,集齐秦淮八艳啊,这些任务,本宿主统统来者不拒!” 能够把扩充后宫,寻芳猎艳与征服天下,统一江山划上等号,给自己收集美女找一个高大上的理由,简直爽的不能再爽! “咳咳……朕绝不是为了收集美女,朕醉翁之意不在酒,朕是为了获得奖励点,复活历史英雄,为我大汉开疆拓土。”刘辩正襟危坐,在心里义正词严的告诫自己。 “不过……能够与王昭君、西施、貂蝉、杨贵妃四大美女促膝长谈,自然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哈哈……”刘辩笑的脸上春意荡漾。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目前拥有复活碎片十二个,复活点400个,愉悦点79个,仇恨点38个。目前正在执行的任务有:半年之内消灭袁绍主力,奖励复活点400个;两年之内平息太平之乱,奖励复活点600个;半年之内扫平刘表,奖励复活点300个。另外,系统提醒宿主,请注意多多收集人才,只要满足一些组合之后,将会收到系统奖励。” 就在刘辩对四大美女心驰神往的时候,陆文龙与高昂已经分出了胜负。 酣战至七十回合,高昂被陆文龙犀利的双枪逼的手忙脚乱,左支右绌,逐渐招架不住。稍不留神,被陆文龙一枪刺在腿上,将护甲挑落在地。 “痛死我也!” 高昂惨叫一声,马槊用尽全力挥舞开来,将陆文龙稍稍逼退,拨马就走。 有道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就在片刻之前高昂穷追高览时那个威风凛凛,此刻被陆文龙撵的惶惶如丧家之犬,倒拖了马槊,拼命败归本阵。 看到高昂战败,在后方掠阵的高干挥剑向前,率部掩杀上去,救援高昂。陆文龙双枪如电,上下翻飞,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取人头如同探囊取物。 “全军冲锋!” 看到陆文龙完败高昂,魏延大喜过望,可惜未能取了高昂的首级回来祭奠高览。看到袁军掩杀上来,手中龙雀刀一挥,率部冲杀了上去,与袁军厮杀成一团。 乱军之中,陆文龙左冲右突,势不可挡,迎面撞见袁绍麾下大将吕威璜,双枪一抖,。只一个照面便刺于马下。双方酣战半天,杀至黄昏,各自折损了部分人马,俱都鸣金收兵,退出了这片战场。 花荣与花木兰率领八千精锐,押解着一万五千石粮食朝长白沟方向急行军。一路上小心翼翼,从队伍里精挑细选了不少机灵的士卒充作斥候,沿途多方打探袁军的踪迹,免得中了埋伏。 长白沟位于青州济南国下辖,在临淄至邹平的这段路途之中,距离魏延驻兵的土鼓大约一百八十里左右的路程。花荣兄妹率军走了一天一夜,一路上走走停停,赶了大约百十里的路程,再向前山道便逐渐崎岖了起来。 “山路崎岖,儿郎们打起精神,谨防袁军设伏!”花荣背悬强弓,手提长枪,大声提醒队伍。 花木兰同样背着一柄强弓,手提百炼凤凰枪紧随兄长左右。举目向高处眺望,只见崇山峻岭,很是凶险,遂向花荣提议道:“兄长,为了避免遭到袁军伏击,被劫走粮草,不如由……小弟来开路,兄长去队伍后面殿后,如何?” 花荣挥挥手,严厉中不乏慈爱:“你才从军多久?可知道开路不仅仅之需要武力,更需要经验和谨慎,万一中了埋伏,弄不好就会命丧当场!你去后面压阵,让兄长来开路。” 花木兰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好点头同意:“好吧,兄长一切小心,这路途实在凶险!” 当下,花荣手提长枪,前面开路,花木兰则亲自殿后,引领着八千士卒,穿梭在土鼓至长白的这条必经之路上。 东方五十里之处,袁军的斥候已经刺探到了花荣队伍的行踪,速速向袁谭禀报:“启禀将军,有一支汉军打着‘花’字旗号,自土鼓方向而来。” “好!”袁谭击掌而起,“命伏兵准备!” 高欢却建议道:“长公子请听末将一言,汉军远来定然会小心翼翼的提防埋伏,若是伏击不成,弄不好会打草惊蛇。不如采取循序渐入,诱敌深入的方法,把汉军引进包围圈的中心之后,再全力伏击。” 袁谭颔首:“嗯,此计不错,就由你全权负责指挥伏击花荣的这场战役!” “诺!”高欢大喜过望,领命而去。 目前袁谭麾下的人马,除了围困太史慈的萧摩诃、尔朱荣、石虎等人之外,张郃率领了八千人在西面的险要之处伏击李靖军,而高欢则在南面伏击魏延的援军,袁谭亲自率领一万人坐镇邹平城下,调度指挥。 看看天色尚早,花荣催兵疾进,在一处山谷中遭遇到了袁军的伏击。但规模不大,伏兵只有区区三百人左右,被花荣率兵一阵杀散,继续率兵前进。 又走了五六里,再次杀出一支伏兵,规模还不如之前的大,只有区区两百人。花荣枪、箭并用,杀的伏兵落荒而逃,汉军俱都松了一口气,一个个开怀大笑:“这样的伏兵,何足为惧?”(未完待续。) 三百八十八木兰复仇! 山峦两侧火把掩映,照耀的苍穹一片火红,就连星辰也失去了光芒,变得黯淡无光。 花荣的死虽然让木兰伤心欲绝,却并没有像脆弱的女子那样哭的死去活来,而是振臂一呼,率领着麾下的将士们寻找山路,攀上山坡向袁军复仇。 伏击成功,让高欢有些得意忘形,看着山谷中的汉军被杀的人仰马翻,不由得放声大笑:“继续放箭,等山谷中的这些汉军伤亡殆尽之后,下山把粮草运回去。” 有斥候来报:“启禀将军,汉军的后队向西退去,请将军定夺?” “哼……本将已在汉军退路上预设了伏兵,料他们插翅难逃!”高欢冷哼一声,很是不以为然。汉军主将已经战死,剩下的军心惶惶,还有多少斗志?自己在他们的退路上埋伏了三千伏兵,守株待兔,不怕汉军后退就怕汉军不退! 道路狭窄,能撤退的汉军已经向仓惶败逃,剩下的都是死在箭雨、滚石、擂木之下的尸体,看起来至少有三千多人的样子。此刻正散发着一股血腥味,还有许多将死未死之人的呻吟。 花木兰借着远处火把的掩映,手提凤凰枪,沿着陡峭的山壁向上攀爬,十丈,一百丈,二百丈、三百丈……逐渐的攀高,慢慢的在高度上超过了东面数里之遥的高欢伏兵。 花木兰进入军营至少有三个月左右了,虽然因为花荣的庇护,独自占用了一个帐篷。但与将士们朝夕相处,一起吃饭一起训练,所有人竟然没有发花木棣校尉原来是个女人。当花木兰摘掉头盔,以一头长发示人的时候,他手下的将士们惊呆了,继而热血沸腾! 花荣率领的这八千将士,很多人是兄弟、叔侄、乡邻,甚至是父子,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惨死在袁兵的伏击之下,谁能无动于衷,不在心底产生强烈的复仇之意?就连一个女子都能奋不顾身的为兄长复仇,更何况七尺男儿? 就在花木兰摸黑向山顶攀爬的时候,他手下的千余名将士同样轻装简行,把该扔的东西全部丢弃了,手提兵器追随着花木兰向山顶摸去。为了隐蔽行踪,没有任何人点燃火把照明,哪怕再怎么磕绊,哪怕浑身伤痕累累,也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在花木兰及麾下士卒的鼓舞下,又有两名校尉引领着自己麾下的残部效仿,一起悄悄的向山顶摸去,争取打高欢个措手不及,为死去的兄弟们复仇雪恨。 当然,惜命是人的本性,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跟着花木兰上山复仇。在遭到袁军的突然伏击之后,侥幸逃命的士卒,大约千余人失去了斗志,丢弃了辎重铠甲,顺着山道向西仓惶逃窜。 花木兰也懒得阻止他们,自己需要的是舍生忘死的勇士,而不是临阵惜命的懦夫。更何况有他们原路溃逃,才能迷惑高欢,让他以为汉军失去了斗志原路溃败,继而放松了警惕,自己才能打袁兵一个措手不及。 花木兰手提百炼凤凰枪,引领着身后的将近三千名死士,摸黑爬到了山峦的最顶峰,然后踩着荆棘碎石向东面摸去,一点一点的靠近刚刚打了胜仗的高欢所部。一步一步又一步,高欢的队伍逐渐落在了脚下。 看到山谷底下逐渐没了反抗,高欢收剑归鞘,高声道:“所有人下山检查一遍,若有未死之人全部补上一刀,一个不留!完事之后,把粮草烧掉,换个地点设伏,本将估计用不了两天,赵匡胤就该来送死了……” “不好,山顶上有人!” 毕竟是摸黑攀爬,又没有火把照明,再加上山路陡峭崎岖,三千左右的人靠的越来越近的时候,想要不弄出声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知道哪个士卒不小心踩落了一块碎石,登时惊扰了脚底下的袁军。 “啊?”高欢顿时额头见汗,歇斯底里喊一声“防御!” 花木兰将长枪插在地上,弯弓搭箭,娇叱一声:“放箭!” 伴随着花木兰弓弦响起,三千余名满怀仇恨的汉军纷纷弯弓搭箭,乱箭齐发,居高临下的朝脚底下的袁兵连射数波箭雨。每人连发五六箭,瞬间就是接近两万支箭雨倾洒而下。 此刻的袁兵因为打了胜仗,几乎完全放松了戒备警惕,很多人正坐在岩石上休憩喘气。更重要的是,连续的投掷石块及滚石擂木,几乎所有人都汗流浃背,绝大部分士卒都摘下了头盔,甚至解下甲胄,凉快一阵。 而汉军的箭雨,就在这一刻骤然而下! 顿时惨叫声连天,哀嚎声动地,数波箭雨射过之后,至少有接近两千人被射倒在地,甚至就连高欢肩部都中了一箭。 “躲避起来!” 高欢又急又怒,都说骄兵必败,可是自己的人马还没来得及品尝胜利的喜悦,就他娘的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得了高欢命令,三千左右的袁军慌忙寻找乱石、树木躲避,慌不迭的披盔挂甲,整理装备。 “随我冲锋!” 既然袁军躲到了障碍物后面,再放乱箭就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袁军甲胄不整,居高临下的冲锋下去。 “杀啊,替兄弟们报仇!” 随着花木兰长枪当先,三千名汉军齐声呐喊,声振寰宇,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冲了下来,瞬间就短兵相接。 一阵叮叮当当的厮杀,被打懵了的袁兵几乎毫无招架之力,瞬间就被砍翻了一千多人。片刻之前还有五千人的队伍,转眼间就剩下了不到两千。 “狗贼,还我兄长命来!” 花木兰一声怒喝,看准了高欢的大旗,挥舞着长枪扑了上来。 数名袁兵挥舞着武器阻拦,被花木兰长枪如风,俱都刺倒在地,或者击飞在空中,向山崖下面跌落。 “哎呀……这女子果然凶猛!” 高欢大惊失色,仓促间才发现自己长武器不在身边,只能拔了佩剑与花木兰厮杀。 枪剑相交,战有五六回合,花木兰虚晃一枪,刺中了高欢的大腿,登时血流如注。高欢惊慌之下一脚踩空,向山下跌落。在下坠的同时,一边伸手去抓岩石,一边大呼“救命!” “别想这么容易死去!” 说时迟那时快,花木兰一个箭步蹿上前去,一脚踩住了高欢紧抓着岩石的手,踩的死死的,不让他坠落下去,整个身体悬空。 高欢又惊又怕,心底还有一丝求生之心,哀求道:“女将军饶命,高欢愿降!” 花木兰连声冷笑:“去地下向阎罗王投降吧!” 话音未落,手中长枪高高提起,狠狠戳下。 高欢头盔已经跌落,此刻脑门上再无一物。只听“噗”的一声响,颅骨顿时被花木兰刺透,直向下插进去数尺,深及咽喉,登时毙命。 花木兰恨恨的拔枪,鲜血从高欢的头顶瞬间就像喷泉一般射出,溅起数丈,喷了花木兰一脸,让她那本来眉清目秀的脸庞,瞬间变得狰狞恐怖。 “兄长,你九泉之下瞑目吧,木兰替你复仇了!”花木兰仰天长啸,山谷响应,久久不决。 随着花木兰把脚挪开,高欢的尸体从山坡上迅速坠落,跌到了谷底。经过中间的几次碰撞,断为数截。 在花木兰的鼓舞之下,汉军人人奋勇,一个将满腔仇恨爆发出来,不大会功夫就把剩余的两千名袁兵砍瓜切菜,只剩下不到一千人,顿时丧失了斗志,跪地请降:“愿降,请刀下留人!” “不准降,全部斩杀!”花木兰挥枪刺翻一人,怒火犹未散去,“我们的亲人就死在了他们的手下,绝不能接受投降!” “杀!” 随着花木兰一声令下,汉军齐声响应,乱刀齐下。片刻功夫就把千余降卒全部砍翻,只留下了四五人的性命。 花木兰长枪指向其中一名士卒,冷声逼问:“从这里去长白沟可有近道?” 这些袁军几乎被吓破了胆,磕头如捣蒜般求饶:“女将军请饶命,翻过这座山再过两座山,便是汪昭的守军。若是击破汪昭,便可以下山与太史慈会合。” “那就暂且寄下你们的头颅,前面带路,若有虚言,保证让你们粉身碎骨。”花木兰收了长枪,冷声叱喝道。 当下,花木兰率兵下山,把车辆上的粮食按照每人四十斤一袋背负在身上,然后把柴草堆积在山谷里点燃,将车辆与战友的尸体付之一炬,没条件把他们掩埋于地下,却也不能暴尸荒野。 “兄长,请安息吧,木兰会完成你辅佐天子,统一天下,还百姓安定的夙愿!” 花木兰单膝跪地,泪沾衣襟。三千将士俱都消防,跪地施礼,为战死的亲人默哀送别! 战争仍在继续,谁都不能停歇。 花木兰抹去泪水,毅然起身,长枪一挥:“儿郎们随我上山,走捷径杀袁军个措手不及,早点会合太史将军,争取与主力大军里应外合,全歼袁谭所部!”(未完待续。) 三百八十九山头林立 日出东方,照耀的乾阳宫金碧辉煌。 皇帝喜得贵子,生下了第四个皇子,整个乾阳宫及金陵城普天同庆。 从九嫔之一的昭容荣升为德妃的武如意心花怒放,第二天就命手下的宫女、太监前往景宁宫打扫收拾一番,准备就在这几日搬进去接受百官的朝贺。比起现在起居的这座邸苑,富丽堂皇的景宁宫才能显示出自己的地位。 现在的陆氏当真可以算的上权倾朝野,武如意因为替皇帝挡刀而获宠爱,步步高升,一进宫就做了昭容。伴随着现在生下了渤海王刘治,更是荣升德妃,与穆桂英平起平坐,在后宫中仅次于太后何氏,以及皇后唐婉。 而武如意的叔祖父陆康,现在官拜司徒,当朝三公之一,门生弟子每日都在增加。而陆康的孙子陆文龙,以及武如意的弟弟陆逊南征北征,立下赫赫战功,名声鹊起。另外经陆家举荐出仕的人也不在少数,高长恭、朱桓、贺齐等有实力又有战功的名将都在此列。 除了这些金陵朝廷的重量级人物之外,武如意的养父陆骏、堂兄陆儁、陆锡都在六部衙门担任一些闲职,虽然权力不大,但耳目却是众多,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掌握各种消息。而武如意的祖父陆纡已经年过七十,虽然不再出仕,但在吴郡坐镇,在江东豪门中的名望与日俱增。 唯一让陆氏族人担心的是,两位老爷子身体都不太矍铄。六十五岁的陆康还好一些,七十多岁的陆纡在去年冬季感染了一场风寒,虽然现在已经开春,却未能痊愈。 听闻武如意喜得贵子,文武百官俱都向皇帝恭贺,又各自差遣了内人准备了厚礼,进宫探望武德妃,略表心意。 就连太尉黄琬的妻子张氏都亲自入宫,更遑论其他人了;司空孔融的妻子杨氏,鲁肃的祖母,甚至就连岳飞的妻子李孝娥,薛仁贵的妻子柳银环也俱都第一时间准备了厚礼入宫探视。 莫说身为皇帝的女人,就是寻常百姓家,街坊邻居有人添丁生子也是该上门庆贺,但看着景宁宫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甚至比起自己的寿安殿还要热闹许多,太后何氏不仅醋意勃发。 “婉儿啊,这陆氏一族现在的权力是不是过大了?” 刚刚三十出头,风韵犹存的何太后站在寿安殿的台阶上,举目眺望相隔不远的景宁宫,在上官婉儿等人的陪同下,轻声呢喃。 虽然这些来乾阳宫探视武如意的妇人大多都没有忘记给太后请安,但先去景宁宫再来寿安宫给自己请安,总让何太后感到不舒服。联想起自己逼死董太后,利用外戚掌权的往事,何太后不由得对陆家的兴旺感到担忧。 “可不是呢,当初皇后娘娘产下吴王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热闹。”上官婉儿一脸的不忿,“奴婢以为,陛下对陆家太宠爱了。” 何太后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哀家也这样认为!但陆康德高望重,而且陆氏一族在皇帝刚刚起事之时,捐钱、捐粮、献人、献地盘,又立下了大功,不给他们升官进爵也说不过去!陆家怎么这么多人才呢……” 何太后的语气中不乏恼怒:“一个老成稳重的陆康也就罢了,偏偏这陆文龙又是一员骁将,就连那十几岁的陆逊都是个机灵鬼……唉,若是当年哀家有这么一帮能干的族人,何至于让董贼如此猖狂!” 顿了一顿,何太后继续说道:“这武氏有相貌,也有手段,更可怕的是有外戚支撑!哀家必须加以控制,唐婉生性善良笃厚,难以镇住后宫;穆桂英虽然与几个武将有些关系,但一心相夫教子,钻研兵书,对皇后之位无欲无求。而其他的诸如步氏、糜氏、冯氏,甚至包括就要被封为美人的任氏都是徒有相貌,缺乏心机之人,怕是镇不住武氏。” 上官婉儿深以为然。 步练师智商较高,能歌善舞,还能舞剑,但他的兄长步骘现在只是一个庐江太守,自然难以抗衡强大的陆氏一族。而糜竺身为户部尚书,掌管全国的钱粮,又是徐州帮派的领袖,倒是能够与陆家一较长短,可糜真却是缺少心机的傻姑娘,就一个实在心眼,显然不是争权夺利的料。 冯蘅倒是有些小聪明,有点小手段,可惜出身太低,除了死抱着魏延一根大腿之外,再也没有其他靠山。至于貂蝉,上官婉儿觉得除了美貌是最大的资本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资本。 “太后跟我说这个,到底什么意思?”这一刻,上官婉儿心头犹如鹿撞, “婉儿啊,哀家打算把你许配给皇帝,你去他的身边陪伴天子,多多提醒,谨防武氏干政。”何太后脸色如霜,缓缓吐出了一句话。 上官婉儿又惊又喜,身为女人,有哪个心甘情愿的做一辈子任人指使的宫女丫鬟?、 “奴婢不敢,奴婢出自寒门,出身比起冯淑仪、任美人来还要低一些,婢子何德何能敢向武娘娘叫板?”上官婉儿虽然心跳不已,但却知道欲擒故纵,只有获得了何太后的绝对支持,自己在这个乾阳宫才能真正呼风唤雨。 何太后微微一笑:“婉儿你冰雪聪明,论才智、美貌不在武氏之下,哀家会是你最为坚强的后盾。而我的族侄何珅也会支持你,你就尽管放心的去皇帝身边吧。改日我会亲自与皇帝谈谈这件事……” 顿了一顿,继续道:“其实,也许哀家有些杞人忧天,皇帝对于武氏也许并非没有防范。他给吴王与岳飞之女定下婚姻,想来就是为唐婉找个靠山。齐儿长大后成了岳飞的女婿,武氏想要打他的主意,怕是也要仔细掂量掂量……” 何太后的心思,上官婉儿自然一猜便知,当下不动声色的道:“太后所言极是,陛下深谋远虑,文治武功,天下无双。陆家又有多大本事,能够在太岁头上动土?” 何太后微微一笑,转身回了大殿,边走便道:“哀家好歹做了十几年的皇后,也是见过风浪的人!现在后宫之中看似平静,可是各嫔妃之间却也是山头林立。唐后背靠岳飞这棵大树,武氏背靠庞大的陆家,糜氏背靠糜竺与徐州集团,穆桂英凭借着自己在军中的地位,也有花荣、甘宁、李严,甚至是刘伯温的支持,此为四大势力。相比起来,冯蘅依靠的魏延,步练师的兄长步骘则就差了一大截。故此,哀家决定效仿皇帝,等婉儿你将来生了儿女之后,哀家给你与薛礼或者徐晃、秦琼等人结个亲家,也好给你找个靠山。” 听了何太后的话,上官婉儿心头窃喜,一副依依难舍的样子:“太后,婢子实在舍不得你!但既然太后有话,为了大汉的江山,为了太后与陛下,婉儿愿意到陛下身边朝夕伺候,免得有歹人乱政。” 何太后微微点头:“很好,哀家相信婉儿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就在何太后与上官婉儿密谋之时,刘辩正在含元殿处理奏折。 这一天下来,武如意的景宁宫进进出出,刘辩也看在眼里,不过却也不以为意:“按照正常历史发展,今年陆纡就该病死了吧?陆康也只剩下两三年的寿命,两棵大树倒下,陆家其他人谁也没有资格攀上高位,就凭武如意一个人,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嘴角微翘,踌躇满志:“再者说了,朕的儿子哪个是易于之辈?吴王刘齐各项能力均衡,没有弱点,政治能力出色。北海王刘恪智力高达95,而穆桂英的儿子庐江王刘裕更是天纵奇才,武力盖世无双,又有一流的统率能力。这样出色的儿子,岂是李治那几个窝囊儿子所能相提并并论的?只要朕能护佑着他们成长,武氏想再上演历史上的那一幕,纯属痴心妄想。” 顿了一顿,继续思忖:“只不过,武氏生的刘世民能力如何,等满月之后需要检测一下。但这都不重要,别忘了朕还有一bug没用……哼哼!” 想到这里,刘辩记起了宇文成都爆表之后还有一个特权没用,现在花荣战死了,是时候召唤一名猛将补上空缺了:“给本宿主查询一下目前拥有的各项点数及特权,本宿主准备召唤人才。”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目前拥有愉悦点79个,仇恨点38个,复活点400个,复活碎片15个,可指定范围的爆表特权一个。” “使用爆表特权进行召唤,指定范围偏重武力!”刘辩闭目凝神,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隋唐开国名将鱼俱罗——武力98,统率92,智力80,政治55.特殊属性:拖刀——施展拖刀计之时,武力将会在3——7点之间浮动。目前植入身份为花木兰的授艺恩师,年龄五十一岁,目前正随花木兰征战。” “鱼俱罗?竟然是花木兰的师父?”刘辩有些意外,“这家伙可是在某本书中曾经用拖刀计斩过李元霸,替自己的徒弟宇文成都报了血海深仇。不过,爆出来的这个武力只有98,要斩李元霸估计可能性为零,但98的武力值却是值得一用。更重要的是竟然爆在了花木兰身边,倒是可以保护她的安全了!”(未完待续。) 三百九十擒贼先擒王 (剑客看到了一条很好的建议,说是把鱼俱罗的身份植入成花木兰的师父,这个建议非常好,剑客决定采纳并已经对前文作出修改,在这里特别说明一下。剑客非常欢迎大家提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力争让书变得更好看一些,最后问问木兰收还是不是?) 天色阴晦不明,大山上薄雾弥漫。 花木兰率领着三千勇士,在几个俘虏的带领下沿着崇山峻岭前进,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翻过了两个山头,只要再攀越前面的这座大山,背面就是汪昭的伏兵,而脚底下就是被困了两三天的太史慈所部。 五十一岁的鱼俱罗身材高大,生的虎背熊腰,阔面重颐,最为惹人注目的就是目有双瞳,与传闻中的西楚霸王一样,被称为天生异相。此刻他正背挂一双短刀,手提一口七十九斤的黄龙分水刀,亦步亦趋的紧跟在花木兰身后。 “师父,多谢你来军中协助,有了你的帮助,我军定能如虎添翼!” 看到年过五十的鱼俱罗跟着队伍跋涉了一天一夜,一路上毫无怨言,花木兰心中很是愧疚,在队伍休息的时候再次向鱼俱罗致谢。 鱼俱罗摸起水壶灌了一口,眼神中满是慈爱:“呵呵……木兰这是说哪里的话,为师这几日听闻汉军大举围剿袁绍主力,唯恐木兰你有个闪失,所以才下山来助你征战。” 顿了一顿,叹息道:“唉……可惜为师晚来了一步,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兄妹走这条险径,若是那样的话,令兄也就不会遭遇意外了!” 花木兰泪沾衣襟,哽咽道:“师父莫要这样说,壮士百战裹尸还,将军难免阵前亡!为了天下统一,为了太平盛世,以后肯定还有无数的将士喋血沙场。木兰相信,兄长在九泉之下一定无怨无悔!” 队伍继续前行,沿着陡峭崎岖的山路不停的攀爬,又走了十余里,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走在前面的鱼俱罗忽然发现山麓北侧的丛林中依稀可以到火光,相距大约二十多里的样子,急忙招呼花木兰过来:“木兰,你看山脚下亮着火把的地方,好像是一座营寨?” 花木兰顺着鱼俱罗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正是一座大营么? 急忙召唤几个俘虏过来审问:“那座营寨是何人所竖?” 几个俘虏都是一些基层军士,听了花木兰的询问也有些嗫嚅,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小人只是追随着高欢将军在这边埋伏,还知道石虎、尔朱荣、萧摩诃等几位将军分别堵住了长白沟两侧的道路。至于这座大营究竟是张郃将军还是袁谭将军的,实在不知!” “查探一番便知!”鱼俱罗放下手里的大刀,决定摸到山脚下刺探一番。 花木兰拱手道:“请师父休憩一会,让木兰派斥候去刺探。” 鱼俱罗大笑一声,手中七十九斤的黄龙分水刀朝着一块岩石劈去,只听“轰隆”一声,山石断裂,石屑纷飞,只把众将士惊得目瞪口,纷纷咋舌。 “哈哈……木兰这话师父不爱听!别人不知道为师,难道你不知道为师么?廉颇八十岁不服老,而为师今年刚刚五十有一,你难道觉得为师老了吗?”鱼俱罗笑着收了大刀。 花木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呵呵……徒儿可不敢说师父老,师父这体格便是到九十岁怕是也能够驰骋沙场。徒儿只是不想让师父过于劳累!” “那木兰你先率兵在这山上等候片刻,为师去刺探一番,去去就来。” 鱼俱罗话音未落,把大刀交给花木兰暂时保管,只是携带了双刀飞快的下了山坡。只见他的身姿在山林中如猿猱一般矫健,不大会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鱼俱罗去而复返,满脸笑容遮掩不住:“木兰啊,为师刺探清楚了,这座营寨是袁谭的大营。之所以藏在深山之中,十有八九是担心被汉军斥候发现,因此才躲在深山中调度、接应各路人马,咱们何不奇袭袁谭大营,断了袁军的中枢?” “师父估摸袁军又多少人?”遭到伏击之下,花木兰慎重了许多。 鱼俱罗皱眉,沉吟道:“看营寨规模怕是不下一万人!” “那咱们人太少,不可轻举妄动!以徒儿之见,我们当派人秘密联络魏延、李靖两位大将,派遣大军摸进深山之中,一股脑的把袁谭大军围住,争取一网打尽。然后用袁谭的将符,把张郃调出山来,一举全歼。最后再从东西两个方向堵住石虎、萧摩诃两支人马,配合太史子义将军,里应外合,全歼袁谭所部。”花木兰一脸凝重,不急不缓的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鱼俱罗抚须大笑:“哈哈……木兰知道用计了,为师真是高兴。” 商议一番之后,由鱼俱罗携带了符节往北寻找李靖大军,另外派遣了几名精干的斥候向西通知魏延,邀约主力大军前来合围袁谭这座驻扎在深山中的大营。而花木兰则带着三千将士在山上隐蔽,密切监视袁谭大营的动向。 鱼俱罗下山后从一个山庄中抢了马匹,一路扬鞭,向北而去。天明之时,撞见了一支军队,大约三万人左右,急忙躲在丛林中查看旗号,正是汉军大旗,斗大的“李”字迎风飘扬。 “看来这是李靖的人马。”鱼俱罗喜出望外,当即走出来拦住大军,求见李靖。 李靖听鱼俱罗禀报之后,大喜过望:“哈哈……真是太好了,这花木兰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一出谋略与本督不谋而合。靖率大军潜入深山,就是为了寻找袁谭军团的核心所在,一举围歼,然后让他们群龙无首,各自为战。正愁袁谭大营藏得隐蔽,一时间寻找不到,没想到却被你们发现了。” 高兴之余又对花荣的战死表示遗憾:“花将军战死沙场,实乃国之遗憾,朝廷又损失一介栋梁!某当修书一封上奏天子,为花荣将军请求追谥,并为花木兰求封。” 鱼俱罗奏请道:“兵贵神速,将军的人马距离袁谭大营不过一百里左右,请随我急行,于今夜围剿袁谭所部。” 李靖点头道:“麻烦鱼先生带路了,本将已经提前派出了三支人马,由高宠、徐盛、马忠三人分头出击,今夜到明日天亮之后,定当全歼袁谭所部。” 兵贵神速,随着李靖一声令下,由鱼俱罗前面带路,程咬金、岳云督军紧随其后,李靖亲自统率中军,朝着袁谭的大营秘密进发。 恰逢春雨过后薄雾弥漫,山路中能见度不过二十丈左右。李靖的人马前进的异常顺利,到傍晚时分已经距离袁谭大营不过三十里路左右。 李靖传令全军在山林中休整几个时辰,并且饱餐整装,待天色完全黑下来之时,便向前急行,联合花木兰的三千人马,争取将袁谭的一万人马团灭,一个不留。 天色很快黑了下来,李靖率领的三万人马饱餐休整之后,随即在鱼俱罗的引领下,人缄口马摘铃,悄悄的向袁谭大营进逼。得了消息的花木兰也率兵下山,配合着李靖大军围剿袁谭。 夜色深沉,薄雾仍未散去。 夜半子时,也就是刘辩穿越之前的深夜十一点左右,李靖的三万大军与花木兰的三千人马已经逼近到袁谭大营一里左右的地方。因为扎营的地点足够隐蔽,所以袁谭手下的巡逻兵俱都十分大意,再加上雾气弥漫,刀临颈上之时,袁军仍未察觉。 “程知节率军左路包抄,岳云率军右路包抄,鱼俱罗、花木兰率军随本将正面突击,攻打袁谭大营正门,勿要走脱一人!”全身甲胄,腰悬佩剑,一副儒帅风范的李靖沉声下令,运筹帷幄,指挥自如。 “得令!” 程咬金与已经十五岁,身材愈发高大结实,相貌逐渐英俊刚毅,摆脱了稚气的岳云一起拱手领命。随着年龄的增长,天子让人锻造的两个各重四十八斤的铜锤已经不能满足岳云的要求,正在琢磨着弄一对各重八十斤的大锤过过瘾。 随着程咬金与岳云一声唿哨,两将各自引兵一万分左右包抄,争取把袁谭的大营包围一个滴水不露。而全副甲胄的李靖则跃马提剑,引领着鱼俱罗、花木兰向前冲锋。 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通鼓响及悠扬雄壮的号角,三万三千汉军将袁谭大营团团围住,发起了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 乱军之中,岳云手提双锤,鱼俱罗挥舞大刀,程咬金提着宣花斧,花木兰挥舞着百炼凤凰枪,从四个方位同时猛攻袁谭大营,瞬间就破门而入。 许多袁军从睡梦之中醒来,还没弄清原因,就做了刀下之鬼。岳云手提大锤,鱼俱罗挥舞着大刀,几乎是人挡杀人,佛当杀佛。 突然惊醒的袁谭来不及披挂,提刀冲出帅帐,与岳云迎面相遇。岳云也不知道此人是谁,反正看着像个大将,几锤下去,就把袁谭砸成一坨肉泥,之后才知道此人是袁绍之子袁谭,不由的懊恼不已。而鱼俱罗正与袁谭麾下大将吕翔迎个正着,交手三五回合,一刀分为两段。 主将既死,被杀的六神无主的袁军战死了一多半,剩下的纷纷缴械投降,一场包围战完美收官,不曾走脱一人。 李靖命人捧了袁谭的印绶、虎符,询问了张郃伏兵所在,当即派遣能言善辩之人上山诱张郃入围,又派使者联络正在驰援高宠的骑兵,准备围剿山谷中的萧摩诃、石虎两支人马,争取天亮之前将袁谭的五万人马全部歼灭。(未完待续。) 三百九十一高宠挑滑车 夜色深沉,马蹄声隆隆。 高宠手提錾金虎头枪,引领着五千铁骑,从临济、乐安、梁邹几个县城绕了一个大圈,长途跋涉了四百多里,出其不意的绕到了长白沟的东方。然会挥军向西,直逼萧摩诃的背后,在距离只有十五里的时候,才被袁军斥候刺探到行踪,慌忙回报萧摩诃。 从东面而来一片坦途,无险可据,因此袁谭把伏兵都设置在了西面和南面的山谷,让张郃、高欢各自率领近万人选择险要之处隐蔽,伏击前来救援的汉军。而没有伏兵的东方,则交给了袁谭麾下武力最高的萧摩诃,在袁谭看来,有萧摩诃一将当关,定然万夫莫开。当然,在萧摩诃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从长白沟向东,就是梁邹、临淄、北海以及整个胶东半岛,那里全部都是刘辩的地盘。萧摩诃深知太史慈被围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坐镇北海的王猛一定会集结兵力前来救援,而且魏延、薛礼两个兵团也有可能绕道走坦途从这里发起进攻,因此早就做好了坚固的防御。 萧摩诃在谷口险要之处安营扎寨,深沟高垒,堆积重重鹿角,内防太史慈,外阻援军。萧摩诃麾下有一万人马,其中骑兵两千,完全不怕太史慈向外突围。只是忌惮汉军援兵会用重骑或者大规模的轻骑兵军团向本方营寨强行碾压,那样怕是难以挡住。 因此,这几天的时间里,萧摩诃一直在未雨绸缪。 先在营寨东门的外面挖了许多陷马坑,堆放了大批量的鹿角,然后在最外面陈列了一排马车,车上堆满了乱石,车身周围捆绑了拒马枪、荆棘、乱刺等防御物,连马车加上里面的乱石,这一车怕是有两千斤重。 除了这些拒马车之外,更让萧摩诃觉得万无一失的是,他命令军中工匠连夜制造了二十辆铁滑车;俱都以镔铁配合坚木制作而成,车厢里装满了石头,车体外面镶嵌了尖刀、乱刺等利器,每辆滑车重达一千一百斤。 而且萧摩诃安营扎寨的时候已经选择好了地形,在营寨东门外侧面正好有一片六十度的斜坡,坡面上枯草丛生,足足半人之高,正好可以隐蔽滑道与铁滑车。 铁滑车在四百年前由兵仙韩信发明,曾经用滑车阵困住了盖世无双的西楚霸王项羽。因为威力强大,若是地形合适,伏击骑兵的时候杀伤力巨大,因此有很多名将都喜欢使用铁滑车。 而且这个时期的铁滑车与刘辩穿越前影视剧中的滑车不太一样,那些充其量只能称作铁推车,而真正的铁滑车是有滑道辅佐的,这样将会让滑车的速度加快,冲击力增大。一辆千余斤的滑车顺着滑道俯冲下来,其冲击力怕是难以估算。 “哼哼……有拒马车与鹿角正面挡住,再用山坡上的滑坡冲击,就算汉军骑兵再多,犹如洪水猛兽也能给他拦住。我军再用弓弩兵正面射击,定要让汉军知道我萧摩诃威名!” 两天之前,萧摩诃在营门前面立马横槊,望着自己布置的防御固若金汤,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骄傲与自信。 “报……汉军骑兵自东面而来,约有五六千骑的样子!”萧摩诃手下的斥候将刺探到的军情紧急向萧摩诃禀报。 枕戈待旦,甲胄未解的萧摩诃一骨碌坐了起来:“来得好,本将正愁滑车阵没有派上用场!传本将命令,按照之前的演练迎敌,滑车兵在山坡上埋伏,弓弩兵在营门口列阵,长枪兵、刀斧手随时待命!” 得了萧摩诃一声令下,袁军留下三千人守卫西门,剩下的七千人则按部就班的做好了防御,迎接震天动地的汉军铁骑。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马蹄声越来越近,震动的山摇岳晃。六七千名袁兵屏住呼吸,严阵以待。 轰隆隆,马蹄声卷起尘土,距离萧摩诃大营已经不足五百丈。明晃晃的火把在旷野中繁星点点,照耀的苍穹一片火红。 “停!” 看到袁军早有准备,营门口外面堆放着鹿角、拒马枪,再外面是十几辆重达两千斤的马车一字排开,而袁军就在防御物的后面静静等待。 “此中怕是有诈,谁敢随本将探个究竟?”高宠喝阻住队伍,挥枪喝问。 “吾等愿往!”十八骑亲随齐声答应。 “随我来!” 高宠长枪一招,引领着亲兵向前疾驰,大队人马则放缓了前进的速度。 看到汉军铁骑铺天盖地的杀了过来,负责指挥铁滑车的校尉紧张的几乎喘不上气来,看着高宠引领着随从来到了滑车轨道底下,挥手下令:“推滑车!” “吱呀呀” 随着一声令下,在枯草中埋伏的滑车兵喊着号子,把滑车推上滑道,狠狠的拥下了山坡,“去吧,把汉军砸成肉饼!” 在大营门口压阵的萧摩诃却是连声咒骂:“真是废物!这是汉军的哨探,难道不能等大队人马冲过来的时候再推下来吗?” 但滑车已经暴露,若不能一口气砸下来,汉军的骑兵肯定不会再向前冲锋。而且看起来带头哨探的是一员大将,萧摩诃也只能顺其自然,若是能够砸死带兵的大将,也是不错的结果。 “啊……滑车?” 听着“吱呀呀”尖锐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在火把照耀之下的铁滑车一辆辆的顺着轨道俯冲下来,犹如钢铁怪物,镶嵌在车头上的利器好似张牙舞爪,汉军十八骑顿时大惊失色。 “替本将挡住弓弩,我来挑开!” 高宠怒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錾金虎头枪,就要枪挑滑车。 猛然间,高宠想起了分别之前天子叮嘱自己的四个字,那时候天子想要赠自己马匹,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宝马,便赠送了高宠四个字“见车下马。” 这四个字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从高宠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鱼跃从战马上跳到地下。双足刚刚落地,便有一辆滑车冲到了眼前。 “吼嗬……” 高宠暴喝一声,手中碗口粗细的錾金虎头枪一下子挑住了滑车的间隙,然后气沉丹田,用尽全身之力,向一边甩了出去。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音:“叮咚……系统提示,高宠属性‘盖世’爆发,武力+5,力量大幅上升。基础武力值103,錾金虎头枪+1,目前已上升至109!”(前面高宠的技能写的是神力,后来发现与岳云重合,只好了做了修改。另外前面复活碎片剑客写错了,应该已经积攒到十五个了,已做出修改,特此说明。技能什么的最费脑子,欢迎弟兄们给剑客多多参考,冉闵、典韦、马超、庞统、韩信、卫青这些还没描写出来的,大家可以群策群力)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千余斤的铁滑车被高宠狠狠的甩出了数丈之遥,在地面上砸了一个巨大的圆坑,溅起一片尘土。 “啊?” 这一刻,包括萧摩诃在内,五六千袁兵一个个目瞪口呆,惊为天人。而汉军骑士则欢声如雷动,高举长枪欢呼,声震云霄。 容不得高宠喘息,第二辆滑车带着风声从山坡山呼啸而下。高宠屏住呼吸,气沉丹田,用出全身力气,再次挑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嘶……又挑了一辆啊!”袁军异口同声的惊呼。 “吱呀呀”,又一辆铁滑车从天而降,雷霆万钧。 “开!” 高宠暴喝一声,又是一枪挑出,将滑车远远甩开。一辆一辆又一辆,瞬间连挑十一辆滑车! “混蛋,都看什么?放箭!” 看到高宠连挑十一辆滑车之后,萧摩诃才如梦初醒,怒骂着下令放箭。 “嗖嗖嗖……” 袁军顿时箭如雨下,得了高宠鼓舞,十八骑死士挡在高宠前面,挥舞着长枪拨打雕翎,将箭雨纷纷击落在地,将高宠保护的风雨不透。 “吱呀呀”又是一辆滑车从山坡上俯冲下来,高宠暴喝一声,再次挑开。额头不禁见汗,心中暗自思忖:“这些滑车从山坡上俯冲下来,力道之大实在难以估算,若无天子提醒,只怕我那驽马支撑不住,此刻已经丧命在铁滑车之下了!” 容不得高宠多想,第十三辆滑车接踵而至,高宠鼓起全部力气,再次挑开。 十四辆、十五辆……一直到第二十辆,全部被高宠甩到了路边,一时间鸦雀无声,袁军被深深震撼了,这是人力吗? “还有吗?再来!” 高宠手提长枪,高声怒喝,威震沙场,袁军胆小者几乎吓破了胆。 话音未落,高宠翻身上马,长枪一招,“儿郎们,随本将冲锋!” “杀啊!” 在高宠的鼓舞之下,汉军骑士士气空前高涨,一个个气势如虹,策马扬鞭向前疾驰。冲在最前面的弓骑兵一边纵马,一边在马上向拒马车后面的袁兵还射。 纷纷扬扬的箭雨之中,双方阵中各自有倒霉鬼中箭倒地毙命。高宠挥舞长枪,一马当先,顷刻间就冲到了拒马车面前,高呼一声:“有我高宠在此,便是什么车也要给你挑了!” “开!” 随着高宠一声雷霆暴喝,两千斤重的马车被高宠硬生生的挑了起来,然后狠狠的砸向袁军弓弩手方阵,瞬间就砸死了十几人,纷纷变为肉饼。 “再来!” 高宠怒喝一声,长枪一挥,又一次挑起了一辆两千斤重的马车,狠狠的砸向袁兵阵中。作为大将,高宠必须给身后的骑士开路。 “咴……”随着一声嘶鸣,胯下战马支撑不住,马失前蹄,跪倒在地。 “哈哈……天助我也!” 萧摩诃喜出望外,纵马向前,绕过鹿角,从高宠挑开的豁口中杀了出来,准备挥槊刺杀高宠。(未完待续。) 三百九十二谁能接我一枪 一流武将与超一流武将的区别就是,一流武将能够赢得该赢的决斗,而超一流武将却能够赢得不该赢的决斗,哪怕处在逆境之中,也能绝地求生,险中取胜,就像现在的高宠一样! 如果世上有卖后悔药的,萧摩诃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买一颗,可惜没有! 人有时候经常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但付出的代价往往会是生命。 看到高宠连挑二十辆铁滑车,最后奋力挑开两辆重达两千斤左右的“拒马车”,这样的神力怕是不输“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那一刻,萧摩诃失去了挑战的勇气,若是就这样发展下去,防线被突破之后,萧摩诃会选择弃营撤退! 可是,当高宠马失前蹄的时候,萧摩诃头脑突然一热,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只要能把这个不亚于霸王的猛将杀掉,定然会震慑汉军骑兵,胜利的天平就会向本方倾斜。 所以,萧摩诃选择了出击! 马蹄声得得,矫健的战马在萧摩诃娴熟的控制下绕过鹿角,挺起手里的马槊刺向半跪在地的高宠! “吼嗬!” 这一刻,高宠同时出手,手中的錾金虎头枪直奔萧摩诃的胸部而不是咽喉。有甲胄护体又有何妨?拿出枪挑铁滑车的力量,便是铜墙铁壁也要给他凿穿! 萧摩诃手里的马槊带着寒光刺向高宠的咽喉,可是当看到高宠出手的那一刻,萧摩诃眼神中露出了绝望! 甚至不等高宠这一枪刺中自己的身体,萧摩诃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高宠不仅仅力气大,而且枪法快,快的不可思议,快的超出萧摩诃的想象! 一个拥有盖世神力之人,却同时拥有闪电一般的出手,与这样超出人类范畴的武将决斗,结果往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所以,萧摩诃死了! “噗”的一声响,就在萧摩诃的马槊距离高宠的咽喉只剩下三寸的时候,高宠的錾金虎头枪一下子刺破了萧摩诃的甲胄,尖锐锋利的枪刃破甲而入,一下子把萧摩诃的心脏撕裂成数瓣。碗口粗细的长枪透胸而出,鲜血顺着枪杆汩汩流下,一瞬间萧摩诃的身体变得绵软无力,手中的马槊想要再向前刺出一寸,却是再也不能。 “服了……” 萧摩诃的笑容有些凄惨,嘴角微微一翘,伴随着高宠抽枪回去,庞大的身躯犹如一面坍塌的墙壁一样,向后轰然倒塌。 “不好了,萧将军战死了!” 枪挑二十辆铁滑车,一回合秒杀号称袁氏第一猛将的萧摩诃,这一刻袁军的士气在崩溃,弓弩手忘了放箭,刀盾手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里的武器。面对着天神下凡的猛将,面对着五六千铁骑,本方大将又已经阵亡,再交战下去,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吼嗬!” 高宠从地上一跃而起,碗口粗细,重九十五斤的錾金虎头枪再次挑起一辆重达两千斤的拒马车,狠狠的抛进袁兵阵中。伴随着一声巨响,登时砸死了十余人。 “降者免死!”高宠怒喝。 “降者免死!” 五千骑士随着高宠一起高呼,用心理战的方式打击袁军士卒。整齐雄壮的声音直冲云霄,振聋发聩,让袁军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 与此同时,得了消息的太史慈留下副将率领四千人守卫营寨,引领了六千精锐来夹攻萧摩诃的大营。亲自冒着矢石冲锋在前,趁着萧摩诃主力在东面阻挡高宠,一鼓作气的冲破了袁军营门,杀进了萧摩诃大营。 主将战死,骑兵压境,前后夹攻,绝望的袁军士卒纷纷跪地缴械:“愿降!” 很快的,在太史慈的指挥下,袁军降卒填埋了陷马坑,搬开了鹿角,移走了剩下的拒马车,然后向前与高宠相见。听说了高宠枪挑滑车的事情之后,太史慈不由得钦佩万分,拱手道:“高将军简直是霸王在世,此番相救,大恩不言谢,来日必报!” 高宠笑着还礼:“子义将军客气了,宠只是徒有蛮力而已!这场营救战乃是李都督策划并亲自率兵来援,某只是执行命令而已。事不宜迟,请子义将军率兵攻打山坡两侧的蒋义渠、汪昭,某率骑兵突击西面的石虎、尔朱荣!” 计议停当,太史慈把近万名袁军降卒分成两路,各自冲在前面做炮灰,向山峦两侧的汪昭和蒋义渠发起了强袭。而高宠则率领骑兵踏过萧摩诃大营,向着长白沟西面十五里的石虎、尔朱荣大营冲锋而去。 “全军冲锋,谁敢后退定斩不赦!” 太史慈手提盘龙戟督促着刚刚投降的袁军向山坡上冲锋,迎着纷纷箭雨,以及滚石擂木向上冲锋。要你们投降就是做炮灰的,谁敢畏缩不前,手里的长戟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在连斩十余人之后,袁军只能硬着头皮向山坡上冲锋。 就在此时,山头上杀声大起,飘荡着“赵”字旗号,原来是赵匡胤引兵杀了过来。 赵匡胤也知道自己拒绝太史慈求援的行为有弊有利,利处是自己的部队不会遭到伏击,不会因为损兵折将而受处罚。弊端就是身为副将对主将的求救置之不理,若是有人弹劾自己,哪怕理由再充分也难逃见死不救的罪名。 正是由于这个顾虑,赵匡胤率领着部队寻找密径悄悄向前移动,白天隐蔽晚上行军,在确保本部万无一失,不会遭到伏击的情况下,慢慢的靠近了长白沟一带。同时派出许多斥候刺探本方的军情,只要有援军到来,便杀出来合力救援,这样的话太史慈也说不了自己什么。是你自己不听建议犯错在先,我也不是不救你,只是进军速度较慢,追求万无一失罢了。 “杀啊!” 赵匡胤手提一杆既能当长枪又能当木棍的武器冲锋在前,率领着五千将士从山岭上俯冲下来,杀向蒋义渠所部。 在汉军上下夹攻之下,袁军阵脚大乱,被赵匡胤杀到蒋义渠面前,一枪刺死,割了首级。而太史慈也率部杀了上来,两下合围,袁军死的死降的降。 “子义将军,末将兵微将寡,不敢正面与袁军交锋,因此走小路来救援!得罪之处,还请将军见谅!”赵匡胤将心事掩藏于胸中,向太史慈作揖谢罪。 太史慈叹息一声:“赵将军言重了,你的处事更稳健一些,倒是本将没听你的劝阻,轻敌冒进,以至于中了袁军的埋伏。慈自然会向天子上书谢罪,替你辩解!” 赵匡胤心中悬着的石头落地,再次作揖致谢:“多谢将军宽宏大量!” 就在太史慈率领人马攻打山谷右侧的蒋义渠之时,副将也统率着五千人马,驱赶着五千降卒向山谷左麓的汪昭部发起强攻。混战之中,花木兰、鱼俱罗率援军杀到,鱼俱罗手起刀落,将汪昭斩于地下,余众抵抗了一顿饭的功夫,纷纷缴械投降。 就在太史慈、赵匡胤、花木兰、鱼俱罗等人率部歼灭了蒋义渠、汪昭的时候,高宠率领着骑兵也冲锋到了石虎、尔朱荣的大营面前。 此刻,尔朱荣、石虎已经得知了萧摩诃战死,汉军铁骑冲入山谷的消息。料知不敌,仓惶丢弃了营寨向西撤退。因为在西面还有张郃的伏兵,尔朱荣、石虎计划着引诱高宠的骑兵追袭,然后由张郃从山顶上投掷滚石伏击。 长白沟并不是那种狭窄的山谷,在山峦两侧下面的开阔地带最窄的地方也有五百丈左右,宽阔的地方更是长达数里,高宠率领的骑兵踏过人去寨空的袁军大营,卷起漫天尘土,向北追袭。 尔朱荣、石虎率兵仓惶撤退,走了十余里,迎面杀来一支万余人的汉军,打着“徐”字旗号,正是奉命而来的徐盛,从正面阻住了石、尔两人撤退的道路。 “狗娘养的张郃部队去哪里了?怎么能汉军轻而易举的突破进来了?”石虎与尔朱荣歇斯底里怒骂,一边指挥士卒向前拼死冲锋。 轰隆隆,马蹄声踏破夜色,席卷而来。 “高宠在此,谁能与我一战?” 高宠引领着十八骑亲随冲锋在前,所到之处如同波开浪裂,马前无一合之敌,奔着将旗席卷而来。 尔朱荣被徐盛死死堵住,进退不得,眼看着一员汉将杀到了眼前,急忙提起朴刀迎战,两马相交,随着高宠长枪划过,一枪刺破尔朱荣胸膛,挑于马下。 石虎大惊失色,在马上高呼:“请降!” 高宠冷哼:“某最恨异族胡狗,若能接我一枪,饶你不死!” 话音未落,策马向前,手中錾金虎头枪如同雷霆闪电刺向石虎。 石虎一咬牙,挥舞着大刀迎上前来。 只听“呛啷”一声金铁交鸣,划破苍穹,石虎大刀脱手飞出。 高宠的战马从石虎身边掠过,碗口般粗细的长枪一下子贯穿石虎整个身体,在策马向前的时候放开了掌中长枪,当从石虎身边越过的时候再握住了另一端,潇洒的拔枪而过,长枪从石虎胸膛间碗口粗细的血洞中走了一遭。 “谁能接我一枪?” 高宠横枪立马,大声咆哮,这一战不过瘾,谁是一合之敌?(未完待续。) 三百九十三捕神再出手 夜色之中,张合率兵从埋伏的山岭上撤了下来,回兵救援袁谭大营。 就在两个半时辰之前,有使者手持袁谭的将符前来求援,说是大本营被汉军发现,李靖正率领两万人马狂攻,袁谭军陷入苦战之中,请张合速速回援。 张合知道袁绍的品性,对自己的几个儿子一向宠爱,尤以幼子袁尚为甚,长子袁谭次之。若是袁谭有个闪失,就算自己拿了汉将首级回去请功,只怕功过也难以相抵,因此急忙率兵下山求援。 张合率军狂奔了十几里,行至一处险峻地段,突然一通鼓响,道路两旁弓弩齐发,滚石擂木从天而降,瞬间就射杀击毙了两千余名袁兵。 “杀啊,活捉张合!” 伴随着震彻云霄的呐喊之声,程咬金率领六千人马从一处山脚后面转出堵住了张合的退路。岳云手提双锤,一马当先率领万余人迎面杀来,手中双锤大开大阖,势不可挡。 张合胯下青骢马,手提透甲梨花枪,督率着人马向前拼命死战,要想突破重围。奈何汉军势大,一番恶战下来,袁兵死伤甚重,张合自知大势已去,当下引领了数十骑亲随,丢下大军,沿着一条山间小径落荒而逃。 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折了袁谭或许袁绍不会放过自己,但若是继续死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夺路杀回河北,投奔交情不错的审配,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张合并没有与汉军正面肉搏,因此没有遭到纠缠,率领数十名亲随快马加鞭,夺路而逃。沿着荒芜的山间小径一路狂奔,逐渐的远离了战场,将厮杀声远远的甩在身后,渐行渐远。 山路两旁枯草丛生,茂密之处足足半人之高,被夜风吹得瑟瑟作响。 张合策马狂奔了十余里,忽然杀声四起,无数钩镰枪自草丛中伸了出来,瞬间就掀翻了数十匹战马,将张合及随从俱都掀翻在地。 “马忠在此,贼将若不束手就擒,休怪我弓箭无情!” 马忠引领着千余名弓弩手围成一团,将张合及随从团团包围在中间,齐声招降。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刘辩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咚……系统提示,马忠‘捕缚’属性激发,寻找到了最佳伏击地点,捕获张合。” “哈哈……太好了,朕的马神捕果真名不虚传,继黄忠之后又拿下一员大将。成功入手五子良将第二人,当浮一大白也!”睡梦中的刘辩被系统提示音惊醒,顿时喜出望外,击掌叫好 人皆有求生之心,面对着团团簇簇的弓弩手,张合只能无奈的弃枪于地,拱手作揖:“张合愿降!” 马忠领了李靖的命令,率五千人尾随徐盛攻打张合,但接到了袁谭大营被攻破的消息之后立即改变了行军路线。在张合最可能逃跑的三条路线上分兵把守,果然成功的捕获了张合。 天亮之后,各路汉军在李靖的召唤下纷纷在邹平县城之下集合,清点伤亡人数,统计战果。 这一夜厮杀下来,各路分头围堵,成功的全歼袁谭军团,阵斩了主将袁谭,大将萧摩诃、副将石虎、尔朱荣、汪昭、蒋义渠,捕获大将张合,歼敌两万余人,俘虏两万五千余人。再加上之前被太史慈阵斩的石邃,以及被花木兰复仇杀死的高欢,整个袁谭军团全军覆没,不曾走脱一个。 扎营完毕,马忠押解着张合来帅帐拜见李靖:“启禀都督,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合被末将生擒活捉,请都督发落!” “哦……你就是张合?”李靖发下手里的案卷,起身问道。 被马忠五花大绑捆来的张合面如土色,神色黯然的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河北四庭柱之名休要再提!若都督要斩张合,绝无怨言;若都督肯赦免张合之罪,愿戴罪立功,为大汉朝廷效力!” 李靖站起身来亲自为张合松绑,朗声道:“前些日子,陛下从金陵修书一封与我,说河北诸将首推张合,能文能武。若是侥幸擒获,勿要伤害其性命,好言劝慰,使之为国效力。既然隽义将军有心为国效力,本将便既往不咎,授予你裨将军之职,准许你戴罪立功!” 张合闻言喜出望外,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即单膝跪地向李靖谢恩“多谢都督宽恕”,又朝南叩首谢罪“多谢陛下宽宏大量,竟然为了区区张合特地修书一封,罪臣愿誓死报答君恩,马革裹尸,方恕吾罪!”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张合愉悦点9个,张合——武力92,统率91,智力78,政治60.” “获得了张合的愉悦点,是不是说明张合投降了?” 天亮之后,高坐在太极殿召主持早朝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并且对于张合的能力表示赞赏,“双90属性,智力接近80,也是不错的将领了,虽然在全史中排不上号,但放在整个三国时期,也算是个难得的人才。以后做个副将什么的,倒也称职!” “叮咚……系统提示,当前宿主拥有愉悦点88个,仇恨点65个。又收获了萧摩诃、尔朱荣、石虎的复活碎片,碎片总数已经上升至18个,复活点仍然是400个。” 刘辩退出系统,继续主持早朝。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李靖大营,众将士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太史慈手捧印绶走进帅帐,向李靖单膝跪地请罪:“启禀都督,太史慈轻敌冒进,中了袁谭埋伏,特来请罪,请都督发落!” 李靖微微颔首:“胜败乃兵家常事,敌军设伏引诱,子义误中埋伏却也情有可原。古往今来,谁不曾吃过败仗?这次中伏,权当领取一个教训吧,本督为你记大过一次,容你将功赎罪!” 太史慈将手中印绶交在帅案上,拱手道:“太史慈犯下大错,愿交出龙骧将军印绶,降为偏将,请都督准许!” “李靖虽为都督,却无权对大将升降,这印绶还是由子义暂时掌管,静待陛下发落吧!” 李靖吩咐亲兵把印绶还给太史慈,然后把目光扫向站在一旁的赵匡胤,冷声道:“倒是赵匡胤身为副将,见主将陷入危难之中,明哲保身,按兵不动,却是不可姑息放纵!” 昨夜得到了太史慈的原谅,赵匡胤还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去了,没想到太史慈没提却被李靖提了出来。当下急忙出列请罪:“启禀都督,赵匡胤并非不救主将,实在是看破了袁兵围点打援之策,麾下缺兵少将,势单力孤。不敢正面救援太史将军,但却也并非见死不救,一直在暗中进兵啊!” 李靖面色如霜,冷声斥责:“看破了敌军计策是你高明,但没有竭尽全力是你心术不正,恐怕难逃作壁上观之嫌。主将陷入危难之际,身为副将却不思全力营救,反而一心想着保全自己,洗掉一切责任,此风断不可涨!左右何在,给我杖责赵匡胤四十军棍,以儆效尤!” “诺!” 左右亲兵答应一声,上前架起赵匡胤,就要行杖责之型。 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赵匡胤心中倍感委屈,却也是一言不发,好汉打掉牙和血吞,四十军棍就四十军棍吧,反正也死不了! 但却有人站出来替赵匡胤鸣不平,连声冷笑:“哼哼……真是可笑至极,厚待降将,宽恕犯错主将,却拿着立功的副将耍威风!这样的都督倒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大胆……何人敢口出狂言,污蔑都督?”站在旁边的程咬金大怒,伸手就把一直跟在赵匡胤身后的随从拉了出来。 只见此二十岁左右年纪,倒也生的相貌堂堂,脸上并无畏惧之色,据理力争道:“我乃赵匡胤的弟弟赵光义,今年春天刚刚投军,在兄长身边效力。吾方才所言,难道有错么?我兄长好歹也是偏将军,你李靖凭什么说打就打?” “就打你哥哥了怎么着?老子还要打你呢!” 这半年来,程咬金对李靖心服口服,看到这个叫赵光义的家伙出言不逊,不由得火冒三丈,攥起铁拳就要教训赵光义。 “程知节住手!” 李靖呵斥一声,命亲兵捧出节钺,朗声道:“吾乃天子所授青州都督,假节钺节制三军,自偏将以下有权先斩后奏!太史慈轻敌冒进,固然有错,却非本意;本督已经记过处罚,等待天子决断。赵匡胤明哲保身,其心可诛。若非本督率兵及时救援,万一太史慈全军覆没,这责任你们兄弟担当的起么?” “若是太史慈全军覆没,你这都督也是难逃干系!”赵光义把心一横,大声顶撞李靖,“况且我兄长乃是偏将,你没有权力斩杀。” “光义,住口!”赵匡胤又急又怒,连声训斥。 被赵光义挑战权威,李靖面色如霜,沉声道:“以下犯上,顶撞三军都督,此乃大不敬之罪!本督没有权力斩你兄长,却能杀你!左右何在?”(未完待续。) 三百九十四潜龙在渊 一介小校,竟敢当众顶撞三军都督,这让帅帐内气氛有些尴尬。 李靖脸色铁青,高举天子赐予的假节钺,冷声道:“帅威不立,何以统三军?非本督睚眦必报,实乃军中律法如山,令出必行。赵光义以下犯上,公然污蔑三军主将,其罪当诛!本督现在以假节钺行事,责令斩首赵光义,以正军法!” 帅帐外的亲兵答应一声,涌进几个彪形大汉反扭了赵光义,就要推出帅帐斩首。赵光义高声反抗:“我不服!” 刚刚被推出帅帐的赵匡胤又怒又急,怒的是年轻的兄弟胸无城府,这点亏都不肯吃,不就是四十军棍吗,接下来又死不了人。急的是亲兄弟鸡蛋碰石头,公然挑战都督权威,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都督刀下留人!”赵匡胤挣扎着停下脚步,大声讨饶,“吾兄弟自幼相依为命,光义视我如父,再加上初入军营,不晓军纪,为兄长求情一时唐突,冒犯都督之处,还请法外开恩!” 李靖面无表情,目光冷峻的道:“军法如山,岂容儿戏?” 赵匡胤咬咬牙,高声道:“若都督非要杀一人立威,请斩赵匡胤。末将死而无怨!” 赵匡胤的心智何等出色,知道李靖不敢杀自己,才拿着自己的性命硬刚。他的假节钺最多能够斩杀偏将以下,若是真敢把自己杀掉,那么李靖也是公然蔑视朝廷法纪,可以陪着自己一块下葬了。 又在言语中不动声色的抹黑李靖坚持杀自己兄弟是为了立威,若李靖仍然固执己见,便难逃睚眦必报的嫌疑,在军中的威望定然大受影响。赵匡胤相信,两相权衡之下李靖定然会收回成命,改变初衷,自己的兄弟也就可以保住性命了!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刚刚年过二十的赵光义也害怕了,若是再犯犟只有人头落地的下场,当下便低着头不再做声。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兄长虚构自己兄弟相依为命的故事,若是被人揭穿了,不知道李靖会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赵匡胤这一番话的用意,李靖自然心知肚明。略作思忖,吩咐道:“把赵匡胤押进帅帐,本督要让你们弟兄明明白白领罪!” 得了李靖吩咐,刀斧手重新把赵匡胤推进了帅帐,站在帅案之前等候李靖发落。 李靖正襟危坐,一脸寒霜,肃声问道:“赵匡胤,本督问你,身为军士,何为天职?” “遵从上命!”赵匡胤鼻子微微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吐出了四个字。 李靖微微颔首:“难得你还记得这四个字!身为军士,当以服从上命为天职,将旗所指,纵然是刀山火海,亦当勇往直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太史慈是你主将,轻敌冒进中伏,是他之错,自有天子与兵部定夺降罪。而你身为副将,却担心自己受牵连,畏缩不前,明哲保身,虽然聪明但却不合道义,若是天子有难,举国勤王,你也是这般畏缩不前么?” 赵匡胤神色黯然:“若是陛下有难,匡胤自然会舍生忘死相救!” 对于赵匡胤的这番话,李靖未置可否,知人知面难之心,嘴上辩解无用,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让赵匡胤伏罪。 “你能够看透袁军设伏诱敌之计,说明你有可取之处。以你这般智谋与谨慎,自然不会轻易中了袁军诡道,更何况袁谭麾下人马只有五万,若你与太史慈联合也有一万五千人,兵力虽处劣势,却也并非天渊之别。而你却置主将生死于不顾,以保全麾下士卒安危为名义,裹足不前,难逃落井下石之嫌!本督在这里想告诉你的是,救人如救火,纵然是杯水车薪,也要全力以赴。本督爱才,但更重德,似你这般风气,本督绝不会纵容姑息,更不会允许自己麾下人马出现这种风气!” “都督既然认定匡胤是这种人,末将也无话可说!”赵匡胤叹息一声,不再辩解。 李靖把目光缓缓扫向赵光义:“而你,身为……” “都督……此事皆因太史慈引起,是我陷赵将军于不义也!还望都督网开一面,放过赵将军兄弟,都督若要降罪,便由太史慈来承担罢了!”太史慈不等李靖处置赵光义,主动出列作揖求情。 李靖皱眉沉思,片刻之后颔首道:“既然太史将军求情,本督便网开一面,饶过赵光义这次。死罪虽免,活罪难恕,左右何在?给我把蔑视军纪,冲撞主将的赵光义拖出去重责八十军棍,以儆效尤!” “诺!” 左右亲兵答应一声,上前拖了赵光义与赵匡胤一起架出了帅帐,准备行杖责之型。 赵匡胤兄弟被拖下去之后,李靖这才把目光转向太史慈,拱手道:“既然太史将军一心求责,本督只好得罪了!左右,给我把太史慈脱去甲胄,杖责四十军棍。长白沟之战,诸将之功过,本督自会原原本本的上奏天子!” “多谢都督成全!”太史慈主动摘下头盔,卸掉甲胄,躬身致谢,“只有如此,慈心中方才好受一些,杖责完毕之后,慈自会修书向天子请罪,削去龙骧将军之位。”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军棍声,太史慈、赵匡胤、赵光义三人在帅帐旁边光着膀子,一字排开,接受军棍的惩罚。 太史慈心中愧疚,半裸着身躯坦然接受处罚,每一军棍落在身上,心中都会好受一分。 而赵匡胤习武多年,身体素质不输太史慈,四十军棍倒也能够承受的住。整个行刑过程一直面无表情的趴在凳子上接受杖责,脸上不悲不喜,谁也看不透心中是何想法? 只有赵光义最惨,每一军棍下去都会皮开肉绽,疼的呲牙咧嘴,心里不停的咒骂李靖,恨不能喝李靖的血吃李靖的肉,“李靖匹夫,此仇早晚必报!” 杖责完毕之后,太史慈穿上衣服径自回了营帐休息,而赵匡胤则捂着腰部和臀部在旁边等待着赵光义领完剩下的军棍。八十军棍下来,赵光义只剩下了半条命,趴在凳子上哼哼唧唧的倒气,最后在赵匡胤与几个亲兵搀扶之下,走回了本部人马驻扎的营寨。 连续一夜的鏖战下来,汉军人困马乏,李靖命令大军就地安营休整,然后派遣斥候刺探西线战报,不知道负责堵截颜良、麴义的陈登、关胜那边战况如何? 之前自己派遣了使者到薛仁贵、魏延大营分别传令,效仿袁绍的做法,让魏延堵住袁绍的人马,让薛仁贵尾随着颜良军团追袭,一直赶到黄河岸边与陈登、关胜前后包抄,争取把颜良军团全歼,不知道局势发展到如何地步了?只能等斥候回报之后,再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回到本部营寨,赵匡胤招来心腹死士,严密守卫自己的营帐,任何人不得靠近。之后唤来军中医匠,为兄弟二人分别处理了伤口,这才悄悄密谈。 “光义啊,兄长希望以后你能吸取今日的教训,变得胸有城府,切莫再意气用事,若非太史慈求情,今日只怕你已经尸首两处了。”赵匡胤与兄弟并排趴在床上,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赵匡义目光中怒火熊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今日之耻,我早晚会向李靖匹夫讨回!” “大丈夫报仇,十年未晚,何必急于一时?只要铭记在心便是了!”赵匡胤双目微闭,轻声呢喃,似乎是在教导兄弟,又像是告诫自己。 “兄长!”赵光义的语气有些激动了起来,“汉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兄长文韬武略不输任何人,何必屈居他人之下,受这般耻辱?” “嘘!”赵匡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谨防隔墙有耳!” 顿了一顿,附在赵光义耳边轻声道:“龙有九形,得势时可飞龙在天,失势时如潜龙在渊。要想成就大事,就要学会韬光养晦,隐匿锋芒。你以为兄长不想有所作为么?只是在这乱世之中,我们赵家一介寒门,要想成就霸业实在是千难万难!所以兄长打算先在天子麾下混成统兵大将,或者一方封疆大吏,然后趁势而起,说不定可成就五霸之业……” 继而叹息道:“只是天子麾下能者云集,良将如云,谋士如雨,兄长我打拼了一两年,到现在不过才混到了一介偏将军之职,要想像韩信那样手握重兵,怕是不可能了……” 赵光义两眼顿时变得神采奕奕,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原来兄长志存高远,倒是小弟鲁莽了!事已至此,兄长作何打算?” 赵匡胤轻声道:“我这次按兵不动,冒大不韪不救太史慈,就是为了给手下的五千将士留下爱兵如子的形象,让这些将士觉得为了他们的性命我可以丢官罢职!你难道不觉得这段时间来,这五千将士对于兄长的忠诚,远胜从前么?继续这样相处下去,兄长相信,只要我振臂一呼,这些士卒定会为兄长赴汤蹈火。” “五千将士能有什么作为?”赵光义又有些泄气。 赵匡胤目光中却是信心满满:“这五千人就是兄长我的资本,暂时在汉军阵营中委曲求全,待机会到来,可以远走西凉投奔马腾,也可以北上幽州投奔公孙,这两人智谋不足,又缺少兵马,说不定可以取而代之,逐鹿天下。届时鹿死谁手,尤为可知,说不定天下能有我赵匡胤一席之地!”(未完待续。) 三百九十五时迁献宝 数日之前,颜良、麴义率领三万人马从泰山郡向着县突围。 颜良的麾下并没有郭图、辛评、尔朱荣、高欢这样的高智商人才,所以也想不出以退为进,守中有攻的高招,只是靠着袁绍率领的主力暂时挡住了薛礼、魏延的追兵,一路向西急行军,希望趁着李靖亲率大军与袁谭混战的时候一鼓作气的突破汉军防线。 在猜透了袁谭围点打援的计划之后,李靖判断黄河防线的压力定会大幅减轻,所以留下陈登、关胜、曹豹三将率领六万人马沿着历城、着县一带严阵以待,自己则带着岳云、程咬金、高宠、徐盛四将率兵六万分路进军,对袁谭军团施行反包围,最终成功的全歼袁谭麾下的五万人马。 就在围剿袁谭的同时,李靖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命与袁绍正面对决的魏延、徐庶、陆文龙向济南国治所平陵西方移动,沿途把守要塞,对袁绍军来个反阻击。然后由薛礼、田真率本部两万人马咬住颜良所部,争取会合陈登、关胜将颜良军团包围在诸县境内,也给袁绍来一场围点打援。 若是袁绍出兵相救,就打袁绍军几次伏击,若是袁绍见死不救,就把颜良军团一举歼灭,然后各路大军二十余万齐聚济南国城下,将袁绍困死在城中,来个瓮中捉鳖。 得了李靖命令,魏延立即执行计划,与陆文龙、徐庶在济南西列阵阻击,把守要塞,深沟高垒,然后由薛礼率军饶过济南城,追击颜良而去。 看到汉军改变了作战计划,袁绍急忙聚集麾下文武共商对策。陈琳建议袁绍将沮授从大牢中放出,听听他的建议,被袁绍一口拒绝。商议到最后,袁绍按照逢纪的建议,命高干、高昂率军强突魏延的防线,给薛礼造成追兵在后的局面,为颜良减轻压力。 只是有陆文龙、魏延两员大将压阵,再加上徐庶的出谋划策,高干、高昂强攻了数次,每次都是以损兵折将而告终。无奈之下,袁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颜良军团遭受前后夹击,自己却束手无策。 此时已经是三月初,春回大地,田野里绿意盎然。 颜良率领一万精锐在前面开路,辛毗、荀谌、眭元进等人督率中军,麴义则率领着自己麾下的三千先登死士,同时也是袁绍手中战斗力最强的王牌军,另外加上七千人马断后。 三万人马一路向西,一路走走停停,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进入了着县境内,过了前面的滔滔黄河,就是袁绍治下的平原郡。 颜良提刀纵马,引兵向前:“将士们,随我向前冲锋,过了黄河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在颜良的引领下,一万精锐奋勇向前。中间的人马驱赶着马车,车上装载着艨艟、走舸、舢板等小型船只,准备到黄河边上后将船只下水,然后渡过黄河。 眼看着距离黄河越来越近,翻过前面的高坡就可以抵达岸边,颜良斗志更浓,一马当先率军急行。 斜刺里忽然一通鼓响,杀出一员武将,身后打着“曹”字旗号,来者正是曹豹,“袁军哪里走?某奉了都督之命,在此恭候多时!” 看清来将正是曹豹后,颜良不由得放声大笑:“我当来将何人?原来是陶谦手下的草包啊,上次在琅琊打的你全军覆没,只身逃走,现在竟然还有胆量来挑战本将,真是不知死活!” 曹豹大怒,挺枪跃马直取颜良:“贼将休要猖狂,上次被你赚了便宜,非曹豹无能,乃是陶谦的徐州兵战斗力低下!如今本将统率的可是大汉军队,誓要一雪前耻!” 话音未落,两匹战马已经纠缠在了一处,战无三合,颜良卖个破绽,一刀将曹豹劈于马下。然后命人挑了首级,打击汉军士气,“尔等主将已经战死,还不快降!” 袁军正得意洋洋之时,道路两旁的树林中突然杀出了万余名汉军,为首大将丹凤眼、卧蚕眉,长髯飘飘,手提大刀,胯下枣红马,趁着曹豹与颜良厮杀的时候,率军直扑袁军中路,准备放火焚烧颜良的战船。 只要把袁军的船只烧掉,不信颜良的人马还能插上翅膀飞过黄河。只是让关胜与陈登想不到的是,曹豹果然人如其名,是个真真正正的大草包,与颜良交锋还没一顿饭的功夫,麾下人马就被打的七零八落。 让关胜庆幸的是,颜良追出去的太远,一时无法回援中军,自己正好可以强攻运运送船只的袁军。 乱军之中,关胜拍马舞刀,率部向前:“儿郎们随吾向前,只要烧掉袁军船只,便是大功一件!” 在关胜的引领下,万余名汉军呐喊鼓噪着,如同潮水般向前扑去。 看到汉军来势汹汹,辛毗急忙提醒眭元进向前迎战:“请眭将军挡住汉军,等待颜良将军回援。若是被汉军靠近,船只定然被焚烧,吾等便是插上翅膀也难以度过黄河也!” “佐治先生放心,元进誓死挡住汉军,不让他们靠近船只!”眭元进拍马提斧,引领着数千人马向前迎战关胜,一边派人招呼颜良回援。 战马扬起尘土,踩踏的山摇岳晃。 关胜在乱军中正遇眭元进,两马相交,战有五六回合,眭元进抵挡不住,被关胜一刀斩于马下。直杀的袁兵节节后退,慢慢的杀到了装载船只的马车附近,将提前准备好的松油、硫磺、火硝等物品抛洒在袁军的船只上,然后放起了大火,将马车与木船一块引燃。一时之间,整个黄河岸边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看到后方起火,颜良方才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急忙率骑兵回援,“汉将休要猖狂,有胆量的与我颜良决一死战!” 关胜挥军撤退,刚刚退了两三里路,便被颜良的骑兵追上,顿时厮杀成一团。 混战之中,麴义从后面率领这三千先登死士杀了过来,配合着颜良前后夹攻,顿时让关胜的局势紧张了起来。 危难之际,袁军后方杀声震天,斗大的“薛”字迎风飘荡,万余名汉军踩踏的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一员大将手提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高呼一声:“薛仁贵在此,颜良哪里走?” 有薛仁贵来援,关胜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一大半,奋力扛住颜良,陷入了胶着的态势。而麴义则率领着麾下的三千先登死士,以及七千普通人马前来迎战薛仁贵。 薛仁贵纵马驰骋,看到一员大将迎面疾驰而来,悄悄的将方天画戟挂在马鞍上,从后背摘下万里起云烟,奔着麴义就是一箭。 此刻,双方的距离至少超过三百丈,是寻常弓箭射程的将近三倍左右。麴义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射出这样的距离! 耳听的风声响起,麴义大惊失色,急忙侧头闪避。饶是躲的够快,但仍被薛仁贵一箭射中了肩膀,差点翻身落马,整条臂膀登时再也抬不起来。 与此同时,陈登引兵两万从黄河岸边的高坡上冲杀了下来,而田真也带着一万人从侧面向袁军发起冲锋,双方陷入混战之中。 受了伤的麴义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被薛仁贵紧紧跟在后面,靠着赤兔马的脚力,轻而易举的追了上来,猿臂轻舒,一下子就抓住了麴义的腰带,生擒活捉了过来。 看到麴义被生擒活捉,袁军士气低落,军心惶惶。 颜良又急又怒,率军死战,奈何汉军势大,以六万人围攻本方三万人,处处占尽上风。颜良甚至做好了战死的准备,谁知道将近黄昏之时,汉军忽然鸣金收兵,四路人马各自后退五六里路,将颜良军围在中间扎起了大营。 辛毗向颜良介绍道:“看来这是汉军围点打援之计,以猫戏老鼠的姿态把我等困在中间,诱惑主公前来营救,然后在路途伏击我军!” 颜良又急又怒,但麾下将士人困马乏,也只能在汉军的包围圈里安营扎寨,休整一夜,等明日天亮之后再想法突围杀回济南。船只已经被全部烧毁,想要渡过黄河却是不可能了。 薛仁贵扎下营寨,命人把麴义暂时关押,回头修书向天子邀功并请示如何处置。同时吩咐士卒夜间加强戒备,免得颜良夜间突围。 吃过晚饭,薛仁贵正在营帐中看兵书,忽然有卫士来报:“启禀将军,有一壮士自称时迁,说是有宝物献给将军。想要藉此从军,谋取功名!” “有宝物献给我?呵呵……传他进来!”薛仁贵登时来了兴趣,命士卒招这个自称时迁的人到帅帐里来见自己。 片刻之后,在守门校尉的带领下,一个身高不足七尺,相貌有些猥琐,年约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出现在了薛仁贵的面前,拱手施礼:“小人时迁,拜见薛将军!” 看到时迁这幅容貌,薛仁贵心中突然没来由的产生了一股厌恶感,虽说人不可貌相,但长成这个样子实在有碍观瞻。耐着性子问道:“你就是时迁?有何宝物献给本将?宝物又是来自何处?”(未完待续。) 三百九十六偷戟盗马 听了薛仁贵的询问,时迁面露得意之色:“我这宝物可是世间难求,无数英雄豪杰魂牵梦绕,若是薛将军有兴趣可以试着猜一猜。” 薛仁贵本来就看时迁不顺眼,没想到这厮竟然故意卖关子,心中的厌恶感更甚:“哼……真是大言不惭,世间难求,无数英雄豪杰魂牵梦绕,就算是传国玉玺也没这么大的魅力吧?” “嘿嘿……小人倒是有心走一趟洛阳皇宫,把传国玉玺盗出来献给将军。”时迁伸手摸了摸唇角的两撇胡须,讨好的说道,心中却暗自嘀咕,“我若真的把玉玺盗了出来,直接去金陵献给天子就是了,想必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必借你之手转交?” 薛仁贵听了时迁的话,却是拍案怒斥,横眉冷对:“大胆狂徒,本将军何时说过想要玉玺?再敢信口开河,小心本将治你的罪!玉玺乃是天子信物,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岂能让你用偷盗两个字玷污?” 说到这里,薛仁贵对时迁的厌恶感降到了冰点:“本将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是个小毛贼,想必你所说的宝物也是偷盗而来的吧?左右,把这厮给我拿下,看看他偷了什么东西?” “诺!” 得了薛仁贵一声吩咐,在两旁伺候的五六个亲兵一拥而上,把身体瘦弱的时迁摁倒在地,全身上下搜索一番,除了一些五铢钱、火石以及腰间的一把普通佩剑之外,却是再无他物。 薛仁贵看完后不由的勃然大怒:“大胆狂徒,竟然敢到军营里来消遣本将军,你说的宝物是指的这些铜钱还是火石?我看你十有八九是袁军奸细,故弄玄虚的混进我的大营,探听虚实来了吧?左右何在,给我推出去斩了!” “啊?”时迁又气又急,心中后悔不已。 “竟然敢取笑我时迁是小偷,你薛礼又能好到哪里去?是谁把吕布的赤兔马与方天画戟偷走了?我时迁也是瞎了眼睛,本来还钦佩你单骑入洛阳刺杀董卓的壮举,以为你是个英雄好汉,原来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伪君子!我凭这两件宝物去投奔谁也能够换个一官半职吧?到了你这里却换来砍头的结果,这世上还有比我时迁冤枉的人吗?” “走,出去!竟敢消遣我家将军,看老子不把你的头颅砍得满地乱滚!”几个刀斧手不容分说的把时迁向帅帐外面推去。 “小人冤枉呢,就是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消遣将军。”时迁赶紧停止了心中的吐槽,大声求饶。 薛仁贵面赛寒霜,冷声道:“揣着一把五铢钱,别着一把生锈了的破剑,就擅闯大营声称献宝,不是消遣戏弄本将,又是什么?” 命悬一线,时迁也只能忍痛割爱,急忙把腰间的佩剑摘下举起:“小人并没有戏弄将军,我所献的宝物就是此剑!” 只见时迁手里拿着的剑包括剑鞘在内,长约七尺,剑鞘陈旧简陋,用来装饰的金属部件甚至已经锈迹斑斑,就算扔在大街上,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肯弯腰去捡。而时迁却声称所献的宝物就是这把破剑,登时让薛仁贵与几名亲兵怒火更炽。 “速速把这厮砍了,抛尸荒野!”薛仁贵被这小贼三番五次戏弄,陡生一股怒发冲冠的怒意。 “呛啷”一声响,时迁拔剑在手:“小人冤枉啊,这剑鞘是旧的,但里面的剑却是削铁如泥,吹毫断发的宝剑啊!” 伴随着时迁拔剑在手,众人直感到满帐生辉,宝剑璀璨的锋芒散发着青幽幽的光芒,让人顿生砭肤的寒意。不用仔细端详,只是站在远处随便搭眼一瞧,就知道这绝对是一把旷世宝剑。 “哦……这是何剑?来自何处?” 看到了时迁手里的宝剑,薛仁贵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时迁,原来他把宝剑做了伪装,并非消遣戏弄自己,当下挥手示意亲兵把时迁押回来,沉声问道。 时迁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一边在心里咒骂薛仁贵,一边拱手作揖:“回将军的话,这剑叫做青釭剑……” “青釭剑?这不是曹孟德的佩剑吗?”薛仁贵皱眉问道。 时迁已经看出来薛仁贵厌恶盗贼,本想撒谎说这宝剑是自己祖传的,不料薛仁贵一口说出了它的来历,只好硬着头皮承认:“回将军的话,这宝剑的确是曹操的……” “那就是你偷来的了!”薛仁贵也不多问,直接给时迁的行为做了定义。 时迁撇撇嘴,既然薛仁贵已经认准了自己是小偷,再辩解也是无益,“不错,此剑曹操交给夏侯恩佩戴,被小人在前些日子潜入夏侯恩身边,伺机偷盗而来。俗话说‘宝剑配英雄’,那夏侯恩只是无名之辈,如何能够配得上这把宝剑?因此小人以身犯险,从曹营中拿了出来献给将军!” “偷……了出来。”薛仁贵咳嗽一声,给时迁纠正道。 “好吧!将军说是偷那就是偷!”时迁无奈的皱皱眉,一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表情。 薛仁贵刚刚有所好转的脸上再次布满寒霜,思忖片刻,冷声道:“曹将军乃是陛下臣子,你偷了曹操的剑来献给我,传出去后只怕影响恶劣。这把剑本将暂时收下,回头交给陛下处置!似你这般品行不端之人,我薛仁贵不会收留,你走吧!” 时迁此刻已经对薛仁贵恨之入骨,“你娘的,吞了我的宝剑还污蔑我的人,完了还不收留我,姓薛的你真是够卑鄙,这笔账绝不能算完!” “既然将军看不上小人,那时迁也不勉强,小人这就告辞!” 时迁做出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一边躬身作揖一边后退,一不小心把薛仁贵的兵器架给撞翻在地。三丈长的方天画戟顿时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哎呀……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时迁慌不迭的抓起薛仁贵的方天画戟插进兵器架中,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只是插中了戟柄的孔,固定戟杆的那个孔并没有插入,只是靠在了兵器架上。整个动作完美而自然,丝毫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 “小人告退,告退!” 在方天画戟上做了手脚,时迁再次拱手向帅帐外面退去,每后退一步都悄悄打量着薛仁贵帐篷的布局,把画面牢牢的印在脑海里。 时迁走后,薛仁贵把青虹剑收了起来,这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又闲看了一会儿兵书,然后熄灯上床入睡。 夜色深沉,薛仁贵大营里不时有巡逻兵来回穿梭,寨栅外面也是戒备森严。 时迁一直在草丛中猫着,等了大半夜终于等到了一个出恭的巡逻兵,当下一个箭步上前,干净利索的把人解决了。然后穿了甲胄拿了兵器,不动声色的跟在巡逻队伍后面,围着薛仁贵大营转了几圈之后,任务结束,跟着队伍再次进了大营。 当穿过薛仁贵大营之时,时迁以极快的步伐一猫腰钻进了薛仁贵的营寨,帐外几个困乏的亲兵丝毫没有察觉, 帅帐中静悄悄的,薛仁贵的鼾声均匀而平稳,证明他此刻睡的正香。 时迁的脚步极轻,轻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不要说睡着的时候,即便睁着双眼只怕也难以听到。时迁蹑手蹑脚的摸到帅案前面,悄无声息的取了一枚令牌,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方天画戟从兵器架上取了下来,悄悄的从帐篷底下的缝隙里塞了出去,最后一猫眼钻了出来。 趁着卫兵不注意,时迁提起画戟大踏步的向马厩走去,迎面遇到巡逻兵也不多说,只是把手中令牌一晃:“奉命执行特殊任务!” 有薛仁贵的令牌开路,时迁一路上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马厩,来来回回的打量了一番,看到了鹤立鸡群,神采奕奕的赤兔马,心中登时大喜过望:“哇哈哈……吃我时迁的米就得还我面,吞了我的青虹剑,我就盗走你的方天画戟与赤兔马,让你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盗中之王!” “奉将军之命前来取马!”时迁把手里的令牌朝着看管马厩的卫士长一晃,煞有介事的说道。 看管马厩的卫士检查了下时迁的令牌,确认无误,然后满脸疑惑的打量着时迁:“这位兄台什么时候来到薛将军身边做亲随的?以前牵马之人可不是你!” “嗨嗨……新来的,薛将军的亲戚。”时迁干笑一声,扯了个很靠谱的理由。 “哦……原来如此!”看管马厩的卫士长恍然顿悟,心说怪不得薛将军会用你这么一个身材瘦弱的人当亲兵,原来是关系户啊,那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时迁可不管卫士长心里怎么想,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赤兔马面前,望着神骏非凡的战马,心中暗自窃喜:“我要是把赤兔马与方天画戟还给吕布,嘿嘿……他应该不会像薛仁贵这样对我吧?” (昨天晚上车玻璃被人砸了一块,上午跑到汽配城装玻璃,耽误了时间,因此更新晚了)(未完待续。) 三百九十七人性本恶 也许是受薛仁贵的影响,时迁感到这赤兔马也是个以貌取人的家伙。 “嗤!” 时迁还没靠近马厩,身材高大,浑身如同赤碳一般火红的赤兔马就甩动着尾巴,从鼻孔里喷着粗气,用两只眼睛瞪着时迁,不停的抬起前面的两只蹄子,向时迁发出警告。 “兄台,赤兔神驹可不是随便是个人就能牵的,这半年来负责给薛将军牵马的人是郭大,在他之前被马踢伤的人少说也有十个八个吧?寻常人别说骑它了,就是牵它都不行!”看到赤兔马对时迁充满敌意,负责看守马厩的卫士长向时迁发出了善意的提醒。 “那个什么……郭大今天被袁军射伤了,所以薛将军命我暂时牵马,待会儿准备夜探颜良大营。”时迁有些不死心,仍然试探着靠近赤兔马。 看到时迁不顾自己的警告,仍然执意靠近自己,赤兔马突然暴躁了起来,人立而起,朝着时迁连踢加踹。幸亏时迁身手矫健,上蹿下跳连爬加滚才勉强躲开,却是再也不敢招惹赤兔马了。 “得得得……你是畜生之王,怪不得都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爷爷我惹不起你躲的起你!”时迁朝着赤兔马挤眉弄眼,轻声嘀咕,缓缓的退出了马厩。 “算了,算了……这赤兔马我牵不了,这就回去禀告薛将军,让他自己来牵算了!”时迁大步流星的走出马厩,向卫士长耸耸肩表示无奈,然后迅速的离开了马厩。 回到自己掩藏画戟的草丛,时迁提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向寨栅附近移动。别看他身材瘦弱,但在梁山上能够排的上号,却也是有点本事。提着三丈左右,七十九的方天画戟,顺着黑暗偏僻的角落不停的闪转腾挪,不消片刻功夫便摸到寨栅附近。 时迁借着夜色的掩护,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把画戟悄悄的从寨栅中间的空隙里塞了出去,然后起身直奔营门,把令牌一晃:“奉将军之命外出公干!” 成功的骗过守门军卒,时迁快速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飞快的找到了方天画戟,直奔远处的树林。 “嘿嘿……幸好老子留了一手,没有把曹操的绝影献给薛仁贵,要不然的话,今天这亏可是吃大发了!”时迁一边加快脚步,一边碎碎念,“现在用青虹剑换回方天画戟,倒也不吃亏!” 时迁扛着七十九斤的方天画戟一路急行,走了七八里来到了附近的村庄,他把从濮阳盗来的曹操宝马寄放在了一户农家,为的就是给自己留个后路。 一阵拍门之后,农户夫妇把门打开,陪着笑脸道:“壮士你回来了啊?你的马匹我们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没出任何差错。” 只见这座农家小院的杨树底下拴着一匹浑身黝黑发亮,如同泼墨一般的黑色骏马,身材修长,四肢粗壮,身材优雅矫健,一双眸子发着神采奕奕的光芒。 曹操有两匹绝世宝马,其中一匹通体雪白,四蹄金黄,名唤爪黄飞电;另外一匹就是院子里拴着的这匹黑马,名字叫做绝影,俱都是世间良驹。前些日子,时迁走了一趟濮阳,先从夏侯恩那里盗了青虹剑,之后又从曹操府邸盗来了绝影。 时迁思前想后一番,把天下人物分析了一遍,觉得偷了吕布赤兔马与方天画戟的薛仁贵和自己类型最为相似,又是天下知名的大将,因此骑了绝影,带着青虹剑来投奔薛仁贵。谁知道薛仁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最后弄了一出青虹剑换回方天戟的闹剧。 “嗨嗨……还是你小子老实温顺啊!”时迁拍了拍绝影的额头,连声嘉奖,“赤兔那畜生太狂暴,要不是老子躲得快,怕是要被他踢的骨折了。” 时迁嘴里胡乱念叨着,从杨树上解了缰绳,翻身上马手提方天画戟,就要准备离开。 “壮士慢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农夫夫妻陪着笑脸拦住了时迁的去路。 时迁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曾有东西落下。” “呵呵……壮士你寄放马匹的时候可是说了,回来牵马的时候要略表心意。这大半个晚上,我们夫妻为了照顾你这匹神驹,一直没敢合眼入寝。而且,你这匹马真是能吃,一晚上吃了我家许多草料,就算壮士不给我们报酬,也应该把草料钱还我们吧?穷苦人家,求生都难啊!”农夫夫妻小心翼翼的和时迁交涉。 “这个啊?” 时迁有些怏怏不乐,伸手到袖子与怀里摸索了一番,却是空空如也。拍着脑门在心里嘀咕道:“倒是忘了,刚才被汉军搜身的时候都掏了出来,走的过于匆忙,现在却是身无分文。 “嗨嗨……贤夫妻啊,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走的匆忙,身上铜钱全部丢失了。此刻身无分文,能不能下次路过的时候再来酬谢?”时迁陪着笑脸,与农户夫妻商议道。 农夫有些无奈:“唉……那就算了吧!” 农妇却有些不忿:“这匹马儿吃了我们许多草料,拿来喂羊的话,至少能让十头羊吃三五天,怎能就这样算了呢?” 对着时迁道:“俺家清贫,这草料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壮士身上现在没钱,俺们也不勉强你。马儿你骑走,把手里拿着的这武器留下,回头凑了钱再赎回去,你看如何?” 时迁突然大怒,喝一声:“不知死活的农妇,大爷让你给我喂马,是你的造化,竟然让我把画戟留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手中画戟奔着农妇胸口刺出,登时鲜血飞溅,如同泉涌,来不及惨叫,当场毙命。只把农夫吓得魂飞魄散,喊一声救命,拔腿就跑。 时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催马挺戟追出了农院,奔着农夫后背就是一戟刺出,登时戳倒在地,一命呜呼。 马蹄声得得,时迁提戟纵马,直奔洛阳方向投奔吕布去了。 半夜时分,薛仁贵起夜方便,这才发现自己的方天画戟竟然不见了踪影,不由得惊讶不已。回忆着上半夜发生的事情,登时醒悟了过来:“那毛贼临走之时撞倒了兵器架,然后在方天画戟上做了手脚。下半夜去而复返,把方天画戟给盗走了?” 这让薛仁贵又是后怕又是钦佩,后怕的是时迁没有加害自己,不知道倘若他摸到自己床前图谋不轨的话,自己能否察觉?只是薛仁贵不知道的是,历史上的猛张飞就是在酣睡之中被张达、范疆两个手下割了首级,稀里糊涂的人死于非命,说起来薛仁贵要幸运的多。 让薛仁贵钦佩的是,这时迁还真是有些本事,在盗窃这方面天赋的确超群。竟然能够从戒备森严的军营中把自己的方天画戟盗走了,这一身盗窃功夫,不服不行! 薛仁贵急忙前往马厩查看自己的赤兔马,发现依然还在,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摇头苦笑道:“算了,这方天画戟本来就是我顺手牵羊拿的吕布的,现在得而复失,也是天意!只是时迁这厮莫让我撞见了,到时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时迁能够从曹操手下哪里盗来青虹剑,说明他是个偷盗奇才,薛仁贵也没有过于责怪手下的士卒。方天画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走的,自己有什么资格拿着士卒出气?只是吩咐将士们加强巡逻,避免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天色刚朦胧亮,北面突然杀声大起,鼓声震天。 斥候快马来报:“启禀将军,颜良率军向田真将军的营寨发起了强攻,准备强行突围!” “来人,给我准备一条长枪!本将就算没了画戟,一样可以阵斩颜良!” 薛仁贵吩咐随从把赤兔马牵来,给自己准备一条长枪,准备率部出营合围颜良。既然颜良不肯做诱饵,那就把他的人马全歼算了。(未完待续。) 三百九十八穷途末路 “吴汉这些狗贼想要用我颜良做诱饵引诱主公入围,想也休想,我颜良纵然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绝不会让吴贼如愿!” 在辛毗的分析之下,颜良领悟了汉军围点打援的计划,生怕自己连累了袁绍。在将士们吃饱喝足,休息了大半个夜晚之后,吩咐丢弃了营寨辎重,每人携带两天的干粮,向东强行突围,杀回济南国治所平陵,与袁绍会合之后再做计议。 得了颜良一声吩咐,两万多袁兵俱都披坚执锐,跟随着颜良丢弃了寨栅,向东面的田真大营发起了猛攻。出门之时,才发现另一位参军荀谌不见了踪影,颜良也是无可奈何,猜测十有八九连夜出逃,投奔徐州刺史荀彧去了。 昨日一战,颜良三万人马折损了七八千,导致元气大伤。薛礼、陈登、关胜、田真各自率领一万五千人马,就像一座四合院般四面合围,扎起了四面寨栅,把颜良的两万残军围困在了方圆数里的范围之内,准备执行李靖的围点打援计划。 只是让汉将没想到的是,颜良竟然如此刚烈,对袁绍竟然如此忠心,抱定了玉石俱焚的决心,宁可突围死战也不愿意成为引诱袁绍的诱饵。 天色朦胧,颜良一马当先,副将马延与全副披挂的参军辛毗紧随其后,引领着两万哀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东面的田真大营发起了强攻。 田真在战场上表现优异,自身武艺了得,麾下将士进退有章。但北面的陈登背后就是黄河,西面的关胜背后是曹操的地盘,南面又是实力最强的薛仁贵大营,颜良别无选择,只能强攻田真大营,只要能够突围而出,便能够返回平陵,会合袁绍主力大军。 震天的杀声中,颜良拍马舞刀,挑开鹿角,连斩百余名汉军将士,将寨栅冲破了一片豁口,挥军直入。 两万袁军人人冒死,各个奋勇,直冲的田真军阵脚大乱。 没料到颜良的攻势如此猛烈,田真一边手提十字枪,奋力阻截颜良军,一面派遣使者向薛礼、陈登、关胜三军求援,若不能及时合力,恐怕将会被颜良军突围而去,导致竹篮打水一场空。 田真手提十字枪左冲右突,倒也无人能敌,看着颜良所在的位置,想要过去拦住他:“颜良匹夫休走,可敢与吾一战?” 冲寨突围可不是沙场斗将,用猛将对猛将,牛人对牛人,而是应该选择用士卒缠住防御方的猛将,而突围方的大将专门攻打守御方的薄弱之处,哪边有老弱病残就打哪边,这样才能最快的突破重围。 因此,尽管田真不停的向颜良叫阵,颜良却只是充耳不闻,吩咐马延带着一批重甲步卒死死的缠住田真,自己则率领精锐横冲直撞,专门击杀兵卒,一路向东突围而去。 颜良手提一口七十八斤的大刀,奋力死战,一路冲杀下来,斩首数百级,无人可挡,引领着万余人终于逼近了东面寨栅。一阵猛砍猛伐,将寨栅砍倒了一大片,成功的冲出了田真大营。 “儿郎们,休要回头,随我向东,能走一个算一个!” 成功的突破了田真营寨,颜良也顾不得回兵救援后面的马延,若是被薛礼、陈登、关胜三军追了上来,谁也走不掉,只能走一个算一个。 在颜良的吩咐下,冲破了田真防线的袁军衔枚疾进,快速的向东撤退。 刚刚走了二里路,突然斜刺里杀出一支人马拦住了去路,“薛”字大旗迎风飘荡。 来的正是薛仁贵统率的人马,听闻颜良向田真的营寨发起了凶猛的攻势,薛仁贵救敏锐的判断到倘若都在后面追,不一定能够困死颜良,还是先抄后路截断颜良的去路方为上策。 万余名汉军按照矩形方阵排开,薛仁贵手提一杆红缨枪,背挂万里起云烟,腰悬青釭剑,胯下赤兔马,威风凛凛的拦住了颜良去路:“已经无路可逃,颜良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两马迎个正着,颜良自知难以再躲避,大吼一声:“大丈夫死则死矣,何饶舌也!今日我颜良便与你杀个痛快,看看单骑闯洛阳的薛礼究竟有何本事?” “那就让你死个明白!”薛仁贵策马向前,手中红缨枪奔着颜良面门就是一枪。 颜良挥刀格挡,怒吼道:“亮出你的方天画戟!士可杀不可辱,你弃戟用枪,莫非蔑视我颜良?” 薛仁贵知道颜良刀重力大,用长枪不能硬拼,需要用速度与变化克制对方,当下枪尖一转,闪开了颜良的大刀,一招“白蛇吐信”直刺颜良咽喉,“哼……本将不用画戟,照样能够取你首级!” “狂妄自大,某今日便是战死沙场,也要让你知道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颜良不可侮辱!”颜良吼声如雷,手中大刀大开大阖,走的刚猛一路。 薛仁贵虽然嘴里说用枪也能取颜良的首级,但这支普通的红缨枪比威力强大的方天画戟,让薛仁贵在攻防两端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更何况这是薛仁贵第一次用枪对决一流猛将,因此更是容不得大意,必须使出浑身解数与颜良周旋,才能寻觅到获胜良机。 就在两员大将捉对厮杀的时候,突围而出的袁兵也与薛仁贵手下的人马厮杀成了一团,一时之间,山野中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乱军之中,颜良与薛仁贵刀来枪往,酣战了五十回合,薛仁贵逐渐把枪支用熟练了,慢慢的占据了上风。颜良刀重,力气逐渐不支,渐处下风。 “若不能拼死,我命休矣!” 恶战之中,颜良忽然走了一步险棋,拼着大腿上受了薛仁贵一枪,大刀向下猛劈,只听“咔嚓”一声,将薛仁贵的枪杆断为两截。 “薛礼,纳命来!” 尽管腿部中枪,血流如注,但颜良却悍不畏死的纵马向前,提起大刀要再砍薛仁贵。 说时迟那时快,薛仁贵也不多想,从腰间“呛啷”一声拔出青釭剑,奔着颜良的刀杆同样还了一剑。这一次甚至连“咔嚓”声都没有发出,锋利的青釭剑瞬间就把颜良的桦木制作,外面包裹了铁皮的上等刀杆斩为两段,切口整齐圆润,犹如鬼斧神工。 “此乃削铁如泥的神兵也!” 由大悲到大喜转换的太快,颜良顿时目瞪口呆。看着薛仁贵手里锋芒毕露的宝剑斩了过来,而自己的大刀却断为两截,若是拔佩剑抵挡的话,估计难逃被断为两截的命运。惊慌失措之下,拨马败走。 “留下首级再走!” 薛仁贵哪里肯舍,纵马提剑,紧追不舍。 身材高大,四肢粗壮有力,体态矫健的赤兔马得了主人一声吩咐,如同一道闪电般向前腾空飞出,瞬间就追上了颜良的战马,并驾齐驱。 “受死吧!” 薛仁贵一声咆哮,手里的青釭剑划出一道青锋闪闪的寒芒,奔着颜良的脖颈而去。 只听“哧哧”的甲胄被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纵然颜良的头盔垂下来的护胄包裹着颜良的后颈,但仍然被削铁如泥的青釭剑断开,继而将头颅斩下。鲜血像喷泉般从腔子里喷出,无头尸体一个倒栽葱,从马上跌了下来,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嘶鸣着远远的逃开。 薛仁贵换了一杆长枪,一手挑着颜良的首级,一手提着青釭剑在乱军之中来回驰骋冲杀,高声招降袁军:“颜良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主将战死,剩下的袁军却是再也无法突破薛仁贵的拦截,被一万多汉兵杀的节节后退,而田真此刻已经枪挑马延,与关胜、陈登三路并进,追赶了上来。乱军之中关胜与辛毗狭路相逢,轻舒猿臂,生擒活捉了过来。 天亮之时,杀声渐消。 颜良、马延战死,辛毗被擒,荀谌不知所踪,本方战死了一万余人,在汉军重重包围之下的袁军无力再战,纷纷缴械投降。 李靖得知了西方的战报后,命薛仁贵、陈登、关胜、田真立即率部向济南国治所平陵进军,同时亲自统率高宠、太史慈、岳云、程咬金、徐盛、赵匡胤、花木兰、鱼俱罗、张郃等武将,率兵十余万自东向西,与魏延、徐庶、陆文龙的人马在平陵城下会师。 次日晌午,各路大军二十多万齐聚平陵城下,扎起了连绵三十里的大营,将袁绍剩余的四万人马团团围住,犹如铜墙铁壁,水泄不通。 袁绍站在平陵城墙上,在高干、高昂、逢纪、许攸等人的陪同下,望着汉军遮天蔽日的旌旗,听着城内人心惶惶的哀歌,不由得一口鲜血吐出,晕倒在城墙上面。 被关在大狱中的沮授听说汉军围城,袁绍损兵折将,穷途末路的时候不由得潸然泪下,以头撞墙哀叹道:“逢纪、郭图无谋之辈,害死主公也!身处险境,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集中全军拼死突围,却瞻前顾后,分兵出击,简直是抱薪救火,自取灭亡!天亡袁氏,回天乏术也!”(未完待续。) 三百九十九青州猛士 就在李靖打的袁绍主力落花流水,兵临济南城下的时候,袁绍的老巢冀州也被曹操、冉闵、公孙瓒三家瓜分的支离破碎。 曹操亲率许褚、典韦、王彦章、文聘、乐进、李通诸将,督兵五万兵临邺城脚下,采用郭嘉围三缺一的计策,分头堵住邺城东、西、南三个门攻打,给城里的审配、袁熙等人留出北门逃亡。 就在曹操猛攻邺城的时候,以急行军见长的夏侯渊与李通、曹纯率兵三万一路向东,阵斩“河北四庭柱一正梁”中的正梁韩猛,席卷清河、阳平、平原三郡,将战线推进到渤海郡境内。 而曹操的族弟曹彬与曹洪率兵两万向北进军,面对着防守虚弱的袁绍大后方,一路势如破竹,连克守军只有三四千人的巨鹿、赵国、安平三个郡国,将地大物博的冀州鲸吞了三分之二。 墙倒众人推,趁着李靖二十万大军困住了袁绍主力,缓过劲来的冉闵与盟友公孙瓒由北向南齐头并进,企图从肥美的冀州疆域中分一杯羹。 冉闵命张绣、胡车儿镇守雁门一带,防备夏侯惇挥师向北,留下龚都、裴元绍镇守上谷、代郡两地,自己与贾诩、管亥、刘辟等人引兵三万向南一路攻破常山国、中山国两地,与曹彬、曹洪在安平郡内形成对峙局面。 而公孙瓒则留下兄弟公孙范、儿子公孙续,以及大将田豫镇守易京、蓟县等地,亲自带着女婿罗成、严纲、单经、田楷、张燕等文武率兵三万离开了幽州,进入了冀州境内。历经一个月鏖战,连拔渤海郡治所南皮、河涧等两郡数十座县城,继而进军乐陵与夏侯渊对峙。 至此,创世元年三月中旬,袁绍治下的十几个郡,一百多座县城全部丢失。袁绍势力犹如行将入土的垂死之人,只剩下了奄奄一息的最后一口气。 三月中旬,冀州风雨大作,漳河水位上涨。 曹操决漳河之水灌入邺城,导致城内河水泛滥,许多土坯房屋倒塌,粮食被浸泡了发霉,城内守军的饮食逐渐告急。 此刻,邺城内还有一万五千斗志低落,士气消沉的守军,所有人还不知道袁谭、颜良阵亡,济南被李靖围得水泄不通的消息,远在黄河彼岸的袁绍主力军成为了支撑邺城守军继续奋战的最后希望。 “正南先生,曹军水攻邺城,怕是再有三两天城墙就要被泡塌了,咱们趁着曹军还没有合围城池,从北门弃城而走吧?一路走斥丘、馆陶、高唐,渡过黄河去济南回合父亲大人吧?” 还不到二十岁的袁熙,与稚气未脱,只有十五岁的袁尚一起向审配提出了建议。每天遭受曹军的猛烈攻打,这两个年轻人的心理防线几乎崩溃了,向东突围会合父亲,成为了他们心中唯一的出路。 审配面色冷峻,没有说什么话,心里却是叹息一声:“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主公的人马孤客穷军,被李靖的二十万人困在济南、泰山等地,只怕日子比起邺城来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吧?” 看着袁熙、袁尚一脸的迷茫,审配的内心犹如刀绞一般,主公把两个儿子托付给自己,但自己却不能庇佑他们的安危,在大厦将倾之时不能力挽狂澜,实在是有负主公所托。 “罢了,罢了,在城内也是死,出城走一遭说不定还会有生机!就算两位公子要死,让他们在闭上眼睛之前与主公见上一面,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也!” 审配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既然两位公子思念主公心切,那审配便分给你们一半人马,由北门出城向东投奔主公去吧!” “难道正南先生你不走?”袁熙、袁尚兄弟吃了一惊,语气中充满了依赖感与不舍。 审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毅然颔首:“两位公子等天黑之后即刻出城去吧,审配誓与邺城共存亡!城破之时,就是我审配血溅城楼,以死明志之时!” 袁熙与袁尚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曹军势大,已经攻占了我冀州各郡,若是没有正南先生指挥队伍,我们兄弟怕是无法突破曹军防线呢!” 审配惨然一笑道:“两位公子勿忧,我向你们推荐一位猛士,他既能统兵又武力过人,不输颜良、文丑两位将军,有他护着两位公子突围,定然能够所向披靡,安然无恙的渡过黄河!” “不输颜良、文丑的猛士?姓甚名谁?”袁熙、袁尚兄弟又惊又喜,齐声追问。 “来人,把夏鲁奇召唤过来见过两位公子!”审配并没有直接回答袁氏兄弟的话,而是吩咐自己的卫士召唤夏鲁奇过来。 不消片刻功夫,在卫士的引领下,一个身高八尺五寸,虎背熊腰,面目雄伟,浓眉大眼,年约三十岁左右的壮士大踏步的来到了袁氏兄弟与审配面前,躬身施礼:“夏鲁奇拜见两位公子与别驾大人!” 审配拱手还礼:“邦杰不必多礼,我适才向两位公子推荐你,由你护送着他们离开邺城,前往青州济南会合主公!” 审配说着话又转身对袁氏兄弟道:“这位壮士姓夏名鲁奇,青州人士。去岁寒冬,吾去平原巡视,见他在街上卖艺,一条长枪使得出神入化,便招揽到麾下。今年方知他不仅枪术了得,弓马娴熟,更是深谙用兵之道,只可惜我军却是大势已去。如今亡羊补牢,配只希望为时未晚,还望两位公子见到主公之后,把邦杰推荐给主公,告诉他邦杰武艺不输颜、文两位将军,统兵能力更是略胜一筹,还望主公多加器重,说不定能够绝境逢生,化险为夷!” 夏鲁奇向袁氏兄弟施礼道:“承蒙别驾大人厚爱,授鲁奇以校尉之职,愿为两位公子效犬马之劳!” 计议停当,审配拨给夏鲁奇七千兵马,命张南、焦触二将一块随行。待天色昏暗之后,打开北门,护送着袁氏兄弟及袁绍的正妻刘氏,以及众小妾快马加鞭,先向北走了十几里,转而向东奔斥丘方向而去。 袁军出城的消息很快被曹军斥候探得,对于邺城觊觎已久的曹操一刻也不想再多等。冉闵、公孙瓒联军步步逼近,只有早点拿下邺城,才能集中兵力将来自幽州的敌军拒与辖境之外。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典韦、乐进、李通、曹真等诸将各自统率近万精锐,扛着云梯,推着冲城车,举着明晃晃的火把,连夜向邺城发起了最强烈的进攻。 袁绍大势已去,邺城变成了泽国,粮食稀缺。傍晚之时袁熙、袁尚又率兵弃城而走,剩下的六千人军心已经涣散,斗志全无。面对着将近十倍的曹军,只是略作抵抗,很快的就被典韦、乐进登上城头,后面的曹军精锐鱼贯而上,在城墙上逐渐占据了上风。 看到大势已去,审配的侄子审荣打开南门落下吊桥,高呼:“曹公请率大军入城,审荣愿降!” 看到城门大开,曹操大喜过望,手提倚天剑胯下爪黄飞电,督促着大军如同潮水一般涌进了邺城。李通、曹真良将策马在前,不消一顿饭的功夫,数万人马便一股脑的杀进了邺城之中。 城头之上,典韦手提一双八十斤的镔铁双戟,犹如恶来再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面前人头乱滚,伏尸成堆,直朝着审配冲杀了过去,“审配还不快降,人头落地之时,悔之晚矣!” “哈哈……今夜只有断头之审正南,绝无投降之审配!”审配执剑在手,放声大笑,“可惜我审家出了叛徒,不能亲手清理门户,死不瞑目也!” 话音落下,审配横剑自刎,一腔鲜血从颈部喷涌而出,登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下了城头。 曹操如愿以偿拿下了邺城,一面率领着郭嘉、戏志才、董昭、刘馥等谋臣出榜安民,维持秩序,排除积水,修葺受潮倒塌的房屋,一面命人保护袁绍的家眷府邸,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只可惜却是人去府空,袁绍的妻妾俱都随着袁氏兄弟出城而去。 夏鲁奇手提长枪,策马当先开路,引领着七千人马向着斥丘方向急行,走了二十多里,突然一声鼓响,杀出一支六千人的兵马乱箭齐发:“文聘奉曹公之名,在此等候多时!” 两军一场混战,夏鲁奇一马当先,奋勇死战,拼尽全力杀退了文聘的伏兵,突围向东,却是折损了将近两千余人。 军心惶惶,犹如丧家之犬,又走了五六里路,许褚率领着三千铁骑杀了出来:“袁军休走,许仲康在此恭候多时!” “青州夏鲁奇在此,我管你是谁,挡我者死!”夏鲁奇已经杀红了眼,保护着袁氏兄弟奋勇向前,策马挺枪直取许褚。 “夏鲁奇?什么破名字?一听就是下贱之人!既然你自己讨死,许爷我就成全你!”对于夏鲁奇的叫阵,许褚针尖对麦芒的予以还击,拍马舞刀与夏鲁奇战在一处。(未完待续。) 四百一报还一报 要问夏鲁奇是谁?答案就是五代时期后唐名将,以骁勇着称,生平最得意的战绩就是曾经生擒铁枪王彦章。 当然,因为生擒王彦章这件事比较复杂,导致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夏鲁奇的武力高于王彦章,也有人认为当时的王彦章年龄已经超过了六十岁,况且又是在连番恶战之后受伤,再加上被夏鲁奇从侧面偷袭,所以导致了“王铁枪”被夏鲁奇生擒活捉。 当然,无论怎样辩论,夏鲁奇与王彦章都被认为是五代时期仅次于李存孝的二号猛将,至于谁更胜一筹,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别看夏鲁奇这货的名字有点类似异族,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汉人,出生于青州,也是刘辩穿越之前的山东省青州市人士。至于他是何时来到这个世界的,答案就是去年夏天,刘辩检测儿子刘裕的时候被爆表乱入,当时检测到的各项数值为——统率86,武力99,智力73,政治58。 冲天的火光之中,夏鲁奇左手持剑右手持枪,奋勇向前,与许褚厮杀在了一起。 刀来枪往,马走连环,眨眼功夫两人就酣战了十几个回合。夏鲁奇枪快,许褚力大刀沉,一时之间谁也占不到便宜,却是都不敢再小觑对方。 两将耐着性子,又恶战了五十回合左右,夏鲁奇凭借着左手剑右手枪,再加上兵器较轻,对于体力的耗费较小,逐渐的占据了上风,大有愈战愈勇的趋势。 “姓夏的,待爷爷脱了甲胄再来与你杀个痛快!” 许褚杀的兴起,又不肯服输,当下虚晃一刀拨马就走。 夏鲁奇意在突围,知道许褚力大勇悍,若是他全力厮杀,只怕再斗百十回合,也是胜负难分。当下也不追赶,大声招呼袁熙、袁尚兄弟:“曹军势大,两位公子随我突围快走!” 许褚退到一旁解了甲胄,甚至把头盔也摘了下来,赤.裸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仿佛如岩石一般虬结的肌肉,胸前浓密的护心毛诠释着他的剽悍,虎吼一声催马追赶:“姓夏的哪里走?再来与许爷分个胜负!”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刘辩脑海中再次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咚……系统检测到许褚‘裸衣’属性爆发,武力值+2,当前武力值已经上升到100。” “叮咚……许褚属性一:裸衣——当许褚厮杀的兴起,卸掉甲胄的时候,武力将在1—3点之间随机浮动,具体上升数值视对手武力而出现变化。” “叮咚……许褚属性二:虎痴——护主之时,时常将生死置之度外,自身防御能力下降,武力上升,根据战场情况武力值有可能上升2—4点,但与裸衣不可同时激发。” 夏鲁奇正护着袁氏兄弟向东奔逃,被许褚一阵猛追赶了上来,只好勒马回身,奋力死战。 两将再战五六十回合,这次夏鲁奇明显的感到许褚凶猛了许多。因为卸掉了甲胄的原因,出刀的速度明显加快,爆发力也强了许多,唯一让夏鲁奇感到兴奋的是,光着膀子的许褚有点不重视防御,浑身要害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有几次差点一枪戳破他的心脏,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当然,许褚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夏鲁奇也很难受,在夏鲁奇的长枪几次差点刺中许褚的时候,许褚的大刀也数次差点把夏鲁奇劈下马来。两人可谓兵行险着,拼死恶斗。 袁熙、袁尚兄弟向前走了一段路程,看到夏鲁奇被许褚死死的缠住,心中登时六神无主。现在的夏鲁奇就是他们的依靠,就是他们的守护神,急忙吩咐张南、焦触二将:“你二人速速去缠住许褚,让夏鲁奇跟着我们突围!” 张南、焦触虽然有点不情愿,但军命难违,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各自拍马舞枪上前三战许褚,帮助夏鲁奇脱身。 “邦杰将军,随我们快走!让张南、焦触缠住这个疯子便是!”袁熙、袁尚策马回头,大声召唤夏鲁奇跑路。 夏鲁奇略一犹豫,还是选择了撤出战场,趁着张南、焦触二将缠住许褚的时候,拨马刺翻十余名小卒,护着袁氏兄弟向东而去。 看到夏鲁奇与袁氏兄弟抛下自己不顾,张南、焦触一起投掷武器于马下,翻身下马请降:“将军手下留情,我二人愿降,自此之后为曹公效力!” 许褚性格豪爽,既然二将请降,当下便收了大刀,颔首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你二人肯投降,便饶你们一命!” 夜色漆黑,如同墨染。 连续遭到文聘、许褚的伏击,夏鲁奇率领的七千人已经折损了四千余人,此刻只剩下两千余人,拱卫着袁氏兄弟向斥丘方向逃窜。而袁绍的妻妾家眷早就不知所踪,也不知被哪个俘虏了去? 又走了三五里,忽然一声鼓响,道路两旁火把齐明。 两旁伏兵弓弩雷发,箭如雨下,瞬间就射翻了数百名疲惫不堪的袁兵。 一员大将立马横枪,手提碗口粗细的大铁枪,威风凛凛的拦住了袁军去路,背后“王”字大旗迎风飘荡,正是奉了曹操命令在此埋伏的“铁枪”王彦章。 “王彦章在此恭候多时,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王彦章大铁枪朝着夏鲁奇等人一指,厉声叱喝。 夏鲁奇勃然大怒,纵马挺枪,向前死战:“要我等束手就擒,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明晃晃的火把之中,两员大将厮杀在一起,你来我往,恶战三五十回合。连续的奔波与厮杀,先杀退文聘,又恶战虎痴,此刻的夏鲁奇直感到两条臂膀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逐渐的左支右绌,落在了下风。 “两位公子杀出去,夏鲁奇拼死护送你们突围!”夏鲁奇自知今日难以突围,奋力死战,大声催促袁熙、袁尚兄弟突围。 “咴……” 就在此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夏鲁奇的战马疲倦不堪,前面的双腿支撑不住,猛的跪倒在地,将夏鲁奇掀下马来。 王彦章策马向前,碗口般粗细的铁枪一下子顶住了夏鲁奇的咽喉,“我说要生擒你便生擒你,服也不服?” “不服!”夏鲁奇无可奈何,大声嘶吼,“士可杀不可辱,要杀便杀,想让我服气却是想也休想!” 只是让王彦章与夏鲁奇想不到的是,在他们的前世,被擒的人却是王彦章,拿着枪逼问服不服的人却是夏鲁奇。此刻互换了角色,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王彦章放声大笑:“我管你服不服,反正你已经被我所擒。左右何在?给我五花大绑捆了,押解给主公请赏!” 就在这时,文聘、许褚率追兵杀到,配合着王彦章前后夹攻,将袁熙、袁尚俱都生擒活捉,跟着出城的七千人马死的死,降的降,全军覆没。 天亮之时,王彦章等人押解着俘虏以及降将进了邺城拜见曹操。 王彦章献上袁熙、袁尚、夏鲁奇,许褚带来了投降的张南、焦触,文聘则是俘获了袁绍的正妻刘氏以及诸小妾。 许褚指着夏鲁奇向曹操拱手道:“启禀曹公,这个大汉武艺了得,储就算尽全力只怕也赢不得他,如今诸侯并起,正是用人之际,请曹公留他一命,收在帐下效力。” “仲康所言极是,此人武勇不在我与典、许二将之下!”王彦章也对夏鲁奇惺惺相惜。 曹操闻言喜出望外,亲自起身给夏鲁奇松绑:“想不到本初手下竟然有如此人才,却未得到重用,实在是明珠暗投。请夏壮士为操效力,某定当以大将职位相授!” 夏鲁奇叹息一声,拱手道:“身为阶下之囚,蒙曹公厚爱,奇愧不敢当!要某归降可以,只要曹公能够答应吾的要求,愿为曹公效犬马之劳!” “夏壮士请讲!”曹操和颜悦色的吩咐道。 夏鲁奇拱手道:“某深受审正南恩情,请曹公将之厚葬,并且善待袁公之子与家人。” 曹操抚须大笑道:“夏壮士果真是有情有义之人!操与本初乃是故交,此番兵临邺城,实乃不得已而为之,我不取冀州,必为冉闵、公孙瓒所取,大势所迫也!但本初家眷,操必当视为亲人。本初若是能够从青州逃出,操自当将其妻妾送还,若是本初难逃宿命,操必然善待本初的妻妾,如同本初自己在世一般。审配一身忠骨,让人钦佩,操定当以礼厚葬!” “君子一诺,重于九鼎。夏鲁奇愿降!”听了曹操的许诺,夏鲁奇拱手投降。 曹操当即赏赐夏鲁奇偏将军职位,赐爵关内侯,命他与王彦章、乐进、连夜率领两万人北上进入安平郡境内,驰援曹彬、曹洪,争取将冉闵逐出冀州。又命满宠、许褚、文聘率兵两万向东,驰援夏侯渊、曹纯,对抗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而曹操自己则命曹真、李典、典韦等人屯兵邺城脚下,一面修葺城墙,排除城内的积水,让刘馥、董昭、戏志才等文官治理内政,准备把自己的治所搬迁到邺城。同时把袁绍的妻妾及两个儿子送进袁府,暂时软禁起来,静观袁绍的下场再做定夺。(未完待续。) 四百零一泰山压顶 昔有西楚霸王四面楚歌,今有袁本初四面赵歌。 得到了邺城失陷,冀州全境被曹、冉、公孙三家瓜分的消息,李靖也不急于攻城,命令投降的袁军齐唱赵歌,二十万汉军跟着吟唱,日夜不停的唱。做饭的军厨在唱,喂马的马夫在唱,巡逻的士卒也在唱,。 在汉军强大的军事攻势与心理攻势之下,平陵城内的袁军信心崩溃,斗志降低到冰点,不断的有人偷偷打开城门投降,纵然高干、淳于琼等人全力镇压,却也无法遏制这种势头。 李靖也不急于攻城,吩咐二十万大军按兵不动,坐看袁军自己内讧。拿下平陵只是迟一天早一天的事情而已,若是现在强行攻城,反而会让袁军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白白的损兵折将。 连续两天下来,袁军出城投降的人此起彼伏,犹如怒海狂涛一般,任凭高干、淳于琼血腥镇压,在四门之下斩杀了数千人,却也是无济于事。 出城投降的人从最早的士卒,慢慢的发展到屯长、军候这样的低级军官,继而有校尉、军司马级别的中层武官带着亲兵强行冲开袁绍嫡系的阻拦,跨过护城河向汉军投降。 “大势已去,敖曹何不早降?”最后就连袁绍的故交许攸都动了向袁军投降的心思,临走之前,想要向汉军献上投名状,顺道把高昂拐走。 高昂与袁绍无亲无故,只是与袁绍的外甥高干出自同族。去年受邀出仕的时候,袁绍手中还有十五六万人马,尚有一战之力,因此高敖曹才答应了高干的邀请为袁绍效力。没想到的是才过去了一年左右的时间,袁绍已经穷途末路。 “唉……哪个不想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只是我前番杀了高览,只怕汉军不容啊!”高昂与许攸在灯下对坐,不停的长吁短叹,尽显英雄气短之色。 许攸宽慰道:“敖曹勿忧,你不见黄忠、张郃之事乎?天子志在四方,肯定不会计较前嫌,更何况那是各为其主,你也没什么过错!更重要的是,高览乃是降将,对天子没立下功劳,又没有什么人脉,他死了也是白死,没有几个人会为他鸣冤追究你的责任!” 高昂还是有些不放心:“劳烦子远先生走一趟汉军大营,试探一下李靖的口风,若是不究既往,高昂愿开城门迎接汉军入城。” 商议停当,许攸立即从高昂镇守的西门出了平陵城,连夜求见李靖。把自己的归降之意说了一遍,末了又把自己如何劝服高昂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为自己邀功请赏,并且询问李靖对待高昂的态度? 李靖拱手道:“陛下宽宏大量,以德治国,只要能够幡然悔悟,不但既往不咎,而且还允许将功赎罪。本督听说这高昂弓马娴熟,武艺过人,若是肯开门归降,自然是美事一桩,李靖定当上书天子,为他邀功请赏!” 许攸大喜过望,当即辞别李靖,重新返回平陵与高昂相见,并且与李靖约定三更之后举火为号,由高昂打开西门,汉军大举入城。 许攸走后,李靖立即召集麾下的所有武将、谋士齐聚帅帐,共商夺取平陵之策。 只见帅帐中烛火辉煌,青州大都督李靖居中高坐,安北将军薛仁贵与安东将军魏延都是副都督的身份,在帅案两旁分坐。 其他的文武则两旁站立,左面有高宠、陈登、关胜、程咬金、岳云、田真、徐盛等人,右面则是太史慈、徐庶、陆文龙、赵匡胤、张郃、花木兰、鱼俱罗等人,包括各种杂号将军、偏将军、裨将军在内,将帅帐内挤得满满当当。 商议一番之后,为了避免高昂诈降,李靖决定分兵入城,并且由其他诸将佯攻东、南、北三座城门,牵制袁军的守势。 “薛仁贵何在?”李靖正襟危坐,朗声高呼。 薛仁贵站起身来,抱腕施礼:“末将听令!” 李靖摸起一枚令箭:“命你与高宠、陆文龙、岳云各自挑选三千最精锐的士卒,待高昂打开城门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入城,分别攻占其余三门,放下吊桥,迎接我军入城!” “诺!” 在薛仁贵的带领,高宠、陆文龙、岳云三大猛人同时领命,各自接了令箭,挑选精锐士卒去了。 在李靖的眼中,这四人是自己麾下武力最强的四大猛将,由他们一起冲锋,定能所向披靡。而刚刚打开城门的时候,入城的士卒不宜太多,在于精而不在于多,免得自相践踏,所以让他们每个人统率三千人作为第一批先登入城。 薛、高、陆、岳四大猛将领命而去之后,李靖再次吩咐一声:“太史慈、田真、程咬金、鱼俱罗四将各自引兵六千,等第一批精锐入城之后,紧随其后进入平陵,包围袁绍府邸以及袁军居所、粮仓、官府等重要场所!” “得令!” 太史慈、田真、程咬金、鱼俱罗四人一起答应一声,各自接了令箭点兵去了。 李靖朝魏延拱手道:“麻烦文长将军率兵一万佯攻东门,由关胜率军一万佯攻南门,徐盛率军一万佯攻北门!待其他各路人马从里面打开城门之后,便一起入城,围剿袁绍残部。” “诺!” 魏延、关胜、徐盛三将一起领命而去。 “命赵匡胤、花木兰、张郃各自统率一万人在城外待命,将平陵城围个水泄不通,不得放走一人!”李靖又向赵匡胤三人发出了令箭。 “得令!” 赵匡胤、花木兰、张郃三人一起拱手领命,而心情却是各不相同。 张郃对于李靖不让自己与旧主兵刃相见的做法心存感激,花木兰则是第一次统率上万人的部队,一腔兴奋。而赵匡胤则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被李靖排斥,不受重用。 李靖最后扫了徐庶与陈登一眼:“元直与元龙与我一起坐镇帅帐,随机应变处置各种事务。今夜攻城,只需要投入十万人即可,其他人随时待命!” 三更之后,高昂依照约定,放下吊桥,打开城门,点亮火把,向汉军发出信号。 薛仁贵胯下赤兔马,手提一杆临时铸造的方天戟,腰悬青釭剑,背挂万里起云烟,带队冲锋。 而高宠、陆文龙、岳云也不肯示弱,只见高宠手提錾金虎头枪,陆文龙手持双枪,十五岁的岳云提着一对八十斤的大锤,几乎与薛仁贵并驾齐驱,犹如四头猛虎一般,引领着从二十万人中挑选的最精锐的人马,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进了平陵城。 高昂手提马槊站在一旁,看着汉军潮水一般席卷入城,忍不住感慨一声:“当真是虎狼之师也!” 四员千古猛将,同时联袂出击,威力惊人,所到之处尽皆披靡,马前皆无一合之敌。马蹄踏处,伏尸成堆,血流成河,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割草”,如果再找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碾压!” 薛仁贵挥舞着画戟,引领着三千精锐直取袁绍府邸,迎面正遇淳于琼。两马相交,战无一合,一戟斩淳于琼马下,杀散随从,直取袁绍府邸。 而高宠、陆文龙、岳云三将则在向导的带领下分别赶往东、南、北三座城门,高宠手提錾金虎头枪一路冲锋,无人能挡,与吕威璜狭路相逢,也不搭话,一枪刺于马下,枭了首级继续前进。 就在薛仁贵与高宠分别建功的时候,陆文龙也不肯落后,在赶往南门的途中,遇上了刚刚从城墙上撤下来的高干,双枪如闪电般出手,只一合便将高干刺倒在血泊之中,旋即被身后的亲兵割了首级,继续向前冲锋。 就在高昂为汉军的精兵猛将所震撼的时候,第二波人马接踵而至,太史慈手提盘龙戟率领六千人马首当其冲,田真提着十字枪率六千精锐尾随而入,排在第三的的则是程咬金,跟在最后的则是鱼俱罗,每队人马都是六千,排列着整齐的队形,脚步声震彻的房屋震动,声势浩大。 四队人马进城之后按照李靖的吩咐,分别攻打袁军驻兵所,控制粮仓、库府,包围官邸,各司其职,秩序井然。 高宠、陆文龙、岳云三支人马势如破竹,以最快的速度攻占了东、南、北三座城门,然后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魏延、关胜、徐盛三支人马同时涌入平陵,满城围攻袁军。在汉军强大的攻势之下,袁军兵败如山倒,死的死降的降,一场攻城战不过才一顿饭的功夫,便接近了尾声,唯一还有抵抗的便是袁绍所在的府邸。 “给我团团围住,活捉袁绍!”薛仁贵胯下赤兔马,左手方天戟,右手青釭剑,指挥着手下的精锐把袁绍所在之处团团围住。 “主公,城池破了,该如何是好?”逢纪一面吩咐袁绍的亲兵拼死挡住一时半会,一面慌慌张张的来见袁绍。 袁绍全副披挂,端坐在帅案后面惨笑一声:“那又如何?今日唯死而已!上天不助我袁氏,死不瞑目也!我已在房间里布置了硫磺、火硝等易燃物,请逢元图帮我燃起一把大火,送我离开这个世界!” “主公?”逢纪垂泪,不忍心下手。 袁绍双眉一挑,怒视逢纪:“你与审正南是最忠心于吾的人,难道你忍心看着我本汉军俘虏,颜面丢尽么?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公,便让我留下最后的尊严!” “纪谨遵主公之名!” 耳听得汉军攻进了府邸,逢纪咬咬牙答应了下来,从袖子里掏出火石点燃了被褥,在硫磺、火硝的助威之下,整个房间瞬间就被火海吞噬,熊熊大火冲天而起,直上云霄。 在烈火之中,袁绍手持佩剑,一声不吭,任凭大火炙烤着自己,而逢纪则拔剑自刎,血溅五步,“若无主公,纪生之何益?就让我去九泉之下继续为主公效劳吧!” 这场攻城战很快的结束,袁绍、逢纪死于大火之中,高干、淳于琼、吕威璜死于乱军之中,高昂、许攸主动投降,陈琳以及被关在大狱之中的沮授俱都被俘虏,再加上之前俘获的麴义、辛毗,袁绍军团全军覆没,自此彻底退出了争霸天下的舞台。 李靖将大军撤出平陵城,在城外暂时安营扎寨,整编降军。命徐庶、陈登出榜安民,暂时掌管济南国的政事,等青州刺史王猛派人来担任太守之后,再移交政务。同时派出囚车把最近俘获的麴义、沮授、陈琳、辛毗,以及之前从袁谭手下俘获的郭图、辛评全部押送到金陵交给天子处置,并且请示下一步的战略目标,究竟该把冒头对准哪路诸侯?(未完待续。) 四百零二神行太保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不早朝你妹啊,作为苦逼的中兴皇帝,哪有这个命啊?” 听着郑和在门外轻声呼唤,陛下早朝时刻快要到了,昨夜洞房花烛,把貂蝉折腾了大半夜的天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无可奈何的坐了起来。 昨天四月初九,是孔融选择的良辰吉日,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里,刘辩得偿夙愿,把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正式纳入后宫,然后沐浴熏香,共度巫山。 不得不说,貂蝉能够成为千古四大美女之一,是有原因的。为什么武媚娘不是?为什么穆桂英不是?为什么大乔不是,为什么小乔不是? 答案只有一个,并不是她们不美,而是貂蝉太美! 一身凤冠霞帔的貂蝉闭月羞花,美得倾城倾国。除去衣衫的美人儿更是让人血脉贲张,刘辩算是真正体会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含义。 躺在怀里的貂蝉美得让人窒息,任凭刘辩绞尽脑汁的想要找个词语来描述,譬如羊脂白玉、冰肌雪肤、环肥燕瘦、身材曼妙、杨柳细腰,最后却发现便是把这些词语全部绑一块,也不能形容出貂蝉万分之一的魅力。 那一刻,刘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征服她,占有她,犹如在大草原上一般纵马驰骋,让她在自己的身下浅吟低唱。能够征服千古美人所带来的快感,一点都不比招募到谋臣猛将来的差,同样可以让刘辩豪情万丈。 面对着这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刘辩甚至记不得自己一晚上杀伐了多少次,反正最后把自己弄得浑身疲倦,而貂蝉更是软的像是一团泥,这才相拥而眠。不过刚刚打了一个盹,东方就泛起了鱼肚白,门外响起了郑和的呼唤声。 当然,若是没有刘辩的吩咐,郑和是绝对不敢轻易叨扰天子的春宵。但昨夜在进入洞房之前,刘辩特意叮嘱了郑和,明日无论刮风下雨,切不可误了早朝,所以郑和只能硬着头皮在门外轻唤。 “嗯,知道了!”刘辩一边更衣,一边朝门外回了一声。 作为穿越者,刘辩改掉了一个皇帝的习惯,那就是从来不用宫女替自己更衣,除非想做某项运动的时候,才勉为其难的让女人替自己更衣。作为有手有脚的正常人,自己干嘛让别人给自己穿衣? 今天也是一样,被郑和唤醒之后,刘辩悄悄爬起来自己穿衣。甚至连蜡烛也没有点燃,生怕将熟睡中的貂蝉吵醒,昨夜初经云雨,被自己折腾的不轻,此刻沉沉睡去全无知觉,刘辩怜香惜玉,实在不忍心惊扰。 很快的,刘辩穿衣完毕,帝王冕与龙袍及梳头需要到寝室外面由宫女伺候,自己只需要穿好中衣即可。这个时期虽然没有内衣问世,但在外衫里面却穿着中衣,就像刘辩穿越之前在古装剧中看到的白色衣服那样,中衣里面的女子抹胸之类的衣物则叫做亵衣。 在将要出门之前,刘辩俯身在貂蝉这张国色天香的脸庞上轻轻一吻,表达自己的歉意。当看到貂蝉绝美的容颜如此安宁,如此恬静,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刘辩心中忽然一动:“朕一直还没有检测红袖的各项数值呢,记得之前潘金莲的魅力是93,不知道貂蝉有多少?” 悄悄的集中意念,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请给我检测一下貂蝉的各项能力值及魅力值?”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完成半年内消灭袁绍主力任务,获得400个复活点的奖励。宿主当前拥有复活点总数800个,复活碎片18枚,愉悦点88个,仇恨点90个。若要检测貂蝉的魅力,需要消耗1个仇恨点或者愉悦点。” “不就是一个仇恨点嘛,为了检测自己的女人,本宿主还没有这么小气!给我来7个仇恨点的魅力值,把本宿主所有女人的魅力全部检测一遍!”刘辩一副豪气干云,挥金如土的语气。 “系统正在执行指令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貂蝉——武力25,统率36,智力83,政治65,魅力105!” “叮咚……系统提示,貂蝉的魅力造成专业属性爆表,乱入两人。” “乱入第一人:梁山好汉神行太保戴宗——武力79,统率75,智力71,政治38。特殊属性:神行——对于长途跋涉有天赋异禀及超强耐力,十二个时辰最大奔跑距离可以达到八百里左右。” “神行太保戴宗?十二个时辰八百里?还让不让人活了?” 被戴宗变.态的技能吓到了,刘辩差点失声惊呼。印象中记得穿越前的马拉松纪录是2个小时多一点跑40多公里,而戴宗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也就是二十四个小时之内竟然能跑十个马拉松……刘辩彻底凌乱了 “戴宗啊戴总,只能说你生的不是时候啊,若是在我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你将是全球最为耀眼的体育明星!”在这一刻,刘辩对戴总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既然检测到了戴宗的全部资料,可知道爆表在什么地方了么?本宿主非常想要得到这么一个特殊人才。” 刘辩一副求贤若渴的语气,向系统提出了询问。谋臣猛将已经召唤的太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若是能把具有特殊能力的戴宗网罗到麾下,收为已用,相对来说更加有意义。 “叮咚……经系统检测,戴宗目前正在金陵,植入身份为李元芳掌管的锦衣卫头目。” 刘辩一阵兴奋,比获得了一员大将还要高兴,忍不住向沉睡的貂蝉送上一记飞吻:“还是朕的女人好啊,竟然直接把爆表乱入的人物变成了朕的手下,昨晚的辛苦算是没有白费!” “乱入第二人:隋唐好汉王伯当——武力94,统率89,智力86,政治62。目前所在地:唐。” “唐是个什么东西?”刘辩又是一阵意外,难道昨夜自己花式动作用的太多,系统大爷受刺激了? “估计这几天就会有斥候将情报送到宿主手里,到时候你就知道唐是个什么东西了。”宿主并没有正面回答刘辩的询问,轻描淡写的把话题转移了。 “叮咚……武如意——武力32,统率65,智力93,政治100,魅力100.” “叮咚……穆桂英——武力95,智力78,统率90,政治54。魅力99.” “叮咚……唐婉——武力21,统率25,智力69,政治42。魅力95.” 听完原配唐姬的各项能力值,刘辩不由得感慨一声:“唉……朕的皇后智力只有69,虽然比寻常百姓强了许多,但面对着政治、魅力双百,智力超过了90的武媚娘,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啊,幸亏朕是个念旧情的人,而且不会轻易迷惑。” “叮咚……冯蘅——武力28,统率18,智力77,政治51,魅力95.” “叮咚……步练师——武力71,统率45,智力75,政治52,魅力98.” “叮咚……糜真——武力19,统率15,智力61,政治36,魅力93。” “叮咚……上官婉儿——武力25,统率35,智力92,政治96,魅力98.” “嗯嗯……婉儿的智力与政治还算是值得一看,母后亲自定了婚期,在两个月之后。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不知道这两个对于权力欲.望很强的女人,会不会产生矛盾?”刘辩在心里轻声呢喃,不过有上官婉儿来制衡武媚娘,也算是个不错的主意。 时候已经不早,刘辩当即退出系统,走出了寝宫由宫女给自己梳洗完毕,穿上龙袍,戴上帝王冕,最后在郑和等一帮太监的簇拥下直奔太极殿。 刘辩来到太极殿的时候,群臣已经全部到齐。知道天子昨夜洞房花烛,所以群臣也没有什么怨言,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刚刚送来的情报,等待着天子到来。 “天子驾到!” 随着郑和一声高喊,已经十七八岁,体格魁梧高大,相貌英俊刚毅,一脸帝王之相的刘辩龙行虎步,大踏步的走到龙椅上端坐。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扫了一圈站在两旁的文武,一双眸子精光四射,不怒自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不沉溺于美色,即便是洞房之后的第二天仍不辍朝,这让文武百官倍感欣慰。在黄琬、陆康的带领下,一起躬身施礼,山呼万岁。 刘辩正襟危坐,用威严的声音道一声:“众爱卿平身,昨夜有什么奏折?俱都一一奏来,当朝决断!” 太尉兼兵部尚书黄琬最先出列,手捧笏板启奏道:“启奏陛下,昨夜子时兵部收到了李靖从青州发回的捷报,已经攻破平陵。袁绍自焚身亡,袁氏土崩瓦解。正派人把麴义、沮授等一干俘虏押解前来金陵,交由陛下处置。” 刘辩颔首:“这些人都是一时豪杰,只因为跟错了主公,所以才与朝廷为敌,错不在他们。朕决定派出一员大臣前往劝降,只要肯归顺朝廷效力,便可既往不咎,何必用囚车押解到金陵,迢迢千里,让这些名士颜面尽失不说,还白白的浪费人力物力!”(未完待续。) 四百零三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俘虏名单中有麴义与沮授,一文一武,都算不错的人才。 麴义训练出来的先登死士,曾经把公孙瓒纵横北方的白马义从给灭了,这说明麴义在练兵与统率上有一套。而沮授更是与田丰被公认为袁绍手底下智力最高的两个智囊,虽然还没能检测到他们的能力值,但刘辩估计沮授的智力至少在95上下,可惜两个人都不受袁绍待见,否则袁绍也不会灭亡的这么快。 除了麴义与沮授之外,郭图与辛评、辛毗两兄弟也算是个人才,做个太守、国相之类的文官绰绰有余,虽然他们的才干一般,但忠诚度较高,只要能够让他们心悦诚服的归顺,还是能够为大汉增砖添瓦的。 毕竟,刘辩将来的最低目标是统一整个中国大陆,继而进兵朝鲜半岛、日本、南亚等邻国,将匈奴、乌桓、鲜卑等异族全部征服,甚至是征服欧洲,建立一个空前绝后的超级帝国。将来治理地方的官吏,肯定会有大量的需求,所以刘辩的本意是能劝降的尽量劝降。 陈琳综合能力虽然略逊一筹,但胜在文章写得出色,作为一个朝廷,非常需要这样的御用文人来摇旗呐喊,歌功颂德。在原来的历史上,陈琳为袁绍写的《为袁绍檄豫州文》,把曹操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辞藻华丽,鞭辟入里,足以媲美骆宾王做的《讨武氏檄》。 对于这样的人才,刘辩也是求贤如渴,唯一感到遗憾的是田丰在去年得罪了袁绍,被押送回了邺城,现在落到了曹操手中,不知道下场如何? “河北多贤俊,被俘虏的这些人才都是一时俊杰,就麻烦刘卿亲自走一趟青州,尽量的把麴义、沮授等人劝降吧?” 刘伯温身为吏部尚书,相当于刘辩穿越之前的组织部长,让他去劝降既给足了麴义、沮授等人面子,又能表现自己求贤若渴的诚意。而且,伯温先生智力超群,雄辩滔滔,刘辩相信由他出马做说客,定能事半功倍。毕竟人皆有求生之心,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只要能够保存颜面,大部分人还是会选择活下去。 讨论完了招降俘虏的事情,接下来需要做的是给李靖军团论功行赏。 从去年十一月开始,李靖率青州兵团围剿袁绍的十万主力,到今年四月初,历时五个月,最终完美收官。逼的袁绍、逢纪点火自焚,阵斩袁谭、颜良、萧摩诃、高干、淳于琼、尔朱荣、石虎、高欢等一大帮武将,迫降许攸、高昂,俘获了张郃、麴义、沮授等一帮优质人才,这场围剿战可谓是金陵建朝之后最大的一场胜利,足以彪炳史册,载入青史。 刘辩与群臣商议一番之后,最终做出如下决定:将李靖从镇北将军擢升为征东将军,自此之后,与征西将军岳飞、征北将军秦琼并列,领衔整个大汉朝的武将,并从关内侯擢升为三原亭侯。 而李靖空缺出来的镇北将军则由薛仁贵递补继任,魏延据守北海有功在先,又以副都督的身份辅佐李靖灭了袁绍,故此从安东将军晋升为镇东将军,赐爵关内侯。 这样一来,镇北将军薛仁贵,镇东将军魏延;再加上之前扫平太平道有功,荣升为镇南将军的徐晃,这三人便是仅次于三征将军的第二阶梯,唯一空缺的则是镇西将军。 除了李靖、薛仁贵、魏延几个重要将领之外,高宠连斩大将,居功至伟,由杂号将军荣升一级,接任徐晃空出来的平南将军一职。虽然高宠平的是东,也可以说是北,但因为有杨再兴占着平北将军,常遇春占着平东将军,赵云占着平西将军,所以只能给高宠改弦易辙封了个平南将军。 其他的偏将,岳云、田真、关胜、程咬金、陈登、徐盛等人全部擢升为杂号将军,待退朝之后,由兵部为他们分别拟定封号,最后再由刘辩加盖玉玺。当然,这个玉玺并非从秦始皇那时候传下来的,而是刘辩让工匠重新雕刻的。 除了以上的偏将荣升为杂号将军之外,本来就是杂号将军的陆文龙只是改了一个更加牛逼一些的封号,另外赏赐一个关内侯的爵位。而作为谋士的徐庶则加封了一个兵部侍郎的头衔,继续随军参赞。 “朕手下的武将越来越多,现在才发现官职竟然不够封的了,看来以后还得在杂号将军上面增加一批武将职位,这样才能激发他们的动力!” 刘辩目光如炬的端坐在龙椅上,心中暗自打定主意。麾下云集了这么多文武,恐怕堪称空前绝后吧?毫不夸张的说,以自己手下现有的人才,完全可以打爆任何一个时期的帝王,甚至能够打爆任何一个朝代! 封完了杂号将军,降将张郃、高昂、以及鱼俱罗全都赏赐偏将军封号,而巾帼英雄花木兰女扮男装替兄复仇,勇气可嘉,同样赏赐偏将军之位,命她继续在军中效力。 以上之人都是因功封赏,想必一个个欢天喜地。最后只剩下太史慈与赵匡胤,李靖随着奏折特意写了一封书信,在里面痛批赵匡胤明哲保身的行为,当然对他的功绩也提了一笔,最后请天子酌情处置。 “呵呵……你们不知道黄袍加身的赵大什么品行,但朕却是知道!他如果不顾一切的救援太史慈,那就不是赵匡胤了!” 刘辩双目微闭,在心中暗自思忖,“孙猴子本事再大,又怎能逃出如来佛的五指山?就算他赵匡胤有野心,但天下的地盘已经瓜分完毕,我不给赵匡胤独自统兵的机会,甚至不给他独掌地方的机会,他又能分翻起多大的浪花?” 当即提起御笔,亲自拟定了对太史慈于赵匡胤的处置,两人俱都有功有过,就算是功过相抵吧,既不赏也不罚,太史慈继续担任杂号将军,赵匡胤则继续担任偏将军。 在刘辩的主持下,三公与九部尚书群策群力,各抒己见,最终制定了对李靖军团的封赐。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制定下一步的军事战略,究竟该把矛头指向何方? 对于现在的刘辩来说,有四个方向可以展开军事动作:第一,命李靖军团跨过黄河,进入冀州与立足未稳的曹操、冉闵、公孙瓒三人正抢地盘。但仔细分析之后,就知道这是一条下下之策! 其一,曹操与公孙瓒表面上都是臣服于金陵朝廷的诸侯,若是没有他们在袁绍背后捅刀子,李靖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完全占据青州。在师出无名的情况下贸然加入战团,会落下过河拆桥的骂名,而且势必会与曹操、公孙瓒反目成仇。若是曹操、公孙瓒、冉闵改变了战略,同仇敌忾的话,那局势就将急转直下,风云突变,所以进军冀州无疑是下下之策。 第二条战略:命李靖军团直捣曹操后方,趁着曹操主力大军在河北与公孙瓒、冉闵争锋的时候,横扫他的后方,以席卷之势平推兖州、豫州。 目前,曹操的总兵力已经发展到了二十五万左右,在冀州境内与冉闵、公孙瓒争夺地盘的人马有十一二万。镇守并州的夏侯惇麾下有五万人左右,镇守陈留的曹仁麾下有六万人左右,此外程昱、以及被武松用大树砸伤之后大难不死的曹昂督兵三万守卫濮阳一带。 曹操的后方非常空虚,若是李靖军团全力出击,估计半个月就可以席卷整个曹操后方。但曹操既然敢在后方唱起空城计,就一定有他的算盘。刘辩相信,若是自己向曹操宣战,将会失去大义不说,而且曹操定然会倒向洛阳朝廷。 若真的出现这样的结果,以曹操现在的势力,再联合以杨、朱两家为骨干的洛阳朝廷,无疑将会拥有挑战金陵朝廷的实力。 虽然洛阳的朝廷分化成两大派系,但杨坚与朱元璋又是何等聪明之人?他们自然懂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虽然内部争权夺利,但在对外作战上却保持一致。朱元璋给杨素拆了一次墙,成功上位,但自此之后在对外的时候却不再使用这样的手段。 杨坚与朱元璋都明白,以刘辩现在横扫天下的势头来看,若是他们不能同舟共济,抱团取暖,不出三年,必然会被刘辩横扫天下。 就在李靖鲸吞袁绍,徐晃、霍去病打爆太平道的时候,洛阳朝廷并没有闲着。杨坚、朱元璋知道了岳飞的厉害,况且武关天险已经丢失,要想突破驻扎在宛城的岳飞军团,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在这种局面下,朱杨两大派系达成了一致的战略目标,放弃对曹操的压迫,派使者缓和彼此的关系,结束对峙局面。同时将战略重心西移,由朱元璋右路都督,率领嫡系朱棣、李文忠、徐达在长安悄悄集结兵力,准备司机吞并雍凉,消灭马腾。 当然,马腾、韩遂在雍凉经营了将近十年,要灭他们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除了朱元璋这一路之外,杨素担任左路都督,率领杨玄感、杨林、杨广、王双等人走左路,与朱元璋齐头并进,伺机讨伐马腾。 而吕布则率领本部人马驻扎在函谷关进行防御,东控洛阳,西拱长安,联合皇甫嵩、朱儁两大名将,保卫后方,免得被岳飞军团乘虚而入,直捣洛阳。只要能够平定雍凉,继而趁着刘备主力还在巴蜀征战之际,一鼓作气的拿下汉中、上庸等地,便有了与刘辩掰掰手腕的实力。(未完待续。) 四百零五大唐崛起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高宠愉悦点10个,当前宿主拥有的愉悦点总数已经达到98个,仇恨点90个,复活点800个,复活碎片18枚!” 两天之后,刚刚结束了早朝回到含元殿批阅奏折的刘辩还没坐下,脑海里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高宠的愉悦值被成功的收入囊中。 “啧啧……戴老总的脚程真是快啊,简直是我大汉的最佳快递员!”刘辩在心里幽了一默,暗自窃笑,“从金陵到济南国治所的距离至少在一千四百里左右,戴老总竟然只用了两天就到了,这骑马也不一定跑过他啊!” “叮咚……高宠基础武力值103已经造成了爆表效果,将会随机乱入三人。并且宿主获得可指定范围,最高属性不低于95的召唤特权一个。由于系统已经升到最高级,将不会再出现系统瘫痪的情况,宿主可以随时使用特权进行召唤。” 经过了这么多次爆表,刘辩早就心如止水,甚至有些期待。反正每次爆表就意味着自己将会收获一名人才,而且还有机会把爆出来的人招至麾下,可谓利大于弊,何乐而不为? 提笔研磨,闭目凝神,悄悄的向系统下达指令:“请把高宠的爆表名单叙述一遍,本宿主做个记录,以做到知己知彼。” 系统立即执行宿主的命令:“叮咚……爆表第一人:郭xx——统率94,武力91,智力95,政治84,所属年代:唐。目前植入身份郭嘉族弟。” “啧啧……三项能力过90,好全面的一个人才,直接植入成了郭嘉的兄弟,这将会让曹阿瞒手里多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帅才!”刘辩一面提笔记录,一边在心里对此人表示赞赏。 “叮咚……爆表乱入第二人:xxx儒——武力96,统率94,智力82,政治60……” 刘辩愕然;“竟然是四个字?听起来像是异族人名,不会出现在匈奴部落吧?” 系统并未理会刘辩的疑问,继续做出报告:“所属年代:隋,目前植入身份为匈奴首领铁木真部将!” “呃……本宿主应该夸自己猜的准呢,还是说自己乌鸦嘴?”刘辩皱眉摇头,飞快的做了记录。 “爆表乱入第三人:周xx——统率93,武力98,智力81,政治54。所属年代:五代,目前植入身份,周瑜堂兄。” “无所谓了,不就是多一个敌将嘛!”刘辩满脸的不以为然,武力98的敌将而已,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叮咚……系统提示,高宠爆表名单提供完毕,宿主现在可以使用召唤特权进行召唤了。” 刘辩微微颔首,面带笑容的下达了指示:“本宿主指定侧重方向为武力,请执行召唤!”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召唤完毕,恭喜宿主获得姜松——武力102,统率85,智力62,政治43。目前植入身份为天水豪杰,正在慕名来投的途中,估计半月左右就会抵达金陵。” “武力102的姜松?这不就是罗松吗?与罗士信并称一猛一绝的神枪罗松?”刘辩颇感意外。 要问罗松是谁,在隋唐年间可是屈指可数的英雄好汉,父亲便是大名鼎鼎的罗艺,母亲姓姜,与少保罗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因为自幼与罗艺失散,便跟随母亲的姓氏,取名姜松。 这姜松名气不大,但实力却是深不可测,一条长枪使得出神入化,曾经完败隋唐第七条好汉罗成。后来在大破杨林一字长蛇阵的时候,一条长枪又虐的老年杨林体无完肤,玩弄于股掌之中,犹如猫戏老鼠,辛亏秦琼求情才幸免于难。 再后来,号称瓦岗山一猛的罗士信与隋唐第一条好汉李元霸杀的难解难分,锤枪纠缠在一起,无人敢靠近,最后还是姜松上前一枪分开。由此可见,姜松不仅枪法娴熟,而且力气同样惊人。 “启奏陛下,有斥候自高句丽半岛返回,正在宫门外召见!”御林军统领卫疆亲自来报。 “从高句丽返回的斥候?快请!”刘辩顿时来了兴趣,立即退出系统,吩咐召见斥候。 片刻功夫,几名风尘仆仆的斥候来到含元殿御书房施礼拜见天子:“启奏陛下,小人等在高句丽刺探了半年,给陛下带回了最新情报。从龙城国起家的李渊,凭借着王子李世民的统兵能力,与次子李元霸的盖世武力,在李绩的辅佐下,历经两年的征伐,已经扫平了整个半岛,吞并了百济、扶余、高句丽等国家,于半年前定都王俭城(现在的平壤),定国号为唐,自称皇帝。加封李世民为太子,李元霸为西府赵王,李绩为大将军。” 刘辩心头不由得为之一震,眉头皱起:“原来这就是系统所说的唐啊,看来前天爆出的王伯当属于李渊的了。” “目前整个唐国治下有多少人口?军队多少人?还有没有其他出名将领?”刘辩来不及感慨,便简明扼要的直奔主题。 斥候躬身禀报:“启奏陛下,目前的唐国治下有人口四百万,军队二十五万左右。目前已经统一了整个半岛,并且攻占了原本属于我们大汉帝国的乐浪、临屯、真番、玄菟等四郡,目前正挥师向西,攻打辽东的公孙度。” 刘辩倒吸一口冷气:“这李二厉害啊,不愧是天可汗!这统一速度简直就是平推,虽然没有遇上强力对手,但凭借着小国起家,这样的发展速度已经快要赶上我这个开了外挂的皇帝了。以公孙度的实力,面对着拥有二十五万兵力的李世民,只怕支撑不了几个月吧?” 想到这里,刘辩大踏步的走出了御书房,举目向东眺望。 只见东方云蒸霞蔚,白云缥缈,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个隔着东海的帝国,将会成为自己霸途中最大的绊脚石。 “既然这样,那就沙场上见个高低吧!” 刘辩背负双手,在心头暗自立下誓言,“你有李元霸又如何?而朕也有高宠、宇文成都、陆文龙,而现在又多了一个破百的姜松。你有李绩,朕有李靖、岳飞、薛仁贵、秦琼、王猛、刘伯温、诸葛亮,你只是一个偏居一隅的小国,朕早晚要让你们臣服在我的脚下!” 感慨一番之后,刘辩平静了下心思,重新返回御书房,继续询问从朝鲜半岛返回的斥候:“既然高句丽大军正在攻打辽东,那么是何人统兵?除了李世民兄弟与李绩之外,唐国还有没有其他名将?” “启奏陛下,半岛上还有李舜臣,号称是唐国最为强大的海上名将。”斥候拱手回答。 刘辩凝眉回忆,恍然顿悟:“哦……想起来了,这李舜臣就是很久之前被薛仁贵爆表出来的那个李xx吧?当时,朕一直没有猜出这个人是谁,原来不是我华夏人物,竟然是韩国的海战英雄李舜臣啊!” 刘辩飞快的找出爆表笔记,翻到薛仁贵爆表之时的记录,查看李舜臣的各项数据,并且做出了修改:李舜臣——统率96,武力89,智力85,政治68,明朝时期海战名将。 “朕还以为是明朝的海战名将呢,原来是与明朝同一时期的朝鲜名将。此人海战厉害啊,凭借着龟甲船打败了丰臣秀吉的侵略军。在鸣梁海战中,更是以十二艘龟甲船击败了三百三十艘倭寇船只,并且击杀了倭寇海军元帅,毙敌四千余人,击沉倭寇船只三十多艘,这战绩实让人肃然起敬!”回忆着李舜臣的历史记载,刘辩对这个朝鲜英雄深感钦佩。 “有了李舜臣这个海上名将,只怕李家的军队会对我金陵构成威胁呢?” 从朝鲜半岛最南端到金陵沿海地区不过两千里左右的海上距离,若是扬帆航行,也就是十几天的航程,若是李世民由海上奇袭金陵,有没有这个可能? 更要命的是,在此之前,刘辩一直把兵力顶在西方,防御着洛阳朝廷、孙策、曹操等人,沿海地区及内陆腹地防御十分空虚,甚至现在的金陵城附近只有三万人的防御部队。而赵云、尉迟恭、文鸯率领的人马从庐陵班师回来的途中,一边走一边镇压山越残余势力,到现在将近一个月了,仍然没有返回金陵。 想到这里刘辩额头不由的见汗,在心里下意识的祈祷:“朕相信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李世民刚刚统一了半岛,怎么会来招惹我这个强大的对手?况且,跨海远征,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吧?朕相信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的!” “但从今以后,却不能再把兵力都顶到西方了,一海之隔的李氏王朝让朕寝食难安,如鲠在喉呢!”刘辩在心里自言自语,暗自筹划加强沿海防御。 “除了李舜臣之外,唐国还有没有其他名将?”刘辩喝了一口茶,平息一下思绪,继续问道。 斥候拱手答道:“还有好几个,完颜宗弼,袁崇焕都是唐国著名武将,深受李渊父子器重,此外还有一名大臣叫做秦桧,在唐国也是比较出名。” 刘辩心中不由得一动:“秦桧?呵呵……这个好,能否利用此人做点文章,重演历史上‘莫须有’的那一幕呢?”(未完待续。) 四百零六李元霸的仇恨 乾阳宫,含元殿。 斥候退下之后,刘辩立刻召见锦衣卫指挥使李元芳,叮嘱道:“立刻向高句丽半岛加派斥候,朕要随时掌握唐国的情报。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崛起于半岛的小国将会成为我大汉帝国最强大的竞争对手!” “微臣谨遵圣谕!”李元芳拱手领命。 经过了两三年的发展,李元芳统领的锦衣卫已经成为了一个完整的机构,在乾阳宫附近设有锦衣卫衙门,与大理寺、御史台两个衙门毗邻。属下拥有一千二百名锦衣卫,最高头目为锦衣卫指挥使李元芳,级别为正三品,大抵与九部侍郎相当。在指挥使下面设有镇抚四人,再向下依次是千户、百户、总旗、小旗等官职;与明朝时期的锦衣卫大抵相同,却又不完全一样。 锦衣卫除了负责巡查缉捕,监控皇亲国戚、地方官吏的举止言行外,还负责刺探、侦察各地的情报,并直接向天子禀报。说句不好听的话,锦衣卫就是刘辩的爪牙,是刘辩用来掌握情报,控制臣子的特务机关。范阳笠、飞鱼服、绣春刀是他们的标志,所到之处,让许多贪官污吏寝食难安。 傍晚时分,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忽然来报:“启奏陛下,皇后出现了生产征兆,已经急招太医院的虞婆前往椒房殿为皇后娘娘接生。” “哦,皇后要生了么?朕当亲自去看看!” 刘辩放下了手里的奏折,跟着宫女直奔皇后所在的椒房殿。去年六月底的时候,皇后唐婉怀上了第二胎,与武如意一前一后,到现在掐指算算正是怀胎十月之际,可不就到了生产的日子。 有经验丰富的稳婆虞氏接生,唐皇后顺利的产下了一个女婴,这让她颇为失望。得到了消息的其他宫苑,虽然嘴里不说什么,大部分却在偷偷高兴。 婢以主荣,这些个宫女、太监哪个不希望自己的主子飞黄腾达,出人头地?皇后少一个儿子,在竞争太子的时候就会少一份概率,万一皇帝不喜欢她的儿子刘齐,太子之位不就花落别家了吗? “无妨……无妨,朕已经连生了四个儿子,这第一个女儿倒是稀罕的紧呢!” 已经十八岁,身材魁梧,相貌愈发成熟稳重的刘辩满脸慈爱的抱起了襁褓中的女儿,只见小嘴粉嫩,眉目俊俏,肌肤吹弹可破,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只要陛下喜欢就好!”唐后稍稍松了一口气,眉目间的忧愁却依然挥之不去。 随着皇帝的嫔妃日渐增多,除了倾城倾国之色,就是心机过人的睿智女子,要么就是背靠大族的名门闺秀,这让唐婉深感威胁,却又无可奈何。自己的父亲唐瑁已经因病辞世,家族中也没有几个成器的,都是一些烂泥扶不上墙之辈,外戚这条路是靠不上了。现在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自己曾经与天子同甘共苦过,是他的结发妻子,但愿皇帝不是薄情寡义,喜新厌旧的负心人! 看到唐婉愁眉不展,刘辩安抚道:“皇后勿要忧虑,朕岂会因为你生男生女而计较?你尽管安心教导‘天下’,只要他能循规蹈矩,宽厚弘毅,朕一定会立嫡长子为太子。” 唐后闻言喜出望外,招呼站在旁边的两岁儿子道:“齐儿,还不快快向父皇谢恩!” 已经满两周岁,浓眉大眼,活泼可爱,乳名唤作“天下”的吴王刘齐立即乖巧的向父亲谢恩:“孩儿谢过父皇!” 刘辩微笑着在刘齐的脑袋上摸了一把,鼓励道:“齐儿好好听从师傅们的教导,多多看书识字,学习礼仪,父皇相信你将来一定比朕还要出色!” “请陛下为女儿赐名?”唐后莞尔微笑,请丈夫给女儿赐名。 刘辩微微皱眉:“就叫刘诗……刘诗吧,小名诗诗。赐封昭阳公主!” 这一刻,刘辩觉得自己挺重男轻女的,当初给儿子取名可是绞尽脑汁,又是寓意又是含义什么的,而现在却顺手拈来了一个明星的名字。 “其实,这名字也挺好的,这个刘诗诗,下一个刘亦妃!”刘辩很快的原谅了自己。 在唐后及宫女、太监们的恭送声中,刘辩带着郑和返回了含元殿。因为到椒房殿探视皇后耽误了批阅奏折,吃过晚饭之后还得连夜批阅。 时值四月,百花争艳。 春风和煦,夜深人静。 正在凝神批阅奏折的刘辩脑海中再次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咚……系统提示,宿主已经获得李元霸仇恨点11个,当前拥有仇恨点总数101个,愉悦点98个,复活点800个,复活碎片18枚。” 刘辩吃了一惊,将奏折丢在一旁,皱眉沉吟:“什么意思?老子和你无冤无仇,李元霸这个傻瓜凭什么对老子产生了仇恨值?难不成是李二挑唆的?” 刘辩思前想后,觉得这是唯一的理由。 从朝鲜半岛到大汉国土,迢迢数千里,隔着千山万水,自己与李元霸素未谋面,一个心智不全的人是如何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仇恨的?肯定是有人在他的耳边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才在李元霸的心里种下了仇恨。 而李元霸身为大唐国皇帝的儿子,贵为西府赵王,普通人自然不会在他耳边聒噪挑拨,那么能干出这种事的想来不是李渊就是李世民,抑或是唐国的几个重臣! “狗日的李二,仇恨就仇恨吧,反正早晚总要一战,谁怕谁啊?” 刘辩很是不忿,情不自禁的在心底爆了一句粗口。你们李家也真是欺人太甚了,我招你惹你了吗?素未谋面,竟然就在傻瓜李元霸的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真是太卑鄙了! “那么给本宿主查询一下李元霸的各项能力值?我倒要看看这个bug究竟有多么逆天!”刘辩收了怒气,重新换上一副深沉莫测的表情,用意念向系统下达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请宿主稍等!” “李元霸——武力109,统率1,智力13,政治1……” “哈哈……统率1,政治1,果然是个大傻瓜!”刘辩突然放声大笑,一种大仇得报的爽快感瞬间在心头弥漫,“只可惜啊,为什么智力不是1?” 系统才不管刘辩的喜怒哀乐,继续着自己的工作:“李元霸特殊属性一:狂暴——怒气值用数据表示,可以分为四格。怒气每上升一格,武力+3,智力—3,当拥有此属性的人怒气满槽之时,武力最高可增加12点,智力减弱12点,不会被任何属性克制。” “怒气也能用数据表示,而且还是怒气格的形势?”刘辩皱眉询问。 系统肯定的回答:“对啊,人类的一切因素都可以用数据表示,譬如人类的年龄、身高、体重都是用数据表示的,而武力、智力、统率、政治都是用数据表示的,为什么怒气就不能用数据表示?其实,不光光是怒气,就连仇恨、爱慕、友情等等都是可以用数据表示的。” “好吧,请继续讲解关于李元霸的资料。”刘辩耸耸肩,表示自己多此一问。 “李元霸特殊属性二:天威——天生神力,力大无匹,身高一丈二,可单手举鼎,手中一双擂鼓瓮金锤,各重一百八十斤!” “卧槽!”刘辩又一次忍不住吐槽,“搞什么飞机,之前不是说过要把李元霸削弱成正常版的吗?这狂暴属性全开之后,武力值能够增加到121,一手一个一百八十斤的擂鼓瓮金锤,估计关羽这厮发动暴击之后也是白给吧?一锤下去,关二的刀不得变成软条?” “原版的李元霸可是一手一个四百斤的大锤,一对擂鼓瓮金锤重达八百斤,单人匹马打退了二十万大军,你说现在的这个李元霸有没有削弱?”系统向刘辩发起反问。 刘辩叹息一声:“好吧,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本宿主真的无话可说了!从八百斤削弱到三百六十斤,的确是削弱了一倍还要多。看来只能出李存孝或者项王才能匹敌啊,复活点啊复活点,你快点来吧,朕要召唤项王出来教李元霸做人!” 吐槽了一番,刘辩忽然又窃笑:“哈哈……本宿主发现,倘若李元霸狂暴属性全开的话,在武力上升到121的时候,智力将会下降到1,三项属性全部都是1,简直是美如画啊!可惜没有降到0,那样会不会一锤子把李二砸成肉饼?” “叮咚……下面将会向宿主介绍爆表人物,请宿主做好记录。” 刘辩赶紧正襟危坐,提起笔墨来做记录:“好了,你把爆表名单说一遍吧,本宿主已经做好了准备!” “爆表第一人:x万x——武力99,统率93,智力75,政治48,所属年代:隋。目前植入身份:杨坚身边爱将。” “爆表第二人:傅xx———统率96,武力97,智力81,政治52。所属年代:明,目前植入身份:刘备堂弟刘裕最新招募到的大将,目前正从汉中赶往葭萌关助战。” 刘辩真想对系统大爷竖起大拇指,你丫的分配的真好,不偏不倚,一人一个,真是大公无私啊,你怎么不去开封府做青天大老爷啊? “爆表第三人……” 这一瞬间,刘辩的脑海中就像电视断了信号一样闪过一片雪花,随即响起了系统不可思议的声音:“怎么会是他?这不可能啊?” “会是谁?”刘辩登时来了兴趣,“咱们连召唤加爆表少说也有百十人左右了,什么样的英雄好汉没见过?第一次见你会有这样的反应,爆出来的第三个到底是谁?”(未完待续。) 四百零七特权渐欲迷人眼 在刘辩的望眼欲穿中,系统终于吐出了爆表乱入第三人的名字。 “叮咚……爆表第三人,陈庆之……”这一刻,系统的语气有点凝重与不可思议,显然它也被这个名字震撼到了。 “谁?”这次轮到刘辩被震撼了,下意识的伸手抠了下耳朵眼。 “陈……庆……之……!”系统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 “陈庆之?”刘辩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开什么玩笑?陈庆之不是死了吗?你也曾经说过,即便是有了复活功能,但这个世界的人,或者召唤出来之后又战死的人不能复活。当然,那个奖励的bug除外,而你现在说爆出来的第三人是陈庆之,这到底几个意思?” 系统的语气也有些无奈:“的确,就连我这个系统精灵都感到不可思议!经过系统分析认为,导致陈庆之再次出世的情况只有两个可能性:第一,上次系统未能检测出陈庆之准确的统帅值,所以导致系统紊乱,在陈庆之战死后,他的个人信息流入了候选数据库,导致被再次抽出。” “其实这样也挺好,本宿主表示在战死的武将之中,朕对花荣最为怀念和感伤,若是能把他再次复活,本宿主一点都不反对。甚至把花荣爆到敌对阵营,本宿主也毫无怨言,毕竟能够让他再活一次!”刘辩对于系统的解释表示谅解,甚至满怀期待。 系统干脆的拒绝了宿主的请求:“不可能,进行完这次召唤之后,系统将会修复漏洞,避免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除了数据库紊乱之外,本系统认为还有一个因素,也有可能是导致陈庆之再次出世的原因。” “还有什么因素?”刘辩不解的追问。 “在本系统中,人类的各项极限能力用数据表示,最高值为105。而李元霸的武力却超过了109,这突破了人类极限,也有可能是导致系统紊乱,陈庆之再次出世的原因。” “陈庆之已经死了,再次复活会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这结果还能改变吗?”刘辩试探着询问。 “不能!”系统回答的很干脆,“无论是爆表的时候,或者是召唤的时候,某个人的名字一旦从候选数据库中抽出,那么就意味着此人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并且被植入了身份与记忆,结果是无法改变的。” “那好吧……不知陈庆之现在何处?毕竟为朕的江山出了力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于他的再次出世,本宿主其实挺高兴的!唯一担心的是,他的身份会不会引起世人的怀疑?”刘辩吐出了自己胸中的疑虑。 “宿主尽管放心好了,虽然系统在爆表人物的时候出现了bug,但在植入身份的时候会自动纠正。当前陈庆之的植入身份是陈子云,与陈庆之是孪生兄弟,十年前在跟着族人出海打渔之时遭遇台风,被卷到了朝鲜半岛。目前出世的地点就在平壤城,身份暂时未知!” “这样倒也好,到国外去重生,省却了许多麻烦!”刘辩摇头苦笑,莫名的有些心酸。 想想自己当初赠给陈庆之的锦旗,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可惜陈庆之还没有展示自己的才华,却丧生在了铁蹄之下。而现在以这样的方式再次来到这个世界,希望他能证明自己的能力吧! “白袍鬼将再次重生,这次倒是变成了真正的鬼将了!”一语成谶,让刘辩忍不住感叹造化弄人。 “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类人,作为穿越者,朕又何尝不是重生的?即便你加入了李渊麾下,成为了朕的对手,朕也不会对你心生怨恨!有本事尽管施展吧,只要是英雄豪杰,无论是敌人还是臣子,朕都尊敬你们!” 系统开始报陈庆之的数据:“叮咚……第三位爆表人物:陈庆之,本世姓名陈子云——统率9x,武力32,智力92,政治76。” “统率值9x?这是什么意思?”刘辩又是一头雾水。 “由于上次检测陈庆之统率值的时候未能得到准确结果,因此陈庆之的统帅值暂时难以盖棺定论,只能默认为在90以上,这需要根据他以后的表现再来确定。” 顿了一顿,系统郑重的做出提示:“叮咚……系统提示,截止到目前为止,宿主已经累计召唤到35名人才,升级奖励3人,常规属性爆表乱入52人,专业属性爆表乱入10人,总计一百人。请宿主注意:再次重生的陈庆之只算一个名额,复活的霍去病不计算在内,所有随机携带人物不计算在内。” “这岂不是意味着本宿主现在就可以获得‘任意复活一人的bug’奖励?”刘辩大喜过望,忍不住攥拳庆贺。 系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不错,恭喜宿主获得‘复活任意人物特权’一次,也是本系统生命中唯一一次,宿主可以随时使用。” “能复活本宿主自己吗?” 刘辩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念头,向系统提出了埋藏在内心许久的问题。这种好处给谁啊?当然是留给自己! 系统耐心的做出解释:“理论上可以……若宿主非自然死亡,在系统消失之前可以复活自己一次。当然,前提是宿主在气绝之前能够来得及向系统下达指示!若系统不能及时收到指令,将会随着宿主生命体征的消失而烟消云散!” 刘辩心头登时释然,哈哈笑道:“哈哈……本宿主就是随便问问,以防不测。朕身边猛将如云,谋士如雨,朕相信这种意外不会发生的!” 系统继续做出陈述:“由于李元霸爆表之时出现意外,为了弥补宿主,特地奖励宿主两张卡片。分别是历史美女top50卡,历史最强武艺top10卡各自一张,宿主可以用来开启相对应的数据库,抽取奖励。” 刘辩又惊又喜:“上次给了历史最强统率Top20卡,现在又给了美女卡与武艺卡,将来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卡片?” “会有的,宿主在将来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之后,或者在收集了某些组合之后,将会获得随机奖励。包括最强武力卡,当然这个已经被宿主召唤的差不多了,其他的还有最强智力卡,最强政治卡,以及最强坐骑卡,最强武器卡,都会在宿主达成某些隐藏任务之后,随机奖励!” 刘辩心花怒放:“管他什么卡呢,只要是奖励,本宿主都会喜欢!现在就把两张卡片使用了吧,先使用历史美女top50卡召唤一个美女出来消遣消遣……嘿嘿,除了武媚娘与上官婉儿,本宿主还没有再染指其他朝代的美女呢!”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使用历史美女top50卡开启对应数据库,将会随机获得整个华夏历史中最美女子五十人中的任意一个!” “好啊!”刘辩笑的合不拢嘴,“西施、王昭君什么的来一个吧,赵飞燕、苏妲己什么的朕也不拒绝!”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明朝美女陈圆圆,目前植入身份为陈玉成的姐姐。正在交州赶往金陵的途中,为了救兄弟一命,情愿献身入宫。” “陈圆圆?陈玉成的姐姐?” 刘辩很是意外,提起这陈玉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小子有点本事不假,但人实在太固执太倔强了,从交州押解到金陵已经二十天左右了;一开始自己派何珅、李白、孔融等人去劝降于他,甚至亲自去了一趟天牢,都被这小子不留情面的拒绝了,只是一心求死。 气的刘辩把这陈玉成交给了刑部,让狄仁杰看着处置,没想到现在竟然召唤出了陈圆圆,而且成为了陈玉成的姐姐,为了替他恕罪,情愿献身入宫,实在出乎预料。 “这样也好,若是陈圆圆能够劝降了陈玉成这块硬骨头,倒是可以为我大汉朝平添一员将才!”刘辩凝神沉吟,对陈圆圆的身份表示满意。 顿了一顿,刘辩继续向系统下达指示:“本宿主决定使用‘历史最强武艺top10卡’进行抽奖,看看能够抽到什么武学名著?”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历史最强武艺top10卡’开启对应数据库,将会随机获得历史最强武艺一套!”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天罡三十六斧秘本’一套!” 刘辩兴奋不已:“就是程咬金只学会了三板斧的‘天罡三十六斧’?就是第一斧武力+3,第二斧武力+5,第三斧武力+7的这一套?” “正是这一套天罡三十六斧!” “这秘籍现在何处?朕让印书局印刷他一百本,让朕手下所有的武将都学会,那样还怕什么李元霸!”刘辩笑的脸上开了花。 “叮咚……系统提示,因为天罡三十六斧威力强大,除了前三斧能够将武力增加7点之外。从第四斧开始,每一斧都会提升一点武力,譬如第四斧武力+8,第五斧武力+9,第六斧武力+10……依次类推,而且不会像前三斧那样有后遗症,还能循环使用。所以,这‘天罡三十六斧’只能以托梦的形势输入练习者的脑海中,当习练者学会了前面的招式之后,才能领悟接下来的招式。现在请宿主指定接收‘天罡三十六斧’的人选……” “原来这样啊!”刘辩撇撇嘴,看来如意算盘落空了,“那么朕自己接收行不行?我把天罡三十六斧练会了,武力值刷刷的提升到130,吊打李元霸,岂不是也很拉风嘛?” 系统明显的被雷到了:“宿主不要开玩笑,你以为这种绝顶武艺是那么容易领悟的么?如果不是有武学天赋的人,可能终其一生也学不会第一斧。而且就算是赵云、宇文成都这样不是专门用斧的人,能够习得天罡三十六斧一招两式的希望也极为渺茫。指定人选之后无法改变,请宿主慎重选择人选!” “朕从来没有用过板斧,看来不能指定自己,要不然的话这个特权就废了!”刘辩一点都不贪心,随即领悟了利害关系,“本宿主指定程咬金接收天罡三十六斧行不行?” “叮咚……系统提示,程咬金已经学习过天罡三十六斧,其最多只能练熟三斧,再次给他植入一遍也是枉然,凭他的悟性绝无可能学会第四斧!” “唉……程咬金你这个逗比,你要是多学个十斧八斧的,就算成不了天下第一,也是盖世无双的猛将啊,你真瞎了自己的造化。”刘辩摇摇头,对程咬金暴殄天珍的行为表示谴责。 “那么让谁来练习这天罡三十六斧呢?不求全学会,学个十斧八斧的也行啊,绝不能浪费了这个特权!”刘辩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之中。 (最后求一下月票、推荐票,各种票都要求,已经中旬了,弟兄们的月票都下来了了,砸出来给剑客增加一点动力吧!)(未完待续。) 四百零八大仇得报 一个人在分财产的时候,除了留给自己一份,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自己的儿子。 所以刘辩最先想起了自己那一岁半,小名寄奴,大名刘裕,与刘备的族弟刘裕同名的儿子,“便宜不能出外啊!” “把这天罡三十六斧传给我儿子刘裕如何?”刘辩试探着询问。 “叮咚……系统再次提示,天罡三十六斧将会以托梦的形势植入宿主指定的接受人脑海中,只有练会了前面的招式,才能自动领悟接下来的招式。正常来说,宿主想指定谁就指定谁,别说给你一岁半的儿子,就是给你刚刚出生的女儿刘诗诗,系统也不会反对。如果宿主认为一岁半的刘裕能够领悟这套天罡三十六斧,那么就请下达指示;但如果刘裕完全不能理解,也无法再另外改变人选!” “那……还是算了吧!”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虽然一岁半的儿子很妖孽,但若是说他现在就能够领悟高深莫测的天罡三十六斧,自己的儿子就不是刘裕而是哪咤了! “要不就传授给徐晃吧!” 刘辩沉吟片刻,最终选择了徐晃。自己手下的武将只有程咬金与徐晃两人用斧,在其他人习得概率微乎其微的情况下,在程咬金三板斧已经定型的情况下,只剩下徐晃一个合适的人选了。 “当前徐晃的统率已经突破巅峰上升到了95,武力94,智力73,政治56,算得上能够独挡一面的大将!朕也没有太大的奢望,只要你能够学会七八斧,就能把自己的武力提升到105左右,挑战‘李渊爸’是不可能,但是挑战吕布、关二却是问题不大!”刘辩端坐在御书案后面,在心里暗自思忖。 “叮咚……宿主指定接受‘天罡三十六斧’的人是徐晃,请问是否确定?” “确定!” “叮咚……系统正以托梦的形势把天罡三十六斧输入徐晃脑海中!” 同一瞬间,远在交州的徐晃因为连战连捷,一路平推交州,故此在原先属于士燮的府邸中大宴众将士。包括交州刺史王守仁、卢象升、林冲等人俱都出席,众人举杯畅饮,喝的不亦乐乎。 宴席过后,徐晃便回了卧房入睡。 朦朦胧胧中看到自己功成名就,被封为县候,锦衣还乡,率领着一帮随从由金陵返回老家河东。途径泰山,登山赏景,却见到泰山之巅有一鹤发童颜的老者,一身仙风道骨,在旭日的照耀下浑身布满了金黄色的光芒,正手提一柄大斧挥舞,那招数当真是鬼神莫测,变化万千,只让徐晃看的目瞪口呆。 “好斧!简直是鬼斧神工,能学会此斧当可纵横天下!” 睡梦中的徐晃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忍不住梦呓一声。刚才老者使用的招数在徐晃的脑海中朦朦胧胧,似乎有些印象,却又无法全部记起,只能记住了起手的招式。当下心潮澎湃,便拿起自己的宣花斧,来到院子里按照梦境中的套路挥舞了起来…… “叮咚……天罡三十六斧已经向徐晃植入完毕,能够习得多少斧,就看他的悟性与造化了!” 刘辩微微颔首,在心中自言自语:“看来用斧子的人都有福气,我觉的这徐晃才是真正的福将啊!先是靠着霍去病、宇文成都、赵云、戚继光等一大帮猛人灭了洪秀全的太平道,导致自己的统率突破了巅峰。而现在因为李元霸的爆表,获得了‘天罡三十六斧’的奖励,因为没有合适人选,所以才花落你家。若是抽到的是枪术或者刀法,自然和你没一点关系了。由此可见,你徐晃才是真正的福将呢!” 李唐的崛起让刘辩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尤其是李元霸这个变.态级的猛将,让刘辩觉得自己手下的武将还是不够看,“还得再继续召唤猛将啊,本宿主决定使用李元霸爆表之后的特权进行召唤,指定范围侧重武力!”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召唤中,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北宋名将狄青——统率94,武力95,智力84,政治60。特殊属性:假面——冲锋之时以青铜面具掩面,武力+1。狄青当前植入身份为狄仁杰堂侄,目前正从老家并州太原赶来金陵投奔狄仁杰。” “狄青啊,英雄!” 刘辩赞叹一声,对于狄青的出世表示欢迎,虽然未能招募到最顶级的猛将,但能获得这个深为后人尊敬的民族名将,也是不错的结果。 “人嘛,得懂得知足常乐!”刘辩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不过,数据库中的人才就像枯竭的煤矿,被挖的越来越少了呢!” 顿了一顿,继续下达指示:“使用98个愉悦点进行常规召唤,朕要重新组建一个防御兵团,免得被李二跨海偷袭,需要大量的武将加入。” “叮咚……宿主当前拥有愉悦点98个,使用后可以召唤获得武力或者统率值在93——103之间的武将一名,马上进行召唤,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蜀汉后期大都督姜维——统率95,武力94,智力90,政治73。目前植入身份为姜松的兄弟,年龄十六岁,目前正与姜松在前来金陵的路途之中,预计本月之内便可抵达金陵!” “姜伯约?孔明的徒弟……哈哈,这下有趣了,孔明今年不过十四岁,而这姜维却变成了十六岁,不知道两人见面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纠葛呢?” 没想到这次竟然召唤出来了姜维,这让刘辩哑然失笑,“伯约的武、统、政三项全部超过了90,倒是个独当一面的好人选!只可惜他不是用大斧的,否则的话,若是把天罡三十六斧授予姜维,将来的成就定然远在徐晃之上,可惜啊可惜……” “宿主目前还拥有仇恨点101个,复活点800个,复活碎片十八枚,是否还要继续召唤人才?” “有点数不用,留着干嘛?本宿主选择使用100个仇恨点召唤一名文臣!”刘辩干脆利索的向系统再次下达指令。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100个仇恨点进行召唤,将会获得一名政治或者智力在95——105之间的人才一名,系统正在执行中,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大唐开国元勋长孙无忌——智力93,政治98,武力56,统率75。植入身份为原籍洛阳,后来因为董卓篡权而迁徙襄阳,目前正在荆州隐居,内心有强烈的来金陵入仕愿望,需要宿主发榜招募贤良,或者开科取士,或者拿下襄阳后出榜招募,长孙无忌才会来投降。” “长孙无忌?”刘辩忽然乐了,“哈哈……这不是李世民的大舅哥吗,不知道有没有把妹妹长孙无垢带出来?” 想到这里,刘辩心底再次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大仇得报的感觉,李二啊李二,沙场上还没分出胜负,朕先把你的女人抢了过来。前面抢了你的武媚娘,现在又有可能得到你的结发妻子长孙无垢,在我的外挂面前乖乖的认输吧!你统率强又如何?你政治强又如何?你智力高又如何?在我的光环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请问长孙无忌有没有携带妹妹出世?”刘辩对长孙无垢的关注甚至要胜过长孙无忌。 “暂时检测不到,需要宿主派人调查!” 这次召唤盛宴就此落下帷幕,连续两次的召唤,刘辩总共收获了姜松、姜维、长孙无忌、狄青四员文武,使得金陵朝廷的阵容厚度再次加强,群贤毕至,盛况空前。此外还获得了惹得吴三桂叛国降清的绝世红颜陈圆圆,以及鬼神难测的“天罡三十六斧”,总体来说利大于弊,收获颇丰。 召唤完毕之后,刘辩再也没有心情再批阅奏折,直奔德妃武如意所在的景宁宫。 二月中旬,武如意生下了儿子渤海王刘治,到现在已经超过了五十天,差不多可以同房了。刘辩正好把对李二的怒气撒在武媚娘的身上,“李二你这野心家竟然平白无辜的挑唆傻子弟弟仇恨寡人,老子现在打不到你,但是我却能和你前世的女人共度巫山!让本来应该属于你的儿子全部姓刘!” 皇帝突然驾临宠幸,武如意自然是心花怒放。 立刻命宫女准备了玫瑰汤,亲自伺候皇帝洗鸳鸯浴,颠鸾倒凤好不快活。只是皇帝今晚的斗志格外的旺盛,仿佛有血海深仇一般,只把武媚娘折腾的招架不住,连声讨饶,“陛下怎生如此凶猛,臣妾不行了!” 接下来的几天,各地局势相对比较安定。 薛仁贵率领的大军离开了青州,正在南下宛城途中。而朱元璋、杨素则分别赶往了长安一带,秘密调兵遣将,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马腾发起突袭,争取一战平定西凉。 这日早朝,刘辩下令何珅在钟山上为花荣、蒋钦、纪灵、陈庆之等战死的武将建造衣冠冢,并且在“忠义祠”里面为这几个人树立灵牌,以示朝廷不忘功勋。 这一年多下来,由何珅负责建造的“凌云阁”与“紫金阁”已经全部建成,凌云阁入武,金阁驻文;陈庆之、花荣等人的功勋都太低,只是偏将、杂号将军,所以是没资格进入的,故此只能在钟山上建造衣冠冢,在“忠义祠”里面立牌位,以示悼念。 (最后说一下关于李元霸狂暴属性,秦琼门神属性这个问题。剑客写这本书最难的地方就是定人物数据和属性,每个人都需要查很多资料,但每个资料给出的又不完全一样,所以剑客只能从这些资料中衡量着给。而特殊属性就更难了,既要符合人物本身,还得有寓意,就像秦琼、尉迟恭的门神一样。但如果秦琼、尉迟恭完全废了李元霸的属性又不符合人物形象,毕竟原著中的李元霸是逆天般的存在,在这种属性产生冲突的情况下,就需要重新设定属性的平衡性了。 在某位兄弟的建议下,剑客找到了最好的调和办法,把秦琼、尉迟恭的门神描述为:单次斗将过程中,可以克制敌方提升武力的属性或者技能一次。这样的话,就可以理解为门神可以克制关羽、高宠这种一次性爆发的属性或者技能,但对于黄忠、李元霸这种持续性爆发的技能或者属性只能生效一次。 简单的来说,秦琼的门神可以封李元霸一格怒气,尉迟恭也可以封李元霸一格怒气;两人同时出战之时,将会让李元霸的狂暴属性只能上涨6点。最后说一下陈庆之,剑客对于任何人一视同仁,不会为了虐而虐,我会把原先属于陈庆之的剧情在陈子云身上完成,嗯,就是这样了!)(未完待续。) 四百零九得道高僧 薛仁贵军团目前仍在向南进军,从青州济南到荆州宛城,迢迢一千五百里,十五万人的军队大规模转移,最快也要二十天左右的时间。 就在薛仁贵军团进军的同时,李靖在平陵按兵不动,休养生息。岳飞军团则与韩世忠军团厉兵秣马,摩拳擦掌,准备打一场大战,在功劳簿上添一笔,争取将来封侯拜将,光宗耀祖。 这几天送到金陵的战报比往日少了一些,但刘辩却没有闲着,反而比往常更忙碌了一些。 自从去年推行三公九部制以来,在孔融、李白的推广下,在张纮印书局的大力推广下,很多江东的寒门士子,普通百姓都看上了书籍,大大的推广了文化普及,这让他们对皇帝感恩戴德,高唱颂歌。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刘辩宣布开科取士,在全国范围内贴出榜单,将在今年八月份,天气转凉后进行第一届科举考试,表现优异者将会被列入候补官员名单,待各部门出现空缺之后便替补上任。 就在学部忙的热火朝天之时,工部也没有闲着。 由于和珅在建造“凌云阁”与“紫金阁”的时候表现出色,仅仅用了五百万钱就造出了八百万的效果,而且在李元芳锦衣卫的严密监控下,没有抓到他任何违法乱纪的蛛丝马迹,这让刘辩不得不佩服和珅“以钱生钱”的能力,能够获得乾隆的赏识,这和珅也不是全无用处。 “何珅,朕命你由工部郎中迁升为工部侍郎,负责在江东修路。在金陵至吴县、会稽、柴桑等地,建造一条可以并排通过四驾马车的驰道,全长一千五百里,工期三年。所需物资需在预算之后,由户部按需拨给,并且定期接受户部、御史台两个部门的核查!” 早朝之时,刘辩端坐在太极殿的龙椅上,向何珅下达了指示,并且将他的工部郎中擢升为正三品的工部侍郎。 工部尚书的位子仍然由荀彧兼职,没能成功的跻身九部尚书之列,这让何珅有些小小的失望。但以他的城府之深,是绝对不会轻易流露出来的,当即满面春风的躬身领命:“陛下尽管放心,臣一定如期完成,在江东建造多条一马平川的道路。” 古人的智慧是不可估量的,在秦始皇年间,就曾经在咸阳大规模修筑道路。其中驰道九条,全长数千里,连接全国各地,四通八达,最宽的道路宽达八十米,相当于这个时期的过国道,可以供大规模骑兵驰骋。 除了驰道之外,还有直道,相当于刘辩穿越前的省道。道路与驰道的施工要求一样,全部用黄土夯实,掺杂了石灰、碎石子,甚至部分路段使用炒熟了的黄土筑路;道路的坚固性与持久性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保证。 秦始皇年间所修筑的道路,其中最为著名的一条驰道,北起云中郡九原,一路向南抵达咸阳,全长一千七百里。从秦始皇在位期间建成,到现在已历经四百年的风吹雨打,但道路依然平坦宽广,纵马如飞。 这让刘辩对古人的智慧与责任心钦佩不已,想想自己穿越前,那些动辄投资数十亿、百亿的大工程,用了多少高科技的产品;可是在通车一年半载甚至几天之后便桥梁折断,路面皱裂,若是让他们来到这一千八百年前看看古人用黄土筑造的道路,是如何承受四百年风吹雨淋的,他们还好意思尸位素餐? “何珅啊,朕对你的要求不会太高,只要能达到始皇帝在咸阳建造的驰道那般水平,能够承受四百年风雨,便给你记大功一桩,工部尚书就是你的了。若是敢偷工减料,欺上瞒下,天牢就是你的归宿!” 经过了刘辩三四年的发展,现在的金陵城已经成为了江东最大的都市,拥有二十五万人口,与当年只有万余居民的小县城秣陵判若云泥。但比起人口高达百万的洛阳,五十多万的长安,甚至是邺城、襄阳、成都等大都城,还有一定的差距,所以刘辩要大力发展金陵,让他体现出泱泱大国的风采,正所谓“要想富先修路”,这种事情可是容不得一丝马虎,自然要好好的告诫敲打何珅一番。 “臣谨遵圣谕,一定不负圣望!”何珅从袖子里掏出手绢,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抱着笏板连声应诺。 早朝散去,午后李白前来求见。 “启奏陛下,前番微臣游历汝南,视察文化普及状况;偶遇一画匠,姓吴名道玄,一手丹青妙笔,堪称空前绝后;其笔下的人物、山水、鸟兽、草木、楼阁等栩栩如生,尤其擅长描绘佛道场景。白惊为天人,因此带了回来向陛下举荐!” 在金陵做了半年的官,李白的傲气虽然还在,但在不喝酒的情况下,还算是规规矩矩。面对着天子,在清醒的状况下自然不敢造肆。 “吴道玄?”刘辩很是意外,在心中暗自沉吟,“吴道玄不就是吴道子吗?想来就是被李时珍的医术爆表之后的出现的那个画家了?” 因为都是一些小人物,所以刘辩没有特别记载,只是脑海中依稀还有一些印象。还模糊记得这吴道子是和西门庆一块被李时珍的医术爆出来的,而现在西门庆已经原路返回,吴道子才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 刘辩一心想要开创一个空前绝后的王朝盛世,不仅仅在军事上要强大,在疆域上要广袤,在经济上要繁荣,在科技上要发达,在人口上要稠密,还要在文化上流芳溢彩,留下无数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而吴道子的到来定然能够让大汉朝的文化事业锦上添花。 “宣吴道玄觐见!”刘辩正襟危坐,宣布召见吴道子。 不大会功夫,年约三十岁,身材修长,面容清癯,留着一脸大胡子,颇有一点后世艺术家风范的吴道玄在小太监的引领下来到了含元殿施礼拜见天子:“草民吴道玄拜见陛下!” 刘辩虽然知道吴道子的才能,但也要装模作样的考察一番,命郑和准备了笔墨纸砚,让吴道子提笔作画。 吴道子答应一声,挥毫泼墨,很快的就描绘了好几幅栩栩如生的画卷,有山水田园,有宫廷侍女,有楼阁草木,端的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刘辩击掌称赞:“吴先生丹青妙笔天下无双也!当进入翰林院供职,将你的画术发扬光大,等朕的皇子长大之后,吴先生可以为帝师也!” “多谢陛下恩宠!”吴道子作揖致谢,躬身领命。 翰林院是刘辩去年创立的机构,属于学部管辖,将优秀的知识分子集中在翰林院中,为朝廷储备人才,推广文化。由李白担任翰林院院丞,负责翰林院的日常管理;而把“画圣”吴道子安排在翰林院中,自然是再好不过。 吴道子又向天子举荐道:“启奏陛下,在小臣游山玩水之时,结识了一名高僧,法号玄奘。这位大师虚怀若谷,满腹慈悲,深得佛法真传,想要在大汉推广佛法,普济世人,可惜地位卑微,夙愿难偿。今日小臣三生有幸,能够目睹陛下尊容,故此斗胆替玄奘法师求情,还望陛下能够召见玄奘大师一面!” “哦……真是巧了,李白推荐了吴道子,吴道子又推荐了唐三藏……不对,从今以后应该是汉三藏才对!知道你们都是召唤出来的,可你们怎么就这么巧还能彼此认识呢?” 吐槽归吐槽,但刘辩对于玄奘还是欢迎的。佛法弘扬以慈悲为怀,劝人向善,在这个没有信仰的年代,用来制衡太平道这样的邪jiao组织,也是个不错的途径。而且,若是玄奘有西游的愿望的话,正好让他西去罗马,给自己探听一下那边的风土人情。 “既然吴先生极力举荐,这玄奘大师定然是有道高僧,不知现在何处?可带来金陵与朕面谈!”刘辩和颜悦色的同意了吴道子的请求。 吴道子大喜过望,施礼道:“玄奘大师就在下邳附近的法华寺修行,小臣这就走一趟徐州,邀请玄奘大师来金陵面圣。” 数日之后,戴宗从青州返回,并且从彭城境内带回了刘伯温的书信。 原来刘伯温领了皇帝的命令后,就带着随从一路向北,在彭城国境内遇上了押解沮授、麴义等人的车队。刘伯温施展三寸不烂之舌,花了几天的时间成功的劝降了所有俘虏,包括麴义、沮授、辛毗、陈琳,甚至就连郭图、辛评两个袁绍的死忠也愿意为朝廷效力。毕竟人皆有求生之心,好死不如赖活着,大家本来就是汉臣,想通彻了也算不得奇耻大辱! 刘辩立即修书一封,命戴宗再给刘伯温送去,给所有的俘虏做出安排:加封麴义偏将军之位,让他加入秦琼军团效力。让辛毗到青州刺史王猛手下效力,让辛评到交州刺史王守仁手下听令,让郭图到徐州刺史荀彧手下听用。而陈琳则到金陵翰林院供职,沮授到金陵兵部做参谋,各有任用,皆大欢喜。(未完待续。) 四百一十一做个昏君也很爽 虽然跪在面前的陈圆圆一脸风霜,满身尘土,但那种诱人的风韵却是无法掩盖。 刘辩端坐在御椅上,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陈圆圆,审视着整个属于自己的猎物。用不了多久,这个被称为红颜祸水的女人又将成为自己罗帐中的尤物。 只见跪在面前的陈圆圆大约十八九岁左右的年纪,因为脸上有风霜尘土,所以刘辩不好用冰肌雪肤、滑若凝脂这样词语来描述。但即便如此,陈圆圆绝美的五官却难以遮掩,眼眸似水,清澈如波,身材婀娜,千娇百媚…… 这些词语都太文青了,要是让刘辩找一句话来形容自己对陈圆圆的第一印象,那就是自己想上她! “怪不得被称之红颜祸水,怪不得惹得李自成神魂颠倒,惹得吴三桂怒发冲冠……你瞧瞧这眼神,这身段,这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气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着这样诱惑力十足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念头?就是干!” 这一刻,刘辩的内心突然没来由的产生了一股邪恶感。 苏东坡都聊发少年狂,老子今年才十七八岁,为什么就不能聊发少年狂?为什么就得循规蹈矩的做个圣贤明君,为天下子民做表率? “老子辛辛苦苦的是为了什么?我今天非要做个昏君!做个皇帝都不爽,老子做这个皇帝干毛线?老子今天就是要爽!就是不讲道理,就是霸王硬上弓,就是强推陈圆圆!怎么滴吧,吴三桂、李自成你们不服来打我啊!” 望着跪在面前,让人血脉贲张的陈圆圆,这一刻刘辩内心忽然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疯狂感,毫无缘由,就想任性一次,就想把皇帝的随心所欲发挥到极致! “三宝,退下!”刘辩面色如水,语气冰冷,毫无表情的向郑和下达了一声命令。 郑和又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能够知道天子心里此刻想的什么。有句话叫做天知地知自己知,别人不知道郑和心里想的什么,但郑和自己却是心知肚明。 这个叫做陈圆圆的女人实在太有诱惑力,哪怕自己身为阉人,却依然被陈圆圆那妩媚的脸蛋,魅人的眼神,风情万种的举止惹得怦然心动,更别说年轻气盛的九五之尊了! “奴婢遵旨!” 郑和躬身领命,识趣的退出了含元殿,转身的时候把门掩上。 就在郑和退出之后,刘辩迅速的起身走到陈圆圆的面前,左手揽住了他的脖颈,右手抱住了他的玉腿,以主宰的口吻道:“什么都不要说,做朕的女人!只要让朕高兴了,所有事都依你!” 陈圆圆面色潮红,嘤咛一声,霞飞双颊,风情万种:“妾身……妾身任凭陛下处置,只要能换回玉成的性命,妾身愿为陛下做牛做马!” “哈哈……是个识时务的女人,朕喜欢!” 刘辩放声大笑,得意的笑声在含元殿中回荡。 抱起陈圆圆大踏步的走到御书案面前,一挥手把所有的奏折,笔墨纸砚全部推到地上。 “老子今天就要任性一回,就要做个昏君!什么国家大事,什么军情民情,通通一边去!老子拼死拼活,早起晚睡,为国操劳,难道就不能放肆一回么?前世工薪族的时候周末还能睡个懒觉,而现在已经过去三五年了,老子那天不是鸡鸣就起床?难道就不能爽一回!” “陛下……” 陈圆圆风情万种的娇嗔一声,已经被年轻的天子放在御案上,以最快的速度除掉了衣衫,露出了欺霜赛雪,滑若凝脂的肌肤…… 刘辩先是把陈圆圆这样那样,然后又把陈圆圆那样这样,最后又把陈圆圆这样这样;而陈圆圆先是被刘辩那样这样,然后又被刘辩这样那样,最后又被刘辩那样那样…… “好女人,当得上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八个字!”气喘吁吁之中,刘辩在陈大美人的翘臀上爱惜的拍了一巴掌,称赞道。 雨住云收。 “陛下,可以饶恕了玉成吗?念在他年轻不懂事……”陈圆圆穿上衣衫,重新跪在了天子面前。 “朕这就让三宝送你去刑部大牢会见陈玉成,若是能够劝降他,朕不但赦他无罪,而且加官进爵!”刘辩穿戴整齐,一脸爱惜的捏着陈圆圆圆润的下巴,豪情万丈的说道。 “谢陛下隆恩,圆圆这就去刑部大牢说服玉成,让他弃暗投明,为陛下效力!”陈圆圆心花怒放,眉眼中满满的都是温柔。 刘辩大笑道:“若是陈玉成不为自己的姊夫效力,仍然为洪秀全这个神棍尽愚忠,那就是无可救药的白痴了!” “姊夫?”陈圆圆又惊又喜,心跳速度猛然加快了许多。 “不错,朕决定赐予陈圆圆美人封号,自即日起留在乾阳宫,陪伴圣驾!”刘辩回到御椅上坐了,用一言九鼎的语气宣布了对陈圆圆的封赏。 陈圆圆眼眶见泪,跪地叩首:“妾身愿伺候陛下,为陛下开枝散叶,繁衍子嗣,虽百死而无怨言!” “三宝!”刘辩微微颔首,高声招呼了郑和一声,准备让他带着陈圆圆去一趟刑部大牢。 “陛下,妾身还有一个请求!” 不等郑和进来,跪在地上的陈圆圆再次提出了一个请求。 “哦……爱姬还有什么请求?”刘辩皱眉,沉声问道。 陈圆圆一边拭泪一边啜泣:“陛下……妾身出身贫贱,自幼家贫。年幼之时,与玉成被父亲大人一块过继给了不能生育的伯父,之后因为江东山越横行,便跟着经商的伯父南下交州避难。” “哦……原来是一对苦命的姐弟,生活艰难,被洪杨蛊惑做出了反叛朝廷的事,也是情有可原!”刘辩柔声宽慰,一副同情的语气。 陈圆圆抹泪道:“因为玉成被朝廷所擒,伯父心急如焚,病倒在床榻上,一命归西。临终之前把我们姐弟的身世告诉了妾身,又说在我们姐弟头上还有一对孪生兄长……” “孪生兄长?”刘辩的内心不由得一咯噔,“陈庆之、陈子云都是姓陈,陈圆圆、陈玉成也是姓陈,难道他们之间有了瓜葛?” 陈圆圆继续娓娓道来:“伯父临终之前说了,我那对孪生兄长分别叫做陈庆之、陈子云……” “啊……莫非是为我大汉战死沙场的陈庆之?”刘辩彻底震惊了,造化弄人,这系统大爷也真会弄人! “呜呜……” 陈圆圆泪如雨下,楚楚可怜,“伯父本来以为庆之兄长出身贫贱,身体孱弱,断无可能成为朝廷大将的,还以为只是碰巧同名同姓。临终之前把兄长的故籍告诉了妾身,圆圆这次返回江东,按着伯父的交代返回了故里,恰好撞见族人为庆之兄长立衣冠冢,方才知道战死沙场的陈庆之就是妾身和玉成的亲兄长……呜呜,兄弟沙场争锋,相煎太急,真是太残忍了!” 刘辩无语。 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对系统嘀咕一声:“系统大爷,你也真是够残忍的,太没有人性了吧?” 系统也是一副无辜的语气:“身份、记忆都是随机植入的,也不是我能够控制的,只能说陈家的运气太差!” 陈圆圆继续哭诉:“圆圆见了故乡的亲人之后,方才知道我们兄妹命运多舛!妾身与玉成随着伯父远走他乡不说,而两个孪生兄长却也在十年之前失散。长兄庆之战死沙场,次兄子云十年前随着族人出海打渔,被狂风卷走渔船,不知死活。妾身这次千里迢迢来见陛下,一来为玉成请罪,二来想请陛下厚葬兄长!” 刘辩虽然知道重生的陈庆之流落在了朝鲜半岛,却也不知道他此刻具体的行踪,更不知道陈子云此刻的内心想法,所以暂时不打算把陈子云的消息告诉陈圆圆。 微微颔首道:“你们陈家的命运真是坎坷曲折,陈庆之乃是我大汉功臣,为了大汉的江山马革裹尸,死无全尸,朕亦是痛惜万分!已经命人在忠义祠立了牌位,又在钟山上立了衣冠冢。既然爱姬与陈庆之乃是兄妹,朕对你们的曲折命运亦是同情万分,对于陈卿不甘命运,奋发向上的精神钦佩万分,故此决定,将陈庆之破格收入凌云阁,立塑像供后人瞻仰。” “谢陛下隆恩!”陈圆圆含泪拜谢。 刘辩当即召唤郑和入内,让他拟旨一道,加封陈圆圆为美人,并且在后宫中赏赐宫苑。但在此之前,先带着陈圆圆走一趟刑部大牢,说服陈玉成归降朝廷。 “臣妾叩谢陛下隆恩,陈家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陈圆圆稽首顿拜,连声谢恩。 就在陈圆圆转身离开的时候,刘辩悄悄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陈圆圆的属性,看看他有多少魅力,竟然把本宿主迷得神魂颠倒,做了一次昏君!”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目前拥有愉悦点0个,仇恨点1个,恰好可以消耗一个仇恨点查询陈圆圆的魅力,系统马上查询,请稍等!”(未完待续。) 四百一十二直捣金陵 陈圆圆转身出了含元殿,留下了一个风情万种的背影。 而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就在陈圆圆转身的这一瞬间给出了她的各项属性数值:“叮咚……陈圆圆——武力20,统率29,智力78,政治56,魅力103!” “啧啧……103的颜值,怪不得把朕迷的神魂颠倒,做了一次昏君呢!”望着陈圆圆的倩影,刘辩在心下暗自感叹,“这颜值已经直逼貂蝉了,比起武如意、穆桂英等人略胜一筹,只是不知比二乔如何?” 这几年以来,刘辩一直忙于国事或者东征西讨,与二乔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一年下来,也就是能见两三次面,这还是指的被刘辩赏赐了“美人”封号的大乔。至于小乔那丫头片子,对皇帝根本不感冒,搬到金陵城两年多了,只进了一次乾阳宫。时间久了,刘辩甚至已经记不得她的相貌。 “叮咚……陈圆圆的颜值已经造成专项属性爆表,提供名单如下。” “爆表第一人:吴三桂——统率93,武力87,智力86,政治72。目前所在地:巴蜀,植入身份:葭萌关守将。” “爆表第二人:李自成——统率90,武力89,智力77,政治56。目前所在地:唐国,植入身份:李渊族侄。”” “爆表第二人:李自成——统率90,武力89,智力77,政治56” “呃……我说吴三桂、李自成来打我,果然就来了……”刘辩很是无语,心中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要是我说孙……” 刘辩赶紧闭嘴,把名字咽回了肚子里,“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万一应验了呢!” 天黑的时候,陈圆圆又回到了乾阳宫,并且把换了一身衣衫的陈玉成也带来了。 “陛下……经过妾身的劝谏,玉成他已经认识到了罪责,诚心悔改,望陛下允许他将功赎罪,为国效力。”陈圆圆娉婷施礼,千娇百媚。 “陈玉成拜见陛下!” 虽然有陈圆圆的劝谏,但看起来陈玉成仍然不待见这个皇帝,虽然作揖施礼,但脸色却阴沉的可怕。 陈玉成执拗的性格早就被刘辩所领教,陈圆圆能够说服他归降,已经算是难能可贵,还要什么好脸色?哄着他替自己卖命打江山才是王道! “念在你年幼无知,家境贫寒,才疏学浅,故此才被洪、杨蛊惑,朕决定网开一面,免你叛逆之罪。暂时编入孟珙麾下效力去吧!” 陈玉成不待见刘辩,刘辩也不待见这个小舅子。要不是你有个好姐姐,早就人头落地了,还有机会在寡人面前装清高? “陈将军,请随奴婢来,我派人给你安排居所!”郑和向着陈国舅抱腕施礼,笑脸寒暄。 “罪臣告退!” 陈玉成面无表情的向天子拱了拱手,然后招呼陈圆圆:“阿姊,我们走吧?” 陈圆圆苦笑:“玉成,让郑公公给你安排住宿去吧!姊姊我……不能走,我得留下来陪伴圣驾。” “阿姊……?” 这一刻,陈玉成的心在滴血,这才明白自己的性命原来是姐姐用自己的身躯换来的。脸庞先是一阵扭曲,随即叹息一声,跺跺脚转身离去。 陈玉成走后,刘辩带着陈圆圆到寿安殿拜见母亲何太后,并把自己册封陈圆圆为美人的事情禀奏了一遍。 虽然同为女人,但陈圆圆的美貌还是让何太后眼前一亮,连声夸奖。只是当听说了陈圆圆的身份之后,何太后的脸色就拉了下来,一副不待见的表情。 “母后,英雄不问出身,好女子也是。想我大汉高祖还是亭长出身呢,圆圆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能歌善舞,精通琴技,让她为母后表演一番便知!” 看到便宜母亲不待见陈圆圆,刘辩就笑容可掬的替自己的女人美言了几句,甚至不惜抬出老祖宗刘邦来给陈圆圆贴金。末了,又把陈圆圆的才艺褒奖了一顿,命她为太后献舞奏琴。 “妾身遵旨!” 陈圆圆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领了命令,当即在寿安殿蹁跹起舞。 只见她舞姿优美,时而翩若惊鸿,时而矫若游龙,一曲舞罢,满殿无不称赞。又拨弄琴弦奏一曲天籁之音,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如珠落玉盘,端的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一曲弹完,整个寿安殿无不折服。 见陈圆圆技艺出色,何太后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现在的天子大权在握,就算自己不同意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颔首道:“既然皇帝喜欢,那就纳为美人吧!只是,切莫忘记了婉儿的婚期,以免厚此薄彼!” 上官婉儿站在旁边,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陈圆圆,心知从此之后又将多一个争宠的对手。听了何太后的话,急忙肃拜施礼:“太后言重了,陛下对婉儿一直很好!况且陈姊姊能歌善舞,琴技了得,婉儿正好多多向陈姊姊讨教!” 离开了太后的寿安殿,刘辩亲自给陈圆圆安排了宫苑,又给她配置了三十名宫女,十个小太监听候使唤。纳了貂蝉已经一月有余,前几天被孙思邈诊断出来有了身孕,刘辩正好借着新鲜劲在陈圆圆这里夜宿,一晚上数度巫山,自然不在话下。 下半夜的时候,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水,雨滴不大但却很稠密,密密麻麻犹如珠帘一般。 长江两岸树木葱茏,潮气湿重,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江面上起了一层浓雾,能见度不过二十丈左右。 江南的雨水格外的多,尤其是在梅子熟时的五月。这场夏雨断断续续的下了四五天,长江两岸云雾缭绕,如同人间仙境。在江面上行船,即便相隔只有二十丈,便彼此互相看不见了。 周泰的水师大营依山傍水,扎在金陵城的北郊,三百多条战船全部陈列在船坞之中,因为连绵的雨水,已经四五天没有正常操练了。 夜色寂寥,浓雾弥漫。 一支由三十艘龟甲船组成的船队自下游溯江而上,行驶速度既快又隐蔽,而这种奇形怪状的船只在大汉帝国的疆域内,从来没有人见过。因为这不是属于中国的产物,严格来说这甚至算不得这个年代的产物。 要问这支船队来自何方,答案便是一海之隔的朝鲜半岛,也就是现在的唐国。被李渊父子统一了的大唐帝国,一个雄心勃勃,志在吞并中原的国家。 为首的帅船上,伫立着一个身高接近八尺,浓眉大眼,相貌弘毅,年约二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子,只见他全身甲胄,披着一袭大红色的披风。 细雨和薄雾已经将他的全身湿透,而这年轻人却纹丝不动的伫立在船头,手提佩剑,率领着船队奋勇向前,直扑汉军金陵水师大营。 这青年统帅不是别人,正是大唐国皇帝李渊的长子李世民,当朝太子兼兵马大元帅李世民;此刻他忽然率船队渡海而来,并且借着弥漫的大雾溯江而上,目的就在于直捣金陵,生擒未来最大的对手刘辩。 李渊父子以龙城国的三万兵马起事,历经数年苦战,成功的统一了整个朝鲜半岛;将高句丽、百济、扶余等大大小小的国家全部歼灭,建立了一个拥有四百万人口,二十五万军队的国家;实力扶摇直上,已经足以挑战中原任何诸侯。 李世民的鸿鹄之志与李渊不同,李渊能够统一整个半岛,已经心满意足。而李世民却认为半岛狭小,土地贫瘠,难成大事,只有鲸吞整个大汉帝国才能铸就一番丰功伟绩,让大唐帝国名垂青史。 因此一开始,李世民就把战略目标对准了整个中国地区,而不是朝鲜半岛。自从数年之前,李世民就向中原各地派遣斥候、谍探,秘密搜集大汉各诸侯的情报,以做到知己知彼,进退有据。 随着刘辩势力的迅速崛起,先后平定江东,击破袁术、袁绍,兵不血刃的拿下徐州,将整个青州、徐州、扬州、交州及荆州、豫州部分地区连接成了一块铁板,麾下的兵力发展到了六十万,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这让李世民深感不安,意识到将来最大的争霸对手就是刘辩的金陵朝廷,即便自己不去招惹刘辩,等刘辩逐步扫平中原各路诸侯之后,定然也会把旌旗指向大唐。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自从那一刻起,李世民的心底便萌发了对金陵朝廷先发制人的念头。 “汉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现在的大汉已经四分五裂,正是我大唐开疆拓土,染指中原之时,若是大汉鼎盛时期,我偏邦小国又岂有机会问鼎?” 中原大地烽火连天,让李世民心潮澎湃,知道自己遇到了千载难逢的良机,生逢其时。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大唐打败了最为强盛的东汉,便能取而代之,在中原站稳脚跟,继而扫平各路诸侯。 而就在李世民蠢蠢欲动之时,洛阳朝廷的使者抵达了王俭城,送上了江东及青州、徐州的地形图,建议唐国趁着刘辩大军在外,金陵空虚的时候跨海西征,直捣金陵,杀刘辩一个措手不及。 即便没有洛阳朝廷送来的地形图,李世民的斥候也已经刺探到了金陵空虚的情报。刘辩手下的军队在青州驻有二十五万,在宛城十余万,在徐州七八万,在柴桑五六万,在交州及荆南十余万,偏偏都城金陵只有周泰的一万五千水师与孟珙的两万步卒,以及一万五千禁军,这就是东汉都城金陵仅有的防御力量。 李世民一直在等,等待李舜臣制造的龟甲船问世。历经一年多的时间,李舜臣制造了三十艘龟甲船,精挑细选了唐国最精锐的九千名水陆两栖士卒,在李世民拿到了江东地形图之后,便扬帆向西,杀向了金陵。(未完待续。) 四百一十三万人敌李元霸 “万人敌是什么?元霸很快就会告诉你们答案!” 江风吹来,吹得李世民被雨水淋湿了的长发在风中摇曳,犹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汹涌澎湃。只要能够攻破金陵城,将东汉皇帝生擒活捉到大海彼岸,接下来的局势会怎样发展?李世民想想那画面都有些激动。 只是李世民不知道的是,这种事情,站在他旁边的完颜宗弼就曾经干过。这位也就是在民间被称作金兀术的人,在历史上他就曾经率领金军直捣汴梁,生擒了徽、钦二帝。 雨已经停了,雾霭变得更浓。 即使在船上点亮火把,能见度也不会超过二十丈。 江风吹得火光摇晃不定,一个巨大的身影投射下来,把李世民伟岸的身躯完全遮住。 在唐国,身高接近八尺的李世民已经算得上一流,但比起背后犹如庞然大物的李元霸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只见八尺左右的李世民只是接近李元霸的腰部偏上一些,两相比较,李元霸那伟岸的身躯仿佛就是一座山峰。 “宗弼?” 踌躇满志的李世民双手抱在胸前,轻唤了一声旁边的副将完颜宗弼。 “末将在!”三十多岁,相貌剽悍的完颜宗弼拱手听训,“不知太子有何教诲?” “我们这次渡海远征,直捣金陵,来了多少人?”李世民面带笑容,胸有成竹的问道。 完颜宗弼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拱手道:“回太子的话,不算亲兵及诸位将军,每艘龟甲船有三百人,一共三十艘,总计九千人。” “错误!”李世民微笑着摇了摇手,“你忘记了元霸!我问你,元霸可以抵多少人?” 完颜宗弼皱眉:“启禀太子,末将认为赵王可以打败一万人吧?” “哈哈……我说这些,你信吗?”李世民仰天大笑,同时伸出了五根手指头!我说元霸可以打败五万人,你信吗?” “五万人?” 完颜宗弼是在李世民大军征讨辽东的时候加入的,还没有见过李元霸的表演,只是知道西府赵王手持一对三百六十斤的“擂鼓瓮金锤”,有万夫难当之勇,但李元霸究竟能够打败多少人,完颜宗弼还真是没有概念。 李世民在船头站的笔直,任凭江风吹得自己青丝飞舞,披风猎猎作响,朗声道:“灭百济之战,元霸一双大锤击退了百济一万骑兵,死于他双锤之下的马匹一千七百匹,骑卒两千五百人。每一锤下去,定然是人为人泥,马为肉酱……” “这是人嘛?” 完颜宗弼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望着脚底下李元霸那伟岸的身影,不由得毛骨悚然。 “灭扶余之战,元霸凭借双锤,杀散了三万伏兵。灭高句丽之战,元霸率军冲锋,与李绩、舜臣以一万人击破了高句丽十万大军!所到之处,连克七十二城,所有城门都是被元霸这双擂鼓瓮金锤砸破的。无论你城墙多高,无论你城墙多厚,无论你城门多坚固,只要有元霸在,只需一锤,便能将城门击破!” 李世民侃侃而谈,将李元霸的战绩一一道来,仿佛在诉说神的战绩,最后声音一沉,问完颜宗弼道:“宗弼将军,现在知道我们跨海而来的将士有多少人了吗?” “一万……不、不,五万九千人!”完颜宗弼略一迟疑,马上就进行自我纠正。 李世民不再与完颜宗弼讨论,站在船头的帅旗之下举目向西南眺望,虽然雾霭重重,但李世民的目光似乎已经看到了繁华富庶的金陵城。 正是因为有李元霸的存在,所以李世民才敢铤而走险,才敢以九千人跨海远征。在李世民看来,只要有李元霸在,所有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什么远交近攻,什么兵家大忌,什么阴谋阳谋,在我绝对的武力统治面前,所有的所有,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过眼烟云! “谁能接我二弟一锤?别说这些汉将了,便是被称作有史以来最强男人的西楚霸王项藉,只怕也要甘拜下风吧?”李世民目光飘忽,在心里暗自沉吟。 “项藉只是被称作力能举鼎,而元霸他可以一只手举起一只鼎镬,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我不认为有人能拦得住!” “皇兄……破了金陵,我要媳妇!” 就在李世民心潮澎湃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了李元霸那呆萌憨厚的声音。 完颜宗弼悄悄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知道这话茬自己接不上。辛亏自己对西府赵王已经有所了解,要不然十有八九会被这莫名其妙的话语逗得捧腹大笑。 “唉……我四弟天生神力,为何却心智不全?” 李世民在心底叹息一声,自己这个兄弟哪里都好,就是智力不够用。经常说一些七八岁孩子才会说的幼稚话语,而且而且时常会犯浑,暴怒到了极点,会六亲不认。在攻打高句丽一个兵团的时候,李元霸就发了狂,突然临阵倒戈,一口气把本方将士砸死了三千多人。当然,高句丽人也被吓傻了,结果不战而逃。 唯一让李世民感到庆幸的是,这个傻弟弟对自己几乎言听计从,自己的话甚至比父亲还要管用。自己让元霸向东他不敢向西,让元霸打狗他不敢骂鸡,哪怕在他癫狂的时候,只要自己叱骂他一声,这个傻弟弟也会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抹泪啜泣。 “元霸不要担忧,这次只要能够攻破金陵城,生擒刘辩,你想要几个媳妇都可以。”李世民和蔼的安慰李元霸,想要伸手抚摸他的脑袋,只是太高了,根本够不到。 就在两个月之前,李世民率领着百战之师扫平了高句丽,将整个半岛拼成了一块版图。之后就收到了金陵空虚的情报,接着拿到了洛阳朝廷送来的江东地形图。 于是,李世民果断的命令李绩率领袁崇焕、王伯当统兵十五万继续向西进军,攻打盘踞在辽东的公孙渊。而李世民自己则带着李元霸、完颜宗弼快马返回王俭城把自己准备突袭金陵的计划禀报了李渊。 唐国的江山百分之八十的土地都是李世民打下来的,李渊对于这个儿子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立即命族侄李自成追随李世民行事,一起赶赴唐国最南端的港口,会合一直在此练兵造船的李舜臣,扬帆向西,杀奔金陵。 听了李世民的话,李元霸顿时乐了,露着一排大白牙,憨笑道:“皇兄……破了金陵后,元霸要穆桂英做媳妇……” 顿了一顿,语气突然变得杀气腾腾:“谁要是敢跟我抢,我一锤就把他砸成肉酱,到时候皇兄别怪元霸没告诉你!” 李世民一脸疑惑:“听说刘辩的乾阳宫佳丽无数,美女成群,那貂蝉、武如意、步练师等人都是倾城倾国的美人儿,为何元霸你偏偏对穆桂英情有独钟?” “嘿嘿……”李元霸又换上了呆萌的语气,“因为穆桂英是个女中豪杰,所以元霸喜欢!我不要别人,我就要穆桂英!” “好吧……只要能够攻破金陵,活捉刘辩,乾阳宫里的美女任元霸你挑选!” 算算行程,距离汉军水师大寨已经不远,李世民决定激怒李元霸的怒火。因为李世民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怒火越炽热,战斗力就越旺盛,屠杀起来威力就更惊人。 “元霸啊……你可知道父皇与兄长为什么鼓励我们整个半岛的人都说中原话?”李世民转过身来,仰头望着铁塔一般的李元霸沉声问道。 “不知道!”李元霸老老实实的回答。 李世民沉声道:“因为我们的祖上曾经是中原人,在四百年前,我们被刘辩的祖先打败,在中原无处可逃,才远走他乡,躲到了龙城国。非但我们龙城国的百姓是中原人,整个高句丽半岛都是炎黄子孙,我们都是黄帝的后裔,我们才是正统!我们才应该是中原的霸主,这一次返回中原,就是要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吼吼……我们才是黄帝的子孙,刘辩我要杀了你,替我祖宗报仇!”李元霸仰天怒吼,提起一对三百六十斤的擂鼓瓮金锤,就要抡几下,发泄心中的怒火。 李世民吓了一跳,赶紧阻止李元霸的行为:“元霸使不得,你这一锤下去,我们的船怕是要翻了!前面马上就到汉军水师大营了,留着你的力量,去摧毁汉军船只,蹂.躏他们吧!” “摧毁汉军船只,我李元霸来了!”李元霸仰天怒吼,仿佛一头发狂的猛兽。 李世民旗帜摇动,高声传令:“李舜臣率十只龟船在左,李自成率十只龟船在右,我与元霸、宗弼率十艘龟船居中,一鼓作气摧毁汉军水师营寨登陆上岸。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金陵城下,让元霸砸开城门,杀进乾阳宫,生擒活捉刘辩与何太后!” 与此同时,睡梦中的刘辩被系统提示音惊醒:“叮咚……李元霸‘狂暴’属性开启,怒气上升一格,武力+3,基础武力值109,擂鼓瓮金锤+1,当前武力已上升至113!”(未完待续。) 四百一十四无双猛兽 夜色静谧,寥无声息。 系统提示音蓦地在刘辩脑海中响起,犹如拉响了警报一般,让精疲力倦的刘辩猛地一激灵坐了起来,心头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深更半夜的李四傻子竟然狂暴了起来,李二这是要打谁?” 刘辩凝视着身边陈圆圆雪白的胴.体,双眉紧蹙,在心中暗自沉吟。 即便夜色漆黑如墨,但这具欺霜赛雪般的玉体在暗夜里却依稀可见,这样的绝世尤物,自己必须全力守护,要不然指不定会变成谁的玩物? “叮咚……李元霸怒气又升一格,当前武力已经增长至116!”就在刘辩沉吟之际,系统再次发出了警报。 “嘶……太吓人了,116的武力啊!按照之前系统给出的秒杀定律,斗将双方武力差距在12—15之间的时候,优势方将会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秒杀对手。按照这个计算,如果不算属性的话,103的宇文成都、高宠都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被秒杀,至于那些一百左右的,估计秒杀率将会达到百分之三十甚至百分之五十吧?一百以下的就不用说了!”这一刻,刘辩的内心忽然强烈不安起来。 之前系统给出李元霸能力值的时候,刘辩还是只是当做了数据,可现在李元霸突然进入狂暴状态之后,刘辩却感到脊背发凉,头皮发麻,就像一对三百六十斤的大锤悬在自己头顶一样。 “三宝!”刘辩顾不得穿衣衫,朝外面大喊了一声。 熟睡中的陈圆圆被吓了一跳,猛地爬了起来,花容失色:“陛下……妾身触犯陛下了?” “与你无关,继续睡吧!”刘辩顾不得安抚陈圆圆,飞快的穿戴衣衫。 郑和正在刘辩的寝宫外面打盹,也被皇帝这半夜里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急忙扶了下帽子,快步跑到门前请示道:“陛下,有何吩咐?” “马上通知李元芳,加派斥候严密监视唐国的动向!”刘辩心急火燎的下令道,强烈的第六感让他坐立难安。 郑和已经伺候了天子好几年,这还是第一次见皇帝如此焦躁,急忙沉声应诺:“奴婢遵旨!” “还有!”刘辩一边在陈圆圆的帮助下穿戴衣衫,一边继续做出吩咐,“派人通知周泰、凌操,加强江面巡逻,让斥候船顺江而下,一直巡视到入海口,甚至包括近海都要加强巡视!” “奴婢遵旨,这就去派人去传诏!” 郑和怀抱拂尘,飞快的应诺了下来,然后转身调遣人手去了。 郑和走后,刘辩稍稍安定了下来,回到床榻上静坐,闭目养神:“或许李元霸此刻正在夜袭辽东,也不一定!也许是我太惊慌了,杞人忧天罢了!再说,李元霸武力高又如何?当他的怒气值升满之时,智力只有1,还不是随便虐杀?陷马坑、滚石、擂木、火烧、水淹……朕有无数种方法取这个傻子的性命,有必要这样怕他吗?”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理解错误,李元霸的智商是低,但他的武学天赋却出奇的高。武将冲锋对决之时,智力会起作用,但却不是决定性的,起绝对作用的是武学天赋!征战沙场之时,李元霸的武学天赋会让他做出准确的判断,陷马坑、滚石、擂木、弩箭等等危险的埋伏都会引起他的警觉,绝不会轻易中埋伏的……” “呃……说的也是,如果李四傻子这么容易就中埋伏的话,各路反王就不会被打的一败涂地了。朕想到的这些办法,只怕人家早就用过了!”刘辩又感到头痛了起来,“这简直是一头洪荒猛兽,倘若我军遇上了,这仗该怎么打? “这就需要宿主及手下的文武发挥你们的聪明才智了,或者力拼或者智取!而且,系统需要提示宿主的是,李元霸的武力值不是摆设,不要以为李元霸仅仅只是力大!若只是力大,不会达到如此高的武力值。李元霸不仅力气大,而且双锤用的娴熟无比,若是把李元霸当做只有力气没有武艺的蛮牛,宿主一定会吃大亏的!” “还好,李元霸此刻尚在一海之隔的辽东,本宿主还有时间思考对付李元霸的办法。”刘辩双眉紧蹙,在内心暗自庆幸。 雾锁长江,湿气弥漫。 深夜子时,也就是刘辩穿越前凌晨一点左右,正是人们睡的最熟的时候。 弥漫的雾气之中,一艘巡逻船懒洋洋的在江面上漂着。 身后五百丈就是金陵水师大营,已经闲了接近一年没有战事。而金陵城更是从翦灭刘繇之后,三年无战事,水师士卒的戒备心理已经降到了最谷底。 在这些士卒们的心里,大汉朝廷势如劈竹,横扫各路诸侯,战无不胜。现在几个有威胁的方面分别是洛阳的刘协,江夏的刘表,荆州的孙策,甚至包括横跨黄河两岸的曹操;可是前线分别有李靖、岳飞、秦琼、韩世忠、徐晃、霍去病等军团顶着,无论哪个方向到金陵都是千里迢迢,难不成敌军插上翅膀飞过来么? 这种心理不仅在士卒中根深蒂固,就连主将周泰与副将凌操都是一样的想法,这几天阴雨连绵,没法操练,二人纠集了几个心腹将校,每日饮酒,却也是自得其乐。 “李二……你听,下游仿佛有船桨划水的声音?” 巡逻船上有士卒五十名,刚刚眯了一觉的队率揉.搓着惺忪的睡眼站在甲板上,解下裤子朝着江水中小解,浑浑噩噩中突然听到了一丝异常的声响。 恰好姓李,在家中排行老二的巡逻兵正拄着红缨枪打盹,被关系不错的队率推了一把,便不耐烦的打个呵欠:“吵死了……你婆娘的自己在舱里睡够了,让弟兄们在船头打个盹也不行?这大雾天,阴雨连绵,有你娃儿的船桨声?莫不是遇上……” “砰”的一声响…… 一艘体型巨大的龟甲船冲破雾霭,狠狠的撞了上来,只是一下,便让这艘小型走舸侧翻了过去。 船上的近五十名士卒纷纷落水,刹那间吵嚷成一团。醒着的还能飘在江面上求救,那些在睡梦中的就没这么幸运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呛了口水,呼吸不得,稀里糊涂的做了水鬼。 “李元霸在此!” 站在船头的李元霸犹如一头洪荒猛兽,双眼燃烧着怒火,发出一声咆哮,“汉军,纳命来!” 伴随着一声咆哮,李元霸手里的大锤脱手飞出,竟然是用一条三丈长的铁链镶嵌在锤尾,仿佛后世田径场上的链球一般形状,只是体积却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一百八十斤的大锤,在三丈长的铁链控制下,呼啸飞出,落进了江面。犹如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就让江水中血肉模糊,残肢碎体漂浮成一团,刚才还叫嚷呼救的声音,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全身甲胄的李世民面色冰冷,手中令旗连挥:“向前……直捣金陵水师大营!” 伴随着李世民发的一声令下,三十艘龟甲船一字排开,按照“川”字型朝着金陵水师大寨快速靠近。 船队向前走了一百丈左右,又迎面撞上两条汉军巡逻船。李舜臣亲自操舵,撞翻了一艘小船,另外一艘小船还没被撞上,就被李元霸手里的擂鼓瓮金锤飞了出去,一下子将船只拦腰砸断,士卒纷纷落水。 李世民手持弓弩,亲自率兵射击,纷飞的箭矢如骤雨般洒下,瞬间就让落水的汉军士卒被射成了刺猬,漂浮在江面上。 巨大的撞击声与叫嚣声惊扰了水师大营,负责值夜的校尉登上建在江面上的烽火台,吹响了号角,“呜呜……呜呜……敌袭!” “轰隆”一声! 一柄黑黝黝的大锤犹如流星般从天而降,一下子将烽火台砸的稀巴烂,瞬间就坍塌了下去。 “拔寨!” 李世民将弓弩挂在腰间,拔出佩剑,沉声下令。 “杀!” 李舜臣站在甲板上,身先士卒,挥舞着精钢朴刀,连续砍断了数根坚硬的寨栅。只要突破一个豁口冲进去,就可以把汉军的大船全部堵在船坞里,让他们无法出来,从而失去用武之地,不能用船体克制龟甲船。 右侧的李自成手持开山斧,奋力的砍伐寨栅,不肯落后。只是他的水性远远不及李舜臣,伴随着龟甲船的摇晃,脚下总是站立不稳。 “唉……我就纳闷了,二傻子痴痴呆呆的,水性竟然如此了得!” 李自成一边挥舞着大斧砍伐寨栅,一边抬头看了看相隔十丈左右,伫立在中军帅船上的李元霸。那高大的身躯犹如岩石,晃来晃去的火把照耀在他那狰狞的脸上,犹如一头洪荒猛兽。 “李元霸在此,挡我者死!” 又是一声雷霆般的咆哮,李元霸左右手各重一百八十斤的擂鼓瓮金锤脱手飞出,三丈长的铁链在甲板上擦出火花,发出“嗤嗤”的尖锐摩擦声。 “轰隆……” “轰隆……” 只听两声巨响,两把大锤犹如炸弹一般击中寨栅,登时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从江底竖立上来的寨栅顿时被砸到了一大片,完全能够让龟甲船自由的驰骋出入。(未完待续。) 四百一十五强袭水师 汉军坚固的水寨,被李元霸轻而易举的摧毁了一个豁口,李世民令旗一挥,十艘龟甲船鱼贯而入。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偷袭我金陵大寨?” 凌操的酒量比周泰大得多,因此只是微醉。听到了号角与厮杀声,迅速的披盔挂甲,提起朴刀冲出了营房,跳上山寨版宝船,就要驶出水寨迎敌。 只是山寨版宝船体积庞大,进出的时候很是费力,至少需要两百名左右的船夫同时掌控,才能行驶自如。急切之间,还有很多人没到位,因此在船坞中的行动很是不便,还没有来得及调正方向,李世民率领的十艘龟甲船已经破寨而入。凌操怒不可遏,大吼一声,提着朴刀迎了上去。 “我操,这是什么鬼?” 当看到李元霸小半截身躯露出甲板的时候,凌操不由得吓了一跳,失声惊呼。 山寨宝船既高且大,比起寻常的走舸、艨艟高了一丈半左右,就是比起斗舰、楼船这样的大型船只也要高出一丈左右。寻常士卒站在船头即便举起双手也摸不到山寨版宝船的船舷,更不要说露出半截身躯来了。 “李元霸在此!” 还没等凌操反应过来,一只铁臂突然扬起,手里一百八十斤的大锤在火把照耀下散发着黑黝黝的光芒,锤棱上的血渍犹在汩汩滴下。 李元霸的身高一丈二,两条臂膀完全展开却超过了一丈四,仅仅一条胳膊的长度就接近六尺。此刻高举在空中,又粗又壮,犹如一条木檩,手里的大锤好似悬在头顶的巨石,让所有人感到了死亡的气息。 “啊?” 凌操大吃一惊,即便站在高出半丈还要多的大船上,却仍然需要仰望李元霸举起的瓮金锤。只是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黑黝黝的大锤便带着风声,呼啸而下。 凌操下意识的举起朴刀招架,同他一块招架的还有身边十几个亲兵,一起举起手里的刀枪,妄图撑住这泰山压顶的一锤。 只是一切都徒劳无功,螳臂当车便是如此! “轰隆”一声,李元霸的大锤狠狠的碾压了下去,瞬间就把凌操及身后的几个亲兵砸的血肉模糊,手里的兵器折成了弯曲形状。这还不算完,这一锤下去,顿时将甲板震得四分五裂,塌陷下去一个大窟窿。 “汉兵都得死!” 李元霸嘴里狂吼着,双手不停歇,一对大锤挥舞起来,犹如捣蒜般一般在山寨宝船上一通狂砸。 只听得“噗通”“噗通”的声响不绝于耳,李元霸每一锤下去,至少会砸死三五人;连续十几锤下去,登时把山寨宝船的船头砸的千疮百孔,血肉成堆,死在李元霸双锤之下的汉军少说也有五十人上下。 “不好了,有怪物入侵,逃命啊!” 人皆有恐惧心理,李元霸时常能够击溃千军万马,第一来自于他金刚般的体格,第二来自于他的天生神力,第三来自于他的一双大锤。砍瓜切菜般的一阵横扫,将会让普通人瞬间丧失斗志,对于军心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在李元霸的凶猛攻击之下,刚刚登上山寨宝船的士卒顿时军心溃散,各自逃命。李世民亲自操着弓弩,引领着身后的三百名士卒开弓搭箭,射杀溃卒。 “吼嗬……” 李元霸站在甲板上,将手里的擂鼓瓮金锤甩开,或者远攻或者近近袭,每一锤下去都是血肉横飞,木屑飞溅,遇人砸人见船砸船,小船三五锤便砸的四分五裂,大船也是千疮百孔。 “元霸,不要恋战!冲破汉军船坞,抢先登陆,直捣金陵城!”李世民一边放弩,一边大声召唤李元霸,免得他砸船砸的上了瘾。 “哦……知道了!” 对待敌人凶神恶煞的李元霸,听到了李世民的招呼瞬间就换上了呆萌的语气,“皇兄,我觉得挺好玩的,再让元霸砸几艘嘛?” 李世民把脸一沉:“不要胡闹,冲破汉军船队,登陆!抢在金陵守军做出防御之前杀进金陵城,活捉刘辩!清理金陵水寨残兵的任务交给舜臣与自成就是了!” “哦……知道了!” 李元霸憨呆的答应一声,然后转头换上了狰狞的脸庞,“李元霸要登陆,谁挡我谁死!” 手里的一对擂鼓瓮金锤猛地甩开,各自三丈长的铁链拴着两个大锤在空中上下飞舞,所到之处,血肉纷飞,船崩寨塌,犹如山崩地裂一般;片刻功夫就击沉了十几艘船只,击毙了千余名汉兵。 遭到李元霸神威震慑,惊慌失措落水溺亡的人数也不在少数,李自成与李舜臣此刻也率兵冲进了水师营寨,开弓搭箭,刀砍斧劈,仗着李元霸的威风大肆杀戮。一时之间,金陵船坞的水面上漂满了浮尸,让龟船的行驶速度都受到了影响。 周泰从醉酒中醒了过来,来不及披挂,光着膀子提着大刀从营房里冲了出来。借着火把看到船坞中冲进来了数十艘奇形怪状的船只,在一个巨人的引领下所向披靡,杀的本方阵脚大乱,伤亡无数。 “老子跟你们这些狗日的拼了!” 疏于防范让来路不明的敌军冲入营寨,杀的损失惨重,周泰自知责无傍贷,抱定了必死之心提刀向前。 因为船坞狭窄,船只已经被冲的七零八乱,楼船、斗舰这样的大型船只根本行驶不开,周泰当下引领了十余名亲兵,跳上一艘小船,迎着唐军的龟甲船驶来。 “众军不要慌乱,各校尉、军候组织本部人马登船,阻挡住这支船队,不要让他们接近岸边!” 夏雨过后,江风带着一股凉意,光着膀子的周泰站在船头冷不丁打了个寒噤,很快的就意识到这支突袭的人马目的不在于杀伤水军,而是急于抢滩登陆。当下一边操刀向前,一边大声的指挥水军迎战。 “元霸,击沉那支小船!” 李世民耳目聪敏,借着火光能够看清周泰在指挥,知道这是水师主将,当即亲自操舵,喝令李元霸向前。 “诺!” 李元霸答应一声,手中的一对大锤舞的呼呼作响,当做链球向两边不停的掷出,每一次定然会惨叫声连天,船板断裂,木屑纷飞。 龟船行驶速度极快,周泰正在指挥的功夫,李元霸兄弟乘坐的龟船已经迎面而来。不等李世民下令碰撞,李元霸已经暴喝一声,手中的大锤脱手飞出,如同流星般砸向周泰。 来势凶猛,周泰来不及躲闪,只能把心一横,挺起手里接近七十斤的大刀遮挡。 “咔嚓”一声脆响,周泰手里的刀柄顿时折为两段,钢刀卷曲变形。 巨大的冲击力让周泰气血逆流,直感到五脏翻滚,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飞起,重重的落在了江面上,溅起一团浪花,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还有!” 李元霸又是一声怒吼,右手的大锤随后而至。甩起三丈长的大铁链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到了周泰驾驶的小船上,在将数人砸的血肉模糊的同时,将船体拦腰截为两段。 “向前!” 李世民令旗一挥,高声下令,“快速登陆冲城,收拾汉军水师的任务交给宗弼与自成!” “呜呜……” 江岸上响起了尖锐的号角,与水师大营相隔五里的陆军大营已经接到了战报,主将孟珙带着刚刚加入的陈玉成,率领着第一批援军,大约三千人左右的弓弩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岸边,驰援水师。 “放箭!” 马上的孟珙脸色如霜,挥手喝令刚刚列开了方阵的弓弩手放箭,阻滞一下敌军凶猛的冲锋。三千人乱箭齐发,瞬间就倾洒下上万支箭雨。 唐军乘坐的龟甲船前身是由李舜臣在明朝时期发明制造的,在船顶制造了龟背形状的保护蓬,不但能够防御弓弩,甚至能够抗击火炮的攻击。 而唐军现在所乘坐的龟甲船,是李舜臣凭借着潜意识制造出来的,虽然还达不到明朝时期的水准,但在船顶使用了韧性十足的牛皮混合了镔铁、坚木等物资制造出来的蓬顶却十分坚固,虽然扛不住火炮,但抵御弩箭却是轻松自如。 “嘶……好坚固的船只,换火箭!” 看到箭雨落在龟船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对敌军杀伤力寥寥无几,大部分都坠进了海里,孟珙急忙改变命令。 孟珙手下的弓弩兵每人常备三支火箭,今夜猝然遇袭,孟珙也没有忘记叮嘱士卒携带火箭。此刻得了孟珙一声命令,所有人将火箭从箭壶里抽出,在辅助兵的火把引燃下,朝着船坞乱箭齐发,一阵火箭如流星雨一般当头而下。 “噼里啪啦”的又是一阵骤响,近万支火箭从天而降,落在了唐军龟船的蓬顶,纷纷滑入江中,非但没有引燃龟船,倒是让不少汉军的船帆烧了起来。 “哈哈……舜臣造的这船真是太厉害了!到了近海摘掉桅帆,头顶罩上龟盖,简直水火不侵!金陵守军除了这一万五千水师之外,岸上还有两万步卒,城内有一万五千禁军,大家奋力向前,砸开城门,生擒汉帝!” 看到汉军的箭雨与火箭完全奈何不了龟船,李世民兴奋不已,言语中对李舜臣赞赏有加。令旗一挥,下令向前靠岸。(未完待续。) 四百一十六亲爹照砸不误 水师大寨火光冲天,映红了长江两岸。 “水师的将士们听着,某乃中郎将孟珙,现在由吾暂时指挥你们作战,给我拼死挡住敌船,霹雳车马上就会过来支援你们!” 听闻凌操战死,周泰不知所踪,孟珙催马向前,大声的督促水师将士奋起反击,接管了指挥权。 在弓弩手的掩护下,折损了四五千的金陵水军稳住阵脚。大船施展不开,便纷纷架势着艨艟、走舸等小型船只贴近敌船,企图接舷肉搏。 但因为有有李元霸的存在,对于汉军小船威慑极大,但凡一对擂鼓瓮金锤所到之处,几锤砸下去,定然是船体折断,四分五裂。再加上唐军的龟船造型独特,船舷弧度较大,即便两舷相接,也很难攀登上去。 就在金陵水师苦苦支撑,眼看着就要被唐军龟船迫近岸边的时候,孟珙手下的士卒把十架霹雳车运送到了岸边,一字排开。 “准备投石!”孟珙佩剑出鞘,高声下令。 与此同时,禁军统帅廖化也率领着一万禁军杀到了岸边,列开阵型,弯弓搭箭,等候指令。 “璞玉将军,船坞中我军水师正与敌军纠缠,这顿乱石下去,怕是会误伤了我方士卒吧?”廖化一脸担忧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孟珙脸色凝重,一脸的果断:“顾不得那么多了,贼军中那身躯高大的猛将有万夫难当之勇,若是被他登岸成功,只怕谁也挡不住!” 刚刚从金陵城出来的廖化循着孟珙手指的方向朝船坞中看去,只见厮杀成一团的战船上果真有一个庞然大物,站在人群中高出半截身子,比鹤立鸡群还要夸张。一双黑黝黝的大锤仿佛两个小水缸,让人望之胆丧。 “啊……世间竟然有这般人物?”廖化不由惊讶的目瞪口呆,被这样的人物冲杀进阵中,谁能抵挡的住? “水师将士们听好了,弃舟登陆!” 船坞中毕竟还有数千名汉军在死战,孟珙在下令投石的时候,同时传令让船坞中的水师将士弃船登陆,避免被霹雳车误砸。 得了孟珙一声令下,早就支撑不住的汉军士卒忙不迭的向岸上逃窜,都被李元霸的大锤吓破了胆,谁也不想落在最后,拥挤之下自相践踏,又有许多人被挤落水中。 “紧随汉军冲锋,不要拉开距离!” 李世民一挥剑,完颜宗弼手提大斧引领着数十名精锐从龟船上一跃而下,登上了汉军船阵,准备跟随着败退的汉军登陆上岸。 “元霸,别砸船了,带队冲锋!” 看到带队冲锋的人竟然不是李元霸,李世民急忙扭头,才发现李元霸正在挥舞着双锤砸船,一副乐此不疲的样子,急忙叱喝一声。 “皇兄……我已经砸坏了二十九艘战船了,再让我砸一艘嘛?” 李元霸一副意犹未尽的语气,甚至把大锤踩在脚下,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不对……不对,是砸坏了二十八艘,还差两艘呢!再让我砸两艘嘛?” 李世民哭笑不得,把脸一沉:“军令如山,知道吗?要不然皇兄再也不带你上沙场了,现在是冲锋的最佳良机,倘若被汉军堵住了江岸,想要再冲上去就困难了!” “我不嘛……我就要再砸两艘!”李元霸竟然破天荒的没听李世民的命令,“宁儿和我打赌,如果我能砸坏三十艘战船,就喊穆桂英嫂子,要不然就不同意我娶汉人为妻!” “胡闹!”李世民气的直跺脚。 “宁儿……你出来,是不是这样说的?”李元霸脚踩双锤,大声的朝身后喊了一声。 十七岁的李秀宁再也隐藏不住,摘掉甲胄,露出了浓密的秀发及漂亮的脸蛋,一努嘴道:“二哥是个大笨蛋,我逗你玩也当真,赶紧冲锋啊!” “秀宁?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世民又惊又怒,怒的是李秀宁擅自随军,惊得是这一路在大海上航行了半月之久,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当然,若是让刘辩知道了李渊的女儿李秀宁女扮男装随军出征的话,肯定也会问一声,“李秀宁,你是怎么偷渡到这个世界的?李渊不是只带了李世民、李元霸与李绩吗?” 只是,刘辩不知道的是,有一个规则系统忘记了提示他这个宿主,如果爆表人物携带的随从中有单项数值超过100的人才,那么此人有可能会额外随机携带一人出世。因此真相就是李渊的出世,造成了李世民、李元霸、李秀宁兄妹三人偷渡到了这个世界,而因为李世民的政治超过了100,所以又额外携带了李绩。 遭到了兄长的训斥,李秀宁一脸委屈,把头盔重新罩在头上:“人家也想为国立功嘛!寻常的校尉都不是我的对手,凭什么不让宁儿随军出征?” “唉……回头再处罚你!” 有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战场良机稍纵即逝。李世民看到岸上的守军列开了十架投石车,知道最好的机会就是尾随着撤退的汉军冲上岸去,让岸上的汉军投鼠忌器,一旦等船上的汉军大量的登上江岸,汉军没了后顾之忧,肯定会用霹雳车狂砸滥轰,李元霸不怕砸,但是其他将士撑不住啊! “元霸……给我登岸,否则军法处置!”李世民又气又急的拿着剑鞘在李元霸的背部抽了一下,厉声呵斥,“要是贻误了战机,回头我把你与秀宁一块处置!” 无缘无故的遭受牵连,李秀宁恼怒不已,手里提起长枪向前冲锋:“李元霸,你就是个大傻瓜!蠢猪!呆驴!我跟你开玩笑竟然也当真?就你这脑子,便是娶了穆桂英也会被戴绿帽子!” “你……你骂我不要紧,竟然说穆桂英给我戴绿帽子?”李元霸忽然大怒,将双锤扬起,“信不信我一锤把你砸成肉饼?” 李秀宁气的快要哭了,面对着比自己高出将近一半的二哥,举起手里的红缨枪,万分委屈的道:“你……你个二傻子!竟然为了素未谋面的穆桂英要把自己的亲妹妹砸成肉饼?你砸呀,你怎么不砸?” “我……我砸!” 李元霸也是气疯了,一双大锤没有去砸李秀宁,却是朝着自己脚底下的龟船狠狠的砸了两锤。 “砰”…… “砰”…… 伴随着两声巨响,坚固的龟船甲板出现了裂缝,江水慢慢的渗了进来,震得船上的将士东倒西歪,稍有不慎者更是落进了水中。 “咦……那家伙怎么了?” 李元霸这两锤砸下去,声音巨大,把岸上汉军的目光纷纷吸引了过来。看到这个野兽发狂一般的砸本方船只,不由得惊诧万分,接着窃笑声四起。 “你说我敢不敢砸你?”李元霸杀气腾腾的拎着大锤,怒视自己的妹妹,“你再说一个试试!” “呜呜……”李秀成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你个二傻子,我怎么会和你一个爹妈?穆桂英有什么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竟然要砸死自己的妹妹!” “还不是这一路上自成哥告诉我的,说穆桂英是女中豪杰,咱们唐国除了我没人能够打得过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温柔贤惠,又能上阵杀敌,还能生娃儿,说抢回来要给我做老婆……一路上他们把穆桂英夸得这么好,你现在又要诋毁她,是何道理?”李元霸拎着双锤,余怒未消。 李世民也快要哭了,傻子终究是傻子,关键时刻就会掉链子。 那一席话本来是李自成为了鼓舞李元霸的斗志,激发他的野性,才添油加醋的给他描绘了一个倾国倾城,天下无双的女中豪杰。没想到却给李元霸心里中了蛊,被素未谋面的穆桂英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要把自己的妹妹砸成肉饼! 就在李元霸与李秀宁争执之际,船上的汉军主力已经撤上岸一大半,只剩下零星的尾巴,完颜宗弼、李自成各自提着一把大斧,引领着接近两千名唐军死士向岸上冲锋,李舜臣则在督率本部十艘龟船在后面压阵。 “投石!” 看到机会难得,孟珙一挥手,下令投石。 十架改良版的霹雳车顿时带着呼啸声,将磨盘般的巨石投入江中,危急之下也顾不得本方尾巴了,先阻止敌军登岸再说。 就在十架霹雳车狂轰滥炸的同时,廖化率领的禁军与孟珙麾下的弓弩手一起乱箭齐发,杀伤阻止唐军登陆。只要不让那野兽般的家伙登陆,在江面上伤害终究是有限的。 巨大的岩石借着投掷的力量在空中呼啸着落下,犹如炮弹般落进江中,喷溅起成团成团的浪花;更多的狠狠的砸在龟船的盖上,将龟船砸的东倒西歪,摇摇晃晃。 但这些用牛皮混合了镔铁、坚木制造的船盖倒也结实的紧,在如此巨大的冲击力之下,也只是变形受损,并没有塌陷下来,仍然能够对龟船上的唐军提供保护作用。被十架霹雳车一通狂砸,只是被砸翻了一艘船只而已,船上的唐军纷纷跳上汉军船只保命。 唯一让李世民感到不爽的是,如此坚固的龟船扛住了霹雳车的狂轰滥炸,却没有撑住自己兄弟的大锤。被李元霸两锤砸下去,帅船受损出现了好几道裂痕,江水慢慢的渗透进来,只能眼看着不停的下沉。(未完待续。) 四百一十七双帝相会 “更换帅船,抢夺汉军船只!” 眼看帅船将沉,李世民无奈之下只能冒着矢石,登上了后面的一艘龟船,把船上的士兵赶到汉军船上,让自己的亲兵及护卫把帅旗以及锣鼓、号角全部转移过来,继续指挥战斗。 唐军的龟甲船能够勉强抵御住霹雳车投出的巨石,但冲上了汉军船只抢岸登陆的唐军敢死队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面对着密集的箭雨,从天而降的巨石,倒在血泊里的不计其数。 就连冲锋在最前面的完颜宗弼与李自成也举步维艰,只能将盾牌扛在头顶遮挡箭雨与巨石,高声下令撤退:“后退,后退……退回船上再做计较!” 看到本方人马纷纷落水,帅船也被自己砸烂了,李元霸自知惹了祸,顿时低着头不再说话,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跟在李世民身后。 经历了大半夜的鏖战,东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天色微亮。 得知李世民、李元霸突袭金陵,目瞪口呆的刘辩这才知道自己大意了,没想到李二竟然这么虎,隔着茫茫大海就来捅自己的菊花,真他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胆! 急忙全副披挂,携带了龙魂枪,跨上“追风白凰”,带着林冲与卫疆,率领两千御林军及五千禁军赶往金陵北城墙督战,协助防守。作为禁军教头的王越也一块出征,李元芳则率领锦衣卫严密盘查,谨防有唐国奸细趁乱接应。 “陛下……敌军攻势凶猛,请暂时迁往吴县躲避!” 金陵城已经三年无战事,突然遭遇强敌来袭,以黄琬、孔融为首的文官顿时坐不住了,纷纷建议刘辩离开金陵前往吴县躲避。好在这些人都曾经统兵一方,经历过沙场争锋,虽然事出突然,却也没有慌乱,只是一起建议天子暂避唐军锋芒。 “尔等以为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平皇帝么?” 刘辩毫不理会,依然策马向前,“这几年来,朕一直戎马生涯,南征北讨,扫刘繇、平袁术、灭陶谦、伐袁绍,所向披靡,攻无不克!岂会惧怕区区唐贼?倒是你们这些文官都是朝廷肱骨,国家栋梁,不用跟在朕身后了,各自回去处理自己的政务便是!” 话虽然这么说,但当朝天子登上城墙御敌,可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大臣们又怎能躲在庙堂衙门里享受安逸,只怕屁股下面比坐着针毡还要让人坐立难安。 “吾等随陛下登上城墙督战,文举大人等回衙门等消息吧!有陛下与璞玉将军固守,可保金陵无恙!” 刘伯温示意黄琬、孔融、糜竺、徐光启、张纮等身体素质较弱,或者像何珅这种胆量较小的官员止步,自己则与鲁肃、狄仁杰等体质较好,戎马多年的官员跟着天子登上城墙,鼓舞军心。 “这种热血场景怎能少得了我李太白?不吟诗作赋,高歌一曲,岂不可惜?” 昨夜喝的酩酊大醉,刚刚醒来的李白听说唐军跨海来袭,此刻已经兵临城下。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该如何防御,也不是该如何反击,而是应该登上城头,赋诗一曲,以描绘金戈铁马的壮烈画面。一骨碌爬起床来,匆匆穿了衣衫,提了一把佩剑,策马来到城墙角下,紧随刘伯温一行登上了北城墙。 说来也怪,也许老天有意帮助李世民,阴雨连绵了五六天的苍穹此刻已经雨住云收,长江上弥漫了许久的雾霭也被清风吹散。天色虽然微亮,但站在城墙上,已经能够看到相隔只有四五里的唐军龟甲船。 “嘶……这不是明朝时期李舜臣制造的龟甲船吗?” 刘辩伫立城头,举目远眺,依稀看清了唐军的战船,不由得惊讶不已,“这体型比史书记载中的龟船要大一些,而且还有桅杆,虽然此刻收了帆。但只要挂上便能扬帆远航,怪不得李二敢如此猖狂的跨海来袭呢!这李舜臣的出现大幅提升了唐军的的海战能力,足以抵得上一万雄师也!” 刘辩在打量唐军战船的同时,用更多的精力在寻找李元霸,一心要看看李元霸长得什么模样?这个武力突破人类极限的家伙究竟会长成什么样子? “叮咚……李元霸怒气下降一格,武力—3,当前武力下降至113!” 就在刘辩四处张望,寻找李元霸身影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忽然再次发出了提示音,让刘辩很是莫名其妙,“咦……李元霸的怒火怎么突然消退了?真是个好消息!” 刘辩没有看到刚才的这一幕,故此不明所以。李元霸砸坏了自家帅船,心中惴惴不安,怒火自然就会下降。 船坞之中。 遭到了孟珙霹雳车狂轰的唐军退回到龟船上,凭借着坚硬的龟壳保护,重整旗鼓,纷纷弯弓搭箭,与岸上的汉军互射。双方各有死伤。 李世民佩剑一挥,高声下令:“元霸,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在前面冲锋!拨开汉军船只,让我们的龟船登岸,汉军的投石车虽然厉害,但也砸不坏我们的龟船,只要能登上岸去!元霸你就可以把汉军的投石车全部摧毁!” “元霸……抬起你的头来,像个男人一样去战斗!看到水里我们的兄弟了吗?他们是为了我们李唐的江山而战死的!而你,现在必须去为他们报仇雪恨!” 看到李元霸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刚才的杀气与狰狞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下令冲锋之前,李世民再次用话语激怒李元霸的怒火。 “我李元霸要像男人一样去战斗!” 在李世民的激励之下,李元霸重新抬起了头,眼中的斗志又在缓缓燃烧,面目重新变得狰狞起来。这一声呐喊,犹如野兽咆哮,让城墙上的刘辩及文武群臣听得清清楚楚。 “叮咚……李元霸怒气上升一格,当前武力上涨至116!”刘辩脑海中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妈的,这李元霸升升降降,难道是电梯吗?”刘辩表面上不动声色,一边循着声音来源寻找李元霸的身影,一边在心里暗自吐槽。 当看到高大威猛,犹如庞然大物的李元霸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卧槽,这是弱化版的李元霸吗?简直就是人猿泰山!朕印象中的李元霸不是应该尖嘴缩腮,一头黄毛束在中间,面如病鬼,骨瘦如柴吗?” “原来的李元霸一个能够打二十万呢,现在的这个李元霸最多能够打五万!原来的李元霸用八百斤的大锤,现在这个用三百六十斤的,你说有没有弱化?”系统一副费力不太好的语气。 “……” 刘辩无语,“看来本宿主还得感谢你!幸亏没让李元霸一个打二十万,否则本宿主今天小命难保也!他奶奶的,这李元霸是谁塑造出来的呢?” “看锤!” 李元霸一声怒吼,声振寰宇,双手一对各自重一百八十斤的擂鼓瓮金锤一下子抖擞开来,三丈长的铁链带着呼啸的风声,将面前的汉军船只砸的摧枯拉朽一般,大锤到处,木屑纷飞。 在李元霸的带头冲锋之下,唐军士气重新上升,纷纷擂鼓助威,向岸上的汉军还射。追随着李元霸所在的龟船,冒着汉军的矢石,向前冲锋。只要能够冲过船坞里歪歪斜斜,横七竖八的汉军船只,便可以冲到岸上。只要上了岸,汉军的这十架霹雳车还够李元霸砍瓜切菜吗? “哎呀……好凶猛的汉子,即便是西楚霸王再世,只怕也难以匹敌!” 看到李元霸如此凶猛,城墙上的文武百官无不皱眉失色,心下惴惴不安。如今大汉朝的猛将都在外面征战,若是被这猛兽上了岸,怕是无人能够挡住! 而刘辩却在心里不停的吐槽抱怨:“你妹的,这个李元霸一点也没弱化啊!一双擂鼓瓮金锤竟然拴着铁链,还能够当做远程武器使用,这尼玛的谁能够抗的住啊?难不成逼着老子复活项王?” 就在刘辩居高临下审视李元霸与李世民的时候,龟船上的李世民也看到了城墙上的刘辩,佩剑遥指,高声对李元霸及唐军众将士喝道:“诸位看清楚了么?在城头上被众星捧月,簇拥在中间的定然是刘辩这个狗皇帝,大伙儿拼命上岸把他生擒活捉了,大事可定!” “吼吼……看我李元霸的!” 李元霸听到兄长的呼喝,战意更浓,一双大锤挥舞开来,将横亘在龟船前面的汉军船只砸的七零八落,四面散开,给龟船让开了上岸的道路。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已经获得李世民仇恨点11个,当前拥有仇恨点11个,愉悦点0个,复活碎片18个,仇恨点800个!” “叮咚……李世民——统率100,武力90,智力97,政治105!特殊属性,暂时未检测到。” 刘辩倒吸一口冷气:“嘶……不愧是天可汗啊!好强大的属性,政治105也就罢了,统帅竟然高达100,智力也逆天的达到了97,而且武力达到了90,看来你就是朕征途中的大boss了!”(未完待续。) 四百一十八铁锤将出世 晨曦初露,东方欲晓。 刘辩站在金陵北城墙上,望着天神下凡的李元霸大杀四方,听着李二这逆天的四维,心中叫苦不迭:“朕手下猛将如云,有高宠、宇文成都、陆文龙、姜松四人武力过百,虽然打不过李元霸,但也可以正面扛一阵,奈何都不在金陵,这该如何是好?” “叮咚……系统提示,李世民的政治属性破百,当前已经造成爆表,随机乱入三人,马上提供名单,请宿主听好!” 听到了系统的提示,刘辩突然产生了“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却是欣喜若狂,“太好了,李二的爆表简直就是及时雨啊!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不等系统提供名单,刘辩抢着向系统下达了指示:“唐军已经兵临城下,本宿主现在急缺大将扛住李元霸,先给我使用爆表特权召唤一员虎将,回头再提供爆表名单不迟,指定侧重方向——武力,请速速执行!”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李世民爆表后的特权进行召唤,侧重范围武力,即将执行召唤程序,请宿主稍等!” 面对着李元霸这个非人类,最直接有效的对抗方法就是武力。统帅虽好,但需要时间的积淀,操练兵马,根据地形调兵遣将,最后才能显出统帅的威力。智力虽妙,但需要提前谋划,运筹帷幄,才能把敌人引起圈套。在当前这种情况下,只有武力才是最简单实用的解决办法! “给本宿主来一员武力值破百的虎将啊!” 刘辩悄悄攥紧双拳,在心中暗自祈祷,“裴元庆、李存孝、罗士信……哪个都行啊!虽然硬拼打不过李元霸,但可以当做肉盾正面硬抗,再让卫疆、王越、林冲、陈玉成等人侧面攻击……” “卫疆、王越、林冲、陈玉成……?” 想起这几个人的名字,刘辩不禁汗颜,“朕手中现在能够打出去的牌竟然只剩下这几张了,真是惭愧啊!这还是亏着林冲千里迢迢送陈圆圆入京,劝降了陈玉成,要不然的话还得靠着廖化当肉盾硬扛李元霸呢!”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大唐开国名将苏烈——武力96,统率98,智力86,政治82.。” 听到了苏定方的名字,刘辩喜忧参半。 喜的是苏定方乃是华夏良将,大唐屈指可数的名将,文武双全,既能统帅千军万马,又能亲自上阵杀敌,还能运筹帷幄,也能经略地方。论综合实力堪称与岳飞、薛仁贵一个档次,能够获得这样的一员全能型帅才,定然会让大汉朝廷如虎添翼! 忧的是苏定方虽好,但96的武力值怕是正面扛不住李元霸这头怪兽,双方的武力差高达20,只怕被秒的几率将会在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之间,上去抵挡那就是白白送人头啊! “苏定方现在何处?”遗憾归遗憾,但只要在金陵总是能够帮上忙,刘辩收了思绪,急切的询问系统。 “叮咚……系统提示,苏定方当前植入身份是徐晃偏将,目前正随徐晃的南征大军肃清交州太平道残余施礼,下一步准备进入南越扫荡韦昌辉、李秀成!” “交州?好吧,看来指望不上了!”刘辩的语气中难掩失望。 “叮咚……现在为宿主提供爆表名单,请牢记在心。” “爆表第一人:曹x——武力99,统率85,智力53,政治42。前世身份:南宋用枪名将,被称作比肩陆文龙,曾经在岳飞麾下效力。当前植入身份:曹操之子!” “呃……竟然给了曹阿瞒一个武力99的儿子,这比黄须儿曹彰还要猛啊!”刘辩一脸羡慕,“当然,论全面性就没法和本宿主的苏烈相提并论了!” “爆表第二人:王xx——统率94,武力82,智力85,政治82,所属年代:蒙元,曾经击败过徐达,目前植入身份:铁木真麾下将领。” 刘辩眉头微皱,用意念与系统对话:“这个王xx本宿主知道是谁,但我有些纳闷的是,为何现在爆表出来的人物都直接有了君主,而不是在野呢?为何曹操、李唐、洛阳朝廷这些较为强势的诸侯,总是容易获得武将加入?” 系统耐心的给出了解释:“现在已经进入了争霸中期,所以出世的武将绝大部分都会被直接植入身份。而随机出世的武将会被谁获得,主要参考以下几个因素,出世武将前生主公,出世武将性格理念,出世武将籍贯所在;以及目前各诸侯的影响力,以及各君主在历史上的运势!” 刘辩似有所悟:“哦……原来如此,怪不得现在爆表出来的人才总是往朱杨、李二、阿瞒、大耳手底下跑!还有一个爆表人物没有出来,千万别弄巧成拙的跑到了李二麾下;本宿主召唤了一个苏定方,远在交州。你这里爆表一个猛将,万一突然出现在李世民的麾下,跟着李世民攻打金陵,那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叮咚……爆表第三人:隋唐好汉梁师泰——武力96,统率78,智力56,政治35。所属年代:隋唐好汉,曾经凭借一双大锤三合震得单雄信虎口开裂。目前植入身份:李世民随军武将,李元霸的随从!” “梁师泰特殊属性:巨力——双膂有千斤之力,善用一对各自重八十斤的八棱镔铁锤,虽然武力值只有97,但若是与之硬拼力气,武力值+3!” “呃……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刘辩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如果说刚才的感觉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么现在就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xxx!” 刘辩再也忍不住,在心里大爆粗口,“不要逼我打出最后的底牌,别忘了我还有个可以复活任意人物的bug特权一个!而现在只能先看孟珙的表现了,能不能把李二的船队堵在江中,让他们上不了岸?” 对于梁师泰的属性,唯一让刘辩感到宽慰的是,自己手下的武将大部分都是技巧型的,没有几个是靠力气吃饭的。拿着大锤拼力气,也就是隋唐的一帮好汉,以及南宋岳飞手下的一帮人经常干这种事。 长一千多丈,宽五百丈的船坞之中,李世民再次指挥唐军龟船向岸上发起冲锋。 李元霸冲锋在前,迅速的荡开了无人操控的汉军战船,引领着唐军船队快速的逼近江岸。只要能够成功登陆,李元霸的威力将会发挥到极致。 “二王子少歇,让小人替你开路!” 伴随着一声呐喊,从兵卒中站出一个身高八尺五寸,面目剽悍,虎背熊腰,年约四十的大汉,手里提着一对比李元霸擂鼓瓮金锤小了两圈的八棱镔铁锤,大声的招呼李元霸休息片刻。 李世民一愣,上下打量了梁师泰一眼:“你是何人?为何之前本太子没有注意到你?” 梁师泰拱手回答道:“回太子的话,小人因为仰慕赵王的大锤厉害,故此在大军登船之时投军,被李将军编在某校尉之下担任什长。因为刚才太子殿下换了帅船,因此小人才出现在了太子的面前!” 李世民颔首道:“英雄莫问出处,看你这双大锤也是颇重,定然有一身本事,快快协助元霸开路,若是立下大功,定然重赏!” “得令!” 梁师泰答应一声,挥舞着双锤冲锋在了最前面,与李元霸一左一右清除挡在龟船前面的汉军战船。 李元霸一个人就行凶猛异常,一双擂鼓瓮金锤施展开来,砸的无人操控的战船七零八落。此刻有了梁师泰这对一百六十斤的八棱镔铁锤助阵,更是势不可挡,一左一右如同推土机一般把挡在唐军面前的船只清理掉,或者推开或者直接砸烂。 看着两员敌将冲的凶猛,岸上的守军箭雨更加密集,霹雳车也加快了投石的速度。一时之间,江面上箭如飞蝗,岩石如同冰雹一般砸下。只是李元霸与梁师泰两人一手清理船只,一手挥舞着大锤,风雨不透,带领着唐军龟船不停的迫近岸边。 “将霹雳车后退,速速准备坛子,将硫磺、火硝、松油等易燃物填充进去,然后用霹雳车投掷到唐军的龟船上!” 孟珙也看清楚了唐军的龟船顶盖异常坚硬,就连巨石都砸不烂,眼看着唐军在李元霸的引领下距离岸边越来越近。一边指挥霹雳车退后一些距离,保持让唐军的龟船在射程之内,一边吩咐亲兵按照自己的吩咐准备物资。 靠着霹雳车与弩箭的顽强阻击,在唐军龟船距离岸边只剩下二十丈左右的时候,孟珙需要的物资堪堪运送到了阵前。虽然不多,大约一百多个瓷坛,里面装满了松油、硫磺、火硝等易燃物。 “装在霹雳车上,投到唐军船上!”孟珙佩剑一挥,喝令士卒按照自己的吩咐行事。 (总推荐票已经过了十万,作为一本三国类小说是个了不起的成绩,谢谢弟兄们的支持,剑客这几天忙完手头的事情,努力加更回报大家。嗯嗯……对于为剧情揪心的弟兄,剑客有必要提醒一句,下一章我们的猛将会赶回了许多,其实仔细看,前面都埋下了线索,下一章准备群殴李二傻子。姓李的威风也逞的差不多了,该吃点苦头了!)(未完待续。) 四百一十九防御大师 (上一章bug修正,关于李元霸爆表这一段,剑客记忆有误。上一章更新之后,有读者指出前面李元霸已经造成了爆表,关于李元霸仇恨这段临时添加的描述,前后矛盾。剑客已经第一时间做出了修改,删除了关于李元霸仇恨点的这段描述。 但仍有部分读者已经阅读过去了,而且qq书城与移动书城都是一遍过稿,即便作者在起点后台做出了修改,但其他渠道却不会再同步修改,所以用其他客户端看书的读者无法看到修正版。故此,剑客在这里特别提示诸位兄弟一声,自动忽略关于李元霸“伪仇恨”的这段描述就可以,不影响正常剧情。) ————————分隔线———————————— 孟珙令旗一挥,十架霹雳车同时抛射。 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在船坞中此起彼伏,这些装满了松油、硫磺、火硝等易燃物的陶罐被霹雳车抛射出来,砸到了龟船的顶盖上,然后四分五裂,把里面的松油、硫磺、火硝等易燃物洒落的满船皆是。 “放火箭!” 看到计划成功,陶罐准确的击中了唐军龟船,并将易燃物抛洒在船身上下,孟珙不由的大喜过望。一边吩咐弓弩兵放火箭,一边吩咐士卒继续寻找陶罐瓷坛,向里面填充易燃物,然后再由霹雳车投掷出去,他龟甲船不怕砸难道还不怕火烧吗? “嗖嗖嗖……” 随着孟珙一声令下,汉军弓弩手万箭齐发,瞬间就把数千支带着火苗的箭支倾洒到了唐军的龟船上。 有了硫磺、松油等易燃物的助燃,火箭很快就引燃起了大火,让唐军的部分龟船燃烧起来,火势越烧越旺,炙烤的唐军支撑不住,纷纷跳进江水中躲避大火。但失去了头顶龟壳的保护,面对着铺天盖地的箭雨,结果只能是被乱箭射成刺猬。 “速撤,退出船坞,撤到汉军弓箭射程之外!” 孟珙的防御让李世民头痛不已,高声下令撤退。粗略的数了一下,被大火烧毁的龟船至少有五只,在熊熊烈火的炙烤下,捱不住的唐军纷纷跳水,死在乱箭之下的至少有千余人。 得了李世民一声吩咐,唐军龟船纷纷掉头向江心行驶,撤出了汉军弓箭的射程,暂时避免了被火箭引燃的厄运。 “追袭!继续向敌军战船放火箭!霹雳车向前移动,继续向唐军抛射陶罐!” 作为一个优秀的防御型将领,孟珙深谙“敌进我退”的道理,知道机不可失,看到唐军龟船支撑不住,高声下令把阵线向前推进,穷追唐军船队不舍。 在弓弩手与霹雳车的紧密配合下,至少又有三艘唐军龟船燃起了大火。还是李舜臣急中生智,大声指挥手下的士卒弃船登上汉军船只逃命,让不少人避免了被射成刺猬的厄运。 面对着孟珙强大的防御,唐军折损了九艘龟船,阵亡了将近两千人。在距离江岸只有十几丈的时候又被重新击退,回到了水师大寨门前集结,等待李世民做出决断。 李世民站在帅旗之下,眉头紧蹙:“想不到汉军的防御竟然如此严密,倒是我们过于轻敌了!汉军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比我们征服的高句丽、新罗、扶余等国家强了不知多少倍!” 在李世民的推演中,有李元霸在前面开路,完全可以兵不血刃的摧毁金陵水师,快速上岸。然后在天亮之前,由李元霸砸开城门,一鼓作气的杀进皇宫,把大汉皇帝及他的嫔妃全部生擒活捉上船,最后扬帆东去。下一步再拿着大汉天子做人质,向东汉朝廷提各种条件,可现在怎么登个岸就这么费劲呢? 除了强攻金陵水师之外,唐军本来还有另外一条计划可以执行。那就是在暴露行踪之前,寻找偏僻的地方登岸,直接强攻金陵城池。但这样的话,留在水中的龟船容易被汉军战船攻击,若是遭到摧毁之后,反而会被断了退路;因此李世民最终选择了较为稳妥的突袭水师大营,先斩断隐患,确保退路万无一失,然后再攻城。 只是孟珙的防御力之强,却是大大的出乎李世民的预料之外,虽然一举击溃了金陵水师,但本方损失了三分之一的船只,比自己计划中的损失至少扩大了十倍。 “放火,把汉军船坞烧掉!免得汉军水师重新登船,再来阻截我们的后路!” 虽然登岸受挫,但千里迢迢,跨海远征,李世民绝对不会就这样无功而返。弯腰将甲板上的松油、硫磺抹在弩箭上,然后点火引燃,朝着船坞中汉军的战船射去。 七千唐军将士纷纷效仿李世民的做法,朝着汉军船队射出一波火箭,顿时让船坞中火光冲天,一百多艘大小不一的战船顿时火光冲天,映红了天际。熊熊大火越烧越旺,不多时便将金陵水师大寨付之一炬,彻底摧毁。 被孟珙烧掉了十艘龟甲船,而自己也把金陵水师大寨化为灰烬,至少不用担心退路被断,总算让李世民出了一口心头的恶气。 “太子殿下……我军之所以难以靠岸,完全是因为汉军投石车的阻挡,请让末将带着二王子寻找僻静之处登陆,送二王子冲上岸去,摧毁汉军的投石车!”李舜臣在相邻的龟船上,拱手向李世民请命。 李世民对于李舜臣的水战能力完全信任,毫不犹豫的吩咐李元霸:“元霸,你速速登上舜臣将军的战船,让他载着你上岸,冲上去之后先把汉军的投石车全部催坏,我军就可以轻松靠岸了。” “哦!” 李元霸憨厚的答应一声,提起一对擂鼓瓮金锤,迈开一双大长腿,纵身一跃,跳上了李舜臣的战船。 “小人也随二王子一起去冲锋!” 梁师泰吆喝一声,同样提着八棱镔铁锤,尾随着李元霸跳上了李舜臣的战船。 为了减轻龟船的重量,提高向岸边冲锋的速度,李舜臣把船上兵卒驱赶到了抢夺过来的一艘汉军斗舰上,只留下了二十名舵手及十几个身手了得,箭法过人的精锐士卒。然后亲自操舵,载着李元霸、梁师泰,以斜线行进的方式,一边顺着江水向下一边慢慢的靠近长江岸边。 李舜臣的意图如此明显,孟珙自然一眼就能洞悉,令旗一挥,吩咐两台霹雳车与千余名弓弩手:“给我盯紧那艘龟船,只要它进入了射程之内,就给我狂射猛砸,绝不能让它靠岸!” 得了孟珙一声吩咐,一名校尉挥手领着千余名弓弩手,带着两台霹雳车,沿着长江岸边紧盯李舜臣驾驶的战船。看着敌船落入了射程之内,顿时弓弩齐发,并且用霹雳车投掷装满了燃料的陶罐,希望能够如刚才之前那般放火引燃这艘龟船。 李舜臣水性娴熟,操控船只的技术更是了得,犹如摩托艇驾驶员一般操纵着龟船;闪转腾挪,进退自如,以斜线行驶的方式慢慢的逼近了江岸。 汉军霹雳车连续投出十几个装满了易燃物的陶罐,都被李舜臣敏捷的躲闪了过去。龟船甲壳坚硬,只要没有松油、硫磺等易燃物助燃,仅凭火箭微弱的火苗,完全无法引燃龟船。 看到这艘龟船进退自如,孟珙也是惊讶不已,没想到唐军之中竟然有人把船只操控的如此娴熟。急忙加派了三艘霹雳车过去堵截,尽量不让船上的那头猛兽上岸。 只是霹雳车行走起来极为缓慢,李舜臣抓住机会将龟船靠近了岸边,吩咐身后十余名精锐弓弩手乱箭齐发,压制着汉军的弩箭,尽量的给李元霸的登岸创造条件。 “挡我者死!” 看看距离岸边大约只有七八丈左右,李元霸一声怒吼,将手里的一只擂鼓瓮金锤投掷了出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登时砸倒了七八人。吓得汉军弓弩手纷纷闪避。 “我也来一锤!” 看到李元霸硬生生的把一百八十斤的大锤投掷出了七八丈,梁师泰又是羡慕又是钦佩,当下气沉丹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手里八十斤的大锤学着李元霸的样子投掷了出去。 只是梁师泰的力气又怎能和李元霸相比,只听“噗”的一声,这支大锤在飞出了五六丈之后落进了江水之中,迅速的沉入江底,再也看不见了。 “呃……”梁师泰不由得目瞪口呆,惭愧不已。 李元霸被逗得仰天大笑:“哇哈哈……你个蠢货,竟然学我?难道不知道世上只有一个李元霸吗?” 汉军急中生智,校尉吩咐十几个士卒,拖着李元霸的大锤掉头就跑,只要失去了一只锤子,想来这头怪兽的威力就会大减。 此刻龟船已经距离江岸只有三丈左右的距离,眼看着自己的大锤就要被汉军士卒抢走,李元霸又急又怒,大吼一声:“不要抢我的锤子!” 情急之下,一把提起梁师泰,虎吼一声:“给二爷我上岸杀汉军,不要让他们抢走我的锤子!” 幸亏梁师泰反应够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举起手里的八棱镔铁锤狠狠的砸进了人群之中:“唐国猛士梁师泰来也!” 梁师泰连人带锤砸进了汉军人群之中,登时四五人死于非命。梁师泰站稳脚跟,一只八十斤的大锤挥舞的虎虎生风,抢回了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只是你让他郁闷的是,自己的另一只铁锤掉进了江中,却是找不回来了。 “李元霸来也!挡我者死!” 在距离江岸只有一丈的时候,李元霸一声怒吼,迈开大长腿,纵身跃上了江岸。手中的一只擂鼓瓮金锤抖擞开来,顿时击倒了一大片。被大锤击中者无不血肉模糊,吓得汉军士卒纷纷后退。(未完待续。) 四百二十遇强则强 李元霸手提一对擂鼓瓮金锤,如同虎入羊群,所到之处尽皆披靡。 只听“砰砰”几声巨响,由坚木辅以镔铁制造的霹雳车被李元霸三五锤下去,就砸的支离破碎,四分五裂,变成一摊破铁烂木头。 就在李元霸成功的登岸之后,李世民、完颜宗弼、李自成也指挥着剩下的二十一艘龟船与抢夺过来的几艘斗舰快速的驶向岸边,准备抢滩登陆。李世民伫立船头,高声向李元霸下令:“把其他霹雳车全部拆掉!” “得令!” 战斗中的李元霸斗志昂扬,一双大锤挥舞开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将汉军冲的七零八落。纵然有人挥枪反击,也被李元霸的大锤荡开,登时枪断人亡,刀折人死。一路冲杀下来,江岸上登时伏尸成堆,血流成河。 李元霸前面开路,梁师泰拿着单手锤紧随其后。只要拆掉剩下的八架霹雳车,水中的龟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登陆上岸,继而协助李元霸攻城。 此刻,李元霸与梁师泰已经冲进了汉军阵中,周遭全都是汉军士卒,这让远处的弓弩兵投鼠忌器,不敢放箭。若是乱箭齐发,能否射中李元霸不敢说,但本方士卒肯定会成片成片的倒下,面对着李元霸的冲锋,唯一的办法就是以血肉之躯硬扛。 “霹雳车后退,刀盾手向前拦住敌将!” 看到李元霸来势汹汹,孟珙令旗一挥,下令投石兵把霹雳车向后转移,命负责肉搏的刀盾兵向前挡住李元霸。这些霹雳车可是军中工匠花了大半年的功夫才制造出来的,在孟珙的防御体系中至关重要,孟珙绝对不允许被李元霸毁于一旦。 “杀……” 两千名刀盾手的呐喊声明显底气不足,一个个举着盾牌,磨磨蹭蹭的向前挪动。 人皆有贪生之心,尤其面对李元霸这种超出人类范畴的战斗力,几乎是谁上谁死。比起李元霸的杀伤力来说,他的震慑力更加强大,很多时候会直接把敌对方的军心瓦解,直至彻底崩溃,丧失反抗的勇气。毕竟纪律再严明的军队也是由人构成的,恐惧是人类的天性。 看到本方士卒被李元霸所震慑,孟珙忧心如焚,高声喝道:“谁敢向前,赏黄金百两,封偏将军!” 孟珙的悬赏不可谓不诱人,但这些兵卒又岂是傻瓜,谁上前谁死,就是封一个万户侯又有什么用?没了命拿什么享受?两千刀盾兵依然畏首畏尾,磨磨蹭蹭,无人敢向前冲锋。 “驾!” 伴随着一声叱喝,孟珙身边马蹄声响起,一将纵马舞枪冲出阵去,“士可杀不可辱,大丈夫当马革裹尸,就让我先来螳臂当车吧!” 看到有人义无反顾的冲出阵去,孟珙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稍稍松了一口气。在目前的这种局势下,最缺的就是第一个站出来向对方迎战的人,哪怕不是对手,也会鼓舞本方的士气,让第二个人,第三个人……陆续的站出来。 “这年轻将军好胆色啊!”城墙上的刘伯温击掌称赞。 狄仁杰满腔钦佩:“这将军是何许人也?明知必死,却一往无前!” “以前从来没见过,倒是陌生的紧!”鲁肃难掩脸上的疑惑。 就在李元霸将要登岸之际,卫疆、林冲、王越率领五千禁军从城墙上冲了下去助阵,此刻刚刚通过吊桥,而且这年轻将军面孔陌生的紧,显然并非他们中的一人。 “此乃降将陈玉成!” 文官们不认识陈玉成,但刘辩却认识。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人竟然是陈玉成,既感到意外却又不意外,穿越了一千七百年的历史,年轻的将军依然还是那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听说一马当先的人竟然是来自太平道的降将,众文官颇感意外,在对陈玉成刮目相待的同时又为他捏着一把汗。倒是李白兴奋不已,高声击掌道:“真少年英雄也,白要为他赋诗一曲!” “传朕口谕,赏赐陈玉成关内侯,擢升为破虏将军,朕要亲自为他击鼓助威!” 刘辩一边命令身边的御林军高声宣布对陈玉成的封赏,一边亲自走到战鼓旁边,摸起鼓槌,擂鼓助威,鼓舞三军士气。 “陛下有旨,赏赐陈玉成关内侯,升破虏将军!”城墙上的御林军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看到天子亲自擂鼓助威,又对陈玉成封侯拜将,汉军士气有所上升。在陈玉成的引领下,两千刀盾手开始向前移动,距离冲锋过来的李元霸越来越近。 听到了城墙上的喊声,陈玉成扭头朝城墙上的天子抱枪拱手,声嘶力竭的喊道:“陛下,陈玉成今日以死明志,请陛下善待我阿姊!玉成在这里想让陛下知道,若是国泰民安,谁又愿意做乱臣贼子?大丈夫当马革裹尸,陈玉成今日唯死而已!” 言毕,陈玉成策马向前,挥舞长枪,直取李元霸。 “挡我者死!” 相距只有三五丈的时候,李元霸咆哮一声,左手锤砸倒了一片躲闪不及的士卒。右手三丈长的铁链抖擞开来,巨大的金锤带着风声卷向陈玉成。 陈玉成知道李元霸有移山填海之力,不敢迎接这一锤,当下一翻身滚落马下。就在陈玉成刚刚落地之际,他的坐骑连悲鸣声都没来得及发出,登时就被击碎了头颅,瘫倒在地,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说时迟那时快,陈玉成翻身而起,奔着李元霸的腹部就是一枪。 李元霸智力虽低,但反应却是奇快,堪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在陈玉成这一枪刺来的时候,右手大锤一抖,晃动着三丈长的铁链,一下子就缠住了陈玉成的长枪,“厮杀了一夜下来,你是第一个能够接我一锤的汉子,留你个全尸吧!” 话音未落,左腿抬起,横扫陈玉成的脑门。 这一腿势大力沉,雷霆万钧,犹如惊涛拍案,又似五雷轰顶。 没料到李元霸的反应如此奇快,陈玉成慌忙丢了手里的长枪,抬起双臂遮挡李元霸的这一腿,保护脑门。 只是李元霸的力气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人类,只听“咔嚓”一声,陈玉成手臂骨折,脑门被铁腿重重的扫中。登时口吐鲜血,像只断线的风筝一般被踢了出去,落地之时颅骨开裂,七窍溢血,再也无法醒来…… “杀啊!” 尾随着陈玉成的脚步,两千刀盾手顶着盾牌,挥舞着砍刀扑向李元霸,犹如群狼斗狮一般壮观。 “挡我者死!” 又是一声虎吼,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犹如大风车一般旋转开来,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登时将许多刀盾兵击打的连人带盾都飞了起来,瞬间就秒杀数十人。震慑的其他士卒不由自主的纷纷后退,阵脚大乱。 “杀啊,拼死挡住敌将,休要让他接近霹雳车!” 呐喊声中,卫疆一马当先,左面林冲右面王越,率领着五千禁军掩杀过来,支援这支军心即将崩溃的刀盾兵。 “哈哈……有我李元霸在此,纵有千军万马,又有何妨?来的越多越好,也让小爷我砸个痛快!” 李元霸斗志更浓,挥舞着大锤仰天大笑。狰狞的模样远胜古之恶来,想来蚩尤在再世,也不过如此了。 “蛮邦异贼,在我大汉疆土也敢猖狂?可认得天水姜松?让我来取你首级!” 乱军之中,忽然马蹄声骤起,两匹神骏的白马自西方疾驰而来,卷起一溜扬尘,所到之处汉军士兵纷纷闪开,让出一条道路。 马上之人俱都是白袍银甲,生的面目俊朗,英气勃发,一脸英雄气概。为首者年约二十上下,身高八尺五寸,生的身材颀长,双臂赛猿,手提一杆一丈七的“八宝玲珑枪”,一边纵马飞驰,一边大声向李元霸搦战。 “天水姜伯约在此,特随兄长来取尔等蛮夷狗头!” 十六岁的姜维装束与兄长如出一辙,手里提着一杆“暴雨梨花枪”,策马如飞,紧紧的跟在兄长马后。 李元霸发出一声又憨又狂的笑声:“嘿嘿……真是可笑,不知死活的家伙!我李元霸纵横天下,还没有人能够接住我两锤,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取我首级!来来来,你莫要吹牛皮,你若是能接我三锤,我喊你爷爷!” 说话间姜松已经策马来到了李元霸身边,大笑道:“孙子啊,我这爷爷当定了!但你得先告诉你父亲一声,让他也喊我一声亲爹!” “混蛋!”李元霸大怒,手里大锤一扬,奔着姜松兜头砸了过去。 与此同时,刘辩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响起:“叮咚……李元霸怒气再次上升一格,武力+3,当前武力已经上涨至119。智力再次减3,当前智力已经下降到4点!” “叮咚……系统检测到姜松特殊属性爆发!” “姜松特殊属性一:遇强则强——与基础武力值高于自己的武将单挑独斗之时,面对持续爆发的技能或者属性,对方每上涨1点武力,则自身武力增加1.2点,尾数取五舍四。对于突然爆发性的技能或属性则无效。” “姜松特殊属性二:稳操胜券——与基础武力值低于自己的武将单挑独斗之时,面对持续爆发的技能或者属性,对方每上升1点武力,则自身武力增加1点。对于突然爆发型的技能或者属性无效。” “叮咚……姜松‘遇强则强’属性爆发,受李元霸狂暴属性+9武力影响,姜松武力值增加11点,八宝玲珑枪+1,基础武力值102,当前武力值已经上升至114!”(未完待续。) 四百二十一气死李世民 一力降十会,一巧破千斤。 作为用枪的绝顶高手,姜松怎能看不出身躯庞大的李元霸身怀万钧之力,知道用武器硬接那纯属自讨苦吃。要想战胜李元霸,必须发挥自己枪法灵巧,变化多端的优势,用“一巧破千斤”来压制李元霸的“一力降十会”,才有可能战胜这个强大的对手。 但看到李元霸一路横冲直撞,杀的汉军心惊胆战,姜松又想挫一下他的威风,振奋一下汉军的士气。看到李元霸大锤呼啸而来,一边纵马躲闪,同时“回头望月”,在马上转身弯腰,长枪如龙,直接戳向李元霸手中的铁链。 只听“呛啷”一声金铁交鸣,姜松的长枪不偏不倚的戳中了李元霸手中大锤尾部的铁环,用尽全身之力,向外猛地一拉,“给我松手!” “啊呀……有点本事啊!” 李元霸一晚上砍瓜切菜般锤杀了数千人,除了陈玉成之外再也没有一合之敌,这让李元霸逐渐产生了轻敌之心。看到姜松长得少年英雄,还以为是养尊处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富家公子,因此这一锤也没有使出全力。 但出乎李元霸预料的是,姜松的长枪用的出神入化,速度之快尤胜闪电,自己的大锤还没到他的面前,却被他先用长枪挑中了尾部的铁链。这还不算完,这厮竟然还想把自己的金锤夺过去,而且这家伙力量之大,却是李元霸纵横朝鲜半岛多年,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想夺我的大锤,想也休想!” 李元霸怎肯让姜松得手,咆哮一声,左手擂鼓瓮金锤一招“横扫千军”,奔着姜松的身躯横扫而来。同时右手向回猛拽,免得被姜松把自己的大锤夺走。 李元霸猛然一拽,顿时让姜松感到了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自知力气难以抗衡。但又不想这么便宜李元霸,灵机一动,顿时计上心头。先是用枪猛地向怀里一拉,与李元霸形成争夺之势,待李元霸加大力量之后,迅速的一抖长枪,就把李元霸的大锤松了开来。 李元霸手里的大锤此刻就像拉开的皮筋一样,在姜松突然松开之后,顿时被李元霸倒拽了回来,奔着自己脑门砸了回来。 这一刻,只把刚刚登岸的李世民、完颜宗弼、李舜臣等人吓了一跳,这一锤恐怕有万斤之力,若是砸中李元霸自己,少不得也要脑浆迸裂,当场殒命。 李元霸智力虽低,但119的武力也不是盖的,反应之快远非常人所比。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将抡向姜松的大锤改变了轨迹,用自己的左手锤奔着倒卷回来的右手锤狠狠的挡了出去。 只听得“咣当”一声巨响,李元霸身前火花四溅,一对大锤撞在一起,声震云霄。 只让在场的数万人耳膜嗡嗡作响,而李元霸左右两手互搏,吃亏不小,只感到两手阵阵发麻,一对大锤险些拿捏不住。 “爽!这普天之下,能够硬拼李元霸的还有何人?唯天水姜松也!” 看到姜松硬刚李元霸两锤,站在城墙上击鼓助威的刘辩热血沸腾,将手里的鼓槌敲的更紧密一些。但害怕被姜松爆表之后,万一再有猛将加入李世民麾下,因此不敢轻易给姜松封赏,免得弄巧成拙。正应了那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看到姜松硬接李元霸两锤,而且以其人之锤还击其人之锤,把李元霸砸的有些懵圈,顿时让金陵城下的汉军士气大震,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欢呼:“真猛士也!终于让番邦蛮夷不敢小瞧我大汉,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看到李元霸有些迷糊,姜松长枪一抖,一招“仙人问路”,疾刺李元霸咽喉。 “开!” 在姜松手下吃了亏,李元霸再也不敢轻觑,后退一步,手里大锤抖擞开来,猛地扫荡出去,遮拦姜松的长枪。 姜松知道李元霸大锤厉害,这一枪却是虚张声势,看到李元霸挥锤格挡,迅速的收了长枪,拨马撤出了战团,仰天大笑道:“孙子,三锤已过,快点喊爷爷!” “喊爷爷!” 被姜松重新点燃了士气的汉军齐声鼓噪,一起跟着姜松戏谑李元霸。 “哇呀呀……气死我也!你这汉人使诈,不算!”李元霸仰天咆哮,几乎陷入了癫狂状态。 “叮咚……系统提示,李元霸怒气上升一格,武力增加至122,智力下降到1点!” “叮咚……系统提示,受李元霸狂暴属性影响,姜松武力增加4点,目前已经上涨至118!” 耳听得姜松的武力节节上涨,刘辩心里几乎乐开了花:“哈哈……太好了,若不是姜松的出现,朕差点就要打出最后的底牌复活项王了,现在看来这个特权可以保留下去了!” “陛下,臣妾特来助战!” 就在刘辩热血沸腾的擂鼓助威之时,全副披挂的穆桂英头戴大红朱雀翎,一身清荷映月甲,身披绣着金色凤凰的大红披风,手提镔铁雁翎刀,大踏步的走上了城墙,向刘辩拱手施礼。 “哎呀……爱妃不在乾阳宫里好好呆着,怎么跑到城墙上来了?快快回去!”刘辩急忙停下手里的鼓槌,责怪穆桂英道。 “陛下当初认识臣妾的时候,桂英只是一介武将,比起皇宫来臣妾更喜欢沙场!蛮邦贼寇已经兵临城下,桂英岂能无动于衷?今日定要随陛下征战沙场,同生共死!” 穆桂英说着话从皇帝手里接过鼓槌,朝城墙下面大声喊道:“大汉的将士们,我是贤妃穆桂英,今日小小的蛮邦贼寇竟敢侵犯我大汉疆域,欺我汉家无人?今日本妃为你们擂鼓助威,誓灭唐寇!” 话音落下,穆桂英挥动着手中的鼓槌,奋力的击响了战鼓。节奏把握的恰到好处,气势磅礴,犹如万马奔腾,又似山岳崩摧,顿时让汉军士气节节上升。 “陛下万岁,穆贤妃千岁!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虽强必灭!”在穆桂英的鼓舞之下,数万汉军齐声呐喊,声势浩大,直冲云霄。 看到汉军士气回升,刚刚登岸的李世民不禁眉头深蹙,心中暗叫不妙。命令李舜臣与李秀宁率领两千人守卫战船,自己带着完颜宗弼、李自成引领着五千精锐冲到岸上,与李元霸、梁师泰回合在一起。 “穆桂英?” 听到了汉军的呐喊,李元霸突然露出花痴的表情,抬头朝城墙上看去,嘴里喃喃自语:“那就是穆桂英吗?哎呀……长得好美啊,真是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我要娶她做媳妇……” 与此同时,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再次响起:“叮咚……李元霸心情出现波动,怒气下降两格,武力下降6点,回落至116,智力上升至7点。” “叮咚……受李元霸狂暴属性影响,姜松武力下降7点,回落至111点!” 莫名其妙的变化让刘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到李元霸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眺望,一脸花痴的模样,顿时有所醒悟:“什么意思?李二傻子看上朕的女人了?卧槽,你他娘的不傻啊,竟然还知道喜欢女人!既然你那么喜欢看朕的女人,那就把脑袋留在金陵看个够吧!” 姜松也看出了李元霸的变化,当下怒喝一声,催马向前:“孙子,眼睛朝哪里看?莫非以为姜松的长枪刺不死你,纳命来!” 不等李元霸出战,梁师泰立功心切,挥舞着剩下的一支八棱镔铁锤拦住了姜松:“汉将休要逞能,可认得大唐猛士梁师泰?想要挑战我家二王子,先过我这一关!” “兄长且退,让伯约会一会这唐寇!” 看到兄长在数万人面前,天子脚下大显威风,姜维内心跃跃欲试,提枪纵马,就要上前迎战梁师泰。 “伯约休要逞强,这贼将用的大锤少说也有八九十斤,决不可小觑!你且为兄长掠阵,看我取他首级!” 姜松挥枪拦住了姜维,拍马向前,再战梁师泰。 “既然有人头送上,姜松便笑纳了!” 姜松冷哼一声,长枪如电,奔着梁师泰上中下连刺三枪,抖起无数朵枪花,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李元霸退出,姜松的遇强则强属性失效,当前武力103!梁师泰丢失大锤一把,武力—1,当前武力下降至95。” 梁师泰挥舞起八十斤的大锤,徒步与姜松鏖战在一起,锤来枪往,马进人退,直踩踏的烟尘滚滚,尘土飞扬。转眼之间,两人就拆了七八回合,姜松逐渐的占据了上风,压制的梁师泰只有招架之力。 看到梁师泰招架不住,李世民心急火燎,冲着李元霸大喊一声:“元霸,别傻看了!冲上前去,与梁师泰并肩解决此人,再合力杀进金陵,生擒汉帝!” 李元霸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不、不、不……以多欺少的事情我才不会干呢!从来都是别人以多打少对付我李元霸,若是我李元霸以多打少了,还有何面目自称天下第一……” 说着话,朝城墙上穆桂英所在的方向深情的望了一眼,挠挠头皮,红着脸道:“再说了……人家穆桂英看着我呢,我可不能让人家小瞧了!” “你……” 李世民直感到气血逆流,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总算体会到了被人气死是什么感觉了。(未完待续。) 四百二十二不要逼我召唤项王 李世民没被气死,但梁师泰却快要被打死了。 姜松一条长枪使用的出神入化,专门奔着梁师泰要害招呼,一枪快过一枪,抖起一团团枪花,泛起一片片银光,将梁师泰裹挟其中;渐渐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元霸,再不出手,梁师泰就要丧命在汉将枪下了!”李世民脸色铁青,握紧了手里的佩剑,再次向李元霸下令。 李元霸耸耸肩,一脸仗义的表情:“皇兄放心,我会替他报仇的!” 李世民彻底败了,脸色比锅底还要黑,冲着完颜宗弼、李自成一挥手:“上前为梁师泰助阵!” “得令!” 完颜宗弼与李自成答应一声,各自提着一柄板斧加入战团围攻姜松。总算让梁师泰稍稍松了一口气,从姜松枪下捡回一条性命。 “无耻唐寇,以多欺少么?天水姜伯约在此,岂容尔等蛮夷猖狂!” 看到兄长遭到三员唐将围攻,姜维拍马上前,手中暴雨梨花枪泛起一团枪花,截住李自成厮杀了起来。 见李元霸这头猛兽遭到了遏制,孟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抓住机会围攻唐军,更待何时?当下佩剑一挥,下令全军冲锋。 有皇妃在城头擂鼓助威,金陵城下的汉军士气高涨,随着孟珙一声令下,各自挥舞着刀枪从四面八方的涌上前去,围攻唐军。汉军人多势众,唐军皆是李世民精挑细选的精锐,一时间战局呈现胶着状态,短时间内难以分出胜负。 “元霸……既然你不肯以多欺少,那就去攻城吧!挥起你的大锤,砸开金陵城门,活捉汉帝,你才能娶到穆桂英!” 李元霸今天有点反常,不再对自己言听计从,李世民只好改用怀柔策略哄着李元霸卖命。这兄弟可是顶着五万大军身份来的,因为有他的存在,自己才敢跨海奇袭金陵。若这傻兄弟袖手旁观,自己就变成了以九千人攻打四万汉军,无疑于自掘坟墓。这次的计划能否成功,关键全在李元霸身上,所以李世民还得想方设法的哄着李元霸出力。 “兄长所言极是,那元霸先去砸开城门,抓住穆桂英!” 听了李世民的话,李元霸点点头,提起一对擂鼓瓮金锤开始向城门冲锋。 有了李元霸的出手,瞬间就让局势向唐军倾斜。只见他庞大的身躯所到之处,如同割草一般让汉军成片成片的倒下,一对大锤挥舞开来,简直是翻江倒海,山崩地裂;每一锤抡出去,至少击毙五六名汉卒。 李白在《侠客行》中曾经写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而如今李元霸每一步踏出去,都会血流成河,伏尸成堆。短短一百丈的距离,死在李元霸大锤之下的汉军,少说也有四五百人。在李元霸逆天般的碾压之下,汉军的士气再次下降。 李世民挥舞着佩剑,引领着身后两千名精锐死士,冒着纷飞的箭雨向金陵北门冲锋,“元霸,加快速度,砸开城门,生擒汉帝!” “吼……” 李元霸一锤挥出,轻而易举的轰倒了六七个汉军,吸了吸鼻子道:“兄长放心,我一定会抓住穆桂英的!” “不是抓穆桂英,是抓汉帝!”李世民挥剑刺倒一名汉军屯长,大声的给李元霸纠正。 李元霸咆哮着又是一锤挥出:“我要先抓穆桂英,后抓汉帝,实在不行,我一锤砸死他便是!” “必须生擒活捉,否则我们便前功尽弃。” 李世民头痛不已,亦步亦趋的跟在李元霸身后,在指挥李元霸行动的同时,还得保护他的安全,免得中了汉军诡计。 在李元霸的开路之下,李世民引领着两千精锐不断的靠近护城河,眼见只剩下五百丈左右的距离,而那边姜松却被完颜宗弼、梁师泰二人缠住,一时脱身不得。 刘辩在城墙上看的心急如焚,正确的斗将方法应该是让姜松缠住李元霸,让林冲、卫疆、王越、姜维等人对决完颜宗弼、梁师泰、李自成、李世民等人。只要姜松缠住了李元霸这个逆天的怪物,自己甚至可以与穆桂英下城助阵杀敌。 但拥有系统的毕竟只有刘辩一个,姜松等人又怎会知道如何迎战才能把优势发挥到最大程度。刘辩一面指挥城墙上的守军乱箭齐发,一面派御林军通知卫疆、王越上前替下姜松,让姜松去缠住李元霸。 传信的御林军还没走下城墙,李元霸已经杀到了距离吊桥不足百丈的距离,想来只要被他跨过护城河,这对水缸般的大锤,三下五除二便能把城门砸开。 关键时刻,林冲引领着一对禁军杀了过来:“番将休得造肆,吃我林冲一枪!” 话音未落,长枪一抖,疾刺李元霸腹部。这厮体型太高,刺他的咽喉太费劲,还是刺腹部来的轻松一些。 “自寻死路!” 李元霸一声暴喝,满脸不屑,左手大锤“泰山压顶”砸向林冲脑门,同时右手大锤“推窗望月”,向外遮挡林冲的长枪。 李元霸的大锤速度快的远超林冲的想象,来不及收枪,只听“咔嚓”一声,长枪撞上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顿时断裂成数截。 只听得风声虎虎,就在林冲长枪断裂的同时,李元霸的右手锤奔着头顶砸了下来,吓得林冲就地一个“白蟒翻身”,堪堪躲过这惊天一锤。 只是不等林冲喘气,李元霸的左手大锤接踵而至,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连绵不绝。 危急之中,林冲就地摸起一把朴刀,拼尽全力想要挡住这力逾万钧的一刀,只是力量悬殊太大,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林冲朴刀弯曲变形,胸口被李元霸一百八十斤的大锤结结实实的击中,登时五脏破裂,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倒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叮咚……宿主获得林冲碎片一枚,当前已累积获得碎片20枚。”系统的语气冰冷而无情,仿佛林冲的战死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这一刻,刘辩的心在滴血,眼睛在喷火。 算上凌操、陈玉成,再加上不知死活的周泰,现在又是林冲;一下子折损了四员大将,这一战可谓损失惨重! 猛地提起手里的龙魂枪,翻身跨上追风白凰,纵马提缰就要杀下城门:“诸位爱卿,让朕去会会这番将,朕实在不忍心再看着手下的将士们被李元霸砍瓜切菜!” “陛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刘伯温、狄仁杰、鲁肃等人吓了一跳,抱马腿的抱马腿,拽马尾的拽马尾,跪地的跪地,顿时乱作一团,“陛下快带着太后及诸位娘娘从南门出城去吴县,招各路将军前来勤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白却是一脸的豪情万丈,手提佩剑在手:“白陪陛下出城杀敌!大丈夫死则死矣,何惧之有?” “口出狂言,陛下乃是万金之躯,岂能与你相提并论?”狄仁杰怒不可遏,朝着李白狂喷口水。 穆桂英把手里的鼓槌交给身旁的兵卒,一抖头顶的大红朱雀翎,提起雁翎刀就要下城:“陛下乃是万金之躯,岂可以身涉险,就让臣妾为了大汉江山浴血沙场吧!虽死无憾!” “李元霸来也!” 就在城头上乱糟糟一团之时,李元霸已经提着大锤杀到了护城河旁边,喝令身后的唐军把云梯横亘在护城河上,自己要踩着梯子过河,然后砸开城门放下吊桥。 城头上乱箭齐发,李元霸一对大锤挥舞的密不透风,根本伤他不得,眼见金陵城破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李元霸就在脚下几十丈的距离,庞大的身躯让人不寒而栗,杀红了眼的五官分外狰狞。看着李元霸清晰的面孔,刘辩内心忽然产生了一丝恐惧,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妻儿老小。 乾阳宫里有自己的便宜母亲何太后,有皇后唐婉,有武媚娘,有貂蝉,有陈圆圆,有上官婉儿,有步练师,还有糜真、冯蘅等一个个国色天香的女人,还有自己的儿子刘齐、刘恪、刘裕……还有刘世民呢,女儿刘诗诗,若是金陵城破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必须冷静!” 在马上的刘辩迅速的冷静了下来,“是时候该召唤项王了,若是天命在我,请让项王出现在金陵!若是项王不在金陵,也只好听天由命了……系统听令,本宿主准备使用复活特权……” “唐寇休伤我主!文成都在此!” 远处突然响起一声惊雷般的呐喊,只见一匹赤碳般的战马驮着一个身高九尺,头戴双龙戏珠冲天冠,身披龙鳞黄金甲,胯下青骢马,掌中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的大将冲杀了过来,马蹄到处,卷起一溜扬尘直冲天际。 “叮咚……宇文成都护主属性爆发,武力+8,基础武力值103,凤翅镏金镋+1,当前武力值已经上升至112!” “宇文成都?” 看着威风凛凛的宇文成都飞奔到城门之下,拦住了李元霸的去路。这一刻刘辩再次体会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朕的天宝大将啊,你简直就是及时雨!逆袭吧,去改变历史的宿命!” “叮咚……不死不休任务之二再次发布,李元霸vs宇文成都,无论谁让对手死在自己手中,宿主都会获得历史最强武艺top10卡一张,及复活点400个。”(未完待续。) 四百二十三黑白双雄 金陵城下,宇文成都立马横镗,拦住了李元霸的去路。 雨后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得宇文成都披风猎猎作响,面对着铁塔一般岿巍的李元霸,毫无畏惧之意。 陆纡死后,陆康派人快马加鞭赶往荆南,召唤十三岁的陆逊回来给祖父守灵。霍去病与黄忠、戚继光等人商量一番,决定派宇文成都陪着陆逊返回江东祭奠陆康。一来让武艺过人的宇文成都保护陆逊,二来让宇文成都代表霍去病军团赴吴县陆家吊唁,以示霍去病军团的哀悼之意。 宇文成都与陆逊带了数十名随从一路快马加鞭,以每天四百里的速度赶路,用了四五天的时间返回了吴郡。昨日在陆家吊唁完毕,宇文成都想着自己深受皇恩,决定来金陵面圣谢恩,午后便离开了吴县直奔金陵。 傍晚时分,宇文成都在距离金陵八十里左右的句容县找了个驿馆暂住一宿,半夜时分看到北方火光冲天,便连夜离开了驿馆,上马直奔金陵方向而来。在路上听闻逃难的百姓说唐军突袭金陵,宇文成都大惊失色,一路快马加鞭,恰好在李元霸将要攻门之际,抵达了战场。 李元霸并没有把宇文成都放在眼里,一脸的不屑:“别以为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兵器就能唬人,识相的退到一旁,否则小爷一锤把你砸成肉饼!” 宇文成都仰天大笑:“哈哈……番邦蛮夷大言不惭,莫非以为我大汉无人乎?尔等既然敢自投罗网,今日哪个也休想离开!看我为大汉皇帝取尔等狗命!” “我呸……”李元霸吐了一口吐沫,轻蔑的道:“你们汉人就会大言不惭的吹牛皮!就凭你也敢说取我狗命?” “对……取你狗命!”宇文成都肯定的附和道。 “我的狗命也是你能取的?”李元霸将自己智商低的优点发挥的淋漓尽致,“你要是能取了我的狗命,不对……你要是能接我三锤,我就喊你一声爷爷!” 李世民脸色再次变的铁青,大声叱喝道:“元霸,休要啰嗦!大锤伺候,破门捉拿汉帝!” 这次相距如此之近,刘辩总算听清楚了李元霸说的话,不由得放声大笑:“你这番邦小儿真是孝顺,不过一早晨的功夫,便给你爹李渊认了两个父亲。你爹若是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高兴呢!” “狗皇帝……休要猖狂,看我攻破城门取你首级!” 李元霸智力虽低,好话歹话还是能够听得清楚,朝着城墙上咆哮一声;手里的擂鼓瓮金锤奔着宇文成都扫了出去,当真是排山倒海,雷霆万钧。 “叮咚……李元霸怒气上升一格,武力增长至119,智力下降到4点。” “开!” 面对着李元霸凶猛的大锤,宇文成都毫无惧意,嘴里暴喝一声,手中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挥舞了出去,硬生生的接了李元霸一锤。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金属撞击声震得城墙上下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清晰的感受到了两个猛将之间剧烈的撞击。如果说姜松接住李元霸的大锤是用的巧劲,那宇文成都这一镗却是硬拼,用尽全身之力硬扛了李元霸两锤。 “嘶……好霸道的力气!” 宇文成都只感到双手虎口发麻,手中的镏金镗险些拿捏不住,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李元霸对宇文成都的表现也是刮目相看:“啧啧……不错嘛,比刚才那个耍心眼的家伙强多了,至少敢硬接我这一锤,是个汉子!这样打起来才痛快嘛,再接我一锤试试!” 话音未落,李元霸一声咆哮,又是一锤“泰山压顶”,大锤高高举起,奔着宇文成都狠狠砸下。 宇文成都领教了李元霸的霸道力气,知道此人不可硬拼,正所谓“锤棍之将,不可力敌”,当下策马向前,躲闪李元霸的这惊天一锤。 李元霸心中暗喜,他这第一锤是半真半假,如果对手硬扛,那就是真砸。若是对方闪避,那么这一锤就是佯攻,另一只手中的大锤将会更加凶猛迅速,接踵而至。 但身为隋唐第二条好汉的宇文成都有岂是寻常武将可比,在躲闪之前,已经洞悉了李元霸的意图。在躲闪的同时,抢先刺出一镗,直奔李元霸的脑门。若是李元霸不遮挡或者躲闪,那么就是两败俱亡的局面。 “嘿……够狠!” 李元霸为人处世的智力虽低,但打起仗来可是一点都不傻,反应之快远超常人。看到宇文成都用两败俱伤的方式和自己拼命,准备抡出去的大锤只好变招,从怀里推了出去,遮挡宇文成都的镏金镗。 “再吃我一镗!” 生死相搏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李元霸畏缩惜命,宇文成都顿时得势,当下乘胜追击,奔着李元霸的脑门就是一镗,力劈华山! “开!” 李元霸被宇文成都凌厉的攻势,加上不要命的打法弄得有些狼狈,当下暴喝一声,双锤用出全力向上招架,举火燎天。 只听又是“铛”的一声响,李元霸的一双擂鼓瓮金锤再次与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镋结结实实的碰撞在了一起,登时火星四溅,撞击声震彻云霄。 这一次双方的力气几乎发挥到了极致,巨大的撞击力只让宇文成都双手虎口震裂,十指麻木,将镏金镗横置在马鞍上,短时间内再也无法攥紧手中的镏金镗。而李元霸也是双手发麻,十指不由自主的抽搐哆嗦,将将攥紧手里的一对大锤。 “已经三锤了,快叫爷爷!” 士兵中有人看到了李元霸与姜松的赌局,此刻又观看了李元霸与宇文成都的赌局,忍不住大声的鼓噪戏谑,“傻大个快叫爷爷,那边的是姜爷爷,这边的是文爷爷!你这孙子真孝顺,一早晨的功夫就给李渊认了俩爹!” “气死我也,看小爷攻破城门,将你们全部砸成肉泥!” 遭到数千人揶揄嘲讽,李元霸怒不可遏,发疯般仰天咆哮一声,手中大锤一挥,奔着宇文成都横扫而来,“汉将受死吧!” “叮咚……李元霸怒气满格,武力+3,当前武力已上升至122!智力下降到1点!” 李元霸全力一击,风云为之色变,一双三百六十斤的大锤,犹如万马奔腾一般,带着巨大的风声卷向宇文成都。 李元霸这一锤看似胡乱扫出,其实包含着许多变化,无论宇文成都怎么应变,都将面对更加凶猛的攻势,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再次硬扛一锤。 “开!” 宇文成都忍着虎口的剧痛,拼尽全身之力,攥紧镏金镗全力抵挡李元霸这雷霆一击。 又是一声巨响,宇文成都的镏金镗堪堪将李元霸的大锤震开,但双手却是再也拿捏不住,一百一十斤的镏金镗脱手飞出了七八丈,重重的落在地上。 李元霸面目狰狞,提锤再次扑向宇文成都:“能够连接我四锤,是条汉子!只要你肯跪地投降,或者喊我一声爷爷,饶你不死!” “国事千钧重,头颅一掷轻!死则死矣,何饶舌也!”宇文成都劈手夺了一条长枪,毫无惧色的与李元霸对峙。 “放箭!” 看着李元霸与宇文成都分开了些许距离,城墙上的刘辩挥手下令弓弩手放箭,同时将手里的“龙魂枪”抛给宇文成都,“文将军用朕的长枪先抵挡一阵!” 穆桂英一箭当先,城头上弩箭齐发,朝着李元霸一阵猛射。但怕伤了宇文成都及一干汉军,却也不敢射的太猛,被李元霸轻而易举的拨落在地,毫发无损。 蓦然间,西方马蹄声再次响起,两匹骏马,一白一黑,迎风疾驰而来。 “常山赵子龙班师回朝,唐寇休得猖狂!” 赵云飞纵胯下照夜玉麒麟,手持龙胆夺魂枪,挺枪跃马直取李元霸。 “文将军休慌,尉迟恭前来援你!” 与白马银枪的赵云并驾齐驱,席卷而来的正是一身黑袍,胯下踏雪乌骓的尉迟恭,鞍上挂着马槊,手里挥舞着降龙伏虎金银双鞭,与赵云一道截住了李元霸,挡在了宇文成都面前。 “叮咚……赵云龙胆属性爆发,武力+3;绝境属性爆发,武力升至最最高涨幅+5;当前属性升至109!” “叮咚……尉迟恭属性‘门神’爆发,李元霸怒气下降一格,武力回落至119!” “太好了,有了子龙与敬德援救,当可与李元霸一较高下!” 刘辩站在城墙上,看着风尘仆仆的尉迟恭与赵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地。 再次摸起鼓槌,敲响战鼓,高声道:“将士们,取李世民或者李元霸首级者,赏万金万两,赐良田千倾,封万户侯,子子孙孙,世代相袭!” 就在宇文成都恶战李元霸之时,与完颜宗弼、梁师泰酣战了五十回合的姜松抓住机会,一枪刺中梁师泰咽喉,登时毙命。 恰好王越、卫疆师徒赶了过来,大喊一声:“请姜壮士去战那傻大个,这用斧的番将,交给我们师徒便是!” (最后:有些人不明白宇文成都到底应该叫什么,满腹牢骚。剑客只好为这些不理解的人解释一下,文中用宇文成都的地方是旁白,在刘辩眼里也知道宇文成都的身份,所以这两个地方就用他的本名。而在其他人的眼里,宇文成都就是文鸯的兄长,所以他们称宇文成都叫做“文宇”,这样才符合逻辑。这很难理解吗?)(未完待续。) 四百二十五大获全胜 有了陆文龙的加入,李元霸的优势终于不复存在。 姜松做肉盾正面扛着,武力慢慢恢复的宇文成都侧面呼应,成为了稳定高效的输出。赵云则仗着坐骑的神骏,不断的寻找机会补刀,陆文龙加入之后再次增加了输出力量,而尉迟恭则在外围游走,起干扰牵制作用。 “唐贼,吃我一刀!” 李元霸被五员大将困住,一直在紧盯李世民的穆桂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飞纵胯下燎原火,挥舞雁翎刀,冲开面前的唐军,直取李世民。 “天助我也!” 在看到穆桂英向自己扑来的时候,李世民也如刘辩一开始那般陡然产生了“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在李元霸被缠住的情况下,要想再攻破金陵城门,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但若是能够生擒穆桂英,用她做人质向刘辩提出交换条件,这一趟跨海远征也不算白来! “看枪!” 李世民这次跨海远征,全部都是重装步卒,没有携带一匹战马,此刻只能挥舞着马槊,步战穆桂英。 “呛啷”一声,刀槊相交,发出一声雷鸣般的撞击声。 李世民虎口发麻,马槊差点脱手飞出,不由得惊骇不已,面色如土,“怎么可能?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有这般武力?” 穆桂英一刀占了上风,得寸进尺,步步紧逼,大刀奔着李世民的要害横劈竖砍:“不知死活的番邦蛮夷,我大汉不欺你偏邦僻壤,尔等却千里迢迢来捋我大汉虎须!今日定当让尔等有来无还,再也不敢正视我天朝上帮!” 李世民被穆桂英杀的手忙脚乱,那里还有心情听穆桂英的絮叨,挥舞着马槊奋力死战,勉强支撑了三五个回合。忽然看到西南方向尘土大起,一支大约两万人的马步混合军团列阵而来,距离江岸边大约三四里的样子。 “罢了,罢了……天不助我李世民也,这趟金陵算是白来了!” 这一刻李世民的内心苦涩无比,挥舞着马槊奋力的抵挡着穆桂英的冲杀,大声招呼李元霸撤退:“大势已去,元霸不可恋战,快随兄长退回船上,即刻返程回国!” 刘辩在城头向西眺望,从西南方向回来的正是卫疆统率的主力大军,想来是赵云、尉迟恭得了消息,前面带了轻骑回援。而文鸯则统率大兵随后,迟到了半天返回了金陵。 眼见汉军已经占据了绝对上风,刘辩按捺不住心头的冲动,不顾刘伯温、狄仁杰等文官的劝阻,提枪上马,杀下城来:“李世民休走,来朕枪下分个胜负,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可汗!” 不等刘辩亲自杀过来,单单只是穆桂英一口大刀,已经杀的徒步的李世民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危急关头,还是完颜宗弼摆脱了王越、卫疆师徒的纠缠,大踏步的杀过来挡住了穆桂英:“太子先走,末将护你上船!” 在这种生死关头,对于李世民来说,肯定是自己的性命最重要。当下也不答话,带着数百名心腹死士,全力杀开一条血路,朝岸边的龟船退去。 “儿郎们,休要走了李世民!”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孟珙从来都不会选择斗将。因此自始至终,他都躲在中军调兵遣将,在完颜宗弼、李自成率领的唐军形成溃败之势后,就敏锐的率军来抄袭李世民的后路。 “挡我者死!” 被汉军围追堵截的有些急眼,李世民仿佛困兽之斗,面目狰狞的奋力厮杀。一杆马槊上下挥舞,刺倒了无数汉军,杀开了一条血路,慢慢的靠近了岸边的龟船。 眼见李世民危急,李舜臣提着朴刀,率领着一千名看守船只的唐军冲上江岸,前来接应李世民撤退。 就在李舜臣刚刚登岸之际,他身后的一艘龟船突然侧翻了过去,一下子就把船上的李秀宁及三十多个唐军士卒掀进了江水之中。 原来周泰昨夜硬接了李元霸一锤,但由于两船距离较远,所以伤势并无大碍。周泰落水之后凭借着娴熟的水性,借着夜色的掩盖潜水逃过了唐军弓弩手的射击,游到了岸边喘了一口气。 虽然做了三年的水师将军,但原先跟着周泰出生入死的那帮水贼兄弟一直追随左右。此刻全军覆没,周泰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在岸边稍微休息片刻之后,再次返回江中,用原先当水贼时候的一种模仿鸟叫的暗语,寻找落水的兄弟。经过了大半夜的寻觅,到清晨之时,总算聚集了百十个大难不死的死党。 眼看着金陵水师被唐军付之一炬,接近二百艘战船化为灰烬,周泰自知难辞其咎。因此并没急着上岸,上岸也立不下什么大功,还不如在江里搞点动作呢! 就在李世民率领五千人登岸之后,留下李舜臣带着两千人守卫龟船,接应撤退。周泰便带着手下的百十个兄弟,从江岸边的芦苇丛里悄悄潜水,摸到了唐军龟船底下。 随着周泰一声令下,百十名水贼出身的汉军同时凿船,二十人一艘,同时开凿龟船一侧,这样会让受损的船只快速倾斜侧翻,而不是下沉。 实事求是的说,唐军的龟船不光船身坚硬,就连船底都经过加厚。但对于做了半辈子水贼的周泰手下来说,不过多费一点功夫罢了,此刻重操旧业,自然是轻车熟路。二十个人同时凿一艘船,在李秀宁乘坐的船只侧翻之后,其他的四条船几乎在同一时间纷纷侧翻了过去,将船上的唐军掀进了江中。 “救命啊……我不会水!” 猝不及防之下突然坠江,顿时让李秀宁大惊失色,慌乱之中甩掉了头盔,披散着头发在江面上挣扎,江水大口大口的灌进嘴里,直让她感到天旋地转。 “不得了啦,平阳公主落水了,快快搭救!” 其他龟船上的唐军已经得知了李秀宁的身份,看到她突然落水,顿时乱作一团。 “哈哈……上天不负我周泰也,李渊的女儿竟然在船上!” 正在指挥手下兄弟凿船的周泰听到了唐军的呼喊,顿时喜出望外,迅速的游到李秀宁的身边,舒展铁臂,轻而易举的就勒住了李秀宁的脖子,然后潜水消失在了唐军的视线之中。 得了完颜宗弼的掩护,以及李舜臣的接应,李世民血溅战袍,终于杀到了岸边,身边跟随的随从已经不足百人。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忽然背后射来一支冷箭,李世民听到风声,慌忙侧身躲避。但随着“噗”的一声闷响,利箭仍然洞穿了铠甲,射中了李世民的肩头。 江岸上,一匹黑色战马驮着一个戴着青铜面具,八尺左右身高,手提熟铜棍的武将冲杀了过来,“番贼休走,狄青在此,留下人头!” “快撑开船只!” 吓得李世民的亲信慌忙划动船桨,在狄青纵马提棍杀到岸边的时候,向江心驶出了十余丈。 “唉……可惜没能射死李世民!”狄青挥舞着熟铜棍扫荡撤退的唐军,语气之中掩饰不住失望。 “元霸快走啊,不要恋战了,等西面的汉军掩杀过来,谁也走不掉了!”李自成在乱军之中仓皇逃窜,恰好经过李元霸身边,遂大声提醒。 李元霸并不急于撤退,且战且走:“若是我李元霸想走,谁能留得住我?” 恰好穆桂英从李元霸身边穷追完颜宗弼不舍,顿时让李元霸有些犯花痴,憨笑一声:“自成兄长先走,我抓了穆桂英再走!” 李自成被王越、卫疆师徒拦住了去路,还指望着李元霸开路,保护着自己上船,不由得又气又怒,叱骂道:“真是个愚蠢之徒,大势已去,还在这里不知好歹!为了一个女人枉送了性命,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李元霸今天连续遇上强敌,又被姜松等五人围攻了一上午,肚子里一团怒火正无处发泄,听了李自成的话,突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你这混账东西,把穆桂英夸得天花乱坠的是你,现在你又这样说小爷?分明是瞧不起我,你以为小爷这么好糊弄么?” 话音未落,左手擂鼓瓮金锤高高举起,奔着李自成狠狠的砸了下来。 李自成大惊失色,慌忙举刀招架,但又怎能捱的住李元霸一锤?只听“噗”的一声,大锤连刀带人砸成一团,顿时血肉模糊,命丧当场。 李世民在船上看到李元霸突然发疯砸死了李自成,又是心急又是心疼,但木已成舟,却也回天乏术。捂着箭伤大声招呼李元霸:“元霸,你疯了么?快点回来,你若是不走,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兄长!” 李元霸一锤砸死了李自成,顿时也有点发懵,朦朦朦胧中知道自己犯了错,大锤猛地挥舞起一圈,转身就走:“小爷我不和你们玩了,谁挡我我谁死!” 在李元霸的疯狂冲击之下,还真没有人能够拦住他的去路。左右围攻的陆文龙与尉迟恭被冲的踉踉跄跄,眼看着李元霸大步流星的冲向江岸,飞身上了龟船,在李舜臣的驾驶下,向江心退去。(未完待续。) 四百二十六替父报仇 李元霸要走,没人拦得住,但拦住完颜宗弼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挡我者死!” 眼看着李元霸上了船,完颜宗弼拼命的摆脱穆桂英的纠缠,发狂般的朝岸边的龟船冲去。 “死的怕是你吧?在我大汉疆土之上,岂能让你来去自如!”看到完颜宗弼拼命的冲了过来,狄青挥舞起熟铜棍拦住了完颜宗弼的去路。 斧棍相交,发出一声剧烈的金铁交鸣之声。 只是没等完颜宗弼反应过来,身后陆文龙已经第一个追到,双枪一抖,正中完颜宗弼的后肩。尉迟恭第二个赶来,手中双鞭横扫,狠狠地击中了完颜宗弼后背,登时口吐鲜血,向前踉跄跄,步履蹒跚。 “看枪!” 赵云马快,抢在了姜松、宇文成都的面前后发先至,紧随着尉迟恭的双鞭,奔着完颜宗弼胸部就是一枪。 摇摇晃晃的完颜宗弼,也就是后世被人冠以“金兀术”之名的金国四太子,此刻已经无力躲闪,被赵云的长枪毫不留情的刺透了胸膛。 “看谁能拿下这颗人头?” 伴随着一声娇叱,穆桂英飞纵燎原火冲到了金兀术的面前,雁翎刀带着寒光横斩金兀术颈部。 就在穆桂英大刀斩出的同时,宇文成都与姜松几乎同时杀到。但看到皇妃出手抢人头,还是下意识的放慢了出手速度,好男儿岂能与女人争功,更何况还是皇帝的女人? “噗”的一声,鲜血从金兀术的腔子里喷出,一颗脑袋飞在半空;被穆桂英轻舒猿臂,收入囊中,挂在马颈之下。 就在众武将争抢人头之际,孟珙却已经率部断了岸上其他唐军的后路。跟随李世民登岸的五千唐军,除了李世民、李元霸及百余名心腹精锐之外,其他人全部有来无回,包括梁师泰、完颜宗弼、李自成在内,全部被包围或者斩杀。 “部分贼船的船身上还有易燃物,放火箭!” 孟珙一边指挥士卒围堵岸上的唐军,一边命令弓弩手朝撤退的唐军龟船射出火箭,一阵雨点般的爆射,登时又引燃了五艘龟船。船上的唐军捱不住大火的熏烤,纷纷弃船跳江,只是刚刚落水,旋即被更加密集的箭雨射成了刺猬。 在李舜臣的指挥下,剩下的十艘龟船终于逃出了汉军弓弩的射程,但每艘船上的士卒已经只剩下五十人左右。来时三十艘龟船,归去时还有十艘,九千精锐只剩下五六百人,这种惨败让李世民刻骨铭心。 “刘辩,你给我记住,此仇他日定当十倍奉还!”李世民站在船尾,大声向岸上的汉军及大汉天子喊话。 虽然汉军的损失比唐军要大的多,整个金陵水师被付之一炬,两百艘战船化为灰烬。死在李元霸大锤之下的少说也有四五千人,在船坞中混战阵亡的有四五千人,在金陵城下肉搏死亡的也有四五千人,总伤亡兵力在一万五千左右。 但在李世民看来,自己绝对不是胜利者。在高句丽东征西讨的这两年中,自己麾下的人马,战损比一直都是一比五甚至是一比十,因为有李元霸的存在,总是让战斗变得轻松无比。但这次一比二的战损比让李世民感到痛心疾首,永生难忘! 汉军战船已经被悉数烧毁,只能目送十艘唐军龟船扬帆向东。 刘辩在岸上勒马驻足,大声的回复李世民:“儿子,你也给我记住!今日之仇,我大汉一定谨记在心,在我刘辩有生之年,一定会踏平高句丽,将你们唐国从地图上抹去!” 这场战役持续了一天半夜,李世民退走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斜阳如血,映照着金陵城外的大地,到处都是残肢碎骸,折断的兵器,残破的旗帜,遍地皆是。 收拾战场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孟珙军团的身上,其他众文武则一起进入乾阳宫参拜天子。 劫后余生的周泰押解着李秀宁上殿,跪地请罪:“陛下,微臣身为金陵水师主将,疏于防范,导致唐寇入境偷袭国都,动摇国之根基。一身罪责,百死莫赎,请陛下降罪!” 刘辩端坐在龙椅上,朗声道:“唐寇入境偷袭,已经谋划许久,更兼大雾弥漫多日,百密难免一疏!若追究责任,也不能全部压在你一人身上,上至寡人,下至兵部、锦衣卫、斥候署等各部,都有失职之处,不能单独拿你一人问罪!你生擒唐国公主,功过相抵,免你罪责,还望日后吸取教训,谨记兵事不可松懈的道理!”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做好安抚工作,以及稳定金陵周边的形势。做好防御布置,免得李唐故技重施,再次卷土来犯;当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但也不能不防。 听闻天子赦免自己的过错,周泰稽首顿拜,叩谢圣恩,起身后又问:“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这唐国公主?” “李唐无缘无故的入境侵袭我大汉国都,干脆把这妖女杀了,把人头送回唐国。让唐寇知道招惹我大汉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以震慑番邦蛮夷!” 乌泱泱的文武百官之中,也不知道谁先带头喊了一句,顿时就有许多人齐声附和。 “死则死矣,李家的后代没有怕死的!”李秀宁一脸的桀骜不驯,虽然被五花大绑,但头颅却高高扬起。 刘伯温出列道:“陛下,李唐正在崛起,将来必成大患!若是就这样杀了李唐公主,难免草率,不如把人暂时留下,说不定日后还有用途。” 狄仁杰、鲁肃、赵云、孟珙等文武一起出列赞成:“刘尚书所言极是,杀一介女流无益,不如暂时留下,或许将来还有大用!” 站在刘辩旁边,一身戎装的穆桂英也是替李秀宁说话:“陛下,我大汉乃是天朝上邦,不可做出让人唾弃之举!李秀宁虽是李唐公主,毕竟只是一介女流,杀之无益,还会招惹口舌,不如暂且寄下人头,他日再做处置!” 刘辩微微颔首:“那就依爱妃与诸位爱卿所奏,暂时把李秀宁关入天牢,回头再做定夺!” 太极殿门外的金瓜卫士答应一声,昂首阔步走进大殿之中,将五花大绑的李秀宁押解出了太极殿,直奔天牢而去。 李秀宁被押解下去之后,刘辩把目光落到了穆桂英的身上:“这次爱妃能够浴血沙场,与朕同生共死,朕决定赏赐你巾帼大将军爵位,日后可以入朝参谋军事,但不得干涉国政!” “多谢陛下隆恩,此乃臣妾所愿也!”穆桂英喜出望外,当即肃拜谢恩。 刘辩目光转动,落在了姜松的身上:“天水姜松,武艺绝伦,枪法超群,正面力扛李元霸,乃这次金陵守卫头功。朕决定赏赐你‘扬威将军’封号,暂时担任御林军副统领之职。与卫疆、文鸯一道领衔朕的御林卫士!” 姜松又惊又喜,当即跪地叩首:“庶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怎当得陛下如此隆恩?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虽马革裹尸,死而无憾!” 就在姜松跪地谢恩之时,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响了起来:“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姜松愉悦点10个,目前已经产生爆表反应,宿主可以随时收听爆表名单。” 满堂文武,众目睽睽之下,刘辩也不废话,直接就退出了系统。反正漏洞已经修复,不会再出现瘫痪状态,等退朝之后再聆听爆表名单也是不迟。 册封完了姜松,刚刚投效的狄青、姜维也被授予偏将军之位。至于其他的旧臣,以孟珙为首,包括赵云、宇文成都、尉迟恭、陆文龙等等,俱都进行了恰当的赏赐。无论如何,这只是一场防御战,而不是一场大捷,只是略微表示一下圣恩就行,没必要大封大赏。 封赏完毕,还得对战死沙场的将士进行抚恤,刘辩下令给死者家眷发放平时两倍的抚慰金,以示嘉奖。又对林冲、凌操、陈玉成三人俱都追谥了封号及将衔,因为他们的地位与功绩达不到进入“凌云阁”的标准,故此只能在钟山上埋葬,在“忠义祠”立牌位纪念。 林冲、陈玉成无后,但凌操却有儿子凌统,今年已经六岁,刘辩命人带他入朝,承袭凌操的关内侯之位。 “凌统拜见陛下!”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身缟素,年方六岁的凌统来到了太极殿,叩首拜见天子。 施礼完毕,凌统主动求师:“陛下……家父死于唐寇之手,统誓死替父报仇,请陛下给凌统指定一名师父,凌统愿刻苦学武,待长大成人之后,誓要替父报仇!” 就在凌统跪地之时,刘辩吩咐系统道:“给我查询一下凌统的各项巅峰能力值!” “叮咚……巅峰凌统——统率85,武力94,智力57,政治39。” “叮咚……随机任务触发——替父报仇。若凌统能够手刃李元霸,完成本任务,宿主将会获得‘历史美女任意自选卡’一张,复活点1000个。” “叮咚……由于凌统年幼,尚有异禀未曾开发,若是得良师提携,未来将有很大几率突破自己四维历史巅峰,将各项基础数值上升1——10点之间,并传承属性或习得两项技能。”(未完待续。) 四百二十七半斤八两 听了系统的话,刘辩心中暗自欣喜。 若是如此,于公于私都要给凌统找个好师父,竭尽所能的帮助凌公绩替父报仇,手刃李元霸。于公,可以为国除掉大敌;于私,这张“历史美女任意自选卡”让刘辩很是心动…… “其实,朕只是患上了收集综合症,收集美女与收集武将一样会让人上瘾!” 刘辩觉得这是自己的内心想法,“若朕是个好色之徒,为何对李秀宁完全没有任何杂念?霸王硬上弓,把她强推了?朕才不会干!这样怎能让林冲、陈玉成、凌操在九泉之下瞑目,怎么对得起陈圆圆?” “李秀宁的傻子兄长砸死了朕一大帮武将,回头朕还要卖力的去让李秀宁高.潮?这算什么惩罚?朕是这种人吗?君子爱美,取之有道!”刘辩眉头微蹙,想的有点远。 “系统说给凌统找个好师父最高有可能提升10点武力,这样算下来凌公绩的巅峰武力甚至可以达到104,比姜松还要高了两点。这样的基础武力,不能不让人感到兴奋!” 104基础武力值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比肩冉闵,意味着高于103的高宠和宇文成都,高于102的吕布及姜松,几乎已经达到了人类武力的极限值! 至于李元霸这个这个变.态,刘辩觉得没必要参考,这绝对不是正常人类。或许有可能压根不是李渊的儿子,天知道李渊的老婆有没有给李渊戴绿帽子?为什么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甚至李秀宁的智力都是上乘,而这李元霸却是一个傻子?刘辩觉得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若是让凌统传承了姜松的‘遇强则强’,单挑李元霸的时候,武力值便能增加14点,加上基础武力值就是118,再配上武器、马匹就达到了120的武力值。而李元霸属性全开之后不过121,加上武器122。以李元霸的体格来说,再配上三百六十斤的擂鼓瓮金锤,没有任何坐骑可以驮动他。而且他的招式也是步战,所以122就是李元霸的最强实力。” “若是凌统真的能够达到120的武力值,在2点的差距下,完全有几率打败李元霸。若是再让凌统习得一个‘龙胆’,或者陆文龙克制锤将的‘巧变’,那么终极武力将会达到123,甚至125,单挑打败李元霸完全不是梦!” 想到这里,刘辩突然睁开了眼睛,审视着跪在脚下的凌统。 只见这个六岁的孩子已经非常健壮结实,看上去像七八岁的体格,估计在凌操的教导下已经有武学根基。作为一个六岁的孩子,刘辩不相信刚才的话完全出自他的本意,毕竟还只是穿开裆裤的年纪,极有可能是凌操的兄弟教导的,想来是为了让凌统顺利的继承凌操的爵位。 但凌统眸子里放射出来的仇恨光芒,说到替父报仇时候的咬牙切齿,刘辩相信不是别人能够教导出来的。如狼一般凶狠的眼神,这是发自骨子里的天性! “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志气,朕会派人通知你的母亲。从今以后你就在宫中暂住吧,待朕的皇儿庐江王长大之后,你们一起练习武艺。在此之前,让姜统领提携指点你于你!”刘辩正襟危坐,朗声说道。 “谢陛下!” 六岁的凌统跪地谢恩,口齿清晰,面对着乌泱泱的满朝文武,毫不怯场。 刘辩又把目光扫向姜松:“姜统领意下如何?” 姜松拱手道:“陛下有令,小臣岂敢不从!更何况这孩子讨人喜欢,一看就是块练武的璞玉,小臣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推辞?一定会带在身边,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封赏完了活着的,追谥完了去世的,接下来就该重新布置防御。 水师被付之一炬,还得重新再建,毕竟长江航线甚至制海权都不能放弃。幸好,金陵造船厂今年制造的五十艘大小不一的战船还没有交付给周泰,也算给金陵水师留了一点家底。 太极殿中的武将不少,但熟悉水战的却是凤毛麟角;周泰不行,其他人到了水上也不见得就能够强过周泰。而且整个太极殿里,论资历能够胜过周泰的,也就只有孟珙、赵云两人。若是让狄青、姜维这俩刚刚加入的新人一下子骑在周泰的头上,明显不妥。毕竟周泰从一开始就追随自己,戎马多年,功大于过。 “哎呀……怎么能忘了戚少保呢?” 就在群臣议为水师主将议论纷纷之际,刘辩忽然猛地想起了戚继光,不由得摇头苦笑,在心中自责不已。 若论沿海防御,舍戚继光还有谁?看来是自己手下武将人满为患了,守着戚继光这个沿海防御全史数一数二的名将,却还骑着马找马,绞尽脑汁。这次不趁机把戚继光扶正,更待何时? “朕已经有了人选,从荆南调回戚继光担任金陵水师主将,除了防御长江之外,还要固守沿海一带,避免唐寇再次入境侵略。”刘辩眉毛一挑,把自己的人选说了出来。 戚继光的资历虽然及不上周泰,但毕竟已经有了军功,目前身居偏将军之职,仅仅比周泰低了一级。再加上周泰这次在唐军手上吃了大亏,自然也就无话可说。 经过刘辩最终拍板,新的金陵水师由戚继光担任主将,周泰、狄青担任副将,重新选址建造船坞树立寨栅,并且出榜募兵,招募熟悉水性的精壮。 戚继光与陆逊回来之后,霍去病军团有点空虚,刘辩命宇文成都、姜维二人休憩一夜,明日即刻带着诏书赶往荆南,替回戚继光,然后在霍去病麾下效力,争取早日拿下荆南四郡,扫平孙策。 至于徐晃军团,虽然林冲战死了,但有苏定方的加入,将会使得“南征三人组”实力更加强大;有王守仁供应后勤,筹措粮草,想来对付深入越南的韦昌辉、李秀成等太平道残余势力,想来问题不大。 而拱卫金陵的陆军,则继续由孟珙担任主将。这次对付李世民的突袭,孟珙指挥得当,表现出了大将风范,赢得了刘辩及满朝文武的称赞,满朝文武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至于尉迟恭,刘辩则命他担任孟珙的副手,将来若战局有变,再重新调遣。 被李世民捋了一次虎须,刘辩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敢唱空城计。决定壮大禁军及御林军兵力,命赵云接替廖化担任御林军主将,廖化任副将;把拱卫京城的禁军扩大到三万人,御林军扩充到一万人。有姜松及赵云在身边拱卫,才能睡得踏实。 这次朝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方才结束,众文武齐齐告退,各自连夜按部就班的忙碌去了。陆文龙则翻身上马,离开了金陵城返回吴县奔丧去了。 刘辩匆匆用过晚膳,继续为国事操劳,被李世民打了一闷棍,虽然没有伤及元气,但却有许多繁琐的事情需要处理。 夜深人静之时,刘辩才想起姜松的爆表名单自己还没收听,便吩咐系统道:“把爆表名单提供一遍!” “叮咚……爆表人物一:明朝大将蓝玉——武力93,统率94,智力78,政治30。目前植入身份:朱元璋手下大将。” 刘辩皱眉:“呃……朱杨两家这是不死不休的节奏吗?杨坚来个杨林,朱重八就来个徐达;杨坚来个史万岁,朱重八就来个蓝玉;你们两家现在掐一架该多好?就是这个节奏,千万不要出现一边倒的局面,彼此半斤八两,撕逼起来才有滋有味!” “爆表第二人:韩擒虎——武力94,统率94,智力79,政治60。目前植入身份,冉闵最近招收的武将。” 刘辩咋舌:“这节奏不对啊,老杨的大将怎么跑到冉闵手下去了?不是应该继续猪撕羊皮吗?也罢,加强一下冉天王,让他扛住铁木耳的匈奴兵也是不错,可不能再让匈奴像李唐那样迅速壮大了!” “爆表第三人:明朝大将冯胜——统率95,武力95,智力85,政治62。目前植入身份:冯蘅堂兄,目前正从老家赶来投奔宿主。” 刘辩又是一阵意外:“这冯胜被称为明朝第三大将,实力直追徐达,但名气真是微弱,比起蓝玉来都不如!没想到朕也摊上了一次福利,弄了一个爆表武将过来,也算是意外收获。而且这冯胜要来给冯蘅做后台的节奏吗?你可真是不偏不倚啊,冯美人没后台,你给她造个后台,生怕吃了亏!你这是嫌朕的后宫过于安宁吗?” 被李元霸一下子解决了三员武将,刘辩必须补偿一下自己,吩咐系统道:“马上使用爆表特权召唤一名武将,指定范围武力!李元霸不是仗着武力高强,来去自如嘛,朕就继续招猛将和你分个胜负!” “宿主选择使用爆表特权进行召唤,系统正在执行中,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五代名将李存孝——武力105,统率88,智力65,政治42。目前植入身份:李靖之弟,正随李靖在青州军中行事。” (最后,求一个了解李存孝的同学设计一个属性,剑客已经词穷了,前面设计了接近百十个属性,剑客实在想不出来了)(未完待续。) 四百二十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正文之前先吹吹水,感谢起点责编三生,以及阅文八组主编长天老大,感谢你们给争取的全渠道推荐!从昨天到现在收藏暴涨3万多,目前书城收藏已达4万5,起点主站过3万。大言不惭的吹句牛逼,要问当今互联网最火热的原创三国小说是哪本?唯我《三国之召唤猛将》也!不管你黑也好粉也罢,成绩就在这里,读者每天都在增多!有人盼着剑客太监,我只能说药不要停,剑客现在写的很嗨,动力十足,五百万字保底吧) ———————————————— 王不过霸,将不过李! 是的,他来了,号称飞虎将军的五代第一猛将就这样来了! 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就在刘辩昏昏欲睡之际,悄无声息,宛如平地惊雷般来到了这个世界! “李存孝,你终于来了,朕苦等了这许久,终于等到了你的出场!从现在起,朕也算有了真正的扛鼎之将!” 当听到李存孝的名字之时,有些疲倦的刘辩猛地一激灵,宛如注射了一阵兴奋剂猛地站了起来。宽大的衣衫卷起一阵风,让青铜烛台上的烛光不停的摇曳,如诗如歌。 “王不过霸,将不过李!他李元霸也有王也有李,但可惜都不是你!”刘辩突然有点幸灾乐祸。 同时还有点惋惜:“若是李存孝能够早出现一天,并且出现在金陵的话,完全可以看一出李存孝单挑四傻子的好戏,而现在,只能等待以后了!” “叮咚……李存孝特殊属性一:精骑——统率骑兵冲阵不超过百人之时,武力+5,统率+10;统率百骑至千骑时,武力+5,统率+7;统率千骑至五千骑之时,武力+5,统率+5。” “李存孝特殊属性二:锁刃——右手禹王槊,左手毕燕挝;面对轻武器,压制敌方3点武力,且有高几率直接夺取对手兵刃,生擒敌将。” “李存孝特殊属性三:双绝——史上唯一兵器叠加者,禹王槊+1,毕燕挝+1。既能一巧破千斤,又能一力降十会。单挑斗将时对重武器以巧克制,巧劲+7,力量+3,武力值增加10点。对轻兵器以力量+5,巧劲+2,武力值增加7点。” “叮咚……当前李存孝基础武力值105,随机携带双武器出世,一百二十八斤纯铁禹王槊,武力+1;三十六斤毕燕挝,武力+1;坐骑黄骠透骨龙+1,当前武力值已上升至108。” 听完了李存孝的介绍,刘辩不由得感慨不已:“李存孝同学一定是人民币玩家,装备全套的一个不拉,而且还享受双武器加成,这绝对开外挂了啊!” 除了李存孝达到人类极限的105武力值让刘辩感到兴奋之外,另外让刘辩悬着的一颗心落地的是,总算把李存孝抢了过来。这飞虎将军与李渊都姓李,万一系统哪天抽风把李存孝分给了李渊,估计自己哭都没地方! 想想李元霸联手李存孝冲阵的画面,刘辩都会冷不丁的打个寒颤。 今天光一个李元霸就打的大汉国都狼烟四起,若是再加上一个李存孝,那此刻被囚在天牢里的就不是她李秀宁,而是穆桂英了! 想想自己的女人被李氏父子瓜分的场景,刘辩就一阵恶寒,“幸好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现在朕手下基础武力过百的拥有五人了,李存孝、高宠、姜松、宇文成都、陆文龙,等以后战事稍微平静了,朕就把他们全部编入御林军,再也不用担心四傻子了!” “对了……还有徐晃可能会出现质变,朕浪费了一个特权给你,徐公明你好歹给三国本土武将挣口气啊,不求学全天罡三十六斧,学个十斧八斧的也不错……” “还有吾儿刘裕和少年凌统呢,总之朕的猛将越多朕越安心……” 夜色深沉,经历了大战之后的刘辩极度疲倦,坐在龙椅上呢喃着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青州。 青州都督李靖在深夜被侍卫吵醒,说是巡逻兵在营寨外面抓住了几个异族打扮的人,自称携带了故人书信来求见都督。 “哦……携带故人书信见我?”李靖很是诧异,立即传令把抓住的人带进来。 帅帐里点亮灯火,顿时照耀的一片辉煌。 五个异族打扮的精壮看起来都是高句丽那边的装束,一起施礼见过李靖,用非常流利的话语寒暄:“我等见过李都督,此来非为别事,乃是受都督故友张仲坚所托,前来送一封书信。” “张仲坚?”李靖一愕,迅速的在脑海里搜索这个人的信息。 实事求是的说,李靖与张仲坚并未谋过面,但对于此人的信息还是知道一些。 那时候李靖还只是一介小吏,依靠着李元芳的关系在兵部谋取了一个参军的职位,当然,这只是李靖记忆中的东西。就在李白来金陵造访的时候,天子派遣李元芳与王越去徐州刺杀陶谦,未能觅得机会。无奈之下,天子推出了这个叫做张仲坚的刺客,成功的解决了陶谦,之后远走高飞,不知所踪。 时光匆匆,转眼过去了一年多,李靖已经成为了东汉朝廷比肩岳飞、秦琼的肱骨大将,而张仲坚却突然神出鬼没的遣使者来见自己,不知所为何来? 李靖脸色如霜,示意卫士把张仲坚的书信呈上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拆开,浏览了起来。 当把书信看了只有一半的时候,李靖不由的大惊失色,张仲坚在书信里写到,就在大约半月之前,唐国太子李世民率领三万精锐,乘坐一百五十艘大小不一的战船,从唐国的西南海域扬帆向西,杀奔大汉朝的国都金陵,志在生擒汉帝。 “三万大军跨海侵袭,这还了得!” 饶是李靖平日里行事稳重,此刻也是大吃一惊,吩咐身边的兄弟李存孝道:“速去召集诸位将军来我的帅帐共议军事!” “小弟领命!” 身高九尺五寸,体格魁梧健壮,面目刚毅硬朗,浓眉大眼高鼻梁的李存孝拱手答应一声,立刻出了帅帐,召唤其他武将去了。 “这书信是张仲坚在半月之前写的,尔等为何现在才送来?”李靖面色深沉,盯着五个高句丽人,带着疑惑之色问道。 为首的使者一脸歉疚,拱手道:“回都督的话,我等在海上迷了路途,顺着大海一直漂到了徐州境内。登岸后又被官兵抓住,费了好大的劲才脱身,一路打听着来到了济南,因此耽误了行程。” 就在这时,魏延、陈登、关胜、徐盛、花木兰、鱼俱罗、高昂等人俱都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帅帐。李靖把手里的书信给诸将挨着看了一遍,先叱退几个使者,然后站在地图前与诸将分析形势。 “诸位请看地图,从唐国最南端到金陵大约两千五百里,按照战船日夜行驶二百里计算,恐怕李世民的大军此刻已经逼近金陵了吧?”李靖面色凝重,一脸担忧。 从金陵到李靖驻军的济南国治所平陵,大约一千五百里的距离,即便金陵的使者快马加鞭,沿途不停的换马,也需要两天两夜才能把战报送到,因此整个青州军团此刻对于金陵之战毫不知晓。 魏延抚须沉思:“我等与李唐素无瓜葛,井水不犯河水,这李世民因何无缘无故的跨海来袭?不会是这高丽使者挑拨离间吧,抓起来严刑拷打,一问便知!” 李靖摇头道:“这张仲坚曾经承蒙陛下恩泽,况且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想来定有此事,派出使者赶往金陵一探便知,在此之前,诸位将军整顿好兵马,准备勤王救驾。” 与众将商议了一番,李靖才想起张仲坚的书信并没有全部看完,便拿起来继续读了下去。 张仲坚在书信中说道,李唐国一共有二十五万大军,除了李世民率三万人跨海偷袭金陵之外,李绩、袁崇焕、王伯当率兵十五万正攻伐辽东公孙瓒。此外沿海驻军约有两万人,在被李唐征服的高句丽、新罗、扶余等各国驻兵不一,总计起来大约三万人左右,剩下的就是固守唐国都城“王俭城”的两万唐军。 最后张仲坚在信中说道“李唐倾国出击,国都空虚,李都督若想解金陵之围,可围魏救赵。不必救援金陵,可直接出兵跨海攻打王俭城,仲坚愿在高句丽境内率原国王残部起兵响应都督,将王俭城的守军吸引到高句丽,都督便可一举攻破王俭城,直捣李唐巢穴。随信附上一张‘唐国地形图’,请都督向使者索要。” 帅帐内寂静无声,只有蜡烛与松油等“滋滋”燃烧的声音。 李靖垂首闭目沉思片刻,突然大笑道:“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张仲坚这是要借刀杀人,浑水摸鱼,从中谋利!” “哦……都督此话怎讲?”魏延及众将一脸愕然。 李靖笑道:“张仲坚这书信虚虚实实,有真有假。他所说的李世民跨海来袭之事,十有八九是真。但其真正目的怕是并非要警示我军,而是鼓动我军跨海袭击李渊老巢,将李唐的兵力吸引回国都,然后他趁乱起兵,浑水摸鱼!我等何不将计就计,来一场惊天计划,让高句丽从此不敢正视我大汉?” 从青州最东端的胶东半岛,向东到李唐的朝鲜半岛,最近的距离只有九十四海里,折合到陆地大约一百六十里路,扬帆向东,只需要一天一夜便可以登陆唐国。 望着悬挂在中央的地形图,这一刻李靖忽然心潮澎湃,决心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军事行动,让自己的威名震惊天下!(未完待续。) 四百二十九调虎离山 听了李靖的解释,众将恍然顿悟。 “都督果然慧眼如炬,听你这么一分析,这张仲坚定是打的这般主意了,把几个使者抓起来一问便知。”陈登捻着颌下稀疏的胡须,目光敏锐而狡黠。 “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岂能这般粗鲁?”李靖面带笑容,优雅而从容,“请诸位将军暂且退下片刻,本督略施雕虫小技,定能从高句丽使者嘴里探得口风。” 待众将退出帅帐之后,李靖命手下亲兵把高句丽使者中为首之人请进来,其他人暂时在驿帐中喝茶等候,不得胡乱走动。 片刻之后,为首的高句丽使者来见李靖,拱手寒暄:“想来都督已经看了我家张大人的书信,不知意下如何?” 李靖回礼道:“仲坚兄千里传讯,并且提供了李唐的情报。于公于私,李靖都该发兵唐国,围魏救赵;一来解金陵之围,二来向唐国报复入侵之仇,三来答谢仲坚兄传讯之恩。不知《唐国地形图》何在?” 高句丽使者闻言大喜,拱手道:“李都督果真高瞻远瞩,善于审时度势,不枉我等跋山涉海,远渡重洋。《唐国地形图》在此,请都督过目!” 李靖接在手里,将地图舒展开来。只见地图制作精良,笔墨清晰,将整个高句丽半岛的地形描绘的一清二楚,山川河流,城郭村庄,应有尽有。看来为了说服李靖出兵唐国,张仲坚也算是下了血本。 “存孝,尊使给我们送上如此大礼,为兄无以为谢。你立即带着尊使到平陵城最好的酒馆,盛情款待,以表谢意。” 李存孝会意,当即按照李李靖的吩咐邀请张仲坚的使者跟着自己出营进城:“尊使远道而来,请随某进城,尝尝我们中土的美味佳肴。” “正是半夜时分,怕是不妥吧?就算要去,吾也要带上兄弟。”高句丽使者有些迟疑。 李存孝按照想好的说辞道:“守门的士卒都是兄长麾下兵卒,平陵城随便某出入。而且平陵的姑娘与你们高句丽很是不同,若是带着尊使的兄弟怕是不便呢?” 高句丽使者听了不由得怦然心动,再加上李存孝力大,被拉着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径直出了帅帐,直奔平陵城“盛情款待”去了。 为首的高句丽使者刚走,李靖立即吩咐把第二个带进来。 待对方刚刚入帐,便脸色一沉,拍案怒斥:“好大胆的番贼,竟敢千里迢迢跑到汉土来欺骗本督?左右,给我推下去斩了!” “啊……都督饶命,小人所犯何罪?”这名高句丽使者顿时面色如土,跪地求饶。 李靖冷哼:“你们的头目已经把你们此行的目的全部招来,尔等还想欺瞒本督么?” 这名使者闻言顿时嚎啕大哭,不打自招:“这车老二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把我等出卖了!都督开恩,小人愿把事情详细道来,不敢有半分欺瞒。” “讲,若有半句虚假,定让你悬首城门!”李靖面色如霜,冷声怒斥。 使者瘫坐在地上,娓娓道来:“不敢欺瞒都督,张仲坚所提供给都督的情报有真有假,虚虚实实。跟随李世民跨海攻打金陵的不过万余人左右……” 听说攻打金陵的唐军只有万余人,李靖稍稍放心:“若入侵的唐军只有万余人的话,以金陵的四万守军,可保无虞!只是不知这李世民为何如此胆大狂妄,竟然敢率领万余人跨海远征,真是不自量力!” 使者继续招供:“此外,跟随李绩、袁崇焕攻打辽东的兵力大约十一万人左右。防御沿海的兵力大约两万人,国都王俭城驻有兵力五万……” 李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冷笑:“我猜就是这样,李世民既然敢远渡大海两千五百里攻打我大汉国都,肯定会防备我军以其之道还治其人,重兵防守国都。而张仲坚为了诱惑我出兵攻打王俭城,谎称唐国国都的驻军只有两万,雕虫小技,又怎能瞒过我?” “除了以上几处兵力之外,剩下的唐军俱都屯驻在被灭亡的高句丽、新罗、扶余等几个国家,提防灭亡的各国东山再起。其中尤以我们高句丽驻军最多,大约四万人上下……” 使者把话说到这里,张仲坚的目的已经是呼之欲出,李靖不明白的是张仲坚在高句丽残余势力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这张仲坚在高句丽是何身份?” 使者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招来:“回都督的话,我高句丽国的太子与二王子俱都死在唐军刀下,而张仲坚在乱军救了我家公主性命,遂被国王招为驸马。张驸马不甘心被李唐灭国,因此暗中联络了万余旧部,企图攻克故都,招揽精壮,东山再起。只是我高句丽境内唐军重兵屯驻,想要攻克旧都,实在难入登天。在我方斥候探听到了李世民跨海远征之后,张驸马便策划了这一出借刀杀人之计,想要诱惑李都督率军攻打李唐国都,届时屯驻高句丽的唐军定然回援,张驸马便可以趁势而起,收复失地……” 弄清了事实真相,李靖便与这名斥候摊牌,把自己诈他的真相道来,最后告诫道:“看在你诚实的份上,本督也不为难于你。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吐露出去,便无人知晓,你仍然可以跟着你们的头目回高句丽邀功请赏,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只在你一念之间。” 听了李靖的话这名使者方知中计,但木已成舟,也别无选择,只能跪地求饶:“小人上有老母下有妻儿,还望都督可怜,替小人保密,小人定然守口如瓶。” 目前还需要借助张仲坚的力量对抗李唐,所以李靖不打算与张仲坚撕破脸皮,能够不动声色的达到目的,就是李靖最好的选择。当下好言安慰一番并赏赐了金银,将这名使者叱退帐外。 高句丽使者的头目很郁闷,被李存孝带着进城喝了一杯薄酒,旋即出城,所谓的“平陵姑娘”,连个手指头都没看见。回到汉军营寨后被赠送了些许金银,然后就踏上了归国的旅途。 高句丽使者走后,李靖立即召集了百十名斥候,叮嘱道:“尔等立即快马赶往胶东成山头,乘船渡海潜入唐国境内,想方设法散布高句丽即将谋反的消息。让李渊把王俭城的守军调入高句丽境内平叛,以达到调虎离山的目的,本督将从胶县会合郑成功的水师,跨海突袭李唐国都!” 斥候领命而去,李靖再次召集众将,宣布自己的命令:“徐盛、鱼俱罗、花木兰、高昂、李存孝何在?” “末将听令!”五人一起抱腕出列。 李靖朗声道:“命尔等立即挑选三万精锐,将我青州兵团的一万五千骑兵悉数出动,即刻随本督星夜兼程,急行军赶赴胶县;会合郑成功水师,跨海突袭王俭城,杀李唐个措手不及!让番邦蛮夷,不敢正视我大汉,让天下人皆知‘犯我强汉,虽远必诛’!” “得令!” 五将一起拱手领命,转身出了帅帐,大步流星的点兵去了。 李靖又吩咐魏延道:“唐军虽只有一万,但吾等身为臣子,必须竭尽所能替圣上分忧。请文长将军率兵两万,即刻南下勤王。” 难得有献忠心的机会,魏延自然求之不得,拱手领命:“都督所言极是,延即刻点兵南下勤王!” 李靖又吩咐陈登、关胜:“某与文长将军出兵,整个黄河沿岸的防御就全部委托在两位身上了。若有紧急军情,两位可与王王景略刺史协商,定能逢凶化吉,让青州全境稳如泰山。” 安排完毕,众将各自领命。 魏延带领两万人马南下勤王,而李靖则率领一万五千骑兵,一万五千精锐步兵,以及徐盛、鱼俱罗、花木兰、高昂、李存孝等五将连夜赶往胶县。并且派出使者快马加鞭赶往青州水师大营,通知郑成功,命他征集民船,至少准备能够运输四万人的船只。 此刻已是五月中旬,天气逐渐升温。 李靖以身作则,弃马步行,一边催促队伍急行军,一边大声鼓劲:“我大汉乃是天朝上国,小小番邦竟敢犯我国都,定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蛮夷不敢正视我大汉朝!”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刘辩脑海中响起了提示音:“叮咚……李靖特殊属性‘御外’激发,统帅上升4点,当前统帅值已达105,所属部队战斗力上升,纪律上升!” 魏延率领大两万人向南急行军,行至鲁县境内遇上了来自金陵的使者,方知金陵之围已解,只好悻悻的退兵返回平陵,坐镇青州。 骄阳当空,三军主将李靖以身作则,率部一路强行军,一日一夜下来,这支马步混合兵团急行了一百六十里路。 从平陵到驻扎在胶县的青州水师大营,约有七百里路程,在李靖的率领下,用了四天半的时间抵达了海岸边。几乎一半人的脚底磨起了水泡,但有大都督同甘共苦,全军上下无一人口出怨言。 (最后说一声,关于李存孝的“双绝”属性,可能表达的不够明白,所谓的力量、技巧就是对应同样的武力值,若还是表达的不够明白,大家就理解成1:1兑换,简而言之就是对阵重武器+10武力值,对阵轻武器+7武力值)(未完待续。) 四百三十谁是天下第一猛将 胶县岸边,青州水师大营。 烈日悬挂在半空,洒下炙热的光芒,照耀的海面上波光粼粼。 海岸边千帆云集,百舸待发,从巨无霸一般的“郑和宝船”,再到各种楼船、斗舰、艨艟,以及这几天从沿海征调的民船,大大小小四百多艘。 青州水师都督郑成功虽然挂着都督之名,但仍然隶属李靖管辖,见大军到来,当即率部参拜:“拜见都督,经过这两年的发展建设,靠着王刺史的财政支持,末将在胶县成立了造船厂。除掉宝船之外,目前我青州水师尚且拥有楼船十一艘,斗舰三十艘,艨艟一百二十艘,兵卒两万一千人。” 去年初春三月,郑和宝船跟着刘辩来到了胶东,之后就留给了郑成功的青州水师,便于在海上航行游弋,相当于这个时期的航空母舰,庞大的体积,坚固的船身,在海上将会对敌军形成极大的震慑力。 这艘大型战舰能够运输三千名将士,一艘楼船可以运输八百人左右,一艘斗舰可以运送四百人,一艘艨艟可以运输二百人;按照郑成功提供的船只数量,整个青州水师的战船可以运载四万七千名将士下海,这还是刨除了掌船的舵手之后的数字,完全可以达到李靖输送四万人的要求。 但李靖的队伍属于马步混合兵团,除了士卒之外还有一万五千匹战马,所以郑成功又按照李靖的要求征集了接近三百艘大小不一的民船,用来输送马匹。 “末将已经按照都督的要求,将所需的粮草辎重全部装船。只等都督一声令下,便可扬帆向东,直捣唐都!”郑成功拱手施礼,详细禀报。 李靖颔首赞许:“有劳郑将军了,筹措有序,调度有方,若是这次东征李唐奏功,靖定当为郑将军隆重请功!” 郑成功摆手,一脸惭愧之色:“末将于前日傍晚刚刚接到李世民偷袭金陵的消息,我身为青州水师主将,对于李唐的阴谋却未能及时察觉,向陛下请罪还来不及,岂敢再言封赏?” “呵呵……郑将军不必歉疚,据张仲坚的使者所言,李世民出海口在高句丽半岛的最西南端,距离胶县接近千里,大海茫茫,谁又能洞若观火?想来陛下不会因为此事降罪!”李靖拍着郑成功的肩膀,温声宽慰。 顿了一顿,李靖命手下亲兵奉上《唐国地形图》,对郑成功道:“我这里有高句丽内应献上的李唐地形图,但我麾下的兵马对于海上航行比较畏惧,不知郑将军对于抵达彼岸半岛,有多大把握?” 一说起海上航行,郑成功便满怀豪情,朗声道:“都督放心,末将于去年秋季贮存了许多‘紫奈’,已经命麾下将士装载了些许上船。待扬帆入海后,可让不熟水性的将士们每日里多吃几个紫奈,对于海上航行大有裨益。” 紫奈是什么?听着神秘,其实就是刘辩穿越之前的苹果。 有人认为苹果是唐代之后传入中国的,其实这个观念大错特错。事实上,中国就是苹果的发源地之一,只不过品种比较单一,且肉质酸棉,口感一般,基本上都是野生的。后来张骞出使西域,带回了部分苹果种子,使得中国这片大地上苹果种类丰富了许多,但种植量仍然如凤毛麟角。 去岁春季,刘辩跨海救援剧县成功,将袁绍势力从胶东半岛完全驱逐了出去;遂下令让胶东半岛的百姓大规模种植“紫奈”,并且更名为苹果。后世的烟台苹果莱阳梨,名誉天下,烟台的丘陵山地,气候季风,最是适合苹果种植,刘辩作为一个穿越者,若不在胶东推广苹果种植,怎能对得住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在海上多食用水果,可以让那些不熟悉水性的将士降低血压,预防呕吐,生津止渴,改善将士们对于大海的恐惧,因此郑成功去年在地窖中储存了大量的苹果,以备不时之需,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听了郑成功的话,李靖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声称赞:“好啊,太好了……郑将军对大海的熟悉实在是我大汉朝不可多得的财富,有你指挥将士们渡海,定能把我军的损失降到最低。这几天从金陵有传言说,李唐有李舜臣这员熟悉海战的虎将,能抵得上五万大军;而现在看来,郑将军在海上能抵得上十万大军也!” “都督谬赞了,成功愧不敢当!”郑成功拱手施礼,连称惭愧,“不过,末将听手下的斥候描述了唐军龟船的外形,这李舜臣看起来在海上的确有一套。若是将来我军要与李唐在海上开战,决不可等闲视之!” 李靖颔首赞许:“郑将军所言极是,骄兵必败,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郑成功带着李靖及诸将来到帅帐,指着地图介绍道:“从胶县海岸到东莱郡成山头,约有三百里左右,而从成山头到高句丽半岛的海州只有一百六十里。这段海上路线,末将在过去的一年内曾经往返了三次,多次前去刺探敌情。对于海流、风向掌握的一清二楚,自信可以万无一失的率将士们登岸。按照日夜航行二百里计算,用三天两夜便能登岸海州;从海州到王俭城不过一百三十里,星夜急袭,一日一夜便能抵达。” 李靖望着地图,击掌称赞:“好……李世民在五天之前从金陵败退,按照昼夜行驶二百里计算,料来此刻也就是刚刚退出长江,进入东海。从长江口到李世民出海的木浦港口,看起来有一千四五百里的样子,最快也要七八天才能登岸。而我军只需要三天三夜便能抵达王俭城。而且从木浦港到王俭城还有一千三百里的距离,也就是说李世民撤退的残部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返回唐都,我军在此之前一定要攻克王俭城,生擒李渊!” 李存孝面色如霜,抬手摸了摸鼻子,一脸的桀骜:“我倒是希望能够早点遇上李元霸,看看他的一对大锤究竟有多厉害?若是能把李渊父子全部生擒活捉,岂不是更加快哉?” “存孝啊,金陵送来的战报中说,李元霸凭借一双三百多斤的大锤击毙了我军五千余人,将校三十余人,包括林冲、凌操、陈玉成三员大将,堪称天下第一猛将,决不可力敌!”李靖扫了李存孝一眼,正色警告这个兄弟。 李存孝却是一脸的少年气盛:“兄长看好了,这次东征高句丽,小弟誓要打出两倍于李元霸的战绩,让世人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猛将!” 听了李存孝的话,满帐众将也不说话,就当没听见,谁让人家是都督的亲兄弟来着,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嘛!知道他的武器很奇特,骑术很了得,但李元霸已经够变.态了,你竟然要打出两倍的战绩?这……这以后还能愉快的一起打江山吗? 听了李存孝的话,李靖背负双手,郑重的提醒这个兄弟:“存孝啊,愚兄在这里当着众将的面提醒你,为将者在谋不在勇!一人之力终究是匹夫之勇,能够指挥的千军万马才才能功成名就,流芳青史!昔日楚霸王号称拔山盖世,天下无敌,结局终究还是做了韩信的手下败将,自刎乌江岸边。李元霸虽勇,比起项藉来又如何?所以愚兄希望你日后莫要只重武力,而忽略了谋略!” “谨遵兄长吩咐!”不管李存孝心里如何想,还是拱手领命,遵从兄长的教诲。 李靖继续道:“这李世民能够在短短的两三年统一了整个半岛,辅佐李渊建立李唐,将兵马发展到二十五万。此番竟然敢以九千人跨海突袭我大汉国都,歼灭了金陵水师,重创了国都防御,还能安然无恙的退走,其用兵能力绝不容小觑。若不能早日铲除,日后定成心腹大患!我等此征高句丽,定然要扬我大汉声威,让番邦自此之后不敢正视!” “谨遵都督吩咐!”众将一起拱手领命。 “全军登船,东征高句丽!” 随着李靖一声令下,从济南赶来的三万马步混合兵团在各自主将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登船,之后便是郑成功的水师,一万五千人也跟着上了战船,只留下副将率领五千人拱卫水师营寨。 月明星稀,海面上被月色照耀的白茫茫一片。 四百多艘大小不一的战船如同乌云一般扬帆向东,直奔朝鲜半岛最西端的海州。李靖把行军指挥权交付给郑成功,下令在海上之时由他全权指挥,违令者军法处置。 有了郑成功的统帅,四万五千汉军一路行来,风平浪静。用了三天两夜的时间,在第三天的傍晚终于抵达了海州的一块海岸;沿途的唐军看到密密麻麻的战船大兵压境,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战而溃。 只是还没来得及退走,就被提前乘小船由隐蔽之处登陆的徐盛、李存孝率领一千精锐堵住了退路,悉数歼灭,一个不留。 (关于客户端不能及时显示更新的问题,剑客也无能为力。这是起点技术部门更新新版客户端造成的,目前他们正在处理中,何时能修复,剑客也不知道。只能说一声,你们的技术是在蓝翔学的吗?建议大家换回老版先用着吧,反正我觉得新版巨坑)(未完待续。) 四百三十一十八骑攻城 李靖大军刚刚登陆,提前派来散布谣言的斥候就从王俭城赶来禀报消息。 “启禀都督,我等于三日前潜入唐都散布张仲坚将在高句丽谋反的消息,风声从唐都传到原高句丽境内,张仲坚被迫提前举兵。李渊已经派右将军金策率兵两万于昨日午时向北进军,估计此刻已经离开唐都一百五六十里地。目前唐都空虚,王俭城内仅有两万守军!” 李靖颔首微笑:“哈哈……看来李渊不过如此,竟然如此轻易中了本督的调虎离山之计,唐国能够席卷整个半岛,想来多半都是李世民的功劳吧?” 众将齐声称颂:“都督神机妙算,便是韩信再世,白起复生,也不过如此罢了!” “众将谬赞了,本督何德何能敢比肩两位名将?”李靖摇手谦虚,毫无得意之色,“想来唐国只是化外蛮邦,熟读兵书者寥寥无几罢了!” 随即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高声下令:“李存孝何在?” “末将听令!”李存孝大喜过望,出列领命。 “命你率三千轻骑担任先锋,在向导的引领下,全速进军,连夜攻打王俭城西门!”李靖发出一支兵符,给李存孝下达了命令。 “末将只要一百精骑即可!”李存孝虽然接受了李靖的任务,但在兵力上却产生了分歧。 “一百骑?” 在场众将无不面面相觑,这李都督的兄弟当打仗闹着玩呢?虽说唐都空虚,但至少还有两万人呢,你带着一百骑去给人家塞牙缝么? 李存孝解释道:“当然,这一百骑需要末将从一万五千骑卒中亲自挑选,战马要最快的,战士要骑术最好的!” “打仗可不是儿戏,虽然愚兄也知道你身手了得,但一百骑能做什么?即便再精锐,万余弓弩手乱箭射下,也能让你们伤亡殆尽吧?”李靖耐着性子,和颜悦色的与李存孝讨论。 李存孝依然固执己见,拱手争辩道:“从我军现在登陆之处,距离唐都不过一百三十里地,普通骑兵需要两个半时辰左右才能抵达。而若是给末将一百骑,我一个半时辰之内便能杀到唐都城下。若是兵力过多,定然会让唐军察觉,闭门紧守,要破城池必然会造成伤亡。而若是只给末将一百精骑,可以悄无声息的杀到王俭城下,打唐军个措手不及。末将保证,在随后的一个时辰之内,一定会敲开唐都四门,砍落吊桥,毁坏城门,这样随后赶到的大军便能兵不血刃的进入唐都城内!” 李靖双目微闭,眉头紧蹙,沉吟道:“若是只有一百骑,目标自然小得多,可以轻松的靠近唐都城下。但一百骑又有多少战斗力,即便唐都城门敞开,放你入城,又能如何?” 李存孝拍着胸膛,踌躇满志的说道:“军中无戏言,末将当着三军将士的面立下军令状,若是不能说道做到,愿受军法处置!” 军中一言九鼎,言而无戏,李存孝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李靖便不再说什么,最终微微颔首:“既然你自愿立下军令状,为兄便成全你这一次,看你有多大本事?若是妄夸海口,贻误了军机大事,本督定然军法处置!” “谢都督成全!” 李存孝答应一声,昂首挺胸的转身而去,从一万五千骑兵之中挑选符合自己要求的人选了。 须臾之后,李存孝挑选了一百精骑,在向导的引领下,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李存孝虽然信誓旦旦,但李靖仍然有些担忧,又吩咐高昂、鱼俱罗:“命你二人各自率五千骑兵,追随李存孝的步伐杀向唐都。若李存孝真的能够破坏四门,你二人便各自将队伍一分为二,堵住王俭城四门,待本将率兵杀到之后,全歼王俭城内的唐军。若李存孝不能打开四门,你二人便围三阙一,堵住西、北、东三座城门,留下南门给唐军逃命!” “得令!” 鱼俱罗与高昂一起拱手领命,接过兵符,大步流星的转身而去。 “花木兰听令?”李靖又发下一支兵符,“命你率领剩下的骑兵快马加鞭赶往王俭城南门附近,选择险要地形设伏。若是唐军出城,便全力掩杀,切不可走了李渊!” “木兰领命!” 花木兰对于李靖的信任很是欣慰,面带笑容接过兵符,引兵而去。 李靖又对郑成功拱手道:“麻烦成功将军率领五千人马驻守岸边,与船夫保护船只。若有紧急军情,立即遣使者快马赶往王俭城通知,靖定然会命骑兵火速回援!” “都督放心,有我郑森在此,定然稳如泰山!”郑成功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脯,立下了军令状。 调兵遣将完毕,一时间马蹄声大作,尘土飞扬。 李靖与徐盛率领两万五千步卒,各自携带了五天的干粮,轻装简行,紧随着三路骑兵的步伐,向着正北方一百三十里的王俭城星夜急行军。 夜色如墨,遍地虫声,驿道两旁的蛙鸣更是此起彼伏,聒噪不已。 但随着百余精骑席卷而过,沟沟丛丛里的青蛙、蛐蛐等生灵瞬间停止了鸣叫,仿佛被这支队伍腾腾的杀气所震慑。 与此同时,远在三千里的金陵,刚刚批阅完了奏折的刘辩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叮咚……系统提示,李存孝‘精骑’属性激发,武力+5,目前武力值已上升至113.;统率+10,目前统率值已上升至98!所属骑兵战斗力上升,骑术上升!” 四五天之前,刘辩已经收到了李靖准备跨海复仇李唐的计划,此刻听到了系统的提示声,内心顿时兴奋了起来,血流也加快了许多:“哈哈……太好了!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快意恩仇,就是如此!十年复仇太晚,只争朝夕!李存孝的统率一下子增加了10点,看来他统率的骑兵不超过百人,难不成要再次上演十八骑破长安的一幕?” 马蹄声隆隆,一百骑在李存孝的引领下疾驰如飞,马上的骑士们都感到状态奇佳,深夜急行,游刃有余。 接近一个半时辰之后,偌大的王俭城已经隐约在望。 此刻正是亥时,大约相当于刘辩穿越前的晚上十一点左右,此刻城内灯火依旧辉煌,看起来许多达官贵人正笙歌夜宴,寻欢作乐。 王俭城的四门已经关闭,吊桥拉起。因为张仲坚在高句丽起兵谋反,所以王俭城的戒备比前几天加强了许多,此刻每座城门左右至少有千余名唐军士卒巡守,火把明亮,照耀的城墙上下,一片明亮。 “停!” 在距离王俭城大约三里左右的时候,李存孝举起左手的毕燕挝,大声下令。 随着李存孝一声令下,一百名骑兵同时勒马驻足,阵型整齐划一,井然有序,静待主将的吩咐。 “数日之前,唐寇深入金陵,那李元霸双锤击毙了我五千兄弟,我天朝上邦岂能受此羞辱?誓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李存孝今日定要双倍送上……” 说到这里,李存孝双腿在胯下黄骠透骨龙上用力一夹,兵器一招,“有胆者,随我来!只需十八骑,破门之后,其他人再跟过来!” 受到了李存孝的感受,十八名血气方刚的精锐士卒各自持枪跨马,扬鞭向前,追随着李存孝的马蹄声朝着王俭城下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两名唐军斥候从另外的一条驿道上朝城下飞奔,同时在马上高呼:“不好了,不好了,我等探到有大批汉军……” “嗖嗖嗖……” 随着李存孝毕燕挝一招,十八名骑士同时在奔驰中弯弓搭箭,十八箭如同流星一般爆射了出去,瞬间就把两名报信的斥候射下马来。 “不好,来的什么人?停下脚步!” 城头上值夜的校尉吃了一惊,迅即带着弓弩手聚拢在城头,大声的朝城下喊话。 李存孝也不回答,置若罔闻,依然纵马向前飞驰狂奔。 “放箭!” 唐军校尉见这十九骑来势汹汹,知道来者不善,登时挥手喝令放箭。 李存孝在马上咆哮一声,一双武器挥舞的密不透风,将雨点般的弩箭纷纷击落在地。看到主将如此勇猛,身后的十八骑士人人奋勇,各个争先,一个个将手里的长枪挥舞成一团,冒着箭雨向前冲锋。 李存孝马快,转眼间就把十八骑远远的甩开,杀到了护城河边。 “起!” 疾驰之中,李存孝猛然一带缰绳,高喝一声。 黄骠透骨龙四蹄腾空,拔地而起,瞬间一跃数丈,腾空略过了将近三丈的护城河,稳如泰山的落在了城墙下面。 城上的千余名唐军瞬间有点发懵,这是什么人?竟然带着十几个人就来攻城,而且纵马飞过了护城河,这是天神下凡还是敌将来袭?以前自家的西府赵王经常干这种事情,经常一个人拎着锤子,跨过护城河去爆门,想不到今天竟然有人用同样的方式攻打本方都城,真是万万没想到! “放箭!鸣号角示警!”(未完待续。) 四百三十二斩将如麻,杀人如草! 李存孝犹如天神下凡般纵马飞跃护城河,直取城门。 由于看到两名使者归来,守卫城门的校尉刚刚下令打开城门,没想到李存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城门下的唐军顿时乱作一团。 “快把门关上,插上门栓!” 王俭城的门楼高达六丈有余,弧形城门的高度超过了两丈半,由坚木混合镔铁制造而成;厚度将近两尺,寻常士卒三五个人推不动,至少需要二三十人同时用力,才能关上城门。 伴随着“吱呀呀”的一声响,城门底下的百十名唐军吓得手忙脚乱的喊着号子推动城门,两扇巨大的城门发出“隆隆”的轰鸣声,一起掩闭了过来。除了这二三十个关门的唐军之外,还有十几个精壮的汉子,一起扛着木梁一般粗细的门栓,准备插住城门。 “听闻冉闵在太原曾经力爆城门,今日我李存孝也要如法炮制,区区城门休想挡住我!” 一声咆哮,李存孝已经杀到了城门面前,由于门楼底下圆弧墙壁的遮挡,城墙上面的弓弩手弓箭无法覆盖,李存孝便可以毫无顾忌的撞击城门。 “开!” 李存孝将禹王槊挂在马鞍上,右手提了毕燕挝翻身下马,虎吼一声,将全身力量凝聚在左肩上,猛地撞向城门。 “砰……” 只听一声巨响,城门顶上的灰尘“簌簌”降落,如同降下了一阵霜雪。 城门里面登时爆发出一阵惊呼,二三十名同时关门的士卒撑不住李存孝巨大的冲击力,顿时被一下子撞开。门后的二三十名唐军被撞得七零八落,踉踉跄跄,纷纷仆倒在地,鼻青脸肿者不计其数。 那些还没来得及把城门栓插上的唐军顿时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下子就把二三十人同时撞翻在地,整个唐国数百万人,怕是只有西府赵王才能干的出来吧? 只是这些唐军不知道的是,这员势不可挡的汉将在历史上曾经留下了震撼人心的一幕。当时作为十三太保之一的李存孝遭到晋王李克用猜忌,被叛以五马分尸之刑。谁知就在刑场上,五匹骏马用尽吃奶的力气也奈何不了被绑了手脚的李存孝,直让围观的百姓又惊又怕,以为李存孝是天神下凡。 无奈之下,李克用的亲信只好把李存孝的手脚筋全部挑断,让他用不上力气,五匹战马却仍然扯不动金刚一般的李存孝。最后换了五头雄壮剽悍的公牛,在李存孝的四肢及颈部栓了铁链才分尸成功,结束了李存孝逆天的一生。 此刻,手脚灵活的李存孝面对二三十名普通士卒,自然是轻松碾压。莫说城门栓还没有插上,即便是插上了,怕是也扛不住李存孝排山倒海一般的撞击! “挡我者死!” 李存孝咆哮一声,手中毕燕挝左劈右砍,上下翻飞,瞬间就刺杀了数十人。剩余的唐军魂飞魄散,无人再敢向前,纷纷丢了武器,抱头鼠窜。 唯恐自己入城之后唐军把城门重新关了,李存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单臂扛起正梁一般粗硕,三丈多长的城门栓,大踏步的走向护城河,咆哮一声,丢进了河水之中。 这还不算完,李存孝翻身上马摘了禹王槊,朝着两扇厚重的城门一阵猛砸猛砍,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暴响,城门底下木屑纷飞,两扇城门被砍的满目疮痍,惨不忍睹,露出了纵横交错宛如血管一般的裂痕。 捣毁了城门,李存孝策马冲上城楼,与守门校尉率领的五百名刀盾手狭路相逢。当下也不答话,右手禹王槊,左手毕燕挝大开大阖,横砍竖劈,马蹄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伏尸如山。 转眼功夫,死在李存孝兵器之下的唐军至少有两百多人,带头的正副校尉分别被拦腰斩成两段,连惨叫都没来及发出。 在李存孝强悍的震慑之下,城头上的唐军信心顿时崩溃,纷纷丢弃了武器,各自寻路逃窜。本来还有千余人的门楼上下顿时空荡荡的一片,只剩下李存孝一人。 李存孝挥舞起一百二十八斤的禹王槊,朝拴着吊桥的铁链猛砸了几下,只见火花四溅,“呛啷”一声,铁链断开,吊桥重重的落地。进入王俭城的大门,顿时畅通无阻。 “冲啊!” 看到李存孝单骑破城门,城外的十八汉骑顿时热血沸腾,血脉贲张。对李存孝佩服的五体投地,当下齐齐呐喊一声,各自纵马挺枪冲过了吊桥,穿过城门,沿着台阶上了城墙。 “随我来,将其他三门分别摧毁!” 李存孝也不下马,手中禹王槊一挥,引领着十八骑顺着城墙向东门疾驰。 伴随着南门号角响起,厮杀声震天,王俭城内的唐军顿时慌慌张张的披盔挂甲,出门迎战。不多时整个城内便火把通明,大街小巷人来人往,脚步声震天动地,有向南的有向北的,两万唐军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满城乱窜,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敌军? 看到李存孝引领着十八骑攻打其他城门去了,埋伏在城外的其余汉军骑兵一股脑儿的冲进了王俭城内。一边纵马疾驰,一边朝街道两旁的商铺、柴堆射出火箭,放火烧城,让唐都更加混乱一些。 “哪里来的敌将,竟然如此猖狂?守城大将崔度在此,吃我一戟!” 李存孝正引兵冲锋之际,与得到了消息的唐军守将崔度在城墙上狭路相逢,两马相交,战无一合。被李存孝一槊刺入胸部,挑下城墙,登时摔得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李存孝右槊左挝,一阵冲杀,击毙了将近二百多名唐军;身后的十八骑也不甘示弱,俱都奋勇向前,枪出如龙,各自挑翻了七八名唐军,本方却无一人阵亡。 面对着这支凶猛的骑兵小队,崔度身后的唐军阵脚大乱,纷纷掉头就走,自相践踏之下,死伤甚众,被挤下四丈多高的城墙,摔死摔伤者不计其数。 杀散了崔度所部,李存孝带着十八骑已经冲到了王俭城东门,一阵冲杀,击溃唐军。先把吊桥砍断,然后顺着阶梯下了城楼,挥槊斩落门闩。依然像南门那般如法炮制,挥舞起禹王槊将高达两丈半的城门砸了个稀巴烂,接着调转马头,再次上了城墙,朝北门冲锋。 沿途不断的有小股唐军在军候、屯长等低级军官的率领下前来阻截,被李存孝一阵砍杀,登时星落而散。一路所到之处,尽皆披靡。整个王俭城的城墙上三步一尸,五步一头,残肢碎尸遍地皆是,折损的士卒超过了千人,而唐军却依然没有摸清到底冲进来了多少敌军? “汉将休得放肆,朴家兄弟在此!” 李存孝纵马冲锋之际,又有一支千余人的唐军迎面杀了过来,为首三员唐将,分别是手持开山斧的朴金,提着马槊的朴银,扛着鬼头刀的朴铜,拿着亮银枪的朴铁。 “你兄弟四人可是一母同胞?”李存孝禹王槊一指,目光睥睨的问道。 “你管那么多?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兄弟四人特来取你首级!” 朴家四兄弟齐声叱喝,同时向前。 朴金大斧力劈华山,朴银马槊投石问路,朴铜鬼头刀横扫千军,朴铁亮银枪白蛇吐信;兄弟四人四把武器,同时夹攻李存孝。 李存孝冷哼一声,出招! 只见寒光闪烁,暗夜中看不见李存孝如何出手,朴金人头落地,朴银被分为两段,朴铜则被禹王槊泰山压顶般砸成肉团;而朴铁则被毕燕挝撕破胸膛,五脏六腑流淌了一地。四员大将瞬间毙命,唐军顿时乱作一团,胡乱抵抗了一阵,俱都抱头鼠窜。 李存孝引领着十八骑继续向前冲锋,沿着城墙飞驰了四五里,来到了北城门。又是一阵砍瓜切菜,杀的守军抱头鼠窜。然后如法炮制,又把拴着吊桥的铁链斩断,落下吊桥,砸烂城门。再次折返上城墙,奔最后的西门而去。 一路冲锋,又杀散了几支小股唐兵,斩首数百人,眼看着西门隐约在望。 忽然一声鼓响,火光之中,一员大将胯下五花马,手中一对镔铁圆瓜锤;长得身高八尺,脸色黝黑凶悍,年约二十上下,立马城墙之上,拦住了李存孝等人的去路。 “呔……汉将休得猖狂,以为我大唐无人乎?完颜银弹子在此,吃我一锤!” 李存孝冷哼一声:“哼……我管你银弹子金弹子,孝爷我这双兵器底下不认人!” 完颜银弹子大怒,破口大骂:“无知之辈,我乃唐国大将完颜宗弼次子完颜银弹子是也!金弹子是我兄长,此刻正与金策将军率兵镇压高句丽叛军去了,若是有他在王俭城,岂能容你猖狂?” 顿了一顿,接着补充道:“当然,即便兄长不在,遇上了我银弹子,你也是死路一条!先尝尝我这对一百三十斤大锤的厉害!” 话音未落,马蹄声响起。 银弹子纵马舞锤,双锤高高举起,一招力砸泰山,奔着李存孝的头顶敲了下来。(未完待续。) 四百三十三盖世奇功 “能够用的动一百多斤的大锤,也算条汉子,让你三锤!” 一路冲杀过来,死在李存孝手上的唐军少说也有两千人上下,走遍四个城门还没有遇上一合之敌。此刻总算遇到了一个像样点的人物,李存孝还真舍不得一槊就把对方给刺死。 “好狂妄的汉寇,欺人太甚!” 银弹子勃然大怒,一双铁锤用出吃奶的力气,奔着李存孝头顶狠狠的砸了下来。 “开!” 李存孝轻蔑的一笑,禹王槊一招举火燎天,只用了五成的力量,便把银弹子的双锤给震开。反正这是最后一座城门了,像猫戏老鼠一样玩弄下这个唐将,消遣下时间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只听“咣”的一声巨响,银弹子的双锤被李存孝手中的禹王槊给轻而易举的震开,十指微微发麻,心中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这汉将好大的力气!” 李存孝立马横槊,笑吟吟的道:“再来!” 银弹子不甘受辱,虎吼一声,一双铁锤从左右两边同时向中间抡了过来,双鬼拍门! 李存孝这次甚至连“开”都不喊了,右手槊左手挝同时向两边招架,又是两声金铁交鸣,金弹子的一双铁锤再次被轻而易举的分开。 银弹子催动马匹,双锤挥舞的虎虎生风,第三锤横扫千军! 李存孝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右手猛然用出全部力气,禹王槊带着呼啸的风声扫荡了出去;在半空中与银弹子的双锤结结实实的撞击在一起,火花四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交鸣声! “哎呀……” 没想到李存孝的力气竟然如此霸道,银弹子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大亏,一双镔铁圆瓜锤登时被磕飞了出去,犹如两颗炮弹一般落进唐军阵中,瞬间就砸死了七八人。而银弹子的双手虎口同时被震裂,血流如注,一直麻木到双肩。 “三锤已过,受死吧!” 李存孝暴喝一声,在用禹王槊震开银弹子双锤的时候,左手毕燕挝闪电般划向银弹子的胸膛。 与此同时,正在金陵与陈圆圆这个尤物做运动的刘辩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叮咚……李存孝‘双绝’属性爆发,武力增加10点;精骑属性消弭,武力—5,当前武力值已上升至118!” 锋利的毕燕挝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银光,从银弹子眼前一闪而过;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腹部一阵疼痛,凉风嗖嗖的灌进了肚子里面。 银弹子低头凝视,只见这一瞬间自己已经被李存孝那奇怪的兵刃开肠破肚。毕燕挝那犹如鹰爪一般的锋刃,同时扯住了银弹子的五脏六腑,登时被拽了出来,然后摔下了城墙,鲜血淋淋的大肠从马上一直绵延到城墙底下……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完颜银弹子复活碎片一枚,当前已拥有复活碎片总数24片,复活点800个,仇恨点49个,愉悦点30个。” 在李靖剿灭袁绍之后,刘辩的复活碎片已经积攒到了十八枚,前几天的金陵之战又收获了陈玉成、林冲、梁师泰、完颜宗弼以及李自成的复活碎片;此番再加上银弹子的碎片,已经增加到了二十四枚。可惜复活点不够用,让刘辩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盼着早日消灭刘表,再赚取300个复活点的奖励,届时就可以复活一名历史精英了。 除了复活点之外,刘辩的愉悦点则是来自于姜松、姜维、狄青三人的奉献,至于仇恨点则大部分都是李世民军团奉献的。除了李世民、李舜臣之外,完颜宗弼、梁师泰在临死之前也献上了自己的仇恨点;就连被关在大牢里的李秀宁也没有吝啬,虽然刘辩及手下的文武并没有为难她,却依然对刘辩恨得咬牙切齿。 “叮咚……完颜银弹子——武力94,统率80,智力53,政治32,已经从数据库中抹去!”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王俭城,就在李存孝分别击破四门之后,鱼俱罗与高昂各自率领五千铁骑杀到。直到这时,皇宫中的李渊才如梦初醒,才想要弃城出逃。只可惜四门已被汉军铁骑堵得密不透风,却又不攻城,只等李靖率大军到来后,再围剿城内的唐军。 乱军之中,四十八岁的李渊脱掉了龙袍,身穿甲胄,舍弃了自己皇后及妃子;在五千御林军的簇拥下,带着满朝文武向北门急行,企图冲出城去,北上避难。 “儿郎们随我冲锋,保护圣上杀出城去!” 为首的御林军大将邱天佐手提一柄开山斧,当先冲锋。 高昂将身后的骑兵以矩形方阵列开,把王俭城北门堵得水泄不通。看到唐军冲锋过来,先是乱箭齐发,射的唐军阵形大乱。待邱天佐杀到面前之时,高昂纵马挥槊迎了上去。 乱军之中,两将马走连环,恶战十七八个回合,高昂买个破绽,一槊将邱天佐刺于马下,枭了首级。 在高昂的带领下,堵着北城门的两千五百汉军铁骑人人奋勇,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纹丝不动,让唐军数次冲锋俱都是铩羽而归。 “哎……掉头走东门!” 看到御林军犹如撞上了礁石的海浪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李渊情知此门不通,只能引兵向东而去。 高昂负责堵住西门和北门,而东门与南门则是由鱼俱罗负责,因此高昂也不追赶,只是把手下的兵马牢牢地堵住城门,静待李靖大军到来。 守卫王俭城的主将完颜银弹子已经战死,其他的崔度、朴氏兄弟也死在了李存孝手下,一时间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虽然城内还有一万五六千人,但却乱成了一锅粥,毫无头绪的各自为战,根本发挥不出兵力优势。李渊也只能靠着五六千御林军左冲右突,希望能够冲出城去。 一阵急行军,跟不上李渊步伐的一些文官已经被远远甩开,只有部分武将跟在李渊左右。来到东门,正撞上守门的鱼俱罗,率领两千余骑汉军拼死堵住城门,斩杀了千余名李唐御林军,让李渊及随从寸步难行。 无奈之下,李渊只能带着残兵败将向南门冲锋,在路上又聚拢了四五千失去了主将的唐军,合兵一处,朝南门杀来。 鱼俱罗得知李渊杀向南门,遂带了十余骑沿着外城墙绕了一圈,抢先一步来到了南门,再次堵住了李渊的去路:“狗皇帝,有我鱼俱罗在此,定让你插翅难飞!” “儿郎们,不能再躲避了,全力向前,拼死冲锋!冲开血路者,赏黄金百两,封千户侯!” 无奈的李渊拔剑在手,亲自督兵向前冲锋,希望能够绝境求生,杀开一条血路。 在李渊的鼓舞下,七八千唐军仗着人多,在御林军带头冲锋下,拼死向外突围。在付出了两千多条性命之后,逐渐的突破了城门,陆续的冲过了吊桥。 忽然南方马蹄声大作,一员女将手提长枪,引领着将近五千汉骑,掩杀了过来。 “师父休慌,木兰前来援你!” 花木兰纵马挺枪,当先冲锋,身后的骑兵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有了花木兰统率的五千生力军,双方的兵力对比顿时逆转。再加上王俭城南门外地势平坦,正是骑兵冲锋的绝佳场所,在汉军铁骑来回的几个冲锋之下,唐军顿时被杀的七零八落,尸横遍野。 百十骑御林军精锐护着李渊,也顾不得其他文武,冲开一条血路,沿着护城河向东而去。只要甩开汉军骑兵,李渊便能逃出生天。 只是,李渊刚刚狂奔了不到一里路,身后的追兵就越来越近。为首大将正是李存孝,胯下黄骠透骨龙,身后引领着十八精骑,厮杀了大半夜竟然未折损一人,也是让人难以置信。此刻正犹如狂飙一般席卷而来。 “李渊,你这番邦皇帝哪里走?本将已经追了你大半夜,便是插翅也是难逃!” 李存孝御马如飞,沿着护城河紧追不舍,仗着坐骑神骏,越追越近。 “护驾!” 李渊惊得魂飞魄散,一边拼命扬鞭策马,一边大声的喝令身后的御林军保护自己。 得了李渊命令,跟在他左右的御林军纷纷勒马止步,挥舞着兵器阻截李存孝,只是好似螳臂当车,根本自不量力。李存孝所到之处,尽皆披靡,每一槊刺出,每一挝劈下,定然会夺走一条性命。 不过片刻功夫,李存孝就冲破了李唐御林军的阻截,越追越近,逐渐的就与李渊并驾齐驱。咆哮一声,犹如惊雷一般,吓得李渊险些坠马,惊慌之中被抓了绶带,登时无力抵抗,被从马上生生的提了下来。 “哈哈……唐帝已经被某生擒活捉,尔等还不快降?何必多做无谓的挣扎?” 成功的建立了惊天大功,李存孝仰天大笑,将李渊横放在马背上,转身朝战场中央飞驰回来。 唐军兵力已经处在劣势,又是以步兵对抗骑兵,此刻看到李渊竟然被生擒活捉,军心顿时崩溃,跪地求饶的跪地,转身逃命的逃命,整个南门外顿时再也无人抵抗。(未完待续。) 四百三十四霹雳手段 听闻李渊被生擒活捉,王俭城内顿时一片哀恸,哭声震天。 李唐的公卿大臣,王公贵族,除了和李渊有嫌隙的幸灾乐祸,寻找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之外。忠于李渊的臣子成群结队的赶往南门,哀嚎着跪求汉军饶李渊一命。 李存孝立下如此大功,不由得让鱼俱罗、高昂、花木兰等人刮目相看,俱都下意识的把李存孝当做了主将,听从他的吩咐。 李存孝一面下令堵住四门,一边等待李靖大军到来。同时下令把前来投降的公卿大臣全部围拢在一起,派兵监视起来,等李靖到来之后再行处置。 一夜的鏖战下来,王俭城内的两万唐军战死了一万两千多人,被俘虏及主动投降的大约五千多人,剩下的则脱掉了甲胄,潜入民房隐居了起来。 不等李靖大军到来,王俭城内的守军已经土崩瓦解,到处都是跪地投降的唐军;王俭城内的四万户百姓,家家关门,户户掩窗,连小儿也不敢啼哭。 清晨的雾霭笼罩着李唐皇宫,死一般的静谧。 天色将亮未亮,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 两匹快马从北方疾驰而来,正是汉军斥候,来到李存孝面前翻身下马:“禀报将军,唐将金策、完颜金弹子二人已经得知了王俭城遇袭的消息,正率兵回援!” “多少人马?距离王俭城还有多少距离?”李存孝踌躇满志,沉声询问。 斥候拱手答道:“回将军的话,除了金策、完颜金弹子的两万人马之外,还有镇守高句丽的毛文龙与祖大寿率领两万人马一起回援,估计此刻距离王俭城大约一百八十里左右!” 顿了一顿,继续补充道:“而且据其他兄弟沿途监视,唐军已经向辽东派出求援的使者,估计数日之内,李绩将会从辽东回兵救援王俭城。” “再探,将消息随时报来!”李存孝脸色如霜,挥手示意斥候退下。 说起这毛文龙与祖大寿来,其实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他们都是袁崇焕出世之时随机携带到这个世界的,因为跟随李世民南征北战,逐渐累积了军功,被封了将军职位,自从去年秋季便屯兵高句丽。 天色渐亮,成群结队的唐军感到饥肠辘辘,在部分骨干的带领下,开始向汉军嚷嚷着抗议。顿时一呼百应,由少到多,叫嚷谩骂声此起彼伏。 “该吃饭了,难道拿我们俘虏不当人看待么?” “早知拿着我们不当人看,当初就不该投降,为国效忠也好过被饿死在城下!” 李存孝脸色如霜,招呼一名校尉来到身边,低头耳语一阵,亲信校尉领命而去。 不大会功夫,南面的一片树林里冒起了袅袅炊烟,这名校尉带着数百名汉军大声招呼唐军俘虏:“天气逐渐炎热,我军已在林中生活造反。来来来,尔等分批跟我到树林中吃饭,先来三百人。” 唐军厮杀了一夜,早就饥肠辘辘,看到树林中炊烟袅袅,便不复多疑。有三百左右的俘虏主动站了出来,跟着汉军进了树林。 只是等待这些人的并非香喷喷的美食,而是无情的弓箭,早就埋伏好的弓弩手一阵爆射,顿时全部魂归西天。由于相隔太远,这些唐军即便发出零星的惨叫,那些被监禁在城门附近的唐军也没有察觉到。 这名校尉如法炮制,按照李存孝的吩咐,连续把五千多被俘虏的唐军分成十几批召唤到树林之中,用了两个时辰,全部屠杀殆尽。 一时之间,茂密的杨树林中血腥弥漫,尸体成山,血流成河。 晌午时分,李靖、徐盛率领着两万五千精锐步卒,经过了一夜的急行军,以每个时辰二十里路的速度抵达了王俭城下。 不等步兵到来,李存孝便与高昂、鱼俱罗、花木兰三将凭借着一万五千骑兵攻克了王俭城,固然让李靖倍感欣慰。但李存孝擅自屠杀五千俘虏的举动,却让李靖微微愠怒。 面色凝重的斥责李存孝道:“我军乃是仁义之师,杀降不仁,岂不让高句丽人误以为我军是残暴之师?若不是看在你破城有功,生擒李渊的份上,此番定当重重治罪!” 李存孝拱手道:“兄长,所有的恶名都由小弟来背便是!李唐降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军跨海远征,孤军深入,危机重重。金策、完颜金弹子已经率兵回援,掐指算算此刻怕是距离王俭城只剩下一百三四十里的路程。而且据斥候回报,唐军已经向辽东的李绩求援,若是等各路唐军返回,我军形势定然不妙。若是这些俘虏趁机而起,与回援的唐军前后夹攻,我军必蒙损失。不如快刀斩乱麻,断绝后患!” 高昂、鱼俱罗一起表示支持李存孝的决定:“都督请暂息雷霆之怒,末将等也认为存孝将军处置得当。一将功成万骨枯,那项藉曾经坑杀了二十多万秦军,白起在长平更是坑杀了四十万赵军。若不用霹雳手段,只怕反遭其祸!” 只有花木兰表示反对,不住的摇头:“既然这些唐军已经投降了,就不该杀这些手无寸铁之人,这太残忍了!” 李靖双目微闭,不复多言。 事实求是的讲,李靖的内心也不认为李存孝做错了;只是李靖平日里以仁义治军,一直都是善待俘虏。正所谓“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而知其饥寒,察其劳苦,此谓之仁将也。” 而在李靖的信念里,一直都是把“从严治军,以仁待敌。伐地为下,攻心为上”作为自己的用兵策略。李存孝的杀降固然有理,但总让李靖觉得与自己的理念有些格格不入;但事已至此,也只好作罢不提。 片刻之后,徐盛奉命将唐国皇帝李渊,以及数十名公卿大臣押解过来与李靖见面。 “唐王,在下李靖这厢有礼了!” 面对着气度不凡,但却做了自己阶下之囚的李渊,李靖并没有盛气凌人,而是拱手寒暄。只不过把李渊的唐国皇帝改成了“唐王”。 对于李靖的以礼相待,李渊微微有些诧异,拱手还礼道:“阶下之囚,还有何面目当得上唐王这两个字,不提也罢!” “并非我李靖主动挑起战事,实乃你们唐军自惹祸端!李唐建国不过一年,我大汉与你近日无仇,往日无冤,而你李唐王子李世民竟然迢迢数千里,跨海侵袭我国都金陵,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话之间,李靖的语气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许多,变得铿锵有力:“自陈汤喊出‘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之后,便成了我大汉帝国上下的信念。无论千山万水,敢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这一刻,李渊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原来汉人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正当做“民族精神”。李世民这儿子真是坑爹啊,也不知道他跨海远征金陵,生擒汉帝的计划怎么样了?现在倒好,汉帝有没有被抓住不知道,反正自己的朝廷被人家一锅端了! 李靖微笑道:“忘了提醒唐王一句,贵太子李世民与李元霸已经战死在金陵,你们李唐后继无人了!” “啊?” 一瞬间,李渊内心残存的希望顿时破灭了,眼眶情不自禁的湿润了,仰天悲呼一声:“事已至此,我李渊还有何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本来,在李渊的内心是有点责怪李世民的,怪他好高骛远,一心要吞并四分五裂的大汉,征服扶桑岛,建立一个空前绝后的大唐帝国,成为一代天可汗! 按照李渊的想法,能够全据整个高句丽半岛,另外再占据整个辽东,扫平北面的乌桓、鲜卑等部落,便可成为一方霸主。现在倒好,两个儿子战死异国他乡,自己也做了阶下之囚,这人生啊,真是大起大落! 李靖朗声道:“我大汉以孝治国,以仁义治国,靖不会为难唐王。请你携带嫔妃子女及众公卿,随我走一趟大汉,交由大汉天子处置。” “陛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随汉军走一趟吧?”正在李渊犹豫之间,御史秦桧站出来竭力劝谏,“陛下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建成、元吉两位王子考虑吧?” 李建成与李元吉都是李渊来到这个世界后出生的,李建成今年三岁,李元吉两岁,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几个两三岁的女儿,此刻都被汉军堵在了皇宫之中,一个也不曾走脱。而且李建成乖巧聪明,深的李渊喜爱,让李世民心中颇为不爽。 看到李渊沉吟未绝,李靖沉声道:“唐王也不要期望各路大军回来救你,在你李唐各路人马返回王俭城之前,我麾下的将士们完全有时间杀掉唐王及你的公卿还有子女!虽然这样委实有些残忍,但李靖也并非迂腐之人,也懂得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的道理……” —————————————————— (感谢吹响书友同学的飘红,成为本书第六位盟主,感谢您的支持,感谢所有读者的支持!看看今天忙完手头的时间能够加更吗,若今天加不了就放在明天。起点新版客户端这事吧,剑客与编辑也没办法,只能等!技术部的人员正在处理之中,剑客也只能说我要是你们的老板,肯定把工资全发成游戏币。建议看不了的同学把新版换成旧版,若用手机不会换,可以连接下电脑,打开起点网页,顶端的黑色条幅右侧点击“客户端”三个字,打开之后最近的几个版本都在,连接手机,可以直接替换新版本)(未完待续。) 四百三十五威震高句丽 “愿凭处置!” 李渊脸庞微微抽搐,一脸屈辱的吐出了四个字。 有句话叫做“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虽然百般不甘心,虽然千般耻辱在心头,但保住自己与两个儿子的性命才是当务之急,所以李渊选择了低头。以身殉国固然壮烈,但不肯接受耻辱的洗礼,又怎能换回卧薪尝胆的结果? 既然李渊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李靖便命徐盛去筹措一批马车,要把李渊与众嫔妃以及捕获的文武公卿全部装车,运回青州,再派人押送到金陵交给天子处置。 虽然从王俭城到隔海相望的东莱郡不过两三百里,但隔着茫茫大海终究守不住。若国内战场已经平定,李靖跨海来袭的队伍超过十万人,李靖一定会选择继续攻城掠地,为大汉开疆拓土。但现在中原还是遍地狼烟,再劳师远征海外显然并非明智之举。 李靖这次闪电战的目的就是趁虚而入直捣唐都,成功的俘获了唐帝李渊,现在已经可以完美收官。若是看不清形势,继续在唐国境内逗留,待李绩、完颜金弹子大军回援之后,只会把现在的战果葬送! “木兰,你带五千人把唐宫及太子宫围住,所有嫔妃及宫女全部押解上车,运回青州!” 待徐盛走后,李靖又把俘虏李唐女人的任务交给了花木兰。同为女性,这任务由花木兰来执行最合适不过。 花木兰拱手领命:“木兰领命!” 李靖又叮嘱道:“还有……传我军令,任何人不得劫掠百姓,更不得奸污女子,否则定斩不赦!” 花木兰满脸欣慰,对李靖的爱慕又多了几分,再次以军礼拜谢:“谢过都督!” “何谢之有?”李靖有些大惑不解。 花木兰嫣然一笑,风情万种,“因为木兰也是女人!” 言毕,花木兰点起五千士卒直奔唐宫而去。 徐盛很快就筹措了数百辆马车,从皇宫一直排到到大唐的国库,绵延四五里路。 花木兰率兵把李渊的正宫皇后及十七个嫔妃,还有一千余名宫女;两个儿子李建成、李元吉,还有六个女儿全部押解上车。同时派兵包围太子宫,把李世民的太子妃与几个姬妾也全部抓了起来,包括李世民一岁的长子李承乾悉数落网。就在花木兰扫荡李唐皇宫的时候,徐盛也同时率兵把李唐国库清空,各种物资满满当当的装了三百多辆马车。 “退兵!” 战略任务完成,李靖站在王俭城的南门楼上,俯瞰这座城市,高声下令。 “兄长,放一把大火把唐宫与粮仓付之一炬,如何?”李存孝双目炯炯,提出了建议。 高昂、鱼俱罗齐声附和:“存孝将军所言极是,唐国粮仓内至少有三十万石粮食,咱们既然运不走,也不能留着便宜李世民。干脆一把大火烧掉算了!” 李靖双眉微蹙,沉吟片刻道:“不行,我军乃仁义之师,岂可行此残暴之举?各地烽火连天,战乱四起,家家食不果腹,户户卖儿鬻女。有这三十万石粮食,至少能够养活数万人的性命,让许多无辜的老弱活下去,岂能像强盗般付之一炬?” “也不能留着便宜李世民吧?”李存孝有些不甘心,只恨马车和船不够多。 “开仓分给百姓!”李靖果断的做了决定,“掠地为下,攻心为上。我大汉早晚要将这片土地划入版图,正可趁此机会宣扬我大汉的仁义,收复民心。木兰,这任务仍然由你执行!” “都督英明!” 花木兰欢天喜地的接了命令,开仓放粮去了。虽然在战场上她是个勇猛的女将军,但战事停下来的时候,花木兰更愿意展现出女人善良的一面。 “那唐宫呢?烧了还是留着?”李存孝有些郁闷的问道。 李靖微微一笑:“水火无情,大军撤走之后失去控制,只怕会殃及无辜。只不过是一片建筑而已,留给李世民暂住便是,早晚终归我大汉所有!” 新入城的汉军不但不烧杀抢掠,而且还开仓放粮,赈济百姓。这让王俭城的百姓喜出望外,俱都奔走相告,扶老携幼的来到粮仓排队领粮食。 这王俭城本来是高句丽的国都,被李唐征服了还不到一年,人心并没有完全归附。此刻得到了汉军的恩惠,各种言论莫衷一是,百姓们对汉军的恐惧与仇恨无形间消弭了多半。 傍晚时分,粮仓中的粮食被分散殆尽。随着李靖一声令下,两万五千汉军步卒驱赶着四五百辆马车,押解着李渊及众嫔妃,满朝文武还有千余名宫女,踏上了李唐屈辱的道路,一路向南,赶往海州沿岸。 大军踏上返程之后,李靖命李存孝、高昂、鱼俱罗三将各自率领四千轻骑,轮番殿后,阻截李唐军队的追袭。 汉军从海州赶往王俭城,跋涉了一百三十里地又连夜徒步返程,不可谓不艰苦。但由于在大海上休息了三四天,一个个养足了精神,再加上这次喜获大捷,回去之后肯定少不了封赏,说不定还能挑选一个高句丽媳妇。因此全军士气高涨,斗志昂扬,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半夜亥时,唐将金策率领七千骑兵追了上来,遭到了李存孝、高昂的轮番伏击,李存孝阵斩金策,重创唐骑。余部不敢再追,溃散而去。 次日晌午,大军押解着数千俘虏及辎重赶到了登陆的海岸,郑成功在这两天里又从沿海掠夺了许多唐国民船,正好可以装载俘虏及辎重。 大军紧急登船,顿时人喊马嘶之声响彻整个沿海。到傍晚时分,所有将士与马匹全部登船完毕。随着李靖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船队扬帆向西,朝青州胶县航行而去。 海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尤其建下了这场盖世奇功,站在宝船甲板上的李靖与身边的众将无不满面春风,意气风发。 郑成功对李靖拱手道:“不知李世民此刻走到了哪里?末将愿率本部水师,沿海向南,寻找李世民的残兵败将,若是能在海上相遇。一鼓生擒,李唐的江山便彻底瓦解了!” 李靖凝眸沉吟:“茫茫大海,想要寻找十余艘船只,怕是不易!” “无妨,总要试试才能无愧于心,万一运气好撞上了李世民也不一定!” 既然郑成功求战心切,李靖只好答应:“既然如此,本督命存孝、高昂二将追随郑将军左右,听候调遣!” 郑成功领了命令,带着李存孝、高昂二将,率领了一万士卒,乘坐着郑和宝船,以及大大小小的五六十艘战船,转舵向南,沿途寻找李世民的船队去了。而李靖则继续统率主力船队朝胶县行驶。 两日之后,朝鲜半岛南端的木浦港口。 李世民率领着十艘龟甲船,带着六百多残兵败卒,在茫茫大海上跋涉了七天之后,终于靠岸。全军士气低靡,一路上很少有人说话。 登岸之后,李世民率部入驻了李舜臣的木浦水师大营,这里还有八千唐军驻守。 用过晚膳后,精疲力竭的李世民正要入寝,忽然亲兵来报,有斥候从王俭城以日行七百里的速度赶来,送上紧急情报。 “拜见太子殿下!” 斥候满脸尘霜,双腿不停的打颤,显然一路上换人不换马狂奔而来,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李世民叱退左右,心烦气躁的问道:“你这般急匆匆的赶来,莫非国都有要事发生?父皇要招我回去?”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斥候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汉军青州都督李靖在三天之前突袭国都,一举攻破了城池,将……将陛下及两位王子,还有……还有太子妃,以及小王子全部俘虏去了……” “什么?” 这一个噩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李世民的心头炸开。 但天可汗终归不是一般人可比,这张坚毅稳重的脸庞上看不到慌乱与悲哀,无悲无喜,仿佛事不关已一般,沉声问道:“我临走之时,在王俭城布置了四万防御力量,为何如此轻易的就被李靖攻破了城门?” 斥候哭诉道:“张仲坚在咸兴举兵,陛下派了金策将军率兵两万前往镇压,因此被李靖乘虚而入。” “这分明是李靖的调虎离山之计,满朝文武全是废物!”李世民背负双手,恨恨的叱骂了一句。 “太子殿下,李靖的船队估计此刻还没有靠岸,若是纠集船只全力向北追赶,或许还有希望把陛下与太子妃救回来……”斥候哽咽着央求。 烛光照耀着李世民的脸庞,有些阴沉。 “你过来,我有话吩咐……”李世民招手示意。 斥候受宠若惊的靠近李世民:“太子殿下有何……” 忽然刀光一闪,李世民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瞬间就切开了斥候的咽喉。顿时血流如注,斥候捂着脖颈痛苦的挣扎了几下便轰然倒地。 李世民毫不犹豫的拔出斥候的佩刀,向自己的左肩刺了下去,同样血流如注。 “来人,抓刺客!” 李世民掷刀于地,捂着伤口,咆哮一声。 次日,李世民若无其事的率兵离开了木浦港,朝王俭城进发。一路上脑海中不停的回旋着一个声音,只要有我李世民在,何愁没有妻儿?大唐由我掌舵,才会真正成为强大的帝国!(未完待续。) 四百三十六鬼神吕布 函谷关,吕布府邸。 “启禀将军,门外有一其貌不扬的家伙求见,说是要完璧归赵,不知见还是不见?” 天气逐渐炎热,在校场操练了一上午的吕布衣衫被汗水浸透,刚刚回到府邸冲了个凉水澡,就有守门的亲兵前来请示。 相貌美艳的邹氏正帮吕布擦拭着身上的汗珠,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爱慕。当初被杨素硬推给了吕布,这两年多的时间相处下来,邹氏已经完全被吕布征服,死心塌地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爱他的高大威猛,爱他快意恩仇,爱他的直爽坦诚,爱他的精力充沛,跟吕布在一起,邹氏觉得比跟着张济快乐一万倍,性福十万倍! “不见,没看到温候正在洗澡呢?” 二十多岁的邹氏帮着吕布冲洗的时候,抚摸着夫君健壮的胸肌,内心欲火蹭蹭上升,正想轻解罗衫,来个鸳鸯戏水。没想到门外的亲兵就吵嚷了起来,内心一股怒火压抑不住,没好气的训斥了一声。 自从去年与杨玄感兵败宛城之后,吕布已经闲了七八个月,这段时间一直在函谷关厉兵秣马,西控长安,东固洛阳。给杨素、朱元璋的西伐大军免除后患。 常言道“饱暖思淫.欲”,作为武将,马放南山,刀枪入库的后果同样是在女人身上寻欢作乐。天下各地群雄并起,每块地盘都有了主公,再也没有吕布的用武之地,只好把自己旺盛的精力发泄在邹氏的身上。 而偏偏邹氏也是个爱英雄的淫娃,在床笫上变着法子讨吕布欢心,夜夜笙歌,颠鸾倒凤,好不快活。而且这邹氏从妓馆**那里讨了避孕的法子,与吕布缠绵了两年下来,依然没有身孕。 在邹氏看来,给吕布繁衍子嗣的重任交给正妻严氏就行,自己只负责陪着吕布及时行乐。趁着现在年轻,能够快活一时便是一时,等将来人老珠黄了,只怕吕布就会冷落自己。 只是邹氏不知道的是,吕布虽然身体强壮,精力充沛,但却没了生育能力,注定此生只有一个女儿,自己这样做纯属多此一举。 虽然得到了吕布的宠爱,但邹氏也有烦恼的事情,那就是吕布的掌上明珠,十五岁的独女吕玲绮十分敌视自己,仿佛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吕布护着自己,少不得被这舞刀弄枪的少女教训一顿。 “见,怎么不见?” 不知道吕布哪根筋不对,突然心血来潮,向外门的亲兵喊了一声,“某倒要看看怎么个完璧归赵?” “诺!” 亲兵答应一声,转身直奔府邸大门而去。 “将军……” 邹氏从背后环绕着吕布高大威猛的身躯,将一对酥.胸在吕布的背后来回磨蹭,撒娇道,“夫君……妾身也很燥热呢,想要与夫君共浴,难道夫君忍心看妾身独自煎熬吗?” 吕布大笑:“哈哈……知道你这妇人心里打的哪般主意,有人又何妨?岂不更加刺激?” 话音未落,三下五除二的除掉了邹氏的罗衫,轻而易举的抱了起来,开始“攻城掠地”。 邹氏又喜又羞又爽,一颗心扑腾扑腾的直跳,情不自禁的就要吟唱起来。 只是浴房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邹氏只好咬着嘴唇强忍着,自己惹得,就算憋不住也要强忍着! “启禀温候,人已经带到!”亲兵在门外拱手禀报道。 “来者何人?你所说的完璧归赵怎解?若是戏弄本将……哦哦!” 时迁站在门外有些纳闷,这吕温侯的声音为何如此古怪?还有“啪啪啪”的声音。 “启禀温候,小人时迁,此来非为别事,乃是为了归还温候的方天画戟……”时迁咬咬牙,把自己的来意吐了出来。 时迁三月份的时候前往薛仁贵大营献上“青釭剑”,却被薛仁贵轻视,留下了宝剑将自己逐出了大营。咽不下这口气的时迁展现了神偷的风范,悄悄潜入薛仁贵大营,盗走了七十九的方天画戟。时迁本来还想把赤兔马给顺走,只是因为赤兔凶悍,时迁无从下手,这才作罢。 离开了薛仁贵大营,时迁挥戟杀了向自己索要报酬的农村夫妇,之后翻身骑上绝影,向西逃窜。却由于奔跑太急,被摔下马来,摔得左腿腓骨骨折,无奈之下找了个驿馆休养了两个多月,这才能够下地赶路,一路打听着找到了函谷关求见吕布。 “方天画戟?” 吕布的声音猛然一变,也不知道是太刺激了,还是听到方天画戟失而复得的消息过于激动,脚下一滑,一跤就向后摔了过去。 “啊哟……” 邹氏花容失色,娇呼一声,跟着吕布向后跌去。 “咕咚”一声,吕布的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在了木桶上,只把吕布撞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刘辩脑海中再次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咚……吕布触发‘失而复得’剧情,领悟‘鬼神斩龙戟’一套,开启鬼神属性!” “什么?鬼神?无双?飞将?” 刘辩一脑门子黑线,吕布失而复得什么了?貂蝉已经怀孕了,肯定跑不掉! “叮咚……鬼神——天下第一戟法,与四格怒气搭配爆发。单挑斗将时,怒气每上升一格,武力+3,智力—1。斗将结束后,增长的武力值消失,减弱的智力需一月后方能恢复。” 刘辩不由得哑然失笑:“若是吕布一次性爆发四格怒气,那么智力将减去4点;连续单挑他十场八场的,智力减去40点,只剩下12点智力,一月之后才能恢复正常,这又是一个李四傻子啊!哈哈……”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吕布完成‘失而复得任务’,宿主额外获得200个复活点奖励。目前宿主已经拥有复活点一千个,复活碎片24片。仇恨点49个,愉悦点30个,目前已经可以执行复活任务。” “回头择个良辰吉日再说,今天还有要事在身!” 依然还是吕布府邸,浴房之内。 眩晕了片刻的吕布猛地坐直了身躯,仰天大笑:“哈哈……我刚才忽然领悟了一套戟法,比我现在练得武艺强了不知多少倍,爱妾快给我穿衣服……” 门外的时迁和亲兵面面相觑,心道“这吕温侯莫不是跌傻了?怎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二人正胡思乱想之际,只穿着裤子的吕布裸.露着上身走出了浴房,面对着比自己矮了两头的时迁,高声说道:“我那方天画戟现在何处?你又如何得来?” 面对着魁梧的吕布,时迁有点害怕,虚实掺杂的把自己盗戟的事情说了一遍。就说自己仰慕吕布威名,看不惯薛仁贵拿着方天画戟狐假虎威,于是潜入汉军大营盗回了方天画戟,并且带到了函谷关完璧归赵。 吕布喜出望外:“把我的方天画戟拿来看看,若所言是真,本将赏你一个裨将军之职!” 时迁当即眉飞色舞的跪地谢恩:“不敢欺瞒温候,小人还从曹孟德那里盗来了一匹绝世宝马,一块献给温候,请温候笑纳!” 不多时,时迁在吕布亲兵的陪同下出了府邸,仍然从一户农夫家中取了绝影与方天画戟回来献给吕布,邀功请赏。 吕布接过七十九斤的方天画戟挥舞了几下,可不正是被薛仁贵盗去的方天画戟么?当下按照自己刚才迷迷糊糊中的记忆施展开了画戟,直觉的威力大增,武艺暴涨了许多。 翻身跨上黑色的“绝影”神驹,挥舞着方天画戟,吕布顿时豪气勃发,仿佛满血复活一般:“我吕奉先还是那个吕奉先!早晚有一天杀进金陵,抢回我的貂蝉!”(未完待续。) 四百三十七帝国双壁 李靖大军在海上航行了三天三夜,顺利的抵达了胶县水师大营。 登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出使者,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把攻克王俭城,活捉李渊的消息送达金陵,请天子裁决。 接到了李靖的奏折,刘辩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想不到啊实在想不到,李药师竟然真的把李渊活捉了回来,就连儿子李建成、李元吉,孙子李承乾也未能幸免。所有的嫔妃宫女,文武公卿没有一个漏网之鱼,这简直就是翻版的‘靖康之耻’啊!” 刘辩当即亲笔起草诏书一封,在李靖的征东将军中添加了一个大字,变成了“征东大将军”,自此之后正式成为东汉朝廷武将之首,位列征西将军岳飞,征北将军秦琼之上。并且同时把李靖的三原亭候改封为鲁邑乡侯,也成为了东汉朝廷第一个晋级乡侯的重臣。 李存孝率十八骑摧毁了王俭城四门,斩将无数,又亲手活捉了李渊;可谓厥功至伟,论功劳仅次于统帅李靖,故加封破虏中郎将,并赏赐关内侯的爵位。 郑成功筹备神速,在海上调度有方,论功劳仅次于李靖兄弟二人,因此加封为水师中郎将,继续都督青州水师,同样赏赐关内侯的爵位。 除了李靖三人之外,其他的众将,包括高昂、鱼俱罗、花木兰、徐盛等人各个加封,人人有赏,凡是被李靖上表请功的人一律准奏。同时又命李靖派遣一员大将,把李渊及一干俘虏全部押解到金陵,交由朝廷处置。 已是六月时节,天空骄阳似火。 刘辩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后精神十足,在含元殿里活动了下筋骨,直觉的精神倍长,遂决定复活一名去世的历史精英。复活碎片已经积攒了二十四枚,好不容易攒够了复活点,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本宿主决定使用1000个复活点,还有复活碎片,从历史长河中复活一名人才,请执行指令!”刘辩在御椅上闭目凝神,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这是宿主第一次复活人才,请按照系统的指示操作。” “首先,由系统精灵向宿主解说复活程序,这个数据库中收录了距今一百年向上,一直到夏商时期的文武精英,收录条件是单项最高能力值不低于90。也就是说如果某个人的四维均达不到90的最低标准,将不会被收录进数据库,也就没有复活的机会。” “其次,这些被收录进数据库中的人才将会被划分为三个等级,最高能力值在90—95之间的被划分为一星级,宿主需要消耗一枚碎片获得三个候选名额,然后从中随机抽取一人。最后再使用五个复活碎片,以及对应最高能力值的十倍复活点,才可以成功的从时空中复活去世的英雄。” “最高能力值在96—100之间的人才被划分为二星级,宿主需要消耗两枚碎片获得三个候选名额,然后从中随机抽取一人。最后再使用十个复活碎片,以及对应最高能力值的十倍复活点……” “最高能力值在101—105之间的人才被划分为三星级,宿主需要消耗三枚复活碎片获得三个候选名额,然后从中随机抽取一人。最后再使用十五个复活碎片,以及对应最高能力值的十倍复活点,才可以获得去世的英雄为宿主效力。请问,听明白了么?” “你都重复了三遍,本宿主若还是不明白,干脆就主动禅位算了!”刘辩忍不住向系统吐槽。 掐指算算,刘辩现在拥有的复活碎片完全足够复活三星级的精英,只可惜复活点差了50个,这让刘辩未免有些遗憾。 “要不就把这次复活程序中止算了,等本宿主再积攒些复活点后,召唤一名三星级的英雄为我效力。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有三星级的英雄可供复活,还要二星级的干嘛?”刘辩试着和系统商量。 系统很难得的大度了一回:“这个由宿主自己决定就是,但我必须提醒宿主,三星级的人才不能无限复活;一个轮回下来,宿主必须从三个星级中各自复活一名精英,之后才可以开启第二轮复活,否则就会一直卡在原地。” “呃……不早说!”刘辩无奈的耸耸肩,“算了,那还是继续执行复活程序吧,反正早晚都要复活一名二星级的英雄,才能开启下一轮复活权!” “叮咚……宿主现在拥有24枚复活碎片,现在即将消耗两枚碎片,从数据库中随机获得三个候选名额,请稍等!” “第一名候选英雄:战国时期赵国名将廉颇——统率95,武力97,智力84,政治46.” “第二名候选英雄:匈奴最杰出首领冒顿——统率98,武力92,智力91,政治92。” “第三名候选英雄:大汉帝国双壁之卫青——统率100,武力90,智力92,政治76.” “嘶……匈奴史上最强大的首领冒顿,好亮眼的属性,四维全部过了90,要是能把这个扔到草原上制衡铁木真就好了!”刘辩对此很是期待,只是能否如愿,那就要看天意了! “叮咚……候选名单已经提供完毕,即将为宿主从中随机抽取一人,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大汉名将卫青复活权。需要消耗1000个复活点,10枚复活碎片才能成功复活,是否执行?” “执行!”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获得大汉名将卫青,当前植入身份为御林军统领卫疆的兄长,植入姓名卫卿,目前正在赶来金陵投奔的路上。” 刘辩挥舞双拳表示庆贺:“不错,上一次用特权复活了霍去病,这次又得到了卫青,终于让大汉双壁再次聚首。再加上李靖、岳飞、苏定方、戚继光,我大汉朝正是将星璀璨,随便拉出一个来都能够独挡一面!”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宿主连已经成功复活了卫青与霍去病,现在系统即将随机乱入一人,请宿主仔细聆听。” “叮咚……随机出世人物——刘邦!” “卧槽!” 刘辩这次真的被吓了一跳,屁股底下没坐稳,不小心从御椅上歪了下来,“竟然把大汉朝的开国皇帝爆出来了,这难道是要让本宿主禅位的节奏?这可是刘辩的祖宗啊!” “叮咚……刘邦——统率91,武力77,智力89,政治95,君主魅力100。” “叮咚……系统提示,刘邦当前植入身份为罗马帝国权臣之一,姓名仍然为刘邦。自身默认记忆为刘邦嫡系子孙,因躲避王莽之乱,祖上迁徙到罗马避难,繁衍五代,遂生刘邦。为夺回祖上荣耀,刘邦之父为刘邦取名刘邦,希望有朝一日,刘邦能够率领罗马帝国的军队杀回华夏,夺回皇权!” 刘辩整理了下衣襟,回到御椅上正襟危坐:“好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啊?刚刚生擒了一个唐高祖,现在又来了一个汉高祖,若是能把你们这几个开国皇帝全部关进一座牢房里,那画面岂不是太美?” “哇哈哈……” 想到这里,刘辩忍不住仰天大笑,“还有隋文帝杨坚、明太祖朱元璋、宋太祖赵匡胤、元太祖铁木真,甚至包括曹操、刘备、孙权、朱棣、杨广、李世民、刘裕等所有做过皇帝的人,全部关进大牢之中,这场面该是何等壮观?” 想到这里,刘辩几乎笑抽了。 “叮咚……系统提醒,完颜金弹子对宿主产生仇恨,已经造成爆表,下面即将提供爆表名单。” “完颜金弹子——统率88,武力101,智力58,政治47。随机携带一对各重九十斤的擂鼓紫金锤,武力+1。” “爆表第一人:明朝猛将曹文诏——统率88,武力97,智力71,政治49。植入身份:曹仁之子,曹操族侄,目前正随曹仁镇守陈留。” “爆表第二人:唐朝玄宗时期猛将李嗣业——统率90,武力97,智力76,政治53。当前植入身份;李渊族侄,李世民坚定支持者。” “爆表第三人:拖雷——统率94,武力91,智力86,政治61。当前植入身份:铁木真之子,正随铁木真南征北战。” “叮咚……爆表名单提供完毕,宿主目前剩余复活点0个,复活碎片12枚;可指定侧重范围的爆表特权一个。仇恨点59个,愉悦点30个。请问宿主是否继续使用爆表特权进行召唤?” “暂时不召唤了,先让本宿主把人才捋一下再说,一个个如雨后春笋一般,简直看花眼了。而且官职快不够封得了,暂时留着到需要的时候再召唤吧!” 刘辩飞快的提笔做了记录,把今天复活或者爆表出来的人才四维全部记载了下来,做到心中有数。等以后沙场对决的时候,才能做到知己知彼,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最后月底了,求一下月票支持,还没有投出来的同学不要留着了!至于新版客户端,能卸就卸掉换回旧版吧,起点技术部的人回蓝翔进修去了,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未完待续。) 四百三十八得凤雏可安天下 峰连玉垒,地接锦城,襟剑阁而带葭萌,踞嘉陵而枕白水,诚天设之雄也! 这句话描述的就是葭萌关,这座雄关要塞扼守险要,易守难攻,谓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丝毫不见夸张! 刘备自从去年五月率军进入巴蜀,命张飞与法正为先锋,一路连续攻克梓潼、江州、阆中等富庶之地,获得人口二百余万,将麾下的总兵力扩充到了十五万。 但在葭萌关这座天险面前,刘备率领的六万大军遭到了蜀将张任与魏文通的顽强阻击,自从今年二月份开始攻打关隘以来,历经三个月迟迟无法攻拔,在关下填上了万余人的性命,依然难越雷池一步。 葭萌关是成都的门户,拿不下葭萌关就拿不下成都。成都是巴蜀的灵魂,成都是巴蜀的精髓,拿不下成都就不算拥有巴蜀。 就在刘备一筹莫展之时,成都人张松前来秘密求见,献上《巴蜀地形图》,并且建议刘备派遣一员大将率军北上,由阴平县走小道绕过葭萌关,便可一路向南推进三百里,直逼绵竹关城下,杀刘璋一个措手不及。 刘备大喜过望,遂重赏张松,留在手下效力。 又修书一封,派遣使者快马加鞭返回汉中,命堂弟刘裕派遣大将傅友德率兵一万五出阳平关。按照地形图的描述,向西南进入阴平郡,寻找这条隐蔽的小道,南下偷袭绵竹关。迫使防守葭萌关的张任、魏文通回援,到时候便能让蜀军首尾不能相顾。 有了张松的地形图,刘备不再急于进攻,下令全军后退十里安营扎寨。 强攻关隘,尤其是葭萌关这样的雄关天堑,简直就是个无底洞。看着手下的将士前仆后继的倒在血泊中,刘备心如刀割,不是心疼人命贱如草芥,而是心疼自己的兵力又减员了。在天下诸侯实力越来越强的时候,自己必须不断的扩充兵力,才能谋得一席之地! 放眼整个天下,实力最强者莫过于定都金陵的东汉皇帝刘辩,历经数年的征伐,坐拥雄兵七十万,麾下谋士如云,武将如雨。在扫平袁绍之后,将青州、徐州、扬州、交州以及兖州、豫州、荆州部分地区收入囊中,半壁江山已经入手。 在这个世上,任何诸侯都无力单独抗衡刘辩的东汉朝廷,即便同样以大义名分称帝的洛阳朝廷也不能。在杨、朱两大家族的支持下,在吕布军团的辅佐下,刘协集团目前拥兵三十万;但地盘小,缺乏战略纵深,目前暂时难以望东汉之项背。 除掉金陵、洛阳两个朝廷之外,天下诸侯中实力最强的就数占据了中原地区,又拿下了整个并州,以及冀州大部分地区,横跨黄河两岸,拥兵二十五万的曹操。 除掉在夹缝中强势崛起的曹操之外,占据了荆州绝大部分土地的孙策拥兵十五万;收纳了杨秀清的太平道残部之后,又将总兵力扩充到了二十万。论实力稍逊曹操一筹,但面对岳飞、霍去病两大军团的南北夹攻,形势已经是岌岌可危。 在孙策之下,就数拥兵十五万的刘备了。再弱一点就是冉闵、公孙瓒、马腾三家诸侯,各自拥有兵力十万上下。至于困守江夏,手中只剩五万人马的刘表,所有人已经把他当做冢中枯骨。听说刘表最近积劳成疾,卧床不起,在岳飞大兵压境的情况下,只怕刘表军团连秋天也支撑不到了。 至于在草原上崛起的匈奴单于铁木真,麾下拥有七万骑兵,以及三万步卒。再就是在高句丽半岛强势崛起的李唐,最近虽然在刘辩手里吃了大亏,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力仍然不输除刘辩之外的任何诸侯。 不过,刘备认为这些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事情,抵御外辱的重任,还是由东、西两个朝廷来完成吧!自己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先站稳脚跟,控制整个巴蜀,将来才能成就五霸之业。 至于像祖先刘邦那样一统天下,刘备的内心并非没有这种想法,但看着刘辩在江东强势崛起,也知道这样的希望不大。比较现实的就是能够建立一番春秋五霸那样的功绩,裂土封王,也不算白活一场! “报……门外有一相貌丑陋之人求见。” 天气逐渐炎热,刘备正在帅帐中摇着蒲扇乘凉,士卒忽然来报,说有人在门外求见。 “相貌丑陋?” 刘备微微皱眉,但又不好意思表现的以貌取人,只能在心中暗自思忖:“我正要出去巡视一番,那就顺道看看此人长得什么模样?” 刘备假装经过营寨门口,偷偷的朝门外等候的儒士看了一眼。 只见此人年约十六七岁的样子,七尺左右的身高还算轩昂;但相貌就实在有点磕碜了,浓眉掀鼻,黑面短髯,要多丑陋就有多丑陋。 “随便派遣一名校尉去把此人接收了吧!” 纵然刘备平日里以仁义自居,但面对着庞统这样的相貌,也实在无法做到礼贤下士。悄悄向身后的亲兵吩咐一声,调头就走。 听闻要收编自己做士卒,这个相貌丑陋的年轻人一言不发的掉头就走。一句话也不肯多说,直让传话的士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突然马蹄声响起,正是刘备的首席谋士房玄龄带着亲兵视察归来。看到这个相貌丑陋的年轻人闷着头赶路,一脸怀才不遇的表情,不由得一拍大腿翻身下马。 “这位青年才俊莫非是襄阳庞士元?”房玄龄拱手施礼,拦住了庞统的去路。 庞统略带敌意的审视着房玄龄:“你是何人?又是如何知道我这个山野村夫姓名的?” 房玄龄赔礼道:“是如晦兄修书一封叮嘱我的,说襄阳庞士元有经天纬地之才,遂写了一封举荐信与他,吩咐前来巴蜀投效主公。又写信让我多加留意,想不到今日竟然真的与士元先生撞上,真是三生有幸!” 庞统大笑道:“我看是如晦先生觉得庞统相貌丑陋,知道刘皇叔瞧不上我,所以才让玄龄先生美言几句吧?” 原来杜如晦辅佐关羽镇守上庸一带,寻访在野人士的时候巧遇庞统。一番闲谈下来,杜如晦对年轻的庞统佩服不已,遂向关羽举荐。看到了庞统的容貌,关羽十分不屑,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县衙小吏,以庞统的心气自然是调头就走。 杜如晦一路快马加鞭追上了庞统,好话说了一箩筐,才把庞统劝的回心转意。又写了一封举荐信交给庞统,叮嘱他来巴蜀投靠刘备。谁知道庞统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找到了刘备大军,竟然又吃了个闭门羹,要让自己从军做个小卒。庞统差点没把难看到极点的鼻子气歪了,故此连杜如晦的书信都不向外拿,掉头就走,不料却被人识出了自己的身份。 房玄龄知道但凡有性格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更何况还有杜如晦的力荐,当下揽着庞统的肩膀死活不让走,好话歹话又说了一箩筐,才把庞统弄进了刘备的帅帐。 听完房玄龄的叙述,刘备一脸惊讶的样子:“哎呀……士元先生何不早说?若是早知有如晦先生的举荐信,备一定亲自出迎。都怪守门的军士以貌取人,不曾禀报于我,来呀,给我各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守门的几个士卒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军棍,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给庞统做了出气筒。 听着帐外“噼里啪啦”的军棍声,庞统胸中的一口恶气总算吐出来了一些,这才把杜如晦的书信拿出来交给刘备观看。 杜如晦是房玄龄的故交,也是由房玄龄举荐的,又在去年辅佐关羽拿下了荆州西部地区,与上庸、汉中连为一片,因此刘备对杜如晦很是器重。 看完杜如晦的举荐信,刘备半信半疑的问道:“如晦在信中称赞士元先生,说若得‘凤雏’便可安天下,不知先生有何妙策可助我拿下葭萌关?” 庞统拱手谦虚道:“如晦先生谬赞了,凤雏只是庞统闲暇之余自取的名号而已,岂能当得‘安天下’这三个字?但要拿下葭萌关,统以为易如反掌!” “不知凤雏先生有何妙计?”刘备大喜过望,拉着庞统的手亲切的问道。 庞统胸有成竹的道:“统自两个月之前就来到了巴蜀,但并没急着来见皇叔。而是先潜入成都走了一趟,对于葭萌关的守将品行摸的差多了。张任、魏文通、吴三桂这三员守将虽然用兵有方,骁勇善战,但某还是有办法破关的。不过需要由拨给庞统一员虎将,任我调遣,如此才能拿下葭萌关!” 刘备立即派人招来张飞,对庞统道:“凤雏先生,备就把翼德拨给你调遣,你看如何?这可是备手下与云长并肩的虎将?” 庞统笑吟吟的盯着张飞:“不知道三将军介不介意让我这个相貌丑陋的家伙指挥你?” 张飞重重的拍了拍庞统的脑门:“倘若你是个小白脸,俺这一巴掌能把你脑袋拍进脖子里!但你长得俺张翼德还丑陋一些,实在可怜啊,我就成全你一次,看看你有何本事能破葭萌关?”(未完待续。) 四百四十玄奘西游 金陵城,乾阳宫。 这几天刘辩的政务繁忙了许多,岳飞的大军已经兵分两路同时逼近襄阳与江夏。同时荆南的霍去病也遥相呼应,率部猛攻桂阳,牵制周瑜军团,不让他腾出手来支援孙策。只要能拖住周瑜两个月左右,就能给岳飞攻破襄阳创造有利的条件。 自开春以来,青州的李靖军团灭袁绍,擒李渊,威震天下,使得三原李靖的名声如日中天。这让岳飞军团上上下下憋着一口气,誓要扫平刘表,翦灭孙策,才能与李靖军团一争长短。 薛仁贵率领十五万大军从济南国跋涉一千二百多里,用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抵达了宛城,将兵权交付岳飞,担任副都督,共同谋划南征事宜。 经过慎重考虑,岳飞命薛仁贵率田真、霍峻、杨继业三人率兵五万镇守宛城,西防洛阳吕布,北防陈留的曹仁军团,免得大军出阵之后被其他诸侯乘虚而入。 薛仁贵与岳飞同是刘辩的太子侍卫出身,私交甚笃,而且自己在青州捞了一笔功绩,也该让岳飞军团的人有所表现了;更何况薛仁贵是副都督,主帅出征副帅留守,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此薛仁贵也不推辞,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镇守武关的高长恭是岳飞的嫡系,徐荣归降后一直求战心切;因此岳飞一声令下,命太史慈、张郃、赵匡胤三人星夜赶往武关镇守,替回高长恭、徐荣、霍峻三将。 防守的武将安排完毕,剩下的就要全部追随岳飞南征,捞取功绩。当下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十几万大军斗志昂扬,气冲霄汉。恨不能一口气就把孙策、刘表给生吞活咽了,也让李靖军团的将士知道宛城的儿郎们也不是吃素的! 岳飞令旗一挥,命平东将军常遇春担任主将,率领杨延嗣、程咬金、徐荣三将,以徐庶为参军,率兵七万穿过新野,直逼江夏。自从去年宛城闹瘟疫,回荆州省亲的诸葛亮也担任参军,一块随行。 而岳飞则亲自统率高宠、杨再兴、高长恭、岳云、吕蒙、董袭、马忠等武将,以刘晔为参军,提兵十万,克日离开宛城,浩浩荡荡的杀奔襄阳。 为了配合常遇春攻打江夏,韩世忠命李严从南昌到柴桑来驻守;自己则与甘宁、朱桓二将率领四万水师,乘坐了大大小小将近二百艘战船,溯江而上,离开了柴桑直逼江夏。 一时之间,南方大地旌旗飘荡,锣鼓喧天,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骄阳似火,夏日流金。 尽管天气炎热,但想象着将士们穿着厚厚的甲胄在烈日下跋涉,所以刘辩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每日除了朝会就是在含元殿召见各部大臣,谋划天下大事。 这日晌午刚刚退朝,守卫宣武门的御林军校尉来报:“启奏陛下,吴道玄先生带着一个僧人正在宫门外求见,不知该如何处置?” “僧人?”刘辩突然精神一振,放下了手里的奏折,“估计这吴道子十有八九把唐玄装给带来了……不对,应该是汉玄奘才对!” “三宝,你代朕出宫去迎接这位大师!吴道玄画术非凡,心高气傲,却对一个僧人如此推崇,说明这玄奘大师定有过人之处,朕当以礼相待。”刘辩正襟危坐,向郑和吩咐了一声。 “奴婢遵旨!” 郑和怀抱拂尘答应一声,出了含元殿,大步流星的直奔宫门迎接这位玄奘大师去了。 片刻功夫,在大太监郑和的带领下,吴道子与玄奘一起来到了含元殿拜见当今天子。 对于留着大胡子,一身艺术家气质的吴道子,刘辩已经有过一面之缘,因此就把注意放在了玄奘和尚的身上。 很遗憾,玄奘和尚并不像刘辩穿越前的电视剧那样白白胖胖,英俊迷人,把各路女妖精迷得神魂颠倒。而是很男人很阳刚的形象,皮肤略微显黑,浓眉大眼,身材健壮结实。如果要找个最神似的影视形象,刘辩觉得聂远最为贴近。 吴道子当先施礼参拜天子:“庶民吴道玄拜见天子,这趟徐州之行幸不辱命,总算把玄奘大师请到了金陵。” “吴先生辛苦了!”刘辩正襟危坐,向吴道子颔首还礼。 吴道子退到一旁之后,玄奘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高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玄奘这厢有礼了!” 刘辩微笑着还礼:“大师勿要多礼,吴先生说你精通佛法,修为高深,一心普济世人,故此朕很想与大师研讨佛法。” 听了天子的话,玄奘满脸喜悦,再次双掌合十向天子致谢:“阿弥陀佛,若如此,实乃佛教之幸,万民之幸也!倘若能用佛法普度众生,定能让这世界早日结束杀戮,万民向善。” 很遗憾,这位玄奘大师虽然不像电视中的唐僧那样白白胖胖,但在絮叨这方面却是如出一辙。刚刚寒暄了没几句,就开始向刘辩大讲特讲佛法的高深奥秘,如何的以慈悲为怀,如何的普世济人,如何的戒色戒嗔戒怒,只把刘辩听得昏昏欲睡。但为了利用一下这位大和尚,也只好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要问玄奘有什么利用价值?那肯定就是西游了! 除此之外,刘辩觉得其他的意义不大。刘辩并不打算在自己的治下弘扬佛法,让佛教成为国教,至少在平定诸侯之前自己没有精力也没有兴趣。佛教能否在中华大地推广并发扬光大,那就是佛教中人的事情,自己作为统治者没必要推波助澜,要尊重“优胜劣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否则这对于道教等其他的宗教不公平! 既然历史上的玄奘曾经跋涉万里,远赴西域取经,说明他有着超强的野外生存能力,有着超乎常人的韧性,有着不可动摇的信念。这样一个有特点的人才,若不能加以利用,岂不是可惜? 所以刘辩在心里打的算盘就是让玄奘再次重演西游的壮举,而且要走的更远,不仅仅只是中亚,更不是印度,而是罗马帝国! 让玄奘去欧洲探听一下罗马帝国现在的国力,军事如何,政治如何?文化如何?更重要的大汉朝的开国皇帝刘邦现在是什么状况,以做到知己知彼,有备无患! 等玄奘絮叨的差不多了,刘辩就接管了话题,先是把佛教恭维了一番,最后才婉转的表达了想要让玄奘去西天取经的意思:“听闻佛教发源于天竺,故此朕想让玄奘大师西游一趟,将佛教精髓取回,在我中土发扬光大。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玄奘闻言大喜过望,再次合十还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早有西游之意,梦中都想去佛教源头探求真经,弘扬佛法,普济世人。既然陛下对我大乘佛教如此器重,贫僧愿走一趟西域,探求真经!” 刘辩慢慢的把玄奘向圈套里面拐,命郑和拿来自己的《大航海图》,煞有介事的侃侃而谈:“大师请看地图中西方有个叫做‘大秦’的帝国,这里人口众多,国力鼎盛,足以媲美我大汉最强盛时期。而且听说佛教在这个国家同样盛行,信徒数以百万计,所以朕想让玄奘大师在西游途中去一趟大秦帝国,不知高僧意下如何?” (解释下昨天一更的事情,本来差一千字晚上9点半就可以更新了,谁知道突然下起了雷雨,导致了停电。直到早晨8点才来电,更新只能拖到今天,若无意外,今天会补上昨天欠的一更)(未完待续。) 四百四十一百鸟朝凤枪 大秦帝国就是后人眼中的罗马帝国,只是在这个消息闭塞的年代,两个超级大国相隔万水千山,故此汉人对于罗马所知甚少,只了解一些凤毛麟角,因此称之为“大秦帝国”。 “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崇拜佛学的国度,贫僧却丝毫不知,真是惭愧!”玄奘双手合十,连连摇头,“既然蒙陛下提醒,贫僧自然要走一趟大秦帝国,弘扬佛法,寻求真经。” 见到玄奘上套,刘辩笑吟吟的吩咐吴道子:“吴先生画笔精湛,就麻烦你为玄奘大师临摹一张地形图,让他随身携带,前往大秦帝国取经。” “庶民遵旨!”吴道子躬身领命。 刘辩笑道:“吴先生画术精湛,空前绝后,又为朕引荐高僧,朕决定加封你为翰林院院丞之职,并且赏赐大汉第一画师封号。” “谢陛下隆恩,吴道玄愿将一身丹青之术全部献于大汉。” 吴道子又惊又喜,当即跪地谢恩,连呼万岁。 就在吴道子跪地谢恩的同时,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响了起来:“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吴道子愉悦点8个,当前拥有的愉悦点总数已达38个。且吴道子的105点画术已经造成专业属性爆表,马上为宿主提供爆表名单。” “等等……请教个问题,吴道子的画术是105点,为何愉悦点只有8个呢?” “叮咚……系统解释,愉悦点与仇恨点只根据常规属性计算,各种专业属性忽略不计。吴道子四维中最高的是82点智力,将尾数四舍五入之后除掉十倍,故此宿主获得8个愉悦点。” “爆表第一人:梁山好好霹雳火秦明——武力93,统率85,智力48,政治36。当前植入身份:马超之妻秦良玉兄长,目前正在马腾麾下效力。” “爆表第二人:明朝大将李如松——武力88,统率95,智力88,政治86。当前植入身份:李渊族人,李世民的坚定支持者。” 刘辩眉头微蹙,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啧啧……你们老李家人才真多,上次出了个李嗣业,这次又来了个李如松,下次不会是李光弼吧?不过你们李氏最出色的李靖现在为朕效力,可保高枕无忧也!” 成功的说服了玄奘西游罗马,固然让刘辩欣喜,但这玄奘没带个徒弟出来还真是让人遗憾,说好的孙猴子呢? “玄奘大师,从大汉到大秦,迢迢万里。而且到处兵荒马乱,你一个人西游,朕有点不放心,请问你可有几个高徒?也好让他们一路上护佑你西天取经!”刘辩还是有些不死心,抱着试试问的态度,旁敲侧击的提出了问题。 玄奘双手合十道:“回陛下的话,贫僧宣扬佛道多年,曾经受过贫僧教化的不在少数,但却从来没有收过嫡传弟子。” 刘辩这下死心了,但却依然不甘心。 没有孙行者又何妨?没有猪悟能又何妨?没有沙悟净又何妨?只要唐僧是真的,老子分分钟给他造出仨徒弟! 想到这里,刘辩立即招来李元芳,唤到后殿给他下达了一个任务:立即挑选三个精悍的锦衣卫化装成僧人,跟随玄奘西游罗马。 取经当然是假,真正的目的是跟着玄奘这个优秀的野外探险家去罗马刺探情报。从金陵到罗马万里迢迢,若没有玄奘这种天才带队,寻常人还真到不了远在欧洲的大秦帝国。 在许诺丰厚奖赏的同时,刘辩也对三个人选提出了苛刻的条件:耳目聪敏,才思敏捷,身强体壮,武艺过人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不求能够赶上李元芳,但武力值怎么着也应该在75—80之间才行,要不然只怕还没走到西凉,就成了山贼的刀下之鬼,还谈什么“西天取经”? 除了这些基本的条件之外,最让李元芳感到惊诧的是,天子还提了几个比较奇葩的要求:必须有个姓孙的,体型较瘦弱为宜;还得有个姓朱的,体型肥胖一些最佳;要是能再找到一个姓沙的大胡子,那就大功告成了。 “微臣遵旨!”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李元芳也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也不知道是刘辩运气好,还是李元芳运气好,抑或是唐僧运气好,或者是还未出生的吴承恩运气好。总之,李元芳真的按照刘辩的要求,找来了这么三个人物。 “卧槽,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西游四人组绝对符合原著形象啊!” 刘辩兴奋的厚赏了三人,又给许下空头支票,若是能够刺探到大秦的详细情报,并且把沿途的山川关隘,村庄城市,河流大海全部描绘下来,等回来之后一定以侯爵相授。 “谢陛下隆恩,小人等一定誓死完成任务,不负圣上所托!”三名锦衣卫一起跪地叩首,拜谢天恩。 不就是长途跋涉远行一趟么,这比起在沙场上刀头舔血,猎取功名应该轻松多了吧?而且一般诸侯是不会为难僧侣的,有了这层身份,将会让这趟西游事半功倍。 叮嘱完毕,刘辩带着三名锦衣卫来见玄奘:“大师,从大汉到大秦,迢迢万里。我送你三个徒弟,法号分别取名孙悟空、朱悟能、沙悟净,并赏赐大师一匹白马,授予大汉国僧封号,让他们伴随着你西天取经去吧!” 玄奘大喜过望,合十还礼:“善哉善哉,贫僧多谢陛下隆恩!”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玄奘愉悦点8个,当前宿主拥有的愉悦点总数已经达到46个。” “叮咚……系统提示,玄奘的专业属性:佛道104,已经造成专业爆表,下面即将为宿主提供爆表名单。” “爆表第一人:梁山好汉孙立——武力90,统率86,智力62,政治51。当前植入身份:孙策堂兄弟,当前正随孙策镇守襄阳。” “爆表第二人:隋唐好汉单雄信———武力95,统率91.智力72,政治51。当前植入身份:曹操手下将领,目前正随曹操征战河北。” 爆表就爆表,刘辩表示无所谓,反正自己已经凑齐了山寨版的“西游四人组”,难道系统就不给自己意思意思? 次日一大早。 头戴僧帽,手持禅杖,外罩大红袈裟的玄奘在乾阳宫宣武门辞别天子,跨上白马。由大徒弟孙行者牵着马,二徒弟扛着九齿耙,三徒弟沙悟净挑着行李,在满天朝霞的照耀下,踏上了西行罗马的旅途。 “叮咚……恭喜宿主触发剧情‘再现西游’,获得‘最强武艺top20卡’一张,并且附赠奖励一个额外植入名额。” 刘辩顿时乐了,“前几天那吕奉先无缘无故的领悟了一套‘鬼神斩龙戟’,重新跻身当世最强猛将的行列。朕心里正不爽呢,现在总算有机会加强自己手下的武将了!” “叮咚……系统提示,吕布的‘鬼神斩龙戟’不是自己领悟的,而是触发隐藏剧情,由系统给他植入的。” 刘辩愕然,“你到底帮谁啊?” 系统也是一脸无奈:“这只能造物主在系统中设置了隐藏剧情,在触发之前系统也不知道有那些会给敌人带来奖励。” 刘辩耸耸肩:“算了,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了呢!若是理解成控制吕布的玩家被虐的不要不要的,然后花钱买了一套武功秘籍给吕布升级,或许更容易理解一下吧?嗯嗯,这个比喻比较通俗形象!” 处理完政务,闲暇之余,刘辩再次闭目凝神,与系统对话。 “本宿主要使用这张‘最强武艺top卡’抽奖,看看能获得什么武功招数,加强一下麾下武将的武力值。” “系统正在执行命令中,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百鸟朝风枪》一套,宿主可以指定任意一名武将,另外再加上一名本土武将,以参悟的形式在其大脑中植入《百鸟朝风枪》,练习娴熟后可将基础武力值提升3点。” 刘辩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要参悟百鸟朝凤枪,除了我常山赵子龙之外,还能有谁?本宿主指定赵云为参悟人选!” “叮咚……宿主指定赵云参悟百鸟朝凤枪,在最近这段时间内,赵云将会自行参悟,增加3点基础武力值。” “叮咚……请宿主指定额外附赠的第二名植入人选,最好是由枪将接收,这样可以增加参悟的几率。要知道,由系统传输的武艺,也要看接受者的武学天赋,并非能够百分之百就能学会参悟的。” “高宠!” 刘辩毫不犹豫的念出了高宠的名字,若是能让大高宠提升3点基础武力,就可以打破人类的105武力极限,直逼109的李元霸,想想一定很拉风! “叮咚……系统提示,额外附赠的这个名额只能给本土武将植入。若是宿主先选择高宠后选择赵云,可以执行,而现在,只能在本土武将中选择了。” 刘辩无奈的耸耸肩,只能对高宠说声抱歉。不过没关系,想来高宠还有隐藏属性没被发现,是金子迟早会发光! “把这《百鸟朝凤枪》给姜维植入吧,我文武双全的姜维大将军,今年才十六岁,想来悟性一定比寻常人要高一些,有更大的几率参悟这套枪法。”刘辩思忖片刻之后,最终做出了选择。 忙完了一切,刘辩走出太极殿,举目向西方眺望。那里是襄阳、江夏的所在地,想来此刻一定是杀声震天的景象吧?(未完待续。) 四百四十二常扒皮 从宛城到江夏大约六百里的路程,但由于重山叠岭,道路崎岖,因此常遇春的大军每天只能走四十里左右,这让一心要抢头功的常遇春很是恼火! “我军已经走了八天,到现在才赶了不过三百里路程,而岳鹏举的大军已经杀到襄阳城下。这样下去,如何才能拿下头功?”常遇春立马横刀,大声的催促队伍加快行军速度。 徐庶勒马徐行,跟在常遇春左右,建议道:“常将军,从宛城到襄阳一片坦途,而且距离又近,倘若被岳都督拿下了头功,先破襄阳也是情理中的事情。这条山道崎岖险峻,倘若再加快行军速度,只怕将会有许多军士不慎坠崖,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反而得不偿失。” 常遇春皱眉瞥了徐庶一眼,嘴上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却很是不耐烦。 “岳飞这是假公济私,凭什么让我攻打江夏,而他自己却去攻打襄阳?你看给我安排的都是一些什么副将,性格执拗的杨七郎,先跟朝廷又跟董卓,最后才归降我东汉的三姓家奴徐荣,还有那个说话大咧咧不加检点的程咬金……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啊?凭什么高宠、杨再兴、高长恭这几个既听话又骁勇善战的都跟着他?” “这岳飞故意拨给我几个不听话或者不中用的武将,存心拖慢我攻打江夏的速度,好提前拿下襄阳,用我常某人来衬托他的用兵如神!” 常遇春策马走在军中,心中越想越是烦躁,“这岳飞看到李靖节节获胜,荣升征东大将军,想来心中十分嫉妒,又知道自己比不过李靖。所以想要拿着我常某人来衬托他的威风,我偏偏不让你如意!” 想到这里,常遇春大声下令道:“全军加快速度,每天必须赶六十里路才能扎营休息,否则给我连夜行军!一定要抢在岳鹏举攻破襄阳之前,拿下江夏!” 此时已是六月中旬,骄阳似火,士兵们冒着烈日在山路山攀爬,苦不堪言,此刻听了常遇春的命令,更是怨声载道。 “这常扒皮为了与岳都督抢功,简直不顾将士们的死活。从宛城到襄阳不过三百里路程,而且是平坦宽阔的驰道,我们脚底下走的这是什么路?上山下坡,崎岖不平,陡峭的地方马车需要人力抬过去才行,怎么能和襄阳比?” 一天的功夫下来,“常扒皮”的绰号就在全军上下传开,几乎无人不知常扒皮之名。 “大胆,何人竟敢污蔑主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常遇春得知后勃然大怒,下令停止进军,就地休整,等查清楚了始作俑者之后再行进军。 吩咐左右亲信道:“尔等给我去查清楚,到底是哪个诋毁本将?若是查不出来,所有人不需吃饭!一旦有蛛丝马迹,给我严刑拷打。我常某人身为三军主将,岂容部曲诋毁?将威不立,何谈取胜?” 如果允许使用粗暴手段,要查清楚流言蜚语的起源,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常遇春的亲信奉了命令,在全军中耀武扬威,软硬兼施,很快的就找到了污蔑常遇春的罪魁祸首。 “给我把这几个污蔑主将的家伙抓起来!” 与常遇春同姓常的校尉常在深得常遇春器重,此刻难得有了大耍威风的机会,当即趾高气昂的下令拿人。 这几个人都是徐荣的老部曲,从黄巾之乱的时候就跟着徐荣南征北战,自然不肯服软,当即剑拔弩张的与常在一伙对峙:“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污蔑的常将军?” “呦呵……我这可是奉了主将的命令前来拿人,将符在此,看到了吗?” 常在勃然大怒,将手中的令符晃了晃,“违抗军令,可是死罪一条!左右何在,给我把这伙人全部拿下,谁敢反抗,就地格杀勿论!” 违抗军令是大罪,在军中械斗也是大罪,徐荣的几个老部曲也不敢闹得太僵,被常遇春的亲兵借机痛殴了一顿,俱都鼻青脸肿的被带到了常遇春面前。 “给我全部拉下去,重责八十军棍!” 常遇春问也不问,直接下达了命令。管他这几个人马是不是始作俑者,自己就要杀鸡儆猴,震慑下三军将士,看看谁还敢捋自己的虎须? “小人等冤枉啊,我等确实跟着骂了常将军几句常扒皮,但却并非始作俑者呢!请将军开恩!” 八十军棍可不是闹着玩的,打下来之后不死也得扒层皮;别说建功立业了,能否活着走出这片山林都是个未知数。徐荣的部曲当即服了软,一起跪地告饶。 常遇春这几天莫名其妙的火大,今天又被人起了绰号,不发泄下心中实在不痛快,对于徐荣部曲的求饶充耳不闻,反而变本加厉的道:“左右,给我打,狠狠的打!生死勿论!” “诺!” 常遇春的亲信答应一声,把徐荣的几个部曲摁倒在地,褪下裤子,就要军法处置。 “手下留情!” 正喧闹之间,得到了消息的徐荣带着十几名亲兵,拨开看热闹的人群,从后面赶了过来。 问明了事情原委之后,徐荣陪着笑脸向常遇春拱手请罪:“呵呵……我想常将军你是误会了,这几个老兄弟跟了末将多年,我想他们还知道尊卑之分。想来决计不敢主动挑头污蔑将军你,还望常将军看在荣的薄面上,宽恕了我这几个兄弟吧?” 常遇春为人冷傲,与同僚关系都不是太好,整个大汉朝廷重与他交情还算不薄的只有秦琼与凌操,对于其他的人常遇春皆不放在眼里。更不要说降将身份的徐荣了。 “军法无情,你难道不知道么?你只是区区一个降将,有什么面子?本将不治你约束无方之罪,算你烧了高香!”常遇春冷对徐荣,咄咄逼人,完全不顾及同僚之谊。 “你……” 遭到了常遇春的羞辱,徐荣直感到气血逆流,气的浑身颤抖,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情的军棍狠狠的打在自己部曲的身上,脸庞直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八十军棍打下去,有一人当场毙命,另外的几人也是奄奄一息,三魂去了七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徐荣打掉牙和血吞,挥手示意亲信把手下的人抬回去,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君子报仇永远不晚! 拿着徐荣出了一口恶气,常遇春传下命令,全军继续向前赶路,走不够六十里不准安营扎寨。有了刚才的这场风波,无人敢公开诋毁常遇春,但一个却在心中把常遇春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傍晚时分,七万大军走到了一个前不靠岭后不靠坡的崎岖地段,羊肠小道周遭都是丘陵沟壑,甚至就地安营扎寨都不行。要么硬着头皮前进,要么后退十五里,退到两个时辰之前走过的那片较为宽阔平坦的地带安营扎寨。 参军徐庶策马过来建议道:“常将军,天色已暮,前方道路崎岖,夜间穿行,恐怕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以庶之见,还是命令大军后退十五里,待明日天亮之后再穿过这片险峻地带吧?” 若是走回头路,常遇春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只能硬着头皮下令:“本将早有命令,走不够六十里,不许安营扎寨。所有人点起火把,连夜进军,待今日行军满六十里之后,再安营扎寨!” “唉!” 看着常遇春策马远去,徐庶只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常遇春虽然作战勇猛,但在为人处事上实在差了一大截。 这片山路崎岖不平,磕磕绊绊,脚底下就是十几丈的悬崖,七万大军点亮火把,小心翼翼的穿行。 只是再亮的火把也及不上白天的光明,尽管汉军加倍小心,但仍然不时的有人失足坠落山崖,发出惨不忍睹的叫声,直让后面的将士看的毛骨悚然。 七万大军硬着头皮向前走,用了一个半时辰的时间,从这段险径通过了两万人。但仅仅就是这两万人,至少有百余人失足坠落山崖,马匹车辆也是以数十计。 程咬金与杨七郎不由得动了怒火,一起来找常遇春说理:“这黑灯瞎火的若是再向前走,无辜的伤亡必然更加惨重。不管你是否改变主意,我等绝不再向前走了,就地休整,待天亮之后在赶路!” 常遇春也知道自己的固执带来了严重后果,脸色铁青的道:“本将只是想早日拿下江夏,谁料路途如此艰难。既然如此,就麻烦两位率领剩下的人马在山路上就地休整吧,常某率穿过险道的这两万人继续向前,寻找开阔处安营扎寨。” 此刻已经是骑虎难下,数万大军走在险径上,无论前进还是后退,都会造成无辜的伤亡,只能就地休整。将士们靠着山壁,或坐或立的休息,想要躺下睡个囫囵觉却是想也休想。 常遇春、徐荣、徐庶、诸葛亮率领穿过了险径的两万人继续摸黑向前,走了七八里路才找到了一处宽阔的地带,常遇春下令安营扎寨。 夜色深沉,徐荣怒火难消,当即提笔修书两封,分别派遣了亲信秘密送往襄阳与金陵,分别向天子与岳飞参劾常遇春,一来告他虐待士卒,二来告他贪功冒进,草菅人命。(未完待续。) 四百四十三水火不容 月明星稀,树影婆娑。 三更时分,突然一声鼓响,刘表手下的大将王威率领一支七千人的精兵杀了出来,直扑常遇春大营。 将要逼近寨栅之时,忽然一阵梆子声响,壕沟里,草丛中,树林间忽然伏兵四起,埋伏了许久的汉军弓弩雷发,万箭齐射,登时就将王威军杀的阵脚大乱。 “不好,汉军已有准备,速撤!” 江夏本地人都知道常遇春的人马刚刚穿过的那条险径叫做“鬼愁岭”,意思就是孤魂野鬼要穿过这断险道都会发愁,更何况凡人了。因此刘表命王威率领了七千人,离开江夏前来此地设伏,等到夜深人静时,悄悄杀出来劫营。只是让王威没想到的是,常遇春早有准备,反而杀了本方一个措手不及。 被汉军一阵爆射,折损了两千余人,王威不敢恋战,调转马头,引兵就走。 刚刚走了三里路,忽然自山坡后面杀出一支五千人的精锐,截断了王威军的退路。 “贼将休走,留下首级!” 常遇春立马横刀,高声咆哮,声如惊雷,王威军无不胆寒。 王威又气又急,当下催马舞刀奋力死战,“儿郎们,随我向前拼死冲开一条血路,否则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必死无疑也!” 常遇春也不答话,纵马向前,直取王威。 两马相交,战无一合,常遇春的大刀带着风声将王威劈于马下。 主将既死,剩下的人马在前后堵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无心再战,很快的兵败如山倒,军心崩溃,纷纷缴械投降,跪地求饶,“愿降,吾等愿降,求不杀之恩!” 常遇春立马横刀,冷哼道:“本将视尔等不过草芥,收降你们有何用?不过是白白浪费粮食而已,众将士听令,全部给我赶下山崖,免得浪费了弓箭!” 随着常遇春一声令下,一直追随了他数年的部曲开始朝缴械的降卒乱箭齐发,将四千多降兵向山崖驱赶。若有胆敢不后退者,定然会被箭雨射成刺猬,但背后是十余丈的山崖,后退却也是死路一条。 “姓常的,你不得好死!” “我等便是做了厉鬼也不肯放过你!” 数千降兵顿时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就不该缴械投降,哪怕是拼到最后一人,也能拉上一个垫背的,总好过这样手无寸铁的被人屠杀! 徐庶的营帐扎的比较靠后,得了消息,立即带了卫士前来查看。见到常遇春不动声色的做了埋伏,全歼了王威的七千人,这样的用兵能力不佩服不行。但对于常遇春屠杀降卒的做法却不敢苟同,当即策马向前,大声阻止。 “常将军,陛下以仁义治国,大汉朝以孝道为本!这些人既然已经缴械投降,何必滥杀无辜?还请将军下令住手,饶恕他们一命吧?” 常遇春仰天大笑道:“哈哈……儒生终究是不能随军啊!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句话说得真好!乱世须用重典,矫枉难免过正,万一这些降卒先降后叛,我军反而会遭受损失,不如全部杀掉,以绝后患。” 徐庶摇头叹息,对常遇春的做法不敢苟同:“我军有七万人,这些降卒不过数千,纵然先降后叛,又有多大威胁?反而落下杀降不仁之命,徒折天命,不可取也!” 但常遇春心意已决,才不管别人说什么,挥舞着大刀指挥部卒:“全部给我撵下山崖,不跳者乱刀分尸,一个不留!” 黎明之时,这座十余丈高的山崖之下尸横遍沟,残肢碎骸遍地皆是,由于天气炎热,不过半夜就发出让人作呕的血腥恶臭味,引得这片大山中的野兽疯狂的聚集在沟底抢食。 对于常遇春残暴的做法,徐荣愤怒不已,年轻的诸葛亮也是忧心忡忡;但身为主将的常遇春异常强势,听不得半天不同意见。而且刚刚打了胜仗,一举全歼了王威的七千人马,使得腰杆子更硬,说起话来更加理直气壮。 “传我命令,让杨延嗣、程咬金火速率兵穿过‘鬼愁岭’,昨夜抱怨黑灯瞎火,现在天色大亮,总该没有怨言了吧?限两个时辰之内追上前锋部队,否则全部扣除半月军饷!” 常遇春下令拔寨向前,朝着江夏急行军,誓要与岳飞一较高下。 从宛城到襄阳距离虽近,但襄阳城墙高厚,有从城北到城东绕城而过的汉水作为天险,西面有坚固的樊城互为犄角,而且孙策的兵力也远超刘表,自身的统帅能力更远非刘表麾下将领能比。 此外,襄阳背靠南郡,隔着长江还有广袤辽阔的荆南四郡作为战略纵深,所以常遇春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岳飞,一心要在这场暗战中占得上风。 听说两个时辰追不上前锋部队就要克扣半月军饷,拖在后面的近五万人顿时急了眼,纷纷加快脚步。虽然嘴上不敢说什么,但心里却是把“常扒皮”九族女性挨着问候了一遍。 只是心里虽然骂的痛快,但脚底下的道路实在崎岖,稍有不慎,踩到松动了的岩石,就会失足坠下山坡。 接近五万人的队伍,闯过了这条险径之后,再次折损了百余人,只让程咬金气的在马上大声嚷嚷:“常扒皮,老子就骂他娘的是常扒皮了,有本事打老子军棍啊?” 程咬金骂了一路,依然还不能出气,吩咐手下亲兵准备笔墨,分别给岳飞与兵部写了一封参劾信,在信中抱怨道:“这常扒皮气量如此狭小,睚眦必报,不知道体恤将士,何德何能做三军主将?” 消息传到常遇春耳朵里,连声冷笑:“不让我做主将,难不成让你这个整天闹笑话的大老粗做主将?论武艺,我比你高;论智谋,我比你多;论统率,我比你强,我不做主将,谁做主将?” 当下,常遇春传令本部嫡系人马加快行军步伐,就是要让后面的程咬金吃点苦头,让后军两个时辰追不上前军,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克扣他们半月的军饷。 六月中旬,骄阳似火,赤日在头顶好似火炉。 后军为了避免被克扣军饷,全部使出吃奶的力气赶路。身披甲胄,步履维艰,全军上下无不汗流浃背,浸透衣衫。更有甚者,中暑倒地,来不及抢救毙命者,少说也有三五十人。 徐庶听闻闹成这种局面,再次来求见常遇春,当面直斥:“常将军啊,统兵打仗不可意气行事,若如此,只恐军心哗变!若有人向上参劾将军,只怕将军也难以独善其身。” 常遇春也觉得事情闹得差不多了,下令就地寻找荫凉休息一个时辰再进军,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徐元直岂不闻兵贵神速乎?我行军速度越快,就越能打刘表个措手不及;反之,将会给刘表给充足的准备时间。同为汉家将士,为何我常某人的队伍就没有中暑者,他程咬金的部曲就有许多中暑?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也!” “常将军好口才!” 徐庶直觉的胸口发闷,无言以对,摔袖离去。 回到亲兵所在之处,徐庶也是忍无可忍,提笔修书两封,分别遣人送往襄阳与金陵,把这路上发生的事情报告岳飞与天子。 晌午过后,斥候飞马来报:“启禀将军,我军探得刘表从荆南购买了一批军粮,命部将吕介率兵押运。因为韩世忠将军堵住了长江,吕介只好在京山县靠岸,从那里向江夏运粮。请将军速做定夺!” 常遇春立即召集徐庶、杨延嗣、徐荣、程咬金、诸葛亮来共商军事,哪怕私底下矛盾再怎么尖锐,表面上的程序还是要履行的。 “自孙策攻袭襄阳、江陵之后便与刘表势成水火,刘表竟然会向孙策购粮,这消息可是确凿?” 待众将聚集之后,常遇春端坐中间,表情肃穆,一副军令如山的表情向斥候沉声询问。 斥候恭敬的拱手作答:“回将军的话,消息千真万确,吕介运输粮食的船只大约七十余艘,靠岸后装了千余辆马车,怕是有十万石左右的样子。由吕介率领八千人沿途护送!” 徐庶在旁边凝眸分析道:“刘表、孙策虽有嫌隙,但现在已经是唇亡齿寒,两者摒弃前嫌,再次结盟并非没有可能。” “若如此,证明江夏城中粮食已经不多。若是能够截获这批粮草,刘表军军心必然涣散,我军攻打江夏定然可事半功倍!”常遇春抚摸着浓密粗壮的胡须做出了判断,“此乃上天要我等谋取头功,天赐良机,不可不取!” 言毕,常遇春把目光扫向徐荣:“徐荣听令!” “末将在!”徐荣拱手出列。 常遇春朗声道:“本将拨给你一万人马,昼夜急行,抄近道赶往京山县到江夏的途中伏击吕介,一举夺取粮食或者烧毁,不得有误!” “诺!” 徐荣虽与常遇春昨日生龊,但在军事面前也只能以大局为重。 “且慢!” 就在徐荣将要转身之际,一路上很少发言的诸葛亮站了出来,手捧羽扇向常遇春施礼道:“将军,亮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未完待续。) 四百四十四卧龙升天 连续与军中三位重量级人物闹了矛盾,这让常遇春很是火大,身为堂堂的平东将军,三军主将,难道就没人站在自己这边吗? “孔明有何妙计,直说无妨?” 常遇春明显的感到被孤立了,所以对待诸葛亮的态度和蔼了许多,一改之前的狂傲与目中无人。 诸葛亮莞尔一笑,怀抱羽扇拱手道:“妙计不敢当,但有句话亮不得不说,还请将军见谅!亮适才在马上观察天象,推测三日之内长江两岸必有大雾弥漫。吕介从荆南运粮,不严加提防,却让我军斥候刺探的如此清楚,分明是以粮食做诱饵,故意引我军入伏。故此亮以为,劫粮之事万万不可行!” 本来想拉拢一下诸葛亮,没想到这少年竟然也和自己唱起了反调,这让常遇春暴跳如雷,与刚才的和颜悦色顿时判若两人:“赤日炎炎,晴空万里,这大雾岂能说起就起?本将军南征北讨,克汝南,拔寿春,擒纪灵,破黄巾,败文聘,大大小小历经数十战,死在我这口刀下的亡魂少说也有数千人,难道本将还需要你这个黄口小儿在旁边指手画脚?” 常遇春越说越怒,高声招呼左右:“来呀,给我把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赶出帅帐,若不是看在尊师王景略的面子上,今日二十军棍一定少不得!” 叱退了十四岁的诸葛亮,常遇春严令徐荣;“本将命你率一万人马昼夜急行,一定要在吕介把粮食运入江夏之前杀他个措手不及,争取把粮食烧掉或者夺过来。徐将军是久经沙场的大将,若是真的起了大雾,常某相信徐将军一定会做出正确选择,毕竟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我相信这点问题应该难不住徐将军的。” 劫粮是兵家最常用的招数之一,也是最有效果的一招,因此历朝历代的名将都是百用不厌。即便明知对方有可能设伏,也要想方设法的烧毁对方的粮草,尔虞我诈彼此计算,谁能技高一筹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用兵如神! 在徐荣的心中其实也是支持劫粮的,斥候已经刺探到了准确的情报,而且数目还非常巨大,岂能因为敌军有可能设伏而放弃劫粮?能够想办法虎口拔牙,才是大将本色。更何况常遇春点名让自己前去劫粮,徐荣更是别无选择。 “常将军请放心,劫粮的重任就着落在徐荣身上,纵有埋伏,又有何惧?诸位直管静候佳音便是了!” 徐荣接过调兵虎符,朝常遇春及徐庶、程咬金等人拱手辞别,引领了本部一万人马直奔京山县方向而去。而常遇春则继续统率六万人马朝江夏进军。 与主力大军分道扬镳后,路途平坦宽阔了许多,赤日炎炎,骄阳当空。徐荣也没有把诸葛亮三日之内将起大雾的预言放在心上,一面加派斥候盯紧吕介军的动向,一边催兵疾进。在徐荣的督促下,这支人马以日行百里的速度进军。 第二日傍晚,斥候来报;“启禀将军,我军距离吕介押运粮食的队伍还有五六十里的路程,请将军定夺。” 徐荣皱眉思忖:“若是刘表军以粮食做诱饵引诱我军入伏,夜间定然会重兵设伏。我却反其道而行之,晚上不劫粮,待明日天亮后再杀他个措手不及!” “传本将命令,就地安营扎寨,好生休整一夜,待黎明之时全速进军,与吕介军来一场正面肉搏,把刘表的粮车全部夺过来或者烧毁。”打定主意后,徐荣高声下令。 半夜时分,天空忽然降下大雾,山林旷野白茫茫一片。 徐荣在熟睡中得报,急忙一骨碌爬了起来,大踏步的走出帅帐。举目望苍穹,只见白雾弥漫,犹如云蒸霞蔚,又似人间仙境,当真是好一场大雾! “啧啧……看来这孔明的确有几分本事,这样的大雾可是十年难得一见!”徐荣背负双手站在帅帐前,对于诸葛亮观察天象的能力佩服不已。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徐荣戎马生涯二十年,岂会被这样的问题难住?大不了这粮食不劫了便是,但我徐荣是决计不会轻易中伏的!” 徐荣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若是大雾不散就按兵不动,同时加派斥候与巡逻兵严密监控周遭的驿道,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吹响号角示警。 浓雾弥漫,能见度不过数丈左右。 黎明之时,蔡瑁、张允率领万余名精锐士卒,在当地土著的带领下,顺着山间小道,一路磕磕绊绊的摸到了徐荣大营。借着大雾的遮掩,拨开鹿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杀了起来。 汉军连日奔波,早就身心俱疲,而且黎明时分是人类睡得最熟的时刻,直到刘表军杀进大营,酣睡中的汉军才从梦中醒来。一个个仓促应战,但由于天气炎热,许多将士都脱掉了甲胄,更是以血肉之躯面对刘表军的刀枪,一时间血肉横飞,死伤无数。 徐荣从睡梦中惊醒,慌忙翻身上马,在亲兵的护卫下奋力死战。但由于遭到突袭,军心已经慌乱,更不知对方来了多少人马,任凭徐荣竭尽全力,也是难以挽回败局。 在蔡瑁、张允的率领下,刘表军肆意的砍杀,汉军折损近半,寨栅之中伏尸成堆,血流成河。 士气高涨的刘表军在蔡瑁、张允的带领下形成合围之势,齐声高呼:“活捉徐荣,得首级者赏黄金百两,升偏将军!” 乱军之中,有人发现了徐荣的踪迹,顿时潮水般围拢过来,刀枪高举,弓箭雷发,杀的汉军节节后退,“休要走了徐荣,大伙儿一起抢人头啊!” 徐荣挥舞长枪,奋力挑翻了十余名士卒,但面对着蜂拥而至的敌军,自知大势已去,遂拔剑在手,决定为国尽忠。 千钧一发之际,刘表军背后突然杀声大起,颦鼓动地。 乱军之中,清脆的风铃声在浓雾中飘荡,一员大将纵马挥戟冲杀的刘表军阵脚大乱,所到之处尽皆披靡,荡开一条血路,直奔徐荣所在之处而来。 “徐将军休慌,甘宁奉命来援!” 徐荣绝处逢生,大喜过望,遂聚集残部与甘宁内外夹攻,不多时便反败为胜,杀的刘表军招架不住,节节败退。 大雾弥漫,敌我难辨。 双方混战一场,各自鸣金收兵。 战后清点人马,徐荣的一万人折损了将近六千,损失可谓惨重。而蔡瑁、张允先胜后败,在甘宁与徐荣的内外夹攻下,同样折损了五六千人,借着大雾遮掩行踪,方才得以退出战场,否则便是全军覆没的局面。 收兵之后,徐荣来向甘宁致谢:“多谢兴霸将军救援,若非你突然率兵出现,徐荣今日怕是要全军覆没了。我命不足惜,只是却白白害了三军将士的性命,兴霸兄的大恩,徐荣定当相报!” 甘宁大笑着还礼:“徐将军要谢便谢诸葛孔明吧,前日夜间,孔明单骑来到长江边上求见韩都督。请求韩良臣分兵登陆,一支来救援于你,另一支偷袭吕介押运粮食的队伍。想来朱桓率领的人马此刻已经动手了吧?我等速速前往支援!” “我徐荣戎马多年,竟然不如一介少年,真是惭愧!” 徐荣连连摇头,万分惭愧,率领着本部残兵与甘宁合兵一处,向东南方五十里急行军。前去配合朱桓火烧吕介押运的粮草。 晌午时分,大雾散去。东南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斥候飞马来报:“启禀兴霸将军,朱桓将军偷袭得手,阵斩吕介,已经放起大火将刘表军从荆南购置的粮食付之一炬!” 就在韩世忠用诸葛亮之计火烧刘表粮食的时候,连续接到了三封弹劾常遇春书信的岳飞再也坐不住。权衡一番后下达了一纸调令,命常遇春卸去主将职务,前往武关接替太史慈担任主将,命太史慈快马加鞭赶往江夏坐镇,指挥攻打江夏的战役。(未完待续。) 四百四十五骑虎难下 坐不住的不只是岳飞,就连大汉天子刘辩也被“常十万”搞得十分头疼。 先是副将徐荣,接着是参军徐庶,两封参劾信仅仅隔了一天就先后飞到了刘辩的御案上。这还不算完,就连一向大咧咧的程咬金也恼怒不已,给兵部写了一封措辞强硬的弹劾信,把常遇春狠狠的骂了一顿。 不知是程咬金的文采打动了太尉兼兵部尚书黄琬,还是黄琬骨子里就对常遇春这种残暴的行为十分反感。早朝之时,黄琬火力全开,义愤填膺的猛烈弹劾常遇春,甚至要求把常遇春革职查办。 在黄琬的提倡下,司空孔融、刑部尚书狄仁杰也站出来对常遇春虐待士卒,擅杀降兵的行为表示谴责,一致支持免去常遇春的平东将军职位,命他前来金陵接受大理寺的审判,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而吏部尚书刘伯温、医部尚书鲁肃,学部侍郎李白,以及孟珙、周泰、尉迟恭等武将则表示理解常遇春的行为,屠杀降卒虽然应该予以谴责,但也不必小题大做。比起过失来,常遇春的功劳更大一些。 “战场上风云变幻,形势随时都会出现变化,身为主将有时做出错误判断在所难免。一将功成万骨枯,历史上屠杀降卒的不在少数,白起在长平坑杀赵军四十万,项羽在巨鹿坑杀秦军二十万。若是按照几位大人的想法,莫非都应该凌迟处死?若是那样,又何来秦王扫六合?”李白站出来侃侃而谈,力撑常遇春的杀降行为。 孟珙也委婉的表示赞成:“前些日子,李药师将军的奏折也说了,李存孝攻破王俭城之后也曾经屠杀过四千唐军。若是按照太尉及诸位大人的建议,莫非也要向李征东、李存孝两位将军问罪,如此岂不让三军将士心寒?” “哼……一派胡言!” 没想到朝廷中竟然还有不少支持常遇春的声音,这让五十五岁的黄琬更加愤怒,花白的胡须不停的颤抖,怀抱笏板高声斥责:“老夫也曾经统过兵,征战过沙场,也知道战场上千变万化,但这又岂是残忍好杀的借口?白起屠赵军,只因为两国军力相当,若是赵军先降后叛,则前功尽弃,是不得已而杀之!项藉坑秦军,只因为秦军势大,楚军处在弱势,同样不得已而为之。而李存孝杀唐军,是因为大军孤悬海外,唐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常遇春杀的是什么人?在不久之前,他们很可能是我大汉的子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得已被刘表裹挟着与朝廷作对,或许并非本意。既然已经缴械投降,缘何不能放其一条生路?却要残忍的逼迫他们跳崖自尽!我大汉朝泱泱四百年,以孝传邦,以仁治国,何曾有人做过这般残忍的事情?” 孔融与狄仁杰齐声附和,俱都义愤填膺:“太尉说的极是,常遇春手握七万精兵,而降卒不过四千,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常遇春擅杀降卒,分明是性格残暴,嗜杀成性,若是不严加惩处,岂不失去民望?还望陛下召回常遇春,依法严惩!” “望陛下三思,常遇春虽有过错,但也只是判断失误,只可略施惩戒,不可小题大做。还望陛下念在其往日功劳上,准许常遇春戴罪立功!” 在吏部尚书刘伯温的带领下,鲁肃、李白、孟珙、周泰等文武一起替常遇春求情,希望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唉……头疼啊!” 刘辩双眉紧蹙,以手抚摸着额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金陵朝廷已经建朝三年,这还是文武大臣之间第一次爆发大规模的分歧,两边各自都有重量级的大佬支持;让刘辩觉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严惩常遇春也不好,宽恕了常遇春也不好,十分的左右为难。 而且,刘辩也知道,这样的争吵只是开始而已,随着国力的增强,随着地盘的扩大,随着派系的形成;在以后的军国大事,甚至是册立储君等方面,这样的冲突与争执只怕将会更加激烈尖锐,甚至会达到图穷匕首见的地步。作为皇帝,以后有的是头疼的机会,常十万现在只是给自己抛出了一个小小的考验而已! 作为穿越者,刘辩知道常遇春嗜杀的性格,在常遇春刚刚加入自己麾下的时候也曾经敲打过他。而且自己也一直没有让常遇春做主将,先是追随秦琼讨伐青州黄巾,之后又辅佐常遇春镇守宛城,表现的还算尽职尽责。现在岳飞分兵攻打江夏与襄阳,常遇春的职位仅次于岳飞,自然是方面军主将的不二人选,既然岳飞命常遇春统兵攻打江夏,刘辩也不好插手军事,没想到却闹出了这不愉快的一幕。 “启奏陛下,岳都督有奏折呈上!” 就在刘辩为难之际,大太监郑和送上了岳飞的八百里加急文书,这是刚刚送进乾阳宫的,揣在使者的怀里,余温尚存。 刘辩大喜过望,岳飞肯定会在书信中对常遇春事件有个交代,正好可以解自己的燃眉之急,先找个台阶下来,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回头再和常遇春慢慢计较。 拆开奏折,匆匆浏览了一遍。果然不出刘辩所料,岳飞在书信中表示已经收到了对常遇春的弹劾信,而且已经修书严厉告诫常遇春,不得再犯同样的错误。当前大战在即,不可自乱军心,所以自己把常遇春调到武关担任主将,命太史慈前往江夏坐镇,待战事平息后回头再追究常遇春杀降之事不迟。 刘辩把岳飞的书信展示给满朝文武,抱着和稀泥的态度说道:“既然岳都督已经做出了安排,那就把这件事暂时搁置下来,让常遇春戴罪立功。待平定荆北三郡,局面安定之后再做计较不迟。朕相信有岳卿坐镇,定然不会出什么纰漏!” 关于常遇春的激烈争辩,在岳飞的奏折与刘辩和稀泥的态度下,就此搁置了下来。文武群臣又讨论了一些其他方面的政事,早朝散去,百官各自忙碌去了,头疼不已的刘辩也移驾含元殿稍歇片刻。 一上午的辩论让刘辩口干舌燥,刚刚吃了一块冰镇西瓜解暑,卫疆忽然来报:“启奏陛下,家兄从故乡赶来投军,想要一睹圣上尊容,此刻正在宣武门外等候,不知该如何处置?” 西瓜在张骞出使西域的时候传入中国,历经三百多年的发展,到这个时期已经成为了非常普及的水果。古人是充满智慧的,他们在寒冷的冬季把冰块贮存在山洞中或地窖里,到了炎热的夏季依然还能保持冰冻状态,拿来消暑降温实在是难得的享受。 “卫卿?” 听说卫青来投,刘辩顿时有些激动,把冰镇西瓜推到一旁,迫不及待的下令:“快宣,快宣卫卿到含元殿来见朕!” 卫疆一脸愕然:“陛下如何知道微臣兄长名字的?” 幸好刘辩反应够快,打着哈哈道:“不是你告诉朕的么?说你有个兄长叫做卫卿?” 卫疆顿时更加迷糊了:“呃……原来小臣曾经向陛下提起过兄长?竟然一点都记不得了,真是惭愧!” 刘辩笑吟吟的岔开话题:“建业你可是曾经向朕提起过令兄饱读兵书,各卷兵书倒背如流,现在来投,真是姗姗来迟。你速去宫门外把令兄请进来与朕相见!” 卫疆领命而去,不消片刻功夫就带着被刘辩复活,这一世名字叫做卫卿的男子来到了含元殿面圣。 刘辩正襟危坐,悄悄打量作揖施礼的卫卿,只见他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身高七尺五寸左右,相貌堂堂,器宇轩昂,一双眸子神采奕奕,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自信。 “庶民卫卿拜见陛下,愿吾皇早日扫荡诸侯,重振汉室!”卫卿躬身参拜,语气掷地有声,不卑不亢。 面对着这位民族英雄,与霍去病并称“大汉双璧”的旷世名将,刘辩不由得肃然起敬。急忙起身拱手还礼:“卫先生不必多礼,朕早就从建业口中得知你熟读兵书,胸怀韬略,论用兵之道,当今天下屈指可数。我大汉正是用人之际,先生因何姗姗来迟?” 卫卿莞尔一笑,谦逊道:“陛下别听舍弟胡言乱语,庶民只是略通兵法而已,岂敢当此谬赞?并非庶民不来辅佐陛下,只是学术未成,不敢班门弄斧,徒惹天下英雄耻笑!” 常遇春被调走之后,江夏主将的人选就一直困扰着刘辩。太史慈武勇足够,但谋略欠佳,是将才而非帅才,其他的几个人程咬金、杨延嗣、徐荣也不是三军主帅的最佳人选,诸葛亮现在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自然更不合适。而卫卿的及时出现,顿时让刘辩拨云见日,犹如破开了层层迷雾后见到了曙光。 “当初朕没有直接把陈庆之推上主将的位置,以至于让他的仕途步履维艰,以后朕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朕这次要直接把卫卿推上三军主将的地位!” 刘辩目光如炬,凝视着泰然自若的卫卿,在心里暗自打定了主意。 “卫卿,你家中还有何人?” 刘辩端坐在御椅上,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问道。希望能够找到火线提拔卫卿的突破口,给他一个拜将封侯的理由,堵住悠悠苍生的口舌。(未完待续。) 四百四十六太后赐婚 “启奏陛下,小臣家中除了兄长与疆之外还有阿妹,今年十七,尚且待字闺中!” 不等卫青回答,站在旁边的卫疆抢先一步站出来回答天子的询问。昨夜已经与妹妹卫梓夫卫说好了,尽量的帮她入宫谋取荣华富贵,难得天子主动询问,卫疆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 “卫青与卫疆的妹妹?看来这不是卫子夫了?” 刘辩隐隐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若卫青真的把姐姐卫子夫带到了这个世界,还真是有些棘手;要是收入后宫吧,总感觉有点不得劲,但要是不收入后宫,又能怎样处置?许配给自己的大臣? 这个问题,刘辩只是随便一想都觉得满脑门子黑线,“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把卫子夫带到这个世界的好,省的朕左右为难!” “民女卫梓夫拜见陛下!” 就在刘辩低头沉吟之际,大殿中忽然响起一声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着一身雪白的罗衫,香肩半露,笑靥如花的来到天子面前,娉婷施礼。 “卫子夫?”刘辩摇头苦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纠结,“你到底还是来到了这个世界,只是没想到的却变成了卫青的妹妹,实在出乎预料啊!” 卫梓夫盈盈一笑,轻启朱唇,露出一排编贝般的皓齿,很认真的给刘辩纠正:“是卫梓夫,不是卫子夫。木辛合二为一的梓,不是孺子可教的子,陛下可要记好了!卫子夫是小女的先人,梓夫很崇拜她哦,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像她一样风光!” 站在旁边的卫青瞥了卫梓夫一眼,正色训斥道:“梓夫,陛下面前休要胡言乱语,思皇后岂是你能随便评论的?” “哦……梓夫知道了。” 卫梓夫向兄长伸了伸舌头,一脸的无辜,接着楚楚可怜的向刘辩卖萌,“陛下恕罪,请原谅梓夫的无知!” 刘辩莞尔一笑:“无妨无妨,梓夫娘子不过二八年龄,言语唐突了也是情有可原。” 卫疆是御林军统领,护卫乾阳宫的五千御林军全部归他管辖,有卫疆出面,卫梓夫要进入乾阳宫自然易如反掌。因此在刘辩召见卫青的时候,打扮的出楚楚动人的卫子夫也跟着一块进了皇宫。 历史上的卫子夫能够成功夺宠,获得汉武帝刘彻的信任,在皇后位上待了三十八年,而且成为了最先有谥号的皇后,说明她在宫斗方面心计非凡。再次重生的卫梓夫心智已经达到巅峰,才来金陵不过三五天就在为自己入宫铺路,私底下已经搭上了何太后这条线。 卫梓夫自从见到卫疆的第一刻起,就缠着这个兄长询问皇宫里的家长里短,追问朝廷众臣谁最得天子宠爱,谁能帮自己入宫说上话?听说工部侍郎何珅是太后的堂侄,立即敏锐的察觉到这是可以帮助自己飞黄腾达的贵人,于是便软磨硬泡的让卫疆邀请何珅到家中做客。 为了巴结上何珅,卫梓夫费了不少心机,准备了些许厚礼,还从秦桧河畔的烟花巷里购买了两个姿色非凡的青楼女子。趁着何珅到卫疆府上做客之时,委婉的请何珅设法帮自己入宫,并许诺若是自己有飞黄腾达之日,一定不会忘记何珅的大恩大德。 恰好这段时间何太后一直委托何珅给皇帝物色嫔妃,姿色倒在其次,主要还是家族背景,若是大臣的亲眷或者豪族子女,那是最好不过。不为别的,主要还是为了抑制武如意逐渐扩张的势力,争取培植一个能与武如意分庭抗礼的嫔妃。 卫疆身为御林军统领,自然无法与树大根深的陆家相提并论,但手握羽林郎掌控着乾阳宫的安全,而且时刻跟在天子身边,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更为重要的是,何珅还发现了卫家隐藏着巨大的潜力! 首先让何珅刮目相看的就是一介布衣的“卫卿”,虽然只是白衣庶民,但只有一面之缘的卫卿却给何珅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首先器宇轩昂,谈吐非凡,而且言谈举止间透着大将风度,对于政治、军事、朝政等各方面都有独到的见解,尤其在用兵这方面,何珅更是对初次见面的卫卿佩服的五体投地。 “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有飞黄腾达之时,只恐成就不在李靖、岳飞之下!”这是何珅心中悄悄给卫卿做的定位。 更让何珅感到兴奋的是,他还了解到了一个重要的秘密,那就是这个“卫卿”居然是大将霍去疾的“姨丈”,也就是说霍去疾就是卫卿的妻外甥。若是能把卫梓夫扶植起来,站在她后面的将是卫卿、卫疆、霍去疾甚至还包括霍去疾的族兄霍峻,这无疑是一个几乎可以对抗陆氏的强大家族。 于是,何珅离开了卫疆府邸后,火速入宫拜见何太后,把自己物色到的人选“卫梓夫”推荐给了何太后,并且把卫卿猛夸一番,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直让何太后听得笑逐颜开,连声称赞:“若如此,何惧陆氏一族!哀家一定想方设法的助卫梓夫入宫。” 刘辩并不知道卫梓夫私底下所做的一切,但也不敢轻视这个手段了得的女人,抓住机会悄悄吩咐系统:“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卫梓夫的各项能力值,并且消耗1个愉悦点,查询下她的魅力。” “叮咚……卫子夫——武力25,统率61,智力87,政治79,魅力99。” “啧啧……不错啊,87的智力,99的魅力,虽然综合性不及武如意,但却也差不多可以掰掰手腕了!”刘辩在心里暗自称赞。 “太后驾到!” 随着司礼太监的一声呐喊,何太后来到了含元殿。先是找了个借口说自己随便转转,然后就假装无意的把目光落在了卫梓夫的身上:“这女子倒是长得清秀?不知今年芳龄几何,可曾许配人家?” 何珅早就把消息透露给了卫梓夫,此刻见到太后果然守约而至。卫梓夫心中欢喜不已,虽然有些紧张,却也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向着何太后聘婷施礼:“回太后的话,小女子卫梓夫,今年十七,尚未许配人家。御林军统领卫疆是小女次兄,卫卿是小女长兄。” 何太后微笑着颔首:“倒是个识书达理的女子,天子后宫目前尚且不足十人,不如由哀家做媒,将你许配给皇帝为嫔,不知你意下如何?” “梓夫愿持帚下厨,竭尽所能侍奉陛下,虽百死而无悔!”卫梓夫心花怒放,当即肃拜谢恩。 卫疆与卫卿对望一眼,同时躬身谢恩:“谢太后提携,此乃我卫家莫大的荣幸,我兄弟二人愿誓死效忠陛下,效忠大汉朝廷!” 何太后威严的点点头:“很好,哀家希望尔等能够为陛下尽忠竭力,若是有乱臣贼子,一定要坚定不移的站在皇帝身边。” 旋即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传哀家懿旨,册封卫梓夫为美人,由礼部尚书孔融选择良辰吉日迎娶进乾阳宫,不得有误!” 刘辩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无辜的表情:“这不管我的事啊,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太后赐婚的!而且这卫梓夫看起来也非常愿意入宫,便宜母亲与她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了,原来的卫子夫已经死了,这个只是朕从时空中召唤出来的人物而已,并非刘辩的先人。再退一步,老子也不是刘辩啊,咬咬牙,上吧!总不能把这艳福给别人享受吧?” 何太后又扫了卫卿一眼,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满意。扭头对刘辩道:“皇帝啊,哀家适才听婉儿说今日太极殿中,文武百官为了常遇春几乎吵翻了天!这岳飞是怎么回事,为何让这常遇春做主将?一个残暴嗜杀,与同僚难以相处的人,岂能统率三军?你看这卫卿,一表人才,为人谦逊,这才是大将之才嘛!并不是哀家要干政,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皇帝你可要给这卫卿一个用武之地!” 刘辩正愁没有重用卫青的借口,立即打蛇随棍上,高声下令:“太后懿旨,加封卫卿为辅国将军,着即日启程前往江夏,统领大军,攻伐刘表。改命太史慈继续坐镇武关,常遇春担任副将!” 反正卫卿的这个职位是太后破格提拔的,与朕这个皇帝无关。你们私底下要骂就骂太后吧,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大家多多包涵就是了。而且卫卿一下子成了国舅,又是卫疆的兄长,想来程咬金、徐荣等人还是会卖他几分面子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嘛!别人没面子,自己这个皇帝难道还没面子? “哎呀……谢陛下与太后盛宠,卫卿不知该如何谢恩了!此生比誓死为大汉效力,虽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一跃成为了军团大将,让行事沉稳的卫卿都有些无法镇定了,当即稽首顿拜,叩谢天子与太后的隆恩。同时也把自己的愉悦点奉献上,让刘辩的愉悦点增涨到了56个。 就在这时,韩世忠的奏折也送到了含元殿,刘辩看后再次传下金口玉言:“诸葛孔明献策有功,援救徐荣在先,火烧刘表粮草在后,功绩非凡。即日起擢升为军师将军,并且赏赐兵部侍郎头衔!” 没办法,厚封了卫卿也不能薄待了孔明,乱世用重赏。你们这些英雄豪杰,天纵奇才,拿出你们的全部实力来为朕开疆拓土吧,我大汉的战车已经启动,所有反对者势必都会被碾压在车轮之下,灰飞烟灭!(未完待续。) 四百四十七入得宝山岂能空手而归? 七月酷暑,阴雨霏霏。 征伐刘表的队伍在崎岖的山路上跋涉了将近半个月,终于抵达了江夏,与长江上韩世忠的四万水师会合,从陆地到水面把江夏城包围的水泄不通。旌旗招展,遮天蔽日,浩大的声势直让江夏城的军民人心惶惶,惶恐感弥漫全城。 就在徐庶安营扎寨的时候,领了天子诏书的卫青经过两天一夜的奔波,几乎在同一时刻赶到了江夏城下。为了树立卫国舅的权威,刘辩特意命吏部尚书刘伯温亲自出马,送卫青前往江夏赴任。 掐指算算,大汉朝的国舅已不在少数,糜竺、陆逊、步骘,甚至死在李元霸擂鼓瓮金锤之下的陈玉成,大将陆文龙、不受刘辩待见的糜芳等等,都算得上当朝国舅;但还从来没有人享受过这样的殊荣,更不要说由堂堂正二品的吏部尚书送到任上,这绝对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糜竺还好,因为家大业大功劳大,直接爬上了户部尚书的高位;相比起来步骘与少年陆逊就凄惨多了,步骘好歹还捞了个庐江郡丞,而陆逊干脆直接以什长的身份入伍,与今日卫青所享受的荣耀与恩宠,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由刘伯温千里迢迢赶来江夏宣读诏书送卫卿赴任,徐庶与程咬金等人无不心领神会,一起向卫青施礼参拜:“吾等见过卫将军,愿听从将军驱使,齐心协力,早日翦灭刘表!” 刘辩直接破格提拨卫青为三军主将,虽然堪称火箭一般的速度,但却也并非无的放矢。攻打江夏的三员大将,程咬金是个大咧咧的性格,时不时犯点混,对功名利禄不是那么斤斤计较。杨七郎则爱憎分明,嫉恶如仇,只要你不惹到他,什么话都好说。徐荣虽然已经立下了颇多功劳,但降将的帽子自始至终都会让他觉得矮人一头。 至于徐庶,他的定位自始至终就是参军,属于文职官员,更加不适合担任三军主将。诸葛亮虽然已经初步崭露头角,但毕竟才只是十四岁的少年,还需要继续做的他卧龙,潜心修炼,积攒战功,才能最终出人头地。 正是这样的一个组合,所以刘辩才敢空降三军主将,让籍籍无名的卫青走马挂帅。若是这个军团中有魏延、甘宁这样的老资格武将存在,即便何太后再怎么夸奖,刘辩再怎么恩宠,也是不敢直接就把卫青扶正的。 可以说,卫青刚一出仕,就获得了大汉朝四百年少见的恩宠,除掉沾了妹妹卫梓夫的光之外,运气也好到了极点,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卫青出仕的时机简直是好的不能好! “呵呵……诸位将军不必多礼,卿三生有幸受到陛下与太后垂青,竟然让某来担任这三军主将,心中真是诚惶诚恐!却也不敢违抗圣谕,只好恳请诸位日后多多辅佐,大家互相鞭策,共谋战功!” 面对着施礼参拜的众将,卫青把姿态放到了最低,拱手向满帐文武作揖回礼,态度极为谦逊,毫无倨傲之意。比起常遇春的狂傲自大,第一时间赢得了满帐文武的好感。先不说这人有多大本事,但最起码懂得尊敬他人,或许这卫卿不是个好将军,但在为人处世上却是个懂得分寸的聪明人! 刘伯温咳嗽一声,给卫卿帮衬了几句:“呵呵……仲青将军也不必这么谦逊,陛下用人可是慧眼如炬,除了陈……之外,还从来没有走过眼。” 说着话,转身对众将夸赞卫青:“这一路走来,基与仲青将军聊了颇多,对他的用兵之道,佩服不已。若是以伯温之才与仲青将军相比,简直萤火之光比之皓月,自惭弗如也!” 卫青自己说一万句,也不顶刘伯温夸上这么一句,甚至比天子说的话还要管用;毕竟是当朝国舅,对自家人的评价难免偏颇。而这句话从刘伯温嘴里说出来,感觉就不一样了,卫青在众将的心目中,形象顿时变得高大上了起来! “尚书大人见笑了,卿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卫青一脸谦逊,连称惭愧。 刘伯温继续介绍:“哦……倒是忘了说一声,卫卿将军是我大汉朝名将、烈候卫青的后人。祖上河东平阳,后来迁徙到东莱郡定居。更为巧合的是,卫候的名为青,表字仲卿。而卫将军的名却是卿,表字仲青,与故去的卫候倒是极为神似!” “哎呀……怪不得卫将军一身大将风范,如此深得陛下器重,原来竟是将门后裔,真是失敬了!”众将闻言,俱都惊叹不已,对于卫青的钦佩更多了一些。 卫青莞尔一笑,解释道:“让诸位见笑了,实在是家父崇拜先人卫候,所以给某取了这般名字,怎敢妄自与先人相提并论,却是折煞卫卿也!” 见卫卿与众将相处的极为融洽,刘伯温很高兴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朝中诸事缠身,也顾不上逗留,当即带着随从冒着霏霏细雨改乘船只,由韩世忠派了两艘艨艟,护送着顺江而下,返回金陵去了。 看看天色已经迫近傍晚,天空乌云密布。徐庶吩咐军厨设宴款待卫卿,为他接风洗尘,待雨住云收,天气放晴之后再攻打江夏不迟。 为了讨好新来的三军主将,军厨拿出了看家本领,做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大餐,勾得众将校食指大动,筵席上谈笑风生,各个卯足了劲准备大快朵颐一场。总算送走了人见人厌的“常扒皮”,当浮一大白! 众将正要按照座次入席,忽然营门外马蹄声起,守门的军士来报:“太史子义将军从武关赶到!” 原来给太史慈送诏书的使者与卫卿、刘伯温一路同行,此刻正在军营中用餐,准备雨势稍住之后再继续赶路。未曾想还没动身,太史慈却已经从武关赶到了江夏,使者只好上前施礼相见,从行囊中取了天子的诏书交给太史慈。 太史慈三天之前接到了岳飞的调令,当即把镇守武关的印绶交给赵匡胤暂时掌管,命张郃作为副将辅佐,待常遇春到来之后再将印绶交割。太史慈过人光明磊落,胸襟坦荡,并没有因为赵匡胤上次不救自己而耿耿于怀,而是以公事为重把将印交给了赵匡胤。 为了早日拿下江夏,太史慈一路快马加鞭,冒雨赶路,此刻与手下的百十名亲兵早就被雨水浇透了全身,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没想到的是,刚一进入江夏大营,就接到了让自己重回武关镇守的圣旨。 好在太史慈性格豪爽,倒也不以为意,抬手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汗水,自嘲的道:”无妨,无妨,某就当千里迢迢来江夏赴宴好了,吃完这顿饭,慈就拨马返程!” 由于自己的到来,抢走了太史慈的主将位置,卫卿心中很是歉疚,揽着太史慈的肩膀挽留道:“既来之则安之,从武关到江夏千里迢迢,子义将军既然来了,怎能空手而归?我看江夏城中的兵力已经不足三万,而且士气低落,人心惶惶,粮草捉襟见肘,破城只是三五天的事情。还是请子义将军担任主将,卿为副将,攻破江夏捞点战绩之后,子义兄再回武关不迟,也不至于两手空空的白跑一场!” “哈哈……卫国舅能有这番话,俺太史慈就满足了!这主将就由你来做吧,比起坐镇帅帐来,俺太史慈更喜欢上阵杀敌!某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论舞刀弄枪,我太史慈谁也不服,但论调兵遣将,我还真是差点火候,甚至还不如那赵匡胤呢!”太史慈也不推辞,爽朗的大笑一声,在酒筵上盘膝坐了,端起大碗仰头一饮而尽。 诸葛亮神色庄重的站了出来,怀抱羽扇施礼道:“诸位将军,适才亮围着江夏城走了一圈,只见城头上的守军军心涣散,斗志全无。故此,亮决定斗胆走一趟江夏城,拜见刘表,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刘表开门归降,兵不血刃的拿下江夏。” “若是如此,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听了诸葛亮的话,卫青与众将俱都齐声叫好,又同时对诸葛亮表示担忧:“派人劝降自然是上上之策,若是能够兵不血刃的拿下江夏,免去刀兵之灾,自然是万民之幸。但孔明现在已经名声鹊起,只怕刘表会不利于你,还是派遣一名能言善辩的斥候进一趟江夏,求见刘表,先试探下刘表的意思吧?” 诸葛亮却是胸有成竹,摇扇笑道:“请诸位将军放心,刘表正妻蔡氏乃是拙荆的亲姨娘,论起来亮得喊刘景升一声姨丈。而蔡瑁更是拙荆的亲娘舅,料来不会为难于亮;而且就算为了拙荆考虑,亮也得想方设法的劝降刘景升,保他一条性命。还请卫将军准许,让亮连夜叫开城门,到江夏城中走一趟!” 卫青与其他众将均没想到诸葛亮与刘表竟然还有这样的瓜葛,俱都连呼意外。卫青思忖片刻,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既然孔明与刘景升有这层关系,那你就进城走一趟吧,若是能够劝降刘表自然再好不过。若是刘表冥顽不灵,孔明也不必强求,先想法设法周护自己的安危,卿与诸将三日之内,必拨江夏!”(未完待续。) 四百四十八落下帷幕 在这个阴雨霏霏的夜晚,刘表死了。 这个曾经手握荆襄九郡,带甲十万,号称天下最强诸侯之一的男人,用一碗毒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比原来的历史轨迹提前了十几年。 本来,刘表可以选择活下去,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宁愿带着尊严离开这个世界,也不愿意忍辱偷生的活着。虽然生命就此画上休止符,但至少自己曾经辉煌过。 三年前,贾诩的封王乱国之策让刘表品尝到了王位的风光,加九锡,冕十二旒,乘金银车,驾六马,进位楚王,立长子刘琦为世子。辉煌的时光虽然短暂,但至少刘表品尝过;只可惜飞得越高摔得越惨,这一切终究如过眼云烟,从手指间转瞬即逝! 十一万汉军围城,江夏水泄不通。城内的守军只剩下两万五千人,将领只剩下蔡瑁、张允、黄祖父子等几个人,而且城内的粮草已经捉襟见肘。更让刘表感到绝望的是,江夏失去了外援,覆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就在斥候刺探到岳飞分兵直扑江夏的时候,刘表就心急火燎的修书好几封,分别向刘协、杨素、吕布等人求援,请洛阳朝廷出兵攻打宛城,使用“围魏救赵”的策略解江夏之围。可是汉军已经兵临城下,刘表的求援信却如泥牛入海,泛不起一朵浪花。 “哈哈……看来我刘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被像块骨头一样毫不留情的抛弃掉!” 傍晚时分,刘表撑着伞站在江夏城头,望着绵延十余里的汉军大营,陆地连着江上,寨栅接着战船,把江夏城围得滴水不漏。这让绝望的刘表发出一声凄惨的笑声,然后把雨伞丢下城墙,头也不回的返回了府邸。 让刘表感到绝望的不仅仅只是失去了外援,而且手下的武将已经丧失了斗志。就在汉军围城之前,蔡瑁、黄祖就力倡开门投降,趁着汉军破城之前利用仅剩的价值换取一点利益。 这让刘表感到愤怒,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人皆有求生之心,所以刘表还是在心里原谅了蔡瑁、黄祖。作为荆襄两大家族的领袖,蔡瑁、黄祖一定会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要求他们拿着家族为自己殉葬? 一开始,还只是蔡瑁与黄祖在刘表耳边喋喋不休的吵闹着早日开门投降方为上策,随着局势的恶化,作为襄阳蒯氏领袖的蒯越与韩嵩也表态支持投降。到最后,甚至就连刘表的外甥张允也默认了投降才是最好的选择。 除了手下的文武丧失了斗志,一心求降之外,刘表那刚刚三十出头的爱妻蔡氏日夜在身边哭哭啼啼,央求着刘表要把她与蔡家放在第一位,不可逞强硬抗,免得城破之后玉石俱焚。刘表十七岁的次子刘琮也是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央求刘表早点投降,免得城破之后带来灭族之祸。言外之意就是,你一把岁数了,活够了不要紧,千万别连累自己的儿子啊! “世间最冷的是什么?是人心!今日已是众叛亲离,我刘表苟且偷生还有什么意义?”站在府邸的院落中,任凭淅淅沥沥的雨水湿透自己的全身,刘表的笑无比凄惨。 在诸葛亮入城之前,蔡瑁、蒯越等人还有些犹豫,生怕皇帝会抓住自己过去的罪责不放,因此犹豫不决,蛇鼠两端。踌躇不决之际,蔡瑁首先想到了自己的外甥女婿诸葛亮,听说最近诸葛亮被天子授予了军师将军、兵部侍郎的头衔,或许可以托他在朝中美言几句。 就在蔡瑁想起诸葛亮的时候,孔明也犹如及时雨一般的出现在了江夏城下,并且自报性命,求见蔡瑁。 听说诸葛亮单骑求见,身后并无一兵一卒,蔡瑁喜出望外,立即与妹妹蔡氏,带着张允、蒯越、黄祖、韩嵩等一帮刘表集团的骨干,甚至还有刘表的次子刘琮,一块来到城门外,犹如众星捧月一般把诸葛亮这个外甥女婿,恭恭敬敬的迎接进了江夏城。 所有的幕僚几乎都去迎接诸葛亮了,只剩下刘表孤零零的独守府邸,于是将准备了许久的毒药倒进了美酒之中,一个人先干为敬。门外,只有长子刘琦跪地送行。 “啪嚓”一声,酒杯落地粉碎的声音,屋子里接着传来刘表痛苦的**,以及仆倒在地的声音。 “父亲!” 身体孱弱,年近三十的刘琦跪在凄风苦雨中,一个人孤零零的送父亲上路。有做出任何挽留,因为刘琦知道这没有任何意义。对于父亲来说,让他保留最后的尊严离开这个世界,或许比苟且偷生,遭人白眼更有意义一些,也是父亲最想要的结果。 天空逐渐的雷鸣电闪,霏霏细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刘琦的脸颊淌下,将他的眼泪冲刷下来,让刘琦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流泪? 在这乱世之中,死人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任凭你生前权倾天下,万人敬仰;抑或是默默无闻,一介布衣,最终的结果还不是一抔黄土埋葬,只不过坟墓大点小点罢了! “刘荆州死了,刘荆州死了!” 很快的,刘表的死讯就在江夏的大街小巷传开,就像春风吹过草原一样,整个江夏城都知道了刘表的死讯。所有的士族寒门都明白了,从这一刻起,刘表的势力彻底退出了舞台! “开门,向卫卿投降!” 雨势稍稍停歇之后,接掌了大权的蔡瑁一声令下,带着张允、蒯越、黄祖等人打开江夏四门,冒着雨水交出了印绶、兵符,向卫卿投降伏罪。 没想到诸葛亮刚刚进了江夏城不过一个多时辰,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的说服了江夏的文武,让蔡瑁率部开门投降。卫卿与众将的酒筵还未结束,不由得又惊又喜,甚至是半信半疑。当即提兵入城,接受蔡瑁的投降,并且严令士卒不得骚扰百姓,更不得冒犯刘表家眷,一切都要待上书天子之后,由皇帝做出抉择。(未完待续。) 四百五十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常遇春带着五百名亲兵,冒着霏霏秋雨,来到武关已经两天了。 自从进关之后,常遇春就一直在喝酒。雨又下了两天,常遇春的酒也喝了两天。 什么事也不做,既不去军营也不去守将衙门,自从入关后就住进了赵匡胤给安排的临时居所,日夜饮酒解闷,甚至就连印绶也不向赵匡胤索要。 “老子要印绶有个屁用?都他娘的在荆州抢战功,收人头,却把老子打发到武关来看大门!我常遇春招谁惹谁了?”醉醺醺的常遇春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一边喝一边骂。 一个人喝闷酒无疑是件痛苦的事情,常遇春手下的五百亲兵也不是没有酒量大的。一开始也有几个头目来陪常遇春喝酒解闷,只是常遇春心中不痛快,总是三五杯酒下肚,就把人揍的鼻青脸肿,一个个捂着腮帮子哼哼唧唧的告退。如此三番五次后,就再也没人来敢陪常遇春喝酒。 而且常遇春也不近女色,不像阿瞒那样没事的时候就吩咐手下弄个几个有姿色的女子来陪酒狎玩。只是偶尔遇上顺眼的女子就来一出霸王硬上弓,完事后该给钱的给钱,该赔偿的赔偿,我也不认识你,我也不会负责,更不会和你卿卿我我。风花雪月的事,我老常不干! 在这人命贱如草芥的年代,女人的贞节实在是廉价的不能再廉价;兵荒马乱的,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也就刘辩的治下情况稍微好一些,世人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惯不惯,据民间传言,全天下被强推了的女人少说也十之六七,能够保住贞节的女子无疑是幸运的。 “将军,赵光义在门外求见!” 傍晚的时候,守门的亲兵敲响了常遇春的房门,拱手请示。 “赵光义?什么东西?” 常遇春一脸的不耐烦,摸起面前的烧鸡掰扯下一根鸡腿,撕咬的满嘴油腻,“让他滚!本将岂是阿猫阿狗也可以求见的!” 亲兵对于常遇春的反映早就习以为常,要是哪天常将军心平气和的说话了,那才叫奇怪呢,继续拱手请示:“赵光义是赵匡胤的兄弟,他说怕将军你照顾不好自己。特地从民间购买了两个俊俏的少女,给将军送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赵匡胤的兄弟,原来是赵二啊?” 常遇春把酒坛子扔出门外,摔得粉碎,“再给老子换一坛,这酒他娘的怎么越来越没劲?你们这帮龟孙子是不是觉得老子喝醉了,拿着掺了水的假酒来糊弄老子?还有,让赵二把女子留下,自己滚蛋就可以了!老子不见!” 不大会儿功夫,亲兵领着两个少女折回,拱手启奏道;“启禀将军,赵二已走。两个小娘子带来了,请问如何处置?” “你们自己睡了算球,别让老子看见心烦!”常遇春瞥了一眼两个少女,发现不符合自己的审美感,大方的赏赐给了手下。 临走之时,叮嘱了一句:“老子还有句话,谁想和人家姑娘好,必须人家姑娘同意,否则老子剁了他的命根子!我常遇春可以霸王硬上弓,你们不行!” 两个少女也不哭也不闹,乖乖的跟着亲兵下去犒劳常遇春的兄弟去了,即便又哭又闹也是白哭白闹。有了常遇春最后的一句话,想来这两个不幸的女子在这个夜晚不会太悲惨。 赵匡胤府邸,灯火辉煌。 院墙外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围了个水泄不通,严防走漏了风声。 密室之内,赵匡胤端坐在中央,跳跃的烛光照耀的他的脸颊神秘莫测,透着一丝狡黠与奸诈,与平日里的的忠厚老实大相径庭。 此刻站在赵匡胤两边的分别是三十岁上下,白白净净,一身文士打扮的赵普;以及三十七八岁,身高八尺,一脸虬髯,面貌剽悍,背挂双鞭的呼延赞。 当然,密室中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呼延赞后面的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生的身高接近九尺,浓眉大眼,虎背熊腰,黝黑的脸庞透着自信与刚毅。 要问这少年是谁,答案就是呼延赞的曾孙呼延庆,擅使一对一百六十斤的虎头紫金锤,两臂有千斤之力,一身武艺万夫难当。在呼延赞爆表出世的时候,被随机带出,植入身份变成了呼延赞的儿子。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去试探常遇春的赵光义,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二爷,怎么样?那常遇春什么态度?”赵普陪着笑脸,询问道。 赵光义忿忿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满脸郁闷:“女人留下了,面都没让我见到!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这常扒皮人缘这么差,原来真不是东西!依我看……” “杀掉算了!” 赵光义将茶水一饮而尽,阴恻恻的吐出了四个字。 “我去!” 少年气盛的呼延庆答应一声,就要向外走,“先杀常遇春,再杀张郃!” 一直被排挤,从来没有受到重用,再加上自身的野心,让赵匡胤一直在寻找着反叛的机会,暗中培养着自己的势力。而族人赵普加入麾下,又结识了猛将呼延赞,而且呼延赞还有一个更勇猛的儿子呼延庆,这让赵匡胤的野心空前高涨。 就在这时候,常遇春事件的发生更让赵匡胤等到了梦寐以求的机会。主将太史慈被调走,常遇春还没来赴任,武关的兵权由自己暂时掌控,这让赵匡胤兴奋的连续好几个晚上不能入睡。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此时不反,更待何时?”赵匡胤在心底吐出了十六个字。 自己加入天子麾下比太史慈还要早,为什么一直得不到重用?天子不喜欢自己,李靖压制自己,岳飞也不待见。别人都跑到前线去刷战功,抢人头,而自己却只能在武关这里看大门,这让赵匡胤的“反志”更加坚决。 在太史慈离开武关之后,赵匡胤就将自己的谋反计划付诸行动,秘密派遣使者联络韩遂、马腾;甚至还联络了杨素、朱元璋、吕布。为的就是带着武关的三万守军,万无一失的穿过西汉的地盘,潜逃到凉州,逃出生天。而赵普的到来更是让赵匡胤多了一臂之力,将行动策划的更加完美。 赵匡胤已经过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所以并不打算真正的去投靠刘协,那样的话与留在刘辩手下又有什么区别?所以赵匡胤的目标就是独立,先谋取一块立足之地,然后再招兵买马,跻身诸侯行列。就算不能问鼎天下,也要成就五霸之业。 赵匡胤与赵普密谋之后,决定采取假传圣旨的手段,就说带着兵马去援救马腾,谁敢不从就杀掉谁,反正将印与虎符在赵匡胤手上。然后舍弃武关,一路向西,以帮助西汉军剿灭马腾为借口,先骗过吕布,穿过长安,进入雍凉地区。只要能做到这一步,赵匡胤的目的就达成了一半! 赵匡胤一直在密切关注雍凉的局势,目前杨素与朱元璋各率十万大军,分别从狄道与安定向凉州开始进军。而拥有八万兵力的马腾则与拥有四万兵力的韩遂退守金城,在沿途要塞布置防御,严阵以待,双方的大战一触即发。 赵匡胤最想要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洛阳两个兵团伤筋动骨,西凉集团奄奄一息,最好的结果就是打到最后洛阳军剩下六七万,而西凉军还有个两三万的残余,到时候就是自己捡便宜的时刻。 正是基于这个目的,所以赵匡胤才一边向洛阳朝廷请降,一面秘密联络马腾、韩遂。投洛阳是假,拉拢马腾、韩遂是真,若局面真的能够发展到赵匡胤设想的这样,自己提兵三万联络马腾、韩遂的残部,再把洛阳军逐出雍凉,最后再吞并马、韩的部曲,则大事可定。 而且,赵匡胤相信,这种局面下洛阳将会元气大伤,到时候估计东汉已经剿灭了孙策,几十万大军全力讨伐洛阳,朱、杨再也无暇向西,自己就可以躲在大后方安静的发展壮大了。 在赵匡胤看来,有印绶与虎符在手,假传圣旨把三万大军拐走并不是很难,到时候软硬兼施,坑杀一批忠心于刘辩的骨干,到了雍凉断绝了与东汉的联系,时间长了就能把军心弹压住。而最大的障碍就是级别与自己相当的张郃,有他在,要拐走兵马就困难了,所以赵匡胤打算先除掉张郃,没想到这时候常遇春却来到了武关。 若是换了别人,赵匡胤可能直接就反了,绝不会把人放进关来。但在常遇春的身上,赵匡胤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认为有希望劝服常遇春跟着自己一块起事,如果能够得到常遇春的辅佐,定然会让自己如虎添翼,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正是在这个目的之下,所以赵匡胤放缓了起事的步伐,先试探常遇春的内心想法,看看是否有说服常遇春跟着自己谋反的可能性,然后再做决定。 听了赵光义与呼延庆的对话,赵匡胤眉头紧蹙:“慢着……不可鲁莽!常遇春同样有万夫难当之勇,绝不是好惹的。而且,既然上天把常遇春推到了武关,我们就要想方设法的争取他跟着一块起兵,有常遇春相助,定然让我军如虎添翼!” “哈哈……普有一计,若是匡胤兄能按照我说的计划行事,定然能够赚得常遇春入伙!”就在赵匡胤沉吟不决之际,旁边的赵普踌躇满志的吐出了一句话。(未完待续。) 四百五十一黄袍加身 傍晚时分,赵匡胤带着赵普、呼延庆以及数十名随从,撑着雨伞冒着淅淅沥沥的秋雨来到了常遇春的居所。 “请赵将军见谅,我家将军说了,这几天概不见客!”不等赵匡胤说话,守门的头目就主动将赵匡胤拒之于门外。 赵匡胤也不答话,朝呼延庆一挥手,吐出了两个字:“搬走!” “诺!” 呼延庆答应一声,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朱漆大门两侧的石狮子旁边,蹲下马步,双手各自抓住石狮子的边缘,气沉丹田,猛地喝一声“起”。 伴随着呼延庆一声吆喝,只见一千多斤的石狮子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搬了起来,抱在怀里与肚脐一样高度,然后一步一个脚印的朝街巷的另一侧走去。直把守门的十几名亲兵吓得目瞪口呆,同时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年代,矗立在门口的石头狮子不仅仅是装饰品,而且还是主人的脸面。直到呼延庆抱着狮子走出了街巷,守门的头目才如梦初醒,慌忙冲进府中报告常遇春。 已经喝得七分醉的常遇春刚刚躺在床上睡了一觉,闻听有人把自己府邸门前的狮子搬走了,不由得火冒三丈,拔刀在手冲出了大门:“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哈哈……赵匡胤这厢有礼了!”赵匡胤大笑着上前施礼参拜,“常将军真是好生快活,一个人醉生梦死,赵某求见不得,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常兄见谅!” 到底是同僚,而且赵匡胤又是杂号将军级别,还是武关的二号人物;若是不见面,常遇春还可以让手下搪塞自己身体不适,或者喝醉了之类云云,此刻面面相觑,常遇春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当下收刀归鞘,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我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我常遇春的门前撒野,原来是赵大啊?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兄弟二人前脚踩着后脚来找我。又是送女人又是搬狮子,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赵匡胤从赵普怀里接过一个精致的酒坛,打着哈哈道:“一个人独饮多么无趣,我这里有一坛杜康后裔酿造的美酒,已经窖藏了三十年,今日特地拿来与常兄共饮!” 赵匡胤说着话,把酒塞子拔掉,捧到常遇春的面前:“常兄你闻闻,这酒香的味道是不是上品?如果常兄说个不字,我赵匡胤掉头就走!” 常遇春平生有两大嗜好,一是杀俘二是喝酒,此刻闻到赵匡胤怀里的酒坛发出清醇凛冽的味道,顿时喜上眉梢,连声称赞:“好酒,好酒啊!比我手下的这帮龟孙子买的酒强了不知多少倍!” “哈哈……常兄果然是酒中行家。”赵匡胤笑吟吟的把酒坛子重新塞住,然后交到了赵普的怀里,“这可是我费了天大的力气才买到的佳酿,岂是那些市井街坊卖的劣等酒相提并论?常兄还不快快命人备菜,你我共饮一杯!” “哈哈……老赵倒是个有趣的人,你这行事作风和我的胃口。”常遇春对赵匡胤顿生好感,挥手吩咐手下道,“快快准备酒筵,我要与赵将军对饮三杯!” 顿了一顿,又对赵匡胤道:“但你得先让手下的人把我的狮子搬回来,这不是打我老常的脸吗?” 赵匡胤大笑着击掌声,朝街巷的尽头高呼一声:“延庆,把狮子给常将军换回来!” 在拐角处歇息的呼延庆得了赵匡胤吩咐,立即抱起石狮子重新搬回了常遇春府邸门前,然后举重若轻的放回原处。气不喘脸不红的向常遇春拱手致歉:“常将军,得罪了!” 常遇春上下打量了呼延庆一眼,一副就要发怒的样子,末了突然哈哈大笑一声,整个人匪气十足。伸手在呼延庆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几下,大笑道:“好小子,是条汉子,常某喜欢!跟着来喝一杯!” 当下常遇春前面带路,赵匡胤紧随其后,赵普抱着美酒与呼延庆一左一右,一起进了常遇春的府邸。不消片刻功夫,常宅中就香气四溢,厨子准备好了美味佳肴呈于桌案之上,酒筵开始。 “胤有几句私密话与常兄推心置腹,还请屏退左右。”一杯酒下肚之后,赵匡胤开始悄悄把常遇春向坑里面拐。 常遇春也不多想,挥手示意左右退出,“给我退下!” “岳都督命常将军提兵征讨江夏,因何突然又调来了武关?”看到常遇春的亲兵退出,赵匡胤心中窃喜,开始按照计划行事。 “唉……别提了!” 常遇春想起这件事就满腔怒火,拎起酒坛子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还不是因为杀了几千俘虏,被那徐荣、徐庶、程咬金等人参劾,又被岳飞修书训斥,又被天子下诏告诫,还被满朝文武弹劾,唉……我常遇春到底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杀了四千俘虏吗?俘虏都不让杀,还打什么仗?”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常将军乃是三军主将,有权自己根据情况处置,杀了区区几千俘虏,朝廷就这样对待有功之臣,真是让人心寒呢!”赵普不动声色的继续给常遇春倒酒,一边火上浇油。 “好汉不提当年勇……唉,不提也罢!”常遇春不停的唉声叹气,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再给我满上!” 赵匡胤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目光狡黠,轻轻抿了一口:“那白起在长平曾经坑杀了四十万赵军,那项藉在巨鹿也曾经杀掉了二十万秦军。今日常兄不过只是杀了区区几千俘虏,这满朝文武怎么如此对待我们这些浴血沙场的将士,真是让人心寒呢!” 夜色渐沉,常遇春在赵匡胤与赵普你一言我一语的引导之下,不停的吐槽,将自己的满腹委屈一一道来。 “想我常遇春追随天子多年,克汝南,拔寿春,擒纪灵,破黄巾,败文聘,大小战役历经数十战。想不到今日竟然落到这般田地,别人都在荆襄抢战功,等着将来封侯拜将,庇荫子孙,而我却带着弟兄们在这里看大门,我愧对手下的兄弟啊!” 常遇春说的凄楚,再加上喝得已经有八九分醉意,在发泄牢骚的时候不禁潸然泪下。 “唉……赵某又何尝不是这般?”赵匡胤也是摇头叹息,“同为沦落天涯人,我赵匡胤与常兄简直就是难兄难弟,我也同样愧对兄弟们啊!” 常遇春又是一杯酒下肚:“都怪这岳飞假公济私,把听话能打仗的全部集结在自己的手下,给我的又是一些什么人?降将徐荣,刺头杨七郎,无赖程咬金,还有一个乳臭味干的诸葛亮,你看看都是一些什么人呢?连兵贵神速的道理都不懂,就知道扯后腿在背后参劾我。然后岳飞就顺水推舟的把我调到了武关,我都怀疑这是岳飞策划好的!肯定是这厮怕我压了他的风头,抢走了他的都督之位,才联合众将整我!” “常兄所言极是!”赵匡胤又给常遇春倒上一杯,“何止岳飞不是东西,这李靖也不是东西,赏罚不明!有功不赏,有过不罚,包庇自己看着顺眼的武将。东汉的这些文武大臣就没几个好东西,全都是一丘之貉!” “唉……”常遇春叹息不语,醉眼朦胧。 “何止这李靖、岳飞不是东西,这刘辩也不是东西!听信谗言,任人唯亲,这卫卿是个什么东西?这霍去疾是个什么东西?这陈庆之又是个什么东西,好歹死了……不提也罢,还有那戚继光、尉迟恭,啊,你听听你听听,都是些什么人?而且都是下贱的三个字……竟然全部被委予重任,这算什么有道明君?”赵匡胤吐沫横飞,破口大骂。 “啊……”常遇春打个酒嗝,醉醺醺的道:“我说赵安,赵匡胤啊,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常遇春也是三个字,你这话莫不是在指桑骂槐?” “岂敢、岂敢……”赵匡胤赶紧从袖子里掏出手绢擦拭嘴角的油渍,“常兄之名威震天下,早就名扬四海,岂是这些阿猫阿狗可比?” “咳咳……而且你这样骂天子也不好吧?”常遇春醉眼朦胧的依靠在柱子上,呢喃道,“说起来,陛下对我常遇春还是不薄,不管怎么说我常遇春也是平东将军,整个大汉朝压在我头顶上的武将不超过十个人。我只恨弹劾我的那些酒囊饭袋,还有朝中那些落井下石的文武百官,我不恨陛下……” 赵匡胤赶紧把常遇春重新拉回坑里:“我今天不仅要骂刘辩,我还要骂刘邦!他们老刘家都不是东西!这刘邦只是一介亭长,何德何能而居九五之尊,比起项藉来,他刘邦就是个流氓无赖。若是这样的人都配做皇帝,那么我们也可以做皇帝!” “哈哈……能够过一把皇帝瘾也是不错,就算死也值咯!比起刘邦来,这项藉才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我常遇春生平最佩服的人就是西楚霸王。什么善待俘虏,什么以仁相待,老子想杀就杀!老子做梦都想杀他个三十万二十万的过过瘾,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才配得上大将这两个字!” 一天下来喝了好几斤白酒,常遇春再也支持不住,醉醺醺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趴在桌案上开始鼾声大作。 “给他穿上!”赵匡胤撇嘴冷笑,一挥手,向赵普吩咐道。 赵普飞快的走到门口,从随从手里接过了一个包裹重新回到了房间,抖开之后赫然是两件黄色的龙袍。 汉朝承秦制,一开始的龙袍是以黑色为主,直到汉文帝时期才逐渐变成了土黄色。直到刘秀建立东汉后,黄色才逐渐变成了帝王的象征,平民百姓不得擅自穿着,否则罪同谋逆。 赵普与赵匡胤一起动手,先把一件龙袍给醉醺醺的常遇春穿上,然后赵匡胤又自己穿了一件,回到自己的桌案上趴下装睡,“待会儿常遇春醒了之后,把弟兄们及他的人全部喊进来。这常遇春肯定会被当场吓懵,骑虎难下,想不反也不成了!这厮不是做主公的材料,你我施展一番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让他乖乖的入伙起事!” 呼延庆却是有些不解,问道:“为何赵将军你也穿上了一件龙袍,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那曹操的势力如此强大,也没敢擅自称帝,我怕将军你这样会引起诸侯不满,像袁术那样成为众矢之的。” 赵匡胤道:“此事我自然知晓,但我不穿龙袍,岂不是要拜常遇春做主公?如此一来,至少我与常遇春是平级,他一定会主动臣服于我。称帝之事,也不过是在场的人知晓,只要逼反了常遇春,此事所有人不许再提!等他日我赵匡胤兵强马壮之时,再做计较!”(未完待续。) 四百五十三逃出生天 狡兔三窟。 张合没有这么多,只有两窟。 这几天以来,张合明显的感到了赵匡胤的异常,在队伍中培植亲信,拉拢私党。在太史慈离开武关后,赵匡胤已经强词夺理,无事生非的夺走了好几个偏将的兵权,提拔自己的心腹党羽上位。 而且张合还发现,这几天出关向西的斥候比往常多了一些,说是去刺探情报,可是看那慌慌张张的表情,以及随身携带的干粮行囊,看起来就是跋涉千里的装束。 但张合又没有确凿证据,只能打算等常遇春来了之后把赵匡胤的异常反应一下。但没想到常遇春入关之后仅仅见了一面就再也不见踪影,那还是在武关门外迎接之时,碍于赵匡胤在场,张合也不便多说。回头再找机会登门拜访,却被守门的士卒婉拒,说常将军身体不适概不见客。 这让张合失望不已,于前日傍晚修书一封,把赵匡胤的异常举止以及常遇春的玩忽职守上报给薛仁贵。薛仁贵虽然并非张合的顶头上司,但身居镇北将军之职,在大汉朝武将中排行第四,仅次于征东大将军李靖、征西将军岳飞以及征北将军秦琼,而且还是天子的姐夫。若是有他出面,张合相信一定能够镇压的住赵匡胤。 从武关到宛城只有五百七十里,到襄阳却接近九百里。而且张合与岳飞比较陌生,但与薛仁贵从青州一路赶来,私下里交情不错,就算张合的情报有误,也相信薛仁贵会包容自己的,所以张合选择了向薛仁贵报告。 悄悄派出使者之后,张合还是不放心。左眼皮一直在跳,这让张合多了一个心眼,把自己宅院后面一条胡同之隔的民宅悄悄买了下来,天黑之后就会从后门出去,在新买的民居中入寝。行踪之诡秘,甚至就连连张合的亲兵都不曾察觉。 夜色深沉,大约三更时分,淅淅沥沥的秋雨依然下个不停。 忽然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将张合从睡梦中惊醒,急忙翻身下床,悄悄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凝神聆听外面的动静,“嘶……来者不善,赵匡胤这是要谋反么?” “尔等要做什么?这可是张将军的府邸!”问话的是负责守卫张合宅院的亲兵。 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及一片喊杀声,还有十几名张合亲兵痛苦倒地的声音,带队的是呼延庆,大声指挥部下围住张合府邸:“张合勾结孙策谋反,奉常、赵两位将军之名前来捉拿,降者免死!” “这赵匡胤反了,常遇春十有八九也反了!我当速速离去!” 一念及此,张合也顾不得回房间穿衣服,只是穿着白色的中衣,也就是**,足登皂靴,翻墙而走,顺着另外一条胡同飞速的向武关东门跑去。哪里值守的偏将叫做刘能,和张合关系还算不错,张合相信应该能够走掉。 天空的雨虽然淅淅沥沥,但武关城内却已经乱成一团。 号角响了起来,那是集合军队的信号,张合不知道赵匡胤、常遇春想要做什么,但却也无力回天,当前还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为妙。 马蹄踩踏的雨水飞溅,一支数百人的骑兵队伍从张合面前的胡同里掠过,张合急忙附身躲在一颗大槐树底下,才堪堪躲过骑兵的视线。眼看着关门近在咫尺,却是不敢再走出来。 带队的是呼延赞,率领着队伍一阵风般席卷到关门前,大声的对守将刘能道:“奉命接管东门,你可以去集合了。还有张合不曾出关吧?” “这东门一直由末将镇守,为何突然更换守将?”刘能一脸质疑,“张合将军又犯了何事?因何不能出关?” “两位将军有令,违令者斩!” 呼延赞话音未落,左手单鞭狠狠击中刘能头部,顿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直把守卫关门的士卒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自家人为何突然自相残杀起来? “赵匡胤这是要下狠手啊,看来东门出不去了!” 张合回身就走,顺着胡同消失在茫茫黑夜里。途径一家布匹铺,咬咬牙三下五除二的把店门踹开,冲进店铺,然后在掌柜的杀猪般的叫喊声中抢走了一卷布匹。 张合在武关已经呆了半个月,不说了如指掌也是烂熟于心,城墙上哪个地方最适合出关,张合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淋着雨一路狂奔,躲过了搜捕自己的兵卒,飞快的上了一处城墙,将布匹末端拴在墙垛的空隙中,然后把布匹从接近十丈的城墙上丢了下去。 这时候有士卒发现了张合,急忙过来查看:“什么人?” “哦,原来是张将军啊,不知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些士卒由于巡守的地段比较偏僻,目前还没有接到捉拿张合的命令,因此对张合的行为很是不解,一头雾水的询问。 “守好你们的城池,不必多问!” 张合冷着脸,一边搭话一边用双手抓住布匹,顺着城墙缓缓的下坠到了地面。也顾不得扯掉布匹,迅速的转身向东狂奔,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武关中号角此起彼伏,划破苍穹,不明所以的士卒们纷纷从梦乡中醒来,俱都冒着霏霏秋雨来到校场上集结,还以为是敌军偷袭,可是关外风平浪静,也没见敌人的踪影啊? 很快的,率兵捉拿张合的赵光义与呼延庆就得知了张合逃走的消息,呼延庆建议道:“既然张合侥幸得脱,那就放他一命吧!主公已经吹响号角,集结队伍,准备连夜冒雨向西,还是不要管张合算了!” “不行!”赵光义眼神中透着阴冷与狠毒,“前几天练兵的时候,张合曾经当着数千将士的面训斥过我,说我结党营私,任人唯亲,而不是举贤任能!哼哼……今天我要把失去的面子找回来!张合翻墙而走,既无马又无车,料他走不了多远。我率轻骑去追,想来不消片刻功夫就能赶上,你知会我兄长一声,让他先裹挟队伍出关向西,我杀了张合之后,就会率骑兵赶上!” “开关门,随我来!” 秋雨渐收,赵光义翻身上马,引领了数百名骑兵出了武关,举着松油火把沿途搜寻张合去了。 武关空阔的校场上,三万汉军连夜集结,等待上司的命令,一个个浑身被雨水淋透,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半夜突然集结全军,到底所为何来? 赵匡胤、常遇春全副披挂,在呼延赞、赵普等一干亲信的簇拥下,来到了校场中央。用严厉的目光扫视了三军将士一眼,赵匡胤大步走了出来,高声道:“昨夜刚刚接到天子诏书,洛阳叛军攻打马腾甚急,马腾向朝廷求援。因此圣上派某与常将军率武关守军星夜驰援西凉,协助马腾、韩遂抵御洛阳军,即刻起兵,不得有误!” 听了赵匡胤的话,校场上顿时议论纷纷:“不会吧,从武关到西凉,接近两千里路程,洛阳军怎么会让我等顺利抵达?再说,武关乃是荆襄要塞,大军若是撤走了,谁来镇守?” “军令如山,圣旨煌煌。谁敢多言,立斩无赦!” 随着赵匡胤一声令下,刚刚返回的呼延庆带队,从人群中抓了几个闹得比较凶的低级军官,当着数万将士的面枭首示众,三军无不凛然。 赵匡胤继续高声训话:“身为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圣上有令,我赵匡胤与常遇春将军只知道执行命令,谁敢去评论对错?同样的道理,你们身为军士,也该执行皇帝的命令,执行主将的命令!全军收拾粮草辎重,即刻出关向西进军,若敢延迟非议者,立斩无赦!” 在赵匡胤部曲的强力镇压与假传圣旨的忽悠之下,三万汉军默默的收拾了行囊及辎重,将武关粮仓中的十余万石粮食全部装车,在黎明时分出了武关,踏着脚下泥泞的路途,向西而去。 常遇春一边催促队伍急行,一边抱怨赵光义:“我说你家老二真是猪脑子,张合跑了就跑了吧,竟然追到现在不会来,若是走漏了风声。薛仁贵或者岳飞派遣骑兵追了上来,拆穿了咱们假传圣旨的把戏,谁都别想走了!” 赵匡胤胸有成竹的笑道:“二弟放心,我已经于两天之前派人通知吕布,三日之内定弃武关而走。掐指算算,吕布今天上午估计就会率骑兵从函谷关杀到武关接收关卡,到时候汉军插翅难过。我等便是鸟上云霄,鱼入大海,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能够闯出多大的名堂,就看我们兄弟的本事了!” 听了赵匡胤的话,常遇春方才安心,当下与呼延庆在前面开路;赵匡胤与赵普坐镇中军,呼延赞殿后,裹挟着三万人马一路向西急行军。反正赵光义率领的是骑兵,无论能否抓到张合,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追赶上来;只要吕布的人马赶到武关堵住关卡,就再也无所顾忌了。(未完待续。) 四百五十四生擒逆贼 赵光义率领六百亲信骑兵,踩着泥泞的道路向东追赶了一百多里路,连张郃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只好悻悻的勒马回头,奔武关追赶主力大军。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负责搜寻的亲信快马来报:“禀报二爷,左面三里的村庄中发现了张郃的踪迹。” “哈哈……果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我赵光义今日誓要报前番被羞辱之仇!”赵光义发出一声狞笑,手中长枪一挥,命亲信前面带路,“儿郎们,随我捉拿叛徒张郃去!” 张郃冒雨向东赶了四五十里路,躲过了赵光义的追捕,刚刚在村子里向一户人家讨了口饭吃,就被赵光义的斥候发现。 张郃手无寸铁,心中暗叫不妙,也顾不得向农户解释,抢了一柄铁锹就向村外撒足狂奔,希望能够躲进庄稼地里,伺机逃走。毕竟追来的骑兵都是赵氏兄弟的亲信,张郃不觉得自己能够说服他们。 只是冤家路窄,一身泥浆的张郃刚刚冲到村口,就与赵光义带领的骑兵狭路相逢。伴随着赵光义一声叱喝,数百骑兵列开阵势,将张郃团团围在中央。 “叛贼张郃,还想走么?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赵光义立马横枪,发出阴恻恻的冷笑,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张郃手持铁锹,保持着防御姿态,对赵光义身旁的骑士劝谏道:“诸位兄弟,尔等都是大汉的士卒,因何助纣为虐?这赵氏兄弟阴谋反叛,你们可休要被他蒙蔽了眼睛,将来悔之晚矣!现在悬崖勒马,助我拿下逆贼,定能将功赎罪!” 赵光义立刻反唇相讥:“张郃你这个逆贼休要血口喷人,你只不过是一介降将,思念旧主袁绍之恩,所以阴谋勾结孙策。被我抓住了证据,竟然在这里反咬一口!左右何在?杀张郃者赏黄金百两,加封偏将军之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且这些人跟着赵氏兄弟日子久了,很是忠心,又认定了张郃是反贼。得了赵光义一声令下,纷纷呐喊着挥舞兵器,驱赶着马匹扑向张郃。 虽然身陷绝境之中,张郃倒也处惊不乱,手中铁锹挥出,将最先冲到面前的骑兵砍翻在地,顺势夺了长枪,翻身上马。 “河间张隽义从来不杀自己的将士,尔等若是再苦苦相逼,休怪我枪下无情!”张郃一边挥枪招架,一边用心理战来瓦解赵氏亲信的斗志。 “休要听他信口雌黄,区区一介卖主求荣的叛贼,单枪匹马,还能插上翅膀飞走不成?”赵光义自知不是张郃的对手,躲在后边指挥骑兵上前围攻张郃。 这帮骑卒欺负张郃人少,纷纷挥舞着刀枪策马扑了上来。张郃知道不出狠招,怕是震慑不住对方,当下长枪如电,挑起数朵枪花,连续挑落十余名悍卒,方才遏制住了敌军上前的势头。 “给我放箭,把这厮射成刺猬!”看到张郃枪法了得,赵光义改变了策略。 数百骑兵纷纷弯弓搭箭,瞄准了张郃。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自赵光义背后响起一股凌厉的破空之声,犹如流星一般迅疾! “噗”的一声,利箭穿透铠甲,正中赵光义的左肩,一下子射透了胛骨。剧烈的疼痛让赵光义眼前一黑,四肢顿时失去了力量,翻身跌下马来。 矫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赤碳般火红的坐骑飞驰而来,马上一员大将威风凛凛,手提一杆画戟大声高呼,“张隽义休要慌张,薛礼前来援你!” “薛将军助我,赵氏兄弟与常遇春反了!” 张郃绝处逢生,长枪闪电般连刺数人,震慑的其他骑兵阵脚大乱,手里的弓箭不知道放好还是不放好?这薛仁贵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眨眼之间,赤兔马已经驮着薛仁贵冲到了数百骑兵面前,手中画戟一指,厉声呵斥:“尔等都是大汉将士,中了赵氏兄弟的诡计,犹自蒙在鼓中不知,当真要一条路走到天黑么?若是幡然悔悟,为时未晚,否则我薛仁贵戟下无情!” 如果说赵氏兄弟指责张郃是反贼,这些士卒还相信的话,那么面对着薛仁贵,他们却只有敬畏之心,不敢有丝毫敌视之意。 首先,薛仁贵是东汉朝廷屈指可数的大将,官职仅次于李靖、岳飞、秦琼三人,比起杂号将军赵匡胤来说,地位差了十万八千里。打个比方来说,薛仁贵就像是后世的军区司令,而赵匡胤的地位相当于师长;师长让小兵抓副师长也许有人敢动手,但要是让抓司令,估计没几个敢当出头鸟。 而且薛仁贵一出手就把赵光义射下马来,坠地昏迷不醒,一时间群龙无首。另外,薛仁贵还是天子的姐夫,万年公主的丈夫,论官职也许略逊于李靖、岳飞、秦琼,但论身份只怕整个金陵朝廷无人敢不卖他面子吧? 赵氏兄弟指责张郃造反,而薛仁贵又站出来指责赵氏兄弟造反,那么到底谁是真正的反贼?以薛仁贵的身份与地位来说,应该不会造反吧?这么说,反的就是赵氏兄弟了? 最最重要的是薛仁贵名气如日中天,当年匹马入洛阳,三箭射的西凉军团土崩瓦解;董卓、李儒、李傕三大西凉首脑俱都是一箭毙命,十几万西凉军镇守的洛阳任凭他来去自如,毫发无损,就凭自己区区几百骑,怎能奈何得了人家? 一时之间,在场的数百名骑兵思绪乱成了浆糊,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武器,低着头也不敢说话,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东南方向突然马蹄声大作,百十骑疾驰而来,全是锦衣卫打扮,来的正是李元芳一行。 来到近前之后,李元芳问清楚了情况,翻身下马向薛仁贵施礼:“原来薛驸马在此,真是再好不过,我这里有陛下的诏书。命将赵匡胤带入京城另有任命,若是常遇春有反常之处,也一并带走!若是两人拒不奉诏,便就地诛杀!” “赵匡胤、常遇春已经反了,不知此刻是否还在武关逗留?请薛将军速去武关镇压。免得被他裹挟了兵马投敌!”张郃来不及详细解释,心急火燎的说了个大概。 “什么?常、赵二人反了?”李元芳大吃一惊,“幸亏陛下有先见之明,只可惜我带着弟兄们日夜赶路,这两千五百里路程赶了三天三夜,每个人至少换了十次坐骑,没想到还是迟到一步!” “幸好抓住了赵二,先把他收押起来,再慢慢审讯!” 张郃上前一步,拎起刚刚苏醒的赵光义,丢给了李元芳身后的锦衣卫。拿着圣旨对数百名一脸茫然的骑兵高声道:“看到了吗?这才是真的圣旨!是由锦衣卫指挥使李大人亲自下达的诏书,陛下在诏书中说了,常遇春、赵匡胤若是举止异常,就地诛杀,你们现在知道哪个是反贼了吧?” 数百名骑兵纷纷下马,静悄悄的一片,无人做声。 这里面有赵匡胤的死党亲信,但更多的人都是被蒙在鼓里的无辜者,此刻真相大白,水落石出,自知被人利用了,只好默不作声的装糊涂。而赵匡胤的支持者看到大势已去,也只能乖乖的接受现实,或许还能蒙混过关,保住性命。 薛仁贵翻身上马,向李元芳讨了圣旨:“后面百十里还有我带来的五千骑兵,被我的赤兔马甩在后面。张隽义你负责引领着随后赶来,本将先走一趟武关,竭尽所能的追上赵匡胤、常遇春二人,揭穿他们假传圣旨,阴谋造反的真相,挽回三万将士,守住武关!”(未完待续。) 四百五十五震雷青龙戟 刚刚停下的秋雨卷土重来,天空彤云密布。 一阵豆子般的雨点敲打着乾阳宫的殿宇,紧密而急促,犹如战场的鼓声一般雄壮。 因为黄琬的死,早朝仍然没有恢复,但刘辩依旧习惯性的来到太极殿走一圈。在这里可以醒掌天下权,让天下的英雄豪杰对自己俯首称臣,这里是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巅峰,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在这里实现! “叮咚……赵匡胤触发隐藏剧情‘黄袍加身’,宿主获得以下补偿——复活点200个,‘最强神兵top20卡’一张,并且附赠兵器秘诀。宿主可以选择随时抽取奖励!” 刘辩正端坐在龙椅上闭目凝神,聆听雨点敲打头顶瓦片的声音,想象成沙场的金戈铁马,冷不防脑海中的系统响起了一声突兀的提示。 “呃……赵匡胤到底还是反了?竟然还玩了一出黄袍加身的把戏,这厮真是野心勃勃啊!”刘辩双眉紧蹙,在心里喃喃自语。多年的帝王生涯,已经磨炼的他城府极深,不会再轻易动怒。 “或许这是宿命吧,纵然小心翼翼的提防,还是被他抓住了机会!”刘辩闭上双目,靠在龙椅上暗自沉吟,“如果说朕有失策的地方,那就是没有把赵匡胤留在身边,甚至不够狠毒,没有找个机会直接除掉他!” 自从赵匡胤出现在这个世界后,刘辩就对他一直很小心的提防,从来没有让他单独统率过一支兵马,自始至终都是副将的身份。即便这次在武关,主将是太史慈,副将是赵匡胤、张郃,这样的安排是岳飞做出的,也没什么不妥;而且岳飞是军团都督,刘辩必须给予他足够的尊重,不能轻易改变岳飞的决定。 直到常遇春与部下闹得水火不容,又因为虐杀俘虏之事引得朝野一片哗然,岳飞才做出了决定,任命太史慈前往江夏担任主将,命常遇春前往武关坐镇。而太史慈离开的时候,又把武关的印绶交给了赵匡胤,这才给了赵匡胤机会…… 刘辩不怪岳飞,也不会怪太史慈,因为他们都没有错,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不知道赵匡胤的性格,不了解赵匡胤的野心。刘辩也不会怪自己,因为自己接到赵匡胤暂掌兵权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派出了李元芳带着锦衣卫奔赴武关,以日行八百里,换人不换马的速度赶路,但最后还是晚了一步! “这只能说是天意吧,百密终有一疏!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汉,有了李世民的唐,甚至有了铁木真的元,还有朱元璋、杨坚,虽然他们还没有竖起大旗,但他们的集团正在形成。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朕在得到系统帮助,广收良臣猛将的时候也要战胜副作用,扫平此起彼伏的各路诸侯!” 想到这里,刘辩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这样也好,朕的天牢早晚要把各朝各代的开国皇帝都关进去,若是少了你宋太祖岂不是一个遗憾?” 想开了之后刘辩不再烦恼,就凭一个赵匡胤,手底下带着赵普、呼延赞,甚至再加上一个常遇春,就算能拐走了武关的兵马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金陵城关押皇帝的天牢,一定会是他最后的归宿! “回头朕要让何珅建立一个专门关押皇帝的大牢,名字就叫做‘囚龙窟’,合适吗?也许还可以取个更有含义的名字,回头朕再好好琢磨一番。”【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帮剑客参考一个】 到那时候,唐宗宋祖,一代天骄,洪武开皇,隋炀帝明成祖,历朝历代的皇帝,这些醒掌天下权的九五之尊,全部关押在一座牢房里侃大山,幻想着这幅画面,刘辩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向上翘。 天空一声惊雷,扰乱了刘辩的思绪,当下便不再胡思乱想,用意念向脑海里的系统吩咐道:“本宿主准备使用这张‘最强神兵top20卡’抽取奖励,看看能够抽到什么样的神兵利器?” “数据库正在运转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上古神兵‘震雷青龙戟’一把,戟身用玄铁混合青铜铸造,重八十一斤,长两丈三,可以给持有武将增加一点武力,并且附赠‘戟法秘诀’一套。请宿主即刻指定接收武将!” “震雷青龙戟?这个不错嘛,听说薛礼的方天画戟又被时迁偷走了,这把神兵正好拿来弥补一下这个便宜姐夫,要不然遇上了吕布可就有的头疼了!” 刘辩在心里嘀咕一声,随即向系统下达了指示:“本宿主指定薛仁贵接收‘震雷青龙戟’,以及附赠的‘戟法秘诀’。” “叮咚……系统正在布局中,将会以野外奇遇的方式把‘震雷青龙戟’与‘戟法秘诀’授予薛仁贵。” “叮咚……系统检测到,若薛仁贵掌握了‘戟法秘诀’后将会激发隐藏的第二属性:戟神——对阵所有持戟类武将时,基础武力值临时增加3点,并且可以在随后的斗将中随机性多次增加3—5点的武力值。在对阵非戟类武将之时,基础武力值不会上升,但可以在斗将中随机多次性增加4—7点的武力值!” 武关的天空乌云翻滚,刚刚收了半夜的雨水变本加厉的卷土重来,一时间大雨滂沱,雷鸣电闪。 薛仁贵冒雨赶路,浑身湿漉漉的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但天空的闪电实在太凶狠,一声声的在头顶响起,不时的有电光火球落在田野间。就连赤兔这样的宝马神驹也受了惊吓,不愿意再向前赶路。 “咦……路边有座庙宇,不如暂时躲避一下雷雨吧?” 看到路边有一座破旧的小庙,薛仁贵便翻身下马,牵着赤兔走了进去暂时躲避一下雷雨。 这座庙宇规模小的可怜,而且十分残破,看起来早就无人居住。除了中间的主殿之外,两边供僧人栖居的禅房早就坍塌倾斜,薛仁贵只好牵着赤兔马进入大殿之中躲避。 虽然乌云遮盖的天地间一片昏暗,但闪电划过的时候却又照耀的大殿中亮如白昼。大殿中央是几座凶神恶煞般的雕塑,造型宛如神话中的天兵天将,一个个张牙舞爪,手持各种奇形怪状的兵器。(未完待续。) 四百五十六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啧啧……这把长戟不错啊?” 在电光一闪的瞬间,薛仁贵的目光盯上了一个雕塑手中握着的青龙戟。 当下大踏步的走到塑像跟前,双手握住戟杆,气沉丹田,猛地用力向上一拔,顿时就从泥塑的手中夺了出来。由于用力太猛,雕塑晃晃悠悠的向后歪了过去,恰好撞在了墙壁上,登时从中间破裂成两段,一卷滚轴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 薛仁贵放下了手里的青龙戟,弯腰把卷轴捡了起来,赫然发现背面写着《戟法秘诀》四个大字;而正面则是一篇清秀的篆体字,寥寥数百字,并不是什么长篇大论。薛仁贵仔细的阅读了一遍,直觉的字字珠玑,如沐仙风,顿生醍醐灌顶的感觉,许多长久以来困扰着自己的招式问题在这一瞬间迎刃而解,内心顿时通亮。犹如武林高手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放下了卷轴,薛仁贵重新提起了震雷青龙戟。 只见戟柄用青铜铸造成龙头形状,犹如在雷电中从天而降的青龙一般栩栩如生。戟头形状与方天画戟大同小异,通体用玄铁混合青铜铸造而成,看起来长度大约两丈三左右,估摸着重量在八十斤上下。 “真是一柄绝世好戟,看起来更胜吕布的方天画戟一筹!” 薛仁贵欣喜不已,连声称赞,今天自己真是鸿运当头。得到了让自己更上一层楼的戟法秘诀不说,还收获了一柄不亚于方天画戟的盖世神兵,说起来还真的谢谢雷公。如果不是雷鸣电闪,自己也就不会到这座破庙中来躲避,也就不会有这场奇遇了! 殿宇虽然破旧,倒也宽敞空阔。薛仁贵心潮澎湃,当下手提青龙戟,按照秘诀中的阐述提点,在大殿中挥舞开来。只见一条长戟在薛仁贵的手中如同青龙下凡,上下翻飞,犹如神龙般见首不见尾,端的是变化多端,鬼神难测。 一套戟法施展完毕,薛仁贵直觉的自己整个人的武艺如同升华了一个境界一般,当下收了青龙戟,将卷抽揣进怀里,对着殿宇中的雕塑作揖致谢:“不知是那位高人留下的遗迹?薛某有缘撞见,便笑纳了。待将来天下太平之时,薛某一定回来为诸位大神重建庙宇,以答谢今日提携赠戟之恩!” 看到外面的雷鸣电闪逐渐停了,雨势也渐渐小了一些,薛仁贵翻身上马,手提青龙戟冲出庙宇,继续向武关赶路。 与此同时,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震雷青龙戟与戟法秘诀已经以奇遇的方式授予薛仁贵,薛仁贵的第二属性已经开启。” 刘辩喜出望外:“哈哈……这便宜姐夫的运气真好,多次增加3—5点莫非是将来可以吊打李元霸的节奏?” “宿主理解错误!”系统耐心的向刘辩做出解释,“这个戟神属性,除了临时增加3点基础武力之外,另外的3—5点就是爆发性的招式,并非累计叠加。就像关羽的暴击,在一次斗将之中只能爆发出一次,而薛仁贵的‘戟神’则是可以连续性爆发多次。表现形式很可能是第一招+3,第二招+5,到了第三招却没有增加,到了第四招可能又+4,第五招之后可能又变成了+0。具体的增加数值,以及爆发次数,要看薛仁贵的临场应变,以及对手的反应能力,既不是累计叠加也不是一成不变。宿主明白了吗?” 刘辩耸耸肩:“原来如此,算起来的话,便宜姐夫遇到吕布的时候,最高武力值能够达到109,但比起怒气满格的吕布,似乎武力值还有点差距呢!” 武关之西,一支万余人的骑兵席卷而来。 吕布胯下换上了黑色的“绝影”,身披大红披风,头戴大红朱雀翎,手提方天画戟。左有张辽,右有陈宫,身后还跟着献宝有功的时迁,现在成了吕布手下的红人。 “报!” 一名斥候由东面策马而来,狂奔的四蹄踩踏的泥浆四溅,飞快的来到吕布面前,拱手道:“禀报温候,南方十五里发现赵匡胤率领的汉军。正向函谷关方向冒雨进军,而武关除了百姓之外,已经空空如也,再也不见一兵一卒,城墙上不见一面旗帜!” “哈哈……赵匡胤诚不欺我!将士们加把劲,前面三十里就要抵达武关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武关抢过来,到时候便能震慑宛城、汝南、襄阳,让刘辩如芒在背!”吕布纵马提戟,大声的催促着队伍冒雨急行。 “温候,依末将来看这赵匡胤归顺是假,十有八九想要自立为王,不如把他的队伍收编过来,壮大我军的实力如何?”张辽策马紧紧跟随在吕布的身后,大声的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文远此话差矣!” 不等吕布搭话,陈宫接过了张辽的话茬,“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又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今洛阳朝廷已经成为了朱、杨两大家族角力的局面,温候是被夹在中间的一方。只要温候的实力对朱、杨形不成威胁,他们都会争取拉拢温候的支持;但如果收编了赵匡胤的人马,温候的实力将会直追朱、杨,定让他们如鲠在喉,很可能会联手剪除温候的兵力。收编赵匡胤的人马非但不会带来好处,反而会招惹祸端,不如放赵匡胤的队伍西去,让朱、杨两家因为赵匡胤而明争暗斗。若是赵匡胤能够在朱、杨两家背后捅上一刀,削弱他们的实力,让温候坐收渔翁之利,更是再好不过!” 听了陈宫的话,张辽有些闷闷不乐:“眼见得东汉实力日渐壮大,而我西汉却不能齐心协力,非要勾心斗角,彼此算计,将来如何才能与东汉抗衡?” 陈宫耐心的解释:“我等如此行事,也是为了大汉天子考虑。朱、杨两家俱都野心勃勃,只有让他们保持着互相制衡的局面,才能让他们为朝廷效忠。若是让任何一家坐大,定然又是一个董卓!” “公台所言极是,我吕布这次要做一个匡扶朝廷,名垂青史的忠臣!谁再骂我四姓家奴,老子誓要把他剁成肉泥!” 吕布对于陈宫的分析深表赞成,决定放赵匡胤向西而去,让他当做诱饵挑起朱、杨两家的争斗,或者在背后捅刀子,削弱朱、杨任意一家的实力,都是吕布乐于看到的局面。 吕布率领的一万人虽然都是骑兵,但坐骑却又不尽相同,分为良马、中马、驽马三种,奔跑起来速度自然也不相同。一万多西凉骑兵鱼龙混杂,拖慢了进军速度,让吕布很是焦躁。 “时迁,挑选三百良驹,随我先行赶往武关!张文远引中马居中,陈公台率驽马随后,按部就班的以最快速度抢占武关!”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春风得意的时迁唿哨一声,回头挑选了三百精锐骑兵,紧紧跟随着吕布向武关疾驰;而张辽则与陈宫率领主力骑兵尾随其后,冒着秋雨,踩着泥泞的道路向武关急行。 雷电虽然停了,但秋雨仍然连绵不绝。 薛仁贵一心要追回武关的三万将士,一路上不停的纵马扬鞭,驱赶着胯下的赤兔马飞奔。虽然驰道上泥泞不堪,但赤兔马撒开四蹄,足下生风,如同风驰电掣一般,不消片刻时辰就抵达了武关城下。 举目眺望,只见关隘上静悄悄的一片,没有旗帜也没有巡逻士卒,城门四敞大开。关内静悄悄的一片,百姓家家闭户,街巷胡同中空无一人,只有流浪狗在风雨中摇着尾巴四处觅食。此情此景,寂静的有些诡异而惊悚! “唉……到底是被赵匡胤把兵马拐走了!”薛仁贵恨恨的叹息一声,手中的青龙戟狠狠的戳向地面,登时泥浆四溅。 “绝不能让常、赵这对叛逆得逞,就算追到西凉,我薛仁贵也要把三万兵马追回来,割了赵匡胤的首级!”薛仁贵在风雨中咆哮一声,催马向前冲进了武关东门,一路向西,朝西门疾奔。 马蹄声得得,赤兔脚下生风,很快的就驮着薛仁贵冲到了武关西门。 一支百十骑的骑兵队伍由西而来,踩踏的泥浆四溅,为首者正是吕布,身后跟着时迁引领的百余骑。双方在武关西门狭路相逢,相隔五百丈的时候彼此放慢了马速,怒目相向。 “吕布?” 薛仁贵勒马横戟立于武关门下,心中又恨又怒,看来赵匡胤早就与吕布勾结多时了,他前脚刚刚离开,吕布后脚就带着人马杀了过来。看来这逆贼早就蓄谋良久,绝非一时意气犯糊涂! 吕布并不认识薛仁贵,但却认得自己的赤兔马,此刻看到薛仁贵一人一骑,心中狂喜不已,仰天大笑道:“来的可是薛仁贵?” “爷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河东薛仁贵!”薛仁贵手中震雷青龙戟遥指吕布,虽然单骑对阵百人,却是毫无惧意,“你这四姓家奴,下马受死吧!”(未完待续。) 四百五十八一夫当关万夫难开 西方马蹄声大作,张辽率领五千骑兵席卷而来。 恰好撞见被薛仁贵射伤了的吕布,便命随行军医给吕布医治,自己则率领骑兵前往抢夺武关。 临行之时吕布特意叮嘱道:“那薛仁贵手中的强弓实在厉害,竟然接近普通弓箭射程的三倍左右,文远当加倍留神,切莫再中了那厮的暗箭!” “温候直管放心,那薛仁贵的弓箭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一人一骑一弓,他还能挡得住我麾下的五千西凉铁骑?到了武关城下,辽便率军一拥而入,那薛仁贵弃关而走也就罢了,若是不然,定要把这薛礼生擒活捉,为温候报这一箭之仇!” 张辽话音未落,手中镔铁云月刀一招,高声喝道:“儿郎们,随我向前,夺过武关,生擒薛仁贵,为温候报这一箭之仇!” 在张辽的引领下,五千西凉铁骑列成“品”字阵型,漫山遍野的逶迤而来,冒着霏霏秋雨,杀奔武关。不消片刻功夫,雄伟险峻的武关城已经近在眼前。 薛仁贵虽然想要去追回被赵匡胤拐走的三万将士,但也知道倘若武关被吕布军占据了,就算自己把人追了回来,也难以飞过武关。到时候前有堵截,后有吕布的西凉铁骑,弄不好就要全军覆没,当务之急还是先保住武关方为上策。 看到四五千西凉铁骑,军纪严明,坐骑精良,犹如狂涛怒浪一般席卷而来。薛仁贵急忙把时迁绑了,扔到城门底下。只是西凉骑兵来的迅速,眨眼间就冲到了城下,薛仁贵来不及关闭城门,便横戟立马,手握万里起云烟,独据于城门之下。 “嗖嗖嗖……” 离弦之声不断的响起,薛仁贵连放十余箭,例无虚发,弓弦响起,必有一人应声坠地,“谁敢靠前,我薛仁贵箭下无情!” 冲锋在最前面的西凉骑士纷纷应声落马,瞬间就被后面席卷而来的铁蹄踏为肉泥,毫不留情。虽然西凉军人多势众,但面对着薛仁贵强力的狙击,冲锋在最前面的骑兵还是下意识的放慢了马速。毕竟性命是自己的,功劳抢不到可以下次抢,但性命丢了却再也回不来了! “亮盾牌,结阵前进,敌人只有一人一骑,何惧之有?”看到将士们的冲锋速度减慢了不少,张辽不由得勃然大怒,挥舞着大刀高声下令。 在张辽的督促下,冲在最前面的接近二百名骑兵,纷纷从马鞍上摘下椭圆形的盾牌,顶在马前,遮挡住了自己的身躯,构筑成一道移动的城墙,缓缓向武关城门逼近。 既然敌军用盾牌护住了身体,薛仁贵便改变了策略,把目标对准了马腿。每次弓弦一抖,射出去的羽箭定然会穿透一条马腿,负伤的战马支撑不住,纷纷仆倒在地,将马上的骑士掀于马下,瞬间就被后面汹涌而来的铁蹄踩成肉齑。在薛仁贵的随机应变之下,西凉骑兵的阵型再次骚乱了起来。 “还射!” 张辽一手提着盾牌,护在马前,另一只手挥舞着大刀率兵向前冲锋。只要逼近了武关城门,就算他薛仁贵有通天的本事,还能独退五千精锐骑兵不成? 形势危急之间,武关城中马蹄声大作,张郃与李元芳率领着三千骑兵及时进入了武关,前来西门支援薛仁贵,“薛都督莫慌,张隽义前来援你!” 薛仁贵大喜过望,总算等到了本方的援兵,看来武关算是守住了! “上城墙放箭,阻止吕布军靠近城门!”薛仁贵继续凭借强弓狙击西凉骑士,一面向张郃下达命令。 “得令!” 张郃答应一声,翻身下马,招呼后面的骑士跟着自己登上城墙放箭狙击敌军。 一时间武关城中人喊马嘶直冲云霄,数千汉军骑兵纷纷舍弃了战马,顺着城门两侧的阶梯,鱼贯而上,躲在女墙后面弯弓搭箭。刹那间关隘上弓弩齐发,箭如雨下,射的西凉骑兵阵脚大乱,中箭坠马者不计其数。 “哼……就凭一根破绳索,也想捆住时爷?” 就在薛仁贵集中精神,全力阻击张辽率领的铁骑之时,时迁施展空空妙手,悄悄解开了捆在身上的绳索。然后贴着墙壁,蹑手蹑脚的向关门外摸去,很快的从从薛仁贵的马后绕了出去。 时迁大智慧没有,小聪明却是过人。他知道自己若是向西凉阵中跑,肯定会被薛仁贵发现,于是便拐个弯沿着城墙根向北跑,只要逃出了薛仁贵的弓箭射程,就可以逃出生天,反正武关门外没有护城河。 而张郃率领的骑兵此刻还没有登上城墙,时迁跑的飞快,眼看着就要逃出薛仁贵的射程之外,恰好李元芳带着锦衣卫来到城门下支援薛仁贵,帮他关闭城门。 “薛将军,那俘虏逃了!”李元芳眼尖,飞快的向薛仁贵发出了提醒。 薛仁贵急忙扭头扫去,只见时迁就像一只老鼠般鬼鬼祟祟的顺着城墙根仓惶逃窜,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时迁的后脑勺就是一箭,“可恶的毛贼,受死吧!” 羽箭带着风声以雷霆之势射向时迁,来不及躲闪,只听“噗”的一声,羽箭一下子刺穿了时迁的后脑勺,登时仆倒在地,一命呜呼。 几乎同一时刻,远在金陵的刘辩收到了系统的提示音:“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时迁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达13枚,复活点200个,愉悦点67个,仇恨59个。” 薛仁贵一箭射死了时迁,当下拨马回头退进了武关之内。李元芳率领着锦衣卫迅速的把关门掩闭,将张辽统率的西凉骑兵阻挡在武关之外。 武关虽然没有护城河,但两旁都是险峻的山隘,城墙高达十余丈,犹如虎踞龙盘,易守难攻,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张郃率领着三千士卒躲在女墙之后,弓弩雷发,片刻功夫就射杀了千余名西凉骑兵。 最终功亏一篑,没能够枪下武关,这让张辽很是扼腕叹息,只能恨恨的下令鸣金收兵,回头寻找吕布、陈宫,商议对策去了。(未完待续。) 四百五十九救命稻草 骑兵的优势在于野战冲锋,若是拿来攻城就是以卵击石。 故此,虽然明知道薛仁贵带来的援兵不过寥寥数千,但错失了先机,被薛仁贵抢先一步占据了武关,吕布与张辽也只能徒叹奈何! 张辽引兵后退三十里,与吕布、陈宫合兵一处,冒雨扎下营寨,共商对策。 陈宫对吕布进言道:“那薛仁贵箭术了得,用兵有方;武关龙盘虎踞,易守难攻;更兼温候新伤,难以与之争锋也!若是强行攻关,损失必然惨重,削弱了温候的实力得不偿失。不如暂且退回函谷关,待朱杨扫灭了马腾之后再做计较不迟!” 军中医匠刚刚给吕布剪去了箭头,拔掉了箭杆,敷上金疮药包扎了起来。由于伤势过重,吕布的整条臂膀都肿胀了起来,只是强忍着疼痛没有吭声。此刻心中对薛仁贵的恨意简直是罄竹难书,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薛仁贵,才能泄掉心头之恨! “唉……被薛礼这狗贼占了先机,只能暂时退却了。前番抢马盗戟,夺妻之恨未报,此番又添新仇,我恨不能将这匹夫碎尸万段!”吕布用另一只手掌恨恨的拍在桌案上,咬牙切齿的怒骂。 “君子报仇,他日未晚!请温候暂且保重躯体,待痊愈之后再来复仇不迟!”张辽也没有良策,只能说一些安慰的话语。 陈宫又建议道:“温候不必沮丧,这武关本来就是东汉的,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而且赵匡胤的出走,至少让东汉损失了三万兵马。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替赵匡胤擦屁股,不要让薛仁贵把兵马追回去!” “此话怎讲?”吕布皱眉问道。 “薛仁贵占据了武关之后肯定会快马追赶赵匡胤,揭穿他假传圣旨的把戏。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放赵匡胤的队伍穿过‘上洛关’,然后闭关死守,不放一人一骑通行。这样一来,被赵匡胤拐走的汉军后退无路,薛仁贵追赶无门,不消半个月的时间,赵匡胤便能把这三万人马带进凉州。” 陈宫双臂抱在胸前,站在营帐门口眺望天空的乌云,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张辽有些郁闷:“公台先生,我就不明白了,你与赵匡胤有何瓜葛?咱们犯的着这么费尽心机的帮他么?” 陈宫微微一笑:“食君之禄,当报君恩!我们这不是在帮赵匡胤,而是在帮洛阳的天子。赵匡胤若是能够成功拐走武关的三万人马,就相当于重创了刘辩一次,削弱了他的军事实力。其次,有赵匡胤到西凉搅起一团浑水,让朱杨两家明争暗斗,削弱一下他们的实力,对于温候也是有利无弊。” 听了陈宫的分析,吕布当即拍板赞同,派出使者前往上洛关通知守关的将领胡班,打开关门放赵匡胤过关,随后关闭城门,一月之内任何人不得通行。 赵匡胤与常遇春连蒙加骗,裹挟着三万汉军冒雨向西,在泥泞的道路上日夜跋涉,一天一夜下来赶了一百三十里路,早就人困马乏。 听亲信探得赵光义失手被擒,薛仁贵抢先一步占据了武关。赵匡胤急火攻心,既为胞弟失手被擒而心痛,又忧虑被薛仁贵追上揭穿了自己的骗局,心中很是惶恐。 赵普安抚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二爷失手被擒是他天命如此,而吕布与薛仁贵苦大仇深,一定会拦截薛仁贵,掩护我们西进凉州。主公当前要做的事就是稳定自己的情绪,不露声色,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语,导致军心哗变。” “多谢则平提醒,开弓已无回头箭,也只能如此了!二弟是生是死,全由天命了。”赵匡胤抹了一把脸颊上的雨水,喟然叹息一声。 看起来造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己才刚刚起事就碰了一颗钉子,折了亲生兄弟不说,能否逃出生天,现在又横生变数。万一薛仁贵快马追了上来,戳穿了自己假传圣旨的把戏,弄不好三万士兵能把自己剁成肉酱了。 就在赵匡胤惴惴不安之时,吕布的使者快马追上来求见赵匡胤:“我家温候有令,前方上洛关已经为赵将军敞开,请赵将军尽管率部通行。待贵部兵马过后,城门关闭,一月之内不许任何人通行。” “哎呀……温候大恩大德,赵匡胤没齿难忘也!”赵匡胤喜出望外,犹如绝处逢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向吕布的使者千恩万谢。 当下,常遇春、呼延庆前面开路,赵匡胤、赵普居中坐镇,呼延赞殿后,裹挟着三万兵马继续向西进军。一路上但有风吹草动,有人质疑赵匡胤的军事行动,风声只要传到赵匡胤的耳朵中,便秘密将之坑杀,对于各种流言蜚语严厉镇压。 从武关到长安,横亘着秦岭这座崇山峻岭,只有一条驰道可以通行,其他的道路除非是绕道汉中或者洛阳。吕布满怀着对薛仁贵的仇恨,命令手下的人马在驿道上安营扎寨,布置鹿角,挖掘陷马坑,誓要保护赵匡胤西进凉州。若是能够达成这项目标,也算是向薛仁贵吐了一口心中的恶气! 薛仁贵占据武关之后,连续派出两路使者。一路到宛城调兵,命霍峻率一万人马星夜兼程,前来武关驻守,而重镇宛城则交给杨业、田真驻守;第二路使者前往襄阳把武关的变故禀报给岳飞,让他拨回一支兵马协助防守。在分兵驻守两地之后,薛仁贵手下的五万兵力明显不足。 李元芳迟到了一步,也是无可奈何。再加上金陵公务繁忙,便辞别了薛仁贵,用囚车押解着赵光义踏上了返回金陵的路途,争取早日把赵匡胤兵变的消息奏明天子。只是李元芳不知道的是,刘辩虽然不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但却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李元芳走后,薛仁贵命张郃闭关死守,自己则骑着赤兔马提着震雷青龙戟,希望能够追上赵匡胤拐走的队伍。但是吕布按照陈宫的计策,将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万余名西凉铁骑重兵死守,任凭薛仁贵强行冲突了几次,也难以过去,只能叹息一声退回了武关,回头再做计较。 (这几天家里有事,所以更新晚了一些,但还是会保证两更的,下一更晚上10点半至11点吧)(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功高震主 要问天下最坚固的城池是哪一座? 答案就是——襄阳! 襄阳自东周时期建成,到现在已历经千载,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在刘表的治理下,拥有三十万居民,城高墙厚,坚如磐石,易守难攻,号称“汉家第一城池”。 普通的郡治所城墙高度大约在四丈上下,即便是洛阳、长安两座国都的城墙也不过是五丈左右,折合到刘辩穿越前大约十一米左右的高度。而作为荆州之魂的襄阳,城墙的高度竟然达到了六丈,单单从高度上来说,已经是天下无双。 襄阳的城墙不仅高而且厚,都是用青石加固加厚砌筑而成的,不要说这个时期的冷兵器无法损毁城墙,就是一千多年之后横扫西方的蒙古铁骑也在襄阳城下吃了大亏。现在的襄阳虽非元宋交战时期的襄阳,但却是一脉相承,襄阳城的筋骨与生俱来。 汉水从襄阳城下绕过,由北向东奔流不息,江面宽阔,水流湍急;孙策已经命人把汉江上面的桥梁全部拆除,依靠着汉水作为天堑,阻挡岳飞的大军。 襄阳不仅仅只有汉水这条天险,西南方还有同样坚固的樊城互为犄角。两者遥相呼应,唇齿相依,孙策与孙立率领三万人马固守襄阳,张定边率领两万人守御樊城;利用朱升的连环之计,闭门死守,拒不出战。 岳飞攻襄阳,则张定边背后呼应;岳飞攻樊城,则孙策从背后袭扰。岳飞兵临襄阳城下已经二十多天,发动了数次强攻,折损了六七千兵马,却依然难以奏功,一时间局面陷入了僵持状态。 兵法云,十倍围之,五倍攻之。 面对着襄阳这样坚如磐石的天下名城,岳飞率领十万人面对着孙策的五万守军,也难言轻松获胜。这也是岳飞让常遇春攻打江夏的初衷,因为在岳飞看来,兵精粮足,又骁勇善战的“荆南小霸王”绝对是块难啃的硬骨头,真打起来绝不是苟延残喘的刘表可以相提并论的! 最近这些日子,又遇上了连绵的秋雨,一下就是六七天,导致汉水暴涨,襄阳城墙湿滑,更是无法攻城。岳飞只好暂时退兵十里,选择合适的地形安营扎寨。 站在帅帐前面,眺望不远处巍峨雄壮的襄阳城,只见城头上旌旗飘扬,江面上战舰如梭,岳飞不由得眉头紧皱,在心下叹息一声:“陛下自定都金陵以来,我岳飞大大小小已历经百战,用兵有方者还没人能够超过孙伯符!只怕袁绍军团比起来实力也要处在下风吧?” “这还只是孙策一半的兵力,若非霍去疾在荆南拖住了周瑜,以孙策联合周瑜正面与我对决的话,还真难言必胜!常遇春啊常遇春,我本想让你去江夏捡战功,谁知道你却如此贪功,闹得将帅不和。本督只好把你调往武关,没想到最后你竟然被赵匡胤撺掇着谋反了,真是让我失望啊!” 岳飞刚刚接到了薛仁贵从武关发来的书信,得知赵匡胤、常遇春谋反之后,岳飞的心被深深刺痛。思前想后修书一封上奏天子请罪,责怪自己用人视察,让赵匡胤与常遇春坐镇武关,以至他们沆瀣一气,诓骗了三万将士远走西凉,给朝廷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故此上书请求削去自己的新亭候之爵,并把自己的征西将军削减三级。 得到了薛仁贵的求援信之后,岳飞立刻做出反应,命卫卿将兵马一分为二,率领太史慈、徐荣领兵四万返回宛城,协助薛仁贵军团防御武关、宛城两地,免得被洛阳军趁虚而入。 留下徐庶坐镇江夏,安抚地方,待荆州刺史张纮接掌地方政务后,再回宛城参议军事。命程咬金、杨延嗣、诸葛亮率兵三万由安陆、随县一带前来襄阳助阵,合力攻拔襄阳。 刘晔先是劝慰:“知人知面难知心,都督一片好意,只是常遇春不领情,反而为赵匡胤蛊惑行谋反之事;此事非都督之错也,不必耿耿于怀!晔相信陛下定会明辨是非,都督当务之急是先拿下荆北两郡,继而挥兵拿下平定荆南,如此才能不负圣上所托!” 顿了一顿,又建议道:“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孙策重兵死守襄阳,不说固若金汤,却也是易守难攻,要想强行破城,势必会付出巨大的伤亡。而今江夏已经被拿下,刘表的两万人马已经全部归降,都督不如向陛下修书一封,讨要了水师的指挥权。命韩世忠率领蔡瑁、张允等人,配合诸葛亮、程咬金所部溯江而上,由罗县登陆,分兵直取长沙、武陵两地,袭取孙策的老巢,定然让他首尾难顾!” “妙计!”岳飞忍不住向刘晔竖起了大拇指,“有军师分忧真好,子扬大才!倒是岳飞身处庐山之中,有点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了。” 岳飞立即改变主意,命卫卿仍旧率太史慈、徐荣北上宛城巩固防守;而诸葛亮、程咬金等三人则率领剩下的兵马与蔡瑁、张允、黄祖的水师全部并入韩世忠军团。由韩世忠率领着溯江而上,直扑罗县、岳阳一带,登陆之后便分兵攻打长沙、武陵;让孙策、周瑜首尾难顾,争取一鼓作气的灭掉孙策。 “孙策手下的将士多半来自荆南,只要拿下了长沙、武陵,孙策军心必乱,刘子扬此计甚善,飞当上书为你请功。” 调遣完毕,岳飞依旧对刘晔的策略赞不绝口,但对于刘晔建议自己讨要水师指挥权的建议却没有采纳:“水师指挥权还是留给韩良臣吧,在水上作战,岳飞不及他。这襄阳有了汉水天险,攻城难度大增,可见我岳飞不善水战,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呵呵……都督你多心了!” 刘晔笑笑,没有再继续劝谏。猜想岳飞肯定是怕功高震主,臣强主弱会引起非议,所以才不肯接受水师指挥权。 想想也是,合并了薛仁贵军团之后,再加上武关的驻军,又吞并了江夏的人马,就算发生了赵匡胤叛逃的事情,整个荆州军团的兵力已经逼近三十万。倘若再把韩世忠的水师讨要过来,那么岳飞手中掌控的兵力将近三十五万,差不多占据了东汉朝廷的一半。 手握如此军事大权,就算天子没有想法,也难保不会有小人进献谮言,挑拨离间,授人以柄。所以刘晔觉得岳飞的选择是正确的,倒是自己想的有些简单了。 商议完毕之后,岳飞立即派出几名使者,分别赶往江夏与金陵送信。同时又命手下的诸将轮番佯攻襄阳与樊城,牵制孙策,免得敌人产生了警觉,加强了长江的防御力量。 但话又说回来,孙策手下的总兵力大约在十五万左右,除了襄阳的五万驻军之外,吴景、邢道容率兵两万驻守南郡;周瑜率领黄盖、韩当、伍云召、沙摩柯等人率兵四万联合杨秀清的太平军残部在桂阳与霍去病相抗衡。剩下的人马则在程普的带领下,与朱治、吕岱、贾华、宋谦等人辅佐孙权坐镇长沙,即便提前得到了消息,又能抽出多少兵力来防御长江? 岳飞的使者快马加鞭,分头赶往江夏与金陵,一面向卫卿等人下达命令,一面向天子禀报作战计划。只是岳飞的使者还没到金陵,朝廷派出去的使者已经到了下邳,下达了调荀彧入京担任丞相,由张居正接任徐州刺史的圣旨。 “臣谢主隆恩,愿为国尽忠,鞠躬尽瘁,死而无悔!” 在接过圣旨的那一刻,张居正心花怒放。出仕不到两年时间就成为了一州刺史,这样的恩宠真是古今罕见,平步青云怕是也不能形容这样的升迁速度吧?(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一明升暗降 一场秋雨一场寒。 已是八月时节,这场连绵了将近半月的秋雨过后,气温骤降了许多。秋风萧瑟,树木凋零,天地间陡生一股凄凉的寒意。 李元芳已经从武关赶回,不出刘辩所料的带回了赵匡胤叛逃的消息,但出乎刘辩预料的是竟然把赵二给押解了回来,此刻正在乾阳宫门外等候发落。 “此等忘恩负义的逆贼,请陛下降旨车裂,疆愿意去监斩!” 卫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刘辩的御林军统领,而且兄凭妹荣,成为了当朝国舅之一。这让卫疆对刘辩的忠诚更加坚定,听了李元芳的禀奏之后,不由的火冒三丈,当即站出来请旨监斩赵光义。 对于赵光义这个卑鄙无耻,只会欺辱孤儿寡母的家伙,刘辩完全没有一丝好感。但赵光义现在名声不显,杀了也没有多大的震慑作用,还是关起来慢慢收拾更加过瘾一些。 “这是继李渊之后抓住的第二个皇帝了吧?哈哈……朕的囚龙计划正式启动!” 刘辩心里暗爽不已,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罪魁祸首是赵匡胤,这赵光义只是一个宵小之辈,杀之无益,暂时关进‘地牢’,等将来捉住了赵匡胤之后,再一并问罪不迟。” 刘辩嘴里所说的“地牢”就是由何珅最近刚刚奉旨修筑完成,专门用来囚禁皇帝的监狱。刘辩本来打算取一个“囚龙窟”之类的拉风名字,但仔细一琢磨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知道关在里面的人都曾经做过皇帝,但大臣与百姓们不知道啊,该怎么向他们解释这个名字的含义? 再说了,龙是天子的象征,给一个囚禁犯人的监狱取名“囚龙窟”,岂不是意味着有朝一日要把自己也关进去?若是自己手下的大臣有魏征这类性格耿直的喷子,少不得会喷的自己满脸吐沫。 思前想后,刘辩最终给新修建的牢狱取名“地牢”,对应关押重刑罪犯的“天牢”,专门关押曾经做过皇帝的俘虏。“地牢”何解?帝牢也!囚禁皇帝的牢房,刘辩自己心知肚明,而且低调不会引人猜疑。 得了天子吩咐,李元芳躬身领诺,命人把赵光义送进“地牢”关押起来。抢先已经过了下邳的李渊一步,成为了第一位“下榻帝牢”的贵宾。 李元芳走后,刘辩又对卫疆道:“建业啊,岳飞大军在襄阳受阻,吕布军蠢蠢欲动,而且曹仁重兵驻扎在陈留、许昌一带;赵匡胤叛逃之后,薛仁贵分兵驻守武关、宛城,兵微将寡,压力巨大。故此,朕决定授予你平东将军之位,命你前往宛城到薛仁贵麾下效力,不知建业意下如何?” 平东将军之前一直由常遇春担任,位居四征、四镇、四安之下,属于高级将衔,卫疆自然是喜出望外。都说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做皇帝的保镖头子固然威风,但却少了捞取功绩的机会,比起御林军统领来,卫疆更想去沙场建功立业。 “多谢陛下提携,疆即刻快马出宫,前往宛城到薛将军麾下听候调遣!”卫疆满脸喜悦的作揖谢恩,旋即告辞退出。 望着卫疆远去的背影,正襟危坐的刘辩嘴角微翘,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之所以调卫疆去武关,并非刘辩真的认为武关缺少这么一个将领,事实上多卫疆一个不多,少卫疆一个不少。如果刘辩真认为薛仁贵手下缺武将了,京城的将领至少能抓出一大把,孟珙、戚继光、赵云、姜松就不说了,其他可以调动还有尉迟恭、狄青、周泰,还有已经来到金陵半个月的冯国舅,明朝三号大将冯胜。 要说这冯胜,知名度真是低的可怜,若不是系统的提示,刘辩完全不了解。仔细的查阅了他的资料之后,刘辩才知道这冯胜竟然是仅次于徐达、常遇春的明朝第三开国大将,战功显赫。曾经与傅友德、蓝玉率领二十万大军北上伐元,一路所向披靡,彻底肃清了元朝的残余势力,因功被封为“宋国公”。 在阴险狠辣的朱重八手下,冯胜也没有善终,在蓝玉伏诛之后的第二年,被朱元璋下旨赐死,剥夺爵位,不许子嗣继承。而这一世的冯胜投了个好胎,成为了淑仪冯蘅的堂兄,在冯蘅的枕头风之下被破格擢升为偏将军,目前正在孟珙手下效力。 当然,所谓的枕头风也只是刘辩顺水推舟卖冯蘅一个人情而已,毕竟冯胜的能力很耀眼,95的统率,94的武力值,文武双全,不加以重用实在是暴殄天珍,明珠暗投。 话还得说到卫疆头上,刘辩之所以把卫疆调走,收回了御林军的兵权,就是因为卫梓夫的存在。在便宜母亲何太后的主持下,在卫梓夫的苦心孤诣之下,被赏赐了美人封号的卫梓夫入宫之期定在了年末腊月。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刘辩一直在寻找调走卫疆的机会。刘辩要的是一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御林军,绝不能与嫔妃以及将来的诸王子之间产生任何瓜葛,免得埋藏下隐患。而随着卫梓夫的出世,以及她主动谋求入宫,显然卫疆已经不再适合担任御林军统领的职位了。 “永年,建业走后,这御林军统领的职位由你担任。还望你好生操练掌管,保护好乾阳宫的安全。”刘辩的目光落在姜松的脸上,缓缓说道。 “多谢陛下提携,松一定誓死效忠!”姜松单膝跪地,抱拳谢恩。 就在这时,兵部尚书刘伯温前来含元殿求见:“启奏陛下,有岳都督的奏折从襄阳八百里加急送上!” 刘辩接在手中飞快的浏览了一遍,然后又交给刘伯温观看,最后问道:“刘卿以为岳鹏举所奏如何?” 刘伯温拍掌称赞:“刘子扬之计甚妙,襄阳坚固难下,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命韩世忠率水师溯江而上,直捣荆南,定然可以让孙策首尾难顾,军心大乱。” “朕说的是岳鹏举保举韩世忠做都督之事,刘卿怎么看?” 刘伯温略一犹豫,拱手道;“陛下,臣认为岳鹏举的做法非常正确,目前的荆州军团已经接近三十万人。倘若再把韩世忠的水师拨给他,只恐……权大压主,流言四起啊!韩世忠擅长水战,屡破孙氏,让他担任水路都督也是上上之策。既然是岳都督主动请求,陛下便顺水推舟吧!” 刘辩目光如炬,缓缓摇头:“不……朕不这样认为!常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既然选择让岳卿总督荆州兵马,就绝对信任他,任何流言蜚语都不会让朕对岳飞产生猜忌。更何况两支兵马各自为战,将会削弱战力,只有统一指挥,才能攥成一只拳头,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三宝,传朕旨意,将韩世忠的水师划归岳飞调遣,由韩世忠担任副都督,掌管原柴桑水师,以及归降的蔡瑁、张允等水师,与岳飞齐心合力,争取早日翦灭孙家!” 随着刘辩的一言九鼎,使者携带了圣旨,快马加鞭飞驰出了乾阳宫,直奔襄阳方向而去。 “兄长,你如此风风火火的收拾行囊,欲向哪里去?” 卫梓夫去街上买女红回来,突然发现二兄卫疆收拾了一个大包袱,看起来即将出门远行的样子,不由满脸诧异的问道。 卫疆笑笑:“呵呵……梓夫回来了,兄长一直在等你回来辞别呢!前线紧急,愚兄准备去宛城协助薛仁贵将军镇守边关,我这就走了,梓夫你自己好生珍重!” 听说卫疆被从御林军统领的职位上调离了,卫梓夫又气又急,万分懊恼的责怪兄长:“我的傻哥哥呀,梓夫还指望着你在宫中做靠山呢,你怎么能够让陛下把你调走呢?要不,梓夫陪你入宫,诈病卧床一段时间,不去边关了,还是继续做你的御林军统领更好一些。” 卫疆严厉的瞪了卫梓夫一眼:“大丈夫当以马革裹尸为荣,岂能天天看门护院?战死沙场乃愚兄之愿也!梓夫,我告诉你,当今圣上聪明睿智,你不要还没进宫就动一些歪心思,免得招惹祸端。” “算了……你还是去边关吧,就当梓夫什么也没说!”卫梓夫讨了个没趣,只能跺跺脚催促卫疆出门。 午饭之后,刘辩在含元殿演武厅练了一趟剑术,在消化食物的勇士还能够强身健体。刚刚收剑归鞘,脑海中忽然提起了系统的提示音:“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张居正愉悦点11个,目前拥有的愉悦点总数已经达到78个。且张居正的愉悦点已经造成爆表,宿主获得可指定范围的召唤特权一个。加上上次李存孝、完颜金弹子爆表之后的特权,宿主目前拥有三个特权,系统马上为宿主提供爆表名单,请仔细聆听。” 刘辩当即把宝剑挂回兵器架,大步流星的走到御椅上,闭目凝神:“本宿主已经做好准备,把爆表名单提供详细道来吧!”(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二疯狂的召唤 (上一章的末尾提示错了,刘辩现在应该拥有三个爆表特权,除了李存孝、张居正之外与还有完颜金弹子的被漏了,特此更正) 秋高气爽,鸿雁南飞。 刘辩午饭后正在含元殿练剑,猛然听到系统提示说张居正产生了愉悦值,并且造成了爆表反应,便马上收剑归鞘,回到御椅上闭目凝神,收听爆表名单。 “叮咚……爆表第一人:罗士信——武力103,统率5,智力18,政治2。特殊属性:蛮力——斗将时若以力量与之相拼,其武力将会大幅飙升双方基础武力差的3倍。” 没想到爆表第一人竟然是足以匹敌李元霸的罗士信,刘辩不由得大呼意外:“卧槽……继李四傻子之后,罗大憨也来了,这特殊属性有点专门克制李元霸啊!” “罗士信当前所在地:罗马帝国。当前植入身份:罗马权臣刘邦最近招募的贴身侍卫!” “嘶……”刘辩不由得皱眉,“莫非继李唐之后,刘邦也准备带着华夏英雄控制古罗马,然后来一次炎黄子孙版的世界大战?好在罗马距离我大汉千里迢迢,当前暂时不用考虑他的威胁。也不知道刘邦的出世有没有带汉初三杰?否则他日定成威胁!” “叮咚……爆表第二人:邓艾——武力92,统率94,智力88,政治69。当前植入身份:十五岁少年,因仰慕吕布之名而投效吕布。” “晕了,这次出世的两个人才身份全是随机植入的吧?罗士信跟了刘邦,我就不说什么了,作为大汉朝的开国皇帝,肯定有与众不同的魅力。但少年邓结巴为啥就跟了吕布?他俩相性有相似之处?这邓艾也不是特别崇尚武力的人啊?” “再退一步讲,就算邓艾崇尚武力,在这个群雄乱入的年代,吕布的武力也没有原先的世界那么名动天下吧?莫非少年邓艾迷上了吕布的女儿?”刘辩满腹吐槽,除了这两个理由之外,再也找不到邓艾加入吕布麾下的缘由了。 系统也不理会刘辩的吐槽,反正木已成舟,就算刘辩骂街也没什么用,继续执行着自己的使命:“爆表第三人:南宋绿林豪杰周侗——武力97,统率80,智力72,政治45。” “特殊属性:洞悉——于各种武艺有洞察天赋,单挑武将时,可随机降低对方3—5点基础武力值!” “特殊属性二:武宗——若向其拜师学艺,100以上武力值的武将有机会提升1点基础武力,95以上武力值的有机会提升2点基础武力,90以上武力值的武将有机会提升3点基础武力。90以下的有机会在1—5点随机提升。” “嘶……这不是野史中传说的岳飞师父吗?” 听到了周侗的名字,刘辩不由猛地睁开了眼睛,“这俩属性好牛逼,别看武力只有97,但如果被他降低了5点武力值,这厮的基础武力就相当于上升到了102。而且这‘武宗’属性简直完爆王越的授剑,有了他的提携指点,完全可以让很多武将更上一层楼,乃至在武力上脱胎换骨。” “对了,野史中还说他是林冲、卢俊义、史文恭的师父,能够教出这么多优秀的弟子,可见此人是个武学宗师。不知道会加入哪个势力?你的两个好徒儿都在朕的手下,你还是来朕这里效力吧,咱们一块替林教头报仇雪恨啊!”刘辩此刻对这周侗充满了期待,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系统能把周侗分配给自己。 只可惜,系统并没有遂刘辩的心愿,机械性的提示道:“周侗当前植入身份——周瑜叔父,目前所在地:未知。” “呃……周瑜的叔父?” 刘辩在心底叹息一声,难掩失望之意,“朕手下也有姓周的啊,周泰、周昂,大家都姓周,凭啥让周侗成了周瑜的叔父?前面已经给周瑜了一个堂兄周德威了,现在竟然又给了周郎一个叔父,难道这就是‘同姓相吸’?相同的姓氏优先植入,同姓的情况下还得比拼魅力?” 刘辩思前想后,觉得这很可能是随机乱入的重要因素之一。要不为啥李世民疯狂的吸收了一大批姓李的人才?而且曹操也吸走了曹彬、曹宁、曹文诏三员大将;而杨坚、杨素、杨林、杨玄感等姓杨的依附于弘农杨氏,抱团取暖。唯一让刘辩觉得庆幸的是,杨业一大家子没有加入弘农杨氏,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相比起来,姓刘的则有些寒酸了,准确的说应该是三国之后姓刘的有点寒酸了。 刘邦、刘彻、刘秀、刘备这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全都是刘辩的前辈,在刘辩之后名气最大的就属南朝宋武帝刘裕,以及大明开国军师刘伯温。刘家的人才本来就少的可怜,还有刘大耳这家伙抢食,硬生生的虎口夺食,把“金戈铁马,人道寄奴曾住”的刘裕抢走了,最终刘辩只捞到了一个同姓的刘伯温,实在是有些寒酸。 “以后有了刘邦这个老祖宗抢人才,同姓加入的机会恐怕更加微乎其微了!” 刘辩摇头叹息一声,随即又哑然失笑:“不对啊,谁说我刘家人才少了,刘德华、刘亦菲、刘诗诗、刘晓庆、刘涛、刘谦都不错啊,哈哈……要不给朕来个刘伯温的兄弟刘伯承也行啊!” “叮咚……本次爆表名单提供完毕,目前宿主拥有被完颜金弹子、李存孝、张居正爆表之后的特权三个。此外还拥有复活碎片13枚,愉悦点78个,仇恨点59个。” “叮咚……宿主在达成扫平刘表的任务后,获得300个复活点的奖励,目前已经拥有总复活点500个。”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蒯越、蔡瑁、张允、韩嵩、黄祖、蔡夫人、刘琮等人总计愉悦点56个,获得刘琦等人仇恨点18个。当前宿主所拥有的愉悦点总数已经达到了134个,仇恨点达到了77个。请宿主下达指示!” “召唤,召唤,一定要召唤!已经连续好几次爆表没能捞到一个人才了,今天本宿主要好好的干一票过过瘾!”刘辩挽挽袖子,正襟危坐,决心大干一场。 “先使用爆表特权召唤一个武将,指定范围侧重武力!”刘辩决定先来一道开胃菜试试。 “叮咚……宿主选择消耗一个爆表特权进行召唤,指定侧重范围武力,将会在数据库中随机抽选和一个武力值不低于95的人才,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梁山第二条好汉卢俊义?——武力98,统率88,智力70,政治68。当前植入身份为卢植之子,目前正在金陵城中为父守节,宿主可以随时派人召唤。” “卢俊义啊?还不错!” 比起前几次候选的时候,最终出世的卢俊义武力增加了两点,智力与政治各自下降了三点。98的基础武力值已经比肩黄忠、许褚这些当世超一流猛将,甚至与张飞、赵云、典韦99的武力值也只是差了一点。 但在这个全史猛将荟萃,破百武将满天飞的世界里,98的武力值似乎有点不够看。但话又说回来,数据库中的猛将犹如即将干涸的鱼塘,已经越抽越少,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网罗到卢俊义,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再使用爆表特权进行召唤,指定范围侧重统率!”既然武力数据库资源日渐枯竭,刘辩便改弦易辙,改变了侧重范围。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东晋名相谢安——武力63,统率97,智力95,政治92。目前植入身份:陈郡世家子弟,目前有意前来金陵参加科举考试,可通过科举招募。” “再来……继续召唤,一次过够瘾!本宿主决定使用100个愉悦点进行召唤,抽取一名武将,请执行!”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100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可获得一名武力或者统帅值在95——105之间的人才一名。系统马上执行召唤,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后周世宗皇帝柴荣——统率95,武力84,智力93,政治95,并且附带后周太祖郭威。郭威当前植入身份为徐州别驾从事郭图之兄,而柴荣则是郭威的养子,今年二十九岁。目前郭威、柴荣俱都追随归降的郭图在徐州为朝廷效力!” 没想到竟然把柴荣、郭威这两位后周的开国皇帝召唤出来了,而且也是他们给赵匡胤打下的江山。而现在,正好利用这二人向赵匡胤复仇,说不定还能触发隐藏剧情呢。当初柴荣死后,赵氏兄弟欺辱你的遗孀儿女,此时不去复仇,更待何时? “叮咚……宿主已经消耗掉两个爆表特权,100个愉悦点。目前还拥有1个召唤特权,34个愉悦点,77个仇恨点,13个复活碎片,500个复活点,是否还要继续召唤?” 刘辩目光如水,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指示:“本宿主今天要召唤个够,继续再来,使用爆表特权进行召唤!”(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三金陵有个包青天 在人才库资源日渐枯竭的情况下,刘辩一口气召唤到了梁山第二条好汉卢俊义,在淝水之战中大败苻坚百万大军的东晋名相谢安,还有后周两大开国皇帝柴荣和郭威,刘辩对结果表示满意。 “知足常乐,虽然比起李靖、岳飞这些全史最顶级的人才稍微差了一些,但谢、柴、郭、卢这四人也是一时英杰。关键历史上最顶尖的人才就那么几个,资源已经被挖掘的越来越少,再埋怨召唤出来的人不给力,那就是自寻烦恼了!” 刘辩起身舒展了下筋骨,一副气吞山河,胸襟广阔的气派。 自己的手下现在已经召唤到了李靖、岳飞、薛仁贵、王猛等全史一流人才,又复活了霍去病、卫青两大统帅;在武将方面有李存孝、宇文成都、高宠、姜松、陆文龙等武力破百的虎将;政治方面有张居正、长孙无忌、狄仁杰、徐光启等历代名相,谋士有刘伯温;再配上本土的诸葛亮、陆逊、荀彧等一流人才,完全有实力碾压各个朝代,何必因为一个人物的得失而怨天尤人,耿耿于怀? “海纳百川有容纳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刘辩在含元殿中央负手而立,凝视着朱漆圆柱上写着的一对楹联,在心里默诵道。 这十六个字是刘辩亲手撰写的,字体苍遒有力,颇有大家风范。而楹联的内容更是气势磅礴,引得天下文人墨客无不折腰称颂,对于大汉天子的文采武功,佩服的五体投地。 “朕就像包容所有江河的大海,不管出世的人才在那条河流中厮混,最终都会被我大汉浩瀚的海洋而吞并!李世民如此,曹阿瞒亦如此,即便是远在罗马的刘邦啊,你现在已经代表了另一个帝国,朕脚下的这片土地才是真正的大汉,失败是你唯一的下场!” 就在刘辩感慨之际,系统提示道:“宿主选择使用下一个爆表特权进行召唤,请指定侧重范围!” 刘辩略一沉吟,吩咐道:“前面已经指定了武力与统率,这次侧重政治吧!”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召唤程序,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北宋开封府府尹包拯——智力95,政治95,武力57,统率56。特殊属性:神断——判决案件时智力增长10点,并且可触发开启‘断案’专业属性点50个。” “50个断案专业智力点,这有点类似与孔明的观天专业属性点,都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有着逆天的能力!” 刘辩对包拯的能力很满意,同时对包大人的孜孜不倦表示钦佩,“果然是淘尽黄沙始得金,不破南墙不回头。包大人你终于来了,一次次的候选,结果都与你擦肩而过,让你受委屈了!” “叮咚……包拯当前植入身份,吴郡乌程县新任县令。并且随机附带公孙策、展昭,植入身份分别为包拯的文书,以及贴身侍卫。”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不由得一乐:“包大人这是被憋坏了的节奏,不出来则已,这一出来就带了俩人,总算可以一吐胸中的恶气了!” “这还不算完呢,跟随包拯出世的还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植入身份同为包拯的跟班!” “等等……”刘辩紧急叫停,“不是说爆表出来的人物最多只能带三个吗?包黑子这是什么节奏?”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包拯是登上候选名单次数最多的人,故此破格奖励。而且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几乎为一体,宿主也可以把他们四个当做一个人!” “好吧,你说了算,” 刘辩耸耸肩,闭上了嘴巴。这种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自己倘若再喋喋不休的计较,那就太愚蠢了。再说包大人一次次落榜,给予一点补偿也是合乎情理的嘛;倘若再想不通,那就理解成包大人充值升级成vip玩家了,就像吕布那样鸿运当头。 “哈哈……包大人这是憋了个大招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今天算是赚大发了!” 刘辩的嘴角忍不住就向上翘,脸上就像三月的桃花一样灿烂。 经过系统这么一解释,包拯一口气带出六个人的现象已经被刘辩所理解。但使用常规召唤出来的柴荣竟然随机携带了一个郭威,还是让刘辩有些犯迷糊。 “系统升满级之后常规召唤不再提供候选名单,而是直接从数据库中随机抽取一人,这一点本宿主已经了解。但柴荣为何能把郭威带出来?”刘辩按捺不住心头的疑惑,向系统发出了提问。 “叮咚……系统解释,常规召唤出来的人物如果前世曾经做过皇帝,有很大的几率携带相关人物出世。柴荣身为后周世宗,附和这个隐藏条件,所以随机携带了郭威出世。” 刘辩恍然顿悟:“呵呵……没事,没事,我就随口一问!带的越多越好,这柴荣把柴郡主带出来才过瘾呢!” 召唤完毕,刘辩整理了一下思绪,立即命郑和派遣使者赶往乌程县,调县令包拯带着公孙策、展昭以及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前来金陵面圣,另有重用。 调包拯入京的圣旨下达之后,刘辩又召见了司空兼礼部尚书、学部尚书孔融,以及学部左右侍郎李白、陈琳,学部郎中吴道子等人来含元殿面圣,询问科举考试的筹备工作。 “诸位爱卿,经过了将近两年的筹备,科举考试准备的如何了?”刘辩端坐在御椅上,沉声问道。 “回陛下的话!”李白抢先孔融一步,拱手作答,“科举考试已经筹备完毕,目前经过各地选拔的读书人已经云集金陵,待中秋之日,便在翰林院进行‘院试’,之后选拨成绩优异者入宫参加‘殿试’。” “太白大人,你怎么抢着说话?尊卑有序,陛下问话,应该由司空大人回答吧?”陈琳对李白的自大无礼很是不满,当着天子的面直接训斥。 俗话说文人相轻,在李白与陈琳的身上就表现的淋漓尽致。 孔融的学部尚书是兼职,所以平时主要在礼部工作,而学部衙门的话事人就变成了李白。李白恃才傲物,在衙门里喜欢酒量大的人,对于滴酒不沾的陈琳很是排斥,再加上陈琳是降臣的身份,所以李白更是有些轻视。 在陈琳被破格擢升为学部右侍郎之后,李白更是满腹牢骚,说自己拼死拼活才做了个左侍郎,一个刚刚投降的家伙凭什么刚来就做右侍郎?天长日久,两个侍郎之间积怨日深,时常针尖对麦芒的斗嘴皮子。 “学部现在由我李白主持,这次的科举考试更是由我李白负责,陛下询问,我直接回答有何不可?”李白当即对陈琳反唇相讥。 接着补充道:“司空大人公务繁忙,还要掌管礼部的工作,再让他管学部,实在忙不过来,不如把他这学部尚书免掉吧?” “嗯……”即便孔融是个老好人,也被李白的口不择言所激怒,怒视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学部尚书虽然只是挂职,但可以自己辞去,也可以由天子免去。他一个学部侍郎竟然当面要求天子给自己免去,实在不把自己这个当朝三公当做一盘菜了。若是换了脾气不好的人,估计得拿鞋底抽他大嘴巴子! “司空大人别见怪,我这是替你的身体着想,怕你操劳过度。当朝三公之中。黄太尉、卢司徒已经先后去世,你可不能再有个三长两短!”李白一片坦诚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孔融大怒:“真是个口不择言的酒鬼,你就死了这个心吧!就算老夫辞去礼部尚书的职位,也不会辞掉这学部尚书,你这一辈子就做好被老夫踩在脚底下的打算吧!” “好了,好了……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刘辩不由的皱起眉头,训斥了一声。说实在的让孔融身兼两部尚书的确也有点不妥,但这李白的品性就更不适合做尚书了,这也是自己迟迟不把孔融调走的原因。 刘辩又告诫李白道:“李太白,身为朝廷大臣,应当注意言行,与同僚和睦。更不可口不择言,是否免除孔卿的学部尚书职位,朕自会与重臣商议,岂容你信口雌黄?恕你此次无心之错,倘若下次再犯,定惩不赦!” 李白遭到了训斥,满脸不悦,勉强的躬身谢罪。 刘辩又对李白、陈琳告诫道:“这次科举考试,由你们二人负责把关。若是考生之中有叫做长孙无忌、谢安的两个人,一定要让他们通过院试,然后来乾阳宫参加殿试。” “臣遵旨!”陈琳和李白一起拱手领命。 李白虽然嘴上答应了下来,心中却暗自思忖:“这科举考试还没举行,就有人走后门走到了天子这里。唉……寒门的读书人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有出头之日?这长孙无忌、谢安的卷子到不了我的手里则罢,若是让我遇上了,定然一笔勾掉!”(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四必死之局 秋风瑟瑟,夜凉如水。明月皎皎,琴声如诉。 月色之下,一个长身玉立,年近二十的美少年正在抚琴。英俊儒雅的眉目之间写满了忧虑,在月色的映衬之下显得很是苍凉孤单,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成了许多。 三年之前,他还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被刘辩的求贤若渴吓得背井离乡,远走高飞来到了荆南,投奔了自己的总角之好孙策,开始了戎马生涯。 没错,他就是孙策的生死之交,荆南大都督周瑜。 周瑜抚琴可不是随便乱弹,以前在故乡庐江,现在在整个荆南,世人皆知“曲有误,周郎顾”的谚语。 在荆州大地,论抚琴作曲,美周郎若是称第二,无人敢夸口第一!无论你是大家闺秀,还是舞姬红伶,面对着俯首弹奏的周公瑾都只能甘拜下风。 儒雅英俊的相貌,挺拔颀长的身姿,淡定从容的气度,满腹经纶的才华,让周瑜成了荆州少女的偶像,所到之处,无数女子为了一睹周郎的风采,都竞相涌上街头。 当然,那也只是太平时候发生的事情,现在荆楚大地烽火四起,无日不战。周瑜夙夜难眠,为了孙家可谓呕心沥血,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儿女私情。再美貌的女子在周瑜的眼中也只是一粒尘埃,当然,那个女孩除外! “呵呵……三年了,那丫头应该长成大姑娘,出落的婷婷玉立了吧?” 抚琴到动情之处,周瑜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小乔的倩影。虽然分别的时候还只是七八岁的少,但有种叫做天生丽质的东西却是与生俱来,纵然年幼如斯,却也让周瑜不能忘怀。 “啪”的一声,周瑜的手指力量用的稍稍重了一些,突然就将一根琴弦折断,在这寂静的月夜之下,格外的刺耳。 “唉……心已乱,又如何能够奏出天籁之音?” 周瑜喟然长叹一声,将古琴推到一旁,一脸惆怅的站起身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高山流水,琴瑟相和。今日却只有我周瑜抚琴,谁来鼓瑟与我相和?” 周瑜的这番感慨,并非思念小乔的男女之情,而是因为政局与战事的巨大压力有感而发。 自从去年初夏孙坚战死之后,周瑜就与孙策用略显稚嫩的肩膀挑起了孙家的重担。然而孙策勇猛有余,在智谋上却欠缺,更缺少稳健。放眼整个孙氏,能够独挡一面的帅才却是凤毛麟角,这让周瑜肩上的压力更大,恨不能将自己一个人掰成两个,拖着孙家的战车滚滚向前。 去年刘辩北上攻伐徐州,与袁绍在青州的争锋也处在胶着状态,胜负难料。因此周瑜果断的抛出了假途灭虢之计,帮助孙策一举拿下了襄阳、南郡两地。虽然看似当初大获成功,但现在却让周瑜倍感后悔。 “唉……一步错,步步错啊!可恨我周瑜终究目光短浅,错失了大好局面。” 周瑜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任凭秋风吹拂的青丝摇曳,心中的伤痛却是挥之不去。 当时,按照周瑜的谋划,在孙策攻占了襄阳、南郡之后,再发兵攻打汝南截断岳飞的后路,在捡了便宜的情况下还能够重创刘辩的金陵朝廷。若是那样,绝对是一箭双雕的局面! 但事实并不按周瑜的设想发展,就在孙策攻下襄阳、江陵的同时,吕布、杨玄感、黄忠的联军兵败如山倒;岳飞军团强势反击,不仅重创洛阳军,而且还拿下了至关重要的战略要塞——武关。 而刘表则直接输掉了裤衩子,丢了襄阳、南郡两大根据地不说,北伐军团几乎全军覆没,石宝战死,文聘、蒯良受阻后北上投靠了曹操,黄忠失足被擒。刘表近十万大军一夕之间灰飞烟灭,孤军困守江夏。 “唉……若当初不是攻襄阳、江陵,而是直接拔掉汝南,断了岳飞的后路,将之合围的话。或许现在的岳飞军团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周瑜踱步到凉亭之下,在心里推演着另外的一种局面,“若是作为东汉屏障的岳飞军团覆灭,联军便可以一鼓作气的拿下汝南、庐江、寿春,将战线推进到长江岸边。反正刘表孱弱不堪,那时候我军再回头拿下襄阳、江陵,也不会有现在将近四十万大军压境的局面吧?” 若只是联军溃败,岳飞反攻的局面,周瑜还能够沉得住气。但还没喘口气,就接到了李靖在青州大包围袁绍的惊天消息,这让周瑜深深的感到震惊,方才知道东汉朝廷藏龙卧虎,随便拎出一个无名之辈,都是能够独挡一面的用兵高手。 当时,周瑜还在心里安慰自己,袁绍坐拥二十万大军,虎踞富庶的冀州,以及青州一半土地,麾下有颜良、麴义、张郃、萧摩诃等名将,还有田丰、沮授、审配、许攸等著名智囊,实力绝不是刘表可以相提并论的。就算处在不利局面,至少也能够扛得住东汉两年左右吧? 只要有两年的时间,孙氏集团就可以在荆州站稳脚跟,在这片隐者云集的土地招贤纳士,训练精兵,然后利用地处长江上游的优势与东汉抗衡。更重要的是,两年的时间西汉集团就可以扫平雍凉,调转矛头对准东汉。到时候孙氏再派人斡旋,调解因为孙策背信弃义而僵化的关系,让双方再次结盟互为掎角,共同抗衡东汉,只要策略得当,或许能够保持十年八载的对峙局面。 只可惜,周瑜再次失望了,李靖给出的答案是五个月! 自从去年十一月,李靖率军北上抄断袁绍后路,到今年三月,仅仅只有五个月的时间。袁绍集团便在李靖的强大攻势下,在曹操、冉闵、公孙瓒背后捅刀的情况下,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这李靖厉害啊,论用兵当世首屈一指也!”周瑜对李靖的用兵赞叹不已。 就在李靖与袁绍鏖战之际,南方突然涌现出了轰轰烈烈的太平军,这让周瑜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当即率领伍云召、黄盖、韩当的主力驰援洪杨,希望能从东汉的背后打开局面,化解襄阳、南郡面临的巨大压力。 但局势再次让周瑜失望,东汉朝廷精英辈出,徐晃、卢象升的防守犹如铜墙铁壁,让洪杨的百万叛军寸步难行。之后赵云、陆逊、尉迟恭、戚继光、贺齐等人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将太平军打的土崩瓦解。 纵然周瑜率军及时赶到,但也是回天乏术,虽然有阵斩陈庆之、潘璋的功绩,但却也折了伍氏三兄弟,最后在莫名崛起的霍去疾穷追猛打之下退守桂阳一线。 周瑜军团有四万人,再加上杨秀清的三万多太平军残部,部将有伍云召、黄盖、韩当、沙摩柯,以及刚刚前来投靠两个多月的堂兄周德威;对抗霍去疾军团的五万人,并不处在劣势。 周瑜为了保存实力,固守城池,拒不出战。等着霍去病来攻城,然后甩弓箭射杀对方的人马,待汉军实力受损之后,再出城决战。但霍去病也不急于攻城,而是切断了桂阳与长沙之间的驿道,在桂阳周围打游击,一面劫掠粮草补给军需,一面消耗周瑜军的士气。 再之后,李世民跨海袭击金陵,震惊天下。让周瑜精神为之一震,正想坐收渔翁之利,谁知李世民来去匆匆;这还不算完,李靖兵贵神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跨海袭击王俭城,把唐国皇帝李渊生擒活捉了回来,由此让自己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这李靖真战神也!纵观千古,仅韩信、白起可与之比肩,王翦、李牧、蒙恬等人都稍逊一筹也!” 得知李靖攻破唐都的消息之后,周瑜被深深震撼了;在钦佩李靖的同时,心底突然产生了一股绝望感。东汉的人才源源不断的井喷,犹如一座富饶的井矿,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独挡一面的帅才,而自己却是独木难支,没有人站出来帮自己!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瑜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终于出现了。 岳飞大军倾巢南下,一路攻襄阳,一路灭掉刘表之后溯江而上直捣长沙。孙氏集团的疆土犹如四面漏风的茅草屋,随时都会被东汉的这场狂风给卷上天空。 “韩世忠率水师溯江而上直取长沙,水陆并进,总兵力超过十万。守御长沙的仲谋与程普手中只有四万兵力,兵微将寡,想来绝对挡不住的。只要长沙、武陵一丢,驻守襄阳的军心就会崩溃,我军势必会兵败如山倒,必须像个法子解决这个困局!” 周瑜背负双手,在月色下焦躁的来回踱步。 在大厦将倾的局面下,竟然没有人可以帮的上自己。手下的那帮武将们,打打杀杀还可以,但让他们出谋划策,与赶鸭子上架并没有多大差别。 “援兵,必须求援兵!若没有援兵,只能放弃整个荆州,向云南撤退。会合韦昌辉、李秀成的太平军,在南方苟延残喘,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周瑜在心里暗自思忖。 这段时间他连续派出了多次使者,深入南越联络上韦昌辉、李秀成等人,当做孙家最后的退路。万一荆州守不住了,就只能退到云南再图良策。 但刘辩已经扫平了许多诸侯,天下的势力逐渐减少,在洛阳军倾巢而出征伐西凉马腾之际,周瑜能够求援的地方竟然只剩下名义上臣服于刘辩的曹操、刘备两大诸侯。 “对……就是刘备,若想保住荆州,刘备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曹操的势力虽然强于刘备,但目前正在冀州北部与冉闵、公孙瓒激战,这个时候想来绝对不会与刘辩撕破脸皮的。 而刘备在攻破葭萌关之后,大军一路披靡,会合傅友德的援兵一举拿下绵竹关,兵临成都门外。懦弱的刘璋开门投降,巴蜀之地尽归刘备,使得刘备手中凭空多了五万人马,使得总兵力上涨到了二十万,实力直追曹操。 “听闻有个故事,说刘备年幼的时候曾经立下做皇帝的宏愿,而现在刘备手中已经全据益州,又占据了汉中、上庸、魏兴等地,此刻手中兵强马壮,又有巴蜀天险。想来不会乖乖交出兵权,这次一定要派人说服刘备,让他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只要刘备肯出兵,就能撑过这段最艰难的岁月!只要西汉灭了马腾,挥兵向东,我军便能起死回生。” 周瑜孤独的站在月光下,在心中暗自谋划,“如何才能给刘备吃下一颗定心丸,让他毫无后顾之忧的帮助我们?” “和亲!”周瑜最终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虽然伯符的妹妹今年只有十岁,但把她以和亲之名送给刘备做人质,或许能够促使刘备与我军结盟,在绝境中寻求一条生路!”(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五老牛吃嫩草 周瑜笔走龙蛇,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给孙策修好了书信。 书信的内容就是劝孙策把十二岁的妹妹孙尚香许配给刘备为妾,因为刘备已经有了正妻甘氏,据说进入成都之后又纳了吴懿的妹妹吴氏为妾,那么孙尚香自然就是小妾了。 当然,周瑜也知道孙策是个好兄长,对于兄弟、姐妹的爱不逊色于任何父亲,要说服他把性格相近的孙尚香许配给年龄差了二十多岁的刘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周瑜在书信内容上很是费了一番周章,洋洋洒洒的写了四五张,耗费了大半夜的时间,直到东方逐渐泛出鱼肚白,周瑜的书信才写完。 在书信中,周瑜先是分析了孙家目前面临的困境,若是没有外援,在东汉军三路出击的情况下,孙家的疆土犹如四面漏风的茅草屋,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在当前的局面下,也只有刘备才能把孙家从泥潭中拉到岸上,让孙家绝处逢生。 为了说服孙策,周瑜又拿着汉家的历代皇帝做例子,从高祖刘邦开始,一直到文帝、元帝各个时期,在匈奴的强大压力之下,多次送皇室女子出塞西嫁,换来汉王朝的和平发展,在不断的增强国家实力后最终击垮了匈奴。大丈夫应该能屈能伸,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终成大业。 最后,周瑜又在书信中把刘备夸了一通,说他虽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但坚韧弘毅,仁义之名远播,又得关、张等虎狼之将辅佐,谋士有房乔、法正、庞统等人辅佐,虎踞巴蜀,带甲二十万,乃是天下难得一见的枭雄,若是能把尚香许配给他,也不辱没了孙家小姐。 书信修完,周瑜又检查了三遍,这才放心的装入信封,派人招来堂兄周德威,准备命他连夜离开桂阳,一直穿过长沙渡江前往襄阳,把书信交给孙策。 孙尚香今年虚岁十二,比同父异母的兄长孙权年幼一岁。虽然只是一介少女,但却从六七岁的时候就喜欢舞刀弄枪,纵马驰骋,到现在已经出落的婷婷玉立,英姿飒爽,弓马娴熟不让须眉。 在孙策拿下了襄阳之后,孙尚香就一直跟随长兄左右,至今未回长沙。若是能够成功的说服孙策与刘备和亲,倒是可以从襄阳直接派人把孙家小姐送往巴蜀,也省的从襄阳到长沙来回辗转。 “不知公瑾唤愚兄来有何吩咐?” 刚刚从桂阳城头巡夜下来的周德威得到了堂弟的召唤,连早饭也顾不得吃,便径直赶到了周瑜的居所前来拜见。 只见这位五代年间的大将长得虎背熊腰,身材魁梧,估摸着在九尺上下。生得皮肤黝黑,浓眉大眼,一脸虬髯横生,猛一看与张飞有些神似。而武器同样是一杆长矛,长一丈七尺七寸,全身用镔铁铸造,重约七十七斤,名唤“乌龙出水矛”。 要论名气,在五代时期首推李存孝,其次便是王彦章与夏鲁奇,这周德威的名气虽然稍逊一筹。但作为晋王李克用手下的大将,李存孝、夏鲁奇都曾经做过他的副将,由此可知这周德威绝非一般人物。 见堂兄到来,周瑜急忙拱手施礼:“兄长这一夜受累了,可有异常情报?” “那霍去疾的大营在十五里之外按兵不动,只是增派了许多士卒巡守沿途要道,意图切断我军与长沙的联络。看起来短时间内霍去疾不打算攻城,十有八九是在等待韩世忠的大军进攻长沙!”周德威接过下人递上的热水,灌了一碗,抹着嘴角的水渍分析道。 周瑜颔首赞成:“兄长所言极是,霍去疾的意图就是拖住我军,让韩世忠攻下长沙及武陵。一来把我军从中拦腰斩断,二来让我桂阳与襄阳的军心慌乱,不战而溃。” “既然这样,我军岂能坐以待毙?要么就让主公放弃襄阳、江陵,返回长沙固守;要么就是我们放弃桂阳北上,与孙伯符的主力背靠背作战,凝结成一股力量。若是各自为战,迟早会被汉军各个击破!”周德威在椅子上坐了,双手揉.捏着脸颊,不无忧虑的说道。 “虽然兄长看起来有些粗鲁,难得也通晓兵法。”周瑜一脸的欣慰,“瑜现在还有最后的一条计策,准备与刘备和亲,让他出兵救援襄阳。若此计能够成功,襄阳、江陵便能守住,若刘备不肯发兵,就只能放弃了。桂阳是我预留的向南撤退路线,绝不能放弃!” 周德威略一沉吟,随即捻须赞成:“这刘备虽然以汉室宗亲自居,看似忠义,实则暗藏野心。若是孙家覆灭,刘辩下一步定然会剑指巴蜀,大举进攻益州。若是刘备不想乖乖的交出兵权,定然会选择与我军结盟。这倒是一条妙计!” “这刘备乃是一介枭雄,要想说服他出兵,需要打消他的顾虑,让他看到孙家不会主动背信弃义的诚意。所以我打算劝伯符把尚香小姐许配给刘备,人质也好诚意也罢,这样才有最大的把握说服刘备出兵。” 难得外表粗鲁的周德威通晓兵法,一直感到心力交瘁,独木难支的周瑜便试着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让堂兄帮自己参谋。 听了周瑜的话,周德威捻着粗壮的虬髯,憨笑道:“听说孙家小姐正值妙龄,巾帼不让须眉,倒是便宜了刘备这厮,让他老牛吃了嫩草啊!” “又有什么办法呢?”周瑜苦笑一声,“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倘若能用孙小姐保住整个荆州,我想就算老主公在世也会这样做的。” “难道孙坚就孙尚香这一个女儿?再找个年龄大点的嫁给刘备不就是了么?干嘛便宜刘备这家伙!”周德威忿忿不平的替孙尚香叫屈,“孙小姐才十二岁,公瑾你这可是把一个花季少女推进了火坑啊!” 周瑜无奈的摇头:“老主公膝下还有两女,长女比伯符还要大一些,嫁给了吴郡同乡弘咨,子女已经五六岁了。次女于前年嫁给了长沙潘氏,虽然尚无子嗣,但已经成婚。这两人显然不能用来和亲!” 周德威看似憨厚,心机实则不少,坏笑道:“实在不行,就找个漂亮女子冒充孙伯符的姊妹好了,反正我周德威是不忍心看红颜薄命!” “那可不行,事关孙氏存亡,容不得有一丝侥幸心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消息走漏到刘备耳朵中,和亲非但不成,怕是还会惹怒刘备,作茧自缚。此事绝不能儿戏!” 周瑜急忙训斥周德威,又吩咐道;“我这里有写给伯符的一封书信,你即刻出城,快马加鞭的赶往襄阳,把他交给伯符。我相信伯符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你送完书信之后就不必回桂阳了,直接回长沙到仲谋与程普老将军麾下听令即可,协助他们守住长沙。” “诺!” 周德威虽然替孙尚香叫屈,也只能拱手领命。从周瑜手中接过书信,匆匆吃了一口早饭,携带了干粮与盘缠,提矛跨马,从西门出了桂阳,一路向北而去。 周德威走后,周瑜立即召唤来伍云召、黄盖、韩当、沙摩柯等诸将,命他们在周德威离开之后务必加强守御,不得松懈,免得霍去疾发起突然袭击。 秋风渐凉,天气阴冷。 周德威怀揣了书信,一路向北纵马疾驰,走了十七八里路恰好撞见一支百余人的汉军巡逻兵。当下也不答话,跃马挺矛,杀散汉军,夺路向北而去。 周德威刚刚逃出两三里,正在附近巡逻的宇文成都得报,急忙纵马过来查看:“死伤了这许多军士,到底发生了何事?” 死里逃生的屯长喘着粗气禀报:“启禀文将军,有一个黑大个骑着黑马,手提一柄长矛,有万夫不当之勇……” “说重点!”宇文成都不耐烦的训斥道,“本将并没有责怪你没能拦住对方,你就不要和我在这里扯官腔了,直接说重点!” “诺!”屯长抹了一把汗珠,小心翼翼的道,“那个黑大个杀了我们许多兄弟,夺路向北逃走了,看起来十有八九十送信的使者!” “此乃周瑜堂兄周德威是也,某当追上生擒活捉!” 霍去病的人马和周瑜的队伍僵持了半年有余,双方阵中有什么武将,什么谋士,长什么模样,用什么兵器,彼此基本上已经摸的差不多了。只是听了屯长这么一描述,宇文成都就猜到了刚刚闯过去的人是周德威,当下手提镏金镗,催马紧追不舍。 周德威杀散了汉军,纵马向北狂奔出了四五十里地,胯下战马累的气喘吁吁。便寻觅了一条河流,翻身下马,让坐骑喝水吃草。 正乘凉休息之际,忽然后面马蹄声大作,只见一员大将手提镏金镗,一身金黄色的甲胄,胯下火红的战马,从后面疾驰而来:“周德威休走,文成都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六武学大宗师 周德威加入孙策麾下有些时日了,但周瑜一直闭门死守,拒不出战;让周德威一身本事没有用武之地,心中很是郁闷。 此刻看到宇文成都单人单骑追了上来,不由得喜出望外,仰天大笑一声:“哇哈哈……终于让俺逮到立功的机会了,这汉将自投罗网,也别怪俺手下无情!” 周德威一骨碌爬起,唿哨一声,将马匹召唤到了跟前,提起长矛翻身上马,拍马直取宇文成都:“你这汉将自寻死路,俺便送你一程!” “大言不惭,你也得有这个本事!” 宇文成都冷哼一声,催马向前,手中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一招“力劈华山”,奔着周德威的头顶恶狠狠的砸了下来。 “给我开!” 看到宇文成都的兵器有些奇怪,周德威不以为然,手中长矛凝聚了浑身力气,一招举火燎天,狠狠的向上招架了出去。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之音在半空里响起,周德威直感到手腕一阵发麻,手中的长矛险些拿捏不住,不由得骇然变色:“你……莫非就是宇文成都?” 这段时间以来,周德威与伍云召切磋了几次,每次都是略输个一招半式,因此心下对伍云召的武艺佩服不已。 闲聊之时,伍云召曾经向周德威提起,汉军阵中有两员虎将,一个是南阳黄忠;本来是荆州刘表的手下,失手被擒后归顺了东汉天子,手中一口宝刀使得炉火纯青,背上一把强弓更是百步穿杨,遇上了需要加倍小心。 另外一个姓文名宇表字成都,手中一口奇形怪状的镏金镗,武艺更是深不可测。自己的兄长伍天锡武艺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却没想到在沙场上被这文成都一击毙命,这血海深仇迟早要报! 周德威对伍云召的武艺虽然佩服不已,但觉着他说的这个伍天锡有些夸大,估计是替死去的兄长吹嘘一下,也让他面子上有些光彩。倘若这伍天锡的本事与伍云召在伯仲之间,又岂会被人一击毙命?倘若这伍天锡的本事与伍云召一样了得,而又被人一击毙命的话,那么这个文成都的武艺又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直到此刻,当面锣对面鼓的撞上了宇文成都,一个回合吃了亏之后周德威才如梦初醒,这东汉朝廷果真藏龙卧虎。这一镗的力量,何止力逾千钧,若是在不知对方实力的情况下,一时大意枉送了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知我名,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 宇文成都面色如霜,手中镏金镗上下翻飞,犹如狂涛怒浪一般席卷周德威。 周德威催马躲闪,勉强招架,待手腕的麻木感稍稍退去之后方才握紧了长矛向宇文成都反击。每一矛都是奔着宇文成都的空当刺去,只要宇文成都反手招架,周德威随即把矛抽回,却是再也不敢和宇文成都硬拼。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周德威的武艺本来就逊色宇文成都许多,此刻又犯了怵,勉强的支撑了二十回合左右,便左支右绌,只剩下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只恐今日我命休矣!“ 出师未捷身先死,寸功未立,就要被人斩于马下,这让周德威的心头弥漫着一股悲怆。当下将手中的长矛狠狠的挥舞了起来,与宇文成都以死相搏。 “困兽之斗罢了,自己下马束手就擒,饶你不死!” 宇文成都大笑一声,手上的力气放缓了许多,一副猫戏老鼠的表情。憋了有些日子没打仗,今天一出手就捉住了对方一员大将,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马蹄声得得,突然有一匹白马自北面而来。 只见马上一个约莫四十五六岁年纪,一身灰色长袍,头戴帻巾,做儒士打扮的中年偏老男子策马飞奔而来。略显灰白的胡须与长发迎风飘扬,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吁……”老者被两员酣战的大将所吸引,勒马凝视,发出惊讶的询问,“咦……这不是镇远贤侄么?竟然会被人打得这么狼狈?” 听到马蹄声,周德威侧目瞧了一眼,不由得又惊又喜,扯着嗓子大喊一声:“三叔救我,这汉将好生厉害!” 看到周德威来了帮手,宇文成都策马后退数丈,上下打量了周侗一眼:“我当是来的何人?原来是一个迂腐的儒士。我文成都不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更不欺负老年人,你尽管走开。我不会为难与你!” 周侗闻言,手抚花白的胡须仰天大笑:“哈哈……年轻人真是大言不惭,老夫纵横四海,还从来没有人敢说‘为难我’这三个字。童渊、王越等人见了老夫也需要客气三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个后生是如何的为难于我?” “你既然活得不耐烦,我当成全于你,吃我一镗!” 宇文成都怒吼一声,手中镏金镗一招“横扫千军”,奔着周侗拦腰扫去。 周侗叱咤一声,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水火棍,也不招架宇文成都的武器,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棍子戳向了宇文成都的太阳穴。虽然后发,但速度奇快无比,却是抢先而至。 “好快的出手速度!” 宇文成都颇感意外,当下手腕一翻,一招“神龙摆尾”,势大力沉的镏金镗翻过手来就砸向周侗的木棍。尺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不等周侗的棍子戳中自己,便可以给他拦腰砍断。 “老夫不欺负你年幼,我下马和你打!” 周侗也看出了宇文成都武艺非凡,一柄奇形怪状的兵器兼具力量与变化,端的不可小觑,也怪不得堂侄周德威招架不住。当下集中全力,翻身跳下马来,奔着宇文成都的上中下连攻三棍。 “叮咚……周侗特殊属性‘洞悉’激发,随机降低宇文成都基础武力值3点,宇文成都当前的基础武力值已经下降至100,凤翅镏金镋+1,当前武力值为101!”同一时刻,远在金陵的刘辩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旷野之中,宇文成都马走连环,挥舞着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对着步战的周侗猛砍猛劈,恨不能一镗把周侗砸成肉酱。 但这老者身形飘逸,闪转腾挪犹如鬼魅,而且一双眼睛好似火眼金睛;无论宇文成都怎么变招,这老者似乎都能洞悉猜透,从而提前做出判断,将宇文成都的招式一一化解。 如果说宇文成都走的路子是“一力降十会”,那么周侗走的路数就是“一巧破千斤”,两人你来我往,马跳人跃,酣战三十多个回合,竟然胜负难分。 “三叔莫慌,侄儿前来帮你!” 见周侗占不到便宜,周德威大吼一声,挥舞着一丈七的乌龙出水矛,纵马冲上前来,与周侗合力围殴宇文成都。 周侗自恃身份,大声叱喝周德威道:“镇远贤侄,你且退下,你我叔侄二人以多打少,传出去恐遭江湖人耻笑!” 周德威一矛接着一矛,却是不肯退去:“三叔休要管那么多江湖规矩,这可不是切磋武艺。而是以死相搏的沙场,今日咱们叔侄并肩杀了这汉将,谁能知晓?” 周侗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宇文成都这么强大的对手,若不是周德威上前助战,只怕自己最多还能支撑二十回合。听了周德威如此说,便不再做声;当下叔侄二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合力夹攻宇文成都。 “今日这一战打的痛快,老子便将你们叔侄一块送上西天!” 宇文成都咆哮一声,挥舞着镏金镗施展开平生所学,以一敌二,越战越勇,逐渐的处在了上风。 “镇远贤侄,你这长矛的刺法不对,应该斜着刺……” “对了,对了!这一招你应该横着招架,而不是竖着招架。要稍微与对方的武器一触即分,若是一味的躲闪,反而会落下风……” 周侗一面与宇文成都周旋,一面不忘观察周德威的武艺,时不时的提携指点几句。登时让周德威茅塞顿开,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出招的时候从容不迫了许多。 “叮咚……受周侗‘武宗’属性激发,周德威武力临时增加一点,当前武力值上升至99。若是受到周侗长期指点,基础武力有可能永久增加1点或2点。”远在金陵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旷野之中,秋阳之下。 三个人两匹马走马灯一般的厮杀,酣战了半天,恶斗了一百四五十会合,仍然难分胜负。而周德威与宇文成都虽然还是精神抖擞,但战马却已经有些疲惫。 忽然南方马蹄声起,一支数百骑的队伍席卷而来,原来是姜维得报后率军追来。 周侗看到南面尘土飘扬,便招呼周德威一声:“贤侄咱们走,不可恋战!” 话音落下,周侗翻身上马,与周德威一块向北纵马狂奔。宇文成都连追数程,每次都被周氏叔侄合力杀退,又逐渐的把姜维带领的援兵甩远。 看看天色渐黑,宇文成都唯恐有失,只能遗憾的拨马回头,返回汉军大营去了。(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七御赐铡刀 八月十四,仲秋的前一天。 在乌程县交接完了政务的包拯,带着公孙策、展昭以及王马张赵四名随从来到了乾阳宫门前,应诏见驾。 “陛下有旨,宣包拯带展昭、公孙策以及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人入宫面圣!” 就在包拯求见片刻之后,就有身着五品内廷太监服的司礼太监,怀抱拂尘来到宫门前高宣圣谕。 按照大汉制度,如果没有特殊召唤,即便是身为县令的包拯都没有资格走进皇宫。而此刻天子竟然宣召让包拯带着随从入宫,王马张赵四人不禁露出兴奋之色,而展昭与公孙策则面无表情,似有所思。唯有面色漆黑的包拯一脸严肃,神情庄重。 当下司礼太监前头引路,气度从容的包拯昂首挺胸的紧随其后,展昭与公孙策紧跟在包大人左右,王马张赵四名随从则走在最后。一路穿过宣武门,走进了巍峨雄壮的乾阳宫,一路走来,心中深深为皇宫的磅礴壮观所震撼。 “哎……你说陛下因何知道我们几个小差役之名的?” 走了一半路程,张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用胳膊肘子捣了一下旁边的王朝,一脸诧异的问道。 王朝用眼神瞥了张龙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说闲话,隔墙有耳不说,惹怒了包大人也要吃不了兜着走,“陛下身边有锦衣卫,想要调查什么事情还不是易如反掌?既然陛下要召见咱们包县令,自然会调查的清清楚楚咯!” 张龙点头同意王朝的分析,却又露出忧虑之色:“你说陛下突然召见一个小小的县令,而且把师爷、捕头甚至差役都召进了皇宫,会不会有大祸临头啊?” “此话怎讲?”旁边的赵虎忍不住悄声插了一句。 张龙低声道:“你们忘了前几天包大人审理的一件案子么,有一纨绔阔少仗势欺人,强抢民宅。被包大人处以杖责之刑,可你们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么?” “什么身份,还真没听说?”一直挺着脊梁走路的马汉也来了兴趣。 张龙压低声音,悄声道:“你们行刑的时候打的痛快,现在说出来怕是吓你们一跳!原来这纨绔公子竟然是当朝太尉陆康的外孙,他母亲就是陆太尉的三女。论起来,武德妃还得喊这纨绔公子一声表兄呢!” “啊……?” 听了张龙的话,王朝、马汉、赵虎三人不由得同时骇然变色,刚才的兴奋劲顿时被抛到了爪哇国,一个个露出了忐忑不安的神色,“完了、完了……还以为包大人今日要飞黄腾达了呢,看来十有八九要大祸临头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休要再胡言乱语!”公孙策听到了四人的议论,扭头轻叱了一声。 “我等倒不是替自己担心,都是小小的差役,大不了不做便是。只是担心毁了包大人的前程,难得世间有这么耿直的清官!”王朝接过话茬,表明了四人的心态。 包拯在前面听了,停下脚步,扭回头来扫了王马张赵四人一眼,朗声道:“本官其实早就知道那纨绔的身份,之所以没告诉你们是怕尔等行刑的时候手下留情。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官岂能因为罪犯是皇亲国戚而网开一面?我包龙图行的正坐得端,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立无愧于心!若是陛下因此要罢免包拯的官职,包拯也无话可说!” “哈哈……包大人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将来定然是朝廷栋梁!” 就在包拯等人停下脚步说话之时,突然迎面走来了一个大太监,背后跟随着两个小太监。人还未到,就先远远的夸赞了起来。 包拯急忙转身作揖施礼:“小吏只是据事论事,讲心中所想,若有唐突了公公之处还请海涵!” 带路的司礼太监急忙向郑和施礼,又向包拯介绍道:“这位是乾阳宫宦臣之首,正三品的中常侍郑公公,百官见了他都要客气一声。有郑公公为你美言几句,定能让你平步青云!” 包拯却是并无谄媚之色,躬身一礼道:“小吏包拯这厢有礼了!” 郑和怀抱拂尘还礼:“陛下生怕包大人的随从有疑虑不敢进乾阳宫,特地派本侍前来再次召唤。呵呵……听陛下的言词对包大人很是欣赏,怕是不用本侍美言,包大人就要平布青云了!” 听了郑和的话,展昭与公孙策俱都松了一口气,而王马张赵四人更是转忧为喜,暗自攥拳庆幸,总算没有跟错人。 唯有包黑子一脸平静,仿佛郑和说的事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若蒙陛下提携,包拯一定鞠躬尽瘁,秉公执法。若陛下降罪,包拯亦当坦然接受,不敢有腹诽之言!” 郑和微微点头,施礼道:“包大人,请!” “郑公公请!” 包拯虽然刚正不阿,但对于乾阳宫首席大太监还是十分客气,不敢有丝毫倨傲,伸手示意郑和先走。当下,二人并排而行直奔含元殿,展昭、公孙策等人则紧随其后。 此刻已经接近晌午,早朝退去了一个时辰,作为县令的包拯是没有资格进入太极殿的。因此刘辩就在退朝之后,来到含元殿接见包拯一行。 “小臣包拯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包拯刚刚走进含元殿就在郑和的指引下跪地面圣,而展昭、公孙策等六人一起跪地施礼,稽首顿拜。 刘辩满面春风,目光如炬,放下了手里的折子,仔细的审视跪在地下的“开封府七人组”。 只见包拯年约三十上下,肤色比纯种非洲人稍微白了一些,但却生的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一副不怒自威的气派。尤其是额头上果然有个月牙形的疤痕,和野史中描绘的几乎一模一样,这让刘辩很想问问包大人,“难道你真的能白天审阳,夜间断阴?” 左边的捕头年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高七尺五寸左右,生的剑眉星目,英姿勃发,腰间佩戴一柄长剑,举手投足之间气度不凡。右边的一个文弱书生,白白净净,三绺胡须挂在下颌,想来就是公孙策了。最后的四个大众脸的差役,想都不用想,定然就是那“王朝、马汉、张龙、赵虎!” “给本宿主检测一下展昭等六人的四维!”就在包拯等四人跪地之际,刘辩悄悄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公孙策——武力38,统率56,智力91,政治82.” “展昭——武力96,统率78,智力79,政治54。” “展昭特殊属性一:巷战——于庭院、街巷、房舍等地形交手之时,武力+3.” “展昭特殊属性二:御猫——在谍报、刺杀、攀爬方面有天赋,身轻如燕,行走如风。“ “嗯,这展雄飞是个不错的人才,待会儿便把他调到锦衣卫衙门,担任李元芳的副手。“刘辩在心中暗自沉吟。 “王朝——武力81,统率65,智力72,政治48.。” “马汉——武力77,统率59,智力65,政治40.” “张龙——武力75,统率55,智力58,政治36.” “赵虎——武力74,统率63,智力68,政治49.” 刘辩退出系统,招呼包拯等人起身,先是客套了几句,接着便直奔主题:“朕已经听说了你严惩陆氏外戚之事,对于你的秉公执法,不畏强权,朕深感欣慰!而今,金陵城皇亲国戚,高官家眷遍地皆是,故此朕需要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坐镇金陵,维护政权。朕决定加封包拯为金陵府府尹,提辖地方,直接向朕禀奏地方事务!” 自从刘辩定都金陵以来,历经了三四年的发展,这个当初叫做秣陵,只有不到两万居民的小县城变成了一座超过三十万人口的大型都市。人口密集,商业发达,三教九流,诸子百家,俱都云集于此。 既然皇帝在此定都,那些皇帝嫔妃的家眷。譬如何太后的族人,皇后唐婉的族人,贤妃穆桂英的亲眷,再加上冯蘅、步练师、糜真等等后宫嫔妃的族人如潮水一般涌到了金陵前来投靠。再加上德妃武如意,以及地方豪族等本土势力,还有满朝文武的家眷亲属,一时间使得金陵城中鱼龙混杂,良莠不齐。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这么多的达官贵人,皇亲国戚云集在一个城市中;天长日久少不得摩擦殴斗,一言不合拳脚相向,今天你打了我,明天我打了你的事情屡见不鲜。豪门公子,纨绔少爷仗着家族势力,欺男霸女,明火执仗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时不时的就有这种繁琐的的奏折送到刘辩的桌案上。 一开始,由陆康、狄仁杰分别担任建业太守的时候,凭借着自己的影响力或者铁血手段倒也能够镇压的住,不让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打扰了皇帝。但随着陆康高升太尉,狄仁杰坐镇刑部,金陵的狗血案例就屡见不鲜,隔三差五的就会惊动皇帝。 为此,刘辩多次更迭建业太守,以及金陵县令,但赴任者无不头痛不已,面临着巨大的压力。要么主动辞职,要么就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惹怒了刘辩,被贬官罢职,永不录用。 这一年多的时间下来,刘辩为金陵城的破事也是操碎了心。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召唤到包拯的时候,刘辩满心欢喜。这几天在朝堂上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撤销建业郡及金陵县,改置金陵府,地方长官称作府尹,依旧管辖原来的建业郡下辖;但不再属于扬州刺史管辖,而是直接向皇帝禀报。 听了皇帝的解释,饶是包拯面色凝重,一颗心也是喜悦不已,当即跪地谢恩:“臣愿誓死替陛下效忠,虽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展昭、公孙策、王马张赵等四人一起跟着包拯跪地谢恩,并且同时送上了自己的愉悦点,一下子就是六十个愉悦点的大礼包,让刘辩的总愉悦点再次增长到了94个。 “朕的锦衣卫中缺人,暂时借用一下展壮士如何?”刘辩满面笑容,委婉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展雄飞一身本领,在小臣的手底下很是屈才,如今能够大展宏图,包拯自然替他欢喜!”包大人爽快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展昭虽然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是喜悦不已,拱手领命:“小臣愿听从陛下差遣!” 刘辩正襟危坐,再次朗声下令:“包拯听令,朕决定御赐你三口铡刀,一口龙头铡,一口虎头铡,一口狗头铡。若有作奸犯科,触犯律法者,一律铡刀伺候!龙头铡专铡皇亲国戚,虎头铡专铡达官贵人,狗头铡专铡贩夫走卒,律法无情,望你秉公执法,惩恶扬善!” “臣遵旨!”包拯喜出望外,再次跪地叩首。 展昭、公孙策、王马张赵等六人则跟着再次稽首顿拜,同时高呼“陛下英明”。 包黑子走马上任金陵府府尹,获赐三口铡刀的消息很快的不胫而走,一天的时间就传遍整个金陵城。得到消息的三教九流心态俱都不一,有诚惶诚恐者,有事不关己者,有骑驴看唱本者,也有不屑一顾者。(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八醒掌天下权 八月十五,仲秋。 今天是大汉朝廷第一届科举的日子,经过各州郡推举前来京城赴考的学子总计五百余人,一大早就来到了翰林院等候参加院试。 在刘辩登基之前,朝廷的用人制度都是“选秀才,举孝廉”,大汉朝的人才储备全部都是由地方举荐,因此存在着许多暗箱操作,让许多有志之士报国无门,而让庸碌之辈位居显赫。运气稍微好点的,摊上正直廉洁的地方官,还能稍微公平竞争一下。但举荐制度也是先重品德,其次方重才干。 而刘辩执政以来,推出了全新的选拔制度,也就是现在所实行的科举制。让许多寒门学子看到了鱼跃龙门的希望,无不对当朝天子交口称颂,感恩戴德。 刘辩所提倡的科举制度,与隋唐年间施行的科举制大致相同,在细微之处却又有差异。 刘辩规定,科举制度共分四级,地方县级的考试称之为“乡试”,登榜者授予“秀才”的功名,算是成了初级国家公务员。以后任命乡亭等地方官员的时候,先从秀才中择优录取。 获得秀才功名之后,便可以报名参加第二级的“府试”,也就是郡、国这一级别的地方考试,若是成绩优秀,榜上有名,秀才便可以晋升为“举人”。这已经达到了刘辩穿越之前人da代表的级别,以后县级衙门缺少官吏的时候,会从举人这一级别中遴选。 乡试与府试每年举行一次,获得举人功名的便有资格赴京参加更高级别的考试,也就是今天要举行的“院试”——翰林院院试。当然院试的逼格肯定要高一些,所以每两年举行一届。 前来参加院试的全都是各州郡脱颖而出的举人,拿着地方的文书来到京城学部衙门备案,领取考试凭证,然后在指定的日子进入翰林院参加“院试”。 现在的局势与太平年间不同,还有半壁江山不在刘辩的控制之中,若是那些敌占区的读书人有心为大汉朝廷效力,又不能参加其他郡县的面试,那怎么办?总不能让这些莘莘学子报国无门吧? 于是刘辩和学部衙门的人商量过后,又设置了一个“会试”,无论你来自哪个州县,什么出身,只要有信心考试,便可以在金陵城参加学部衙门组织的春秋两次“会试”。春季登榜者授予“秀才”功名,然后获得参加秋季会试的资格,若是表现优异,便授予举人功名。与郡国等地方“府试”选拔出来的举人享受同等待遇,一起参加在翰林院举行的“院试”。 刘辩的这项政策推出之后,在其他诸侯的治下犹如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这一年多来,怀抱着金榜题名,鱼跃龙门梦想的儒生,从天下各地,历经千辛万苦跋涉到金陵来读书的学子将近万余人,使得金陵城一时间儒士云集,学风日盛。 院试完毕后,将由学部几位大佬钦点成绩最优异的二十人进入乾阳宫参加殿试,在“文华殿”这座新建成的大殿之中由当今天子亲自面试。 殿试完毕后根据成绩分出三甲,表现最优秀的三人,称之为“进士及第”,也称之为“一甲”,前三名分别授予状元、榜眼、探花的头衔。二甲七人,称之为“进士出身”;三甲十人,称之为“同进士出身”。 总之一句话,这科举制度就是刘辩从隋唐明清等朝代搬来的,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将科举制度发扬光大。 看着天下学子的前程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刘辩玩的很嗨,甚至比在后宫玩女人还要嗨,感觉就像玩游戏养一样,无数穿越者梦寐以求的醒掌天下权不就是如此吗?要是能够挖掘出几个人才也可以为自己的政绩添砖加瓦,说不定真的有山野遗贤被历史埋没也不一定! 为了避免地方官员在科举上徇私舞弊,刘辩又规定,凡是地方举行乡试、府试两级考试的时候,除了地方掌管吏治、科考的官员可以参与之外,还必须接受京城派出去的学部官员督查审核,若有徇私舞弊者一律严惩不贷,轻则贬官罢职,重则收监下狱。 人性都是贪婪的,只要有利益可图,就会有人挖空心思走后门,动歪脑筋。刘辩穿越前的社会这样子,而穿越后的世界同样如此。尽管皇帝与学部衙门,以及吏部衙门三令五申,但仍有许多功名心很重,又对自身学问信心不足的人走后门找关系,一心求个金榜题名,出人头地。 这几天以来,悄悄来到李白府邸拜访,送礼托关系的人不在少数。 比自己官职低的甚至平级的同僚来拜访试探都被李白直接当面拒绝,而位高权重的人磨不开面子,李白就表面上答应下来,心中却是深恶痛绝。 这其中最让李白不满的就是李元芳这个本家,带着同样来自老家的族人,带了两袋子特产请求李白关照,怎么也要弄个“同进士出身”,也好衣锦还乡。 李白忍着怒气没有当面驳斥,待对方走了之后便把“土特产”丢进了马圈,脱掉鞋子坐在门槛前面骂了半夜李元芳,“你这厮也配做锦衣卫指挥使?若不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信不信我现在就到天子面前弹劾你一本?” 打发了李元芳,新任工部尚书,太后的侄子何珅又来求见,送上了一大堆黄金白银,甚至还有美女,希望李白提携下来自南阳,名字叫做“何琼”的举人,并说此人与自己一样,也是何太后的堂侄。 何珅拜访后的第二天,又有乾阳宫里的太监,拿着淑仪冯蘅的帖子登门拜访。什么也没送,见面就要求李白关照一下冯淑仪的表弟,雒阳人杨纲,出自弘农杨氏,只是与杨彪家族关系稍微疏远了一些。并许诺只要李白能够帮助这杨纲拿到“进士”功名,将来一定会在天子面前替他美言几句,让李太白前途光明,平步青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时候李白满腔悲哀,自己是个学部侍郎又有什么用,遇见这种情况你说怎么处置?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老子一个也不伺候!” 秋月之下,李白一个人举杯独饮,对影成三人,“我管你李表,我管你何琼,我管你杨纲,竟然想从我李白这里走关系,想也休想!若是没人来替你们说情,或许你们还有希望上榜,但既然动了歪主意,便说明尔等品行不端,要想上榜除非我李太白下台!” 李白举杯痛饮,微有醉意,“对了,还有前几天陛下说的那个长孙无忌,真是稀奇古怪的名字,不知道陛下怎么会特地钦点这么一个人?还有那个谢什么来着?谢玄?谢安?好像是谢安吧!” 又是一杯酒下肚,李太白豪气干云,在月光下翩翩舞剑,“我管你是谁,一个也别想从我手上走后门!就算有天子关照又怎样?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就算是玉帝替你们求情,也甭想从我手下过关!” 这一幕是昨天晚上发生在李白府邸的事情,而今天大清早换上了官府的李白一脸严肃,不苟言笑,正在学部衙门里查看考试名单。 本次前来应考的举人共有五百零二名,其中从各郡国脱颖而出的举人有三百五十八人,而来自其他诸侯治下,通过会试获得举人功名的学子则有一百四十四人。这些人今天将分为五个考场举行会试,然后从每个考场中挑选四人,授予“进士”功名,最后择日进入乾阳宫文华殿,接受当今天子的面试。 当朝司空,并且兼职礼部尚书与学部尚书的孔融没有参与科考,具体事务由左右侍郎李白与陈琳执行,两人分别监督一个考场;而剩下的三个考场则分别由学部郎中吴道玄,以及另外的两个叫做刘臻、秦涵的郎中分别监考。五个考场的主考官拥有阅卷提名的权力,但最终的决定权在李白与陈琳的手中,俱都拥有一票否决权。 李白今天来的特别早,在其他四位监考官没到的情况下,就老早的进入了翰林院,一番忙碌后找到了长孙无忌、谢安、李表、何琼、杨纲等五个人的名字,全部调换到了自己的考场之内。 “哼……这些人既然托关系找我李白,十有八九也没有少跑陈琳、吴道玄那边,今天我要一棍子把你们打死,让你们没有翻身的机会!” 又过了两盏茶的时间,陈琳、吴道玄、刘臻等几位监考官陆续来到了翰林院,然后派人分发考试名单,让众举人按照花名册进入考场,等候监考官出题之后,当场作答。 巳时刚到,也就是刘辩穿越前上午九点左右,随着锣声一响,各个考场中一片肃穆。每个考场内百名儒生俱都手执笔墨,等待着监考官出题。是名落孙山,还是金榜题名,就全在这一个上午。(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九金榜题名,名落孙山 金陵城,翰林院。 门外是奉命前来执行戒严的禁军,将翰林院周遭的街巷全部封闭,禁止任何贩夫走卒靠近喧哗,免得吵扰了考生的发挥。而考场内鸦雀无声,或者泰然自若,或者一脸紧张的考生无不正襟危坐,等着监考官出题。 一身正三品官服的李白并没有急于出题,而是若无其事的背负双手围着考场转了一圈,仔细的审视参加院试的一百零一名考生。因为前来应考的举人多出了两个零头,所以作为主考官的李白与陈琳的考场各自增添了一人。 “这个就是长孙无忌?那个就是谢安,长得倒也算一表人才,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为何不堂堂正正的应试,却要去投机取巧走后门?” 为了辩于认识,李白特地把调换过来的五个人安置到了一排,从最前面的长孙无忌开始,向后依次是谢安、李表、何琼、杨纲,犹如葫芦串一般被李白串在了一起。 只见长孙无忌年约二十五六岁,一身灰色长袍,头裹帻巾,身高七尺左右,面容清癯,神情严肃。而谢安的年龄看上去要比长孙无忌大两三岁的样子,头戴远游冠,身穿淡蓝色襜褕,腰间挂着玉佩,看起来家境似乎不错。看到监考官从面前踱步走过,谢安面露笑容向李白示好;只是李白神态倨傲,一脸视若不见。 如果说长孙无忌与谢安的气度还能稍稍改变李白先入为主的偏见,那么何琼、杨纲两个则让李白满脸不屑,一看就是耽于享乐的膏粱子弟。至于点头哈腰的同族李表,李白也没给好脸,自始至终都没有正色瞧一眼。 李白虽然心高气傲,目空一切,但也不是白痴。李元芳、冯淑仪的面子他可以不顾,甚至连代表何太后出头的何珅也可以置若罔闻,但有天子金口玉言钦点的长孙无忌与谢安不能不让李白非费点心思。 “若是就这样把长孙与谢安拿下,定然会惹得圣上龙颜大怒,我须想个两全之策,让陛下挑不出理来,让学部的其他同僚哑口无言,堵住天下悠悠苍生之口!” 李白背负双手暗自沉吟,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既然这帮人四处活动,投机取巧。想必早就知道了今日的考试命题,提前做了准备,我当临时改变命题,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李白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深深被自己的机智以及刚正不阿而打动,“我李太白果然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官!” 打定主意,李白当即高声宣布,让在场的所有考生以“深秋”为题,写一篇诗词歌赋,描述大自然的壮美景观,若是这个时期不常见的七言绝句更为最佳。 李白的命题刚刚宣布,在场的考生随即一片哗然。 在来京城前的乡试、府试之时,学部的官员一再强调让考生们要多多学习治理国家的知识,院试的时候也会侧重政治理论;或者是发展经济,或者是屯田垦荒,或者是地方建设,或者是治国安邦,甚至是用兵作战等等方面,唯独没强调过诗词歌赋。 没想到主考官今天竟然要求大家吟诗作赋,描述大自然,这和治理国家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八竿子打不着嘛! 哪怕你让以“孝道、品德”为命题写一篇词赋也比诗歌强许多啊,现在可不是太平盛世,国家需要的是安邦兴国的人才,而不是摇头晃脑,吟诗弄文的书呆子,这命题简直是日了狗了!当然,他们是不会用这么精妙的句子描述自己内心思想的。 “肃静!” 李白怒目扫视了考场一眼,“我就知道很多人出乎预料,国家需要安邦治国的人才不假,但更需要品德高尚之人!品行不端,以何治国?在此之前,有多少人鸡飞狗跳,想尽办法走后门?想来自己心中有数!之前的命题只怕已经泄露,今天我李太白为国家选才,临时改变命题,有才能者当场赋诗一首,无才者乖乖回家重新读书。” 既然李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满场考生也只能硬着头皮提笔研磨,或者故作轻松,或者绞尽脑汁,各自在试卷上挥洒了起来。 一个半时辰之后,考场外的锣声响起,李白下令学部的差役把考生的卷子全部收了起来,然后送到自己的书房审批。 因为有心结,所以李白也没有多少耐心赶着审阅,而是三下五除二的把五个人的卷子从里面拎了出来,首先扫了族人李表的卷子一眼,看到一半就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号,“如此庸碌之才,怎么能考上举人的?真是丢尽了我李家的脸面!” 接着又是杨纲、何琼的卷宗,同样耐着性子看了一半,还是被李白毫不留情的给叉掉,“膏粱子弟,不学无术,这样水准的诗赋,我一天能写一百首!” 将何、杨等三人的考卷丢在一旁,李白接着拿起了谢安的卷子,仔细的审阅了起来。 “朝乐朗日,啸歌丘林。 夕玩望舒,入室鸣琴。 五弦清激,南风披襟。 醇醪淬虑,微言洗心。 幽畅者谁,在我赏音。” 并不是什么长篇大论,也不是李白要求的七言绝句,满篇就五句话,寥寥四十个字。但仔细的品味了许久之后,李白最终放下了准备划叉的毛笔。 “这篇短诗写的倒是有些水准,看来这谢安倒是有些才华!”李白暗自沉吟,“我李白也不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你找天子托了关系,我改变命题,咱们算是一报还一报。你谢安的词赋写的不错,我放你一马!” 打定主意,李白就在用金粉装饰了的榜单上写下了谢安的名字。 放下笔墨,李白再次拿起了长孙无忌的答卷,看完之后眉头皱起:“这词赋写的虽然流畅,但却把大自然的美景与治国之道联系到一起,没有文人墨客的潇洒,功利心太重。落榜!” 李白连午饭也顾不得吃,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批阅完了全部奏折,最后圈定了金榜题名的四个考生,从第一名到第四名依次是:吴殇、王璨、徐干、谢安。 刷掉了皇帝钦点的长孙无忌,以及何珅、冯淑仪等人举荐的人选,李白心中有些忐忑。胡乱的审阅了一下其他几个监考官提名的人选,也没有再行使否决权,下令贴出金榜,将中了进士的人选公布。 榜单公布的那一刻,五百名考生围了个水泄不通,上榜者或者谢天谢地,或者攥拳庆幸,甚至仰天长啸;而落榜者则垂头丧气,心灰意冷,甚至泪沾衣襟。 “唉……诗词歌赋非我擅长,在主考大人出了命题之后,我就知道要名落孙山了。” 长孙无忌掩去失望之意,向在驿馆中同居了半月的谢安拱手道贺,“倒是恭喜谢兄金榜题名了!” 谢安尽量的克制着心头的喜悦,向长孙无忌拱手道:“只是运气好些罢了,我倒是替长孙兄不忿!论诗词歌赋非你所长,但论治国之道,在这五百考生中,怕是没人能胜过你!真不知道李侍郎为何竟然如此率性而为,出了一道这样的命题?” 长孙无忌苦笑一声:“呵呵……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长孙无忌命中如此,终究是我欠缺才华,在艺术上不及谢兄,以至于名落孙山,我谁也不怨,只怪自己学识浅薄。” “不知长孙兄作何打算?不如留在京城深造一年,广交有识之士,两年之后再应试,或许能够金榜题名,也不一定!”谢安不忍心看好友难过,试着安慰道。 长孙无忌摇摇头:“算了吧,两年的光阴太久。而无忌也不是那种耐着性子读书的人,我还是遍游天下来得好,去洛阳或者邺城碰碰运气吧。比起吟诗作赋来,我长孙无忌更想踏踏实实的做一番政绩,为民解忧。” “那回驿馆之中,你我痛饮三杯,明日再走如何?”谢安试着挽留。 长孙无忌淡然一笑:“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再留下来也是伤心之地!趁着时候还早,城门未关,我还是出城吧!” 谢安沉吟片刻,点点头;“我送你!” 待考试的榜单贴出去之后,学部左右侍郎李白与陈琳,带着三个郎中离开了翰林院,乘坐马车直奔乾阳宫,向天子汇报这第一届院试的情况。 刘辩也一直在等待第一届科举的结果,看看能否网罗到几个山野遗贤,更重要的是把长孙无忌与谢安这两条大鱼给网上来。 本来,刘辩也可以直接提拔他们,但琢磨着既然两个人主动来参加院试,还是让他们以应届进士,甚至是状元、榜眼的身份出仕,更好一些。等他们展现出了自己超人一筹的能力,名垂青史之时,也可以让自己博得慧眼识人之名。 待李白等人施礼完毕,刘辩接过榜单飞快的扫了一眼,发现谢安的名字赫然在榜。更加兴奋的是,陈琳的提名中竟然有“谢玄”的名字,而且李白的考场中除了谢安之外,还有王璨、徐干这俩才子,隐约记得是“建安七子”之中的人才,只是却没有看到长孙无忌的名字,不知又是何故?(未完待续。) 四百七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诸位爱卿,为何榜单上没有见到长孙无忌的名字?” 刘辩暂时按捺下无心插柳获得谢玄,以及网罗到王璨、徐干的兴奋,先追问起了长孙无忌的去向。既然已经是彀中之物,绝不能让他再跑了。 陈琳与吴道玄、刘臻等几个郎中对望了一眼,一起躬身道:“回陛下的话,臣等并没有见到应试考生中有叫做长孙无忌的!” “李爱卿呢?” 刘辩看到李白没说话,心中便猜测问题十有八九出在李白身上,便拿如炬的目光扫了李白一眼,沉声问道。 李白早就做好了准备,不慌不忙的躬身施礼道:“回陛下的话,这长孙无忌的确在臣的考场之中,但是他的答卷水平很是一般。经过臣再三权衡,觉得吴殇、王璨、徐干、谢安四个人的水准皆在长孙无忌之上,故此没有让长孙无忌上榜……” “什么?”刘辩眉毛一挑,顿时有点发怒,“朕钦点的人竟然没能上榜?” 你要是说长孙无忌的发挥不如谢安好,刘辩觉得那是有可能,毕竟大家水平都在一个层次,伯仲之间的事情,谁强谁弱难有定论。虽然王璨、徐干被后人评为建安七子,但若是说长孙无忌的治国能力不如他们,打死刘辩都不会相信。要是说长孙无忌的文学水平不如王、徐二人还差不多,至于这个吴殇是个什么来历?竟然会被李白提拔为第一名? 李白双手一摊:“并非臣抗旨不遵,只是这长孙无忌的表现的确不及登榜四人,若是陛下不信,就派人到翰林院把卷子取来,让诸位同僚,甚至把荀丞相、孔司空等诸位大人请来共同定夺。” 刘辩有系统在手,根本不需要专家的意见。先命郑和派人到翰林院去把李白考场的卷子全部取来,然后又派展昭查询长孙无忌的落脚地点,把他带进皇宫,既然被李白刷了下去,只好自己出手了。 翰林院门外不远处的茶馆,何珅带着家丁一直在等消息。 上午的笔试刚刚结束,何琼立刻来拜见何珅,把李白临场改变命题,让以“深秋”为题,赋诗一首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何珅听后还以为李白这是为了照顾何琼才想出的法子,当即笑眯眯的打道回府,上午小酌了几杯,下午继续来等消息。 张榜之后,何琼不仅没有获得前二十名的进士,甚至位列李白考场的末尾,直接把何珅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能冲进翰林院抓住李白的衣襟问个明白,你丫的耍你何大爷呢? “不行,我要弹劾这李太白,不识时务的东西!” 何珅勃然大怒,拍的桌子啪啪作响,“你这改变命题也就算了,你要是以孝道、品德为题写诗作赋也就罢了,竟然要描写深秋,简直是胡乱弹琴,我要联合应试的学子参劾李白!” 何珅七窍生烟,与刚才笑眯眯夸李白会办事的时候判若两人,当即带着家丁走出了茶馆,拉拢落榜的士子,“我乃当朝工部尚书,尔等把今天考场的事情写一遍,弄个联名状弹劾李白!” 在何珅的带头联络之下,一些不甘心的士子果然趋之若鹜,纷纷按照何珅的要求在弹劾信上签了字。 恰好长孙无忌与谢安从翰林院中走出来,何珅看到二人气度不凡,便上前拉拢道:“两位今天是否也被那李太白所误?来来来,到我这里签名画押,共同弹劾李白一状!” “真是对不住这位大人,小子侥幸榜上有名!”谢安面带微笑的施礼,心说弹劾你麻痹啊,你这么一弹劾怕是要节外生枝了。 听说谢安中了进士,何珅顿时一副仇视之意,又把目光扫向长孙无忌:“这么说,你也中榜了?” 何珅的意思不言自明,这俩家伙有说有笑,看起来是朋友。若是一块登榜了,这里面指定有猫腻,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正好可以拿来当做弹劾李白的证据。 “回这位大人的话,小生不才,落榜了!”长孙无忌歉意的一笑,一脸遗憾的说道。 “那还等什么啊?赶紧过来在联名信上签字画押,弹劾李白一状。若是李白倒了,说不定你们还有机会重考一次!”何珅极力的鼓动长孙无忌,就差伸手拉人了。 长孙无忌挥手道:“不了,不了,没有中榜只能怪小生才疏学浅,岂能怨天尤人!” 就在这时,马蹄声得得,新任锦衣卫副指挥展昭带着十几名锦衣卫飞马来到了翰林院,查询长孙无忌的落脚之处。马蹄到处,应试的士子纷纷躲避。 何珅不由的喜出望外:“哈哈……陛下真是英明啊,这就派人来抓李白了,真是报应不爽!” “哎……展指挥使别来无恙,这是来抓李白的吗?”何珅越众而出,拱手向展昭寒暄。 展昭急忙下马还礼:“原来是何尚书啊,李侍郎此刻正在含元殿向陛下汇报本次院试结果,不知为何抓他?展昭这次是奉旨来召唤一个叫做长孙无忌的考生进宫面圣的!” 何珅不由得一脸失望,悻悻的道:“原来不是抓李白的啊?陛下招这长孙无忌……” 谢安闻言大喜,推了一把长孙无忌,一块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拱手道:“回这位大人的话,我身边的这位便是长孙无忌!” “庶民便是长孙无忌!”长孙无忌一脸泰然的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展昭上下打量了长孙无忌一眼,颔首道:“那么就请随我进宫面圣!” 看到展昭带着长孙无忌朝乾阳宫方向而去,何珅一拍大腿,招呼了自家马车过来,“我要进宫参劾李白!” 含元殿内,学部的几位官员噤若寒蝉,不知道天子为何对一个考生如此关注?只有李白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与己无关一般。 不大会功夫,学部的差役就把李白考场的所有卷子全部呈送到了刘辩的御案上。看了几张之后,刘辩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让你李白招募能够治理国家的人才,这厮竟然搞成了诗歌大赛,真是够率性而为的! “李白,你好大的胆子!之前你们学部拟定的考题是论治国之道,你因何私自篡改命题?”刘辩拍案怒问。 李白一副无心无愧的样子:“有人托关系走后门,企图贿赂考官,微臣不得已才改变了考试命题。国家固然需要有才之人,更需要有德之士!” “哪个走后门?”刘辩料到会有人动歪心思,但没想到这才第一届竟然就有人搞这些幺蛾子出来。 李白傲然矗立在大殿中央,高声道:“工部尚书何大人的堂弟何琼算一个,冯淑仪的表弟杨纲算一个,还有……还有锦衣卫指挥使李元芳也带着族人李表到我家中,托我关照!” 刘辩不由得无语,半是生气半是欣慰,甚至还觉得这李太白耿直的有些可爱。 明知道何珅的堂弟就是太后的堂侄,论起来还是自己的表兄弟,竟然也不给面子,更别说冯蘅了!而且这家伙居然把他自己的兄弟李元芳给出卖了,耿直的真是一根筋,估计李元芳知道了能和他绝交! 刘辩目光如水,高声下令:“命金陵府府尹包拯彻查此事,看看李白所言是真是假!若所言是真,将何琼、杨纲、李表三人革除功名,逐出京师,永不录用。将何珅、李元芳、冯淑仪各自扣除三个月俸禄,以儆效尤!若李白信口开河,则以欺君之罪论处!” “奴婢遵旨!”郑和领命而去。 李白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表情:“若臣有半句谎言,愿当欺君之罪!臣也曾经怀疑这谢安与长孙无忌是不学无术之人,后来发现臣的判断有误。故此将谢安上榜,而长孙无忌才能略逊,故此落榜。臣一片赤诚,若有半点徇私之处,愿受责罚!” “随朕来!” 刘辩决定暴揍李白一顿,否则心中得这口气出不来。 李白一脸莫名其妙的跟着天子来到了演武殿,把其他的同僚撇在了含元殿主殿。 刘辩撇给李白一个剑鞘,自己也拿着一个剑鞘:“拿出你的全身本领跟朕较量一场,否则朕要用你的鲜血祭奠一下包拯的虎头铡!” 李白不知天子这是何意,正好自己心中也郁闷不已。既然天子提出了这种要求,也怪不得自己,当即抱腕施礼,手握剑鞘与天子周旋了起来。 历史上的李白敢让杨贵妃给自己研墨,敢让权力比郑和大了一万倍的高力士给自己脱鞋,敢高呼“天子呼来不上船”,一身的傲气不羁,并没有因为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而改变。面对着当朝天子,手中的剑鞘毫不留情的击打着刘辩。 只是刘辩的功夫比之前更胜一筹,在演武殿中辗转腾挪,出手犹如鬼魅,任凭李白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被揍得浑身淤青,伤痕累累。 拆了四五十招之后,李白再也招架不住,弃剑鞘在地,喘着粗气道:“微臣实在招架不住了,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未完待续。) 四百七十一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看到李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刘辩这才把剑鞘插回兵器架上,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李白问道:“知道朕为什么揍你?” “因为臣驳了陛下的面子!”李白呲牙咧嘴的揉着身上的淤青,一脸委屈的道。 “错!”刘辩的回答掷地有声,“因为朕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做人的道理?此话怎讲?”李白一头雾水。 刘辩一面整理衣襟,一边朗声说道:“让你明白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也有自己的弱点。知道朕为什么用你做学部侍郎?” “因为臣的诗赋写得好,肯定不是因为臣的酒量大!”李白同样在整理衣襟,回答的颇有自知之明。 刘辩冷哼:“亏你还有自知之明,可是你的武艺不如朕啊!若是按照你的逻辑,长孙无忌诗歌不如你写得好,就连进士都考不上;那么你的剑术比不上朕,是不是朕也要罢免了你的侍郎职位?” “呃……” 李白不由得哑口无言,仔细想想天子的话说的似乎颇有道理。 刘辩继续给李白讲课:“论纺织你不如妇人,论耕地你不如民夫,论冶炼你不如铁匠,伦烹饪你不如厨子……按照你的逻辑,你岂不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你有什么资格做堂堂的朝廷大员?” “听陛下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看来是微臣错了,是臣太自以为是,愿凭陛下处置!”李白终于服气了,颇有点吃硬不吃软的味道。 当下刘辩在前,李白在后,君臣一前一后的出了演武殿直奔主殿。 “朕这次开科取士是要挑选有治国才能的贤良,而不是挑选诗人。你能够洁身自好,不为权势所动,拒绝了何珅、冯淑仪等人的威逼利诱,这点值得嘉奖。但你应该把事情及时禀报于朕,而不是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随便更改命题,更不该以诗词歌赋衡量一个人的才能!诗歌写的好不代表国家治理的好,如果满朝文武都是你这样的大诗人,那么这个国家就完了!” “是、是……陛下教训的极是,是微臣错了!”面对着天子的谆谆教诲,李白不停的点头认错,一副诚心悔过的表情。 刘辩的语气这才好转了一些:“当然,这也不全是你的错,毕竟这是第一次实行科举,摸着石头过河,制度上还有许多纰漏之处,朕以后会想办法完善制度。” 之所以采取主考官提名上榜的方式,出于刘辩对李白、陈琳、吴道子等人才华的信任。现在看来,也是弊大于利,毕竟每个人都有弱点。以后在科举制度方面必须不断的完善,譬如施行卷纸糊名,监考官与阅卷官分开,卷子多人交叉审核,综合评分等措施。 听天子的语气似乎准备放自己一马,李白心中长舒一口气,拱手道:“谢陛下体谅,等下次院试的时候,臣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刘辩停下脚步,扭头看了李白一眼:“下次?你觉得你还有做主考官的机会吗?” 李白一脸的痛心疾首:“难道陛下要把微臣贬出京师?” “这倒不会,你身上还是很多优点的,譬如刚正不阿,不畏强权,而且你在诗歌方面的才华无人能及。朕不会像你那样把人一棍子打死!” 李白擦汗:“谢陛下教诲,臣今日受益匪浅。只是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微臣?” “朕本来想让你去御史台做个监察御史,但你这脾气,刚正有余,变化不足。你若是真做了御史,估计该参劾的你也参劾,不该参劾的你也参劾,所以御史这个职位不适合你!” 刘辩一面负手赶路,一面琢磨着给李白调换一个职位。院试的事情传出去后肯定沸沸扬扬,自己也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臣倒真想去御史台赴任!” 李白满脸的渴望与遗憾,御史台里的那些喷子战斗力都弱到家了,若是有自己加盟,定能让御史台实力大增。成了监察御史之后,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喷人了,看谁不爽就喷谁,管你岳飞还是陆康,让我逮住把柄了,我就喷的你满脸唾沫星子。可天子不让自己去,又有什么办法呢? 刘辩嘴角微翘:“御史台你就别想了,你这学部侍郎也要免去。从今以后不必再去学部衙门了,朕改任你为翰林院院丞,从三品官职,专门组织诗人在翰林院写诗作赋吧!而且你以后也不必来上早朝了,每天早晨好似没睡醒一般,无精打采,成何体统?御史台里的人早就上了几封弹劾你的奏折,要不是朕了解你,早就治你的罪了!” 听说自己以后不用上早朝了,李白顿时转忧为喜。至于这个学部侍郎,这段时间也干够了,不让干拉倒,自己求之不得呢! “谢陛下隆恩,臣以后不上早朝了!”李白长揖到地,拜谢天恩。 同一时刻,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响了起来:“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李白愉悦点9个,当前宿主拥有的愉悦点总数已经达到103个。” 刘辩听后,忍不住真想再揍这家伙一顿,之前自己给他加官进爵,这厮不为所动。今天特赦他不用上朝了,竟然从内心感到愉悦,真是欠揍的家伙! “叮咚……系统提示,李白的特长属性文学105已经造成专业爆表,系统马上为宿主提供名单,请仔细聆听!” “爆表第一人:水浒第一条好汉,宋江——武力68,统率82,智力86,政治82。当前植入身份:原先黄巾头目,现在冉闵手下将领。” “爆表第二人:北宋武将岳胜——武力94,统率87,智力65,政治48。当前植入身份:生平最为仰慕关羽,故在装扮容貌方面刻意模仿,目前身份为关羽麾下偏将。” 刘辩微微皱眉:“朕就不明白了,这个姓岳的为何与关羽长得一般模样,十有八九是关羽的后代,不知何故改了姓氏?要不然他怎么不来投靠岳飞,偏偏去投靠关羽?” 刘辩回到含元殿主殿,当众宣布了对李白的处罚,革去学部侍郎职位,改任翰林院院丞。学部的其他官员闻言,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为李白惋惜不已,当下一起告退。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展昭前脚带着长孙无忌进了乾阳宫,何珅后脚也接踵而至。只是刚刚穿过宣武门,就听说李白把他走关系的事情抖擞了出来,皇帝已经派新任的金陵府府尹包拯调查此事。 只把何珅吓得魂飞魄散,顿时像斗败的公鸡一般转身就走,灰溜溜的出了乾阳宫,派人通知何琼收拾了细软跑路。接到了消息的何琼还没出门,就被张龙带着金陵府的差役迎面抓了个正着。 就在何琼落网的时候,王朝、马汉也各自带人把杨纲与李表拿下,统统抓进了金陵府衙门,由包拯连夜审讯。不消片刻功夫,真相就水落石出,包拯当即连夜进宫面圣。 含元殿内,长孙无忌一脸淡然的施礼参拜天子:“庶民长孙无忌拜见陛下!” “不必多礼,朕看了你的答卷,知道你胸怀治国之道,故此钦点你为新科进士,准许你参加明日的殿试,与其他二十名进士同殿竞考。” 顿了一顿,刘辩又问道:“不知你籍贯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长孙无忌躬身答道:“回陛下的话,庶民祖上乃是洛阳人,父母早亡,自幼与舍妹无垢相依为命,靠着家中三亩薄田维持生计。因为洛阳动荡不安,我兄妹二人于去年秋季前往辽东投靠在安平做县令的伯父,不料遇上唐军入境劫掠,将舍妹掳走。而安平县城也被唐军攻破,伯父死于唐军刀下。无忌侥幸逃回中土,无处落脚,只好前往襄阳投奔故友,听闻金陵开科取士,故此千里迢迢前来应试!” “令妹竟然被唐军掳走了?”刘辩惊讶不已,但也无可奈何,看来有些注定的事情终究无法改变。 长孙无忌又道:“臣之所以来投奔陛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大汉铁骑能够踏平高句丽。让舍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落叶归根,绝不能埋骨他乡!” 刘辩颔首赞许:“难得你有这份志气,放心吧,我大汉的旗帜早晚要插遍唐土!” 翌日巳时。 殿试在乾阳宫文华殿举行,二十名进士加上由刘辩钦点的长孙无忌同场竞考,荀彧、陆康、孔融等当朝重臣俱都奉旨旁听。 殿试结束,刘辩当场宣布,第一届殿试的状元为谢安,榜眼为长孙无忌,探花为王璨。至于那个谢玄白白让刘辩高兴了一场,只是与谢安的侄子谢玄同名,两者并无任何关系。 刘辩量才适用,命长孙无忌前往荆州刺史张纮麾下镀金,命谢安前往扬州刺史顾雍麾下听候调遣,而王璨、徐干、吴殇这些擅长诗词歌赋的人全部到翰林院就职,跟着他们的老大李白没事写写诗,做做赋,发展一下大汉的文化事业。 至此,第一届科举落下帷幕,刘辩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荆州战场,期盼着岳飞早日横扫孙策,拔掉这颗劲敌!(未完待续。) 四百七十二美女拜师 周德威与周侗甩开了汉军,一路向北,用了四天的时间抵达了襄阳南门。 一路走来,得到了周侗的提携,周德威的武艺精进了许多,心中对这个久未谋面的叔父既感激又钦佩,决定见了孙策之后把周侗好生推荐一番。 襄阳城池辽阔,而且有汉水作为屏障,又有樊城互为犄角,别说岳飞只带了十万人马攻城,就算整个荆州兵团的三十万人全部云集于此,怕是也难以把襄阳围起来。因此周侗叔侄可以轻松的进入襄阳城内。 历史上的宋元之战,横扫欧亚大陆的蒙古铁骑在大将兀良哈?阿术的统率下,以二十五万大军席卷襄阳,企图一举破城,继而顺江南下,以摧枯拉朽之势消灭苟延残喘的南宋王朝。 彼时,南宋的襄阳守将是名不见经传的吕文焕,城内守军五万人。面对着五倍于己的元军,死守了长达六年之久,历经了大大小小上千场战役,直到城内的守军伤亡殆尽,只剩下不足万人的时候,箭尽粮绝的吕文焕方才开门投降。 在这六年的时间内,忽必烈不断的向襄阳增兵,最多的时候襄阳城下的元军达到了四十万之巨,将襄阳围得水泄不通,日夜猛攻,但城高墙厚的襄阳依旧屹立不倒。虽然南宋朝廷也屡次组织人马增援襄阳,但却屡战屡败,无力进入城内,只能由吕文焕孤军死战。 六年的时间下来,宋元双方至少在襄阳城下至少填上了将近三十万人的性命。能够死守六年,除了吕文焕防御有方之外,更多的则是依赖襄阳城的坚固与天险。 而襄阳能够成为天下第一城池,正是从三国时期开始,在刘表、曹仁先后多年的经营之下,襄阳被不断的完善,慢慢的变成了一座铜墙铁壁般的堡垒。 若是按照正常历史发展,在二十多年之后,关羽率兵从江陵北伐,一路所向披靡,直扑襄阳城下。水淹七军,生擒于禁,斩杀庞德,威震华夏,杀的曹仁几乎要弃城而逃,甚至就连曹操也打算迁都邺城,暂避关羽锋芒。 危急时刻,还是满宠说服了曹仁,凭借着襄樊的坚固与关羽对峙。最终由吕蒙背后捅刀成功,白衣渡江,奇袭江陵,攻破了关羽的巢穴。若非曹仁是善守之将,若非襄樊城池坚固,只怕关羽将会长驱直入,兵临许昌城下,而刘备也从汉中出兵呼应,那样历史定然将会被改写。 去年孙策之所以能够轻取襄阳,靠的是周瑜的假途灭虢之计;再加上刘表为了夺回宛城,几乎倾巢出击,看到孙策败兵向南撤退,又出城追袭中了诱敌之计,导致城内没了守军,才被孙策一鼓作气的拿下了襄阳,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自从拿下襄阳之后,孙策就知道与东汉军早晚必有一场大战,因此发动城里的百姓日夜不停的修葺城池,完善工事,使得襄阳的坚固更胜刘表统治时期一筹。 在得到了岳飞率领十万人来犯的情报之后,孙策便将五万守军分兵把守樊城与襄阳;其实这俩就是一个城池,只是中间隔了一条汉江,合起来就叫做襄樊。 孙策与朱升、孙立率兵三万守卫襄阳,命张定边、苏飞率兵两万守樊城;凭借着险峻的城池与宽阔的汉水,据城死守,就是不与岳飞交战。 而岳飞率领着十万人马,面对着五万人据守的襄樊,也是一筹莫展。双方僵持了将近两月,再加上秋雨连绵,汉军一直寸土难得。 若有人认为堂堂的岳武穆出马,就可以摧枯拉朽,势如破竹,实在是井底之见。攻城与野战根本不一个概念,想想横扫天下的蒙古铁骑以四十万人攻打一个吕文焕,尚且搭上了十几万人的性命,耗时六年之久。 而现在守城的主将变成了横扫江东的小霸王孙策,再加上陈友谅手下的头号大将,曾经吊打常遇春的张定边,以及为朱元璋扫平天下出的谋略不在刘伯温之下的朱升。其他的孙立、苏飞等偏将就不提了,而且攻守双方的兵力只是二比一,随便想想就能知道攻城的难度有多大! 叫开城门,周德威与周侗策马直奔孙策府邸。 听闻来的是周瑜的叔父与堂兄,孙策惊讶不已,当即带了朱升、孙立亲自出了府邸迎接,向周侗施礼道:“不知周叔父远来,策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 “呵呵……孙将军客气了,老朽只是一介江湖草莽。而将军少年英雄,虎踞荆襄六郡,老朽钦佩不已,岂敢当将军亲自出迎!” 周侗对于英姿勃发,器宇轩昂,而且恭敬谦逊的孙策第一印象很满意。却不知道小霸王其实骄傲的很,之所以对他如此恭敬,只因为他是周瑜的叔父而已;若是换了别人,只怕孙策就不会这么有礼了。 周德威禀明来意,送上周瑜的书信,又说若不是亏了周侗搭救,自己怕是要丧命在“文成都”的镏金镗之下了。 孙策不认识宇文成都,但却认识伍氏兄弟,知道伍天锡、伍云召兄弟二人的武艺不在张定边之下,比起自己要强出一筹。 当初接到伍天锡战死的消息之后,心痛的孙策好几天茶饭不思。而且就算伍天锡遭到了偷袭,但被一招击毙,也足以说明这文成都的武艺十分了得。而这周侗竟然能够从文成都的手下救人,莫非这头发已经花白的老者也是个武学大师? “多谢周叔父出手相救,否则孙策手下又要折损一员大将了!”听了周德威的叙述,孙策急忙向周侗拱手致谢。 周侗抚须微笑:“孙将军不必多礼,公瑾与德威都是我的子侄,老朽自然要搭救他们!听闻公瑾在桂阳遇见了困难,老朽便前往桂阳襄助,不料在路上撞见了汉将追杀德威,因此出手相救。德威说有重要书信要送到襄阳,老朽还以为襄阳被围,怕他进不了城,便与之结伴前来。” “这一路有劳周叔父了!” 孙策把周瑜的书信暂时揣进怀里,将周侗叔侄让进了府邸,命下人准备酒筵,为周侗叔侄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孙策对周侗的武艺很感兴趣,却又不便直接试探,只好旁敲侧击,吩咐孙立:“你可与周将军比试一番武艺,让周老先生指点一番!” 周德威这是初次见到主公,正愁没有机会表现一番,听了孙策的话,当即从桌案后面跳了出来,向孙立抱拳道:“请孙将军指教!” 当下,周德威用一口单刀,孙立使用一条竹节钢鞭,两员大将就在筵席中间切磋了起来。 只见寒光闪烁,刀来鞭往,两员大将闪展腾挪,各自施展本领酣战了三十回合左右,孙立便逐渐招架不住。 孙立的武艺虽然不及孙策,但却也比黄盖、韩当、程普等人强出一筹。在孙策看来,这周德威能与孙立打个平手,就算是非常难得了,没想到这才三十回合,孙立便逐渐招架不住。而且看起来周德威明显没有使出全力,一直在给孙立留面子;若是这周德威全力进攻,只怕孙立连二十回合也招架不住。 “好功夫,真是一员虎将!”孙策不由得大喜过望,击掌称赞,“想不到公瑾竟然还有这样武艺过人的兄弟,实乃我军之幸,孙氏之幸也!” 看到孙立招架不住,周侗怕孙策面子上挂不住,开口提醒道:“孙将军这一鞭应该横扫了,千万莫要遮拦。对了、对了……就是这样,下一鞭要斜挑,从左向右挑出,戳对方的腋下。你这招太慢了,还差火候……” 得到了周侗的提醒,孙立精神一阵,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头脑顿时清晰了许多。当下奋起反击,又与周德威拆了十几回合,终因差距过大,弃鞭认输。 “承让,承让!” 周德威乐呵呵的收了单刀,拱手施了一圈礼,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周侗三言两语的点拨就让孙立的表现加强了许多,这才是大家风范,孙策习武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 当即起身向周侗深深作揖:“哎呀……孙策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怪不得周叔父能够从汉将手下救人,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武学大家,倒是晚辈失敬了!还望叔父看在我与公瑾情同手足的份上,收孙策为徒,在武艺上指点一番如何?” 周侗急忙还礼:“孙将军言重了,你少年英雄,又是一方诸侯,老朽岂敢做你的师父?若是孙将军不嫌弃,闲暇之时老朽指点你几句便是。若是说的有理将军便听,若是觉得老朽信口雌黄,便当做耳旁风就是!”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周叔父了,小侄一定洗耳恭听。”既不用向周侗拜师,又能得到指点,孙策心中欢喜不已。 突然有一少女闯了进来,对着周侗纳头便拜:“若老先生因为我兄长是一方诸侯,不便收他为徒。那么请收小女为徒如何?”(未完待续。) 四百七十三技惊四座 对着周侗纳头就拜的少女生的柳眉凤目,身材高挑,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年龄,但个头已经达到了七尺左右,不要说远超同龄女孩,就是比起成年男子来也不遑多让。 只见她一身红色劲装,紫色绶带束腰,显得身材更加窈窕修长;足登一双加了跟的白色兽皮战靴,背挂一张精心装饰的宝雕弓,乌黑的青丝披肩宛若瀑布。举手投足间英姿飒爽,气势不让须眉。 看到周侗一脸惊诧,孙策朗声笑道:“让周叔父见笑了,这是舍妹尚香,今年一十二岁。自幼不喜女红,反而像个男孩子般舞刀弄剑,骑马驰骋。此番贸然拜师,唐突之处,还望周叔父莫要见怪!” “原来是孙将军之妹,怪不得这般巾帼不让须眉,倒是老朽失敬了!”周侗一副恍然顿悟的表情,急忙弯腰去搀扶孙尚香,“孙小姐快快请起,你乃文台将军之女,老朽可当不得你这一拜!” 在刘辩穿越之前,世人对未婚少女都用“娘子”作为称呼,但随着刘辩在江东的统治根深蒂固,开始推行一些新的称谓。百姓们对大家闺秀,达官贵人家的女儿的称呼也逐渐的由“娘子”变成了小姐,对普通少女则称呼“姑娘”;由于更贴切形象,所以犹如燎原之火般在神州大地迅速传播开来。 孙尚香并没有见过周侗的武艺,但既然心高气傲的兄长都要拜他为师,说明这人一定有过人之处,故此孙尚香抱定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 此刻跪在地上,郑重的说道:“我兄长与公瑾哥哥情同手足,师父你是公瑾哥哥的叔父,就是我兄长的叔父,那么也就是香香的叔父!既然叔父胸怀绝学,怎能对侄女儿藏私?师父今天要是不答应香香的请求,香香就跪在地上不起来!” “哈哈……怪不得公瑾说孙小姐是个敢作敢为的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叔父大人你就答应了小姐的请求吧!” 回到筵席后面坐了的周德威手抚虬髯,大笑着替孙尚香求情。想想这么出众的美娇娘用不了多久就要嫁给刘备这中年男人为妾,心中更是无限惋惜,“哎……公瑾啊公瑾,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真是耽误孙家小姐一辈子的前程!” 周侗抚须沉吟,面有为难之色,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在这种事情上,孙策也不好强求,也只能在旁边笑吟吟的望着周侗,等他自己做出决定。 孙尚香却是冰雪聪明,对周侗的心思一猜便知,嫣然娇笑道:“香香知道师父顾忌什么,你肯定是怕香香资质愚钝,练不好功夫丢了你的面子!这样吧,香香露一手功夫给师父看,你要是觉得香香孺子不可教,那就当香香从来没提过这件事情!要是师父觉得香香是个可塑之才,那就请师父收香香为徒。” 话音落下,孙尚香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吩咐门口的侍卫道:“拿三枚铜钱并排着吊起,看本姑娘一箭射中!” 侍卫答应一声,飞快的寻找五铢钱与绳线去了。既然孙尚香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周侗也不好再说什么,当下不动声色的跪坐在桌案后面,看孙尚香的表演。 不消片刻功夫,侍卫们就在客厅前的院子里并排着吊起了三枚方孔的五铢钱,距离孙尚香所在的客厅中央,大约一百二十步左右的样子。 孙尚香从背上摘下宝雕弓,吩咐士卒送上一支雕翎箭,然后站立在筵席中央弯弓搭箭,缓缓的瞄准了院子里的三枚铜钱。 “中!” 伴随着一声娇叱,只见白色的羽箭带着风声离弦而去。 不偏不倚的射中了第一枚铜钱的方孔,然后继续向前飞行,又把第二枚铜钱与第三枚铜钱分别穿在了箭杆上,余势仍然未竭,最后“咄”的一声,射在了院子里的杨树上,入木三分。 “好箭法,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姑娘!” 周德威第一个鼓掌叫好,紧跟着满堂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及喝彩。 孙尚香把最爱的宝雕弓重新挂回背上,骄傲的挺起比同龄女孩子大了许多的胸脯,向周侗撅嘴道:“师父,你觉得香香是否配做你的徒弟?” “呵呵……孙小姐箭法超群,小小年纪便有这般造诣,实在让老朽叹为观止!若是加以栽培,将来必成大器,果然是休道女子不如男!你这徒儿,老朽收了!”周侗抚须微笑,笑呵呵的答应了孙尚香的要求。 孙尚香笑的仿佛三月里的桃花,当即跪地叩首:“多谢师父成全,请受香香一拜!” 周侗笑着起身去搀扶:“香儿不必多礼,为师心领了!” 孙策却一本正经的道:“这样可不行,需要置办了贡品,正儿八经的行拜师之礼!” 周侗说了几句免了之类的话语,孙策却是不听,扭头吩咐侍卫准备了供奉的祭祀物,又向周侗献了拜师礼物,命孙尚香斟了茶水,磕了响头,这才作罢。 孙尚香的拜师礼刚刚结束,守卫城门的校尉忽然来报:“启禀主公,门外有一员大将单枪匹马,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说是前来投奔主公。” “哦……来者何人?”听说有人前来投奔,孙策顿时来了兴趣。 校尉拱手道:“这位将军看上去气势不凡,但却不肯自报姓名,说是只有主公亲自上城头与他搭话,才肯归顺。否则便拨马而去!” “什么人这么狂妄?”孙立登时不满,“一个来归顺的将领也摆出这么大的架子,让我去城墙上看看!” 孙策挥手阻止道:“不得无礼,既然对方远道来降,我当以礼相待。我便亲自去城头上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孙策当下命人给周侗叔侄安排了住宿,让他们暂时休息一番。然后亲自带了朱升、孙立在百十名亲兵的簇拥下直奔襄阳城墙而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孙策一行就来到了襄阳城头。 定睛看去,只见城下一员身高八尺左右的大将,一身甲胄落满了风尘,手提一杆虎头金枪,生的相貌雄伟,年约三十岁左右的模样,此刻正在焦虑的等待。 孙策在城墙上拱手施礼,大声喊话:“某乃孙策是也,不知城下的这位将军姓甚名谁?” 看到孙策果然如约而至,城下的这员大将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在马鞍上拱手还礼:“久闻荆南小霸王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乃西川张任是也,因旧主刘璋开门归降了刘备,某不肯在刘备麾下效力,故此匹马出巴蜀,前来襄阳投靠伯符将军。” “哎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张任将军,你肯前来归顺,真是我孙家三生之幸!”孙策大喜过望,当即朝城头上的守军下令道,“落下吊桥,打开城门,放张将军入城!” “慢着!”一直默不作声的朱升却突然开口阻止,“先让我问几句话再说,免得有诈!” 不等孙策表示,朱升就向张任拱手道:“我乃孙将军麾下军师朱升,冒昧问张将军一句。如今东汉军大兵压境,襄阳朝不保夕,为何张将军不去投靠东汉或者其他诸侯,却偏偏要来归顺我家主公?” 张任在马上拱手作答:“既然军师如此询问,张任便实话实说。我生平最看不惯的人便是刘备这个大耳贼,况且张任受了老主公的大恩,却不能辅佐刘季玉保住土地,心中实在惭愧,又怎能去投靠与刘备一丘之貉的东汉朝廷?故此前来襄阳投奔伯符将军!” “我也知道张将军是刘益州在世之时最器重的大将,你的主公为刘备所灭,你不去投靠金陵朝廷倒也是人之常情。洛阳朝廷当前拥兵三十万,实力仅次东汉军,为何张将军不去洛阳投靠,非要来大兵压境的襄阳归顺?”朱升仍然谨慎的表示质疑。 张任耐着性子解释道:“其一,要去洛阳需要走葭萌关、阳平关、汉中等地,沿途已经全部被刘备军占据,张任插翅难过。其二,在讨伐黄巾之时,某奉了老主公之命曾经与故去的孙文台将军并肩作战,算得上薄有交情。正是以上之故,张任才跋山涉水,逃出巴蜀前来襄阳投奔伯符将军。若军师还有疑虑,张任掉头就走,必然不再强求!” 看张任说的坦荡磊落,朱升急忙拱手致歉:“呵呵……张将军勿要动怒,大敌当前,不得不加倍小心。我这就让人打开城门迎接将军入城!” 吊桥落下,城门打开,孙策带着朱升与孙立亲自到城门下迎接,执手寒暄一番,并且赏赐了张任一个杂号将军,命人给他准备落脚之处,沐浴更衣,洗去一身尘土,到晚上的时候再设宴给他接风洗尘。 安置好了张任,孙策带着朱升重新回到府邸,进入了议事厅从怀里掏出周瑜的书信观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不禁眉头紧蹙,一言不发的交给朱升:“军师看看公瑾的书信,把你的看法说来听听!”(未完待续。) 四百七十四栽赃嫁祸 凭心而论,周瑜的联姻之计的确是一招妙棋。 也是在目前的局面下,唯一能够让孙氏摆脱困境的招数。如果没有外援,面对着三路挺进的汉军,孙家的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作为一个聪明人,朱升的看法与周瑜一致;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刘备才能将陷入泥沼中的孙家拉上岸,才能让孙家摆脱灰飞烟灭的命运。 现在的局面已经到了图穷匕首见的地步,孙策被灭亡之后下一个必然就是刘备。就算刘备现在还不想反,也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一直是老刘家的传统,作为刘邦后裔的刘备肯定明白这个道理,韩信、英布、彭越这些手握重兵的诸侯就是他的前车之鉴。目前手握二十万重兵,雄踞巴蜀、汉中等地的刘备比起信布来威胁更大,就算刘辩推心置腹,掏心窝子的对刘备说交出兵权,封你为王,保你世代相袭,刘备也不会相信! 事实上,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人,处在刘备的这种情况下,都不会相信。帝王的承诺,世界上还有比这个靠不住的吗?尤其在威胁到他们江山的时候,帝王翻脸的时候绝对比翻书还要快。 为什么刘辩的下一个对手是刘备,而不是曹操或者刘协,甚至是北方的公孙瓒或者冉闵?答案当然就是巴蜀现在落到了刘备的手里。 在历史上,“王睿楼船下扬州,金陵王气黯然收”的西晋灭吴之战,以及蒙元灭宋之战,都是从巴蜀打开突破口,顺江而下,一举摧毁了敌对政权。只要稍微有点政治头脑,有点战略眼光的人都会明白,在统一了荆州、江东等地之后,对金陵威胁最大的就是盘踞在巴蜀的刘备。 更何况关羽现在还占据了荆州西部的上庸、魏兴、南乡、新城四地三十多座县城,这一年来被关羽划置了四个郡,并且征辟民夫在四郡的东面修筑长城,俨然一副割据称王的姿态。只要刘辩想统一荆州,与关羽的冲突势必在所难免。 如果用三国杀来形容现在的局面,已经到了内奸不得不跳的局面。现在跳出来可能会死,但也可能会笑到最后,若是继续沉默等着反贼一一挂掉,那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忠于汉室,什么汉室正统,那些都是忽悠人的把戏,都是幌子而已。事实上只要拥兵自重的诸侯就无不抱着汉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心态,谁都想从这天下分一杯羹! 到了现在,刘备已经没有任何退路,要么反要么死!交出兵权安享晚年,刘备不会相信,他手下的兄弟也不会相信! 秋风吹过,窗外的桂花簌簌零落。 虽然朱升非常赞同周瑜的观点,但却也知道孙策最疼的人就是孙尚香,甚至比几个弟弟孙权、孙翊还要更疼爱一些。拿着孙尚香做棋子嫁给年长了二十多岁的刘备,孙策是否能够狠下心来,朱升真的不确定。 “回主公的话,公瑾的计策的确是个好主意,但对于尚香小姐来说似乎有点不太公平!”朱升束手而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孙策霍然起身,猛地推开了背后的窗子,在窗前负手而立,用坚毅的目光盯着满地的桂花,傲然道:“哪怕我们孙家明天就要灭亡了,我也不会拿尚香却交换!如果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保护不好,我这个兄长就算坐拥整个天下又有何用?” 朱升站在孙策的背后,迟迟说不出话来,望着孙策高大魁梧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从一个政治家,从一个军事家的角度来看,孙策的决定无疑是愚蠢的。但作为一个兄长,他这样的决定却又不能不让人肃然起敬! 这一刻,朱升忍不住有些心酸。 骁勇耿直的孙伯符或许不是一个优秀的君主,却是一个快意恩仇的人,他嫉恶如仇,他爱护兄弟姊妹,他信任朋友部曲,他是一个值得追随的好主公。但面对着汉军强大的攻势,自己却不能挽狂澜于既倒,将他从泥潭中拯救出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我孙策也不能拿亲生妹妹作为棋子!”孙策攥紧拳头,坚定的说道,“派一个能言善辩之士携带重金前往巴蜀游说刘备吧,若刘备不肯出兵,我们孙家只好认命!但在我孙策倒下之前,我一定尽可能的多杀一名汉兵!” “刘备现在攻占了富庶的成都,接管了益州的库府与粮仓。恐怕钱粮犹在我军之上,只凭钱粮怕是无法打动刘备。”朱升略一沉吟,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孙策觉得朱升说的有道理,然后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双眸中变得有了光彩:“我倒想到了一个主意,从民间挑选一个漂亮的女子,冒充尚香嫁给刘备,军师你看此计如何?” 朱升皱眉思忖,最后摇头:“不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冒充的女子在巴蜀待得久了,只怕内心就会向着刘备。倘若把冒名顶替的事情说出来,只怕会引起刘备的怨恨,弄巧成拙!” 孙策顿时变得神色黯然,良久无语。 “有了,升突然心生一计,说不定既可以保住尚香小姐,又能激起刘备对东汉的仇恨!”就在孙策黯然神伤之际,朱升忽然一拍大腿,露出了笑容。 孙策转忧为喜,一把抓住了朱升:“敢问军师计将安出?” 朱升伸手抚摸了下唇角的胡须,笑眯眯的道;“主公可修书给刘备,派遣使者入蜀,就说要把尚香小姐许配给他,并且请刘备派人来襄阳迎娶尚香小姐……” “这绝不行!”孙策最终没有忍住性子,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主公莫急,你且听我说完!”朱升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笑的很是自信,“等刘备的人迎接到尚香小姐之后,主公便派人乔装成汉军,在路途上把尚香小姐劫掠回来,然后嫁祸给刘辩。这样一来,刘备定然会与刘辩反目!” “刘备真的会这么容易被骗?”孙策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朱升笑道:“主公尽管放心,现在的局势我军与刘备已经是唇亡齿寒,只要我军被灭,汉军下一步定然会剑指巴蜀。刘备现在只需要一个对抗刘辩的理由,一个与刘辩反目的借口,就算刘备能够猜到是我们把尚香小姐抢了回来,也一定会借这个机会倒戈刘辩。对于刘备来说,虽然没有得到尚香小姐,却得到了一个讨伐刘辩的借口。而且自己的女人被抢,天下的流言蜚语也会逼着刘备站出来,要么窝囊的承认自己不在乎夺妻之恨,要么就向刘辩宣战!我相信,刘备一定会选择后者!” 听了朱升的分析,孙策最终点头称赞:“那就按照军师的主意试一下,如果能够说服刘备联盟,就是我孙家之幸;若是刘备不肯,便是我孙家之命!” 当下由朱升执笔,用孙策的名义给刘备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书信,先是从孙坚与刘备的交情入手,然后又分析了唇亡齿寒的局势,最后表示愿意用妹妹孙尚香联姻,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共同对抗刘辩的暴政。 书信写完,孙策挑选了一名能言善辩之人,准备了一份厚礼,派遣了数十名随从护送出了襄阳,直奔巴蜀而去。 使者走后,朱升又叮嘱孙策暂时不要透露与刘备结盟的消息,免得引起张任反感。暂且好生款待,拉拢其心,等张任死心塌地的效忠之时,就不怕张任知道孙刘两家结盟的事情了。毕竟面临着生死存亡,孙策别无选择,若张任是个恩怨分明的丈夫,想来不会因为这件事怨恨孙策。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进入了九月。 韩世忠率领十万大军水路并进,由江夏溯江而上,目标直指长沙。 江面上由韩世忠率领甘宁、朱桓以及降将黄祖、蔡瑁、张允率领六万水师,乘坐四百多艘大小不一的战舰,扬帆而来。一路所到之处,尽皆披靡,用了十天的功夫就进入了洞庭湖,距离长沙仅剩三百里路程。 汉军来势汹汹,长沙守将程普留下年轻的孙权与张昭坐镇长沙,自己与刚刚从襄阳赶来的周德威,以及吕岱、朱治率兵三万据守险要的罗县,凭险死守。只要能撑到冬天,孙刘联盟成功,便可以缓过这一口气来。 就在韩世忠大军从洞庭湖登陆的时候,诸葛亮、杨延嗣、程咬金三将也率领四万马步混合骑兵,沿着长江南岸向西进军,一路穿越崇山峻岭,连克艾县、下隽等县城,距离前往长沙的必经之地罗县不过八十里路程,不日即将抵达罗县城下助战。 听闻长沙吃紧,孙策咬咬牙从襄阳抽调了五千士卒交给孙立,又命吴景派遣副将邢道容从江陵出兵五千,与孙立合兵一处,顺着公安、吴寿一带南下驰援罗县,无论如何也要守住罗县,确保长沙的安危。 看到孙策分兵救援长沙,岳飞决定向襄阳发起一次强攻,一来震慑孙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二来与攻打罗县的韩世忠遥相呼应,让孙策顾此失彼,疲于招架。(未完待续。) 【免费】各诸侯部将及兵力参考资料 最近出场武将及各诸侯的兵力让剑客头痛不已,今天上午花了俩小时统计了一下各诸侯兵力及武将名单,本来想留着自己参考,但最终还是决定发给大家参考一下,也好对书中各诸侯的实力有个大概的了解。 有一点必须提前说明,剑客参考的正史资料是中平元年,也就是公元184年,全国有6400万人口的资料来设置兵力,中国各诸侯加起来大约二百多万的总兵力。 而且本书是演义模式,参照的是曹操八十三万大军赤壁之战,刘备率六十万大军伐吴这样的规模,你要是正史党,按照三国志来,那就直接省略一个0就是了。 本章节设置的是免费模式,虽然发布在vip章节里面,但是免费的,因为发在相关资料的话,大家不会注意到。至于qq书城与和阅读等其他渠道是否计费,剑客就没办法控制了,那里的作者后台不是剑客能够控制的。 最后,下一章大约在下午1点半左右更新吧! 刘辩势力(兵力74万) —————————————————————————— 金陵朝廷名单 【司徒】陆康 【司空】孔融 【左丞相】荀彧 【兵部尚书】刘伯温【员外郎】沮授 【礼部尚书】孔融兼职 【吏部尚书】鲁肃【侍郎】诸葛瑾 【户部尚书】糜竺 【工部尚书】何珅 【刑部尚书】狄仁杰 【医部尚书】步骘(暂时署理) 四大神医张仲景华佗李时珍孙思邈(除华佗云游外其他人都是医部官员) 【农部尚书】徐光启 【学部尚书】孔融兼职【侍郎】陈琳郎中吴道子 【翰林院院丞】李白院士王璨徐干吴殇 【金陵府府尹】包拯公孙策王马张赵 【锦衣卫指挥使】:李元芳展昭戴宗 【御林军统领】:姜松文鸯 【禁军统领】:赵云廖化 等待入朝:柴荣,郭威 在家守丧:陆逊,卢俊义 奉旨西天取经:玄奘 地方官吏 ————————— 【徐州刺史】张居正(新任) 佐官:陈矫 娄圭 郭图 【荆州刺史】张纮(新任,张居正之兄) 许靖南阳太守 华歆淮南太守 虞翻汝南太守 王朗庐江太守 周昂周昕庐江武将 长孙无忌(新科举选拔) 【青州刺史】王猛 佐官:陈群(由徐州派遣而来) 辛毗(由袁绍投降) 【交州刺史】王守仁 佐官:辛评 【扬州刺史】顾雍 佐官:谢安(新科举选拔) 东汉各大军团 ————————— 一【青州兵团】都督——李靖(兵力10万) 驻地:青州济南国附近 部将:魏延陆文龙高昂关胜徐盛花木兰鱼俱罗 参军:陈登许攸 二【岳飞军团】都督——岳飞(兵力约34万) 【一军团】主将:岳飞(10万人) 任务:攻掠襄阳、江陵 部将:杨再兴高长恭董袭吕蒙高宠岳云马忠 参军:刘晔 【二军团】主将:薛仁贵副将:卫卿(9万) 参军:徐庶 任务:守备武关、宛城 【武关】薛仁贵张郃霍峻卫疆(3万) 【宛城】卫卿太史慈徐荣杨业田真(6万) 【三军团】主将:韩世忠(10万人) 任务:攻掠长沙 【水师】韩世忠甘宁朱桓黄祖蔡瑁张允(7万) 【陆地】诸葛亮杨延嗣程咬金(3万) 【其余】汝南、寿春、庐江、江夏等地守军大约4万人 三【南征军团】都督——徐晃(总兵力10万) 【一军团】任务:平定交州,扫平太平军余部 主将:徐晃副将:卢象升苏定方(5万) 【二军团】任务:攻打荆南四郡,协助岳飞消灭孙策 主将:霍去病副将:宇文成都黄忠姜维是仪(5万) 四【天子直属兵团——10万人】 孟珙尉迟恭冯胜——防御近郊(4万) 戚继光周泰狄青——金陵水师(3万) 赵云廖化——统领禁军(2万) 姜松文鸯——统领御林军(1万) 五【徐州军团】都督——秦琼(兵力7万) 任务:拱卫整个徐州 部将:武松杨延昭麴义臧霸糜芳 六【青州水师】都督郑成功——3万 【已战死】杨奉纪灵蒋钦陈庆之潘璋高览凌操花荣张勋桥蕤 【病伤死】黄琬卢植陆纡 【孙策势力】(15万+3万太平军) —————————————————————————————— 【襄阳、樊城】——正面抵挡岳飞 孙策张定边孙立苏飞张任朱升孙尚香周侗(5万) 【江陵】 吴景邢道容(2万) 【长沙、武陵】——抵挡韩世忠 孙权程普吕岱周德威朱治(四万) (武陵)吕范孙静 【桂阳】——拖住霍去病军团,保护南撤乱线 周瑜黄盖沙摩柯韩当伍云召(5万) 杨秀清(3万太平军) 【已战死】孙坚陈武祖茂伍天锡伍魁伍亮 【刘协势力】兵力32万 ————————————————————— 坐镇朝堂:杨彪朱儁杨坚皇甫嵩马日磾董承吴子兰魏忠贤等 【朱氏派系】 朱元璋朱棣徐达李文忠蓝玉(十万人讨伐马腾北路) 【杨氏派系】 杨素杨林杨广杨玄感史万岁王双(十万人讨伐马腾南路) 【吕布派系】 吕布陈宫张辽高顺邓艾吕玲绮(7万人守函谷关) 其余虎牢关长安洛阳各地5万守军 【已战死】雄阔海、吕方、郭盛、郝萌、曹性、成廉等吕布部将 【刘备势力】21万 —————————————————————————— 【巴蜀】刘备——(兵力12万) 军师:房玄龄庞统法正张松 武将:张飞石达开傅友德 降将:魏文通吴三桂严颜吴懿吴班雷铜黄权等巴蜀全体 【汉中】守将:刘裕——兵力(4万) 【部将】向朗向宠 【上庸、新城一带】守将:关羽——(兵力5万} 军师:杜如晦 部将:岳胜阎行傅肜周仓关平等 【曹操势力】——兵力28万 ———————————————————— 【邺城曹操军团】——对抗冉闵、公孙瓒联军(兵力15万) 主公:曹操 参军:郭嘉、戏志才、满宠、董昭、刘馥、蒯良等 部将:王彦章夏鲁奇典韦许褚曹宁夏侯渊郭子仪李通曹彬曹纯曹文诏文聘单雄信等 【中原曹仁兵团】主将:曹仁——兵力8万 任务:西拒洛阳,坐镇中原,提防刘辩 军师:程昱 部将:于禁、夏侯尚曹真曹昂 【并州夏侯惇兵团】主将:夏侯惇——兵力5万 任务:守御并州,北拒冉闵 军师:荀攸 部将:郝昭王凌贾逵朱灵路昭 【李世民势力】——兵力30万 ———————————————— 所在地:朝鲜半岛,及辽东部分地区 君主:李世民 重要大将:李绩李元霸李舜臣 部将:李嗣业李光弼李如松袁崇焕完颜金弹子王伯当祖大寿毛文龙 被俘:李渊秦桧李秀宁李承乾李元吉李建成等 战死:梁师泰李自成完颜宗弼完颜银弹子 【匈奴铁木真势力】——兵力8万(全骑兵) ————————————————————— 所在地:并州西方的蒙古草原及新疆一带游牧 君主:李世民 部将:哲别拖雷达奚长儒王保保 【冉闵势力】——兵力10万 ————————————————————— 所在地:并州北部雁门及幽州西部,冀州北部 主公:冉闵 军师:贾诩 部将:张绣胡车儿韩擒虎宋江刘辟龚都裴元绍管亥等 【马腾、韩遂势力】——兵力12万 —————————————————————— 所在地:西凉 君主:马腾——兵力8万 部将:马超秦良玉庞德马岱马铁马休等 韩遂——兵力4万 【公孙瓒势力】——兵力8万 ———————————————————— 君主:马腾 所在地:幽州东部及冀州东部及辽西等地 部将:罗成田豫公孙续公孙范田楷等 【赵匡胤势力】——裹挟叛军3万 —————————————————— 所在地:正向雍凉流窜 主公:赵匡胤 部将:常遇春呼延赞呼延庆 军师:赵普 【其他势力】 ———————————————————— 【罗马】刘邦部将:罗士信兵力:未知 【日本岛】卑弥呼女王——兵力8万 织田信长——兵力5万 部将:本多忠胜 【太平军残部】韦昌辉李秀成——裹挟30万起义军进入越南 贵霜帝国:内政未知——兵力未知 安息帝国:内政未知——兵力未知 被翦灭势力:袁绍袁术刘表陶谦严白虎刘繇刘璋等 被召唤出已战死人物:方杰石宝郭盛吕方雄阔海萧朝贵鳌拜陈庆之 洪秀全伍天锡伍魁伍亮石邃花荣高欢萧摩诃石虎尔朱荣 时迁陈玉成林冲梁师泰李自成完颜宗弼完颜银弹子安禄山西门庆等 本土重要战死人物:孙坚董卓李儒华雄颜良文丑刘表高干袁谭等 一直未出场人物:君士坦丁高俅陈子云(未完待续。) 四百七十五猛将喋血 秋风猎猎,襄阳城头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随着岳飞令旗一挥,近十万汉军几乎倾巢出动,从襄阳城的东门与北门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岳飞自从六月提兵出宛城,已经在襄阳城下屯驻了三个月之久,中间只是发起了几次小规模的进攻,折损了三四千人马。后来又因为赵匡胤反叛,之后阴雨连绵了半个月,最后又要等待韩世忠进攻长沙,所以岳飞一直没有实打实的攻城。 而现在,韩世忠已经从江夏进入了荆南,由洞庭湖登陆攻打南下的必经关隘——罗县,为了不让孙策增援罗县,所以岳飞下令发起一次大规模的攻城。 “将士们,随我来!” 呜咽的号角声中,高宠徒步冲阵,手提錾金虎头枪,引领着第一批三千全副甲胄的盾牌兵陆续登上了战船,然后奋力的朝襄阳城下冲去。 看到高宠所部士气高昂,岳云不甘示弱,拎着一对大锤跳上了一艘斗舰:“各位弟弟哥哥,咱们可不能天天看着高将军抢战功,今日一定要抢先登上襄阳城,拿下头功!” 在岳云的鼓舞下,三千名精锐力卒士气高昂,齐齐答应一声,纷纷手提武器,扛着云梯,排着队登上了大小不一的战船,追随着岳云朝襄阳冲杀了过去。 襄阳不同与一般的城池,它的坚固不仅仅是因为城高墙厚,更在于绕城而过的汉江。 普通城池的护城河能挖个七八丈宽阔,有两三丈的深度已经是顶破天了。而绕着襄阳转了半遭的汉江河面宽达一百余丈,而且水流湍急,要想靠近城墙脚下必须借助战船。 一百多丈的距离,使得岸上的进攻部队根本无法攻击到城墙,哪怕最强的弓箭也无法射到城头上。如果没有足够的运送船只,哪怕你在岸上拥有百万雄师,也只能干瞪眼,却使不上任何力量! 波涛汹涌的汉江绕过襄阳向东流淌,南北两岸皆是崇山峻岭,使得攻方无法度过汉江进攻南门。而襄阳西门也有汉江支流从城下穿过,画了个半圆最终从南门绕过汇入大江,向东奔流而去。 虽然襄阳西门的护城河没有东门宽阔,水流也平稳一些,但有一江之隔的樊城互为犄角,两相对峙。只要有船只进入了襄阳西门外的这条护城河,那就是自寻死路,势必遭到河流两岸城墙上猛烈的射击。 在襄阳、樊城的西南方向则是巍峨险峻,人迹罕至的武当山脉,飞鸟难过。要想攻打江陵甚至是荆南,只有两条路线,要么强攻拿下襄阳,要么绕道江夏,跋涉一千五百里,从水路攻打襄阳的后方。 若是走江夏的话,长途跋涉军士疲惫,物资补给容易被切断,再加上险恶的长江水流,其难度并不亚于强攻襄阳。正是这般的险要地势才使得襄阳扼守南方门户,龙盘虎踞,成为了天下第一城池。拿下襄阳,便控制了江南门户,拿不下襄阳,则等于把门户拱手让人! 就在岳云、高宠各自率领三千精锐,乘船攻打襄阳东门的时候;杨再兴、高长恭二将也同样各自引兵三千,乘坐战船向襄阳北门发起了猛攻。 看到汉军来势汹汹,城头上三万孙军俱都弯弓搭箭,准备好了滚石、擂木,严阵以待。待到汉军行驶到江心之时,便弓弩齐发,箭如雨下。 一时间,江面上杀声震天,颦鼓动地,中箭落水者不计其数。不过片刻功夫,江水便被染得殷红,尸体在江面上浮浮沉沉,令人触目惊心。 “还射!” 高宠将长枪插在船头,挽起一张三石强弓,朝城头上连发数箭。每次弓弦响起,必有一人应声从城墙上跌落。 但寻常士卒只能拉开普通弓箭,射出去的羽箭还没飞到城墙上空,便坠入江中。有些箭术出色的,能够射的远一些,但相距太远,却也是强弩之末,难穿缟素,被城墙上的孙军轻而易举的化解。 岳飞在帅旗下立马横枪,观看战局。 看到渡江的士卒遇到了孙军的强力阻击,挥手下令:“霹雳车,投石!” 随着岳飞一声令下,汉江北岸的六十架霹雳车同时向城墙上抛射,一时间天空尘土飞扬,岩石纷飞。这些霹雳车虽然经过刘晔的改良,但由于汉江实在宽阔,要想把石头砸到城墙上,也只能抛出一些重量较轻的石块,使得霹雳车的威胁减弱了许多。 但即便如此,有了陆地“炮兵”的掩护,渡江的汉军压力减轻了许多,从城头上射下来的弩箭至少减弱了三分之一。船上的汉军纷纷划动船桨,喊着号子朝襄阳城下驶去。 “吕蒙、董袭,率船队架浮桥,用冲城车攻城门!”岳飞令旗一挥,高声下令。 早就蓄势待发的吕蒙、董袭齐齐答应一声,各自指挥战船在江面上搭建临时浮桥。用船只当做桥墩,在船上面铺开木板,缓缓的搭建起了一座浮桥,从汉将北岸一直朝襄阳城下延伸。 鏖战一直在持续,江面上弩箭如同飞蝗一般,各种形状的岩石带着呼啸声,犹如炮弹一般从头上飞过,重重的砸在襄阳城墙上。不时的有孙军被砸的脑浆迸裂,坠城死亡,而更多的则是中箭落船的汉军,使得江面上的浮尸密密麻麻。 经过反复的试探冲锋,傍晚时分,高宠与岳云各自率领着两千左右的死士,乘坐着百十艘大小不一的战船,接近了襄阳城下的陆地。 若是把城墙建在江边,天天遭受江水侵泡,肯定会经常坍塌。因此襄阳的四面城墙脚下距离江水各自留了十五丈左右的缓冲带,此刻汉军的船只已经靠岸。高宠、岳云各自提着武器当先冲锋,引领着士卒扛着云梯,强攻襄阳。 “砸擂木!” 在城头上指挥防守的正是周侗,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早就蓄势待发的孙军同时恶狠狠的砸下了百十根滚圆的擂木。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数不清的汉军发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被从天而降的擂木砸的血肉模糊,当场丧命。 “闪开,让我来!” 高宠大踏步的冲在最前面,挥舞着虎头錾金枪犹如一头猛兽,奋力的拨打从天而降的擂木,每一枪挑出都会挽救许多普通士卒的性命。 随着高宠一声声怒吼,一根根擂木被他挑了起来,甩到城墙根下,极大的震慑了城墙上的孙军,一个个倒吸一口冷气,“这员汉将好勇猛啊!” “撒石灰!” 一直在墙垛下面埋伏着的张任忽然暴起,高喝一声。 随着张任一声令下,数百名孙军同时抛洒出准备好了的石灰粉,一时间天空粉尘弥漫,呛得城下的汉军睁不开眼睛,纷纷咳嗽不止。 “放箭!” 张任猛地起身,弯弓搭箭瞄准了高宠,射出了又急又快的一箭。数百名训练有素的弓弩手同时从女墙后面闪了出来,朝城墙脚下乱箭齐发。 “看我的!” 人群中闪出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正是孙尚香。只见她手挽宝雕弓,弯弓搭箭,奔着高宠连发三支,快若流星。 弥漫的石灰粉呛得高宠睁不开眼睛,耳听得头顶箭如飞蝗,只能将长枪挥舞开来,拨打雕翎。但仍有一支强劲的弩箭穿破了高宠的防御,透甲而入,射中了高宠的肩膀。 就在高宠遇到强力狙击的同时,岳云、杨再兴、高长恭也是寸步难行,被城头上猛烈的箭雨与滚石、擂木砸的纷纷后退。 与此同时,张定边、苏飞率军从樊城杀了出来,乘坐着数十艘轻快的走舸直取汉军浮桥中段。张定边一杆长枪无人可敌,杀的桥上的汉军纷纷落水,孙策军趁势放火,让汉军的浮桥燃烧了起来。 就在张定边火烧吕蒙搭建的浮桥之时,孙策也率军从南门乘船绕了出来,杀的董袭招架不住,当下如法炮制的在浮桥上抛洒了松油、硫磺等易燃物,放火焚烧。 “鸣金收兵!” 看看天色迟暮,料来寸土难得,岳飞只好下令收兵。 见汉军退去,孙策也不追赶,令旗一挥,率本部船只顺江而下,拐了个弯绕回南门,撤进了襄阳。张定边也与苏飞率领本部人马退回樊城,继续严防死守,不敢有丝毫大意。 汉军退回大营,清点损失,一天的鏖战下来,阵亡了七千余人。除了大将高宠被射伤之外,死在乱箭之下的校尉、偏将尚有十余人。 就在岳飞强攻襄阳受挫之际,不等诸葛亮的援兵到来,韩世忠便对罗县发起了一次强攻,面对着周德威、程普、吕岱的严防死守,同样搭上了四五千人的性命,而罗县依然屹立不倒。 诸葛亮分别向岳飞、韩世忠进言:“孙策重兵屯集于襄阳、罗县,工事坚固,弩箭充足。急切间难以攻下,不如由亮与杨、程二位将军率兵穿越洞庭湖南面的湖泊,向西进攻武陵。若拿下武陵,一来可切断长沙与襄阳、江陵的联系,二来可以从西面进攻长沙,东西夹攻,遥相呼应。” 岳飞看后,回书一封:“此计可行!孔明可统率本部人马进攻武陵,自行抉择,见机行事!”(未完待续。) 四百七十六唐国福利 “启奏陛下,李渊等唐国俘虏两千余人已经抵达了金陵城西门,请陛下降旨发落!” 早朝刚散去不久,锦衣卫指挥使李元芳就大步流星的来到了太极殿禀报。因为替族人向李白托关系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让李元芳颇有些抬不起头来。 “哈哈……终于到了,朕要亲自出城看看这李渊及唐国的女人……不是,及唐国的公卿长得什么模样?” 刚刚在御椅上打了个盹的刘辩登时来了精神,兴奋之下差点失言,也不管李元芳心里怎么想。当即吩咐郑和准备马车,要亲自出城看看被俘虏回来的唐国皇帝。 黄罗伞盖打起,六架马车备起,在五百御林军的簇拥之下,左有姜松,右有文鸯,浩浩荡荡的出了乾阳宫,直奔金陵西门而去。 天子的仪仗所到之处,金陵城的百姓纷纷跪地叩首,高呼万岁。以表达心中对皇帝的尊敬之意,若是这个世上没有刘辩,也不会有安定的江东,更不会有繁花似锦的金陵城。 刘辩在宽敞华丽的马车中正襟危坐,把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一边行驶一边欣赏金陵的风景。 青石铺就的宽敞街道,白墙黑瓦的院落,鳞次栉比的商铺,桨声烛影的秦淮河,风景旖旎的后湖,也就是后世的玄武湖;现在已经被刘辩圈了起来当做皇家后花园,其规模堪比北京颐和园里的昆明湖。 繁华秀丽的金陵城,是刘辩带给这个世界的礼物,如同亲手拉扯大的孩子,刘辩心里满满的都是喜爱与自豪。哪怕金陵城的地理位置比不上长安、洛阳,刘辩也从来没想过迁都,被李世民偷袭的事情,自己绝不会再让这一幕重演! 就在几天前,岳飞、韩世忠两路受阻的奏折已经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刘辩的手中,面对铜墙铁壁的坚城关隘,没有炮火的掩护,以士兵的血肉之躯硬抗弓箭,伤亡量肯定惊人。 刘辩不愿意拿人命来换城池,所以批复岳飞、韩世忠,徐图缓攻,尽量的用计策瓦解孙策的防御,不能用士兵的性命硬拼。实在不行就打持久战,用国力硬耗,岳飞的背后站着半壁中国,一千五百万人口,可以源源不断的向岳飞军团供应粮草物资;困守几座城池的孙策他行吗?粮食吃不完吗?弓箭用不完吗?刀枪磨不损吗? 这几天兵部的官吏对于襄阳战役格外关注,除了尚书刘伯温、侍郎沮授之外,其他的郎中、员外郎不停的向天子写奏折,或者当面献计献策,但真正能起作用的寥寥无几。甚至有个兵部郎中参劾岳飞的作战方式不对,建议先填护城河然后在攻襄阳。 “我填你妹啊!纸上谈兵,我大汉朝的征西将军难道不如你个书呆子会用兵么?” 刘辩看后直接把奏折丢到了这个郎中的脸上,然后喷的对方满脸吐沫,“你有没有去过襄阳?谁告诉你襄阳的护城河就是一条人工河了,那是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江好不好?你怎么不说把长江填了?” 骂走了这个兵部郎中,刘辩仍然余怒未消:“这些个参谋水平太差了,不堪一用,传朕命令,把刚刚投降的蒯越,以及在下邳赋闲的荀谌调到金陵,让他们来京城就任兵部参谋!” 与蒯良一块调到金陵来的还有韩嵩、刘琦,甚至包括蔡夫人及刘琮,刘辩决不允许刘表的子嗣呆在荆州,免得留下后患。这世上毕竟有忠义之人念旧,刘表的两个儿子虽然不一定能成气候,但这样的隐患还是早日斩掉为妙。 刘辩的圣旨到了江夏之后,蒯良、韩嵩、刘琮、蔡夫人等携带了随从,收拾了行礼辎重,乘船顺江而下。刘琦却在半路上跑路,悄悄逃往巴蜀投奔刘备去了。 就在刘辩征调蒯越、荀谌入京之时,前不久刚刚召唤出来的柴荣、郭威二人也从下邳来到金陵面圣。刘辩好言安慰一番,命郭威南下交州,到徐晃麾下听候调遣,命文武双全的柴荣留在金陵,暂且在孟珙的麾下担任偏将,以后根据情况再另行任命。 尤其让刘辩感到意外的是,二十九岁的柴荣不仅携带郭威来到了这个世界,还把自己的女儿柴俊平带到了这个世界。柴俊平是何人?杨门女将中的柴郡主,杨六郎之妻是也! 刘辩随便问了问柴郡主的年龄,方才知道她今年刚刚十三岁,比大乔小了一岁,比小乔大了一岁,正是豆蔻年华。已经把人家的儿媳妇娶了,所以刘辩暂时也没打柴郡主的主意,还是让她自然成长,长大后选择自己的如意郎君好了。 “朕还是有节操的,母女、婆媳这些事还是尽量避免吧……至于卫梓夫,嗯嗯,婚期定在腊月。她为了入宫费尽心机,朕只好成全她了!” 九月的秋风萧瑟了许多,带着砭肤的凉意扑面而来。就在刘辩思绪翩翩之际,马车在御林军的簇拥下出了金陵西门。 刘辩从窗帘中向外眺望,只见旷野中站着许多风尘仆仆的女子,大多都是十六七岁左右的年纪;一个个满脸尘霜,衣衫破旧,面孔上写满了不安与恐惧。从遥远的高句丽半岛跋涉数千里,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们不知道将会迎来怎样的命运? “这些女子就是被俘虏的李唐宫女吧?” 刘辩喃喃自语,用目光在一千四五百少女中寻觅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让人眼前一亮的猎物。很可惜,在没有美容技术的年代,高丽女人的容貌还不如汉人女子,也不像刘辩穿越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妩媚妖娆,毕竟不是流水线上下来的产品。 “挑选两百名姿色上乘者充入乾阳宫做宫娥!”刘辩朝策马紧随的郑和吩咐了一声,“剩下的赏给文武百官,每人十名,让众爱卿也尝尝异国女子的滋味!” “奴婢遵旨!” 郑和弯腰的时候,笑容有些苦涩。自己命苦啊,这么好的福利,自己却摊不上,甭管丑俊也是外国的女人,就算身体结构一样,但呻.吟声肯定不同与中原女子! 看到刀枪森然的御林军从城里走了出来,簇拥着奢华的六驾马车,六匹白色的骏马神采奕奕,趾高气昂。黄罗伞盖迎风飘荡,这样的阵仗顿时让被俘虏的唐人紧张了起来。 站在破旧马车前面的李渊满脸屈辱与苦涩,无奈的挥了挥手,招呼车里女人下来:“可能是汉朝皇帝出来了,诸位爱妃都下车吧!大家对汉朝皇帝恭敬一些,免得招惹祸端。” 在李渊的招呼下,正在十几辆马车中休息的唐国嫔妃纷纷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比起那些满脸风尘的宫女来,她们的穿着打扮则体面了许多,看上去一个个倒是颇有几分姿色。从十七八岁到四十多岁的不等,大约二十五六个的样子,此刻俱都是一脸茫然。 “陛下,请下车!” 郑和翻身下马,小心翼翼的撩开了贴着金箔的车帘,然后扭头高喊一声:“大汉天子驾到,跪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千名押解俘虏的汉军有幸一睹天子的龙颜,士气高涨,纷纷单膝跪地,高呼万岁,声震云霄。 身高已经达到了七尺八寸,魁梧雄壮,面容刚毅俊朗的刘辩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笑吟吟的抬手招呼平身:“诸位将士不必多礼,平身吧!” “谢万岁!” 就在两千军士谢恩起身的时候,一身戎装的花木兰大踏步的上前施礼:“末将花木兰,参见陛下!” “小臣奉命从胶县押送李渊前来金陵,一路上幸不辱命。登陆胶县之时有唐国俘虏两千一百六十四人,其中女性一千五百四十四人,男性六百二十人。这一路跋涉两千三百里,女性因病死亡二十一人,男性死亡十五人,尚且剩余两千一百二十三人,请陛下派人查验。” 李渊等唐国俘虏六月中旬从胶县动身,被花木兰率领两千人押送着前来金陵。因为队伍中女人占了一多半,而且马车又极为稀缺,只能供李渊及嫔妃乘坐,所以行军速度极为缓慢,每天下来只能走四十里左右的路程。 队伍进入徐州境内后,又遇上了连绵的秋雨,耽搁了半月的行程。之后因为道路泥泞,每天更是只能走二十里左右,在刘辩下了慢行以人命为重的圣旨之后,花木兰也就不再急着赶路,一路上走走停停,花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才从青州胶县走到了金陵城外。 在这个医疗、交通条件落后的年代,押送着一千多弱质女流的队伍长途跋涉,只是死亡了几十个人,花木兰已经将女人的细心与善良发挥到了极致。若是换了常遇春押送,只怕一千五百多女子差不多能被全部蹂.躏一遍。花木兰已经做到了最好,刘辩能做的只有嘉奖。 “花将军这一路辛苦了,朕定有重赏!” 刘辩背负双手,傲然而立,上下打量着英姿飒爽,英气十足的花木兰,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不知道花将军可曾许配人家,或者有意中人了么?”(未完待续。) 四百七十七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花木兰何等冰雪聪明,天子这样询问的目的何在,自然心知肚明。 “回陛下的话,木兰已经与……”花木兰略一迟疑,还是爽快的说了出来,“木兰已经与李靖定了终身,请陛下赐婚!” “呃……这样啊!” 刘辩有些意外,但谈不上失望。花木兰长得英姿飒爽,模样也算的上标致,但却有点不符合刘辩的审美观。 在刘辩看来,花木兰阳刚之气太盛,但缺少了一些女子的阴柔之美。与穆桂英相比,两人都是女中豪杰,但穆桂英的模样更加妩媚温柔一些,更重要的是穆美眉胸大啊,而花木兰却让刘辩想起了红太狼的平底锅。 再退一步来说,自己抢了李靖的红拂女,补偿一下劳苦功高的李靖也是应该的。要是没有李靖,面前的这一千五百多李唐宫女从哪里来?拿什么给臣子们发福利啊,就算自己吃肉也应该给臣子们喝点汤才对嘛! 张出尘自从去年腊月前往青州寻找李靖,求证张家与杨素的血海深沉,为大雪阻隔在青州待了半个月。今年初春回到了洛阳,成功说服杨素放回了张仲景的家人,并且给刘辩捎回了一封书信,说自己会一直留在杨素身边见机行事,让刘辩勿挂。 末了,张出尘还不忘花痴的叮嘱刘辩一句,莫要因为后宫三千佳丽忘了妾身,陛下已经夺走了奴家的清白,不能对奴家始乱终弃。 这让刘辩很是无语:“朕不就是抱了你几下,捏了你几下,姿势有点不雅吗?而且这是生死相搏,能怪朕吗?” 不过,红拂女既然死心塌地的赖上了自己,刘辩自然来者不拒。说起来这张出尘真是不错,脸蛋漂亮,身材惹火,敢爱敢恨,而且好骗易上手。怪不得在历史上的红拂女有胆子跟着李靖私奔了呢! 刘辩收了思绪,朝花木兰莞尔一笑:“呵呵……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朕自然要成全你们!更何况李药师为我大汉立下了汗马功劳,朕当亲笔赐婚,让青州刺史王景略为贤伉俪主持婚礼!” 花木兰顿时笑靥如花,刚才的英姿飒爽变得娇媚了许多,脸色微红,低着头谢恩:“木兰多谢陛下赐婚!” 凭借女人的第六感,花木兰也看的出李靖对自己有意,至少不讨厌自己。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大男人了,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有了天子的亲笔赐婚,想来李靖应该不会拒绝。 与花木兰寒暄完毕,刘辩昂首阔步的来到了李渊面前。 虽然没有人介绍,但曾经做过皇帝的人身上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再加上周围簇拥了一圈嫔妃,以及显眼的衣着打扮,刘辩用脚趾头都能猜出哪个是李渊。 李渊看起来四十七八岁左右的年纪,面色白净,皮肤细腻,算得上相貌堂堂,一副养尊处优的外表。毕竟是龙城国的储君,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只能说老李天生好命,总能出生在富贵人家。 对于这个大唐的开国君主,刘辩并没有多大的敌意,若不是因为他的两个儿子,刘辩甚至可以让李渊在大汉过上舒服惬意的日子。 “唐王你好啊,不知道朕这样称呼你是否介意?”刘辩的语气略带戏谑之意,嘴角微翘,笑问。 李渊神色黯然,垂首道:“亡国之君,阶下之囚,如何称呼又有什么关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还望大汉皇帝能够善待我的嫔妃及儿女。” 毕竟是大唐的开国皇帝,李渊的表现也算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在认输的同时也保持了骨气。这让刘辩对待李渊的态度下意识的恭敬了一些。 “唐王放心好了,虽然你是敌国之君,但我大汉乃是礼仪之邦,绝不会羞辱虐待俘虏的。朕不仅会善待你的妻儿,也会善待你!”刘辩和颜悦色的回复道。 说话的同时,刘辩的目光扫向了李渊身后的女人,不得不说老李艳福不浅,粗略的数数,至少有二十四五个嫔妃,高矮胖瘦不一,但都有几分姿色。 “掐指算算,朕这个大汉天子只有皇后、穆桂英、武如意、貂蝉、步练师、糜真、陈圆圆、冯蘅等八个女人,还不到李渊的一半,看来朕得加把劲了!” 刘辩的目光从李渊女人的脸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到了几个孩子的身上,有男有女,大约六七个,估计都是李渊的子女。其中最让刘辩注目的还是三岁的李建成与两岁的李元吉。 “这两位是唐王的殿下?”刘辩客气的问道。 李渊下意识的挡在了两个儿子前面:“不错,这是我的两个儿子建成与元吉,冤有头债有主,大汉与李唐的仇恨由我来一力承担便是。汉人说祸不及家人,我希望陛下不要为难的我的两个儿子!” “李建成、李元吉?是不是能利用他们做点文章呢?可惜年龄太小了一些!”这个念头飞快的从刘辩的心中掠过。 随即对着李渊莞尔笑道:“唐王放心好了,朕只是随便问问,况且只是两三岁的孩子,又怎么懂得国仇家恨?事实上,若不是令子李世民贸然攻打我大汉国都,说不定唐王此刻乃是朕的座上宾!” “唉……此事不提也罢!”李渊摇首叹息,满脸遗憾与懊悔,“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无益,我李渊只能认命了。” 听了刘辩与李渊的对话,站在李渊身后的一干嫔妃俱都忿忿不已,把矛头对准了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以及她怀里一岁多的男婴,一个个满脸怒容,吐沫横飞,一副恨不能用口水把她们母子淹死的表情。 “都怪太子好大喜功,以我偏僻小国非要来捋大汉帝国的虎须,害得我等做了俘虏,成为了阶下之囚……” “你竟然还喊他太子?这李世民就是一个无父无君的逆贼!他不自量力的跑来招惹大汉,害得我们做了俘虏,他却回到国内做了皇帝,享尽荣华富贵,让我们在异国他乡饱受屈辱。我恨不能把这孽种掐死,以泄心头之恨!” “姐姐说的极是,这李世民就是个诡计多端的逆贼!我看他分明是以攻打大汉为借口,借刀杀人,让汉军跑到王俭城把我们抓了,他好趁机上位做皇帝,这就是一场阴谋!” 这个相貌清秀,身材修长,气质文雅的女人身穿一袭白色长裙,不施粉黛,秀发披肩。面对着二十几个嫔妃的谩骂侮辱,只是低着头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婴儿,一言不发。 三个女人一台戏,二十多个女人围拢城一堆,估计就是电视连续剧。刘辩懒得听她们内讧,转身吩咐郑和道:“把李唐的宫女们分了,把李唐公卿关进‘地牢’,把唐王及他的嫔妃送进地牢中的‘唐苑’,莫要怠慢了,待朕与大臣们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刘辩给关押皇帝的地方取的名字虽为“帝牢”,但却并不像监狱那样森严壁垒,其实更像一个软禁的别墅。对于关押进来的人也是区别对待,赵光义这种叛徒自然就是投进监舍里,横眉冷对。而对于李渊这种从别国俘虏来的君主,而且前世名声不差的人就要宽待一些,因此刘辩特地命人给李渊在帝牢中修建了一座“唐苑”,用来软禁李渊及他的嫔妃。 “奴婢遵旨!”郑和躬身领命。 刘辩用胜利者的目光扫了李渊一眼:“朕把你的宫女分了,想来唐王应该没有意见吧?”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大汉皇帝就算把李渊的妃子分了,我也无话可说!”李渊黯然说道。 刘辩嘴角微翘,笑道:“这倒不必,虽然唐王暂时做了阶下囚,但朕还是会以礼相待的。我要让你看看,朕是如何的让万邦来朝,我要让你们这些偏邦小国明白,我大汉不仅仅有武力,同样还有礼节!” 李渊面色微动,第一次躬身作揖:“多谢大汉皇帝!” “来人,把唐国公卿送进地牢,把唐王及他的嫔妃送到地牢中的唐苑!”郑和怀抱拂尘,尖着嗓子喊了一声,然后朝李渊做了个请的手势,“唐王,请吧!” “陛下,请找御医来救救承乾吧?这孩子从昨天傍晚就感染了风寒,现在额头烫的厉害!” 郑和话音刚落,一直被李渊的嫔妃围攻指责的女子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怀抱着一岁多的男婴,跪地泣求。 “救救承乾?”刘辩双眉蹙起,很是出乎预料,“你说这孩子叫做李承乾?李世民的儿子?” 旁边的李渊咳嗽一声,拱手道:“回大汉皇帝的话,这孩儿的确是我儿李世民的独子李承乾,也是我李渊的长孙。” 李渊说着话扫了一眼身后的嫔妃,训诫道:“朕在路上再三告诫你们,就算世民有错,但承乾却是无辜的,你们谁再拿他出气,休怪朕……休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听了李渊的话,众嫔妃有的默然不语,有的弯腰承诺,还有的满脸不屑,更有反唇相讥者:“哼,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护着李世民这个逆贼的孽种!” 刘辩可没功夫听这些庸脂俗粉叽叽喳喳,仔细的审视怀抱李承乾的女人:“听你口音与这些唐国女人很是不同,颇有我汉人韵味,莫非你不是唐国人?不知姓甚名谁,这李承乾可是你亲生的孩儿?”(未完待续。) 四百七十八出头的椽子先烂 听了刘辩的询问,这白衣女子面色复杂,眼眶微红,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良久,方才凝噎道:“回陛下的话,小女的确是汉人,祖上雒阳,姓孙名无垢。” “孙无垢?”刘辩在心中暗自沉吟,“祖籍雒阳,又出现在了唐国俘虏中,名字与长孙无忌相似,十有八九就是文德皇后了。” “我看姑娘的名字应该是长孙无垢才对吧?”刘辩盯着长孙无垢那与世无争的双眸,单刀直入的问道。 长孙无垢娇躯微震,花容失色:“陛……陛下是如何得知?” “哈哈……朕猜的果然没错,原来你真的就是长孙无忌的妹妹!”刘辩仰天大笑,看来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听到哥哥的名字,长孙无垢的凝噎变成了啜泣,含泪问道:“陛下如何知道我兄长的名字,还望陛下告知!” “此事说来话长,你且抱着李承乾随我入宫,朕慢慢与你道来!” 好不容易与期盼了许久的长孙皇后相逢,怎么也要慢慢叙旧,或者在乾阳宫的花前月下,或者泛舟玄武湖,慢慢的与美人品味人生,才不负美人如玉。在众目睽睽之下闲谈岂不是大煞风景? 不管长孙无垢是否答应,刘辩霸道的做出了决定。目光扫向李渊,沉声道:“这女子的兄长是朕的臣子,朕要带她见见亲人,想来唐王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李渊无话可说。这汉人女子本来就是被李世民抢来的,现在也算完璧归赵了,自己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能够保全自己女人的贞节,李渊已经谢天谢地了。 听了刘辩说的话,长孙无垢转忧为喜,挂着泪珠的脸颊浮现一抹笑意,“皇帝说我的兄长是他的臣子,一国之君应该不会信口雌黄,这么说哥哥他还活在这个世上,真是谢天谢地!” 刘辩扭头吩咐郑和:“给长孙姑娘准备一驾马车,带她入宫。另外派人把李承乾送到太医院,让孙思邈给他祛除风寒!” “奴婢遵旨!”郑和躬身领命。 刘辩转身欲走,突然有一人从唐国公卿中闪了出来,跪倒在地:“陛下,大汉皇帝,罪臣有一请求,还望陛下恩准!” “你是何人?有何请求,不妨直说!”刘辩目光如炬,冷声问道。 “罪臣秦桧,现为唐国御史大夫……”秦桧跪在地上稽首顿拜,这一路他已经把大汉的礼仪背诵的滚瓜烂熟,什么时候行什么礼,掌握的游刃有余。 “嗯……你就是秦桧?” 刘辩的语气突然变得杀气森森,让两旁的人下意识的打个寒噤。皇帝果然喜怒无常,刚才还和颜悦色,怎么一转眼就变得怒火滔滔? 秦桧也感受到了大汉天子的变化,不由得额头见汗,面色如土,跪伏在地,小心翼翼的道:“莫非陛下也听过罪臣之名!” 刘辩冷哼:“何止听过,朕恨不得用包拯的狗头铡把你的脑袋铡了下来!” 秦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住的叩首,额头已然见血:“罪臣愚昧,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了陛下,还请大汉皇帝示下!” “是编织一个理由交给岳飞杀掉复仇呢,还是留他一命?” 这一刻,刘辩的内心陷入了矛盾,衡量一番后还是决定暂时留下秦桧一命,“这奸贼还有用,或许可以重演莫须有这一幕,先利用完之后再卸磨杀驴吧!” 拿定了主意,刘辩面色如霜,冷声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记住,你这个奸贼就算死一万次,也是死有余辜!” “是、是……罪臣记住了!”秦桧跪伏在地上,诚惶诚恐的继续磕头。 “李元芳,把秦桧带到一旁杖责八十!” 刘辩朝身后的李元芳吩咐一声,秦桧的死罪虽然暂时免去,但活罪却是难饶,今日说不得要替岳武穆先出一口恶气,大仇留在改日再报。 李元芳答应一声,挥手吩咐:“来呀,把这厮拖下去杖责八十!” “不过,千万别打死了,留着还有用。”刘辩特意叮嘱了一声,末了又问秦桧,“你有何请求,现在说出来吧!” 秦桧跪在地上想死的心都有了,中国有句话说的真好“出头的椽子先烂”,自己这不是跑出来讨打吗?但既然大汉皇帝问了,还得硬着头皮回答。 “回大汉皇帝的话,罪臣是想请求跟着我唐国皇帝……” 不等秦桧把话说完,就被刘辩冷声打断:“不许叫皇帝,改称唐王。这世上只有一个真龙天子,那就是我这个大汉皇帝!” “是、是……唐王!”秦桧汗流浃背,“罪臣是想跟在唐王身边,伺候他的饮食起居。毕竟君臣一场,秦桧不想看唐王受苦。” 听了秦桧的话,李渊面色微微一动,叹息道:“难得秦卿有这份忠心,只可惜朕以前并未察觉。” “果然又来这一套!” 刘辩在心中连声冷笑,不过秦桧越是这样,就越符合刘辩无间道的要求,不管是否能够成功,都应该尝试一番。 刘辩背负双手,傲然道:“难得你有这份‘忠心’,朕答应你,等你挨完杖责之后,就跟着李渊一块搬进唐苑居住吧!朕可能会与李世民谈判,尚且需要你从中斡旋。” 听了刘辩的话,秦桧喜出望外,这顿板子挨的算是值了。 “谢陛下厚恩,罪臣愿为陛下及唐王奔波操劳!”秦桧磕头如捣蒜,浑然忘了自己马上就要面临杖责之刑。 刘辩又对李元芳叮嘱道:“把李渊的这些随从交给刑部审讯,有身份地位的公卿就暂时关押在地牢,另候发落。寻常随从就交给何珅,去参加劳役便是!” 马蹄声得得,六驾马车调头回了金陵城,长孙无垢忐忑不安的坐在后面的马车上,跟着天子一块进了城,不知道将会迎来怎样的命运? 半月之前,刘辩刚刚收到了锦衣卫从唐国送回的最新情报。 就在李渊被抓走之后的一个月,李世民在王俭城登基称帝,改元“贞观”。任命李绩为大将军,李舜臣为水师大都督,李元霸依旧做他的西府赵王,其他的武将袁崇焕、金弹子、王伯当、祖大寿、毛文龙等旧部俱都加官进爵;而新提拔的李氏族人李嗣业、李光弼、李如松等人也俱都委以重任。 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李靖打了唐国一个措手不及。但李唐元气未损,依旧有将近三十万大军,依旧雄霸朝鲜半岛,李世民登基称帝早就在刘辩意料之中。 但有一点,刘辩没有预料到,爆表乱入的李嗣业在唐国发明了陌刀,虽然以朝鲜现在的技术无法大规模制造,但部分唐军已经在配备陌刀,只不过比例可以忽略不计。据斥候回报,在李嗣业的亲自监督下,唐国百十名工匠一起冶炼,十天下来也就只能锻造十口陌刀,相当与一天造一把。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刘辩没想到,重生为陈子云的陈庆之已经应李绩的邀请出仕,目前官拜偏将,正追随李绩征讨张仲坚的叛乱。 天子的銮驾很快的进入了乾阳宫,刘辩吩咐直奔玄武湖,自己要好好的与上官无垢谈谈,解开心中的谜团。 其一,长孙无垢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若是被长孙无忌携带出来的,为何兄妹二人一个出现在了荆州,一个却跑到了唐国? 其二,长孙无垢与李世民究竟是何关系?莫非她已经成了李世民的女人,并且为李世民生下了李承乾? 按照系统的设定,除了爆表人物之外,常规召唤出来的人才除非曾经做过皇帝,才有可能随机携带相关人物乱入,就像柴荣携带着郭威与柴郡主出世一样。可长孙无忌并非皇帝,为何又把长孙无垢带了出来? 思前想后,刘辩认为这两者道理应该相同,那就是被召唤出来的人物如果有亲人曾经做过皇帝或者皇后,甚至是嫔妃,那么此人也是有可能被随机携带到这个世界的。也就是说,长孙无垢是被长孙无忌携带出来的,而不是被李世民携带出来的,两人前世的关系并没有被系统植入。 想通了这个道理之后,剩下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系统只是说爆表的人物有可能会随机携带相关人物来到这个世界,但并没有说一定就会在一起。就像同时穿越的一群人,进入崭新的世界后很可能会散布在不同的地方。就像之前的岳飞与妻儿,赵匡胤与赵光义,虽然同时来到了这个世界,但却没有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用这个道理解释,那就是长孙无忌带着长孙无垢重生在了这个世界,但两人出世的地点却不相同,长孙无忌出现在了洛阳,而长孙无垢却出现在了唐国。 不过,这兄妹二人虽然出世地点不一样,但却被植入了相同的伪记忆,那就是长孙无忌曾经带着无垢北上辽东投奔亲戚,但却遇上了劫掠的唐军,导致无垢被掳走。后来不知何种原因,最终落到了李世民的手中。 “长孙无垢怎么来到了这个世界并不重要,朕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她与李世民现在是何关系?李承乾是不是他们的儿子?无垢有没有被李世民染指?”(未完待续。) 四百七十九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一念及此,刘辩不禁哑然失笑。 长孙无垢与李世民有何关系重要么?无论李承乾是不是长孙无垢与李世民生的孩子,都不能改变这个贤良的皇后此刻落在自己手中的现实。 “好像到现在朕的后宫都是处子之身,人妻是什么味道?为何阿瞒乐此不疲呢?”刘辩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忽然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曹操。 马蹄声得得,天子的六驾马车在玄武湖边的凉亭旁停下,而长孙无垢的马车也紧跟着在相距五丈左右的地方停下。寸步不离的御林军旋即左右分开,每隔十步站立一人,在碧波荡漾的玄武湖边上鱼贯林立。 “来,朕扶长孙姑娘下车!” 刘辩笑盈盈的走到后面的马车边上,伸手撩开帘子就要去搀扶长孙无垢。 长孙无垢面色微红,朝刘辩盈盈一礼,酥声道:“小女身份卑微,不敢劳烦陛下!” 刘辩呵呵一笑,解释道:“长孙姑娘,你的哥哥长孙无忌是我大汉的新科榜眼,前几日刚刚前往荆州担任主薄。他与朕闲聊之时曾经提起过你,因此朕对于你的故事略知一二,想来你在异国他乡的这段日子受苦了。朕带你到湖边来并无非分之想,只是想让长孙姑娘欣赏下祖国的大好河山。” 听皇帝说自己的哥哥做了官,而且还是不小的官,长孙无垢欣慰不已。不过却没有接受天子的搀扶,纵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朝着刘辩盈盈肃拜:“多谢陛下提携兄长,小女子感激不已!” 正说话间,由金陵造船厂生产的豪华画舫已经来到了凉亭旁边,静候天子登船。 当下刘辩在前,长孙无垢在后,郑和与姜松带着数十名御林军鱼贯而上,随着船夫划动船桨,画舫便离开了岸边,朝湖心行驶,慢慢的便将玄武湖的美景尽收眼底。 刘辩与长孙无垢在宽敞奢华的船舱中对坐,有练习了多年茶艺的小太监冲了新茶,用精致的陶瓷茶碗分别端给皇帝与他的贵宾。 “长孙姑娘,请!”刘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示意长孙无垢不要拘束。 长孙无垢起身肃拜施礼:“多谢陛下赐茶!” 一碗绿茶下肚之后,刘辩笑容满面的道:“无垢姑娘被唐寇掳去将近一年,在异国他乡受了许多苦吧?” “没有,无垢在唐国待的很好!”长孙无垢歉意的一笑,话语十分出乎刘辩的预料。 “咦……这谈话的节奏不对啊,似乎长孙无垢并不恨李世民。”刘辩的内心忽然产生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长孙无垢突然起身,跪在了刘辩的面前,垂泪道:“陛下,小女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陛下能否成全?” “关于李世民的?”刘辩目光如电,皱眉问道。 长孙无垢咬着嘴唇,低着头“嗯”了一声。 刘辩有些遗憾,看来长孙无垢并没有因为自己是被唐人掳走的而对李世民产生仇恨;相反,提起李世民的时候,她的眼神中却带着含情脉脉的眼神。 “先说说你在唐国的这段故事吧,既然你怀抱李世民的长子,说明你们之间定然有一段纠葛!”刘辩正襟危坐,双目似闭似睁,示意提壶的太监给自己斟满茶碗。 长孙无垢盈盈一礼,站在画舫中央诉说了起来:“因洛阳动荡,无垢去岁秋季与兄长前往辽东安平县投奔伯父。不料刚刚进城,忽有大队唐兵攻城,伯父战死在城头,县城被唐军攻破,无垢被唐军抓走,自此与兄长分离,不知死活。” 刘辩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挥手示意长孙无垢坐下说话:“你兄长侥幸逃过兵祸,不敢再在辽东逗留,原路返回中原,又去荆州投奔故友去了。后来听闻朕的朝廷开科取士,他便离开荆州前来金陵赴考。最终凭借着自己的才华金榜题名,成为新科榜眼。” “多谢陛下提携,兄长他平生最大的志愿就是入阁拜相,治国安邦。幸亏遇上了陛下这样的贤明君主,才让兄长有用武之地。”长孙无垢再次肃拜致谢。 刘辩莞尔一笑:“无垢姑娘不必多礼,继续说你的故事吧!” 长孙无垢微微颔首,接着陈述了起来:“被唐军抓走之后,无垢还以为将会遭到唐寇凌辱,抱定必死之心。没想到这时候唐国太子来了……” 在长孙无垢提到唐国太子的时候,刘辩能够看到她的眼神中明显的多了一抹光彩,就像情窦初开的女子提到了自己的情郎一般。 “唐国太子对这群唐寇的作为很愤怒,斥责他们滥杀无辜,抢掠百姓财物,把所有为非作歹者全部以法绳之。而正是由于唐国太子李世民的出现,所以无垢才保住了清白!”长孙无垢娓娓道来,如同在回忆美丽的邂逅。 刘辩抿了一口茶,默然不语,继续聆听。 长孙无垢继续说道:“李世民下令把所有抓回的汉人女子全部释放,本来无垢也在归来的人群之中,只是由于奔波劳累,导致大病一场。恰好被李世民看到,便把无垢带回了唐都,命唐国御医给无垢治病。” 刘辩继续沉默,心想果然和狗血电视剧一样,看起来李世民有第一反面角色的光环,这长孙无垢的大病来的真是及时,接下来就是长孙无垢病好了之后,一起共度巫山了吧? 聊了这许久,刘辩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召唤出长孙无忌的时候,李世民正在跨海来袭的旅途中。也就是说按照事实发展,李世民根本没有机会与长孙无垢接触。 如果长孙无垢记忆中自己被李世民染指,并且生下了李承乾,那也只是植入的伪记忆,而且李承乾是被随机携带出来的。也就是说出世的时候,系统已经默认长孙无忌成了李世民的女人,这件事并不是发生在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后。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长孙无垢算不算被李世民上了呢?”这一刻,刘辩竟然有些茫然。 “治好你的病之后,李世民就纳了你,然后生下了李承乾?”刘辩吹了吹茶碗里漂浮着的泡沫,随口问了一句。 长孙无垢盈盈一笑,目光中满是回忆与爱慕:“陛下误会了,李承乾并不是无垢的孩子,而是太子妃的孩子。事实上,李世民到现在还没有碰过无垢一指头……” “怎么会?李世民难道是柳下挥再世?”刘辩这次真的出乎预料了。 长孙无忌微笑着道来;“就在无垢进入太子府的时候,太子妃刚刚产下李承乾不到半年。李世民是个重情义的好男人,他怕太子妃伤心,所以决定在李承乾满一周岁之前,不会再另外纳娶。虽然他很喜欢无垢,但也说了,在明媒正娶之前不会逾越礼仪。只是……李世民非要攻打陛下的国都,然后我们就被俘虏了。” “李世民是个重情义的人?”刘辩蹙眉,在心中沉吟,“在玄武门射杀自己兄弟的时候又是何等的心狠手辣?他这样做难道不是为了猎取长孙无垢的芳心么?或者李世民对自己的女人很重情义?大唐太宗,朕看不清楚你!” “看的出来,你喜欢上了李世民?”刘辩将茶碗中的新茶一饮而尽,面无表情的问道。 长孙无垢略一迟疑,最终点头承认:“不敢欺瞒陛下,无垢确实爱上了李世民!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不懂得国仇家恨,不懂得民族恩怨,我只知道李世民真心疼我,从内心对我好。是他保住了我的清白,他帮我治病,派人照拂我,待我如宾,从不轻薄。也许他是陛下的对手,但在无垢的眼里,他是个好男人,无垢爱他!” 刘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在心中长叹一声:“好吧,李世民你赢了!虽然你没能得到长孙无垢的身体,但你却得到了她的心。” 女人的身体与芳心,到底哪一个更重要?这一刻,刘辩竟然有些迷茫。 望着面前白衣似雪,与世无争的长孙无垢,刘辩的眼神中的斗志在缓缓燃烧,“李世民,即便你暂时夺走了长孙无垢的芳心又如何?但现在长孙无垢已经落到了朕的手里,只要朕愿意,随时可以让他变成朕的女人。女人的心?我相信时间会磨灭一切的爱情,只要把长孙无垢留在身边,我不信不会日久生情。天可汗啊,朕不仅要在军事上打败你,还要在情场上打败你……” 长孙无垢轻轻拭泪,继续说道:“在来金陵的途中,太子妃因风寒去世,抛下了刚满一岁的李承乾。不管两个国家有什么样的仇恨,但孩子没有错,孩子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能再没有父亲,求陛下慈悲,派人把承乾送回李世民身边吧?” 刘辩收了思绪,重新换上一副主宰天下的面容,沉声道:“朕这几天就会派人与李世民谈判斡旋,你要相信朕不是个暴君。你好好的在宫中修养吧,这几天朕会把长孙无忌调回来,让你们兄妹团聚,至于李唐的事情你就不用再管了!”(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兄债妹偿 已经是初冬时节,天色黑的早了许多,不过才酉时时分,乾阳宫内便亮起了灯火。 回到麟德殿的时候,刘辩的心情有些小郁闷,目光变得有些阴鹜。 因为长孙无垢的事情,刘辩并没有去任何嫔妃那里过夜,用过晚膳之后便独自来到最新为自己修建的麟德殿住宿,这也是工部为他这个皇帝新建的寝宫。 “女人的芳心?得到得不到那又如何?朕是来这个世界打天下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烛光之下,刘辩语气冰冷,面容变得铁血冷酷,“对朕来说,女人只是奖赏,而不是目标!皇帝可以仁慈,但不能没有冷酷。李世民啊,就算你住在长孙无垢心里,那又如何?只要朕愿意,随时都可以让长孙无垢躺在我的床上,女人的心,你留在回忆吧!” 与长孙无垢从玄武湖回来,刘辩立即召集群臣来到含元殿,商议怎么处置李渊? 最后拿出的方案就是等待,李唐作为战败方理应主动派遣使者到金陵来谈判,而不是战胜方的大汉主动向李唐提出要求。如果李世民不派人来,那就先耗着罢了,看看李世民在国内有没有舆论压力? 如果李世民遣使来金陵谈判,那么大汉也准备好了条件:第一,李世民向大汉俯首称臣,以藩邦作为大汉的附属国。第二,李唐削去帝号,改称唐王,世世代代不得称帝。第三,李唐附属国岁岁向大汉纳贡献赋。第四,李唐需要将西海岸与青州毗邻的一块土地,总计三州二十五县割让给大汉。 “陛下,李秀宁求见!” 就在刘辩半躺在龙榻上闭目休憩之时,郑和敲响了房门,轻声禀报。 “李秀宁?朕差点忘了!”刘辩猛地一骨碌爬了起来,嘴角微翘,露出了一丝略带阴险的笑容,刚才的压抑顿时一扫而空。 “让她到寝宫里来见朕!”刘辩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准备大干一场。 宽敞奢华的寝室,黄色的窗幔无风自动,九十九盏蜡烛在青铜灯台上静静的燃烧,摇曳的烛光仿佛在翩翩起舞。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浓妆艳抹,发髻高盘,身披一袭白色裘皮大氅的李秀宁莲步轻挪,袅袅婷婷的走进了刘辩的寝室。郑和随即在后面把房门掩闭了过去。 刘辩在龙榻上正襟危坐,一双虎目半闭半睁,用亵玩的目光打量着李秀宁。 刘辩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仔细审视这个大唐的天之骄女,伴随着刘辩的目光,李秀宁柔荑轻轻一挥,披在身上的裘皮大氅便滑落在地,露出了白皙如雪,细腻如玉的香肩。 汹涌的波涛,鲜艳的红唇,高耸的锁骨,婀娜的身段,高挑的个头,如玉的肌肤,刘辩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一个尤物! “给本宿主查询下李秀宁的各项能力值,以及魅力。”刘辩一脸傲然,不动声色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李秀宁——武力79,统率82,智力85,政治76,魅力96.” “不错,真是个优秀的女人,四维全部都在75以上,绝对是女性中的佼佼者。这样的女人不临幸,简直就是暴殄天珍!”刘辩在心里啧啧称赞。 一念及此,刘辩猛地睁开了半闭的眼睛,精光四射,不怒自威。沉声问道:“你来见朕,有何事?” 已经被俘虏了四个多月,李秀宁一直被关押在乾阳宫内的冷宫,这里本来是给失宠的妃子准备的。但目前还没有嫔妃符合要求,所以刘辩下令把李秀宁暂时关押进去。并且给她准备了两个宫女伺候她的饮食起居,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也算没有慢待了她,随着世间的流逝,李秀宁对刘辩的仇恨已经淡化了许多。 “求你放了我父皇!”李秀宁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来意。 “朕有什么好处?”刘辩逼问。 李秀宁柔荑再次轻挥,身上的一袭白色长裙再次滑落在地,修长窈窕的胴.体完全呈现在刘辩的眼前,竟然是一丝不挂。她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既然入了虎口就没有再打算全身而退。 “今夜我是你的!”李秀宁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说道。 刘辩没有再说多余的废话,猛地将李秀宁拦腰抱起,大踏步的走到龙榻前,将李秀宁丢到床上,然后开始征伐杀戮,动作粗鲁而野蛮,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一开始,李秀宁犹如木偶般躺在刘辩的身下,双目紧闭,一言不发的任凭刘辩蹂.躏。但随着大汉天子一浪高过一浪的进攻,李秀宁的躯体开始蠕动,面色变得潮红,喘气声越来越粗重。当刘辩火力全开之时,李秀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子开始蜷曲,粗重的喘息变成了浅吟低唱,四肢也开始紧紧的缠住年轻的皇帝…… 不知杀伐了多久,在一泻如注的快感之中,刘辩缓缓的压在李秀宁丰满而柔滑的娇躯上,两个人紧拥着,一动也不动,仿佛同归于尽一般。 “哼……李世民,你暂时赢得了长孙无垢的芳心又如何?朕把你妹子太阳了,也许这就叫做兄债妹偿还吧!” 伏在李秀宁的身上,刘辩直感到浑身舒畅,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在全身每根血管中流淌,“总有一天,长孙无垢也会在朕的身下浅吟低唱,朕不负责谈情说爱,朕是征服者,征服英雄,征服女人,征服世界,征服一切!” 良久,李秀宁才缓过劲来,看向刘辩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我已经把自己给你了,可以放了我父皇么?” “不能!”刘辩轻抚李秀宁的肌肤,毫不犹豫的拒绝。 “你……”李秀宁一脸恼怒,“你言而无信,翻脸无情!” 刘辩嘴角微翘,冷笑道:“你以为朕会因为睡了你而放了李渊?是你太天真还是你觉得朕太弱智,朕只是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李秀宁咬着嘴唇,默然不语。刘辩说的极是,自己被俘已经四个多月了,若是刘辩用强,自己的清白也不会保留到今天。 “当然,朕也不是翻脸无情之人……”刘辩做出了补充,“你若对朕服服帖帖,朕答应你,一定会善待李渊及他的嫔妃。也会派人与李世民和谈,能否放回你父亲,一切都看李世民的表现!” 李秀宁点点头,没有再说多余的废话。在来见刘辩之前,李秀宁也没觉得大汉天子会因为和自己云雨一场,就昏了头脑释放了自己的父亲。若是能用自己的清白保住父亲的颜面,还有李唐嫔妃的贞节,也算是值得了! 看到李秀宁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穿衣服,刘辩嘴角浮起一抹轻浮的笑容:“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冷宫!”李秀宁一边穿衣,一边目无表情的回答道。 “真的要回?”刘辩的语气变得有些冰冷。 李秀宁略一迟疑,最终还是重新褪去了衣衫,躺回了刘辩的身边,澎湃的胸脯不停的起伏:“你到底要怎样?” “朕要的不是你一夜,而是一生!”刘辩的话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你父皇及李唐的颜面全都系于你一身,就看你怎么做了!” 李秀宁咬着嘴唇,良久,终于叹息一声:“这一生我是你的了!” 秋夜漫长,怀抱新人,刘辩不知杀伐了几次,天亮之时最终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就在刘辩因为长孙无垢与李秀宁而喜怒哀乐之时,远在成都的刘备也陷入了为难之中,拿着孙策的联姻书信,不停的在书房踱步,无语问苍天,“谁能告诉我,究竟该如何抉择?”(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一枭雄蜕变 是否接受孙策的联姻,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因此刘备不得不瞻前顾后的考虑。 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刘备手下也有庞统、法正、房玄龄、张松这样足智多谋的军师,对于接下来的局势与周瑜、朱升的判断大同小异,认为刘辩在灭掉孙策之后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会把矛头对准刘备。 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更何况还是睡在头顶上的猛虎。占据了巴蜀的刘备扼制着长江上游,犹如把一盆滚烫的开水顶在了刘辩头上一般,想来让他坐立难安,睡觉都不踏实,内心必然是先除之而后快。 这几天刘备一直不断的召集手下的谋臣开会商讨,众人也都表达了支持与孙家联姻的决议,但一个个话语却又说的含蓄,还没有人敢站出来挑头直说向刘辩开战。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而现在,刘备及手下的文武都有些浮躁,因为他们背叛的筹码已经足够! 雄踞巴蜀,手握二十多万雄兵,治下六七百万人口;进有机会争雄天下,退有希望做一方霸主,这样的诱惑与筹码难道还不够吗? 若是能够辅佐刘备问鼎天下,在座的人都是开国元勋,就算不能裂土封王,至少也可以封侯拜将,庇荫子孙。但若是跟着刘备归降,那就是分崩离析,到头来少不得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运气好的做个州刺史、或者九部侍郎那就是顶天了,运气不好的被罢官下野,投进大牢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于接下来的局势所有人心知肚明,但却一个个含糊其辞的表示接受孙策的联姻最好,既可以抱得美人归,又能让巴蜀有了战略缓冲区。但对于如何与刘辩相处,所有人都避而不谈,毕竟刘辩现在还是正统;况且刘备能有今日,也离不开刘辩的提携。谁先第一个站出来喊着向刘辩宣战,要是刘备赢了还好,若是输了,肯定少不了在史官的笔下落个叛贼之名,遗臭万年! “万事开头难,谁站出来挑这个头啊?” 十月的冷风逐渐刺骨,树枝上早就光秃秃一片,但刘备却一脸烦恼的在花园里漫步。皎洁的明月洒下来,折射的刘备影子有些弯曲变形。 “唉……关键时刻谁也靠不上,求人不如求己,这个坏人只能我自己来做了!”刘备伸手摸了摸肥厚的耳垂,在心里自言自语,对自己的几个谋士有些不满。 张飞倒是死忠,可以为了大哥赴汤蹈火,但他脑子不好使;所以在拿下成都之后,刘备便命张飞带着严颜、吴班前往巴郡坐镇,沿途控制长江,将巴陵、白帝城等长江上游全部掌控在手中。又命石达开率领雷铜、吴兰四将,引兵三万向益州南部进军;又调吴三桂前往汉中协助刘裕镇守,调魏文通前往上庸辅佐关羽。一定要在与刘辩反目之前未雨绸缪,布置好防御,力求立于不败之地。 寒风扑面,吹得刘备漂亮的胡须迎风飘扬。这两年来刘备已经改掉了爱哭的习惯,开始以枭雄之姿示人,最初爱哭只是为了博得天下人同情,而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了天下屈指可数的诸侯,岂能再像个妇人般哭哭啼啼? “一定要改掉爱哭的不良习惯!”刘备在心里喃喃自语,“枭雄应该是冷酷铁血的,从今以后我刘玄德会让天下人看到真正的我!当然,有必要的时候,若是装哭会带来好处,也可以哭一哭!” 月色下响起脚步声,有个身材高大,相貌俊朗的年轻人快步向花园走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罗候寇氏之子,在半年之前就被刘备认作义子的刘封。 “哈哈……有主意了!”就在看到刘封的时候,刘备忽然心生一计,可以变被动为主动,一个可以堂而皇之向刘辩宣战的理由。 “孩儿拜见父亲大人!”今年十八岁的刘封单膝跪地施礼,口称父亲大人。 他本是长沙人刘泌的外甥,自幼追随在舅父身边长大,从少年时期就练习武艺,到现在生的身材高大,弓马娴熟。因刘泌在征讨黄巾时曾与刘备有过一段旧交,现在见刘备气势如虹,一路势如破竹的拿下了巴蜀,因此便修书一封命刘封携带着前往益州投奔刘备。 刘备早就过了而立之年,眼瞅着关羽的儿子关平已经能够上阵杀敌,而自己却膝下无子,心中很是忧虑。见刘封生的一表人才,武力过人,遂收了刘封做义子,一直留在身边,很是宠爱。 “是封儿啊,不知你急匆匆的来找父亲,有何急事?”刘备背负双手,一脸慈祥的问道。 刘封拱手道:“回父亲大人的话,孙策的使者阚泽晚饭的时候又去拜访孩儿了,让孩儿催促父亲早日给回话。若是再犹豫不决,他就要返程了,或许孙策将会考虑与曹阿瞒联姻!” “曹操?”刘备哑然失笑,“他比我还大六岁呢,孙策为了苟延残喘,这是铁了心要把妹子推进火坑里啊!” “不知该如何应答,请父亲大人示下!”刘封拱手追问。 刘备面色如霜,沉声道:“答应他,明日为父就派你携带了聘金追随阚泽前往襄阳,迎娶孙尚香!” 刘封面色微变:“父亲大人真的决定了吗?孙策现在与刘辩打的不可开交,咱们只要与孙策联姻,那就是与刘辩为敌了!” 月光照着刘备的脸颊,微微有些扭曲:“为父知道,为父不怕与任何人为敌,只怕我们没有堂堂正正的理由!” “现在有了么?”刘封到底还是年轻,忍不住问了一句。 “有了!”刘备嘴角浮现一抹难以觉察的笑意。 刘封更加迷茫了:“不知父亲大人的理由在哪里?” “在你身上!”刘备开门见山的吐出了四个字。 “我身上?”刘封已经有些晕头转向。 “对!”刘备点头,然后附在刘封耳边,悄声道“你这次去襄阳迎娶孙尚香,要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汉军,并且要走汉军容易埋伏的路段。” “啊……”刘封吓了一跳,“那不是自投罗网么?难道义父不怕夫人被劫走么?” “哈哈……”刘备在月色下发出一声叵测的笑声,“你不要问,直管按照义父的吩咐去做,义父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 ps:今天因为新房装修,一直在外面买材料所以更新的晚了一些,而且量也少点,大家多多担待。最后没事闲扯一句家常,剑客5点回到家打开起点网页,扫了一眼书评区,发现有个看盗贴的同学火力全开喷剑客,呵呵,那剑客在这里回复你一句。 好像这个粉丝值为0的同学这样说的,借用吧友的一句话,目测剑客是个脆弱和扭曲的失败者,呵呵,感谢你的提议,剑客马上反思了30秒。 你说的真对啊,剑客真他喵的失败,新买的房子不到一百万,月薪不到六位数,车子只是1.8T排量的迈腾,老婆既不是空姐也不是模特;业余写本书赚个零花吧,月稿费只有两三万,起点+创世+qq书城总排名只在七八十名徘徊,他喵的给土豆提鞋也不配啊! 感谢这位兄弟的留言,让剑客如同醍醐灌顶,在以后的时间里要更加努力的奋斗,免得被人嘲笑是失败的屌丝! 凭心而论,看盗贴的大把的人在,本书qq书城收藏6万,起点3万4,接近10万的总收藏,肯定还是盗贴的居多。但你看盗贴就盗贴吧,爱看就瞥几眼,不爱看就下架删书。但你一个平时兜里不超过一百块钱,一辈子没见过正版长啥样的人,竟然也是优越感十足,跑到作者跟前指着鼻子骂“你他喵的真失败真屌丝”,这智商秀的也是让人醉了! 还有人说这本书一直在搞后宫,收女人,剑客今天认真的向回翻了一下,包括描写武则天谋权在内,牵涉到女人的章节不超过四十章左右,本书到现在接近五百章了,篇幅还不到百分之十,这也叫一直在写女人? 本书的定位就是这样的,不仅要让历史上的谋臣猛将登场,还要让名留青史的红粉佳人登场,这样才完美。 不要因为你厌烦女人,一看见涉及女人的章节就开喷谩骂,你不喜欢看,但有人喜欢看,而且你随便找出一本书来,咱们比比涉及女人的篇幅和比例,看看本书在女人上到底浪费了多少笔墨。也许,在你的潜意识里面,作者只有完全按照你的思维写,才不叫心理扭曲吧? 目测肯定有人会说,看啊作者又喷我们了!我就呵呵了,剑客写书就一玩票性质,承蒙诸君厚爱,剑客所以在一直努力的写。有些人既要求写的符合他的思维逻辑,还得要求作者做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圣人,借用很多恶搞图片里的台词,臣妾做不到啊!今晚应该还有一更吧!(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二不斩敌将,誓死不还! 十月下旬,朔风怒号,天寒地冻。 甲胄穿在身上寒冷透骨,刀剑因为寒霜难以出鞘,尤其是荒凉的西部草原,怒吼的西北风犹如猛兽在咆哮,行人走在旷野中,稍不留神就会被吹得摇摇晃晃。 雍凉的局势并没有像赵匡胤预料的那样发展,面对着杨素、朱元璋的两路夹击,西凉军并没有能拼出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在徐达、杨林、杨玄感、史万岁、朱棣、蓝玉、李文忠等猛将的强大攻势之下,西凉军节节败退。 半年的时间下来,马腾、韩遂已经连续丢掉了安定、天水、南安、陇西四郡,折损了一半兵马,目前势力已经完全退出了雍州,目前拼死据守金城、西平两地;可以说若不是冬天的及时到来,用不了俩月马腾与韩遂便会迎来灭亡的结果。 因天气寒冷,杨素重兵屯驻于陇西狄道,而朱元璋则率大军驻扎在祖厉县城,待明年开春天气转暖后一举翦灭马、韩。 赵匡胤自从初秋裹挟了三万汉军逃出武关,一路向西,一边收买人心一边剪除屠杀异己,在残酷的秘密杀害了两千多人之后,队伍中不和谐的声音逐渐消弭散去,赵匡胤与常遇春彻底的控制了这支部队。 这三万人马,主要以青州与汝南、南阳一带的贫民百姓构成,为东汉朝廷效力了大约两三年左右。在越过长安,深入雍州一千多里之后,即便明知道被骗了,也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在这乱世,人命贱如草芥,每天都会有大量的人死去,能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等到西凉军与洛阳军拼个两败俱伤,赵匡胤下令队伍缓慢行军,丝毫不把杨素的催促令放在心上,每天只走三十里的路程。所过之处,命令常遇春、呼延庆打着朝廷的旗号,在地方强行征兵,向地方豪绅、县城、乡亭强征粮草,掳掠马匹。 从武关到雍县一千五百里,赵匡胤的人马走了接近两个月,强征了一万五千百姓入伍,劫掠了十余万石粮食,一路走来,收获颇丰。 这让杨素怒火冲天,想要派兵回头征讨赵匡胤,又怕撤兵之后对于马腾建立的优势荡然无存,只能暂时隐忍不发,好言劝慰赵匡胤,让他速速进军,前来狄道会合。 当初同意接收赵匡胤投降的就是杨素,此刻骑虎难下,朱元璋乐得袖手旁观,看杨素腹背受敌,自己回洛阳的时候也好参他一本,因此按兵不动,任凭赵匡胤为所欲为。 就在赵匡胤磨磨蹭蹭的时候,祖籍沛国丰县的张鲁在汉中、广魏、天水三郡同时以五斗米教起事,在汉中被刘裕重创教徒,杀了个血流成河,尸积满城;但却一举杀掉了杨素册封的广魏与天水两郡的太守,控制了地方,继而派出使者向刘备求和。 “此乃天赐良机也,天不绝我赵匡胤之路!” 得到了消息的赵匡胤大喜过望,以为国讨贼为口号,率部急袭张鲁,趁着五斗米教在城中立足未稳,一举攻破了广魏郡治所临渭与天水治所冀县,并且生擒活捉了张鲁。 之后,赵匡胤好言劝慰,许诺将来成事之后以五斗米教为国教,奉张鲁为教主,实行政教并存的制度,成功的吞并了张鲁手下的一万五千五斗米教教徒,并且收复了张卫、杨任、杨昂等一干酱油党,以及张鲁的军师阎圃。 听闻张鲁在背后作乱,即便前线战事紧张,杨素也不敢怠慢,急忙派遣杨林、杨广率领三万人马回头平叛,却不料被赵匡胤捷足先登。面对着赵匡胤手里超过五万的兵力,杨林、杨广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派遣使者请示杨素。 杨素派使者责备赵匡胤,赵匡胤却说自己是为国讨贼,这一路跋涉两千里远来,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再加上天气日渐寒冷,只能暂时在天水、广魏两地休息。 杨素率兵出征之时有十万人,与马腾厮杀了半年下来,折损了两万,又通过收编俘虏与征兵补充了两万,目前仍有十万的兵力。正面有尚有一战之力的西凉军,背后又崛起了兵力超过五万的赵匡胤,杨素直感到急火攻心。 但赵匡胤既然不肯撕破面皮,又找了个得体的理由,杨素也只好暂时压下怒火,待开春之后一举灭掉西凉军,回头再与赵匡胤秋后算账。 对于马腾、韩遂、赵匡胤这种苟延残喘的诸侯,冬天是最爱的季节,因为冬天可以让他们获得喘息的良机,当然这也包括被汉军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孙策。 既然杨素奈何不了自己,赵匡胤便放心的在广魏、天水两地操练兵马,只要逮住阳光比较充足的日子,就把兵马拉出来操练。和平时期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而现在则是养兵一时用兵千日,明年是死是活就看这个冬天的效果了。 尤其让赵匡胤感到庆幸的是,自己哄骗常遇春入伙的决定太正确了。呼延赞、呼延庆父子有武力,但在练兵统率方面却是无法与常遇春相提并论,有了常遇春的存在,至少让本方实力提升了一个档次。 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赵普向赵匡胤分析了局势,与周瑜、朱升的分析大致相同,在刘辩灭掉孙策之后,最危险的就是盘踞在巴蜀的刘备。而刘备定然也会看清这个局势,既然马腾、韩遂靠不住,那就去抱刘备的大腿吧,因此便派遣了使者携带重金前往成都结交刘备。 而此时,刘备已经下定决心联合孙策,反戈刘辩。接到了赵匡胤的书信之后,便好言安慰一番,回书一封表示愿意与赵匡胤共同进退,在这乱世之中谋求一席之地。若赵匡胤局势危急,可以向汉中的刘裕求援,只要能帮上忙,一定不会推辞。 雍凉地区日渐寒冷,而处在黄河以北的冀州同样滴水成冰,冰冻三尺。 袁绍灭亡之后,冉闵、公孙瓒以犄角之势与曹操争夺冀州,夏侯渊率领李通、曹纯、文聘、曹文诏等人在渤海击退公孙瓒,占领南皮。而曹操则亲自统率郭嘉、戏志才、蒯良等文臣,以及郭子仪、王彦章、夏鲁奇、许褚、典韦、曹宁、单雄信等猛将与冉闵连续鏖战,将冉闵击退,连续攻占了常山、赵国、安平等地。 就在曹操与冉闵厮杀的时候,夏侯惇从太原率兵北上,进攻雁门,与曹操遥相呼应。与此同时,铁木真的骑兵开始进入冉闵控制的代县、涿鹿一带劫掠,面对着巨大的压力,冉闵一面调遣韩擒虎前往代郡镇守,遏制匈奴人的入侵,一面引兵向中山国治所卢奴撤退。 寒冷的冬晨,冉闵麾下的三万将士开始向被撤退,趁着曹军不注意之际,企图甩开尾随的追军。 “弟兄们加快行军速度,退入卢奴之后,本天王请你们喝酒!”冉闵胯下朱龙马,左手钩戟右手双刃矛,大声的催促着手下的将士,顶着寒风向北撤退。 “报……”寒风中,一名斥候策马疾驰而来,在马上拉着长长的腔调,显然有紧急军情。 “慢讲!”冉闵立马横矛,沉声说道。 斥候在马上拱手道:“启禀天王,负责断后的刘辟、龚都被王彦章、夏鲁奇率领骑兵追了上来,双方阵亡,曹军正在围剿我方的后部人马!” 冉闵朝身旁的宋江大喝一声:“公明,你与李逵、吴用继续率主力大军向北撤退,本天王亲自断后。不斩王、夏首级,誓不归还!”(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三五英战天王 寒风劲吹,铁蹄如鼓。 五千曹军精锐骑兵从下曲阳尾随着冉闵撤退的步伐一路追踪而来,在安熹县境内地形险要的狼牙岭向冉闵的后军发起了冲锋,王彦章与夏鲁奇奋勇当先,分别秒斩刘辟、龚都,然后挥军掩杀,直杀得冉闵后部溃不成军,伏尸满坡。 形如狼牙的山谷之下,旌旗猎猎,王彦章手提一百多斤的镔铁长枪,夏鲁奇手提一杆丈八滚云枪,双骑当先,犹如两匹猛虎引领着群狼一在旷野中冲锋疾驰,无人能挡。 “曹将休要猖狂,欺负本天王的后部算什么本事?且看我斩你首级!” 得到了消息的冉闵引领了千余骑驰援后军,看到王彦章与夏鲁奇在乱军之中肆无忌惮的杀戮自己手下的将士,两眼顿时喷火。一声怒吼,催马挺矛来战王彦章。 “天王来了,天王来救我们了,弟兄们莫要慌乱!” 看到冉闵回援,被杀的阵形大乱的冉军顿时信心大增,纷纷呐喊着转过身来,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以血肉之躯硬抗曹军的骑兵。冉闵军后部将近万人,再加上冉闵率领的千余骑支援,对抗曹军的五千骑兵,慢慢的变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在漫天的黄沙中,不断的有人倒在刀光剑影之下。 “吃我一矛!” 冉闵一声暴喝,手中的双刃矛奔着王彦章的头顶狠狠的削了下来;王彦章气沉丹田,手中的镔铁大枪猛地向上一挑。 只听“铛”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在空中回荡,震得附近厮杀的士卒耳膜嗡嗡作响。而王彦章的十指一阵麻木,一百多斤的大铁枪险些脱手飞出。 “嘶……这逆贼的力量真是惊人,他的双刃矛并非纯铁打造,看起来也就七八十斤的分量,竟然差点把我的大铁枪震飞了,这力量实在是匪夷所思!” 王彦章一边策马躲闪冉闵的进攻,一边在心中暗自惊骇。有许多武将凭借着逆天的力量“一力降十会”,但手中武器的重量往往都超过百斤,甚至还有传闻中的李元霸使用一双三百六十斤的擂鼓瓮金锤。但冉闵却将一杆七八十斤左右的双刃矛发挥了如此霸道的力量,实在让王彦章感到匪夷所思。 就在去年,王彦章曾经与典韦、许褚合力挑战过冉闵,但那时候主攻的是典韦,王彦章一直在旁边游走助阵,因此并没有与冉闵在力量上交锋。此刻硬拼一合,差点吃了大亏,若是长枪被震飞,少不得就此做了冉闵的矛下亡魂。 “好厉害的匹夫,的确有点本事,看来我王彦章不得不全力以赴了!”待到双手的麻木感稍稍退去,王彦章大吼一声,挺起手中百十斤的大铁枪,奋力的向冉闵发起反击。 “叮咚……王彦章特殊属性‘当先’爆发,率部冲锋之时身先士卒,群战或单挑时武力+3。当前基础武力值99,镔铁大枪+1,当前武力值已经上升至103!” 远在金陵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当即停了手头上的事情,在含元殿里闭目凝神,仔细聆听王彦章在与谁搏斗? “叮咚……冉闵特殊属性‘英魂’爆发,愤怒或危急之时面对武力不低于98的敌将,自身武力+3。若遭到两名或者更多基础武力值不低于98的武将围攻,每增加一人,则自身武力+3,最高可提升12点武力。冉闵基础武力104,双刃矛+1,朱龙马+1,英魂+3,当前武力已经上升至109!” 王彦章奋起全力,与冉闵厮杀了二十回合左右,便逐渐的左支右绌,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夏鲁奇在乱军之中看到王彦章不敌冉闵,便挥枪冲杀了过来:“老王休慌,夏鲁奇前来援你!” 话音未落,夏鲁奇拍马杀到,与王彦章彼此呼应,朝着冉闵的空当连刺数枪,枪枪夺命。 冉闵左手钩戟抵挡夏鲁奇的偷袭,右手双刃矛依旧压制着王彦章,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但夏鲁奇的勇猛,却也让冉闵惊诧不已:“啧啧……曹阿瞒手下竟然有如此多的猛将,除了典韦、许褚、王彦章之外,竟然又冒出了一个夏鲁奇,真是让人头痛!” “叮咚……冉闵英魂再次爆发,武力值+3,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12!” 冉闵一心退兵,一路上被曹军尾随着追袭,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此刻面对着王彦章与夏鲁奇的纠缠,连声咆哮,犹如惊雷,直杀得二将抵挡不住,险象环生。 呼啸的北风之中,一支三千人的骑兵从西方奔腾而来,为首大将正是典韦、许褚。而在东方,同样黄土遮天,被植入成为曹操之子的双枪将曹宁率领着刚组建不久的两千虎豹骑席卷而至,整齐划一的马蹄声,直让人心惊胆战。 “王、夏两位将军休要慌张,曹宁前来助阵!” 矫健的马蹄声中,一身银色甲胄,面容冷峻,虎背熊腰的曹宁手持双枪杀到了冉闵背后,高喝一声,双枪抖起一团银光,疾刺冉闵的要害。 “来得好,来一对老子杀一双!来三个,老子砍三个!”冉闵气冲牛斗,左手戟右手矛挥舞的密不透风,独自鏖战三员武力值达到99的悍将,丝毫不落下风。 “叮咚……冉闵英魂再次爆发,武力值+3,当前基础武力已上升至115!” 千军万马之中,王彦章、夏鲁奇、曹宁三员悍将走马灯一般把冉闵围在中间,以三敌一,依旧难以占到上风,在冉闵的凶猛反击之下,却是只能招架。 “这冉闵果然骁勇,许仲康,你我一块并肩上前助阵,合力杀掉这个匹夫,为主公除去这个心腹大患!” 看到愤怒的冉闵在乱军之中犹如百兽之王般难以抗衡,典韦暴喝一声,手提一双镔铁戟加入战团。 “好嘞,这姓冉的果然厉害,俺得光着膀子和他干!” 面相憨厚的许褚答应一声,不顾天寒地冻,脱去甲胄,扒掉衣衫,袒露着犹如水牛一般健壮的胸肌,挥舞着虎头大砍刀加入了围殴冉闵的行列。(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四两败俱伤 就在许褚裸衣酣战冉闵之时,远在金陵的刘辩再次通过系统收到了提示。 “叮咚……许褚特殊属性‘裸衣’爆发,武力+3,基础武力98,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叮咚……冉闵英魂再次爆发,武力+3,当前武力值已上升至118!” “嘶……冉天王厉害啊,属性完全开启后武力飙升到了118,几乎可以比肩李元霸了,美中不足的是需要面对多人围攻才能激发出潜能。既然冉天王的英魂已经爆发到了极限,此刻至少面对四名武力超过98的曹将乐吧?不知道除了王彦章、许褚之外还有谁?曹操手下其他武力在98以上的还有曹宁、夏鲁奇、典韦,估计这三人至少有俩在吧?” 刘辩在含元殿的御椅上闭目养神,一颗心却飞到了北方的战场。面前不断的浮现冉闵独战曹操麾下猛将的画面,当尘埃落定之时,不知道谁将喋血沙场? “叮咚……夏鲁奇特殊属性‘枪霸’激发,对阵枪、矛类兵器时武力增加5点,当前武力值已上升至104!系统另外检测到夏鲁奇第二隐藏属性:欺老——对阵年龄超过五十岁的老将时,必然降低对方两点武力,自身增加3点武力!” 刘辩皱眉,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黄忠:“哎呀……幸好黄忠现在还不到五十岁,再下去三两年,绝不能让他正面对决夏鲁奇。这厮绝对是老将克星啊,怪不得老年王彦章被他生擒活捉了呢!” 北风凛冽,黄沙漫卷。 刀光剑影之中,曹操麾下五员悍将犹如风车一般将冉闵团团围在中央,你一枪我一刀,左一戟右一矛,你进我退,前后夹攻,使出浑身的解数恶斗冉闵。 常言道乱拳打死老师傅,纵然你是百兽之王,也怕群狼;纵然你是盖世英雄,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冉闵以一敌五,与五员曹将酣战了三十回合左右,自忖难以取胜,决定拨马撤走。 “冉闵,你已陷入重围,还想走么?” 看到冉闵想突围而去,年少气盛的曹宁横枪立马拦住了冉闵的去路。 冉闵目光睥睨,豪气干云:“哼……一群依多欺少的鼠辈,冉某要走,这世上还没有人留得住我!” 话音未落,冉闵催动朱龙马,直取曹宁。 曹宁嘴角微翘,冷哼一声:“来得好,让你见识下曹爷的枪法!” 寒光一闪,冉闵左手钩戟闪电般劈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住了曹宁的右手单枪,然后用右手的双刃矛疾刺曹宁的胸部。 “开!” 左手单枪虽然被冉闵的钩戟锁住,但曹宁毫无惧意。看到冉闵的双刃矛刺来,右手单枪一招“横扫千军”向外扫荡,却不料冉闵这招却是虚晃。只见他手腕一翻,双刃矛旋转一百八十度,另外一侧的枪尖带着电光,扎向曹宁的咽喉。 只听“噗”的一声,曹宁连惨叫都没来的及发出,瞬间就被冉闵刺于马下,登时毙命。 “挡我者死!” 暴走的冉天王一矛秒杀了武力值99的曹宁,拨马狂奔。 一头旷野飘逸的秀发在北风中飞舞,下颌浓密的胡须犹如遇上了疾风的劲草,在风中不停的颤抖。黑色的披风上绣着一头栩栩如生的猛虎,如同在风中狂啸,随着朱龙马展开四蹄,夺路而走。 “叮咚……系统收到曹宁被秒杀的信息,数据将会从在世武将数据库中消失!”刘辩再次收到了提示。 “冉天王干得好!”刘辩在千里之外为冉闵鼓掌叫好。可怜的曹宁娃儿,刚出世没多久就遇上了boss的冉天王,也只能怨自己命运不好! “这厮杀了主公之子,绝不能放他离开!” 被冉闵一矛刺死了曹操的儿子,剩下的四员曹将顿时急眼。除了曹宁之外,死哪个都好,为何偏偏是主公之子,回头该怎么向主公交代? “匹夫休走!” 夏鲁奇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丈八滚云枪,拍马急追,咬着冉闵的尾巴不肯放松。 “吃我一戟!” 眼看着冉闵拍马而去,典韦非但不急着追赶,反而翻身下马,列开了架势。眼开着冉闵纵马掠出了数十丈,典韦这才暴喝一声,犹如后世投掷标枪的运动员一般将右手中的大铁戟投掷了出去。 “叮咚……典韦特殊技能‘掷戟’爆发,在投掷铁戟的瞬间武力+7。系统检测到典韦隐藏属性‘恶来’爆发,步战时武力+3,在投掷铁戟的瞬间武力大幅飙升至110!” “咴……” 千军万马之中,典韦投掷出来的大铁戟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一颗重磅炸弹,从天而降。一下子劈中了冉闵坐骑的两条后腿,登时折断,发出一声惨叫,跪倒在地,将冉闵掀翻下马。 “典兄干得好!”拍马挺枪追了上来的夏鲁奇大喜过望,一声怒喝,手中长枪疾刺冉闵后背,“匹夫受死!” “噗”的一声,饶是冉闵躲闪的够快,但左侧肋部依然被夏鲁奇的长枪刺穿,所幸并未伤及要害,虽然血如泉涌,但冉闵却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 “我冉闵绝不会倒下!” 血染甲胄的冉闵发出一声猛兽般的咆哮,在被夏鲁奇刺中的同时,反手一矛插进了夏鲁奇的腹部,一下子就把这名来自青州的猛将挑翻下马。 “要死也是你先死!” 冉闵怒吼一声,丢弃了左手钩戟,挺着右手双刃矛,就要来刺死夏鲁奇。 千钧一发之际,王彦章拍马赶了上来,手中镔铁大枪横挑,拼尽全身之力隔开了冉闵的双刃矛,将夏鲁奇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不要管我,冉闵匹夫受了重伤,你与典、许两位将军拼死杀掉这匹夫,为曹公除掉这心腹之患!” 夏鲁奇挣扎着爬上一匹战马,挥舞着胳膊,催促王彦章前去杀掉冉闵。 西北方向马蹄声大作,一只三千人的骑兵奔驰而来,斗大的张字大旗迎风飘荡,一将胯下白马,手中银枪,引领着队伍席卷而来,正是在民间号称“北地枪王”的张绣。当然,在这个猛将云集的世界,这个绰号就有点名不副实了。 “天王撑住,张绣奉军师之命前来援你!” 张绣一马当先,连续挑落几名迎面对冲的曹军骑兵,以最快的速度杀到了冉闵面前,翻身下马,“请天王上马,末将保你撤退!” “某若不死,将来必报你这救命之恩!” 形势危急,冉闵也不推辞,拍了拍张绣的肩膀翻身上马。张绣则徒步死战,为冉闵殿后。 “姓冉的匹夫,哪里走?” 王彦章怒喝一声,挥舞着大铁枪想要追赶,却被张绣牢牢地拦住了去路,“先过我这一关!” 王彦章大怒,奔着张绣连刺三枪。张绣武艺本就远远不及王彦章,此刻徒步对战马上的王彦章,更是处在下风。不过六七回合,便险象环生。 “徒儿且退,看为师与你退敌!” 乱军之中,忽然有一皓首鹤发的老者越众而出,手提一杆普通的长枪与王彦章厮杀在了一起,正是张绣的恩师童渊。 王彦章欺童渊年老,一心想要速战速决,只是拆了七八回合之后,方才知道这老者在枪术上颇有造诣,当下不敢小觑,使出全身之力与童渊死战,一时间难分胜负。 趁着童渊拦住王彦章之际,张绣在乱军中夺了一匹战马,看到许褚与典韦追了上来,高呼一声:“曹军势大,天王已经退走,我等也当速撤!” 看到曹将凶猛,童渊也不敢恋战,虚晃一枪摆脱了王彦章,与张绣并骑向北,追随着冉闵的脚步向卢奴方向撤退。王、典、许三将引领着曹军骑兵大肆掩杀,冉闵的部曲溃不成军,直被杀的尸横遍野。 就在冉闵回援后军之时,夏侯渊也率骑兵从侧面掩杀了过来,向冉闵的中军发起了猛攻。 汹涌奔腾的千军万马之中,胯下五花马,手中金顶枣阳槊的单雄信纵马直取宋江:“叛将休走,留下首级!” “铁牛快来救我!”看到单雄信来势汹汹,宋江吓得拨马就走,大声招呼李逵。 李逵得了召唤,提着一双板斧前来阻截单雄信:“曹将休要伤了俺哥哥!” 单雄信也不答话,一条长槊挥舞开来,虎虎生风,将徒步死战的李逵裹挟其中,战无二十回合,一槊刺中李逵胸膛,登时毙命。 宋江也顾不上兄弟,拼命的拍马逃窜,被夏侯渊在后面紧追不舍,弯弓搭箭奔着宋江后脑勺就是一箭,饶是宋江躲得够快,但仍然被射掉了一只耳朵,当下捂着鲜血直流的侧脸,落荒而走。 天黑之时,战斗结束。遭到了曹军骑兵四面追袭的冉闵军伤亡惨重,在曹军铁骑的践踏之下,伤亡了一万五千人,被俘虏了将近万人。自此一战,冉闵势元气大损,只能暂时退出冀州,退回幽州范阳,凭险据守。 得知冉闵遭受重创,撤出冀州的消息,公孙瓒自忖独木难支,便主动放弃了河涧一带十余座县城,主动撤回幽州,在蓟县、方城一带深沟高垒,转攻为守。 至此,在刘辩登基后的创世元年冬天,曹操彻底统一了冀州;并且占据了并州以及豫州、兖州大部分地区,麾下兵力直逼三十万,治下人口超过千万,成为了天下屈指可数的诸侯。(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五秘密武器 黄河以北天寒地冻,甲胄彻骨,角弓难控。 相比起来,处在长江以南的武陵则要好上许多,虽然一早一晚的气温较低,但正午的阳光要温暖了许多。诸葛亮及手下的将士们深信不疑,一定能够在严寒彻底到来之前拿下武陵。 岳飞与韩世忠分别在襄阳与罗县受阻,刘辩又下了不许以人命换土地的命令,因此诸葛亮自告奋勇,与杨七郎、程咬金率领着三万将士穿过了洞庭湖南面的湿地,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武陵城下。 好在武陵守将吕范一直未敢懈怠,将近三十万汉军三路出击,攻势如潮,天知道哪天睡醒一觉之后,汉军就会出现在城下。就算全力以赴也不一定能够守住城池,更不要说疏忽懈怠了!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汉军,吕范率领去年刚刚加入孙策麾下的鲍隆、陈应二将,以及孙策的叔父孙静,指挥一万两千孙军登上城头死守。就在汉军攻势如潮,武陵岌岌可危之时,沙摩柯的五千族人从背后突袭汉军,解了武陵的燃眉之急。 这些五溪蛮兵虽然甲胄不全,但他们的武器非常适合山林战,而且善于攀爬,在武陵周围的山地中纵跃如飞,来去倏忽。诸葛亮攻了几次武陵城,在五溪蛮兵背后骚扰的情况下,难以奏功,只能下令退兵十里,徐图破城之策。 十一月的天气渐趋寒冷,虽然武陵地处长江之南,但却也已经草木凋谢,满地雪霜。 天色迟暮之时,刚刚在外面巡逻的程咬金喜滋滋的进了诸葛亮的帅帐,姿势诡异的走到诸葛亮的面前,伸手敲敲桌案:“孔明,别看了,猜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 诸葛亮放下了手里的情报,抬手把桌案上得青铜油灯灯芯挑的更亮一些,皱着眉头问道:“知节将军,你今天怎么怪怪的?都说五溪蛮族中有人懂得蛊惑之术,你莫不是中了邪?” “哇哈哈……算你小子聪明,我乃天将下凡,特来取你性命,孔明受死吧!” 程咬金做出中邪的样子,发出一声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伸出一双蒲扇般的手掌,一下子抓住了诸葛亮的双肩,将十五岁的孔明猛地从圆凳上提了起来。 “啊……”孔明大惊失色,“来人,程知节将军中邪了,快进来把他摁住!” “程将军你不要闹了,吓到夫君了怎么办?” 看到程咬金瞎胡闹,躲在他后面的黄月英再也忍不住,站出来叱责了程咬金一声。 饶是孔明智商过人,但却也被弄得一头雾水:“月英你怎么来了?你和程将军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已经出落得婷婷玉立,气质出众的黄月英头戴帻巾,一身浅蓝色的儒生袍,搭眼一瞧仿佛一个落魄的书生。只不过诸葛亮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来的是已经阔别了将近半年的娇妻黄月英。 听了诸葛亮的质问,黄月英低着头有些委屈的道:“再过几天就是夫君的生日了,月英来武陵给你庆生。” “胡闹!”诸葛亮虽然被妻子的心意感动,但面容上却不肯有丝毫流露,板着脸道:“月英啊,军队中不许家眷随军,况且夫君我是三军主将,更要以身作则。你怎么一声不吭的跑到武陵来了?” 黄月英撮弄着宽大的衣袖,低着头道:“我并没有打算随军啊,月英给你过完了生日就走;再说在青州的时候,陛下曾经说了,让月英和夫君多多亲近。夫君也不要以为月英是累赘,说不定我还能给夫君帮上忙呢!” “就是,连陛下都说了,你小子还装什么不近女色?”程咬金嬉皮笑脸的帮黄月英打抱不平,“人家月英妹子千里迢迢的来为你庆生,你就不能说几句感激的话么?真是狗咬诸葛亮,不识好人心!月英妹子你别怕,实在不行就休了他,跟着哥哥我过,哥哥我保证把你捧在手掌心疼!” “程将军说什么呢!”黄月英羞得脸色绯红,低下头去。 “逗逼!”诸葛亮被程咬金气的啼笑皆非,直接回复了他两字真经,“这也是陛下说的。” “月英妹子,你男人骂人!”程咬金双手叉腰,吹胡子瞪眼。 黄月英捂嘴娇笑:“该骂!” 程咬金跺脚,一副恼怒状:“到底还是你们夫妻近啊,我这好人算是白做了!” 说着话向黄月英做了个鬼脸“月英妹子今晚莫要累坏了孔明,别看他年龄小,却是三军主将,三军之魂,要是累出个三长两短,将士们可不答应!哇哈哈……!” 看着程咬金大笑着离去的背影,黄月英羞得霞飞双颊,低着头道:“这程大哥真是个大流氓,这样说话真是羞死人了!” 程咬金走到门口大声吩咐守帐士卒;“尔等听好了,今晚不准任何人入帐,天塌下来也不许惊扰了孔明的好事!” “诺!” 七八名手持长枪巡守的士卒被程咬金逗得合不拢嘴,俱都呲着牙答应一声。 “还有,要记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管帅帐内有什么声音,都要给我装作没有听见,知道了么?”程咬金背负双手,煞有介事的说道。 孔明在帅帐内摇头苦笑:“月英你真是说对了,这老程的确有点流氓习气,估计到老也是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了!不过人倒是没有坏心,只要由着他开玩笑,不悖了他的面子,还是比较仗义的。七郎将军脾气耿直,只要不慢待他,也会为你死心塌地的效力。和这两位将军合作,亮的心情很愉快!” 黄月英嫣然笑道:“还是夫君会哄人,我在路上的时候遇见了巡逻的程将军,便跟着他回来了!” “唉……”诸葛亮轻抚黄月英的秀发,“并不是为夫有心说你,千里迢迢的从襄阳来武陵,万一路上有个不测,那该如何是好。” 黄月英巧笑嫣然:“夫君莫要担心,我会摆八卦阵,也能走出八卦来,我随便转转,也能把一般的土匪转的晕头转向,想抓我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你是说我岳父教给你的那一套八卦阵么?”诸葛亮皱眉问道。 “嗯……”黄月英有些得意,“夫君要学么?我教你!” 诸葛亮摇头:“不用了,还是让亮自己参悟一套八阵图吧,这样还能锻炼亮的智力,比坐享其成好得多。” 夫妻二人又闲聊了大半个时辰,夜色渐沉,窗外北风凛冽,明月皎洁。有道是小别胜新婚,看看天色不早,夫妻二人相拥而眠,久旱逢甘霖,少不得缠绵缱倦一番。 次日清晨,天空下起了冬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诸葛亮只好按兵不动。 就在诸葛亮梳洗的时候,黄月英笑吟吟的拿着一块皂团递给诸葛亮:“夫君用这个洗脸,洗完后又干净又清香。” “这是什么东西?”诸葛亮接过了掂量了一下,只见橘子一般大小,又圆又滑,不由一脸诧异的问道。 黄月英有些小得意的道:“这是我用从山上采摘回来的皂荚配上香料捣碎之后发明出来的东西,我给他取名‘皂团’,用来洗脸洗手可清香了。” 诸葛亮用完之后,直觉的神清气爽,不由得在黄月英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娘子倒是聪明,看来亮得好好读书,不然怕是要被你超过了!” 帐外雨水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诸葛亮冒雨视察了一遭军营,免得孙军趁雨前来劫营,直到确认万无一失后,方才回到帅帐陪黄月英闲聊。程、杨二将及一干偏将、校尉也非常识趣,知道他们小夫妻难得团聚,便都不来打扰,让孔明夫妻二人在帅帐里过一会二人世界。 夫妻两人闲聊了一会,诸葛亮便去看兵书,闲来无事的黄月英则把皂团在水里浸泡了,然后用酒杯盛了吹起了肥皂泡,一串串在火炭的映照下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月英,你在做什么?”诸葛亮看了一会兵书,便被黄月英的动作吸引,于是放下了兵书走到了黄月英的面前观看。 “吹肥皂泡啊!”得到了滋润的黄月英脸色格外的娇艳,朝着丈夫努嘴一笑:“要不你也吹个试试?” 诸葛亮似乎有点走神,并没有回答黄月英的话,而是低着头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突然给了黄月英一个熊抱:“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夫人,我想到攻破武陵的方法了,多亏了你的肥皂泡才让我产生了灵感,只要造出了这个东西,拿下武陵必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夫君想造什么东西?”被吓了一跳的黄月英有些迷茫,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突然产生了什么奇思妙想,竟然这般兴奋? 诸葛亮却没有正面回答黄月英的问题,而是喜滋滋的转身就向帅帐外面跑去,也顾不得冰冷的冬雨淋湿了衣服,朝门外的士卒高声下令:“给我准备一批竹篦与铁丝还有牛皮纸,另外还要筹备一批松脂,我要造一种秘密武器!”(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六男女搭配,干活安全! 孔明不仅足智多谋,而且心灵手巧,干起手工活来竟然不逊色于军中匠人。 在诸葛亮的身体力行之下,军中十几名巧匠跟着他忙碌了一夜,到天亮的时候扎起了两个“灯笼”。先用竹篦制作成了框架,顶端以最好的牛皮纸糊成蒙古包的形状,下面缀着一个可以容纳成年人的竹篮,在中间则用铁丝固定了一个加大的青铜灯台,里面盛满了用来燃烧热量的松脂。 “来来来……都靠后让一让,让俺老程看看孔明这一晚上不造娃儿,瞎鼓捣个什么东西?” 冬雨过后气温更低,得到了消息的程咬金艰难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直奔诸葛亮的帅帐,人还没进帐就大呼小叫了起来。 早来了一刻的杨七郎正饶有兴趣的欣赏诸葛亮的发明,看到程咬金咋咋呼呼的进了帅帐,笑道:“咬金哥来了,孔明天天夙兴夜寐,哪像你这般媳妇迷?孔明昨夜一宿没睡,造了这么两个灯笼,说是能飞上天,你要不要试试?” “我操!”程咬金这流氓直接爆粗口,“吹牛吧?竟然能飞上天?俺老程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也不是三岁的儿童啊!” 孔明面带微笑:“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么!” 一行百余人携带着两个“灯笼”出了军营,寨栅外北风凛冽,正是做实验的好天气,孔明非常满意。找了一个三百余丈的山坡,一行人弃马步行,不大会功夫就攀爬到了山坡顶部。 “把松脂点燃,产生的热量就会凝聚在顶部的这个伞盖之中,随着热量燃烧,这个灯笼就会慢慢的升空。只要风向适合,就能吹向武陵城,到时候我军天降奇兵,定能一举破城!” 诸葛亮蹲在灯笼面前,点燃松脂,胸有成竹的向程咬金、杨延嗣及几名随行的偏将解释,而黄月英则捏着下巴聆听自己男人的杰作,不时的陷入沉思之中。 干燥的松脂产生了巨大的热量,不大会儿功夫,这个大灯笼就开始慢慢的升腾,逐渐离开了地面,引得山坡上的百余名汉军兴致勃勃的鼓掌:“起来了,起来了,孔明先生真神人也!” “灯笼要飞起来了,谁来试坐一下呢?”诸葛亮皱眉沉吟,抬头的时候目光正好与程咬金碰个正着。 吓得程咬金直摇头,比拨浪鼓还要快:“孔明你别看我,俺老程不像你,俺还没娶媳妇呢!老程家三代单传,就我这一棵独苗,你可千万不要害哥哥我。你让我跟着你冲锋打仗,俺老程绝不会说半个不字,你指到哪里我程咬金打到哪里!但让我飞到天上去,这比让我生孩子还难啊!” “知节将军不必害怕,我几时说过让你乘坐?”诸葛亮哑然失笑。 程咬金这才如释重负,拍着胸口道:“没说让我乘坐,干嘛拿眼睛看我?你要吓死我老程么,我老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把你儿子过继给我们程家。” 程咬金嘴里絮絮叨叨个不停,扭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名随从:“你——上去,做第一个在天空中飞翔的男人,你的大名将会名垂青史!” 人皆有七情六欲,谓之喜怒哀乐惧爱恶,尤其在这还谈不上科技的年代,人们的思想还是天圆地方。不仅仅是程咬金害怕,一提起要上天,绝大部分人都会害怕,上天容易下来难,万一下不来怎么办? “将军,我也没娶媳妇呢!”这名随从哭丧着脸求饶。 程咬金吹胡子瞪眼:“放你娘的屁,你儿子没娶媳妇吧?你家儿子都能下地种田了,竟然说自己没娶媳妇,难不成是你家隔壁老王的?早知道俺老程搬到你家隔壁住几天啊!” 在场的所有人本来还有点紧张,生怕第一个做实验上天的人会是自己,此刻听了程咬金的单口相声,忍不住都咧着嘴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灯笼是亮发明的,还是让我来试乘吧!”诸葛亮弯腰就要向灯笼里面的竹篮里面钻。 “等等!”杨七郎一把抓住了诸葛亮的衣襟,“你乃三军主将,岂可以身涉险?我们老杨家男人多得是,虽然大哥、二哥、三哥战死,四哥、五哥不知所踪,但我还有六哥,就算七郎今天有个意外,我们杨家也不会绝后。” “七弟,有种!”程咬金鼻子酸酸的,向杨七郎竖起了大拇指,“你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爹就是你爹……不对,你就是我爹,嗨……你看我,都被感动的不会说话了,我就是你爹!” 杨七郎大怒,一拳打在程咬金的鼻子上,顿时流血:“逗逼!” “嗨……七弟你真狠!”程咬金捂着鼻子叫屈,“哥哥不就是说错话了么,我想说你爹就是我爹,你至于打我么?” “我爹不会要你这样的逗逼儿子,而且我们杨家的家规特别严,你真要是做我爹的儿子,估计没几天就会被家法打死。”杨七郎擦了下拳头的血渍,弯腰钻进了竹篮。 被程咬金这么一闹,在场所有人都笑的前仰后合,一个个齐声嘀咕“程将军真是个逗逼啊”,“有程将军在真是太欢乐了”,“这是圣上御赐的逗逼,谁也抢不走!” 随着松脂的熊熊燃烧,热量不断的在顶部的牛皮伞盖下面凝绝,这个巨大的灯笼升的越来越高,逐渐达到了一丈的高度,只要诸葛亮松开了固定的绳索,这个灯笼就会顺风飘扬。 “七郎将军,等你什么时候想降落了,就把松脂熄灭,里面的热量散开之后,就会慢慢的降下来。”诸葛亮一边解开绳索,一边叮嘱杨七郎。 就在“热灯笼”将要顺风飞翔之际,黄月英突然大声的阻止了孔明:“夫君且慢,这样不行!” “为何不行?”诸葛亮和杨七郎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黄月英使劲的把热灯笼向下拖拽:“必须在伞盖下面加一道隔热层,不然时间久了,牛皮纸会被热量损坏破裂,那样的话,里面的人会有危险的!” 诸葛亮恍然顿悟,向黄月英作揖道:“多谢夫人提醒,要不是你在,只怕七郎将军会有危险!” 当下诸葛亮让杨七郎从竹篮里跳下,先单独放飞了这一只灯笼。在绳索解开的刹那,这顶人类历史上最早的热气球随风飞翔,越升越高。 “一百丈,两百丈……” 所有的人在山坡上举目远眺,用眼睛测量着这个热气球上升的高度与飞翔的距离,只是当上升到两百余丈,飞出了五百丈左右的时候,便能看到牛皮纸被底下的松脂烧糊,然后开始破裂,失去了支撑的灯笼迅速的下坠。 诸葛亮心有余悸,再次向着黄月英作揖:“今日真是亏着娘子在身旁,若是害了七将军,亮此生难安也!” 程咬金向黄月英竖起了大拇指:“月英妹子真是个女鲁班也!” 当下一行人下了山坡,重新设计这能够飞上天空的热灯笼。回到军营,诸葛亮在黄月英的建议下,在牛皮纸伞部的低下加了一层竹篦制作的隔热层,然后再次登上山坡放飞。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不敢再让人贸然乘坐,先试着放飞了一盏。只见巨大的灯笼在寒风中飘飘摇摇,逐渐远去。杨七郎策马紧跟,直到灯笼飞出了十七八里路之后,才因为松脂燃烧殆尽,最终缓缓降落。 亲眼目睹之后的杨七郎信心十足,当即回到山坡钻进了热灯笼的竹篮。在绳索被解开之后,巨大的灯笼随风飞翔,让七郎成为了第一个飞上了天空的人类。 杨七郎在灯笼飞出了十里路之后,按照诸葛亮的叮嘱,熄灭了松脂,控制着灯笼缓缓降落,毫发无损的回到了平地。 夜晚,程咬金下令军中厨子做一桌庆功宴,庆贺这秘密武器的诞生,却被诸葛亮阻止:“此事须当秘密进行,决不可大张旗鼓,免得走漏了风声,让武陵城中的孙军有了准备。” 本想借机喝个痛快的程咬金只好悻悻的作罢:“不喝就不喝吧,但孔明你得给这大灯笼取个名字吧?” “叫天灯好了,在天上飞行的灯笼!”诸葛亮略一思忖,说道。 程咬金挠挠头皮,不停的摇头:“不好听,不好听,一副听天由命的意思!依我看,还是叫做孔明灯算了,既然是你发明的,自然就叫做孔明灯了!” 杨七郎在旁边听了向程咬金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名字好,你这次总算不逗逼了!” 灯笼的名字就此定了下来,但要想空袭武陵,人数少了肯定不行,至少得有千余精锐从天而降,才能杀孙军个措手不及,然后抢占城门,放主力大军进入。 要制作千余盏孔明灯,需要大量优质的物资,竹篦、铁丝、松脂都好说,但牛皮纸却一时筹措不到。于是诸葛亮给天子修书一封,请求从金陵调拨一批优质的牛皮纸,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武陵,能否在年前拿下武陵,切断荆南与荆北的联系,成败就在这批牛皮纸上面。(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七复活箭神 “哈哈……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孔明竟然提前发明了加强版的孔明灯,这是不是意味着朕将成为第一支拥有空军的皇帝?” 看了诸葛亮的奏折,刘辩拍案叫绝。这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孔明灯,其实就是简易版的热气球,自己作为穿越者都没有想到,而诸葛亮却硬生生的制造了出来。 尤其看到诸葛亮在书信中写道,之所以能够灵光一闪发明了热气球,完全是因为妻子黄月英玩弄肥皂泡而带来的灵感,更是让刘辩觉得啼笑皆非。看来捡肥皂也是一个技术活,能够像黄月英这样捡出跨时代的发明来,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三宝,给户部下旨,用最快的速度给诸葛孔明准备最好的牛皮纸,仓库中有多少算多少!”刘辩放下奏折,向郑和吩咐了一声。 “奴婢遵旨!”郑和领命而去。 郑和走后,刘辩在麟德殿中闭目养神,灵感如源泉一般滚滚而来,“既然孔明都把热气球造出来了,那诸葛连弩、木牛流马这些先进的东西也得制造出来。朕虽然不会制造,但可以提醒一下诸葛亮,让他自己琢磨着发明出来!” 说干就干,刘辩提笔泼墨在纸上画了木牛流马与诸葛连弩,奈何自己绘画功底太差,画出来简直就是四不像。生怕影响了诸葛亮的判断,刘辩当即下令招吴道子来麟德殿听令。 “有系统真是好啊,想要什么人才就有什么人才!”刘辩享受着系统带来的好处,直觉的浑身神清气爽。 一顿饭的功夫,吴道子就来到了含元殿,当下按照刘辩的口述与形容挥毫泼墨,不大会功夫,便画出了木牛流马与诸葛连弩的草图,自然是惟妙惟肖,形神俱备。 “有劳吴爱卿了!”刘辩对吴道子的绘画赞不绝口,不忘道谢。 吴道子走后,刘辩又亲自提笔写了一封说明书,告诉诸葛亮连弩就是弩弓的加强版,能够一弩连发,同时射出三支甚至以上的弩箭。而木牛流马则是用来运输粮草的,不但可以减轻军卒们的负担,还能在险峻的山道上代替士卒闯过悬崖峭壁。 “得以最快的速度把书信送到武陵,让诸葛亮在大规模制造出孔明灯之前,发明制造一批连弩,这样的话,定然会大幅增强我大汉‘空军’的实力!” 刘辩当即招见戴宗,把吴道子绘画的图案与自己的说明说交给他,吩咐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武陵,并且告诉诸葛亮需要的物资将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武陵汉军大营。 “小臣遵旨!” 戴宗拱手领命,将天子交给自己的信物揣进怀里,躬身退出了麟德殿,然后一溜烟般离开了金陵,朝着武陵方向日夜赶路。 “叮咚……恭喜宿主,本国完成隐藏任务‘科技跨越’,奖励复活点五百个,当前宿主拥有13个复活碎片,1000个复活点,77个仇恨点,103愉悦点。宿主已经可以进行召唤或者复活!” 刘辩精神为之一震,攥拳叫好:“这几天事情太多,都忘了进行召唤了,既然孙策这块硬骨头难啃,那就继续使用外挂增强我方的实力吧!” “先进行复活吧,这个比较复杂,请系统提醒一下程序怎么操作来着?”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上次已经复活了二星级的卫青,现在可以复活三星级或者一星级的人物,但复活三星的人物需要超过1000个复活点,故此宿主现在只能复活一星级的人物。” “一星级就一星级,来吧,执行复活程序!”一身貂皮大氅的刘辩背靠在龙椅上,双目微闭,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宿主现在拥有13枚复活碎片,现在即将消耗一枚碎片,为宿主提供三名候选名单,然后进行随机三选一!” “叮咚……候选第一人,战国时期魏国名将庞涓——统率92,武力73,智力89,政治76.” “叮咚……候选第二人,楚国名将项燕——统率91,武力87,智力86,政治56。” 听到了项燕的名字,刘辩面色不由的为之一动:“嘶……竟然是项王的祖父,别看他能力不是一流,但如果能够收入麾下,那么收复项羽的把握将会大大的增加啊!诸天神佛保佑,一定让本宿主抽到项燕将军啊!” 这一刻,刘辩仿佛已经触摸到了霸王的气息,如此之近。这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盖世英雄,此刻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仿佛已经触手可及。 “叮咚……第三名候选,春秋时代楚国名将养由基——统率79,武力95,智力71,政治46。” 刘辩精神再次为之一振:“啧啧……这应该是历史上最强的神箭手之一吧?朕的手下已经有了薛仁贵、黄忠、太史慈等一流的弓将,若是能够召唤到养由基也是不错!” “叮咚……系统即将执行召唤程序,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消耗五枚复活碎片,获得楚国神箭手养由基,植入身份改姓杨名游击,与杨业是同族同辈分,年方二十七,目前正在来金陵投奔的路途中,预计两日之内便可抵达。” “养由基?杨游击?”刘辩耸耸肩,比起召唤出来的人物,复活的前世人物的身份的确是个难题,看来系统也是被逼无奈,以至于把养由基的姓氏都给改了。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复活的人物是历史上那个百发百中,百步穿杨,一箭射穿七层铠甲的神箭手就行。这不过这武力稍微低了一些,应该有特殊属性吧?到时候当面检测一番,便知分晓!”刘辩浓眉微蹙,心下暗自沉吟。 “叮咚……宿主目前尚且拥有复活碎片七个,复活点0个,仇恨点77个,愉悦点103个,请宿主下达指示,继续召唤或者退出系统!” “使用100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刘辩毫不犹豫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最好是个猛将啊!”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选择消耗100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将会获得一名武力或者统率值在95——105之间的武将一名,系统马上执行召唤,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南宋岳飞麾下大将何元庆——武力98,统率84,智力62,政治39。随身携带八宝亮银锤,武力+1,当前植入身份为何太后族侄,目前已进入金陵城,预计今明两日将会前来投奔。” 召唤完毕,获得了神箭手养由基与阴锤何元庆,刘辩对结果表示满意。事实上不管获得谁刘辩都会感到满意,毕竟知足常乐,不满意又能如何?毕竟是开外挂白赚的,多一员猛将就增添一份力量,怎能再挑三拣四! 次日,几乎再同一时间,易名为养由基的杨游击拿着杨业的举荐信来到乾阳宫宣武门外求见,而何珅也带着何元庆来求见天子。 早朝散去之后的刘辩神清气爽,下令道:“宣杨游击与何元庆到含元殿来见朕!” 不大会功夫,何珅带领着何元庆与养由基一块来到含元殿面圣,“庶民等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就在二人施礼之际,刘辩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养由基,看看有何特殊属性?” “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发现养由基特殊属性:箭神——射术天赋惊人,持弓时压制降低敌将一点武力,可对多名敌将同时生效。开弓之时,射出弩箭的瞬间武力飙升15点!” “嗯……不错,不愧是号称史上第一神箭手的男人,爆发的时候武力可以增加110,再给他配上神弓与坐骑,再减弱对方1点武力,相当于能够爆发出113的武力值,已经能够射杀许多名将了!”刘辩面带微笑的招呼养由基与何元庆起身,一面在心中暗自思忖。 “再给本宿主查询一下何元庆的特殊属性?”刘辩表面上不动声色,却暗地里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未搜索到何元庆的特殊属性,请宿主下次再试!” 刘辩当即退出系统,对养由基与何元庆道:“杨业将军与何珅举荐你们为朝廷效力,说你们一个射术过人,犹如养由基在世……” “其实就是养由基在世!”刘辩在心里嘀咕一声。 “另一个使用一双一百四十斤的大锤,力气过人,俱都是一时豪杰。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故此朕命你二人押送着朝廷刚刚为诸葛孔明准备的牛皮纸送往武陵。并且在孔明麾下效力,追随他拿下武陵,翦灭孙策!” “谢陛下隆恩,臣等誓死为国效忠!”养由基与何元庆一块稽首顿拜,叩谢天恩。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养由基与何元庆愉悦点各自10点,当前拥有的愉悦点总数为23个!” 刘辩本来打算派在家为父守孝的卢俊义与柴荣押送着牛皮纸前往武陵,而现在既然养由基与何元庆出世,就再让卢俊义为卢植守一段时间的孝,让柴荣在朝廷做一段时间的官,等哪里有需要之时,再派遣不迟。(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八一鸣惊人 从武陵到金陵大约两千里左右的路程,神行太保走的够快,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赶到了诸葛亮的军营。 以诸葛亮的聪明才智,再加上过人的发明天赋,在拿到了图纸与说明原理的情况下,制造出诸葛连弩与木牛流马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陛下真是天纵奇才,亮不及也!”看完了图纸与说明,诸葛亮拊掌称赞,对刘辩的发明天赋钦佩不已,却不知道这本来就是自己的创意。 戴宗跑的飞快,诸葛亮也不肯示弱,同样用了三天的功夫,在几个巧匠的协助下,制作了出了五把连弩。 用后世的武器来比较,这几把连弩的外形有点像机关枪,而且其杀伤力也相当于这个冷兵器时代的机关枪。整个连弩由青铜混合镔铁制作,长约五尺左右,重约三十斤上下,弩机内可以贮存十支长一尺三寸的弩箭,并且能够做到机枪般的连续射击。 大战在即,连弩的出现可以大幅增强本方军队的杀伤力,而且弩弓的制造比起木牛流马来简单了许多,所以诸葛亮决定暂时制造一批“连弩机”,并命名为“元戎弩”。 至于结构比较复杂,原理比较奥妙的木牛流马,制造起来则要困难了许多;而且刘辩的提醒也只是寥寥几句,只是一个构想,至于具体的操作,刘辩并不知道,这一切都要靠诸葛亮自己琢磨。显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目前并不急着使用,所以诸葛亮打算暂且把木牛流马放在以后研究。 冬阳之下,程咬金怀抱连弩,笑的合不拢嘴:“先让俺老程给你们展示一番!” 话音落下,程咬金用手搬动弩机的发射弦,只听“咄、咄、咄”的声音响个不停,弩机犹如喷射的机枪般连续吐出了三四支弩箭,力道强劲,带着呼啸的风声射出了一百五六十丈。比寻常弓兵射出的箭矢竟然还要远了四五十丈左右。 “啧啧……孔明你小子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前几天发明了孔明灯,现在又制造出了元戎弩,纵然鲁班再世也及不上你啊!” 程咬金抱着手里的元戎弩,一脸的爱不释手,“这把弩机属于俺老程了,谁也别跟我抢,否则我和他急!” 诸葛亮笑道:“知节将军何必这么大惊小怪?从今日起,亮将会集结军中的全部工匠,日夜赶制元戎弩,到时候必定是成百上千,你至于拿着当宝贝么?” “俺不管,俺就要这第一把!”程咬金才不管诸葛亮说什么,抱着元戎弩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营帐。 连弩研制成功,诸葛亮立即把军中所有的工匠,甚至略通铁匠、木匠、皮革匠的士卒全部集中起来,日夜不停的制造元戎弩。数百人日夜赶工,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制造出了第一批三百把“元戎弩”。 诸葛亮亲自试验遴选,从中挑选了一百九十把合格的连弩配发个弩兵,让他们跟着杨延嗣在校场上练习“元戎弩”的使用方法,而剩下的一百一十把不合格的弩机则发回重做,直到完全达到要求为止。 七郎带着从三军中精挑细选的数百名弓弩手扛着元戎弩,练习了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就垂头丧气的来到帅帐寻找诸葛亮:“孔明,这弩兵我统率不了!” “哦?七将军不是一直都天不怕地不怕的么?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泄气打退堂鼓?是何原因?”诸葛亮放下了手里的作战计划,笑眯眯的问道。 杨延嗣耸耸肩,一脸技不如人的表情:“十八般武艺,刀枪剑戟我都能耍几下,但就是射术不行!我还以为这元戎弩用起来与普通弓箭不一样,谁知道没有准星还是不行。数百弩兵几乎个个射的比我准,我怎么好意思再统率他们?你还是让程咬金来统率他们吧!” “这元戎弩是准备让你带着弩兵空袭武陵的时候使用的,程知节不敢乘坐天灯,岂能让他统率?”诸葛亮面有难色,对于别人口中所说的孔明灯,他更习惯称之为“天灯”。 就在这时,守卫寨门的校尉来报:“启禀诸葛将军,护送物资的队伍已经从金陵赶到,负责押送的杨游击将军与何元庆将军正在辕门外等候吩咐。” 有了大量的牛皮纸就可以制造出孔明灯,有了孔明灯就可以空袭武陵,打孙军一个措手不及。诸葛亮大喜过望,当即带着杨延嗣与程咬金一块出了帅帐,前往寨栅门口迎接。 养由基与何元庆不仅带来了大量上乘的牛皮纸,而且还携带了千余名工匠来帮助诸葛亮制造孔明灯与连弩。所有人配备了两匹马,一路上换着骑乘,全力赶路,花费了四五天的功夫方才抵达了武陵。 寒暄一番,交割了物资,养由基向诸葛亮递上了皇帝的举荐信:“这是陛下的书信,除了命我二人押送物资之外,还让我等在孔明将军麾下效力,协助你拿下武陵。” 诸葛亮仔细的看过天子的书信,喜出望外的对养由基道:“原来杨将军竟然是名神射手,实在太好了!亮正愁找不出一个统领弩兵的将军来呢,杨将军正可就任此职。” 程咬金对于新发明的元戎弩兴趣十足,因此想要做这弩兵的统领,此刻看到养由基刚来就抢了自己的差使,便一脸不以为然:“孔明,你这也太偏心了吧?难道就因为俺老程调戏了你媳妇,你就给俺穿小鞋?他的名字叫做杨游击,难不成就是养由基再世?凭啥刚来就做弩兵统领!” 杨七郎当即站出来维护养由基:“程妖精,你什么意思?论辈分我得喊游击将军一声叔父,在我们老家,杨叔的射术可是无人可比,号称养由基再世,你不服可以比比?” “嗨……我在我们老程家射术也是无人可比,我爷爷我奶奶,我七姑八大姨都没我射的准,我是不是就要号称养由基再世了?比就比,谁怕谁!” 程咬金顿时来了兴趣,吩咐士卒取来一把弓箭,在辕门口挂起一副铠甲,志得意满的道: “我老程虽然不能像养由基那样射穿七层铠甲,但是百步之内,射穿一层铠甲还是能做到的!” 诸葛亮也想看看养由基的射术,顺便给他树立威风,当下也不阻止,由着程咬金胡闹。听说被御赐为逗逼的程咬金要与新来的将军比试弓箭,顿时围拢了许多军卒来看热闹。 “看好了!” 程咬金在众目睽睽之下抖擞精神,退出一百步之外,弯弓搭箭,瞄准了悬挂在辕门上的甲胄,手指一抖,箭矢离弦而出。“咄”的一声,利箭穿破铠甲,引来一片叫好之声。 “如何?”程咬金得意洋洋的走到养由基面前,“弓给你,该你了!” 养由基并没有接程咬金的铁胎弓,拱手道;“在下只好献丑了。” 扭头询问一声:“军中可有五石强弓?给我取来一把,并且在辕门上悬挂七张铠甲!” 寻常士卒用的弓都是一石左右,力量稍大一些的用两石弓,而程咬金刚才射穿一层铠甲就是用的两石弓,号称百步穿杨的神射手一般都是用三石弓。整个大汉朝廷能够拉得开五石强弓,然后还有准星的人堪称凤毛麟角。薛仁贵算一个,黄忠算一个,太史慈也算一个,其他能够拉开五石强弓的人倒也有,但在准星上确实差的远了。 听说杨游击要用五石强弓射穿七层铠甲,再现历史上养由基的神射一幕,在场的围观者议论纷纷,各种论调甚嚣尘上。有拭目以待的,有不以为然的,有冷嘲热讽的,有热血澎湃的,总之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程咬金直翻白眼:“吹牛逼吧?知道军中没有五石弓,你非要五石弓,你怎么不要十石的?来人,给他准备一张三石弓,这是我们军中最强的铁胎弓了!” 养由基笑笑,吩咐手下取自己的弓来:“那算了,我自己有一把五石的弓。” “你莫不是戏耍俺老程?”程咬金气的吹胡子瞪眼。 “我是怕用自己的弓,程将军会说我在弓上做手脚,用军中的弓倒是免了口角!”养由基说着话后退出了一百五十步,试着挽动弓弦,慢慢的瞄准了挂在辕门上的七层铠甲。 程咬金双手叉腰,大呼小叫:“我管你用什么弓?只要你能射穿七层铠甲,俺程咬金就服你了,从今以后不叫你‘杨游击’,我改叫你养由基!” 养由基笑笑:“我生平最为佩服的人就是养由基前辈,因此才改名杨游击,若是能够达到他的射术自然是三生有幸!” 话音未落,养由基气沉丹田,将五石强弓拉得如同满月,高喝一声“中!” 只见利箭带着风声,犹如一道闪电般飞出,发出刺耳的穿破金属的声音,硬生生的洞穿了七层铠甲,余势未竭,又向前飞行了十余丈,方才坠地。 “啊……”程咬金惊愕之下,下巴脱臼,费了好大的劲才合上了嘴巴。 在场所有看热闹的热无不惊为天人,纷纷鼓掌喝彩,齐声高呼“养由基再世”,而诸葛亮则对攻破武陵踌躇满志,“得如此神射手助阵,何愁武陵不破!”(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九天降奇兵 十一月中旬,武陵已是天寒地冻。 在将近两千名匠人的齐心协力之下,终于按照诸葛亮的要求制造出了一千盏可以载人飞行的孔明灯,以及一千把能够连发十弩的元戎弩。 诸葛亮把这支人类史上的第一支空军命名为“飞虎军”,分作两个营,每营五百人。登陆营由杨延嗣率领,任务是迅速的降落到武陵城内,抢占武陵东门,落下吊桥,接应城外的主力大军入城。 杨七郎率领的登陆营虽然是精挑细选的精锐,但毕竟人数太少;城中的守军至少还有万余人,再加上吕范从城内士族中强征的门客家丁,武陵城的防御力量至少还有一万五千人左右。待他们看到杨延嗣率兵从天而降之时,一定会发起歇斯底里的进攻。 这时候就需要养由基率领着由另外五百精锐组成的射击营来进行掩护,低空飞行射杀脚下的孙军,掩护杨七郎的登陆营攻占城门。 就在诸葛亮、黄月英夫妻带领着工匠日夜赶工,制造孔明灯与元戎弩的时候,杨延嗣与养由基也率领着一千名勇士练习空中飞翔,半个月的时间下来,这些从三万人中挑选的精锐已经能够娴熟的操控孔明灯起落。 冬日的傍晚,斜阳西沉,辽阔的原野在夕阳的照耀下一片金黄。 苍穹中有轻微的风从汉军大营上空吹过,数不清的旌旗便迎风招展。这是一个非常适合空中飞行的天气,诸葛亮决定在今晚子时空袭武陵。 “杨延嗣听令!”身高已经超过了七尺半的诸葛亮羽扇纶巾,不苟言笑的坐在帅案后面发号施令。 “末将在!”一身甲胄的杨七郎大步出列,拱手领命。 诸葛亮丢出一支令箭,朗声道:“命你率飞虎军登陆营于今夜子时从飞鹰峡起飞,向西南方向飞行十五里,降落在武陵城内,一举拿下武陵东门,接应程咬金入城!” “末将领命!”杨延嗣接过令箭,转身准备去了。 诸葛亮又把目光投向养由基:“杨游击将军,命你率领飞虎军射击营携带元戎弩与火箭,追随着杨延嗣将军的脚步起飞。进入武陵城后先用火箭引燃武陵粮仓,然后再减弱松脂的热量,在空中保持一定的高度,空袭城内的守军,掩护杨延嗣抢夺武陵东门。” 养由基拱手出列,面上有些犹豫:“控制天灯的飞行高度,末将与手下的兄弟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只要把松脂的热量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即可。但末将为难的是,孙军粮仓位于武陵的西南角,我等去烧粮不难;困难的是引燃了孙军粮仓之后便会被东北风吹出武陵城,再如何回头空中支援延嗣将军?” 诸葛亮手摇羽扇,莞尔笑道:“杨将军尽管宽心,亮之所以把空袭武陵定在今夜,就是算准了今夜子时左右,东北风一定会变成西南风。若是杨将军的部曲行动顺利,在烧掉了武陵的粮仓后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西南风吹回来。到时候你便可以空袭武陵,掩护杨延嗣将军攻占武陵东门;而武陵粮仓失火,吕范也一定会分兵救援,定然会削弱守城的力量,增大延嗣将军占领城门的把握!” “若果真如此,孔明将军真神算也!”养由基佩服的五体投地,领命而去。 诸葛亮又命何元庆引兵一万,在辰时出营杀向武陵东门,等杨延嗣打开城门之后,便冲进城内,控制武陵。又命程咬金率领一万五千人堵住武陵的其余三门,争取全歼城内孙军,不放走一兵一卒,打一场漂亮的战役,鼓舞整个荆州军团的士气。而诸葛亮自己则率领剩下的人马守卫大营,静候各路人马的佳音。 月黑风高,东北风吹个不停。 杨七郎手提素缨湛金枪,第一个钻进了巨大的孔明灯之中,挥手下令:“全军出发,登陆营的弟兄们随我空降武陵,拿下城门!” 养由基也不肯落后,挥手招呼射击营的将士:“射击营的儿郎们先随我火烧武陵粮仓,待风向改变之后再回头空袭孙军,掩护杨将军占领武陵东门,接应主力大军入城。” 在两员主将的带领下,一千名勇敢的战士纷纷钻进了巨大的孔明灯之中,各自点燃松脂,在伞盖底部不断的聚集热量。 虽然地面上风很平静,但在这五百多丈高的飞鹰峡上,却是冷风劲吹。 随着松脂的不断燃烧,热量在孔明灯的伞盖之下不断的凝聚,千余盏孔明灯开始陆续的腾空,然后在北风的吹送之下,向武陵方向飘去,密密麻麻的犹如漫天繁星一般。 夜色深沉,冷风如刀。 由于最近的一段时间汉军没有再来攻城,这让城内的守军有所懈怠,以为汉军这是畏惧于冬天的严寒,开始进行休整。乐观的人甚至判断在明年开春之前,汉军不会再攻城了。 对于这种情况,吕范却不放心。虽然河面上已经结冰,但还没有达到北方冰冻三尺,角弓难控的程度,汉军突然偃旗息鼓了一段日子,其中定然有诈。因此总是隔三差五的提醒守城的将士们加强防备,切莫大意。 只是吕范提醒归提醒,士兵们绷紧了的心一旦松懈下来,却是一时半会的无法再紧张起来。看着上半夜太平无事,不少人开始围拢成一堆生活取暖。整个武陵城的墙头上,篝火点点,每隔百十丈就有十余名士卒围拢成一堆,一边取暖一边闲聊。 “报……大事不好!” 城下急促的马蹄声把城头上的守军吓了一跳,纷纷摸起刀枪朝城墙下面眺望。 只见几名斥候在这冬夜里连人带马跑的气喘吁吁,在护城河对面焦急的大喊:“快报告吕将军,大事不好,汉军兵分三路,直扑武陵而来,前锋部队距离城门只剩下五六里路程!” 正在城门楼里饮酒取暖的陈应吓了一跳,摸起钢叉就吹响了号角向吕范报信,“所有人弓箭上弦,躲在女墙后面严阵以待,誓死守卫武陵!” 随着悠扬的号角响起,整个武陵城中的守军纷纷从睡梦中醒来,各自披盔挂甲,摸起兵器登上了城头,跟着鲍隆、陈应二将加强防御。 一时之间,武陵的城墙上被火把照耀的如同白昼。不消片刻功夫,何元庆与程咬金就率领着两万多汉军逼近了武陵城一里左右,但却不急于攻城,只是不断击鼓呐喊,佯攻城池。 “汉军不攻城,只摇旗呐喊却为何来?”孙策的叔父孙静一脸大惑不解,“莫非汉军只是佯攻?” 吕范也是大惑不解,盯着城下长龙般的火把,陷入了沉思:“看这规模,汉军几乎倾巢而出了,应该不是佯攻吧?” “天上!快看天上!”一名最先发现了孔明灯的孙军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快看天上是什么东西?” 城墙上的万余名守军几乎同时举头眺望,只看到漫天“繁星”,再仔细看又像灯笼,从东北方向飘荡而来,逐渐的越来越低。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星星吧?” “你他娘的见过这么矮的星星?” “我怎么看着像鬼火啊?” “你见过飞的这么高而且这么密集的灯火,我看着怎么像大灯笼?” 在天空中飞行的杨七郎控制着孔明灯缓缓降落,眼看着距离武陵东门越来越近,脚下的孙军越来越清晰,第一个扣动了元戎弩的扳机:“给我射!” 五百名汉军陆续从竹篮里探出头来,将连弩对准了脚下的守军,万箭齐发。眨眼间,便倾洒下了数千支弩箭,带着呼啸的风声,杀伤力惊人。 一瞬间,整个武陵东城门的两千多名守军顿时被射的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面对着元戎弩高频率的射击,根本无处可逃,纵然躲过了第一箭,却躲不开接踵而至的第二箭。 一波箭雨倾洒而下,至少射杀了七八百名城墙上的守军,让本来密密麻麻的人群顿时变得稀疏了许多。那些侥幸躲过了弩箭的孙军也被吓破了胆,纷纷寻找物体躲避头顶上的箭雨。 “是汉军,竟然是汉军!汉军竟然从天上下来了!” “这是汉军还是天兵天将?汉军怎么飞进来了?” 这一刻,金陵城东门一片哭腔,被杀的阵脚大乱又吓破了胆子的孙军信心在崩溃,胆小的人两腿瑟瑟发抖,已经不能行走,就连舌头都在打颤。 “杀!” 杨七郎第一个落地,挥舞着素缨湛金枪一下子就挑翻了数名守军,高声咆哮:“我等乃是天兵天将,降者免死!” 五百名飞虎军勇士跟着杨七郎的脚步纷纷放掉孔明灯里的热量,控制着灯笼降落,如同降落了一场放慢了无数倍速度的流星雨一般;络绎不绝的降落到武陵的城墙上,民房上,街巷上,甚至是树木上。 武陵东城门的守军被吓破了胆,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忘了还射。使得五百飞虎军轻松的落地,大部分平安无事,只有寥寥无几的倒霉鬼在落地的时候受了伤或者葬送了性命。 “杀啊,降者免死!” 在杨七郎的带领下,接近五百名飞虎军勇士,俱都提到刀枪,向武陵东门的守军发起了凶猛的攻势,企图一举控制城门,放城外的主力大军入城。(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卧龙证道 “不要慌张,这不是天兵天将,这是借助热灯笼飞进来的汉兵!” 吕范也被汉军的从天而降所震撼,但到底见多识广,很快就明白了汉军空降武陵的原理,拔剑在手高声呼喊,并且命令亲兵同时大喊,为士兵们解开心头的疑惑,稳定军心。 “谁敢退缩,老子一叉戳死他!”陈应手提钢叉,引领着亲兵向东门冲锋,企图将杨七郎带领的士兵迅速的消灭,“汉军只有五六百人,一鼓作气的灭掉他们!” 在陈应的指挥下,千余名孙军精锐稳定了下心神,各自挥舞着刀枪杀向武陵东门支援同党,“弟兄们守住,我等前来支援!” 杨七郎在乱军之中犹如猛虎,一条长枪上下飞舞,挡者披靡,很快的就杀到了城门楼附近,再向前数十丈,便可以砍断绳索,放下吊桥。 “嗖、嗖”两声暗器激射的声音,乱军之中人声嘈杂,再加上深夜中火把忽明忽暗,杨七郎躲闪不及,左肩登时被陈应射出的飞叉击中,血流如注。 “汉将受死!”陈应大喜过望,挥舞着钢叉直取杨七郎。 杨延嗣勃然大怒,抬手拔掉飞叉,任凭血如泉涌,反手一枪刺出:“匹夫安敢伤我!” 长枪如电,疾刺陈应咽喉,陈应躲闪不及,被一枪刺穿颈部,露出了一个鸡蛋般大小的窟窿,登时毙命。 在亲兵的簇拥保护下,七郎自怀里取了金疮药,匆匆止血继续率兵猛攻:“儿郎们奋力向前,砍断绳索放下吊桥,大功可成!” 但毕竟左肩负伤,七郎行动不便,只能单手持枪率部厮杀,武力打了许多折扣。吕范趁机调来弓弩兵占据了有利位置,居高临下的朝还没有来得及冲上城头的汉军射击。在孙军密集的箭雨之下,七郎身边的汉军不时的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就在杨七郎的登陆营陷入苦战之时,养由基率领着射击营飞到了武陵粮仓顶部,纷纷将火箭在燃烧的松脂上点燃,然后朝武陵粮仓顶部乱箭齐发。片刻功夫,粮仓顶部的茅草与木檩便被引燃,火借风势,越烧越旺。 “不好了,粮仓起火,若是粮食被付之一炬,军心必然溃散。”正在督兵守御城池的孙静大惊失色,对吕范道:“吕子衡可与鲍隆率兵守城,我引兵去粮仓灭火!” 当下,孙静率领着两千余人,又裹挟了部分百姓,提着水桶木盆一窝蜂的涌向武陵西南角的粮仓,灭火救粮。 养由基率领着五百射击营虽然引燃了武陵粮仓,但却被西南风吹出了武陵城外,正焦急之时,风向果然缓缓改变,片刻功夫就把犹如漫天繁星般的孔明灯吹回了武陵城的上空。 “诸葛将军真神人也,如此神机妙算,虽姜尚、姬昌在世也不能及也!”养由基大喜过望,对诸葛亮佩服的五体投地。 天空中的五百飞虎军士气高涨,对诸葛亮的崇拜犹如涛涛涛江水连绵不绝,纷纷摸起元戎弩朝脚下的孙军猛射,一瞬间就如倾盆大雨般倾洒而下,只射的孙军抱头鼠窜,尸横遍巷。 养由基在空中看到孙静策马来回驰骋,知道这是孙军将领,当下也不答话,在吊篮中弯弓搭箭,朝着马上的孙静就是一箭。 利箭破空,带着呼啸的风声,一下子就洞穿了孙静的胸膛,刺透心脏穿胸而过。孙静痛苦的握住箭羽,想要拔出来,奈何已经没了力气,眼前一黑,坠马毙命。 一箭射死了敌军将领,养由基也不停留,高声向左右的飞虎军下令:“所有人把弩膛中装满弩箭,顺着风飘往东门空袭敌军,掩护延嗣将军抢占城门!” 刚才的一波箭雨,飞虎军的将士们已经将连弩中的弩箭射光,当下趁着孔明灯在空中漂浮之际,纷纷解下箭壶把一尺半左右的特制弩箭装进弩膛之中,然后跟着养由基朝武陵东门顺风飞行。 杨七郎率领着登陆营的将士浴血死战,奈何吕范调集了大量的弓弩拼死据守,不让汉军靠近城楼。而飞虎军又没有时间向元戎弩里面安装弩箭,只能挥舞着刀枪,顶着盾牌,浴血死战。 忽然头顶上箭如雨下,养由基率部飘了过来,在空中将诸葛连弩瞄准了城墙上的孙军,一阵猛射,威力强大的元戎弩瞬间就把守军的火力压制了下去。 一波连弩箭雨射过,城头上的守军至少被射倒了四五百人,剩下的心惊胆战,各自寻找遮掩物体躲避,城墙上的防线瞬间就被爆射的土崩瓦解。 养由基放下元戎弩,在吊篮中拿起被命名为“养由基弓”的五石强弓,弯弓搭箭,瞄准了拴在城墙上的绳索,一箭射出,火花四溅。只听吱呀呀一声,这条绳索顿时慢慢的破裂。 “杨叔,好箭法!” 杨七郎朝天空中的养由基喝彩一声,挺枪向前冲锋,挑翻几个拦路士卒,从腰间拔出佩剑,三下五除二的砍断了拉着吊桥的绳索,伴随着“咣当”一声巨响,吊桥落下。 “全军突击!” 看到吊桥落下,早就按捺不住的何元庆手提一对亮银锤当先冲锋,身后万余名汉军士气高涨,杀声震天,火把照亮了夜空。身后的力卒推着冲城槌越过吊桥,开始向武陵城门发动猛攻,撞击声惊天动地。 不等杨七郎从城墙上下来开门,汉军的冲城槌就已经把武陵城门撞得摇摇欲坠。何元庆挥锤相助,在城门将要倒塌下去之时,挥舞着一百四十斤的双锤猛砸几下,“咣当”一声,城门顿时向后歪了过去,将后面使劲扛着的数十个孙军压在底下。 何元庆踩着城门一马当先,身后的汉军如同潮水般涌进武陵,瞬间就把压在城门底下的几十名孙军踩成肉酱。迎面正遇提着朴刀打算突围的鲍隆,也不答话,挥锤一阵猛攻,三五回合下来,一锤磕飞鲍隆的朴刀,另一锤下去,登时砸的脑浆迸裂,血肉模糊。 吕范眼见得汉军入城,知道大势已去,便下命打开南门,率领了亲兵准备夺路而走。恰好与程咬金狭路相逢,也不答话,交手无一合,轻舒猿臂,抓住了吕范的绶带,生擒活捉了过来。 天亮之时,战斗结束,武陵城中的守军一万多人不曾走脱一个,主将吕范被生擒活捉,而孙静、陈应、鲍隆等人全部战死。武陵陷落,被汉军彻底控制。 诸葛亮提兵入城,一面出榜安民,命杨延嗣、何元庆各自率兵七千扼守沿途要塞,筑造工事,加强防御,将荆南与荆北之间的联系彻底切断,然后各个击破。 诸葛亮拿下武陵的消息传到襄阳与罗县,攻势一直受阻的汉军军心为之一震。如此一来,困守荆北的六七万孙策军失去了后方支援,犹如陷入牢笼中的猛兽,汉军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瓮中捉鳖。 “哈哈……好啊,卧龙升天证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想不到面对着孙策这块难啃的硬骨头,最终由年轻的孔明找到了突破口,实乃大功一桩!” 消息传到金陵,刘辩当着满朝文武对诸葛亮赞赏有加,由此诸葛亮获得卧龙绰号,天下皆知,“传朕命令,将诸葛亮的军师将军擢升为镇西将军,并且加封为荆州军团的副都督,与韩世忠并列!” 圣旨传到武陵的时候,众将一起来庆贺,诸葛亮抱扇一一还礼:“此乃诸位将军之功,亮岂敢独居!武陵虽下,但孙策元气未损,荆南荆北的总兵力尚有十余万人,来年开春,必有一场苦战,诸将切不可大意。” 数日之后,间谍忽然来报:“启禀诸葛将军,孙策欲将妹妹孙尚香许配给刘备,已经差遣了义子刘封与秦宓携带了重金到襄阳迎娶孙尚香,预计再有三五日便会从襄阳启程赶往成都。” “唉……”诸葛亮叹息一声:“刘皇叔到底没有抵抗住权力的诱惑,慢慢的露出了内心的野望,这个时候打算迎娶孙策之妹,摆明了要与朝廷作对啊!” “那就抢了吧?”程咬金登时乐了,“俺老程最爱干这种事情,拦路剪径,抢人媳妇什么的最有趣了!” 诸葛亮却眉头紧蹙,仔细询问斥候:“刘封等打算走哪条路线?可曾探得?” “回将军的话,据小人探听,刘封与秦宓打算带着孙尚香从襄阳走长坂坡,过当阳然后到江陵,再乘船溯江而上,由西陵、秭归进入巴蜀。”斥候拱手答道。 诸葛亮沉吟道:“刘备迎娶孙尚香与孙策联姻,看来已经决心与朝廷为敌,按理说一定会秘密进行。刘封却如此不加防备,让你们轻而易举的就刺探到了消息,甚至把返程路线都暴露了出来,而且传的如此沸沸扬扬,只怕已经传到金陵了吧?摆明了是欲擒故纵之计!刘备的真正目的就是让我军劫走孙尚香,他好堂而皇之的反叛朝廷,我等决不可中其诡计,孙尚香不能劫!” 程咬金眼珠子一转,拱手道:“刘备既然已经有了反叛之心,我军当严防蜀军从上游顺江而下,援救孙策。末将愿求五千人马拿下猇亭,控制这座长江沿岸的要塞,切断刘备与孙策的联系!” “亮正有此意,知节将军肯主动请缨再好不过!”诸葛亮当即同意,拨给程咬金五千人马命他前往驻防猇亭,提防蜀军顺江而下,支援孙策。(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一长坂坡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腊月的第一天,襄阳的苍穹便下起了纷纷扬扬的瑞雪,田野间银装素裹,美不胜收。幸好这场雪并不算太大,没有耽误了刘封等人的行程。 孙策的府邸门前,数辆披红挂彩的马车一字排开,最前面的是给新娘子孙尚香乘坐的,后面的数辆马车则用来运输嫁妆。虽然这是一场戏,但孙策也要演的更加逼真一些,女子出嫁时该准备的物品一件都没有少。 在马车的前后左右,一身甲胄的刘封与三百名全副披挂的骑士护卫两侧,孙尚香这一路上的安危由他们“负责”。除了刘封等人之外,担任使者的秦宓一袭峨冠博带,此刻正在孙尚香的闺房外等待。 “夫人,时候已经不早了,此去巴蜀千里迢迢,还是及早动身吧,免得大雪来临阻塞了道路,耽误了行程。” 秦宓在风雪中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仍然不见孙尚香出屋,忍不住咳嗽一声,开腔提醒。 过年之后就十三岁的孙尚香出落的更加婷婷玉立,一袭凤冠霞帔,却不忘腰悬佩剑,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此刻她的心情十分矛盾,既想为孙家的前途略尽一份绵薄之力,又为自己的名节而纠结不已。 婚姻已定,天下皆知,这桩婚事传得沸沸扬扬。就算兄长把自己劫了回来,可也改变不了自己嫁做人妇的名声,就算与刘备没有夫妻之实,可也有了夫妻之名。更重要的是,自己被劫回来之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必须隐姓埋名,充当黑户,这是孙尚香最无法接受的! “尚香,秦宓又在门外催促了,你上车吧!”孙策脸色比外面的霜雪还严峻,站在窗棂前透过窗纸,瞄了一眼外面的秦宓,柔声提醒孙尚香。 看到孙尚香一脸愁容,孙策轻轻走到她的后背,怜爱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尚香放心吧,兄长不会真的把你嫁给一个大二十多岁的男人。刘备的年龄快要赶上逝去的父亲大人了,兄长怎能忍心看你落进火坑?我已经摸清了刘封的西行路线,准备派张定边将军假冒汉军,在麦城附近把你劫回来。” 孙尚香泪珠盈眶,跳起来送给了孙策一个拥抱:“兄长你对香儿真是太好了,若是仲谋哥哥当家作主,一定会把尚香嫁给刘备的。” 孙策叹息一声:“仲谋过了年也十五岁了,这家伙沉稳有余,霸气不足。守疆让人放心,拓土怕是有心无力。” “没事兄长,香儿只是随便说说!”孙尚香嫣然一笑,显得很是善解人意,“就算仲谋哥哥这么做,香儿也不会怪他的。比起孙家的基业来,香儿又算得了什么?” “香香是兄长的妹妹!”孙策目光坚定,满满的全是慈爱,“长兄如父,父亲不在了,兄长就要像父亲那样疼爱香香。对于兄长来说,江山固然重要,但自己的亲人却也一样重要!” 孙尚香热泪盈眶,却又满脸担忧:“兄长,你派人把香儿劫回来,万一走漏了风声,惹怒了刘备,岂不是弄巧成拙?依香儿看……兄长还是把香香真的嫁给刘备吧?我会努力维持好两家的关系。” “不行!”孙策果断的做出了拒绝,一脸无悔的神色,“兄长绝不会拿自己的亲人来换取江山!军师分析过了,就算刘备明知道是兄长言而无信,冒充汉军把你劫了回来,也会把这笔账记在刘辩的头上。大势所逼,刘备别无选择!” “哦……”孙尚香似懂非懂,不再多说什么,“既然这样,香儿遵命就是了!” 话音落下,孙尚香起身向孙策深深的一礼,一句话也不说的出了闺房。 十三岁的少女,在脚步迈过门槛的那一刻,眼泪滚落,在心中喃喃自语“兄长,再见了!香香真的要去巴蜀了,你要好生保重,好好的活下去!你为了妹妹宁愿放弃孙家的基业,香儿又怎能那么自私?就让我为了孙家去巴蜀嫁给刘备吧,作为孙家的儿女,这是香儿的命运!” “启程!” 在孙尚香带着几个婢女钻进了马车之后,秦宓与刘封辞别孙策,挥动马鞭,踏上了西去巴蜀的道路。 襄阳城门打开,三百铁骑冒着风雪,一路向南而去。 孙策带着周侗与朱升站在城门下举目远眺,直到大红色的马车逐渐消失在皑皑白雪中,这才低声传令:“吩咐张定边率领一千骑换上汉军甲胄,打起汉军旗帜,抄小道快马赶往马麦城,射杀蜀军,抢回尚香!” “诺!”孙策的亲兵领命而去。 孙策又向另一名亲兵吩咐道:“刘备手下智囊云集,诡计百出,刘封虽然宣称要走马扶邑、麦城这条路线,我只怕他耍诈。你快马前去当阳通知孙立,让他严防长坂坡这条路线,免得刘封改变了道路,被他真的把尚香带走了。” “小人明白,请主公放心!” 这名亲兵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将马鞭摔得震天响,直奔当阳县而去。 连续派出了两路人马之后,孙策心中的歉疚之意才稍稍散去,便领着周侗与朱升返回襄阳城内,继续严加戒备。 虽然已是寒冬时节,但岳飞的大军仍在城北十里外驻扎,天知道他会不会趁着诸葛亮拿下武陵后士气正旺,冒着严寒强攻襄阳?在刘备派出援军之前,孙家的咽喉已经被东汉扼住,一丝大意也容不得! 从襄阳到江陵大约五百里左右的路程,一共有两条道路可走。一条是西面的章乡、麦城、马扶邑这条路径,另外一条就是东面的鄀县、长坂坡、当阳这条路线,皆可抵达长江岸边的江陵。 刘封对孙策声称计划走麦城这条路线,但却通过各种途径把消息透露给东汉方面,自己真正的行军路线是长坂坡、当阳这一条途径。对于刘封来说,现在要做的是如何顺顺利利的让孙尚香被东汉军劫走。 刘备不是傻瓜,孙策能够想到的,他也能够想到。故此早就料到孙策很可能会玩两面三刀的把戏,表面上嫁妹而暗地里却抢回去。刘备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要的是铁一般的事实,要的是孙尚香必须让刘辩的部下抢走,而不是被孙策假冒汉军之名劫走。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只有让孙尚香真真正正的被刘辩的手下劫走,自己的理由才堂堂正正,才接受的起风雨的洗礼,而不会在史官笔下落个被人利用的骂名。不管下去一千年还是一万年,自己都是被抢了老婆的受害者,而不是主动背叛朝廷的反贼! 名声,对于刘备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能够兼顾名声与权力,把熊掌与鱼兼而得之,实在是天下最美妙不过的事情。刘备心向往之。 “尔虞我诈,这样奇葩的联姻也真是古今罕见啊!”刘辩伫立在太极殿前的雪景中连声冷笑,“刘备啊刘备,你就差修书一封告诉朕,你来把我老婆劫走吧,这样我就有理由打你了。” “刘备啊刘备,你可知道你需要一个背叛朕的理由,而朕其实也需要一个向你宣战的理由?你控制着长江上游,命关羽在荆州西部修建长城,你让朕寝食难安,如芒在背,朕也在找理由翦灭你。既然你如此渴求,朕就成全你,劫了你的女人!” 刘辩的笑容诡谲而莫测:“当然,朕不会让你的算盘太如意,朕劫了孙尚香之后就会派人质问你与逆贼孙策联姻,意欲何为?分明早有不臣之心!朕会从江东的豪族中选一女子许配给你,劫你一个,还你一个,看你是否接受?你若不接受,那么到底孰是孰非,自会有天下人判断。” 风雪又起,刘辩转身入内,心中却是踌躇满志:“有赵云、姜松、展昭带了数百骑快马赶往长坂坡,已经四五天了,此刻怕是已经到了吧?朕直管在金陵静候佳音便是了!” 刘封率领着三百骑护送着孙尚香一路向南,走了百十里便到了分叉路口。向西便是麦城,向东便是长坂坡,到了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刘封将军,请你走长坂坡吧,因为我兄长舍不得把我嫁出去,而又需要与刘皇叔联合,所以派人在麦城附近秘密埋伏,准备把我抢回去。我不能让哥哥为难,我决心嫁入巴蜀,嫁给刘皇叔,为孙刘两家的联盟做出自己该尽的义务。所以,请刘封将军改道长坂坡!” 趁着队伍休息的时候,孙尚香直言不讳的把孙策的计划告诉了刘封。稚嫩的脸庞满满的都是诚挚,恳切的请求刘封改道长坂坡。 刘封在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倒是个敢作敢为的女子,义父为什么要当棋子抛出去呢?实在是可惜啊!孙策的意图早在义父的意料之中,即便你不提出要求,我也会改道走长坂坡的!” “夫人果然是个识大体的女子,刘封恭敬不如从命!”刘封向孙尚香拱手称谢,转身大声下令:“改道长坂坡!” Ps:应朋友的请求,推荐一本同类型的历史小说——穿越之烽火连城,在本书pc端就有直通链接,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二冒名顶替 大雪过后,长坂坡白雪茫茫,原驰蜡象,犹如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坡者为坂,一曰泽障,一曰山肋。长坂坡这个名字顾名思义就是一片狭长而平缓的山坡,为襄阳至南郡东线必经要塞,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自从孙策跨江击刘表占据襄阳,东汉大军压境之后,长坂坡附近逐渐变得盗贼丛生,各路马贼、土匪隔三差五的就来打秋风,使得长坂坡上唯一的村庄已经人去庄空,不见人迹。 凛冽的北风吹来,破旧院落的柴扉被吹得“吱呀呀”作响,陡添一股萧瑟凄凉之意。偶尔有几只野狗挨家挨户的钻来钻去,寻觅着食物,到头来却只能发出更加饥饿的叫声。 与荒凉的村落形成对比的是,在村子的正北方驿道旁边却有一家规模不菲的客栈。茅草屋的烟囱里不停的冒着黑烟,一面显眼的红色大旗在北风中猎猎招展,上书四个大字“顾氏客栈”。 “咴……” 伴随着一阵雄壮的骏马嘶鸣声,十几骑快马踏雪而来,在“顾氏客栈”的大旗下勒马驻足,马上的人纷纷翻身下马。 听到马蹄声,顾大嫂起身来打开房门迎了出来:“是兄长来了啊,不知道蜀军护送着尚香妹妹走到哪里了?是否一定会从长坂坡经过?” 孙立进门之后摘下头盔放在一张桌案上,并没立即回答顾大嫂的话,而是向正在剁肉的弟弟孙新喊了一声:“老二,给弟兄们冲碗热姜汤,御御寒!” 孙新急忙放下手里的菜刀,冲着妻子吩咐一声:“快去给大哥及诸位兄弟冲姜汤御寒!” “嗯?”顾大嫂双手叉腰,扫帚眉倒竖,恶狠狠的瞪着自家男人,“你再说一遍?” 孙新咽了一口唾沫,一声也没敢吭,只能低着头抄起铁锅忙碌去了。 顾大嫂用袖子擦拭了下一张凳子上的灰尘,示意大伯哥坐下,把刚才问的问题再次重复了一遍:“蜀军护送着尚香妹妹走到哪里了?是否确定一定会从长坂坡经过?” 孙立点点头:“据弟兄们刺探,刘封的队伍昨夜在编县驻扎,按照正常行程计算,今天傍晚一定会进入长坂坡。这片山坡前后数十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刘封一定会选择在这家客栈投宿。” 说话间,孙新端着冲好了的姜汤走过来递给兄长;“大哥,小弟愚昧,实在不明白搞的这般麻烦做什么?直接在险要的地方埋伏,乱箭射下,把刘封等人杀个精光,抢回尚香妹妹就是了,何必假冒开店?” 孙立喝了一口姜汤,训斥道:“知道兄长为什么不让你从军么?你这脑子什么时候能有长进?还不如兄弟媳妇头脑活络呢!” 顾大嫂得了褒扬,一脸得意:“岳飞大军压境,伯符将军手下的士卒越来越少,明刀明枪的抢劫,肯定要死人的。而且刀枪无眼,万一伤了尚香妹妹,怎生是好?但如果用几碗蒙汗药把刘封的队伍迷倒,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尚香抢回来了,还能避免折损兵马。” “弟媳说的这些都对!”孙立颔首赞成,“但还有一点至关重要,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伯符这般行事也实在是迫于无奈,既有求于刘备又不想害了尚香。如果真的杀掉刘备的部曲,难免他心生怨恨,反而会弄巧成拙。若是能够兵不血刃,不伤刘备一兵一卒的抢回尚香,又能嫁祸刘辩,这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顾大嫂向孙立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兄长想的周全,你放心好了,你弟妹我在长沙开了两年的店铺,任他神仙上门也看不出破绽!” 说着话伸手在自家男人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让伯符将军器重你。否则的话,就跟着我回长沙一辈子开店铺吧!” 孙新扶了扶被妻子一巴掌拍歪了的帻帽:“听说伯符拿尚香与刘备联姻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大哥你说东汉朝廷会不会派人来劫尚香?” 孙立喝下最后一碗姜汤,自信的道:“刘辩手下智囊云集,刘备的阴谋诡计又怎能骗的了他?这消息之所以传得沸沸扬扬,多半是刘备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让刘辩劫走尚香,他好堂而皇之的造反。既然刘辩知道了刘备的真实意图,怎么还能让他如愿?所以,刘辩绝不会来劫人的!” 顿了一顿,孙立继续补充道:“兄长我和邢道容在当阳县城屯兵一个多月了,就是为了万无一失的劫回尚香。到时候,刘辩若真的遣人来劫掠尚香,你们便在长坂坡上点燃狼烟或者烽火,兄长会以最快的速度前来驰援!” “听兄长如此一说,确实是这么回事。”孙新一副恍然顿悟的表情。 顾大嫂却一脸不屑:“这刘备也真够娘们的,你要反就反吧,还要什么理由?简直就是做了**还想竖牌坊!” 孙立起身笑笑,准备离开:“天下诸侯又有哪个不是表里不一,反复无常?论名声,最重羽毛者就属刘皇叔了,为了找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他这次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孙立说着话戴上头盔,系好了披风,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随从:“这些人是来帮助你的,让他们乔装成店伙计,在刘封军的饮食里做手脚。待全部迷倒之后,你就举火为号,兄长自会率领着乔装成汉军的队伍来抢回尚香小姐。” 安排完毕,孙立翻身上马,直奔当阳县附近的兵营而去。 前不久孙立与邢道容奉命驰援罗县,刚刚走到江陵附近,就听闻岳飞大军强攻襄阳,攻势猛烈。孙立唯恐襄阳失守,立即率兵回援,走到当阳县的时候接到了孙策的命令,说岳飞大军已被打退,命他在当阳县就地驻扎,伺机劫回孙尚香。 孙立在当阳驻兵的这段时间,思前想后,终于想出了这个开黑店,用蒙汗药麻翻蜀军,然后兵不血刃劫回孙尚香的办法。一来可以避免本方士卒伤亡,二来也不会伤了与刘备的和气。 故此,孙立甚至把在长沙开店铺的兄弟孙新与弟媳顾氏请了过来,并且精挑细选看中了长坂坡的这处荒村,命人给孙新夫妻建造了一座客栈,看起来倒也像模像样。 孙立走后,孙新夫妻就忙碌了起来,带着众伙计杀猪宰羊,择菜熬汤,忙的热火朝天。不多时香气便从店铺里冒了出去,在长坂坡的旷野上飘荡。 晌午过后,孙新夫妻便在客栈门口向北翘首以待,顾大嫂满脸焦急:“怎么还不来呀?刘封这厮不会突然改道了吧?” 孙新嘟囔一声:“从襄阳过来就两条道路,一条走麦城,另外一条就是这长坂坡。刘封已经走到了编县,要改道的话至少向回走一百多里才行,夫人尽管放心好了。再说了,有武艺过人的张定边将军率精锐埋伏在麦城劫人,就算刘封改道,也是带不走尚香妹子的。” “老娘担心的是你个窝囊废啊!”顾大嫂伸手在孙新的额头狠狠的剜了一下,“张定边立了功劳,和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想一辈子在长沙开店铺么?” “两位莫吵了,快看有人来了!” 就在孙新夫妻拌嘴之时,一个眼尖的店伙计朝远处一指,兴高采烈的叫嚷了起来。 众人举目远眺,只见白茫茫的旷野上有三匹骏马疾驰而来,矫健的坐骑奔驰如飞,四蹄不时的甩起积雪融化后的泥浆,距离“顾氏客栈”越来越近。随着距离的缩短,马上的三个大汉也越来越清晰,俱都是虎背熊腰,全副披挂的汉子,看起来气势颇为不凡。 “这不像是刘封的斥候啊?”孙新一脸忧虑。 顾大嫂却是不以为然:“说不定是赶路的呢!这三匹坐骑看起来都是上等货,待会儿把人麻翻抢过来,一定能够卖个好价钱。” 就在顾大嫂夫妻议论纷纷的时候,迎面而来的三骑也放慢了速度,朝客栈所在的方向观察,一脸的戒备之色。 “老典,前面有家客栈,咱们就在这里落脚等候吧?”面相憨厚的许褚勒马减速,问了前面的典韦一声。 典韦扭头粗犷的一笑:“许大胖子你脑袋恁的不好使?在路上不是说了多次么,我是大汉征北将军秦琼,你是李存孝……” 最后指了指王彦章:“他是姜松!待会儿当着外人的面,切莫再漏了嘴。” 许褚挠头憨笑:“秦琼用双锏,你用双戟。李存孝用的兵器更罕见,而我却用大刀;也就老王与姜松都是用长枪的,冒充起来还靠点谱!” 王彦章笑笑:“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寻常老百姓又怎么认得李存孝、秦琼?咱们直管报上汉将的名号就是了!” “嗨嗨……从河北大老远赶了七八天的路,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为了杀掉一个孙尚香,俺实在想不通曹公怎么想的?”许褚纵马缓缓跟着典韦、王彦章,朝旗帜飘扬的顾氏客栈走去。 “想知道啊?”王彦章一脸的故弄玄虚,“有点口渴了,待会进了客栈,找个店铺住下,上了热炕头再与你仔细道来。”(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三江湖把戏 “店家,来五斤酱牛肉,再来三坛上等的好酒,去祛风寒,这鬼天气他娘的太冷了!” 典韦昂首阔步,第一个走进了顾氏客栈,警惕的扫视了一圈后发现没什么异常,便把双戟放在桌子上,吆喝了一声。 顾大嫂立即拿起抹布擦拭了一下桌椅,笑容满面的招呼:“几位客官快坐下暖和暖和,不知道是打算吃完就走呢,还是住店?” “天色迟暮,雨雪纷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自然是暂住一宿了。”典韦抚摸着颌下的虬髯,满脸的不耐烦。 王彦章提着长枪在典韦的左侧坐了,上下打量了顾大嫂一眼,拱手道:“敢问掌柜的,这长坂坡是否是襄阳到南郡的东线必经之途?” 听了王彦章的询问,顾大嫂夫妻心中俱是一咯噔,不由下意识的对望了一眼,心中暗叫不妙。而这转瞬间的动作,却没有逃过心细如发的王彦章眼睛,只是看在心里却默不作声,笑吟吟的等着客栈老板娘的回答。 顾大嫂一面冲茶,一边吩咐店铺伙计去把牛肉切来,美酒搬来。笑呵呵的给典王许三人倒满茶杯:“三位客官喝杯茶水暖暖身子,不瞒几位,这长坂坡的确是襄阳东线到江陵的必经之地。我看三位器宇不凡,俱都是雄壮之人,想来定然不是凡夫俗子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许褚终于抓住了话茬,咳嗽一声,拍着胸脯道:“我乃十八骑攻破唐国都城的李存孝,这位是王……姜松,那位是秦琼!” “啊?”,猛然听得东汉三大猛将出现在了这荒山野岭,顾大嫂吃了一惊,手里的茶壶没拿稳,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这婆娘怕什么?李存孝、秦琼、姜松的名字就值得你这般畏惧?” 看到老板娘被许褚谎报的三个姓名吓得茶壶坠落,这让典韦很是不爽,拍了一把桌子,凶神恶煞的问道。他的相貌本来就十分凶恶,此刻横眉竖目,更是让人不寒而栗,更胜恶来一筹。 “荒野小店,猛然听到如雷贯耳的名字,所以吓破了胆子,几位将军勿怪,勿怪!”孙新赶紧过来替妻子打圆场,拿着扫帚清扫地上的碎瓷片,一边不停的向顾大嫂使眼神,“你这婆娘还不去后厢房里换一把新茶壶过来?” 顾大嫂答应一声:“妾身这就去,夫君先招待着几位客官!” 顾大嫂匆匆来到客栈后面,招呼了店伙计过来,附在耳边耳语一阵。这店伙计神色严峻的点点头,翻身上马,直奔孙立驻兵的当阳县而去。 不多时,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五斤熟牛肉端来,三坛美酒拎来,顾大嫂在旁边陪着笑脸:“三位客官请慢用,慢用!” “这一路上风雪交加,某早就饥肠辘辘了,此刻闻到这香气扑鼻的酱牛肉,自然是神仙不换。”典韦大笑一声,伸手抓起一片酱牛肉就要大快朵颐。 “且慢!”王彦章伸手阻止了典韦,转身向顾大嫂客客气气的道:“天色已晚,有劳店家给我三人准备一间客房,我等在热炕上大快朵颐,更好一些。” 顾大嫂略一犹豫,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几位客官随我来!” 在顾大嫂的带领下,典韦提着双戟,许褚扛着大刀,王彦章左手拎着一个箱子,右手提着一百多斤的大铁枪,跟着顾大嫂走向客房。 不多时,客房里的土炕被点燃,很快的就热气腾腾,顾大嫂陪着笑脸道:“几位客官一路劳累,这酱牛肉趁热乎吃吧,美酒是我们荆楚的特酿,几位客官若是不够,直管吩咐便是。” 说完之后,顾大嫂掩了房门,转身退出。 顾大嫂刚走,典韦又要饕餮一顿,被王彦章再次阻止,弯腰从拎着的箱子里掏出一只白色小狗:“在江湖上行走可比不得阵前厮杀,江湖上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各种阴谋诡计迭出不穷。若是不加倍小心,怕是性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典韦和许褚对视一眼,颇有些不服气:“就这对在荒山野岭开店铺的人,敢打咱们三个大汉的主意?信不信我一指头就给他夷为平地?” 王彦章笑吟吟的丢了几片牛肉到地上喂小狗,谆谆告诫道:“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江湖上可是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有。这荒山野岭,村庄早就人去屋空,而这对夫妻却在这里笑脸待客,这其中怕是有诈!” 说话间小狗就把牛肉吃了个干干净净,不见任何异常,王彦章这才点头:“牛肉可以吃!” 典韦与许褚当即大快朵颐,吃的满嘴油腻,一边吃一边往大碗里倒酒。只是刚刚倒满,就被王彦章端了过去:“先让小家伙试试是是否有诈?” 小狗显然渴极了,吧唧着嘴猛喝了几大口,然后就被王彦章驱赶到一旁,吃着牛肉观看小狗的反应。大约一盏茶过后,这只白色的小狗开始摇摇晃晃,最后趴在地上长睡不醒。 “嘶……这狗娘养的夫妻果然开的黑店!”典韦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看我下去杀光这些鸟人,弄些好酒来,咱们慢慢喝着等孙尚香与刘封到来,一刀结果了,就回邺城向曹公复命。” “且慢,敌情未明,不可鲁莽!”王彦章伸手拦住了典韦,“且坐下慢慢吃肉,看看这对夫妻打的什么主意,再计较不迟!” 当下三人只吃肉不喝酒,静观其变。 许褚一边吃肉一边问王彦章:“老王啊,某还是弄不明白,主公为何派我等千里迢迢来劫杀孙尚香?似乎主公更喜欢成熟年长的女人,不喜欢少女啊,而且主公下的命令是杀掉孙尚香,一个少女值得这么大费周章么?” 王彦章笑笑,侃侃而谈:“孙策的覆亡也就是一年半载的事情,刘辩手握七十多万大军,肯定不会停下征讨的脚步。在灭掉孙策之后不是把冒头对准刘备,就是我们主公。而我们现在假冒汉将之名杀掉了刘备的媳妇,两家的矛盾定然会激化,兵戎相见在所难免。而曹公正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休养生息,扩充兵力,北灭冉闵、公孙瓒,等刘辩灭掉刘备之时,曹公已经有力量分庭抗礼,再也不必仰他人鼻息了!” 许褚头摇的像拨浪鼓:“什么乱七八糟的,俺一点也不明白,打就打吧,何必拿着一个女人做文章?这天下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真是啰嗦!” 就在典王许三人在房间里窃窃私语之时,顾大嫂与孙新夫妻在这间两层楼的客栈底下也是心情澎湃,顾大嫂捏着下巴做美梦:“哇哈哈……夫君啊,这次咱们要发达了,想不到东汉的三员大将全都来了,要是一股脑的抓了,功劳肯定比救回尚香小姐要大一些。” 孙新一脸谨慎:“那两个相貌粗犷的大汉倒是好对付一些,只是那个面色微黄,提着大枪的高个子比较谨慎,怕是不会轻易着了咱们的道。” “怕什么?我已经使人通知兄长与邢道容两位将军,他们很快就会提兵到来,就算麻不翻这些鸟人,也让他们插翅难飞!” 顾大嫂一脸的踌躇满志,蹑手蹑脚的走向楼梯,轻声道:“我上去看看这三人着道了没有?” 就在这时,客栈门外马蹄声再次响起,又有三骑从南面疾驰而来,在长坂坡上左右眺望一番,直奔顾氏客栈而来。看到又有客人到来,顾大嫂只好暂时停下脚步,与丈夫孙新一起招呼客人。 这次来投宿的不是别人,正是奉命前来劫掠孙尚香的赵云、姜松、展昭三人。为了赶速度,况且这一片区域都是孙策占领区,人数多了容易暴露目标,所以三人并没有带随从,俱都手持武器,轻骑而来。 没想到又来了三个气势不凡的客人,这让孙新夫妻纳闷不已:“刚才来投宿的三人乃是东汉的秦琼、李存孝、姜松三大猛将,这次来的又是谁?” “呵呵……看几位客官器宇轩昂,不知来自何处?是吃饭呢还是住店?”顾大嫂如刚才般笑吟吟的招呼赵云三人入座,一边斟茶倒水。 赵云拱手施礼:“在下来自桂阳的马贩,准备赶在年底之前去洛阳讨一笔旧债。因走的匆忙来到了这长坂坡,天色迟暮,打算在贵店暂住一宿,请问这条路是去襄阳的必经之途么?” “怎么又是这样问的?看这三人的打扮也不像普通的商人!”顾大嫂夫妻再次对望了一眼,俱都心领神会。 顾大嫂心想,我管他是谁,直管用蒙汗药放倒便是,今天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埋一双,自家男人即将立下大功,绝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呵呵……外面风大雪急,三位客官肯定冷坏了吧?我这店里有新鲜的酱牛肉以及荆楚特酿,我马上命人给三位搬来,好好款待几位客官。” 顾大嫂朝赵云三人盈盈一礼,转身就亲自准备酒肉去了。(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四替天行道 窗外风大雪急,室内火炉如春。 “新鲜的酱牛肉三斤,荆楚陈酿三坛,请三位客官慢用!”顾大嫂摇摆着丰乳肥臀,露出并不迷人的笑容,热情的招待着赵云等三人。 赵云笑笑:“牛肉留下,酒就免了吧,出门在外,我等没有饮酒的习惯。” 顾大嫂顿时急眼,你们不喝酒怎么能行呢,我的蒙汗药可是都掺到酒里面去了,“这天寒地冻的,三位还是喝点暖暖身子吧?我们顾家的酒可是祖传特酿,你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再也喝不到我们顾家的美酒了。” 正说话间,客栈外面忽然马蹄声大作,听动静来的是大队人马,至少数百骑的样子,还有马车轱辘发出来的“吱呀呀”的声音。赵云与姜松、展昭对望一眼,俱都在心里道一声“多半是刘封的队伍到了”。 而顾大嫂夫妻又何尝不知,脑筋飞转,顾大嫂随机应变,向赵云赔礼道:“外面好像来了大队官兵,为了避免麻烦,三位还是到客房里慢用吧,没事不要出来,免得招惹无谓的麻烦!” “某等正有此意,请掌柜的安排客房。”赵云向姜松与展昭使了个眼色,示意暂时躲起来,根据形势随机应变。 吩咐店伙计引领着赵云三人上了楼,顾大嫂夫妻便陪着笑脸迎出门来:“不知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里面请!” 刘封翻身下马,挑起门帘第一个进了客栈,上下打量一番,对环境表示满意:“你这客栈还算干净,能否住得下三百多人,我等要在此处多住几天。” “多住几天?”顾大嫂夫妻一愣,你们这迎亲队伍不抓紧时间赶路,竟然还要在这荒山野岭多住几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而刘封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从襄阳到江陵的路程已经走了三分之二,迟迟不见刘辩的手下来劫人,这让刘封逐渐沉不住气了。当初义父交代给自己的任务是,务必保证孙尚香被刘辩的人马劫走,可这刘辩万一不来劫人呢? “他娘的,身为护送的将领,却盼星星盼月亮般等着敌人来劫走新娘,也算是奇闻一桩了!这刘辩要是不来劫人,我就在这长坂坡住他个十天半月!” 刘封在心里没好气的嘀咕一声,大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了,高声道:“怎么?你们开店的还怕客人住的日子长了?还是怕本将军不肯付你店钱?” 顾大嫂夫妻赶紧陪笑:“看将军这话说的,我们开门做生意的自然是笑迎八方客;只是本店寒酸狭小,一时间却没有足够的客房供这么多军爷住宿。” “无妨,你们客栈后面的村子不是空了么,让将士们打扫下,暂住几天便是。”刘封挥挥手,一副少跟我啰嗦的样子。 既然刘封如此坚持,顾大嫂夫妻便不再说什么,直管用蒙汗药把他们全部麻翻便是,劫了孙尚香,再砍了楼上几个东汉大将的头颅,便舍了这客栈去襄阳请功,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与我何干? “使得,使得……将军要住多久便住多久!” 顾大嫂满脸笑容的招呼陆续进了客栈的蜀军入座,“诸位军爷直管找地方坐,民妇这就命人给你们准备新煮的牛肉,以及我们顾家自制的佳酿,保证诸位喝过之后此生难忘!” 三百蜀军陆续的进了客栈,直挤得大厅里满满当当,人头攒动,有人趁机起哄:“别看这女掌柜腚大腰圆,生的像是一头母大虫,但嗓子倒是挺甜,不如唱曲小调给诸位军爷取乐如何?若是唱的好了,必有重赏!” “唱什么唱?直管吃你们的饭,吃完了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就启程赶路,争取早日抵达巴蜀。” 待护送的将士们全部进了客栈之后,一身凤冠霞帔,腰悬长剑的孙尚香才在几名身穿劲装的婢女陪伴之下进了客栈,一进门就高声训斥,大厅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富春孙氏乃是江东大族,族人何止万千,因此孙新夫妻认得孙尚香,孙尚香却不认得这对籍籍无名的夫妻;即便孙尚香此刻站在顾大嫂两口子身边,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妥。 就在楼下乱糟糟一团之时,王彦章一直隔着窗棂偷看,当看到一袭凤冠霞帔的孙尚香走进客栈,顿时拍案而起:“典兄、许兄,这帮人果然是刘备的迎亲队伍,那身着大红霓裳的少女十有八九便是孙尚香,准备动手!” 许褚正吃得起劲,急忙抹了一把嘴边的油渍,打着饱嗝问道:“难道不等这家黑店用蒙汗药把他们都迷倒再动手么?” “若是全部迷倒了,怎生嫁祸东汉?区区几百士卒而已,还不够我等舒展筋骨,出门后各自报上名号,目标杀掉孙尚香。蜀军尽量少杀,多留活口给刘备报信!” 王彦章一边吩咐典许二人,一边提起大铁枪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大步冲了出来。 长枪朝楼下一指,高喝一声:“大汉姜松在此,刘备联姻孙策,意图谋反,我等奉天子之命前来取孙尚香头颅,传首天下,以儆效尤!” 住在典王许隔壁的赵云等人正在静观局势变化,没想到风云突变,隔壁莫名其妙的跳出来一个拿着铁枪的大汉,自称姜松,要取孙尚香的头颅,实在让人没想到。 “呃……这厮竟敢冒充我姜松,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看我一枪戳死他!”姜松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巨大的力量把窗扇都震开了。 “且慢,分清敌我之后再动手不迟!”赵云抬手搭在姜松的肩膀上,把他刚刚站起的身子硬生生的又压了回去。 王彦章朝赵云的房间里冷冷的扫了一眼:“刚才听你自称是前往洛阳讨债的马贩,我等不会连累无辜,尔等只要待在房间里别出来就好,否则刀枪无眼!” 就在王彦章告诫赵云三人之时,典韦提着双戟尾随其后冲出门外,咆哮一声:“某乃大汉将军秦琼,奉诏讨贼,挡我者死!” 随着一声霹雳般的怒吼,典韦向楼下掷出一支四十斤的大铁戟,挟带着巨大的风声,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轰了下来。所到之处血肉横飞,直砸的桌椅破碎,木屑飞溅,围坐在桌子上的六七名蜀军登时血肉模糊。 “有刺客,保护夫人!” 事出突然,三百蜀军顿时乱作一团,纷纷拔刀在手,簇拥在孙尚香周围护卫安全,心中俱都惊骇不已。 刘封却是喜出望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摸起佩剑就向门外冲去:“刘辩派人劫亲了,大汉皇帝刘辩派人劫自己的皇婶啦!” 提前得了吩咐的刘封亲信跟着起哄呐喊:“不好啦,大汉皇帝刘辩派人劫自己的皇婶了,劫亲的是大皇帝刘辩!” 刘封一边高喊,一边翻身上马,冒着风雪直奔江陵方向而去。反正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孙尚香是死是活与自己又有何干? 看到刘封弃了孙夫人落荒而逃,剩下的蜀军顿时懵了。知道其中奥妙的还好,纷纷上马跟着刘封向南而去,最可怜无辜的则是那些蒙在鼓里的人,也不知道是跟着主将逃跑好,还是留下来保护夫人才对? 孙新一个箭步窜到柜台后面,丢给妻子一把鬼头刀,自己拔剑在手,一起冲向孙尚香,“尚香小姐勿忧,我等奉了伯符将军之命在此接应你,让我夫妻护着你离开!” “你们这对开黑店的夫妻,也不知道谋害了多少人命,吃我一戟!” 犹如恶来般的典韦站在木楼上,又是一声咆哮,自腰间摘下一柄短戟,抖手甩向孙新。 短戟带着凌厉的风声,破空而至。 孙新听到风声之时,急忙扭头挥剑格挡,却为时已晚。 只听“噗”的一声,手戟瞬间刺透了孙新的后背,正中心脏,登时破裂;口吐鲜血,惨叫一声而亡。 “大汉李存孝在此!” 许褚不肯示弱,手提虎牙大刀从木楼上纵身跃下,庞大沉重的身躯直震得整个客栈猛地一颤,犹如发生了一场轻微地震。 “害死我丈夫,老娘跟你们拼了!” 眼见丈夫功劳没捞到反而搭上了卿卿性命,顾大嫂犹如发疯一般挥舞着鬼头刀扑了上来,直取许褚要害,“你们这些滥杀无辜的汉将,老娘要你们血债血偿!” “你们开黑店的也不是好东西,只怕你家的包子是用人肉做的吧?俺许……俺李存孝今天要替天行道!”许褚怒吼一声,手中的虎牙刀用尽浑身之力横扫而出。 只听“铛”的一声金铁交鸣,顾大嫂双手虎口震裂,鬼头刀脱手飞出,整个人也被震得向后倒飞了出去。许褚跨前一步,一刀刺中顾大嫂胸部,登时毙命。 就在典韦、许褚轻松的解决了孙新夫妻之时,王彦章也纵身下楼,手中大铁枪连续戳翻十几个蜀兵,欺身疾进直取孙尚香:“我本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要怪就怪自己出生在孙家,引颈受死吧,留你全尸!”(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五风雪决战 “要杀本姑娘,也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面对着势挟风雷的大铁枪,孙尚香拔剑格挡,直擦得火花四溅,并且反手还了一剑。 “哎呀……小姑娘倒是有些本事!”王彦章猝不及防之下被逼的后退一步,不由得啧啧称赞。 男人皆有怜香惜玉之心,更何况是王彦章这种名声在外的大将,若不是有曹操的吩咐,他是决计不会向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动手的。因此王彦章这一枪只用了一半的力道,但即便如此,也不是寻常小兵能够招架住的,始料不及的是竟然被孙尚香轻易化解,而且还被反攻了一剑,登时让王彦章颜面顿失。 “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孙文台的女儿当真有两下子,那就让你试试我王……我姜松这把大铁枪的厉害!”王彦章吸气凝神,双手持枪,准备全力以赴。 “嗖”的一声,背后风起。 王彦章急忙侧身躲闪,“咣当”一声,酒坛子落地摔得粉碎,原来是楼顶上的姜松抄起酒坛砸了下来。 “哪里来的无耻之徒?竟敢冒充我姜松之名,欺负一个弱质女流,天水姜松在此!” 伴随着一声叱咤,姜松手提八宝玲珑枪从木楼上一跃而下,腾空朝着王彦章连刺三枪。枪枪很辣,出手如风,枪尖带着银光,扑头盖脸的刺向王彦章的要害。 “哎呀……来的是个硬茬,难不成竟然是真的天水姜松?”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姜松只是刺出了三枪,王彦章就知道来的不是寻常之辈,当下不敢大意,后撤三步,舞动起手里一百多斤的大铁枪与姜松酣战在一起。 两条长枪在客栈中搅成一团,闪烁的银光直让人眼花缭乱。两员猛将闪转腾挪,你进我退,转瞬间就拆了十余回合。所到之处,桌椅倒塌,木屑纷飞,吓得蜀军抱头鼠窜,许多人趁机溜出客栈,追随刘封逃命去了。 拆了十余回合之后,王彦章就知道对方的枪术怕是胜过自己一筹,对方十有八九真的是天水姜松,心中不由得懊恼不已:“曹公失算了啊,没想到刘辩竟然动手抢人了,早知如此,我与典、许二将作壁上观便是!” “王铁枪莫慌,俺……许褚来助你一臂之力!” 许褚挥舞着虎牙刀砍翻了几名挡在面前的杂鱼,一刀力劈华山,从侧面夹攻姜松,与王彦章合力双战姜松。 王彦章奔着姜松迎面刺出一枪,朝着许褚训斥一声:“许大憨,你怎么把我的名号喊出来了?” 许褚一脸满不在乎:“你这个假姜松遇上了真姜松,还遮遮掩掩的做什么?索性痛痛快快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了!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谯郡许仲康是也!” 姜松挥枪左右格挡,反问了一句:“我当是何人冒充我大汉将领之名,原来是曹孟德手下的许褚、王彦章。大汉天子待曹操不薄,两位因何嫁祸于我大汉朝廷?” 王彦章生怕许褚说漏了嘴,一边厮杀一边辩解:“曹公就是因为感激天子之恩,看不得刘备与孙策狼狈为奸,所以才派遣我三人来破坏这桩联姻。” 赵云在木楼上冷哼一声:“只怕这是曹操的挑拨离间之计吧,蓄意挑起刘备与我军的冲突,他好在中原坐收渔翁之利。” “何必与他们废话,既然遇上了便一块抓回金陵,交给陛下治罪!” 展昭叱喝一声,拔剑出鞘,从木楼上纵身而下,犹如白鹤俯冲,剑刺许褚后背,“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可识得‘御猫’展雄飞?” “叮咚……展昭特殊属性‘巷战’激发,武力值+3,当前武力已上升至99!”远在金陵的刘辩此刻正在用膳,听到提示后便放下了碗筷,起身返回了御书房,闭目凝神仔细聆听。 “我呸……在我虎痴的面前,什么猫也得变病猫!”许褚呸了一声,手中的虎牙大刀抡的虎虎生风,奔着展昭猛砍猛攻。 只是客栈却比不得沙场,一丈七的大刀挥舞起来,左右都受到掣肘。面对着兔起獾落,闪转腾挪,进退自如的展昭,处处落在下风。 “许大憨,脱衣服干啊!今天遇上硬茬了,这俩家伙是遇上的仅次于冉闵的高手,今日若不全力以赴,咱哥仨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王彦章看到许褚被展昭逼的手忙脚乱,大铁枪一挥,横亘在展昭与许褚之间,以一敌二挡住了姜松与展昭,让许褚裸衣死战。 “知我者,王铁枪是也,脱了衣服干!” 许褚怒吼一声,将上衣一把扯烂,从地面上摸起两条凳子,抡的虎虎生风,登时就把姜松与展昭逼的后退数丈,“大爷我脱掉衣服浑身都是劲,来啊,拼死一战!” 远在金陵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叮咚……许褚特殊属性‘裸衣’爆发,武力增加3点,当前武力值已上升至101!” “嘶……怎么回事?”刘辩眉头蹙起,“朕还以为展昭与刘备或者孙策的人打了起来,怎么与许褚干上了?” 略一思忖,刘辩就把曹操的心理摸透了:“曹阿瞒啊曹阿瞒,这是怕我灭掉孙策之后会把矛头对准他,所以派出了许褚等人劫杀孙尚香,蓄意挑起我与刘备的矛盾,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趁机发展壮大。看来不能让曹操再继续清闲下去了,是该让李靖的青州军团与秦琼的徐州军团活动活动了,纵然全面开展,又有何妨?” 许褚光着膀子将两条木凳抡的虎虎生风,用一种不要命的打法反而将展昭与姜松逼的步步后退。四人两两一组,对对厮杀,一时间竟然难分伯仲。 客栈的门窗已经被打砸的稀糊烂,窗外的寒风裹进客栈之中,吹得一身白袍的赵云衣袂飘飘,如同一尊冷峻的战神。 “为何不出手?”站在数丈之外的典韦沉不住气了,沉声喝问。 赵云面色如霜,沉声道:“自然在等你出手!知道你的掷戟厉害,寻常人一击必杀,我又怎敢轻易出手!” “那我就不客气了!” 典韦一声暴喝,左手自腰间又抽出一柄手戟,用尽浑身之力掷向赵云,犹如一道电光袭来。 “开!” 赵云低吼一声,挥枪格挡,将典韦的手戟击落在地。 而典韦却趁机从木楼纵身而下,捡起了自己刚刚掷出的左手大铁戟,奔着展昭连劈几下:“老王、老许,既然东汉的人已经出手了,咱们就此扯呼算了!” “扯呼!” 王彦章大铁枪舞起一团枪花,遮挡住退路,掩护着许褚与典韦就要向客栈外面撤退。 “冒充汉将滥杀无辜,岂能容你等来去自如?吃我赵云一枪!” 赵云从木楼上纵身跃下,长枪如电,迎面直刺典韦,截断了三人的后路,“今日哪个也休想离开!” “叮咚……赵云龙胆属性爆发,武力+3,龙胆夺魂枪+1,领悟百鸟朝凤枪后基础武力值102,当前武力值已上升至106!” “叮咚……典韦恶来属性爆发,武力+3,双铁戟+1,基础武力值99,当前武力值已上升至103!” 长坂坡飘飘扬扬的大雪中,六大高手在顾氏客栈中杀的天昏地暗,木屑纷飞,火花四溅。恶战了一个时辰,几乎把顾氏客栈砸了个稀巴烂,依然胜负难分。 而远在金陵的刘辩却痛心疾首:“这捉对厮杀的人选不对啊,许褚武力101,典韦武力103,而姜松的属性迟迟没开,估计对手就是王彦章了,不然这会儿早就收到复活碎片了。赵云106,姜松不开属性102,展昭99;双方半斤八两,一时半会的肯定占不到便宜。若是让姜松去打典韦,让赵云去打王彦章就好了!” “叮咚……许褚典韦组合技‘猛虎双卫’爆发,两人武力值各自+3,许褚当前武力已经上升至104,典韦上升至106!” 刘辩更加忧心忡忡,这许褚与典韦爆发出了组合技,恐怕要逆转局面了。就算赵云三人能够侥幸获胜,只怕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六大高手纠缠在一块大乱斗,估计任何人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 “叮咚……系统收到提示,孙立随机携带人物孙新、顾大嫂已经被曹将冒充汉将斩杀,但因为最高属性未超过80,故此宿主未能收获复活碎片。系统另外还检测到宋江所携带的李逵也同样战死,武将信息将会从数据库中勾去!” “李逵——武力84,统率52,智力33,政治8.” “顾大嫂——武力78,统率61,智力74,政治49.” “孙新——武力71,统率56,智力67,政治45.” 屋外风大雪急,室内斗得难解难分。 “好啊,打的好精彩!穿白衣服的那个好飘逸啊,再给力点刺死那个用双戟的啊!”孙尚香躲在墙角看的津津有味,竟然忘了逃走。 “喂……你怎么不跑啊?”突然有人鬼鬼祟祟的从背后摸进了客栈,悄悄拍了拍孙尚香的肩膀,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孙尚香扭头看到了一个拿着板斧,留着大胡子的家伙,一脸关你什么事的表情:“你是谁啊?要你管,这么精彩的对决,只怕一辈子都难见到,本姑娘为什么要跑?”(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六坐收人头 门外风吹雪飘,室内激战正酣。 六大高手三人一组,捉对厮杀了一个半时辰,直把客栈砸的七零八落,满地狼藉,恶战了数百回合,依然难分胜负。 一开始的时候,赵云一组凭借矫健的身手略占上风;但随着恶战的进行,许褚和典韦这对老搭档就凭借着默契的配合重新占据了主动;两个人攻守呼应,你进我退,攻防之间滴水不漏,威力大增。 而赵云与姜松、展昭平日里比较陌生,只能算是薄有交情,在默契程度上与典许无法相提并论;此刻便依靠着敏捷多变的招式与典王许三将周旋,尽量的将对方堵在客栈之中。若是被对方冲出门外有了用武之地,对方三人都是力量型的猛将,走的大开大阖的路线,到时候怕是更加难以克制。 一袭凤冠霞帔的孙尚香手提佩剑,蜷缩在角落里正看得入神,冷不防钻出来一个留着大胡子,手提板斧的家伙问自己怎么不跑路? 孙尚香当即反问了回去:“你又是谁啊?本姑娘爱跑不跑,管你何事?” 说着话剑尖朝程咬金一指:“莫非你也是来劫我的?” 程咬金嬉皮笑脸的推开了孙尚香的剑:“别用这东西乱比划,弄不好会伤到人的。瞧尚香小姐这话说的,我怎么是来劫你的?我明明是来救你的好不好,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孙尚香借着火光仔细的审视了程咬金一遍,依旧一脸茫然:“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啊,尚香小姐你再猜猜?末将是奉了主公之命前来接应你回襄阳的。”程咬金憋着坏笑,继续忽悠。 “你是苏飞?”孙尚香果然中了诡计,自行脑补了起来,“不对啊,苏飞我远远的看到过,面容清秀的多,而且也不用板斧。” 又上下打量了程咬金一番,一副恍然顿悟的样子:“哦……想起来了,莫非你是邢道容将军?我听兄长说过邢道容将军擅用一把大斧!” 程咬金唯恐孙尚香使诈,双目微转计上心头,一本正经的道:“不瞒尚香小姐,末将乃是邢道容的弟弟邢道银,兄长与孙立将军正从当阳县统兵赶来,命末将前面哨探,因此提前一步赶到了客栈。” 孙尚香狡黠的一笑:“听你这么一说,还真跟邢道容将军十分相似,本姑娘信你的话了!难得这么精彩的对决,本姑娘要好好开开眼界,你在旁边保护我。” 孙尚香说着话,继续猫着腰躲在墙角欣赏这场难得一见的火爆对决。程咬金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躲在孙尚香背后出掌如风,重重的拍在孙尚香后脑勺的“风池穴”上,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登时就昏迷了过去。 “哈哈……大功一桩,俺老程真是傻人有傻福!” 程咬金笑逐颜开,把贴在脸颊上的假胡子一把薅去,露出了稀疏的胡须。然后将昏迷不醒的孙尚香拦腰抱起,扛在肩上从窗子里冲出了客栈。 “哥几个自己打吧,知道你们都是能把李元霸打跑的主,区区几个杂鱼又怎是对手?况且高手对决,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冲上去也是白送人头,俺老程先走一步了!” 程咬金一边在嘴里嘀咕,一边从院子里抢了一匹战马,将依旧昏迷的孙尚香横放在马鞍上,策马向正南方向而去。 “不好,孙尚香被人抢走了!”展昭最先看到孙尚香被人掳走,也不知是敌是友,急忙吆喝一声。 刘辩交代给他们的任务是抢回孙尚香,可不是像典王许那样杀掉孙尚香;此刻看到孙尚香被半路里杀出来的家伙劫走了,姜松与赵云也是有些急眼。 “子龙与雄飞暂且顶住,我去追把人追回来!”姜松八宝玲珑枪在地上一撑,从窗子里纵身而出,牵过自己的马匹就要去追赶程咬金。 “吃我一枪!” 姜松抽身退出战团,王彦章登时获得自由,长枪一挺向前缠住赵云,朝典韦大喝一声“掷戟!” 典韦后撤一步,猛地爆发出一声虎吼,将右手大铁戟以惊雷之势从窗子里狠狠的投掷了出去,顺带着还抛射出了一柄短戟。在白茫茫的雪夜之中,寒光闪烁,四十斤的大铁戟裹挟着风声急袭姜松后背。 耳听得背后风声响起,刚刚翻身上马的姜松头也不回,右手八宝玲珑枪反腕划个弧形,在半空中格挡住了典韦的大铁戟。 “铛”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让姜松始料不及的是典韦这一戟的力量竟然强悍霸道,只把自己右手五指震得一阵发麻,长枪险些脱手飞出。 “叮咚……典韦掷戟属性爆发,武力+7,瞬间武力值爆发至113!” 姜松还没从手指被震的麻木中反应过来,耳畔风声再次响起,急忙侧头躲闪。原来是紧随大铁戟之后抛射出的手戟,饶是姜松躲得够快,却也被锋利的戟刃划破了肩头,顿时血流如注,整条臂膀痛彻心扉,再也不敢用力。 “统统纳命来!” 客栈后面忽然爆发出了一声嘶吼,犹如猛兽咆哮,震耳欲聋。 一匹黑色的骏马驮着一个身高过丈的大将,手持方天画戟,猛地撞开了后门,冲进了客栈的大厅之中。只见马上的大将头顶束发紫金金冠,身披黄金连环铠,大红色的朱雀翎与披风在呼啸的北风中猎猎飘动,恍如突然降世的天神。 “吃我一戟!” 吕布暴喝响起的同时,手中方天画戟从背后猛刺典韦后背,势若雷霆,一击必杀。 “老典当心!” 逐渐占据了上风的许褚正对展昭步步紧逼,不曾提防有人竟然从背后纵马冲进了客栈,也来不及仔细看来的何人,手中的一双木凳用出全身之力奔着吕布的方天画戟横扫了出去。 只听“咔嚓”一声,许褚的双凳被坚硬锋锐的画戟撞击的四分五裂,但却也让吕布直刺典韦背心的画戟偏了方位,“噗嗤”一声,刺入典韦后背,血水顿时如同泉涌。典韦虽然没被刺破心脏当朝毙命,却也是无力的瘫倒在地,无力再战。 吕布一戟重伤典韦,借着绝影马向前冲锋的力道,手中方天画戟横劈展昭,势大力沉。 展昭慌忙横剑格挡,只听呛啷一声,佩剑折断,瞬间就被方天画戟的戟身击中胸膛。幸亏格挡的这一剑让吕布画戟的锋刃翻转,只是被戟身的平面击中,否则这一戟硬切下去,少不得让展昭前胸血肉模糊,五脏破裂。 但即便展昭全力格挡了一剑,仍被巨大的力道震得五脏翻滚,气血逆流,整个身体向后倒飞出了三四丈重重的摔在雪地之中,直觉的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时之间却是不能再战。 “哈哈……真是痛快!”吕布从客栈的后门冲入,自前门突出,然后在雪地里勒马回头,手提鲜血淋淋的方天画戟,得意的仰天大笑。 “吕布?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你来掺和什么?”王彦章自怀里掏了金疮药撒在典韦背后的创伤上止血,大声嘶吼着质问吕布。 “来掺和什么?收人头!” 吕布勒马横戟,用嘲笑的眼神扫视着在场的六人,三人负伤,还剩下三人,看起来已经是煮熟的鸭子,“陈公台告诉我,长坂坡必有一场好戏上演,若是去的巧了,说不定能收割到几项上将人头。故此某在两天之前就来到了长坂坡,一直在荒村里躲着,总算没有错过这场大戏,也不枉我辛苦一场!” 许褚光着膀子提起大刀冲出门外拦在吕布马前,朝王彦章大喝一声:“王铁枪,你带着老典先走,寻找医匠疗伤包扎,我留下来挡住这个四姓家奴!” 王彦章答应一声,将典韦魁梧巨大的身躯背了起来,大踏步的走出客栈,将典韦扶上坐骑,然后翻身上马,朝许褚喝一声:“仲康切莫恋战,我等先走一步!” “吕布在此,那个也休想离开!” 看到王彦章欲带着重伤的典韦离开,吕布怒喝一声,纵马就要过去拦截。却被许褚一刀力劈华山拦住了了去路,“四姓家奴休要猖狂,吃我一刀!” 吕布挥戟格挡,与许褚厮杀成一团。急切之间难分胜负,旁边的王彦章趁机与典韦策马离开。 “姜统领、展护卫,这吕布乃是虎狼之将,你们都负伤在身,此地不宜久留,请速速上马,赵云断后!”赵云一声唿哨,照夜玉麒麟飞奔而来,旋即上马挡住吕布,吩咐姜松与展昭且退。 姜松却是一脸不以为然,伸手在长袍上撕了一块布片,又在伤口上洒了止血的金疮药,最后翻身上马:“区区小伤,何足挂齿!既然来的是号称‘人中吕布’的九原虓虎,我姜松即便只剩下单臂也要会会他,只可惜孙尚香不知道落进了谁的手中?” 就在姜松包扎好伤口之际,缓过劲来的展昭也翻身上马,但徒步死战的许褚却是体力不支渐处下风,一招不慎,胸口被吕布的画戟撕开一道伤口,顿时血流如注。吕布得势不饶人,反手一戟又刺中许褚左腿,眼见踉踉跄跄的支撑不住。 “纳命来!” 吕布咆哮一声,方天画戟高高举起,狠狠劈下,眼见就要斩许褚于马前。(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七浑身是胆! 吕布咆哮一声,方天画戟以雷霆之势当头劈下。 许褚左腿负伤,眼见已无招架之力。 电光火石间,赵云出手了! 白马银枪腾空跃出,在风雪之中犹如鬼魅般刺出一枪,伴随着四溅的火花,硬生生的挑开了吕布这必杀的一戟。 “人中吕布,马中绝影!挡我者死!” 连续两次必杀之势被人挡住,让两颗到手的上将首级飞走,吕布不由得暴跳如雷。犹如暴怒的百兽之王,反手一戟扫向赵云,“不要抢,你们四个的人头我吕奉先全收了,刚才那俩也逃不掉,因为我胯下有神驹绝影!” “叮咚……吕布鬼神属性爆发,怒气连升两格,武力+6,基础武力102,绝影+1,方天画戟+1,当前武力值已上升至110!” “嘶……大半夜的吕布的属性也突然爆发出来,难不成这厮也到长坂坡插了一脚?”刘辩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为自己手下的大将担忧起来。 许褚踉踉跄跄的退到一旁止血包扎,竟然还不忘和吕布斗嘴:“我呸,你这认爹求荣的匹夫真是好生不要脸,这明明是曹公的马匹?不知何时落到了你的手上?” 赵云长枪如电,如影随形,紧紧缠着吕布,让他无暇分神与许褚斗嘴。只是当吕布的怒气上升之后,赵云的形势便逐渐落在了下风,当下便策马游走,以变化多端的枪术从侧面迂回攻击吕布,不与他手中那霸道的方天画戟正面硬拼。 长坂坡的风雪之中,两将枪来戟往,酣战了六七十回合。直踩踏的脚下积雪消融,泥浆四溅,而吕布却仅仅只能略占上风,根本无法获得压倒性优势,这让吕布怒火滔滔,暴跳如雷。手中的方天画戟猛砍猛劈,攻势更加凶猛凌厉。 “叮咚……吕布鬼神爆发,怒气再升一格,当前武力上升至113!”远在金陵的刘辩再次收到了提示。 “吕布匹夫以逸待劳,暗中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天水姜松来会会你!”姜松催马向前,单臂挺枪与赵云双战吕布。 “叮咚……姜松因肩伤导致基础武力下降7点,激发遇强则强属性,武力增加11点,八宝玲珑枪+1,当前武力值变化为107!” 北风呼啸,雪花纷飞。 三匹战马在冰天雪地中犹如走马灯一般厮杀,两条长枪彼此配合,左右夹攻,你进我退,配合的天衣无缝,纵然吕布使出浑身解数,一时间也难以占到便宜。 “气死我也,我天下无双的飞将若是连你们这些杂鱼都杀不掉,还有何面目自称人中吕布?”吕布咆哮一声,斗志熊熊,攻势更盛。 “叮咚……吕布鬼神属性再次爆发,怒气升至满格,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姜松到底是有伤在身,只能使用单手持枪,时间久了难免手指麻木。猝不及防之下长枪与吕布的方天画戟碰撞在一起,拿捏不住,登时脱手飞出。 “哈哈……受死吧!” 吕布一击得手,发出一声得意的怪笑,挺起方天画戟直刺姜松的前胸。 赵云被吕布挡在一侧,想要替姜松招架遮挡已是不可能了,眼见得天上地下,姜松已是无路可逃! “叮咚……赵云属性‘绝境’爆发,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12!(上一章计算错了,忘了算马)” “看枪!” 危急之中,赵云一声叱咤,长枪破空,闪电般刺向吕布的咽喉。 吕布的画戟足够快,完全可以将失去了武器的姜松刺于马下。但赵云的长枪却也如影随形,如毒蛇般直取吕布的咽喉。 围魏救赵! 千钧一发之际,赵云将兵法用到了武艺之中,既然无法替姜松招架,那么就送吕布一枪。若是吕布不肯撤回画戟招架,结果只能是与姜松一起共赴黄泉! 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生,是生是死,全都由吕布做主! 蝼蚁尚且有贪生之念,更何况是人,要不然吕布也不会在白门楼上委曲求全,向曹操摇尾乞怜的求饶。敌将的首级没能拿下可以留待将来,自己的人头掉了却不能重生,紧急关头还是保命要紧! “哇呀呀……气死我也!” 吕布又气又怒,危急之中硬生生的把刺向姜松的方天画戟画个弧形向后遮挡,堪堪将赵云的龙胆枪荡开,避免了与姜松同归于尽的局面。 “啊呀……痛死我也!” 由于用力过猛,今年七月被薛仁贵射中的箭伤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吕布的胳膊险些抬不起来。生怕被赵云看出了端倪,当下强忍着疼痛,不露声色。 忽然间,南面四五里之遥的地方马蹄声大作,震天动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火把照亮了夜空,看起来少说也有万余人的样子。吕布与赵云、姜松等人面色俱都一变,料知定然是孙策的兵马到了。 “姜永年你与展雄飞有伤在身,快快顺着小道向东奔江夏而去!”赵云长枪一抖,朝姜松与展昭呵斥一声。 “我等先走一步,子龙休要恋战!”姜松与展昭朝赵云点点头,各自纵马扬鞭,顺着羊肠小道向东疾驰而去。 看到姜松与展昭走了,吕布也拨马向西,神色匆匆的道:“算你们命大,今日暂且放尔等一马,改日撞见,定斩不赦!” 吕布话音未落,催马向西疾奔,头也不回。 看着刚才还威风凛凛的九原虓虎,一转眼就变成了病猫,赵云不由得心生疑虑:“孙兵看起来还有四五里才能杀到的样子,况且吕布有宝马助阵,只怕万余人也留不住他,此刻因何匆匆离去?记得薛仁贵在奏折上说过夏天时曾经射了吕布一箭,莫不是此刻箭伤复发,体力不支?我当追上去试探一番!” 想到这里,赵云大喝一声:“吕布匹夫休走,再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吕布听了登时丧胆,拼命的挥舞马鞭,歇斯底里向北逃窜。 赵云在后面看到吕布如此狼狈,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无疑,同样纵马扬鞭,驱赶坐骑尾随其后,一路紧追不舍。 眨眼之间,满地狼藉的顾氏客栈周围只剩下许褚一个活人,坐在雪地里不能起身,任凭风雪拂面,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眼看着南面的孙军越来越近。 孙立一马当先,与邢道容引领着近万名孙军快速赶往长坂坡,本以为靠一些江湖手段就能轻松劫回孙尚香,没想到刘辩竟然派出手下大将来劫人。这让孙立焦躁不安,连呼失算,一路上不停地催促队伍加快脚步。 待万余名孙军席卷而过之后,程咬金才从一人高的枯草丛里跳了出来,怀抱昏迷不醒的孙尚香,大声的吹口哨召唤战马回来,“吓死程大爷了,幸亏我机灵,要不然就做俘虏了!” 片刻功夫,得了召唤的坐骑顶着风雪撒着欢跑了过来,程咬金翻身上马,挟带着孙尚香直奔南方而去。天亮之时便可以抵达长江岸边,那里会有自己手下的军士接应。 吕布的绝影跑的飞快,赵云的照夜玉麒麟也不遑多让,两将在风雪中一前一后的追逐。吕布恼怒不已,在马上弯弓搭箭,连发数支。赵云见吕布弓箭了得,不敢再追,只能勒马回头,方才想起许褚还在长坂坡,而且已经不能动弹。 “既然没抓到孙尚香,那就把许褚带回金陵算了,好歹也算是功劳一桩!” 打定主意,赵云拨马回头,顺着绵延起伏的长坂坡,踩踏着皑皑白雪,朝顾氏客栈飞奔而回。 不消片刻功夫,赵云便返回了原地,只见这座在旷野中的客栈已被万余名孙军包围,明晃晃的火把犹如雪地里的繁星,晃得人眼花缭乱。孙兵主力奉了孙立的命令,正在搜寻荒废的村子,看看是否还有敌人? “纵千万人吾往矣,有何惧哉?” 赵云低吼一声,催马扬鞭,挥舞着龙胆枪冲杀进了孙军之中。所到之处,尽皆披靡,每一枪刺出,必有一名士卒应声倒下。转瞬间就刺杀了百余人,在雪地上连绵成排,鲜血染红了皑皑白雪,更加触目惊心,余众大惊,阵脚大乱。 “可识得零陵邢道容?” 看到赵云只有单枪匹马,邢道容挥舞着大斧,引领了数百亲兵前来围剿。 赵云目光睥睨,冷哼一声:“你去地下问阎罗王吧!” 话音未落,龙胆夺魂枪闪电般刺出,邢道容待要招架,却为时已晚。银枪裹挟着风声正中邢道容颈部,顿时搠了一个透明窟窿,翻身跌下马来,当场毙命。 “不好了,邢将军被刺死了!” 邢道容既死,他的亲兵阵脚大乱,胡乱的抵抗了一阵,被赵云又挑翻了百十人,剩下的仓惶奔逃,飞报率兵搜村的孙立去了。 杀散了邢道容的部曲,恰好撞见被反绑了双手的许褚,赵云在马上如猿猱般俯身将许褚提了起来,横放在马鞍上:“你且随我走一趟金陵,把今夜的事情向陛下说个明白!” 照夜玉麒麟撒开四蹄疾驰如飞,赵云长枪飞舞,无人能挡,所到之处,孙兵尽皆闪避,稍微慢了定然命丧枪下。孙立得了消息,急忙提兵追赶,却看到赵云仗着坐骑神骏,奔驰如飞,在茫茫白雪中越走越远,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八蹴鞠皇帝 金陵城,乾阳宫,玄武湖旁边新建的一座球场。 不错,这是一座球场,虽然草坪已经枯黄,但这的确是一座球场。 场地的长度宽度完全按照刘辩穿越前的世界规划,草坪上的枯草也进行了修剪,非常适合在上面奔跑竞技。而且在球场的两侧也竖起了球门,此外还设立了替补席,甚至观众席,完全就是一座标准的小型球场。 刘辩在金陵登基三年多以来,成绩斐然,不仅在军事上陆续平定了刘繇、严白虎、王朗、袁术、袁绍、刘表等盘踞在各地的诸侯,将扬州、徐州、青州、交州以及荆州、豫州、兖州部分地区掌控在了中央集权之下,而且在科技、文化、农业、医疗、经济等方面也是硕果累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刘辩带来了许多科技性的革命,亲自设计发明了双边马镫、马蹄铁、口罩、手套等军事或者日常用品。创造推行了活版印刷术,广泛印刷书籍,为科举制的推行成功的铺平了道路;并且提出了元戎弩、木牛流马的构造与原理。 此外,在刘辩的策划之下,经过孙思邈、李时珍、张仲景加上徐光启等人的群策群力,成功的研制出了蒸馏酒。虽然造价比较高昂,需要消耗大量的粮食,但已经能够让大汉的功臣们喝个一醉方休;尤其是李白喝着高度的蒸馏酒,把刘辩夸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口气写了十几首诗词赞美皇帝的伟大发明。 在文化方面,以李白为首的翰林院,再加上王璨、徐干等文人墨客创作出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歌,在华夏各地广泛流传。而学部在陈琳的主持下也是兢兢业业,在刘辩治下各郡县,甚至乡亭都设立了学院,并且对青少年实行免费义务教育,大幅的提升了治下百姓的文化素质。 虽然这触动了许多士族的利益,时不时有人跳出来唱反调。但手握军事大权的刘辩早就不是当初优柔寡断的少年,对这种反对的声音,果断采取手段“和谐”掉,有李元芳的锦衣卫出手。这都不算事! 在医疗方面,由张仲景、孙思邈、李时珍三大神医领衔的太医馆与太医院研发出了许多疗效显著的新药物,培养了一批高素质的医疗人员,撰写普及了宝贵的医疗知识。使得军队伤员的死亡率与普通百姓的伤病死亡率大幅下降,明显的提高了治下百姓的身体素质。延长了百姓寿命。 在经济方面,刘辩取消了被董卓搞得混乱不堪的五铢钱,重新铸造了外圆内方的青铜货币;并且把白银与黄金引入货币制度中,在大幅改善治下经济的同时,使得物价稳定有序,百姓安居乐业。 此外,刘辩还推出了“银局”,也是世界上最早的钱庄与银行,以朝廷的名义收揽百姓的存储,然后发给纸票凭证;只要在东汉朝廷的治下。就可以跨地区支取,而且不收手续费,绝对是业界良心。 这样一来,不仅使得商贩减少了旅途被抢劫的风险,而且也不用携带沉重的货币赶路;再加上在糜竺的掌管下,朝廷银局以信誉为重,决不让任何客商吃亏。因此推广了一年之后,商贩们趋之若鹜,纷纷把个人的财产存到朝廷的银局之中。 在支付文武百官俸禄,提高军饷的同时。刘辩又拿出部分钱来投资印刷书籍,生产制作日常用品,赚了个盆满钵溢。金陵的国库中的金银每天都堆积如山,从前穷的叮当响的日子一去再也不复返! 在农业方面。有徐光启这位农业大师领衔,走遍了治下各地,因地制宜,教导百姓们种植水稻、小麦、桑麻、棉花甚至是水果、蔬菜等农作物。三四年的时间下来,东汉的田野夏季绿油油一片,秋天一片金黄。瓜果满仓,鱼米飘香。朝廷的粮仓粟米如山,谷积满仓。 在民生方面,刘辩命何珅四处修路,历经了一两年的时间,征用民夫累积数十万人,修筑了金陵至柴桑、吴郡、下邳等地的驰道总计一千五百多里。此外通往宛城、庐江、北海、济南、武关等重镇的驰道也在建设之中,在改善交通状况的情况下,也大幅缩短了行军时间。 当然,民夫也不是白白付出劳动力,他们的劳动会换来耕地、农具、种子等物品,也可以用徭役代替兵役;因此百姓们对修路很是踊跃,一个个干的热火朝天,任劳任怨。 历经刘辩三年多的治理,东汉治下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军事强盛,学风蔚然。胜利的天平逐渐在向刘辩倾斜,重整汉室已经指日可待! 站在威严的太极殿门前,任凭凛冽的北风吹得自己龙袍猎猎作响,刘辩豪气干云:“在位三年以来,朕无日不兢兢业业,夙兴夜寐,时常有之。后宫虽有貂蝉、陈圆圆之绝色,却不沉溺,每日早朝,事必躬亲。臣子奏折,必然亲阅。亲手活捉逆贼袁术,跨海解青州之围,文治武功,必将名垂青史!” “叮咚……恭喜宿主政治属性突破95,当前四维自然上升为以下数值:刘辩————武力93,统率94,智力92,政治96,魅力98。请宿主再接再励,等除魅力之外的其他四维数值上升到100之时,将会获得随机奖励!”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欣慰不已,心中更是豪情万丈。忽然想到快要过年了,是不是该弄点娱乐节目庆祝一下?灵机一动之下,便想到了“蹴鞠”大赛。于是就有了这座在冬天里建设的球场,也是人类史上第一座足球场。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发明足球的国家,最早在战国时期的齐国临淄就出现了蹴鞠游戏。《战国策?齐策》记载:临淄之中七万户,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蹋鞠。也就是说从战国时期开始,齐国临淄的许多百姓已经在玩蹴鞠游戏。 到了两汉时期,蹴鞠的发展更为普及,从齐国大地传遍了华夏各地。史书中描述“康庄驰逐,穷巷踏鞠”,“上以弓马为务,家以蹴鞠为学”。也就是说在大道上策马奔驰,在小巷中蹴鞠为乐;以弓马为正事,以蹴鞠为乐趣。 即便在刘辩的都城金陵,街头巷尾也时常能够看到孩子或者成人玩耍蹴鞠。甚至在街头上有人以表演蹴鞠谋生,以脚、肩、膝、头等部位颠球,换取围观者的赏钱,就像后世的足球杂耍差不多。 刘辩头脑一热决定把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足球”推广到这个世界,于是命郑和在玄武湖的旁边修建了世界上第一座球场,并且把现代足球的规则详细誊抄下来印刷成刊册,免费发放给街头的蹴鞠爱好者。最后又出榜招募一支“皇家蹴鞠队”,过年的时候要与民间的队伍比赛,获胜者可获得可观的奖赏。 蹴鞠队建成之后,刘辩每天闲暇之余便来到玄武湖旁边,带领着二十多名新招募的蹴鞠队员训练,甚至进行对抗赛。身为天子的刘辩绝不是坐在球场外的观众,不仅要担任教练还得亲自上场踢球,穿着劲装在场上以身作则,来回奔跑,教其他队员射门、罚球、传球,甚至是技战术配合。 在刘辩的亲自训练之下,这支二十多人的“皇家蹴鞠队”的队员们慢慢的明白了什么是越位,什么是角球,犯规之后会领到红黄牌,什么是前锋、后卫、守门员,谁进的球多谁就赢! 天空阳光明媚,照耀的玄武湖的冰面上粼粼一片。 湖边光秃秃的柳树一字排开,柳枝不动如山,没有一丝寒风,显然是个踢球的好日子。 早朝之后,刘辩又带着蹴鞠队来到球场上训练,身后还跟着上官婉儿、卫梓夫两个即将被正式纳入后宫的美人儿,喜好活动的穆桂英也带着已经两周岁的刘裕前来一睹皇帝的风采。 “好球!” 训练赛开始之后,刘辩衔枚疾进,一脚怒射,帮助黄队暂时一球领先白队。 又过了片刻,刘辩接到队友开出的角球,头球攻门,梅开二度,帮助本队两球领先。 “我射!” 获得前场任意球的时候,刘辩一个助跑,右脚把藤球踢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挂死角,上演帽子戏法。 “好球!”卫梓夫笑靥如花的鼓掌。 “陛下好厉害哦,再来一次!”上官婉儿面对着背后势力强大的卫美人,表现的十分含蓄,说话的声音很低,很自觉的站在卫梓夫的后面。 “我要去和父皇踢!”过了年就三岁的刘裕跃跃欲试,被穆桂英笑吟吟的拉住,“等你长大了,不许胡闹,否则父皇会生气的。” 玄武湖边掌声如雷,所有围观的太监、宫女、球员,包括郑和、王璨、徐干等官员纷纷鼓掌叫好,李白甚至吹起了口哨,在肚子里酝酿诗词。 就在这时,白队有人扭伤了脚踝下场,由一名新招募的队员替补上场,比赛重新开始。 刘辩再次控球进攻,电光火石之间,这个刚上场的球员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刘辩脚下断球,然后快速突破了黄队的层层防守,上演了一出千里走单骑,一脚怒射,把球踢进了黄队的球门。 “卧槽,这厮的技术完爆朕三条街啊,简直就是穿越来的煤球王!”刘辩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感到心悦诚服,挥手招呼对方过来,“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何时加入球队的?”(未完待续。) 五百霸王硬上弓 “抓了许褚?”刘辩很是意外,“速速派人带到含元殿让朕问问!” 想当年,自己还是弘农王之时,从虎牢关向江东撤兵,途径谯郡曾经去许褚的坞堡拜访,可惜失之交臂,许褚已经投奔了曹操。后来又修书给许褚招揽,也如同泥牛入海,没想到三年之后成了自己的阶下囚。 许褚的伤势经过治疗后并无大碍,但却也不轻,个月二十天的绝对没法下床行走。在刘辩下令后,被四个锦衣卫用担架抬到了含元殿。 前年刘辩灭了袁氏拿下宛城之时,曹操率大军压境,当时许褚就在军中,虽然未曾搭话但却见过面。时隔三年,许褚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如从前一般魁梧雄壮,一脸憨厚的表情,只是做了阶下囚之后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许仲康,还记得当年朕曾经给你修书招揽的事情么?”刘辩笑吟吟的问道,吩咐锦衣卫把许褚的手镣打开。 “谢陛下关爱!”许褚活动了下酸痛的双手,躺在担架上连声道谢,“小人自然记得陛下的厚爱,只是已经提前投奔了曹公,被依为左右护卫,相待甚厚,不忍离去。更何况曹公乃是陛下之臣,储为曹公效力便是为陛下效力!” 没想到憨厚的许褚辩解起来竟然头头是道,刘辩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在朕身边效力好了,反正你在曹操身边与在朕身边都是一样。” 许褚头摇的像拨浪鼓:“那可不行,那样世人会耻笑俺许褚是个贪图富贵,见利忘义的小人。反正俺在哪边都是陛下的臣子,还是请陛下放俺回邺城吧?俺饭量太大,也好给陛下省点粮食!” “许仲康啊朕问你,既然你说曹操是朕的臣子,那你们为何会冒充朕手下的大将劫杀孙尚香?”刘辩收了笑容,沉声问道。 许褚一脸冤枉的样子:“陛下莫要错怪了曹公,曹公深受陛下之恩,岂会背叛朝廷?之所以派我等潜入襄阳。刺杀孙尚香,实乃因为曹公痛恨刘备忘恩负义之举,狼子野心的联姻孙策。绝无它意,还请陛下明鉴!” 见许褚对曹操死心塌地。刘辩也知道没有收服的希望,若不是自己先前有修书招揽的恩情,说不定他此刻会破口大骂。而且许褚只是一个武夫,统率与智谋都不行,也没必要费太大的力气招揽。不如留着和曹操做交易筹码。 “来人,把许褚暂且关押进驿馆,好生款待,朕与曹操交流之后再做处置!” 刘辩挥挥手,示意李元芳把许褚押解下去;然后派出使者快马赶往邺城,通知曹操,许褚落到了自己的手中,看看曹操有何反应? 此时已经是腊月中旬,大江南北天寒地冻,各路诸侯的兵马都进入了蛰伏期。要动刀兵至少要等明年开春正月底才行,天下大势暂时安定了下来。 程咬金抓了孙尚香带回了自己的猇亭大营,看着英姿飒爽的小美女,心中甚是喜爱,嬉皮笑脸的央求道:“尚香小姐,俺程知节今年不过二十有三,尚未娶妻,你便给我做妻子如何?俺老程愿意保你兄长一命!” “我呸,给我滚,无耻之徒!”被反绑了手脚的孙尚香啐了程咬金一脸吐沫。“我父亲与兄长皆是当世英雄,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杂号将军,你拿什么保我兄长一命?” 程咬金也不恼怒,缓缓的擦掉了脸上的吐沫。笑嘻嘻的道:“让你兄长向我投降,我给天子修书一封,必然会饶你兄长一命。” 孙尚香一脸鄙夷:“我兄长虽处在劣势,但手中尚有十几万人马,一枪就可以把你戳个窟窿!就算要投降也是投岳飞,投韩世忠。甚至投诸葛亮,为何要投你一个无名下将?速速把我杀掉,我兄长早晚替我报仇!” 程咬金忽然发出一声坏笑:“你信不信本将军霸王硬上弓,把你强娶了?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你兄长是否舍的杀了我这个妹夫?” 程咬金说着话就要动手撕扯孙尚香的衣服,孙尚香又急又怒,灵机一动央求道:“你若真是喜欢我,那你就率兵投降我兄长,风风光光的把我娶了。” “香香妹子,我书读的少,你莫要捉弄我!我率兵投降了你兄长,孙策那大舅子不把我大卸八块才怪!今日你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结果,今日之后你便是程夫人了!”程咬金坏笑着扑了上去,把孙尚香摁在床上,就要非礼。 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人闯进了程咬金的帅帐。 程咬金勃然大怒,起身扭头:“老子不是说了若无吩咐,任何人不得擅入么?谁敢违背本将的吩咐?” “程逗逼你在做什么?”进入帅帐的并非程咬金的部曲,而是一脸风霜的杨七郎。 当看到程咬金的床上绑了一个凤冠霞帔,年约十三岁的姑娘之时,嫉恶如仇的杨七郎勃然大怒。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程咬金的衣襟提了起来,“咣”的一拳正中程咬金面门,两道鼻血顿时流了出来。 “好你个成妖精啊,竟然学起了山大王,干起了强抢民女的勾当,坏我汉军名声,信不信我上书参劾你一本?让你到刑部大牢蹲几年?” 程咬金赶紧捂住鼻血,嘟嘟囔囔的反问:“杨七狼,你怎么跑到猇亭来了?” “孙尚香被劫,刘备军事动作异常,孔明唯恐蜀军顺江而下,特命我来协助你防御猇亭,没想到刚来就看到你干这种勾当!”杨七郎余怒未消的训斥道。 程咬金捂着鼻子,指了指床上的孙尚香:“这不就是孙尚香么?” “什么?孙尚香竟然被你抓了?”杨七郎哭笑不得,“刘备在找,孙策在找,陛下也在找,天下人都在猜测孙尚香的下落。竟然被你帅帐藏娇,还要霸王硬上弓,你有几颗脑袋?” 程咬金吓了一跳,色心顿时散去,只能怏怏不乐的派人把孙尚香装了船,趁着夜色顺江而下,押送到金陵交给天子处置。 沃野千里的成都,气温相对北方来说温暖了许多。 得到了刘封的禀报,刘备立即召集手下的文武,慷慨激昂的道:“我奉刘辩为帝,本以为他是德才兼备的明君,谁知道却恃强劫掠自己的皇婶,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与孙策联姻,本想用怀柔之策劝服孙策,让荆襄百姓免受刀兵之苦。无论如何孙尚香亦是吾之妻妾,这刘辩派人强行掳去,实在让备心寒不已!” 张松出列道:“既然刘辩无道,主公不必再辅佐下去,松愿修檄文一封,讨伐昏君刘辩!” “主公可奉洛阳刘协为帝,南北呼应,待占据荆州之后再图良策。”庞统亦是出列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刘备当即命张松撰写檄文一封,昭告天下讨伐刘辩。 先把刘辩劫掠自己皇婶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抹黑一番,又扯到了刘辩少年时期不学无术,被灵帝训斥“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又说何太后鸠杀了刘协的母亲王美人,母子皆是无才无德之人,不配做皇帝。自己当替天行道,率正义之师讨伐。 檄文发出之后,刘备又派遣秦宓前往洛阳拜访刘协,献上礼物,表达结好之意,共同讨伐刘辩这个无道昏君。刘协在杨坚、朱儁、皇甫嵩等人的授意之下,下诏书一封,赏赐刘备“汉中王”的爵位,命他率巴蜀将士南下讨伐刘辩。 与洛阳朝廷交好之后,刘备修书命驻扎在上庸的关羽军团等开春之后攻打岳飞的后方宛城,用围魏救赵的策略解襄阳之围。又命张飞为主将,傅友德为副将,以庞统、法正为军师,率领吴三桂、吴班、雷铜、严颜、陈式等武将引兵五万顺江而下,出巴郡,过秭归,直抵西陵,待春暖花开之时“接管江陵”,然后再解长沙之围。 消息传到金陵,刘辩也同样命陈琳起草檄文一封,把刘备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外表忠厚,内心实则奸诈。本是织席贩履之徒,自己不因为其卑贱而追认为皇室后裔,而他却勾结叛贼孙策,行谋逆之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早晚必起大军,攻破巴蜀,将其首级悬于成都门外,以儆效尤。 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天下的人都明白,无非就是因为形势与权利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嘴里说什么都不重要,拿出军事实力打赢战争才是王道。毕竟成王败寇,你赢了你就代表正义,输了就遗臭万年! 既然刘备的反应如此迅速,刘辩与满朝文武商量过之后,认为与曹操的关系暂时还得维持。冉闵与公孙瓒被曹操从冀州驱逐了出去,曹操已经完全占据了冀州,实力日渐强盛,若是再向曹操开战,局势必然恶化。 当前的战略应该让李靖、秦琼固守北方,命岳飞、卫卿、韩世忠、霍去病扛住刘备援兵的同时,争取半年之内消灭孙策,再与刘备正面决战,进兵巴蜀。(未完待续。) 五百零一鱼饵与筹码 这个冬天刘辩比较忙。 虽然因为天寒地冻,各地的战事都暂时停止了下来,但对于夜夜做新郎的刘辩来说,洞房中的战争却不能停。 腊月十二,刘辩先纳卫梓夫入宫为美人,一夜颠鸾倒凤。腊月十八,在何太后挑选的这个良辰吉日,大汉皇帝刘辩又迎娶了上官婉儿,自然是一夜缠绵,巫山数度。 刘辩还没喘口气,御林军头目邓泰山的妻子就带着大乔进宫求见。刘辩在麟德殿接见了这对姑侄。 乔姑姑刚施礼完毕,就喋喋不休的抱怨:“陛下啊,我家绾儿过了年就十五了,从你当年在柴桑搭救了我们母女一命,到现在已经四年了。眼见得一个个女子入宫享受荣华富贵,不知陛下打算何时纳我家绾儿入宫,莫不是要让绾儿在闺中做个老姑娘么?” “姑姑……别说了,陛下日理万机,肯定是忙的不可开交。绾儿相信陛下对这桩婚事自有安排,不管陛下何时纳绾儿入宫,甚至让绾儿在宫外等一辈子,绾儿都没有怨言。”出落的婷婷玉立的大乔低着头,双颊绯红,在邓乔氏的背后悄悄扯她的衣襟。 听了大乔的话,刘辩面现愧疚之色。说起来自己真是冷落了这个美人儿,寻常百姓家十五岁的女子大都已经出嫁,过了年的大乔的确到了当嫁的年龄。 微笑着打量已经三个多月不见的乔绾,只见她出落的如同一朵出水芙蓉,钟灵毓秀,明眸皓齿;体态婀娜,冰肌雪肤;在一袭白色冬装的映衬下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邓夫人所言极是,实在是朕疏忽了绾儿,多日不见,想不到绾儿出落的愈发光彩照人。朕当初只是念及绾儿年幼,不曾想一晃已经快要十五岁了。这样吧,朕马上招礼部尚书孔融入宫。挑选良辰吉日,朕保证明年春季把绾儿迎娶入宫。邓夫人意下如何?”刘辩牵着大乔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信誓旦旦的保证。 “谢陛下隆恩!”邓乔氏大喜过望,连连肃拜谢恩。“绾儿快快谢过陛下!” 大乔心花怒放,肃拜施礼:“谢陛下厚爱,绾儿不急,请陛下以国事为重,无论何时纳绾儿入宫。绾儿都毫无怨言。” 说话之间,脚步声响起,原来是德妃武如意到来。先向天子施礼参拜,然后上下打量了邓乔氏与乔绾姑侄一眼,正色告诫道:“绾儿妹妹啊,不是本宫要给你下马威,宫中的规矩可是多的紧;身为美人以后应该以臣妾自称,而不是绾儿长绾儿短的!” 大乔一脸诚惶诚恐,急忙向武德妃肃拜谢罪:“多谢娘娘指点,臣妾记住了!” 看到刘辩脸色不悦。武如意向刘辩露出讨好的笑容:“陛下以为臣妾说的对么?母后可是对宫中的规矩最为重视了,稍有不慎便会惹他老人家发火。” 武如意说的没错,皇宫中的规矩毕竟不可乱;但刘辩也能够看出来这是武如意在给大乔下马威,树立她自己的威风。只是被她抓住了理由,又抬出便宜目前何太后来压制自己,倒是不好说什么! “乔绾她过了年才满十五,对于宫中的规矩有所生疏,也是情有可原。朕自会让内务府的人教导她礼仪,此事不劳德妃操心!”刘辩回到龙椅上正襟危坐,以强硬的姿态维护大乔。 武氏也不生气。莞尔一笑:“臣妾也是好意提醒绾儿妹妹,免得日后被有心人抓住拿来做文章。” 刘辩微微颔首,正色道:“不知爱妃来朕的麟德殿有何要事?朕不是提醒过你们么,若无正事。没有朕的召唤,尽量少来朕的寝宫。有事的话,朕会去你们哪里!” 武如意姿态虽然谦恭,但在话语上并不肯让步:“陛下的正殿太极、含元、紫微三大殿,臣妾自然不敢轻易涉足。但麟德殿处在后宫,乃是陛下栖息之所。臣妾身为陛下的妃子,按理来说是有资格来探望陛下的。臣妾知道陛下这几天新婚燕尔,怕陛下累坏了龙体,所以来给陛下送一些滋补身体的药物。” “兰蔻,把药物呈上来!”武如意转身对贴身女官吩咐一声,药物很快送到了刘辩的御案上。 刘辩微微颔首:“很好,多谢德妃为朕操心,朕会自我节制的。朕还有政务要处理,你暂且回景宁殿吧,有空的话,朕会去景宁殿看你。” “既然如此,臣妾告退!” 武如意盈盈一礼,转身告退,走了几步扭头对邓乔氏与大乔道:“对了,本宫还得提醒你们姑侄一句,日后见了皇后与嫔妃,美人与才人都需要施礼参拜。我倒是不计较,但别人会不会在意,我就不敢说了哦!” 邓乔氏与大乔急忙肃身参拜:“多谢娘娘提醒,是我们姑侄失礼了!” 而武如意却已经转身而去,挥挥手:“罢了,罢了……本宫可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武德妃走后,刘辩又与乔绾姑侄闲谈了几句,有意无意的把话题扯到了小乔的身上:“不知令妹这几年来对周瑜是否还念念不忘?” “呵呵……陛下尽管放心好了,我那小侄女早就把该死的周瑜忘了,一心等着嫁到皇宫里来呢!过了年乔颜她就十三了,明年陛下纳了绾儿,下年再纳颜儿就是!”乔姑姑满脸陪笑,巧舌如簧的说道。 而大乔却是不肯欺骗刘辩,一脸歉疚之色:“回陛下的话,妹妹她对那个周瑜还是念念不忘呢,每隔半年就会修书一封,托去荆南的人带给周瑜。只是一直都如泥牛入海,从来没有得到过周瑜的回复。” 乔姑姑一脸不高兴的训斥大乔:“绾儿啊,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会惹陛下生气的,对颜儿也不好。她现在年幼不懂事,当初被周瑜骗了,以后长大了就会逐渐忘掉周瑜的,她早晚也会像你一样嫁入宫中。姑姑下半辈子的富贵还指望你们姊妹呢!” 刘辩笑道:“人各有志不可相强,朕也不是强迫别人的皇帝!小乔她有自己的权力追求她自己的幸福,朕不会为难她的!” 刘辩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暗自道:“我又怎么会告诉你们,小乔就是朕的鱼饵,早晚有一天,朕会用她挖个坑把周郎埋进去!” 大乔姑侄走后,刘辩把武德妃送来的药物交给郑和:“拿去给孙思邈查验下,看看这药物是否正常?” 数日之后,孙尚香被押解到了金陵,刘辩暂时没时间也不想见她。毕竟有杀父之仇,以孙尚香刚烈的性情见了自己少不得骂个狗血淋头,何必自讨没趣,还是先把她暂时关押一段时间,消磨一下她的锐气,等磨得棱角圆滑了,到时候就不会扎人了。 不几日,新年到来。 刘辩在紫微殿设宴款待文武百官,席间用高度的蒸馏酒待客,文武百官俱都喝的尽兴而归。一连几天,金陵城普天同庆,热闹非凡。 大年初六,守卫城门的廖化前来含元殿禀报;“启奏陛下,曹操的使者满宠带了礼物来访,此刻正在城门外等候。” “哦……一定是来赎回许褚的!”刘辩眉毛一挑,迅速的做出了判断,“带满宠入宫来见朕。” 小半个时辰之后,风尘仆仆的满宠在廖化的带领下来到了含元殿,跪地施礼,口呼万岁:“小臣满宠拜见陛下,愿吾皇早日一统河山,重振朝纲!” 寒暄过后,满宠献上厚礼,说这是曹操送来的新年贺礼,然后直奔主题:“宠此来金陵非为别事,乃是为了许仲康而来。曹公派出典许王三位将军截杀孙策之妹,实乃痛恨刘备这个逆贼忘恩负义,食君之禄却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并无它意。还望陛下念在许褚将军一片忠心的份上,将其交给满宠,让小臣带回邺城疗伤。” 目前刘备已经从巴蜀出兵,和曹操的关系应该尽量保持和睦,即便明知道满宠满口狡辩,刘辩也懒得和他争论。毕竟不到撕破脸皮的地步,还是问问曹操打算用什么赎回许褚,换回一点实际利益才是最好的选择。 “呵呵……许仲康一直在朕这里疗养呢,为了救出许仲康,朕的部下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曹孟德要赎回许仲康并无不可,但总得略表心意吧?难不成想凭区区财物,就把许褚赎回去?”刘辩端坐在龙椅上,开门见山的讨价还价。 满宠微微一笑:“曹公自然还有重礼献上,中山无极人甄氏,单字一个宓,目前尚未许配人家,过了新年后年方十五,生的倾城倾国,雍容华贵。曹公想把甄氏献给陛下,换回许仲康,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甄宓?”刘辩苦笑一声,本来以为甄宓远在冀州,自己是没有机会染指了,没想到曹操竟然要给自己送来,真是做梦也没想到! 甄宓的确让人心动,但就这样换回许褚,难免让人觉得自己是个贪色没有大志的帝王;但在刘备大兵压境的情况下又不能闹得太僵,否则和曹操撕破了脸皮,弊大于利。在目前的局面下还是拿着许褚尽量的多换点好处才是上上之策! “听说田丰一直囚禁在邺城大牢不肯投降,你回去告诉曹孟德,要换回许褚可以。需要拿甄宓与田丰一块来交换,若孟德不从,就让许褚在金陵慢慢‘养伤’就是了;若曹孟德同意,你便带着甄宓与田丰直接来金陵换回许褚便可。”(未完待续。) 五百零二御驾亲征 “不是种马的皇帝不是好皇帝,不能生孩子的嫔妃不是好嫔妃!”刘辩如是说。 就像自己的便宜父亲灵帝刘宏,若不是膝下只有年幼的刘辩与刘协,如果在驾崩之前有个已经成年而且有魄力的儿子,说不定就不会有三国这段历史。 横扫六合,一统天下的始皇帝嬴政,如果不是只有扶苏与胡亥两个儿子,或许就能挑选个英明睿智的继承人,说不定大秦的江山会传承数百年。而创造了开皇之治的隋文帝杨坚,与嬴政的失败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轨迹都完全一样,膝下只有两个儿子,次子算计长子上位,然后国家迅速的土崩瓦解,强大的王朝转瞬间灰飞烟灭。 前世之史可以为鉴,正是各种血淋淋的教训,才会让历代的帝王广纳嫔妃,广开枝叶。因为这对于皇帝来说与战争一样重要,只有子孙满堂才有更多的选择余地,才有机会挑选到更优秀的接班人,让自己打下的江山千秋永固。 在这方面,刘辩给自己的表现打及格分。重新登基三年以来,纳娶嫔妃共计九人,生育五子二女,比起刘备的祖宗中山靖王刘胜生了一百二十多个儿子来说,只能说不值一提。 正月初十,美人步练师又生了,而且是对孪生,可惜是公主并非王子。 连续生了三个孙女,这让太后何氏很是不高兴,一天下来板着冷脸,吩咐何珅四处撒网,多多给皇帝物色美人,充实后宫。一定要让皇室子孙满堂,让老刘家后继有人。 历史上的步练师就曾经给孙权生了一对孪生女儿,分别叫做孙大虎、孙小虎,人如其名,俱都是非常泼辣的公主。换了个男人,步练师还是没有改变命运,依然生了一对孪生女儿。只是襁褓中的两个女婴看起来很温顺,清澈的小眼睛并不像蛮横无理的类型。 和貂蝉一样,生了一对女儿的步练师同样愁眉不展,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刚见到刘辩就泪水涟涟的自责:“都是臣妾不好,未能替陛下添丁,只生了两个女儿,请陛下恕罪。” “呵呵……爱姬多虑了,朕早就说过。对于朕来说男女都一样。朕还年轻,现在已经有了五个儿子,而朕的父皇当初可是只有朕与陈留王两个!爱姬还可以再生,朕相信再下去十年八载,朕一定会有许许多多的儿女!”朕将步氏揽在怀里,柔声安慰。 听了皇帝的安慰,步练师也像貂蝉一样转忧为喜,拭泪道:“多谢陛下宽慰,请陛下给女儿赐名!” 刘辩不知道孙权这个二货当初为何给女儿娶了一个“大虎、小虎”的名字,这简直是对女儿的不负责。作为父亲来说,这是绝逼不能忍的。不说给女儿们取的名字一定要如诗如画,至少也应该体现女人的温驯善良嘛! “就叫刘涛……”刘辩沉吟了会,实在想不起更多的刘姓女艺人的名字了,“与刘璇吧,嗯嗯,就是刘涛、刘璇,分别赏赐城阳公主,青荷公主。爱姬产女有功,照例从美人晋升为九嫔。赏赐昭仪封号!” 步练师欣慰不已,连声谢恩“谢陛下厚爱,臣妾愿倾尽毕生之力,侍奉陛下。虽百死而无憾!” 步练师在前年七月被刘辩纳为美人,比貂蝉早临幸了半年,生育却晚了一个多月,不过好歹也开花结果了。而美人糜真到目前为止肚子仍然不见动静,成为了除掉刚刚入宫的卫梓夫与上官婉儿之外唯一没有身孕的嫔妃。这也让糜竺着急上火,天天求医问药。希望自己的妹子早日怀上龙胎。 到目前为止,皇后唐婉育有四岁的吴王刘齐,以及昭阳公主刘诗诗,而且去年初秋又怀上了第三胎。而贤妃穆桂英则生下了三岁的庐江王刘裕,只是自此之后对房事兴趣不大,并且一直采取避孕措施,所以迟迟未能再生,这也让何太后颇有微词。 而淑仪冯蘅则成为了唯一育有两个儿子的嫔妃,分别是三岁的北海王刘恪与去年九月生产的河涧王刘泽。连生两个儿子,也让冯蘅牛气冲天,底气十足,在乾阳宫的架势直逼一后两妃,多次请求天子册封自己为妃,都被刘辩婉言拒绝,一直说冯蘅尚需磨炼品行。 这让冯蘅郁闷不已,多次秘密召见堂兄冯胜,以及修书与魏延,让他们多多亲近同僚,找机会一起给天子上书,请求把自己册封为贵妃或者淑妃,到时候必然少不掉他们的荣华富贵。 凭借着陆氏强大的实力,以及替天子挡刀的表现,武如意刚刚进宫就成为了九嫔之一;在生下了渤海王刘治之后,更是荣升德妃,在乾阳宫中的权势隐隐盖过唐后,威望直追何太后。 万事有利必有弊,武德妃如此强势,逐渐引起了何太后的反感,一直在暗中压制打压武德妃,并且拿着上官婉儿与卫梓夫当做棋子,制衡武氏。但碍于武氏背后势力强大,何太后也只是略作敲打,不敢太过分。 除了这几位在后宫中强势的嫔妃之外,一直被刘辩称呼为貂蝉的任氏在去年腊月生了舞阳公主刘逸菲,步练师刚刚生了一对孪生公主,陈圆圆也在去年秋天有了身孕,只剩下了美人糜氏一个人顾影自怜,哀叹老天不公。 过年的这段日子,政事军事比平常少了许多,难得有闲暇,刘辩就琢磨着给百姓带了一些福利和娱乐。先是亲自发明了馒头与包子,又创造了油条,甚至是豆腐脑、豆汁,大大的提高了江东百姓的饮食水平,让他们吃着美食的时候不忘对皇帝感恩戴德。 刘辩觉得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情操的人,光会吃不行还得会玩!城里人都那么会玩,作为一个成了皇帝的穿越者,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玩? 于是刘辩组织了第一届大汉蹴鞠联赛,分别从青州、交州等地选拔民间球队到金陵来参赛,给百姓带来娱乐。参赛的队伍也由刘辩亲自命名为青州鲁能、交州恒大、扬州舜天、吴郡申花、会稽绿城,以及由高俅率领的更改了姓名的“皇家银河队”。 反正就是娱乐性质,大家图个乐呵,虽然百姓们甚至球员都不懂队名是什么含义,但皇帝亲自赐名,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随便! 经过了半个月的争夺,高俅率领的皇家银河队最终获得了第一届大汉蹴鞠联赛的冠军,高俅以场均七球获得最佳球员,在百姓们的掌声与欢呼中接过了奖杯。然后联赛解散,大伙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元宵节过后,曹操的使者送来一封书信,说田丰在牢狱中得了重症风寒,暂时难以下床,怕是下个月才能送到金陵。而且甄宓也要准备婚礼,因此尚需过段日子才能让满宠把田丰与甄宓送到金陵,还请陛下善待许褚,君无戏言,一诺当重于千金。 眼看天气即将转暖,巴蜀的刘备蠢蠢欲动,刘辩也没时间再在女人上纠缠,甄宓早一天晚一天送来都无妨,反正早晚都是自己的彀中之物;当前最要紧的就是顶住刘备的援兵,争取早日灭掉孙策。 “朕决定移师江夏坐镇,争取早日翦灭孙策,挥兵北上巴蜀,荡平刘备!”早朝之时,刘辩在太极殿中郑重的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皇帝御驾亲征可不是说走就走的,光筹备期就得十天半月。满朝文武商量了一个上午,最终决定由刘辩率领赵云、姜松、文鸯、冯胜以及卢俊义、柴荣等武将,以沮授、蒯越为参军,乘坐周泰率领的战船,统兵四万溯江而上,直抵江夏,坐镇前线。 金陵的驻兵包括禁军、御林军、步军、水师在内,至少有十一万人,但有了去年李世民跨海来袭的教训,刘辩也不敢倾巢而出;因此留下了孟珙、戚继光、狄青、尉迟恭、廖化等武将驻守老巢。此次移驾坐镇江夏也只是象征性,更多的是鼓舞荆州军团的士气,让他们看到天子与他们共同进退。 荆襄九郡江河遍地,需要熟悉水性的将领,因此刘辩又把彻底平定了山越的贺齐与周鲂调回金陵,跟随自己的御驾一块赶往江夏。 就在刘辩将要出征前夕,蒯越入宫禀报;“启奏陛下,蔡夫人有要事求见!” “哦……蔡氏要见朕,所为何来?”刘辩皱眉沉吟,话说蔡氏不会请求入宫服侍自己吧?虽说这个妇人刚刚年过三十,而且还没生过孩子,可自己也不是个随便的人啊! 幸好事情并不像刘辩想的那样,风韵犹存的蔡夫人献上了一匹神驹,就是曾经驮着刘备马跃檀溪的“的卢”马,后来又把庞统葬送在了落凤坡。而蔡夫人的条件则是能够给刘琮换取个一官半职。 刘辩欣然从之,命人把的卢马收了,日后再做处置。又下令册封刘琮为农部郎中,给他个种地的闲职养起来好了,正好可以树立自己优待俘虏的形象,让天下人知道自己并非卸磨杀驴之人。 二月初二,龙抬头。 随着一声悠扬的号角,刘辩辞别了后宫嫔妃以及文武百官,率领赵云、姜松、文鸯、冯胜、卢俊义、柴荣、贺齐、周鲂、沮授、蒯越等文臣武将,乘坐一百多条战船,统兵四万,溯江而上,前往江夏坐镇,争取早日翦灭孙策,平定荆襄。(未完待续。) 五百零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二月的春风依旧刺骨,随着悠扬的号角响起,刘辩率领四万人马水路并行,朝江夏挺进。 为了打赢荆襄之战,刘辩在去年冬天给郑成功下令,把郑和宝船调到金陵暂时一用。猎猎的江风之中,巨大的宝船劈波斩浪,溯江而上。 宽敞奢华的船舱中,换上了一身戎装的刘辩少了一些皇帝的威严,多了几分将军的豪气。此刻他在帅椅上正襟危坐,下令把孙尚香提来好好谈谈。掐指算算,孙尚香已经被关押了一个半月,估计锐气也消磨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和她谈谈人生了。过几天打孙策的时候孙尚香肯定有用,因此刘辩一并带到了船上。 新年过后又长了一岁的孙尚香看上去有些憔悴,依然坚持穿着那一身凤冠霞帔,不肯换上刘辩赏赐的漂亮衣服。甚至就连脏了换洗的时候也只是穿着里面的白色中衣,一个半月下来一直如此,可见她对刘辩恨之入骨。若不是身体实在捱不住,怕是就连刘辩赏赐的饭都不肯吃。 “次骞你下去吧,我和尚香小姐单独聊聊!” 刘辩提着文鸯的表字,挥挥手示意他带人退出船舱。上下打量了一眼孙尚香,憔悴中不失英气,英姿中透着妩媚,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我见犹怜的感觉。不过十四岁的年龄已经出落得身材高挑,婀娜窈窕,想来再发育几年定是人间极品。 “诺!”文鸯答应一声,朝船舱中的几名御林军挥挥手,一块退出了门外。 孙尚香目光哀怨,由于刘辩刚才用我自称,因此并没意识到面前这个穿着戎装的少年就是当今天子,冷声质问:“你是何人?你要和我聊什么?让狗皇帝来见我!把我关了一个半月,一直避而不见,难道他怕我不成?” 刘辩笑笑,亲自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了孙尚香的面前:“你有什么想对皇帝说的话,不妨对我说说。我替你转达。” “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他!”孙尚香咬牙切齿的道。 刘辩微笑;“为何?”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孙尚香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双眸中写满了仇恨。 刘辩泰然自若,侃侃而谈:‘沙场争锋各安天命,你父亲死在沙场上只能说是他的宿命。孙文台纵横沙场十余年。死在他手下的人只怕也有成百上千吧?那些死者的后代是否也要像你这样替父报仇,与你们孙家不共戴天?” 孙尚香一怔,竟然无言以对,仔细品味下,似乎觉得这个年轻将军说的很有哲理。 “那又如何?”孙尚香皱眉冷哼。“他们报不报仇是他们的事,我们孙家报不报仇,是我们的事!” “报的了吗?”刘辩反问,“如今我大汉三十万大军压境,荆南、荆北被拦腰切断,失去了联络,各自为战,迟早会被各个击破。你兄长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拿什么来报仇?” 孙尚香的眼睛顿时通红。倔强的不肯认输:“我们孙家已经与刘备联姻,刘备一定会出兵救援兄长的。我相信兄长他一定不会输!” “你相信刘备?”刘辩冷笑,“你可知道你这次被抓到金陵就是刘备故意放出的风声,在刘备的心里你就是一颗棋子,随时可以抛弃!而你们孙家也是一颗棋子,当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随时都会被刘备踢开!” 听了刘辩的话,孙尚香的脸颊一阵抽搐,久久说不出话来。 “对于令尊的事情,大汉天子只能说抱歉!事实上这只是一场权力的争斗。成王败寇,只不过结果是你父亲输了。若是你们兄妹够聪明,就该考虑怎么活下去,而不是报仇。因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刘辩侃侃而谈,给孙尚香做着思想工作。 孙尚香的目光有些凄凉:“若这是孙家的命运,我们兄妹也只能听天由命,大不了唯死而已!” “这又何必呢?”刘辩柔声规劝,“你们都还年轻,你只有十四岁。你的长兄也不过二十左右;风华正茂,正是人生最好的年龄,就这样死去岂不可惜?事实上,大汉天子在天下所有的诸侯中最欣赏的人就是令兄长孙伯符,刘备太虚伪,曹操太奸诈,唯有孙伯符能当得真英雄三个字。你若是能够劝降令兄,我保证你们孙家得到的要比割据一方还要多!” 孙尚香先是动容,继而半信半疑:“你是谁?你说的算么?我凭什么信你的鬼话,谁不知道你们老刘家最爱干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事情!” 刘辩笑笑:“我是皇帝最信任的人,我承诺的就一定能做到,关键是你们孙家没有更好的选择!好了,话就谈到这里,你也不用急于回复我,回去好好考虑考虑,若是想让你兄长活下去,就试着去说服他投降吧!” 话音落下,刘辩击掌召唤一声:“次骞,把孙尚香小姐送回船舱,好生款待,让她慢慢考虑考虑!” 送走了孙尚香,刘辩的心情非常愉快。看孙尚香的表情,说不定真能说服她帮着劝降孙策。虽然希望极其渺茫,但至少应该试一试! 江面上一百多艘大小不一的战船,浩浩荡荡的溯江而上。船头上除了绣着腾龙的黄色旗帜外,还飘荡着姜、文、周、贺等将领的旗帜;岸上的五千骑兵则由赵云与卢俊义率领,五千步兵由冯胜率领,沿江向西,水陆并进。 正午时分,赵云亲自登上宝船禀报:“启奏陛下,有一西凉武将,单刀匹马,风尘仆仆的从西凉赶来,冒死求见陛下,不知该如何处置?” “西凉武将?”刘辩眉毛一挑,“快带到船上来见朕!” 不大会功夫,赵云就带着一名身穿银色甲胄,头戴熟铜八角盔,身高七尺八寸,年约二十左右的武将走进了船舱。 “小将西凉马岱,奉了叔父之命前来拜见陛下!”在得知了刘辩的身份之后,马岱稽首顿拜,额头撞得船板砰砰直响。 “你就是马岱?”刘辩有些意外,还以为来的是送信的普通武将,没想到竟然是马腾的侄子马岱,看来马腾的处境不容乐观。 “马将军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刘辩亲手扶起了马岱,趁着他谢恩之际悄悄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朕查询一下马岱的各项能力值!”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宿主稍等!” “查询完毕,马岱——武力89,统率86,智力71,政治47。” “不错,中规中矩的武将,在三国本土武将中至少是二流水准。”刘辩对马岱的能力表示赞赏,悄悄退出了系统,聆听马岱的诉说。 马岱垂手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道明自己的来意:“洛阳叛军兵分两路,攻势猛烈,于去年连下陇西、南安、天水等郡,我军屡战难胜,只好退守凉州。我叔父亲自守武威,命韩遂守西平。因武威城墙低矮,又没有护城河,再加上洛阳军大举压境,因此把粮草存贮在西平,命韩遂看守。不料半月之前,韩遂忽然押解了西平城内的所有粮草绕了个大圈子,前往天水投奔赵匡胤去了。” “韩遂果然就是坑队友的货!”刘辩在心里冷哼一声,“你投谁不好,偏偏去投了赵匡胤这个叛贼,嫌自己活得太长了么?” 马岱继续说道:“如今武威城中的粮食仅能支持一月左右,而朱元璋、杨素两路挺进,目前距离武威已经不足两百里。叔父打算弃城向东突围,前来投奔陛下。只是从凉州到陛下控制的最近的武关,将近两千里路,故此叔父希望陛下能够出兵接应。” “哦……令叔手下还有多少人马?”刘辩和蔼的问道。 马岱拱手回答:“尚有骑兵三万五千人,步兵一万!” “嘶……马家骑兵的战斗力不容小觑,若是能够成功接收过来,倒是可以大幅扩充我军的骑兵实力。”刘辩在心中暗自沉吟一声。更加欣慰的是无路可走的马腾首先想到的是投奔自己,既然马家一片忠心,那么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处在绝境中的马家捞出来。 刘辩吩咐文鸯领着马岱去略作休息,立即召集沮授、蒯越、姜松、冯胜、柴荣等文武一起来船舱中商议,看看如何才能成功的收编了马腾的残余势力? “西凉骑兵乃是天下精锐,不在并州铁骑以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之下,而且数量又如此巨大,若是能够成功收编,自然会使我军如虎添翼。”自归降之后还没有表现的沮授表现的十分活跃,小心翼翼的做出了分析。 蒯越也不肯落后,抚须颔首:“沮公与所言极是,若是能够成功收编马家骑兵,自然可以让我军实力大增。只是面对着将近二十万洛阳军的围追堵截,从凉州到武关迢迢两千余里,要想让马家军安然抵达,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好好筹划一番,才能将这块肥肉吞进肚子里!”(未完待续。) 五百零四高个里拔将军 江面上春风凛冽,船舱里温暖如春。 一身戎装的刘辩居中端坐,沮授、蒯越、赵云、姜松、冯胜、柴荣等文武两旁站立,共商救援马腾之策。 从雍凉到刘辩控制的宛城,迢迢两千余里,中间还隔着二十万洛阳军,周遭诸侯林立,强敌环伺,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若时间回到半年之前,那时候刘备还向刘辩俯首称臣,马腾可以率军突破陇西的防守,向南进入汉中走上庸、房陵这条路线抵达宛城。如今随着刘备与刘辩的彻底决裂,汉中有刘裕坐镇,上庸有关羽死守,而且还在南乡、鄼县一带修筑了防御性的城墙,这条路对于马腾来说已经完全堵死。 如果时间再向前推移到两年之前,马腾也可以率部向东突围,进入蒙古草原。然后一路向东,顺着长城以北穿过羌胡统治区,抵达雁门或者代郡;然后再顺着并州南下,从河内郡跨过黄河进入陈留国,最后向南抵达宛城。当初十八路诸侯讨董之时,马腾就是走的这条路线抵达了酸枣。 而如今随着铁木真的崛起,长城以北几乎成了匈奴铁骑的天下,羌胡、鲜卑、羯胡等异族纷纷屈服在铁木真的铁骑之下,整个草原逐渐在统一。历经了三年的发展,匈奴单于铁木真麾下的控弦之士已经达到了八万人,在草原上来回驰骋,不时的入寇劫掠汉地,让曹操、冉闵头疼不已。 若是马腾率残部走草原这条路线,无异于羊入虎口,送货上门,铁木真肯定不会放过这头主动送上门来的肥羊。走这条路线甚至还不如走汉中安全。 既然南北两条路线都走不通,剩下的只有穿过雍州腹地这一条路可走。 从雍州到宛城也有两条路线可走,一条是过南安、走天水、穿陈仓,最后从长安境内抵达上洛县,过了上洛向东四百里就是薛仁贵驻兵的武关。 但抓住了机会的赵匡胤吞并了张鲁的五斗米教,又蛊惑韩遂率领两万残部绕了个圈子入伙。在天水、广魏一带成了气候。马腾若是率部走这条路线不仅会受到朱元璋、杨素的南北夹击不说,赵匡胤肯定也不会轻易的放马腾过境。 要么马腾就在赵匡胤的蛊惑下入伙,三方合并成一个新的势力,在诸侯的夹缝中求生存。要么就是马腾不买赵匡胤的帐。惹恼赵匡胤遭到阻击,然后在洛阳军与赵匡胤的前后堵截之下,灰飞烟灭。 分析到最后,大伙儿认定对于马腾来说最好的行军路线就是从武威向东,突入安定。然后顺着新平、北地一路,沿着泾水向西南,最后从长安东北方向穿过,一直向南过上洛关,最后抵达武关。 如果马腾走这条路线,除了要面对朱元璋与杨素的追兵之外,经过长安东北的时候,十有八九会遭到驻兵函谷关的吕布军团伏击,同样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但比起其他路线来说,这应该就是最有希望让马家军逃出生条的道路。 可以说马腾的归降之路是一条坎坷艰难的道路。无论走那条路线,都会有杨素、朱元璋、吕布、铁木真、赵匡胤、刘备等诸侯或军团张开血盆大口,伺机将马腾的西凉军生吞活咽下去,马腾军团成功归顺金陵朝廷的希望可谓微乎其微,让任何人都难言乐观。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既然马腾诚心归顺,朕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马家骑兵从雍凉带出来!”刘辩双手抚案,掷地有声的说道。 “拿下上洛,无论马腾走那条路线。都一定要拿下上洛关!”沮授目光转动,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蒯越颔首赞成:“公与兄所言极是,无论马腾走哪条路线,上洛关都是最后的关卡。只有拿下上洛关才能给马家军敞开大门。而且拿下上洛关之后,便可以威胁长安,让杨素、朱元璋为背后分神,从而给马腾减轻压力。” 沮授继续补充:“拿下上洛关还可以鼓舞马家军的士气,让他们看到成功突围的希望!” 一直急于立功的冯胜主动站出来请缨:“陛下,微臣自从军以来寸功未立。愿请兵一支,出武关拿下上洛!” 上洛关是横亘在长安与武关之间的一座县城,也是一座关卡,地势陡峭险峻,易守难攻。只要拿下上洛,便可以向西长驱六百里,直抵长安城下。 或许吕布想给杨素增加一点后顾之忧,并没有重兵驻防上洛,只是派遣了偏将胡班率领七千人驻守。他自己则统率大军坐镇北方三百里的函谷关,把长安与洛阳挑在了肩上,要拿下上洛,难度不大。 目前武关有薛仁贵率兵三万驻守,部将有张郃、霍峻,以及去年从御林军统领之位改迁为平东将军的卫疆。宛城有卫青率兵五万驻守,参军是徐庶,部将是太史慈、田真、徐荣、杨业。 在与刘备翻脸之前,薛卫军团主要的敌人就是驻扎在函谷关的吕布军团,另外还要提防陈留的曹仁,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天知道曹操那天会突然拔刀相向;而现在随着与刘备关系的恶化,上庸的关羽也成了心腹大患。在这种情况下,薛卫军团最多只能抽出两万左右的兵力攻打上洛,接应马腾;看起来兵力似乎略显单薄,刘辩必须再分一支人马过去。 攻打上洛的兵力筹措了出来,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由谁来担任主将? 对于刘辩来说这是一个幸福的烦恼,手中能够担任统率的大将一抓一大把,放在任何时期,哪个都是横扫千军的名帅,而现在却连担任副将的资格都要争取! 目前刘辩能够抽调的大将之中,卫青统率100,薛仁贵统率97,柴荣统率95,冯胜统率95;都是可以担任大兵团主帅的人选,至于92统率的张郃与赵云最多只能担任副将。如何进行搭配,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让刘辩很是较劲一番脑汁。 换个角度来考虑,冯胜与柴荣统率虽然够高,但资历太浅,从这一点上就把他们担任主将的希望排除了。没办法,手底下牛人太多了,你牛别人也牛啊,谁服谁的气啊,那就论资排辈吧! “攻打上洛交给卫卿好了,你去宛城驻防!”刘辩眉头微蹙,拒绝了冯胜的请求。 “诺!” 冯胜拱手退下,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去宛城的话,自己怕是没有资历担任主将,在人才云集的大汉朝廷要想出人头地,实在是难如登天。 刘辩思忖片刻,在心里做好了安排,朗声下令:“赵子龙、卢俊义,命你二人率领岸上的五千骑兵与步兵即刻朝武关急行军。朕会调卫卿从宛城出兵一万,之后再从武关抽调一万人马,由卫卿担任主将,子龙担任副将,向西拿下上洛关,打开马家军归降的大门。” “微臣领命!”赵云性格谦和,很少计较资历职位什么的,当下欣然领命。 刘辩提笔修书一封与卫青,把马腾准备归降的消息告知与他。命卫青接到诏书后即刻从宛城向武关进军,会合赵云之后出关向西攻打上洛,接应马腾。又命卫青走后,由太史慈担任宛城主将,命冯胜前去协助防守。 军议散去,赵云、卢俊义领兵向西星夜进军,直奔武关,而冯胜则带了亲兵轻骑赶往宛城协防。待众文武散去之后,刘辩又命把马岱招来。 就在沮授转身的时候,刘辩向系统吩咐道:“给本宿主查询一下沮授的各项能力,一直忙于政事,都忘了查查这个河北最强谋士的能力了。”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查询完毕,沮授——武力46,统率77,智力95,政治86。” 不大会功夫,马岱应命而至,跪地拜谢:“小臣已看到陛下调兵遣将,在此替叔父及兄长拜谢陛下大恩!” 刘辩扶起马岱,宽慰道:“你们马家世代忠良,朕当然要以礼厚待。朕这就起草诏书,加封马腾为前将军,马超为平西将军,庞德为折冲将军,加封你为轻车将军!” “谢陛下隆恩,我西凉马家愿誓死效忠陛下!”马岱大喜过望,跪在船板上稽首顿拜,同时送上了自己的愉悦点。 刘辩当即亲自起草一封诏书,命随军工匠刻了印绶交给马岱,叮嘱道;“朕与麾下文武商议过后,认为最适合你们的路线就是走安定穿越而来,朕已经派卫卿、赵云攻打上洛关,接应你们。你回西凉之后,可让令叔速速出兵,切莫贻误了战机!” 马岱谢过天子,携带了印绶与诏书下了船,提刀上马朝西凉返程而去。 赵云、卢俊义、冯胜走后,刘辩忽然觉得自己手下武将有些空虚,遂提笔修书一封,从青州调关胜以及正在吴郡守丧的陆文龙前来江夏听令,誓要一鼓作气的扫平孙策,拿下襄阳。 使者快马加鞭,不消两日便赶到了宛城,呈上了天子诏书。卫青看后,挑选了一万人马,命田真随行,提兵一万直奔武关。留下太史慈、杨业、徐荣等人防御宛城。 不几日,赵云引兵抵达,寒暄过后,两军合兵一处。又从武关中抽调了一万人马,顶着乍暖还寒的春风一路向西,直扑上洛关而去。(未完待续。) 五百零五西凉锦马超 风起西凉地,将军夜吹箫。 夜色深沉,西风漫卷,凉州的苍穹繁星点点,犹如恒河沙数。 低矮破旧的武威城墙上残破的旌旗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面色有些苍白的西凉兵手持卷了刃的钢刀,或者弯曲变形的铁枪,穿着残破的甲胄,在城墙上严阵以待。 将近一年的征战下来,马腾的军队折损了一多半,地盘丢了百分之八十,目前只能退守最后的堡垒武威。由于持续的鏖战,西凉军兵器、甲胄损毁严重,而因为洛阳军的封锁,又无法采购镔铁进行补充;使得将近一半的西凉军只能使用残破的兵器上阵,或者穿着损坏了的甲胄防身,导致战斗力大幅下降。 更严峻的是韩遂的背信弃义,前些日子率领本部人马把西平的粮草全部装车运走,趁着天寒地冻之际绕了个大圈子去天水投奔了赵匡胤。一粒粮食一根草也没给马腾留下。 马腾有点不明白,这个与自己差不多算得上八拜之交的老兄弟为什么不听自己去投奔东汉的建议,而出人意料的选择了去投靠根基未稳的赵匡胤? 马腾的手下都是一帮粗人,马上驰骋,开弓射箭毫不含糊,可是这种烧脑子的问题对他们来说就是赶鸭子上架了。幸好马腾有个好儿媳,就在众人满脸迷茫的时候,是秦良玉给他们解开了谜团。 秦良玉认为韩遂之所以去投奔弱小的赵匡胤,无非就是可以获得更加重要的地位,来维系他割据一方的野心。赵匡胤兵微将寡,得到了韩遂的人马与粮草,自然奉若上宾,礼遇有加。而如果去投奔国力强盛的东汉,犹如涓流入海,想来也就只能混个一般的将军做做,而且还要屈居马腾之下。 “哼……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我率军撤出凉州之后。洛阳军又岂会容赵匡胤在雍凉长存?”马腾抚须冷哼,对韩遂这个老兄弟失望不已,眼神中的愤怒与后悔掩饰不住。 好兄弟两肋插刀,这厮果然在自己的肋上插了两刀。韩遂要走。马腾不怪他,人各有志不可相强,你韩遂要去投奔谁是你的自由。你率部走了,让犄角之势荡然无存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把粮草全部运走了。到如今武威的粮草已经不足以支撑一个月,这才是最让马腾怒火中烧的地方! “或许韩遂认为赵匡胤能在逆境中立足吧!”秦良玉试着分析韩遂的心理,“赵匡胤从东汉军中一个无名下将,带着常遇春裹挟了三万汉军,硬生生的在雍州拼出了一席之地,此人断不可小觑。” 木已成舟,韩遂卷了粮草投奔赵匡胤已经成为事实,再埋怨痛恨已经于事无补。经过一番商议之后,马腾接受了秦良玉投靠刘辩的建议,派侄子马岱突围去拜见东汉天子。表达自己的投诚之意。 在马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马腾父子与手下的将士度日如年,每天都省吃俭用,等着马岱的消息,不知道东汉天子是否答应接收自己这支队伍的投诚? 就在西凉军对马岱翘首以盼之际,杨素与朱元璋南北两路挺进,分别在苍松、古浪两地连败马腾军,实现了对武威城池的合围。 但由于武威周遭地势平坦,最是适合骑兵冲锋陷阵,而马腾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麾下尚有三万五千铁骑,若是在草原上硬拼,本方也会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因此朱、杨二人都在距离武威六十里之外的地方安营扎寨,密切监视西凉军的动向。直待城中粮尽草绝,便合围武威。 草原上的春风寒冷彻骨,吹得旌旗猎猎作响,让驻守在城墙上的士卒下牙齿不停的打颤。 夜风中,一阵慷概激昂如万马奔腾般雄壮的箫声划破夜空,在武威的城墙上飘荡。迎着刺骨的春风。不屈不挠的传播进城墙上无数将士的耳朵里,使得他们萎靡的精神为之一震。 城墙上,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相貌雄伟刚毅;身高超过八尺五寸,头戴一顶白狼啸月盔,身穿兽王连环甲的年轻将军正手持洞箫,在寒风中吹吟。 凛冽的春风拂面而过,吹得马超头盔上的白色狼毫迎风狂舞,银白色的披风猎猎作响,站在城墙上恍如镇守城池的天神。给西凉的将士们带来了莫大的信心,只要与锦马超并肩作战,他们就永远不会感到绝望! 世人皆知江东美周郎善于弹琴作曲,留下了“曲有误,周郎顾”的佳话,却很少有人知道西凉的锦马超并不是一个只懂的武艺的莽夫,而是一个同样有品味的雅人。对于马超来说,吹箫与骑术、枪术一样重要。 周瑜亲自作曲的《长河吟》在历史上曾经风靡江东,让许多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为之痴迷。而锦马超吹奏出来的《西风破》同样以他的慷慨激昂,雄壮奔放风靡整个雍凉地区,让男女老少闻之热血沸腾。 “孟起,这么晚了不睡,我猜你就是跑到城墙上吹箫来了!” 脚步声响起,同样一身甲胄,身段婀娜,相貌清秀的秦良玉在家中遍寻丈夫不到,便打马到城墙附近寻找,远远的就听到了雄壮的箫声,便循着声音找到了城墙上面。 听到妻子的声音,马超回头,莞尔一笑:“是良玉来了,你怎么不睡竟然找到了这里?不用管我,你直管睡就是了。不知道还能在凉州的大地上待多久,我要好好的看看凉州的夜色,牢牢的记在心里,也不知这一世还有没有机会再踏上雍凉的土地!” 夫妻二人已经成婚三年左右,马超称呼妻子为良玉,而秦良玉则称呼丈夫的表字,真可谓相敬如宾。 听丈夫的话有些悲凉,秦良玉柔声安慰:“孟起看你这话说的,大汉天子气势如虹,一路横扫诸侯,目前麾下兵多将广,迟早有一天会打进洛阳,扫平雍凉。只要孟起你想来凉州,随时都可以来的!” “我倒没有怀疑东汉的强大!”马超的笑容有些苦涩,“夫君担心的是大汉天子能否接受我们的归顺?若是归顺之后,东汉朝廷中是否有我们父子一席之地?” 秦良玉与马超并排在城墙后面站了,任凭寒风吹得自己秀发飞扬,自信的道:“孟起你不要担心,你难道没听百姓们的传颂吗?刘辩是一个好皇帝,他爱民如此,人尽其才,用人不问出身,一些寒门百姓都得到了重用,更别说咱们马家世代忠良了。我相信一个推出科举制,不拘一格用人才的皇帝,绝不会埋没你这样的骑兵天才!” 听了妻子的宽慰,马超的心情好转了许多。脱下银白色的披风,温柔的披在了秦良玉的肩上:“回去休息吧,我再等等看,伯瞻去金陵十几天了,掐指算算也该回来了。周遭都是洛阳军的斥候眼线,我怕伯瞻回来的时候撞见了朱杨手下的人马!” “将军你看,远处有繁星般的火把!”马超夫妻正说话间,一个眼尖的士兵朝着远处遥指,大声的提醒马超。 武威的地势非常高,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眺望,旷野中一望无际,可以看出几十里路。在这繁星满天的黑夜里,远处星星一般闪烁的火把更加醒目。 凭借着肉眼观察,看得出火把正在移动,凭借着多年驰骋西凉的经验,马超一眼就能看出这是骑兵在奔跑,看规模大约五六百骑的样子。 “一定是伯瞻,我要出去接应他!”马超神色一动,把洞箫塞进了秦良玉的怀里,大声的叫了起来。 “夫君怎知是伯瞻回来了,万一是洛阳军使诈,引诱我军出城呢?”秦良玉一脸谨慎的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马超却坚信自己的判断:“我不用带人马,只需要一个人出城就行,这样就不会中了朱杨的诱敌之计。” “太危险了,我不许你这样做!”秦良玉的语气充满了担忧,“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如何是好?” 马超轻抚秦良玉的秀发:“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大队人马出城目标太大,朱杨的骑兵加起来有五六万,若这真的是诱敌之计,只怕会引来一场大混战,我军伤亡定然惨重。若不出城的话,万一是伯瞻撞上了朱杨的人马,怕是难以摆脱。故此夫君我决定悄悄出城探视一番,若真的是伯瞻遇敌,我便救他出来;若是朱杨的诱敌之计,我掉头就走,谅他也留不住我!” “来人,抬枪备马,打开城门,我出城一探究竟!”马超向手下的亲兵一挥手,果断的下令。 秦良玉最终点头,把银白色的裘皮披风重新给丈夫系好,柔声叮嘱:“孟起你要小心,我这就去通知兄长,让他点起一万骑兵,随时准备出城接应你!” 马超轻抚妻子秀丽的脸庞,一脸的自信:“良玉,请相信夫君,城外若真的是伯瞻遇险,我一定能够把他安然无恙的带回来。若是朱杨的诱敌之计,我也能毫无无损的杀回来,能不出兵就尽量不要出兵,免得中了朱杨的埋伏!”(未完待续。) 五百零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雍凉的风大的吓人,吹得马岱步履维艰。 辞别刘辩之后,马岱携带了印绶与诏书,一路上三匹马换着骑乘,日夜赶路,累了就在农家借宿。用了四天四夜的时间,狂赶了两千五百里路,穿过雍州进入了武威郡境内。 马岱去的时候,朱元璋与杨素的军队还在西平、金城附近驻扎,没想到来回十天左右的功夫,西汉军已经挺进到距离武威只剩下不足一百里的地方。等马岱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深入了西汉军控制的范围。 看看天色阴沉,黄沙漫卷,马岱又急于把好消息回报给马腾,因此并没有等到深夜赶路;而是在一片灌木丛中捱到傍晚时分,就打马向西,穿行在西汉军控制区,朝武威赶路。 只是马岱的运气并不好,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就遇上了杨玄感手下的巡逻兵,大约百十骑左右的样子。为首的是一个叫做姜辅的校尉,看到连夜赶路的马岱,大声喝令:“来的什么人?下马答话!” 被百余名西汉军拦住了去路,后面不远处就是杨素军的寨栅,马岱只好硬着头皮答话:“吾乃大汉前将军是也,特来暗查是否有人玩忽职守,尔等见了本将还不快快下马参拜?” “有何凭证?”姜辅半信半疑的质问。 马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从包袱里拿出了刘辩赏赐的印绶在姜辅等人眼前晃了晃:“印绶在此,尔等还不快快下马参拜!” 姜辅命手下把松明火把举高,借着闪烁的火光打量马岱手中的印绶,只见上面果然写着“大汉前将军正印”。这让姜辅及手下的几个头目惊疑不定,既害怕得罪了这个前来暗访的将军,又对马岱的话心生疑虑,当下纷纷下马,围拢在一块商议对策。 就在这时,西汉军中有眼尖者看出了猫腻,大声提醒:“东汉的印绶才用隶书。我们西汉的印绶都用篆体。此人必是东汉派来联络马腾的奸细!” “你管老子东汉西汉,挡我者死!” 既然露出了马脚,马岱也不客气,一声咆哮。挥舞起手中六十五斤的秋水雁翎刀朝围拢在一起的姜辅等人一阵猛砍猛劈,趁着这伙人下马不备,砍瓜切菜般剁下了十几颗脑袋。然后趁着其他巡逻兵愣神之际,纵马冲破了包围,向武威城奋力狂奔。 缓过神来的巡逻兵慌忙举火为号。在旷野中点燃了一堆松脂当做烽火报信。正在附近游弋巡逻的杨玄感率领数百骑赶了过来,问清了来龙去脉,看看马岱还未走远,便下令吹起号角,向附近巡逻的士卒传达命令,一起堵截尾追马岱。 “此人手持东汉将印,必是刘辩派来联络马腾的使者,诸位当努力向前,生擒活捉者赏黄金百两!”杨玄感飞纵胯下青骢马,手提青铜槊。一马当先,率众紧追不舍。 一时间,西凉的旷野中火把闪烁,犹如漫天的繁星游走;漫山遍野的号角呜咽不停,犹如兽群发出了捕食猎物的信号。 “不要走了那名奸细,生擒者必有重赏!” 随着这样的喊声在夜幕下回荡,正在旷野里巡逻游弋的洛阳军纷纷晃动着火把堵截马岱,从一开始的百余骑,慢慢的发展到三五百骑。最后蹄声隆隆,就连朱元璋麾下的巡逻兵也参与到了追捕马岱的行列。满山遍野的席卷狂奔,紧追马岱不舍。 “大胆奸细哪里走?郭汜在此!” 随着一声咆哮,原先在董卓手下效力的西凉大将郭汜手提双刀,引领了百余骑拦住了马岱去路。 “我呸!忘恩负义之辈。当初董卓如此器重尔等,到最后还是归降了杨素,还有何面目出来丢人现眼?”听郭汜自报名号,马岱气冲牛斗,在乱军之中挥刀向前,奋力冲杀。 郭汜脸红耳赤。听得出马岱西凉口音,想起董卓对待自己的恩情,心中惭愧不已,胡乱应付了几下拨马败走,放过马岱一条去路。 马岱突破了郭汜的阻截,心中长舒一口气,拼命的挥动马鞭,朝武威城赶路。再有三十里左右便可以抵达城下,想来西凉的将士们知道了大汉天子的态度之后,一定会军心大振。 “杨玄感在此,你这奸细哪里走?” 就在马岱遭到郭汜拦截之时,杨玄感却已经率领本部健儿,抄近路绕到了马岱的前方。看到马岱催马冲了过来,当即咆哮一声,从四下里围拢了上来,将马岱困在了中央。 塞外的劲风吹得杨玄感头盔上的红缨狂舞不停,绣着麒麟的青色披风在狂风中猎猎抖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手中的青铜马槊朝马岱一指,高声下令:“不许放冷箭,给我留活口!” “诺!” 举着火把的洛阳军齐齐答应一声,登时就有不怕死的挥舞着刀枪,呐喊着冲向了困在中央的马岱。单骑匹马陷在重围之中,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军功,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杀!” 看到数百洛阳军把自己团团围在中央,马岱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眶发红,血脉贲张,抱定了必死之心,催马舞刀奋力向前,高声咆哮:“挡我者死,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到!老子今天就算要死,也要拉上尔等给我垫背!” 明晃晃的火把照耀下,银色的大刀上下翻飞,犹如夕阳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浪涛,每一刀砍下去,都会有人应声落马。一时间血肉横飞,人头乱滚,片刻间就有十余名洛阳健儿被马岱斩于马下。 “倒是有些本事!”杨玄感双眉微挑,决定亲自出手。 “吃我一槊!” 伴随着一声惊雷般的叱咤,杨玄感催动胯下青骢马,手中锋利的青铜槊奔着马岱当胸刺来,势如雷霆,风声虎虎。 马岱慌忙挥刀招架,用尽全力荡开了杨玄感这一槊,反手还了一刀。 杨玄感目光睥睨,以攻为守,对马岱的这一刀并不招架,而是奔着马岱的咽喉就是一槊。速度之快,匪夷所思,竟然抢在马岱这一刀之前后发先至,眼看着距离马岱的咽喉越来越近。 “马孟起在此!” 斜刺里忽然响起一声霹雳般的暴喝,只把杨玄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只见一匹火红如血的大宛骏马,驮着一个身高八尺八寸,头戴白狼啸月盔,身穿兽王连环甲,披着白色披风的大将,手持一杆银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了面前。 “马超?”杨玄感的瞳孔在收缩,下意识的吐出了两个字。 长枪挟带着风声,泛起一簇银光,如闪电般刺向杨玄感的咽喉。 枪长一尺七寸七,重六十九斤,用凉州特产的极品玄铁混合了纯银锻造。枪尖锋利坚硬,足可穿透岩石,枪刃长一尺三寸,尾部以白龙雕饰。在明晃晃的火把照耀下,如同一条吞云吐雾的白龙,破空而来。 此枪名唤“龙骑尖”,一直追随着马超走南闯北,戎马多年。死在这杆长枪之下的亡魂何止千人,羌胡等异族见了马超的龙骑尖更是闻风散胆,敬若天神。 龙骑尖枪头底部以白色的狼毫装饰,在狂风中显得杀气十足,只是当刺入了杨玄感颈部之时,瞬间就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 白色的狼毫,殷红的鲜血,闪烁的火把,构成了一副血腥的画面! “怎……么……可……能?” 杨玄感先是恐惧,然后嘶哑的吐出了四个字,瞬间感到天旋地转,瞳孔迅速放大。嗖嗖的风从颈部的窟窿里灌进腹部,想要再多说一个字已是不能。身体犹如被狂风吹倒的一面墙,颓然无力的向后跌去,最后重重的跌下了马鞍,摔在地上,双目圆睁,却是一动再也不动。 “咴……” 马超胯下火红如血的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了一声直冲云霄的嘶鸣,震人心魄。追随马超多年以来,每当主人刺敌将于马下的时候,这匹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马,被马超称呼为“火凤燎原”的神驹,都会用这样的方式为主人喝彩。 “不好了,杨将军战死了!” 这一瞬间,杨玄感手下的亲兵军心大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顿时慌做一团。 马超手中的龙骑尖一挥,细长又锋利的枪刃当做陌刀切出,伴随着“嗤”的一声切断筋骨的声音,轻而易举的摘下了杨玄感的首级。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杨玄感的颈部喷出,瞬间就把尸体前面喷溅的满地血污。 “伯瞻,随我突围!” 马超将首级迅速的悬挂于马前,手中龙骑尖上下翻飞,催动胯下火凤燎原,所到之处犹如波开浪裂,马前无一合之敌,挡者披靡。转眼间就将百余名西汉骑兵刺于马下,引领着马岱一前一后,绝尘而去。不消片刻功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正在长江上乘坐郑和宝船溯江而上的刘辩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系统检测到杨玄感战死,请宿主留意。杨玄感——武力98,统率89,智力72,政治50,数据已从出世武将中勾去。”(未完待续。) 五百零七龙争虎斗 夜风裹挟着砂砾,敲打着帅帐,犹如一场春雨。 四十多岁的杨素跪坐在帅案后面,盯着儿子的无头尸体,一言不发。 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戎马生涯多年,看惯了生死,没想到这一天终于轮到了自己儿子头上! 幼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谓之人生三大悲。刚刚到了不惑之年的杨素还称不上老年,但却也不再年轻。想着长子死后将会变成一具无头尸体,杨素的心就阵阵绞痛,真想抱着儿子的遗体,嚎啕大哭一场。 可杨素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自己是三军主帅,自己是弘农杨氏的顶梁柱。这些年来,杨素与杨坚密切配合,一个主内掌控朝政,一个主外掌控兵权,形成了杨氏的双核,保证着杨家在西汉朝廷的统治地位。虽然屡屡受到朱氏的挑战,可洛阳朝廷的话语权依然掌握在杨家手中。 杨素知道,这一刻,不仅仅是自己手下的将士在看着自己,怕是朱元璋也在幸灾乐祸吧?所以自己绝对不能露出悲伤的情绪,死了一个儿子又如何?自己还有两个成年的儿子,这三年来小妾们又给自己添了好几个幼子,十五年之后又是好汉! 五十岁的杨林身材高大,须发已经花白,他与杨坚、杨素的身份都是堂兄弟;论年龄他最长,杨坚次之,杨素最年幼。论稳重与掌控大局,自然是杨坚首屈一指;论统兵与出谋划策却是杨素最强;而论沙场斗将,马上冲锋,就要数杨林了。 看到杨素木然的跪坐着,久久不语,背负一对水火囚龙棒的杨林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最终只能轻轻的拍了拍杨素的肩膀:“处道,节哀顺变!” 杨素微微颔首,终于吐出了一句话:“马儿不死,我寝食难安!” “将军,下令攻城吧,不要再耗着了!若是早日攻城的话,说不定玄感就不会死了!打仗早晚要死人的,怕什么伤亡?明天末将愿为先锋,摘下马腾父子的首级,祭奠玄感的在天之灵。” 身材高大,相貌剽悍,一脸虬髯的史万岁与杨玄感私交甚笃。此刻看着好友尸首两处,一脸悲愤,甚至比杨素还要难过。 杨素面色如霜看不出悲喜,冷声道:“我早晚要攻破武威,将马家诛灭全族,玄感的血不会白流!” “把玄感贤侄的尸体抬下去,免得处道看了悲伤。”杨林轻抚花白的胡须,叹息一声。 又对一直站在杨素身后束手听命的张出尘吩咐道:“红拂,你去找军中最好的雕刻匠来,寻找上等香木,按照玄感的模样,给他雕塑一颗首级镶上。” 张出尘眼神飘忽,听了杨林的话最终肃拜施礼:“婢子领命!” 史万岁却是不同意:“首级雕刻的再好,也是假的。还是派使者与马腾谈判吧,想办法换回玄感的首级!” “不用了!”杨素抬手阻止了史万岁的提议,“纵然换回了玄感的首级也是难以复生,木雕首级与血肉头颅又有什么区别?我绝不会答应马腾一个条件,迟早要把马腾父子与马氏全族的头颅全部砍下来,让他们与玄感作伴!” 说着话朝张出尘挥挥手:“红拂,照兄长的话去做!” “婢子遵命!”张出尘目光闪烁,拱手领命,看向杨素的目光中掠过一丝幸灾乐祸,迅即转身退出了帅帐。 “听玄感手下的亲兵说那名使者拿着刘辩的印绶,怕是马腾已经有了投奔金陵的打算。”杨林咳嗽一声,提醒杨素道。 杨素目光阴鹜,冷声道:“多半如此,马腾父子已经黔驴技穷,他不肯投降匈奴,也就只剩下投奔刘辩这条路可走了。汉中已被刘备军占据,匈奴铁骑在长城以北日渐强盛,马腾要去刘辩治下,除了穿过雍州之外再无其他道路。我们正好可以在路上慢慢的折磨马家军,把他们一点点的吞食掉,也好过攻城付出重大的伤亡。” “处道你的意思是放马家军出城?”杨林皱眉问道。 杨素点头,目光决绝:“对,这段时间不要攻城,放马家军出城向东,我们一路追袭。通知吕布在前方堵截,定能全歼马腾的西凉残军!” “叔父,朱元璋将军来了!” 帐篷的帘子猛地挑起,在外面维持秩序的杨广大踏步的走进了帅帐,高声禀报。年方二十五六的他一身甲胄,腰悬佩剑,看起来精神抖擞,与历史上那个昏聩的君主大为不同。 “处道兄说的极是,马腾十有八九要投奔刘辩了,咱们正好请君入瓮。只要马腾出了凉州进了雍州,一千五百里的路途都是我们的疆域,要杀要剐还不是任凭我们处置!” 一身戎装的朱元璋腰悬佩剑,带着儿子朱棣、外甥李文忠,以及手下最为倚重的大将徐达走进了杨素的帅帐。而另外一个心腹大将蓝玉则留在了营寨中坐镇。 “朱元璋将军来了!”虽然朱杨两家暗中较劲,但表面上却还得维持同僚的关系,杨素起身向着朱元璋一行微微拱手。 朱元璋向杨素拱手还了一礼,一脸悲伤:“唉……玄感贤侄武艺过人,在我三十万将士中屈指可数。白天之时还意气风发,对我说要拿下攻破武威的第一功,谁料想一转眼竟然做了马超的枪下亡魂,真是让人痛心不已啊!” 朱元璋说着话,率领朱棣、李文忠、徐达三将朝着杨玄感的无头尸体鞠躬作揖,算是吊唁之礼。只是杨素觉着朱元璋这话格外的刺耳,言下之意分明就是武艺高强又如何,还不是死了?像我儿子这样文武双全才能出头! 杨素面如寒霜,肃声道:“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死得其所也!为了大汉重振大汉的基业,我杨家愿为朝廷抛头颅,洒热血,万死不辞!” 朱元璋讪笑:“呵呵……弘农杨氏世代忠良,实乃朝廷之楷模,我朱家定然会以杨家为榜样。” 又闲话了几句,朱元璋与杨素约定这几天暂不攻城,主动放马家军离开武威。然后在险要的地势设伏,以逸待劳,伏击马家军。同时又派出斥候通知吕布,加强提防,堵截马腾军,争取不放一兵一卒离开雍州。 朱元璋一行刚刚离去,杨广就愤愤的咒骂:“他们朱家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弘农杨氏相提并论?早晚要把他们连根拔起!” 杨素双眉微蹙,沉声道:“朱氏一族虽然野心勃勃,但却也是人才难得。为了与刘辩争霸天下,咱们还是先忍着朱元璋就是了,只要他不是太得寸进尺,我与兄长都可以忍他。当前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刘辩,诸位一定要谨记在心!” “某迟早要杀进金陵,把刘辩的女人杀光,为玄感报仇。这笔账除了马超,也要记在刘辩头上!”史万岁拔刀在手,狠狠的插在地上,一副恨不能生啖刘辩的模样。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获得史万岁、杨素、杨广、杨林等人仇恨点总计39个,目前宿主的仇恨点总数上升至116个,愉悦点22个,复活碎片七个,复活点0个!” “给本宿主查询一下杨林与杨广的能力值。”刘辩躺在船舱中宽大的龙床上,耳畔隐约能够听到宝船劈波斩浪的声音,在黑暗中双目似闭似睁,悄悄的向系统下达了命令。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宿主稍等!” “杨素——武力81,统率98,智力91,政治95。特殊属性;水战——于江河湖泊担任主帅时,统率能力增加5点。” “啧啧……水上作战时统率高达103,好强大的对手!”刘辩惊叹,“真乃劲敌也,日后遇上怕是将有一场恶战!” “杨林——武力99,统率95,智力78,政治72。随身携带武器水火囚龙棒,武力+1,特殊属性:老当益壮——巅峰状态可维持到七十岁以后,斗将时武力持续上升,单挑回合数超过五十,武力+1;单挑回合超过一百武力+2;单挑回合超过一百五,武力+3;单挑回合超过二百,武力+4。” “史万岁——武力99,统率93,智力75,政治48。特殊属性:暂时未知,需当面检测才能知晓。” 隋朝猛将史万岁的身份在爆表之时就已经被刘辩分析了出来,此刻得到了系统的确认让刘辩替马超深感担忧:“幸亏马超提前解决了杨玄感,否则这三员猛将加起来,只怕马孟起吃不消!更何况还有徐达、蓝玉、李文忠等明朝猛将在旁虎视眈眈。洛阳军势力强大,有统率有谋略有猛将,马家军前来投靠的道路当真是布满了荆棘!只希望卫青与子龙能够竭尽全力,尽量把马家军从泥潭中拯救出来吧!” 系统继续做出提示:“杨广——武力85,统率92,智力86,政治88。特殊属性:崩坏——独揽大权之时,除武力之外,其他三项属性全部减半!” 听了杨广的属性,刘辩不禁哑然失笑:“看来这昏君也不是一无是处,综合能力还算上乘。比不了朱棣、李世民、康熙这样出色的二代君主,但比起胡亥、刘禅来却是强了许多,甚至与孙权、曹丕旗鼓相当。只是这属性太坑爹了,大权独揽之后智商短路,把他爹打下的大好江山都葬送了。若是能把杨广扶上去接掌弘农杨氏的大权就好咯!” (ps:上一章马超的龙骑尖应该是一丈七,写错了,特此修改。)(未完待续。) 五百零八前世仇人 武威城门打开,马超与马岱策马而入。 正对着城门的街巷中一万名西凉铁骑列阵待命,秦良玉的兄长霹雳火秦明手提狼牙棒,胯下藏青色大宛马,正待率兵出城接应。却看到马超安然无恙的归来,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地。 “孟起,你无恙吧?” 刚刚回家披挂了甲胄,手提白玉凤凰枪的秦良玉从一匹纯白的大宛马上翻身而下,亲手为丈夫挽住了马缰。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夫君视敌将如插标卖首,一群鼠辈安能伤我?”马超在马上放声大笑,豪气干云,“杨玄感首级在此,给我悬首城头,鼓舞三军士气!” 秦明大喜,笑着接过马超递来的首级:“哈哈……锦马超就是锦马超啊,我妹子真没看错人!这段时间被洛阳军打的太窝囊,妹夫总算给我出了这口恶气。我这就把杨玄感的狗头当球踢,踢够了再挂上城门示众!” “兄长休要鲁莽!”秦良玉急忙阻止了秦明的莽撞行为,将杨玄感的头颅抢了过来,“杨玄感乃是杨素的长子,说不定可以拿来与杨素商榷,换取一些有利我军的条件。” 正说话间,街巷远处马蹄声起,原来是刚刚得到消息的马腾带了部将连夜前来城门查看。看到主公到来,列阵等待的西凉骑兵两旁闪开,让出了一条道路。 马腾一行百余骑,胯下俱是矫健雄壮的大宛良马,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紧跟在马腾身后一袭浅绿色战袍,头戴白玉凤皇冠,手提梅花亮银枪,英姿飒爽的马云騄。她是马腾的长女,也是马超的妹妹,今年一十八岁,手中一条长枪使得出神入化,骑术娴熟,不让须眉。到目前尚未有看得上眼的男子,一直待字闺中。 在马云騄的旁边,胯下白马,手提锯齿飞镰刀,身高超过九尺,相貌雄伟,一身青铜铠甲,外罩银灰色战袍的大将就是被羌人称为“白马将军”的庞德,表字令明,南安狄道人。一口大刀勇冠三军,在西凉军中仅次于马超,深得马腾器重,被依为大将。 马腾勒马带缰,在城门前翻身下马,看到马超安然无恙的归来,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又看到马岱也在身边,凝神寒暄:“伯瞻回来了?此去金陵,不知大汉天子如何说的?” 城墙上万余名西凉士卒严阵以待,明晃晃的火把照耀的武威城如同白昼。在马腾问出这一句话之后,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马岱的答案。是生是死,是归顺朝廷,逃出生天;还是孤军死战,箭尽粮绝,答案就在马岱的口中! 马岱并没有直接回答马腾的话,而是面带喜色的从背上解下包袱,麻利的翻出了印绶与诏书:“叔父大人,陛下的诏书在此,加封你为前将军、姑臧侯;兄长为平西将军,庞令明为折冲将军,俱都刻了印绶,命小侄带了回来。” “万岁,万岁!” 就在马岱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武威城墙上的万余名西凉兵,以及街巷上的万余名西凉骑士,同时爆发出了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犹如压抑了太久的火山一下子喷发了出来。 马岱的消息意味着陷入了绝望中的西凉军有了退路,有了靠山;虽然从凉州到东汉控制的疆域,就算到最近的宛城一带,也有两千多里的路途,但只要有出路,就有逃出生天的希望! 听了马岱的话,马腾的脸颊微微抽搐,激动之情难以言表,犹如将要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颤巍巍的双手从马岱手里接过诏书与印绶,向马超、秦良玉等人吩咐道:“皇恩浩荡,诸位随我向东南叩首谢恩!” 在马腾的带领下,马超、秦良玉夫妻以及马家众将一起朝着金陵所在的方向跪地叩首:“吾等叩谢圣恩,愿誓死效忠大汉,辅佐陛下,肃清诸侯,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在马腾率众将谢恩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马腾愉悦点9个,马超愉悦点10个,庞德愉悦点10个,秦良玉愉悦点9个,秦明愉悦点9个,马云騄愉悦点9个,马铁、马休愉悦点各8个。目前宿主拥有的愉悦点总数已经增加到94个!” “看来马岱已经安然无恙的返回武威了?真是个好消息!” 刘辩精神为之一震,从床上坐了起来,闭目凝神与系统进行交流。船舱外江风凛冽,船桨破浪的声音不时传入耳中,刘辩恍若未闻。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宿主获得了马超的愉悦点,其基础武力值100,武器龙骑尖+1,坐骑火凤燎原+1,当前武力值为102,已经造成爆表反应。系统马上为宿主提供爆表名单,请宿主仔细聆听。” 刘辩双眉微蹙,面露喜悦之色:“啧啧……想不到锦马超的基础武力竟然达到了100,比张飞高了一点,与关羽相当,真是让人意外啊!五虎上将已得其三,当浮一大白!先不用急着报名单,给本宿主查询完马超的各项能力值与特殊属性后,再报不迟!”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宿主稍等!”系统应声启动了查询功能。 “叮咚……查询完毕,马超——武力100,统率93,智力54,政治38。” “马超特殊属性一:神威——面对匈奴、羌、羯、乌桓、鲜卑等异族军队时,有几率震慑对方全体或绝大部分武力3,统率3,士气下降;同时自身武力+3,统率+3。” “马超特殊属性二:狂飙——统领骑兵在平原作战时统率+4,冲锋时自身武力+5,所属部队纪律上升,骑术上升,移动能力上升。单骑突袭时武力+5,斗志上升,骑术上升。” “马超特殊属性三:激昂——面对武力低于自己的武将围攻之时,对手每增加1人,自身武力+2,最多可增加6点。面对武力相当的武将,每鏖战五十回合增加2点武力,最多可增加6点。面对武力高于自己的武将,起手+3,陷入不利局面时最高可增加5点武力。” “好一个马孟起,怪不得曾经杀的曹阿瞒割须弃袍,这能力与属性简直就是天生的骑兵将领!将来面对匈奴铁木真之时,大汉的骑兵就靠你与霍去病统率了,能否挫败马背上的民族,西凉锦马超责无旁贷!”刘辩在暗夜里为马超击掌,恨不能给他插上一对翅膀,助他飞出洛阳军的重围。 “再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其他人的四维,马腾、庞德、马云騄、马铁、马休等人,一个也不要落下!”刘辩闭目凝神,再次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宿主稍等!” “庞德——武力97,统率86,智力65,政治48。” “庞德特殊属性一:猛进——率骑兵作战时统率+3,武力+3。” “庞德特殊属性二:奋起——当面对武力值超过自己的敌将之时,每支撑十回合武力+1,最多可增加7点。” “白马将军庞令明竟然有两项特殊属性,真是个不错的武将,值得一用。怪不得当年在襄阳能够单挑关羽不败!”刘辩对庞德连声称赞,十分欣赏。 “马云騄——武力91,统率80,智力68,政治45.” “马腾——武力86,统率88,智力69,政治51.” “马铁——武力77,统率72,智力48,政治35.” “马休——武力76,统率75,智力56,政治41.” 听完了系统对马腾军团主要将领的分析,刘辩发现了一个特点,那就是马腾的儿女们各个武力过人。武力值高达100的马超就不说了,就连长女马云騄的武力竟然也超过了90,达到了三国本土二流水准,实在是难能可贵。马铁、马休两兄弟的武力也超过了75,做个偏将策应什么的,也可以拿出来用用。 但在智力方面,马氏兄妹就差强人意了,缺少智囊,这也是马腾军团的最大缺陷。在历史上,马腾父子最终惨败在曹操手下,就是在谋略方面吃了大亏。这一次,马腾父子应该为秦良玉的加入庆幸,有个智力接近90的女人,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西凉军的短板。否则若是没有秦良玉的话,只怕马家军早就被杨素与朱元璋联手灭掉了吧? “叮咚……下面为宿主提供爆表名单,请宿主仔细聆听!”系统机械的向刘辩发出了提示。 “第一名爆表武将:隋朝大将张须陀——率94,武力98,智力79,政治58。当前植入身份为杨坚在洛阳新招募的武将。” “爆表第二人:清太祖努尔哈赤——统率95,武力93,智力84,政治92。当前植入身份为辽东乌桓大首领丘力居之子,蹋顿之兄。” “爆表第三人;前燕烈祖慕容儁——统率95,武力86,智力93,政治90。当前植入身份为鲜卑新继位首领,并且检测到其随机携带了慕容恪、慕容垂、慕容翰三人出世!” 听到了努尔哈赤与慕容家族的姓名,刘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嘶……斩杀了冉闵的慕容家族出世了,而且还是鲜卑族的首领,恐怕武悼天王有麻烦了!” “叮咚……宿主获得了马超爆表之后的特权一个,是否使用?” 刘辩有些疲倦了,挥挥手道;“先留着吧,到需要之时再用不迟。这天下大势当真是风起云涌啊!”(未完待续。) 五百零九叔嫂舌战 武威城中的粮食已经不足一月,每耽误一天就多增加一分断粮的危险。 对于军队来说,断粮就意味着崩溃,意味着逃亡,意味着失败,所以在得到了马岱的好消息之后,马腾立即连夜召开军议。 马腾府邸议事厅,灯火辉煌。马腾居中而坐,众将分立左右。 “伯瞻,你先说一下陛下安排了何人接应我们?打算让我们走哪条路线?”马腾喝了一杯热茶暖和下身子,向马岱沉声问道。 听了马腾的询问,议事厅中寂静一片,诸将俱都缄口不语,等着马岱的回答。虽然现在有了天子的诏书与印绶,刘辩也答应接受西凉军的归顺,可是从凉州到宛城迢迢两千余里,一路上诸侯环伺,若是没有东汉军的接应,天知道到了宛城之后还会剩下多少人马? 马岱清了清嗓子,拱手作答:“回叔父大人的话,朝廷大军正在重兵攻打孙策,而陛下已经御驾亲征赶往江夏坐镇,并派卫卿、赵云二将率兵三万攻打上洛关,牵制朱杨后背,为我军减轻压力。陛下建议我军走安定、北地一线,从长安东北过境,到时候卫卿、赵云二将会出兵接应。” “唉……才派了三万兵马接应,要是出动十万大军直捣长安就好了!”马铁悻悻的抱怨,对于刘辩的安排很是不满。 秦良玉柔声安慰:“二弟莫要气馁,传言说那常山赵子龙武艺不在吕布之下,甚至就连匈奴单于铁木真当年都被他挑了一只耳朵。近年来又扫平山越,与徐晃击破太平军,击退周瑜,算得上身经百战。大汉天子派出了这员大将接应,就说明对我们很器重。” “嫂嫂所言极是,听了传言中赵子龙的风采,真是让人心向往之呢!”旁边的马云騄目光飘忽,陷入了憧憬之中。 马铁对于嫂子的解释仍然不满意:“我也听过赵云的威名,一个人的武艺再高又如何?就算他赵云再厉害,难道还能比兄长厉害?” 银甲白袍,气度非凡的马超在马腾的身旁束手而立,听了马铁的话一言不发,脸上似有所思。若是能与这传闻中的赵云一较高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马铁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是武艺高又有什么用?兄长的武艺这么高,咱们还不是节节败退?连丢安定、南安、陇西等地,被人打回了凉州不说,现在又要弃城逃亡……” “嗯……?” 听了马铁的话,马超面露不悦之色,斜眼瞧了兄弟一眼:“二弟这是在讽刺兄长我么?虽然我军节节败退,可是到目前为止,兄长手中的王牌还没有打出来!这次突围,我要让朱杨看看兄长手下枪骑兵及鱼鲡军阵的厉害,让世人皆知我马超也是能统兵的大将,绝非只有匹夫之勇的莽夫!” “兄长说的极是,你训练的枪骑兵与鱼鲡军阵虽然人数少,但却是能够以一当十的精兵,是时候拿出来教训下洛阳军了。”马云騄接过马超的话茬高声附和,“再说了,嫂嫂训练的三千白杆兵也可以拉出来让朱杨尝尝厉害。” 秦良玉莞尔一笑:“云騄可别这样说,嫂子我训练的白杆兵更适合山地作战,在平原上却没有多少优势。这次能否成功突围,还得看你哥哥手下枪骑兵的表现!” 听了兄长与姐姐的声讨,马铁赶紧解释:“兄长休要误会,小弟怎敢轻视兄长?我这话并不是说武艺高了不好,也没有看不起赵云的意思。而是小弟认为,陛下应该派一员能够统兵的大将来接应我们,譬如岳飞、李靖、徐晃、韩世忠等名声赫赫的大将,而不是卫卿这样的无名之辈。难道他的名字跟我大汉的战神卫候相同,就拿着当卫青用么?” “卫卿平了刘表,拿下了江夏,你怎么知道卫卿就不行了?”马云騄对马铁反唇相讥,“再说了,就算卫卿不行,不是还有赵云嘛!” 马铁头摇的像拨浪鼓,对卫卿满脸不屑:“我怎么听传言说这卫卿是沾了妹妹卫梓夫入宫,还有兄弟卫疆一直给天子做贴身护卫的光,才得以拜将,这种靠关系上位的人能有多少真本事?再说那刘表眼见得十万大军围城,水路并进,活活被吓死了,随便换一个人都能够拿下江夏,又岂能说明卫卿的用兵才能?” 秦良玉微笑着给这个小叔子做起了解释:“话虽然这么说,可统率三军也需要一定的本事才行,那常遇春不就没拿下刘表,反而弄得众叛亲离,最后做了叛贼么?再说陛下这些年来横扫诸侯,在用人方面一直没有失误,经陛下提拔的李靖、韩世忠、徐晃等人都立下了赫赫战功,威震天下;陛下可谓慧眼识珠,犹如伯乐再世。嫂嫂我相信陛下既然重用这卫卿做主将,此人定有过人之处!” 顿了一顿,秦良玉又对其他众将释疑,打消他们对天子的疑虑:“再说了,李靖、岳飞、徐晃等人都是坐镇一方的大将,岂能轻易调动?李靖坐镇青州,北防曹操,东御李唐,可谓责任重大。而岳飞自从去年夏季就率兵攻打襄阳,指挥着三十万大军,这半年多下来消耗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搭上了无数将士的性命,眼看翦灭孙策在即,天子又岂能为了救援我们把岳飞调走,导致前功尽弃?而徐晃、韩世忠等人也是身负重任,不是能够随便调动的,我相信陛下既然派遣卫卿来接应我们,就一定认为他是最好的统帅!” 马腾颔首赞许:“良玉分析的极是,陛下能够派兵接应我们,想来已经竭尽全力。我们就不要再怀疑陛下的心意了!接下来该商讨的是如何突破朱杨的重围,快速穿过雍州,直抵上洛关,进入陛下控制的疆域?” 沉默了许久的马岱站出来把刘辩及手下文武的分析说了一遍,告诉在座众人汉中有刘备控制,塞外有匈奴纵横,都无法通行,最好的路线就是穿过雍州直奔武关。而走雍州又有天水与安定两条路线,天水有赵匡胤盘踞,距离上洛比较远,卫卿军鞭长莫及。如果走安定,卫卿、赵云便可以出兵接应,挡住吕布的袭击,两相比较,走安定是风险最小的一条道路。 “众将以为伯瞻说的如何?陛下建议我军从武威向东突围,走安定、北地,绕过长安奔上洛、武关,这条路线如何?”马腾呷了一口粗茶,肃声问道。 马腾虽然口称众将,但麾下的大将也没有几个外人。除了三个儿子马超、马铁、马休,女儿马云騄之外,就是儿媳秦良玉,侄子马岱,马超的大舅子秦明,只有一个庞德算外姓人,这更像一场家庭会议。 这些年来,秦良玉也屡次劝谏马腾招贤纳士,招募一些学识渊博,饱读兵书的智囊,可惜雍凉地处塞外,人才匮乏,这些年下来愣是没有招募到一个有真才实学的智囊。马家军能够支撑到今天,一直靠着秦良玉这个女流之辈的出谋划策,这让马腾饱受缺乏谋略之苦,无法发展壮大。 听了马腾的询问,众将也没什么好主意,一起拱手道:“天子手下智囊众多,斥候探马也多,掌握的情报自然比我们多。既然陛下让我们走安定,我们就走安定好了!” “不可!” 众将话音刚落,秦良玉再次站了出来侃侃而谈,“战场上的局势千变万化,不能墨守成规。虽然陛下身边文武云集,可凉州隔着扬州迢迢数千里,陛下难免也有失算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伯瞻这次回来被洛阳军察觉,而且还露出了印绶。以朱杨的嗅觉,肯定能够猜到我们下一步的打算,从而会在我们撤退的路途上设伏,以逸待劳的伏击我们!” “唉……早知如此,我就不拿出来印绶来诓骗洛阳军了!”马岱不停的拍打额头,懊恼不已。 秦良玉柔声安慰:“伯瞻莫要自责,错有错着,我们便将错就错,说不定能够杀朱杨一个措手不及,以最小的损失突围离开凉州。” “哦……吾儿媳有何妙计?快快说来听听!”马腾闻言喜出望外,心中暗自庆幸有这么一个好儿媳,不然的话整个凉州军团就像没头的苍蝇一般,还不知道要吃多大的亏呢! 秦良玉气度从容,再次献上计策:“朱杨大军驻扎在南面数十里之外,一定会判断我军弃城向东面的安定撤退,从而提前在险要之处设伏袭击我军。而我军却反其道而行之,以进为退,出城朝杨素大营猛攻,趁其不备杀开一条血路,然后直奔天水而去。如此定能让朱杨的伏兵扑个空,白白等待,待他们察觉之时,我军已经突围向南,将他们远远的甩在身后了。” 说着话朝众将拱手施了一圈礼:“众将以为良玉这退为进的计策如何?” 马腾手下的众将也没有多少谋略,纷纷点头:“少夫人说的极是,便按照你的分析用兵便是!” 一直沉默不语的庞德终于出列,拱手道:“末将还有一条建议补充,或许能让秦夫人以退为进的计策希望大增,不知当讲不当讲?”(未完待续。) 五百一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西凉的风沙很大,敲打在门窗上,犹如豆子炒爆的声音。 冷风从门窗的缝隙吹进大厅,无数盏青铜油灯的火苗便左右摇曳,将人影拉扯的左右摇晃。 “令明有何妙计?快说来听听!”马腾搓了搓冰凉的双手取暖,一脸器重的对庞德说道。 “末将遵命!” 庞德朝马腾施了一礼,又分别向众将抱拳,朗声道:“秦夫人的以退为进之计固然出人预料,但朱杨也不是泛泛之辈,在伏兵安定的同时,定然也会严防我军向南突围。若要当真吸引朱杨的主力人马,就要假戏真做,声东击西。末将愿求一支兵马向东突围,引诱朱杨大军追袭,届时主公便可以率主力向南轻松突围,进入天水境内!” 秦良玉闻言击掌称赞:“庞将军此计甚妙,若能把朱杨的主力人马吸引到安定方向,我军向南突围自然就轻松多了。” “令明之计固然可行,只是孤军深入敌境,风险不小啊!”马腾抚须沉吟,有些犹豫不决。 庞德拱手请求,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若非主公提携庞德,末将此刻还只是一介庶民,纵然赴汤蹈火,也难报主公之恩!朱杨大军将近二十万,五倍于我,若不能将其主力引开,要想安然无恙的走出雍州,实在难如登天!还请主公从庞德之言,末将定然不负所托!” 马腾犹豫再三,最终颔首答应:“我西凉军现在已经归顺朝廷,众将就不要再称呼我为主公了,以将军相称即可。既然令明心意坚决,我便拨给你四千骑兵向东进军,把朱杨的大军吸引到安定方向,掩护我主力向南突围。” 庞德高声领命,中气十足:“末将遵命!” 秦明又站出来提议:“武威城内有一万三千多户百姓,将近十万人口,不如一块裹挟了向天水进发。一来可以当做盾牌顶在前面,二来也不至于留给朱杨,扩充他们麾下的人口!” 马腾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不行,我马腾在凉州待了七八年,没给凉州的百姓带来安定的生活也就罢了,绝不能再祸害百姓。诸侯战乱,与百姓何干?岂能让无辜的桑梓白白送死!” “公公所言极是!”秦良玉对马腾之言深表赞成,又斥责秦明,“大哥你这话太欠思量了,让百姓们顶在前面抵挡洛阳军的弓箭,固然能够阻滞敌军的进攻,但也会大大拖慢我军行军速度;更会让无辜的百姓死于非命,此计断不可行。” 马腾拍板做了最终的决议:“就按照良玉与令明的计策用兵,众将各自筹备,不得有误!” 计议停当,马腾下令打开粮仓,把武威城中仅有的粮草全部装车。在天色拂晓之际让众将士饱餐一顿,人吃饱马喝足,由庞德率先引领四千骑从武威东门出发,直奔安定方向而去。其他人马全部整装待发,随时候命,并且派出斥候严密监视洛阳军的动向。 庞德胯下白色的大宛战马名唤“沙里飞”,最是适合在西凉这种地形驰骋,乃是马腾在西凉称霸多年所获,因为器重庞德故此相赠。这也是庞德对马腾心存感激,愿意以死相报的原因之一,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对于英雄豪杰来说赠剑送马,都是笼络人心的好手段。 天色刚刚拂晓,东方微微露出鱼肚白,风沙又大又急。 庞德手提大刀一马当先,率领四千骑兵出了城三五里看到路边有许多灌木丛,便下令道:“把树木砍了,将枝桠栓在马尾上虚张声势!” 得了庞德一声吩咐,西凉健儿纷纷下马,挥舞着手里的刀斧砍伐路边的树木。不多时便扫荡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将枝桠拴在马尾上,重新朝安定方向奔驰。马蹄声震耳欲聋,踩踏出来的烟尘至少增加了七八倍,遮天蔽日,甚嚣尘上,看起来将近三四万人的规模。 风沙漫卷,吹得洛阳军旌旗猎猎。 为了便于统一调度,朱元璋带着麾下的将领一大早就来到杨素的大营,共商对策。 帅帐外马蹄声得得,斥候飞马来报:“报……启禀两位将军,我等刺探到西凉军弃城向东奔安定方向而去,目前已经离开武威七八十里地!” 并排而坐的杨素与朱元璋对视一笑,俱都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昨夜分析出了马腾的意图之后,二人已经分别派遣了部将连夜抄近道进入安定郡境内,寻觅地形险要之处设伏,布下口袋等西凉军钻进来。 “有多少人马?”杨素沉声询问。 斥候拱手作答:“我等远远刺探,只见西凉军烟尘滚滚,甚嚣尘上,大约三四万人左右的规模。” “看来马腾这是铁了心去投刘辩!”朱元璋抚摸着下巴沉吟,“我已经派蓝玉、朱棣率兵三万抄近路连夜赶往安定设伏,须再派一支人马尾随追袭,前后夹攻,定要将西凉军一举歼灭。” 杨素颔首赞成:“昨夜我也派了杨广率兵两万赶往安定境内阻截,有这五万人马提前堵住去路,定然让马腾插翅难飞。为了避免马家军突然改变路线,尚且需要派骑兵尾随追袭,而我军主力步兵则抄近道奔安定,争取在六盘山一带堵住马家军,一举全歼。” “处道兄所言极是,马家军善于在平原驱驰,在凉州境内与其决战伤亡定然极大。若是到了六盘山一带,阡陌纵横,沟壑丛生,马家骑兵威力大减,我军正好在此前后合围,将之一举歼灭!”朱元璋目光阴鹜,说着话从下颌狠狠的揪下一根胡须。 杨素从桌案上摸起两支令箭,高声下令:“杨林、徐达听令!” “末将在!”徐达与杨林一起拱手出列。 “命你二人各自率三万骑兵,尾随西凉军向东追袭,一路上只需咬住马家军的尾巴即可,不要与其决战。而我与元璋将军则率领剩下的主力大军抄近路奔安定,在六盘山一带设伏拦截马家军。到时候咱们前后夹攻,将马腾父子翦灭在安定的山谷沟壑之中!”杨素将令箭丢出,朝徐达、杨林做了吩咐。 “末将遵命!”杨林拱手答应。 而徐达则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自古兵不厌诈,就怕这是马腾父子的疑兵之计,引诱咱们向东之后,他却朝南向天水方向突围。” 杨素微笑道:“这道理我又如何不知?待你与杨林率兵走后,本将会命史万岁率兵进入武威城一探究竟。本将也会亲自在武威去天水的路上设伏,直到确认西凉军的行踪之后,再朝安定进军。” 徐达再次拱手:“末将认为不宜将骑兵全部向东追袭,而是应该兵分两路,一路杀奔武威,防备西凉军使诈;另一路追随西凉军,紧紧咬住马腾的尾巴。如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杨素从谏如流,决定听从徐达的建议:“徐将军所言极是,那本将就改变命令,由你率领三万骑兵杀奔武威一探究竟,由杨林率三万骑向东北方向追袭,咬住马家军的尾巴。” 朱元璋也担心马腾使用声东击西的战术,万一西凉军的主力还留在武威城中,徐达率兵去后迎面遭遇,必然是一场恶战,少不得损兵折将。 “让史万岁也率兵跟着吧,马超的骑兵弓马娴熟,又对武威地形熟悉,决不可大意。”朱元璋又揪下一根胡须,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杨素目光转动,最终点头同意:“可以,命史万岁率两万步兵与徐达的骑兵编做一队,朝武威进发。若是确认马家军倾巢而出,即刻向东追袭,追上杨林的队伍,紧紧咬住马家军!” “呵呵……诸位也不必如临大敌的样子,就算马腾使用声东击西之计又如何?西凉军要想投奔刘辩,至少要从我们雍州走一千五百里,少说也得七八天的样子,咱们有的是时间陪他捉迷藏!”计议停当朱元璋成竹在握的抛出了一句话,起身回营。 军议散去,众将各自领命。杨林率领三万骑兵奔东北方向,顺着赶往安定的驰道追袭马家军。而徐达则率领三万骑兵与史万岁率领的两万步兵混编成一路,朝正北方向的武威进军,一来刺探虚实,二来接收城池。 朱杨联军声势浩大,在接连派出了多路人马围追堵截,刺探埋伏之后,原地驻扎的仍然还有六七万人。分别由杨素亲自率领在武威至天水的必经之路列阵等待,而朱元璋则率本部居中接应,随机应变。 史万岁率兵临行之前,张出尘主动向杨素请缨:“婢子愿意走一趟武威,搜寻马腾族人,全部枭首示众,为少主人报仇雪恨!” 杨素双眸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冷声道;“凡是姓马者一律杀光!” 张出尘领命而去,随着史万岁与徐达的联军一路向北,杀奔武威城。走了一半路程,再次自告奋勇,请求去刺探武威城的动静,史万岁一口答应了下来。 张出尘挥鞭策马,不消片刻就甩开了主力大军,狂奔了一个多时辰后抵达了武威城下。只见城门大开,城内偃旗息鼓,静悄悄的一片。 张出尘也不进城,弯弓搭箭,朝城内射进一封书信,然后拨马就走。(未完待续。) 五百一十一空城计 正午时分,风沙越来越大,吹得西凉的苍穹天昏地暗,天色就像浸水之后晒干了的纸张一样昏黄。 漫卷的风沙之中,徐达率三万骑兵在前,史万岁率两万步兵在后,经过了半天的急行军抵达了武威城下。望着城门大开,偃旗息鼓,寂静的有些诡异的城池,却不敢贸然进城。 “列阵!” 徐达胯下青骢马,手提乌金钩镰枪,在距离武威城南门大约一里左右的地方勒马带缰,高喝一声。 随着徐达一声令下,三万骑兵纷纷勒马止步,手举长枪,排列的秩序井然,整齐一致,并没有因为人多马杂而纷乱无序,展现出了一个顶级将领的统率水平。 “徐琦何在?”徐达勒马高呼一声,“命你带领几名随从进城查看一番,把情况速速报来!” 面对着空荡荡的城池,诸葛亮弹琴吓退司马懿十万雄兵的故事并没有重演。徐达既没有被吓得掉头逃跑,也没有贸然进城,而是命令自己的族弟带兵先进城刺探一番。 “诺!” 徐琦答应一声,纵马提斧高呼一声“随我来”,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引领了十余骑飞驰进了武威城。 虽然城内的风沙比外面小了许多,但昏昏沉沉的天空却让武威城看起来十分诡异。家家闭门,户户掩窗,街巷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只是偶尔有野猫或者土狗一闪而过。 “直娘贼,西凉兵都跑了,难不成武威的百姓也跟着跑光了?” 顺着街巷策马走了两三里路,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这让徐琦一行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感到压抑,便一个个破口大骂给自己壮胆。 在一户宅院门前勒马驻足,徐琦朝身后的随从喝一声:“范大,进院子里问问,我就不信偌大的城池一个人也没有?” “诺!” 一名健壮的骑士翻身下马,从腰间拔出佩刀,一脚踹开院门,小心翼翼的进了院子。只是过了许久,却不见出来,任凭徐琦百般招呼,也不见回应。 “嗯……莫非见鬼了不成?”徐琦最终按捺不住性子,翻身下马,招呼一声“弟兄们随我进院子里查探一番!” “咣”的一声,把院门踹的东倒西歪,一行五六个人挥舞着刀枪冲进了院子,齐齐呼喝一声:“有人吗?范大你娘的去哪里了?” 埋伏了许久的秦良玉在房顶忽然站起,弯弓搭箭奔着徐琦劲射,同时喝一声“放箭!” 随着秦良玉一声令下,院子周围顿时乱箭齐发,在秦良玉一箭射穿徐琦咽喉的同时,纷飞的箭雨也把其他几名随从射成了刺猬。 在外面等候的五六名士卒大惊失色,拨马欲走,早就被马云騄率兵从街巷两侧杀出来堵住了去路,高喝一声“下马免死!” 这些洛阳军被逼无奈,只得翻身下马缴械投降。却也没能逃过死亡的厄运,被西凉军一阵乱箭射来,登时纷纷毙命。 一身银甲,外罩白袍的秦良玉面色严峻,朝部曲吩咐一声:“把尸体与血渍处理掉,把马匹收了充军,把箭支全部捡起来,咱们的弩箭越来越少,要节约着使用。继续隐蔽起来与敌军耗下去,直到他们没了耐心为止!” 数百名精悍的西凉兵答应一声,把缴获的战马牵走充军,把院子里的箭矢收拾干净,把尸体扔进了枯井里面,血渍擦拭干净。不消片刻,街巷中又恢复了之前的神秘。 风沙继续吹个不停,吹得徐达军的旌旗猎猎作响。数万匹战马列队等候了一个多时辰,逐渐的不耐烦了起来。开始纷纷甩尾巴,打喷嚏,发出阵阵嘶鸣。 徐达面色如霜,再次派了一支小队进城查探,依然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而数万匹战马的越发的不耐烦起来,牲畜毕竟不能像士兵那样长时间保持队列,肚子饿了渴了,它们就开始骚动起来。 “不要乱了秩序,轮流喂马!”徐达面色如霜,沉声下令,“谁敢乱了秩序,军法处置!” 得了徐达一声吩咐,一些低级的军官便开始指挥手下的骑兵轮流退出阵列,到队伍后方喂战马吃草喝水。剩下的则继续严阵以待,以防西凉兵突然从城内杀了出来。 徐达正思忖对策之际,史万岁率领的两万步兵姗姗来迟。在骑兵后方列开阵势,史万岁便带了几名偏将来寻找徐达,“徐天德因何迟迟不进城?” 徐达指了指寂静的有些诡异的武威城:“城门大开,静悄悄的不见一人,只怕贸然进城会中了埋伏。我连续派了两支小队进城刺探,却是有去无回,犹如泥牛入海!” 史万岁手中四窍八环刀一挥,不以为然的道:“不过是一座空城,何惧之有?让某先率军进城刺探一番!” “若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徐达喜出望外,对朱元璋如此有利的事情,实在是求之不得。 一句话脱口而出后史万岁有点后悔,但既然夸下了海口,却又不愿意做缩头乌龟。当即吩咐副将在后面压住阵脚,自己点了一万步卒,列队进了武威城,沿着街巷搜索西凉军的踪影。既然进城刺探的小队人马有去无回,这里面绝对有猫腻,让史万岁不得不小心翼翼。 “给我仔细的搜,看看西凉军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史万岁提刀压阵,大声的催促部下搜寻。 突然间,自某个旮旯角中响起了一声悠扬的号角,直冲云霄,瞬间四面八方的同时号角呜咽,彼此响应。一直在各个角落中隐蔽的西凉骑兵同时呐喊着杀了出来,纵马挺枪杀向洛阳军。汹涌的马蹄声如同狂涛怒浪,震颤的大地都仿佛摇晃了起来。 马腾在西凉统治多年,早就料到会有巷战的一天,多年之前就对武威的街巷做了规划。在马腾的强制要求之下,武威的街巷最宽的接近十丈,几乎能够容纳十几匹战马列队驰骋;最窄的街巷也超过了五丈,而且四通八达,彼此相连,犹如迷宫一般。 “杀啊,杀洛阳狗!” 乱军之中,马岱手提秋水雁翎刀,一马当先的引领着五千西凉铁骑,顺着街巷朝史万岁率领的洛阳军发起了冲击。马蹄所到之处,刀劈枪刺,杀的洛阳军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不好,有埋伏,撤兵!” 没料到西凉兵一下子就杀了出来,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史万岁吃了一惊,提刀压住阵脚,下令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迅速的向城外撤退,同时向城外的徐达发出求援信号。 看到马岱手提一口大刀左右冲突,杀的本方丢盔弃甲,史万岁勃然大怒,操刀亲自来战:“贼将休得猖狂,可识得史万岁乎?” “我管你千岁万岁,遇上我马岱保证让你变成孤魂野鬼!”马岱拍马舞刀与史万岁杀做一团。 只是走了十几回合,马岱便逐渐不支,方知这员大将武艺高强。左支右绌之际,马云騄拍马杀到,挥枪加入战团,双战史万岁。 史万岁能够以一敌二,并且稳占上风,但他麾下的步军却挡不住西凉铁骑的强大冲击,被杀的纷纷后退。面对着潮水般碾压过来的西凉铁骑,史万岁只得且战且退。 洛阳军刚刚退到一个十字街巷,只听得左右马蹄声大作,马铁、马休兄弟二人各自率领三千铁骑从东西两侧街巷杀了过来,而秦良玉也率领自己麾下的三千白杆兵以及三千西凉铁骑截住了史万岁的退路,四面合围史万岁的军队,直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巷。 耳听得武威城中杀声大作,徐达吃了一惊,长枪一招,下令进城救援史万岁:“不好,城内果然有西凉军主力埋伏,先前奔安定去的人马只怕用的声东击西之计!” 虽然朱元璋与杨素关系不睦,但这种危急时刻却不是彼此算计之时,孰轻孰重徐达还是能够分得清楚。一面派出斥候追赶杨林,让他不要再追袭东去的那支西凉兵;一面挺枪纵马,率兵向武威城冲锋,救援遭到伏击的史万岁。 “锦马超在此,今日定让尔等知晓我西凉枪骑兵之威名!” 伴随着一声叱咤,忽然自武威城西门绕出一支五千人的西凉铁骑,胯下俱都是清一色的红色战马,联袂驰骋而来,犹如一片燎原之火。 “叮咚……马超特殊属性‘狂飙’爆发,所属部队纪律上升,骑术上升,移动能力上升。马超统率+4,武力+5,当前统率值上升至97,武力值上升至107!”刚刚抵达江夏的刘辩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马超掌中龙骑尖,胯下火红燎原,率领着、五千西凉铁骑直冲徐达率领的骑兵,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厮杀在一起。徐达握紧了手里的长枪,不敢丝毫懈怠。在西凉的这片土地上,马家骑兵的威名绝不是浪得而来! 两支骑兵团漫山席卷,犹如两股洪水对冲,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马超暴喝一声“掷枪!” “杀!” 随着马超一声令下,五千西凉骑士同时单手控缰,爆发出整齐划一的呐喊声,直冲天际。纷纷将手中特制的长达一丈的标枪铁槊,用尽全身之力向着迎面冲过来的洛阳军骑兵投掷了出去,犹如一场枪雨从天而降。(未完待续。) 五百一十二虎狼之师 双边马镫没有任何科技含量,自从在几年前被刘辩带到这个世界后,就成了最普遍的军事装备。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再愚蠢的诸侯也能够造的出来。 西凉健儿最善于马上驰射,在双边马镫不曾问世之前,这支由马腾统率的队伍就已经能够做到左右开弓。但仅靠单边马镫支撑,要做到双手同时松开缰绳,非骑术过人者不能,因此这支队伍一开始只有两千骑的规模,俱都是百里挑一的骑士。 在黄巾动乱之前,汉朝法律严禁十石以上的强弩出关,因此马腾麾下的西凉兵不尚弩而尚弓,以能够在马上开弓驰射为标准。等马超过了弱冠之年后,马腾便把自己麾下这支最精锐的队伍交给了骁勇过人的长子统率。 马超不负父望,凭借着自己娴熟的骑术,以及过人的武艺,让这支精锐之师的战斗力更上一层楼,变成了纵横西凉的虎狼之师。在凉州境内几乎所向披靡,杀的羌胡、匈奴、鲜卑等异族骑兵闻风丧胆,见到马家军的旗号就潜逃遁走,无人敢与争锋,一举奠立了马家军在凉州的统治地位。 马超之所以能够让这支精锐之师战斗力暴增,就在于把弓骑兵变成了枪骑兵。在马超掌控了这支部队后,逐渐的放弃了弓弩,改用特别制造的长标铁槊当做武器。一种长约一丈,重量在十七八斤左右,其形状跟刘辩穿越前的标枪大同小异的长枪。 作战之时,这支队伍凭借着娴熟的骑术策马驰骋,然后借着战马高速冲刺的力量,将手中的长标铁槊向前投掷出去,最远能够达到五十丈左右的距离,一般的士卒也能掷出四十丈开外。 虽然标枪的射程不如弓弩,但其优势在于自身重量大,冲击力强,杀伤力远超弓弩。有时候士兵中了弓箭,甚至中了好几箭之后还能带伤作战,但倘若被这种长标铁槊射中,基本上就是透胸而过,当场毙命的下场。 在历史上,马超之所以能够在潼关杀的曹操割须弃袍,就是靠着手下这支枪骑兵强大的战斗力。面对着曹操手下密集的步卒,这支枪骑兵完全就是在收割人头,一支标枪投掷出去,有时候会像扎蛤蟆般一下子穿透好几个,直接杀的曹军士气崩溃,望风披靡。最后幸亏夏侯渊率兵来援,否则长安以西将不再为曹操所有。 在双边马镫逐渐普及后,马超把这支两千人的虎狼之师扩充到了五千人。有了双边马镫的协助,骑术稍微差一点的西凉士兵也能够做到在马上开弓驰射,投掷标枪。这几年下来,这支枪骑兵逐渐成为了马腾手中最为依仗的王牌军,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会暴露出自己的底牌。 风沙漫卷,时近傍晚。 旷野中的两支队伍犹如逆流的潮水一般迎面相撞,各不退让,硬着头皮冲上前去,要么吞噬对方要么就被对方吞噬。踩踏起来的烟尘遮住了苍穹,让本来就接近傍晚的天色一下子昏暗了许多,犹如乌云压城一般阴沉。 旷野之中,马超率领的枪骑兵按照日常的训练每五百骑列为一队,并排着向前冲锋。五千人的队伍分作十排,犹如麦田一般向前推进。 “掷枪!” 随着马超一声暴喝,冲锋在最前面的两排西凉骑士卯足了劲头,将手里一丈左右的长标铁槊狠狠的投掷了出去,瞬间就掀起了一场从天而降的“枪雨”。 “嗖嗖嗖”,一千把长标铁槊挟带着巨大的风声,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以抛物线的形势猛烈的砸进了洛阳军的骑兵阵中,瞬间就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若迎面射来的是弩箭,洛阳军的骑士还可以用刀枪拨打雕翎,但面对着势大力沉,迅疾锐利的标枪,只有乖乖受死的份。一时间,被标枪刺中的士兵犹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 被从天而降的标枪刺中的不仅仅是马上的骑士,许多人更是连人带马被一块穿透。有的被从肩膀上插下来,有的被从胸部穿透,更让人惨不忍睹的一种则是直接从脑袋上插下,锋利的标枪穿透了整个身体,直接插入马背,就算死透了也无法从马上坠落。 转瞬之间,士兵的惨叫,战马的嘶鸣交织成一团,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西凉枪骑兵第一波枪雨投掷过后,总共投出了一千支长标铁槊,杀死杀伤了六百名左右的洛阳骑兵,战马两百余匹,杀伤率高达百分之六十的比例。 就在西凉枪骑兵用手中的长标铁槊杀伤洛阳骑兵之时,冲在最前面的洛阳军也用弓箭回应西凉军,只是大部分都被遮挡落地,西凉军中箭落马者寥寥无几,看起来也就二三十人左右的样子。 “两旁分开!” 随着马超一声令下,冲在最前面的两排西凉铁骑迅速的以“人”字形两旁分开,从马上摘下长戟与阵形大乱的洛阳军展开了肉搏,并为后面的同伴闪开了投掷的空间。 “掷枪!” 随着马超再次怒吼,第三排和第四排的一千名西凉骑士,再次卯足了劲将手里的长标铁槊朝着洛阳军阵中狠狠的投掷了出去。又是一阵惨叫,这波枪雨再次射杀了五六百骑,然后随着马超的一声令下,再次以“人”字形两旁分开。 紧接着是第四排、第五排,又一波枪雨投射过去,再次射杀了五六百骑洛阳军。随着人喊马嘶之声,三万洛阳骑兵的阵脚已经大乱,许多受惊的马匹开始不停控制,掉头向回逃窜,反而冲乱了自家阵脚,导致了许多士卒跌跌撞撞的坠落马下,丧生在自家马蹄之下。 马超的吼声在旷野上不断的响起,这支虎狼之师后浪推前浪般不停的向洛阳骑兵投射标枪,连续五波枪雨过去,射杀了三千余名洛阳骑兵,刺死刺伤了一千余匹洛阳战马。杀的洛阳军阵脚大乱,根本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而西凉骑兵阵亡的人数不过二百人左右;一阵猛烈的交锋过后,直杀的洛阳军心惊胆战,许多人开始拨马败逃。 乱军之中,马超看到徐达来回奔驰,高声约束败兵,当即咆哮一声,飞纵胯下火凤燎原,挺起手中龙骑尖直取徐达,“马超在此,贼将受死!” 马超来势汹汹,犹如猛虎下山般连挑十几名洛阳军,眨眼间就杀到徐达马前。出手如电,长枪挟带着风声,疾刺徐达上中下三路,一团银光将徐达裹挟其中。 徐达抖擞精神,挥舞着手中乌金钩镰枪奋力死战,勉强招架了二十回合左右,再也抵挡不住,只得拨马败走。 “贼将哪里走,还不下马受死!”马超哪里肯舍,拍马紧追,眼看就要赶上,手中龙骑尖奔着徐达的后脑勺猛地刺出一枪。 耳听得脑后风声呼啸,吓得徐达慌忙低头躲避,幸亏躲得够快,才没有被马超的长枪刺中。但却被刺中了盔缨,一下子就从头上挑了下来,直让徐达披头散发,落荒而逃。 “休伤我家大将!” 关键时刻,徐达的亲卫兵赶了过来,数百人纷纷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奋力阻挡马超,保护徐达逃跑。 徐达既走,洛阳军骑兵阵脚更是大乱,虽有三万之众,但却被马超率领的枪骑兵杀的溃不成军,死伤无数。马腾看到城外的西汉军溃走,便下令击鼓出城,舍弃了被困在城中的史万岁所部,一起向天水方向突围。 这次战役的目的毕竟是以进为退向南突围,而不是与敌军硬拼。狗急跳墙,若是把史万岁的残部逼急了眼,奋力死战,本方也讨不到好处。还是趁着洛阳军阵脚大乱之际,突围而走方为上策。 马腾亲自坐镇中军,秦良玉率领着白杆兵当先开路,马铁、马休率骑兵随后,蜂拥出城,紧随着马超枪骑兵的步伐,向南而去。马岱与马云騄则一起殿后,护卫着三万西凉骑兵及一万步卒,顺着驿道朝天水急行。 史万岁在城中遭到了西凉兵的伏击,一万人马折损了一半,被杀的晕头转向,正待拼命死战,却不料西凉兵突然出城向南而去。在庆幸天无绝人之路的同时,也不敢再追,只能竖起大旗,收拢残兵。 徐达率部落荒而走,马超也不追赶,提枪纵马引领着麾下的枪骑兵直扑扼守着南下必经之路的杨素大营。马腾督兵随后,近四万人马安然无恙的突破了第一关,在茫茫夜色之中接近了杨素的大营。 听闻史万岁与徐达中了埋伏,西凉军主力向南突围而来,杨素大惊失色,只是苦于骑兵已经被杨林带走,而徐达的骑兵又被杀的七零八落。只得下令本部人马出营摆开鹿角、拒马枪,拼死阻挡西凉军,同时派人向朱元璋求援。 远在二十里之外的朱元璋看了杨素的书信,皱眉自忖:“马家骑兵在平原上战斗力太强,我方若无骑兵顶住,以步兵拦阻简直是螳臂当车。反正此去武关千里迢迢,也不怕马家军插翅飞走,先让杨素打一仗消耗西凉军兵力,我率兵抄近道奔天水,利用段谷的山地伏击马家军,定能获胜。” 打定主意,朱元璋把杨素的书信投进了火炉之中,命徐达收集败兵,连夜向南抄近道奔天水郡段谷方向而去,只留下了杨素本部与史万岁的残兵在武威附近对峙马家军。(未完待续。) 五百一十三割须弃袍 夜色苍茫,风沙如故。 武威通往天水的驰道上鹿角遍布,拒马林立。得到了徐达、史万岁兵败的消息之后,杨素亲自披盔挂甲,率部列阵阻击,一面派人通知朱元璋速速增援。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朱元璋的援兵迟迟未到,而随着大地的震颤越来越激烈,数万西凉铁骑席却已经卷而至。 “儿郎们随我冲锋,拨开鹿角,冲破敌军的阻击!” 明晃晃的火把照耀之下,马超匹马当先,长枪连续挑起好几簇鹿角,直冲敌阵。五千虎狼之师人人奋勇,各个争先,手中还有多余长标铁槊的借着战马冲刺的力道狠狠的投掷进洛阳军人群中,登时惨叫声此起彼伏,死伤无数。 已经投完了标枪的悍卒则挥舞着手中的长枪,跟在马超身后奋力挑起鹿角,抛向洛阳军阵中,为后面的同伴开路。 由于凉州境内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易守难攻,最利于骑兵驰骋。马蹄脚下是驰道还是旷野对西凉铁骑根本毫无影响,漫山遍野席卷而来,千余骑并排冲锋,声势惊人。瞬间就拨开鹿角,冲进了洛阳军的方阵之中。 看着汹涌而至的西凉铁骑,杨素身边既没有骑兵,又没有万人之敌的猛将,只能硬着头皮亲自督战,拔剑高呼:“放箭,列拒马枪,给我顶住!” 听到了杨素的命令,后排的洛阳军纷纷弯弓搭箭朝冲过来的西凉铁骑放箭,只是多数羽箭都被击落或者射空,拒马枪还没来得及竖起,就被马上的骑士砍翻在地,根本阻挡不住西凉军的冲锋。西凉铁骑所过之处,洛阳军尽皆被踩踏在马蹄之下,侥幸躲过的也不敢再战,纷纷溃走。 “那穿着银灰色长袍,头戴蓝色帻帽,留着长须的人就是洛阳军主将杨素!”西凉军中有眼尖之人在乱军中识得杨素,大声提醒马超。 “杨素老贼,纳命来!”马超大喜过望,长枪翻飞,杀开一条血路,直取杨素。 看到马超来势汹汹,无人能挡,杨素吓得魂飞魄散,拨马就走。马超哪里肯舍,催马舞枪,奋起直追。 乱哄哄的沙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要在乱军中追到一个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西凉骑兵纷纷大喊:“那身穿银灰色长袍,戴着蓝色帻帽的就是杨素!” 杨素大惊失色,一边纵马逃命,一边扔掉帻帽,脱去长袍,不辨东西南北的仓皇逃窜。马超在后面紧追不舍,一心要把杨素生擒活捉。只是旷野中人喊马嘶,杀声震天,两军混战成一团,脱掉了外袍的杨素在乱军中目标隐蔽了许多,马超一时寻找不到。 有眼尖的西凉骑兵看到了杨素脱衣弃帽的一幕,纷纷大喊提醒马超:“杨素脱掉了长袍,丢掉了帻帽,孟起将军去追那留着长须之人,此人必是杨素老贼!” 杨素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呐喊,又惊又急,回头看到马超紧追不舍,只能减慢马速,挥剑割掉了胡须,继续落荒而逃。 “杨素老贼把胡须割掉了,那短髯者就是杨素!”又有眼尖的西凉士兵扯着嗓子高呼,纷纷挥枪阻挡杨素的去路,俱都被杨素挥剑杀散。 马超穷追了十余里路,忽然杀出一支人马拦住去路,为首大将正是刚刚聚拢了残兵的史万岁。看到杨素被追的狼狈不堪,当即引兵救援,挥刀拦住了马超:“贼将休得猖狂,史万岁在此!” 马超也不答话,骤马挺枪直取史万岁。一杆长枪上下翻飞,与他酣战了二三十回合,逐渐杀的史万岁手忙脚乱。史万岁的部将及士卒慌忙上前助战,合力围殴马超,总算让左支右绌的史万岁长舒了一口气。 就在马超杀的杨素割须弃袍之际,马腾已经率西凉军主力冲开了洛阳军的阻截,向南急行军,同时命部下吹响收兵的号角。马超听闻之后便不再与史万岁恋战,虚晃一枪拨马而去,洛阳军无人敢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超绝尘而去。 天亮之时,杨素聚拢残兵清点人数,包括史万岁的部曲在内,总计折损了一万两千余人,算是大败一场。急忙派人通知杨林,告知他中了马腾的声东击西之际,朝安定逃窜的西凉军只是一支偏师,马腾主力已经奔天水方向而去。 “我军苦苦支撑,朱元璋这狗贼的人马躲到哪里作壁上观去了?” 杨素被杀的割须弃袍,丢尽了颜面,聚拢败兵之后暂时安营扎寨,召集部将军议。想起一晚上没见到朱元璋一个援兵,直让杨素恨得咬牙切齿,对朱元璋破口大骂。 有斥候出列禀报:“启禀杨公,朱元璋已经率本部人马连夜赶往天水郡境内的段谷一带去了,因此未能前来救援!” “朱贼果然奸诈,让我军与西凉军血拼,他却挑了地形捡便宜去了!”杨素大发雷霆,拍案怒骂,“这口恶气不出,我实在寝食难安!” 史万岁拱手提议:“朱元璋已经调儿子朱棣与蓝玉进入安定境内设伏,一时之间怕是撤不回来。徐达的骑兵昨夜至少折损了四五千,以朱元璋手中现有的六万多人马,就算在段谷伏击马腾成功,怕是也难以全部歼灭。我军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咱们也绕近道奔段谷东面的临渭,以逸待劳,说不定能够等到马腾的残部通过。鹿死谁手,马腾的首级被谁拿下来也不一定!” 杨素颔首赞许:“此计甚妙,只有从朱元璋手中抢下马腾的首级,才能让我出一口心中恶气!” 计议停当,杨素与史万岁立刻率军南下直奔临渭,并且连续派出多路使者催促杨林,让他速速率兵折回,向南追赶马腾的主力。至于奔安定去的西凉军偏师,就交给朱棣、蓝玉、杨广的五万人马收拾就好了。 就在朱元璋率兵赶往段谷,杨素统兵赶往临渭之时,马腾父子也率部朝天水冀县方向急行军。由于雍州已经被洛阳军全部控制,去武关最近的道路关卡都被洛阳军凭险据守,西凉军只能绕道走天水才可通行。 这一路七百里左右,西凉军马步混合,至少需要三四天的时间才能够进入天水境内。马腾父子一边催兵急行,一边派使者去天水拜访韩遂,希望他能够看在旧日的恩情上说服赵匡胤,放本部兵马过境。 江夏,太守府。 去年到宛城就任荆州刺史的张纮委任袁涣担任江夏太守,听闻天子御驾亲征,张纮便带了幕僚来江夏参拜,与袁涣一起出城接应,并且主动让出太守府给天子处理政务。 “叮咚……恭喜宿主,由于马超触发隐藏剧情‘割须弃袍’,宿主获得300个复活点的奖励。目前宿主拥有复活点300个,复活碎片7个,仇恨点116个,愉悦点94个,可指定范围的爆表特权一个。”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不由得精神为之一震,抚掌称赞:“割须弃袍应丧胆,马超声价盖天高!真不愧是锦马超,被杀的割须弃袍之人也不知是朱元璋还是杨素?但既然如此狼狈,说明马家军十有八九已经从凉州突破了包围,当催促卫青与赵云赶紧接应!” 就在刘辩收到系统提示的同一时刻,卫青率赵云、卢俊义、田真三将,统率骑兵八千,步兵两万三,经过了七八天的急行军抵达了上洛关城下。出乎预料都是,吕布竟然没有派兵前来增援,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上洛关的地形与武关差不多,同样是一座城池矗立在必经之路,城池两侧都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多为秦岭的支脉。但由于东边武关的存在,所以历朝历代也没把上洛当做一回事,一直没有大规模修筑,因此低矮的城墙与武关不可同日而语。 “攻城!”卫青令旗一挥,高声下令。 赵云、田真、卢俊义三将各自挑选了三千精兵,扛着云梯,冒着城头上的箭矢,向上洛关发起了猛攻。在投石车的掩护之下很快的靠近了城墙,把一架架云梯竖起,近万名勇士顶着盾牌,冒着箭雨向城头发起了猛攻。 一通鼓敲完,赵云手提龙胆枪捷足先登,身后的勇士鱼贯而上。而卢俊义与田真也不甘落后,俱都挥枪猛攻,纷纷率部登上了城头。 守将胡班见大势已去,想要弃关而走,被卢俊义从后面一枪撂倒在地,命部下绑了交给卫卿处置。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上洛关就落到了东汉军的手中。 好汉不吃眼前亏,地盘是朝廷的脑袋是自己的,胡班见了卫青作揖求饶:“罪将愿降,我对雍州地理十分熟悉,愿意当做向导为将军引路,接应西凉军。” 卫青略作思忖,当即同意了胡班的请求,吩咐赵云与卢俊义率领八千骑兵出上洛关向西杀奔长安。一面打探马腾的情况,随时准备接应,同时骚扰雍凉地方,让杨素、朱元璋首尾难顾,不能集中全力对付马腾,竭尽所能的策应西凉军投入金陵朝廷的怀抱。(未完待续。) 五百一十五美人计 有个成语叫做举一反三,用完了蒯越的离间计,刘辩也在心底策划了一个美人计。 “不对,应该是离间计+美人计!”刘辩坐在江夏太守府的大堂中,双目微闭,在心中暗自思忖。 刘辩准备实施计划的人选并不是关羽而是刘裕,目的也比蒯越的离间之计复杂的多,并非单纯的疏远君臣之间的关系,造成刘备的猜忌。而是希望能够挑动刘裕的野心,激发他对权力的**,让刘裕背叛刘备倒向自己,或者在刘备的背后捅上一刀。 “气吞万里如虎的刘寄奴可是曾经做过皇帝的人,又怎会一辈子心甘情愿的屈居人下?他植入的身份不过是刘备的堂弟而已,只要有合适的土壤,朕相信刘裕就是下一个赵匡胤!”想到这里刘辩面露笑容,摸起面前的青瓷茶碗,浅呷了一口,一副成竹在握的表情。 使用美人计的对象为什么是刘裕而不是关羽,因为刘辩觉得对关羽没用。并不是刘辩觉得关某人不喜欢美女,而是认为关羽不会背叛刘备! 事实上,刘辩也没对蒯越的离间计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关羽的性格摆在那里,想让他背叛刘备几乎比登天还要难,除非刘备挂掉。这个计划只要能够让关羽犹豫几天,拖缓一下他的出兵时机,等卫青、赵云接应马家军归来之后,就可以调这支人马回来挡住关羽,从而保证岳飞全力攻打襄阳,争取早日翦灭孙策。 无论对关羽是否使用美人计,最好的结果也只是让关羽犹豫不决,想让他背叛刘备甚至反戈相向,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再搭上鱼饵的必要。而刘裕则不同,只要能让刘寄奴看到希望,再煽煽风点点火,就有很大的希望让他捅刘备一刀,所以多搭上点鱼饵也是值得一试的。 此时已是二月中旬,天气转暖,万物复苏,院子里的杨柳也泛出了绿茸茸的嫩芽,天地间一片欣欣向荣。 刘辩起身走出房间,在走廊下凭栏眺望院子里的春色,心中却在苦苦筹划:“刘寄奴的雄才伟略在历史上屈指可数,绝非一般之人,要对他使用美人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首先,必须有个绝色的美人,就像貂蝉这种级别的女人!”刘辩在走廊下暗自沉吟。 当然,貂蝉已经是刘辩的女人,而且给刘辩生了一个女儿刘逸菲,刘辩是绝不会把脑筋动到貂蝉身上的。不仅仅是貂蝉,包括自己后宫任何女人,哪怕这个计划不使用,也不会送去给刘裕玩弄。 “潘金莲倒是可以!” 目光转动,双眉微蹙,刘辩忽然想到了正在金陵街巷中寡居的那个少妇,这个后世淫娃荡妇的代名词,在这个一世却把她的第一次给了自己,这真是一个啼笑皆非的故事。掐指算算,已经一年半没见了,也不知道这女人此刻在做什么?独守空房还是又邂逅了让她心动的情郎? “朕倒是吩咐李元芳派几个锦衣卫日夜监视她的起居,这一年多来忘了过问,也不知李元芳是否还拿着当一回事?” 一念及此,刘辩就想到了潘金莲在床上的风情,那股劲头想起来真是让人心痒。纵然自己后宫佳丽如云,每一个嫔妃几乎都是倾城倾国之色,但在床上的却与潘金莲无法相比,那种毫无顾忌的放肆是任何嫔妃都做不来的,就连冯蘅都不能! “怪不得古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呢!也怪不得乾隆皇帝、宋徽宗等人都对青楼女子乐此不疲呢!”想到这里,刘辩哑然失笑,血流加快了许多。 “潘金莲的姿色倒是还算凑活,但智商怕是不行啊!” 遐想过后,刘辩又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观点,“这潘金莲也只是个贪恋男欢女爱的普通妇人,除了姿色尚可之外,没有什么才艺与学识,心机也不行;应付西门庆这样的地痞流氓还成,但面对刘裕这样的一代枭雄怕是玩不转,弄不好三五天就露了马脚,暴露了真正意图。必须找一个心机过人,长袖善舞的女人潜伏在刘裕身边,这个计划才有意义呐!” “这个女人不仅要姿色过人,还要长袖善舞,随机应变,更得对朕忠心耿耿!否则的话,跟了刘裕一年半载就变了心,把朕出卖了,老子岂不是做了冤大头?”刘辩在走廊下来回踱步,暗自思忖。 “想当年,历史上的王允用貂蝉成功的离间了董卓和吕布的关系,让吕布手刃了董卓,造成了诸侯割据的局面。而如今,朕又去哪里找一个像貂蝉一样美貌机智,而且又忠心耿耿的女人?” “对了,朕不是有系统么!”想到这里,刘辩紧蹙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有外挂真好,看起来是时候进行召唤了。” 想到这里,刘辩转身回了客厅,吩咐文鸯若无召唤任何人不得打扰自己,随即掩了房门,回到桌案后面的椅子上坐了闭目凝神。 “给本宿主查询一下现在拥有的各种点数,以及召唤特权,朕准备进行召唤。” 系统得了指示,立即启动:“叮咚……宿主目前拥有马超爆表之后的特权一个,愉悦点94个,仇恨点116个,复活点300个,复活碎片7个。请宿主下达指示!” “朕能不能用仇恨点召唤一个姿色过人的女人,还得保证对朕忠心耿耿?”刘辩尝试着和系统商量。 “不能!”系统干脆利索的拒绝了刘辩的请求,“仇恨值只是常规召唤,当然不能指定范围,宿主的爆表特权倒是可以指定侧重魅力,另外再消耗50个仇恨点或者愉悦点,就能给召唤出来的人物植入一个保证效忠宿主的身份。” “代价不小呢!”刘辩有些犹豫,沉吟片刻后还是决定执行计划,若是真的能够策反刘裕,作用可是比单纯的召唤到一个武将或者文臣强多了。 “那好,本宿主决定使用马超爆表之后的特权进行一次召唤,指定侧重范围为女性魅力,并且愿意消耗50个仇恨点给她植入一个可以保证忠诚的身份。”刘辩闭目凝神,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召唤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宋朝名妓李师师——统率33,武力26,智力80,政治52,魅力101。植入身份为宿主前年行军之时从劫匪手中救下来的大家闺秀,愿意为救命恩人奉献自己的一切,忠诚可以得到绝对保证!” “啧啧……竟然是李师师,曾经迷得宋徽宗神魂颠倒的一代名妓,也是浪子燕青的红颜知己,想不到魅力竟然破百,这样的颜值应该能够迷倒刘裕。”刘辩缓缓睁开眼睛,此刻心情竟然有些矛盾,难道真的要把这么有魅力的女人送给刘裕? 系统继续做出提示:“叮咚……李师师的出世身份为宿主的贴身宫女,目前随宿主来到了江夏城,负责贴身伺候宿主的饮食起居,宿主现在就可以派人把她召唤过来。” “哦……李师师竟然就在朕的身边,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待会儿朕召唤完毕,就把李师师喊过来瞧瞧长得什么模样?”刘辩大喜过望,笑的合不拢嘴。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还有愉悦点94个,仇恨点66个,复活点300个,复活碎片7个,请问宿主是否继续进行召唤?” “使用愉悦点召唤一名武将吧,现在四面开战,人手有点不太够用!”刘辩闭目养神,一边在脑海中构思着李师师的模样,一边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选择使用94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将会随机获得一个武力或者统率值在89——99之间的武将一名,系统马上执行召唤,请宿主稍作等待!”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法国自由女神贞德……” “谁?贞德?”刘辩一愣,怎么召唤外国女人来了,这玩笑有点大啊! “法国自由女神贞德!”系统再次重复了一遍。 “贞德——武力91,统率96,智力75,政治48。植入身份为玄奘在西游路上搭救的某个西方小国的公主,因为国破家亡逃难途中在旷野昏迷,醒后与玄奘师徒交流,玄奘建议贞德前来东土大汉投奔宿主,并且借助宿主的力量收复古国。而贞德也接受了玄奘的建议,目前正在前来大汉投奔的旅途中,估计半年之内就会出现在宿主的眼前。” “哈哈……这是不是意味着本宿主以后有机会收个洋妞入后宫?” 刘辩不由乐的合不拢嘴,玄奘大师真是666啊,竟然学会了拉皮条,实在让人大跌眼镜,他会不会介绍女儿国的国王带着整个女儿国来投奔大汉? “玄奘你真要是把这事办了,朕加封你为国僧!”难得放松下紧绷的神经,刘辩任由自己的思绪天马行空。 遐想了片刻,刘辩收了乱七八糟的思绪,整理了下衣襟,准备召见李师师,与她“深入”的交流一番,看看使用美人计策反刘裕的计划是否可行?贞德暂时还比较遥远,过半年之后再说不迟!(未完待续。) 五百一十六帝王之道 刘辩走出房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也不知道李师师住在哪个房间,只能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师师,你在哪里?到朕这里来一下!” 话音刚落,只听偏房的门吱呀一声敞开,白衣如雪的李师师莲步轻移走了出来。只见她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薄施粉黛,明眸皓齿,铅华弗御,青丝若瀑,气质从容的走到了刘辩面前,肃拜施礼:“陛下召唤奴婢有何吩咐?” 刘辩笑笑,招手示意李师师跟着自己进屋;“你来!” 为了避免李师师生疑,刘辩并没有直接询问,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吩咐道:“师师啊,朕今夜闲来无事,你陪朕说说话儿可好?” 李师师嫣然一笑,俏靥如花:“自然是再好不过,师师最佩服陛下的学问了,若是能与陛下多多交流,定然能够让师师陶冶情怀,学得知识。奴婢这就亲自下厨做几个拿手好菜,伺候陛下!” “哈哈……妙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刘辩鼓掌称赞。 天空变得阴沉起来,夹杂着小米粒般的霜雪,正是个饮酒赏美的好夜晚。 不多时,菜香四溢,美酒凛冽。 李师师果然能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麻利的烧了四道菜,色香味俱全,有荤有素,搭配的相得益彰。闻起来香气扑鼻,看起来赏心悦目,不禁让刘辩食指大动。 “陛下,请用膳!” 李师师向刘辩嫣然一笑,伸出纤纤玉指拿起酒壶给刘辩斟满了酒杯。高度纯粮食酒,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美酒,来自于金陵皇家酿酒厂。 刘辩夹了一口菜,轻轻品味,然后向李师师竖起了大拇指;“好手艺!” 李师师嗤嗤的笑,明媚善睐,娇艳动人:“只要陛下喜欢吃,奴婢愿意每天都做给陛下!只是……在皇宫里有各路大厨在,师师没有施展身手的机会。” “吱溜”一声,刘辩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在李师师给自己倒满酒杯的同时,示意李师师自己也来一杯:“把你的杯子倒满,陪着朕喝一杯!” 李师师面露难色:“奴婢是何等身份,岂敢陪着陛下饮酒?” 刘辩故意把脸一板:“嗯,怎么你难道连朕的话也不听了么?这样吧,你抚琴一曲给朕助兴,然后再来陪朕饮酒,就当朕赏赐你。难道师师你不知道一个人独饮是世界上最无趣的事情么?” “好吧,既然陛下厚爱,奴婢只好斗胆了!” 李师师答应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古琴抱来,然后在刘辩的面前跪坐了,纤指拨弄,清脆婉转的声音就在房间里飘荡了起来。 凭心而论,李师师的琴技的确算是上乘,只是在刘辩的后宫之中,貂蝉、陈圆圆、上官婉儿哪一个又不是能歌善舞之辈?刘辩让李师师弹琴,并非要陶冶情操,只是想掂量掂量她的分量,看看到底能不能把刘裕给迷住? 一曲奏罢,李师师笑靥如花的在刘辩的旁边坐了,频频给天子斟酒,并陪着饮了几杯,然后脸颊上就布满了红晕,显得更娇娇艳迷人。 “师师,这几年来朕对你如何?”刘辩端着酒杯笑吟吟的打量着李师师,看似有些醉眼朦胧,心中实则无比清醒。 李师师一脸感激:“陛下当年把师师从强贼的手中救回来,一直留在宫中,时常让师师在你身边伺候,而且……” “而且什么?”刘辩追问。 李师师的脸颊更红:“而且陛下一直对师师相敬如宾,从来没有轻薄……不对,奴婢失言,陛下从来没有碰过师师一指头。陛下的君子之风,更胜柳下惠,让奴婢敬佩的五体投地!” “从来没碰过一手指头?系统也是真逗!”刘辩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你知道朕为何没有把你纳入后宫么?”刘辩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其实也想知道答案,但这个问题必须问的委婉,总不能直接问朕为什么没把你上了? 听了天子的话,李师师从袖子里掏出手绢轻拭眼泪:“奴婢有自知之明,奴婢出身贫贱不说,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岂敢奢望入宫!” “残花败柳之身?”刘辩愕然,一脸诧异。 李师师先是咬着嘴唇,然后轻轻颔首:“嗯,陛下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当初师师嫁了人。与夫君赶往汝南省亲的时候遇上了强匪,夫君死在贼人的刀下,幸亏陛下率军经过,才让师师没有被强人玷污。但师师已经是寡居之妇,陛下能够让师师留在身边报答你的恩情,师师已经心满意足了,岂敢奢望得到陛下的临幸!” “原来是个寡妇啊!” 刘辩将杯中的酒再次一饮而尽,在心里喃喃自语一声,有些小失望。不过本来还在犹豫是否要继续执行自己的美人计,还有些舍不得这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现在总算可以狠下心来了! 转念一想,李师师前世本来就是一个青楼女子,这一世被系统植入成人妻身份实在是再正常不过,没有让山贼把她给蹂.躏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说起来自己遇上的这些女人,基本上都把**给了自己,包括貂蝉、陈圆圆,甚至就连潘金莲都是,这本来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也不可能运气一直这么好下去,偶尔遇见人妻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朕打算让你替朕去完成一件任务?不知道师师你愿意么?”刘辩嘴角微翘,语气有些不容抗拒。 李师师冰雪聪明,双眸微转,马上就明白了天子的意思。在这个乱世,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除了色诱之外还能完成什么任务? “师师的命是陛下救的,这几年来陛下对师师的厚爱,让师师没齿难忘!纵然陛下要师师上刀山下火海,师师也在所不辞!”李师师端起面前的酒杯,豪爽的一饮而尽。 刘辩微微颔首,对李师师赞扬一声:“很好,朕没有看错你!” 再次推杯换盏,刘辩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告诉李师师,自己准备安排她去汉中,找机会接近刘裕,然后想方设法取得他的宠爱,鼓动刘裕背叛刘备,这就是自己的整个计划。 至于如何安排李师师接近刘裕,自然会有锦衣卫的眼线来执行,经过这些年的布局,刘辩手下的特务已经遍布神州各地,而且都有他们自己的身份,甚至有些人已经混成了地方官吏,或者是手眼通天的商人。 在汉中就有一个锦衣卫安插的眼线,现在已经做到了县尉的身份,由这个内线帮着出手,再加上李师师的相貌与才艺,接近刘裕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若非陛下搭救,师师早就被强人玷污,变成残花败柳,既然陛下有此吩咐,师师如何敢不从?况且这还是为了助陛下统一天下,重振汉室,拯救千万黎民于水火之中,师师虽万死不辞!”李师师肃拜施礼,一副慨然赴国难的表情,想来和貂蝉当初的表情差不多。 “陪朕下一局棋!”刘辩轻声吩咐。 不多时,李师师就与皇帝对坐了,轻敲棋子,闲听雪落。 李师师冰雪聪明,棋艺过人,但比起刘辩来终究差了一大截。看似一直占据上风,其实都在刘辩的掌控之中,看看时机成熟,刘辩摆了一个圈套,故意露出一片棋子来给李师师吃。 “呵呵……陛下你要输了哦!”李师师笑逐颜开,纤指伸出,把刘辩的棋子吃掉了一片。 “啪”的一声,刘辩的手指落在棋盘上,出人预料,一下子就扭转了局势,让李师师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局面。 “只是一颗棋子而已,有舍才有得!”刘辩在心里喃喃自语。 人生如棋,坐在面前的李师师何尝又不是一颗棋子?用这颗可有可无的棋子,换来丰厚的回报,这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王允舍得献出貂蝉,范蠡舍得献出西施,自己又怎能连一个寡居的妇人都舍不得?姿色过人又如何?自己后宫中哪个不是响当当的历史美人?以后还会有王昭君、西施、杨贵妃甚至是赵飞燕加入进来,李师师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把一个青楼女子纳入后宫,这和把潘金莲娶进乾阳宫有什么区别?就连宋徽宗都不会,更何况刘辩!既然李师师要像潘金莲那样闲置起来,还不如拿出来换取最大利益! “什么利益?朕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早点让刘裕反戈刘备,甚至蛊惑刘裕把刘备干掉,就有希望收服关羽、张飞,就可以收集到五虎将,就可以换来三千复活点。(之前写的是一千,由于现在复活点太难获得,所以把五子良将、东吴四都督等全部上调了,特此说明) 有了三千复活点就可以拿来复活去世的顶级人物,有可能获得韩信、白起、张良等顶尖人才,这些顶级的人才将会协助自己扫平诸侯,进而称霸整个天下!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舍一残花败柳李师师,换来五虎上将,甚至韩信、白起之辈,这样的交换做不做?帝王之志就该目空一切,别说一个李师师,任何人都是朕的棋子,只要能够换来更大的利益,朕会毫不犹豫的抛弃!” 棋子落下的那一刻,刘辩双眉微蹙,隐约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帝王了。(未完待续。) 五百一十八人妻时代 理智战胜了**,野心战胜了私心。这个夜晚,刘辩终究没有染指李师师。 美人虽好,江山更重要。若为了贪一时之欢,破坏了自己在李师师心中树立起来的完美形象,得不偿失。爱美之心固然人皆有之,但分不清缓急轻重,那就是愚蠢,又怎么配得上坐拥天下,指点江山? “不过一青楼名妓而已,得之何欢,失之何惜?能利用她做出一篇文章,才是枭雄所为!” 刘辩亲自起身把李师师送回偏房,以皇帝的身份如此盛待一个侍女,为了笼络李师师的心,刘辩已经极尽所能。 李师师面若桃花,更加娇艳欲滴,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有些舍不得天子的怀抱,醉眼惺忪的问:“陛下……今夜真的不需要师师侍候么?” 刘辩不得不承认,面对这样一个魅力过百的极品女人,想要拒绝实在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刘辩还是决定拒绝李师师的厚爱,即便是装也要装下去,人生在世,很多时候都需要克制自己的七情六欲,方能笑到最后。 刘辩轻抚李师师的脸颊,柔声安慰;“好了,师师早点睡吧!朕说过,在朕的心里你是神圣伟大的,你的付出是为了国家民族,朕绝不会轻薄你!待你功成之时,朕一定会给你应得的荣耀。” 话音落下,刘辩毅然决然的给李师师掩闭了房门,踏着积雪转身而去,没有半点留恋不舍。 本来还有些醉醺醺的李师师在刘辩走后突然就清醒了过来,隔着门缝看着刘辩离去的背影,高大伟岸,堂堂正正,眼里的钦佩之色不由得更浓:“天子果然没有骗我,他不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他真的不愿意轻薄我!为了陛下的这份器重,我李师师这辈子都不会负你,无论刘裕如何待我,师师都不会忘记自己地目的!” 春风能解冻,更能融化霜雪。 这一场二月的飞雪下的并不大,半夜之后就停了。清晨之时,太阳跳出地平线,洒下一片金黄色的晨曦,将积雪融化,竟然是来去匆匆,对大地毫无眷恋。 刘辩起床后伸了个懒腰,昨夜睡得并不好。眼前放着一个娇艳欲滴的大美人,却因为各种原因未能染指,的确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陛下早,让奴婢伺候你梳洗!” 李师师已经早早起床,打扮的妩媚动人,笑靥如花的端来热水伺候天子梳洗。刘辩微微点头,心事重重的让李师师伺候自己梳洗。 “展昭,你手下是否有个叫燕青之人,另外还有一个叫田前的?”在李师师给刘辩梳理发髻的时候,刘辩朝门外喊了一声。 作为锦衣卫副指挥使,展昭带了数百名锦衣卫跟随天子御驾亲征,方便随时把全国各地的情报禀奏给皇帝。此刻听了天子的话,立即躬身作答:“回陛下的话,微臣手底下确实有燕青与田前,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带他们来见朕,有重要任务交给他们去做!”刘辩目光如炬,沉声说道。 “诺!”展昭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就在展昭去后,刘辩笑着对李师师道:“师师啊,这燕青与田前的武艺在锦衣卫中出类拔萃,朕决定让他们扮作你的仆人,护卫左右。” 听了天子的话,李师师心中开心不已。燕青与田前她都认识,都是相貌堂堂的七尺男儿,而且武艺了得,有这样两个保镖跟在身边,自然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多谢陛下厚爱,给师师派了两个这么出色的护卫。”李师师一边给刘辩修饰发髻,一边连声道谢。 顿了一顿,李师师又有些忧虑的问道:“可师师已经嫁做人妇,并非处子之身,万一刘裕看不上奴婢,该如何是好?” 刘辩朗声一笑:“师师你放心好了,这个世上有身份的男人并不是都喜欢处子之身的。” 汉代婚姻自由,离婚改嫁再寻常不过,很少有人会有处女情结。人妻曹自然是如雷贯耳,人尽皆知,但要是以为汉末只有他一个爱人妻那就大错特错了。 刘备进入巴蜀之后娶了吴夫人,也就是吴懿的妹妹,后来成了吴皇后的这位,原来也是位寡妇,曾经嫁给刘焉的儿子刘瑁为妻。曹操的儿子曹丕也继承了父亲优良的传统,纳了人妻甄宓做了妻子,在曹丕继位之后成了皇后,母仪天下;虽然下场凄惨,但毕竟风光过。 看到蜀国、魏国的开国皇帝都娶人妻,吴大帝孙权也不肯落后,他的第二任妻子徐夫人也是一个寡妇,之前嫁给陆家的陆尚为妻,丈夫死后被孙权娶进了家门。 就这样,魏蜀吴三国的开国皇帝,都娶了寡妇做老婆。其他的诸侯也不甘示弱,貂蝉已经**于董卓,吕布却依然拿着当块宝。寡居了几年的蔡文姬在匈奴为左贤王生了几个儿子,被曹操迎回来之后又嫁给了曹魏大臣。 赵范敢把寡妇嫂子樊氏许配给赵云,更能说明这个世上的男人不太在乎女人的贞节,当然云哥不一样,差点把赵范砍了,那就另当别论了。稍微夸张一点,甚至可以把这个年代称作人妻时代,上至皇帝王侯下至庶民百姓,都乐此不疲的搞着人妻,也算是奇景。 即便刘裕是位难得一见的开国君主,雄才大略,可曹操、刘备、孙权、曹丕哪个又不是一代枭雄?所以刘辩丝毫都不替李师师担心,只要姿色足够,只要资本足够,就一定能够达到目的。更何况刘裕现在只是刘备手下的一介太守,他又有什么理由抗拒魅力过百的李师师呢?这可是曾经迷倒宋徽宗以及整个汴京权贵的女人。 事实上,相貌就是女人最大的资本,只要姿色够出众,在任何年代都能够迷倒男人。就像李治娶了李二用过的武媚娘,赵匡胤被花蕊夫人迷得神魂颠倒,而大名鼎鼎的萧淑妃更是嫁给了六个称孤道寡的男人,以五十岁的年纪被李世民收入后宫,简直称得上匪夷所思。 “如果刘裕真的有处子情结,朕也有办法帮你瞒天过海!”刘辩笑笑,附在李师师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李师师听了面红耳赤,咯咯娇笑:“陛下,想不到你竟然能够想出这样的坏主意。” 刘辩嘴角一翘,莞尔微笑,心道这是我穿越之前的哪个世界再寻常不过的事情,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顿了一顿,刘辩又叮嘱道:“朕手中还有一匹马,名字叫做的卢,乃是刘表的遗孀蔡氏所献,是万里挑一的良驹。你顺道带着去汉中,与锦衣卫安插的内线策划一个局,以献马之名接近刘裕,定然会让你的行动事半功倍。” “万里挑一的良驹?送给刘裕不是太可惜了么?”李师师一脸惋惜。 “没事,朕手中不缺宝马,要取得刘裕的信任总得下点本钱。”刘辩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难道我会告诉你的卢妨主的故事? 刘辩梳洗完毕,展昭就带着燕青与田前来到了客厅,一起施礼参拜天子:“小人拜见陛下,不知有何吩咐?” 刘辩扫了两人一眼,只见燕青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生的相貌英俊,器宇轩昂,与李师师看起来倒是十分般配。前田庆次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个头比燕青稍微矮了一些,但眉目之间透着稳重,一看就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刘辩命李师师把门窗掩了,然后把自己的计划对展昭及燕青、田前说了一遍,让二人乔装成李师师的随从,保护着他去一趟汉中接近刘裕,执行自己的计划。蛊惑刘裕谋杀刘备,逼降关羽、张飞,从而兵不血刃的平掉巴蜀。 “若是此功可成,你二人功劳不在冲锋沙场的大将之下,归来之时全部封侯,还望你二人全力保护李师师,勿要辜负了朕的厚望!” 燕青与田前喜出望外,一起躬身领命:“小人一定竭尽所能,不负陛下所托!”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前田庆次愉悦点10个,燕青愉悦点9个,宿主当前拥有的愉悦点总数已达到27个。” 计议停当,展昭准备了马车,李师师红着眼眶辞别了刘辩,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钻进马车,挥手依依惜别天子,在燕青与前田庆次的护卫下踏上了西去汉中的道路。 襄阳西北一百五十里的房陵城,关羽接到了刘辩的书信及印绶之后,即刻召集杜如晦以及部将共商对策。 “关将军,此乃东汉朝廷使的离间之计,意在破坏你与主公的关系,使得主公对你产生猜忌,请将军扯书斩使,以明心志!”杜如晦第一个站出来劝关羽杀掉使者,不要接受天子的册封。 关羽却摇头拒绝了杜如晦的建议:“皇帝在书信中说的明白,劫亲之事并非要羞辱兄长,只是不愿让兄长与孙策联盟。既然天子言辞恳切,并说愿意送回孙尚香,当然即便送回来也不能让兄长娶了,除非孙策归顺朝廷,否则就是兄长不占理。我当修书一封给兄长,从中斡旋此事!” 关羽打定主意,不顾杜如晦的劝谏,先婉拒了刘辩册封的镇西将军,并回书一封说愿意斡旋此事,化解刘备与陛下的误会。然后给刘备修书一封,表明了自己希望化干戈为玉帛的立场,又给张飞修书一封,命他暂停用兵,先斡旋一番,看看能否化解这场刀兵? 刘辩接到了关羽的书信自然是喜出望外,目前来说对自己最好的局面就是拖下去。时间拖得越久,孙策就会越缺粮,而且到时候马家军来投,将会让本方多出一支生力军,增添胜算,毫不夸张的说,关羽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忘记了前面关羽斩雄阔海之时,刘辩曾经册封过关羽汉寿亭侯,也就是说关羽现在已经是刘辩册封的汉寿亭侯。其次,有许多同学认为燕青的武力值给高了,也做了修改,把燕青的武力下调为89.)(未完待续。) 五百一十九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天水郡治所冀县,赵匡胤的府邸。 “启禀主公,马腾的大军已经在街亭安营扎寨,马腾、马超父子带了百余骑赶往新阳县城拜访韩遂去了,请主公定夺。”一大清早,赵匡胤的斥候就风尘仆仆的进了冀县,向赵匡胤施礼禀报。 “继续严密监视!”赵匡胤点点头,挥手示意斥候退下,同时下令召集常遇春、张鲁以及其他文武速来共商对策。 韩遂于去年隆冬,率领麾下的两万七千人马,押送着三多万石粮草,趁着天寒地冻之际离开了西平,从狄道、临洮绕了个大圈子来投奔赵匡胤,受到了赵匡胤的热诚欢迎。 但赵匡胤又是何等人物,岂能看不透韩遂来投自己的真正目的,无非就是韩遂觉得自己兵微将寡,势力薄弱,在得到自己庇护的情况下还能够拥兵自重。若是韩遂去投了刘备、曹操甚至是匈奴铁木真,最后肯定是被合并整编的命运,想来这是谋求自立的韩遂所不能接受的。 不过赵匡胤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把杨素、朱元璋耍了一遭,硬生生的玩了一出扮猪吃虎的把戏,从朱杨手底下抢了一块地盘立足,洛阳朝廷能够容得下自己才怪。若是没有意外,朱杨灭掉了马腾,肯定会转过身来把矛头对准自己,所以赵匡胤也需要借助韩遂的力量来抵御朱杨。抱团取暖,对双方都有好处。 正是由于抱着相同的目的,赵匡胤才接纳了韩遂的投靠,并且让他驻扎在距离天水八十里的新阳县城,守卫自己的门户。但在表面的和谐之下,二人却是各怀鬼胎,赵匡胤无时不刻都不曾放弃吞并韩遂部曲的打算,但韩遂却也是老奸巨猾之辈,对赵匡胤处处提防,让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机会。 既然暂时无法吞掉韩遂,赵匡胤便退而求其次。派阎圃到新阳借粮。韩遂手下的兵马虽然只有两万七千人,但却拥有将近三十万石的粮食,这是他和马腾在西凉称霸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底,却被韩遂毫不留情的卷到了新阳。 经过多次招募。赵匡胤手下的兵马现在已经达到了六万人,控制着魏郡与天水两地,这段时间以来粮草也有些紧张,所以赵匡胤的底线是至少向韩遂“借到”十万石粮食。 阎圃带着赵匡胤的交代来到新阳拜见韩遂,好话说了一箩筐。向韩遂求借十万石粮食。但韩遂却是说人话不办人事,嘴上说的比唱的好听,就是以各种理由搪塞推辞,最后小气吧唧的借给了赵匡胤三万石粮食,多一斗也不肯再借! “韩遂匹夫果真是个气量狭小的小人,怪不得能干出出卖自己兄弟的事情,某早晚除之!”赵匡胤听了阎圃的汇报,不由气的拍案怒骂。 只是朱杨已经对马腾取得决定性的胜利,随时都有可能挥兵杀过来,赵匡胤也只好按捺下心头的怒火。暂时与韩遂维系着脸皮。这几日忽然得到马腾放弃武威向东投奔刘辩的情报,而且要从天水过境,这让赵匡胤马上绷紧了神经,派出了大量斥候刺探马家军的行踪。 “马家骑兵纵横雍凉,就连匈奴人也不敢直撄其锋,若是能够吞并到麾下交给常遇春统率,何惧朱杨来犯?” 眼看着马腾离开凉州进入雍州,一路穿过陇西、南安进入天水境内,直让赵匡胤忍不住垂涎三尺。但马腾虎威犹在,虽然折损了一多半的兵力。麾下仍有三万左右的骑兵,步兵近万人,以赵匡胤现在的实力根本吃不下。张鲁的五斗米新军战斗力有限,若是出城强行阻击。弄不还会被反操,所以赵匡胤只好动起了歪脑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无论如何赵某也得从你马腾身上拔下几根毛来!” 不大会功夫,得了召唤的常遇春、赵普、呼延庆、呼延灼、阎圃、杨昂等人一起来到议事厅共商对策。而呼延赞、张鲁、杨任等人则率兵两万驻扎在广魏郡的治所临渭,与天水互为犄角。自然就不能来参加军议。 施礼寒暄完毕,赵匡胤正襟危坐,直奔主题;“据斥候禀报,马腾父子已经抵达了街亭,今天一大早带领了百余骑前往新阳拜访韩遂,诸位有何见解?” 赵普闻言大喜过望,拱手出列道:“太好了,此乃天赐良机,我军正可趁着鹤蚌相争之际,渔翁得利!” 常遇春是赵匡胤手下唯一一个可以享受坐着待遇的人,听了赵普的话,一双凶横的目光便泛出了腾腾的杀气:“怎么个得利法,仔细的说来听听!” 赵普朝常遇春一拱手,恭敬的道:“伯仁将军莫急,且听我道来!朱杨大军对马腾虎视眈眈,马家军不昼夜赶路逃命,马腾父子却把兵马驻扎在街亭,然后轻骑简从赶往新阳拜访韩遂,所为何来?” “借粮!” 赵普话音刚落,阎圃便第一个抢着回答,“韩遂把西凉军的粮草全部卷跑了,估计马腾此刻严重缺粮,他们父子轻骑简从去拜访韩遂,十有八九就是去借粮。” 赵普向阎圃竖起了大拇指,笑着夸赞:“阎兄所言极是,这马腾去拜访韩遂自然是为了借粮,肯定不是去喝茶叙旧的;更不是去讨回公道的,否则他们父子不会不带兵。” 顿了一顿,赵普接着提出问题:“那么,诸位以为韩遂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借给马腾粮食么?” “哼,韩遂这人气量狭小如鼠,是个占便宜没够的人,想让他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赵匡胤拍案怒斥,毫不掩饰对韩遂的厌恶之情。 赵普一脸微笑:“这不就对了嘛,马腾父子借粮,韩遂不肯借,这矛盾不就出来了么?” “你的意思是韩遂会与马腾爆发冲突?”常遇春抚摸着唇角的浓须,饶有兴趣的问道。 “何止是冲突,只怕韩遂会向马腾动手!”赵普胸有成竹的做出了分析,“韩遂势单力薄,兵力不足三万,做梦都想扩充自己的实力。而马腾父子孤身入虎穴,韩遂怎么会放过这个除掉马腾,继而壮大自己实力的机会?” “嗯,则平所言极是!”赵匡胤颔首赞同赵普的分析,但还有点不解,“又是什么原因敢让马腾父子进入韩遂的狼窝冒险的?” 阎圃是雍凉人士,故此对西域的状况比较了解,拱手道:“马腾与韩遂交往多年,就差结拜了了,估计马腾认为韩遂不会加害自己。而且马腾的长子马超有万夫不当之勇,更是羌胡、匈奴等人眼中的战神,据说武艺不在吕布之下,想来肯定就是这两个原因才让马腾敢冒险进入韩遂巢穴。” 赵普微笑道:“这马腾就是太实诚了,所以才会总是上韩遂的的当。纵然马超武艺过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马腾父子这次进入新阳县城,只怕进得去出不来!” 咳嗽一声继续分析:“若是韩遂杀掉了马腾,我军就以替马腾父子报仇雪恨为名,把马家军拉拢过来。若是马超一剑砍了韩遂,咱们也可以把韩遂的部曲收编了,再堵住城门将马腾父子除掉。若是马韩两败俱伤,那更是再好不过了,咱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捡一个大便宜!” “若是韩遂不肯向马腾动手呢?”一直沉默不语的呼延灼抱拳施礼,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赵普微笑道:“我们可以火上浇油,请伯仁将军即刻出兵,绕个圈子从街亭方向奔新阳进军,并且大张旗鼓的打着马家军旗号,虚张声势的攻打新阳。若如此做,韩遂定然与马腾翻脸,我军正好趁着马韩火并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赵匡胤与常遇春一起击掌称赞:“则平之计甚妙,我军便依计行事!” 计议停当,常遇春便与呼延庆、呼延灼点起五千骑兵,一万步兵打着马腾的旗号,自天水东门出城,在土著向导的引领下抄小路奔街亭方向而去,走到半途再绕个圈子杀奔新阳。 天水离凉州虽然有七八百里的路程,但风沙依然很大,尤其是春天的季节。风沙席卷而来,几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眼看着粮食越来越少,忧心忡忡的马腾下令在街亭安营扎寨,命秦良玉、马岱统领,自己带了马超,率领了百十名随从出了大营,前往南面七十里的新阳城向韩遂借粮。 临行之前,秦良玉苦苦劝谏,说韩遂是一个狼子野心的人,向其借粮无异于与虎谋皮。但马腾认为本方的粮食越来越少,万一不能按计划抵达武关,缺粮之后就会军心崩溃,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但马腾认为自己与韩遂相交几十年,或许韩遂不会这么绝情,更何况他手中的粮食本来就有自己的一半,说不定韩遂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还给自己一些粮食,那样将会让本方人马的日子好过许多。 秦良玉又建议马腾多带兵马,但马腾认为这样会引起韩遂的猜忌,适得其反,所以坚持只带马超去拜访韩遂。秦良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答应下来,一再叮嘱马超要提高警惕,不可轻信韩遂之言。(未完待续。) 五百二十地狱无门自来投 风沙席卷而来,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距离新阳县城还有十里左右路程之时,忽然一阵狂风掠过,“咔嚓”一声,将绣着“馬”字的帅旗拦腰摧断。 一时之间,人喊马嘶乱作一团,费了好大的劲,众人才把受惊的战马安抚了下来。 “嘶……大风吹断旗杆,乃是不祥之兆,要不然咱们掉头回去吧?”马腾的信心突然有些动摇,皱着眉头询问马超的意思。 马超白衣如雪,气冲霄汉,慨然道:“雍凉的风沙四季一直很大,更何况现在正值春季,吹断旗杆也不过是寻常的事情!既然已经到了韩遂面前,岂能不去质问他一番?这厮卷了我们的粮草,怎能任由他逍遥快活?” 顿了一顿,马超长枪遥指前方的小县城:“父亲你在城外等着便是,让孩儿单枪匹马进一趟小小的新阳县城,若韩遂把粮草还我便罢,否则我一枪在他脖颈里搠个窟窿,让他知道便宜不是这么好沾的!” 马腾在马上皱眉思忖。 手中的粮草已经仅能维持二十天左右,距离武关还有一千五百里的路程,麾下的人马是马步混合的队伍,就算骑兵和步卒轮流骑马提高行军速度,估计一天也就是能够走二百多里的路程。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武关,也需要七八天的时间。 更严峻的是,据斥候刺探,朱杨二人已经分兵抄近道去前面的路途设伏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伏兵地点,但洛阳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轻易放自己离去。因此这一路上还需要不停的和洛阳军兜圈子,这样下来至少还会浪费六七天的功夫,粮草能否支撑到武关实在是个未知数。 这一路上除了能向韩遂借粮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筹措,若是因为大风吹折旗杆而打起了退堂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 “孟起说的也有道理,此乃自然之力,何足为惧?你我父子便继续按照原计划进城!”马腾犹豫片刻之后。便继续催马前进。 马超紧随马腾左右,拱手道:“父亲大人,依我看你别进城了,让孩儿单枪匹马进城会会韩遂。摸摸他什么意思再做计较不迟!” 马腾头摇的像拨浪鼓,一口拒绝:“不行!韩文约从来都是沾便宜的主,还得迁就恭维着他说话。你的脾气太急躁,性格太高傲,只怕三言两语就与韩遂起了冲突。反而会弄巧成拙,必须由为父亲自去向韩遂讨粮,才有希望说服他!” 听了父亲的话,马超缄口不语,攥紧了手里的龙骑尖紧紧的护卫在马腾左右。一行百余骑策马扬鞭,加快了速度,不多时便赶到了新阳县城门外。 新阳是座只有千余户居民的小县城,城内百姓不足万人,城墙低矮。韩遂自从去年腊月入驻之后,接管了县城的防御。在城内修筑了营房,加固增高了城墙,又在城外险要之处坚固工事,挖壕沟埋鹿角,严防死守,如临大敌。 韩遂的部将多数都认识马腾,因此得以长驱直入抵达了新阳县城门外,马腾朝着城墙上面拱手叫门:“不知道墙上是哪位将军值守?请速速去通报韩文约,就说我马腾途径新阳,特来拜访故人!” “哎呀……原来是马公到此。请稍等片刻,容末将去通知一声主公!” 在城头上值守的正是韩遂手下八部将之一的候选,听了马腾自报姓名之后,在城头恭敬的称呼一声“马公”。然后飞快的下了城墙禀报韩遂去了。 韩遂此刻正在自己的府邸之内召集了梁兴、成宜、杨秋、程银、马玩、李堪、张横等七部将共商对策。既然马腾率兵从新阳北面七十里经过,断然不会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肯定会来找自己讨个说法,如何应付故友,也让韩遂有些头疼。 坐在椅子上的韩遂身高超过了七尺半,年约四十七八岁。生的面容清瘦狭长,高鼻深目,颌下留着一缕长须,已经微微有些花白,一双眼睛不停的转动,透着狡黠与奸诈。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设一场鸿门宴,将马腾父子请到城里来,乱刀砍杀,再将马腾的部曲吞并算了。如此一来,我军就不需要再仰赵匡胤的鼻息了!”程银抚摸着唇角的八字胡,阴恻恻的说道。 韩遂抚须沉吟:“只怕马腾不会轻易涉险,更何况马超有万夫不挡之勇,有他在身边护卫,要杀掉马腾谈何容易!” 梁兴冷哼,一脸不屑:“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我等承认单打独斗不如马超,可一拥而上就不信砍不死他们父子!” “我与马寿成几十年的交情了,就这样把他杀了,会不会惹来一片骂声?”韩遂虽然奸诈卑鄙,但好歹还知道廉耻,听了部将的规劝,仍然有些犹豫。 成宜奸笑道:“马腾父子入了城,还不是任凭咱们摆布?主公就说以礼相待,送钱送粮送马匹,可马腾父子不识抬举要伤害主公,主公为了自保只好杀掉他们。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楚?” “主公、主公!” 门外响起脚步声,却是候选快马加鞭从城墙上赶了回来,人还没进屋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主公不好了,马腾来了,马腾已经到了城门外!” “什么?”韩遂及众将俱都吓了一跳,马腾父子的震慑力还是让他们感到畏惧,“带了多少人马?” 候选喘了口粗气,摆手道:“诸位不必惊慌,马腾只带了马超及百余随从,并无大队人马随行。” 听了候选的话,梁兴、杨秋等人俱都大喜过望,纷纷摩拳擦掌:“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既然马腾父子自投罗网,主公还等什么,放马腾父子进城,乱刀砍杀,然后把马腾手下的亲信将领诓进城里来,一一诛杀,吞并其部曲便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韩遂目光闪烁,手抚胡须轻声道:“李堪、成宜、马玩、张横听令!” 四将一起拱手:“末将听令!” “命你们四人各自挑选一百名刀斧手,在宴客厅周围埋伏。若是马腾父子出言不逊,我便掷杯为号,你们便率部杀出来乱刀砍下,将马腾、马超父子剁为肉泥!”韩遂伸手朝宴客厅方向指了指,阴恻恻的下令。 安排完毕,韩遂亲自带了梁兴、候选、程银、杨秋等四将,翻身上马直奔城门来迎接马腾父子。 “哎呀,寿成兄你总算来了,愚弟这些日子无时不刻不在思念你呢!”见到马腾的第一刻,韩遂就陪着笑脸迎上去,送给马腾一个热情的拥抱。 马腾面无表情的任凭韩遂拥抱自己,语气有些生硬的寒暄一声:“愚兄也想你了!” 马超则在旁边对韩遂怒目而视,恨不能一枪将韩遂刺死,只是看到梁兴、候选等人小心翼翼的守卫着韩遂,唯恐伤了父亲,因此按捺着心头的怒火,没有轻举妄动。 寒暄完毕,韩遂热情的邀马腾入席:“愚弟已经在城内设置了筵席,咱们喝着酒吃着肉慢慢谈!” 当下韩遂与马腾并辔同行,马超与梁兴、候选等四部将紧随其后,引领着双方各自的随从蜂拥入城,直奔韩遂的府邸。 到了韩遂府邸大门,卫士向前对马超及众随从道:“请将军把长枪留下,也请诸位随从把兵器卸了!” “嗯?”马超怒目而视,“我这龙骑尖枪在人在,莫说尔等,便是整个凉州的羌胡也没人敢让我马超把枪留下!” 看到马超一脸怒火,韩遂讪笑着吩咐卫士;“好了,好了,我与寿成兄乃是故友相会,何必这么剑拔弩张,弄得像鸿门宴一般?孟起贤侄要带枪就让他带着便是了!” 入席之后,韩遂居中,马腾、马超父子坐在客座,梁兴、程银、杨秋、候选四将各自腰悬佩剑,在韩遂下手坐了,一个个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因何不见成宜、李堪、马玩、张横四将呢?”马腾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与韩遂相交多年,马腾对韩遂的部将了若指掌。 韩遂陪笑道:“呵呵……不瞒兄长,唯恐洛阳军大举入侵,成宜、张横等四将奉了赵匡胤的性命,前往南安方面驻防去了!” 闲话了几句,韩遂举杯向马腾敬酒,一杯酒下肚之后便直奔主题:“寿成兄啊,你也莫要怪我把粮食运走,西平根本保不住了,若是被朱杨破城,咱们一粒粮食也没有了!愚弟想派人给兄长送到武威吧,又无法突破朱杨的防线,百般无奈,只能全部装车,运到了天水,暂时依附于赵匡胤。” “哼!”马超将手中的酒杯捏的粉碎,冷哼一声。 马腾毕竟有求于韩遂,因此不想闹得太僵,用眼神示意马超不要闹事。随即露出笑脸向韩遂拱手:“兄弟你的一番苦心,愚兄我也能谅解。人各有志,不可相强,既然文约你愿意跟着赵匡胤混,兄长也不再多说什么。我打算率部前往武关投奔大汉天子刘辩,此刻军中缺粮,还请文约看在你我二十年交情的份上,借给兄长六七万石粮食,将来必然不忘此恩!”(未完待续。) 五百二十一血债血偿 听了马腾的话,宴客厅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只有屋外风沙敲打着门窗的声音。 “呵呵……”片刻的寂静之后,韩遂讪笑一声,“兄长这是说哪里话,什么借不借的,愚弟从西平带来的粮食本来就有你的一半嘛!” 听了韩遂的话,马腾紧绷着的脸色这才舒展开来,朝韩遂抱拳致谢:“我就知道文约你不会忘记昔日的兄弟之情!” “可是!”韩遂话锋一转,阴恻恻的笑道,“可是小弟去年刚到天水不久,粮食就被赵匡胤勒索去了二十万石……” 说着话摇头叹息:“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愚弟也是没有办法呢,被赵匡胤勒索去了二十万石,剩下的粮食吃到今天,所剩已经寥寥无几,实在挤不出多余的粮食给兄长了。这样吧,兄长在街亭多驻扎几天,容小弟去向赵匡胤借粮,哪怕是豁出这张老脸,死乞白赖也要给兄长借他三五万石回来!” “韩遂老儿,你个无耻之徒,信不信我一枪戳死你!” 坐下之后一直没动筷子的马超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案,摸起身边一丈七的龙骑尖,就要扑上去取韩遂的性命。 马腾也是怒发冲冠,拔剑而起,斩落桌案一角:“韩文约,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今日你我之间便恩断义绝!” “马超匹夫,休伤我主!” 看到马超动手,在韩遂下面陪坐的梁兴、程银、杨秋、候选四将各自拔了佩剑在手,一起来遮挡马超,保护韩遂。 “报……主公,大事不好!” 就在宴客厅内乱作一团之时,院子里马蹄声起,斥候飞马来报,“启禀主公,马腾军从街亭方向杀了过来。看起来至少有将近两万人的规模!” 马超大喜过望:“来的真是太好了,早知韩遂匹夫是如此忘恩负义的狗贼,定当尽起三军攻破城池,杀你全家!” 话音未落。长枪如电直刺程银面目,挟带着闪烁的银光,雷霆万钧。 程银急忙挥剑格挡,只听“呛啷”一声脆响,佩剑折为两段。程银大惊失色。嘴巴张开变成圆形,被马超长枪刺入搠了个透明窟窿,顿时毙命。 “好啊,马寿成,你竟然明着借粮,暗中伏兵阴我,今日便恩断义绝!” 韩遂嘶吼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拔剑在手,高声咆哮:“左右何在?给我把马腾父子剁为肉泥!” “杀马腾!” 随着韩遂掷杯为号。埋伏在四周的马玩、张横、成宜、李堪四将各自持刀提枪,引领着四五百刀斧手杀了出来,潮水般扑向马腾父子及他们所带的随从。 马超抖擞长枪,如同龙飞凤舞,杀的候选、杨秋、梁兴三将连连后退,“父亲大人,跟在我身后,我护着你杀出城去!” 韩遂提剑扑向马腾,嘶吼一声:“不要走了马腾父子,否则我等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成宜呐喊一声扑向马腾。马腾侧身闪过,连还三剑,逼的成宜步步后退。李堪、马玩、张横三人齐齐呐喊一声,扑上来与成宜合力围攻马腾。 就在马腾父子苦战的时候。韩遂精心挑选的刀斧手也与马腾携带的随从厮杀在了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桌案倒地,杯盘落地粉碎的声音响个不停,满屋狼藉。 “谁敢拦我,立取他性命!” 马超怒发冲冠。气冲牛斗,一枪挥出,登时将杨秋胸部的铠甲刺透,透胸而过。 “吃我一刀!” 梁兴趁着马超长枪刺入杨秋胸膛之际,一个饿虎扑食,单刀直入,刺向马超后背。 “自寻死路!” 马超一声怒吼,头也不回,手中龙骑尖的枪柄向后戳去。 梁兴猝不及防,被枪柄刺中胸膛,却是尖锐锋利,再加上马超用出了全身的力量,杀伤力丝毫不逊色于枪尖。只听“噗嗤”一声,登时透胸而过。 就在马超连挑韩遂三员部将之时,马腾也一剑刺死了成宜,只是处在夹攻之中,却难以全身而退。在他的佩剑刺入成宜胸膛之际,自己的肋部也被张横一枪刺透。 “马腾受死!”张横咬牙切齿,用长枪顶着马腾的身体向前冲。 “死去吧!”韩遂从背后补了一剑,狠狠地从马腾的后背穿透到前胸。 鲜血从马腾的前胸、后背、嘴角等部位汩汩流出,眼见已不能活下去,犹自咬牙怒目,狠狠的一剑劈向面前的张横,一颗脑袋应声落地,“我马腾就算要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父亲大人!” 隔着十几丈的马超刚刚刺死了程银、杨秋、梁兴三将,正待过来救援马腾,冷不防听到一声惨呼。回头看时,只见父亲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不由得钢牙怒咬,双目圆睁。 一声猛兽般的咆哮,手中龙骑尖脱手飞出,如同一般离弦之箭迎面射向候选。候选挥剑格挡,登时断裂,被一枪刺透胸膛,余势未衰,狠狠的刺穿了大厅的柱子,将候选钉在上面,一动不动。 “韩遂匹夫,纳命来!” 马超从地上挑起一把佩刀,以猛虎下山之势扑向韩遂。手中钢刀一记“力劈华山”,奔着韩遂的脑门狠狠的砍了下来。 韩遂大惊失色,慌忙挥剑格挡。却不料马超这是虚晃一刀,刀锋一转,奔着韩遂的脖子抹了过来。无奈之下,韩遂只能抬起左臂遮拦,只听“咔嚓”一声,左手自手腕间被马超一刀砍断,鲜血顿时泉水般汹涌喷出。 “休伤我主!” 八部将中仅剩的李堪、马玩齐齐呐喊一声,挥舞着兵器扑了上来,挡住了马超的追袭。 韩遂趁机抱着断了手掌的残臂冲出客厅,高声大喊:“来人呢,来人!调集兵马来给我杀了马超!” 眼看着韩遂从刀下逃生,马超双眼喷火,一把单刀使得虎虎生风,不几回合就把李堪从肩膀间斜斜的劈成两段。眼见得八部将仅剩下自己,马玩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被马超抛出了手中单刀,刺中后背,登时倒地。 马超伸手从柱子上取了长枪,一个箭步追到门外,一枪刺穿马玩的喉咙,登时毙命。然后回身进入宴客厅,一条长枪上下翻飞,杀的四五百刀斧手尸横遍地,满屋残肢碎骸,死伤无数,剩下的仓惶逃窜。而马腾父子所带来的百余名随从也战死了绝大部分,此刻只剩下寥寥十余人。 “父亲大人,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回军营找医匠!”马超嘶吼着把马腾背在身上,用披风把父亲束缚在身上,手提龙骑尖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 马腾奄奄一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叮嘱道:“为父……不行了,孟起你……无论如何,也要把队伍带出雍州,我们……马家世代忠良,你……要……好好的……效忠大汉!” 话音落下,马腾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再也一动不动。 “父亲大人!” 马超悲呼一声,背着马腾冲出了宴客厅。只见满院子西凉兵,至少四五百人,俱都弯弓搭箭,瞄准了马超。 “我马超今日要为父报仇,挡我者死!” 马超一声咆哮,长枪如电,犹如狂风暴雨般连刺十余枪,登时夺走了十几条性命。只把其他弓弩手吓得目瞪口呆,以至于忘了放箭。 “放箭啊,都他娘的楞着作死么?”一名偏将用沙哑的嗓子,嘶吼一声。 数百弓弩手这才回过神来,朝着马超乱箭齐发,犹如雨点一般密集。 马超一条长枪挥舞起来,将浑身上下遮挡的风雨不透,反射回去的雕翎箭不时的伤到韩遂的士兵。马超一边拨打雕翎,一边朝韩遂的后院冲去,众士兵只能收了攻弓弩,尾随着追了进去。 韩遂共有妻妾九人,被前院的厮杀声吓得魂飞魄散,正打算逃出院子躲避,却不料在走廊下与马超撞个正着。 “尔等本无罪,跟了韩遂就该死,九泉之下莫怪我,只怪你们嫁错了人!” 马超话音未落,一条长枪如同蛟龙闹海,片刻间就把韩遂的妻妾全部刺倒在地。这些女人或者领着,或者牵着,或者抱着的儿子女儿也没有幸免于难,被马超一枪一个全部结果。 仔细数了一遍,还差一个,当下背着马腾的尸体挨着房间搜寻,从床底下找到了韩遂十五岁的长子,一枪刺死,这才作罢。 “父亲大人,你九泉之下瞑目吧,孩儿已经把韩遂的妻儿全部灭口!” 仰天咆哮的马超浑身鲜血,白色的战袍斑驳陆离,从脸上一直到战靴上全是殷红的血渍,犹如杀红了眼睛的猛兽,分外狰狞恐怖。提着龙骑尖杀顺着走廊从后院杀出门外,身后的随从已经死亡殆尽! 一路杀出后门,马超将手指樶在唇间,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得到了召唤的火凤燎原撒开四蹄,风驰电掣般蹿到了马超面前。 马超背着马腾的尸体,翻身上马,一路挥枪,所向披靡。围着新阳县城的街巷杀了三圈,死在枪下的士卒少说也有千余人,苦苦寻找了韩遂三遍不见踪影,眼看着韩遂军越聚越多,这才狠狠的拨马冲向城门。 “韩遂匹夫,暂且让你多活片刻,待会儿提了兵马,定来取你首级!”马超一边策马突围,一边大声高呼。(未完待续。) 五百二十二误入赵家庄 马超将马腾的遗体横放在马鞍前,单枪匹马的杀向县城东门,一路风驰电掣,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韩遂的兵马大部分失去了主将,乱糟糟的各自为战,更让马超如入无人之境。一条长枪抖起枪花朵朵,不消片刻功夫就杀到了城门底下。 挥枪挑落城门栓,打开城门策马出城。新阳只是一座县城,就连护城河都没有,因此韩遂的士卒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超绝尘而去,朝着他的背影胡乱放几支弓箭。 马超带着马腾的尸体,心急火燎的朝迎面而来的队伍疾驰而去,打算把父亲的尸体安置妥当后,引兵攻打新阳县城。就算把城池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韩遂来碎尸万段,替父亲报仇雪恨! “杀啊,杀韩遂!” 迎面而来的这支队伍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打着马家旗号,席卷而来,呐喊声震天动地。 “吁……”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马超忽然发现这支队伍绝不是自己兵马,急忙勒马带缰,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多年的统率下来,自己手下的骑兵冲杀起来保持什么阵型,马超了如指掌,只是侧耳聆听一下马蹄声就能知道,迎面来的这支队伍马蹄杂乱,绝对不是马家训练出来的西凉铁骑! “莫非这是赵匡胤的人马打着我军的旗号,蓄意挑起我们马家与韩遂的冲突?他好坐收渔翁之利?”马超横枪立马,皱眉思忖,很快就做出了判断。 “狗娘养的赵匡胤,父亲大人的死给你也记上一笔!” 想到这里,马超恨得咬牙切齿,面对着席卷而来的一万多人马,毫无畏惧之意。反而催促胯下火凤燎原,高举手中龙骑尖,迎面冲了上去。 常遇春胯下青鬃马,手中金背开山刀。引领着五千骑兵当先冲锋。忽然看到迎面杀来一个满身血污的年轻将军,纵马横刀阻截:“来将何人?快快下马受缚,否则立斩不赦!” “吃我一枪!” 马超也不啰嗦,策马飞驰。奔着常遇春面门就是一枪。寒光闪烁,势若雷霆。 “叮咚……马超狂飙属性激发,武力+5,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07,骑术上升。斗志上升!”远在江夏的刘辩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没料到马超的坐骑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手中的银枪更是快的匪夷所思,犹如一条毒蛇般迎面刺来。吓得常遇春拼尽全力将大刀荡出,刀枪相交,火花四溅,有惊无险的挡开了马超这一枪。 “好刀法,比韩遂手下的虾兵蟹将强多了!” 马超夸赞一声,手中长枪如电,奔着常遇春的脑门肩膀连刺三枪,一枪快过一枪。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常遇春急忙低头躲闪,却被一枪挑落了盔缨,想要挥刀反击,马超却已经策马冲了过去。 一条长枪,一匹神驹,一员虎将,在常遇春的五千骑兵中犹如神龙出海,所到之处波开浪裂,片刻功夫就突围杀了出去,挡者尽皆横尸马前。 “嘶……此乃何人?枪法竟然如此了得!”常遇春被挑落了盔缨。恼怒不已,大声喝问左右。 有西凉人士认得马超,大声高喊:“回常将军的话,此人乃是马腾之子。号称锦马超的马孟起是也!” “啧啧……怪不得羌胡对他敬如天神,这枪法当真了得!”常遇春啧啧惊叹不已,颇有英雄惜英雄的味道。 呼延灼手提双鞭赶了过来,在马上叫道:“既然此人就是马超,咱们赶紧追上去,生擒活捉了。利用他要挟西凉骑兵归降,将军意下如何?” 常遇春想起大汉天子的恩情,又觉得马超是去投靠刘辩,心中不忍追赶,找了个借口道:“马超满身血污的从新阳县城中杀了出来,单枪匹马,只怕与韩遂爆发了冲突。我引兵去城下看看韩遂是死是活,你与呼延庆带兵追赶马超去吧。” 呼延灼觉得常遇春说的有理,便与常遇春分了骑兵,掉头追赶马超:“全军听令,此人乃是西凉马超,不要放箭,捉活的!” 得了呼延灼一声吩咐,赵匡胤的兵马纷纷呐喊着追赶马超:“此人乃是西凉锦马超,不要放箭,捉活的,生擒者重重有赏!” 在呼延灼的引领下,两千多骑兵调转马头追赶马超去了。而常遇春则率领另外一半人马,扔掉马家军的旗帜,换上自家旗号,绕了条道路杀向新阳县城,纷纷高喊“韩将军休慌,常伯仁将军来援救你了!” 马超单枪匹马冲开常遇春的骑兵方阵,向前一阵疾驰,走了四五里路,迎面杀来一支万余人的步兵队伍。为首大将胯下黄骠马,掌中一对一百六十斤的虎头紫金锤拦住了马超的去路,正是呼延赞之子呼延庆。 “来的可是马孟起?”呼延庆提锤立马,拦住了马超的去路。 “无名之辈,不配问我姓名,挡我者死!”马超一声叱咤,双腿在坐骑上一夹,纵马挺枪直取呼延庆。 “开!”呼延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集中全力,双锤一个举火燎天,猛地将马超的双枪荡开。 “叮咚……系统检测到呼延庆特殊属性‘奋勇’激发,当处在下风之时武力增加3点。呼延庆——武力98,统率85,智力64,政治46,当前武力已上升至101!” “嘶……好大的力量,又是一员猛将,赵匡胤手下倒是有几个人才!” 知道用锤的都是力气过人的猛将,但呼延庆一双大锤的力气还是超过了马超的想象,被震开长枪之后不敢小觑,当下改变了路数,以巧取胜,凭借着娴熟的枪法,多变的招式一阵猛刺,杀的呼延庆仓促招架。 耳听得身后马蹄声大作,马超还以为是常遇春率领骑兵从后面追了上来,当下不敢恋战,虚晃一枪逼退呼延庆,拨马向斜刺里狂奔而去。 “快追,此人乃是马腾之子马超,不要让他走了!” 呼延灼手提双鞭,引领着两千多名骑兵席卷而来,远远的朝呼延庆大声提醒。当下合兵一处,紧跟着马超的背影,穷追不舍。 马超胯下的火凤燎原乃是来自西域的汗血宝马,撒开四蹄犹如腾云驾雾,逐渐的把追兵甩在后面。但呼延庆、呼延灼兄弟立功心切,率领着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一心要把马超生擒活捉,一路追赶不肯舍弃。 马超势单力孤,也不知道这条道路通往哪里,但追兵紧紧咬住,也只能硬着头皮狂奔下去。驰骋了七八十里路,再加上厮杀了大半天,此刻已是人困马乏,口干舌燥,看到路边有一庄园,当下便纵马冲了进去。 庄园中阡陌纵横,屋舍俨然。在一大户人家的院落前喇叭唢呐之声齐鸣,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穿的干净利索的宾客络绎不绝,原来正在举行一桩婚礼。 “吁……” 马超在庄园中勒马驻足,浑身鲜血斑驳的模样把所有宾客吓了一跳,主人家的庄丁护院纷纷手持刀枪棍棒拦住院门,不让马超进来。 “诸位桑梓莫慌,我乃西凉马超是也!被贼兵追赶甚急,人困马乏,口干舌燥,还请施舍一口粮食充饥,将来定然厚报!”马超将手中长枪插在地上,示意自己并无恶意,拱手自报姓名。 “哎呀,原来是伏波将军之后,我等皆蒙马腾将军庇护,才没有让羌胡祸害乡邻。老朽赵益乃是此庄庄主,虽然不知道将军与何人交战,但既然到我赵家避难,绝对不会不管!” 听了马超自报姓名,四十多岁的庄主赵益拱手寒暄,言辞之中对马腾极为推崇。又召唤出儿子赵昂,也就是今天的新郎官出来与马超相见。 “久闻孟起将军之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赵昂拱手施礼。 寒暄完毕,赵益父子命下人准备了丰盛的酒筵给马超充饥,马超早就饥肠辘辘,万分疲倦,当下也不推辞,谢过赵氏父子,大快朵颐了起来。 “庄主,不好了,不好了!” 马超正吃得风卷残云,庄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禀报,“庄主大事不好,有大队人马杀了过来,把咱们赵家庄包围了个水泄不通,让早点交出马超,不然杀个鸡犬不留!” 马超抹了抹嘴角的油渍,拍案而起,向赵益拱手施礼:“多谢赵庄主施舍饭菜,马超这就杀出去,免得连累了你们!” 一身长袍的赵益抚须沉吟:“马将军乃是伏波将军之后,你们马家世代忠良,更是庇护雍凉多年,才让几百万庶民免受羌胡之害。如今马腾将军不幸遇难,孟起将军势单力孤,我赵家怎能见死不救?我就不信偌大的赵家庄藏不下一个人!来呀,先把孟起将军的坐骑牵进马圈之中,与咱们的马匹混合起来。” 马超厮杀了大半天下来,疲倦不堪,既然赵益执意藏匿自己,马超连声道谢。赵家的庄丁先把马超的坐骑牵进马圈,混杂在马匹之中,又把马腾的尸体藏匿进了枯井,最后就剩下给马超寻找一个地方隐藏。 就在这时,一身大红霓裳的新娘从婚房里走了出来,向马超施礼道:“小女子王异,久慕锦马超之名,这厢有礼了!” “夫人你出来做什么?官兵马上就要冲进来,快快躲藏起来!”新郎赵昂对美貌的妻子抛头露面很是不满,阴沉着面孔训斥道。 王异却是不以为然,不慌不忙的道:“夫君不是说咱们的婚房之内有一堵暗墙么?可让孟起将军进去躲避一阵,定能瞒过追兵。”(未完待续。) 五百二十三言而无信 “儿媳所言极是,昂儿你带着孟起将军躲进洞房,让老朽出去应付下这帮官兵,若不是韩遂的人马就是赵匡胤的部曲!” 被王异一言提醒,手持拐杖的赵员外如同醍醐灌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用拐杖戳了下满脸不悦的儿子,急声催促。 新婚燕尔,却要带着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进洞房,赵昂心中自然极不乐意。但看着老爹一脸严肃,而且妻子王异也是对马超一脸仰慕之色,只能按捺住心头的不悦,拱手施礼:“将军情随我来!” 马超有些不好意思,提枪欲走:“算了,我还是杀出去吧,区区万余人马,谅他也拦不住我!纵千军万马,又有何惧?” 一身大红霓裳的王异却伸手挡住了马超的去路:“孟起将军慢走!贼兵已经围了村庄,你若是现在出去,赵兵一定会怀疑我们赵家庄与将军有瓜葛,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将军要走自然是易如反掌,但只怕会给赵家庄的百姓招惹祸端,所以还是请孟起将军为了我们赵家庄八百口人的性命,暂时躲避一下吧。我们一口咬定将军不曾来过赵家庄,贼兵自然不能无故迁怒村民!” 赵益也同意王异的分析,向马超作揖施礼:“现在已经不只是孟起将军你一个人的事情,还牵扯到赵家庄八百村民的安危,还望将军暂时躲避片刻,切莫意气用事!” 马超皱眉思忖片刻,最终颔首答应了下来:“赵员外、王夫人所言也有道理,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马超便暂时躲避片刻就是!” “多谢孟起将军深明大义!”王异肃身拜谢,眼光中敬佩之意更浓。 赵昂躲在后面偷偷查看自己妻子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怒火更甚,心下忿忿不平,“想不到这女人竟是个水性杨花之辈,今日才新婚燕尔就对马超青眼有加,竟然还要让马超到洞房里藏匿。简直是我赵昂的奇耻大辱!” 耳听得村庄外面人喊马嘶之声甚嚣尘上,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震颤的桌椅颤动,赵益心急火燎的催促赵昂:“还愣着做什么?速速把孟起将军带进洞房,藏进暗墙之中!” 赵昂勉强答应下来。前面带路领着马超进了洞房,旋转机关,果然有一堵暗墙。马超向赵昂拜谢一声,提枪躲了进去,屏住呼吸。侧耳聆听外面的动静。 为了避免引起赵兵的怀疑,赵员外又吩咐王异:“儿媳把盖头披好,到洞房里坐了,装作不曾发生任何事情。若赵兵有所怀疑,自有老朽来应付!” “一切凭公公做主!” 王异答应一声,把大红的盖头披在头顶,回到洞房之中,若无其事的在床上坐了,心中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安排好了一切。赵员外手持拐杖,吩咐赵昂道:“你随为父一块到村口拜见赵兵将领,破费点财物,好生将他们打发走,免得给赵家庄招来祸端!” “孩儿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去如厕。请父亲先去村庄口,孩儿一会就到!” 赵昂说完捂着肚子直奔后院而去,赵益不复有疑,带了十几个家丁,以及村庄中有些身份的人忐忑不安的直奔村庄口应付赵兵去了。 天色已近傍晚。春风吹得院子里沙沙作响。 王异正双手拢在小腹间端坐在床上焦虑不安,忽听得后院脚步声大作,人喊马嘶之声嘈杂一团,显然是直奔洞房而来。 “马超就躲在洞房之中。进去把他抓了,一切与我们赵家庄无关!是他拿枪威胁我们赵家庄把他藏匿起来的,马腾的尸体就在枯井中,你们只管带走便是!” 忽听得门外响起赵昂的声音,王异又惊又怒,一把扯掉大红的盖头。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房门,恨恨的怒视着刚刚拜了洞房的丈夫:“赵昂啊赵昂,我真是看错了你!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如此言而无信的小人,早知如此,悔不该嫁你!” 赵昂一脸鄙夷之色:“好你个水性杨花的妇人,竟然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辱骂自己的丈夫?我赵家与马超素昧平生,岂能因他而冒险?万一惹怒了赵匡胤的人马,岂不是害了全村百姓?我赵昂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桑梓!” 赵昂说着话朝洞房一指:“那马超就藏在洞房里的暗墙之中,快进去抓他!” 就在赵昂夫妻争吵不休之时,一个满脸虬髯的校尉淫笑着对偏将杨柏道:“将军,这妇人姿色不错哟,主公的妻室遗落在了中原,到目前一直孑然一身。咱们若是把这妇人捉了献给主公,定然是大功一桩!” 杨柏抚摸着唇角的八字须,不停的颔首:“来人,冲进去捉拿马超!把这个私藏敌将的妇人也给我抓回去,看她是不是马家军的奸细!” 娇滴滴的新娘到现在还没能染指,赵昂自然不肯让赵兵抓走,伸手拦在王异面前:“你们还讲不讲道理?都说了是马超闯进来威胁我们的,尔等凭什么抓人?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虬髯校尉狞笑一声,拔刀在手,一个饿虎扑食冲向赵昂,“左右,给我把窝藏敌将,私通马超的赵家庄村民全部抓起来!” 赵昂却也是曾经练过武艺,顺手从旁边的一名士兵手里夺了红缨枪,与这名校尉厮杀成一团。双方你来我往,赵昂抓住机会一枪将这校尉挑翻,同时又把围攻自己的几名士卒撂倒在地。 杨柏不由得大怒,挥剑下令:“给我放箭,通知呼延将军,赵家庄私通马超!杀害我军将士,把赵家庄灭了!” 得了杨柏一声吩咐,百十名攻弓弩手弯弓搭箭,朝着赵昂一阵乱箭齐发,犹如雨点般密集。赵昂挥枪遮挡,勉强击落了几十枚羽箭,却难逃万箭穿身之祸,瞬间就被射成了刺猬,惨叫一声仆倒在地。 “赵家庄私通敌军,格杀勿论!” 赵匡胤的粮草一直很紧张,士兵们早就有了劫掠之心,此刻抓住了理由,随着杨柏一声令下,不等通知呼延灼、呼延庆,就挥刀舞枪在赵家庄里劫掠起来。一时间杀声震天,百姓们哭叫哀嚎之声此起彼伏。 “把这个私通马超的妇人抓起来!”杨柏一挥手,下令士卒上前捉拿王异。 马超躲在暗墙之中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暗墙的开关,情急之下猛地用力撞击墙壁,狠狠的撞了几下之后,这堵暗墙轰然倒塌,马超咆哮一声,提枪杀了出来。 “贼兵休要嚣张,马孟起在此!” 话音未落,马超犹如饿虎扑食一般冲向杨柏,长枪如白蛇出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杨柏的咽喉,登时毙命。 一枪结果了杨柏,马超长枪飞舞,犹如蛟龙闹海又似猛虎下山,不消片刻功夫就杀的这些赵兵抱头鼠窜,狼狈不堪的禀报呼延灼、呼延庆兄弟去了。 呼延灼此刻正在与赵益交涉,忽然见到士卒被杀的丢盔弃甲,狼狈逃窜而来,急忙喝问:“何事惊慌?” “启禀将军,大事不好,马超就藏匿在赵员外儿子的洞房之中,马超杀了杨柏将军,赵昂杀了丁校尉,请将军速速派兵捉拿!”士兵拱手禀报,惊魂未定。 “好你个老儿,竟然私通马超,杀我大将,岂能容你!” 呼延灼勃然大怒,双鞭横扫,奔着赵员外脑门狠狠敲下,登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传我命令,把赵家庄杀个鸡犬不留,女人抓回天水为婢!”呼延灼余怒未消,手提双鞭,翻身上马,在士兵的引领下直奔赵员外的宅院而来。 得了呼延灼一声令下,赵兵更加放肆,挥舞刀枪见了男人就杀,牲畜抢走,财物卷走,甚至最后公然奸/淫妇女,放火烧村。一时之间,原本一片祥和的赵家庄惨叫声此起彼伏,男人的惨叫,女人的哀嚎,冲天的火光交织成一团,犹如人间炼狱。 马超持枪在前,王异紧随在后,直奔马圈牵出了火凤燎原,翻身上马。 “王夫人,事已至此,你还是随马超离开吧,我带你突围!”马超左手提枪,伸出右手,一脸诚挚的邀请王异上马。 王异略一迟疑,最终还是点点头,握住马超结实有力的手掌翻身上马,从背后揽住了马超,一颗心忐忑不安,脸颊上一片红晕,娇羞的不敢抬头。 “驾!” 父亲的尸体藏匿的比较严密,马超暂时顾不得去取,纵马挺枪,带着王异向庄外冲杀而去。手中长枪挥舞,一路所到之处尽皆披靡,无人可挡。 “马超哪里走,可识得呼延灼?” 马超刚刚冲出了数百丈,火光之中,呼延灼一声暴喝,手提双鞭拦住了马超去路。 “我管你是谁,挡我者死!”马超一声咆哮,挺枪骤马,直取呼延灼。 “叮咚……马超特殊属性狂飙爆发,武力+5,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07!” 马蹄如惊雷,长枪如白虹,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呼延灼。 呼延灼急忙挥舞起双鞭招架,但马超的龙骑尖却快的匪夷所思,在呼延灼双鞭的空隙之中破空而入,“噗嗤”一声正中呼延灼咽喉,一枪挑落马下,登时毙命。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呼延竹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所拥有的复活碎片总数达到8片!”远在江夏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未完待续。) 五百二十四以暴制暴 马超单枪匹马挑了呼延灼,带着王异杀透重围,出了赵家庄向西急行。 呼延庆听说兄长战死,又气又急,提了双锤,率兵紧追不舍:“全军听令,活捉马超者赏黄金百两,封偏将军!” 但火凤燎原四蹄生风,吃饱喝足之后脚力更健,撒开四蹄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逐渐的把追兵甩在后面,呐喊声与火把越来越远。 这一路上看着马超所向披靡,龙骑尖使得出神入化,马前无一合之敌,直让王异看的心花怒放,心中仰慕之意更甚,“大丈夫纵横沙场,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若能嫁的马孟起这般英雄,不负此生也!” “王夫人,此地是何处?距离街亭有多远,我被赵军追的迷了路,一时间找不到街亭大营。”明显感到王异揽着自己腰部的双手更紧了一些,马超放慢马速,肃声问道。 王异慌忙收了遐想,柔声回答:“此处属于冀县,董亭辖下。顺着这条道向前走五六里,岔路口向北走三十里,再向东走三十里便可抵达街亭!” “多谢王夫人,你抓好我的衣襟,我要提速了!”马超道一声谢,提醒王异一声。 王异展颜一笑:“孟起将军千万别这样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要谢也应该是小女子谢你的救命之恩!” 马超纵马扬鞭,一边驰骋一边与王异谈话,不无愧疚的道:“说起来是我马超给你们赵家庄带来了灾难,待会儿到了街亭定然引兵杀回来救援。” “唉……此事绝非将军之错!”王异叹息一声,满怀惆怅,“若非你们马家镇守雍凉,或许赵家庄早就在羌胡的铁蹄下支离破碎,不复存在。再说将军到赵家庄只是避难,并无恶意,恨只恨这赵昂言而无信……是他害死赵家庄的百姓!” 马超并无责怪之意:“你夫君已经遇难,王夫人也就不要再责怪他了。或许他也是为了赵家庄的百姓着想,才出此下策!” “将军不要再喊我王夫人了。没想到赵昂竟然是这般背信弃义的小人,只悔当初不该嫁他!”王异连声叹息,满腔幽怨。 马超很是为难:“若不能称呼王夫人,倒不知该如何相称?” “你叫我卓君吧。这是我的小字,王卓君!”王异揽着马超健壮的腰身,露出有些娇羞的表情,无限温柔的说了一句。 “呃……好吧!”马超一愣神,不知该如何回答。当下便缄口不语,按照王异的指点,扬鞭狂奔。 不消片刻,两人一骑就来到了前面的岔路口,按照王异的指点打马向北,走了七八里路,忽然前方尘土大起,一支骑兵迎面而来。 “哎呀……早知遇上敌军,就不让将军走这条道路了,真是才离狼窝又如虎穴!”王异咬着嘴唇。自责不已。 马超轻轻拍了拍王异揽着自己腰间的纤纤玉手,豪气干云的道:“无妨,纵有千军万马我也能如履平地,我马超要走,这世上还没人能够拦住!” 话音未落,催马挺枪,一往无前。 冷风吹来,马超头盔上的白色狼毫迎风狂舞,更显英雄本色。王异紧紧揽着西凉豪杰的铁腰,任凭白色的狼毫吹拂在自己的脸上。不由得醉了! “与这样的英雄豪杰同生共死,死亦无憾!”王异闭上眼睛,紧紧抱住马超,在心里喃喃自语。整个身体满满的都是安全感。 距离迎面而来的队伍越来越近,马超惊喜的发现对方竟然打着马家的旗帜,当下减缓马速,仔细观察对方的阵型,唯恐有诈。当相距不过两三里之时,终于看清了这的确是自己麾下的西凉铁骑。绝无差错。 “卓君,这是我的西凉铁骑,我马上带着他们回去救援赵家庄的桑梓!”马超横枪立马,满脸喜悦的把好消息告诉了王异。 王异转忧为喜:“将军吉人自有天相,若能够搭救赵家庄的街坊邻居,小女子……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 正说话间,迎面而来的西凉铁骑越来越近,为首大将正是秦明、马岱,身后引领着马超麾下最精锐的五千枪骑兵。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马超,让秦明与马岱也是意外不已。 原来西凉军的斥候刺探到了有支兵马打着马家的旗帜,杀奔新阳县城。秦良玉觉得此中有蹊跷,便命秦明与马岱率领五千精锐改走另外一条道路,绕道奔向新阳县城的后方,接应马腾父子,以防不测,没想到却在半路里遇上了慌不择路的马超。 “兄长因何出现在这里?伯父安在?”马岱勒马带缰,诧异的问道。 听马岱提起父亲,马超不由得悲从中来:“咬牙切齿的道,父亲大人中了韩遂狗贼的埋伏,已经……已经驾鹤西去了!” “啊?伯父大人!” 马岱闻言失声大哭,将手中的秋水雁翎刀狠狠地砍在地上,咬牙切齿的怒骂:“韩遂狗贼忘恩负义,请兄长下令攻破新阳,杀尽韩贼全家!” 马超强忍悲痛,恨恨的道:“我已将韩遂妻儿屠杀殆尽,只可惜被这狗贼侥幸逃命!待会儿定要引兵攻破新阳,誓死杀了这狗贼替父亲报仇。” 说着话又向马岱、秦明介绍身后的王异:“赵匡胤的部将冒充我军挑拨离间,我被追的人困马乏,无奈之下到赵家庄讨粮,幸亏这位王姑娘接济。不料却给村民带来了灾难,此刻正遭受赵匡胤部曲的屠杀,你二人马上随我提兵杀向赵家庄,击退赵军,拯救赵家庄的桑梓!” “屠尽赵军,替伯父大人报仇!” 听闻赵匡胤的人马就在不远之处,马岱翻身上马,提刀当先。秦明手提狼牙棒紧随其后,马超也拨转马头,引领着将近五千枪骑兵原路返回,杀奔赵家庄。 呼延庆率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一路紧追不舍。眼见得马超越走越远,料知追赶不上,正待收兵返回新阳,看看常遇春那边的情况,忽见北面尘土大起,急忙列阵相迎。 “掷枪!” 马超有些疲倦,再加上与王异共乘一骑,因此把指挥权交给了马岱。马岱手提秋水雁翎刀纵马当先,高声下令。 随着马岱一声令下,数千只长标铁槊从天而降,瞬间就杀的赵军人仰马翻。就连徐达的精锐之师都抵挡不住,更何况呼延庆率领的这支良莠不齐的新兵,登时乱作一团。 随着马岱、秦明双骑冲杀,还有马超坐镇中军,呼延庆抵挡不住,折损了数千兵马,仓惶向南撤退,也顾不得招呼正在赵家庄劫掠的百姓。 杀退了呼延庆,马超也不追赶,提兵直奔赵家庄。遥遥看去,只见村庄内浓烟滚滚,许多房屋起了大火,仍然能够听见男人的惨叫声,女人的哀嚎声,还有赵兵肆无忌惮的笑声,甚至是家畜乱糟糟的鸣叫声,此起彼伏,犹如炼狱。 马超长枪一指:“把村子围住,一个赵兵也不要放过,全部斩首!” “杀!” 得了马超一声令下,四千多西凉铁骑将赵家庄团团围住,然后由马岱、秦明带领精锐杀进村庄,但凡看到赵军尽皆乱刀齐下,要么砍成肉泥,要么一刀枭首。 不过片刻功夫,刚刚还肆意屠戮村民的赵家军顿时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被马家铁骑砍杀的血肉横飞,人头乱滚。铁蹄踩踏过去之后变的血肉模糊,血腥味随风飘荡,令人作呕。有些不甘心的家伙挥舞着刀枪做困兽之斗,却换来了更加悲惨的死状,肢体破碎,残骸遍地。 一场以暴制暴的屠杀过去,尚且留在赵家庄劫掠的两千多赵军被屠戮殆尽,一个不剩。而劫后余生的村民死了一多半,大多都是精壮男丁,只剩下三百多口妇孺存活。 生逢乱世,人命贱如草芥,马超自身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也只能满怀歉疚的给村民指点了一条道路:“赵匡胤的部曲在你们赵家庄死了这么多人,绝不会善摆甘休,你们带着牲畜物资,离开这片土地奔长安方向去吧!无论如何那里是洛阳朝廷治下,不会像赵匡胤这样的流寇一般为所欲为。” 百姓们别无选择,甚至连死去的亲人都顾不上掩埋,遭到赵兵凌辱的妇人也顾不得悲伤,匆匆提上裤子,抹一把眼泪;牵了牛羊,背着孩子,一个个蓬头垢面的向长安方向逃命。 看着百姓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马超心中不忍,看向王异,问道:“王夫……卓君姑娘不知下一步作何打算?你娘家亲人在哪里?” 王异眉头微皱,自告奋勇的道:“我娘家在距此一百多里的略阳县城,听说将军你军中缺粮,我倒是有办法帮你们筹措到粮草。” “哦……那真是得多谢卓君姑娘!”马超闻言大喜,作揖拜谢,“请姑娘暂且随军,待我杀了韩遂狗贼,为父亲大人报仇之后再取粮草不迟!” 马超命人在赵家庄寻觅了一口棺材,将马腾的尸体从枯井中捞出,草草收敛,三军将士念及马腾的恩情,无不悲恸大哭,齐声高喊:“杀韩贼,替将军报仇!” 马超翻身上马,长枪朝新阳方向一指:“全军向东进军,誓取韩遂首级,替父亲大人报仇!” 将近四千多西凉骑士在军中竖起白棋,奏起哀乐,向新阳县城席卷而来。马超同时派人返回街亭大营通知秦良玉、马云騄,拔营提兵,尽起三军,誓死取韩遂首级替父报仇!(未完待续。) 五百二十五偷鸡不成蚀把米 呲牙咧嘴的任由医匠给自己包扎伤口,韩遂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知道马超厉害,杀的异族闻风丧胆,畏如天神。可当年打的羌胡、匈奴屁股尿流,也有自己及部将的一半功劳,这又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异族懦弱胆小,现在看来当初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好几个医匠费了天大的劲总算给韩遂止住了血,断腕上的纱布殷红一片,令人触目惊心,而韩遂整个人恹恹不振,脸色蜡黄,有气无力的躺在虎皮座椅上休养精神。 如果世界上有卖后悔药的,韩遂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买一颗,八部将瞬间被清零,几乎变成了光杆司令,这是韩遂做梦也没想到的,“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早知马超是找上门来的丧门星,哪怕送出十万石粮食,韩遂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只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曾经跟在韩遂身边前呼后拥的八部将,如今已经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若说八部将死在马超手下让韩遂肉痛的话,那妻妾儿女让马超灭门,就让韩遂的心裂成了八瓣。九个妻妾,五个儿子,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三岁,另外还有六个女儿;无一幸免,全部被马超一枪一个窟窿,当场毙命,神仙难救。 想到这里,韩遂不由得老泪纵横,涕流满面,“马超啊马超,你真是心狠手辣,我韩遂只要一天不死,就早晚要你马家血债血偿!” “报……启禀主公!”门外响起了一名校尉的禀报声。 韩遂抽搐了下鼻子,擦拭了下老泪,声音嘶哑的喝一声:“讲!” “因程银、梁兴等八位将军全部死在了马超手下,许多士兵没了统领,又畏惧马超之名,许多人打开城门,纷纷逃走了。”校尉沮丧的回复道。 “唉……果真是树倒迷糊散啊,更何况我韩遂还没死!”韩遂摇头叹息,满脸无奈。 自己手下的士兵多是凉州人。本来就有许多不愿意来天水投奔赵匡胤,只是被八部将强行裹挟而来,无奈而从之。此刻八部将被马超全灭,这些士兵立即抓住机会开溜。 “让各部的校尉、军候出面镇压!”韩遂抱着断腕。强忍疼痛道。 校尉更加沮丧:“有许多校尉、军候都逃走了,这会儿功夫至少逃散了两三千人。” 韩遂大怒,嘶哑着咆哮:“让成公英去督查,传我命令,谁敢出城。立斩无赦!” 说曹操曹操就到,韩遂话音刚落,成公英就急匆匆的来到韩遂的房门外,请示了一声得到答复之后方才进屋。问过韩遂的伤势之后,这才道明来意:“主公,常遇春率兵来了,此刻正在城外叫门。” 韩遂眉毛一挑,痛苦的问道:“嗯?常遇春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成公英俯在韩遂耳边,低声道:“适才斥候探到有万余人马打着马家的旗号,杀了过来。可是一转眼。这支队伍竟然追赶马超去了,而常遇春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城下。故此,末将怀疑一开始的那支马家军是赵匡胤的人马冒充的,意在挑起主公与马腾的冲突,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听了成公英的话,韩遂恍然顿悟,红着眼睛低声喘着粗气,双眸几乎喷出火来:“好你个赵匡胤啊……实在是太阴险了!” 被称为“黄河九曲”的韩遂一直以阴险著称,阴谋诡计一箩筐,就连弯弯曲曲的黄河也比不上。没想到竟然着了赵匡胤的道。被愚弄于股掌之上,这怎能不让韩遂抓狂? “事到如今,公英你认为我们该何去何从?”韩遂恨恨的问道。 成公英略作思忖,拱手道:“梁兴、程银八位将军之死。对军心的震撼太大了!再加上我们的士卒一直畏惧马超,而这厮又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出城之后定然会率兵来为马腾复仇,只怕到时溃逃的士卒更多。更重要的是,现在赵匡胤已经打算对我们动手了,就算马超不来复仇。只怕赵匡胤也容不下我军了!” “难不成天下竟没了我韩遂的立足之地?”韩遂闭目叹息,一副英雄气短的模样。 成公英建议道:“去汉中投靠刘裕吧,向东南五百里就到,不过三五天的功夫。听闻此人正在招兵买马,所图不小,说不定主公还有东山再起之时!” 韩遂闭目思忖了片刻,点头赞成:“事到如今,也只能投奔刘裕了。但赵匡胤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也不能便宜了他,你去城墙上拖住常遇春,我去安排撤兵之事。” 成公英领命而去,打马上了城楼,对在城门外等了许久,骂骂咧咧的常遇春陪笑道:“我家主公被马超伤的不轻,此刻正在由医匠疗伤,麻烦伯仁将军再等上几个时辰,或者撤兵回去,改日再来!” 常遇春勃然大怒,在马上破口大骂:“混账东西,老子千里迢迢来帮助韩遂对付马超,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韩文约是生是死,我今天一定要亲眼所见,否则我就下令攻城了!” “那就麻烦常将军耐着性子等待,你要强行攻城,我凉州的将士也不是吃素的!”成公英冷哼一声,下令放箭。 城头上一阵乱箭射下,常遇春勒马后退数百丈,气的暴跳如雷。想要攻城奈何兵力不足,只好派人分头通知赵匡胤以及呼延庆、呼延灼兄弟,请求增援。 韩遂强忍疼痛,翻身上马,带着亲卫营砍了几个溃逃的低级军官,以及数百名士卒,这才把逃兵的势头遏制了下去。然后下令打开粮仓,把所有的粮食全部装车,准备从西门出城,向汉中投奔刘裕。 在韩遂的亲自监督之下,万余名士兵把粮食全部装车完毕。又下令把大批的草料堆积在四门与街巷、粮仓、衙门各处,然后在上面抛洒了松脂、硫磺、火硝等易燃物,埋伏了许多弓弩兵手持火箭,只待常遇春率兵进城之后,就放火箭点燃。 安排好了一切之后,韩遂率兵押运着粮草连夜从西门出城,直奔汉中方向而去,命成公英率部断后。 常遇春正等得心急火燎,忽然有士兵高呼道:“将军快看,城头上的守军都撤走了!” 常遇春大喜过望,挑选了几十个身手敏捷的精兵拿着绳索攀登上城墙,打开城门,挥兵入城,直奔粮仓。 忽然间,弓箭声划破长空,无数支带着火苗的箭簇从天而降,迅速的引燃了城中布置的柴草,在松脂、硫磺、火硝的助燃下,越烧越旺,火光冲天。 “不好,韩遂这老狗设了埋伏!” 常遇春急忙下令退兵,但火势燃烧的十分迅速,片刻之间就烧遍全城,火光冲天,映红了旷野。 常遇春被烧的焦头烂额,总算从大火中逃了出来,但手下的兵马却被烧死了千余人。常遇春正恼怒之际,呼延庆引败兵撤了过来,两人合兵一处向南追赶韩遂,意图抢夺粮草。 追了十余里,成公英从险要之处伏兵四起,弓弩雷发,滚石乱砸,杀的赵兵阵脚大乱,死伤了千余人。眼见天色渐黑,不清楚前方是否还有追兵,更何况马超的大军随后而来,稍有不慎就会腹背受敌。只能引兵退回天水禀报赵匡胤,回头再做计较。 赵匡胤本想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韩遂、马超也不是吃素的,赵军偷鸡不成蚀把米,连续数战下来,折损了将近万人,更是搭上了大将呼延灼的性命。这让常遇春闷闷不乐,只能催兵急行,仓皇撤退。 就在韩遂、常遇春分别退兵之后,马超与马岱、秦明引兵杀到了新阳城下,远远的看见火光冲天,整个城池化作一片火海,问过之后才知道韩遂已经奔汉中投奔刘裕去了。 “给我向南追!”马超余怒未消,下令穷追不舍。 王异却建议道:“小女子也曾经读过兵书,对于用兵之道略通一二。请恕我直言,刘裕在汉中盘踞多年,兵精粮足,更何况还有阳平关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将军若是追到汉中,怕是前不能过阳平关,万一再被赵匡胤断了后路,粮草用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请将军谨记穷寇勿追的道理!” “哦……想不到卓君姑娘还懂得用兵之道。”马超颇为惊讶,对这个女人很是刮目相看。 王异笑笑:“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罢了!我还有一计可以帮助将军从我的老家略阳县城筹措到一些粮草,请将军附耳来听。” 马超弯腰听王异耳语一阵,微微颔首:“你这个法子倒是可以一用,虽然略阳县城中不见得会有多少粮草,但至少可以暂借燃眉之急。” 计议停当,马超下令大军掉头向东奔略阳方向连夜进军。一面派出大批量的斥候赶往段谷、临渭一带刺探敌情,免得朱杨抄近道设置了伏兵。段谷一带有连绵起伏的祁山,虽然路途近了一些,但重山叠峻,不利于骑兵作战,不得不小心行事。 秦良玉听了王异的取粮之策,击掌称赞,对这女人的聪明才智不由得刮目相看。又向马超建议派使者联络庞德,也不知道他那边情况如何?同时还要派出使者赶往上洛、武关一带,向卫卿、赵云求援,以策万全。(未完待续。) 五百二十六燕人之怒 猇亭,张飞大营。 猇亭是位于长江北岸的一个乡亭,东西绵延十余里,地势险峻,江流湍急,乃是连接荆蜀的要塞,自古就是兵家之地。 正月底,张飞率军从江州出发,以庞统为军师,自统一万骑兵,两万步兵走陆路;命吴三桂为先锋,吴班为副先锋,逢山开路遇水填桥。命傅友德为水军主将,严颜为副将,率两万水师走水路。两支人马总计五万,加上船夫民夫总计六万余人,水路并进,浩浩荡荡的顺着长江杀奔荆州,前来解襄阳之围。 从江州到猇亭一千三百多里,张飞率军走了十天左右便逐渐逼近。守卫猇亭的程咬金与杨延嗣见蜀军势大,不敢应战,拔了营寨顺着长江向下游撤退。走了一百五十里,遇上了从武陵前来支援的诸葛亮,双方合兵一处,在公安扎下营寨,严阵以待。 而就在诸葛亮临走之前,岳飞已经命庐江郡丞周昕、周昂兄弟二人前往武陵接替诸葛亮驻守,免得在诸葛亮走后,孙权趁机反攻,重新打通了荆南与荆北的联系,导致前功尽弃。 不久之前,刘辩御驾亲征抵达江夏,对周昕、周昂兄弟的能力不太放心,又命柴荣与长孙无忌一文一武共同赶往武陵坐镇,由柴荣担任太守,长孙无忌担任郡丞,周氏兄弟担任部将,誓要把武陵打造成一块顽石,死死的斩断荆南、荆北的联系,让孙策孤立无援。 从巴蜀到荆襄路途艰难,蜀军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张飞便在猇亭驻兵休息了几天,一面派兵联络孙策与关羽,共商用兵之策。就在这时候,蔡瑁、张允奉了韩世忠的命令,率两万水师从洞庭湖出发,进入长江直抵公安,与诸葛亮水路相依。共同阻挡张飞的救援。 在猇亭驻兵休整了几天之后,张飞忽然接到了关羽的书信:“兄长与天子的嫌隙乃是由孙策引起,望三弟在猇亭暂且按兵不动,免得激化兄长与天子之间的矛盾。愚兄自会设法斡旋。消除兄长与天子之间的误会,化干戈为玉帛。” “军师,大哥让我打,二哥让我不要打?到底该听谁的啊?”张飞拿着关羽的书信,左右为难的征求庞统的意见。 刚刚乘船巡视了一圈的庞统轻描淡写的道;“自然是听主公的。关将军想的太多,瞻前顾后,怕是会贻误了战机。若孙策灭亡,则主公唇亡齿寒,所以这次援救襄阳,必须全力以赴!” “可是二哥让我先等几天再动兵,我若是贸然出击,会不会惹二哥生气?”张飞犹豫不决的问道。 之前庞统去上庸投奔关羽,却被以貌取人安排了个文笔小吏,这让庞统很是不满。顺带着对关羽厌恶不已。此刻终于熬出了头,成了刘备手下炙手可热的智囊,自然少不了诋毁关羽几句。 “我说三将军啊,若是关二将军与主公产生了矛盾,你到底帮哪个?” 庞统手摇黑色羽扇,对张飞谆谆善诱。羽扇纶巾是这个年代文人墨客的标配,并非诸葛亮的专利,因此许多谋士都手拿一把羽扇,附庸风雅,号称“凤雏”的庞统也不例外。 张飞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拍着桌案道:“当然是站在大哥这边了!卖枣的他要是敢对大哥不敬,我这对铁拳一定不饶他!” 庞统摇着羽扇呵呵笑道:“三将军与二将军都号称有万夫难当之勇,关二将军曾经在宛城刀劈雄阔海,而三将军也曾经在虎牢关力战吕布。又生擒了巴蜀头号猛将魏文通,我倒是很想看看两位将军一较高下!” “嘿嘿……不瞒先生,我跟二哥可是不打不相识哪,当初在集市上厮打了一架,还没分出胜负就被大哥拉开了。后来我想跟二哥切磋一番,都被大哥阻止。说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真是扫兴呢!”张飞摸着颌下的胡须,满脸憨笑的回忆着与关羽的初次“邂逅”。 庞统收了笑容,正色道:“三将军啊,请恕庞统直言,二将军受制于名声,总想堵住天下人悠悠众口,生怕落个逆贼之名,却不顾主公的处境与感受。” 顿了一顿,继续侃侃而谈:“主公占据了巴蜀,已经是刘辩的眼中钉肉中刺,必然是寝食难安,欲除之而后快。若是等孙策灭亡了,刘辩肯定会向巴蜀进军,劫走孙夫人之事就已经露出了天子的狐狸尾巴。而关将军只顾自己的名声,把刘辩册封给他的‘汉寿亭侯’看的很重,却不为主公着想,实在让人失望呢!” “哼……我管他是谁,敢对大哥不利,我张飞就要与他以死相搏!”张飞拍案怒吼,“我这就给二哥写信,让他不要犯糊涂,忘了当初在桃园的誓言。刘辩都把大哥的女人抢了,还斡旋个屁啊,除非他给送回来!” “送回来也不行!”庞统补充道。 张飞皱眉:“要是刘辩没碰大哥的女人,送回来还有得商量。要是已经染指了,我非得给大哥出这口恶气不可。给大哥戴绿帽就是给俺张翼德戴绿帽,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汉朝之前本来没有戴绿帽这个词语,但汉武帝的姐姐馆陶公主寡居之后在府上私藏了个男宠董偃,并且天天给他戴着一顶绿帽子。此事后来慢慢的一传十十传百,全国人尽皆知,“绿帽子”便逐渐成了妻子不贞的代名词。 庞统再次给张飞纠正:“这不是染指不染指的问题,而是关系着主公的颜面。当然,更重要的是主公的利益,所以,即便刘辩把孙夫人完璧归赵,也是无法接受的。” “先生言之有理,那就打他娘的刘辩!二哥要是只顾自己的名声,不肯出兵,我就不认他这个二哥!”张飞从谏如流,决定择日出兵,向驻守在公安的诸葛亮军团发起猛攻。 张飞是个急性子,与庞统商议完毕之后,即刻下令拔营向东,水路并进,直扑公安。 这公安县城本来叫做孱陵,西接巴蜀,南通荆扬,历史上是在关羽统领荆州之时改的名称。而现在由于刘辩的穿越,就在前年孙策拿下襄阳与南郡之后就把孱陵县城改成了公安。 次日午时,张飞的水陆人马进入公安境内,距离诸葛亮大营已经不足三十里。接到探报之后,诸葛亮立即召集程咬金、杨延嗣、养由基、何元庆等诸将共商对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请将军下令出战,末将愿去会会那燕人张飞!”杨延嗣主动请缨出战。 诸葛亮思忖片刻,点头答应了下来:“那张飞号称虎狼之将,有万夫难当之勇,延嗣将军不可轻敌。我命何元庆、杨游击两位将军给你掠阵,去会一会那张飞。” 杨七郎、何元庆、养由基三将一起领命,提兵一万五千人离开大营,向西迎战张飞。诸葛亮又命程咬金率兵五千,随后接应,并密切关注蜀军水师与蔡瑁、张允在江面上的战况。 一个时辰之后,双方在一片旷野上相遇,鼓声震天,旌旗蔽日,弓箭手各自射住阵脚,两阵对圆。 张飞提矛跨马,大声咆哮,声如惊雷,直震得三军耳膜嗡嗡作响:“燕人张飞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看到张飞生的豹头环眼,面色黝黑,再加上雄壮的喊声,直让汉军一片哗然,许多士卒不寒而栗,悄悄嘀咕:“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头洪荒猛兽啊,太彪悍了,不知哪位将军能够一战?” 与此同时,正在江夏坐镇的刘辩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系统提醒,检测到张飞特殊属性‘怒喝’爆发,我军迎战武将养由基武力2,武力值下降至93;何元庆武力1,武力下降至97,杨延嗣未受影响。我军士气下降,部分士卒将校战斗力减弱!” “叮咚……系统检测到张飞特殊属性‘威势’爆发,由于养由基武力值下降幅度最大,则张飞自身武力+2,丈八蛇矛+1,自身基础武力值99,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张飞手提长矛在沙场上来回驰骋,再次怒吼咆哮,如同猛兽发狂:“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为何来?” “叮咚……何元庆武力下降2点,养由基武力下降1点,杨延嗣武力下降1点;其他将校士卒部分武力下降1点。张飞自身武力增加2点,上升至104!” 看到身边的将士一脸畏惧之色,杨延嗣勃然大怒,舞动手中素缨湛金枪,骤马出阵:“杀猪的休要猖狂,看七爷取你性命!” 张飞勃然大怒,再次咆哮怒吼:“狗娘养的敢辱骂老子是杀猪的?那老子就把你当做一头猪杀掉,引颈受死吧!” “叮咚……养由基武力下降2点,何元庆武力下降1点,杨延嗣未受影响,部分士卒将校武力再次下降,士气低迷。张飞自身武力增加1点,武力上升至106!” 刘辩不由得皱眉:“卧槽,张三屠夫你行啊,竟然专职干起了魔法师的勾当,放起了群攻,这威力还不同凡响,养由基的胆量有点小啊,武力值狂掉5点,箭神被废了一半啊。也不知道杨延嗣三人能否招架得住这燕人之怒?”(未完待续。) 五百二十七铁索连环 长江岸边旌旗招展,蜀汉两军射住阵脚,两员虎将厮杀成一团。 张飞胯下青骓马,手中丈八蛇矛,吼声如雷,一直主导着场上的攻势。杨七郎手提素缨湛金枪见招拆招,沉着应对,与张飞恶战了二十回合,不落下风。 “啧啧……年轻人倒是有些本事,三爷倒是小觑你了!报上姓名来,燕人张翼德矛下不死无名之鬼!”杨七郎的勇猛大大的出乎张飞的预料之外,当下抖擞精神奋力厮杀,高声询问对手的姓名。 “我呸……你这杀猪之辈,也配问我姓名?七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杨希杨延嗣是也!”杨七郎怒发冲冠,挥舞着长枪,奋不顾身的与张飞杀做一团。 “叮咚……杨延嗣‘暴怒’属性激发,武力+4,素缨湛金枪+1,基础武力值被张飞压制为97,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02!”远在江夏的刘辩得到了系统的提示。 两员虎将马走龙蛇,枪来矛往,杀的尘土飞扬。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张飞的丈八蛇矛比杨七郎的枪长了一尺半,再加上力气大,爆发力强。恶战了七八十回合之后,逐渐占据了上风,杨七郎拼尽全力,也是难以改变劣势,逐渐的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眼看杨延嗣逐渐不支,何元庆手提双锤,催马出阵:“七郎休慌,元庆前来助你!” 蜀军阵中吴三桂提着三尖两刃戟杀出阵来截住了何元庆:“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蜀将吴三桂在此!” 两将嘴里不停的骂咧咧咧,挥锤舞戟厮杀成一团。只是吴三桂的武艺比起何元庆差了一大截,不过十几回合便支撑不住,幸亏阵中吴班、陈式双骑并出,各举兵器合力围攻何元庆,才勉强战了个旗鼓相当。 虽然何元庆以一敌三不落下风,但杨七郎面对着咆哮怒吼的张飞,勉强支撑到一百多个回合,已经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若是再无支援。只怕随时都有被张飞刺于矛下的危险。 养由基躲在大旗之下,摘下铁胎弓搭上雁翎箭,悄悄瞄准了杀的兴起的张飞。气沉丹田,将弓弦拉的如同满月。嗖的一声,奔着张飞的脑门就是一箭。 “叮咚……养由基箭神属性爆发,压制张飞武力1点,养由基弓+1武力,射箭瞬间武力值飙升15点。暴增至106!” 张飞虽然性急暴躁,但在沙场上的时候却是心细如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也让张飞的戎马生涯中很少负伤。他的勇猛不同与许褚、典韦、周泰的奋不顾身,而是粗中有细,刚柔并济,在打败对手的同时更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忽听得风声响起,张飞急忙低头,饶是他躲的够快,还是被养由基一箭射中了盔缨。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猛地扭头朝汉军阵营中扫去,咆哮一声:“哪个卑鄙之徒敢暗箭伤人?有本事的出来与三爷大战三百回合!” “叮咚……养由基遭到张飞咆哮震慑,武力再次下降2点,基础武力下降至88,且已下降至‘怒喝’所能削减的最低幅度7点。” 眼看着张飞舍弃了杨七郎冲杀了过来,养由基急忙收了弓箭,手中长枪一招,挥军掩杀:“敌将骁勇,斗将难胜,全军冲锋!” 看到汉军冲杀了上来。在后面掠阵的庞统手中马鞭一挥,将近三万蜀军迎了上去,双方一团混战。遭到张飞震慑之后的汉军士气低落,且战且走。由杨七郎与何元庆殿后朝公安方向撤退。 张飞与吴三桂、吴班等人引兵掩杀,汉军伤亡甚重,辛亏程咬金率兵接应,从险要之处杀出来一阵夹攻,方才摆脱了蜀军的追袭。退回公安城中清点伤亡,折损了七千余人。诸葛亮下令闭门不战,静观其变。张飞与庞统引兵一路追袭,直抵公安城下五里之处安营扎寨。 就在张飞大战杨七郎之时,傅友德率领的水师也向蔡瑁、张允发起了猛攻。 一时之间,江面上杀声震天,弓弩雷发,箭如雨下。 大小不一的战舰在江面上来回穿梭,不时的迸发出巨大的撞击声,遭到剧烈冲击的战船损坏之后便开始浸水,船上的士卒惊慌失措的跳水逃命。运气好的侥幸逃生,更多的则被船上的敌军痛打落水狗,乱箭射下,登时毙命。 傅友德虽然治军有方,但蜀军水性欠佳,在战船遭到猛烈撞击的时候左右摇晃,船上的士卒便站立不稳。蔡瑁、张允指挥的汉军趁机猛攻,弩箭齐发,接舷肉搏,杀的蜀军节节败退。 天黑之时,双方各自收兵,蜀军水师沉船二十余艘,阵亡五千余人;而蔡瑁、张允统率的汉军则仅仅只是损失八条战船,一千多名士卒。连续两场水陆恶战下来,蜀汉两军各胜一场,算是打了个旗鼓相当,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次日大清早,张飞再次提兵杀到公安城下叫阵,诸葛亮命人挂起免战牌,任凭蜀军百般谩骂,只是不理不睬。 与诸葛亮闭门死守不同,蔡瑁、张允率领得胜之师溯江而上,擂鼓呐喊向傅友德的水师发起猛攻。双方再战一场,由蔡瑁、张允训练的水师凭借着娴熟的水性占尽上风,再次击沉了十余艘蜀军船只,射杀了两千余人。 傅友德屡战屡败,只能率部向上撤退至猇亭附近,躲进船坞之中,由吴班率领的陆军在岸上用弓弩掩护,才扛住了蔡瑁、张允的追袭。 若是长江水路被汉军控制,那么蜀军的粮草补给就只能依靠路途艰难的山路供应,这对于蜀兵的士气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所以江上控制权绝不能拱手相让。庞统绞尽一番脑汁,终于有了良策,连夜轻骑直奔傅友德水师大营,献上自己的妙计。 “蔡瑁、张允久居荆楚,他们麾下的士卒深谙水性,我军一时之间难以争锋。傅将军可命人用铁索将所有的战船连接起来,用连环船与汉军对垒。如此一来,即便遭到猛烈的撞击,我军的战船也不会摇晃的太厉害!”庞统手摇羽扇,把自己的计策娓娓道来。 “多谢先生指点,某定当一血连败之耻辱!”傅友德闻言大喜,连声向庞统作揖致谢。 送走了庞统之后,傅友德召集军中所有铁匠,日夜赶工锻造了数千丈铁索。然后把所有战船的首尾连接起来,按照大船配大船,小船配小船,或者三十艘一排,或者二十艘一排,并且在两艘船只之间铺上了船板,可以彼此接应,首尾相顾。 蜀军的连环船造成之后,在江面上果然如履平地,大大的改善了士兵晕船乏力的状况。傅友德令旗一挥,与严颜率兵出了船坞,顺江而下杀奔蔡瑁、张允驻兵之处。 听闻蜀军主动出击,蔡瑁、张允大喜过望,下令击鼓迎战。 当看到蜀军的战船在江面上铁索连环,逶迤而来,如履平地之时,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妙。但大战一触即发,蔡、张二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催兵向前迎战。 转瞬之间,双方厮杀在一起,江面上弓弩雷发,杀声震天。有了铁索连环的战船,蜀军占尽上风,之前左摇右晃的劣势不复存在,彼此支援,首尾呼应,直杀得汉军水师节节败退。 “轰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傅友德指挥着连环船与张允乘坐的斗舰撞在一起,狼花四溅,木屑纷飞。双方的士卒鼓噪呐喊,挥舞着刀枪接舷死战。 “汉将还不受死?” 傅友德手提吸水提炉枪纵身一跃登上了汉军的船只,身后数十名精锐的刀斧手衔尾而上。傅友德长枪飞舞,杀的汉军纷纷落水,在乱军之中正与张允迎面相遇,刀枪相交,战无十合,一枪刺张允于船下。随着几个浪花翻滚,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只在江面上流下一团血渍。 就在傅友德枪挑张允之时,严颜也率领着一组战船猛攻蔡瑁。船上的蜀军皆是严颜亲自训练的弓弩手,射术精湛,随着严颜不停的挥舞令旗,用一波一波的箭雨猛射蔡瑁军,杀的汉军伤亡惨重。 听闻张允战死,蔡瑁料敌不过,只得鸣金收兵,聚拢了残兵败卒顺着长江向洞庭湖方向撤退,投奔水师都督韩世忠去了。这一战损失惨重,被蜀军夺走战船二十余艘,撞沉二十余艘,伤亡了八千余人,将之前积累的优势全部葬送。 傅友德一雪前耻,踌躇满志的挥师向东,顺着长江卷土重来,再次直抵公安城下。与张飞的陆军营寨唇齿相依,水陆合围公安,日夜鼓噪呐喊,挑衅叫阵。诸葛亮挂起免战牌,任凭蜀军百般辱骂,只是死守不战。 刘辩在江夏接到了公安的战报之后,立即召见陆文龙,吩咐他引兵五千离开江夏前往公安协助诸葛亮抵御张飞。同时冥思苦想破敌之计,如何才能花最小的代价挫一挫张飞的锐气?若是派遣姜松出马,也只能略胜张飞一筹,于大局无补,要想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还得出良策才行!(未完待续。) 五百二十八为帅之道 刘辩不得不承认,在知人善任这方面,刘大耳表现的极其出色。 在历史上,即便诸葛孔明被誉为智慧的化身,但在用人以及选拔这一方面,也是略逊刘备一筹,这在对马谡的使用上表现的尤为明显,就连诸葛亮也对刘备的慧眼如炬感到心悦诚服,自叹不如。 这一次,刘备派出来救援孙策的军团,极富战斗力。张飞有武勇,傅友德有统率,庞统有计谋,这三个人的搭配可谓天衣无缝,长短互补,任谁遇上了都要喝一壶。 连续几场恶战下来,以诸葛亮与蔡瑁、张允为核心的汉军被连续打爆,陆军方面折损了七千余人。而在水师方面,蔡瑁、张允先赢后输,在庞统使出铁索连环的绝招之后,兵败如山倒,累计折损了万余人不说,还搭上了张允的性命,直接丧失了战斗力,无奈之下蔡瑁只能引兵退回洞庭湖,投奔韩世忠而去。 “看来有点小觑傅友德了,论实力毕竟是与徐达在伯仲之间的名将!”刘辩眉头紧蹙,在心中暗自思忖,分析败因。 统率是什么?毕竟看不见摸不到,不能像武力甚至谋略那样有直观的体现,但缺少高统将领的结果就是被对手打爆。 公安之战也怪不得诸葛亮,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各项能力还远未达到巅峰,在统率方面更是欠缺磨砺,缺少用兵经验,输给张庞傅的全能组合,也不足为奇。 “如果要找个人来为公安之战承担责任的话,就由朕来负责吧!”刘辩叹息一声,在心里为战死的一万八千将士默哀。准确的说,这次是自己输给了刘备。 当然,刘辩已经尽了全力,所有高统率的大将几乎都投入了前线,就像岳飞、李靖、卫青、霍去病、韩世忠、秦琼等人都是统率三军的大将,目前都肩负重任。根本不可能抽调出来迎战张飞军团。而且诸葛亮军团只是临时从荆州军团中划分出来的一支小兵团,在统率方面有所欠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骁勇善战的张飞有统率高达96的傅友德以及智力不逊孔明的庞统担当左膀右臂,还有奸诈狡猾的吴三桂。老而弥坚的严颜,而诸葛亮的手下有谁? 答案就是杨延嗣、何元庆、程咬金、养由基等人,都是勇冠三军的猛将,武力上倒是没有输给张飞军团多少,但在统率方面能力最强的竟然是程咬金。只有85的统帅值。其他的杨七郎统率值84,何元庆统率值84,养由基统率值79,基本上都是冲锋陷阵的角色,统率三军就差了一大截,可以说孔明军团在统率方面遭到蜀军将领完爆。 “总算分析出真正的败因了,公安之战失败的原因并非败在武力方面,而是败在了统率方面。”刘辩站起身来在议事厅里来回踱步,心中恍然顿悟。 这种事情也没法和手下的谋士商议,刘辩只能一个人寻找答案。总不能把沮授、蒯越、张纮、袁涣等智囊叫来。告诉他们张飞武力多少,傅友德统率多少,庞统智力多少,而自己手下的将领又是多少,因为能力值没对方高,所以才打了败仗。 自己要是敢这样做的话,只怕会被手下的文武大臣当做神经病!所以说系统带来的数据只需要天知地知自己知就可以,有些问题必须靠自己一个人来解决。 至于水师方面为什么用蔡瑁、张允做主将,答案就是其他人更差! 一些陆战表现出色的将领到了水中,统率能力至少会下降10点左右。这也是曹操在赤壁之战的时候放着手下一大帮武将不用,而让蔡瑁、张允统率水军的原因。如果不是周瑜使用反间计除掉了蔡瑁、张允,说不定三国的历史就不会存在。 “这样说来,调陆文龙到公安也是于事无补啊!”刘辩一脸忧虑的沉吟。“陆文龙虽然在武力方面能敌张飞,但与杨七郎、何元庆一个类型,仍然无法改变孔明军团在统率方面的劣势。” “传朕口谕,移驾公安,朕要亲自去前线坐镇!”刘辩双目如炬,朝门外喊了一声。既然诸葛亮军团实力不足。只好亲自移驾前线坐镇。 随着刘辩一声令下,从金陵跟着天子御驾出征的人马离开了江夏,在荆州刺史张纮、江夏太守袁涣的送别下,踏上了前往公安的征途。 经过连续的调兵遣将,刘辩先拨给赵云、卢俊义一万人马前往武关接应马家军,又拨给陆文龙五千人马提前两天赶往公安,目前追随御驾杀奔公安的人马还有两万五千人,全部都是水师。 刘辩命贺齐、周鲂为先锋,率领五千水军乘坐许多楼船、斗舰以及长达三十三丈的山寨版郑和宝船在前开路,自己则与姜松、文鸯、关胜、展昭、沮授、蒯越等文武则乘坐着巨无霸一样的郑和宝船,一路劈波斩浪,引领着百十艘大小不一的战船溯江而上,浩浩荡荡的杀奔公安。 江水滔滔,两岸逐渐桃红柳绿,刘辩端坐在宽敞坚固的船舱中暗自谋划破敌良策。 这天下大势就像一盘棋,每个军团每个城池就是棋盘上的棋子,每颗棋子都有它的用处,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任何军团都不能随便调动。只有吃掉了对方的棋子之后,才能打开局面,逐渐鲸吞对方的地盘。 而现在最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就是孙策盘踞的襄阳,只要能够拿下襄阳,就能开拓一片崭新的天地,激活整个局面。正因为襄阳这颗棋子至关重要,所以刘备才投入了大量的兵力救援,孙策才据城死守,目的就是把这个局面耗下去,然后寻找到逆转的良机。 现在对于刘辩最大的利好就襄阳缺粮,据斥候刺探,襄阳城中的粮食仅能维持半年左右。只要牢牢的把襄阳与江陵困死,切断它与荆南以及巴蜀、上庸的联系,半年之后,孙策定然将会草尽粮绝,到时就是吃掉这颗棋子,激活局面的最佳良机。 在此之前,一定要扛住张飞、关羽的两路援军,而韩世忠军团也要压制住程普、孙权,霍去病军团牵制住周瑜军团,不给他们救援孙策,打通道路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一直按照东汉朝廷的计划发展,韩世忠与霍去病各自率部牢牢地压制着程普与周瑜两个军团,一个被摁在了长沙,一个被摁在了桂阳,自顾尚且不暇,根本无力救援孙策。犹豫不决的关羽也迟迟按兵不动,更让胜利的天平向刘辩倾斜。 谁知张飞军团突然发力,打的汉军节节败退,又把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如果被张飞占据了江陵,就会把襄阳与巴蜀连接起来,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粮草送进襄阳。困死襄阳的计划将会胎死腹中,这是刘辩绝不能接受的! 因此,摆在刘辩面前的道路只有一条,阻挡张飞向江陵进军,继续切断襄阳的粮草,直到孙策孤城无援,草尽粮绝,军心崩溃。 事实上,连续数战下来,蜀军的伤亡也不小,张飞统率的陆军折损了三千左右,傅友德的水师之前连续吃了败仗,更是损失了六七千人。目前整个张飞军团的兵力大约在四万左右。 而据守公安县城的诸葛亮军团尚有两万余人,再加上陆文龙的五千援军,刘辩亲自统率的两万五千水师,在兵力上反而占据了一定的优势。即便与张飞军团硬碰硬,也能够扛住张飞的进攻,只要刘辩与诸葛亮不犯低级错误,张飞几乎没有进军江陵的可能性。 “一个优秀的统帅不能只考虑杀敌多少,而是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把将士的伤亡减到最低。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胜利不可取!”刘辩背负双手,站在船舱的窗口,望着滔滔江水,在心里若有所思。 与张飞军团连续的恶战下来,折损了将近两万将士的性命,这让刘辩感到遗憾。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尽量的不与蜀军拼人头为妙,能够出奇制胜方为上策。 听说庞统献上了铁索连环之计,才帮助傅友德反败为胜逆袭了蔡瑁、张允,刘辩甚至想过能不能复制火烧赤壁的一幕?但仔细分析一番之后,只能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其一,傅友德的水师目前已经只剩下一万三千人左右,船只不过七八十艘,与当初曹操八十三万大军,数千条战船铺天盖地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其二,火烧赤壁之所以能够成功,还与周瑜的反间计、黄盖的苦肉计、阚泽献诈降书等环环相扣步骤密不可分,那是费了许多心血的连环计,而不是一蹴而就就能成功的。 可以说火烧赤壁是由于曹军势大,周瑜无奈之下想到的计策,而现在对付傅友德区区万余人,不到一百条战船,这个计划没有太高的价值。若是刘辩不考虑本方伤亡,完全可以下令硬拼,本方有体积巨大的郑和宝船助阵,完全可以摧毁傅友德的连环战船。 “看来历史事件不是那么容易复制的,没有必要的条件根本不可能重演。要想减少我军的伤亡,并且让张飞寸步难行,把孙策牢牢困死在襄阳,还得另出奇策!”(未完待续。) 五百二十九以不变应万变 “刘辩来势汹汹,汉军气势旺盛,一时间恐难以争锋。我军当采取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策略与之周旋!” 接到了刘辩离开江夏御驾亲征赶往公安的消息之后,庞统羽扇一挥,建议张飞向西退兵,暂避汉军锋芒。 庞统自从加入刘备麾下之后,先献计拿下葭萌关,又助刘备迫降刘璋,兵不血刃的拿下成都,地位逐渐超过了房乔、法正,隐然成为刘备手下头号军师。这次与汉军作战,又献上铁索连环之计助傅友德大破蔡瑁、张允,因此张飞对庞统很是器重,差不多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既然军师说退兵,那咱们就退兵吧!”张飞大手一挥,不假思索的同意了庞统的建议,“可是咱们该退到哪里?又该何时进军呢?” 庞统微微一笑,手中羽扇朝猇亭方向一指:“就退到猇亭好了,那里由东向西呈阶梯状逐渐增高,我们站在高处,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汉军兵力虽众却也奈何我军不得。而且长江猇亭段水浅江窄,不利于刘辩的大船作战,足以将汉军水师的优势抵消。” 听了庞统的建议,弃舟登岸前来参加军议的傅友德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哎呀……军师真是慧眼如炬,我正愁如何对付汉军的大船呢,绞尽脑汁不得其法,心中惶恐忧虑,寝食难安。还是军师一言惊醒梦中人,我军若退到水浅江窄的猇亭段,汉军大船的优势将会荡然无存!” “汉军的大船到底有多大?”张飞瞪着一双环眼,一脸好奇的问道。 严颜曾经和傅友德顺着长江岸边快马刺探汉军的情报,当下接过话茬描述道;“比我军最大的楼船还要大上好几倍,长度四十五丈左右,宽度二十丈上下,就像一座小型宫殿。船舷及船角用镔铁加固,船大力足,即便我军的船只用铁索连接起来。只怕也是难以争锋!” 张飞听了惊讶不已:“啧啧……刘辩的手下竟然能够造出这样匪夷所思的战船,莫非有上天相助?” “呵呵……三将军多虑了,想来东汉军只是有能工巧匠而已,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战船再大。将帅无能,军纪松弛,也要吃败仗;我军战船再小,上下一心,相机而动。也能获得胜利。千万不可妄自菲薄,未战先怯!”庞统手摇羽扇,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给张飞及帅帐中的诸将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不得不说,凤雏先生真是一个出色的心理战高手,听了他的分析之后,气势有些低落的蜀军众将顿时燃起了斗志,目光中充满了自信的光芒。 “诸将听到军师的话了么?只要众志成城,我军定能获胜!”张飞大手一挥,为这次军议画上了句号。“全军拔营,向猇亭方向撤退,暂避汉军锋芒。” 随着张飞一声令下,蜀军水陆两师一起向长江上游的猇亭方向撤退,天亮之时,已经从公安附近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日之后,刘辩的水师浩浩荡荡的抵达了处在长江北岸的公安县城,诸葛亮率众将一起出城迎接,并且把张飞率部后撤到猇亭的消息告知了刘辩。 “跑了?这庞士元倒是狡猾!”刘辩很是感到意外,本来想让郑和宝船大显身手。没想到竟然扑了个空。 “我军水师船坚舰固,兵力占优,向西穷追猛攻傅友德水军,替蔡瑁、张允报仇雪恨。鼓舞军心如何?”接受了众将的参拜之后,刘辩提出了自己的行动计划,询问诸葛亮的看法。 诸葛亮摇头道:“启奏陛下,那张飞与庞统极为狡猾,他们撤退到了猇亭境内驻守。此地居高临下,易守难攻。而且江窄水浅。我军大船反而会因为地形不利而处在劣势。故此臣不建议追击蜀军水师。” “孔明所言极是,倒是朕不知猇亭的地势,没有因地制宜,反而是纸上谈兵了!”刘辩拍拍诸葛亮的肩膀,毫不吝啬自己的褒奖。 诸葛亮又建议道:“我军当前的战略目标在于围歼襄阳的孙策,只要挡住张飞不让他进入江陵,襄阳就无法与巴蜀联通。天长日久,孙策粮绝,襄阳必失,张飞此行就会劳而无功。蜀军肯定耗不过我军,用不了几天,庞统与张飞就会主动出击,我军正好以逸待劳,以不变应万变!” “孔明虽然年轻,看起来在统率与智力方面已经超过朕了呢!” 刘辩再次打量了年轻的诸葛亮一眼,只见他的身高已经接近八尺,羽扇纶巾,谈笑自如,气度从容,心中不由得更是刮目相看。 自己为何就没想到庞统与张飞退兵只是暂避锋芒,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耗不下去的道理?而年轻的诸葛亮却能一针见血的指出关键,或许这就是眼界与智慧的体现吧! “给本宿主查询一下诸葛亮现在的各项能力?”趁着诸葛亮与沮授、蒯越等智囊交流寒暄之时,刘辩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当前诸葛亮——武力49,统率93,智力95,政治92.” 刘辩对于诸葛亮的巅峰能力记得清清楚楚——武力58,统率98,智力100,政治100。也就是说十六岁的诸葛亮四维已经达到了巅峰时期百分之九十的水平,若是继续磨炼下去,估计用不了三五年就能完全成长起来。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黄月英‘内助’属性的作用,诸葛亮的智力与政治潜能各自上升一点。若诸葛亮成长至巅峰状态,智力与政治均可达到101!” 对于羽扇纶巾,风度翩翩的孔明,刘辩满满的都是羡慕嫉妒恨:“月英妹子真是个贤内助啊,这才成亲两年的时间,就让孔明的巅峰智力与政治各自提升一点,若是继续夫唱妇随,看起来还能继续上升哦!能够娶黄月英为妻,孔明你福气不浅呢!” 待众将寒暄完毕之后,刘辩命贺齐、周鲂、关胜、养由基、陆文龙等五将坐镇水师,指挥船队在长江北岸扎营结寨,与公安县城唇齿相依,做好持久战的准备。然后刘辩自己带着沮授、蒯越、姜松、文鸯、展昭等人一块弃舟登岸,与诸葛亮等人进了公安县城慰劳三军,安抚地方。 因为连吃败仗,导致驻守公安的汉军士气低糜,但在天子御驾亲征,援军大举到来之后,一个个变得士气高昂,斗志上升。在刘辩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鼓舞人心的讲话之后,两万多将士的情绪更是亢奋到了高潮,一个摩拳擦掌,恨不能现在就杀到猇亭找张飞算账,一雪前耻。 劳军完毕,刘辩又在诸葛亮的陪同下安抚了一番地方百姓,这才共同返回了诸葛亮临时落脚的府邸。诸葛亮命军厨设宴,为天子一行接风洗尘。刘辩借花献佛,下令杀猪宰羊,犒劳水陆三军,上下同乐。 筵席将要开始之际,刘辩笑容可掬的对诸葛亮道:“孔明啊,让你的媳妇月英也来参加筵席吧!” “万万使不得,陛下乃九五之尊,身边都是朝廷栋梁,岂可让贱内入席,万万使不得!”诸葛亮头摇的像拨浪鼓,忙不迭的推辞。 刘辩笑道:“孔明你可休要贪功,我听程咬金说你能够发明孔明灯,空袭武陵成功,乃受了月英的启发。而且在孔明灯试飞的时候,月英也提出了重要的意见,避免了我军将士不必要的伤亡,月英的功劳可是不能轻易抹杀!” 诸葛亮不仅汗颜:“陛下……所言倒是,在攻打武陵之时,贱内的确出了不少力气!但这是公筵,有陛下及诸位同僚在此,亮岂敢让内人入席!” 刘辩大笑一声;“无妨、无妨,都说举贤不避亲,你媳妇立下了功劳,你就应该给她请功邀赏。幸亏朕明察秋毫,不然的话岂不是赏罚不明?” 说着话对程咬金吩咐一声;“程知节啊,你去把黄夫人喊来参加筵席,就说朕要赏赐她一个兵部员外郎的头衔,享受八百石的俸禄。日后能够以参军的身份在孔明军中参议军事,任何人不得无礼轻视,否则以抗旨之罪论处!” “这事交给微臣去办!”程咬金最爱干这事,当下屁颠屁颠的跑到诸葛亮的后院,把黄月英连拉带拽的拖到了筵席上。 听了皇帝的册封,黄月英惊讶不已,但看到刘辩不像开玩笑,只好肃拜谢恩:“妾身多谢陛下册封,真是不知该如何报答陛下的器重?” 刘辩放声大笑,安抚道:“黄夫人只要好好的与孔明相处,夫唱妇随,把你的聪明才智全部发挥出来,多多创造发明一些物品,就是大汉之福!” 又对诸葛亮叮嘱道:“孔明啊,你也要多多顾及月英的感受,不要为军事和政事操劳过度,要懂得劳逸结合,该放手用人时就放手用人。若是能够与你媳妇相敬如宾,美满和睦,对你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诸葛亮虽然不明白天子为何对自己夫妻关系这么关心,心中满腹疑惑,也只能拱手答应:“臣遵旨!”(未完待续。) 五百三十最强爆表 华灯初上,酒席开筵。 时值战火纷飞,席间并无美人歌舞,唯有将士击剑助兴。刘辩与群臣推杯换盏,君臣尽欢。 酒筵散去,刘辩又单独留下诸葛亮,吩咐道;“孔明慢走,朕有礼物相赠!” “呃……亮何德何能,敢当陛下如此厚爱?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诸葛亮受宠若惊,与妻子黄月英一起作揖致谢。 “次骞,你去宝船上把朕的箱子拿来。”刘辩挥挥手,朝在门前巡守的文鸯吩咐一声。 “末将遵命!”文鸯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出了公安,直奔岸边的汉军水师大营。 趁等着文鸯的空当,刘辩和黄月英闲聊了起来:“黄夫人啊,你发明的那个皂团真是不错,用来洗漱,能够让百姓神清气爽,身体健康。你可以试着把花瓣掺杂进皂荚之中,制造出来的皂团定然更加清香怡人,可以命名叫做‘香皂’,制成之后由朝廷推广销售,改善百姓们的生活。” “嗯嗯……陛下果真才智过人,月英不及也。”黄月英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对刘辩的建议赞不绝口,“在发明制造上,我与夫君却是难望陛下之项背。还有,陛下发明的包子,我和夫君可是最爱吃哦!” “是么?黄夫人心灵手巧,亲手制作的包子肯定让人唇齿留香,哪天有空麻烦夫人包几个,朕也饱饱口福!”刘辩笑眯眯的和黄月英闲话家常,心里却有点臊得慌,这包子本来是孔明夫妻的杰作,没想到黄月英却反过来夸赞自己。 不多时,文鸯从水师大营策马返回,把刘辩一直随身携带的箱子呈上;“陛下的御箱在此!” 刘辩向文鸯拱手致谢:“时候不早,次骞将军去歇着吧,有事朕会召唤你们。” 这一路走来,刘辩有什么事情都是吩咐文鸯去做,心里颇感愧疚。堂堂的一员虎将。就像给自己打杂的下人一样伺候左右,这怎么能行?回头一定要找个通晓武艺,温柔善良的妹子跟在身边伺候自己,然后这人还不能赐封嫔妃。就要像通房丫环那样伺候自己。 思前想后,刘辩觉得红拂最合适,也不知道这花痴女现在什么情况?一年多不见,还挺让人挂念的,如果没有杀掉杨素的机会你就早点回来啊。天天在西汉军营里晃荡,身边一堆大老爷们,怪让人不放心的! “末将遵旨!”文鸯作揖领命,转身而去。 刘辩麻利的打开箱子,在诸葛亮夫妻满怀期待的目光中掏出了一本装帧精美的书:“孔明啊,这是李药师将军亲笔著作的兵书——《李卫公问对》,可是从来不会轻易传给外人的。这还是朕亲自给李靖赐婚,把花木兰许配给他,李靖作为答谢献上的礼物。现在朕把他赠送给你,希望你好好品读。学习下李药师的用兵之道,成为我大汉的栋梁之才!” 诸葛亮闻言喜出望外,躬身作揖,长衫到地:“哎呀……真是不知该如何答谢陛下了!先前陛下让微臣跟随在王景略师父身边学习,让亮受益匪浅,今番又转赠李药师将军的兵书,真是让臣受宠若惊。满朝文武,亮心中最钦佩之人便是李将军,对他的用兵之道钦佩不已,心向往之。只可惜到现在无缘相见。能够一睹李将军的兵书,实乃三生之幸!” “呵呵……总有机会相见的!”刘辩笑容可掬的把李靖的兵书交到诸葛亮手中,“我相信李药师对你这个少年奇才也一定很想认识,你要好好品读李靖的兵书。定然会让你的用兵之道更上一层楼!” 刘辩的勉励之色溢于言表,就差对诸葛亮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拿着好好琢磨,争取背诵到滚瓜烂熟,这是能够让你的统率值提升1—2点的奇书,你要是学好了,统率就能提升到100。到时候你就是古往今来。第一个三维均能达到100的奇才,后世作为智慧的化身将会更加名副其实!”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诸葛亮愉悦点10个,目前宿主拥有的愉悦点总数已上升到37个。仇恨点66个,复活点300个,复活碎片8个。” 看到自己的丈夫满心欢喜,黄月英也由衷发的替孔明高兴。正所谓夫唱妇随,当下跟着诸葛亮一起肃拜致谢:“多谢陛下厚爱,妾身一定与夫君庶竭驽钝,尽忠朝廷!”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黄月英愉悦点9个,目前宿主拥有的愉悦点总数已上升到46个。”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诸葛亮的巅峰智力与政治全部超过了100,故此造成了爆表反应,且造成了双重爆表,将会提供两份爆表名单。每一份各自三人,其中一份为未出世人才,另外一份则是去世人物,将会被复活在其他国度。” 诸葛亮的爆表让刘辩有些意外,急忙扶起孔明夫妻,笑呵呵的撵着他们离开:“好了,好了,时候已经不早,你们夫妻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争取早点生个小卧龙辅佐朕的子孙!” 黄月英羞得霞飞双颊,与淡然自若的诸葛亮一起作揖告辞,转身离开了天子的下榻的驿馆,回自己的院落休息去了。 送走了诸葛亮夫妻,刘辩掩闭了房门,回到床上闭目凝神,悄悄与系统对话:“第一次遇见双重爆表的情况,本宿主有没有奖励?” 系统的回答给刘辩吃了一颗定心丸:“恭喜宿主,你获得双重爆表大礼包一份!” “什么是双重爆表大礼包?”刘辩脑袋里闪烁着一个大大的问号,百思不得其解。 “转盘游戏玩过么?这个大礼包的意思就是你获得了三次转盘的机会,时针最终落在那一栏,宿主便会获得对应的奖励。” 刘辩顿时乐的合不拢嘴巴:“不错,不错,这个奖励朕喜欢。马上提供爆表名单,完事后咱们就开始玩转盘抽奖!” “叮咚……系统提示,现在提供第一份爆表名单,这是由诸葛亮的政治爆表产生的。” “爆表第一人:伊达政宗——统93,武力92,智力89,政治82。当前植入身份为倭奴国部落首领织田信长麾下大将,目前正与本多忠胜对琊马台王国发动猛攻,女王卑弥呼屡战屡败,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切,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早晚一天朕的大汉铁骑会踏上倭国的领土!”刘辩撇了撇嘴,满脸不屑。 “爆表第二人:水浒曾头市教头史文恭——统率85,武力95,智力63,政治47。当前植入身份为汉中太守刘裕最新招募的武将。” “爆表第三人:唐朝名将高仙芝——统率92,武力93,智力78,政治42。当前植入身份为高长恭的族弟,目前正在高长恭手下担任校尉。并且检测到其特殊属性“野战”——于森林、山地、丘陵等地形作战之时,统率+3。” “不错,终于爆给朕一个人才了,可喜可贺!”刘辩面露笑容,轻轻击掌叫好,“只是这‘野战’属性怎么总让人浮想联翩呢?” 系统并不理会刘辩的胡思乱想,继续执行自己的使命:“现在即将为宿主提供第二份爆表名单,爆出的人物全部都是前朝去世的人物,而且将会直接爆到异国,请宿主仔细聆听。” “为什么会直接爆到异国而不是中国?”刘辩满腹疑问。 “因为他们的名字还是历史上的名字,就像刘邦一样,而且出现在外国不会引起怀疑,所以系统把他们直接爆到了外国。” “好吧,请提供名单!”刘辩耸耸肩,满脸无奈,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与这些人失之交臂了?万一是张良、韩信、孙武什么的,真是让人扼腕叹息啊! “叮咚……爆表去世第一人:西汉光武帝刘秀——统率100,武力90,智力97,政治98。” “卧槽,东汉的开国皇帝,刘辩的祖宗,这是要来抢朕的皇帝之位么?”刘辩吓了一跳。 “刘秀植入身份为罗马帝国权贵刘邦次子,目前正随其父刘邦在罗马朝廷做官。” 刘辩长舒一口气,忽然感到庆幸不已,幸亏把这刘秀爆到外国去了,否则这祖宗不和撕逼才怪! “爆表去世第二人:始皇帝嬴政——统率95,武力81,智力94,政治100。当前植入身份为贵霜帝国大将军,掌控全国兵权。并且随机携带蒙恬、李斯二人出世!” “我靠……秦始皇出世了,贵霜帝国大将军,又是一个和刘邦一样的潜在强敌啊!”刘辩再次吃了一惊,“对了,秦始皇带了两随从,为何刘邦没带人?” 系统严肃的给刘辩纠正错误:“谁说刘邦没带随从?刘邦和嬴政一样,也是带了两个随从,只不过系统没有检测出来携带的两个人是谁,所以没有向宿主报告。既然宿主现在提前这件事情来了,那么系统在这里就郑重的提醒宿主注意,以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未完待续。) 五百三十一大魔导师与祖宗 夜色寂寥,春风微醺。 刘辩躺在床上听到始皇帝嬴政与大魔导师刘秀一起来到了这个世界,嬴政成了贵霜帝国执掌兵权的大将军,而刘秀则成了罗马帝国权臣刘邦的儿子,不由猛地一激灵,翻身坐了起来。 “嘶……难道这个世界要被中国的历代帝王占领么?” “前有李唐鹊巢鸠占称霸朝鲜半岛,现在又有刘邦、刘秀父子纵横捭阖亚平宁半岛,而身为大将军的嬴政带着蒙恬、李斯这一文一武,想必也能够在贵霜帝国呼风唤雨。在他们的内心潜意识中想必都会有染指华夏的思想,即便朕不去侵犯他们,想必他们也有觊觎华夏的野心!为了让大汉民族屹立于世界之巅,看来朕任重而道远呢!” 刘辩背负双手,在寂静漆黑的卧室里来回踱步,江水拍岸的声音不时的透过窗子,传进刘辩的耳朵中。 “成王败寇,华夏民族是殖民番邦异国,还是被番邦异国殖民,就看朕的表现了。朕在享受系统带来的金手指之时,也要克服他的副作用,真可谓‘成也系统,败也系统’!若无召唤系统,或许朕现在已经被董卓处死了;但因为有系统的存在,所以朕也要面对李世民、嬴政、刘邦、刘秀、杨坚、朱元璋这些开国帝王,征程必然惊心动魄!” 刘辩推开窗子,让夜风吹拂在自己的脸颊上,让自己更清醒冷静一下。此时不过三月上旬,乍暖还寒的江风带着一股子江水的腥味,吹在身上让刘辩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对于嬴政始皇帝的身份,刘辩自然耳熟能详,秦王扫六合,统一群雄,成为历史上第一个皇帝,之后修筑长城,统一货币、文字、度量衡。创建中央集权,实行三公九卿制度,对中国历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此被史学家称作“千古一帝”。 而东汉光武帝刘秀不仅实现了汉室中兴。从王莽手里夺回了刘家的天下,更重要的是他与刘辩的血缘关系相当近,近的刘辩几乎能够感受到自己这具身体中还流淌着他的血液。 刘秀在公元57年驾崩于洛阳南宫前殿,距离刘辩生活的这个年代还不到一百五十年。按照辈分计算,刘辩是刘秀的第七代子孙。也就是说刘秀是刘辩曾祖父的曾祖父。 这个问题刘辩不想去深究,不管他是谁,只要威胁到了自己的帝位,就要想方设法打倒他。别说是曾祖父的曾祖父,在争夺帝位的道路上,就是亲爹亲兄弟也不能留情,历史上有多少雄才伟略的帝王曾经这样冷酷无情? 更何况刘辩现在的江山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金手指的帮助打下来的,如若不是自己的穿越,刘辩母子早就成了九泉之下的亡魂。虽说自己能够一路势如破竹也沾了身份的光,大不了将来遇见刘邦、刘秀的时候退避三舍。让他两次就是了,所以自己必须心安理得的享受现在拥有的权力! 比起自己与刘秀的血缘关系来,刘辩对刘秀“大魔导师”的绰号更加感兴趣,百思不得其解,实在不知道刘秀这个绰号是怎么来的?幸亏自己的召唤系统还有解疑答惑的功能,马上就可以揭晓答案。 “本宿主想查询一下刘秀‘大魔导师’这个绰号怎么来的?”刘辩暂时叫停了系统提供爆表名单,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叮咚……系统答疑,据《后汉书?光武本纪》记载:昆阳之战时,王莽四十万大军围攻昆阳,刘秀率一万人马前来救援。忽然间夜有流星坠入营中,昼有云如坏山,当营而陨,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厌伏。” 刘辩在自己的脑海中把这段话翻译成白话文,大致意思就是这样:昆阳之战的时候,刘秀带领一万军队去救援被王莽四十万大军围攻的昆阳,结果当时天边的云团形成了一个光圈快速的向地面下降,将到地面时又突然消失了。吓的王莽四十万大军个个腿脚瘫软,接着更玄幻的来了。天空突然降下流星火雨,致使王莽大军死伤惨重。刘秀遂大破王莽四十万大军,一举奠定了对王莽的优势。 “原来刘秀的大魔导师是这样来的!” 刘辩恍然顿悟,眉头接着微皱,“朕穿越之前还在网上看到了一个论调,说王莽的行为像个穿越者,所以窃取了汉朝的江山。谁知道遇上了刘秀这个大魔导师,最终前功尽弃……好吧,现在朕这个穿越者又遇上大魔导师了,上天还会眷顾你么?” 回答完了刘辩的问题,系统继续提供第三个爆表人物:“爆表去世人物第三个——汉武帝刘彻……” “老刘家的列祖列宗今天为何如此亢奋,前仆后继的来到了这个世界?”刘辩一脑门子黑线,“既然刘秀成了刘邦的儿子,就让刘彻做朕的儿子吧……” 一念及此,刘辩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妥,不由得哑然失笑。无论如何刘彻都是这具身体的祖先,“但总不能让刘彻做朕的爹吧?” “爆表第三人:汉武帝刘彻——统率90,武力75,智力95,政治103!当前植入身份刘辩与刘彻的皇叔,汉灵帝刘宏之兄。” “你妹!”刘辩脑门上的黑线愈发的严重起来,“刘彻竟然成了老子的叔父?这家伙不会来抢老子的江山吧?快告诉朕,他现在在哪里?” “东汉皇帝刘协因深受朱杨压制,自觉力不从心,因此于半月之前邀请在雍州槐里隐居的皇叔扶风王刘掣入朝监国,目前正在进入洛阳的途中。” 刘辩先是松了一口气,琢磨了片刻之后忽然又庆幸起来:“哇哈哈……这刘彻要代替刘协和朱元璋、杨坚撕逼大战吗?这下有热闹看了!不对,还有赵匡胤、朱棣和杨广呢,你们这些皇帝都够开一局八人局的三国杀了。” “对了,皇叔刘掣有没有携带随从出世?”刘辩窃喜完毕之后,又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有,带了三个!”系统回答的干脆利索。 “等等……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你一开始不是说爆出来的这三个前朝人物将会出现在别的国家么?为何这汉武帝刘彘跑到了洛阳?”在系统准备提供跟随刘彻出世的人物之时,刘辩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刘彻的身上。 “应该是在植入身份的时候,被宿主询问大魔导师的问题所影响,才导致刘彻植入身份出现了偏差,成为了汉灵帝刘宏的兄弟,成为了扶风王。” 刘辩耸耸肩,满脸无奈:“怪我咯!” “这刘秀祖宗还真个大魔导师,人刚刚出世就把本宿主导了一下,也不知是福是祸?”刘辩苦笑一声,“好吧,请告诉朕一声,刘彻带了那三个人物出世?” “刘彻随从第一人:窦婴——统率65,武力48,智力88,政治94!” 刘辩撇嘴,不以为然:“汉武帝的第一任丞相,后来被田蚡给搞下去了,马马虎虎吧,威胁不大!” “刘彻随从第二人:周亚夫——统率95,武力86,智力91,政治48。” “啧啧……这个强啊,文武双全,这大大的增加了刘彻的实力,这样东汉朝廷撕逼起来才够热闹,撕吧撕吧不是罪!”强敌手下有猛将加入,刘辩不但没有感到担忧,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刘彻随从第三人:李广——统率87,武力101,智力75,政治36。发现有两项特殊属性,但暂时未测出来具体效果,需要宿主当面检测!” “来了个猛人啊!”这次刘辩终于感受到了威胁,“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神射手李广,也跟着刘彻出世了。这可是一箭射穿石头的家伙,基础武力值比养由基强了一大截呢,也不知道会有什么隐藏属性?” “对了,这仨家伙的植入姓名叫什么?”刘辩揉/搓了下被夜风吹得通红的脸颊,提出了一个问题。 “就叫窦婴、李广、周亚夫啊!” “无语?难道不换个名字隐蔽下身份吗?表面文章最起码应该做一下吧?”刘辩颇感意外,系统这是要把这个世界玩坏的节奏么? “没有换名字,除了刘掣之外,其他三人就叫做窦婴、李广、周亚夫,所以他们被京城的人士称作‘妄想三人组’,而刘掣因为重用他们,所以被灵帝刘宏赶到了扶风赋闲,一直到现在才被刘协想起。” 刘辩咋舌:“好吧,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看到疯子三人组的强大实力了!洛阳啊洛阳,你有的罪受了!” “刘彻与嬴政携带的随从本宿主已经知道了,请问大魔导师刘秀带人了么?”刘辩又认真的提出了一个问题。 “根据系统判断应该是携带了,不过系统暂时没测出姓名,宿主需要派斥候刺探,或者多用系统检测几次。”系统也很认真的回答宿主的提问。 刘辩舒展了下筋骨:“那好吧,把蒙恬与李斯的四维告诉朕,让朕做到心中有数!” “叮咚……蒙恬——统率97,武力88,智力90,政治81。” “叮咚……李斯——统率75,武力57,智力93,政治102!”(未完待续。) 五百三十二超级大礼包 刘辩关了窗子,重新回到床榻边坐了,闭目养神。 “好了,这惊心动魄的爆表名单总算提供完毕,接下来也该本宿主爽一下了!请提示一下,本宿主现在拥有哪些可以使用的特权以及大礼包?”刘辩盘膝而坐,用意念悄悄询问系统。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诸葛亮的双重爆表,宿主获得了两个特权召唤,一个可以召唤未出世的人物,另一个可以召唤去世的前朝人物。以及双重爆表大礼包一个,可以进行三次转盘抽奖。” “另外,宿主还拥有愉悦点46个,仇恨点66个,复活点300个,复活碎片8个。并且因为宿主触发了双重爆表,开启了隐藏模式——培养模式!” 刘辩精神不由得为之一震:“咦……又开启新模式了?这个好!之前开启了组合技模式,任务模式,以及复活模式,不知道这培养模式又有什么好处?” “叮咚……系统解释,所谓的培养模式,就是由宿主自己选定一个认为有潜力,却又被历史埋没的人才,指定为培养人才,加以栽培。被指定的人选四维数值每增加一点,则宿主获得10个复活点,当被培养的人才四维能力任意一项超过85,或者90的时候,宿主都会获得级别不同的大礼包…… “若宿主能够把指定人选四维中任意一项培养的超过95,宿主将会再次获得超级大礼包,当然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宿主有权利随时更改指定人选,但却只有新指定的人选才能为宿主带来收益;也就是说被代替的人物无论四维如何变化,宿主将不会再获得奖励!” “这个好!”刘辩在夜幕中攥拳庆贺,“朕能不能培养自己的儿子或者薛仁贵、赵云他们的儿子,给自己带来收益?” 系统耐心的给刘辩做出解释:“叮咚……系统提示,被指定的培养人才必须符合以下两个条件中的任意一项才行——或者出身寒门,或者巅峰四维数值全部低于60。被指定的培养人选必须符合其中任意一项,才能给宿主带来收益和奖励!” “朕明白了!”刘辩恍然顿悟。放弃了钻漏洞的想法,“那咱们开始进行召唤吧,先用爆表特权召唤一个后代人才,侧重范围就不特别指定了。赌一把看看本宿主今天的运气如何?”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唐朝名相魏徵——统率68,武力52,智力93,政治97。特殊属性:直谏——每有效谏言一次。并且为君主所接受,将有几率让宿主的任意一项能力值随机提升1点!” “不错,不错!原来李二105的政治能力是被魏徵这个喷子给喷出来的,真是奇货可居啊!” 刘辩不由得笑逐颜开:“这简直就是男版的黄月英啊,不……不,这是加强版的黄月英,没事让他喷几句,弄不好朕的四维将会破百,哈哈,太爽了!” “魏徵当前的植入身份为镇东将军魏延的族弟。目前正随魏延在青州治军。”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毫不迟疑的起身走到门外,朝巡守的羽林卫喊了一声:“告诉展昭,派人快马加鞭赶往青州,调魏延的族弟魏徵到朕身边听用!” “诺!” 羽林卫精神饱满的答应一声,一溜小跑通知展昭去了。 关闭了房门,刘辩若有所思的自忖:“将来有机会朕还得召唤一个聪明伶俐,忠心耿耿会办事的太监。郑和要在宫里给朕坐镇,分身乏术啊!” 刘辩重新回到床榻上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向系统下达指示:“继续给朕使用可以复活前朝人物的特权进行召唤。侧重范围统率!”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中,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西楚霸王项羽手下头号大将龙且——统率95,武力99。智力73,政治46。当前植入身份,姓龙名驹,雍州天水豪杰,因为仰慕宿主,故此打算前来投奔。因听闻马超从天水过境。遂决定临时加入马超军团,助西凉军从雍州脱困!” “好啊,龙驹将军真及时雨也!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得龙将军相助,定会让马孟起父子如虎添翼。”刘辩在暗夜中竖起大拇指,向龙且的及时出现致以感谢。 此时,刘辩尚不知道马腾战死的消息,因为马腾是本土人物,且属性都在90以下,又没有特殊属性,所以系统并没有扫描到马腾的去世。 对于魏徵与龙且的出世,刘辩非常满意,一个是刷属性神器,一个是及时雨。接下来就该进行大礼包抽奖了,看看能有什么让人血脉贲张的奖励? “来吧,本宿主要进行大礼包抽奖了!” “叮咚……系统提示,本次双重爆表超级大礼包赠送给宿主三次转盘机会,每次可供选择的奖励都会随机改变,当时针停止之时,就是宿主所获得的奖励!” “叮咚……系统现在提供转盘选项。” 随着系统的提示,刘辩的脑海中就像游戏屏幕一样出现了一个转盘,当前一共是八个奖励格,从最中间按顺时针旋转依次是:历史最强统率top10卡,历史最强智谋top20卡,历史最强政治top10卡,复活点500个,复活点2000个,超级兵器一件,历史顶级美女20卡,历史最强武艺top10卡一张。 “请宿主下达指示,并且随时喊停!” “开始!” 随着刘辩一声吩咐,转盘的时针飞快的转动了起来,当刘辩喊停止的时候,时针眼看着就要停在“历史最强统率top10卡”上。 “好好好,这个不错!韩信、白起、李牧、王翦都是不错的人选!”刘辩笑的合不拢嘴。 但让刘辩失望的是,旋转时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历史最强统率top10卡上溜了过去,缓缓的停在了“历史最强智谋top20卡上”。 “呃……也不是说智谋没用,关键是这个top20的范围要大了一倍,难免会良莠不齐!”刘辩皱眉。也无可奈何。 “请问宿主是否要使用‘历史最强智谋Top20卡’进行抽奖?” “使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打开看看!”刘辩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指示。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著名军事家孙膑!” “孙膑?”刘辩顿时转忧为喜,“围魏救赵,增兵减灶的孙膑先生?他的智力至少在历史前五的水准吧?哈哈……果然是祸福相依。这运气突然又爆棚回来了!” “孙膑——统率86,武力10,智力101,政治86.” “呃……孙膑先生的武力只有10点,朕知道是因为被庞涓挖掉了膝盖。可统率是不是有点低呢?”刘辩为孙膑鸣不平。 “叮咚……系统提醒,请宿主注意,历史上的孙膑由于身体残疾,从来没有单独统兵,一直都是以军师身份在田忌身边参谋,所以其统率没有超过90……” 话锋接着一转:“但是,宿主现在有个可以改变孙膑命运的机会,若是能够及时搭救,孙膑将会以正常人的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 “啊?快讲!”刘辩有些迫不及待。 “孙膑的植入身份为青州鄄城人,此刻准备前往汉中访友。在南乡郡武当县武当山脚下遭到山贼绑架,因为言语冲突,山贼头目决定将在天亮之前砍掉孙膑的双足!” “呃……这孙膑先生可真够悲催的,复活一次还不能做个正常人!” 刘辩嘴里念叨着赶紧起身点燃了蜡烛,然后举在手中观看地图,并且和系统进行对话:“从朕现在所在的公安到武当县大约五百里的路程,现在刚进亥时,相当于朕穿越之前的晚上九点左右。到早晨卯时天亮,还有九个小时,按照普通的战马时速四十里左右……” “卧槽。就算马不停蹄的跑,也只能跑三百六十里啊!”刘辩大惊失色,为孙膑感到悲哀,“难道孙先生注定要做残疾人么?” “宿主不是有一匹追风白凰么?时速可以达到七十里!” 一语提醒梦中人。刘辩拍着额头庆幸:“对对对,朕有宝马相助,几乎忘了这事了,朕马上派姜松去救人!” “不行,必须宿主亲自去。” “为何?”刘辩一脸警惕的问道,“让朕单独闯强盗窝。是不是太冒险了?” 系统一副无奈的语气:“因为系统已经把寻找孙兵的路线植入了宿主的脑海中,换了别人会在路途上耽搁时间,肯定无法及时救援孙膑。以后宿主手下的孙膑还是历史上那个无法站起来的残疾人!” “他妈的,死就死了,老子亲自去救人!”刘辩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就要寻找自己的兵器,“土匪窝里有多少人?” “二百人左右!” 刘辩这才放心:“这就好,好歹朕的武力也达到了93,差不多和魏延、张郃一个水平了,对付区区几个山贼想来不在话下。最后还得问一句,若能及时搭救孙膑,会有什么不同?” “若孙膑能够摆脱残疾厄运,其巅峰统率将会达到98,其武力也会在50上下,骑马上阵还是可以做到的。智力有希望增加1—3点!” “好,为了一个升级版的孙膑,朕豁出去了!”刘辩摸起自己的龙魂百变枪,就要出门。 (ps:最近这几章重量级人物出的比较多,所以有些争议。其中最多的是李广与嬴政,其次还有关于蒙恬武力的争议。 剑客写这本书是参考了一个专业性历史论坛里众多大神给出的数据,最后再自己综合衡量,给出一个较为客观的数据。前面的基本都是以这个档案为准,相对来说还是很客观的。 在这份数据中,李广的武力给了98,而满分最高的是项羽,三国正史武力第一的关羽给了95,而冉闵是97,所以剑客衡量之后给了李广101。但既然大家都认为有点高,那么剑客就从谏如流,把李广武力下降到98。 其次是嬴政的数据,密密麻麻的数据让剑客眼花把嬴疾当成了始皇帝,当初还纳闷嬴政的政治怎么才给了85?所以要重新作出修改,看过前面章节的兄弟注意就好了。嬴政——统率95,武力86,智力95,政治105。 最后说的就是蒙恬,有人说蒙恬武力低了,说他是中华第一勇士。但原数据给蒙恬的武力值是80,剑客查了许多资料,没有任何关于蒙恬冲阵的记载,而且武力过人,勇冠三军这样的字眼都没有,也就是说蒙恬不是冲锋型的武将。但根据呼声还是把蒙恬的武力提升3点吧。 另外还发现庞涓的综合数值有点低了,所以也做出了修改。对于那些不想向回翻的,剑客在这里列出来: 嬴政——统率95,武力86,智力95,政治105。 李广——统率87,武力98,智力75,政治36。 蒙恬——统率97,武力91,智力90,政治81. 庞涓——统率95,武力73,智力94,政治76.(未完待续。) 五百三十三易容大师 刘辩手提闲置了许久的百变龙魂枪,正要迈步出门,脑海中忽然又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宿主请注意,轮盘抽奖一旦开启不能停下,否则一个时辰之后奖励便会作废!” 幸好自己胯下的宝马时速能够达到七十里,掐指算算还能够挤出点时间来,刘辩只好重新回到床榻上坐了,集中精神与系统交流:“救人如救火,咱们还是快点进行吧,给本宿主进行第二次轮盘抽奖!” 系统应声启动,随着刘辩闭目凝神,脑海中再次出现了轮盘的图像。但刘辩急着去救孙膑,也就顾不得再去看都是有那些候选物品。 当轮盘的时针刚刚转动了一下之后,刘辩就用意念大喊一声“停!”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复活点500个,目前宿主拥有的复活点已经增长到800个!” 虽然这个奖励相对来说有点垃圾,刘辩也顾不得吐槽抱怨,再次下达指示:“继续第三次抽奖!”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超级易容套装’一套,已经出现在宿主的物品箱中,请宿主打开查看。” “易容套装?这是什么东西?”刘辩有些惊讶。 “易容两个字简单明了,就是可以让宿主乔装打扮,改变容貌的东西。此外还附赠一个变声器,宿主可以把声音改变成不同的几种类型。” 听了系统的解释,刘辩又惊又喜,飞快的打开了自己的随身行李箱,只见里面果然有个包装精美的锦盒。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就看到里面赫然叠放着一摞人皮面具。此外还有一个类似手表电子芯一样的圆片,想来就是系统所说的变声器。 “叮咚……系统提醒,这个锦盒里的人皮面具完全根据宿主的脸型提供,科技含量比宿主穿越前的美容技术要高无数倍。宿主佩戴之后,即便和某人同床共枕,也不会被发现。这套面具一共有十个脸谱。有男有女,有丑有俊,有老有少,宿主可以根据需要随时改变自己的相貌。” “至于变声器的使用方法。它可以粘在皮肤上,就像吸铁石差不多。宿主只要把它粘在颌下,就可以改变声音,宿主可以根据面具选择适合的声音,用手指轻压表面就可以进行选择。宿主还可以把战盔、帻帽的系绳遮住它。这样就不会引起他人注意。” “太好了!这套道具太实用了,比召唤到一员大将还要实用!有了易容面具,朕想去哪里就去那里,逛个窑子什么的再也不用担心流言蜚语了……呸呸呸,朕堂堂的一代帝王岂会去这种地方,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刘辩一面碎碎念,一面翻动着锦盒里的人皮面具,赫然发现都是武侠版的,有风度翩翩的楚留香,有忧郁沧桑的李寻欢。有豪气干云的乔峰,还有老实憨厚的郭靖,至于女性版的发现了一个东方不败外形,其他的暂时没时间看下去了。 “要去救人就这个吧,看起来痴呆憨厚,容易让山贼粗心大意!” 刘辩顺手扯出郭靖的面具,按照系统的提示,对着屏风旁边的青铜镜把面具戴上。仔细凝视,只见果然天衣无缝,即便自己把眼睛揉了好几次还是看不出破绽。 “太神奇了。有了这套变脸神器,这天下任我行啊!” 刘辩将其他的面具装回锦盒,把箱子锁好,然后朝门外的羽林卫喊了一声:“朕感到酒醉的厉害。明日清晨怕是无法早起,没有朕的召唤,任何人不得打扰朕的美梦!” “遵旨!” 夜色中门外器宇轩昂的羽林卫精神饱满的答应一声,中气十足。 刘辩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明天诸葛亮、沮授、姜松等文武有紧急要事找自己,当下又提笔留下了一张手书:朕外出体察民情。诸卿勿要挂念,最迟傍晚之时便归。 写好了手书,刘辩脱下身上的甲胄,换了一袭灰白色的劲装,背起一个包袱从卧室的后门走了出来,对有些茫然的羽林卫扬了扬手中的腰牌:“奉陛下口谕,有紧急差事要办!” 刘辩住的套房东西十几丈,南北五六丈,里面还有套间,一遭的羽林卫有四五十人。而且不时的有文武大臣以及锦衣卫进入禀报,所以这些羽林卫也不敢阻拦,任凭刘辩扬长而去。 刘辩先去厨房弄了些干粮装进包裹,然后找了个偏僻角落把面具撕下,这才大摇大摆的去马厩牵马。盖因给刘辩牵马的马夫追随久了,陌生人是无法把马匹牵出来的。 “陛下,你这是要去哪儿?”睡得迷迷糊糊的马夫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问道。 刘辩做出嘘声的动作,示意马夫不要声张:“朕要到大营中巡视军纪,看看守夜的将士有没有偷懒,免得被蜀军有机可趁!”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这个名唤苏三,对刘辩忠心耿耿的太监,又兼职马夫的家伙连连点头应诺。 刘辩牵着马走到偏僻的地方,重新把郭靖的面具戴上,然后翻身上马出了府邸直奔公安城门。凭着腰牌,轻而易举的出了公安城。 辛亏今夜有月亮,虽然有些昏暗,却让刘辩的行程轻松了许多。 一路上不停的纵马扬鞭,向北面疾驰而去,浑身洁白如雪的追风白凰撒开四蹄,如同飞驰一般。 刘辩也不用刻意去想,脑海里就像装了一台电子导航一样,走了多少路程,距离孙膑被抓的武当山土匪窝还有多远的距离,一切了如指掌。 武当山南麓,黑风寨。 苍穹微微有了一线曙光,昨夜喝的醉醺醺的寨主王铁牛就提着鬼头刀直奔牢房。 此刻,有一个身高七尺八寸,年约二十六七岁,身材修长,面容清癯,身穿蓝色长袍,一副与世无争模样的年轻士子正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根柱子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刘辩使用爆表特权召唤到这个世界的孙膑,这一世的名字叫做孙宾。植入记忆是准备去汉中寻访友人,却不料在昨天下午途径武当山的时候遇上了山贼。随身盘缠、马匹被抢了不说,还被这伙强贼掳到了山上。 “老子给了你一晚上的功夫,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王铁牛挥舞着鬼头刀,打着呵欠,凶神恶煞的逼问。 原来他这个山寨中二百多号土匪绝大部分都是目不识丁的文盲,粗通笔墨的也不过寥寥十几人。王铁牛看到孙膑气度不凡,一身饱读诗书的气质,于是请求他在山寨中做军师,被孙膑骂了个狗血淋头。王铁牛勃然大怒,下令把孙膑绑起来让他考虑一个夜晚。 “大王,小生想清楚了,愿意跟着你落草为寇!” 好汉不吃眼前亏,孙膑自知硬扛下去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决定暂时虚与委蛇,将来找个机会再开溜不迟,好男儿志在建功立业,岂能落草为寇! “哈哈……是个聪明人!”王铁牛鼻孔朝天,匪气十足的大笑,“你书读的多,也莫要欺负我识字少!昨夜你还骂的痛快淋漓,今天这是打算暂时先敷衍老子几句,回头找机会开溜吧?” “大王莫要误解,晚生真的想通了!”孙膑苦笑着辩解。 王铁牛发出一声磔磔怪笑,令人毛骨悚然:“你的名字不是叫孙宾么?老子还是庞涓转世呢,饶你精似鬼,也得喝老子的洗脚水!老子把你的双脚砍了,把你的膝盖剜了,看你还怎么跑?反正老子只是用你的双手和大脑!” 说着话,扭头朝左右的喽啰大喊一声:“来呀,小的们,把这厮的膝盖骨剜下来!读书人最可恶了,专门欺骗咱们这些目不识丁的穷人,我看他怎么跑?” 几个凶神恶煞的土匪叫嚣一声,摩拳擦掌就要上前把孙膑从柱子上放下来行刑。 孙膑又急又怒,却又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在心里喟然长叹道:“唉……想不到我孙宾空有孙膑的抱负,到现在都没有得到用武之地,此刻却要沦落到成为像孙膑一样的残疾。这命运真是太残酷了!” “大哥、大哥,慢点动手!”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满脸虬髯,气喘吁吁的家伙,此人乃是黑风寨的二寨主黄旋风。 “咋了?你还舍不得这细皮嫩肉的书生?”王铁牛斜着眼珠子瞅二当家的,阴森森的问道。 黄旋风陪笑:“大哥,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咱们今天运气好,小的们发现了一支队伍赶早从山下经过,约莫二十人左右的样子,三辆马车,十几个仆人。那马车装饰的极为华丽,说不定里面有女人哟!” 王铁牛顿时喜出望外,色眯眯的大笑道:“哦……难不成老子今天要换压寨夫人了?前几天抢的那个玩腻了,这趟要是能够劫到上等货色,就把我屋子里那个送你爽几天!” “小的们,跟我下山!” 王铁牛吩咐暂且放过孙膑一马,回头再来处置。大手一挥,带着二百多个喽啰,挥舞着刀枪棍棒,呐喊着杀下山来。(未完待续。) 五百三十四天高皇帝远,天子在眼前! 一声唿哨,王铁牛与黄旋风带着二百多名喽啰,舞刀弄棒,呐喊着从黑风寨杀了下来,将这支二十人上下的队伍团团围住。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从此过,把所有东西全部留下来!”相貌丑陋,嘴脸猥琐的王铁牛挥舞着鬼头刀,胃口大开的喊着黑话。 一名做绅士打扮,年约三十七八岁的中年人不由得叫苦连天,慌忙命下人准备了一包财物,迎着头皮上前参见:“庶民等赶路走的急,惊扰了大王,这里有些薄礼,给大王赔罪!” 王铁牛接过包袱打开一看,多是一些五铢钱、碎银子之类的财物,当下往脚下一扔,就把明晃晃的鬼头刀架在了中年绅士的脖子上:“你当大王我是叫花子么?老子说的是把马车和所有的财物留下,你们滚蛋!” “大王,马车里是小女和贱内,实在不行啊!”中年绅士拱手作揖,苦苦哀求。 王铁牛与黄旋风听了对视大笑:“哈哈……真是想娘家人孩子他舅来了,车里面果然有娇滴滴的小娘子!弟兄们,还等什么?动手!” 得了两个匪首的一声吩咐,两百多号土匪呐喊一声,挥舞着刀枪涌上前去,与十七八个家丁厮杀成一团。 在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惨叫声中,十七八个家丁寡不敌众,纷纷倒在血泊之中,而土匪也搭上了七八条性命,最终把马车里的所有女人拖了下来。 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人,这是中年绅士的妻子。还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相貌甜美的女人,这是中年绅士的小妾,另外两个都是婢女打扮。 而这些女人中最为惹人注目的则是一个年约十四五岁,一袭白衣如雪,蛾眉云鬓,朱唇皓齿。看上去十分柔弱,让人看一眼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她的少女,看起来像是中年绅士的女儿。 “哈哈……今天走了桃花运,这些女人老子全要了。谁也不许和我抢!” 在二百多土匪垂涎三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之中,王铁牛双眼放光,大手一挥下令道:“全部给老子带上山!” 中年绅士情急之下奋不顾身的拉住了王铁牛的衣襟:“大王,你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我是大汉朝镇北军薛礼的同族,几年之前到巴蜀躲避战乱,现在要去武关投奔我的侄子薛仁贵,你要是敢肆意妄为,他一定会率大军来踏平你的山寨!” “我去,你吓唬老子?” 王铁牛不由得勃然大怒,“我的山寨上刚刚抓了个孙膑,你这奸商又拿薛礼之名吓唬我?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王铁牛手中鬼头刀在中年绅士的脖子上一抹,顿时血流如注。中年绅士捂着伤口,挣扎几下颓然倒地。 “你们这些打家劫舍的强贼,民妇和你们拼了!” 看到丈夫突遭厄运,薛夫人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扑向王铁牛,趁其不备,一刀劈下,却是斩落了一只耳朵。 “贱妇找死!”王铁牛惨叫一声,手中钢刀恶狠狠的插进了薛夫人的胸口,登时毙命。另一只手捂住耳朵,惨叫连天。 “母亲大人。父亲大人!” 眼见双亲永别,柔弱的少女惨叫一声,扑上前来,嚎啕大哭。 忽然马蹄声起。自西方而来。 众山贼向西凝望,只见却是一匹枣红马,驮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疾驰而来。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强贼,杀害我爹娘,我和你们拼了!” 少年一边纵马疾驰,一边在马上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响,顿时射倒一人。 “阿弟快跑,不要管我们!” 白衣少女还在心里暗自庆幸弟弟刚才闹肚子,在驿道旁方便躲过了一劫,没想到这傻弟弟竟然自己跳了出来,当下拼尽全力大喊一声。 “放开我阿姊!” 这个身高六尺左右的少年却毫无畏惧,从马鞍上摘下一把佩剑奋力砍伐,想要救出姐姐。剑光落处,鲜血飞溅,登时砍倒一人。 “给我杀!” 黄旋风大怒,手中开山斧横扫而出。 “咔嚓”一声,伴随着一声骏马的嘶鸣,少年坐骑的一双前腿登时被从踝骨间斩断。马失前蹄的坐骑嘶鸣一声,将少年从马上掀了下来,摔了个鼻青脸肿。 “吃我一斧!”黄旋风咆哮一声,手中开山斧高高举起,就要剁下。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正中黄旋风咽喉,顿时毙命。 众人凝神看去,只见一匹神骏非凡的白色良驹,驮着一个身高接近八尺,浓眉大眼,长身玉立,一袭灰白色劲装的男子。鞍上挂着一杆寒光闪烁的长枪,手里正握着刚刚射出了羽箭的强弓。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公安县城狂赶了一夜,走了五百六十里路的大汉天子刘辩。为了让孙膑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将来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效力,所以走了一半的路程之后,刘辩就摘下了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反正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人认识自己。 “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尔等竟敢劫道杀人,莫非以为大汉朝没有王法了么?”刘辩将弓挂在马鞍上,手中长枪朝众匪徒一指,厉声喝道。 绝处逢生的白衣少女扑上前去护住自己的兄弟,朝刘辩哀求一声:“侠士救命!” “王法?”王铁牛放声大笑,“哈哈……你竟然跟老子提王法?大汉朝的法律要是管用,怎么会让战火连天?怎么会让白骨遍地?老子就是这里的王法!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不管着本大王!” 刘辩勃然大怒:“今天还真来了皇帝管管你这无恶不作的歹徒!” 话音未落,叱马向前。 “给我杀!” 王铁牛双手一挥,百余名匪徒呐喊一声,挥舞着刀枪,蜂拥而上。 “老子要拿你们这些杂碎升级!” 刘辩咆哮一声,手中百变龙魂枪施展开来,一枪抖出六朵枪花,寒光所到之处,只听的“噗嗤”“噗嗤”的声音响个不停。每一朵枪花下去,都会在匪徒的身体上扎个窟窿,或者肩膀,或者脖颈,或者面门。转瞬之间,就被刘辩刺倒了十余人。 刘辩杀的还不够过瘾,冲锋之中还玩了一出变武器的把戏,双手将枪杆向右旋转一圈,机关启动。只听“呛啷”一声,一丈七的长枪应声化作三般武器,左手重剑“青冥”,右手佩剑“凝霜”,而枪头变化成的匕首“离魂刺”瞬间黏在了重剑青冥的剑身上,并不影响刘辩的使用。 “看我杀个痛快!” 随着一声咆哮,刘辩挥舞着双手剑,狠狠的猛砍猛劈,所到之处,削铁如泥,将许多招架的兵器砍伐的如同摧枯拉朽,应声而断。余势未衰,更是将许多匪徒劈砍的人头乱滚,血肉横飞。 在武当山下纵马来回冲突了两遭,已经有百十名匪徒死在刘辩的枪剑之下,许多人尸首分离,残肢碎骸遍地,鲜血斑驳,尸横遍地,让人闻之欲呕。 “风紧,扯呼!” 没想到遇上了硬茬,王铁牛吓得面如土色,转身就跑。 马蹄声骤然而至,寒光一闪,一颗大好头颅飞在空中,鲜血从腔子里像喷泉一般“滋滋”喷溅到半空两米多高,无头尸体向前跑了好几步方才轰然倒地。 刘辩杀的兴起,仗着马快在山脚下来回驰骋,肆无忌惮的收割着人头,这些徒步的山贼谁也逃不开刘辩的掌控。从东头杀到西头,再从南端杀到北端,一时间满地人头,二百多口子土匪竟然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只剩下最后一名摔断了腿的山贼,苦苦哀求:“侠士饶命,饶命!” “山上可有一个叫做孙膑之人?”刘辩将双剑合并,轻触机关,瞬间又变成了一把一丈七的银枪,抵在匪徒的喉咙间,厉声喝问。 “有……有……被几个弟兄看着!” 山贼话音刚落,刘辩长枪用力,噗嗤一声顿时将山贼喉咙间搠个窟窿,咽喉间进后脖颈出。 “叮咚……恭喜宿主手刃山贼二百一十七人,武力+1,当前宿主的各项属性为:刘辩——武力94,统率94,智力92,政治96,魅力99!”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已经连续复活养由基、孙膑两个前朝人物,故此按照规则将会随机爆出一名前朝人物加入随机阵营。” “叮咚……随机出世人物为战国纵横家苏秦——统77,武78,智力98,政96。特殊属性——合纵:游说其他势力之时,智力+7,并且降低对方君主智力3—5点,大幅增加对方接受联盟的提议。目前植入身份为苏擒,为扶风王刘掣在赴洛阳途中刚刚招募的宾客。 “苏秦,这是个厉害角色啊?投靠了刘彘,更让汉武如虎添翼啊!” 刘辩倒吸一口冷气,不过暂时顾不得多想,朝惊魂未定的少女姐弟喊了一声:“令兄妹在山下等我,朕……我去山上救人,去去就回!” 话音未落,刘辩纵马扬鞭,轻斥战马,朝黑风寨疾驰而去。 望着刘辩英姿勃发的身影,少年满脸仰慕,以至于忘了丧失双亲的痛苦:“哇……太威风了,简直是天神下凡!姐姐你嫁给他做夫人好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趁机拉拢他到仁贵哥哥手下效力,说不定将来能封侯拜将!” 少女虽然也是感激不已,但却没有忘记父母双亡,轻斥一声:“莫要胡言乱语,亵渎了恩公!咱们先和二娘把父母脏了吧!”(未完待续。) 五百三十六针神娘娘 “令姐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刘辩弯腰扶起白衣少女,柔荑在握,纤弱无骨,滑如凝脂,不由心神为之一荡。自己后宫佳丽如云,更是不乏倾城倾国的绝代美人,但像这少女一般类型的却是没有。 如果要找一个人物比较,刘辩觉得她像林黛玉,一言一颦都透着娇弱无力,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说起来应该是朕向令姐弟说一声抱歉,若非朝廷无能,也不会让诸侯割据,盗贼蜂拥,以至于让令姐弟双亲蒙难!”刘辩先是表示歉疚,接着话锋一转,“还未请教令姐弟姓名,不知来自哪里,又要去往何处?” 白衣少女聘婷一礼,柔声道来:“小女子姓薛名灵芸,祖上河东。惨死在山贼刀下的乃是家父薛安与家母杨氏……” 说着话指了指身边的少年:“这是民女之弟薛戟,今年一十三岁。” 被称作薛戟的少年却是个急性子,抢着道:“姐姐你说话好慢,还是让我来说吧!” 说着话朝刘辩一拱手:“实不相瞒,我们姐弟与陛下还是亲戚呢!” “哦……亲戚?”刘辩不由得一愣,这小家伙好大的胆子,竟然跟自己攀起亲戚来了! 薛戟使劲点头,一脸肯定的道:“嗯嗯,就是亲戚!我们可是与您麾下的镇北将军薛仁贵是同族,我和他一个曾祖父,说起来他得喊我父亲一声叔父。而陛下的姐姐万年公主是仁贵哥的夫人,我得喊一声嫂子,与陛下不就是亲戚么?” “原来你们竟然是薛卿的族人,真是太意外了!”刘辩惊讶不已,没想到薛仁贵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姿色出众的妹子,真是让人意外呢,也许这就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吧? “薛卿是河东绛县人,你们这又是从哪里来?”惊讶之余。刘辩还有些疑问待解。 薛戟咳嗽一声,从容不迫的回答道:“回陛下的话,家父一直做蜀锦生意,从巴蜀向老家贩卖。因见中原动荡。便举家搬迁至成都客居,生活倒也安定。不料巴蜀在去年被刘备占领,而今年陛下又与刘备起了战争,家父唯恐遭受牵连,故收拾了家产举家离开成都。打算去宛城投奔仁贵兄长,却不料在这武当山下遇上了山贼,遭受横祸!呜呜……阿爹和阿母死的好惨!” 刘辩叹息一声,为少年抹泪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说起来令父母的死与朕也有关系,既然你们双亲辞世,又是薛卿的族人,便跟着朕回江东吧,那里才是太平盛世!武关战火频仍,并非久居之地!” 薛戟破涕为笑:“陛下。我阿姊今年十五岁,尚未许配人家,要不陛下就把她纳入宫中吧?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说不定将来可以传为佳话呢!” “阿戟不许胡说!”薛灵芸不由得霞飞双颊,急忙扯了一把弟弟的衣襟,却是再也不敢抬头看天子。 这薛灵芸姿色不凡,而且又是薛仁贵的堂妹,身份更是抬高了一大截,说起来倒是有资格入宫。但刘辩也知道就这样答应下来难免给人轻浮的感觉,毕竟孙膑还在旁边看着呢。还是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就是了! “我哪里胡说了?”薛戟对于姐姐的训斥不以为然,据理力争,“圣人都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这是救命之恩呢!再说咱们还与陛下是亲戚。你嫁给了陛下,岂不是亲上加亲?也好让仁贵哥更好的给陛下效力,我这是为民着想。” “哈哈……小兄弟伶牙俐齿说的倒是在理,英雄救美,而且是天子亲自救美,传出去定然是一段佳话!”一直在旁边聆听的孙膑忍不住鼓掌附和。 薛灵芸更是娇羞。不敢抬头,嗫嚅道:“若非陛下及时到来,民女与阿弟还不知道遭遇何等大难,救命之恩自然没齿难忘。不敢奢望陛下垂爱,小女子在针线活上倒是略通一二,愿跟在陛下身边缝缝补补,伺候陛下!” 薛戟再次点头附和:“嗯……我姐姐的的针线活巴蜀无双,要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以后可以让姐姐给陛下缝制衣衫,定然让陛下更加器宇轩昂,风采卓越!” “薛灵芸?针线活天下无双?” 刘辩在心里暗自沉吟,猛然想起了曹丕的后宫中有个嫔妃叫做薛灵芸,传说针线活无人能及,而且貌美娴熟,心底善良,被曹魏的百姓赠送“针线娘娘”的雅号。而且这薛灵芸即便在黑夜之中都能穿针引线,妙手生花,因此又被曹丕称之为“夜来”。 当然,这针线娘娘的名声比起洛神甄宓与郭女王差了一大截,因此并不为许多人知,若非刘辩穿越前是个游戏程序员,需要对三国人物多加了解,此刻也不会想起关于薛灵芸的轶事。此刻站在面前的这个白衣少女不是曹丕的针线娘娘,又是何人? “呵呵……朕这趟出征荆州,没有带宫娥随行,身边的确缺少一个缝缝补补的侍女,薛姑娘既然无处可去,便暂时跟在朕身边吧。”刘辩莞尔一笑,不露声色的提出了把薛灵芸留在身边的理由。 薛灵芸面带娇羞之色,肃拜答应:“小女愿从陛下吩咐!” 当下刘辩提枪在黑风寨中挨个草屋寻找了一番,解救出来十几个饱受凌辱的妇人,俱都衣衫不整,刘辩与孙膑唏嘘不已,找了些土匪的男人服装让他们换上。而薛安妾氏的娘家是许昌人,归家心切,刘辩也不勉强,将黑风寨中劫掠的钱财物资给这些妇人与薛安的小妾及两个婢女分了,吩咐他们各自上路,然后一把大火将黑风寨付之一炬。 熊熊火光之中刘辩带着薛氏姐弟与孙膑下了山,与薛安之妾及两个婢女一块动手挖掘坑墓,准备将薛安夫妻埋葬在武当山脚下,伴随青山长眠。 刘辩出现之时曾经看到十三岁的薛戟箭射土匪,又剑劈一人,以十三岁的年纪,已经很是难得,而且他也符合出身寒门,未曾青史留名的条件,何不把他指定为培养人选,赚取复活点? 就在薛戟挥汗如雨挖坑埋爹的时候,刘辩悄悄吩咐系统道:“给我检测一下这个少年的各项属性!” “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薛戟潜力——统率68,武力74,智力71,政治56。当前薛戟——统率25,武力56,智力55,政治15。” “说起来74的武力,68的统率也到达了校尉甚至偏将的水准,更难能可贵的是还有71的智力,算是个人才。本宿主纳闷的为何不是巅峰能力,而是潜力?”刘辩一边帮忙挖坑,一边不动声色的与系统对话。 “原先世界中的薛戟死的早,十五岁就死于战火之中,哪里有巅峰?若是宿主指定薛戟为培养人选,那么他现在的四维每增长一点,宿主就会获得10个复活点,若是培养的好,薛戟还可能会突破潜力极限,每增加一点,宿主将会获得20个复活点作为奖励。。” “好!本宿主就指定这薛戟做培养人选!”刘辩挥汗如雨,悄悄做了决定。 一抔黄土,一座新坟,将薛安夫妻埋葬在微微泛绿的武当山脚下。而更悲惨的则是那些家丁与土匪,死后都没有埋身之处,天黑之后免不得成为了狼群野兽的腹中之餐,乱世人命,就这般贱如草芥! 薛灵芸姐弟与薛安的小妾及两个婢女在坟前痛哭一场,然后挥泪辞别,各奔东西。今宵一别,还不知何日能见! “孙先生啊,朕这里有块腰牌,你带着薛姑娘姐弟赶往襄阳岳飞大营,这一路不过二百余里,快马加鞭半天就到。而且这一路上关羽军、我大汉军、孙策军鳞次栉比,想来不会再有山贼盘踞,朕去一趟关羽大营,傍晚之时就去岳鹏举营中与你们会合!” 刘辩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交给孙膑,又把拉马车的马匹解了绳套交给孙膑,让他单独骑乘一匹,而薛灵芸姐弟则共乘一匹,朝襄阳赶路。 “此去关羽大营,犹如龙潭虎穴,让微臣陪陛下走一遭如何?”孙膑一脸不放心的道。 “不用!” 刘辩毫不犹豫的拒绝,孙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虽然智力过人,但在虎视眈眈的狼群之中也无济于事,若是关羽动手拘禁自己,孙膑还不够一刀砍的。带着他反而影响自己突围,而且单枪匹马更能表现出自己的胆量,赢得关羽的敬重,所以还是不带孙膑更好。 “朕自有分寸,我相信关云长绝不会动朕一根毫发!”刘辩目光扫向正东,百十里之遥的地方就是关羽大营。 “我能射箭,要不我陪陛下去?让孙先生保护姐姐?”薛戟在马上来回驰骋,一脸跃跃欲试。 刘辩将薛灵芸搀扶上薛戟的身后,在少年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便是你兄长薛仁贵在此也不敢小觑关羽,你去有什么用?乖乖的护着你姐姐去岳飞大营,傍晚之时,朕自会去与你们会合!” “陛下千万小心!”薛灵芸泪珠盈眶,一脸担忧的叮嘱了一声。 “放心吧,时候不早,各自赶路!” 刘辩翻身上马,扬鞭向东,而孙膑则与薛灵芸姐弟向南赶路,就此分道扬镳,各奔东南。(未完待续。) 五百三十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筑阳县城正南三十里,关羽大营。 帅帐之内,关羽正握着刘备的亲笔信斟酌衡量,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揣摩着结义兄长的真正意图。 与刘备的表演天赋如出一辙,他的书信也写得非常燃情,洋洋洒洒数千字。从少年时期的贫困生活开始追忆,写自己如何的从帝胄后裔变成了织席贩履,幼年丧父的贩夫走卒。后来上天垂怜,让他遇见了关羽、张飞两个手足兄弟,一路走来,讨黄巾、战诸侯、破刘璋,历经无数磨难方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最后才是刘备的真正意图,字字重逾千钧,力透纸背,让关羽看的心里沉甸甸的:“然翼德在公安浴血死战,而云长却在襄阳犹豫不前,岂不使亲者痛仇者快?” “妻子如衣服,手足如兄弟,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兄长并非为一孙尚香而怒,而是为了兄弟颜面而怒!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刘辩掳走孙尚香,非独侮辱兄长,两位兄弟亦是脸上无光!” “愚兄纳娶孙氏,本想用怀柔之计劝降孙策,谁料刘辩竟然不顾长幼尊卑,派人劫走皇婶,实在是有悖人伦,理应为天下人共唾之!本以为刘辩乃是有道明君,故此一直努力辅佐,孰料却是这般小人。遥想其母太后何氏,鸠杀王美人在前,伙同其兄何进弄权在后,以至于造成董卓之乱,生灵涂炭,刘辩母子难辞其咎!” “刘辩既非有道明君,你我兄弟三人当奋起讨伐,为天下百姓另立明主,方不负当初桃园结义之盟!愚兄亦是高祖后裔,法孝直、庞士元、房玄龄都曾力劝愚兄登基称帝,与刘协、刘辩鼎足三分,然兄长岂是得陇望蜀之人,安敢觊觎帝位?” “然天子失道。群雄共逐之。倘若有朝一日愚兄被大势所趋侥幸登鼎,定以天下万民为重,废除白马之盟,加云长与翼德进王位。子孙永袭,不负当初桃园有福同享之誓言!” “望云长见书信之日,立即提兵向前,与翼德南北呼应,全力解襄阳之围。御敌于巴蜀境外。如此则天下幸甚,百姓幸甚,愚兄与翼德幸甚!兄玄德垂泪手书!” 再次看完刘备的催泪书信,关羽的眼眶不由得一热,仰天唏嘘:“世间安有两全法,不负兄长不负朝廷?羽何曾奢望过封侯拜相,心中所求者无非是兄弟齐心,重振大汉,拯救庶民于水火之中!” “然兄长也是为难,又该让我如何抉择?”关羽放下书信。在帅帐中来回踱步。 一圈一圈又一圈,不知道多少圈之后,关羽终于拿定了主意:“暂时先从兄长之言,解了襄阳之围,打消掉兄长疑虑。然后让天子把孙氏送到巴蜀,再劝降孙策,若孙策不肯归顺,某便劝兄长与朝廷合围孙策,毕竟天不可有二日,民不可有二主!” “来人。招杜如晦与众将来帅帐议事!” 打定主意,关羽回到帅案后面坐了,手捋三尺长髯,朗声下令。 “谨遵关公之命!” 一直在帅帐外面叉腰而立。身高八尺五寸,满面虬髯,皮肤黝黑,膀大腰圆的周仓答应一声,大步流星的传令去了。 不消片刻功夫,杜如晦、魏文通、岳胜、阎行以及关羽的长子关平、次子关铃纷纷赶到了帅帐。分左右而立,束手听令。 关羽正襟危坐,手抚美髯扫视了众将一眼,朗声道:“接汉中王书信,命我等克日攻打岳飞,与翼德南北呼应,早日解襄阳之围。本将再三思忖,决定明日向岳飞进攻,暂解襄阳之围,回头再做计较,诸位意下如何?” “关将军英明,此乃上上之策也!”杜如晦拱手称赞。 魏文通拱手出列:“末将愿求一万人马,与小弟魏文升担任先锋,明日清晨直抵岳飞大营叫阵!” “报……启禀将军,营门外有汉使求见,不知该如何处置?” 关羽正要搭话,帅帐外忽然响起了守门校尉的请示。 杜如晦生怕关羽改变了主意,在旁边怂恿道:“既然将军已决定对东汉用兵,可下令将汉使斩首祭旗,鼓舞三军士气!” “不可!”关羽毫不犹豫的做出了拒绝,“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本将并未放弃从中斡旋的打算,只是想暂解襄阳之围,让兄长打消疑虑,不要整天以为天子下一个就会向巴蜀用兵。某当善待使者!” “周仓,你代替本将去大营门外迎接汉军使者!”关羽朝帐外大喝一声,中气十足。 “诺!” 周仓答应一声,放下关羽的青龙偃月刀,翻身上马朝营门疾驰而去。 大营门外,刘辩将长枪插在地上,翻身下马正在等候关羽的召见。 虽然这座大营中有五万蜀军,简直就是一座龙潭虎穴,可是刘辩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关羽的为人,一个能够在华容道义释曹操的豪杰,想来不会对自己这个单枪匹马送上门来的皇帝无礼! 自己虽然与关羽仅有一面之缘,那还是四年之前在虎牢关讨伐董卓的时候。可后来关羽提兵解了宛城之围,自己也投桃报李加封了关羽一个汉寿亭侯之位,他也欣然接受。前几天自己又授予他镇西将军之位,虽然因为与刘备关系紧张关羽没有接受,但彼此也算有来有往,想来关羽不会做出鲁莽之举! “汉使只有一人么?周仓这里有礼了!”膀大腰圆的周仓来到营门外,却发现只有一个人,很是感到意外。 “不错,我一个人来的!” 刘辩微笑着还礼,同时向脑海中的系统吩咐一声:“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周仓的各项能力值!”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周仓——统率72,武力90,智力43,政治21。特殊属性:水性——在水中作战之时,武力值+5。” “好胆色,周仓佩服!”周仓向刘辩竖起了大拇指,连声称赞,“关公让我来迎接你入内,他此刻正在帅帐等候!” “周将军请带路!” 当下周仓策马在前,刘辩提枪在后,双骑一前一后进了蜀军大营,直奔帅帐疾驰而去。 走了三里路程,穿过鳞次栉比,秩序井然的营帐,只见蜀军正精神饱满的列队操练。刘辩对关羽的用兵之道暗中称赞,不愧是三国名将,这麾下的兵马盔明甲亮,阵列整齐,旌旗蔽天,刀枪映日,端的不可小觑。 不多时,便遥遥看见一座威武雄壮的大帐在寨栅中央矗立,两旁各有五十名刀斧手一字排开,各个魁梧剽悍。帅帐后面的旗杆高耸入云,“關”字大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尊使请下马,帅帐到了!”周仓率先下马,招呼一声。 趁着周仓下马之际,刘辩将百变龙魂枪旋转机关化作双剑,然后别在腰间,傲然等候。 “请使者入帐叙话!” 听到帅帐中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喊话,刘辩知道这是关羽所喊,当下大步流星,昂首阔步走进了关羽的帅帐。 “关将军别来无恙!”刘辩也不乱看,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模样拱手向关羽施礼。 四年之前,刘辩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再次见面已经变成了十八九岁,器宇轩昂的青年,而且气质也不可同日而语,以至于关羽竟然没有认出刘辩。虽然看着有些面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哦……莫非尊使曾经与关某见过面?”关羽手抚胡须,和颜悦色的问道。 不等刘辩回答,旁边的魏文通怒斥道:“大胆使者,见了汉中王手下大将怎敢失礼?还不快快跪拜!” “哈哈……”刘辩仰天大笑,“从来都是天下人拜朕,朕只拜汉家的列祖列宗与天地,你问问关将军敢不敢接受朕的跪拜?” 听了刘辩的话,整个帅帐顿时如同炸开了锅,众将一片哗然,“这汉使莫不是个疯子?竟然自称皇帝?莫非从哪里来戏弄将军的!” 手下的众将不认识刘辩,但关羽却猛地想了起来,站在面前这个器宇轩昂,胆色非凡的青年不正是四年之前那个少年天子么? “啊……难道你竟然是当今陛下?”关羽额头见汗,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拱手询问。 听了关羽的话,众将再次乱嘈嘈一团,一个个张口结舌,目瞪口呆,难不成此人竟然真的是大汉天子?他突然独身来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朕正是大汉天子刘辩!”刘辩与关羽四目相对,声如洪钟,一字一顿的表明身份。 “罪将关羽,拜见陛下!” 关羽来不及多想,大步流星的起身走到帅帐中央,将刘辩向上扶了几步,长揖到地,躬身施礼。 “关将军休要多礼,快快请起!”刘辩和颜悦色的扶起关羽,谈笑风生,泰然自若。 “这人真的是大汉天子,关将军没有认错人么?”以杜如晦、魏文通为首的众文武仍然不敢相信刘辩的身份,纷纷提出质疑。 关羽手抚长髯,朗声道:“当年在虎牢关下,本将曾与陛下并肩对抗董卓军,怎会认错?众将快快施礼参拜陛下!”(未完待续。) 五百三十八剑走偏锋 两军交战之际,谁都没想到大汉天子竟然亲自登门造访,而且还是单枪赴会。众将一脸的不可思议,但在关羽的压制下,还是一起向刘辩施礼参拜。 “来人,给陛下准备座椅!” 关羽稳定了下心神,回到帅案后面坐了,命人给天子准备座椅,然后拱手问道:“请恕罪将斗胆询问,陛下以万金之躯,孤身涉险,不知所为何来?” 刘辩在帅案旁边正襟危坐,慨然道:“朕素知关将军乃是忠义之辈,必然不会失礼于朕,特来化干戈为玉帛!为表诚意,故此单骑到访,一名随从也未曾携带。” “难道皇帝真的没带一名随从?胆子真是够大的啊!” “听营门外面的将士说,好像的确是单枪匹马一个人来的!” “怕是在隐秘之处有伏兵吧?皇帝手下可是有不少智囊,天知道他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这般有恃无恐的直闯我军大营,定然是有备而来!” 就在刘辩与关羽交谈之时,帅帐中的诸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杜如晦则不时的用眼神向魏文通示意,用手掌悄悄比划了个斩首的手势,而魏文通则脸色阴鹜,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看起来还没有拿定主意。 “诸将勿要喧哗!” 关羽扫了麾下众将一眼,厉声叱责,转向天子拱手道:“难得陛下光明磊落,羽又岂是奸诈小人?无论陛下今日所为何来,羽在此保证,陛下定然毫发无损的走出这座大营!” 刘辩微微颔首:“朕今日来此,非为自己,非为朝廷,实乃为千万黎民而来!前番蒙关将军回书,说要从中斡旋,化干戈为玉帛,朕甚感欣慰。然数日之前,张三将军猛攻我公安大营。双方连番苦战,死伤无数,不知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老翁失儿。幼童丧父,岂不让人痛心疾首?” 关羽手抚胡须,面现愧疚之色,默然不语。 “哼……还不是你强抢汉中王妾氏惹起的争端?”站在魏文通后面的兄弟魏文升突然发出一阵冷哼,反唇相讥。“也亏你有胆量来我军大营惺惺作态,莫非以为蜀军刀剑不利?” 魏文通被张飞生擒,魏文升跟着一块投降了刘备,因兄弟二人武艺过人,相貌雄伟,因此刘备相待甚厚,俱都加官进爵,派遣二人来上庸协助关羽。只是因为他们兄弟并非关羽亲自招募的嫡系,故此并不是很受器重,这让魏文升一直心怀不满。此刻为了展示自己对刘备的忠诚,故而第一个跳出来反驳刘辩。 魏文升名气不大,但武艺却不弱,在隋唐年间被人称作“赛张飞”,又因为一口大刀使得虎虎生风,也被称作“神刀将”,只是一直被兄长的光芒所掩盖,不为人知罢了。 刘辩扫了魏文升一眼,不慌不忙的道:“孙策乃背国逆贼,正与朝廷大军作战之际。汉中王却要与孙氏联姻,意欲何为?” 看到兄弟被天子问了个哑口无言,魏文通接过话茬反驳:“还不是陛下的大军主动讨伐,兵分三路攻打孙策。才引起了这场战争?陛下现在却要抱怨死伤惨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刘辩大笑一声,高声驳斥:“这位将军言之差矣,天不可有二日,民不可有二主,朕乃大汉皇帝。受命于天,便是正统。孙策公然与朕作对,便是逆贼!诸侯各自拥兵自重,公然与朝廷作对,岂不是要重演战国一幕?朕作为天授之君,自然要讨伐不臣……” 虽然刘备现在与刘辩撕破了脸皮,但还是得打着汉家的旗帜,宣称刘辩是个无道昏君,却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叛汉。刘辩拿着大汉皇帝的身份压人,让魏文通也是无法辩驳,更不敢说出“汉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大逆不道之言,只能被刘辩犀利的语言驳斥的无言以对。 顿了一顿,刘辩继续施展自己的伶牙俐齿:“更何况朕与孙家的冲突乃是由孙坚引起,两年之前,朕在青州与袁绍争锋。孙坚趁江东空虚之际,率大军直捣金陵,意欲劫持朝廷公卿,掳掠太后,不臣之心,岂非昭然若揭?” “后来孙坚战死,朕也不再与孙氏计较,只要孙策肯归顺朝廷,朕既往不咎。可是就在朕的主力大军再次与袁绍争夺青州之际,孙策勾结西汉叛党与刘表偷袭宛城,威胁朝廷,若非关将军率大军解围,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关将军的恩情,朕与大汉的将士没齿不忘!” 刘辩在侃侃而谈之际,不动声色的把过往历史搬了出来,笼络关羽手下的将士与本方的情感。你们看啊,咱们本来是一个战壕的人,现在却被孙策搞得反目成仇,这是何苦呢? “陛下说的极是,这么看来,的确是孙策不对啊!每次都是孙家挑衅在先,趁人之危,要是朝廷再不讨伐他,也实在太窝囊了。” 听了刘辩的话,关羽手下的众将纷纷附和,毕竟当初很多人都参加了救援宛城的战役,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脸,说孙策是对的皇帝是错的吧? “身为汉臣,理当为国解难,陛下言重了!”听了刘辩的感谢,关羽躬身作揖,一脸坦荡之色。 刘辩急忙起身还礼,扫视了一圈众将,慨然道:“朕与皇叔的冲突,乃是孙策的挑拨离间之计,朕岂会为了一个区区女子,而与皇叔反目成仇?致使亲者痛仇者快,让汉家的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难以瞑目?” “可是你却不顾长幼尊卑,做出了强掳皇婶的勾当,还有何面目在这里夸夸其谈?” 杜如晦突然暴起,手指刘辩的鼻梁厉声叱责,就在众将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朝魏氏兄弟大喝一声:“魏将军还不动手?封侯拜将,就在今日!若斩下刘辩头颅,定是汉中王麾下头号功臣,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魏文通兄弟对视一眼,各自拔剑,喝一声:“无耻昏君,引颈受戮!” “呛啷”一声,关羽以迅雷不及掩耳势拔出佩剑,一剑挥出,登时斩落桌案一角,怒视魏氏兄弟:“谁敢造肆,便如此案!休说尔等,便是兄长与翼德在此,关某也不容他们放肆!” 看着关羽一张红脸不怒自威,丹凤眼圆睁,卧蚕眉竖起,三尺长髯无风自动,魏文通兄弟恨恨的归剑入鞘,退到了杜如晦身后。 对于关羽的表现,刘辩倍感欣慰,心中暗自道一声:“关将军啊关二爷,朕果然没有看错你!这般行事,才是为后人敬仰的武圣!” 杜如晦一脸的痛心疾首,向关羽长揖到地,苦苦哀求:“关将军啊关二爷,这是天子的离间之计,他用自己做诱饵,挑拨你与汉中王的兄弟之情,你若不把他拿下,便中了刘辩诡计也!今日容他而去,将军将来有何面目见汉中王?请二爷听我一言,这刘辩自己作死,将军一声令下,把他剁成肉泥,东汉朝廷必然土崩瓦解!天与不取,必受其咎,必受其咎啊!” 关羽收剑归鞘,冷哼一声:“如何定夺,本将心中自有计较,岂容你在此造肆?若不是念在你往日之功,今番定斩不赦,给我退下!” “唉……坐失良机,必受其咎啊!”杜如晦摇头叹息,差点当场晕倒。 看到关羽如此极力维护自己,刘辩朝关羽拱手一礼,朗声道:“难得关将军如此深明大义,朕铭感五内!朕自登基以来,夙兴夜寐,无时无刻不牵挂天下苍生,时常亲冒矢石,讨伐诸侯,何曾惜命?逆贼袁术称帝,朕亲手擒获;袁绍勾结黄巾,为祸青州,朕跨海亲征,不畏波浪。宛城瘟疫,天降横祸,朕与百姓同甘共苦,抵御瘟神。在朕的心中,大汉的百姓就是朕的子民,为了让他们安享太平,朕何惜一命!” 又转身对众将道:“而如今,李唐番邦崛起于高丽,兴兵攻辽东。铁木真纠集匈奴各部,死灰复燃,犯我疆土,朕心中无时无刻不忧心如焚。而朕德不足以服众,才不足以治国,惹得皇叔不满……” 刘辩说着话从袖子里掏出随身印绶,放在了关羽的桌案上:“此乃朕的随身印绶,留在关将军此处为证,朕与皇叔同为高祖后裔,岂忍自相残杀,祸起萧墙?朕愿意下诏书一封,将帝位禅让于皇叔,心甘情愿受其驱使,重振汉室!” 听了刘辩的话,关羽及满帐文武不由得心头大震,脸色大变,一时间鸦雀无声。 这年轻的皇帝出招实在匪夷所思,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总是剑走偏锋,根本让人无法接招。言行举止弄得所有人都晕头转向,就像游戏中被敌人一个大招,弄得满头星星一样。 “陛下这是要折煞兄长么?请快快收回印绶,兄长安敢有此不臣之心!”关羽愣了片刻之后,离开帅案稽首顿拜,恳求刘辩收回印绶。 “请陛下收回印绶!” 看到关羽跪伏在地,岳胜、周仓、关铃、关平等关羽嫡系纷纷跪拜在地,跟着关羽恳求。唯有杜如晦、魏氏兄弟与阎行站在远处,悻悻的看着天子的表演。(未完待续。) 五百三十九割发代首 眼看着刘辩一步步的攫取人心,杜如晦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太小觑这个年轻的皇帝了,有胆量,有谋略,刚柔并济,进退自如,这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情急之下击掌反讽:“哈哈……陛下的演技真是太出色了,不去演戏实在可惜啊!你们老刘家可是最擅长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了……” 说话间目光又转向关羽,用告诫与鄙夷的语气道:“晦曾常听二爷提起与汉中王桃园结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而如今二爷只顾自己青史留名,可还记得开国之初的韩信、英布、彭越乎?” 听了杜如晦的话语,关羽不由得眉头蹙起,一脸为难,显然杜如晦的这番话直接击中了他的心坎。 “关将军看好了!” 面对杜如晦的咄咄质疑,刘辩知道自己不出大招不行了,突然拔剑在手,做了个横剑自刎的手势。 “啊……陛下,万万使不得!”关羽大惊失色,万一这天子要是在自己的大营里抹了脖子,自己可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下急忙起身去阻止天子,身后的众将更是吓得骇然变色,慌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去拉拽天子。这皇帝太能折腾人了,每一步棋都那么出人预料,让你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根本无从接招! 却只见剑光一闪,刘辩已经横剑削断了一缕青丝,伸手交到了关羽面前:“关将军,朕今日割发代首,当着众将的面把话留在这里,倘若天下统一之后,朕做出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事情,请关将军随时来取朕的首级!” 关羽再次稽首顿拜:“陛下如此坦诚相待,羽还有何话可说?我这就亲自去一趟巴蜀,把陛下今日的承诺说给兄长。打消他的疑虑。回头劝降孙策,孙策若是不降,羽愿亲提三军为陛下拔之!” “我大汉朝有关候此等忠良之辈,实乃朝廷之幸。万民之幸,朕之幸也!关将军快快请起!”刘辩满脸赤诚,一副恨不能挖出自己的心来给关羽看看的样子。 杜如晦仰天长叹:“放虎归山,愚蠢啊愚蠢!” 言讫,用目光向魏文通兄弟打个眼神。挥袖而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末将告退,我们兄弟这就回成都向大王复命去了!”魏文通兄弟二人向关羽微微拱手,忿忿的转身离开了帅帐。 刘辩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到杜如晦的脸色气成什么样子了,刘大耳不是靠着演技笼络人心么,自己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刘辩再次把关羽从地上扶起,安抚道:“朕不怕别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朕把抉择权交给关将军,只要将军一句话,朕现在就起草诏书将帝位禅让给皇叔。关将军也可以把朕囚禁在大营。甚至可以把朕杀了,朕绝对没有半句怨言!” “陛下如此以诚相待,羽安敢怀有二心?微臣安排好了军中之事,今明两日必然启程赶往巴蜀,无论如何也要打消兄长的疑虑,让他知道陛下的仁慈之心!”关羽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向刘辩保证,这次一定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顿了一顿又请求道:“也请陛下在羽归来之前不要向孙策动兵,让天下人看到陛下的诚意!” 孙策襄阳城中的粮草最多只能维持到夏季,关羽去一趟成都。来来回回再加上耽搁的时间,最快也要半个月。时间拖得越久,对汉军就越有利,刘辩自然一口应承了下来。 “关将军尽管放心。朕以大汉天子的名义在此向你保证,在你归来之前,朕绝不会向孙策动兵!” 目的已经达到,刘辩也不再久留,免得节外生枝,当即向关羽拱手辞别:“朕已经把来意表明。国事繁忙,朕就此告别回江夏静候关将军佳音!” “恭送陛下!” 非常时期,关羽也不挽留,带着众将一起把刘辩送出了大营,又向南送了四五里路,这才拱手作别。 直到走出关羽大营的时候,刘辩紧绷着的神经方才松弛了下来,有意无意的打量了关羽身边的众将一眼,只见那岳胜与关铃俱都是和关羽一般相貌,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只不过因为年轻,还没有这么长的美髯。甚至就连魏文通也是与关羽有几分相似,留着一绺美髯,只不过肤色微微发紫,这么几个人站在一块,还真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关平的能力!”趁着关羽等人施礼之际,刘辩悄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巅峰关平——统率85,武力88,智力68,政治47……” “关将军请回!” 刘辩翻身上马,将腰间别着的双剑旋转机关变成了一条长枪,在关羽等人错愕的眼神中,纵马扬鞭向南而去。 追风白凰撒开四蹄,足下生风,不多时便飞驰出了七八里地,将关羽大营远远甩在脑后。 这次单枪赴会出尽了风头,让刘辩心头爽快不已,真有种放声高呼的冲动。在将来的史书中这肯定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一定会被无数小说家添油加醋,一遍遍的描写自己的英雄事迹,直到把自己抬上神坛! “嘎……” 就在刘辩思绪飞扬,志得意满之际,苍穹间传来一声凄厉的鹰叫之声。 刘辩抬头仰望,只见一只苍鹰正从头顶展翅掠过,距地面约有百十丈的距离。不由得豪气勃发,当下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抖手就是一箭。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而如今朕不输文采,也不逊,还能够弯弓射大雕,x太祖你服不服?” 伴随着苍鹰一声凄厉的惨叫,被刘辩一箭射穿翅膀,顿时失去了动力,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迅速坠地。 “好箭法啊好箭法,陛下想不想领教魏某的刀法?” 忽然马蹄声起,从斜刺里杀出一支百余人的队伍拦住了刘辩的去路,为首一员大将胯下黄骠马,手提金背开山刀,不是魏文通又是何人? 在他的左右,正是忿忿辞别了关羽的杜如晦以及魏文升。原来杜如晦见无法说服关羽,便挑唆了魏氏兄弟带着随从离开了关羽大营,快马加鞭在刘辩的归途上埋伏起来守株待兔,果然逮个正着。 “嘶……正是乐极生悲!” 刘辩顾不得去欣赏被自己射落的苍鹰,急忙握紧长枪,目视对面一行。只见魏氏兄弟全身披挂,引领着百余名随从将自己的去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杜如晦连声冷笑:“刘辩啊刘辩,你真是好胆色好谋略,我都有些佩服你了!若不是你麾下人才济济,怕是杜某都会动了投靠你的心思,可惜我也知道没有出头的机会!你可以骗的过关羽,却骗不过我等!沙场之上各为其主,九泉之下还请多多担待!” “军师休要与他废话,看我取狗皇帝首级!一刀两段,一了百了,免得被关羽追上来节外生枝!”魏文通呐喊一声,就要提刀向前。 “杀鸡焉用宰牛刀,兄长闪开一旁,把这杀掉皇帝的功劳交给愚弟好了!” 一身铜盔铜甲的魏文升叱喝一声,催马向前,挥舞起手里的熟铜大砍刀,奔着刘辩头顶就是恶狠狠的一刀。 “逆贼焉敢放肆!” 忽然马蹄声骤起,一将疾驰而来。 长髯飘飘,青龙偃月刀寒光闪烁,不是关羽又是何人? “叮咚……系统提示,关羽暴击属性爆发,武力+8,基础武力100,青龙偃月刀+1,当前武力值已经飙升至109!” “啊?” 魏文升大吃一惊,慌忙挥刀招架,只是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势大力沉,带着虎虎风声,犹如泰山压顶般不可阻挡。“咔嚓”一声将魏文升的刀杆一刀两段,余势未衰,将脑袋劈落了半截,一头栽下马来,当场毙命。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魏文升复活碎片一枚,魏文升——统率86,武力94,智力63,政治38.” 凛冽的春风之中,关羽用刀尖指着杜如晦与魏文通,厉声斥责:“本将早就说过,谁敢造肆,立斩无赦!陛下乃大汉之君,我等乃是大汉之臣,尔等以下犯上,死有余辜!” “关羽,算你狠!”魏文通咆哮一声,狠狠的拨马向南,“我这就去见汉中王,把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讲给他听,你算什么结义兄弟?卖主求荣之徒!” 关羽双目炯炯,面无表情,冷声道:“关某只求无愧于心,岂在乎流言蜚语?即便是兄长在此,我要斩叛逆于马下!不需你向兄长哭诉,本将稍后便会亲自去一趟巴蜀面见兄长!” 杜如晦恨恨的策马而去,招呼魏文通一声:“休要与他废话,此人乃是天下第一愚蠢之徒!” 马蹄声得得,魏文通与杜如晦引领了百十名随从向西南方向绝尘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旷野之中。同时北面马蹄声大作,原来却是岳胜与关铃引兵追了上来。 关羽也不下马,朝关胜与关铃吩咐一声:“命你二人将陛下护送至岳飞大营,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刘辩在马上向关羽拱手致谢:“关将军今日之恩,来日必报,就此别过!” 马蹄声隆隆,刘辩策马在前,关铃、岳胜护卫在后,朝襄阳岳飞大营飞驰而去。 遮天蔽日的烟尘之中,只剩下关羽一个人驻马凝望,在夕阳的照耀下背影如此凄凉,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一人踽踽独行。(未完待续。) 五百四十虎父无犬女 有岳胜与关铃两员大将在身边保护,刘辩也就不再急着赶路,当下便放慢了马速与两人闲聊,刻意的笼络人心。 “不知关小将军家中还有兄弟几人?”刘辩一手控缰一手提枪,笑吟吟的问了旁边的关铃一声。 关铃急忙毕恭毕敬的回答:“回陛下的询问,小臣家中尚有两个兄弟一个妹妹,舍妹关凤小字银屏,今年十岁排行第三。三弟关兴今年七岁,排行第四,幼弟关索今年两岁,目前正随母亲胡氏在上庸定居。” “都说虎父无犬子,关将军一身武艺,令兄弟将来定然都是勇冠三军的虎将!”刘辩轻抚唇角的绒须,夸赞一声。 关铃谦虚道:“陛下过奖了,都说天子麾下猛将如云,我们兄弟岂敢当虎将二字?倒是舍妹银屏自幼习武,现在已经能够舞动十几斤的大刀,纵马驰骋不在须眉之下,倒是让我们兄弟好生惭愧呢!” “想不到关候不仅虎父无犬子,而且还是虎父无犬女,真是让朕好生钦佩!”刘辩再次送上一句恭维,话锋一转告诫道,“不过朕有一言提醒,还望小将军谨记在心!” “愿听陛下教诲。”关铃拱手请教,一脸敬畏。 刘辩正色道:“关将军如此维护朕,甚至杀了魏文升,怕是会惹得刘备心中不快。为防不测,朕建议关候动身去了巴蜀之后,小将军回一趟上庸把胡夫人及兄弟姐妹接到军中来,或者亲自回上庸坐镇,以防不测!” “不会吧?父亲大人与汉中王乃是结义兄弟,难道汉中王会对家母不利?”关铃一脸惊讶,半信半疑。 刘辩也不确定刘备得到消息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但却知道倘若关铃真的把家眷接到军中,或者亲自回去守卫上庸,一定更能增加刘备的疑心,加深他与关羽之间的裂痕。 “那刘玄德能够从织席贩履之徒混成一方诸侯,端的不可小觑。小将军请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刘辩谆谆告诫,努力说服关铃。 “陛下所言极是,关候迟迟不肯用兵。已经触怒了汉中王。这次又为了维护陛下而斩了魏文升,还不知道汉中王会有什么反应,二弟你回一趟上庸把夫人接到军中来也好!”一直默然不语的岳胜出乎预料的对刘辩的话表示赞成。 听了岳胜的话,关铃不再犹豫,向刘辩拱手致谢:“多谢陛下提醒。等父亲明日动身之后,小臣马上回上庸把母亲大人与银屏她们接到军中来。” 正说话间东南方向忽然尘土大起,刘辩驻马眺望,只见来的这支人马将近万余人,及至近前,便能看到“岳”字大旗迎风飘荡。 原来孙膑与薛灵芸姐妹进了岳飞大营之后,把天子孤身一人独闯关羽大营的事情道来,直把岳飞及麾下众将吓了一跳。为防不测,岳飞亲自带了高宠、杨再兴、高长恭等人,点起一万精兵直奔关羽大营而来。恰好在半途遇上归来的天子。 岳飞等人见天子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方才落地,一起上前施礼拜见,簇拥着刘辩返回了襄阳大营。而岳胜与关铃则引兵退回了筑阳县城,各奔东西。 为了避免公安的诸葛亮、姜松等人担忧,刘辩又吩咐岳飞派遣几名使者快马加鞭赶往公安,把自己到了岳飞大营的消息通报一声,免得他们找不到自己炸了锅。 回到襄阳城北二十里外的大营,岳飞麾下的众将一起来拜见天子。包括刘晔、高宠、杨再兴、高长恭、岳云、吕蒙、董袭、马忠等人一个不缺,而孙膑作为天子的随从。也有幸与众将并列。 刘辩特意打量了一下岳云与吕蒙,只见两人俱都已经长大成人,岳云的身高超过了八尺五寸,长得虎背熊腰。威猛过人,比岳飞甚至都高出了小半头。而吕蒙也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与三四年前的毛头青年判若两人。 “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岳云与吕蒙的四维能力值!”趁着众将参拜的时候,刘辩悄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当前岳云——武力97,统率80,智力57。政治32!” “叮咚……当前吕蒙——武力81,统率85,智力83,政治70!” 听刘辩把此去关羽大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满帐文武无不钦佩的五体投地,纷纷称颂:“陛下胆略过人,虽秦皇汉武皆不能及也!以帝王之尊孤身入虎穴,来去自如,毫发无损,只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刘辩又吩咐道:“朕已经与关羽约定这段时间暂时按兵不动,请岳都督拨一支兵马向西会合卫青、赵云接应马超。襄阳城中粮草紧缺,咱们直管耗下去便是!” 岳飞拱手领命,当即发下虎符,命杨再兴与吕蒙提兵两万,即刻启程向西赶赴上洛关会合卫青、赵云,骚扰雍州,牵制朱杨,接应马家军从雍州突围。 刘辩又对高宠道:“听闻令弟高仙芝善于用兵,可带来与朕相见!” 没想到天子竟然知道自己族弟的姓名,高宠喜出望外,立即出帐带高仙芝来见天子。刘辩安慰一番,加封了一个偏将军的职位,安抚他好好在岳飞麾下效力,只要有功,朝廷定然不吝封赏。 “多谢陛下厚爱,小臣一定誓死效忠朝廷!”高仙芝跪地谢恩,同时送上了自己的愉悦点。 夜色阑珊,岳飞设宴为天子接风洗尘,君主尽欢。 营寨中帐篷有些紧张,因此薛灵芸便被安排与刘辩同处一帐,就在刘辩赴筵未归之际,薛灵芸已经烧好了热腾腾的洗澡水,在木盆里洒了花瓣,等着天子归来沐浴。 这一天下来,刘辩不仅救了孙膑,又收了薛灵芸,而且还成功的到关羽大营中装了一趟逼,毫发无损的归来,心中兴奋不已,因此贪了几杯,喝的有些醉意。 “让奴婢伺候陛下沐浴!” 薛灵芸红着脸从卫士的手里接过醉醺醺的刘辩,然后吹灭了蜡烛,在暗夜里给天子除去满是尘土与血渍的长衫,把刘辩搀扶进木桶中泡个热水澡。 感受着针神娘娘的纤纤玉指,刘辩心神荡漾,借着酒意揽住了薛灵芸的娇躯,趁其不备拉进浴桶之中,抱了个软玉在怀:“朕心中对美人儿爱慕不已,你便陪朕同浴,共游巫山可好?” 薛灵芸一颗心砰砰直跳,虽然百般为难却也不能拒绝,怀抱着自己的男人不仅仅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而且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的及时出现,只怕此刻自己已经成了残花败柳。 “妾身愿意侍候陛下!”薛灵芸低着头,羞怯怯的答应一声,任凭刘辩为所欲为。 浴桶中浪花飞溅,美人儿娇羞无力,一夜缠绵,巫山数度自然不在话下。 天亮之后,刘辩在薛灵芸的伺候下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衫,辞别岳飞,带着孙膑与薛氏姐弟准备返回公安坐镇。岳飞派出高宠、岳云两员大将率骑兵三千护驾,绕路穿过崇山峻岭,向南奔公安而去。 广魏郡辖下,略阳。 这是西汉军掌控的一座县城,因为地处边陲,正是与西汉朝廷与赵匡胤交界之处,再加上马超大军过境,所以朱元璋增派了三千兵力防守,以防马超攻城掠粮。 县令周褒与奉命前来驻防的偏将韩杨如临大敌,派出了百十名斥候严密监视马超军的动向,防备西凉军犯境攻城。 略阳是个大县城,城内有五千多户居民,老幼妇孺加起来三万多口,因此每日里进进出出的不在少数。 一大清早,城门内外便有进城出城的百姓等候,往日里卯时便开门,但自从韩杨率兵驻防之后,便下令紧闭城门,直到午时才打开城门放百姓出入,且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放行,过期不候。 “开门啊开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开门?” 还不到午时,聚集在城门内外等着进出的百姓至少聚集了五六千人,看到城门迟迟不开,便不耐烦的呐喊鼓噪了起来。 偏将韩杨在城头上提剑而立,高声道叱喝:“所有人耐着性子等候,谁再嘈杂,今日这城门便不开了!” 百姓们无可奈何,只能骂骂咧咧的继续等下去,又过了半个时辰,伴随着“吱呀呀”的响声,略阳县城的大门才缓缓打开。城门刚刚打开,就有五六百名士卒从城内持枪列队走了出来,大声的叱喝百姓们排队接受盘查,之后才能出入。 在人群中有支队伍特别显眼,中间一顶大红的花轿,前后簇拥了二十多名壮汉,或者挑着酒肉,或者推着美酒,虽然打扮的非常低调,但站在百姓之中,还是特别醒目。 “来人,给我查查那支抬花轿的队伍,看看什么来路?”韩杨一挥手,朝一名军候吩咐一声。 县令周褒陪笑道:“韩将军不必紧张,这顶轿子我认识,十有八九是嫁到冀县赵家庄的王异姑娘。赵家可是远近闻名的豪绅,多给自家媳妇准备一下回门礼也是应该的,不必大惊小怪!”(未完待续。) 五百四十一里应外合 王家是略阳本地的大户,而且王异出嫁的时候,县令周褒曾经受邀到王家赴宴,因此对这支送新媳妇回门的队伍没有任何疑虑。 但韩杨却颇为慎重,手按佩剑道:“略阳城乃是前沿重镇,马超大军就在附近活动,刚刚与赵匡胤厮杀了一番,天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掉头来攻打咱们的县城,抢夺粮草?万万不可大意!” “弟兄们给我仔细盘查,任何人不得轻易放入城内,若有纰漏,军法处置!”韩杨在城楼上朝下面带队的校尉叱喝一声,声色俱厉。 “诺!” 大胡子校尉答应一声,腰挎佩剑,带了十几名士卒大步流星的走向红色的花轿:“轿子里面的人请下来接受盘查!” 花轿里面除了一身凤冠霞帔的王异之外,脚底下都是西凉军的兵器,因此使得花轿颇为沉重;为了不被守军察觉,马超与马岱、秦明外加一个凉州大力士乔装成了轿夫亲自抬轿。看起来轻松自如,但里面可是藏了二十多把钢刀以及弓弩、羽箭若干,若是换了一般轿夫,只怕此刻早就累的气喘吁吁,露了马脚。 看到大胡子校尉带着士兵越走越近,马超眉头微皱,正要落轿拔刀,却看到帘子一挑,打扮的美艳不可方物的王异朝自己使个眼色,莲步轻抬,从轿子上跳了下来。 然后朝着城楼上的县令周褒甜甜的喊了一声:“周叔父,我婆家给你准备了礼物,回头侄女派人给你送到府上去。” 周褒闻言大喜,在城楼上拱手致谢:“哈哈……果然是卓君贤侄女,本县就说不会认错人嘛!赵员外真是太客气了,竟然还想着给本县准备礼物,回头你可要代本县向赵员外道一声谢!” “周叔父太客气了,这几年家父的生意多多承蒙你的照顾,侄女自然要让婆家略表心意了。”王异朝着城楼上甜甜的一笑,让许多士卒如沐春风。不仅为之倾倒。 周褒在城楼上朝下面的大胡子校尉一挥手:“好了、好了……这是我的贤侄女卓君姑娘,刚刚新婚燕尔,你们就不要找她的晦气了!” “呃……这?”大胡子校尉面有为难之色,仰头朝韩杨看去。征求上司的意见。 韩杨手按佩剑,满腹疑虑:“县令大人啊,我看这些轿夫一个个威猛雄壮,不同凡响,咱们日防夜防。可千万别在这时候出了篓子!头顶上的官帽保不住是小事,脑袋丢了可是大事!” “怎么?难道韩将军连本县这点面子都不给?还是怀疑我私通马超?乡下百姓日夜劳作,自然结实健壮,难不成要像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一般细皮嫩肉么?” 周褒的面子顿时挂不住了,挥袖欲走,“这略阳城中可不是只有你的三千人马,还有两千县兵呢,万一马超真的杀了过来,就请韩将军自己扛住吧!” “来、来……军爷这是我婆家准备的红包,人人有份!” 看到周褒与守将吵的面红耳赤。王异立即甜甜的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大大的红包塞到大胡子校尉的手里,然后又给他身边的军候、屯长、队率等随从挨着发红包,“图个吉利,人人有份,诸位军爷请笑纳啊!” 大胡子校尉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红包,除了五铢钱之外竟然还有碎金子,这他娘的快赶上自己半年的军饷了,登时笑的合不拢嘴,大手一挥:“县令大人发话了。弟兄们放行!” 随着大胡子校尉一声令下,王异重新钻进花轿,带着身后二十多名挑着鸡鸭鱼肉,推着美酒布帛的随从。从容不迫的穿过城门,进了戒备森严的略阳县城。 一个时辰之后,韩杨下令关闭城门,拉起吊桥,所有人枕戈待旦,严防马超前来劫粮。 半夜时分。城外忽然马蹄声大作,漫山遍野的火把犹如恒河沙数,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声势骇人。 韩杨从睡梦中惊醒,提刀冲上城楼,指挥县兵与朝廷军严防死守,躲在女墙后面弯弓搭箭。并且派大胡子校尉带兵到士族家中征调家丁登上城头协防,同时又派出使者从东门快马出城,赶往段谷向埋伏在那里的朱元璋求援。 夜色深沉,略阳城外杀声震天,火把齐明,照亮了夜空。 随着韩杨一声令下,略阳城头上的守军乱箭齐发,密集的箭雨倾洒下城墙,让西凉军难以靠近。 秦良玉披盔挂甲,手提白玉凤凰枪,胯下白色大宛马,在城下左右冲突,悄悄传令:“箭雨密集,不可强攻!只需擂鼓鸣号,佯攻城池,等待城内的接应即可!” 得了秦良玉一声吩咐,一万五千西凉铁骑便围着略阳城池来回冲突,擂鼓呐喊,与城墙上的守军互射,却不发起实质性的进攻。城头上有五千守军,再加上陆续前来支援的豪绅家丁,以及平民百姓,想要攻破城池,至少要搭上数千条性命。 大胡子校尉带着百十名军卒挨家挨户的抓壮丁,不多时便来到了王家,拍的大门咣咣作响:“王家的人听好了,西凉乱匪正在攻城,赶紧派家丁登上城墙协助官兵防御,被攻破了城池,少不得家破人亡!” 大门忽然敞开,马超暴喝一声,手中龙骑尖刺出,登时将大胡子校尉搠倒在地。 马岱与秦明齐齐呐喊一声,引领着二十多个精挑细选的西凉勇士提刀杀了出来,如同猛虎下山,不消片刻便把百十名西汉军杀的砍瓜切菜,尸横遍巷。 “我来带路!” 夜幕之中,换了一身劲装的王异提了一把短剑当先引路,矫健的步伐竟然不输给一般的士卒,让马超不由得刮目相看。 秦明对于英姿飒爽的王异垂涎不已,提着狼牙棒步步紧随,一边冲锋一边开玩笑道:“王夫人夫君新丧,而秦某至今未娶,待劫了粮草之后嫁给我为妻如何?对于你的智勇双全,秦明可是佩服的紧呢!” 马超手提龙骑尖大踏步的向前冲锋,听了大舅兄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眉头紧蹙,一言不发。 王异有意无意的扭头看了马超一眼,朝秦明抱歉的一笑:“多谢秦将军厚爱,小女子心中已经有人了!” “唉……可惜啊,秦某没有这样的福气,不知谁能赢得王夫人的芳心呢?”秦明提着狼牙棒大步流星,听了王异的话满脸遗憾掩饰不住。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一行人已经杀到了略阳城楼之下,马超喝一声:“秦明带领十人到门楼底下拔掉门闩,打开城门。我与伯瞻杀上城头,落下吊桥,接应大军入城!” “得令,随我来!” 秦明答应一声,挥舞着狼牙棒一口气抡翻了七八个守兵,引领着十余名西凉悍卒杀进了城门洞中,所到之处尽皆披靡,很快的就拔掉门闩,敞开了城门。 马超与马岱并肩冲上城楼,有意无意的将王异护在身后,所到之处,长枪如龙,血花四溅,势不可挡。 韩杨正指挥着守军朝城下猛射,忽然听得城内大乱,正待亲自率兵去镇压,马超却已经带了十余名悍卒杀上了城头。 韩杨一眼瞥见换了服装的王异,不由气的七窍生烟:“好啊,你这妇人果真是奸细,周褒这个蠢货坏我大事也!” “区区弹丸县城,某要拔之,易如反掌,只是不想让手下的将士白白伤亡!” 马超怒吼一声,长枪如电,疾刺韩杨:“可识得西凉锦马超?” “你是马超?” 韩杨骇然变色,慌忙挥枪招架。只是手中铁枪还没刺出,便被马超一枪刺穿了颈部,猛地向上一挑,便坠下了城楼。 “马岱在此!” 见兄长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马岱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的雁翎刀猛砍猛劈,与西凉悍卒杀开一条血路,来到城楼底下,手起刀落砍断绳索。轰然一声,吊桥坠地,进入略阳县城的道路便再也畅通无阻。 “全军冲锋!” 秦良玉一声令下,催马挺枪,一马当先的冲过护城河,闯过城门楼杀进了略阳县城,身后的西凉铁骑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滚滚而入,势不可挡。 主将既死,城门失陷,守城的西汉军不敢恋战,降的降逃的逃。马超意在取粮,也不追赶,亲自引兵包围了略阳县城粮仓,获得了四万石粮食,勉强可以支撑大军半个月左右,算是暂借了燃眉之急。 就在马超、秦良玉里应外合,兵不血刃的拿下了略阳县城的时候,奉命在小路上设伏的马云騄成功的擒获了韩杨的使者,搜寻到了写给朱元璋的书信,当即拿着赶到略阳县城见马超与秦良玉。 “兄长,嫂嫂,果然抓获了西汉军的使者,原来朱元璋的大军正在段谷埋伏!”马云騄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兴冲冲的把书信交给了秦良玉。 秦良玉接过书信匆匆看了一遍,皱眉道:“段谷重山叠嶂,不利于骑兵作战,朱元璋扼守住了这段要道,想要通过怕是困难重重啊!” 王异莞尔笑道:“秦夫人勿要忧虑,我知道还有另外一条小道可以走散关,绕过段谷避开朱元璋的伏兵,直奔陈仓。”(未完待续。) 五百四十二洪武之谋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大散关地处险要,扼陕川咽喉,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刘邦“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是从散关出兵,趁项羽不备,一举占领了关中要地。 而在三国的历史中,身处咽喉要塞的散关更是战事迭起,烽火如荼,曹操征汉中张鲁就是从这里进兵。诸葛亮北伐之时也曾经从散关出兵,直叩陈仓,后来为曹魏大将曹真与郝昭联袂阻挡,因粮尽而退兵。 正是因为散关举足轻重,所以秦良玉才推测朱元璋会重兵把守散关,因此向马腾建议走散关北面一百二十里的段谷;一路向东,经过榆糜、雍县、郿国直抵扶风,这样的话就走了四分之三的路程。最后再从长安南方的蓝田向东进军三百里左右便可抵达上洛,与接应的卫卿、赵云会师。 “现在只能改变计划了!”秦良玉清秀的眉头紧蹙,一脸慎重。她的抉择关系着三万多西凉勇士的性命,让秦良玉不得不慎之又慎。 一大帮老爷们围在身边,却要靠一个女流之辈拿主意,这让马超有些惭愧,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柔声安慰:“良玉你也不必心急,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在略阳驻扎几天,派斥候刺探清楚了再说。” 秦良玉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行,兵贵神速!咱们走的越慢,就越容易给朱元璋、杨素从容设伏的机会。既然王姑娘说有绕过散关的小道,咱们就不走段谷了,让朱元璋的伏兵扑个空!” “嗯嗯,我以前经常跟随父亲向长安贩卖谷米,为了缩短行程,便经常抄近路走这条小道。”王异点点头,把自己知道这条小路的缘故解释了一遍。 “那还等什么,装车启程!”马超大手一挥,沉声下令,对于妻子的话马超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众将领命。指挥着手下的士卒从县城里找来马车,一阵风般把略阳县城的粮仓搬了个空,然后就地生火做饭,全军上下饱餐一顿。人缄口马摘铃,在王异父女的带领下离开了略阳县城抄小道奔散关方向而去。 夜色昏暗,马超一骑当先,与担任向导的王异父女行走在大队人马的最前方。 秦良玉、马云騄、秦明等人俱都披盔挂甲,衔尾而行。马铁、马休兄弟督率中军。马岱提刀殿后,这支由两万七千骑兵,八千步兵组成的队伍顶着茫茫夜色,穿行在陡峭的山路上,一直向东。 “王员外、卓君姑娘,为了我们马家军,却害得你们全家背井离乡,马超心中真是过意不去。到了江东之后,必有重谢!”趁着休息之际,马超躬身作揖。向王异父女致谢。 “孟起将军见外了,要不是你搭救,我只怕要死在赵匡胤匪军的刀下了。谈什么谢不谢的,要谢也应该是小女子先谢将军的救命之恩!” 王异甜甜的一笑,从包袱里掏了几个苹果给马超身边的众将挨个分着吃,“诸位将军吃个苹果滋润下嗓子吧,都是洗过的。” 王员外也是一个豪爽之人,对于舍家撇业并无怨言:“哈哈……马将军言重了,少了你们马家的庇护,以后只怕雍凉就要大乱了。胡人、赵匡胤、韩遂、洛阳军。各诸侯你方唱罢我登场,百姓们以后有的罪受了!老朽早就想搬到安居富庶的江东避难,只是畏惧路途艰难,此刻能随马将军同行。更是应该庆幸才对!” 顿了一顿,王员外又道:“小女新丧夫君,若是孟起将军不嫌弃,把小女纳为妾氏如何?” “那赵昂出尔反尔,见利忘义,要不是他出卖孟起将军。赵家庄的百姓怎么会遭难?再说我们还没拜完堂就被打断,婚礼未成,不算!” 王异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拒绝父亲给自己扣上的寡妇帽子,“哪有当爹的给自己女儿扣上寡妇帽子的,你还是不是我亲爹啊?” 王异说的轻描淡写,豪爽洒脱,完全没有小女子的扭扭捏捏,一脸仰慕的凝视白袍银甲,英姿勃发的马超:“孟起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最崇拜的英雄,若是能得到将军垂青,卓君自然愿意持帚侍奉!” “这、这不妥吧?”秦明登时就不干了,“原来王姑娘的心上人就是孟起啊?这不妥吧,大大的不妥!一个刚刚丧父,一个新近丧夫,这婚事大大的不妥!” “我没丧夫,我和赵昂的婚礼没成,不算!”王异瞪了秦明一眼,把他手里的苹果夺了回来,以示抗议。 马云騄却颔首赞成:“我倒是挺喜欢卓君姐姐的,大丈夫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兄长再给我纳一个嫂嫂也好!” “嗯嗯,姐姐也喜欢你,再给你个大的!”王异花容绽放,从包袱里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用来收买未来的小姑子。 马超一脸犹豫,沉吟难决。 凭心而论,对于足智多谋,豪爽洒脱,外貌清秀的王异,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喜欢,马超也不列外,只是又怕惹得秦良玉不高兴,因此陷入了为难之中。 一直沉默不语的秦良玉莞尔一笑:“有王员外在此,就有了父母之命,谁说这婚事不妥了?虽说公爹新丧,但王员外也没说现在成婚呢?可暂时先把婚事定了,到了东汉境内,再托一个媒妁之言,下了六礼,这婚事就算明媒正娶了。” 说着话又挽了马超的手,柔声道:“夫君……卓君妹妹可是帮了我们马家大忙,现在弄得背井离乡,有家难回,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大丈夫三妻四妾,妾身支持你纳王氏为妾!” “多谢夫人谅解,为夫此生必不负你!”马超轻抚秦良玉的秀发,感激不已。 旁边的秦明闷闷不乐的掉头就走,巡视队伍去了,“我这妹子一向聪明的紧,此刻怎么犯傻了呢?真是气死我了!” 王异闻言心花怒放,上前向秦良玉施礼肃拜,甜甜的喊一声:“姐姐,妹妹这厢有礼了!” “行军途中,不必多礼!”秦良玉嫣然一笑扶起王异,大度从容。 王异又向马超肃拜施礼,喊一声:“夫君!” 马超虽然内心喜悦,但毕竟父亲新丧,当着三军将士的面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微微一笑,握住王异的纤纤玉手扶起:“卓君姑娘不必多礼,能得到你的厚爱,马超三生有幸!” “应该喊夫人……重来一遍!” 欢声笑语中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这一路上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让马家军的将士倍感压力,现在总算有点喜事冲冲晦气,将士们俱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大军稍作休整之后,继续连夜向东进军,从略阳县境内绕过大散关至少四百多里的路程。为了避开西汉军的斥候,因此秦良玉建议昼伏夜行,等通过大散关避开了朱杨的伏兵之后再全力赶路,马超欣然从之。 与马超相隔二百里的朱元璋大营,斥候把马超军攻陷略阳,不知所踪的消息禀报了上来。 朱元璋看后仰天大笑:“哈哈……我就猜到了马超会去略阳劫粮,故此放出风声,说我军在段谷设伏,引诱马超走散关。现在看来,马家军已然中计!” 徐达、李文忠、蓝玉等将领对朱元璋的判断佩服不已,李文忠拱手折服:“不知舅舅如何判断到马超一定会去略阳劫粮?然后在略阳布下陷阱,谎传情报,放出我军在段谷设伏的风声?” 朱元璋正襟危坐,踌躇满志:“马家军粮草不济,又与韩遂反目成仇,而天水有赵匡胤重兵把守,广魏郡有呼延赞、张鲁坐镇,马超要想破城,绝非易事。马超急于突围,自然不会强行攻城,而其他新阳、西县、清水几个小县城人口不过万余人,城中粮草寥寥无几,对于马家军来说不过杯水车薪,所以这略阳就是马超劫粮的不二之选!” 徐达击掌称赞:“所以朱公你就在略阳县城放出了风声,说我军主力在段谷设伏,诱使马超改走散关。” “呵呵……为了让马家军钻进口袋,我可是下了不少血本呢,略阳城中的人马与粮草就是我的诱饵!为了骗过马超,就连韩杨、周褒这俩蠢货都被蒙在鼓里,他们桌案上的文书信笺全都是我军在段谷设伏的消息,只要马超拿下了略阳,看到了这些书信,又怎会怀疑这其中有诈?”朱元璋抚摸着唇角的胡须,对自己的这次欲擒故纵之计颇为得意。 “可是现在马超军不知所踪,舅舅你如何确定马超一定会走散关小道?”李文忠挠挠头皮,仍然有些半信半疑。 朱元璋冷哼一声:“从天水、广魏一带去长安只有散关、段谷这两条路径,马超既然不敢走段谷,难不成要强攻散关?” “散关龙盘虎踞,只需三千人马便可以挡住马超,除非马超疯了才会强行攻关!”蓝玉找机会插了一句。 朱元璋颔首:“这不就得了,段谷不敢走,散关过不去,难不成马超要原路返回凉州等死?走投无路,他自然会向略阳的土著打探道路,而散关北面的那条山路就是马超的唯一选择,也是马超葬身之地!” 说到这里,朱元璋拍案而起:“好了,马超正在上钩,诸将随我火速去散关北面的山路设伏,争取一举剿灭马家军,让杨素白等一场,徒看我军立下大功!”(未完待续。) 五百四十三血战卧龙谷 月色朦胧,照耀的山林小道影影绰绰。 从略阳县一路走来,马超军昼伏夜行,用了三个夜晚的时间赶了四百多里路,抵达了散关正北最为险峻的“卧龙谷”。只要穿过了这条山谷,便可以把大散关抛在脑后,再向东走三五十里,地势便会逐渐开阔起来。 再向前穿过更加险峻的陈仓,便会进入一马平川的关中平原,畅通无阻的直抵长安。在历史上,汉高祖刘邦就是暗渡成仓占领了关中,以此为根基与霸王逐鹿天下,才最终建立了大汉帝国。 这座山谷虽然名为“卧龙”,但与此时声名尚且不显的诸葛亮并没有任何关系,只因为山谷弯弯曲曲,从山顶向下眺望,形似一条蜷卧酣睡的巨龙,因此得名。 这条山路崎岖坎坷,最狭窄之处仅有一丈左右,甚至就连马车都无法通行,需要将车上的粮食卸了,再把马车抬过去才能继续套上马匹向前赶路。这支三万多人的队伍一路上逶迤而行,走了大半夜不过才赶了三十多里路,逐渐的深入了卧龙谷的腹地。 大军在半路上驻扎下来埋锅造饭,草草填饱了肚子之后准备继续赶路。马超已经派出斥候提前刺探,确认并无异常。但地势险峻,道路两侧奇峰崔巍,因此秦良玉提醒马超需要小心提防,不可大意。 “山路越来越陡峭,我亲自开路,良玉你与兄长居中坐镇,由伯瞻断后!”马超翻身上马,长枪一指,做出了决断。 秦良玉却拒绝了丈夫的好意:“还是由我在前面开路吧,我训练的白杆军最适合这种地形,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看到秦良玉态度坚决,马超只好同意:“既然如此,你我夫妻便在前开路。让兄长护着卓君与云騄居中,由伯瞻殿后!” 当下众将各自按照调度行军,秦良玉手提白玉凤凰枪,引领着三千白杆军在前开路。马超胯下火凤燎原。掌中龙骑尖,引领着五千枪骑兵随后而行,再向后便是由马超训练的另外一只特殊兵种——鱼鲡军阵,一支马步混合的队伍,兵力在八千上下。 在鱼鲡军阵的后面。秦明扛着狼牙棒行走在队伍中间压阵,在他的身后是马云騄及王异一家,率领着大约万骑左右,迤逦而行。马岱则引领了五千骑兵与两千步兵混合进军,负责殿后。 弯月悄悄的西移,马家军在卧龙谷中鱼贯而行,一切都那么平静,只有山峦上偶尔传来几声饿狼的嚎叫! 山峦两侧的枯草丛中,乱石堆里,密密麻麻的埋伏了将近五万西汉军。俱都弯弓搭箭,准备好了滚石擂木,待命而发。 朱元璋率兵提前两天赶到了卧龙谷,亲自上山坐镇,率领麾下的人马布置了天罗地网,只待马超钻进了伏击圈,就要一声令下,乱箭齐发。 丑时刚过,马超与秦良玉率领的前锋队伍就出现在了朱元璋的脚下。俯首观看,似乎一箭就能把马超射下马来。 “朱公。快看,那红马白袍之人便是锦马超!”一名眼尖的校尉向马超一指,大声提醒朱元璋。 “好啊,请主公下令放箭。看我等把马超射成刺猬!”看到马超就在脚下,似乎人头触手可及,众将按捺不住兴奋,纷纷请战。 朱元璋却镇定自若的摇头:“不急,今夜马家军一个也走不掉,不管马超还是秦良玉都要乖乖的送上人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被马家军后部逃走,就暂时放马超过去,反正前面有文忠的伏兵在等候。待马家军通过一半之后,再听我号令,乱箭齐发,滚石擂木砸下,把马家军拦腰截断,让他们首尾难顾,我军再各个击破!” 听说要把马超的人头拱手让人,朱元璋手下的将校闷闷不乐,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候。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功夫,马超手下的鱼鲡军阵也已经全部从朱元璋脚下通过,而后面还有秦明率领的一万人马,以及马岱率领的七千殿后队伍。朱元璋立脚之处,正处在这支队伍的中央,只要一声令下,便可以把马家军拦腰斩断。 “击鼓放箭!” 就在手下的众将校等待的心浮气躁之际,一身戎装的朱元璋佩剑一挥,高声下令。 “咚咚咚……”战鼓齐鸣,震耳欲聋。 “呜呜呜……”号角呜咽,划破苍穹。 一时间,山峦两侧弩箭纷飞,如同狂风暴雨。滚石擂木从天而降,如同山崩地裂。 面对着突然的袭击,秦明所统率的中军顿时人仰马翻,无数西凉军中箭坠马,不少战马被射的卧地不起,发出凄厉的嘶鸣。被滚石砸的脑浆迸裂的西凉军不可胜数,片刻之间,卧龙谷中段一片腥风血雨,伏尸成山。 “糟糕……中敌军埋伏了!” 忽见山谷两侧伏兵大起,杀声震天,马超大惊失色,急忙拨转马头,想要回援中军。 奈何就在自己的头顶也是伏兵四起,弓弩雷发,箭如雨下。好在这段山谷比较宽阔,宽度大约百十丈左右,西凉军还有躲避箭雨的余地,当下纷纷挥舞着手中兵器,拨打雕翎。而由于山谷宽阔,滚石擂木无法企及,马超军的伤亡比中路的秦明要小了许多。 “儿郎们,随我上山,占领高地,援护后军!”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大批伏兵,秦良玉心如刀绞,只恨自己力有不逮,最终还是中了朱元璋的诡计,钻进了包围圈。在深深自责的同时,翻身下马,引领着本部白杆军朝山坡上冲锋。 “杀啊,攻占山坡!” 看到主将奋不顾身,这支由秦良玉训练了三年的精兵,奋勇向上攀登,与山顶上的西汉军展开了殊死的肉搏战,一时间血肉横飞。 秦良玉训练的这支白杆兵全部都是由她精挑细选,各个都是身形矫健,善于攀爬的勇士。每个人手中一柄白杆枪,枪头除了锋利尖锐的枪刃之外,还特别制作了一个弯钩,用来拉扯敌人,抢夺兵器,还可以勾住岩石,攀登山峰。而在枪杆尾部还有一个铁环,除了用来攻击敌人之外,还可以套住山峦上的突出部位向上攀爬,譬如枯木断枝,突出的石头等物体。 “全军还射,掩护白杆军攻山!”马超一声令下,亲自弯弓搭箭,连发树支,射倒了几个汉兵。 得了马超一声吩咐,万余名西凉军借着盾牌的掩护向山上的西汉军还射。虽然杀伤力一般,但至少对汉军的弓弩手造成了压制,更是让那些投掷滚石擂木的力卒不敢露头。 白杆军行动迅速,冒着箭雨向山上的汉军发起猛攻,得到了脚下同伴的掩护,更加从容不迫。一场混战下来,很快就从山谷脚下攻到了山峦中央。 “嗖”的一声,一支流失正中秦良玉左臂,但她却毫无畏惧,奋力拔掉羽箭,草草做了包扎,再次提枪冲锋:“儿郎们,跟我拼死冲上山峰,马家军的生死存亡,全部系于我等之手!” 在秦良玉的鼓舞之下,三千白杆军奋力死战,在搭上了六七百条人命之后,终于控制了这段山谷,把埋伏的西汉兵杀的向西撤退,让脚下的骑兵暂时解除了危险。 “马铁、马休,你们二人与良玉守住这段山谷,我率枪骑兵回援秦明与马岱!” 耳听得身后惨叫声连天,那边战事惨烈无比,马超又急又怒,提枪纵马准备冒着箭雨回援后部。 只是在朱元璋的指挥下,最中间的这段道路被滚滚而下的乱石与擂木完全堵死,乱石嶙峋,擂木横插,高达数丈。马超根本无法通过,只能拨马回头与马铁、马休回合,另谋对策。 头顶上箭雨纷飞,磨盘般的石头从天而降。 马云騄纵马挺枪,奋力遮挡,幸亏身边有跟随马腾多年的心腹舍命救护,才勉强从密集的箭雨中冲了出去,向后寻找马岱去了。由于山谷的长度有限,马岱的后军此刻尚未遭到伏击,伤亡最严重的就是秦明统率的中军。 马云騄武力不让须眉,可以突围而出,王异就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了,面对着骤雨般的箭矢,急中生智钻到马车底下,才避免了万箭穿心的厄运。而她的父母姐妹,以及随行的婢女仆人无处躲藏,大部分都死在乱箭之下。 “卓君姑娘快上马,我带你突围!” 面对着密集的箭雨,秦明顾不上手下的将士,单骑突围前去投奔马岱;走了一程又想起王异还被困在中央,当即冒着箭雨杀了回来。虽然奋力的挥舞着狼牙棒遮挡,但腿部与肩部还是中了一箭,只是并无大碍,在乱军中四处寻觅,最终发现了躲在马车底下的王异。 看到秦明伸出来的援手,王异也顾不上多想,抓住秦明的手奋力跳上战马,被秦明揽在怀中,挥舞着狼牙棒拨打雕翎,奋力向后突围。不多时便冲出了两三里路,头顶的箭雨逐渐稀疏了下来。 徐达手提弓弩站在山谷一侧督战,发现秦明进进出出,怀里还揽着一个女子,不由得冷哼一声:“为了一个女人搭上自己的性命,真是愚蠢之徒!” 当下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瞄准了秦明的脑门,嗖的一声,破空而出!(未完待续。) 五百四十四秒杀,如此轻松! 利箭破空,疾如流星。 纵马狂奔的秦明猝不及防,被一箭射中左目,一阵锥心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险些就要坠下马来。 “痛死我也!” 秦明咆哮一声,声震山谷,满脸虬髯抖动,如同受伤的猛兽一般疯狂。 右手握住箭羽猛地向外一拽,“噗”的一声竟然将眼珠带了出来,穿在箭头上鲜血淋淋,让人触目惊心,只把王异吓的一声惨呼,“秦将军,你的眼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安能弃之?吾当食之!” 处在疯狂状态下的秦明咆哮一声,将箭头伸进嘴巴中恶狠狠的咬嚼了起来,只咬的“咯吱、咯吱”作响,满口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秦明歇斯底里的举动把山谷两侧的伏兵吓了一跳,有人被吓的张目结舌,手脚不听使唤,更有人被秦明的兽性刺激的呕吐不止,一时间竟然忘了放箭。 秦明大快朵颐,三下五除二的把眼珠咽下了肚子里,黑洞洞的左眼眶中血肉模糊,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弄得秦明半边脸颊都是殷红一片,血渍顺着胡须滴下,落在正袍上,滴在战马上,落在王异的身上。如同一头陷入疯狂了野兽一般,让人望之生畏。 与此同时,正从岳飞大营返回公安的刘辩在深夜里忽然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系统提示,秦明触发剧情‘拔睛啖目’,宿主获得两百个复活点的奖励,当前拥有的复活点总数上升到一千个!” “叮咚……系统提示,秦明因触发拔睛啖目剧情,自身基础武力值增加3点,统率增加1点,各项基础变化为——武力96,统率86,智力48,政治36。并且获得特殊属性:独龙——在战场上进入狂暴状态时。将会震慑降低武力值不高于自己的武将1—3点武力,并且提升秒将几率!” “嗯……秦明竟然把夏侯惇的剧情抢了?够剽悍的!增加了三点武力,1点统率,而且还获得了特殊属性。说起来这颗眼睛还真是挺值啊!要知道水浒好汉出来了这么多,你是继武松、时迁、戴宗之后第四个有特殊属性的人,林冲、关胜、花荣甚至卢俊义都没有啊,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逆袭了其他梁山五虎将!” 想起生吃眼睛的一幕。刘辩就浑身一阵恶寒,这口味真够重的。但事情已经发生,谁也没有回天之术,还是换个角度想点让人愉快的事情吧! 一颗眼珠换来了一个特殊属性,以及3点基础武力,还有1点统率,至少让秦明提升了半个档次,这笔生意也算值了,“要知道,朕穿越止之前的世界。一颗肾才能换一个苹果呢,秦将军,你就知足吧!” “偷放冷箭的无耻之徒,纳命来!” 秦明怒火冲天,恨不能将相距不远的徐达撕成碎片,怒吼一声,飞纵胯下战马,挥舞着狼牙棒就要冲上山坡寻找徐达复仇。 “放箭!” 徐达性格冷静,能有更好的杀死敌将的方法,自然不会选择单打独斗。手中长枪一挥沉声下令。身后被秦明吓破了胆的士卒才如梦初醒,纷纷弯弓搭箭,朝冲杀过来的秦明乱箭齐发。 秦明向前冲了几十丈,看到箭雨密集。巨石滚滚,只能恨恨的咆哮一声,拨马而去,“贼将听好了,某早晚取你性命!” 看到秦明竟然硬生生的突围向西而去,徐达勃然大怒。吩咐手下将士抬枪备马,准备亲自下山活捉敌将。待顺着小路下了山坡之后,秦明却已经策马远去。 这片山谷比秦明遇袭的中段宽阔了许多,达到了几十丈,西凉军遭受的威胁减轻了许多。面对着从天而降的箭雨与滚石擂木,至少还有躲避的余地,不像一开始那样坐以待毙。乱哄哄的山谷中,无数西凉败兵跟随着秦明向后撤退,投奔殿后的马岱。 “敌将哪里走?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 秦明忍着剧痛向回冲突了一里左右,忽然一通鼓响,从山脚下杀出一支人马,大约五百人左右,为首大将乃是原先董卓手下的骁将郭汜。在经过了朝廷的数次调遣之后,现在划拨到了朱元璋手下效力。 “谁敢挡我去路,老子把你像眼珠子一样吃掉!” 秦明一声咆哮,手中狼牙棒狠狠地砸向郭汜,如同泰山压顶。 郭汜大惊失色,手中青铜刀一个举火燎天,向上招架。 “叮咚……秦明独龙属性爆发,降低郭汜3点武力,郭汜——统率78,武力82,智力58,政治45。受秦明压制后武力下降为79!” “咔嚓”一声,郭汜的大刀被秦明一狼牙棒拦腰砸为两段,余势未衰,犹如一枚炮弹般重重的敲在郭汜的头盔上,登时脑浆迸裂,坠于马下。 “杀啊!” 就在秦明秒杀敌军主将之时,跟随着撤退的西凉残兵鼓起余勇向郭汜率领的西汉军发起猛攻,强行冲破了去路,护着秦明向西而去。 又走了两三里路,忽然一声梆子声响,又有一彪人马杀了出来,大约千余人左右,各个披甲执锐,耀武扬威的挡住了秦明的去路。 为首一员大将身高八尺,胯下栗色战马,手中三尖两刃戟,横刀立马拦住了秦明的去路:“呔……贼将还想走么?怀里可是马超的女人,乖乖送上,饶你不死!” 秦明勃然大怒,狼牙棒一挥就要冲上去厮杀:“敌将休要猖狂,报上姓名,秦爷今天要杀个够本才对的起我这颗眼珠!” “朱公手下大将蓝玉是也!”蓝玉冷哼一声,催马向前就要取秦明性命,“既然不肯束手就擒,只好把你的另一颗眼珠也剥出来!” 秦明挥舞着狼牙棒欲强行死战,奈何时间持久,失血过多,此刻忽然感到浑身无力,手中的狼牙棒越来越沉重,整个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坠于马下。 “秦将军,你把我交给敌将吧!”看到秦明为了保护自己血染甲胄,身遭数创,王异心中不忍,“你也放下武器投降,先保住性命再做计较!” “头可断,血可流,秦明誓死不降!”秦明此刻已经有些头晕目眩,只能将狼牙棒拄在地上,支撑着身体,避免坠下战马。 “那就让我把你的头颅砍下来!” 看到秦明如此铁骨铮铮,蓝玉勃然大怒,手中三尖两刃戟再不留情,挥舞起来奔着秦明的脖颈砍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斜刺里忽然闪出一员大将,一身银灰色战袍,头戴盘龙冲天盔,胯下一匹杂毛战马,浑身以雪白为主,但又密密麻麻的点缀着灰色鬃毛,脑袋硕大,乍一看像一头雄狮,再仔细看原来是一匹战马。 “可识得天水龙驹?” 一声叱喝,不等蓝玉反应过来,龙驹的战马已经杀到跟前,手中一柄八十五斤的虎牙大刀从天而降,咔嚓一声将蓝玉斩落马下,脑袋滚落一旁。 “叮咚……系统检测到龙且特殊属性爆发:强行——面对武力高于自己的对手时,武力+3,被秒杀的几率降低两倍,条件提升两倍。面对武力低于自己的对手时,武力+3,秒杀的几率提升两倍,条件降低两倍。” 刘辩收到系统提示之后,飞快的在心中做出了分析:“系统之前提示过的秒杀定律为——当斗将双方武力差大于15的时候,武力高者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几率秒杀对方。当斗将双方武力差在12—15之间时,武力高者有百分之二十上下的几率秒杀对手…… “当斗将双方的武力差在8—11的时候,有百分之十的几率秒杀对手!秒杀的几率会随着场地形势,武将坐骑,兵器相克性,武将心态等客观因素而上下浮动。当斗将双方的武力差低于8点之时,不会出现秒杀局面!” 按照这个定律以及龙且的属性分析下来就是,要想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秒杀龙且,至少得比他的武力值远远超出30点才行,这几乎是无人可以做到的事情!而且即便武力值比龙且高30点,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秒杀龙且。 “这个属性可以保证龙且不被任何人秒杀,这绝对是最强的自保技能啊!” 以此类推,比龙且的武力高12—15点的话,只有百分之五的几率秒杀他。若比龙且高8—11点,秒杀他的几率只剩下百分之一。若龙且配上武器坐骑,武力值将会达到104,即便是面对火力全开的李元霸,也有希望支撑十几回合而不被秒杀。 再反过来推算,龙且在面对武力低于自己的对手时,只要武力差达到了4点,便有几率秒杀对手。面对武力比自己低8—11点的对手,有百分之四十的几率将之秒杀。面对武力低于自己12—15点的对手,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秒杀对手。当武力差超过15点的时候,几乎百分之百的秒杀对手! “这个属性还是个抢人头利器啊,按照龙且104的武力值计算,只要武力低于89的,基本上一合秒杀!” “叮咚……当前龙且武力+3,坐骑挠头狮子雪+1,武器虎牙碎星斩+1,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蓝玉复活碎片一枚,目前拥有的复活碎片上升到9个。” “秒杀就这么简单,大明开国猛将蓝玉人头送上,朕笑纳了!”夜色中的刘辩耸耸肩,轻轻笑纳。(未完待续。) 五百四十五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蓝玉虽死,但西汉军仍然势力强大。 在徐达的率领下朝着撤退的西凉军乱箭齐发,或者从山谷两侧杀下来围追堵截,直杀的西凉军尸横遍野,伏尸满谷,人喊马嘶之声在山谷中回荡,如同末世来临。 “这位将军先走,让龙某断后!” 看到秦明血肉模糊,遍体鳞伤,犹自揽着怀里的女人不肯放松,龙且心中钦佩不已,手中八十五斤的虎牙碎星斩砍翻了十余名追兵,横刀立马给秦明断后。(Ps:龙且的技能略作了一些修改,面对基础武力低于自己的武将时,不会增加武力。) “多谢这位壮士搭救!” 秦明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随时都有坠马的危险,王异只好扯下衣袖撕成布条,把秦明与自己捆绑在一起。又向龙驹道一声谢,双腿在马腹使劲夹了几下,叱喝战马向前。 “来者何人,敢杀我大将?” 徐达看到龙且一刀秒杀蓝玉,自知不敌,不敢向前,指挥着手下的士卒向龙且乱箭齐发,自己躲在远处持枪喝问。 龙且手中虎牙大刀挥舞的虎虎生风,拨打雕翎,且战且走:“某乃天水龙驹,仰慕大汉天子之名,准备前往金陵投奔。却遇上了尔等伏击马家军,故此出手相援!” “朱公已在这卧龙谷布下了天罗地网,马家军插翅难逃,壮士一身本事何不早降?我在朱公面前可以保你不死!”徐达一边指挥手下士卒向前冲锋,一边高声劝降。 “乱臣贼子,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有何面目让我龙驹投降?” 龙且口中与徐达打着嘴炮,手上可是没有放松,每一刀下去,必有一人应声倒地。直把西汉军吓得心惊胆战,无人再敢向前,只是远远的呐喊放箭,目送龙且且战且走。 徐达大怒。挥枪刺倒几人,厉声呵斥:“我等万余人,岂能眼睁睁的看着敌将逃走,谁敢畏缩不前。立斩无赦!” 后退也是死,还不如向前拼死一战,至少死了家人还有重金抚恤。在徐达的督促之下,漫山遍野的西汉军呐喊着冲了上来,虽然不断有人倒在龙且马前。但后面的士卒依旧如同潮水般涌上前来,一浪接着一浪,将龙且困在重围之中。 危急时刻,马岱率领殿后的生力军杀到,一声呐喊,西凉骑士奋力向前与洛阳军厮杀成一团。一场恶战下来,双方各自折损了许多兵马,暂时鸣金退却。 马岱与龙且率部退到安全的地带,一起来探视秦明的伤势。此刻已经被军中医匠做了包扎,半边脑袋被绷带缠着。脸颊肿胀的像馒头一样高。在他身上的两处箭伤也做了处理,幸好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唯有左目的伤势较重。 秦明忍着伤痛与龙且见礼,问清了龙且的身份与打算之后,喜出望外,朗声大笑道:“哈哈……原来壮士也是打算去金陵投奔天子,真是太好了!我看你的武艺甚至不在孟起之下,有了你的帮助,我军如虎添翼啊!“ “呵呵……秦将军过奖了。孟起将军可是龙某平生作为仰慕的英雄。”龙且接过王异递来的大碗,一边喝水滋润嗓子,一边连声谦虚,“某生平最为钦佩之人是霸王项藉。第二个便是西凉锦马超!” 一碗水下肚,龙且把大碗还给王异,笑道:“这位夫人也是好福气,嫁了秦兄这样重情义的男人,真是三生之幸!这年头,有几个人肯为了妻妾不顾自己的生死呢?” 王异脸色通红。低下头去嗫嚅一声:“龙壮士误会了!” “嗨嗨……龙兄误会了,这位王姑娘不是我的女人,她是我妹夫的妾氏,最近刚刚定了婚事!”秦明憨笑一声,看上去并没有因为瞎了一只眼睛而怨天尤人,“我倒是看上了王姑娘,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哦……原来如此!”龙且不小心摆了个乌龙,只好歉意的一笑,缄口不语。 耳听得山谷中央杀声又起,震耳欲聋,马岱忧心忡忡。 举目远眺,隐约能够看见双方在山岭上杀的难解难分,想要提兵冲进去救援,又害怕山谷两侧的弓箭厉害,进去也是白白送死。但是不进去救援又不知马超那边战况如何,这让马岱左右为难,眉头拧成了一股绳。 “兄长与嫂嫂身陷重围,我等又不敢进去解围,如何是好?”马岱手握佩剑,苦无良策。 “我有办法,放火!”龙且顺着马岱眺望的方向看了片刻,一拍大腿,计上心头。 “放火?”马岱一脸愕然。 龙且信誓旦旦的点头:“就是放火!等满山遍野的大火燃烧起来之后,山谷两侧的伏兵就藏不住了,到时候定然溃不成军,更别提放箭伏击了!虽然孟起将军的人马也会受到损失,但总好过被困在山谷中坐以待毙。” “龙壮士此计甚妙,可先派人爬到半山腰引燃大火,这样就会从山上向下燃烧,首先遭到炙烤的必然是洛阳军。孟起和良玉就能趁机率兵突围!”王异对龙且的提议赞不绝口,连声附和。 说干就干,当下马岱率兵压住阵脚,龙且挑选了三百名善于攀爬的士卒携带了松油、硫磺、火硝等助燃物,举着火把奋不顾身的攀登到了半山腰。然后把手里的易燃物涂抹、抛洒在树木、枯草上,然后把火把投掷了草丛中。不多时山峰上便燃烧起了大火,在春风的帮助下,越烧越旺,从刚开始的星星点点,慢慢的发展成了燎原之势。 “不好啦,起火了,赶快下山!” 朱元璋的人马正在集结兵力,准备全力合围被困在中央的马超军,忽然看到西方火光冲天,照亮了天空。风借火势,越烧越旺,很快的向东面席卷了过来,比起山谷中央的西凉军来说,他们的处境更加危险,登时乱作一团。 朱元璋也吃了一惊,千算万算没想到西凉军竟然用出了这种同归于尽的办法,只能恨恨的下令:“全军撤退,撤出山谷!” 得了朱元璋一声命令,山岭上的伏兵顿时乱糟糟的向东仓惶撤退,与大火赛跑,唯恐跑慢了被大火烤熟。一时间漫山遍野的乱作一团,不时有人失足坠落山崖,摔成了肉饼,整个卧龙谷惨叫声从山底下到半山腰此起彼伏,如同地狱中行刑一般。 秦良玉正率领白杆兵与洛阳军展开白刃战,据守阵地,掩护山脚下的马超军。忽然看到西面火光冲天,心中顿时大喜:“太好了,伯瞻真是太聪明了,竟然想到了放火烧杀之计,我看朱元璋这下怎么埋伏?” “全军下山,撤退!” 随着秦良玉一声令下,白杆兵迅速的从山峰上撤了下来,攀爬的速度远胜洛阳军。堪称来去如风,不多时便纷纷从山顶上撤了下来,虽然又折损了些许士卒,但庆幸并未伤了元气。 “西面起了大火,如何是好?”马超正犹豫不决,看到秦良玉下了山,急忙询问对策。 秦良玉翻身上马,高声道:“这把大火必然是伯瞻他们放的,咱们先冲出山谷再说!” 马超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朱元璋的人马都在山坡上埋伏,他们总不能自己放火烧自己吧? “全军冲锋,随我杀出山谷!” 马超长枪一招,匹马当先,秦良玉率领着队伍随后,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潮水般向山谷出口杀了出去。 李文忠率领了将近两万人正在卧龙谷出口两侧埋伏,还没等到马超军冲过来,忽然看到山岭上火光冲天,冲天大火迅速的燃烧了过来。眼看到火势惊人,李文忠手下的伏兵顿时乱了阵脚,纷纷寻找下山的路径逃命。李文忠也无可奈何,等大火烧过来之后,怕是只有全军覆没的份,还是趁早逃命吧! 一时间卧龙谷中人喊马嘶,鬼哭狼嚎,大火冲天而起,照亮了方圆数百里,人肉烤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令人闻之作呕。 马超军与朱元璋军也顾不得厮杀,各自向东逃命。由于马超的部下在山道上,而且一多半都是骑兵,因此逃走的速度更快一些。而朱元璋的队伍在山岭上,脚下崎岖不平,一个个逃生心切,不知有多少人失足坠落山崖。 天亮的时候,马超率部冲出了卧龙谷,在一片旷野上安营扎寨,一边清点损失,一边派人联络西面的马岱。清点一番之后,总计折损了五千多马步骑兵,还剩下一万一千余人。估计中路的秦明所部损失最为惨重,一万人的队伍怕是连十分之一也剩不下。 殿后的马岱或许损失能够小点,但粗略估算下来,这支三万五千人的部队至少损失了将近一半。眼看着自己与父亲一手打造的队伍越来越少,马超心如刀绞,恨不能亲手杀了朱元璋! 而就在马超伤心欲绝之时,朱元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为了一举消灭马超,这次他投入了六万兵力,却先赢后输,部下战死了四千余人,被龙且的大火烧死了一万三千余人,失足坠落山崖的至少五六千人。全部计算起来,折损了将近两万五千人马,比西凉军损失还要惨重! 伏击战打成这样也算是罕见,朱元璋气的差点吐血三升,望着手下的三万多灰头土脸的将士,朱元璋知道再和马超打下去怕是要同归于尽了。只能恨恨的率兵向安定方向撤退,会合儿子朱棣去了。(未完待续。) 五百四十六终极决战! 一场血战下来,马超军成功的绕过了大散关。 但付出的代价也极为惨重,进入卧龙谷之前尚有三万五千人的队伍恶战过后折损了将近一半,目前只剩下骑兵一万三,步兵五千余人。 当然,伏击马超的朱元璋也没沾到便宜,几乎是杀敌一万,自损一万二。差不多也被打残,只能灰头土脸的率部北上会合朱棣去了,再也无力追袭马超。 连续的急行军与厮杀过后,西凉军人困马乏,更有许多伤员需要救治。因此马超采纳秦良玉的建议,下令在榆糜县境内安营扎寨,休整几天再走。这时候从略阳县城抢来的四万石粮食就显得至关重要,若是没有这些粮食,只怕马超军此刻就要陷入断粮的困境了。 朔风苍茫,黄沙漫卷。 一万八千疲惫之师表情木然的在旷野上安营扎寨,还不知道多久才能穿过西汉朝廷控制的区域,最终与东汉军会师?这让他们感到茫然。昨夜的厮杀委实惨烈,平均两个人中就要战死一个,血肉模糊的场面又让他们感到恐惧,心底悄悄产生了厌战的情绪。 春风吹得马超披风猎猎作响,望着满脸血渍与烟灰的士卒,心痛不已:“遥想去年春天之时,我马家坐拥十万雄兵,纵横雍凉。想不到转眼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已经只剩下这些残兵余将,真是让人心痛呢!” 龙且双手抱在胸前与马超并肩而立,宽慰道:“孟起将军放心好了,你们从凉州一路行来,跋涉了将近两千里。只要过了陈仓,便是沃野千里的关中平原,再走五六日便可以抵达上洛。” “幸亏龙壮士一场大火烧走了朱元璋,否则前有杨素拦截,后有朱元璋追杀,我西凉军怕是无法走出雍州。”想起险恶的处境,马超再次向龙且拱手道谢。 扎营完毕。马超一边聚拢残兵,一边派出多路斥候刺探,分别向北联络庞德,向东联络前来接应的卫卿、赵云。另外还要刺探杨素军的动向,以及驻守长安的汉军动向。 三天的时间下来,聚拢了一千八百余残兵败将,使得马家军的兵力重新超过了两万。故友相逢,亲人重聚。劫后余生,这也让压抑沉重的西凉军大营多了一些欢声笑语。 但很快就有不好的消息传来,马蹄声骤起,却是奔安定方向联络庞德的使者归来。 “报……启禀将军,据小人等多方刺探,庞令明将军在月支、临泾等地连续遭到杨广、朱棣的伏击,所部四千人马几乎全军覆没。”风尘仆仆,满身尘土的斥候大口喘着粗气向马超禀报。 这消息虽然让人心痛,但也在马超的预料之中。朱杨至少投入了将近五万兵力对庞德围追堵截,区区四千骑兵又怎能全身而退?马超更关心的是庞德的生死。 “可曾打探到庞令明的消息。是死是活?”马超吩咐王异给斥候倒一碗水润润嗓子,再说不迟。 斥候仰起脑袋一饮而尽,一滴水渍没有留下,啧啧唇舌道:“据小人从土著口中打探,庞将军带了数十骑突出重围,因南下的道路关隘重重,难以通行,似乎掉头北上奔并州方向去了。” “庞德去并州做什么?”马超有些不解。 秦良玉皱眉分析道:“去并州也好,这样庞将军至少还能活下来!并州是曹操的地盘,而曹操现在还是东汉皇帝名义上的臣子。我相信曹操不会为难庞将军的。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们还能与庞将军团聚。” 傍晚时分,又有斥候来报:“启禀诸位将军,杨素命杨广守住陈仓。自己与史万岁、杨林提兵五万在五丈原安营扎寨,列阵阻击我军。为了支援杨素,杨坚又命张须陀提兵五千从洛阳赶到了五丈原,此刻将近六万东汉军正严阵以待!” 听了斥候的禀报,诸将一起去看行军图。 只见从马家军现在驻扎的榆糜县一路向东,大约一百里就是陈仓关。一座雄关天堑,比散关还要险固。若是城中有五千守军,怕是十万雄师也难以攻破。 既然陈仓过不去,那就只能向北绕道走雍县,多走一百五十里路程,便可以绕过陈仓进入沃野千里的临渭平原,也就是关中平原。过了五丈原之后便是一片坦途,再走五六百里便可以抵达上洛。 马家军只有两条行军路线,显然杨素早有准备,所以重兵屯集在五丈原。这样一来,马超面临的选择就是要么强攻陈仓,要么在五丈原与杨素大战一场,强行突围。 “陈仓肯定不能打,那就强攻五丈原!”马超重重的一拍桌案,做了抉择,“要么突围而出,要么玉石俱焚!” 龙且舒展了下筋骨,关节“咔咔”作响:“也只能如此了,攻城无趣,还是野战来的痛快!” 休养了三四天之后,秦明的伤势已经略有好转。王异特别给他制作了一个黑色的眼罩,戴在头上遮住了恐怖的眼洞,配上一脸虬髯,颇有几分独目苍狼的风采。 次日四更时分,马超下令全军饱餐一顿向北进军,准备走雍县绕过陈仓,直扑五丈原,与杨素军来一场终极决战。是突破重围逃出生天,还是玉石俱焚,亦或是全军覆没,就在这一战! 大军刚刚拔营还未动身,又有多路斥候纷纷来报。 “启禀将军,朱元璋被刘协册封为凉州牧,已经提兵向南安进军,其目标似乎在剿灭赵匡胤。” “禀报将军,由于东汉赵云、卢俊义率兵逼近长安,地方震惊。刘协已经派出扶风王刘掣坐镇长安,刘掣抵达长安之后派出大将周亚夫、李广二人分别出兵,一路抵御赵云,一路向五丈原进军,似乎意在支援杨素!” 龙且嘴角微翘,不屑的道:“支援杨素?东汉各大势力勾心斗角,听说刘掣到了洛阳之后遭到了杨坚、朱儁、皇甫嵩等人的排挤,无奈之下才主动请求坐镇长安。手里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兵权,他会支援杨素?怕是来捡便宜,捞取功绩的吧!” 马超苦笑一声:“无论如何,这李广与周亚夫都不是来帮助咱们的!在东汉各大势力的眼中,我军就是草原上的肥鹿,每个人都想咬上一口。” “那就厮杀吧,拼个你死我活!大丈夫轰轰烈烈的战死沙场,死而无憾!” 龙且再次舒展筋骨,浑身关节咯咯作响,仿佛一头好勇斗狠的猛兽,“周亚夫、李广、窦婴,真是三个疯子!以为取个与古人一样的名字,就能变成名将了么?难道我把名字改成龙且,就成了霸王手下的大将么?” 马超又询问联络赵云、卫卿的使者:“你们这次奔上洛可曾联络到东汉军?” 使者摇头:“赵云与卢俊义率领八千骑兵神出鬼没,他们攻袭了蓝田、杜县之后杀奔长安,周亚夫率兵出城迎战;而赵云军却又忽然不知所踪,我等四处打探也没有联络到。” 秦良玉安抚马超道:“从五丈原距离长安不过五百里左右路程,骑兵急行一天半便可以赶到,说不定赵云秘密行军,前来接应我等也有可能。” “但愿如此吧!”马超一脸凝重,对于错综复杂的战局,丝毫不敢大意。 “上洛关卫卿那边什么动静?”秦良玉手按佩剑,柔声询问斥候。 斥候拱手禀报:“由于吕布丢了上洛关,不仅打开了我军抵达武关的最后一道防线,而且还导致东汉军长驱直入,骚扰长安地区。洛阳朝廷大为震怒,朱儁、杨坚、皇甫嵩、杨素、朱元璋等人联合参劾吕布。刘协已经下达诏书,勒令吕布出兵克日攻下上洛关;据小人打探,吕布已经从函谷关出兵七万,率张辽、高顺、邓艾等人直扑上洛。除了赵云、卢俊义的八千骑兵之外,只怕卫卿暂时抽不出人马来支援我军了!” 本以为过了杨素这一关就可以畅通无阻,没想到一直按兵不动的吕布又加入了战团,这让马超不得不忧心忡忡,皱眉问道:“既然吕布来势汹汹,东汉军可有应对之策?” 另一名斥候拱手禀报:“据悉杨再兴、吕蒙已经率兵两万离开襄阳过了武关,直奔上洛支援卫卿。而薛仁贵也留下张郃、霍峻镇守武关,与卫疆提兵两万赶往上洛助阵,目前东西两汉源源不断的向上洛增兵,大战一触即发!” 还有一名斥候禀报道:“据小人刺探,为了牵制西汉军,驻守宛城的太史慈、冯胜从宛城出兵两万,杀奔虎牢关,震慑洛阳,让东汉军首尾难顾。” 听闻东汉军倾力支援,马超及麾下众将心中俱都一暖,当下提枪上马高声鼓舞军心:“诸位将士,大汉天子为了接应我军突出重围,已经竭尽所能!而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杀奔五丈原,冲开杨素的堵截,与朝廷大军会师!将士们可有信心?” “愿随将军拼死一战!” 在马超的鼓舞之下,两万多疲惫之师再次鼓起勇气,用震耳欲聋的呐喊回应马超,震彻云霄。 是逃出生天,还是灰飞烟灭,全在五丈原!(未完待续。) 五百四十七一字长蛇阵 五丈原位于陈仓正东一百五十里,南靠秦岭,北临渭水,地势险要。 只要过了五丈原便是一马平川的关中平原,再向正东一路直行,过了武功、扶风、蓝田等地便可以抵达上洛关,大约五六百里的路程。 此时已是三月初,天气转暖,一望无际的雍州大地杨柳萌芽,遍地绿荫。 河流中的寒冰早已融化,春风拂面而过,令人神清气爽,比起寒冬与酷暑,在这个季节行军最为舒适。 朱元璋已经引兵退走,而杨素也已经在五丈原严阵以待,双方互相知根知底,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因此马超也不急着行军,每天只走八十里左右,让士卒得到充分的休息,养精蓄锐,到时从五丈原全力突围! 三天之后,马超率领的两万人马抵达五丈原不过十五里左右,杨素军的旗帜已经隐约可见,鼓角也已经听闻。 “孟起,杨素在此等候多时,必然早有准备,我军不可贸然前进,当先派人去刺探下虚实,再发起全面冲锋不迟!”龙且快马追上在前面开路的马超,大声提醒。 “龙兄所言极是!”马超点头应允,对秦良玉道,“你先与伯瞻暂且按兵不动,我与龙兄去前面看看!” 秦良玉点点头,一脸关切的叮嘱:“你与龙将军小心行事,切莫鲁莽,实在不行咱们再另谋他法!” “没得选择了,今天不成功则成仁,若无法突破杨素军的堵截,那就玉石俱焚好了!” 马超留下一句话,与龙且双骑并出,直奔前方十五里之外的杨素军防线,前去打探虚实。 马超胯下的火凤燎原与龙且的挠头狮子雪皆是旷世良驹,撒开四蹄犹如腾云驾雾,不消片刻功夫已经抵达了前沿阵地。 放眼看去,只见大约三万步卒在旷野上一字排开。南北连绵将近十里。每三人一组,一人持矛,一人持盾,一人持钩镰刀。 在这支绵延了将近十里的队伍后面是一个巨大的指挥台。高约五丈左右,上面插着红、黄、绿等各色旗帜迎风飘荡,斗大的“杨”字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台上百十名悍卒簇拥着一员大将,花白的胡须迎风飘扬。 “此人乃是杨素的族兄杨林。掌中一对水火囚龙棒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惜我还没有与他交过手。”马超长枪遥指挥台上的杨林,大声向龙且介绍。 龙且放声大笑,豪气干云:“哈哈……被人称作万夫不当之勇那是他运气好,遇上了你我,保证让他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在指挥台的两侧各有近万名骑兵随时待命,左面票飘荡着“张”字大旗,旗帜下面压阵的便是大将张须陀。指挥台的右面则竖立着“史”字大旗,旗帜下面带队的是大将史万岁,上次在马超手下吃了大亏。这次誓要一雪前耻。 在这五万人马的后面则是杨素军大营,寨栅中的队伍由杨素亲自统率,一个个披盔挂甲,手持长矛,随时待命。六万人马如同一只拦路虎,将通往长安的道路斩断,若想由此通过,要么冲杀过去要么插上翅膀飞过去。 “杨林,你看对面来的那两骑,似乎是马超亲自探阵来了?”史万岁眼尖。隔着前面一字排开的队伍,一眼就认出了马超,大声的向指挥台上的杨林提示。 杨林手抚胡须,镇定自若的道:“让他看便是了。我等在此摆下大阵,就是让马超看的,难不成还要藏着掖着?” “不会被马超看出端倪来吧?”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洛阳前来支援的张须陀。只见他年约三十五六岁,生的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嗓门洪亮,声如洪钟。胯下一匹青骓马,手中破风劈山刀,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跃跃欲试。 杨林抚须大笑:“哈哈……两位将军尽管宽心,听说这马超只是一介武夫,有勇无谋。西凉军这一路行来,都是由他的妻子秦良玉拿主意,马超只是冲锋陷阵而已!这样的一介武夫,能够看出什么端倪来?” “哦……世上竟有如此奇女子?”张须陀惊讶不已。 史万岁却一脸羡慕:“这次把西凉军困到阵中之后,我要把秦良玉生擒活捉,以后做我的女人。哪个也不许和我抢!” “呵呵……老夫一把年纪,对女人早就没了兴趣!”杨林哂笑一声,对好色的史万岁一脸鄙夷。 张须陀抚摸了下浓密的胡须:“我也没这个兴趣,既然这马超对秦良玉言听计从,说明他们夫妻感情极深。万一马超战死了,谁敢搂着他的女人睡觉,史将军就不怕晚上被割了脑袋么?” 遭到了杨林与张须陀的揶揄,史万岁不以为然,手中大刀遥指马超:“马儿好大的胆子,竟敢带了一名随从来探阵,我们何不一拥而上,把他捉了?若能够擒贼先擒王,西凉军定然不战而溃!” 杨林双眉微蹙,语气略带鄙夷:“马超既然敢轻骑来探,说明他胯下的良驹脚力非凡,你以为凭我们的步卒或者骑兵能追上他?还是以为马超会傻傻的以一己之力对抗我们的五万大军?马超虽然是武夫,但却不是傻子,走为上计的道理他难道不懂?要不然,史将军你带一支轻骑去把马超捉回来吧,定然是大功一桩!” 想起马超的勇猛,史万岁就心生畏惧,急忙摇头:“你是主将,你说了算!既然你不介意让马超探阵,那就让他看个够好了,我与张将军看你令旗用兵!” 就在杨林等人商量如何对付马超之时,马超也在与龙且商量如何破敌。 “哼哼……这杨林真是可笑,竟然摆出了这样一个鬼阵型?”马超把西汉军的阵型看了一遍之后,不由得连声冷笑,“以步兵对付骑兵,应当层层列阵巩固阵型,多多堆积鹿角拒马,而杨林竟然把三万人一字排开,这是生怕我军不能快速突破么?” “不、不……这阵型绝不简单!”龙且对马超的话并不赞成,“杨林摆的这个阵型叫做一字长蛇阵,看似简单,实则包含许多变化。若是不小心应对,必然么会被困在阵中。” “哦……有这么厉害?”马超半信半疑。 龙且神色凝重,手中虎牙大刀指了指对面的阵型:“杨林知道我军骑兵厉害,故此早有准备,你看他三人一组,一人持盾,一人持矛,一人持钩镰刀。我军若是向前冲锋,敌军定然是由盾兵挡住骑兵冲击,长矛刺人,钩镰斩马;三者相互配合,有攻有守,互相保护。我军若是硬冲,怕是会吃大亏!” 听了龙且的分析,马超也感到严峻起来,蹙眉道:“听龙兄这么一说,看来杨林果然早有准备!” 龙且继续给马超讲解利害:“孟起将军你看,这支长蛇阵的厉害在于暗含许多变化。我军攻其首则尾至,我军攻其尾则首至……” “若是攻其腹部呢?” “最坏的选择就是攻其腹部!” “攻其腹部则首尾皆至,并且变化成二龙出水阵,首尾向中间夹击,腹部则向前迎战变化成天地三才阵。等我军与对方厮杀成一团之后,则敌军待命的骑兵穿插向前,变化成四门兜底阵。无论我军如何应付,敌军的阵型都会不断变化,另一侧的骑兵向前冲锋变化成五虎群羊阵,将我军彻底困死在阵中肉搏,无法发挥骑兵的优势,并且暴露出兵力不足的劣势!” 听完龙且的分析,马超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原来这杨林的阵法竟然如此厉害,要不是龙兄在此,我怕是要轻敌了!不知龙兄可有破敌之法?” 龙且摇头:“一时之间想不出来,咱们还是回去慢慢琢磨吧!” 马超有些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如此了!” 当下两人拨转马头,双骑并驾齐驱,朝本方阵营返回。 看到马超与龙且安然无恙的回来,秦良玉及马岱等人方才放下心来。大战在即,马超就是他们的领头羊,若是马超有个意外,这支西凉军再想突破阻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灭亡几乎是唯一的结局,幸好马超与龙且回来了! “孟起,敌军情况如何?”秦良玉亲自为马超挽缰,关切的问道。 马岱、秦明、王异、马云騄、马铁、马休等人也纷纷围了上来,迫切的想要了解西汉军的虚实,“快说说敌军怎么个情况,我军有多少把握突围?” 马超面色严峻,心情沉重的道:“还是让龙兄来给大家介绍吧!论用兵之道,龙兄胜我一筹。” 时间紧迫,不是谦虚的时候,龙且也不多说,当即把刚才对马超分析的一番话再次描述了一遍,最后强调道:“这杨林的一字长蛇阵看似简单,若是小觑了,怕是要吃大亏。咱们必须想个良策,才有把握突破杨素军的阻截!” 听了龙且的话,马铁愁眉苦脸的叹息:“完了,敌将这么厉害,这仗没法打了,咱们干脆投降算了!”(未完待续。) 五百四十八牛刀小试 听了马铁的话,马超勃然大怒,拔剑在手,厉声喝叱:“大敌当前,你竟敢说这样的话,堕三军士气。今日不杀你,如何对得住父亲?” “兄长万万使不得!” 马岱慌忙劝阻,拦腰抱住马超,倘若再晚一些,马超这一剑下去,马铁少不得人头落地,“想来二弟也是一时焦急,方才口不择言,请兄长剑下留人。” 马休也替马铁求情:“大哥暂息雷霆之怒,想来这也只是二哥无心之言!” 马云騄则抹泪啜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二弟这话真是不应该,按理当斩!可是我们都是一奶同胞,若是自相残杀,父亲大人在九泉之下又如何安宁?” 龙且则双臂抱在胸前,一言不发,满脸鄙夷的表情。毕竟是马家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也不便插嘴。 秦良玉上前一步从马超手里夺了剑,柔声道:“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孟起你就宽恕二弟这一次吧,让他戴罪立功。” 马铁也知道自己惹了众怒,急忙跪地认错:“兄长饶命,小弟这是无心之言,只因心中觉得突围无望,心灰意冷才这样说的,并无投敌之意。” 马超又从秦良玉手里拿回佩剑,恨恨的道:“若不是看在父亲大人新丧的份上,今日定斩不赦!这次向东突围,不成功则成仁,谁敢再提投降,便如此树!” 话音未落,一剑挥出,登时将路边一棵碗口粗细的树木一剑削断,应声歪倒。 马铁的插曲暂时告一段落,众将继续商讨破阵之法。西凉将士以前的主要作战对手是匈奴、羌胡,全都是一窝蜂的涌上来乱战,根本不讲究什么阵型队列,这种三人一组的一字长蛇阵闻所未闻,更别提破阵之法了。 众将商量了一个多时辰,还是马岱拿出了一个最靠谱的建议:“既然长蛇阵的厉害在于变化多端。攻首则尾至,攻尾则首至,攻腹则首尾皆至。那么我军何不三路齐进,同时向敌军的首、尾、腹进攻?这样他如何变化?” 马岱的话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众将顿时灵感迸发,龙且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军也可以扇形阵型推进,中间的前锋队部攻击敌军腹部,两侧提供掩护。首至则挡首,尾至则抵尾。如此便不会被杨林的长蛇阵困住!” “好,还是龙兄谋略过人,这个办法好!”听了龙且的话,马超第一个竖起了大拇指。 马岱也表示赞成:“不错,龙将军这个主意的确比我的还要稳妥。” 既然马超和马岱一起称赞,其他的秦明、马云騄、马休等人则一起附和,虽然有些似懂非懂。只有马铁刚刚闯了大祸,此刻情绪低落,躲在众将校后面一言不发。 “我觉得龙壮士的话有些不妥!”就在秦良玉皱眉沉思之际,王异却第一个跳出来唱反调。 “哦……王姑娘以为龙某的这个主意不好么?弱点又在哪里?”龙且习惯性的将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致的问道。 王异微微施礼,接着侃侃而谈:“如果单单只是破阵的话,龙壮士的办法自然极好!可我军的目的不是破阵而是突围,倘若用龙壮士的办法与敌军厮杀在一起,我军兵力处在劣势,敌军三倍于我,怕是难以占到上风。就算三军用命,只怕也会换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烈局面!” 听了王异的分析,龙且恍然顿悟:“哎呀……倒是龙某失算了,想不到王姑娘心思竟然如此缜密。你说的这一点龙某真的没有考虑到。我军的目的是突围而不是破阵,若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这样的破阵之法也是毫无意义!” “龙壮士过奖了。小女只是旁观者清吧!”王异淡淡的一笑,谦虚了一句,颇有人淡如菊的感觉。 在场的众将方知王异也颇有智谋,心下俱都佩服不已。先前一直靠着秦良玉出谋划策,而现在又要靠王异来参谋军事,数万男儿反不如两个女子。让众将惭愧不已。 秦良玉也颔首赞成:“卓君妹妹所言极是,孟起能够纳你为妾,真是又多了一个贤内助。” 王异谦虚的一笑:“姐姐过奖了,我也只是灵机一动罢了。姐姐才是夫君的贤内助呢,你又有谋略又能上阵杀敌,而我却只能拖累夫君!” 大敌当前,也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秦良玉也不再啰嗦,肃容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以我之见,我等在此琢磨破敌之法与闭门造车何异?应该先上前试探一番,暗中观察敌军阵型变化,才能找到破敌之策!” 龙且微微思忖,举手赞成:“秦夫人所言极是,我等在这里都是瞎琢磨,还是先试探一番,再寻找破敌之策不迟。” 说干就干,当下马超点起三千骑兵分成三队,亲自引一千骑居中,龙且率一千骑在右,马岱率一千骑在左,而秦良玉则带了百十名随从跟在后面观察。剩下的大队人马由秦明、马云騄等人统领,在后方严阵以待,随时做好接应准备。 马蹄声隆隆,三千西凉骑兵转瞬即至。 看到西凉骑兵杀了过来,史万岁立即向杨林鼓噪道:“西凉军杀了过来,快下令向前迎战啊!” 杨林眉头微蹙,不以为然的道:“不过区区数千骑,这是马超试探我军虚实来了,当以不变应万变!” 杨林一边说话,一边挥舞手中的红色大旗,给列阵的三万将士下达了待命的信号。 三万汉军组成的长蛇阵南北绵延七八里路,即便杨林的指挥台搭的足够高,但仅凭肉眼在远处依然无法看到。因此杨林又在指挥台的两侧设置了许多信号台,每二百五十丈一座,向东西两侧延伸,台上遍插旗帜,采用烽火传递的方式跟随杨林的变化而变化,向士卒传达指令,调动大阵。 随着杨林红色大旗一招,两侧的指挥台纷纷摇晃红色旗帜传达命令,西汉军的士卒们看到后俱都严阵以待。任凭西凉骑兵冲杀过来,只是岿然不动。 三支西凉骑兵以“品”字阵型前进,直到距离西汉军大约五百丈左右的时候,马超下令放缓速度。静观敌军变化。 西凉骑兵继续向前,双方的距离缩短到四百丈,西汉军依旧岿然不动。西凉军继续向前,距离剩下三百丈、两百丈…… “杨林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马超长枪一招,下令暂时停止进军。“既然敌军不想动弹,儿郎们拿出标枪,先投掷一波,挫一下敌军的士气!” 得了马超的命令,一千枪骑兵纷纷从马鞍上解下长标铁槊,拉开架势就要准备向西汉军投射。 杨林站在五丈高的指挥台上居高临下,对于西凉兵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手中黄色令旗一挥,下令放箭。 随着各个指挥台上黄旗招展,正对着马超的数千西汉军除了盾卒依旧持盾挡在前面之外。长矛兵与钩镰兵分别丢下武器,或者弯弓搭箭,或者手持硬弩朝冲刺过来的西凉军乱箭齐发。一时间箭如雨下。 长标铁槊的杀伤力虽然强大,但射程仅仅只有四十丈左右,而弓弩的射程却达到百丈,因此马家军还没有把西汉军纳入射程之内,就被纷飞的箭雨阻断了去路。幸好马超早有防备,这次只是试探性的进攻,战马的冲刺速度并不快,面对着密集的箭雨。西凉骑士纷纷勒马止步,并没有造成伤亡。 杨林手中绿色令旗一挥,各个指挥台瞬间就绿旗招展,三万西汉军齐声呐喊。开始向前推进。盾卒手持盾牌顶在前面,长矛兵捡起武器,钩镰兵继续保持射击,步步为营的向前推进。 马超下令撤退,一边撤退一边还射,目的就是为了充分调动敌军。让秦良玉、龙且寻找漏洞。 一时之间,沙场上箭雨纷飞,西凉军边退边射,利用战马的速度轻松避开了对面射来的箭矢。西汉军凭借盾牌抵御西凉军的还射,基本上也是毫发无损。 马超且战且退,西汉军稳扎稳打的推进,向前追了大约五百丈之后,杨林手中紫色令旗一挥,西汉军的阵型开始向后撤退。井然有序,并且是以倒步的方式撤退,根本不给西凉军追袭的机会。 马超翻来覆去骚扰了几次之后,忽然听到秦良玉那边鸣金收兵,便下令撤退。一千西凉骑兵调转马头,与在左右两侧掠阵的龙且、马岱会合,向西而去。 午饭过后,马超召集众将继续商议对策,第一个询问秦良玉:“可曾想到破阵之计?” 秦良玉点点头:“有个方法倒是可以试试,我说来诸位将军听听。我观察了半天,发现杨林这个阵型不怕攻,就怕不攻。你越进攻,他越不怕,因为他有无数种演练好的应对方法。可是我们一旦不进攻,他那些变阵就全部没用了。” “总不能与敌人干耗着吧?”秦明一脸不解,“我们的粮草顶多还能维持半月,敌军可是有源源不断的供应,这法子不怕是不妥!” 秦良玉笑道:“不用耗太久,只要耗他两三天,敌军的阵型就会乱。我发现敌军最多只能向前推进五百丈,然后就会向后撤退,免得距离指挥台过远,看不清旗帜。我们就在距离敌军一千丈左右的地方与敌军相持。” “杨林的指挥台应该安装了车轮,估计能够移动。”龙且提醒秦良玉道。 秦良玉点点头,表示自己早就料到:“无妨,不管他怎么移动,敌人的阵型总是要与指挥台保持五百丈左右的距离,我军就在相距一千丈的地方与他耗着。天黑了,我们的士卒可以坐下来休息,甚至躺着睡觉,养精蓄锐。而西汉军为了保持阵型,不能随便走动更不能回营休息,时间久了,士卒必然疲惫。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样耗他三天下来,西汉军的士气定然低糜,人困马乏。” “若是西汉军也学咱们就地睡觉呢?”秦明反问了一句。 “若是如此,西汉军的阵型就乱了,咱们正好一鼓作气冲杀过去,一路向东,不怕他追赶。”秦良玉给出了应对方法,“而且我军可以夜间进攻,趁着夜色昏暗,杨林的指挥必然大受影响,容易造成秩序混乱。” 马超与龙且思忖了片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决定按照秦良玉说的办法试一下。消磨敌军锐气,待到敌军疲惫或者漏洞之时,再发起猛攻,争取一举突围。(未完待续。) 五百五十人头纷飞 马超长枪一招,两万西凉军犹如开闸的洪水般汹涌而来。 两军相距不过千丈左右,凌晨又是人体最为困乏之时,刚刚被杨林允许可以就地休息的西汉军正进入了熟睡之际,虽然被身边的同伴一脚踹醒,但精神尚未恢复过来,许多人睡眼惺忪,浑身无力,一脸茫然的打着呵欠。 杨林连续熬了两个夜晚,也是有些疲倦,看看已经到了凌晨,还以为马超军不会再有动作,不知不觉的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盹。猛然听到对面的西凉军惊天动地,犹如一下子迸发的洪水般汹涌而来,不由得一激灵坐了起来。 “鸣号角,击鼓!” 杨林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左手挥动绿旗,右手挥动黄旗,向长蛇阵下达命令。 看到手里的旗帜已经被细雨淋透,卷在旗帜上皱巴巴一团,甚至就连颜色都无法分辨清楚,这让杨林的一颗心如同坠进冰窟之中。这细雨至少下了一炷香的功夫,而迷迷糊糊的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可见已是疲倦到了极点,更遑论脚下的这些普通士卒了。 得了杨林一声吩咐,睡眼惺忪的传令兵振作精神,摸起鼓槌擂鼓传令。但军鼓被雨水淋在表面,鼓槌敲下去,雨水四溅,发出沉闷的响声,与往日的雄壮相去甚远,根本无法起到振奋军心的作用。 而吹号角的士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雨水灌进牛角号之中,吹响的时候犹如哑了嗓子一般,发出乌拉乌拉的声音,与其说是迎战的号角,还不如说是哀乐更加贴切。 号角与鼓声不够响亮对西汉军的影响倒在其次,顶多不能给他们提神鼓舞士气,让三军将士像打了鸡血一般拼命,但令旗看不清楚就要了这条“长蛇”的命。 为了保持夜间照明,杨林下令十步一个松油火把。一百步一座小型烽火台,因为添加了松脂,所以不怕风吹雨淋。但细雨飘摇,把旗帜淋湿之后。要么卷曲的皱巴巴一团,要么就变得颜色模糊,隔着二百多丈根本无法分辨。 杨林左手挥动绿旗,意思是命令中间的蛇腹向前挺进,正面阻挡住西凉兵。右手挥动黄旗。意在命令两侧向中间包抄,合围西凉军。但两侧的指挥台看不清旗帜颜色,顿时就乱了套。 有信号兵右手摇晃红旗,左手摇晃黄旗,长蛇阵得了吩咐,蛇腹保持原地不动,两侧开始向前挺进。这样的指令还好,至少与杨林的本意差别不大。要命的是有人把杨林手里淋湿的绿色旗帜当成了蓝色旗帜,再传递给下一个信号台的时候又变成了紫色。 “错了,错了。快换过来!帅台上挥舞的是绿旗和黄旗!” “是黄旗么?我怎么看着像红旗?” “那里是红旗,分明就是黄旗,快点换回来!” “怎么换成黄旗了?你是马超的内奸么?帅台上明明摇晃的是紫旗!” 一时之间,指挥台上变幻大王旗,五颜六色的旗帜在火把照耀下来回抖动,你举红的我就举紫的,你举绿的我就举黄的。直让三万将士组成的长蛇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如同坠进云里雾里。本来就还没睡醒,这下子就更迷糊了! 在杂乱无章的指挥下。有的士卒向前挺进,有的向后撤退,有的原地不动。至自己开始扯皮,你说他不听指挥。他说你违背将令,糟糟的一团,犹如放羊一般。 马蹄声震耳欲聋,西凉铁骑席卷而至。 有句话叫做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人类在走投无路。准备拼命的时候,将会迸发出巨大的能量。 这一刻,两万西凉军就是被逼急了眼的兔子,一个个红着眼睛拿出了拼命的架势,歇斯底里怒吼着冲杀了上来! 马超一马当先,长枪如同蛟龙出海,连续将十几个西汉军挑翻在地,瞬间就把长蛇阵的身体撕破了一个口子。 独眼的秦明不甘示弱,一条狼牙棒挥舞起来,横扫一大片,直砸的西汉士卒鬼哭狼嚎。马铁与马休双鬼拍门,一个持枪,一个舞刀,各自砍翻数人。 四员大将合力冲锋,转眼间就扯开了一片十几丈的空当。前面的夜色虽然漆黑,但那却是一望无际的关中平原,一路向东就可以让西凉军逃出生天。 “掷枪!” 随着马超一声令下,三千多枪骑兵卯足全力,将手中仅剩的最后一根标枪狠狠的抛向长蛇阵。 “嗖嗖嗖”的响声在西汉军头顶上响个不停,一瞬间,长一丈有余,重十几斤的长标铁槊挟带着风声从天而降,劈头盖脸的射进了长蛇阵中。 若三人组中的盾卒精神抖擞,还能举起盾牌抵挡一下,但也被标枪巨大的穿透力刺穿盾牌,或者正中面门,或者刺中咽喉,当场毙命。更惨的是那些盾卒刚刚醒来的小组,被威力巨大的标枪从天而降,一下子就穿透了三个,就像串肉串一般干净利落。 一波枪雨射过,至少射杀了一千多名西汉军。在蛇腹至蛇头的这一段被拦腰斩断了数百丈,而且也正是长蛇的七寸,正所谓打蛇打七寸。 “突围!” 龙且一马当先,手中虎牙碎星斩所向披靡,引领着队伍潮水一般从马超军撕裂的缺口处冲了过去,举着火把向东而去。片刻功夫,就把长蛇阵甩在后面,龙且在前,马岱殿后,一路突围且战且走。 决堤,这一刻的形势就像决堤! 西凉军是洪水,洛阳军是被冲溃的堤坝! “撤掉阵型,全军合围!” 眼见长蛇被拦腰斩断,气急败坏的杨林咆哮一声,飞快的下了指挥台,翻身上马,引领了部分精锐来堵截西凉军。 史万岁与张须陀也各自提刀上马,引领着麾下的骑兵试图堵住缺口,将尚未冲过缺口的西凉军右翼堵在后面。若是能够达成这个目标,将马超军拦腰斩断,或许能够反败为胜。 看到洛阳军如梦初醒,滚滚而来,马超长枪一招,高声下令:“拦住冲过来的敌军,保护右翼撤退!” 得了马超一声令下,五六千西凉军南北展开阵型,绵延数里,全力拦截冲杀过来的杨林、史万岁与张须陀所部,掩护秦良玉所部突围。 趁着马超率部全力掩护的时候,秦良玉挥舞长枪前头开路,马云騄率领百十名精锐护着王异紧随其后,六七千人的队伍滚滚向前,很快的穿过了长蛇阵。只不过尾部被各自为战的洛阳军士卒缠住,无法摆脱纠缠,陷入了苦战之中。 “嫂嫂先走,我去救援后面的将士!” 突破蛇阵之后,马云騄吩咐亲兵保护王异跟紧秦良玉,自己挺枪跃马,回过头来支援身后被困的将士。 漆黑的夜色之中,一望无际的五丈原火把晃动,犹如漫天繁星,霏霏细雨飘摇,杀声震彻云霄,不知有多少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乱军之中史万岁与马铁狭路相逢,战无三合,一刀将马铁劈于马下。遥遥望见一波精兵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王异,还以为这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秦良玉,当即大喝一声,纵马追赶。 马超在斜刺里看到,慌忙奋力冲突,将史万岁拦了下来:“狗贼哪里走?也敢觊觎我马超的女人?” “将死之辈,徒逞口舌之利,看刀!”史万岁不甘示弱,手中四窍八环刀大开大合,奋力死战。 与此同时,远在公安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叮咚……马超狂飙属性爆发,统率+4,武力+5,龙骑尖+1,火凤燎原+1,当前统率上升至97,武力上升至106!” 眼看着大队人马已经突围而过,马超向不远处的秦明大喊一声:“兄长,你去保护卓君突围,我来殿后!” “交给我便是!” 秦明答应一声,狼牙棒横扫,卷倒一大片,纵马追赶王异去了。 马超奋力死战,十五个回合之后杀的史万岁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危急时刻,张须陀手提破风劈山刀赶了过来,大吼一声,加入战团,“张须陀在此,马超受死!” “叮咚……马超‘激昂’属性爆发,武力值+2,当前武力上升至108!”黑夜中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 马超奋起全力,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一路且战且退,掩护着大队人马向东撤退。 杨林在乱军之中正遇马铁,手中囚龙棒上下飞舞,只一合便将马休打的脑浆迸裂,坠落马下。看到史万岁与张须陀双战马超不下,便策马过来夹击,“擒贼先擒王,能够捉住马超胜过西凉全军!两位将军全力死战,不可走了马超!” “叮咚……因杨林加入战团,马超‘激昂’属性再次爆发,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乱军之中三员大将舍弃了其他残兵败将,全力围攻马超,死死的缠在左右。你进我退,你攻我守,搭配的天衣无缝,走马灯般将马超困在中央。 看到马超陷入重围之中,许多西凉军拼命过来救援,奈何西汉军人多势众,虽然浴血奋战,却无法接近。只能且战其走,寻找龙且、秦良玉报告马超被困的消息去了。(未完待续。) 五百五十一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西凉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举突破了杨林的长蛇阵。 虽然马超的中军陷入了苦战之中,但至少龙且的左翼与秦良玉的右翼已经成功突围,只有部分殿后的人马被西汉军咬住,一路且战且退,迟迟不能摆脱纠缠。 看到马超的中军迟迟没有追上来,马岱调转马头准备回援,却被龙且挡住了去路。 “伯瞻休要冲动,杨素的人马怕是就在附近,咱们还得经历一场恶战,才算真正突围!孟起盖世无双,我相信没人能够挡住他,你我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这支人马安全的带出重围!”龙且立马横刀,力劝马岱以大局为重。 马岱思忖片刻,最终同意了龙且的建议:“龙将军所言极是,兄长要走,只怕这世上没人能够拦住他。” 打定主意,二将也不回头,引领着本部剩余的一千五百步卒,四千五百骑兵向东急行,全力摆脱尾随而来的追兵。 刚刚走了三里路左右,一声鼓响,果然从斜刺里杀出一支人马,大约七八千人的样子。“杨”字大旗在火把的照耀下,依稀可见。 杨素听闻长蛇阵遭到突破,当即率部出营,抄近道来拦截西凉军的去路,希望能够与后面的追兵形成前后夹击的态势,一路急行恰好与龙且、马岱率领的右翼人马撞个正着。 “杀啊!” 双方一声呐喊,各自挥舞刀枪,厮杀在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人头乱滚。 杨素麾下的两万多骑兵全部拨给了张须陀、史万岁统率,担任左右两翼听从杨林的指挥,此刻前来拦截的人马全部都是步卒。但却胜在养精蓄锐,以逸待劳。 西凉军人数虽然处在劣势,但胜在有骑兵助阵,尤其在五丈原这种旷野上。骑兵对步兵的优势将会得到最大的发挥。 虽然杨素军用拒马枪阻挡西凉铁骑,但依旧无法拦阻,被杀的节节后退。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双方各有死伤。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看我去砍了杨素!” 龙且听说帅旗之下那个挥剑指挥的人就是杨素,当即挥舞大刀砍翻纠缠在左右的西汉士卒,拍马舞刀直取杨素。 杨素看到敌将来势汹汹,手下的偏将无人能敌一合。被龙且砍瓜切菜般冲杀了过来,连斩数将。不由得大惊失色,拨马就走。 看到主将败走,其他的西汉军将士不敢恋战,纷纷败下阵来,跟着杨素向西拦截其他的西凉军去了,龙且与马岱率部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向前狂奔了四五里路,这才减缓了行军速度,派出斥候打探马超与秦良玉的消息。 杨素率军向西走了一里多路。正遇见秦良玉率领的右翼人马,因为缺少猛将助阵,迟迟无法摆脱数目庞大的西汉军。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断的陷入厮杀之中。 “那白衣白马的女将就是马超的妻子秦良玉!”西汉军里面有人识得秦良玉,大声呼喊着提醒杨素。 杨素听闻,喜出望外,佩剑一挥高声下令:“活捉秦良玉者,赏黄金百两,封关内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漫山遍野的西汉军一传十十传百。本来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一个个呐喊着冲杀了上来,将秦良玉率领的右翼拦腰斩断。 火光之中,有人把王异当成了秦良玉。纷纷挥舞着刀枪掩杀了上来,齐声叫喊“活捉秦良玉,做个关内侯!” 眼看着西汉军四面八方的汹涌而至,秦明挥舞着狼牙棒奋力死战,护着王异且战且走。虽然险象环生,但有秦明护卫左右。总能逢凶化吉。 “贼将哪里走?可识得陇西王双?” 斜刺里忽然杀出一员大将,身高九尺有余,胯下青骓马,掌中镔铁大刀,威风凛凛的拦住了秦明的去路。 秦明勃然大怒:“我管你王双王单,挡我者人头留下!” 两员大将在火光中奋力厮杀,恶战二十几个回合,胜负难分。 而王异遭到潮水般扑来的汉兵追杀,身边护卫着的士卒越来越少,惹得秦明不断的分神。 王双瞅准机会,手中流星锤突然出手,正中秦明的护心镜,登时让秦明气血逆流,五脏翻滚,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哇呀呀……无耻贼将,竟敢暗器伤人?秦爷今日死也要拉上你垫背,纳命来!” 遭到暗算的秦明勃然大怒,犹如疯了一般大声咆哮,霹雳火的性格一下子迸发了出来,以至于暴怒之下忘记了保护王异,不顾一切的冲向王双,誓要取他首级。 “叮咚……秦明属性‘独龙’爆发,降低王双3点武力。王双——统率84,武力93,智力53,政治32。”远在公安的刘辩正在夜幕中闭目凝神,清晰的听到了系统的提示。 看到秦明发疯般扑了上来,吼声如惊雷,震的周围的人耳膜嗡嗡作响。王双突然心惊胆战,拨马就走。团团围住王异的西汉士卒也被吓了一跳,被王异趁机突围,引领着十几个西凉兵向东疾走。 “贼将还想走么?留下人头!” 看到王双被自己吓得落荒而逃,秦明挥舞着狼牙棒紧追不舍,看看就要赶上,高高举起兵器,就要当头砸下。 突然斜刺里杀出一支队伍,大约七千人左右,为首一员大将胯下黑鬃马,手持一把铁胎弓,奔着秦明迎面就射:“李广在此!” 利箭带着风声,闪电般射向秦明,疾如流星,快如闪电。 “叮咚……系统检测到李广特殊属性‘强弓’爆发。强弓——箭术过人,百发百中,且射出的箭矢力道强劲,在有效射程之内,瞬间降低目标人物8—10点武力!” “叮咚……系统检测到李广第二属性:路痴——担任主将时统率5,智力5,有很大几率迷路。担任副将时会降低主将统率3点,智力3点。” 黑暗之中,秦明听到风声响起,正要躲闪,却被力道强劲的羽箭射中胸膛。巨大的冲击力硬生生的射穿了秦明的护心镜,穿过心脏,刺透后背,露出了箭头。 “暗箭伤人……我秦明……死……不……瞑……目!” 秦明咆哮一声,坠马身亡,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收到秦明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增加到九片!” “哎呀……秦明又死了?”暗夜中的刘辩吃了一惊,替秦明惋惜不已,“这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朕还以为秦将军获得特殊属性之后会逢凶化吉,没想到还是战死了!霹雳火,呜呼哀哉!” 王双绝处逢生,急忙向李广拜谢:“不知将军是哪彪人马?” 李广手持铁胎弓,傲然回答道:“某乃扶风王麾下大将李广是也!奉了大王命令,特来围剿马超!” 正说话间,不远处马蹄声起,马云騄带着刚刚从乱军中救出的五六百骑向东疾驰而去。旋风一般,从李广的眼皮底下掠过。 “西凉反贼哪里走,留下人头?” 李广大喝一声,不再与王双闲扯,双腿在马腹部一夹,引兵追赶马云騄而去。一路不停的拈弓搭箭,弓弦响起,必有一人应声落马。 看到李广追赶马云騄去了,王双便把目标瞄准了还未逃远的王异,策马紧追不舍,大喝一声:“前面的女人休走,快快下马投降,饶你不死!” 王异拼命的策马扬鞭,奈何骑术一般,被王双越追越近,逐渐的只有咫尺之遥。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佩剑,准备横剑自刎。 忽然迎面马蹄声大作,一支三千人的骑兵席卷而来。 为首一员大将胯下黄骠马,手中一丈六的麒麟点钢枪,生的身高九尺,眉分八字,双目炯炯。长髯迎风飘扬,端的是威风凛凛。 “西凉军休要惊慌,我乃东汉大将卢俊义,奉大汉皇帝圣旨前来支援!” 绝处逢生,王异的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今日方才知道战争的残酷。带着身边十几骑疯狂的逃命,高声疾呼:“洛阳贼军追杀太急,请将军救援!” 卢俊义纵马挺枪拦住了王双的去路,吩咐手下人马给王异等人让开一条道路:“这位夫人休慌,看我退敌!” 正说话间,王双拍马杀到,也不答话,挥舞起镔铁大刀,直取卢俊义。 卢俊义奋起全力,手中麒麟点钢枪上下翻飞,与王双厮杀在一起。身后的三千骑兵也与西汉军绞杀成一团,直踩踏的烟尘滚滚。 “叮咚……系统检测到卢俊义属性:护体——不容易被冷箭、暗器射伤,每遭到一次暗器袭击,将会因复仇**临时增加1点武力。” “叮咚……系统检测到卢俊义第二属性:全兵——在遭到多名武将围殴之时,将会根据对方的武器种类增加自身武力,每增加一种武器,则自身武力+2,上限6点。” 就在这时,王双久战不下,朝着卢俊义射出一枚流星锤。 却被卢俊义反手一枪磕飞,朝王双倒射回来,正中面目,顿时满脸血肉模糊,惨叫一声,跌下马来。被卢俊义策马赶上,一枪刺穿咽喉,喝令士卒割了首级。 不远之处,李广紧追马云騄不舍。 一路驰射,连续射倒了数十名西凉兵,眼看着距离马云騄越来越近,大喝一声:“那西凉女将再不束手就擒,休怪我箭下无情!”(未完待续。) 五百五十二狂虐飞将 夜色苍茫,星垂野阔。 五丈原这片土地上杀声震天,火把闪烁,五六万西汉军与两万西凉军你追我赶,杀的血肉横飞。 李广匹马当先,一路驰射,连续射倒了十几名西凉兵,大声威胁马云騄下马投降。 看到马云騄充耳不闻,依旧全力向东逃窜,不由长笑一声:“哈哈……好个不知死活的女娃儿,还没有人能够从我李广的箭下逃命,那本将就和你玩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 话音未落,李广拉的弓弦如满月,抖手就是一箭。 离弦之矢带着风声破空而出,“噗”的一声,射穿铠甲的声音在夜幕中响起,尤其刺耳。正护着马云騄逃窜的一名亲兵应声落马,从马云騄左边的坐骑上滚落马下。 “谢虎?” 看到跟了自己六七年的亲兵被射落马下,马云騄心如刀绞,悲呼一声,就要勒马带缰下马救人。 被称作谢虎的卫兵在地上歇斯底里怒吼一声:“小姐快走,这贼将弓箭了得,你快快逃命,休要管我!” “小姐速走!” 簇拥在马云騄左右尚有数十骑,一起簇拥着马家小姐向前狂奔。战场上生死系于一线,稍有耽误便会惹来杀身之祸,他们的目的是保护前主公的女儿,只能选择放弃同伴的生命! 马蹄声隆隆,数十骑簇拥着马云騄继续逃命。 “我和你拼……” 被称作谢虎的卫兵一直趴在地上,等李广策马飞驰而来的时候,突然爬起想要阻挡。却被李广轻提马缰,战马一声嘶鸣,四蹄腾空,将这个叫做谢虎的卫士踏在马蹄之下。 “咔嚓”——骨骼折断的声音,“噗嗤”——脑袋被踩爆的声音,白色的脑浆掺杂着殷红的鲜血,溅了一地,在火把的照耀下分外凄惨。令人望之欲呕。 “哈哈……” 李广放声狂笑,再次拈弓搭箭,手指一抖,又是一箭破空而出。 惨叫声响起。又有一名西凉士卒坠马,将死未死,依旧像谢虎一样大吼一声:“小姐快走,休要管我!” 马云騄含泪向前疾奔,身后又一次响起坠马士卒的惨呼。再次被持弓追来的李广踩于马下。 李广一路追赶,不停的开弓驰射,这种猫戏老鼠的感觉让李广感到浑身每个毛细血孔都爽快淋漓,保持着与马云騄不远不近的距离,放肆的大笑:“小娘子还不快快下马投降?莫非以为本将的弓箭射不死你?” 眼看着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马云騄的双眼在喷火,想要勒马厮杀,却被被前面的一名卫兵用套马索拴住了自己坐骑的脖子,使劲的牵引着逃命:“小姐快逃,这贼将弓箭太厉害。你停下来是白白送死!” “嗖”的一声,利箭破空而至。 正中这名卫士的咽喉,骤然而至的痛苦让他双手紧紧抓住羽箭,拼尽全力想要拔出来,只是双手却再也用不上力气。整个人颓然无力的从战马上坠落,跌倒在马云騄马前。 马云騄的战马冲的太急,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踩在卫兵的身体上,发出骨骼断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我和你拼了!” 马云騄几乎要发狂了。在马上弯弓搭箭,朝着李广连射数箭。 一支射偏,一支距离未到,便半途坠落。 第三支勉强射到李广面前。却已成了强弩之末,被李广伸手接住。然后反手搭在自己的铁胎弓上,抖手射了出去,与马云騄射出的第四支弓箭撞在一起,在暗夜里擦出一朵火花,同时坠地。 “哈哈……小娘子。你这箭术委实太差啊!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让本将来调教下你箭术吧!”李广一手挽着铁胎弓,一边纵马疾驰,得意的放声大笑。 “好女子可杀不可辱!” 马云騄银牙怒咬,柳眉倒竖,挥舞着梅花亮银枪,调转马头就要来与李广拼命。 一阵骤烈的马蹄声从东方疾驰而来。 马云騄急忙侧目看去,只见一匹白色的骏马,在夜幕下浑身散发着绿莹莹的光芒,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犹如流星般迅疾,向着李广迎面而去。 如果说这骏马的速度让马云騄感到惊讶,而马鞍上竟然无人,战马独自在乱军中狂奔就更让马云騄感到惋惜,“真是一匹良驹,可惜没有了主人,或许死在乱军之中了吧?” 李广的反映与马云騄大同小异,先是被白色骏马飞驰的速度震撼,随即惊叹这是一匹绝世良马,最后喜出望外,“此乃上天赐给我的神驹,要让我再现龙城飞将的故事!” 就在李广心念斗转之际,这匹在夜色中散发着绿色荧光的战马已经奔驰到了面前,李广蓄势待发,做好了捕捉战马的准备。 “常山赵子龙在此!” 突然一声晴天霹雳般的吆喝声响起,一条身影突然从马腹底下钻了出来,犹如猿猱一般翻身上马,手中龙胆枪带着闪烁的银光,犹如毒蛇一般刺向李广的脑门。 这变化来的太突然,李广做梦都没想到敌将竟然藏在马腹底下,危急关头慌忙扭头躲闪。 枪尖擦在李广的在头盔上摩擦出“哧哧”的火花,在滑落头盔边缘的时候枪尖落在了李广的脸颊上,瞬间切入眼眶,生生的将李广一颗眼珠挑了出来,伴随着血花在空中飞溅。 “痛死我也!” 李广惨呼一声,刚才的得意洋洋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狂怒之下还没有失去理智。以最快的速度挽弓搭箭,瞄准了赵云。 “小心弓箭!” 马云騄被从天而降的赵云惊呆了,这一生除了自己的兄长之外,还没见过这般风采的男子。于无声处听惊雷,弹指之间废了敌将一只眼睛,犹如天神下凡。只是当看到李广突然挽弓搭箭的时候,才如梦初醒的大喊一声。 “叮咚……李广属性‘强弓’爆发,瞬间降低赵云武力10点,导致赵云当前武力下降至94!” “叮咚……赵云龙胆爆发,武力+3!” “叮咚……赵云绝境爆发,武力+5!” 就在刘辩脑海中系统响个不停之时,与李广只有一丈之隔的赵云已经叱咤一声,手中龙胆枪刺出,一下子挑住了李广手中的铁胎弓,硬生生的向上一挑。 “啪嚓”一声,弓弦折断。 箭矢失去了控制,瞬间擦着李广的脸颊飞出,恰好穿透耳朵,硬生生的撕扯了下来,变得血肉模糊。 火把照耀之下的李广左边眼眶血肉模糊,耳朵鲜血直流,满脸血渍,犹如刚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一般,让人看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李广身负重伤,自知不敌,惨呼一声,拨马就走。一边逃命,一边扔掉断了弦的铁胎弓,重新从马鞍上摸起了一把备用的弓箭。 刚才李广猫戏老鼠的一幕被赵云看的清清楚楚,知道他箭术了得,这才用藏身马腹的技能偷袭李广。此刻被李广侥幸逃去,见他手中仍有弓箭护身,也不敢再追。 当下收了战马向马云騄拱手寒暄:“某乃东汉安北将军赵云,奉大汉天子之命前来救援马家军,不知马腾将军与马超将军何在?” 马云騄又惊又喜:“原来恩公就是子龙将军?” 顿了一顿,垂泪道:“父亲大人已经在新阳县战死,而兄长为了保我我们撤退,此刻正陷入了重围之中!” 说话间,东面马蹄声大作,却是赵云引领的五千骑兵席卷而来,因为战马脚程慢,所以迟到了一些。不消片刻,卢俊义也率领三千骑兵从侧面赶到,双方会合一处。 乱军之中也没有时间寒暄,赵云吩咐西凉军护着王异去联络秦良玉、龙且两支人马:“请这位夫人去通知秦夫人以及马岱将军,就说我与卢俊义将军前往救援马孟起,请他两支人马做好接应准备。并且密切关注背后,免得还有其他洛阳军出没!” 王异在马上向赵云致谢:“多谢两位将军救援,夫君的性命就托付在两位身上了!” 言讫,策马扬鞭,引领着百余名西凉军向东寻找秦良玉及龙且两支人马去了。 得到了支援,西凉军士气大振,数千浑身血渍的勇士纷纷拨转马头,调转旗帜,转身沿着原路杀了回来。 西方七八里之处,马超率领的中军陷入苦战之中,面对着数万西汉军,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涌上前来。无数的西凉勇士倒在血泊之中,马超最为精锐的枪骑兵逐渐的全军覆没,乱军之中只剩下星星点点的残兵在负隅顽抗。 马超犹如被群狼困住的雄师,一路且战且走,不停的亮出獠牙。但杨林、史万岁、张须陀三人就像三头勇敢的狼王,引领着千军万马,死死缠着马超不放。 “看枪!” 一路追杀了五六里路,史万岁看准机会,拼尽全力朝着马超胸口刺出一枪。 马超怒吼一声,一枪崩开,反手一枪刺出,正中史万岁肩膀。趁机冲开一条血路,催马就走。 杨林与张须陀哪里肯舍,一个挥舞着水火囚龙棒,一个提着破风劈山刀,穷追不舍,左右夹击。 突然“轰隆”一声,一大片土地坍塌了下去,将马超与杨林同时陷入了陷马坑之中。 原来杨素趁着杨林在前面摆长蛇阵的时候,自己在后面挖了许多陷马坑,用来伏击猎杀西凉军。没想到却让马超与杨林同时马失前蹄,双双坠入坑中。(未完待续。) 五百五十三捕缚猛虎 “轰隆”一声,脚底下天崩地裂,露出来一个巨大的陷马坑。 毫无防备的马超与杨林双双坠落,头顶上尘土飞扬,在夜幕及烟尘的笼罩下,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马超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脚下是竹签、荆棘之类的武器,在下坠的瞬间俯下身子用长枪朝地面刺去,准备借着支撑的力量让战马跃起。 “起!” 随着马超手中一丈七的龙骑尖在地面上猛地一点,跟随了他多年的火凤燎原心领神会,发出一声嘶鸣,四蹄腾空,引颈向上朝地面蹿去。 杨林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胯下的坐骑只是上等战马,比寻常将校的马匹强一些,但与马超的火凤燎原却不可同日而语。而且杨林手中的一对水火囚龙棒属于近战武器,长度只有七尺,也不能像马超那样以长枪作为支撑。 只听一声战马的嘶鸣,杨林胯下的坐骑结结实实的落在竹签、鹿角枪上,被扎的遍地鳞伤,趴在坑里奄奄一息。 杨林的情况稍微好一点,手中一双囚龙棒左右横扫,将脚底下的竹签扫倒了一大片,但仍有一根漏网之鱼扎在了杨林大腿的底部,登时扎了一个血洞,将杨林钉在马上不能动弹。 “不要让马超逃出来!” 就在火凤燎原四蹄腾空,即将跳到坑上之时,张须陀与负伤的史万岁双方赶到,一个大刀凌空力劈华山,一个将长枪当做棍棒泰山压顶,用尽全身力气居高临下的朝马超砸了下来。 “开!” 马超借着地面上的火把看的清清楚楚,急忙将手中龙骑尖向上招架。 “呛啷”一声,三把兵器相交,碰撞的火花四溅。 张须陀的大刀与史万岁的长枪倒是被招架住了,但火凤燎原遭到阻击,脚下登时失去了力气,再次向下坠落。 马超来不及多想。俯身一看,杨林连人带马就在自己的马蹄之下,不由得大喜过望。闷声不吭的刺出一枪,直奔杨林的头顶。势若惊雷,力逾千斤。 杨林还没反应过来,耳听得头盔发出破裂的声音,直感到头顶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传遍全身,转瞬间再也没了反应。却是被马超的龙骑尖刺透了颅骨。贯穿了脑门,瞬间毙命,跌落马下,葬身于陷马坑之中。 马性通灵,尤其是火凤燎原这样的上乘良驹,知道如何躲避兵器。在下落之际,四蹄踩在杨林死去的坐骑上,竟然毫发无损。 “用枪封住洞口!” 随着张须陀一声令下,蜂拥而至的西汉军士卒纷纷将手里的枪矛伸了出来,编织成了一张枪网。将马超覆盖在陷马坑之中。 马超怒目圆睁,想要再次纵马冲上去,但试了几下并无把握,只能改变主意,大喝一声:“用陷马坑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与我堂堂正正的一战!” 史万岁冷哼:“兵不厌诈,胜者为王!这是战争,你当是比武较技么?来人,给我乱箭射死,割了首级献给朝廷请赏!” “且慢!” 东面马蹄声大起,原来是杨素率兵赶了过来。听说马超落进了陷马坑,不由得大喜过望。一边纵马疾驰一边大声高呼:“休要放箭,给我捉活的!” 杨素来到陷马坑前,翻身下马。也顾不得哀悼杨林。战场上死的人多了去,都是干的把脑袋系在裤子上的勾当,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哪有时间去痛哭流涕。 “马超……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杨素剑指马超,大声高呼。 马超怒目相向:“士可杀不可辱,马超今日唯死而已!尔等要么把我乱箭射死。要么下来捉我!想让我缴枪,简直是痴人说梦!” 史万岁从士卒手里寻找了一张罗网,这是沙场上经常用来对付敌军的常备武器。趁着马超不备,一下子兜头撒了下去,“给我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马超猝不及防,被当头网住,手脚被困,顿时使不上力气。 史万岁亲自带着几个大力士收网,越束缚越紧,最后将马超缠的手脚再也不能动弹分毫,这才下令把人从陷马坑里提上来:“终于活捉了这逆贼,可以向朝廷邀功请赏了!” “无耻之徒,有本事与我决一死战!”马超虽然被捆的结结实实,但嘴里依旧破口大骂,不肯认输。 史万岁手中长枪当做木棍朝着马超腿弯横扫,登时将马超击打的跪倒在地,喝一声:“给我捆了!” 如狼似虎的士卒答应一声,上前将马超五花大绑的捆了,最后才把罗网撤掉。 张须陀却相中了马超的坐骑,指挥士卒抓马:“把这马给我弄上来,千万别伤了它!” 陷马坑周遭的枪阵刚刚撤去,火凤燎原猛地用力向上蹿起,四蹄腾空,一下子落在地面上。然后朝马超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撒开四蹄向东狂奔,在张须陀“快抓马”的吆喝声中,一路闪转腾挪,越走越远。 张须陀闷闷不乐:“他娘的,把人抓住了竟然被马跑了,真是岂有此理!” 杨素下令把杨林的尸体捞上来收殓了,然后整备兵马,准备继续向东追赶西凉军,并且提醒张须陀与史万岁不可大意,因为东汉军已经杀了过来。从武关长驱直入,深入到了雍州腹地。 赵云与卢俊义在马云騄的引领下,率领着八千东汉轻骑,一路向西厮杀,一路上救出了许多被困的西凉士卒,聚拢了两千余人,逢人就问马超的下落。 突然间一声嘶鸣,马云騄欣喜的四处寻觅,“那是兄长的坐骑,一定是兄长来了!” 在乱军中寻找了片刻,马云騄才发现火凤燎原竟然只有自己,而兄长却不见踪影,这让马云騄顿时心急如焚,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兄长从来不会与火凤分开,现在火凤单独跑了回来,一定是兄长遇难了!” “马姑娘莫要心急,咱们仔细打探一下,说不定孟起将军换了战马也不一定。”赵云在旁边和声劝慰,但心里也隐约觉得不妙,武将在战场上丢了战马,基本上不是被擒就是战死。 就在这时,有马超手下的枪骑兵突围而出,远远的看见马云騄,急忙大声招呼:“云騄姑娘,少主坠入陷马坑,被杨素给生擒活捉了!” 听闻兄长被抓而不是战死,马云騄心中稍安,提枪纵马向前冲锋:“我要去救兄长!” 赵云放眼望去,只见四五万西汉军漫山遍野的掩杀了过来,晃动的火把犹如漫天繁星。心知不能力敌,当即伸手抓住马云騄的坐骑:“不可意气用事,咱们先聚拢了人马,会合了龙且将军与秦夫人再说!” 看着赵云一脸诚挚的目光,马云騄知道不可意气用事,只能含泪点头,聚拢着残兵败将与赵云、卢俊义率领的东汉军且战且退,一边派人通知秦良玉、龙且马超被俘的消息,让他们前来接应。 东汉骑兵阵列整齐,一路且战且退,西汉军不敢追的太猛,一路虚张声势的掩杀。 龙且与秦良玉听说马超被擒,又得知了东汉援兵到来,当即提兵前来会合。两支人马会师在一起,声势大壮,回头与西汉军一场厮杀。 黎明时分,雨越下越大,逐渐变得大雨滂沱,脚底下泥泞一片。杨素下令鸣金收兵,秦良玉虽然救夫心切,但也知道将士们鏖战了一夜,各个人困马乏,也只能以大局为重,含泪下令收兵,向东撤退十五里,扎下营寨,再做计较。 扎寨之后,马岱、秦良玉清点损失。 马超的中军损失最为惨重,三千五百枪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两百余人突围生还,两千五百步卒也只有五百多人归来。秦良玉的右翼人马折损了三千,剩余四千。龙且、马岱统率的左翼损失最小,只阵亡了不到一千,尚且剩下六千左右。 九千骑兵,一千五百步兵——这就是马家军与东汉援军会师之后硕果仅存的兵力。从当初离开武威的四万五千人一路走来,可谓损失惨重。马腾、秦明、马铁、马休都在征途中阵亡,庞德不知所踪,可以说马家军的这次长征,是用鲜血染红的道路。 当然,西汉军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一路追杀,包括朱元璋的兵力在内,伤亡更加惨重,至少要比马家军多死了一万余人。 杨素率兵退回大营,一边派人飞骑通报扶风王刘掣,请求增援。 史万岁从陷马坑中捡到了马超的龙骑尖,爱慕不已,却不料张出尘前来讨要:“我家主人有令,让你把马超的兵器上缴!” “凭什么?”史万岁勃然大怒,“杨素也真是欺人太甚?老子流了那么多血,难道连一把武器都没有留下的权力么?” 张出尘露出了少见的笑容,陪笑道:“史将军莫要生气,我家主人打算把马超上缴给朝廷,邀功请赏,毕竟这两年来被朱氏压制的太厉害,这次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若是能够把马超的武器一块献上,岂不是更加完美?让吕布、朱元璋看看,我们杨氏是凭真本事生擒活捉马超的,只可惜被马超的坐骑逃走了,到时候史将军也是大功一桩哦!” 史万岁被张出尘说的有些心动,沉吟道,“我看把马超就地斩首算了,还费什么劲送去洛阳?” 张出尘趁着史万岁沉思之际,一把夺过龙骑尖,掉头远远的跑开,笑嘻嘻的道:“我暂时掌管这条长枪,等向朝廷献俘完毕之后,史将军可以再向朝廷讨回!”(未完待续。) 五百五十四三足鼎立 大雨滂沱,浓云密布。 刚刚有些光亮的苍穹被乌云重新遮盖,变得昏昏沉沉,仿佛天公迟迟不愿醒来。 疲惫不堪的西汉军将士回到帐篷里面倒头就睡,甚至连雨水浸透进来,湿了身子底下的褥毡也毫无察觉,一个个睡得鼾声四起,恨不能把失去的觉全部补回来。 杨素到底是久经沙场的大将,虽然生擒了马超,重创了西凉军,但也不敢大意,更何况还搭上了杨林的性命,吩咐张须陀率部严加提防,小心西凉军冒着大雨劫营救人。 “杨公,新棺椁做好了,请你过目!” 军中的木匠按照杨素的吩咐,冒着大雨砍伐回来木头,在帐篷里做了一口新棺材。做好之后,第一时间来禀报杨素。 一般情况下,沙场上战死的将校都不会得到装入棺椁的待遇,基本上都是就地掩埋,只有重量级人物战死才会用棺木收殓。而杨林作为杨素的族兄,自然有资格得到棺椁收殓的待遇。 “把兄长收殓起来,派人送回弘农,厚葬!” 杨素与几个亲兵把杨林的尸体抬放进棺椁之中,行了吊唁之礼,脸色沉重的吩咐道。 不大会儿功夫,史万岁、张须陀及许多将校纷纷来到杨林的灵堂拜祭,一个个唏嘘不已。没想到杨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设下一字长蛇阵,想要将西凉军一网打尽,谁料大功未成,反而丧命在马超的枪下,世事变幻,果真如白云苍狗。 杨素大营北面一支接近两万人的队伍冒雨而来,斥候飞马禀报:“启禀将军,是杨广大人在安定伏击庞德归来!” 杨素大喜过望:“太好了,我军兵力本来就占优,现在得了杨广贤侄的援兵,超过西凉与吴军三倍。今天全军休息一日,到傍晚时分三军齐出,争取将敌军一网打尽!” 杨广挨着杨素大营扎下营寨,带了随行偏将到帅帐拜见杨素。惊见一口棺椁,不由大惊失色:“难不成继玄感兄弟之后,我军又有大将阵亡?” 史万岁耸耸肩,一脸无奈:“令叔与马超同时落入陷马坑,不慎死在马超枪下!” 杨广的武艺是杨林传授的。叔侄二人感情深厚,听了史万岁的话不由得嚎啕大哭。哭完之后听闻马超被生擒活捉,不由得咬牙切齿,拔剑在手就要去斩杀马超,替杨林报仇。 “哎哎……贤侄莫要冲动,处道兄可是说过打算把马超押解进京,向天子献俘。用马超来扬眉吐气,压制一下朱儁兄弟以及吕布!”史万岁似乎被张出尘说服了,第一个跳出来拦住了杨广。 杨广无奈,只好来到帅帐拜见杨素。跪地请求:“叔父大人,我杨家与马超苦大仇深,玄感之仇未报,今日又添叔父新恨。纵然将马超千刀万剐也是难解心头之恨,岂能再让他活在世上?请叔父大人下令,将马超五马分尸,以慰玄感与叔父在天之灵!” 听了杨广的话,杨素默然不语,手抚胡须,有些拿不定主意。 按照私人恩怨来说。杨素自然恨不能将马超千刀万剐,替自己的长子报仇雪恨,“吾儿玄感可是在马超手下做了无头之鬼啊!” 想到这里,杨素就恨得牙齿作响。眼睛里复仇的火焰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但另一方面,杨素更想拿马超扬眉吐气一番,毕竟自从前年在宛城被岳飞大败之后,杨素的地位在洛阳朝廷每况愈下。先是被朱儁兄弟弹劾掉了大将军的职位,无奈之下只好推荐族兄杨坚出仕。 谁知道登上朝堂的杨坚长袖善舞,左右逢源。不仅深得满朝文武敬重,更是被天子刘协所倚重。慢慢的喧宾夺主,取代了杨彪、杨素父子,悄无声息的成了弘农杨氏新的领袖,这让杨素有些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自从去年春季,杨素与朱元璋两路齐出,联合围剿马腾、韩遂,虽然最终全取雍凉,但表现也只能称得上中规中矩,并没有表现出让人振奋的势如破竹。尤其是杨素力主接受赵匡胤投降,最后却被赵匡胤这头白眼狼反咬了一口,窃取了天水、广魏两郡,更让杨素的局面有些被动。 洛阳朝堂中屡次有人拿此事弹劾杨素,朱儁、陈宫甚至刚刚入朝的扶风王刘掣都提议免去杨素左路军主将职责,另选贤能。辛亏有杨彪与杨坚在背后替他兜着,杨素才得以继续担任左路军主将。 正是由于以上原因,杨素才不惜一切代价的围剿马超,希望用剿灭西凉军残部的功绩来挽回自己不利的政治局面。献上马超的人头,与把马超押解到洛阳,看似结果一样。但无疑献俘更有震撼力一些,更能证明自己的用兵能力,让朱元璋、陈宫、刘掣这些人闭嘴! 洛阳朝堂帮派林立,除了以前的朱、杨两大势力之外,吕布左右摇摆,刘协暗中培植羽翼。而随着扶风王刘掣的强势崛起,趁着朱元璋、杨素西征雍州之时,成功的拿到了长安的控制权,更让洛阳朝堂风起云涌。 杨素知道,如果只是献上人头的话,这些人完全可以信口雌黄的黑自己,说马超是病死的,马超是自己坠马摔死的,马超是被手下人出卖的。反正嘴是他们自己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甚至有可能说头颅不是马超的,只是相似而已,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如果能够把生龙活虎的马超押解到洛阳,让刘协、刘掣、吕布、皇甫嵩、朱儁亲眼看看,谁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大雨落在帐篷上,发出猛烈的撞击声。 杨广看到杨素迟迟拿不到主意,在地上稽首顿拜,碰的额头作响:“叔父大人啊,不杀马超,岂能让玄感与叔父在九泉之下瞑目?我弟玄感又去向谁索头?请叔父下令,即刻将马超五马分尸,报我杨家的血海深仇!” “主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出尘跨前一步,拱手道:“主人,婢子以为杨将军此言不妥,主人切不可意气用事,因小失大!主人忘了前年在宛城战败,朱元璋逼迫主人辞去大将军之位的一幕么?主人忘记了满朝文武幸灾乐祸的表情么?主人忘了自己弘农杨氏领袖的初衷么?” 听了张出尘的话,杨广不由得一愣,这才明白杨素并不甘心被自己的父亲压着,这是打算拿马超来作为政治资本啊,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不复多言。 听了张出尘的劝谏,杨素刚刚有些动摇的心意再次坚定了下来,朗声道:“广儿贤侄勿再多言,我意已决,准备把马超押解进洛阳献俘。咱们杨家从之前的一家独大,到去年与朱家分庭抗礼,现在又加入了刘掣,慢慢的要变成三足鼎立,是时候用马超重振我杨家的声威了……” 顿了一顿,继续道:“人死不能复生,况且马超早一天晚一天都是死路一条,我想玄感与兄长在天之灵也会谅解的!我相信他们更愿意看到杨家重振声威,而不是快意恩仇!” “叔父大人说的也是!”杨广悻悻的答应一声,再次拱手请求,“侄儿愿意亲自押解马超赴京。” 张出尘急忙拱手道:“主人,赵云军与西凉军残部会师,不可小觑。杨将军乃是我军栋梁,婢子认为还需要仰仗他统兵作战,婢子毛遂自荐,愿代主人押送马超赴洛阳。” 杨素自然不会把马超交给杨广,一脸器重的对杨广道:“红拂所言极是,大军尚需要你统兵作战,还是让红拂把马超送到洛阳吧!她自幼跟随在叔父身边,比任何人都可靠!” 杨广无可奈何的拱手告退:“既然如此,侄儿告退!” 杨广退下之后,杨素对张出尘道:“待天晴之后,你率领五百轻骑,押解着马超向北奔长安,过新丰、华阴、函谷关把马超送进洛阳,交给父亲大人。让他亲自把马超带上朝堂,重振我们父子的声威!” 张出尘拱手请求:“兵贵神速,事不宜迟,马超被擒,西凉军一定会设法搭救。晚了只怕路上会节外生枝,大雨滂沱,正好可以出其不意的押解着马超远走。婢子带人一路急行,两天之后就能把马超送进洛阳。” 杨素略作思忖,觉得张出尘说的有理,发下一支兵符:“那你挑选五百精锐,即刻冒雨赶路,这一路需要严加提防!” 张出尘按捺住心头的喜悦,拱手领命:“婢子遵命!” 张出尘冒着大雨,挑选了五百精兵,准备了一辆囚车,把五花大绑的马超装进了车里,准备出营向北,押解到洛阳献俘。 “无耻之徒,用陷马坑暗算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放开我,一决死战!”尽管腹中饥肠辘辘,但马超却不肯屈服,在囚车里破口大骂。 张出尘一马鞭抽过来,正中马超脸颊,顿时一条血痕浮现,冷声道:“给本姑娘闭嘴,再叫割了你舌头!” 张出尘训斥完毕,翻身上马,马鞭一招,在史万岁、张须陀、杨广等人的目送下,押解着囚车,冒着大雨出了寨栅,向北方而去。 Ps:已经到月底了,弟兄们把手里的月票投出来吧,你们的支持就是剑客最大的写作动力,拜谢了!(未完待续。) 五百五十五完璧归赵 滂沱的大雨下个不停,道路愈发的泥泞了起来。 雨水浇在身上,很快就淋透了蓑衣,湿透了身上的衣衫。五百轻骑行走在风雨之中,不时的浑身打个寒颤,喷嚏声此起彼伏。 锁在囚车里的马超依旧被五花大绑,身上就连蓑衣都没有,任凭雨水淋透全身,那些斑驳干涸的的血渍被雨水慢慢的泡透,从马超的身上流到脚下,再顺着囚车滴到脚下,最后掺杂进脚下的泥泞之中。 “停!” 冒雨向北走了一个半时辰,出来了七八十里地,距离杨素大营越来越远。看到路边有一荒废的村庄,张出尘手中佩剑高举,大声下令停止前进。 “大雨滂沱,为了避免感染风寒,诸位将士跟着我到村子里避雨,待天晴之后再行赶路!” 被淋成了落汤鸡的五百士卒自然喜出望外,感恩戴德,簇拥着张出尘进了这个才刚刚荒废了不到半年的村庄里。各自翻身下马,寻找房屋,砍伐了木柴,生火取暖。 “张姑娘,这间房屋最干净,你到里面休息!” 带队的偏将跑在最前面寻找了一个看上去稍微宽敞干净的房屋,命令几个士卒生起篝火,帮助张出尘取暖,烘烤衣服。 “把马超带进来!”张出尘一边烘烤湿漉漉的长发,一边若无其事的下令。 此刻的马超被晾在了院门外的囚车里,负责看押的士卒被雨水淋得苦不堪言,远远的躲在檐角下避雨。大雨哗哗的浇在马超的身上,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一人。 听了马超的话,偏将有些犹豫:“马超乃是虎狼之将,万夫难敌,都说其武勇不在吕布之下。就连杨林、史万岁、张须陀三位大将联手都抓不住他,最后还是靠了杨公的陷马坑才捉住了马超,即便如此,还搭上了杨林的性命。咱们把他带进来。万一出个意外,我们交不了差不说,怕是性命都难保啊!” 张出尘冷哼一声:“老虎没了爪牙有什么可怕?那马超被五花大绑,怕他作甚?就这样把他淋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主人不但会要你的小命,怕是你三族难保!” 偏将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同意了张出尘的要求。反正自己是副将,真要是出了事自有张出尘扛着。再说马超手脚都被绑着。确实也不用畏如猛虎。 “来人,把马超押进来!” 这名偏将走到院门外吆喝一声,朝躲在檐角下避雨的士卒吆喝一声,命令他们把马超押进院子。 马超进门之后看见张出尘气就不打一出来,挣扎着破口大骂:“妖女,我堂堂大丈夫,岂能由你羞辱?给我来个痛快的算了!” 张出尘也不搭理马超,朝那偏将吩咐道:“你去咱们的辎重车上弄点熟食及美酒过来,大雨滂沱,闲来无趣。你陪本姑娘喝上几杯解闷!” “哈哈……末将遵命!” 这偏将喜出望外,满脸红光的走出院子,大步流星的朝辎重车走去,“嘿嘿……难不成老子今走了桃花运?孤男寡女的喝多之后,会不会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不消片刻功夫,这偏将就把食物取来,腌肉、炊饼、咸菜、美酒,在这荒山野岭的也算是难得的美食。 “我来给姑娘倒酒!” 偏将心中想着好事,进门的时候把看守的几个士卒全部撵走。让他们自己找地方避雨休息,免得打扰了自己的好事。一进房门就大献殷勤的给张出尘倒酒。 张出尘“嗯”了一声,不动声色的踱步到偏将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在偏将的脖子上一抹,瞬间撕裂了一道弧形的血口。鲜血从创口中滋滋的喷出来,落在大碗里的酒水中,荡漾起一圈圈的血花。 “你……” 偏将痛苦的捂着脖子,想要大声的叫喊,只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气无力的指着张出尘,想要扑上去。却被张出尘一剑捅在心脏,一脚踹到在地,在地上挣扎着翻滚了几圈,登时毙命。 “嗯?” 这一刻马超登时迷糊了,说不上惊喜,更多的是惊讶,一时间弄不清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不是杨素的贴身婢女么?难道打算半路上把我灭口?可是杨素要杀我,在营寨中就可以杀掉,又何必把我弄到荒山野岭的下手?难道她要救我?可她是杨素的贴身婢女,杨素对她如此信任,又怎么会救我?” 偏将挣扎的声音,以及桌椅撞击的声音,惊扰了在隔壁院落里烤火吃饭的士卒,但刚才听其他士卒说了偏将的好事,又不敢贸然闯进来,隔着院子乱糟糟的大声询问:“将军、张姑娘,没事吧?” “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有什么事?弄点动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大惊小怪!”张出尘走到门口,厉声训斥,“烤你们的火,少管闲事!” 听了张出尘的话,士卒们一哄而散,不无嫉妒的哄笑:“嘿嘿……看起来崔融这狗日的走桃花运了,这趟去洛阳真是好差事!张娘子这丰腴的身段压在身下,一定快活似神仙吧?” 张出尘掩了房门,快步走到马超身边,手中佩剑挑了几下,就把捆绑着马超的绳索割断,然后向马超拱手赔罪:“马将军得罪了!适才在寨栅中众目睽睽,不得已只好演了一场戏!” 马超这才如梦初醒:“呃……姑娘真的要搭救马超?” “我都把将军的绳索解开了,而且这酒肉也是为将军准备的,难道这还不算救你么?“张出尘指了指脚下的酒肉,示意马超快吃。 马超活动了下四肢,被捆了半夜半天,又酸又痛,手指麻木,几乎不能动弹。一脸疑惑的问道:“请恕马超愚钝,我实在弄不清楚姑娘为何搭救马超,莫非你我是旧识?” 当下张出尘把搭救马超的原委说了一遍,最后喟然叹息道:“我返回杨素身边,本来是为了杀他报仇,只可惜……只可惜我想起他多年的养育之恩,不忍下手!本来打算返回洛阳之后,就离他而去,没想到竟然撞见将军被俘,只好设法搭救。” 马超这才恍然顿悟,待浑身血液畅通一些之后,向张出尘作揖致谢:“原来如此,是马超误会姑娘了,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呵呵……我刚才抽了将军一鞭子,将军可休要记恨!”张出尘俏脸羞红,霞飞双颊,“将军这么英俊的脸庞,要是被我毁了容,那红拂的罪过可就大了!” 马超感激的一笑:“姑娘说笑了,大丈夫死都不怕,又岂会怕马鞭?姑娘要不做的狠一点,怕是无法打消杨广、史万岁等人的疑虑。” 顿了一顿,又满怀感激的感慨:“说起来我马超的这条命也是陛下救的,陛下真是深谋远虑,一年之前就安插了眼线在杨素身边,这样的手段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将军快吃吧,吃饱了咱们好赶路。杨素得了杨广的援兵,天黑之后就会向我们的兵马发起猛攻!”张出尘把碗里沾了血水的酒倒掉,重新给马超斟满。 马超鏖战了一夜,又淋了半天雨,粒米未进,早就饥肠辘辘。当下也不客气,一番狼吞虎咽,和张出尘把食物分着吃了,又一口气把酒喝了个精光,御寒取暖,这才恢复了元气。 张出尘从外面取了马超的龙骑尖,双手交给马超:“给将军你的武器,这下完璧归赵了。你也是我完璧归赵还给大汉的,等我见了天子,一定要向他讨赏!” “多谢姑娘!”马超接过心爱的武器,连声道谢。 张出尘示意马超换下偏将的甲胄,掩人耳目。 马超却道:“无妨,我已经吃饱喝足,区区几百士卒,能奈我何?” “将军休要意气用事,万一被他们回去禀报了杨素,洛阳军就会冒雨向我军猛攻。你我要在杨素军得到消息之前找到你的人马,立刻动身向东撤退!”张出尘一直在杨素身边听令,因此对西汉军的行动了如指掌。 “多谢姑娘提醒!” 马超略一思忖,当即按照张出尘的吩咐,将这名偏将的甲胄穿在自己的身上,提了龙骑尖招呼张出尘,“姑娘,你的身份已经暴露,随我一起去东汉吧?” 张出尘点点头,刚要出门却突然想起一事:“将军稍等片刻!” 张出尘回身在死去的偏将身上扯下一块衣衫,然后沾着他尚未凝固的血液,写下了一行血字:“杀父之仇,灭门之恨,不共戴天。本欲取你性命,我心不忍,一报还一报,再无相欠!今带马超离去,就此恩断义绝!” 写完之后,张出尘把血书丢在尸体的脸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交到杨素的手中。当下与马超一起出了院子,挑选了两匹战马,冒着大雨奔东南方向寻找西凉军大营去了。 Ps:最后祝贺下繁华盡散同学,今天是他的订婚之日,本来打算加更一章,以示庆贺,但这几天检查文章疲惫不堪,实在是有心无力。只好送上一个九十九块九的红包,略表心意,祝愿兄弟与未婚妻天长地久,白头偕老!(未完待续。) 五百五十六一语成谶 郿县,距杨素大营七十里的寨栅。 这座西凉军与东汉军临时驻扎的大营,同样浸泡在滂沱的大雨之中。或许从两军会师的那一刻起,西凉军就不复存在了,从今以后他们将会正式成为东汉朝廷辖下的兵马。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斥候冒雨送来情报,向赵云禀报杨广在清晨之时率领两万人马从安定方向赶来与杨素会合,使得西汉军的兵力壮大到了七万,请赵云小心应对。 听了斥候的禀报,卢俊义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敌军三倍于我,况且我军孤军深入,若不是这场大雨,再加上西汉军疲乏,我军只怕此刻已经处在不利的局面。以卢某之见,我军当速速退走,免得陷入重围之中。” “可是兄长怎么办?他此刻还在杨素大营里呢!难道不管兄长了么,我不答应!”马云騄眼里噙着泪花,哭的楚楚可怜,“我已经失去了父亲与两个兄弟,若是兄长再救不回来,云騄在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赵云坐在帅案后面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目前的局面有些棘手,让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卢俊义一脸遗憾:“孟起将军被擒,让人遗憾。可是敌军三倍于我,更兼我军深入重围,距离上洛关卫将军的援兵尚有七百里之遥。刘掣、吕布各大兵团伺机而动,我军随时都有被包围的可能,到时候非但救不出孟起将军,只怕我们这两万人马也要交待在这里了!” “你们东汉的人马撤走吧,我们西凉军留下来设法搭救兄长,若是不能把兄长救出来,西凉的儿郎愿意与兄长同生共死!” 马超兄妹情深,平日里最是疼爱马云騄,这让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反应逐渐激烈起来,扭头问马岱:“伯瞻。你是否留下来与我一块营救兄长?” 马岱点点头:“愚弟愿随阿姊死战,兄长若死,我等岂能偷生?” 马岱说着话又把目光望向龙且:“龙兄意下如何?” 龙且仍然将双臂抱在胸前,这已经成了他的招牌动作。在帅帐中来回踱步,沉声道:“我支持卢将军的看法,这时候不能意气用事!东汉军有七万人,别说凭你们西凉的一万多疲惫之师,就算加上子龙将军率领的八千骑兵。怕是也不能救出孟起。既然徒劳无益,何不另谋他法?让这些跋涉了两千里路,历经千幸万苦才从包围圈中杀出来的将士们回去白白送死,这对他们公平么?” “你不是我们马家的人,你当然不会在乎兄长的生死!我等也没强求你跟着,你的想法也不代表西凉的将士!”马云騄擦干泪痕,高声反驳龙且。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云缓缓抬头,把目光看向秦良玉:“秦夫人你的看法呢?” 秦良玉面色如霜,嘴唇微微颤抖,很费力的吐出了两个字:“退兵!” “退兵?”马云騄顿时有些急眼。“你的意思是我们西凉兵也要跟着退走么?” 秦良玉缓缓点头,不容置疑的道:“对,所有的西凉将士全部退走,而且要快!马上拔营向东,万一迟了被西汉军缠上,怕是要全军覆没。” 马云騄再次流下眼泪:“嫂嫂,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抉择!难道你就不记得兄长对你的好么?你要走,就跟他们走吧,西凉的将士一个也不走!” 秦良玉脸颊微微抽搐,她相信此刻任何人对马超的挂念怕是也无法超过自己。可是却不能流露出来,冷声道:“不行,孟起不在了,我便是三军主将!我命令所有人跟着子龙将军向上洛方向撤退。一个人也不能留下,包括你,否则军法处置!” 马云騄失声痛哭:“你杀了我也不走!” 帅帐中正乱糟糟一团的时候,忽然守门的西凉兵闯了进来,双眼睁的滚圆,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少……少将军……回来了!” “什么?” 这一刻帅帐中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几乎异口同声的发出了反问。 马蹄声起,两匹浑身湿漉漉的骏马驮着两个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男女直冲到帅帐前面方才停下,那魁梧英俊的武将不正是让众人牵肠挂肚的锦马超么? “兄长!” 看到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兄长出现在了眼前,马云騄悲呼一声,扑进了马超的怀里,啜泣道,“云騄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马超安慰了马云騄几声,又向秦良玉寒暄道:“让夫人牵挂了!” “嗯!” 这一刻秦良玉已经无语凝噎,唯有泪流满面。 王异很得体的递给秦良玉一块手帕:“姊姊不要哭了,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牵挂夫君。云騄也只是无心之言,你莫要往心里去。” 顿了一顿,上下的打量着张出尘,一脸警惕的道:“这位姑娘是谁?不知因何又与夫君一起来到了我军大营?” 马超先与赵云、卢俊义见礼,互道仰慕,最后才把自己坠入陷马坑,失手被擒,后来又被张出尘搭救,以及张出尘的身份说了一遍。众将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明白,在感谢张出尘的同时,更是对天子的提前布棋交口称赞,心悦诚服。 赵云前年冬季在宛城的时候曾经与张出尘见过面,那时候张出尘的身份还是张仲景的女儿,现在才恍然大悟,大笑道:“出尘姑娘与陛下这戏演的真是好啊,把我等全部蒙在鼓中,浑然不知。只怕杨素得知消息后会被气得吐血三升!” 张出尘却是一脸闷闷不乐:“我本为了复仇而来,却不忍心下手,怕是会让九泉下的家人难以瞑目。” 王异安慰道:“张姑娘也不必自责,人皆有七情六欲,杨素对你有养育之恩,不忍下手也是人之常情。” 马超既回,赵云拍案下令:“既然孟起将军毫发无损的归来,咱们当速速动身,冒雨向东急行,火速甩开杨素军的追袭!” 随着赵云一声令下,皆大欢喜的众将纷纷翻身上马,而西凉军得知马超安然归来,士气顿时高涨,欢呼声震彻云霄。当下冒着滂沱大雨,舍弃了帐篷,奔上洛方向急行。 大军启程之前,马云騄牵过马超的火凤燎原交到兄长的手里:“兄长,你的火凤在这里。” 火凤燎原见到主人安然归来,使劲的把头拱进马超的怀里,甚至伸出舌头舔舐马超的脸颊,思念之情溢于言表,让众人不仅耸然动容。 马超笑的合不拢嘴:“哈哈……我马超运气真是太好了,坠了一次陷马坑,被敌军捆进了大营,不仅毫发无损的归来不说,最心爱的武器与战马竟然也一个没少,上苍待我真是不薄!” 马岱、马云騄前面开路,秦良玉、王异坐镇中军,赵云、马超、龙且、卢俊义四员大将断后,率领两万人的马步混合军团,冒着大雨,踩着泥泞的道路向东急行。 走了一个时辰,傍晚时分大雨终于停了下来,赵云吩咐点燃松油火把,连夜急行。 就在赵云率部弃营撤走之时,那些押送马超的士兵把张出尘的血书送到了杨素面前,杨素看后气血逆流,差点当场晕倒,急忙派遣斥候打探东汉军的消息,却是早就去的不知踪影。 “早知如此,悔不当初,恨当初没有斩草除根!”杨素坐在帅案后面,心在流血。 无巧不成书,刘辩信口胡诌的谎言竟然误打误中,与杨素的记忆完全吻合。十七八年前,杨彪遭到一个姓张的御史弹劾,杨素一怒之下率人把张家灭了门,然后放起了一把大火,伪造成一场火灾。 大火之中,杨素被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惊扰,发现一个襁褓中的女婴竟然没有被大火烧死。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被这女婴顽强的生命力震撼,便把她抱回家中养大成人,取名红拂。 之后杨素时常噩梦连连,梦到姓张的御史晚上变作厉鬼缠着他,要杨素把张家唯一的血脉改名姓张,否则便夜夜纠缠他,直到杨素暴病身亡。 杨素恐惧不已,只好给红拂取名张出尘,告诉她是一对食不果腹的夫妻把她卖到杨府做婢女的。因为自己见红拂生的聪明伶俐,便传授武艺,当做养女。给张出尘改名之后,杨素又找来得道高僧在张家失火的旧址做了一场法事,自此之后才不被噩梦缠绕。 杨素怕走漏了风声,找机会把当初跟随自己灭门的杀手陆续除掉,本以为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竟然被红拂知道了真相,这让杨素既悔又恨,更加弄不明白红拂是如何知道真相的?只是做梦也想不到这是刘辩信口胡诌,却一语成谶戳中了真相。 杨素暴怒之后稳定了一下心神,拔剑传令:“全军追击,哪怕追到武关也要把马超和这贱婢捉回来!” 随着杨素一声令下,七万西汉军拔营向东,连夜追赶。只是赵云、马超率领的这支人马一万七千骑兵,三千步卒,步兵累了就与骑兵替换,因此行军路程远胜杨素军。不过两日功夫,就向东走了三百五十里路,把杨素军越甩越远,距离上洛关越来越近。 这日清晨,上洛关城下,旌旗招展,鼓声震天。 吕布率陈宫、张辽、高顺、邓艾四人,提兵七万杀奔关下,大声叫阵:“飞将吕布在此,哪个敢下来与我一决死战?”(未完待续。) 五百五十七猛将斗法,吕布暴走! 上洛城外,旌旗蔽天。 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兽面连环铠,腰系玲珑狮蛮带,胯下绝影马,手中方天画戟,在关下来回驰骋,耀武扬威的大声骂阵。 杨再兴、吕蒙率兵来援之后,上洛关中的兵力达到了四万人,虽然比起吕布的七万人马少了接近一半,但卫青却相信完全能够与吕布掰掰手腕。更重要的是倘若被吕布扎下大营堵死了城门,赵云、马超的退路就会被阻断,因此必须出关迎战。 卫青一身青铜铠甲,腰悬佩剑,手中长枪一招,高声下令:“吕子明率一万人守住关隘,我与杨再兴、田真二位将军杀下城去会会吕布!” 众将答应一声,各自领命。吕蒙守住城池,卫青率一万人居中,杨再兴率一万人在右,田真率一万人在左,打开城门杀下关来。 相距两百余丈的时候,双方乱箭齐发,射住阵脚。 等弓箭停止之时,吕布再次出马叫阵:“九原吕布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卫青知道吕布骁勇,本来不打算斗将,准备用兵法与吕布周旋,谁料还未开口,杨再兴已经催马出阵。 “四姓家奴休要猖狂,让杨再兴来会会你!” 杨再兴手提由江东名匠锻造的曲芦紫金枪,飞纵胯下黄骠马,大喝一声,杀出阵来。 吕布仰天大笑:“哈哈……无能之辈,不足与我厮杀,上次在宛城的时候也没见出来送死?我不杀你,快快回去换那李存孝、文宇、姜松、高宠之流来与我厮杀,你还没资格做我的对手!” “无耻匹夫休要猖狂,看杨某今日取你性命!” 杨再兴性格刚烈,被吕布在阵前羞辱,不由得怒气勃发。大喝一声,催马向前,手中长枪一招“仙人指路”。直取吕布咽喉。 “哈哈……有胆量,你既然自寻死路,本候就成全你!” 吕布肆无忌惮的大笑一声,手中方天画戟一招力劈华山。用尽全身力气,以泰山压顶之势劈了下来。与杨再兴手中的长枪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两员大将在沙场中央你来我往,马走龙蛇,酣战二十回合。胜负难分。吕布虽然略占优势,但也没有速胜的把握,这让他不由得恼怒起来。 “气死我也,现在什么杂鱼喽啰都敢来向本候挑战,今日若不全力以赴将你斩于马下,让我颜面何存?” 吕布大声的咆哮怒吼,手中方天画戟使出浑身解数,横劈竖砍,对杨再兴发起了凶猛的攻势,登时占据上风。让杨再兴逐渐落在下风。 “叮咚……吕布鬼神爆发,怒气上升一格,武力+3,智1;基础武力102,方天画戟+1,绝影+1,当前武力上升至107。基础智力51,下降至51,且一月之后才能恢复。” 远在公安的刘辩闲来无事,正在与薛灵芸闲话家常。猛地听到系统的提示,急忙找了个理由回到书房,闭目凝神,聆听战场上的动向。 在吕布勃然大怒之后。杨再兴勉强招架了五六回,便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卫青在后面看了暗叫不妙,急忙询问田真一声:“田将军可敢出阵支援杨再兴?” “末将愿往!” 田真答应一声,绰起十字枪,飞纵胯下青鬃马杀出阵来:“杨将军休慌。田某来助你一臂之力!” 看到东汉军阵中有人出马助阵,吕布后面张辽手提九凤朝阳刀,催马出阵就要来协助吕布:“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雁门张文远在此!” 吕布却不领张辽的情,手中方天画戟劈出,将杨再兴逼的后退几步,大声喝令张辽退下:“区区杂鱼喽啰,还不够本候热身,不须你出来助阵,回去看我收割头颅便是!” 见吕布态度坚决,应付起来轻松自如,张辽只好拨马退回本阵,立马横刀聚精会神的掠阵。 吕布一条方天画戟全力施展开来,银光闪烁,风声虎虎,变化多端。虽然有了田真的助阵,但两员东汉大将仍然处在下风,由杨再兴正面硬扛,田真在侧面游弋,寻找空当。 “叮咚……吕布无双属性激发,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在吕布的雷霆攻击之下,杨再兴与田真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吕布也看准了田真武力较弱,因此把矛头瞄准了田真,力求能够一戟毙命。 “吃我一戟!” 吕布虚晃一戟,田真判断失误,手中十字枪向前刺出,却不料吕布闪电般回刺,正中田真前胸,一戟刺于马下。登时五脏破裂,口吐鲜血,挣扎了几下,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当场殒命。 “叮咚……系统提醒,宿主获得真田幸村复活碎片一枚,加上之前获得的杨林碎片,宿主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达到11枚。” 刘辩惊讶不已:“呃……从日本战国前来助阵的日本第一兵竟然做了吕布的戟下之鬼?这真是个让人遗憾的结果!本来还希望让真田带路攻打倭国呢,没想到大汉尚未统一,而真田幸村却战死沙场,这真是太让人遗憾了!” 不过刘辩已经见惯了生死,萧摩诃、杨林、雄阔海、完颜宗弼、李自成、蓝玉哪个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而自己手下的也有陈庆之、林冲、花荣等名将战死,真田幸村的死也只能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将军难免阵前亡,谁都有随时战死的可能,上帝给自己开了外挂,不可能再作弊只让对手损兵折将,而本方却一个不死。 沙场之上,吕布一戟刺死田真,西汉军士气大震,欢呼声震彻云霄。 卫青却是额头皱起,倒吸一口冷气:“嘶……吕布竟然如此骁勇,判断失误也!早知如此,就该早点鸣金收兵,却白白折了田真将军的性命!” “鸣金收兵!” 卫青想到薛仁贵即将率军来援,只能暂时退回关上,等薛仁贵来了再做计较,急忙下令鸣金召回杨再兴。 听到锣声响起,杨再兴不是不想退回,只是被吕布死死的缠住,根本无法摆脱方天画戟的纠缠,当下怒吼一声,“大丈夫死则死已,决不后退!” 吼声之中,杨再兴奋起全力,挥舞着曲芦紫金枪奔着吕布猛刺猛扎,竟然只攻不守,一副要与吕布同归于尽的架势。 “叮咚……系统检测到杨再兴第二属性爆发:铁血——杨再兴骨子里有视死如归的斗志,系统将之命名为‘死志’,同样以数据格衡量,最高四格。杨再兴‘死志’每增加一格,自身武力+2,同时降低对手1点武力。并且自身被秒杀的条件降低两倍,几率增加两倍。此外,杨再兴的不屈与铁血不能同时爆发,不屈只在乱战中生效,而铁血则在斗将单挑时激发。” “嘶……看来这是田真与杨再兴双战吕布吃了大亏,田真战死,杨再兴还未能全身而退。他这第二属性够悲壮的,完全是以命相搏啊;只要与对手的武力差达到了4点,就有被秒杀的几率,太危险了!”刘辩眉头蹙起,替杨再兴捏着一把汗。 “叮咚……受杨再兴铁血属性影响,杨再兴武力+2,上升至101。吕布武力1,无双属性消失,武力2,当前武力下降至106!” 杨再兴双眼血红,拼死血战,将吕布逼的后退数丈。有几次吕布都可以一戟将杨再兴劈于马下,但若吕布这么做,少不得自己也要半残,无奈之下只好改变招式遮挡,每每都让杨再兴在千钧一发之际化险为夷。 “什么狗屁打法?气死我也!”吕布大怒,吼声如雷,攻势更猛。 “叮咚……吕布鬼神属性爆发,怒气上升1格,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9,智力下降至50。” “叮咚……杨再兴铁血属性爆发,死志上升一格,武力+2,上升至103,降低吕布1点武力,下降至108!” “哇呀呀……老子不信杀不掉你,你拼命也是无用!”吕布大声咆哮,杀气横生。 杨再兴视死如归,以命相搏:“死则死矣,何必饶舌?杨爷就算要死,也要废你半条性命!” “叮咚……吕布鬼神再次属性爆发,怒气再次上升1格,武力+3,上升至111。智力1,下降至49.” “叮咚……杨再兴铁血属性再次爆发,死志上升1格,武力+2,上升至105,降低吕布武力1点,下降至110!” 听了两大猛将惊心动魄的斗法,狂放技能,刘辩在替杨再兴揪心的同时还替他鸣不平:“吕奉先有马有枪,全套装备,杨再兴可是吃了大亏。江东的铁匠给他造了一把枪,但是不增加武力,也是无可奈何啊!” 就在刘辩忧心忡忡之际,千里之外的沙场上突生变故。 杨再兴由于拼的太猛,胯下坐骑突然马失前蹄,将杨再兴掀翻马下,而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同时响起:“叮咚……杨再兴马失前蹄,武力5,武力下降至100!” “哈哈……束手受死吧!” 吕布狂笑一声,手中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就要将杨再兴斩于马下。(未完待续。) 五百五十八乐极生悲 “咴……” 一声雄壮的战马嘶鸣由远及近,声彻云霄,不用去看单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旷世无双的神驹。 吕布脸颊微微抽搐,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是自己曾经最爱的赤兔发出的嘶鸣,最爱的女人最爱的战马,都已经成了别人的胯下之物,往事不堪回首,这仇恨让吕布刻骨铭心。 “薛仁贵?” 不由自主的,吕布放慢了砍下去的方天画戟,扭头朝战马嘶鸣的方向看去,只见火红如碳的赤兔马驮着一个身高九尺的大将飞驰而来,不是那不死不休的仇人薛仁贵又是谁? 看到杨再兴马失前蹄,薛仁贵以最快的速度摘下万里起云烟,弯弓搭箭,奔着吕布就是一箭,“吕布匹夫,去年的箭伤痊愈了么?” 虽然相隔数百丈,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吕布下意识的挥戟格挡。汉军阵中的卫青趁此间隙纵马出阵,飞掠至杨再兴面前,一把将他拉上战马,拨马归阵。 “哪里走?” 与去年在长坂坡的情况几乎一样,吕布背后偷袭重伤典韦、许褚、展昭,眼看着一大堆头颅即将到手,最后却入得宝山空手而归,这让吕布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 今日总算力斩了一员东汉大将,吕布心中兴奋不已,正想一鼓作气的拿下杨再兴的人头,没想到半路里又杀出来一个薛仁贵。看到卫青催马把杨再兴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吕布又气又急,大吼一声,就要催马追赶。 只是薛仁贵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一边纵马驰骋,一边弯弓驰射,朝着吕布连发数箭。 面对着薛仁贵的连珠箭,吕布虽然不甘心放走杨再兴,但也只能先挥舞方天画戟保护自己,最后眼睁睁的看着杨再兴这只煮熟的鸭子飞回了汉军阵营。直气的七窍生烟,五内俱焚。 万里起云烟虽然威力强大,但毕竟距离太远,射到吕布面前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强弩之末。力道不足,被吕布轻而易举的击落。 看到薛仁贵仗着弓箭厉害,在场上耀武扬威,吕布恨得咬牙切齿,把方天画戟挂在马鞍上与薛仁贵互射:“狗贼。你欺我吕奉先不会射箭么?” 看到吕布挽弓搭箭,薛仁贵便勒马不前,隔着三百丈左右的距离朝吕布射箭。 一时间,离弦之箭的“咻咻”声响个不停,薛仁贵射出的箭矢能够威胁到吕布,而吕布射出的箭矢最远才能够达到一百五十丈的距离,除了和薛仁贵的箭矢碰撞之后折断的,其他的纷纷在半途坠地。 而薛仁贵凭借着万里起云烟的超级射程,几乎每一箭都不离吕布左右,只把吕布射的左右躲闪。抽空才能还一箭,在三军阵前显得很是狼狈。 “薛贼,你有本事过来!”吕布一边躲闪,一边坡口大骂。 薛仁贵一边大笑一边继续朝吕布放箭:“四姓家奴,有本事,你过来!” “你过来!”吕布继续吼,“躲在远处放箭算什么本事?” “我可没你那么大的那本事,光爹就三个!”薛仁贵一边放箭,一边大笑着挖苦吕布。 好汉不吃眼前亏,吕布射也射不过骂也骂不过。只能催马后退,大声咆哮怒吼:“薛贼,你这个无耻的盗马贼,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张妖弓。躲在远处放冷箭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的与我一决死战!” 薛仁贵仰天大笑:“哈哈……吕布匹夫你莫急,我先让你看一个人,回头再和你分个胜负。” 就在薛仁贵与吕布斗法之际,一彪人马由正北方向逶迤而来,踩踏的尘土飞扬,旌旗招展。看起来大约两万人左右的规模。在前面统兵的大将正是之前在刘辩身边担任御林军统领的卫疆。 看到薛仁贵的兵马忽然从北面杀了过来,夹在在队伍中的陈宫暗叫不妙:“不好,薛仁贵为何从北方而来,莫不是函谷关有失?” 卫疆率领两万人马一路来到阵前,与卫青率领的三万人马列成犄角之势,将薛仁贵簇拥在中央。 “把马车里的人牵出来,让吕布看看是谁?”薛仁贵挂了弓箭,手中震雷青龙戟一招,大声下令。 “诺!” 几个亲兵答应一声,将队伍中央的一座马车掀开车帘,从里面牵出来了两个貌美如花,风姿绰约的女人,俱都是肌肤胜雪,青丝若瀑的绝色妇人,让人望之便砰然心动。只是此刻被押在刀光剑影的沙场上,却都是花容失色,惊恐万分。 “夫君,救我!”其中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裙,头插金簪,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女人看到了对面的吕布,发出一声悲呼。 吕布大惊失色:“邹氏?你为何到了汉军阵中!” 薛仁贵仰天大笑:“哈哈……废话,当然是被本将抓回来的?你还以为本将给你戴了绿帽,拐了你的妾氏私奔?放心,本将还没这心思!” 从武关到上洛不过四百多里路程,按照正常情况,薛仁贵的人马早就应该抵达上洛。只是薛仁贵的斥候探得吕布几乎从函谷关倾巢而出,只留下部将秦宜禄率一万人马镇守老巢函谷关。 于是薛仁贵决定偷袭吕布老巢,遂率两万人马翻过灌举山,渡过落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了函谷关城下。因为吕布的大军顶在前线,函谷关附近的华阴又有董卓旧将樊稠率一万人镇守,因此秦宜禄的防守十分松懈,被薛仁贵冒充杨素的人马,诈开关门,一举攻占了函谷关。 秦宜禄猝不及防,率领残兵败将丢了函谷关奔弘农方向撤退,又不敢把消息通知吕布,只好派人向洛阳朝廷求援。 薛仁贵拿下了函谷关,派人把关内的粮草全部装车,又带人闯进吕布的府邸抓拿家眷,将吕布的爱姬邹氏抓个正着。而彼时秦宜禄的妻子杜氏正在吕布府上做客,被薛仁贵误以为是吕布的妻妾,下令一并捉拿。 对于吕布来说,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他的正妻严氏因为恼怒吕布宠爱邹氏,便一直留在洛阳不肯随行,因此逃过了这一劫。否则的话,吕布怕是要打几天光棍了! 函谷关乃是雍州与司州的咽喉要道,向东五百里是洛阳,向西四百里是长安,丢了函谷关等于让人把刀架在了脖子上。洛阳朝廷得到了消息之后,急忙派遣朱儁统率两万人马会合秦宜禄的残部朝函谷关反扑。 而刚刚来到长安的刘掣听闻函谷关失守,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派遣大将周亚夫与苏秦率兵一万由西向东进攻,务求配合朱儁尽早收复函谷关。 得知长安、洛阳两路齐出,薛仁贵唯恐腹背受敌,而且孤军深入乃是兵家大忌,当即率兵撤出函谷关,一路向南杀奔上洛。 华阴守将樊稠乃是董卓旧部,因恼怒吕布反复无常背叛董卓投靠杨素,乐得见到吕布后院失火,因此按兵不动,任由薛仁贵率兵从华阴城外穿过。 薛仁贵率兵撤出函谷关,一路向南急行,日行一百五十里,用了四天的时间赶了六百里路程,来到了上洛关城外。听说前面两军厮杀激烈,薛仁贵便单骑前来助阵,命卫疆率兵随后赶来,恰好撞见杨再兴马失前蹄,急忙放箭救了杨再兴一命。 “夫君,救我!”邹氏悲悲切切的呜咽,反反复复的只知道说这句话。 前有貂蝉被抢在先,今有邹氏被掳在后,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都被薛仁贵生生夺走,直让吕布五内如焚,逆血翻滚,一口鲜血差点喷了出来,当下如同发疯一般大声咆哮:“薛贼,我与你势不两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薛仁贵的目的就在于激怒吕布,趁着他冲过来的时候射他一箭。都说兵不厌诈,自己既然没有把握打赢他,就该另谋取胜之道,无论阴谋阳谋,只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就是王道,这是沙场决战,而不是切磋武艺! 如果说邹氏的被抓,吕布军中还有一个人高兴的话,那就是英姿飒爽,手提白玉凤凰戟,胯下白马的吕玲绮,看到吕布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唯恐父亲真的把邹氏救回来,急忙向陈宫建议:“公台先生,薛贼弓箭厉害,父亲大人盛怒之下怕是有失,不如击鼓混战吧?” 陈宫也觉得吕布已经被薛仁贵气的抓狂,当下手中令旗一挥,向张辽、高顺、邓艾三将下令道:“温候方寸已失,诸将率军出击,倚多取胜!” 三员大将一声呐喊,各自率部杀出阵来,陈宫则与吕玲绮率部在后面接应。 看到西汉军掩杀上来,卫青佩剑出鞘,挥军掩杀。薛仁贵命卫疆押解着邹氏与杜氏送入上洛,自己则挥兵从侧面掩杀。 吕布在乱军之中数次想要夺回邹氏,都被薛仁贵所阻,两人你追我逐的厮杀了五六十回合,胜负难分。杨再兴换了马匹,抖擞精神在乱军中左右冲突,无人能敌。卫青手持佩剑,沉着指挥,两军以犄角之势夹攻吕布,战至傍晚,渐渐占据上风。 看看天色迟暮,陈宫下令鸣金收兵,吕布虽然气的暴跳如雷,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亲自与高顺的陷阵营殿后,且战且退,率兵向西北撤退五十里安营扎寨。卫青率兵追杀,斩首三千余级,暂时小胜一场。(未完待续。) 五百五十九真君子坐怀不乱 “叮咚……系统检测到卫青隐藏属性‘稳进’爆发,统率阶段性+1,智力+2!” 许久没听到系统的提示,刘辩就在薛灵芸姐弟的陪同下到厢房吃晚饭,一碗米饭刚刚下肚,脑海中忽然又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急忙低下头去凝神聆听。 “稳进——此属性拥有者在一场战争之中,每取得一次战役胜利,则自身统率增加1点,上限为3点;智力增加2点,上限为6点;一直持续到此次战争结束。” “叮咚……系统提示,受稳进属性影响,卫青当前的统率上升至101,智力上升94.” “叮咚……系统检测到卫青第二属性:克骑——与大规模骑兵作战之时,降低对方主将3点统率,副将2点统率,所属部队战斗力上升,斗志上升。” “啧啧……卫国舅的双属性果然强大,统率上升3点之后将会增加到103,这已经逼近人类统率的极限了。有他的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另外还有专门克制匈奴骑兵的‘克骑’,配上霍去病的疾驰和威风,简直是绝配啊!能够打爆匈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大汉双璧果真名不虚传!”刘辩一边向嘴里扒饭,一边替卫青感到高兴。 “陛下,你怎么这么高兴,嘴巴都乐的合不住了?”薛戟看到刘辩偷着乐,心中忍俊不禁,放下筷子问道。 刘辩呵呵一笑,不动声色的道:“看的你的武艺进步神速,朕当然高兴了。” 刘辩把薛戟从武当山带回来之后,为了培养薛戟赚取复活点,就让他拜姜松为师,学习枪法。姜松见薛戟的姐姐得宠,再加上他还是大将薛礼的堂弟,而且自身的天赋也算上乘,遂欣然收薛戟为徒,传授他枪法。不过半月的功夫,薛戟的武艺的确进步神速。 “真的么?陛下见我练枪了?” 得了天子的夸奖,薛戟登时精神抖擞,从袖子里掏了手绢擦擦嘴角的油渍。把正对着刘辩的窗户打开,然后跑到院子里找了一把枪,在月色之下挥舞了起来,“请陛下指点!” 刘辩一边颔首观看,一边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下薛戟的各项能力。看看这半个月以来有多少变化?”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当前薛戟——统率25,武力59,智力56,政治16。其中武力增加3点,智力增加1点,政治增加1点,宿主获得复活点50个,宿主可以随时选择结算,提取复活点。” “不错、不错……才半个月的功夫。这小子武力就增加3点,给朕赚了50个复活点,孺子可教也!”系统查询完毕之后,刘辩在心里暗自夸奖了一声。 不大会功夫,十三岁的薛戟满头大汗的跑进了厢房,得意洋洋的道:“怎么样陛下?小子的武艺精进了不少吧?” 刘辩向小舅子竖起大拇指夸赞了几句,起身从随身箱子里取了一本兵书,却是亲自誊抄的《李靖兵法》,为了赚取复活点,刘辩决定把这本兵书送给薛戟。让他研修用兵之道。 虽然李靖的兵书有几率提升他人的统率12点,但这毕竟是李靖的心血,李靖不打算公布于世,刘辩也不好强人所难。前段时间李靖为了答谢天子的赐婚。派人向刘辩敬献一本兵书,为防内容泄露,刘辩亲自动手誊抄了三本,其中一本送给了诸葛亮,而这一本则拿出来送给薛戟,让他学习兵法。给自己赚取复活点,就当是投资好了。 “这是李药师将军的兵书,天下没几个人能够参悟此书,你可要用心阅读。”刘辩把兵书交到薛戟手里,郑重的叮嘱道。 薛戟大喜过望,拜谢之后,拿着兵书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相依为命的弟弟欢呼雀跃,薛灵芸一脸幸福的捧出了一件衣衫:“陛下,这是妾身这段时间为你缝制的,请陛下看看是否称心?” 刘辩接在手中仔细端详,只见这条红黑相间的龙袍设计精致,针线均匀,比起穿越前服装大师的作品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称赞:“爱姬这针线活真是巧夺天工,不愧是针神娘娘!” “什么针神娘娘?”薛灵芸一脸羞怯,大惑不解的问道。 刘辩笑笑:“这是朕赐给你的封号,等回金陵之后,朕就册封你为美人。” “谢陛下隆恩!”薛灵芸肃拜致谢,心花怒放,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够得到名分自然是最开心的事情,“请陛下试试是否合身?不合身的话臣妾再拿去修改。” 刘辩忽然将娇艳欲滴,温柔可人的美娇/娘拦腰抱起,大笑着走向卧室:“还是由爱姬来给朕试穿吧!” 可能是关羽去巴蜀的时候走了一趟张飞大营,这半个月来以来,张飞、庞统一直在猇亭按兵不动,而孙策也不敢贸然出击,难得忙里偷闲,刘辩自然要苦中作乐。 上洛县城。 卫青命人把抢回来的田真尸体收殓了,派人送到江东,又修书一封给公安的天子,请求给田真追封,并且将其灵柩葬入忠义陵。 晚饭过后,卫青请来薛仁贵,召集杨再兴、吕蒙以及兄弟卫疆等人一起来到议事厅共商破敌之策:“诸位先去休息,天亮之后听我调度,明日必然大破吕布!” 薛仁贵微笑道:“我与诸位将军静观卫将军用兵,愿听调遣!” 待众将退去后,卫青吩咐手下把邹氏带到自己房间,自有妙计。 邹氏先跟了张济一段时间,被杨素俘虏之后改名为杨珂,认作自己的妹子,许配给了吕布。谁知道邹氏被吕布的威武雄壮折服,对吕布一见倾心,便把真相和盘托出,直接导致了吕布与杨素关系破裂,从此遂改回本姓。 “不知将军唤小女子有何吩咐?”战战兢兢的邹氏向卫青肃拜施礼。 卫青坐在桌案前看书,巍然不动,一言不发。 邹氏咬咬牙,嗫嚅道:“小女子……也知道在这乱世……人命贱如草芥。小女子……既然……既然落进了将军手中,愿意任凭将军处置!只要……将军……不杀小女子即可。” 在这乱世之中,女人的节操可谓不值一文,尤其是大荒之年。一个馍馍就可以换来一个妇女宽衣解带。比起生命来说,贞操真的算不得什么,况且邹氏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女,自然不会拿生命硬扛。前世她先从张济,后随曹操。这一世依旧是先跟张济,后来跟了吕布,所以在她看来也不差卫青这一个。与其反抗还不如享受呢,女人天生不就是被男人睡得么? “这卫将军虽然没有奉先高大魁梧,但却也是温文儒雅,说起来我也不算吃亏!”邹氏在心里暗自思忖,不消片刻竟然转忧为喜。 “你坐在床上即可!” 卫青也不抬头,挥挥手示意邹氏到床榻上坐了。 邹氏一颗心砰砰直跳,便按照卫青的吩咐到床榻边坐了,故作羞怯的低头等待卫青走过来。谁知道过了一个多时辰。卫青依然坐在桌案前面看书,一直目不斜视。 邹氏心中大惑不解,实在猜不透卫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这个男人把自己召来,就是让自己看他读书的么? “怎么会这样?我长这么大,还没有那个男人能够抵抗我的魅力呢!”邹氏咬着牙自忖,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 “将军,夜已深,你不来么?”邹氏说着话自己宽衣解带,“小女子只求将军善待妾身,不要把我送到军营。都说红颜薄命。妾身实在害怕的紧!” 卫青恍若未闻,连头也不抬:“你困了自己入睡便是,本将要夜读春秋!” 邹氏既羞又恼,心中又惴惴不安。只好自己钻进被窝入睡。直到下半夜,卫青一直端坐在桌案前面读书,青铜灯里的油添加了三四次,但卫青却一直都不曾斜视。 就在邹氏走进卫青房间的时候,早有人按照卫青的吩咐传开了谣言,“吕布的夫人邹氏被卫将军睡了。叫床声可真是撩人呢!” 凌晨之时,卫青走出厢房,召来杨再兴、卫疆,吩咐道:“你二人各自引兵一万,冒着夜色出关,在神仙岭左右埋伏,待我军与吕布厮杀之时,你二人便从两旁杀出,夹击吕布。” “诺!” 卫疆与杨再兴答应一声,各自点了一万人马,顶着朦朦胧胧的夜色出了上洛城,前往神仙岭寻找伏击地点去了。 邹氏被卫青染指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上洛的大街小巷,次日午时就传到了吕布大营。 吕布被气的暴跳如雷,脸色几乎变成了猪肝,拍案怒吼:“全军拔营,向前猛攻上洛关,不破城池,誓死不还!不杀卫青、薛礼,我把吕字倒过来写!” 听说邹氏被人睡了,十六岁的吕玲绮心里乐开了花,就差放声大笑了,当下抿着嘴强忍笑意:“父亲大人,吕字倒过来写还是吕,你这意思是要把邹氏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休了么?” 吕布处在暴怒之中,自然没时间与吕玲绮开玩笑,拍案下令道:“本候率两万骑兵在前,张辽率一万五千人在左,高顺率一万五千人在右,陈公台与邓艾率一万五千人在后面接应,全军向前,誓取上洛!” 陈宫建议道:“卫青用兵稳健,薛礼诡计多端,我军兵力与敌军旗鼓相当,强攻城池怕是难以取胜。不如按兵不动堵住道路,阻截马超、赵云。另外派人联络杨素、刘掣、朱儁,合力攻打上洛,方为上策!”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谁敢阻我,立斩不赦!” 吕布早就失去了理智,举起方天画戟把桌案劈的粉碎,凶神恶煞的怒视众将,“速速动身,谁敢违抗,便如这桌案一般下场!” 当下吕布率领两万骑兵在前,张辽、高顺各自率一万五千人分居左右,邓艾、陈宫、吕玲绮率领一万五千人殿后接应,拔了营寨向上洛关进军。 卫青在关上接到吕布出兵的情报,大笑道:“呵呵……吕布中计也,请仁贵将军与我一起出兵!” 原来卫青昨夜早就派人从上洛城中征调了数百辆马车,用来阻挡吕布并州铁骑的冲击。随着卫青一声令下,东汉军杀出上洛关,用马车在前面结成阵势,步兵随后,向西迎战吕布的大军。 Ps:最后向qq书城的同学求一下月票,月底了,兄弟们就不要留着了。貌似在起点发的求票单章你们看不到,剑客在这里正式向书城的兄弟求援了!(未完待续。) 五百六十并州狼骑,飞将无双! 两万并州狼骑席卷而来,直踩踏的尘土遮天,大地震颤。 吕布手提方天画戟,匹马当先,头顶束发紫金冠上的大红羽翎迎风狂舞,杀气横生:“儿郎们全力向前,斩卫青或薛礼者,赏黄金千两,升任本候的副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支并州狼骑的骨干力量追随吕布南征北战多年,俱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胯下的战马全是从匈奴人手中购买的上等良马,战斗力强悍,沙场经验丰富。虽然后来规模不断扩大,战士和马匹的质量有所下降,但在吕布的严格遴选之下,还是有着强大的战斗力,被称为西汉军的“王牌之师”,在平原上的战斗力丝毫不输马家的西凉铁骑。 “杀啊,杀薛礼,斩卫卿!” 在吕布的鼓舞之下,这支并州狼骑斗志旺盛,一个个齐声呐喊,鼓噪壮威,誓要一洗昨日兵败之耻。 此时已是三月中旬,草原上的绿草已经萌芽,但在潮水般的铁骑涌过之后,瞬间就变得枯黄一片,犹如遭遇了生化武器涂炭一般。 “叮咚……吕布飞将属性爆发,统率+4,上升至98;武力+2,上升至106!” 此刻刘辩正在与诸葛亮、孙膑、沮授、蒯越等谋士聚集一堂,共商下一步的战略目标,冷不防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音。 “叮咚……吕布鬼神属性爆发,怒气全满,武力+12,当前武力飙升至118!” “嘶……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吕布进入了真暴走状态?怒气瞬间满格,118的武力似乎是仅次于李元霸来攻打金陵时的全满状态,与处在遇强则强巅峰状态下的姜松武力值相当,这样的战斗力绝对吓人。”刘辩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倒吸一口冷气。 “叮咚……受鬼神属性影响,吕布的智力继前天下降3点之后再次下降4点。当前智力变化为45.” “还好有个副作用,多降低几次,让吕布变李元霸才好。”刘辩总算找到了一个值得高兴的理由。 军议继续召开,诸葛亮、孙膑、沮授、蒯越四大谋士侃侃而谈。纵论未来的战略宏图,但刘辩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北方的战场。 两万并州狼骑如同潮水般在平原上纵横驰骋,张辽与高顺各自率一万五千步兵左右呼应,陈宫则与邓艾、吕玲绮率一万五千人衔尾而行,铺天盖地的杀向上洛关卡。 而此刻。卫青已经与薛仁贵率领三万人马出了城池,一路向西迎战,准备在神仙岭一带迎头狙击吕布。 比起地处北方的西汉朝廷,刘辩的东汉军相对缺少马匹,卫青此前拨给了赵云八千骑兵,上洛城中只剩下两千骑,薛仁贵率领的两万人之中有五千骑兵,加起来也不过七千人,在数量上远逊于吕布的并州狼骑。因此卫青才打算用战车击破吕布的并州狼骑,否则以步兵硬抗骑兵。等对方完全冲锋起来之后,胜算委实不大。 尘土蔽日,黄沙漫卷。 并州铁骑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黑压压的一片,尽收眼底。 “调转车头,列阵阻击!”当两军相距两三里路之时,卫青令旗一挥,高声下令。 得了卫青一声命令,东汉军迅速的调转马头,将马车的尾部迎着并州狼骑冲来的方向一字排开。然后迅速的解下战马,把马匹交给骑兵,待会儿还得骑着他与敌军厮杀哪,由此可见东汉军的马匹是何等紧缺。 “钩镰兵钻车底。长枪兵上车!”卫青令旗再次挥动,镇定自若的下令。 得了卫青一声吩咐,早有准备的东汉士卒四人一组,每组两个钩镰手,各自提着一丈左右的钩镰枪钻到马车底下,准备借着马车的保护在下面收割马腿。每辆马车上面跳上两个手持长矛的悍卒。到时候配合着马车下面的钩镰手,刺杀马上的并州骑卒。 “请薛将军统率弓弩兵!”待前面的车阵列好之后,卫青又向薛仁贵拱手下令。 薛仁贵抱拳还礼;“卫将军尽管放心就是了,上洛关是你的主场,某随你调遣便是,今日看你用兵!” 话音落下,薛仁贵朝身后的弓弩兵吆喝一声:“弓弩兵听令,弩兵在前,弓兵在后,以矩形方阵陈列!” 东汉军刚刚列好阵势,吕布率领的并州狼骑已经掩杀了过来,马蹄未至,烟尘已到。 “卫卿,薛礼,出来受死!” 吕布仗着绝影马快,一骑当先,将身后两万狼骑远远甩开,如同领先冲锋的头狼。 薛仁贵躲在车阵后面,连声冷笑:“这家伙真是屡教不改啊,单枪匹马冲阵,莫非怕我射不到他么?” “薛将军,是否下令仰射?”看到吕布冲的越来越近,卫青扭头询问。 薛仁贵镇定自若的弯弓搭箭:“大局交给卫将军调度,弓弩兵就由薛某来全权指挥,如何?” “薛将军弓箭天下无双,当年三箭震洛阳,天下皆知。有你督率弓弩兵,卿自然一百个放心!”面对着地位远高于自己的薛仁贵,卫青态度谦恭。 马蹄声得得,吕布已经冲到距离车阵不过三百丈。 薛仁贵迅速的弯弓搭箭,迅疾犹如鬼魅。 “咻”的一声,一支利箭挟带着风声,犹如流星般迎面射向吕布。 吕布咬牙怒目,一戟挥出,将薛仁贵的羽箭击落在地。 距离尚远,这一箭到吕布面前的时候已变成了强弩之末,被吕布击落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薛仁贵面色冷峻,继续弯弓搭箭,连珠箭般射出数支。 只是这次吕布有备而来,手中方天画戟连续的挥舞,将薛仁贵的羽箭尽皆击落在地,眨眼间已经距离车阵不足百丈。而他身后的骑兵也距离卫青的车阵不过三百丈左右。 “啧啧……吕布今天的斗志格外旺盛呢!”薛仁贵惊叹一声,手中万里起云烟一招,喝令道,“弓兵仰射!” 随着薛仁贵一声令下,车阵后面的三千弓兵,俱都拉得弓弦如满月,仰天射出一波箭雨。 并州狼骑早有准备,或者顶着盾牌冲锋,或者挥舞着武器格挡,冒着汉军的箭雨向前冲锋,落马者寥寥可数。 当然,弓兵仰射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射杀骑兵,只是为了阻挡对方冲锋的势头,让冲过来骑兵减速,减少对本方车阵的威胁。 在弓兵连续两轮仰射之后,薛仁贵再次下令:“弓兵退后,弩兵出阵射击!” 随着薛仁贵一声令下,两千弩兵从车阵的缝隙中钻了出去,各自举起强弩朝冲锋过来的并州狼骑迎面劲射。 在距离缩短的情况下,弩弓的杀伤力就体现了出来。两千弩兵一阵爆射,顿时让吕布身后的并州狼骑人仰马翻,至少射倒了数百骑,马上的骑士坠马之后躲闪不及,转瞬间就被身后潮水般的铁蹄踩踏为肉齑。只是并州狼骑数量庞大,区区几百骑不过杯水车薪,依旧无法阻挡这支铁血军团的前进。 “挡我者死!” 转眼间吕布已经冲到了弩兵跟前,手中两丈三的方天画戟一个暴击,至少击飞了十几个东汉军弩兵。被方天画戟锋利的戟刃扫中的倒霉鬼飞在空中,身体撕裂,犹如被射落的大鸟一般坠进东汉军阵中,不少人为之胆寒。 没料到吕布冲的如此凶猛,薛仁贵急忙把强弓挂在马鞍上,摘下青龙震雷戟,高喝一声:“弩兵退!” “不知死活的杂鱼,挡我者死!” 吕布一声怒吼,手中方天画戟勾住一辆马车,突然爆发出一阵火山般的力量,将马车一下子挑了起来,抛进了东汉军阵中,登时砸死了十几个,一个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吕布连声咆哮,一边拨打雕翎,一边挥舞着方天画戟如法炮制,抓住机会连续挑飞了三四辆马车,抛出数丈砸进汉军方阵,硬生生的砸死了百十名士卒,凭一己之力让汉军的车阵与方阵陷入混乱与惊慌之中。 “推动车阵向前,步兵后撤一百丈,不要惊慌!”卫青手提佩剑,大声的督阵。吕布的凶猛让卫青有些始料未及,看起来这厮今天就像一头发狂的猛兽,若不全力迎战,怕是难以取胜。 “叮咚……卫青克骑属性爆发,降低吕布统率3点,当前吕布统率下降为95!” 在卫青的指挥下,汉军稍微稳住阵脚,而吕布身后的并州狼骑也已经潮水般的掩杀了上来。但是遭到车阵的阻击,犹如奔腾的洪水遇上了堤坝,转瞬间停止了前进。 双方嘶吼着,呐喊着,叫嚣着,挥舞着刀枪,展开了浴血厮杀,一时间战场上血肉横飞,人头乱滚,血流成滩。 吕布在乱军之中犹如羊群中的一头猛虎,挥舞着方天画戟势不可挡,在连续挑飞几辆马车后就把车阵冲开了一个豁口,奔着卫青的大旗就冲杀了过来:“狗贼,看我将你碎尸万段!” 薛仁贵催马迎上,手中震雷青龙戟挥舞的虎虎生风:“四姓家奴休要猖狂,今日薛某便与你分个胜负!” ps:月底倒数第二天,继续求月票!(未完待续。) 五百六十一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暴走状态下的吕布火力全开,攻击力惊人,杀的汉军阵脚陷入混乱,这大大的出乎卫青的预料。 “暴走的吕布武力值高达118,如此强悍的猛将前世的卫青怕是没见过吧?这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吕布,而是强化了无数倍的吕布,此吕奉先已非彼吕奉先,卫将军怕是要头疼了!” 刘辩虽然身处公安的议事厅中,面对着诸葛亮、孙膑等顶级谋士,脑海中却全是吕布、卫青、薛礼等人的影子。 “想想人类的极限是105,就可以知道武力值飙升到118的吕布何等厉害了!如果说李元霸的战斗力相当于一万人,那么强化后的吕布战斗力至少相当于七千。如果这样的吕布遇上了匈奴骑兵,估计会轻松打爆,卫青能否扭转局势,就看薛仁贵的表现了。若实挡不住,就只能把李存孝从青州调到上洛去了。” 刘辩正襟危坐,表面看似在聆听诸葛亮等人的辩论,心中实则在暗中谋划破吕布之策。 “薛贼,纳命来!” 气冲牛斗的吕布直冲帅旗,却看到薛仁贵从斜刺里杀了出来,登时怒火冲天,挥舞起方天画戟,朝着薛仁贵一戟力劈华山砍了过去,势大力沉,威力惊人。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爆发——对阵所有持戟类武将时,基础武力值临时增加3点,并且可以在随后的斗将中随机增加两次3—5点的武力值。在对阵非戟类武将之时,基础武力值不会上升,但可以在斗将中随机一次性增加4—7点的武力值。”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爆发一次,武力+4,基础武力值99+3,赤兔马+1,震雷青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薛仁贵全力以赴,与吕布拆了三五个回合。 两匹旷世战马所到之处士卒们尽皆被碰撞的踉踉跄跄,运气好者鼻青脸肿。运气坏者则命丧当场。其他人被吓的魂飞魄散,不敢再向前围攻,纷纷后退出十余丈,闪出一大片空当给两员骁将捉对厮杀。 厮杀了七八个回合。薛仁贵才感受到了吕布的强大,心中倒吸一口冷气:“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果真名不虚传!赤兔马的强大我已经了如指掌,今日方才知道吕布的威风,竟然如此强悍。若不全力以赴。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吃我一戟!” 一念及此,薛仁贵虎吼一声,手中震雷青龙戟挥舞起来,抓住空当,向吕布连刺数戟。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二次爆发,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可惜啊,如果第一次爆发运气够好的话,便宜姐夫的武力还能上升1点。”刘辩在心中惋惜一声,“不过113的武力值应该能扛住吕布百十回合。剩下的就看卫青的用兵了。” 乱军之中,暴怒的吕布与薛仁贵酣战三十回合,胜负难分,虽然吕布一直略占上风,但却也没有速胜薛仁贵的把握,不断的怒吼咆哮。 趁着薛仁贵缠住吕布这头猛兽之际,卫青指挥东汉军迅速的堵住了被吕布冲开的豁口,指挥士卒按照之前的部署挡住并州狼骑的进攻。 “哧哧……”的声音响个不停,躲在马车下面的钩镰兵按照战术,从车底下伸出钩镰枪收割马腿。 并州骑兵也察觉到了东汉军的战术。想要挥枪刺杀钩镰兵,保护胯下的战马,却被马车挡住,根本伤害不到车底下的钩镰手。无奈之下只能驾驭着战马闪避。 不过数目庞大的马匹挤在一起,总是会有战马中招,被锋利的钩镰枪斩断马腿,发出痛苦的嘶鸣,挣扎着倒地。将马上的骑士掀翻马下,被马车底下的钩镰手迅速的割去了人头。 并州狼骑毕竟是一支精锐之师。士卒中不乏勇力过人者,许多人在马匹受阻之后舍弃了战马,摸起大刀跳上马车与长矛兵展开了浴血肉搏,一时间血肉横飞,人头乱滚。 “放箭!”卫青在车阵后面立马横枪,高声下令。 随着卫青一声令下,汉军弓弩兵再次朝被马车阻挡的并州狼骑乱箭齐发。而并州狼骑毫不示弱,前面的骑兵扛住,后面的骑士弯弓搭箭,朝汉军方阵还射。 一时间,头顶上的弩箭来回纷飞,如同滂沱大雨,中箭者不计其数。 “杀啊!” 呐喊声从西方而来,张辽与高顺各自率领着侧翼人马杀到,呐喊一声加入混战,东汉军局面登时吃紧。幸亏卫青居中调度,勉强支撑。 吕布与薛仁贵马走连环,你退我进,两杆大戟杀的飞沙走石,火花四溅。许多胆大的小兵或者校尉、偏将之流,抱着富贵险中求的心理从背后偷袭,俱都被一击斩杀,当场毙命。对于凡人来说,神仙打架最好躲到一旁,强行出头,只有命丧沙场的结局。 三万东汉军面对着两万并州狼骑,加上有高顺陷阵营助阵的三万步卒,鏖战了一个时辰,逐渐的呈现败势,不少胆怯的士卒开始向后撤退。 卫青催马挥剑,连斩数人,厉声呵斥:“谁敢后退,立斩无赦!再支撑片刻,援军即至!” 后退也是死,拼命或许还有活路,在卫青的督率之下,东汉军呐喊一声,奋力死战。 危急关头,杨再兴与卫疆各率一万人马左右杀到,从吕布军的后方发起了偷袭,殿后的陈宫慌忙派邓艾与吕玲绮调头迎战。 看到本方伏兵杀出,卫青、薛礼率领的东汉军士气大震,俱都抖擞精神,奋力死战。与杨再兴、卫疆的伏兵两路夹击,逐渐扭转了颓势,占据上风。 杨再兴匹马当先,在乱军之中横冲直撞,一杆长枪无人能敌。与邓艾迎面撞上,战无十合,邓艾支撑不住,拨马败走。倒是吕玲绮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骁勇异常,与卫疆恶战三十回合,竟然不分胜负。 杨再兴率兵直扑吕布军粮草,杀散守军,下令纵火烧粮。陈宫勉强抵挡了一阵,无力回天,只能引兵退走,下令鸣金收兵。 吕布虽然复仇心切,但见到后方有失,也不敢恋战,毕竟军队才是自己的本钱。挥舞起方天画戟猛攻几招,逼退薛仁贵,拨马就走,“全军撤退,本温候亲自殿后!” 在吕布的指挥下,西汉军开始向西北方向撤退,邓艾保着陈宫,冲锋在最前方。并州狼骑尾随其后撤退,负责殿后的变成了高顺的陷阵营,这支精锐之师每次恶战都负责断后,战斗力强大,坚如磐石。 高顺与吕布率领陷阵营掩护着大队人马且战且退,秩序井然,退而不乱。卫青数次想率兵冲垮陷阵营的队形,都被对方死命扛住,保护着主力且战且走,避免出现溃败的局面。 卫青与薛仁贵率兵紧追不舍,一路掩杀,双方你进我退的厮杀了数十里。一路上尸横遍野,各有死伤,东汉军虽然稍占上风,但却也没有击溃吕布军。 比起高顺率领的陷阵营,张辽统率的步兵战斗力则要差了许多,混战之中撞上杨再兴。两将你来我往,酣战二十几个回合,张辽抵挡不住,引兵败走。恰好卫疆率兵杀了过来,将张辽的侧翼拦腰斩断,与吕布的主力大军阻断。 张辽率部奋力厮杀,在杨再兴与卫疆的前后夹攻之下寡不敌众,只能放弃了会合主力的打算,率领数千残部向西败走。杨再兴率兵穷追三十多里,方才作罢。 张辽刚喘了一口气,忽然西方尘土大起,不由得大惊失色,喝令斥候速探:“来的是哪里的人马?” 斥候还未回来,就听到马蹄声大作,三员大将并骑当先,引领着千军万马掩杀过来。 “常山赵子龙在此!”赵云胯下照夜玉麒麟,手中龙胆枪,风驰电掣。 马超胯下火凤燎原,手中龙骑尖,呼啸而至:“西凉锦马超来也!” 龙且不甘示弱,长驱挠头狮子雪,挥舞虎牙碎星斩,报上名号:“某乃天水龙驹!” “不好,竟然遇上马超、赵云,莫非天亡我张辽?”张辽大惊失色,看到对方兵力接近两万,而且多是骑兵,自知不敌,慌忙拨马败逃。 “贼将哪里走?留下人头!” 马超与赵云一左一右,几乎同时杀到。马超长枪如电,直取张辽咽喉,就要把敌将刺于马下。 “敌将势单力孤,可生擒活捉!”赵云反手一枪格挡开了马超的必杀,大声提醒捉活的。 电光火石间龙且也追了上来,将大刀挂在马鞍上,弯弓搭箭,正中张辽坐骑右眼。那战马吃痛,长嘶一声,将张辽掀翻马下,被赵云一枪抵在咽喉,厉声喝问:“贼将报上名来?是死是降?” 张辽满脸悲愤,低头不语,摆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意思。 “倒是有些骨气,暂且收押起来,回头再做处置!”赵云叱喝一声,吩咐后面赶上的士卒把张辽捆了,押解着赶赴上洛。 当下,赵云、马超、龙且三员大将继续当先开路,秦良玉、马云騄居中押解着张辽,卢俊义、马岱殿后,两万人马一路向东,寻找卫青大军去了。(未完待续。) 五百六十二胜利会师,皆大欢喜! 卫青率军向北穷追六十里路,接到斥候禀报说朱儁、周亚夫两路来援,相距不过百十里路,看看天色迟暮,卫青唯恐有失,便传令鸣金收兵。 调头朝上洛方向走了二十里路,便与赵云、马超的大军撞个正着,两军的大将一起下马相见,执手寒暄,互道仰慕。 马超率西凉军众将校一起朝卫青、薛仁贵等人作揖施礼:“为了救援我西凉将士,害得诸位将军辛苦了,请受马超一拜!” 卫青与薛仁贵慌忙扶住:“孟起将军多礼了,将军威名震慑西域,我大汉朝廷得西凉铁骑辅佐,如虎添翼。况且从今以后,我等便是同僚,自当全力接应孟起将军,何谢之有?” 马超又把妻子秦良玉、堂弟马岱、未婚妻王异介绍给卫青与薛礼、杨再兴等人认识,众将一起竖起大拇指夸赞秦良玉:“早就听说秦夫人能文能武,巾帼不让须眉,一直是孟起将军的左膀右臂,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诸位将军见笑了,西凉儿女多时粗犷之人,不懂的绣花引线,只好舞刀弄枪了。”秦良玉莞尔一笑,半是自嘲半是谦虚。 马超又郑重的把龙且介绍给众将:“这位壮士乃是天水豪杰,姓龙名驹,武艺过人,手中这口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武艺不在马超之下,这一路能够突破重围,多亏了他的帮助!” 龙且急忙拱手施礼,豪爽的笑道:“早就听闻大汉天子麾下猛将云集,今日有幸一睹众位尊荣,龙某三生有幸也!” 卫青与薛礼等一起笑着还礼:“龙壮士过奖了,看你气度不凡,就知道武勇过人。陛下求贤若渴,见到龙壮士之后必然不吝封赏。” 薛仁贵又把目光转向马云騄:“不知这位姑娘却是何人?” “哦……此乃舍妹云騄,今年十八岁。” 马超这才想起忘了介绍自己的妹子,这个向来豪爽的妹妹这段时间一直黏在赵云身边,心中所想自然逃不过马超的眼睛。就在众将寒暄之时。这丫头竟然又躲到了赵云的身后,以至于自己介绍的时候把她遗忘了。 马云騄这才从赵云身后站出来与众将见礼:“小女马云騄这厢有礼了!” “可曾许配人家?”薛仁贵随口问了一句。 马云騄虽然在沙场上骁勇善战,但一提到儿女私事,便羞怯的霞飞双颊。低着头羞羞答答的说不出话来。 马超接过话茬道:“呵呵……回薛将军的话,舍妹一向心高气傲,寻常男儿入不了她的法眼。不过这一路行来,我已经看到了让舍妹动心的人选。” “哦……这是一桩好事啊,说来听听!不知道谁这么幸运。能够得到马姑娘的垂青?”薛仁贵抚须笑问。 马超还未开口,龙且就抢着说道:“还用问么,我这样的粗人自然入不了马姑娘的法眼。除了白马银枪,英气勃发的子龙将军还有谁?” 龙且一边说笑,一边猛地把赵云向前推了一步:“还不快快参拜兄长与两位嫂嫂!” 马云騄的脸羞得更加通红,恨不能把头埋进胸前的两座山峦中间,双手不停的摆弄着衣襟,一颗心砰砰直跳。 “这、这龙壮士你怎么把我扯上了?”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到调侃,赵云也是一脸不好意思。 马超向赵云拱手道:“长兄如父,父亲大人已经不在世上。我这个兄长就该为舍妹的婚事操心。女大当嫁男大当婚,云騄今年已经十八岁,早就到了当嫁之年,却一直不曾遇到称心如意的郎君。而子龙兄胆色过人,智勇双全,心怀磊落,宅心仁厚,这一路对舍妹照顾有加,而且还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马超在此斗胆,想把舍妹许配给子龙兄。不知意下如何?” “这是好事一桩啊!”薛仁贵击掌叫好。 卫青也是拱手称贺:“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围成一团的其他将校一起哄笑:“大喜事一桩啊,今晚就入洞房好了,我等正好可以找个借口痛饮一宿!” 这一路行来。赵云也感受到了马云騄的爱意,但没想到马超竟然如此开门见山,心中有些始料未及,沉吟道:“孟起将军的心意,赵云心领了!可是赵云家中已有正妻蔡氏,况且已经年届而立。只怕耽误了令妹的青春,却是不敢答应!” 马超朗声道:“无妨……大丈夫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相信舍妹既然爱慕子龙,自然不会计较名分,便是做个妾氏也是无妨!” 站在秦良玉旁边的王异听了心花怒放,感觉到这话分明是马超说给自己听的。在这乱世之中,生死只在旦夕,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结为连理,就是最大的幸福,又何必去计较正妻还是妾氏? 马云騄低着头,嗫嚅的道一声:“妹妹愿听兄长安排!” 龙且大笑道:“哈哈……子龙将军你真是好福气啊,人家云騄姑娘都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你要是再推三阻四,可就有失大丈夫风范了!” 赵云目光转动,正与马云騄期待而纠结的眼神撞个正着,便再也不忍推辞,只好拱手答应:“既然孟起将军抬举,云騄姑娘垂青……赵云又岂敢再推三阻四?只是如此怕是要委屈云騄姑娘了!” 听赵云答应了下来,马云騄顿时心花怒放,喜上眉梢,再次把头埋进怀里,羞怯怯的道:“云騄不在乎,只要能与将军朝夕相处,我便已经满足!” 众将纷纷哄笑:“好啊,郎情妾意,天作之合,今夜便洞房算了,我等开怀畅饮,喝个痛快!孟起将军你还没喝过金陵酿酒厂的纯粮白酒呢,与前几年的浊酒味道却是天壤之别,今晚务必要喝个一醉方休!” 赵云慌忙推辞:“诸位将军休要玩笑,马腾将军新丧,我与云騄姑娘的婚事就算定下了也需要明年才能成婚。” 众将听赵云这样说,俱都正色颔首:“我大汉朝以孝道治世,自然该如此!我等只是随口玩笑罢了,孟起将军、云騄姑娘也切莫往心里去。” 龙且一路走来和马超已经成了知己之交,双臂习惯性的抱在胸前,笑吟吟的道:“待马将军丧期满一年之后,孟起将军可与云騄小姐同日完婚。孟起兄迎娶王异,而云騄姑娘则嫁给子龙,将来必然传为一段佳话。” 成功的把妹妹许配给了赵云,马超心情大好,憨笑一声:“呵呵……龙兄休要再开玩笑,此事他日再议!” 一直站在后面的张出尘忍不住跳了出来自我介绍:“我叫张出尘,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红拂。” 薛仁贵啧啧称赞:“哎呀……想不到孟起将军的队伍中竟然藏着如此多美娇娘,不知道张姑娘今年芳龄又是几何?可曾许配人家?” 张出尘向着薛仁贵正色一拜,喊了一声:“姐夫!” “姐夫?”薛仁贵顿时一头雾水,“我认识你吗?本将就两个妻子,一个姓刘一个姓柳,哪有姓张的?” 赵云附在薛仁贵耳边嘀咕一阵,薛仁贵顿时目瞪口呆,尴尬的朝众将挥挥手:“大伙儿散了,散了吧!” 众将满腹疑惑,悄悄询问了赵云之后,方才知道原委,又纷纷拿着薛仁贵开涮:“哈哈……你这个姐夫可是不地道啊,也不怕公主知道了罚你跪搓衣板!” 薛仁贵正色道:“都一边去,本将何曾有过这般心思?我是在替仲青将军寻觅一个佳偶,一时间看到西凉军中美女如云,才顺口问了一声。诸位休要血口喷人!” “仲青将军昨夜不是把吕布的女人给纳了么?”杨再兴昨夜睡得很熟,把卫青睡了邹氏的传言误以为真。 卫青憨笑一声:“杨将军休要误会卫某,我岂是那样的人?只是担心吕布据守不战,以此计激将而已,却是不曾对邹氏染指半寸。” 听了卫青的解释,众将方才恍然大悟,对于卫青的坐怀不乱钦佩不已,不由得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两军胜利会师,马超军历经磨难,跋涉两千七百里,大小历经数十战,终于从凉州加入了东汉军麾下。只是当初的四万五千人马,到今日却只剩下一万两千余人,马家的长征可谓是用鲜血染红,一步一滴血渍。 不过总算逃出了西汉二十万大军的围追堵截,为西凉铁骑留下了火苗,也算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再加上马超把马云騄许配给赵云,让众将苦中作乐,开了一阵无伤大雅的玩笑,顿时让数万浴血奋战的将士群情激昂,欢声笑语漫山遍野。 众人皆乐,唯独被五花大绑的张辽满怀惆怅,在东汉军的欢声笑语中脸色如霜。 卫青与薛仁贵听闻张辽被擒,派人提到面前询问:“久闻张文远乃是吕布的左膀右臂,今日被俘,是否愿降?” “败军之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张辽双目紧闭,吐出了十二个字便再也不复多言。 ps:月底最后一天,弟兄们检查下手里还有没有月票,千万不要浪费了!(未完待续。) 五百六十三三寸不烂之舌 “久闻马邑张文远是个忠义之辈,为何却**从贼?实在让人可惜。”卫青叹息一声,吩咐士卒把张辽押下去,“来人,把张辽暂时收押了,回头交给陛下处置!” 张辽一言不发,任凭处置。 其实卫青如果肯多费点唇舌,演一出亲自松绑的戏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大义名分规劝张辽的话,张辽也不是宁死不降。可卫青似乎军务繁忙,看起来并没有多少耐心游说张辽,张辽也只能继续做阶下囚。 “士可杀不可辱,就这样让我摇尾乞怜,我张辽宁死不从!”张辽满腔悲愤的被关进囚车,在心里自言自语了一句,若有人肯礼贤下士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两军胜利会师,连夜向东赶了五六十路,半夜时分返回了上洛县城。 提前接到了消息的吕蒙早就命军厨置办了丰盛的酒筵,一来犒赏三军,二来为风尘仆仆的西凉军接风洗尘。众将士把酒言欢,大快朵颐,欢声笑语直上苍穹,一直到天亮时分方才散去,俱都回帐篷休养去了。 傍晚时分,各路斥候纷纷来报,杨素率史万岁、张须陀、杨广统兵七万从扶风方向尾随着西凉军的步伐追了过来。而吕布也聚集了麾下六万人马卷土重来,此外周亚夫、朱儁俱都提兵来援,西汉军各路人马加起来十六七万,号称三十万,浩浩荡荡的杀奔上洛而来。 卫青立即召集众将商议,薛仁贵、赵云、马超、杨再兴、卫疆、卢俊义、吕蒙、马岱、龙且等武将俱都出席。为了表示对西凉军的尊重,卫青又派人把秦良玉、马云騄邀请过来共商对策。龙且又说王异也是足智多谋的巾帼英雄,西凉军这一路多亏了她出谋划策,卫青便再次派人把王异与张出尘请了过来,一时间群贤毕至,满座豪杰。 卫青向众将拱手施了一圈礼,侃侃而谈:“洛阳军来势汹汹,兵力两倍于我,况且上洛只是一座县城。城矮墙薄,与武关天险不可同日而语。我军接应孟起将军的任务已经完成,以卫卿之见,不如暂时退回武关。避其锋芒,诸位意下如何?” 薛仁贵颔首赞成:“上洛深入雍州境内,粮草供应艰难,我军不宜孤军久留,我赞成仲青将军的退兵之策。” “我等攻占上洛就是为了接应孟起将军……”作为在座将衔仅次于薛仁贵的大将。赵云也开口表态。 只是刚一开口,就被杨再兴打断:“二弟啊,别人不好意思说你,愚兄却要说道几句……” “兄长有话直说无妨?”赵云一头雾水,不知道结义兄长为何突然打断了自己的话? 杨再兴一本正经的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提醒子龙一声,以后不要孟起将军长孟起将军短的,你应该称呼兄长!西凉锦马超可是你的大舅兄啊,咱可不能失了礼数。” “哈哈……” 听了杨再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话,议事厅内一阵哄堂大笑。马云騄忍不住低着头抿嘴偷笑。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 “兄长教训的是,倒是赵云施礼了。”赵云歉疚的一笑,转身向马超赔罪,“云一时改不过口来,唐突之处,还请兄长勿怪!” 马超大手一挥,一副小事一桩的表情:“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子龙你本来就比我虚长几岁,若是你愿意,便是一辈子直呼我名。又有何妨?” 赵云致歉完毕,继续阐述自己的看法:“我等攻占上洛本就是为了接应兄长一行,如今任务已经达成。下一步的战略目标仍然是集中全力剿灭孙策,若再与洛阳军全面开战。擅自增大朝廷的压力,实为不智。故此赵云也赞成薛、卫两位将军的退兵之举,不知诸位有何意见?” 既然将衔最高的薛礼、赵云、卫青三巨头都同意退避三舍,其他人自然不会再跳出来唱反调。卫青当即下令,全军撤出上洛,返回武关。 兵贵神速。大军说撤就撤。 当下由卢俊义、杨再兴、马岱、卫疆前面开路,卫青与秦良玉、马云騄、吕蒙、张出尘、王异等押解着张辽、邹氏、杜氏等俘虏居中。赵云、薛礼、马超、龙且四员虎将断后,率领八万人马连夜撤出上洛,返回武关。 西汉军得知消息之后长驱直入,一举“收复”了上洛,再派斥候打探,东汉军却已经走得远了。吕布建议继续穷追猛打,一举收复武关,而杨素、朱儁等人却不赞成。 杨素态度坚决的道:“我麾下将士征战了将近一年,人困马乏,士卒厌战情绪强烈。既然已经收复了上洛,暂时可以当做屏障拱卫长安。那东汉军阵中有薛礼、赵云、马超等人,皆是勇冠三军之辈,更兼武关城高墙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某不打算再让将士们白白送死,吕奉先想取武关便自己去取吧!” “杨处道所言极是,我麾下的将士乃是拱卫洛阳的御林军,因为函谷关失守,才调兵出击。如今已经收复了函谷关与上洛,我当引兵返回洛阳。”朱儁手抚胡须,表态支持杨素。 次日天亮,朱儁最先引兵返回洛阳。 杨素本想率兵去长安,可是听闻刘掣已经把长安的地方官吏全部更换了一遍,杨家培植的党羽已经被全部清洗,长安已经成了刘掣的地盘。杨素无可奈何,只能引兵尾随朱儁,朝洛阳返程。 长安已经成了刘掣的囊中之物,杨素绝不能再丢掉洛阳。另外还要火速派遣心腹到雍凉担任地方官吏,免得被朱元璋借着围剿赵匡胤的机会,壮大朱家的地盘。现在西汉朝廷的局势错综复杂,谁能更大程度的掌控地盘与兵马,谁就拥有更大的话语权! 杨素与朱儁挥挥手,潇洒的走了,但周亚夫与苏秦却不能撤,因为长安的门户武关已经丢失,好不容易把上洛收复过来,肯定要严防死守。否则东汉军隔三差五的进入长安境内打秋风,刘掣想发展壮大何异于痴人说梦? 周亚夫是不能走,而吕布则是不想走。他本来就不是在朝廷中勾心斗角之人,回洛阳也无事可干,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爱妾邹氏与张辽被东汉军抓进了武关,吕布恨不能一举拿下武关,又怎会轻易离去? 苏秦见有机可趁,便来吕布的帅帐拜见,寒暄过后施展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吕布与刘掣联盟:“温候乃是当世猛将,正该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大事,名垂青史才不负这一身武艺。朝廷之中,朱杨两家勾心斗角,皆把温候当做棋子,温候与谁亲近都是为他人做嫁衣,到头来少不得鸟尽弓藏。” “而我主扶风王刘掣乃是光武后裔,与灵帝一母同胞,正该接掌帝位,振兴汉室。若温候肯辅佐我主,以大王的雄才大略,再加上将军盖世无双的武艺,强强联手,定能压制朱杨两家,掌控西汉大权。待朱杨臣服之时,再挥兵向东与刘辩争夺天下,鹿死谁手,尤为可知!到时候,温候定能成为中兴名将,名垂千古!” “叮咚……苏秦‘合纵’属性激发,智力临时+7,上升至105。并且临时降低吕布智力5点,下降至40!” “嗯……苏秦在忽悠吕布?”远在公安的刘辩哑然失笑,“要是能把吕布忽悠的智商永久下降就好了,看来刘彻这是准备拉拢吕布了,洛阳朝廷即将上演一出三雄演义,朕静看好戏!” 听了苏秦的话,吕布一口答应下来:“既然扶风王如此看重吕布,某愿为大王效力!只是苏先生需要告诉大王,将来可要助我杀掉卫卿、薛礼,夺回邹氏!” “呵呵……温候尽管放心,大王不但要助你夺回邹氏,杀掉卫卿、薛礼;还要帮你夺回貂蝉,杀掉刘辩。”苏秦笑吟吟的直戳吕布的心坎。 吕布喜出望外:“若如此,我吕奉先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 商议停当,吕布留下周亚夫与高顺率三万人马镇守上洛,自己与苏秦、邓艾、陈宫率领其余人马朝长安撤退,拜见扶风王刘掣去了。 就在西汉军撤退的时候,卫青、薛礼、赵云也率领东汉军撤回了武关,守关武将张郃、霍峻一起出关迎接。 听闻西汉大军撤走,赵云决定带着马超一行去公安参拜天子复命。接应马超的任务已经完成,卫青也决定返回宛城镇守,等待天子的下一步战略指示。 当下众将分道扬镳,薛仁贵率卫疆、卢俊义、张郃、霍峻四将继续镇守武关;卫青则提兵两万返回宛城驻守,那里还有太史慈、杨继业、徐荣、冯胜四人镇守,有卫青担任主将,可保无虞。杨再兴则与吕蒙率领本部人马返回襄阳大营,继续到岳飞麾下听令。 西凉军长途跋涉,人困马乏,马超命马岱统率兵马留下来协助薛仁贵镇守武关:“此处距离凉州最近,我们早晚有一天会收复故土,让儿郎们重回故乡。” 马蹄声得得,旌旗猎猎。 赵云、马超带着龙且、秦良玉、马云騄、王异、张出尘等人,率领了万余人马押解着张辽、邹氏、杜氏奔公安方向而去。 分别之时,邹氏哭着央求卫青:“妾身名节已毁,还请将军收留!” 卫青一言不发,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姓卫的,我恨你!”望着卫青远去的背影,邹氏欲哭无泪,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天知道自己的明天会迎来怎样的故事?(未完待续。) 五百六十五一物降一物 “启奏陛下,张飞率兵来袭,距公安尚有五十里路程,请陛下定夺!” 这日大清早,刘辩尚且沉浸在温柔乡里,就被斥候的禀报声惊扰了美梦,急忙在薛灵芸的侍候下穿戴整齐,匆匆来到议事厅召集文武共商对策。 “看来关二的话对张飞只能维持半个月的有效期,在张三莽夫的心里还是刘备更重要一些。张飞忽然率兵来袭,也不知道是刘备派遣使者施加了压力,还是被庞统、傅友德等人撺掇的?但无论如何,都要出城打一仗,挽回一个月之前丢失的颜面!” 刘辩在心里打定主意,扫视了众将一眼,朗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公安城内外共有五万多人马,兵力丝毫不输蜀军。既然张飞斗胆来犯,朕便率尔等予以迎头痛击,一雪前番兵败之耻!” “愿听陛下调遣!”众将一起拱手领命。 刘辩命关胜、沮授、蒯越等人率一万人马守卫公安,亲自率领姜松、陆文龙、文鸯、养由基四将,以及诸葛亮、孙膑两大智囊,提兵两万五出了公安城,向西迎战蜀军。而何元庆在水师中协助贺齐,故此未能随行。 刘辩头顶双龙戏珠黄金冠,身披龙鳞黄金甲,手提龙魂枪,胯下追风白凰,在千军万马之中犹如鹤立鸡群,被诸将众星捧月一般簇拥在中央,一路向西。走了将近三十里路,便看见西方尘土大起,旌旗招展,与张飞军狭路相逢。 两军对垒,乱箭齐发,各自射住阵脚。 刘辩回顾身边众将,大声喝问:“张飞就在眼前,谁敢去斩首来献?” “姜松愿往!” 刘辩话音未落,姜松跃马挺枪,挥舞着八宝玲珑枪杀出阵来。 长枪遥指张飞。大喝一声:“天水姜松在此,燕人张翼德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直娘贼,你去打听打听,张三爷这辈子怕过谁?”张飞咆哮一声。犹如惊雷,绰起丈八蛇矛就要杀出阵来。 “好吓人的怒吼,简直就像晴天霹雳!”猝不及防的刘辩被吓了一跳,这才明白什么叫吼声如雷。 怪不得夏侯杰被张飞一嗓子吓破了胆,并不是夏侯杰胆小。而是张飞的吼声实在太吓人。身为一员武将,夏侯杰的胆量总不能比寻常人还要胆小吧?可还是被张三匹夫猛地一嗓子吓破了胆,由此可知张飞的吼声到底有多变..态! 虎吼、狼嚎、猛兽咆哮,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若不是亲耳所闻,你永远都不知道张三的吼声有多吓人!更不明白作为一个正常人,为何张飞的吼声如此不同寻常,为何如此惊心动魄? “叮咚……张飞属性‘怒喝’爆发,降低刘辩武力2点,基础武力值下降至92。”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不由得一愣。掐指算算,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被其他武将的属性所影响,竟然一下子降低了两点武力,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叮咚……受张飞怒喝属性影响,养由基武力下降3点,当前武力值下降为92.” 刘辩突然如释重负,就好像把黑锅抛给了养由基一样:“看来并不是朕胆子小,你看神射手的鼻祖养叔遇见张飞就歇菜,这武力值稀里哗啦的掉的惨不忍睹。张三屠夫真是养由基的克星啊!” “叮咚……受张飞怒喝属性影响,文鸯武力下降1点。当前武力值下降为96。” “姜松与陆文龙的基础武力高于张飞,没有受到张飞怒喝的影响,这点朕能理解。可是为何孔明、孙膑以及其他的将校没有降武力呢?难道他们不害怕张飞的怒吼?”刘辩不动声色的注视着沙场上的动静,同时向系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叮咚……系统解释。受影响变化的能力值倘若低于75,系统通常不会做出提示。就像诸葛亮当前的武力值为49,就算下降3点变成46,也没有多大区别,故此一般情况下系统不会做出提示。” “原来如此!”刘辩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如果系统把本方好几万将士的名字挨着报一遍。自己不神经衰弱才怪。 “叮咚……张飞第二属性威势爆发,因降低养由基的武力值最大,故自身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刘辩悄悄扭头扫了养由基一眼,只见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铁胎弓,神色紧张,额头情不自禁的冒出了汗珠,看起来张飞的怒吼让他十分紧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真是一物降一物,如果说薛仁贵是吕布的克星,那么张翼德绝对是养由基的克星!以后再迎战张飞,绝不能再带养由基了,他这简直是在给张飞助攻啊!” “欺世盗名之辈,何劳三将军出马,末将愿斩姜松首级,献于三爷马前!” 张飞催马挺矛正要出阵,斜刺里早就杀出一员偏将,扭头视之,原来是牙门将陈式。既然有人抢着出战,张飞只好勒马掠阵,“陈将军休要轻敌,张翼德在这里为你掠阵。” “唉……人呢,最可悲的地方就是自不量力!”刘辩在心中叹息一声,替陈式默哀,“比起虐杀你们这些喽啰来,朕更想看看张飞大战姜松!” 就在刘辩心生感悟之际,姜松手起枪落,只一个回合便将陈式刺于马下,拔剑枭了首级,大声叫阵:“张翼德你这个色厉内荏之辈,竟然派了一个酒囊饭袋来与我厮杀,有本事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三百回合就三百回合,我张翼德岂会怕你?”张飞又是一声怒吼,催马挺矛杀出阵来,迎面直取姜松。 “叮咚……受张飞怒喝影响,刘辩武力下降1点,养由基武力下降2点,文鸯未受影响。因养由基武力下降最高,故张飞武力+2,上升至105!” “叮咚……姜松特殊属性‘稳操胜券’爆发,武力上升5点,基础武力值102,八宝玲珑枪+1,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08!” 刘辩暗自皱眉:“姜松这属性有点不温不火啊,遇见武力109的李元霸能够杀的惊天动地,遇见武力99的张飞也没有多大优势。108的武力对阵105的武力,区区3点优势,弄不好大战三百回合也分不出胜负。既然如此,那朕就拭目以待好了!” Ps:今天开车出去访友,在高速路走走停停,且战且走,走了六七个小时,累的筋疲力尽!晚上脑子一团浆糊,为了不让弟兄们失望,强打精神写了一章。字数有点少,大家凑活看,明天休息好了再更新!(未完待续。) 五百六十五三个诸葛亮,顶个活神仙! 刘辩在黄罗伞盖之下立马横枪,准备欣赏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回忆起来,自从去年五月李世民突袭金陵,李元霸单挑自己手下群英之后,刘辩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势均力敌的对决。凭心而论,这种刀刀见血,扣人心弦的恶战比起美人歌舞来刺激多了,有幸目睹一次就足以让你终生难忘! “哎呀……怪不得都说天水姜松有万夫难当之勇,张三爷怕你了!” 两员大将在沙场上马连环,枪来矛往,恶战了二十几个回合,张飞突然出人预料的拨马败走,倒拖了长矛败归本阵,姜松拍马挺枪,紧追不舍。 “咦……好勇斗狠的猛张飞怎么突然改变风格了呢?这还是虎牢关下恶战吕布,葭萌关挑灯夜战马超的张翼德么?两人的武力差只有三点,少说也要一两百个回合才能分出胜负,张三屠夫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没听说过张飞会使用回马矛啊!” 刘辩正暗自诧异,想要大声提醒姜松防备张飞使诈,没想到蜀军一阵锣响,一万五千人马调转阵脚,潮水般的向西退去。 “嗯……蜀军竟然撤走了?张三到底几个意思?”刘辩脑海里跳出一串问号,“莫非是诈败诱敌?似乎演义中的诸侯都喜欢使用这种伎俩!” “陛下,张飞未尽全力,忽然败走,怕是前来诱敌。” 就在刘辩暗自思忖之际,诸葛亮催马来到面前,提出了他的分析。现在的诸葛亮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手脚灵活,自然不会让亲兵推着自己。那是大佬的风范,诸葛亮现在还没这资历,更何况还有天子御驾亲征,当然更要谨言慎行。 诸葛亮话音刚落,孙膑在旁边附和:“孔明所言极是,此乃蜀兵诱敌之计。前方必有伏兵。我军可将计就计,佯作追赶,待看到道路狭窄,草木丛生之地便引燃大火。焚烧蜀军,定能取胜!”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而现在三个诸葛亮凑一块,至少能顶半个神仙了吧?谁敢在这个组合面前使用阴谋诡计,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诸葛亮等于一个诸葛亮,孙膑智力稍胜孔明一筹,把多出来的智力借给朕一些,那么朕也算得上弱化版的诸葛亮了。我们三个人围成一团,可不就是三个诸葛亮么?” 想到这里,刘辩顿生一种高大上的感觉,伸手轻抚唇角的胡须,一脸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表情:“两位所言正合朕意,张飞轻易败走。定然是诱敌之计,十有八九是庞统教唆的。我军便按孙先生所说将计就计,追赶到逼仄狭窄,草木丛生之处放起大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诸葛亮抬头凝望天空,似有所思。 “叮咚……诸葛亮‘观天’属性开启,临时增加50个专业智力点,对天气的判断能力达到145点,相当于一颗小型气象卫星。” “哈哈……难道诸葛妖孽要借东风,重演火烧赤壁的一幕吗?”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在心底大笑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拭目以待看看孔明有何高招? 战场上机会稍纵即逝,诸葛亮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耽搁。仰头向东凝视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就对刘辩拱手道:“陛下,亮适才观看天象,推测午后将会有东风吹起,而且越吹越大。我军可走走停停,拖延时辰到下午起风。届时再点燃大火,定能让风助火势,烧的蜀军片甲不留。” 听了诸葛亮的话,孙膑也仰头凝视天空,只见旭日当空,风和日丽,哪里有半点起风的样子。还以为诸葛亮是胡乱猜测的,莞尔一笑道:“这天色如此晴朗,又怎会起风?” 诸葛亮面带微笑,胸有成竹的道:“亮敢在此立下军令状,午后必然风起!” 见诸葛亮说的信誓旦旦,孙膑也不争辩,还以为诸葛亮年轻气盛喜欢出风头,自己让他几分也是无妨,免得伤了同僚和气,“不管能否起风,按照孔明所言行事却是有利无害。我军走走停停,且追且走,反而更能麻痹蜀军,让庞统、张飞以为我军中计,从而疏于防范,到时趁机放火,反而能取得奇效。” 身边有两个顶级谋士帮着出谋划策真好,刘辩只需负责下令即可。手中长枪一招,命姜松、陆文龙带队追袭,但不要追的太猛,一路走走停停,拖慢蜀军撤退的脚步。同时命养由基率领弓弩兵悄悄准备火箭,在箭矢上涂抹松油,随时待命发射。又命文鸯挑选三千行动敏捷,手脚伶俐的精兵,暗自准备好硫磺、火硝等助燃物,只等一声令下,便冲上去抛洒进树木草丛中。 姜松与陆文龙按照刘辩的吩咐率军冲在最前面追了七八里路之后就减缓了步伐,从一开始的跑步状态改成了散步溜达。 张飞看到之后,果然调转马头前来回来挑衅:“姓姜的,不要欺人太甚!三爷我今天身体欠佳,改日与你再战,你休要不识好歹的追赶,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谁说大爷要追赶了?看你跑的比兔子还快,就知道是个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无胆之辈!你逃命去吧,没看到姜爷的队伍不打算追了么!”姜松知道了刘辩的计划,便按捺着性子挑逗张飞。 张飞勃然大怒,咆哮道:“就知道你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姜松大笑:“你这个杀猪的屠夫是不是猪头肉吃多了,变成了猪脑子?说话疯疯癫癫,前言不搭后语,一会让我追赶一会又不让我追赶,你到底让老子追还是不让老子追?” 张飞被姜松的辱骂彻底激怒,吼声如雷,飞纵胯下五花马,挥舞起丈八蛇矛直冲汉军阵脚:“姓姜的休要猖狂,吃我一矛!” 随着张飞的咆哮,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张飞的怒喝属性再次爆发,降低汉军偏将周琦3点武力。同时张飞的‘威势’属性爆发,自身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姜松正要拨马出阵,旁边的陆文龙却已经绰起双枪杀出阵来:“张三匹夫休要猖狂,可识得吴郡陆文龙?” “你就是那个靠着武如意才混成大将的陆文龙?”张飞被姜松骂了个狗血淋头,干脆迁怒于陆文龙。 “匹夫讨死!” 陆文龙也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听了张飞的辱骂,顿时勃然大怒。手中双枪挥舞的银光闪烁,奔着张飞上中下三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猛攻。 “叮咚……陆文龙‘威压’属性爆发,降低张飞1点武力!” 两员大将在山路上厮杀成一团,双方的兵马擂鼓助威,鼓噪呐喊,一个个看的眼花缭乱。 两将枪来矛往,酣战了五十回合,胜负难分,但看起来张飞却有愈战愈勇的气势,不时的发出咆哮怒吼,声如惊雷。 就在这时,刘辩带着孙膑、诸葛亮、养由基、文鸯追了上来,看到陆文龙抵不过张飞,不由得暗自皱眉:“看来光基础武力高也不行,陆文龙101的武力竟然抵不过张飞,实在出人意料啊!” 看起来张飞杀的兴起,把庞统的诱敌之计忘了,这怎么能行?汉军还等着将计就计,反客为主火烧蜀军呢,刘辩立即喝令姜松出马助阵。 张飞出了一口胸中恶气,方才记起庞统交代给自己的诱敌之计。本方的伏兵还在前面三十里的羊角峪等着汉军钻进口袋呢,自己岂能逞一时之勇而误了大事? “哼……江东鼠辈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三爷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再战!”张飞留下一句话拨马就走,引领着一万五千蜀兵再次向西撤退。 姜松与陆文龙再次引领着汉军前锋部队向前追袭,按照诸葛亮的计划一路走走停停,尽量的拖延时间。张飞唯恐汉军撤退,不时的停下脚步回头挑衅几嗓子,等撩起了汉军的怒火之后掉头就走,一心想把汉军引入包围圈。 到了中午时分,天气忽然转阴,吹得旌旗猎猎作响,天空彤云密布,遮掩了太阳。天地间变得阴沉沉一团,东风呼啸的声音从耳边掠过,且有越刮越大的趋势。 “哎呀……孔明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样的观天之术,实在是匪夷所思啊!”孙膑大吃一惊,对诸葛亮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的观天之术,历史上怕是也就只有太公吕尚、文王姬昌才能做到吧?” 诸葛亮莞尔一笑,谦虚道:“孙先生过奖了,亮对于天象也只是略通一二,凑巧猜中罢了。” 就在这时,斥候飞马来报:“启禀陛下,前方五里左右地形逐渐陡峭狭窄,是一片山谷地带。谷中树木林立,枯草丛生,疑有伏兵!” 刘辩长枪一挥,朝文鸯与养由基下令:“文鸯率兵冲锋,将助燃物抛洒进树木草丛之中,养由基率弓弩手放火箭引燃大火,火烧蜀军!” Ps:双倍月票期间,请弟兄们把手里的月票投出来支持一下,剑客在这里拜谢了!(未完待续。) 五百六十七凤雏涅盘 羊角峪是一座形似羊角的山谷,山谷两侧植被茂盛,杂草丛生。 在这万物复苏的季节,去年的枯草还未褪去,而新绿却已经萌芽,漫山遍野黄绿相间,色彩斑驳。 刘辩一声令下,文鸯率领三千精锐冒着箭雨冲进了山谷,将随身携带的火硝、硫磺、松油的易燃物抛洒在两侧的枯草树丛中,然后迅速的撤退。 汉军的动作太快,蜀军还没反应过来,只有零星的箭雨射下来,因此文鸯手下的士卒伤亡不大,只有寥寥百余人丧生在伏兵的弩箭之下。 东风愈吹愈烈,硫磺、火硝的味道在山谷中弥漫,呛得许多蜀兵咳嗽不止,干咳声此起彼伏停不下来。 正在山谷中央与严颜指挥伏兵的庞统闻到气味后大惊失色:“不好,汉军识破我们的诱敌之计了,而且还准备了引火之物,又有东风协助,我军大事不妙,速撤!” 随着庞统一声令下,羊角峪之中响起了蜀军收兵的号角,凄厉呜咽,急促而惊慌。 “放火箭!”刘辩佩剑一挥,沉声下令。 养由基率领四千多弓弩兵迅速的越过姜松、陆文龙率领的先锋部队,将涂抹了松油的火箭点燃,朝着山谷中乱箭齐发。 不消片刻功夫,羊角峪中就已经火光冲天,大火在硫磺、火硝的助力之下,很快的从山脚底下向上燃烧,熊熊火光映红了苍穹,炙烤的乌云都变成火红一片。 东风劲吹,风借火势更加肆虐,以席卷之势在山谷中弥漫。不大会功夫,整个羊角峪就惨叫声连天,许多来不及下山的蜀兵被一丈多高的火苗所吞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在熊熊大火中翻滚挣扎,最后发出烧焦的味道,令人闻之欲呕。 火势猛烈。看样子天黑之前烧不完,刘辩下令收兵回公安。经此一战之后,估计张飞损失不小,少不得伤筋动骨。若是没有来自巴蜀的援兵,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多少威胁。 就在汉军凯旋而归之时,张飞与庞统率领被烧得灰头土脸的蜀军狼狈不堪的逃出山谷,聚拢了残兵败将返回猇亭大营,派人清点损失。折损了七千余人。再加上之前的连续数战,张飞麾下的兵力已经从刚离开巴蜀时候的五万人锐减到三万,再也无力威胁公安。 猇亭大营帅帐之内,张飞召集众将共商对策。 坐在帅案后面的张飞粗暴的扯掉身上被大火烧焦的上衣,坦.露出健壮黝黑的胸肌,一脸不甘心的派遣吴班返回成都向刘备请求援兵:“不报今日之仇,我张翼德誓不为人!你速速去成都见我兄长,让他派遣五万人马前来猇亭助阵!” “巴蜀新定,人心未稳,一时之间怕是抽不出五万人来。我等不如暂时退回江州,重整旗鼓来日再战。”傅友德一脸慎重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行,大哥不允许退兵!”张飞一口回绝,“若不是二哥半月之前叮嘱我不要对刘辩动兵,我也不会按兵不动到现在。前几日大哥刚刚派使者送来书信,让我设法解襄阳之围,又岂能同意我退兵?” 傅友德意气消沉的道:“并非我长汉军威风灭自己志气,襄阳城北有岳飞的十万大军,公安有刘辩亲自坐镇。韩世忠率领六七万人马攻打长沙,霍去疾围困周瑜多时。凭我们手中的区区三万人,又如何能够解襄阳之围?” 庞统的两条眉毛已经被大火烧焦,头发也被炙烤的像是烫了发一般蜷曲,满脸烟灰。蓬头垢面,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听了傅友德的话插嘴道:“荆州境内就有现成的五万人马,何须再从成都征调。” 听了庞统的话,张飞精神登时为之一振,一拳砸在桌案上:“军师快说,这现成的五万人马在哪里?” “就在上庸方向!”庞统朝正北方向指了指。“关将军的五万人马一直按兵不动,这不就是现成的么?” 张飞登时泄气:“原来军师说的是二哥的人马,我怎能抢二哥的兵马?此事绝不可行!” 庞统一来还没有忘记不受关羽重用的仇恨,二来又把这次兵败归罪到关羽头上,要不是关羽按兵不动,让本部人马陷入困境,又岂会遭受这场惨败? “关将军太自私,沽名钓誉,根本没把主公与三将军的兄弟之情放在心中。三将军又何必顾及兄弟之情?关羽在上庸按兵不动,一来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二来拥兵自重想要胁迫主公投靠刘辩,好为他自己谋取一场荣华富贵!”庞统一边命士卒打来清水洗脸,一边朝关羽开喷。 张飞眉头皱成一团疙瘩:“军师说不对,二哥重名声倒是不假,但他绝不会出卖兄弟的!” “知人知面难知心,倘若主公率部归顺刘辩,他关羽可以封侯拜将,享受荣华富贵,但主公最后的下场绝对会像韩信、彭越一样!而三将军你杀了这么多汉军,谁又敢保证刘辩不会秋后算账,加害于三将军?难道这就是关羽的兄弟之情?” 庞统坚定不移的继续黑关羽,“要检验关羽是不是拥兵自重很简单,三将军就给主公修书一封,让关羽把上庸的兵权交出来。” 张飞被庞统说的有些动摇,沉吟道:“让二哥交出兵权试探一番也不是不行,但我却不会接收二哥的兵权,免得我们兄弟之间出现了隔阂。” 庞统洗完了脸又对着铜镜梳理乱发,建议道:“若三将军实在不愿意接受关羽的兵权,可向主公提议让刘裕将军接管上庸的兵权。我听说刘裕将军在上庸训练的军队兵强马壮,颇有大将风范,若是有刘裕将军接掌关羽的兵马,与我军左右呼应,定能一血今日兵败之耻!” 张飞闷闷不乐的道:“要给大哥写信,军师你自己写吧,我实在不愿意说二哥的坏话!” “也好,这个坏人就让我来做!” 庞统当即提笔修书一封,交给吴班,命他连夜返回成都,向刘备提议让刘裕前往上庸坐镇,接掌关羽麾下的兵马。 夜色苍茫,星辰寂寥。 被这场大火烧的蓬头垢面的庞统仰望天空,在心中恨恨的立下誓言:“刘辩、诸葛亮,今日火攻之耻,我庞统来日一定加倍奉还,让尔等看看凤凰涅槃的庞统决不可小觑!”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获得庞统仇恨点10个,当前拥有的仇恨点总数上升到85个,愉悦点65个,复活点1050个,复活碎片11枚!” 就在庞统咬牙切齿之际,正在公安由薛灵芸伺候着沐浴的刘辩同时收到了系统的提示,不由得眉头微皱,“嗯……庞统这是恼羞成怒了?既然收到了庞统的仇恨点,那就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庞统的各项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巅峰庞统——统率85,武力53,智力97,政治86。” “庞统特殊属性一:连环——每使用谋略获得一场胜利,将会阶段性降低失败方所有谋士1点智力,并且第二次对同一军团使用谋略时降低该军团所有谋士2点智力。” “啧啧……庞统的连环属性不亚于孔明的神算啊,也是脑残片性质的,一旦被他占了上风,在谋略方面就会被死死的压制住。”刘辩在享受薛灵芸纤纤玉指的同时,在心里暗自感叹一声。 “庞统特殊属性二:涅槃——拥有此属性者每失败一次,将会做出深刻的反省,吸取教训,从而会导致统率或者智力随机增长1点,上限为100。受‘涅槃’属性影响,庞统统率上升1点,永久增长至86!” “嘶……不愧是和卧龙齐名的凤雏,这两项属性都很牛叉啊,若是发展的好,完全涅槃之后的庞统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双百的牛人,到时候可就棘手了。若是有机会,需要早点解决了这家伙!”听完庞统的属性之后,刘辩在心里提醒自己要重视庞统带来的威胁。 张飞的威胁暂时解除,刘辩在对马超翘首期盼的同时,又召集麾下的文武共商破江陵之策:“襄阳城高墙厚,北面有长江作为护城河,西面有樊城互为犄角,易守难攻。可江陵只有吴景、邢道容镇守,我军何不趁此机会猛攻江陵,一举破城,让襄阳彻底变成孤城?” 久未立功的关胜手抚胡须,大步出列:“启奏陛下,小臣久未立功,愿求一支兵马作为前锋,誓要攻破江陵,斩吴景、邢道容首级献于陛下帐前!” 望着求战心切的关胜,刘辩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单刀赴会时候见到的关羽,两人的相似度竟然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若不是自己知道关胜的身份,还真的会被混淆。比起岳胜、关铃、魏文通来,关胜与关羽的想象更胜一筹。 “哈哈……真有破江陵之策了!”刘辩大笑一声,手指关胜,“能否兵不血刃的拿下江陵,就在关将军的身上!”(未完待续。) 五百六十八天下第一喷子 江陵扼长江咽喉,西控巴蜀,北接襄汉,襟带江湖,臂指吴越,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在刘表入主荆州之前,江陵一直是荆州的治所,地位远在襄阳之上。 历史上许多国家在此定都,东周时期一直长盛不衰的楚国就把都城迁到了江陵,当时称之为“郢”。楚庄王在位之时,江陵的地位达到历史巅峰,成为了天下最大的都城,而楚庄王也跻身春秋五霸之一,野心勃勃的向周王质问“鼎之轻重”。 楚庄王死后,郢一直是春秋时期的焦点舞台,上演了无数次残酷的血战。春秋末期,楚平王杀大臣伍奢,其子伍子胥逃到吴国,投效到吴王阖闾麾下,借兵伐楚,与孙武齐心合力攻破郢城,掘楚平王之墓,鞭尸三百,留名青史。 在孙武与伍子胥的辅佐下,吴国西破强大的楚国,北挫强齐,南亡越国,又扫平鲁、徐、薛等小国,成为了《荀子》记载的春秋五霸之一。 再后来,丧国失地的楚昭王向秦国求救兵,击退夫差在位时的吴军,收复了都城郢。直到楚悼王时期,任用著名兵法家吴起变法,再次让楚国重新崛起,雄霸南方,成为了战国七雄之一。 嬴政扫平六国,一直到两汉时期,江陵都是荆州的经济、政治、军事、文化中心。直到黄巾之乱爆发,新任的荆州牧刘表才把荆州治所从江陵迁徙到襄阳,让江陵荆州政治中心的地位暂时告一段落。 刘表在襄阳经营多年,集整个荆州之力把襄阳打造成了南方第一都城。城内的居民多达三十余万,其繁华富庶放眼整个全国也是名前茅,仅次于洛阳、长安,与邺县、成都、下邳、宛城比肩,成为了华夏大地上最为繁华的五座都市。 但即便如此,历史底蕴深厚的江陵比起襄阳也不遑多让,城内的居民依旧超过二十万,经济繁荣。百姓富庶,城墙防御坚固,依旧是天底下最大的十座城市之一。 当然,随着战火肆虐。诸侯的兴亡覆灭,有的都城风光依旧,有的却已经逐渐衰落。就像宛城,身处四战之地,再加上前年的瘟疫肆虐。已经从鼎盛时期的三十五万人口,天下第三大城市锐减至人口不足十五万。而刘辩的都城金陵却强势崛起,人口迅速膨胀,在短短四五年之内由原先不足两万人的县城迅速发展到人口超过三十万的大都市,其富庶繁荣已经直逼成都、邺县,超过了襄阳、下邳。 张飞受挫,元气大损,关羽暂时按兵不动,孙策被岳飞困死襄阳。对于刘辩来说,这个风和日丽。温度适宜的三月就是拿下江陵这座重镇的最佳时机。 “此时不下江陵,更待何时?” 刘辩沐浴着和煦的春风,向北眺望相隔一百五十里的江陵,踌躇满志,顾盼自雄。 任凭春风吹拂的青丝飞扬,刘辩佩剑出鞘,向北一指:“将士们,趁着张飞新败,孙策坐以待毙之际,给朕一鼓作气拿下江陵!” “臣遵命!” 孙膑在城墙下答应一声。翻身上马,辞别天子,提兵两万杀奔江陵。 目前在公安的武将有姜松、陆文龙、程咬金、杨延嗣、养由基、何元庆、文鸯,论单挑斗将。谁都不怕,但统率大军冲锋陷阵却就差了一大截。刘辩拿出资料表来扫了一眼,统率最高的竟然是陆文龙,只有88的统帅值,比起魏延、甘宁、于禁的水平还要略逊一筹。 书到用时方恨少,将到用时同样方恨少。到了用人之际。刘辩才发现自己手底下能够派出去的武将竟然没有一个统率超过90。刘辩自己的统率倒是上升到了94,不过以九五之尊的身份去指挥一场小战役,实在有损帝威,这种小规模的战斗何劳天子亲征? 权衡一番,刘辩最终派出孙膑率领程咬金、杨延嗣率兵两万征讨江陵。反正拿下江陵的计划已经制定,孙膑只需要督率众将按照计划行事,就能够兵不血刃的拿下这座南方重镇。 “复活点倒是够了,可惜复活碎片还差4片才能够进行三星级的召唤。至于三国之后的人才,怕是没几个高统率值的人才了!” 在派孙膑挂帅之前,刘辩曾经想过召唤一名高统率的武将率兵攻打江陵,但与系统交流了一番,才确定自己下一次必须复活三星级人物,否则程序就无法执行。而要复活三星级的顶尖人才,必须用十五个碎片兑换,所以刘辩只能再等一段时间。 “不过,马超、赵云、龙且已经从武关赶了过来,虽然绕道上庸远了一些,但掐指算算,再有三四天估计就能到了。有了这些猛将的加入,可以暂解燃眉之急。”刘辩在城墙上望着孙膑远去的旌旗,在心里自言自语了一声。 说起高统率的武将,一直没有得到用武之地的首推苏烈,自从召唤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徐晃手下担任副将,与卢象升向南越攻打太平军余部。 刘辩曾经多次想把苏烈调回来委以重任,只是就在几天之前,一封来自南越的书信彻底改变了刘辩这个念头,不仅不能把苏烈调回来,弄不好还得向南越增兵遣将。 徐晃在书信中写到,韦昌辉、李秀成率领三十万太平军余部进入南越之后听闻洪秀全战死,太平军主力土崩瓦解。又听闻徐晃率军穷追不舍,一副斩草除根的模样,于是二人派出使者向贵霜帝国求援。 时任贵霜帝国大将军的嬴政接受了韦昌辉与李秀成的归顺,已经派遣大将蒙恬率领十万贵霜兵马离开了贵霜国都向北进军,准备与徐晃率领的汉军争夺南越的土地。 “啧啧……始皇帝啊始皇帝,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你的野心就按捺不住了,朕还没去找你的麻烦,你却已经把触角伸进了朕的控制范围,那就让朕的大汉再次灭亡你的国家吧!” 春风越吹越大,吹拂的刘辩披风猎猎作响,而刘辩浑然不觉,目光如炬,在心中暗自立下誓言。 就在刘辩思绪飞扬之际,冷不防城墙下面响起一声叱喝:“天子身为九五之尊,怎么可以以身犯险,在大风中站在城墙边上?万一不慎坠落,岂不让朝廷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嗯……何人如此狂妄,竟敢对朕无礼?”刘辩不由得勃然大怒,扭头怒斥。 自己站在城墙上摆个pose,提高一下逼格,陶冶下情操,坚定一下自己的雄心壮志,招谁惹谁了?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一个狂徒,竟然张嘴就喷,简直是作死! 文鸯率领御林军一拥而下,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把这个身穿灰色长袍,头戴帻巾的儒生抓了起来,齐声呵斥:“大胆狂徒,竟敢叱责陛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放开我,放开我,我这是为天子着想,哪里错了?”这名灰袍儒生看起来十分倔强,面对十几名虎背熊腰的御林军,丝毫不肯屈服。 一边挥舞衣袖抵抗,一边大声叫嚷:“受人劝吃饱饭,受人教武艺高,一个好皇帝难道不是应该从谏如流么?一言不合就暴跳如雷,岂非昏君所为?” 就在刘辩怒气冲冲之际,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忽然响了起来:“叮咚……魏徵‘直谏’属性开启,若宿主肯接纳魏徵的谏言,任意一项能力值将会随机增长1点。” 刘辩伸手拍了一下额头,在心中暗叫惭愧,“我说何人如此大胆,原来是魏徵啊!” 前些日子自己派使者去青州征调魏徵来公安听用,时间一晃过去了二十多天,自己几乎把这档子事情忘记了,没想到魏徵竟然不声不响的来到了公安。而且这厮果然胆大包天,自己和他素未谋面,更谈不上交情,这家伙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喷,果然是个不怕死的喷子! “你是何人?”刘辩下令把魏徵押上城墙,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询问。 魏徵昂着头一脸倔强:“若是陛下想杀我,又何必问我姓名?” “朕何曾说过要杀你?” “既然陛下不想杀我,为何不松绑?” 刘辩挥挥手:“给他松绑!” 魏徵手脚自由后这才向刘辩作揖参拜;“小臣魏徵参见陛下!我是魏延将军的族弟,乃是奉了陛下的诏书而来。刚刚进城就看到陛下在大风中站在城墙边上,心中为陛下担忧,一时口不择言,唐突了陛下,但心中并无恶意,还望陛下有容人之量,赦免了小臣冲撞陛下之罪!” 刘辩忽然放声大笑:“哈哈……朕岂是那种小肚鸡肠的暴君?这次朕原谅你的无心之过,但以后不许再在大庭广众之下无礼,你要是觉得朕有做错之处,可以在无人的时候向朕提出建议,只要说的有理,朕自然不会降罪于你!” 魏徵大喜过望,跪地叩首:“多谢陛下,臣其实是故意试试陛下的肚量。由此看来,陛下实在是能够海纳百川的明君,小臣愿誓死辅佐陛下!” “叮咚……恭喜宿主,接受魏徵有效直谏一次,智力上升1点,增长至93。”系统的提示音在刘辩的脑海里再次响起,让刘辩心花怒放。(未完待续。) 五百六十九生擒杨七郎 “报……启禀将军,发现汉军从公安方向杀了过来,距江陵大约还有三十里的路程,请将军速做定夺!” 孙膑率兵离开公安,于两日之后逼近江陵,孙策麾下的斥候刺探到情报后立即飞马报入城内。 江陵城内有一万八千守军,之前的守将是孙策的舅父吴景,以及来自零陵的猛将邢道荣。但在长坂坡营救孙尚香的时候,邢道荣在乱军中遇上赵云,被一枪刺于马下。邢道荣死后吴景失去了副将,孙策便派遣堂兄孙贲来到江陵协助吴景镇守。 汉军大兵压境,刘辩就在相隔一百五十里的公安坐镇,吴景与孙贲自然不敢怠慢,加派了许多斥候严密监视汉军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随时报来。 “关闭城门,在汉军撤走之前不许任何人出入!”吴景如临大敌,大手一挥高声下令。 随着吴景一声令下,江陵城的四门缓缓关闭,吊桥拉起。一万八千多守军全部登上城墙,准备好了强弓硬弩,滚石擂木,在方圆二十多里长的城墙上站的密密麻麻,严阵以待。 一个半时辰之后,汉军的旗帜便已经隐约在望。 孙膑下令在马尾上捆绑了树枝,拉长士兵的间距,多树旌旗,虚张声势恐吓孙军。站在远处观看,只见这支队伍旌旗遮天,尘土蔽日,看起来少说也有六七万人的样子。 吴景与孙贲在城墙上看到之后不由得吓了一跳,倒吸一口冷气:“嘶……竟然有六七万人的规模,难道驻守在公安的汉军倾巢而出?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明张飞的援兵已经撤走?” 吴景满面愁容的道:“荆北与荆南之间的联系已经被汉军斩断,而伯符在襄阳被岳飞死死困住,若是巴蜀的援兵再退走了,咱们江陵可就真的变成一座空城了!” 孙贲手按佩剑,一脸的视死如归:“死则死已,何惧之有!咱们江陵城中有一万八千精兵,汉军要想破城不填上三万五万的人命。想也休想!” 顿了一顿,继续道:“江陵城中士族豪绅众多,可派人去这些人家中征兵,让他们派遣仆从登上城墙协助防守。以江陵城的规模。少说也能征集万余人,有了他们的协助,至少还能多坚持半月二十天,说不定到时候汉军粮草不支,或者刘备从巴蜀再次来援也不一定!” “可是江陵的士族一直比较认同刘表。咱们孙氏控制江陵还不到两年的时间,城内的豪绅士族不反戈降汉就不错了,又怎么会协助咱们守城?”吴景皱着眉头,满腹忧虑。 孙贲拍着胸膛道:“乱世需用重典,到了这时候就必须使用铁血手段,不能再用妇人之仁!舅父大人你守住城墙,让小甥去豪绅士族家中征兵。” 孙贲话音落下,点了两千人马下了城墙,从城南开始挨着砸豪绅士族的大门,要求每家每户必须派出仆从或者族人登上城头协助守城。按照四比一的比例出人。一个家族中无论主仆,无论男女老幼,一概按照人头征调,只要家中有四十口人,那么就必须自行指派十人登上城头协防。 刘表在江陵统治了多年,自身又是皇室后裔,而且多用仁政治理地方,再加上通过与荆襄大族蔡氏联姻,笼络蒯氏、江夏黄氏等荆州大族,使得江陵的士族豪绅对刘表很有认同感。在孙策用武力强行霸占荆州之后。江陵的士族一直不太买账,再加上吴景能力一般,故此江陵城内的士族豪绅对孙策并没有多少好感。 就像吴景说的那样,这些士族豪绅没有倒戈降汉就不错了。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敢。毕竟城内的孙军接近两万,以普通的家族对抗军队,走漏了风声少不了就是灭门之祸。 士卒豪绅是没有胆量背叛内应,但他们却敢幸灾乐祸。听到城外杀声大作,孙军如临大敌。于是家家闭门,户户掩窗,一个个躲在房屋里祈祷汉军早点破城,没想到孙贲却带人来砸门征兵。 “将军,我家中皆是老弱妇孺,上哪里去给你抽出人手来守城,还请将军高抬贵手?” 得知了孙贲砸门的目的之后,一个姓曹的豪绅命令家中的精壮男子全部躲起来,自己领着一干老翁妇孺到门口与孙兵交涉,“这几年战火频繁,我曹家的男子被征调了十之七八,除了六旬老翁以及垂髫儿童,实在是无兵可征!” “信口雌黄!” 孙贲勃然大怒,刀光一闪,顿时将曹员外的一颗脑袋斩落在地,高声下令:“这劣绅竟敢诓骗本将军,我看他分明就是东汉军的奸细,给我把曹家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得了孙贲一声令下,数百名如狼似虎的士卒拔刀出鞘,一阵屠杀,将曹氏满门三十多个老弱妇孺全部屠杀殆尽。又在院子里四处寻找,果然在地窖中发现了十七八个精壮男子,有仆从有门客还有曹氏族人。 “给我全部烧死!”孙贲双眼喷火,毫不留情的下命。 孙军士卒找来干柴枯草,掺杂了硫磺、火硝,不顾这些男子的哀求告饶,引燃了一把大火投掷进地窖之中。一片鬼哭狼嚎之中,人肉烧焦的味道就在江陵城上空弥漫开来。 孙贲带着士卒又灭了另外一个张姓豪绅的门,其他的士族豪绅威慑于孙贲的狠辣歹毒,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只能按照孙贲的要求派出仆从家丁登上城墙,协助孙军守御。不过一两个时辰的功夫,果然强行征募了万余人。 孙贲也知道自己做的太狠,生怕城中豪绅士族哗变,遂吩咐自己的副将率领两千士兵在大街小巷巡逻游弋,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先斩后报,一定要把隐患扼杀在萌芽状态。 看到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守军,孙膑心中对刘辩的谋略钦佩不已:“江陵城虽然不如襄阳坚固,但也不是轻易就能攻下的。城墙上连军带民接近三万,没有七八万人攻城,半月二十天的怕是拿不下来,而且就算破城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若是陛下的计谋能够生效,便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江陵!” 孙膑传令佯攻城池,程咬金、杨延嗣按照计划率兵呐喊着虚张声势,对江陵城发动了几次小规模的进攻,天黑之后,孙膑鸣金收兵。汉军后退五里安营扎寨,准备明日再战。 次日天刚朦胧亮,孙膑再次率兵鼓噪呐喊,杀奔江陵城下。三万军民在吴景、孙贲的率领下纷纷弯弓搭箭,准备好了滚石擂木,严阵以待。 忽然有一支兵马从上庸方向而来,看起来大约一万五千人左右的样子,待队伍来到近前,便能看清俱都打着蜀兵旗帜,“关”字大旗迎风招展。 “哈哈……太好了,十有八九是刘备的结义兄弟关羽率军来援了!”吴景站在城头大喜过望。 孙贲却十分谨慎:“先看清再说,免得有诈!” 关羽率兵向前直逼汉军,相距一百余丈的时候各自乱箭齐发,射住阵脚。 两军对圆,关羽手提一把青龙大刀,纵马出列高声叫阵。春风拂面而过,吹得他长髯飘飘,一张红脸在烈日的照耀下更像一颗熟透了的大红枣。 看到关羽亲自叫阵,吴景放声大笑,对孙贲道:“我随文台参加十八路诸侯讨董之时曾经见过关羽,那时候他与刘备跟在公孙瓒后面,就是这红脸长髯的大汉!” 孙贲依然一脸谨慎:“这关羽早不来救援晚不来救援,为何等汉军杀到的时候才来救援?咱们先看他与汉军打一仗再说!” “我乃河东关云长,谁敢出马与我一战?”关羽横刀立马,大声叫阵。 “你可出马迎战!”孙膑手中马鞭朝一个名字叫做冯异的偏将一指,勒令出阵。 此人虽然有些勇武,但目无法纪,平日里时常鞭笞士卒,克扣军饷,甚至做出过纵兵劫掠之事。孙膑在路上得知后想要以法绳之,但为了迷惑吴景、孙贲,才忍着不发作,今日就借关羽之手把他除掉。 这冯异一大早就喝了一壶酒,此刻脑袋一热,拍马挺枪杀了出来:“老子管你关云长还是关云短,快来冯某枪下受死!” 两马相交,战无三合,关羽手起刀落将冯异斩于马下,枭首而还。 “嘶……看来这关羽真是解围来了!”孙贲一直防备的心理总算松懈了,悄悄询问身旁的士卒,“可有人识得此人是不是关羽?” 许多见过关羽的人纷纷回答:“将军不必多虑了,此人绝对是关羽!一般人哪有这般武艺,也长不出这种相貌!” 关羽丢下冯异的首级,再次催马出来叫阵:“谁还敢来送死?” 杨七郎纵马挺枪杀出阵来:“关羽休要猖狂,让杨延嗣来会会你!” 当下两员大将各自施展武艺,刀来枪往酣战了五六十回合,关羽瞅准机会轻舒猿臂,一把抓了杨延嗣的绶带,从马上生擒活捉了过来。 号角响起,两军一场混战,汉军败走,向南撤退而去。 关羽鸣金收兵,引兵至江陵城下叫门:“已将汉军暂时击退,请吴景、孙贲两位将军出城叙话!” 吴景满面笑容的下令落下吊桥,打开城门,亲自与孙贲出城迎接:“大兵压境,有失远迎,关将军万勿见怪!”(未完待续。) 五百七十一天罡地煞 一跃成为东汉朝廷最顶级的武将,马超感激涕零,再次稽首顿拜:“陛下隆恩,马超虽肝脑涂地不能相报也!” “呵呵……孟起将军不必多礼,朕手下缺少骑兵将领,有孟起将军来投,我大汉朝必然如虎添翼。”刘辩满面笑容的把马超从地上扶起,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刘辩手下的武将目前职位最高的是战功显赫的李靖,官职为征东大将军,与征西将军岳飞、征北将军秦琼的区别在于多了一个“大”字,从而确立了李靖百将之首的地位。三征将军就是刘辩手下武将金字塔的最顶峰,至于征南将军因为没有任何人的资历与功绩能和李、岳、秦三人相提并论,所以到目前一直空缺。 三征将军的下一个级别是四镇将军,薛仁贵以天子姐夫的身份,再加上射杀董卓,助天子救援北海、剿灭袁绍,镇守宛城、武关,屡挫吕布的功绩,位居镇北将军,为四镇之首。 魏延以力挫纪灵的救驾之功,又是最早的从龙之臣,后来还有镇守北海,浴血死战袁谭的功绩。而且魏延在宫内还有淑仪冯蘅做后盾,因此与冯胜关系密切,而且在镇守北海的时候与花荣、关胜、徐庶私交甚笃,资历加上功绩还有人脉,使得魏延官拜镇东将军,稳居东汉武将的第五把交椅。 比起魏延与薛仁贵来说,徐晃属于运气最好的一个,率军进入交州之后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卢象升、林冲的辅佐下,打爆了洪秀全的太平军。后来又在霍去病、宇文成都、赵云、戚继光的协助下挫败了周瑜的救援,从而立下赫赫战功;因此得以官拜镇南将军,为东汉朝廷第六大将。 镇西将军在刘辩心目中的最佳人选本来是常遇春,可各种因素掺杂在一起,使得常遇春跟着赵匡胤走上了叛徒之路。其他人的功绩目前还无人能够达到,因此镇西将军到现在一直空缺,而马超的归顺。终于使得四镇将军完全归位。 次于四镇将军的将衔是四安将军,韩世忠以力挫孙坚,保卫柴桑的战绩官拜安南将军。甘宁以老资格的从龙之臣,再加上长期扼守柴桑。提督水师的资历官拜安西将军。而赵云则因为刘辩的厚爱,以及大大小小的功绩累计在一起,得以位居安北将军。孟珙则因为射杀孙坚,拱卫京师的功绩官拜安东将军。 四安将军之下的四平将军则比较比较复杂,并不符合刘辩心目中的人选。平北将军杨再兴、平南将军高宠这两人都没有单独统率大军的记录。只是因为骁勇善战,而且当时刘辩手下的大将比较少,卫青、霍去病、戚继光、李存孝等人都没出世,所以杨再兴与高宠凭借着资历与骁勇的名声,得以位居四平之列。 平东将军的拥有者本来是常遇春,他当时也是岳飞军团的副帅,但因为脾气暴躁又受到了赵匡胤的蛊惑愚弄,走上了反叛之路,导致平东将军空缺。就在去年刘辩迎娶卫梓夫之前,为了避免卫氏做大。用明升暗降的方法把与杂号将军平级的卫疆擢升成了平东将军,并派遣出了京城,前往薛仁贵手下效力。 至于平西将军,前段时间拥有此将衔的人是太史慈,但因为轻敌冒进中了袁绍军的埋伏,导致花荣战死。太史慈主动请求降低将衔,从平西将军变成了杂号将军,一直空缺到今年春天。在马岱献上西凉军的降书之后,刘辩为了拉拢马超,赏赐了平西将军的将衔;而在马超今日荣升镇西将军之后。平西将军再次处于空缺状态。 “身为皇帝就需要会使用一些手段,还得懂得权衡之术,这才是帝王之道!帝王之道就是驾驭,不是驾驭士兵。而是驾驭文武百官,驾驭整个天下!”刘辩在心里暗自想道。 在目前的东汉武将金字塔之中,刘辩对四平这一级不太满意,以后必须创造机会把卫青、霍去病、苏烈等人擢升上来。而现在他们的资历与功绩尚浅,包括李存孝、宇文成都、陆文龙等猛将,目前都是清一色的杂号将军。处在同一级别。 说干就干,刘辩清清嗓子,高声传诏:“这次成功接应西凉铁骑,力扛吕布大军,除了子龙之外,首推卫卿功绩。传朕旨意,擢升卫卿为平西将军,赐爵关内侯。赏赐卢俊义横野将军之位,以示嘉奖!” 立刻有人答应一声,就地提笔研磨,起草诏书。写完之后,刘辩加盖了煌煌大印,派人快马加鞭送往宛城。 “嗯……等灭了孙策、刘备之后差不多就占据了大半壁江山,到时候朕以可以搞一个五虎上将、五子良将,或者什么四龙之类的荣誉称号,以此激励手下的将士。朕甚至可以效仿宋江,装神弄鬼一番,给手下的文武弄个天罡、地煞之类的排名,证明朕的身份是受命于天,至高无上!”刘辩又在心里暗自打定主意,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也没时间细想,只能初步做这个打算。 马超受封完毕,不由得满面春风,顿时觉得这一趟长征再苦再累也值了,当下把秦良玉还有王异、马云騄介绍给刘辩。三个女人一起肃拜施礼,口呼万岁。 “两位夫人还有马姑娘休要多礼,你们都是女中豪杰,这次西凉铁骑成功来降,与你们的功劳密不可分。”刘辩笑眯眯的拱手还礼,盛赞一番。 寒暄完毕,刘辩决定对秦良玉、马云騄加封将衔,朗声道:“秦氏智勇双全,辅佐马孟起突破洛阳贼军重围,力挫朱杨,大大的削弱了洛阳军的实力,振奋了我军士气。故此朕决定加封秦氏良玉为巾帼将军,享受八百石俸禄!” “多谢陛下厚恩,良玉愿与夫君誓死效忠大汉。”秦良玉意外的获封杂号将军,以后还能继续戎马生涯,心中自然是感激万分,当即俯首顿拜,叩谢天恩。 “册封马云騄为偏将军!”刘辩不偏不倚,也赏了马云騄一个将衔。 待马云騄谢恩完毕,刘辩笑容满面的问道:“不知云騄姑娘可曾许配人家?朕欲为你做一场媒。” 马超面现尴尬之色,拱手道:“回陛下的话,因为舍妹与子龙将军情投意合,故此微臣已将云騄许配给赵云。” “哈哈……好啊!”刘辩击掌叫好,“果真是有缘千里相会,朕心中所想就是把云騄姑娘许配给子龙,没想到两位已经成了眷属。朕这个月佬既然没做成,那朕便给你们主婚!” “谢陛下!”马云騄低着头,抿嘴谢恩。 赵云也是憨笑着谢恩:“多谢陛下厚爱!” 刘辩大笑道:“朕不仅给你们主婚,待你们膝下有子之时朕还要给你们的子嗣取名。子龙你的长子赵文卓便是朕给取的,朕可不能厚此薄彼,所以云騄姑娘的孩子朕也是要赐名的。” 刘辩没法给王异赐官,毕竟朝中还没有女文官,却已经有了穆桂英、花木兰两个巾帼英雄,因此刘辩下令赏赐给王异黄金一百两,布匹一百匹,侍女四人,待回到金陵之后即刻兑现赏赐。 “谢陛下厚赏!”王异笑靥如花,肃拜谢恩。 刘辩悄悄向系统吩咐道:“给朕查询一下王异的四维能力值,还有魅力!” “叮咚……王异——武力42,统率80,智力89,政治76,魅力96.”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王异愉悦点9个,目前所拥有的愉悦点已经增长到74个。” 介绍完了家眷,马超又郑重的介绍龙且:“这位豪杰乃是天水人士,姓龙名驹,武艺不在马超之下,为人又侠肝义胆。马超这次能够成功突围,多亏了龙壮士协助,还请陛下赏赐!” 龙且作揖参拜,声音洪亮:“庶民龙且拜见陛下,愿陛下虎躯一震,早日肃清寰宇!” 刘辩大笑着扶起龙且:“龙壮士休要多礼,朕已经从孟起、子龙的奏折中看到了你的武勇,朕现在册封你为鹰扬将军,还望日后再接再厉,再建功勋!” 龙且大喜过望,顿拜谢恩:“谢陛下厚封,微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所有人介绍完毕,最后剩下张出尘,按捺不住性子,自己主动跳了出来,略带娇羞的道:“陛下,还认得红拂么?” 刘辩大笑:“哈哈……那夜与出尘姑娘一番交谈,朕如何能够忘却?这一年半未见,出尘姑娘出落得更加楚楚动人了!” 果然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见到刘辩之后,张出尘的智商立马下降了一半,羞答答的抚//摸着脸颊左侧的麻花辫子,笑靥如花的道:“陛下所说是真?天子一言九鼎,你可不能欺骗红拂。” “绝不骗你!”刘辩用充满魅力的笑容回应张出尘。 张出尘几乎要醉了:“其实……其实……其实陛下的变化才大呢,比上次离别之时又长高了半头,而且更加魁梧雄壮,霸气四射。红拂怎么觉得陛下比子龙将军、孟起将军还要英俊呢?”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刘辩被张出尘夸得有些飘飘欲仙,急忙谦虚一句。 “哈哈……陛下乃是人中之龙,气度非凡,岂是臣等所能相比!”众将先是一阵哄笑,然后在赵云、马超的带领下赞颂了天子几句。(未完待续。) 五百七十三神仙不换 “长风卷帘春意懒,伊人瞌睡卧枕眠。 碧玉妆成春衫薄,春长梦短怎消受……” 一大清早,刘辩诗兴大发,在薛灵芸帮着更衣的时候,随口吟诵了几句附庸风雅的诗句。都是巫山云雨,咱得把格调提上来,这样才配的上九五之尊的身份。 就在薛灵芸帮着刘辩整理衣衫,梳理发髻之时,张出尘在旁边给刘辩擦剑,把“凝霜”剑擦拭的光亮如镜,剑鞘上一尘不染。 初经云雨的张出尘面色红润,比之昨天更加娇艳欲滴,脸上长出来的几个痘痘竟然悄无声息的褪去,由此可见天子所说的阴阳调和十分有用,这让张出尘对刘辩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 擦剑的时候,张出尘想起天子昨夜的风采,虎躯一震,将自己送上云霄,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让张出尘终生难忘,此刻想起内心仍然一阵莫名的悸/动,忍不住霞飞双颊,春潮带雨。 听到心爱的男人出口成诗,薛灵芸不由得笑靥如花,鼓掌称赞:“好诗,好诗啊!” 张出尘舞刀弄剑惯了,对于诗词歌赋,针线女红不能说一窍不通,但也只是略通一二。但既然薛灵芸击掌叫好,张出尘自然也不甘落后,跟着叫好:“陛下,好诗!” 刘辩对着铜镜打量自己,在薛灵芸的精心照顾下,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衣衫整理的一丝不苟,映照在铜镜里面更加英气逼人,霸气四射,“英俊的男人劳累了一夜,丑的男人睡了一夜,到底哪个更幸福一些?”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一起夸赞自己,刘辩当然也要夸回去。 “灵芸,好湿!” “出尘,好湿啊!”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美人双/飞,请进入系统奖励库领取奖励。” “呃……这样竟然也行?”刘辩又惊又喜,世上竟然还真有鱼与熊掌兼得的事情,在享受无边春色的时候还能获得奖励。为大汉朝增砖加瓦,将工作与享乐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这简直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刘辩双目微闭,装作享受薛灵芸给自己梳理发髻,悄悄向系统下达指令:“本宿主准备领取奖励!” “叮咚……美人双飛任务触发。奖励复活碎片一枚,宿主目前拥有的复活碎片上升到12枚。” 刘辩领取完这次奖励之后,发现奖励库里面竟然还有许多奖品在闪烁,不由得喜出望外:“咦……难道还有奖品?给本宿主一次性领取了。” “叮咚——宿主获得政治100的武如意落红,奖励愉悦点50个,仇恨点50个!” “叮咚——宿主获得魅力105的貂蝉落红,奖励复活点100点,复活碎片1枚!” “叮咚——宿主获得魅力103的陈圆圆落红,奖励复活点100点,复活碎片1枚!” 转瞬间纷至沓来的奖励让刘辩目不暇接。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个不停,待全部领取完之后,这才惊讶不已的询问系统:“朕与魅力过百的女人共赴巫山,竟然还能获得奖励?” “是的,宿主每宠幸一次魅力破百的女人,将会获得系统规定的奖励。” “你妹,怎么不再说!”刘辩在心里暗自爆了一句粗口,想起李师师就是一阵心疼,“早知有奖励,无论如何也要把李师师给拿下啊!” “系统提示。宿主获得魅力破百女人的落红,也就是初/夜,才能获得对应的奖励。否则奖励将会减半,且只能第一次共度良宵的时候才能获得奖励。” “即便减半。也有50个复活点啊!”刘辩还是有些追悔莫及,该死的系统早提示自己的话,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染指李师师了,而你妹的现在才说,是不是有些晚了? “叮咚……宿主获得十个魅力达到95的女人的落红,得到系统对应奖励。复活点200个,复活碎片2枚!” 刘辩又是一喜:“嗯,这样也行?照这个逻辑推理下去,岂不是意味着本宿主收集到二十个、三十个……甚至更多的时候都会获得随机奖励?” “回答正确,宿主不仅获得极品美人落红达到一定数目的时候会获得奖励,而且与魅力超过90的妇人共度良宵达到一定的数目后也会获得奖励!” “呃……系统娘,你真没节操!”刘辩竟然无言以对,难不成自己为了赚取系统奖励,要改变自己的品味么?刘辩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个艰难的抉择。 就在刘辩经历内心挣扎的时候,系统继续给刘辩颁发奖励:“叮咚——宿主触发‘单刀赴会’剧情,奖励随机神兵卡一张,复活碎片一枚。” “叮咚……宿主触发‘割发代首’剧情,奖励复活点200个,复活碎片一枚!” “叮咚——宿主所有奖励领取完毕,目前拥有愉悦点153个,仇恨点135个,复活点1650个,复活碎片18枚,随机神兵卡一张。” “哈哈……真是太爽了,没想到系统中竟然还有一个宝藏一直没有被朕察觉,一次性全部领取完毕,简直爽的不能再爽了。这么多的奖励,终于可以愉快的进行召唤了!”听完自己目前所拥有的各项点数以及碎片之后,刘辩几乎要笑出声音来了。 趁着薛灵芸给自己梳理发髻之时,刘辩在心中飞快的给自己的嫔妃按照颜值来了一个排名,这样也能让自己更加有计划的赚取系统奖励,“哇哈哈……在享乐的同时还能增强国家实力,这简直神仙不换啊!” 花魁:貂蝉——魅力105 榜眼:陈圆圆——魅力103 探花:武如意——魅力100 第四名:卫子夫——魅力99 并列第四:穆桂英——魅力99 第六名:上官婉儿——魅力98 并列第六:步练师——魅力98 第八名:冯蘅——魅力95 并列第八:唐婉——魅力95 第十:糜真——魅力93 “不对啊,包括糜真在内,总共才十个,而且排在末尾的糜真魅力才93,朕怎么完成十个魅力达到95的落红任务的?” 当看到一丝不苟的给自己擦拭佩剑的张出尘,以及专心的给自己整理发髻,佩戴头冠的薛灵芸,刘辩不由得哑然失笑:“哎呀,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夜一番缱绻,今天一大早就把两个美人儿给忘了,真是不该!” 急忙凝神向系统下达指示:“给本宿主消耗两个愉悦点,查询一下薛灵芸与张出尘的魅力!” “宿主请稍等,系统正在查询中!” “张出尘——武力84,统率69,智力76,政治53,魅力97。特殊属性:刺客——刺杀之时武力+1。” “薛灵芸——武力8,统率15,智力73,政治56,魅力97。特殊属性:针神——穿着由其精心缝制的衣衫,根据设计风格,魅力随机增加1——3点。” “啧啧……怪不得朕觉得自己比从前英俊了许多,原来是薛灵芸的功劳啊,哈哈,这女人真是一块宝!”刘辩简直爱死薛灵芸了,要不是公务缠身,怕弄乱了薛灵芸刚刚给自己精心梳理的发髻与衣衫,刘辩真想抱起这个娇柔的妹子云雨一场。 “对了,还忘了春风一度的李秀宁还有露水情缘的潘金莲呢,这么说来朕染指的尤物至少也有十四五个了,果然yan福不浅。”刘辩表示自己很性福,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即便玉皇大帝来和自己交换位置,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陛下,秦良玉将军在议事厅求见,不知该如何答复?”就在刘辩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之际,房门外响起了展昭的询问声。 “秦将军啊,朕这就去接见他。” 片刻之后,梳妆完毕的刘辩腰悬凝霜剑,在张出尘及展昭的护卫下直奔议事厅接见秦良玉,而薛灵芸则像一个贤妻良母一样留下来收拾略显凌乱的房间。 来到议事厅,待秦良玉施礼完毕,刘辩莞尔笑道:“秦夫人一大早来见朕,不知道有何要事?” 秦良玉笑笑,拱手道:“启奏陛下,在武关的时候,薛仁贵将军奇袭函谷关,端了吕布的老巢,擒获了吕布的妾氏邹氏,另外还有个美艳的妇人姓杜,被我们一块押解到了江陵。孟起与龙驹将军不方便禀奏此事,所以派妾身来向陛下请示!” “邹氏?” 刘辩心中又是一喜,这几天真是鸿运当头啊,刚刚收了张辽,那个间接害死了典韦、曹昂、曹安民的红颜祸水竟然被便宜姐夫给抓住了,真是666啊! “带上来问话!”刘辩正襟危坐,肃声吩咐。 不大会儿功夫,士卒把邹氏与杜氏一块押解到了议事厅,虽然两个妇人一脸惊恐,但却能够看得出身材婀娜,姿色非凡,言行举止之间端的是让人砰然心动。 “还不快快参拜陛下!”秦良玉手按佩剑,呵斥一声。 吓得邹氏与杜氏一起跪倒在地,稽首顿拜:“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我等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岂敢与朝廷作对?还望陛下祸不及家人,不要因为我们的夫君犯下大罪,而迁怒妾身!” Ps:今天周一,光求月票了,忘了求推荐票,弟兄们投起来啊!(未完待续。) 五百七十四关云长与关长生 (Ps:双倍月票还在继续,不求票就要落下悬崖,剑客再次问一声,哪位兄弟下来月票了,请支持剑客一把) 江陵太守府议事厅,两个女人匍匐在地,酥/胸微颤,景色旖旎。 刘辩正襟危坐,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两位妇人起来说话!” “陛下不答应,民妇不敢起来!”邹氏跪在地上耍赖,杜氏也跟着不动,一边叩首,波涛汹涌,一边嘤嘤啜泣,梨花带雨。 “答应何事?”刘辩正色询问,你们两个娘们到底让朕答应什么呢? “其实朕心里想的是双菲两个ren妻会不会有奖励。”刘辩发现自己也被系统娘带的有点失去节操,“然而朕只是想想而已,朕不会真的干出这种事情来……” “正常情况下!”刘辩马上在心里做了补充,“不正常的情况下就不好说了。” 譬如自己处在困境之中,急需一员虎将救驾,而偏偏点数又不够,这种情况下自己或许会改变初衷。毕竟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天子?这荣华富贵,倾国美人,谁能舍得?” “答应不让我们去做官妓,不把我们卖去青楼!”邹氏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刘辩笑笑:“放心吧,两位夫人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朕不会强人所难!而且,那样做的话也会大材小用,你们应该有更高的利用价值。” “谢陛下!”邹氏与杜氏方才放心,一起磕头谢恩,然后战战兢兢的起身,束手站立一旁。 刘辩先问邹氏:“先把你的身世道来,如何成为吕布妾氏的,可曾为他生产子嗣?” 邹氏肃拜作答,把自己先跟张济,后来被杨素手下俘获,改名换姓化名杨珂,以杨素妹妹的身份嫁给了吕布。 为了洗白自己。邹氏极力撇清自己与杨素、吕布的关系:“民妇本是良家妇人,无辜被杨素当做棋子赐给了吕布,被玷污了清白。民妇心中不安,有心一死。却放不下家中父母,只能忍辱偷生。” 刘辩心中冷笑,未置可否。 这四五年以来,刘辩也算阅女无数,对女人的性格通过相貌一看便知。正所谓相由心生。而这邹氏的相貌正是属于水性杨花的那一类,要不然她也不会与曹操一拍即合,水乳交融。虽然这其中肯定有曹操权力威胁的因素,但邹氏本身也是生性放荡之人,却是跑不掉的。 “给本宿主查询一下邹氏的各项能力值与魅力,看看将来能否用来做些文章?”刘辩双目似闭似睁,悄悄向系统下达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宿主稍等!” “邹氏——武力17,统率21,智力68。政治46,魅力95.” “95的魅力,颜值不错,将来必然会派上用场!”刘辩在心里自忖一声,随即把目光转移到了杜氏的身上。 只见她长得比邹氏苗条一些,看起来也要年轻两三岁,眉目之间显得庄重一些,不像邹氏那么媚态横生,而且脸上的妆容也比邹氏淡了许多。 “你这民妇自称姓杜,不知是何来历?夫家是谁?因何出现在吕布府邸之中。以至于被我军擒获?”刘辩接过张出尘递过来的茶碗,呷了一口,沉声问道。 杜氏低头束手,柔声答道:“回陛下的话。民妇姓杜名月娘,娘家河东解良。我是吕温侯麾下大将秦宜禄的妻子,那晚到温候家中拜访邹夫人……因此被擒!民妇一向安分守已,更不敢悖逆陛下天威,还望陛下高抬贵手,放民妇回家与夫君团聚。” 刘辩双眉微皱:“嗯……你竟然是秦宜禄的妻子?” 杜氏又惊又喜。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民妇的丈夫正是秦宜禄,莫非陛下认识我夫君?” “不认识!”刘辩兜头给杜月娘泼了一盆冷水,挥手示意秦良玉把邹氏带下去好生款待,安排两个侍女伺候左右,将来或许还有用到之时。 “秦将军把邹氏带下去,展护卫也退下吧,留下红拂一个人在这里陪朕即可。” 没想到天子要与杜月娘单独谈话,邹氏顿时受到了伤害,论相貌自己在她之上,凭什么? “难道陛下没有话与妾身说么?”邹氏一脸幽怨,双目含春。 “呛啷”一声,张出尘突然拔剑:“退下!一个被俘虏的妇人,而且嫁了多次,也敢自称妾身?再敢口不择言,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邹氏大惊失色,慌不迭的跟着秦良玉退出了议事厅,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待秦良玉、展昭、邹氏一起退下之后,刘辩这才和颜悦色的询问杜月娘:“不知杜夫人可曾认识关羽?” “关羽?”杜月娘一脸茫然,“听过这个名字,知道是汉中王刘备的结义兄弟,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他的表字叫做关云长,祖籍也是河东解良,说起来你们是同乡,难道杜夫人真的不认识么?”刘辩努力的提示着杜月娘。 杜月娘很努力地回忆,片刻之后还是摇头:“实在想不起这么一个人!” “那关长生呢?”刘辩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关云长的表字是在祖籍杀人之后更改的,他本来的表字其实叫做长生。 “长生?”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杜月娘身体不由得一颤,仿佛触电一般,一双美眸中立即泛出晶莹,“陛下说的关长生与关云长是什么关系?” 刘辩正色端坐,肃声道:“关羽长就是关长生,关长生就是关云长,而关云长与关长生都是关羽,河东解良人。” “呜”的一声,杜月娘在听了刘辩的解释之后,忍不住失声痛哭:“原来长生哥没死,我就相信上苍有眼,不会让好人短命的,呜呜……长生哥没死,真是太好了!” “嗯……原来关二与杜氏之间真的有故事?怪不得在历史上击破下邳,斩杀吕布之后关羽会向曹操讨要杜氏,原来两人是旧识啊!而且看杜氏哭的梨花带雨,悲伤欲绝,或许两人之间还有斩不断理还乱的故事呢!” 刘辩暗自在心里思忖,一脸同情的递给杜氏一块手帕:“杜氏莫哭,把你与关长生的事情说来与朕听听,朕会为你做主。” 杜月娘连声谢恩,接过手帕擦拭了下泪痕,又啜泣了片刻方才停止了抽泣,看哭的如此悲恸,刘辩更加相信关羽与杜月娘之间有旧情,这是发自内心的悲伤而不是伪装出来的。 杜月娘轻启朱唇,娓娓道来:“回陛下的话,民妇与长生哥都是河东解良镇人士,而且相隔只有一条街坊。民妇的父亲是镇上的医匠,那年民妇去山中采药,遇上几个山贼,幸亏长生哥砍柴经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打跑了几个山贼。那年民妇十五岁,这是我与长生哥的初次邂逅……” 杜月娘说到这里,目光中满是回忆,仿佛如醉如痴,看得出对仗义援手的恩公满心仰慕。 “英雄救美,原来高傲的关二爷也有浪漫的故事啊!”刘辩在心中啧啧惊叹。 “可是,回到家中民妇与父亲到长生哥家中答谢救命之恩,方才知道长生哥已经有了妻室,是胡金定姐姐。一个勤劳、善良、贤惠的女人。”杜月娘说到这里目光中满满的都是遗憾。 “好吧,与许多故事都是一样的剧情!”刘辩眉头微皱,表示自己爱莫能助。放在穿越前这就是未婚少女做小三的故事,说起来还是三妻四妾的旧社会对男人更有吸引力一些。 杜月娘继续诉说:“民妇感激长生哥的救命之恩,就算做小妾也是心甘情愿,只是家父性格顽固,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让我做妾氏,并把民妇许配给了镇上张员外的独子为妻。” “那张员外的儿子不仅相貌丑陋,而且游手好闲,时常欺压百姓,欺男霸女。婚事还没定下来,民妇在逛街之时就被他率领几个家丁掳回家中,想要玷污于我。不知长生哥如何得知了消息,一怒闯进张员外家中,摔死了张员外的劣子不说,还手刃了张家十几口家丁。县衙发了文书捉拿长生哥,长生哥舍弃了家眷独自逃亡……” 杜月娘嘤嘤啜泣,把自己与关羽之间的爱恨情仇娓娓道来,说到动情之处不禁潸然泪下,“长生哥两次救了我的性命,也不知死活,而胡夫人也挟带着幼子杳无音讯。就在长生哥被官府捉拿不过半月的时间之后,黄巾军大贤良师手下的大将张牛角率军洗劫了解良镇,而民妇亦被裹挟,父亲死于乱军之中。” 刘辩微微颔首:“嗯……关长生两次救你,而且不惜为了你犯下杀人大祸,可见对你情深意重,为何杜氏不寻找关长生,与他结为秦晋之好?” “呜呜……”杜月娘再次抹泪,哭的伤心欲绝,“虽然天大地大,民妇也有寻找长生哥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的想法。奈何民妇被黄巾叛军抓获,却是身不由己。恰在此时,丁原麾下大将吕布率军讨贼,在河东斩杀张牛角,民妇在乱军中为吕布部将秦宜禄所救。” “那你嫁给秦宜禄为妻了?” 刘辩摇头叹息,为关二这场曲折的因缘惋惜不已。郎有情妾有意,这本是一段凄美的爱情绝唱,最终却劳燕分飞,各奔东西,说起真是让人唏嘘不已!(未完待续。) 五百七十五不败之地 张出尘果然是个感性的女人,听了杜月娘的话在旁边跟着抹泪:“陛下,杜夫人的故事真是让人悲伤,你可不能再有非分之想,让他与关长生再续前缘吧?” 刘辩笑笑,伸手在张出尘精致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朕何曾有过非分之想?朕岂是好色昏君!不要打岔,听秦夫人诉说他与关长生的故事。” 刘辩说着话亲自递给杜月娘一杯茶水,杜月娘受宠若惊,接过来连声谢恩,滋润了下喉咙继续诉说:“虽然秦宜禄救了我,但民妇的心里只有长生哥,我在心里立下誓言,发誓非长生哥不嫁。” “嗯……那为何后来又做了秦宜禄的妻子?”刘辩呷一口茶,皱眉问道。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听了刘辩的询问,杜月娘又啜泣了起来:“秦宜禄把民妇救下之后以礼相待,不曾轻薄于我。她知道了我与长生的故事之后,答应帮我寻找长生哥……” “嗯……”刘辩点点头,接过了话茬,“秦宜禄帮你寻找了一段时间后得到消息,被官府通缉捉拿的关长生走投无路做了黄巾军,后来死在乱军之中。这让杜夫人很是绝望,秦宜禄对你嘘寒问暖,关怀体贴,杜夫人你最终被秦宜禄的真情感动,以身相许!” 杜月娘吃了一惊,面色微变,嗫嚅道:“陛下……如何得知?” 刘辩笑笑,没有回答。 如果你活在一千八百年后,看几部八点档的狗血爱情剧,你也能猜出结果。刘辩在心里想道。 不过,刘辩也没觉得秦宜禄卑鄙无耻,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卫青那样坐怀不乱。面对杜月娘这样的极品女人,能有几个不动歪心思,说起来秦宜禄没有霸王硬上弓,已经算是非常君子了,能够俘获杜月娘的芳心也是顺理成章。 “给本宿主检测一下杜月娘的各项能力值!”就在杜氏愣神之际。刘辩悄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杜月娘——武力25,统率19,智力65。政治48,魅力97。” 不出刘辩所料,杜氏的四维都是正常人水准,不过对于女人来说颜值才是最重要的资本。杜月娘高达97的魅力已经算得上当世一流,也怪不得能曹操横刀夺爱。对于关羽来说上马金下马银,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作用或许还不如杜月娘。 “朕现在与关云长也就是你的长生哥来往密切,朕想让你们再续前缘,不知杜夫人……哦,从今以后不能再这样称呼了,不知杜氏是否愿意?”刘辩改了称呼,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我……我……”杜月娘嘴唇微微翕动,一时语塞。 “嗯,莫非杜氏不愿意么?”刘辩皱眉问道。 杜月娘哽咽道:“长生哥待我恩重如山,民妇便是给他做牛做马。也是难以报答他的恩情,又怎会不同意?只是……只是月娘已经嫁做人妇,而且已经为秦宜禄诞生下一子,乳名阿苏,今年五岁,怕是再也配不上长生哥了。民妇哪里还有颜面见长生哥……” 刘辩宽慰道:“杜氏不必多虑,在这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芥,朝不保夕,你委身于秦宜禄也实属无奈之举。关云长乃是重情重义之人,我相信他必然不会对此事耿耿于怀。你们故人重逢,定能再续前缘。” 对于这一点刘辩还是胸有成竹,否则在攻破下邳的时候,关羽也不会向秦宜禄讨要杜氏。在这个人妻年代。不仅曹操喜欢人妻,刘备喜欢人妻,孙权喜欢人妻,曹丕喜欢人妻,曹植也喜欢人妻,关二同样未能免俗。 “既然如此。民妇愿凭陛下处置!”杜月娘思忖片刻,最终颔首答应了下来。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能让自己与朝思暮想的关长生再续前缘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万一惹怒了天子把自己送进青楼或者充作官妓,到时候就悔之晚矣! “出尘备墨,朕要给关云长修书一封。”刘辩朝张出尘吩咐一声。 很快的,刘辩给关羽写了一封书信,基本上都是按照事实描述,写薛仁贵趁着吕布攻打上洛的时候偷袭函谷关,俘获了吕布的妾氏邹氏,同时被俘的还有杜月娘。自己无意中得知杜月娘是河东解良人,便耐心询问,方才知道了杜月娘与关羽的瓜葛,于是派人把杜氏送往成都,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书信写完,刘辩召来跟随自己御驾亲征的戴宗,吩咐道:“把这封书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成都,亲手交给关云长,不得有误!” 戴宗也知道自己对于天子最大的价值就是传递书信,当即拱手允诺:“小臣领旨,请陛下放心,戴宗一定不负圣望!” 施礼完毕,戴宗接过书信揣进怀中,大踏步的出了江陵城,施展开自己日行八百里的速度朝巴蜀赶路,脚下生风,片刻间就去的远了。 戴宗离开后,刘辩又吩咐张出尘:“给杜月娘安排几个婢子好生侍候,再让灵芸亲手给她做几件衣衫,休息几天之后,朕会派一员大将把杜氏送到成都与关羽相会。” “多谢陛下成全!”杜月娘肃拜道谢,然后跟着张出尘退出了议事厅。 就在杜月娘退下之后,刘辩的脸上浮现一丝奸诈之色,迎着春风喃喃自语:“杜月娘啊杜月娘,为了朕的霸业,只好把你当做棋子了!” “展昭何在?”打定主意,刘辩召唤一声。 在门外候命的展昭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刘辩面前,躬身作揖:“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刘辩面色如霜,与刚才的和颜悦色判若两人,沉声道:“马上挑选一批精干的锦衣卫,乔装打扮混入巴蜀,散布朕准备送给关羽一个倾国美人的谣言。”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展昭刚才隐约听到了一些刘辩和杜月娘的对话,此刻听了刘辩的吩咐,不由得疑惑不解:“陛下不是打算用杜月娘施展美人计么?为何还要大肆散布谣言,弄得人尽皆知?倘若风声传到刘备的耳朵里,他又怎么会让陛下的计划得逞?刘备情急之下,说不定会派出刺客截杀杜月娘……” “哼哼……若刘备如此做,自然是再好不过!”刘辩冷笑一声,脸色有点诡谲。 听皇帝这样说,展昭恍然顿悟,拱手告退:“臣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人手!” 刘辩站在窗棂前,暗自在心中做着盘算。 半月之前自己单刀赴会,成功的离间了关羽和刘备的关系,直到现在关羽还没传来任何消息,看来刘备已经对关羽十分猜忌。刘备到底会怎样对待关羽,刘辩猜不出答案,但却知道关羽要想说服刘备归顺,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说上次“单刀赴会”的目的是造成刘备对关羽的猜忌,那么这次“千里送美人”的目的就是加深刘备与关羽之间的裂痕。如果刘备真的像展昭说的那样对杜月娘下手,无疑是最好的结果,等刘备派人杀掉杜月娘之时,就是关羽与他反目成仇之日。就算不反目,想来关羽也绝不会再为刘备卖命了。 再退一步来说,就算刘备挂念兄弟之情,不敢对杜月娘动手;可是当看到杜月娘与关羽耳鬓厮磨,缠绵缱倦之时,想必心中也颇不是滋味,因为这女人是自己送给关羽的。直至最后与关羽之间的嫌隙越来越深,直到不可调和。 “呵呵……一个杜月娘就让朕立于不败之地,简直抵得上千军万马啊!”刘辩嘴角微翘,心中微微有些得意,“任凭你基情再深,朕也能给你搞得反目成仇,刘大耳乖乖认输吧!” 次日大清早,刘辩派遣马超为主将,龙且、张辽为副将,孙膑为军师,提兵四万离开江陵北上攻打襄阳的背部。与岳飞南北呼应,前后夹击,采用攻心为上的策略,争取让襄阳城内的孙策军军心崩溃,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襄阳。 马超得了命令,当即与龙且、孙膑、张辽一起辞别天子,率领四万兵马离开江陵,浩浩荡荡的北上攻打襄阳,与岳飞南北呼应,前后夹击,争取早日拿下襄阳这座坚固的城堡。秦良玉、王异两个女人一块随行,北上襄阳。 又过了两三天,刘辩觉着戴宗差不多把书信交到关羽手里了,便把姜松召唤到面前,吩咐道:“你与展昭走一趟巴蜀,护送着杜月娘,把他送到成都交给关云长。” “倘若关羽离开了成都,也要把杜月娘送到成都么?”姜松拱手请示。 “不管关羽是否在成都,你与展昭都要护送着杜月娘走一趟成都!”刘辩双目炯炯,深不可测。 “万一刘备欲行不轨,我与展护卫是否要拼死血战,保卫杜氏的安全?”姜松再问。 刘辩嘴角轻挑,露出一抹诡笑:“只要能够确定刺客是刘备的人,你与展护卫稍作抵抗便自行撤退,杜月娘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了!” 姜松恍然顿悟:“松明白了!” 马蹄声起,姜松与展昭率领了四五十名锦衣卫乔装成商人,护送着马车中的杜月娘辞别了天子,踏上了西去巴蜀的旅途。(未完待续。) 五百七十六以死相谏 “成都海棠十万株,繁华盛丽天下无。 青丝金络白雪驹,日斜驰遣迎名姝。 燕脂褪尽见玉肤,绿鬟半脱娇不梳……” 成都地处巴蜀盆地,气候温润,风景秀丽。城内有百姓五万户,总计三十二万人,为西南第一大都城,规模在整个大汉也是屈指可数。 三月底的成都桃红柳绿,满城飘香,海棠绽放,梨花吐蕊。大街小巷店铺林立,鳞次栉比;街道上车水马龙,游人如织,一派繁华富庶的景象。 成都的景色足够旖旎动人,但已经来到成都半个多月的关羽却越来越烦躁焦灼,从最初的流连忘返,直到现在变得再也不想出门。 一个月之前关羽带了周仓,率领百十名随从离开筑阳,绕道去了一趟猇亭张飞大营,告诫张飞暂时不要向东汉用兵,自己准备去巴蜀面见兄长,从中斡旋刘备与天子的冲突,化干戈为玉帛。之后便从傅友德的水师借了一条战船,一路溯江而上走秭归、永安直到江州,然后弃船北上,用了七八天的时间方才抵达成都。 这是关羽平生第一次入蜀,作为结义兄长的刘备给足了面子,亲自率领房乔、法正、张松、黄权、吴懿、泠苞、邓贤等文武出城二十里相迎,执手寒暄,热情相拥。最后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双骑并行进了成都。 “虽然兄长做了汉中王,可还是那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大哥啊!” 在百姓们夹道相迎的欢呼声中,在文武百官前呼后拥的风光之中,关羽颇有春风得意的味道,对结义兄长没有忘记桃园里的誓言颇感欣慰。 来到汉中王府邸,刘备早就备下盛宴,命文武百官作陪,为关羽接风洗尘。在美人的歌舞助兴下,成都的文武百官轮流向关羽敬酒,关羽来者不拒。开怀畅饮,喝的酩酊大醉。 直到次日午时,关羽方才醒来,急忙从下榻的驿馆前往汉中王府邸拜谒刘备。被王宫的司礼太监告知“大王已经于今日清晨前往巴西郡视察旱情。估计三五日才能回来。” 关羽也未多想,只能怪自己贪杯误事,当下回到驿馆耐心的等待。枯等了三五日之后,听闻刘备已经从巴西郡回来,关羽急忙赶往汉中王府邸求见。准备把刘辩的话转达给刘备,告诉他刘辩不是那种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人。请刘备打消顾虑,向天子归顺,一同扫平诸侯,重振汉室。 谁知道关羽见到刘备后,只见他卧倒在床榻上,昏昏沉沉,精神不振,看起来病的很是严重。关羽无可奈何。只能叮嘱兄长保重身体,勿要过度操劳,等过几天刘备病愈之后再说。 关羽再次耐着性子回到驿馆等待了数日,期间也有几次来求见刘备,无不被司礼太监以“大王刚刚入睡,请君侯回头再来”的理由婉拒。关羽无可奈何,只能继续等下去。 又过了一两日,关羽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决定不顾司礼太监的劝阻闯进去问问刘备对自己避而不见到底几个意思? 谁知道司礼太监又告诉关羽“君侯来的真是不巧,犍为郡有异族作乱。大王已经于昨天傍晚亲自提兵前往镇压去了!” 关羽又气又怒:“区区异族暴乱,何须大王亲征?不想见关羽直说无妨,何须如此拐弯抹角?” 就在关羽怒气冲冲之际,法正及时出现。赔罪道:“君侯休要动怒,大王此去犍为并非仅仅为了镇压暴乱,而是想要通过攻心为上的策略彻底征服异族,只有大王亲至,恩威并施,才能让异族彻底臣服。否则有君侯在此。只需提一旅之师,便能扫荡蛮夷,何须大王亲往?” 关羽听法正说的有理,怒气方才消去,闷闷不乐的道:“只要兄长不是故意躲避我便好,我此来成都也不是要给刘辩做说客,而是为了兄长的前途,以及天下千千万万的苍生!” 法正陪笑道:“君侯乃是重情重义之人,天下皆知。大王临走时曾经吩咐法正,让我这几天陪君侯在成都转转,看看巴蜀的风景,免得一个人烦闷。” 法正热情相邀,关羽盛情难却,当下便在法正的陪同下畅游成都,看遍了成都附近的美景。连续看了五六天风景,却迟迟不见刘备归来,关羽从一开始的流连忘返,逐渐又变得烦躁焦虑,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日清晨,周仓来报:“启禀君侯,简雍在驿馆门外求见,他说法正有要事赶往汉中去了,临走之时特地叮嘱简雍来陪君侯游玩!” “岂有此理!”关羽拍案而起,震动的茶碗落地,摔了个粉碎,“兄长他整日找理由搪塞躲避,我看他分明是不想见我!我哪里也不去了,今天就去犍为郡寻找他,把此行的目的说个清楚,是战是降,由他来定夺好了!” “哎呦……君侯何事动怒?”就在关羽怒气冲冲之际,简雍不等周仓召唤,自己径直闯了进来。 “哼……”关羽冷哼一声,将怒气发在简雍身上,“究竟是何人挑唆兄长,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当初约定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而如今我竟然连见兄长一面都如此费劲,这到底是何道理?” 简雍是最早跟随刘备的文官,在时间上仅仅次于关羽、张飞,因此与关羽的关系还算交好,当下心平气和的规劝道:“云长将军勿要动怒,你听我一言!雍跟你说句推心置腹的话吧,关将军迟迟按兵不动,甚至放走了单骑入营的刘辩,这让汉中王心里极为不痛快。你此来成都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汉中王还没考虑好如何答复,自然是迟迟不肯见君侯。” “难不成我要把刘辩杀了么?”关羽据理力争,“刘辩自从上任以来,推行仁政,扫平诸侯,以德治国,任人唯贤,万民称颂。他敢单枪赴会,说明心怀坦荡,信得过我关云长,我有什么理由杀掉刘辩?” 简雍有些词穷,吱呜道:“我也知道刘辩名声不错,可大王担心韩信、英布的故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为自己的将来算计,也是人之常情啊!” “哼!”关羽再次冷哼一声,“我们兄弟三人当初桃园结义,立下的誓言是扫平黄巾,重振汉室。而如今黄巾已平,难不成兄长要做个叛贼么?我知道兄长绝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贪图荣华富贵,妄图做开国元勋的奸贼撺掇兄长,让他拥兵自重,与天子作对……” 关羽说到这里不由得痛心疾首:“我就想问问兄长,若他真的如此做,又怎么对得起大汉的列祖列宗?又怎么对得住自己的祖宗中山靖王?” 说到激动之处,关羽拔剑在手,一剑斩断桌案一角,厉声道:“待我查清何人撺掇兄长,必然亲手枭其首级!若兄长责怪,关羽就双手把头献上,用我的头颅劝谏兄长,千万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看到关羽情绪激动,简雍不敢再劝,毕竟他们是睡过一张床的好兄弟,天知道刘备心中到底什么想法?万一惹怒了关羽,一剑把自己砍了,只怕也是白死,还是等刘备回来,他们兄弟自己交涉吧! “君侯暂息雷霆之怒,大王最迟今明两日就会平叛归来,到时你再与大王面谈不迟。雍跟随大王与君侯多年,绝无二心,一切听从大王与君侯的抉择。大王要归顺天子,简雍便跟着归顺,大王与君侯要与天子决战,简雍亦绝不退缩!”简雍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表忠心。 关羽收剑归鞘,义愤填膺的道:“我是绝不会叛汉的,纵然兄长要我关某人的首级,我也不会改变初衷!若是不能说服兄长,我关云长愿以头颅相谏!” 简雍讪讪陪笑:“君侯言重了,等大王回来或许能够找到两全之策!与其在驿馆中徒生烦闷,不如随我一同畅游都江堰,看看先人在五百年前留下的杰作。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不必了!”关羽一口回绝,“待会儿我就去兄长的府邸门前等候,兄长一日不归,我便一日等候。” 简雍既然无法说服关羽,只能拱手告退。 简雍刚走了小半个时辰,周仓又来禀报,附在关羽耳边轻声道:“君侯,有一个自称戴宗的人在驿馆门外求见,说是有东汉天子的手书交给君侯。” 关羽正跪坐在桌案后面看书,听了周仓的话当即义正辞严的训斥:“大声说话,不必鬼鬼祟祟!不就是大汉天子派人给关某送来手书么,光明正大的请进来便是,我乃汉臣,与大汉天子书信来往堂堂正正,何必遮遮掩掩?” 驿馆中许多侍卫都是刘备的耳目,关羽说的中气十足,满院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周仓听了关羽的训斥面现惭愧之色,当即大声答应:“谨遵君侯吩咐,末将这就去把汉使请进来!” Ps:今天下高速有些晚了,所以更新推迟了一些,但依旧两更,下一更大约在21:30——22:00之间吧!双倍月票最后一天,有票的兄弟支持一下。(未完待续。) 五百七十八怒劫法场 周仓是个实在人,关羽说谁敢阻拦直管砍死,周仓真的就毫不犹豫的把邓贤砍了。 如果是岳胜或者关铃在此,肯定不会这么鲁莽,关羽这样说只是听起来更有气势一些,让戴宗看到把他平安送出成都的决心,难不成刘备阻拦也要一刀砍死么? 但周仓不管那么多,在周仓的眼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二爷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二爷说“谁敢阻拦直管砍死”,所以周仓毫不犹豫的一刀把邓贤的脑袋砍了下来,才不去考虑结果,二爷说了“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周仓杀了邓贤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带了十名随从在大街上寻找戴宗,恰好与赶来的魏文通迎面撞个正着。 看到戴宗被魏文通五花大绑,周仓呲牙裂目,手中青龙偃月刀一横,大声咆哮:“魏文通,你这个狗娘养的,前番不顾二爷的命令在路上伏击大汉天子,现在又公然截杀大汉使者,我看你分明是想谋反!快快把人放了,否则我刀下无情!” 魏文通掌中金背开山刀一横,破口大骂:“我呸,你这个莽夫竟敢血口喷人!关羽背主求荣,勾结刘辩,出卖自己的结义兄长,实乃不仁不义之徒!身在成都竟然还不忘与狗皇帝私通书信,被我等抓个人赃并获,恼羞成怒之下纵容部下行凶,杀死汉中王麾下大将,我魏文通岂能容你?左右,给我拿下!” 得了魏文通一声吩咐,四五百蜀兵各自挺起手中的红缨枪,呐喊着朝周仓围了上来,长枪乱刺,雨点般朝周仓的浑身上下乱戳。 周仓大声咆哮,吼声如雷,挥舞起青龙偃月刀奋力死战。奈何蜀兵人多势众,周仓奋力砍杀了四五十人,但自己也身中数枪。大腿上、脊背上、肩膀上都是鲜血淋淋的窟窿,在战马被刀斧手砍断四肢之后,跌落在地,被蜀兵一拥而上。捆绑了起来。 魏文通捉了戴宗、周仓二人,押解着直奔房玄龄府邸,商议如何处置。 “搜身!”房玄龄冷静的下令。 魏文通亲自动手在戴宗和周仓身上搜索一番,把关羽写给刘辩的回信搜了出来,老实不客气的拆开交给房玄龄、杜如晦、张松、吴懿、泠苞、黄权等文武挨着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一个个无不面现鄙夷之色:“亏着大王如此器重关羽,这厮真是忘恩负义,不只不仁不义,而且还是个好色之徒!刘辩仅凭一个女人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感恩戴德,也不怕天下英雄耻笑?” “依我之见,我等不如趁大王外出未归,重兵包围驿馆,斩杀关羽,为大王除去这个祸患!”魏文通手按佩剑。义愤填膺的提出了请求。 张松手捻胡须表示赞成:“此事可行!我等先斩后奏,若大王责怪下来,一起承担,法不责众,我想大王也不会过于深究。” 吴懿的妹妹刚在去年冬天嫁给了刘备,所以替刘备考虑的比较多一些,连忙摇头否决:“此事万万使不得!关羽虽然骄横跋扈,但毕竟与大王是义结金兰的兄弟,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想大王不会对关羽下手。我们若是这样贸然杀掉关羽。定然会置大王于不仁不义的境地,此事绝不可行,还是等大王回来之后再做定夺吧!” “吴国舅,你好歹也是大王的舅兄。怎的如此没有担当?” 眼见得好基友邓贤死在周仓刀下,泠苞也是怒不可遏,恨不能手刃关羽为邓贤报仇。没想到大家群情激昂之际,吴懿却站出来唱反调,这让泠苞很是不满,当下便出言讥讽。 吴懿据理力争:“杀一关羽容易。但杀完关羽之后万事皆休了么?这样会损害大王的名誉,让他背上戕害结义兄弟的恶名不说,还会导致关羽手下的五万人马归顺刘辩。此外,张翼德将军性格鲁莽,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擅杀关羽,定然也会惹得三将军勃然大怒,若他联合关羽的旧部向大王兴师问罪,那局面就糟糕了!” 房玄龄抚须赞成:“嗯……吴国舅所言也有道理,捉拿关羽干系重大,非我等所能承担,还是等大王回来之后再做计较吧!”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关羽纵凶杀人,我等却要忍气吞声?”泠苞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满,“我不服!” “房尚书,我也不服!”魏文通也拍着胸膛抗议,“如果说关羽上次杀我兄弟,是因为违抗他的军令,大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这一次,邓贤将军正在执行公务,却惨遭断头之祸,何罪之有?若大王执意偏袒,岂不让人心寒?” 杜如晦咳嗽一声,提出了折衷的意见:“我等不敢杀关羽,还不敢杀周仓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周仓无缘无故杀害邓贤将军,按罪当诛。我等便把周仓杀掉,一来给巴蜀的将军出一口心中恶气,二来也可以杀杀关羽的嚣张气焰。诸位以为如何?” “松赞成!”张松第一个举手赞成。 魏文通与泠苞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能够把周仓宰了杀鸡儆猴,让关羽心里不爽也是件不错的事情。万一刘备回来后包庇关羽,那才叫憋屈呢,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能杀一个算一吧! “把周仓杀了,把刘辩的使者也杀了!”魏文通与泠苞一起提出建议,“杀掉刘辩的使者后放出风声,就说是关羽杀的,这样还能破坏刘辩与关羽的关系。” 吴懿与黄权没有吭声,在他们的心里对刘备偏袒关羽也很是不满。更何况一个随从一刀杀了巴蜀集团的大将,简直是关羽在赤luo裸的打他们的脸,若是巴蜀集团的人连个屁也不敢放,还有何颜面在官场上混? 尚书令房玄龄是成都的文武百官之首,刘备不在都城之时,大事都由他拍板。此刻听了众人的议论,拍板做了最后的决定:“周仓擅杀大将,论罪当诛!刘辩的使者挑拨离间,破坏大王与关将军的关系,也是不容饶恕。着魏、泠两位将军带兵押往法场,斩首示众!” 为了防止关羽大闹法场,房玄龄决定带着杜如晦、吴懿等人一块到法场坐镇,若关羽真的来劫人,就要严厉训斥,让他无地自容。 不大会功夫,魏文通就与泠苞点起了两千士兵,押解着周仓与戴宗赶往菜市口的法场,而房玄龄、杜如晦、张松、吴懿等成都的重量级大员俱都一块随行,谨防关羽闹事。 如果只是单纯的杀周仓泄恨,完全可以在房玄龄府邸门前动手。但这帮人抱定了挫挫关羽威风,打关羽一个耳光的目的,唯恐无人不知,大张旗鼓的押解着周、戴二人赶往法场。一路上引得无数百姓跟在后面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消息很快的传遍了全城。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菜市口法场的周围就被围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闻风前来看热闹的百姓至少不下三万,各种论调甚嚣尘上。 房玄龄、杜如晦、张松、吴懿、黄权等人在台上高坐观看,而魏文通则与泠苞负责监斩。 “时辰已到,将犯人周仓、戴宗验明正身,斩首示众!”魏文通丢出一支令箭,大喝一声。 坦胸露/ru的侩子手朝三十多斤的鬼头刀喷一口酒,深深的吸一口气,将大刀高高举起,就要狠狠的砍下去,“九泉之下莫要怪俺,俺也只是混口饭吃!”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中侩子手左臂。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传遍全身,鬼头刀顿时拿捏不住,“叮当”一声跌落在地。 只见关羽手提弓箭从人山人海的观众里面挤了出来,纵身一跃跳上了断头台,三尺长髯迎风飘扬,不怒自威:“关羽在此,谁敢动手?” 周仓与戴宗绝处逢生,俱都喜出望外,齐齐喊一声:“二爷?” 魏文通又急又怒,从地上摸起鬼头刀就要去砍周仓的人头:“好你个关云长,真是骄横跋扈!纵容部下擅杀大将不说,还敢劫法场?周仓擅杀大将,按罪当诛,我这就当着你的面砍下他的脑袋!” “你敢?” 关羽突然爆发出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卧蚕眉倒竖,丹凤眼圆睁,伸出蒲扇般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扼住了魏文通的咽喉,猛地一用力,把魏文通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魏文通的身高只有八尺,而关羽的身高九尺有余,足足比魏文通高出了将近一头。趁着魏文通不备一下子扼住了他的咽喉,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魏文通提了起来,双脚悬空。 “欺……人……” 魏文通既难受又羞愧,想要用手里的钢刀去捅关羽,却被关羽的另一只大手抓住腕部,使劲一转,发出“咔嚓”的一声响,顿时痛彻心扉你。钢刀“呛啷”一声落地,登时没了反抗之力。 “尔等说关某敢不敢把魏文通掐死?”关羽拎着魏文通,大踏步的走向监斩台,用丹凤眼扫了房玄龄、杜如晦等人一眼,厉声喝问。(未完待续。) 五百七十九千军万马如草芥 被关羽凌厉的眼神一瞪,坐在监斩台上的五位巴蜀重臣心中顿生寒意,不由自主的把眼神挪开,或者假装低头整理衣衫,或者装作充耳不闻,谁也不敢直撄其锋。 “唔……咕……” 魏文通觉得自己几乎要死了,喉咙被关羽的一双铁掌扼住,一点气也透不上来,本来就发紫的脸色在逐渐变黑。双脚在空中乱蹬,离地面虽然近在咫尺却犹如远在天涯,仿佛迷失在浩瀚海洋中的船只,永远也靠不到岸边。 “君侯暂息雷霆之怒,快快把魏将军放下来,有话好好说!” 在座的五人中,房玄龄自恃百官之首的身份,没有首先开口。而杜如晦因为上次刘辩单枪赴会的事情已经与关羽交恶,张松、黄权在关羽来成都之前压根不认识,最后只好由刘备的舅兄吴懿开口相求。 关羽依旧将魏文通拎在空中,厉声喝问:“吴国舅,关某问你,周仓所犯何罪,尔等竟然要把他斩首示众?” 一开始被关羽震慑了的泠苞缓过神来,大声咆哮道:“关云长,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你以为川中无人么?你的亲随擅杀大将,难道不该以命相抵么?不要说他,就是你,也有纵凶杀人管教不严之罪!” 关羽放声大笑,声振寰宇:“哈哈……真是可笑,既是大将,为何被我的一个随从轻易杀掉?我看分明就是酒囊饭袋,也敢妄称大将?” 泠苞顿时为之语塞,想要再骂几句壮壮胆子,却被关羽双目猛地一瞪,双腿鬼使神差般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引得密不透风的观众一阵哄笑,直冲云霄。 “无胆鼠辈,也敢自称大将?” 关羽也没想到泠苞被自己一声怒斥吓得跪倒在地,当下飞起一脚把泠苞踢下了监斩台,摔了个鼻青脸肿。冷哼道:“哼……若巴蜀大将都是这般胆色,谈何争霸天下?” 看到魏文通、泠苞丢尽了颜面,房玄龄暗自做了一个深呼吸,缓缓站起身来。毕竟自己是汉中王手下的尚书令。巴蜀的百官之首,不能在气势上被关羽压制了。 当下朝着关羽微微拱手,拉长腔调喝了一声:“关将军,房乔有话说!” “某在汉中王手下已经效力三载有余,彼时不说大王与将军穷途末路。至少也是无家可归吧?是房乔建议大王进军上庸,攻占汉中,继而图谋巴蜀,才有了今日的气候。房乔没有苦劳也有功劳吧?”房玄龄一副痛心疾首的语气打起了感情牌。 听了房玄龄的话,关羽不由得耸然动容,想起了当初与刘备屈居平原,在夹缝中生存的往事。当下手上的力气稍稍松了一些,让魏文通双脚落地,但依旧未曾完全放弃控制。而被关羽掐了这段时间的魏文通此刻已经进入眩晕状态,四肢无力。有气进没气出,看起来只要关羽松手,他就会跌倒在地。 看到关羽给自己留了情面,房玄龄心中稍安,继续拱手苦劝:“君侯啊,要杀周仓不干魏将军之事,乃是由房乔做的决定。我是百官之首,君侯要问责就拿房乔问罪吧!” “房尚书,关某问你,魏文通、泠苞说周仓擅杀大将。我却要问周仓为何行凶杀人?”关羽放弃了武力威胁,与房玄龄据理力争。 房玄龄沉声回答:“周仓私放奸细!” “哪来的奸细?”关羽追问。 “刘辩派来的奸细!”房玄龄回答。 关羽再问:“刘辩是谁?” “东汉皇帝!”房玄龄再答。 “我等可是汉臣?”关羽继续追问。 房玄龄颔首:“大王乃是大汉汉中王,我等是他的臣子,自然是汉臣!” 关羽双眉微挑:“刘辩既是汉帝。我等又是汉臣,君臣互通书信,岂不是天经地义之事,何来奸细一说?” “……”房玄龄为之语塞。 相貌丑陋的张松跳出来给房玄龄解围:“君侯啊……你这话就不对了,刘辩曾经是皇帝不假,但他却是无道昏君。已经被董卓废去帝号,最多只能算是僭越自立的伪帝。大王与川中的文武现在已经奉洛阳的天子为帝,所以刘辩派来的使者就是奸细!” “哼哼……”关羽连声冷笑,“你的相貌足够丑陋,但你的看法却比你的相貌更加丑陋。董卓乃是祸国殃民的逆贼,当初十八路诸侯齐聚讨伐,天下无人不想手刃此贼。而今你竟然抬出董卓来压我,莫非你是董卓余孽?” 张松吓了一跳:“关候……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房玄龄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长揖到地:“关将军啊,关二爷,房乔在这里给你施礼了!君侯既然与大王义结金兰,当初在桃园中立下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为何今日只顾自己的忠义之名,却要把大王置于水火之中?” 关羽傲然道:“关某就是怕兄长受奸佞蛊惑,坠于水火之中,才迢迢千里来到巴蜀劝他千万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兄长本是汉室后裔,又是陛下的皇叔,因何相煎太急?” “关将军不见韩信、彭越、英布之事么?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是他们刘家的作风!”房玄龄说的字字痛心。 “兄长既不是韩信,也不是彭越,更不是英布;而当今天子也不是高祖!更何况韩信、彭越、英布等人并非高祖所杀,乃是吕氏所为,尔等又岂能把帐算在刘家头上?” 关羽心中的怒气化作唇枪舌剑,凭一己之力舌战巴蜀文武,竟然丝毫不落下风。直让周遭的百姓听得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莫衷一是。 顿了一顿,关羽扫了房玄龄、杜如晦等人一眼,提高嗓门厉声斥责:“我看尔等皆是贪图荣华富贵之辈,妄想成为开国元勋,所以才蛊惑兄长与天子作对。你们的所作所为必然会被史官记录在笔下!” 说到这里,关羽右掌平推,将悠悠醒转过来的魏文通一把推下了监斩台,摔了个狗啃泥。 继而背负双手在监斩台上来回踱步,任凭春风吹得长髯飘飘,高声呵斥:“自从黄巾之乱以来,至今已有十余载,大汉十三州无日不战。人命贱如草芥,路上白骨成堆,尔等怎忍心再蛊惑兄长挑起事端,让无辜的百姓葬身战火之中?异族入寇,无日不掠,尔等不齐心协力辅佐朝廷,抵御外辱,反为了荣华富贵,撺掇兄长挑起内战,迟早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一直沉默不语的杜如晦按捺不住怒火,勃然训斥:“关云长……你这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分明是你贪图虚名,想要用大王的人头染红你的爵位,却在在这里污蔑我等贪图富贵,是何道理?” 关羽冷哼一声:“我关某人胸怀坦荡,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中间无愧于心!我行得正坐得端,我的作为自有后人评论,不劳你评价!” 关羽说着话用脚尖挑起鬼头刀,一挥手割断了周仓与戴宗身上的绳索,喝一声:“周仓,把戴千户送出成都,有我在此,我看谁敢动一动?” 关羽手提鬼头刀伫立在监斩台中央,犹如天神下凡,威风凛凛。周遭数千蜀兵及数十名将校,竟然无人敢动一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仓带着戴宗离开法场,挤出了人群,绝尘而去。 马蹄声响起,原来是法正外出归来,听闻城中出了大事,急忙带了随从赶到了菜市口法场,分开围观的人群,登上了监斩台。 “孝直回来了!” 法正的地位虽然略逊于房玄龄,但因为诡计多端,所以很受巴蜀官员器重。此刻看到法正归来,所有人心中俱都一喜。 法正向关羽及房玄龄等人分别施了一圈礼,最后向关羽拱手道:“君侯啊,不是法正替邓贤将军说理,邓将军自从归顺大王之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他抓……抓东汉皇帝的使者不对,但也是罪不至死,你的随从就这样把人杀了,若不以法绳之,实在难以服众啊!便是大王在此,怕是也要追究个是非对错!” 关羽背负双手,傲然而立:“是关某吩咐周仓‘谁敢阻拦直管砍死’,错不在他,在关某身上!” 关羽说着话突然横刀在颈部,做出了一个自刎的姿势,“既然诸位将军与大人要个交待,关某今日便给你们个交待!” 在场的众人心中俱都一“咯噔”,先是一惊,接着就是狂喜,“哈哈……这关羽是不是今天情绪太亢奋了,准备横刀自刎?若是这样,真是苍天有眼呢!” 说时迟那时快,关羽手腕一翻,刀光一闪,却是割下了一缕胡须,交在法正手中:“关某今日割须代首,将项上首级暂且寄下,他日再将功赎罪!” 话音落下,关羽将鬼头刀丢在地上,从士卒手中夺过自己的青龙偃月刀纵身跳下了监斩台。 两旁围观的百姓齐刷刷的闪开一条大道,在数千巴蜀士兵及文武大臣的注视下,关羽手提青龙偃月刀,扬长而去。房玄龄、法正、魏文通等文武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枭雄手段 夜幕下的汉中王府邸士卒林立,戒备森严。 深夜子时,刘备在刘封、庞羲、刘巴、孙乾的陪同下返回了成都。甫一进入府邸,就下令召集除关羽之外的所有重量级文武连夜议事。 这段时间以来,刘备所谓的去犍为郡平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而是石达开率领杨怀、高沛二将连续扫平了朱提、越嶲二郡,为了笼络地方的豪族以及蛮夷,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效力,提供兵源与粮食,所以刘备亲自去了一趟益州南部与蛮夷首领,地方豪族门阀会面。 在川南待了七八天的时间,刘备收获颇丰,与朱提、越嶲的豪族首领雍闿、高定相谈甚欢,又招募了一名来自建宁郡俞元县的人才李恢,此人学识渊博,通晓兵法,深得刘备器重,遂收为心腹,加以重用。 川南安定下来之后,刘备觉得关羽的耐心怕是被消耗的差不多了,便任命雍闿为越嶲太守,朱褒为朱提太守,自己则带了庞羲、刘巴、刘封、孙乾、李恢等人率部朝成都返程。在行至武阳的时候接到了房玄龄的加急文书,把关羽与刘辩互通书信,纵容周仓擅杀邓贤,惹得益州帮文武不满的消息奏述了一遍。 刘备看完书信之后大惊失色,急忙留下刘封、李恢统率大队人马,自己与庞羲、刘巴、孙乾率领了数百轻骑快马返程,连夜赶路,终于在子夜时分进入了成都。 议事殿内灯火煌煌,照耀的大殿内亮如白昼。 汉中王刘备居中高坐,等候着众文武群臣前来议事。在灯光的照耀之下,只见刘备眉头紧锁,显然是忧心忡忡。 不大会功夫,简雍与伊籍两个旧臣最先来到,接着是刘备的妻舅吴懿,然后是房玄龄、杜如晦、魏文通、张松、刘愦、泠苞、黄权、陈震、廖立、秦宓、董和等文武纷纷到来,法正打着呵欠最后一个来到。 刘备罕见的全程冷着脸。与从前的礼贤下士,和蔼可亲判若两人,只是简单的与陆续到来的文武点头寒暄,不肯再多说一句话。众人都知道刘备心情不佳。也没有人敢多说废话,施礼之后各自两旁分立,等着人来齐之后再发表意见。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所有文武全部到齐,刘备这才舒展开紧锁的眉头。扫了房玄龄一眼:“房尚书,此事究竟因何发生,你在这里当着孤与文武百官的面详细道来,大家分辨个是非曲直。” “臣遵旨!” 房玄龄应声出列,当着刘备及所有文武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拿出关羽写给刘辩的回执交给刘备,“这是关将军写给刘辩的回信,请大王过目!” 刘备看完书信,拍案怒骂:“刘辩这竖子真是奸诈,看起来不把我与云长的关系离间到反目成仇。他是不肯罢手啊!” 法正打个呵欠,以目光示意刘备此事回头商议,现在人多嘴杂,走漏了风声反而不妥。 刘备会意,重新把目光扫向房乔:“玄龄,你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不等房玄龄答话,魏文通与泠苞同时站了出来单膝跪地:“大王,这关羽嚣张跋扈,目无法纪,擅杀我弟在前。此番又纵容随从杀害邓贤将军。大王若不以法绳之,岂不寒了巴蜀将士之心?” 刚刚跟随刘备归来的庞羲也是怒不可遏,站出来向刘备请命:“大王,这关羽不顾结义之情。私通刘辩在前,又恣意妄为在后。欺辱我巴蜀降将,实在是欺人太甚,大王若不惩处关羽,我等难以心安!” 黄权、刘愦、廖立、秦宓、董和等益州帮也纷纷站出来向刘备施压:“请大王降罪关羽,以正国法!” 刘备端坐在大殿上。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显而易见此刻他的内心正在经历着尖锐的挣扎。 刘备入川之后,几乎将刘璋的手下全盘接收,比起历史上从荆州入蜀之时还要全面。除了张任单骑投奔孙策之外,其他的严颜、吴懿、吴班、雷铜、杨怀、高沛、泠苞、邓贤、庞羲、黄权、刘愦、魏文通、吴三桂等武将,以及张松、秦宓、廖立、刘巴、董和、刘循等文臣全部投降了刘备。 但凡事有利必有弊,刘备在享受豪华大礼包的同时,也要面临着如何平衡新旧两大帮派关系的烦恼。益州帮人多势众,若是不能好好的拉拢安抚,让他们感受到公平与器重,时间久了必生叛乱。 刘备这样的枭雄自然懂得平衡之术,只是巴蜀的文武的数量的确不少,但质量就不敢让人恭维了。除了魏文通、吴三桂稍微强一些之外,其他的武将包括严颜、吴懿在内,论兵法武艺最多和刘封、关平处在同一个水平。在文官方面,除了张松的谋略稍微强一些,其他人只能说是中规中矩,比起房乔、庞统、法正来更是差了一大截,这让刘备就算想要重用也实在难以服众。 无奈之下,刘备只好另辟蹊径,纳了吴懿的妹妹,刘璋的嫂子,寡居在家的吴氏做了妾氏,用结亲的方式来拉拢益州帮,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 吴氏本名叫做吴苋,与兄长吴懿,族兄吴班、吴三桂都是跟着父亲吴匡追随刘焉入蜀。刘焉与吴匡私交甚笃,见吴氏长得相貌端庄,有富贵之相,遂给儿子刘瑁纳为正妻。没想到婚后不到一年,刘瑁俩腿一瞪上了西天,留下吴氏一直寡居到现在。 吴氏一族虽然是刘焉嫡系,但不同于巴蜀本地土生土长的益州帮,因为他们祖籍来自兖州陈留,所以与泠苞、杨怀、高沛、黄权等益州本地人士多少还是有些区别。所以刘备把突破口选择在了吴氏一族的身上,纳吴苋为妾,拉拢吴氏作为益州帮与元老帮之间的缓冲帮派。 烛光之下,益州帮群情激奋,在魏文通、泠苞的带领下纷纷跪倒在地,请求刘备严惩关羽,还邓贤一个公道。 大殿中寂静一片,唯有灯油滋滋燃烧的声音。 高高端坐在上面的刘备脸庞不停的抽搐,嘴唇微微翕动,所有人都知道刘备准备发话了,无不翘首期盼,等待着刘备的金口玉言。是要严惩关羽,还益州帮一个公道呢;还是顾念私情,包庇关羽,寒了益州帮的心? “呜呜……哇呜……嗯呜……” 没想到刘备酝酿了半天的感情,最后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只见他哭的眼泪纷飞,鼻涕横流,声音悲恸凄凉,让在座众人无不心动。一个个七尺男儿,堂堂汉中王,当着麾下文武百官的面哭的如此凄惨,看来是真的伤心了! “大王保重!” 文武百官被刘备突如其来的大哭弄得手足无措,只能齐齐喊一声大王。 刘备又呜咽了一段时间,这才接过侍女递来的手绢擦拭了下泪痕,红着眼睛道:“唉……孤失态了!可是想起当初与云长的结义之情,想起当初孤只是个织席贩履之辈,身边只有兄长与翼德两个兄弟,一路同生共死,破黄巾,战吕布,一路磕磕绊绊,才有了今日的基业。而如今,刘辩小儿屡次施展阴谋诡计,让我与二弟互生嫌隙,怎能不伤心欲绝?” 众人一起规劝;“大王对得住关云长,不必心怀愧疚!只是那关羽贪图虚名,爱慕荣华,心甘情愿的为刘辩驱使,逼迫大王归降。只顾得他自己的利益,不管大王的死活,大王何必为这种人伤怀!” 魏文通与泠苞、黄权、刘愦等益州帮文武继续跪在地上向刘备施压:“大王,关羽已不顾桃园结义之情,大王又何必挂念手足之义?请大王下令严惩关羽,以慰邓贤在天之灵,安巴蜀将士之心!” 刘备抹泪道:“若是换了别人,孤一定严惩不贷,可当初与云长约定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是今日杀了云长,孤又如何能安心?” “可大王也不能纵容关羽恣意妄为吧,若如此,巴蜀的将士们又怎能心安?”魏文通等人继续步步进逼。 刘备长叹一声:“这样吧,孤赏赐邓贤关内侯爵位,由其子孙世袭罔替,并且赏赐黄金五百两,布帛一千匹,以示抚恤。” “大王对邓贤的抚恤固然厚重,可是不惩处关羽,实在难以服众!”魏文通等人依旧不依不饶。 刘备目光一挑,双眸中掠过一丝杀机:“当然,孤也得给尔等一个交代,这样吧,孤先把云长的兵权收回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看云长的后续表现再做处置。” 能够把关羽的兵权下了,对于以魏文通为首的益州帮就是重大的胜利,想要一口气逼迫着刘备杀掉关羽也不太现实。当下纷纷谢恩起身,方才吐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刘备打个呵欠,露出一脸疲倦:“留下玄龄、孝直、子远向孤汇报一下其他的情况,尔等告退吧!” 当下众文武纷纷告退,只留下了房玄龄、法正、吴懿等几个心腹在大殿上与刘备共谋对策。(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一至亲皆可杀! 拿掉关羽的兵权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关羽的部曲是他的嫡系,大部分都是他一手招募的,深深的打上了关羽的烙印,突然更换主将这些将士会心服口服么?关羽会心甘情愿的交出兵权么?若是关羽交出兵权之后下一步又会何去何从?这些都是刘备必须考虑的事情。 好在刘备也不是省油的灯,经过了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已经有了不露痕迹削去关羽兵权的妙计。若是能够成功实施,既不会让关羽的部曲产生抵触情绪,也能让关羽心甘情愿的交出兵权。 因为这不是刘备心血来潮的主意,更不是迫于益州帮的压力做出的决定,而是接到关羽一直按兵不动的消息之后,刘备的心底就萌生了这个念头。 后来关羽放走了单刀赴会的刘辩,甚至不惜杀掉魏文升,这让刘备剥夺关羽兵权的想法变得无比坚定,说是铁石心肠也不为过。只是刘备一来要顾及自己的形象,不想落个背信弃义的名声,二来也不想与关羽闹得太僵,还想借助关羽的力量为自己开疆拓土,毕竟关羽的能力在整个天下都算得上出类拔萃。 如何化解刘辩的离间之计,让关羽继续死心塌地的给自己卖命,这让刘备寝食难安,殚精竭虑,在这一个春天苦苦思索对策,最终想出了一个可以不露痕迹的剥夺关羽兵权的妙计。但刘备知道自己这个手段很黑,所以不会与任何人商议,只要天知地知自己知道即可。 仅仅有了对策还不够,刘备还要等待一个合适的良机,等待自己手下的文武弹劾关羽,自己做出被逼无奈含泪拿下关羽兵权的决定。这样就可以一举两得,既能剥夺关羽的兵权,减少对自己的威胁;还能维护自己忠厚仁义的形象,把拿掉关羽兵权的责任推到益州帮身上。 而现在,刘备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出手了,还附带演了一场哭戏! 结果就是所有在场的人都没有猜到刘备心中的想法,俱都以为刘备是个忠厚仁义的君主。即便关羽如此肆意妄为,刘备还是不忍心责怪自己的兄弟。只是迫于无奈才决定拿下关羽的兵权,这绝对是一个宅心仁厚的君主啊! 只是让刘备想不到的是,刘辩又向自己出招了,竟然鬼使神差的找到了关羽心底最爱的女人,此刻正派人送到巴蜀来与关羽团聚。而且自己与关羽兄弟多年。还不曾听他对自己提起过,一想到这里,刘备的心就一阵绞痛。 “刘辩竖子厉害啊!” 为了保证谈话的机密性,刘备带着房玄龄、法正、吴懿三人来到了书房,坐定之后叹息一声,“刘辩小儿送给云长女人这一手让咱们麻杆打狼两头怕啊!” 房玄龄抚须赞成:“大王所言极是,这一招太狠毒,若是大王派人刺杀了杜氏,必然会惹得云长将军动怒,弄不好会反目成仇。可是大王若是不闻不问。天知道这杜氏是不是刘辩派来的耳目?有她天天在云长将军耳边吹枕头风,只怕忠心也难以保证。” 吴懿提议道:“何不趁着杜氏在进入成都之前,派人在半路上刺杀了?” 刘备摇头:“条条大道,阡陌纵横,天知道刘辩的人会走哪条道路?而且只要杜氏死在了巴蜀的境内,刘辩离间我与云长的目的就已经达到。即便孤再怎么向云长保证与孤无关,也怕他会心生隔阂,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 “大王的意思是杜氏不能杀?”吴懿抚摸着坚硬的胡须,一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表情。 “不能杀!”刘备叹息一声,“如果让孤在云长恨我。与杜氏挑拨离间之中选择一个,孤还是选择后者吧!孤相信我们的桃园之情,绝不是一个女人可以破坏的!” “可是大王心中也不痛快啊,如鲠在喉。”沉默了许久的法正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刘备伸手揉了揉两个硕大的耳垂。问法正:“孝直可有妙计反击刘辩这竖子?” 法正笑笑,带着一丝狡诈:“哼哼……臣适才倒是琢磨了一个主意,我说出来大王与房尚书、吴将军一块参谋参谋!” “哈哈……我就知道孝直你主意最多,快说来听听。”刘备大喜过望,急忙催促法正把主意道来。 法正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刘辩不是喜欢送女人么。咱们就让他送个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王可告诉云长将军,就说你最介意的是刘辩抢了孙夫人,让刘辩把孙尚香送到成都,只有这样大王才会跟刘辩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 “听说刘辩的乾阳宫中有许多倾国倾城的嫔妃,只怕一个稚嫩的孙尚香迷不住他吧?万一刘辩真的派人把孙尚香送到了成都,你说让孤食言而肥呢,还是主动称臣退兵?要么就只能失信于云长,看起来不妥呀!”刘备眉头微皱,连连摇头。 “哈哈……”法正大笑,“大王投鼠忌器,不敢杀杜氏,难道还不敢杀孙尚香么?大王可以网罗顶级刺客,派人潜入江陵附近,在刘辩的地盘上刺杀掉孙尚香,然后把责任推给刘辩。让云长将军认识到刘辩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根本不会遵守诺言!” 刘备和吴懿略作思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便一起颔首:“此计虽然阴险了一些,倒是可以一试,若是能够成功,定然会破坏刘辩在云长心目中的形象。” 房玄龄叹息道:“只是可惜了孙尚香这个无辜的姑娘!” 法正眉毛微挑:“无毒不丈夫,更何况是刘辩先拿女人做文章,咱们只好见招拆招!” 商量好了反击刘辩的主意,法正又询问道:“大王可有把握拿掉关羽的兵权?若是不行,就在大殿中埋伏下刀斧手算了……” 刘备双目微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孤不想听到这样的言论,无论何时,孤都不会谋害自己的兄弟。如何削去云长的兵权,我心中自有主意!” 吴懿又问:“削去关羽兵权之后,大王心中可有好的继任人选?” “庞士元建议让德舆(刘裕表字)接掌筑阳兵权。”刘备答道,庞统的书信他一直还没让第二个人看。 “不可!” 刘备话音刚落,法正就跳出来唱反调:“臣听闻刘裕在汉中这两年以来,大肆招兵买马,志向不小。而且我看他气度不凡,胸怀霸气,只怕并非久居人下之辈。” “可他是大王的族弟啊!”吴懿皱眉。 法正冷声道:“欲谋大事者,至亲皆可杀!更何况大王与刘裕只是堂兄弟关系,大王是中山靖王之后,而刘裕亦是,谁又能断定他肯一直屈居大王之下?自从韩遂归降之后,刘德舆手下的兵马已经有五六万之众,若是让他掌握了筑阳的兵权,只怕威胁犹在关羽之上,大王不得不防啊!” 刘备微微颔首:“孤心中自有计较!” 顿了一顿又问:“若是按照孝直的意思,何人可以去筑阳接掌兵权?” 法正拱手道:“臣建议派石翼石达开去筑阳接掌关羽的兵权。” 刘备摇头否决;“石达开目前正在督兵扫荡云南、永昌、建宁等蛮夷,若是把他调去筑阳,谁来平定南蛮?” “魏文通或者吴懿将军可胜任否?”房玄龄问道。 刘备当着吴懿的面直接否决:“资历不够,能力也不够!” 吴懿性格忠厚,倒也没有生气:“何不让张三将军接掌筑阳的兵权?与庞士元一起掌管两路兵马,便于调动。” 刘备摇头:“翼德虽然鲁莽,但却绝不会夺云长兵权的。” 就在这时,婢女从后院前来禀报:“启禀大王,甘王妃生了,生了一个王子!” 已经快要四十的刘备膝下一直无子,此刻听闻甘夫人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不由得笑逐颜开,将眼前的烦恼暂时抛在了脑后:“太好了,快带我去看看!” “恭喜大王喜得王子,此乃国之大幸!”房玄龄、法正、吴懿三人一起恭贺。 当下一起跟着刘备直奔王府后院,只见刚刚诞生的男婴生的白白胖胖,憨态可掬,用秤杆秤了一下重十一斤(汉代计量)。房玄龄、法正等三人再次向刘备恭贺,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按照正常的历史,阿斗至少还需要十年左右才能出世,但这次却因为刘辩穿越的蝴蝶效应,提前来到了这个世界。 “请大王给孩儿赐名!”甘夫人虽然略显疲倦,但脸上的兴奋却是掩藏不住。 刘备沉吟道:“孤记得夫人怀孕之时曾经做梦仰吞北斗,就可此子取名阿斗吧,大名就叫做刘禅。” 时候已经不早,房玄龄与法正、吴懿又逗留了一会,迟迟无法拿定继任刘备的人选,只好暂时告退,回头再做计较。 三人走后,刘备看看天色大亮,吩咐内侍道:“你速速去驿馆把云长请来,孤要与他单独对饮,共叙兄弟之情!”(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三强敌乱入,召唤再开! 四月的江陵,桃李绽放,山青水绿。 刘辩刚刚安民归来,就听到了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不由得眉头微皱:“刘大耳竟然把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给上演了,十有八九是对付的关二爷,看起来关羽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刘备的底线了。为防有失,必须让姜松、展昭注意一下关羽的近况,必要的时候加以接应,不能让忠厚之人吃亏。” “戴宗,麻烦你再跑一趟巴蜀,追上姜松、展昭,叮嘱他们注意接应关羽。”主意打定,刘辩立即修书一封,召唤刚从成都回来的神行太保前来听令。 戴宗拱手领命:“小臣遵旨,我这次去成都能够毫发无损的归来,多亏了关二爷的保护,此去成都一定不辱使命!” 戴宗接过书信辞别天子,出了江陵城,再次踏上了西去巴蜀的旅途。 戴宗刚走,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就响个不停:“宿主请注意,宿主请注意,系统即将为宿主提供爆表名单,请宿主仔细聆听!” 刘辩当即快步返回书房,从自己的随身行李箱中拿出之前做好的爆表名册,提笔研墨:“把爆表名单报上来吧!” “叮咚……爆表名单第一人:梁山第十五条好汉董平——统率85,武力93,智力62,政治43。当前植入身份为董国舅之子,正在洛阳朝廷任职!” “嗯……梁山牌碎片一枚!”刘辩皱眉,目光中有些不屑,“这样的话,林冲、关胜、秦明、呼延灼、董平梁山五虎已经陆续来到了这个世界,只可惜前面的四虎只剩关胜一个人了,要不然的话或许还能获得奖励呢!” 系统继续提供爆表名单:“本次爆表第二人:庞涓——统率95,武力73,智力94,政治76。当前植入身份为庞统的妹妹……” “什么?”刘辩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庞涓出世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你说庞涓是庞统的妹妹,这到底几个意思?” 系统一副无奈的语气:“因为刘备张冠李戴,把赵匡胤的戏给抢了,所以导致庞涓植入身份的时候出现了变异。以女性的身份来到了这个世界,其植入姓名为庞娟,为庞统之妹,目前尚待字闺中,正在成都定居。” “好吧……女庞娟。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既然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刘辩就改变了个角度来看待问题,忽然觉得将来若是有朝一日与女庞娟沙场斗法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为何之前赵匡胤触发了黄袍加身,吕布触发了失而复得,朕触发了单刀赴会、割发代首等剧情都没有出现爆表,而刘备触发了杯酒释兵权却偏偏出现爆表反应了?”刘辩趁机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触发剧情之后系统的反应与奖励是随机的,没有规律可循,因此系统也无法保证会出现什么情况。” 刘辩耸耸肩;“好吧,本宿主明白了。请继续提供名单!” “第三名爆表人物:裴元庆——武力102,统率88,智力56,政治38。目前植入身份贵霜帝国大将蒙恬麾下正印先锋官,随机携带八棱梅花亮银锤出世,目前正率兵进入南越支援韦昌辉、李秀成率领的太平党余部。” “可惜啊,可惜!”刘辩一脸的惋惜,“数次的擦肩而过,到底还是没有缘分啊!本想让你给岳云做师父,而现在岳云已经长大成人。而你却到了秦始皇的手下,看来以后只能沙场相见了。” “叮咚……系统检测到裴元庆两项特殊属性,第一属性:盖马——沙场对阵时能够给敌方所有战马形成震慑,+1战马增加武力效果失效。普通战马1武力,并且有极高几率击毙对方战马。” “裴元庆第二属性:一鼓——面对持重武器对手,前三锤分别各自+5,+6,+7武力。对阵轻武器前三锤分别+1,+2。+3,三锤之后回落至正常水准。” “叮咚……宿主获得杯酒释兵权的奖励之后,目前拥有的各项点数如下:愉悦点149个,仇恨点135个,复活点1750个,复活碎片19枚,随机神兵卡一张,请问现在是否执行召唤。” “嗯……这个嘛,其实也不是很急,目前朕手下并不缺人,到了需要之时再召唤不迟,正所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嘛!”刘辩沉吟未决,召唤意愿并不是特别强烈。 就在这时,忽然马蹄声起,来的非常急促,一直到了江陵太守府的院子里方才下马。 “报……交州加急情报!”风尘仆仆的使者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文鸯上前验明了使者的身份之后,立即带着直奔书房,在门外施礼禀奏:“启奏陛下,有来自交州的加急情报!” 刘辩暂时退出系统,正襟危坐,威严的喊一声:“带使者进来说话!” 一脸风尘,满身尘土的使者跪地禀报:“启奏陛下,贵霜国的十万大军已经进入了南越境内与太平军余孽会合,在向南攻打林邑国残部的同时,向我军发起了挑衅。徐晃将军认为敌军势大,已经暂时向北撤退至咸驩附近,距离贵霜军大约三百里,请陛下定夺,我南征军团是守是撤?” 刘辩立即下令招诸葛亮、魏徵、沮授、蒯越等谋士来共商对策。 但南越山高路远,再加上这年代消息闭塞,交通不便,自从六十年前林邑国日渐强大之后就把南越的汉朝各郡逐渐吞并,与中原断绝了往来。而日渐腐朽的东汉王朝无力征讨,这也导致了中原人士对于南越的印象停留在史书的记载上,年轻的诸葛亮、魏徵、沮授、蒯越对南越所知寥寥,一时间也不敢妄言。 一切还得靠刘辩自己拿主意,当下铺开大航海图仔细研究了起来,只见使者所说的咸驩已经推进到了越南的腹地清化、演州一带,而越南的首都河内就是现在的交州郡治所交趾,目前正由王守仁坐镇。 “嗯……南越远离国土,贵霜军来势汹汹,而且还有数目庞大的太平军余党联合。贵霜军十万,太平余党号称三十万,就算只有七八万能战之士,也是拥有多达十七八万的兵力,而徐晃的南征军只有五万左右,兵力远逊敌军。” 刘辩指着地图向众臣子侃侃而谈:“而如今,我军距离徐晃军团最近的是在桂阳与周瑜僵持的霍去疾军团,但距离也长达三千余里,鞭长莫及啊!而且我军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力求早日歼灭孙策,所以不宜投入重兵与贵霜帝国开战。可让徐晃能守则守,不能守便放弃咸驩至交趾的这一千里土地,固守交趾城,凭险据守,等待国内援军,再卷土重来与贵霜王国一决胜负!” 诸葛亮、魏徵等人对南越实在太陌生,当下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便一起附和刘辩:“陛下所言极是,目前也就只有此法最为稳重!” 计议停当,刘辩当即提笔给徐晃修书一封,叮嘱他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咸驩能守则守,不能守则循序减退,后退到交趾汇合王守仁待援。 使者领了书信与赏赐,换了马匹与同伴一起赶往南越去了,而诸葛亮则与魏徵、沮授等人各自忙碌去了,只剩下刘辩一个人继续在书房中运筹帷幄。 “刚才朕还说不到召唤的时机,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而现在贵霜大军咄咄逼人,看来是时候召唤一个超级牛人来压阵了。”刘辩正襟危坐,双目蹙起,在心中喃喃自语。 “随着嬴政、刘秀、刘彻等强人的乱入,还有蒙恬、周亚夫等善于统兵的大将出世,我军大兵团主帅的能力必须提升到100左右才能稳操胜券。徐晃95的统率比起蒙恬来显然不是对手啊,就算把苏烈扶正,在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怕是也难以反败为胜。” “给本宿主检测一下蒙恬有没有特殊属性,还有再仔细的搜索一下嬴政出世的时候是否携带了第三个人才?”对于以逸待劳的贵霜帝国,刘辩有些忌惮,所以必须调查的清清楚楚。 “系统正在检测中,请宿主稍等!” “系统正在检测中,请宿主稍等……” “系统正在检测中,请宿主稍等……” 在系统连续的检测了三次之后,终于发出了一声提示:“叮咚……系统检测到了蒙恬的隐藏属性:御塞——率军在边境或者境外作战时统率+5,穿越山林、河流、高山等地形时,统率+5,智力+5,所属部队行动力、移动力上升。但两者不可叠加。” “嘶……属性开启之后的蒙恬统率高达102,厉害啊!而且还有裴元庆担任先锋,韦昌辉、李秀成的太平军担任羽翼,端的不可小觑,是时候召唤一名三星级牛人,前往南越迎战蒙恬了。”刘辩倒吸一口冷气,在心中暗自沉吟。 系统继续做出提示:“叮咚……系统检测到秦始皇果然携带了第三名大将出世,而且是一名统率能力不逊蒙恬的大将,目前正在贵霜国内练兵。” “谁?”刘辩心中一震,莫名的生起一股寒意,“一个蒙恬就非常棘手了,千万别把武安君白起携带出来了,那样贵霜帝国的实力也太可怕了!” “叮咚……系统刚才扫描到岳飞属性正在质变,攻破襄阳之日,岳飞的基础统率能力将会上涨3点达到101,并且获得新属性,请宿主到时候主意查询。”(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四超级统帅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强敌入侵,边关告急,一般的皇帝肯定是从内部选拔人才前往边塞增援,而刘辩手下的王猛、孙膑、薛仁贵甚至是孟珙、戚继光也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帅才,但刘辩却不会这样做,因为自己有召唤系统,所以就这么任性! “不过在召唤之前,你先告诉朕跟随嬴政出世的第三名武将是谁?不会是人屠白起吧?”刘辩皱眉问道。 “叮咚……系统提示,检测到嬴政携带出来的第三个随机出世大将为——王翦!” “王翦?”刘辩在心中猛地一咯噔的同时,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这王翦也是最顶级的统帅,但比起白起似乎稍微弱了一些,虽然依旧是个难缠的对手,但总要好过白起出世。” “王翦——统率101,武力89,智力96,政治75!”系统继续向刘辩报告王翦的属性。 “嘶……101的统率值,超过了卫青、李世民、刘秀100的统帅值,与李靖暂列当世第一,这王翦竟然如此牛逼?” “叮咚……系统分析:王翦扫平了六国中的赵、魏、楚、燕四大强敌,破赵国都城邯郸,俘获赵王迁;破魏国都城大梁,迫降魏王假。击败楚将项燕,攻破楚国都城寿春,俘获楚王负刍。重创燕国主力,占领燕国全境,迫使燕王喜与太子丹北逃辽东,之后其子王贲趁胜追击深入辽东,俘获燕王而还。” “此外,王翦还攻破越国首都会稽,灭亡越国,还曾使用反间之计除掉了同为战国四大名将的李牧。秦灭六国,王翦占其四,功劳不逊白起、商鞅,为嬴政一统天下之最大功臣。故系统认为其101的统帅值,实至名归!” 听完系统对王翦的分析。刘辩在心中倒吸一口冷气,“既然王翦的统率达到了101,根据系统之前的提示,倘若被携带出世的随行人员中有人属性破百。将有几率额外携带一人。不知这王翦有没有携带人才出世?” “系统正在扫描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系统检测到王翦携带其子王贲出世,王贲——统率97,武力92,智力90。政治56.” “啧啧……厉害啊厉害,老子英雄儿好汉,王翦统率破百,而王贲三维过90,真是虎父无犬子!”刘辩啧啧称赞,不得不说嬴政真是命好,“前有白起,后有王翦父子,大秦名将辈出,兵精粮足。也怪不得能够扫平六国,一统天下。” “可曾检测到王翦父子的特殊属性?”刘辩蹙眉问道,如此强敌,肯定要尽可能的研究透彻。 “系统不曾检测到王翦父子的特殊属性,却检测到了王翦父子二人的组合属性:断金——父子同心,其利断金。拥有此组合属性着在同一场战争中用兵,四维数值可同时全部增加1点。” 刘辩奋笔疾书,根据系统的提示做出摘要记录:“好吧,始皇帝的威胁果然越来越大,王翦、王贲、蒙恬、李斯、裴元庆。再加上贵霜帝国的强大实力,还有太平军余孽的归顺,南方战场必须投入重兵才能保卫疆域。是时候复活三星级人才了,这就是朕所说的好钢用在刀刃上!” 秦始皇的强大让刘辩心有余悸。在进行召唤之前忽然又想到了远在罗马的老祖宗刘邦。已经知道的是刘邦手下有了刘秀这个好儿子,还有武勇不输李元霸的罗士信,不过还不知道刘邦携带了谁出世,现在干脆趁这个机会再检测一下吧? “再给本宿主扫描一下刘邦,检测下他出世的时候到底携带了谁?”刘辩不无忌惮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扫描秦始皇的时候担心携带的随行人员是白起,到了刘邦又得担心是不是携带了韩信或者张良。哪怕就是萧何也够自己喝一壶了,这个问题不弄清楚,刘辩寝食难安。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稍等!”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稍等!” 系统在连续进行了多达十次以上的扫描之后终于得到了刘辩想要的结果:“叮咚……已检测到刘邦所携带的两个随机出世人员,请宿主仔细聆听。” “刘邦随行第一人:樊哙——统率89,武力99,智力58,政治56.” “还好、还好……至少张良、韩信能够保住一个了,估计下一个十有八九是萧何。”刘辩在心中暗自庆幸。 “刘邦随行第二人:周勃——统率95,武力93,智力81,政治82.” 刘辩忽然笑逐颜开:“哈哈……老祖宗啊,傻逼了吧?既不是韩信也不是张良,而且就连萧何陈平也不是。虽然樊哙、周勃也不错,但是比起始皇帝携带的出世人员不是一个档次啊!” “嗯……不过他还有一个好儿子刘秀,不知道又携带了那几个人才出世呢?”刘辩皱眉沉吟,“给本宿主再扫描一下大魔导师携带了哪几个随行人员!” “叮咚……系统今日扫描过度,请宿主改日再试!” “呃……确实有点使用过度了。”刘辩耸耸肩,表情有些略显尴尬,“好吧,那咱们准备进行召唤好了!” “叮咚……宿主目前拥有愉悦点149个,仇恨点135个,复活点1750个,复活碎片19枚,随机神兵卡一张,请下达指示?” “先使用随机神兵卡开开胃。”刘辩悠然自得的在床榻上盘膝而坐,准备开始享受召唤带来的快感。 “宿主选择使用神兵卡从兵器库中随机抽取一张,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八棱龙虎黄金锤’,双锤各重一百一十斤,可为使用者带来+1武力效果,前提是此人能够熟练使用双锤。可通过献宝方式获得,宿主既可以自行指献宝人员,也可以由系统随机决定。” “呵呵……岳云这家伙多次写信给朕讨要一对趁手的大锤,而这次抽到的这对龙虎双锤正好给岳云使用了。就是不知道两把大锤加起来二百多斤,岳小将军能不能论起来呢?”刘辩在心里暗自沉吟。 “等召唤完了之后,本宿主从里面指定一个献宝吧,这样还可以给他刷刷功绩,尽快把地位提上来。”刘辩灵机一动,心中又有了主意。 接着向系统下达指示:“下面准备各自使用100个愉悦点与仇恨点进行召唤!” “叮咚……由于宿主召唤到的人才已经超过了50人,爆表乱入的超过一百人,复活人物也达到20人,已经导致数据库中的人才数量与质量锐减。自今以后,宿主召唤人才的时候,出世人物的最高属性将与宿主使用的点数进行上下10点的浮动。” “好吧,本宿主无条件接受!”刘辩爽快的接受了系统的条款,当然即便反对也是无效。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100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可获得一名统率或者武力在90——105之间的武将一名,系统马上进行召唤,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明朝大将俞大猷——统93,武力95,智82,政治57。植入身份为金陵水师都督戚继光的故友,目前受戚继光邀请,前往毗陵驻兵,扼守长江入海口,拱卫金陵。” 刘辩对结果表示满意,在人才库日渐凋零的情况下能够获得善于海边作战的俞大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说不定将来出征倭寇的时候会大放异彩,“或许俞龙戚虎还有组合技呢!”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100个仇恨点进行召唤,可获得一名智力或者政治在90——105之间的文官一名,系统马上进行召唤,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司马昭——统率89,武力65,智力91,政治90。” “咦……本宿主到现在一直忘记了司马仲达这个枭雄,没想到司马昭竟然提前出世了?难道你要给朕来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么?”刘辩很是意外,实在没想到竟然是司马昭。 “司马昭植入身份——河内司马氏兄弟之一,由原来的司马八达变成了司马九达,排行第三,为司马懿之弟。预计在今年金陵科举考试的时候前来投效宿主!” “还好,没有变成司马仲达的爹!”刘辩哂笑一声,“要是能把仲达拐来也是不错!” 接着屏气凝神,正色道:“接下来该进行复活了,本宿主要使用15个碎片复活一名三星级人才,请执行复活程序!”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战国初期第一综合人才,军事家、政治家、改革家——吴起!” “吴起——统率101,武力76,智力97,政治97。特殊属性:自墨——每主动做出一次被世人唾弃的举动,将会随机永久增加1点属性。” “吴起当前植入身份兖州定陶人,姓吴名启,因躲避战乱客居荆州多年,一直在江陵隐居。听闻宿主招贤纳士,将于近日来投!” “嗯……吴起?”刘辩双目猛地睁开,“虽然不是白起、韩信、张良、项羽中的一个,但也是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超级统帅,只是吴先生的名声似乎有点不太好啊,这特殊属性和他的人生经历完全吻合啊!”(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五山雨欲来风满楼 尺有所长,存有所短。 在华夏的五千年历史上,吴起绝对算得上最顶尖的人才,他能文能武,用兵如神,算无遗策,而且在内政上也有过人之处。吴起一生历仕鲁、魏、楚三国,每到一国,必然使之国力大增,傲视诸侯。 最初,出生于卫国的吴起在相对于较为弱小的鲁国做官,凭借着出类拔萃的能力,逐渐的崭露头角。直到齐国大举入侵,求将心切的吴起手刃结发妻子,换取了鲁穆公的信任,得以登坛拜将,率领鲁军力挫实力强大的齐国,初步向天下诸侯展示了自己的用兵才能。 但就在吴起在军事上大放异彩的同时,杀妻求将的行为也换来了滚滚骂名,为自己的人生留下了污点。还有年轻时因为遭到乡人耻笑不学无术,吴起手刃三十多人;再加上外出求学之时,吴起的母亲病逝,而吴起不回家奔丧,被自己的师父曾申逐出师门,断绝了师徒关系。 以上种种劣迹结合在一起,使得吴起落下了一个残忍嗜杀、无情无义、不忠不孝的骂名。卫国公派人向鲁穆公进献谗言,诋毁吴起,鲁穆公遂将吴起贬官罢职,不再重用。 无可奈何的吴起只能离开鲁国,前往地处中原的大梁投奔魏国,受到了魏国国君魏文侯的器重,与乐羊一起扫平了中山国。就在魏国国相李悝实行变法,大幅提升魏国国力的时候,吴起也在军事上实行变法,创建了赫赫有名的魏武卒,使得魏国实力达到了鼎盛时期。 之后,魏文侯命吴起为主将,率部攻打强秦。吴起不负所望,率部连战连捷,一举拿下了富饶的河西地区,一直逼近洛水,打的秦军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使得魏国疆域大幅增加。 魏文侯死后,吴起继续侍奉魏文侯的儿子魏武侯,镇守河西地区。期间,秦惠公曾经倾全国之力。率五十万大军攻打西河,被吴起率领五万人大破于阴晋,斩首无数。之后吴起又率兵伐齐,一路凯歌高奏,攻掠至齐国灵丘。 由于吴起的南征北讨。使得魏国一跃成为战国初期实力最为强大的诸侯。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后来吴起遭到奸臣诬陷,日渐被魏文侯疏远,抑郁不得志的吴起只好离开魏国南下投奔楚国。就在吴起离开不几年,秦国卷土重来,一举收复了河西失地,重创魏国。 在这个战火如荼,群雄并起的年代,吴起犹如一个超级球星,加入哪支球队哪支球队就有问鼎的希望。因此大名鼎鼎的吴起来到了楚国之后。让楚悼王受宠若惊,以大事托付吴起。 在楚悼王的重用之下,不过才一年的时间,吴起就升任楚国“令尹”职位,一个丞相与大将军的结合体,执掌一国的军政大权,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吴起在执掌楚国的时候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在军事、经济、政治上促进了楚国的全面发展,实力大增。之后吴起率兵南征百越,将楚国疆域大幅扩展。又为了增援赵国向昔日的东家魏国用兵,一举将魏国疆土拦腰斩断,使得东西被阻断。 但好景不成,吴起的变法得罪了楚国权贵。就在楚悼王死后,吴起遭到了楚国贵族的群起而攻之,被乱箭射伤。吴起临死之前将尸体插在了楚悼王的身上,大喊楚国贵族谋杀大王,临死之前拉上了数以万计的垫背者。 因为楚国的法律规定,凡是伤害君主尸体者均都处以灭门之罪。因此射杀吴起的楚国贵族有七十多家被诛灭三族,伏尸万余,血流成河。而吴起的尸体也被处以车裂之刑,变法宣告失败,落下了他跌宕起伏的一生。 “唉……吴起先生这一生实在是未逢明主,有志不得伸,辗转三个国家却最终落得凄惨的下场,实在让人唏嘘啊!”回想起吴起的一生,刘辩不由得为之惋惜。 “不过呢,你这次重生之后遇见了我这个贤明的君主,我是一定支持你的。而且吴起先生放心,朕有两条命,绝对不会死在你的前面的!” “杀妻求将、手刃乡人,这都没什么,徐庶、关羽都曾经杀过自己的乡人,朕用的是你的才能,而不是你的人品,就像刘邦重用陈平一样。”刘辩在床榻上盘膝而坐,给了吴起一些正面评价,“就像曹阿瞒数次屠杀徐州,将泗水堵塞,可照样是个英雄!” 就在刘辩思绪如潮之际,系统发出了提示:“叮咚……宿主复活吴起,消耗复活点1010个,消耗复活碎片15个。目前宿主还拥有愉悦点49个,仇恨点35个,复活点750个,复活碎片4枚。” 刘辩收了思绪,向系统下令道:“本宿主指定献锤之人为吴起,给他刷点功绩,早点提拔起来。” “叮咚……系统正在植入,植入完毕,三日之内吴起将会以献锤的方式求仕。”系统很快做出了回应。 “嗯,这次的召唤就算完事了,本宿主准备退出系统。”刘辩从床榻上一跃而起,舒展了下筋骨,准备去处理政事。 系统却发出了提示:“叮咚……宿主请注意,按照宿主每复活两名人才,将会随机出世一名对手的规则,系统即将随机乱入一名武将,请宿主注意。” “叮咚……随机出世武将抽取完毕,战国时期赵国名将李牧——统率99,武力62,智力92,政治75。当前植入身份为李唐皇帝李世民最新提拔的人才,目前正率领一支人马北上征讨乌桓努尔哈赤。” 刘辩倒吸一口冷气:“嘶……李二又得到加强了啊,比起我们老刘家来说,李家真是人才辈出啊!李二自己本身就是统率高达100的超级帝王,有个文武双全的李绩就已经很棘手了,现在再加上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李牧,这实力愈来愈强啊,比起秦始皇来说只强不弱!” 顿了一顿,继续沉吟道:“也不知道这几天东面的局势如何了?必须得派锦衣卫盯紧李唐的一举一动,随时将情况报来。” “对了,李绩的四维一直忘了查,现在系统早就升满级了,应该能够扫描的到吧?给本宿主查询一下李绩的四维!”在将要出门之前,刘辩再次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李绩——统率98,武力79,智力98,政治88.” “竟然有79的武力?还以为徐茂公这牛鼻子是个纯谋士呢,这样的武力值一般的武将还真干不过他!”刘辩吐槽一声出了书房,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 就在这几天里,刘辩陆续收到了来自各地的情报。 在雍凉地区,西汉朝廷在灭掉马腾、韩遂之后出现了三家鼎立的局面,朱元璋率部盘踞在凉州,而刘掣在联合了吕布之后在长安一带站稳了脚跟,失意的杨素则回到了洛阳,将兵力集结在洛阳周遭,私底下将洛阳变成了自己的控制区。 虽然马腾、韩遂已经被剿灭,但西汉军的损失也不小,三大势力都在养精蓄锐,休养生息,短时间内无力再战,而赵匡胤也乘机继续坐大。 “有苏秦这家伙在,西部地区威胁不小,万一苏秦施展合纵之术,把这四家,姑且称之为隋、宋、明还有刘掣的彻汉吧,若是苏秦把这四家联合起来齐心协力,在南有秦始皇,东有李唐的局面下,我军的局势怕是就困难了!” 刘辩思前想后,辗转难寐,高声下令:“传旨岳飞、马超,做好强攻襄阳的准备,若是半月之内朕没有破襄阳的妙计,就让两军前后猛攻,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襄阳!” 没办法,刘辩本来不想用人命填,但现在局面越来越吃紧,必须强攻襄阳了。不过面对着堡垒一样的襄阳,还有五万孙军,到底会付出多大的伤亡代价?五万人抑或是十万人?让刘辩想想都要心痛! 虽然西汉朝廷暂时偃旗息鼓,但东面的李唐却是咄咄逼人,李绩率领十五万李唐兵马离开昌黎,攻占了辽西郡,距离公孙瓒的老巢易京只剩下不到五百里的路程。而且就在前天,公孙瓒已经派人送来了求援信。 刘辩大笔一挥:“命李靖、王猛积极筹划遏制李唐的计策,若李绩继续向幽州挺进,则留下王猛镇守青州,李靖率李存孝等人度过黄河,穿过曹操疆域迎战李绩!务必遏制李唐的扩张。” 倘若李靖向北进军之后,青州的防御势必空虚,李世民手中还有李牧、李舜臣、金弹子、陈子云几张牌没有打出,刘辩担心王猛手下无人可用,大笔一挥再次下令。 “命秦琼军团向北移动,在拱卫徐州的同时,也要密切联合青州军团,以遏制李唐的扩张为下一步战略目标。命陆文龙、关胜克日启程赶往青州,重回李靖麾下听令!” 公孙瓒那边形势吃紧,但唯一让刘辩不解的是冉闵那边迟迟没有动静,自己的招降书如泥牛入海,毫无音讯。而且给宋江写的招降书也没有回应,仿佛打了水漂一样,连个浪花也没有泛起。 “不应该啊,宋三郎不是最喜欢招安么,怎么不搭理朕呢?这剧情不对啊!”刘辩百死不得其解,只能加派斥候密切关注冉闵那边的举动。 就在刘辩调兵遣将之时,文鸯来报:“启奏陛下,府邸门外有一自称吴启的人前来投军,声称不见陛下不仕!”(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六吴起挂帅 “吴起来了?快宣!”刘辩大喜过望,急忙暂时放下手头上的事情,翘首期盼。 文鸯有些诧异:“咦……听陛下的语气,莫非认识此人?而且在一直等候的样子。” 刘辩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灵机一动,信口胡诌道:“不错,徐公明将军曾经向朕举荐,说是有个兖州定陶人,姓吴名启,最近几年一直在荆州隐居,让朕加以留意,故此知道此人。” 反正给吴起镀镀金,积攒点功绩,就要把他派往交州迎战蒙恬,这样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对诸葛亮、沮授、文鸯他们有个交代,因为是徐晃举荐的,自然要派他去交州支援了。文鸯、孔明他们总不能跑到交州去问徐晃吧? 一盏茶的时间,文鸯就带着吴起进了太守府,穿亭过廊,不消片刻就来到了刘辩办公的书房。 “陛下在此,还不快快跪拜!”来到御书房,文鸯手按佩剑,叉手而立,向吴起提醒一声。 与这个世界上的平民百姓初次见皇帝不敢抬头不同,吴起飞快的瞄了高高在上的天子一眼,然后跪倒在地,稽首顿拜:“草民吴启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吴起扫了自己一眼,刘辩当然也要仔细的审视吴起一番。只见他长得身高约莫七尺八寸,器宇轩昂,阔面重颐,一双眼睛深沉而犀利,再配上一双浓眉,看得出是个杀伐果断的人。 “吴先生平身!”刘辩正襟危坐,轻轻召唤一声,“听文统领说吴先生此来乃为求仕,请介绍一下自己。” “谢陛下!” 吴起对天子的礼贤下士,谦逊待人很是满意,拱手作答:“回陛下的话,庶民祖籍兖州定陶,表字亚圣。自幼游览各地。略通兵书,只恨报国无门,一直未能出仕。后来青州黄巾作乱,庶民便南下荆州避难。在江陵求学交友。这几日见陛下出榜求贤,故此前来求仕。” 正说话间,忽然守门的侍卫来报有关羽的书信从成都送到,刘辩急忙召见使者,当着吴起的面把书信浏览了一遍。原来是关羽在书信中说要化干戈为玉帛。关键都在孙尚香的身上,因为刘备一直为此耿耿于怀,觉得抬不起头来,若是能把孙尚香送还,刘备的心结自然会迎刃而解。 “唉……关二爷真是实在人啊!”刘辩表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暗自叹息。 “刘备这人脸皮厚着呢,怎么会因为一个未过门的小妾而觉得抬不起头来?他可是曾经说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看这分明是法正、房玄龄等人的反击,让我要么忍痛送出孙尚香,要么就失信于关羽。破坏朕在关羽心目中的形象。”刘辩双眉微蹙,在心中暗自沉吟。 为了试探吴起的本事,也算是真心求教,刘辩把书信交给吴起:“亚圣先生看看这封书信,你认为朕该如何应对?” 对于天子的信任,吴起受宠若惊,自己初次来面圣,天子就以机密大事询问,这是多大的信任?简直足以比肩在渭水垂钓的姜尚了。 吴起接过书信,飞快的阅览了一遍。然后微微闭目略作思忖,随即拱手道:“回陛下的话,庶民虽然身在江湖,但对于天下大事也有所耳闻。陛下与刘备的干戈纷争。也是略知一二。以庶民之见,抛出孙尚香乃是刘备故意所为,继而以此为由行叛逆之举。” “陛下利用离间之计,逼的刘备、关羽兄弟间嫌隙渐生,此乃神来之笔,庶民佩服的五体投地。此计之妙。堪比陈平离间项羽、范增。而关羽此次修书替刘备求回孙尚香,怕是刘备投石问路之计,意在让陛下左右为难,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要么讨回孙尚香,为自己赢得颜面结好孙策,要么让陛下失信于关羽,化解陛下的离间之计。” “英雄所见略同,朕也是这般看法!”刘辩向吴起竖起了大拇指,不吝赞美之词,“吴先生虽然身在江湖,但目光敏锐,丝毫不输朝堂谋臣,果真胸怀大才。” “谢陛下褒奖,起也只是斗胆妄言!”吴起急忙作揖谦虚,心中愈发觉得自己求见天子的决定实在太正确了。 “刘备手下不乏善谋之人,这一计也的确厉害,吴先生认为朕该如何化解?”刘辩伸手轻抚唇角的绒须,正色问道。 吴起拱手道:“庶民不知道陛下对孙尚香打算如何处置?但庶民认为,若是陛下能够把孙尚香送还给孙策,采用移花接木之策,则刘备的投石问路便不解自破,无论孙尚香是死是活,都与陛下无关。” 顿了一顿,略带不安的道:“当然,若是陛下对孙尚香还有别的想法,就当庶民这话没说……” 刘辩笑笑:“呵呵……吴先生直说无妨,朕还不是一个好色的昏君,在女人与江山之间,朕懂得该如何取舍。” 听了天子的表态,吴起这才放心,拱手道:“当然,庶民也不是让陛下白白放走孙尚香。孙策来到荆州已经将近两年,我对他的品性也略知一二,知道这孙策是个重情重义,爱护兄弟姐妹的人。陛下若是能够善待孙尚香,甚至感动孙尚香,让她回到孙策面前替陛下美言几句,说不定能劝降孙策。就算不能,也能动摇孙策死战的决心,减少对陛下的仇视,动摇他死战的意志!” 刘辩颔首赞成:“嗯……吴先生这话说到朕的心坎里来了,朕也是这么想的。正是为了对孙策施展攻心之策,所以朕一直没有问罪孙策的舅舅与堂兄。吴先生的欲擒故纵之计不错,朕会设法取得孙尚香的信任,放她回江陵劝降孙策。这样的话,刘备也没办法再把脏水泼到朕的身上了。” 谋划完毕,刘辩吩咐设宴款待吴起:“吴先生刚来,就给朕化解了一个难题,果真是胸怀韬略。朕在此擢升你为偏将军,并且赏赐兵部员外郎的头衔。” “多谢陛下厚爱,吴起愿为陛下粉身碎骨!”吴起大喜过望,跪地谢恩。 为了给吴起镀金,刘辩召集诸葛亮、沮授、蒯越、魏徵等文臣一块来赴宴,介绍他们与吴起认识。 吴起在席间道:“陛下对微臣如此厚爱,无以为报,家中有一对祖传双锤,传说是昔年的楚王送给先人吴起的。今日愿献给陛下,转赠给拥有盖世神力的大将,助陛下扫平天下!” 刘辩当即派文鸯带着御林军前往吴起的居所,用马车把这对二百多斤的“八棱龙虎黄金锤”取来,展示给在座的文武,也算是吴起的一桩功绩。 何元庆对这双大锤颇感兴趣,提起来耍了一圈,满脸遗憾的道:“锤是好锤,但就是太重了一些,用起来有些不太顺手。只能遗憾的看着他归别人了!” 刘辩笑道:“岳鹏举的长子岳云向朕讨要多时了,让朕寻找能工巧匠,上等玄铁为他锻造一双大锤,今日这对巨锤正好派人给岳云送去。” 说干就干,刘辩立即命文鸯挑选几个锦衣卫,用马车拉着这对大锤离开江陵,辗转跋涉送到襄阳城北的岳飞大营,交给岳云,让他建功立业。 送走了大锤,刘辩对吴起道:“如今贵霜国大军进入了南越,意在觊觎交州,不知吴卿可有胆量率兵前往救援?” 吴起现在急需立功的机会,自然不会推辞,一口答应了下来:“臣愿率兵赴南越救援!” 从江陵到桂阳有一千五百里路,再到交趾还有两千多里,总路程接近四千里。如此远的距离长途跋涉,若是靠步兵徒步,怕是两个月才能走到,因此刘辩又对吴起道:“朕拨给你五千骑兵,赐予你沿途招募士兵的权力,一边行军一边征兵,由沿途郡县提供粮草,可有把握救援交州?” 吴起拱手道:“若能得假节钺,起敢保证抵一月左右抵达交趾,凑齐一支三万人的队伍。” 刘辩目光如炬,朗声道:“朕擢升你为建威将军,担任救援交趾主将,假节钺,对沿途郡县视察安抚,招募兵马。自偏将、县令以下有权先斩后奏!” “谢陛下隆恩,起定然不负圣望!”吴起刚来投效,就得以单独统率三军,当下铭感五内,稽首谢恩,同时送上了自己的愉悦点。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吴起愉悦点10个,宿主当前拥有的愉悦点总数已上升到59个。并且系统检测到吴起第二属性:强兵——由吴起亲手组建的军队,达到一定的训练时间可提升士卒1——3点武力。” 刘辩又对何元庆道:“此去交州山高路远,你就担任副将陪吴起一起南下交州,支援徐晃吧!” 何元庆是个以武力见长的武将,对权力没有多大**,相对来说更喜欢冲锋陷阵,你要是让他担任主将,心里反而不乐意。当下爽快的拱手领命:“臣遵旨,此去交州见了贵霜蛮夷,一定会大开杀戒!” 兵贵神速,吴起当即与何元庆点起了五千骑兵,辞别了天子,离开江陵朝交州方向星夜进军。刘辩觉得光一个何元庆还不够,有了马超、龙且等人的加入,现在荆州境内的猛将扎堆,于是大笔一挥,调遣驻守在公安的杨七郎跟随吴起南征,与何元庆一块担任副将,驰援交州。 安排完了一切,天色渐黑,刘辩吩咐张出尘把孙尚香带来见自己,准备和弓腰姬禀秉烛夜探,聊聊人生。(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七姑娘,你湿身了! 烛光摇曳,美人如玉。 春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但孙尚香却不这样觉得,因为此刻她的身份是俘虏。 自从去年十一月在长坂坡被程咬金拐走,到现在孙尚香已经做了半年的俘虏。虽然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遭到凌辱,还有婢女伺候着,要吃的有吃的要穿的有穿的,但与最疼爱自己的兄长阔别了这么久,还是让孙尚香度日如年。在无数个夜晚,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抹泪,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一开始,刘辩以传话人的身份与孙尚香接触了几次,挺拔的身姿,不凡的气度,英俊的面容,干练的作风,赢得了孙尚香不少好感,给她留下了极佳的第一印象。 多次会晤之后,刘辩的身份最终被孙尚香察觉,本来应该是咬牙切齿的仇人,但是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孙尚香才发现自己恨不起来了! 即便孙尚香一再在心里告诫自己,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在心中强迫自己恨他,但转念之后却也明白这种恨不是发自内心的仇恨,而是自己用潜意识强迫自己去恨他,这不是真正的恨! “这怎么可以?孙尚香啊孙尚香,你竟然连恨自己的仇人都学不会,你太没用了!” 无数个夜晚白昼,孙尚香在思念孙策之余,剩下的一件事就是提醒自己要仇恨刘辩,仇恨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可让孙尚香感到痛苦的是自己的仇恨却不是发自肺腑,刻骨铭心的哪一种,而是自己麻木自己的结果。 张出尘在前面带路,后面有锦衣卫精锐监押着孙尚香,把她带进了刘辩的书房,“陛下,孙尚香带到!” 刘辩面色如霜,不苟言笑的挥挥手:“你们都退下吧,我与孙姑娘单独聊聊!” “诺!” 张出尘等人应声退下。在书房门外守候。 而孙尚香就目无表情的站在书房中央,对刘辩视若不见,这情形并不像审问犯人,更像是一对闹了别扭的小情侣。 “坐!” 刘辩亲自给孙尚香搬了一张椅子。这也是刘辩带给这个世界的礼物,这种毫无科技含量的用品,刘辩隔三差五的就能发明出一种来,极大的改变了人们的饮食起居。 孙尚香今天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劲装,瀑布般的长发垂在脑后。明眸善睐,英姿飒爽,赌气不说话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听了刘辩的话依旧不言不语,双手拢在小腹上一动不动的站在书房中央,一副我就是不肯原谅你的模样。 刘辩忍俊不禁,笑笑:“怎么,心里一定非常恨朕吧?想痛痛快快的大骂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不骂!”孙尚香终于开口,但眼睛就是不肯看刘辩,“骂你无益!” “想打朕一顿出出气?”刘辩追问。 “不打。打不过!”孙尚香老老实实的承认。 “那你为何不说话?” “不爱搭理你!” 刘辩笑的嘴角上翘:“孙姑娘,你要明白,你现在是朕的俘虏,你怎么可以这么高傲?” 孙尚香皱眉,依旧不肯看刘辩:“要不你杀了我?” “朕杀了你,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兄长了。”刘辩倒了两杯茶,递给了孙尚香一杯。 “你要是杀了我,兄长会替我报仇的。”孙尚香绷着脸,当刘辩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就把头扭到了一旁。 “能报的了么?”刘辩追问。“他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听了刘辩的话,孙尚香脸色不由得一怔,眼眶忍不住就晶莹湿润了。使劲的咬着唇角,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给你兄长修书一封,劝他开门投降吧!襄阳已经是一座孤城,腹背受敌,北有岳飞十万大军,南有马超、龙且兵临城下。再挣扎也是徒劳无益,为了五万将士的性命,劝你兄长开门投降吧!朕保证会赦免孙伯符的反叛之罪,既往不咎!”刘辩回到书案后面正襟危坐,苦口婆心的规劝。 孙尚香一脸茫然的道:“兄长他不会投降的,你们害死了父亲大人!” 刘辩呷一口茶:“刀剑无眼,沙场无情,令尊戎马生涯许多年,死在你们孙家军刀下的将士,何止万千,他们又该去找谁复仇?” 孙尚香不由得无言以对,只能默然不语。 刘辩叹息一声:“尚香姑娘啊,说句发自肺腑的话,其实朕还是比较欣赏孙文台、孙伯符父子,都算得上当世豪杰。之所以与朕沙场争锋,所谓的为族人报仇之类的话都是幌子而已,还不是为了逐鹿天下?若是朕输了,死在乱箭之下的人就是朕,到时朕的亲人又该找谁去复仇?” 顿了一顿,呷了一口茶继续规劝:“听我一句劝,告诉你兄长大丈夫当恩怨分明,审时度势,这才是真豪杰!明知必死,却不肯回头,这是愚蠢。你兄长求死,难道要五万将士一起陪葬么?到时候这五万人的家眷又该找谁去复仇?” 孙尚香听着刘辩的规劝,紧紧的咬着嘴唇,看得出她的内心正在被刘辩说服。 刘辩继续攻心:“你告诉你兄长,若是他归顺,朕会赏赐他县侯之爵,世袭罔替!并且追封令尊,表彰其剿灭黄巾、讨伐董卓之功,不再追究进犯金陵之罪。而且,你的舅父吴景,还有堂兄孙贲都被捉了,朕一直没有降罪于他们,若是令兄肯归顺,朕可以一并赦免无罪,还将加以重用。” “我可以见见舅父大人么?”孙尚香叹息一声,语气柔和了许多。 “出尘,带孙姑娘去见见吴景将军!”刘辩朝门外吩咐一声。 毕竟人皆有贪生之念,这段时间刘辩用同样的道理对吴景劝谏了几次,吴景也表示愿意写信劝降孙策,而且已经寄出了书信。相比起来,孙贲的骨头则就硬了许多,尽管刘辩一直在规劝,却依旧破口大骂,因此刘辩只让孙尚香去见吴景。 张出尘答应一声,押解着孙尚香前往关押吴景的地方会面。过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回来,重新出现在刘辩面前的时候眼眶红肿,显然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之后,大哭了一场。 “如何,孙姑娘考虑好了么?”刘辩再次递给孙尚香一杯清茶。 “我愿意给兄长修书,劝他归降!”孙尚香终于接过刘辩递来的茶杯,犹如重归于好的小情侣。 “不用修书了!”刘辩挥挥手,说的非常绝决。 孙尚香脸色大变:“你……你反悔了,言而无信!” “朕准备放你回襄阳!” “放我?”孙尚香又惊又喜,吃惊之余,手中的茶水都溅了出来,湿了衣衫,“你说放我回襄阳?” “姑娘,你湿身了!”刘辩笑笑,递过一块手绢,“对,放你回襄阳,君无戏言!” 孙尚香鼻子一酸:“何时?” “现在!”刘辩回答的干脆。 “为何?仅仅让我回去劝兄长,万一我劝服不了他呢?”孙尚香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语气。 刘辩拿起关羽写给自己的书信交给孙尚香:“你自己看吧,看完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话虽然如此说,但孙尚香看完之后依然一脸迷茫:“刘备觉得受到了羞辱,想要把我讨回去,这有什么不妥?” 刘辩莞尔一笑,娓娓道来:“孙姑娘啊,人心险恶,须知人心隔肚皮的道理!当初,朕之所以能够准确的捕获你,就是刘备故意泄露了你的行踪。” “刘备故意泄露我的行踪,为何?我是他的妻妾啊!”孙尚香又恼又羞,不愿意相信。 “因为刘备想要一个光明正大造反的理由,而你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孙尚香的心一阵难过:“那他现在为什么又要把我讨回去?” 刘辩呷一口茶水:“因为刘备打算再把你当一次棋子,朕若是不肯送你去巴蜀,便会失信于关羽。朕若是真的送你到了巴蜀,他也可以挽回颜面,然后向你兄长邀功请赏,让你们孙家欠他一个天大的情分。所以,朕就干脆放你回去劝降孙伯符将军,之后孙姑娘何去何从,一切都由你做主,与朕再无干系!” “这刘备真是个伪君子!”孙尚香柳眉倒竖,咬牙切齿,“我早晚去巴蜀与他算账!” 刘辩朝门外喊一声:“来人,给孙姑娘准备马匹、武器,送他出城!” “诺!”文鸯答应一声,飞快的准备去了。 刘辩朝孙尚香莞尔一笑:“尚香姑娘,这一路上保重!朕相信你冰雪聪明,一定知道该怎么做,朕相信用不了太久,我们还会再谋面的。” 孙尚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神色,拱手道:“多谢……陛下!” 话音落下,毫不犹豫的转身出了书房,跟着张出尘领了马匹与佩剑,由文鸯送出了江陵城一路向北,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孙尚香一路快马加鞭,走了六七十里,忽然山谷中一声哨响,火把齐鸣,杀出了一支两百余人的山贼队伍呐喊着拦住了去路。孙尚香挥剑死战,但寡不敌众,支撑了片刻失足坠马,被强贼五花大绑,抓上了山寨。(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八欲擒故纵 “躲过了初一没躲过十五,难不成我孙尚香今日要**于山贼?”想到即将发生的一幕,五花大绑的孙尚香欲哭无泪。 奈何手脚被困,就连嘴巴里也被塞了布片,想要咬舌自尽也是不能,只能在心里暗自打定主意,待会儿进了山寨若是有人敢对自己无礼,能打的过则打,打不过就自寻短见。 “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便宜了刘辩呢!”孙尚香心中万念俱灰,这一刻想起的竟然不是兄长伯符,更不是二兄仲谋,而是一直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刘辩。 但让孙尚香意外的是,这伙山贼把她绑到了山上之后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急色,而是把她关进了一个柴房之中,然后就吆三喝四的大快朵颐,推杯换盏之声响个不停,仿佛根本就不曾抓到这么一个女人般。 孙尚香就这样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不知过了多久,竟然微微犯困,倦意来袭,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 朦朦胧胧中,柴房外突然杀声大作,刀枪碰撞之声震耳欲聋,让迷迷糊糊的孙尚香猛地一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 “咦……好像有官兵杀上山来了,莫非是兄长派人来救我?不对啊,襄阳南北完全被围,城里的人马出不来,再说了兄长也不知道我在江陵,更不知道刘辩今天要放我回去啊?” 孙尚香心中更加忐忑不安,拿不准是哪里的人马杀上山来,更不知道是友是敌?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来呀,把所有的草寇全部押回江陵,把山寨中的尸体全部清理掉,免得传播瘟疫!” “刘辩?” 这一刻孙尚香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仿佛听到了久违的声音一般,“竟然是刘辩救了我?为什么是刘辩救了我?刘辩你这样对我,究竟该让我恨你还是感激你?” 孙尚香想要大喊,想要挣扎。只是手脚被捆的结结实实,嘴巴也被死死堵住,嗓子几乎渴的要冒烟了,却不能动弹不能喊叫。只能听天由命;若是汉军发现不了自己,只能被活活的饿死在山上。 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门外响起了张出尘的声音:“启禀陛下,山贼已经全部押下山去,山寨中的尸体也已经全部清扫完毕。” “不好。陛下,发现了孙尚香的坐骑。” 张出尘话音刚落又响起了一个耳熟的声音,孙尚香依稀能够分辨出来这是给自己准备马匹、武器的那个叫文鸯的统领,不由得欣喜若狂,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老天有眼,看来我要得救了!” 不远处再次响起了刘辩的声音:“孙尚香的马匹?莫非孙尚香被山贼抓上山来了?给朕仔细搜素!” 片刻功夫,柴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冲进来的人正是刘辩,“哎呀……尚香姑娘果然被山贼抓了?” 话音未落。刘辩手中凝霜剑轻挥,麻利的挑落捆着孙尚香的绳索,然后把堵着孙尚香嘴巴的布片扯了出来。 被捆绑了大半个夜晚的孙尚香血流不畅,手脚麻木,靠着刘辩的搀扶方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起身就扑进了刘辩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哭的伤心欲绝,也不知道是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还是对刘辩的爱恨交加? “尚香姑娘莫哭了,莫哭了。是朕考虑欠周,没有派人护送你回去。”刘辩终于如愿以偿的把孙尚香揽在怀中,轻抚她的秀发,柔声安慰。 孙尚香哭了一会。血液流畅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从刘辩的怀中挣脱,面色羞赧的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我被山贼抓了?” 刘辩整理了下衣衫,从容自若的道:“朕并不知道你被抓了呀,你走之后朕才想起忘了送你令牌,怕你过不去马超的营盘。又打算亲自到襄阳城下督战。所以就带人随后追了上来,途径此处撞见山贼,便尾随着杀上了山寨,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的救下了尚香姑娘,真是天意啊!” 孙尚香一脸迷茫,心中百感交集,实在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看待刘辩,杀父仇人,还是救命恩人?这人生为何如此曲折? 看到孙尚香不想说话,刘辩也能猜到她心中的想法,吩咐手下锦衣卫给孙尚香准备了食物,等她吃饱喝足之后,吩咐文鸯:“既然追上了孙姑娘,朕就不去襄阳了,你带部分御林军把孙姑娘送到襄阳城下。” “诺!”文鸯拱手答应。 恢复了精神的孙尚香再次翻身上马,向刘辩拱手道:“陛下……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我这次回襄阳,尽量……尽量劝服兄长归降吧!” 刘辩朝着孙尚香莞尔一笑,攥拳道:“朕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说服伯符将军的,朕也相信孙将军是个识时务的豪杰!” 马蹄声起,孙尚香在文鸯一行的保护下挥舞马鞭,再次朝襄阳而去。 望着孙尚香等人逐渐去远了,刘辩哈哈大笑,吩咐道:“把假扮山贼的将士们放了,这次的戏演的非常成功,回江陵之后每人奖励白银一两。” 听了天子的赏赐,这群被俘虏的山贼欢声雷动,齐声高呼“万岁!” 张出尘撅着嘴道:“陛下你真是诡计多端,把人家小姑娘骗的晕头转向,稀里糊涂的就钻进你的怀里来了。” 刘辩伸手在张出尘精致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这叫做兵不厌诈,攻心为上,朕还不是为了让孙尚香死心塌地的给我劝降孙策么?” 张出尘撅嘴嗔怪:“我看陛下就是为了讨小姑娘欢心,让她以身相许!” “现在强敌压境,朕没有多少耐心了,若是半月之内孙尚香无法说服孙策,只能拿人命来填了!”刘辩没有再继续与张出尘嬉闹,翻身上马正色说道。马鞭一挥,率部返回了江陵。 范阳,涿县,这里是冉闵的大本营。 刘辩的使者辗转了二十多天才抵达了涿县县城,并不是他迷了路更不是在路上偷懒,而是曹操最近盘查的紧,一路上层层设卡,对于前往幽州的人员严加盘查。使者无奈之下只好从许昌绕道兖州、青州,走南皮穿过了公孙瓒的地盘,方才抵达涿县。 使者进城之后直奔冉闵的府邸,准备呈交天子的书信,却被告知冉闵已经于七八日之前率军北上涿鹿、上谷一带迎战匈奴、鲜卑联军去了,目前不在城中。 “嗯……既然如此,敢问小人在哪里能够找到冉天王?”使者失望不已,拱手询问守门的侍卫长。 侍卫长头摇的像拨浪鼓:“反正天王就在上谷、逐鹿一带打仗,地盘那么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屯长,又怎么知道天王在哪里驻扎?你自己去上谷一带打探吧!” “既然如此,叨扰了!”使者无奈之下拱手告辞,准备离开涿县前往上谷。 就在这时马蹄声响起,过来了一支队伍,为首的正是留守范阳的宋江,以及他手下的吴用,另外还有一个长髯飘飘的家伙,其实也是被宋江随机携带乱入的,正是梁山第十二条好汉美髯公朱仝。 “且慢,这位壮士不像本地人,更像南方面孔,敢问拜访天王所为何来?”宋江翻身下马,大声喝问。 使者一行总共四人,看到宋江前呼后拥,像是冉闵手下的重要将领,琢磨着兴许能够打探到冉闵的消息,当即拱手道:“不瞒这位将军,我等来自于金陵……” 宋江不由得面容一动:“金陵?大街上鱼龙混杂,请尊使随我来!” 使者也不敢轻易跟着宋江,一脸警惕的问:“敢问这位大人尊姓大名?” 侍卫长为了讨好宋江,向使者介绍道:“这位是宋公明大人,目前担任范阳太守,天王不在城中,一切事务由他处置。你有什么事情,告诉宋大人也是一样!” 使者这才恍然顿悟,急忙施礼道:“原来是宋大人,小人这里还有你的一封书信。” “哦……”宋江微微一笑,“随我府上说话。” 宋江与吴用、朱仝前面带路,领着刘辩的使者来到自己的府邸,命人奉上茶水,看过了刘辩的招揽信,笑眯眯的揣进怀中,又对使者道:“此去上谷一路烽火,匈奴、鲜卑铁蹄压境,冉天王战事吃紧,居无定所,尊使还是把天子的书信交给我,由某来代为转达吧?” 使者婉言谢绝:“不敢麻烦宋大人,陛下有吩咐,要小人亲手把书信交给冉天王!” 宋江脸色突然大变:“怎么?本官看看书信都不行么?朱仝!” 宋江话音未落,旁边的朱仝忽然暴起,拔刀在手,趁着几个使者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几个使者的脖子上抹了一刀,登时各自捂着撕裂的咽喉惨叫几声,跌倒在地。 吴用皱眉道:“公明兄,这样一来咱们可是没了回头路了!” 宋江阴森森的一笑,走到使者尸体旁边蹲下身子掏出了书信,“刘辩手下人才云集,咱们过去又怎么会有出头之日?他在书信里说倘若能够劝降冉闵,就封我做九部侍郎,冉闵那性格,有几个能够劝降?而前些日子刘协可是在书信里说了,只要能够率部归降,哪怕冉闵不从,也要赏赐我宋江一个九卿之职,而且西汉缺人,咱们到了西汉有大把出头的机会呢!”(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九英雄末路 宋江把书信撕开,匆匆浏览了一遍,冷笑道:“果然是刘辩的招降书,虽然说得情真意切,可他又怎么知道冉闵是个不识时务的疯子?” 吴用手摇羽扇跟着叹息:“唉……可惜了冉天王一身本事啊,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惜冉天王不识时务。去年冬天刘协屡次派使者来招揽,你我劝他率部从并州突围,度过黄河,前往洛阳投奔,可天王却要死守北方这块土地。弄到现在北有匈奴与鲜卑联袂来犯,南有曹操重兵压境,已是大厦将倾,就算是韩信再世,也是回天乏术!” 朱仝将尸体处理完毕,一脸茫然的道:“公明兄,事到如今咱们该何去何从?” 宋江在桌案后面正襟危坐,抚须道:“铁木真率七万匈奴铁骑席卷而来,横扫代郡、上谷,而慕容恪、慕容垂率三万鲜卑骑兵在渔阳一带呼应,冉闵仅仅率领五六万乌合之众,妄想螳臂当车,只怕最终是死路一条。” “要不咱们现在就拐着人马跑路,趁着曹操没反应过来,从并州突围投奔洛阳?”朱仝抚须问道。 吴用手中的羽扇摇的缓慢,皱眉道:“再等等吧,在刘辩这封书信上做点文章,说不定能够把冉闵一块带上。” 宋江却是一脸不爽,意思不言自明,要是把冉闵带上,我宋某人又要低人一头了! 当下呷一口茶,本来就漆黑的脸更加铁青了:“加亮啊,不是兄长鼠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上次洛阳派使者过来,被冉闵枭首示众,声称宁死不降。你我兄弟规劝了他几句,差点吃了军棍,现在谁敢劝他归顺朝廷?” 吴用笑道:“兄长莫急,你且听我分析,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候匈奴与鲜卑还没来进攻,而现在冉天王已经是四面楚歌,除了选择一个势力归顺,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再说了。倘若冉闵不肯归顺,咱们能带走多少人马?最多也就是涿县的这一万五千人马吧?” 看着宋江不说话,吴用继续分析:“况且我军还要穿过夏侯惇、郭子仪坐镇的并州,过了黄河咱们又能剩下多少人?倘若只剩下三五千人,刘协会给你九卿之位?即便刘协守诺。难道朱元璋、杨坚、杨素、刘掣他们会同意?” “咱们过代县的时候,说服张绣、贾诩一块投奔洛阳如何?”宋江虽然觉得吴用的分析有理,但依然有些不甘心被冉闵压着,试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吴用羽扇轻挥,说道:“算了吧,那贾诩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此人最善于自保。他先是跟着董卓,凭借一出封王之策搞得天下大乱,后来董卓、李儒、李傕等全部身死,而贾诩却独善其身。此番冉闵率韩擒虎、管亥北上抗击匈奴。而贾诩却找了个理由前往代县辅佐张绣去了,可见他也知道冉闵必败无疑……” “那岂不是更好?咱们正好可以说服他前往洛阳一块归顺西汉。有代县的一万五千人加入,我等更有把握从并州突围。”宋江轻抚胡须,觉着这是一个劝降贾诩的好机会。 吴用却摇的头像拨浪鼓:“贾诩就算投降曹操、甚至投降铁木真都不可能去洛阳,他也不会去金陵,自从献上封王乱国之策后,大汉就已经没了他的立足之地,也没有哪个皇帝敢冒大不韪宽恕他!” 宋江思忖了片刻,觉得吴用分析的有道理,一脸遗憾的道:“既然如此。我等劝张绣师徒率部一块去投西汉如何?贾诩爱去哪里随他好了!” “张绣从西汉逃出来的,而且和贾诩交情非浅,贾诩不去洛阳想必张绣也不会去,咱们劝他跟着去洛阳无疑于与虎谋皮。”吴用摇着羽扇。毫不客气的击碎了宋江的美梦。 宋江一脸郁闷:“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干脆散伙算了!” “所以我说必须带上冉天王,只有冉天王同意投奔西汉,有他开路,韩擒虎、管亥、裴元绍等人才会跟随,咱们才有从并州突围渡过黄河的希望。”吴用费尽唇舌。把形势给宋江彻底分析了一遍。 宋江琢磨琢磨也是这个道理,既然离开冉闵自己屁都不算,那还是继续寄人篱下吧,好死不如赖活着,“若冉闵不肯去投刘协,非要去投刘辩呢?” 吴用狡黠的一笑,晃了晃手里的书信:“咱们就在这上面做点文章,我保证冉天王绝不会再对刘辩有任何非分之想。” 吴用说干就干,当即提笔挥墨,用刘辩的语气写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书信:斥责冉闵纠集黄巾余孽攻掠官府,割地自据,实乃大逆不道之举。限期一月之内率部投降,否则将会派李靖率军渡过黄河,协助曹操清剿叛军,诛灭冉闵三族。 修书完毕,吴用又比照着书信上的印章亲雕刻了一块赝品,最后在伪造的书信上面盖了煌煌大印。虽然看上去有些粗糙,但冉闵一辈子也没见过皇帝的印章,想来也看不出瑕疵。更何况使者的凭证、令符俱在,而且信封也是来自金陵造纸厂,吴用自信绝对可以骗过冉闵。 吴用把书信装进信封,小心翼翼的粘好,对宋江诡笑道:“呵呵……有了这封书信,公明兄认为冉天王还会有投奔刘辩的念头么?” “哈哈……加亮真是智多星也!”宋江憨笑一声,向吴用竖起了大拇指。 吴用把伪造的书信与东汉使者的凭证、令符全部揣进怀里,对宋江、朱仝拱手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快马加鞭去逐鹿、上谷一带寻找冉天王,说服他放弃死守的决定,率部由代县南下,度过黄河去洛阳投奔刘协。公明哥哥与朱仝兄弟收拾了好了粮草,等候我的消息,随时准备放弃范阳与冉天王的人马会合,一块南下。” 吴用说走就走,怀揣伪造的书信,带了数十名随从离开涿县,一路向北寻找冉闵去了。 就在吴用离开的傍晚,斥候刺探到紧急情报,急忙来向宋江禀报:“启禀宋太守,大事不好,曹军杀过来了,目前已经抵达蒲阴、唐县一带,距离我们涿县还有三百里路程。” 原来曹操听闻匈奴与鲜卑结成联盟,步步为营的向幽州推进,唯恐胡人犯境,于是派曹彬、曹文诏、单雄信、文聘等大将率兵驻防边塞,提防匈奴军入境劫掠,并没有准备攻打冉闵的意思。 因为曹操与手下的幕僚商议过后认为,若是南北夹攻冉闵,肯定会趁机把冉闵灭掉。但灭掉冉闵之后,曹军无疑将会与匈奴、鲜卑联军发生正面冲突,到时候战争伤亡肯定会远远大于和冉闵作战。与其这样,还不如放冉闵一马,让他在正面扛住匈奴与鲜卑,本方趁机在后面休养生息,增强实力,等冉闵与胡人拼个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坐收渔翁之利。 但宋江可不管这个,听闻曹军逼近,立即下令把所有的粮食装车向代县转移。临走的时候又把涿县城中的男女老少将近五万人全部裹挟出城,放起了一把大火把涿县化为灰烬。 “只有如此才能断了冉闵的后路,让他跟着我去洛阳!”宋江在心里这样给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 对涿县的老弱妇孺却是另一副口吻,嘶哑着嗓子喊道:“父老乡亲们,北有胡狗,杀人如麻。南有曹贼,心狠手辣,早就立下誓言,拿下涿县之后要杀个鸡犬不留,我宋江怎么忍心看着桑梓蒙难?所以我要带你们去洛阳,父老乡亲们尽管安心的随行,我宋江不怕拖累,心甘情愿的为你们抛头颅洒热血!” 不管涿县的百姓愿不愿意,他们已经被宋江率领的队伍裹挟着出了城,而故乡也已经化为灰烬,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跟着宋江向代县前进。裹挟百姓黄巾军一向拿手,青州黄巾曾经裹挟了百万之众,别说涿县的区区四五万人了。 朱仝皱眉问道:“公明哥哥,我等要去洛阳最重要的是兵贵神速,为何带着百姓们拖慢脚步?” 宋江悄声道:“关键时刻让百姓们在后面做障碍,挡住匈奴骑兵的追袭,我军乘势逃脱。” 朱仝虽然觉着宋江利用无辜的百姓做炮灰的段有些卑鄙,但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只能依计行事,与宋江率领着一万五千乌合之众,押送着粮食,裹挟着涿县的数万百姓,漫山遍野的朝代县赶路,前去投奔张绣、贾诩,暂时落脚等待冉闵率大军前来会合。 就在宋江火烧涿县之际,吴用跋涉四百余里找到了冉闵大营。 这支由黑山军以及黄巾残部构成的队伍大部分都是农民,装备落后,缺少马匹,而且兵员素质低下,缺少训练。跟随冉闵北上阻击匈奴的时候有五万人,但与匈奴铁骑连续打了数仗之后折损了一万余人,目前仅剩不足四万,临时在涿鹿城东五十里安营扎寨,士气低迷,军心即将崩溃。 看完吴用献上的书信之后,冉闵不由得咬牙怒目,拍案怒骂:“刘辩小儿欺人太甚,若不是没了活路,谁又愿意做反贼?这几年以来,我冉闵在边塞屡次抗击胡狗,不说功劳苦劳,难道我冉闵就一无是处么?” 吴用拱手苦谏:“天王听我一言,幽州乃是四战之地,南有曹操虎视眈眈,北有匈奴、鲜卑穷凶极恶,李唐大军步步逼近,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我们谁都惹不起,既然刘辩容不下天王,咱们还是一块去洛阳投奔刘协吧,早晚必有一日卷土重来,一血今日之耻!”(未完待续。) 五百九十慕容三雄 塞外的四月,春风依旧带着寒意。 若是穿的单薄了,卷在身上仍然会让人冷不禁的打个寒颤。入夜之后狂风更加肆虐,时不时的卷起一阵砂砾,拍打在营帐上发出炒爆豆子的声音。 听了吴用的苦谏,冉闵双眉蹙起,单手抚摸着浓密的虬髯,犹如一尊雕塑般坐在桌案后面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方才吐出了一句话:“不降,哪里也不去,唯死而已!” “天王,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吴用继续苦谏。 韩擒虎也拱手劝谏:“天王,吴先生说的有理,胡人大举来犯,曹操虎视眈眈,李唐泰山压顶,幽州三郡守不住了,咱们再等下去也是白白送死。我与洛阳的大司马杨坚有过一面之缘,若是天王去投,定受重用!” 冉闵冷哼:“既然你与杨坚是故交,那你就和吴用、宋江一块去投西汉好了。我冉闵誓死守卫幽州三郡,一寸山河一寸血,我冉闵若退走,不知有多少百姓要死在胡人的铁骑之下!” “报!” 帅帐中正议论之间,来自涿县的快马赶到,滚落马下直入帅帐:“报告天王,宋江太守裹挟了涿县的百姓奔代郡而去,涿县已被烧成一片瓦砾。” 范阳郡治所涿县乃是冉闵的老巢,这些年积蓄的物资器械、粮草军饷全部囤积在涿县,听闻被宋江裹挟走了,并且把涿县烧成了瓦砾,不由得大惊失色:“什么?宋江烧了涿县?是何道理?” “听闻曹操大军压境!”斥候低着头答道。 冉闵追问:“距离涿县还有多少里?” “据悉曹军已经抵达唐县、卢奴。”看到冉闵脸色不善,双眼喷火,斥候有些畏惧。 “啪”的一声,冉闵的怒火爆发,重重的一拳砸下去,竟然将桌案拦腰震裂,“罗县、卢奴到涿县至少还有三百里路程,因何不战而逃?宋江匹夫这是逼着我投降啊!” 冉闵怒极。拔剑在手怒斥吴用:“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我冉闵没有死在胡狗的手上,却被你和宋江害惨了,不杀你二人难消我心头之恨!” 吴用大惊失色。跪地求饶:“天王息怒,我与公明哥哥也是为了天王着想,四面楚歌,再继续支撑下去也是死路一条,天王你怎能强迫数万弟兄跟着你白白送死?” 听了吴用的话。冉闵忽然长叹一声,收剑归鞘:“也是,蝼蚁尚且贪生,我冉闵何德何能逼迫将士们陪着我送死?你走吧,和你的公明哥哥去投奔你的西汉吧!” 顿了一顿,神色黯然的对韩擒虎道:“涿县已失,没了粮草辎重,再战也是必败之局。传我命令,三军将士要走要留,悉听尊便;想走的今夜就走。想留的跟着我冉闵杀胡狗,就算要死,也要杀一个够本!” “呜呜……” 呼啸的夜风里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号角,由北方飘来,似乎正在逼近。 冉闵面色一变,急忙俯下身子用耳朵贴着地面凝听,依稀能够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自西北方向而来,震感越来越强烈。 “敌军偷袭来了,我军斥候何在?”冉闵从地上一跃而起,命手下的侍卫长出去打探情况。 片刻之后侍卫长回报:“我军斥候十有八九逃走了。军心慌乱,大势已去,请天王速做定夺!” 冉闵拔剑在手,高声道:“吴用、韩擒虎听令。无论明日是战是投,今夜我冉闵为你们断后。传令下去,弃营向代县撤退!” 当下冉闵手提双刃矛,腰悬钩戟翻身上马,与管亥、裴元绍率领一万最精锐的士卒列阵殿后,韩擒虎与吴用在前面组织部队仓惶向南撤退。目标代县。 轰隆隆的马蹄声愈来愈近,呜咽的号角越来越清晰。 一直还未参战的鲜卑铁骑从渔阳奔袭而来,在慕容恪的率领下昼伏夜出,用了两个夜晚狂赶了五百里路,悄悄逼近了冉闵大营,意在打冉闵军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也如愿以偿,直到逼近冉闵大营七八里的时候才被察觉。 漫山遍野的火把犹如苍穹上的繁星,震天动地的马蹄踩踏的尘土飞扬,使得漆黑的夜色弥漫着一层黄色的薄雾。 乱军之中,慕容恪纵马疾驰,高声呐喊:“将士们全力向前,这一战务必斩杀冉闵,用冉闵的头颅祭奠鲜卑的大旗,让中原的诸侯看看我们强大的鲜卑正在崛起!” “杀冉闵!” 身高接近九尺的慕容翰手提一柄八十斤的开山斧,胯下一匹灰色战马,引领着三万鲜卑铁骑当先疾驰。跟随在他左右的分别是两名鲜卑首领轲比能与步度根。 “熄灭火把,列阵!” 暗夜之中,冉闵立马横枪,喝令身后的士卒列开矩形方阵,全部弯弓搭箭,等候命令。并且在队伍的最前方竖起了拒马枪。 马蹄声隆隆,鲜卑铁骑逐渐逼近,而冉闵军熄灭火把之后在暗夜中隐蔽了许多,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 “放箭!” 眼看着鲜卑铁骑越来越近,冉闵长枪一招,高声下令。 随着一声令下,冉闵军万箭齐发,仰射出一波箭雨。 雨点般密集的箭雨从天空倾洒下来,落进潮水般的鲜卑铁骑之中,落在甲胄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只可惜仰射对骑兵的杀伤力不大,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延缓骑兵冲刺的速度,因此鲜卑骑兵的伤亡并不大。 鲜卑铁骑继续冲锋,遇上拒马枪的时候则付出了些许伤亡代价。许多冲的过猛的鲜卑骑士来不及挑开拒马枪,径直撞了上去,被连人带马刺得鲜血淋淋,跌倒在地,随即被潮水般跟了上来铁蹄踏为齑粉。 “分开进攻,轲比能左翼,步度根右翼!”担任先锋的慕容翰一马当先,挥舞着开山斧大声下令。 轲比能与步度根得了命令,各自一声唿哨,引领了五千铁骑迅速的向两边分散开来,意图包抄冉闵的退路,将冉闵军包围在中央。 “管亥率三千骑兵迎战鲜卑左翼,裴元绍率三千骑兵迎战鲜卑右翼!”冉闵在中军立马横枪,沉着指挥。 冉闵虽然地处塞外,但由于性格刚烈,与匈奴、鲜卑、乌桓等各族关系一向不合,因此一直未能筹措到足够的马匹。而且即便胡人肯卖给他马匹,冉闵也拿不出钱粮来交换,所以麾下的骑兵一直没有超过万余人。除了拨给宋江、张绣一部分之外,此刻能够投入战斗的骑兵也不过六千左右。 得了冉闵一声吩咐,管亥与裴元绍各自率领三千骑兵分头迎战鲜卑两翼。 乱军之中管亥正遇步度根,两马相交,战有十余回合,管亥卖个关子一刀斩步度根于马下。而右翼的裴元绍撞上轲比能,厮杀了七八个回合,被轲比能一记重锤击中脑门,登时脑浆迸裂,坠马身亡。 慕容翰看到步度根被斩于马下,遂策马提兵,率领了数百骑直扑管亥,“无知汉狗,死到临头,还敢猖狂,可识得鲜卑猛士慕容翰?” “胡狗,我管你是谁,来管爷的刀下受死!”管亥怒吼一声,提刀直奔慕容翰。 两马相交,战有六七回合,慕容翰一斧力劈华山,将管亥劈于马下,身后的鲜卑铁骑飞驰而过,将管亥践踏于乱军之中。 “胡狗,在我汉人境内也敢猖狂,我冉闵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看到管亥死在乱军之中,冉闵怒发冲冠,策马向前,挥舞着双刃矛直取慕容翰。 与此同时,远在江陵的刘辩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系统检测到冉闵第二属性‘仇胡’爆发,仇胡——与异族武将厮杀或者大军血战之时武力+5.” “叮咚……冉闵特殊属性‘英魂’爆发,武力+3,基础武力值104,双刃矛+1,当前武力飙升至113!” 看到冉闵迎面而来,慕容翰大喜过望,挥舞着大斧连声咆哮:“冉闵匹夫,死期已至,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话音未落,两马相交,冉闵一声暴喝,犹如霹雳惊雷,双刃矛如闪电般刺出,慕容翰躲避不及正中喉部,被冉闵一枪挑落马下,再补上一枪,登时毙命。 “叮咚……系统检测到慕容翰阵亡,慕容翰——统率91,武力98,智力78,政治65.” “系统检测到慕容恪属性,慕容恪——统率98,武力88,智力94,政治90.” “系统检测到慕容垂属性,慕容垂——统率96,武力94,智力89,政治85。” 正在后面督战的慕容恪听闻慕容翰战死,面色微变,急忙喝令慕容垂率领连环马出战:“慕容垂听令,率连环马围困冉闵,今日誓取冉闵头颅!” “连环马出战!” 慕容垂一声咆哮,手中马槊一招,率领三千重甲连环马跃阵而出,直扑冉闵所在的方向。 冉闵在乱军之中奋力死战,忽听得有斥候急报:“天王不好了,匈奴前锋部队杀到,哲别拖雷率两万匈奴骑兵将我军拦腰斩断,韩擒虎、吴用已经率部向南而去,我军已陷入重围之中!”(未完待续。) 五百九十一白马义从 暗夜之中,鲜卑铁骑席卷而来。 这些连环马的要害部位都包裹了甲胄,用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铁链彼此相连,每一百匹战马列成一排。马上的鲜卑骑士更是全副武装,浑身穿着厚厚的铠甲,左手提着盾牌,右手拎着战斧。队伍向前推进的时候就像一张巨大的渔网,所到之处,将挡在面前的步卒悉数斩杀砍伐于马前,挡者披靡,血肉横飞。 “全军向右移动,围杀冉闵!” 冉闵威震塞外,胡人闻之无不丧但。慕容翰号称鲜卑第一勇士,尚且被冉闵一合秒杀,而性格谨慎的慕容垂自然不敢冲的太靠前,躲在中军挥舞着长槊,指挥连环马围剿冉闵。 “杀啊,杀胡狗!” 被匈奴骑兵断了后路的汉人双眼血红,挥舞着手里的刀枪,脚下踩踏的烟尘滚滚,奋不顾身的向前迎战势不可挡的鲜卑铁骑。但却犹如螳臂当车一般白白送死,瞬间就被连环战马撞翻在地,然后被轰隆隆的铁蹄踩踏而过…… 夜色中的鲜卑连环马犹如联合收割机一般,所到之处将冉闵的士卒一片片的割倒在地,不停的收割着人头。每一斧头砍杀下去,都会有血浆在空中飞溅;马蹄每次踩踏下去,都会响起骨骼断裂的声音…… “冲啊,和胡狗拼了!” 看到步兵被杀的血肉横飞,冉闵手下仅有的五六千骑士纷纷绰起手里的长矛,奋勇向前,竭尽全力与鲜卑骑兵厮杀在一起。 只是鲜卑战马品种优良,高大矫健,而冉闵手下这支骑兵的马匹多数是从百姓、商贩、豪绅手里抢来或者买来的,良莠不齐,战斗力低下。更何况鲜卑人自幼就学习骑术,可谓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控弦之术比起匈奴人来丝毫不落下风,骑术根本不是冉闵手下这支由起义军为骨干的队伍所能相提并论的。 当双方厮杀在一起的时候。惨叫声此起彼伏,大部分都是汉人中枪落马,或者不小心失足坠马惨死在鲜卑骑兵手下发出的惨叫。纷飞的血肉之中,双方的伤亡比例几乎为五比一。汉人需要付出五条性命,才能勉强杀死一名鲜卑骑士。随着战事的发展,汉军的数量急剧锐减。 屋漏偏逢连阴雨,就在冉闵军陷入苦战的时候,哲别又率匈奴骑兵被背后杀到。 “匈奴的勇士们。给我奋力向前,得冉闵首级者封大当户,赏马匹五百,汉人女子五十!”哲别一边控缰驰骋,一边不停的弯弓搭箭,弓弦响起,必有一汉人应声倒下。 前有鲜卑后有匈奴,冉闵率领的人马陷入了绝境,随着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不停的有人倒在沙场上。鏖战了不过一个多时辰。冉闵的队伍已经折损了一半。 “汉家的儿郎们,今日唯死而已,用我们的鲜血染红这片土地!”冉闵嘶吼着奋勇向前,“能杀一个算一个,能杀一双赚一个,以死相搏吧!” 怒吼声中,冉闵奋力向前,左手钩戟向前一探,一下子抓住了冲在最前面的一列连环马,右手长矛向前狠狠的刺出。将马上的鲜卑骑士挑在了空中。 “给我倒下!”冉闵将长矛插在地上,双手抓住钩戟,使出全身之力向怀里拉拽。 铁索发出吱呀呀的声音,在夜色中火星飞溅。百十匹战马遭到巨大的拉扯。纷纷发出惊恐的嘶鸣,阵型顿时大乱。 紧挨着冉闵的十几匹战马吃力最重,在巨大的拖拽力之下,许多马匹前腿支撑不住,纷纷马失前蹄跪倒在地,将马上的骑士掀了下来。汉人趁机一拥而上。乱刀齐下,将这些跌落在马下的鲜卑骑士砍成肉酱,长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冉闵见此法奏效,继续如法炮制,在乱军中策马游走,瞅准机会就用钩戟抓住连接连环马的铁索,用尽全身之力狠狠地拉扯,将邻近的战马拖倒在地。然后由身后的士卒乱刀齐下,砍杀坠马的鲜卑骑士。 冉闵利用此法连续拖倒了一百多匹战马,破坏了两列连环马,让身后的士卒报复性的砍杀了一百多名鲜卑骑士,震慑的鲜卑军有些胆寒,向上冲的时候开始变得犹豫。 “冉闵的坐骑已经乏力,继续给我向前冲锋,畏缩不前者斩无赦!”慕容垂挥舞着马槊连续刺杀了几名畏缩不前,拖慢了队列的鲜卑人,大声的督促连环马向前冲锋。 在慕容垂的鼓舞之下,鲜卑骑士鼓起勇气,驱赶着连环马,挥舞着手斧与盾牌再次向冉闵发起了围剿。 冉闵再次挥舞起钩戟锁住了冲在最前面的一列连环马,怒吼一声,使劲的拉拽铁索。在许多鲜卑战马发出惊恐的嘶鸣,立足不稳,自相践踏之际,冉闵胯下的坐骑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杀啊,杀冉闵!” 看到冉闵失足坠马,鲜卑骑士一个个欣喜若狂,纷纷挥舞着手斧与盾牌扑了上来。 冉闵处惊不乱,从地上一跃而起,左手提着钩戟,右手提着双刃矛,用自己的胸膛顶着铁索向前推进,把连环马倒拖得步步后退,人喊马嘶,一片大乱。第一列与第二列拥挤在一起,自相践踏碰撞,乱成一团。 冉闵嘶吼着奋力砍杀,左手钩戟砍马,右手长矛刺人;每一戟下去,都会砍断一条马腿,每一枪刺出,都会挑落一名鲜卑骑士。混战之中,连伤百十匹战马,刺杀了百十名鲜卑骑士。 看到冉闵犹如天神下凡,在他身后的士卒们各自奋勇,舍生忘死的挥舞着刀枪跟着冉闵砍杀,与鲜卑人的连环马展开了殊死肉搏,在本方不停倒地的同时,也砍杀了无数的鲜卑士兵。 冉闵虽然率部顶住了鲜卑的连环马,但背后却无人可以挡住匈奴铁骑。哲别率部向前冲锋,眼看着距离冉闵越来越近,在乱军中悄悄的弯弓搭箭,奔着冉闵的后背就是一箭。 离弦之箭带着风声射向冉闵,“咄”的一声穿透铠甲,刺入冉闵肩头,登时发出一阵彻骨的疼痛,再也用不上力气。 “冉闵中箭了,冉闵中箭了!” 鲜卑人欣喜若狂,纷纷呐喊着涌上前来,意图抢夺人头,摘下首功。奈何连环马有利有弊,保持队形的时候威力巨大,一旦陷入混乱之后反而会互相拉扯,阵型大乱。 慕容垂勃然大怒,挥舞长槊再次刺杀数人,高声呵斥:“不许哄抢,全军向前推进,把冉闵裹进队伍里来!” 在慕容垂的督阵之下,鲜卑连环马重新恢复了秩序,列阵向前推进,将负伤的冉闵与部曲逼的步步后退。而冉闵军背后的匈奴铁骑也步步逼近,眼看着就要与鲜卑连环马合围,像两堵墙一般把冉闵及部下夹死在中间。天上地下,似乎已是无路可逃!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夜幕之下,忽然自东方出现了一支阵列整齐的骑兵队伍,在繁星般的火把照耀之下,依稀能够看出全都是清一色的白马,在茫茫旷野中,犹如霜雪一般席卷而来。 “咦……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慕容恪、慕容垂、哲别几乎俱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公孙瓒的麾下的白马义从竟然悄然来援。 “挡住白马义从,不要放走了冉闵!”慕容恪稍微一愣神,立刻调拨了一支骑兵前去拦截。 乱军之中罗成手持五钩神飞亮银枪,一马当先,率队冲锋,“放箭!” 随着罗成一声令下,七千白马义从一边纵马驰骋,一边挽弓驰射。 公孙瓒手下的这支白马义从全是精选的上等良马,马上的骑士也是精挑细选,骑术丝毫不逊色于胡人。他们手中的羽箭全是特制的武器,射程远,射速快,箭头锋利,连续数波怒射,射的迎面而来的鲜卑骑兵纷纷坠马,一片惨叫。 罗成纵马挺枪,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尽皆一枪刺于马下,不消片刻功夫就杀到冉闵军附近,大声叫喝:“罗成奉岳父之命前来救援,请天王随我杀出重围!” 冉闵眼见大势已去,挥枪刺倒了一名鲜卑偏将,抢了马匹与罗成并肩突围,引领着身后的残兵败卒且战且走。罗成率领着白马义从殿后,掩护着冉闵向东撤退。 慕容恪与哲别哪里肯舍,率部向东穷追不舍。双方在旷野上你追我逐,一路且战且走,一直厮杀到黎明,依旧难以分开。 混战之中,公孙瓒与田豫率领一支五千人的骑兵从一处山脚下杀出,加入混战,“冉兄弟莫慌,公孙瓒在此!” 双方继续在旷野上混战,白马义从精锐,但匈奴与鲜卑联军势大,以将近五万骑对阵公孙瓒的一万三千骑,加上冉闵的三四千残兵败卒,依旧稳占上风。 鏖战之中,南面旌旗招展,一支精锐的重骑兵奔袭而来,大约五千骑左右,正是曹操麾下刚刚组建的虎豹骑,后面一万轻骑兵席紧随而至。 为首大将正是夏侯渊、夏鲁奇、王彦章,齐声呐喊:“吾等奉曹公之命暗度燕山,截杀胡贼,还不下马受死!” 旷野之中,三方一场混战,曹军与公孙瓒军左右夹攻,匈奴与鲜卑联军苦战难以获胜,丢下了数千战马与尸体,向北撤退。曹军退守范阳,公孙瓒则率部护着冉闵奔大本营蓟县而去。(未完待续。) 五百九十二谁知当面不识妖! 自从半夜里被系统的提示音吵醒之后,刘辩就再也没有睡踏实。 还以为这次陷入绝境中的冉闵会在劫难逃,可是一直到东方欲晓,除了收到一次慕容翰战死的提醒之外,就再也没有收到第二个死亡提示。期间倒是检测到了罗成的隐藏属性。 “罗成特殊技能一:回马枪——当使用此技能偷袭时,瞬间武力增加7点,并且根据对手的反应及防御随机降低其1—3点武力。秒杀几率提升两倍,条件降低两倍。” “罗成特殊技能二:克双——面对双武器的敌将,斗将时自身武力+2,降低对手武力1点。此属性可以与回马枪同时生效。” “罗成的属性与冉闵在同一个夜晚爆发,这岂不是意味着公孙瓒也参战了?”刘辩在心中暗自思忖,当下无心再睡,翻身下床前往书房提笔给公孙瓒写了一封书信,让他帮忙劝降冉闵。 虽然刘辩手下猛将云集,在武力上堪比冉闵的有李存孝、高宠、姜松、宇文成都、赵云、马超等一干豪杰,但随着历代开国皇帝的乱入,敌人也正在逐渐变强大。除了李元霸这个超出正常人类的怪胎之外,最近又有罗士信、裴元庆分别出现在刘邦、嬴政的手下;倘若冉闵投敌,势必又会增加一名可怕的对手,所以在有希望收服的情况还是要想法设法的争取冉闵的投降。 书信修完,刘辩立即招来锦衣卫乔装打扮,快马加鞭的送往幽州交给公孙瓒,向冉闵转达自己的招揽之意。上次送出的书信犹如泥牛入海,连使者都不见了踪影,这里面肯定出了什么差错。 送走书信之后天色尚早,困意来袭,刘辩又伏在书案上小憩了一会。 迷迷糊糊中想起冉闵的首席谋士贾诩的属性自己还不知道,以前系统还不完善,只能靠当面检测或者获得愉悦仇恨值才能进行检测。而随着系统升到最高级别。已经可以由自己把掌握的信息反馈给系统,再由系统检测这些人的四维属性了。既然今天想起贾诩来了,便趁机检测一下他的能力值,看看贾狐狸的四维如何? “给本宿主查询一下贾诩的四维?”刘辩打了个呵欠。伏在桌案上向系统下的了指示。 “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贾诩——统率87,武力63,智力98,政治91。” “与刘伯温智力相当。略逊于孔明、王猛、稍强于荀彧、周瑜,这贾狐狸果然谋略过人。”刘辩在心中暗自沉吟,“不过,你贾诩虽然智力超群,但落到朕的手中却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检测完了贾诩,刘辩又想起曹操的首席谋士郭嘉的四维属性也不知道,今天就一块都做个检测吧,“给本宿主检测一下郭嘉的四维?” “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检测完毕,郭嘉——统率86。武力48,智力99,政治88.” “嗯,还有公孙瓒、满宠、文聘,把这些之前没有检测过的都给朕检测一遍。”反正刘辩趴在桌案上也睡不着,正好可以用系统消遣一下时间。 “公孙瓒——统率90,武力88,智力73,政治52.” “满宠——统率86,武力69。智力91,政治84.” “文聘——统率87,武力88,智力70。政治53.” 把自己感兴趣的几个人做了一遍检测,看看天色大亮,刘辩当即走出书房到后花园里练习武艺去了。这几天诸事缠身,除了需要关注冉闵那边的动向之外,关羽那边也不能放松了,还不知道刘备会如何出招应对。自己姑且拭目以待便是。 幽州,蓟县。 公孙瓒的骑兵来去如风,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便从逐鹿返回了大本营,命人设宴款待冉闵,在酒席间劝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冉兄弟也不要心灰意冷,李靖已经派遣先锋部队渡过黄河向幽州进军。到时候咱们可以借助汉军的力量,对抗李唐与匈奴,收复你的失地。” 冉闵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恨恨的道:“李靖的大军怕是来讨伐我冉闵的吧?又怎会助我收复失地?” “冉兄弟何出此言?”公孙瓒一脸诧异,亲自给冉闵斟满酒杯问道。 冉闵将怀中的书信掏出交给公孙瓒:“这里是刘辩的手书,他在书信中说了,限我一月之内率部归降,否则就派李靖协助曹操攻打涿县,将我冉闵诛灭三族。” 公孙瓒一脸的不解:“据我所知,天子麾下许多大将都是草寇出身,徐晃、甘宁、周泰、廖化等人不是江洋大盗就是黄巾余党,但却都被委以重任,可见天子用人不问出身,没缘由对冉兄弟这么强硬啊?” 田豫也在旁边补充道:“主公所言极是,若陛下让李靖协助曹操讨伐冉天王,那曹操又何必派遣夏侯渊等人伏击胡人?” 冉闵双眉蹙起,似有所悟:“嗯……听伯珪兄与田将军这么一分析,的确是疑点重重。可刘辩的书信就在眼前,煌煌大印盖在上边,还能有假?” “愚兄经常与天子书信来往,我这里有不少信笺,可以让人取来对照一下。”公孙瓒灵机一动,挥手示意自己的心腹幕僚去书房里取来天子的书信。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单独看冉闵手里的书信,就连公孙瓒、田豫也看不出破绽来,但拿出刘辩写给公孙瓒的书信两相比较的时候,端倪就显现了出来。 首先,两封书信的字迹根本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仔细对照之后就能发现写给冉闵的书信是在刻意模仿。其次,写给冉闵的信笺上的印章略显粗糙,许多地方有小瑕疵,不像写给公孙瓒的信笺上那样大气磅礴,珠圆玉润,透着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 “这书信是赝品,假的!”公孙瓒把冉闵的书信拍在桌案上,一脸气愤,“是何人在背地里做手脚,欺骗冉兄弟?” 冉闵恍然顿悟,拍案而起:“我知道了……是宋江、吴用这个两个狗贼骗我!” 在前夜的鏖战之中,冉闵的左肩被哲别的暗箭伤了胛骨,此外还身背数创,背部与腿部都有轻重不同的伤势。此刻暴怒之下猛地一拍桌案触发了伤势,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听说宋江被冉兄弟委以重任,他为何骗你?”公孙瓒急忙示意冉闵不要动怒,一脸不解的问道。 冉闵满腔悲愤,恨恨的道:“还不是宋江、吴用贪图荣华富贵,数次撺掇着我去投奔刘协,被我严厉训斥,没想到这两个贼子不甘心,竟然在书信上做手脚骗我!只恨我没有识人之明,被宋江表面的假仁假义蒙骗,把涿县交给了他,让他看守大营。没想到这厮竟然火烧涿县,断了我的退路,率部投奔西汉去了……” 一想到这里,冉闵满脸的不甘心,忍着疼痛站起来:“不行,宋江带走了一万五千人马,吴用又与韩擒虎拐走了将近两万人,我冉闵呕心沥血组建的部队,岂能拿来给宋江当做邀功请赏的功绩?我这就追到代县,手刃宋、吴二贼,才能雪我心头之恨!” 公孙瓒急忙规劝:“冉兄弟暂息雷霆之怒,你伤的如此严重,又怎能在马上颠簸,还是派罗成、田豫携带你的令符追到代县,替你夺回兵权吧?” “如此也好,追上宋、吴二贼休要废话,一枪戳死便是!” 冉闵余怒难消,奈何自己伤势严重,只能修书一封交给罗成,让他提前派人通知贾诩、张绣截杀宋江,然后放弃代县,率部前来蓟县听令。 罗成与田豫拿了冉闵的书信,挑选了一千精锐白马义从,出了蓟县快马加鞭赶往代县,追赶宋江与吴用去了。走了一半路程,斥候送上绝密情报,张绣与贾诩已经接受曹操招降,率部投曹了。 “既然张绣与贾诩已经投曹,咱们再去也是徒劳无功了,弄不好还会招惹祸端,还是回去禀报冉天王吧!” 罗成与田豫别无他法,只能率部返回蓟县,把这个噩耗禀报给冉闵。冉闵听闻自己的部曲众叛亲离,各奔前程,心中郁闷不已,意气很是消沉。公孙瓒劝慰他暂时留在蓟县养伤,待伤愈之后再做计较不迟,冉闵也没有别的出路,只能暂时依附公孙瓒的麾下。 韩擒虎、吴用率领的两万人马靠着冉闵的殿后,在折损了五千余人后最终摆脱了匈奴骑兵的纠缠,在潘县与宋江、朱仝率领的一万五千人会师,然后朝代县赶路,准备劝张绣师徒率部跟着一块去洛阳投奔刘协。此时张绣、贾诩降曹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宋江、吴用依旧蒙在鼓里。 宋江把从涿县裹挟来的百姓放在后面,军队在前面进军,这样匈奴骑兵追上来的时候,首当其冲的便是百姓。队伍一路向南,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抵达了代县城下,庆幸的是匈奴人并没有追上来;或许是铁木真忌惮于曹操的突然出手,怕中了埋伏,因此用兵有所收敛。 看到张绣、贾诩并没有出来迎接自己,宋江下令安营扎寨,命朱仝在城外统率人马,自己带着韩擒虎、吴用进了代县,前来游说张绣率部跟着自己南下去洛阳投奔西汉。(未完待续。) 五百九十三军师斗法,玩死吴用! 宋江、吴用不知道张绣、贾诩暗中降曹的消息,但张绣却也拿不准宋江突然率兵来到代县的意图。 听闻宋江、韩擒虎突然率三万人来到代县城下,张绣急忙召集师父童渊,好友贾诩,以及心腹部将胡车儿共商对策。 冉闵的武勇让张绣从心底感到害怕,而且此刻代表曹操前来游说的满宠尚未离去,万一被冉闵抓住了证据,后果不堪设想,这让张绣眉头紧锁,如临大敌。 “文和,你说宋江、韩擒虎突然率大军到来,是不是我等意图归顺曹公的消息走漏,冉天王派他二人兴师问罪来了?”张绣忧心忡忡的询问贾诩,“若是如此,吾等趁机杀了满宠,给他来个死无对证,抵死不承认好了!” 贾诩轻抚山羊胡,一脸的淡定从容:“张将军休慌,我看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其一,冉天王目前正与匈奴交战,战事吃紧,以他的性格绝不会舍弃胡人先来讨伐你我。其二,即便冉天王知道了我等意图归顺曹公,又岂会派宋江率兵来讨伐?难道涿县老巢不要了么?” 顿了一顿继续分析:“而且据斥候禀报,这三万人马的后面还有数万百姓跟随,这哪里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依我看只有两个可能,其一冉天王打算率部南下投奔洛阳朝廷;第二个可能就是宋江拐了冉天王的人马准备南下投降。” 听了贾诩的分析,张绣方才心安:“既然如此,咱们就看看宋江、吴用所为何来?反正他二人已经进了城,是时候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五十多岁的童渊抚须叹息:“唉……冉闵是条汉子,但却不懂得过刚易折的道理,想要凭一些黄巾余党,乌合山贼来对抗匈奴、鲜卑联军,实在并非明智之举。你二人乃是从西汉叛出,别无选择只能降曹,心中大可不必感到歉疚。即便冉闵在此。也不要畏惧,据理相争便是,毕竟人各有志不可相强!” 张绣向童渊作揖致谢:“多谢恩师教诲!” “呵呵……为师就只有你与张任两个弟子,如今张任不知身在何方。为师自然要替你分忧解难。”童渊手抚胡须,一副慈师的模样。 正说话间,守门的卫士来报:“启禀张将军,宋江大人与吴用先生、韩擒虎将军一块前来拜访,此刻正在府邸门外等候。” 童渊起身吩咐张绣:“我与胡车儿将军退到后边。若宋江、吴用意图不轨,便掷杯为号,我二人率兵出来将他们捉了。” 张绣拱手领命:“师父尽管宽心,徒儿看文和先生眼色行事便是!” 当下童渊与胡车儿悄悄退回后院,暗中集结了百十名刀斧手,只待张绣一声令下便涌出来把宋江、韩擒虎等人捉了。而张绣则与贾诩一起出门迎接宋江等人。 “呵呵……公明兄、擒虎将军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张绣满面笑容的把宋江一行让进府邸,吩咐婢女奉上茶水。 闲聊了几句之后,宋江便开门见山。道明来意:“张将军啊,实不相瞒,我等率兵突然来到代县非为其他,乃是准备率军前往洛阳投奔朝廷。” 张绣与贾诩对望一眼,心道果然不出所料,但表面上不露声色,故作惊讶的问道:“什么?公明兄竟然打算率部投奔刘协,冉天王岂会同意?” “唉……”宋江忽然掩面大哭,“实不瞒张将军、文和先生,冉天王已经于两日之前战死在涿鹿了。” 张绣这次是真的大吃一惊:“什么?天王战死了?” 宋江一面抹泪一面对吴用道:“加亮啊。你是从逐鹿大营逃出来的,你把那天晚上的战况说给张将军及文和先生听听。” 吴用咳嗽一声,摇晃了下羽扇,面色悲痛的道:“大前夜。慕容恪与拖雷各自率三万骑兵左右夹击,我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为了保护大军撤退,天王亲自殿后,我等侥幸突围,但天王却死在了鲜卑人的连环马下……” “呜呼哀哉,痛哉天王。哀哉天王!”听了吴用的话,贾诩不由得拊膺顿足,一脸悲痛。 张绣本来对宋江、吴用的话不太相信,但看到贾诩如此表现,也只好跟着哀叹:“惜哉天王,壮哉天王,竟然就此撒手人寰,实在是天妒英雄!” 宋江趁机表明来意:“唉……天王死的固然让人痛心,但现在还不是哀悼的时候。胡人来势汹汹,曹操虎视眈眈,我等在北方已经没了活路。我与擒虎将军打算率部南下,渡过黄河前往洛阳投奔朝廷,请张将军一同随行如何?” 张绣还未开口,贾诩抢着道:“代县的许多将士都是天王的忠实信徒,要想带着他们南下投奔,必须让他们知道天王战死的消息。还请宋大人、吴先生、擒虎将军走一趟军营,把天王战死的消息转告给诸位将士,让他们明白若不找个靠山就没有活路了。” “此事好办,交给我与加亮便是。”宋江大喜过望,欣然应允。 当下张绣与贾诩前面带路,宋江、韩擒虎三人紧随其后,策马扬鞭直奔军营。张绣下令召集城中的一万七千将士听宋江讲话。 宋江登上高台,一脸悲伤的把冉闵战死的消息叙述了一遍,最后抹泪道:“诸位弟兄,守卫我们的天王已经死在了胡人的马蹄之下,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庇佑我们了。北方再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我们必须寻觅一条新的活路!” 听闻冉闵战死,代县城内的一万七千将士一片哗然,有人捶胸顿足,有人嚎啕大哭,有人握紧双拳,高呼“替天王报仇!” 宋江正要抛出前往洛阳投奔朝廷的言论,贾诩却接过了话茬,大声道:“宋公明大人说的有理,天王战死,我等失去了领头羊,再也无法抗衡凶残的胡人,只能另寻靠山才有活路……” “是啊,文和先生所言极是!”没想到这么轻松就劝服了张绣、贾诩,吴用心中高兴,摇晃着羽扇附和,“我们必须另寻出路了。” 贾诩并不搭理吴用,继续道:“曹公如今坐拥兖、豫、冀、并四州绝大部分土地,麾下将列千员,带甲四十万,实力仅次于东汉朝廷。而且曹公用人不拘一格,麾下许多将领出自寒门,我等便归顺曹公好了,相信在曹公的带领下,我等定能替天王报仇雪恨,驱除胡虏!” “哎……哎,文和先生、文和先生,不是说好了去投奔洛阳朝廷么?”宋江顿时急眼,急忙伸手去拉扯贾诩。 吴用却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妙:“卧槽,被贾诩这老狐狸耍了!我看他与张绣分明早就有了投奔曹操的打算,只是不想背上叛徒的名声,此刻却借花献佛。用我们的谎言来欺骗代县的将士,把黑锅全背在我们身上了……” 张绣之前与贾诩虽然一直在密谋归顺曹操,但害怕冉闵的威信太大,这些将士不肯跟着归顺。便通过流言蜚语的形势放出风声,试探将士们的看法,迟迟没有正式宣布投降曹操的决定。 这让张绣一直愁眉不展,不知该如何说服代县的将士跟着自己归顺曹操?没想到今天宋江、吴用竟然来给自己送嫁衣,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个难题化解了。 而且这俩家伙还主动替自己背黑锅,日后无论冉闵是死是活,都可以把罪名推在宋江、吴用的身上。是他们说冉闵战死的,自己失去了主公,无奈之下才选择投奔曹操的,这一前一后,性质可就大不相同了。 “宋公明真是及时雨也!”张绣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是心花怒放,由衷的对宋江夸赞了一声。 贾诩怒视宋江,厉声呵斥:“谁说我们打算去投奔洛阳朝廷了?天王手下的将士大多都是黄巾出身,朝廷每欲除之而后快,你让我们去投降西汉,岂不是打算让我们去送死?” “不去洛阳,我们愿意跟随曹公,只有跟着曹公才能继续驻守边塞,才能继续与胡狗作战,为天王复仇!” 一万七千将士群情激昂,纷纷对贾诩的话表示赞成,对洛阳朝廷表现除了极大的抵触。 吴用自知中了贾诩的圈套,急忙悄悄拽了拽宋江的衣襟:“公明兄,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既然张将军与文和先生不打算去洛阳,咱们也莫要再勉强,就此分道扬镳吧!咱们带着城外的人马继续南下,让张将军与文和先生投奔曹公好了,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且慢!”贾诩一声叱喝,“城外的将士都是天王的兄弟,我与张将军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跟着你二人去洛阳送死?” 宋江又气又急:“贾诩,你莫要逼人太甚,你想要干什么?” 贾诩嘴角微翘,大声的朝营寨中的将士喊道:“弟兄们,咱们是朝廷眼中的叛贼啊,南下洛阳那就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你们看看城外的将士有没有自己的亲戚、故人、同乡,登上城头招呼他们留下来一块归顺曹公,莫要跟着宋江、吴用南下送死。” 宋江几乎要吐血三升,破口大骂:“贾文和,你这个逆贼,简直是欺人太甚!” 宋江说着话想要拉着吴用、韩擒虎离开,却被胡车儿、童渊率兵围住:“几位休要走的这么匆忙,好歹同僚一场,让张将军给你们设宴送行。也让其他将士叙叙旧情,正所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难道几位想强迫城外的三万将士跟着你们南下送死么?”(未完待续。) 五百九十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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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初衷不改,依然打算跟着宋江南下洛阳的人无非就是以下三种情况:第一种是故乡来自豫州、兖州、司州等地,一直思念故乡。只是有家难回,此时正好跟着宋江返回故乡,趁机脱逃。第二种是骨子里功名很重,做梦都想洗白反贼身份的人;剩下的最后一种才是由宋江亲自招募,平常施以小恩小惠,愿意跟着宋江混的人。 见贾诩略施小计就让宋江的美梦破碎,而且还替自己背上了黑锅,张绣心情大好,悄悄询问贾诩:“如若不然,就把宋江、韩擒虎、吴用全部杀了。将头颅献给曹公如何?” 贾诩摇头道:“不可!我等此番背弃天王,已经背上了不忠之名,幸亏有宋江、吴用背黑锅,才不让将士们反感;若是再诛杀同僚。只怕更会落下不仁不义之名,正所谓人各有志不可相强,放他们离开代县就是了。” “先生所言极是,张绣受教了!”张绣拱手允诺,连称受教。 张绣又来到宋江三人面前拱手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既然三位打算南下洛阳。张绣也不勉强你们。城外的将士俱都做了抉择,张绣同样不勉强他们,想跟着三位南下的便由他们,想留下的张绣一定视若手足。好歹同僚一场,我已经命下人备下酒筵,为几位送行。” 虽然宋江恨不能吃张绣的肉,喝贾诩的血,但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只能拱手道:“不敢劳烦,山水有相逢,就此别过!” 张绣也不阻拦,下令给宋江、吴用、韩擒虎三人放行,亲自送到城头之上。得到了消息的满宠也悄悄登上了城墙,观察张绣、贾诩的举动。 宋江一行出了代县,清点了一下愿意跟随南下的人马,只剩七千五百余人,不由得欲哭无泪,还想裹挟着百姓南下。被张绣一声斥责“宋公明真是好生没有自知之明,还想裹挟百姓南下,你就不怕自己也离不开代县么?” 吴用急忙规劝:“公明哥哥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能带走多少人算多少吧!” 这支人马当下由韩擒虎率部在前面开路,宋江与吴用居中,朱仝殿后,灰溜溜的离开了代县,朝雁门方向仓皇而逃。听闻不用被强迫南下过黄河了,四五万从涿县被裹挟而来的百姓们欢声雷动,齐声朝城墙上的张绣谢恩。 张绣与贾诩在城墙上接受百姓的致谢,安抚道:“汝等勿忧,曹公如今已经出兵边塞,足以保证你们的安危。这几日某就派一支兵马把你们护送到冀州境内,让曹公给你们安排居所,定能丰衣足食。” “多谢张将军,多谢文和先生,多谢曹公!”城外的难民纷纷作揖致谢,满怀感激。 满宠大笑道:“哈哈……宋公明果然人如其名,这次来给张将军送了一场好大的功名啊!” 贾诩抚须微笑:“哈哈,满伯宁休要羡慕,宋公明不仅仅只是给张将军送了功名,也给你送了一场功名哦!” “功名何在?”满宠一脸不解。 贾诩抚须大笑:“功名近在眼前远在天边,我想满伯宁是个聪明人,多了贾诩就不多说了!” 满宠望着宋江一行远去的尘埃,顿时醒悟,急忙向贾诩致谢:“多谢文和先生提醒,这宋江果然是送功名!满宠这就告辞走一趟并州。” “哈哈……贾诩可是什么都没说啊!”贾诩抚须诡笑,一脸诡谲。 张绣也跟着大笑:“这宋黑子可不仅仅只会送功名,还是及时雨呢!” 自此之后,宋江的绰号逐渐在世上传开,江湖人称“及时雨”,又称“送功名”。沦为一时笑谈,常常被人拿来在茶余饭后取笑那些为他人做嫁衣的行为。 满宠辞别张绣,带了随从快马加鞭赶往并州通报夏侯惇拦截宋江去了。而贾诩也请求率领一支人马护送涿县的百姓去冀州向曹操邀功请赏,张绣从之,贾诩遂率领一支兵马护送着百姓奔冀州而去。 曹操得知了代县的情报,遂加封张绣为“镇疆将军”,童渊为“奉义将军”,加以笼络。又十分欣赏贾诩的阴谋诡计,遂留在身边,引为心腹。 时至五月,天气日渐炎热,昼长夜短。 从代县南下洛阳,接近一千五百里路程,一路上需要过雁门、晋阳,之后有两条岔路可供选择,一是走上党过壶关,二是走河东奔函谷关。但无论走哪条路线,都必须穿过并州全境。 目前镇守并州的是曹操麾下头号大将夏侯惇,一直在晋阳屯兵,以荀攸为谋士,后来曹操又派了郭子仪前来担任副将,麾下有郝昭、王凌、贾逵、朱灵、路昭等偏将。除了以上武将之外,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此人就是马腾旧将,曾经被刘辩册封为折冲将军的庞德。 当初马腾千里长征,面临着朱杨二十万大军的围剿,庞德自告奋勇率领四千骑假冒主力,吸引了朱杨大军的追袭,成功的协助马腾率部从凉州突围,进入了雍州境内。 之后,庞德在安定郡境内遭到朱棣、杨广的联合伏击,寡不敌众,率百余骑突围向北而去。雍州境内关卡重重,庞德无法南下,遂出了长城,顺着塞外一路向东,打算由并州进入青州,再去东汉境内与旧主马腾会合。 庞德一路跋涉,不料在西河郡境内遇上了匈奴将领帖木儿,汉人名称叫做王保保的一个部落首领麾下的一支骑兵,被穷追了三天三夜。危急关头前往边塞巡视的夏侯惇率部出现,率军击退匈奴骑兵,救了庞德一命,庞德遂投效在夏侯惇麾下效力。 夏夜炎热,蚊蝇渐生,扰的人不胜其烦。 宋江率领的这支残兵惶惶如丧家之犬,不敢走大道一路上只能顺着小道前进,走了四五天来到了雁门郡境内的太行山脚下。看看天色已晚,宋江下令安营扎寨。 看到士气萎靡,宋江大声的鼓舞士气:“将士们,不要沮丧!马超率领的西凉军从凉州到武关接近四千里,面对着朱杨二十万大军,还有赵匡胤的拦截,尚且能够成功抵达。从雁门到洛阳不过一千里路程,又算得了什么?我们一样能够抵达洛阳,诸位将士可有信心?” 这支残兵士气低落,此刻俱都埋头吃饭,也没人搭理宋江,一时间鸦雀无声。 宋江面不红心不跳,攥拳道:“没有信心的举手,有信心的就继续吃饭。嗯,不错,将士们信心十足,斗志昂扬,我相信马超能够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未完待续。) 五百九十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如果宋江也拥有刘辩那样的系统,就会知道从雁门到洛阳的距离差一个马超。 可惜宋江没有,所以宋江不会知道马超这一路上凭借掌中龙骑尖挑翻了多少西汉大将,历经多少血战才把西凉军带出了龙潭虎穴。宋江以为投个机取个巧,忽悠一下军心就能偷偷摸摸的走出并州,只能说太想当然了。 尽管宋江与韩擒虎刻意隐蔽行踪,不敢走官驿大道,一路尽拣羊肠小路进军,但有了满宠轻骑报信,宋江与韩擒虎还是在度过滹沱河的时候遭到了曹军的伏击。 “敌袭,迎战!” 韩擒虎的先锋部队刚刚度过滹沱河,宋江与吴用的中军正在渡河的时候,就遭到了曹军的半渡袭击。韩擒虎急忙下令吹响号角,集结了刚刚度过河流的三千士卒列阵迎敌。 一支万余人的队伍从山脚下转了出来,旌旗招展,甲胄鲜明,马上一员大将立马横枪拦住了韩擒虎的去路,正是曹操麾下大将夏侯惇。 “宋江、韩擒虎,还不快快下马受缚,免你一死!”夏侯惇手中月牙枪一指,一声怒吼,声震山谷。 韩擒虎咆哮一声,纵马舞刀直取夏侯惇:“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我与宋公明欲借道南下洛阳,你休要逼的我等以命相搏!” 夏侯惇仰天大笑:“哈哈……就算你以命相搏,又能突围么?乖乖的下马受缚,饶你不死!” 话音未落,两将刀枪相交厮杀在一起,韩擒虎势大刀沉,为了突围拼命死战,夏侯惇抵挡不住,让开一条去路。韩擒虎也顾不得招呼宋江,径自率部突围向南逃窜,夏侯惇也不追赶,率军杀到滹沱河边。击杀半渡的宋江残部。 “那黑脸的家伙便是宋江!”曹军中有眼尖者一眼瞥到了刚刚从竹筏上登岸的宋江,大声提醒夏侯惇。 夏侯惇大喜过望,纵马绰枪直取宋江:“宋黑子,还不束手就擒!” 宋江大惊失色。急忙大呼一声:“贤弟救我!” 人群里朱仝答应一声,自背上摘下铁胎弓,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夏侯惇就是一箭。 离弦的羽箭带着风声迎面射向夏侯惇,由于距离太近。再加上夏侯惇冲的太猛,猝不及防之下被一箭射中左目,登时发出一声惨呼“痛死我也!” 夏侯惇一声长啸,声震山谷,万人皆惊。暴怒之下奋起全力将羽箭从眼眶中拔了出来,只听“噗”的一声,竟然将一颗眼珠从眼眶中生生的拔了出来。 鲜血顺着夏侯惇的脸颊流下,染红了战袍,血肉模糊的眼眶就像一个黑洞,让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此乃父母精血,岂能弃之?”夏侯惇呲牙裂目,状如恶鬼,竟然将羽箭上的眼珠举到面前,一口吞进了腹中,继而仰天咆哮,如疯似狂。 与此同时,远在江陵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系统提示,夏侯惇触发‘拔睛啖目’,自身基础武力值增加3点。统率增加一点,当前的四维变化如下:夏侯惇——武力94,统率91,智力62。政治65。” “叮咚……系统提示,夏侯惇因触发拔睛啖目剧情,获得‘独龙’属性——在战场上落入下风之时将会进入狂暴状态,随机震慑降低武力值低于自己的武将1—3点武力,并且提升秒将几率!” 刘辩有些愕然:“咦……本来以为拔睛啖目的戏份被秦明抢了就不会再发生,没想到夏侯惇还是没有逃过历史的宿命。又一次变成了独眼龙。” “叮咚……夏侯惇第一属性‘刚烈’爆发——在遭受伤害的时候会产生强烈的复仇意志,并且因复仇的杀气与敌将的胆量,而震慑降低对手3—5点武力,在向伤害来源复仇时武力+3。(最早出现的一批属性只有文字描述,剑客会在以后逐步具体化)” “叮咚……夏侯惇因独龙与刚烈的双重作用,武力上升至97。受夏侯惇‘独龙’属性影响,朱仝武力下降3点;受夏侯惇刚烈属性影响,朱仝武力下降4点。” “叮咚……系统检测到朱仝武力降低7点之后属性变化如下:朱仝——统率80,武力由86下降至79,智力56,政治51.” “原来是梁山版的美髯公伤了夏侯惇,这下子怕是要倒霉了!” 刘辩眉头微皱,替梁山好汉叹息一声。18点的武力差,再加上夏侯惇强烈的复仇**,怕是朱仝要打道回府了。可惜自己却不能获得碎片,真是让人遗憾!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报仇不隔夜!”疯狂的夏侯惇咆哮一声,纵马直取朱仝。 朱仝被夏侯惇生吞眼球的疯狂举止吓得骇然变色,一瞬间大脑有些短路。没想到夏侯惇竟然发疯一般扑了上来,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枪戳中面门,当场毙命。 “加亮快走!” 宋江也顾不得朱仝,趁着夏侯惇与朱仝生死相搏之际,与吴用带了百十名心腹落荒而逃。数千名曹军在后面紧追不舍,宋江与吴用走投无路,情急之下逃上了太行山,利用山上的草木躲避曹军的追捕。 也该着宋江命不该绝,跟随他的随从里面有曾经在太行山落草的黑山军,对于太行山的地形比较了如指掌,在他们的带路之下宋江与吴用死里逃生,竟然摆脱了曹军的追袭。等到彻底甩开追兵之时清点人数,身边只剩百余人。 宋江与吴用抱头大哭:“唉……如今兵马已经全部散去,你我再去洛阳只怕也不会受重用,还是在太行山落草为寇,等待机会东山再起好了!” 打定主意,宋江与吴用带着百十名随从,在黑山军旧卒的带领下翻山越岭寻找张燕以前遗弃的营寨去了,打算在太行上暂时盘踞,招募山贼,再图后事。 韩擒虎率部突围,死战得脱。 一路向南狂奔了五六十里路,忽然一声鼓响,杀出一支三千人的伏兵,为首大将胯下西凉名马“沙里飞”,手中锯齿飞镰刀,威风凛凛的拦住了韩擒虎的去路:“可识得南安庞德?” 韩擒虎也不答话,拍马舞刀奋力死战,与庞德酣战数十回合,韩擒虎抵挡不住,虚晃一刀落荒而逃。庞德在后面纵马紧追,将慌不择路的韩擒虎追进了一片高粱地。 韩擒虎正纵马疾驰,忽然杀声四起,高粱地两旁钩镰枪乱出,将韩擒虎的战马绊倒,把他从马上摔了下来,跌了个鼻青脸肿。 “郭子仪在此等候多时!”在此埋伏的郭子仪率兵杀了出来,大声招呼士卒,“给我把这个敌将捆了,押回晋阳请功。” 不过一上午的功夫,战斗结束。 这支七八千人的队伍除了宋江与吴用率领百余人侥幸逃上太行山之外,其他人全军覆没,朱仝战死,韩擒虎被擒。自此之后原先属于冉闵的队伍烟消云散,彻底的退出了历史舞台。 重伤的夏侯惇经过医匠的紧急治疗,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变成了独眼龙也让夏侯惇暴躁不已,高声下令:“把韩擒虎枭首示众,以雪我心头之恨!” 郭子仪出列求情道:“韩擒虎武艺过人,精通用兵之道,况且曹公地盘扩张不少,正是用人之时,杀之可惜,不如招降。” “韩擒虎你是死是降?”夏侯惇躺在马车里,耐着性子大声喝问。 正常人谁不愿意多活几天,韩擒虎急忙求饶:“既然已经被俘,还有何话可说?愿为曹公效犬马之劳!” 夏侯惇这才消去怒气,赏了韩擒虎一个偏将职位,让他担任郭子仪的副将一块镇守雁门关,防御匈奴骑兵入境劫掠。郭子仪、韩擒虎领命而去,夏侯惇与庞德收兵离开滹沱河,南下返回晋阳养伤去了,一面派人向曹操飞报围剿宋江的战况。 五月中旬,烈日逐渐炎热。 一支千余人的骑兵队伍簇拥着一辆马车,行驶在汉中赶往成都的路上,前面过了绵竹关再走一百五十里就抵达成都了。 马车由四匹纯白色的大宛良马拉着,装饰的非常华丽。在马车的旁边跟着一个手提长枪,身高八尺,面目威严的武将,此人乃是刘裕去年招募的大将史文恭。 马车里半躺着一个身材雄伟,相貌堂堂,浓眉大眼的男子;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里透着睿智与霸气,看上去年约三十岁上下,举手投足间淡定从容,一副舍我其谁的气概。 要问此人是谁,那自然就是爆表乱入的南朝宋武帝刘裕,乳名寄奴,现任汉中太守,这一世的植入身份是汉中王刘备的堂弟,这次从汉中来成都就是为了拜见刘备。 在刘裕的身旁,一身白衣的李师师薄施粉黛,犹如一朵出水芙蓉,美艳不可方物。此刻她正依偎在刘裕的怀里,把新鲜的樱桃填进刘裕的嘴里。 几个月之前,刘辩派燕青与前田庆次护送着李师师抵达了汉中,由已经混成了沔阳县尉的内线作为引荐,把李师师以妹妹的身份进献给刘裕。面对着李师师的倾国美貌,刘裕自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欣然笑纳,将李师师带回了府中,享受了几个月的艳.福。 只是出乎李师师预料的是,刘裕一直不肯给自己一个名分,也猜不透刘裕的想法,只能继续静观其变。就在几天前,刘裕忽然提出要带李师师来成都,李师师欣然从之,跟着刘裕同乘一驾马车来到了巴蜀。(未完待续。) 五百九十六刘玄德之心,世人皆知! 蜀道崎岖,路途颠簸,但这一路上有美人作伴倒也逍遥快活。 刘裕揽着李师师的香肩,品尝着纤纤玉指送入口中的新鲜樱桃,望着窗外山清水秀的景色,不由得心神俱醉:“巴蜀的景色果真秀丽壮观,若有朝一日我能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方才不负此生!” “将军如今手握七万精兵,兵马雄壮,粮草充足,若有心争雄天下,未必不能成就一番霸业。”李师师巧笑嫣然,伸出玉手再次向刘裕的嘴巴里填了一颗樱桃,不动声色的对刘裕进行蛊惑。 刘裕叹息一声:“难啊!如今东汉天子气吞万里如虎,横扫半壁江山,麾下兵力已经扩充到八十万,我这区区人马根本不值一提。盘踞在北方的曹操坐拥冀、并二州,以及兖州、豫州大部分土地,带甲四十万。西汉朝廷三雄鼎立,总兵力也在三十万以上,即便就连苟延残喘的孙策也还控制着荆南部分土地,尚且有残兵十余万呢……这天下我是彻底无缘了!” “可是将军有汉中王做靠山,巴蜀的兵力也不少呢。”李师师抚/弄着秀发,风情万种。 刘裕松开了揽着李师师的臂膀,在马车里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师师啊,难得有你这么一个红颜知己,我今天就敞开心扉和你交流一番。对于一个豪杰来说,看不到希望无疑是最痛苦的。” “我给将军斟上一杯美酒。”李师师甜甜的一笑,取了酒杯与酒壶给刘裕斟满了酒杯。 刘裕接过李师师递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看上去表情有些痛苦:“曾经,我也认为跟着兄长能够成就一番大事,我心甘情愿的为兄长卖命,希望有朝一日我们兄弟能够重现祖上的荣光。我们的祖上中山靖王刘胜与刘秀的祖上刘发都是景帝之子,正所谓皇帝轮流坐,他刘秀的子孙把大汉的江山搞得乌烟瘴气,支离破碎。也该由我们中山靖王一脉执掌天下了。” 李师师再次给刘裕斟满酒杯,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刘裕转动着手心的酒杯,继续说道:“正是怀揣着同样的梦想,我愿为兄长抛头颅洒热血。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为的就是万一兄长有个不测,由我来继承王位,振兴我们中山靖王一脉。” “但甘王妃前些日子为汉中王生了阿斗世子,让将军你失望了?”李师师尝试着激发刘裕对刘备的仇恨。 刘裕再次仰天叹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兄长晚年得子。后继有人,我自然满心高兴……” “将军再来一杯!” 李师师不动声色的再次给刘裕斟满酒杯,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却能看得出刘裕的这番话言不由衷。自从阿斗出生刘备后继有人的消息传到汉中之后,刘裕的精神遭受了很大的打击,时常一个人发呆,情绪低落,可见阿斗的出生已经变成了刘裕的心病,根本不像他说的这样。 “兄长有了子嗣我自然替他高兴,若有朝一日兄长殡天。我一定心甘情愿的辅佐阿斗做一个称职的王叔。我心里介意的是在此之前兄长竟然收刘封做义子!”刘裕再次一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给我斟满!” “将军慢点喝,这出自金陵的烈酒可不比从前的浊酒,酒劲大着呢,喝多了伤身。”李师师恰到好处的展示着女人的魅力,不仅仅是姿色撩人,更要懂得温柔贴心。 李师师剥了几颗樱桃填进刘裕嘴里,挥动着莲藕般的玉臂给刘裕轻敲背部,“将军吃颗樱桃压压酒。” 刘裕重新揽了李师师的香肩。眼眶中竟然有些湿润:“我不介意兄长把王位传给子嗣,毕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他刘封算什么东西?荆州寇氏之子,原名寇封。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兄长为何要收他做义子?” “难道汉中王宁肯把王位传给义子,也不肯传给将军么?”李师师一脸的惋惜,替刘裕鸣不平。 “刘玄德之心,世人皆知!”刘裕一脸愤慨,“我刘裕为他戎马半生。在他心里竟然不如一个无名小卒!如果不是阿斗的出生,只怕刘玄德宁肯让刘封继位,也不让我继承他的基业。” “不会吧?就算汉中王收了刘封做义子,也不可能把王位传给他呀?寇封毕竟是个外姓人,与刘家毫无血缘关系,而将军你可是高祖之后,与汉中王一样都是中山靖王的后裔。”李师师再次给刘裕斟满了酒杯。 “会,他刘玄德一定会!”刘裕怒气难遏,“我算看明白了,刘备就是个目无祖宗的家伙,打着汉室后裔的名号欺世盗名,专门干些偏向外人的事情。你看看他除了义子刘封之外,还有义弟关羽、张飞,在刘备的心里,他们才是他的亲人!” 刘裕越说越激动:“刘备让关羽提兵驻守上庸,让张飞率大兵进攻江陵,却让我坐镇后方,给他们供应粮草。让他的两个结义兄弟去捞取功绩,却让我给他们做垫脚石,我心里不甘啊!论武艺,论用兵,论谋略,我哪里不如关张了?兄长他为什么如此待我?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我刘裕何其不幸!” 李师师再次替刘裕鸣不平:“将军所言极是,你在汉中这几年招兵买马,锻造甲胄,把麾下的精兵训练的兵强马壮,天下人都说汉中王麾下兵马最强者首推汉中。论用兵,将军你不输任何人,关张自然更不足道;汉中王不用你为将,实在是明珠暗投,埋没英雄!” 刘裕冷哼:“刘备此举并非明珠暗投,而是不信任我!比起我这个堂弟来,他更信任关羽、张飞,他怕我坐大,怕我的威望与日俱增对他形成威胁,所以拼命的压制我,不让我去前线建功。” 李师师一脸惋惜:“汉中王真是太过分了,枉费将军你一片忠心!既然他不仁,将军又何必再讲义气,为何不取而代之?” 刘裕脸上的压抑与痛苦慢慢的消失不见,变得深沉莫测:“师师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关羽沽名钓誉,生怕背上叛贼之名,迟迟不向刘辩用兵,这让他与刘备之间产生了嫌隙,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李师师心中一惊,表面上不动声色:“将军打算如何行事?” 刘裕端起酒壶亲自斟了一杯,抿了一口道:“我这次来成都名义上是庆贺阿斗出生,真正的目的是说服刘备,让他把上庸的兵权交给我。等我掌控了上庸、汉中两地,拥有十几万兵力之后,我就不必再对刘备忍气吞声了。” “汉中王会把上庸的兵权交给将军么?”李师师依偎在刘裕怀里,柔声问道。 刘裕再次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这就要靠师师你了!” “靠我?”李师师又吃了一惊,“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又怎能帮的上将军?” 刘裕并未直接回答李师师的话,而是深情款款的望着李师师:“师师啊,这半年以来,我刘裕待你如何?” 李师师一脸感激:“将军对师师万千宠爱,言听计从。只要师师想要的,将军都会成全,而且将军还把我的兄长李恪从沔阳县尉提拔成了南郑县令,将军的大恩大德师师没齿不忘。” “然而,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给你一个名分。”刘裕轻抚李师师的脸颊,满眼怜爱,“你可知道为什么?” “师师不知!”李师师摇头。 刘裕将李师师揽的更紧了一些:“师师啊,为了我将来的霸业,我决定把你献给刘备。但你放心,将来等我霸业有成之日,我一定给你王妃甚至皇妃封号,让你母仪天下。我也舍不得你,我也想与你朝夕与共,可是我现在必须设法取得刘备的信任,才能逐渐掌控巴蜀的大权,师师,一切就靠你了!” 李师师一脸矛盾之色:“为了报答将军的恩情,师师愿意为将军做任何事情!只是师师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将军?” 刘裕肃声道:“其实也不用想的太复杂,你只需要潜伏在刘备身边,把他的举止言行透露给我就行。另外想方设法的帮我取得上庸的兵权,此外你还要尽最大努力的破坏刘备与关羽、张飞的关系,若是能蛊惑刘备杀掉关羽、张飞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李师师面无表情的依偎在刘裕怀里:“师师不为封号,不图母仪天下,就为了报答将军的厚爱,我愿意按照将军所言行事。” 看到成功的说服了李师师,刘裕心花怒放,再次向李师师许下承诺:“师师你尽管放心,待我成就霸业之日,定然不会忘记今日的承诺!” 两日之后,刘裕的队伍穿过绵竹关,抵达成都北门。 得到了消息的刘备派遣杜如晦、魏文通出城迎接,把刘裕安排在驿馆之中。刘裕稍作休整,梳洗完毕,更换了衣衫便带着李师师、史文恭直奔汉中王府邸,求见刘备。(未完待续。) 五百九十八义结金兰 “师师拜见大王!” 阑珊的灯光之下,得了召唤的李师师一身白色拖地长裙,莲步轻移,风情万种的来到刘备面前,用让人酥到骨头里的声音喊一声大王,肃拜施礼。 “呃……” 饶刘备是一代枭雄,胸藏城府,志在天下,但初次见到倾城倾国,美艳不可方物的李师师,仍然不由得心神为之一动,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顿时弥漫全身。 “呵呵……兄长觉得此女姿色如何?”看到刘备露出了惊讶之色,刘裕心中暗喜,不动声色的询问了一句。 “仙子下凡,纵然西施、昭君在世,只怕也是不如啊!”刘备负手而立,上下打量着李师师,赞不绝口。 “大王谬赞了,师师岂敢与两位美人相提并论。”李师师霞飞双颊,肃拜致谢,言行举止大方得体。 刘裕笑吟吟的道:“小弟打算把此女献给兄长,让她为兄长繁衍子嗣,开枝散叶,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刘备故作为难的推辞:“这……愚兄已经年近不惑,而这姑娘看起来也不过二九妙龄,怕是不妥吧?” “兄长乃是堂堂的汉中王,天下屈指可数的英雄,不知有多少女子梦寐以求得到兄长的垂青,正所谓美人配英雄,谁敢说不妥?更何况到现在兄长只有两位妻妾,膝下更是只有阿斗一根独苗,早就应该选美纳妾,开枝散叶了。”刘裕为了达到目的,巧舌如簧的劝刘备收下李师师。 李师师再次肃拜施礼:“大王乃是名闻天下的英雄,能够得到你的垂青,师师三生有幸,愿持帚侍奉,绝无怨悔!” 刘备目光转动,略作思忖之后颔首答应了下来:“既然德舆你一片心意,而师师姑娘也不嫌弃孤王年老,那我就把师师姑娘留在府邸中吧!” “师师遵命!” 李师师心情复杂的答应了下来。这一刻觉得自己很无助,如同随波逐流的小舟,无力反抗也不能反抗,因为自己还有使命。 刘裕拱手告辞:“春宵一刻值千金。时候不早,兄长请早点休息吧,愚弟告辞了!” “孤送你!”刘备做了个请的姿势,招呼了几个婢女过来,“带师师姑娘去厢房沐浴更衣。” “谢大王!”李师师肃身答应。 刘裕意味深长的望了李师师一眼。叮嘱道:“师师啊,我明天就回汉中了,你可要好好的侍奉兄长,千万莫要让我失望哟!” “将军放心,师师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引荐之恩。”李师师朝刘裕嫣然一笑,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 目送刘备与刘裕一起出了王府之后,李师师便跟着婢女去了后院,在一座宽敞奢华的厢房里洗了澡,换了干净雅致的衣衫,然后就坐在床榻上等待刘备的宠幸。 “自古红颜多薄命。只恨我身不由已!”想象着过一会儿自己又要被一个年龄足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折腾,李师师不由得悄然落泪。 女人都是爱做梦的,都梦想着与自己心爱的情郎双宿双飞,李师师也不例外。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李师师愿意为刘辩付出一切,可最终自己只是刘辩的一颗棋子,被毫不犹豫的拿来破坏刘备与刘裕的关系。 “无情最是帝王家!”李师师幽幽的叹息一声,悄悄抹干了泪痕。 尽管刘辩说的冠冕堂皇,说自己离间成功之后足可比肩昭君、西施,将会成为挽救千千万万性命的巾帼英雄;可李师师也不是傻子。棋子就是棋子,说的比唱的好听也改变不了现实。就算是昭君,只怕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嫁到匈奴去吧? 但刘辩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所以李师师心甘情愿的做刘辩的棋子。而更让李师师心怀感激的是刘辩对自己的尊重。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他竟然控制住了内心的欲.望,在唾手可得的情况下没有对自己染指半分。 “由此可见,陛下他是尊重我的,他真的没有轻薄我!”李师师对着桌子上的铜镜,顾影自怜。 来到汉中之后。通过燕青、田前的安排,通过内线李恪的引荐,李师师成功的进入了刘裕的视线,被刘裕带回了汉中太守府,宠爱一时无两。 严格来说,李师师在汉中的这段记忆并非不堪回首,甚至还有许多甜蜜的回忆。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能够嫁给刘裕这样的男人,算得上找到了如意郎君。 刘裕能文能武,魁梧豪爽,男子汉气概十足,尤其在床笫之欢的时候几乎征服了李师师的内心,比起李师师以前嫁的男人强了不知多少倍。而且刘裕还对李师师十分宠爱,只要李师师想要的,都会设法满足。 有句话叫做日久生情,要不是惦记着刘辩的救命之恩,要不是被刘辩的君子风度折服,李师师很可能会倒向刘裕,放弃自己的使命,真心实意的做刘裕的女人。 但这一切,都在刘裕提出要把李师师送到刘备身边,使用美人计的时候烟消云散,一腔情义化作仇恨。尽管李师师表面上强颜欢笑,可心里却恨不得在刘裕的肩膀上咬一口,大声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伪君子!” 望着阑珊的烛光,李师师恨恨的骂了一句,“刘裕就是个好色的伪君子,之前对我的宠爱全都是虚伪的,目的就是骗我做他的棋子!与刘辩不同的是,刘辩是个真君子,你刘裕就是个伪君子!既然你一直处心积虑的利用我,师师定然要让你付出代价!” 李师师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眼眸中的怨恨正在变浓:“不是要把我送给刘备吗?无所谓,多陪一个男人上床而已,既然你不在乎,我又何必在乎?我一定会用自己的风情万种迷倒刘备,让他杀了你!逼的你造反,逼的你走投无路,这样也算报答了刘辩的恩情,也可以出了我心中的这口恶气!” 夜色渐深,窗外不时响起更夫的梆子声。 李师师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刘备到来,心中疑惑不解:“咦……刘备为何没来?男人不是都很贪色的么?或许刘备有紧急政务需要处理吧!” 胡思乱想之际,倦意来袭,长途跋涉的李师师不知不觉中附在桌案上沉沉睡去,当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 就要**于人的李师师睡了个安稳觉,而喜获美人的刘备却是一夜未眠,在书房里枯坐了一个夜晚,内心经历着一次最矛盾的抉择。 “算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倘若得了天下还怕没有倾国倾城的美人?刘辩会用美人计,难道我刘备就不会!” 天亮的时候,刘备终于下定了决心:“圣人云,玩物丧志,贪恋美色就更容易让君王丧失斗志,我刘备绝不能这样!看看我髀下的肥肉越来越多,倘若再不好好努力,怎能问鼎天下?” 打定主意后,刘备直奔李师师所在的房间,伸手敲响了房门。 “吱呀”一声,一脸倦意的李师师拉开了房门,才发现敲门的人赫然是刘备,不由得吓了一跳:“大王?” 刘备笑容满面,一脸忠厚:“师师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回大王的话,师师睡得还好。”李师师忐忑不安的把刘备让进了房间,“大王一夜未入睡么?此来是让师师陪你?” 刘备呵呵一笑:“师师姑娘想多了,刘备安有此念。此来与你闲聊一番,不必多想。” 李师师心中稍安,泡了一壶清茶和刘备闲聊了起来,从芳龄到家庭大致的自我介绍了一番。也不知刘备打的什么算盘,因此也不敢多说,只能刘备问一句就回答一句。 “呵呵,师师姑娘竟然二十有余了,倒是出乎刘备预料,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为了缓解气氛,刘备笑容可掬的夸奖了李师师一句,接着话锋一转,“孤问姑娘一句话,刘裕把你送给孤,是不是并非姑娘本意?” 李师师很想告诉刘备一句“我当然不愿意啊,你年龄老少无所谓了,但你们有一个真心待我的么?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颗棋子,是刘裕让我到你身边来做内线,使用美人迷惑你,破坏你们桃园三兄弟的关系,然后他好取而代之!” 可李师师也知道若是凭意气用事,实在是一件再愚蠢不过的事情,天知道刘备心里怎样看待刘裕的?在自己与刘备关系亲密之前,胡乱说话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担任内奸使用美人计可不是撒撒娇卖卖萌就能做到的事情,若智商不够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还好吧,能侍奉大王也是师师的荣幸!”李师师强颜欢笑,言不由衷的回答了一句。 刘备莞尔一笑:“呵呵……孤已经年近不惑,姑娘心里想的什么孤心知肚明。姑娘姿色非凡,出尘脱俗,刘备甚是喜爱,但却只有仰慕之意并无亵渎之心。既然刘裕把你献给孤,就说明你我有缘,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为了避免姑娘名声受损,孤决定与你义结金兰,收你做孤的义妹,为你寻找一个如意郎君,这样就不会再有流言蜚语了,姑娘意下如何?” “义妹?” 李师师仿佛触电一般,越来越迷糊了,老刘家的人真会玩!(未完待续。) 五百九十九冲冠一怒为红颜 “大王乃是万金之躯,小女子何德何能敢与大王结拜?” 李师师被刘备吓了一跳,猜不透这个一脸忠厚的汉中王作何打算,急忙肃拜施礼,长揖到地。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师师姑娘在我这汉中王府待了一夜,少不得会惹来流言蜚语,损毁姑娘的清誉,为了姑娘的前程,孤也只能如此了。”刘备笑容可掬的做出了解释,一副坐怀不乱的君子风度。 李师师一脸疑惑:“可师师已经是大王的人了,又怎会在乎流言蜚语?听大王的意思,莫非没有看上师师?” 刘备一脸和蔼的道明心意:“师师姑娘生的倾国倾城,美艳不可方物,可孤对姑娘只有欣赏之意,并无亵渎之心。而且孤已经将近不惑之年,而姑娘却正值芳龄,孤也不能耽误了姑娘的青春。” 李师师猜不透刘备打的什么主意,但胳膊拗不过大腿,更何况刘备说的一片赤诚,完全一副替李师师着想的样子,李师师也就不再推辞,肃身答应了下来:“既然大王如此垂爱,师师只好遵命!” 时值五月,汉中王府邸后院有一棵大槐树,此刻已是满树槐花,香飘满园,刘备就引了李师师来到大槐树前,对李师师道:“昔年我与云长、翼德在桃园里结拜为异性兄弟,今日便与师师你在此结拜为兄妹。” “师师一切听从大王吩咐!” 李师师满面笑容的应允了下来,其实这样更好,与刘备有了兄妹名分,自己就可以不用**还能与刘备保持亲密关系,从中离间刘备与刘裕的关系,简直是有利无弊,为何不答应? 刘备呵呵一笑:“以后要喊兄长,就不要再大王长大王短了!” 结拜仪式很简单,既没有见证人也没有贡品祭祀物,李师师只是跟着刘备对着大槐树拜了三拜。跟着刘备说了几句自己记不住的誓言,然后就结束了。 简单的结拜完毕,刘备便图穷匕首见:“师师啊,你在成都孤身一人。兄长也不放心,更怕世俗的流言蜚语会损毁你的清誉。我二弟兄长英雄盖世,重情重义,但到目前只有胡氏一个正妻,兄长我看着你与云长十分般配。打算将你许配给他,你看如何?” “呃……原来刘备也打算将我送人,这老家伙把我骗的好苦!什么欣赏之意,亵渎之心,什么年近不惑,耽误青春,全都是骗人的,害得我差点信以为真!姓刘的一个比一个会骗人,真不愧都是刘邦的子孙!” 听刘备道明本意之后,李师师才恍然顿悟。原来老刘家的人比自己想象的还会玩。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来到巴蜀的目的是为了离间刘裕、刘备的关系,而不是来陪那个男人上床的。只有取得了他们的信任,才能继续实施离间之计,倘若自己拒绝了刘备的提议,惹恼了他,把自己关了起来,或者送给无名之辈,还谈何离间? 只要能够成功的取得刘备的信任,与刘备睡还是关羽睡。又有什么关系?而且这样一来,自己还能离间刘备与关羽的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为何不答应? “师师也久闻关将军之名。能够侍奉关将军也是极好的。可是师师已经与兄长你结拜,我再侍奉关将军合适么?”李师师一副任凭驱使的样子,在痛快答应下来的时候也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刘备一脸的不以为然:“无妨,师师你又没有与云长结拜,有何不妥?回去打扮一番,待刘裕离开之后。我便派人把你送到云长哪里去。” 当下刘备召唤来几个婢女,让她们好生伺候李师师,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回头就派人送到关羽所在的驿馆。 刘辩不是会送女人么,自己也会送,李师师生的这般倾国倾城,如若仙子下凡,不信压不倒刘辩送的那个杜氏。回自己再煽煽风点点火,帮助李师师把杜氏抹黑,从关羽身边撵走,就可以终结刘辩的美人计了。 成功说服了李师师,刘备心情大好,立即派人召见刘裕,催着他赶快返回汉中出兵。只有刘裕走了之后,自己才好把李师师给关羽送去。 召唤刘裕的人还没出门,刘裕就不请自到,同来的还有杜如晦以及魏文通,一起来向刘备辞行。 刘备颔首答应了下来:“襄阳危在旦夕,我也就不挽留德舆了,你速速返回汉中用兵去吧,争取早日解襄阳之围。” “愚弟一定不负兄长所托!”刘裕拱手领命。 马蹄声起,刘裕与杜如晦、魏文通辞别了刘备,带着随从快马加鞭朝汉中返程。 离开成都数十里地之后,魏文通向刘裕拱手道:“德舆将军啊,总算离开了让我憋屈的成都了,大王实在太偏爱关羽了,真是让人好生失望。若将军有志气成就一番大业,魏文通与与杜先生全力辅佐。” 杜如晦也拱手道:“大王太优柔寡断,不能依法治国,纵容关羽为所欲为,晦也深感失望。我看德舆将军龙行虎步,果断干练,像是能成大事之人。若将军有心征讨四方,晦愿为你效力!” 刘裕大喜过望,连声称谢:“久闻文通将军武艺冠绝益州,如晦先生谋略不在房乔之下,能得到二位赞赏,刘裕三生有幸。值此乱世,哪个不想建立一番功绩?刘裕不才,还请两位多多指点!” 杜如晦建议道:“将军先掌控了上庸的五万人马,配合张飞解了襄阳之围,这样在手握十几万雄兵的情况下,还能积累功绩,提高声望。进可以逼迫汉中王禅位于你,争取巴蜀文武的支持,退可以割汉中、上庸自守,做一方诸侯。” 刘裕大喜,拱手致谢:“得两位辅佐,我刘裕必成大事!待我成就霸业之日,两位就是从龙之臣。” 杜如晦又建议道:“东汉势大,将军此去解襄阳之围时不可力战,免得损兵折将,削弱自己实力。而应该试探性的进攻,能解则解,不能解则退守上庸。同时将军还要派人联络天水的赵匡胤、以及西汉朝廷的三大势力,甚至是派人联络曹操,送上重金,结为外援。” 刘裕对杜如晦的建议深以为然,一口答应了下来,表示回到汉中之后就会照做。 刘辩刚走,刘备就兴冲冲的来到驿馆拜访关羽,在询问了“病情”是否好转之后,便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德舆给兄长送来了一个千古难见的美人儿,兄长觉得他与二弟十分般配,故此打算把他许配给二弟。” 关羽惊讶不已,当即一口回绝:“兄长这是开什么玩笑?既然是刘德舆送给你的,愚弟怎能横刀夺爱?” 刘备却不容拒绝的起身就走:“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好兄弟就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兄长我已有了甘、吴两个妻室,而翼德也有了两个妻室,唯有云长你只有胡氏一人,兄长怎能安心?我与师师姑娘之间清清白白,云长你也不必顾虑,为了不让师师姑娘名誉有损,我已经认师师做义妹了,你尽管放心便是!” “大哥心意愚弟心领了,却是不敢接受。”关羽一直追到驿馆门外。 “二弟休要拒绝,待你见了师师姑娘的美貌,相处几天再说。” 刘备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径自返回了汉中王府邸。回到家中,立即招来简雍,让他带人把李师师送到关羽的驿馆。 薄施粉黛,如同天子下凡的李师师辞别了刘备,钻进马车,在简雍的引领下朝驿馆而去。 燕青与前田庆次一直以李师师娘家仆从的身份跟随,长期以来刻意隐蔽身手,到目前为止还未暴露身份。但毕竟是男仆人,不能像婢女那样贴身跟随,所以很多时候都是远远的跟着。 听说刘裕要把李师师送给刘备的时候,燕青已经怒发冲冠,恨不能杀了刘裕,只是自忖身手不如,因此未敢轻举妄动。没想到才隔了一夜,刘备竟然又把李师师送给关羽,这让燕青怒发冲冠,心里的怒火直冲云霄。 “刘备、刘裕这两兄弟真不是东西,一个个始乱终弃,为了师师姑娘,我必须做点什么了。去他的封侯重赏,统统不要了,这次我一定要救师师姑娘出苦海,不能再让他被男人糟践了!” 燕青与前田庆次一身仆从的打扮,与李师师的两个贴身婢女一左一右的跟在马车两旁,心里暗自盘算,直把拳头的关节攥的“啪啪”作响。 不多时,简雍按照刘备的吩咐把李师师送到了驿馆,也没多说几句话,在关羽请先生把这位姑娘带回汉中王府的声音中撒腿就跑,一溜烟的离开了驿馆。 关羽无奈,只能留李师师在驿馆暂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沉声问道:“不知姑娘芳名?因何被刘裕献给大哥,可是你心甘情愿?” 李师师抹泪:“回将军的话,小女姓李名师师,此来成都乃是被刘裕所迫,他说若小女不从,便将我家人下在大狱,全部折磨到死。小女无奈,只能遵从!” “嗯?刘裕好大的胆子,身为太守竟敢蔑视法纪,朗朗乾坤,岂容他造肆?”关羽勃然大怒,丹凤眼一睁,卧蚕眉一挑,拍案而起。(未完待续。) 六百不自量力 摇曳的烛光之下,李师师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关羽闻言拍案而起,丹凤圆睁,卧蚕倒竖,喝一声:“你等着,我这就去大哥那里给你讨个公道;问问他刘裕如此无法无天,该如何处置?” 李师师慌忙上前拉住关羽手臂:“关将军且慢,且听师师道来!” “嗯?”关羽手抚长髯,一脸正气的扫了一眼有些惊慌的李师师,安抚道:“姑娘莫要担忧,有我关云长在,绝不会让刘裕一手遮天。就算他是大哥的堂弟,只要干了作奸犯科的事情,我这偃月刀也绝不留情!” 李师师沉吟道:“将军请暂息雷霆之怒,听师师一言。我被刘裕胁迫来到成都的事情不曾向大王透露,只因我担心大王与他是兄弟,唯恐给自己招来祸端,所以一直强颜欢笑。” 在李师师的劝阻之下,关羽方才回到桌案后面正襟危坐:“姑娘为了自保,忍气吞声也是人之常情。我一直看刘裕不顺眼,此人野心勃勃,工于心计,为了讨好兄长,谋取兵权干出强迫良家女子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 见关羽一脸浩然正气,李师师咬咬牙,继续挑拨:“实不敢欺瞒关将军,刘裕把我送给汉中王并非仅仅为了讨大王欢心,而是要让我挑拨大王与你还有张三将军的关系,并向他传递情报,他好伺机自立,将大王取而代之!” “好一个野心勃勃的刘裕,我果然没有看错!”关羽又一次拍案而起,就要去找刘备,“我这就去见大哥,把刘裕的阴谋告诉他。” 李师师再次拉住关羽,劝谏道:“将军请冷静一下,汉中王与刘裕毕竟是兄弟,如果刘裕矢口否认,反咬小女子一口,说我诬陷他。只怕师师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师师认为,将军当务之急不是去找汉中王讨个说法,而是保住你的兵权!” “保住我的兵权?”关羽双眉微蹙,觉得李师师说的有些道理。仅凭李师师的一面之词就给刘裕定罪,只怕刘备不答应。 李师师继续劝说关羽:“刘裕早就对将军的兵权垂涎三尺,如今他在汉中已经有七万人马,倘若再掌控了将军的兵力,就有了与大王分庭抗礼的资本。所以师师认为当务之急将军应该返回上庸。抢在刘裕之前把兵权夺回来,甚至把刘裕抓起来问罪。” “姑娘所言也有道理,我这就连夜返回上庸,趁着刘裕进我大营的时候把他抓了,押回成都受审。”听了李师师的分析,关羽觉得有道理,抚须答应了下来。 李师师忽然又叹息一声:“唉……关将军对汉中王真是忠心耿耿,可大王却不能像将军你这样以诚相待。” 关羽眉头微蹙,本能的产生了一丝警惕:“姑娘何出此言,莫非是来离间我兄弟之情的?” 李师师急忙施礼肃拜:“小女子岂敢。只是钦佩将军的忠义,有感而发!我也不是无的放矢,汉中王为了利用我拴住将军的心,竟然与我义结金兰,认我做义妹,让我跟东汉皇帝送给将军的那个女人争宠。我一介弱女子,何德何能敢做大王的义妹?大王这么做,难道不是在愚弄将军么!” 听了李师师的话,关羽在心中叹息一声:“大哥啊大哥,你我兄弟十几年。难道你还不了解关羽的人品么?我与杜氏之间又岂是你想的那样!” “罢了,罢了,此事休要再提,免得伤害了我与兄长的情义!”关羽叹息完毕。正色告诫李师师,“既然你与兄长已经结拜,那就以兄妹相称吧!你是大哥的妹子,我是兄长的义弟,你就是我关某人的妹妹,你放心。我定然会以兄长之礼待你,绝不会轻薄于你。” 李师师喜出望外,突然觉得有些内疚,对这样一个堂堂正正的大丈夫挑拨离间实在是一种罪过,肃拜致谢:“多谢二哥,师师也会把你当做亲生兄长!” “无耻淫贼,受死吧!” 就在关羽伸手去扶李师师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暴喝,一个矫健的声音破窗而入,手持一把匕首刺向关羽。 锋利的匕首在烛光的照耀下寒光闪烁,令人不寒而栗。 关羽来不及多想,伸手一把将李师师拉到一旁,飞起一脚迎面踹向燕青:“哪里来的刺客?竟敢暗算关某!” 说时迟那时快,燕青唯恐伤到李师师,因此这一匕首未尽全力,反而被毫无顾忌的关羽一脚踹中胸膛,倒飞了出去,撞在房门之上。 门外的周仓听到动静,大步流星的闯进了关羽的房间,一个饿虎扑食从后面搂住了燕青,“哪里来的刺客?” 周仓力大,本来牢牢的从背后锁死了燕青,却冷不防被燕青一个背摔,从头顶硬生生的摔了过来,直摔得眼冒金星,“奶奶的,这是什么招式?” “嗯,倒是有些本事!” 周仓的力量不在关羽之下,本以为被他锁住之后,这刺客就要乖乖的束手就擒。没想到竟然来了个四两拨千斤,硬生生的把周仓从头顶上摔了过来,这让关羽不由得赞叹几声。 “让关某人来会会你!” 话音未落,关羽龙行虎步,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燕青的肩膀。 以燕青的身手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被抓,理由只有一个,这是燕青故意卖的破绽,打算再次重演背摔周仓的这一幕。看到关羽中计,燕青心中暗喜。 “给我过来!” 燕青卯足了全力,使出浑身解数死死抓住关羽的胳膊,撅起屁股就想把关羽从背上摔过头顶。 关羽的身高超过了九尺,折合到刘辩穿越前两米有余;而燕青身高七尺八寸,大约一米八左右,比关羽矮了一头多,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只见燕青使出吃奶之力的一摔,却没有撼动关羽丝毫,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给我过来!”燕青又惊又怕,使出全身之力再次尝试。 “该我了吧?” 在燕青连续摔了三次无果之后,关羽忽然一声暴喝,一手捏住燕青的脖颈,一手抓住燕青的衣襟,犹如老鹰抓小鸡一般猛地提了起来,举过了头顶,就要狠狠的摔在地下。 “叮咚……关羽暴击触发,武力+10,当前一击飙升至武力110!”远在江陵的刘辩正在看薛灵芸绣花,冷不丁的听到了系统的提示。 这段斗殴说起来迟,但也不过只是转瞬间的事情,当燕青被关羽高高举起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一直暗恋自己的燕小乙,急忙哀呼一声:“二哥,手下留人,这是我朋友!” “嗯?”关羽一愣神,在将要摔出去的那一刻卸去了力道,将燕青放在了地上,蹙眉问李师师:“这是怎么回事?” 前田庆次正在休息,也没注意燕青做什么,忽然听到堂屋里面传来打斗声,顿时暗叫不妙:“燕小乙这痴汉惹祸去了,这该如何是好?” 想要出去救人,前田庆次又怕不是对手,只能束手无策的静观其变,若身份暴露就只能逃命了。谁让这痴汉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使命呢! 周仓从地上一跃而起,这才看清楚了燕青,大声嚷嚷道:“这不是跟随李姑娘的家丁么?为何身手如此了得,此中必有蹊跷!” 关羽负手而立,不怒自威的打量了李师师与燕青一眼,沉声问道:“这该如何解释?” 燕青昂首道:“没什么好说的,我为了保护师师姑娘,死而无憾!只可惜我技不如人!” 李师师幽怨的瞥了燕青一眼:“燕小乙,别胡说!关二哥义薄云天,从来没有对我逾越礼仪,就是汉中王也不曾轻薄于我,你休要胡思乱想。” 燕青又惊又喜,又有些懊悔:“此言当真?” 李师师却不在搭理他,向关羽肃拜道:“二哥,事情是这样的,我和燕小乙是同乡,自幼一块长大,他一直暗恋于我。我被刘裕强迫带入府中之后,他为了保护我就乔装成了我们李家的家丁,一直跟随左右。此番见我被刘裕送给大王,又转送给将军,一时鲁莽才得罪了将军,还望将军高抬贵手,宽恕了他的鲁莽之举吧!” 听了李师师的话,关羽脸上的怒气方才散去。 仔细的打量燕青,只见他长得眉清目秀,风流倜傥,端的是一表人才。听李师师诉说他的往事,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为了杜月娘一怒杀人的往事,和自己又何其相似? 想到这里,关羽心中顿生怜悯之意,抚须道:“你这人虽然鲁莽,但为了一个女人不顾性命,却也是一片痴情。你二人郎才女貌,倒也是天生的一对,若是你们情投意合,关羽不介意做一桩媒,成全你们的良缘!” 燕青又惊又喜,本以为今日在劫难逃,没想到却因祸得福,有可能和心爱的女人结为连理,当下又惊又愧,单膝跪地施礼:“关将军义薄云天,小子……小子无话可说了!燕青对师师姑娘一片痴心,若得将军成全,愿誓死追随将军左右!”(未完待续。) 六百零一千里走单骑 燕青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放弃富贵荣华,但李师师却不能忘记自己的使命。 女人不仅仅会为悦己者容,也可以一诺千金。李师师能够感受到燕青对自己的一片痴情,但也不会忘记刘辩的救命之恩,更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 “燕小乙,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关怀,但我不能接受你的追求。”李师师朝燕青报以一个歉疚的笑容,当头泼下一盆冷水。 这一刻燕青有些心碎,怅然问道:“为何?难道你还没有过够这种身不由己的日子么?还是燕青入不了姑娘的法眼?” 李师师正色道:“燕青,你是个出色的男人,无论哪个姑娘遇上你都会心动。可师师希望自己未来的男人是个心系天下的大丈夫,而不是心里只想着儿女私情。师师更希望未来与自己白头偕老的男人是个一诺千金的伟丈夫,而不是言而无信之徒!” 关羽不知道李师师指的一诺千金是什么,还以为是男人对女人的承诺,但燕青却知道李师师指的是自己置刘辩的命令于不顾,为了儿女私情忘记了使命,不由得默然无语,满脸失落。 关羽咳嗽一声,正色道:“好了,你们的儿女私情我就不管了,我现在要连夜出城回上庸,趁刘裕进我的大营之时把这个反贼拿下。” 李师师颔首道:“关将军所言极是,刘裕上午就已经启程了,你也必须快马加鞭的赶路,否则迟了后果不堪设想。” 关羽又有些顾虑的道:“前些日子,大汉天子给我来信,说是在乱军中搭救了我的一位故人,姓杜名月娘;已经派人送来成都与我团聚,估计最迟再有三五日就该到了。某唯恐走后月娘他在成都犯难,我看燕壮士身手不错,可否与师师姑娘代我照顾月娘些许日子。待我捉了刘裕这反贼,就押回成都受审!” “君侯义薄云天。对燕青恩重如山,你放心,只要杜娘子进入成都,我燕青哪怕舍掉这条性命也要护她安全!”燕青向关羽拱手作揖。一副一诺千金的样子。既然李师师指责自己不受信用,就要好好表现给她看看。 李师师为了让关羽安心的出城,也同样承诺道:“关二哥你快点启程吧,既然汉中王与我结拜,多少会给我一点面子。我一定会好好代二哥照顾月娘姐姐。” 关羽这才放心的提笔给刘备写了一封书信,大意是自己有急事回一趟上庸,半月之内就会返回成都给刘备一个交待。末了又说杜月娘是自己的故交,请刘备周护安全,若是有个闪失,自己回来一定要问个明白! 只留下燕青与李师师等待杜月娘,关羽依然有些不放心,又决定把所有的随从与周仓留在成都,一再叮嘱周仓务必保护杜氏的安全,最后才提刀上马。直奔城门。 成都地处巴蜀中央,并无战事波及,因此一直到戌时才关城门。此刻时候尚早,关羽提了青龙偃月刀,单刀匹马的出了成都,向北而去。 从成都到上庸筑阳大营,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走江州、永安奔江陵,但这条路距离远了许多,关羽来的时候是因为要去叮嘱张飞按兵不动。才选择走这条路线。现在单刀匹马,就没有那么多顾虑,所以打算一路向北奔梓潼,走汉中。再去上庸。 刘裕在汉中经营了多年,下至士卒上至官吏全部换了人,关羽知道自己去汉中已经无济于事;但上庸的向朗、向宠叔侄都是自己提拨的,上庸的七千守军也是自己的人马,只要自己提前一步回到上庸,还是能够阻止刘裕夺权的。 苍茫的夜色之中。关羽单刀匹马,快马加鞭的向北疾驰而去。 就在关羽走后半个时辰,李师师回到自己房间,悄悄招来前田庆次与燕青,吩咐道:“我等的使命就是尽早策反刘裕,现在速速去把关羽准备捉拿刘裕的消息通知他的耳目,这样一来,刘裕不反也不行了。” 当下李师师提笔给刘裕修书一封,告诉刘裕,刘备已经识破了他的美人计,洞悉了刘裕的计划,已经让关羽快马加鞭返回上庸大营,准备趁着刘裕接掌兵权的时候把他拿下。 前田庆次唯恐燕青再次误事,火速拿着书信出了驿馆与刘裕留在成都的耳目接头。见面之后吩咐道“这书信十万火急,请务必以尽快的速度送给将军。” 刘裕的耳目在成都潜伏已久,早就有了掩饰的身份,见前田庆次说的郑重,当下也不敢怠慢,当即连夜出城,快马加鞭奔汉中而去。 却说刘裕与杜如晦、魏文通白天离开成都之后,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于后日傍晚狂赶了一千里路,抵达了定军山附近。 刘裕道:“我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倘若关羽突然反悔不愿意交出兵权,只怕事情又会起波澜。我也不进汉中了,我带着文通将军一路直奔上庸,先控制了上庸,再接着去东面三百里的筑阳,接掌兵权,将生米煮成熟饭,免得节外生枝。” 又对史文恭道:“留下如晦与韩遂坐镇汉中,你率领三万人马向东进入上庸,与我遥相呼应。” 杜如晦与魏文通一起拱手道:“将军杀伐果断,像是个成大事的人,比起汉中王的优柔寡断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我二人愿以将军马首是瞻!” 当下双方在定军山脚下分道扬镳,杜如晦与史文恭带了五百人继续向北奔汉中,而刘裕则带了魏文通率五百人调头向东,直奔上庸。 是夜,刘裕一行在汉中下辖的东城县换过马匹,继续向上庸方向狂奔,而同一时刻,关羽也单刀匹马,日夜兼程的赶路。 关羽离开成都的第二个清晨,比刘裕晚了大半夜抵达了定军山之下。 放眼望去,才发现山下竟然修建了一座关卡。虽然城墙不高,但建在交通要冲上,可谓扼南北咽喉,控东西要道,无论去汉中还是去上庸,都必须闯过这道关卡。 “好一个刘裕,我才离开汉中不过两三年的时间,他已经偷偷在定军山设了关卡,看来早就有了谋反之心。若是与兄长不合,他派人守住这关卡,巴蜀的大军需要苦战才能过关啊!” 关羽手抚长髯,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刘裕捉了,除掉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 关羽打定主意,纵马直奔关下,大声叫门:“守关者何人?速速开门!” 原来刘裕唯恐关羽追来,昨夜过了定军山之后就下令把城门关闭,若没有自己的令符,即便是刘备派来的使者也不可擅自放过关卡,必须禀报给杜如晦之后再做决定。若是关羽追来,即便动武也不可放行。 守关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前一世被关羽千里走单骑时候所斩杀的卞喜,这次因为刘裕招兵买马,从洛阳前往汉中来投奔刘裕,被提拔做了偏将,负责把守定军山关卡。 得了士卒禀报,卞喜暗揣流星锤,带了一千名亲兵登上关卡眺望,大声询问:“来者何人?可有刘德舆将军令符?” 关羽勃然大怒,在马上大喝一声:“你看看我是何人?关某威震华夏,便是汉中王在此,也不敢问我要令符,尔等鼠辈也敢问我要令符?” 卞喜冷笑道:“对不住了这位将军,人有相似,我来汉中不过一年时间,我并不认识你,又怎知你是不是关云长将军?” 城墙上的士卒有人识得关羽,提醒卞喜道:“这位就是关将军,丹凤眼,卧蚕眉,大红脸,三尺长髯,不是关羽将军又是何人?” 卞喜怒斥道:“用尔等提醒,本将自有主意!” 原来这卞喜也是个善于揣摩,投机取巧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从洛阳来投奔缺兵少将的刘裕。这两年来刘裕一直在汉中暗中修建关卡,增兵把守,卞喜已经把刘裕的心理猜测的差不多。 而昨夜刘裕过关时曾经特别提出,要是关羽过关,哪怕动武也不能放过,因此卞喜看到关羽只有一个人,便琢磨着率兵一拥而上把他捉了,定能获得刘裕的欢心。反正刘裕拿到上庸兵权之后,十有八九就会和刘备撕破面皮,富贵险中求,此时不赌更待何时? “他只有单人匹马,我关中有两千将士,怕他作甚?” 卞喜打定主意,唯恐关羽调头跑了,在关上拱手道:“请这位将军少歇片刻,我带几个跟随大王多年的旧卒下城仔细看看,阁下是否是关云长将军?” 关羽立马横刀,抚须道:“这天下只有一个关云长,你要看便来看!” 卞喜当即率领一千兵卒一拥而下,出了定军山关卡。 来到关羽面前仰天大笑,手中大刀一挥:“来呀,把这个冒充关羽的家伙抓起来!回头德舆将军必有重赏!” “诺!” 守卫定军山关卡的士兵绝大部分都是刘裕一手招募的,很多人并不认识关羽,当即一拥而上把关羽团团围住,齐声呐喊“下马受缚,饶你不死!”(未完待续。) 六百零二五关斩六将(上) 没想到刘裕的部将竟敢公然阻拦自己,关羽不由得怒发冲冠,发指眦裂。 当下丹凤眼圆睁,卧蚕眉倒竖,怒吼一声:“无知鼠辈,可知道比肩吕布的雄阔海是如何死的?” “我管他怎么死的,你今日插翅难飞!”卞喜手中钢刀一挥,喝令亲兵围殴关羽。 “吃我一刀!” 关羽纵马向前,手中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在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犹如雷霆一闪,奔着卞喜脑门砍了出去。 “叮咚……关羽暴击触发,武力+6,武力秒升至107!” “叮咚……系统检测到关羽秒杀卞喜,卞喜——统率69,武力78,智力53,政治32.” 正在江陵下辖县城安抚百姓,与地方士族交流的刘辩冷不丁的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不由得眉头微皱:“关羽秒杀了卞喜,难道这又是五关斩六将的节奏?可是关羽明明在成都啊,怎么动手杀人了?难道跟刘备闹翻了?” 刘辩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放弃了思考,反正关羽那边只要触发了技能自己就会收到提示,到时候就可以推测关羽的动向了。 关羽一刀斩了卞喜,剩下的士卒被吓得魂飞魄散,胡乱的抵抗了一阵,搭上了数十条性命之后一哄而散。关羽也不追赶,策马向前过了定军山关卡,一路向东,奔上庸方向而去。 走了一个时辰,关羽在沿途一个无名小镇草草填饱肚子,又让马匹吃饱喝足,继续扬鞭向东。 关羽一路上纵马驰骋,一边放眼观看汉中的变化,只见这才两年多的时间,汉中在刘裕的治理下已经是繁华富饶,人口稠密。许多地方都增设了关卡,在交通要道设有重兵把守。 “这刘裕倒是有些本事,治理的地方井井有条。训练的兵马军纪严明,只可惜狼子野心,竟然想要背叛兄长,真是有才无德!让我追上。决不轻饶!”关羽纵马提刀,在心中暗自思忖。 中午时分,关羽抵达了东城。 因为在路途上吃饭及喂饮马匹,耽误了些许时间;从定军山溃逃的士卒反而抢先一步报进了汉中治所南郑,以及关羽刚刚抵达的东城。 没想到关羽果然反悔追了上来。杜如晦在佩服刘裕判断力的同时也是倍感压力,一面派人快马加鞭向东追赶刘裕,把关羽追来的消息报告给他。一面以署理太守的名义连下数道命令,以关羽背叛刘备擅杀守将,准备归顺东汉的名义捉拿他。同时又派出史文恭率领一千轻骑兵火速朝上庸方向追赶,趁着关羽单刀匹马之际来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守卫东城的武将是刘裕前年招募的申耽、申仪兄弟,刚刚接到来自定军山关卡的情报,但碍于关羽的威名,不敢轻举妄动。 正左右为难之际。杜如晦以署理太守名义下达的书信送到了申氏兄弟手中,看完后这才打定主意,吩咐左右:“怪不得关羽杀了卞喜,原来是已经背叛了汉中王,违背了桃园盟约,准备前去投奔东汉。尔等随我兄弟捉了这叛贼,汉中王定有重赏!” 申氏兄弟点起两千兵马,正待前往关门列阵捉拿关羽,忽然有守门的军司马来报:“启禀将军,城门还没来得及关闭。就有个面如重枣,留着三尺长髯的大汉骑马冲了过去。有跟随汉中王多年的旧卒认得此人就是关羽,请将军速做定夺!” “嗯?这关羽带了多少人?” 本想立下一桩大功,没想到关羽已经冲了过去。这让申氏兄弟好不郁闷,怏怏不乐的询问报信的军候。 军候拱手答道:“回将军的话,关羽只有一人一骑!” 申氏兄弟闻言对视一眼,登时就来了精神:“竟然只有一人一骑?此乃上天赐给我们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儿郎们。随我兄弟捉拿关羽去!” 话音落下,申耽提枪,申仪绰矛,一起上马引领着两千士兵向东狂追关羽。 这东城县近年扩建了许多,与两年前大不相同,无人引路的关羽走错了路,一路上走走停停,询问了多次方才穿过东城,踏上了前往上庸的驿道。 只是刚刚出门,后面就杀声大作,申耽策马挺枪,申仪挥舞着长矛,一起率部追了上来,高声大喊:“叛贼关羽休走!你这无耻之徒背弃桃园之约,还有何面目立于天下?” 关羽不由得勃然大怒,当下拨转马头直取申耽:“不知死活的匹夫,竟敢侮辱关某叛贼?” 话音未落,两马相交,不过一合,关羽手起刀落将申耽斩于马下。 看见兄长被斩,申仪大惊失色,方知关羽难敌,纵然只是单刀匹马也不是自己能惹得,吓得拨马就走。却由于调头太急,导致马失前蹄,被关羽从后面追上,拦腰斩为两段。、 两员主将转瞬间毙命马下,东城的守军吓得魂飞魄散,不敢恋战,一窝蜂的四散逃命。关羽也不追赶,拨马向东,继续朝上庸方向赶路。 关羽一路疾驰,于傍晚时分抵达了阳平关脚下。 因为一路上厮杀数场,再加上坐骑连续奔波了一千多里,每驰骋一段路程就需要停下来歇脚,因此关羽在定军山斩杀卞喜的情报,以及杜如晦的太守令已经提前一步送进了阳平关。 阳平关的守将不是别人,而是关羽的前世仇人,扶风郿县人孟达是也。 关羽之死虽然不是孟达直接参与,但若不是他向刘封进献谗言,导致刘封不肯发一兵一卒,关羽也不会被逼的夜走麦城,最终被吕蒙麾下的潘璋、马忠等人生擒活捉。因此称孟达为关羽的仇敌丝毫不为过。 当然,历史再次重演的时候,两人并不知道前一世的恩怨。 孟达于三年前从军,当时刘备尚没有进军巴蜀,刚刚拿下汉中,打出了招兵买马的旗帜。孟达的故乡扶风郿县距离汉中不过四五百里,孟达看准了刘备手下缺兵少将,便组织了乡勇三百人前来投奔刘备。 刘备见孟达弓马娴熟,而且颇有谋虑,因此对孟达颇为器重,让他担任陈到的副将,与陈到一起扼守阳平关要塞。 阳平关这道天险可不比定军山、东城这两道临时修建的关卡,自从八百年前秦穆公在世的时候建成,之后便成为扼守巴蜀、关中的要塞;无论是南下巴蜀盆地,还是向北进入关中平原,甚至是向东走沔水奔上庸、荆州,都必须穿过这道险关。 前年初秋,阳平关主将陈到跟随刘备南下征讨刘璋,阳平关的主将就由孟达继任,关羽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之后,宛城爆发两汉大战,关羽率军离开汉中攻掠荆州西部,一口气拿下了南乡、房陵等十余座县城,此后便屯兵上庸,拱卫边塞。刘裕接替关羽的职位,继任汉中太守。 刘裕上任之后,改革地方,发展经济,交好士族,招兵买马,修建关卡城墙,使得汉中蒸蒸日上。刘裕深感势单力孤,麾下可用的武将只有一个史文恭,便蓄意拉拢刘备的旧部,喜欢投机取巧,玩弄阴谋的孟达很快的就倒向了刘裕。 “关羽来了啊,这可是大好的立功机会!”听闻关羽在阳平关下叫门,孟达捻须思忖,“卞喜、申氏兄弟都是无谋之辈,你与关羽斗狠,不是自寻死路么?对这种骄傲自大的武夫,必须智取,不能力敌!” 思前想后,孟达不肯放过送上门来的功绩,若关羽真的打算背叛刘备投奔东汉,只要自己把他生擒活捉了,就可以在刘备面前邀功请赏。就算不是,也可以让刘裕对自己更加器重,毕竟之前刘裕下了命令,不许放关羽过关。更何况现在还有署理太守杜如晦的文书,白纸黑字的写着关羽准备叛逃,这送到嘴边的肥肉再不吃下去,还谈什么出人头地? “来人,准备三百刀斧手藏匿在府邸隐蔽之处,待我诱关羽前来饮酒,趁他喝醉之时一拥而上,乱刀砍杀。”孟达打定主意,朝亲信吩咐一声。 “诺!”孟达的亲信答应一声,火速安排刀斧手去了。 孟达的妻子最近噩梦连连,连续半月梦见有血光之灾,怀疑家中有不干净东西,便请了一个云游四方的僧人到家中做法事,从清晨到傍晚尚未完成。 孟达亲自来到高僧面前,阻止了他的施法,奉上酬金致谢:“有劳普净大师,些许酬金略表敬意,请大师改日再来施法。” 普净大师双手合十,拒绝了孟达的好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孟达听不懂和尚这话什么意思,也无心琢磨,既然这和尚不要自己乐的节省。当下与普净和尚一前一后出了府邸,孟达率部直奔关门,而普净和尚则在街上踱步徐行。 天色迟暮,关羽急于赶路,在城门外大声叫嚷:“快快叫孟达来打开城门,本将有急事要过关!若是耽误了,他担待不起!”(未完待续。) 六百零三五关斩六将(中) “呵呵……君侯大驾光临,孟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阳平关大门敞开,孟达满面春风的迎出城门,来到关羽马前纳头便拜。 对于孟达的表现关羽很满意,心想毕竟不是刘裕的嫡系,当即翻身下马扶起孟达:“孟子度不必多礼,我这次单骑抵达阳平关,有紧急军务返回上庸,故此未带随从。” 孟达陪笑道:“自君侯救援宛城时分别,至今已将近两载未见,达心中甚是挂念。已在府邸备下酒筵,为君侯接风洗尘,还望君侯赏光。” “我此去上庸有十万火急的要事,怕是不能耽搁。”关羽沉吟道。 孟达一片赤诚的邀请关羽:“天色已晚,君侯也到了用膳的时候,更何况坐骑也需要吃草饮水,就算君侯不肯在阳平关住下,吃完饭再走也是不迟!” 关羽驰骋了一下午,腹中早就饥肠辘辘,坐骑也是疲惫不堪,思忖片刻颔首答应了下来:“既然孟子度诚心邀请,那关某只好叨扰了!” 当下孟达在前,关羽随后,在亲兵的护卫下直奔孟达府邸。 阳平关里面有三千多户居民,此刻华灯初上,正是小贩穿街走巷,纨绔公子遛狗猎/艳,顽劣儿童当街玩耍的时刻,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孟达与关羽小心翼翼的策马走在人群之中。 “阿弥陀佛,孟将军留步!”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佛号,高呼孟达。 孟达扭头望去,发现竟然是今天在自己的府邸做法事的普净和尚,不由得面露愠怒之色:“嗯……这位大和尚欲待何为?” 普净挤出人群,双掌合十道:“贫僧打算今夜就赶往汉中,忽然发现没了盘缠,还是请孟将军解囊救济吧!” “这和尚!”孟达恼怒不已,但当着关羽的面也不敢发作,只好吩咐亲兵道:“取一千钱来送给大师。” 就在孟达与士卒交谈之时,一身行脚僧打扮的普净和尚目视关羽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关羽一直在为和尚突然找孟达化缘而奇怪。当看到他的手势后顿时恍然顿悟,向这和尚投去感激的目光。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普净和尚从孟达的亲兵手里接过赏金,高喧一声佛号,手持禅杖,快速的直奔平阳关城门,很快的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不多时。孟达带着关羽来到自己的府邸门前,吩咐左右道:“帮君侯好生保管大刀!” 关羽却一口拒绝:“不用了,我这口冷艳锯重八十二斤,寻常人拿不动。我吃完饭之后还要立即赶路,不用劳烦了!” 孟达无奈,当下带着关羽进了府邸,直奔宴客厅,分宾主落座。 “君侯远道而来,达敬你一杯!”孟达端起酒杯,殷勤的向关羽敬酒。 却发现关羽不停的扫视帷帐。心中吃了一惊,强做镇定的道:“君侯不吃酒,却东张西望的是何道理?” 关羽冷哼一声:“我想看看孟子度在帷帐后面藏了多少人?” “君侯此话怎讲!”孟达知道事情暴露,大惊失色,拔剑就想逃出客厅,“左右何在?捉拿叛贼关羽!” “哪里走!” 关羽霍然起身,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当做暗器投掷了出去,孟达猝不及防被一下子击中后背,骨骼断裂,直透心脏。当即口吐鲜血,大叫三声“我不甘心”,倒地而亡。 “叮咚……系统提醒宿主,关羽暴击开启。武力+5,秒杀孟达!” “叮咚……系统检测到孟达属性,孟达——统率85,武力76,智力81,政治65.” “叮咚……系统提醒。关羽报的前世之仇,完成‘报仇雪恨’任务,获得新技能:雪恨——若第一次单挑斗将失败,第二次与同一人斗将之时,起手将会增加双方基础武力差的百分之六十。” 关羽杀了孟达,驱散士卒,翻身上马出了阳平关,寻找了一块靠近溪流,水草肥沃的地方,让坐骑吃草喝水,自己则以干粮充饥,打算小憩片刻之后再继续赶路。 就在关羽冲过阳平关的时候,远在江陵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叮咚……系统提醒,因关羽触发报仇雪恨任务,宿主获得如下奖励——历史最强坐骑top50卡一张,复活碎片一枚,复活点一百个。” “不错,不错,竟然有意外的奖励。孟达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死不足惜!”刘辩喜出望外,向系统吩咐道,“本宿主决定使用这张坐骑卡抽奖,看看能获得什么宝马?” “系统正在抽奖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神驹‘胭脂血’,这是一匹顶级的西域汗血马,浑身如同胭脂一般血红,没有一根杂色马鬃,尤其擅长冲刺,瞬间爆发力不在赤兔马之下。请宿主指定接受人才,包括宿主在内可指定任意武将接收,系统会进行记忆植入,输出物品。” 刘辩皱眉沉吟:“美人配才子,宝马配英雄。想当年董卓收吕布为义子,就是靠的李肃赠送了一匹赤兔马,朕要是能够把这匹胭脂血送给关羽,定然会大幅提升他的好感。可是关羽不在朕的地盘上,又该如何把宝马送给他呢?最重要的不是把马送给关羽,而是让关羽知道这匹马是我这个天子送给他的!” “你搜索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把这匹胭脂血送给关羽,还得让他知道这是本宿主送给他的马匹,让他感激朕!如果做不到就算了,做好事不留名那不是朕的风格,实在不行就给高宠吧,本宿主还欠高宠一匹马呢!”刘辩略作思忖,很快就有了主意。 “叮咚……系统正在策划方案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系统检测到娄圭之子娄远正从凉州运输了百十匹骏马,准备运回宛城贩卖,目前正走到上庸下辖的西城,可以假此人之手,向关羽传达宿主赠马之意。” “只要能让关羽知道这是本宿主的一片心意就好,那这匹宝马就送给关羽好了!”刘辩眉毛微挑,当机立断。 “叮咚……系统正在给娄远植入记忆,输出宝马胭脂血,输入完毕,请宿主静候佳音。” 上庸郡下辖的西城县坐落在上庸西方二百里,在西城县的东面有一片狭长的山谷,大约十几里路的长度,最窄的地方仅有两丈左右,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娄圭的儿子娄远醉心于相马,贩卖马匹,因此并没有跟着娄圭去徐州做官,而是继续在宛城做他的马匹生意。刘辩胯下的追风白凰,以及穆桂英的燎原火当初就是娄圭与娄远父子从西凉的上万马匹中挑选出来的。 天色刚刚拂晓,娄远就带着马场的场丁,押送着一百多匹新近购买的马匹启程朝宛城赶路。经过系统的植入,此刻的娄远胯下多了一匹神采飞扬,矫健雄壮,犹如鲜血一般艳丽的骏马,就是刘辩昨夜抽取到的胭脂血。 “快点赶路,这山谷可是经常有强人出没!”娄远抬头眺望险峻的山谷,大声催促场丁。 忽然间一声呐喊,从山上杀下来数百名士卒,举起刀枪齐声呐喊:“将马匹留下,饶你们不死!” 这伏兵不是别人,正是西城守将蔡阳率领的伏兵,得到卞喜、申氏兄弟、孟达死在关羽刀下的消息之后,蔡阳不敢力敌,便率兵在山谷两侧埋伏,准备射杀关羽。要问蔡阳怎么出现在刘裕麾下的,情况和孟达、卞喜差不多,都是觉得刘裕缺兵少将,加入其麾下之后容易出头才来投奔的。 只是蔡阳在山谷中伏兵等了大半夜,依然不见关羽通过,却看到有马贩赶着马匹通过山谷。蔡阳按捺不住诱/惑,决定顺手牵羊,率部杀了出来抢劫马匹。 看到官兵竟然公开抢劫,娄远大惊失色,当下顾不得跟随的马场场丁,拨转马头疯狂逃窜。胭脂血撒开四蹄,足下生风,不消片刻就把蔡阳军远远甩开。 一口气逃出了三十里地,回头看看无人追来,娄远这才心下稍安,在一条小河边饮马洗脸,琢磨着怎么逃回宛城老家:“现在就连官兵都抢劫了,生意真是没法做了!幸好天子让我给关羽物色的良马没有被抢去,其他的驽马丢了就丢了吧!” “吁……” 恰在此时,关羽赶了过来,勒马横刀大声询问:“这位兄弟,奔上庸方向怎么走?” 娄远抬头看了关羽一眼,拱手道:“回这位将军的话,这条路就通往上庸,可前面三十里的峡谷中有官兵拦路劫道,把我的一百多匹马匹都抢走了。我劝将军你还是另寻他路吧,此路不通!” “嗯?”关羽大怒,卧蚕眉挑起:“刘裕手下的人马竟然如此肆无忌惮,我关羽岂能坐视不理?你随我前行,我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呃……将军就是关羽,河东关云长?”娄远大喜,拱手问道。(未完待续。) 六百零四你能杀人,我也能! 听了娄远的话,关羽正色道:“不错,某正是河东关云长!不知阁下何人,为何突然这般询问?” 娄远笑呵呵的拱手施礼:“呵呵,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下乃是宛县人,姓娄名远,在宛县梅山常年贩卖马匹,家父娄圭在东汉徐州担任主薄。我这次去凉州选购马匹,其实是以贩马为由头,真正的目的乃是为君侯所去!” “为了我?”关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话怎讲?” 娄远当即将原委道来:“因为我父子善于相马,而陛下听说关将军胯下的坐骑只是一匹普通战马,因此命我秘密前往凉州选购一匹上等良驹。我此去凉州费了好大的功夫才选到了这匹汗血宝马!” 娄远说着话把胭脂血牵到了关羽面前:“君侯看看这匹战马比你的坐骑如何?” “咴……” 看到身高九尺,雄伟不凡的关羽,这匹盖世良驹顿生好感,发出一声雄壮的嘶鸣,双足人立而起,似乎是在向新主人示好。 “果真是一匹宝马,比起我的坐骑何异于篝火比之皓月!”关羽围着这匹浑身血红的胭脂血转了一圈,一脸爱不释手的表情。 娄远一副得意之色:“不敢欺瞒君侯,此马叫做胭脂血,乃是来自西域的汗血宝马,长途跋涉耐力惊人,尤其善于冲刺。若能为君侯驰骋,定可助你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关羽又惊又喜:“此马打算卖多少金?只要关羽能够出得起,一定不惜千金买马!” “哈哈……君侯言重了,此马是白送给你的,我这次去西凉的目的就是为君侯选马,怎么能再收钱呢?”娄远大笑一声,很是慷慨。 “若如此,真不知道该如何答谢娄先生了!”关羽喜出望外,对着娄远长揖到地。 娄远笑道:“君侯要谢就谢大汉天子吧,他知道将军是忠义之辈。为了天下的和平奔波跋涉,因此才费尽心思的为将军网罗了这匹神驹。” 关羽抚须感慨道:“陛下如此厚恩,关羽无以为报,此生必然誓死为重振大汉朝纲而奔走!” 两人在河边吃了一些干粮。让马匹吃饱喝足,然后互相换了坐骑一起向东奔狭谷而去。 在路上的时候,娄远依旧有些担心,犹豫不决的道:“君侯,山路两侧树木茂盛。伏兵至少千余人,咱们还是另寻去路吧?” 关羽直管纵马前进,安抚道:“娄先生不必担心,千军万马之中任我来去自如,斩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区区千余人,何足道哉?有关某在,保证你毫发无损!” 两人一路纵马,走了十余里,聚拢了数十名娄家马场的场丁,俱都被刘裕军抢走了马匹。只能徒步行走。 “尔等按我的吩咐行事,保证助你们夺回马匹!”关羽信誓旦旦的向娄远及场丁许下承诺。安抚他们不必忧虑。 又向前走了四五里,来到了一个繁华的集镇,关羽带着娄远等人买了一批火硝、硫磺等易燃物,全部用麻袋装了,吩咐他们背在身上,继续朝蔡阳伏兵的狭谷进发。 半个时辰之后,关羽带着娄远一行来到山谷脚下,吩咐众场丁把引火之物抛洒在草丛树木上,然后点燃大火。只待把伏兵烧出来之后就上前收割人头。 不多时,在硫磺、火硝的强力助燃下,这道狭窄的山谷开始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直上云霄。 “不好啦,起火了,快下山!” 劫了马匹后重新在山谷两侧埋伏的刘裕军没等来关羽,却等来了滚滚浓烟,顿时乱作一团,大呼小叫的冲下了山坡。 此刻正是五月中旬。草木青青,湿气颇重,大火并不是那么容易燃烧起来的。若非有硫磺、火硝的助燃,山脚下的那一片也燃烧不起来,但即便这样,埋伏的士兵还是被吓了一跳,慌不择路的从山谷两侧涌下了山坡。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关羽在远处立马横刀,看清了主将打扮的蔡阳,叱喝一声战马,离弦之箭般扑了上去。 “无耻狗贼,竟敢伏击关某,吃我一刀!”关羽一声暴喝,手中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血红的胭脂血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震彻山谷的嘶鸣。 “啊呀!” 蔡阳大惊失色,慌忙举刀招架。 只听“咔嚓”一声,关羽这一刀犹如雷霆万钧,仿佛泰山压顶一般摧枯拉朽,将蔡阳的刀杆一斩两段。余势未衰,落在蔡阳的头盔上,登时斩裂,从眉心间不偏不倚的劈为两半,跌落马下,当场毙命。 “叮咚……关羽暴击触发,武力+7,当前武力上升至109,秒杀蔡阳!” “蔡阳——统率77,武力84,智力62,政治52.” 听到了系统的提示,刘辩眉头微皱:“嗯,前面杀了卞喜、孟达、这次又是蔡阳,看来这是重演过五关斩六将的节奏啊,怕是很快又要获得奖励了。” 蔡阳既死,部卒畏惧关羽之名,溃散而走。 关羽也不追赶,帮助娄远及众场丁抢回马匹,快速的通过了这段山谷。之后拱手辞别:“关某尚有紧急公务在身,就先走一步了,赠马之恩,来日再谢!” 娄远也不挽留,道一声君侯请自便,赠马之恩君侯要谢就谢陛下吧,当下挥手作别,各自赶路。 刘裕与魏文通一路快马加鞭,比关羽提前一天半抵达了上庸,按照刘裕的计划先控制了上庸之后再去筑阳接掌兵权,这样既获得了地盘又获得了兵马,更有资本要挟刘备。反正关羽的印绶在自己手中,还不是任自己为所欲为? 刘裕与魏文通率五百随从进入上庸之后,立即召见署理太守的向朗以及将军向宠,下令道:“自今日起,上庸太守由魏文通担任,你二人前往汉中另候任命。” 向朗据理力争:“德舆将军乃是汉中太守,并无权力管辖上庸,没有君侯命令,不敢交付太守重任。” 刘裕勃然大怒,将手中印绶一亮,喝道:“关云长印绶在此,谁敢抗命?” “这只是掌管兵权的印绶,将军并无权力更换太守。”向宠表示不服。 刘裕目视魏文通,魏文通会意突然拔剑在手,一剑劈出将猝不及防的向宠脑袋斩落地下,吓得满堂失色,向朗更是惊倒在地。 “哼,向朗叔侄违抗命令,目无法纪,已将向宠就地斩首,把向朗下在大牢!”刘裕冷哼一声,“关羽涉嫌私通东汉,吾奉了汉中王钧旨,清剿余孽。” 刘裕一声令下,把向朗关进了大牢,又免去了许多关羽提拔的基层文武官吏,对那些关羽的死忠挥起屠刀,一口气杀了七八百人。然后又提拔那些因为违背军纪被关羽惩罚过的屯长、队率等基层武吏,安插亲信担任要职,很快的就掌握了上庸的控制权。 刘裕留下魏文通担任上庸太守,加强对地方的控制,然后带了三百随从出了上庸继续朝东面三百里的筑阳大营赶路,争取尽早的接掌兵权。 只是在上庸这么一耽搁,杜如晦的文书就快马加鞭的追了上来,告知刘裕关羽已经追到了阳平关,一路连杀卞喜、申氏兄弟、孟达等人,正朝着上庸方向急追。 刘裕惊出一身冷汗:“幸亏我还没进关羽大营,否则进了虎穴必然是有去无回啊!既然关羽单骑而来,我当速速返回上庸提兵截杀关羽,一劳永逸的解决后患!” “掉头回上庸!”刘裕打定主意,率部拨马回头,朝上庸返程。 关羽辞别娄远一路上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后抵达了上庸城下,发现城门紧闭,心中疑惑不已,高声叫门:“向氏叔侄快快开门,有紧急大事告知!” 城头上一声梆子响,突然乱箭射下,犹如雨点般密集。幸好关羽胯下的胭脂血激灵,离弦之箭般扭头蹿了出去,才避免了关羽葬身在乱箭之下。 “关羽匹夫,这次算你命好!”魏文通在城头上咬牙怒骂,“杀弟之仇,早晚必报!” 关羽大怒,厉声喝问:“魏文通,你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魏文通冷哼:“关羽匹夫,你勾结东汉出卖兄长,你才是无耻叛徒,竟敢贼喊捉贼?你在城下等着,看我下去把你生擒活捉!” 关羽不知道城中有多少人马,更何况魏文通的武艺不弱,不敢恋战,催马向东疾驰而去。走了数十里路,迎面尘土飞扬,数百骑驰骋而来,当先之人不是刘裕又是何人? “刘裕小儿,下马受死!”关羽横刀立马,威风凛凛的拦住了刘裕的去路。 “关羽?”刘裕吃了一惊,一颗心剧烈的跳动不已,“真是冤家路窄啊!” 关羽手中青龙刀高高扬起,怒喝一声:“你这狼子野心的叛徒是要自己下马受缚呢,还是让我砍下你的脑袋?” 刘裕冷哼一声,缓缓从马鞍上摘下一丈七的银蟒玄卢枪,怒指关羽:“姓关的,你休要猖狂!莫要以为只有你的大刀能杀人,我刘裕的长枪就戳不死人么?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未完待续。) 六百零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骄阳照耀之下,关羽胯下胭脂血,手中青龙偃月刀遥指刘裕,杀气腾腾:“寄奴小儿,下马受死!” 而刘裕却毫无惧色,手中银蟒玄卢枪挑起数朵炫目的枪花,高声下令:“列阵!” “杀!” 随着刘裕一声令下,他身边的三百亲兵发出一阵整齐划一的呐喊,然后训练有素的列阵相迎,以弯月阵型与关羽相持。 关羽双目睥睨,傲气十足的打量刘裕左右的亲兵,只见一个个甲胄鲜明,腰悬佩刀,手持马槊,胯下战马精神抖擞,手中长枪银光闪烁,端的是斗志昂扬,精锐骁勇,绝非之前闯关之时遇到的那般不堪一击。 “插标马首之辈耳,区区数百人,何足道哉?”关羽一声咆哮,叱马向前,手中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凌空劈下。 “杀!” 面对着关羽的雷霆之势,刘裕身边的亲兵毫无惧意,三百骑以月牙阵型围拢了上来,在中间一人举枪抵挡之时,两侧的人同时出枪救援,以围魏救赵的办法策应同伴。 “叮咚……系统检测到刘裕特殊属性‘却月’爆发,却月——当率领两千人以下规模的队伍列却月阵作战时统率+1,武力+3;麾下所属将士根据斗志随机提升1—3点武力。受却月属性影响,刘裕武力+3,银蟒玄卢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听到系统提示后刘辩眉头微皱:“这刘裕还挺能打,属性开启后竟然有101的武力,吓死老子了!在皇帝里面估计仅次于冉闵吧?这是和谁动手了?十有八九是和关二爷干上了,这可有点棘手啊,不管谁死,朕之前策划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为了收服关羽,刘辩浪费了巨大的心血,消耗了大量人力物力,送官送马送女人,比历史上曹操的三天一小筵五天一大宴。上马金下马银,下的血本还要大。 在对待刘裕方面,刘辩也付出了一个召唤特权,召唤到了魅力值高达101的李师师。而且自己忍着没有射门就送给了刘寄奴,又派出了燕青、前田庆次等精英潜伏;为的就是策反刘裕,瓦解刘备的势力,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如果刘裕被关羽一刀劈了。自己的这番计划就算是付诸东流了。毕竟想要靠关羽说服刘备投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刘裕的却月阵可是相当厉害,曾经凭此阵以两千人的混合队伍击败了南燕的三万骑兵,战斗力非同凡响,关二若是单骑匹马怕也占不到便宜!”刘辩抚摸着唇角的绒须,在心底暗自思忖。 “之前系统提示关羽在西城杀了蔡阳,而西城距离上庸不过两百里。现在关羽又和刘裕厮杀在了一起,说明刘裕也出现在了上庸附近,我看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因为争夺兵权起了内讧!” 刘辩围着沙盘踱步凝思,凭借着系统提供的只言片语分析刘裕和关羽的动向:“也不知道刘备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但必须提防刘裕或者关羽到了筑阳大营之后忽然出兵救援孙策。掐指算算,襄阳城中的粮草应该差不多快光了吧?孙尚香已经回襄阳半个月了,迟迟没有动静,估计十有八九没能说服孙策,看来是时候攻城了!” 想到这里,刘辩微蹙的双眉猛地舒展开来,双目精光四射,一拳砸中了沙盘上的襄阳城,顿时支离破碎,化为沙尘:“来人。传我命令,命岳飞、马超南北夹攻,三日之内拿下襄阳!” “诺!” 数名传令兵接过令符,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而在上庸东面五十里的山坡上,关羽依旧在和刘裕以及他率领的小型却月阵厮杀。 炎热的骄阳之下,关羽仗着坐骑精锐,左右驰骋,偃月刀大开大阖,所到之处杀的刘裕亲兵纷纷退避。不时的砍翻敌军下马。酣战了小半个时辰,砍死了三十多名刘裕亲兵。 但刘裕手下的这帮亲兵全都是精挑细选的精卒,本身战斗力就远胜一般的士卒,再配合刘裕的却月阵,进退有据,攻守兼备。而且刘裕的武力在受到属性影响之后增加到了101,比起关羽来仅仅弱了一点,在三百亲兵的助阵之下,丝毫不落下风。 虽然关羽的大刀虎虎生风,连续砍杀了三十多名刘裕亲兵,但自己也是险象环生,好几次险些被前仆后继的长枪刺中;仗着胭脂血敏捷激灵,俱都是堪堪躲过。但甲胄外面的长袍却是已经被撕烂了好几道口子,甚至就连衣襟上都被戳了几个窟窿。 “嘶……想不到刘裕小儿竟然如此勇猛,这武艺在巴蜀只怕仅次于我与翼德,不输魏文通、傅友德二人,而且把士兵调教的如此精锐,是个人才!可惜却狼子野心,不愿屈居于兄长之下,实在可惜啊!”关羽在奋力厮杀的同时,心中不由得暗自感慨。 “吃我一枪!” 就在关羽分神之际,刘裕抓住机会,手中银蟒玄卢枪以闪电之势扎了过来,“噗”的一声,力透关羽的铠甲,刺中大腿,登时血流如注。 “寄奴小儿,安敢伤我?” 竟然被一向瞧不起的刘寄奴刺了一枪,关羽不由得怒发冲冠,发指眦裂。 一声咆哮,胯下胭脂血人立而起,手中青龙偃月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奔着刘裕头顶狠狠的斩了下来! “叮咚……关羽‘暴击’触发,武力瞬间+10,当前武力飙升至112!” 刘辩闻言吓了一跳:“关二爷发威了,一下子砍出了+10的暴击,与刘裕的武力差猛然拉开到了11点,刘寄奴千万别被秒了啊!” 面对着泰山压顶般的一刀,刘裕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关羽瞬间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竟然如此骇人。慌忙举起手中玄卢枪,一个举火燎天向上招架。 只听“呛啷”一声巨响,刘裕的双手虎口被震裂,手中玄卢枪拿捏不住,脱手飞出了十余丈,一下子扎中本方士卒,登时坠落马下。 也幸亏刘裕这条玄卢枪乃是出世时候随机携带的神兵,整条长枪由名匠用上等玄铁铸造,坚韧锐利,百折不弯,方才保住了刘裕一命。若是换了颜良、文丑、华雄之流手中的普通兵器,只怕此刻早已经尸首两处。 关羽的全力暴击震飞了刘裕的长枪,余势未衰,刀锋所向,又一下子砍翻了两名刘裕亲兵,连人带马俱都血肉模糊,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一命呜呼。 刘裕大惊失色,拨马就走。 关羽哪里肯舍,趁着却月阵被自己暴击冲乱阵型之际,手提大刀在后面狂追不舍:“寄奴小儿,留下首级再走!” 本以为凭借着胯下胭脂血超强的冲刺力,可以轻松的斩了丢掉武器的刘裕。出乎关羽预料的是,刘裕胯下的白马竟然也是一匹上乘良马,全力奔跑之下,一时半刻的竟然追赶不上。 “真亏了师师赠送的这匹的卢,要不然今日我命休矣!”刘裕一边纵马逃命,一边在心中暗自后怕。 两人一个白马,一个红马,一前一后的在原野上追逐。而刘裕亲兵骑乘的都是普通战马,一时追赶不上,渐渐的被越甩越远。 的卢擅长跳跃,马跃檀溪就是它的杰作,但论冲刺速度还是关羽胯下的胭脂血略胜一筹,二人你追我逐的赛跑了十几里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 “完了,完了,今日我命休矣!”刘裕又惊又慌,只能拼命的挥舞马鞭,驱赶坐骑。 忽然斜刺里冲出一匹战马,马上之人正是从汉中率兵追袭关羽的史文恭,从阳平关一路追到上庸城下。听闻关羽已经过了上庸,唯恐刘裕有失,便率领了数百骑当先追赶,魏文通率部随后。 史文恭也不答话,闷着头奔着关羽的面目就是一箭,离弦之箭带着风声,劲射关羽面门。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大将的基本功,但关羽冲的太猛,听到风声的时候急忙低头躲避。饶是躲得够快,还是被一箭射透了护肩铠甲,正中胛骨。 一阵锥心的疼痛传遍全身,关羽登时感到一条臂膀几乎发麻,再也用不上力气,不由得怒喝一声:“无耻狗贼,竟敢暗箭伤人?” 史文恭见暗箭得手,不由得欣喜若狂,也不答话,从马鞍上摘了马槊直取关羽。 刘裕绝处逢生,从史文恭身后士卒的手中接过一条长枪,调转马头来与史文恭双战关羽:“关贼已经中箭,休要让他走了!” 当下尘土大起,刘裕、史文恭两骑当先,率领着数百名士卒朝关羽席卷而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即便关羽心高气傲,在自己负伤的情况下,面对着刘裕、史文恭两大猛将率领士卒联袂夹击,也知道抵敌不过,当即拨马向东逃走。 关羽策马扬鞭一路狂奔了五六里路,刚才被甩在后面的刘裕亲兵从东面追了过来,迎面以却月阵拦住了关羽的去路,刘裕、史文恭在后面紧追不舍,前后合围,齐声大叫:“关贼哪里走?还不快快下马受死!”(未完待续。) 六百零六超级大奖 骄阳之下,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关羽似乎已经坠入了天罗地网,无路可逃。 更让关羽压力倍增的是自己中了暗箭的左臂正在逐渐麻木,慢慢的不听使唤,现在只能靠右臂单手持刀,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唏嘘:“莫非我关云长今日要葬身于鼠辈之手?天下未平,我心不甘呢!” 史文恭手持马槊,当先冲锋:“儿郎们,拼死杀了关羽这个叛贼,我的羽箭上涂了毒药,关贼今日必死无疑!” “杀啊,杀刘裕这个叛贼!” 关羽正左右冲突之际,忽然东面尘土大起,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席卷而来,飘扬的大旗上写着關、岳两个篆体大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关铃吾儿,岳胜,速来援我!”关羽挥舞着大刀斩杀了几名逼近自己的悍卒,大声的招呼由东而来的岳胜、关铃。 关羽没有看错,来的正是他的次子关铃,以及慕名投奔自己的大将岳胜。 关羽在上庸待了多年,总有些忠心耿耿不怕死的,就在刘裕控制上庸斩杀向宠,关押向朗的时候,有心腹党羽冒死冲出上庸赶往东面三百里的筑阳大营,把刘裕杀向宠囚向朗的消息禀报了留守的关平。 关平、关铃兄弟以及岳胜大吃一惊,方才想起一个月之前刘辩单枪赴会的时候嘱咐他们把母亲胡氏以及两个未成年的兄弟关兴、关索,还有妹妹关银屏接到筑阳大营来的建议何其正确。若不然的话,此刻家眷怕是已经全部落到了刘裕手中。 关平兄弟及岳胜不知道刘裕什么意思,但擅杀大将,关押太守几乎形同谋反。更何况向氏叔侄都是由关羽委任,刘裕这么做简直是在打关羽的脸,无论是何理由,关氏兄弟也不会坐视不理。 关平当即调拨五千轻骑交给岳胜、关铃,命他二人率领着赶往上庸捉拿刘裕问罪,解救向朗。关铃与关胜领命之后立即率兵杀奔上庸。而关平则留下来坐镇大营。 来自凉州的猛将阎行对刘备麾下的这些大将屡次内讧深感不满,先是关羽撵走了副将魏文通以及军师杜如晦,又在路上杀了魏文升。而现在刘裕又突袭上庸,把向氏叔侄杀了一个抓了一个。这样一个天天内讧的集团有什么出路? 就在关铃、岳胜率骑兵杀奔上庸的时候,阎行找了个机会悄悄出营,一路向北,奔许昌方向投奔镇守陈留的曹仁去了。 关铃和岳胜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关羽,只见他血染征袍。肩部中箭,俱都怒发冲冠,气冲牛斗,齐齐呐喊一声:“儿郎们,杀刘裕!援救父亲大人!救护君侯!” 关羽的骑兵来势汹汹,刘裕的亲兵只剩二百多骑,不敢力敌,当下绕过关羽,与刘裕、史文恭率领的数百骑合兵一处。但即便如此,也是不足一千人。比起岳胜、关铃率领的人马少了六倍有余。 “全军列阵,听我指挥!” 刘裕处惊不乱,手中银蟒玄卢枪一招,高声指挥队伍列开却月阵,准备以寡抵众。 在刘裕的指挥下,这支被他训练了两年的骑兵队伍迅速的列开阵型,手持长枪,立马控缰,严阵以待。 “叮咚……刘裕却月属性开启,统率+1。上升至100;武力+3,上升至102。史文恭受刘裕属性影响,武力+1,刘裕所率骑卒各自增加1—3点武力不等!” “父亲大人。你且退到一旁,看我与岳大哥破贼!”关铃策马来到关羽马前,请关羽退后包扎伤口。 岳胜也提刀出阵,高叫一声:“君侯少歇,看我与关二弟生擒刘裕这个叛贼!” 关羽缓缓归阵,立马横刀。抚须道:“无妨,为父为你二人掠阵,今日不报这一箭之仇,誓死不归!” 关羽话音未落,关铃已经手提青龙追月刀杀出阵来:“刘裕反贼,因何追杀我父亲大人?擅杀向宠叔侄?” 刘裕冷哼一声:“哼……你们父子勾结刘辩,卖主求荣,背叛我兄长,我今日要把你们父子以法绳之!” “可敢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关铃咆哮怒吼,大声叫阵。 刘裕想起刚才被关羽追的狼狈不堪,一心拿着关羽的儿子出气,当下提枪纵马杀出阵来:“竖子讨死!” 两员大将在沙场上马走龙蛇,刀来枪往,厮杀在了一起。而刘裕身后的士卒看的有些目瞪口呆,对面怎么三个和关羽长得十分相似的家伙?只是胡子还没这么长而已! 刘裕以102的武力面对关铃98的武力,自然是略占上风,不过一时间也难以奠定胜利优势,很快的就拆了十个回合。 “叮咚……系统检测到关铃隐藏属性‘奋勇’爆发,斗将落在下风时武力+3,关铃当前的武力上升至101!”远在江陵的刘辩收到了系统提示。 刘裕本想一鼓作气的斩关铃于马下,没想到关铃似乎有越战越勇的趋势,随着恶战的进行,自己的优势不但没有扩大,反而越来越小。 两员虎将酣战了五六十回合胜负难分,岳胜正要出马助阵,被关羽高声阻止:“我军兵多,何须与之斗将?一掩而上,生擒了刘裕便是!” “儿郎们,随我冲锋!”听了关羽的话,岳胜大刀一挥,率领五千骑兵向前掩杀了过来。 刘裕被关铃死死缠住,抽不出手来指挥阵型变化,导致却月阵的威力大减。但靠着娴熟的配合,巧妙的变化,攻守兼备的阵型,以少敌多,却也不落下风。 一时间沙场上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两军刀枪挥舞,直厮杀的血肉横飞。 刘裕的骑兵精锐骁勇,仗着却月阵的威力与关羽骑兵的伤亡比例为一比二,但吃亏在人少。双方酣战了将近一个时辰,刘裕军死了四百多人,关羽军阵亡了八百余人,但比例却由六比一扩大到了十比一还要多。 刘裕自知再纠缠下去弄不好要全军覆没,瞅准机会虚晃一枪逼退关铃,拨马就走:“全军撤退!” 看到刘裕败走,剩下的残兵阵型散去,威力顿时大减。被关铃与岳胜挥军掩杀,穷追不舍。 这段时间关羽在心腹卫士的掩护之下,由医匠拔掉箭矢,发现伤口发黑,流出化脓的血水;方才知道箭支上涂抹了毒药,需要神医才能妙手回春,只能暂时做了包扎,回头再寻医治良策。 “卑鄙小人,若不杀你,怎消我心头之恨?” 盛怒之下,关羽单手提刀,驱赶着养精蓄锐了一段时间的胭脂血冲进乱军之中,直奔史文恭。 看到关羽来势汹汹,丹凤眼圆睁,卧蚕眉倒竖,三尺长髯迎风飞扬,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凛然不可侵犯。史文恭突然胆怯,不敢力敌,拨马便逃。 “叮咚……关羽‘雪恨’属性爆发,武力增加与史文恭基础武力差百分之六十,武力+3;青龙偃月刀+1,胭脂血+1,基础武力值100;因中箭武力减7,当前武力变化为98!”正在书房里谋划未来战略的刘辩被系统的提示音分神,当下干脆闭目凝神聆听战况。 关羽胯下的胭脂血尤其擅长冲刺,在休息了一个多时辰之后,脚下生风,如同一道闪电般射向落荒而逃的史文恭,眨眼之间就双骑并行。 “卑鄙小人,留下人头!” 关羽一声暴喝,手中青龙偃月刀以天崩地裂之势兜头砍向史文恭,声势惊人,犹如山越崩摧。 “叮咚……关羽‘暴击’属性爆发,武力+8,当前一击飙升至武力106!” “哎呀……” 面对着关羽的雷霆一击,史文恭胆战心惊,急忙挥舞着马槊招架。 只听“咔嚓”一声,史文恭手中的马槊被拦腰斩为两段,余势未衰,重重的砍在史文恭的肩膀上,斜斜的斩为两段,半截身子跌落马下。 “叮咚……关羽秒杀史文恭,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宿主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增加至6枚,愉悦点59个,仇恨点35个,复活点750个!” 刘辩不由得喜出望外:“哈哈……关羽杀了史文恭,本宿主竟然有复活碎片入帐?这是把关羽算成朕的武将了,还是因为他们的内讧是被朕挑起的缘故呢?” “叮咚……系统提示,关羽重演‘五关斩六将’剧情,一路上连斩卞喜、申耽、申仪、孟达、蔡阳、史文恭六将,获得新属性——武圣!” “武圣——只有武力高于自身20点时才会出现被秒杀几率,且所有降低武力的技能对自己无效。当对手武力高于自己10点之时,会临时开启‘雪恨’属性,增加双方基础武力差百分之六十,且有几率叠加暴击!” “叮咚……系统提示,因关羽触发五关斩六将剧情,宿主获得如下奖励:复活点100个,复活碎片一枚,华夏历史美女top10卡一张!”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顿时心花怒放,笑的合不拢嘴:“哈哈……这奖励真是不错,又有顶级美女出世了,上次用top50美女卡运气爆棚抽到了魅力103的陈圆圆,这次又会抽到哪一个呢?”(未完待续。) 六百零七狂挖刘备墙角 关羽凭借着胭脂血的超强冲刺力,一刀劈了史文恭,与关铃、岳胜挥军冲锋,穷追刘裕。 赶了十几里路,魏文通率数千人从上庸杀到,双方一场混战,各有伤亡。担心关羽体内的毒药发作,关铃与岳胜也不敢恋战,鸣金收兵,而刘裕也不敢追赶,与魏文通收殓了史文恭的尸体返回上庸。 刘裕回到上庸城中,方才得知关羽一路走来,除了史文恭之外,还斩了自己麾下的孟达、蔡阳等五员大将,不由得心痛不已,攥拳发誓:“关羽匹夫,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刘裕的誓言还未落下,留在成都的耳目就送来了李师师的书信,刘裕看完之后不由得骇然变色,久久不语。 “将军,书信上写什么?”魏文通察觉到了刘裕的不安,手抚佩剑问道。 刘裕一脸郁闷的道:“我的计划被刘备察觉了,关羽是他派回来追杀我的!怪不得关贼来的这么急,原来是奉了刘备命令而来。只恨未能夺取筑阳大营的兵权,羽翼未丰,这次又连损史文恭、孟达等人,只怕大事难济!” 魏文通劝慰道:“开弓已无回头箭,既然已经无路可走,索性反了吧,派人守住定军山以及阳平关,不放刘备一兵一卒过来。再派使者结好赵匡胤,唇齿相依,遣使秘密联络西汉朝廷,结为外援。” 刘裕抚须道:“咱们应该脚踩两只船,在向西汉朝廷称臣的同时还得派人向刘辩称臣,毕竟至今我还未与刘辩发生冲突。这样还能竖起讨伐刘备的大旗,占据大义!” “主公此事可行!”魏文通向刘裕竖起了大拇指,“将军刚柔并济,阴谋阳谋互用,比刘备有魄力的多,自今日之后你便是我的主公了!” 顿了一顿,魏文通又道:“因关羽杀了邓贤,而刘备又偏袒包庇。导致许多巴蜀武将对刘备不满。我与泠苞、刘愦私交不错,愿修书一封说服他二人前来投奔,共谋大业!” “若如此大事可图!”刘裕喜出望外,拍着魏文通的肩膀道。“一切有劳文通将军费心,将来我刘裕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商议停当,刘裕留下魏文通镇守上庸,自己带了数百随从快马加鞭,星夜兼程返回了汉中。 刚刚回到汉中治所南郑。刘裕立刻给东西两汉的皇帝各自修书一封,以表忠心。又分别给刘掣、杨坚、朱元璋、赵匡胤等人写了书信,遣使献上礼物,拉拢关系。然后又派遣成公英率一万五千人马赶往上庸,协助魏文通镇守城池,派韩遂率兵一万五赶往阳平关把守,防备刘备出兵兴师问罪。 杜如晦拱手建议道:“川南新定,朱提、越嶲两郡人心未附,主公可给雍闿、高定等人分别修书,蛊惑他们一起反叛刘备。这些蛮族言而无信。反复无常,只要主公能够许诺给他们一些诱惑性的条件,定能让他们倒戈刘备。这样一来,刘备就腾不出手来进攻汉中,我等便可趁机招兵买马,壮大实力!” “如晦先生所言极是,有你做军师,刘裕之幸也!” 刘裕先向杜如晦作揖致谢,接着又提笔给雍闿、高定、朱褒等川南的豪强首领各自修书一封,向他们许诺若是能够协助自己推翻刘备。拿到益州控制权,便允许他们自治云南,而不像现在这样仅仅只能做个太守。 刘裕的书房里灯火通明,一晚上连续不断的修书。派遣使者送往天南海北,使者们怀揣着书信不停的翻身上马奔赴各地,汉中城戒备森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杜如晦又对刘裕献策道:“刘备占领了益州之后,唯恐遭人诟病,未敢对刘璋父子下毒手。现在把刘璋、刘循父子二人软禁在涪县,主公可挑选一批精卒乔装打扮潜入涪县城内,救出刘璋父子。然后利用他们的影响,拉拢刘焉旧部,如此定能让刘备不得安宁!” “如晦先生真是妙计迭出,有先生这样的大才,兄长……刘备他不知道重用,真是暴殄天珍啊!”刘裕对杜如晦竖起了大拇指,赞不绝口。 刘裕几乎对杜如晦言听计从,立即召集了一名亲兵校尉,命他从全军中挑选二百名精锐士卒,连夜离开汉中赶往相距七百里的涪县,趁着刘备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悄悄潜入城中把刘璋父子救出,然后带到汉中共谋大事。 难得刘裕对自己如此器重,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杜如晦献计献的兴起,再次拱手献上良策:“死在关羽刀下的邓贤不仅与泠苞、刘愦交好,而且与杨怀、高沛也是私交甚笃。主公可让魏文通再给这二人修书一封,把关羽杀邓贤,刘备包庇偏袒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让他二人杀了石达开,率领南征云南的将士反戈刘备,咱们南北夹击成都,定然让刘备首尾难顾!” “善!如晦先生几乎要凭一己之力完爆庞统、房乔、法正了,哈哈!”刘裕放声大笑,为获得了如此出色的谋士得意不已。 杜如晦却一脸惭愧,摇头道:“唉……当初是玄龄邀请我来投靠刘备的,没想到现在却与他唱起了对台戏。若不是刘备如此包庇关羽,我也不会拆他的台啊!” 刘裕抚须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既然如晦先生与房乔是故交,何不修书于他,劝房玄龄来汉中共谋大事?若是有你们左房右杜辅佐,大事可成!” “玄龄性格忠厚,恐怕不肯背叛刘备。”杜如晦沉吟道。 刘裕却不以为然:“只要锄头挖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到?军师你尽管试试,许以厚诺,说不定能够策反房玄龄也不一定!” 杜如晦拗不过刘裕,只好提笔给房玄龄写了一封私信,劝他放弃刘备前来汉中共同辅佐刘裕。 就在刘裕与杜如晦疯狂策划之际,关铃、岳胜二人护着关羽回到了筑阳大营。关平与傅彤一起出营迎接,见关羽身负箭伤,脸色如土,精神萎靡,不由大惊失色,慌忙询问缘故,方才知道中了史文恭的毒箭。 关羽的妻子胡氏,以及九岁的女儿关银屏,七岁的儿子关兴,两岁的儿子关索一起来看望父亲,俱都泣不成声:“父亲大人中毒了,父亲大人的脸色好难看,父亲大人会不会死?” 关羽强打精神,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几个子女,笑道:“孩儿们休要惊慌,父亲大人吉人天相,自然不会死!更何况大丈夫驰骋沙场,死有何憾?” 关平急忙召集军中医匠来为关羽诊治,几个人鼓捣了半天,满面愁容的道:“君侯的毒性已经蔓延到了骨髓,我等也只能为君侯暂时延迟毒性的扩展,要想彻底医治,非盖世良医而不能!” “敢问良医何在?”关平心急火燎的追问。 医匠中有人答道:“若说天下最出名的神医,当属东汉的张机、华佗、孙思邈、李时珍等人,得到其中任何一人医治都足以为君侯解毒。” 关平兄弟也别无他法,只能命医匠暂时先给关羽控制住毒药的扩散,再派人快马加鞭的赶往江陵向天子求救。 “上次我与天子相谈甚欢,愿前往江陵向天子求一神医前来军中为父亲解毒。”关铃自告奋勇。 关羽颔首道:“我这次在路上得了一匹宝马,能够日行千里,你骑上它去江陵,清晨时刻便能到达。” “孩儿遵命!”关铃答应一声,提了大刀准备赶往江陵向刘辩求救。 关平、岳胜、傅肜以及关羽的妻子胡金定一块送关铃到营寨门口,千叮咛万嘱咐,让关铃一定设法请回神医来为关羽解毒。 不等关铃上马,胡氏忽然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东汉现在正与你伯父打仗,虽然你父亲来回奔波,从中斡旋,可是收效甚微。阿母唯恐天子见死不救,为了表达我们关家的谢意,还是让阿母我跟着铃儿走一趟江陵吧!” 关平兄弟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当即瞒着关羽送关铃与母亲胡氏同乘一骑,连夜离开筑阳,朝江陵星夜疾驰,求神医为关羽解毒救命。 大清早刘辩在薛灵芸与张出尘的伺候下刚刚吃过早饭,就听到文鸯前来禀报:“启奏陛下,城门外有一红脸,卧蚕眉丹凤眼的少年,自称是关羽之子,驮着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妇人,声称有急事求见陛下。不知该如何处置?” “中年妇人?怕是关羽的妻子吧,快放进城来!”刘辩颇感意外,当即饭也不吃了,整理了一下衣衫前往客厅等候,看看关铃母子所为何来? 在文鸯的带领下,关铃母子很快就来到了江陵太守府客厅。 见到了正襟危坐的天子,关铃纳头便拜:“小臣关铃拜见陛下!” 胡金定也跟着肃拜施礼:“民妇胡氏拜见陛下!” “呵呵……关夫人快快请起,关铃小将军休要多礼!”刘辩笑容满面的起身把胡氏母子搀扶了起来,正色问道,“不知夫人与小将军连夜来到江陵所为何事?”(未完待续。) 六百零八离间之王 没想到关羽重演了“过五关斩六将”还不算完,竟然还要再次上演刮骨疗毒,掐指算算也是没谁了! “胡夫人莫急,朕手下的两个神医正好于前日来到了江陵,待会儿就让他二人随你母子一起去筑阳大营为关将军解毒。”刘辩满面笑容的劝慰胡氏母子,给她们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虽然襄阳城中的粮草逐渐枯竭,可尚有五万人马据城死守;孙策、张定边、周侗都是当世一流的武将,再加上襄阳城高墙厚,易守难攻,要想破城必然会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所以刘辩在下达总攻襄阳的命令之前,已经命锦衣卫护送张仲景与孙思邈带着一批医术精湛的医匠于前日来到了江陵,准备在战后救治伤员。 论刮骨疗毒自然首推外科鼻祖华佗最合适,可现在华佗云游四海,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时之间找不到。而救人如救火,如果耽搁的久了,弄不好关羽就会毒发身亡;为了收服关羽,凑齐五虎将,刘辩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所以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华佗的医术105,张仲景医术104,孙思邈103,只有一两点的差距,华佗能做到的,我认为张、孙二人也可以。”刘辩在心中思忖。 听闻有两个神医正在江陵,胡金定与关铃对望一眼,再次欢天喜地的跪地谢恩:“多谢陛下大恩,我们关家的人一定为大汉竭尽所能,精忠报国!” 刘辩再次笑呵呵的扶起胡氏母子,吩咐下人置办酒筵款待胡氏母子:“胡夫人与关铃将军一路跋涉,吃了饭后再走不迟!” 胡金定母子跋涉了一夜,腹中早就饥肠辘辘,当下也不推辞,欣然允诺。 不多时,筵席准备完毕。为了款待胡氏,刘辩命薛灵芸、张出尘两个女人一块入席。又派人把黄月英招来,一起为胡氏作陪。 这个年代虽然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但男女同席总归不妥,刘辩是皇帝可以不受约束。但关铃就不行了。因此刘辩又命诸葛亮与文鸯作陪,并且招来张仲景、孙思邈两位神医与关铃另外设置一桌酒筵,待吃饱喝足后就启程去筑阳为关羽解毒。 贤惠的胡金定心中牵挂丈夫,面对着丰盛的佳肴也是食之无味,但在薛灵芸、张出尘、黄月英几个女人热情的劝让之下。勉强举起筷箸填饱肚子。 刘辩笑吟吟的抿了几口酒,看看时机差不多了,便把自己的目的抛了出来:“不知胡夫人膝下几个子女?” 胡金定慌忙放下筷子,施礼道:“回陛下的话,除了长子关平、次子关铃已经成人之外,尚有九岁的女儿银屏,以及三子关兴、四子关索。” “呵呵……吾儿刘裕今年四岁,母亲乃是贤妃穆桂英,现在被封为庐江王。朕打算为此子求一门婚事,把你家的银屏许配给裕儿做王妃。咱们结为秦晋之好,胡夫人意下如何?”刘辩笑眯眯的抿了一口酒,将目的抛了出来。 “这……”胡氏吓了一跳,“陛下乃是万金之躯,我们关家世代寒门,怕是门不当户不对吧?” 刘辩笑道:“关将军威震华夏,世人皆知,又为了重振汉室奔波操劳,这份忠义天地可鉴!况且关平、关铃两位将军俱是少年英雄,可见虎父无犬子。想来令女也是人中之凤。而我儿刘裕年纪虽幼,却天赋异禀,这定然是一桩天作之合!” “恭喜胡夫人,这可是一场天大的喜事!”薛灵芸、黄月英、张出尘三个女人一块向胡氏祝贺。撺掇着她答应下来。 胡氏毕竟是女人,正所谓头发长见识短,如果换了关羽在此,不见得会答应。毕竟刘辩和刘备的关系还没调和,乱成一团麻,刘备对关羽的信任几乎降到了冰点。若是再答应了这桩联姻,估计刘备想死的心都有了,当然想让关羽死的心估计只多不少! 可胡氏是女人,所以不会想这么多。一来感激天子准备派神医去给丈夫解毒疗伤,二来也想给女儿找个好的归宿,这两个念头在胡氏的心里这么一转,就让胡氏点头答应了下来。 “既然陛下如此抬爱,那我今日就替夫君答应下这桩婚事了!”胡氏脸上露出了笑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刘辩大喜:“好好好,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胡夫人在这里做主就可以了。朕这就命人准备了六礼与聘金,胡夫人回筑阳的时候一块捎回。” “不必这么隆重吧?”胡氏有些不好意思,还打算回去和关羽知会一声。 刘辩可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帝王家娶妻嫁女一丝也不能马虎,胡夫人尽管坐着,朕自会安排。” 刘辩让黄、萧、张三人继续陪胡氏吃饭,又向胡氏询问了关银屏的生辰八字,然后火速招来魏徵、蒯越,让他们写了婚谏,准备好六礼以及丰厚的聘金,待会儿让胡氏母子走的时候一块携带回去,把生米煮成熟饭。 “陛下好计策,就算关羽和刘备亲如手足,怕是也要被陛下离间的恩断义绝了!”魏徵与蒯越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与关羽联姻也是刘辩离间计的一部分,当下一起竖起大拇指称赞。 刘辩笑而不语,心道:“我给关羽送了一个杜氏,又送了一匹胭脂血,费了许多心机,也是时候索要点回报了。给我儿刘裕弄个媳妇补偿一下,也不算血本无归!” 说起给儿子联姻来,刘辩自然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三年前给长子刘齐,与岳飞的女儿岳银瓶联姻的往事。 说来也巧,两个儿媳妇都叫银屏,而且都比自己的儿子大五岁。皇后唐婉的儿子刘齐那一年两岁,岳银屏七岁;今年刘裕四岁,关银屏九岁,简直就是冥冥中的天意。更巧的是,两个银屏的父亲都是武圣! 在返回酒筵的途中,刘辩忍不住在心里大笑一声:“哈哈……其实朕也很会玩!” 关羽膝下除了关银屏之外,还有七岁的关兴,两岁的关索;而刘辩也有了四个女儿,长女昭阳公主刘诗诗今年三岁,母亲是皇后唐氏;次女舞阳公主刘逸菲,今年两岁,母亲是婕妤任红袖;三女城阳公主刘涛、清河公主刘璇是一对孪生,生于今年正月,母亲是昭仪步练师。说起来若是把女儿许配给关羽的儿子关索,年龄差距更小一些,但刘辩却不肯这么做。 “因为朕不仅要做个好皇帝还要做个好父亲,若是儿子们长大了不喜欢我给他挑选的媳妇,可以为另外纳妾,但女孩就不能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不能三五个丈夫,所以还是让女儿们长大了自由恋爱吧,我这个父亲就不包办婚姻了。” 上次给唐皇后与岳飞联姻,给长子吴王刘齐找了个强大的靠山,现在三子刘裕也有了关家的这座靠山。不管关羽心里怎么想,想来关平、关铃、关兴这几个小舅子到时候一定会支持刘裕吧? 想到这里,刘辩的嘴角几乎合不拢,为自己的杰作洋洋得意:“刘大耳啊刘大耳,你与关二爷是兄弟又有何妨?朕现在与他成了亲家,他女儿成了我儿媳妇,哈哈!朕把这离间之计用的登峰造极啊,就是陈平再世,只怕也是自叹不如!” 刘辩回到筵席上的时候,胡氏已经与关铃吃饱喝足,催促着张机与孙思邈两个神医准备动身启程。听闻自己的妹妹成了庐江王的妃子,年轻的关铃顿时兴奋不已,以后自己就是皇亲国戚了,说出去倍有面子。 “这些是朕准备好的六书与聘礼,请胡夫人捎回去,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刘辩带着胡氏母子来到院子里,指着满地的聘礼说道。 胡氏有些不好意思:“陛下……这太贵重了,如何使得?” “呵呵……使得,使得,朕绝不能亏了未来的儿媳妇!”刘辩大手一挥,吩咐士卒们快点装车。 十几个精干的御林军一阵风卷残云就把聘礼装到了马车上,刘辩吩咐文鸯带领五百骑随行护送,与张机、孙思邈两位神医跟着胡氏母子一起去筑阳大营为关羽解毒,二来送上六书与聘礼。 马蹄声起,胡氏母子挥手辞别天子,与两大神医带着丰厚的聘礼原路返回。 目送胡氏一行北去后,刘辩也不进城,吩咐道:“明日就是总攻襄阳之时,朕准备亲自前往前线督战,留下蒯异度守卫江陵,其他人随朕前往襄阳。” 随着刘辩一声令下,诸葛亮、沮授、魏徵俱都随行,而薛灵芸、黄月英两个文弱的女子则留在了江陵城中等消息。因为刘辩认为大战在即带着女人会破坏自己的形象,正是这个原因所以也没有使用刚刚获得的美人卡,还是等班师回金陵的时候再享受艳/福不迟。 张出尘因为武艺不俗,所以被破例允许随军。只见她一袭银色的甲胄,衬以大红色的披风,骑在马上英姿飒爽,带领着御林军簇拥着刘辩一行离开了江陵,朝襄阳急行。(未完待续。) 六百零九天降异象 今天的天气格外燥热,用刘辩穿越前的词语形容就是桑拿天。 一行两千余骑冒着火辣辣的太阳朝襄阳方向疾驰,几乎所有的人全都汗流浃背,即便刘辩贵为天子也难逃湿透衣衫的厄运。 路边杨柳的树叶都无精打采的低垂着,唯有池塘小溪里的蟾蜍歇斯底里叫着,甚至纷纷从河水溪谷里跳到路面,密密麻麻的爬行,犹如阅兵仪式。 天空没有一点风,大片的云彩呈现橘黄色,犹如排骨般一条条的在天空陈列开来,再仔细凝视就像十字路口的斑马线,当然除了刘辩之外没人理解这个词语的意思。 “吁……”诸葛亮勒马带缰,示意刘辩停下脚步,“天有异象,恐怕会有灾祸降临!” “灾祸?”刘辩勒马驻足,跟着诸葛亮的目光仰头凝视天空。 “叮咚……诸葛亮观天属性触发,增加50专业智力点,将会大幅提升对气象的判断。”系统在刘辩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刘辩突然醒悟,几乎和诸葛亮异口同声的吐出了两个字:“地震!” “地震?”魏徵与沮授吓了一跳,纷纷勒马询问。 诸葛亮微微颔首:“不错,据亮观察,十二个时辰之内必有地震发生。” “头顶上这种奇形怪状的云彩叫做地震云,这是地震的前兆。池塘河流中的蟾蜍纷纷来到驿道上,是因为他们预感到了危险。”刘辩指了指头顶的云彩,又指了指路上密密麻麻的蟾蜍,向身边的随从解释道。 沮授、魏徵等人都是博学多识之人,经诸葛亮与天子这么一提醒,马上就醒悟了过来,连连颔首:“听陛下与孔明这么一说,看来这天象十有八九就是地震的前兆。” 唯有张出尘一脸花痴的看着自己的男人,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崇拜:“陛下的学识好渊博哦,竟然能看出来天空的云彩是地震云。红拂今天又长学问了哟。” “陛下说的不错,天空的云彩,地上的蟾蜍都是大震即将来临的前兆,可陛下是否能够猜测出来。震心在何方位?”诸葛亮手摇羽扇,笑吟吟的问了一句。 “这……朕还真看不出来!”刘辩笑笑,心说我又不是地震仪,我也不会观天,能够猜出你说的天象是地震就不错了。 诸葛亮抬头仰视排骨壮的橘黄色云彩。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忽然睁开双目:“据我推算,震中心距离我们现在的方位大约一百五十里左右!” “一百五十里,那不就是襄阳附近么?”沮授皱眉问道。 诸葛亮微微颔首:“对,震中心就在襄阳附近!” 刘辩多了不会看,但根据天空的地震云以及驿道上密集的蟾蜍,还有诸葛亮凝重的表情,能够想象到这次绝不是一般的轻微地震,弄不好至少是七级以上的大地震。 “陛下。襄阳乃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大城,城内有三十万居民,房屋遍布,店铺林立。目前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把襄阳即将地震的消息散布到城内,让百姓早作准备,但这样孙策军定然会做出应对措施,不利于突然袭击。第二就是捂住这个消息,趁着地震撕裂开襄阳城墙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孙策个措手不及。但这样定然会造成百姓的巨大伤亡……请陛下速做决断!”诸葛亮怀抱羽扇,把刘辩面临的两个选择抛了出来。 “把消息散布到襄阳城内,让百姓们早作准备!” 刘辩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若是襄阳城墙被地震撕裂坍塌了。孙策有没有防备又有何妨?在这种自然灾害面前,王霸之道应该给生命让路!不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皇帝天子,都应该尊重生命! 刘辩当即派遣使者快马加鞭的赶往襄阳,把十二个时辰之内即将地震的消息送到岳飞与马超大营,让他们在地震之前不要攻城。减少伤亡。大震过后襄阳的城墙十有八九会因为坍塌出现豁口,这样的话就不用拿人命填在城墙脚下了,同时要把襄阳即将地震的消息散布进城内,让襄阳的百姓做好应对准备。 使者领了命令,快马加鞭赶往相距一百五十里的襄阳,两个时辰后便进入了马超大营,送上了天子的手书。 马超大营内四万将士磨刀霍霍,已经与岳飞约定明日一大早同时攻城,没想到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马超急忙召集孙膑、龙且、张辽,还有自己的两个女人共商对策。 “适才我也发觉天象有些异常,只是没想到会是地震。孔明有经天纬地之才,对天象了若指掌,既然他说十二个时辰之内将有地震发生,想来就跑不掉了!”孙膑轻抚唇角的胡须,对诸葛亮的判断深信不疑。 秦良玉却对刘辩的选择十分钦佩:“陛下真乃仁慈之君,不贪一时之功,而以百姓苍生为己任,实在是难能可贵!我们便把襄阳即将地震的消息写在书信上,派弓弩手射进城中去吧?” 孙膑击掌赞成:“如此最好!” 天色已暮,孙膑当即带着十几个文笔小吏挥毫写了百余封书信,告诉襄阳城的百姓与守军,十二个时辰之内襄阳将有地震来临,请百姓们务必小心提防,避免被残垣断壁掩埋,被坍塌的房屋伤害,造成巨大的伤亡。 书信写完,张辽带了十余名弓箭手登上小船,趁着夜色的掩护直抵襄阳南城墙脚下,把书信绑在羽箭上射进了城里。沿着襄阳南城墙跑了一遭,犹如天女散花般把百十封书信全部射进了襄阳城里,方才退去。 既然事情有变,明天同时攻城的计划就得改变。马超留下龙且、张辽守备大营,自己与孙膑乘坐一条小船,渡过了宽阔的护城河,悄悄赶往城北的襄阳。 襄阳四面环水,要想从城南到城北,除了落下吊桥穿过城池之外,就只能靠舟楫渡江,大批的战船会遭到孙策军的阻拦,但小船轻舟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就不那么容易被察觉了。 此刻的岳飞大营同样杀气腾腾,气势如虹,磨刀擦枪声此起彼伏,围困了襄阳十个月的将士们一个个战意浓浓,枕戈待旦,准备立下一场大功。 帅帐之内灯火辉煌,岳飞居中高坐,军师刘晔坐在一旁。 众武将两旁分开,左有高宠、岳云、马忠、吕蒙;右有杨再兴、高长恭、高仙芝、吕蒙,以及偏将校尉若干,此刻正在商议明天如何攻城。 听闻马超与孙膑突然连夜到来,岳飞急忙派遣长子岳云代表自己出营迎接,大战在即,南路军的主将及军师一起到来,定然有紧急变化。 今年已经十七岁的岳云生的相貌雄伟,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身高达到了八尺五寸,比岳飞还稍稍高了一些。这半年来岳云求战心切,一心想要拿下破襄阳的头功,只是天子与父帅都不愿意用人命来填,只能百般无奈的干等下去。 前几天刘辩派人给他送来了一对各重一百一十斤的八棱龙虎黄金锤,岳云兴奋的好几夜没睡着。只可惜父亲还是不肯攻城,一双大锤没有用武之地,这让岳云心中遗憾不已;现在总算等到了总攻襄阳的时刻,岳云比任何人都要兴奋。 “岳云见过孟起将军!” 岳云对马超施礼参拜,对于威震羌胡,赫赫有名的锦马超,岳云很是钦佩,心中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够像马超这样大杀四方,宰几个名将,才对得住自己掌中的这一双大锤。 “岳小将军休要多礼,岳都督何在?”马超还了一礼,问道。 岳云前面带路,领着马超与孙膑直奔帅帐:“孟起将军与孙先生请随我来,父亲大人正在帅帐与众将共商破城之策。” 马超与孙膑跟着岳云来到帅帐,与岳飞及众将寒暄见礼,岳飞命人给马超准备了座椅,询问来意。由孙膑把天子的书信说了一遍,告知岳飞襄阳十二个时辰之内将有大震发生,原先的作战计划必须做出改变。 “呵呵……好事啊!”岳飞抚须大笑,“若是能把襄阳的城墙震塌了,咱们至少要少损失数万士卒啊!” 众人一番议论,最后由岳飞做了总结:“既然襄阳将有地震发生,我们就不必急于攻城。待地震之后,襄阳便可不攻自破。不过城里还有将近五万孙军,孙策一定不会束手就擒,拼死突围就是他的唯一选择!” “高宠、岳云、杨再兴命你三人各自率领一万精锐士卒,待襄阳城墙出现豁口之后,从三个方向冲进城中,围剿孙军。”岳飞大手一挥,下达了第一支令箭。 “末将遵命!” 高宠、杨再兴、岳云等三员虎将昂首挺胸的接过令箭,齐声允诺。 “吕蒙、董袭,命你二人率领两万人马乘坐战船,堵住襄阳东门,不要放孙策军顺着汉江东下。当然,顺江而下之后便是江夏、柴桑,一路上都是我军控制疆域,长江里还有韩世忠的七万水师扼守,孙策向东突围的可能性微乎其乎。”岳飞厉喝一声,发下第二支令箭。 “高长恭、高仙芝、马忠,命你三人率领三万人马到樊城西方埋伏,孙策军有很大可能向西突围,奔上庸、汉中投奔刘备。”岳飞双目炯炯,发下第三支令箭。 最后向马超拱手道:“东、西、北三门交给本督麾下的将士,堵死南下道路,强攻南门的重任就落在孟起将军身上了!” 马超还礼道:“今日一见岳都督麾下猛将云集,马超深感钦佩。都督放心,南门就包在我马超身上,孙策军一兵一卒也休想从我这里通过!”(未完待续。) 六百一十末世来临 夜色苍茫,闷热更胜白昼。 孙策一个人盘膝坐在床榻上,苦思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孙策会选择放弃襄阳退守荆南,可惜不能,孙策只能面对越来越恶化的局势。 按照孙策最初的设想,自己掌控着荆州六郡,麾下兵力将近二十万,人口四百万;再加上江夏还有苟延残喘的刘表互为犄角,至少可以支撑三年左右的时间,到时候西汉朝廷就能灭掉马腾,继而调转矛头与东汉决战,届时孙家就可以趁机在荆州站稳脚跟。 可惜局势并没有按照孙策的设想发展,绝望的刘表用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以蔡瑁、蒯越为首的荆襄士族开门投降,东汉军兵不血刃的拿下江夏。继而掉头协助岳飞攻打孙策,使得双方的兵力此消彼长,从而导致孙氏的局面急转之下。 不过这时候孙策还有信心,自古以来守城易攻城难,非五倍难以攻克。虽然东汉朝廷集结了三十多万大军三路并进,可是自己手中也有将近二十万人马,双方的兵力差距不到两倍;若是策略得当,完全可以坚持一两年,到时候西汉一定会出兵向东汉发难。 但让孙策感到失望的是,杨素与朱元璋两路齐进,在去年寒冬之前竟然没能灭掉西凉军;这肯定会让西汉将继续被拖在雍凉地区,不能及时出兵救孙家于水火之中。 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就在孙策忧心忡忡之际,诸葛亮于去年隆冬使用“孔明灯”天降奇兵,一举攻克武陵,阵斩守将孙静,擒获太守吕范,一举切断了荆南与荆北的联系。 直到这个时候孙策才慌了神,方才明白若是没有诸侯及时增援,孙家的结局迟早会与刘表一样! 不过,即便如此孙策还是没有弃守襄阳南逃的打算。因为孙策还有应对之策,只要有一线希望,孙策就不会放弃,“我退一尺。敌进一丈?又能退到哪里?” 孙策的策略是联姻刘备,各自抱着不同的目的,两人一拍即合,虽然各怀鬼胎,但至少达成了表面的联合。但让孙策没想到的是百密终有一疏。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被东汉军抓走了。 孙策虽然心痛不已,却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为了一个妹妹而向刘辩投降吧?只能掩藏起失落的心情,继续坚持下去。 孙策相信只要刘备肯出兵,里应外合就可以化解襄阳之围,再支撑个一年半载,等到西汉出兵之后,便可以扭转颓势,重新夺回武陵,打通荆南荆北的联系。 说起来孙策联合刘备的策略并没有错。刘备为了避免唇亡齿寒的局面,也确实尽了全力,命张飞、关羽提兵十万两路进军。只可惜孙策不了解关羽,甚至刘备都没看透关羽,孙策非但没等来援兵,反而等来了江陵陷落的消息,这让襄阳彻底变成了孤城。 直到马超兵临城下的时候,孙策才恍然醒悟,或许坚守襄阳是个错误的决定。刘备想救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西汉朝廷勾心斗角。而且因为剿灭马腾伤了元气,一时半刻的无力出兵,襄阳只能孤城无援。 在这度日如年的时光里,对孙策来说最好的消息莫过于孙尚香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毫发无损,没有受到一点点伤害。这让孙策在欣喜的同时,倒是有些佩服刘辩,心中的仇恨淡化了不少。 “说起来这刘辩倒也是个大丈夫,怪不得能够强势崛起,让东汉朝廷风生水起!”孙策在心里如此评价孙策。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孙策急忙收了思绪,凝神望去,来的正是军师朱升。 “军师来的这么急,出了何事?”孙策猛地睁开双眼,沉声问道。 朱升并没有直接回答孙策的话,而是把刚刚捡到的书信交给了孙策:“主公,你看看这个。” 孙策接过来飞快的扫了一眼,随即嗤之以鼻:“哼……雕虫小技,此乃岳飞故意扰乱我军军心,不必理会!” “主公啊,请听我一言。”朱升的语气非常凝重,“不管这是不是岳飞的扰乱我军的策略,我们必须有所行动了,而不是继续坐以待毙下去。” 孙策叹息一声:“唉……我以为会等到刘备的援军,现在看来无望了!城中的粮食还能坚持多久?” “半月!” “那军师认为我军该如何抉择?” “突围!” 听了朱升的话,孙策不再犹豫:“那就召集众将来商议突围之策吧,如果将有地震发生是岳飞的谣言,想来此刻东汉军已经在我军撤退的路上设置了伏兵。若不能周密策划,恐怕不能突出重围。” 很快的,襄阳城中的周侗、张任、苏飞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议事厅,而镇守樊城的张定边与孙立也乘坐了小船,来到了只有一河之隔的襄阳共商对策。 虽然孙策一直坐在府邸之中没有出门,却依然能够听到街巷上人声嘈杂,吵嚷声此起彼伏,蹙眉问道:“现在襄阳与樊城的百姓什么反应?” 张定边拱手答道:“汉军的谣言已经生效,百姓们惴惴不安,纷纷携带了贵重物品躲到了大街上,许多人聚集在城门口要求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城。将士们正在极力弹压,只是百姓越聚越多,若不用强硬手段只怕压制不下去!” “不必压制了,我们准备弃城突围!”孙策挥挥手,把自己的决定通知了诸将。 “坚守了十个月,还是要放弃么?”张定边有些不甘心,恨恨的道,“若再给我两年的粮草,我至少要让汉军在襄樊城下填上十万性命!” 孙策叹息:“唉……刘备援军迟迟不至,西汉朝廷元气大伤,三大派系勾心斗角。江陵失陷,襄阳即将粮尽,再守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条,想法突围吧,至少还有希望寻觅到一线生机!” “兄长,要不还是……投降吧?”孙尚香咬着嘴唇,嗫嚅着吐出了一句话,“这样将士们就不会有伤亡了,刘辩说过不但会赦免你与众将无罪,还会对你委以重用。” 孙策笑笑:“孙家只有战死的英魂,没有屈膝的儿郎!在兄长的脑海里,就没有投降这个两个字!” “可是舅舅与堂兄还被关在江陵呢,兄长你要是肯投降,他们就可以活下来。”孙尚香再次尝试着说服兄长。 张定边却一口替孙策拒绝:“投什么降?我们在荆南还有七八万人马,主公还有退路,为何轻言投降,请尚香小姐不必再多言,以免寒了三军之心!” 孙策挥挥手,示意孙尚香退下:“好了,尚香你下去睡一会吧,养精蓄锐,我们商议好了之后很可能会在天亮之前突围。我会让周叔父跟在你的左右保护你!” 孙尚香退下之后,由朱升开始谋划突围的路线,指着桌案上的沙盘给众将分析利弊:“北门是岳飞的营盘,肯定最先排除。南门是马超的大营不说,向南一路有江陵、公安、武陵等要塞,汉军肯定层层把守,也是插翅难过。东门顺江而下可以抵达江夏,但我军战船不足,仅仅只能承载两万人左右,而且这一路千余里都在东汉的疆域内跋涉,再加上韩世忠的水师扼守住了登陆荆南的路线,这东门也是走不通……” “看来只能走西门奔上庸、汉中方向去投奔刘备了!”孙策与众将一起颔首赞成朱升的分析,此刻他们还不知道刘裕背叛刘备自立的消息。 接下来众将一起群策群力,共同制定了突围策略。 现在是丑时,相当于刘辩穿越前的凌晨一点,孙策吩咐众将各自回营点兵,做好突围准备。待到寅时时分,把襄阳、樊城的四门一起打开,放百姓们出城,然后襄阳城中的三万守军趁乱从西门迅速的撤退到樊城,再由樊城西门登陆,向上庸方向撤退。 从樊城奔上庸有三条路可走,犹如一个“三”字并行,分别是邓县、隆中、中庐三条路线。朱升建议兵分三路突围,这样可以分散岳飞军的兵力,避免被阻击在一条路线上遭到全歼。 “我与军师走中路隆中,张定边率部走右路邓县,请周叔父护着尚香走左路的中庐,孙立、张任、苏飞三位将军殿后。最后在谷城周围集结,西进上庸!”孙策拍案而起,做了最后的决定。 “谨遵主公吩咐!”众文武一起拱手领命。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屋顶的瓦砾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议事厅中央的沙盘纷纷坍塌碎裂,桌案上的令箭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兵器架一头栽倒在地,刀枪剑戟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这一刻,所有人直感到天旋地转,大地在震动咆哮,房屋在摇晃战栗,整个襄樊鸡鸣狗叫,战马嘶鸣,百姓呜咽,犹如末日来临! “不好,地震了!”孙策一把拎住朱升冲出了议事厅,众将俱都迅速的窜出了房间来到院落里。 议事厅在剧烈的震动中摇晃了几下,墙壁撕裂,瓦砾掉了一地,柱子折断,灰尘飞扬。整个襄阳城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惊恐的狗叫声,杂乱的战马嘶鸣声,以及呼儿唤女的哭叫声。 Ps:月末了,求一下月票、推荐票,有票的兄弟请多多支持!(未完待续。) 六百一十一能救一人,不杀十寇! 刘辩刚刚率部抵达马超大营,地震就不期而至。 惊天动地的声音吓了刘辩一跳,只听到大地在震动咆哮。远处的高山在摇晃呼啸,雄伟险峻的襄阳城墙在起伏颠簸,襄阳城外宽阔的护城河在翻滚奔腾,犹如开了锅一般。 “卧倒!” 尽管两世为人,但这却是刘辩第一次亲身体验到大地震,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突然一下子天崩地裂的时候,还是心生畏惧。急忙从马上一跃而下,利用自己前世掌握的经验招呼将士们伏在地面,避免遭受到外力伤害。 轰隆隆的声音持续了大约三分钟左右,在历史的岁月中短暂的仿佛一抹流星,可只是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让山河变色,大地改变了模样。 本来平整宽阔驿道的变得犬牙交错,仿佛河谷干涸之后被晒裂的河底一样呲牙咧嘴;路边高大的树木东倒西歪,将道路拦腰斩断。 不远处的襄阳城一匹黑暗,百姓们恐慌无助的呐喊声,撕心裂肺的呼儿唤女声,受到惊吓后的马嘶狗叫声响彻云霄,交织在一起犹如人间炼狱。 刘辩在穿越前经常看到国家元首在第一时间出现在灾害现场指挥救援,没想到这一天也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襄阳城中有三十万居民,人口规模在整个大汉排在前六名,放在刘辩穿越前这就是一场毁灭性的自然灾害,伤亡人口只怕要以数十万计算。庆幸的是这个年代的民居基本上全都是瓦房,甚至还有一些茅草屋,只有一些酒肆店铺,官衙豪邸才有多层建筑,这大大的降低了灾害死亡人数。 在最猛烈的主震过去之后,尽管还有余震时不时的摇晃几下,但刘辩已经提剑冲锋在前,大声的下令:“点亮火把,救援襄阳城中的百姓!” “救人!” 两千多御林军齐齐呐喊一声。留下少部分人看管马匹,其他人都跟着天子踩着犬牙交错的路面,奋不顾身的向前冲锋。 马超与龙且正各自率领一万人马在襄阳南门集结,准备随时攻城。却也被突然到来的地震吓了一跳,所幸周围一片旷野,连树木也没有,在主震过去之后很快的安定了下来。马超正要下令攻城,刘辩就在这时候赶了过来。 “孟起、龙驹两位将军请改变战略。以救人为主,攻城为辅,尽量的把掩埋在瓦砾中的百姓全部搭救出来!”刘辩就连下令的时候也没有停下脚步,飞快的从马超和龙且身边掠过。 马超与龙且对望一眼,随即毫不犹豫的挥手:“全部点亮火把,弓弩营与刀盾营负责冲锋,寻找敌人。其他各部负责救人!” 随着马超一声令下,襄阳南门外的两万士卒全部点亮火把,犹如一片繁星,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也襄阳城,让城内的百姓看到了光明,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襄阳四面环水,北门与东门外面的护城河水流汹涌,最宽的地方达到了百余丈,需要靠舟楫才能到达彼岸。只有南门外面的护城河稍微狭窄一些,大约十丈左右的样子,放下巨大的吊桥之后可以连接彼岸,让城内的百姓逃生。因此无数百姓摸黑朝南门挤了过来,一时间人声鼎沸。拥挤不堪,许多人夹杂其中发出痛苦的求救声,只是在这泥菩萨自身难保的时刻谁又能顾得上谁? “在河面上多架起几座浮桥,接应百姓过河!” 刘辩理解普通百姓此刻求生的心情。倘若吊桥放下之后肯定会一拥而过,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老弱妇孺坠桥,必须先控制秩序,避免践踏与溺水造成巨大的伤亡。 “架桥!”龙且挥手下令。 随着龙且一声令下,河面上的汉军船百舸争流,竞相渡河。很快的就在护城河上并排着架起了数道浮桥。以船只在底部作为支撑,在船身搭上木板拼接,供百姓们在桥面上行走。 “龙驹,率部登上城头,控制吊桥与城门,尽量的掌控秩序,减少踩踏与溺水死亡的人数!”刘辩选择了一块安全的地带,冷静的指挥救援。 “诺!”龙且答应一声,手提大刀引领了两千名先登死士,扛着云梯踩着浮桥冲过了护城河。 地震突然来袭,守城的孙军已经接到突围的命令,纷纷从城墙上撤走,因此汉军安全的靠近了城墙。十几架云梯搭在城墙上,龙且身先士卒率部冲上了城墙。 “百姓们不要惊慌,保持秩序,王师是来救援你们出城的!”龙且率部控制了吊桥,免得被百姓们放下之后一窝蜂的向外拥挤造成重大伤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吊桥!” 控制了吊桥之后,龙且又率领五六百名彪悍的士卒举着火把下了城墙,奋力拨开拥挤的人群:“不要慌乱,按照秩序出城,免得自相践踏!” 但百姓们极度恐惧,此刻堆在城门附近的老少妇孺至少数万人,而且远处的百姓听闻南门即将打开,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赶了过来,使得城门脚下拥挤更甚。 “谁敢不听命令,立斩无赦!” 龙且挥刀砍了几个在人群中乱挤乱窜的纨绔及家丁,吓得百姓纷纷后退,这才打开了一条通往城门的去路。 “给我在城门底下站成一条直线,将百姓们两边分开,避免践踏。”龙且奋力的靠近城门,喝令身后的士卒站在城门底下手挽手站成一条线,将惊恐的难民两边分开。 “随我入城捉拿孙策!” 就在龙且控制了南城门之时,马超长枪一招,率部冲过了护城河,纷纷踩着云梯登上襄阳城墙,跟着马超搜寻孙策军去了。 刘辩听着城内鼎沸的声音,挥手下令:“继续登上城墙增援龙驹将军,协助维持秩序,请秦夫人率两千名士卒登上城墙,高举火把为百姓照明!” “遵命!” 秦良玉为天子的心系百姓感动不已,这是个好皇帝,西凉军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这无疑是让人欣慰的事情。 “随我来!” 秦良玉高举火把当先冲过了护城河,身后的士卒们一人举着两个松油火把,尽量的照亮黑夜,送给惊恐的百姓光明,让他们看到活下去的希望。 两千士卒在城墙上一字排开,鳞次栉比的火把犹如点点繁星,虽然一把微不足道,但成千上万把彼此呼应,很快就让漆黑不见五指的襄阳城有了生机,惊慌失措的百姓们比起地震刚发生时候的无头苍蝇那样乱窜镇定了许多。 余震仍在不时的发生,大地时不时的震颤,百姓们还是会跟着发出尖叫,龙且看看城门的秩序被控制了下来,这才亲自拉开了城门下令放下吊桥:“百姓们排队出城,不许拥挤推搡,否则立斩无赦!” 在龙且率领数百名精卒的强力压制之下,百姓们列队出了襄阳南门,然后由城门外的将士引导着分开从吊桥或者两旁的浮桥上通过,离开襄阳。虽然依旧会有年老体弱者被挤倒在地,或者不小心坠进护城河中,但比起一窝蜂的冲出城去,至少可以挽救数万人的性命! 看到数以万计的百姓不停的从襄阳城中逃生了出来,刘辩心中稍安,询问一声:“张辽何在?” “启奏陛下,正在南面的险要之处伏兵,以防孙策突围。”孙膑拱手答道。 “撤回来进城搜寻废墟,拯救被掩埋的难民!” 刘辩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决定,“孙策要走就让他走吧,天下苍生皆朕子民,朕岂能为了清剿乱党而本末倒置?传朕命令,三军将士以救人为主,歼敌为辅,能救一人,不杀十寇!” “陛下如此仁慈,万民之幸也!”诸葛亮、孙膑、沮授、魏徵等智囊都被刘辩的决定所感动,一起拱手称颂。 张辽得了命令,很快率领一万伏兵赶到襄阳城下,乘船度过护城河,踩着云梯登上了襄阳城墙,冒着余震在残垣断壁的襄阳城中搜救被掩埋的百姓。 襄阳西门吊桥放下,樊城东门吊桥放下,两座吊桥拼接在一起,两座城池之间就有了通道。孙策护着孙尚香,在张定边、周侗、孙立的护送下,率领着心腹死士举着火把,引领着潮水般的将士向樊城而去,张任与苏飞率领部分人马负责殿后。 隆隆的鼓声之中,高宠与杨再兴各自率领一万精锐士卒乘坐战船分别逼近了襄阳北门与东门。 剧烈的地震将襄阳北城墙撕裂的有些变形,许多地方露出了豁口,城门在巨大的力量之下扭曲变形,但依旧牢牢挡住了汉军进城的道路。 “快运输一辆攻城锥过来!”就在士兵们架起云梯的时候,一名偏将招呼部下回去运输攻城锥。 乱军之中高宠提着錾金虎头枪直扑城门:“城门已经扭曲变形,让我来撞开!” “砰——砰——轰隆!” 三声巨大的撞击之后,扭曲变形的襄阳北门轰然倒下,溅起一阵弥漫的尘土。 “给我冲!”高宠长枪一招,率先入城,身后的虎狼之士蜂拥而入。 与此同时,正在指挥救援的刘辩收到了系统提示:“叮咚……系统检测到高宠‘盖世’爆发,武力+5,力量大幅上升!” “叮咚……高宠因破坏城门,开启隐藏属性:惊雷——斗将之时有几率爆发出三至五次次雷霆攻势,将根据交锋局面随机增长6——9点武力!” “叮咚……高宠因惊雷属性开启,盖世属性得到完善,盖世——攻城或者面对战车时武力+5,力量大幅增加。面对力量型武将时,武力增加3点;面对技巧型武将时压制敌方武力2点,并可在此基础上叠加惊雷!”(未完待续。) 六百一十三武穆强化 就在孙策被马忠捕获的同一时刻,走邓县的张定边以及走中庐的周侗也都分别遭到了高仙芝与高长恭的伏击。 与隆中通往谷城的道路崎岖险峻,芦苇丛生不同,邓县与中庐的道路宽阔平坦,周遭都是旷野。虽然遭到了汉军的伏击,但周侗与张定边都是骁勇善战之徒,拼死突围之下,汉军却也阻拦不住,被他们突破了防线直奔谷城而去。 天亮的时候,周侗与张定边在谷城会师,清点人马只剩四千余人,其他人不是被冲散后各自逃命,就是做了汉军的俘虏。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没有等来孙策,这让张定边与周侗心中不安了起来。 “师父、张将军,兄长迟迟未至,怕是没有突破埋伏,要不咱们调头去救援兄长吧?”孙尚香一脸担忧,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这时,陆续有孙军从隆中的芦苇丛逃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下气的报告战况:“大事不好,主公走错了道路,顺着汉水边的芦苇丛走进了伏击圈,马失前蹄被汉军捉住了。请张将军速做定夺!” 张定边自从加入孙策麾下以来,深受器重,心中一直感激涕零,此刻听闻孙策被擒,不由得忧心如焚,当即提枪上马准备率部回头救援孙策:“主公待我等恩重如山,岂能见死不救?将士们随我杀回去,誓死救出主公!” 这些将士一多半是孙坚的旧部,从军多年久经沙场,对孙家忠心耿耿,听闻孙策失足被擒,俱都义愤填膺,齐声高呼:“愿随张将军死战,拼死救出主公!” 当下由张定边、孙尚香前头带路,四千余人掉头杀奔隆中,一路上又聚拢了千余名逃散的士卒。刚刚走了两三里路,忽然自芦苇丛中攥出一个穿着汉军甲胄的士卒拦住了去路。 “好一个不怕死的汉卒。吃我一枪!”张定边勃然大怒,手中长枪一招白蛇吐信奔着对方咽喉刺了出去。 “是我,朱升!”朱升慌忙丢掉头盔,抹了一把脸上的烟灰。大叫一声。 幸亏张定边眼疾手快,在枪尖将要刺中朱升的时候拐了一个弯,一脸诧异的问道:“原来是军师,你为何这幅打扮?” 朱升捶着胸膛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若不动动脑筋怎么能够逃得出来。你们这是打算去救援主公么?” “正是!”张定边点点头,一脸的视死若归,“不救出伯符,我等活着还有何意义?” “不行!”朱升不容置疑的拦住了队伍的去路,“襄阳的各路大军已经追了上来,距离此处不过七八里路,要不是靠着主公手下的精锐拼死阻挡,你们早就被包围了。我看汉军来势汹汹,至少四五万人,你们再回去也是白白送死。赶快调头逃命!” 张定边恨恨的将手中长枪插在地上,咬牙切齿的道:“伯符被擒,我等苟且偷生还有什么意义?我愿陪伯符将军一道死战!” 朱升坚定的拦在张定边马前,言辞恳切的道:“在路上的时候伯符已经对我说过,如果他有个闪失,我等一定要设法突围,能逃一个算一个。早点到荆南去拥立仲谋做主公,即便伯符将军不在这个世上了,孙家的大旗依然不会倒下!” 正说话间东面尘土大起,杀声震天。脚步动地,汉军的鼓噪呐喊声越来越近。 周侗当机立断,吩咐道:“军师所言极是,汉军势大。我军只剩残兵败将,去救伯符何异于羊入虎口?还是按照伯符的吩咐设法突围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会合了仲谋与公瑾,他日再卷土重来为伯符报仇便是!” 张定边也知道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下马朝着东面磕了三头。嚎啕大哭:“老主公啊,张定边无能,把伯符给失陷了!少主公啊,张定边对不住你,只能先苟且偷生,暂时先率部撤退了!” 听了张定边的哭声,数千残兵败将想起孙策的恩情,无不悲恸哭泣,哭声震彻四方。 周侗翻身上马,对张定边与朱升拱手道:“向南一路上需要穿过江陵、公安、武陵,迢迢千里,带着大队人马绝无可能回到长沙。况且襄阳失陷之后,长沙与桂阳怕是也保不住了,还不知道仲谋与公瑾作何打算?你二人先率残部一路向西进入上庸,暂时依附刘裕或者刘备,我单枪匹马走一趟长沙,把襄阳失陷伯符被擒的消息通知长沙的众将士以及公瑾。” “也只能如此了,周师父一路上保重!”朱升与张定边一起抱腕与周侗作别。 周侗点点头,招呼孙尚香:“香儿,快上马跟我走!” 孙尚香上马倒是上马了,但却没有跟着周侗,反而扬鞭直奔襄阳而去:“师父你独自去长沙吧,我要留下来陪兄长!我与刘辩也算是有些交情了,有我在一定会设法保住兄长的性命。” 周侗与张定边等人想要追赶已经来不及,再仔细琢磨琢磨,孙尚香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刘辩会把孙尚香放回来,说不定两人之间真的有些不为人知的情义。有他回去活动一番,说不定真的能够保住孙策一命。 “一切只好听天由命了,两位先在汉中暂居,待老夫见到仲谋与公瑾之后会设法联络你们!” 周侗叹息一声与张定边、朱升拱手作别,就此分道扬镳,周侗单枪匹马奔江陵方向而去,张定边则与朱升率领四五千残兵败卒向上庸方向仓惶撤退,一路惶惶如散家之犬,一刻也不敢停留。 晌午时分,战斗完全结束,再也没有负隅顽抗的孙军,襄阳彻底成了东汉朝廷的囊中之物。 马忠、高长恭、高仙芝、高宠、岳云率军穷追了五十多里,直到完全没了人影,方才收兵返回襄阳。清点人数,共俘获收编了三万五千孙军,斩杀了万余人,只有五千左右的残部跟着张定边朝上庸方向流窜而去。 与孙策军的战斗结束了,但与大自然的战争尚未结束,刘辩任命魏徵为襄阳太守,兼任抗震钦差大臣,命龙且、张辽、吕蒙、董袭等四员大将各自率领一万人马继续在城中搜寻废墟,拯救难民,协助魏徵安抚地方,重建襄阳。其他的各路人马则分别在襄阳城南、城北驻扎,休养生息,收编降卒。 刘辩冒着余震在诸葛亮、孙膑、沮授等文官的陪同下进入襄阳城视察了一番,庆幸的是倒塌的房屋比预想中要少,估摸在两万间左右,约占襄阳城的五分之一。而且这时候的房屋大部分都是平房,再加上提前收到了预警,百姓的伤亡并不是很惨重。 刘辩叮嘱魏徵一定要做好灾后救援工作,先从军粮中调拨出五万石给三十万百姓解决饮食问题,还要提供足够的帐篷供百姓们在野外宿营,等余震结束确认房屋没有危险之后再让百姓各自返回家园。 同时,刘辩又给荆州刺史张纮、徐州刺史张居正、扬州刺史顾雍下达诏书,命他们第一时间组织人力物资,向襄阳发起救援,让襄阳的百姓感受到朝廷的关怀。同时还得组织医匠郎中,准备大量的药材与消毒物品,做好襄阳的灾后瘟疫防控,避免瘟疫蔓延。 视察完了灾后的襄阳与樊城,刘辩带着一身尘土返回了城南的马超大营,在营寨门口的时候突然闪出一个少女单膝跪地,高呼一声“陛下,孙尚香求见!” 刘辩并不意外,笑眯眯的望着孙尚香:“呵呵……尚香姑娘,朕就知道我们迟早会相见的!” “陛下……我兄长还活着吧?”孙尚香红着眼眶,忧心忡忡的问道。 刘辩虽然通过系统的提示已经知道了孙策被俘的消息,但一直忙于政务还没来得及接见众将,笑吟吟的道:“孙伯符在朕的心里算得上一条好汉,他是死是活就看你的表现了。” 听闻兄长尚且活着,孙尚香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低头嗫嚅道:“只要陛下不杀兄长,我一定会设法劝他为朝廷效力。但兄长心高气傲,短时间内怕是不肯低头,还望陛下多多担待!” “朕心中自有计较!”刘辩卖了个关子,朝身边的御林军吩咐一声:“召岳都督及众将一起来大营见朕。” 小半个时辰之后,除了正在襄阳城中救灾的几员大将之外,其他诸将都在岳飞的带领下一起来到帅帐拜见天子。 高宠押来了张任,杨再兴带来了苏飞,岳云闷闷不乐的带来了孙立的尸体,而马忠则押解着五花大绑的孙策,一起进入帅帐向天子施礼:“末将等拜见陛下,愿吾皇早日一统江山,扫清寰宇!” 与此同时,刘辩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响了起来:“叮咚……系统提示,岳飞完成攻拔襄樊任务,统率增加3点,目前统率上升至101,并且开启隐藏属性——摧重!” “摧重——对阵重骑兵、重步兵等重型军团之时,降低对方全体将士武力1点,降低对方所有武将统率两点。” “叮咚……因岳飞‘摧重’属性开启,精武属性蜕变为——武穆!” “武穆——精武增强版属性,所率部队处在不利境地,或者以寡抵众之时;自身武力+3,统率+3,智力+3,全体武将统率+2,武力+2,全体士卒武力+1!”(未完待续。) 六百一十四不辱霸王之名! 帅帐之内,刘辩正襟危坐,扫视了众文武一眼:“岳鹏举提督三军,终拔襄阳,劳苦功高,即日起加封为征西大将军,赐爵博望乡侯!” 岳飞并没有流露出喜色,大步出列,拱手道:“能够攻拔襄阳,实乃整个朝廷之力,靠着韩世忠、霍去疾、卫卿、诸葛亮等文武群策群力,方有今日之功。况且岳飞在襄阳城下陈兵将近一年,方才破城,实在不敢居功,请陛下收回成命!” “是朕下诏不许用人命填城的,不干岳都督之事!襄阳乃是天下第一坚城,更兼孙策智勇双全,即便白起再世韩信复生,只怕一年半载也破不了襄阳!朕不会无的放矢,岳都督尽管安心受封便是。”刘辩正襟危坐,一言九鼎。 “我就不会告诉你在历史上强大的蒙元用五十万大军进攻襄阳,还被名不见经传的吕文焕阻挡了长达五年之久,在这个冷兵器的年代,一年的时间拿下襄阳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刘辩在心里给岳飞的襄阳之战做了评价。 客观的说事实的确像岳飞说的这样,能够拿下襄阳并非岳飞一个人的功劳,是整个东汉三路大军协同作战,甚至靠着天子御驾亲征居中调度才最终拿下了重镇襄阳,但给身为大都督的岳飞记下头功也是应该的。更重要的是刘辩必须要扶持一个声望与地位与李靖在伯仲之间的大将,而不是一枝独秀。 为君之道最重要的是赏罚分明,刘辩自然不会只封赏岳飞,大笔一挥又给霍去病、韩世忠及部下的武将各自加官进爵,而诸葛亮、马超、高宠、岳云、马忠等人也少不了擢升封赏,一时间人人有份,各个有赏。 “谢陛下封赏,臣等愿誓死效忠陛下,扫平诸侯,匡扶朝纲。虽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众文武在岳飞的率领下一起跪倒在地,叩谢圣恩。 刘辩高高端坐,目光如炬。道一声:“众爱卿平身,本该设宴庆贺攻拔襄阳,犒赏三军。但天降灾害,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失所。家园损毁,朕就不与你们同乐了,众将各自回营与麾下将士小庆一番便是!更要谨记对麾下将士严加约束,若有人趁火打劫,作奸犯科;除作恶者严惩不贷,管辖将领也必不轻饶!” “谨遵陛下吩咐!” 众将一起作揖允诺,陆续退出了帅帐,只留下岳飞、马超、诸葛亮、孙膑等几个重要文武陪着天子审讯孙策。 “来人,把孙策及张任提上来!”刘辩扶了一下帝冕,高喝一声。 “诺!” 帐外的武士答应一声。一起把五花大绑的孙策与张任推进了帅帐。 马超手按佩剑,叱喝一声:“见了天子,还不下跪?” 孙策与张任俱都昂首而立,孙策冷哼一声:“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须多费唇舌?孙策这双膝盖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列祖列宗,除此之外再也不跪!” 马超正想再叱喝一句,被刘辩微笑着阻止:“久闻荆南小霸王心高气傲,他不跪便不跪吧,给他与张任送了绑绳。听听他说什么?” 孙策喟然叹息一声:“败军之将,阶下之囚,还有何话可说?但求速死!” 岳飞亲自起身代表天子给孙策与张任松了绑绳,劝慰道:“孙伯符少年英雄。看得出陛下对你十分尊重的,何不幡然悔悟,为朝廷效力,将功赎罪,以求名垂青史?” 刘辩微微颔首:“岳都督所言极是,江东孙家乃兵圣孙武之后。自古豪杰辈出,与朝廷争锋背叛逆之名,殊为不智。朕愿免除你孙家不臣之罪,既往不咎,并委以重用,你给荆南旧部修书一封,劝他们放下刀戈,改旗易帜,为朝廷驱驰如何?” 绳索解开之后,孙策舒展了下筋骨,最后对着刘辩深深一拜:“孙策在这里称呼您一声陛下,你没有羞辱我孙伯符,我感激不尽!但人生在世,各不相同,有人求生,有人求名,孙策所求者,不过一豪杰之名,还望陛下成全!” 听了孙策的话,刘辩竟然无言以对,看得出来孙策求死之心十分坚定,再次试着规劝:“孙伯符,你还有兄弟姐妹,为何不替他们考虑一番?不要急着拒绝,朕给你一个夜晚考虑清楚!” 不等孙策说话,刘辩挥手道:“把孙策带下去,让孙尚香来与他团聚。” 既然能与妹妹见最后一面,孙策也不推辞,拱手致谢:“谢陛下成全!” 孙策被武士带下之后,刘辩又问张任:“你乃蜀中名将,先随刘焉,后佐刘璋,之后又投奔了孙策,既非孙策嫡系,何苦冥顽不灵?若肯幡然悔悟,朕必然重用!” 张任亦是拱手致谢:“多谢陛下不辱之恩!但就像伯符将军所言,人各有志不可相强,有人求生,有人求名,张任已经背弃旧主刘璋改投孙策麾下,若再贪生易主,还有何面目见天下英雄?今日只求成全忠义之名,虽死而无憾!” 刘辩蹙眉叹息一声:“朕也给你机会考虑一夜,明日再做决定!” 孙策与张任被押下去之后,刘辩吩咐设宴,与岳飞、马超等顶级武将以及诸葛亮、孙膑、沮授等谋士举行了一个小型庆功宴,并且初步商讨了下一步的战略规划。筵席散去之后,众将各自告退,只留下了刘辩一个人在帅帐里静坐凝神。 清晨的时候,孙尚香红着双眼来找刘辩:“我兄长想见你!” 看到孙尚香一双眼眶又红又肿,刘辩突然就意识到了他们兄妹的谈话内容,心情沉重的问了一声:“劝不了么?” 孙尚香没有回答,只是悲伤的点点头,瞬间泪如雨下。 刘辩在前,孙尚香在后,披着清晨的曙光来到了孙策所在的帐篷。 “孙伯符,何苦如此?朕都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为何你不能放自己一条生路?”刘辩背负双手,望着面容憔悴的孙策,诚挚的劝了一句。 孙策跪坐在桌案后面,面色如霜。向着刘辩拱手一礼:“刘辩,你算得上大丈夫,配得上天子之位,输在你手上我心服口服!还是那句话。有人求生,有人求名,对我孙策来说,苟且偷生比死了还要痛苦,你若是豪杰。我相信你能理解孙策心中所想!” “朕——能理解!”刘辩叹息一声。 孙策双目微闭,颔首致谢:“我孙策既然被称作小霸王,就不能辱没霸王之名!项藉垓下突破重围,尚且无颜见江东父老,自刎于乌江边上;况且我孙策被俘,又有何面目立于世上?若是霸王向刘邦俯首称臣,三叩九拜,那还是霸王么?大丈夫在世,赢得起也要输得起,死有何惧?对我孙策来说。赐我一死就是最大恩泽!” “兄长!”孙尚香唤一声兄长,泣不成声。 而孙策依旧傲然跪坐,沉声道:“尚香啊,兄长在这里告诉你一声,什么杀父之仇,什么灭族之恨,那都是假的,我们孙家就是为了与刘家争霸天下!兄长输了,我愿赌服输,死而无怨!自今日起我们孙家与刘家的仇恨一笔勾销。再也无仇无怨,你记住了么?” 孙尚香泪流满面的点头:“兄长,我记在心里了!” 孙策从地上站了起来,与刘辩对望一眼:“你是个英雄豪杰。我相信不需我赘言,你一定会善待尚香,是么?” 刘辩颔首:“朕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欺辱令妹!” “甚好!”孙策满脸欣慰的点点头,“襄阳北城楼高十五丈,我想那里会是我最后的归宿,请陛下成全!” “朕送你一程!”刘辩同样面色如霜。吐出了一句话。 孙策仰天大笑:“哈哈……临死之前被对手送上黄泉,我孙策死得其所!” “请!”刘辩后退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兄长!”孙尚香忽然无力的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孙策却是一脸决绝的迈步走出了帐篷,只留下一个笼罩在曙光里的背影:“香儿,记住兄长今日所说的话,兄长在天之灵会护佑你的!” “兄长……你会一直活在香儿的心里!” 孙尚香无助的哭倒在地,这一刻感觉到如此无助,最爱自己的兄长就要弃自己而去,而自己无法劝阻,也不能劝阻。 看到天子竟然与孙策并肩走向襄阳城,一名御林军校尉慌忙追了上来:“陛下?” 刘辩挥手:“任何人都不要跟着,朕送孙伯符一程!” 黎明前的曙光洒下来,落在并肩而行的孙策与刘辩身上,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这一刻竟然仿佛一对挚友,而不是曾经不共戴天的仇人。 两人一起并肩穿过满目疮痍,人来人往的襄阳城,一直向北走到了襄阳北城楼脚下。 虽然一路上有不少武将一脸诧异的表示对天子安危的担忧,但都被刘辩微笑着示意噤声,就这样并肩走到了襄阳北城楼脚下。 襄阳北城墙高八丈,城楼三层,重重叠叠,飞檐翘角,高七丈有余。坐落在绵延数十里的城墙之上,虎踞龙盘,傲视滔滔汉水,气势雄伟。 刘辩与孙策拾阶而上,一起登上了襄阳城楼。 江风吹来,衣袂猎猎作响,青丝飞扬。 孙策站到城楼边沿对着襄阳的青石街道,肃声道:“输在你手下我孙策心服口服,我死而无怨!你能够成全孙策之名,我感激涕零,本应该替你招降旧部,但我不会!” “朕理解!” 刘辩与孙策背身而立,负手站在城楼的另一侧,俯视着脚下的滔滔江水。任你英雄豪杰,总要化作过眼云烟,犹如这滔滔江水,东流入海! “这世上即便没有我孙策,也会有张策、王策,一个帝王应该凭自己的双手扫平天下,这样后人才会记得住你的丰功伟绩。对于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来说,能有机会问鼎天下,就要去尝试,虽然我孙策输了,但死得其所。如果重生一次,我依然会选择与你一战,轰轰烈烈的死去,远胜浑浑噩噩的活着!” 话音落下,孙策纵身一跃,如同大鸟一样从十五丈高的城楼上坠落。 刘辩唯有叹息一声:“不辱霸王之名,厚葬!” 地震过后,气温骤降,寒风凛冽。 襄阳城南的旷野多了一座新坟,墓碑正对着孙策的故乡吴郡。一抔黄土,就是小霸王的埋骨之所。 孙尚香一身缟素跪在坟前默默的烧着冥纸,兄长的话记在心中,眼泪已经不会再流下,这一刻孙尚香心中不再有任何怨恨。 张任亲手埋葬了孙策,对着墓碑行吊唁之礼,趁人不备一头撞死在墓碑之前,奄奄一息之际面露笑容:“能全忠义之名,死得其所,幸甚幸甚!”(未完待续。) 六百一十五岳飞爆表,裴氏双雄!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王朝的崛起更需要尸山堆积,血海浇筑,最后才能屹立于天下,受世代歌颂。孙策死的固然悲壮,但也只是在史官的笔下留下了悲情的一页,旋即就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地震之后的襄阳满目疮痍,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或者凄凄惨惨;军士们在搜救废墟拯救灾民,百姓们在翘首期盼早归家园,文官们在出榜安民调度物资,武将们在整编部队饮马汉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没有几个人有时间和情怀来凭吊小霸王的壮举。 又是一抔黄土,一串冥纸,在孙策的坟边添了一座新坟,张任以忠义之名陪葬在孙策墓边,世世代代任凭后人评说。 地震过后天空一片阴霾,北风劲吹,带着瑟瑟凄凉,令人冷不丁的就会打个寒颤。 孙尚香一直跪在孙策的坟前,默默的看着兄长的墓碑,不言不语,不哭不笑,从清晨一直到日落。 脚步声响起,刘辩由远处缓缓走到孙尚香的身后,轻轻解下披风,满腔柔情的披在了少女的肩上:“回去吧,风大!你兄长若是看到你这样,心中一定不忍!” 孙尚香扭头,一双美眸与刘辩碰撞在一起,一直忍着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滑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该恨你还是该感激你?” “记住你兄长的话,仇恨只会让人变得冷酷无情,宽容才会让你活的快乐,你应该替你兄长高兴,因为在走的时候已经顿悟。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辱霸王之名,朕相信你也不会辜负孙伯符临终之前的嘱托!” 刘辩蹲下身子,轻抚孙尚香的秀发,像个慈祥的兄长一样开导她。此刻竟然感觉到这就是自己的妹妹,也许是小霸王的魅力感染了自己吧。英雄相惜或许就是如此! 孙尚香抬头,凝视刘辩:“大哥已经走了,陛下会放过二哥么?” “朕的处世准则是以宽待人,没有不可饶恕的罪人。你二哥下一步何去何从就要看他的抉择了。摆在你二哥面前有三条路可走,第一率部归顺朝廷,第二继续负隅顽抗,就像你大哥一样被剿灭,第三解甲归隐。”刘辩用铿锵有力的话回答孙尚香。既不冷酷无情却又不容抗拒。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孙尚香抹泪,“我已经失去了大哥,绝不能再失去二哥!” 刘辩一脸欣慰的点点头:“很好,你能领悟孙伯符的遗嘱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朕若是不能早日扫平天下,世上像你这样亲人别离,兄妹诀别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为了不让更多的妹妹失去兄长,不让更多的儿女失去父母,所以朕只有挥戈八方,肃清四海。让我大汉泽被天下,才会停下征伐的脚步!” “尚香懂了!”孙尚香点点头,“我回长沙说服二哥可否?他没有大哥的魄力,也没有大哥的胆量,我想他会听从大哥遗言的。陛下还会放我回长沙么?” 刘辩扭头,朝站在远处的张出尘喊了一声:“给尚香姑娘准备马匹与通关文牒,弓箭、佩刀全部还给她!” 很快的,御林军牵了一匹矫健雄壮的枣红马来到孙策坟前,交给了孙尚香。 孙尚香想要把身上的披风还给刘辩,被刘辩笑着拒绝:“穿着吧。路上天冷,也算是朕留给你的一个念想。” “谢陛下!” 孙尚香朝刘辩抱腕致以诚挚的谢意,旋即翻身上马,扬鞭向南而去。驰骋出了十几丈之后忽然扭头呐喊一声“刘辩,你是个好皇帝!我会想你的!” 刘辩站在风中,以微笑目送孙尚香远去,逐渐不见了踪影。 站在远处的张出尘叹息一声:“可惜了,是个好姑娘,陛下怎么不留下来?” 刘辩朝张出尘莞尔一笑:“有时候。朕觉得赢得一个女人的心比赢得她的身体更有挑战性,就像你。” 张出尘不由得羞红了脸,低着头羞赧的道:“陛下不要取笑红拂嘛,你不仅骗了红拂的心,你还骗了我的身体……” 刘辩笑着揽了张出尘返回大营;“风雅之事,用骗岂不是大煞风景?你应该说是赢得!赢得美人芳心,抱得美人归,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实在是再惬意不过的事情。” 走在返回大营的路上,刘辩忽然收到了脑海中系统的提示:“叮咚……岳飞刚刚在江北大营接受众将祝贺荣升征西大将军,对陛下心生感激,已造成爆表反应,随机出世三人,系统马上为宿主提供爆表名单,请仔细聆听。” “岳飞的愉悦点不是好几年前已经获得了么?”刘辩一面低头走路,一面用意念与系统交流。 “叮咚……系统释疑,宿主虽然不可以重复获得一个人的愉悦点或仇恨点,但在此人的基础四维搭配上兵器或者坐骑破百之后依然会产生爆表反应。” 刘辩很快回到了帅帐,不动声色的在御案后面坐了,吩咐系统道:“来吧,本宿主已经做好了准备,请提供爆表名单!” “叮咚……爆表第一人,北魏虎将杨大眼——统率94,武力99,智力73,政治48。植入身份为弘农杨氏族人,为杨坚最近所选拨的杨氏新秀。” “叮咚……爆表第二人,梁山第十五条好汉,天捷星没羽箭张清——统率85,武力92,智力71,政治42。” “检测到张清特殊属性:飞石——飞石出手,百发百中。第一次飞石出手瞬间降低对手3点武力,若连续出手则第二次飞石降低对手4点武力,第三次连续出手降低对手5点武力,且三次效果可叠加,只在对手躲避飞石瞬间生效。” “张清植入身份为张飞之子,今年十六岁,目前正随张飞准备从猇亭向巴蜀撤退!” “嗯……关云长爆出来了一个儿子,这张飞也不甘落后啊,白白捡了一个暗器高手做儿子,运气不错!不过,朕好像从系统的提示里发现了蛛丝马迹,张飞竟然退兵了,到底是巴蜀出事了还是因为襄阳失陷的原因?必须派斥候盯紧刘备军团的动向。”刘辩在心里喃喃自语一声。 “爆表第三人……隋末名将裴行俨——统率87,武力99,智力65,政治38。当前植入身份为裴元庆孪生兄弟,手中一柄虎头盘龙戟,有万夫不当之勇,目前正随蒙恬支援太平军残余势力,攻略交州。” “嗯?”刘辩皱眉,“不是说裴元庆是裴行俨的原型么?为何还能一块出世?” “叮咚……系统提示,只要不是像秦琼这样明确的同名同姓人物就会被一起收录进数据库,然后就有可能先后出世。前面的罗成与罗士信也是同一道理,虽然罗成与裴元庆都是虚构人物,但高宠与李元霸又何尝不是?” 刘辩皱眉思忖:“啧啧……裴氏双雄先后出世,这嬴政的实力直逼李二啊,南方军团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好在已经解决了孙策这个心腹之患,平定了荆北,有高宠、赵云、杨再兴、岳云、马超、龙且、姜松等一大把猛将可供调动,这几天捋清了头绪,策划好了下一步的战略,朕就派几个猛将前往交州支援。否则只靠徐晃、杨七郎、何元庆,怕是顶不住啊!” “叮咚……系统提示,本次爆表名单结束,宿主获得爆表特权一个。目前宿主总计拥有历史美女top10卡一张,爆表特权一个,愉悦点59个,仇恨点35个,复活点750个,复活碎片8枚。宿主是否进行召唤,请下达指示?” “使用爆表特权召唤一名武将,美女卡暂时不要使用了,现在襄阳城满目疮痍,百姓们劫后余生,朕岂能再寻欢作乐?”刘辩稍作思考,干脆的做出了决定。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唐朝海战名将刘仁轨——统率94,武力72,智力90,政治93,特殊属性海战——海上作战时统率值+5,目前植入身份为宿主族人,目前已在青州水师都督郑成功麾下出仕。” 刘辩颔首赞许:“嗯,我们老刘家总算有人才出世了,虽然不算拔尖,但胜在平均,三项属性过90,也算是个人才了。只是这海战属性怎么与郑成功的海战增加的统帅值不一样?” “叮咚……系统释疑,因为两人的海战级别不同,所以增加的统帅值不同。”系统耐心的做出了解释。 就在这时,一身戎装的张出尘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帅帐,拱手道:“启奏陛下,刘裕的使者携带书信前来求见,不知该如何处置?” 刘辩皱眉,双目如电:“刘裕的使者?带进来听听说什么,看看刘裕打的什么算盘!” “诺!”张出尘拱手领命。 不消片刻功夫,张出尘就带着刘裕的使者来到帅帐,吩咐一声:“天子在上,还不快快下跪!” 刘裕的使者急忙跪倒在地,稽首顿拜,战战兢兢的送上刘裕的书信:“这里是刘德舆将军的书信,请陛下过目!”(未完待续。) 六百一十六肢解刘备 看完了刘裕的书信,刘辩陷入了沉思之中。 通过之前的情报,以及关铃的讲述,刘辩已经知道了关羽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刘裕杀向宠囚向朗的冲突,这就意味着刘裕与关羽已经势不两立,无论刘备偏向哪一个,那么另外一人必将与之为敌。 “估计十有八九是李师师的离间计生效了,也不负朕费尽心思的策划一场,总算把实力更胜孙策一筹的刘备给肢解了。”刘辩在心里沉吟一声。 虽然孙策有周瑜、朱升辅佐,还有周侗、周德威、伍云召、张定边等猛将效力,但刘备麾下的谋臣有庞统、法正、房玄龄、杜如晦四大智囊,更有万人之敌的关羽、张飞,以及傅友德、魏文通、刘裕等一流猛将效力。更兼巴蜀险峻易守难攻,刘备的地盘更大,人口更多,粮草更足,若不是李师师从中挑拨离间,要拿下刘备只怕需要三五年的时间,而现在一个李师师就解决了! “虽然朕现在还没有拿下巴蜀一寸土地,但刘备集团的四分五裂就是美人计带来的直接利益,一个李师师足以抵得上十万大军,朕当初消耗一个特权召唤到李师师也是值了!”刘辩在心里暗自感慨。 刘裕的使者正在等待答复,此刻还不是刘辩追忆往昔总结得失的时候,但现在的刘辩纵横捭阖多年,早已不是刚刚穿越时候的懵懂少年,刘裕的伎俩又怎能瞒得过刘辩的眼睛? “来呀,把刘裕的使者拿下!”刘辩双眉一挑,厉喝一声。 早有如狼似虎的御林军武士答应一声,上前把刘裕的使者捉了。 “哼……朕已经在关羽身上下足了功夫,岂能因为你刘裕脚踩两只船而前功尽弃?正好可以把你的使者与书信送到关羽哪里讨个人情,并让关羽发兵攻打你,让你们刘备系自相残杀!” 刘辩打定主意后下令把刘裕的使者暂时扣押起来,等搜集一下其他各个方面的情报,制定了下一步的战略方针之后。再派人给关羽送过去讨个人情,派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去鼓动关羽攻打刘裕,让他们自相残杀,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傍晚时分。刘辩又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系统提示,宿主协助关羽触发刮骨疗毒剧情,获得兵器卡一张,复活碎片一枚!” “不错!”刘辩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看来关二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危机。朕在他的身上可是下了大本钱,万一有个闪失,朕可是亏大发了。” 几日后,刘辩又收到了戴宗从巴蜀送回的情报:“启奏陛下,巴蜀发生了重大变故,刘裕派人把刘璋、刘循父子从涪县劫到了汉中,并利用刘璋的影响力策反刘璋旧部。因为不满足刘备长期偏袒关羽,泠苞、刘愦已经率领心腹党羽悄悄离开成都,前往汉中投靠刘裕……” 刘辩吩咐张出尘给戴宗倒上一碗水,安抚道:“戴千户莫急。喝口水润润喉咙,慢慢说就是。” 戴宗道一声谢,接过张出尘的大碗把水喝了个精光,继续禀报:“因为刘璋的号召力,除了泠苞、刘愦两员大将弃刘备重投旧主之外,这几天成都、阆中、江州、梓潼一带至少有万余刘璋旧部偷偷北上汉中,投奔刘裕、刘璋去了。” 刘辩目光转动,在心里赞一声:“刘裕这招抛砖引玉玩的不错,估计是杜如晦的谋略。刘大耳还是不够心狠手辣,竟然还留着刘璋这个心腹大患。估计是刚刚进入巴蜀还没有站稳脚跟,怕破坏了自己的正人君子形象吧?却没想到最终作茧自缚,养虎遗患,为自己的虚伪付出了代价!还是在谋略方面不足啊。若是换了曹老板,刘璋早就死翘翘了,哪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戴宗继续兴奋的禀报:“这还不算完,在云南方面,杨怀、高沛二人也反了,他们二人联合云南的雍闿、高定、朱褒等人密谋刺杀石达开。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石达开率部突围,折损了一半兵马,率领万余残部艰难的退回了刘备控制区。如今刘备已经是两面失火,顾此失彼,一下子丢掉了汉中、上庸以及益州南部地区,如今手里只剩下成都、巴东、巴西、梓潼四郡,目前已经紧急调张飞所部回援成都了!” “哈哈……好啊!”刘辩击掌称赞,“能够把刘备弄得焦头烂额,顾此失彼,李师师功劳最大,你可知道李师师近况如何?还有那杜月娘,现在应该也到了巴蜀了吧?” 戴宗拱手道:“回陛下的话,姜统领与展护卫已经把杜月娘安然无恙的送到了关羽曾经居住的驿馆,与燕青、田前接上了头,目前正在返程之中,估计再有两三日就能返回襄阳。” 刘辩一脸歉疚的点点头:“为了朕的大业,师师姑娘牺牲了自己的清白,还得麻烦戴千户跑一趟成都,告诉师师姑娘她的使命已经完成,以后可以随心所欲了。若她要回金陵,朕一定会让她衣食无忧,一世荣华。” “小臣遵命!” 戴宗作揖答应一声,下去更换衣衫,休息一天之后明日继续去成都传达快递。 傍晚时分,刘辩又收到了韩世忠从长沙送来的加急文书,在书信中说孙策自尽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桂阳与长沙,周瑜、程普、黄盖等孙坚旧部一致拥立孙权为主公。目前程普、周德威、周侗等人已经保护孙权率领四万人马向桂阳方向撤退,目的似乎是准备与周瑜合流。 而就在孙权弃守长沙之后,韩世忠留下甘宁、蔡瑁在洞庭湖提督水师,自己与朱桓率领三万人马南下接管了长沙,请天子早日派遣文官赴任,安抚地方。 各方面的情报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刘辩大袖一挥,下令道:“立即召集众文武前来共商国策!” 襄阳的地震已经完全结束,在五六万官兵与襄阳百姓的齐心协力之下,襄阳城已经恢复了初步的秩序,下一步需要做的就是修缮被毁的房屋,提供生活物资保证百姓的日常饮食起居,清理废墟。控制瘟疫。 身为皇帝的刘辩政务繁忙,每天来自各地的奏折如同雪片一般飞到面前,在军营里办公诸多不便,因此刘辩已经与两日之前搬进了襄阳。住进了曾经属于刘表后来又属于孙策的府邸。此刻召集众文武共商国事,便是在这座府邸的议事厅里召开会议。 不多时,以岳飞、马超为首的武将,与以孙膑、诸葛亮领衔的谋臣一起来到了刘辩下榻的帅帐,共谋下一步的军事战略。以及人事调配。 众文武各抒已见,群策群力,会议整整持续了一天,最后由刘辩拍板做了总结。 “攻克襄阳之后心腹大患已除,我朝下一步的战略共有三大敌人,第一便是刘协的伪西汉朝廷,第二就是咄咄逼人的李唐,第三就是蠢蠢欲动,犯我边疆的贵霜帝国。下一步朕打算构建三大集团军,以东防李唐。南御贵霜,西攻伪汉为战略,东南两面采取守势,西面采取攻势,争取攘外先安内。待灭了刘协军团之后,再东西两路开战,东破高句丽,南吞贵霜,让这些番邦蛮夷知道‘犯我大汉,虽远必诛’的道理!” 这也是继刘辩两年之前制定“先南后北。由东向西”战略之后的再一次全国性战略,众文武一起拱手唯诺:“陛下圣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目前青州方面李靖的压力比较大。镇东将军魏延是他的副将,麾下大将除了李存孝、鱼俱罗、高昂三大猛将之外,还有花木兰、徐盛,总兵力十八万。军师是陈登与许攸,当然以李靖98的智力来说,这两个二流军师基本也就是打酱油的角色。聊胜于无。 乍一看李靖军团的实力不弱,但由于主要对手李唐集团横扫整个高句丽半岛,席卷辽东、辽西,已经将兵锋推进到了公孙瓒控制的幽州,李唐的总兵力迅速扩展到了三十五万人,在兵力上远胜李靖。 而且李世民麾下云集了李绩、李牧、李舜臣、李光弼、李嗣业、李如松等历史上的李姓精英,另外还有袁崇焕、陈子云、王伯当、祖大寿、毛文龙等异姓精英为之效力;最最重要的是李唐还有李元霸这个变/态级别的猛将压阵,此外武力值高达101的完颜金弹子也不可小觑。 这样对比一番之后,就知道李靖军团的压力比起南方的徐晃军团来说,更加巨大,更加急需增援。即便加上郑成功的五万青州水师作为辅助,即便有青州刺史王猛负责调度供应,实力也是略逊于李唐集团。 更何况李靖现在面临的对手不仅仅只有李唐,还有铁木真与鲜卑十几万的联合骑兵,另外在东北游牧的乌桓部卒也是不小的威胁,若是三大蛮邦联合起来,其威胁不在李唐之下。为了遏制李唐的迅速扩张,李靖已经留下魏延、徐盛协助王猛镇守青州,自己率领李存孝、鱼俱罗、高昂、花木兰四将提兵十万度过黄河北上幽州,救援公孙瓒。 由于青州比较空虚,刘辩也已经于一个月之前派遣陆文龙与关胜北上青州,到魏延麾下听令,并且命令坐镇徐州的秦琼军团将重心北移,到琅琊一带驻防,在监控曹操的同时提防李唐渡海骚扰青州。 刘辩扫视了众文武一眼:“由此可见,青州方面的压力十分巨大,可这还只是表面的威胁;众卿家可知道还有一个潜在的危险因素,若是处理不好,北方的局面很可能就会崩盘,尔等是否知晓?” Ps:最后求一下月票,已经月底了,千万别留着浪费了。还要说一下这种过度章节就是未来的提纲走势,大家可以仔细研究一下,不要一目十行。另外很多水浒迷反应张清的武力设置的过高,除了飞石之外,自身武力一般,故此剑客把张清的武力下调至86,技能不变。(未完待续。) 六百一十七乱世奸雄,治世能臣! 在座的众人都是华夏历史上的的精英,更有孙膑、诸葛亮两个智力破百的顶级谋士,刘辩能看出来的隐患,他们自然洞若观火。 正因为大家都是聪明人,都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所以没人愿意主动跳出来秀优越感。要么就等着天子指名道姓的提问,要么就等着天子主动给出答案。 “孔明,你来谈下你的看法,朕所说的潜在危险指的什么?”刘辩把目光落在年轻的孔明身上,让他来抛砖引玉。 既然被点名,诸葛亮自然不可能再韬光养晦,站出来作揖道:“陛下说的潜在因素指的是曹孟德吧?” “不错,正是曹孟德!”刘辩颔首赞许,“曹操自从攻占邺城,驱逐冉闵之后已经在黄河以北站稳了脚跟,如今手握冀州、并州全境,以及豫州、兖州绝大部分土地。而且其治下土地肥沃,繁荣富庶,人口密集超过了一千万,麾下带甲四十万,其实力仅次于朕的中央朝廷,可谓威胁不小啊!” 岳飞站的笔直,抚须沉吟:“陛下所言极是,想不到这曹孟德真是了得,身处诸侯的夹缝之中,竟然能够慢慢发展到如此壮大。若是曹操肯真心辅佐陛下,则我军如虎添翼,扫平四海指日可待。若曹操怀有五霸之志,只怕会横生变数。” “是啊,当初汝南许子将在评人的时候就曾经给曹操做了‘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评价,现在看来曹操果真不负许子将的评价啊!”刘辩目光如炬,扫了众文武一眼,沉声说道。 顿了一顿,刘辩继续道:“幸亏当初朕一直善待许褚,这段时间一直忙于讨伐孙策,把这件事情搁置了起来,而曹操那边许诺的送上田丰、甄宓交换的条件却也再也没有提及,不知何故?这次班师回朝之后正好重提此事。顺便摸摸曹操下一步作何打算?” 孙膑出列分析道:“曹操如今已经带甲四十万,更何况这四十万全是他一手招募的嫡系,想让他心甘情愿的做臣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说从前的曹操还有可能做一个‘治世之能臣’,但现在的曹操却只能是一个乱世之奸雄!” 听了孙膑的分析。议事厅里一阵沉默。 事实的确就像孙膑说的这样,曹操如今手握四十万大军,而且这四十万人马全都是他一手缔造的,完全可以凭借着雄厚的军事实力裂土封王,怎么可能自解兵权。拱手称臣?别的姑且不提,难道他就不怕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么? “是啊,孙卿所言极是,曹孟德现在羽翼已丰,已经绝无可能再做治世之能臣,剩下的只有一条奸雄之路!”刘辩轻抚唇角的绒须,感慨一声,“现在最重要的就看曹操何时与朕决裂了?若是表面上的君臣关系还能维持三年,我军定能扫平巴蜀、汉中等叛党。甚至拿下洛阳、长安也不无可能;若曹操一年半载之内就与朕决裂的话,那么北方的局势就困难了。” 孙膑继续分析:“曹孟德麾下智囊云集,郭嘉、荀攸、程昱都有陈平之才,而最近又有贾诩这个老狐狸投效,更让曹操如虎添翼。以曹操集团的战略眼光,不可能看不清下一步的局势,曹操自然明白待陛下剿灭西汉之后下一个就会轮到他们。故此臣推测,一年之内曹操必反,陛下宜早做准备,免得被曹操趁虚而入。导致我朝方寸大乱。” “孙卿所言极是,这就是朕所说的潜在威胁!”刘辩颔首赞许,“若是曹操一旦反戈,远征幽州的李靖大军很可能会被切断退路。导致局面急转直下。所以朕必须未雨绸缪,向青州调兵遣将,增援李靖。在东抗李唐的同时,还得打起精神来防备曹操在背后突然捅刀子!” 可以说曹操的壮大崛起有一半的因素是刘辩扶持起来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不与曹操联盟,双方相互倾轧的话。曹操的确没法壮大,但刘辩却也灭不掉袁绍、刘表、孙策等诸侯,如果没有现在手握四十万大军的曹操,也就不会有带甲九十万的东汉朝廷。 实事求是的说,刘辩与曹操的合作达到了双赢的结果,两大势力背靠着背各自发展,才有了今日的东汉半壁江山,以及曹操掌控四州的局面。 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更没有永远的盟友,天下诸侯皆以利分,皆以利合,当彼此利益产生冲突的时候,联盟破裂就是不可避免的局面。 孙膑继续进言:“当然,陛下也不用过于悲观,曹操也有他的顾虑。在曹操的北方就是虎视眈眈的匈奴、鲜卑、乌桓等异族,而且李唐也志在染指中土,这也让曹操不敢轻易反戈,做任何事情都一定会小心谨慎。我军若是能够在曹操反戈之前把公孙瓒控制的幽州两郡接管过来,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渤海郡,把幽州与冀州东部以及青州联合起来,便可以掌握主动权!” “嗯,孙爱卿分析的有理!”刘辩点头,“如今北方风云变幻,该调遣谁到青州辅佐李靖呢?” 马超出列自告奋勇:“臣愿提一旅之师,北上青州助李药师一臂之力!” 刘辩颔首赞许:“马孟起在凉州多年,通晓胡人战术,尤其擅长统率骑兵,由你北上驰援李靖,自然最合适不过。但青州危机四伏,只是你一人去还不足以解除威胁,朕尚需派遣卫卿与你一道北上!” 在刘辩的心里是这样谋划的,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成立三大军团,一个北方军团,主要战略目标是遏制李唐、匈奴对中原的扩张,关键时刻还要能够与曹操集团正面硬抗。一个南方集团,战略目标就是顶住贵霜帝国的入侵,顺带剿灭孙策残部以及太平军残余势力。最后一个则是中原军团,未来的战略目标是进兵洛阳,拿下长安,扫平西汉。 既然是大兵团作战,主帅能力必须当世拔尖,刘辩认为统率能力至少不能低于100,按照这个标准来选拔,北方军团的主帅自然非李靖莫属。而且刘辩认为副帅的能力至少也得达到98以上的水准才能胜任,按照这个标准的话,其实担任青州刺史的王猛值得一用。 不过,青州的局面比较复杂,除了要北上遏制李唐、匈奴的扩张之外,还得提防曹操突然反目;另外还得防备李唐的水师跨海来袭,毕竟青州与朝鲜半岛的距离太近了,最近的地方只有一百多海里,若不严加防范,肯定会被骚扰的边境不得安宁,这样权衡一番仅仅一个王猛还不够。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所以刘辩才打算派遣卫青北上与王猛分别担任李靖的副手,卫卿的“克骑”属性可以很好地克制匈奴、鲜卑骑兵,而马超率领的骑兵可以正面硬拼胡人的骑兵而不落下风,有了他们二人的助阵,北方军团的实力将会得到大幅提升。 “臣遵旨!”马超躬身领命。 刘辩当即下达一封诏书,调卫卿与马超以及太史慈率领两万骑兵,四万步兵总计六万人,克日北上青州,驰援李靖军团。 这样一来,北方军团组建完毕,在刘辩的心里南方军团的主帅必须是吴起;不过现在吴起资历比较低,还得让徐晃暂时担任主帅,等待吴起立下功绩之后再慢慢扶正。另外蒙恬手下有裴氏双雄,必须派遣一员猛将去助阵,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姜松,你卸去御林军统领的职位,与高仙芝一起南下到徐晃、吴起麾下听候调遣。” 刘辩扫了麾下文武一眼,指派姜松与高仙芝南下交州。姜松可以正面硬扛裴元庆,而高仙芝的属性适合森林山地战,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特长。 “臣遵旨!”姜松与高仙芝对望一眼,一起躬身领命。 当然,这还只是刘辩心目中的初级南方军团,按照刘辩以及孙膑、诸葛亮的推测,孙策残余势力下一步的打算很可能是向南越流窜,与韦昌辉、李秀成率领的太平军联合,依附于蒙恬的贵霜军,再图谋反攻。毕竟孙权主动放弃了长沙,更不可能困守人口稀疏的桂阳,向南逃窜只能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孙策残余已成强弩之末,有韩世忠与甘宁的追袭,有霍去疾军团的阻截,足以压制孙权、周瑜。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朕决定派遣龙驹率一万人南下协助韩世忠追击孙策残军!”刘辩扫了龙且一眼,朗声下令。 “臣遵旨!”龙且昂首阔步的出列领命。 这样一来,刘辩心目中的南方军团也出炉了,未来以吴起为主帅,徐晃、霍去病为副帅,苏烈、郭威、姜松、高仙芝、黄忠、姜维、陆逊辅佐,以王守仁调度粮草,正面实力完全可以硬吃蒙恬率领的贵霜军以及孙氏、太平军残部。至于韩世忠军团,等孙权率部南逃之后自然要撤回柴桑,必要的时候由水路进攻巴蜀,攻打刘备,或者顺江而下增援青州水师对决李唐海军。 “还有宇文成都要调回金陵接替姜松担任御林军统领,这样就可以时刻都增加8点武力了,这叫做人尽其才!”刘辩在心里暗自沉吟,力求让手下文武发挥出最大的实力。(未完待续。) 六百一十八百万雄师战天下 南北两大军团组建完毕,剩下的中路军主帅自然非岳飞莫属。 “岳爱卿,朕命你即日提兵返回宛城,组建中原军团,以薛仁贵为副都督,厉兵秣马,调集粮草,争取早日攻克洛阳、长安,剿灭伪汉!”刘辩正襟端坐,目视岳飞,高声下诏。 “臣——遵旨!” 刚刚被擢升为征西大将军,与李靖领衔东汉众将的岳飞龙行虎步,出列领命。 这样的话,刘辩心目中的三大军团基本构建完毕,在未来的几年内的全国战略都将会以今天的“襄阳会议”为核心。军事集团构建完毕之后,刘辩还得对各州的政治集团进行重新调配,争取发挥“军政同心,其利断金”的效果。 在青州方面,统率、智力、政治三项能力全部高达99的王猛自然是李靖最好的左膀右臂;而在交州方面,刺史王守仁就是一个弱化版的王猛,也是统智政非常出类拔萃的人才,为南方军团供应粮草,筹备后勤,也是不二之选。 因此刘辩决定这二人继续担任现职,密切配合南北两大军团作战。但除了青州与交州刺史不变之外,其他各州的刺史必须进行重新调配。 刘辩大笔一挥,下达了调令,命扬州刺史顾雍入朝担任学部尚书,司空孔融不再兼任此职。命徐州刺史张居正南下吴郡接替顾雍担任扬州刺史,命荆州刺史张纮北上下邳接替张居正担任徐州刺史。 “嗯,这样调遣一番之后就会避免了封疆大吏在地方培植党羽,拉帮结伙的现象。以后州刺史这样的大员要保持三年左右调动一次!”刘辩在诏书上盖下煌煌大印的同时,在心中暗自思忖。 最后,刘辩再次下诏将现在的荆州进行重新划分,割淮南、汝南、庐江、南阳四郡设立豫州,调正在扬州担任刺史主薄的谢安前来担任刺史,治所设在南阳宛城。职责除了治理地方之外还要给岳飞的中原军团供应粮草物资,提供预备兵员,组织医疗后勤。 在设立豫州的同时。刘辩又下诏以襄阳、江陵、江夏、武陵、长沙设置荆州,调正在武陵担任太守的长孙无忌前来襄阳赴任,治所襄阳。未来的战略职责与豫州一样,向岳飞军团供应物资粮草。提供后勤保障。 会议一直持续到深夜方才结束,众文武一起俯首称颂:“吾皇雄才大略,扫平诸侯重振汉室,指日可待!” 为了对金陵朝廷的文武百官表示尊重,刘辩命魏徵起草一份文书。派使者快马加鞭送回金陵,征求司徒陆康、左丞相荀彧,兵部尚书刘伯温,吏部尚书鲁肃等人的意见。 当然,这也只是走走形势而已,在这皇帝一言九鼎的君主制度下,谁敢说个不字? 如此调兵遣将一番,刘辩心目中的终极三大军团组建完毕;军政结合,有顶级统帅,有超级猛将。有优秀的内政人才,相信将来一定会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力量,重拳出击,捷报频传。 在北方军团方面,主帅李靖,副帅卫青,后备调度王猛,军师陈登、许攸;麾下大将有李存孝、马超、魏延、陆文龙、高昂、鱼俱罗、太史慈、关胜、花木兰、秦良玉。目前李靖直属兵力十八万,卫青、马超援军六万,王猛掌管的郡兵三万。再加上郑成功、刘仁轨提督的五万青州水师,总兵力为32万人。 在中原军团方面,主帅岳飞,副帅薛礼。后备调度谢安、长孙无忌,军师刘晔、徐庶;麾下有大将高宠、杨再兴、岳云、杨继业、高长恭、张郃、卫疆、冯胜、徐荣、霍峻、吕蒙、董袭、马岱、马忠。目前岳飞军团直属十四万,武关薛礼军团五万,宛城驻兵四万,各地郡兵总计五万余人,兵力总计29万人。 南方军团目前尚未捏合成型。必须等吴起、徐晃、霍去病三大军团会师之后才会形成一个整体,但框架却已经搭好:主帅吴起,副帅徐晃、霍去病,军师陆逊,后备调度王守仁;麾下大将有姜松、苏烈、黄忠、龙且、姜维、杨七郎、何元庆、卢象升、郭威、高仙芝等人。 在兵力方面,目前徐晃麾下六万,霍去病麾下四万,吴起若能完成目标将会招募到三万人,再加上拟调龙且率两万人并入,以及交州刺史王守仁组织的两万郡兵,那么南方军团整合之后总兵力为17万人。 “陛下至今未给武陵的赵云军团部署任务,莫非准备让赵云西进巴蜀?”看看会议即将进入尾声,诸葛亮试着提出自己的建议。 刘辩放声大笑:“哈哈……孔明果真料事如神,朕真想说这件事呢,既然你与朕想到一块了,那就由你来说吧!” “臣遵旨!” 诸葛亮答应一声,抱着羽扇对众文武躬身施了一圈礼,“刘备目前南北失火,顾此失彼。若是能够派遣一旅之师追袭张飞,做出直捣巴蜀的样子,必然会让刘备方寸大乱,被迫归降。” 孙膑击掌:“孔明所言极是,只要子龙提兵西进,刘备三面失火,必降无疑。当然,刘备这样的枭雄是不肯真心归降的,多半是虚以为蛇,暂时称臣。” “那就让刘备送人质入朝!”岳飞对孙膑与诸葛亮的建议表示赞成。 诸葛亮摇摇羽扇,笑道:“听闻刘备的儿子阿斗已经降生了将近三个月,可要求让刘备送刘阿斗到金陵担任人质。” “哈哈……妙哉,妙哉!”刘辩击掌大笑,至于妙在那里就是天知地知自己知后人知,就是诸葛亮不知。 刘辩当即再发一封诏书给赵云,命赵云率领养由基、程咬金以及贺齐的水师总计四万人,水路并进,多树旗帜,号称十万,沿途追袭张飞,迫使刘大耳送儿子入朝担任人质。 除掉三大军团之外,刘辩还有三小军团,赵云的流动兵团不算。 徐州的秦琼防御军团,麾下有杨六郎、武松、麴义、臧霸、糜芳等人,兵力8万人,未来等北方军团到位之后,就得火速南撤回防下邳、寿春一线,避免曹操突然反目,乘虚南下,直捣金陵。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尔虞我诈的诸侯。 另一个就是现在向长沙进军的韩世忠水师,麾下有甘宁、朱桓、蔡瑁、梁红玉等人,兵力6万,待追到桂阳之后就回师柴桑,在长江上游弋巡逻,防御整个长江,必要的时候向东出海,驰援郑成功的青州水师,与高丽棒子的海军决战东海。 最后一个就是金陵防御军团,分为金陵水师与陆师,地面部队由孟珙统率,兵力3万,水师由戚继光统率,部将有周泰、狄青、俞大猷,兵力5万,此外廖化统率的禁军3万,御林军一万五,整个金陵防御军团的总兵力为十二万余人。以上这三大三小就是刘辩现在的所有家底。 想到这里,刘辩豪情万丈,霸气无双,用炯炯的目光扫视了麾下所有文武一眼,缓缓起身朗声道:“如今我大汉朝带甲百万,将列千员;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完全可以横扫天下,管他高丽、贵霜,甚至远在西方的罗马、安息,迟早都要踏在脚下,总有一日定要我们大汉朝的旗帜插遍整个天下!” 众文武再次躬身称颂,齐齐道一声:“陛下雄才伟略,尤胜始皇高祖一筹,我大汉必将威震四方,让万邦来朝!” 刘辩志得意满的吩咐一声:“好了,会议持续了大半夜,想必诸位爱卿已经饥肠辘辘,朕已经命人置办了筵席。今夜朕与诸爱卿痛饮一杯,明日就各奔东西了,你们各自执行自己的使命,朕也要班师回朝了!” 最后一句话刘辩没有说出来,“哎呀……朕来荆州半年了,也有点思念金陵那些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了,貂蝉、陈圆圆、穆桂英、武如意、卫梓夫、步练师、上官婉儿……等等,我靠,想想都让人激动,回去之后朕要啪啪啪她三天不上朝!” “还有李秀宁这个小婊砸,还有一直挂念着李世民的长孙无垢,还有出落的婷婷玉立的大乔一直催啊催,趁这个空隙回去纳入宫中,再让乔姐姐等下去,就要老了。还有、还有呢……美人卡没使用呢,会召唤个西施还是杨贵妃,抑或是王昭君?” “还有、还有呢……还有曹操答应要把洛神甄宓送来交换许褚,阿瞒你不给我田丰不要紧,你要是不给朕洛神,朕和你没完!还有、还有潘金莲这小寡妇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我靠,这么多女人,朕岂不是要被累死?唉,这就叫累并快乐着吧!” 重要的事情三遍,刘辩此刻的心情很澎湃,刘辩的心情很豪迈,刘辩的心情很激动,竟然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宴客厅里烛火辉煌,众文武一起推杯换盏,开怀畅饮,当真是其乐融融,一片欢声笑语。 一杯酒下肚之后,张辽忽然出列作揖施礼,一脸疑惑的问道:“陛下把所有人都安排了一遍,为何独独没给张辽安排差事,不知何故?” Ps:月底了,最后还是要求月票,每投一张月票奖励一个历史美人暖被窝,貂蝉、西施、穆桂英随便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未完待续。) 六百一十九温水煮青蛙 听了张辽的话,刘辩莞尔笑道:“文远莫急,朕一直没给你安排差事,因为另有重用!” 张辽闻言喜出望外,还以为自己是降将的身份被皇帝遗忘了甚至是轻视,原来另有任命,这真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急忙作揖施礼:“辽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辩当即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经过朕的谋划,驻扎在筑阳的关羽军团已经成为了孤军,与刘备的联系完全断开。而且目前关羽也承认朕的正统地位,可以说关羽军团已经有一半属于我朝了。但关羽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毕竟他与刘备有八拜之交,要想让关羽完全归顺我朝也是不太可能。所以朕准备派文远以协助关羽攻打刘裕为名,率一支队伍与关羽合兵一处,用温水煮青蛙的策略,慢慢的把关羽军同化,造成既成事实。” “陛下此计甚妙,可臣与关羽素昧平生,不知道能否完成陛下所托?”张辽有些犹豫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刘辩成竹在胸的笑道:“文远你放心好了,你与关羽都是并州人,朕相信你们很快就能成为知己之交。而且关羽的女儿关银屏已经成了朕的儿媳妇,庐江王刘裕之妻,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到了关羽大营,尽管放开手脚行事就是。” 张辽不再迟疑,当即拱手领命:“既然陛下早已未雨绸缪,臣还有何顾虑?明日就依计行事!” 诸葛亮抱扇主动请缨:“论蛊惑人心的本事,亮还算值得一用,愿与文远将军一块去关羽大营见机行事。” “哈哈……孔明的三寸不烂之舌百口难辩,有你前去定然事半功倍!”刘辩大笑着答应了诸葛亮的请求。 安排完了张辽,群臣继续开怀畅饮,至深夜筵席方才散去,陆续辞别天子,各自回营休整去了。 翌日拂晓,天色朦朦胧胧之际,襄阳城外号角呜咽。战鼓隆隆,旌旗遮天,脚步动地,各路大军按照计划各奔东西。 首先是马超与秦良玉、王异提两万骑兵。两万步兵北上宛城,准备会合卫青、太史慈,一起向青州进军。接着是龙且率领一万精锐步卒朝江陵方向进军,准备渡过长江会合韩世忠朝桂阳方向追击孙权。 紧跟着就是岳飞率领麾下众将提十余万大军,尾随着马超军的步伐。浩浩荡荡的北上宛城,为西伐伪汉做准备。岳飞军团走后便是诸葛亮与张辽率领一万人马向西北去筑阳关羽大营会合关羽,以攻打刘裕为名,实行温水煮青蛙的策略,慢慢同化关羽军团。最后就是姜松与高仙芝一起辞别天子,率领百余名随从,南下追赶吴起军团去了。 “来呀,把刘裕的使者押上来交给关羽,让孔明、文远拿着刘裕的书信,去向关羽卖个人情!” 就在诸葛亮与张辽前来辞别的时候。刘辩早有准备,把刘裕的书信和使者送给诸葛亮与张辽,拿着去当见面礼献给关羽。 诸葛亮与张辽对视一眼大笑:“哈哈……有了陛下的见面礼,我二人定然能很快获得关羽的好感。” 诸葛亮的妻子黄月英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而且襄阳就是黄月英的老家,因此不再跟随诸葛亮出征。看到黄月英的时候,刘辩就想起了孔明的岳父黄承彦,想起了黄承彦就想起了水镜先生司马微以及庞德公等荆襄大儒。 想到这里,刘辩笑着对黄月英道:“荆襄多才俊,令尊好友遍布荆襄。月英你在家无事的时候可以多劝劝令尊的这些朋友出仕,朕一定会人尽其才,破格录用!” “妾身谨遵陛下吩咐。”黄月英嫣然一笑,肃身答应了下来。 号角响起。诸葛亮与张辽率兵向西北进军,直奔关羽的筑阳大营而去。 鉴于荆州刺史长孙无忌还未赴任,所以刘辩任命魏徵继续在襄阳担任太守,直到长孙无忌到任交接完毕之后再返回襄阳。 就在这时,文鸯与张仲景孙思邈两大神医一块返回,施礼参拜完毕之后由文鸯向刘辩禀奏:“启禀陛下。胡夫人将关小姐与庐江王的婚事告知关将军之后,虽然关将军脸上有些不悦,但最终还是同意了这门婚事。” 文鸯说着话从怀里掏出关羽的“回帖”交给刘辩,上面写着关银屏的生辰八字还有关羽的亲笔署名,这就是所谓的“联姻贴”。这样的话就表示关羽已经承认这桩婚事了,刘裕与关银屏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甚好,甚好!”刘辩嘴角微翘,对于关羽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 以关羽的傲气,若没有自己之前的铺垫,天知道会不会来一场“虎女焉能嫁犬子”,那样的话也太丢面子了。现在总算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他刘大耳就算叫天天也不灵,叫地地也不应! 张仲景又向刘辩禀奏道:“关君侯果真英雄盖世,箭上的毒药已经侵染至关公的骨骼,表层发青。臣与孙先生一起割开君侯的臂膀,用尖刀为君侯刮去骨上的毒药。君侯竟然面不改色的与部将对弈,谈笑自若,我等行医半生,未尝见过如此了得之人!” 自此之后,关羽威名日盛,宛城刀劈雄阔海,为放走单刀赴会的大汉皇帝怒杀魏文升,过五关斩六将,刮骨疗毒等一系列的英雄事迹传遍大江南北,世人皆知关羽忠勇之名。 为何是忠勇而不是忠义?盖因许多人认为关羽贪图虚名,为了一个忠字而放弃了义字,愧对兄长刘备的信任。若不是关羽一直按兵不动,说不定东汉就拿不下襄阳,拿不下襄阳就会陷入战争的泥潭,到时候天下鹿死谁手,实在是难以预料! “我关云长一片丹心碧血皆为天下苍生,先有忠后有义,先有国后有家,何惧身后骂名?” 关羽舒展着轻松如初的左臂,站在猎猎作响的大旗之下眺望西方,在心里暗自沉吟,“但无论如何,玄德乃是羽之兄长,当年桃花园里约定同生共死,无论何时玄德都是我的大哥。我绝不会看着大哥走上反叛之路,落一个万世骂名!” “君侯,君侯……汉将张文远与军师将军诸葛亮率领一万人马押送着粮草到来,说是要协助我军攻打刘裕,夺回上庸与汉中!”在外面巡逻的傅肜兴高采烈的进了大营,还没来得及下马就把好消息禀报了关羽。 丢失了上庸与汉中之后,关羽现在所处的筑阳一带已经成为了一片飞地,手中控制的也不过只有南乡、阴县、武当等六七个县城,人口不足十万,缺少战略纵深,更要命的是缺少粮草,这让关羽正愁眉不展,没想到汉军雪中送炭一般送来了粮食。 “哈哈……锦上添花从来有,雪中送炭世间稀,大汉天子待我与兄长真是不薄!” 关羽大喜过望,亲自率领长子关平、次子关铃,以及部将岳胜、傅肜出了大营迎接,见了诸葛亮、张辽之后拱手寒暄,互道仰慕,一起进了帅帐,设宴款待。 诸葛亮先把刘裕写给天子的书信交给关羽过目,又喝令亲兵押上刘裕的使者交给关羽处置:“此乃刘裕的使者,意在挑拨君侯与陛下的关系,请君侯处置!” 关羽看完之后扯为碎片,冷声道:“刘裕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辜负了兄长的期待,阴谋叛变,这种人有什么忠义可言?既然有陛下的口谕以及孔明、文远两位将军的援军,关某誓要攻克汉中,生擒刘裕逆贼,如此才能雪我心头之恨!” 诸葛亮建议道:“君侯箭伤未愈,况且天气炎热,目前不宜动兵,还是先暂且屯兵房陵,等天气转凉之后再与刘裕决战不迟。” “孔明所言极是!” 关羽颔首答应了下来,遂提兵拔营进入了西南一百里的房陵城驻扎,与上庸隔着八十里东西对峙。一面在宅中养伤,一面派遣使者联络刘备,商讨共同讨伐刘裕。 使者去荆州见天子献上降书,却犹如泥牛入海迟迟不归,刘裕就知道大事不妙,一面招兵买马,巩固防御,一面派遣使者密切联络西汉。 不几日,扶风王刘掣麾下的大臣苏擒亲自来见刘裕,寒暄之后便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如今刘辩已经扫平襄阳,东汉如日中天。我西方各路诸侯倘若不能再齐心协力,早晚必被吞并。我已说服了赵匡胤、朱元璋、杨坚等各大势力,约定共同进退,抵御东汉,不知刘德舆意下如何?” “愿从大汉天子调遣,讨饭僭越称帝的逆贼刘辩!”刘裕好不容易攀上了大树,自然会誓死效忠。 苏秦大喜,当即辞别刘裕:“有刘德舆加入,我西汉朝廷如虎添翼,更增一筹胜算!我这就去邺城游说曹孟德,达成一个强大的反刘辩联盟。” 刘裕送走苏秦之后,魏文通从上庸修书来报,说孙策残部张定边、朱升率领五千残余过境,目前正在距离上庸三十里的建始县驻扎,请刘裕做出决定,该如何处置?刘裕与杜如晦商议一番,立即亲自赶往建始县游说张定边与朱升。 朱升与张定边这才知道刘裕与刘备反目成仇的事情,但寄人篱下,孤客穷军,根本无法去会合孙权,只能暂时依附在刘裕麾下,徐图后计。(未完待续。) 六百二十墙倒众人推,破鼓乱人捶! Ps:月底了,继续求月票,弟兄们请多多支持! 成都,汉中王府邸。 两面失火,顾此失彼的刘备焦头烂额,急火攻心,嘴唇上起了几个水泡,面容憔悴,眼眶红肿,这几天在群臣面前不停地啜泣,检讨自己的过失。 “陛下,张三将军回来了!”简雍脚步很轻的走进议事厅,向刘备禀报一声。 跪坐在帅案后面的刘备闻言立即爬了起来,抹泪道:“哎呀……我的三弟终于回来了!” 刘备当即率领房玄龄、张松、吴懿、黄权、庞羲、刘封等文武一起出了府邸,迎接从江州风尘仆仆归来的张飞一行。 得到刘裕在汉中自立,杨怀、高沛联合雍闿、高定等南蛮异族在云南叛乱的消息之后,张飞立刻连夜从猇亭拔营,日夜兼程向巴蜀赶路。 而前往驰援张飞的陈到与法正也被晴天霹雳吓了一跳,顾不上给张飞送粮食,立即调头向西朝成都赶路。 张飞率军一路急行,用了七八天的时间抵达了江州。因为张飞已经对不断背叛的刘璋旧将失去了信任,所以不敢放权给刘璋旧部,便留下傅友德、雷铜坐镇江州,提防东汉军追击。又命吴三桂、吴班、严颜率领两万人向成都继续返程,因为二吴都是刘备的小舅子,所以张飞觉得他们与刘璋旧部还是应该区别对待。 安排一番之后,张飞就与庞统、儿子张清带着数百随从快马加鞭的朝成都赶路,并在广汉追上了法正与陈到,便一起朝成都赶路。用了两天的时间,最终于今天晌午进入了成都,直奔汉中王府邸门前下马。 “三弟啊,兄长几乎见不到你了!” 看到豹头环眼,怒气冲冲的张飞,刘备大步迎上前去,抱着张飞嚎啕大哭。 “大哥莫哭。你莫哭嘛,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张飞先是劝,然后有些不耐烦了,“俺早晚把刘裕这狗娘养的当猪宰了给兄长下酒喝!” “臣等拜见大王!”庞统、法正、陈到一起施礼。 最后身高八尺。眉清目秀的张清单独施礼参拜:“小侄张清拜见王叔!” 刘备强颜欢笑抚摸着张清的脑袋:“好啊,贤侄长大成人,可以为王叔杀敌了,真是太好了!” 当下刘备带着众文武返回议事厅共商对策,看到张飞之后刘备的信心顿时增添了不少。心道“哎呀,还是三弟对我忠心啊,不像云长考虑那么多!” 法正颇有怨言:“当初臣建议不要重用刘裕,此人颇有谋略,胆识过人,文武双全,不像久居人下之辈。幸亏关二将军的兵权没有给他,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唉……都是孤的错,悔不听孝直之言,被他骗走了云长的兵权。虽然最终被云长识破诡计。夺回了兵权,可这厮还是反了。”刘备摇头叹息,懊恼不已,“我与他同宗同族,因何这般无情?” 张飞气冲冲的道:“不要提那个卖枣的,这厮也不够义气!先是劝我不要打刘辩,又跑来劝大哥,最近几天又跟刘辩结成了儿女亲家,真是岂有此理!我没有这样的二哥!” 刘备安抚张飞道:“三弟你也莫要怪你二哥,他这人心高气傲。心眼实在;这些都是刘辩使得阴谋诡计,挑拨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刘辩不仅和云长结为儿女亲家,还给你二哥送女人,送官爵呢!” “女人在哪里?俺去当猪宰了!”张飞拍案而起。“听说就在成都,是也不是?” 刘备慌忙拉住张飞:“翼德休要鲁莽,云长给我留书说这个女人是他的故交,让我好生照顾。你要是把她杀了,我们兄弟怕是要彻底恩断义绝了!我已经失去了刘裕,若是再失去云长。兄长算是彻底没有翻身之日了!” 张飞余怒未消,冷哼一声:“哼……没看出来卖枣的原来是个好色之徒,我看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房玄龄叹息道:“说起来也是乔的错,是我举荐的杜如晦,没想到他却……为刘裕效力,坏了大王的霸业!我这尚书令再也无颜担任了……” 房玄龄前几天收到了杜如晦的劝降书,当即一口拒绝,扯书断交。自此之后心中歉疚不已,今日便趁着张飞、法正、庞统等人回来之际,主动交出百官之首的尚书令印绶。 刘备急忙安抚房玄龄:“知人知面不知心,刘裕是孤的堂弟,我都不识其心,更别论玄龄你与杜贼非亲非故了。自从你担任尚书令之后巴蜀风调雨顺,百姓们对你赞赏有加,这尚书令是绝不能易主的!” 法正与庞统一起宽慰道:“玄龄大人也不要耿耿于怀,毕竟谁都不能料事如神。在这风雨同舟的时刻,我等更要齐心协力,辅佐大王度过难关。” “既然大王信任,诸位同僚抬爱,乔只好继续担任此职,争取将功赎罪!”房玄龄拱手致谢。 刘备又对吴懿、黄权、张松、秦宓、刘巴、庞羲、董和等旧部道:“无数次有人向孤提议杀掉刘季玉,以斩草除根,可是都被孤一口拒绝。孤对刘季玉父子如何,算得上仁厚吧?可泠苞、刘愦还是弃孤而去,杨怀、高沛还是背叛了孤,真是让孤伤心欲绝!” 黄权、张松、庞羲等人一起作揖表忠心:“就是因为大王宅心仁厚,臣等才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为大王效力,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刘季玉既然主动归顺大王,我等便与他再也没有君臣之义,从今以后只有大王一个主公!” 刘备眼里噙着泪花拱手致谢:“有诸位贤良留下,刘备已经心满意足。” 接下来,众人开始讨论战略,下一步该如何平叛,究竟是先平云南,还是先灭刘裕?抑或是两路齐进,这个问题需要好好研究一番。 庞统最先进言:“如今我军在巴蜀还有十万左右,再加上筑阳的关将军五万人马,可以两线作战。不过前提是东汉按兵不动,若是东汉……” 话音未落,马蹄声起,有斥候风尘仆仆的来报:“启奏大王及诸位将军、大人,东汉大将赵子龙提兵十万,从公安水陆并进,正朝我巴蜀进军,目前已经通过猇亭附近。估计再有十天左右,便可能抵达江州,请大王早做定夺!” 刘备闻言再次嚎啕大哭:“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乱人捶!怕什么来什么,赵子龙提十万大军来势汹汹,此乃天亡刘备也!” 听了斥候的禀报,议事厅里一时鸦雀无声,就连张飞也有点懵圈。 良久,还是庞统最先提议:“没办法了,先向刘辩称臣吧,幸好有关二将军提前铺垫好了路,我军与刘辩还有缓和之地。” 法正也赞成道:“此必是刘辩疑兵之计,趁机胁迫大王称臣,只要大王肯认错,刘辩估计一时半会的抽不出兵力攻打我们。不过,大王若是继续与刘辩作对,也不排除赵云当真攻打江州的可能性!” “只能暂时称臣,先灭了刘裕,平定了云南,恢复了元气之后再做计较。”房玄龄也赞成庞统和法正的建议。 刘备有些犹豫不决:“当初铁了心和刘辩撕破脸皮,没想到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灰头土脸的认罪称臣,唉……这也没什么,刘备也不在乎脸皮,只是怕刘辩不肯接受孤的臣服啊?” “听闻李唐大军逼近幽州,而南面的贵霜帝国来势汹汹,西汉的刘协朝廷目前也正在暗中发力,荆南的孙策残部死而未僵;更何况蜀道崎岖,没有三年两载,东汉军决计打不到成都,我想只要给刘辩一个台阶下,他应该会接受大王的臣服。”法正咳嗽一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刘备听头:“听孝直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不知谁能去襄阳或者金陵求见刘辩,表达孤的臣服之意,暂时先低头认错吧,大丈夫能屈能伸!” “微臣愿意替大王走一趟荆州或者金陵,表达大王的臣服之意。”孙乾自告奋勇的出列接下了这趟差事。 刘备当即提笔修书一封,向刘辩俯首认罪,在书信中极尽自责之能事,以痛哭流涕的语气诉说自己被孙策所蛊惑,又遭到刘裕、杜如晦等人的挑唆离间,才做出了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如今在刘裕狼子之心昭然若揭之时,才幡然醒悟,愿向陛下俯首认罪,重修叔侄之情,齐心协力的匡扶汉室,重振祖宗基业,不让老刘家的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蒙尘! 刘备起好草稿之后把书信交给法正、庞统、房乔等智囊挨着看了一遍,该修的修该改的改,忙活了一头晌午才最终拟定书信,交给了孙乾,又准备了许多厚礼,准备派遣刘封率领五百人与孙乾一块去荆州向刘辩认罪。 法正趁着刘封不备,悄悄对刘备道:“刘辩手下智囊云集,怕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大王,大王可在书信末尾添上一笔,把刘封留在刘辩手下做人质,如此定可大增胜算。” “孝直所言极是,也只能如此了。”刘备当即招来孙乾,按照法正的书信重新写了一封交给孙乾,叮嘱他千万不要让刘封看书信内容。 孙乾正待要走,守门的使者忽然来报:“启禀大王,扶风王麾下的大臣苏擒前来求见,不知该如何处置?”(未完待续。) 六百二十一雌雄难辩 “苏擒所为何来?”刘备皱眉询问众智囊。 法正道:“怕是要效仿苏秦联合六国对抗强秦,特来为西汉做说客,游说大王结盟共抗刘辩。” “该如何答对?”刘备又问。 庞统抢先道:“且见一见这苏擒,听听他的说辞再做决断不迟。” 刘备点头允诺,吩咐道:“请张子乔替孤出迎!” 张松允诺,当即代替刘备出了府邸迎接,与苏擒拱手寒暄,互道仰慕,一起并肩进了府邸。 众人一起打量苏擒,只见他身高七尺八寸,一身侠士打扮,器宇轩昂,风采不凡,眉目闪烁之间透着智慧与狡黠,一看就是能言善辩之辈。 苏擒也不废话,施礼参拜了汉中王之后便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苏擒此来非为别事,不久前刘辩攻占重镇襄阳,如今已经手握半壁江山,天下大势已经向刘辩倾斜。我等西方诸侯若是不能勠力同心,早晚必成其阶下之囚,步孙策、刘表后尘。” 顿了一顿,继续道:“昔有苏秦合纵六国,共抗强秦。今苏擒不才,愿效仿先哲奔走于各方诸侯之间,缔造联盟,共抗刘辩,不让这个僭越称帝的叛逆问鼎天下。皇叔系中山靖王之后,汉室后裔,今番又举起义旗对抗刘辩暴政,天下百姓无不敬仰。然刘辩势大,皇叔独木难支,何不与西方诸侯结成联盟,选举一能力超群的人担任主帅,统一调度三军,共抗刘辩?” “叮咚……苏秦合纵属性触发,智力+8,降低刘备5点智力,目前正在对刘备进行游说。”刚刚离开襄阳南下江陵,准备再由江陵乘船顺江而下班师回金陵的刘辩突然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嗯,苏秦这可恶的家伙,到处游走。打算联合诸侯共同对抗朕的大军,若是能够复活一个张仪就好了!”刘辩在心里暗中思忖。 随即吩咐文鸯道:“多竖旗帜,虚张声势,放出风声就说朕这次去江陵的目的不是班师回金陵。而是准备御驾亲征巴蜀。” 得了刘辩一声吩咐,以孙膑、沮授、文鸯等人为首的文武一致改变口径,对外宣称天子准备御驾亲征巴蜀,争取早日迫降刘备,避免出现刘备与西汉结盟的局面。 依然是汉中王府邸议事厅。 听了苏擒的话。刘备犹豫不决,拱手道:“先生来的匆忙,请到驿馆暂住,容孤思量一番再给答复。” “大王所言极是,擒这就到驿馆静候佳音。”苏擒拱手允诺,一副客随主便的模样。 刘辩当即派遣简雍、秦宓、董和、刘巴等人设宴款待苏擒,安排他到驿馆暂住,等自己与其他文武共商一番之后再给答复。 苏擒走后,刘备立即询问庞统、法正、房乔等人:“今刘协派遣使者前来游说,孤该如何抉择?” 庞统分析道:“苏擒此来怕是已经提前联络了刘裕。我军若是完全答应苏擒的提议,就不能再攻打刘裕,否则便是违约背盟。可是不攻打刘裕夺回汉中、云南,则北面失去门户,南面丢掉后院,纵然西汉能够击败刘辩,大王依旧是穷困巴蜀。故此以统之见,应该对西汉采取非敌非友的策略,东面向刘辩暂时称臣,先平云南。后复汉中,重新恢复大王先前基业,如此进可争霸天下,退可割土称王!” “庞士元所言极是。此乃目前最好的上上之策!”法正、房乔、张松等智囊对庞统的提议一致赞同。 次日刘备召见苏擒,委婉的道:“孤自然乐得与刘掣皇兄共同进退,可如今刘备南北失火,自顾不暇,实在无力调拨兵马同伐刘辩。请尊使回去转告洛阳天子与刘掣皇兄,以及朱儁、杨坚等列位大人。待刘备平定内乱之后,必然以洛阳马首是瞻。” 苏擒也明白刘备当前的利益是先平云南,再继续劝说下去也是徒劳无功,拱手道;“皇叔目前的处境,擒亦是知晓。但即便皇叔暂时不能共同进退,也还望莫要倒向刘辩,朝秦暮楚,必然导致将来四面楚歌,再无盟友。” “尊使所言极是,孤谨记在心!”刘备陪笑连声允诺。 送走了苏擒之后,刘备立即派遣孙乾与刘封动身启程,赶往荆州求见刘辩,献上降书与重礼,向刘备俯首认罪,请求原谅先前的冒犯之举。 孙乾走后,刘备再次召集手下文武共商征讨云南之策,姑且不论刘辩是否接受自己的臣服,但云南是一定要打的。 商议一番之后,刘备决定由张飞挂帅,庞统担任军师;张清担任先锋,率领陈到、黄权、李恢、吴班等人提兵五万,南下会合据守在犍为郡的石达开余部,一起南下讨伐杨怀、高沛、雍闿、高定等叛逆。 “兄长放心,俺此去云南,一定割了高、杨以及雍闿、朱褒等人的头颅献在麾下,以雪兄长之恨!”张飞拍着胸膛,向刘备打包票。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眉清目秀,身材纤长瘦削,有些偏阴柔,头上用白玉冠束着,穿着一身藏青色长袍的少年男子出其不意的闪进了大厅,拱手道:“大王,小子不才,愿随三将军一块出兵讨伐南蛮!” “哦……你是何人?”刘备皱眉问道。 庞统却是吓了一跳:“娟妹,你这是做什么?军机大事,岂容胡闹?” 听了庞统的话,满堂一阵哗然,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由刘备向庞统询问道:“士元,你这话从何说起?这明明是一少年英雄,为何以妹相称?” 庞统只能苦笑这拱手解释:“回大王的话,此乃微臣之妹庞娟,是女儿身绝非男子!因为崇拜魏国名将庞涓,所以自幼饱读兵书,练习弓箭,时常以男儿身出门,立志要做将军。只是这世上哪有女儿家做将军的,真是胡闹!” “哼!”庞娟叉腰冷哼,“兄长休要瞧不起人,女儿身怎么了?妇好曾经掌管国事,为大商朝开疆拓土;昭君曾经出塞西域,换来了边陲安宁。我兵书看的比兄长多,骑马比你熟练,弓箭比你娴熟,你能随军出征,为何我不能?要不然咱们比试一番?” 大厅中的众文武纷纷谈笑:“要不然庞士元就与令妹比试一番,堂堂七尺男儿安能被弱女子灭了气势!” “呵呵……诸位莫要取笑庞统了,让我出谋划策可以,骑马射箭我还真是不及犬妹!”庞统咧嘴一笑,面容更显丑陋。 看到了庞统猥/琐的表情,张飞揶揄道:“庞士元生的这般丑陋,因何令妹却是如此标致水灵?” “我兄长出生的时候稳婆没有抱住,掉在地上摔得!”庞娟嬉笑着给出了一个风趣的答案。 刘备略作思忖,抚须道:“行军打仗绝非儿戏,在成都西面一百里的蒙山上有一伙盗贼,时常拦路剪径,孤早欲派人剿之。既然庞娟姑娘自夸海口,孤便拨给你五百人上山剿匪,若是能够凯旋归来,孤便准许你随军出征!” 庞娟踌躇满志的拱手答应:“小女子不需要五百人,给我两百人,保证在明日天亮之前,将群匪捉来献于大王麾下!” 庞娟说干就干,在张清的协助之下点了两百名精锐,全部骑马离开了成都前往西面一百余里的蒙山剿匪。到半夜寅时,率部凯旋而归,将蒙山贼寇三百一十六人,悉数捉拿杀死,不曾走漏一人。 刘备大喜过望:“哈哈……想不到庞姑娘果真巾帼不让须眉,刘辩有花木兰、穆桂英、梁红玉,如今孤有庞娟,足以相抵也!” 当即任命庞娟担任副先锋,与张清一起率领一万先锋部队,克日启程南下讨伐杨怀、高沛。而张飞则带了庞统、陈到、黄权等人提兵随后,总计五万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成都,南下平叛。 孙乾与刘封携带了刘备的书信与重礼,一路上快马加鞭,昼夜兼程,用了六七天的时间赶到了荆州境内,打听一番听说刘辩尚在江陵,当即快马赶往江陵。 刘辩为了迫降刘备,一路上放慢行军速度,到了江陵之后又以安抚百姓为名,在江陵盘桓了三五日,为的就是等候刘备的使者到来。 当听说刘备的使者在城门外求见的时候,刘辩与孙膑、沮授等文武对视一笑:“哈哈……刘大耳到底是上钩了,朕此番可要好好的勒索刘备一番。” 刘辩当即下令召见孙乾,亲自在太守府议事厅坐镇,派人带孙乾与刘封来见自己。 “罪臣孙乾、刘封拜见陛下!”见到天子之后,孙乾与刘封一起跪地,稽首顿拜,自称罪臣。 “你二人起来吧,朕正欲亲提大军西征巴蜀,将叛贼刘玄德绳之以法,你二人却是所为何来?”刘辩正襟危坐,怒视二人一眼,厉声喝问。 孙乾与刘封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从怀里掏出书信高高举过头顶,道一声:“大王被孙策及杜如晦、刘裕等人蛊惑,以至于做出了冒犯陛下的大罪,现在追悔莫及,特派孙乾来呈上书信与礼物,请陛下宽宏大量,宽恕汉中王之罪!”(未完待续。) 六百二十二我为刀俎,人为鱼肉! Ps:十月的倒数第二天,有月票的兄弟支持一把! 刘辩高高端坐,看完了刘备的书信之后冷哼一声:“这就是刘玄德的认罪态度?竟然要留一个毫不相干的义子入朝为质,要送也是送阿斗过来吧?” 书信刚刚修成之前孙乾曾经看过,却不知道刘备后面又加了这么一条,不由得一脸惶恐,稽首顿拜:“大王此番确是真心悔过,只因阿斗世子年幼,不过才出世三个月,怕是无法入朝听候陛下教诲。刘封将军已被大王收为义子,一直视若己出,留下刘封将军在陛下身边听候教诲,维系大王与陛下的关系也是一样。” 听了刘辩与孙乾的对话,刘封不由得面如土色,忽然觉得刘备一开始收自己做义子就是一场阴谋,早就准备好了让自己背黑锅,一股难以抑制的仇恨顿时从心底冉冉升起,不可遏制。 “大耳贼,我视你为亲生父亲,为你忠心奔波,为何如此绝情?”刘封在心里喃喃自语,怨恨交加。 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刘封拜刘备为义父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刘备提出让刘封到金陵做人质也是八竿子打的着的事情,并非无的放矢。刘封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什么听候教诲,说的比唱的好听,不就让自己到金陵城做人质嘛! 不过转念想想,金陵朝廷智囊云集,年轻的皇帝雄才大略,只要脑袋里面没进水,就不可能答应让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义子做人质。 想到这里,刘封的心情顿时轻松下来,跪在地上道:“启奏陛下,这几年来父王一直对刘封关怀备至,视若己出。刘封虽然与父王毫无血缘关系,虽然我本名寇封,可我一直将父王当做亲生父亲。为了替父王恕罪。刘封愿意留在陛下身边听候教诲!” 刘封表情的变化都被高高端坐的刘辩尽收眼底,之所以当着刘封的面就把这件事抖了出来,为的就是离间这对父子的关系,“呵呵……朕发现自己在离间这方面越来越有天赋了!” “嗯……不错。大度,是个孝顺的义子,你这番表态对得起刘玄德!”刘辩颔首赞许,给刘封了一个好脸色。 但扫向孙乾的时候随即变得面色如水,目若寒霜。冷声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朕不会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做人质,所谓的教诲、维持关系之类冠冕堂皇的词语不提也罢,人质就是人质,说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事实!” 听了刘辩的话,刘封心中窃喜:“臣心甘情愿的跟随陛下到金陵做人质,绝无怨言!” “既然刘封将军心甘情愿,陛下就留他在身边吧,阿斗世子实在年幼!”孙乾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方寸大乱,情急之下自己乱了阵脚。 刘辩袍袖一翻。再次冷哼一声:“那就把甘王妃一块送来!” “啊?”孙乾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刘封跪在地上,把脸贴在地面上,脸上几乎笑开了花,内心几乎憋出了内伤。 刘辩霍然起身,以不容争辩的语气道:“既然你今日来替刘备献上降书,那么朕就给你三个条件,若刘备肯依允,朕就赦免他的叛逆之罪!否则。朕命赵子龙在前,朕提兵在后,誓要御驾亲征,扫平巴蜀!” “不知陛下有哪几个条件?”孙乾面色如土。瘫坐在地上问道。 “其一,送世子阿斗与甘王妃到金陵为质,直到天下太平,刘玄德解除兵甲之时,朕自然会把甘王妃与刘阿斗毫发无损的还给刘玄德。只要能够协助朕扫平天下,刘玄德还是朕的皇叔!”刘辩竖起一根手指头。抛出了自己的第一个条件。 “第二!”刘辩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头,“每年需向朕进贡粮食五十万石,少一粒以欺君之罪论处!” “啊……五十万石粮食?”孙乾的脸色比死了父亲还要难看,这年轻的皇帝真不是善茬,提出的条件一条比一条狠,“五十万石粮食能供五万军队吃一年呢,怕是巴蜀无法负担。” 刘辩又是一声冷哼:“你当朕不知道巴蜀的财政收入么?益州地大物博,土地肥沃,人口稠密,总数四百五十万,乃是整个大汉人口最富庶的州之一。一年下来的赋税至少两百万石有余,足足供应二十万军队?刘玄德要那么多粮食做什么,再次谋反么?” “臣实在不敢做主!”孙乾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这年轻的皇帝如此刁钻难缠,自己何苦来自讨苦吃! “知道!”刘辩拂袖,“只是让你回去给刘备传话。” “第三!”刘辩特意伸出了左手中指,配合着右手的两个手指就是自己提出的三个条件,至于什么意思自己知道就行,“第三,只要皇叔他能答应朕以上的两个条件,说明他的确是真心实意的认罪悔改,是被孙策、杜如晦、刘裕蛊惑的,那么朕也要让皇叔得到一点好处。” 听刘辩忽然改口称呼刘备为皇叔,语气改善了许多,孙乾顿时心中一暖,受宠若惊的道:“请陛下明示?” “朕已经派遣诸葛孔明与张文远提兵协助关云长攻打刘裕,以后朕还会继续向关羽军团增派援兵,而且允许皇叔的队伍从荆州境内给关将军运输粮草,沿途提供保护。当然,作为回报,平定上庸、汉中之后也要平分,上庸郡划归给中央朝廷,汉中郡继续由益州管辖。”刘辩重新正襟端坐,侃侃而谈。 这个条件说起来对刘备有些好处,虽然要把上庸割出去,但能够收回更加险要的汉中也是不错。而且若是刘辩不允许刘备供应粮草,那么关羽的队伍就成了孤军,弄不好真的要投降刘辩了。 当然,现在关羽与刘辩之间的关系也是梳不断理还乱,书信来往频繁,刘辩又是送女人,又是送官爵,而关羽甚至把女儿许配给了刘辩的儿子成了未来的王妃,天知道现在关羽心里究竟是更偏向刘备一些还是更偏向刘辩一些? 为了让孙乾相信这件事对刘备有利无弊,刘辩又给孙乾画了一个大饼:“等灭了刘裕之后,咱们可以同时向雍凉进军,平定赵匡胤、朱元璋之后,朕会把天水、广魏、南安等几个郡划到益州治下,作为对皇叔的奖励。” “多谢陛下!”孙乾拱手称谢,心中暗道打几个巴掌给一个枣吃,这年轻的皇帝手段当真了得。 “还有第四个呢,不要急!”刘辩笑眯眯的又吐出了一句话。 “……” 孙乾脸色顿时无比尴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认宰算了!下次谁爱来交涉谁来,打死自 “解除皇叔与孙尚香的婚约,政治联姻不要也罢,不要毁了姑娘的一生!”刘辩缓缓的吐出了自己最后一个条件,“其实很简单!” 孙乾这才如释重负,比起前面三个刀刀见血的条件来说,最后这条实在不值一提。刘备连孙尚香的面都没见过,这婚约名存实亡,解不解除又有什么关系? “好了,你们一路上鞍马劳顿,朕安排你们暂住一宿,明日返程回去将朕所言转告刘玄德,若是全部应允,则前罪不问,否则朕必然御驾亲征扫平巴蜀!”刘辩挥挥手,示意魏徵带刘封与孙乾下去休息,按照计划行事。 “臣遵旨!”魏徵答应一声,招呼了孙乾与刘封直奔驿馆。 不管刘备暂时如何盘算,但枭雄之心肯定不会改变,蜀军从长江顺流而下,肯定会对荆州造成威胁。所以经过这几天的权衡之后,刘辩大笔一挥,把一直在鄱阳担任太守的李严调到了前沿重镇江陵来担任太守。 李严能文能武,但却又都不拔萃,作为老资格的从龙之臣一直屈居大后方鄱阳担任太守,估计心里极度压抑。刘辩本着惜才之心,这才给李严挪了挪窝,从鄱阳调到了江陵这个前沿重镇。 “不是朕埋没人才,而是朕手下云集了华夏历史上的精英,长孙无忌、谢安都刚刚从太守的位子升了上去,而苏烈、俞大猷、尉迟恭、杨延昭、姜维之流现在还都是副将甚至是偏将,你说让朕怎么重用你李严吧?” 如果说江陵是荆北的咽喉要道,那么武陵就是荆南的桥头堡,所以刘辩又下令让柴荣接替长孙无忌担任武陵太守,他与李严都是能文能武的全才,独当一面想来绰绰有余。 “叮咚……恭喜宿主自襄阳会议至今完成一次全国性战略策划,全属性+1,目前五维变化如下:刘辩——武力95,统率95,智力93,政治97,魅力100!” “哈哈……五维越来越好看了,魅力满百,其他属性全部超过了90,在朕有生之年一定可以比肩李二、嬴政、刘秀这些历史上最出色的帝王!” 刘辩负手站在议事厅门前,眺望西方绵延的山脉,心中豪情万丈。 “不过,等朕的某项属性破百之后会不会爆表呢?爆表之后会产生什么后果?”刘辩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却只能等时间来揭晓答案。 Ps:十月的倒数第二天,有月票的兄弟支持一把!(未完待续。) 六百二十三玩弄于股掌之间! 刘封和孙乾下榻的驿馆规模颇大,能够容纳数百人同时住宿。 由于人质问题造成了两人心理上的隔阂,甚至连晚餐都没有在一起吃,草草应付了一顿,便各自回房休息。 刘封正一个人在房间里闷闷不乐的独饮之时,后窗突然传来了“笃笃”的敲击声,急忙拔剑在手,一脸警惕的喝问:“谁?” 窗外闪出一个身影,一身锦衣卫头目打扮,正是锦衣卫副统领展昭,在门外抱腕施礼:“在下展昭,此来拜访刘封将军非为别事,乃是陛下打算招将军密谈一番。” “陛下找我?”刘封的一颗心登时砰砰直跳。 展昭微笑着点点头:“正是,陛下有机密大事与将军商谈,唯恐走漏了风声,被刘备的耳目察觉,所以特地派展昭从驿馆后门来请将军前往太守府共谋大事。” 刘封心中先是有些担忧,转念一想江陵城中有两万东汉大军,刘辩要杀自己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没必要这样故弄玄虚。当即在心里道一声“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我便去与刘辩密会一番,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刘封当即从里面插了房门,纵身从后窗跳了出来,示意展昭前面带路,一起蹑手蹑脚的出了驿馆直奔江陵太守府。 书房之内,刘辩正比照着关羽的字迹伪造书信:汉寿亭侯关羽参上,微臣已收到陛下的秘旨,愿遵照陛下的计策行事,表面上依旧与刘备以兄弟相居。让刘备为我军提供粮草物资,借彼之力收复汉中、上庸,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请陛下放心,关羽与刘备既非同宗又非同族,先前以为刘备是忠厚君子,汉室后裔,才与之结拜任他驱驰,却不料刘备竟然暗藏野望。觊觎宝鼎,实在让羽大失所望。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刘备志向不同,从此再无兄弟之义。吾女银屏既已许配给庐江王为妃。羽安能不知孰远孰近,不为女儿谋个好前程? “嗯嗯,不错,像是关羽的笔迹和处境!”刘辩写完之后,拿起来看了几遍。颇为得意。 为了避免刘备起疑心,刘辩又在后面添了一段:然羽与玄德终究是兄弟一场,还望陛下攻破巴蜀之日,看在羽与小女银屏的面子上对玄德从轻发落,免去死罪,如此臣不胜感激,也算不负刘玄德也! 写完之后,刘辩把书信装进一个写着“关羽致大汉天子亲启”的信封之中,最后把信口封了,伪造出一封还未拆开的样子。接着召唤文鸯进来,附在耳边秘密吩咐一番。 “臣遵旨!” 文鸯会意,接过刘辩交给的书信,以及另外一沓伪造的书信,转身退出了书房。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展昭秘密带着刘封进了刘辩的书房。 当看到书房里摆放着两张桌案,案上陈列着美酒佳肴,刘封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地,在心中暗自思忖,“莫非我刘封造化来了?” “小臣刘封拜见陛下!”刘封跪地施礼。“不知陛下召刘封来有何吩咐?” 刘辩微笑着把刘封扶了起来:“刘将军勿要多礼,我白天看你的言行,知道你是个忠义之辈;尽管刘备对你如此算计,但你仍然能够恪守孝道。殊为不易,故此深夜招你过来陪朕共饮一杯,聊聊巴蜀的风土人情。” “陛下如此抬爱,刘封敢不从命?”刘封作揖致谢,一脸的受宠若惊。 当下君臣二人在书房里对坐,刘辩又对刘封道:“唯恐走漏风声。对将军不利,朕就不召任何人来作陪了,你我君臣二人对饮便是!” 刘封再次作揖致谢:“陛下如此为刘封着想,实在是没齿难忘!” 趁着推杯换盏之际,刘辩悄悄的向系统下达了一声指示:“给朕查询一下刘封的各项属性!”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刘封——统率84,武力83,智力57,政治38.” 酒过三巡,刘封抹泪道:“实不敢欺瞒陛下,罪臣先前拜刘备为义父,只因他是汉室后裔,当朝皇叔,封琢磨着跟着他可以为汉室效力,报效朝廷。不想这刘备却是假仁假义之人,野心勃勃的想要问鼎天下,明明是与法正、庞统等人合谋,却把罪责都推在了孙策、杜如晦的身上,实在是让人不齿!可刘封已经认贼作父,却也难以回头了!” 刘辩安慰道:“寇将军莫哭,你与刘备无亲无故,既然他无情你又何必有义?朕有个妙策可以助你谋得一场大造化,不知将军是否敢富贵险中求?” 刘封当即起身跪倒在地:“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哈哈……寇将军请起,咱们边饮酒边说。”刘辩把刘封扶起来,吩咐旁边的张出尘倒满酒杯。 “陛下,今日的奏折刚刚送到。”门外响起了文鸯的禀报声。 “把书信放在桌案上退下!”刘辩吩咐一声,继续饮酒。 文鸯抱着一沓刚刚从山南海北送来的书信,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书案上,然后退出了房间。 刘辩又对张出尘道:“朕要与寇将军商议机密大事,你也退下吧!” “奴婢遵旨!”张出尘答应一声,肃拜施礼,施施然退出了房间。 “吱溜”一声,刘辩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对刘封道:“朕把刘阿斗召唤到金陵之后,你便是刘备的继承人。以后你悄悄寻找机会鸠杀刘备,朕再把阿斗除掉,然后以天子名义册封你为汉中王,继承刘备王位,统率刘备部下为朕效力,不知寇将军意下如何?” 刘封又惊又喜,再次跪在地上稽首顿拜:“陛下如此器重刘封,小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早晚找机会除掉刘备。” “哈哈……若如此,朕定然不会食言!”刘辩大喜,示意刘封给自己斟满酒杯,“今日朕与寇将军一见如故,必须喝个一醉方休!” 刘封殷勤的给刘辩倒满酒杯,陪着共饮:“陛下请!” 君臣二人又喝了大半个时辰,直到最后刘辩烂醉如泥,伏在桌案上发出了均匀的鼾声,似乎不胜酒力,沉沉睡去。 “陛下……陛下?”刘封端着酒壶来到刘辩面前的桌案上,蹙着眉头轻声召唤,“陛下,再来一杯?” “呼……呼……”刘辩以鼾声回应。 “罪臣给你倒满?” 刘封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向刘辩杯中斟酒,但直到杯子满了却也没有停下手脚,任凭酒杯里的酒溢出在桌案上流淌,慢慢的浸湿了刘辩的衣袖,以此来试探他的反应。 “呼……呼……”刘辩继续报以鼾声,心中却在悄悄嘀咕,“兔崽子终于要咬钩了,我让你现在浪,早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陛下,你喝醉了呀?” 确认刘辩醉的不省人事之后,刘封端着酒壶悄悄后退,目光中露出鄙夷之色:“哼……这种胸无城府之人竟然也能成为九五之尊,真是苍天无眼啊!” 目光四下打量扫到了文鸯刚刚送来的一沓奏折,摞在最上面的一封赫然写着“关羽致大汉天子亲启”,心中自言自语道:“刘辩也不见能靠得住,我回去之后脚踏两条船,两面讨好,见机行事!关羽这厮上次在刘备面前谮害我,污蔑我为外人,我倒要看看他在书信中写的什么?” 刘封把心一横,悄悄的拆开信封,飞快的看了一遍,在心中恶狠狠的骂道:“关羽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忘恩负义之徒,上次在刘备面前进献谗言就是为了离间我们的关系。既然这书信刘辩尚未查看,估计少了一封他也不会知晓,我便拿回去交给刘备;一来可以在刘备面前讨好,二来可以报前次谮言之仇!” 刘封飞快的把书信揣进怀里,然后端着酒杯后退,提高嗓门用醉醺醺的声音说道:“既然陛下不胜酒力,臣也喝的有些失态,只好先行告辞了!” 说完之后,刘封东倒西歪的走出了书房,对在门外值守的文鸯道:“陛下似乎喝多了,请这位将军招呼陛下回卧室入寝,末将也不胜酒力,只好先走一步。” “将军请自便!”文鸯拱手作别,任刘封醉醺醺的离去。 确认刘封走后,刘辩打了个呵欠爬了起来:“哎呀……关二爷啊真是对不住,这封信天知朕自己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是朕伪造的,就算你与刘备当面对质,顶破天也是刘封自己伪造的。赶紧和刘备恩断义绝,割袍断义吧!” 次日一大早,刘封与孙乾一起来辞别天子,准备返回成都把刘辩的条件报告给刘备,请汉中王定夺。刘封心怀鬼胎,不敢抬头看刘辩,过了许久发现刘辩面色如常,看起来果然没有察觉丢了书信,一颗心方才安定了下来。 刘辩仿佛昨夜的事情不曾发生一般,挥挥手道:“你二人早日回到成都,把朕的条件传达给刘玄德,是战是降,由他决定!” “臣等遵旨!” 孙乾与刘封一起作揖允诺,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太守府,带了随从出了江陵城,快马加鞭的朝成都返程而去。(未完待续。) 六百二十四自爆系统,牛人出世! 已是六月中旬,大清早天气便有些炎热。 刘封与孙乾出城之后,成竹在握的刘辩就在张出尘的伺候之下吃着冰镇西瓜消暑避夏,一脸悠哉惬意。 西瓜由张骞从西域带来,而冰块则是睿智的百姓们在严寒的冬天贮藏进地窖或者山洞里面留着夏天拿来消暑用的,绿色环保节能无污染,口感绝非刘辩穿越之前的用各种化肥催熟的西瓜可比,咬一口清凉甘甜,沁彻心扉,浑身每个毛细血孔都透着清爽! “朕略施小计,便闹得成都鸡飞狗跳,刘备别无选择,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送阿斗到金陵为质,接下来看刘封的表演就是了。”刘辩一面吃瓜,一面在心中琢磨着刘备该何去何从? “陛下!” 伴随着一声清脆而甜腻的喊声,温柔贤惠的薛灵芸拿着一件新织的绸缎长衫走进了书房,“陛下,天气越来越炎热了,灵芸这几天熬夜给陛下做了一件新的绸缎长衫,穿在身上一定清凉舒爽,快把你身上的这件旧袍换下来吧。” “好,你来帮朕!”刘辩也不客气,站起身来示意美人儿帮自己更衣。 薛灵芸与张出尘一块动手,很快的就帮着刘辩换上了新做的丝绸长衫,采用的是红黑相间的格调,上面以金黄色的腾龙点缀装饰,端的是霸气威武,更添一股君临天下的气质。 “啧啧……薛姐姐的手真巧,陛下穿上这件长衫更加威武英俊了呢!”张出尘望着玉树临风的男人,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爱慕,对薛灵芸的手艺赞不绝口。 “叮咚……系统检测到宿主穿上薛灵芸新织的长衫之后魅力+2,上升至102,已经造成系统爆表,马上为宿主提供爆表名单!” “嗯?”刘辩既感到意外又不感到意外,“昨日全属性+1之后,朕还在考虑倘若自己的五维破百之后会不会造成系统爆表,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请问本宿主自己爆表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与奖励?” 系统听了刘辩的询问。迅速的给出了解答:“原则上宿主自己爆表与其他武将爆表没有太大的不同,但为了平衡世界,所以宿主爆表开启的数据库将会以外国历史人物与汉朝之前的人物组成,绝对不会出现三国之后的人物。作为奖励。宿主可以随即获得两张卡片,有可能是人物卡也有可能是兵器卡、技能卡等等!” “灵芸、出尘啊,朕昨夜与刘封对饮喝的有点多,现在有些犯困,朕要小憩一会。你们自己忙碌去吧!” 刘辩找了个借口支走了张薛二女,随即在床榻上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好了,可以给本宿主提供爆表名单了!” “系统正在准备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爆表第一人,波拿巴拿破仑——统率101,武力45,智力97,政治96。目前植入身份为罗马西部地区法兰克部落领袖,未来的战略目标是率领法兰克部落从罗马帝国中分裂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 刘辩忍不住击掌叫好:“不错。总算有牛人出来与刘邦撕逼了,这就对了!天底下怎么可能就我们大汉朝一个国家打仗呢?罗马、安息、贵霜这些与大汉并称为四大帝国的国家,赶快撕起来吧!” “爆表第二人:上杉谦信——统率96,武力65,智力94,政治95,目前植入身份为倭国某部落领袖,目前所属部落正陷入混战的局势之中,性别男女未知。” “呃?”刘辩皱眉,“为何提示上杉谦信男女未知?难不成野史中的上杉姐姐有可能是真的?小小的日本岛竟然还打的天翻地覆。等回到金陵后看看情况,若是能够打开战局,或许是时候派遣一员大将提兵杀往日本岛了,免得倭国统一之后。全国上下一心,那样的话就难打了!” 顿了一顿,在心底补充道:“当然,朕只是有这个设想,远渡大海毕竟不是儿戏,后勤补给必须跟上。回到金陵之后朕还要与文武大臣商议一番!” 系统才不管刘辩心里想什么,继续提供爆表名单:“爆表第三人:传说中的秦始皇麾下勇士阮翁仲——武力98,统率65,智力32,政治9.” “阮翁仲身高一丈三尺三寸,体重超过六百斤,双臂力大无匹,单论力气可以与李元霸一较长短。左右手各提一只一百二十斤的铜人当做武器,目前植入身份为贵霜大将王翦麾下武将。” “一丈三尺什么概念?”刘辩皱眉,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按照一尺约等于23公分计算,那么这个阮翁仲就是3.05米,按照一尺21公分计算就是2.79米,比李元霸还要高出将近一头。记得穿越前的世界纪录最高的人身高2.72米,那还是患上了巨人症,可这阮翁仲98的武力值肯定是身强体健啊!” “不过,好在这阮翁仲的武力值只有98,与李元霸逆天的109点武力不是一个档次的,虽然人高马大,估计技巧型的武将有办法对付他!”想到这里,刘辩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了许多。 “叮咚……系统检测到阮翁仲第一特殊属性:蛮力——力大无双,可拔山举鼎,对阵力量型武将时,起手+5武力,之后每鏖战十个回合自身武力+1,无上限。对阵技巧型猛将时,起手降低对手5点武力,之后对方每支持10个回合,则自身武力1,无下限。” “还好,这特殊属性不算变/态,若是遇上李元霸、罗士信等力量型武将,就算他基础武力+5,不过也就才103!”刘辩在心里暗自嘀咕,“不过这后期的持续成长有点恐怖,如果不能快速解决掉他,只怕李元霸也扛不住!” “但是这家伙貌似还有第二属性?”想到这里,刘辩的眉头再次蹙起。 “叮咚……系统检测到阮翁仲第二特殊属性:临下——斗将时对手的身高每比自己矮一尺,则对手武力—1!” 刘辩有种想笑的冲动:“好吧,长得高也是一种优势,估计再也找不出比这家伙高的人来了吧,我看这就是没完全退化的南越猴子!” “朕来给他计算一下。李元霸身高一丈二,遇上这家伙武力1,影响不大。其他人最高的似乎就是吕布了,身高一丈。遇上这阮猴子,武力要3;关羽身高九尺,遇上这家伙要4;其他那些身高达不到九尺的武力要5,再配上蛮力属性起手的时候武力下降10点,这似乎有些棘手了呢!” “宿主获得两张随机卡片。系统即将为宿主抽取。”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随机技能卡’一张,获得‘历史top20谋士卡’一张。” “目前宿主共拥有技能卡、谋士卡、神兵卡、美女卡各一张,愉悦点59个,仇恨点35个,复活点750个,复活碎片9枚,请问宿主是否要进行召唤,或者使用卡片?” 刘辩摸起了一块西瓜解解凉:“除了美女卡回到金陵之后使用,把其他三张卡全部开了。一下子出来了三个如此碉堡的人,朕不给自己压压惊怎么能行?” “叮咚……系统按照宿主的吩咐准备开启‘随机技能卡’,宿主可以获得随机一项特殊属性,并可选择任意一人授予,系统将会以奇遇的方式授予宿主指定的人选。但宿主除外!” “宿主除外?朕得罪你了吗?”刘辩摇头苦笑,一脸无奈。 “宿主已经有了召唤这项属性,不能再同时拥有其他技能,除非把系统删除,请问宿主打算这样做么?” “呃……算了,就当朕什么也没说!”刘辩吓了一跳。看来既得陇复望蜀的心理是绝对要不得的,其他的技能十个八个绑一块与自己的召唤也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叮咚……恭喜宿主抽取获得‘强行’属性,强行——斗将时敌方每增加2点武力,则自身强行+1。可与其他任何属性叠加!” “单说这属性只能是一般般,比起姜松的遇强则强、稳操胜券差了许多,但胜在能够与其他属性叠加。如果遇上了狂暴属性全开的李元霸,就相当于凭空多了6点武力,这样说来完全提高了一个档次啊!”刘辩在心中暗自思忖。 “请宿主指定人选,系统将会以奇遇的方式授予被指定武将。让被指定人物自动领悟此技能!” “先保留一段时间,不必这么急于一时,让本宿主好好琢磨下把这个技能给谁?”刘辩丢掉手里的西瓜皮,做了决定,“下一个,使用兵器卡!” “系统正在抽取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神兵屠龙刀,效果增加1点武力,并且使用熟练之后拥有者自动习得‘屠龙’技能。” “屠龙刀?难道是倚天屠龙记里的屠龙刀?”刘辩有些头大。 系统很严肃的提醒:“这个世界上曹操拥有倚天剑,宿主抽取到屠龙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当然这只是两件神兵利器的名称,与倚天屠龙记并无关系。” “好吧,管他有无关系,能够+1武力也不错,接着给本宿主介绍下屠龙属性吧?” “屠龙——当持有屠龙刀的武将使用娴熟,达到刀人合一的境界之时,对阵基础武力超过99的武将时武力+2,对阵武力超过102的武将时武力+3。与君主、主帅、都督角色厮杀时,降低对方武力4点!” 刘辩吓了一跳:“卧槽,这不是一把专门克制朕的武器么?幸亏抽到了朕手中,要是爆给了敌对势力,朕还敢单骑出门吗?” ps:10月最后一天了,弟兄们手里有月票的都投出来吧,剑客拜谢了!(未完待续。) 六百二十五如虎添翼 “把屠龙刀给谁呢?” 刘辩闭着眼睛问自己,虽然没见过屠龙刀长什么样,但估计和印象中的差别不大,属于短柄的大刀,而不是青龙偃月刀那样的长柄大刀。 系统提示说需要把屠龙刀用熟练了才能习得‘屠龙’技能,这说明李存孝、赵云、高宠、宇文成都这些非刀类的武将已经与屠龙刀无缘了。就像让一个篮球运动员去踢足球,不见得一定不行,但肯定不如主业精通,使用不习惯的武器弄不好基础武力还会下降。 “那就只能在用刀的武将里面寻找了!”刘辩在床榻上盘膝而坐,暗自思忖,“朕手下的武将之中用刀的有黄忠、苏烈、关胜、鱼俱罗、龙且、周泰等人,这里面关胜与周泰基础武力太低,加一个屠龙属性也微不足道,无法挑战武力破百的猛人,所以第一轮选择就直接淘汰了!” “剩下的几个用刀猛将,黄忠基础武力98,龙且99,鱼俱罗98,苏烈96;如果能够熟练运用屠龙刀的话,将会使武艺上升一个档次,那就选择黄忠试试吧!” 一时之间刘辩也无法确定把屠龙刀给谁更好一些,只能随机性报出一个名字来试试系统的反应? “系统正在检测中,检验黄忠是否能够习得‘屠龙’属性?”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黄忠年龄老迈,无法与屠龙属性融合,即便黄忠能够熟练运用屠龙刀,也无法激活屠龙属性。” “嗯,竟然不行?”刘辩有些意外,“屠龙刀竟然还要挑人?朕还以为与‘强行’属性一样,可以任意选择植入人选,这真是让人扫兴呢!” 系统很认真的回答:“宿主当然可以任意选择目标,但宿主选择的人选是否能够习得技能或者领悟属性,那就要看目标人物的悟性与天赋,还有相性。如果悟性与天赋不足。或者自身相性与准备授予的技能、属性冲突,也是无法习得新技能,难以领悟新属性。屠龙刀如此,任何技能属性都是如此!” 刘辩皱眉:“悟性与天赋朕懂。但这相性又是什么东西?” “有句话叫做根骨精奇,天赋异禀,人的筋骨与性格都是相性的组成部分。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譬如李元霸走的是力量、刚猛、霸道路线,你要是给他植入技巧类、远程射击类甚至是加强统帅、智力的技能肯定无法完成。” “譬如赵云。走的是爆发、变化、技巧路线,你要是给他植入力量、远射之类的属性,基本上也不能完成。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宿主要给他植入张飞那种靠怒吼降低对方士气与武力的技能同样不行;一个朝秦暮楚,蛇鼠两端的家伙给他植入岳飞‘精武’这种百分之百忠诚的属性更不行!说的直白一点选择谁接受是宿主的权利,但能否把技能或属性成功植入到目标人物身上,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原来如此,朕明白了!”刘辩微微颔首,若有所思,“看来之前选择徐晃练习天罡三十六斧。把震雷青龙戟送给薛仁贵,都是正确的选择。没想到轮到黄忠的时候却植入失败,真是再一再二不再三啊!” “既然老的不行,那本宿主就选个小的,把屠龙刀授予朕的儿子刘裕!” 刘辩换了一个思绪,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明年寄奴就五岁了,以他的天赋异禀估计十二岁就能上战场,毕竟105的基础武力值在哪里摆着。若是习得屠龙属性,对阵李元霸的时候基础武力值就可以增加到108。再配上五项技能,十有八九可以吊打李元霸!” “系统正在检测刘裕是否能够领悟屠龙属性,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庐江王刘裕可以习得屠龙属性。是否选择绑定?绑定之后此属性他日将会成为庐江王刘裕的独有属性,其他武将即便长期使用屠龙刀,也不会再获得屠龙属性。” “朕还有个问题,如果寄奴他习得了屠龙属性,是否挤占五项技能属性槽,导致以后只能习得四项?”刘辩在做出抉择之前先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因为这是屠龙刀额外带来的福利。所以不会挤占目标人物现有的技能名额。” “既然如此,屠龙刀就绑定给朕的儿子庐江王刘裕了!”既然不会挤占刘裕的其他技能槽,刘辩自然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正所谓便宜不出外。 “不过,朕的儿子和刘裕同名真是让人头痛,朕唯恐系统弄错了把屠龙刀绑定给了汉中的刘裕,每次提及都要在前面加上一个庐江王,真是让人不爽!要不然回金陵之后给寄奴改个名字算了?” 刘辩在吐槽的时候思绪飞转,自己的儿子刘裕与宋武帝刘裕同名也就罢了,竟然连小名也相同,这就难免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之前自己并没有料到有一天会把刘裕爆出来,所以当初才给穆桂英的儿子照搬了“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刘寄奴,寄望儿子将来能像刘裕一样气吞万里如虎,现在看来是失算了。 “改名,刘彘都能改名刘掣,朕的儿子也能改名!”想到这里,刘辩的信念更加坚定,“既然儿子有了屠龙刀,干脆改名刘无忌算了……” 一念及此,刘辩不由得哑然失笑:“哈哈……这个名字好,屠龙刀刘无忌,真是般配!刘裕这个名字也不要了,把裕字改成御,刘御——刘无忌,这样霸气多了!” “请问宿主打算让屠龙刀怎样出世?是直接出现在宿主面前还是以臣子献刀的方式出现?” “马上使用谋士卡召唤一名谋士,再给他植入献刀的记忆,这样就能给他刷点功绩,早点上位。”刘辩想起了吴起出仕的方式,决定如法炮制。 “叮咚……系统正在抽取中,请宿主稍等!” “恭喜宿主,获得大汉开国功勋陈平,陈平——统率81,武力53,智力100,政治94.当前植入身份为美人陈圆圆族弟,姓陈名评,受陈圆圆召唤准备前往金陵投靠宿主。” 听到了陈平的名字,刘辩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不错,不错,仅次于汉初三杰的陈平,这家伙厉害啊!离间项羽与范增就是他的杰作,此外,韩信就是被陈平给玩死的,从最初的封王稳住韩信,再到诱捕韩信都是他的功劳。” “当然,要数陈平最得意的计策估计还是用一张美人图解了白登之围,把刘邦从匈奴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冒顿单于手中救了出来。此计策不在张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孙膑的围魏救赵、增兵减灶之下,可谓是运用计谋的巅峰。有了陈平的加入,我大汉的智囊团如虎添翼啊!” “在陈平的记忆中植入献屠龙刀,把宝刀爆给他,给他捞一点功绩,这样朕就可以早点把陈平扶起来。”刘辩当机立断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处理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系统植入完毕,待宿主返回金陵之后,陈平将会以献刀的方式求仕,另外还有美人陈圆圆的举荐,这样宿主可以破格提拔陈平,委以重任。” 听系统提起陈圆圆,刘辩忽然想起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快要生了。 去年四月的时候,陈圆圆为了替被俘虏的弟弟陈玉成恕罪,主动献身进了皇宫,被册封为美人,在去年九月中旬被御医诊断出有了身孕。今年二月初自己御驾亲征的时候,陈圆圆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掐指算算,临盆之期将近。 除了陈圆圆之外,皇后唐婉也在去年九月有了身孕,推算一下也快要到生产日期了。这让刘辩有些担忧,决定以最快的速度启程返回金陵。 因为在连续生了吴王刘齐以及昭阳公主刘诗之后,孙思邈以及稳婆虞氏认为唐皇后身体欠佳,不宜再次生育。可这东西也不是人能控制的,之后巫山云雨的时候,唐皇后还是不小心有了身孕。 按照刘辩的意思,建议唐婉堕胎,反正她已经有了一子一女;而且乾阳宫佳丽云集,自己又体魄强健,精力旺盛,根本不需要唐婉冒险生育。可唐婉舍不得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向刘辩央求再生最后一个,刘辩经不住唐皇后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下来。 虽然唐后的肚子日渐增大,可有了孙思邈与稳婆的提醒,刘辩还是替唐婉捏着一把汗。掐指算算,生产之日迫在眉睫,而且陈圆圆也即将临盆,而荆州的战事已经暂告一段落,自己是时候返回金陵了。 但为了逼迫刘备早日送阿斗来做人质,刘辩也不能大张旗鼓的返回金陵,还得用御驾亲征的幌子吓唬刘备。于是刘辩决定留下孙膑、文鸯打着天子的旗号继续率领大军在江陵驻扎,而自己则带了张出尘、薛灵芸以及沮授、魏徵、蒯越等文臣在一千余名御林军的拱卫之下,趁着夜幕降临之时登上了船只,顺江而下,向金陵返程。(未完待续。) 六百二十六割袍断义! 六百二十六割袍断义! 成都,汉中王府邸。 听孙乾把刘辩的四个条件讲完之后,刘备面色如土,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一条送阿斗去金陵做人质虽然让刘备痛不欲生,但也在意料之中;刘备也知道要想让刘辩接受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刘封做人质希望微乎其乎,只不过抱着侥幸心理姑且一试,最终被刘辩无情的击碎。 看到刘备面色不善,躬身禀报的孙乾与站在旁边的简雍一起建议道:“要不然召房玄龄、法孝直、张子乔等诸位大人来共商对策!” “算了!”刘备叹息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不要难为他们了。刘辩话说的明白,他的条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孤只能接受。” 有句话刘备没说出来,刘辩现在只是要求把阿斗与甘氏送去做人质,若是等到东汉大军攻破成都的时候,那就不是做人质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到时候甘氏、吴氏被赐给刘辩的臣子,任人玩弄;甚至是送去做官妓,人皆可夫。自己的儿女为婢为奴,自己成为阶下之囚甚至是凌迟杀头,这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比起那样的结果来说,送阿斗母子去金陵做人质实在不值一提。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孤现在才四十岁左右,送走了阿斗,我还可以再生!”刘备在心里暗自沉吟,“送走甘氏后,孤就要纳妃,多生几个儿子,不怕刘辩拿着阿斗威胁我!” “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把阿斗与甘王妃送去金陵便是!”刘备目光如霜,毫不犹豫的做了决定,与往日动辄抹泪的形象大相径庭。 刘封心中有鬼。惴惴不安的道:“父王,儿臣心甘情愿的留在金陵为质,可刘辩不肯答应……” 刘备打刘封一个巴掌也不忘给他一个枣吃,若无其事的道:“这件事封儿休要往心里去。父王也知道刘辩不肯接受,故意试探他而已!若是刘辩肯答应,孤还舍不得呢,封儿现在已经是一员骁将,能帮朕分忧解难;而阿斗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在金陵在成都都是一样。若是阿斗有个闪失,封儿便是孤的继承人!” “多谢父王器重!” 刘封急忙躬身拜谢,心里却暗自嘀咕,老刘家的人都真会演戏啊,说的比唱的好听。若是刘辩真的答应让我做人质,只怕刘备会笑的睡觉都合不拢嘴吧?随你们怎么说,我心中自有计较,脚踏两条船,见机行事,定然会立于不败之地! 送阿斗母子到金陵做人质的条件答应了。接下来就是每年进贡五十万石粮食。在刘备看来这条比送阿斗母子去做人质还要狠,毕竟妻子如衣服,这件丢了再换一件便是;而五十万石粮食足可维持五万军队一年,五万人马一年的时间能够给自己抢回多少女人? “公祐啊,年贡五十万石粮食孤可以答应,但你再次去见刘辩的时候还是要和他讨价还价。争取分季献粮,春夏秋冬四季各十二万五千石;若是刘辩不允,也要争取分两次献粮,每半年二十五万石,对我们来说一下子拿出五十万石粮食。负担不小啊!”刘备轻抚硕大的耳垂,向孙乾提出了要求。 “乾尽力而为吧!” 若不是刘备对自己一直器重有加,孙乾是真不想再去金陵了,即便如此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让简宪和随我一起去江陵吧。那刘辩实在太难缠了!” 刘备点点头,吩咐简雍道:“那你就随孙公祐走一趟江陵!” 对于刘备来说,第一个条件能够很快的答应,第二个条件勉强能答应,第三个条件则最难受接受。刘备也是一代枭雄,刘辩温水煮青蛙的策略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刘备最希望的还是把关羽军团调回巴蜀,避免这支队伍被东汉军慢慢同化,到时候再鼓动他们与东汉作战就困难了。 “公祐啊,第三条你可以这样与刘辩商议,让云长的队伍走襄阳、江陵、猇亭返回巴蜀,然后从绵竹、梓潼北上攻打汉中,再由东汉军攻打上庸,这样两面夹攻,定能早奏凯歌。所有粮草不需要东汉供应,由我们自行解决便可。待灭了刘裕这逆贼之后,按照计划各得汉中、上庸,孤甚至可以把西城、东城都割让给刘辩!”刘备轻抚胡须,向孙乾交待道。 “乾尽力而为!”孙乾小心翼翼的回复道,与刘辩交锋过一次之后,实在再无把握完成刘备的嘱托。 “父王,孩儿认为没必要再多费力气了,那关羽已经身在蜀营心在汉了!”刘封从怀里摸出偷来的书信,上前一步交给了刘备。 “嗯?”刘备目光一下子变得冷峻起来,“云长写给刘辩的书信?哪里来的?” “刘辩为了拉拢孩儿,秘密请我赴宴。孩儿将计就计,在席间把刘辩灌醉,恰好有一批奏折送到,孩儿便顺手牵羊偷了出来,请父亲大人过目。”刘封按照想好的说辞,不慌不忙的道来。 刘备微微颔首:“封儿能够谨记你我父子之情,为父甚感欣慰,你不负孤,孤亦不会负你!” 但看完刘封交上来的书信之后,刘备的脸色顿时难看的如丧考妣,关羽的字迹自己是认识的,而且口吻语气完全符合关羽的说话方式。再加上书信又是刘封秘密偷窃出来的,十有八九就是关羽私通刘辩的书信;况且那庐江王是关羽的女婿,将来有可能继承天子之位,关羽就是当朝国丈,相比起来自己这个义兄又算什么? “关云长啊,你真让孤失望!” 刘备愤怒到了极点,拍案而起,剑光一闪割下了半条长袖,“自今日起,我刘备与关羽恩断义绝,再无兄弟之义!” 刘封趁机落井下石:“请父王昭告天下,揭发关羽的无耻嘴脸!” 孙乾与简雍还是第一次见刘备发这么大的火,急忙捡起落在地上的书信飞快的看了一遍,然后一起向刘备拱手谏言:“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军如今正在风雨飘摇之际,请大王暂息雷霆之怒,免得雪上加霜。既然关羽归汉木已成舟,大王动怒也是于事无补,不如暂时维系着表面的关系,等三将军平定云南,收复汉中之后再做计较也不迟!” 刘备发泄完毕,瘫软无力的坐在桌案后面,一动不动,似乎已经魂游天外。 过了良久才想起周仓昨天来禀报自己,准备今天保护着杜月娘去房陵与关羽团聚,立即吩咐刘封道:“关羽既然已经不顾兄弟之情,就休要怪我不顾兄弟之义,你速速带人去拦住周仓,不得带杜月娘离开成都。就说路途遥远,盗贼四起,让杜月娘留在成都等待关羽便是!” “诺!”刘封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刘封走后,刘备命孙乾与简雍回去准备一番,自己直奔王府后院,见到妻子甘氏后把准备送他与阿斗去金陵做人质的决定告诉了她,最后一脸无奈的道:“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夫君也是无奈,只能委屈夫人与阿斗了。” 甘氏抹泪道:“妾身理解大王的处境,愿为大王分忧解难,此去金陵无怨无悔,定然照顾好阿斗。” 成都驿馆。 周仓带了一百名随从,准备好了两辆马车,准备护送着杜月娘与李师师一起去房陵、筑阳一带去寻找关羽。 前几天戴宗又来了一趟成都,告诉李师师她的使命已经完成,现在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这让李师师忽然产生了一种失落感,好像无根之萍,不知道该去后方? 恰好周仓打算护送着杜月娘去与关羽团聚,而这段时间杜月娘与李师师颇为谈得来,便邀请李师师同去荆州。李师师想起关羽对自己的恩情,遂欣然应允。 策反刘备的使命已经完成,前田庆次邀请燕青一起回去受封,却被燕青一口拒绝,并辞去锦衣卫职务,留在巴蜀陪伴李师师。前田庆次无奈,只能匹马返回荆州禀报天子,而燕青则留了下来。 马蹄声响起,车轱辘转动,周仓与燕青护送着李师师、杜月娘刚刚走过一个拐角,刘封就率领一千精锐赶到,将道路死死堵住。 “父王有令,此去荆州路途遥远,盗贼蜂拥,唯恐杜氏在路上有个闪失,有负关二叔所托,故此请夫人留下来!”刘封立马横枪,拦住了去路。 “嗯……昨日汉中王不是答应了让我带着杜夫人去与君侯团聚么?为何今日突然变卦?”周仓勃然大怒,手提大砍刀,怒视刘封。 燕青在李师师的马车旁边负手而立,舒展了下筋骨,浑身关节“啪啪”作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汉中王岂能言而无信?这位将军可不要逼我们杀出去!” 刘封冷笑一声:“成都城中有五万大军,你要是有李元霸的武艺,那我刘封留不住你,若没有还是乖乖的留下来!”(未完待续。) 六百二十八议立太子 紫微殿上众文武一起举杯为天子接风洗尘,觥筹交错,美人歌舞,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左丞相荀彧起身禀奏:“陛下,你常年四处征战,可太子之位一直悬而未决,而现在随着吴王千岁日渐成长,臣认为是时候确立储君了。” 听了荀彧的话,刘辩微微颔首。 之前一直拖着未册立太子,一来因为诸子年幼,还没有哪个大臣强烈要求册立储君。二来因为刘辩还想扩大一下遴选范围,毕竟前些年只有长子刘齐、次子刘恪,以及三子刘裕作为候选。而随着武如意生下渤海王刘治,冯蘅生下二胎河涧王刘泽之后,刘辩的儿子已经达到了五个。 五个儿子之中,除刘治与刘泽年幼尚未检测之外,吴王刘齐的四维比较平均,分别为——武力82,统率86,智力89,政治93。放在全史之中,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但单独摘出来放在一个时代也算是非常全面的继承人,综合能力不在孙权、曹丕之下,或许开疆能力不足,但保持国家稳定发展却是绰绰有余。 “唉……继承人的能力不够出类拔萃,朕有些不甘心呢!”刘辩举起杯中的酒轻轻抿了一口,在心里暗自叹息。 直到荀彧提及立嗣之事,刘辩才发现自己心中除了以上两个原因之外,其实还暗藏着一个心结,就是自己对于刘齐的能力不太满意,所以册立太子的大事一直悬而未决。 除了长子刘齐之外,次子北海王刘恪的各项能力为——武力68,统率78,智力95,政治84。智力非常优秀,若是担任谋士,基本上算是全史一流水准,可政治能力太差,怕是连一州刺史都担任不了。顶多是太守之才。 这样的数据结合在一个潜在的王位继承人身上,十有八九会滋生野心,工于心计,玩弄手段陷害兄弟。而且即便猎取了帝位之后。怕是也会刚愎自用,自恃聪明,将一个国家引入歧途,将祖宗的基业毁于一旦。 三子庐江王刘御武力过人,未来的武力巅峰竟然能够达到人类极限的105。比肩李存孝,直逼李元霸,这是刘辩万万没想到的。可其他能力就逊色多了,统率95,智力86,政治80;这样的数据结合在一个人身上,注定是勇猛的元帅类型,也不足以胜任一国之君。 如果要在历史上给刘御找一个模板人物,差不多就是冉闵、项羽这种类型,勇猛盖世。统率也是能够独挡一面,项羽更是闪电战的天才,但在智力与政治方面则要差强人意,两人最终都以悲剧收场,项羽自刎乌江,冉闵被慕容恪擒杀于辽东。 当然,比起冉闵与项羽,刘御的智力与政治都超过了80,比起项、冉二人要优秀的多,若是被推举为君主。或许会避免英雄末路的悲剧。这样把三个人比较一番,最适合接班的人依然是吴王刘齐。 “唉……若是能把刘齐的政治,刘恪的智力,刘御的统率、武力结合在一起那就好了!”刘辩在心底暗自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刘治与刘泽的潜力如何,出征了这半年,差不多也该满周岁了,回头就检测一下这两个儿子的能力,看看能不能带来惊喜?” 刘辩收了思绪,放下手里的酒杯。扫了司徒陆康、司空孔融,兵部尚书刘基一眼:“几位爱卿以为文若的提议如何?是否该册立太子了?若是该册立太子,又该立何人为储君?” 陆康拱手道:“陛下少年英雄,犹如朝阳初升,立太子之事不必急于一时。当然,陛下若是有中意人选,也并非不可。总之,一切由陛下抉择,老臣在这方面唯陛下之命是从!” 刘辩面无表情,对陆康的话未置可否。猜测陆康之所以不积极响应荀彧的提议,十有八九是为了给武如意的儿子刘治留一个机会,只要太子之位一天悬而未决,刘治就有机会登上储君之位。到时候江东陆氏的权力想必更加权倾朝野。 孔融拱手道:“吴王殿下今年已经五岁,敏锐好学,性格笃厚,尊重百官,体恤宫娥。而且是皇后庶出的嫡长子,臣窃以为荀文若所言极是,是时候该确立吴王储君之位了。” “刘卿呢?”刘辩目光扫向刘伯温,问道。 刘伯温拱手道:“基以为荀丞相与孔司空所言极是,册立储君可安民心,让天下的臣子更加同仇敌忾,利于国家安定团结。” “其他众位卿家呢?”刘辩又把目光扫向其他文武。 “臣等认为荀丞相所言极是,此刻正是扶正东宫,册立储君之时!”吏部尚书鲁肃、刑部尚书狄仁杰、农部尚书徐光启、金陵府府尹包拯一致赞同册立太子的提议。 而户部尚书糜竺、工部尚书何珅、署理医部尚书步骘、新任学部尚书顾雍则持陆康一样的态度,认为皇帝现在正是精力旺盛之际,册立太子的事情可立可不立,还算不上迫在眉睫,一切由皇帝自己做主。 只有翰林院院丞李白跳出来唱反调:“臣认为陛下不应该册立太子,不仅此时不能册立,将来也不要册立。而是应该留下密旨,交给几个重臣担任顾命大臣,待陛下将来殡天之时打开密旨,由顾命大臣辅佐新君继位。如此可避免众王子勾心斗角,避免朝臣们拉帮结派!” “嘿……李太白不愧是诗仙,这脑洞真够大,意识真够超前,你说的这个传位方式可是满清皇帝发明的,但在这个时代拿出来只怕格格不入啊!而且你说的话朕也不敢苟同,不册立储君,众王子俱都觊觎帝王,私底下怕是斗的更狠,拉帮结派的现象或许更加严重,怎么可能会一团和睦?”刘辩在心里暗自思忖。 果然,刘辩还未置可否,李白的提议就遭到了一片抨击,尤以刚刚来到金陵的魏徵最为猛烈。 “诸位大人,魏徵不才,官卑职微,当着陛下与列位重臣的面,本来没有魏徵讲话的资格。但这李院丞的话实在令人愤慨,册立储君天经地义,可安天下黎民之心,鼓舞三军士气。此乃祖宗律法,亘古有之,而李院丞却大放厥词,妄议朝政,实在是空谈误国!”魏徵嗓门比较大,朝满堂文武百官施了一圈礼,就朝李白猛喷。 听了魏徵的话,荀彧、孔融、狄仁杰等重臣俱都颔首赞成:“这位大人所言极是,李太白这提议太儿戏了,简直是有辱社稷!” 而陆康、糜竺则一言不发静观其变,何珅笑眯眯的把头缩进脖子里看热闹,有人跳出来把局势搞混,破坏了荀彧的提议,延迟册立储君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书生误国,翰林院的人就应该写诗作画,不要参与朝政了!” 看到李白当了出头鸟遭到一片抨击,与他一向不对付的学部侍郎陈琳趁机带动着一班侍郎、郎中举拳附和,一致声讨李白的提议,简直拿着国事当儿戏,一个整天喝的醉醺醺的家伙有何资格立于朝堂之上? 李白摇头叹息:“唉……一群凡夫俗子,不知道大破大立,只能墨守成规,如何才能铸就空前绝后的盛世?众人皆醉我独醒也,只恨曲高和寡,无人赞同,可恨,可恨啊!” 李白摇头嘟囔了几句,起身向天子道:“陛下,臣不胜酒力,想要提前退席,不知可否?” 刘辩也知道李白的品性,挥挥手:“退下吧!” “遵旨!” 李白答应一声,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回头摸起了自己桌案边的酒壶,憨笑一声:“这酒好喝,臣拿回家品尝!” 话音落下,李白大步流星的出了紫微殿,惹得身后一片声讨。而李白却丝毫不在乎,一边走下台阶,一边摇头晃脑的吟诵:“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李白的插曲就此落下,刘辩又询问军方的意见:“孟珙、戚继光、尉迟恭、周泰、廖化,诸位将军意下如何?认为是否该册立太子?” 众武将在孟珙的带领下一起站起来拱手作揖:“臣等唯陛下圣谕是从,一切全凭陛下做主!不管陛下何时册立储君,立何人为储君,吾等定然誓死辅佐!” 军方都是聪明人,立储之事那是文官需要考虑的事情,只要自己手握兵权,不管谁做太子,自己也会受到重用拉拢。最好的做法就是置身事外,不要掺和进来,否则死的一定比文官还要快! 众文武的态度和刘辩预料的差不多,当下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高声道:“众爱卿所言朕心中已经有数,但册立太子干系重大,为了显示对封疆大吏,兵团都督的尊重,朕还需要各自给他们修书一封,听听他们的建议。待收到各方回信之后,再做决定不迟!” “陛下圣明,正该如此!”众文武一起作揖称颂。 筵席散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刘辩顾不得去宠幸后宫那些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吩咐郑和道:“你去把白天拦路告状的甄俨带到麟德殿,朕要问问他因何状告曹操?”(未完待续。) 六百二十九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华灯初上,乾阳宫里灯火辉煌。 天子御驾归来,宫娥太监们都抖擞精神小心翼翼的忙碌着,唯恐出了差错。而各路嫔妃也沐浴熏香,期待着天子的宠幸,大家都是正常人,久旱之下渴盼甘霖也是人之常情。 但刘辩却顾不上去一亲芳泽,命郑和把拦路喊冤的甄俨带到麟德殿来问个究竟,为何状告曹操。 不消片刻功夫,郑和就把一直等候召唤的甄俨带到了麟德殿御书房。 看到了天子在书案后面正襟端坐,一脸严肃的批阅奏折,甄俨急忙快走两步,稽首顿拜:“庶民甄俨,拜见陛下!” 刘辩微微颔首:“嗯,起来说话,你说你是甄宓的兄长?” 甄俨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答道:“回陛下的话,小人甄俨,中山国无极县人,正是甄宓的兄长。” “你家中除了你们兄妹还有何人?”刘辩正色问道,“你今年多大岁数,令妹甄宓今年芳龄又是几何?” 甄俨跪地答道:“回陛下的话,庶民今年二十五岁,小妹甄宓今年十五。我们甄家兄弟三人,长兄甄豫,已在十年前因病去世,另有三弟甄尧,今年十七岁。除了我们兄弟三人之外,尚有姊妹五人,分别是甄姜、甄脱、甄道、甄荣,小妹甄宓排行最末!” 刘辩不是查户口的,对甄家多少兄弟,姊妹几个并不感兴趣,肃声问道:“不知你因何状告曹操父子?好了,别跪着了,起来说话!” 甄俨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道:“今年春季曹操派人到我们甄家来,说打算把宓妹送到金陵,由陛下纳入后宫。我们甄家人商议了一番,答应了曹操的提议,并且知会了亲戚友人,四邻八乡。街坊邻居们都送了贺礼份子钱,等宓妹将来出人头地之时,好沾沾光。谁知道前不久,曹操突然变了卦……” “嗯?” 刘辩眉头微蹙。沉吟一声。并非仅仅为了能否得到甄宓而忧虑,而是如甄俨所说,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这说明曹操的心理已经在波动,愈来愈不安分了。就像楚庄王那样产生了“鼎之轻重,似可问焉”的心理。 “曹操怎么变卦的?”刘辩接过郑和递来的茶水,呷了一口,问道。 甄俨躬身答道:“一个月之前,曹操派程昱到我们甄家说送阿宓入宫的决定取消,并且替曹操的次子曹丕求婚。有道是好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虽然阿宓还未入宫,但即将入宫伺候陛下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在我们中山国。甚至整个冀州都是人尽皆知。曹操这么做不仅是羞辱我们甄家,也是对陛下大不敬啊……” 听了甄俨的话,刘辩的额头蹙的更紧,在心中暗自思忖。 历史上的曹丕对甄宓一见钟情,这说明甄宓是她喜欢的类型。曹丕血气方刚,少年多情,见了姿色绰约的洛神,一见倾心也是人之常情。但曹操可是纵横捭阖多年的枭雄,怎么会随随便便改变了先前的决定?派程昱到甄家登门提婚,这不仅仅是在打自己的脸。更多的的目的怕是为了试探自己对待他的态度,看看会不会为了一个甄宓而和他反目成仇? “看来曹孟德之心,蠢蠢欲动啊!” 刘辩对着桌案上的青铜灯吹了一口气,辉煌的火光随即摇曳起舞。状如张牙舞爪,无比嚣张。 “估计曹操看到贵霜、李唐南北夹击,知道朕投鼠忌器,不愿意与他撕破脸皮,所以才用此法来试探朕的反应,那么朕该如何应对呢?”刘辩在心里暗自沉吟。一时拿不定主意。 “呵呵……朕虽然是天子,但却也不能强人所难,虽然送甄宓入宫的消息已经传开,毕竟没有媒妁之言,也不曾下了六礼,若是令妹与曹丕你情我愿,朕自然不会棒打鸳鸯。不知你们甄家与甄宓姑娘作何打算?”刘辩以退为进,沉声询问甄俨。 甄俨赶紧信誓旦旦的表忠心:“陛下,我们甄家虽然不是世家大族,但在中山也算得上屈指可数的家族;我们甄家也是要脸面的人,岂能任由曹操说嫁就嫁,说不嫁就不嫁?既然阿宓入宫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我们甄家自然以阿宓能够入宫侍奉陛下为荣。而且阿宓也说了,生死事小名节事大,此生非陛下不嫁,若是曹操父子强逼,愿以死明志。” 郑和在旁边插嘴道:“既然甄先生全家以送甄宓姑娘入宫为荣,何不悄悄把她送到金陵,等木已成舟甄宓姑娘入宫之时,曹操父子还能来金陵把你们抓回去么?” “回这位公公的话,我们全家也曾想把阿宓偷偷送到江东,可是自从程昱登门提亲之后,曹丕就派了数百士卒把我们甄家包围了起来,美其名曰保护阿宓,实则是把我们甄家软禁了起来。”甄俨一边说一边叹息,“唉,曹贼真是欺人太甚!” 听了甄俨的诉说,刘辩双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胸膛中的怒气节节上升,一声怒斥拍案而起:“曹贼,如此的出尔反尔,实在是太蔑视朕了!” “可不……曹贼羞辱我们甄家不打紧,但对陛下不敬却是大逆不道之举,让陛下的脸面往哪里搁?”甄俨在旁边添油加醋的给刘辩攻火。 “天子一怒,流血千里,伏尸百万!朕杀的了袁绍、孙坚,逼的死刘表、孙策,也能让你曹阿瞒俯首称臣!”刘辩双手撑在御案上,目光炯炯,说的斩钉截铁,“甄宓,朕要定了!曹丕若是敢痴心妄想,朕定然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陛下霸气!”甄俨趁热打铁,“待我将陛下这番话转告给阿宓,她心中一定更加爱慕陛下!” 刘辩朝郑和吩咐一声:“召唤李元芳、展昭来见朕!” 郑和答应一声,转身走出御书房朝在门外值班的小太监吩咐一声。 不消一顿饭的功夫,锦衣卫的正、副统领李元芳和展昭就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御书房见驾,一起施礼参拜:“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刘辩沉声道:“逆贼曹操出尔反尔,春天之时派满宠来说要用甄宓与田丰换回许褚;时过境迁,曹操却要让他的儿子曹丕强娶甄宓,分明是在羞辱朕!故此,朕决定派遣你们二人挑选一批锦衣卫,乔装打扮跟随甄俨悄悄潜入河北,到中山国把甄宓姑娘悄悄带回金陵!” “臣等遵旨,愿为陛下赴汤蹈火!”李元芳与展昭对视一眼,齐齐答应了下来。 甄俨唯恐节外生枝,催促道:“赶早不赶晚,迟则生变,不如今夜就动身赶往我的故乡,争取早日把阿宓接到江东。陛下以为如何?” 刘辩颔首:“准奏!” 又叮嘱三人道:“曹操麾下猛将云集,带甲四十万,你们此去可要小心翼翼,避免与曹军正面发生冲突。明日一大早,朕会派遣使者出使邺城,讨要甄宓与田丰,给曹贼施加压力!” “报!” 守卫宣武门的御林军校尉突然来报,在御书房门外单膝跪倒:“启奏陛下,文成都将军从桂阳返回,此刻正在乾阳宫门外等候召见。” “朕的天宝大将军回来了?来得正是时候!”刘辩闻言喜出望外,“快请文成都将军到麟德殿来见朕,朕有要紧事务托付!”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风尘仆仆,身高九尺,器宇轩昂的宇文成都大步流星的来到麟德殿御书房,跪地施礼:“臣文成都拜见陛下,愿吾皇早日扫平诸侯,肃清寰宇!” “文将军这一路辛苦了!”刘辩亲自起身把宇文成都扶起,“朕招你回来,打算让你接替姜松执掌御林军,不知你意下如何?” 宇文成都大喜过望:“臣愿誓死效忠陛下,粉身碎骨,死而无憾!” 刘辩又问:“这几天没有收到来自荆南的情报,战况如何了?” 宇文成都拱手道:“孙权弃守长沙之后向桂阳星夜撤退,霍去疾将军唯恐遭受两面夹击,率兵撤退至阳安附近。之后周瑜、孙权弃守桂阳,率领八万人马以及杨秀清的三万太平军残部,南下奔苍梧而去。” “然后呢?”刘辩沉声问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孙权、周瑜开始率领残部向南方流窜,看来铁了心要与贵霜军联合,绝境求生。也不知道孙尚香处境如何,看来说服孙权改旗易帜和平归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孙权、周瑜合流之后声势浩大,霍去疾将军只有四万人,与周瑜连战数仗,不能取胜。只好率军进入桂阳城,直到前几日龙且将军率领三万人马抵达之后,才留下部分人马守御桂阳,率领大队人马向南追袭孙权去了。臣接到陛下的诏书之后,便辞别了霍将军,单骑返回金陵,听后陛下调遣!”宇文成都抱拳施礼,恭恭敬敬的答道。 刘辩微微颔首,道一声:“要想歼灭流窜的孙权,必须让霍去疾与徐晃、吴起密切配合,朕自会修书调度。成都将军你跟着李元芳、展昭走一趟河北,去把甄宓给朕抢回金陵!” 听郑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之后,宇文成都慨然允诺:“陛下请放心,纵然河北是龙潭虎穴,臣也能来去自如,把甄姑娘毫发无损的带回江东!”(未完待续。) 六百二十九检阅后备猛将 麟德殿,演武堂。 换了一身劲装的刘辩准备考核自己几个儿子的武艺,五岁的吴王刘齐,四岁的北海王刘恪,四岁的庐江王刘裕,三岁的渤海王刘治,两岁的河涧王刘泽全部被集合了过来。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虚岁,实际年龄小了一岁,只是这个年代的人都习惯用虚岁记数,自从生下来之后就算一岁,所以刘辩也只好入乡随俗,用虚岁来标记五个儿子的年龄。 为了让今天的考核正式一些,刘辩又把一直跟随王越学习剑术的凌统,还有薛仁贵五岁的长子薛丁山宣到了麟德殿。此外薛仁贵的次子,年已三岁的薛刚,以及赵云和蔡文姬的长子,今年两岁的赵文卓也被带到了麟德殿。这些都是大汉朝未来的栋梁之才,所以刘辩要抽空关注一下,也好借机检测一下薛刚、赵文卓的未来潜力。 除了这些刘辩比较熟悉的后备人才之外,岳飞的妻子李孝娥给刘辩带来了一份惊喜,携带着四岁的儿子岳雷,以及刚刚满一周岁的三子岳霖来到乾阳宫,请求皇帝给两个幼子安排师傅教导武艺与诗书。 原来几年前李孝娥在金陵住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到宛城与岳飞团聚,在这几年里陆续生下了两个儿子,分别取名岳雷、岳霖。因为岳飞久攻襄阳不小,外界风传西汉大军即将重兵攻打宛城,故此李孝娥半年前携带了十岁的女儿岳银瓶以及两个幼子,在家将的护卫下度过长江来到金陵的府邸居住,一直到现在。 听闻皇帝今日麟德殿考核众王子的武艺,李孝娥便携带了儿女入宫,趁着这个机会让皇帝给两个孩子安排几个师傅,毕竟皇家的教育不是普通文武大臣家里能够做到的。 皇帝要考核各王子的武艺,自然让乾阳宫里热闹了起来,除了唐后与陈圆圆即将临产没来观看,其他的嫔妃在贤妃穆桂英、德妃武如意的带领下几乎不约而同的来到麟德殿,在郑和的安排一下。一人一张圆凳齐刷刷的坐在后面观看天子调教众王子。 与皇帝的嫔妃对坐在另一边的则是大臣的家眷,从上向下依次是薛仁贵的正妻万年公主,岳飞的正妻李孝娥,薛仁贵的平妻柳银环。赵云的正妻蔡琰。 “孩子们,你们是朕的希望,你们是大汉未来的栋梁,以后需要好好学习,勤读诗书。苦练武艺,争取早日长大成人,做个文武双全的栋梁之才!” 刘辩笑吟吟的穿梭在演武厅的大堂里,不时的抚摸下这个小家伙的后脑勺,拍拍那个小崽子的脑门,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慈祥。 这些孩子毕竟还小,除了站得笔直的凌统一脸兴奋,吴王刘齐端端正正,一脸严肃,薛丁山一双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之外。其他的大多一脸懵懂茫然。 唯一例外的是庐江王刘裕,不过四岁的年龄,却比同龄人高了一头,甚至比五岁的薛丁山与刘齐都要高,个头直逼八岁的凌统。只是看起来一脸慵懒,脸上的表情仿佛没睡醒一般,不时的偷偷打一口呵欠。 而两岁的河涧王刘泽则顽皮的跳来跳去,根本不按指挥站在原地,不时推推这个,挠挠那个。两岁的薛刚则把衣襟拽起来放在嘴里不停的咀嚼。同样两岁的赵文卓则把右手食指放进嘴巴里,不停的吸允,一脸的津津有味。 这情景让淑仪冯蘅有点着急,不时的朝儿子刘泽挤眉瞪眼做出严厉状训斥。而刘泽还以为母亲在和自己玩耍,于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捣乱做鬼脸。 万年公主仗着自己是天子的姐姐,直接出声训斥儿子:“刚儿,把衣襟放下来,不许给阿母丢人!” 蔡琰也悄悄的示意儿子赵文卓不要拿着手指头当乃头吸吮,虽然仅仅只有一字之差。但这根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好不好? 看到众女人们抓耳挠腮,刘辩笑笑:“好了,今天只是随便看看孩子们的武艺,大家不必这么认真!在他们的眼里,皇帝与百姓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要强迫他们做什么,让孩子们随心所欲好了!” 面对着十几个加起来不到四十岁的婴幼儿,刘辩也不想多说什么,那与对牛弹琴毫无区别,还是找机会靠系统检测一下他们的未来潜力更加靠谱一些。 “凌统,这里面你的岁数太大,由你先来展示一下自己的武艺!”刘辩回到御椅上端坐,朝凌统吩咐一声。 这一年多的时间下来,担任宫廷剑师的王越一直在教导凌统、刘齐、薛丁山、刘裕、刘恪五个人的武艺,因为凌统年龄最大,所以进步最为神速。 可以说凌统发挥出来的水平就是王越这一年来的工作成果,所以一身青袍劲装的王越不敢怠慢,走到凌统面前叮嘱了几句不要紧张之类的话语,这才把一柄佩剑交给凌统:“好好表现,给为师挣一口气!” 凌统点点头,大踏步的走到空闲场地,朝天子抱拳道一声“请陛下指教”,又对一干小兄弟与满堂观看的嫔妃、宫娥、太监分别施了一圈礼。 “嘿!” 凌统一声轻斥,拔剑在手,在麟德殿里挥舞起来。 只见他脚下生风,闪转腾挪,一口三尺青锋挥舞的虎虎生风,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竟然有模有样,颇见功底。 刘辩一边颔首赞许,一边不动声色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凌统的各项能力变化?” “系统正在查询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经过王越一年的教导,凌统未来的武力上限增加2点,上升至96,未来还会有希望提升一点,但凌统其他各项属性的四维并没有上涨。” 刘辩在心中暗自思忖:“嗯……王越毕竟只是个剑师,能够提升凌统3点武力已经不错了。要想让凌公绩全面发展,将来必须给他找一个类似岳飞这样的师父。” 经过提升之后的凌统潜力变化如下——统率85,武力96,智力57,政治39。即便其他三维全面增加10点,依然很低,更何况也不一定会增加这么多,所以刘辩认为更应该让凌统朝高武力的猛将方面发展。 “门门通不如一门精,还是让凌统专注于武力吧,毕竟90冒头的统率现在一抓一大把,而凌统的智力与政治勉强正常人水准,培养成武力值104的猛将那就珍贵的多了!”刘辩思索一番,推翻了刚才的念头。 趁着凌统舞剑之际,刘辩再次向系统下达指示:“再给本宿主检测一下刘治、刘泽、薛刚、赵毅、岳雷、岳霆的极限潜力!” “系统正在检测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检测完毕,请宿主认真聆听所查询人物未来的潜力值!” “刘治——统率65,武力42,智力88,政治92.” “嗯,这孩子他娘怀他不容易,看起来体质很弱啊,按照正常健壮男人50水准的话,这孩子还没达到及格线啊,智力与政治倒是不错,出任一州刺史倒是可以胜任!” 刘辩在心里暗自嘀咕,悄悄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人群中的武如意一眼。却正好与一身凤冠霞帔,眉宇间英气勃发的武如意目光相撞,那一双美眸中露出自信而充满魅力的笑容,与刘辩至少对视了数秒钟。 “这几年下来,武如意的气质更加高贵,眉宇之间自信从容,就连我这皇帝忍不住都要让她三分!”刘辩在心中暗自嘀咕,“武如意这笑容什么意思?是让我好好关注她的儿子,还是说前天晚上朕住在了皇后的椒房殿,昨天晚上住在了穆桂英的长春殿,今晚该去她的景宁殿陪她巫山云雨了?” 系统可不管刘辩心里想的什么,继续汇报检测结果:“刘泽——统率38,武力52,智力65,政治56.” “草泥马,这就是一个纨绔公子啊,冯蘅这是生了个什么玩意?” 本来还没觉得顽皮的刘泽怎么样,听了系统的检测之后,刘辩突生一股厌恶感,不怀好意的瞥了冯蘅一样,“妈的,要不是乾阳宫里除了朕没有第二个男人,朕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被绿了?” 不过看到天真无邪的刘泽在孩子们跳来跳去的玩耍,一双眸子清澈如水,刘辩随即叹息一声:“罢了,罢了,也不是每个皇帝生的儿子都是人中龙凤!许多皇帝膝下儿女成群,真正留名青史的能有几个?刘泽只是普通人而已,这不怪他,无论如何都是朕的骨血,又怎能因为他天资愚钝而厌恶?” “薛刚——统率80,武力91,智力48,政治32!” “好吧,薛仁贵这个便宜姐夫也躺枪了,这薛刚只能算中规中矩,甚至可能属于鲁莽型的!”刘辩心头突然有些释然,上帝是公平的,是龙生龙凤生凤,还是虎父生个犬子,不是由个人主观决定的,这就是自然规则。 “赵毅——统率95,武力101,智力88,政治65!” “好,这才是虎父无犬子,子龙与文姬的结合生出来了一个文武双全的赵文卓,我大汉朝又多了一个栋梁之才!”听了系统的介绍,刘辩精神为之一震,忍不住鼓掌叫好。 Ps:十一月的第三天,继续求月票,还有全订了的同学点一下作者名字,领取大神之光奖牌,感谢支持!(未完待续。) 六百三十父子双爆,大帝乱入! 小赵子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未来的巅峰武力竟然能够达到101,这实在大大的出乎刘辩的预料之外,忍不住击掌叫好。 “好!” 还以为天子在给凌统喝彩,在旁边伺候着的大太监郑和,以及剑师王越也一起击掌叫好,连带着满堂的嫔妃夫人,太监宫娥一起跟着鼓掌叫好。 听到满堂喝彩,凌统更加得意,舒展身姿,闪转腾挪,将一柄三尺青锋挥舞的寒光闪烁,当真是矫若游龙,翩若惊鸿,每一招一式竟然颇见功底。 就在满堂喝彩之际,刘辩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响了起来:“叮咚……系统提示,由于检测到赵毅武力101,已经触发爆表反应。且由于之前赵云已经造成一次爆表,故本次赵毅的爆表形成了父子双爆,乱入的人物不仅局限于三国后期的人物,而是整个人类历史上的人物,数量五个。宿主获得一次爆表特权,及100个复活点,1枚复活碎片!” 刘辩正襟端坐,表面上在欣赏凌统的剑术,暗地里却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系统上:“好吧,那就把爆表名单报上来!” “叮咚……爆表第一人:梁山第十三条好汉花和尚鲁智深——统率86,武力92,智力62,政治45。目前植入身份为山西五台山僧人,一怒杀人,无处可去便上了太行山跟随宋江落草为寇。” 刘辩皱眉:“嗯?怪不得这段时间宋江与吴用音讯全无,原来是跑到太行山上落草为寇去了。朕招募冉闵的事情一直毫无眉目,写给宋江的书信也犹如泥牛入海,看来八成是黑三郎在里面搞鬼。他不去投奔公孙瓒,却带着队伍奔洛阳方向而去,这是打算去投靠刘协啊,没想到这黑三郎还不肯寄人篱下,倒是出乎朕的预料!” “叮咚……爆表第二人:罗马共和国杰出的领袖凯撒大帝,尤利乌斯?恺撒——统率100,武力78。智力97,政治96。当前植入身份为被贵霜帝国灭国的孔雀王朝贵族,目前正在贵霜南部组织起义军,准备驱逐贵霜军。恢复孔雀王朝。” “哈哈……太好了,前几天本宿主自爆系统出了一个拿破仑来扯刘邦的后腿,今天赵云父子的双爆又出了一个凯撒大帝来和嬴政撕逼,这真是美妙的事情!我就说嘛,系统是公平的。怎么可能只让我们大汉朝战乱不断,而让其他国家坐收渔翁之利呢?”刘辩双眉微微翘起,心情大好。 “叮咚……爆表第三人:日本史上最出色的忍者服部半藏——统率76,武力97,智力80,政治53。特殊属性:忍者——执行暗杀任务时武力+5,并且在出手瞬间降低目标人物5点武力,提升秒杀几率。当前植入身份为日本大魔王织田信长麾下武士!” “嗯?”刘辩再次皱眉,“最近鬼子出的挺频繁啊,又是上杉谦信。又是服部半藏,若是形成一个统一的势力之后,怕是有些棘手。看来需要早点着手解决倭国的问题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必须重点关注倭国动向。” “叮咚……爆表第四人:吴国后期军事领袖陆抗——统率94,武力72,智力90,政治85。目前植入身份为司徒陆康之孙,吴郡太守陆儁次子,陆文龙之弟,目前已经由陆康引荐。在孟珙麾下担任偏将军。” 刘辩目光转动,轻抚绒须暗自沉吟:“陆抗的能力比起父亲陆逊并不逊色多少,收获了这么一个可用之才,也算是意外之喜。只不过又让陆家的势力壮大了一些。” 想到这里,刘辩再次扫了武如意一眼,没想到又和武如意妩媚动人,清澈黝黑的眸子撞在了一起,再次对视了数秒钟。看起来武如意似乎在揣摩天子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系统正在提供爆表名单,刘辩可没时间揣摩武如意心里在想什么。急忙把目光扫向正在舞剑的少年,继续凝神聆听系统的报告。 “叮咚……爆表第五人,埃及艳后——统率87,武力56,智力93,政治90。当前植入身份为孔雀王朝领袖凯撒的妹妹,目前正与其兄长凯撒策划重振孔雀王朝。而且埃及艳后建议向大汉王朝求援,并且愿意献身联姻,在未来的几年之内,凯撒兄妹有可能实施此战略!” “哎呀……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赵文卓这次爆表立下大功了,不仅平白给秦始皇添了一大劲敌,竟然还有美人主动送上门来。”尽管刘辩已经胸怀城府,可突然而至的幸福还是让他的嘴角微翘,“这埃及艳后的植入名字叫什么?” “就叫埃及艳后!”系统很认真的回答,“反正是外国人,而且这个年代也没有埃及艳后这个概念,所以爆表出来的埃及艳后就叫埃及艳后!” “真够懒的,你高兴就好!”刘辩目光转动,暂时没时间和系统扯皮,“行了,先把爆表特权留一下,考核完毕之后再进行召唤。” 当刘辩退出系统的时候,凌统也舞剑完毕,抱剑归一,施礼退下。 “齐儿,该你了!”刘辩收了思绪,扫了长子刘齐一眼,肃声吩咐。 “谨遵父皇之命!” 刘齐从凌统手里接过剑来朝着父亲施了一礼,然后在大殿上挥舞了起来。到底只是不满五周岁的孩子,刘齐虽然很努力,但却没有凌统那种一气呵成的气势,只能算是中规中矩。 一趟剑法舞完,刘齐大汗淋漓,抱剑施礼:“父皇,孩儿练完了!” 接着一脸惭愧状,眼里噙着泪花:“孩儿愚钝,比起凌公绩来差的太远,给父皇堕了颜面,请父皇责罚!” 旁边的王越赶紧出来打圆场:“呵呵……陛下,吴王殿下已经很努力了,平日里除了琴棋书画之外,剑术也不曾落下……” 说着话举起刘齐的小手:“陛下你看,吴王殿下的小手已经磨起了茧子,贵为帝胄,殿下他可是不曾偷懒,比任何人都要努力!” “孺子可教!”刘辩向长子竖起了大拇指,“柔声安慰,天下啊,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的武学天赋虽然不及凌公绩,但是你有你的长处,作为朕的儿子,日后可要好好努力,莫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孩儿谨记父皇教诲!”年幼的刘齐使劲点头,一副谨记在心的表情。 刘齐退下之后,按照年龄轮到薛丁山舞剑,小孩子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所以刘辩把注意力放在了岳飞的两个儿子身上:“给朕检测一下岳雷和岳霖的潜在巅峰能力?” “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岳雷——统率86,武力93,智力63,政治38.” “叮咚……岳霖——统率83,武力88,智力57,政治44.” 刘辩在心中暗自思忖:“比较起来还是岳云的能力更胜一筹啊,这兄弟俩基本上就是张苞、关兴的水平,想要达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真的需要运气!” 薛丁山一趟剑法还没练完,北海王刘恪就抱着肚子大叫一声:“哎呦……父皇,孩儿肚子疼,我先去如厕,很快回来!” 不等刘辩回答,刘恪就一阵风般跑出了麟德殿,任凭冯蘅百般召唤,却是充耳不闻,旋即不见了踪影。 刘辩在心里苦笑一声:“你这兔崽子还真对得起95的智力,才四岁就会耍滑头,把聪明心智用歪了!若不是朕有系统检测,弄不好真的要被你蒙混过关了。” 除了以上四个人之外,其他的刘治、刘泽、赵毅年龄太小,根本不到舞刀弄剑的时候,而岳雷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所以接下来只剩下一个庐江王刘裕准备接受考核。 “轮到寄奴了吗?” 刚打了一个呵欠的刘裕被王越从人群里拉了出来,随即自我改正:“父父皇说了,我以后不叫寄奴了,有个大坏蛋叫寄奴,所有已我就把这破名字让给他了!从今以后我就叫,叫什么来着?” “无忌!”刘辩很认真的提示。 “哦,我叫无忌,刘无忌!”刘裕拱手朝整个大殿里的人自我介绍,“自今以后我叫无忌,谁再喊我寄奴,小王拳下无情!” 看到四岁的刘裕挥舞着小拳头发出恐吓,满堂哄笑,穆桂英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可吓死母妃了,我儿越来越霸气了!” “行了,光说不练假把式,又说又练才是真把式!”刘辩忍着笑意训斥了四岁的儿子一句,“拿出真本事来才能服人,光吹牛皮是没用的,剑底下见真章!” 刘裕双拳抱在胸前,昂首挺胸的道:“我不练剑,剑术只是花拳绣腿,在宴会上歌舞取乐,非大丈夫所为,我要用很大很大,很重很重的武器!” 刘辩哑然失笑:“嘿……你这个乳臭未干,还没断奶的小子口气不小啊!来人,给他拿把大锤来!” “启奏陛下,宣武门外有自称陈评的人求见,不知该如何处置?” 正在大殿里一片欢声笑语之时,麟德殿外响起了守卫宫门的校尉声音。(未完待续。) 六百三十一屠龙宝刀 校尉的话音未落,侧殿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美人陈圆圆挺着大肚子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走进了麟德殿。 施施然来到銮台面前,肃身施礼:“陛下,门外求见的人乃是臣妾的族兄,姓陈名评,是臣妾派人召唤他来金陵求职的。我这兄长自幼饱读兵书,胸怀韬略,比起我兄长陈庆之、兄弟陈玉成有过之而不无不及,若是陛下肯加以重用,必然会成为国之栋梁!” “咳咳……” 不等刘辩开口,旁边的武如意忽然咳嗽一声,插嘴道:“陈美人啊,你现在正得宠,让亲戚族人沾点光,安排个一官半职,庇荫一下家族也是人之常情;但千万不要动不动就说国之栋梁,朝廷肱骨!乾阳宫里那么多嫔妃,每个人都自诩族人是栋梁肱骨,那朝廷的俸禄还养得起么?” 听了武德妃的训斥,陈圆圆一脸尴尬,在宫女的搀扶下肃身道:“是、是……德妃姐姐教训的是,但我族兄他的确是很有谋略,绝非妹妹吹嘘。” 刘辩正色道:“武德妃好了,俗话说举贤不避亲,朕任人唯才,并不会因为他是谁的亲眷,不是谁的亲眷而区别对待。陈评是否是栋梁之才,让他为朝廷效力一段时间便知!” 听皇帝替自己说话,陈圆圆心花怒放,轻抚西瓜般的肚子,笑着道谢:“谢陛下理解,等你见了我族兄之后就会知道臣妾绝非妄语。” 刘辩微微颔首,心道朕还用见嘛,仅次于汉初三杰的陈平要是算不上人才,这天底下还有几个人能当得“人才”这俩字? “宣陈评到麟德殿来见朕!”刘辩朝郑和吩咐一声。 郑和拂尘一晃,尖着嗓子大喊一声:“宣陈评觐见!”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一身灰色长袍,头戴白色帻巾,身高七尺五寸,面容清癯的陈平就在御林军武士的带领下来到麟德殿,在天子面前跪地施礼:“庶民陈评拜见陛下!” “平身吧!”刘辩招呼陈平起身。“听说你是陈美人的族兄,他夸赞你谋略过人,比起我大汉的陈庆之、陈玉成兄弟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你就跟朕说说。你有何过人之处?” 陈平也不谦虚,拱手道:“启奏陛下,评自幼饱读各类兵书,尉缭子、吴子兵法、孙子兵法、齐孙子兵法全都烂熟于心,不敢说倒背如流。但一字不落的背诵下来却是信手拈来。” “哦……那你给朕背诵一下《尉缭子》卷十一《战权》!”既然陈平要表现一番,刘辩也乐得成全,随口选了一章让陈平背诵。 陈平当即负手而立,在麟德殿上昂首挺胸的把《尉缭子兵法》的卷十一背诵了一遍,当真是口若悬河,信手拈来。一卷兵法背完脸不红心不跳,气定神闲的伫立在大殿中央。 “好!”刘辩击掌称赞,“看来陈先生果真心怀韬略,如今诸侯并起,天下动荡。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朕就赏赐你兵部员外郎的头衔,日常在兵部参谋兵事,待朕出征之时便追随左右参赞。” 陈平大喜,作揖施礼:“谢陛下提拔,评一定会尽心尽力,为陛下扫平诸侯效犬马之劳!” 看到陈圆圆这么轻松的就给族人捞了一个兵部员外郎的位子,武如意不甘心的道:“既然陛下说举贤不避亲,那么臣妾也举荐一个人才,不知道陛下能否一视同仁?” 刘辩笑道:“哦……爱妃也有人才举荐?朕求之不得啊。朕最想看到的就是天下英雄皆入朕彀中来,爱妃说来听听,你要举荐何人?” 武如意拱手道:“臣妾所举荐之人乃是庐江安丰人,姓丁名奉字承渊。今年一十六岁。他的父亲与家父曾经是故交,前些日子丁叔父托人给我捎了一封书信,让臣妾给丁承渊在军营里谋个一官半职。臣妾未敢利用职权谋私,只是建议他到孟珙将军投军,到现在过去了三个月,丁承渊还只是做到了队率之位。既然陛下任人唯才,就破格提拔一下丁承渊如何?” 本以为武如意只是斗气,随便从家族里拉出一个人来逼宫,让自己下不来台,没想到她竟然张嘴说出了丁奉的名字,这让刘辩惊喜不已:“呵呵……只要是人才,朕绝不会明珠暗投,绝不会因为是谁举荐的而有所区别,一定会人尽其才。” 吩咐郑和道:“立即派人去一趟孟珙大营,宣庐江人丁奉到乾阳宫来见朕。” “父皇,你们在这里啰啰嗦嗦的说个没完,到底还看不看孩儿的武艺了?”在旁边枯等了许久的刘御忍不住,眨巴着一对黑黝黝的大眼睛,问道。 “当然要看!”刘辩随口答应一声,心道朕在等着陈平献上屠龙刀呢,“来人,到武器库里寻觅一番,看看是否有趁手的兵器,拿来给庐江王使用。” 刘辩话音刚落,陈平果然作揖施礼:“启奏陛下,说起兵器来,小臣倒是有一口神兵利器想要献给陛下。只因不能带兵器入宫,所以臣就把他留在了驿馆之中,若是陛下恩准,评愿取来献给陛下。” 刘辩一直在等陈平献刀呢,如何不答应,立即召唤门外的御林军进来,吩咐道:“准备马匹,跟着陈评去一趟驿馆,把他说的神兵利器取来。” 半个时辰之后。 陈平在御林军的陪伴下取来了屠龙刀,用一把黑色的包袱包裹着,打开之后只见寒光闪烁,刀身如同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令人望而生畏,顿生不寒而栗之感。 陈平躬身启奏:“启奏陛下,此刀乃是臣前来金陵途中,在嵩山一荒废的寺庙中避雨之时无意获得。臣看到此刀锻造精巧,工艺精湛,用它砍伐物品,端的是削铁如泥,锋利无比,遂善加保藏。臣手无傅鸡之力,无法使用,故此献给陛下,转赠给有缘英雄,不让神器埋没!” 刘辩起身接过陈平递来的屠龙刀,挥舞了几下,端的是青光闪烁,遍体生寒。吩咐旁边的一名御林军举起手里的佩刀,气沉丹田,猛地将手里的屠龙刀砍了下去。 只听“呛啷”一声脆响,佩刀被拦腰斩断,断口整齐圆润,仿佛刘辩穿越之前被化学切割过一样,所谓的削铁如泥,吹毛断发不过如此! “真是一口宝刀啊!” 刘辩赞叹不已,轻轻掂了掂手里的屠龙刀,估摸着大约三十五六斤的重量,长度大约四尺多一些,“陈爱卿可知道此刀唤作何名?” “臣捡到此刀的时候在寺庙的墙壁上的确写着宝刀的名字,只是……臣却不敢妄言!” 陈平有些犯难,告诉皇帝这柄宝刀叫做屠龙刀,那不是自己找死么?可是随便捏造一个名字的话,那就是欺君之罪,万一皇帝派人到那个寺庙里核实,自己的仕途算是毁了。 刘辩笑吟吟的打量着手里的大刀,发现刀柄上镌刻着一个“屠”字,便决定以此为突破口,让屠龙刀的名字大白于天下:“呵呵……这刀身锻造成青龙之状,刀柄上又镌刻着一个‘屠’字,莫非此刀叫做屠龙刀?” “啊……”陈平吃了一惊,跪地道:“陛下神算,臣不敢妄言!此刀的确叫做屠龙刀,但是不关臣之事……” “大胆!”郑和在旁边拂尘一挥,叱喝一声。 刘辩大笑道:“屠龙刀就屠龙刀,有何惧哉?朕乃是真龙天子,受命于天,岂是凡夫俗子可屠?这屠龙刀屠的是那些黑龙、恶龙、蛟龙,乃是国之利器!” 又对刘御吩咐一声:“无忌,你适才不是嚷嚷着要一把重武器么?这柄屠龙刀就送给你了!望你长大之后用它为大汉开疆拓土,把贵霜、倭国、安息、大秦那些黑龙、恶龙全部屠掉,让全天下的百姓沐浴朕这个真龙天子的恩泽!” “陛下圣明!”陈平大喜,躬身称颂,随便三言两语就让屠龙刀的名字变得意义非凡,跟着这样的皇帝混绝对有前途。 “谢父皇!” 四岁的刘御大喜过望,上前一步就要从刘辩手里接刀。 陈平吓了一跳:“陛下使不得,此刀可不比寻常佩剑,将近四十斤重,无比锋利。万一伤了小王爷,臣白死莫赎也!” 刘辩笑道:“无妨,我儿天生神力,况且有朕在此,绝对不会有闪失!” 就在刘辩用陈平叙话之时,耐不住性子的庐江王刘御已经挥舞起了屠龙刀,在大殿里转了几圈,然后才喘着气道:“真是一口宝刀啊,趁手!” 乾阳宫里的人早就知道庐江王天生神力,不过四岁年纪,已经能够挪动几十斤重的物品,此刻看到他把三四十斤的屠龙刀挥舞了起来,倒也没有过于吃惊。 但刚刚入宫的陈平,以及岳飞的夫人李孝娥,赵云的妻子蔡琰,薛仁贵的妻子柳银环却是吓了一跳,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这……简直是神童,太逆天了!” 李孝娥惊叹不已:“太厉害了,比云儿年轻的时候还要了得,小王爷长大之后定然是一员盖世猛将!” “启奏陛下,丁奉带到!”门外又响起了御林军卫士的声音。(未完待续。) 六百三十二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 丁奉年方十六,生的身高八尺五寸,虎背熊腰,魁梧剽悍,与刘辩印象中的酱油形象截然不同。 “演义里面的丁奉与徐盛就是哼哈二将,光芒及不上甘宁、太史慈、周泰这些一流猛将不说,就是比起韩当、蒋钦、潘璋来也是不如。直到后期名将纷纷去世之后,他俩才慢慢的崭露头角,徐盛火攻破曹丕;丁奉射伤张辽,直接导致张辽因伤死亡,而且还有雪中奋短兵的战绩,此外他和廖化是整个三国时期最长寿的俩人……” 居高临下的刘辩一面审视丁奉,一面在心中暗自思忖:“按照演义里面的表现,以及穿越前的印象来说,丁奉也就是一个武、统都在85左右的三流武将吧?” “小子丁奉拜见陛下,愿为陛下驰骋沙场,万死不辞!”丁奉跪地施礼,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 “给本宿主检测一下丁奉的各项能力?”趁着丁奉跪地磕头之际,刘辩不动声色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 “系统正在检测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巅峰丁奉——统率90,武力93,智力78,政治65。当前丁奉——统率69,武力84,智力69,政治40!” “啧啧……丁奉的统率与武力竟然双双达到了90以上的水准,而且这武力竟然有93的评价,在历史上的吴国将领中仅次于太史慈、甘宁、周泰、凌统四人,真是出乎预料啊,看来这是按照正史给的评分。”刘辩在心中暗自思忖。 正史中对丁奉的评价颇高,记载其骁勇异常,每战当先,跨马持矛,勇冠三军,时常斩将夺旗,斩首数百。从这字里行间看得出来是一员骁将,与演义中的酱油形象大不相同。 “在这个英雄乱入的年代。虽然丁奉的能力只能做个副将、偏将,但放在三国时期却也算是个人物!” 刘辩在心中悄悄给丁奉做了评论,高声道:“丁奉平身,武德妃说你武艺过人。所以朕决定擢升你为校尉,继续在孟珙将军麾下效力。日后若有建树,朕一定不吝封赏。” 刘辩也不考验丁奉了,直接给他册封了一个校尉,也算是给武媚娘一个面子。哄得她高兴一番。今晚自己该到她的景宁殿过夜了,好久没和女皇巫山云雨了,今晚要好好的重温鸳梦。 校尉相当与刘辩穿越前的团长,队率相当于排长,这样的擢升力度不算让人震撼,但也算是厚封了,之前周泰、陈庆之、杨再兴、高长恭等等都是从这个职位爬上去的。比起陈评的员外郎虽然级别低了一些,但员外郎就是一个参谋,全凭一张嘴混饭吃;而校尉却是手握兵权,掌管千余人的部队。立功机会一大把,表现的稍微好一点就能晋升为偏将,前途一片光明。 “多谢陛下成全,你这也让我可以对丁叔叔有所交代了!” 头戴凤冠,身穿霞帔,满头金钗银饰,浓妆艳抹的武如意起身向刘辩致谢,胸前一抹雪白与沟壑惹人浮想联翩,那勾魂摄魄的眼神仿佛在说,“谢谢陛下的恩宠。臣妾今晚一定好好的侍候你!” “嗳哟……臣妾肚子好痛啊,可能要生了!”也不知道陈圆圆是因为朝中有人高兴的,还是今天走路太多,忽然抱着肚子喊痛。 “快传稳婆来为陈美人接生。并且召太医来随时候命!”刘辩顾不得欣赏武媚娘的秋波,挥手下旨,并一把抱起大肚子的陈圆圆,疾步走向太医院,“让朕送你去!” 一个时辰之后,陈圆圆产下一女。 虽然这个年代不计划生育。但身处皇宫之中,重男轻女的思想却是比寻常百姓家严重千倍万倍,因为男孩代表着荣华富贵,有可能母凭子贵,而女孩什么都不是。 “呜呜……”陈圆圆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抹泪,“臣妾没用,未能给陛下添丁,只生了一个女儿。” 刘辩莞尔一笑:“无妨,咱们还年轻,再继续生就是了,过一段时间等爱姬你身体康复了,朕一定会多多滋润于你,早晚会让你生一个大胖儿子。” 陈圆圆这才破涕为笑:“多谢陛下宽容,请陛下给女儿赐名。” “嗯……刘珂,阿珂好了!”刘辩信手拈来,“赐封朕的阿珂为金城公主。” 夜深人静,景宁殿。 刘辩与武媚娘一阵颠鸾倒凤,梅开数度,一个久旱逢甘霖,一个体验着征服中国历史上最强女人的k感,恣意承欢,从平地里一次次推上浪尖,然后再坠落,如此反复。 云雨散去,武氏枕着天子粗壮结实的胳膊,霞带双颊的问道:“陛下,臣妾比起穆桂英、卫梓夫来如何?” “呵呵……梅兰竹菊,各擅胜场,各有各的风韵,谁也代替不了谁!”刘辩一脸自豪的答道。 “可卫梓夫的哥哥卫青已经做了李靖军团的副都督,那卫疆也因为资历荣登四平将军之一。卫青的外甥霍去疾现在也是军团主将,卫梓夫仗着外戚的势力现在有些目中无人呢!而我们陆家的文龙现在只是杂号将军,我弟弟连偏将都不是,只能在霍去疾手下做个参谋,求陛下给小弟册封个将职,让他好有个前程。”武如意躺在刘辩的怀里,开始吹枕头风。 “嗯……”刘辩微微颔首,“伯言他明年就十五岁了,之前剿灭山越也曾立下大功,朕的确有点压制他。这样吧,朕打算把他调回来,给他一支人马去攻占台湾!” “台湾?这是什么?”武如意一脸迷茫。 “哦……就是夷洲!”刘辩解释道,“拿下夷洲之后,朕将会以此为跳板,继而进攻倭国。” “谢陛下!”武如意喜出望外,“那也得给伯言一个官职吧?” “赏赐立义将军封号,另外授予兵部郎中头衔!”刘辩干脆利索的答道。 武如意又问:“那陛下打算派谁辅佐伯言呢?” 刘辩略作思忖道:“丁奉算一个,田前刚从成都回来,也算一个!狄青,狄仁杰的侄子,自从入朝之后还没有立功的机会,这次让他也跟着伯言去攻打夷洲,捞一点功绩。” “谢陛下!”武如意喜出望外,把头钻进了床单底下…… 良久,刘辩回味无穷,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但话语却是字字千钧:“朕的话还没说完呢,德妃朕,告诉你,朕不会偏向任何人!卫梓夫如此,穆桂英如此,你武如意也是如此!都安安分分的和睦相处,朕不会亏待任何人,要是妄想勾心斗角,翻雨覆雨,在朕这里是行不通的!” “他们卫家现在兵权是强盛了许多,但在朕的眼中依旧不值一提,只要朕一句话就可以拿掉卫青、霍去疾的兵权。比起你们陆家来,他卫家还是差了一些,陆司徒坐镇朝堂德高望重,令叔陆儁担任吴郡太守,陆文龙驰骋沙场,高长恭、朱桓、贺齐、丁奉都是你们陆家举荐的,武松和你相识之后同为一族,就连徐州都督秦琼对你们陆家恭敬三分……” “陛下,臣妾是为国举贤,绝无私心!”被戳破了心事,武如意一颗心砰砰直跳,急忙解释。 刘辩嘴角微翘,笑道:“朕火眼金睛,心中自有一杆秤!朕不会偏向任何人,更不会厚此薄彼,只要你安分守己的侍候朕,就像今夜这般温顺卖力,朕绝不会亏待你的。” 武如意温驯的像一只小猫,蜷缩在天子健壮的怀抱里:“臣妾一定谨记在心!” 刘辩笑笑,又道:“朕并没有因为你们陆家如日中天,而压制你们陆家的精英,你知道为何?” “臣妾不知,请陛下示下!”武如意撒娇道。 “因为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刘辩舒展了下筋骨,吐出了一句话,然后睡觉。 “孙猴子,如来佛,手掌心?什么和什么?”武如意更加迷茫,而刘辩却一脸沉睡状呼呼大睡。 次日天亮,早朝之后,刘辩下达了一封诏书,调陆逊从桂阳回京,准备率水师东渡大海,攻占夷洲。 又命狄青担任陆逊的副将,与丁奉以及刚刚从成都返回的前田庆次协助狄青从金陵水师中选拨一万五千人,筹备船只,并且临时招募一万渔民加入,待陆逊归来之后就扬帆向东攻占台湾。在岛上治理一段时间之后,以台湾岛作为跳板,继而染指日本岛。 陆康又向天子举荐孙子陆抗,刘辩召见之后见他相貌堂堂,谈吐不凡,而且年龄比陆逊大了两岁,反而成了兄长。刘辩遂任命陆抗与丁奉一道担任校尉,筹备粮草、船只,待陆逊回来之后扬帆出海,攻占台湾。 与此同时,赵云已经从巴蜀撤退至江陵附近,鉴于阿斗与甘夫人正在来金陵的途中,看来短时间内刘备服气了,所以刘辩又传旨命赵云率四万人马顺江而下,撤退至金陵听候调遣。同时又加派斥候,密切关注南方以及北方的战报,不知道战局发展到何种地步了?(未完待续。) 六百三十三徐晃出击! 南方,交州郡治所交趾城。 在刘辩穿越前的世界,这一片土地上的国家叫做越南,而交趾郡治所龙编城的位置距离越南首都河内不过六十里路程。 当然,现在的河内还是一块穷乡僻壤,水草丰茂,灌木丛生,是个伏兵的好场所。此刻被刘辩召唤出来的后周太祖郭威就奉命率领七千精锐在此设伏,与在前方五十里的朱鸾县安营扎寨的徐晃主力遥相呼应。 不久前的贵霜帝国,权势堪比董卓的大将军嬴政派遣部将蒙恬担任主将,裴元庆、裴行俨兄弟担任先锋,提兵十万离开贵霜国疆域,一路向东进军。一来收编献上降书的太平军余部,二来趁着大汉帝国内乱不断之际,抢夺地盘,扩大领土,力争让贵霜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帝国。 蒙恬领命之后从华氏城率军出征,十万大军外加五万辅兵浩浩荡荡的向东进军,一路降服了几十个盘踞在东南亚北部的蛮族部落,收编了数万蛮兵,在地方设置官吏,供应粮草辎重,然后继续向南越进军。 也许是系统导致了地理变异,也许是这个时期的环境本就如此。此时的东南亚丛林与两千年后的世界大不相同,虽然依旧植被茂盛,但却并非不可穿越,也没有那么多的湿气沼泽;相反一路上的树木反而为队伍提供了荫凉,让十几万贵霜军不再饱受烈日之苦,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穿越了东南亚大陆,进入了南越境内的林邑国。 遭到了徐晃、苏烈穷追猛打的太平军残余以及林邑国王室如同遇见了救星,一路上箪食壶浆迎接蒙恬大军,争取早日反攻交趾,收复领土。 见到贵霜军来势汹汹,徐晃奉旨放弃咸驩、九真等十余座县城,向北方的交趾郡撤退。蒙恬在九真郡境内整备了半个月之后,挥军向北,穷追汉军。 与此同时。周瑜通过杨秀清联系上了太平军的圣公将军韦昌辉、仁公将军李秀成,让他们转告蒙恬,孙氏愿意与贵霜军结为联盟,南北夹击徐晃军团。平分交州。 蒙恬看后大喜过望,遂欣然允诺,厚赏了孙家派来的使者,并派遣骁将裴元庆率领一万精锐,乘坐林邑国王室提供的船只。由海上绕过驻守在交趾的徐晃军,直抵北面的合浦,北上接应孙权,并且对固守交趾的徐晃军团实行南北夹击。 在裴元庆由水路北上之后,蒙恬带着裴行俨、韦昌辉、李秀成等人,率领将近二十万联军浩浩荡荡的直扑交趾城,希望能够包围徐晃的五万人马,然后由孙权、裴元庆切断徐晃军的粮草供应,争取一举全歼。 得到了贵霜大军压境的消息,徐晃一边派人联络吴起的援军。要求吴起军团配合霍去疾,争取将孙权军团消灭在苍梧一带,避免后路被断;另一面决定出城迎战,挫一挫贵霜军的士气。 一番计议之后,徐晃留下部将守卫交趾,命郭威率兵在朱鸾西方三十里的丛林中埋伏,命卢象升率领八千精兵在朱鸾东面二十五里的山谷中埋伏,自己与苏烈提兵三万在朱鸾县城南面的旷野间列阵阻击贵霜军的入侵。 骄阳之下,两军对垒。 徐晃手提宣花斧,飞纵胯下骅骝。大声叫阵:“番邦蛮夷,竟敢犯我大汉疆土?可知我大汉朝的一句话,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尔等快快下马投降。可饶你们这些黑不黑白不白的南蛮贼一死!” 顿了一顿,扭头朝担任翻译的南越土著喝道:“这些番邦蛮寇听不懂上朝官话,你来翻译给这些南蛮贼听听。” “不必了!” 不等徐晃的翻译出马,贵霜军主帅蒙恬手提三尖两刃戟,策马出阵与徐晃搭话,“要说中土话。本帅比你说的标准!” “啧啧……想不到你这个南蛮贼竟然能说一口流利的大汉官话,倒是出乎本督的预料。”徐晃勒马带缰,握紧手里的宣花斧,一脸的意外。 “哈哈……井底之蛙!”蒙恬放声大笑,“本帅说的这是标准的秦腔,岂是汉话?” “秦腔?”徐晃一脸不解,“此话怎讲?” 蒙恬立马横刀,高声道:“我们的大将军嬴政就是始皇帝嬴政的后裔子孙,所以我们说的是标准的秦腔!四百年前刘邦这个无赖联合项藉窃取了我们大秦的政权,并且派人对我大秦旧臣斩草除根,秦皇后裔无奈之下逃到贵霜卧薪尝胆,世代相传一直到现在。但我们大秦子孙却从来没有忘记仇恨,发誓早晚有一天杀回中土,夺回属于我们大秦的天下!” 说着话,手里的三尖刀朝西方一指:“我们大秦后裔在贵霜蛰伏了四百年,一代代的向上攀登;直到最近的一代,主公终于登上了大将军之位,掌控了贵霜帝国六十万大军,让贵霜的皇帝变成了傀儡。为了重现祖宗的辉煌,所以我们的领袖更名为嬴政,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扫灭汉寇,重现大秦王朝的辉煌!” 蒙恬说着话,手里的三尖刀朝身后一招,高喝一声:“儿郎们,给这些汉寇听听我们的秦腔,让他们知道我们才是中土的正统!” 听了蒙恬的召唤,数万贵霜军齐声呐喊:“我们是大秦帝国的勇士,我们来拿回失去的东西,迟早踏破长安、收复洛阳。降者免死,否则杀你们个血流成河!” 徐晃勃然大怒:“原来是一帮丧家之犬,我们大汉才是中土的正统,四百年传承,百姓安居乐业。而你们暴秦不过短短几十年,就惹得天怒民怨,有何面目敢自夸正统?” 蒙恬反唇相讥:“你们贼汉又好到哪里去了?黄巾之乱,波及九州,天下百姓纷纷起义,比大泽乡有过之而不无不及,也敢嘲笑我们大秦?” 徐晃把手里的大斧挥舞的虎虎生风:“来来来,你我休要逞口舌之利,咱们手底下见个真章,成王败寇,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 “哼……三军上将岂能说战就战?有勇无谋,那是下将所为!看你徐晃也不过匹夫之勇罢了!”蒙恬拨马回阵,大喝一声“谁敢取汉将头颅回来?” 一员身高八尺,皮肤黝黑的贵霜武将提着一杆三股叉策马出阵,操着蹩脚的秦腔道:“俺……是……贵霜……国……上将罗宾甘地,汉将受死!” “都督且退,容末将取这黑鬼首级!” 徐晃正待提斧向前,旁边的苏烈已经纵马出阵,挥舞着手中的龙鳞镔铁刀直取敌将。 这名自称罗宾甘地的黑将满脸不屑:“本将……手下……不死无名之鬼,换徐晃……来受死!” 苏烈懒得与他搭话,挥舞起大刀猛砍猛劈,好似泰山压低,又如狂风骤雨。而这员贵霜武将武艺却也不凡,挥舞着三股叉沉着应战,两将恶斗了五十回合,胜负不分。 苏烈拨马就走,敌将穷追不舍。 “穷寇莫追,这是汉将的拖刀计!”正在掠阵的蒙恬急忙大声提醒。 话音未落,苏烈拨转马头,一刀劈出,山崩地裂,将罗宾甘地的一颗头颅斩于马下。 同一时刻,远在金陵的刘辩收到了系统提示:“叮咚……苏烈阵斩贵霜武将罗宾甘地,宿主获得复活碎片1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上升至11枚,复活点850个。另外宿主尚且拥有愉悦点59个,仇恨点45个,美女卡一张,爆表特权一个。” “嗯?莫非徐晃、苏烈与贵霜军开战了?”刘辩急忙放下手头的事情,静心凝神,“杀了一个甘地竟然还有复活碎片?这是什么规则?”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麾下的武将或者军队每杀死一名最高属性超过90的外国人物,则宿主会被系统奖励1枚复活碎片。因罗宾甘地的武力值为93,故宿主获得一枚复活碎片!” “叮咚……苏烈阵斩贵霜国武将巴克鲁姆,最高属性为武力87,宿主未能获得奖励!” “叮咚……苏烈阵斩林邑国武将黎元洪,最高属性为武力91,宿主获得1枚复活碎片。” 刘辩不由得笑的合不拢嘴:“阿三智商这么低?排着队送人头?” “叮咚……苏烈由于连续车轮战,导致武力5,不敌贵霜猛将沙鲁克,败下阵来!” “贵霜猛将沙鲁克——统率87,武力98,智力43,政治27.” “啧啧……贵霜军也有武力达到98的猛将,这武力值足以比肩许褚、黄忠,直追张飞、典韦啊,接下来看徐公明的天罡斧的威力了!”刘辩在御椅上闭目养神,关注着南方的战局。 这名叫做沙鲁克的贵霜猛将身高九尺,掌中一对短柄板斧,各重六十斤,力大无穷,在贵霜国算得上有数的猛将,一阵猛砍猛劈,击败苏烈之后穷追不舍:“汉贼,哪里走?” “黑鬼休要猖狂,让徐公明来会你一会!” 马蹄声响起,徐晃飞纵骅骝,挥舞着宣花斧拦住了沙鲁克的追赶,大喝一声:“劈脑门!” “叮咚……徐晃三板斧技能发动,第一斧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97!” Ps:最后求一下月票,无论是起点还是qq阅读的兄弟,请投出你们的月票支持一下剑客,提升一下月票榜的名次,剑客在这里拜谢了!(未完待续。) 六百三十四太监不急皇帝急 “三板斧?” 大将不急皇帝急,徐晃在南越的战场上厮杀,刘辩却在千里之外的金陵替徐公明着急,“不会吧,朕好不容易弄了一套天罡三十六斧,徐晃他就学了三斧?” “叮咚……系统提示,在徐晃完全施展之前,系统也无法检测徐晃目前的实力,如果徐晃只领悟了三招那就获得技能三板斧,如果徐晃领悟的超过了七招,便会激活‘天罡’属性。” “好吧,那就拭目以待!”刘辩只能耐着性子等下去。 徐晃的第一斧势大力沉,但沙鲁克也不是省油的灯,凭借着一身膂力,两柄板斧挥舞开来,喝一声“开!”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三把武器撞在一起火星四溅,震的两军将士耳膜嗡嗡作响。 “有两下子,再来!”沙鲁克双眼喷着怒火,斗志旺盛。 “剔门牙!”徐晃出手如风,板斧由下向上竖劈,直奔沙鲁克的下颌。若是这一斧头劈中,那就不是劈门牙的事情了。 “叮咚……徐晃劈出第二斧,武力+5,上升至99!” “吼!” 身高九尺有余,魁梧直追吕布的沙鲁克沉着应对,怒吼一声,左手斧劈出格挡,右手斧头反攻了一招。 徐晃喝一声:“蛮将倒有些本事,但与我大汉为敌,终究是死路一条!” 话音未落,又是一斧劈出“削耳朵!” “叮咚……徐晃劈出第三斧头,武力+7,上升至101!” “什么狗屁招式!”沙鲁克怒骂一句,换了右手遮挡,左右反击,一攻一守,又走了两个回合。 “斩马尾!” 徐晃再次吐出三字经,手中宣花斧半空里来了个大转弯,凌空劈向沙鲁克的马尾。 “卑鄙!” 沙鲁克怒骂一声,双斧再次一攻一守,堪堪招架住徐晃的攻势,但却能够感到徐晃的攻击力越来越强。速度越来越快,爆发力越来凌厉。 “叮咚……徐晃劈出第四斧,武力+8,上升至102!”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谢天谢地。朕苦心培养的本土武将总算超过程咬金这个逗逼了,不然的话可要郁闷死了!” “抹喉咙!”徐晃斧头一翻,直奔沙鲁克的咽喉。 “我不信!” 沙鲁克嘴里嘀咕一声,心说我就不信这个家伙总是说实话,这次有可能使诈。 但沙鲁克猜错了,徐晃的大斧裹挟着风声直奔沙鲁克咽喉,吓得沙鲁克在马上俯身。饶是躲得快,避免了喉咙被抹开,但头盔却被徐晃一斧劈落马下。 “叮咚……徐晃劈出第五斧,武力+9。上升至103!” “砍脊背!”徐晃又是一斧,奔着沙鲁克的脊梁泰山压低。 “我信了!” 沙鲁克这次不质疑了,直接翻身举斧招架,结结实实的扛住了徐晃第六斧。 “叮咚……徐晃劈出第六斧,武力+10,上升至104!” 刘辩忍不住攥拳庆贺:“太好了!再来一斧就可以获得天罡属性了,徐公明雄起吧!” “剁马腿!” 徐晃继续口吐三子经,大斧一挥,奔着沙鲁克坐骑的前腿砍去。 沙鲁克这次依然选择相信,俯身招架。用板斧遮挡开了徐晃的大斧,另一只板斧还了一斧头。 “叮咚……徐晃劈出第七斧,武力+11。并且获得天罡属性,基础武力永久性+3。当前一击暴涨至108!” 刘辩兴奋的打个响指:“不错,徐公明果然没让朕失望,给朕再来一枚复活碎片!” “断头台!” 徐晃一声暴喝,手中宣花斧凌空劈出,势挟风雷,声势骇人。 “我……不信。我……信了!” 看到徐晃的大斧在半空忽然改变了滑行轨迹,手腕一翻,由竖劈一下子变成了横削,而且速度更快,爆发力更强,沙鲁克顿时慌了手脚,手足无措,口不择言。 “不管你信也不信,受死吧!” 随着徐晃一声虎吼,斧光一闪,“噗嗤”一声,沙鲁克项上硕大的人头落地,鲜血犹如喷泉一般从腔子里喷出,染得胯下的白色战马浑身血渍斑斑。 “咴……” 受到惊吓的战马嘶鸣一声,驮着无头尸体落荒而逃,蹿出了百十丈距离,沙鲁克那魁梧的身躯才“噗通”一声,跌落在地。 “哇哦……汉将好厉害呀!” 沙鲁克在贵霜帝国屈指可数,竟然在二十回合之内被徐晃阵斩,这让五万贵霜军,与五万太平军齐齐的发出一声惊呼,士气有些低落。 “叮咚……贵霜猛将沙鲁克授首,恭喜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系统用掷地有声的语气向刘辩报喜。 徐晃的强悍出乎蒙恬的预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追悔莫及:“早知汉将如此骁勇,就不与他们斗将了!” “全军冲锋!”蒙恬怒气冲冲的挥动手里的三尖两刃戟,下令全军冲锋。 敌军多达十万,徐晃与苏烈不敢恋战,且战且走,用诱敌之计牵引着贵霜军追袭。 在蒙恬的引领之下,十万联军漫山遍野的追赶汉军,双方陷入混战之中。 汉军人数虽少,但阵列整齐,甲胄鲜明,退而不乱,一路且战且走。贵霜联军虽然处在攻势,一时间却也占不到多大便宜,双方互有伤亡。 两军就这样你追我逐的厮杀了十七八里路,郭威率兵从左面杀出,卢象升率八千伏兵从右面杀出,三下夹攻贵霜军,双方顿时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虽然汉军猛将较多,但蒙恬用兵得当,而且自身也是一员悍将,在旁边助阵的韦昌辉提着一杆马槊左冲右突,也是骁勇异常。更重要的是贵霜军兵力超过了汉军两倍有余,这极大的弥补了他们单兵能力略逊于汉军的缺点。关键时刻,李秀成又率领两万人从斜刺里杀了出来,更是让战局难解难分,从上午一直厮杀到傍晚。 徐晃一边督战,一边与左右商议:“听闻贵霜军有两员猛将,分别唤作裴元庆、裴行俨,为何皆不在此地?此中必然有诈!” “莫不是偷袭交趾去了?”卢象升一脸警惕,“速速派人探听交趾城的情报?” 果然不出卢象升所料,就在徐晃率军迎战之际,裴行俨已经率领两万精锐,轻装简行,抄小道悄悄逼近了交趾城下。 南方的城池高度与坚固程度无法与中原相比,而且没有护城河,身高八尺有余,威风凛凛的裴行俨手提虎头盘龙戟,高喝一声“攻城!” 冒着汉军的箭雨,裴行俨身先士卒,踏着云梯很快的登上了城楼,一杆盘龙戟无人能挡,所到之处尽皆披靡。 城里只有四千守军,坚守了一个时辰终于抵挡不住裴行俨的猛攻,打开北门向合浦方向撤退,同时派人通知徐晃。 裴行俨也不追赶,率兵直奔粮仓,打开之后才发现寥寥无几,方知道汉军早有准备,已经把交趾城的粮食运空。 原来徐晃唯恐被孙权军断了后路,陷入南北夹击之中,因此已经在半月之前派了一支人马把交趾城内的粮食送往七百里外的合浦,只留下了一个月的口粮,看看能坚守几天便守几天,守不住便挥兵撤退。 听闻交趾失陷,徐晃大斧一挥,下令撤退。亲自与苏烈轮流断后,且战且走,朝东北的合浦郡撤退。 蒙恬挥军追赶了三十余里,看到斜阳西沉,唯恐汉军在路上有埋伏,便收兵进入了交趾,安抚百姓,接管地方。 “哈哈……拿下了交州的治所交趾,乃是我贵霜自出师南越以来的大捷,立即火速向大将军禀报!” 站在交趾城头,蒙恬志得意满,一面遣使者向嬴政报喜,一面派人联络裴元庆与孙权、周瑜,争取早日合力,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重创汉军南方军团,一举奠定对交州的控制。 夜色深沉,一支十万人左右的队伍在通往苍梧的道路上安营扎寨。 这支人马正是孙权与周瑜率领的孙氏余部,以及杨秀清的三万太平军,总兵力达到了十万人,所以谁也不敢称之为残部。 即便霍去疾与龙且合兵一处,总兵力只有七万人,面对着一路向南的孙军也不敢轻敌,只能在后面紧紧咬住,希望吴起军团在前面堵住,最后用前堵后截的策略消灭这支队伍。 周瑜命周德武、杨秀清前面开路,周侗、伍云召、沙摩柯率领三万人殿后,自己与程普、黄盖、韩当、朱治等人护着孙权兄妹居中,从桂阳一路南下,走了五百里路程,逐渐的逼近苍梧。 帅帐之中,十五岁的孙权正与周瑜商议下一步的策略。 “仲谋勿要忧虑,去年我已经派吕岱与桓阶攻占了苍梧,并且深沟高垒,囤积粮草,我军抵达苍梧之后,可以据城死守,等待蒙恬援军!据斥候禀报,蒙恬已经攻占了交趾,距离苍梧不过一千里路程,骑兵四日可到,有了贵霜的强力救援,我军定能绝处逢生,在交州生根!”周瑜对孙家的未来持乐观态度。 年轻的孙权却是一脸忧虑:“咱们整个荆州都丢了,仅凭一个苍梧能守得住吗?再说贵霜乃是番邦蛮寇,与我等语言不通,只怕不会真心实意的帮我们孙家!” 周瑜眉头紧蹙,在帅帐里来回踱步,半晌缓缓吐出一句话:“听说嬴政有个儿子,今年十六岁了!” “公瑾此话何意?”孙权一脸不解。(未完待续。) 六百三十五生离死别 (Ps:感谢一下取名字就算了同学3万起点币的打赏,按照道理来说今天必须加更以示感谢,但剑客这几天在忙单位招标的事情,事情比较多,所以把加更押后几天,请谅解!最后,既然ps了,那就顺道求一下月票吧,弟兄们请多多支持!) 夜色如墨,闷热潮湿。 帅帐之内紫眼碧髯的孙权正在与周瑜苦思对策,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孙权唇角的绒须已经呈现了青碧色,所以称之为紫眼碧髯毫不为过。 “此话何意?”周瑜反问,也不知道孙权是真不解还是明知故问,“尚香小姐与刘备的婚约已经解除了。” 孙权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意思:“公瑾你的意思是送尚香去贵霜,跟那个和始皇帝同名的贵霜国大将军联姻?” “对!”周瑜缓缓颔首,“听说那嬴政膝下长子也叫扶苏,传言他们是秦朝后裔,为了复兴大秦,所以都照着先人取名。” 孙权摇头哂笑:“蛮夷真是弱智,把名字改成嬴政、扶苏、李斯、王翦之流,就有那些先人的本事了?要是这样的话我改名孙武,公瑾你改名周公旦算了!” 周瑜正色道:“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事实上我们现在只有依附与贵霜国的秦军,姑且称之为秦军吧,才有希望在刘辩的强大攻势之下苟延残喘,否则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难逃覆灭之局。诚如仲谋适才所说,我们之前与嬴政毫无瓜葛,秦军又岂会诚心实意的帮我们?” 只是孙权与周瑜不知道的是,嬴政还是那个嬴政,李斯也是那个李斯,都是被刘辩拥有的神秘系统带到了这个世界。嬴政的出世携带了李斯、王翦、蒙恬三人,因为王翦的统率与李斯的政治全都破百,所以王翦携带了王贲,李斯携带了扶苏出世。 “到贵霜千里迢迢,异域他乡。只怕尚香不肯去啊,能不能换一个人?”孙权在帅帐中来回踱步,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周瑜摇头:“绝对不行!咱们现在处在弱势,名义上说是与贵霜联姻。实则是向嬴政求救,不拿出点诚意来,又怎会让秦军诚心实意的救援?而且联姻之人必须对孙家绝对忠诚,否则在贵霜日久生情,迟早变心;此外联姻之人必须姿色非凡。让那扶苏无法拒绝,让嬴政感到脸上有光,此计才能成功,否则只能是徒劳无功,甚至是弄巧成拙!” 孙权叹息一声,抚摸着绒须道:“那嬴政是贵霜国的大将军,权比董卓,或许用不了几年就会废掉贵霜的皇帝,谋权篡位。扶苏是他的长子,说不定将来能继承帝位。把尚香嫁过去倒也不辱没我们孙家,说不定比跟刘备还要好一些。只是我和尚香不太对付,这事能不能你来和她说?” “好,我去!”周瑜略作思忖,答应一声出了帅帐。 只留下孙权一个人在原地沉吟:“这黑锅还是让周瑜来背吧,我怕提出来要被母亲大人责骂!” 周瑜一路大步流星,很快的来到了孙尚香住宿的营帐,知会了一声守帐的女兵:“我有要事见一下尚香小姐,有劳知会一声。” “都督稍等!” 女兵飞快的进去通报,却只见孙尚香正峨眉紧锁。伏在桌案上绘画,笔下一个英俊的少年剑眉英目,雄姿勃发,眉眼之间霸气十足;孙尚香一会儿挥毫泼墨。一会儿托着香腮凝视画像上的英俊男子,脸上不时的露出微笑,恍若少女怀春。 “小姐!”女兵咳嗽一声。 孙尚香吓了一跳,急忙把桌案上的画像掩盖了,皱眉问道:“何事?” “周都督在帐外求见!”女兵答道。 孙尚香一脸狐疑:“嗯,深更半夜的周公瑾要见我做什么?带他进来!” 很快的。风流倜傥的周公瑾走进了孙尚香的帐篷,笑道:“香妹还不曾睡?” “看你和二哥带着十万人马惶惶如丧家之犬,我怎能睡得踏实?” 孙尚香的语气有些不善,自从回到长沙之后孙尚香就一直在尽最大努力的劝孙权投降,但周瑜却说有绝境求生之策,而且程普、黄盖、韩当等孙权死忠也坚持死不投降,孙尚香只能无奈的跟着大军离开长沙,南下苍梧。 周瑜也不生气,轻描淡写的把责任推了出去:“这还不是拜刘辩所赐,所以尚香你这一辈子都要牢牢记住这个血海深仇!” “大哥他临终之前叮嘱我忘记仇恨,他说与刘家之关争霸,再无私怨!”孙尚香脸色冰冷,再次重复孙策的遗言。 周瑜笑笑;“那是伯符为了安抚你,怕你冲动之下激怒了刘辩。” 话锋一转:“掐指算算,伯符去世之日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你是否思念他?” 听周瑜提起兄长的名字,孙尚香泪珠盈眶:“兄长他最疼爱香香了,如何不思念?” “这支队伍虽然是老主公组建的,但却是在伯符手上壮大的。在伯符的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孙家称霸一方,如此才能瞑目。” 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悲痛起来:“可惜周瑜无能,带着伯符的队伍被汉军追的如丧家之犬,实在有负伯符所托。如今有个让孙家绝境求生,力挽狂澜的机会,不知道尚香小姐你是否愿意帮助伯符完成遗愿?” “什么机会?”孙尚香警惕的问。 周瑜也不隐藏直接道明目的:“我军如今势穷力孤,只有借助贵霜秦军的力量才能绝处逢生。而孙家与嬴政非亲非故,又怎肯真心实意的帮助孙家度过难关?尚香小姐与刘备的婚约已经解除,故此我与仲谋商量了一番,打算送香妹去贵霜与嬴政联姻,嫁给他的长子扶苏,我想尚香小姐你一定不会拒绝的是吧?” 为了蛊惑孙尚香,周瑜把孙策抬了出来:“为了伯符的遗愿,我知道尚香妹妹你一定不会拒绝的是么?” 听了周瑜的话,孙尚香又怒又恼,耐着性子问道:“二哥怎么说?” “仲谋自然赞成,他说会送香妹一笔丰厚的嫁妆。”周瑜一脸诚挚的说道。 孙尚香忽然大步流星的向帅帐外走去:“我去问二哥。若是他点头,我就嫁到贵霜!” 片刻功夫,孙尚香就冲进了孙权的帅帐,面无表情的问道:“二哥。你打算把我嫁到贵霜去么?” 孙权急忙放下手里的文书,笑笑:“呵呵……哥哥这不是给你找个好前途么,另外也可以让咱们孙家绝处逢生。我想香香你一定不会拒绝吧?” “若是我去了异国他乡,可能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到最后香儿可能会客死他乡!”孙尚香心如刀绞,眼中噙泪。 孙权罔顾左右而言他:“别想得那么悲哀。王昭君嫁到匈奴,不是过得也挺好么?中土天天在打仗,有什么可留恋的?你去了贵霜说不定不想回来了呢!” 没想到二哥竟然是这副语气,孙尚香恨恨的一笑:“好,二哥,我嫁!” 孙权大喜:“哈哈……我就知道香儿你最懂事了,到了贵霜之后可要多多费点心思,给咱们孙家争取最大的利益。这几天我让公瑾准备点厚礼,派张昭带人把你送到交趾,再让蒙恬派人引路。西去贵霜。” 孙权还在憧憬,孙尚香却已经去的远了。 “答应了?”孙尚香走后,周瑜进了帅帐问道。 “答应了!”孙权喜滋滋的回了一声。 夜色之中,孙尚香一边走向嫂子虞氏的营帐,一边泪如雨下,在心里呢喃道:“兄长,你若在?一定不会让香儿去异国他乡的是么?” 孙策的妻子虞芷若今年十九岁,娘家是长沙豪族,生的貌美如花,姿色冠绝全城。孙策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失去了大乔却得到了虞芷若。 其实,每个年代籍籍无名的美女都多的不可胜数,能够扬名一方,甚至名垂青史的毕竟只有几个幸运儿。除了姿色之外还要靠机缘出身。这就好像刘辩穿越前的世界,人们都看到了明星的光彩照人,但现实中却也经常见到美貌不在明星之下的普通女子,只是没有那么多的关注度而已。 烛光之下,虞氏正在给三岁的女儿孙睿缝制衣服,忽然看到孙尚香红着眼睛走了进来。诧异的问道:“怎么了?谁敢惹我们的大小姐?” 孙尚香啜泣一声,上前抱住了嫂子的肩膀:“嫂嫂,香儿要走了,怕是以后再也不能相见了。” 听孙尚香把周瑜与孙权的计划说完之后,虞氏脸色木然,一脸彷徨的道:“这……仲谋他怎能这样?若是夫君在,肯定不会让香儿嫁到异域他乡的。” 顿了一顿,又问:“既然香儿不愿意去贵霜,又打算去哪里?” “回故乡吴县!”孙尚香异常坚定的道。 虞氏一惊:“那可是刘辩的地盘。” 孙尚香却一脸的向往:“我知道,可他是个好皇帝,兄长的死真的不怪他!” “我理解伯符的性格,失败对他来说比死亡还要痛苦!”虞氏幽幽叹息一声。 “皇帝曾经对兄长和我说过,只要我们孙家肯归顺朝廷,一定会既往不咎,可是我无法劝服兄长,更不愿意远嫁异域,只好回故乡了。”孙尚香满脸憧憬,“在故乡无忧无虑的种种田,养养花,其实也很快乐!” 虞芷若点头:“嫂子理解你,那你快走吧!” “我要带着睿儿离开!”孙尚香提出了一个出乎虞氏预料的请求。 “什么?”虞氏吃了一惊,“为何?” 孙尚香冷静的道:“二哥与周瑜已经疯了,为了他们心中所谓的霸业,竟然勾结异族入侵,他们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我怕自己走了之后,他们会送睿儿去贵霜实行所谓的联姻。” 虽然虞氏的女儿才三岁,但这年代娃娃亲比比皆是,更何况虞氏也知道孙权、周瑜所谓的联姻,更多的是为了送上人质,狗急跳墙之下送女儿去贵霜做人质也不是不可能。 “也好,那尚香你就带着睿儿回故乡吧,嫂子相信你一定会善待你大哥女儿的!”虞氏咬咬牙,果断的答应了孙尚香的请求。 “嫂嫂放心,有我在就不会让睿儿受人欺凌!”孙尚香抹泪给了虞氏一个承诺。 虞氏亲手把熟睡中的女儿捆绑在孙尚香的背上,而困倦的女儿对此浑然无知,依旧酣睡不醒。虞氏不由得潸然泪下,在熟睡的女儿额头一吻,挥挥手送别孙尚香,“你们娘俩去吧!” 孙尚香送给嫂子一个深深的拥抱,背着熟睡的侄女上了马,骗过守门的士卒扬鞭向东北方向而去。 夜色寂寥,繁星闪烁,驿道上只有孙尚香一个人策马驰骋,目标三千里之外的故乡。 想想这一去竟然是生离死别,马背上的孙尚香不禁潸然泪下,哽咽一声:“大哥,香儿好想你!” 只是天地之间唯有孙尚香一人,无人应答,陪伴的只有后背侄女那轻微的鼾声。得得的马蹄声向着江东,那魂牵梦萦的故乡,驰骋,驰骋!(未完待续。) 六百三十六一念成魔 孙尚香走后,事态安静的有些匪夷所思,这让孙权感到坐立不安。 把妹妹嫁到异域他乡可不是小事,孙权不敢去跟母亲吴夫人说,但为什么孙尚香也不吱一声? “不行,我得去看看!” 想到这里,坐立不安的孙权出了帅帐,假装巡夜在营帐里闲逛,慢慢的靠近了母亲吴夫人休憩的营帐侧耳聆听,只听得里面静悄悄的一片,根本没有说话的声音。 “咦……尚香没来找母亲大人?这不对啊!”孙权隐隐有些不安,大步流星的走向孙尚香的营帐,询问守卫的女兵,“小姐入寝了?” 女兵一头雾水:“尚香小姐从主公那里回来之后,带了随身物品说要出去执行任务,主公为何来问小人?” “糟了,尚香跑了!” 孙权跺跺脚,返回帅帐命亲兵牵来自己的坐骑惊帆,这是在长沙偶然获得的宝马。翻身上马挨着四门问了一遍:“可曾看见尚香?” 守卫北门的屯长拱手道:“启禀主公,尚香小姐已经于一个时辰之前出了营寨,说是奉了你的命令带着小小姐提前去苍梧!” “愚蠢!” 孙权大怒,一马鞭抽过去,顿时在一头雾水的屯长脸颊上留下一条血痕,“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屯长脸色如土,捂着腮帮分辩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你也知道小姐那火爆脾气,小人岂敢阻拦?” 孙权怒不可遏,呛啷一声拔出佩剑,就要杀这守门的屯长。 “仲谋且慢!”随着一声劝阻,周瑜及时的出现,从孙权剑下救了屯长一命,“尚香那脾气谁敢阻拦?休要怪罪他人,你我回帐另谋他策!” “我派人去追赶!”孙权怒气冲冲,不肯善罢甘休。 周瑜摇头:“晚了!听说尚香已经走了一个时辰,而且营帐外面好几条道路。又怎知尚香朝哪个方向去了?” 当下孙权与周瑜一起赶往孙尚香的房间,仔细搜索,发现孙尚香的一些衣衫及干粮首饰,还有佩剑、宝雕弓及箭壶都不见了。看来是做好了远走高飞的准备。 孙权在孙尚香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目光缓缓落在了桌案上的图画上,摊开之后赫然是一张英俊的男子画像,剑眉英目,雄姿勃发。一脸顾盼自雄的霸气,不由疑惑道:“这是谁?难不成是尚香的意中人?” “我看看?” 周瑜飞快的走过来,虽然他还不曾见过刘辩,但通过孙尚香笔下人物的服饰以及头上佩戴的玉簪,一眼就能判断出这人是谁,“此人十有八九就是东汉皇帝——刘辩!” “啊……”孙权惊讶的下巴差点脱臼,“香香她疯了么?他画一个杀兄、杀父仇人做什么?” “呵呵!”周瑜苦笑,“其实,尚香被捉之后无缘无故的被放回,我就怀疑他与刘辩之间可能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 孙权恨恨的一拳砸在桌案上:“公瑾你说尚香她和刘辩私通?” 周瑜叹息一声:“若是抛开立场。画像中的男人的确是雄姿勃发,英气逼人,尚香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被迷了心窍也是情有可原。” “这个小贱人!”孙权勃然大怒,愤怒的将手里的画像扯了个粉碎,“怪不得她接二连三的被放了回来,原来私通刘辩,为了一个仇人而背叛了我们孙家,我……” 孙权暴怒之下一脚把桌案踹翻:“气死我也!怪不得这贱人回来之后天天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说刘辩如何如何宽宏大度。劝我率部归顺。还说兄长说孙刘两家的仇一笔购销,原来她的魂魄早就被刘辩勾走了!” “算了,仲谋休要动怒,终究是少女情怀。一时情迷心窍也是情有可原。”周瑜拍拍孙权的肩膀安抚道,“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另谋他策,看看除了联姻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获得嬴政最大的支持?” “另谋个屁,尚香跑了不是还有虞氏么!”孙权恨恨的吐出了一句话。 “什么?”周瑜被吓了一跳。“仲谋,你……竟然打嫂子的主意?” 孙权攥的双拳关节“格格”作响,冷峻的道:“这女人也不是东西,竟然把我侄女交给那小贱人带走了,而且不来通知我,看来她是支持小贱人去和刘辩这狗贼厮混的!” “毕竟是兄妹,骂的太难听!”周瑜咳嗽一声,提醒孙权主意言辞。 孙权暴怒,一脚把兵器架踹倒:“我没有这样吃里扒外的妹妹,贱人就是贱人!” “可你也不能把虞夫人送去贵霜吧?她是你的嫂子啊!”周瑜力劝,“你这样做,伯符在九泉之下不会瞑目的!” 孙权忽然一把抓住周瑜的衣襟,咆哮道:“周公瑾,你什么意思?你都能提议把我妹妹送到贵霜,我送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有何不可?” 周瑜奋力推开孙权:“这不一样!女人终究要嫁人,尚香他待嫁闺中,而虞夫人是你的嫂子,你怎能送嫂子去联姻?你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孙权冷哼:“老子马上要死了,怕什么耻笑?勾践卧薪尝胆都不怕,我送一个毫无关系的女人怕什么耻笑?刘邦都可以与项藉分着吃老爹,我送个寡妇有何不可?” “你……疯了!”周瑜被气的身体发抖。 孙权冷声道:“世上都说曹操心黑,刘备脸厚,而我要吸取他们两人的长处,才能绝境求生!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刘备天天把女人如衣服挂在嘴边,如果能用虞氏换来我们孙家绝处逢生,我相信兄长他一定会理解的!” “伯符他不会这样做!”周瑜拦着孙权的道路。 孙权怒冲冲的盯着周瑜:“是你说的联姻之人需要姿色过人,能够一眼就打动扶苏,还要对我们孙家忠心耿耿。尚香跑了,你给我找出一个比虞氏更合适的人,那么我就放弃决定!” “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周瑜摇头叹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毕竟是自己,只是没想到却把孙权的魔性完全给点燃了。 “那你给我想个办法?困守苍梧?我们整个荆州都丢了,小小的苍梧能守几天?靠着秦军的救援?如你所说,我们和嬴政素无瓜葛,只不过被人家利用而已,为他人做嫁衣白白送死,人家凭什么诚心诚意的帮我们?”孙权再次抓住周瑜的衣襟追问。 周瑜不仅无语,穷途末路之际,又有什么良策? 从长沙、桂阳带来的粮食顶多支撑半年,若是没有秦军的接济,都不用汉军来攻打,怕是就会自己作鸟兽散了,拿什么来给孙策复仇? “周郎!“孙权红着眼抓住周瑜的衣襟,“你口口声声说要给我兄长复仇,连一个女人都舍不得,你算什么大丈夫?” “只要不死,我就会为伯符复仇!”周瑜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孙权嘶哑着嗓子道:“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这件事不用你管,我自己去劝虞氏,你就装不知道。虞氏姿色超凡,而且做了几年我们孙家的媳妇,我相信她比任何人都适合去联姻嬴政。” 孙权说完,猛地推了一把周瑜,大步流星的出了孙尚香的营帐,直奔虞芷若的营帐。只剩下周瑜一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似乎已经魂游天外。 “嫂嫂,尚香走了?”孙权直接闯进虞氏的营帐,脸色不善的问道。 “嗯!”虞芷若点头,早知孙权会来逼问。 “你去!”孙权指了指西方,“你冒充尚香去联姻,兄长对你这么好,你也该为他做点事情了!你去联姻嬴政,我们孙家就可以绝处求生,就有机会为兄长复仇,我想你不会不答应吧?” 虞芷若面无表情,呢喃道:“自从夫君死了之后,我的心也死了!人在哪里又有何妨?叔叔让我去哪里便去哪里,你说要给伯符报仇那就报仇!” “多谢嫂嫂!”孙权眼中的杀气这才收了。 “可是,嫂嫂已经生过孩子,怕是纸包不住火!”虞芷若冷冷的道。 孙权自信的道:“无妨,贵霜与汉土相距数千里,传言说尚香嫁给了刘备。就是生过孩子也不是蹊跷的事情,我相信凭嫂嫂的美貌一定能打动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蛮夷!” 虞氏点头:“好……一切凭叔叔做主,嫂嫂听天由命。” 孙权拱手:“若如此,嫂嫂就是我们孙家的恩人,兄长在九泉之下一定倍感欣慰!” “欣慰?”虞芷若凄凉的一笑,又问“何时动身?” 孙权皱眉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派张昭带领一千精锐快马护送嫂嫂南下交趾,见了蒙恬之后再去贵霜,今夜就动身。” 虞芷若木然的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了一身大红的嫁衣,当着孙权的面缓缓穿上:“当初我就是穿着这身嫁衣与你兄长拜堂成亲,这次去贵霜我也穿着它!” “呜呜呜……” 大营周围忽然响起了呜咽的号角,迅速的鼓角争鸣,杀声震天。 “敌袭,全军准备迎战!” 正在孙尚香帐篷里呆坐的周瑜忽然一跃而起,脸上的颓丧一扫而空,拔剑在手,冷笑一声:“追了一路,汉军终于忍不住要劫营了,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你们来送死!”(未完待续。) 六百三十七打爆周郎! 南方的夜幕薄雾弥漫,孙权军的大营就驻扎在封阳县城通往苍梧的旷野之中。 八万人马南北扎营,鳞次栉比,绵延四五里路,最南端则是一直依附于周瑜的太平军营寨。 震耳欲聋的鼓声之中,数不清的汉军挥舞着刀枪,顶着盾牌,脚下踩踏的尘土飞扬,在黄忠的率领下迎头直奔孙军大营的北门。 汉军看起来有备而来,每人怀抱一捆柴薪,在黄忠的指挥下向前冲锋,“靠近孙军寨栅,把木柴投进去,放火箭!” 当靠近孙策军大营百十丈左右的时候,忽然一声梆子声响,壕沟中伏兵皆出。 沙摩柯当先弯弓搭箭,连射三支,弓弦响起,汉军无不应声倒地,“哈哈……无谋汉军,我家周都督早就料到尔等今夜要来劫营,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等你们来送死!儿郎们,乱箭齐发!” 随着沙摩柯一声令下,六千弓弩兵同时从壕沟中站了起来,弯弓搭箭,朝黄忠率领的汉军射出一阵箭雨。 密集的雨点之中,有数不清的汉军中箭倒地,发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幸亏汉军手里抱着木柴,紧急关头,可以用来遮挡箭雨,才避免了更大的伤亡。 “不好,孙军已有准备,速撤!”黄忠大刀一挥,拨马就走。 一通鼓响,孙军寨门大开,伍云召胯下白色大宛马,掌中丈八蛇矛亮银枪,大喝一声“汉将休走,伍云召在此!” 火把照耀之下,伍云召与沙摩柯各自引领八千人马,出了营寨向北穷追黄忠不舍,一直追出了十几里地。 负责守卫囤粮营的陈普赶来向周瑜建议道:“夜色漆黑,汉军一触即溃,恐怕是前来诱敌,可鸣金收兵,召回伍、沙二位将军!” 周瑜腰悬佩剑。身披银灰色披风,自信满满的道:“德谋将军尽管守住粮草,我料定汉军诱敌是假,其真正目的必然是为了引蛇出洞。将我军调走之后来烧粮。我还有伏兵准备,老将军尽管拭目以待就是!” 周瑜话音刚落,忽然西面杀声大起,一支万余人的汉军打着“姜”字旗号,为首大将正是天水姜伯约。一马当先,挥兵劫营。 “我家周都督早有准备,汉军受死!” 又是一声梆子响,在壕沟里埋伏多时的孙军乱箭齐发,一通爆射,让汉军损失惨重。 姜维拨马就走:“不好,贼寇已有准备,全军速撤!” 看到姜维引兵欲走,埋伏多时的孙军哪里肯舍,左有韩当。右有黄盖,各自率领八千人马左右掩杀了上去,跟随着汉军的脚步穷追不舍。 看到周瑜料事如神,程普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公瑾虽然年幼,但用兵之才确是出类拔萃,程普心服口服啊!” 周瑜却不敢大意,叮嘱程普道:“老将军莫要大意,我料汉军的真正目的在于劫粮,你可要好好守住囤粮大营,紧急时刻鸣号角示警。瑜必然亲自率兵来援。” “末将遵命!” 程普答应一声,又增添了三千精兵,前往囤粮的大营加强防御,谨防汉军劫营。 浓浓的夜色之中。龙且率领一支万余人的精锐,除了自己之外全部徒步行走,不用火把照明,每人抱着一捆干柴,借着草丛的掩护悄悄摸近了孙军囤粮的寨栅。 “破!” 龙且一声暴喝,挥舞起手中的虎牙碎星斩猛地砍倒了一片寨栅。纵马冲入:“给我放火!” 随着龙且的脚步,万余名汉军精锐蜂拥而入,纷纷的将手中的木柴四处抛洒,然后点燃火苗。守卫粮草的孙军被前面的厮杀声吸引了目光,猝不及防之下被汉军摸黑冲了进来,慌忙组织兵力抵挡,但面对着猛虎下山般的汉军却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程普刚刚率部抵达,就看到囤粮营里面杀声四起,急忙催马向前,督兵迎战:“不要慌乱,齐心协力的把汉军从营寨中驱逐出去,保卫粮草!” 火光之中,龙且拍马舞刀杀到面前,大喝一声:“可识得天水龙驹?” “叮咚……龙且特殊属性‘强杀’爆发,大幅提升秒将几率!”远在金陵的刘辩在睡梦中忽然就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程普慌忙挥矛迎战,不过三合,被龙且震飞铁脊蛇矛,一刀斩于马下。这名跟随孙坚驰骋多年,忠心耿耿的老将就此战死沙场,丧命在龙且的大刀之下。 主将阵亡,守卫粮仓的孙兵军心大乱,被龙且纵兵掩杀,死伤无数。龙且一面左右冲突,一面下令放火烧粮,不多时,孙军囤粮营里面便火光四起,愈烧愈旺。 “哎呀……程老将军竟然没能守住粮仓,我当亲自率兵前往接应!” 坐镇中央的周瑜大吃一惊,按照他的计划是让程普先固守住粮仓,再让佯作追赶的伍云召、沙摩柯、黄盖、韩当等人兜头转个圈子,掉头回来把劫粮的汉军包围在中央,利用局部优势歼灭劫粮的汉军,没想到程普这么快就支撑不住了。 周瑜提剑上马,吩咐周德威引兵跟随自己去救粮,又对周侗道:“叔父在大营里守卫仲谋,再有汉军叫阵不可出战,我与德威去救援粮草。” 周瑜与周德威率领八千精锐紧急杀奔囤粮营,同时下令鸣金收兵,急招伍云召、沙摩柯、黄盖、韩当等人回兵救援粮草,合围劫粮的汉军。 听到后方鸣金收兵,一直穷追不舍的沙摩柯急忙勒马回头,下令道:“速速向西包抄,合围劫粮的汉军!” 看到沙摩柯拨马欲走,黄忠哪里肯舍,大喝一声:“无谋鼠辈,适才追的威风凛凛,为何现在却又抱头鼠窜?” 话音未落,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箭矢如流星,奔着沙摩柯面门就是一箭:“吃我一箭!” “叮咚……黄忠‘百步穿杨’属性发动,持弓时武力+1。箭矢离弦之时降低沙摩柯7点武力!” 人喊马嘶之下,沙摩柯猝不及防被黄忠一箭射中脸颊,登时跌落马下,被黄忠催马赶到。一刀割了人头,悬于马前,催兵大举反攻。 “叮咚……黄忠射杀沙摩柯,摘下人头一颗!沙摩柯——统率79,武力91。智力42,政治28。” 黄忠阵斩沙摩柯之后,汉军士气大震,纷纷转身掉头,挥舞着刀枪矛戈漫山遍野的追杀孙兵,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关键时刻,侧翼的伍云召率兵杀到截住了黄忠,喝一声:“汉将休要猖狂,伍云召在此!” 话音未落。催马挺枪直取黄忠。一条银色长枪挥舞的银光闪烁,犹如赤练白虹,又似万丈瀑布,端的是变化多端,杀机四伏。 “好枪法!” 看到伍云召的一条长枪使得出神入化,黄忠不敢小觑,挥舞起大刀奋力死战,与伍云召杀的难解难分。枪来刀往,不消片刻就拆了五十多个回合。 “叮咚……黄忠老当益壮属性触发,武力+1!” “叮咚……伍云召‘强退’属性触发。负责断后撤退之时武力+3,斗志上升,被秒杀几率降低,条件上升。由于周侗指点。伍云召基础武力值永久性+1,增长至100。叠加强退属性,伍云召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伍云召抖擞精神,奋力杀退黄忠,引兵撤走,前往粮仓救援。黄忠也不追赶。率兵直扑孙权大营,配合从东路进攻的霍去病作战。 夜幕之中,马蹄声隆隆,汉军的主力呼啸而至。 就在周瑜率领周德威驰援粮草之际,霍去病率领八千骑兵,从东面掩杀而至。轰隆隆的马蹄声惊天动地,直踩踏的山摇晃,大地震颤。 “全军冲锋!” 威风凛凛的霍去病一身青铜甲胄,胯下一片火红的战马,手提龙鳞火焰枪当先冲锋,“全军向前,斩孙权、周瑜首级就在今夜!” “叮咚……霍去病‘疾驰’属性发动,统率+4,当前统率上升至103;智力+5,当前智力上升至90;所属骑兵纪律上升,骑术上升,移动能力上升。” “叮咚……霍去病‘威风’发动,武力+3,火焰龙鳞枪+1,当前武力上涨至101!部分汉军骑卒受霍去病威风鼓舞,武力+1,士气上升,斗志上升!” 霍去病当先冲锋,八千骑卒潮水般跟随,犹如狂飙一般所向披靡,很快的席卷到了孙军营寨外面。一边奋力遮挡雕翎,一边挥枪拨开鹿角,一鼓作气的冲进了孙权大营,在马上挥枪刺杀,收割人头。 孙权大惊失色,翻身上马,奔南面而走。 汉军中有眼尖者认出了孙权,大喝一声:“那紫髯碧眼的小儿就是孙权,莫要让他走了!” (Ps:正文最后唠叨一句,估计现在到了月票枯竭阶段,许多兄弟上月的保底月票已经投出,新的月票还没下来,可是别的日更3千、4千的书也有七八票了,为毛到现在咱们只有1票呢?好吧,其实求月票不是目的,剑客的真正目的是求订阅,致在各个网站看书的兄弟们,包括某旗、某c、某书神器、某吧等等…… 论阅读量来说,这本书的读者真是不少,举个例子来说,在某c的追读为110万,排在六七名,要知道大神月关的书也只是160万,可转化成正版读者的就无法相提并论了。月关的正版均订数为1万5,但本书的均订到目前迟迟在2千9打转,上涨乏力。幸好本书在qq书城与移动书城等无线渠道的成绩还算坚挺,还能让剑客聊以**。 自从去年12月29号开书以来,到目前已经持续更新了11个月,总字数马上接近200万,说起来也不容易。许多兄弟看了将近一年的免费书了,剑客从没在章节里求过订阅,为了突破三千均订大关,今天在这里求一下订阅,希望无论在这儿还是在哪儿看书的兄弟能到起点支持一下,那怕花1毛钱订阅一章也是对剑客最大的鼓励。 这种类型的书不太好写,涵盖范围太广,囊括了各个朝代的历史,囊括了许许多多的历史人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粉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认知,无论怎样写都会有争论。甚至剑客最近在恶补世界历史,买了个地球仪看世界地图,写这种类型的书所付出的心血远胜于其他类型,估计以后很少有老作者涉及这种费心费力的书。 最近工作太忙,导致感冒了,整个晚上右手食指关节都在疼,所以大早晨起来有感而发。200万字不容易,许多书在这时候就成了分水岭,或者继续迎难而上,或者就此沉沦,进入烂尾状态,或者直接太监,幸好剑客斗志还在,动力还在,所以在这里求一下支持,一个订阅,一个点击,一张推荐票,都可以让剑客充满动力!)(未完待续。) 六百三十八谁来接我三锤? 听闻前面的少年就是孙权,霍去病喜出望外,拍马舞枪,催兵急进。 忽然斜刺里杀出一支精锐长枪兵,俱都手持一丈三的长枪,在周侗的引领下拦住了汉军铁骑,孙权趁机快马加鞭,落荒而逃。 乱军混战不像斗将单挑,霍去病与周侗也没机会捉对厮杀,只是各自绰着长枪在乱军中左冲右突,犹如两头猛虎进了狼群,所到之处无人能挡,马前皆无一合之敌。只可惜相隔太远,没机会在乱军中交手,一时间也分不出谁强谁弱。 汉军骑兵精锐,但孙军人多势众,再加上早有布置,在营寨周围准备了鹿角、荆棘等防御物,另外还有寨栅、帐篷的阻拦,汉军骑兵冲锋不起来,双方陷入了混战之中。 周瑜与周德威刚刚率兵杀到囤粮营,就听到身后杀声震天,马蹄声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才知道今夜来袭的汉军不止三路,除了佯攻的黄忠、姜维以及劫粮的龙且之外,此刻主力骑兵从东面掩杀了过来,这一夜当真是四面汉歌。 “速速召杨秀清率太平军来援!”周瑜不甘心失败,一面派遣斥候催促伍云召、黄盖、韩当等人火速回援,一面派人请杨秀清出兵救援。 “儿郎们,随我击退汉军,保住粮草,否则我等明日就要吃树根咽树皮了!” 眼见得囤粮营中火势越烧越旺,周德威催动胯下五花马,挥舞着乌龙出水矛奋力冲锋,希望能够把汉军从营寨中驱逐出去,保住剩下的粮草。 “杀啊,今夜不拼命明天就挨饿,将士们豁出去了!” 在周德威的引领之下,这支万余人的孙军精锐奋力向前冲锋,将龙且率领的队伍逼退了百十丈,最后陷入了血肉横飞的白刃战。周瑜趁机在后面抢救粮草,把还没燃烧起来的粟米、稻谷向马车上面搬运。最后送到安全地带保护起来。 “叮咚……周德威特殊属性‘奇袭’发动,劫营、突袭、夜战等情况下统率+3,武力+3;受周侗指点提携,周德威武力突破极限。上升两点,基础武力由98上升至100,当前的周德威四维变化为——统率96,武力103,智力81。政治54!” 今夜轮到在步练师寝宫过夜的刘辩已经被系统完全吵醒,此刻听说周德威的武力也增加了两点,不禁在心中暗自吐槽:“啧啧……周侗真是武学大宗师,真能让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才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竟然硬生生的把周德威与伍云召的基础武力值提升到了100,没能收入麾下真是可惜啊!” 周德威提着长矛在乱军中左右冲突,所到之处无人能挡,杀的兴起之际与龙且迎面相遇。俩人也不答话,各自挥刀舞矛。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的厮杀了十几个回合,一时间难分胜负。 “啧啧……这贼将倒是有些本事,当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 没想到在乱军中遇上了劲敌,龙且不敢大意,怒吼一声,挥舞大刀奋力死战。 “叮咚……龙且强杀属性发动,武力+3,虎牙碎星斩+1,坐骑挠头狮子雪+1,当前武力上涨至104!” 乱军之中两员大将马走龙蛇。你来我往,堪称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一时间谁也占不到便宜。鏖战了五十回合。依然难分胜负。 夜幕之下,西面与北面尘土大起,伍云召与黄盖、韩当率兵退回,按照周瑜提前做好的部署列开阵型,准备包围劫粮的汉军。但姜维与黄忠尾随而至,在孙军的包围圈外面与龙且形成了夹攻之势。一时间孙军也难以占到便宜,局势陷入了胶着态势。 听闻大营被霍去病冲破,周瑜急忙派遣伍云召率兵去救援孙权,又派人把程普战死的消息告诉黄盖、韩当,激励他们奋勇死战。 伍云召领了三千精锐向南寻找孙权去了,而黄盖、韩当听闻程普阵亡,不由得肝胆欲裂,咬牙切齿道:“我等与程德谋同生共死多年,想不到今夜却阴阳永隔,当奋力死战为老程报仇,能杀一个汉军算一个!” 就在周瑜大营遭到猛攻之际,唇齿相依的杨秀清并没有作壁上观,留下副将率领一万人马守营,自己点起两万精壮,打着火把出营来救援孙权。 草丛里忽然杀声四起,全身甲胄的吴起手提双刀,率先徒步冲锋:“吴起在此,将士们休要放走一人,立功之时就在今夜!” 茂密的草丛中杀声此起彼伏,一万五千名汉军蜂拥而出,追随着吴起的脚步杀向猝不及防的太平军。先用弩箭一阵爆射,杀的太平军阵脚大乱,随即冲上前去展开肉搏。 “啊呀……除了霍去疾的兵马,这里怎么又杀出来一支队伍?”杨秀清大惊失色,情知大势已去,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将士们速撤,朝交趾方向退兵!” 太平军不退还好,在杨秀清下令撤退之后顿时阵脚大乱,也顾不得彼此呼应,各自转身就走,抱头鼠窜,谁还顾的上同伴?情急之下自相践踏,无数士兵被自家人踩在脚下,白白枉送了性命。 吴起与高仙芝率兵尾随追杀,一路上杀的太平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吴起的这支队伍要不是刚刚组建不久,绝大部分将士都是初次上战场,这场一边倒的屠杀将会更加血腥。 杨秀清也顾不得回营,在亲兵的簇拥之下向南仓惶逃窜。只要能够逃到交趾,且不说能否卷土重来,但至少性命算是保住了。 杨秀清刚刚走了四五里地,斜刺里忽然杀出一支人马,为首大将正是何元庆,手提一对八宝亮银锤掩杀了过来:“奉吴起将军之命在此恭候多时,逆贼授首!” 何元庆来势汹汹,杨秀清慌忙挥刀招架。手中朴刀与何元庆的双锤撞在一起,“咔嚓”一声断为两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何元庆当头一锤击中脑门,登时脑浆迸裂,坠马毙命。 何元庆割了首级,悬于马前。命手下士卒齐声大喊:“逆贼杨秀清已死,太平军余党还不快降?” 太平军的士气本来就极度低落,此刻听闻杨秀清战死,许多人无心再战。纷纷缴械投降。只有部分忠实的太平道信徒依旧负隅顽抗,被吴起与何元庆、高仙芝率兵毫不留情的斩杀,然后挥军攻入太平军大营。 “霍去疾将军夜袭孙权大营,看那边火光冲天,十有八九已经得手。高仙芝将军可率领五千人马到南下苍梧的道路上设伏。必有所获!我与何元庆收编了这些太平军残余,马上就会前去支援!”吴起挥刀砍翻了几名太平军,大声向高仙芝下令。 “末将遵命!” 身高八尺的高仙芝的手提一条铁方槊,答应一声,率领五千人马在向导的引领下向西进军,赶往南下苍梧的道路设伏。 暗夜之中,慌不择路的孙权在百十名死忠的簇拥之下向苍梧逃窜,忽然见杀声四起,高仙芝率兵从树林草丛中掩杀了出来,齐声大喝“贼寇休走。我等在此等候多时!” 孙权大惊失色,惊慌之下几乎坠马,拔剑在手嘶哑着嗓子大喊:“谁来救我?” 高仙芝的手下有人识得孙权,齐声大喊:“那拔剑的少年就是孙权,不要让他走了!” 高仙芝大喜过望,挥槊当先冲锋,直取孙权:“孙权竖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斜刺里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员身高八尺八寸,头戴闹龙垂头黄金冠。身穿狻猊龙鳞甲,胯下一匹浑身青色的战马,名唤“千里一丈青”,手中一对各重一百斤的八棱梅花亮银锤。威风凛凛的横亘在孙权与高仙芝之间。 “我乃大秦先锋官裴元庆是也,哪个是孙权麾下的将领?出来搭话?”裴元庆立马提锤,大喝一声。 孙权绝处逢生,又惊又喜,在马上拱手道:“不敢欺瞒裴先锋,在下就是孙权!我们的大营遭到了汉军偷袭。损失惨重,请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裴元庆喝问左右:“此人就是孙权?” 有负责联络的使者借着火把看的清楚,禀报裴元庆道:“此人就是孙权无疑!” 裴元庆大声安抚道:“孙将军休慌,本先锋的队伍随后就到,你且退到一旁,看我取汉将首级!” 高仙芝大怒,在心中自忖一声:“不趁着这个裴元庆的人马未到之时取他的性命,更待何时?” “贼寇讨死?安敢挡我去路!”高仙芝一声怒吼,挥舞起铁方槊,直取裴元庆,同时喝令左右一起上前,“将士们随我冲锋!” “吃我一锤!” 裴元庆一声怒吼,催马向前,手中大锤高高举起,犹如泰山压顶,以雷霆万钧之势当头砸下。 “叮咚……裴元庆‘一鼓’属性爆发,武力+1,坐骑+1,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叮咚……裴元庆‘盖马’属性爆发,降低高仙芝1点武力,下降至92!” 裴元庆的双锤来的太快,高仙芝急忙扭头躲闪,堪堪躲过了致命一锤。但胯下战马却发出一声悲鸣,被裴元庆一锤砸中头颅,登时脑浆迸裂,仆倒在地,将猝不及防的高仙芝掀落马下。 “汉将受死!” 裴元庆一声虎吼,在马上一个俯身,手中一百斤的大锤狠狠的砸中高仙芝脊梁,登时五脏破裂,七窍流血,惨叫一声,毙命当场。 裴元庆立马提锤,高声叫阵:“还有谁来接我三锤?” 被裴元庆的杀气震慑,汉军不敢向前,纷纷后退,急忙把高仙芝阵亡的消息飞报给吴起,请主将定夺。 (最后感谢一下所有兄弟的支持,今天看到字数二百万发了一下感慨,没想到竟然收获了160张月票,在这个阶段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成绩,这个成绩足可进入日榜前十名。另外还有几十个打赏,订阅也增加了不少,兄弟们如此支持,剑客唯有努力写作相报,才能不负兄弟们的厚爱!)(未完待续。) 六百四十武卒扬威,元庆受挫! 乱军之中两个元庆狭路相逢,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看到何元庆手里的一对八宝亮银锤,裴元庆冷笑一声:“你这厮真是可恶,不但盗用了我的名字,竟然连武器都模仿老子,只是你这对小锤也太寒碜人了,今日裴爷就让你看看什么样的人才配用锤!受死吧!” 见裴元庆手里的一对梅花亮银锤比自己的大了一圈,人又长得魁梧雄壮,胯下坐骑也是神骏矫健,何元庆未战已经心怯,听了裴元庆咄咄逼人的话语,吱呜道:“你管我锤大锤小作甚?能够砸烂你的脑袋就行!” 何元庆话音未落,眼前人影一闪,裴元庆已经杀到马前,伴随着一声叱咤,手中一对各重一百斤的梅花亮银锤高高举起,用尽全身之力奔着何元庆的脑袋砸了下来。 “叮咚……裴元庆‘一鼓’属性爆发,武力+5,武器+1,坐骑+1,当前一击飙升至109!” “叮咚……裴元庆‘盖马’属性爆发,降低何元庆1点武力,下降至97,并且提升秒杀战马几率。” 听了系统的提示,远在金陵的刘辩登时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啊呀……两个元庆撞一块了,何元庆明显不是裴元庆的对手啊,这才第一回合武力差就被拉大到了12点,何元庆要是没个技能,弄不好就要被秒杀了。高仙芝刚刚战死,难不成朕还要再折一员大将?” 裴元庆的一对大锤裹挟着风声,犹如泰山压顶,兜头砸向何元庆。 何元庆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之力,举起手中一对一百四十斤重的八宝亮银锤,使出一招“举火燎天”向上招架,嘴里喝一声“开!”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震得周围的人耳膜嗡嗡作响,仿佛平地响起一声炸雷,即便在三五里之外依旧清晰可闻。 “在那边。速速前去支援何元庆!” 乱军之中,一身甲胄的吴起率领麾下最为精锐的两千武卒杀到,正愁千军万马混战,一时间无法找到何元庆。却冷不丁的传来一阵巨响,登时就发现了何元庆所在的方位,迅速的向前包抄支援。 “不错,再接我一锤!” 裴元庆一锤未能得手,再次虎吼一声。手中大锤凌空横扫,势挟风雷,雷霆万钧。 “叮咚……裴元庆‘一鼓’属性再次爆发,武力+6,当前武力上涨至110!” 何元庆硬生生接了裴元庆一锤,双手十指发麻,手中的八宝亮银锤几乎拿捏不住,今日方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裴元庆第二锤接踵而至,根本不给何元庆喘息的机会,急忙用出吃奶的力气。举起手中双锤向前招架。 “铛”的一声巨响,直震得山岳动摇,何元庆虎口震裂,手中一双大锤再也拿捏不住,脱手飞出了七八丈,落在乱军之中,登时将两个倒霉的贵霜士兵砸的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再吃我一锤!” 虽然震飞了何元庆的双锤,但却未能击毙敌将,这让裴元庆恼怒不已。再次咆哮一声,双锤一分,左锤盖马,右锤砸人。 只听“噗”的一声。何元庆胯下坐骑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被力逾千钧的重锤击中头颅,登时颅骨碎裂,马颈折断,一声不吭的仆倒在地。 看到裴元庆另外的一只大锤横扫而来,何元庆来不及多想。在马上一个翻身,屁股尿流的跌下马来,堪堪躲过了灭顶之灾。否则被击中脊梁,少不得五脏破裂,七窍流血,命丧当场。 三锤未能干掉何元庆,这让裴元庆更加恼怒,喝一声:“哪里走?留下人头!” 催马向前,手中大锤高高举起,就要把坠落马下的何元庆砸成肉酱。 “放箭!” 危急关头,吴起手提一双龙纹短刀杀了过来,看到何元庆危急,双刀一挥,喝令身后的武卒放箭。 “嗖嗖嗖!” 随着吴起一声令下,冲在最前面的汉武卒将手里的强弩瞄准裴元庆,一阵乱射。由强大弩弓射出的劲矢带着风声好似疾风骤雨般迎面射向裴元庆。 裴元庆马不能前,急忙挥舞双锤拨打雕翎,将汉军武卒的乱箭击落在地。 看到汉军精锐蜂拥而至,贵霜军自然不会让主将单独面对,一些手持矛戈的士兵列阵向前,簇拥着裴元庆与汉军武卒互射。 趁着裴元庆受阻之际,何元庆死里逃生,就地爬起来夺了一把长枪挑翻了十几个围上来抓捕自己的贵霜士兵,远远的大喊一声:“吴将军,这蛮将骁勇,非我等能敌,你还是速撤吧!” 吴起面色如霜,毫无惧意,沉声道:“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死得其所,岂能临阵先怯?武卒将士,列阵!” 吴起手下这支两千人的武卒是从三万三千人中精挑细选的精锐,每五百人为一组,按照战斗力分为四个等级,分别为卫卒、精卒、锐卒、武卒。在装备上也效仿历史上魏国武卒,卫卒必须能够拉开六石的强弩,精卒必须能开八石的强弩,锐卒必须能够拉开十石的强弩,最高等级的武卒必须能够拉开十二石的强弩。 当然,十二石的弩和十二石的弓不一个概念,弩弓匣子里面有弹簧,有强大的助力可借,而拉弓则全靠自己的力气。不要说十二石的弓,就算能够拉开三石的强弓,也算的上当世神射手了。 吴起组建的这支精锐部队,除了弩箭是标配之外,所有的卫卒全部持长枪,精卒持长戈,锐卒持铁戟,所有人均都腰悬佩剑,而战斗力最强的武卒则身穿三层铠甲,左手盾牌,右手手斧,乱军之中协同作战,战斗力十分强悍。 听说对面的人是吴起,裴元庆知道这是一个重量级的武将,当下大喜过望,喝一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你项上这颗脑袋,裴某笑纳了!” 话音未落,催马向前,手中一对梅花亮银锤砸向迎面冲过来的武卒。 “合围!” 吴起被武卒簇拥在中央,面对着气焰嚣张的裴元庆,毫无惧色,沉着指挥。 裴元庆两锤下去,自然是将迎面撞上的两个武卒砸的当场毙命,但被武卒以弧形围了上来,却也陷入了重围之中。 “给我冲!”裴元庆挥起大锤,又击毙了两个汉武卒,大声招呼身后的贵霜军跟随自己冲锋。 吴起长嘶一声:“武卒合围敌将,锐卒向前顶住敌军!” “杀!” 得了吴起一声吩咐,五百锐卒俱都手持大戟绕过前面的武卒,一阵猛砍猛劈,把贵霜军杀的步步后退。贵霜军挥枪乱刺,但汉军锐卒身上穿着两层铠甲,竟然悍不畏死,拼了命挡住了裴元庆身后的贵霜士兵,让敌军主将陷入武卒的重围之中。 “一帮虾兵蟹将,也想困住裴爷么?” 裴元庆大怒,在武卒中央挥舞起大锤左冲右突,每一锤下去都会击中一人,但由于武卒身穿三层甲胄,虽然被震得口吐鲜血,却也没有血肉模糊的场面。 而且汉军武卒犹如一道牛皮筋,充满了弹性,裴云庆向那边冲,则汉军武卒向那边移动,虽然被裴元庆噼里啪啦的砸死砸伤了七八十人,但其他武卒并无惧意,依旧死死的捆住裴元庆不肯后退。 “精卒,断马腿!”吴起在武卒阵型外面大喝一声。 顿时有数百名精卒俯下身子,弯着腰从武卒的缝隙中探进长戈,像镰刀收割稻谷一般划拉裴元庆坐骑的马腿。 裴元庆大怒,挥锤猛砸,将包围圈外面伸进来的长戈砸的“霹雳咔嚓”折断了数十根,但百密难免一疏,终有一条长戈挂上了裴元庆坐骑的后腿。猛地一用力,登时将马腿截为两段,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仆倒在地,将裴元庆掀下马来。 何元庆在远处看的目瞪口呆,竟然忘了厮杀,心中震撼不已:“哎呀……都说吴启将军把三万三千部队一多半的装备都给了这两千武卒,现在看来战斗力真是强悍啊!就是把十万人的装备都堆到这支精兵身上,也是值了!有这样的两万人马,足以横扫天下!” “杀!” 看到裴元庆落马,吴起手下的武卒士气大震,齐齐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各自举起手里的武器,劈头盖脸的奔着裴元庆与它的坐骑砍去。 “咴……” 只听一声长长的悲鸣,裴元庆胯下的“千里一丈青”被汉军武卒砍的血肉模糊,两腿一蹬,当场咽气。而裴元庆就地一个驴打滚,在肩部与腿部挨了一戟之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将一双大锤横扫,击毙了挨着自己的几名武卒,方才避免了被乱戟分尸的下场。 受了伤的裴元庆两眼发红,犹如负伤的头狼,喘息声异常粗重,眸子里放射出凶狠的目光,将双锤护住身体,嘶吼道:“来呀,都给我冲上来,老子就算要死,也要杀个够本!” 吴起在包围圈外面沉着的指挥:“精卒向前,协助锐卒顶住敌军的反扑!卫卒在武卒外面加固一圈防御,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留下这员蛮将的首级,祭奠高将军的在天之灵!”(未完待续。) 六百四十一婆媳一锅端 困兽犹斗,何况是陷入重围之中的猛将。 落入汉武卒包围圈里的裴元庆双目血红,咬牙怒目,犹如负伤的猛兽。凭借着手里的一双大锤,拼命死战,每一锤下去,挡者非死即伤。 但这些武卒都是吴起精心挑选的勇士,除了从五千老兵中遴选了部分精锐之外,其他人都是一些有志于建功立业的游侠儿,或者是士族大户家里的武师,甚至还有杀人被判了死刑的亡命之徒。 因为刘辩赐予了吴起募兵的权力,所到之处,太守以下皆听从约束,因此吴起利用自己的这份权力从不少县城的大狱中捞了不少剽悍的重犯。这些人虽然纪律较差,但战斗力与勇气却不是那些乡下泥腿子所能相提并论的,甚至就连许多久经沙场的老兵也是不如。 而吴起最不怕的就是没军纪,不用掰着指头数,吴起就知道自己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这些亡命之徒变得服服帖帖。事实上果真就像吴起想的那样,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这支由精锐士兵、游侠儿、大户武师、重刑犯组成的精锐队伍就表现出了强悍的战斗力,犹如吴起的十指一般随心所欲。 在同伴不断倒在裴元庆锤下之际,围成一圈的汉武卒也不肯示弱,纷纷将手里的长戟劈向裴元庆,将手里的佩剑刺向裴元庆,甚至抓住机会拉开弓弩,偷射裴元庆。 当然,大部分攻击都被裴元庆遮挡了下来,或者躲闪了过去。而裴元庆尤其知道弩箭的厉害,被这玩意射中了那可不是皮外伤,弄不好那就是穿透骨头的重伤。因此裴元庆特别注意拉响弓弩的武卒,只要听到声响,那就是一锤过去,拼着被砍一戟,甚至刺一剑,也要把开弩的武卒砸死。 就这样僵持了一炷香的功夫。失去了马匹的裴元庆犹如断了一臂,迟迟不能冲出武卒的包围圈,但仗着骁勇过人,一双大锤力大无匹。倒也能够自保。恶战了这段时间下来,裴元庆至少又击毙了近百名左右的武卒,但自己也身负数创,被短剑刺破了三个血洞,被铁戟划破了两道伤口。 庆幸的是伤势不算太重。没有伤筋动骨,但随着血水不断的涌出,裴元庆也知道倘若不能得到及时救治,只怕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 “我不甘心,我堂堂大秦先锋官,焉能葬身小兵手下?”裴元庆挥锤死战,犹如猛兽般咆哮。 又朝着不远处被汉军锐卒、精卒挡住的贵霜士兵大声呼救:“你们这群废物,难道不能冲过来给本将解围么?” 但事实的确像裴元庆所说,贵霜士兵并非不想过来救他,但面对着兵力相当的汉军。又有吴起居中调度指挥,用五百锐卒、五百精卒在面前扛住,由包扎了虎口的何元庆督率其他兵种,贵霜士兵非但冲不过来,反而被逼的步步后退。 “天亡我裴元庆,上苍无眼,为何不佑大秦?” 裴元庆有些绝望,挥锤击飞了一名汉军武卒,歇斯底里怒吼一声。忽然感到腿弯一疼,登时跪倒在地。 瞬间就有十几把铁戟迎面砍下。幸亏裴元庆滚的快,避免了杀身之祸,但右手小拇指仍然被一把铁戟砍中,登时断落。血流如注,锥心的疼痛几乎让裴元庆晕死过去。只是凭借着一口气强撑着,才没有倒下去。 就在裴元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际,北面马蹄声起,一员大将率领千余名骑兵掩杀了过来。 为首大将正是伍云召。胯下白色战马,手中丈八蛇矛亮银枪一招,高喝一声:“冲阵救人!” 原来伍云召奉了周瑜之命寻找孙权,便提了一千多骑兵向南驱驰,就在前面不远处寻找到了狼狈不堪的孙权。孙权为了讨好贵霜的将士,命伍云召率骑兵援助裴元庆,正好在危急关头杀了过来。 吴起与裴元庆厮杀的这段地形正好是一片方圆十几里的旷野,虽然有树木草丛,但是并不妨碍骑兵冲锋。骑兵冲刺起来威力巨大,在伍云召的引领下,孙权军一阵猛冲,冲开了汉军阵型,将人数减少了一多半的武卒也冲乱了阵脚,让几乎绝望的裴元庆绝处逢生。 “我乃大秦先锋官……救我!”裴元庆挣扎着高呼一声,因失血过多,再也支撑不住。 幸亏伍云召拍马杀到,一把抓住腰绶把裴元庆生生的提了起来,横亘在自己的马鞍前,拨马就走:“汉军势大,不可恋战!” 何元庆虎口被震裂,双手使不上力气,汉军无人能够挡住伍云召,虽然在吴起的指挥下,挑落了数百名孙军骑兵,但还是被伍云召虎口拔牙,把裴元庆救了回去。 “唉……还是没杀死秦军先锋官,让到手的大功飞走了!”何元庆捶胸顿足,惋惜不已。 吴起却一副微不足道的表情,踌躇满志的道:“匹夫之勇,何足道哉?日后相遇,再生擒了便是!” 伍云召救回裴元庆来见孙权,急忙命军中医匠紧急医治,止血包扎,又聚拢了贵霜将士向南撤退,寻找有利地形布阵,接应周瑜率领的主力大军撤退。而吴起看到贵霜军向南撤退,也不追赶,与何元庆率兵向北,从周瑜背后发动进攻,配合着霍去疾前后夹击,争取最大的战果。 水火无情,尽管周瑜率部全力救粮,但随着火势越烧越旺,逐渐变成了燎原之势,最后也只能望火兴叹。唯一庆幸的是火中取栗,总算救出了将近两万石粮草,至少还能维持半个月,足够支撑到南下投奔蒙恬;否则的话军队明天就会断粮,数万大军只能面临鸟兽散的局面。 “周德威、周侗断后,舍弃了寨栅向南撤退!” 周瑜翻身上马命黄盖、韩当在前面开路,自己率领数千精锐簇拥着张昭向南逃窜,命周侗、周德威叔侄殿后,舍弃了寨栅辎重向南退兵。 就在孙军行将撤退之际,吴起又与何元庆从南面率兵杀到,一声呐喊,加入战团,更是让孙军首尾难顾,被杀的丢盔弃甲,伏尸成堆,伤亡无数。 吴起手提双刀,身穿一袭银灰色的披风,徒步冲锋,在清晨的曙光之下尤为醒目。跟在他身后的四级武卒如影随形,军纪严明,只要吴起一声令下,他们必然悍不畏死的执行。在千军万马中犹如一道洪流,所到之处尽皆披靡。 “哎呀……姐姐快走,汉军杀过来了!” 前面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女人尖叫,此起彼伏,吴起身后的游侠儿有人认得,大声提醒吴起:“将军,前面那群女人好像是孙坚的遗孀!” 吴起嘴角微翘,挥刀冲锋:“全军加把劲冲锋,一帮妇道人家,再被她们逃脱了,咱们武卒可就无颜立于天下了!” “杀!” 随着吴起一声令下,与裴元庆激战之后剩下的一千五百左右的四级武卒齐齐呐喊一声,荷尔蒙上升,斗志熊熊燃烧,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 一炷香的追逐之后,吴起率领汉武卒杀散了簇拥着孙坚家眷的卫士,将数十个女人团团围在中央,齐声大喊“降者免死!” 一位三十岁出头,相貌端庄,巾帼不让须眉的美貌妇人站了出来大声呵斥:“尔等金戈铁马,我等只是手无傅鸡之力的弱女子,何须如此叱咤?既然被擒,便是我等的命运,束手就擒便是,何须刀戈相向?” “啧啧……这女人不仅长得美貌,更是颇有胆识,却是符合我的胃口!”将近而立之年的吴起在远处见了心中颔首赞许,遂吩咐手下士兵道,“不可羞辱孙文台家眷,当以礼相待。” 得了吴起吩咐,汉军便不再凶神恶煞的叱喝责骂,甚至动手轻薄,派了百十人把被俘虏的数十个妇女押过来给吴起问话。经过询问后方才得知,这里面被抓的四十岁的贵妇人是孙坚的正妻吴氏,而刚才大声斥责汉军鲁莽的美妇人则是孙坚的妾氏,也是吴夫人的妹妹吴氏,就是演义中的吴国太。其他的则是一些丫鬟婢女。 原来孙坚有妻妾二人,皆出自江东吴县,而且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花。在历史上被孙权追封为武烈皇后的吴氏是正妻,而佛寺看新郎的则是孙坚的妾氏小吴夫人,也就是刚才临危不惧大声斥责汉军的美貌妇人,姓吴名端。 武烈皇后吴氏生有四子,按照长幼分别是孙策、孙权、孙翊、孙匡,而小吴夫人则分别生了十四岁的孙尚香,以及今年十二岁的孙朗。 这次被吴起一锅端了的孙坚家眷除了两位吴夫人之外,还有孙策的遗孀虞芷若,还没得及被孙权送往贵霜联姻,就稀里糊涂的被汉军俘虏了。此外还有两个未成年的男孩,分别是十二岁的孙朗,以及十岁的孙匡。而孙权的三弟孙翊今年十四岁,已经能够杀码杀敌,倒是随着大军冲杀了出去,避免了被俘虏的下场。 吴起面带笑容的对两位吴夫人拱手道:“两位夫人请放心,家国之事,干戈之争不关女人干系,你们尽管在吴起大营中盘桓数日,待战事过去后本将会派人把你们送回江东,交由陛下处置。”(未完待续。) 六百四十三跳进黄河洗不清 汉军杀猪宰羊犒赏三军,苍梧城上空香飘万里。 太守府内大设筵席,在吴起的带领下,姜松、杨七郎、何元庆等军团将领一起来赴宴,而霍去疾也率领黄忠、龙且、姜维,以及参军是仪前来出席庆功宴。 “这一战吴将军功劳最大,全歼太平军,攻克苍梧城,俘获孙坚家眷,厥功至伟。理应坐第一把交椅!”今年还不到二十岁的霍去疾向吴起施礼,主动让出头把交椅。 整个南方军团将衔最高的是镇南将军徐晃,其他的都是杂号将军,包括两个下辖兵团的主将吴起与霍去疾都是杂号将军,吴起官拜建威将军,霍去疾官拜折冲将军。其他的包括姜松、黄忠、杨延嗣、卢象升都是杂号将军,而姜维、苏烈、龙且、何元庆等人因为资历较浅,甚至更低一些。 既然霍去疾与吴起将衔相当,将第一把交椅让给吴起并无不妥,不过吴起考虑着自己资历较低,还是拱手谦逊道:“呵呵,霍将军从军多年,战功赫赫,吴启岂敢居于将军之上?” 霍去疾却不容分说的把吴起推到了首座:“若按照资历论资排辈,李药师又岂能成为百将之首?甘兴霸、周幼平、廖元俭这些早期的从龙之臣岂不是应该瓜分了四征、四镇?而且将军你已经而立之年,而去疾今年不过二十岁,按照我大汉尊长敬老的孝道,去疾也不敢坐将军之上!” 众将一起拱手劝谏:“这一次能够重创孙军,全赖吴将军画策,你就不要谦虚了,我等愿以将军马首是瞻,在你的引领之下建功立业!” 霍去疾对众将所言深表赞成:“是啊,眼看着北方、中原的同僚跟着李药师、岳鹏举捞取功绩,我等既羡慕又眼红;好不容易等到像你这样的一位统帅到来,去疾愿为副手,追随将军驰骋沙场,建功立业。绝不能让北方与中原的将士们瞧扁了!” 在众人的劝谏之下,吴起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既然众将抬爱,吴起只好斗胆了!” 吴起坐了首座之后,其他人就好办了。霍去疾坐了次席,右面的是吴起手下的三员大将,从上向下依次是姜松、杨七郎、何元庆,左面的是霍去疾帐前的三员大将,依次是黄忠、龙且、姜维。而参军是仪则叨陪末席。 这让是仪很不开心,在酒筵上一直强颜欢笑,心中却闷闷不乐,在心中暗自抱怨:“一群武夫也不知道礼让下我这个参军,真是无礼!” 酒过三巡之后,何元庆喝的有些大,借着酒劲对吴起道:“将军,今天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何元庆就成了裴元庆的锤下之鬼。我看到被抓的孙策遗孀颇有姿色,而将军至今未有家室。今日就借花献佛,提议将军你收了虞氏吧?” 吴起抿了一口酒,哂笑道:“虞氏今年不过才十九,况且夫君新丧不过两个月,本将岂能强人所难?” “可将军你都而立之年了,不成立个家室也不是办法啊!”何元庆喋喋不休的絮叨着,仿佛一个媒婆。 吴起话锋一转,沉声道:“不过,我看到孙坚的二夫人吴氏却是端庄刚毅,胆量过人。颇合我的胃口。嘿嘿……我也只是说说,诸位不必当真!” “哈哈……原来吴将军不爱少.妇爱熟.妇啊!” “啧啧……想不到吴将军口味独特,非我等所能猜测。” “嘿嘿……怪不得吴将军一直没有成家立业呢,原来不爱闺中少女。却是钟情人/妻熟.妇!” 听了吴起的话,满堂一片哗然,众将既惊诧又意外,不过这年头人.妻控十分流行,历史上的曹操、刘备、孙权、曹丕等等……等等,都是此道中人。所以吴起这个嗜好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只不过为世人多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哈哈……某只是说笑而已!”吴起自知酒后失言,大笑一声,借口遮掩。但吴起爱人妻的流言蜚语却就此传了出去,再也无法改变。 何元庆眼珠转动,心里暗自道一声“这个好办”,当下便不再多言,悄悄回到了座位上。 为了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开,吴起举杯敬了霍去疾一杯,开口道:“霍将军少年英雄,颇有冠军候之风,而且将军年龄与虞氏相仿。我看那虞氏端庄贤淑,美貌倾城,乃是不可多得的美妇人,霍将军何不纳为妻妾?” 霍去疾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豪气干云的道:“先祖冠军候发出了‘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豪言壮语,我霍去疾虽然不敢与祖上相提并论。但如今大汉狼烟四起,北有李唐、匈奴、鲜卑、乌桓等胡寇,南有贵霜、山越等蛮夷,今日霍去疾也效仿祖上冠军候,在这里说一声蛮夷不灭,绝不成家!” “豪迈!”吴起率先鼓掌称赞,“简直是冠军候再世啊!” “霍将军真大丈夫也!”众将无不称赞,一起举杯向霍去疾敬酒。 酒筵散去,众将俱都微有醉意,一个个喝的酣畅淋漓,当下各自回营。 是仪回帐之后想起众将对自己的轻视,心中不忿。尤其恼怒坐在首座的吴起,也不给自己说句公道话,一支队伍里面应该文武搭配才对嘛,重武轻文,甚至是无视,实在是无礼至极! 是仪当下悄悄提笔写了一封奏折,在书信里第一弹劾吴起滥杀无辜,一口气屠戮了五千多俘虏,比起常遇春来有过之而不及。第二弹劾吴起贪色,竟然觊觎孙坚遗孀,实在有悖天子的治国之道。第三弹劾吴起、霍去疾大不敬,妄论国事,竟敢拿着他们这些下将与李靖、岳飞这两个当朝标杆来相提并论。 奏折写好之后,是仪这才出了一口心中恶气,又提笔修书一封给司徒陆康,以同乡的身份请求陆司徒参劾吴起,治他一个滥杀无辜、好色自大的罪名。 马蹄声起,是仪秘密送自己的心腹出了营寨,快马加鞭的赶往金陵而去。 夜色阑珊,孙坚家眷临时被安置的府邸,四周有一百名吴起手下的卫卒拱卫,以防有人图谋不轨。 何元庆打着饱嗝走来,与统领的屯长交头接耳了一番之后,便闯进了宅院。一脚踹开了房门,在女人的一片尖叫声中,厉声喝问“哪个是孙坚的妾氏?” 四十岁的吴夫人余威犹在,咳嗽一声道:“怎么?你们这些汉将假惺惺的以仁义自居,现在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来了么?有什么本事,冲我来!” “滚一边去,你个半老徐娘谁稀罕!”何元庆借着酒意把吴夫人推到了一旁,目光扫上了刚刚三十出头的吴氏,的确非常美艳,别有一种成熟的味道,“你就是孙坚的妾氏吴端?” “不要伤害我婆婆,你们有什么本事冲我来!”想起吴氏在孙策去世之后对自己非常关照,虞芷若胆气陡生,大踏步的站出来拦住了何元庆。 何元庆上下打量了虞氏一眼,啧啧称赞:“啧啧……漂亮啊,当真是貌若天仙,孙伯符好福气!要不是吴将军三令五申的提醒不得冒犯孙坚家眷,本将军今夜少不得要享享艳福了!到时候少不得让你知道,本将有的是本事让你服服帖帖!” 吴端一把将虞芷若拉到身后,挺胸正色道:“你来找我有何事?吴起说话难道言而无信么?” “吴将军有请!”何元庆借着酒劲施礼做了个请的姿势。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十分不便,明日再说!”四十岁的吴夫人手中拐杖一敲,自有一股威严。 何元庆酒气熏天的冷哼一声:“少他娘的跟我装清高,信不信老子喊手下的弟兄们把你们这些臭娘们全糟蹋了?我跟你说,你们也就是命好遇上了朝廷军队,换了诸侯,你们此刻早就成了残花败柳了。还要屁名声?就算你们清清白白,又有几个信你们守住了贞节?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识相的跟着我去见吴将军,否则而我何元庆拼着吃军棍,也要把你们这些娘们全部霸王硬上弓了!” 吴端面色如霜,冷声道:“好了,休要在这里污言秽语,我跟着你去见吴起便是,我不信他能把我吃了!” 说完又对姐姐躬身一礼,叹息道:“姊姊,我等现在已是阶下之囚,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为了孩儿们的安危,也不要过于刚强了。请姐姐谨记,刚而易折的道理,我若是回不来,还望姊姊设法保护孩儿们!” 话音落下,在一片哭泣声中,小吴夫人跟着何元庆出了宅院,直奔吴起所在的军营。 此刻已经是七月初,南方闷热潮湿。 吴起刚刚冲了个凉水澡,只穿着大裤衩子在营帐里看情报,就听到了帐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要问这个年代哪来的大裤衩子,自然是刘辩这个天才发明家带给这个世界的。 “进去,好好伺候我们吴将军!” 何元庆在帐外叱喝一声,猛地推了吴端一把,就把这个三十出头的美妇人推进了吴起的帅帐。(未完待续。) 六百四十四吴起雄起! “吴夫人?” 没想到自己以如此不雅的样子与心仪的女人见面,吴起尴尬不已。 急忙穿起白色短袖衬衫,这也是刘辩发明的,因为其凉爽而不失风度,所以很快的风靡九州大陆,成为了夏天最流行的时装。 “夫人,你请坐!”吴起努力的露出绅士的微笑,伸手示意吴氏看座,“不知道夫人是喜欢青茶还是红茶?” 三十岁出头,身材不肥不瘦,纤纤得体,姿态优雅,雍容大方透着女人成熟味道的吴夫人双手拢在小腹前面,面如寒霜的道:“不必惺惺作态了,说说你的条件吧?” 吴起也知道这是何元庆为了讨好自己,把吴氏强行胁迫到了自己的帅帐,但木已成舟,多解释也是无益,更何况自己确实喜欢这个女人,还不如顺手推舟把吴氏收了算了。 “其实也谈不上什么条件,在下十分爱慕夫人,对你一见钟情,想娶你为妻,如何?”吴起笑吟吟的递给吴氏一杯青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明意图。 吴端冷笑:“不是露水情缘,男女之欢?” 吴起拍着胸脯道:“在下对夫人只有爱慕之意,绝无轻薄之心!我爱恋夫人的容貌,欣赏你的风度,总之夫人的言行举止都非常符合在下的择偶标准,所以才冒昧向夫人示爱。” “我三十二了!”吴氏脸色如霜,面无表情的说道。 吴起拱手,微笑道:“在下明年便是而立之年,与夫人差了三岁,正是一段良缘。” “我已经生育过一子一女。” 吴夫人喉咙微微哽咽,心慌意乱的搪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吴起,看样子这个男人也不像是在戏弄自己,若是他贪色,自己现在已经是俎上鱼肉,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难道这个大汉朝的将军真的看上自己了? “凭我的俸禄。完全可以养得起两个儿女。”吴起面若止水,回答的很有针对性。 “你取一个生了两个孩子的寡妇,就不怕落人闲话么?” 吴氏有些哭笑不得,实在猜不透这男人到底图什么。虽然自己风韵犹存,可凭这男人的地位,要找个娇滴滴的美人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何必为了自己这样一个寡妇而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吴起抚须笑道:“六百年前的兵家亚圣吴起,为了出将入相。不惜杀妻求将,母丧不归,视世间流言蜚语如浮云。我辈当效仿先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岂能为他人言论所束缚,我既然爱慕夫人,自然就不惧飞短流长!” “倘若我不答应呢?”吴氏忽然改变了一个角度谈话。 吴起轻抚颌下的胡须,笑道:“我相信夫人是个聪明人,懂得进退之道。尊夫孙文台已经去世快三年了吧?从人道上来说,食色性也。夫人也是正常的女人,今年不过三十出头,总不能一辈子清心寡欲吧?” 吴起说着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悄悄观察吴夫人的面色,只见果然霞飞双颊,飞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可见自己的话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内心。 放下茶杯,吴起继续施展攻心之术:“抛开个人来说,你们孙家已经是穷途末路,在这乱世之中。女人终究是男人的猎物,若没有一个强力的男人来保护,终究会成为他人的玩物。而我,不但可以保住夫人的清白。还能保住你们江东吴氏。对了,令兄吴景被俘之后已经被押解到了金陵……” “兄长!”听吴起提起哥哥吴景,吴氏花容失色,眼泪忍不住就要夺眶而出。 “而且,我娶了夫人之后,甚至可以设法保全江东孙氏。不至于因为孙权联合异族而被殃及池鱼。”吴起转悠着茶杯,把自己的条件娓娓道来。 吴氏最终咬咬牙:“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明媒正娶,给我下六礼聘书。” “这个自然!”吴起颔首答应。 “何时?”吴夫人又问。 吴起答道:“明日!” “明日?” “对,明日!” “好,那就明日吧!” 吴起最终得偿所愿,朝门外喊一声:“何元庆?” “哎……”一直守在门外的何元庆,醉醺醺的冲进了营帐,陪笑道:“怎么?需要末将帮忙么?” 吴起沉声道:“何元庆啊,本将三令五申不许骚扰孙文台家眷,若不是看在你醉酒的份上,这顿军棍定然不饶。你暂且把吴夫人送回落脚的宅院吧!” “呃……不整了么?”何元庆挠着头皮憨笑道,话说自己和程咬金这逗逼在一块相处了半年,有点被感染的趋势。 “整什么整!”吴氏愠怒,“你以为吴将像你一样么?我要明媒正娶,六礼一样不能少!” “嗨……”何元大笑,“原来吴将军是当真啊?我当是逢场作戏呢!” 说着话施礼道:“哎呀……日后吴夫人就是嫂夫人了,你可不能给我穿小鞋啊!一事不烦二主,这媒人就让我何元庆来做吧。” 当下,何元庆按照吴起的吩咐把吴端送回了苍梧城孙坚家眷下榻的宅院。这一夜,孙坚的两个遗孀秉烛夜谈,直到天亮,最终还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历史滚滚的车轮又岂是几个弱女子可以抗衡的,即便没有吴起的出现,也会有孙起、王起,女人终究会面临这一步! 天亮之后,何元庆带着一队喜气洋洋的队伍,吹着喇叭唢呐,携带着聘金六礼,隆重的前来孙氏家眷下榻的宅院提亲。 “呵呵……两位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末将昨夜酒后失态,千万不要记恨啊!”何元庆不好意思的陪笑施礼,“这叫不打不相识,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吴氏甚至孙氏在江东有我与吴将军罩着,保证谁也不敢欺辱!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我是太后的族侄,何元庆!工部尚书何珅是我兄长!” 何元庆送完聘礼,吴起马上穿着一袭大红新郎服,在喇叭唢呐的伴奏下前来迎娶吴端,在苍梧百姓的围观之下,光明正大的把吴氏娶回了今天刚刚购置的府邸之内,这桩婚事就此尘埃落定。 一时间吴起的作风在交州传得沸沸扬扬,有人形容他是心狠手辣的屠夫,一夜之间杀了五千手无寸铁的俘虏,逐渐的以讹传讹传到荆州、扬州变了味,升级成一夜屠杀了两万人,没几天又上涨至五万人,最后传成了十万人,传说整个苍梧被吴起杀光了。 吴起第二个为人诟病的地方就是贪色,强行霸占了孙坚的妾氏吴端不说,还把姐姐吴夫人也染指了,姐妹两个通吃。最后流言蜚语再次升级,说吴起不仅霸占了吴氏姐妹,还把守寡的虞芷若给玷污了,甚至想要染指孙尚香,不曾想被孙尚香连夜逃走了,因此才未能如愿。 很快的,流言蜚语与是仪的奏折几乎同时传到了刘辩的耳朵里与手中。 “叮咚……吴起触发‘自墨’属性两次,统率永久性+1,智力永久性+1,当前四维变化如下:吴起——统率102,武力76,智力98,政治97。” 早朝之时,以司徒陆康为首的群臣开始猛烈弹劾吴起,包括司空孔融、新任学部尚书顾雍以及十几个侍郎、郎中坚持应该功过两论,功劳就是功劳,罪过就是罪过,不能将功抵罪。 刘辩大笑道:“流言蜚语怎能轻信?我这里有吴起、霍去病的奏折,说是所杀俘虏不过五千左右,而且是紧急情况之下不得已而为之。至于娶了吴氏……” “你妹的,老子要是娶了孙尚香,吴起这家伙就成了朕的便宜岳丈,这家伙真会投资啊!好眼光,这堪比吕不韦的投机取巧啊,这吴起不是有意这么做的吧?”刘辩说着话的时候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 “咳咳……”刘辩清清嗓子,把思绪收回来:“至于娶了吴氏嘛,男欢女爱,郎情妾意,朕也无权干涉。既然诸位爱卿说功过两论,那么朕先封赏吴起的功劳,回头调查清楚之后,倘若传言属实,再治吴起的罪过不迟!” 刘辩当下宣布自己在四征、四镇、四安、四平将军之外,新设了四卫、四定将军,按照顺序分别为四征、四镇、四定、四卫、四安、四平。并且加封吴起为卫东将军,霍去病为卫南将军,从而将两人擢升成了高级武将,一步步循序渐进的扶正吴、霍在南方军团的地位。 至于是仪的奏折,刘辩也不打算刨根问底,有是仪在吴起身边帮着抹黑造舆论,弄不好能把吴起刷成一个四维变.态的人物,自己正好坐享其成。 “臣愿前往南方调查吴起屠杀俘虏之事!”魏徵主动请缨。 刘辩可不敢让这个喷子去,就他那臭脾气,估计能把吴起气的失去理智,一剑把他砍了。权衡一番之后,决定派沮授去南方军团,所谓的调查也就是做做样子,真正的目的是让沮授到南方军团去担任参军。 “臣遵旨!”沮授领了圣旨,马上带了随从出京赶往交州去了。 沮授刚走,又有黄门官来报:“启奏陛下,孙膑、文鸯两位大人带着孙乾、简雍两位使者,以及甘王妃与刘禅世子来到了金陵,此刻正在宣武门外等候。” (ps:昨天代表公司谈的项目签合同,晚上招待客户,喝的有点大,回家后头脑昏昏沉沉直接睡了。今天爬起来的时候10点了,依旧有些头疼,但必须码字啊,剑客是真想多多更新,可实在太忙,兄弟们多多包涵,这笔单子搞定,应该可以清闲几天了,这几天尽量补上更新吧!)(未完待续。) 六百四十五扶不起的阿斗 乾阳宫,太极殿。 得了召唤,御林军副统领文鸯前面带路,汉中王王妃甘氏怀抱阿斗居中,孙乾与简雍紧随其后,而初次来到金陵进入乾阳宫的孙膑则走在最后。 初次进入巍峨雄壮的乾阳宫,面对着气势磅礴的太极殿,光滑如镜的石阶两侧甲胄林立,精神饱满的御林军一个个器宇轩昂,手中的金戈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初次面对这种大阵仗,孙乾与简雍走的小心翼翼,唯恐出了差错,额头上不时的渗出细微的汗珠,而后背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湿了一片。 相比起来,怀抱阿斗的甘王妃则从容不迫了许多,因为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怀中的孩子身上。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儿子就是她的一切,就是她的整个世界,陋室草庐,王宫大厦又有什么区别? 而走在最后的孙膑则意气风发,心中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豪迈,上苍总算待自己不薄,这次汉中之行因祸得福遇见了天子,终于让自己鲤鱼跃龙门,一跃成为了风云人物,得以居庙堂之高,纵论天下大事,名垂青史,总算不负自己平生之志! “罪臣孙乾、简雍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进入了金碧辉煌的太极殿,面对着峨冠博带的文臣,以及一身戎装的武将,孙乾与简雍率先跪地,稽首顿拜,口呼万岁。 “两位使者平身!”刘辩高高端坐,慈眉祥目的召唤一声。若是能够给孙乾与简雍留下一个礼贤下士的形象,对于在巴蜀树立自己的仁君形象无疑会大有裨益。 “谢陛下!”孙乾与简雍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一起叩首谢恩。 “妾身甘氏拜见陛下!为了证明夫君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妾身愿与我儿在陛下身边聆听教诲。”甘王妃怀抱阿斗肃拜施礼,语气不卑不亢,大方得体。 刘辩微微颔首,悄悄打量了甘氏一眼,只见她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算得上中上乘,给人印象最深的则是他的肌肤,称之为赛霜欺雪毫不为过。 如果夸一个女人的肌肤赛过霜雪,那是修辞手法。可说甘夫人赛霜欺雪,这就是写实手法。野史传说,甘夫人的肌肤雪白程度不在羊脂白玉之下,刘备占据成都之后有一商人向他敬献了一尊白玉美人,高五尺左右。刘备夜间时常搂着甘夫人与白玉美人一同入寝,在灯光之下竟然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由此可见甘夫人的肌肤雪白到何种程度。 “给本宿主检测一下甘夫人的四维,特别是魅力!”趁着甘夫人施礼之际,刘辩飞快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 “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甘夫人——统率31,武力27,智力78,政治55,魅力95.” “甘王婶平身。”刘辩退出系统。和颜悦色的召唤甘夫人起身,“这次因为军国大事,劳驾皇婶跋山涉水,从成都迢迢千里来到金陵,多有得罪。皇婶请放心,你与阿斗尽管好生待在乾阳宫,朕绝不会为难你们母子。” “多谢陛下!”甘夫人感激不已,作揖致谢。 “劳烦皇婶把阿斗抱上来,让朕瞧瞧!”刘辩对于乐不思蜀的刘阿斗颇感兴趣,笑容可掬的招呼甘氏把阿斗抱过来。 郑和上前一步从甘夫人的怀里接过刘禅。三步并作两步的登上了銮台,把阿斗托在刘辩眼前。只见刚刚三个多月的阿斗生的虎头虎脑,浓眉大眼,胖乎乎的憨厚可爱。看到刘辩头上的帝王冕的串珠不停的摇动,便憨笑着想要伸手去触摸。只是百十天的婴儿不谙世事,也只是有心无力罢了。 “呵呵……朕对于阿斗的四维倒是颇感兴趣,只可惜现在不满周岁无法检测,只能等待他日揭晓答案了。不知道刘禅天生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还是巴蜀的政治环境造成了他的碌碌无为?” 刘辩在心中暗自思忖一声。随即正色道:“三宝啊,你带着甘王婶与阿斗去后.宫寻找一个清闲的院落安置。给安排四名宫女、两名太监伺候,饮食衣衫脂粉零用钱按月供给,切不可失了礼数!” “奴婢遵旨!”郑和手中拂尘一晃,尖着嗓子答应了下来。 “多谢陛下厚恩!” 没想到天子如此以礼相待,甘夫人一路上的担忧全部一扫而空,再次肃拜施礼,潸然落泪。 “两位先生,就此别过了!”甘夫人从郑和手里接过阿斗,与孙乾、简雍两位旧臣抹泪辞别,虽然天子以礼相待,但终究改变不了被软禁的事实,想到这里甘夫人便一阵心酸。 孙乾与简雍一起跪地叩首:“臣等送别王妃,请王妃在金陵好生闲居,他日臣等必然来接王妃回成都。” 送走了甘夫人之后,孙乾与简雍再次起身,把刘备的条件道来。 第一条送甘王妃与阿斗来金陵做人质已经完成,而刘备的第二个条件就是五十万石粮食分期交付。刘辩也知道做使者的不容易,也算卖孙乾一个面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颔首同意刘备把五十万石粮食分两期送往襄阳。 总算没有空手而归,,孙乾与简雍心中稍安,接着又提出了第三个条件:“从成都到上庸千里迢迢,蜀道艰难。汉中不通之后,只能走巴东、江州,因此大王认为应该由陛下向关将军供应粮草。日后成都方面将不再给关将军送粮!” “哈哈……看来刘封盗书的效果出来了,刘备这是彻底放弃关羽了。既然不再给关羽供粮,必然将会导致关羽军团人心背向,就算关羽不忘桃园之义,时间久了也是回天乏力了!” 刘辩在心中暗喜,大笑一声:“好说,好说,蜀道艰难,关羽军团的粮食就不必由皇叔供应了,朕着荆州刺史长孙无忌供应即可。” 谈判完毕,孙乾与简雍一起跪地谢恩,刘备谋反的这档子事就算暂时掀过去了。 为了拉拢孙乾与简雍,刘辩又安抚道:“两位使者这一路上奔波跋涉,让你们受苦了,朕各赏黄金一百两,白银一千,绸缎五十匹,布帛二百匹,以慰旅途之劳!” “谢陛下厚赏!”孙乾与简雍再次跪地谢恩。 刘辩命工部尚书何珅与学部尚书顾雍代替自己设宴款待孙、简二人,留他们在金陵休息几天,看看江南的秀丽风景再走不迟,孙乾与简雍连连道谢,跟着太监去驿馆暂时安置去了。 孙、简二人退下之后,刘辩又把孙膑隆重的介绍给满朝文武,并宣布赏赐孙膑侍郎头衔,退朝之后在兵部行走,参议军政大事。 “谢陛下厚封,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庶竭驽钝!”孙膑作揖致谢,意气风发。 至此,刘辩的兵部已经是智囊云集,除了兵部尚书刘伯温之外,另外的几个侍郎则是刘晔、徐庶、诸葛亮,以及刚刚得到此头衔的孙膑。而郎中有刚刚出仕的陈平,以及沮授、蒯越、陈登、许攸等大批智囊,这个强大的组合堪称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参谋天团,比起刘辩的侍卫天团,丝毫不逊色。 早朝散去,刘辩刚刚回到含元殿舒展了下懒腰,练习了一趟剑法,就有黄门官来报:“启奏陛下,邓校尉的夫人乔氏求见!” “呵呵……这婆娘肯定又来送大乔了。”刘辩收了佩剑大笑一声。 刘辩回到金陵已经半个多月了,除了即将生产的皇后与刚刚生下了刘珂的陈圆圆无法宠幸之外,其他的嫔妃都被刘辩轮着降了一场甘霖。就连去年腊月被纳入后宫,在今年正月查出身孕的卫梓夫也云雨一场,至于其他嫔妃自然少不了春风数度,而迟迟未有身孕的上官婉儿则缠了刘辩两夜,为的就是能够怀上龙胎,好提升自己在后/宫中的地位,但能否如愿,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想到大乔,刘辩就有些愧疚,从当年十岁的小女孩,到现在变成十五岁的花季少女,这个温柔多情的少女毫无怨言,一直待嫁闺中,自己是时候送她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把她娶进乾阳宫里来了。 在御林军校尉邓泰山的陪伴下,乔姑姑施施然进了含元殿御书房,跟在她身后的便是一袭白色长裙,青丝若瀑,明眸皓齿,体态婀娜,笑靥如花的乔绾,半年的时间不见,又俊俏了几分,端的是我见犹怜,愿为美人不早朝。 “陛下,你可回来了!”乔姑姑肃拜施完礼之后,就开始吐苦水,“年前我来找陛下的时候,陛下说过了年就把绾儿娶进宫中,结果你又御驾亲征孙策。总算把孙策这杀千刀的反贼打死了,这次你可要把绾儿娶进宫中啊!” “姑姑……”大乔羞怯怯的拽了乔姑姑衣襟一把,“人家孙将军也是一代豪杰,人死了你就别再诋毁人家了。绾儿才十五,陛下忙政务要紧,我有的是时间等!” “嗳哟……我的傻侄女,你今年都十五了,快成老姑娘了!”乔姑姑挥着手绢抱怨,活像妓院里的**。 而刘辩却被盯着大乔的美貌目不转睛,悄悄向系统吩咐道:“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大乔的四维及魅力,真是不该,一直忘了呢!”(未完待续。) 六百四十六召唤超级女将 听了刘辩的吩咐,系统应声启动:“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乔绾——统率24,武力19,智力73,政治48,魅力101.” “叮咚……大乔的魅力已经造成了专业属性爆表,将会随机出现两个历史轻量级人物。” 刘辩暂时退出系统,等把乔姑姑与大乔送走了之后再听不迟,心不在焉的神游物外,会让人感到没礼貌。对着大乔莞尔一笑:“大乔啊,朕一直忙于东征西讨,对你的确是疏忽了,都是朕的错。朕这段时间相对清闲,就择个日子把你迎娶进乾阳宫吧!”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如何?”乔姑姑笑的合不拢嘴吧,脸上盛开了一朵牵牛花。 “明日,不觉得仓促么?” 看着楚楚动人的大乔越发的水灵娇美,刘辩的一颗心痒痒的,恨不得此刻就把这养了五年的美人儿生吞活剥了,既然乔姑姑说明日那就明日吧! “臣妾一切听从陛下吩咐。”这些年来大乔一直学习宫规礼仪,言行举止间已经是毫无瑕疵,听了刘辩的询问,立即嫣然一笑肃身答应。 乔姑姑抢着道:“不仓促,不仓促!绾儿的嫁妆我们乔家去年就准备好了,就等着陛下的花轿呢。” “那好,明日辰日朕的迎亲队伍将会准时抵达你们乔家,姑姑和绾儿回去准备吧!”刘辩挥挥手,给乔绾吃了一颗定心丸。 在临走之前,乔姑姑又厚着脸皮请求道:“陛下,你看我们家老邓都跟了你四五年了,从陛下还是弘农王的时候就跟着你,一直在宫中当御林军校尉,也没有机会到沙场建功立业。你能不能把老邓提拔一下,或者让他去沙场?” “姑姑!” 大乔再次拽了一下乔姑姑的衣襟,以目示意。上沙场岂是闹着玩的,那可是提着脑袋在求功名。这不是赶着自家男人去送死么? “小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马革裹尸,在所不辞!”身材魁梧,相貌憨厚的邓泰山拱手施礼。 刘辩略一沉吟。想想乔姑姑说的也是,邓泰山作为当年葛坡贼唯一幸村下来的头目,对自己一直忠心耿耿,虽然他的能力一般,但一直勤勤恳康。任劳任怨。这些年来一直屈居校尉之职,的确是有些亏待他。至于上沙场还是算了吧,其他的嫔妃大多有后台,就让邓泰山给大乔壮壮声势吧,虽然他的身份不值一提,但总算聊胜于无。 “嗯,邓校尉这些年一直勤勉有加,朕的确是疏忽了他,朕立刻给兵部下旨,将邓校尉擢升为偏将。继续跟随文成都、文鸯两位将军掌管御林军!”刘辩袍袖一番,下达了金口玉言。 “谢陛下隆恩!”邓泰山夫妇大喜,一起跪地叩头谢恩。 闲扯起了家常,刘辩忽然又想起了小乔,笑吟吟的问道:“对了,小乔姑娘这段时间可好?为何不跟着绾儿与乔夫人进宫呢!” “盈儿她肚子痛。”乔姑姑信口遮掩道。 一向老实憨厚的邓泰山马上给自己的妻子纠正:“夫人,你可不能瞎扯,欺君可是大罪。” “我……”乔姑姑又气又怒,狠狠的瞪着自家男人,“就算有别的原因。我小侄女她也是肚子痛。” 乔绾轻启朱唇,施礼道:“不敢欺瞒陛下,阿盈她对周瑜一直念念不忘,对进宫非常抵触。所以不愿意来见陛下。” “哦……是这样啊!”刘辩并不是很意外,“这段时间还有书信来往么?” 乔绾略作沉吟,便从实道来:“就在春天的时候,臣妾还发现过阿盈委托去荆南的商人捎了一封书信,粗算起来,两人一年之间至少有两三封书信往来吧。只是听说周瑜已经逃窜往南方。路途遥远,只怕很少有来往两地的商旅,或许阿盈与周瑜之间再也不会有联络了。” 乔姑姑再次抢着道:“陛下,我看不如这样,你明儿个把阿盈这孩子一块纳进宫来算了,把生米煮成熟饭,她的心也就安分了下来。现在还只是十三岁的孩子,被周瑜这个歹人迷了心窍也是情有可原,只要能够为陛下诞下一子半女,她的心就收了。” 刘辩微微一笑,朗声道:“朕岂是那种强人所难的好色之君?小乔姑娘心里爱慕那个男人是她的自由,朕无权强迫。她要给周瑜写信就由他吧,谁也不可阻拦强迫!” 刘辩心想我挖了几年的坑,就等着有朝一日利用小乔把周瑜埋进去,怎能半途而废? 美人虽好,但江山更重要,如果没有召唤系统,自己或许会对小乔魂牵梦绕。可是系统在手,历史上的美女任自己予取予求,陈圆圆、武媚娘、卫梓夫、上官婉儿、穆桂英那个不是艳压群芳,倾国倾城?就连那魅力值101的李师师自己都可以送出去,又岂会因为一个小乔而锱铢计较? “哼哼,朕这一场谋划总有一天会实现,把周瑜连带他的队伍都埋葬进小乔挖下的天坑!”想到这里,刘辩在心里踌躇满志。 乔姑姑讨了个没趣,只好闷闷不乐的陪着大乔辞别天子,离开乾阳宫回家准备明天的婚事去了,而刘辩则继续在含元殿御书房处理政务。 “好了,把大乔爆表乱入的名单提供一下吧!”刘辩在御椅上闭目凝神,悄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系统正在处理中,宿主请稍等!” “爆表第一人:元末明初作家罗贯中——统率72,武力69,智力89,政治65。当前植入身份为罗成堂兄,目前受公孙瓒邀请出仕担任幕僚。” 听到了罗贯中的名字,刘辩差点笑出声来,不是惊讶而是非常别扭的感觉,“什么……竟然出了罗贯中?倘若曹操知道他那么黑他,会不会把老罗大卸八块啊?” “不过,罗贯中的属性还真的不算难看,统率超过了70,校尉以上的水准,做偏将也足以胜任。武力69,这绝不是手无傅鸡之力的书生啊,更吓人的是智力竟然达到了89,这可是当世二流谋士的水准,比起陈登、步骘、蒯良、审配这些二流谋士,完全不逊色啊!”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请注意罗贯中可不是一个纯粹的作家,此人早期是元末大军阀张士诚手下的重要谋士,曾经协助张士诚称霸一方,自然不是一般的作家可比。” “原来如此!”刘辩恍然顿悟,“这样的话,对于处在前线的公孙瓒倒是个有益的补充,虽然有冉闵暂时加入,还有罗成助阵,但公孙瓒手下缺少谋士,罗贯中的出世正好可以弥补公孙瓒的软肋。下一个不会出吴承恩吧?” “叮咚……爆表第二人——清朝著名作家曹雪芹——统率38,武力42,智力81,政治45。当前植入身份为曹操之子,姓曹名沾字雪芹!” “呃……曹家的文学氛围真浓,除了曹操、曹丕、曹植父子之外现在又来了曹雪芹!”刘辩摇头苦笑,自己没猜中结果,但也没离谱。 “叮咚……宿主目前拥有复活碎片14枚,复活点850个,愉悦点75个,仇恨点80个,历史top10美女卡一张,可以指定范围的爆表特权一个,请问宿主是否打算进行召唤?” 听了系统的询问,刘辩皱眉思忖:“这几天挨着给众嫔妃降雨,朕都有些肾亏了,明儿个还得和大乔洞房花烛,这美女卡暂时还不能使用。复活碎片倒是够了,复活点还差一些,那就先使用爆表特权召唤一个武将吧,朕指定侧重武力。”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召唤程序,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樊梨花——统率92,武力97,智力75,政治52。当前植入身份为女游侠,目前正在黄河两岸行侠仗义,对于宿主的治国之道很感兴趣,有意向女扮男装前来金陵投军。” “哈哈……竟然是樊梨花!”刘辩摇头苦笑,“好吧,朕还真是有女人缘,真是躲也躲不开啊!樊梨花自己送上门来,这能怪朕么?” 刘辩宣布次日辍朝,准备迎娶大乔。 消息传开之后,金陵城张灯结彩,大街小巷披红挂绿,普天同庆。许多地方的商贾士族纷纷到乔家登门恭贺,送上重礼,结好乔家。当然对于许多根深蒂固的后宫外戚来说,乔家现在根本不值一提,不要说树大根深的江东陆氏,就连步家、糜家也不是乔氏所能相提并论的。 次日辰时,当朝三公之一的孔融与乾阳宫首席大太监郑和,带着千余人组成的迎亲队伍代表天子来乔家迎亲。一路上喇叭唢呐,敲敲打打,热热闹闹的来到了乔家大院门前,等候大乔登轿入宫。 一身凤冠霞帔的大乔盈盈肃拜辞别父母,在婢女的搀扶下登上了十六人抬着的大红花轿,最后在百姓们夹道的欢送与羡慕之下,被迎亲队伍前簇后拥出了街巷,风风光光的前往乾阳宫。 乔姑姑在后院拉着已经十三岁,越发窈窕动人的小乔出来观礼:“我的小姑奶奶,你快来看看绾儿多么风光?你赶快忘了那个该死的周瑜,争取早日进宫,和你姊姊也好有个照应!” “砰”的一声,小乔用摔门来回应:“我不稀罕,谁爱入宫谁入宫,别来烦我!”(未完待续。) 六百四十七吉人自有天相 窗外一夜风雨,床上几滴落红,在这个疾风骤雨来去匆匆的夏夜,十五岁的大乔从少女变成了人妻。 晨曦初露,刘辩还在沉睡之中的时候,大乔已经起床给夫君准备好了衣服以及洗漱用品。待刘辩舒展着懒腰醒来的时候,便笑靥如花的伺候着刘辩穿衣洗漱。之后便跟着刘辩分别去寿安殿给太后请安,去椒房殿给皇后问安。 风韵犹存的何太后对性格温顺,貌美娴熟的大乔印象不错,送了一对金手镯与质地上乘的玉坠,勉励大乔道:“乔氏你的身材不错,腰细腚大,像是个能生孩子的女人。你可要好好努力,给哀家多生几个皇孙!” 说到这里,何太后就一脸不满,犹如怨妇一样喋喋抱怨:“唉……最近皇帝娶的这些个女人啊,真是没法说了。一个个只会生女娃儿,这怎么能行?你看看吧,陈氏、任氏、步氏全都一股脑儿的生女娃儿,真是气死哀家了!还有那糜氏,都入宫两年了,到现在肚子也没有个动静,还有那被皇帝在荆州新纳的张出尘、薛灵芸,在荆州承受了皇帝半年的雨露,这样的恩宠是别的嫔妃十年都等不来的,可她们何时能够下蛋?” 刘辩坐在一旁笑眯眯的道:“母后勿忧,孩儿今年还不到二十岁,膝下已经有了五个皇子。多了我不敢说,但孩儿敢保证将来三五十个皇子不在话下,你就别担忧了!” 糜真与上官婉儿为何迟迟没有身孕,刘辩弄不清原因,但张出尘与薛灵芸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刘辩却知道因为自己使用了“冲锋衣”。等自己解除防御措施之后,保证一个月之内把薛灵芸、张出尘、大乔的肚子给搞大。 “臣妾谨记太后的教诲!”大乔肃拜作揖,答应了下来。 离开了太后的寿安殿,刘辩又带着大乔来到椒房殿探视皇后唐婉。 这几年大乔经常到乾阳宫里走动,和唐后还算熟悉,所以不像面对何太后那样拘谨。只不过唐后的肚子阵阵疼痛。看起来像是快要临盆的样子。 “唐后,你不必担忧。华佗已经从青州返回,而孙思邈与张机两大神医也已经从襄阳回来,朕保证你会平平安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刘辩轻抚唐后的秀发。柔声安抚。 唐婉笑靥如花:“臣妾从来没有担忧,能够为陛下生儿育女,开枝散叶是臣妾的福气,就算是死,臣妾亦是无怨无悔!” “皇后娘娘。看你这话说的。”大乔急忙在旁边驱赶晦气,“你这么善良,对待每个宫女太监犹如自己的亲人,上天一定会保佑你的。吉人自有天相,好人一定会长命的!” 就在这时,文鸯来到椒房殿门外,躬身启奏:“启奏陛下,陆逊将军从交州返回,此刻正在宣武门外求见。” 刘辩起身对大乔道:“你在这里陪着唐后说一会话吧,朕去含元殿接见陆逊。” 含元殿。议事厅。 一路风尘仆仆的陆逊看上去多了几分大将风度,多了一些城府,从前的顽劣早就不见了踪影,见到天子之后单膝跪地施礼:“臣陆逊拜见陛下!” “陆伯言免礼!”刘辩亲自扶起陆逊,把自己的计划道来:“朕准备委任你为主将,狄青为副将,率领两万人马,扬帆向东,攻占夷洲。在夷洲站稳脚跟之后以此为跳板,继而进军倭国。将倭岛纳入我大汉版图。” 武如意早就把这个消息通知了陆逊,因此陆逊并没有表现的特别兴奋,躬身施礼道:“臣谨遵圣谕,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陆伯言打算何时动身?”刘辩沉声问道。 陆逊拱手道:“臣先去探视一下姐姐。今晚回家与家人一聚,明日动身,可否?” 刘辩笑笑:“也不必这么急,陆伯言远道而归,便是在家中多盘桓两日,也是人之常情!” “国事为重。臣不敢以因私忘公!”陆逊回答的大义凛然。 刘辩击掌称赞:“好……陆伯言好好努力吧,朕相信你迟早会成为我大汉的栋梁之才!” 陆逊离开含元殿之后又去了一趟后.宫景宁殿探视自己的姐姐德妃武如意,闲聊了一会家常之后,陆逊屏退左右,低声与武如意秘谈。 “小弟在返回金陵的途中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此人夜观天象,说金陵这边有颗星辰阴晦不明,恐有性命之虞。而且此星辰主雌性,地位尊荣,不是应在太后身上便是唐后身上。小弟又听说唐后即将临盆,怕是唐后将遭大劫……” “真的?”武如意听了一颗心砰砰直跳,又惊又喜,“唐后上次生产昭阳的时候,御医就说过她的身体不宜再生产,这女人为了巩固自己六宫之首的地位,强行生产,难不成要作茧自缚了?” “十有八九!”陆逊点头,低声道,“姐姐你现在的地位仅次于唐后,与穆桂英同为四妃之一,若是唐后稍有不测,想来你有很大的希望成为六宫之主。” 武如意努力的克制住澎湃的心情,低声道:“若是姐姐成了六宫之首,定然会助伯言你执掌天下兵权,最不济也是一方都督。你这次去夷洲可要好好表现,捞足功绩!” 陆逊颔首答应:“姐姐放心,小弟还记得当初扶你做六宫之首的誓言,想不到小弟还没弱冠,姐姐却已经快要实现心愿了。但小弟将来却会想方设法的把我外甥世民扶上太子之位,让他成为天下储君!” 武如意高兴的拍了拍陆逊的脸颊:“好好干,兄妹其心,其利断金!我们陆家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比起吕氏强上一万倍。” 次日清晨,金陵城外号角呜咽,长江上战舰如云,桅杆林立。 陆逊与狄青、陆抗、丁奉、前田庆次辞别天子,快马出了金陵直抵江边,登上帅船,率领两万人马,五千辎辅兵,乘坐大大小小将近百十艘战船,扬帆向东,顺着长江驶入茫茫东海,目标直指夷洲。 陆逊等人刚走,就有椒房殿里的宫女慌慌张张的来到太极殿禀报:“启奏陛下,皇后娘娘要生了!” “退朝!” 刘辩顾不得保持天子的威严,大步流星的出了太极殿,一边走一边吩咐郑和:“速招四大神医到椒房殿候命!” 半个时辰之后,椒房殿外如临大敌。 刘辩忧心忡忡的居中,得到了消息的武如意、穆桂英、卫梓夫、步练师等嫔妃也都来到椒房殿守候,为唐后祈福。四大神医表情严峻,随时待命,而众太监与宫娥则小心翼翼的站在两旁,大气也不敢喘。 大殿里面每传来一声唐后撕心裂肺的叫声,刘辩的心就猛地揪一下,此刻才体会到即便自己贵为天子,有些事情也是无能为力,上天才是最强大的主宰。 “陛下放心,皇后娘娘一切都好!” 已经连续为皇帝接生了五子六女的江东第一稳婆虞氏每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出来禀报一次,好让皇帝放心。 “陛下放心,老身这辈子接生的人多了,还没有一个出现闪失,你就放心吧。” “呵呵……陛下放心,皇后娘娘的肚子已经有动静了,再有半个时辰就生出来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再次出来的虞氏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陛下,情形不妙啊,娘娘……娘娘生不出来,怕是、怕是……” “华佗、张机、孙思邈、李时珍……试试剖宫产,无论如何也要让皇后活下来!”刘辩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刻到来的时候还是心忧如焚。 Ps:月票月票求月票!今天一天只增加了8张。也许很多人说你更新那么少,有什么资格求月票?可剑客翻了翻历史类月票榜,除了那些有存稿刚上架的新书会隔三差五的爆发之外,许多老书的日更新只有三千字一章,或者是两更四千字,但人家的月票一天照样好几十张,像剑客这种日更两章六千的算是更新量较高的。 每天事情都那么多,剑客真想把烂摊子扔了,就这一章也是强撑着写完,怎一个心乱如麻。前天刚把工作事情处理,以为总算能清闲几天了,今晚吃饭忽然接到电话说有个兄弟因为工作和感情的双重压力轻生了……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救治,但剑客还得克制着杂乱的思绪码完这一章,这不是电视里面的情节嘛,真是无语了! 月票对剑客来说其实也没多大用,因为我也拿不到奖金,我求票只是给自己压力和动力,不让自己松了这口气,走上烂尾之路,所以我才和大神们拼着求月票。不敢求读者兄弟们能够像香蕉娘那样在半月一更的情况下还能每天投票支持,但希望有几个铁杆粉丝能够在过度章节的时候给予剑客足够的支持。 剑客坐在电脑前俩小时了,心里乱糟糟的一团码不出半个字来,在这里bb几句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静下心干完了这一章还得驱车去医院,顺便送点钱。真是无语了,这都什么事啊!(未完待续。) 六百四十八风华绝代 羊水栓塞的发生率为五万至十万分之一,死亡率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这还是刘辩穿越前的现代医学数据,而在一千八百年前的这个世界,遇上了这种病症,神仙难救。 伴随着一声清脆嘹亮的婴儿啼哭,守候在门外的嫔妃神态各异,有的人长舒一口气,有的人眉头紧锁,有的人双手合十为唐后祈福。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早的一次剖腹产,在刘辩的建议下,由四大神医联手完成,从唐后的肚子里取出了一个健康的男婴。但混浊的羊水顺着血管进入了唐后的肺部,造成了唐后的呼吸慢慢衰竭,瞳孔在逐渐的扩散。 “陛下,救不了了!”华佗叹息一声,亲手给唐后缝上最后一针,让唐后完整的到另一个世界。 “你们都下去吧,让朕送皇后最后一程!” 刘辩表情平静,没有责怪没有咆哮没有挣扎,这个世界上谁都不知道“羊水栓塞”这个词语,就连四大神医也不知道,除了刘辩自己之外。遇上了这种神仙难救的劫难,只能哀叹命运不幸! 四大神医对望一眼,齐齐的发出一声叹息,摇摇头一起退出了产房。 稳婆虞氏脸色如土,浑身战战兢兢,抱着刚刚生出来的小皇子,整个人几乎站不住了。接生了一辈子,通过自己这双手带到这个世界的生命不说上万也有几千了,还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到头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却成了第一个死在自己手下的产妇。 “虞氏,把孩子给朕,你下去吧!”刘辩朝虞氏伸出双手,平静的吩咐一声,“不要害怕,你已经尽力了,朕不会怪罪你。” “呜呜……”虞稳婆嚎啕大哭,涕泪横流。把怀里刚刚停下啼哭闭着眼睛的小生命交给了皇帝,“谢陛下不杀之恩,这是老身最后一次接生,从此金盆洗手。” 此刻正是七月中旬。一年之中天气最炎热的时刻。 上午还晴空万里,火辣辣的烈日炙烤着大地的苍穹居然变得阴霾遍布,乌云滚滚,一声声惊雷在金陵的天空炸开,让乾阳宫里的人心惊胆战。 刘辩怀抱着自己第六个儿子。缓缓在床边坐了,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唐后苍白的手:“皇后,不要怕,朕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唐后脸色苍白,四肢在慢慢冰凉,但依旧努力的挤出笑容:“陛……下,妾身不怕,能……为陛下而死,臣……妾死而无憾。但臣妾……在……临死之前有个……遗愿,不知陛下……能否答应?” “你说。只要朕能够做到!” 尽管君临天下多年的刘辩已经变得胸有城府,但多年相濡以沫,曾经同生共死的糟糠之妻即将生离死别的时候,刘辩的眼眶依旧慢慢变得湿润起来。 “请……陛下立……齐儿为太子!”唐后大口的喘着气,在弥留之际提出了最后一个请求。 刘辩紧紧的握住唐后的手掌,颔首道:“朕答应你,在朕有生之年齐儿都会是太子!” “嗯……”唐后苍白的脸颊努力的挤出一个最美的笑容,“如此,臣妾……在九泉之下便可以瞑目了。尽管臣妾的生命很短暂,可是……臣妾真正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再也没有遗憾了!” “不,朕不会让你死,朕可以让你复生。”刘辩咬咬牙,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是时候把那个特权用掉了。 虽然那可以成为自己的第二条生命,可是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糟糠之妻死在自己的眼前?如果没有办法救活唐婉,刘辩只能听天由命,可明明还有办法,若自己无动于衷的看着唐婉死去,或许自己的余生都将会在不安之中度过。 “复生……?”唐后努力的保持着笑容。但却没有太多的惊讶,“人死……怎么还能复生?” 刘辩面色如水,决定向唐后敞开心扉:“朕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因缘造化,朕从另一个世界来到了这个世界,变成了皇帝。朕还有一个复生的机会,朕决定让皇后你死而复生,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唐后努力的笑,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其实,臣妾已经猜到……” “猜到?”刘辩先是愕然,随后一脸的惊讶。 唐后躺在床上,也许是回光返照的作用,话语竟然连贯了起来:“那时候……我们被董贼从洛阳赶了出来,臣妾和陛下同乘一车。路途之中,陛下突然昏迷,在刚刚睁开眼睛还未恢复意识之际,不停地喊这是哪里,这是哪里,我不要离开这个世界,我不要变成别人……” “……” 刘辩额头忍不住渗出细微的汗珠。 “臣妾当时以为陛下是在昏迷的时刻胡言乱语,可后来陛下的表现与从前判若两人。以前的那个陛下生性顽劣,不学无术,而陛下你雄才大略,胸怀壮志,臣妾越来越觉得你在昏迷中喊得话是真的,而不是胡言乱语。”唐婉用苍白冰凉的手掌使劲的握住刘辩的手,娓娓道来。 刘辩抬起袖子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珠:“皇后,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过?” 唐后露出令人心碎的笑容,哽咽道:“陛下对臣妾这么好,臣妾怎会向第二个人提及?无论陛下是否改变了灵魂,可这具身体都是我的丈夫啊,臣妾愿为陛下牺牲一切,死而无怨,又怎会给陛下添麻烦……” “那就好!”刘辩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那就好,朕现在用这个可以死而复生的机会救你,让皇后你死而复生。” “不要!”唐后忽然伸出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刘辩的手掌,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潸然滑落,“陛下,不行!” “为何?”刘辩强忍着心头的悲痛问道,“难道皇后你不想再陪朕走下去么?” 皇后泪如雨下,哽咽道:“臣妾……臣妾当然想陪着陛下同生共死,一起老去!可是…臣妾活过来之后,陛下又该怎么对天下人交代?四大神医合力都不能救活臣妾,陛下却让臣妾死而复生,会不会引起世人的怀疑?陛下又该如何解释?会不会动摇陛下的帝位?” “朕不怕!” “但我怕……”唐后的瞳孔慢慢扩散,气息越来越微弱,“臣妾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更不能拖累陛下,也不能贻害苍生。天下可以没有唐婉,但却不能没有陛下,没了我这个皇后陛下还可以立第二个皇后;但天下没了陛下,不知道有几人称孤道寡,所以……请陛下让臣妾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让臣妾把陛下的秘密带进地下……” 听唐后说到这里,刘辩再也克制不住情绪,紧紧攥住唐后的手泪如雨下:“朕答应你的千里桃花还没兑现,皇后你怎能弃朕而去?纵然手握无边江山,身边却没有结发妻子陪伴,朕心中亦是终生遗憾!” “有陛下这句话……臣妾死而无憾!”唐后的双眼缓缓阖上,苍白冰凉的手掌从刘辩的手里滑落。 一代皇后就此香消玉殒,但绝代芳华却永远留在了刘辩的心里。 她没有貂蝉的美貌,也没有武媚娘的心机,没有穆桂英的武艺,也没用上官婉儿的才华,她只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她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在刘辩的心里却是永恒! 就在刘辩泪如雨下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响起:“叮咚……宿主损失结发之妻,系统补偿水晶棺一具,并可在下葬之后进行一次真空处理。” 刘辩怀抱着沉沉入睡的儿子,在唐后的遗体边坐了许久,许久,最终擦干眼泪缓缓走出了皇后的寝宫,红着眼睛对守候在门外的嫔妃、太监、宫女道:“皇后已经辞世,传朕旨意,辍朝七日,追封皇后唐氏为文德照烈贤孝皇后,自明日起举行国丧!” “呜呜……” 随着天子的话语落下,整个椒房殿响起一片抽泣呜咽之声,伴随着殿外的雷鸣电闪,一片凄凉的气氛。很快的唐后辞世的消息在整个乾阳宫,整个金陵传开,全城为之呜咽。 七日之后,皇后唐氏被放进了一具神奇的水晶棺,音容笑貌如同昨昔,犹如沉沉睡去一般。 在何珅的监工之下,一座陵堂在玄武湖边拔地而起,陵堂周围全都是从大江南北挪来的桃树,虽然桃花已经不在,但桃叶却依旧一片碧绿,枝头上的秋桃硕果累累,芳香满园。 数千宫娥、太监俱都一身缟素轮流凭吊,最后天子亲自率文武百官前来吊唁,站在皇后的水晶棺前对何珅道:“一定要让皇后的容貌保持到朕殡天之时,到时与朕同葬一陵。桃树还要增加,明天的时候朕要让皇后看到满园桃花,灼灼其华!” “臣遵旨!”何珅小心翼翼的出列答应。 刘辩挥挥手:“朕决定自今日起册立吴王刘齐为太子,皇后虽然走了,但朕的征程依旧未结束。诸位爱卿,祭奠完毕随朕太极殿升起朝!” Ps:最后感谢所有支持的兄弟,究竟让唐后活下去还是按照剧情杀青,让剑客很为难。也许会有点虐心,但剑客认为纯粹的爽文不是真正的小说,所以我还是坚持按照自己的剧情走下去!(未完待续。) 六百四十九猛将云集,恶战将至! 七月的江南赤日炎炎,但北方的七月却已经有了丝丝凉意。 今年的北方风调雨顺,蓟县城外漫山遍野黄澄澄一片,无边无际的稻谷被初秋的风掠过,犹如波浪一般随风摇摆,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谷香味。 但当初种下庄稼的百姓已经不敢回来收割,纷纷在几个月前扶老携幼向南进入了冀州躲避战乱。蓟县城周围方圆百十里的地方十室九空,各个村落、乡亭、小镇上的百姓们纷纷舍家撇业,牵着牲口载着辎重,向南进入了冀州,到曹操的地盘上谋生去了。 以蓟县为中心,向东西延伸再向南北扩展,方圆数百里的范围内至少云集了各方势力将近八十万大军,局势错综复杂,大战随时可能爆发,谁还敢留在蓟县讨死? 在蓟县的西北方,驻扎着匈奴王子拖雷与哲别率领的四万骑兵,以及最新整编成立的两万汉协军。蓟县正北一百二十里的渔阳则驻扎着鲜卑单于慕容儁亲自统率的四万鲜卑骑兵,两军以犄角之势包围着蓟县。 这还是一面之敌,在幽州的南方,匈奴大将达奚长儒率领三万骑兵,一万汉协军占领了范阳郡治所涿县,与北面的拖雷、慕容儁南北呼应,对公孙瓒形成前后夹击的态势。 在铁木真出世之前,匈奴人还只是个纯粹的游牧民族,他们的习惯是只劫掠不攻城。但随着铁木真登上了匈奴单于之位,匈奴人开始改变战略,以“夺取天下,奴役汉族”变成了战略目标。于是所到之处开始攻城,并且采用帖木儿“以汉治汉”的方针,招募了一支汉奸队伍,协助匈奴军控制地方。 这半年来,匈奴骑兵步步为营,由西向东扩展,除控制了刘辩穿越前的新疆、蒙古一带辽阔的疆域之外。又击败冉闵,相继攻占了上谷、范阳、渔阳三郡二十多个县,对公孙瓒的老巢蓟县形成了半包围的态势。 就在达奚长儒与拖雷、慕容儁南北呼应,对公孙瓒虎视眈眈之际。被匈奴人敬如天神的单于铁木真在草原上的盛乐城登基称帝,自称天可汗,定国号为元。随后与改汉名王保保的帖木儿率领五万匈奴骑兵,两万汉协军进入蓟县西方二百里的逐鹿,西控蓟县。南慑代郡。 匈奴与鲜卑联军的骑兵多达十六万,另外还有五万被强迫或者自愿的汉协军协同作战,这就是公孙瓒西面的压力。 铁木真气吞万里如虎,用了三四年的时间整合了草原各个部落,与冀州全面接壤,这让横跨黄河两岸的曹操寝食难安。遂留下从武松手底下死里逃生的长子曹昂坐镇邺县,命戏志才、满宠、蒯良、文聘、曹纯等文武辅佐,督兵六万驻守老巢邺城。 而曹操亲自提兵十五万,率领郭嘉、贾诩、董昭、刘馥等谋士,曹彬、王彦章、夏鲁奇、典韦、单雄信、曹文诏、李通、牛金等武将。以及次子曹丕在中山国驻扎,密切监视着匈奴骑兵的举一动,随时准备御敌于疆域之外。 而曹军驻兵的地方也是甄宓的故乡,距离无极县的甄家不过六十里左右的路程,这让曹丕有机会时不时的到甄家去骚扰甄宓,派了不少眼线秘密监控甄家的一举一动。 身为纵横捭阖的枭雄,曹操自然与刘辩一样未雨绸缪,在刘辩对曹操处处提防的同时,曹操却也是紧盯着东汉的一举一动。除了留下曹仁率领程昱、于禁、夏侯尚、曹真提兵八万坐镇陈留,西防洛阳。南御东汉岳飞军团之外;又派遣夏侯渊率领乐进、李典二将,与膂力过人,年方十五的儿子曹彰提兵五万坐镇东阿,防备着秦琼军团乘虚而入。突袭中原地区。 在并州境内,夏侯惇继续坐镇晋阳,以荀攸为谋士,部将有韩擒虎、朱灵、路昭、贾逵、王凌;命郭子仪率领庞德、郝昭提兵两万北上代县,会合张绣的三万人马镇守代县这座前沿要塞,防备匈奴骑兵入寇并州。 一个半月之前。游说刘备不成的苏秦离开成都,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中山国曹军大营,拜见曹操,劝说曹操反戈东汉与洛阳达成联盟,共讨刘辩。 但曹操却未置可否,每日设宴款待苏秦让他在冀州游山玩水,就是不给答复。而苏秦也知道曹操是在坐看局势变化,因此也不急着离开,便在曹营长住了下来,有时候甚至会给曹操参谋军事,加深彼此的关系。 “若是能够说服曹操加入联盟,胜过刘备十倍,以曹操的人力物力,再加上我们西汉,足可以压制刘辩。莫说等待一个月,就是一年也是值得!”苏秦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面对着三面强敌,曹操防的滴水不漏,但公孙瓒却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除了西面咄咄逼人的匈奴铁骑让他心惊胆战,东面席卷而来的李唐大军也让公孙瓒坐立难安。 去年秋季,李唐征东大将军李绩率领李元霸、李光弼、李嗣业、陈子云、祖大寿、毛文龙等人提兵十五万,一举攻克辽东,斩杀了公孙渊,将整个辽东地区纳入掌中。今年开春之后继续向西挺进,一路连下昌黎、辽西、右北平等地。之后在辽西令支休养生息了两个月,将兵力招募扩充到了十八万,并在半月之前抵达了蓟县正东一百八十里的徐无山脚下,静观幽州局势变化,伺机而动。 当然,震慑李唐十八万大军的既不是铁木真的匈奴铁骑,也不是坐镇中山国的曹孟德,更不是困守蓟县,穷途末路的公孙瓒,而是渡过了黄河北上的李靖军团。 李靖在去年五月跨海奇袭李唐,攻破王俭城,俘虏了李唐皇帝李渊以及嫔妃公卿,谱写了李唐史上最耻辱的一篇。同时使得李靖之名威震高句丽,对整个李唐的文武形成了巨大的震慑,就连李绩也不例外,在摸不清李靖动向之前不敢轻易进军。 而李靖远离青州大本营,也不敢轻敌冒进,一路上步步为营,沿着海边向北缓慢进军,每隔一百里就会留下一员偏将统率两千人左右的队伍修筑要塞,安营扎寨,保证退路。 就在李靖小心翼翼的进军之际,卫青与马超率六万援军跨过黄河与北征大军会师,使得李靖如虎添翼。遂命花木兰守阳信,关胜守卫章武,保证幽州与青州之间的路线联系,免得曹操忽然反目,断了粮草补给路线。 之后李靖率领李存孝、鱼俱罗、高昂、陈登、许攸等人率兵十二万加快了进军速度,于半月之前抵达了蓟县南面一百五十里的方城;而卫青、马超、太史慈、秦良玉率六万人马走另一条路线差不多同一时间抵达了相距七十里的泉州,与李靖的主力互为犄角。 在以蓟县为中心的方圆数百里的范围之内云集了各方势力将近百万大军,猛将云集,甲胄林立;各方势力无不小心谨慎,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避免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率先坠入不利的境地之内。 就这样,自从进入七月之后,对峙的局面在北方形成,一直到东汉皇后唐婉辞世的消息传遍天下之后,各方势力依旧作壁上观,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作为幽州治所,蓟县城内的常住百姓在十二万左右,因为匈奴铁骑从西而来,李唐大军由东步步进逼,所以公孙瓒下令打开城门吸纳了七八万乡镇百姓进入城内躲避战乱。使得蓟县城内的人口猛增到将近二十万,再加上公孙瓒麾下的八万人马,导致中等规模的蓟县拥挤不堪,每天都在嘈杂吵嚷,秩序混乱中度过。 夏季的时候还好,百姓们还能露宿街头,在帐篷里居住,就是下雨的时候有些泥泞。但再下去一个月天气转冷之后,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若是没有温暖的居所,冻死街头绝非危言耸听,这让那些有家难回的百姓们纷纷产生了南下的念头。 “开门,我们要出城,我们不想冻死在蓟县城!” “开门,我们要去冀州避难,就算回家也行,总胜过在城里冻死!” 一大早,蓟县城内无家可归的数万百姓开始围着公孙瓒的府邸吵吵嚷嚷,闹腾着让打开城门放人。 公孙瓒在谋士罗贯中,以及好友冉闵的陪同下出了府邸,对百姓拱手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本将留你们在城内住了至少两个月了吧?你们要离开也行,无论男女老幼都出城给我收割稻谷,每人收割够二十石数量并送入城中即可获得自由,无论是南下冀州,还是回家等死,本将都不再过问。” 百姓们纷纷聒噪:“凭什么收割了交给将军,稻谷本来就是我们的嘛!” 公孙瓒斥责道:“蓟县周围的稻谷至少是数十万百姓的,你们的才占多少?而且你们在城里吃了两个月的白食,也该给本将军做点事情了吧?”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无可奈何的百姓只能每户在城里留下一名人质,其他人领了镰刀、背篓等农具,在罗成、田豫率领的三万人马监督之下出了蓟县,到田野里为公孙瓒收割成熟了的稻谷。 Ps:感谢所有投月票的兄弟,继续求月票!(未完待续。) 六百五十不灭胡狗,誓死不还! 秋阳之下,上至六十岁老翁下至十岁少年,男男女女将近六七万百姓俱都背着竹篓,手持镰刀,在公孙瓒士兵的监督下出了蓟县收割粮草。 今年的幽州风调雨顺,雨量合适的不能再合适,每隔七八天一场小雨,半个月一场大雨;阳光适宜,气候温润,使得蓟县周围方圆五十里的稻谷长势喜人,漫山遍野黄澄澄一片,犹如撒了遍地黄金。若不是百姓们畏惧战火纷纷南逃,稻谷疏于管照的话,怕是将会一场十年一遇的大丰收。 公孙瓒与麾下的幕僚早就盯上了这片稻谷,在心里盘算着若是能够全部收入粮仓的话,至少有一百五十万石左右的收成,因此公孙瓒才会放任蓟县周围的百姓逃离故乡。 公孙瓒手下的人马有八万左右,按照一天消耗两千五百粮食计算,至少可以维持全军两年的消耗。公孙瓒相信只要粮草不断,坚固的蓟县城池就会屹立不倒。因此在百姓们逃离家园的情况下,公孙瓒派遣了部分士兵轮流出城管理稻谷。 管理稻谷容易,只需要除除除草,在田间扎上几个稻草人驱赶下候鸟,几千人就可以管理方圆数十里的庄稼。但成熟之后收割可就麻烦了,在这缺少机械的年代,要靠着独轮车、背篓把一百多万石粮食全部运进县城,就算十万人一起劳作,怕是也要十天半月的功夫。 公孙瓒手下的士兵还得负责打仗,公孙瓒自然不会把他们全部用来收割庄稼,因此采用了田豫“养鸡孵蛋”的策略,把许多不是很愿意南下但又畏惧战火的百姓们骗进了蓟县城,一直哄了将近两个月,直到今日才露出了真实意图。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百姓们也没有办法,更何况罗贯中制定了一套奖励措施,规定每口人收割十石稻谷为底线,每超出一石就会奖励一百钱或者一斗米或者一匹布。也算是有偿用工吧,因此百姓们还不算是太抵触。 蓟县的四门刚刚打开,身强力壮的青年就推着独轮车,背着背篓。挥舞着镰刀冲在最前面收割起既旺盛又挨着城池近的庄稼来,那些老弱妇孺抢不过只好去收割那些相对稀疏而路途又远的庄稼去了。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 六七万百姓在田间挥汗如雨,公孙瓒手下的三万人马分兵把守各个险冲要塞,严防匈奴骑兵趁机劫掠。罗成胯下白马。掌中五钩神飞亮银枪,率领八千白马义从在驰道上来回游弋,密切关注着四周诸侯的一举一动。 三天之后,百姓们已经收割了五十万石稻谷,一个个汗流浃背,或挑或推的送进蓟县城中,使得蓟县城稻谷满仓,大街小巷都掉落了不少谷穗,许多城里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捡稻谷。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蓟县附近的稻谷慢慢的被收割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光秃秃的田地,再收割稻谷的时候只能越走越远,十里、二十里、三十里……不停的向远处延伸,返回蓟县也困难了无数倍。 这日晌午,万余名百姓在严纲率领三千百姓的监督之下,正在一片洼地里收割稻谷,忽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匈奴骑兵来了,速撤,速撤!” 三骑负责哨探的斥候拼命的吹着嘴里的哨子提醒正在收割稻谷的百姓,一面挥动手里的马鞭。 “快逃啊!” 百姓们顿时乱作一团。呼儿唤女之声响彻山野,男女老少纷纷丢下手里的镰刀,扔掉肩上的背篓,弃掉刚刚收割的庄稼。一窝蜂般向蓟县方向撤退。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 “轰隆隆”的马蹄声震彻的地动山摇,远处的尘土遮天蔽日,使得苍穹变成一片昏黄色。 匈奴骑兵来的又快又急,凭借着娴熟的骑术,犹如狂飙一般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将稻谷全部踩踏于马蹄之下。 百姓们也就刚刚向蓟县逃回了四五里地。就被席卷而来的匈奴兵追上,纷纷发出各种得意的吼叫或者口哨,一时间人喊马嘶,震彻云霄。 哲别胯下一匹黑色骏马,马鞍上悬挂着一口大刀,在纵马驰骋的同时弯弓搭箭,每一次弓弦响起,必有一名百姓中箭倒地,“给我杀,女人少年留下,老翁青壮全部杀掉!” “杀啊,杀汉贼!” 随着哲别一声令下,万余名匈奴骑兵纷纷亮出弯刀,漫山遍野的追赶百姓,马蹄所到之处,弯刀劈下,头颅飞在空中再被匈奴骑士接住挂在马鞍上,失去了脑袋的尸体鲜血从腔子里喷溅而出,反而刺激的匈奴人更加野蛮,更加恣意的狂呼屠戮。 比起惨遭杀戮的老翁及青壮男子来说,女人及少年们的命运则好了许多,被匈奴骑兵追上之后驱赶着向北走,“不想死的跟着大元骑士向北,否则人头落地!” 而一些稍有姿色的年轻女子则不幸了许多,憋了太久的匈奴骑士受到刺激,身体里的荷尔蒙勃发,兽欲大发,直接下马把这些看上眼的女人拖进稻谷地里,不顾嚎啕反对,把衣衫撕扯的稀烂,一逞兽欲。一时间,稻谷地里衣不遮体,衣衫凌乱的女人哭着喊着乱逃,被嗷嗷乱叫的匈奴人在后面追赶着死死按住。 见此情景,哲别大怒,挥刀屠杀了两个还没来得及提上裤子的匈奴士兵,大声呵斥:“混账,我们大元国的目标是统一天下,不要再把你们以前强盗的作风带到军队里来!女人不是不给你们,但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吧?谁再乱来,格杀勿论,把所有的女人及儿童赶到居庸去!” 在哲别的压制下,匈奴骑兵稍稍克制住兽欲,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及长枪驱赶着抓获的三千多妇女及儿童掉头向北,哲别率领主力大军列阵殿后。 “杀啊,杀胡狗!” 严纲手提长枪,率领三千步卒杀了过来。虽然兵力比不上匈奴兵,但还是要为了守卫百姓一战。 “冲锋!” 哲别大刀一招,当先冲锋,七千匈奴骑兵按照一千骑一列,排成五行,漫山遍野席卷而来。 一阵叮叮当当的交锋,匈奴精锐冲破了严纲军的拒马枪,挥舞起手中的弯刀,对着公孙军一阵猛砍猛劈。严纲率领着麾下的将士奋起反击,但以步兵对阵骑兵吃亏太大,双方的伤亡比例为四比一。一阵恶战下来,公孙军阵亡了一千五百人,而匈奴骑兵则死伤了四百骑左右。 乱军之中,哲别弯弓搭箭悄悄瞄准了严纲,随着“嗖”的一声劲响,正中严纲肩头,登时再也把持不住手中的长枪。哲别催马向前,冲开乱军,一刀枭了严纲的首级,悬挂于马前。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随着一阵响亮的口号,罗成率领八千白马义从从东面的驰道上掩杀过来,支援严纲所部。清一色的白色战马,在旷野中引人注目,整齐划一的口号响彻山谷,振奋人心。 “杀啊,白马义从来了,替严将军报仇!” 看到白马义从来援,严纲的残部挥舞起刀枪,擦干身上的血渍奋力反击,“杀胡狗,替惨死的同胞报仇雪恨!” “冲锋!” 罗成单骑当先,手中长枪上下飞舞卷起一片银光,所到之处无人能敌,每一枪下去必然刺死一名匈奴骑兵,或者戳透咽喉,或者贯穿胸部,或者洞穿脑门。每一枪下去,都携带着对异族的仇恨,绝不给敌人活下去的希望! 在罗成的带领下,白马义从以“雁行阵”冲锋,企图把哲别殿后的七千匈奴骑兵包围,先是在马上开弓驰射,与匈奴骑兵互射。论骑术,论坐骑,公孙瓒手下的这支王牌军完全不输匈奴铁骑,一番交锋下来,匈奴骑兵抵挡不住,开始向北撤退。 “退兵!” 哲别大刀一挥,前面开路引兵撤退。负责押解俘虏的匈奴兵舍了俘虏仓惶撤退,负责殿后的匈奴骑兵则尾随向北,漫山遍野的逃窜。 “把这些汉人妇女杀掉!” 哲别挥舞起大刀,将一名向南奔逃的妇人从中间劈开,大声下令屠杀。 “杀!” 撤退的匈奴兵一起响应,纷纷举起手里的弯刀,在策马疾驰中砍向手无寸铁的汉人妇女,一阵砍杀过去。被俘虏的三千多妇孺幸存的不过四五百人,亏着钻进了稻谷中才逃过一劫,但有些不幸的即便钻进了稻谷之中,依旧没有逃过厄运,被潮水般撤退的匈奴骑兵踩于马下,慢慢的变成一滩肉泥。 罗成的双眼在喷火,歇斯底里呐喊一声:“将士们,跟着我追,杀尽这帮胡狗,替同胞们报仇!” “杀胡狗!” 白马义从的将士们也被匈奴人的残暴和血腥激怒,纷纷发出愤怒的吼叫,跟着罗成向前追赶匈奴骑兵,一直狂追出了十几里地。 罗贯中在城头上见了,急忙向公孙瓒提议:“这股匈奴骑兵怕是前来诱敌,故意激怒我军,请主公速速下令鸣金收兵。” 公孙瓒急忙下令鸣金收兵,同时漫山遍野的吹响三长两短的收兵号角,提醒罗成不要轻敌冒进,免得中了埋伏。 但罗成已经被匈奴的人残暴激怒,催马奋勇当先,高声督促部下将士:“是儿郎者随我冲锋,不杀光胡狗,替百姓们报仇,誓死不还!” “不灭胡狗,誓死不还!”将近八千白马义从纷纷举起手里的长矛,用震彻云霄的喊声响应罗成,策马扬鞭,紧追匈奴骑兵不舍。 (月票榜上有个家伙天天刷刷刷的真恶心人,求月票支援)(未完待续。) 六百五十一道不同不相为谋! 匈奴人的暴行激怒了罗成与白马义从,不顾收兵的号令,继续向西北方向穷追而去。 罗贯中在城头上见了又气又急,跺脚叹息道:“唉……我这个兄弟真是太意气用事了,身为三军主将应该以大局为重,怎能轻易就中了胡人的诱敌之计?此去追赶必有埋伏,请主公速速派兵接应!” 公孙瓒也是忧心忡忡,不仅仅因为罗成是他的女婿,而且白马义从也是他手底下的王牌军,万一有个闪失,就相当于断了公孙瓒一条臂膀。当即拔剑在手,就要点起人马出城支援罗成。 “先生此言差矣,大丈夫就应该快意恩仇,眼看着胡虏屠杀我同胞,岂能不怒发冲冠?纵然战死沙场,亦是死得其所!”冉闵却对罗成的行为赞赏有加,向公孙瓒请战道,“何劳伯圭兄亲自出战,请兄长拨给我一万人马,出城支援贤婿去!” 公孙瓒大喜过望,抚须道:“有冉兄弟出战,小婿与我的白马义从必然会安然无恙的归来!” 当即拨给冉闵一万五千马步混合骑兵,让冉闵火速率部向北支援罗成,免得孤军深入中了匈奴骑兵的埋伏。 此刻蓟县四门乱糟糟一片,在外面收割稻谷的百姓潮水般退向蓟县,一个个争先恐后,自相拥挤,幸亏田豫率兵维持秩序,才不至于造成重大伤亡。唯恐敌人随后掩杀,公孙范、公孙续叔侄率领两万士卒登上城头,弯弓搭箭,准备好滚石擂木,严阵以待。 马蹄声隆隆,冉闵率军出了蓟县北门,沿着罗成进兵的足迹追赶去了。 冉闵刚走,张燕就来求见公孙瓒:“将军,匈奴骑兵势大,只怕罗成将军与冉闵不支,末将愿率本部出城接应。” 自从四年前冉闵鹊巢鸠占。接替张牛角成了黑山军大头目之后,张燕不愿意寄人篱下,率领本部万余人来投奔公孙瓒。没想到山不转水转,没过几年公孙瓒竟然与冉闵成了盟友。这让张燕很是郁闷,更没想到的是冉闵兵败之后竟然来到蓟县成了公孙瓒的座上宾,这更让张燕不满,有冉闵在场的场合一直尽量避免参见。 公孙瓒也知道张燕与冉闵有嫌隙,没想到此刻张燕竟然摒弃前嫌。主动请缨,抚须大笑:“哈哈……太好了,飞燕将军肯捐弃前嫌,与冉兄弟并肩作战,实在是蓟县百姓之福,若如此,蓟县必然固若金汤!” “为了大汉的百姓,张燕岂能因私废公?”张燕拍着胸膛说的慷慨激昂。 罗贯中悄悄对公孙瓒道:“我看褚飞燕这是打算率部离开,只是没找到机会与借口,又怕遭到将军的追杀。所以一直委曲求全。如今匈奴、鲜卑、李唐大军压境,张燕知道将军你不敢追赶,故此找个借口率兵离开,出城之后必然再不归来。” “张燕乃是重义气之人,先生休要冤枉好人!”公孙瓒轻斥一声罗贯中,让他说话注意分寸,休要惹得张燕心中起了芥蒂。 张燕翻身上马,率领本部一万一千黑山军旧部出了蓟县向北走了十五里,来到一处岔路口,大刀一挥。下令道:“公孙瓒已是穷途末路,又与冉闵同流合污,我等不可再为之卖命。由此向西走三十里,穿过一条山路再向南进军。走三百里之后便是太行山,咱们再去茫茫太行中落草为寇好了!” 这些黑山军都是张燕的死忠,况且过惯了打家劫舍的生活,对于军纪严明的制度很是抵触。再加上蓟县处在各大势力的包围之中,随时有被攻破的可能,因此这万余黑山军对张燕的提议一呼百应。掉头向西跟着张燕奔太行山落草为寇去了。 消息传进蓟县,公孙瓒扼腕叹息,追悔莫及,对罗贯中道:“悔不听先生之言,被张燕这厮跑了!” “主公也勿要忧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既然褚飞燕起了异心,留在蓟县城内说不定是个隐患。”罗贯中换了一个角度安慰公孙瓒,同时下令关闭四门,命田豫、邹丹率领城外的两万人马向北支援罗成冉闵。 数万战马在旷野上驰骋,卷起来的黄沙遮蔽了天空,使得苍穹灰蒙蒙一片。 罗成率领着七千多白马义从一路穷追不舍,向北追了两个时辰,狂赶出了将近百十里地,眼看着匈奴骑兵的速度越来越慢,俱都精神为之一振,奋力催马追赶:“胡狗休走,下马受死!” 前面有座小山坡,哲别的部队刚刚过去,忽然一通鼓响,拖雷率领一支骑兵杀了出来,一字排开,截住了罗成率领的白马义从。 “哈哈……无谋汉将,中了本王的伏兵之计了!”拖雷立马横枪,放声大笑。 罗马一马当先,率部奋力冲刺:“纵有埋伏又有何惧,儿郎们,随我冲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拖雷长枪一挥,大喝一声:“放箭,让汉人尝尝我大元霸王弓的厉害!” “杀!” 随着拖雷一声令下,五千匈奴骑兵与五千步兵组成的方阵齐齐呐喊一声。只见这些匈奴战士每两人一组,由一骑一步组成,步卒扛着一把高达一丈的大弓作为支撑,马上的骑士则坐在马上使出全身之力拉开弓弦,搭上一支长达一丈二的巨型羽箭。 “冲啊!” 罗成匹马当先,在冲刺的同时下令白马义从放箭,“儿郎们放箭!” 一时间七千白马义从俱都在驰骋中开弓搭箭,射向迎面拦住了去路的匈奴骑兵。但当第一次看到匈奴的巨型强弓之时,白马义从的将士们还是吓了一跳。 “嘶……胡狗的弓箭竟然如此巨大?这是什么道理?” 白马义从一片惊呼声中,手里的羽箭像雨点般射出一波,但由于距离过远,再加上骑在马上缺少准星,并没有对以逸待劳的匈奴骑兵造成多大威胁。 “射!” 随着拖雷一声令下,匈奴的弓兵方阵乱箭齐发,巨大的弓箭发出呼啸的声音,“咻咻”声犹如子弹掠过,巨大的羽箭带着风声展现出惊人的威力,射程竟然高达一百五十丈左右,比起白马义从的弓箭来,超出了五十丈的距离。 而且匈奴霸王弓的穿透力惊人,力道强劲,许多冲在最前面的白马义从猝不及防,被一下子连人带马射穿,战马与人同时发出惨叫,然后仆倒在地。 匈奴弓兵方阵每两千人一列,射完大箭之后立刻以“人”字形两边分开,拔出腰间的弯刀向两边散开,准备包抄,同时给第二列的方阵闪出空间,让他们继续放箭。 连续三波箭雨射过之后,白马义从损失惨重,冲在最前面的千余骑只有数十名骑术精湛,武艺娴熟者活了下来,其他人纷纷中箭落马,非死即伤。 “狗娘养的胡虏,从哪里弄来这么变.态的强弓?”罗成又气又怒,却也知道不能力敌,只能恨恨的挥枪下令撤退。 看到罗成率兵欲走,哲别引领着诱敌的匈奴骑兵调头掩杀了过来:“无谋汉将还想走么?留下人头再走!” 罗成亲自殿后,率领着白马义从且战且走,在撤退的过程中不时的弯弓搭箭,阻挡匈奴骑兵的追袭。 刚刚撤退了三五里,忽然背后尘土大起,又有一支万余人的匈奴骑兵杀到,统兵大将正是易名王保保的匈奴大将帖木儿,大声的催促部队包抄罗成:“将士们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包了饺子,待会儿还有大鱼上钩!” 前面有伏兵后面也有伏兵,四面八方的全都是匈奴伏兵,罗成只能率领白马义从浴血死战,奋力的向外突围。奈何匈奴骑兵势大,白马义从虽然拼死血战,仍然损失惨重。 关键时刻,冉闵率领着一万五千马步混合军队追了上来,齐声高喊:“罗成将军勿忧,冉闵前来支援!”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刘辩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冉闵仇胡属性爆发,武力+5,武器+1,当前武力上涨至110!” 冉闵催马向前,左手钩戟,右手双刃矛,遇见匈奴骑兵一矛下去,连人带马戳死,要么一钩戟劈下去,将人头与马头一块砍飞,当真如同虎入羊群,所向披靡。 得到了冉闵的支援,处在困境之中的白马义从形势稍有改观,罗成挥舞着银枪左右冲突,拼命的阻挡着匈奴骑兵的追袭,打算与前来接应的冉闵两军会合。 就在这时,又有奇怪的号角响起,是鲜卑人的特制号角。 飞扬的尘土之中,慕容恪与慕容垂率领着三万左右的鲜卑骑兵席卷而来,在马上大笑道:“铁木真大汗果真神机妙算,这次诱敌之计甚妙,将士们合力全歼了公孙瓒主力,攻破蓟县指日可待!” “报!” 就在慕容恪挥兵包围冉闵与罗成之时,有斥候快马来报:“启禀将军,有一支两万人左右的唐军从东面杀了过来,为首一员大将提着一对大锤,长得一人半高,凶猛异常,不知是友是敌?”(未完待续。) 六百五十二虎入羊群,大开杀戒! 以李元霸一丈二的身高,四百斤左右的体重,再加上一对各重一百八十斤的擂鼓瓮金锤,普通的战马别说驮着他赶路,只怕骑上去就会被压趴下。 但在李世民从金陵撤退之时,在茫茫大海上遇上了一个无名岛屿,唐军临时驻扎,竟然在岛上发现了一匹神骏的野马,被李元霸降服之后收为坐骑。 此马从脚底到头部高达一丈四,体重一千五百斤,身长一丈二,四肢粗壮,身体矫健有力,能够负重两千斤,奔走如飞,既能长途跋涉又能瞬间冲刺,端的是世间罕见的良驹宝马。 因为此马浑身雪白,只有头部一簇火红的鬃毛,在夜间奔跑的时候头顶这簇火红的鬃毛就像一盏灯笼一般在夜间飞行,因此被李世民赐名“千里一盏灯”。自此之后追随李元霸驰骋沙场,威震四方。 唐军的突然出现使得战场的局势错综复杂起来,本来五万匈奴骑兵与三万鲜卑骑兵已经把罗成率领的白马义从以及冉闵的一万五千援军困在中央,按照正常局势发展下去,即便公孙瓒再次出城救援,也难以挽回被被困人马全军覆没的局面。 所以拖雷与慕容恪绝对不允许唐军来搅局,拖雷立即派人向哲别下令:“命哲别率部向前阻截唐军,绝对不能让他们破坏了局势!” 哲别得到命令之后唿哨一声,引领将近万余骑调头向东拦截唐军,高声大喝:“我大元铁骑正与公孙瓒交锋,不干尔等之事,休要多管闲事,免得自讨苦吃!” “嘿……这狗东西竟然敢跟本王如此说话?” 冲在最前面的李元霸勃然大怒,手中一对擂鼓瓮金锤猛地撞击在一块,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就要冲上去大开杀戒。 负责带队的李光弼急忙阻拦,策马向前劝谏道:“王爷暂息雷霆之怒,都督是让我们来截住鲜卑军的退路。掩护陈子云、李嗣业攻占渔阳,咱们就绕到一旁作壁上观好了,暂时不要和元军发生正面冲突。” 李元霸一脸怒气,不依不饶:“不行。这帮蛮夷对本王不敬!” 李光弼摇头苦笑,这位西府赵王除了对大唐皇帝言听计从之外,也就大都督李绩能使唤他。让自己带在身边真是让人头痛,固然能够保证所向披靡,但也必须小心翼翼的哄着他。稍有个不顺心这位赵王就会乱来,破坏了既定计划。 “二王爷……大都督有吩咐,咱们的任务是堵住鲜卑军的退路,保证陈子云与李嗣业拿下渔阳,你可不能乱来。”李光弼一边苦劝李元霸,一边下令队伍向北移动,守住鲜卑军撤退的道路,给慕容家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都督大还是王爷大?”李元霸双眉竖起,一双眼睛瞪的像牛眼,怒视李光弼。 李光弼一阵胆寒。陪笑道:“当然是王爷你大,你是我大唐皇帝的兄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不就得了?既然本王比都督大,我为何要听李绩的话?”李元霸很认真的和李光弼讲道理,“别以为我没读过书就容易骗,我又不是傻子!” “是是是……谁敢说王爷你是傻子!”李光弼苦笑不得,连连点头称是。 李元霸大锤一摆:“既然你们不愿意打,那就在后面看本王的厉害!” 看到李元霸双眼杀气腾腾,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李光弼知道已经没法阻拦。只好改弦易辙:“王爷,你想打也行,但必须先打汉人。” “为什么要打汉人?朝我吼叫的明明是相貌丑陋的蛮夷!”李元霸并不买李光弼的帐。 李光弼耐心的劝导:“因为汉人有句话叫做落井下石,而现在汉人正处在下风。我军与匈奴、鲜卑联手可以一鼓作气的把汉人消灭,削弱与我们作对的力量!” 李元霸冷哼一声:“本王偏不,打落在下风的队伍怎么能够显示本王的厉害?本王要打就打胜者,你再啰啰嗦嗦小心本王把你一块打了!” 话音未落,李元霸催马向前,挥舞着手中一双水缸般的擂鼓瓮金锤朝哲别的军队杀了过去:“呔。你们这帮相貌丑陋的歪瓜裂枣,竟敢对本王不敬,快来我的锤下领死!”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李元霸怒气满格,火力全开,武力+12,擂鼓瓮金锤+1,千里一盏灯+1,当前武力飙升至123!” “放箭,长得高大就了不起么?我就不信射不死你!”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李元霸,哲别并没有退宿畏惧,大刀一挥,朝身边的匈奴骑兵高声下令放箭。 随着哲别一声令下,万余名匈奴骑兵朝李元霸乱箭齐发,遮天蔽日的箭雨犹如飞蝗一般从天而降,将李元霸笼罩在雨幕之中。 “吼嗬!” 李元霸双腿在坐骑上猛地一夹,爆发出一声虎吼,手中一双大锤挥舞开来,犹如高速旋转的发动机齿轮,两条五米左右长短的铁链抖开,把李元霸与胯下战马完全包裹起来,风雨不透,泼水不进。 雨点一般密集的箭矢撞上李元霸的大锤发出清脆的响声,要么拦腰折断,要么从中间劈裂,要么就被弹开撞飞其他箭支,不过眨眼功夫,冲刺力惊人的千里一盏灯已经驮着李元霸杀进了匈奴骑兵的方阵。 “挡我者死!” 李元霸一声怒吼,右手擂鼓瓮金锤卷了出去。 巨大的力量携带着风声,如同雷霆震怒,又如狂涛骇浪,所到之处,尽皆披靡。战马发出惊恐的嘶鸣,马上的骑士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一锤下去,硬生生的砸趴下了五匹战马,马上的骑士更是血肉模糊,被大锤扫中者当即骨骼断裂,血肉横飞,当场毙命。 “再来!” 李元霸杀的兴起,右手大锤卷出的时候,左手锤就像打地鼠游戏一般居高临下的敲击,仗着人高马大,每一锤下去定然是连人带马砸成肉饼,绝对不用补第二锤。被砸中的人与战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变成一张肉饼,模糊的肉泥里面根本分不出哪一团是人,哪一团是马? 李元霸双锤纵横,在匈奴骑兵之中犹如鹤立鸡群,更似虎入羊群,一个冲突下来,击毙了两百名匈奴骑兵,两百匹战马,俱都是一锤毙命,根本不给挣扎咽气的机会。 “嘶……这、这哪里是人?这是一头怪兽!” 面对着李元霸凶残不讲理的打法,匈奴骑兵的斗志在崩溃,齐齐发出绝望的哀嚎,甚至失去了反击的勇气。在李元霸没冲过来的时候还能靠着弓箭反击一下,被他冲进方阵之后,只能任凭宰割。 哲别有点不甘心,挥刀连斩数名畏缩不前的士卒,大声的指挥身边的精锐亲兵:“竖起盾牌,亮弯刀!我就不信我们万余骑打不过一个人,给我杀!” 在哲别的督阵之下,挨着李元霸的数百名匈奴死士齐齐呐喊一声,举起手里的盾牌,另一只手里挽着弯刀,从四面八方的合围李元霸。 “讨死!” 李元霸又是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将手里的两只大锤抖擞开来,犹如风车一般滴溜溜乱转,所到之处盾牌乱飞,弯刀漫天,被大锤扫中的匈奴骑兵残肢断臂漫天飞舞,犹如在绞肉机里面绞肉馅一般,转眼间又有数百骑连人带马死在李元霸的双锤之下。 “嗖”的一声劲响,一支利箭带着风声射向李元霸。 放箭之人正是匈奴第一神射手哲别,趁着乱军围攻李元霸之际偷偷放出一箭,满心以为可以射伤李元霸,眼看着离弦之箭距离李元霸越来越近,心中不由得暗自狂喜。 只是让哲别目瞪口呆的是,在羽箭距离李元霸只有一丈左右的时候,李元霸突然将右手锤抛了出去,同时探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迎面而至的羽箭抓在了手中,然后猛地朝哲别怒视一眼:“你,该死!” 李元霸话音未落,把手里的羽箭甩出,一人应声落马,同时挥舞另一只大锤开路,马蹄到处无人能挡。在抛出的大锤将要落地之际,策马赶到恰到好处的抓住了尾部的铁链,猛地扫荡出去,又是五匹战马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哲别还没反应过来,李元霸已经冲到了马前,大喝一声:“去死!” 右手擂鼓瓮金锤猛地卷向哲别,做出了一个打乒乓球的姿势,势大力沉,犹如山越崩崔,雷霆震怒。 哲别大惊失色,慌忙挥刀格挡。 只听“咔擦”“噗嗤”“砰”连续的几种声音接踵而至的响起,哲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李元霸的大锤砸断了武器,连人带马飞了起来。 战马体型巨大,飞了两丈就全身软绵绵的落地,脖子折断,脑浆迸裂。但一百五十斤的哲别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巨大的撞击力抛上天空,全身骨骼断裂,犹如一团血肉模糊的肉饼,生生飞出了七八丈方才落地,变成了一团泥巴。 “叮咚……李元霸秒杀哲别,武将信息将从数据库消失,哲别——统率89,武力94,智力75,政治42.”(未完待续。) 六百五十三李四傻不傻 对于占联盟主导地位的匈奴骑兵,鲜卑骑士心中素来不服。 不就是靠着匈奴人多,历史比较悠久一些么,其他还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何他们匈奴人常常以上邦宗主的身份自居,对鲜卑勇士颐指气使? 但不服归不服,匈奴的人口的确要远远多于鲜卑,作为一个游牧民族,匈奴在任何时期都没有准确权威的人口数据,所以历代的史学家们也只能推测估计。在匈奴历史上最强大鼎盛的时期,冒顿单于曾经在白登之围中出兵四十万将刘邦围困在白登山,按照五抽一的比例推算,这个时期的匈奴人口至少在二百万左右。 而就在不久之前,铁木真在盛京登基称帝,自称大元太祖,号称匈奴人的战力已经超过了冒顿时期,并且第一次公布了官方人口数据,大元国疆域之内有匈奴、羌、羯等各族人口三百五十万。 当然,谁都知道这是匈奴人在吹牛逼,但即便打个对折匈奴人也有一百七八十万,再打个对折还有八九十万左右,可以说黄巾之乱后的这十年把汉武帝时期对匈奴人建立的优势又丧失殆尽,在铁木真的率领下匈奴人的确比以前强盛了许多。 比起匈奴,鲜卑族就渺小了许多,全族男女老少加起来不过三十多万人,能够抽出来的精壮最多也就是五六万人,若是不和匈奴联盟,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独立的能力。不要说强大的东西两汉,或者日渐崛起的李唐,就是公孙瓒这个扼守边塞的小诸侯都可以吊打鲜卑。 因此,尽管鲜卑勇士对匈奴人不服气,表面上也只能唯唯诺诺,接受匈奴人的差遣指示,但在鲜卑人的心里从来没有放弃找机会向匈奴人证明自己战斗力的决心。 听闻一员唐将单人匹马打死了哲别,锤杀了一千多匈奴骑兵,这让鲜卑骑士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哈哈……这匈奴人真窝囊。竟然被一员唐将打成这样,难不成是神仙下凡?” 拖雷听闻哲别战死,大惊失色,急忙派使者来见慕容恪。要求鲜卑出动连环马向前挡住前来搅局的唐军,免得被公孙瓒军趁机突围。 距离哲别所在方位太远,慕容恪、慕容垂也没看见李元霸长什么模样,但要说单人匹马杀了哲别,击毙了千余骑匈奴骑兵。慕容恪与慕容垂是绝对不相信。 “以步兵对骑兵,这员唐将就算率领了一万人击败了哲别,也足够了得,怎么可能单人匹马?”慕容恪头摇的像拨浪鼓。 慕容垂对慕容恪拱手道:“兄长,既然元军受挫,咱们正好借机展示一下我军连环马的厉害,让拖雷与帖木儿看看咱们鲜卑勇士的战斗力,要不是因为人少,我们伟大的鲜卑怎么会听匈奴人颐指气使?” “三弟小心行事!”慕容恪手抚胡须,颔首答应了下来。 当下鲜卑骑兵分作两路。慕容恪继续率领两万骑兵配合拖雷、王保保夹攻冉闵与罗成,而慕容垂则率领三千重甲连环马在前,七千轻骑兵在后直扑唐军所在的方向。 虽然李光弼想要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但李元霸已经杀进重围之中,万一有个闪失,也不是李光弼能够担待起的。只能摇头叹息一声,挥枪下令冲锋:“全军列阵向前,支援赵王!”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李元霸杀的兴起。包括哲别在内,击毙了一千三百余名匈奴骑兵,战马砸死了五百余匹,也就是热热身而已。 这让李元霸有些索然无趣。拎着一对大锤在匈奴骑兵中闲庭信步:“唉……他娘的,一个够看的也没有啊,谁能接我一锤?说起来本王还挺想念金陵的,那一架打的痛快啊!还有那穆桂英,不知道生娃儿了没有,是否还记得本王呢?” 失去了主将的匈奴骑兵军心开始崩溃。许多人开始调转马头向拖雷所在的方向撤退,甚至漫无目的的四下逃窜。 “一群没胆的东西,快滚!” 李元霸纵马如飞,在匈奴骑兵后面驱赶,犹如猫戏老鼠,看到那个不顺眼就是一锤下去,连人带马砸成肉饼。看着顺眼的,就拿大锤在头顶比划几下,吓得匈奴骑兵屁滚尿流,而李元霸却满脸戏谑的仰天大笑,放过对方一条生路。 驰骋之中李元霸远远的看到了一员汉将,身高将近九尺,左手钩戟,右手双刃矛,长得魁梧剽悍,满脸虬髯,每一次出招都狠辣凶猛,爆发力十足,挡者非死即伤。 “啧啧……这家伙有点意思,看起来和金陵城下的那几个汉将有的一拼。果然还是汉人厉害,什么熊啊、狈啊、獾啊这些稀奇古怪的种族根本不堪一击!” 李元霸拎着双锤碎碎念,突然双腿在马腹上猛地一夹,就朝冉闵冲杀了过去,“呔……那个汉将来和本王打一架,能接我三锤,我叫你爷爷!” 但隔着太远,况且战场上尘土飞扬,杀声震天,奋力厮杀的冉闵根本没有听到李元霸的叫阵。 马蹄声隆隆,李元霸奔驰之中忽然被一彪骑兵拦住了去路,正是慕容垂率领的鲜卑连环马。 “滚开,本王不想杀你们这些杂碎,都给我滚的远远的!”被阻挡了去路,这让李元霸恼怒不已,大声咆哮,声震疆场。 双方语言根本不通,慕容垂也不知道李元霸咋呼的什么,手中马槊一招,“给我冲锋,用马阵困死这个傻大个!” “轰隆隆……” 马蹄声震耳欲聋,冲在最前面的三百重甲连环马踩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马上的骑士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握着长矛,高声呐喊着扑向李元霸。 “找死!” 李元霸勃然大怒,手中双锤滴溜溜的脱手飞出,犹如两团火焰,凌空而至。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巨响,被李元霸大锤击中的盾牌飞上天空,马上的骑士骨骼断裂,战马也被巨大的冲击力造成重创。但比起匈奴轻骑兵来说,外面包裹着甲胄的连环马防御力高了好几倍,并没有像匈奴骑兵那样被杀的砍瓜切菜。 李元霸一番冲锋下来,击毙了两百余名鲜卑骑士,并没有对慕容垂率领的连环马造成致命性的破坏,反而累的自己出了一身大汗,而剩下的鲜卑骑兵依旧蜂拥而至。 就在这时,李光弼率领唐军精锐杀到,面对着鲜卑的重甲连环马不敢轻敌,急忙下令轻骑兵在前面扛住,又命长枪兵竖起拒马枪挡住连环马的冲锋。 李元霸不怕鲜卑重甲骑,但唐军却吃了大亏。 李唐的战马本来就矮小,而且朝鲜半岛严重缺马,三十五万李唐大军里面只有四万骑兵,比例将近十比一,比起刘辩近百万人马拥有十五万骑兵来说,唐军骑兵数量严重不足。因此李绩才决定趁着鲜卑出兵之际偷袭渔阳,把令支、无终、渔阳连成一片,圈起一片肥沃的草原,喂养战马,扩大唐军骑兵的数量。 此刻与鲜卑最精锐的连环马迎面相撞,唐军骑兵吃了大亏,伤亡比例为三比一,一场血拼下来,五千唐军骑兵战死了千余人,鲜卑骑兵才折损了三百余骑,和李元霸一个人解决的数目差不多。 “哎呀……可被赵王害死了!” 骑虎难下,李光弼也只能咬着牙催促长枪兵向前与鲜卑骑兵血拼。继续展开肉搏战,要不是李元霸胡来,根本就可以作壁上观,以逸待劳。 看到唐军吃了亏,李元霸登时就不干了,怒吼一声:“嘿……你们这些杂碎,竟敢比我们大唐勇士厉害?我看你们活的不耐烦了,本王换个打法!” 李元霸一锤扫出,在最前面一列连环马的铁链上滴溜溜的转了几个来回,就牢牢的锁在了一起。李元霸催马就走,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的拉着三百骑组成的一列连环马跟着自己乱窜。 鲜卑战马绑在一块,根本没法跟上李元霸胯下千里一盏灯的速度,被李元霸巨大的力量拖拽的失去了重心,许多战马马失前蹄,把鞍上的鲜卑骑士掀落马下。自相践踏之下,至少死了百十人,许多战马东倒西歪,自乱阵脚,剩下的其他鲜卑骑兵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只能坐以待毙。 李元霸趁机引领着李唐长枪兵掩杀上去,一阵乱砸,李唐长枪兵一阵乱刺,不消片刻功夫就解决了一队三百骑的连环马。 李元霸找到窍门之后如法炮制,再次瞄准一队鲜卑连环马,先用大锤锁住,然后凭借着胯下战马超强的冲刺力,再配上自己拔山举鼎的神力,拖着连环马乱窜。等对方战马失足摔倒,自相践踏,自乱阵脚之时,再率兵冲上去围剿。 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李元霸就利用这个战术解决了四队连环马,加上之前肉搏击毙的,以及唐军骑兵硬拼掉的,使得这支鲜卑王牌军只剩下三队千余骑左右。 李光弼一边奋力厮杀,一边摇头感慨:“虽然赵王平日里脑子不太灵光,但上了沙场却机灵着呢!今日几乎凭借一己之力破了鲜卑人的连环马,这绝非人力所为啊,看来赵王也不是纯粹的傻子嘛!”(未完待续。) 六百五十三吃我一记回马枪! 北方的苍穹之下,近十万人马厮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李元霸凭借着一双擂鼓瓮金锤犹如天神下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个人击毙了一千三百匈奴骑兵,又率领着唐军精锐击溃了鲜卑连环马,使得异族联盟军心动摇,纷纷把噩耗禀报给拖雷以及慕容恪。 慕容垂遭到当头重喝,被当做命根子的连环马几乎丧失殆尽,当下无心再战,催马就走,落荒而逃。 “逃跑的那员胡将好像是鲜卑大将慕容垂?”混战之中有唐军斥候认出了慕容垂,便大声呐喊提醒李元霸。 得到提醒的李元霸哪里肯舍,大吼一声:“慕容锤,跑的这么快算什么好汉?停下脚步看看到底是你的慕容锤厉害,还是本王的瓮金锤厉害?” 慕容垂哪里敢停下脚步,催马扬鞭,倒拖了马槊慌不择路。 李元霸紧追不舍,仗着千里一盏灯的脚程犹如风驰电掣,片刻之间就追上了落荒而逃的慕容垂,大吼一声:“你要是能够接我三锤,饶你不死!” 一对大锤高高扬起,凌空砸下,犹如泰山压顶,城崩墙摧。 慕容垂大惊失色,在马上纵身一跃,滚下马来。 只听“噗”的一声,李元霸一双大锤凌空砸下,将慕容垂的坐骑砸的骨骼断裂,漂亮的马头变的一团稀烂,健壮结实的马背也被砸的瘪下去一个大洞,让人触目惊心,连嘶鸣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当场毙命。 慕容垂就地一滚,堪堪逃过一劫,还没得及庆幸劫后余生,李元霸的一双大锤紧跟着呼啸而至。 慕容垂别无选择,只能咬咬牙,把心一横,举起手中马槊向天招架,嘴里喝一声“开!”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慕容垂虎口震裂,五脏翻滚,气血逆流,一丈七的纯铁马槊弯曲变形。一下子脱手飞上天空,去的无影无踪。 “本王说了挡我者死!”李元霸怒吼一声催马向前,驱赶着胯下千里一盏灯向前猛撞踉踉跄跄的慕容垂。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慕容垂被体形高大,四肢健壮的千里一盏灯结结实实的撞在胸前。整个人登时飞了起来,倒掠出了四五丈,五脏破裂,在地上蜷曲挣扎,奄奄一息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可怜后燕皇帝,被鲜卑人称之为一代战神的后燕世祖遇上了超出人类极限的李元霸,只能被吊打,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叮咚……慕容三雄之一的慕容垂被李元霸击毙!”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朕记得慕容垂的统率好像是96吧?已经超过了杨林、陈庆之、蓝玉的统率能力,好像是这个世界中迄今为止被阵斩的统率最高之人。在绝对武力面前。若没有兵力优势抵消,也只有被蹂.躏的份啊!” 想想历史上的潼关之战,马超凭借着绝对武力杀的曹操割须弃袍,就是武艺压过统率的巅峰之战,不能说曹操的统率不行,只是当两军进入白刃肉搏战的时候,统率的作用就不如武力明显了。 而在楚汉相争的彭城之战,霸王项羽更是把武勇在沙场上的作用发挥的淋漓尽致,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在老巢彭城失守主力大军远征在外的情况下,面对着刘邦组织的五十六万联军。项羽率领三万骑兵从齐国境内以闪电战急袭刘邦,在两日两夜的时间内狂赶了一千余里,率先击破了汉军头号猛将樊哙,继而连败周勃、灌婴。一口气击溃了刘邦主力,斩杀了十万之众。 联军就此崩溃,刘邦向荥阳方向逃窜,项羽随后挥军追赶,连续击溃了汉将组织的多次反击,再次阵斩了数万汉军。最后联军彻底崩溃。无人敢再战,死在项羽铁骑之下或者落入睢水被溺毙的多达十余万,刘邦仅率领十余骑逃回荥阳,父母妻儿全部被项羽俘获。 彭城之战项羽以三万骑兵跋涉千里,闪电战击破刘邦五十六万联军,斩杀逼死二十多万联军,堪称把猛将的作用发挥到巅峰。 不能说彭城之战的大捷全部靠的是项羽的武力,因为谁也不能否认项羽超强的统率,但如果项羽没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武艺,没有项羽带头冲锋;把这次闪电战的统率换成韩信、李靖、白起、吴起,不管换成任何人怕是都无法取得这场彪炳史册的大捷。 关键时刻,主将一骑当先,斩将夺旗,挡者披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给士卒们带来的信心是无法形容的,它可以让身后的将士信心倍增,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以勇往无前的勇气冲锋,把敌人打的心惊胆战,彻底崩溃,这就是猛将在沙场上的作用! “幸好朕的手下不缺猛将,李存孝、高宠、姜松、宇文成都、赵云、马超等等,虽然单打独斗不如李元霸,但也不会被砍瓜切菜。若是能够再把冉闵收入麾下好了,不知这次恶战冉天王能否全身而退?”刘辩的思绪从叱咤风云的项王身上回到了现实,蹙着眉头微微沉吟,有些替冉闵担忧。 北方沙场,依旧杀声震天。 李元霸纵马撞飞了慕容垂,一脸无趣:“唉……真经不住撞啊,这才一下就起不来了么?” 忽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一匹白马疾驰而来,马上一员身高八尺有余,面如冠玉,全身银色甲胄,手持五钩神飞亮银枪的武将正好撞了过来。 “竟然是鲜卑大将慕容垂?” 罗成一路率部左冲右突,恰好撞见一员鲜卑大将被撞飞,便纵马上前查看,才发现是鲜卑首领慕容儁的兄弟慕容垂,当下二话不说,一枪刺出,将奄奄一息的慕容垂一枪刺穿,翻身下马割了首级。 “嘿……不开眼的东西,竟敢抢本王的人头?”李元霸大怒,双锤猛地撞击在一块,一声咆哮。 罗成一脸疑惑:“咦……你们不是来帮忙助阵的么?” “谁说本王要帮你们?”李元霸呲牙瞪眼,犹如被抢了食物的猛兽,“老子见人就打,管你汉人匈奴,看谁不顺眼打谁,小白脸,吃我一锤!” 李元霸的威风罗成看在眼里,他胯下的坐骑比自己的战马高了一头,论冲刺速度肯定远胜自己的战马,知道逃跑只能是白白送死,全力一战或许还有生路。 “唐寇休要猖狂,吃罗爷一枪!” 罗成一声呼啸,长枪一抖,挑出几朵枪花,直奔李元霸面门。 “叮咚……罗成克双属性爆发,武力+2,武器+1,基础武力99,当前武力上升至102!并且降低李元霸1点武力,下降至122!” “嘿……好胆量!” 李元霸夸赞一声,单锤一个横扫千军向外遮挡罗成刺来的长枪,另外一只大锤投石问路,卷向罗成后背。 罗成这一枪却是虚刺,趁着李元霸单锤遮挡之时纵马向前蹿出数丈,堪堪躲过李元霸另外一只大锤。双腿在战马上一夹,策马向前狂奔。 “哪里走?把我的人头与你的人头一块留下!”李元霸哪里肯舍,咆哮一声,拨转马头紧追不舍。 “口不择言,原来是个傻子!”罗成一边策马追赶,一边在心里嘀咕,“什么你的人头我的人头,狗娘养的玩绕口令么?” “给你你的人头!” 罗成在疾驰中俯下身子,右手握住长枪,左手从马颈上解下慕容垂的人头,突然扭头丢向李元霸。 李元霸被罗成晃了一下,看到一颗人头飞了过来,急忙把左手大锤挂在马鞍上,探出右手去接迎面飞来的这颗人头,“什么情况?” 说时迟那时快,罗成不知不觉中放慢了马速,看看李元霸越追越近,相距不过两丈左右,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扭转身子刺向李元霸,“吃我一记回马枪!” “叮咚……罗成回马枪属性爆发,瞬间武力+7,当前一击飙升至109。李元霸精神分散,武力3,防御瞬间下降至119!” 饶是罗成这一枪刺得又快又急,而且出其不意,但李元霸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侧身,高大健壮的身躯竟然像泥鳅一样柔软滑溜,堪堪躲过罗成这一记回马枪。被挑下了甲胄上的几片鳞甲。 “哇呀呀……竟敢戏弄本王?”李元霸怒发冲冠,咬牙切齿,纵马狂追。 看到李元霸进入暴走状态,罗成不敢力敌,拨马狂奔。奈何李元霸挥舞开大锤,仗着胯下坐骑神骏,一路紧追不舍,誓取罗成性命。 “再给你一颗人头!”罗成奔驰之中看到一株灌木丛底下有个蜷缩成一团的刺猬,当即回身挑起抛向李元霸。 李元霸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到了眼前的时候才发现又被戏弄了,急忙躲闪,堪堪躲过,罗成却乘机蹿出了十几丈。只气的李元霸犹如抓狂一般纵马狂追:“小白脸,不取你首级回来,本王就把李元霸的霸字去掉!” 两人一前一后,追逐的正急,斜刺里忽然杀出一员大将,左手钩戟,右手双刃矛,身长九尺左右,虎背熊腰,魁梧雄壮:“唐将休要猖狂,冉闵在此!” (ps:某个家伙一章一求月票,真是无语了。剑客只能跟着求月票,无论起点还是书城的兄弟,月票支持下,拜谢了)(未完待续。) 六百五十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错,像是一个汉子!” 李元霸立马拎锤,上下打量了一遍冉闵,对眼前这个魁梧雄壮的对手很满意。 冉闵冷哼一声,左手钩戟轻扬,右手双刃矛紧握:“本来就是汉子,如假包换!” “金陵之战过后将近两年了,这还是本王第一次遇上让我正眼相看的对手,你若是能够接我三锤,饶你不死!”李元霸嘴角微翘,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冉闵的双眼在喷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李元霸大杀四方的时候冉闵隔的很远,看的不是太清楚,虽然知道这个怪胎般高大魁梧的家伙远非寻常人所能相比,就算自己只怕也是不及。因为这家伙率领着唐军把鲜卑与匈奴联军撵的屁滚尿流,自己与罗成并肩作战,率领着身后的将士全力死战却迟迟不能突围,这就是差距。 虽然冉闵自视甚高,但也不是不识时务之辈,实力上有差距冉闵绝对承认。但好歹自己也曾经撞开过晋阳城门,也曾经纵横北方,号称黄河以北第一猛将。 在冉闵鼎盛时期,说书人戏称天下猛将有五绝,分别是“北冉闵,南高宠,西马超,东薛礼,中吕布”,当然这是在李元霸追随李世民跨海袭金陵之前的传说,随着姜松、宇文成都、李存孝、裴元庆等牛人的相继出世,世人的三观一次次被刷新,方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东西南北中的江湖传闻才慢慢的销声匿迹。 但无论如何,冉闵曾经辉煌过,曾经是天下习武之人心目中的偶像,技不如人打不过李元霸也就算了,但你说我接不住你三锤,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士可杀不可辱,休要欺人太甚!”冉闵紧握武器,决心以死相搏。 李元霸嘴角微翘,怪笑一声:“怎么……你以为本王说能接我三锤是在羞辱你?我指的是不能躲不能闪不能逃。不要像刚才那个小白脸一样使诈,这不是大丈夫所为!你要凭真本事,实打实的接我三锤,若是能扛住。我放你们汉人离开!那些熊族、狈族本王来给你解决,你要是敢跟本王耍诈,本王先把你锤死,再把你的士兵锤个稀巴烂!”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冉闵表面上在和李元霸斗气。实则在暗中寻找李元霸的破绽,只是这家伙表面看起来憨厚,但在沙场上却异常警惕,端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浑身防了个滴水不露,根本没有破绽可寻。 “哈哈……”李元霸仰天大笑,由于嘴巴张的太大,口水都流了出来,模样甚是不雅,“文成都知道么?东汉御林军统领。勉强接住了本王三锤!还有那个姜松,不敢跟本王硬拼,只敢投机取巧,还有那个赵子龙,等等……等等……东汉有名的大将,全部绑一块才勉强跟本王打了个平手,你以为能接本王三锤是小觑你么?” “还我叔父命来!” 李元霸正与冉闵对话之际,马蹄声起,慕容垂的族侄慕容辽率数百骑兵杀到。一来替叔复仇心切,再加上慕容辽并未见到李元霸的威力。因此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围拢了上来,准备以多欺少,杀了这个怪胎一般的唐将替慕容垂报仇。 “大爷正在这里比武,鼠辈敢来破坏我的兴致?” 李元霸勃然大怒。一双牛眼猛地瞪起,杀气毕露,两条浓眉蹙起,仿佛凶神恶煞。 “去死!” 伴随着一声怒吼,李元霸手中的一对擂鼓瓮金锤被各自五米左右的铁链甩了出去,犹如两颗重磅炸弹投进了冲刺过来的鲜卑骑兵之中。 只听一片人喊马嘶之声此起彼伏。战马嘶鸣,士卒哀嚎,骨骼断裂,残肢乱飞。慕容辽一声不吭的被砸成一团肉饼,连带着的还有七八名亲兵,及胯下战马。 其他鲜卑骑兵被吓的魂飞魄散,双腿战战兢兢,双手握不住兵器,胯下的战马犹如见了猛虎,发出惊恐万分的嘶鸣,四下里乱窜。数百骑一阵风般四散溃逃,犹如见了瘟神一般。 “嘶……世间竟有如此霸道之人?只怕霸王再世也是不及,这李元霸究竟是人是鬼?”目睹着李元霸挥手之间就驱散了数百鲜卑骑士,冉闵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第一次产生了无力感。 无论如何,自己的力量都是人类范畴,可面前这个家伙哪里是人?这样霸道的力气简直就是洪水猛兽,若是硬拼力量,自己能否接下三锤,实在是个未知数! “如何?”李元霸这才傲然的扫向冉闵,“本王这样的力量让你硬接三锤,不算羞辱你吧?” “好!”冉闵咬咬牙,吐出了一个字。 李元霸再次强调:“不许躲,不许闪,不许逃,否则本王追上锤死你!只要你能实打实的接我三锤,带着你的人马离开,那帮杂碎交给本王解决!”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死则死矣,绝不会言而无信!”冉闵左手钩戟举起,右手双刃矛戳地,一脸的视死如归。 “叮咚……冉闵仇胡属性爆发,武力+5,冉闵英魂属性爆发,武力+3,武器+1,当前冉闵武力值上升为113!” “第一锤!” 李元霸爆发出一声虎吼,催马向前,马蹄之下卷起一溜烟尘。手中的一对擂鼓瓮金锤高高举起,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奔着冉闵的头顶砸了下来。 “开!” 冉闵双目圆睁,大吼一声,脸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用尽全身之力举起武器,硬生生的接了李元霸第一锤。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金铁交鸣之声直冲云霄,震彻的方圆数里厮杀的各方将士耳膜嗡嗡作响,犹如平地里起了一声炸雷。 “啧啧……本王没看错你,是条汉子!”李元霸啧啧称赞。 而冉闵却已经手指发麻,气血翻滚,胯下的战马四肢不停的颤抖,发出不安的嘶鸣。不过冉闵也知道这不是示弱的时候,只能压住胸中的这口气,既不大口喘气,也不说话。 “再来……看锤!” 李元霸催马向前,这次双锤改变了招式。横扫千军,一双小水缸般的擂鼓瓮金锤携带着风声横扫冉闵。 虽然李元霸锤大力沉,来势汹汹,但冉闵却暗自松了一口气。要是李元霸这第二锤当头砸下,自己胯下的这匹战马怕是支撑不住,而横扫的话对方的力量就全部落到自己身上,不用战马吃力,便可以避免马失前蹄。 “嘿吼!” 冉闵闷哼一声,左手钩戟向前刺出,右手双手矛横着支撑,拼尽全身之力阻挡。 又是一声巨响,冉闵的钩戟已经卷了刃,而玄铁锻造的双刃矛也从中间弯曲变形,幸好幅度不大,还能再支撑一个回合。 “好汉子,再来接我最后一锤!” 随着李元霸一声咆哮,手中双锤犹如大风车一般抡起,从上向下斜斜的抡了下来,势大力沉,疾如雷霆,迅如闪电,仿佛山摇岳动,犹如山岳崩摧。 “吼嗬!” 冉闵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怒吼,脸上青筋勃起,虬髯抖动,双臂上的肌肉虬结在一起,把包裹在外面的甲胄撑的满满当当,拼尽毕生之力,举起双手武器迎向李元霸这对大锤。 “咣、咣!” 两声巨响,冉闵虎口震裂,左手钩戟断开,飞了出去,而右手双刃矛也彻底弯曲成了弧形,同样脱手飞出。 不过遭到了冉闵的全力阻击,李元霸的大锤力道被全部卸尽,在震飞了冉闵武器的同时也变成了强弩之末,改变了滑行轨迹,擦着冉闵的前胸掠过。 “咴……” 冉闵的战马被震得四肢颤抖,发出惊恐万分的嘶鸣,几乎当场跪下。 李元霸勒马提锤,大吼一声:“不错,是个言而有信的汉子,没有耍诈,竟然硬生生的接了本王三锤,真是好汉!本王也是言而有信的大丈夫,放你的人马离开,你走吧,我来给你断后!” 冉闵面色如霜,在庆幸大难不死的同时又悲愤不已,冷声道:“此言当真?” 李元霸拨转马头,做出拦截胡人的架势:“大丈夫言而有信,你陪我打的这么痛快,本王岂能失信?快走!” 冉闵又惊又喜,招呼一声部曲,拔马就走:“随我向蓟县撤退!” 马蹄声隆隆,在冉闵的带领之下,由罗成率领白马义从殿后,仗着李元霸拦截胡人,慢慢的甩开了匈奴与鲜卑联军,朝蓟县方向迅速撤退。 李光弼听说李元霸放走了汉将,急忙策马过来劝谏:“赵王,你千万不能放虎归山,对于我们来说,杀汉人比杀胡人更重要,你怎么能放汉将离开,养虎遗患?” “少啰嗦,你想让本王做不成大丈夫么?”李元霸怒视李光弼,挥锤扫倒了两名追过来的匈奴骑兵,不耐烦的道,“你别以为本王傻,天天听你们吆三喝四,本王想干啥就干啥,凭啥听你指示?你又不是我爹,我爹说的话还不听呢,凭啥听你的?” (Ps:最后推荐一下好友的《大奸贼》,也是之前《大奸雄》的作者,质量人品没的说,召唤类爽文。本周历史类强推榜里面有,我的直通车里面也有链接,感兴趣的兄弟可以关注一下)(未完待续。) 六百五十六三败俱伤 李元霸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犹如铁闸一般拦截住了匈奴鲜卑联军的滔滔洪流,一匹战马两把大锤,拦住南下的道路,竟是无人能过。 当然,唐军有个非人类怪胎的消息已经在胡人里面传开,如何的锤杀哲别,大破慕容垂的连环马传得神乎其神,正常思维的士兵已经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放箭呐喊,等着上头的命令。 “唉……真是无趣啊!” 李元霸立马提锤看着远处噤若寒蝉的匈奴鲜卑联军,一脸索然无味,“就没个能够痛痛快快打一场的好汉吗?只恨‘苍天无把,大地无环’,否则本王要把这天下掀个天翻地覆!只恨不能早生四百年,与那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一较高下!” “呃……西府赵王竟然玩起了文艺范?不都说赵王是个傻子嘛!”李光弼有些哭笑不得,三观越来越被颠覆了。 向李元霸拱手建议道:“汉人最厉害的猛将叫做李存孝,先帝就是被他抓到金陵的。而且他此刻正追随李靖在方城驻扎,距离这里不过三百里左右的路程,或许用不了多久,赵王你就能够遇上劲敌了,到时候王爷你可要全力以赴杀掉这个李存孝,为我大唐洗雪耻辱!” “哇吼……李存孝!” 听到李存孝的名字,李元霸忽然变得狂暴起来,双眼中放射出犹如野兽般凶残的目光,手中大锤横扫而出,携带着巨大的风声,势如雷霆。 “咔嚓”一声,李光弼身后的“李”字帅旗应声折断。 “赵王……你为何把我们自家的帅旗砸断了?”李光弼又吃惊又疑惑,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听了李光弼的话,李元霸露出憨厚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啊哈……哈哈,不好意思,我看到这个大旗上写着‘李’字。一时冲动当成李存孝的大旗了,真是抱歉!” “……” 这一刻李光弼想哭,刚才谁说这家伙不是傻子的?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匈奴人折了哲别,鲜卑人折了慕容垂。在唐军手下吃了大亏,想走又咽不下这口气,想战又被李元霸变.态的战斗力所震慑,正进退两难之际,忽然看到唐军帅旗折断。 慕容恪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我们打不过你李元霸还打不过你们唐军士兵么? 想到这里,慕容恪拔剑在手,咆哮一声:“唐军主将已经战死,草原上的勇士们向前冲锋吧,驰骋你们的战马去收割唐寇的首级!” 慕容恪在亲兵的簇拥下带头冲锋,传令下去所有的骑士躲着李元霸,掩杀其他的唐军。既然断不了对方一臂,那就断对方五指好了,尽量的杀伤唐军士卒,也算是挽回一丝颜面。替慕容垂与哲别报仇。 看到李唐帅旗折断,匈奴与鲜卑骑兵还真以为李唐主将被阵斩了,低落的士气有所恢复,一个个露出凶悍的表情,亮出弯刀,催动战马扑向唐军。 高数丈碗口粗细的帅旗忽然折断,这也让唐军慌了神,隔得远的还真以为主将遭到阵斩。再加上胡骑冲的凶猛,一时间阵脚大乱,阵型被冲的七零八落。各自为战,在胡骑的冲锋之下伤亡无数。 “赵王啊,真是被你害惨了!” 李光弼欲哭无泪,一面命令亲兵重新竖起帅旗。一面下令吹响号角约束全军,免得被胡人击溃失去了抵抗力。 但匈奴与鲜卑联军势大,战役开始前拖雷率领了三万骑,哲别率领了一万骑,帖木儿率领了一万五千骑,再加上慕容恪率领的三万鲜卑骑兵。总兵力将近九万铁骑。 尽管被李元霸一个人击毙或者引领着唐军屠戮了一千五百骑匈奴外加两千鲜卑连环马,被李光弼率领着唐军干掉了三千骑,罗成的白马义从拼掉了四千骑,被冉闵率领的人马拼掉了三千骑,遭到李元霸震慑溃逃了数千骑;但整个战场上的胡骑还有七万左右,数量远远多于不足两万的唐军。 在公孙瓒的人马纠缠在沙场中的时候,形成了汉唐联合抗衡胡骑的局面,兵力劣势不是太明显;但当李元霸放汉军撤出战场之后,将近七万胡骑集中力量压迫向不足两万的唐军,优势就非常明显了。 “全军冲锋,避开那个傻大个,全歼其他唐军!” 拖雷也看出了唐军的破绽,除了靠着一个变/态的傻大个在前面开路之外,军队里面缺少马匹,差不多完全以步卒抗衡骑兵,在这沙场上简直是自讨苦吃。当下与慕容恪一样带头冲锋,率领着匈奴铁骑扑向汉军。 一时间沙场上马蹄声隆隆,犹如大地震颤,山河呜咽。 尽管李光弼重新竖起了帅旗,但唐军的阵型已经被冲乱,陷入了分割包围之中,各个团队各自为战,只有抵抗之功再无还手之力,一声声的惨叫都是唐军发出。 李元霸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当下催动战马挥舞大锤奋力厮杀,所到之处杀得胡骑纷纷躲避。 但胡骑得了慕容恪与拖雷的命令,尽量躲开李元霸,屠杀其他的唐军,我打不过你还打不过你的士卒吗? 尽管李元霸一个人左冲右突,所到之处一锤一个,从晌午杀到黄昏,一双大锤又击毙了三千余骑,但陷入重围之中的两万唐军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李光弼身边的百十名精锐亲兵,也是大部分负伤。 “赵王,别打了,突围!”李光弼嘶哑着嗓子朝李元霸怒吼,这打的什么仗啊?自出半岛之后,自己跟着李绩一路攻掠辽东、辽西、右北平等地,何曾打的这般窝囊? 看着依旧如蚁群般蜂拥乱窜的胡骑,李元霸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我打死了五千余骑了,仗打输了也不能怪我吧?” 现在也不是讨论谁是谁非的时候,李光弼只能哄着李元霸开路杀出重围。虽然李元霸不能凭一己之力保护所有唐军,但要突围却没人能够拦住他,一双大锤挥舞起来,一路所向披靡,很快的保护着李光弼突围向东而去。 斜阳西沉,落日如血。 这片方圆几十里的战场上伏尸成堆,血污遍地,到处都是残肢碎骸,战死的尸体;被砸的血肉模糊的战马星罗棋布的遍布在北方的旷野上,稻谷一片片的俯倒,冒着袅袅狼烟,折断的兵器,破损的铠甲,褴褛的旗帜遍地皆是…… 一场鏖战过去,匈奴与鲜卑联军折损了两万五千骑左右,另外还搭上了匈奴大将哲别,鲜卑大将慕容垂的性命,李光弼率领的两万唐军几乎全军覆没,这一战堪称两败俱伤。 而公孙瓒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罗成率领的白马义从率先遭到伏击,被困在阵中央,突围之后的八千骑折损了将近五千,冉闵的援军也遭到慕容恪包围,率领的一万五千马步混合兵团战死了七千余人,幸亏李元霸断后才甩开了匈奴骑兵。 纵然称这是一场三败俱伤的战役也不为过,这一夜过后北方大地平添了无数亡魂。逐渐萧瑟凄凉的秋风在旷野上飘荡,吹得残破的旌旗猎猎作响,也许是为他们奏起的哀乐。 但战争不会因为夜幕而停歇,在分出胜负之前,无数的将士将会拎着头颅前赴后继。 深夜子时,重生的陈子云与李嗣业遵照李绩的命令,率领着三万精锐唐军走小路悄悄摸到了鲜卑军把守的渔阳城。 “请李将军冲锋,陈某在后方督阵。”陈子云向李嗣业拱手提出了建议。 李嗣业手提陌刀当先冲锋,身后跟着百里挑一的陌刀兵,每人手持一把类似于三尖两刃戟的陌刀,总人数为两千人。身后则跟着潮水般的唐军,半夜里发出一声呐喊扑向了渔阳城。 云梯架起,冲城槌轰隆隆的撞向渔阳城门,李嗣业提刀当先冲锋,两千彪悍的陌刀兵紧随其后,一鼓作气的登上了渔阳城抢,砍断绳索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唐军入城。 鲜卑军以游牧野战为主,绝大部分都是骑兵,突然遭到夜袭,根本无力守城,仓促抵抗了一阵便簇拥着鲜卑大汉慕容儁出了渔阳,向西逃窜而去。 一次突发性的战役暂时结束,唐军攻下渔阳,与辽西、右北平连成一片,打开了通往草原牧马的道路。元军受挫后退至上谷一带重整旗鼓,再寻战机,李靖则与卫青按兵不动,寻觅一击致命的战机,北方的局势再次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但对于刘辩来说,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第二届科举和甄宓。 宇文成都带着李元芳、展昭潜入河北已经二十多天,多次派锦衣卫回报:由于曹操十五万大军就在距离甄家不远的地方驻扎,而且曹丕派了重兵封锁甄家所在的无极县城,宇文成都等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乔装打扮寻找机会,请天子宽限一段时间,才能把甄宓安然无恙的接到金陵。 而就在刘辩为甄宓的处境担忧之时,第二届科举如期举行。这次的主考官由孔融、陈琳、吴道子、魏徵等多人担任,可以保证最大程度的公平。揭榜之时,前十名里面赫然出现了司马昭的名字。 “嗯……司马仲达,你潜水这么久,作为三国举足轻重的人物,是不是该出来走几步了?”刘辩拿着榜单,盯着司马昭的名字,发出了一声微笑。(未完待续。) PS:求月票,求月票,还是求月票! 六百五十七司马九达 对于刘辩来说,司马昭出世最大的意义就是能够借助他找到鹰视狼顾的司马仲达。 至于司马昭本身,对于刘辩来说无足轻重。不要说在这个各朝豪杰乱入的年代,就是在原先的三国之中司马昭也只是个二流实力的货色,虽然最后捡漏奠定了三分归晋的格局,也只是换来一个“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的评价”,又有几个人拿他当英雄? 不要说曹操、诸葛亮这些大牛在世的时候,就是随便曹丕、曹睿父子,乃至曹仁、曹真等曹魏宗族在世,只怕也轮不到司马家粉墨登场。只能说司马家运气太好,皇帝轮流坐,一不小心转到了司马家里去了。 “三保,去一趟翰林院宣新科进士司马昭到含元殿来见朕。”刘辩把本期的进士名单丢到一旁,对郑和吩咐一声。 除了召唤出来的司马昭之外,其他的人名根本无法提起刘辩的兴趣,并没有网罗到让刘辩心动的大鱼。当然,这也在刘辩的意料之中,去年能够网罗到建安七子里面的王璨与徐干已经殊为难得,天下哪有这么多人才让自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 “奴婢遵旨!” 郑和答应一声,飞快的出了御书房安排小太监去翰林院的考生之中召唤这个叫做司马昭的人来乾阳宫面圣。 翰林院的院试刚刚结束,榜单还没贴出来已经提前送进了乾阳宫,请天子过目,免得像上届那样出了差错。吃一堑长一智,这一届的考官都变聪明了。 随着刘辩地盘的扩大,疆域囊括了华夏半壁江山,治下百姓将近两千万,经过各州郡选拔以及直接来金陵会试的考生比往年多了将近一半,达到了五百余人。 考试结束之后,熙熙攘攘的学子们便在翰林院的门前翘首期盼,或者忐忑不安。或者踌躇满志,或者淡定从容,或者吊儿郎当听天由命,总之表情各异。 等天子御批下来之后。当朝司空孔融下令贴榜公示。 随着翰林院官差把一张金榜贴在公示墙上,五百多考生“哗啦”一声瞬间围了上来,盯着墙壁上的金榜吵吵嚷嚷,是金榜题名还是名落孙山全在这一刻了。 “刘骥,哈哈……有我。有我!真是苍天有眼啊,终于可以光耀门楣了!”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儒生欣喜若狂。 “蔡题……是我,这个肯定是我!”一个身穿蓝袍,脸颊瘦削的儒生同样欣喜若狂。 旁边却又跳出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才俊横插一竿子:“在下也叫蔡题,这到底是我还是阁下?” “考官大人,请问这个蔡题是哪个,籍贯何处?”两个蔡题一起向金榜旁边的官差询问。 官差看了看手里的卷宗,面无表情的道:“考号一零三,籍贯青州琅琊。” “哈哈……是我,是我。我是青州琅琊阳都蔡题,与卧龙先生同乡。”二十岁的青年才俊欣喜若狂。 蓝袍儒生则急的口干舌燥:“唉……我不甘心呢!怎么可能不是我?考官大人,请再查查这个蔡题的籍贯是不是弄错了,是不是来自会稽山阴?”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弄错?”官差冷冷的瞥了蓝袍儒生一眼,懒得多搭理。 “不公平,不公平!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要去告御状,我要去金陵府包大人那里去告状!”蓝袍儒生有些气急败坏,跺着脚嚷嚷。 官差冷哼一声:“随便,主考官是当朝三公之一的孔融大人。副考官是学部尚书顾雍大人,监考官有学部侍郎陈琳、吴道玄,以及御使大夫魏徵大人,你觉得有冤情就去包大人那里伸冤吧。看看包大人敢不敢审这宗案子!” “大丈夫赢得起也输得起,一边去,别挡着其他人看榜。” 一个年约十七八岁,身高七尺五寸,相貌干练,双目炯炯。脖子很长的青年一把抓住捶胸顿足的蓝袍儒生,推出了人群外面。 “司马昭?” 当看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这个来自河内温县的青年就露出了志得意满的表情,浅笑一声,“我就知道我司马高达一定会金榜题名的,生逢乱世,我司马家族一定会出人头地!” 得得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几个太监怀抱拂尘在翰林院门前翻身下马,尖着嗓子喊了一声:“陛下有旨,着新科进士司马昭入宫觐见!” “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数百考生一起跪倒在地,山呼万岁。纷纷对司马昭投去羡慕的目光,院试名单刚刚出来,这个司马昭就得到皇帝钦点,看来新科状元跑不掉了。 司马昭在欣喜的同时却又十分冷静:“嘶……天子为何突然召见我?虽然我自认学识尚可,但也不至于在殿试举行之前惊动了皇帝吧?” 但转念一想,自己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庶民,虽然祖上历代为官,但与天子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九五之尊的皇帝应该不会特意找自己麻烦,自己这种小人物还不配!这样的话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要发达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司马昭叨念一声站出来跪地接旨,“庶民司马昭接旨!” 司马昭出自学部侍郎陈琳的考场,是由陈琳提名上榜,听闻天子下诏召见,顿时觉得脸上有光。亲自来到考生之中勉励司马昭见了天子之后不必拘束,要敢于直言敢于发表自己的看法,陛下是位有道仁君,求贤若渴,千万不要拘束畏惧,患得患失。 “多谢恩师教诲!”司马昭躬身拜谢,“学生若有出头之日,一定不会忘记恩师提携之恩!” 半个时辰之后,司马昭跟着太监来到了乾阳宫,经过通报之后被带到了含元殿御书房面圣。 “庶民司马昭拜见陛下!”司马昭稽首顿拜,小心翼翼,“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合上手里的奏折,仔细打量着司马昭,只见这家伙眉目干练,气势不俗,像是一个能干大事之人,修长的脖子尤为明显,虽然达不到狼顾的程度,但也比普通人长了不少。 “不愧是司马懿的儿子,朕倒是想看看司马仲达的脖子能旋转多少度?”刘辩在心里暗自沉吟一声。 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下跪之人可是河内温县司马昭?” “庶民正是!”司马昭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朕看了你的文章,觉得颇有真才实学。”刘辩随口胡扯了一句,“朕还听说你们司马家历代出仕,你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诺!” 司马昭答应一声:“庶民来自河内温县,高祖父司马钧曾经在朝廷担任征西将军,曾祖父司马量曾经担任豫章太守,祖父司马隽曾经担任颍川太守,而小人的父亲司马防……” “令尊现在何处?”刘辩从司马昭的吞吞吐吐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司马昭额头见汗:“不敢欺瞒陛下,家父司马防现在正在长安担任京兆尹……但家父并非刘协执政后出仕的,而是先帝在世之时就在京兆担任主薄,后来一步步升迁为地方长官,并非有意与陛下作对。” 刘辩恍然顿悟,感情这司马家打算来个分仕,脚踩两条船,立于不败之地。不过,话又说回来,司马昭是被自己召唤出来的,肯定不能按照正常思维来衡量,还是不要在这上面纠缠为好,免得节外生枝。 “哈哈……朕想起来了,你们司马家世代忠良,司马防大人为国尽忠多年,安抚地方多年,错不在他。事实上,对于西汉伪朝廷任命的地方官吏,朕都可以赦免罪责。你能够来朕这里应试,朕高兴来不及,怎么会无故怪罪。”刘辩大笑一声,把话题带过去。 顿了一顿,又问:“司马昭今年多大岁数?表字如何称呼?” “庶民今年一十八岁,表字高达!”司马昭跪地答道。 “司马高达?”刘辩皱眉沉吟一声,“为何朕最先想到的是人形高达?” “司马高达家中还有兄弟几人,今年年龄几何?”刘辩收了思绪,肃声问道。 司马昭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答道:“回陛下的话,庶民家中兄弟九人,长兄司马朗,字伯达,今年二十六岁。二兄司马懿字仲达,与小人是孪生兄弟……” “咳咳……”刘辩差点笑出声来,强行憋在心里差点出了内伤,“系统大爷你真行,让司马懿和司马昭成了双胞胎。” 司马昭并没察觉,跪在地上继续道:“庶民排行第三,字高达。向下依次是司马孚,字叔达;司马馗字季达,司马恂字显达,司马进字惠达,司马通字雅达,司马敏字幼达……” 听着司马兄弟绕口令一般的名字,刘辩在心里戏谑道:“说不定哪天召唤出来一个司马光就变成司马十达了,司马光字敢达,敢砸,砸缸!” 收了思绪,刘辩正色道:“司马高达平身吧,不知你这些兄弟现在何处?有几个出仕了呢?” 对于什么伯达、叔达、季达这些三流人物,刘辩没多大兴趣,唯一关心的就是鹰视狼顾的司马仲达,不知道这家伙此刻正在那旮旯潜水呢?埋藏的这么深,也不出来冒个泡,真他娘的能沉得住气啊!(未完待续。) 六百五十八暗黑之王 卧龙凤雏,幼麟冢虎,传说中的三国四大牛人。 但是刘辩有点不解。 卧龙是诸葛亮,凤雏是庞统,冢虎是司马懿,这三个人在年龄以及资历方面差不多,可以放在一块相提并论,但作为后辈的姜维为什么乱入了? 也有人说幼麟不是姜维而是东吴大都督周公瑾,刘辩觉得这更瞎扯了,四个人之中明明周瑜的年龄最大,诸葛亮最小,这幼麟就算是谁也不能是周瑜啊!而且司马懿和冢虎根本不搭边,何来冢虎一说? “扯淡,根本就是扯淡,也不知道哪个家伙毫无逻辑的瞎扯一通!”刘辩在心里如是说,“让朕来改改倒是能够合乎一点逻辑,卧龙凤雏,金麟狼顾,孔明士元,公瑾仲达,绰号还押韵,这才是三国四大牛人的正确绰号嘛!” 一阵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后,刘辩收了杂乱的思绪,回到了眼前。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多年,所有的三国本土顶级人物基本上该发光的发光该发热的发热,基本上全部粉墨登场,就连几十年后才能崭露头角的姜维、邓艾、司马昭、文鸯等人也乱入了,却一直有个大牛默默潜水,世界上没有任何他的传闻,就仿佛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一般,他的名字就叫做司马懿?仲达,当然仲达是表字。 想到这里,刘辩不得不佩服司马懿的耐性。 如果刘辩不是穿越者,根本就不会知道谁是司马懿。一个如此胸有城府,拥有如此耐性的人最后能够捡漏统一江山,既是偶然也是必然,最起码可以证明司马仲达的忍耐力天下无双。 与这个年代的英雄豪杰意气风发,竞相崭露头角,君择臣臣亦择君不同,司马懿一直默默的潜水潜水再潜水,三十岁之前就像一个碌碌无为的庸才。 孙策、周瑜少年成名,横扫江东天下皆知;郭嘉、荀彧指点江山。辅佐曹公,统一北方。就连孔明表面上自称隐居隆中,实际上也是不甘寂寞,暗中结交庞统、徐庶等友人。与庞德公、司马微等荆襄名士交往密切,让他们替自己免费打广告。更是自比管仲、乐毅树立自己的形象,提高自己的逼格,最终引得刘备三顾茅庐,成就了三分天下的局势。 唯有司马懿。一直潜水潜水再潜水,死守着老家的祖宅,既不谈论天下,也不走拜师访友,更不到处吹牛逼显摆,就像一个庸才一样老老实实的深居浅出,比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直到司马懿二十二岁那年,也是历史上的建安六年。 曹操在官渡之战重创袁绍,一举奠立了自己北方霸主的格局,这时候有河内郡太守举荐司马懿出仕。曹操便派人到司马家来召唤司马懿。却被司马仲达自称风痹婉拒。 何谓“风痹”,其实和刘辩穿越前的半边瘫差不多,症状表现就是手脚不听使唤。曹操不信,派人秘密潜入司马家调查,结果司马懿早就料到,便一直躺在床上装病。 炎热的夏天,司马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连身子底下长了痱子依然无动于衷。曹操的耳目监视了司马懿一年,司马懿就硬生生的装了一年的半边瘫,由此可知司马懿的忍耐力何等了得。诸葛亮送女装的计策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是雕虫小技。激不起仲达怒海里的一朵浪花,何谈中计? 看到司马懿真的患有大病,曹操也就断了把司马懿收入帐下的念头。 时光如流水,直到七年之后。曹操在赤壁大败而归,急缺人才,得知司马懿原来一直在装病,这才派人把司马懿从温县老家绑到了许昌,软硬兼施才让司马懿为曹操效力。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司马代魏就是天意。既不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不怪曹操的子孙无能,若不是曹操把司马懿绑到许昌,或许司马懿一辈子都会在温县潜水,历史将会如何发展?天知道! “是不是被绑到许昌的司马懿是个穿越者?” 刘辩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都说王莽的作为像穿越者,而司马懿又何尝不是?从一开始的潜伏,默默无闻的随波逐流,深居浅出。再到后来被曹操强迫出仕,一直到最后大权在握,逆袭曹魏,三国归晋,这活脱脱的是穿越者逆袭的轨迹啊!” “长兄司马孚现在洛阳为官,担任荥阳令。”司马昭从地上爬起来开始介绍自己的兄弟。 听了司马昭的介绍,刘辩再次收了纷乱的思绪,自曹操、孔明之后已经很少有本土人物能够让刘辩浮想联翩,由此可知司马懿在刘辩的心中举足轻重。 “介绍一下你的孪生兄长司马仲达吧!”刘辩正襟危坐,不动声色的说道。 随着系统的完善,现在已经可以根据人物情报进行四维扫描,不用再像初级阶段那样靠着当面检测,或者获得愉悦值或者获得仇恨值来检测人物能力,这让刘辩如虎添翼。之前贾诩、郭嘉、满宠、文聘等曹操手下文武就是靠这种手段检测出来的,今天有司马昭提供司马懿的信息,想来就可以揭晓答案。 听天子特意强调自己的“孪生兄长”,司马昭脸颊微微一变,低头道:“启奏陛下,我二兄他患有风痹……一直在家休养,闲来无事种种地浇浇花,无意出仕。” “哈哈……”刘辩忽然大笑一声,“司马高达,你可知罪?” 司马昭被吓得跪伏在地:“请陛下明示,庶民诚惶诚恐!” 刘辩早就猜到司马昭会来这一套,但也不怪罪他,十有八九这是司马懿的意思。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笑吟吟的道:“司马高达啊,朕的锦衣卫遍布天下,任何事情朕都了若指掌,洞若观火。令兄司马懿装病的事情,能够瞒的过别人,却瞒不过朕!” “陛下恕罪,此乃兄长吩咐,不干昭之事!”司马昭吓得面如土色,磕头求饶。 刘辩沉声道:“当今天下大乱,朝廷正是用人之时,朕故此派遣锦衣卫四处寻访贤良。朕亦是知道河内温县司马九达都是一时俊杰,其中尤推司马仲达为翘楚,故此朕诚心招揽。司马高达何故欺瞒朕,就如实道来吧!” 司马昭跪伏在地,诚惶诚恐的道:“陛下慧眼如炬,明察秋毫,昭知错了。我们兄弟九人之中,论才能的确首推仲达,但他生性淡薄,无意出仕。所以才假装风痹,每日在我们司马家的后院种种菜,浇浇花,深入浅出,很少与人来往。庶民唯恐陛下要征召仲达,而庶民又无法劝服,故此谎称仲达有疾,实在无心欺瞒,还望陛下恕罪!” 有了司马昭提供的司马懿准确信息,刘辩就可以进行四维检测。趁着司马昭稽首顿拜之际,悄悄向系统下达指示:“给本宿主检测一下司马懿的四维及特殊能力?” “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巅峰司马懿——统率97,武力63,智力99,政治95.” “叮咚……系统检测到司马懿第一特殊属性:鬼谋——主动施展谋略时,优势智力情况下降低对手军团全体智囊1—3点智力。被动施展谋略时,若能识破对手计策,则某一战争阶段内降低对手全体智囊13点智力,若无法识破则战争阶段内自身智力下降1—3点,统率下降1—3点,并且有几率阶段性大幅下降10点智力,昏招迭出。” “这阶段性智力大幅下降,昏招迭出,估计就是被孔明的空城计给忽悠出性格缺陷来了吧?”刘辩听着系统的介绍,联想到了空城计。 “叮咚……系统检测到司马懿第二特殊属性:夺运——若受到主公器重,每一年之内国祚气运都会受影响。每次提出建议被采纳,或者加官晋爵,都会降低君主随机一点属性,且提升1点自身魅力。” “卧槽……吓死朕了!”刘辩被吓了一跳,“如果说魏徵是给君主刷属性的神器,每次建议能够让自己的君主采纳,能够随机提升君主一点任意属性。这司马仲达简直是暗黑之王啊,悄无声息的破坏国运,降低君主属性,让主公变昏庸,提高自己的魅力,实在是个危险的恐怖分子!” 刘辩本来还想把司马懿收到麾下,让他和诸葛亮这对宿敌为自己效力,成就一段佳话,此刻听了系统的提示,顿时梦醒了一大半。 “这司马懿绝不能收!” “不仅不能收,而且不能留,这家伙的四项属性太牛逼了,还有一个群攻集体降智商的特殊属性,若是为他人利用,实在是一个大劲敌。还是斩草除根,杀掉算了!” 刘辩目光转动,手抚胡须暗自沉吟:“杀了司马懿,估计司马昭也不会死心塌地的为朕效力,但没办法。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想成就大业就得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这对野心勃勃的父子,比起赵匡胤来更加危险,如果司马昭露出不臣之心,就把他关进帝牢去吧,李渊、赵光义在等他作伴!”(未完待续。) 六百五十九女为悦己者杀人 目光转动之间,刘辩已经打定了主意。 司马懿既不能留也不能收,还是趁早给他发一份盒饭,转世投胎去吧,若有必要不惜把司马昭也搭上,就当白白浪费了一个召唤名额好了。反正这家伙也是一个野心家,自己手下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司马高达,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朕对你们兄弟的才干非常欣赏。等明日殿试完毕之后,朕派人跟随你回温县去见司马仲达,邀请他来金陵做官,不知你意下如何?”刘辩目光闪烁,不露声色的问道。 司马昭跪在地上,抹汗道:“陛下如此高看我兄弟,我司马家自然诚惶诚恐,受宠若惊。只是家兄性格孤僻,庶民只怕无法劝服他。” 刘辩微微一笑:“无妨,你只需转达朕的意思即可,朕会派遣一名钦差乔装打扮跟着你去温县替朕招揽司马仲达。” “庶民遵旨!”既然天子求贤若渴,司马昭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司马昭走后,刘辩批阅了一阵奏折,便去后宫“国子苑”视察众王子的学习情况。 皇室子弟并不像地主豪绅家里的纨绔公子那样不学无术,整日里游手好闲,一般情况下从三四就岁得接受严格的培训,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治国之道,骑马舞剑,基本上都要有所涉猎。因此刘辩也对孩子们严格要求,命王越负责教导武艺,命御使大夫魏徵教导众王子治国之道,命吴道子传授作画,命陈琳、王璨教导诗书礼仪,可谓派出了强大的幼教阵容,让孩子们得到最好的教育。 陪太子读书的差使古来有之,因此国子苑里除了五岁的太子刘齐之外,陪读的还有北海王刘恪,庐江王刘御,以及凌统、薛丁山、岳雷等未来栋梁。而赵文卓、薛刚、刘治等人因为尚且年幼,因此暂时还没有进行培养。 见皇帝到来,负责授课的王璨急忙出迎,陪笑道:“启奏陛下。太子近来的学术突飞猛进,似乎有开窍的趋势,实在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哦……是吗?这的确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刘辩微微一笑,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由于上官婉儿迟迟不能生育,刘辩便把太子刘齐寄养到了她的宫苑。一来可以让上官婉儿庇护幼子,二来可以让上官婉儿凭借过人的学识培养他,也算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上官婉儿的智力高达92,政治高达96,武则天在位时期被称之为“无冕女相”,可谓巾帼不让须眉,论政治能力不输任何人,若是有她悉心教导,说不定能让太子的四维突破极限,更上一层楼。 唐后已经去世半个多月。刘辩除了把太子寄养在上官婉儿那里之外,还把昭阳公主刘诗寄养给另外一个不生育的美人糜真那里;又把新生的儿子,被封为鲁王的刘念寄养给陈圆圆,因为陈圆圆刚刚生了金城公主刘珂,奶水正足,喂养还不满月的刘念再合适不过。 “拜见父皇!”看到皇帝到来,五岁的刘齐上前一步跪地施礼。 看到失去了母亲的爱子,刘辩心中一阵酸楚,轻抚刘齐的脑袋,柔声问道:“齐儿这般郑重。不知有什么话对父皇说?” “孩儿想搬回椒房殿居住。”刘齐红润的嘴唇一张一翕,说的非常郑重。 刘辩面容一怔:“为何?可是你上官皇娘对你不好?” “不是,上官皇娘对孩儿视若己出,比母后还要疼爱。孩儿怎敢说皇娘不好。”刘齐眸子里噙着泪花道。 “那却是何故?”刘辩更加大惑不解。 刘齐抹泪道:“孩儿听太监宫女们说人死了之后,从头七到五七说不准何时会魂游故地,我怕母后回到椒房殿看不见孩儿,会伤心难过。” 听了幼子的话,刘辩心中一算,竟然忍不住泪水盈眶。 强忍着心头的酸楚。唏嘘道:“齐儿啊,你母后没有死只是睡了,她会活在乾阳宫每个人的心中。既然你愿意回椒房殿,那父皇就传旨让你上官皇娘带你去椒房殿暂住一段时间吧!” “谢父皇!”刘齐跪地谢恩。 王璨也是感慨唏嘘道:“百善孝为先,我大汉朝以孝治国,太子如此年幼便懂得孝道,实在是社稷之幸,他日太子必能子承父业,让我大汉更加繁荣昌盛。” 话题从太子身上转到其他王子身上,王璨据实回复:“启奏陛下,除太子之外,庐江王及其他众位公子也都很努力,但资质方面却是不如太子及北海王……” 听父皇与老师提及自己,四岁的北海王刘恪便伏在桌案上假寐,但两只耳朵却高高竖起,仔细聆听两人的对话。 “唉……”果然不出刘恪所料,王璨叹息一声,语气急转,“北海王天赋超群,但是过于顽劣,微臣授课时不爱学习,时常迟到早退。还望陛下多加督促,使北海王能够端正态度,将来必成大器。” 刘辩微微一笑:“嗯,朕会提醒冯淑仪严加约束,不过到底只是三四岁的幼儿,也不必过于严格,循序渐进就是了。” 听了王璨与父亲的对话,趴在桌案上的刘恪撅着嘴,在心里恨恨的嘀咕:“好你个王惨,竟敢在父皇面前诋毁我,本王早晚找机会戏弄你一番,让你知道本王不是好惹的!” 离开国子苑之后,刘辩命郑和去一趟后.宫,传旨让上官婉儿带着太子暂时搬进椒房殿居住一段时间,等太子的思母情绪淡去之后,再搬回自己的宫邸。 上官婉儿接旨之后又惊又喜,急忙来麟德殿肃拜施礼,肃身道:“陛下,你的心意臣妾明白,但椒房殿乃是一国之母的起居之所,唯恐惹得流言纷纷,臣妾不敢逾越规矩。” 刘辩笑笑,柔声道:“爱姬不必忧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因太子思母心切,朕才让你带着他到椒房殿暂住一段时间,有朕的金口玉言,谁敢在背后非议,朕必然从重治罪。” “既然陛下如此说,臣妾就斗胆了!”上官婉儿点头答应了下来,“臣妾已经被陛下纳了将近一年,迟迟没有身孕,有负圣恩。陛下非但不怪罪,还让臣妾带着太子,如此器重之恩,婉儿必然倾尽毕生心血抚养太子,使他成为合格的储君。” 刘辩轻抚上官婉儿的云鬓:“这种事急不来,朕已经让太医院的太医们研究不孕这个难题,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上官婉儿离开麟德殿之后,立刻带着自己的宫女、太监搬进了皇后曾经居住的椒房殿暂住,消息传开之后,后.宫议论纷纷。为了皇后之位处心积虑的武如意、冯蘅、甚至卫梓夫都忽然意识到,原来不显山不露水的上官婉儿也是一个劲敌。竟然不声不响的获得了太子的抚养权,然后又借助太子搬进了六宫之首的椒房殿,手腕实在是高明啊,幸亏这女人迟迟没怀孕,否则天知道会不会搬进椒房殿之后再也不出来了? 但刘辩却相信自己的儿子是真情流露,绝不是受人挑拨的。刘辩相信自己的儿子,也相信上官婉儿,更相信太子会和自己一样思念唐后。 唐后已经辞世半个月,这段时间以来刘辩一直单独住在麟德殿,一月之内不再宠幸任何嫔妃,以示对唐后的缅怀,对于结发妻子,自己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 但今夜刘辩必须召见张出尘,因为有要事委托。 在刘辩看来,无缘无故的杀掉司马懿,肯定会落人口柄让对手大做文章,因此必须派遣最心腹之人出手,以保证事情的机密性。而李元芳、展昭跟着宇文成都去了河北迟迟不能回来,所以刘辩决定派张出尘与邓泰山出马。 “陛下召臣妾来有何吩咐?” 得到召唤的张出尘受宠若惊,看得出来这个偏花痴的女人是从心里喜欢自己的男人,一脸羡慕的道:“臣妾真羡慕皇后,陛下如此真心待她,死了也值啊!要是有一天,陛下能这样待我,臣妾也心甘情愿的为陛下去赴汤蹈火。” 刘辩笑笑,伸手在张出尘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傻瓜,朕对每个女人都是真心的,谁死了朕都会心痛!朕不用你去赴汤蹈火,但你这次必须去给朕杀一个危险的家伙。” “请陛下吩咐!”张出尘一脸的义无反顾,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也能为悦己者杀人放火。 “河内司马家有个叫司马仲达的家伙,此人极为危险,有可能会破坏我大汉的国祚运数,故此朕打算派你与邓泰山率领一批锦衣卫乔装打扮跟着司马昭去一趟河内,找机会把司马懿除掉。” “臣妾听说司马昭是新科进士,当着他的面杀他的兄长,似乎不妥吧?若是司马懿肯为陛下效力,能否饶他一死?”张出尘闪烁着美丽的双眸,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刘辩微微思忖,随即做了决定:“若司马懿肯跟着你们来金陵,就暂时寄下他的性命,带回金陵再说。但此人极为狡诈,只怕你们对付不了他,到时候你与邓泰山见机行事吧,实在不行,便快刀斩乱麻,一刀杀掉,以绝后患!” “臣妾遵旨!”张出尘踌躇满志的答应,“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未完待续。) PS:求月票,还是要求月票,推荐票也求! 六百六十杀手登门 三日后殿试揭榜,司马昭名落一甲,仅仅获得第四名,让很多人大呼意外。 所谓“一甲”,就是殿试完毕后由皇帝钦定前三名,分别授予状元、榜眼、探花的头衔,称之为进士及第,也称之为一甲,乃是新科学子里面最为荣耀的三人。一甲下面有七人,称之为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有十人,称之为同进士出身。 殿试揭晓,司马昭更是几乎郁闷的要吐血。自从得到天子召见之后,朝野上下一致认定本届状元非司马昭莫属,通过院试选拔出来的二十名进士,只有司马昭获得天子破格召见,这岂不是说明状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因此这几天以来,司马昭甚是春风得意,前来他下榻的驿馆拉拢关系,巴结奉承,溜须拍马的人络绎不绝,甚至有金陵的士族豪绅托人登门提亲,希望能把这位准新科状元招为乘龙快婿。而司马昭自己也踌躇满志,言谈举止间俨然以新科状元自居,没想到揭榜之日自己不仅没有获得状元,就连榜眼、探花也是花落别家,勉强获得二甲进士出身。 当然,对于刘辩来说这么做有自己的算盘。 凭心而论,司马昭的治国之道写的文采斐然,即便给他个一甲甚至是状元也不为过,毕竟这年头的科举考的是文章,评定更多的是靠主观判断,而不像刘辩穿越前的莘莘学子的考卷每个问题都有标准答案,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试卷填完算算分数,高下立判。 判断一篇文章的好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除非有鹤立鸡群的文采与学识,文章明显超出其他人一大截,否则即便把第二十名和第一名的名次颠倒一下,也不会引起什么争议。所谓殿试。就是由天子一言九鼎,说谁是龙谁就是龙,说谁是虫谁就是虫。 刘辩既然起了杀司马懿之心,自然就必须要考虑司马昭的反应。背叛倒戈都是有可能的。而新科状元叛变东汉归顺西汉,这样的话题一定很火爆,一定会让政治对手抓住大做文章;所以为了尽量控制暗杀司马懿的影响,刘辩才把司马昭从“一甲”里面刷了下去,只给他了一个第四名。 “新科状元徐邈出列谢恩!” 专门用来举行殿试的文华殿上。司礼太监郑和怀抱拂尘,当着孔融、顾雍、陈琳、魏徵、李白、吴道子、徐干、王璨等相关官员的面,高声宣布新科状元徐邈出列谢恩。 随着郑和一声令下,一个二十六七岁,身材瘦削,面容清癯,穿一袭淡蓝色儒士长袍,头戴灰色方士冠的儒生出列跪拜谢恩:“庶民徐邈谢陛下提拔,愿为大汉鞠躬尽瘁,虽死无怨!” “给朕检测一下这个徐邈的四维?”刘辩在大殿上正襟端坐。不动声色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虽然之前看榜单的时候这个名字并没有引起刘辩的特别注意,但当被打上状元烙印的时候,刘辩就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在正史中见过这个名字,应该是个曾经留名青史的人物。 “叮咚……巅峰徐邈——统率81,武力62,智力83,政治91.” “啧啧……这徐邈的能力不错嘛,是个全面型的人才!统智政全部超过了80,而政治甚至超过了90。若是放在某一个历史阶段,完全可以胜任一州刺史之位。朕还以为这届科举将会颗粒无收,能够网罗到徐邈这样的人才,也算是小有收获了。”刘辩手抚绒须。在心中暗自沉吟。 “给本宿主介绍一下正常历史中的徐邈,看看曾经留下过哪些政绩?” “叮咚……系统介绍:徐邈——字景山,燕国蓟县人,三国时期曹魏重臣。曹操在世时,历任丞相府参议郎、奉高县令、陇西太守等职位。及曹丕登基称帝,徐邈出任谯国相、典农中郎将。后迁抚军大将军军师。至曹睿登基之时,徐邈被委任为凉州刺史,领护羌校尉。曹睿崩,曹芳继位,徐邈还朝历任大司农、司隶校尉、光禄大夫,后迁司空,固辞不受。七十八岁卒,谥穆候!” 听了系统对徐邈的介绍,刘辩更有些刮目相看,在心里暗自沉吟:“这徐邈名声不显,但在仕途上却是混的风生水起,从曹操开始竟然是四朝老臣,简直是曹魏官场上的不倒翁啊!而且也不出朕所料做到了一州刺史,甚至差点位列三公,是个人才!” “输给这样一个政坛常青树,曹魏不倒翁,你司马昭也不算冤枉!”想到这里刘辩颇为得意,在钦点徐邈为状元之前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可以说这次选人全靠自己慧眼如炬做出的判断,看来自己的识人能力越来越出色了。 “徐卿平身!” 刘辩退出系统,中气十足的召唤徐邈平身,“当今天下大乱,诸侯拥兵自重,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而徐卿才干非凡,故朕钦点你为今科状元,命你前往青州刺史王景略的幕府担任别驾从事,协助王猛治理青州。” 徐邈大喜过望,叩首谢恩:“小臣多谢陛下器重,愿为大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除掉状元徐邈之外,新科榜眼与探花就十分差强人意,经过刘辩检测,这两人的政治属性都没有超过75,最多也就是能够担任一县之令,或者太守佐官,便没有亲自做出安排,命他们去吏部衙门拜见尚书鲁肃,候补官缺。 众考生散去之后,刘辩单独留下司马昭,安抚道:“朕最看好的其实还是司马高达,但唯恐流言蜚语对你不利,故此没有钦点你为本科一甲。你只要好好努力,将来的仕途不见得比不上状元,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心志,这也算是朕对你的一番磨砺吧!” “多谢陛下!”司马昭心中虽然不悦,但也只能强颜欢笑,作揖谢恩。 刘辩又召唤出了女扮男装的张出尘以及邓泰山,对司马昭道:“这两位是朕派出的钦差,司马高达即刻带着他们返回你的老家,游说令兄司马仲达来金陵出仕。若是能够劝服令兄为朝廷效力,朕会册封你吏部员外郎之职,或者到州刺史手下担任重要佐官!” 司马昭这才转忧为喜,作揖允诺:“小臣谨遵圣谕,这次回温县一定会设法说服兄长。” 一身吏部官员打扮的张出尘显得英姿飒爽,向司马昭抱腕道:“本官吏部郎中张晨,圣上重托,赶早不赶晚,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愿从大人吩咐!”司马昭拱手领命。 当下一行三十余人出了乾阳宫,翻身上马,离开金陵度过长江,一路快马加鞭赶往河内郡去了。一路风尘仆,先渡过长江,走寿春、淮南,穿过曹操控制的谯郡、陈留,由白马津渡过黄河,最后一路向西,于七八天之后进入了西汉朝廷控制的河内郡温县。 进入温县之后,司马昭向张出尘与邓泰山提议:“张大人、邓大人,家兄性格孤僻,对于出仕非常抵触。我这次去金陵赴考,家中无人知晓,我怕就这样贸然带着诸位去见家兄劝他出仕,会惹得他勃然大怒,反而会弄巧成拙。不如由在下安排诸位到驿馆中暂住,让我先试探下家兄的口风,再做计较如何?” 司马家历代出仕,在河内算得上名门望族,在温县更是首屈一指。因此司马家族的聚集地宅院林立,房舍俨然,偌大的一片很是气派,在温县提起司马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们司马家这么大的产业,难道安排不下我们一行?却要我们去驿馆暂住!”张出尘对司马昭的提议一口回绝,“我等千里迢迢来招揽司马仲达,这就是你们司马家的待客之道?我等代表的可是九五之尊,而你却要让我们去驿馆暂住,在你眼中是否有当今天子?” 司马昭被张出尘一连串的反问弄得哑口无言,只好拱手赔罪:“张大人说的极是,是下官考虑欠周。但家兄性格实在孤僻,在下只怕弄巧成拙,却是一番好心。不如这样好了,诸位先随我在家中暂住,先让我去摸摸兄长的口风,再做计较如何?” 张出尘担心的是司马昭通风报信之后被司马懿跑了,所以才没有同意去驿馆暂住,只要能跟着司马昭见到司马懿就不怕他逃跑,反正天子说了,带不回人去就把人头带回去,实在不行就把司马昭也杀掉。 “先住下再说!”张出尘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袖子里的鱼肠剑,已经好久没杀人了,看来今天又该让它饮血了,“你劝不动司马仲达,就交给本官好了。” 司马昭无奈,只能带着张出尘一行进了司马家。 此刻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司马昭先命家丁带着张出尘一行去厢房暂住,然后自己直奔司马懿起居的宅院,把天子派人来邀请他出仕的消息告诉司马懿,看看他究竟什么反应? 张出尘一行在厢房里住下之后,张出尘就对邓泰山吩咐一声:“有劳邓将军带锦衣卫悄悄守住司马家的各个出口,绝不能放司马懿离开。若他不识抬举,今夜就送他上西天!”(未完待续。) 六百六十一潜龙卅载,三马食曹! 天色完全昏暗下来,温县华灯初上,小城灯火阑珊。 司马家的菜园里一个身材瘦削高挑,脸颊修长,尤其是脖子特别细长的年轻人身穿家丁服,怀抱一柄锄头蹲在菜园一角,悄悄观察家中发生的一切。 “嘶……跟着高达来的这些东汉官差来者不善啊!”司马懿咂吧咂吧嘴角,暗自沉吟。 司马昭说自己去东汉赴考之事家中无人知晓,纯属睁眼说瞎话,刘辩压根就不信,也由此推断出司马昭对自己不是很忠心,比起自己这个召唤他出世的恩人,司马昭更看重亲人,所以刘辩才动了不惜连司马昭一块杀的决心。 事实上,司马昭这次去金陵考试不仅没有瞒着家人,而且还和父亲司马防,两个兄长司马朗、司马懿做了深切的商讨,司马兄弟及司马老爹都支持司马昭去东汉赴考,兄弟分头出仕,这样才能让司马家立于不败之地。 但让司马懿没想到的是,过了几个月之后司马昭竟然带着数十名官差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司马家,看情况也不像衣锦还乡。而且司马懿发现这些官差身手利索,腿脚敏捷,一眼就能看出绝不是普通的官差,所以司马懿心中更加戒备,悄悄换上家丁衣服跑到菜园地头暗中观察动静,以防不测。 司马九达之中,除了老大司马朗,孪生的司马懿、司马昭之外,其他的老四司马孚今年十七,老五司马馗今年十五,其余四达都还没有弱冠,拿不定什么主意。而且司马朗与父亲都在西汉做官,不在温县家中,因此司马昭也不找其他兄弟商量对策,一路直奔司马懿的居所,听听兄长的建议。 只是司马昭把司马懿起居的院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司马懿的踪迹,正疑惑之间。司马懿的仆人悄悄附在司马昭耳边低声道:“二爷正在菜园里恭候!” “哦……”司马昭恍然顿悟,故作姿态道,“阿福,你快到街上喊二兄回家。就说有贵宾来访。我去菜园里摘些新鲜的蔬菜款待贵客!” “诺!”这个被称作阿福的仆人也是相当机灵,答应一声便大摇大摆的出了司马家,提高嗓门喊道:“三爷稍等,我猜二爷正在凤栖楼会友呢,小人这就喊他回家!” 自从进了温县之后。司马昭也发现东汉的这些官差一个个鬼鬼祟祟,因此也留了神,此刻得了阿福的提醒,更是加倍小心的向菜园走去。 司马昭进了偌大的菜园,搭上眼一瞧,便看到了假装摘豆角的司马懿,当即装腔作势的喊一声:“那个谁……你过来帮三爷我拔几颗萝卜,回头让厨子炖牛腩,招待贵宾。” “来了!” 司马懿答应一声,扛着锄头屁颠屁颠的走向司马昭。机敏的左右扫视一圈,便能看到暗处有人盯着司马昭的一举一动,当下心中更加洞若观火,心下暗自沉吟,“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些官差绝对来者不善!” 司马懿拔了几颗萝卜,便哼哼唧唧的抱怨:“天旱多时,这萝卜一个人根本拔不动,请三爷过来帮忙。” “好……三爷来帮你!”司马昭答应一声,挽起袖子便来帮助司马懿拔萝卜。 在锦衣卫的密切监视之下。司马两兄弟终于碰头了,有点像电视剧里面军统特务监视之下的地下党接头。 “这些官差所为何来?”司马懿一边掘屁股,一边问道。 “大汉天子派来请兄长出仕。”司马昭也跟着掘屁股,飞快的回答。 “兄长装风痹两年了。整个温县皆知。兄长一直深居浅出,很少与人交往,天子为何还要请愚兄出仕?” “这个小弟也是大惑不解啊!” 司马懿目光转动,低声道:“这个天子不简单啊,颇有点未卜先知的意思,当真不可小觑!” 司马昭跟着感慨:“谁说不是?犹记得几年之前董卓入京之时。父亲与兄长断定这刘辩必死无疑,没想到他非但死里逃生,还逆天改命,硬生生的以江东为根基,组建了百万大军,夺取了半壁江山。一统天下之势,不可阻挡,看来是天命所归啊!” “不到最后,难言胜负!”司马懿拔出了一颗萝卜,甩干上面的泥土,眸子里掠过一丝绝不轻易言败的目光。 司马昭伸了伸腰,低声道:“兄长啊,依我看还是算了吧,王师浩浩荡荡,汉家气数未尽,只怕天意难违。既然皇帝诚心邀请你出仕,咱们兄弟还是一道去金陵效力吧,做个中兴之臣也比做不切实际的梦想好吧?” 司马懿超前弓着腰继续拔萝卜,细长的脖子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展示出了他的狼顾之相,飞快的朝四周扫瞄了一眼:“角落里有官差监视,不要停下动作!” 司马昭只好继续跟着司马懿拔萝卜:“嘿哟……嘿哟……拔萝卜!” “看这阵势,你觉得兄长跟着你去金陵会有好果子吃?”司马懿弯着腰问道,“有这样礼贤下士的么?” 司马昭额头见汗,嗫嚅道:“天子与咱们司马家素无嫌隙,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为何要如此对待兄长?虽然我们司马家在河内还算小有名气,但比起弘农杨氏、汝南袁氏、荥阳董氏这些豪门望族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天子没必要对我们司马家赶尽杀绝吧?莫非那道士的谶言走漏了风声,兄长的野心被天子知道了?” 司马懿目光闪烁,眉头紧蹙:“这位左慈道人云游四海,应该不会轻易泄露天机。当初兄长做了一个梦,梦见‘三马食槽’,恰好这位左慈道人来我们司马家化缘,兄长什么也没说,他便赠送了兄长八个字,‘潜龙卅载,三马食曹’,可见此人乃是得道高人,绝不是那些传风传雨的世俗小人。” “此话怎解?”司马昭一头雾水。 司马懿一边假装拔萝卜,一边悄悄给司马昭解释:“龙有九形,兴可飞龙在天。吞云吐雾;潜可藏于深渊,静待天机。所谓潜龙卅载,就是让兄长一直隐姓埋名等到三十年之后再出仕,最后天命有可能会归于我们司马家。” “那三马食曹又作何解释?”司马昭头一次听司马懿说。兴趣颇高,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司马懿再次扭头扫视了一圈,发现官差隔着百十丈,料来听不清自己与司马昭的对话,便继续娓娓道来:“兄长也猜不透。但猜测曹字谐音同朝,有可能是三马食朝。我们司马三兄弟把汉朝吞了,天下归我们司马家。” 司马昭半信半疑:“这道人莫不是愚弄兄长?” 司马懿却笃信不疑:“不不不……这位道人前面还说了一句‘代汉者当涂高也,潜龙卅载,三马食曹’,全部联系起来,你就知道这不是胡言乱语了!” “代汉者当涂高也”是一句历史上著名的谶语,也就是预言,出自大汉皇帝刘彻的嘴中,原话为“汉有六七之厄。法应再受命,宗室子孙谁当应此者?六七四十二代汉者,当涂高也!” 这句话从汉武帝嘴里传出,惹得世上沸沸扬扬,一直传到现在,世人依旧觉得高深莫测。在历史上,袁术僭越称帝,曹丕以魏代汉都曾经拿着汉武帝的这句谶言做幌子,甚至就连南北朝时期的石勒、萧道成、郭威都拿出来拉大旗作虎皮,忽悠世人。 “代汉者涂高也。此话怎解?”司马昭心头的谜团依旧没有解开。 司马懿压低声音道:“经过愚兄多年的揣摩,弄清了这句话的含义。涂字谐音同途,就是与高字一起的意思,而三弟你的表字里面有个高字。连起来应该不难揣摩了吧?” 司马昭沉吟道:“代汉者,与名字里面带高之人一同出生,这就是代汉者当涂高也?代汉者就是你司马仲达?” “正是!”司马懿坚定的颔首,对这句谶言深信不疑,“再加上后面这句话,左慈道长的意思就是让愚兄潜伏三十年再出世。到时候便能代汉者当涂高也,假以时日,便能三马食朝,把汉家的天下变成我们司马家的。” 司马昭这才恍然顿悟:“照兄长这么一说,这左慈道长还真厉害,此话真是颇有玄机啊!” 司马懿点头道:“咱们司马家已经连续四代出太守、国相这一级别的官吏,却无人能够再更上一层楼。所以兄长才潜龙在渊,静待天时,赌一把看看。若天命在我司马家,便能助兄长成就大事;若天不助我,我司马家多一个太守也是无益,就让兄长这一生泯然于世便是了!” 司马昭若有所思,咬牙道:“要不然兄长你逃命好了?” “兄长我逃了容易,你还能回金陵做官么?”司马懿反问。 司马昭皱眉:“大不了我不去金陵做官就是了,我跟着兄长混,给他来个三马食朝!” “不不不……”司马懿头摇的像拨浪鼓,“你还得回金陵,尽量的向上爬,咱们司马家东汉也有人西汉也有人,才能更加立于不败之地。” “兄长又怕刘辩对你不利,又不能跑,那到底该如何抉择?”司马昭彻底蒙圈了,这二哥的招数太高深莫测,自己理解不了。 “让叔达冒充我,跟着你去金陵!”司马懿拔出一颗萝卜,缓缓吐出了自己的盘算。 “可叔达跟兄长你长得不像啊!”司马昭有些担忧。 司马懿却不以为然:“虽然你我是孪生兄弟,可你我长得也不像啊!老四他面相老成,比你我看上去岁数还要大,另外兄长多年来深入简出,认识我的人不多。让叔达冒充我跟着你去金陵,应该没几个认得出来。只要你和叔达小心翼翼的做官,我就不信刘辩会无缘无故的加害你们,这叫做富贵险中求,明白么?” 听了司马懿的分析,司马昭双目中的野望熊熊燃起:“好,既然兄长已经胸有成竹,我便按照兄长的计划行事。” 司马懿用力的拔出最后一颗萝卜,轻声道:“你继续与东汉的官差周旋,我这就去见叔达,把刚才的计划告诉他。” 商议停当,司马昭把刚拔出来的十几颗水萝卜装进了竹篓,大声道:“三爷我先把这些萝卜挎回厨房,你再摘些豆角,割一些韭菜送到厨房。莫要耽误了贵宾的晚宴!” “诺!”司马懿弓着腰答应一声,脸色阴险的有些可怕。(未完待续。) 六百六十二无事不登三宝殿 听说让自己冒充司马懿去金陵做官,而且起步至少是县令级别,一开始司马孚的心情是美丽的。 但很快的司马孚就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首先这些个东汉官差一个个鹰鼻隼目,身手利落,看起来绝不是普通的护卫差役。其次这个自称吏部郎中的张晨大人说话尖声尖气,没有丁点胡须,而且对吏部的操作流程一问三不知,司马孚觉得十有八九是个太监假冒的。 “仲达只是一介籍籍无名的庶民,东汉天子竟然派出太监来招揽他,这里面必有蹊跷,莫不是仲达故意坑我?” 为了瞒过东汉官差,司马懿提议与司马孚交换卧室,司马孚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晚宴结束之后,司马孚来到司马懿的卧室,躺在床上辗转难寐,双手拢着脑袋胡思乱想。此刻夜深人静的时候,司马孚一个人躺在床上越考虑就越觉得不安。 “事出异常必有妖!仲达心眼多,我可不能被他卖了还要替他数钱。” 想到这里,司马孚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靠近窗子朝外面偷窥。 借着月色朝院子里观察了一盏茶的时间,司马孚果然发现在墙角旮旯,花团锦簇的地方至少有三五个矫健敏捷的身影在监视自己,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果然被仲达坑了,东汉的这些个官差那是来请我做官的分明是来捉拿囚犯的嘛!”司马孚悄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还是脚底抹油开溜算了,这次要去父亲大人与兄长那里告仲达一状,竟然坑害自己的兄弟,有何颜面以兄长自居?” 司马孚说走就走,当下悄悄收拾了行李盘缠,摸黑从后窗翻了出去,猫着腰借着婆娑树影的掩护想要脚底抹油。 不料走了百十步就撞到了墙壁一般的身躯上,“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去,站在面前一尊铁塔般的汉子拦住了去路,不正是晚宴上的那位邓大人么? “呵呵……邓大人!”司马孚憨笑一声,伸手扶了扶被撞歪的帽子。 “哟……仲达先生这深更半夜的是夜游呢还是在躲猫猫?”随着一声清脆的冷笑。张出尘手提鱼肠剑从花丛里跳了出来。 事已至此,司马孚也只能从实招来,咬牙拱手道:“明人面前不说话暗话,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找的是司马仲达。我是司马叔达,你们要找仲达就去右转第三个院子里面找吧。” 张出尘冷笑一声,呛啷一声鱼肠剑出鞘在司马孚的眼前来回摇晃:“奉天子旨意,要么带司马仲达的人回去,要么带司马仲达的人头回去,看你的意思是打算让本官带人头回去了?” 司马孚脸色惨白,嗫嚅道:“我……我真是司马孚,司马叔达。”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张出尘轻斥一声,手中鱼肠剑一挥,作势欲刺。 “娘娘……还是先把此人带回房间问清楚了再处置不迟。”邓泰山掌管了四五年的御林军。处事稳重了许多,在旁边拱手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娘娘?”司马孚一脸的难以置信,在心中暗自思忖,“竟然是皇帝的女人,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所为何来?” 张出尘觉得邓泰山说的也有道理,当即吩咐一声:“把他带进房间,问个清楚!” 当下张出尘在前,邓泰山与两名锦衣卫在后,押着司马孚重新返回了司马懿的卧室,审问个水落石出。 与此同时。相隔不远的司马孚宅院。 司马懿同样和衣而卧,在床上辗转难眠,推演司马孚与司马昭到了金陵之后的局势发展,“刘辩以仁义治国。最为看重名声。即便老四身份暴露,应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忽然“砰”的一声响,有人破门而入,随即雨后春笋般的涌进了十几个大汉,俱都手持明晃晃的钢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寒光闪烁。令人不寒而栗。 “不好,身份暴露了!”司马懿大惊失色,一骨碌爬了起来,沉声喝问,“尔等是朝廷官差,当真要干那月黑风高,杀人放火之事么?” “什么官差?”一个身高八尺有余,身材魁梧,从脖子上到耳根间露出青龙纹身,手提棍棒的青年侠客一脸的莫名其妙。 旁边一个矮了半头,身材结实,面目偏黝黑,一身灰色劲装手提朴刀的三十岁汉子跺脚道:“这还不明白?司马家早就串通官府设下了埋伏,等我们自投罗网呢!赶紧一刀杀了,扯呼!” 纹了青龙的汉子登时一惊,手中棍棒作势就要敲向司马懿的脑门:“好你个司马叔达,枉费我哥哥对你求贤若渴,你却勾结官府暗算我们,史爷只好先结果了你,再把官差杀个落花流水!” 饶是司马懿诡计百出,此刻也有点蒙圈了,拱手道:“好汉且慢,什么官府、哥哥?难道你们不是东汉的官差么?” “史进、李忠两位兄弟且慢!”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话语响起,一个身高不足七尺,比李忠还要矮一些更要黑一些中年汉子站了出来,向司马懿拱手道:“叔达先生,在下太行山宋公明这厢有礼了!” 听了宋江自报名号,司马懿总算反应过来了,原来这帮人是盘踞在太行山上的贼寇啊!八百里太行山苍茫巍峨,南麓距离温县不过一百五六十地,没想到竟然打上了司马家的主意。 “原来是宋大王!”司马懿拱手还礼,“既然众位好汉登门,我们司马家虽然小门小户,但也有千儿八百石的粮食孝敬,还望收了兵器,莫要伤了和气。” “呵呵……”宋江抚须微笑,“叔达先生误会了,虽然我们太行军缺衣少粮,但也不做打家劫舍的事情。就算要劫,也是劫东汉官府劫诸侯,像司马家这种远近闻名的乡绅,我宋江是绝对不会做出逾礼之事。” 司马懿一脸警惕,拱手道:“既然宋大王一行不是为了钱粮,那又是为何来我司马家?” 宋江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宋江此次带着弟兄们潜入贵宅,既不求粮也不求财,实乃为了求才而来。” “求才?”司马懿额头见汗,自己处心积虑的躲避东汉朝廷,难不成没进庙堂却要落进土匪窝么? 宋江颔首道:“对,就是求才!久闻司马兄弟学识渊博,河内闻名,宋江心下甚是仰慕。而我们太行山上又缺少运筹帷幄之人,所以宋江斗胆夜闯贵宅,请叔达先生跟我们上太行山,共谋大事。”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司马懿心中叫苦不迭,强颜欢笑道,“多谢宋大王抬举,只是我们兄弟不学无术,仗着祖宗的余威欺世盗名罢了,只怕耽误了贵军,实在不敢班门弄斧。” 宋江抚须大笑:“哈哈……我知道叔达先生嫌弃我们落草为寇,可我与朝廷的魏忠贤公公,以及董承国舅都有联系,西汉天子命我在太行山上发展一支队伍,并授予宋某平难中郎将的封号,等将来有必要的时候插进曹操的心脏,叔达先生可不要把我们当成纯粹的草寇啊!” 尽管宋江说的比唱的好听,但也改变不了他的部曲曾经是黄巾流寇,后来追随冉闵的事实,更何况现在又跑到太行山上落草,难道朝廷授予了一个将衔就能改变山贼土匪的事实么? “呵呵……宋大王你真是抬举我们兄弟,再说了我也不是司马叔达,在下司马懿。”司马懿无奈,只好表明身份,总比被裹挟进土匪窝要好一些。 宋江皱眉:“哦……是么?为了你们司马兄弟,宋某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派人在温县潜伏调查了两个月之久,知道司马伯达在洛阳做官,司马仲达抱病在身,司马高达去金陵赶考,家中佼佼者仅剩下司马叔达,你可莫要骗我?来人,点上火把看看!” 随着宋江一声令下,史进、李忠点亮火把,由眼线站出来辨认,发现果然不是老四司马孚,“此人并非司马叔达,好像是老二司马懿。” 宋江有些郁闷:“传言不是说仲达先生患有风痹,身体欠佳么?” “经过良医多年诊治,在下已经于半月前基本痊愈了。”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山贼,司马懿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应付。 宋江略作沉吟道:“那也好,贼不空手,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仲达先生的病好了,那就与令弟跟我等一块上太行山,共谋大事吧!” 司马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抱腕道:“在下一个病秧子,不学无术,只怕给贵军浪费粮食,我还是不去为妙!” “呵呵……仲达先生也莫要小瞧我军,宋某与吴用上山之后,有鲁智深、史进、李忠等好汉先后来投,这小半年的时间下来聚拢了六七千好汉。前不久又联系上了张燕率领的一万多黑山军,我们很快就要合并成一支强大的军队,共谋大事。仲达先生跟着我上山之后,就会改变你的成见了!” 宋江面带微笑,把自己的太行军吹嘘了一番,“兄弟们,带上仲达先生出门,先找到叔达先生,咱们再连夜出城,返回太行山!” Ps:求一波月票和推荐票,榜单上好多人在洗刷刷,不求票hold不住了!(未完待续。) 六百六十三小卒逆袭建奇功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一帮亡命之徒控制在手中,司马懿只能带着宋江一行前往自己起居的宅院寻找司马孚。 “幸好朝廷的这些官差身手不凡,或许能够杀掉这些山贼流寇,只是不知道宋江一行来了多少人?” 司马懿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让他在东汉与太行山之间做个选择,司马懿还是愿意选择东汉,只要上了太行山自己这清白就算是毁了。虽然自己是被逼上太行山的,可三人成虎,流言可谓,自己又去向谁解释? 此时已近中秋,皎洁的明月照耀的司马家庭院亮如白昼。 宋江等十几个人簇拥着司马懿走向司马孚所在的宅院,忽然一声叱喝,从旮旯角落,花团树丛中蹿出了十几个做门客打扮的锦衣卫,拦住了司马懿一行的道路。 “好你个死蚂蚁,竟然在家中暗藏了埋伏?”史进勃然大怒,手中的棍棒就要敲向司马懿,“史爷我今日就让你变成真正的死蚂蚁!” “哪里来的毛贼,竟敢当着大汉锦医卫的面行凶?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不等史进行凶,早有七八个锦衣卫一声唿哨,腰间绣春刀出鞘,自不同的方位朝史进扑了上来。 宋江吃了一惊:“哎呀……竟然是东汉的锦衣卫?因何出现在了司马家?” 司马懿耸耸肩,一脸无辜:“和你们一样,也是来抓叔达去金陵做官的。” 听了司马懿的话,宋江转忧为喜:“哈哈……看来司马叔达果然有真才实学,竟然连刘辩也派人上门求贤来了,众位兄弟今日并肩把这些锦衣卫剁了,以壮我太行山声威!” 就在宋江叽叽歪歪的时候,早有锦衣卫叱喝一声扑了上来:“吃我一刀!” 幸亏李忠上前一步,挥舞着朴刀格开:“休要伤了我哥哥!” 李忠一刀荡开绣春刀,反手还了一刀,但这名锦衣卫的身手竟然不弱。就地一个蟒蛇翻身躲开了李忠的反击,凌空再次劈出一刀。旁边的另外两名锦衣卫看到李忠身手了得,便呼啸一声齐齐扑上来助阵。 就在李忠以一敌二与两名锦衣卫厮杀之时,史进已经凭借一口镔铁齐眉棍单打七八名锦衣卫。犹如一虎战群狼,将手中的铁棍挥舞的虎虎生风,丝毫不落下风,不时的抓住机会击中锦衣卫的背部与脑门,中者骨骼断裂。脑浆迸流,当场毙命。 本来双方人手相当,都是十五六个人,但史进以一敌八,李忠以一敌三,剩下的锦衣卫就要以寡敌众,一个人至少面对两个太行悍匪。虽然锦衣卫身手了得,但宋江的随从也是从太行山六七千山贼中挑选的精锐,与锦衣卫厮杀起来丝毫不落下风。 一阵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史进一个人解决了三名锦衣卫。自己毫发无损。而李忠以一敌三竟然只能打成平手,其他的十几个太行悍匪面对四五个锦衣卫稍占上风,搭上了三条性命之后,将以寡敌众的锦衣卫全部杀死。 “咻!” 锦衣卫见势不妙,立即吹响口哨示警,召唤同伴前来支援。 正在司马懿宅院四周潜伏的锦衣卫听到哨声,立即拔出绣春刀从黑暗中杀出来助阵,而正在司马家外面放哨的鲁智深听到院子里厮杀起来,也手提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翻墙而入。 张出尘与邓泰山正在屋里审问司马孚,忽听得外面杀声大作。锦衣卫鸣哨示警,看来情况吃紧,顿时面面相觑。 “好啊,想不到司马家竟然暗藏厉害的门客。这司马昭是不是故意骗我们来温县的?”张出尘拔剑在手,怒视司马孚。 司马孚心中叫苦不迭,拱手道:“娘娘休要误会,我们司马家为官清廉,哪里有钱财豢养门客?只有十几个普通家丁看家护院而已,岂敢对锦衣卫动手?这里面必有蹊跷。且待我出去看看!” “你这奸贼还想在这里欺骗我与邓将军?” 张出尘话音未落,手中鱼肠剑刺出,正中司马孚心脏。殷红的鲜血顺着剑柄汩汩流出,滴在地上,竟然是心狠手辣,干净利索。 “我不是……”,司马孚捂着心脏脸庞扭曲,颓然无力的挣扎了几下,瞳孔迅速的扩散,身体软绵绵的瘫倒在地,就此一名呜呼。 “管他是不是,一刀杀了利索,宁肯错杀也不能放过!”张出尘弯下腰伸手探了探司马孚的鼻息,确定死亡之后这才起身与邓泰山一起杀出了司马懿的卧室。 院子里二十几个锦衣卫正与宋江一行厮杀在一起,得到了援手的锦衣卫人数增多,而宋江一行中有史进与李忠两个好手助阵,局势平分秋色,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随着金铁交鸣之声响个不停,不断的有人被刀剑刺中,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 而司马懿则聪明的抱着脑袋躲到墙壁底下,一副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们要打就打要杀就杀,一切与我无关的样子。不动声色的用脚把一柄钢刀悄悄勾到面前,以作防身之用。 “你们司马家好大的胆子,竟敢向朝廷命官动手,莫非要造反不成?” 随着一声雄浑的叱喝,身形魁梧的邓泰山手提一把三十六斤重的加厚绣春刀加入战团。刀光起处,击落一名悍匪手中的单刀,自肩膀处斜斜分开,当场尸首两处。 “邓将军,这伙人不是司马家的门客,而是来自太行山的贼寇!”厮杀的锦衣卫有人大声提醒邓泰山。 “吃本姑娘一剑!”张出尘一声娇叱,手中鱼肠剑出手,配合着七八名锦衣卫围攻史进。 有了张出尘这个劲敌加入,史进的局势登时吃紧了起来。厮杀之中稍有不慎,被张出尘一剑划破长袍,在背上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涌出,幸好伤的不重,但身上的栩栩如生的青龙纹身在月光之下却是清晰可见。 有张出尘带领着锦衣卫缠住了众贼寇中身手最强的史进,身高马大的邓泰山则大显神威,三十六斤重的绣春刀挥舞的虎虎生风,连劈四五个太行悍匪,看到许多人护着宋江,情知此人便是太行山贼的头目,当下大吼一声扑向宋江。 宋江大惊失色,拔腿就走,被邓泰山的凶猛骇的慌不择路,大吼一声:“鲁达兄弟何在?” 却不曾提防躲在墙角中的司马懿突然一伸脚把宋江绊了个趔趄,猝不及防的宋江那又矮又粗壮的身子便失去了重心向前扑去,正好踩到司马懿脚下那把钢刀的刀柄,顿时将刀尖竖了起来,正迎着宋江的胸口。 只听“噗嗤”一声,逃的匆忙的宋江结结实实的撞上司马懿的钢刀,登时被戳破肚皮,刺穿肺部,当即惨叫一声“痛死我也!” “吃我一刀!” 随着一声怒吼,身高九尺的邓泰山追了上来,手中三十六斤的绣春刀凌空挥出,正中宋江脖颈。 只听“唰”的一声,宋江的一颗脑袋瞬间就飞在空中,可怜梁山第一好汉竟然被三国一籍籍无名之辈收割了脑袋,实在是造化弄人。鲜血自宋江的腔子里飞出,直上半空,无头尸体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蜷缩在角落里的司马懿暗自叹息一声:“唉……你不在太行山上好好躲着做你的山大王,何苦来惹我?” “叮咚……恭喜宿主,邓泰山拿下宋江人头,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经上升到15枚!” 还没入寝的刘辩猛然听到了系统的提示,不由惊讶不已:“什么?宋三郎的人头竟然被邓泰山拿下了?这真是叼丝逆袭啊!” “哥哥!” 随着一声怒吼,身高八尺五寸,膀大腰圆,浓眉虎目的鲁智深提着水磨禅杖大踏步的冲了过来,只是还没来到跟前却眼睁睁看着宋江的人头被砍了下来。不由得又怒又急,发出一声虎吼,手中水磨禅杖一招泰山压顶奔着邓泰山的脑门狠狠的砸了下来。 “叮咚……鲁智深特殊属性‘疯魔’爆发,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97。疯魔——暴怒状态下,对阵步战武将武力+5,对阵力量型武将时降低对手3点武力,对阵技巧型武将时自身武力+3.” “不好,忘了宋江得到鲁智深了,只怕这次却要让邓泰山送命,让大乔姑姑守寡了!”听系统提起鲁智深,刘辩大吃一惊,心中懊恼不已,早知这次去温县会节外生枝,派文鸯去执行任务就好了。 “更要紧的是朕的花痴张出尘,这个女人虽然心机不多,但却是从心里爱朕,万一死在鲁智深等人手上,那可如何是好?” 猛地想起张出尘,登时让刘辩忧心如焚,但隔着迢迢千里,有心无力,也只能默默为自己的女人祈祷,听天由命了。 眼看着鲁智深的禅杖凌空砸下,犹如泰山压低,邓泰山来不及多想,手中加厚的绣春刀一个平沙落雁向外格挡。 只听“叮当”一声巨响,邓泰山只感到虎口发麻,手中绣春刀拿捏不住,脱手飞出十几丈。还没反应过来,鲁智深已经怒吼一声,一把掏进邓泰山的裤裆底下,生生的把邓泰山扛了起来。 “还我公明哥哥命来!” 随着一声怒吼,鲁智深以排山倒海之力把邓泰山狠狠的掷出,砸向几丈之外的院墙。 只听轰隆一声响,邓泰山巨大的身躯飞出数丈,硬生生的把墙壁撞倒,灰尘飘扬,瓦砾纷飞,这堵石灰墙轰然倒塌,把邓泰山半截身子掩埋在了底下。(未完待续。) 六百六十四会法术的女人 半路里突然杀出一个大和尚,一回合秒了邓泰山,登时把张出尘及众锦衣卫吓了一跳。 “啧啧……太行山上的这帮乌合之众倒是有几个人才!”司马懿蜷缩在墙底下看戏,心中暗自权衡,“这个大和尚骁勇仗义,看起来是个人才。而那个身上纹着青龙的壮士棍棒也十分了得,若是能够把这帮人守卫己用,能否成就一番大事呢?” “这疯和尚实在凶猛,请大人快走,我等断后!” 这帮锦衣卫里知道张出尘身份的人并不多,只知道是个十分重要的人物,此刻强敌当前,纷纷挺身而出拦住太行山贼寇,劝张出尘跑路。 史进与李忠看到宋江遭遇横祸,竟然不明不白的折在了温县司马家,登时悲从中来,齐齐呐喊一声:“兄弟们绝不能放走这帮鹰爪孙,尤其是那个太监,砍下他们的头颅替公明哥哥报仇!” “替公明哥哥报仇!”十几个太行悍匪齐齐呐喊一声,手中刀枪舞的更加迅猛,死死的缠住锦衣卫,不让他们逃离。 “看我棍棒的厉害!” 史进咆哮一声,手中齐眉棍挥舞的虎虎生风,舞起一团银光将张出尘裹在其中。 张出尘被鲁智深的凶猛所震慑,无心恋战,勉强挥剑挡开史进的棍棒,转身就逃。却被史进棍棒携带的劲风扫掉了帽子,一头秀发顿时披散了下来。 “哎呀……竟然是个女人!”众太行山贼寇俱都发出一声惊讶,颇感意外,没想到一个女人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趁着众山贼愣神之际,十几个锦衣卫拼死挡住史进等人,掩护着张出尘闪转腾挪,飞快的向司马家墙外逃去。 “不要让这女人走了,留下来做压寨夫人!”打虎将李忠咆哮一声,提刀就追。 史进犹豫不决的道:“公明哥哥都死了,给谁做压寨夫人?” 李忠却是兴致勃勃:“公明哥哥死了固然让人心痛,但我等还得继续在这乱世混下去啊。回到山上把公明哥哥埋葬了,再重新推选大哥便是。” “说的倒也是,先抓回来再说!” 史进被李忠劝的动了心,拎着齐眉棍就追了出去。太行山上一共来了五六十人。除了跟着宋江进了司马家的十七八人之外,守在外面放风的还有三十多个悍卒,不怕这个女人插翅飞走。 李忠挥刀砍倒了一名锦衣卫,大声提醒鲁智深:“鲁达哥哥,把这些锦衣卫交给弟兄们好了。你与兄弟一块并肩追上那女人,抓上太行山替公明哥哥报仇雪恨。” 鲁智深咆哮一声,一禅杖击飞了一名锦衣卫,摇头道:“洒家从不欺负女人,你们也不许去!” 李忠跺脚道:“哥哥你好糊涂,锦衣卫拼命保护这个女人,可见此人身份非同寻常,就算不是狗皇帝的女人,也是乾阳宫里有分量的大人物。咱们把她抓回来定然大有用处!” 鲁智深略一思忖,朗声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女人孤身一人,院外还有几十名兄弟埋伏,你与史进兄弟一起追赶,料她逃脱不得。洒家就不去追了,我对女人下不去手,洒家留下来给公明哥哥收尸。” 皎洁的月光照耀下,张出尘落荒而逃,连坐骑也顾不得去牵,手提鱼肠剑沿着温县的街巷慌不择路的的逃窜。 “休要放走了那个女人!” 李忠不愧打虎将的绰号,脚底下跑的飞快。很快就超越了史进,距离张出尘越来越近,一边追赶一边召唤隐藏在四周放风的同党拦住张出尘的去路。 “哪里走?” 得了李忠召唤,果然有在四周角落里隐藏的太行山贼从黑暗里杀出。挥舞着刀枪拦住了张出尘的去路,前后左右死死堵住。 温县所在的位置是曹操势力与西汉接壤的前线,属于两不管地带,再加上城墙低矮,地理位置也不重要,因此实际控制的西汉朝廷也没太当回事。县城中只有五百县兵。一名县尉维持日常秩序,因此温县的治安很乱,时常有附近的太行贼、白波贼、黑山贼等大大小小的贼寇潜入城中劫掠,因此一到晚上家家闭户,任凭大街上喧嚣,没人敢出来多管闲事。 只要山贼不劫掠官府,这些县兵是不肯管的,真要遇上大规模入侵,县兵们也是不肯抵抗的,大家一哄而散就是了,谁肯白白送命? 这些年西汉朝廷无力征剿各路山贼,便派遣使者四处招安,像宋江这样有封号有将衔的大小山贼不在少数,哪个县兵肯去招惹麻烦?现在官已经不是官,贼也不是贼,早就官贼一家了! 皎洁的月色之下,十七八个跑的气喘吁吁的太行悍匪提着刀枪棍棒从各个街巷里慢慢聚拢到一起,把头发凌乱的张出尘堵在了一条街巷之中,再也无路可逃。 秋风吹来,树木萧瑟,日渐枯黄的树叶飒飒的飘落。 街巷正中央是一家客栈,因为生意惨淡,店面陈旧破败,陈旧的木楼上挂着“黄河客栈”的招牌,在秋风的摇曳下不时发出“吱呀”的响声。 既然无处可走,张出尘便抱元守一,决心以死相搏。 史进与李忠一起追了上来,李忠以手中朴刀敲击着地面的青石,发出一声得意的笑声:“跑啊,怎么不跑了?” 而史进则道一声:“史爷我本来是不肯欺负女人的,但尔等害死了我公明哥哥,今天说不得要破例一次了!” “哼……山贼草寇,不知道害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本姑娘是朝廷钦差!”张出尘手握鱼肠剑,与围成一遭的太行山贼相互对峙,虽然身陷重围却不肯轻易认输。 李忠一个饿虎扑食,手中朴刀朝张出尘劈出:“史家兄弟休要废话,一起并肩捉了这娘们带回太行上,交给吴用哥哥处置!” 张出尘低头闪过李忠的朴刀,反手还了一剑:“本姑娘今日就算要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不怕死的尽管来便是!” 这些太行山贼看到张出尘只是一个柔弱女子,而本方十七八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又有史进、李忠两个头目打头,自然不会被张出尘一句话就唬住,纷纷吆喝一声,挥刀舞枪的扑上去围攻张出尘。 “深更半夜。一帮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 街巷上厮杀的正激烈,头顶写着“黄河客栈”的木楼突然推开了一扇窗子,探出一个身着白色衣衫,头顶银色梨花发钗的女人呵斥一声。 借着皎洁的月光可以看得出这个女人柳眉如黛。青丝若瀑,漂亮的双眸透着逼人的英气,一张精致白皙的脸蛋英姿飒爽,豪气不让须眉,端的是让人一见倾心。 “江湖仇怨,少管闲事!”史进朝木楼上的女人瞥了一眼,冷声训斥。 而李忠则发出一声不怀好意的哂笑:“既然这婆娘爱管闲事,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带上山去好了。随便跳出一个弱女子都敢对我们太行好汉吆三喝四,我等还有何面目逐鹿天下?” “拿人!”李忠话音未落,操起朴刀就冲向这家客栈。“跟我来几个兄弟,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婆娘一块绑上山,也好让河内的百姓知道忤逆我们太行好汉的下场!” 木楼上的女人冷哼一声:“分明就是一帮恃强凌弱的贼寇,也敢自称好汉?休要玷污了好汉这两个字!” 话音未落,抖手射出一把飞刀,犹如流星一般带着寒光迎面飞向李忠。 李忠一来冲的正急,二来根本不曾提防这个女人身怀绝技,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刀刺中咽喉,自颌下刺入脖颈中透出,登时发出一声惨叫。原地转了几圈,倒地毙命。 “叮咚……打虎将李忠被游侠至温县的樊梨花飞刀射杀,但由于最高属性没有超过80,故宿主未能获得复活碎片。李忠——统率71。武力74,智力52,政治38.” “樊梨花?”刘辩登时喜出望外,击掌叫好,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李忠、史进应该是被鲁智深携带出世的。而樊梨花射杀了李忠,就意味着樊梨花出现在了温县,真是无巧不成书,看来红拂化险为夷了!” 樊梨花轻描淡写之间射杀了打虎将李忠,只把一干太行山贼吓了一跳,纷纷放弃了张出尘就要冲进客栈捉拿她,替李忠报仇,就连史进也是怒不可遏,誓要把楼上的女人碎尸万段。 “一帮乌合之众也敢挑衅本姑娘?” 樊梨花在木楼上冷笑一声,连续甩手射出三把飞刀。三支柳叶般长短的飞刀在月色下闪烁着寒光,带着风声犹如流星划过夜空。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太行山贼遮挡不住,躲闪不及,纷纷被力道十足的飞刀射中要害,要么刺穿咽喉,要么射中额头,俱都一刀毙命,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不好,这女贼会法术,扯呼!”史进这还是第一次遇上劲敌,而且是个女人,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即拔腿就走,“我等且去通知鲁达哥哥,再做计较!” (Ps:在ps之前还是先求一下月票,求一下月票,重要的事情说两遍就行。最后感慨一下宋公明,按照剑客本来的设定,是打算让司马跟着混一段时间再取而代之的,毕竟仲达出来的太晚,必须给他开开挂才能崭露头角。 但很多读者却对司马跟着宋江混颇有微词,认为宋公明怎么配得上领导鬼谋司马呢?司马让人讨厌,宋公明更让人憎恶!剑客便临时调整了下剧情,送黑三郎打道回府。感慨的是翻遍了起点、qq书城、多看、uc、贴吧所有的评论区,竟然没有一个人替宋江喊冤,施耐庵是如何塑造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厌恶的宋江?剑客表示这真是个奇迹!)(未完待续。) 六百六十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樊梨花四把飞刀吓退了太行山贼,纵身跃出窗外,飘然落地,当真是身轻如燕。 张出尘绝处逢生,自然是喜出望外,上前一步拱手致谢:“多谢女侠救命之恩,小女子奉东汉天子圣旨前来温县执行公务,女侠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请女侠随我走一趟金陵,必然重谢。”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习武之人分内之事,何足挂齿!”樊梨花拱手还礼,“其实说起来梨花与东汉天子也颇有渊源,一直有心前往东汉投军报效朝廷,只是心中有些忧虑才迟迟拿不定主意,故此一直在黄河两岸游侠。” 张出尘惊喜不已:“敢问女侠尊姓大名,与陛下有何渊源?” 樊梨花笑笑:“在下姓樊名梨花,祖籍凉州。四五年前东汉天子还是弘农王,刚刚逃出董卓的魔掌,在宛城招兵买马,我兄长樊猛与结义兄弟敖勇一起应募从军,得到天子青睐,被任命为左右侍卫……” “你说的樊猛、敖勇我曾经听陛下说过。”张出尘猛地想起了这档子事,“陛下说那时刚从洛阳逃出来,准备由宛城南下,兵马不过两千。武将不过穆德妃姐姐以及甘兴霸、李严、廖化等几人,在经过汝南的时候遭到了纪灵的伏击,多亏了这两位壮士舍身相救,陛下才幸免于难。对于这两位壮士的忠义,陛下到现在迟迟不忘,并在钟山的忠义祠里面为樊、敖两位壮士设置了衣冠冢,以彰忠义!” 樊梨花闻言颇感欣慰,喟然叹息一声:“陛下倒是个念恩情之人,如此我兄长与敖大哥倒是死得其所!” 顿了一顿,拱手作揖道:“听姑娘称呼穆德妃为姐姐,看来你与天子关系匪浅,倒是梨花失敬了。” 张出尘露出憨厚的笑容:“不瞒女侠,在下张出尘,蒙天子宠爱,被封了一个美人头衔。但我这人不爱呆在宫中。总喜欢到处乱跑,所以陛下派我来河内执行秘密任务。却不料撞见了太行山贼,若非女侠相救,只怕性命不保。既然这样说起来。咱们也不是外人,姐姐你就跟着我去金陵面圣吧,你的身手这般了得,模样又如此俊俏,陛下一定十分喜欢!” 樊梨花抱腕谦虚道:“万万使不得。尊卑有序,张娘娘是天子的嫔妃,梨花自当以礼相敬。而且梨花之所以犹豫不决,迟迟不敢去金陵就是听说陛下是个多情之人……” “对啊,陛下就是个多情的种子,见了美人都喜欢的紧呢!”张出尘明显没有听出樊梨花话语的意思,一副花痴的模样,“陛下喜新不厌旧,对每个嫔妃都十分疼爱,而且陛下生的相貌堂堂。英姿雄发,端的是真龙天子,等梨花姐姐见了一定会喜欢。” 樊梨花有些苦笑不得,摇头道:“梨花也知道陛下是难得一见的有道明君,文治武功样样精通,上马能提槊下马能赋诗。但梨花现在并没有成家的打算,我只想驰骋沙场为国效忠,扫平诸侯让天下百姓过上太平日子。我就是怕陛下看上了梨花,要收我入宫,到时候君命难违。却是两难,故此犹豫不决!” “原来如此啊!”张出尘这才恍然大悟,有些不死心的劝谏,“不过。等梨花姐姐见了陛下之后或许你就会改变主意,陛下真的与众不同,雄姿勃发,英明神武。” 樊梨花摇头苦笑,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是真心喜欢,“我也知道陛下是真龙天子。与众不同。可梨花实在没有成家立业的打算,戎马生涯就是我的梦想!” 张出尘嘟嘴道:“嗯……不过呢,陛下也不会强人所难。你要是真的不想入宫,我想陛下不会强迫你的。我们大汉朝除了德妃娘娘被陛下特许可以入朝参赞军事之外,还有花木兰、秦良玉、梁红玉、马云騄等女将军,我想以梨花姐姐的身手,一定会大放异彩!” “若如此最好不过!”听了张出尘这番话,樊梨花的忧虑才被打消了一半。想想也是,东汉军中那花木兰、秦良玉、梁红玉、马云騄等人也没有被天子收入宫中,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既然如此,梨花愿意追随娘娘去一趟金陵,在军中讨个差事,完成兄长的遗愿。”樊梨花向张出尘躬身作揖,答应了下来。 张出尘大喜过望:“那真是太好了,得梨花姐姐相助,我军定然虎虎添翼。请姐姐跟我先去一趟司马家,杀退太行山贼,救出其他锦衣卫兄弟。” 樊梨花点头答应了下来:“山贼盗寇,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梨花愿随娘娘去除贼,但千万不要再称呼我梨花姐姐,却是折煞小女子也!” 樊梨花当下去客栈的马厩里牵出自己的战马,却是一匹浑身洁白如雪的战马,在中秋圆月的照耀下犹如一匹白玉雕琢的战马,身姿矫健,体态修长,四肢结实有力。名唤“月照千里白”,乃是随机爆出的绝世良驹。 樊梨花手提一口四十九斤的长柄绣绒刀,翻山上马,又招呼张出尘道:“请娘娘上马指路,梨花随你去杀贼!” 马蹄声得得,皎洁的月色之下,一匹骏马驮着两个英姿飒爽的美人儿沿着街巷朝司马家府邸疾驰而去。 司马氏家中。 就在史进、李忠率部追赶张出尘之时,愤怒的鲁智深率领七八个太行悍匪解决了剩下的十几个锦衣卫,又从司马家寻找了一口棺材,把宋江的尸体收殓了,把头颅也放回项上,等回到太行上再找军医缝起来,免得宋江做个无头之鬼。 就在庭院里乱糟糟之际,司马昭悄悄靠近司马懿,一脸焦虑的问道:“叔达已经被锦衣卫杀掉,太行山贼来势汹汹,不知下一步该作何打算?” 司马懿目光阴鹜,蹙眉思忖,飞快的打定了主意:“事已至此,只能随机应变。我看这伙太行山贼死了头目,而且他们都是一些粗人,本事又十分了得,故此兄长打算跟着他们上山,看看能否浑水摸鱼,混成他们的头目,把这些人收为已用。” “就算他们死了头目,你一个刚上山的,又如何能够混成山寨头领?我们兄弟还是趁乱逃走吧!”司马昭对司马懿的提议不敢苟同。 “不不不……”司马懿头摇的像拨浪鼓,“富贵险中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宋江死后这些山贼就与洛阳朝廷断了联系,他们一定不想做个无依无靠的流寇。而我们司马家世代为官,也算的上小有名气的士族,况且父亲大人正在长安担任京兆尹,兄长又在洛阳担任荥阳令,对太行山贼来说我就是与洛阳朝廷联络的最佳人选,说不定他们真有可能会推举兄长做首领。” 司马昭沉吟道:“照兄长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司马懿继续侃侃而谈:“宋江手下的太行贼有六七千,愚兄再招募一些流民,发展到万余人并不难。再设法把张燕收编了,到时候兄长就算是去投奔西汉或者去投奔诸侯,所受到的待遇肯定与白身投奔不可同日而语,届时封侯拜将,位居显赫,假以时日,我们司马家未必不能成就大事!” “兄长说的好,那小弟就跟着你上太行山!”司马昭被司马懿成功的说服。 “不不不……”司马懿再次一口否决了司马昭的念头,“你绝不能跟我上太行山!” “为何?”司马昭大惑不解。 “你去金陵!”司马懿说的非常决绝,“你是新科二甲进士,回到金陵至少能够做个县令或者郡主薄,这可是我们司马家分仕的大好机会,将来可立于不败之地,绝不能就这样放弃了!” 司马昭有些担忧:“可是这么多锦衣卫死在我们司马家,叔达又被锦衣卫杀了,我再回金陵岂不是自寻死路?” 司马懿嘴角微翘,露出诡谲的笑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锦衣卫是被太行山贼杀的,与我们司马家又有何干?而且叔达已死,你就一口咬定说他是兄长我,就说他是被太行山贼杀死的,表现的一片忠心,这样刘辩就不会怀疑你了。你在东汉悄悄发展,谋取出人头地的机会,为我们司马家留下一条出路!” “可是还有个女人没抓住,万一他回到金陵怎么办?”司马昭依旧有些担忧。 司马懿却是胸有成竹:“无妨,刚才那身上纹着青龙的壮汉带了一帮人去追赶了,十有八九跑不掉。而且就算她侥幸逃回金陵,你直管揣着明白装糊涂,就说兄长是被太行山贼杀死的,愿意为东汉誓死效忠,以求早日报仇,这样就可以把你洗白了!” 听司马懿谋划的环环相扣,司马昭狠狠心,咬牙道:“既然兄长如此胸有成竹,那小弟就舍命陪君子,为我们司马家谋一场富贵。” 兄长两人正说话之间,史进带着一帮太行山贼回来见鲁智深,还没进门就气喘吁吁的道:“鲁达哥哥,大事不好,我们在街巷上撞见了一个飞刀使得出神入化的女人。李忠哥哥白白搭上了性命,请哥哥出马宰了这个女人,替李忠哥哥及众位兄弟报仇啊!”(未完待续。) PS:11月下旬了,兄弟们的月票都下来了,求月票支持! 六百六十六替佛祖清理门户 “什么,李忠兄弟也折了?”鲁智深闻言跺脚叹息,追悔莫及,“我等这趟温县之行简直是自寻死路,早知这般下场何必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听了鲁智深的抱怨,司马懿急忙站出来鞠躬作揖:“害得公明哥哥遇难,乃是我兄弟之错也!对于太行兄弟的器重,司马懿无以为报,愿献上粮食一万石,三万钱币答谢,并且愿意随鲁达哥哥上山,为弟兄们略尽绵薄之力。” “仲达兄弟倒是个恩怨分明的汉子,投俺的脾气!”鲁智深拍着司马懿的肩膀,表示欣赏。 说着话摸起水磨禅杖就向外走:“今日我们兄弟来的人少,粮食钱币改日再来取。有劳仲达兄弟准备一驾马车,把公明哥哥的灵枢装了,先与史进兄弟护送出城。我去会会那女人就来,虽然俺鲁达从来不肯对女人动手,但今日说不得也要为李忠兄弟破例了!” 话音落下,鲁智深引领了十几个太行贼寇出了司马家寻找樊梨花复仇去了,留下史进带着十几个悍匪协助司马懿把宋江的灵枢装车。 司马家连续四代有人做到太守、国相的级别,算得上河内望族,在温县更是首屈一指。家中有田地千亩,仆从近百人,年收粮食近万石。区区一驾马车,几匹驽马自然不在话下,很快就协助史进把宋江的灵枢装了马车。 司马懿有心结好史进,献上一副祖传的铠甲,这还是司马懿的高祖父司马钧担任征西将军之时汉安帝所赐,因为司马家一直重文轻武,故此一直保存至今。 史进立刻披挂整齐,简直就是量身定做一般得体,不由得笑逐颜开,向司马懿抱腕致谢:“多谢仲达兄弟赠甲之恩,上了太行山咱们就是亲兄弟,有谁欺负你。我史进第一个不干!” “宝马赠英雄,铠甲送豪杰。区区薄礼,何足挂齿!”司马懿莞尔一笑,一副礼轻情意重的样子。 马车轱辘吱呀呀响起。史进一行护着宋江的灵枢出了司马家,准备离开温县。 临走之前,司马懿又把司马昭以及十五岁的司马馗,还有其余四个瑟瑟发抖,未成年的兄弟召集到一起。叮嘱道:“我这次去太行山不成大事,誓不归来。高达你按照兄长的吩咐去东汉谋个差事,为我们司马家多留一条出路。季达你把叔达悄悄埋了,切莫声张,要记住好汉打掉牙和血吞的道理,日后四个兄弟就由你照顾了。” 司马昭与司马馗一起躬身领命:“谨遵兄长吩咐!” 司马懿安排妥当,当即自马厩里牵了一片骏马跟着史进直奔温县北城门。听闻有贼寇入城,守门的官兵早就望风而遁,史进打开城门让司马懿护着宋江的灵枢先走,自己带了七八个兄弟守着城门接应鲁智深。 秋风瑟瑟。夜凉如水。 皎洁的月光洒在温县鳞次栉比的民房上,街巷两旁的杨柳随着秋风树叶零落,在街巷上飘摇,犹如一张水墨画。 鲁智深在十几个太行悍匪的引领之下沿着街巷寻找樊梨花与张出尘,走了不消一炷香的功夫,恰好在一个十字街巷迎面相撞。 “就是那个女人杀死了李忠头领!”立即有太行山贼跳出来指认樊梨花。 “你这女人为何害我兄弟?”鲁智深手中水磨禅杖朝樊梨花一指,大声喝问,“虽说洒家从来不欺负女人,但今日说不得也要为李忠兄弟讨个公道!” 樊梨花冷笑一声:“山贼草寇人人得而诛之,就许你们当街杀人。风高放火,难道不许别人杀你们?你一个出家人不好好修行,竟然落草为寇干伤天害理的事情,本姑娘今日就替佛祖清理门户!” 鲁智深羞得脸色通红。恼怒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婆娘,俺并不是真正的出家人!俺本来是官府差役,只因路见不平误杀了人,被官府捉拿才落发为僧。若有好日子过,哪个肯落草为寇?还不是官逼民反,逼上太行!” “休要强词夺理。吃我一刀!” 樊梨花悄悄叮嘱张出尘下马,纵马舞刀直取鲁智深。 “看杖!” 见樊梨花来的凶猛,鲁智深不敢大意,气沉丹田,六十二斤的水墨禅展一个横扫千军,奔着樊梨花拦腰劈去。 “开!” 面对着鲁智深势大力沉的一击,樊梨花竟然没有躲闪,手中绣绒刀向前劈出,一招推窗望月,横扫而出。 只听“呛啷”一声金铁交鸣,两把兵器碰撞在一起擦的火花四溅,巨大的响声震直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这婆娘好大的力气!”鲁智深吃了一惊,本以为樊梨花走的是一巧破千斤的路线,没想到和自己硬拼力气竟然丝毫不落下风,方才知道李忠死的并不冤枉。 与男人比起来,女人在力气方面毕竟吃亏不小。樊梨花全力接了鲁智深一禅杖,只震得十指发麻,方才知道自己小觑这大和尚了,比起死在自己飞刀之下的几个山贼,这和尚的武艺与力气看起来强了不止一截。当下不敢怠慢,马走龙蛇,仗着坐骑矫健,挥舞着绣绒刀与鲁智深厮杀在一起。 而鲁智深也被樊梨花所震慑,这女人刀法娴熟,力气又不让须眉,而且还有一手飞刀绝技,当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心中不敢大意,使出浑身解数与樊梨花缠斗,一直从街头打到巷尾,又从巷尾打到街头,恶战了五六十回合胜负难分。 趁着樊梨花与鲁智深杀的难解难分之际,张出尘连声娇叱,手中鱼肠剑挥舞的寒光闪烁,犹如惊鸿起舞,独自面对十几名太行悍匪,稳占上风。厮杀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连续刺死了五名山贼,直杀的剩余的太行贼心惊胆战,掉头逃窜。 就在这时,有城门口的太行山贼赶来大声招呼鲁智深:“鲁头领,听说温县县令派人到河内郡搬救兵去了,咱们还是赶紧扯呼吧!” 恰好此时樊梨花使用诈败之计引诱鲁智深,想要用飞刀转身射杀这个看起来十分鲁莽的大和尚。但鲁智深看似粗鲁,实则粗中有细,既然已经知道樊梨花有飞刀绝技傍身,自然不会轻易中计,得了太行贼提醒,当即掉头就走,趁机摆脱了樊梨花的纠缠。 没想到这大和尚竟然转身逃走了,樊梨花哪里肯舍,立即拨转马头追赶:“大和尚休走,留下首级!” 鲁智深徒步奔走还提着一柄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被樊梨花追的有些急眼,看到路边有株柳树,当即把禅杖依在墙上。双臂抱住这颗大碗般粗硕的柳树,气沉丹田,扎下马步,集中全身之力,怒吼一声“起!” 皎洁的月色之下,只见这株碗口般粗细,高达数丈,倒垂着满树柳枝的垂杨柳被硬生生的拔了出来。然后被鲁智深劈手丢出,斜刺里倒在大街上,把道路阻断,树梢砸到一堵院墙上,直扫的瓦砾横飞,烟尘弥漫。 “吁……” 目睹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壮举,樊梨花吓了一跳,急忙勒马带缰,惊叹不已。一来道路被阻断,二来被鲁智深的神力震慑,樊梨花也不敢追赶,当即拨转马头寻找张出尘去了。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叮咚……系统提示,鲁智深触发隐藏剧情倒拔垂杨柳,自身基础武力+3,永久上升至95。宿主获得100个复活点奖励,目前拥有的复活点已经上升至950个。” 就在司马懿跟随史进护送着宋江的灵枢出了司马家之后,司马昭吩咐司马馗带着其余几个未成年的兄弟躲起来,自己准备连夜收拾行李赶往金陵,免得天亮之后官差封锁了城门调查,惹得节外生枝。 忽听得墙角传来一阵**声,司马昭急忙走近查看,原来竟是邓泰山所发出。他被鲁智深狠狠掷出撞击到墙壁之后,肋骨折断了几根,整个人昏死过去,坍塌过来的墙壁埋住了他下半截身子,一直昏迷到现在方才悠悠醒来。 司马昭刚开始想杀了邓泰山,转念一想救活他之后还可以向天子表忠心,对自己有利无害,当即上前几步蹲在邓泰山面前:“邓大人醒了?真是太好了!” “张娘娘可是无恙?”邓泰山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天子的女人。 “张娘娘?”司马昭吓了一跳,之前他也把张出尘当成了太监,没想到竟然是皇帝的女人,额头登时见汗,“被太行贼追出了宅院,听说被一位用飞刀的女侠救了,应该无虞。” “那就好!”邓泰山这才长舒一口气,“若是娘娘有个闪失,邓某之罪百死莫赎也!” 司马昭先入为主,抹泪道:“邓大人,我兄长仲达被太行贼杀了,三弟叔达被太行贼掳走,待将军回金陵之后可替我向陛下伸冤,希望早日拿下冀、并二州,剿灭太行山贼,为我兄弟报仇!” “死者到底是仲达还是叔达?”邓泰山有些蒙圈,“他因何自称叔达?” 司马昭肯定的道:“死者就是我兄长仲达,只因他不愿意出仕,所以才谎称叔达。没想到遭遇横祸,死在了太行贼刀下,真是天降横祸!” 既然司马昭一口咬定“司马懿”是被太行山贼杀的,邓泰山自然乐得扮好人,当即安抚了司马昭几句,让他节哀顺变,回到金陵之后自己会向天子替他美言几句。就在这时张出尘与樊梨花赶到,见邓泰山死而复生,自然是喜出望外。 司马昭立即准备了一驾马车,与家中仆人把邓泰山抬进车里,并亲自驾着马车,与樊梨花、张出尘在河内官兵赶到之前连夜出了城,顺着东去的道路直奔白马津方向而去,等到了白马津再渡过黄河南下金陵。(未完待续。) 六百六十七吊打四大帝王 金陵,乾阳宫。 秋风萧瑟,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已经到了九月中旬,距离唐后去世已经一个半月。 满朝文武都知道天子与唐后是同生共死的患难夫妻,因此谁也不敢提议立后之事,无论如何也应该下去一年半载之后再说才符合人之常情。 皇后乃是一国之母,统领后.宫,为天下表率,既然唐后不在了,那么后宫就得另选主事人。在刘辩的默许下,后宫一干嫔妃与宫娥、太监暂时由贤妃穆桂英、德妃武如意共同掌管,协理六宫。 当然,由于何太后的存在,穆桂英与武如意也只是挂个名而已,真正的大事依旧需要何太后决断;即便当初唐后在世之时也没有真正成为后宫之主,更不要说区区两个妃子了。这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妇人今年不过三十五六岁,依旧精力旺盛,而且权力**也很强。 另外,何太后也是从宫斗中一路厮杀过来,先后踩着宋皇后、王美人、董太皇太后的尸骨爬上了后位,除了自身姿色过人之外也是心思缜密,工于心计之辈。若不是几个兄弟都是酒囊饭袋,再加上大汉将倾,说不定何太后也能专权数十年,垂名于青史。这样一个贪权的女人又怎会把后宫之主的权力拱手让人? 穆桂英倒是不在乎,她本来就懒得管这些家长里短的闲事,若不是太监宫娥来找他哭诉伸冤,穆桂英绝对不会过问闲事。平常除了监督儿子刘裕练武,偶尔到太极殿参加早朝之外,就是到御林军、禁军以及孟珙大营巡视,观看士卒演武。 而武如意则不同,眼见得头顶上唐后这座大山自己坍塌了,却还要面对另外一座更加咄咄逼人的何太后,而且这个太后才三十五六岁,这让武如意寝食难安。除了时常写信向叔祖父陆康诉苦之外,私下里与冯蘅走动甚是密切。 “妹妹生了恪儿与泽儿两位王子。除了去世的唐婉,乾阳宫里谁人可比?”武如意在冯蘅的宫邸一边品茶,一边不动声色的试探冯蘅的心意,“按理来说。妹妹已经可以晋升四妃了!” 听了武如意的话,冯蘅便啜泣抹泪:“谁说不是呢,可是陛下偏心,妹妹又有什么办法?那步练师、任红袖都只是生了女儿,却都已经成为九嫔。地位直追妹妹,我又去找谁诉苦?” 武如意莞尔一笑:“妹妹莫哭,要想不被人欺负,咱们姐妹就得多动动心思!若是妹妹能够助我登上后位,我定然能够保妹妹晋升妃子。” 冯蘅虽然也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母仪天下,但在乾阳宫待了这几年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了穆桂英之外,武如意就是自己无法逾越的大山,依附武如意谋取一个妃子之位,才是明智选择。 “多谢姐姐提携。妹妹愿以姐姐马首是瞻!”冯蘅向着武如意肃身一拜,非常识时务。 武如意呵呵一笑,扶起冯蘅:“妹妹见外了,这是你应得的。等下去个一年半载之后,本宫会让人提议立后,到时候除了叔祖父之外,将会有很多朝廷重臣支持本宫。姐姐我听说你是魏文长将军举荐给陛下的,而且令兄冯胜现在正在宛城坐镇,到时候还望妹妹修书呼应!” 冯蘅心领神会的一笑:“妹妹知道该怎么做。” 武如意又叮嘱冯蘅道:“步练师品性敦厚,糜真憨直缺心机。而且他们的兄长糜竺官居户部尚书之位,掌握天下钱粮,再加上徐州糜氏家大业大,论财富尤胜我们陆家一筹。而步骘也慢慢爬到了署理医部尚书之位。虽然没有实权,总归是九部尚书之一,当朝大员。叔祖父与他们关系日渐融洽,妹妹切莫与她二人发生冲突,破坏了友谊。” “妹妹明白。”冯蘅颔首答应,自己还真没把步练师与冯蘅放在眼里。只是恼怒步练师生了一对女儿就获封昭仪之位,与自己一样成为九嫔,平起平坐。 “妹妹若是心中有气,尽管把气朝貂蝉、大乔、陈圆圆、薛灵芸这几个人撒吧!” 武如意品了一口茶,嘴角微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柿子捡软的捏!当然,卫梓夫仗着兄长日渐崛起,看起来也有不安分之心。还有那上官婉儿仗着有太后支持,竟然玩了一出移花接木的把戏,搬进了椒房殿,若是有机会,姐姐也该敲打敲打她们了!” 冯蘅陪笑:“妹妹明白。” 武如意又叮嘱道:“但姐姐必须告诫你,陛下火眼金睛,眼里揉不得沙子,无论你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决不可留下把柄,免得惹火烧身。” 冯蘅郁闷的道:“谁说不是呢,妹妹私底下被陛下训斥了不知多少次呢!” 武如意没接话茬,起身准备告辞。心道别说是你,就是我也没少被这冤家收拾了,每次挨完炮之后少不了被训斥几句,简直比私塾先生还要絮叨。 夜深人静之时,刘辩依旧在麟德殿御书房批阅奏折。 这段时间以来,天下大局相对稳定。孙权、周瑜率部逃到交趾投奔蒙恬之后,蒙恬暂时在交趾按兵不动,整编兵马,修葺兵器,筹备粮草,准备步步为营。 而徐晃与吴起分别屯兵苍梧与合浦两地,互为犄角与蒙恬军对峙。能否守住南方,全在未来的一战,若是被秦军突破了南方防线,那么蒙恬极有可能一路势如破竹,或者向东进入扬州南部,或者向北攻掠荆南。 为了让南方兵团做到令行禁止,刘辩再次发布诏书,命徐晃担任镇南大都督,吴起、霍去病分别担任副都督,率领黄忠、姜松、龙且、姜维、苏烈、卢象升、何元庆、杨延嗣、郭威等人协同作战,御敌于国门之外。 整个南方军团的主要后勤供给由交州刺史王守仁供应,由辛评担任佐官,军师除了原来的是仪之外,前往调查吴起却证明吴起没有犯任何错误的沮授也留下来担任参军。 由于交州贫穷闭塞,人口稀疏,田地贫瘠,又经历了洪杨之乱,整个交州人口已经不足五十万,远远无法供应南方军团将近二十万大军。因此刘辩又是一张圣旨下去,下令把荆州最南端的桂阳,扬州南部的庐陵、建安两郡划给交州,由王守仁管辖。另外又要求扬州刺史张纮、荆州刺史长孙无忌,也必须协同王守仁,向南方军团供给粮草,保证大军辎重与粮草,否则革职查办。 在北方,随着天气日渐转凉,前些日子元军与李唐、公孙瓒来了一场“三国杀”,双方各有较大的伤亡,都暂时由攻势变化为守势。而李靖与卫青也不敢轻敌冒进,在蓟县以北坚固工事,深沟高垒,寻觅战机。 唯一让刘辩有些担忧的是,李唐征北大都督李牧率领李如松、袁崇焕、王伯当提兵十万一路向北,打的努尔哈赤、蹋顿率领的乌桓狼狈逃窜,撤出了东北地区向西进入蒙古,准备去依附铁木真。 乌桓人口比鲜卑还少,全族男女老少加起来不到三十万,而且东北苦寒,乌桓缺少甲胄,马匹也不像匈奴、鲜卑那样充足,努尔哈赤被李牧率领的唐军吊打,也是刘辩意料之中的事情。唯一让刘辩感兴趣的是跟随努尔哈赤出世的三大满清帝王的四维能力值,有了情报之后可以进行检测了。 “给本宿主检测一下皇太极、多尔衮、玄烨这三个满清强人的四维!”刘辩在御椅上正襟危坐,悄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皇太极——统率92,武力88,智力90,政治95.” “多尔衮——统率94,武力92,智力88,政治92.” “玄烨——统率91,武力85,智力95,政治102.” “好牛逼的能力值,满清四大帝王一起出来,这阵势实在吓人!”刘辩先是夸赞一声,随即话锋一转,“但这又有什么用?没兵没马,不是照样被李牧横扫嘛!只希望你们不要死的太早,朕的帝牢欢迎你们!李渊、赵光义等你们相聚!” 在中原,岳飞在宛城集结了二十万大军,厉兵秣马,休养士卒,筹备甲胄辎重,集结粮草,准备修养三个月,等明年开春之后便剑指长安,先下西京,再克洛阳。 而西汉朝廷如临大敌,杨坚、刘掣、朱元璋三大集团暂时放弃了个人利益,在长安、洛阳两地集结重兵,准备随时与岳飞军团一决胜负。胜则反攻荆襄,败则土崩瓦解。 在巴蜀与汉中,关羽的箭伤刚刚痊愈,与张辽、诸葛亮试探性的攻打了一下上庸,遭到了魏文通、张定边、朱升、韩遂的据城死守,损失颇为惨重,只能收兵退回房陵,另图良策。 刘裕不甘心坐以待毙,趁着张飞率军征讨云南之际,联合赵匡胤从汉中出兵,率领成公英、刘循、泠苞、刘愦,与赵匡胤派出的常遇春、呼延庆率领九万联合军,号称十五万,从南郑出发,浩浩荡荡的杀向巴蜀,一如刘备当初征讨刘璋的情景。(未完待续。) 六百六十九西楚霸王是友是敌? (ps:今天检查章节,发现前面有两个629章,按照正确顺序排列下来这章应该是669章。而起点作者没有修改vip章节标题的权力,这么多章节剑客也不好意思麻烦编辑修改,毕竟工作量太大,所以剑客直接从668变成正确的章节序号669,特此说明。) ———————————————————— 秋夜。 乾阳宫,麟德殿御书房。 系统的提示音在刘辩的脑海里响起:“叮咚……由于系统检测到爱新觉罗?玄烨政治破百,故造成系统爆表,随机出世三人,宿主获得爆表特权一个。” 刘辩双目微闭,犹如老僧入定一般凝神聆听:“请先提供名单,之后本宿主要进行召唤。” “叮咚……爆表第一人,唐玄宗李隆基——统率88,武力80,智力92,政治97.当前植入身份为李世民堂弟,目前正在李唐国都担任要职。” 刘辩眉头微皱:“李家的人才真多,又来了一个皇帝!然而并没什么卵用,迟早是朕的阶下囚,朕是不是应该考虑下扩大帝牢的规模了?” “爆表第二人……南北朝北魏猛将杨大眼——统率92,武力98,智力72,政治50。当前植入身份为游侠,具体所在位置不明。” “据说此人行走如飞,比骏马跑得还快,短距离之内或许能和戴宗一较高下。而且还有98的武力,统率也超过了92,算是一个人才,只可惜不知具体所在,否则可以派人招募到麾下,为我所用。”刘辩伸手轻抚唇角日渐浓密的胡须,在心中暗自沉吟。 “爆表第三人……梁山第四条好汉入云龙公孙胜——统率76,武力80,智力86。政治75。当前植入身份为游方道人,主要活动轨迹为黄河两岸,太行山两麓。” “又来了一个水浒的?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真的会法术?”刘辩蹙眉沉吟,“朕还记得那会呼风唤雨的于吉被武媚娘杀了。这公孙胜难道比于吉还要诡异?十有八九是装神弄鬼的游方道士,只不过宋江被邓泰山杀了,不知公孙胜还有没有可能上太行山与吴用、鲁智深聚首呢?姑且拭目以待!” “叮咚……爆表名单提供完毕,宿主目前拥有爆表特权一个,历史top10美人卡一张。复活点950个,复活碎片15枚,愉悦点75个,仇恨点80个。请问宿主是否准备进行召唤?” “当然要召唤了!”刘辩毫不犹豫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又有强敌出世,朕必须召唤能臣猛将壮大朝廷实力,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先用爆表特权给本宿主召唤一名人才!” “请问宿主是否指定召唤范围?” 刘辩手下现在既不缺猛将,也不缺统帅,谋士与内政型大臣也是绰绰有余,因此刘辩决定试试运气。“不指定了,随机提供好了。” “系统正在执行召唤程序,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唐朝相师袁天罡——统率65,武力81,智力92,政治68。特殊属性:神相——相术出神入化,可断人生死,知人富贵,更有趋吉避凶之法。风水学造诣炉火纯青,若由其勘测选定陵墓、皇宫等大型建筑。可以增强国运,风调雨顺。” 听到袁天罡的名字,刘辩不由得哑然失笑,自己手下的文武已经够用。突然来了一个风格截然不同的袁天罡也是个不错的结果,“更重要是公孙胜前脚刚刚出世,袁道长就接踵而至,你们这两大神棍是要准备一决高下吗?” “袁天罡目前植入身份同样为游方道人,对于宿主的治国之道非常欣赏,有心前来投靠。估计将会在一年半载之内云游至金陵,或与宿主在出征之时相遇,请陛下耐心等待。” 刘辩微微颔首:“好,朕有的是耐心!愉悦点与仇恨点暂时还不够进行召唤,朕决定使用复活点与复活碎片进行一星级人物复活,请执行程序。” “叮咚……宿主选择进行一星级人物复活,将消耗一枚复活碎片为宿主提供三个候选名单,然后再消耗五枚复活碎片以及相应的复活点进行复活。系统即将提供候选名单,请稍等!” “叮咚……第一名候选人物:项……” 听到“项”字,刘辩不不由得为之心神一动:“项羽?” 随即心念电转:“项王怎么可能是一星级人物?” “第一名候选人物:项燕——统率91,武力87,智力86,政治56.” “果然不是项羽!”刘辩莞尔苦笑,“这段时间以来朕想通了,如果复活的项羽还是那个西楚霸王,如果项羽九泉之下有灵,要问他最恨的人是谁?答案肯定是刘邦!哪怕是抹掉了记忆,只要性格与相性还在,他又怎么会为刘邦的子孙效力?” 想到这里,刘辩突然产生了一股惆怅之感,起身踱步走到窗前,眺望窗外月色之下的乾阳宫夜景。 “如果把项藉的性格与人品改变了,变成一个唯唯诺诺,屈膝跪拜之人,那还是人们心中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的西楚霸王么?如果真是这样,对西楚霸王也是一种悲哀!”望着窗外皎洁而又凄凉的月光,刘辩忽然又陡生一股感伤。 刘辩踱步出了御书房,站在麟德殿的台阶上仰望星空,万里苍穹除了一轮圆月之外再无星辰。 “也许帝王就是如此吧,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决不允许有第二个人出来与自己争辉。朕还记得唐军跨海偷袭金陵之时,朕差点想要使用bug特权复活项羽,现在想想真是庆幸没有犯错!” 叹息一声,刘辩重新走回麟德殿:“召唤出来的人物都有自己的性格,与前世一脉相承,就像赵匡胤、李世民一样,若是那不可一世的霸王出世了?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为朕卖命?万一身份植入成了项羽的子孙,弄不好还与朕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可以选择,朕宁愿选择项羽不要出世了吧,既然不能做队友,也不要做对手吧!只是这事恐怕也由不得朕吧?” “不过,朕这一生已经足够风光了,无数历史上的英雄豪杰在朕的脚下山呼万岁,无数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在朕的膝下承欢娇喘,朕还有什么遗憾?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若霸王出世要与朕做对手,那也只好既来之则安之!赢了,朕顺天承命,继续做我的真龙天子;输了,大不了学你项藉自刎乌江,把这江山还给你!” 出去看了一趟月色之后,刘辩忽然大彻大悟,“从这一刻开始,在朕的眼里,你项藉与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无论是队友还是对手,朕都奉陪到底!” 一念通达之后,刘辩心头释然,回到御案后面坐了,再次闭目凝神进入系统:“请继续提供候选名单!” “第二名候选人物:战国时期魏国名将乐羊——统率93,武力79,智力82,政治49.” “第三名候选人物:战国末期赵国大将赵括——统率88,武力78,智力87,政治68.” “嗯……赵括?”刘辩一脸大惑不解,“不是说一星级人物的最高能力值将会在90—95之间产生么?这个纸上谈兵的赵括四维全部低于90,怎么混进候选名单的?” “叮咚……系统解释,由于赵括拥有异于常人的特殊属性,故此被列入了一星级候选名单。” “什么特殊属性,说来听听?”刘辩顿时来了兴趣。 “赵括第一隐藏属性:蜕变——担任主将之时,每获得一次战役胜利,四维将随机增加1点,单项最高可增长10点能力。但随着赵括四维能力的提升,对手的要求也将会逐步增强。” “朕明白,不就是不能一直打小兵么?随着赵括四维增加,必须找更强的对手才能获得经验值,再继续刷小怪就不起作用了。”前世作为一个游戏程序员,刘辩秒懂。 “赵括第二隐藏属性:雪耻——担任大型军团主将之时,统率兵力不低于十万,完胜一次对方主帅统率值超过100的对手之时,四维属性全体+5。” “啧啧……这赵括是个高成长的人才啊,若是培养好了,四维最高可以全部增加15点,就变成了如下数值:赵括——统率103,武力93,智力102,政治83,简直逆天了!” 刘辩惊叹不已,“这么一说,朕倒是想玩玩赵括了!不对,培养下赵括,培养!这也是一项挑战嘛,与争霸天下一样让人兴趣盎然。” “系统马上为宿主进行随机抽取,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如愿以偿,获得纸上谈兵的赵国‘名将’赵括,植入身份为赵阔。河北邯郸人,将在未来的一段时期内投靠到宿主麾下。” 刘辩对结果表示满意:“就是他了,朕要好好玩玩……咳咳,好好培养,好好培养!”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本次消耗复活碎片6枚,复活点880个。尚且拥有一张美人卡,复活点70个,愉悦点75个,仇恨点80个,是否还进行召唤?” “把美人卡用了,看看历史top10的美人长什么样子?这张卡片捂了半年快要发霉了!”刘辩直了直身子,再次向系统下达了指示。(未完待续。) 六百七十楚留香夜戏潘金莲 依旧还是乾阳宫麟德殿。 在系统收到了刘辩的指令之后,立即做出响应:“叮咚……宿主选择使用历史top10美人卡进行召唤,将会从华夏历史上魅力最高的十名美女之中随机抽取一人,请稍等片刻!”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杨玉环——统率36,武力28,智力79,政治56,魅力104。当前植入身份为杨继业侄女,年龄十七岁,祖籍并州太原。目前已经出现在徐州下邳,有心通过杨六郎安排进宫。” “杨玉环?” 听到这个名字,刘辩的第一反应就是丰腴,丰腴不是肥胖,这两者根本不搭边。有道是环肥燕瘦,窈窕有窈窕的风情,丰腴有丰腴的魅力,梅兰竹菊各擅胜场,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不去品尝永远不知道两者之间的区别,只有经历过后才会知道个中滋味。 想到这里,刘辩嘴角微翘,露出了一个跃跃欲试的表情:“嗯……这老杨家也要成为皇亲国戚了么?如果六郎你把杨玉环给朕送到乾阳宫,朕就投桃报李,把柴郡主赐给你,让你们再续前缘!” 刘辩还记得柴荣出世的地点就在徐州,那就说明柴俊平应该就在徐州栖居。那一年柴俊平十三岁,一晃过了两年,想来如今已经出落的婷婷玉立,如同出水芙蓉。而杨延昭目前正在徐州秦琼的手下效力,驻扎在下邳,或许冥冥之中两者已经有了交集吧? 说起来大宋朝的柴郡主也是赫赫有名,与舞刀弄枪的杨门女将相比,一直是贤妻良母的形象,并不是刘辩不喜欢,作为男人这种动物来说,对于美女自然是多多益善。但刘辩也懂得自己吃肉给弟兄们喝汤的道理,该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该自己的也不去强求! 而且刘辩也不缺美女,后宫里目前已经收了“金陵十三钗”不说。与他剪不断理还乱的还有好几个,首先是被刘辩软禁在乾阳宫,软硬兼施春风数度的李秀宁。其次就是一直对李世民念念不忘,主动要求搬出乾阳宫。在金陵闲居的长孙无垢。 按照刘辩的本意,是不打算放长孙无垢出宫的,但碍于长孙无忌的情面,而且刘辩也不想落个强人所难的名声,毕竟长孙无垢与李秀宁不同。思忖一番。刘辩只能勉强同意长孙无垢带着两岁的李承乾搬出了乾阳宫,在刘辩安排的地方定居,与潘金莲做了邻居。 当然,刘辩是绝对不会放长孙无垢自由的,在她与潘金莲毗邻的宅院附近,日夜都会有锦衣卫游弋巡逻,一来监视她们的日常起居,二来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 “回头找个好人家把潘金莲嫁了吧!”想到潘金莲的时候刘辩叹息一声,“这个被视为淫.娃荡妇的代言人竟然守了两年的贞节,说起来也是不容易!由此可见人性本善。没有谁天生就是放浪形骸的荡妇,只是环境造成的。朕既然不能收她入宫,就给他找个归宿吧。” “秦琼或者甘宁都不错!”刘辩在心里暗自琢磨,“今夜时候还早,就出宫看看潘氏吧,这女人也不容易!” 掐指算算,潘金莲跟着刘辩来到金陵已经两年了,除了偶尔到邻居蔡文姬家中串门之外,一直深居简出。而长孙无垢搬过去之后,潘金莲这才有了第二个串门的去处。 这两年以来。潘金莲也仅仅只与刘辩见过一面,那还是两个半月之前刘辩从襄阳班师回朝,闲来无事去探望长孙无垢,顺道去探视了一下潘金莲。也不知是干柴烈火。还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个夜晚刘辩第二次宠幸了潘金莲,直到天亮后才回了乾阳宫。 “这叫劳逸结合!”刘辩咋咋嘴唇,“朕每夜批阅奏折如此辛苦,不能上网,不能逛夜店。不能看球赛,不能k歌,不能这不能那,放纵一下不算过分吧?” 除了李秀宁、长孙无垢、潘金莲之外,还有孙尚香那个被刘辩征服的弓腰姬,据锦衣卫回报已经回到了吴郡老家,刘辩准备在这个冬天抽机会去看看它。 另外就是最近召唤出来的樊梨花,刘辩还没见到人长得什么模样,所以现在也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处置。再加上这个刚刚出世的杨玉环,一心谋求进宫再续她的贵妃梦,这一箩筐女人等着刘辩来处理,哪里还有工夫打柴俊平的主意? “不对,还有甄宓!”刘辩突然有点头大,“还有宇文成都、李元芳、展昭三人去接应的洛神,已经去河北一个半月了,却迟迟无法把甄宓从曹军的监视之下带出来,真是让人忧心忡忡!” “还有……还有,还有呢!唐长老给介绍的贞德这个大洋马去哪里了?迢迢万里,不会迷路了吧?系统说半年之后就会抵达金陵,掐指算算已经六个月了,朕怎么还没见到一根金发?” “还有那个谁,埃及艳后,名字一大串让人记不住的女人!凯撒前世的情妇,这一世变成了凯撒的妹妹,系统不是说她要献身与大汉联姻么?不知何时才能来到金陵?” 一时间,刘辩的红颜知己如过江之鲫般纷至沓来,让刘辩为之头大,只好收了思绪准备离开麟德殿,“好了,好了……退出系统吧,朕准备出宫探望故人。” “叮咚……系统提示,按照宿主每复活两个去世人物将会随机乱入一个前朝人物的设定,系统即将随机爆出一人,请宿主留心!” 刘辩找出笔记来翻阅了一下,复活霍去病、卫青之后随机出世的人物是老祖宗刘邦,复活养由基、孙膑之后爆出的对应人物是苏秦;复活龙且、吴起之后爆出的对应人物是李牧,上次复活了陈平,再加上这次复活的赵括,可不是又该随机复活一个对手了么? “那就把名单报上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有!”刘辩只好再次坐下,凝神聆听。 “叮咚……本次随机复活人物为战国时期秦国名将司马错——统率94,武力85,智力90,政治72。当前植入身份为司马对,司马懿族兄,听说司马懿上了太行山,已经跟随司马懿上山落草!” 听到如此逗逼的名字,刘辩不由得哑然失笑:“你到底是对还是错?但你跟着司马懿落草为寇,百分之百错了啊!” 顿了一顿又沉吟道:“看来要杀掉司马懿这样的牛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厮竟然上了太行山落草,这是什么节奏?也不知道司马昭去哪里了,等樊梨花、张出尘回来之后一问便知!” 一场秋雨一场寒,刘辩退出系统添加了一件衣衫,拿出易容套装换了一张楚留香的面具,也没带护卫,单枪匹马的出了乾阳宫,直奔潘金莲栖居的宅院。好歹自己也是裸武95的猛人,再配上武器与坐骑,97的武力不敢说在天下横着走,但在江东这一亩三分地上,即便不提自己天子的身份,又有几个人能奈何的了自己? “好像孙伯符当年就是这样挂的!”刘辩骑在马上,忽然想到了孙策,“但朕现在易容了,手里拿着一块出宫令牌,有几个人能认识我?”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除了依旧灯火辉煌,桨声烛影的秦淮河两岸的青楼依旧欢歌笑语,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倚门卖笑之外,大街小巷已经空空荡荡。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刘辩就策马来到了潘金莲与长孙无垢、赵云府邸毗邻的房子。中间自然少不了锦衣卫跳出来拦路,刘辩拿出“如朕亲临”的令牌一晃,道一声“奉陛下圣旨,有要事公干!”,随即畅通无阻。 刘辩在潘宅外栓了马匹,正想除去面具敲门,转念一想:“朕何不用楚留香这张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面孔试探一番潘金莲,看看这女人到底是真的守身如玉,还是没机会红杏出墙?” 刘辩打定主意,当即翻身下马让追风白凰在门外等候,自己纵身翻过墙头悄悄摸进了潘宅。 这是一座典型的江南风格四合院,除了潘金莲之外院子里还有两名婢女伺候她的饮食起居,因为有锦衣卫暗中保护,再加上隔壁就是赵子龙的将军府,因此潘金莲每个夜晚都睡得十分踏实,今夜也不例外。 刘辩在夜色之下悄悄摸到潘金莲门前,用匕首拨开了门闩,蹑手蹑脚的靠近床榻,借着月色朝床幔里面眺望。 只见潘金莲穿着一袭浅黄色的薄衫,酥.胸半露,青丝披散开来,身上盖着一层大红色的鸳鸯锦被,睡得格外香甜,鼾声均匀而香甜。 刘辩忍住笑意,轻轻掀开床幔,伸手在潘金莲的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小娘子睡得真甜,楚留香这厢有礼了!” (最后提一下上一章的杨大眼,由于这酱油爆表出来之后再也没冒泡,剑客把他忘得无影无踪,导致上一章又爆出来了。剑客已经修改成尚师徒,但书城、移动还有其他一些地方不会同步修改,所以剑客在这里声明一下。人物越来越多,剑客天天做数据列名单简直头大,已经学会会计了,准备过几天就去考证。)(未完待续。) 六百七十二樊梨花打擂 刘辩的表现让樊梨花很满意,称之为刮目相看也不为过。 虽然在来金陵之前张出尘已经给樊梨花吃了定心丸,把刘辩吹得天花乱坠,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但樊梨花也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有些女人就是嫁给一根扁担也能把他吹嘘成打神鞭,所以樊梨花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但见到刘辩之后樊梨花才忽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对刘辩持有偏见,这是个与自己想象中的皇帝截然不同的男人。 首先从外形上来看,刘辩相貌堂堂,浓眉虎目,唇角的胡须已经日渐浓郁,超过八尺的身高看起来魁梧雄壮,多年的皇帝生涯砺练的举手投足间霸气十足,让人望而生畏。 当然,最让樊梨花产生好感的还是刘辩对自己的一拜,身为九五之尊,这么多年下来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兄长。虽然自己的兄长对皇帝有救命之恩,可这么多年下来,为他赴汤蹈火,舍生忘死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吧?自己的兄长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侍卫,皇帝还能够准确的喊出他的名字,这就足够了! “兄长能为陛下捐躯,也是他的荣幸!”樊梨花单膝跪地,替兄长致谢。 刘辩不由分说的握住樊梨花的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樊姑娘不要多礼,无论如何樊侍卫的大恩朕是不会忘记的,朕已经在钟山忠义祠为他与敖勇设置了忠义祠,樊姑娘有空可以去祭拜一番。” “多谢陛下!”樊梨花再次躬身致谢,自始至终都是用军人的礼节,并不像小女子那样聘婷弯腰,扭扭捏捏的肃拜施礼。 刘辩爽朗的一笑:“出尘多亏了樊姑娘搭救,方才幸免于难,你的恩情朕不会忘记。而且出尘也把樊姑娘的顾虑告诉朕了,姑娘尽管放心好了,朕岂是那种强人所难的昏君?” 樊梨花顿时霞飞双颊,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梨花也只是跟张娘娘开个玩笑。陛下不必当真!” 刘辩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樊梨花力挫太行山匪首,搭救美人张出尘以及御林军偏将军邓泰山,朕在这里授予你偏将军之位。暂时与廖化共同执掌禁军。” 樊梨花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摇头道:“陛下的厚爱,梨花没齿难忘,愿为大汉赴汤蹈火,戎马驱驰!但我一介女流。又刚刚来到江东,虽有救张娘娘之功,也只是碰巧而已,而且太行匪寇不过数十人而已,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梨花断然受不得这样的大恩。” 樊梨花的顾虑刘辩自然心知肚明,凭她的这份功绩直接擢升偏将力度的确有点大,更何况直升举足轻重的禁军统领,少不得流言蜚语,空穴来风。樊梨花就算与自己清清白白,但只怕传出去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呵呵,樊爱卿不必顾虑……”刘辩直接改变了樊梨花的称呼,“朕用人从来都是不拘一格,唯才是用,而且朕对女子也是一视同仁。在我大汉朝廷,除了贤妃穆桂英可以入朝参议军事之外,还有花木兰、秦良玉、梁红玉、马云騄等女将,只要能力超群,朕绝不会明珠暗投。当然,为了服众。朕待会儿下一道圣旨,若是禁军之中有人不服樊姑娘,可出来向你挑战,只要能够打败你。姑娘便把禁军副统领之位拱手相让如何?” 刘辩的提议让樊梨花开心不已,这样便能够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不用怕别人说自己是靠关系上位的,有本事来打败自己就是了! 再次鞠躬向天子致谢:“多谢陛下成全梨花,臣愿与禁军将士一较高下。为了不让陛下授人口舌,请陛下把挑战范围放在整个江东。若是能够有人打败梨花,臣便将禁军统领相让。” 由于张出尘的提醒,刘辩一直没有敢仔细欣赏樊梨花,唯恐给她留下一个贪色的印象。 此刻距离樊梨花近在咫尺,终于可以好好欣赏一番了,首先映入刘辩眼帘的是汹涌的波涛,只可惜包裹在劲装之内看不见沟壑,未免有些遗憾。其次这个女人人如其名,肌肤胜雪,犹如三月梨花一般白皙娇嫩,吹弹可破,柳叶眉大眼睛,英气逼人的脸蛋,让人望之心动。 “呵呵……真是个不错的美人儿,今年已经二十岁左右了,而你前世的夫君薛丁山才不过四五岁的幼儿,这一生你们之间是无缘无分了,朕还是想个办法把你笑纳了吧!” 刘辩一脸莞尔,表面上在和樊梨花叙话,其实却已经心猿意马。等到哪天沙场决战的时候,自己提枪出马,左有穆桂英右有樊梨花,这场景想想也是让人醉了! “更重要的是龙生龙凤生凤,穆桂英生了个武力105的刘无忌,说不定这樊梨花也能给朕生一个武力逆天的儿子。”刘辩在心中暗自幻想。 收了乱七八糟的思绪,刘辩正色道:“既然樊爱卿如此自信,朕正好让满朝文武心服口服,朕马上就让三宝去传旨,自明日开始在禁军大营校场设擂,若无人能够战胜樊爱卿,便由你出任禁军副统领,与廖化暂掌禁军。” 因为刘辩手下的猛将都不在金陵,掐指算算武力最高的就数尉迟恭、文鸯,其他武力在95左右的还有周泰、俞大猷,且不论他们是否会拉下脸皮出来挑战一个女人,就算出场的话面对有马有刀的樊梨花也不见得能够占到上风。 正是老虎不在家,刘辩才答应了樊梨花的请求,否则若是李存孝、高宠、宇文成都这种顶级的高手登场三五回合败了樊梨花,岂不是大煞风景?而自己和美女套近乎的这番功夫也算是白费了! 看到刘辩和樊梨花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仿佛久别重逢的老情人在叙旧,一会儿郎有情妾有意,一会儿又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司马昭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当然这句话他不懂,但却是这个意思。 “唉……可惜某不是女儿身啊,也不是小白脸,否则遇上一个有龙阳之好的皇帝也能荣耀几天。”司马懿双手揣在小腹前面,在心中暗自腹诽。 “司马昭,令兄为何没有一同来金陵?” 刘辩总算和樊梨花交流完了,看得出这个女人对自己印象不错,刘辩觉得迟早都是自己的帐中娇娘,只不过需要多费点心机,温水煮青蛙一步步的循序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最后才把目光从樊梨花的身上挪到了司马懿身上,沉声询问。 司马懿赶紧跪地施礼,抹泪道:“启奏陛下,小臣的兄长他已经……已经死在太行山贼刀下了!” 刘辩正想训斥一声“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司马懿不是上了太行山了么?” 但转念一想,既然司马兄弟这么爱玩游戏,自己就陪他们好好玩一场。估计司马懿的目的无非就两个,一来让司马昭与父亲、兄长分仕二主,让司马家立于不败之地,二来让司马昭做内应。那自己就接招好了,反正司马昭的才能也不错,先让他给自己管辖一下地方,出一份绵薄之力,等到头来再给他来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哎呀……真是可惜!”刘辩一脸惋惜,弯腰把司马昭搀扶了起来,“司马高达尽管放心,早晚有一日朕会拿下冀并二州,剿灭太行山群寇,为令兄报仇雪恨!” “多谢陛下!”司马昭躬身谢恩。 “嗯……如今交州烽火连天,贵霜大军进逼,南方正是用人之际,朕决定委派你前往南方交州刺史王守仁手下担任长史,辅佐王守仁保障南方军团的粮草辎重。”刘辩背负双手,给司马昭做了安排。 “臣遵旨!” 司马昭大喜过望,稽首顿拜,这一刻他还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 安排完毕,司马昭出了乾阳宫回驿馆准备行囊去了,而性格谨慎的樊梨花谢绝了刘辩与张出尘的挽留,坚持到皇宫外住驿馆。毕竟人言可畏,自己在皇宫中睡一夜,怕是与天子的关系就百口莫辩了。 刘辩当即赏赐樊梨花一套宅院,让她到潘金莲、长孙无垢的附近做邻居,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能保护两个弱女子,自己碗里的菜谁也不许动。 樊梨花在禁军校场设擂挑战江东群英的消息很快就在金陵附近传得沸沸扬扬,这让驻扎在金陵周围的将士很是不服气,包括两万禁军,一万五千御林军,孟珙的四万防御营,戚继光统率的三万水师在内,将近十万人顿时炸开了锅,几乎人人嘴里都在谈论樊梨花。 “嘿……陛下真会玩,他要是想拿将衔哄美人开心,那就直接封樊春花,还是樊杏花,樊桃花做禁军统领就是了,我等虽然羡慕,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咱们大汉朝的女将军也不在少数了,可陛下竟然让这樊梨花设擂,挑战我十万将士,这不是打我等的脸么?” “就是、就是……希望这次能够有人站出来打败这个樊梨花,给我们江东的十万将士争口气!十万儿郎岂能不如一女子?我等不在乎官爵,总不能让一介女流耀武扬威吧?”(未完待续。) 遥想当年剑客曾五更,如今纷飞大雪中苦求票! 转眼又到月底25号了,各种票不是应该越来越多吗?怎么不开单章就少的可怜,月票稀缺、推荐票零星,这比窗外的冰天雪地还要寒冷啊! 经常有看免费的读者,姑且就称之免费读者吧,因为称呼他们盗版读者会伤他们的自尊,让他们愤怒,经常会有免费读者经常理直气壮的加我qq问我,为何更得这么慢?怎么一天才两章,不能五六章的多更吗? 剑客竟然无言以对! 翻遍各大app,所有收费免费的加一块我们的读者基数算是历史类顶尖的,书城9万收藏,起点4万多,这两个算正版的加一块13万了,某c的追读人数110万,按照除以10计算差不多有10万,与月关、石章鱼、孑与2等大神的数量比肩,但我们的转化正版支持率就少的可怜了,不提也罢…… 有人说剑客从来没爆发过,一天雷打不动的两更。 剑客默默的回头翻了翻记录,发现当初我也曾经连续的日更五更、四更,那时候周推荐票近万,月票单日三四百,一天下来浑身都是劲,脑子里不停的在构思剧情,吃饭、睡觉都在构思,脑子里就是码字。 大家的支持就是作者的汽油,就是作者的粮食,就是作者的能量,只有兄弟们坚定不移的支持,一个作者才能拥有源源不断的创作动力。 剑客真的很想爆发,但坐在电脑前看着可怜巴巴的数据,愣是憋不出一个字来,却憋出来了一篇吐槽单章,也是无语了。 随手翻翻别的书看,是不是别的大神就拼命码字呢?剑客必须找出自己的不足,努力改进! 刚发现香蕉娘的《赘婿》一个半月更了一章,这个没法比啊,这本月刊依旧高达千张月票,推荐票单月接近三万,这还是40天一更的情况下,香蕉娘真是个奇迹,这要是卯足了劲更新,不得完爆全起点么? 大神的魅力剑客不敢望其项背,随手翻了翻其他的,《xx版三国》日更两章,每章两千字,《x门崛起》日更2千字,每天一更,《xx惊唐》昨天更了两千,《xx的智慧》已经完本,一个月每更新了,这才发现剑客的更新竟然是较快的,为毛咱的各种数据就被压制呢?难道因为剑客更得多的缘故吗? 好了,不说玩笑话,认认真真的比较一番,拿历史来说,日更6千,并且保持一年下来,剑客的这更新速度已经是上乘了。不要拿都市、玄幻这种类型的书来比,我写都市的时候能够一天更1万5,每天5更,接个吻、一个心理描写都能水上五千字,一天四五更实在是平常不过! 写这一本书,剑客很多的时间都浪费在查资料上,中国各朝各代的历史,世界历史,看名人传记,看世界地图,甚至还学着做数据统计,付出的时间比整本书下来全本书不过寥寥几十个人翻来覆去打脸的都市类浪费了不知多少! 看来,果真免费读者再多都等于0!别说一分钱的订阅也不给,就是一个点击,一张推荐票也不给,更有些奇葩,追了200万字的免费了,每天都在诋毁,一边鄙视一边追读,剑客也是无语了! 掐指算算,这本书差一个月就连载了一年了,11个月的时间,剑客因为停电断更了一次,因为搬家以及其他琐事日单更了三次,因为我后台有请假条记录,这关系到全勤,所以剑客记得清楚楚楚。 11个月的时间,起点上架的书有千余本吧?大部分都被剑客熬的太监或者烂尾了或者提前画上句号了,剩下的粗略算一下大概还有二三十本左右在更新,百分之三的维持率,剑客依然咬着牙维持着最低两更六千的更新,剑客可以问心无愧的对自己说,我真的努力了! 这宏大的篇幅也就进行了不过一半的剧情,也许会有低潮,不可能总不停的在高潮点上维持,但剑客真的想再写一年,完完整整的写完他,不烂尾更不能太监,给自己也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所以,还请所有的兄弟继续支持剑客,你们的每一个点击、每一个月票、每一个推荐、每一个订阅都是作者的动力,在这里拜谢所有订阅支持的兄弟! “你在南方的盗版里,看书免费。 我在北方的大雪中,苦求月票! 南山南,有推荐,北海北,有月票…… 没订阅,没月票,没推荐……剑客就得吃土吞灰! (我在起点设置的本章免费啊,不知道qq书城、咪咕阅读等渠道会收费吗,若是,不是剑客的错,我没办法管理那边啊)(未完待续。) 六百七十三俞龙戚虎 一场瑞雪过后,长江两岸白雪皑皑。 驻扎在金陵城北端的禁军大营旌旗招展,人声鼎沸。这一天禁军大营对外开放,无论是南来的还是北往的,只要有胆量就可以进入禁军校场挑战樊梨花。 这场大型比武由禁军统领廖化主持,作为除穆桂英、花荣之外的从龙之臣,廖化也只有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刷刷存在感了。但廖化很满足,我武力差统帅能力低又如何?两万禁军的统领又让多少羡慕嫉妒,这就是命运! 俗语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虽然初雪已过,但寒风袭来,霜雪漫卷,冷不丁吹进脖颈的衣襟里,总会让人打个寒颤。 不过沉寂了许久的金陵难得有这样热闹的盛事,而且是一个女流之辈公然挑战江东儿郎,所以但凡能够抽出空来的汉军将士纷纷涌入禁军大营观看这场雌雄之战。 不过一大早晨的功夫禁军校场就已经人山人海,平日里能够容纳两万人训练的沙场至少涌入了五万将士争相一睹这个樊梨花的风采,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敢公然挑战江东儿郎,难不成生了三头六臂? 连夜搭建的观礼台上,刘辩在郑和、文鸯、王越的陪伴下缓缓登台,而对这场比武感兴趣的兵部尚书刘伯温,兵部侍郎孙膑,兵部郎中陈平、蒯越等兵部的大员也纷至沓来,借此机会考核一下金陵附近各军团武将的实力。 除了兵部的官员之外,翰林院院丞李白也穿着一袭白袍,头裹白色帻巾出现在了观礼台上,他的打扮与周围官吏清一色的深色大氅相比显得很是另类。但李白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特立独行是自己的风格,凡夫俗子怎能了解自己的情怀?他们是来看比武的自己是来作诗的! 看到天子就座,廖化催马来到校场中央,朝着人山人海的各路将士抱拳施礼:“诸位将士,自陛下定都金陵以来,国泰民丰。百姓乐业!我大汉将士一路凯歌,诛袁术、灭袁绍、平刘表、擒孙策,翦灭诸侯,恢复大汉半壁河山。陛下用人唯才是举。不拘一格,不论寒门百姓,还是世家豪族,只要能力出众者陛下绝不埋没……” “呵呵……廖元俭这番开场词说的不错!”刘辩击掌称赞。 身边的众文武一起跟着拍掌叫好,唯有李白摇头叹息:“若是用一首诗歌开场就好了。白雪皑皑,巾帼挑战须眉,如此豪迈的场景,用一篇白话开场真是可惜!” 众人都知道李白的德性,也没几个人接他的话茬,大家根本不是一路人,你是来写诗的我们是来看比武的,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廖化继续对众将高声喊话:“今有奇女子樊氏梨花,乃是已故校尉,被陛下追封为关内侯的樊猛之妹。一身武艺。弓马娴熟,巾帼不让须眉。此番在河内立下大功,力挫太行群贼,拯救张美人与邓将军于危难之间,故此陛下加封樊梨花为偏将军,并与某暂时执掌禁军。但樊梨花唯恐落人口柄,故此设下擂台接受诸位挑战,有能战胜樊梨花者便可以代替她担任禁军副统领。” “樊将军出来与诸位见见面吧!”廖化的开场白说话之后,大声招呼樊梨花出列。 随着一声骏马嘶鸣,樊梨花胯下月照千里白。手提掩月绣绒刀,一身银色龙鳞甲胄,身披白色锦绣披风,头戴两支梨花白羽翎。端的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在猎猎寒风皑皑白雪之中犹如一尊冰美人。 “诸位将士,梨花斗胆得罪了!”樊梨花在马上向众将拱手,“非梨花狂妄,乃是为了避免流言蜚语中伤陛下。故此在这里与诸位将士切磋一番,有能够战胜梨花一招半式者,愿将禁军统领之位拱手相让!” 樊梨花的话音落下之后,校场上一片喧哗,大多都夸赞樊梨花的英姿,心道怪不得天子宠爱这女人呢,当真是人中龙凤,换了谁做天子也是宠爱啊! 在场的将士大部分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即便有些心中不忿,或者觊觎御林军统领之位的,在看到樊梨花的风采之后,心中也是悄悄打起了退堂鼓,尽管昨天夜里吹得牛皮震天响,此刻却是两条腿灌了铅一般,任凭身边的同伴怂恿起哄,无论如何也是不肯出阵献丑。 喧哗了片刻之后,终于有人捧场了,否则就这样冷场下去也是尴尬。 马蹄声中,一员武将一身青铜铠甲,手提一柄画戟,纵马来到樊梨花马前,拱手道:“末将水师校尉马旋,这厢有礼了!沙场无眼,末将唯恐伤到了姑娘,你还是退下吧!” “听说用画戟的都是高手,这下有热闹可看了!” “这话说的也太偏颇了,用画戟的就是高手?既然这人如此厉害,为何到现在还只是校尉?” “薛仁贵将军、吕布都是用画戟的,那个不是当世猛将?也许这马校尉刚刚从军,还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也不一定!” “咱们闲话少说,耐心看热闹就是了!” “马校尉这话说的不中听!”樊梨花露出一个高冷的笑容,绣绒刀扬起,“就算我不做御林军统领,也是陛下御封的偏将军,你应该喊我樊将军而不是樊姑娘,出手吧!” 遭到了樊梨花的揶揄,马旋有些尴尬,只好喝一声“得罪了!”,催马向前,画戟直取樊梨花。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一看这马旋的出手,樊梨花心中就有数了,手中绣绒刀卯足全力挥出格挡,嘴里喊一声“开!” 只听“铛”的一声金铁交鸣,马旋只感到虎口震裂,一丈七的白杆画戟脱手飞出了数丈。 “哇喔……这女人,不对,这女将军的力气好大!” “怪不得敢挑战江东儿郎呢,一合就击败了一个校尉,只怕寻常武将真敌不过她!” 马旋一合败走,灰溜溜的回到了本阵,他的上司也是结义兄长,偏将军方腾顿时恼羞成怒,催马舞枪出阵:“水师偏将方腾前来讨教!” 樊梨花也不答话,纵马舞刀与方腾厮杀在一起。 枪来刀去,战无三合,樊梨花卖个破绽,方腾果然中计,被樊梨花一把抓住了绶带,从马上提了下来,笑道:“方将军你这体格太轻了,应该多吃点肉!” 马旋、方腾接连受辱,金陵水师的武将脸上挂不住了,又连续有三人出马搦战,均被樊梨花轻松击败,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在她的手底下走三个回合。 “他祖宗的……太丢人了,看来得俺周泰亲自出马了!” 作为顶头上司的周泰再也沉不住气,手提五十六斤的虎头镔铁刀,催马出阵:“周幼平在此,让我来领教下樊将军的厉害!” 看到周泰出马,校场上顿时沸腾起来:“这下有好戏看了,周将军可是打起仗来不要命的主,当年都能跟李元霸走上几个回合,甚至还能杀退张定边,简直就是江上的一条蛟龙,怕是女将军要吃苦头了!” 廖化却站出来阻止道:“周将军且慢,按照规矩,樊将军已经连战五场,将军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今日的比武就到这里,明日再战!” “这、这真是让人扫兴!既然如此,那就赶明儿个再战,我周泰第一个出马,谁要是和我抢,别怪俺翻脸!”周泰无奈,只能怏怏不乐的拨马退回,临走前先提前预约。 樊梨花牛刀小试,连续轻取五名水师偏将校尉,大伙儿看的不过瘾,俱都有些意犹未尽,但也都知道了樊梨花有真材实料,再也没人敢小觑,无不对明日的对决引颈期盼,翘首以待。 翌日。 禁军校场早早的人山人海,这次来的不只是各路将士,甚至还有锦衣卫、御林军,以及江东的游侠儿,还有各大豪族的门客护院。因为樊梨花设擂比武的消息已经传开,所以刘辩打算借这个机会选拨几个优秀的人才,说不定能够有所收获。 昨日金陵水师的将校被樊梨花枪打出头鸟,连输五阵,颜面尽失。周泰回去之后便去找水师主将戚继光,以及应戚继光邀请前来从军的偏将俞大猷,把水师输掉裤衩的事情说了一遍。 戚继光与俞大猷的心思全在治军上,对于比武打擂这样的匹夫之勇不是太重视,因此第一天的时候两人甚至都没去禁军大营观看。 但周泰回来之后把过程一说,戚继光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虽然他并不在乎个人的输赢,但是被一个女流之辈连赢五场,自己这个水师统帅脸上也是无光。 要知道这可不是水师内部的切磋大会,到场观战的还有孟珙的防御营,廖化的禁军,文鸯的御林军,甚至一些江湖游侠,要是消息传开了,不说李靖、岳飞、徐晃、吴起这样的军团巨头,只怕就连魏延、赵云、韩世忠这些小军团的主将也会轻视金陵水师吧? “必须把颜面挽回来!” 俞大猷一拍桌案替戚继光做了决定,所以今日一大早与戚继光、周泰等水师三巨头联袂来到了禁军校场。 (感谢所有兄弟的月票、推荐票与打赏,特别感谢一下水鉴心同学的打赏,真的非常感谢,不是因为花钱的问题而是因为那份心意。其他打赏投票的同学剑客同样感谢,由于篇幅就不单独一一致谢了,感谢你们的支持,正是因为有你们,剑客才有足够的动力创作下去,稍后送上第二更,鞠躬致谢!)(未完待续。) 六百七十四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初雪过后江东的气温乍寒还暖,但禁军校场早已经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将士一个个额头见汗,炽热的气氛将周围营房上的积雪都悄悄融化。 不等廖化出来说开场白,周泰已经催马出阵:“来来来,樊将军出来与某大战三百回合!” 虽然天寒地冻,但周泰依旧只是穿了一件薄衫,虬结的胸肌显得很是巍峨壮观,若不是碍于樊梨花是个女人,周泰甚至有扒光膀子厮杀的冲动。 看到周泰出马叫阵,樊梨花自然不甘示弱,飞纵胯下白马,手中挥舞掩月绣绒刀向前迎战:“周将军请赐教!” 周泰也不废话,怒吼一声,手中大刀一个风卷残云扫向樊梨花。 只需搭上眼睛一瞧,樊梨花就知道周泰力量非凡,走的是刚猛的路子。有道是一巧破千斤,因此樊梨花也不硬挡,轻描淡写的躲避开来,两马交错之时还了一刀。 演武场上两人马走龙蛇,你来我往酣战了三五十回合,胜负难分,算得上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在这个豪杰乱入的年代,比起李元霸、李存孝、冉闵这些接近人类极限甚至超人类的悍将,周泰的武艺自然黯淡了许多,但在这些普通将士们的眼中却算得上骁勇刚烈,再加上周泰悍不畏死的打法,因此博得了将士们的阵阵喝彩。 昨日被樊梨花连赢五场,阴盛阳衰,在场的将士脸上也是无光,自然希望周泰能够战胜樊梨花,让江东儿郎扬眉吐气。但天不遂人愿,五十回合过后,樊梨花逐渐占据上风,周泰左支右绌,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周泰勉强又支持了七八个回合,被樊梨花的刀尖扫落了头顶的盔缨,当即弃刀于地认输:“我输了。樊将军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周某甘拜下风!” 如果说昨日的车轮战败在樊梨花刀下的偏将都是一些无名之辈,但就连在江东威望颇高的周泰都支撑不过一百回合,在场的数万将士只能服气。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前有穆桂英勇冠三军,今有樊梨花技压群英,不服不行! 周泰倒也豪爽,颇有愿赌服输的气概。朝在场的数万将士拱手抱拳:“俺周幼平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就连那逆天的李元霸也没把俺打死!但今日面对樊将军,俺周泰心服口服,刚才若是沙场对决,俺这颗头颅已经不在项上了。” 周泰话音未落,一匹黄骠马疾驰而出,马上之人生的虎背熊腰,浓眉大眼,手提一杆青铜马槊,正是俞大猷。大喝一声:“我不服,金陵水师偏将俞大猷前来讨教!” 樊梨花今天虽然只厮杀了一场,但消耗的体力比昨天连战五场还要多,廖化急忙出马阻拦:“俞将军且慢,今天上午的比武就到此为止吧,让樊将军少歇,午后再战。” 算上周泰这一败,金陵水师已经连输六场,俞大猷替戚继光脸上挂不住,手握马槊不肯退下:“不是说一天要比试五场么?这才厮杀了一场。怎么就到此为止?” 不等廖化搭话,另一侧马蹄声响,一个皮肤黝黑,胯下踏雪乌骓。手提龙虎双鞭的大将冲了出来,正是孟珙的副将尉迟恭。 手中双鞭一指俞大猷,一脸鄙夷的道:“哎……我说你们水师的人怎么这样?对付一个女流之辈还要用车轮战么?” 尉迟恭一边嚷嚷一边扭头对樊梨花道:“樊将军莫怕,俺尉迟恭替你挡着!行家一出手就能看出道行深浅,你的武艺俺尉迟恭心服口服。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你的身手比起廖元俭来强多了。廖元俭都能做禁军统领,你自然也能做的……” 说着话扭头对廖化憨笑道:“廖元俭也别生气,你说俺说的对不对?” 廖化性格憨厚,在同僚的心目中一直是个老好人,听了尉迟恭的话莞尔一笑:“尉迟将军所言极是,若是换了我,只怕在樊将军手下走不到十个回合。” “多谢尉迟将军好意,梨花心领了!”樊梨花微笑着向尉迟恭抱拳致谢,“但梨花既然已经放出话去,无条件接受江东所有将士的挑战,就不能临阵退缩。请尉迟将军退后,让我与俞将军分个高下!” 俞大猷一心替金陵水师挽回颜面,听了樊梨花的话怒视尉迟恭:“人家樊将军都发话了,你就莫要无事献殷勤,也不回去照照镜子,自己黑的像一块石炭,也想来一场英雄护美?少在这里不自量力了!” “嘿……好你个俞大猷竟然血口喷人?我尉迟敬德行的正坐得端,哪里自不量力了?哪里无事献殷勤了?就算你靠着车轮战打赢了樊将军,就能替水师扬眉吐气么?” 面对着俞大猷的挑衅,尉迟恭勃然大怒,手里的双鞭挥舞的虎虎生风,“既然你这么说,我尉迟敬德今儿个就和你耗上了,你们水师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想挑战樊梨花,先过我这一关!” 廖化和樊梨花面面相觑,有些哭笑不得,急忙一起劝阻:“两位将军都暂息雷霆之怒,这是一场切磋比武,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 但尉迟恭一张黑脸已经气的变紫,挥手示意廖化与樊梨花退后,挥鞭向俞大猷挑战:“姓俞的你过来,今日不分个胜负,我就跟你的姓,姓俞!” “姓尉迟的你别走,不厮杀三百个回合,我就跟你姓尉迟!”俞大猷握紧手里的马槊,与尉迟恭针尖对麦芒。 全场数万将士无不瞠目结舌,这两位将军唱的是哪一出戏,人家樊梨花比武打擂,管你尉迟恭什么事?这都哪儿和哪儿!此情此景像极了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的场景,让人啼笑皆非。 看热闹不嫌事大,在场数万人有的交头接耳,有的捂嘴窃笑,有的鼓噪呐喊,怂恿挑拨;金陵水师的将士更是希望俞大猷能够发威,抓不住猎物宰了猎狗也好,打败尉迟恭也能让水师四万将士出一口心中恶气。 刘伯温却看出水师的将士胸中憋着一口恶气,万一俞大猷再输给了尉迟恭,怕是对军心不利,急忙向天子自告奋勇下台劝解。在刘伯温的斡旋之下,尉迟恭与俞大猷方才余怒未消的各自拨马回阵,避免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结果。 刘辩本是为了让樊梨花树威,没想到半路里杀出来个尉迟恭,只能无奈的宣布:“这次比武就此落下帷幕,樊梨花武艺过人,足以胜任禁军统领之职,克日走马上任,与廖化暂掌禁军,他日再候调遣!” 樊梨花正要拱手领旨,忽然人群中冲出一匹战马,马上之人虎背猿臂,魁梧雄壮,头戴夜明盔,身穿七翎甲,手提金蟒皂缨枪,胯下乌骓赛风驹,端的是威风凛凛。只是在场的数万将士谁也不认识此人。 不等廖化询问,来人自报姓名:“某姓尚名师徒,乃是江湖游侠,听闻有位女将军在金陵设下擂台,挑战江东群英,胜者便以禁军统领相让。在下不才,斗胆前来讨教。但女将军刚刚恶战一场,尚某也不占你便宜,明日再战如何?” 没想到樊梨花设擂竟然招来了尚师徒,刘辩不由得喜出望外,看来这就叫做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随着东汉各条战线的同时开战,刘辩手下的猛将当然是多多益善,有隋唐第十条好汉的加入,自然会让东汉朝廷的实力得到壮大。 看到有江湖草莽出来挑战自己,樊梨花不肯示弱,大刀一横:“我已经休息了片刻,再厮杀也是无妨。若是沙场对决,敌人又岂会容你我休息?这位壮士尽管来战便是,只要你能赢我,本将绝不找借口抵赖!” 尚师徒闻言向樊梨花竖起大拇指:“女将军好气魄,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先找一位将军厮杀一场,再来与你比试。” 不等樊梨花回答,尚师徒已经催马去的远了,手中长枪朝尉迟恭一指:“这位黑大个将军,敢不敢出来与我厮杀一番?” 尉迟恭顿时大怒:“你祖宗的!整个校场数万人,你为何单单挑战本将?莫非你觉得本将长得黑就好欺负么?” “刚才不是你出来做护花英雄么?尚某就成全你!”尚师徒长枪一翻,抖出几朵枪花,向尉迟恭发出了挑衅。 “尉迟大爷正愁怒气无处发泄,你这不识相的既然自讨苦吃,大爷就打的你亲爹认不出来!”尉迟恭火冒三丈,催马向前,直取尚师徒。 尚师徒一脸不屑,手中金蟒金蟒皂缨枪施展开来,全力与尉迟恭游斗。 演武场上寒光闪烁,枪来鞭去,眨眼间两员虎将已经厮杀成一团。 “叮咚……尉迟恭门神属性开启,若尚师徒拥有爆发性技能将会无效,踏雪乌骓+1武力,龙虎双鞭+1武力,当前武力上升至99!” “叮咚……系统检测到尚师徒隐藏属性:探宝——对于坐骑、武器、甲胄拥有超出常人的判断力,时常能够淘的稀世珍宝。尚师徒所拥有的七翎甲与夜明盔组合将会给对手造成1武力效果,金蟒皂缨枪+1武力,乌骓赛风驹+1武力,当前武力上升至99,并降低尉迟恭1点武力。” 听了系统提示,刘辩在心底啧啧称赞:“这尚师徒真不愧是四宝将,被秦琼拐走了呼雷豹与提炉枪,竟然在出世的时候又随机携带了金蟒枪与赛风驹,而且这家伙的盔甲是唯一能够削减对手武力的宝物,真不愧是拥有探宝技能的男人!” (第二更送上,再让月票飞一会,感谢弟兄们!)(未完待续。) 六百七十五纸上谈兵 尚师徒既然被称作四宝将,那身上的宝物就必须能够拿的出门来。 他手中的金蟒盘龙枪据传是战国时期的兵器名匠用一条金色巨蟒的血液混合千年玄铁精心铸造而成,当然这只是个传说,只是为了把这条外形犹如盘龙的长枪逼格提上来。 尚师徒胯下的乌骓马是一匹浑身乌黑的像煤炭一般的骏马,身体脖颈修长,四肢健壮,嘶鸣声宏亮。与尉迟恭胯下踏雪乌骓不同的是,尚师徒的赛风驹浑身漆黑发亮,从头顶到四蹄没有一根杂毛,而尉迟恭的踏雪乌骓却是自腿踝向下一片雪白。 尚师徒的夜明盔用极品镔铁混合青铜、白银、黄金等多种金属元素锻造而成,在日光照耀下五彩斑斓,最神奇的则是头顶上的那颗夜明珠,夜间行走之时照耀的周围犹如白昼,即便是蝼蚁也能看见,让人啧啧称奇,叹为观止。 当然,在刘辩看来就稀松平常了,自己穿越前的挖煤工人人手一盏,只不过功率小点覆盖范围没这么广而已。 最让人称奇的是尚师徒身上的“七翎甲”,据说用金丝以及鳄鱼皮、犀牛角等坚韧而柔软的物质混合玄铁锻造而成,里面植入了七根深海怪鱼的鱼骨,里面的骨髓已经被掏空,状如吸管。 沙场对决的时候,这件七翎甲不仅能够防御刀枪的砍刺,而且还能够增强穿戴者的听力,在有暗器射来的时候会形成回音,提示主人躲避危险,真正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听完系统介绍“四宝将”绰号的由来,刘辩不由得在心中揶揄一声:“本宿主为何感觉这尚师徒是个淘宝皇冠级买家?” 就在刘辩与系统交流的时候,校场中央的尚师徒已经与尉迟恭酣战了三十回合。 两匹骏马闪转腾挪,互不相让,两员猛将鞭如猛虎,枪似蛟龙,各展生平绝技。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直踩踏的沙场上尘土飞扬,让五六万将士看的眼花缭乱,比起适才樊梨花与周泰的恶战更加惊心动魄。 两员虎将厮杀了半个时辰,已经恶战了上百回合。依旧胜负难分,局面胶着。 在隋唐好汉之中尚师徒排名第十,尉迟恭的排名比较混乱,大抵在十三名左右变动,按照武力值来说略逊于尚师徒。但那微弱的差距根本不足以确定胜负,更何况沙场中的尉迟恭乃是正史中那个横鞭夺槊的猛将,多次在沙场上演空手夺对方兵刃的好戏。 “叮咚……尉迟恭‘夺槊’技能发动,武力瞬间+5,飙升至103!” 就在刘辩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响起的同时,尉迟恭故意卖个破绽引诱尚师徒,尚师徒果然中计,手中长枪毒蛇出洞,疾刺尉迟恭肋部。 “拿来吧!” 随着一声暴喝,尉迟恭忽然身体扭动。粗壮如木檩的胳膊猛地一用力,登时就将尚师徒的金蟒盘龙抢夹在胳肢窝底下。 两人同时用力,尚师徒力气不及尉迟恭,当下拿捏不住,被轻松夺走。 沙场对决,丢了武器就等于丢了性命,尉迟恭豪爽的大笑一声,正要欢呼庆贺。 忽然眼前一闪,一道金光闪过,却是尚师徒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条两丈长的金丝软鞭。犹如一条毒蛇般席卷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裹住了尉迟恭的双鞭,趁着尉迟恭还没反应过来,猛地一用力就夺走了他手中的双鞭。 “叮咚……尚师徒丢掉金蟒盘龙枪武力1.” “叮咚……尚师徒配备金丝软鞭。武力+1。” 一时间刘辩被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弄得有些头大,赶紧退出系统清醒一下,在心底暗自咋舌:“这尚师徒到底有多少宝物?这已经不是四宝将的问题了,这家伙要是去我穿越前的世界,估计马云就该哭了!” 尉迟恭与尚师徒互夺兵器,算是战了个平手。刘辩决定出面调解,也不让尚师徒与樊梨花厮杀了。一来两者实力接近,刀枪无眼,伤了谁都不好;二来倘若樊梨花输了,惹得美娇娘心里不高兴也是得不偿失。 刘辩当即趋前一步,高声道:“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尉迟将军勇悍,尚壮士也是武艺非凡。为了避免两虎相争伤害其一的局面,尚壮士与樊将军的比试也不必进行了,朕决定御封尚师徒为偏将军,到兵部报道,听候调遣!” 尚师徒出面挑战樊梨花本来就是为了谋取个一官半职,此刻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再向樊梨花挑战。赢了一个女人脸上也不见得多么光彩,输了还会堕声望。 当即翻身下马跪地施礼:“师徒多谢陛下提携,愿为大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呵呵……尚将军有空的时候多给朕弄几件宝物即可,你身上的奇珍异宝已经让朕看的眼花缭乱了。”刘辩大笑一声,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对尚师徒说道。 “臣谨遵圣谕,日后一定会留心查看。”尚师徒憨笑一声,答应了下来。 刘辩宣布这场比武就此落下帷幕,日后与文科一样,由兵部主办,每年都设置武科对天下习武之人开放,只要能够获得武举甚至武状元,必然会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刘辩的话音刚落,忽然自人群中挤出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肩上背着一个包裹,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 这青年趁御林军不备,大步直奔观礼台,朗声质问:“草民以为,将材有九——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而知其饥寒,察其劳苦,此之谓仁将。事无苟免,不为利挠,有死之荣,无生之辱,此之谓义将。贵而不骄,胜而不恃,贤而能下,刚而能忍,此之谓礼将……” “奇变莫测,动应多端,转祸为福,临危制胜,此之谓智将。进有厚赏,退有严刑,赏不逾时,刑不择贵,此之谓信将。足轻戎马,气盖千夫,善固疆场,长于剑戟,此之谓步将。登高履险,驰射如飞,进则先行,退则后殿,此之谓骑将。气凌三军,志轻疆虏,怯于小战,勇于大敌,此之谓猛将。见贤若不及,从谏如顺流,宽而能刚,勇而多计,此之谓大将……” “陛下岂能以武艺高低而用人,敢问李靖、吴起等将军是否都是勇冠三军的猛将?”这青年面对高高在上的天子,毫无惧意,口若悬河,侃侃而谈。 “大胆,竟敢冲撞陛下,给我拿下!”御林军统领文鸯上前一步,叱喝御林军抓人。 刘辩急忙伸手:“且慢,这位先生说的非常好,不可鲁莽!” 听到天子夸赞,刘伯温及陈平、孙膑、蒯越等兵部官员才松了一口气,这年轻人说的头头是道,让他们如同醍醐灌耳,忍不住有种击节叫好的冲动。只是不知道天子心中什么想法,不敢轻易流露,此刻看到天子持欣赏的态度,便纷纷颔首赞许。 “这是个人才,比起班门弄斧的武夫强多了!”李白不甘落后,伸出大拇指夸赞。 看到天子及公卿一片赞许,年轻人更加从容不迫,躬身施礼道:“草民邯郸赵阔,祖上便是在长平之战惨败于白起,葬送了四十万赵军性命,沦为千古笑柄的赵括。为了给先人洗刷耻辱,草民自幼遍访良师,饱读兵书。听闻陛下用人不问出身,故此前来求仕,论武艺赵括无法与猛将相比,但论用兵之道阔却敢与任何人一较长短!” “果然不出朕所料,这家伙果真是赵括!”刘辩在心中沉吟一声,“虽然再世为人,但这赵括看起来依然不改纸上谈兵的本色,庆幸的是他遇见了我这个拥有系统的伯乐,知道如何培养他成长。此外,赵括刚才的这番言论倒是颇有水准,惹得刘伯温、孙膑等人都颔首赞许,倒是有些理论水平。” 但刘辩并不知道,赵括这篇煌煌大论其实出自诸葛孔明之手,也不知是否因为召唤的蝴蝶效应,竟然被赵括给剽窃了出来当做晋身资本,也算是上天对他的眷顾吧! 刘辩当即宣布赏赐赵括一个兵部主事的头衔,前往兵部报道,另候调遣。赵括闻言喜出望外,庆幸自己今日斗胆捋虎须遇见了圣明的天子。 一场盛大的比武就此落下帷幕,樊梨花名声鹊起,扬名江东,走马上任禁军副统领。尚师徒则与赵括一起到兵部报道,等候调遣,皆大欢喜。 几日之后探马飞报:“启奏陛下,临海一带山越复起,有山越头目祖鸿、姜狼啸聚数万人打家劫舍,攻掠县城,扬州刺史张纮已经组织地方兵力固守,只恐无力剿灭山越,请陛下早做定夺。” “哦……正好借这个机会让赵括打怪升级!” 刘辩当即传旨召见赵括与尚师徒,命二人各自统率八千人马出金陵南下会稽,齐头并进清剿山越。之所以不让两人搭档,刘辩是担心尚师徒不听赵括的调遣,导致重演陈庆之的悲剧,这样各自统率一支人马,各凭本事捞取功绩,就不会出现将帅不和的局面了。 赵括与尚师徒大喜过望,立即各自点起兵马出了金陵,克日南下清剿山越去了。 就在赵括与尚师徒出兵之后,刘辩召唤樊梨花与文鸯过来,命二人秘密潜入河北,接触一下宇文成都、展昭等人,已经去河北两个月了,难不成就这样耗着? (今天说什么也要三更,弟兄们有月票的鼓励一下剑客,没月票推荐票也好,继续码字去)(未完待续。) 六百七十六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 冀州,中山国毋极县。 毋极是官方称呼,老百姓们不识字的多,所以就称之为无极县,久而久之世人大多只知无极县,提起毋极反而都一头雾水。 比起乍寒还暖的江南,十月中旬的河北已经是天寒地冻,一场大雪过后千里冰封,万里皑皑。 甲胄穿在身上犹如刺骨的寒冰,刀剑已经很难出鞘,旌旗落了一层霜雪之后变成了固体,尽管寒风凛冽,却已经不再迎风招展。 在这样极端的天气之下,曹操决定将主力大军撤回邺城,但匈奴骑兵善于长途奔袭,从达奚长儒驻兵的范阳郡穿过赵国修筑的古长城,一天的疾驰便能长驱直入杀进中山国腹地。 “整个中山国的百姓将近二十万,他们都是我曹孟德的袍泽,吾绝不能将他们置于胡人的铁蹄之下。”在撤军之前的头一个晚上,比起前几年苍老了一些的曹操低声沉吟。 说话间目光扫向日渐成长的次子曹丕:“子桓?” “孩儿听令!”曹丕急忙向前一步躬身作揖,“静听父亲大人教诲。” 曹操朗声道:“中山乃是前沿重地,为父班师回朝后留下你在这里坐镇。你可要夙兴夜寐,兢兢业业,多多磨砺自己,争取早成大器,休要玩物丧志!” “孩儿谨遵父命!”曹丕不动声色的答应下来,心中却在暗自窃喜。 自从半年前与甄家小姐有一面之缘后,曹丕就朝思暮想,垂涎欲滴,只是曹操一再告诫他不可轻举妄动,免得破坏了军国大计。曹操改变初衷,出尔反尔拒绝把甄宓送到金陵,已经让刘辩面上无光,若是曹丕再染指于甄宓,必然将会撕破双方仅存的一丝面皮。 曹操留下甄宓有自己的打算,一来让手下将士看到自己对东汉的强硬。绝不是任人呼来喝去,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家奴。二来也让西汉看看自己的态度,绝非唯刘辩之命是从的藩属。但曹操也深知自己的行为已经触及了刘辩的底线,再进一步只能与刘辩彻底反目成仇。在铁木真强势崛起,李唐大军压境之际,曹操还不想走到这一步。 知子莫若父,尽管曹丕伪装的很镇定,但曹操却已经揣摩到了次子的心理。正色告诫道:“为父走后,你休要去招惹甄宓,只是派人把甄家软禁起来,不要让甄家人把甄宓偷偷送走。对于为父来说,甄宓现在是一颗棋子,对于刘辩来说,则是脸面,你绝不可胡来!” 被曹操戳破了心事,曹丕脸色一红,低头道:“孩儿谨遵父亲之命!” 曹操抚须沉吟。语重心长的道:“子桓啊,你聪明睿智有余,做事也很果断干练,颇有为父当年之风,但比起子脩(曹昂)来,欠缺热血正义。你不要学为父,我是栽树者,无惧骂名,而你们兄弟则是乘凉之人,要树立起自己的仁义形象。让百姓们拥戴你们,如此才能让为父创造的基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骂名由为父来背,果实由你们兄弟来摘,你懂得么?” “孩儿懂得!”曹丕弯着腰不停的点头。 次日。曹操传下命令,留下曹彬、王彦章、夏鲁奇、单雄信四将率领五万人马继续坐镇毋极县,自己则与郭嘉、贾诩等谋士,率领典韦、曹文诏、李通、牛金等武将,率领十万人马班师回邺城。 临走之前,曹操特意将曹彬、王彦章、夏鲁奇等人召唤到面前。叮嘱道:“虽然天寒地冻,但也要防备胡人乘虚而入,子桓年幼,大事还要靠你们决断!” “谨遵主公之命!”在曹彬的带领下,王彦章、夏鲁奇、单雄信等人一起拱手领命。 随着曹操马鞭一指,十万曹军离开了驻扎了将近半年的毋极大营,只留下五万人马继续镇守。天气日渐寒冷,单薄的帐篷已经不能御寒,而这半年来曹军修筑的土坯营房只能容纳五万人栖居,等这十万大军撤走之后,还住在帐篷里的将士就不用在寒夜里挨冻了。 大军向南刚刚走了一程,苏秦策马追上曹操,拱手道:“曹公,某来河北已经半年多了,而曹公迟迟不能下定决心,某只能回洛阳向天子复命了。” “呵呵……这半年以来,操对苏先生的学问深感佩服,恨与先生相见恨晚。”曹操一脸的遗憾,执着苏秦的手道,“论实力,除掉东汉之外曹某不输任何人,先生何不留下来与操共谋大事?” 苏秦抱拳致谢:“多谢曹公厚爱,但苏擒深受扶风王大恩,无以为报,不忍背弃!曹公的厚爱只能留在心底了,若是有缘,他日必能再聚首。” 曹操惋惜道:“看来操没有福气得到苏先生的辅佐,但请先生记住,我曹家的大门永远向先生敞开。” “多谢曹公!”苏秦再次致谢,“临走之前苏某想问一句,眼见的刘辩日渐崛起,为何曹公不能下定决心与西汉同气连枝,合纵抗衡?” 听了苏秦的话,寒风中的曹操微微思忖,随即朗声道:“操也知道刘辩坐大之后,天下诸侯的日子将更加艰难,唇亡齿寒,休戚相关。然则胡人大军压境,李唐咄咄逼人,为中原百姓计,当先攘外再安内,先御外辱,击破胡人联盟,杀退李唐,再定中原之主!” “某听闻江湖有传言,昔年曹公误杀吕伯奢,曾经说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苏擒深感佩服。如今贵霜大军压境,李唐来势汹汹,若是曹公肯趁机发难,必然会让刘辩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顾此失彼。曹公何不拿出当出的枭雄气概,在刘辩胸口捅上一刀?若东汉势力土崩瓦解,中原诸侯谁能望曹公项背?” 眼看着无法说服曹操,苏秦咬咬牙拿出了压箱底的说辞,直戳曹操的隐私。这半年的时间下来,苏秦有把握曹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反目。 “哈哈……哈哈……” 曹操不怒反笑,笑声透着诡异,让在场众人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哈哈……原来苏先生也知道操的劣迹啊?不错,操敢作敢当,是我做的就不会抵赖。我曹孟德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 “曹公真性情中人!”苏秦抱腕致敬。 曹操话锋一转,豪气干云的道:“在私人恩怨上,曹孟德宁可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但在大事大非上,操却不糊涂,我岂能为一己之私而贻误民族,成为千古罪人?说句肺腑之言,无论刘辩、刘协甚至是刘备、杨坚谁执掌中原大权都行,这是兄弟之争,但匈奴、鲜卑、李唐这些异族来犯,那是外辱!操能够接受兄弟阋墙的局面,却绝不会干出借异族之力欺辱兄弟之事,要争也是先退敌,把异族打残了打怕了,再回来决定谁做中原之主。胜乃操之幸,败乃操之命!” 听了曹操之言,以郭嘉、曹文诏为首的众文武一起拱手称颂:“主公真大丈夫,我等愿誓死为主公效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苏秦满脸遗憾:“曹公的胸襟让苏擒佩服不已,但这半年来我与曹公相处甚是融洽,实在不愿与曹公沙场争锋。” 曹操明白苏秦这是想要一个承诺,略作思忖,抚须道:“苏先生尽管放心,除非西汉朝廷容不下曹操,否则操绝不会与洛阳朝廷为敌!” “能得曹公允诺,擒甚感欣慰,就此别过。”苏秦向曹操拱手作别,领了十几名随从就此分道扬镳,顺着西去的道路扬鞭远去。 傍晚时分,寒风更盛,北风呼啸着卷起枯草直上九霄,曹营的将士早早结束了操练,在日落之前就躲进了营房御寒。 初次掌握大权的曹丕百无聊赖的躲在帅帐里自斟自饮,忽然士卒来报:“启禀公子,苏擒先生回来了,正在大营外求见,说是有东西遗忘了。” “苏先生?”曹丕也没太往心里去,“这一天的功夫来来回回少说也有几百里吧,什么重要的东西,值得这么大费周章?放他进来!” 不消片刻功夫,一身厚厚的棉衣,外面裹着裘皮大氅的苏秦走进帅帐,向曹丕拱手道:“真是抱歉,走得匆忙,把我的通关文牒忘了。没有这东西,守关的将士不认识苏某,只好半道折回来取!” 曹丕还以为苏擒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听说原来是通关文牒,顿时满脸扫兴:“先生的帐房应该还没有人入住,先生自己回去寻觅一番吧!若是丢了,丕也没办法!” 苏擒吩咐手下道:“快回去找找,看看是否还在帐房之中?” 随从走后,苏擒便来到曹丕的桌案前烤火,看到曹丕在自斟自饮,笑道:“苏某途径真定的时候遇上了一位酒商,数里之外就能闻到酒香凛冽,沁人心脾,说是从金陵高价采购的纯粮食白酒,苏某便买了几坛。外面天寒地冻,苏擒今夜就不走了,留下来陪公子小酌几杯,明日再走。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未完待续。) PS:第二更送上,后面还有一更,依然求月票! 六百七十七生米煮成熟饭 曹丕正闲的无聊,而王彦章、夏鲁奇这些武夫只懂得舞枪弄棒,于风花雪月一窍不通,曹丕也懒得和他们共饮。 相比起来,苏秦的学问则浩瀚渊博,犹如大海星辰,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而且谈吐幽默,经常让人击节称赞,这几个月以来曹丕从苏秦身上学到了不少知识,受益匪浅。 更何况还有美酒共饮,曹丕自然不会拒绝,当即展颜一笑:“呵呵……红泥火炉,美酒佳人,自然是人生之乐!虽然没有佳人但有美酒也是极好的,那就叨扰苏先生了。” “公子言重了!”苏秦拱手微笑,吩咐随从道,“快把我在真定县城买的好酒拿进来用开水烫了,我今夜与子桓喝个一醉方休!” 一炷香的功夫,被烫热的美酒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凛冽味道,满屋甘醇,还未品尝就已经让人陶醉。 这的确是产自金陵皇家酿酒厂的高度纯粮食酒,是刘辩带到这个世界的福利,由于酿造工艺落后,每一坛酒出来都会消耗大量的粮食,成本非常高昂。 在这个烽火连天,路有冻死骨的年代,即便刘辩贵为天子也不敢大规模酿造。只是下令按照一定的规模生产,当做稀有珍品赏赐给立下大功的将士,毕竟习武之人性格豪爽,绝大部分人都贪杯,这种高度纯粮食酿造的白酒拿来奖赏这些刀头舔血的硬汉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于是经常出现这样的场面,立了大功的将士在领到御赐白酒之后喝的面红耳赤,叽哩哇啦的大吼大叫,更有甚者嚎啕大哭,情绪激动的发誓为天子效忠。这让身边的人既好奇又羡慕,这皇家酿酒厂制造的美酒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 于是东汉军中产生了一种“愿领美酒三杯,不领粟米三石”的思想,百万东汉将士人人以能够得到金陵酿酒厂的美酒为荣,为此热血澎湃,每日辛勤操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在沙场上捞点功绩,赢三杯美酒尝尝! 刘辩没想到由自己提出原理,由三大神医与徐光启群策群力研发出来的纯粮白酒如此大受欢迎,简直比绸缎金银、布帛粟米还要受将士们欢迎。于是下令严格控制酿酒工艺,每年限量生产。即便有能力大批量生产也不做,物以稀为贵嘛,如果烂大街了就失去了价值。 在刘辩的要求下,金陵皇家酿酒厂的主事由农部尚书徐光启亲自兼任。整个酒厂的生产工人大约二百名左右,全部经过严格遴选,都是有家有户之人;每个人领着丰厚的俸禄,也接受着严格的管理,必须举家迁到金陵入住统一分配的宅院,才有资格进入流水线接触酿酒工艺。 生产工人的要求已经如此严格,更不要说核心工艺了,除了刘辩自己与四大神医、徐光启之外,只有寥寥七八人掌握。平日里皇家酿酒厂有禁军护卫,若没有徐光启的手谕或者天子的圣旨。任何人不得入内。 嗜酒贪杯的李白每个月只能够分配到一坛美酒,这远远不够,因此李白绞尽脑汁的到酿酒厂套关系走门路,却连大门都没能进去。这惹得李大人怫然不悦,坐在酿酒厂门口破口大骂,惹恼了徐光启把李白告到太极殿,罚了一个月的俸禄,之后再也没人到酿酒厂自讨没趣。 严格的工艺控制,使得“金陵酒贵”,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倒是一些打着金陵皇家酿酒厂旗号的假冒伪劣产品层出不穷。只是那味道又酸又骚,让人喝了大倒胃口,味道甚至还不如传统的浊酒。由此可见中国的山寨习惯古来有之,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动心思,除了天上的月亮摘不下来其他的大抵都可以弄到,更何况以苏秦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被区区几坛白酒难住? 这半年一来,苏秦表面上在河北游山玩水,与曹操的幕僚谈诗论道。过得悠哉惬意,其实暗地里至少策划了数十种让曹操与刘辩反目的方法,以达到让曹操与西汉合纵的目的。 闲来无事的时候,苏秦派出了一些头脑灵活的亲信乔装成商人,在东汉各地转悠,收购金陵酿酒厂赏赐到个人手中的美酒。这世上总有贪钱的人,有些人领到御赐的美酒舍不得喝,就会高价卖掉,几个来来回回,最后就落到了苏秦的手中。 要问苏秦买酒做什么,自然不是自己喝。 酒能乱性,酒能让人失去理智,苏秦在找机会蛊惑曹操,让他冲冠一怒与刘辩反目,当着众将士的面破口大骂,来个覆水难收。只可惜苏秦没找到机会,这些费尽周章收购回来的美酒也没有派上用场。 眼看着半年的时间下来就要无功而返,苏秦不甘心,灵机一动就想到了曹丕,于是当即动身折返回了无极县。 至于所谓的从真定购买美酒云云,全是信口捏造,其实这些美酒由苏秦的亲信藏匿在无极县城租赁的宅院之中,与曹操分道扬镳之后苏秦立即折返进入了无极县城休息了半天,看看天色迟暮方才出城直奔曹军大营。 “吱溜”一声,一杯热辣辣,香醇凛冽的美酒灌进了曹丕的腹中。 “好酒,好酒啊!”曹丕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我曹子桓这辈子还没喝过这样的美酒,简直是人间极品!” 苏秦笑笑,心说你老爹在这里的时候你也不敢喝酒,这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没人管你了! 当下再次给曹丕斟满酒杯:“既然是好酒,公子可要多来几杯,你我走一个!” “吱溜”一声,好不容易逮住机会的曹丕又是一饮而尽,直觉的脸颊发热,胃部发烧,“嘶……这酒喝了浑身舒爽,与我之前品尝的浊酒果然不同,整个人都晕乎了。” “公子慢点喝,这酒可不比从前喝的浊酒!”苏秦微笑着再次给曹丕斟满酒杯,并撕了一条鸡腿递给曹丕压压酒,待会儿还要让他出去捅篓子呢,灌得不省人事可不行。 曹丕却不听,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息道:“酒是美酒,可惜没有佳人作陪,实在大煞风景啊!” 苏秦赶紧再给曹丕夹菜:“以公子的地位,什么样的佳人求之不得?” “甄宓!”曹丕悠悠吐出两个字,“自那日一见,我便再也不能忘怀,日夜牵挂,辗转难寐,愁肠百结,刻骨铭心……” 听着曹丕一口气吐出了一大串词语,苏秦就知道曹丕已经有些醉意,笑道:“大丈夫在世就要快意恩仇,既然公子有了意中人,那就娶回来!” “父亲不让!”曹丕有些愤怒,“这是皇帝的女人,至少名义上是!” “那又如何?”苏秦的笑容蛊惑力十足,“有句话叫做生米煮成熟饭,公子霸王硬上弓了,刘辩还会要她么?那美娇娘自然就会被公子收入帐中!” “对,来个霸王硬上弓!” 曹丕一拳砸在桌案上,双目喷火,浑身燥热。想起甄宓的曼妙身姿,巧笑嫣然,每一个眼神,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动人心扉,浑身血液情不自禁的加快,胯下也是支起了帐篷。 顿了一顿,曹丕又摇头道:“这样会惹怒父亲的,有大哥在,百年之后他更不会把位子传给我了。” “失去了心爱的女人,纵然手握江山又有何用?”苏秦举杯向曹丕敬酒,目光闪烁而魅惑,“大丈夫就要快意恩仇,敢爱敢恨!热血少年就应该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公子不走出这一步,又焉能知道后果?或许甄宓姑娘心中也有公子,而公子却错过了这段姻缘,未免是人生之憾!或许公子这么做,曹公更欣赏你也不一定。” “叮咚……苏秦合纵属性发动,智力+7,上升至105,降低曹丕5点智力,下降至76。” “巅峰曹丕——统率86,武力74,智力88,政治93。” “当前曹丕——统率79,武力71,智力81,政治75.” “嘶……苏秦这家伙在忽悠曹丕?他到底想干什么?”千里之外收到系统提示的刘辩不由皱眉沉吟,“不会忽悠曹丕对甄宓下手,以此来破坏朕与曹操的关系吧?也不知道宇文成都、李元芳、展昭等人能否警觉?” 半坛美酒下肚,桌案上只剩下残羹剩饭。 苏秦摇摇晃晃的起身,向曹丕拱手道:“时间已经不早,擒就回去休息了。公子……呵呵,这里距离甄家庄似乎也就三十里路程吧?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就到,呵呵……某醉了,胡言乱语,公子休要当真!” 苏秦走后,曹丕坐立难安,在帅帐中来回踱步走了几圈之后,终于握拳做了决定:“就算手握江山,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人的怀里,又有何用?甄宓,今夜你是我的!” 打定主意后,七分醉意的曹丕走出帅帐,招呼侍卫长过来,悄悄吩咐道:“给我准备马车,今夜走一趟甄家庄!” 片刻功夫之后,一辆马车在三百名侍卫的护送下悄悄出了曹军大营,在明晃晃的火把照耀之下直奔相距三十里的甄家庄而去。(未完待续。) 六百七十八女神怀春 “黄河北,凤凰亭。 甄家女,初长成。 貌沉鱼,容落雁。 得其一,生无憾。” 这是传唱在中山国的一曲民谣,说的不只是甄宓,而是甄家五姐妹。 甄家乃是中山国毋极县的大户,祖上甄邯曾经担任过九卿之一的光禄勋,在王莽篡汉之后深受重用,官拜大司马。刘秀复汉之后,甄家遭到打击报复,便不再涉足官场,回到老家中山世代经商。传到甄逸这一代已经是家有万亩良田,富甲一方,不仅仅整个无极县就是在中山国也是屈指可数。 甄逸数钱数到手抽筋,逐渐对经商失去了兴趣,恰好赶上汉灵帝大肆卖官鬻爵,甄逸便花钱捐了个上蔡令,也就是上蔡县令。 只是这甄逸该着倒霉,好好的商人不做,非跑到河南去做县令,刚刚上任没一年就赶上了黄巾大起义,被地公将军张宝麾下的大将张曼成率军攻破县城,遭到生擒活捉。 听说甄逸是冀州屈指可数的富商,奇货可居,张曼成便拼命的从甄家榨取财富,以甄逸做人质三番五次的勒索了数十万钱币,十余万石粮草,直接让甄家家道中落。甄逸的性命虽然保住了,可没了钱又丢了官,回到故乡后心情抑郁,不几年便一命呜呼。 甄逸官做的不大,但生的女儿却是一个个如花似玉,蜚声乡里。 甄逸膝下共有五女,长女甄姜今年已经二十一岁,次女甄脱今年十九,三女甄道今年十七,四女甄蓉今年十六,五女甄宓最为出色,除了相貌出众之外,还能做诗赋,擅丹青,能歌舞。为五姐妹之翘楚,芳龄十五。 除了这五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之外,甄逸尚有三个儿子,长子甄豫在甄逸死后负责主持甄家的生意。却在向并州贩卖镔铁的时候遇上了太行山贼,被撕了票,撇下了妻子杨氏,与一对年幼的儿女。另外就是几个月之前前往金陵告御状的次子甄俨,以及三子甄尧。 与许多大家族一样。有钱有势又有良田千顷,自然就不会在城里居住。因此自从甄逸向上好几代,甄家便在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凤凰亭附近大兴土木,建造了一座方圆数里,坞堡连绵的甄家庄。 甄家鼎盛时期,在无极县内拥有良田一万三千多亩,家丁仆役、婢女丫鬟千余人,可谓风光无两,便是在整个中山国也是屈指可数。 及至甄家五女逐渐长大,一个个出落的婷婷玉立。犹如出水芙蓉,于是乡里便传开了民谣“无极县,凤凰亭;甄家女,初长成。貌沉鱼,容落雁;得其一,生无憾。” 然后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又演变成了“中山国,凤凰亭……”,在最后变成了“黄河北,凤凰亭”。甄家五姐妹的艳名越传越大,从无极县到中山国再到冀州,最后几乎整个黄河以北都知道了甄家姐妹的艳名,那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儿。无不以能够娶到甄家五女之一为荣。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自从甄逸父子相继去世后甄家家道中落,但甄氏姐妹心气却非常高傲,寻常的凡夫俗子根本入不了她们的法眼,对于择偶非常挑剔。比起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十五六岁就出嫁,甄家姐妹几乎已经成了剩女一族。 大姐甄姜前年十九岁的时候才嫁给了河涧国国相周诚之子周弼为妻。只是刚刚成亲,曹操便挥师渡过黄河扫灭袁绍余部成为了冀州的新主人,周诚也失去了河涧国国相之位,被调往兖州担任范县县令。 老二甄脱挑来挑去,在去年秋天与常山国大马贩子赵万山的儿子赵一虎定亲,准备今年秋天出嫁,但因为曹操改变主意,拒绝送甄宓去金陵,曹丕派了两千人马把甄家庄给围了起来,只许进不许出,所以甄脱的婚事也就耽搁到现在。 赵一虎为了早日娶到美娇娘,没少跑腿行贿,又是送马匹又是送粮食,托人向曹操、曹丕求情,但监控甄家庄的队伍由曹丕一手掌控,赵氏爷俩跑断了腿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狗娘养的贩夫走卒也想娶甄家的千金?” 曹丕一脚把求情的人踹了个狗啃泥,有句话没说出来,若是自己真的得不到甄宓,那就在剩下的甄氏三姐妹里选一个,也算是弥补一下遗憾,倘若甄宓做不了自己的妻子,那就做小姨子吧! 至于老三甄道,老四甄蓉更是名花无主,待嫁闺中,倒是老五甄宓艳名远播,才貌双全,再加上孝顺父母,尊长爱幼,宅心仁厚,被曹操看上了提出把甄宓送到金陵给皇帝做嫔妃,以此来换回许褚。 甄氏姐妹心气再怎么高,也只是在士族豪绅的子弟中挑来挑去,而这下子甄家竟然有人要入宫伺候天子,就算是只能做到最低级的美人、才人,那也是莫大的荣幸,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甄家祖坟冒青烟了。 于是整个甄家沸腾了,甄母笑的一个月没有合拢嘴巴,甄俨、甄尧兄弟奔走相告,通知了七姑八大姨,左邻右舍,亲戚邻居,几乎轰动了整个中山国,但凡与甄家有点故交的纷纷登门祝贺,送上厚礼。 没想到这样的好事落到了妹妹头上,这让甄道、甄蓉两姐妹满满的羡慕,而老二甄脱也是追悔莫及,只恨自己早答应了赵家一步,否则这荣耀说不定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甄宓虽然表面上平静如水,波澜不惊,而心中却也是芳心暗许。 与姐姐们爱慕刘辩九五之尊的身份不同,甄宓固然庆幸自己下半生将会荣华富贵,甚至有机会母仪天下,但更欣赏的是刘辩的才华,对刘辩写的诗歌爱不释手,几乎做到了倒背如流。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群燕辞旧鹄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 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 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 无数个皎皎的明月之下,甄宓依靠着精致的木窗,遥望天际的明月,吟诵心上人的大作。一如普通的怀春少女。 只是甄宓做梦也想不到,这首让自己心驰神往的作品其实出自让于他厌恶的曹丕之手,而她心上的情郎只是借花献佛。这段时间曹丕隔三差五的便来纠缠,让甄宓厌烦不已,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 当然,除了这首短歌行之外,刘辩的《观沧海》《咏泰山》都让甄宓爱不释手,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上马能横槊,下马能赋诗,文治武功,雄姿英发,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心系天下的帝王不是每个怀春少女中的白马王子么?这怎能不让甄宓芳心暗许! 曹操一开始之所以会选择用甄宓来交换许褚,除了甄宓有倾国之色,能诗擅画,琴棋歌舞样样精通之外,还因为甄宓善心远播。 甄宓的兄长甄豫去世之后,遗孀杨氏拉扯着两个年幼的儿女,非常不受甄母待见,待之非常苛刻。甄宓对嫂子视若母亲,时常将自己的衣衫首饰赠送给嫂子,并规劝母亲善待杨氏,最终让甄母幡然悔悟。 前年曹操、冉闵、公孙瓒三路诸侯瓜分冀州,整个冀州烽火连天,饿殍遍地,路有白骨。甄宓力劝兄长甄俨与甄母开仓放粮,赈济百姓。 甄母与甄俨见甄家家道中落,自然舍不得,甄宓便卖了自己的首饰与华服,买了粮食赈济给百姓。最终让甄俨母子心下不忍,决定开仓放粮,由此甄宓更是名声大噪,被称为容貌、才华、善心合一的女神,冀州百姓无不交口称赞。 一开始,曹操换回爱将许褚心切,所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甄家最出色的甄宓送给刘辩,但随着局势的变化,曹操逐渐后悔了。 “此女真吾之儿媳也!”曹操时常摇头叹息,“悔当初许给了刘辩。” 随着东汉局势紧张,贵霜、李唐南北夹击,西汉在苏秦的奔走之下结为一体,曹操的心蠢蠢欲动,自然不再心甘情愿的把甄宓送给刘辩。并且以此来试探刘辩的底线,悍然决定悔婚,并派人包围了甄家庄,命曹丕亲自坐镇。 消息传开之后,冀州震惊,天下哗然。 而甄家更是犹如五雷轰顶,颜面尽失,一片愁云。无奈之下甄俨只好偷偷离开河北,前往金陵告御状,上演了几个月前的一幕。 这不仅仅是曹操对刘辩的一次试探,简直是一次打脸,古来天子一言九鼎,谁敢出尔反尔?天下诸侯得知了这个传言,无不弹冠相庆,坐看刘辩的热闹。这也是刘辩勃然大怒,不惜与曹操兵戎相见的原因。 古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虽然刘辩还没把甄宓娶回来,但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曹操却突然变卦了,别说自己是手握百万大军的九五之尊,就是一个寻常的百姓,但凡有一腔热血,也要拔刀问个是非? 所以刘辩才会派出宇文成都、李元芳、展昭带了数十名最精锐的锦衣卫悄悄潜入河北,伺机把甄宓接到金陵。就算曹军早有准备,戒备森严,刘辩不惜让宇文成都等人在河北蹲点了将近三个月,也要把这面子找回来! (最后感谢兄弟们的鼎力支持,月票榜首次杀进福布斯原创月票榜前五十名,但领先优势甚微,随时可能被翻盘,最后的这三天,请有票的兄弟再拉一把,今日依然三更,拼了!)(未完待续。) 六百七十九你爹是曹操了不起吗? 凤凰亭坐落在凤凰山脚下,因此得名。 时常有长着白胡子的老爷爷讲故事,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这座山清水秀的大山上有凤凰落脚,声音高亢,百里可闻,故此大山得名凤凰山。 秦朝时期按照户籍划分,每十户为一里,设有里正,就是刚解放前的时候农村小组长。十里为一亭,设有亭长,大抵与村长相当。十亭为一乡,设有乡长,但十亭的规模比较大,再加上人口稀疏,辖区面积更大,所以很多乡的规模是达不到十亭的,以三五亭居多。 到了汉代,十里一亭慢慢演变,变成了十里左右的土地为一亭,一般情况下会囊括七八个村庄,大抵就是一个乡镇。这个年代县城下面有既有乡也有亭,两者级别慢慢的平起平坐,由此繁衍出一个新的称谓——镇。 凤凰亭地处平原要道,交通便利,南连冀并北通幽燕,南来北往的客商络绎不绝,因此使得这片土地富庶繁华,整个乡亭的常住人口有近千户,比起一般的县城还要大一些。每天几条主要街道上贩夫走卒来来往往,店铺鳞次栉比,热闹非凡。 规模宏大,坞堡连绵的甄家庄就坐落在凤凰亭的正北方,不时有各地的纨绔公子慕名而来,使得凤凰亭的客栈饭馆生意更加兴隆。即便曹操大军就在西方三十里之外驻扎,凤凰亭的热闹喧嚣依然不减,即使华灯初上,依然有贩夫走卒在叫卖。 正是这样的环境才让宇文成都、李元芳、展昭以及率领的二十五名锦衣卫潜伏了长达三个月之久,而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正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曹操的十五万大军就在三十里之外驻扎,甄家庄被曹操的一位族侄曹干率领两千士卒围了个水泄不通,每天从早到晚不时有曹军到镇上来吃饭喝酒,甚至到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窑子里寻欢作乐。 宇文成都与李元芳、展昭等人各自带了七八个人,分别乔装成药材商、私盐贩子、酒商居住在毗邻的三家小客栈,平日里并不怎么来往。只是偶尔吃饭的时候坐在相邻的桌子,表面闲聊瞎唠,暗地里交流情报。情景有点像解放前白色统治区的地下党接头,毕竟十五万曹军近在咫尺。容不得宇文成都他们疏忽大意。 多年的戎马生涯下来,每天沐浴在刀光剑影之中,一下子安静了三个月,这让宇文成都颇不适应,甚至有点郁闷。但为了天子的颜面。也只能忍着,白天在客栈里睡觉喝茶,与慢慢熟悉了的老板娘下下棋,夜深人静时到偏僻的树林里舒展下拳脚,免得荒废了武艺。 而李元芳和展昭则从容了许多,他们的身份本来就是负责刺探情报,乔装打扮潜入各地,来到毋极县也是本职工作,只不过时间久了一些而已。 清晨过后,西方就尘土大起。脚步声震天动地,人喊马嘶之声响彻云霄,旌旗招展向南而去。 这让宇文成都喜出望外,也不顾别人会不会生疑,直奔李元芳居住的客栈:“李统领,西面尘土大起,好像是曹操撤兵了。今天傍晚或者明日清晨咱们就带着甄姑娘回金陵吧?这里虽然山清水秀,看久了也是腻味。” 让宇文成都、李元芳等人不敢轻举妄动的并非围着甄家庄的两千曹兵,这些来去飘忽的家伙还没把区区两千曹军放在眼里,担心的是惊动了曹操大军之后怎么撤离? “文将军莫急。我亲自去查看一番!”于是假扮成盐贩子的李元芳以下乡讨债为名,带着几个随从慢悠悠的向曹军大营摸去。 傍晚时分才悻悻返回,对宇文成都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不知文将军要听哪个?” “我看李兄也是闲出鸟来了,竟然和我扯这闲篇?”宇文成都摇头苦笑,自己只想早点回军营建功立业,不想再在这里继续泡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客栈老板娘。 李元芳耸耸肩:“好消息是曹军撤了,坏消息是曹军撤了十万,还有五万留守。我躲在远处估摸着数了半天。基本准确无误。” 宇文成都一拳砸在门槛上,门槛都被震了一道裂缝:“五万就五万吧,总归少了十万人!他们还要守营,就算守卫甄家庄的曹军去求援,也不可能倾巢而出吧?我文成都想走,区区几万人也留不住我!” 李元芳吓了一跳,赶紧抱拳:“文将军好胆色,但你小点声,免得节外生枝。” 宇文成都实在是憋坏了,闷闷不乐的道:“怕什么?我带甄姑娘突围,你们自己设法脱身,若有任何差池由某一力承担,大不了提头回去,与你们无关!” 李元芳也知道宇文成都身为一个军人,不像自己和展昭这些锦衣卫,三个月的时间实在是把他憋坏了,但还是以大局为重提醒道:“从两千曹军的包围之下带出一个人来,说起来也不是太难,我与展护卫也能做到。但下一步怎么离开?向东、向南?哪条路不是五六百里,曹军关卡层层叠叠,到时候前有追兵后有堵截,又怎能插翅离开?” 听了李元芳的分析,宇文成都陷入了沉默,良久无语。 “向北!” 展昭就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闪进了宇文成都的房间,脚步比猫还要轻巧,“元芳你怎么看?” 李元芳无聊的笑笑:“展护卫你是不是也闲出鸟来了?竟然学会了陛下的口头禅。这几天没看见你的影子,去哪了?” 展昭手中佩剑放在桌案上,摸起茶壶倒了一杯润润嗓子:“向北去了,联系上李药师将军了。” 宇文成都与李元芳面面相觑,同时恍然大悟:“展护卫的意思是咱们救出甄姑娘之后向北走?” 展昭呷了一口茶,悠然自得的道:“正是!向北三百里就出了冀州边境进入了幽州,再向东北走一百里就是李靖将军驻兵的方城,比起向南或者向东,这条路线最近,关卡最少,援兵最强。有李征东的十万大军接应,我们何惧之有?” 顿了一顿道:“只是过了蒲阴县之后就进入了幽州境内。范阳郡已经被元军占领,匈奴铁骑时常入寇劫掠,弄不好会撞上匈奴骑兵。” 李元芳一拍脑袋,向展昭竖起了大拇指:“展护卫你行。我怎么没想到走这条路线?” 展昭笑笑:“李药师的大军刚到方城没多久,我也是听一个从幽州南下避难的马贩说的,才灵机一动想起了这条路线。” “那就走这条路线,吃饱喝足之后就动身!”宇文成都一刻也不想多留,脑袋探出窗外喊了一声:“掌柜的。快快准备晚膳。” 夜色深沉,一彪队伍由西而来。 正在窑子里鬼混的曹干得报之后急忙派人去拦截,问清了之后方才知道是曹丕连夜到来,急忙满脸堆笑的迎上去施礼:“原来是子桓来了啊?” 曹丕的马车直到甄家庄门前方才停下,下车之后扫视了围着甄家庄一圈的曹兵稀稀疏疏,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士卒因何如此之少?看起来有六七百人么?” 曹干陪笑着解释:“白天一千,晚上一千,还有生病中风的,也就这些人了。甄家庄的家丁已经遣散了大半,加上婢女族人。老弱妇孺算一块,整个庄园不过两百余人,留下六七百人看守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子桓不必担忧。” “怕是有出去鬼混的吧?”曹丕冷哼一声,不过也懒得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甄宓可是在家,没出什么差错吧?” 曹干一脸色笑,与其兄曹安民如出一辙:“子桓你放心好了,哥哥给你盯的紧呢,甄家除了上街买菜的。只许进不许出,就算她插上翅膀也休想出去!听哥哥一句劝,霸王硬上弓算了,女人嘛。越得不到心里越痒痒,犹如猫抓一般,睡几次没新鲜感了,也就如弃敝屣。” “少废话,叫门!”曹丕脸色深沉,懒得搭理曹干。 曹干当即亲自上前。挥起拳头“咣咣”的砸门:“开门开门,子桓公子来探望甄宓小姐了!” 曹丕之前十天半月来一趟,但都是白天来这还是第一次深夜叫门,甄家姐妹顿时乱作一团。 还是前来娘家探望,被曹兵只许进不许出困在甄家的大姐甄姜有主意,吩咐道:“曹丕半夜来访,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们先把阿宓藏起来,由我来应付曹丕。” 甄俨、甄尧两兄弟立即带着甄宓躲进了密室,而尚未出嫁的甄家其他三姐妹也惴惴不安的躲进了闺房之中,由大姐甄姜来应付曹丕。 “见过曹公子!”甄姜知道一扇门是挡不住曹丕的,因此亲自与夫君周弼来给曹丕开门,盈盈施礼。 曹丕脚步也没踏进甄家,冷声问道:“甄宓何在?” “哎呀……真是不巧,这几日天寒地冻,阿宓偶感风寒,身体欠佳,就连床榻也下不来,早已沉沉睡去,怕是无法给公子请安了!”甄姜陪着笑,沉着应对。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甄姜那张俊俏的脸上登时就留下了五道指印,嘴角冒出血渍,曹丕这一巴掌下手颇重,只抽的甄大姐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少给我扯犊子!”曹丕活动着一阵酸疼的手掌,恶狠狠的训斥道。 “你爹是曹操就了不起么?” 年轻气盛的周弼见妻子无故受辱挨打,顿时怒发冲冠,抬手一巴掌抽在了曹丕的脸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曹丕自小颇受母亲卞氏宠爱,何曾受过这般羞辱?更何况当着曹干还有数百曹军将士的面,竟然被一个无名之辈打了一记耳光,而且比自己抽甄姜的那下子还响亮,不由得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 “我爹是曹操就了不起!” 剑光一闪,曹丕的佩剑已经刺入了周弼的胸膛,自前胸进后背出。 “你……敢杀人?”殷红的鲜血顺着佩剑汩汩流出,染红了周弼的衣衫,嘴角也冒着丝丝鲜血,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夫君?”甄姜大惊失色,惨叫一声上前抱住周弼,几乎昏倒在地。 曹丕面色如霜,一脚踹倒甄姜,抚.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恶狠狠的喝道:“把这娘们给我拖进屋去,就算给我把甄家翻个底朝天,也要把甄宓找出来!” “干的漂亮!”曹干色笑着向曹丕竖起了大拇指,“比子脩有魄力多了,有伯父之风!” (二更送上,继续求月票,然后再去码字,继续努力三更!)(未完待续。) 六百八十牡丹花下死,做鬼不风流! 除了甄宓之外,其他的甄氏三姐妹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只是躲在老四甄蓉的闺房里,所以很快就被曹兵搜出来带到了大堂之中。 而甄俨与甄尧带着甄宓躲进密室之后,耳听得院子里乱糟糟一团,官兵的叱喝声,女人的呜咽惊叫声此起彼伏,情知不妙,更是紧紧的拉住甄宓不让她出去。 “二兄、三兄,我听到大姐的哭声了,你们放我出去,我要看看曹丕到底想做什么?”心地善良的甄宓再也待不下去,拼命的想要挣脱两个兄长的拉扯,到外面看看,“曹丕是冲着我来的,不能连累几位姐姐!” 甄俨与甄尧一左一右死死的拽住甄宓:“正因为曹贼是冲你来的,就更不能让你出去!” 对于甄氏兄弟来说,甄宓不仅仅是妹妹,更是荣华富贵,只要能把她送到金陵,自己兄弟二人就是皇亲国戚了。若是甄宓被玷污了,这国舅就变成了黄粱美梦,因此在他们的心底就算甄姜四姐妹加起来也没有甄宓值钱。 “夫君……” 大堂之中甄姜悠悠醒来,抱着气绝身亡的周弼伤心欲绝,指着曹丕破口大骂:“曹贼,我们甄家与你有何冤仇,你竟然仗势杀人?有你这样的儿子,曹阿瞒还想染指于鼎,简直是痴心妄想!” “呜呜……姐夫!” 周弼性格直爽,出手大方,平日里没少送几个小姨子礼物,因此在甄家人缘不错。此刻看到姐夫突遭横祸,甄脱、甄道、甄蓉三姐妹俱都一起垂泪呜咽。 听了甄姜的话,七分醉意的曹丕怒发冲冠,再次一脚踹向甄姜:“臭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诋毁我父亲,信不信我杀了你?将来这天下必然是我们曹家的,你们这些女人,本公子想睡哪个就睡哪个!” 看到女儿先是丧夫。接着被曹丕恶语相向,拳脚相加,一向自私胆小的甄母忍不住冲向曹丕:“你这小畜生欺人太甚,老身和你拼了。你凭什么打我女儿,杀我女婿?” 一阵厮打,曹丕的脸上被挠了三道血痕,犹如被鹰抓了一般。 “婆娘找死!”曹丕已经有些丧心病狂,使出浑身力气猛地一把提起了甄母。狠狠的掷出去,“去死!” “砰”的一声响,甄母的脑门撞在了坚硬的柱子上,登时脑门开花,落地之后哼哼唧唧几声,两腿一蹬,气绝身亡。 “母亲!” 甄氏四姐妹有点手足无措,大脑几乎处在空白状态,没想到灾难来的这么猛烈,悄无声息。没有任何预兆。之前来过几次甄家的曹丕表现的还算文质彬彬,谈吐也是不凡,老三甄道还对他有些动心,为何今夜突然兽性大发? 片刻的宁静之后,甄家姐妹几乎同时放声大哭,甄家的丫鬟、仆人也跟着抹泪呜咽“老夫人!” “启禀公子,搜遍了甄家,也没找到甄宓。”不大会功夫,曹丕的亲卫队长一脸扫兴的来禀报曹丕。 “没找到?”曹丕咬牙切齿,犹如恶魔。目光缓缓的落到了嚎啕大哭的甄氏四姐妹身上。 如果说甄宓犹如洁白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么老大甄姜就如一朵牡丹,雍容华贵。老二甄脱像一朵玫瑰,妖艳而野性,老三甄道像一朵寒梅,清幽而淡雅,老四甄蓉像一朵芙蓉,端庄而秀丽。可谓梅兰竹菊各擅胜场。 “我就不信甄宓不出来!” 曹丕忽然上前一步拦腰将甄蓉抱起来扛在了肩上,大步向卧房走去,“你们甄家的人去找你们五小姐,若不出来,今夜她的姐姐都将变成残花败柳!” 在甄家人一片呜咽呼唤声中,曹丕扛着拼命挣扎,粉拳不停捶打在他肩上的甄蓉大步而去。甄家其他三姐妹及婢女、仆从想要阻拦,早就被曹干率领悍卒挡住。 混乱之中,曹干一把抱住老三甄脱,在胸上揉了几把,也学着曹丕的样子扛了起来:“嘿嘿……曹爷我早盯上你多时了,小浪蹄子,曹爷早就说过你早晚是我的!” 曹干甚至不像曹丕那样走向卧房,而是把拼命挣扎的甄脱扛到了屏风后面,就要做禽兽之事。 暗夜中,听到了马蹄声的宇文成都一行情知不妙,曹家铁骑忽然连夜直奔甄家,绝对是来者不善。当即丢下了饭碗与酒杯,抄起家伙直奔甄家。 马蹄声隆隆,二十八骑一路疾驰,转眼间就来到了甄家大门,远远的便能听到甄家女人哭小孩叫,乱糟糟的一片震动方圆几里,而吓破了胆子的凤凰亭百姓却没人敢多管闲事。 “来者何人?” 一名曹兵校尉出列质问。 宇文成都手中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一招泰山压顶奔着校尉的头顶盖了下去:“曹孟德他祖宗!” “噗”的一声,颅骨被敲碎的声音,七尺高的校尉被宇文成都一镗盖下去,顿时瘫软下去成了一团肉泥。 “杀!” 展昭与李元芳同时拔剑冲杀,二十五名精悍的锦衣卫也各自亮出了绣春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甄家。 一瞬间的交锋,曹军至少横尸近百人。 “我守门,李兄与文将军去救人!”展昭率领十名锦衣卫扼守住甄家大门,大声提醒李元芳与宇文成都。 “敌袭,鸣号角!” 被打懵了的曹军在宇文成都等人冲进甄家之后才反应过来,急忙吹响号角召集曹兵前来支援。 宇文成都一马当先冲进了甄家,手中凤翅镏金镋一路横劈竖砍,所向披靡,连劈百余人,杀到了甄家的大堂,厉声喝问:“甄俨何在?我乃大汉御林军统领文成都,速速带令妹出来跟我走!” “甄俨何在?”李元芳及其他十几名锦衣卫同时大喊。 甄俨兄弟在密室中听了大喜过望:“天助我甄家,汉将前来救援了,阿宓你快跟他们离开!” 宇文成都纵马提镗在甄家横冲直撞,每一镏金镗劈下去,必有一人丧命,忽听得某房间内传来凄厉的女子呼救叱骂声,登时勃然大怒:“某平生最恨欺负女人之徒!” 纵马向前,一镗挥出,将墙壁凿了一个大洞,尘土飞扬。 曹丕借着酒劲把甄蓉扛进了房间,刚刚脱去衣衫,正要一逞兽欲,冷不防的天崩地裂。 “无耻恶贼,受死!” 房间里黑灯瞎火,宇文成都也看不清是谁,就算看清了也不认识,只是借着院子里晃动的火把,能够看清是一个脱去了裤子的男子,登时一声怒吼,一百一十斤的镏金镗带着虎啸风声拍了出去。 “我爹是……” 曹丕大惊失色,酒醒了一半,只是话没出口,直觉的头顶如遭到千钧重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结果便是一滩肉饼。 “姑娘快穿衣服!”宇文成都侧过头去,“可知甄宓何在?” 甄蓉顾不得哭,急忙匆匆穿上已经被曹丕扯了几道口子的衣衫,向宇文成都致谢:“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我是阿宓的姐姐,我带你去找她!” “不好了,曹公子被杀了!” “曹公子死了!” 曹丕的亲兵大惊失色,齐声呐喊。 客堂屏风后面的曹干面对着甄脱的手挠脚蹬,迟迟无法得手,反而被挠了个大花脸,忽听得曹兵齐声大喊曹丕死了,登时吓得萎了,急忙提着裤子冲了出来大声询问:“谁死了?” 李元芳人影一闪,绣春刀在曹干的脖子上一抹:“你死了!” 咽喉被割开的滋味,鲜血从缝隙里喷溅而出,曹干捂着喉咙嘶叫了几声,犹如被割断脖子的鸡一样在大厅里转了几个圈,一头栽倒在地。 “曹校尉也死了!” “快点烽火通报大营!” 院子里的曹军群龙无首,乱作一团,纷纷大喊,院子外面的曹军睡得迷迷糊糊,慌乱之中听得同伴齐声大喊,顿时手忙脚乱,一边披盔挂甲,一边点亮烽火台,向三十里外的大营报信。 “文将军,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甄俨出了密室之后大声召唤宇文成都,“我妹妹甄宓在这里,你快点带我们离开!” 听到曹军的呐喊之后,李元芳才知道宇文成都把曹操的儿子给干掉了,急忙大声提醒甄俨:“甄先生,曹丕死在你们甄家,你们甄家在河北待不下去了,准备几辆马车,带着家眷跟着我们去江东吧!” 甄俨大惊,目瞪口呆:“我们甄家的家业啊?这……这、难道就这样丢弃了么?” “兄长,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倘若宓妹能得宠,多少家业赚不回来?我去准备马车!”甄尧却比甄俨清醒,给了兄长一巴掌,大步流星的准备马车去了。 “母亲!” 没想到才半个时辰的功夫,母亲就惨遭横祸,甄家发生大变,甄宓扑在母亲的身上哭成了泪人。 不消片刻功夫,甄尧就带着仆从准备了三辆马车,招呼自己的五个姐妹以及嫂子杨氏上车:“全部上车去江东,一个也不要留!” 甄氏姐妹,尤其是甄姜虽然伤心欲绝,但生死关头,也来不及哭泣,带着女儿跟其他四个姐妹以及杨氏一起上了马车,准备跟着汉将离开冀州。事已至此,无极县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今日又是三更,全是三千字以上的标准章节,剑客尽了最大努力,月底最后三天求月票向前冲!最后感谢一下小清新书友同学的一万起点币打赏!)(未完待续。) 六百八十一纵千军万马吾亦来去自如! 甄家庄内外人喊马嘶,火光冲天。 展昭带着十几名锦衣卫守住大门,刀剑横飞,无人能入。偶尔有胆子大些的翻墙而入,均被策马游弋的宇文成都迎面一镗,登时拍成肉泥。 “奴婢等送别五位小姐与公子!” 突遭大难,甄家就此支离破碎,如大厦般轰然倒塌,所有人将会无家可归,甄家的百余名婢女、仆从一个个内心戚戚,一起抹泪跪在地上送别甄氏兄妹。 还是甄姜有主意,忍着丧母失夫的悲痛,跳下马车吩咐道:“这些年来你们在我甄家也是尽心尽力,家中的财物我们姐妹是无法带走了,你们尽管各自去取,能拿多少拿多少。拿不掉的就放火烧掉,绝不能留下便宜了曹贼!” 在这乱世之中,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甄家,倘若再没有财物度日,这些婢女丫鬟免不了被卖入青楼,受尽凌辱,而那些个仆从要么继续换家主人做家丁,要么被强征去从军,要么就落草为寇,而若是有些财物傍身,至少能找个太平的地方买一处宅院度过余生。 李元芳手提绣春刀,警惕的查看四周:“甄小姐说的有理,你们快去拿吧,拣值钱的东西拿。我与文将军会护送你们离开,若你们故乡有亲人便回故乡,若是没了亲人就向东去青州或者向南去江东,我会向陛下奏请让地方官府安置你们,分给房屋与田地。” 众婢女与仆从闻言俱都悲喜交加,一起抹泪叩头:“多谢小姐,多谢大人!” 不消片刻功夫,这些婢女、仆人各自翻箱倒柜,把甄家能够拿的走的东西匆匆收拾进包裹里面,当做下半生的立命之资。甄俨舍不得甄家的财富,喝令仆从先把贵重的东西扔进自己的马车,回头再另外去寻找钱物方能让这些婢仆带走。 “某去开路!” 看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宇文成都咆哮一声,飞纵胯下良驹。挥舞着风紧镏金镗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当先开路。 所到之处血肉横飞,犹如砍瓜切菜,再加上展昭等锦衣卫在旁助战,眨眼之间就砍翻了百余名曹兵。剩下的曹军群龙无首。心惊胆战,纷纷溃逃而去,派人快马加鞭向大营报信去了。甄家的百余名仆从婢女趁机背了包裹,互相搀扶协助,走出了被封锁了将近半年的甄家大门。 随着李元芳用火把点燃了甄家的大堂。大火很快就燃烧起来,熊熊的火光冲天而起,将甄家庄连绵的坞堡化成一片火海,将甄母与甄姜的丈夫,还有曹丕以及他的族兄曹干,还有被宇文成都、李元芳等人击杀的数百曹军一起埋葬其中,照耀的方圆几十里一匹火红。 甄姜姐妹一起下车,朝着熊熊大火呜咽泣拜,辞别母亲与故乡,最后在甄俨的催促下分别乘坐了三辆马车。由展昭在前开路,李元芳率锦衣卫两边护送,奔幽州方向而去。 “李统领与展护卫看好了诸位小姐,某来断后!” 宇文成都一提马缰,胯下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雄浑的嘶鸣,手中金色的凤翅镏金镋画出一道金光闪烁的圆圈,“任他千军万马也休想从我马前过去!” 看到宇文成都如此风采,甄蓉不仅芳心暗许,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殷切的叮嘱一声:“将军保重啊。你的救命之恩蓉儿还未报答!” 宇文成都朝端庄秀丽的甄蓉自信的一笑:“小姐请放心,纵有千军万马吾亦来去自如,定然让诸位小姐毫发无损的抵达江东!” 马蹄声起,一行人冒着夜色向北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三十里之外的曹军大营喧嚣起来。 看到东面火光冲天,曹彬大惊失色,急召王彦章、夏鲁奇、单雄信等人来听命:“甄家庄大火燃起,不知何故?” 派去请曹丕过来商议的卫兵匆忙回报:“启禀将军,公子不在营中,听他的亲兵说两个时辰之前乘马车去甄家庄了。” 一开始东面还只是烽火台燃起。很快的就看到一片火海直冲云霄,照耀的方圆数十里火红一片,凤凰亭一带人喊马嘶,乱糟糟一团,百姓们的恐惧呐喊声此起彼伏,纵然隔着三十里亦能隐约可闻。 “莫非甄家庄遭到袭击了?” 尽管如此,曹彬、王彦章等人却依旧一头雾水,不知道敌人是谁,“十有八九是匈奴骑兵突袭,请王、夏两位将军率领一万骑兵前往支援,单将军率领两万步兵随后,我与众偏将率两万人马坐镇大营,避免匈奴人用声东击西之计,诱使我军去甄家庄,他却来劫营。” “得令!” 王彦章提了碗口粗的大铁枪,夏鲁奇提了丈八滚云枪,点起一万骑兵,打开寨门,轰隆隆的向东而去。单雄信点起两万步卒,手提金顶枣阳槊引兵紧随其后,直扑甄家庄。 自从曹丕率部出营之后,苏秦就派了亲信在暗处跟踪曹丕,随时掌握情报。 正忐忑不安之间,忽然见到东西烽火台燃起,心中犹豫不定:“咦……曹丕去霸占甄宓因何燃起了烽火台报信?难道是遭到了甄家家丁的抵抗,可是那里有两千曹军驻守,完全可以轻松镇压,不至于烽火传讯吧?” 正狐疑不定之间,东面的大火越烧越旺,照亮了半边天际,苏秦眉头蹙的更紧:“看样子是甄家庄烧起来了,莫非是曹丕染指不成,恼羞成怒一把火烧了甄家庄?若如此倒也不错,若是甄宓有个三长两短,曹操与刘辩的矛盾必然更加激化!” 苏秦正沉吟之间,派出的亲信趁乱返回了曹营,附在苏秦耳边道:“先生,出大事了。东汉的锦衣卫在甄家庄设伏,伏击了曹丕公子,听说曹公子与曹操的侄儿曹干全都死在了锦衣卫的刀下。” “呵呵……太好了!”苏秦喜出望外,差点欢呼失声,把手一挥,“此地已经不可久留,速速离去!” 正好此刻夏鲁奇与王彦章、单雄信各自点兵,曹营中人喊马嘶,各支队伍匆匆忙忙的披盔挂甲,踩踏的尘土飞扬。苏秦一行趁乱牵了马匹,悄悄出了曹营,借着夜色的掩护,消失在茫茫寒夜之中。 (先送上一更,今天下午有事出去,但尽量努力再来一个三更吧,月底最后三天了,有月票的兄弟请继续支持,优势微乎其微,随时可能被翻盘,请弟兄们慷慨相助)(未完待续。) 六百八十二好男儿视死如归 天将破晓,北风如刀。 凛冽的寒风吹来,马车的帘子几乎遮掩不住,劲风从缝隙中钻进马车里吹得人脸颊生疼,但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寒冷,忘了用手去揉.搓脸颊可以取暖,因为远方轰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所有人都明白——曹军的铁骑追上来了! 王彦章与夏鲁奇率军一路疾驰,走到半道的时候遇上了从甄家庄前来求援的曹兵,方才得知并非匈奴人来袭,而是几十个东汉锦衣卫动手劫走了甄宓。 “什么,区区几十个锦衣卫就把你们两千人马杀的七零八落?”王彦章手中的大铁枪狠狠地戳进冻得硬邦邦的土地,一脸愤慨。 “其中有曾经力扛李元霸的文成都,一个用奇形怪状兵器的家伙!”曹军斥候嗫嚅着解释原因。 第一波求援的斥候话未说完,第二波斥候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还没到跟前就滚下马来,冰冷的头盔跌落在地也顾不得去管,连滚带爬的来到王、夏二人面前,带着哭腔道:“将军……将军……” “混蛋……你爹死了还是娘死了?”性格粗犷的夏鲁奇勃然大怒,手中马鞭卷出去,抽在斥候的身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你是来报丧的么?” “公子死了,公子死了,死在了文成都镗下!”斥候也顾不得躲闪,任凭夏鲁奇的马鞭抽在身上,呜咽着把噩耗道来。 “啊……?” 王彦章与夏鲁奇闻言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手中的马鞭几乎同时跌落在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谁?谁死了?” “公子,曹子桓!”看到夏、王二人的反应,斥候有点害怕。 “狗日的,老子一枪戳死你!”夏鲁奇勃然大怒,手中长枪作势欲刺,“你们几千人都护不住公子。竟让他死在了文成都的镗下?” 曹操膝下目前有十几个儿子,长子曹昂今年二十有余,为人热血刚胆,嫉恶如仇。对待同僚谦逊温和,对待士卒体恤宽厚,深受曹操手下的文武拥戴。其生母刘氏早亡,由曹操的正妻丁氏抚养成人。 按照正常的历史走向,也就是在几年。曹操南征宛城,张绣不战而降。得意忘形的曹操私纳张绣的婶子邹氏,惹恼了张绣,指示胡车儿盗了典韦的双戟,率军夜袭曹营,不仅杀了典韦、曹安民,曹昂因为在乱军之中把马匹送给曹操,死在了张绣军的乱箭之下。 因为刘辩穿越的蝴蝶效应,曹昂在追袭杀了曹安民的武松叔嫂之时,被武松砍倒的大树砸中。被曹军抢救了回去,经过医匠的救治,现在已经完全康复,目前正在戏志才、满宠、文聘、曹纯等人的辅佐下坐镇曹操的老巢邺城。 除了曹昂之外,曹丕、曹彰、曹植等人都是曹操的妾氏卞夫人所生,历史上的卞夫人是在曹昂死后才上位成了正妻。因为曹昂的死,丁夫人天天絮叨曹操,埋怨他贪色害死了曹昂,最终惹怒了曹操,才把丁夫人送回了娘家。 曹操对待仇人心狠手辣。对待自己的妻妾却是个好丈夫,送走丁夫人后心中愧疚,又亲自登门去接丁夫人。而丁夫人性格刚烈,对曹操不理不睬。说什么也不肯跟着曹操回来,曹操无奈只能和丁夫人离婚,说起来也是一桩奇闻。 以曹操的奸诈,身为带甲百万的天下实际掌控者竟然能够容忍一个女人对自己无礼,还让丁氏和自己离婚改嫁,可见曹操绝非无情无义的屠夫。其肚量也非凡夫俗子所能相比。 当然,丁夫人不肯改嫁,也没人敢娶,在娘家呆了几年之后郁郁寡欢,因病去世,曹操新任正妻卞夫人建议把丁夫人的灵枢运回来葬在曹氏祖坟。而因为刘辩穿越的蝴蝶效应,曹昂大难不死,卞夫人也就未能上位。 卞夫人膝下有四子,长子曹丕,酒后乱性刚刚领了盒饭打道回府。次子曹彰骁勇过人,目前正随夏侯渊镇守平原一带,三子曹植尚未弱冠,四子曹熊今年三岁。 除掉卞夫人生的四子之外,其他比较得曹操喜爱的就是环夫人生的曹冲,今年六岁。其他的还有尹夫人、王姬、李姬等人生的曹据、曹林、曹宇等十几个儿子,大的十三四岁,小的还未满周岁。 曹操所有的儿子之中最喜欢的是曹植,其次便是聪明睿智的曹冲,最器重的是成熟稳健的曹昂。至于次子曹丕马马虎虎,不是特别喜爱,但也认同他的才能,所以重点砺练,有心将他当做接班人之一进行考察,没想到刚刚让他独掌兵权就自己作死,牡丹花没采到,反而葬送了卿卿性命。 虽然曹操儿子众多,但手心手背都是肉,曹丕无论如何也是曹操的儿子,而且是还是王彦章与夏鲁奇的主将,就这样被人一镗砸死,在五万大军的眼皮底下绝尘而去,绝对是他们这批人仕途上的污点。 可以这么说,包括曹彬、王彦章、夏鲁奇、单雄信等人在内,有一个算一个,仕途算是就此毁了。共太祖之子折于高丽半岛,彭大都督锒铛下狱就是最好的证明,历史总是相同的,这怎能不让王彦章、夏鲁奇兔死狐悲,如丧考妣,比死了亲儿子还要难受? “事已至此,责怪他们这些小卒也是无用!”王彦章恨恨的阻止了夏鲁奇的鲁莽之举,“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文成都、甄宓等人抓回来,将功赎罪!” 立即派出百余名斥候刺探文成都等人的去向,很快得知朝魏昌方向而去,目标似乎直奔幽州。 “全军追袭!” 王彦章一马当先,提枪狂追,在凛冽的寒风中歇斯底里追赶,恨不能插上一对翅膀。 万余曹军铁骑铺天盖地的尾随驰骋,震动的大地震颤,山河呜咽,所到之处尘土飞扬,寒冰融化。 统率步兵在后的单雄信得到禀报同样悲愤欲绝,想法与王彦章、夏鲁奇大同小异,也知道因为曹丕的死在必将在自己的履历中留下污点。当即把步兵交给副将统领,单骑追赶王彦章、夏鲁奇去了。 宇文成都等人护着甄氏兄妹一夜狂奔,向北奔驰了一百五十余里,一路上只是短暂的停歇了几次。但路途颠簸,马车终究不如马匹跑得快。天将拂晓之际,在安熹县境内被曹军越追越近,耳听得距离已经只剩五六里。 “把马车丢弃掉,每个锦衣卫携带一位小姐。两人共乘一骑,弃车而行!” 李元芳与展昭长于刺探,但对沙场厮杀却是门外汉,面对着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曹军铁骑顿时失去了分寸,危急关头还是宇文成都站出来拿主意。 甄氏五姐妹以及杨氏立即下车,在李元芳的安排下与骑术上乘的锦衣卫共乘一骑,甄俨心如刀绞的舍弃了财物,与兄弟甄尧各自从马车上解下一匹战马,跟着锦衣卫向北继续逃窜。 北风呼啸,天上飘下了雪花。虽然到了辰时,天色依旧没有放亮。 宇文成都一行又狂奔了二十余里,后面的曹军越追越近,呐喊声已经清晰可闻。 甄宓在马上抹泪:“诸位将军,不能为了我一介弱女子害了你们,请把我交给曹军。你们快马逃命吧!” 宇文成都手中镏金镗一横,勒马带缰,高声道:“我来断后,请李、展两位统领保护好诸位娘子!” “保重!” 李元芳与展昭一起向宇文成都拱手致敬,没有多说什么。 以单骑拒万人。希望渺茫,但却也别无他路可走,宇文成都留下来有极大的可能会战死,但若是没有人阻挡一下来势汹汹的曹家铁骑。结果只能是所有人被俘,已经无路可走,只能活马当作死马医。 “河流,前面有河流!”冲在最前面的锦衣卫最先发现了一条宽五丈左右的河流,登时绝处逢生般发出呐喊。 这条河流是冀州北方较大的河流,名曰滱水。附近有一乡镇叫做石佛乡,此桥乃是乡民所建,故取名“石佛桥”。 “太好了,天无绝人之路,快走,我来守桥!”宇文成都喜出望外,大声的催促着李元芳等人过桥。 石佛桥宽一丈左右,最多仅能容纳两匹战马并排通过。而此刻刚刚十月底,还没有达到冰冻三尺的地步,河面上的冰层并不能承载大军通过,如果能够阻挡住曹军一时半刻,李元芳等人便能逃出冀州进入幽州境内。 马蹄声得得,李元芳等人纵马过了桥,只剩下宇文成单人单骑据守在河南,向李元芳等人拱手作别:“速走,曹军要想过河,需要先从成都的身上踏过!” 望着寒风吹得宇文成都披风猎猎作响,一脸的视死如归,李元芳与展昭及众锦衣卫一起拱手致敬,甄氏姐妹一起抹泪,感激涕零。 “将军!” 一声悲咽,甄蓉从马上挣扎着跳下来,快步跑过石佛桥,将手里的水壶递给宇文成都,“请将军喝口水润润喉咙。” 尽管她的嘴唇已经干涸的裂了几道口子,还是义无反顾的递给了宇文成都。如果没有这个男人的出手,今夜自己已是残花败柳。 宇文成都面带微笑的接过甄蓉递来的水壶,却只喝了一口便还了回去:“前路还长,拿好!” 甄蓉泪如雨下:“将军你一定要回来,蓉儿还未报答你的恩情!” 宇文成都挥手示意甄蓉快走,目光中满满的都是自信,笑容仿佛能够融化寒冰的春风。 甄蓉刚刚退到石佛桥北岸,就听到耳后轰隆一声,却是宇文成都挥动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截断了石桥。 “速走,今日我文成都纵然喋血桥头,也不放曹军一兵一卒过河!” 宇文成都缓缓调转马头,立马横镗,独守河岸。面对着席卷而来的曹军铁骑视若无睹,任凭北风吹得战袍猎猎作响,生又何欢死有何惧? 望着视死如归的宇文成都,甄蓉哭的梨花带雨,忍不住跪在桥头,哽咽道:“将军,你一定不能死,小女等你回来。若将军不嫌弃,蓉儿愿持帚侍奉,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快走!” 李元芳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策马向前把甄蓉拉上战马,转身招呼了大队人马,绝尘而去。 马蹄声得得,一行二十多骑迎着寒风向北而去,身后只留下宇文成都一人一骑据守桥头。 (二更送上,今日继续三更,月票榜位置尚未稳固,继续求支持,剑客拼了!)(未完待续。) 六百八十三三英战成都,独拒石佛桥! 朔风怒号,彤云密布。 飘零的雪花落在宇文成都的身上,慢慢的覆盖了一层,整个人横镗立马一动不动,犹如一尊石化了的雕塑。唯有一双犀利的眸子凝视着席卷而来的曹军,仿佛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转眼间,尘土席卷而来,万马奔腾的曹军呼出来的热气直上云霄,将周围百余丈之内的积雪融化。 宇文成都也没有例外,覆盖在他身上的皑皑白雪瞬间消融,犹如幻灯片瞬间从冬天切换到春天一般,唯一不变的是宇文成都的表情与斗志! “叮咚……王彦章‘当先’属性触发,武力+3,镔铁大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3!”远在金陵的刘辩在早朝的时候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吁……” 王彦章被宇文成都的气势所震慑,当先勒马,胯下坐骑人立而起,倒吸一口凉气,“你就是宇文成都?竟敢以一己之力抗衡我一万铁骑,当真是不自量力!” “哈哈……” 宇文成都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从低到高,抑扬顿挫,竟然节奏感十足,“纵有百万又有何惧?是轮流来还是一起上,我宇文成都退一步绝非好汉!” “咴……” 万余曹军战马犹如奔腾的洪流,被铁闸一下子拦截了下来,纷纷发出此起彼伏的嘶鸣,直冲云霄。 冲在最前面的曹军将校,甚至包括王彦章、夏鲁奇在内,俱都被宇文成都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然无人敢应答。 “谁敢出战?” 宇文成都一声咆哮,手中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犹如一只将要展翅翱翔的凤凰,冰冷的锋芒指向对面千军万马,让人不敢直视,对面的曹军将士竟然纷纷下意识的扭头躲闪,无人敢迎着宇文成都的目光。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为何来?” 宇文成都胸中热血澎湃,放声高喝,犹如虎啸山岗,振聋发聩。一张英俊刚毅的面孔显得狰狞凶恶,竟然让对面无数曹兵忍不住打个寒颤。 “咴……” 一名曹军偏将心惊胆战,竟然拨马就走,冲的本方队伍阵脚大乱,一边逃命一边大喝“此人乃天神下凡。不可与之争锋?” 策马冲出了十余丈,迎面撞上从后面赶上的单雄信,愤怒之下一槊将这名动摇军心的偏将刺于马下,视之,竟然是夏侯惇的宗族夏侯杰。 “夏侯杰动摇军心,临阵退怯,信已经他军法处置!”单雄信持槊高呼,掷地有声,“敌将只有一人,我军有千军万马。谁敢后退,立斩无赦!” 系统提示音再次在刘辩的脑海中响起:“叮咚……宇文成都触发‘独拒当阳桥’剧情,雷霆属性蜕变为——橫勇!” “橫勇——单挑斗将时,若对手的武力介于90—95之间时,则自身武力+1。对手的武力介于95—100之间时,自身武力+2。当对手的武力超过100低于105时,自身武力+3,当对手的武力超过105时,自身+4。” “群战时,对手每增加一名武力在90—95之间的的武将。则自身额外+1武力。每增加一名武力在95—100之间的对手时,则自身额外+2。对手每增加一名武力超过100的武将时,则自身额外+3。单挑与群战前后叠加最高上限为15点武力。” 刘辩为之热血澎湃:“难道这才是橫勇无敌的天宝大将真正实力么?这是觉醒了的节奏?应该是甄宓那边出事了吧,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只能耐心接收系统提供的信息了?” 滱水河边,石佛桥前,单雄信率先冲锋。 “先吃我一槊!” 一声咆哮,性格刚烈的单雄信面对着立马横镗的宇文成都毫无惧意,纵马向前,手中金顶枣阳槊直取宇文成都咽喉。 “叮咚……单雄信特殊属性发作。强槊——面对长武器时武力+2,面对短武器时武力减2。当前单雄信基础武力值95,金顶枣阳槊+1,武力上升为98!”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属性触发,武力+2,基础武力值103,凤翅镏金镋+1,当前武力上升至106!” “自不量力!” 风雪之中,宇文成都轻蔑的冷哼一声,手中镏金镗横扫而出。 只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单雄信被震得双手虎口发麻,几乎拿捏不住兵器,脸色陡然一变。 “没时间和这厮在这里单打独斗,老王并肩上啊,杀了这厮抓回甄宓!”夏鲁奇咆哮一声,催马向前,手中丈八滚云枪直取宇文成都脑门。 “叮咚……夏鲁奇枪霸属性发动,武力+5,丈八我滚云枪+1,当前武力飙升至105!”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属性再次发动,武力额外+3,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王彦章也知道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与夏鲁奇双鬼拍门,怒吼一声,“王彦章在此,吃我一枪!”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属性再次发动,额外+3武力,上升至112!” 刘辩表面上在聆听狄仁杰的启奏,注意力却完全飞到了河北战场:“嘶……宇文成都一行只有二十几人,这王彦章、夏鲁奇、单雄信齐出,肯定带着千军万马。只怕他们处境不妙啊,看来是时候助成都一臂之力了!” “把‘强行’属性授予宇文成都,助他一臂之力!”刘辩目光如炬,悄声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面对着三大骁将的夹击,宇文成都全无惧意,手中镏金镗挥舞的虎虎生风,犹如凤凰展翅,翱翔九天。遮拦招架,防的滴水不漏,越战越勇,稳占上风。 看到王彦章手中的大铁枪横扫竖劈,有时当做长枪,有时当做棍棒。招式变化多端,能柔能刚,进可攻退可守。宇文成都心念斗转,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我的镏金镗比他的枪更重更沉,他能如此使用,我亦能如此!” 一念及此,宇文成都愈战愈勇,一声怒吼。手中镏金镗横扫竖劈,大开大阖,携带着呼啸的风声,雷霆万钧,如同狂涛拍岸,又如万马奔腾,气势更加咄咄逼人,直杀得夏、王、单三人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叮咚……强行植入成功,宇文成都获得强行属性。因夏鲁奇武力上升值最高,宇文成都强行属性发动,按照取舍,武力增加3点,当前武力上升至115!” “吃我一镗!” 转眼间,夏、王、单三人走马灯一般围着宇文成都狂攻了二十回合左右,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宇文成都反客为主,杀的三人手忙脚乱。伴随着一声怒吼,宇文成都一镏金镗劈出。犹如泰山压顶一般砸向王彦章。 王彦章躲避不及,只能横枪招架,怒吼一声,“开!” 只听“铛”的一声。犹如天崩地裂,王彦章虎口震裂,五脏翻滚,嘴角溢出血丝,勉强架住了宇文成都这一击,胯下战马却支撑不住。两条前腿一软,跪倒在地。 宇文成都哪里肯放弃机会,一镗扫出,直奔王彦章的脑门。 “休要伤了老王!”夏鲁奇嘶吼一声,手中大枪全力招架,勉强撑开了成都的这一击,将王彦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宇文成都变化如闪电,反手又是一镗,正中王彦章坐骑脑门,登时毙命,将王彦章掀下马来。 “放箭!” 眼看着王彦章危在旦夕,单雄信长槊一招,喝令曹军放箭。 由于三员大将与宇文成都厮杀成一团,曹军也不敢用箭雨爆射,只能由冲在最前面擅长箭术的弓骑兵朝宇文成都狙射。 一瞬间,乱箭如雨下,犹如飞蝗般迎面射向宇文成都,夏鲁奇与单雄信趁机救出王彦章。 眼见得三员主将脱身,曹军弓弩手便再无顾忌,朝宇文成都射出的箭雨愈发密集起来。尽管宇文成都的镏金镗挥舞起一团金光,一个不留神,肩部仍然中了一箭,血渍流出。幸亏自相撞击之下力道被卸去,只是堪堪破甲入肉,并无大碍。 危急关头,东面尘土大起,一彪骑兵席卷而来,“馬”字大旗迎风招展。 为首大将胯下火凤燎原,手持龙骑尖,头戴白狼啸月盔,身穿兽王连环甲,头盔上的白色狼毫,以及白色披风在风中狂舞,犹如闪电般风驰电掣而来,“西凉马孟起来也!” 原来是李靖接到展昭的求救之后,与陈登、许攸商议了一番,认为应该出动骑兵救援。而论骑兵的质量,自然数与卫青搭档的马超最为精锐,于是修书请马超率骑兵南下支援宇文成都、展昭一行。 救人如救火,马超得令之后,立即率领麾下的四千枪骑兵,以及三千精锐骑兵星夜兼程从泉州县出动,奔驰将近三百里进入了冀州境内,探马刺探到曹军骑兵动向,马超便率兵前来救援,恰好在宇文成都危急关头杀到。 马超一骑当先,勇往直前,喝一声“掷枪!” “射!” 眼看着距离曹军骑兵越来越近,冲锋在最前面的四千枪骑兵爆发出整齐划一的声音,将手里新锻造的长标铁枪齐刷刷的抛射了出去。 数千支势大力沉的长枪带着“咻咻”的风声,从天而降,曹军从来没有遇上这样的作战方式,慌乱之下挥舞兵器拨打,只是这标枪势大力沉,纵然稍微偏了方向,但力道依旧惊人,曹军阵中此起彼伏,惨叫声连天。 “再射!” 连续三波长标铁枪掷出,近万支长枪倾洒进曹军阵中,至少刺杀刺死了两千五百余骑,连人带马死伤无数。曹兵在马上还射,但马超麾下的枪骑兵早有准备,将盾牌展开,迎着曹军冲杀了上去,伤亡微乎其微。 马超率军冲锋,连续两个冲刺下来,将曹军的阵型切割成两段,首尾难顾。宇文成都奋起冲锋,镏金镗横劈竖砍,连劈百余人,杀的曹军心惊胆战。 两军鏖战了一个多时辰,曹军骑兵又阵亡了两千余人,而汉军骑兵伤亡人数不足千人,曹军军心渐崩,士气低迷。 再厮杀下去,弄不好是全军覆没的局面,夏鲁奇只能恨恨的下令撤退。王彦章在乱军之中刚刚找到一匹战马,还没得及搬蹬认鞍,就被宇文成都从背后赶到,轻舒猿臂提了起来,“哪里走?” 王彦章猝不及防被宇文成都生擒活捉,招呼汉军拿来缰绳捆了。夏鲁奇大惊失色,想要回兵救援,被马超率领枪骑兵杀到,险些陷入重围无法脱身,全力厮杀侥幸突围,只能仰天叹息与单雄信率兵向东会合后面的步兵去了。 深入曹军境内,马超也不敢追袭,引领了宇文成都向东走了五十里,寻找了过河的桥梁渡过滱水,再折返向北,寻找李元芳、展昭等人去了。 (连续第三个三更,而且章节字数更多,连续3500,求月票,求推荐票,累了)(未完待续。) 六百八十四塞外遇险 (感谢所有兄弟的支持,感谢吹响书友盟主的再一次50000起点币飘红,剑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谢意,只能拼命更新码字报答兄弟们,月票榜就是剑客的战场,剑客会尽最大努力更新,月末倒数第二天,还请有月票的兄弟再支持剑客一把,坚持到最后!) —————————————————— 一路狂奔了七十里,胯下的战马累的气喘吁吁,四条腿不停的打摆子,再也不肯前进。 前面不远处的界牌依稀能够看见“范阳”两个大字,看来已经进入了幽州境界,离开了毋极县至少三百里,再向东北方向走七八十里地便是李靖驻军的方城大营。 看到路边有一个避风的高坡,坡下有枯萎的干草与积雪,可以让马暂时果腹止渴,展昭第一个勒马,将马后的甄脱放下来:“一时半会的曹兵追不上来,大伙儿下来吃点东西,让马匹休息一会再赶路。” 所有的人都已经疲惫不堪,锦衣卫纷纷跳下马来,再把甄家的几个小姐及相貌姣好的杨氏从马匹上扶下来。 一夜的狂奔下来,让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几乎吃不消,脸上被风吹的一夜粗糙了许多,娇嫩的嘴唇也干渴出了几道口子,但能够绝处逢生已经让她们知足,若非这些锦衣卫出手,只怕甄家今夜就要灭门了。 甄姜怀里一岁的女儿,以及杨氏六岁的儿子都睡得迷迷糊糊,在这颠簸的寒风中也是难得。看到孩子们毫发无损,无忧无虑,甄氏姊妹倍感欣慰,都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生在乱世,命如草芥,谁家都会有赶上死人的时候,只不过这次轮到甄家倒霉而已。哭天喊地,怨天尤人。那都没有丝毫作用,擦干眼泪坚强的活下去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所有的人都挤在山坡的背面躲避寒风,由于走的匆忙带的干粮有限,大家只能分食充饥。幸好距离李靖大营已经不远,只要马匹休息过来,天黑之前便可以抵达。 除了心细的甄氏姊妹之外,所有的人几乎都没有带水壶,幸好驿道边的瑞雪可以解渴。而且寥寥几个水壶也已经结了冰。李元芳亲自点燃篝火,大家一边取暖一边把水解冻温热,轮流着滋润下要冒烟的嗓子。 头顶上忽然传来扑簌簌的声音,大家一块抬头去看,才发现老四甄蓉不知道何时悄悄攀到了山坡顶端,正举目眺望,目光中满是期盼与焦虑。 “阿姊,风大,下来!”甄宓急忙招手呼唤,其他的人也一块跟着召唤。 “没事!”山坡上的甄蓉嫣然一笑。尽管嘴唇已经干裂,可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期待,仿佛忘了冬天的寒冷,“我看看文将军回来了吗?他说一定会回来,我怕他来了找不到我们!” 听了甄蓉一腔痴情的话语,众锦衣卫相互对望一眼,默然无语。 以一骑对抗千军万马,能够逃出来吗?所有人不愿意去想这个答案,或许吉人自有天相吧,如果没有文将军独拒石佛桥。或许现在大家都变成阶下囚了吧? “令妹可曾许配人家?”李元芳啃了一块冻得硬邦邦的粟米饼,问甄姜。 甄姜摇头:“除了二妹与赵家订亲之外,三妹与四妹都不曾许配人家。” 李元芳盯着展昭笑笑:“这倒是极好的!” “你不要盯着我,你也知道我已经有了家室。我家那口子管得严。”展昭赶紧咳嗽一声,远远的走开查看马匹。 李元芳摇头大笑:“别自作多情了,我是说你我见到陛下之后应该为文将军与甄蓉姑娘做媒,郎情妾意,豪杰美人,天作之合啊!” “哈哈……要的、要的。也是一桩奇缘!”众人围着火堆,一起哄笑着附和。 “那也要文将军能回来啊!” 不知道人群中谁冒冒失失的插了一句,所有的人如遭雷击,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文将军一定会回来的,我相信!”甄蓉在山坡顶上听到了下面的哄笑,双手合十默默的祈祷。 “蓉儿,快下来,上面危险!”甄姜把孩子交给老二甄脱,站起来喊了一声,“再不下来,姐姐要上去拉你下来了。” “来了,来了……”甄蓉忽然大喊起来。 自西北方向一团烟尘席卷而来,从刚刚进入眼帘的一团模糊的灰影,慢慢的变大,逐渐的越来越清晰,看起来至少有数百骑的样子。 “文将军来了?”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询问,目光中充满了喜悦。 还是展昭最先发觉了异常,趴下身子把耳朵贴地:“嘶……不好,来的至少有数百骑,大家准备逃命!” 十几个锦衣卫顿时箭射而出,冲到正在吃草饮雪的马匹旁边牵马,准备继续逃命。只是这些战马狂奔了一夜,赶了三百多里路,许多马匹甚至驮着两个人疾驰,此刻休息了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俱都嘶鸣着不听使唤。 正慌乱之间,这团马队已经疾驰而来,随着愈来愈近,能够看清俱都是匈奴打扮,胡帽飞扬,斗篷猎猎,人手一把西域弯刀。 就在锦衣卫发现了对方的时候,这支胡骑队伍也发现了锦衣卫,同时发出一声欢呼叫嚣,挥舞着马鞭吹着口哨席卷了过来,漫卷的烟尘之中很快把二十多名锦衣卫及甄家兄妹围在了中央。 李元芳与展昭感到庆幸,庆幸的是这支匈奴骑兵人数并不多,粗略数数大概二百骑左右的样子。锦衣卫同仇敌忾,以一敌十,应该能够自保。 “保护好甄家诸位小姐!” 李元芳一挥手,二十多名锦衣卫围成一个圆圈,把甄家兄妹围在了中央,只有甄蓉躲在山坡上面,惊恐的不敢下来。 因为李元芳一行都是客商打扮,因此这彪匈奴骑兵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东汉朝廷最为精锐的锦衣卫,还以为遇上了过往的客商,撞上了待宰的肥羊。看到如花似玉,姿色超群的甄氏姐妹,一个个叫的更加嚣张,笑容更加淫邪,狂吹口哨。 “吼吼……吼嗬……吼哈……!” 二百多骑匈奴骑兵把二十多个锦衣卫团团围在中央,挥舞着手中的弯刀,高唱匈奴战歌向汉人示威。 “停!”一名当户打扮,能够说汉话的头目突然伸手大喝一声,二百多名匈奴骑兵登时鸦雀无声。 “你们……把女人交出来,放你们走!”这名凶神恶煞的匈奴当户把手里的弯刀挥舞起来,大声叫嚣,“否则,全部割下脑袋!” “看剑!” 展昭忽然一个探步,身轻如燕,倏然之间掠出两丈,奔着匈奴当户就是一剑。 匈奴当户急忙挥刀格挡,却不料展昭是虚晃一剑,还没反应过来,第二剑接踵而至,犹如排山倒海。匈奴当户使出吃奶的力气招架,但终究是技不如人,伴随着“嗤”的一声响,右耳及半边脸颊就已经飞在了空中。 “杀了他们!”这名当户在惨嚎的同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 “杀汉贼!” 二百名胡骑同时呐喊一声,挥舞起手里的弯刀向锦衣卫发起了袭击。 一时间“叮叮当当”之声大作,犹如夏天急促的冰雹。 二十多名武艺出众的锦衣卫在展昭与李元芳的带领下奋起反击,将身后的甄氏兄妹挡的风雨不透,安如泰山。 一阵剧烈的交锋过去之后,匈奴骑兵至少被砍下马来了四五十人,而锦衣卫仅仅折损了三人,伤两人。按照这个比例消耗下去,这支匈奴骑兵只能全部送死。 “看我的!” 伴随着一声野兽般的怒吼,一个身高八尺五寸,手持大斧的壮汉纵马向前冲锋,一下子突破了锦衣卫的防御,在马上一个探身,随手从女人中抓了一个,掠上战马,又冲出了锦衣卫的包围圈。 “回报王子去!”这大汉一击得手,纵马当先向西而去,“王子就在附近,先放他们一马!” 匈奴骑兵抛下五十余具尸体,掳走一女,向西狼狈逃窜,去寻找他们的王子去了。 而甄氏姊妹同时哭喊,甄姜与甄脱喊“三妹被抓走了!”,甄宓则啜泣,“三姐,你回来!” 李元芳恼怒不已,顾不得责怪被冲开缺口的锦衣卫,提刀就去牵马:“兄弟们,留下十个保护甄家小姐,其他人跟我追上去救回甄道姑娘!” 轰隆隆的一起翻身上马,挥鞭叱喝,可这些战马看起来实在太累了,打着喷嚏,甩着尾巴就是不肯挪动脚步,有几匹良驹刚刚跑了几步,看到同伴罢工,便东施效颦,也嘶鸣着不肯赶路。 “畜生,真是畜生!”李元芳大怒,恨不得一刀砍下坐骑的脑袋。 “姐姐,妹妹!”甄氏姐妹几乎绝望了,这就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忽然,马蹄声又起,这次却是从东北而来。 看那烟尘并不是太大,估摸着也就是二十骑左右的样子,因此锦衣卫并不是特别害怕,只是却恼怒坐骑不肯赶路,一时间没有办法救回甄家三小姐。 转眼间,这支队伍席卷到跟前,共有十九骑,当先一员大将身高九尺有余,胯下金黄色战马,威武雄壮,左右两只手中都是奇形怪状的兵器,后面跟了十八名随从。直到李元芳等人面前方才勒马驻足,一起下马。(未完待续。) 六百八十六皇帝的连襟 李存孝纵马扬鞭,黄骠透骨龙四蹄如飞,很快的绝尘而去,将匈奴追兵越甩越远。 走了四五里路,“飞虎十八骑”才从后面追了上来,至于他们的名字,自然是李存孝给取的,来源于他的绰号“飞虎将军”。 “接着!”李存孝看也不看,抬手就把窝阔台丢了出去。 冲在最前面的数骑得令,各自将手中的长枪枪杆去招架,交织成倒伞形状,将人仰马翻,四蹄朝天的窝阔台架在中央,然后就这样抬着走,可怜元太宗手足完全使不上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叮咚……李存孝生擒元太宗窝阔台,完成‘生缚两帝’任务,技能觉醒!”太极殿上无心早朝的刘辩猛地听到系统的提示,不由得精神为之一震,“什么?元太宗窝阔台?这厮何时出来的?” “叮咚……系统提示,李存孝技能觉醒,精骑已经可以与双绝叠加,两者不会再产生冲突。” 刘辩差点笑出声来:“果真如此?这样算来的话,李存孝基础武力105,武器+2,坐骑+1,精骑+5,对阵重武器+10,也就是最高可以飙升到123?和李元霸在伯仲之间?” “不过……就怕李四傻子再来个觉醒!”刘辩又隐隐有些担忧。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着宇文成都、李存孝、高宠的强化,再加上马超、关羽的加入,东汉的猛将已经可以抗衡整个天下,刘辩也没有太往心里去,吩咐系统:“给本宿主查询一下窝阔台的四维,再扫描一下除了窝阔台,铁木真还携带了何人?” “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窝阔台——统率85,武力80,智力88,政治92.” “叮咚……系统搜索到铁木真随机携带第二出世人物为耶律楚材——统率68。武力57,智力96,政治98.” “铁木真果然携带了三个随从,看来回头有时间还得把其他帝王再扫描一边。”刘辩在心中暗自沉吟。由铁木真联想到了其他皇帝。 既然李存孝生擒了窝阔台,而且马超的技能也爆发参战,刘辩推测出宇文成都等人十有八九是北上投奔李靖去了,并得到了马超与李存孝的支援,应该可以化险为夷。当下便安心的退出系统继续早朝。 北方大地,朔风劲吹。 李存孝一行连去加回不过一个半时辰,就毫发无损的归来。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淡如寒梅的甄三小姐没想到在自己身上竟然重演了甄蓉一幕,一路上被李存孝的豪气折服,不由得芳心暗许,下马的第一件事不是先和姐妹寒暄,而是先向李存孝致谢。 “哈哈……举手之劳而已!”李存孝露出憨厚的笑容,有些脸红。 这个千军万马之中像猛虎一样的男人,对待女孩子的时候竟然有些腼腆,一路上也不敢抱得甄道太紧。只是轻轻揽住,几次差点让甄道掉下马来。不过这却更赢得了甄家三小姐的好感,知道这员虎将绝非轻薄的小人,心中更生爱慕。 向李存孝拜谢完毕,甄道这才向甄家姐妹走去挨个拥抱:“让诸位姐姐妹妹担心了,亏了李将军搭救,我毫发无损。” 李元芳笑吟吟的问李存孝:“存孝,可曾成亲?” 李存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介武夫,天天在军中打打杀杀,哪里有时间成家?” “哈哈……”李元芳发出一声大笑。“那就一事不烦二主,我再给甄家三小姐做个媒,与我这兄弟结为秦晋之好吧,不知道甄公子与甄小姐意下如何?” 甄俨兄妹这会儿功夫刚刚听锦衣卫介绍了一遍李存孝的事迹与身份。本人是无敌天下的猛将不说,兄长还是东汉头号大将军,这样的乘龙快婿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哎呀……如此实乃舍妹之幸也!”甄俨笑的合不拢嘴,向李元芳长揖到地,就差跪谢了,“一切都靠李大人做主。” 甄道偷偷瞄了李存孝一眼。心中不由得暗自欢喜,肃拜施礼,霞飞双颊:“小女子愿以身相许,报答将军的救命之恩!” “存孝,如何?”李元芳瞪了李存孝一眼,质问道。 李存孝挠了挠头皮憨笑一声:“我一介武夫,怕是小姐这样的文雅之人看不上。” 李元芳伸手在李存孝的后脑勺轻拍了一下:“人家甄三小姐都说了愿意以身相许,你怎么还榆木脑袋不开窍呢?什么时候在男女之事上像沙场一样勇猛?” “这样的话我不是和陛下成了连襟了么?”李存孝闹了个大红脸,挠着头皮道,“不知道陛下会不会生气?” “哈哈……” 听了李存孝的话,在场的锦衣卫与飞虎十八骑一起哄然大笑,乐趣横生。就连甄氏姊妹都忍俊不禁,各自低着头抿嘴偷笑。 李元芳咳嗽一声:“你这话说的真是大不敬,陛下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么?药师的媳妇还是陛下赐婚的呢,这事包在我身上,回头到了金陵我去找陛下;你与三小姐一对,成都与四小姐一对,我们这趟能够突围,多亏了成都断后,也不知道能否安然无恙!” “我马快,你们去方城大营,我去接应文将军!”李存孝翻身上马准备动身。 正说话间,西面尘土飞扬,窝阔台手下的三千匈奴骑兵追了过来。 李存孝吩咐李元芳等人先走,自己与飞虎十八骑断后。李元芳等人刚刚上马,忽然北面尘土飞扬,正是高昂率领三千骑兵,两千步兵前来接应。 看到匈奴骑兵出现,高昂挥军掩杀,与李存孝双骑冲阵。匈奴骑兵全力厮杀,妄想救回窝阔台,只是面对着两大猛将领衔的汉军,只有招架之力,片刻功夫就被杀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元军本来就抵挡不住,南面忽然又尘土大起,正是马超与宇文成都绕路过了滱水前来追赶,看到前面有匈奴与汉军厮杀,当即从侧翼包抄。两军前后夹攻,将窝阔台这支双手沾满了汉人鲜血的队伍几乎全部歼灭,最后留下几人回去给铁木真报信去了。 尘埃落定之时,马超、宇文成都一起下马与李存孝、高昂等人相互见礼。 “将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看到宇文成都肩部中箭,甄蓉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哽咽着扑上前去给了救命恩公一个拥抱。 宇文成都笑的优雅从容,将梨花带雨的美人儿揽在怀中:“姑娘给我的水那么甜,成都还没喝够,我怎能死去?” “若将军不嫌弃,蓉儿愿意每天给将军斟水喝!”甄蓉又是哭又是笑,这一刻几乎开心死了。 “老二,看看人家多浪漫!”李元芳踮起脚尖在李存孝的脑勺上爆了一个栗子。 李存孝憨笑一声:“再浪漫也得喊我姐夫!” “哈哈……”众人再次轰然大笑,全然没有战场上的残酷。 “嗯?”宇文成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存孝指了指甄道,又指了自己,向宇文成都解释:“我是你姐夫,你和我是陛下的姐夫。但我敢让你喊姐夫,我可不敢让陛下喊姐夫。” 甄宓忍俊不禁:“无妨,陛下不喊姐夫,小妹替他喊。两位姐夫可要好好的照顾我的两个姐姐!” 夕阳下一片欢声笑语,大队人马押着窝阔台与俘虏的元军,牵着缴获的马匹,驮着物资向方城大营逶迤而去。 满地的积雪仿佛已经被融化,寒冷的冬天似乎也被感染了,变得温馨而诗意盎然。 (剑客拼尽了全力,又是一个三更,虽然晚了几分钟,十一月最后一天,再次求月票)(未完待续。) 六百八十七奸雄的抉择 大雪过后,巍峨的太行山一片苍茫,如诗如画。 清晨起来走出帅帐,曹孟德诗兴勃发,在郭嘉、贾诩、刘馥等文臣的陪同下赋诗一首,引来一片喝彩。 昨天大军走了一天进入赵国境内,天降大雪,曹操便下令安营扎寨休息一日再走。今日雪过天晴,曹操早早披挂整齐,准备继续率兵返回邺城。 大军正要拔营,忽然有数骑从北面疾驰而来,看起来一脸的焦虑与疲惫,身上与面颊上落满了尘埃与风霜,似乎来得很急。 这让曹操的第六感有些不妙,蹙眉沉吟:“嘶……莫非毋极营寨出事了?吾刚率军离开就遭到了匈奴的突袭?铁木真用兵竟然如此霸道,若如此实乃吾之劲敌也!” 除了毋极大营遭到匈奴袭击之外,曹操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紧急情报。目前与东汉亦友亦敌,在没有彻底撕破面皮的情况下,曹操不认为李靖会偷袭本方大营,这对于东汉没有任何利益。至于公孙瓒、冉闵更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没有理由来招惹自己;李唐大军隔着李靖与卫青的十六万大军,也不可能深入冀州境内。 “何事惊慌?” 曹操抖了一下黑色的披风,露出一副八风不动的表情,任凭浓密的胡须在寒风中飘扬,待斥候来到马前的时候沉声喝问。 “报……” 斥候嘶哑着嗓子从马鞍上滚了下来,一夜的疾驰使得衣衫上的霜雪已经结冰,也顾不得整理,踉踉跄跄的来到曹操面前跪倒在地:“启禀主公……公子……公子他……” “怎么了?”曹操两条眉毛蹙起,拼接在一起,几乎成了一条线,深邃莫测的眸子透出寒光,冷声喝问,“被匈奴抓了?杀了?” “被……被东汉锦衣卫杀了!”斥候喉头收缩,颤巍巍的道来。“甄……甄家也化成了一片火海,甄家的人似乎是被东汉锦衣卫劫走了,王、夏、单三位将军已经率兵追袭去了,后事不明!” 曹操的脸颊微微抽搐。似笑非笑。 “主公,请节哀顺变!”郭嘉、贾诩、曹文诏、李通等文武大吃一惊,急忙躬身作揖,安抚曹操。 “哼哼……”曹操发出一声失望的冷哼,“操难过的不是子桓去世。而是只有一天,我只离开了一天,子桓他就出事了!难道我曹孟德的子嗣就这么不成器么?” “主公请节哀顺变,不是还有长公子子脩,以及子建公子么?”郭嘉与贾诩等人一起劝慰,“长公子刚毅正直,待人谦逊,有他在,足可继承主公大业。” “备马!”曹操大手一挥,“吾要亲自回一趟毋极大营问个水落石出。子桓究竟是如何死的?国华(曹彬)这个叔叔是如何辅佐自己侄子的?” 马蹄声隆隆,曹操在典韦、牛金的保护下,在郭嘉、贾诩的陪同下,率领五千轻骑调转马头,重新朝毋极大营返程。留下曹文诏、李通、刘馥、董昭等人率领大军就地驻扎,等候命令。 来的时候马步骑兵混合,一天下来不过走了百十里地,此刻快马返程,半天的时间就回到了毋极大营。 曹彬得知曹操亲自返回,命人找来荆棘。脱去上衣袒露着膀子迎出寨门,单膝跪倒在曹操马前:“彬未能看管好子桓,闯下如此大祸,请兄长责罚!” 曹操怒视曹彬翻身下马。从曹彬的背上抽下荆棘,高高举起,却出乎预料的照自己左手手心抽了一荆棘:“要打也是先打我,怪我曹孟德没有教好儿子,家中出了一个如此不成器的孽子!” “把子桓身边的亲兵全部带进帅帐,吾要问个清楚!”曹操披风一抖。大踏步的走进了帅帐,众文武紧随其后。 曹丕的三百亲卫兵死了一多半,还剩下百十人,由凶神恶煞的典韦亲自出马,带了几个重要的头目进了帅帐,一脚踹倒在曹操面前:“跪下,从实招来!” “主公恕罪,昨夜亥时公子突然吩咐准备马车,前往甄家庄。小人等不敢劝阻,只能跟随去了甄家庄……”几个曹丕亲兵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的从实招来。 “到甄家庄做什么?”典韦怒吼一声,“再结结巴巴的,老子就把舌头给你们捋直了!” 曹操叹息一声,阻止了典韦的恐吓。 知子莫若父,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深更半夜到垂涎了许久的女人家中去,肯定不是闲话家常,说出来自己面上也是无光。至于曹丕是否把甄宓给玷污了,现在已经不重要,锦衣卫已经出手,自己的儿子也魂归西天,自己与刘辩之间的矛盾算是公开化了,仅存的一丝脸皮也撕破了。 “子桓的尸体呢?”曹操皱眉询问。 “已经埋葬在火海之中,与甄家庄一起化为灰烬。”曹丕亲兵嗫嚅着回答。 曹操摇头叹息:“唉……也好,就当我曹孟德没有这么一个不肖儿子,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将来谈何争霸天下?真让吾好生失望,看看人家孙文台的儿子,那是何等的少年英雄,我不如孙坚也!” “主公!”郭嘉拱手插嘴,“在嘉看来,子桓公子虽然年幼,尚缺砺练,但也不至于如此轻薄纨绔。主公前脚刚走,公子便急不可耐的连夜赶往甄家庄,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蹊跷?” 曹彬刚刚穿上衣服,不等曹操问话,就怒视曹丕亲兵:“子桓为何连夜去了甄家庄?尔等为何不来通知于我?” “公子他刻意叮嘱了小人等,说是谁敢走漏了风声,军棍处置,我等安敢违背。”曹丕亲兵一脸无辜,跪地辩解。 “走,去子桓营帐看看!”曹操大步流星的出了曹彬营帐直奔曹丕的营房。 急色的曹丕走的十分匆忙,桌案上的残羹剩饭还没来得及收拾,两张桌案一主一客孤零零的伫立在原地,被曹彬下令看守起来,任何人不准入内。 “昨夜何人陪公子饮酒?”曹操冷声喝问。 以苏秦的智谋,自然会算计的面面俱到,早就料到曹操的幕僚会追根问底。因此来的时候以大氅裘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到苏秦庐山面目的不过寥寥几人,而且大部分已经跟着曹丕死在了甄家庄,曹操此刻喝问,竟然无人知道答案。 曹操目光如电,双眸在帐房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酒坛上,提起来放在鼻尖嗅了一下,醇香甘辣的酒味异常刺鼻,不由得眉头蹙起:“嘶……好劲道的酒味,这就是子桓乱性的原因吧?” “昨夜何人陪子桓饮酒?”曹彬咆哮一声,吩咐副将道,“给我去查,查个水落石出!看看是谁怂恿的子桓犯下大错,枉送了性命?” 副将立刻满大营问了一圈,无人承认。 但百密终有一疏,昨夜守营的曹军校尉站出来提供了蛛丝马迹:“卑职昨夜当班之时,傍晚时分有一深氅厚帽的先生求见公子,卑职记得是姓苏,反正公子得报后就立即放他进了大营。” “苏擒?”郭嘉、贾诩等幕僚与曹操对视一眼,恍然顿悟,谜团解开。 “哈哈……哈哈……”曹操苦笑一声,“苏先生下的好大一盘棋,这是要逼着我与刘辩兵戎相见啊!” “那就打吧,替子桓公子报仇雪恨!”牛金及众偏将群情汹涌,“如今东汉四面开战,首尾难顾,我军带甲四十万,何惧之有?” 典韦却持不同意见:“依照俺的意思应该打西汉,要求西汉交出苏擒这奸贼,他才是害死公子的罪魁祸首,为何你等反而要嚷嚷着与东汉开战?” “退下,只留奉孝、文和、国华在帐中,免得吵吵嚷嚷乱了我的方寸!”曹操挥挥手示意众武将退下,一个人在帅案后凝神沉思。 “兄长,开战吧!”曹彬握拳道,“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鼾睡?兄长你带甲四十万,坐控冀、并、豫、兖四州,治下百姓将近千万,刘辩绝不会容得下兄长,韩信、黥布、彭越等人就是前车之鉴,我军与东汉早晚必有一战!趁着东汉现在四面烽火,我军竖起大旗,趁机发难,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若是等刘辩平了巴蜀,击退贵霜、李唐之后,我军危矣!” 曹操双眉蹙起,眸子眯成一条缝,沉吟道:“此事干系重大,需要好好的斟酌,一着不慎便满盘皆输!” 一直不曾主动开口的贾诩终于插话:“还是先等王、夏几位将军回来再说吧,看看能否把锦衣卫与甄家的人追回来?等结果尘埃落定,这样才能确定与刘辩之间是否只剩兵戎相见一条路?” 半夜时分,曹军才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大营,夏鲁奇与单雄信见到曹操之后当即跪地请罪:“请主公降罪,末将等非但没有抓回文成都及甄家姊妹,反而在安熹县境内遭到了马超西凉枪骑的伏击,损兵折将,就连……彦章也被抓去了。” “什么?就连王彦章也被捉了?”曹操拍案而起,又惊又怒,一腔压抑无处发泄,“折了子桓,我固然心痛,可是损失一员大将,更让我忧心如焚,到底该如何是好?” (月底最后一天了,无论创世还是起点的兄弟把你们的月票砸出来吧,检查一下票夹不要浪费了,看形势我们的名次似乎能冲进四十名之内,众人拾柴火焰高,兄弟们请继续投月票)(未完待续。) 六百八十八麻杆打狼两头怕 每当面临两难抉择的时候,曹操都会到开阔的地带吹吹风让自己冷静下来,无论寒冬酷暑,正因为如此才让他晚年落下了经常头痛的毛病。 这次也不例外,尽管外面天寒地冻,朔风劲吹,但曹操还是在郭嘉与贾诩的陪伴下走出了帐房散步,把一干武将撇在了营帐之中。 “奉孝、文和,吾现在有些左右为难啊,下一步究竟该如何抉择?请两位先生帮我分析一下利弊!” 曹操说着话解下了身上的加绒披风,披在了郭嘉的身上,“天气酷寒,奉孝可要好好保重身体。你与文和就是操的左膀右臂,千万可不能出个闪失!” 郭嘉年方三十左右,本应该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可惜人无完人,郭嘉最大的缺陷就是贪酒。几乎每天都喝,一天三顿喝,有时候甚至行军途中都随身携带酒壶抽空咪上几口,其对美酒的贪恋几乎到了清末瘾君子迷恋鸦.片的地步。 郭嘉不仅仅贪酒,而且好色,十年之前娶了乡邻韩氏为妻,生下了一子郭奕,已经八岁。这些年来郭嘉又断断续续的纳了四五个年轻貌美的小妾,每日沉醉在温柔乡里,可谓艳福不浅。 这还不算完,无论在许昌还是在邺城,郭嘉最爱去的地方不是酒馆就是妓院,在许昌、陈留、邺城这几个人口稠密,富庶繁华的重镇,那些大大小小的店铺酒肆,勾栏青楼,郭嘉可谓是拥有vip身份的贵宾,但凡是有上等的美酒,新来的雏妓,酒馆的老板或者青楼的**肯定先派人请郭先生上门品尝。 跟随曹操多年下来,郭嘉的功劳大大小小立了不少,但比起他喝的美酒,睡得女人来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据坊间传闻。郭嘉平均每天喝三斤浊酒,一年下来接近千把斤,从十四岁开始饮酒,到现在进入他腹中的美酒已经有上万斤。坊间还传言郭嘉平均两天逛一次青楼。若是因为其他的事务耽搁了,下次去的时候一定补上,甚至住下不走,多年下来阅人无数,尝尽世间美色。 正所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生活的不检点使得郭嘉身体每况愈下。尤其是到了寒冷的冬季,郭嘉更是隔三差五的感染风寒,咳嗽不止,即便如此还不耽搁郭嘉喝酒把妹。曹操在毋极县驻扎了四个月,凤凰亭的窑姐就几乎被郭嘉挨着睡了一遭,几乎整个凤凰亭人尽皆知“酒色双全郭奉孝”之名。 为此曹操深感担忧,多次提醒郭嘉,只是郭嘉左耳进右耳出,依旧我行我素。曹操深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也只能摇头叹息。 曹操不提醒还好,披风刚披在郭嘉的身上,郭嘉便连声咳嗽:“咳咳……咳咳……主公放心,咳咳……嘉心中有数,我身体好着呢!咳咳……” “唉……回去吧!”曹操有些心疼郭嘉,叹息一声,又转身向回散步。 郭嘉咳嗽完毕,掏出手帕擦了擦唇角,分析道:“从局面上来说刘辩现在的确占据压倒性优势。若没有主公与西汉联合,刘协势力根本无法抗衡刘辩。” “依奉孝的意思是联合刘协与刘辩开战?”曹操皱眉问道。 “不不不……”郭嘉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军与东汉全面接壤,冀州和青州。兖州和徐州,豫州和荆州,从平原到山阳,再到陈郡、许昌,我军与东汉接壤的边界长达千余里,而且无险可守。若是主公与刘辩撕破面皮,东汉军定然会全线出击,到时候豫州与兖州四面战火,只怕黄河以南不再为主公所有!” “是啊!”曹操叹息一声,“操之所以不答应苏擒的合纵请求,无非不愿意被当枪使。若是我与刘辩继续维持表面的和平,下一步东汉定然会把矛头指向长安、洛阳,可是我若贸然与刘辩翻脸,东汉大军必然会调转矛头,直指中原各郡。” 郭嘉叹息:“正是如此!这样的话,西汉便可以坐看我军与刘辩杀的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本来应该是我军坐看东西两汉相争,坐收渔翁之利的局面,若主公向刘辩宣战,便与西汉换了角色,得不偿失啊!” “咳咳……”郭嘉又咳嗽了几声,继续分析:“而且,若是我军在黄河以南全面开战,以匈奴人的卑劣,少不得落井下石,一定会从背后捅刀,让我军腹背受敌,到时只怕会陷入更加不利的地步。” 曹操喟然叹息一声:“奉孝所说与我想的不谋而合,难不成我曹孟德要咽下这丧子之痛,继续向刘辩俯首称臣?若如此,悔当初不该留下甄宓激怒刘辩!” “不不不……曹公此言也不对!” 郭嘉再次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娓娓分析:“若主公再不表态,天下诸侯都将会以为你是刘辩的忠实拥趸,到时候不仅西汉会仇视我们,而且匈奴、鲜卑、李唐等藩帮也会把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从而把矛头对准主公,因为柿子总是先拣软的捏!” “那样的话我们反而会成为刘辩的屏障,成为东汉的前沿重镇,替他遮风挡雨,让刘辩坐收渔翁之利,毫无后顾之忧的去攻打西汉。若西汉被灭了,我军也是唇亡齿寒,迟早覆亡。” “而主公现在与刘辩这么一闹,至少西汉与李唐都会明白主公并非一心一意的为刘辩卖命,这样的话主公就不用再担心李唐与西汉了,这两方势力是绝对不会向主公发难的。他们不仅不会朝主公发难,而且还会出兵呼应主公,对于西汉与李唐来说,主公的存亡同样让他们唇亡齿寒!” 曹操颔首赞成郭嘉的分析:“奉孝此言正合我意,生逢乱世,天下诸侯就算没有问鼎之心,亦有五霸之意!众将士为我曹孟德卖命,也是图个荣华富贵,庇荫子孙,甚至求个出将入相,开国封侯。操担心一直对刘辩唯唯诺诺会寒了众将士之心,人心离散,这才留下甄宓试探刘辩的反应。让众将士明白我曹孟德并非刘辩的家奴。只是没想到刘辩技高一筹,竟然派出了锦衣卫劫走甄家不说,还葬送了子桓的性命,真是始料未及啊!” 郭嘉最后做出总结:“对于主公来说。现在最好的策略就是继续维持中立局面,表面上臣服于刘辩,暗地里结好刘协,趁着东西两汉厮杀的难解难分之际,调重兵北上快速击破匈奴。将匈奴伪朝廷远远的驱逐到大漠,免除后顾之忧。这样就可以全据北方,休养生息一年两载,等东西两汉杀的两败俱伤之际,再乘虚而入,坐收渔翁之利。” 曹操吸一口冷气,字字千钧的道:“既然如此,看来操只能咽下丧子之痛,继续向刘辩俯首称臣了。也罢,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天下人要耻笑我曹操懦弱就让他们耻笑去吧!” “呵呵……曹公与奉孝也太悲观了!”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贾诩忽然发出一声诡笑,吓了郭嘉一跳,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文和你这是撞鬼了么?笑的如此诡异?” 曹操大喜,伸手抓住贾诩的胳膊:“文和最擅长奇谋,几年之前帮助董卓瓦解我们关东联盟,将董贼拯救出水火之中,就是靠你的‘封王裂国’之策,莫非你这次又有奇谋助操从这泥潭中爬出来。而又不丢尽颜面?” 贾诩拱手道:“曹公不计前嫌,诩惭愧不已!我这计策其实也不深奥,就是以退为进,以攻为守。变主动为被动!” “怎么个以退为进,以攻为守?”曹操与郭嘉同时望向贾诩,等着他分析。 贾诩轻抚山羊胡:“其实我军现在与东汉是麻杆打狼两头怕,曹公处境不利,但刘辩又何尝不是?李唐大军步步为营,李牧平了乌桓之后。明年的唐军将会蜂拥而至,增加到二三十万之众,李靖军团必将迎来一场恶战。” “西汉与刘裕、赵匡胤结为联盟,志在攻掠宛城,岳飞军团亦是被死死缠住,分兵不得;徐晃、吴起的南方军团与贵霜军相互对峙,三年两载无法退回。若曹公拼了背后挨一刀,将四十万大军全部渡过黄河,直捣金陵,刘辩根本抽不出足够的兵力来抵御,要么全线崩溃,要么丢车保帅,舍弃三大军团控制下的其中之一大片疆域,退守江东,东汉丧失三分之一的土地,优势荡然无存!” 曹操抚须沉吟,片刻道:“贾文和这一招够毒,够狠!若曹这样做,刘辩不死也要废半条命,但最终的结果却只能便宜了匈奴人,被他们窃据我河北大片土地,黎民遭殃。还是那句话,我们汉人之争是兄弟之争,与异族之争那是仇人之争,损兄弟肥仇人的事情,我曹孟德不干!” “呵呵……”贾诩抚须微笑,拱手道,“诩亦知道曹公赤胆之心,故此相试也!以攻为守,以退为进,还可以虚张声势。曹公放出风声,调集大军准备截断李靖退路,命曹仁、夏侯渊各路准备粮食,并派使者联络西汉,约定明年开春同时夹攻刘辩,则刘辩必然如坐针毡,会主动派人向曹公求和。到时候主公便可反客为主,向刘辩提各种条件,保住颜面,获得利益。若刘辩不依,我军可发十五万大军截断李靖的粮草补给路线,待李靖大军覆灭,我军便乘势直捣青州,扩大地盘!” “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比起贾诩说的不惜一切代价直捣金陵,拿着截断李靖退路来威胁刘辩求和,已经让曹操可以兼顾颜面与利益,曹操抚须称赞,决定按照贾诩的建议行事。 而且这样不会让李唐与匈奴从自己身上占到太多便宜,最多也就是把李靖、卫青的十六万人马全部葬送在北方。若真是这样,那只能怪刘辩不知道顾全大局,自己问心无愧。面对着强大的东汉,曹操只能改变初衷,否则最后自己的妻儿就是袁绍妻儿的下场。 曹操还记得去年自己在袁绍的坟前说了一句:“本初,你九泉之下瞑目吧,汝妻吾养之!” 之后曹操收了袁绍之妻刘氏为妾,并把袁熙、袁尚改名为曹熙、曹尚,目前正在陈留曹仁麾下效力。曹操可不愿意有一天自己的妻儿也会面临这样的下场,所以曹操觉着自己应该慢慢的放弃一些原则。 “宁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刘辩小儿你与我比试狠毒,那就放马过来吧!”曹操眉头蹙起,目露凶光,在心里暗自发出誓言。 (ps:谋略,谋略,其实就是对话分析流,有些人天天拿着谋略开黑,其实并非剑客不会写,而是不想写太多,啰里啰嗦,也不知道大家是否愿意看这种情节?还是沙场争锋来的痛快,但这一章作为曹操未来的战略分析,必须过渡一下。嗯,就是这样了,本月最后俩小时,有月票的都投出来吧)(未完待续。) 六百八十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李元芳等人还没有从幽州回到金陵,宇文成都误杀曹丕的情报就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刘辩的手中。 刘辩立即在太极殿召开了一次高规格的军事会议,商讨应对措施,参会的人员有兵部尚书刘伯温,兵部侍郎孙膑,兵部郎中陈评、蒯越,以及戚继光、孟珙等高级武将。可谓星光熠熠,智者云集。 除了这些军方重量级文武之外,左丞相荀彧、吏部尚书鲁肃这两位对军略颇有心得的当朝重臣也受邀参会,而其他的司徒陆康、司空孔融、户部尚书糜竺、刑部尚书狄仁杰这些偏重内政,欠缺军略的大臣则没有收到召见。 “诸位爱卿,成都将军误杀曹丕,必然惹得曹操勃然大怒,极有可能与朕兵戎相见,诸位爱卿可各抒己见,纵论下该如何应对?”刘辩端坐在大殿上,扫了台阶下众文武一眼,朗声询问。 对于刘辩来说,选择比曹操简单的多,因为主动权握在曹操的手中,是战是和全凭曹操一念决定,而刘辩是不会主动去打曹操的,因为目前的局势不允许。 其实贾诩的推断并不准确,若曹操四十万大军倾巢而出,刘辩至少还能抽出将近三十万兵力迎战,徐州的秦琼军团八万人,撤回到柴桑的韩世忠水师五万人,驻扎在江陵待命的赵云军团四万人,还有金陵周围的水师、陆军、禁军等各兵种超过了十万,除掉三大兵团之外,刘辩还能够调动的兵力仍然将近三十万之巨。 但若局面真的发生的这个地步的话,对于刘辩无疑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首先,如果把曹操彻底的推到对立面,那么刘辩的兵力优势将会荡然无存。 经过一年多的休养生息与大规模征募扩充,暂时抱团的西汉三大势力总兵力超过了四十万,在兵力上完全压倒岳飞军团。 在将帅质量上,西汉拥有朱元璋、杨坚、刘彻三巨头坐镇,其他的重量级人物还有徐达、周亚夫、杨素、朱棣等全能型人才。猛将方面除了吕布这头猛虎之外,还有史万岁、杨大眼、李广、张须陀、李文忠等猛将,本土的邓艾、高顺、皇甫嵩、朱儁等人也是能够独挡一面的优秀武将,文臣方面有窦婴、苏秦、陈宫等参谋。可以说西汉的实力稳压岳飞军团一头。 再加上赵匡胤的七万人马与刘裕的八万兵力被苏秦合纵,整个西部的敌军多达五十五万之巨。若这个时候再把曹操彻底的推到对立面,那么刘辩的兵力优势将会荡然无存,在南御贵霜,北防李唐的时候。东汉的兵力甚至会处在劣势。 众文武议论到这里的时候,刘辩忽然觉得自己去年用李师师做美人计离间刘备势力的策略实在太重要了,简直可以说是生死攸关! 若不是刘备势力被一分为三,以西汉加上曹操四十万大军与刘备的二十多万人马,那么整个大陆地区的敌对兵力将会达到一百二十万之巨,东汉的局势很可能会随时崩盘,导致一泻千里的败局。 “朕还得感谢刘玄德送阿斗与甘夫人来金陵做人质啊!”刘辩面色如霜,双眸如炬,忍不住抚须感慨一声。 荀彧也跟着感慨:“的确如此,天下大势分分合合。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 若对手只是西汉与曹操、刘备联盟,刘辩并不畏惧,凭借东汉的实力完全可以战而胜之。但棘手的是李唐的咄咄逼人,以及南方秦军的入侵,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异族,刘辩不得不分出一半的兵力南北应对,遏制对方的入侵和扩张。 在北方,李绩率领李元霸、李光弼等人来势汹汹,一路横扫辽东、辽西直逼蓟县,也就是刘辩穿越前的帝都。而李牧在击败乌桓之后已经提十万大军南下。使得蜂拥进入幽州的唐军达到了二十五万,李绩搭配李牧,辅以李元霸、李光弼、陈子云等人,面对着李靖、卫青军团。双方半斤八两,一年两载的怕是分不出胜负。 李靖固然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帅才,但李绩与李牧也不是省油的灯,甚至可以说“三李”之间的对决,将会决定将来的天下大势,甚至未来数千年的华夏历史。 李靖胜。则唐军受挫,未来很长的时间内怕是无法再染指中原。若李靖败,则黄河以北全线崩溃,唐军很可能以摧枯拉朽之势进入青州,继而横扫兵力空虚的徐州、淮南,饮马长江,上演北宋末年金军长驱直入的一幕。 北方的巨大压力不仅仅在于二李统率的唐军,还在于一直潜水的李世民。 这个打下了李唐江山的天可汗,统率值高达100的帝王,目前正在朝鲜半岛虎视眈眈,手中尚握有十万兵力,以及海战奇才李舜臣,还雪藏着武力值高达101的完颜金弹子。刘辩及手下的幕僚相信,李世民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在寻觅良机渡海袭击青州,因为两者的距离实在太近,最近的地方不过一天的海上航程。 刘辩相信,手中握着牌迟迟不出的李世民一定是在等待良机,只要让他嗅到可以杀死猎物的味道,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亮出獠牙,从海上蜂拥进入青州。让东汉治下遍地烽火,首尾难顾。 “咳咳……说起来朕的处境也不比曹操好到哪里去啊!” 局势分析到这里,刘辩感慨一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天下诸侯的眼里,朕就是最大的敌人。只有打败朕才能让他们百尺竿头更上一步,所以无论李唐还是贵霜,都把目标瞄准了朕!” 陈平拱手提醒道:“还有草原上的胡人联盟,匈奴、鲜卑、乌桓联合起来将近十万之众,也不可等闲视之!” 最后由刘伯温做出总结:“目前来说,上上之策是与曹操继续维持表面上的联盟,待西、南、北任意一个战场破局之后,我军才有应对曹操的能力。而与曹操兵戎相见,那就是最糟糕的结果,稍有不慎便会陷入满盘皆输的局面!” 孙膑颔首:“目前来说,三面开战,我大汉国力已经达到了最大供应程度,若是再与曹操起了干戈,纵然还有三十万人马可以调动,但粮草、物资却已经无法维继。故此,只要有一线与曹操化干戈为玉帛的局面,就绝不能轻言开战!” 刘辩双眉微闭,蹙眉思忖。 这些年来,东汉的大军连年征战,消耗了大量的粮草物资,若不是靠着荀彧、张居正、王猛、顾雍、王守仁、长孙无忌、谢安这些各朝各代的超级内政强人调度筹措,百万大军南征北战早就粮草不继掉链子了。别看这些内政型人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若是没了他们的背后支援,东汉根本没有现在的局面。 就像汉朝的开国三杰,众人都夸赞韩信的统兵之才,崇拜张良的神机妙算,却都经常忽略萧何的功劳,而恰如刘邦所说“夫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韩信张良的功劳固然功高盖世,但谁也敢说萧何的作用不及张、韩? “呵呵……看来朕只能与阿瞒议和啊!”刘辩笑笑,“无妨、无妨……识时务者为俊杰,朕也不是一根筋的逞强好胜之徒,派人与阿瞒议和就是了。” 顿了一顿,刘辩又问:“以诸位爱卿之见,阿瞒是否会与朕议和呢,还是会因为丧子之仇,铁了心与朕兵戎相见?” 陈平出列分析道:“以臣之见,曹操亦是四面环敌,与我军开战同样弊大于利,除非无路可走,否则曹操应该不会选择兵戎相见。臣窃以为,目前对于曹操来说,最想要的是面子,只要陛下能够让曹操保住颜面,这场危机定然会化解。” “若是朕不给曹操台阶找回面子,那么曹阿瞒又会如何抉择?”刘辩蹙眉追问。 孙膑分析道:“若如此,曹操十有八九会重兵截断李靖的粮道。臣以为,曹操近期必然会集结兵力虚长声势,试探陛下的反应,若是陛下能够让曹操找回面子,那么李靖军团粮草无忧,若陛下不给曹操台阶下,那么曹操定然会恼羞成怒,重兵切断李靖粮道。” 说起来,贾诩断李靖粮道的策略并不是太高深,不仅仅是孙膑、陈平、刘伯温这样的顶级智囊能够推测出意图,就是刘辩也能看出来。 但看得出来归看得出来,这一招就是无解的招数,就像斗地主的时候明知道对方手里有大小王,你也是无计可施,因为这就是刘辩的软肋,被贾诩一眼就抓住了,逼迫刘辩不得不乖乖就范。要么主动向曹操求和,要么曹操就假戏真做,彻底与刘辩撕破脸皮,切断李靖的粮道和归路,将东汉的十六万大军困死在北方。 当然,刘辩还有一条路可走,就是由山东半岛通过海上对李靖军团进行补给,但渤海湾风大浪高,况且李唐水师虎视眈眈,或许偶尔送一次粮草可以,但长期送肯定是不行,说不定哪天就便宜了李唐。 “那就派人议和吧!”刘辩大手一挥,做了决定,“蒯异度,你去一趟冀州,摸摸曹孟德的底线?怎样才会与朕化干戈为玉帛?”(未完待续。) PS:求保底月票,求票啦,求票! 六百九十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就在蒯越动身离开金陵之后的几天,刘辩就收到了探马从各地送回的情报。 曹操的十五万大军开始从毋极拔营,冒着严寒向东面的渤海郡进军,看起来曹操的确有恼羞成怒的趋势,并非完全虚张声势虚,如果这次谈判不成,曹操很可能会全力截断李靖退路。 而驻扎在平原的夏侯渊则留下李典继续坐镇,自己与曹彰、乐进提兵四万向东杀奔乐陵,目标夺取花木兰镇守的南北交通要塞阳信县城。总之这一次曹操来势汹汹,让天下诸侯无不拍手称快,弹冠相庆,幸灾乐祸的看刘辩如何收场? “嗯……看起来阿瞒这次急眼了,朕得做好议和不成兵戎相见的打算!” 刘辩按照孙膑的建议,给李靖下达了一封诏书,让他放出退兵南下和曹操决战的风声,摆出一副舍弃幽州力拼曹操的姿态,只有这样才能震慑曹操,让他投鼠忌器,不敢过分放肆。 谈判议和也是有技巧的,一味的求和只能让对方得寸进尺,漫天要价,只有一边打一边议和,才能占据主动,将事情完美解决。古今中外的谈判议和,几乎全都是一边打一边谈判,最终才换来暂时的妥协。 “臣以为应该让李靖撤回青州,并修书劝公孙瓒放弃幽州,南下青州,许给高官厚禄,将公孙瓒势力收编,把北方战场交给曹操和李唐、匈奴血拼,而我军却坐收渔翁之利。”陈平在早朝上提出建议。 “此事以后休要再提,违令者斩!” 刘辩袍袖一翻,一口回绝了陈平的提议:“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四海之士,莫非王臣!天下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幽州境内有庶民将近百万,朕岂能因为区区压力就放弃自己的子民?让他们处在胡人的铁蹄之下,年年南望王师。泪尽胡尘之中?” 说到这里,刘辩就想到了南宋百姓悲惨的亡国生活,想起了陆游“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的诗歌。甚至想起了国军! 现在的局势岂不就是民国末年,日寇入侵的局面?李唐几乎和日寇一样从东北横扫而来,李靖譬如东北军,而自己就是那委员长,而曹操就像共党。自己为了打曹操而主动放弃幽州,使得唐军长驱直入,与抱着攘外先安内思想的蒋中正又有何异? 倘若李唐或者匈奴那天兽性勃发,再来一场屠城,到时悔之晚矣,也将会变成自己身上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刘辩决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在刘辩看来应该攘外与安内同时进行,退一步则是先攘外再安内,绝不能先安内再攘外作为一个穿越者,作为大汉的皇帝。刘辩绝不会再让历史重演! 刘辩矗立在太极殿的銮台之上,握拳扫视了众文武一眼,掷地有声的道:“天下任何诸侯都可以为了利益而放弃百姓,唯独朕不能!因为朕是大汉的天子,朕没有任何退路,朕绝不能将自己的百姓置于水火之中,否则便不配做皇帝!” 陈平额头见汗,长揖到地鞠躬认错:“陛下所言极是,倒是平只重谋略,忘了国之根本!臣受教了。陛下雄才伟略,高瞻远瞩,臣不及也!” “陛下圣明,百姓之幸也!” 在陆康、刘基、荀彧等人的带领下。太极殿上的众文武一起躬身作揖,口呼万岁,称赞刘辩的决定。 刘辩用如炬的目光扫视了众文武一眼,朗声道:“此刻已经进入十一月,再有两个月太子就六岁了,自明日起便让太子登朝听政。若与曹操之间的冲突无法斡旋。朕便御驾亲征北方,由太子临朝监国,就算把中原拱手让给曹孟德,朕也不能把北方的大地交给异族!” “臣等谨遵圣谕!”众文武一起手捧笏板躬身领旨。 “孔爱卿?”刘辩召唤礼部尚书孔融出列。 “老臣听旨!”峨冠博带,长袖大衫的司空兼礼部尚书孔融急忙手捧笏板出列听训。 刘辩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身为大汉皇帝,就得有‘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精神,凡有外辱,当亲征前线,以壮军威。你把朕的这句话写进律法,要求朕的子子孙孙,历朝历代的皇帝以此为纲领!” “臣遵旨!”孔融抬袖擦了擦汗,答应了下来。 早朝散去之后,刘辩留下兵部的大员以及孟珙、戚继光等武将继续商讨对策,刘伯温建议命秦琼从徐州出兵,进逼梁国、谯郡,震慑曹操,作为对曹操向东进军的反击,遏制一下曹操嚣张的势头。 “准奏!” 刘辩的煌煌大印盖下去之后,便有使者快马加鞭离开金陵送往徐州。 曹操的使者抵达西汉之后,西汉朝廷大喜过望,朝议之后分别在洛阳与长安各自集结了十五万大军,洛阳军团由杨素挂帅,准备出虎牢关呼应曹仁进攻宛城;长安军团由朱元璋担任主帅,吕布担任副帅,准备进攻武关,配合杨素夹击岳飞军团。 天气一天冷过一天,将士甲胄难着,角弓难控,尽管西汉动静不小,但刘辩及手下的文武也知道不过是虚张声势给曹操造势助威而已。更何况宛城有岳飞、薛仁贵坐镇,军团兵力接近二十万,若是正面冲突,只怕三年两载也分不出胜负,宛城方面有岳飞顶着,可以高枕无忧。 刘辩大笔一挥,命赵云率领养由基、程咬金、贺齐三将从江陵北上,由汝南进逼许昌,威慑曹操。同时命韩世忠、甘宁由柴桑渡江抵达濡须口,进驻逍遥津,目标直指曹操的故乡谯郡。既然曹阿瞒不让自己好过,自己就让他更头痛! 尽管天寒地冻,但东汉治下却旌旗招展,各军团频繁调动,一片大战来临的局面。 看到东汉的反击更加犀利,坐镇陈留的曹仁急忙与于禁分兵,自己率领夏侯尚、曹熙,也就是袁绍的儿子袁熙,提兵赶往谯郡;命于禁与曹真、曹尚,也就是袁绍的最宠爱的儿子袁尚驻防许昌,严阵以待。 “嘶……刘辩小儿狠啊,简直就是个战争狂人!”曹操得到了情报之后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有点后怕,万一刘辩不来议和,难不成真的要兵戎相见么? “奉孝、文和?”曹操有点拿不定主意了,“不如主动向刘辩求和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这耻辱曹某咽的下去!” 贾诩收复山羊胡,目光诡异:“再等等看吧,天气寒冷,就算要打,开春之前也是打不起来的。” 次日傍晚,曹操就收到了噩耗。 一直在徐州憋着的秦琼不顾冬天的寒冷,得了命令之后就从彭城出兵,闪电战进入谯郡,与麴义、武松连下萧县、砀县、相县三座县城,距离谯郡治所谯县不过一百里。 “嘶……倒是小瞧了东汉了!”曹操有些头痛,“东汉的武将为何如此能打?四面开战还能有如此的战力,看来吾得重新分析一下了。” 贾诩仍然坚持原来的看法:“再等等,曹公一定要沉住气!就算东汉还有兵力,但粮草物资怕是无法支撑四面开战,东汉军四面出击只是为了在议和的时候占据主动而已。曹公再等三天,东汉的使者必到,刘辩是个聪明人,与曹公撕破面皮只会两败俱伤,他一定会给曹公一个台阶下。” 三日之后,一路上故意放慢速度的蒯越终于抵达了曹军大营,这时候曹军刚刚进入河涧郡境内。 听闻东汉使者到来,曹操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由于在交锋中并没有占到上风,这让曹操对蒯越不敢倨傲,客客气气的把蒯越让进了大营。 曹操也不拐弯抹角,前面的是非对错一概不提,没必要争论,大家都是为了利益,什么是非对错都是假的,唯有拿出实力,亮出肌肉才是真的。是非对错是打出来的,不是辩论出来的,你有实力无理也可以变成有理;没实力,有理也会变成无理! “若要化干戈为玉帛,曹某有两个条件,其一释放王彦章与许褚;其二听闻陛下的长公主昭阳今年已经四岁,愿为吾儿曹冲求婚,结为姻亲。若如此,曹必然提兵北上,灭匈奴于草原,逐唐寇于东北,世代效忠大汉!”曹操手抚胡须,提出了自己的两个条件。 贾诩在旁边补充道:“还有一个,请天子赐封曹公为魏王,如今四海诸侯纷纷称王。曹公安定北方,镇守边塞,保卫百姓,功劳何人能及?若不封王,何以服众?” 蒯越不卑不亢的拱手道:“曹公的条件,越不敢擅自做主,且容我回一趟金陵禀奏陛下。” 蒯越带着曹操的条件,扬鞭策马朝金陵返程而去。 就在蒯越返程的时候,宇文成都、李元芳、展昭等人带着甄氏五姐妹从幽州跋涉数千里回到了金陵,前来乾阳宫面圣。 “好啊,李存孝生擒了窝阔台,成都生擒了王彦章,朕有的是筹码和曹操谈判!” 刘辩得知抓了窝阔台、王彦章的消息之后大喜过望,当即吩咐在麟德殿召见宇文成都一行与甄家姊妹,且看看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的洛神长得什么模样? (12月的第一天,还得求一下保底月票,这历史榜单上混战的有些胶着,比刘辩的局面还胶着,敢问汉将何在?亮出月票冲冲冲!)(未完待续。) 六百九十一皆大欢喜 对于甄氏姐妹的传言,刘辩早有耳闻,但当甄家五姐妹齐刷刷站在面前的时候还是感到惊艳。 五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随便这么一站,美得让人窒息。但梅兰竹菊各擅胜场,甄氏姐妹虽然都是钟灵毓秀的绝色佳人,但却各有各的味道,老大甄姜宛如牡丹,雍容华贵,老二甄脱好似玫瑰,妖艳野性;老三甄道仿佛寒梅,清幽淡雅,老四甄蓉犹如芙蓉,端庄秀丽。 当然,在甄宓的面前,四个姐姐就黯然失色了许多,变成了衬托红花的绿叶。 十五岁的甄宓伫立在大殿中央,犹如一朵刚刚绽放的荷花,娉婷玉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修长窈窕的身姿优雅迷人,一颦一笑都绽放出醉人的风情,让人为之目眩神迷。出尘脱俗的气质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束手这么一站却又温柔娴静的仿佛邻家少女。 “三宝,三宝!” 甄家五姐妹刚刚施礼完毕,刘辩就露出欣喜的目光,急不可耐的招呼旁边的郑和。 “奴婢候着呢!”怀抱拂尘的郑和急忙上前一步,“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刘辩指了指一脸淡然恬静的甄宓,目光中神采飞扬,兴奋不已:“三宝,你来看看甄姬是不是与唐后有几分相似?” 郑和不敢盯着甄宓看,只是飞快的扫了一眼,就笑眯眯的附和:“果然,还真是与昭烈先皇后有几分神似。” 听了刘辩的评价,甄宓嫣然微笑,肃身道:“蒙陛下厚爱,小女岂敢与贤孝皇后相提并论?陛下休要折煞臣妾!” “不不不……你的笑容举止真的有几分唐后的神韵,当然,在美貌上你要胜过唐后许多。”刘辩给了甄宓一个很高的评价,自己说的相似并非容貌,而是举止与言行。 “谢陛下夸奖,臣妾一定会以孝贤皇后为榜样。尽心尽力侍奉陛下恭顺太后。”甄宓再次肃拜施礼,大方得体。 刘辩轻抚甄宓的脸颊,喟然叹息一声:“唉……为了让爱姬来到江东,可是大费周章啊!” 甄宓一脸歉疚:“害得陛下劳心费神。惹得天下动荡不安,兵戈四起,甄宓之罪也!” 刘辩莞尔一笑,安抚道:“朕听过你的事迹,知道你心地善良。孝顺长辈,爱睦亲人,朕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嫔妃。天下大事与你无关,你只是不幸被卷进来而已。” 顿了一顿,宽慰道:“令堂新丧,身为子女,理当为母守丧,朕决定在金陵赏赐你们甄家府邸一座,令姐妹在府中为令堂守丧一年。待服丧期满之后,再择吉日将你迎娶入宫。” 甄宓最怕的就是到了金陵天子会急着把自己纳入后宫。此刻听了刘辩的话眼眶不禁溢出泪水,与姊妹们对望一眼,一起肃身谢恩:“谢陛下成全!” “陛下果然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并非霸道的君王,甄宓此生能够嫁给这样的夫君,此生无憾!”甄宓悄悄擦拭眼睑的泪痕,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 李元芳上前把宇文成都与甄蓉,李存孝与甄道的故事说了一遍,并恳请天子赐婚,刘辩听完后击掌称赞:“美人英雄。当真是天赐良缘,朕准奏,待甄母服丧期满之后,甄氏三姐妹可同日出嫁!” 甄道与甄蓉对望一眼。笑靥如花的一起肃拜谢恩:“谢陛下成全!” 待甄家姐妹与天子寒暄完毕后,宇文成都向前一步,单膝跪地请罪:“臣误杀曹丕,惹起轩然大波,请陛下降罪!” “哈哈……成都将军快快请起!”刘辩笑着扶起宇文成都,“朕只想送你三个字——杀得好。如此浅薄之徒人人得而诛之!即便没有曹丕,朕与曹操的冲突也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谢陛下宽恕!”宇文成都一路上忐忑不安的心方才落地。 刘辩又对甄宓道:“成都将军独拒石佛桥,拯救你们与水火之中;存孝将军匹马闯胡阵,救回甄道姑娘,可歌可泣。朕未能为爱姬流血流汗,就送你一首词赋吧,聊表朕的爱慕之意。” “臣妾洗耳恭听!”甄宓最为佩服刘辩的文学造诣,此刻听了笑靥如花的施礼,心中无限欢喜。 诗词歌赋是需要天赋的,刘辩没那能力,但作为穿越者却是能够借花献佛。在大殿中来回踱步,煞有介事的介绍道:“朕昨夜梦回洛阳,梦到了洛水之北的洛神,而洛神之名为宓妃,岂不是意味着爱姬是洛神转身?” 甄宓又羞又惊,急忙跪地:“陛下谬赞,臣妾只是一介普通女子,岂敢被陛下拿来与洛神相比?” 刘辩大笑着握住甄宓的玉臂,将她搀扶了起来:“哈哈……朕说你是洛神,你便是洛神,或许洛神的容貌还及不上朕的爱姬呢,自今日起,朕赐你甄洛之名,并赏赐美人封号。” 甄氏其他姐妹闻言,急忙让甄宓施礼谢恩,甄宓无奈,只能娇羞的施礼谢恩:“谢陛下赐名!” “朕今日为爱姬做一首《洛神赋》,以表朕之爱意!” 刘辩虽然没有七步成诗的本领,但却有七步盗诗的外挂,在麟德殿上踱步吟诵,省去了前缀,直接切入高.潮:“……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一首精简版的《洛神赋》吟诵完毕,震惊四座,整个麟德殿中一片喝彩,无不为天子的才华折服。而甄宓更是芳心暗许,对未来的夫君爱慕更甚,心中直生起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情愫,此生能够嫁的如此文武双全,而又情深意重的夫君,妇复何求? 风头出完之后,刘辩又把目光落在了甄姜与甄脱姊妹的身上:“敢问令姐妹可曾许配人家?” 甄姜抹泪道:“回陛下的话,民妇许配河涧周弼为妻,几个月前与夫君回娘家探亲,被曹兵软禁在府中不许出门。就在曹丕身死的那个夜晚,夫君因为与曹丕理论,惨遭杀害,撇下民妇与刚满周岁的女儿相依为命。” 甄俨上前一步,替甄脱回话:“启奏陛下,我二妹还不曾许配人家……” “兄长,可知道欺君乃是杀头之罪?”甄宓在旁边推了兄长一把,向天子施礼请罪:“请陛下恕罪,我二姐许配给常山马贩赵家为妻,只有婚约尚未成亲。” 刘辩双眸转动:“朕岂能与贩夫走卒做连襟?这婚约不提也罢!” “就是、就是!”甄俨在旁边附和,“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岂能与一介马贩之子做亲戚?要不是赵家与母亲大人是同乡,又花了大钱哄母亲开心,这婚约也不会定。母亲既去,这婚约就此作废!” “一事不烦二主,既然朕今日给甄道、甄蓉两位阿姊赐婚了,便也给甄姜、甄脱两位阿姊择个良婿。我大汉征北将军秦叔宝为人豪爽正直,至今未娶;安西将军甘兴霸骁勇善战,屡立大功,同样未曾成家,朕决定做媒把甄姜许配给秦叔宝,甄脱许配给甘兴霸,不知令姊妹意下如何?”刘辩目光转动,虽然开口询问,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秦琼的战绩虽然无法望李靖、岳飞项背,但作为最早的从龙之臣,作为刘辩手下最早武力近百,最早单挑吕布的猛将,秦琼在东汉大将中的地位仅此与李、岳,官拜征北将军,封萧亭侯。而甘宁也是名动四方的猛将,位列东汉高级武将之一。 甄家一下子又多了两位举足轻重的女婿,甄俨与甄尧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同时长揖到地:“谢陛下赐婚,陛下金口玉言,我甄家安敢不从!” 夫君新丧固然让人心痛,但女人终究要嫁人,甄姜与甄道对望一眼,一起肃身谢恩:“谢陛下赐婚,民妇等但凭陛下做主。” “哈哈……甚好,待令堂服丧一年期满之后,你们姊妹可同日出嫁!” 看到甄氏姊妹非常听话,刘辩心情大好,当初对秦琼与甘宁许下的承诺,今日总算兑现了。而且甄家姊妹一个个生的花容月貌,魅力值至少在90以上,也对得住秦琼与甘宁;作为亲眷与臣子,他们老秦家与老甘家的子孙,更应该世世代代的给自己及儿孙卖命,为大汉的江山的抛头颅洒热血。 战事四起,刘辩公务繁忙,吩咐郑和道:“三宝,你带甄姬与她的几位姊姊去后宫拜见一下太后与唐后……” 说到这里,刘辩自知失言,黯然神伤的叹息一声:“唉……一时说顺了嘴,却忘了唐后已经不在人世。去吧,去吧……” 看到皇帝有些难过,甄宓更是芳心暗许:“看起来陛下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后宫三千佳丽,却不忘发妻,甄宓将来定然会像皇后娘娘那样侍奉陛下,生死相随。” 待郑和带着甄氏兄妹退出麟德殿之后,刘辩散去愁绪,吩咐系统道:“给朕检测一下甄宓的魅力值,我要看看我的洛神魅力多少?” (月初厮杀激烈,月票就是作者的chun药,弟兄们尽管砸过来,累死剑客吧)(未完待续。) 六百九十二以孟德之道还治孟德之身! 听了刘辩的吩咐,系统应声启动:“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甄宓——武力28,统率42,智力80,政治73,魅力102!” “果然不出朕所料。”刘辩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102的魅力,在三国本中仅次于貂蝉,超过了101的大乔,放在全史之中也是屈指可数的美人,洛神,能有你的陪伴,朕很幸运。朕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的悲剧再次重演!” “叮咚……系统提示,甄宓的魅力已经造成系统爆表,将会随机乱入两人,请宿主注意收听。” “爆表第一人:北宋元帅杨延昭麾下大将孟良——统率75,武力81,智力45,政治32。当前植入身份为孟珙族弟,目前正在孟珙麾下担任校尉。” “爆表第二人:隋末瓦岗山好汉齐国远——统率71,武力78,智力56,政治28。当前植入身份未知,所在地未知。” “嗯……竟然爆出来了两个程咬金类型的逗逼,但真本事比起程咬金来说可是差了一大截,这样的人对这个世界大势无足轻重,只是徒增一点笑料而已。” 听到了齐、孟二人的名字,刘辩也就没当一回事,一笑了之。当前最要紧的是与曹操斗智斗勇,化干戈为玉帛,既然曹操要面子,那自己就要里子好了。 甄宓姊妹来到寿安殿施礼见过何太后,引得何太后赞不绝口,直夸甄家的祖坟好,生了一帮姊妹花,听闻刘辩把除了甄宓之外的其他姊妹全部赐婚了出去,心中直埋怨:“这个傻皇帝真是大方,也不知道自己多留几个开枝散叶,繁衍子孙,竟然一下子都送了出去,真是暴殄天珍啊!” 听郑和在旁边给甄宓吹风。说起甄宓帮嫂子出头,使得甄母与儿媳之间关系和睦,又变卖了自己的首饰救助灾民,惹得河北的难民一片歌颂。何太后臻首称赞:“此乃天赐我刘家良媳也,还望甄氏你在宫中继续发扬孝道,善待百姓!” “臣妾谨遵太后教诲!”面对着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何太后,甄宓丝毫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施礼。 何太后对甄宓的表现很满意,赏赐了甄宓一对金手镯,一对碧玉簪,十匹上好的绸缎,叮嘱郑和派人送到甄家。 甄氏姐妹辞别了太后,又分别前往长春殿见过贤妃穆桂英,以及去景宁殿见过德妃武如意。穆桂英生性淡薄,与甄宓只是礼节性的寒暄了几句,走了走表面的过场。而武如意听说甄宓的其他四个姐姐分别被皇帝赐婚给了秦琼、甘宁、李存孝、文成都,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挨着参拜完了太后以及两位妃子,甄宓姊妹再次来到麟德殿辞别天子。 刘辩好生安抚一番,让她们尽管回家为母亲守孝,平日里可以自由出入乾阳宫。又吩咐郑和除了给甄氏姊妹安置一座大宅院之外,另外赏赐二十名婢女,十名仆人伺候日常起居,每个月按时发放俸禄粟米,但有所求,一概应允。 “多谢陛下隆恩!” 甄氏姐妹一起肃拜谢恩,之后跟着郑和施施然出了乾阳宫。到赏赐的宅院暂时住下去了。 之后的一连几天,刘辩就在等着出使河北的蒯越回来,是否能够与曹操化干戈为玉帛,就是刘辩这个冬天的头等大事。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这让刘辩不敢有丝毫大意。 三天之后,蒯越从河涧快马回到了金陵,见到天子后拱手启奏:“启奏陛下,臣此去河北,曹孟德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释放王彦章、许褚,第二册封他为魏王,第三……” “嗯……第三是什么?”刘辩蹙眉问道。 刘辩疼爱儿女金陵人尽皆知,蒯越不由得额头见汗:“第三,曹操请求与陛下联姻,希望能把昭阳公主许配给曹操之子曹冲,结为姻亲。若如此,曹操愿世代为大汉效忠,灭匈奴于草原,逐唐寇于东北!” 刘辩冷笑一声:“放回王彦章、许褚,倒是在朕的意料之中,这俩人虽然勇猛,但朕也没有看在眼里,要擒他们易如反掌。既然有心与曹操化干戈为玉帛,这个条件朕自然会答应!” 伸手转了转右手中指上的玉扳指,继续道:“虽然高祖当年立下白马之盟,约定异族不许封王,但在这诸侯割据的年代,曹操其实已经与独立为王无异,只是差一个名分而已。而且西汉已经开了异族封王的先例,若曹操肯拿出一点利益来交换,朕并不介意打破祖训,给曹操封王。” “至于第三个嘛,要与朕结为姻亲,不是不可以,但只能他曹阿瞒的女儿嫁到金陵,要想让朕的女儿嫁到他曹家,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刘辩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蒯越没听明白天子什么意思,也不敢去问,只能去拜见荀彧,央求荀彧去请示天子的下一步指示,到底是和是战,这谈判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 半晌之后,左丞相荀彧从乾阳宫回到府中,告诉蒯越道:“陛下说这事不用你管了,也不必再派人去河北,不出几日,曹操就会派使者来金陵。我方便能变被动为主动,台阶已经给曹孟德搭好,是借坡下驴,还是不知好歹全在曹孟德一念之间。” 果然不出刘辩所料,七八天之后,沉不住气的曹操派了蒯越的哥哥蒯良前来金陵议和,商讨和平解决争端的条件。 刘辩并没有急着接见蒯良,而是先把他冷落了几天,又命孟珙、戚继光、俞大猷、周泰、尉迟恭等武将在金陵的酒楼轮流宴请王彦章与许褚,故意放出风声传到蒯良嘴里,引来蒯良随从的窃听。 一来这样可以引起曹操对王、许的猜忌,就算两人回到河北之后也会与曹操产生隔阂,不再像以前那样受到重用。二来也让自己手下的武将与王、许熟络一番,将来在沙场上见面不至于下死手,关键时刻或许能保住性命,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相见。” 王、许不知是计,对东汉武将的盛情款待受宠若惊,再加上高度纯粮酒的作用,喝的酩酊大醉。人醉了之后就会酒后失言,在陈平的安排之下,王、许的话被在隔壁房间吃饭的蒯良随从听了个清清楚楚,并回去禀报蒯良。蒯良皱着眉头记录了下来,准备回去之后交给曹操。 蒯良在金陵住了五六天,直到十一月底,才受到了刘辩的召见,在麟德殿施礼参拜后询问:“不知陛下考虑的如何,曹公的条件是否答应?” 刘辩朗声道:“放回许褚与王彦章可以,但必须让曹孟德拿田丰来交换!” “此事良可以做主,田丰宁死不降,一直被关在邺城大牢。”蒯良爽快的答应了第一个条件。 “封曹操做魏王,朕也可以答应,但曹孟德必须变通第三个条件。”刘辩玩弄着右手中指上的玉扳指,不疾不徐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蒯良主动做出了让步:“曹公说了,公主年幼,若陛下实在不肯应允,这条就当没提。” “不不不……”刘辩一口否决,“为了与曹孟德同气连枝,共同进退,让天下诸侯看看我们君臣的情谊,朕觉得实在没有比联姻更好的方式,这件事怎么能算了呢?” 蒯良闻言大喜,心道难不成天子全都答应了下来,真想不到刘辩竟然这么好说话,若是能够圆满议和成功,回到河北必是大功一桩! “哈哈……陛下圣明,陛下圣明啊!”蒯良笑的脸上几乎开了花,“陛下的意思是同意昭阳公主与曹冲公子的婚约了?” 刘辩拂袖:“朕说过,绝不会强迫自己女儿的婚姻,曹孟德也没面子!但联姻并非只有朕将女儿嫁给曹操之子一条路,听闻曹孟德有十几个女儿,其中最尤以曹嬛、曹懿最为出众,所以朕决定分别为太子刘齐纳曹嬛为姬,为北海王刘恪纳曹懿为姬。” “啊?” 蒯良猝不及防,犹如被晴天霹雳击中,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嘴巴半天合不拢。 刘辩忍着笑,正色道:“嗯,就这样了,蒯先生不必激动,若曹操感到荣幸,朕不介意为儿子多纳几个曹家的女儿,这样将会更让我们曹刘两家的婚姻坚硬如铁。” “可曹嬛小姐今年已经十岁,曹懿小姐也已经八岁,听闻太子今年才五岁,北海王才四岁,只怕这年龄不陪衬吧?”蒯良几乎要崩溃了,垂头丧气的问道。 刘辩冷哼一声:“朕的昭阳今年才三岁,他曹孟德的儿子今年已经六岁,那时候曹孟德为何不说不般配?无妨,朕就喜欢年龄大一些的儿媳妇,成熟稳重,知书达理,可以为夫君分忧!” “陛下,此事良委实不敢做主,难道就不能废除联姻这一条吗?”蒯良哭丧着脸问。 刘辩脸色登时冷了下来:“若最后这条曹孟德不能答应,这议和便议无可议,朕知道你自己做不得主,速速回河北请示曹孟德去吧!” 刘辩话音落下,喝令郑和把蒯良送出乾阳宫。 蒯良叹息一声,长吁短叹的带了随从踏上了返回河北的旅途,回河涧向曹操转达刘辩提出的条件去了。(未完待续。) PS:月初不能被拉下了,继续求月票,有票的兄弟多支持! 六百九十三四面汉歌 “此乃刘辩离间之计,把书信烧了吧,日后休要再提!” 历史上官渡之战的时候,曹操手下的文武曾有一大批人与袁绍私通书信,被曹操缴获之后下令一把火烧掉,这点容人之量曹操还是有的。 更何况还有郭嘉与贾诩两个智力超群的谋士辅佐,曹操更不会轻易中计。但话虽然说得漂亮,但看着王彦章酒后失言的话语,曹操心里依旧颇不是滋味,只是不足与外人道罢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还是曹公高瞻远瞩,倒是蒯良愚昧了!”蒯良躬身作揖,连连赔罪。 听蒯良把刘辩的条件道来之后,曹操抚须沉吟:“田丰这根硬骨头在大牢里待了好几年,一直不肯归顺,既然能用来换回王、许,倒也划算。” 顿了一顿,继续道:“我曹孟德膝下有女儿十三个,若是平常的联姻,莫说要两个,就是全部送给刘辩又如何?但……” 剩下的话曹操不须再多言,大家都心知肚明。所谓的联姻只是冠冕堂皇的漂亮话而已,本质上就是人质,与刘备把阿斗送到金陵并没有什么区别,本来是曹操向刘辩提出的要求,没想到一转眼竟然被刘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客为主,提出要收曹操的女儿去做人质,这让曹操实在是始料未及。 “曹公,你认为该如何应付?是战是和?” 蒯良面如土色的征求曹操的意见,充当议和的使者简直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如果可以选择,蒯良宁愿回家颐养天年也不愿意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先搁置几天,打几场胜仗,压制一下刘辩的气势再说!”曹操抚须做了决定,这次谈判如此被动,还不是因为战场上局势不利导致的么?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各地的曹军依照曹操的吩咐开始冒着严寒,从大江南北向汉军阵营发起了进攻。 首先是曹仁率领夏侯尚、曹熙提兵三万直扑砀县。意欲收复失地。 坐镇砀县的武松得报后,一面派人通知驻扎在相县的秦琼前来增援,一面点起一万人马杀出城来与曹仁对垒。 “我乃大汉武松,谁敢与我一战?”武松手提一把镔铁戒刀。步行出列叫阵。 曹仁不知道武松的斤两,遂派遣部将董成催马出阵,与武松一较高下,战无三合,被武松一刀砍断马腿。跌下马来,一刀两段。 见了武松的武艺,曹仁自知麾下武将单打独斗无人能及,只能仗着兵力占优,倚多取胜,大刀一挥,下令全军冲锋,“儿郎们,给我冲!” 曹仁武艺一般,但用兵之道却是不俗。麾下的兵力军纪严明,令行禁止,随着曹仁一声令下。三万军队结阵向前冲锋,直踩踏的尘土飞扬,杀声震天。 武松虽然武力过人,但统兵却是远逊曹仁,再加上兵力处在劣势,只能且战且退。 关键时刻,秦琼从相县率一万五千人马杀到,手提金纂提炉枪。飞纵胯下呼雷豹,当先冲锋:“大汉征北将军秦叔宝在此,乱臣贼子,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看到秦琼率兵来援。武松挥军掩杀,与秦琼前后夹攻,曹仁抵挡不住,折了三千多人马,败回谯县去了。 就在曹仁与武松鏖战的这几天里,杨延昭与麴义各率一万人马连下符离、竹邑、山桑、龙亢等十余县。一路势如破竹,拿下了谯郡一半的土地。最后与秦琼、武松会师谯县城下,合围曹仁。 “叮咚……曹仁‘坚壁’属性发动,统率+3,智力+3,武力+2,当前各属性变化为——统率96,武力89,智力72,政治62。” 远在金陵的刘辩收到系统提示后急忙给秦琼修书一封,告诉他这次战役的主要目的是迫使曹操接受议和,不能拿人命去攻城,现在还不到向曹操发起总攻的时候,毕竟曹仁的防守能力不容小觑。 秦琼立功心切,想要一口气拿下谯县,吞掉曹仁的兵力,率兵强攻谯县,遭到了曹仁的猛烈阻击。在乱战之中折损了两千人马,武松肩膀上也被流矢射中,只能引兵后退二十里,扎下营寨。 曹仁在谯县陷入困境,许昌的于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听闻赵云率养由基、程咬金、贺齐等人逼近许昌,于禁率领曹真、曹尚提兵两万前往险要之处设伏。不料被赵云识破,亲自率领一支精锐小队抄近道绕到于禁背后,放起大火。 曹军大乱,于禁引兵败走,被赵云斜刺里杀到,大喝一声“常山赵子龙在此,于禁还不下马受缚?” 曹尚一心逞能,拍马挥舞着双刀来战赵云:“可识得……曹尚么?” 赵云后面有冀州人认得袁尚,大声嘲笑道:“这位不是四世三公的袁本初三子袁尚么?何时认贼作父,做了曹操的儿子?” 赵云催马向前,战无三合,轻舒猿臂,抓住袁尚的绶带,生擒活捉了过来,喝令左右:“给我绑了送去金陵,交给陛下处置!” 于禁折了袁尚及四千余人,大败而回,退回许昌城内闭门死守,一面修书向曹仁与曹操分别求救。 曹军不仅仅是在中原战场被汉军吊打,在河北的战事也是处处碰壁。 夏侯渊率乐进、曹彰提兵三万直逼阳信城下,切图拿下这座连接幽州与青州的重镇,花木兰见曹兵势大,闭门死守,一面派人向李靖与王猛求援。 阳信距离李靖驻军的方城较远,倒是王猛派遣了留守青州的魏延与徐盛提两万人马昼夜急行,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急行军二百八十里,抵达了阳信城下。 见汉军援军到来,夏侯渊不敢轻易进攻,只能率兵暂退十五里,一面派使者通知曹操,是竭尽全力与汉军血战,还是就这样对峙下去? 就在夏侯渊裹足不前的时候,夏鲁奇、曹文诏、单雄信率领四万人马,顶着北风冒着严寒北上准备攻打另外一条衔接南北的重镇,章武县城,那里有关胜率领一万人马坐镇。 只是曹军刚刚走到南皮,就得到情报,卫青已经命马超、太史慈率领一万骑兵、两万步兵抵达了章武城下,此刻正严阵以待。而且高昂率领两万人马离开了方城,朝中山国进发,看样子准备进攻冀州腹地。 四处受挫,处处碰壁,这让曹操的心底陡生一股悲哀,才发现自己麾下的武将质量与东汉的武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即便刘辩在四面开战的情况下,依然能够轻松自如的应付自己。 “罢兵,罢兵!”曹操无力的挥挥手,第一次陡生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蒯子柔,你再去一趟金陵,按照刘辩的条件议和吧!” “良遵旨!”蒯良拱手领命。 曹操在凛冽的北风中黯然神伤:“看来我曹操根本无力与东汉抗衡啊,纵然手握四州,治下千万又能如何?安得大将助我,不再任人宰割?” 郭嘉在旁边劝慰道;“主公也不必忧虑,将来兵挡水来土掩,纵然东汉猛将如云又如何?真要是到了全面开战的时刻,我们以谋略胜之便是!等主公称王之后,威望增加,多派斥候,四处寻访招募贤良,说不定能够有奇才相助,到时候鹿死谁手,尤为可知!” 贾诩施礼道:“听闻宋江身死之后,吴用、鲁达等人拥立河内司马孚做了首领,张燕做了副首领,在太行山招募流寇,目前已经有将近三万兵力,可派人游说收编,收为己用。” 曹操颔首赞许,抚须道:“操本以为我麾下带甲四十万,雄霸黄河南北,有足够的实力挑战刘辩,再不济也能成成就五霸之业。最近与东汉小试牛刀,才知道远远不及,几乎全线被压制,只能再继续扩大实力了。贾文和与吴用曾经共事,可替操上一趟太行山,说服司马孚、张燕来降,操必然不会亏待他们。” “谨遵曹公吩咐!”贾诩答应一声,辞别曹操,带了十余名随从前往太行山拜访司马孚、张燕去了。 看到曹操面色悲凉,郭嘉心下不忍,自告奋勇道:“看到曹公如此悲凉,嘉心中不忍,愿陪蒯子柔走一趟金陵,与刘辩议和,免得刘辩得寸进尺,让曹公吃了大亏。” “奉孝乃是操的左膀右臂,先生此去,操心中不安。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谁来辅佐我成就五霸之业?”曹操忧心忡忡的挽留郭嘉,并不是太愿意让郭嘉去冒险。 郭嘉轻轻揉.搓了下白净无须的脸颊,踌躇满志的道:“曹公尽管放心,有道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刘辩乃是天子,料他不会为难我!纵然有心刁难,嘉亦有无数种方法脱身,纵然江东入龙潭虎穴,也是任我来去自如!” 曹操也担心被汉军占据上风之后,刘辩会得寸进尺,唯恐蒯良一个人无法达成议和,既然郭嘉自告奋勇,又是踌躇满志,只能颔首答应了下来。派人把从邺城大牢提来的田丰放出来,与郭嘉、蒯良一起踏上了南下金陵的路程。 (继续求月票加油,有票的兄弟支持一下)(未完待续。) 六百九十四英雄难过美人关 郭嘉与蒯良来到金陵的时候已经是腊月时节。 比起天寒地冻的北方,江东的气候要温润暖和了许多,街上的行人不用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像个粽子,经常能够看到不惧寒冷的大家闺秀打扮的花枝招展穿梭在街上,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这让郭嘉感到很养眼。 “啧啧……金陵真是个好地方啊,人杰地灵,山清水秀!” 郭嘉在马上赞不绝口,目光不时落到在大街上行走的莺莺燕燕身上,心道还是大都市好啊,两相比较之下毋极县窑子里的姑娘简直就像村姑,这亭台轩榭,楼阁重重,晨钟暮鼓,熙熙攘攘的金陵城应该有不少青楼吧?有幸踏足江东,岂能不一亲芳泽? 比起潇洒惬意的郭嘉来,蒯良则显得心事重重,一路上不停的催马加鞭,带着郭嘉直奔乾阳宫,求见天子:“劳烦通报陛下一声,就说郭嘉、蒯良求见,特为曹公前来议和!” 正在麟德殿处理政务的刘辩得报,放下手里的奏折沉吟道:“哦……曹操竟然派郭嘉一起来出使,难不成这郭嘉也像孔明那样生了一张三寸不烂之色?” 思忖片刻,刘辩心头忽然有了主意,坏笑道:“早就听闻酒色双全郭奉孝之名,朕的金陵城最不缺的就是这两样东西。既然郭嘉来了,那就利用他好好做点文章!” “让蒯良、郭嘉暂时到驿馆住下,就说朕这几日公务繁忙,暂时无暇接见他们。”刘辩挥挥手,吩咐守卫宫门的校尉暂时把郭嘉与蒯良打发了,慢慢的放长线钓大鱼。 没有得到刘辩的召见,这让蒯良很是闷闷不乐,而郭嘉则不以为然,负手笑道:“蒯子柔不必忧虑,既来之则安之,这几日你我便好好欣赏一下金陵的风景。大举交兵的结果只会两败俱伤。对曹公与东汉都没有好处,化干戈为玉帛是迟早的事情,刘辩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消耗你我的耐心,好在谈判时占据主动。你我便耐心恭候就是。” 吃了个闭门羹,蒯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带着郭嘉及随从到驿馆里暂住,一面派人给蒯越送信,请兄弟帮忙活动一番。争取早日达成议和,免得自己夹在中间为难。 打发走了郭嘉、蒯良,刘辩先派人去教坊司把邹氏唤来,自己有任务托付于她。 教坊司是刘辩指派礼部设立的一个部门,主要负责宫廷的各种礼仪大典的音乐歌舞,里面都是些能够吹拉弹唱,能歌善舞,相貌姣好的女子,一小部分除了招募雇佣之外,绝大部分都是击破各诸侯的时候俘获的家眷或者婢女。 多年的南征北战。汉军先后灭了刘繇、严白虎、袁术、刘表、袁绍等各路诸侯,俘获的女眷婢子不下三千人,而李靖攻破王俭城之时,更是一口气俘虏了一千五百多唐国宫娥,及李渊的嫔妃数十人。 这些女人除了一部分被当做赏赐之外,剩下的经过精挑细选,但凡有点才艺姿色的都被送去教坊司培训做了艺伎,相貌稍差一些的则只能进宫充当低级宫娥,干一些捶捶洗洗,清扫宫廷的粗活。 而邹氏因为相貌出众。又能歌善舞,便被送进了教坊司充作教师,混的倒也算不错。这半年多的时间下来,也有不少大臣看上了邹氏的美色。托人询问天子想纳入府中为妾,都被刘辩一口回绝,因为留着邹氏还有大用,这不今天就派上用场了么! 不大会儿功夫,浓妆艳抹,风韵撩人的邹氏施施然来到麟德殿参拜天子。 听闻天子召见。邹氏不顾天气寒冷,特意穿了一件低胸白色狐裘长裙,此刻在刘辩面前肃拜施礼,雪白的沟壑若隐若现,端的是波涛汹涌,令人垂涎欲滴。 这让对熟.妇一向不感冒的刘辩也忍不住怦然心动:“啧啧……怪不得曹操被邹氏迷的神魂颠倒,以至于搭上了典韦、曹昂的性命,这邹氏的确有几分魅力!论妖艳诱人,整个乾阳宫的嫔妃倒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 “不知陛下唤民妇来有何吩咐?”邹氏笑靥如花,媚惑十足的询问,胸前的山峦微微颤抖,令人心猿意马。 “嗯……朕还没有染指过人.妻,要不今天就破破例?”电光火石之间,刘辩在心里暗自思忖。 当初之所以不愿意染指李师师,是因为尊敬她,怜悯她,再加上需要征服李师师的内心,让她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所以才克制住了内心的欲.望,便宜了刘裕。而对卖弄的邹氏,自己就没什么客气的了,不如在便宜曹阿瞒之前先爽一次。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身为帝王没有品尝过少.妇的滋味,说起来也是一种遗憾,说不定今天自己破破戒,以后的三观就会改变了。 “去朕的寝宫收拾一番,今夜就不用走了,朕有事情要交代与你。”刘辩心中虽然已经心猿意马,但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邹氏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肃拜施礼:“民妇遵旨,一定会好好侍奉陛下!” 邹氏退下之后,刘辩又派人招来陈平,附在耳边悄悄吩咐一番。 陈平眉开眼笑的连声答应:“陛下尽管放心,这种事情微臣最是拿手,保证哄得郭奉孝流连忘返,整日沉醉在温柔乡里。” “应该是乐不思魏!”刘辩给陈平纠正道,“说起来只怕陈卿平日里也没少去了秦淮河两岸的烟花巷吧?” 被天子问了个猝不及防,陈平吱吱呜呜的道:“也……也就三四次!”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刘辩道貌岸然的诈陈平,心中暗自嘀咕,就凭你陈平盗嫂的名声,估计在好色这方面和郭奉孝有的一拼,你们俩走到一起算是臭味相投了,说不定你俩能成了莫逆之交,相见恨晚也不一定。 陈平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就去了三……三十八次!” “哈哈……”刘辩忍俊不禁,大笑出声,“掐指算算,陈卿来金陵也就四个多月的时间,平均起来三天左右一次,这频率也是直追酒色双全郭奉孝啊,我劝你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免得像郭嘉那样弱不禁风。” “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啊!”陈平看到天子并无责怪之意,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还不是被李太白教坏的,第一次是李太白带臣去的。” “嗯?”刘辩皱眉,“怪不得都说酒色不分家,怪不得李太白迟迟不肯娶妻,原来与郭嘉也是同道中人啊!我看这样吧,你再喊上李太白,你们俩这几天负责招待郭嘉,陪着他在金陵游山玩水,所有支出由户部报销。” “多谢陛下!”陈平躬身遵旨。 “朕问你,秦淮河两畔有好姑娘没?”刘辩忽然出其不意的露出色眯眯的笑容,询问陈平。 陈平又惊又喜:“有啊,陛下莫非?要不然改天臣带你……” “滚……”刘辩忽然变脸,“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 有句话在肚子里没有说出来,“朕有十张面具,朕想去还用你带路嘛!” 陈平也知道天子开玩笑,也不介意,躬身施礼:“陛下尽管放心,郭嘉酒交给微臣好了,评一定会让他流连忘返,乐不思魏!” 刘辩收了玩笑的面容,正色道:“郭嘉虽然贪酒好色,但忠诚却是没问题,让他在金陵玩乐一段时间不难,要想让他变节几无可能。你直管陪着他吃喝玩乐,让他与蒯良慢慢疏远,下一步计划朕自会安排!” “臣遵旨!”陈平躬身作揖,辞别天子离开了麟德殿。 陈平走后,刘辩又提起笔墨分别给蒯越、韩嵩、傅巽等从刘表旧部归顺过来的文官各自下了一封手书,让他们轮流宴请蒯良,尽量的把他和郭嘉分开,免得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今日是冬至,一年四季中白昼最短的一天,刘辩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刘辩命郑和通知后.宫的嫔妃,今夜自己政事繁忙,哪里也不去了,就在麟德殿入寝。并命御厨准备了美酒佳肴,自己今夜要破破例,在邹氏身上品尝一下人.妻的滋味,那曹阿瞒为何乐在其中,自己要好好研究下他的心理。 春宫一夜听风雨,邹氏久旱逢甘霖,被刘辩折腾了一夜,好不风流快活,清晨起来想要讨个封赏,就算不能封个美人,赏赐一个最低级的“才人”也比整天在教坊司里教导那些庸脂俗粉弹琴跳舞好的多。 只是被刘辩一盆水当头泼下,告诉邹氏将来要把她送给曹操,而且在送给曹操之前还有任务要做,登时让邹氏呆若木鸡,面如土色。但在这乱世之中,自己也只是任人宰割的砧上鱼肉,也只能随波逐流,任凭摆布。 刘辩穿戴好衣冠准备去早朝,临走前低声道:“邹氏尽管放心好了,曹孟德会好生疼爱你的,你的将来比留在教坊司富贵的多。你的父母姐妹朕已经在金陵安置好了,只要你好好听话,朕保证他们此生衣食无忧!”(未完待续。) 六百九十五郭奉孝舌战群儒 秦淮河从金陵穿城而过,自西向东注入了湿气氤氲的长江,转而奔腾向东,汇入了波涛浩淼的大海。 刘辩初入金陵之时,为了拉拢江东的士族儒生,命人在秦淮河南岸建立了一座夫子庙,雕刻了孔子及七十二弟子的塑像,供儒生瞻仰参拜,以此博取江东士族的好感,巩固自己在江东的根基。 这比历史上秦淮河畔夫子庙的出现早了一百四十年,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秦淮河畔的夫子庙本应该出现在东晋成帝司马衍时期,但却被刘辩抢先一步完成,打上了自己的烙印,使之流芳千古。 自古以来,金陵阴气颇重,也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天意如此,历朝历代的文人骚客,青楼名妓都爱往金陵钻,使得这座江东名城风月气息冠绝华夏。 有人称之为“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还有人冠以“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的美誉;如果你想看皇宫古迹,如果你想看金粉佳人,那就来金陵吧;无论哪朝哪代,无论猴年马月,金陵都不会让你失望! 从杜牧的“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酒家”开始,无数的文人墨客来到金陵附庸风雅,吟诗作赋,更使得秦淮河名声大噪,各种美艳的传说迭出不穷,长盛不衰,什么秦淮八艳、金陵十三钗等等仿佛雨后春笋,在中国的风月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这一次,尽管历史因为刘辩的穿越扇起了蝴蝶的翅膀,但当刘辩定都金陵,并在秦淮河畔建起了夫子庙之后,不过半年的时间这片以青楼勾栏,烟花风月留名于史的地方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许多阁楼。 在刘辩来到金陵之前,这座本来叫做秣陵的地方还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县城,阖城不过一万五千人口。 在刘辩将秣陵改名为金陵并定为都城之后的几年,金陵的人口迅速膨胀,几乎是以爆炸式的规模增长。直到今日已经发展成为了拥有三十五万常驻居民,十万外来商贩的天下名城,论规模已经超过了成都、邺城、下邳、襄阳,仅次于百万人口的洛阳。以及七十万人口的长安。 随着金陵城的日新月异,人口熙攘,秦淮河两岸,夫子庙周围的青楼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由最初的几十家。到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五百余家,规模大小不一,少则十几个姑娘,多则上百甚至数百人。现在的金陵城就是财主的销金窟,骚客的温柔乡,只要你想要的,秦淮河畔两岸的烟花巷就绝不会让你失望。 每当华灯初上,夜幕降临,秦淮河两岸便喧嚣热闹了起来,河畔两岸鳞次栉比的青楼灯红酒绿;擦粉涂唇的姑娘们倚门卖笑。红袖乱招,纨绔子弟则乘坐画舫小船,在桨声烛影中寻芳**,声色犬马。 每当烟雨时节,秦淮河两岸的亭台轩榭便笼罩在霏霏细雨之中,青砖黑瓦,朱门白墙,晨钟暮鼓,烟雾氤氲,犹如一幅巧夺天工的水墨画。 食色性也。既然控制不了,刘辩也懒得去管。当然刘辩压根也没想管,存在即是合理,男欢女爱各取所需。即便自己是天王老子也无权干涉;更何况每年还能收取一笔可观的税费,充实国库,维持庞大的军费开支,刘辩更是乐享其成。 为了避免出现强掳民女,逼良为娼的悲剧,刘辩命包拯对秦淮河两岸的青楼严加管理。每一个娼妓或者卖艺不卖身的艺伎,甚至是跑堂打杂的小厮,全部进行严格的登记。若一旦发现有强迫良家,逼良为娼的劣迹,便乱世用重典,一律狗头铡伺候。 这两年多的时间下来,死在包拯狗头铡之下的**少说也有十几人,打手更是数以百计,直接让逼良为娼的悲剧绝迹,但也造成了秦淮和两岸的姑娘质量有所下降,毕竟可供挑选的余地缩水了不少。 不过对于郭嘉来说,秦淮河的美景,夫子庙的姑娘已经足够让他终生难忘,魂牵梦萦。 夜幕降临,一艘画舫在河上飘荡,郭嘉在陈平、李白的陪伴下,风度翩翩的伫立船头,检阅着河畔两岸红袖乱招的姑娘,挑选着自己中意的猎物。 “唉呀……真乃人间天堂,这金陵的繁华真是让嘉大开眼界!”目睹着纸醉金迷的繁华景色,郭嘉感慨万千,“郭嘉有幸来此,此生无憾也!” 陈平笑吟吟的道:“既然奉孝先生如此恋栈金陵,何不留下来辅佐天子,扫平天下,做个中兴名臣?” “可惜先遇到了曹公,嘉却不能做忘恩负义之辈,惹人耻笑。”郭嘉除了提到女人的时候会犯迷糊,其他时刻都是高度清醒。 一开始,陈平并没有贸然带郭嘉来秦淮河畔寻花问柳,否则就算郭嘉再怎么贪色,也不会轻易中计,而是通过循序渐进的方式与郭嘉慢慢接触,加深“友情”。 最早是左丞相荀彧设宴款待故友郭嘉,而陈平、李白、陈琳、王璨、吴道子等一批文人墨客作陪,这是陈平、李白与郭嘉的初次认识。 金陵的美酒让郭嘉醉生梦死,陈平与李白的豪爽让郭嘉陡生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慨,惺惺相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荀彧府上的江南女子腰肢婀娜,妩媚动人,让郭嘉砰然心动,只是不好意思向荀彧张嘴索要。 就在郭嘉怅然若失之际,陈平与李白两个酒友带着郭嘉乘坐画舫,第一次来到了秦淮河。在桨声烛影里登上了“暖春楼”,那一夜郭奉孝醉生梦死。 最铁的关系是什么?一起扛过枪,一起偷过羊,一起嫖过娼…… 于是,共同夜宿青楼之后,陈平、郭嘉、李白的关系再次升温,从久逢知己千杯少的莫逆之交变成了志趣相同的生死之交,就差歃血为盟义结金兰了。郭嘉是从心里感激陈平、李白带着自己一起嗨,李白是觉得从心底和郭嘉谈得来,而陈平虽然与郭嘉兴趣相投,可心中还藏着任务,因此眼光总是有些闪烁。 恰好这段时间蒯良到蒯越、韩嵩、傅巽等旧日同僚家中做客,晚上便不回驿馆居住,更是让郭嘉犹如脱缰的野马,白天跟着陈平、李白逛酒楼,晚上跟着李白、陈平泡青楼,一连五六天,果真是乐不思魏! “奉孝啊,你与蒯良来金陵七八天了,本来是替曹公来与陛下议和的,就这样花天酒地下去,心下不急么?”陈平试探着询问。 郭嘉笑吟吟的道:“无妨、无妨……嘉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正好可以在金陵多快活几天,今早有酒今朝醉,陛下都不急,我急也是徒劳无益!” “哈哈……郭奉孝真有大将风度!”陈平陪着笑,“今夜我带你去芙蓉阁,听闻阁中来了一位美人儿,生的是姿色倾城,能歌善舞,棋琴琵琶,样样精通!” “哦……世上竟有这样的青楼名妓?嘉今日定要一睹风采!”听了陈平的介绍,郭嘉登时兴致盎然,心中犹如被猫爪一般奇痒无比。 “靠岸,去芙蓉阁!”陈平大手一挥,向撑船的舵手吩咐一声。 很快的画舫靠岸,在乔装打扮的锦衣卫开路之下,酒色三人组耀武扬武的进了芙蓉阁。 尽管是大冷的冬天,但陈平却附庸风雅的手持一把白色的羽扇,一进门就喝道:“闲杂人等一律退避,今天大爷包场了。” 在锦衣卫的驱赶之下,芙蓉阁里的百十名嫖客被赶到了街巷上,有恋栈不舍者,更是被赤.裸着身子像刚刚刮了毛的猪一样被仍在了大街上。 陈平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向**道明来意:“这位是我的好友郭奉孝,来头说出来怕吓死你,赶紧把你们芙蓉阁新来的花魁叫出来伺候!” “三位大爷请品茶稍等!”脸上涂抹的像石灰膏的**答应一声,吩咐一声,“姑娘们,把几位大爷伺候起来,老娘我去带阿珂出来伺候贵客!” 在丝竹管弦,美人歌舞的陪伴之下,酒色三人组被十几位姑娘伺候着,莺声燕语,温玉在怀,好不惬意。 随着一声琵琶响,珠帘一挑,被称作“阿珂”的花魁犹抱琵琶半遮面,未成曲调先有情,宛转蛾眉缓缓走了出来,当真是华光四射,蓬荜生辉,艳压群芳。 “真极品也!”郭继忍不住击掌称赞,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 “果然绝色!”李白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这个今夜算谁的?” 陈平伸出一只脚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李白脚面一下,蹙眉挤眼,心说,“管你什么事?少在这里无事生非,破坏了陛下的计划!” 阿珂一曲琵琶奏完,又翩然起舞,只惹得郭嘉连声叫好,忍不住赋诗一曲。李白憋不住,趁着酒兴也赋诗一曲,把郭奉孝爆的体无完肤。 “太白兄好文采!”郭嘉无可奈何,只能向李白竖起大拇指称赞,甘拜下风。 但李白赢得了战场却输了情场,只见陈平大手一挥,吩咐道:“阿珂姑娘,好好侍候我的奉孝兄弟,莫要怠慢了贵宾!” “奴婢遵命!”阿珂盈盈施礼肃拜,扶着郭嘉直上阁楼而去,“公子请随我来!” 郭嘉牵着美人儿的纤纤柔荑,笑吟吟的向一脸不甘的李白拱手挥别:“太白兄,得罪了!” 今夜芙蓉阁发生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乾阳宫刘辩耳中,不由得抚掌大笑:“哈哈……古有孔明访东吴舌战群儒,今有郭奉孝舌战群乳,不知道故事继续下去之后,奉孝会作何感想?”(未完待续。) 六百九十七倚天屠龙,谁与争锋? 就在离过年还有七八天的时候,曹操的使者终于把十岁的曹嬛与八岁的曹懿送到了金陵,一起送来的还有曹操挚爱的倚天剑。 这让一直绷紧了神经的蒯良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踏踏实实的回家过个年了,再这样煎熬下去自己怕是也会和郭嘉一样崩溃了。 至于郭嘉到底去哪里了,蒯良实在不知道,在与郭嘉前后脚出宫之后,蒯良便派了随从分头寻找郭嘉,几乎把秦淮河畔的青楼翻了个底朝天,可惜黄鹤杳然,不知所踪。 蒯良虽然看出了郭嘉与邹氏之间有瓜葛,可刘辩在给曹操的书信中已经写得明明白白,要把邹氏赠送给曹操,蒯良自然很识时务的闭嘴,这种事情还是烂在心里最好。 于是蒯良在给曹操的书信中这样写道,与东汉议和完毕之后,郭嘉提出要回颍川访友探亲,因此自己也没有阻拦。至于郭嘉去了哪里何时回去,那就与自己没关系了。 这次送曹嬛与曹懿到来的是董昭,在驿馆中见了蒯良之后送上倚天剑,施礼道:“这些日子让蒯子柔费心了,郭奉孝也是,大事还未完毕,竟然就回乡访友,真是让人失望呢!” “呵呵……不提也罢,奉孝那性格你也知道,岂是蒯良可以约束了得?” 蒯良随便敷衍了几句,又向曹嬛与曹懿两位小姐施了礼,最后对董昭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把倚天剑、两位小姐以及田丰送进乾阳宫,达成这次议和吧,免得节外生枝!” “一切听从子柔兄吩咐。”董昭拱手允诺。 蒯良当下吩咐随从把田丰带出来,拱手施礼道:“田元皓先生,议和达成,恭喜你重获新生!” 田丰一脸的荣辱不惊,只是淡淡的向蒯良抱拳还礼。 自从来到金陵之后,田丰就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自由,蒯良与郭嘉只带了百十名随从。深入龙潭虎穴,想来不敢对自己不利,重获新生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自从曹操攻陷邺城之后,因为得罪了袁绍被下在大狱的田丰顺理成章的成了曹操的俘虏。曹操也久闻田丰的大名。派戏志才代替自己去劝降,被田丰喷了满脸唾沫。之后曹操又派人劝了田丰几次,均被一口回绝,无奈之下曹操只好把田丰囚禁了起来,一直到现在。 过了几年的囚牢生活。田丰对天下大势已经完全陌生,这次跟着蒯良、郭嘉来江东,得以重见天日。田丰从河北一路走来,但见天子治下的村庄屋舍俨然,百姓安居乐业,城镇密集,与之前黄巾动乱时期的萧条景象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来到江东目睹了金陵的繁华之后,田丰更是被天子彻底折服,在心中感叹不已:“这天子果然是个有道明君,不过短短五六年的时间。竟然让一座小县城变成了直追东西两京的大都市,虽高祖光武在世,怕是也不及!” 当下蒯良在前面带路,董昭与田丰策马随后,用两辆马车拉着曹嬛与曹懿,在百十名御林军的拱卫之下前往乾阳宫拜见天子,献上二女以及田丰还有倚天剑。 “拜见陛下!” 来到了麟德殿,早就被调教好的曹嬛与曹懿一起肃身施礼。 刘辩打量了一眼这两个未来的儿媳妇,俱都是水灵灵的小萝莉,樱桃小嘴。雪白的腮帮,乌黑清澈的眸子,小模样招人疼爱,一看就是美人胚子。长大了必然出落得婷婷玉立。 “嗯……自今日之后,你姊妹二人便在乾阳宫居住,糜美人膝下未有子嗣,你们就跟着糜美人生活起居吧!”刘辩笑容和蔼的吩咐一声。 因为大人的勾心斗角,使得两个年幼的孩子早早离开了父母,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不知何时能够再见一眼亲人,这让刘辩心中直生起一股歉疚。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这烽火连天的年代,成王败寇,若不是自己占得上风,那么今天凄惨的两个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儿。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女变成别人的人质,所以刘辩只能狠下心来对待一切敌人,但对于两个无辜的小女孩,刘辩却在心里发誓要好生对待,绝不会因为曹操的作为而迁怒于她们。 “谢陛下!”两个小女孩泪眼婆娑的谢恩。 刘辩叹息一声,挥挥手示意郑和把二人带去后.宫:“带去交给糜美人,让她当做朕的女儿好生抚养。” 刘辩之所以选择糜氏来养育曹操的两个女儿,一来因为糜氏还没有生育,不会因为照顾自己的亲生儿女而厚此薄彼疏于照顾。二来糜真性格敦厚善良,不是那种工于心计,争权夺利的女人,这样也就不会让无辜的曹氏姐妹被牵连进后.宫争斗之中。 论姿色糜真不仅无法望貂蝉、陈圆圆等绝色美人的项背,就是比起冯蘅、步练师来也是有所不如。当然,比起一般的庸脂俗粉来,还是算得上出尘脱俗,大致和潘金莲一个级别。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刘辩对糜真不太感冒,但因为其兄糜竺在关键时帮了自己大忙,捐献了大批钱粮,将自己从袁绍与陶谦南北夹击的泥潭中拯救了出来。再加上刘辩出于政治目的,需要借助糜家的实力得到徐州,所以才收了糜真入宫。 掐指算算,糜真进宫的时间已经三四年了,论顺序仅次于唐后、冯蘅、穆桂英、武如意,排在第五。可这些年来,糜真大多数时间一直独守空房,刘辩每年宠幸她的夜晚也就是三五次,这使得糜真只能目睹后来的貂蝉、陈圆圆、步练师等人做了母亲,而自己依旧孑然一身。 不过糜真性格淳朴善良,对此事也不太看重,长坂坡上不愿意拖累赵云,跳井身亡就是最好的证明。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刘辩先把唐后生的昭阳公主刘诗交给她抚养,现在又把曹氏姐妹送去。除了糜真性格淳朴,没有野望不会轻易得罪人之外,其兄糜竺位居户部尚书,掌管着天下的钱粮,也能让打算对付糜真的人有所忌惮。 当然迟迟不能生育,除了被刘辩宠幸的次数少之外,也与糜真自身有关,否则就像被刘辩养在宫外的潘金莲,只是被宠幸了两个夜晚,就珠胎暗结,在刘辩的心中一下子有了地位。 两个小女孩三步一回头,五步一驻足,泪眼婆娑的辞别了比较熟络的董昭,跟着郑和出了麟德殿,直让董昭鼻子发酸,眼眶泛红。 多年来的城府使得刘辩面无表情,目光如炬,但这并不代表刘辩没有同情心,只是不愿意流露出来而已。 “董公仁,待你回去见到曹孟德之后,就说不管未来曹操如何抉择,无论是忠是奸,朕都不会迁怒于此二女,与其他儿媳一视同仁,绝无偏见!”刘辩清了清嗓子,给董昭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董昭急忙跪地谢恩:“若如此,昭在此代替曹公谢过陛下!” 董昭献上二女之后,蒯良上前引荐田丰:“这位就是田元皓先生,臣在这里交给陛下了,还请陛下将许仲康、王彦章两位将军交给小臣,让我带回河北,向曹公复命。” “罪臣田丰拜见陛下!”田丰跪地施礼。 五六年前关东诸侯在酸枣结盟,共伐董卓之时,田丰曾经见过刘辩。但那时候的刘辩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一脸的青涩幼稚,也缺少君临天下的王霸之气。一别多年之后,出现在田丰面前的皇帝已经是英姿雄发,目光睥睨,傲视天下。 “田先生快快请起!” 刘辩急忙起身,亲自走下銮台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田丰,安抚道:“久闻元皓先生乃是河北头号智囊,谋略犹在沮授先生之上。如今能够安然无恙的来到金陵,实在可喜可贺,朕在此授予你兵部郎中,与沮授、郭图、辛评、辛毗等诸位旧日同僚一起为重振大汉而效力吧!” 天子对自己如此器重,不惜拿两员曹操手下的武将来交换,这让田丰受宠若惊,根本无法推辞。又听说沮授、辛毗还活在世上,为大汉效力,让田丰更是欣喜不已,躬身作揖:“承蒙陛下如此厚爱,丰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被刘辩特意召唤来笼络田丰的陈琳上前一步,拱手与同僚相见:“呵呵……田元皓无恙归来,实在可喜可贺!如今为大汉效力的不仅仅有沮授、辛评等人,还有某与麴义、张郃两位将军,都在各地戎马生涯!” “呵呵……如此真是太好了,可见陛下乃是有道明君。”田丰欣慰的与陈琳拱手见礼。 蒯良又上前一步献上倚天剑:“倚天剑在此,请陛下查收!” 郑和充满警惕的从蒯良手里接过倚天剑,转身走上銮台交给刘辩。 刘辩刚刚摸到剑鞘,还没有拔剑就听到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响起:“叮咚……恭喜宿主,完成‘倚天屠龙’收集任务,获得系统奖励的复活点三百个,复活碎片五枚,以及全世界顶级人才卡一张。但作为制衡,系统也将会随机爆出一名华夏全史优秀人才,以转盘的形势随机植入某一诸侯的麾下!”(未完待续。) 六百九十八愿赌服输 倚天屠龙的任务来的太突然,刘辩根本没有防备,但此刻有要事在身,容不得分神,因此只能强行退出系统,待处理完事务之后再来揭晓答案。 “元芳,去把许褚与王彦章带上来交给两位使者!”刘辩在御案后面正襟端坐,向在旁边叉腰听令的李元芳吩咐一声。 “诺!” 李元芳答应一声,大步出了麟德殿。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把许褚和王彦章带到了众人面前。 蒯良与董昭一起打量了二将一眼,与想象中的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精神萎靡不同,两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许久的养尊处优,肤色比起在沙场上驰骋冲杀,在军营里风吹日晒来白嫩了许多。 “我二人为他们的死活奔波跋涉,绞尽脑汁,这二人倒是清闲自在!”蒯良与董昭几乎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暗自腹诽,这世界实在不公平。 “拜见陛下!” 两员魁梧雄壮的猛将一起施礼拜见天子,遭到俘俘之后被以礼相待,让两个在沙场上杀人不眨眼的猛将根本无法仇恨刘辩,相反还有些感激。 刘辩扫了二将一眼,沉声道:“自今日起,你们重获自由。朕加封曹孟德为汉魏王,从今以后为大汉效力,扫平诸侯,再无二心,望二将回去之后好自为之,日后做事须三思而后行!” 王彦章与许褚对望一眼,大喜过望,一起躬身谢恩:“多谢陛下不杀之恩,日后我等必然誓死为大汉效忠!” 董昭与蒯良在旁边听着许褚与王彦章这番话,心中颇为不得劲。心道你俩是真傻啊还是装傻?要不是我等来回奔波交涉,要不是曹公全力营救,你们的脑袋能保住?天下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次结盟只是虚与委蛇,权宜之计罢了。你俩用得着如此信誓旦旦的表忠心么? 目光从蒯良、董昭的脸上掠过,刘辩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两人心中想什么,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蒯子柔为了促成朕与曹孟德之间的协议。奔波跋涉,尽心竭力,功不可没,朕赐封你为关内侯,子孙承袭。” 蒯良又惊又喜。但曹操既然没有与刘辩彻底翻脸,对自己的册封就有效,当即向前一步作揖谢恩:“多谢陛下封赏!” 刘辩最后吩咐郑和把册封曹操为汉魏王的圣旨以及印绶拿出来,亲手交给蒯良,郑重的叮嘱道:“这是册封曹孟德为汉魏王的圣旨与印绶,自今日起曹孟德便成了高祖白马之盟后,第一个异姓封王的人。还望他勿要忘记誓言,为我大汉灭匈奴于草原,逐唐寇于东北!” 蒯良的喉咙不停的收缩,双手颤巍巍的接过刘辩递来的印绶与圣旨。这次斡旋总算达成,也不枉自己奔波跋涉,绞尽脑汁一场,没有功劳也算有苦劳吧! 刘辩挥挥手:“好了,你们可以动身返回河北了!” “谢陛下隆恩!” 蒯良、董昭、许褚、王彦章一起跪地施礼,辞别天子。 邹氏已经在两个婢女的伺候下坐进马车等待启程,随波逐流的跟着蒯良一行前往河北,去迎接自己生命中的下一个男人。 马蹄声响起,蒯良、许褚等人在百十名随从的陪伴下,带着魏王的印绶与天子册封的圣旨。簇拥着邹氏乘坐的马车,缓缓离开了乾阳宫,出了金陵,消失在北上的驿道中。 马蹄声得得。铃铛响个不停,一声又一声的敲在邹氏的心坎上,生命中的男人一个个浮现在眼前。 第一个男人张济是个中庸的武夫,没有多大本事与野心,邹氏对他几乎已经忘得干干净净。第二个男人吕布高大威猛,精力充沛。最让邹氏难以忘怀;第三个男人是当今天子刘辩,这混蛋最让邹氏刻骨铭心,咬牙切齿! 因为包括第四个男人郭嘉在内,除了刘辩之外,其他的三人都被自己的魅力征服,心甘情愿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包括那个痨病鬼郭嘉,虽然看起来有点小聪明,但还是被自己的美貌征服了,虽然不见得是真心爱上了自己,但对自己的美貌却是垂涎三尺,整晚上爱不释手,要不然也不会疯疯癫癫的不知所踪。 “刘辩我恨你,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从车窗的缝隙间望着驿道两旁被霜雪覆盖的枯草,邹氏咬牙切齿的在心底发誓。 她不恨刘辩对自己始乱终弃,也不恨刘辩把自己送人,只不过多一个男人玩弄自己而已。在他们玩弄自己的时候,自己其实也在玩弄他们,说起来自己也不吃亏,做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与守身如玉的女人有何区别?弹指之间,都是一生而已,及时行乐才对得起上天赐给自己的美貌。 邹氏只恨刘辩没有看上自己,没有把自己收入后.宫,他对自己的美貌只是亵玩的态度,而不是发自内心的爱慕,这让邹氏高傲的心颇受打击。 “凭什么?我邹珂的相貌难道就比你刘辩的妃子差这么多么?就这么不值得你一顾?”邹氏目光阴沉,满脸幽怨。 “呵呵……”邹珂在心底笑,“我下一个男人是曹孟德,我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讨他欢心,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刘辩你明白,失去我是你最大的损失!” 摸起铜镜,邹氏在颠簸的马车上孤芳自赏:“呵呵……多么迷人的脸蛋啊,狗皇帝真是瞎了眼!不过呢,你不爱我自有别人爱,张济、吕布、郭嘉都不是寻常凡夫俗子,哪一个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我的下一个男人是魏王曹阿瞒,说起来我邹氏这一生也是不平凡啊,睡了这么多不同寻常的男人!呵呵……死也值了,女人么,一生不都是这样,多一个男人少一个男人又有多少区别?” “不过呢,我还得谢谢狗皇帝,没有把我送给那个痨病鬼!”想起郭嘉,邹氏忍不住掀起帘子朝外吐了一口唾沫,“一晚上都在咳,我还真怕被你传染了疾病。” 至于刘辩拿自己的家人威胁自己,邹氏忍不住就想笑:“呵呵……在十年之前,我十五岁的时候,父母贪钱把我卖给了大二十岁的张济,我就发誓这个家的人与我再无瓜葛,我谁也不欠。刘辩把你们全杀了才好呢,我心里才痛快!” 一路扬尘,队伍渐行渐远,风中留下的是邹氏满腔的幽怨及碎碎念。 麟德殿之内,送走了蒯良一行之后,刘辩又与田丰寒暄了许久,吩咐郑和道:“给田元皓先生安置一座宅院,赏赐十名婢女十名仆从,俸禄粟米提前拨付,并让张仲景、孙思邈去一趟府上,给田先生做个全身检查,看看有无隐疾。” “谢陛下隆恩!”田丰对天子的厚爱感激不已,跪地谢恩。 就在田丰离开麟德殿之后,一直正紧端坐的刘辩微闭双目,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田丰的四维能力值?” 系统应声启动:“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田丰——统率79,武力46,智力95,政治89.” “95的智力也算的上三国一流,放在全史之中也算优秀,随着一个个顶级谋士加入麾下,我大汉的智囊也是群星闪耀,比起武将来毫不逊色。”刘辩对田丰的属性很是满意。 这一场持续了两个月的谈判也让刘辩费了不少心神,此刻终于把曹丕身死的危机成功化解,三年两载的与曹操不会再起冲突,终于让刘辩可以暂时松一口气。 把邹氏送给曹操也不是刘辩一时心血来潮,而是再三权衡的策略。第一将会让吕布与曹操之间产生嫌隙,刘辩认为以历史上曹操对邹氏的喜爱,应该舍不得把他还给吕布,那么曹操与吕布之间的深仇大恨必然在所难免。 当然,如果曹操有魄力,把邹氏还给曹操,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必然将会水乳交融。刘辩无法确定结果,只能赌一把。如果曹操真的吧邹氏还给了吕布,刘辩愿赌服输。 其二,张绣归顺曹操不过一年的时间,作为独立的小诸侯,刘辩不认为张绣会死心塌地的效忠曹操。把张绣曾经的婶子送给曹操,绝对会挑起张绣与曹操之间的矛盾,更重要的是刘辩认为张绣与这个年轻美艳的婶子之间怕是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否则,在宛城之战后,张绣没必要为一个守寡多年的婶子而冲冠一怒,挑战实力强大的曹操。而张济死后邹氏守寡多年,与年龄相仿,更胜张济一筹的侄子朝夕相处,耳鬓厮磨,干柴烈火擦出火花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第三就是利用郭嘉好色的性格,用邹氏来破坏他与曹操之间的关系,并且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刘辩并不认为郭嘉失态的表现是因为爱上了邹氏,作为一个风流浪子,固然郭嘉垂涎邹氏的美貌,也不会为之神魂颠倒,肝肠寸断。刘辩认为郭嘉愤然出走的真正原因有两个,第一是因为输给了自己的美人计,被陈平、李白玩弄于股掌之后,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染指了主公的女人,无颜见曹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且日后见到邹氏之后会心烦意乱,索性一走了之,找个地方修养一些时日,或者脱胎换骨,卷土重来,或者就此萎靡消沉,虚度余生。(未完待续。) 六百九十九世界级强援 麟德殿内青烟袅袅,正在燃烧的是由李时珍特制的可以提神醒脑,静心凝气的檀香,它的出现使得刘辩如虎添翼,大幅提高了处理国家政务的工作效率。 刘辩背靠着舒适的麝皮龙椅,双目微闭,悄悄唤醒了脑海中的系统:“适才你说由于本宿主完成了‘倚天屠龙’的收集任务,获得了一张世界顶级人才卡?”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完成了倚天屠龙收集任务,获得如下奖励:复活点三百个,复活碎片五枚,以及全世界顶级人才卡一张。但作为制衡,系统将会随机爆出一名华夏全史优秀人才,以转盘的形式随机植入某个诸侯麾下。” 刘辩皱眉思忖:“倚天剑是曹操奉献的,而且朕最近一直在与曹操斗法,这段时间曹操的名字在脑海中出现的最为频繁,这个华夏全史优秀人才,莫非会被曹操获得?”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现在拥有复活碎片十四片,复活点370个,愉悦点238个,仇恨点135个,全世界顶级人才top10卡一张,请宿主下达指示?” “嗯……朕心中有个疑问,如果本宿主不使用这张顶级人才卡的话,是不是作为制衡出现的华夏优秀人才就不会随机乱入?”刘辩另辟蹊径,从另外一个方面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但系统的回答让刘辩感到失望:“叮咚……系统提示,在宿主完成任务的瞬间,系统所作出的奖励与制衡已经形成,结果无法改变。无论宿主是否开启奖励的卡片,作为制衡的人物都将出世,至于奖励的人物何时出现,则由宿主开启卡片的时间决定。” “叮咚……系统现在开始启动转盘,抽取获得这名华夏全史优秀人才的君主,只有三国本土诸侯或者复活召唤出来的华夏君主才有资格获得人选,而像凯撒、拿破仑、织田信长等外国君主则不具备抽选资格!” 随着系统的提示。刘辩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抽奖转盘,刘邦、李世民、嬴政等海外诸侯赫然在列,而在中国土地上的诸侯也是一应俱全,曹操、刘备、刘彻、朱元璋、杨坚、赵匡胤、刘裕等历代帝王悉数在列。甚至就连穷途末路,苟延残喘的孙权、公孙瓒也名列其中。 “叮咚……系统启动,开始抽取获奖君主!” 红色的指针在转盘上旋转,由慢变快,然后再由快变慢。大约旋转了十几周之后缓缓的落到了李世民头顶,但就在刘辩认为结果已定的时候,犹如强弩之末的红色指针又向前滑行了半格,落到了曹操的头上。 刘辩摇头笑笑:“果然不出朕所料,这个奖励还真给了阿瞒!不过话说回来,经过这次斡旋之后朕与曹操暂时化敌为友,至少短期之内不会再起冲突,把这个华夏优秀人才奖励给曹操,也比送给李世民、朱元璋之流要好一些吧?” “叮咚……抽选完毕,获奖君主为曹操。下面准备随机抽取华夏全史优秀人才!” “所谓的华夏全史优秀人才,不会是白起、韩信这个级别吧?”刘辩再次蹙眉担忧,但旋即镇定了下来,“就算是又如何?以朕手中现有的历史名将,李靖、吴起、岳飞、卫青、霍去病等等优秀统帅并肩作战,再辅以戚继光、薛礼、苏烈、孟珙、诸葛亮、王猛等人,就算是韩、白联手,亦能破之!” “叮咚……制衡人物抽取完毕,曹操获得范增——统率86,武力63。智力98,政治87。” “范增特殊属性:强谋——每一次军略提议为君主接受并取得胜利,则随机提升君主1点统率或者智力,累计辅佐君主获得三次胜利。则自身智力上升1点。若所提出的建议不被君主接受,每拒绝一次则降低君主1点智力,累计被拒绝三次,则自身智力下降1点。” 听到范增的名字,刘辩长舒一口气,虽然自己并不畏惧白起与韩信。但还是愿意与两人为敌,爆出来一个范增,这应该算是比较理想的结果了。而范增的属性就像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君臣如鱼得水,一起提升能力,用不好那就一起狂掉属性,兵败如山倒。 “怪不得历史上的项羽后期昏招迭出,而范增的能力也是每况愈下,原来是范增的特殊属性在作祟。但范增辅佐曹操的话,应该会改变命运吧?”刘辩伸手轻抚唇角日渐浓密的胡须,在心中暗自沉吟。 “既然制衡人物已经出现,那么朕就把这张世界顶级人物top10卡使用了吧!” “系统正在执行程序,宿主请稍等!”系统应声启动。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北非古国迦太基著名军事统帅,罗马帝国历史最强敌人之一——汉尼拔?巴卡!” “汉尼拔?巴卡——统率100,武力97,智力93,政治90。当前植入身份为西域游侠,古国为罗马所灭,在游侠途中被巧遇的玄奘说服,准备投靠宿主,借助大汉的军事力量消灭罗马,复兴古国。” “汉尼拔?” 刘辩暗自沉吟,对于西方的历史人物不是太了解,只是隐约能够想起汉尼拔的巅峰之战是坎尼战役,曾经率领迦太基的军队以弱胜强,在一天的时间里歼灭了强大的罗马帝国军队八万余人。这也是罗马帝国历史上最惨重的失败,也是全球史单日伤亡人数最高的战役之一,就是相比热兵器时代的杀伤率也是不遑多让,让人为之侧目。 刘辩虽然不太了解汉尼拔,但对于四维全部超过90的汉尼拔却是非常满意:“哈哈……玄奘长老真是不错,这次西游真是硕果颇丰,前面给朕拉拢了一个贞德,现在又是汉尼拔,有了这些西方强人的加入,我大汉铁骑将来剑指欧洲的时候,必然如虎添翼!” 提到贞德名字的时候,刘辩掐指算算,自从三月份爆出贞德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九个多月了,系统当时说贞德将会在半年左右的时间抵达大汉疆域,前来投奔自己,而现在一晃过去了那么久,贞德到底去哪儿了? (有急事出去处理,先送上一更,稍微短了一些,严格来说这不算完整的一章,兄弟们见谅,晚上回来接上。)(未完待续。) 七百开国皇帝 刘辩猜不透贞德去了哪儿,但却知道自己现在拥有的愉悦点与仇恨点足够进行多次召唤。 “啧啧……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留意愉悦点与仇恨点,想不到不知不觉间聚沙成塔,竟然拥有238个愉悦点和135个仇恨点了,这至少能够进行三次最高级别的召唤啊!” 从贞德去哪儿的思绪中走出来,刘辩对自己大幅增长的愉悦点与仇恨点很是意外,记得当初班师回朝的时候愉悦点还是八十个左右,这四五个月的时间下来,竟然猛增到238个,而仇恨点也从七十个左右翻了一番。 “愉悦点估计来自陈平、樊梨花、尚师徒、赵括、田丰等人吧?”刘辩在心里猜测,“而仇恨点的最大来源估计十有八九来自曹操势力,毕竟这段时间让曹军连吃败仗,肯定有不少曹军将领对朕恨得咬牙切齿,别的不说,郭嘉、邹氏的仇恨点肯定不会少!” 由于系统的提示过于频繁,刘辩生怕时间久了自己会神经衰弱,因此关闭了愉悦值与仇恨值获取提示功能,只开启了属性爆发提示功能,所以这半年来再也没有收到愉悦点或仇恨点获得提示,但只有有人对刘辩产生了仇恨或者愉悦,系统就会自动收录,只是不再频繁的向刘辩发出提示而已。 “既然拥有如此多的愉悦点与仇恨点,那立刻给本宿主进行召唤,继续提升我大汉朝的综合实力!”刘辩起身舒展了下筋骨,重新在麝皮龙椅上端坐,闭目凝神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提示,在宿主的推动之下,各路豪杰已经触发了足够的剧情与任务,因此系统现在正式向宿主开放兑换功能。” “兑换功能?能够兑换什么,怎么个兑换法?”刘辩饶有兴趣的追问。 “因为可供召唤的人才库资源日渐枯竭,为了避免宿主拥有的愉悦点或者仇恨点造成浪费,所以系统向宿主开启兑换功能。每两百个愉悦点或者仇恨点可以进行一次抽奖兑换。两者可搭配使用,兑换的选项分别为神兵、坐骑、美人,宿主消耗两百个点数并指定选项后,由系统随机抽取。” “这功能倒是不错。但两百个点数可以召唤两名优秀人才,说起来有些小贵!”刘辩蹙眉沉吟,“不过随着人才库的日益枯竭,现在的浮动范围已经变成了1—10点,偶尔兑换一次试试运气也是不错。小赌怡情!” “请宿主下达指示,是准备召唤还是兑换,或者退出?” “先用100愉悦点进行一次召唤,看看今天运气如何?”刘辩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 自从刘辩把系统升满级之后,进行召唤的时候已经不再提供爆表名单,上下的浮动范围也从之前的5点扩大到了10点,这次也不列外,得到了刘辩的指令之后立即应声启动。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明末清初海战名将——施琅!” “施琅——统率92,武力82,智力87。政治85。特殊属性:水战——水上作战时统率+5!” 刘辩端起御案上的景泰蓝茶碗呷了一口,觉得这个召唤结果只能算是中规中矩。施琅的四维中最高的统率只有92,比自己使用的愉悦点下浮了8点,几乎快到了最低下限。好在施琅是位海战名将,倒是对缺少水战将领的大汉是个有益的补充。 系统继续做出提示:“施琅植入身份为江东渔民,祖辈世代以打鱼为生,目前已经加入金陵水师,目前正在周泰麾下担任百夫长,宿主可以直接征调。” 既然没有召唤到理想的人才,刘辩决定改弦易辙:“既然开启了兑换功能。那么请给本宿主进行一次兑换,指定选项为坐骑。” 刘辩记得当初曾经许诺送高宠一匹宝马,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连马毛也没送人家一根。再拖延下去就要变成言而无信之人了,今日正好兑换一匹宝马来实现诺言。 “系统正在执行兑换程序,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兑换到‘玉顶火龙驹’,可对骑乘武将提升1点武力,目前已经出现在乾阳宫马厩,宿主可以自行支配。” 次日早朝散去之后。魏徵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找借口拖在最后,从太极殿跟着刘辩来到了麟德殿。 “这魏喷子想喷朕了?”刘辩心中偷笑,“看在你能刷属性的份上,朕允许你放肆!” “魏爱卿,你从太极殿跟到麟德殿,到底有何事?直说无妨!” 刘辩在麟德殿前晒着暖阳,打了一趟太极拳,虽然当初只学了些凤毛麟角,但多年的研悟下来,慢慢的无师自通,倒也有模有样。 魏徵是个直性子,一直都是心里想什么嘴上说什么,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听了刘辩的话当即开门见山,抱着笏板施礼道:“陛下,不是臣说你,高祖当年的白马之盟曾经规定异姓不许封王,陛下封曹操为魏王之举实在欠妥啊!若日后有人像曹操那样拥兵自重,居功自傲,向陛下要求封王,不知陛下该如何应答?是让大汉遍地藩王,还是前后不一,授人以柄?” 刘辩微微思忖,并没有给魏徵做出解释。 刘辩之所以答应册封曹操为魏王,并非为了巴结拉拢曹操,更不是迫于曹操压力做出的折衷之举,而是另有深意。 这个大汉是刘邦打下的,刘邦是大汉的祖宗,刘邦是汉太祖,谥号高皇帝,之后的历代皇帝庙号只能被追封为宗,甚至连宗也没有,哪怕你表现的再优秀也与祖无缘。譬如汉文帝、汉景帝、汉武帝等等,都是雄才大略的帝王,文治武功不在刘邦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除了刘邦之外,谁又敢在庙号中加个“祖”字? 这种局面直到王莽篡权改国号为“新”,又被东汉光武帝刘秀推翻之后,大汉朝才出现了第二位庙号中带“祖”的皇帝,他就是谥号为光武皇帝的汉世祖刘秀。而在刘秀之后的二百年,大汉自然不会再有哪个皇帝敢以“祖”自居! 而刘辩就敢,而且非常渴望,内心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自己死后,庙号刻上“汉某祖”的牌位,而不是“汉某宗”。就算自己不能改朝换代,也要与太祖刘邦、世祖刘秀并列,若没有自己的穿越,大汉朝早就名存实亡,用不了多久就会改朝换代。 受制于皇帝的身份,刘辩肯定无法改朝换代了,但却想拥有开国皇帝的身份,而死后被冠以“汉某祖”的庙号就是自己的身份象征。所以刘辩经常悄无声息的改变刘邦的规定,潜移默化的消除刘邦在百姓们心中的影响,让天下的臣民慢慢淡忘刘邦,遗忘刘秀,让天下的百姓明白刘辩才是救世主,虽然自己没有改朝换代,但自己的功绩不在开国皇帝之下! 这是埋藏在刘辩心中的想法,自然不会对魏徵说出来,听了魏徵的话颔首道:“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朕应该审时度势,而不是墨守成规,该如何抉择,朕心中有数。你下去吧,此事休要再提!” “臣还是认为应该削去曹操魏王之衔?遵守高祖定下的白马之盟!”魏徵手捧笏板,依旧固执己见。 刘辩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大胆魏徵,竟敢忤逆朕的决定?若不是看你一心为国,今日少不得庭杖四十!答应册封曹操为魏王,乃是朕与兵部商议之后做出的决定,岂能擅自改变,破坏大局?休要用你治理百姓的眼光来衡量战事,速速退下!” 看到天子第一次对自己拍案怒斥,魏徵只能摇头叹息一声,躬身告退:“臣告退,虽然陛下不接受臣的建议,但臣依然持保留意见!” 魏徵走后,刘辩一个人坐在麟德殿生闷气,看起来要刷属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并非魏徵所有的话都能让人接受,这是一个很矛盾的选择! 一场瑞雪过后,也掀开了崭新的一年。 刘辩在太极殿高声宣布:“朕决定自今日起改元建安,今年为建安元年!” “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群臣一起手捧笏板,山呼万岁。 刚刚过了正月十五,陆逊派人从夷洲传来情报,自从去年七月跨海登陆夷洲之后,经过了半年的征战,剿灭了岛上大大小小数十支部落武装,已经将整个夷洲岛纳入大汉版图。经过一番人口统计,目前的夷洲岛上有居民十三万,请天子传达下一步的战略指示。 “传朕圣谕,加封陆逊为安东将军,让陆逊在夷洲岛征兵屯田,制造战船,派出斥候刺探倭国情报。待时机成熟,便扬帆向东,扫平倭国诸岛!”刘辩端坐在太极殿上,高声下旨。 刘辩当朝做出决定,提拔施琅为水师偏将,率领一支五千人的船队给夷洲岛送去物资补给,以及各种粮食种子、各种农具、耕牛等物资。之后留在岛上协助陆逊、狄青等人在夷洲岛站稳脚跟之后,以宝岛作为跳板,进军倭国诸岛,横扫日本,让大和的祖先向汉人俯首称臣,世世代代接受统治。(未完待续。) 七百零一尚师徒献宝 长江上号角呜咽,旌旗招展,千帆竞渡,百舸争流。 施琅领了圣旨,率领五千水师,外加一万多船夫、辅兵、各种工匠,运载了三千五百头耕牛,带了大批的粮食种子,包括水稻、小麦、大豆、高粱、棉花、茶叶等等足足近万石,乘坐着大大小小千余艘战船扬帆向东,奔赴夷洲岛拓展海外疆域。 陆逊此次扫平台湾有功,刘辩特地命吏部尚书鲁肃携带了册封陆逊为安东将军领夷洲都督的圣旨及印绶跟随施琅一道去台湾犒赏三军。 扫平台湾说起来辉煌,其实也就那么点事,整个岛上的居民只有十三万,老弱妇孺去掉一半,剩下的精壮也就是六万人左右,而且也不可能全民皆兵,还是部落式的各自为战,估计甲胄基本没有,武器比猎户也强不到哪里去。 陆逊率领着两万多全副武装的精兵,在狄青、丁奉、陆抗、前田庆次等人的辅佐下,倘若还不能扫平台湾,干脆就投海自尽算了。换了廖化、周泰等人,一样可以横扫台湾,实在算不上一件大书特书的事情,也没必要让堂堂的吏部尚书亲自出马册封陆逊为夷洲都督。 但刘辩派吏部尚书鲁肃亲自出马,自然另有深意。 在刘辩的内心深处,一直对地方大员小心提防,避免出现拥兵自重的局面,所以刘辩对各地的封疆大吏与军团都督实行军政分离。都督统御军事,无权干涉地方政务,各州刺史负责治理地方,除了保卫地方的郡兵、县兵之外,不能调动正规军一兵一卒;两者相辅相成,又互相制衡,所以保证了中央朝廷高度集权。 虽然东汉大军已经超过百万,但仍然牢牢的控制在刘辩的手中,运筹帷幄,指挥调度。如五指一般灵活自如。纵然功高如李靖,显赫如岳飞,如要罢官下野,也只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 多年的砺练下来。刘辩对军政的掌控已经日臻化境,所以自然不会允许台湾岛出现军政合一的局面,更何况陆逊背后还站着以陆氏为代表的江东大族,以及德妃武如意,所以刘辩就更要谨慎。 别看台湾岛现在人口只有十几万。那因为是化外之地,还没有蒙受文明的洗礼。随着大汉文明的传播,随着各种铁器、陶瓷、农作物、科技、医学、文化的流入,随着外地商贩的来往奔波,刘辩相信用不了二十年,台湾的人口就会剧增到五十万左右。 再加上台湾岛与大陆隔海相望,交通不便,若岛上的掌权者将军政集于一身,谁也难保不会滋生不臣之心,变成第二个“郑氏家族”。成为独立的政权。 刘辩是绝对不会允许出现这种局面的,更何况刘辩还打算把台湾作为跳板进军倭国,鲸吞日本诸岛,所以刘辩委任吏部侍郎诸葛瑾前往台湾担任夷洲刺史。 但诸葛瑾是青州人氏,在江东的威望很一般,刘辩怕陆逊不买他的帐,所以才让吏部尚书鲁肃亲自出马。名义上是册封陆逊为夷洲都督,真实目的是送诸葛瑾赴任夷洲刺史。 临行之前,刘辩又叮嘱施琅,所率五千人马平日里跟随陆逊军团训练。但如果都督与刺史之间产生了矛盾,就要坚定不移的站在诸葛瑾一边,而且所运送的物资、粮食、耕牛等也要全部交给刺史分配。 除了施琅、鲁肃、诸葛瑾之外,刘辩又派李时珍带了一百五十多名年富力强的医匠随行。到了台湾岛给部落百姓检查疾病,消除隐患,让岛上的百姓身体强健,这样才能加速人口繁衍,为大汉朝提供源源不断的兵力。 刘辩站在高大巍峨的金陵城墙上,极目远眺。望着长江上千帆逐流,浩浩荡荡的顺江而下,心中不仅热血澎湃:“占领夷洲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朕早晚会让我大汉的旗帜插遍整个天下!” “叮咚……系统提示,经过持续的砺练,宿主的属性又得到了提升,当前宿主的各项属性变化如下:刘辩——统率96(近期+1),武力95(无变化),智力94(近期+1),政治99(近期+1)。” 江风卷来,吹得刘辩绣着飞龙在天的金黄色披风猎猎作响,心中暗自沉吟:“政治眼看就要破百了,上次魅力破百爆出来了拿破仑、上杉谦信、阮翁仲三人,若是第二次爆表的话,不知道又会爆出何人?” 就在施琅率领水师扬帆入海之后的第三天,金陵城外又撤回了两支万余人的兵马,原来是赵括、尚师徒清剿山越完毕,班师回朝见驾。 刘辩在含元殿接见了赵括、尚师徒二将,听他们禀报此次南征山越的战报。 赵括躬身作揖:“启奏圣上,微臣自从去年九月率兵离开金陵,由会稽、临海南下,一直进军到永宁,历经九战,一路披靡,平定山越叛军一万三千人,其中斩杀顽匪六千人,俘虏七千人。另外将聚集在山岭的山越族人七万老弱妇孺全部赶下山来,交给地方官吏安置,使之开垦荒地。临海、永宁一带,臣敢保三年无虞。” 刘辩颔首赞许:“不错,赵将军初次怪帅,便立下了赫赫战绩,朕在这里授予你讨逆将军封号,暂时将队伍划编到孟珙麾下,另候调遣!” “谢陛下隆恩!”赵括大喜,跪地谢恩。 刘辩趁机吩咐系统:“给本宿主查询一下赵括的能力变化?” “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当前赵括变化如下,南征山越九战全胜,前五次获得了五项属性点增长,后四次因为自身属性增长提高了对敌人的要求,消灭乌合之众已经不再有效。” “当前赵括四维——统率91(+3),武力78,智力88(+1),政治69(+1)。” 刘辩心中暗自沉吟:“赵括的增长倒是挺快,只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了刘繇、严白虎、袁术这样的小诸侯,否则赵括的成长空间一大把,现在打谁也不太好打啊!待台湾岛筹备完毕,派赵括去日本岛打怪升级吧,但愿日本岛的诸侯给力一些,不要早早的出现统一局面!” 比起赵括的战绩来,尚师徒的战绩稍微差了一些,倒不是他打仗不行,而是尚师徒选择的路线错误,在南方的大山里兜来兜去,只找到了小股山越匪徒。 尚师徒南征四个月,大大小小打了五战,累计歼灭山越贼兵两千五,俘获三千,从山上强制撵下来三万山越老弱妇孺,焚烧山越盘踞在山上的巢穴十五处。这样的战绩比起赵括来要逊色一些。 “不过呢,微臣在山越的丛林间捕获了一匹紫色的骏马,其奔驰如电,跳跃如飞,耐力持久,甚至比微臣胯下这匹赛风驹还要出色一些,特地带来宫中,献给陛下。”尚师徒既然正面战场输给了赵括,只好另辟蹊径。 刘辩大喜过望:“哦……哈哈,尚将军真当世伯乐,速速带来让朕看看!” 不消片刻功夫,尚师徒就去把亲手捕获的紫色骏马牵到了含元殿前面,请天子观赏:“请陛下给此马赐名!” “果然是一匹宝马!”刘辩看后赞不绝口,向尚师徒竖起了大拇指,“就叫飒露紫吧!” 前几天抽到的玉顶火龙驹已经派人给高宠送去,而尚师徒献上的这匹宝马就暂时关到乾阳宫皇家马厩去吧,以后再根据需要把马匹赏赐给麾下的文武。(未完待续。) 七百零二武氏争后 建安元年正月二十,乾阳宫太极殿,早朝。 在刘辩分析了一遍天下大势之后,郑和站出来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各部大臣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启奏!” 随着步履声响起,峨冠博带,长袖大袍,头戴黑色冕冠的学部尚书顾雍大步出列,“启奏陛下,自去岁初秋皇后殡天,至今已经半年。皇后乃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协助陛下执掌六宫,为天下妇孺表率。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年无后,臣以为是时候昭告天下,册立新后了!” 随着顾雍的话音落下,太极殿里静悄悄一片,众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天子发话。 刘辩高高端坐,如炬的目光扫了一下脚下的文武群臣,每个人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在等待自己的抉择。 说起来立后已经不是秘密,自去年年底整个江东就传得沸沸扬扬,说新年过后,天子将会册立德妃武如意为后。流言传了一个多月,莫说朝中文武大臣,就是街巷上的贩夫走卒,也已经是人尽皆知,此刻终于在朝堂正式提上议程,自然不会有人感到惊讶。 刘辩的锦衣卫遍布大街小巷,这样的流言蜚语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按照道理来说,皇后之位已经空缺了半年,也是时候册立新皇后了,但刘辩却是不太愿意提此事。 原因无他,环视整个后.宫,最合适的皇后人选非德妃武如意莫属,暂时无人能够与他形成竞争。 一来武如意在乾阳宫纵横捭阖,长袖善舞,赢得了不少太监、婢女的口碑;二来拉拢了冯蘅做马前卒,又使用心机与糜真、步练师、薛灵芸、张出尘相处的十分融洽,刘辩这些个女人都曾经向刘辩吹过枕头风,提议让武如意继承皇后之位。 可以说在整个乾阳宫后.宫之中,所有的嫔妃、太监、宫女。上上下下加起来,继承皇后之位呼声最高的就是武如意。如果刘辩在乾阳宫搞一个公开选举,武如意肯定会以高票当选。 当然,世间万物有阴就有阳。有喜欢武如意的就有讨厌武如意的,虽然及不上支持武如意的人多,但也不在少数。 刚刚在去年底给刘辩生下了第七个儿子的卫梓夫就是讨厌武如意的人之一,就在去年年底,卫梓夫产下一子。被刘辩赐名刘征,加封为河东王。而卫梓夫也母因子荣,从美人一跃晋升为九嫔之一,获封昭容封号。 卫梓夫虽然有了子嗣,也从美人晋升为九嫔,但入宫时间太短,威望远不及武如意,因此无法对武如意的后位形成实质性的挑战。 更重要的是站在卫梓夫背后的势力也无法与纵横朝野,横跨军政的陆家相比。卫梓夫的支持者不过卫青、卫疆兄弟二人,以及霍去疾、霍峻。在军方拥有一定的话语权,但在朝堂上则根本无法望陆氏之项背。 陆家的支持者到底有多少,刘辩也不太清楚,但既然今天顾雍把册立皇后这件事提了出来,那么武如意就是绕不过去的坎,刘辩决定趁这个机会看看满朝文武到底有多少人支持武如意上位? 除掉卫梓夫之外,贤妃穆桂英被朝野一致认为是武如意竞争后位的最大对手,但比起威望甚重,呼声颇高,支持者众多的武如意来。穆桂英短板十分明显。 首先,穆桂英本人对皇后之位兴趣寥寥,后.宫的琐事她懒得管理,相比之下更喜欢到军营里督率将士训练。这让乾阳宫的太监、宫女总是感觉这位贤妃娘娘有些生疏,甚至有些畏惧。 二来穆桂英性格豪放粗犷,不太注意嫔妃之间的沟通交流,因此与她关系密切的嫔妃基本没有。在穆桂英看来,大家都是皇帝的女人,彼此都是一样的关系。没必要拉帮结派,分个远近生疏,各自本本分分的伺候皇帝就是了。 其三,穆桂英自从生下刘无忌之后坚持不肯再生育,这几年每次与刘辩同房,都会要求使用“冲锋衣”避孕,这也算刘辩作茧自缚。 刘辩对此倒是不太在意,既然穆桂英不愿意生,自己也没必要勉强她,能生下一个武力逆天的刘御也算对自己尽了妻子的责任。但何太后却为此大发雷霆,对穆桂英成见日深,越来越不喜欢。 正是由于这三个原因,刘辩认为即便穆桂英现在贵为贤妃,与武如意并驾齐驱,地位相当,但她的竞争力甚至要小于卫梓夫。 就连穆桂英与卫梓夫都无力与武如意竞争后位,别说其他的陈圆圆、貂蝉、步练师之流了,一来这些女人背后支持势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二来生的都是女孩,三来在心机上与武如意也不是一个档次,各方面的原因综合起来使得她们根本无法成为竞争者。 上官婉儿倒是不缺心机,可以与武如意斗一斗,但除了何太后支持她之外,上官婉儿在朝野军政方面的支持率几乎为零,而且被刘辩纳娶了一年多了,迟迟不能怀孕,更是让上官婉儿在竞争后位上有心无力。 综合对比一番,几乎无人能够挑战武如意的后位。 如果抛开成见,如果抛开武如意曾经篡唐登基的历史,如果刘辩不是一个穿越者,那么武如意皇后的地位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刘辩偏偏是个穿越者,所以刘辩的内心总是对武如意充满了提防,所以刘辩迟迟不肯提起册立皇后的事情。但既然今日顾雍打响了第一枪,刘辩就不能再退缩,今天必须把册立皇后之事提出来公开朝议。 顾雍祖籍江东吴县,与陆家同为江东四大豪族之一,而且顾雍与陆康私交也算不错,既然他第一个站出来提出立后之事,肯定是武如意的铁杆支持者。如果刘辩询问顾雍应该立谁为皇后?顾雍的答案必然是武如意无疑! 既然答案显而易见,刘辩自然就不会自己上钩,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兵部尚书刘伯温:“刘卿对此事什么看法?若要立后,刘卿又认为该立何人为后?”(未完待续。) 七百零五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随着刘辩的一句话,满堂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陆康。 刘辩略显慵懒的靠在龙椅上,一只手轻抚上唇愈发浓密的胡须,用带着敌意的目光打量着陆康,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只要陆康也支持武如意上位,自己就强推穆桂英为后,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武如意上位。 这倒不是刘辩害怕武如意,大汉现在所有的河山都是自己打下来的,大汉所有重量级的文武全都是自己一手招募的,对这个国家自己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别说区区一个武如意,就是把整个陆家绑在一块,自己也可以用一句话让他血流成河。 但刘辩也知道现在大局未定,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挥戈四方,扫荡诸侯,所以后方必须保持安定,将一切潜在的威胁掐死在未萌芽之前,这样才能让大汉的雄师士气高昂的南征北战,而不会因为京城的动荡而影响军心。 当初刘辩爱慕武如意的美貌和才华,贪图征服一代女皇的快.感,再加上武如意替刘辩挡刀,所以刘辩才放松了对武如意的管束。 但放松管束不等于放纵,刘辩担心的是随着武如意地位的提升,心中的野望会慢慢膨胀;到时候逼的自己向同床共枕的女人出手,心下总会不忍。与其到时恩断情绝,还不如直接让武如意看不到希望,安安分分的做自己背后的女人。 所以刘辩给武如意定下的上线就是四妃之一,母仪天下的皇后是绝不会让她沾到的。皇后的地位对武如意来说不仅仅是荣耀,可能也是毒药,一剂让武如意香消玉殒,让陆家灰飞烟灭的毒药。自己不给武如意皇后,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其实也是为了武如意好,只可惜这番话不足为外人道,为此刘辩不惜硬刚满朝文武。 “朕受命于天,一言九鼎,岂能为百官所要挟?” 刘辩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闪烁的目光犹如嗜血的猛兽:“朕登基多年以来还没有向百官展示过自己的强硬,今日说不得破例一次了,谁敢犯言直谏,恕我送他上断头台。以立天子之威!不管是魏徵还是狄仁杰,只要撞上了枪口,休怪朕不念情义!” 得到召唤的陆康缓缓走了出来,将手中的象牙笏板举起来遮住了四分之三的脸颊,根本看不到天子的面目。清了清嗓子,用略显苍老的声音道:“启奏陛下,臣以为……现在还不到立后的时机!” “呃……?” “嗯……?” “咦……?” 随着陆康的话语出口,整个太极殿上一片哗然,纵然智力超群如孙膑、陈平、刘基,也没有想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立后的人竟然是武如意的叔祖父陆康,这实在是大大的出乎预料! 刘辩也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略显阴森的目光稍纵即逝,脸上慵懒的表情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靠着龙椅的身体触电般猛然绷得笔直。沉声问道:“嗯……陆卿此话怎讲?” 陆康用象牙笏板遮挡着双目,朗声道:“回陛下的话,孝贤皇后与陛下乃是结发夫妻,曾经同生共死,即便陛下在危难之际亦是不离不弃,这份情义让天下人为之动容。” 听了陆康的话,满朝文武一起颔首,对陆康的分析表示赞同,但依旧猜不透这位司徒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满朝文武都在讨论是否应该立武德妃为后,他为何却对辞世半年的唐后唱起了赞歌? 陆康继续道:“糟糠之妻不下堂。孝贤皇后辞世不过才半年的时间,现在就商议立后,实在是有些操之过急,大家也忽略了陛下的感受。更有可能让陛下落天下人之口舌!所以,老臣认为现在还不到立后的时刻,至少应该再下去半年,待皇后丧期满一年之后再提立后之事。” 顿了一顿,在百官的议论之中,陆康继续颤抖着花白的胡须侃侃启奏:“当然。国不可一日无主,也不可一直没有皇后。毕竟皇后乃是天子正配,为天下妇孺之典范,母仪天下,国家无后,于礼法不合。老臣举贤不避亲,纵观整个乾阳宫的嫔妃,的确是德妃最适合为后,所以老臣认为宜暂时将德妃定为皇后人选,观察半年的时间,若是能够表现优异,便在半年之后昭告天下,册立德妃为后!” “司徒此言甚善,臣等附议!” 随着陆康的话音落下,满朝文官在孔融、荀彧的带领下一起捧着笏板,齐声附议,雄壮的声音在太极殿上回荡,久久不绝于耳。 “呵呵……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老狐狸真是越老越精啊!”刘辩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却苦笑一声。 但退一步来说,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支持陆家的势力暂时没有把武如意推上后位,自己也没有与百官发生冲突,这半年的时间可以形成缓冲期。在这诸侯林立,烽火遍地的时期,还是尽量的避免与臣子发生正面冲突最好。人心得来不易,散去却在不经意之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半年之后的事情谁又知道,说不定到时候陆康死了也不一定。那样对于陆家来说,绝不是损失了一条臂膀,可以说陆家折了顶梁柱。 刘辩认为现在造成武如意众望所归的原因是缺少竞争者,而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自己可以培养几个与武如意竞争的人,卫梓夫算一个,若上官婉儿能够诞生一个儿子,也会有希望,当然刘辩心中最中意的皇后还是甄宓。 在看到甄宓第一眼的时刻,刘辩就觉得这是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皇后,在她的身上几乎拥有唐后所有的优点,却又在才华与情怀上多了几分,若不是甄宓还没有入宫,刘辩甚至会在今天把甄宓拿出来硬推上皇后之位。 虽然甄宓的心机很一般,她连郭女王都斗不过,更别说一代女皇武媚娘了。可甄宓拥有唐后一样的善良,待人和蔼,对自己也是情真意切,这就足够了。有哪个皇帝希望自己的皇后是个心机婊,整天在后宫修理这个调教哪个,把所有女人训得服服帖帖?雍容大度,宽厚博爱,顺从丈夫,尊老敬幼,这才是母仪天下的标准! “甄宓斗不过郭女王,并非甄宓无能,而是曹丕一来恼怒甄宓与曹植之间的暧昧,二来估计对甄宓先嫁给袁熙也一直耿耿于怀,才最终造成了洛神的悲剧。但在朕这里,你是完美无瑕的,朕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推上皇后之位,朕相信你我夫唱妇随,将来的甄皇后一定会更胜历史上的长孙皇后!” 刘辩双目如炬,在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陆爱卿言之有理,准奏!” “谢陛下!”陆康长揖到地,鞠躬谢恩。 起身之后扫了百官一眼,笑容可掬的道:“诸位同僚,此事就这样定下来吧!君无戏言,陛下绝不会食言。也请诸位同僚监督德妃的言行,若有不妥之处,老夫第一个反对立德妃为后!” 何珅躲在人群中伸手捋了捋八字胡,在心底冷哼一声:“老狐狸!” 立后之事就此尘埃落定,百官山呼万岁,待刘辩离开太极殿之后,这才鱼贯而出,相继离开了麟德殿。 夜深人静之时,司徒府的密室之内,闪烁着微弱的烛光。 陆康的儿子陆儁,年轻的次子陆绩,以及武如意的父亲陆骏,还有几个陆家的头面人物聚集在一起听陆康的训话。 陆骏向前施礼,唉声叹气的道:“叔父大人,听说今日在朝堂上百官一致拥护如意为后,为何关键时刻被你阻止?小侄实在不解!” 陆康皱起苍老的眉头,伸手拨了拨灯芯,肃声道:“你等尚且年轻,须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天子一言胜过百官万语,若无天子支持,即便如意为后也是无根之萍,反而会徒惹祸端。” 陆骏兄弟等人一起愕然:“叔父大人的意思是陛下不太支持如意为后?” 陆康手抚花白的胡须:“自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我陆家众望所归不是好事,日后你们兄弟可与无权的官员闹些矛盾,就像李白、陈琳这些无权之人,树立几个敌人,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孩儿等谨记父亲大人教诲!”陆儁等人恍然大悟,一起施礼领诺。 陆康又道:“派人入宫叮嘱如意,这半年的时间一定要谨言慎行,切不可授人以柄,若半年之后如意登上后位,老夫便辞官养老。” “这……这怎么能行?”陆儁兄弟有些急眼,“如意做了皇后还要靠你在朝中撑腰呢!” “呵呵……”陆康老迈的脸上露出睿智的笑容,“聪明人需要学会舍得,有舍才能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况且老朽已经年迈,更不能恋栈权位,牺牲我的地位换来天子对如意放心,自然是值得。” 顿了一顿,又叹息道:“怕就怕老夫风烛残年,支撑不了多久啊!万一有一天老朽死去,你们要告诫如意,不可与天争,一切听天由命,得知幸,失之命!” “孩儿等谨遵教诲!”陆家兄弟一起躬身施礼,洗耳恭听。(未完待续。) 七百零六孟德崛起!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进入了二月。 草长莺飞,积雪融化,天气日渐转暖,甲胄已经不再冰冷刺骨,旌旗终于可以迎风猎猎作响,天下的诸侯又开始蠢蠢欲动,暗自调兵遣将。 曹操得到了“汉魏王”的印绶之后,在邺城加冕称王,册立曹昂为世子,同时把与汉军对峙的兵马撤回了原地,暂时与东汉化干戈为玉帛。 正月初,有年近四十的居巢人范曾来投,此人自称乃是西楚霸王项羽“亚父”范增的后人,因母亲姓曾,便取名范曾。之前曾经在洛阳做过小官,因为得罪了十常侍,所以被贬官回家。之后一直在故里赋闲,因为憎恶汉朝官吏,所以对东西两汉的招募充耳不闻,因见曹操与东汉起了纷争,便欣然来投。 曹操与范曾畅谈一夜,顿生相见恨晚之意,执手大笑道:“范先生简直就是亚父再世,得先生辅佐,操如虎添翼也!” 次日,曹操拜范曾为主薄,跟在自己的左右充当参谋,筹划军事。 正月十五左右,贾诩从太行山归来,给曹操带来了一个隆重的新年大礼,包括假冒司马孚之名的司马懿,张燕、吴用、鲁智深、史进等人率领三万太行山贼下山来投,诚心归顺曹操。 “哈哈……文和这张三寸不烂之舌足可抵得上十万大军!”曹操大喜过望,被刘辩压制的烦恼总算一扫而空。 “得司马叔达、张燕将军、吴用先生等人辅佐,孤如虎添翼,大业可期!” 曹操命人设宴款待司马懿、张燕等人,连续数日,开怀畅饮。又对司马懿、张燕、吴用、鲁智深、史进等人分别加官进爵。 同一时刻,刘辩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司马懿‘夺运’属性生效,降低曹操政治1点,下降至96!” 至于司马懿为何接受了贾诩的劝说,只因为司马懿听说曹军被东汉军全面压制,忽然醒悟原来自己做的“三马食槽”的梦并非汉朝的“朝”字谐音。而是河北之主曹操。 “汉军竟然强盛至此,曹军尚且被打的落花流水,我司马懿何德何能吞食汉朝?曹操已经将近四十,若我隐藏锋芒。暗中积蓄实力,说不定有朝一日能够取代曹操,成为一方霸主!”司马懿在心里打定这个主意之后,便欣然跟着贾诩来投奔曹操。 而吴用丢失了宋江,与西汉朝廷失去了联系。不敢盲目去洛阳投奔,恰好贾诩替曹操来招募太行山贼,吴用自然一拍即合。剩下的鲁智深、史进都是一些欠缺谋略的好汉,自然就跟着司马懿、吴用来邺城投奔曹操。 蒯良与董昭带着邹氏回到邺城之后,曹操对邹氏一见钟情。自此之后夜夜笙歌,连续半个多月宠幸邹氏,颠鸾倒凤,好不快活。再加上邹氏存心迷惑曹操,在床上使出浑身解数,更是让曹操爱不释手。弄得精神很是疲惫,甚至腰疼不止。 范增直谏曹操:“大丈夫当以江山为重,岂能为女人所惑?江山在握,要什么样的美人,还不是随心所欲?若沉迷美色,大事去也!” “先生所言极是,倒是操这些日子有些忘形了!”曹操额头见汗,向范曾施礼赔罪。 范曾又道:“听闻邹氏乃是吕布爱妾,在函谷关被薛礼所擒。后来又辗转送到了金陵,刘辩不贪图邹氏的美色。却把她送给大王,乃是为了破坏大王与张绣的关系,二来让吕布仇恨与大王。大王绝不能见色而忘利,中了刘辩的诡计。若大王把邹氏还给吕布,必然可让吕布感激大王,结好关系,将来或许有大用!” 曹操也不是看不出刘辩的计划,只是被邹氏的美色蒙蔽了双眼,舍不得放弃这磨人的妖精。此刻听了范增的话,咬咬牙做了决定:“蒙先生提醒,孤如醍醐灌顶,操这就派人把邹氏还给吕布!” 与范增谈完话的这个夜晚,曹操命令医匠给自己准备了一副壮阳药,折腾了邹氏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赏赐给了邹氏一大笔珠宝,唉声叹气的道:“孤心中虽然十分喜欢邹娘子,但听到你在梦里呼唤吕布的名字,可见你最爱的人还是吕布,所以孤决定把你还给吕布。” 邹氏又惊又喜,对于高大威猛的吕布倒是有些思念,当即喜滋滋的颔首答应:“大王请放心,待我见了奉先之后,一定会转达你的好意,让奉先与大王共同进退,讨灭刘辩!” 曹操大喜,抱着邹氏亲了几口:“若如此,孤对邹娘子真是感激不尽。其实孤也舍不得娘子,不知此次一别,日后还能重温鸳梦么?” 邹氏在曹操怀里撒娇道:“若大王思念臣妾,可派人修书通知,臣妾就找机会替奉先做使者来见大王,大王到时候可要像昨夜这般威风哟!” 曹操大笑着在邹氏的丰臀上拍了一巴掌:“哈哈……真是个要人命的妖精,要不是为了江山,孤真是不舍呢!” 马蹄声响起,董昭带了一帮随从,护送着邹氏一路向西,奔河东过黄河前往长安把邹氏送还吕布去了。 与此同时,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再次响起:“叮咚……范增强谋发动,随机增加曹操1点统率,当前统率增长至100!” 得到了范增、司马懿、吴用、张燕、鲁智深、史进等一批猛人的加入,曹军的元气从被汉军压制的四面汉歌,士气低落的时候完全恢复了过来。但让曹操唯一不开心的是郭嘉去了哪儿?一面派人四处寻访下落不明的郭嘉,一面准备向北决战铁木真。 曹操命吴用、鲁智深率领一万人马前往平原辅佐夏侯渊,提防汉军背盟偷袭。又命张燕、司马懿、史进率领一万人马前往许昌协助曹仁、于禁、程昱坐镇中原。而曹操自己则准备率领二十万大军北上幽州,一举摧毁胡人各族联盟,先把后背的尖刀熔化,等没有了后顾之忧再掉过头来与刘辩决战中原。 二月十五,邺城旌旗招展。 曹操命曹彬、王彦章、夏鲁奇提兵五万为先锋,亲自率领贾诩、范增、刘馥、蒯良等谋士,以及典韦、许褚、单雄信、曹文诏、牛金、李通等武将,提兵十五万紧随其后,自中山国出秦长城,准备强攻范阳。 曹操大军刚走了半天,突然从路边的村庄里出来了一个精神矍铄的儒生,径直拦住了曹操的去路。 曹操凝神看去,不由得大喜过望:“哈哈……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奉孝么?” 郭嘉在马上微笑:“以前好酒的郭奉孝已经死去了,现在站在大王面前的是重生的郭嘉!金陵被人玩弄与鼓掌之上,嘉痛定思痛,已经把酒戒了!” 曹操喜不自禁,揽着郭嘉的肩膀问道:“奉孝,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里了?真是让孤几乎望眼欲穿!” 郭嘉附在曹操耳边道:“唉……嘉不小心把主公的女人睡了,直感到无颜见主公。若不是主公把邹氏还给吕布,嘉还不能下定决心来见主公!” 曹操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我当多大的事呢,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怪不得奉先只说把酒戒了,这美色怕是戒不掉吧?” 郭嘉叹息:“能把酒戒掉就不错了!” 曹操附在郭嘉耳边悄声道:“男人爱色,天经地义!或许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和邹氏重温鸳梦……” “我们……?”郭嘉愣了,清癯的脸颊竟然浮上一片红晕。 曹操却不再回答,马鞭朝北一指,纵马大喝道:“助我扫平铁木真,胡人的娘们随便你郭奉孝挑!岂能光让胡人淫掠我们汉人妇女,此番也要胡狗血债血偿!” (又一个三更,求各种票奖励,内政戏完了,下一步该四面开战了,月票、推荐票走起来!)(未完待续。) 七百零八西域妖女 “什么真的假的?你到底是何妨妖女,竟敢在天子脚下撒野?” 身为禁军主将的廖化被一个奇异的女人从马上打了下来,虽然没受伤,但却让守卫京城大门的禁军脸上无光。 正想一哄而上把人抓了,从西门巡视而来的樊梨花恰好赶到,一声娇叱阻止了禁军倚多取胜,手中掩月绣绒刀一挥,就要与这相貌奇特的女人单打独斗,为禁军挽回颜面。 但让樊梨花火大的是这个女人不仅相貌奇怪,非但与中原人不同,就是与之前见到的匈奴、鲜卑、乌桓、山越等异族也是差别甚大,金黄色的长发,夸张的高鼻梁,一双深邃的大眼睛,眼珠子是蓝色的,皮肤白的像挂了一层霜。 这些都还好,让樊梨花最难以忍受的就是这个奇怪的女人说话叽里呱啦的像鸟叫,根本没法正常交流,这让樊梨花一怒之下称呼这奇怪的女人为妖女,除此之外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形容词。 看到樊梨花挥刀逼了上来,这个奇特的女人将手里的十字枪拄在地上,又是一阵叽里呱啦的解释,嘴里不停的说着几个汉字:“真的……荒地……大事……” 然后又双手合十,不停的念叨:“大事……大事,真的……荒地……” 樊梨花大怒,指了指刚刚被禁军士卒搀扶起来的廖化:“你都把堂堂的禁军统领从马上打了下来,这当然真的是大事了!看在你是一个女人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能够打赢本将,赦你无罪!” 金发碧眼的妖女指了指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的廖化不停的挥手:“孬……孬……孬!” 有殷勤的禁军向廖化做出了翻译:“将军,这个妖女说你孬,在取笑你呢!” “唉……本将真是无用,被一个妖女打下马来,给两万禁军兄弟丢了颜面。真是汗颜无地呢!”廖化脸色涨的通红,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吩咐手下把自己的三尖两刃戟捡回来,“我要与这妖女再战一场!” 听到妖女耻笑廖化。樊梨花更加恼怒,手中大刀一个力劈华山:“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妖女何必嚣张?你来来试试我樊梨花的武艺孬不孬?” 话音未落,三十六斤的掩月绣绒刀一个力劈华山,对着妖女当头劈下。势大力沉,又急又快。 金发碧眼的妖女无可奈何,只能叱喝一声,将手里的十字亮银枪划一个半圆,用尽全身之力将樊梨花的大刀招架开来。 只听“锵”的一声脆响,刀枪相交,火花四溅,直震得在场的禁军耳目嗡嗡作响,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嘶……这妖女武艺不弱啊!” “我……真的……大师……荒地!”金发碧眼的妖女一边策马和樊梨花游斗。一边用蹩脚的话语翻来覆去的重复几个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汉字。 “什么真的假的,我先把你打服了再说,让你看看到底谁孬!” 樊梨花懒得再听这个妖女叽叽喳喳,手中大刀横劈竖砍,奔着贞德连砍三刀,被一一化解。 忽然城内街巷中马蹄声大作,刘辩胯下追风白凰,手提百变龙魂枪,在百十名御林军轻骑的簇拥下驰骋而来。由于来的匆忙,甚至连御林军正副统领宇文成都、文鸯都没有召唤。就匆匆忙忙赶到了南城门。 “开!” 刘辩策马向前,手中长枪挑出,一招野马分鬃,硬生生的把厮杀在一起的樊梨花与金发碧眼的女子两边分开。大喝一声“住手!” 樊梨花这是第一次见到刘辩展露身手,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中佩服不已:“哎呀……想不到陛下的武艺竟然如此了得,看来我不一定能赢了他啊?怪不得天下人都说大汉皇帝上马能横槊,下马能赋诗,原本以为是阿谀奉承之辞。今日一见才知道名副其实!” 刘辩一枪分开两个女人,目光便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西域女子,除了禁军校尉说的那些特征之外,给刘辩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人高马大,丰腴高挑的身材至少在七尺五寸之上,胯下的战马也是一匹纯白色的西方战马。 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龄,典型的西方女人身材,前凸后翘,身材惹火。长长的金发迎风飞扬,深邃的大眼睛迷人感性,蓝色的眼眸透着女人的妩媚,让人忍不住顿生怜香惜玉之感。迷人性感的嘴唇,高挑的鼻梁,充满了异域风情,让见惯了中原美女的刘辩精神为之一震,颇有神清气爽的感觉。 就在刘辩审视自己的时候,这个金发碧眼的西方少女心急火燎的做起了自我介绍,以叽里呱啦的西域语言为主,间杂着刚才说的几个汉字:“我……真的……大事……孔雀……黄帝……” 刘辩皱着眉听她说话,感觉说的像是原始拉丁语,而且不时的夹杂着几句古老的英文,让刘辩迷迷糊糊的能够听懂只言片语。刘辩穿越前的公司曾经与西方的某个国家合作过一款战略游戏,这让刘辩在罗马生活了半年,所以能够听懂一些日常的拉丁词语,此刻正好拿来与这个西方少女进行基本的交流。 “你……真的?你是贞德?”刘辩试探着询问,这个比较好猜,贞德是刘辩自己召唤出来的,自然心中有数。 金发碧眼的少女闻言,顿时喜出望外,露出迷人的笑容,向刘辩竖起了大拇指:“我……贞德。大事……黄帝……孔雀……” “大事——大师?玄奘大师,让你来大汉找皇帝?”刘辩翻身下马,试着用掌握的凤毛麟角的几个拉丁词语与贞德进行交流。 “哦……原来这个女人说的是大师与皇帝啊?” 城门周围的百十名禁军顿时恍然大悟,总算解开了谜底,同时又对刘辩佩服不已,“想不到陛下竟然还会说西域语言,真是天威难测啊!” 听了刘辩的话,贞德更加高兴,不停的向刘辩竖起大拇指:“真……好,真棒!” “我就是皇帝!” 刘辩很自豪的向贞德做出了自我介绍,然后送上一个拥抱,并在贞德的额头送上一吻。 惹得城门周围的禁军目瞪口呆。暗自咽口水:“陛下竟然这样豪放?” 樊梨花目瞪口呆,很是无语,“这、这也太急色了吧?” 贞德一脸无辜,洁白的脸颊飞起一抹酡红。用拉丁语叽里呱啦的快速抱怨了一通。 刘辩几乎一个字也没听懂,但看起来贞德有些不悦,用更加无辜的表情摊开双手,用蹩脚的拉丁单词问道:“你们……西方……人,见面不是都要……亲亲吗?” 向贞德解释完了。刘辩回头向众御林军与禁军解释:“众人休要大惊小怪,这是西方人的见面礼节,与我们汉人见面鞠躬作揖是同一个道理。我们大汉乃是礼仪之邦,岂能失了礼节?”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早知道的话就该用礼节与迷人的妖女施礼了,这比打打杀杀有趣多了,唉……没文化真可怕!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在四五名仆从的簇拥下从南方而来,却是赵云之妻蔡琰去探访友人归来。看到城门前吵吵嚷嚷堵住不让通行。便下马过来询问,才发现天子御驾在此。 蔡琰急忙上前施礼拜见天子,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笑道:“陛下,妾身不才,但我家中藏书万千,民妇自幼看过许多西域的书卷。也与一些西域使者交流过,甚至还给宫廷翻译了几句卷西域文书,这位姑娘的话我能听懂!” “哈哈……此话当真?蔡夫人真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真是太好了,马上跟着朕入宫!” 刘辩大喜过望,又对廖化、樊梨花以及众禁军解释道:“这位来自西域的姑娘是受了玄奘大师指点,前来京城见朕。身上有重要的秘密。与廖将军发生冲突乃是误会,大家就此散开吧!” 刘辩带着贞德、蔡琰,在御林军的拱卫之下返回京城,进了乾阳宫,直奔含元殿,在威严雄壮的大殿中招待贞德。也算是一次正式的会晤。 刘辩吩咐蔡琰道:“你让她说一句,你翻译一句。” 贞德听了蔡琰的话,微笑着颔首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蔡琰在一边给他担任翻译,大致意思就是贞德是高卢国贵族的后裔,四百年前高卢国被罗马帝国吞并,罗马人在高卢境内推行拉丁语,但高卢人永远没有忘记亡国的耻辱,梦想着有一天复兴祖国。 直到有一天向东游侠的贞德遇见了西游的玄奘师徒四人,听精通各国语言的玄奘大师说起大汉的强盛,贞德决心来东方拜见大汉皇帝,希望借助大汉王朝的力量推翻罗马帝国,复兴祖国高卢。 “你在八个月之前遇见了玄奘大师,按照马匹一天走两百里计算,三个月的时间就能到达金陵,为何花了这么久才抵达?”刘辩和颜悦色的示意蔡琰进行翻译。 贞德一边口述,蔡琰一边翻译:“我走错了道路,去了贵霜国南面的孔雀王朝,见到了衰落的孔雀王朝王子凯撒。凯撒王子本来就有意向大汉借兵,听说我也是来大汉拜见皇帝,就让我带着他的妹妹——埃及艳后……” “西方人取的名字好奇怪!”蔡琰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声,继续进行翻译,“凯撒王子让我带着他的妹妹埃及艳后来大汉拜见皇帝,并把埃及艳后嫁给大汉皇帝……” “这也行?”蔡琰再次在心底吐槽腹诽,一个偏邦异国,还没见过天子之威,就想把妹妹嫁给皇帝,也真是够不自量力的。 继续进行翻译:“凯撒王子给埃及艳后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还有贵霜国地图,以及降书,承诺若是大汉帮助孔雀王国复兴,愿世世代代的臣服于大汉,做个附属国……” 刘辩喜出望外,抚须道:“真是太好了,想不到朕在异域他国也有了盟友!不过,为何贞德你一个人来到了金陵,你说的埃及艳后,还有凯撒王子准备的嫁妆,以及孔雀国的随从都去哪里了?” 贞德面色沮丧的吐出了一番话,然后由蔡琰做出翻译:“在来大汉交州的路上被人抓了!” “被人抓了?”刘辩勃然大怒,“是谁?一定是蒙恬的秦军吧?” 贞德再次通过蔡琰把事情道来:“拦截我们的是汉人,打着孙、周等旗号,在我们走到交趾的时候被抓了,包括埃及艳后公主在内,总共三百多人全部被俘,只有我一个人杀了出来!”(未完待续。) 七百一十飞鸽传书 御驾亲征交州,说起来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做起来却是征途漫漫,艰难重重。 且不说南方瘴气丛生,蚊虫肆虐,就算是一马平川,顺水顺风,从金陵到交趾,粗略计算一下大约四千四百里的路程,按照马步混合队伍一天一百里的路程计算,光来来回回就需要耗费三个多月的时间。如果再考虑到在征途中开路填桥,躲避风雨,安抚百姓,那么消耗在路程上的时间将会更加漫长。 但刘辩不在乎,也无所畏惧。 秦始皇曾经巡游天下六次,足迹遍布中华大地,从北到南,从西到东;从西部的宁夏、甘肃到东部的蓬莱、泰山,从北部的幽燕地区到南方的交州百越,从北部的秦皇岛、山海关,到南部的桂林、南海,足迹遍布大江南北,行程数万里。 真正做到了“示疆威,服海内”,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姿,做皇帝就要这样! 所以刘辩也要求自己像秦始皇那样,在有生之年踏遍大汉的千山万水,只要大汉旌旗指处,自己就要去看看锦绣河山,如此才不负帝王之志! 站在巍峨雄壮的太极殿前,远眺长江的水,钟山的麓,春风中的刘辩豪情万丈,热血澎湃,忍不住就有高歌一曲的冲动。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汉定要让那八方来朝!” 南征之路固然应该气冲霄汉,但更要安排好御驾亲征之后的身后事,保证后方风平浪静,这样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将入侵的贵霜军埋葬在大汉的土地,让二十五万贵霜军有来无回。 “我们的信鸽现在可以大规模投入使用了么?”刘辩抖了抖披风,背负双手询问李元芳。 鸽子反应机敏,警惕性高,记忆力超强。所以中国历史上的诸侯在战国末期就开始使用信鸽通讯,大大提高了通信的速度。 但使用鸽子通信有利有弊,优点就是信息传递速度快,一只精挑细选经过专门训练的超级信鸽的有效记忆能够超过一千两百公里,一天下来能够飞出八九百公里的距离,比起日夜不停接力传递的八百里加急能够提高三倍的通讯效率。 但信鸽的缺点同样鲜明,那就是飞越敌境的时候容易暴露目标,遭到敌方神箭手射落之后会泄露机密。所以天下的诸侯都会根据情况使用,不太重要但又需要加急的书信便用信鸽传递,关系到国家存亡。需要高度保密的书信则只能使用快马传递。 刘辩自从几年前组建锦衣卫之后,就命李元芳遍寻养鸽奇才,训练了千余只优良的信鸽。但之前作战的时候,袁术、袁绍、刘表、孙策、曹操等各路诸侯犬牙交错,信鸽经常会穿越敌境,增大泄露机密的风险,所以东汉的信鸽一直没有大规模投入使用。 但这次南征交州,整个疆域都在大汉治下,迢迢数千里全是大汉的领土,经常作乱的山越在连续的镇压治下。基本上已经服服帖帖的接受朝廷的约束。可以说信鸽泄露消息的风险基本上降到了最低,已经可以投入使用。 有了信鸽来回传递情报,这将会使得刘辩非常方便的掌握北方、中原、以及朝堂上的局势,迅速高效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这也是刘辩毫不犹豫的决定御驾南征交州的原因之一。 李元芳躬身启奏道:“启禀陛下,锦衣卫下属‘飞鸽营’待命已久,目前训练的长程信鸽两百五十六只,中程信鸽四百三十八只,短程信鸽五百九十九只。全部健康无恙,随时可以执行传递情报的任务。” 刘辩点头:“马上派出飞鸽营在沿途重要集镇设置监控接纳站点,半月之内启动飞鸽传书,联络交州与金陵之间的联系,不得有误!” “诺!”李元芳拱手答应。 随着李元芳一声令下,百十名身着范阳笠,身穿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卫连夜出城,在隆隆的马蹄声中向南疾驰而去,在沿途重要站点设置监控信鸽,提供饮食的站点。 刘辩又对郑和与李元芳叮嘱道:“朕出征之后,从南方传回乾阳宫的书信,你们不许让任何人私自拆开,必须等七位顾命大臣全部到场之后再拆开。” “诺!” “奴婢遵旨!” 李元芳与郑和一起弯腰领命,但不太明白七大顾命大臣是什么职位?但也不敢多问。 从太极殿回到麟德殿御书房,刘辩提笔挥墨,连续发出圣旨,调兵遣将,南征交州。 “交州山路崎岖,丛林遍布,粮草辎重运输艰难,若是孔明能够制造出木牛流马来,那将会大幅度的减轻我军运输压力。” 刘辩权衡一番,决定让陈平前往荆州西部替回诸葛亮,让诸葛亮统率赵云那支兵马从江陵南下,穿过长沙、零陵、桂阳等地向交州挺进,与自己统率的大军东西呼应,两路进军。 得到了召唤的陈平连夜来到麟德殿听候调遣,刘辩对他叮嘱道:“若论离间水平,陈卿比朕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这次去上庸替回孔明。一来与张辽协助关羽攻打上庸、汉中,二来要时刻离间关羽与刘备的兄弟之情,三来更要让关羽麾下的士兵对刘备彻底失望。” 陈平笑着领命:“陛下的离间之计已经让关羽与刘备嫌隙丛生,就差当面反目了,臣此去一定不辱使命!” 去年夏天,关羽由巴蜀千里走单骑,斩了刘裕麾下六员大将,但自己也被史文恭射了一支毒箭,幸亏孙思邈、张仲坚帮着刮骨疗毒,才花了四个多月的时间完全康复。 关羽伤愈之后已经十一月,上庸、汉中天气寒冷,关羽率兵强攻了几次上庸,被朱升、韩遂设计,张定边、魏文通奋勇死死扛住,寸土未得。之后进入了最寒冷的腊月,甲胄彻骨,角弓难控。关羽只好退兵回房陵,待天气转暖之后再战不迟。 今年正月初,诸葛亮的妻子黄月英产下一子诸葛瞻,诸葛亮便回老家襄阳待了几天,探视襁褓中的幼子与黄月英,直到前不久才刚刚回到房陵大营,会合关羽。所以今年关羽一直还没有向上庸发起进攻,而刘辩却决定在这一刻用陈平替回诸葛亮。 刘辩大笔一挥,命陈平带着圣旨快马加鞭赶往房陵,任命诸葛亮为西路军主将,赵云为副将,率领程咬金、养由基、贺齐等三将,提辖赵云麾下的四万兵力,再从襄阳、江陵两地抽调一万人马,凑够五万。克日启程南下,从荆南进军交州,配合东路军给贵霜军迎头痛击,争取全歼来犯的敌军,让二十五万秦军有来无回。 “微臣告辞!” 陈平长揖到地,接了圣旨,带领了百余名随从,快马加鞭,连夜出了金陵城,向荆州方向疾驰而去。 目前来说,幽州与宛城的局势都呈现胶着态势,刘辩相信在自己班师回朝之前,以岳飞军团与李靖军团的实力,完全能够守住。自己没必要为西方与北方的局势担忧,大可以放心南征。 而在巴蜀地区及云南,由于天气暖和,整个冬天一直在鏖战。 张飞与庞统率六万蜀军南征云南,命庞涓与张清会合石达开担任先锋,向南征讨响应刘裕的杨怀、高沛,一路势如破竹,连续收复了朱提、越嶲等数十座县城,并且擒杀了造反作乱的朱褒。而就在这时候,张飞与庞统接到了后方失火的消息。 就在张飞、庞统南征半月之后,刘裕与刘璋、刘循父子,率领成公英、刘愦、泠苞提兵五万;与赵匡胤、常遇春率领的呼延庆、杨任、杨柏、张卫等武将,提兵五万,联合进军,向巴蜀挺进,一路斩关落锁,迅速的攻打到梓潼城下。 刘备大惊失色,亲自率领法正、严颜、吴懿、雷铜等救援梓潼,被赵匡胤、刘裕联军杀的大败而归,损失了万余兵马。仓促放弃了梓潼,退守涪县,并征调傅友德、吴三桂前来助战。 成都平原富庶繁华,水土肥沃,自然不是贫瘠的云南可比。张飞与法正接到后方失火的消息之后,急忙退兵,被杨怀、高沛、雍闿等人乘机反攻,又把张飞收复的领土悉数夺了回去。 张飞与法正留下石达开、吴班镇守益州南部的关隘,阻挡追兵,然后率领人马班师回成都,前往涪县支援刘备去了。 看到刘备南北起火,被朱元璋留下坐镇凉州的朱棣耐不住寂寞,命令李文忠,以及收降的董卓的旧将张济提兵两万,从临洮、羌道进军巴蜀,企图趁乱分一杯羹。 一时之间,巴蜀的混战比起北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墙倒众人推的刘备遭到群起而攻之,即便有庞统、法正、房玄龄三大谋士辅佐,也是自顾不暇,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别说向刘辩复仇了。所以刘辩更没必要为西南的局势而担忧,大可集中全力进军交州。 次日早朝,刘辩在太极殿上对群臣道:“太子刘齐自去年冬登朝听政,然依旧年幼,难挡大任。此次朕南征交州,怕是一年半载回不来,故此决定任命七位顾命大臣,替朕辅佐太子,主持朝政!” “臣等听命!” 众文武听了天子的话,一起手捧笏板拱手作揖,不知何人能够得到顾命大臣的殊荣?(未完待续。) 七百一十一水至清则无鱼 刘辩为什么决定任命七个顾命大臣,而不是八个或者六个呢? 答案很简单,单数可以避免出现两派争执,僵持不下的局面,以免贻误了军机大事。七个人无论怎么站队,都会分出多寡,少数服从多数。 刘辩在太极殿高高端坐,扫了脚下的文武百官一眼,朗声道:“朕现在委任七位顾命大臣,在朕御驾南征的这段时间,辅佐太子,主持朝政。朕在含元殿给你们专门设置一个‘军机内阁’,凡有军国大事不能迅速决断之时,便闭门商议,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臣等遵旨!” 在陆康、刘基的带领下,满朝文武百官一起抱着笏板领诺。 “朕现在开始任命顾命大臣。”刘辩目光如炬,高声下诏,“第一位,司徒陆康!” 陆康乃是江东世族领袖,又是文武百官之首,而且是年近七十的老者,又有从龙之功,在刘辩早期献粮献钱,出人出力,大力举荐人才。刘辩虽然知道陆康的存在会滋生武如意的野望,但无论如何也不能驳了陆康的面子,那样将会让整个江东士族感到心寒,让满朝文武觉得皇帝不能做到赏罚分明,心胸狭窄。 而且刘辩对于陆康的人品还算信任,虽然愈老愈辣,但总体来说是一位正直的老臣。也许在他的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让陆家兴旺辉煌,最多也就是把武如意扶上皇后之位,而不是帮武如意觊觎皇帝的宝座。若陆康知道自己的这位养孙女在历史上曾经做过皇帝,只怕能把老头给吓个半死! 刘辩甚至觉得倘若有一天自己提前去世了,武如意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准备篡位登基,陆康一定会跳出来阻止她。 因为每个人都有底线,每个人都要脸面,每个人都注重死后的声誉。对于陆康来说,最大的底线就是扶武如意为后,再向前一步就会逾越陆康的雷池。而陆康两朝元老,三公之首的身份也容不得被武如意玷污。在死后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声,毕竟吕雉死后,吕氏灭族的历史还不曾远去。 陆康并不意外,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顾命大臣也必须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当即手捧笏板。向前一步作揖领旨:“老臣领命,必然竭力辅佐太子,保证国事太平!” 刘辩微微颔首,继续高声道:“第二位顾命大臣——左丞相荀文若!” “臣遵旨!”荀彧自信从容的向前一步,躬身奉诏。 作为早期的从龙之臣。颍川的望族,从基层官员一步步爬上来,为人谦逊,忠心耿耿。既能治理国家,又能出谋划策的荀彧实在顾命大臣的最佳人选。 “第三位顾命大臣——兵部尚书刘基!”刘辩目光凝重,中气十足的吐出了第三个人的名字。 作为最早的顶级谋士,作为刘辩曾经的授业老师,运筹帷幄的刘基可以帮助刘辩分析天下大局,掌控局势,还可以制衡朝堂。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风波。无论从个人能力来看,还是从地位来看,顾命大臣都不能少了兵部尚书刘伯温。 “臣遵旨,定当庶竭驽钝,辅佐太子!”刘伯温向前一步,作揖领命。 刘辩继续做出任命:“第四位顾命大臣——户部尚书糜竺!” 为何是糜竺?作为徐州帮士族的领袖,又是皇亲国舅,而且掌控整个大汉的钱粮物资,糜竺的地位永远不容忽视。而且徐州的糜家门客万人,良田遍布徐州北部。论经济实力犹在陆家之上,即便如陆康、孔融、刘基等当朝巨头也是对糜竺恭敬三分。 此外,刘辩发现那日顾雍出来准备推武如意上位的时候,糜竺一直到最后才站了出来。这说明糜竺并不太甘心看着陆家坐大。只是陆家人才辈出,糜家一时间无法抗衡罢了。委任糜竺为顾命大臣,也可以压制朝堂上的江东世家,避免自己不在京城的时候搞风搞雨。 比起陆康的胸有成竹,糜竺有些意外,当即诚惶诚恐的上前几步。长揖到地:“微臣谨遵圣谕,誓死辅佐太子,不让朝中出现半点波澜。” “第五位顾命大臣——刑部尚书狄仁杰!”刘辩朝狄仁杰指了指,肃声宣昭。 狄仁杰执掌刑部,负责管理地方,凡是江东士族闹事,都会落到狄仁杰手中。而且狄仁杰机敏睿智,刚正不阿,自然也是顾命大臣的上上之选。 “臣遵旨!”狄仁杰一脸平静,向前一步,干净利落的领命。 “第六位顾命大臣——抚军中郎将孟珙!”刘辩目光扫到武将一排,召唤孟珙出列。 顾命大臣肯定不能只有文官,需要文武搭配才行,虽然孟珙品级较低,但身为京畿卫戍区最高武将,比起学部、农部、医部这些六部尚书来,孟珙自然更有资格当选。 一身朱红色武将袍,头戴甲胄的孟珙昂首阔步出列,捧着笏板施礼:“微臣谨遵圣谕,一定竭尽全力,保障江东安宁!” 这样一来,七个顾命大臣已经定下了六个,剩下最有资格当选的自然首推三公之一的孔融,其他有资格入选的还有农部尚书徐光启、学部尚书顾雍,以及工部尚书何珅,还有刚刚从署理转正的医部尚书步骘。 但孔融感觉情形有点不妙,满朝之中论资格与地位,自己仅次于陆康,若是天子打算让自己担任顾命大臣的话,只怕早就召唤自己出列了吧? “莫非陛下恼怒我与陆康走的太近?”已经年近五十岁的孔融在心中暗自揣摩,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可是推德妃为皇后也没错啊?老朽实在找不出来后宫中谁更比德妃有资格为后!” 刘辩目光从孔融身上掠过,缓缓落到了圆滚滚,胖乎乎的何珅身上:“最后一位顾命大臣——工部尚书何珅!” 何珅两条眉毛一挑,一双金鱼眼快速的眨了几下,紧走几步来到大殿中央:“谢陛下器重,臣一定誓死效忠陛下,陛下指到哪里臣打到哪里!” 前面的六位顾命大臣没有太大的争议,论人脉论地位论资历论贡献,都能服众。而何珅则差了一些,与许多正直清廉的大臣们尿不到一个壶里,总是给人留下一个阿谀奉承,投机取巧的感觉。 但刘辩任用何珅有自己地目的,一来何珅是何太后的传声筒,能够帮助何太后了解朝廷上发生的事情,及时掌控后宫,不让武如意翻起浪花。二来何珅这个人比较圆滑,关键时刻能出来和稀泥背黑锅,把死水给搅合。而且步骘、步练师兄妹都是何珅提携起来的,有步骘的鼎立支持,何珅也能在顾命大臣中站稳脚跟。 虽然何珅的缺点同样鲜明,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他犯错,在锦衣卫的严密监督下,还没发现何珅贪赃的蛛丝马迹。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这句话放之四海而皆准,在朝堂上也是一样,用人一看其长处,二看对自己有没有用处。再说这只是一个短期的顾命内阁,最多也就维持一年的时间,并不是自己的托孤大臣,用何珅也没什么闪失。 不过,刘辩也知道让三公之一的孔融落选有点不太好看,所以就把前往台湾颁布圣旨的鲁肃排除在了顾命大臣之外,算是给孔融一个安慰,给他一个台阶,毕竟位高权重的吏部尚书也陪着落选了。 看到孔融脸色难看,刘辩笑笑:“孔司空既要担任司空之职,还要兼职礼部,公务繁忙。这顾命内阁就不劳烦你了,好好保重身体吧!” 听了天子的话,孔融的脸色好转了一些,顺着台阶就下来了:“顾命多是一些军政大事,老臣对军事一窍不通,就不尸位素餐了!” 任命完了七位顾命大臣,刘辩招呼御案旁边六岁的儿子刘齐出列,正色叮嘱道:“朕不在金陵的这段时间,军机大事由七位顾命大臣来决断,你依旧要每日来早朝听政,磨砺自己,不可懈怠,要多听多学多问。” “孩儿谨遵父皇圣谕!”六岁的刘齐穿着太子服,稚声嫩气的答应一声。 就在这时,伫立在刘辩旁边的贤妃穆桂英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妾有本启奏!” 自从前年李世民跨海偷袭金陵,穆桂英帮着防御之后,刘辩传下圣旨,允许穆桂英入朝参议军事。但参议军事与参议朝政不同,穆桂英只是在有军国大事传到金陵的时候才会来太极殿旁听军事计划,发表自己的看法,平日里太平无事的时候也是不敢登朝。而且穆桂英也非常谨慎,在朝堂上的时候支队军事发表看法,对政事充耳不闻,一言不发。 穆桂英突然在这时候站了出来,刘辩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穆桂英想什么,有些为难的道:“爱妃有什么本?直说无妨!” 穆桂英态度坚定的道:“陛下,臣妾请求随御驾南征交州,保家卫国,请陛下成全!”(未完待续。) 七百一十二三大女先锋征南 若是搁在以前,穆桂英要求随军出征,刘辩自然会毫不犹豫的成全她。 但现在唐后辞世,后宫中与武如意并驾齐驱的嫔妃只有穆桂英一人,把穆桂英留在金陵,还能制衡一下武如意,让她不至于随心所欲。若穆桂英走后,怕是整个后宫的嫔妃都要对武如意畏惧三分了。 看到天子沉吟不决,穆桂英一脸诚挚的拱手请求:“陛下……臣妾跟了陛下这许多年,可曾提过要求?” 刘辩愕然,心念电转,感慨道:“爱妃这么一说,朕还真的有些惭愧!你跟了朕这么久,还真的没有向朕主动要求过什么。” 穆桂英笑的嫣然而坚决:“这可能是臣妾此生唯一一次向陛下提出请求,所以请陛下务必成全臣妾!看到陛下发布的天子御国门诏书,臣妾心潮澎湃,作为陛下的女人,臣妾愿与陛下共同进退。” 看到穆桂英说的如此决绝,眼神中对沙场充满了渴望,看的出她对驰骋沙场是如此的眷恋和怀念。这就好比不让舞蹈家跳舞,不让钢琴家弹琴,不让足球明星踢球,刘辩觉得自己不能那样自私,不能为了后宫的安稳而扼杀穆桂英的梦想,那对她不公平! 想到这里,刘辩不再犹豫,缓缓点头:“好……既然爱妃求战心切,一心为国,朕就答应你的请求,并且加封你为征南正印先锋官!” 穆桂英闻言笑的更加甜美,若不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怕是要送给自己的男人一个香吻了,上次让穆桂英这么激动的时候还是洞房花烛夜。 “多谢陛下,臣妾一定不辱使命!”穆桂英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军礼。 穆桂英的本事满朝文武基本上都见识过,一般的武将还真不是她的对手,论调兵遣将,穆桂英也是胸有韬略,既然贤妃娘娘主动要求随天子御驾亲征,大家也没什么可说的。一切由天子做主好了。 刘辩又道:“爱妃要担任先锋官,这满朝武将除了孟珙、戚继光之外,其他人随你任意挑选一名副将就是了。” 穆桂英微笑着颔首,扫了满朝武将一眼。最后落在樊梨花身上:“我想让樊将军担任副先锋,随臣妾一块出战如何?” 樊梨花的笑容登时像三月里绽放的梨花,大步出列拱手道:“梨花愿随娘娘出战,以娘娘马首是瞻!” 看到两个女人豪气干云,英姿飒爽。刘辩突然心血来潮:“既然爱妃与樊将军志同道合,那么朕再拨给你们一个人才。前日从交州赶来金陵报信的贞德姑娘乃是西方高卢国名将之后,精通骑兵战术,武艺非凡,而且她从交州单骑到来,对于地理十分熟悉,朕就赏赐她一个偏将军职位,跟着你们二人一块出征!” 穆桂英与樊梨花对望一眼齐声道:“也好,就让我们三个女人担任先锋官给贵霜军一个下马威,让蛮夷知道大汉不仅男人如猛虎下山。妇孺亦能御敌于国门之外!” 目前整个金陵的兵力如下,戚继光、周泰统领的四万水师,孟珙率领的四万防御营,赵括、尚师徒刚刚征讨山越带回来的两万人马,以及一万五千御林军,两万禁军。 刘辩决定从孟珙的防御营中拨出两万人马,外加尚师徒的一万人马拨给穆桂英,集结在一起出征,待筹备好甲胄辎重之后,提前向交州进军。 “臣妾遵旨!” 穆桂英拱手答应。器宇轩昂的走下銮台,与樊梨花一起离开太极殿,前去选拔先锋营的将士去了。 贵霜军这次来势汹汹,汉军除了诸葛亮率领的五万西路军与穆桂英的三万先锋队伍之外。尚且需要调集至少五六万兵力,所以刘辩决定从徐州秦琼军团征调两万人马,从岳飞军团征调一万五千人马,再加上一万五千御林军以及赵括麾下的队伍,正好凑够六万人。 “调武关张郃率大戟士,与宛城的马忠一块提兵前来金陵。随朕御驾亲征!” 权衡一番之后,刘辩决定从武将较多的岳飞军团中抽调张郃与马忠前来金陵一块跟随御驾亲征,这次南征必须把孙策残余一网打尽,怎么能不给马神捕用武之地? 而秦琼军团必须时刻注意曹操的动向,麾下武将只有杨延昭、麴义、武松、臧霸等四人,所以刘辩只从徐州调兵,而不抽将。徐州人口众多,相对安定,抽调两万人之后,估计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征募新兵补充上来。 抽调完兵力之后,刘辩又扫视了众武将一眼,高声道:“这次南征交州,将是一场大战,所以朕决定带领孙膑、田丰随军参谋,命文成都、文鸯、尚师徒、赵阔等武将随朕南征,蒯越在后面调度粮草。散朝之后,诸位都去准备吧,等各方兵力抵达之后,便克日启程南下!” “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一起山呼万岁,恭送刘辩离开太极殿,然后各自鱼贯退出,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 戚继光正要离开,却听到郑和在背后轻唤一声:“戚将军慢走,陛下在含元殿等候,有秘旨吩咐!” 戚继光大喜过望,向郑和拱手道谢:“有劳公公了,请前面带路。” 不多时,戚继光就跟着郑和来到了含元殿,施礼拜见天子之后询问:“不知陛下唤微臣来有何吩咐?” 刘辩压低声音对戚继光耳语一阵,又拿出了一张地图交给戚继光,叮嘱道:“千万不可泄露行踪,你筹备几日之后,即刻率金陵水师全体顺江向东,直入大海。金陵的防御,朕会调韩世忠水师来接防。” “臣遵旨,一定不负圣望!”戚继光面色凝重,一脸的跃跃欲试。 戚继光走后,刘辩立即给韩世忠下达了一封诏书,命令留下甘宁、蔡瑁率领两万水师继续坐镇柴桑,而他则与妻子梁红玉,以及部将朱桓率领四万水师溯江而下,前来金陵接替戚继光防御国都。 上次被李唐偷袭的教训刘辩历历在目,自然不会倾巢而出,这样一番调动之后,有韩世忠的四万水师补上戚继光离去之后的窟窿,再加上孟珙率领的两万防御营,这段时间再加大招募力度,以及廖化统率的两万禁军,在金陵周围依旧保持着将近十万兵力,可保都城无虞。 随着刘辩一道道诏书传下,金陵城四门昼夜打开,奔赴各地的使者进进出出,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赶往九州各地传达天子圣旨去了。 出征说起来容易,但刘辩在出征前还有许多琐事要处理,犹如机器一般运转,几乎一刻也不得闲。 穆桂英要担任先锋,自然不能带着虚岁五岁的刘无忌随军,与刘辩商议一番之后决定把儿子交给卫梓夫代为抚养,等自己归来之后再还给自己。 虽然只有五岁的年龄,但小刘御的个头却犹如上了化肥的庄稼一般蹭蹭的涨,已经超过两个兄长刘齐、刘恪的身高,比薛仁贵的儿子薛丁山也要高一些,甚至比九岁的凌统只矮了些许,力气也愈来愈大的惊人。 已经能够把三十六斤的屠龙刀挥舞的虎虎生风,一炷香的时间下来,脸不红心不跳,越发的显出妖孽潜质,完全没有辜负105的武力值。 “母妃尽管出征好了,孩儿有那么多小伙伴陪着玩耍,我不会哭闹的!”刚刚习武回来的刘无忌抹了一把略显脏兮兮的脸颊,很懂事的对母亲说道。 刘辩在旁边笑吟吟的叮嘱道:“母妃与父皇不在的时候,你决不可贪玩耽误了习武,要好好向王越先生学习基础武艺。” 刘辩嘟嘴道:“孩儿越来越觉得师父的武艺很一般,父皇何时给我换一个厉害的师父啊?” 刘辩弯腰在儿子的鼻尖刮了一下:“好小子,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小小年纪竟然就对师父挑挑拣拣?你现在正是打基础的时候,等你超过七岁之后,父皇再给你选择一个优秀的师父,指导你武艺!” 趁着穆桂英与儿子说话之际,刘辩悄悄唤醒了脑海中的系统:“御儿他眼看着越来越大,再有一两年就可以拜师学习技能,或者跟着名将耳濡目染,领悟特殊属性了吧?” “叮咚……系统提示,所谓技能与特殊属性,大部分都是武将相性根骨里面天生的,譬如李元霸的天威、狂暴,譬如秦琼的门神,譬如张飞的怒喝,这些都是根据个人品性根骨形成的,是绝对学不来的。 而其他的一些技能,譬如李存孝的双绝、关羽的暴击、姜松的遇强则强,罗成的回马枪,鱼俱罗的拖刀等技能或者属性,可以通过后天的指导,再加上自身的天赋根骨,是有可能习得的。 这些都需要宿主日后自己做出分析,给未成年的刘无忌挑选最合适的技能或者属性,免得耽误了成才。如果刘无忌在二十岁之前,不能把五个技能格全部练满,那么将在骨龄超过二十岁之后永久失去空白技能槽。 最后系统还要提醒宿主,刘无忌的五个技能槽,最多只能有三个习得同一类别,而其他的两个换成其他类别,否则造成冲突。同样无法习得,譬如刘无忌已经习得三项提升武力的技能或者属性,那么剩下的两个技能属性槽只能修习统率或者内政或者智力,请宿主谨记在心!”(未完待续。) 七百一十三弄巧成拙 难得年幼的儿子这般懂事识大体,刘辩决定助刘无忌一臂之力。 遂吩咐郑和去麟德殿把倚天剑取来,郑重的交给年方五岁的刘无忌:“无忌啊,这把剑是曹孟德献上的绝世神兵,能够削铁如泥,吹毫断发,其威力不在屠龙刀之下。父皇今日把它送给你,你要好好向王越先生讨教剑术,争取将来能够做到刀剑双绝!” 倘若刘无忌能够熟练的同时使用屠龙刀与倚天剑会有怎样的变化,刘辩不敢妄下结论;但却相信如果无忌能够熟练的使用刀剑双绝,将来再向李存孝讨教武艺,定会大幅增加获得“双绝”属性的几率,从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刘御喜滋滋的接过倚天剑,拔剑出鞘,胡乱的挥舞了几下,欢呼雀跃不已:“师父一直责怪孩儿不肯好好练剑,只是他不知道孩儿一直没有找到趁手的宝剑。有了父皇赏赐的倚天剑,孩儿日后可以专心练剑了!” 安置好了刘御,穆桂英对刘辩道:“陛下,此去交州路途漫长,怕是一年半载的回不来,临行之前你还是多去景宁宫陪陪德妃吧?” 刘辩颔首:“嗯……朕正有事情要去叮嘱德妃。” “起驾景宁宫!” 随着郑和一声吆喝,刘辩在数十名太监的簇拥之下,乘坐帝辇直奔相距二里之遥的景宁宫。 武如意早就算好了天子会来景宁宫夜宿,提前吩咐太监、宫女把整个宫邸打扫的一尘不染,并喷洒了花露水,使得景宁宫香气四溢。夜晚降临之后,景宁宫中点起琉璃灯,更显得美轮美奂,富丽堂皇。 而武如意也换了一身新的拖地梨花长裙,发髻高盘,香肩微露,酥.胸巍峨。芬芳绕体。笑的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亲自来到景宁宫门口把刘辩接进宫来。 看着娇艳欲滴的一代女皇,想想此去交州怕是一年半载无法云雨了,刘辩的血流忍不住就加快了许多。胡乱的喝了一盏茶。便斥退宫女,准备与武媚娘亲热一番。 却不料武媚娘笑吟吟的道:“臣妾怕是要辜负陛下的宠幸,今夜不能伺候陛下了。” “嗯……”刘辩有些扫兴,“月事来了?那你又何必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挑逗陛下。这是存心不让朕舒服啊!” 武如意笑吟吟的从背后缠绕了刘辩的脖颈,撒娇道:“臣妾哪敢?只是前日臣妾感到身体不适,招太医来诊脉,说是臣妾又有身孕了。但如果陛下想要臣妾伺候的话,臣妾就豁出去了,唐后姐姐可以为陛下不顾生死,如意也可以为陛下做到!” “哦……原来如此!” 刘辩恍然顿悟,虽然有些扫兴,但却也不至于急色到这种地步,更何况后宫嫔妃十几人。自己想要的话找哪个都能解决的了,自然不会在武如意有了身孕的时候再行房事,当即和衣上床,“既然如此,那就趁早入寝吧!这几日筹备出征之事,朕甚是繁忙,有些疲倦了。” 武如意亲自给刘辩铺开锦被,在旁边陪着躺了,笑吟吟的道:“陛下,贤妃姐姐这次跟着你南征交州。怕是一年半载回不来吧?” 刘辩双目微闭,表面上一副假寐状,心中却充满了警惕,以为武如意想跟自己商量立后之事:“嗯……怕是一年左右才能回来。你是不是想问朕半年之后立后的事情?” “臣妾哪敢!”武如意在刘辩耳畔吐气如兰,“陛下为了国家南征北战,臣妾岂敢在这时对皇后之位想入非非。” “嗯……那就好!”刘辩背对着武如意,沉声说道,“待朕归来之时再决定不迟!” 武如意倒也没指望在刘辩出征的情况下,还遵守半年之后册立自己为皇后的承诺。自古以来还没有皇帝不在家的时候册立皇后的记载,于礼法不合。武如意虽然有些失落,但也只能怪自己命运不好,赶上了贵霜军大举入侵。 “陛下……蒙大臣们抬爱,推举臣妾为皇后,我真是诚惶诚恐。” 武如意把脸贴在刘辩的后背,一脸温柔的说道,“其实贤妃姐姐比如意更适合做皇后,但大臣们都推举臣妾,如意也是没有办法推辞。若陛下觉得如意配的上皇后之位,如意一定竭尽所能帮助陛下统率后宫,为天下表率,母仪天下。若陛下觉得如意配不上后位,请另择贤妻,臣妾绝无怨言。总之,皇后于臣妾来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刘辩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与武媚娘纠缠,万一她枕头风把自己骨头吹酥了,会扰乱自己的心神,当下发出轻微的鼾声,迷迷糊糊的道:“朕心中自有一杆秤,你直管做好份内之事,朕不会亏待你的。” 武如意双眸微转,慢慢切入主题:“贤妃姐姐出征之后,整个乾阳宫只剩下臣妾一个妃子,为了避免别人说如意大权独揽,骄横霸道,臣妾认为陛下宜再册立一位妃子。” “嗯……爱妃以为谁有资格晋升为妃子?”刘辩蹙眉问道。 武如意小心翼翼的道:“臣妾认为淑仪冯蘅跟随陛下多年,又为陛下生了北海王刘恪与河涧王刘泽,论功劳与资历应该立冯淑仪为妃。” “唔……朕知道了,明日早朝之后再说!”刘辩答应了最后一声,就此沉沉睡去。 次日天还未亮,刘辩就离开了景宁宫直奔太极殿上早朝去了,武如意爬起来一边梳妆,一边派人召唤冯蘅过来说话。 不大会功夫,冯蘅施施然来到景宁宫,施礼道:“姐姐一大早唤妹妹来有何吩咐?” “昨夜我已经向陛下请求册封你为妃子,三两天之后就有结果了,妹妹尽管等好消息吧。”武如意一边对着铜镜梳妆,一边自信满满的对冯蘅说道。 冯蘅听了笑逐颜开,连连对武如意施礼拜谢:“多谢姐姐提携,妹妹若是能够成为妃子,一定以姐姐马首是瞻,助姐姐登上皇后宝座。” 一连几日,刘辩都在调兵遣将,筹备粮草,毕竟南征交州路途迢迢,干系重大,只要万事俱备,才能挥戈南下。 三日之后的深夜,戚继光率领着四万水师,乘坐着大大小小三百艘战船顺江而下,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空荡荡的大营。就连孟珙、尉迟恭、廖化等高级武将也不知道戚继光的水师去了哪里?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就在戚继光的水师动身之后,穆桂英的先锋营也组建完毕,而孟珙的族弟孟良也以校尉的身份随军出征。 随着一声悠扬的号角,穆桂英一身戎装,胯下燎原火,手提雁翎刀,左有樊梨花,右有贞德。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的一起辞别天子,挥军南下,提前杀奔交州。 刘辩亲自站在金陵城楼为穆桂英等人送行:“爱妃一路小心,朕等张郃、马忠以及徐州的队伍抵达之后,即刻挥师南下。少则三天,多则五日。若有情报,随时命锦衣卫飞鸽传回金陵!” “谨遵圣谕!” 穆桂英在马上拱手施礼,手中雁翎刀向南一挥,高声下令:“全军向南启程,目标直指交州!” 随着穆桂英一声令下,三万先锋营沐浴着和煦的春风,晒着头顶暖暖的阳光,踏上了南征的旅途。一路旌旗招展,盔甲耀眼,在驿道上绵延四五里。 “叮咚……系统检测到穆桂英隐藏属性‘挂帅’触发——当拥有此属性的武将担任一方主帅之时,统率+3,智力+2;当担任先锋之时,统率+2,武力+2。受挂帅属性影响,穆桂英当前统率上升为92,武力上升为97!” 自从那夜过去之后,刘辩对册立冯蘅为妃之事绝口不提,似乎忘了一般。 武如意再也沉不住气,在刘辩从城楼上回到乾阳宫之后,便来到麟德殿询问:“臣妾那夜提议的立冯蘅为妃之事,陛下是否忘记了?” 刘辩颔首道:“你不说朕还真的差点忘了,我这就去寿安宫问一下母后,看看她是否同意立冯蘅为妃子?” 武如意既感到失望又有些无奈,只能点头道:“这个自然!” 刘辩放下手里的奏折,直奔寿安殿,给风韵犹存,徐娘半老的便宜母亲请安施礼。然后直奔主题:“母后,这次贤妃随军出征,后宫中只剩下武氏一个妃子,所以孩儿决定册立卫梓夫为淑妃,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不得不说,历史记载的还是很靠谱的,今年三十七八岁的何太后身材高挑,按照刘辩穿越前的高度来衡量,超过了一米七五,几乎是名模的标准身材,这也是她能从一个屠夫的女儿能够迷倒汉灵帝的原因之一。 何太后舒展了下窈窕的腰肢,颔首道:“嗯……如此甚好,立个妃子制衡一下武氏也好,哀家真怕皇帝你不在家的时候,满朝文武会帮着武氏说话,压制的哀家透不过气来。” 说到这里,何太后就想起了自己联络外戚,逼死了婆婆董太皇太后的一幕。如今的陆家比起当年的何家实力在伯仲之间,甚至更强一些,庆幸的是自己这个宝贝儿子雄才大略,才让自己不至于寝食难安。 刘辩当即吩咐郑和传诏后宫,自即日起,册立刚刚升任昭容一个月的卫梓夫为淑妃,在自己出征交州的时候与德妃武如意一同执掌六宫。(未完待续。) 七百一十四杀鸡儆猴 圣旨传下去之后,卫梓夫宫邸与冯蘅宫邸犹如天壤之别。 卫宫喜气洋洋,主仆同庆,笑容满面的卫梓夫亲自给手底下的宫娥太监们挨着发红包,准备择日搬进专门供淑妃起居的漪澜殿。而冯蘅宫邸则愁云惨淡,太监宫女们一个个诚惶诚恐,人人自危,这几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准备接受嫔姬美人祝贺的冯蘅则气的脸色发白,娇躯不停的哆嗦。 “砰”的一声响,一个精致的景泰蓝花瓶被冯蘅摔在地上,吓得宫女太监们哆哆嗦嗦,无人敢站出来说话。只有冯蘅刚刚一岁半的次子刘泽被吓得哇哇大哭,而刘恪见势不妙,早就开溜了。 “哭哭哭,再哭!” 冯蘅大怒,抬手给了一岁半的次子一巴掌,“母嫔拼死拼活的向上爬,还不是为了让你们兄弟子凭母贵?可你们有什么用?老娘辛辛苦苦生了你们兄弟两个,天子眼里何曾有我?凭什么让卫梓夫后来居上,做了淑妃,我依旧还是淑仪?” “哇哇……”刘泽吓得嚎啕大哭,小眼睛里全是委屈,不知道母亲为何雷霆大怒? “我不服!”冯蘅余怒未消,又把茶盘掀翻在地,陶瓷碎片满屋飞溅。 “昏君!”冯蘅越骂越怒,越想越觉得窝囊,索性撒起泼来口无遮拦,“赏罚不明,刻薄寡恩,皇帝就是个昏君!” 看到冯蘅越来越疯,她的贴身女宫令壮着胆子道:“娘娘,请暂息雷霆之怒,小心祸从口出。” “啪”的一声,失去了理智的冯蘅又赏了谏言的女宫令一个巴掌。 “贱婢!连你也敢来教训本嫔?我说的有错吗?她卫梓夫才入宫两年,何德何能爬上淑妃之位?难道皇帝不是赏罚不明,刻薄寡恩吗?”冯蘅气的花枝乱颤,头顶上珍珠头饰跟着一块颤动。 女宫令一脸委屈,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嗫嚅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婢子也是为了娘娘好!” “还敢顶嘴?”冯蘅双眼简直要喷火,喝令左右,“给我掌嘴二十!” 说着话就气冲冲的向外走:“我现在就去麟德殿找陛下讨个公平。凭什么让卫梓夫做淑妃而不是我冯蘅?” 女宫令竭力阻拦:“娘娘息怒,千万不要去冲撞了陛下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卫娘娘做了淑妃,可你还是九嫔之首啊!” “滚开!”冯蘅一脚踹倒跪在面前的女宫令。训斥道:“本嫔要你管?掌嘴二十,一个也不许少!”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冯蘅气冲冲的出了宫邸,直奔麟德殿,身后只剩下女宫令自己掌嘴的“啪啪”声。 与此同时,早有小太监把冯蘅发疯的消息报进景宁宫,由景宁宫宫令兰蔻向武德妃禀奏:“禀娘娘,听说冯淑仪快要被气疯了,在宫邸中又摔又砸,又打又骂。现在竟然跑去麟德殿找陛下讨公道去了。是否该把她拦下来?” 武如意嘴角微翘,笑容中带着一丝诡谲:“不用,让她去!正好让她去试试陛下的底线,看看陛下对待犯了错的嫔妃会如何处置?” “诺!”兰蔻肃身答应。 武如意在灯光下漫步,轻声道:“这么说吧,陛下提拔卫梓夫为淑妃,无非就是为了制衡本宫。但卫梓夫的资格的确浅薄,也怪不得冯蘅不服气,本宫也替冯蘅叫屈。但天子一言九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让冯蘅先闹一番,让陛下心中有愧,畏惧留言,在将来立后的时候不至于太偏心!” “娘娘高见!” 兰蔻微笑着答应下来。对主子的手段佩服不已,愈发觉得自己跟对了主人。比起冯淑仪宫邸中自己掌嘴的女宫令,自己简直幸运了一万倍。 麟德殿御书房,二十盏琉璃灯一字排开,照耀的房间内亮如白昼。 刘辩正把郑和、李元芳,以及刚刚从幽州给公孙瓒献马回来的展昭聚集在一起。把自己编写的“情报译码”指给他们看。 “看到了吗?这些数字对应我们的篆体字,分别是1.2.3.4.5.6.7.……101、102等等、等等,一直到上千。我们所有常用的汉字全部都有编号,到时候接到飞鸽传书之后,便拿出来对照,便能知晓书信内容。而且这样也不用再担忧被敌人截获情报,造成巨大的损失!” 郑和与李元芳、展昭看后俱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一起鞠躬作揖:“陛下真是谋略盖世,虽留候、姜尚在世,怕是也略逊一筹!” “把编码誊抄几十份,传给各地的封疆大吏以及军团主将,日后可以多多培养信鸽,大规模投入使用了。”刘辩莞尔一笑,心说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只要多看几部抗日剧,外加小学文化就能做到。 “微臣明白!”李元芳拱手答应。 刘辩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茶,滋润了下嗓子,问展昭道:“这次去幽州,展卿是亲手把书信与马匹交给冉闵的吗?他又如何回答?” 展昭躬身回复道:“启奏陛下,臣亲手把书信交给冉闵,他看后只说了一句话——有陛下这番评价,纵然为大汉马革裹尸亦是在所不辞!但公孙瓒于他有恩,冉闵不忍心丢下公孙瓒,所以打算在蓟县再守一段时间看看。” 听了展昭的话,刘辩倍感欣慰,轻抚绒须感慨道:“好啊,两百个点数换来冉天王也值了!” “什么点数?” 郑和与李元芳、展昭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各自悄悄嘀咕一句,却也不敢大声问。 就在这时,麟德殿外面一阵吵嚷,御书房的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吓了刘辩一跳。 严格来说,刘辩并不是害怕而是意外,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被所有人顶礼膜拜,见面时鞠躬施礼弯着腰说话,告辞时倒退着离开自己的视线,第一次被人突然闯进来,让刘辩颇为不适应。 李元芳与展昭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有刺客闯了进来,各自以最快的速度拔刀在手,叱喝一声:“何人?” “好大的……”郑和拂尘一晃,正要训斥,才发现来的是淑仪冯蘅,只能悻悻笑道,“原来是冯娘娘啊,你这是……” 门外的几个太监面如土色,跪地求饶:“陛下恕罪,小人等阻拦不住娘娘!” 刘辩缓缓坐直了身躯,双目如炬,挥手示意道:“退下!” 目光缓缓扫到一脸怒气的冯蘅身上,耐着性子问:“冯氏,你好大的胆子?” 冯蘅也不施礼,气冲冲的道:“臣妾不服!” “因何不服?”刘辩沉声喝问。 冯蘅咬牙道:“论资历,我比卫梓夫早入宫了两三年;论功劳,我给陛下生了两个儿子。卫梓夫生的儿子刚刚满月;论出身,她卫氏只是寒门,我父亲好歹曾经在洛阳做过司隶校尉。为何淑妃是她而不是臣妾?我不服!” 刘辩冷哼一声:“就让朕来告诉你原因!” “不错,你的确比卫氏入宫早,也给朕生了两个儿子,你有功劳。但你平日里不能安分守已,跑来跑去搬弄是非,中伤她人,你以为朕不知道么?朕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你对待手下的太监宫女刻薄寡恩,严厉苛刻,小肚鸡肠,德行不足,又怎么配做淑妃?” “我……” 听了皇帝的评论,冯蘅嚎啕大哭,瘫倒在地:“陛下竟然这样评论妾身?我做的不好,难道卫梓夫做的就好么?你偏心,你是个昏君!” 刘辩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冯蘅,你好大胆子!无礼冲撞朕不说,竟敢口无遮拦的诋毁于朕?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以为朕是不是很懦弱,你们这些嫔妃是不是恃宠而骄了?” 顿了一顿,刘辩继续咆哮道:“莫说你德行不足,莫说卫氏表现的比你沉稳大气,朕乃是九五之尊,这个天下都是朕打下来的,朕想让谁做皇后就让谁做皇后,朕想让谁做妃子就让谁做妃子,谁敢说半个不字?你竟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喝令左右的太监道:“把冯氏革除淑仪身份,庭杖二十,打入冷宫,面壁思过,以观后效!” 冯蘅闻言大惊失色,爬起来道:“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话冯蘅就向大殿的柱子撞去,李元芳、郑和、展昭等人慌忙阻拦:“娘娘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刘辩冷哼一声:“让开,让她撞!竟敢跟朕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白痴!” 看到李元芳等人让开了,哭哭啼啼的冯蘅反而失去了撞柱的勇气,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公平,不公平!凭什么这样待我?” 刘辩怒不可遏,挥手吩咐旁边的司礼太监:“拖下去庭杖二十,废除淑仪头衔,打入冷宫!” “诺!” 这还是乾阳宫自建成以来,皇帝第一次大发雷霆,要对自己的女人施以重刑。太监们不敢抗旨,只能上前几步把又哭又叫的冯蘅拖了下去。 而得到消息的武如意并没有急着出头,而是派人通知了卫梓夫。 卫梓夫得到消息之后慌忙一溜小跑来到麟德殿,先阻止了准备执行庭杖的太监,然后进了御书房跪倒在刘辩面前:“陛下,请暂息雷霆之怒,宽恕了冯淑仪的无心之罪吧?冯淑仪失礼冒犯了陛下,说起来都是因臣妾而起,倘若陛下从重处罚,臣妾这淑妃也是做不得了!”(未完待续。) 七百一十五放长线钓大鱼 既然卫梓夫站出来给冯蘅求情,既为了帮卫梓夫树立威信,二来也算是顾及旧情,冯蘅好歹给自己生了两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所以刘辩决定从轻发落。 背负双手,冷声叱喝道:“朕本想将你贬为庶人,但看在卫淑妃替你求情的份上,二来也为了两个孩儿,今日只将你的淑仪头衔褫夺,降为美人。打入冷宫,面壁思过,直到朕班师回朝之后视悔改程度再另行处置!” “冯氏还不快快谢恩!” 刘辩的话刚刚落下,德妃武如意就带着一干宫女太监尾随着卫梓夫的脚步来到了麟德殿。刘辩的龙颜震怒让武如意心惊胆战,一来心中有鬼,二来冯蘅好歹为自己鞍前马后,不出面说句话也说不过去。 冯蘅以卵击石,总算见识到了天威震怒,这次彻底老实了,跪在地上嗫嚅道:“臣妾谢陛下保留美人封号之恩,庭杖还要打么?臣妾怕痛!” “当然要打,不打你怎么能长记性?”刘辩大袖一挥,吩咐几个司礼太监道:“把冯美人带下去庭杖二十,少一杖我砍你们的脑袋!” 刘辩走出御书房带着众人来到麟德殿正殿,吩咐郑和道:“把所有嫔妃美人全部带来观看冯美人受刑,以儆效尤!” 不大会功夫,包括上官婉儿、陈圆圆、貂蝉、步练师等所有的嫔姬、美人纷纷来到麟德殿,看到哭哭啼啼的冯蘅被摘去头饰,跪在地上等待受刑,一个个心中忐忑不安,总算见识到了触怒天子的下场。 “行刑!”看到所有女人全部到齐,高高端坐的刘辩大袖一挥,高喝一声。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杖责之声,冯蘅发出咿咿呀呀的惨叫声以及啜泣呜咽声,“陛下饶命,臣妾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刘辩正襟端坐,用威严的目光扫了所有嫔妃一样,厉声告诫:“尔等日后需要恪守妇道,尊长爱幼。姊妹和睦,待人谦逊。若有人胆敢玩弄心机,挑拨是非,恃宠而骄,中伤她人。我不管你是美人还是妃子。甚至是皇后,朕都绝不姑息!” 听了刘辩斩钉截铁的话语,武如意心中一颤,与面色凝重的众美人嫔姬一起肃拜施礼:“臣妾等谨遵陛下教诲!” 刘辩挥挥手,吩咐一声:“朕这次去交州怕是一年半载才能回来,美人乔氏与张出尘随朕一块出征,其他人留在乾阳宫;平日里由德妃与淑妃协理后宫,定夺日常事务。若有大事不能决,内可以征询太后意见,外可以问对于顾命大臣。若有特别重大的事情,可让三宝飞鸽传信于朕,朕自会公平定夺!” “臣妾等谨遵陛下吩咐!”众嫔妃与美人再次在武如意和卫梓夫的带领下肃声称诺。 一场风波就此落下,卫梓夫搬进了漪澜殿,而冯蘅则被打进了冷宫面壁思过。 次日早朝之后,刘辩吩咐大乔道:“这次去交州千里迢迢,怕是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你可以回家向父母辞行。” “臣妾遵旨!” 大乔笑靥如花,愉快的答应了下来,只要不触怒天子。他对嫔妃们还是很宠爱的。冯蘅惨遭庭杖,被打入冷宫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刘辩之所以带着大乔与张出尘出征,一来要解决生理问题,毕竟一年的时间太过漫长。身为皇帝总不能手动解决问题吧。二来张出尘一直没有身孕,关键时刻还能替自己跑腿,执行一些秘密任务,既能上战场又能暖床,可谓公私兼顾,经济实用。 至于其他的嫔妃美人。要么有了身孕,要么就是抚养孩子,肯定不能带着长途跋涉。去年七月份与张出尘一块被册封为美人的薛灵芸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腹部日渐隆起,自然是无法随军出征,所以刘辩选择了让十五岁的大乔陪着。 当然,对于刘辩来说,带着大乔出征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暖床,更重要的是为了启动自己心中策划了多年的计划,把周瑜及孙氏残余甚至贵霜大军全部埋葬。 “这坑挖了太久,是时候填上了,周公瑾乖乖的跳下去吧!”望着大乔离去的窈窕背影,刘辩嘴角微翘,在心中暗自沉吟一声。 大乔离开之后,刘辩吩咐把“帝牢唐苑”中的秦桧带上来,磨砺了两年,是时候把这个奸贼派出去试试运气了。 李元芳领了圣旨,亲自去帝牢提人。 距离乾阳宫七八里的地方,一座戒备森严,规模不菲,高墙大院,房舍俨然的府邸就是刘辩精心打造的“帝牢”,当然对外它的名字就叫做“地牢”,真正的含义只有刘辩知道。 唐国皇帝李渊的待遇最好,住在一座宽敞的四合院里,光房屋就有数十间,他的二十多个嫔妃基本全部保留了下来,留在身边伺候。此外包括秦桧在内的几个重臣也被留在了唐苑,可以每日来给李渊请安问候。 两年的时间下来,李渊的三子李建成已经五岁,四子李元吉已经四岁,与刘辩的儿子年纪相仿,在不愁吃喝的情况下,倒也生长的健康茁壮,每日无忧无虑,总算让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李渊聊以**。 比起李渊来,住在“宋阁”的赵光义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也不知道刘辩为何给关押自己的囚牢取了这样一个文雅的名字?而环境却与李渊宽敞明亮的四合院有着天壤之别,只是三间阴暗潮湿的瓦房以及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具,一日三餐也是粗茶淡饭。 唯一让赵光义觉得庆幸的是每天下午有半个时辰的自由活动时间,只要不跨出这座牢狱就能够随便走动。 只是饱暖思淫欲,天长日久,赵光义看着李渊妻妾成群,心生嫉妒,便动了歪心思勾引李渊的女人,不料被李渊及秦桧等人抓住暴揍了一顿,把门牙打掉了两颗,以至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漏风。 对于这种事情,看守的禁军与锦衣卫一概不管,因为天子有吩咐,只要不出人命随便他们折腾,爱咋地咋地。 好在前不久赵光义多了一位新基友,他就是被李存孝生擒的元太宗窝阔台,被关进了一个写着“元窟”的囚房,环境比赵光义的“宋阁”还差,唯一相同的就是俩人每天都有半个时辰的放风时间,这让寂寞孤独了许久的赵光义总算有了可以消遣时间的小伙伴。 李元芳来去匆匆,快马加鞭把诚惶诚恐的秦桧带出帝牢,前往乾阳宫拜见天子。 御书房中,刘辩与秦桧闭门密谈了一个时辰,最后召唤李元芳道:“好了,给秦桧准备盘缠快马,放他回李唐去吧!” “诺!” 李元芳答应一声,向秦桧拱手:“秦大人请随我来!” 秦桧向刘辩拱手道:“难得天子信得过秦某,我此回大唐一定竭尽全力实现陛下的计划,还望陛下善待我家唐王。” 刘辩微微颔首:“去吧,朕保证会善待李渊!若是你能在李唐朝廷站稳脚跟,朕或许有一天会放李渊回去,最不济等他的两个儿子长大之后,朕也会放李建成与李元吉回去。” “谢陛下,罪臣告辞!”秦桧长揖到地,匆匆离开了乾阳宫。 秦桧回到帝牢辞别李渊,就说汉帝让自己回去与李世民商量赎回李渊的条件,让李渊在金陵耐心的等待自己的好消息。然后接过李元芳赠送的马匹与盘缠,出了金陵,一路向北,度过长江奔徐州方向而去。 金陵南郊的乔府,因为美人大乔回家探望而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已经十四岁的小乔乘机溜了出去,来到街上一家绸缎店,向老板施礼道:“陈掌柜这段时间还要去交州贩卖绸缎么?” 陈掌柜警惕的朝店铺外面巡视了一圈,悄声道:“小乔姑娘莫非又要给周郎送信?” 小乔点头:“嗯!” “三千株铜钱,或者五十两银子,或者五两黄金,少一个子也不行!”陈掌柜说的斩钉截铁,“现在孙、周与朝廷的矛盾越来越尖锐,我这可是拿着脑袋在换钱!” “真是贪得无厌,周郎又不是不给你酬金!”小乔撇嘴,眼里全是鄙夷之色,“我一个女孩家哪来这么多钱?” 陈掌柜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周瑜给的是周瑜给的,小乔姑娘的也不能少!被人发现我给乔谷娘私通外敌,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不多赚点辛苦费早日跑路,我图什么?你们乔家虽然比不上士族大户,区区金银也难不住乔谷娘的。” 小乔不耐烦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锭抛给陈掌柜,“还是老规矩,带回周郎的书信来,我付你剩下的赏钱。” 陈掌柜接过金锭咬了一口,眉开眼笑的道:“呵呵……我就知道小乔姑娘你最爽快!” “行了,我得回家了,姐姐来了,被他发现我与周郎私通书信,怕是要骂我了!”小乔留下一句话,匆匆离开了绸缎铺。 小乔前脚刚走,陈掌柜就换了衣衫从后院悄悄出门,直奔乾阳宫,来到宣武门前把手中的腰牌一亮:“锦衣卫陈荣有要事求见陛下!” 守门的御林军接过腰牌来查验了一下,确定是皇帝颁发的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当即笑着施礼:“得罪了陈当户,请自便!”(未完待续。) 七百一十六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刘辩缓缓摊开小乔的书信慢慢阅读了起来。 “公瑾哥哥,已三月未见书信,不知近来可好?颜儿心中甚是挂念! 你说与蛮夷合作只是权宜之计,待在南方站稳脚跟之后就会反戈把他们驱逐,我相信你的话,在颜儿心中公瑾哥哥永远都那么玉树临风,充满正义。当初若不是哥哥救我,颜儿已经成了残花败柳,甚至早就香消玉殒,我不信那个风趣幽默,大义凛然,坐怀不乱的公瑾哥哥会变成坏人。” “天真!” 刘辩看到这里,嘴角微翘,发出一声冷笑,然后继续看下去。 “你说与姐夫争霸天下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报答孙伯符的知遇之恩,不求问鼎至尊,只求辅佐孙权成就一方霸主,我也相信你的话,因为我知道你与伯符哥哥的情义! 看着公瑾哥哥被撵的惶惶如哪个啥,词语不好听,颜儿就不说啦,嘻嘻,公瑾哥哥莫怪,我也知道你不会怪我的,因为公瑾哥哥最疼我了……” “花痴!” 刘辩摇头苦笑,又想起了周瑜回给小乔的书信,这几年来周瑜与小乔保持着每年三到四封书信的频率,无一不是先经过刘辩的手拆阅一番之后再送到终点。 周瑜的书信文采斐然,情意缠绵,让刘辩看后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不要说小乔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就是换了成熟的女子怕是也会被感动的芳心暗许。 但刘辩旁观者清,明显能够感觉到周瑜是在刻意哄骗小乔,利用她收集金陵的情报,毕竟小乔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只要能够把她迷惑住,就能够利用她获得斥候无法刺探到的重要情报。 不过刘辩也知道自己没资格鄙视周瑜,周瑜在利用小乔,自己又何尝不是? 在逐鹿天下的豪杰枭雄眼中,女人终究比不得江山。两者权衡自然是江山更重要。兵不厌诈,不管阴谋阳谋,只要能够获胜就是王道,既然周瑜要利用小乔搜集金陵的重要情报。那么自己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利用小乔挖个大坑把周瑜给埋进去。 为了实现自己的计划,刘辩策划了多年,一直隐忍不发。 当初从乔姑姑的嘴里得知小乔给周瑜写信之后,刘辩立即从锦衣卫里挑选了为人机智忠心的陈荣到乔家附近潜伏。以绸缎店老板的身份与小乔相识,然后以去荆南贩卖绸缎为名获得了小乔的信任,给小乔周瑜传递书信,奔波于两者之间。 刘辩收了思绪,继续阅读下去。 “好了,公瑾哥哥莫怪颜儿调皮,言归正传。 据爹爹闲谈时候说道,这次皇帝姐夫龙颜大怒,决定御驾亲征,已经派了穆桂英与樊梨花还有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奇怪女人。率领三四万人作为先锋南下,而皇帝姐夫大概在这几天就要提大兵南下了,据说兵力在六七万左右。 对了,还要告诉公瑾哥哥一个重要的消息,金陵的水师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不知道是不是顺着大海去打你了,听说交趾距离海湾不远,公瑾哥哥可要小心哦!” 小乔写给周瑜的书信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郑和在旁边无意中瞄了几眼。恰好看到小乔提醒周瑜注意金陵水师这一段,不由得蹙眉插言:“陛下……乔美人的妹妹真是好大的胆子,依奴婢之见派人抓起来下狱算了!” 刘辩目光微微转动,片刻之后才做出了回答:“线放的够长。才能钓上大鱼!小乔的情报越机密,就越能取得周瑜的信任。骗小乔容易,要骗周瑜可不简单,必要的时候朕甚至需要搭上一定的鱼饵,才能让周瑜咬钩!” “奴婢明白了,还是陛下深谋远虑!”郑和抱着拂尘连连称是。 刘辩继续看下女。小乔的书信已经到了末尾,最后这样写道:“最后还要跟公瑾哥哥说一个皇宫中的传闻,就在昨夜,冯淑仪因为大闹乾阳宫被打入冷宫,呵呵,这让姐姐少了一个争宠的对手。不过呢,我还是替姐姐不值,刘辩那么多的嫔妃,怎么会真心爱她?我死也不会嫁给她,死也不做小妾,我想若是有一天与公瑾哥哥在一起,你这辈子一定会只爱我一个吧?” 看完书信,刘辩冷笑一声:“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专情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若周瑜也有条件把貂蝉、大乔、甄宓等等倾国倾城的美人儿都娶了,他会一心一意的待你吗?怕是不见得吧!” 刘辩把信笺小心翼翼的装回信封,不露痕迹的重新封起,交给陈荣道:“小乔以前与周瑜的书信都是谈情说爱,现在慢慢涉及军国大事,你此去交州见周瑜可要小心翼翼,切莫露了马脚,让我前功尽弃。” 陈荣躬身道:“陛下尽管放心,小人祖籍也是庐江,给周瑜送了十几次书信,已经逐渐取得了他的信任。只不过在他的眼中,小人有些贪财而已!” 刘辩微微点头,表示赞许:“嗯,做得好,你只要能够帮朕把周瑜骗上钩,将来授爵关内侯,世代承袭。你这些年来所做的付出,将来获得的回报绝不会比征战沙场的将士少!” 陈荣心潮澎湃,跪地谢恩:“陛下尽管放心,小人誓死为陛下效忠,虽刀山火海,斧钺加身亦在所不惜!” “去吧!”刘辩挥挥手。 陈荣答应一声,很快的离开乾阳宫,以绸缎店老板的身份带了几个伙计,踏上了南下的道路。 刘辩又提笔写了一封密旨,在信中叮嘱徐晃、吴起这段时间要让周瑜多打一些胜仗,让蒙恬对周公瑾刮目相看,只有周瑜的地位越高,才能获得更大的胜利。 刘辩写完之后召唤神行太保戴宗到来,让他亲自走一趟交州,把这封快递送给徐晃、吴起二人,配合执行自己的诱敌计划。 蒙恬手下除了裴元庆、裴行俨兄弟两员骁将之外,怕是没有多少优秀的统帅,只要周瑜在统兵作战之时表现出色,想来一定会慢慢获得蒙恬的器重,甚至成为蒙恬的左膀右臂也不是不可能。 “朕挖了这么久的坑,怎能只埋区区几万孙氏残余?利用周瑜把蒙恬、王贲的二十五万贵霜大军全部埋葬,那才是辉煌的胜利!” 一想到这里,刘辩就心潮澎湃,若是能够一举全歼贵霜、孙氏、太平军、南越林邑军总共五十万人马,这场大战足够彪炳史册了吧? “但这一切还得靠小乔来慢慢引诱公瑾上钩啊!” 刘辩在心里暗自沉吟,“所以朕才选择带上大乔,让大乔回一趟娘家,我想小乔应该会主动要求跟着大乔南下吧?乔姐姐可千万别拒绝了妹妹,那样的话,朕还得费点周章。这次南征谁都可以不带,但唯独不能少了小乔,没了你,这场大戏演不下去啊!” 果然不出刘辩所料,大乔在娘家吃了一顿团圆饭之后,小乔就把姐姐拉进了自己的闺房。 “阿姊,我要跟着你去交州!”小乔缠着姐姐央求道。 大乔板起脸来训斥:“不行,此去交州路途迢迢,南方穷山恶水,瘴气丛生,若不是为了伺候陛下,我也不会去。绝不能带你去交州!” “阿姊,你就带我去嘛!”大乔拉着姐姐的胳膊,使劲央求,“整天呆在家里我都快要闷出毛病来了,阿姊就带我出去散散心嘛!” “是不是依旧对那个周瑜念念不忘?”知妹莫如姐,大乔直接戳中了妹妹的要害,“我告诉你,周瑜现在是反贼,你绝不能再跟他犯来往,否则会给乔家惹来大祸!” 小乔一腔幽怨的道:“妹妹只是感激周公子的救命之恩,只想再远远的看他一眼,然后了无牵挂的嫁人!” “真的这样想?”大乔半信半疑。 “绝不骗姐姐!”小乔信誓旦旦的点头,“我与姐姐的命运不一样,姐姐嫁给了救命恩公,我却不能见自己的救命恩公最后一面。我怕周郎死在沙场上无人给他收尸,我只想在他的坟前给他烧些纸,送他最后一程,姐姐连这些都不能满足妹妹么?” 大乔动了恻隐之心,沉吟道:“好吧,那你必须答应我,此去交州,无论周瑜是死是活,将来都要和他断绝来往!” 小乔转忧为喜:“我就知道姐姐最疼颜儿了!” “可是怎么带着你呢?”大乔又有些犯难。 小乔却早就想好了对策:“我化妆成宫女跟在姐姐身边就是了。” “你能说服爹爹与阿母?”大乔依旧顾虑重重。 小乔笑笑:“不是有姑姑帮着说话么,我就说跟在姐姐身边,慢慢与皇帝姐夫增加接触,争取被纳入乾阳宫啊!” “你啊……”大乔摇头叹息,“何时能把这些鬼马精灵的主意用到正途上啊!” 果然不出小乔所料,在乔姑姑的帮忙之下,不费吹灰之力的说服了父亲与母亲,然后换了一身宫女的衣裳,在傍晚的时刻跟着大乔混进了乾阳宫。(未完待续。) 七百一十七马无夜草不肥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时光流逝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已经到了三月中旬,江东大地姹紫嫣红,山河锦绣。 这日深夜,韩世忠率领的水师从柴桑抵达金陵,入驻了金陵水师大寨,就如同那夜金陵水师悄然离去一般神不知鬼不觉。 翌日傍晚,张郃与马忠率领着五千大戟士,外加一万马步混合队伍,从宛城向东南抵达江夏,再由江夏乘坐战船,顺江而下,花了十天左右的时间抵达了金陵。 这样一来,再加上前几天从下邳赶来的徐州两万人马,以及赵括率领着剿灭山越的近万队伍,再加上一万五千御林军,正好凑够了六万人马,这就是刘辩准备南征的主力军。 刘辩传令下去,让宇文成都、尚师徒、赵括、文鸯、张郃、马忠等人把各路队伍集结在一起,做好编制,分配好辎重甲胄,计划于两日之内启程南下。 这日晌午,刘辩在刘伯温、孙膑、田丰、蒯越等兵部官员,以及孟珙、韩世忠、尉迟恭、朱桓等高级武将的陪同下巡视了一趟南征军,由于是临时拼凑的,除了御林军及张郃的大戟士之外,其他各支队伍的秩序难言乐观。 这让刘辩看的不停皱眉,在心中暗自沉吟:“嗯……又遇到之前的难题了么?统率高的大将全部派了出去,身边只剩下一帮相对来说比较中庸的武将。” 刘辩还记得那次是在江陵的时候,身边只有陆文龙、何元庆、杨延嗣一帮统率在90以下的骁将,俱都是长于单挑斗将,短于调兵遣将的猛将类型,无奈之下自己使用了外挂,先后获得了孙膑、吴起、龙且等人,解了燃眉之急。 而如今时过境迁,把统率相对较高的武将派遣出去之后,刘辩却再次遇上了这样的问题,在心中悄悄思忖:“看来有必要启动系统。召唤一员大将充实阵容了么?” 在这支南征队伍之中,统率最高的是改变了命运的孙膑,在躲过了残疾厄运之后,统率值从86直接质变到了全史一流的98。比起最顶级的统率来也是不遑多让。 但不知何故,在刘辩的潜意识里,总是更喜欢把孙膑当做谋士使用,而不是当做独挡一面的统帅,就像统率值99的王猛一样。到现在一直在青州治理地方,迟迟没有得到施展统率能力的机会。 思前想后,刘辩认为原因就是自己手下人才泛滥,武将够多,而兵力欠缺,没法组建足够的兵团,让这些文武双全的牛人施展用兵才能。 “也许等到将来平定国内,剑指四方的时候,王猛、孙膑等人就会等到用武之地了!”刘辩在心里这样认为。 就连卫青、霍去病、薛仁贵等全史顶级或者一流的名将都要担任副手,而统率值高达98的苏烈甚至连副将都捞不到。只能做个偏将,哪里还有兵力给王猛、孙膑来统率? 此外王猛文武双全,统兵全史一流,而内政同样全史一流,不做统率照样可以做个内政狂人。而孙膑智力顶级,不做统率,还可以运筹帷幄,出谋划策,而卫青、霍去病等人相比来说就只能统军,这也是刘辩优化使用人才。两相权衡取其利之后做出的决定。 整个南征主力军,除了孙膑之外,竟然就属刘辩96的统帅值最高,其他的张郃、赵括都是91的统率值。宇文成都、尚师徒、文鸯等人都是偏重武力的骁将。 “不过这也难不住朕,待会回宫之后便使用外挂召唤一名能够镇得住场面的大将!”刘辩一面巡视南征军,一面在心中暗自沉吟。 在众文武的陪同下,刘辩检阅了一遭南征军,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振奋人心的讲话。最后又叮嘱张郃、赵括等武将竭尽所能整编队伍,争取将来上了战场之后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张郃、赵括、宇文成都、尚师徒等全副披挂的武将一块拱手领旨:“末将等谨遵圣谕!” 不过,刘辩对于这些统率能力相对较低的武将还是有些不放心,返程之时叮嘱孙膑留下来协助众将一起整编队伍,以求达到最合理的编制,在战场上爆发出百分之百的战斗力。 做好了安排之后,刘辩在刘伯温、田丰、蒯越、文鸯的陪同下策马返程,而孟珙与韩世忠等人则各自返回自己的营寨,训练队伍,重新布置防御去了。大家按部就班的各司其职,大汉的国家机器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刘辩回到乾阳宫,用过午膳后去国子苑检查了一阵儿子们的学习情况,叮嘱他们在自己出征的情况下不可懈怠,努力的习武读书,提高自己的能力,等自己班师回朝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考核他们的学习成果。 离开国子苑,刘辩回到麟德殿御书房,点上一炷凝神静气的檀香,在麝皮宝座上闭目养神,决定使用外挂召唤一名可以压阵的大将,随军出征。 回想一下,前段时间召唤出来的杨玉环迟迟不见踪影,连犹抱琵琶半遮面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杨六郎在搞什么鬼?多半是在培养杨玉环熟悉宫廷中的礼仪,除了这个解释之外,刘辩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理由。 但既然杨玉环能够沉得住气,刘辩就只好耐着性子等待,总不能主动给杨延昭下圣旨,要纳杨玉环入宫吧?若杨玉环艳名在外,名动四方还能说得过去,可这个杨玉环依旧像历史上那样养在深闺人未识,刘辩也不好贸然询问杨家,免得惹人生疑。 除了杨贵妃之外,刘辩最近召唤到的另外两个重要人物其中之一是西方顶级统帅汉尼拔,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但从西域到大汉万里迢迢,再加上人生地不熟,言语不通,只怕没有一年半载来不到金陵。 另一个就是中国历史上最顶级的相师之一袁天罡,植入的身份是游方道士,怕是比汉尼拔来投的时间更加不靠谱,云游天下,居无定所,天知道哪天才会来投奔自己? “除了汉尼拔之外,杨玉环与袁天罡现在来也没用,朕现在需要的是高统率值的武将!”刘辩嘀咕一声,缓缓坐直了身躯,准备启动召唤系统。 “给本宿主查询一下目前拥有的各项点数,以及复活碎片数量?本宿主准备进行一次召唤!”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宿主目前拥有复活碎片十四片,复活点370个,愉悦点38个,仇恨点35个,暂时无法进行召唤。” “呃……竟然没法召唤?” 刘辩闻言一愣,这才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刚刚使用了200个点数兑换了一片宝马送给了高宠,履行了自己的承诺;现在到了用人的时候才发现点数竟然不足了,这怎么能行? 刘辩郁闷的抚摸着下颌日渐浓密的胡须,暗自沉吟:“完成倚天屠龙的任务后,获得了300个复活点,5枚复活碎片,现在拥有的碎片倒是足够进行复活了,但370个复活点却是不够用,怎么才能筹集到复活点呢?” 袅袅的檀香嗅进体内,使得刘辩神清气爽,耳聪目明,心念电转之间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系统不是说过本宿主搜集到的组合可以随时选择结算么?请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如果现在结算的话,可以获得哪些奖励?” “叮咚……系统提示,目前宿主收集的各组合如下,五虎上将已收集三位,全额奖励3千复活点,当前结算可以获得一千八百复活点。” “嗯……关羽没有计算在内?”刘辩蹙眉追问。 “宿主理解正确,组合中的人物只有真正公开归顺宿主之后才会被算作收集成功,否则不会被系统计算在内。” “其他的组合能够获得多少奖励?” “五子良将目前已经收集三位,全额奖励2千点,当前结算可以获得一千二百复活点。四大都督目前已经收集三位,全额奖励2千复活点,当前结算可以获得1500复活点。” “四猛八大锤目前已经收集到金锤岳云、银锤何元庆,全额奖励2千复活点,当前结算可以获得1千复活点。四大美人当前已经收集一位,全额奖励4千复活点,当前结算可以获得1千复活点……” “把四大都督的任务给我结算了!”刘辩目光如霜,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指示,“有这一千五百个复活点,就能复活一名前朝的一流统帅了。”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结算,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复活点1500个,当前拥有的复活点数增加到1870个,已经可以执行复活程序。” 刘辩精神为之一振,微微颔首:“哈哈……做任务真是不要太爽了,一下子就获得了1500个复活点,简直就是天降横财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系统无任务不能开挂!万事俱备,朕这次准备召唤一名三星级人物,准备执行程序吧!”(未完待续。) 七百一十八兵家鼻祖 麟德殿内檀香缭绕,青烟袅袅。 刘辩在御案后面的龙椅上闭目凝神,用意念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复活一名三星级人才,朕这次南征交州,一定要凯旋而归!”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上次复活程序使用了一星级特权,目前可以进行三星级或者二星级复活。但如果宿主选择执行三星级复活的话,目前拥有的14枚复活碎片是无法进行兑换的。” “嗯?”刘辩闻言皱眉,半恼怒半无奈的恐吓道:“朕刚刚把复活点凑够了,你又告诉朕复活碎片不够,你是在戏弄朕么?信不信本宿主把你毁灭了,反正现在朕手底下的人才已经够用了!” “……” 这次轮到系统无语了,显然感受到了宿主极大的恶意,半晌才缓过神来:“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啊,过河拆桥真是你们刘家的优良传统。但这是内置设定,你迁怒于我也改变不了结果!” 刘辩得意的一笑:“怎么,你也害怕了?那赶紧想办法给朕解决问题!” “宿主可以选择使用复活点兑换碎片,每一百个碎片兑换一枚碎片,我还没有提醒宿主,你就朝我发怒,看来做皇帝做出脾气来了。”系统娘颇为委屈的抱怨一声。 “那赶紧给本宿主兑换碎片!”刘辩可没工夫与系统闲话家常,干脆利索的提出了要求。 “叮咚……系统提示,复活三星级人物需要使用15枚复活碎片,外加对应复活人物最高属性10倍的复活点。但在提供名单的时候,需要先消耗复活碎片获得候选,一枚碎片提供一个候选人物,最高上限三枚兑换三个候选人物。” 到目前为止刘辩只复活过一个三星级人物,那就是吴起,蹙眉问道:“上次召唤吴起的时候怎么没提供名单啊?” “上次执行三星复活的时候,系统还没来得及做出提示,宿主就直接下达了召唤指令。系统默认为宿主不需要提供名单,所以直接随机抽取,最终让宿主获得了吴起。” “一枚碎片多增加一个三星候选名额,实在太划算了。上次你为何就不提醒朕呢?说不定就获得项羽或者韩信了!” 听了系统的话,刘辩一阵心痛,感觉就像前世青春年华错过了最美的女孩那般遗憾。复活一次三星级人物容易吗,又是碎片又是复活点的,好几年了自己才迎来第二次复活三星人物的机会。这次可不能再暴殄天珍了! “那赶紧给本宿主兑换4枚复活碎片,本宿主决定使用三枚碎片兑换三个名额,再进行随机抽取!”刘辩直了直腰,郑重其事的向系统下达了指令。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中,兑换完毕!宿主消耗400个复活点,兑换获得4枚复活碎片,目前拥有的复活碎片上升到18枚,拥有的复活点下降到1470个!” “来吧,开始给朕复活!” “系统正在启动三星人才库,宿主请稍等!” “叮咚……第一名三星候选人物——西楚霸王项羽!” “啧啧……霸王终于来了!”刘辩下意识的拍案而起。感觉犹如看到孙悟空破石而出,天崩地裂,碎石飞溅一般。 “项羽——统率100,武力110,智力78,政治56。特殊属性未知,需出世后进行检测。” “第二名三星候选人物——儒家创世人孔丘!” “孔丘——统率72,武力75,智力95,政治88。魅力105!” “呃……孔夫子也混进三星级人才库里来了?”刘辩颇感意外,倒不是觉得孔子不够分量,但在这乱世召唤他出来能做什么呢? “第三名三星候选人物——兵圣孙武!” “孙武——统率98,武力76。智力100,政治92,魅力105!” “孙武的统率只有98吗?看来与朕预料的差不多!”刘辩在心里沉吟了一声,能够理解为何孙武的统率没有超过100。 孙武之所以名声大噪,在于他的理论基础高,而且著作的《孙子兵法》是最早的兵法之一。可以称之为兵家鼻祖。但在战绩上,孙武则缺少说服力,一直都是以伍子胥副将、军师的身份参战,比起同时期的吴起来战绩逊色不少。 “系统现在为宿主随机抽选一人,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兵圣孙武,当前植入身份为孙武后人,姓孙名吴,而且是孙坚族弟。但因性格理念与孙坚背道而驰,所以不肯出仕,一直在余杭县西湖边上隐居读书,研究兵法。近几年来耳濡目染宿主对江东的治理,对宿主的治国才能颇为欣赏,只要宿主亲自去西湖之畔招揽,孙武定会欣然出世!” “呼……是孙武不是项羽!”刘辩长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终归还是与西楚霸王擦肩而过。 “竟然把孙武植入成了孙坚的族弟,富春孙氏是个大家族,至少上万人口,也许孙武与孙坚只是同宗而已。好在孙武与孙坚志向不同,否则要收服他只怕要大费一番周章了。” 刘辩感慨完毕,又问系统:“不知道孙武先生的特殊属性检测到了吗?” “孙武特殊属性:兵圣——担任副将或者参军之时,可以强力提升主将或者君主5点统率值,并可提升所属军团所有武将2点统率,对士卒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可以提升士卒1—3点武力。经过其悉心指教,有几率提升弟子1—3点统率!” “这属性怎一个牛字了得!”刘辩忍不住击掌称赞,差点放声大笑,“哈哈……这样的话,朕的统率岂不是由96变成101了?若朕能够向孙武虚心讨教兵法,统率还有可能能上涨3点!嘿嘿……在没有孙武的情况下统率99,有孙武辅佐,那就是104啊,直逼人类极限,可以与白韩掰掰手腕了!” 兵圣就在五百里之外的西湖边等着自己,正好大军南下的时候可以经过余杭县,刘辩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到孙武身边,请他出山辅佐自己称霸世界。只不过南征的队伍还没整编完毕,辎重武器还需要统一检查筹备,所以只能再耐心的等待两天。 既然孙武与孙坚同族,不管两人的关系再怎么不和睦,毕竟都是同出一脉,刘辩觉得自己应该设法修补一下与孙氏一族的关系。让刘辩感到庆幸的是,在自己的处心积虑之下,与孙尚香的关系水乳交融,越来越融洽。 去年秋天的时候,因为周瑜与孙权合谋要把孙尚香嫁到贵霜,许配给嬴政的儿子扶苏,孙尚香失望之下带着侄女孙睿单骑回到了故乡富春,一直隐居到现在。 孙尚香回到富春之后,刘辩就获得了消息,只是没有抽出时间去富春孙家探望她,二来也让孙尚香平静一下,慢慢淡化自己与孙家的矛盾。中间只是来往了几次书信,刘辩派人给孙尚香送钱送粮,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让她在故土修身养性一段时间,没想到孙尚香现在派上大用处了。 “呵呵……要是朕纳了尚香妹子的话,那么孙武就算朕的族叔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次南下经过吴郡富春的时候正好可以把孙尚香一块带上,让她去交州认识一下后爹吴起!”刘辩起身在麟德殿来回踱步,心中暗自盘算。 “不过,朕要是纳了孙尚香的话,吴起就变成了便宜岳丈了!”刘辩不由得苦笑一声,“还是吴起老奸巨猾啊,这要是他故意为之的话,这笔投资堪比吕不韦啊!若真的成了国丈,地位还不得直逼李靖、岳飞?” “来人,把吕范、吴景、孙贲从大牢带来麟德殿见朕!”打定主意之后,刘辩立即朝在门外候命的展昭吩咐一声。 展昭答应一声,不消半个时辰就把吕范与吴景从大牢提到了麟德殿,而孙贲宁死不见天子,展昭也无可奈何,只能由他。 吕范与吴景被俘之后分别关押在武陵与江陵,武陵太守柴荣、江陵太守李严曾经多次劝降,两人俱都一言不发,用沉默抗拒招降。 今年改元建安之后,刘辩下达了一纸诏书,把一些俘虏该放的放,不该放的就押解到金陵。吴景、吕范、孙贲就是在一个月之前被押解到了金陵,但刘辩忙着调兵遣将,所以也就无暇理会他们。今天复活了孙武之后,刘辩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招降一番,能够劝服则收为己用,不能劝服则释放了,一些小人物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见了柴荣与李严,吴景与吕范可以一言不发,但在刘辩的霸气之下,还是不由自主的折节施礼:“罪臣等拜见陛下,不知召唤来有何吩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辩大笑一声:“若朕要杀你们,又何须从荆州押解到金陵,你们以为荆州的刀不够锋利么?朕与孙家之间的是是非非已经掀过了一页,朕念在你们二人都是人才,若肯幡然悔悟,为大汉效力的话,朕不但会赦免你们无罪,还会量才使用,让你们一展抱负!” (最后推荐一位新作者的书,也是我的读者,私下里找我要了多次章推,书名叫做——《乱世群雄战三国》,有兴趣的兄弟可以搜一下看看)(未完待续。) 七百一十九吕布一怒,血溅五步! 蝼蚁尚且有贪生之念,何况是人? 对于吕范、吴景来说,在大牢里关押了一年不肯投降,已经为孙氏父子尽了忠节,算得上仁至义尽。现在天子亲自招降,让他们能够体面的活下去,更重要的是还可以为家族带来利益,这让吕范、吴景对视一眼,动了归顺之心。 刘辩继续劝谏:“孙伯符走的时候算得上英雄豪杰,他与朕之间的恩怨已经冰释云消,这一点尚香姑娘可以作证。所以朕早就决定对孙氏旧部既往不咎,只要肯为朝廷效力,一定会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两位都是聪明人,何不早降?” 吕范闻言,跪地请求道:“罪臣愿为朝廷效力,但不敢忘怀旧主之恩,还请陛下恕臣斗胆!” “直说无妨!”刘辩背负双手傲然而立,霸气十足的吩咐一声。 “故主孙文台一念之差犯下大错,然天下大势如此,诸侯俱怀问鼎之心,非旧主一人之错。刘备、曹操皆与陛下交恶,依旧能够裂土封王,还望陛下念在旧主扫平黄巾有功,讨伐董卓身先士卒,为大汉身经百战,赦其无罪,为孙文台将军平反!”吕范说完以头叩地,稽首顿拜。 吴景急忙跟着跪地叩首:“请陛下宽恕文台之罪,罪臣愿竭尽全力招贤文台旧部!” 刘辩微微思忖,目光如炬,朗声答应了下来:“难得你二人一片忠心,朕也记得孙文台之功,朕今日就在这里宣诏,追封孙坚为乌程侯、折忠将军,追封孙策为横野将军、吴候,由其子孙绍承袭爵位!” 刘辩之所以这般决定,自有道理。 一来为了折服孙武,展示自己的胸襟,二来为了笼络孙氏旧部的人心,三来刘辩还记得孙策死时的英雄气概。四来孙坚的确功大于过,早期为保卫汉家江山立下了戎马功劳。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刘辩不想承认,那就是平反孙坚的逆贼之名后更能加深孙尚香的好感。赢得美人芳心。 听了刘辩的金口玉言,吕范与吴景悲喜交集,一起叩首不止,直到额头渗出血渍:“吾皇万岁万岁岁,陛下仁义宽弘。光风霁月,虽高祖、光武皆不能及也,我等愿誓死为大汉效忠!” 刘辩颔首道:“朕封你们二人为偏将军,跟随朕一起御驾征讨交州,剿灭贵霜蛮夷。孙权、周瑜勾结外族,侵略汉土的消息,你二人还不知道吧?” 吴景与吕范在牢狱中关了一年多,自然不知道孙权、周瑜联合贵霜的事情,此刻听了大惊失色:“仲谋与公瑾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为了苟延残喘而联合异族入侵,如何能对得住文台将军与伯符?” “所以朕才决定带着你们前往交州,说服孙坚旧部的重任就委托在你二人身上了。待到了交州之后,你二人多修书信,联络文台、伯符旧部,让他们弃暗投明,朕定会既往不咎!” 刘辩召唤吕范与吴景起身,吩咐他们跟着李元芳去驿馆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明日跟随大军南征交州。 “罪臣等告退!” 吕范与吴景重获新生。感概万千的跟着李元芳退出麟德殿,沐浴更衣去了。 “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吕范的四维能力!” 就在吕范身影逐渐远去的时候,刘辩向系统下达了指示,之前检测过吴景的数据。最高的一项属性才74,充其量也就是个偏将之才。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吕范——统率82,武力70,智力85,政治88。” 刘辩颔首赞许:“这吕范的三项属性都超过了80,倒是个全能型的人才。将来做个刺史佐官、太守之类的倒是绰绰有余。随着我大汉的疆土逐步扩张,将来肯定需要更多的人才守疆拓土!” 比起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吕范、吴景来,孙坚的侄子孙贲则倔强刚硬,宁死不降。刘辩也懒得杀他,一个小角色而已,失去了兵马,自己派出三五个锦衣卫就可以要了他的命,没必要与这样的人斤斤计较,还是做个顺水人情讨孙尚香欢心,结好孙武才是聪明之举。 释放了孙贲之后,刘辩又想起了去年被赵云生擒活捉的袁尚。曹操攻克邺城后把故友袁绍的妻子刘夫人纳为妾氏,并把袁熙、袁尚收为养子,改名曹熙、曹尚,为曹家驱驰效力。只是袁尚还没崭露头角,就被赵云生擒活捉了过来,并派人送到金陵交给天子发落。 刘辩派人把年方十六的袁尚带到麟德殿,好言抚慰一番,最后告诫道:“大丈夫在世,怎能认贼作父?朕讨伐你父亲乃是守卫汉家的江山,而曹操以故友的身份在袁本初背后捅刀,那就是不仁不义,你若是七尺男儿,应该先向曹操复仇!朕放你回冀州,是继续认贼作父,还是召集旧部向曹操复仇,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谢陛下不杀之恩,袁尚愿回冀州纠集父亲旧部,反戈曹操!”袁尚喜出望外,跪地谢恩。 刘辩也没指望袁尚能够让曹操伤筋动骨,只要他能够集结一些袁氏残余,破坏曹操的发展就足够了。杀掉袁尚如同碾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价值,还是把他放回去破坏曹操的根据地更有利一些! 刘辩挥挥手,吩咐郑和去国库领一些金银送给袁尚当做活动经费,就算自己的投资。袁尚能扑腾起多大的浪花,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两日之后,金陵城外的六万人马全部整编完毕,武器甲胄,粮草马匹一应俱全,随着刘辩一声令下,大军准备启程南征。 在纷飞的杨柳絮之中,金陵城外号角呜咽,旌旗招展。 刘辩翻身上马,在宇文成都、文鸯、展昭的陪同下,在乾阳宫门口辞别了前来送行的德妃武如意、淑妃卫梓夫,以及貂蝉、陈圆圆、上官婉儿等所有嫔妃,带着大乔与张出尘踏上了南征的旅途。 就此辞别江东,一年半载之后才能归来,这让坐在马车里的大乔有些伤感,而坐在旁边穿着宫女服的小乔却眉开眼笑。犹如逃出牢笼的囚鸟,恨不得放声歌唱。 来到金陵城南门,包括陆康、荀彧、刘伯温、韩世忠、孟珙等文武早就恭候多时,一起把天子送出城门。与孙膑、田丰、蒯越、张郃、马忠、尚师徒、赵括等文武会合,在遮天蔽日的旌旗下,向南逶迤进军。 “诸位爱卿回去吧,朕定会早日班师回朝!” 文武百官把天子送出了二十里地,刘辩挥挥手吩咐陆康、荀彧等人折返回京。公务要紧,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吧! “恭送陛下,愿吾皇旗开得胜,早日班师回朝!”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此君虽然非彼君,但文武百官公务繁忙,也只能就此作揖辞别。目送着天子的銮驾在千军万马的簇拥下,一路向南,愈来愈远。直到不见了踪影。 就在刘辩踏上南征旅途之际,刘辩的美人图传到了吕布手中。 “爹……你看这是什么?” 这日晌午,吕布已经十五岁的女儿吕玲绮刚刚出门就折返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帧卷起来的画卷,双颊红的犹如晚霞,低着头把画卷塞到了吕布手里。 “呵呵……玲绮何时对字画感兴趣了?”吕布刚刚从军营回来,没想到一向舞刀弄枪的女儿竟然鼓捣起了画卷,便笑着揶揄了几句。 “爹爹自己看,大街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吕玲绮丢下一句话,羞臊的转身就跑。“以后咱们家改行卖帽子算了!” 吕布大惑不解的拿起画卷舒展开来,看了不过几眼,登时面红耳赤,须发皆张。几乎气的七窍流血,嗓子发干,两眼金星直冒,脚底下踉踉跄跄。 “曹贼,欺人太甚!”吕布一声怒吼,拔剑在手径直冲进了邹氏的卧房。 “夫君莫非想妾身了。晌午竟然还回来看我?”看到吕布晌午突然回来,刚刚洗过澡涂抹了香粉的邹氏就撒着娇迎了上去。 “士可杀不可辱,贱妇!”吕布一声咆哮,一剑刺出。 邹氏忽然感到腹部痛彻心扉,鲜血顺着剑刃喷涌而出,落在地上血渍斑斑,分外凄惨妖冶。邹氏怎么也想不到吕布昨夜刚用别的东西捅了自己,今天又换了一样东西捅自己,虽然都很硬,但感觉却是天壤之别。 “为……何……如……此?”邹氏挣扎着缓缓倒下,不甘心的吐出了两个字。 “看你做的好事!”吕布把手里的画卷抛向邹氏,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寻找董昭去了。 邹氏腹部的鲜血像泉水一般喷涌而出,落在画卷之上,仿佛染上了更加绚丽的色彩。 直到看清内容之后,邹氏这才发出一声惨笑,缓缓倒在血泊之中,“刘辩,一定是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董昭送邹氏来长安已经一个半月,但奉了曹操的密诏留在长安,与西汉的文武结好关系,因此到现在还未离去。 此刻他刚刚从窦婴的府邸出来,就遇上了红着眼睛大步而来的吕布,急忙上前施礼:“温候意欲何往?” “特来杀汝!” 伴随着一声咆哮,吕布一剑劈出,不明就里的董昭脑袋飞上了半空,稀里糊涂的做了冤死鬼。 吕布提头在手,站在窦婴府邸门前,在满大街行人惊恐的注视下怒吼一声:“我吕奉先与曹孟德誓不两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最后说件重要的事情,剑客今天开通了微信公众号,大家可以在微信添加朋友里面搜索——青铜剑客,我的作者名字,就可以搜到我的微信公众号。以后我会在这里发布一些人物数据,更新动态,以及人物调查,譬如大家更希望主角收项羽、还是韩信、白起这种调查问题,所有读者都可以亲自参与。 如果你有好的建议也可以在公众号里面给我留言,有时间我会回复的,说不定将来剧情也有你的一半功劳!不管哪个网站,不管你是起点还是qq阅读,不管你是贴吧还是uc,感兴趣的都关注一下微信号,留下你的宝贵意见吧!)(未完待续。) 七百二十夜访孙武遇强敌 武林水由武林山所出,东入海,行八百三十里,后有钱塘湖。 这时候的杭州还叫做钱塘县,是一个拥有两万人口的中等县城。钱塘县的西方有一座山清水秀,波光潋滟的湖泊,它的名字就叫做钱塘湖,因为位于钱塘县的西面,故此又被百姓称之为西湖。 刘辩的大军离开金陵之后,天公作美,一路上风和日丽,队伍以每天八十里左右的速度向交州逶迤进军,用了六天的时间走到了余杭,距离孙武隐居的西湖只有四十里的距离。 “陛下,此处地势平坦,有溪水饮马,便于生火做饭,可在此处安营扎寨!”看看天色将晚,孙膑策马追上刘辩提出了建议。 “好,就此安营扎寨,休息一夜,明日再进军!”刘辩翻身下马,传下命令。 此刻已经是三月底,天气日渐暖和,只需一顶帐篷外加一床薄被褥就能过夜,连续的长途跋涉让士兵有些疲倦,大多都早早的吃过晚餐之后各自钻进帐篷睡觉去了,只有巡夜的士兵在没有寨栅的大营周围点亮火把游弋巡逻。 经过赵云、戚继光的第一波清剿,贺齐、周鲂紧随其后,尚师徒、赵括再接再厉,已经基本将扬州境内的山越肃清。此处距离交州还有三千里的路程,即便贵霜军插上翅膀也飞不过来,所以晚上也没有什么军议,众文武饭后俱都各自休息去了,夜幕逐渐安静了下来。 “陛下,乔妹妹已经铺好了床榻,早点入寝吧,明日还得继续启程呢!”看到刘辩正在桌案前沉吟,张出尘便端着木盆来给刘辩洗脚。 “不必了,朕今夜不睡了!” 刘辩思前想后,决定星夜去拜访孙武,这样才能凸显出自己的求贤若渴。正常的三国历史中,刘备为了请诸葛亮出山辅佐。三顾茅庐才得以见到尊容,甚至在冬天冒着大雪去寻访,自己也得拿出点诚意来才能感动孙武这样的牛人。 张出尘一脸愕然:“陛下因何不睡了?朝中的政务由顾命大臣处理,陛下还要这般操劳?” 刘辩再次拿出汝南许劭来做挡箭牌:“汝南的相师许子将前些日子给朕举荐了一位山野遗贤。说他是孙武转世,就住在钱塘湖边上。所以朕打算连夜前往拜访,这样就不会耽误了明天的行程。” 张出尘有些不以为然:“所谓的相师都是信口开河吧?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岂能亲自屈尊降贵,随便派一位大臣或者将军去招揽他。就是这姓孙的祖坟冒青烟了!” “你这话不对!”刘辩摇头给张出尘纠正,“当年周文王亲自去渭水寻访姜尚,甚至把他背了八百七十三步,所以让大周的江山传承了八百七十三年。周文王都是垂垂老朽,尚且能够如此礼贤下士,朕年方二十,更应该求贤若渴,亲力亲为。” 张出尘撇嘴:“传言都是骗人的,以讹传讹而已!文王哪有这么好脾气,竟然亲自背姜子牙出山?换了我拿刀逼他出仕。如果拒绝,就像杀掉司马懿那样送他上路!” “这孙先生与司马懿可不一样!”刘辩再次纠正张出尘的暴力思想,“不管真假,这个故事都说明了对待山野遗贤应该礼贤下士,如此才能成就大业。朕也希望我的江山再传承八百年,若能如此,莫说背八百步就是八千步,朕也心甘情愿!” 张出尘转身去拿佩剑:“既然陛下心意已决,我去拿剑陪陛下一块访贤!” “不用、不用……乔美人初次入军营,朕不在她身边陪伴。夜晚一定睡不安稳,你就替朕陪着她吧!”刘辩挥挥手,示意张出尘去休息。 “可是……” 不等张出尘可是什么,刘辩就板着脸道:“有文成都与展护卫陪伴左右。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速速去陪大乔早睡,否则朕就要治你抗旨之罪了!” “诺!”张出尘不甘心的肃身施礼,在心中腹诽一声,“陛下就是心疼大乔,却不顾臣妾的感受。” 张出尘走后,刘辩飞快的拿出自己的易容盒。换上了郭靖那张老实憨厚的面具,然后提着龙魂枪,在御林军的愕然中大摇大摆的出了御帐。来到马厩依样画葫芦,像上次那般牵出了自己的追风白凰,翻身上马,凭借着天子手令,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大营。 夜色深沉,满天繁星,春风拂面,让人神清气爽,每一个毛孔都感到惬意。 “刘大耳三顾茅庐的时候只带了关羽、张飞,而朕单枪匹马夜访孙武,足可与之媲美吧?将来名垂青史,想必也是一段佳话!” 刘辩策马疾驰,沐浴着暖熏熏的春风,身边没有人陛下长陛下短的追随左右,也是一种久违了的自由! 策马奔驰中疯狂得意的大喊一声:“别问我为什么爱冒险,95的武力配上坐骑与武器就是这么任性!不服来打我呀?” 马蹄声得得,追风白凰的心情仿佛与刘辩一样,心有灵犀的撒着欢,一边嘶鸣一边驰骋,连人带马犹如放学归来的儿童。 四十里的路程对追风白凰微不足道,况且刘辩早就派锦衣卫提前打探好了孙武隐居的草庐,画了地图,不消半个时辰就找到了孙武隐居的小村庄。 此刻正是夜间亥时,相当于刘辩穿越前的晚上十点左右。 刘辩在这个大约百十户的村庄里翻身下马,敲开了一家还亮着灯光的农户,施礼询问:“敢问可是有一位孙吴先生在此地隐居?哪座宅院是他的草庐?” 农户打着呵欠还礼道:“不瞒这位公子,俺家隔壁就是孙先生的住宅,只是天黑之前他去湖边钓鱼了。” “钓鱼?”刘辩有些无语,本来还打算天亮之前带着孙武返回大营,千算万算没算到孙武竟然有这个爱好,“不知何时归来?” “估计到天亮才能回来!”农夫的妻子披着外衣走了出来,抢着插嘴,“这位公子你不知道,孙先生特别奇怪,他钓鱼从来都不用鱼饵,与传说中的姜太公有的一比!” “姜太公用直钩,而孙先生用弯钩!”农夫不甘心被妻子抢了风头,又把话题抢了回来,“不过孙先生真有本事,不用鱼饵都能钓上鱼来。” “哈哈……这孙先生真是有趣!”刘辩爽朗的大笑一声,“不知孙先生在何处钓鱼?朕……我去湖边寻他!” 农夫哂笑一声:“这钱塘湖方圆数十里,孙先生钓鱼从无定所,公子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若公子不嫌弃农家简陋,就在俺家借助一宿,待天明之时孙先生自会归来,俺也好向他讨几尾鱼炖汤!” 刘辩笑着从袖子里摸出几块碎金子递给农夫:“多谢指点,我就不叨扰了。正好闲来无事,便去湖边看看夜景,说不定能够遇见孙先生!” 在这对夫妻的惊讶欢呼声中,刘辩策马扬鞭,飘然远去,借着微弱的月光朝西湖边碰运气去了。 这时候的西湖与后世的西湖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现在的钱塘湖面积比西湖大得多,周遭丘陵环绕,山水相连,刘辩找了半个时辰也没看见钓鱼的人影,豺狼、野狗倒是看见了好几只。 正信马由缰之际,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火把晃动,依稀能够听到叱喝责骂,刀剑撞击之声,让刘辩不由得眉头微皱:“嗯……莫非有山贼拦路剪径?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 打定主意,刘辩策马向前,挥枪冲杀了过去:“何人在此厮杀?” 来到跟前,刘辩才借着火把看清了这帮人的装束,与汉人截然不同,有点类似日本武士风格,说话更是叽里呱啦的让人听不懂。刘辩猛地意识到遇见倭寇了! 只见旷野里有两帮穿着条纹武士服的浪人在厮杀,手里用的武器都是典型的日本弯刀。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二十多具尸体,剩下的白色武士还有三十多人,正拼命的保护着一个女人。穿黑色武士服的日本浪人只有七八个,但出手俱都狠辣敏捷,三招两式便会夺走一名白色武士的性命。 看到深更半夜突然杀出一个立马横枪的汉子,这帮厮杀的武士也吓了一跳,倏的一声两旁分开,泾渭分明。 “保护女王快逃,听说汉王的大军就在西面不远处!”白色武士不知道来的是友是敌,焦急的朝同伴大喊大叫。 刘辩对日语略通一二,能够听清这名日本武士喊的话语里面有女王、汉王、大军之类的词语,不由得悚然动容,在心中暗自思忖:“这女人是日本的女王?莫非是卑弥呼?为何深更半夜出现在了此地?追杀他的这些武士又是什么人?” “吃我一刀!” 随着一声怒斥,一个身材高大,体型矫健的黑衣武士弹射了过来,手中明晃晃的倭刀奔着刘辩连砍三刀,疾如闪电,快若雷霆,变化多端,刀刀夺命。 “叮咚……服部半藏‘忍者’技能发动,瞬间降低刘辩武力5点,下降至92!” (明天微信公众号会上传一部分人物数据,开通投票功能,因为每天只能群发一次,所以每天只能发布一次信息,上章更新之后到现在已经突破两千关注了,感兴趣的读者请微信搜索——青铜剑客,并关注)(未完待续。) 七百二十一报仇不隔夜,隔夜非好汉! “哧啦”一声,是衣衫被刀锋撕破的声音,紧跟着一阵锥心裂肺的疼痛由左肩传遍刘辩全身每个细胞。 “卧槽他娘,老子受伤了!这好像是老子第一次受伤?痛死我也!”刘辩本能的在心底爆出一声粗口,即便贵为天子也少不了七情六欲,剧痛之下破口大骂。 幸好现在还是三月中旬,天气乍暖还寒,刘辩身上的衣衫穿了里外三层,而且中间的一层短衫由薛灵芸植入了金丝线,相当于一个弱化版的护甲,能够起到抵御兵刃,保护身体的作用,因此服部半藏的倭刀划上之后才会发出“哧啦”的撕裂声。若换了普通的衣衫,只怕这一刀能伤到刘辩骨骼,轻则重伤,重则残废。 即便如此,服部半藏这一刀也在刘辩的左肩开了一道将近十公分长一公分半深的伤口,鲜血犹如泉水般喷涌而出,转眼间就顺着袖子流到了刘辩的左手,沾的枪杆上血迹斑斑。 服部半藏一刀得手,乘势追袭,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咆哮,一个鹞子翻身,手中锋利的倭刀犹如惊涛骇浪般一刀接着一刀,刺向刘辩的后背。 危急关头,还是刘辩胯下的追风白凰反应机敏,一声嘶鸣犹如闪电般向前蹿了出去,堪堪避开“鬼半藏”连绵不绝的攻击,逃出了刀锋的笼罩范围。 “气死我也,这可是老子的第一滴血,竟然被小鬼子拿下了!” 在追风白凰箭射而出的瞬间,刘辩终于从惊慌失措中镇定了下来,嘴里咆哮一声,手中长枪奔着面前一名穿黑色武士服的杀手刺去,又快又急,势大力沉。 一来追风白凰速度奇快,犹如白驹过隙,二来刘辩的枪法也是日臻化境,三来暴怒之下全力一击,这一枪威力当真不凡。 虽然挡在刘辩面前的黑衣武士刀法不弱。但还是被一枪戳穿了喉咙,双手死死的抓住刘辩的枪刃,发出歇斯底里的挣扎。 “此人是友非敌,快去帮忙!”头戴奇形怪状帽子。用黑纱遮住了半边面孔的女人发出一声惊喜的欢呼,大声的朝部下叱喝。 这些白衣浪人搭上了二十多条性命才勉强杀死了两名黑衣武士,刘辩虽然挨了一刀,却也奋力戳死了一名黑衣武士,看得出来枪法相当了得。有强援到来。让这些白衣浪人信心大增,齐齐欢呼一声,挥舞着手里的武士刀四面八方的涌上来支援刘辩。 “好厉害的汉人,哪里走!” 服部半藏出其不意的偷袭不但没杀了刘辩,反而被他刺死了一名同伴,心中也是暗叫不妙,决心趁着刘辩负伤之际先把他解决了,剩下的那些白衣虾兵蟹将,杀起来易如反掌。 看到服部半藏犹如鬼魅般追了上来,刘辩一声怒吼。奋力把长枪刺中的黑衣武士挑在空中砸了过去:“朕的大将都不在身边,否则随便一个都能虐死你!” 反正这帮倭寇也听不懂自己说的话,刘辩索性口无遮拦的大喊大骂,却没注意到那被称作女王以黑纱遮面的女人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欣喜。 趁着服部半藏躲避尸体之际,刘辩叱喝坐骑向前冲刺,从黑衣武士的包围圈中冲了出去,打算先涂抹一点金疮药包扎下伤口再说,否则照这个速度流血下去,用不了一炷香的功夫自己就当场休克了。 服部半藏生怕刘辩去搬援兵。以诡异而迅疾的脚法奋起直追:“哪里走,留下首级!” 虽然服部半藏的速度极快,但刘辩胯下的追风白凰又岂是普通战马,四蹄撒开。犹如不沾尘土一般飞掠而去,服部半藏追了数百丈只能眼看着刘辩越去越远。 就在服部半藏追赶刘辩之际,形成了调虎离山的效果,七名黑衣武士在少了最强的“鬼半藏”外加被刘辩枪挑一人之后,以五人应对五十名白衣浪人。一阵疯狂的肉搏之后,白衣浪人搭上了十几条性命。但却砍死了两个黑衣武士,砍伤一人,对剩下的两人形成了包围态势。 “不好,被调虎离山了!” 听到同伴的惨呼之后,服部半藏才恍然醒悟,急忙快速折返回去,挥刀加入战团。鬼魅的身影闪转腾挪,转眼间连取五名白衣浪人性命,将两名同伴从危机中救了出来。 刘辩躲在远处从怀里掏出金疮药,解开衣襟,呲牙咧嘴的在伤口上洒了药粉,又撕破衣衫把伤口包扎紧了,再次翻身上马杀了回来:“狗日的小鬼子,二战时期被你们在中国大地上耀武扬威,老子穿越了还要被你吊打?报仇不隔夜,今日不杀你我就不做这皇帝了!” 看到刘辩策马远去,服部半藏折返回来,本方再次处于下风,剩下的三十几个白衣浪人与黑纱蒙面的女王失望不已,再次嚷嚷着分成两拨,一拨人留下来阻挡服部半藏的杀手,另外一拨人护着女王逃命。 正吵吵嚷嚷间,刘辩忽然从树丛中杀了出来,一声怒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刺中了一名黑衣武士,自后背进前胸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登时当场毙命。 服部半藏大怒,提刀就来追赶刘辩:“无耻鼠辈,有本事堂堂正正分个胜负,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刘辩拨马就走,边走边挑衅:“来啊,追我呀!” 被刘辩一番搅合,七名黑衣武士只剩下服部半藏外加两人,其中还有一个伤者,这让半藏气的暴跳如雷,却再也不敢追赶刘辩。 看到这倭寇不追自己,刘辩再次策马回来,远远的朝服部半藏放箭,扰的服部半藏手忙脚乱,不停的闪避冷箭。剩下的两名黑衣武士在兑掉了七八个白衣浪人之后,也各自当场丧命,只剩下服部半藏独自一人以寡敌众。 刘辩收了弓箭,手绰长枪策马直抵服部半藏跟前,叱喝一声:“好了,是时候分个胜负了,倭国最强忍者之一的鬼半藏,老子今天要让你心服口服!” 眼看着同伴纷纷喋血,服部半藏自忖今天赚不到便宜,正要落荒而逃,没想到一直在远处放风筝的刘辩却突然正面杀了过来,只能挥刀迎战。 “看枪!” 刘辩一声怒吼,手中长枪上下翻飞,犹如梨花纷飞,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只让一众白衣日本浪人看得目瞪口呆,纷纷喝彩。 服部半藏无心恋战,只能勉强招架,且战且走,越是这种心理越是落在下风。勉强支撑了四五十回合,抓住机会就向树林里逃命,奔着钱塘湖落荒而逃。 “倭寇哪里走,伤了老子还要逃命?” 刘辩哪里肯舍,纵马急追,虽然树木茂盛,但追风白凰四蹄矫健,闪转腾挪,如影随形般紧追半藏不舍。 突然自一株大树后面闪出一个头戴斗笠,背着鱼篓,身高八尺左右的渔夫,手中的鱼竿猛地甩了出去,鱼线带着风声一下子钩住了服部半藏的衣服,再也逃脱不得。 “敢犯大汉者十倍偿还!” 一声嘶鸣,刘辩策马追到,手中龙魂枪机关旋转,瞬间化为两把佩剑,剑光一闪,登时将服部半藏的一颗脑袋斩落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滚进了钱塘湖。 大仇得报,刘辩出了一口心中恶气,这才注意到面前背着鱼篓的中年人,颌下一缕胡须,浓眉大眼,皮肤泛着古铜色,器宇轩昂,气度不凡,这不就是自己要寻找的孙武么? “阁下是孙吴先生?”刘辩翻身下马,拱手施礼,以至于忘了左肩的疼痛。 孙武却扔下鱼篓,单膝跪地施礼:“草民孙吴拜见陛下!” “你如何知道我是皇帝的?” 刘辩在寻找孙武的时候已经摘去了面具,要请他出山辅佐,自然不能用假面目示人。既然被孙武识破身份,那就干脆痛快的承认算了,这就叫做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草民在湖边夜钓,忽然听闻这边杀声大起,便来一窥究竟。却发现是倭寇火并,自知武艺低微,因此不敢贸然出手,便在暗中潜伏。不料陛下却突然出现,陛下的叱喝怒吼都被庶民尽收耳中,我想没人会在深更半夜冒充皇帝吧?更何况陛下撕破外袍之后,露出了里面的龙袍,庶民对陛下的身份更是确信无疑!”孙武跪在地上,把原委如实道来。 刘辩忍着疼痛,弯腰把孙吴扶了起来:“先生可知朕星夜来钱塘湖边是为你而来?” 孙武起身后莞尔一笑:“钱塘湖不用鱼饵就能钓鱼者,舍孙吴之外再无他人!庶民早知道陛下求贤若渴,任人唯贤,所以草民并不意外。” “哈哈……先生真是够自信!”刘辩大笑着拍了拍孙武的肩膀,“昔日周文王渭水访姜尚让大周传承了八百年,今日朕星夜来钱塘湖边访先生,你又能保我大汉传承多少年?” 孙武笑笑:“大汉已经传承了四百年,若陛下治国有方,再传四百年也不难!” 刘辩心情大好,大笑道:“请先生随朕回营,朕拜你为军师将军,与孙宾共同辅佐朕南征交州,让那贵霜军有来无回!” “多谢陛下器重,庶民愿为大汉效犬马之劳!”孙武把鱼篓扔掉,折断鱼竿,再次跪地施礼,叩谢圣恩。 刘辩把孙武从地上扶起,招呼一声道:“先生请随我来,咱们去问问那倭国女王因何出现在吴郡境内?又是被何人所追杀?”(未完待续。) 七百二十三调教女王 车辚辚,马萧萧,三月春风似剪刀。 负了伤的刘辩登上臣子们给准备的马车,与琊马台女王卑弥呼同乘一车,在数千御林军的簇拥下离开了钱塘县朝大营返程。在辚辚的马车声中,卑弥呼把自己出现在钱塘的经过向刘辩陈述了一遍。 说起来并不复杂,经过四五年的征战,日本新崛起的部落领袖织田信长率领起义军横扫日本岛,先后剿灭各路小诸侯,最终合围琊马台国都。 见大势已去,卑弥呼手下的亲信拼死护着她突围向西抵达了海岸准备逃亡大汉,而织田信长则派出手下“忍者团”的头号杀手服部半藏率领了数百忍者沿途追杀卑弥呼。 服部半藏率部分头追赶,得知卑弥呼从日本西南部的鹿儿岛扬帆入海,便率领数百名忍者乘船追袭,最终在茫茫东海追上了卑弥呼乘坐的船只,一路尾随不舍,你追我赶的追逐了半月的时间,最后穿过舟山群岛进入了杭州湾,在钱塘县境内登陆。 经过连续的厮杀,卑弥呼的亲兵数度杀退服部半藏率领的忍者,但本方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由出海时候的六百多人锐减到今夜的五十人。而服部半藏率领的百十名忍者也仅剩下最后七八名精英,若不是刘辩的无心插柳,今夜说不得卑弥呼就成了服部半藏的刀下之鬼。 在穿越之前,刘辩以为凭三国时代的航海能力,以及船只无法抵达日本,但在做了皇帝看了大量的史书记载之后,刘辩才发现其实不然。 秦始皇时期,嬴政就曾经派遣徐福率领万余名童男童女由蓬莱出海,远渡茫茫东海,抵达了日本;之后在光武帝刘秀时期,倭国曾经派使者入洛阳求封。及至到了三国时期,琊马台女王卑弥呼更是频繁派使者登陆华夏,向魏文帝曹丕俯首称臣。茫茫大海对于有经验的渔民来说并非难事,甚至凭借一艘中等规模的船只就可以来往自如。 “照你这么说,日本岛已经被织田信长统一了?”刘辩目光如霜,抚须询问。 卑弥呼这张虽然美艳但却略显高冷的脸庞一愕:“日本岛?” “日本就是你们倭国。据上古史书记载,你们倭国的子民最爱撸管柔道,这些动作都叫做‘日本人’,所以你们的国家又叫做日本岛!” 听着刘辩说的“高大上”词语,卑弥呼似懂非懂。脸色有些尴尬:“陛下说是日本人那就日本人吧,至少比倭人好听一些。不敢欺瞒大汉皇帝,那织田信长用兵了得,我们琊马台的将军不是他的对手,屡战屡败,已经丧失所有领土。妾身无处容身,这才逃到了大汉求援!” “整个日本岛有多少居民,织田信长麾下有多少兵力?”刘辩蹙眉追问。 卑弥呼道:“整个倭国有居民一百七十万,目前织田信长基本已经肃清岛国全境,仅有零星的小部落还在反抗。据妾身掌握的情报,织田信长麾下拥有的兵力已经超过了十二万!” “十二兵力,也不少了!”刘辩微微颔首,对织田信长的发展速度为之侧目,“织田信长都有哪些厉害的大将?” 卑弥呼跪坐在刘辩的身旁,肃声道:“织田信长手下最勇猛的大将就是本多忠胜,号称我们倭国有史以来第一猛将!” “哼……第一猛将?”刘辩冷哼一声,“我们大汉至少有十人能够秒杀他,懂得什么叫秒杀么?一个回合都用不了,别说还手。甚至没反应过来就做了刀下之鬼!” “嘶……你们汉人真的这么厉害?”卑弥呼倒吸一口冷气。 刘辩用骄傲的语气告诉卑弥呼:“单单秒杀本多忠胜的就有十人,而能够打败他的更是不计其数。服部半藏厉害吧?还不是做了朕的刀下之鬼!” “陛下的武艺的确了得,服部半藏在我们倭国号称与本多忠胜齐名的高手,一个长于刺杀偷袭。一个长于沙场冲锋,想不到这厮刚刚登陆汉土,就做了大汉天子的刀下之鬼,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啊!”卑弥呼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叹与佩服。 刘辩又问:“织田信长麾下除了本多忠胜与服部半藏之外,还有什么厉害人物?” “还有伊达政宗,一个文武双全的帅才。此外还有一个神秘的上杉谦信,据说是织田信长的妹妹,也有人说是弟弟,同样文武双全。有了这些人的辅佐,所以织田信长的势力发展特别迅速,我们琊马台王国屡战屡败,最终亡国……”卑弥呼叹息一声,说道。 刘辩颔首道:“织田信长手下云集了这么多倭国优秀人才,你输给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还望大汉皇帝帮妾身复国,若如此,我们日本国的子民愿世世代代向大汉臣服!”卑弥呼向刘辩跪地请求,隔着衣襟可以看到里面的汹涌波涛,雅蠛蝶女王的身材还算极品。 “女王可曾嫁人?”刘辩突然扯了一句题外话。 卑弥呼脸色微变:“不曾……不知陛下何意?” 刘辩这才想起历史上的卑弥呼是个女光棍,一辈子都没嫁人,当然这是名义上的,至于暗地里是否与人私通,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没什么意思,随便问问!” 刘辩云淡风轻的搪塞了过去,老子想听听你喊雅蠛蝶行不行?调教日本女王,想想也让人热血沸腾,但时机不到,刘辩自然不会乱说。 顿了一顿,刘辩继续道:“朕可以派兵帮你收复国土,但你们日本国的百姓以后必须全部用汉族姓氏,世世代代做汉人附属国,年年岁岁向上邦献贡。”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为鱼肉,卑弥呼别无选择,只能颔首答应:“妾身答应陛下的条件,若陛下能派兵帮我扫平织田信长,我们日本岛的百姓愿世世代代臣服于大汉。” 刘辩微微一笑:“好,就这样了!朕目前最要紧的是南征交州,扫灭贵霜,待我定鼎南方之后就会派遣一支人马登陆日本诸岛,斩杀织田信长,席卷小日本!” “谢陛下!”卑弥呼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刘辩话锋一转,又道:“但朕南征交州带的婢女并不多,麻烦女王这段时间伺候朕的饮食起居。” “呃……”卑弥呼脸色微变。 “怎么,不愿意么?”刘辩冷声质问。 卑弥呼双眸闪烁了几下,最终颔首:“妾身愿在陛下身边侍奉,直到陛下扫平南方为止!” “那就好!”刘辩的表情由冷转暖,“朕负了伤,有些疲倦,麻烦女王把腿伸开让朕小睡一会。” 卑弥呼无奈,只能坐下把腿伸开。 把脑袋枕在女王浑圆丰腴的大白腿上,一对玉.峰随着马车在鼻尖上荡漾,刘辩就觉得飘飘欲仙,妙不可言,把肩膀的疼痛抛到了九霄云外。 随着马车的颠簸,刘辩被撩拨的心痒痒,另外一只手就不安分了起来,嘀咕一声:“为了救女王,朕伤的不轻,不说以身相许,女王也应该略表心意呢!” 卑弥呼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刘辩的手掌在身体游走,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卑弥呼的各项属性及魅力?”刘辩一边享受一边吩咐系统。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卑弥呼——统率73,武力38,智力91,政治95,魅力97。” 一个时辰之后,队伍回到大营,由随军的医部郎中李时珍给刘辩缝合了伤口,重新做了包扎,怕是一月左右才能愈合。 为了避免耽误行程,刘辩也顾不得养伤,继续乘坐马车随军南下。刘辩以商议军事为名,让卑弥呼与自己同乘一辆马车,每日自然少不得轻薄戏弄,卑弥呼无可奈何,也只能任凭刘辩为所欲为。 “朕这是替后代的千万中国妇女讨债!” 想到这里刘辩就觉得自己的行为充满了正义,心头毫无愧疚感:““这就叫做血债血偿,女债女还!岛国的龟儿子们可曾想过有一天你们的祖宗卑弥呼女王成了大汉皇帝的玩偶?只可惜朕现在有伤在身,待朕伤愈之后,就要听听雅蠛蝶女王的叫声是否销.魂,想必你们岛国人最擅长此道!” 次日,大军抵达富春县城,刘辩派遣吴景与吕范进城,前往孙氏聚集地,邀请孙尚香一道南下。 前几天,孙尚香刚刚接到追封孙坚与孙策的圣旨,然后与族人在富春城外给孙坚与孙策立了衣冠冢,上面刻上了大汉将军的名号,算是洗白了逆贼身份,这让孙尚香更加感激刘辩之恩。 看到亲娘舅吴景与吕范安然无恙的到来,孙尚香决定跟随刘辩南征,一来去看看改嫁了的母亲吴氏,二来年幼的侄女思母心切,三来孙权终究是自己的兄长,孙尚香还想试着劝服他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望着又长了一岁,身材越发窈窕曼妙的孙尚香,刘辩心情大好,宽慰道:“虽然孙权罪不容赦,若尚香姑娘能够说服他痛改前非,将功赎罪,朕可以饶他一死!” “谢陛下宽弘之恩,尚香一定会竭力劝服兄长!”孙尚香忧心忡忡的谢过圣恩,对于劝降孙权并无太大把握,当下与侄女共乘一骑,追随大军南下。 六万汉军号称十万,一路上旌旗招展,浩浩荡荡,以日行八十里的速度向南进军,目标直指交州。(未完待续。) 七百二十四戏耍孙仲谋! 比起乍暖还寒的江东,此刻的交州已经是绿树成荫,赤日炎炎。 孙权、周瑜去年初秋率军跋涉数千里,在裴元庆的接应下突破了汉军的重重围堵,虽然损失惨重,折损了程普、沙摩柯、吕岱、杨秀清等人,甚至就连家眷老母也失陷了,但总算苟延残喘保住了孙家最后的势力。 孙权、周瑜带着疲惫之师抵达交趾拜见了贵霜军大将蒙恬,蒙恬安抚一番,命孙权周瑜屯兵凉山脚下,与韦昌辉、李秀成率领的十二万太平军左右呼应,震慑三百里之外的汉军,使之军心紧张,不得安宁,待国内的援军抵达之后再向汉军发起总攻。 孙权麾下的兵马还有四万余人,在苍梧突围的时候粮草已经基本上被吴起、霍去病烧光,幸亏蒙恬向他们提供粮草支援,才得以让孙氏残余不至于因为断粮而树倒猢狲散。 由于刘辩穿越的蝴蝶效应,不久前嬴政派王贲率十五万人马向印度腹地进军,把贵霜帝国的疆域向南推进了至少一千里,仅剩下凯撒率领的孔雀王朝残余势力在印度南部苟延残喘。 就在王贲南征的时候,蒙恬率领十万人马一路向东直抵南越境内,救援投降的韦昌辉、李秀成太平军残部,以及臣服的林邑国贵族,又把贵霜的领土向东推进了将近三千里,使得贵霜帝国的疆域扩张了至少三倍,已经直逼分裂的大汉帝国以及日渐衰弱的罗马。 贵霜军之所以一路所向披靡,除了国内环境相对安定,人口多达千万,带甲之士超过五十万之外,还与对手不堪一击有关。蒙恬、王贲大军所到之处,遇见的大部分都是部落土著,仅有少数几个人口超过五十万的王国;不仅甲胄罕见,而且武器也十分稀缺,遇见了强大的贵霜军,一触即溃。使得贵霜军所向披靡,在短时间内席卷了整个中南半岛。 中南半岛北高南低,包括了刘辩穿越前的泰国、缅甸、老挝、越南等东南亚国家;北部高原险峻,丛林茂密。但比起两千年之后却是平坦了许多,而且树木也没有那么茂密,行军难度与二战时期的不可同日而语。 贵霜军横扫印度中北部以及中南半岛之后,嬴政派出了内政能力高达102的李斯前往治理坐镇。李斯抵达之后大显身手,短短一两年下来就把这块蛮荒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在各地设置了郡、县两级政府,委任官吏,开垦荒地,修筑道路,给蒙恬侵汉提供了强有力的后勤支持,保障了粮草供给。 中南半岛这块土地虽然看似蛮荒,但历史却同样悠久,在旧石器时代就出现了人类。之后在公元前六百年出现了东山文化,后世发掘了大量的青铜、陶器、长枪、短剑、斧钺、箭簇、犁铧、铁锹,说明这时候的中南半岛已经有了中国商周时期的文明。已经摆脱了原始生活。 李斯抵达中南半岛之后,一面治理地方一面派遣官吏统计人口,最终确认整个中南半岛以及印度中北部地区的总人口超过了三百万,可以为蒙恬的东征军提足够的后勤保障。 可以说蒙恬敢肆无忌惮的远征南越,就是靠着李斯的强力支援。平日里内政官员看似不显山不露水,但却是于无声处听惊雷的类型,倘若没有李斯这位内政狂人作为后盾,只怕蒙恬早就粮草不继了。 如果刘辩手底下没有荀彧、王猛、张居正、长孙无忌这一大帮内政强人,也不会有四面开战的实力,而且在四面开战的情况下。粮草辎重还能运转自如,这就是内政型人才的重要作用。 嬴政依旧是那个志在四方的秦始皇,看到李斯、蒙恬在中南半岛甚至交州南部站稳了脚跟,遂一纸调令命王贲从印度北部向东进军。驰援蒙恬,经过了两个多月的跋涉,目前已经抵达了距离交趾六百里的咸驩,向着大汉疆域步步进逼。 两个月前,伍云召率部巡逻,遇上了途径梁山的埃及艳后一行百余人外加贞德。遂差人上前盘问,发现了蛛丝马迹,埃及艳后等人突围失败,大部分当场战死,剩下的十余人尽皆被俘,唯有贞德一人浴血突围向北而去。 孙权与周瑜等人虽然不认识孔雀王朝的文字,但蒙恬手下的贵霜士卒与孔雀王朝毗邻,自然不乏认识书信之人,遂秘密派人去交趾贿赂了一名贵霜文官以来孙权营中参谋军事为名,快马加鞭来到了凉山脚下的孙权大营。 在贵霜文官的翻译之下,孙权与周瑜方才知道这个女人有一个奇怪的名字,而且是孔雀王朝残余势力领袖凯撒的妹妹,这次来大汉是为了与刘辩联姻,继而获得大汉的支持,将贵霜军从印度境内驱逐出去,恢复孔雀王朝从前的辉煌。 “哈哈……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天助我孙家也!”孙权听了贵霜文官的翻译之后大喜过望,犹如绝处逢生一样。 “立即派人把这个埃及艳后押送到交趾交给蒙恬将军请功!” 孙权刚刚做了决定之后,就马上摇头否决:“不不不……我们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岂能分一杯羹给蒙恬?应该派人秘密的把这个美艳的女人送到贵霜国的都城富楼沙,献给这个与秦始皇一样名字的大将军!” 一想起要把这个美艳的女人送出去,孙权就感到一阵心痛。 孙权长这么大,各种美女也见了不少,但从来还没见过长得这么魅惑人心的女人。 这个叫做埃及艳后的女人长着一头棕色的秀发,梳着异国风情的辫子,五官美艳的不成人样,随便一个眼神就能魅惑人心。肤色介于白人与黄人之间,反正让你看一眼就感到浑身舒坦。那修长曼妙,前凸后翘的身材每次让孙权看到都会加快血流的速度,内心犹如猫抓一般奇痒无比。 “若江山在手,何愁没有美人!”穷途末路的孙权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是享乐的时候,只能忍痛割爱,吩咐手下把埃及艳后秘密送往贵霜国都富楼沙,交给嬴政邀功。 但埃及艳后毕竟是智力93的女人,急中生智冷哼一声,训斥道:“你们这些愚蠢的汉人,你可知道你破坏了大将军的计划?” 在贵霜文官的翻译之下,孙权与埃及艳后直接对话:“你少在这里蛊惑本将,我抓获了孔雀王朝与大汉联姻的女人,又把你献给嬴政大将军,这应该是大功一桩,何来破坏计划一说?” 埃及艳后不屑的道:“你可知道这是大将军的秘密计划?派我冒充凯撒的妹妹,前往金陵迷惑汉朝皇帝,并窃取汉朝的机密情报,协助你们攻占整个交州,继而进军扬州与荆州。” “一派胡言!”孙权冷笑一声,“你们穿的、用的、带的全都是孔雀王国的物品,你的书信、你的使节、你的印绶全都是孔雀王国的真品,竟然企图蒙骗我?真是狡猾!” “愚蠢!”埃及艳后用更加轻蔑的冷笑回敬孙权,“若连你这个蠢货都骗不了,又怎么能够蒙骗金陵的文武百官?而且我随身带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从孔雀国缴获的,本来就是真的!” 孙权鄙夷的一笑:“雕虫小技也想瞒过我?” 埃及艳后用更鄙夷的笑声回敬孙权,一边笑一边轻解罗裳,准备脱衣服,用充满磁性的声音挑逗道:“真是蠢不可及的家伙,怪不得被汉军追的如丧家之犬!你既然这么自信,那就来把我睡了吧,或者把我杀了,看看你能得到什么?嬴政大将军会奖励你还是让蒙恬砍下你的脑袋?” 孙权被埃及艳后以退为进的方法震慑,反而不敢造肆了,只能派人把艳后关押起来,与周瑜商议对策。 埃及艳后的演技逼真,说辞无懈可击,周瑜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建议孙权先好生款待艳后,派人秘密赶往贵霜国都富楼沙打探一番,看看这个女人说的是真是假?毕竟贵霜军是孙家最后翻盘的希望,倘若破坏了嬴政的计划,孙家就再也无依无靠。 孙权之所以不派人去问蒙恬,一来担心埃及艳后说的是假,这样还得把人交给蒙恬,功劳就变成蒙恬的了。再者埃及艳后咬定这是嬴政的秘密计划,只有少数人知道,就连蒙恬也没有通知,去问也是白费唇舌。 正是两种顾虑加在一起,让孙权不敢对埃及艳后轻举妄动,只能派了几个婢女好生款待,囚禁在营房里,等待前往富楼沙的使者送回消息。 只是孙权的使者去了一个多月,到现在也没有个回音,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这让孙权郁闷不已,只能再次派出使者赶往富楼沙。 这日清晨,南面忽然尘土大起,一支五万人的兵马打着“裴”字旗号逶迤而来,孙权与周瑜急忙迎出大寨,与统兵到来的贵霜大将裴行俨施礼寒暄。 裴行俨还礼道:“王贲将军的大军已经过了胥浦,估计再有五六日就可以抵达交趾,蒙恬将军特地派我来率领尔等向北进军,攻打驻守怀安的吴起兵团。” (微信公众号的效果不错,,目前关注量已经超过了4千,每天都有很多留言直接和剑客交流,以后剑客会挑选一些质量比较高的留言拿出来供大家参考。然后还有许多投票调查,征求一下读者的意见,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微信搜索一下——青铜剑客)(未完待续。) 七百二十五骄兵必败 四月中旬,南方下起了连绵细雨,一连几天,霏霏不绝,道路泥泞。 在蒙恬的督促下,裴行俨提兵五万,与四万多孙氏残部冒雨穿过谅山向北进军,用了四天左右的时间逼近到吴起军团的前沿阵地临浦五十里左右。 作为呼应,蒙恬又派裴元庆提兵三万会合韦昌辉、李秀成的十二万太平军从东路进军,沿着海岸线攻打徐晃镇守的合浦郡。 而蒙恬自己则把帅帐前移到谅山脚下坐镇,同时派遣斥候通知王贲加快进军速度,一定要赶在汉军援军抵达之前一举摧毁郁林——怀安——合浦这条防线,把战事推进到交州北部,在苍梧、高凉境内与汉军决战。 雨水在连续下了数日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天地间雾气朦胧,湿漉漉一片,山野河沟里到处都是积水,不知疲倦的青蛙从清晨到深夜,不知疲倦的歌唱聒噪,搅的人不胜其烦。 这日清晨,贵霜军的斥候飞马来报:“禀报将军,前方十五里出现一支五千人的汉军列阵阻挡,请将军定夺!” “来得好!” 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的裴行俨拍案而起,活动着浑身关节,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憋了这许久,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替胞兄报仇了!可惜只有区区五千人马,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周瑜拱手劝谏道:“裴将军,吴起麾下有五万人马,这次却只派了五千人来迎战,分明是诱敌之计,将军要出战也可以,但切勿追赶,免得中了吴起诡计!” 裴行俨眉头微蹙,面露不屑之色:“吴起麾下只有五万人,我军两倍于敌,本将只怕吴起据城死守。若他肯出来设伏再好不过,正好围而歼之!” 裴行俨话音落下,立即召唤麾下两员大将索狄拉与萨尔曼出列听令:“本将命你二人各自率一万人从左右包抄,若发现汉军在前方设伏。便抄其后路将之一网打尽!” 这两员番将一黑一白,俱都生的满脸络腮胡子,身材魁梧彪悍,当下一起出列拱手领命:“谨遵将军吩咐,若发现汉军伏兵。我等定然左右合围,使之有来无回!” 裴行俨又对周瑜道:“既然周公瑾如此畏首畏尾,那就留在大营坐镇吧,看我与孙仲谋破敌!” 裴行俨是蒙恬派来的顶头上司,孙权不敢抗命,只能拱手领诺:“愿听从将军差遣!” “把你麾下的人马各派出五千人听从索狄拉与萨尔曼两位将军调遣!”裴行俨手抚佩剑,一脸的颐指气使。 孙权无奈,只能按照裴行俨的吩咐行事,命黄盖、韩当各自率领五千人听从两员贵霜大将的调遣,跟着贵霜军出了大营。左右分开,寻找小路向北包抄去了。 “给我抬戟备马,看我如何大破汉军!” 裴行俨踌躇满志的叱喝一声,喝令亲兵给自己抬来虎头盘龙戟,牵来黄骠战马,率领两万贵霜军出寨进攻前面的汉军,并勒令孙权提兵两万跟随助战。 “唉……这贵霜武将过于自大,必遭败绩!”周瑜无奈的摇头叹息一声。 但现在寄人篱下,周瑜也不敢违抗裴行俨的命令,遂命周德威、伍云召二将护着孙权。提两万人马跟随裴行俨出寨向汉军发起进攻,而周瑜自己则与叔父周侗率领两万人马坐镇大营,一面拱卫粮草辎重,一面做好救援准备。 裴行俨率领四万人马列阵前进。走了十几里便与迎面的汉军狭路相逢,放眼看去,只见对面飘荡着“何”字大旗。 “某乃汉将何元庆,谁敢出来与我一决死战?”何元庆提锤立马,大声叫阵,“无知蛮夷。竟敢入侵我上邦大国,定让尔等有来无回,客死他乡!” 裴行俨在马上放声大笑:“哈哈……原来你就是被我兄长三锤打下马来的何元庆?手下败将还敢出来耀武扬威,真是不知羞耻!”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耻之有?”何元庆手中的八宝亮银锤猛地撞击在一起,火花四溅,“休要在这里狐假虎威,有本事出来与大爷分个高下,让我教你做人!”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就让本将来取你首级!”裴行俨手中虎头盘龙戟画一个圆弧,就要策马出战。 “杀鸡焉用宰牛刀,何劳上将出手?裴将军少歇,看我将汉将斩于马下!” 裴行俨还未出马,旁边已经有一员留着大胡子,高鼻深目,棕色皮肤,身材略显臃肿的贵霜大将提刀纵马杀出阵来,正是偏将塔提斯。 “番将受死!” 何元庆策马向前,手中一对大锤横扫斜抡,劈头盖脸,照着这员自告奋勇的番将穷追猛打。 战有三十回合,何元庆卖个破绽,塔提斯一刀劈空,被何元庆反手一锤击中后脑勺,顿时跌下战马,当场毙命。 与此同时,远在两千里之外的刘辩收到了系统提示:“叮咚……恭喜宿主收获复活碎片一枚,贵霜大将塔提斯武力值91,已被何元庆阵前击毙。宿主拥有的复活碎片上升至2枚!” 本想让部将试试何元庆的身手,不料却被击毙于马前,裴行俨登时恼羞成怒,手提虎头盘龙戟杀出阵来:“汉将休走,吃我一戟!” 何元庆也不答话,挥舞起双锤与裴行俨厮杀在一起。 两员大将马走连环,锤来戟往,你退我进,你攻我守,堪称将遇良才,棋逢对手,直踩踏的尘土飞扬,烟尘弥漫。 战有五十回合左右,何元庆虚晃一锤,拨马就走:“番将有些本事,待大爷我回去换匹战马再来与你厮杀!” 裴行俨哪里肯舍,长戟一招,喝令全军追杀:“全军冲锋,不要走了汉军!” 随着裴行俨一声令下,四万多联军漫山遍野的向北冲锋,对何元庆率领的汉军穷追不舍。 追了二十多里,果然从两旁山坡的隐蔽处杀出两支伏兵,约莫各自七八千人,为首大将正是杨延嗣与姜松。 裴行俨在马上大笑道:“无谋汉将,中了我的将计就计也!左右何在?吹响号角,召唤索狄拉与萨尔曼两位将军合围,把设伏的汉军困在中央,一网打尽!” 随着呜咽的号角响起,左右两侧的贵霜军从外围包抄过来,反而将杨七郎与姜松的伏兵包围在中央。汉军乱作一团,由杨七郎在前开路,姜松与何元庆殿后,全力冲开一条去路,向东而去。 裴行俨也不追赶,挥军直逼临浦县城脚下,城里的守军听说主力大败而走,无心恋战,打开北门逃命而去。裴行俨率军进城,才发现城里的百姓空空如也,临浦县城早就变成了一座空城。 看看天色已晚,裴行俨传令下去:“大军在城内休息一夜,明日继续向北进军,直逼吴起的老巢怀安!” 周瑜在后方大营得到消息,蹙眉思忖:“那吴起深谙用兵之道,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只怕城中有诈,当修书一封给仲谋,使之不可进城,在外围高地屯驻,严防汉军卷土重来!” 周瑜的书信很快送到孙权手中,孙权向裴行俨请求道:“末将愿率兵驻扎在城外,与将军互为犄角,请将军准许。” 孙权要给自己看门,裴行俨自然不会拒绝,一口答应了下来。于是孙权率兵在城外高地驻扎,而裴行俨则率领数万贵霜军进入了临浦城,在人去楼空的民居里暂住一宿。 夜深人静之时,临浦县城的大街小巷忽然到处冒水,而且越来越汹涌,在街头巷尾肆意流淌,满城弥漫,很快就变成了汹涌奔流之势。 与此同时,临浦县城北面洪水席卷而来,从高处呼啸奔腾俯冲了过来,很快就把临浦县城浸泡在洪水之中。许多城墙底部已经被凿空,在洪水的浸泡下纷纷坍塌,更让洪水毫无遮拦的冲进临浦县城,把数万贵霜军浸泡在大水之中。 原来吴起看到近日阴雨连绵,便在临浦县城上方隐蔽处制造了一座大型堤坝,把郁河水引了进来,再加上降水多日,使得堤坝蓄水日益高涨,一旦决堤便形成了奔流的山洪,山呼海啸一般卷向临浦县城。 吴起命人修筑蓄水堤坝的同时,又命姜松、杨七郎率兵日夜赶工,在临浦县城挖掘了十余条地下通道,然后再把洞口掩盖隐蔽,好让外面的洪水渗入城中,冲倒城墙。 裴行俨在睡梦中被嘈杂喊叫声惊醒,慌忙提戟出帐查看,只见临浦县城中已经是洪水弥漫,大街小巷变成了河流,急忙翻身上马,引领了亲兵向城外逃命。 刚刚来到城门,洪水越来越高涨,坐骑已经无法行走,裴行俨等人只能卸掉甲胄,游泳逃命,望着高处的孙权大营逃生。 黑夜里杀声四起,吴起率兵乘坐竹筏顺着洪水从上游而来,纷纷举起火把照亮黑夜,看到水中有游泳逃生的贵霜士兵便是一刀下去,登时漂在水上一颗人头。 “将军,前面那游泳逃生的人似乎是贵霜大将裴行俨!”嘈杂的夜色之中,有眼尖者发现了泅水逃命,甲胄不整的裴行俨,遂大声提醒吴起。(未完待续。) 七百二十六水中双蛟 “休要走了裴行俨!” 得了提醒,吴起立于竹筏之上,拔剑在手,督促士兵奋力撑起竹筏,向前追赶陆地上的猛虎,到了水里却又变成了旱鸭子的裴行俨。 看到汉军追赶甚急,裴行俨用手里的盘龙戟奋力的在地上做着支撑,艰难的向高地之处的孙权大营泅走,浑浊的洪水正好淹没到他的下巴之处,虽然行走艰难,但总不至于呛水。 只是洪水从北方高地澎湃而来,水流湍急,裴行俨每向前走一步就被向南冲的游走几丈,脚底下踉踉跄跄,幸亏凭借着手里的大戟不时的戳进脚下的泥土之中寻找平衡,才不至于随波逐流。 “孙仲谋,救我!” 眼看着汉军的竹筏越追越近,裴行俨又怒又急,空有一身武艺却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大声的朝数百丈之外的孙权军大声求救。 一股浊浪挟带着淤泥扑面而来,裴行俨甫一张嘴,就被灌了几口,呛得几乎背过气去,当下只能再次把盘龙戟插进脚下泥土之中,固定住自己的身体,避免被洪流冲的人仰马翻,像一只鹅一般把脖子伸到最长,大口的喘着粗气。 孙权的两万人马驻扎在高地,躲过了洪水的冲击,暗夜之中滔滔洪流从北方奔流而下,看不清有多少贵霜士兵遭到了水淹,茫茫黑夜里只能看到脚下洪水奔腾,贵霜军的求救哀嚎声此起彼伏。 再后来,吴起率汉军乘坐竹筏顺水而下,水面上火把闪烁,犹如漫天的繁星,在水里尽情的杀戮着不谙水性的贵霜军,收割着一颗颗大好人头。 唯恐汉军攻了上来,孙权急忙与伍云召、周德威率兵出寨,驻守四围,朝洪水中放箭,阻止汉军冲杀上来。 忽听得汉军齐声呐喊捉拿裴行俨。方才一起朝水里看去,发现了被洪水冲的踉踉跄跄的主将裴行俨,想要下水救援,却又缺少船只。也只能有心无力的在高处呐喊助威,虚拉弓弦,延缓汉军的追赶速度。 眼看着汉军竹筏越追越近,裴行俨不由得仰天叹息一声:“此乃天亡我裴行俨,贪功冒进。中了汉将的诡计,以至于遭此大败,害了无数将士的性命,百死莫赎也!” “身为大秦后裔,我裴行俨宁死不降!”裴行俨一手抓住盘龙戟,保持身体的平衡,另一只手拔出佩剑,就要横剑自刎。 忽听得南方齐声大喊:“秦军将士休慌,周都督前来救援你们!” 洪水之中,周瑜率领着黄盖、韩当。引领了三千多熟悉水性的士卒,把一些床板、马车板、灶台板,反正能用得上的木板全部拿来当做浮水工具,或者两人或者三人挤在上面,用旗杆奋力的撑起,逆水向上,前来救援裴行俨与孙权。 “裴将军休慌,黄盖前来援你!” 眼看着一只竹筏距离裴行俨不过四五丈,冲在最前面的黄盖呐喊一声,从木板上跳进水中。旋即不见了踪影。 这只竹筏上的十几个汉军并没有注意到黄盖,继续把目标瞄准了穷途末路的裴行俨,一边奋力的撑起竹篙,一边挥舞着刀枪鼓噪呐喊:“抓活的!” 忽然“哗啦”一声。胡须花白的黄盖突然从水里钻了起来,猛地用肩膀扛起了竹筏一角,一声咆哮,把上面的十几个汉军全部掀进了水中,“零陵黄公履在此!” 黄盖掀翻竹筏之后,翻身而上。一手撑着竹篙靠近了裴行俨,弯腰伸出另一只手招呼道:“裴将军快快上来,让末将保护你!” 裴行俨绝处逢生,顾不得道谢,使出浑身力气爬上竹筏,有气无力的瘫坐在上面大口的喘气。 “下水!”周瑜手提佩剑,亲自在前面督战,朝韩当等死士叱喝一声。 这些士卒都是追随了孙坚将近十年的老兵,常年在洞庭湖、长江上活动,水性之娴熟远超一般士兵,如果说他们在陆地上只是一头普通的豺狼,那么下了水之后便化身成了蛟龙,战斗力几乎暴涨数倍。 “随我来!” 四十岁出头,正直盛年的韩当赤.裸着膀子,率先跳进水中,一个猛子扎下去就不见了踪影,其他的孙军士兵纷纷效仿,犹如泥鳅一般钻进水中,悄无声息的向汉军竹筏摸去。 “嘿……” “吼……” “嗬……” 片刻之后,水面上的咆哮声此起彼伏,潜水的孙军士卒犹如水牛一般力大无穷,用巧劲猛掀汉军乘坐的竹筏,一些被当场掀翻,另外一些由于编造的匆忙,麻绳吃不住力气,零落成无数竹竿,在水面上七零八落,随波逐流。 汉军中也有略通水性者,失足坠水后与孙军士卒缠斗在一起,但几个此起彼伏之后就被对方按倒在水中,猛地呛几口浑水,被淤泥、沙子堵塞了呼吸道,喘不上气来,四肢失去了力气,只能任由孙军把钢刀插进身体之中,颓然无力的闭上眼睛,任凭尸体随波逐流而去。 在黄盖、韩当的带领下,数百名孙军悍卒一鼓作气的掀翻了百十只竹筏,把千余名汉军掀落水中,然后又在水里的搏斗之中大占上风。 周瑜率兵抛弃了木板趁机抢夺了数十条竹筏,更是如虎添翼,奋力的挥动竹篙逆流而上,与汉军展开了水上白刃战。 “嘶……”吴起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孙权军在水上的战斗力竟然如此强悍,倒是失算了,退兵!” 随着吴起一声令下,汉军阵中吹响了收兵的号角,士卒们纷纷挥动竹篙,奋力的向东划行,准备尽早登陆。孙兵在水中的战斗委实吓人,一个个犹如泥鳅一般神出鬼没,在水中实在不是他们的对手。 周瑜一直在竹筏上寻找汉军帅旗,循着第一声号角,判断到了吴起所在的方位,手中令旗一挥,下令道:“黄公履、韩义公休要恋战,攻击汉军右翼的竹筏,那里必是汉军主将坐镇之处!” “随我来!” 韩当再次引领了数百水卒,潜水直奔吴起所在的方位而去。一个猛子下去之后便没了踪影,犹如水鬼一般神不知鬼不觉。 黄盖咆哮一声,挥舞双鞭奋力冲杀,从这只竹筏上跳到另外一只竹筏上,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在摇摇晃晃的竹筏上如履平地,砍瓜切菜一般将汉军击落水中,然后再撑起竹筏靠近另外一条,继续如法炮制。 孙军精锐紧随黄盖的脚步在竹筏上跳跃奔走,仿佛闲庭信步,杀的汉军阵脚大乱,很快就逼近了吴起所在的竹筏。 “那留着美髯的人就是汉军主将吴起!”就像裴行俨一样,乱军之中,同样有眼尖的孙军士卒认出了吴起,纷纷呐喊鼓噪,“抓住吴起啊,生擒吴起者必然是大功一桩!” 裴行俨总算缓过气来,跟着竹筏向前反攻汉军,听说吴起就在不远处,遂咆哮一声:“生擒吴起者赏黄金百两,加封上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杀红了眼士气高涨的孙军齐齐呐喊一声,朝吴起所在的竹筏奋力冲了过去。 “放箭阻止敌军!” 吴起一边指挥部曲向东靠岸,一边喝令左右竹筏上的汉军向紧追不舍的孙军放箭,阻止对方的追袭,只要靠了岸,这些水性娴熟的孙军战斗力至少减弱一半。 “嗖嗖嗖……”随着吴起一声令下,汉军弓箭齐发。 看到汉军放箭,孙军便放慢了竹筏的行驶速度,拉开距离,甚至一个猛子扎进水中,在浑浊的水流中向汉军竹筏潜去。 “韩当在此!” 随着一声雷霆般的咆哮,韩当猛地从水里钻了出来,将吴起旁边的竹筏掀翻。竹筏上十几个汉军猝不及防,纷纷发出一声惊呼,坠落水中。 “唉……差一点就把吴起的船只掀翻了!”黄盖挥鞭击倒一名汉军校尉,扼腕叹息一声,纵身跳进水中,“韩义公,我来助你,休要走了吴起!” 危急之中,一只小船从斜刺里杀了过来,却是杨七郎带了二十多人赶了过来,喝令手下把船横过来拦住孙军,挥手示意吴起快走:“将军快走,末将来掩护你靠岸!” 吴起手下的亲兵奋力撑起竹篙,向岸边划行,再有五百丈左右基本上就靠岸了,只是此刻这五百丈又如此漫长。 “凿船!” 韩当与黄盖两条蛟龙在水中打个眼神,同时从腰间拔出特制的凿船利器,以最快的速度在杨七郎乘坐的小渔船上凿了几个大洞,洪水迅速的灌进小船之中。 杨七郎大吃一惊,督促部下奋力的划船向东:“快点划船,再走二百丈洪水就降到膝盖以下了!” 只是小船中的水越灌越多,一头重一头轻,黄盖、韩当同时在侧面猛地一推战船,登时将木船掀的侧翻了过去,把船上的杨七郎及二十余名汉军士卒全部掀落水中。 “生擒这员汉将!” 被吴起逃脱,韩当与黄盖怒不可遏,一起扑向杨七郎,一个从背后搂住脖子,一个去摁脑袋。杨七郎不谙水性,与二将缠斗了一会,被灌了十几口洪水,四肢失去了力气,被二人拿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派人押上竹筏,送到高地交给孙权处置。(未完待续。) 七百二十七以不变应万变 黎明时分,洪水消弭,战斗散去。 裴行俨手下的贵霜军被洪水冲走溺毙,被汉军乘坐竹筏斩杀的总人数超过了两万余人,算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惨败。幸亏危急关头周瑜率孙军水卒来援,生擒了不善水性的杨七郎,为联军挽回了一丝颜面。 “多谢周都督率军救援,此恩没齿难忘!”收兵回营之后,裴行俨来不及更换衣服,就向周瑜长揖到地,鞠躬致谢。 周瑜急忙伸手搀扶裴行俨:“裴将军言重了,只是我军将士更善于水战罢了!吴起在临浦驻防了数月,却轻易弃城而走,瑜便猜测其中多半有诈。再加上近来阴雨连绵,郁河水位上涨,唯恐汉军水攻,故此吩咐麾下将士准备了木板,随时准备救援,这才侥幸挫退汉军的追袭!” “唉……论用兵我远不及周都督也!”裴行俨叹息一声,吩咐手下给自己准备笔墨。 贪功冒进,导致折了两万多人马,裴行俨自知责任重大,蒙恬得知后少不得要追究自己的罪责,另外派遣大将来接管军事,从此之后屈居他人之下。所以裴行俨便主动请罪,并且力荐周瑜接任主将,也算是报答周瑜的救命之恩。 看到裴行俨在书信中力荐自己担任主将,周瑜又惊又喜,拱手致谢道:“瑜也是侥幸获胜,岂敢贪功?将军如此抬爱,实在是折煞周瑜也!” 裴行俨心悦诚服的道:“公瑾将军休要谦虚,昨日出兵之前你就预言汉军有诈,只恨本将骄傲自大,不听劝谏。危急关头,你又率领士卒力挫吴起,论用兵才能远胜裴某十倍,便是比起蒙恬将军来也毫不逊色。整个军团之中,除了蒙恬将军与兄长之外,我裴行俨只服你一个人!” “既然将军如此抬爱,那周瑜就不推辞了。若承蒙蒙恬将军提携,瑜必然竭尽全力出谋划策,争取早日全据交州,继而染指荆南与扬州!”周瑜慨然允诺。一脸的意气风发。 片刻之后,黄盖与韩当押解了五花大绑的杨七郎来到帅帐,喝一声:“阶下之囚,速速下跪!“ “哈哈……我杨延嗣这双膝盖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天子、父母。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勾结异族,竟然想让我七郎下跪?瞎了你们的狗眼!”杨七郎咬牙怒骂,面目狰狞,“今日只有断头将军,绝无屈膝七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名偏将跨前一步,拿着刀鞘就要去砸杨七郎的腿弯:“好猖狂的俘虏,岂不明白成王败寇的道理?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腿硬。有种站直了别让我砸跪下!” “不得无礼!” 周瑜伸手阻止了偏将的鲁莽之举,向杨七郎拱手道:“周某久闻七将军乃是嫉恶如仇的骁将,当年在宛城以一敌五,名扬天下。但在大汉天子的手下,却是明珠暗投,黄钟毁弃,只能做一个偏将。将军何不归顺,助我主公成就王霸之业,将军定然名垂青史,庇荫子孙!” “我呸……” 就在周瑜踱步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杨七郎突然朝周瑜啐了一口唾沫,“狗日的汉奸勾结异族,还成就王霸之业,我看你成就王八之业还差不多!” “来人。拖下去斩了!”裴行俨大怒,叱令刀斧手把杨七郎推下去斩了。 周瑜懊恼的掏出手帕擦干了脸上的唾液,摇头道:“唉……不识时务,杀了也无益,暂时推下去关押起来吧!” 裴行俨大败的消息以及请罪书快马加鞭,于傍晚时分送到了驻扎在凉山的蒙恬手中。 蒙恬看后不由得勃然大怒。气冲冲的叱骂:“本将早就叮嘱过裴氏兄弟,为将之道在谋不在勇,凡事须三思而后行,竟然这么轻易中了吴起的诱敌之计,真是让人失望呢!传我命令,罚没裴行俨三月俸禄,降低一级将衔,戴罪立功。” 最后看了裴行俨对周瑜的力荐,蒙恬抚须颔首:“嗯……这周瑜倒是个大将之才,可以一用!” 蒙恬当即传令下去,命部将穆罕达斯率领三万贵霜士卒与林邑国士兵组成的队伍星夜向北前往临浦增援周瑜、裴行俨,继续向吴起发起强攻。又遣出快马催促王贲加快行军速度,派先锋队伍攻打郁林的霍去疾,与周瑜、裴元庆三路并进,争取在汉朝援军到来之前,突破汉军防线。 对于吴起来说,付出了三千多士卒伤亡的代价,溺亡斩杀了两万多贵霜军,双方的伤亡比为一比八,这本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但最后关头却变成了虎头蛇尾,被周瑜率领的孙军水卒逆袭,在水中击杀了本方一千五百人,否则这场战役的伤亡比将会是一比十五之上,足可写入教科书。但最让吴起感到郁闷的还是杨七郎的失足被擒! 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 沙场争锋不仅仅是士兵们提着脑袋搏命,武将亦是如此,战死沙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有句话叫做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也就是说一员武将相当于一千士卒,而杨七郎的价值充其量相当与两千士卒。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李元霸,一百颗手榴弹的威力也无法与一枚核武器相提并论。 杨七郎的被俘,并没有泛起多大浪花,与昨天死在何元庆锤下的贵霜武将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一个被俘一个阵亡而已。 就像去年贵霜军初次与汉军交锋,被苏烈、徐晃砍瓜切菜一样,连斩了三四个武力值超过90的武将一样,除了上报功劳的时候,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名字。如果把这些贵霜大将拿来对比汉将的话,基本上死的就是杨七郎、程咬金、养由基这种级别,但没有汉军会记得这些死去的贵霜武将名字,就像贵霜军不会在乎杨七郎是谁一样,他只是一个运气不好的俘虏,仅此而已。 但吴起却在乎,因为杨七郎的被俘让这场大胜蒙上了污点,让这场教科书式的诱敌战有了瑕疵。 更让吴起感到郁闷的是天子在诏书中再三强调,遇上了贵霜其他武将,就要不遗余力的狠狠打,遇上了周瑜就要让着他,让周瑜先赢几场,让周瑜大放异彩,让周瑜扶摇直上,直到成为蒙恬的左膀右臂为止。 这让吴起无可奈何,有心复仇却如同被套上了紧箍咒一般,只能眼看着周瑜意气风发的在临浦周围集结大军,向着怀安、平山步步逼近。 “臣请求全力与周瑜决战,营救杨延嗣将军。” 吴起修书一封派人交给锦衣卫,用信鸽传递给已经走到揭阳,距离前线还有一千五百里的天子。 信鸽带着书信震动翅膀,向北翱翔,在经过沿途中转站的接力之后,于次日傍晚传到了刘辩的手中。 此刻汉军刚刚扎下营寨,众文武在用过晚膳之后在御帐里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各自休息去了,彼时临浦之战的情报还没有送过来。 “陛下……吴将军的飞鸽传书,请陛下过目!”展昭拿着信鸽传回的书信交给刘辩,然后毕恭毕敬的退出帐外候令。 刘辩接过书信缓缓展开,慢慢的看了一遍,并没有为吴起水淹贵霜军,诛杀两万多人而欣喜,也没有为杨七郎被俘虏而吃惊。自己手下的士兵已经超过百万,将列千员,每个人都在刀头喋血,随时都会有人战死,如果因为一个人而悲恸愤怒,那还是干脆算了! 多年的帝王生涯下来,刘辩的城府更加深沉,已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为了一个蒋钦的死亡而愤怒,为了一个花荣的死亡而悲伤,一个雄才大略的皇帝更多时候都应该表现的铁血无情,而不是悲悲切切。除非让刘辩动情的人才会触动刘辩内心的柔软之处,就像共同患难过的糟糠之妻唐后。 杨七郎被失足被俘,固然让人遗憾,但仗该怎么打还得怎么打,一切还得按照原计划执行,杨七郎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作为天子自己能做的就是抚恤追封,其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按照原计划行事,让周瑜继续获胜,直到周瑜成为蒙恬的左膀右臂之后再收网!” 刘辩并没有给吴起太多的解释,飞快的写了一封回信,召唤展昭进来把回执用飞鸽再送到吴起手中,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绝不能因为变故而改变初衷。 刘辩甚至没有把前方的战报通知手下的文武,就独自做了决定,此刻自己的统率值高达101,刘辩对自己的判断拥有足够的自信。只要计划完美的实施,定然会让五十万贵霜军有来无回! “朕纳闷的是吴起本来占据上风,为何被周瑜在水上逆袭,让临浦之战变成了虎头蛇尾?”百无聊赖之下,刘辩闭目凝神扪心自问。 烛光下系统忽然启动:“叮咚……系统发现bug,作为复活人物的孙武魅力值意外造成了爆表,导致了辛弃疾与宫本武藏的出世。虽然并非常规四维爆表,但仍然属于bug,系统正在修复中,宿主请稍等!”(未完待续。) 七百二十八获得神器奖励 只要是系统,就有出现bug的概率,更何况刘辩还从中得利,收获了文武双全的辛稼轩,若是bug修复完毕再来点奖励那就更爽了。 在余杭县被服部半藏拿下第一滴血到现在,已经超过了半个月,在李时珍的精心治疗之下,刘辩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已经没有大碍。但却不敢做剧烈运动,因此也只能调戏一下雅蠛蝶女王,不敢真刀真枪的实战。 虽然才四月中旬,但扬州南部的夜晚已经有些闷热潮湿,烛光在湿漉漉的空气中不时的发出滋啦啦的声音。 刘辩在帅案后面盘膝而坐,闭目凝神,等待系统修复之后看看能否收获一些奖励?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系统的提示音在刘辩的脑海中响起:“叮咚……系统修复完毕,奖励宿主一套武将军事综合能力分析软件,这是召唤系统的一个隐藏子功能,请问宿主是否选择安装?” “分析软件,这是什么东西?”刘辩精神为之一震,马上从疲倦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宿主安装了武将军事综合能力分析系统之后,可以搭配四维进行综合分析,判断一名武将在某种局势之下能够发挥出多少战斗力。 具体来说,统率值只是一个武将的综合能力概括,但在不同的战场局势下,可能会发挥出不同的效果。譬如霍去病率领的骑兵在草原上肯定能够横扫郑成功,但到了水中必然不是郑成功的对手。 同样的道理,郑成功在水中能够打败霍去病,到了陆地不见得能够战胜张辽。所以说,统率值只是一员武将的综合实力,在某些特殊的环境下是会打折扣的。而如果宿主安装了这套综合分析系统,可以更好的调兵遣将,扬长避短!“ “太好了!”刘辩忍不住攥拳欢呼,“这套系统太有用了,有了他或许就能分析出吴起为什么被周瑜逆袭的原因。速速给本宿主安装。” “武将军事综合能力分析系统正在安装中,宿主请稍等!” 随着系统的提示音,刘辩的意念中出现了一个齿轮状的安装物,在旋转了大约一分钟之后发出了清脆的提示音:“滴滴……武将军事综合能力分析系统安装完毕。宿主可在进入召唤系统之后选择子菜单,向军事分析系统下达指示,查询指定人物的军事综合能力。” “哈哈……叮咚的声音几乎听得厌倦了,这次改了滴滴声倒是挺让人神清气爽。”刘辩喜滋滋的拨了一下烛芯,让烛光更加明亮一些。“给本宿主介绍一些这套系统的功能及使用方法吧!” “滴滴……系统提示,本套系统可以帮助宿主更好的分析一个人的军事综合属性,称之为‘军事属性’,之下共分为两大属性:一个是兵种属性,分别包括骑兵、步兵、水战三个兵科种类;一个是战略属性,分别包括攻城、防御、野战三个类别。 从最高到最低共划分为四个等级,依次为S—A—B—C四个等级,在对应的情况下会影响一名大将统率值的发挥。以这次临浦之战为例,吴起的水战属性为B级,这将会让他的统率在现有的基础上打不少折扣。 一员大将在指挥兵马的时候。只有出现在对应的S级局势之下,才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统率能力。每下降一个级别就会受到一定影响降低统率,请宿主日后调兵遣将的时候注意这一点。” 刘辩恍然顿悟:“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吴起在水上被周瑜逆袭了,原来不知不觉间统率值下降了10点。请问一个武将的擅长军事属性最高级别就是S级吗?” “滴滴……系统提示,正常情况下一个武将的最高军事属性级别就是S级,但还是有一些人在某些方面超出其他S级的一大截,鹤立鸡群,所以这时候系统会评判为S+,但这种级别可谓凤毛麟角。随着宿主日后的逐渐查询,会慢慢揭晓答案。” “请问如何才能查询一个武将的综合能力?文官能否进行综合军事能力查询?”刘辩按捺住心头的喜悦问道,这东西简直是神器啊,这比奖励一个文臣或者武将强多了。简直是挂上开挂! “滴滴……系统提示,只要召唤系统收录了一个武将或者文官的资料,获取了其四维值,宿主便可以直接向军事系统下达指示进行分析。但每进行一次分析,宿主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或者2点愉悦仇恨点。或者5点复活点才能启动查询。 理论上来说,文官甚至士兵都可以进行分析,但其军事综合能力怕是无法达到以上四种级别,将会被系统判定为D级,白白浪费宿主的点数,没有任何实际价值。” 总算把这套系统研究明白了,刘辩舒展了下腰肢,从分析系统退出,询问道:“给本宿主查询一下现在有多少点数,我要分析一下前方重要武将的综合实力,以做到知己知彼,扬长避短。” “叮咚……宿主现在拥有复活碎片2枚,复活点470个,愉悦点38个,仇恨点35个,消耗任意2个点数就可以对一名武将进行综合能力分析。” 刘辩蹙了蹙眉,暗自沉吟:“幸亏上次结算了四大都督的任务获得了大量复活点,否则还真是消费不起。上次开启的培养模式,不知道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正好把小舅子薛戟喊进来查询一番,获取一笔复活点。” “薛戟?”打定主意,刘辩正襟危坐,喊了一声。 今年十四岁的薛戟是展昭手下的一名锦衣卫当户,此番御驾南征,薛戟也主动请缨跟随,主要任务就是给刘辩守卫御帐。 当下听了天子的召唤,便乐呵呵的进了御帐,笑嘻嘻的道:“俺正想回去睡觉,陛下喊俺何事?” “什么俺不俺的?微臣!”刘辩严厉的给薛戟纠正错误,“你还想出人头地么?你还想给你姐姐壮声势么?无规矩不成方圆知道么!” “微臣知罪!”薛戟立刻躬身抱腕赔罪。 “到军厨哪里给朕弄点荔枝来宵夜。”刘辩随便找了个借口,吩咐一声。 “诺!”薛戟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关于荔枝的记载,最早见于西汉的《上林赋》《异物志》,据说从秦末汉初就有人开始栽培,到了唐朝时期开始鼎盛,整个南方大量种植荔枝。而就在东汉全据交州之后,刘辩就下诏让交州的百姓因地制宜,大量种植荔枝,使得东汉治下的水果种类日渐增多。 “给本宿主查询一下薛戟当前四维,看看能够获得多少复活点奖励?”就在薛戟转身之后,刘辩不动声色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当前薛戟——统率41(+16),武力65(+6),智力60(+4),政治30(+14),一年内薛戟各项属性累计增加40点,宿主可获得四百个复活点的奖励,请问是否进行结算?” “啧啧……真是一座金矿或者硕果累累的果树,到了收获的季节了!”刘辩欣慰不已,“给本宿主结算了,然后本宿主要拿来查询前线武将的综合军事能力!” 薛戟像一阵风般来去匆匆,很快就给刘辩端来一小盆新鲜的荔枝:“陛下,这些全都是揭阳县令今天傍晚派人送来的新鲜荔枝,请陛下品尝。” 刘辩命薛戟放在桌案上,再给大乔、张出尘、孙尚香及其他文武送一份过去,然后挥挥手:“好了没事了,你下去休息吧!日后要勤练武艺,多读兵书,朕希望你能早日成为国家的栋梁。” 得了皇帝姐夫的夸奖,薛戟喜滋滋的拍着胸膛:“陛下放心,俺要争取超过仁贵哥,做大汉的名将!” 刘辩笑笑没有多说话,示意薛戟速速退下。 “先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吴起的军事综合能力,复活点随便扣,反正本宿主现在有八百多个了!”薛戟刚走,刘辩就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滴滴……吴起兵种属性——步兵S,骑兵B,水战B。” “滴滴……吴起战略属性——攻城A,防御S,野战S。查询完毕,本次消耗5个复活点!” “嗯嗯……不错,我亚圣吴起拥有三项S级能力,一项A级能力,非常不错!”刘辩对吴起的综合能力表示满意。 “再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周瑜的综合军事属性!”刘辩意念一转,把矛头瞄准了周瑜。 “滴滴……周瑜兵种属性——步兵A,骑兵B,水战S.” “滴滴……周瑜战略属性——攻城B,防御S,野战A.” “果然是个水战S级的家伙,这样说来吴起在水上受挫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了!”刘辩觉得分析结果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来来来,继续分析,霍去病、徐晃、苏烈、蒙恬、王贲、裴元庆、裴行俨、孙权、黄盖、韩当……” “滴滴……霍去病兵种属性——步兵A,骑兵S+,水战C。霍去病战略属性——攻城B,防御A,野战S.” “啧啧……不愧是华夏最强骑将之一,冠军候的骑兵属性竟然达到了S+,真是了得!”刘辩在心中为霍去病喝彩一声。 (好久没求月票了,掐指算算已经到20号了,剑客在这里求一下月票,兄弟们多多援手)(未完待续。) 七百二十九你敢指挥我? 在南方潮湿闷热的夜色之中,刘辩一边品尝荔枝一边下系统下达了指示:“把徐晃、苏烈、蒙恬等武将的军事综合能力给朕分析一下,争取做到知己知彼,扬长避短!” 系统应声启动:“徐晃——步兵S骑兵A水战B,攻城B防御A野战A.” “苏烈——步兵S骑兵S水战C,攻城A防御A野战S.” 刘辩惬意的靠在座椅上,在心中暗自思忖:“单独看统率值,徐晃已经上升到95,比起统率98的苏定方来只是稍逊一筹,但综合分析之后,就看出来两个人差距相当大啊!” “蒙恬——步兵S骑兵A水战C,攻城A防御S+野战S.” “这个镇守长城抵御匈奴的秦国大将拥有S+的防御能力,不容小觑啊!” 刘辩向嘴里填了一枚荔枝,暗自沉吟一声。庆幸的是蒙恬攻城能力一般,水战能力更是最低的C级,在多水的南方或许这将会是他的致命弱点。 “王贲——步兵S骑兵A水战A,攻城S防御A野战A.” “啧啧……这家伙拥有两项S级属性,四项A级属性,而且攻城能力强大,水战能力不俗,和蒙恬一攻一守,简直是最佳搭档。再搭配上水战S的周瑜,坐拥近五十万人马,这个统帅组合相当强劲啊!”烛光下刘辩的眉头几乎皱成了疙瘩。 除掉这几位高统率值的大将,其他擅长沙场厮杀的骁将就不那么重要了,只要主帅能把他们用好了就能取胜。 “裴行俨——步兵A骑兵B水战C,攻城A防御B野战A.” “裴元庆——步兵A骑兵A水战C,攻城S防御B野战A.” “伍云召——步兵A骑兵A水战C,攻城B防御B野战A.” “周德威——步兵A骑兵A水战B,攻城S防御A野战A.” “这四员大将的属性只能说中规中矩吧,相比来说周德威更强一些,和徐晃在伯仲之间,甚至更强一些!”刘辩轻轻咀嚼着嘴里的荔枝。暗自沉吟,“下一个应该轮到‘孙十万’这个渣渣了吧?” “孙权——步兵B骑兵C水战A,攻城C防御B野战C.” “哈哈……孙十万果然很渣啊,怪不得被张辽在逍遥津吓破了胆!” 刘辩摇头嘲笑一声。至于黄盖、韩当没必要再进行分析了,估计都是水战属性超高,其他属性渣渣的偏科武将。 时候已经不早,刘辩决定上床睡觉,明日还得早起继续向交州急行军。争取在王贲大军发起猛攻之前,尽早的抵达前线。 刚刚上床,刘辩哑然失笑:“光忙着分析别人了,却把我自己给忘了!猜测一下朕的各项军事属性吧,应该是——步兵A骑兵A水战B?” “朕好像一直在后面坐镇策划,从来没有具体的指挥过任何兵种啊?”这一刻刘辩内心担忧不已,“而且老子好像也没攻过城,也没野战过,就是被李世民偷袭的时候防御过,会不会和孙权一样渣?万一徒有高统率值。具体属性垃圾到家,那可真是太衰了!” “分析一下本宿主的军事综合能力!”刘辩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滴滴……刘辩——步兵A骑兵B水战S,攻城A防御S野战S.” 听了系统的分析,刘辩顿时转忧为喜,放声大笑:“哈哈……真是万万没想到啊,朕竟然拥有三项S级属性?” “滴滴……系统分析,宿主除了防御过李唐的进攻之外,还在青州抵御住了袁绍的大举进攻,无论野战还是防御。都表现出了出色的统帅能力。而且宿主跨海救援魏延,顺着长江攻灭孙策,在水战上亦是表现优异,故此被系统给予三项S级的评定!” “哈哈……太好了。朕也是拥有三S军事属性的牛人了,越来越像雄才大略的开国皇帝!”刘辩喜滋滋的卧倒入寝,想来今晚定然做个好梦。 旅途疲倦,刘辩这一夜睡得很沉,朦朦胧胧中被张出尘推醒:“陛下,该继续启程进军了。” 刘辩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在张出尘、大乔的伺候下匆匆洗漱完毕。 外面还是四更天,星辰朦胧,漫山遍野将士们已经在吃早餐,刘辩跟着简单的填饱肚子,在呜咽的号角下继续向南进军。 晌午时分,正在马车中颠簸的刘辩忽然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周瑜‘善兵’属性发动,统率值+3,当前统率上升至101!” “看来周瑜得到蒙恬器重了,直属指挥的人马超过了十万。”刘辩在马车里盘膝而坐,心中沉吟一声,“周瑜啊周瑜,让你再嚣张几天,朕就会让你知道我给你挖的坑有多大多深!” 与此同时,相隔一千五百里之外的交州战场。 周瑜在得到了穆罕达斯三万兵马的支援后,统率的总兵力已经超过了十万,在洪水消弭之后拔营向东,浩浩荡荡的逼近吴起的前沿阵地——平山县城。 蒙恬又一封催战书送到手中,周瑜决定强攻吴起,立即升帐召集众将听令。 帅帐之中,意气风发的周瑜居中而坐,孙权与贵霜大将裴行俨各自在左右的圆凳上坐了,左面是周侗、周德威、伍云召、韩当、黄盖等孙家武将,右边是穆罕达斯、索狄拉、萨尔曼等贵霜猛将。 “伍云召、穆罕达斯听令!”周瑜从令箭盒中拔出两支令箭,“命你二人各自率领一万五千人马绕过平山,据守横岭,阻断平山与怀安之间的联系。” “得令!” 伍云召与穆罕达斯,一员汉将一员番将分别从左右出列,各自领命而去。 “黄盖、韩当何在?”周瑜又拔出一支令箭。 “末将听令!” 前几日立下大功的黄盖与韩当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列,拱手领命。 周瑜双眉一挑,踌躇满志:“命你二将率领一万人沿途搜集小船,编造竹筏,顺着郁河向上,与地面部队呼应作战。” “诺!”黄盖、韩当一起领命去了。 周瑜再次拿起一支令牌:“裴行俨、周德威、索狄拉、萨尔曼,命你四人提兵三万担任前锋,直逼平山县城攻打。本将随后接应!” “谨遵公瑾将军吩咐!”裴行俨拱手领命。心服口服。 周瑜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孙权身上:“孙仲谋听令……” 正翘着二郎腿看周瑜用兵的孙权面色微变,嘴唇哆嗦了几下:“你在喊我名字?你敢指挥我?” 周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拱手道:“主公,私下里你是我的主公。可你不是裴将军他们的主公啊!瑜此刻正在指挥大军与汉军决战,必须令行禁止,军令如山,得罪之处,还请主公见谅!” 孙权一脸恼怒。但胸中的怒火却无处发泄,在心里暗自咒骂:“真是混账东西,有了蒙恬的器重就了不起么?看把你烧的简直上天了!” 周瑜也看出孙权表情不悦,放低了姿态,低声道:“仲谋啊,你就不要上前线了,我让叔叔护着你在后面看护辎重粮草,可不要出了差错。” “随便!”孙权闷闷不乐的起身,摔袖就走,“我去看护粮草好了。” 随着雄浑的号角声在山野飘荡。十万贵霜联军各自分头用兵,骄阳照耀之下,平山县城外旌旗遮天,刀枪蔽日,声势浩大。 “报……贵霜十万大军正在围攻平山县城,请将军定夺!”汉军斥候飞快的驰入怀安,禀报吴起。 参军沮授建议:“贵霜军来势汹汹,平山城墙低矮,无险可守,不如传令让姜松将军弃城撤退!” 吴起摇头道:“陛下的圣旨说的清楚。先让周瑜赢几场,引诱贵霜军深入。若是不战而退,只怕周瑜会生疑,传我命令。让姜松出城迎战,厮杀一场之后再向怀安撤退。” 平山与怀安相距不过五十里,吴起的命令不过一个时辰便传到了姜松手中,立刻点起城中的一万人马出城迎战。 山野之中,三万贵霜军与一万汉军狭路相逢,各自射住阵脚。 贵霜军旌旗开处。一员肤色黝黑,留着大胡子的猛将手提六十五斤的开山斧杀了出来:“吾乃贵霜大将萨尔曼,谁敢与我一战?” 姜松也不答话,策马出迎。 两员大将,一黑一白,一个舞枪一个挥斧,战有四五回合,姜松卖个破绽,一枪把萨尔曼刺于马下。 “叮咚……姜松枪挑贵霜武将萨尔曼,武力值92,恭喜宿主获得复活碎片1枚!”征途中的刘辩再次获得系统提示,收获一枚复活碎片。 前几天被何元庆锤杀了本方一员大将,裴行俨以为那是汉军中数一数二的猛将,看到挑战的不是何元庆,才放心的让部将出阵单挑。没想到汉军阵中藏龙卧虎,竟然出来了一个更厉害的角色,不过四五回合就把萨尔曼刺于马下,心中不由得又惊又怒。 “全军冲锋!” 裴行俨虎头盘龙戟一招,策马当先冲锋,率领三万联军漫山遍野的杀向对面的汉军。 姜松率部且战且走,酣战了一个时辰左右,在何元庆的接应下舍弃了平山县城,向东撤退进了怀安。裴行俨有了上次的教训,不敢轻易入城,率军在城外安营扎寨,派斥候飞报周瑜去了。 ———————————————— 【ps:这个综合分析系统是为了让统率值决定胜负的时候更合理一些,绝不是统率高就百分之百会赢,根据不同的战场形势都会出现变数。 前面提到了每减弱一个级别会降低5点统率,在发出之后已经被我做出了修改,在对应属性低级别的情况下统率能力会打折扣,但折扣多少根据客观因素决定,也许会降低1点也许会降低3点,不能一概而论。 数据是这本书的一大特色,在网文中带起了一股召唤潮流,但却总是有两种矛盾的声音如影随形。一种就是高能力值战胜低能力值的时候,有人会吐槽总是高的战胜低的,那还还用打吗?光看数值就行了!反过来,低能力值战胜高能力值的时候,又有人又会喊高能力值连低能力值都打不过,那么这数值有什么用?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剑客设计出了这个综合分析系统,战争永远是不可预料的,绝不是高数值就一定能战胜低数值的,所有的客观因素都会让结果变得不可预料。统帅千军万马如此,沙场斗将亦是如此。】(未完待续。) 七百三十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兵贵神速,把平山县城留给仲谋,大军一刻也不停歇,连夜直逼怀安!” 周瑜得到拿下平山的消息之后,帅旗一挥下令连夜向东进军,直逼吴起经营了许久的老巢怀安,誓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拔吴起三座县城。 随着周瑜一声令下,伍云召、穆罕达斯率领两万人马在左,周瑜与周德威率两万人马居中,裴行俨、索狄拉率领三万人在右,总计七万人马在填饱肚子之后,连夜向五十里之外的怀安逼近。 苍茫的夜色之中,漫山遍野的火把犹如苍穹上闪烁的繁星,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七万贵霜联军声势浩大,脚步声震彻的地动山摇,山河变色,汉军斥候急忙快马飞报吴起。 “这周瑜真是得寸进尺!” 坐镇怀安的吴起得到联军连夜来袭的消息之后不由得勃然动怒,拍案叱骂:“若不是陛下叮嘱让你几次,临浦、平山也不会轻易给你,竟然还想一鼓作气的拿下怀安?真是够狂妄的!” 但恼怒归恼怒,吴起对周瑜的用兵才能还是有些佩服,没想到这家伙拿下平山之后马不停蹄,连夜直逼怀安,这魄力绝非一般将领可比。之前倒是自己小瞧他了,就算没有天子的叮嘱,要想赢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拿出浑身解数还真奈何不了他。 “这周瑜真是劲敌,先前倒是小觑他了!” 吴起当即披盔挂甲,对沮授道:“虽然陛下叮嘱要让周瑜赢几次,但怀安城绝不能丢失,否则贵霜军便会长驱直入突破防线,深入交州北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吾决定出城野战,在延嗣将军被俘之后,我军将领稀缺,只好劳烦公与先生守城了。” “将军直管出城,沮授一定会设法死守怀安!”沮授拱手领命。 由于贵霜大军步步进逼。吴起已经派人把新婚半年的妻子吴氏,以及孙坚的遗孀也是自己的大姨子吴夫人,还有孙策的遗孀虞芷若,再加上孙坚两个还未弱冠的儿子孙匡与孙朗派人送到了苍梧。交给王守仁代为照顾。 并且在半月之前,吴起已经把城里的百姓全部遣散,让他们向交州北部的新宁县城转移。怀安作为前沿阵地,将来必然会迎来残酷的血战,腥风血雨。尸山肉海的局面定然少不了。现在的怀安城除了守军及一个月的粮草之外,已经是一座空城。 “备马!” 既然沮授一口答应了下来,吴起便翻身上马带着麾下最为精锐的两千武卒,外加一万五千守军连夜出城,赶赴前线要塞抵挡联军的进攻。 经过了临浦之战与平山之战后,吴起麾下的人马已经折损了五千余人,总兵力已经不足四万五千人,面对着来势汹汹的联军,吴起不敢懈怠,因此只给沮授留下了五千人守城。其余人马倾巢出动。 暗夜之中,何元庆与姜松各自率领一万人马分别驻守险要的牯牛岭与赤尾滩,这是通往怀安的两条要道,吴起已经提前半年在此设置了箭楼弩台,挖掘了陷阱,摆放了拒马,堆积了滚石擂木,做好了一切防御准备。 只不过姜松刚刚从平山前线退下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贵霜军就尾随而来。姜松急忙下令列开阵型。弓弩兵在前,刀盾兵居中,长枪兵在后,在赤尾滩一带严阵以待。并且派出斥候向吴起求援。 吴起一边率军离开怀安县城增援前线,一边等待斥候的消息,贵霜军势大,再加上杨七郎被擒之后自己手下缺兵少将,若没有霍去病与徐晃的增援,这场战役势必非常艰苦。就算能够扛住联军的猛攻,少不得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 两军相距不过四五十里,已经到了短兵相接的局面,拼的是将领能力,拼的是士兵素质,任何的阴谋诡计已经没用,只有拿出绝对的实力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驾……” 暗夜中,马蹄声急促的如夏天的冰雹,由南方疾驰而来。 翘首期盼的吴起微微侧目:“嗯……应该是徐公明那边传来消息了吧?不知道战况如何?” “报……” 满身尘土,蓬头垢面的斥候来到吴起面前翻身下马,这一百五十里的路程快马加鞭用了两个时辰,几乎把胯下的战马累的虚脱了,人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下马之后双腿重逾千钧,踉踉跄跄的扑倒在吴起面前。 “这一路上辛苦了!”吴起翻身下马,弯腰把斥候扶了起来,“公明将军那边战况如何?” “呼呼……”斥候大口的喘着粗气,心情沉重的道,“裴元庆、韦昌辉、李秀成率领十五万联军直逼合浦,徐公明、苏定方等几位将军出城分头迎战,虽然获得了几场小胜,但联军势大,最终还是兵临合浦城下,把城池围困了起来。” 吴起皱眉:“合浦靠近海边,地势平坦,无险可守,被围了也不意外。合浦城墙比怀安高厚的多,一时之间应该无虞,想来徐公明、苏定方足以守住直到援军抵达。但看起来合浦的援军是指望不上了,也不知道郁林霍去疾将军那边情况如何?” 贵霜军来势汹汹,夜幕之中已经能够看清西南方山野中的火把,犹如漫天繁星一般愈来愈近,人喊马嘶声也逐渐清晰起来。 时间一刻也容不得耽搁,吴起下令在牯牛岭与赤尾滩之间的青石坡驻兵,随时准备接应何元庆与姜松,并派人通知何元庆与姜松:“死守阵地,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许撤退!” “诺!” 斥候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卷起一溜尘土,分别向牯牛岭赤尾滩传令去了。 就在吴起站在高处,向南方眺望之际,有人从山坡下一溜烟般跑了上来:“将军,将军……戴某回来了!” 吴起扭头望去,发现来的是锦衣卫千户戴宗。 前些日子,天子传达的让周瑜先赢几场的密旨就是由他送来的,而且送完书信之后也没有回去,一直留在前线效力。因为脚力过人,天赋异禀,所以三个兵团之间的联络大部分都落在了戴宗的身上。 “呵呵……戴千户真是好脚程,合浦的斥候刚回来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你就接踵而至,神行太保的美誉果真名不虚传。”吴起竖起大拇指,夸赞了戴宗几句。 戴宗脸不红心不跳大气也不喘,向吴起拱手道:“要不是路上撞见了贵霜援军的先锋部队,绕了一段弯路,我还能提前半个时辰回来。” “王贲的援军到了?”吴起蹙眉问道,看起来形势越来越严峻了。 戴宗从吴起亲兵手里接过陶碗,咕嘟嘟的连灌好几口水,最后用满是尘埃的袖子擦拭着嘴巴道:“谁说不是呢?至少有一万五千左右的骑兵,已经逼近到郁林城一百里。但霍将军让我回来告诉将军,安排好了郁林防御之后,最迟到明日晌午,他就会率领一支劲旅前来怀安支援,让将军一定要顶住夷贼的进攻!” 吴起微微颔首:“我吴起誓死拱卫怀安,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夷贼的脚步踏入怀安!” 戴宗在夜色中就肉干、咸菜喝了一壶酒,然后起来向吴起拱手道:“我闲着没事,请将军给我安排任务!” “戴千户脚力过人,我这青石坡与赤尾滩还有牯牛岭之间的联络就全拜托在你身上了!”吴起也不客气,当即给戴宗下达了命令。 “尽管落在戴某身上便是!”戴宗答应一声,提了朴刀下了山坡,赶往牯牛岭。 黑夜之中,穆罕达斯与伍云召率领的两万人马慢慢的逼近到牯牛岭防线,看到这条险要的道路两侧箭楼密布,拒马枪林立,不敢贸然进攻,急忙派兵请示周瑜。 “强攻,争取在天亮之前突破防线,杀到怀安城下!” 周瑜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吴起已经无路可退,必然会拼死相搏,狭路相逢勇者胜,通往怀安的道路只能用鲜血冲开。 “杀啊!” 随着周瑜的命令传达,伍云召手中长枪一招,身材魁梧的穆罕达斯手提一对铜锤不甘落后,并肩率领着盾卒向前冲锋,“用盾牌挡住汉军的弓弩,放火箭烧掉他们的箭楼!” “嗖嗖嗖……” 震天的杀声之中,晃动的火把照耀之下,设在牯牛岭上的箭楼乱箭齐发,一瞬间倾洒下了上万支箭雨。 “咄咄咄……”的声音在山岭上此起彼伏,犹如夏天的暴雨一般密集,那是弩箭落在盾牌上发出的声音。 “滚石擂木!” 看到箭雨杀伤力微弱,何元庆亲手投出一块滚石,喝令山路两旁的伏兵投掷滚石擂木。 这座山路虽然不是很险峻,但坡度依旧能够居高临下,一时间磨盘般的滚石轰隆隆的滚了下来,需要一人环抱的圆木也蹦蹦跳跳的弹下来,砸进了冲在最前面的联军阵中。 盾牌可以挡住弩箭,但却抵不住冲击力巨大的滚石擂木,片刻间战场上就惨叫声连天,数不清的联军士兵被滚石擂木砸的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那些侥幸躲过的士兵手里的盾牌被砸的稀巴烂,躲过了滚石擂木,却也没能躲开密集的箭雨,发出一声声惨叫扑倒在地。(未完待续。) 七百三十一作茧自缚 潮湿闷热的夜幕之中,杀声遍地,震彻云霄,火把闪烁,映红苍穹。 面对着汉军箭楼弩台射下的一蓬又一蓬箭雨,头顶着山坡上滚滚而下的巨石擂木,迎面是张牙舞爪的鹿角荆棘,脚下踩踏着陷阱深坑,贵霜军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从半夜到黎明时分阵亡了五千余人。 方圆不过五里的牯牛岭已经尸横遍野,汉军的各种防御工事已经被尸体填平,滚石擂木也已经砸完,庆幸弓箭还有将近十万支左右,这得感谢王守仁的物资调度。有这些弓箭在,还能据险死守一些时辰,不至于过早的展开血肉横飞的肉搏战。 人是铁饭是钢,厮杀了大半夜下来,贵霜军已经饥肠辘辘,人困马乏。 “就地驻扎,早炊!” 一身血污烟灰的伍云召将长枪插在地上,下令就地埋锅造饭,等吃饱喝足了再继续强攻,誓死突破牯牛岭这道防线。 相隔五里的周瑜军团正密切监控战场的局势变化,夜幕中的斥候犹如走马灯般一个接一个的把四面八方的消息报告给周瑜。 “报……裴行俨、索狄拉二位将军在赤尾滩与姜松的守军展开激战,伤亡巨大,目前已折损了四千人,但汉军的防御阵地已经被摧毁了大半。目前我军正在埋锅造饭,准备吃饱喝足之后继续进攻!” “报……伍云召、穆罕达斯两位将军在牯牛岭遭到了何元庆的强力狙击,汉军凭险据守,我军的阵亡人数已经超过五千人,但汉军的防御工事也基本全部被摧毁。我军正在就地用炊,准备稍作休整后再继续强攻!” 一脸虬髯,浓眉虎目的周德威把手里仅剩的肉干就着炊饼三下五除二的填进肚子里,拔刀在手:“公瑾,咱们兵分两路支援牯牛岭与赤尾滩吧?看来汉军兵力不足,只要突破了这两道防线,便能直抵怀安城下。拿下怀安,便能长驱直入,把战线推进到苍梧、高凉等地!” 正在看地图的周瑜腰悬佩剑,眉目间英姿勃发。举手投足间踌躇满志,听了周德威的话,不紧不慢的道:“不要着急,吴起的队伍还没有出动,我们就要留着后手。等吴启出击之后再投入全部兵力不迟!” 顿了一顿,周瑜又道:“徐晃军团已经被裴元庆与太平军围困,我们不用担心南面的援军。倒是北面郁林的霍去病军团不得不防。” “王贲将军的前锋部队不是逼近郁林了么?我看霍去疾军团也不用担忧!”周德威手按佩刀,不以为然的道。 周瑜盯着地图沉吟道:“郁林地处浔郁平原,方圆百里一马平川,骑兵可以发挥巨大的优势,王贲将军选择轻骑急袭郁林是个正确的决定。但骑兵野战能力强大,却无法攻城,霍去病也有可能分兵来救援吴起,不得不防!” “看这里!”周瑜说着话手指落在一个叫做桑麻沟的地方。“这块地形东临郁河,西控浔郁平原,只要守住了这条道路,霍去疾的援兵便会被阻挡在浔郁平原。到时候,霍去疾的军队就只能在这块平原上面对贵霜骑兵的冲锋,只要霍去疾敢出城,必然是一场惨败!” “公瑾的意思是让我去守住桑麻沟?”周德威归刀入鞘,似有所悟。 周瑜颔首:“我军要强攻怀安,兵力不能抽出太多,因此我只能拨给兄长五千人。你可有信心守住桑麻沟,不让霍去疾的援兵进入怀安境内增援吴启?” “公瑾直管放心的收拾吴启就是了,只要堂兄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霍去疾的兵马跨过桑麻沟!” 周德威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提了大刀翻身上马,引领着五千兵马向西急行军,直奔怀安西北方向与郁林交界的桑麻沟驻防设伏去了。 派出了周德威拦截郁林方面的援兵之后,周瑜又派遣了两员贵霜武将,分别带领五千贵霜兵马赶往牯牛岭与赤尾滩增援伍云召与裴行俨,争取一鼓作气的突破汉军在沿途要塞的防御。尽早的会师怀安城下。 另外,周瑜也有自己的私心,尽可能的把贵霜军、太平军、林邑军投入前线,用他们的鲜血冲开道路,可以减少孙军的伤亡。毕竟剩下的四万多孙军,才是孙权与周瑜的根本,尽管孙权不理解自己,但周瑜却知道自己一直在为孙家着想。 周瑜走出帅帐,望着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那万丈霞光预示着将会迎来一场大捷,喃喃自语:“伯符,你在天之灵尽管看好了,我周瑜就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让孙家成为一方霸主!” 一个时辰后,贵霜武将赫德率领着五千贵霜军抵达了牯牛岭,与伍云召、穆罕达斯抱拳相见,重新吹响号角,准备向对面的汉军再次发起猛攻。 虽然汉军占据了地利,居高临下,又凭借着鹿角荆棘,陷马深坑,滚石擂木杀伤了五千多敌军,但在联军弩箭的反击之下,本方也阵亡了五百余人,另外还有五百余人负伤,撤回了后方的怀安县城,接受医匠治疗去了。 目前何元庆麾下的守军已经不足九千,就在敌军埋锅造饭的时候,何元庆也下令生火做饭,吃饱喝足之后再与敌军厮杀。 但在防御工事被敌军拼着巨大的伤亡摧毁之后,防守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接下来必然是残酷的肉搏战,伤亡率定然会直线上升。看到贵霜军又有增援到来,何元庆的眉头皱成了疙瘩。 抬头看到西面高耸的牯牛岭主峰“牛角峰”顿时计上心头,大笑道:“儿郎们随我登上牛角峰,居高临下,这样定然会大大的降低伤亡,让夷贼吃尽苦头!” “不可……”负责联络的戴宗放下手里喝水的陶碗,提出了不同意见,“倘若贼军不攻牛角峰,直接通过牯牛岭抵达怀安城下强攻,怕是城池就守不住了!” 何元庆哂笑一声:“戴千户,论刺探情报,传递消息,我不如你,但锦衣卫与武将的侧重点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如果贼军不攻打我,而直接越过牛角峰,那我求之不得,我得谢他八辈子祖宗!我一来可以与吴将军前后夹攻,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二来可以切断他的粮食供应,用兵之道变化无穷,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多学着点吧!” 何元庆打定主意,立即传令下去:“全军爬上牛角峰,开弓搭箭,凭险死守!” 得了何元庆一声吩咐,九千汉军立即收拾了武器甲胄,背着干粮攀上了牛角峰,趁着贵霜联军发起猛攻之前占据了险要地势。戴宗也没有权利阻止何元庆,只能拱手告辞,把这边的情报向吴起报告去了。 汉军刚刚爬上牛角峰,贵霜军便汹涌而至,杀到了山坡之下。 抬头仰望,牛角峰的海拔至少超过三百丈,奇峰险峻,树木不生,整个山峰都是白花花的石头牙子,汉军躲在峦石后面,朝下面放箭,贵霜军发起了一波试探性的进攻,刚刚摸到山脚下就陈尸两百余人,而汉军却毫发无损。 “哈哈……龟儿子们来啊,有种给我攻上来!”何元庆站在一块巨石上,手提大锤俯视脚底下犹如蚂蚁般的贵霜军,为自己的随机应变得意不已。 联军搭上了两百多条性命,却连汉军一根毫毛也没有伤到,伍云召不敢强攻,立刻派人去请示五里之外的周瑜。 周瑜得报之后带了五百亲兵,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赶到了牯牛岭脚下,凝视一番大笑道:“这何元庆自己找死,把牛角峰围起来,一天不喝水军心就会涣散,两天不喝水,不用我们打,汉军就会自己渴死!” 得了周瑜一声命令,两万贵霜军立刻围着牛角峰设置工事,挖掘壕沟,竖立鹿角,搭箭箭楼,弄了个包围圈在牛角峰底下把何元庆的队伍牢牢困住。 而周瑜也率部移动到了牯牛岭,与伍云召、穆罕达斯率领的两万人马背靠背扎下阵脚,阻挡吴起的援兵,准备全歼困在牛角峰上的九千汉军。 周瑜寻找了一块高地扎下帅帐,指挥全局,吩咐道:“只要困死何元庆,吴启定然会全力前来救援,我军正好与吴启主力在这片旷野上决战。只要能够挡住吴启主力三天左右,断了水的何元庆所部必然军心溃散,斗志全无,体力殆尽。歼灭了何元庆的近万人马,吴启犹如断了一臂,我军便能凭借兵力优势,击溃吴启!” 戴宗以最快的速度把何元庆移师牛角峰的消息报告给了吴起,吴起不由得扼腕叹息:“何元庆啊何元庆,我早就叮嘱他严格执行我的计划,牯牛岭守不住就退到青石坡,这里是我们的第二道防线,他怎能自作聪明,攀上了寸草不生的牛角峰,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ps:最后纠正两个观点,一种认为南方到处都是山林丘陵,骑兵无法作战。这种观点是错误的,南方多水、沼泽、丘陵不假,但那是整体地形,局部地区也有面积不小的平原,在地图上看着不大,但望山跑死马,别说骑兵冲锋,跑半天也不一定能跑出平原。 另一个观点只要提到兵,就认为刘辩手下的士兵就是来自东吴,就十分精通水性。请注意,目前刘辩控制的疆域已经覆盖了半个中国,兵力来自各个地区,一百多万大军怎么可能都是东吴兵? 还有人认为提到南方人就精通水性,这也是错误的,真正精通水性的都集中在长江流域,各大胡泊附近。别的地方充其量也就是略通水性,距离精通水性差了十万八千里,更别说和那些在江河上戎马生涯了半辈子的老兵抗衡了)(未完待续。) 七百三十二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青石坡西距牯牛岭十二里,东离赤尾滩十五里,犹如挑着两个箩筐的挑夫处在中央,可以随机应变,根据战场的局势随时驰援两地。 但何元庆自作聪明,置吴起的将令于不顾,率军登上了草木不生的牛角峰,把九千将士置于绝境,这让吴起不得不改变作战计划。 “驰援牯牛岭,拼死击退贼军,解牛角峰之围!” 吴起手提双刀翻身上马,引领着两千武卒外加一万马步混合骑兵朝牯牛岭急行军,只留下了一员偏将率领五千人继续坐镇青石坡,并且在必要的时候支援赤尾滩。 牯牛岭与赤尾滩是通向怀安县城的两条驿道,被击破任何一处要塞,都可以兵临城下。而且若是其中一处被击破,贼军还可以绕到另外一支人马的背后,前后夹攻,将汉军置于不利的境界。 一万两千汉军踩踏的尘土飞扬,向着牯牛岭急行军,不过半个时辰便抵达了牛角峰附近,山峰上的汉军旌旗招展,九千将士从半山腰向峰顶密密麻麻的散布着,一个个弯弓搭箭,据险死守。 迎面一支万余人的队伍以矩形方阵排开,一名身材魁梧,彪悍雄壮的贵霜大将胯下骑着一匹五花马,手提一对黑不溜秋的大铁锤,正耀武扬威的等待汉军到来。 “大军暂停!” 在距离贵霜军还有五百丈左右的时候,吴起发现路边有一处相对较高的山坡,便勒令停止进军,翻身下马爬上山坡观察敌军的虚实。 两千武卒列成田字格阵势,居中压阵,一万人马以雁行之阵两旁分开,弓弩手顶在最前方,刀盾兵紧随其后,三千骑兵与武卒毗邻而居,随时待命出击。总共一万两千人马在山坡脚下列开阵型。拱卫着爬上山坡观察虚实的主将吴起。 吴起在戴宗的陪同下顶着烈日爬上了这块山坡,放眼望去。 只见牛角峰下面的贵霜军至少围了一万五千人,而且以汉军之道还治汉军之身,围着牛角峰挖了一圈壕沟。竖起了鹿角荆棘,在壕沟的对面搭建了数十座简易箭楼,摆开了困死何元庆的架势。 “周瑜也看出了牛角峰草木不生,这是打算渴死我军啊!” 吴起皱着眉头呢喃一声,抬头看了看天空。骄阳似火,万里无云,这才上午巳时便如此炙热,到了晌午头怕是更加难挨。 牛角峰上光秃秃的一片,无遮无挡,九千将士肯定汗流浃背,更加需要大量的水分补充,平日里缺水还能坚持两三天,就这炎热的天气怕是一天都难熬。没有水源补充,弄不好许多将士会中暑晕倒。导致战斗力大幅下滑,轻则士气下降,重则军心崩溃。 迎面拦截的这支贵霜军大约一万五千人,个个精神饱满,斗志昂扬,毕竟人数占优给了他们极大的信心。而在这支列阵的队伍后面还有五千人在一座山坡下待命,山坡上有人正像吴起一样朝这面眺望。 两座山坡相距大约一千丈,两个主将隔着千军万马相互对峙,虽然看不清彼此的面目,但却能感受到对方的眼神。那是挑衅以及蔑视的眼神。 “山顶烈日炎炎,将士们支撑的越久越耗费体力精神,只能尽早向贼军发起强攻,把牛角峰脚下的包围圈冲散!” 吴起手提双刀就要下山。一边走一边叮嘱戴宗,“这座山坡正对着牛角峰,待我向敌军冲锋的时候,劳烦你向山上挥舞绿色旗帜,何元庆看到之后一定会攻下山来与我前后夹击!” 戴宗急忙一把拉住吴起:“将军你是三军主将,还是由你来坐镇指挥吧!” “唉……延嗣将军被俘之后。手下缺少大将,我只能亲自冲锋陷阵了!”吴起摇摇头,颇为无奈的说道。 戴宗挥舞了下手中的朴刀,信誓旦旦的说道“戴某习武多年,也算略通武艺,若将军信得过,就让我来带队冲锋吧?你在山上指挥!” 坐镇中军比冲锋陷阵重要的多,既然戴宗自告奋勇,吴起便颔首答应下来:“既然如此,劳烦戴千户了,战事结束,本将一定会为你邀功请赏!” “呵呵……大丈夫为国尽忠乃是分内之事,将军何出此言,戴某去了!”戴宗答应一声,拎着朴刀冲下了山坡。 “吹响号角,进攻!” 看到戴宗下了山坡,吴起朝身边的传令兵吩咐一声,同时在山坡上挥舞黄色的旗帜,命令两旁的雁行之阵向前冲锋。 “杀啊!” 随着吴起令旗一挥,七千队伍由弓弩兵在前开路,刀盾兵紧随其后,向贵霜军阵型逼近。戴宗与一名叫做吕据的偏将一左一右,领衔队伍向前冲锋。 看到汉军开始进攻,周瑜脸上露出微笑:“看来吴启也知道在这炎炎烈日之下,山顶上的汉军熬不了太久,以劣势兵力正面强攻优势兵力,乃兵家大忌!纵然吴起在世,也是回天乏术,汉军这一场大败,已经是在所难免!” 周瑜朝着脚下不远处的贵霜军挥舞红色旗帜,示意穆罕达斯严阵以待,等着汉军来攻,以逸待劳更能占尽优势。 随着震彻山野的脚步声响起,戴宗与吕据率领七千人逼近到贵霜军大约一百五十丈的距离,看到贵霜军依旧纹丝不动,便喝令弓弩手放箭。 “嗖嗖嗖……” 冲在前面的三千弓弩兵乱箭齐发,朝贵霜军仰射出一波弩箭,犹如暴雨般倾洒而下。 “盾牌兵!” 随着穆罕达斯一声吆喝,数千贵霜盾牌兵扛着巨大的木盾挡在最前面,把汉军的这波箭雨消弭殆尽。 “该死的周瑜,真是沉得住气啊!” 吴起怒视对面山头上悠然自得的周瑜,双眼火冒三丈,但时间拖得越久,对于何元庆越不利,只能强行以寡击众。 “朝牛角峰吹响号角!” 吴起厉喝一声,朝对面高耸的牛角峰挥舞起了绿色旗帜,命令何元庆杀下山来,与戴宗、吕据的人马前后夹击。 何元庆刚上牛角峰的时候一波箭雨射的贵霜军尸横遍野,本方毫发无损,颇为得意。但不大会功夫,就被贵霜军在山脚下设置了包围圈,猛地明白了周瑜的意图,这是要把队伍活活渴死在山上啊! 炎炎的烈日炙烤在光秃秃的山上,汉军一个个汗流浃背,无比思念清澈的泉水。但越思念不得,越是口干舌燥,不过半上午的功夫,许多将士的嘴唇已经干裂的起了白皮,把舌头几乎舔的麻木了。 无奈之下何元庆组织了两千人的敢死队向山下冲锋,遭到了伍云召的强力阻击,而且被对方的荆棘鹿角阻挡,被贵霜军站在箭楼上爆射,冲了几次搭上了四五百条性命,根本无法突围,只能退上牛角峰另想他法。幸好关键时刻吴起率军来援,这才稳住了山上将士的军心。 看到吴起不停的朝牛角峰挥舞旗帜,冲锋的号角在烈日下回荡,何元庆提了双锤,招呼一声:“留下两千人据守山腰,其他人随我向下冲锋!” “杀啊!” 有了吴起的支援,汉军士气高涨了许多,在冲锋号角的鼓舞之下,跟随着何元庆冲下山坡,向贵霜军的包围圈发起了冲锋。 “全军冲锋!” 看到何元庆从山上冲下来,戴宗与吕据也率领七千人马向贵霜阵地发起冲锋,盾牌兵在前,弓弩手在后,长枪兵押在最后。 看到汉军山上山下同时进攻,周瑜杏黄色令旗一招,下令同时迎战,并派出斥候快马加鞭赶往赤尾滩调一万人马前来增援。只要能够全歼何元庆所部,就能断了吴起一条臂膀,怀安便唾手可得。 “放箭!” 随着穆罕达斯一声令下,贵霜军朝冲杀过来的汉军乱箭齐发,双方隔着百余丈互相仰射。 一时间,箭雨在天空呼啸,飞来飞去,许多箭支在空中撞击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折断破裂声,犹如闹蝗灾时候的飞蝗一般密集而又毫无头绪。 汉军一边走一边放箭,对于箭矢的躲避,以及盾牌手的保护就弱了许多,而贵霜军原地列阵,防御则安全了许多。双方一波箭雨互射完毕之后,汉军倒下了六七百人,而贵霜军中箭倒地者也就寥寥二百人左右。 “杀啊!” 互射过去之后,双方进入了短兵相接阶段,六千多汉军将士在戴宗与吕据的带领下与迎面的一万五千贵霜军厮杀成一团,一时间血肉横飞,人头乱滚。 “挡我者死!” 穆罕达斯手拎一对一百三十斤的铁锤,在乱军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大锤犹如泰山压顶,马前竟无一合之敌。 “吃我一锤!” 穆罕达斯杀的兴起,迎面遇上一员汉军校尉,双锤横扫,将汉军校尉震飞,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吕据的兄弟吕守。 看到兄弟身死,吕据须发皆张,嘶吼一声,挥枪杀向这员彪悍的贵霜大将:“蛮贼,还我兄弟命来!” “哼……你也得有这个本事!”穆罕达斯冷哼一声,催马向前与吕据厮杀在一起。 乱军之中两将锤来枪往,战有七八回合,锤枪相交,吕据的枪杆登时折断,被穆罕达斯一锤连人带马砸成肉饼。 穆罕达斯所向披靡,击毙了吕据之后恰好与戴宗狭路相逢,大笑一声:“你的同伴在黄泉路上太孤单,你就陪他做个伴吧!” 吴起在山坡上看到贼军不仅人数多,而且有猛将助阵,只恨的咬牙怒目,令旗一挥,喝令:“武卒向前冲阵,围杀了这个黑皮肤的蛮将!”(未完待续。) 七百三十三遇强则强 半年之前的苍梧之战,裴元庆阵前锤杀高仙芝,在沙场上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何元庆心中不忿,自告奋勇的去迎战裴元庆,两个元庆四把大锤狭路相逢。 只是面对着猛虎下山般的裴元庆,何元庆勉强扛了三锤就招架不住,要不是吴起率两千武卒杀到,今日也不会有牛角峰这场战役了。 那一战是吴起组建的汉家武卒初次亮相,面对着武力高达102的裴元庆,这支由精锐悍卒、江湖游侠儿、大户武师甚至是亡命之徒组成的武卒表现出了强悍的战斗力,断了裴元庆一指,废了他的坐骑,要不是关键时刻伍云召来援,裴元庆的性命就交代在苍梧了。 但裴元庆毕竟是隋唐第三猛将,能够正面硬扛李元霸三锤,武卒在重伤裴元庆的同时,也付出了四百多人的代价,损失同样惨重。 苍梧之战结束后,吴起又精挑细选了四百余人,一个萝卜一个坑,把这支精锐之师重新补充到了两千人。武卒、锐卒、精卒、卫卒,每个兵种五百人,这是吴起的编制,多了不要少了不行。 这次因为何元庆自作聪明,让汉军陷入了不利的境界,必须正面以寡击众,而且杨七郎被俘之后缺少压阵的猛将。眼看着黑不溜秋的番将在乱军中耀武扬威,击杀了偏将吕据,吴起决定打出最后的底牌! “武卒向前冲阵,击杀蛮将!”吴起站在高处挥动橙色令旗,勒令武卒加入战场。 吴起是三军主将,自然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这支武卒上,因此委任沿途招募的江湖游侠秦攻,以及豫章头号武师丁烈担任武卒的正副统领,平日里替自己统率训练这支虎狼之师。此刻看到吴起挥动冲锋的令旗,便齐齐呐喊一声,率领着两千武卒向前加入战团。 戴宗在乱军中挥刀砍翻了十几个贵霜士卒,惹恼了刚刚锤杀了吕据的穆罕达斯。咆哮一声,挥舞着一对黑黝黝的大铁锤朝戴宗催马冲杀过来,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无人可挡。 戴宗既然能做斥候。随机应变的能力自然非同寻常,更不会以卵击石。 戴宗知道自己的特长就是能跑,武艺只能算是马马虎虎,对付个校尉偏将还能一决雌雄,但遇上了力大无匹的猛将。那就是白送人头。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有本事来追我!” 戴宗一朴刀砍翻了一名贵霜士兵,拔脚就走,在乱军之中闪转腾挪,犹如穿花蝴蝶一般把穆罕达斯远远抛开,有心把贼将引进武卒阵中,跑了几步便停下脚步来挑衅这黑鬼。 “无胆鼠辈,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穆罕达斯怒吼一声,催马追赶,誓要把戴宗砸成肉饼。 追了数十丈便与掩杀过来的武卒迎面相遇。贵霜军兵力占优,身后跟着千军万马,穆罕达斯根本没把区区两千汉军放在眼里,催马挥锤长驱直入。 “武卒困将,精卒外围协助!”秦攻手中狼牙刀一挥,大声喝令武卒列阵困死这个自投罗网的番将。 丁烈手提一双短戟,连续刺杀了几名冲过来的贵霜士兵,引领着锐卒、卫卒绕过武卒一字排开,阻挡住了冲杀过来的贵霜士卒。 “冲啊,杀啊!” 穆罕达斯身后的千余名亲兵看到主将孤身深入。落入了包围圈,急忙呐喊着冲杀上来,希望能够帮主将解围,但面对着身穿两层铠甲。手持三十多斤大戟的锐卒,犹如撞上了铜墙铁壁。 一阵血肉横飞的肉搏战,穆罕达斯的亲兵被砍杀了三百余人,而顶在前面的锐卒死伤不超过三十人,双方的伤亡比达到了恐怖的十比一。 身陷重围的穆罕达斯也知道遇见劲旅了,心中懊悔不已。挥舞着一对黑黝黝的大铁锤奋力冲杀,希望能够突出重围。 但武卒犹如牛皮筋一般,包围圈随着穆罕达斯的冲锋而移动,让他寸步难行。而且武卒身穿三层甲胄,即便被大锤扫中,也不会血肉模糊,至多就是五脏翻滚,口吐鲜血。 “断马腿!” 在穆罕达斯锤杀了十几名武卒之后,身材偏瘦偏矮的秦攻犹如灵猴一般就地一滚来到穆罕达斯马前,手中狼牙刀狠狠砍出,登时将穆罕达斯的坐骑一双前肢砍断。 “咴……” 随着这匹西域五花马一声惨叫,穆罕达斯被掀翻马下。享受着裴元庆的待遇,可他没有裴元庆的本事,被武卒一拥而上围得密不透风,十几把锋利的大戟像剁饺子馅一般此起彼伏,瞬间就把这员贵霜悍将乱戟分尸。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复活碎片一枚,贵霜武将穆罕达斯武力值94,被吴起麾下的武卒围杀!”又向南走了四百里的刘辩在马车上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又一枚复活碎片收入囊中。 “啧啧……贵霜的猛将真不少啊,掐指算算从去年开战到现在已经从贵霜身上收获了六枚碎片,也就是说贵霜已经阵亡了六名武力值超过90的猛将,真不愧是四大帝国之一!”刘辩在心中感慨一声,恨不能插上翅膀,率军抵达前线支援浴血厮杀的将士们。 “不好了,将军战死了!” 看到耀武扬威的穆罕达斯转眼就葬身武卒阵中,贵霜士兵一阵慌乱,士气大为下降,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自乱阵脚,被两千武卒带着其他的汉军一阵猛冲杀的节节败退,后退了数百丈,眼看就要被汉军冲到牛角峰脚下与从山上冲下来的何元庆里应外合。 “嘶……吴起的这支精锐部队战斗力竟然如此强悍?”站在高处督战的周瑜一脸的不甘心,“重甲骑冲阵!” 孙家的重甲骑是孙坚在世的时候一手组建,战马骑卒全都一身甲胄,骑术精湛,手持长矛,最多的时候达到了三千之众,先后跟随孙坚平黄巾、战荆南、讨董卓,后来又跟随孙策战襄阳、攻刘表,可谓久经沙场,身历百战。 但在前年驰援太平军的时候,伍天锡率领的两千重甲骑陷入了霍去病与赵云的合围,两千骑全军覆没不说,还搭上了伍氏三兄弟的性命。之后孙家的重甲骑就仅剩了残存的一千余骑,虽然又经过多次补充,达到了两千五百骑的规模,但补充的新兵无论是骑术还是马匹都无法与那些阵亡的老兵相提并论。 此刻看到吴起手下手下的武卒所向披靡,周瑜再也沉不住气,打出了手中最后的一张牌。 “轰隆隆……” 随着周瑜令旗一招,两千五百重甲骑挥舞着长矛向汉军发起了冲锋,马蹄踏处,青草枯黄,大地震颤。一些来不及躲闪的贵霜军被重骑撞倒,转眼就被汹涌的铁蹄踏过,变成齑粉。 看到周瑜出动了重甲骑,吴起在高处挥舞令旗,命令两翼的普通汉军后撤,以血肉之躯面对重甲骑简直是白送人头,也只有装备精良的武卒才能硬扛住重甲骑的冲锋。 “转戟!” 看到孙家重甲骑来势汹汹,秦攻与丁烈一面掩护普通士卒撤退,一面指挥武卒四个兵种列阵,武卒与锐卒顶在最前面,精卒与卫卒缀在两个侧翼呼应,同时把大戟翻转过来,头下尾上,赫然变成了一支拒马枪。 “噗噗噗……” 随着一声声破土的声音,近千把长戟头部插入泥土,形成了一个牢固的支架,尾部以四十五度角斜斜的迎着冲刺过来的骑兵,在拔掉了裹在外面的皮套之后,露出了锋利的枪刃,在烈日照耀下灼人双目。 “轰隆隆……” 重甲骑自恃骁勇,根本没把对面的这支重装步兵放在眼里。虽然比起轻步兵来重步兵的战斗力要强悍了许多,但重甲骑就是冷兵器时代的坦克,遇上了重步兵也是照样摧枯拉朽。 但这一次,孙家的重骑兵错了,由于冲的太猛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眼前突然竖起了一排排寒光闪烁,令人不寒而栗的拒马枪。可是刚才这些重步兵手里拿着的明明是大戟,从哪里变戏法一般鼓捣出了这么多拒马枪? 战马可不会想这么多,冲刺的太猛脚下止不住四蹄,冲在最前面的纷纷撞上反转过来变成了拒马枪的大戟。而且由于戟的形状非常适合做支架,再加上整支戟都是由纯铁锻造,尾部插入了泥土之后异常牢固,即便遇到了重骑强大的冲击力,也不会歪倒折断,只是向泥土里插得更深一些,更加牢固。 “咴咴……” 一瞬间,孙家重骑兵人仰马翻,冲的越猛的马匹伤的越重,即便马颈包裹着甲胄,仍然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被锋利的长枪透甲而入,深深的刺入了马颈或者腿根部位,剧痛之下纷纷人立而起,将马上的骑士掀落马下。自相践踏之下,许多跌下了战马的骑兵被跌倒的战马压在身上,轻则骨骼折断,重则五脏破裂,当场毙命。 “精卒、武卒上手斧!” 随着秦攻、丁烈的一声斥候,由身穿三层甲胄的武卒正面顶住重甲骑,由装备相对较轻的五百精卒与卫卒从腰间摘下手斧,从林立的拒马枪缝隙中钻到敌军阵中,挥动手斧砍伐马腿。 不过片刻之间,孙家的两千五百重甲骑就被砍翻了千余骑,缀在后面的也是阵脚大乱,进退不得。 周瑜在高处目睹此景心在滴血,几乎当场晕厥过去:“我的重甲骑啊,为何不是重步兵的对手?这怎么可能?”(未完待续。) 七百三十四天不助我! 吴起训练出来的武卒仿佛铜墙铁壁,让孙家重甲骑犹如撞上了岩石后纷飞的浪花,在一浪接一浪的嘶鸣声中人仰马翻,自相践踏之下死伤无数。 看到汉武卒所向披靡,从牛角峰上俯冲下来的汉军士气高涨,何元庆踏着尸体第一个跨过壕沟,表情狰狞的咆哮一声:“儿郎们拼死冲开敌阵,是死是活在此一举!” 由于壕沟宽达丈余,里面插满了竹枪荆棘,联军在对面以逸待劳,在临时搭建的箭楼上居高临下的朝何元庆率领的汉军放箭,导致何元庆所部伤亡惨重,几乎是尸横遍地。 何元庆也知道是生是死在此一举,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得填上,因此身先士卒冲锋在前,身被数创也不肯撤退,喝令将满地的尸体扔进壕沟垫平道路,然后拼死冲锋。 从山上冲下来的汉军都知道倘若这次无法冲开道路,那么接下来只能渴死在牛角峰上,几乎个个以哀兵的姿态与联军拼命,一个个紧跟着何元庆的步伐跨过壕沟,挥舞着刀枪奋力砍杀,冲的贵霜军阵脚大乱,眼看着冲破包围圈在即。 “完了,完了……难道这一战要被翻盘了么?” 周瑜站在高坡上心在滴血,正面穆罕达斯率领的贵霜军被杀的节节后退,他自己也被武卒围杀,而当做王牌的重甲骑投入战场之后不仅没有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竟然被虐的满地找牙,节节败退中反而践踏了本方士卒,让局势更加被动。 更要命的是围困牛角峰的阵型也被冲开了豁口,若是堵不住,被何元庆冲下来与武卒前后夹击,本方怕是会迎来溃败的局势。 “全军冲锋!” 周瑜顾不得挥动令旗,翻身上马,从山坡上冲了下来,引领着待命的三千士卒杀向咄咄逼人的汉军。挥剑砍翻了几名畏缩不前的士卒,叱喝道:“谁敢后退,立斩无赦!” 在周瑜的督战之下,兵力占优的联军重新稳住阵脚。竭尽全力的与汉军肉搏互砍。骄阳之下,血肉横飞,方圆五里的弹丸之地犹如绞肉机一般,尸体成片成片的倒下,殷红的鲜血洒满了山坡。满地青草变成了红褐色,在空中飘荡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随着厮杀的进行,天空逐渐阴暗了起来,太阳仿佛被这血腥的场面震慑,躲得无影无踪。风越刮越大,吹得残破的旌旗猎猎作响,苍穹之下一片阴霾,愁云惨淡。 “汉将休要猖狂,伍云召在此!” 乱军之中,伍云召与何元庆狭路相逢。怒吼一声,挥枪向前缠住了何元庆。 两员大将徒步厮杀,锤来枪往,堪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谁也占不到便宜。耳听得风声虎虎,眼前寒光闪烁,两人杀的难解难分。 但牛角峰上的汉军人少,只有不足九千人,而且何元庆不敢破釜沉舟,又留下了两千弓弩兵据守山脚。万一无法冲开包围再退回山上。到时候弓弩兵负责断后,射杀尾随上来的贼军,避免走投无路。 因此跟着何元庆冲下山来的士卒不到七千人,但围着牛角峰的贵霜军多达一万五千人。在何元庆被伍云召缠住之后,围了一遭的贵霜军纷纷赶赴豁口增援,凭借着兵力优势重新把汉军击退到壕沟以内,并且朝着山脚下步步反攻,重新夺回优势。 吴起在北面的山坡上见了,摇头叹息一声:“何元庆啊何元庆。看来你不懂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破釜沉舟并非偶然的胜利。将士们只有没了退路才会豁出性命,你留给他们退回山上的希望,将士们就不能全力以赴啊!” 但命令无法传到何元庆耳中,埋怨也是无济于事,吴起便挥动令旗,勒令三千严阵以待的轻骑兵向前冲锋,加入战场。 这也是吴起最后的一张牌,在派遣出这支骑兵之后,吴起的身边已经无兵可用,只剩下百余名亲兵在山坡上下拱卫。 “轰隆隆……” 在一名偏将的引领下,三千骑兵驰骋奔腾加入战场,登时让汉军重新占据优势,把阵线向南一步步的推进。 “拼死挡住,谁敢退缩,立斩不赦!” 眼见得刚刚夺回的优势又要丢失,周瑜又气又急,再次挥剑砍翻了数名畏首畏尾的贵霜士兵,咆哮着勒令全军拼命。 乱战之中,戴宗犹如猿猴一般闪转腾挪,钻来钻去,不知道何时悄无声息的来到周瑜马后,猫着腰奔周瑜坐骑后腿就是一朴刀。 “咴……” 周瑜坐骑发出一声悲惨的嘶鸣,顿时跌倒在地,将周瑜从马上摔了下来,门牙磕碰到遗落在地上的一顶头盔,登时掉落两颗,满嘴鲜血顺着唇角溢出,狼狈万分。 “吃我一刀!” 一刀把周瑜砍落马下,戴宗大喜过望,这可是天大的功劳,高高举起朴刀奔着周瑜的脑门劈了出去。 “休要伤了公瑾!” 关键时刻,一匹青骢战马杀到,一柄虎头盘龙戟横扫而出,“呛啷”一声将戴宗的朴刀磕飞,正是裴行俨率兵前来救援。 戴宗不甘心让到手的大功飞走,就地一滚捡了一把长枪,奔着周瑜的大腿就是一枪。只听“噗”的一声,枪尖刺破铠甲,登时在周瑜的腿部凿了一个血洞,鲜血顺着枪尖汩汩的流出。 “痛死我也!” 周瑜疼的眼冒金星,大呼一声,由于缺了两颗门牙满嘴血渍,风灌进嘴里,根本无人挺清楚他喊得什么。 眼看着周瑜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挨了一枪,裴行俨勃然大怒,咆哮一声,挥戟劈向戴宗:“吃我一戟!” 戴宗适才被裴行俨震的十指发麻,知道这是个狠角色,当即连滚带爬,在乱军中穿来梭去,很快就把裴行俨远远甩开,消失在鼎沸的人声之中,不见了踪影。 “气死我也……没能抓住这厮为公瑾报仇,真是可恶!”裴行俨恼怒的挥戟砍翻了附近的两名士卒,摇头叹息。 “我的……伤势……无大碍!” 周瑜在亲兵的搀扶下爬起来,满脸灰尘。满嘴血渍,大腿上的血渍不停的冒出,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比起腿上的伤势,让周瑜最痛苦的是掉了两颗门牙。曲有误周郎顾的美周郎以后该怎样见人?那些为自己魂牵梦萦的少妇见了自己这副尊容,该何等失望? “杀啊……不要管我,把汉军统统杀光!”周瑜捂着大腿的血洞,歇斯底里咆哮一声。 手指朝山坡上的吴起一指,用含糊不清的语气恶狠狠的道:“裴将军。朝山坡上冲锋,生擒了吴起!” 裴行俨喝令周瑜的亲兵把他护送下火线让医匠包扎伤势,然后催马提戟,引领了数千生力军朝吴起所在的山坡掩杀了过去。 吴起在山坡上看到裴行俨来势汹汹,急忙挥舞令旗,命令武卒拦截裴行俨的冲锋。随着吴起的令旗招展,浴血厮杀的武卒向右移动,拦住了裴行俨的去路,化解了吴起的危机。 有了裴行俨一万援军的增援,贵霜军凭借着兵力优势重新占据上风。但汉军在吴起的调度下,还有武卒这支虎狼之师压阵,也只是稍处下风,战事一直呈现胶着态势。 战斗从上午一直持续到傍晚,牛角峰下尸横遍地,贵霜军战死了一万两千余人,而汉军也阵亡了将近六千。厮杀了一天下来,双方的将士已经筋疲力殆,只能各自鸣金后退,吃饱喝足之后再进行夜战。 山下的两支队伍泾渭分明。一支在南一支在北,相隔五百余丈,由弓弩手在前戒备,后面的各兵种盘膝而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等着吃饭补充体力。炊事兵就地埋锅造饭,山脚下炊烟袅袅升起。 何元庆率领的队伍功亏一篑,最终没能冲过敌军挖掘的壕沟,在阵亡了两千余人后,重新退上了牛角峰,据险死守。 看着山脚下袅袅升起的炊烟。山上的六千多将士嗓子几乎在冒烟,嘴唇先是破了皮然后干涸的裂了口子,手里虽然有干粮,但没有水滋润下喉咙,几乎要被活活噎死。有些士兵咬了几口手里干巴巴的面饼,只能摇摇头重新塞进怀里,即便是饿死也比噎死强一些。 “扑啦啦……”的声音越响越大,这是劲风吹响旌旗的声音。 数十面写着“漢”字的大旗被南风得猎猎作响,浑身被汗水湿透了的将士们摘下头盔卸下甲胄仰坐在山石上,仍凭劲风吹得长发飞扬,几乎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无比清爽。虽然没有水喝,但吹吹风似乎也能缓解一下干渴到冒烟的嗓子! 风越吹越大,飞沙走石,山上山下的旗帜几乎被大风刮倒,扛旗兵拼尽全力才能把旗杆勉强支撑住。 天空阴晦不定,乌云滚滚,眼看着大雨即将到来! “轰隆隆……” 一道惊雷在苍穹上炸开,瞬间豆子般的大雨从天而降,铺天盖地,犹如九天银河倒流而下,把整个世界笼罩在雨幕中。仿佛老天不忍心看这残酷的一幕,想要把满地的血渍冲刷干净一般! “下雨了……下雨啦……下雨喽……下雨咯!” 这一刻山上的六千汉军几乎陷入了疯狂的状态,纷纷站起来在雨幕中又唱又跳,眼泪伴随着雨水纷飞,或者扬起头颅让雨水灌进胸膛,或者捧着头盔接满雨水,然后像水牛一般一饮而尽。 “天不助我,天不助我,天不助我!” 经过医匠包扎的周瑜站在滂沱大雨中,仰望着犹如水帘洞一般的苍穹,听着牛角峰上汉军的欢呼,那一声声仿佛在鞭笞周瑜的心灵。不由无力的跪倒在泥泞中放声痛哭,肝肠寸断,愤怒之下一口鲜血吐出,晕倒雨水之中。 (十二月下旬了,最后还是要求一下月票,有票的兄弟请多多支持!)(未完待续。) 七百三十五猛兽来袭! 周瑜在帐篷里悠悠醒转,耳听得密集的雨点打在帐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雨水漫进帐篷里淹没了脚面,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了。 看到周瑜醒转过来,浑身湿漉漉的裴行俨手按佩剑,无奈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唉……看样子这场大雨一时半刻止不住了,我军处在低洼之处,若骤雨狂降一夜,怕是会重蹈临浦之战的覆辙,依我之见不如就此退兵吧!” 伍云召以及赫德还有几个偏将也一致赞同裴行俨的建议,正所谓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竭,现在的贵霜军心已经疲竭,再强行支撑下去怕是也讨不了好。 周瑜捂着腿部的伤口缓缓坐起,恨恨的道:“这吴启到底是什么人?我军以七万之众来袭,又占据了先手,把何元庆分割包围,竟然被他硬生生的逆转了局势,这战绩简直就是战国时期的吴起再世!” “听说这吴启是亚圣吴起的嫡传后裔,得了吴起的祖传兵法。”帐篷里有一名来自长沙的偏将插嘴回答。 “那又如何?” 周瑜狠狠的一拳砸在床榻上坐了起来,因为被磕掉了两颗门牙导致嘴唇肿胀,说话的时候瓮声瓮气,面目有些狰狞,与之前运筹帷幄谈笑风生的美周郎判若两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江山代有英雄出,就算吴起再世我也要打败他!” 雨水从帐篷顶上渗漏进来,落在裴行俨的脸上。 伸手抹了一把雨水,裴行俨心有余悸,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临浦之战在大水中差点被生擒活捉,看到帐篷外面遍地都是哗哗流淌的雨水,裴行俨心里就感到害怕。 “但这雨水实在下的太大,我军处在牯牛岭的低洼之处,雨水全都向咱们这边汇集过来了,倘若再持续半夜。后果不堪设想!”裴行俨手按佩剑,语气变得严厉了许多。 周瑜默然不语的展开地图看了一会,沉声道:“郁河白家湾距离牯牛岭只有十五里,我马上派人调黄盖、韩当率水师前来支援!” 随着一声令下。斥候带着周瑜的命令,冒着倾盆大雨向平山县城脚下的黄盖、韩当水师疾驰而去。 “再支撑一个时辰,若大雨继续下个不停,我军就把牛角峰的包围圈撤退,向白家湾方向移动!”周瑜叹息一声。把湿漉漉的地图叠起,做出了一个折衷的决定。 周瑜的斥候快马加鞭,冒着泥泞大雨用了一个半时辰才抵达了平山城外的水军驻扎地。 比起五十里之外的怀安境内,平山的雨势小了许多,孙权听闻前方战事不利,便留下周侗与弟弟孙翊在城里坐镇,自己带了数百亲兵来水师营寨商议对策。 “哈哈……你看公瑾老实了吧?怎么不嚣张了?”孙权幸灾乐祸的击掌大笑,长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竟然负伤了还掉落了两颗门牙,这破相了啊!” 黄盖与韩当微微皱眉。拱手道:“主公,公瑾也是为了我军呕心沥血,在前线浴血死战,主公这样说不妥吧?依末将之见,当速速出兵救援!” 孙权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刻薄,正色道:“我只是替公瑾惋惜而已,别无他意!救啊,谁说不救?前线除了周瑜,还有两万多孙家的将士呢,那可是父亲兄长一手建立的虎狼之师!” 孙权当即传令从平山城内调三千人出城。与郁河中的一万水师混编,连夜冒着大雨顺水向下游的白湾进军。 所谓的水师只是临时组建的而已,主要以竹筏组成,外加一些强征的渔船。最大的几艘就是临浦县衙与平山县衙的几艘走舸,大大大小总计四百余艘船筏,每只船上二三十人不等,在茫茫大雨中顺着郁河向下游漂流。 大雨逐渐的下个不停,牛角峰上的山洪越积越多,慢慢的冲垮了山脚下孙军临时搭建的箭楼弩台。把荆棘鹿角向低洼之处冲去,反而在黑夜雨水中扎伤了许多贵霜士兵,到处一片惨叫和惊呼。 夜幕深沉,大雨茫茫,火把根本无法点燃,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双方的人马在黑夜中也不敢乱动,只能冒着大雨等待黎明。 “公瑾,再不退兵不行了,我必须对将士们负责!”裴行俨再也忍耐不住,决定强行撤兵。 周瑜走出帅帐,抬头凝视天空,惊喜的发现雨势小了许多:“你们看雨水小了,雨势变下了,马上就要停了!” 裴行俨、伍云召等武将纷纷跟着周瑜出来仰望天空,只见这场滂沱大雨在骤降了两个时辰之后终于减弱下来,变得淅淅沥沥。 裴行俨的信心又开始动摇:“那就再等等看?” “再等等吧,我们的运气不可能这么糟!”伍云召接过话茬,“搭上了一万多将士的性命,若是就此撤退,那可是前功尽弃,这些将士们白白死了。只要能全歼山上的何元庆所部,就可以逆转局势!” 看到大雨逐渐减弱,周瑜的信心又慢慢恢复,攥拳道:“将士们,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拿出血战到底的勇气,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相信我,这场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果然如周瑜所料,雨势越来越小,从倾盆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最后完全停止了下来,又过了半个时辰,阴霾散去,月亮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露出了尊容,照耀的牯牛岭朦朦胧胧。 “哈哈……我就说我们的运气不可能一直那么差!”周瑜的心情好了许多,“河东河西,运气不可能总是眷顾汉军!” 雨住云收,脚下的山洪退去,这让裴行俨总算松了口气,向周瑜拱手道:“裴某真是惭愧,论毅力与胆量我不及公瑾也!” 周瑜拔剑在手,沉声道:“大雨散去,诸位将军各自回到阵地,汉军怕是很快就会发起反攻了!我们只要扛住吴启的正面强攻,把何元庆困在山上,最迟三天就可以让他们军心涣散,围而歼之!” “遵命!” 裴元庆、伍云召、赫德等武将一起拱手领命。各自提了武器回自己的阵地严阵以待去了,等待着汉军即将发起的强攻。 就在周瑜与部将谋划的时候,吴起也在不停的思忖对策,派出斥候冒着大雨赶往赤尾滩以及郁林打探姜松与霍去疾那边的情报。 赤尾滩那边最先传来消息。姜松率领着万余人与裴行俨的三万人马厮杀了一整天,由于兵力悬殊,姜松苦苦支撑,部曲战死了三千余人,而贵霜军则阵亡了五千多。 牛角峰的血拼开始之后。裴行俨亲自率领八千人增援周瑜,留下贵霜统率型的大将索狄拉率领一万六千人继续围攻姜松,双方在大雨之前陷入了胶着态势,谁也占不到便宜。 戴宗不愧神行太保之名,顾不得厮杀的辛苦,在大雨滂沱之中向北直奔郁林,用了将近三个时辰的时间,来来回回走了二百多里路。 “呼呼……启禀吴将军!”戴宗确实有点累了,喘着粗气报告道,“霍去疾将军留下龙且、姜维守郁林城。自己与黄忠率领一万人顺着小道来支援怀安,却在桑麻沟一带遭到了周德威的阻击。再加上贵霜的一万骑兵从平原地带驰骋过来,霍将军怕遭到前后夹攻,只能率部沿着丘陵退回了郁林,这路援兵暂时指望不上了!” 吴起颔首道:“霍将军做的对,浔郁平原方圆数百里,骑兵威力强大,的确不能硬拼。” 吴起说着话缓缓站起身来,拔出龙纹双刀在手,高声道:“将士们。趁着雨后凉爽,牛角峰上的山洪冲坏了敌军的防御工事,我军一鼓作气杀到牛角峰下面,接应何元庆的部曲下山!” 天空的乌云逐渐散去。明月越来越皎洁,照耀的牯牛岭上皎洁一片。 随着吴起亲自提刀冲锋,汉军阵中鼓声隆隆,号角呜咽,一万多将士踩踏着脚下的泥泞,挥舞着刀枪。掩杀向数百丈之隔的贵霜军阵地。 “全军冲锋,一个不留,不能生则死!” 何元庆也意识到了自己突围的错误,没能破釜沉舟,导致麾下的将士不能以死相搏。这次吸取了教训,提着双锤,率领着麾下所有的六千将士呐喊着俯冲下了牛角峰。 月光之下,杀声再起,刀枪交鸣,血肉横飞。 嗓子冒烟的滋味实在难以忍受,山上的六千将士已经被干渴的滋味吓怕了,实在不愿意再被围在山上承受烈日的炙烤,借着吃饱喝足的力气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下来。 一夫拼命万夫莫敌,六千将士拼了性命,战斗力暴增。 尽管伍云召率领着两倍兵力阻拦,但在防御工事被洪水冲毁之后,优势荡然无存,从半夜酣战到黎明时分,逐渐的被何元庆率部突破了包围,慢慢的与吴起的主力军聚拢在一起。 “末将犯下大错,请将军责罚!”满脸烟灰血渍的何元庆拎着双锤来到吴起面前,单膝跪地认罪。 吴起挥刀砍翻了一名贵霜士兵,肃声道:“现在不到讨论是非的时候,先趁着我军士气高涨之际杀退贼军!” “看末将将功赎罪!” 何元庆立功心切,从地上爬起来咆哮一声,拎着一对亮银锤当先冲锋,挡者披靡,一锤下去便敲的骨骼断裂,脑浆迸流。 有了何元庆这样的猛将领衔冲锋,汉军的锐气陡然增加了许多,拎着双锤的何元庆就像领头羊,只要他冲锋到的地方,就有汉军尾随跟上,杀的联军节节败退。 “冲锋陷阵还是得靠猛将身先士卒啊,这样才能让士卒们受到鼓舞,爆发出最大的潜力!”吴起叹息一声,对何元庆又爱又恨。 眼看着牛角峰上的汉军冲下来与主力会师,联军却无力阻止。再加上两千武卒在乱军中左右冲锋,所到之处杀的联军节节败退,就连伍云召、裴行俨也不敢轻易冲阵,从半夜鏖战到晌午,人数占优的联军节节败退,士气越来越低迷。 “都督,大势已去,败局已经难以挽回,请上马速撤!”周瑜的亲兵七手八脚的把周瑜扶上了战马,准备护送着他撤离。 尽管丢了两颗门牙,但周瑜却恨得咬牙切齿,勒着马缰不肯撤退:“我不甘心,为什么会这样?这明明是一场胜局,为何就被逆转了?” “嗷嗷……” “嗷嗷……” “嗷嗷……” 突然间,南方传来了阵阵凄厉恐怖的叫声,一阵接着一阵,此起彼伏,犹如百鬼夜哭,让人毛骨悚然。虽然还没有看到来的什么东西,但牯牛岭上的数万将士却能感到地动山摇,脚下的大地在震颤。 “嗯……来的什么东西?” 这一刻,包括吴起、周瑜在内的五六万敌我将士,脑海中同时跳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这恐怖的声音与震彻是什么发出的? (最后求一下推荐票和月票,目测了一下推荐榜前十五名至少五本书在洗刷刷,真是醉了,弟兄们走一波推荐票给他们看看,把位置向前冲一冲!)(未完待续。) 七百三十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黎明时分,南方忽然响起了让人毛骨悚然的野兽嚎叫,震彻云霄,大地颤抖。 尤其是吴起手下的士兵,许多人来自长江以北,一辈子没有听过这么凄厉高亢的叫声,此刻听后不由得浑身汗毛倒竖,额头渗出黄豆般的汗珠。 倒是一些籍贯来自交州南部的士兵听出了这叫声的来源,纷纷大叫道:“大象,一定是大象!” 大象从何处来,是友是敌?来的是丛林中的野象还是训练有素的象兵?所有人的心头都画上了疑问。 汉军不知道贵霜联军也不知道,而且听那地动山摇的动静,来的这支大象队伍绝非十几头的规模,粗略估计怕是有上百头,要不是刚刚下了一场大雨,只怕此刻南方已经尘土蔽天。 刀刀见血的厮杀迅速的停了下来,汉军向北撤贵霜军向南退,泾渭分明的两旁分开。谁都担心被庞然大物般的野象群冲进队伍里,那将是灾难般的场景。 “速探象群来自何方?究竟是野象过境,还是土著驱象捣乱?”周瑜一边指挥部队列阵,一边派出斥候快马向南打探。 比起周瑜的恋战来,吴起则干脆利索的悄悄传令退兵。 半路里杀出来的象群有可能是野象,也有可能是土著训练的大象,甚至有可能是贵霜军千里奔袭的象兵,但对于汉军来说绝对是敌非友,因为目前的大汉境内很少有大象出没,堪称凤毛麟角。 在旷野中遇见了象群,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别说自己这边只剩下不足两万人,就算有十万人,遇见了庞大的象群也只能退避三舍。 “何元庆率武卒断后,全军向怀安城撤退!” 吴起翻身上马,果断的做出了决定,并派出斥候赶往赤尾滩通知姜松,弃守阵地撤回怀安县城。据城死守,等待援军到来。 汉军既不吹号角,也不鸣金,先是缓缓后退。等与贵霜军分开了千余丈之后突然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大踏步的向青石坡方向撤退。 在没有弄清象群来历之前,周瑜也不敢贸然追击,万一被象群从后面追赶过来。冲进阵脚之中一阵践踏,只怕将会尸横遍地。 周瑜传下命令,全军退到空旷地带集结,在队伍前面放置了鹿角荆棘,弓弩手全部弯弓搭箭,严阵以待。并派出万余人四处搜集木柴,用来生火驱赶象群。 只是刚刚下过大雨,到处都湿漉漉一片,木柴还真不容易寻找。 就在这时,斥候去而复返。面有喜色的禀报道:“将军,探明白了,探明白了!来的这支象群是我们的援兵。” “援兵?”周瑜与裴行俨闻言又惊又喜,早知如此就不该放汉军从容撤退,丧失了良机现在真是追悔莫及。 裴行俨摘下头盔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一脸诧异的道:“在我们贵霜国虽然也偶尔也能见到大象,但却从来不曾有过成建制的大象,这支象兵来自何处?” 马蹄声得得,一支千余骑的队伍席卷而来,而大象的嚎叫也越来越近。山谷回应,大地震颤。 裴行俨放眼看去,只见这支队伍打着贵霜旗号,料知是王贲的手下的将领。当即手按佩剑耐心等待。 不消片刻功夫,这支骑兵队伍就来到了联军阵前,一个高鼻深目,金发碧眼,长着棕色卷发,满脸胡子拉碴的白色人种武将翻身下马。裴行俨认得这是王贲手下的得力干将越吉。 “裴将军你好。久违了!”身高九尺的越吉翻身下马,用右拳敲击自己的左胸,以贵霜国的军礼相见,寒暄的语气也有别于中土。 裴行俨用左拳敲击着右胸还礼:“越吉将军你好,好久不见!” 说话间,成群结队的大象已经近在咫尺,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体积庞大者身高超过了两丈,身长超过了四丈,体重在一万五千斤左右,大部分都长着长长的白色象牙,让人望而生畏。 “嗷嗷……” 总计三百多头大象发出此起彼伏的嘶鸣,扇动着巨大的招风大耳,甩动着粗壮有力的鼻子,在距离贵霜军百余丈的时候才缓缓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只把贵霜与孙家联军吓得后退不迭,如临大敌般握紧了手中的刀枪,胆小者甚至吓得双腿颤抖,几乎站立不住。 每只大象上坐着一个皮肤相对黝黑,穿着藤甲的士兵,俱都是胸前挂着两片,双臂挂着一片,下身包裹了一圈像是裙裾,脚底下穿着藤鞋,手里拿着钢叉。从容自得的驱赶着胯下的庞然大物,使得这让人望而生畏的猛兽服服帖帖,随心所欲。 “我随蒙将军出征的这一年之内,国内组建了象兵?”裴行俨诧异的提出了疑问。 越吉哈哈大笑一声,朝坐在最前面一头身高超过了两丈半,身长超过了五丈,象牙长达一丈半,体重约莫在两万斤左右的巨象上面的一个野蛮大汉喊了一声:“戈烧乌大王请下来与裴将军相见!” 听了越吉的召唤,这个被称作戈烧乌大王的家伙从巨象上翻身跳了下来。 坐着的时候还不太显眼,站起来后只见他身材高大,至少超过了一丈,一双眉毛又浓又黑,双眼又圆又大,比起牛眼来不遑多让。身上穿着一层精致的藤甲,外面包裹着兽皮,手腕、脚踝、脖子里都挂着一串串奇形怪状的链子,看起来就像杂耍艺人,手里提着一把又粗又长的钢叉,怕是有上百斤重。 这个戈烧乌大王居高临下,朝裴行俨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蛮语,也不管裴行俨是否能够听明白,然后便顺着大象腹部的挂梯,重新爬到了大象背上。 越吉向裴行俨解释道:“这位是暹罗国的戈烧乌大王,最擅长驱赶猛兽,训练野象。我大军途径暹罗国的时候,王贲将军听说了戈烧乌大王的本事,便派人邀请他助阵伐汉,许以重金封赏。因此这戈烧乌大王便率领了三百头大象组成的兵团从暹罗国跋涉千里,前来交州助战!” “唉……若是早派人知会一声就好了!”裴行俨摇头叹息,惋惜不已,“那样的话我等便会死死缠住吴起的队伍,让戈烧乌大王的象兵重创他们!” 越吉诡谲的一笑,心说那样功劳都被你们抢去了,怎么能够显出我们的本事?蒙恬将军手下的人马打了将近一年,接下来也该我们王贲将军麾下的将士捞功绩了! “裴将军不必担忧,有象兵助阵,我军定可长驱直入。你们只管在后面跟着便是!” 越吉信誓旦旦的向裴行俨夸下海口,然后走到戈烧乌大王的巨象下用蛮语叽里呱啦的嘀咕了一阵。戈烧乌挥动钢叉,胯下的巨象发出“嗷嗷”的嚎叫,甩动着尾巴,引领着三百头战象,列阵向北方冲锋。 天地之间,再次地动山摇。 三百头象兵在前开路,越吉领着一千骑兵紧随其后,周瑜与裴行俨率领三万多贵霜军紧随其后,杀奔青石坡。 赤尾滩那边姜松亲自殿后,勉强杀退了贵霜军的追袭,在何元庆的接应下刚刚退过青石坡,就听到南面大象的嚎叫声震彻山野,地动山摇,数百头大象潮水般席卷而来。 “快快快,退回怀安城!”姜松急忙催促队伍快撤,一溜烟般向北面十里的怀安县城撤退。 戈烧乌大王率领的象兵也发现了汉军,拼命的催促大象追赶,从青石坡上掠过,犹如风卷残云般把吴起建造的工事全部踏平,箭楼弩台,鹿角壕沟,无不灰飞烟灭。 一个时辰后,在象兵的带领下,血战过后剩下的五万联军抵达了怀安城下,把城池围困了起来。 而吴起麾下的将士经此血战也折损了八千余人,城内还剩下三万五千人马,在吴起的指挥下闭门死守,等待援军到来。 蒙恬得报后对周瑜的表现赞赏有加:“这周公瑾真是人才,不屈不挠,毅力过人,用兵有方,沉着冷静,真是大将之才!整个贵霜国除了王翦将军与我,论用兵之才,再也没人能够胜过周瑜!传我命令,擢升周瑜为我的副将,全权调遣前方军队,违令者斩。我这就修书给陛下……呃,不对,是修书大将军,给周瑜邀功请赏!” 孙权在郁河中听说周瑜又获得了蒙恬的加官进爵,心中不忿,对黄盖、韩当道:“如今吴起被公瑾缠住,霍去疾也被王贲的骑兵缠住。我等正好顺着郁河长驱直入,由阿林登陆,攻打容县,建立一番功绩,让蒙恬刮目相看!” 黄盖、韩当忧虑道:“孤军深入怕是不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容县空虚,此时不取,更待何时?”孙权不满的连声怒斥。 “可使人询问公瑾,此举是否妥当?”黄盖与韩当委婉的建议道。 孙权忿忿的道:“尔等的主公是我还是周瑜?难道你们忘了家父与兄长对你们的恩情么?你们去跟随周瑜好了,我自己去取容县!” 黄盖与韩当无奈,只能跟随孙权率领着一万三千水师顺着郁河连夜南下,清晨之时已经离开怀安一百五十里。 然后在阿林境内弃舟登陆,留下两千人看守舟筏,孙权与黄盖、韩当率领一万一千人马直扑东方五十里的容县而去,誓要立下功劳,让蒙恬刮目相看。(未完待续。) 七百三十七瓮中捉鳖 容县地处苍梧、郁林、合浦三郡相交之处,驰道南来北往,四通八达,地理位置险要,城内有百姓一万两千余口,在这荒蛮的交州算得上大县城。 因为吴起、霍去病、徐晃三人重兵把守前线,所以容县的守军并不多,只有五百县兵以及王守仁新近派遣来的一千郡兵驻守。突然看到城外出现了一支万余人的兵马,顿时慌作一团。 “儿郎们,给我全力攻城,让秦军看看我等的战力,免得被他们小觑了!” 看到城墙上守军稀疏,孙权豪气顿生,拔剑在手,双腿在胯下坐骑惊帆上猛地用力一夹,骏马当先驰出,引领着千军万马向前冲锋。 唯恐孙权有失,黄盖手提铁脊双鞭在左,韩当挥舞大刀在右,护着孙权向容县城下驰骋。一万一千孙军呐喊奔跑着,挥舞着长枪大刀,顶着盾牌,扛着云梯,涌向并不高大的容县县城。 “给我顶住,派人火速去苍梧向王刺史求援!”新任的县令王伦身穿官袍,手提佩剑,站在城头督战。 但郡兵与县兵的战斗力实在底下,一千五百人只有不到一半配备了弓弩,稀疏的箭雨并不能阻止孙军的攻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黄盖就手提双鞭第一个登上了城头。 “零陵黄公履在此!” 黄盖咆哮一声,双鞭左右挥舞,犹如两条蟒蛇上下翻飞,一路掩杀,连续击毙了十几名县兵。全身甲胄,左手盾牌右手圆盾的先登营将士尾随而上,杀的守军溃散而去。 “王县令快走,我等护送你撤退!” 千余名如狼似虎的孙军踏着云梯蜂拥而上,对守军猛攻猛打,城墙上血肉横飞,人头乱滚,区区弹丸之地是守不住了。县令王伦的心腹一边拼命厮杀。一边大声的催促王伦快逃。 “食君之禄,当报君恩!圣旨说天子御国门,君王死社稷,我这县令守不住城池。就要以身殉国!” 话音未落,王伦拔剑在脖颈间横着一抹,鲜血从腔子里喷出,身体踉踉跄跄的挣扎了几下,最后像断了翅膀的风筝一样跌落在城墙底下。 县令既死。守军无心恋战,逃得逃降的降,韩当打开城门放孙权引领着大军进入城内,不过半个时辰,容县就落到了孙军手中。 对于县令王伦的以身殉国,黄盖感慨不已:“看来刘辩麾下的官吏与之前大不相同,从前的地方官吏只要遇见黄巾军攻城,上至太守下至县令,许多人弃城而逃,更别说以身殉国了。如此说来。刘辩治下的东汉王朝日渐强盛并非偶然!” 踌躇满志的孙权可没时间在这里听黄盖感慨,催兵直奔县衙,喝令麾下的五百亲兵团团围住。 从长沙一路南逃,遭到了汉军一次又一次的伏击,再加上苍梧之战被吴起与霍去病南北夹击,孙权的粮食全部被焚毁,辎重全部丢弃。这让孙权穷的叮当响,平日里想赏赐给手下点东西笼络人心,可囊中羞涩也只能徒唤奈何,这次终于攻破县城。孙权发誓要狠狠的劫掠一番。 “给我围起来,一个也不许走脱!” 孙权手提佩剑一脚踹开县衙大门,把正准备逃走的女眷外加十几个仆从全部围住,喝令围成一团蹲在地上。然后叱喝士卒翻箱倒柜,寻找金银财宝。 但让孙权失望的是这王伦也是个穷鬼,整个县衙被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寥寥无几的俸禄之外,就是一些古玩字画、陶瓷玉器,这些对孙权来说没有一点卵用。在这乱世中。字画瓷器能当个毛线,连炊饼也换不来一块! “你家的金银珠宝呢?”孙权一把扯住王夫人的衣襟,咬牙切齿的喝问。 王夫人冷哼一声:“汉家的官吏都奉公守法,我夫君两袖清风,除了俸禄之外再无其他!” 孙权大怒,将佩剑横在王夫人的脖子间,声色俱厉的威胁道:“休要在这里程口舌之利,你若不老实交代,我便把你赏赐给将士们消遣一番!” “吼吼……嗷嗷……” 孙权手下的亲兵舍家撇业,大部分都没有妻妾,作为正常的男人他们是需要发泄的。在长沙的时候还有妓.院窑子可逛,这一年来被汉军追的惶惶如丧家之犬,跑到了鸟不拉屎的交趾,已经大半年没见到女人了,更别说尝尝女人的滋味,此刻看到母猪都觉着秀气,听孙权这么说顿时一团欢呼。 “士可杀不可辱,烈女头可断贞节不可丢!”王夫人叱喝一声,双手抓住孙权的手腕在脖子上一抹,鲜血飞溅,当场毙命。 “阿母!” 王夫人十六岁的女儿看到母亲血溅当场,惨叫一声扑了上去。 孙权被刺激的有些发狂,弃剑于地,拦腰抱起嚎啕大哭的王伦女儿就向厢房里走去,边走边怒喝:“不识抬举的妇人,你死后一了百了,老子要把怨气发泄在你女儿身上!传我命令,将士们尽情的洗劫一天,无论烧杀奸掠,概不问罪!” “畜生……放开我,我杀了你!”少女叱骂绝望的声音,“救命啊,救命!” “哧啦……哧啦……”,撕裂衣衫的声音在厢房里不停的响起、 接着就是孙权发狂般的恣意大笑:“哈哈……你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你要怪就怪你爹投靠了刘辩做县令,你今日承受的一切都是拜刘辩所赐,乖乖认命吧!” “吼吼……吼吼……主公万岁,主公万岁!” 一年的流亡生涯下来,拿不到俸禄,吃不到美食,碰不到女人,孙权手下的队伍已经具备了流寇所有的条件,此刻听孙权一声令下,顿时人声鼎沸,一片欢腾。厢房里的少女叫的越凄惨,他们越亢奋。 “来吧,美人儿!” 数百孙权的亲兵一拥而上,把王县令家中的十几个婢女摁倒在地,不管丑俊一律称呼美人儿,顾及廉耻者拉到墙角旮旯一逞兽欲,脸厚者干脆直接在院子里便恣意逞欢,凌辱妇女。一个个双眼发红,提着裤子在旁边排队等着发泄。 五百人口口相传,然后万余孙军人尽皆知,开始在城里大肆烧杀劫掠,见到大户人家便闯进去,能拿的拿,不能拿的则摔碎砸烂,遇见反抗便一刀下去。看见女人便扯烂衣服,强行玷污,唯一没做的就是放火,因为那样会把自己也烧掉。 一时间本来安详平静的容县愁云惨淡,阴云漠漠,男人发狂的嚎叫声,女人的凄厉惨呼声交织成一团,在容县上空飘荡,犹如炼狱一般。 黄盖与韩当眉头微皱,连续阻止了数十名将校,俱都被反唇相讥:“全军将士都在抢钱财抢女人,为何单单阻止我们?我等跟着诸位将军吃不饱喝不香穿不暖,连个女人什么味都尝不到,到底图个什么?再说这是主公下的命令,两位将军要治罪就先把主公抓起来吧!” 法不责众,黄盖与韩当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约束自己手下的亲兵不得乱来,但前脚刚离开,这些憋得太久的兵痞就把二将的告诫抛在脑后,红着眼加入了烧杀淫掠的大军之中。 傍晚时分,亢奋的孙军依旧从劫掠中平静下来,连夜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搜寻,翻箱倒柜,搜地窖搜暗墙,找财宝找女人。甚至就连在周围刺探的哨兵也红了眼,纷纷返回容县跟着主力大军一起嗨 夜幕降临,一支五万人的队伍悄悄抵达了容县城下,直到整齐划一的脚步逼近容县城下之时,才惊醒了陶醉在劫掠中的孙军。 “谁再劫掠,立斩无赦!” 黄盖气的火冒三丈,挥鞭连续击碎了十几颗趴在女人身上蠕动的士兵头颅,歇斯底里咆哮:“城池被围了,给我穿上衣服,丢掉财物,登上城墙死守!” “攻城!” 羽扇纶巾的诸葛亮正少年英雄,并不像演义中坐在四轮车上,手中羽扇一挥,命令赵云、程咬金、养由基、贺齐四将各自率领五千精兵包抄四门,不得走漏一人。 惊慌失措的孙军纷纷涌向四门,想要关闭城门,拉起吊桥。夜幕中的容县更加慌乱,比起适才烧杀劫掠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常山赵子龙在此,贼兵何不早降?” “吱呀呀”的吊桥将要拉起之际,赵云飞纵胯下照夜玉麒麟,挥舞着龙胆枪,犹如离弦之箭般掠过吊桥,冲到城门底下,长枪飞舞,挡者披靡。每一枪刺出,必有一名孙兵当场毙命,单人匹马杀的城门底下的孙军节节败退。 “杀啊!” 一千轻骑紧随赵云的步伐,犹如潮水一般涌过吊桥,杀进了容县北门。后面数千斗志昂然的汉军蜂拥而入,挥舞起大刀朝孙军大肆砍戮,就像他们白天把屠刀挥向百姓一般。 就在赵云攻破北门的时候,程咬金、养由基、贺齐三将也各自引领着五千精锐一鼓作气冲破了其他三座城门,把还没从劫掠的快感中恢复过来的孙军堵在城里,一个也不曾走脱。 (24号了,兄弟们的月票应该都下来了,大家多多支持啊!)(未完待续。) 七百三十九阴阳相济,刚柔并用! 浈阳,桂阳郡下辖县城。 位于交州北部,荆州南部、扬州西南三州交界之处,距离最前线怀安县城尚有八百里路程。 刘辩于三月底率领六万人马离开金陵,一路向南,用了四十天的时间走了三千里路程,这中间还有因为大雨滂沱耽搁了三四天的行程,平均估算下来每天行军将近九十里。 在南方崎岖险峻的山路上长途跋涉,枯燥乏味的日复一日,夜晚还要接受蚊虫的叮咬,将士们可谓已经竭尽了全力。 “再有八百里就抵达怀安了,将士们咬紧牙关,走完最后这段路程!到了前线就可以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猎取功名,庇荫子孙!”刘辩一边牵着追风白凰徒步行军,一边高声鼓舞士气。 为了与将士们同甘共苦,自从七八天之前,伤势日渐痊愈的刘辩已经不再乘坐马车,而是徒步行军,藉此鼓舞士气,振奋军心。 既然天子下马徒步行军,孙武、孙膑、田丰等谋士,宇文成都、赵括、尚师徒等武将也只好纷纷效仿,用双脚与将士们一块跋涉千里,长途远征。 刘辩这招果然管用,六万将士被天子感动的一塌糊涂,士气高昂,誓死为国效忠,御敌于国门之外。一路上旌旗飘飘,军歌嘹亮,绵延十余里。 至于军歌是怎么来的,自然是英明神武,上马能横槊下马能赋诗的大汉天子刘辩所作。 前些日子,刘辩在太极殿前凭栏远眺,壮怀激烈,在胸中默默的唱诵了一遍《精忠报国》,被热血激昂的歌词,大气磅礴的旋律感染,当即做出决定把这首歌作为大汉朝的国歌。遂马上招来宫廷乐匠谱写乐曲,在全国范围内推广,以此激励大汉的将士奋勇杀敌,精忠报国。 在这狼烟四起。战火纷飞的年代,这首热血激昂,雄浑磅礴的乐曲很快的在东汉的百万大军中传唱开来,几乎人人都能够放声歌唱。百万将士歌曲感染。一个个在心底陡生精忠报国的壮志,纵然马革裹尸而还也是一种荣耀!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嘹亮的歌声漫山遍野,让将士们平添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在苍穹之下随着绵延的队伍飘荡,方圆数十里清晰可闻。 琊马台女王卑弥呼坐在马车里探出头来,恰好与刘辩的眼神碰撞在一起,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称赞:“我对陛下的用兵才能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高昂的士气在我们东瀛是见不到的!”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刘辩一边牵着马与卑弥呼的马车并肩行走。一边鼓弄玄虚,“中华文化源远流长,一首歌曲,一首诗词,甚至是一个故事都能让将士们士气激昂,精忠报国!这就是文化底蕴,这就是大国风范,你们那样的蛮夷小国永远也无法望吾项背!” 卑弥呼叹息一声:“这就叫做阳谋吧?鼓舞军心,上下同仇敌忾,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呵呵……为将者不能只有阳谋还得有阴谋!”刘辩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容,“兵不厌诈,随机而变。阴阳相济,刚柔并用。才能百战不殆,朕的阴谋比起阳谋来一点也不会少!” 卑弥呼的内心加快了许多,不由自主的将双手抱住了胸部:“陛下指的阴谋是什么?” “呛啷”一声,刘辩拔剑在手,舞起一团剑花,却说了一句不搭边的话:“朕的胳膊已经痊愈了!” “陛下此话何意?”卑弥呼脸色骤变。似懂非懂。 “哼哼……你很快就会知道!” 刘辩翻身上马,留下一串不怀好意的笑声,策马扬鞭向前寻找安营扎寨的地形去了。斜阳西沉,天色渐黑,是时候寻找地方扎营歇脚了。 马蹄声隆隆,看到刘辩翻身上马,宇文成都、文鸯兄弟二人便引领了数百御林军紧随左右,寸步不离。 在前面带队的孙武与张郃已经寻找好了安营扎寨的地形,看到天子策马追了上来,由孙武指了指斜东南方向的一片山坡,拱手道:“陛下,那边地势平坦,而且没有树木遮挡,夜晚山风徐来,定然无比凉爽,可以让将士们免受闷热潮湿之苦。山坡脚下有一条小河穿过,水草肥沃,便与生火造饭,喂饮战马!” “好就在此处安营扎寨!”刘辩勒马带缰,沉声下令。 半个时辰之后,六万大军在山坡上扎下简易的营寨,绵延五六里路。 将士们一路跋涉,身体俱都疲倦劳乏,用过晚饭之后纷纷钻进营帐,或者直接就在露天里赤.裸着膀子酣然入睡。随军的文武来到天子的御帐开了一个简短的军议之后,由马忠负责巡夜,其他人各自回帐歇脚去了。 “扑棱棱……” 夜幕下,一只白色的信鸽振动翅膀在汉军大营的上方盘旋。在得到展昭的召唤之后,缓缓落了下来,展昭解下绑在信鸽腿上的书信之后拿进御帐呈交给刘辩。 刘辩对照着看完之后大笑一声:“哈哈……孙权真是坑队友的奇才啊,弄不好周瑜要被他气死了!传朕的命令,让诸葛亮拿孙权、黄盖换回埃及艳后与杨七郎!” “遵旨!” 展昭答应一声,立即退出御帐,从怀里掏出译码,按照刘辩的吩咐给诸葛亮飞鸽传书,传达天子的旨意。自从信鸽投入使用之后,大幅提升了东汉各军团的通信联络,在采用了密码编译之后更是杜绝了泄密的可能性,这让东汉的信息传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展昭的书信刚送出不久,又有御林军来报:“陛下……巡逻的将士捕获了一位商人打扮,但是手持陛下特制金牌的人,声称正在执行陛下的秘密任务,要求觐见陛下。” “一定是陈荣,秘密带进来!”刘辩正襟端坐,吩咐一声。 果然不出刘辩所料,来人正是执行秘密计划的锦衣卫陈荣。前些日子带着小乔的书信赶往交州寻找周瑜,刚刚从交趾返回,一路打探终于在浈阳境内追上了天子御驾亲征的队伍。 “书信送给周瑜了么?他对你可曾怀疑?”待陈荣施礼完毕,刘辩沉声问道。 陈荣拱手道:“启禀陛下,书信已经送给了周瑜。虽然之前我已经给他传递了十几封书信,但这次周瑜比较谨慎,找借口把我留在身边待了半个月,设圈套考验了我多次,都被小人一一化解。这才让周瑜不再有疑虑,重金赏赐了小人,修了一封书信让我给小乔姑娘带回去。” 刘辩从陈荣手里接过书信,小心翼翼的拆开,飞快的扫了一眼,书信大致内容是向小乔表示感激,感谢她提供的情报,对于孙军来说至关重要。并让小乔继续搜集重要的消息,让陈荣送往交州,自己已经用重金买通他,绝对可靠。 “找个机会把书信给小乔送去,你可曾想到了让小乔信服的说辞?毕竟周瑜不知道小乔已经随军来到了交州,而你若贸然出现在军中,一定会让小乔生疑!”刘辩又小心翼翼的把书信装回信封,原模原样的封了起来。 陈荣拱手道:“请陛下赐给小人一匹良驹与甲胄,我自会设法说服小乔姑娘。” 刘辩点点头,召唤文鸯进来吩咐了几句,让他给陈荣置办马匹与甲胄去了。完事后再去一趟女眷营帐,把琊马台女王卑弥呼带来,自己有事要和她“商议”。 随军女眷的帐篷挨着刘辩的御帐大约十余丈,周围都用篷布遮挡了起来,由张出尘率领的五十名女兵把守,除了刘辩之外不许任何男人靠近,否则格杀勿论。 当然,为了避免破坏自己与将士们同甘共苦的形象,这一路行来刘辩基本上没有在女眷营帐夜宿过,一直都是在御帐就寝。 这座女眷营帐里除了大乔姐妹之外,还有孙尚香与年幼的侄女,以及琊马台女王卑弥呼,另外还有十几个随行的婢女负责伺候她们的日常起居。从金陵一路走来,跋涉了三千多里,风尘仆仆,可谓一路风霜,让这些养尊处优的女人吃了许多苦头。 “见过张美人!” 文鸯给陈荣准备好了马匹与甲胄,并把陈荣安置在相对靠近女眷的营帐住下之后,便径直来到女帐前向巡夜的张出尘施礼,“陛下有要事召卑弥呼女王商议,请张美人通传一声。” 张出尘皱眉撇嘴:“这么晚了?见卑弥呼有何事?孤男寡女的……” “小人不知!”文鸯面色凝重,不肯多说一个字。 “唉……这伤刚刚痊愈,又不安分了!”张出尘在心里叹息一声,也无可奈何,吩咐文鸯等一会,便进了女帐把卑弥呼召唤了出来,告诉她皇帝有事情要与她商议。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卑弥呼也能猜到刘辩打的什么主意,因为白天的时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只能乖乖的跟着文鸯来到御帐。 御帐里有木盆热气蒸腾,旁边还竖着一块木牌,上面有墨迹未干的四个大字。 刘辩挥挥手示意文鸯退下,吩咐若无召唤任何人不得打扰自己,然后嘴角微翘朝卑弥呼微微一笑:“麻烦女王看看木牌上四个大字写的什么?” “靖国犬社,什么意思?” 卑弥呼一头雾水,胸前巍峨的峰峦不停的起伏,这皇帝要染指自己那就来吧,反正自己有求于人,但你弄莫名其妙的四个大字几个意思? (25号了,继续求月票支持,有票的兄弟不要吝啬啊,你的支持就是剑客最大的写作动力,多多支持)(未完待续。) 七百四十既生权,何生瑜! 御帐之中浪花飞溅,刘辩在可供两人泡澡的木盆里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实事求是的说,卑弥呼的技术很一般,愧对雅蠛蝶女王的身份。 “你的技术很一般嘛,比起苍老师、波多老师来差远了!” 刘辩慵懒的坐在木桶里放松着自己的身体,将胳膊揽在浑身瘫软的雅蠛蝶女王颈部,轻抚她细腻白皙的肌肤,很诚实的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呼……”卑弥呼脸色潮红,大口的喘着粗气,双腿绷得笔直,绵软无力的任由大汉皇帝玩弄,“苍老师、波多老师是谁?” “呵呵……你们岛国的骄傲,你们岛国的民族英雄。”刘辩的手指顺着卑弥呼的香肩向下游走,“事实上,朕对老女人没有多少兴趣,也不喜欢拾人牙慧,我只是……在尽一个穿越者的责任而已!”最后这句话烂在了刘辩的肚子里没有吐出来。 卑弥呼面有恼怒之色:“你……这是我第一次,三十二年了,除了父亲还没有第二个人触摸过我的身体。我不喜欢你给我的评价,请你尊重我一些!” 刘辩耸然动容:“哦……第一次?倒是出乎朕的预料!” “我现在已经是任你摆布,没必要骗你!”卑弥呼一脸屈辱,双眸泛着泪光,“看的出来,你对我们倭国的人很仇视?” “作为一个未来……咳咳,作为一个炎黄子孙,无论现在还是未来,的确难以对你们日本人产生好感!”刘辩很诚实的表达自己的心理,你他妈的这不是废话么,老子要不是不爽你的子孙,会在靖国神厕面前把他们的祖宗给操了? 想到这里,刘辩决定再惩罚雅蠛蝶女王一次。 于是,刘辩把卑弥呼抱到床上,又惩罚了一次。遗憾的是琊马台女王自始至终咬着嘴唇,没有喊一句“雅蠛蝶”。 许久之后,卑弥呼缓过劲来,满脸悲怆的道:“我不知道大汉皇帝因何仇视我们倭国。但听你这话的意思似乎是言而无信,不打算帮我复国了?” “君无戏言,朕既然给你承诺了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但织田信长的兵力多达十二万之众,朕现在抽不出兵力讨伐,所以只能先灭贵霜军。之后再分兵讨伐织田信长。”刘辩怀抱卑弥呼柔软丰腴的娇躯,给了她承诺。 “但在这段时间里,女王你可要耐着性子侍候朕,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刘辩微笑着做出了补充。 卑弥呼先是咬着嘴唇,良久才吐出了一句话:“明白,我现在已经在侍候陛下了不是?” 夜色寂寥,百无聊赖的小乔迟迟不能入睡,看到身边的姐姐发出香甜的鼾声,便悄悄穿了衣服走出了女眷营帐。 大军刚刚启程的侍候,小乔的身份是藏着掖着的。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五六天之后便不小心与刘辩撞了个满怀,露出了马脚。 当然,这只是在小乔看来,实际上在小乔跟着大乔入宫的第一刻,刘辩就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为了见情郎一面,小乔便放下高傲违心的向刘辩撒娇,左一个姐夫长右一个姐夫短,央求着带她去交州见见世面。 既然小乔在和自己演戏,刘辩就陪着演到底。装模作样的把小姨子训斥了一顿,然后把小乔的身份公之于众,这样小乔的身份就从一个婢女扶摇直上变成了乔美人的妹妹,皇帝的小姨子。在女眷营中的身份仅次于大乔与张出尘。可以随便走动。 此刻正是四月中旬,南方的夜晚已经有些闷热,走出帐篷之后一阵凉风扑面而来,让小乔直感到神清气爽,说不出的惬意。 “这么晚了,乔谷娘要去哪里?”守卫女眷营的女兵好意的提醒道。 小乔努努嘴。指了指不远处的皇帝御帐:“去看看天子姐夫睡了没有!” 几个女兵会意的对视一笑,便不再多问。 深更半夜,一个少女向男人的帐篷里钻,孤男寡女的还能有什么正事?还不是干柴烈火,男欢女爱,看来赵飞燕、赵合德姊妹共侍一君的故事用不了多久将会在本朝上演。 小乔漫不经心的朝天子御帐瞎溜达,趁着几个女兵不注意就拐了弯越走越远,鄙夷的冷哼一声:“笑什么笑?你们以为每个女人都会贪慕荣华富贵么?知道什么叫爱情么?在我心里只有周郎,哪怕跟着他粗茶淡饭,我也心甘情愿!” “乔谷娘?” 暗夜里忽然有人伸手拍了下小乔的肩膀,只把她吓得发出一声尖叫,“谁?大营之中,谁敢造肆?” “嘘……是小人!”丁荣贼头贼脑的左右扫视一圈,示意小乔噤声。 认出丁掌柜的身份之后小乔又惊又喜,万分惊讶的道:“原来是丁掌柜啊?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丁荣压低声音对小乔道:“周将军给我许诺了一大笔赏钱,足够我花一辈子,让我给小乔姑娘传递书信。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所以小人才冒险潜入军营,寻找姑娘。” “你一介商人,怎么能够潜入军营的?”小乔面露警惕之色。 丁荣露出一个市侩的笑容:“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回到金陵之后前往乔府打探,听闻小乔姑娘随军南征了。我便买了两匹快马,日夜不停的赶路追了上来,正好负责招募士兵的校尉是我的故交,我便报名从军混了进来。这几夜一直在女眷营附近等待小乔姑娘,今夜总算如愿以偿。” “哦……倒是辛苦丁掌柜的了!”小乔颔首致谢,依旧有些半信半疑。 丁荣鬼鬼祟祟的再次左右扫一眼,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交给小乔:“这是周将军的书信,他让我叮嘱小乔姑娘,只要有书信尽管放心的委托给丁某便是,为了剩下的赏金,小人一定会千方百计的传递。” 丁荣说着话有从怀里掏出一支精美的纯金发簪与一只碧玉手镯交给小乔,悄声道:“这是周将军托我送给姑娘的礼物,聊表思念之情,请姑娘收好。” 小乔不复多疑,喜滋滋的收了书信与礼物,悄声对丁荣道:“有劳丁掌柜,明晚还是这个时辰,我修好书信假装出来溜达,你在女眷营附近等我。” “一言为定!”丁荣拱手辞别,小心翼翼的消失在小乔的眼皮底下。 次日清晨,大军继续启程南下,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夜深人静之时,小乔与丁荣如约相见,小乔把一封书信交给丁荣后便各自返回了帐篷。 丁荣前脚辞别小乔,就回头去见刘辩,把自己与小乔的对话一句不落的禀报了一遍,请刘辩下达指示。 刘辩对丁荣这个间谍的表现非常满意,叮嘱道:“为了避免周瑜生疑,这封书信就不用开了,小乔现在也没有掌握到什么重要的信息,不会对我军形成威胁。你去见周瑜的时候务必加倍小心,免得露了马脚,导致前功尽弃!” “小人明白!” 丁荣答应一声,卸了甲胄,连夜出了汉军大营朝怀安方向疾驰而去。 相隔七百里的怀安贵霜军大营,蒙恬给周瑜加功晋爵,晋升周瑜为前线都督大将的书信刚刚在傍晚传到周瑜手里,总算让周瑜压抑的心情得到缓解,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裴行俨提议设宴庆祝一番,周德威、伍云、索狄拉、赫德等武将俱都附议,周瑜便少数服从多数,在大营中设宴,召唤贵霜大将越吉与戈烧乌大王一块来赴宴。 一路上连拔临浦、平山两县,又兵临怀安城下,联军众将俱都滋生骄傲之气,言语之间对吴起颇为轻视,举杯换盏大快朵颐,一直喝到深夜。 此刻周瑜已经知道了孙权擅自孤军深入,向东进军一百五十里拿下容县的消息,但木已成舟,周瑜也没办法,只能派朱治带着自己的书信紧急赶往容县,催促孙权退兵。 酒筵上欢声笑语,贵霜众将喝的面红耳赤,但周瑜却忧心忡忡,为孙权担忧不已,整个晚上都在强颜欢笑。 在酒筵行将散去之际,忽然帐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登时让周瑜的一颗心悬了起来:“莫非是朱治回来了?来的这么快,情况怕是不妙!” 帐篷挑起,朱治踉踉跄跄的进了大营,单膝跪地禀报道:“公瑾将军,大事不好……” 周瑜咳嗽一声,正襟端坐,强做镇定的道:“休要慌张,慢慢道来?” 朱治哽咽道:“唉……容县得而复失,被诸葛亮的援军包围,主公与黄公履被生擒活捉,韩义公自刎身亡,一万三千人几乎全军覆没!” “啊……” 周瑜惊得目瞪口呆,心中的喜悦顿时化为满腔悲愤,直感到五脏翻滚,内心翻江倒海,只觉得喉头一甜,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桌案上。 “周都督,周都督……” 众将大惊,急忙把周瑜抬上床榻,召唤医匠前来救治。 过了许久,周瑜才缓缓醒来,捶胸顿足的悲呼:“既生权,何生瑜!既生权,何生瑜啊!烂泥扶不上墙,我愧对伯符在天之灵啊!”(未完待续。) 七百四十一诸葛封神 “呵呵……不必急着向周瑜提出换人,只需要太公钓鱼便会愿者上钩!” 诸葛亮接到刘辩的书信之后莞尔一笑,摇着羽扇放到了一旁,胸有成竹的对众将道:“亮猜测不出两日,周瑜就会遣人来赎回周瑜!” 这一路行来,赵云对年轻的诸葛亮心悦诚服,拱手道:“你是主将,一切都由孔明决断便是!” 对于诸葛亮的用兵才能赵云还没有领教,但诸葛亮的发明能力却让赵云叹为观止,佩服的五体投地。 前年的时候诸葛亮发明了“孔明灯”,借助武陵的地形以及风向成功的空袭武陵,一举击杀孙静,俘获吕范,成功的拔掉了武陵这颗钉子,切断了荆南与荆北之间的联系,为最终击破襄阳,捕获孙策立下大功。 虽然孔明灯的使用条件苛刻,对地形、风力、风向都有着严格的要求,缺一不可,强行使用会酿成大祸,自从武陵之战后再也没有派上用场,但毕竟孔明灯的诞生让汉军多了一种攻城手段。 与孔明灯同时问世的还有威力强大的元戎弩,这种可以连射十箭的超级强弩已经在诸葛亮的队伍里装备了两千多支,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只可惜讨伐孙策的时候一直是攻城战,所以没派上多大用场,世人还不知道“诸葛连弩”的威力。 攻破襄阳之后,为了离间关羽与刘备的关系,刘辩就派遣诸葛亮与张辽搭档,前往上庸一带见机行事。之后这支部队便由赵云统率,先是西进巴蜀震慑刘备,后来又顺着长江退回荆州,在江陵一带驻扎。 而就在今年初春,陈平赶往上庸替回诸葛亮之后,孔明再次重新执掌这支队伍,与程咬金、养由基等老部下相逢,又有赵云、贺齐的加入。兵力也达到了五万人,成为了东汉朝廷屈指可数的实力派大将。 诸葛亮赶到江陵之后,一边向荆州刺史长孙无忌催促粮草,一边修葺甲胄。磨砺矛戈,等粮草到齐之后便率军度过长江,由武陵、长沙、桂阳一路南下,用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进入了交州境内,比刘辩率领的主力军提前十几天抵达了前线。 这一路行来。诸葛亮白天赶路,晚上就在帅帐里写写画画,设计图纸,并且召集工匠每夜在帐篷里叮叮当当的忙碌个不听,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发明了第一只能够独自行走的木牛流马。 这外表酷似耕牛的木马不用人牵也不用人推,只需操控机关,便能独立行走,而且再崎岖的道路也能如履平地,一匹木牛可以载重四百多斤粮食,直让赵云、程咬金等武将看的目瞪口呆。还以为诸葛亮对木牛使用了魔法。 万事开头难,第一只木牛流马造好之后,后面的就简单了许多。 从江陵一路行来,诸葛亮给工匠们准备了马车,让他们白天挤在马车里睡觉,晚上连夜赶工制造木牛流马,半个多月下来已经制造了三十多头木牛流马,大大方便了粮草运输。在大军度过陡峭的山路之时,用木牛流马运输粮草辎重,也减少了士兵坠崖的风险。 这让诸葛亮的声望在全军中扶摇直上。几乎到了让五万将士顶礼膜拜的地步,就连老资历的赵云也佩服不已,使得诸葛亮更是在军中拥有了一言九鼎的权威。 听了赵云的话,诸葛亮对赵云吩咐道:“容县距离怀安尚有将近二百里的路程。前方战事不明,子龙可连夜赶往前方刺探,联络吴起!” “末将遵命!” 赵云答应一声,提了龙胆枪,翻身上马也不带随从,单枪匹马的直奔怀安县城而去。 子龙胯下的照夜玉麒麟一个时辰可以疾驰一百余里。比普通的战马快了将近一倍,带上随从反而会拖慢赵云的速度,所以赵云更喜欢单枪匹马的行动。 赵云走后诸葛亮带着麾下的文官出榜安民,安抚百姓,劫后余生的容县满目疮痍,死在孙军刀下的青壮男丁千余人,被玷污的妇女三千余人,上至五十岁下至十二岁,大部分都没能逃过正在向匪军蜕变的孙军将士毒手。 这一刻,整个容县在呜咽,满城悲歌。 “杀掉孙贼,杀掉孙贼!” “孙权小儿不死,容县冤魂不安!” “请诸葛将军斩孙权为容县的父老乡亲报仇啊!” 听闻孙权被擒,容县的百姓万人空巷,所有的男女老少纷纷走上街头,跪满了大街小巷,向诸葛亮请愿,要求把孙权以法绳之。 诸葛亮见百姓们群情悲愤,知道众怒难犯,孙权军可以不顾民心,但作为王师却不能不顾民心。 于是诸葛亮躬身向百姓们赔罪:“诸位桑梓,容县遭受大难,亮亦是心痛不已!按律法孙权罪当斩首,只是大战在即,孙权尚有其他用处,亮只能辜负诸位桑梓了!” 顿了一顿,诸葛亮又朗声道:“但孙权死罪虽免活罪难饶,为了解百姓之恨,我命人把孙权押解出来给诸位百姓赔罪!除孙权之外,其他恶贯满盈的孙军将士,带头玷污妇人,滥杀无辜百姓的孙军将士,一律枭首示众!” 不大会功夫,孙权被关押在囚车里推了出来,直面上万愤怒的容县百姓。 一时间千夫所指,万人辱骂,孙权祖宗八代都跟着倒了大霉。 尽管百姓们平日里舍不得吃喝,但此刻还是把家中仅有的鸡蛋、鸭蛋等禽蛋拿出来砸向孙权,把残羹剩饭泼向孙权,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不大会功夫,碧眼紫髯的少年孙权就从头到脚的沾满了黏糊糊的鸡蛋,浑身上下全都是残羹菜汤,仿佛刚出锅的豪华套餐一般,要多丰盛就有多丰盛。 “赔罪,赔罪!给容县的妇孺老少赔罪,孙贼不死,容县不安!” 数万百姓围着孙权一边投掷杂物,一边破口大骂,要不是程咬金率兵拦着,只怕孙权此刻会被百姓们活活打死。 面对着百姓们的声讨。孙权非但毫无认罪之意,反而放声大笑:“哈哈……成王败寇,何罪之有?一将功成万骨枯,杀一为罪。屠万是雄,屠得三千万,便是雄中雄!我只恨没有把容县屠城,只恨没有把你们这些贱民杀光,才有今日之辱!” “打死他。打死他!” 百姓们怒不可遏,纷纷捡起路边的碎石、瓷器、陶器等顺手的物品,就要朝发狂的孙权砸去,吓得程咬金急忙派人把孙权推回去:“来人,给我把孙老二推回去,今晚就不用给他饭菜吃了,让他把身上的鸡蛋与残羹剩饭吃光就行!” 为了安抚百姓之心,诸葛亮又下令从俘虏中抓了三百多个罪大恶极,双手沾满了无辜百姓鲜血的兵痞,全部拉到大街小巷。当着百姓们的面枭首示众,以安抚容县百姓愤怒的情绪。 杀完头之后,诸葛亮又下令把被孙军劫掠的财物集中起来,让百姓们认领,并打开粮仓赈济百姓,竭尽所能的抚平这座小城的创伤。并把俘虏的六千多孙军编做辎辅兵,担任运输粮草,开山搭桥的苦力活。 坐镇苍梧的交州刺史王守仁听闻诸葛亮已经收复容县,便带了两千余随从一路快马疾驰,从苍梧赶到容县。见面后向诸葛亮作揖致谢道:“多谢孔明解容县之围,否则守仁作为刺史,无颜面对交州父老啊!” “呵呵……王使君言重了,夷贼压境。强敌当前,我等当同仇敌忾,才能上报皇恩,下安黎民!”诸葛亮笑容可掬的抱着羽扇还礼,把容县的政务移交给王守仁,押解了孙权、黄盖等俘虏离开容县。继续向怀安进军。 赵云离开容县之后,单枪匹马的杀奔相隔一百四五十里的怀安县城,用了不到一个半时辰,便抵达了怀安县城北方四五里。 躲在丛林中悄悄观望,只见怀安县城已经被联军包围,赵云根据营盘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联军数量,推测在六七万之间。对于联军的兵力赵云并没有放在眼里,只是那嘹亮高亢的猛兽叫声此起彼伏,让赵云不禁为之侧目。 “嘶……听这此起彼伏的声音,莫非贵霜军中有象兵助战?”赵云蹙眉自言自语。 为了安抚城内的军心,让他们知道援兵已经到来,赵云决定单骑突围入城,与吴起相见,制定共同破敌的计划。打定主意,赵云单枪匹马的直冲联军营盘,奔怀安北门横冲直撞。 此刻已经是午后,怀安城内的汉军连日闭门死守,让贵霜军有些轻敌大意,猝不及防之下被赵云单枪直入,杀的人仰马翻,不消片刻功夫就冲到了怀安城下,大声高呼:“某乃常山赵子龙,速速开门!” 姜松在城上见了大喜过望,急忙下令放下吊桥,亲自出城迎接赵云,并力杀退了追赶的敌军,毫发无损的进了怀安县城。 赵云还未下马,姜松就心急火燎的道:“子龙兄,吴启将军要杀何元庆,你快去救人吧!希望何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子龙兄的到来能够让他免于一死!” ———————————————— (人物越来越多,纰漏也在所难免。文中虚构的间谍本来叫陈荣,结果上章楞是用“丁荣”的名字写了一篇也没有发现笔误,在某位书友的提醒下已经修改过来。随着篇幅的拉长,再加上网文追求更新速度,这种笔误以后肯定会很多,即便是顶级大神也是在所难免。 有句话叫做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如果没有人提醒,这种笔误还有一些比较隐蔽的错别字,即便作者自己检查多次也意识不到,所以请兄弟们多多包涵并指正。最后,关于黑谁谁不黑谁谁的评论越来越多,只能说一句情节需要,不黑敌人总不能黑自己的手下吧,如果一本书没正面反面,大家都是伟光正、高大上,这书也就没法写了)(未完待续。) 七百四十二纵千军万马亦来去自如! 如何处置何元庆,让吴起的内心很矛盾。 凭心而论,何元庆有功也有过,他自作主张登上牛角蜂,导致吴起军被分割包围,陷入苦战;但何元庆在沙场上骁勇善战,立下汗马功劳,功过相抵的话罪不至死。 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讲,何元庆是何太后的侄子,若杀了何元庆必然会惹怒何太后,还有何元庆的堂兄何珅;从而在朝堂与后宫中树敌,影响吴起未来的仕途,这才是吴起最忌惮的。 前世的吴起为了封侯拜将,为了出人头地,不惜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还因为母死不归而背上了不孝的骂名,由此可见吴起的内心对功名异常看重。而现在的吴起品性与前世一般无二,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又怎会轻率的做出自毁前程的事情? 但吴起也知道为将者必须军令如山,才能树立自己在军中的无上权威,达到令出必践的效果。春秋时期的孙武杀了吴王阖闾的两个宠姬,才树立了他在军中的绝对威信,如果自己连个何元庆也不敢处置,又何以服众?谁能保证他日不会再次出现部将擅自做主的事情? 思前想后,左右权衡,吴起感到很是棘手,若只打何元庆一顿军棍,那显得有些不痛不痒,若真的把何元庆杀了,得罪了何太后与工部尚书何珅不说,自己手下更是无大将可用。 就在吴起犹豫着怎么处置何元庆,既不会影响自己的前程又能震慑麾下众将的时候,守卫城门的偏将来报,安北将军赵云单枪匹马的在城外叫门。 这个消息登时让吴起喜出望外,只是表面却没有流露出来,在心里打定主意后就吩咐姜松到北城门迎接赵云。姜松前脚刚迈出门槛,吴起就声色俱厉的叱喝左右把何元庆推出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这登时让姜松吃了一惊,本来以为也就是打何元庆几十军棍,小施惩戒就算了。没料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急忙心急火燎的催马赶往北门,把赵云迎进城来,心急如焚的催促着赵云去从吴起的刀下把何元庆救下来。 “姜永年莫急,慢慢道来。吴将军因何要杀何元庆?”赵云一边与姜松并驾齐驱,一边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姜松顾不得细说,把何元庆置吴起的将令于不顾,自作主张的率部登上牛角蜂,导致大军陷入被动局面的经过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再三拜托赵云:“子龙将军与吴将军将衔相当,有你求情定然能够保住元庆将军一命!” “永年将军放心,照你说的来看,元庆将军功过相抵,罪不至死,云一定会全力保住他的性命!”赵云催马扬鞭,加快速度,与何元庆急匆匆的赶往吴起的官邸。 将军府议事厅,吴起面色如霜的居中高坐,军师沮授在旁边端坐。被反绑了双手的何元庆跪在堂下,一干偏将、校尉分列两旁,一个个面色严峻,不苟言笑。 “何元庆,你还有何话可说?”吴起冷冷的盯着何元庆,“你自作主张登上牛角蜂,导致我军被分割包围,陷入苦战之中,至少有数千将士因为你的这个错误决断而战死沙场。军法无情,本将决定将你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你是否心服口服?” “唉……”何元庆摇头叹息一声,“末将无话可说!” “敢作敢当,倒是条汉子!”吴起对何元庆夸奖一声。丢下一枚令箭,对刀斧手喝道:“左右,把何元庆拖下去斩了,悬首营门,以儆效尤,日后谁敢违抗军令。立斩无赦!” “诺!” 四个虎背熊腰的刀斧手答应一声,进来拖起何元庆,出门直奔刑场而去。 议事厅内十几个偏将、校尉面面相觑,一起向前作揖替何元庆求情:“将军,请刀下留人,何将军虽然触犯了军法,但我军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将军法外开恩,准许何将军戴罪立功!” 吴起双眼一瞪,厉声叱喝:“军中无戏言,岂能儿戏?谁敢替何元庆求情,一律同罪!” 众将无奈,只好纷纷把目光投向坐在帅案旁边的沮授。 但沮授身为昔日袁绍手下头号智囊,自然对吴起的用意洞若观火。当下捧起茶碗呷了一口,视而不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就在刀斧手把何元庆推出将军府的时候,赵云与姜松拍马赶到,吩咐一声:“刀下留人,我去见吴将军!” “嗯……听见了么?这位是安北将军赵子龙,和咱们吴将军一个级别的当朝大将!”姜松在旁边附和着叮嘱几个刀斧手。 何元庆绝处逢生,哈哈大笑:“哈哈……看来我何元庆运气不错嘛,在牛角峰上快要被渴死的时候,天降大雨,气的周瑜吐血。现在要被砍头了,子龙将军从天而降,看来我这脑袋保住了。” 赵云也顾不得与何元庆寒暄,直奔议事厅向吴起施礼相见:“吴将军别来无恙,云与孔明率大军从江陵一路急行,于昨夜抵达了容县,恰好撞见孙权劫掠容县。一举擒之,并全歼了孙权所部一万余人,孔明特差我来联络将军,一来安抚军心,让将士们知道援军已到,二来约定共同破敌。” 吴起闻言面色微变,起身还礼道:“子龙将军别来无恙,想不到孔明年纪轻轻,用兵竟然如此了得,一战生擒了孙权,真是让人佩服!” “呵呵……是这孙权贪功冒进,自投罗网而已。”赵云笑笑,替诸葛亮谦虚了一句。 顿了一顿,又替何元庆求情:“按照道理来说,云不该插手吴将军麾下之事,但何元庆将军为国征战多年,屡建功勋,劳苦功高。牛角峰之错并非故意为之,乃是判断失误所致,强敌压境,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吴将军法外开恩,饶恕元庆将军一命,容许他戴罪立功!” 吴起抚须思忖了片刻,这才郑重的道:“来啊,把何元庆推回来!” 片刻之后,何元庆被推了回来,面露喜色的道:“我就说嘛,心大的人运气不会太坏!” 吴起厉声道:“看在子龙将军面上,姑且宽恕你这次,下次再犯,定斩不赦!” “嘿嘿……谢将军不杀之恩,谢子龙将军救命之恩!”何元庆喜滋滋的作揖谢恩。 吴起双目一瞪,厉声训斥:“死罪虽免,活罪难饶!左右给我推下去杖责四十,让何元庆长点记性!” “啊……还要打啊?”何元庆顿时觉得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早有亲兵上前几步架起何元庆出了大厅,挥舞起军棍,一阵噼里啪啦打的何元庆皮开肉绽。 何元庆的风波就此落下帷幕,吴起设宴款待赵云,在筵席上约定只要看到诸葛亮的队伍出现在城下,吴起就率兵出城,内外夹击,杀贵霜军一个首尾难顾。 末了,吴起又叮嘱赵云道:“我在城上观察了两天,贵霜军的象兵至少有三百头左右,俱都是庞然猛兽,在旷野上所到之处犹如摧枯拉朽,必须让孔明设法应付。否则就不能正面交锋,免得遭受重创!” 赵云拱手允诺,然后起身告辞:“时候已经不早,我这就出城回报孔明。” 吴起吩咐姜松道:“永年你带领骑兵打开北门,护送子龙将军出城!” “哈哈……区区蛮夷安能挡的住我赵云?别说只有六七万人,纵有六七十万,又有何惧?” 赵云胸有成竹的提枪上马,辞别吴起,在城头上万余将士的瞩目下冲出吊桥,向北方疾驰而去。 周瑜料定汉将进城之后还会出来,早就命伍云召、周德威、裴行俨、索狄拉四将各自提兵五千,在四门埋伏,等赵云出来之时,一举拿下。 赵云冲了千余丈,正遇见一身白袍的伍云召,挥舞着长枪,引领了五千将士一窝蜂的围了上来:“汉将休走,伍云召在此!” “叮咚……赵云‘龙胆’爆发,武力+3,基础武力102,坐骑+1,武器+1,当前武力飙升至107!” “某乃常山赵子龙,挡我者死!” 赵云一声长啸,长枪挥舞,卷起一片银光,犹如万丈赤练,所到之处一枪一个,挡者尽皆毙命。 伍云召奋力阻拦,厮杀了十余回合,自知不敌,便喝令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合力围攻赵云:“儿郎们并肩上前,把赵云生擒活捉了!” “纵千军万马吾亦来去自如!” 赵云又是一声长啸,催动胯下战马,手中长枪挥舞的更加鬼神叵测,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冲杀过来,尸横遍地。数百丈的距离,横尸数百条,鲜血洒了一地。 “叮咚……赵云‘绝境’爆发,武力+5,当前武力飙升至112!” “吃我一枪!” 看到伍云召紧追不舍,赵云集中全力,猛地一记回马枪刺出,犹如雷霆万钧,又似白虹贯日。 伍云召没料到赵云的爆发力竟然如此强悍,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枪刺中左肋,登时被挑落马下。幸亏左右奋不顾身的围了上来,才从赵云的枪下救回一条性命。 身陷重围之中,赵云也不恋战,拨马就走,迎面遇上贵霜武将赫德,催马一枪刺于马下,杀散重围,绝尘而去,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如履平地。 吴起在城墙上见了,抚须感叹道:“常山赵子龙,果真一身都是胆,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我汉将骁勇至此,何愁贼兵不灭!”(未完待续。) PS:月底了,继续求月票,兄弟们多多支持! 七百四十三隔墙有耳 果然不出诸葛亮所料,就在孙权被擒的第三天晌午,已经四十五岁的张昭就作为使者来到汉军大营商讨赎回孙权的事宜。 来到帅帐施礼完毕,张昭便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昭此来非为别意,想必孔明将军也是心知肚明。愿用延嗣将军换回我主仲谋,以及黄公覆将军!” 诸葛亮手摇羽扇,谈笑自若的道:“呵呵……张子布莫非在开玩笑?杨延嗣只是一杂号将军,用他交换黄盖还差不多,想要换回孙权,几无可能!” 张昭脸色涨红,据理力争:“孔明将军休要得寸进尺,若是惹恼了公瑾都督以及孙家众将,便不再顾及仲谋的生死,另立叔弼将军为主,到那时仲谋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反正都是文台将军的嫡子。” 张昭这边和诸葛亮讨价还价,却没料到帅帐后面有隐蔽的隔层,诸葛亮早就派程咬金把孙权带了过来,让他在隔层后面听自己和使者的对话,故意设圈套引诱张昭向坑里跳。 孙权被带了枷锁,在程咬金的押解下藏在隔层后面听诸葛亮与张昭的对话,此刻听了张昭的话,不由得碧眼圆睁,紫髯倒竖,就要开口大骂张昭和周瑜不忠不义,自己还没死他们就想着另立老三为主公,真是最冷不过人心! “嘘……” 程咬金一把捂住孙权的嘴巴,压低声音警告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只要看清自己在周瑜等人心中的地位就行。你若是现在吵闹,万一周瑜、张昭撒手不管了,你可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孙权无可奈何,只能闭上眼睛叹息一声,咬牙切齿的在心底盘算着回去之后如何跟周瑜、张昭秋后算账,“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周瑜、张昭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诸葛亮有心给张昭下套。听了张昭的话,哈哈笑道:“张子布这话说的太主观了,你们要改立孙翊为主,三军将士会答应么?伍云召、周德威、朱治等几位将军会任凭你们为所欲为?” 张昭束手而立。高声道:“不瞒孔明将军,仲谋的用兵之道以及为人处世颇受将士们诟病,这次贪功冒进被俘之后,威望更是降到了冰点。相比之下,叔弼骁勇果敢。嫉恶如仇,更受将士们拥戴。伍云召、周德威等将军都是公瑾的嫡系,若公瑾要立叔弼为主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孙权在隔层后面听了,一双眸子里的火焰熊熊燃烧,在心底恨恨的道:“我早就看出了周瑜拥兵自重,这一路上对我颐指气使,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兄长把重任委托于你,简直是瞎了眼,你对的起大哥的在天之灵么?” 诸葛亮觉得张昭这番话足以把孙权内心的怒火点燃。话锋一转:“既然张子布坦诚相告,看来孙仲谋对你们孙氏旧部来说并非不可或缺,那么咱们就做个对等的交易。你们交出杨延嗣将军与那个叫做埃及艳后的贵霜女人,我们放回孙权与黄盖!” “埃及艳后?” 听诸葛亮吐出这个名字,孙权与张昭俱都吃了一惊,埃及艳后一直被秘密关押在孙权军中,知道这个消息的都是孙家忠心耿耿的骨干,诸葛亮却突然提出了用她做交易筹码,让孙权与张昭委实吃了一惊。 片刻之后,孙权就醒悟了过来。在心中沉吟道:“看来我被这妖女骗了,什么执行嬴政的秘密计划,纯粹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她根本就是凯撒派去和刘辩联姻的孔雀王朝公主,失算了!” 但孙权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只能在心里追悔莫及,后悔色胆不够,没能把这个妖艳的女人给染指了,以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完璧归赵投入刘辩的怀抱,简直让人郁闷的吐血。 张昭只是有些吃惊,倒没有把埃及艳后看的太重。孙家现在已经是苟延残喘大厦将倾,哪里还有精力去掺和贵霜帝国与孔雀王朝之间的恩怨,只要能换回孙权,这个叫做埃及艳后的女人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送出杨延嗣与埃及艳后,你们送还仲谋与黄公覆将军!”张昭略作思忖,豪爽的答应了诸葛亮的条件。 诸葛亮轻摇羽扇,笑着答应了下来:“一言为定!” 张昭又道:“埃及艳后的存在一直瞒着蒙恬及他手下的贵霜将士,所以我们这次交换只能秘密进行。我来的时候发现在怀安与容县之间有个叫做白蛇岭的地方,今夜子时,双方便带着人质在此处交换,俱都不得带大队兵马,只需五百人左右即可。” “就依张子布所言!”诸葛亮点头答应了下来。 无论如何,总算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孙权心中的怒火稍稍平复,暗自思忖早晚有一天会把今日的屈辱向诸葛亮加倍奉还。等脱身之后,自己也不会让周瑜好过,迟早把他的兵权剥夺了。 “左右退下!”就在协议达成之后,诸葛亮突然叱喝左右退下。 张昭蹙眉不解:“孔明这是何意?” 诸葛亮笑笑:“特与张子布说几句知心话!” 不等张昭是否同意,诸葛亮就侃侃而谈:“久闻徐州张子布满腹经纶,深谙治国之道。徐州陶谦曾经数次招揽先生,都被先生拒绝。亮叹息的是张子布为何当初不投靠朝廷,让你的治国才能有用武之地? 却千里迢迢跑到了长沙投奔孙坚,以至于现在惶惶如丧家之犬。大厦将倾,狂澜既倒,孙家的覆灭只是迟早的事情,张子布何不早为前程盘算,归顺朝廷?若如此,亮势必竭力向陛下举荐,以张子布在荆南表现出来的内政才能,至少也能做个一州刺史。” 被诸葛亮的话语触碰到了内心的柔软之处,张昭喟然叹息一声:“我当初拒绝陶谦的招募,只因为他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而陶谦又向东汉称臣,我怕遭到陶谦的报复,所以不敢在东汉出仕。不曾想后来东汉天子竟然与陶谦反目成仇,若早知如此,说不定我就不会去长沙投奔文台将军了……” 听了张昭的话,躲在隔层后面的孙权在心底冷笑几声:“果然最冷不过人心,什么忠什么义?大难临头各顾前程罢了!我兄长最为器重的一文一武竟然都这样,一个拥兵自重,意欲篡位,一个向东汉弯腰折节,就差跪地投降了。等我回去之后,早晚要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张昭丝毫没有察觉到隔层后面有人,喟叹之后自知失言,拱手道:“嗨……我和你扯这个有什么用,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孙文台将军与伯符将军待我不薄,把荆南的内政大权全部委托于张昭,这份知遇之恩,我必须以死相报。闲话不说,就此告辞了,今夜子时在白蛇岭交换俘虏,切勿失约!” 张昭走后,诸葛亮召唤程咬金把孙权从隔层后面押解出来,摇着羽扇笑问:“仲谋将军,今日你是否看清周瑜、张昭以及麾下众将的心理了?” 孙权叹息一声:“人心险恶,无可奈何,只能活一天算一天了!” 诸葛亮规劝道:“陛下念在文台将军昔日扫平黄巾、讨伐董卓有功,已经为他平反,除去反贼之名,并重新授予文台将军乌程侯,追封伯符将军为吴候。况且你舅父吴景以及旧部吕范已经归降,令妹尚香与陛下走的颇近,尊母吴氏也做了吴启将军的正妻,仲谋将军何不率部归降?” 如今的孙氏残部已经不足三万,孙权也知道已经穷途末路,但想起吴起纳了自己后母为妻就觉得面上无光,沉吟道:“先放我回去三思,等陛下答应我的条件之后,我便归降!” “不知仲谋将军有何条件?”诸葛亮趁热打铁,力劝孙权归顺。 孙权却不肯再多说:“你先放我回营,等我想好了条件再派人通知你,若天子答应我的请求,我便归顺,否则就……” 既然孙权心意已决,诸葛亮便不再多说,吩咐程咬金把孙权的枷锁卸下,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衫,让他吃饱喝足,到晚上去白蛇岭交换杨七郎与埃及艳后回来。 傍晚时分,赵云毫发无损的从怀安城归来,把城里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最后提醒道:“吴将军特意叮嘱,贵霜军有象兵助阵,多达三百余头,俱都是身高数丈的庞然巨兽,在平原上所到之处犹如摧枯拉朽。若没有破敌之策,切不可正面与之抗衡,免得遭受巨象践踏,让将士们白白牺牲性命!” “嘶……贵霜军竟有大规模的象兵助阵?”诸葛亮双眉紧蹙,倒吸一口冷气,“破象兵之策就让亮来策划好了,子龙今夜你与杨游击、程咬金两位将军带上五百骑兵,押解着孙权、黄盖赶往容县与怀安之间的白蛇岭,用他们二人换回杨延嗣将军与来自孔雀王朝的使者埃及艳后!” (月底了,求月票,有票的兄弟们多多支持啊)(未完待续。) 七百四十四士为知己者死 月明星稀,蛙鸣虫啁。 因为遍地烽火,从怀安到容县这一百五十多里的土地已经荒无人烟,村落乡镇上的百姓俱都舍家撇业的逃往苍梧方向去了,也就是容县、布山、阿林等县城还有居民。 赵云、程咬金、养由基三人带了五百骑兵,押解着孙权与黄盖走了一个多时辰,赶了八十多里地,连个人影也没见到。 “他娘的,被张昭这老匹夫算计了,从怀安到容县一百五十里地,若白蛇岭处在两者中间的话,早就应该到了。掐指算算咱们至少走了八十多里地了吧?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依我看之见干脆掉头回去算了,免得中了周瑜的诡计!”程咬金走得有些不耐烦,吹胡子瞪眼的大发牢骚。 孙权听了程咬金的话登时急眼:“我与孔明将军有约,岂能言而无信?再向前走一段看看,说不定就遇见我麾下的人马了。” 赵云却知道那个来自孔雀王朝的公主至关重要,因为有她在将会让大汉拥有一个战略盟友,缓解一下四面皆敌的压力,甚至可以说这个叫做埃及艳后的女人比杨七郎还重要。 “孙权在我们手中,不怕周瑜使诈,我去前方探探风声!” 赵云吩咐程咬金与养由基率领队伍押解着孙权、黄盖在后面慢走,自己先去前方刺探一番,然后再做决定不迟。 话音未落,赵云叱喝一声,胯下照夜玉麒麟犹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很快就把大队人马甩在后方。 策马扬鞭走了十几里,赵云才发现一片光秃秃的山岗,在明月的照耀下白晃晃一片,依稀能够看到山岗上人头攒动,战马不时的发出嘶鸣声,粗略的估摸一下,大约五六百骑。想必这就是前来交换孙权的人马了。 赵云躲在隐蔽之处观察了片刻,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这才拨马回头找到程咬金、养由基,吩咐道:“孙权的部曲就在前方十几里等待。诸位押解着孙权、黄盖随我去前方,换回延嗣将军及孔雀公主。” 程咬金破口大骂:“张昭这老东西使诈,明明说白蛇岭在怀安与容县之间,咱们再向前走十几里,差不多走了三分之二。倒是便宜了周瑜这汉奸。依我看,咱们就在这里不走了,派人通知对面的孙家将士,想换就带人过来,不换拉倒!” 赵云安抚道:“多走十几里少走十几里也无大碍,不必斤斤计较,顺利的换回延嗣将军与孔雀公主才是当务之急。” 当下赵云在前引路,程咬金与养由基押解着孙权、黄盖紧随其后,五百骑兵列阵向前,直奔白蛇岭席卷而去。 十几里之外的白蛇岭上。周瑜亲自出马,带着周侗与周德威、张昭,引领了五百心腹骑兵,悄悄的瞒过裴行俨、越吉等贵霜武将,来到了张昭所说的白蛇岭,等待与汉军交换俘虏。而伍云召因为被赵云刺了一枪,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怕是无法痊愈,因此未能随行。 “孔雀公主,当真是好手段,周瑜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望着空荡荡的驿道北方,周瑜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 自从张昭谈判回来,说诸葛亮要求拿杨延嗣与埃及艳后交换孙权与黄盖,周瑜就知道自己被埃及艳后欺骗了。但木已成舟。周瑜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乖乖的把人送回去,错过了到手的大功。 尽管孙权对周瑜的成见越来越深,但周瑜却知道自己为了孙策必须竭尽全力的辅佐孙权,所谓的立孙翊为主公只是谈判的说辞,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走这步棋。 被周瑜收买了充作翻译的贵霜文官马上把周瑜的话翻译给埃及艳后。埃及艳后听完露出胜利的笑容:“你不是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自己的心魔,把我和你换一下位置,也会投鼠忌器。” 顿了一顿,埃及艳后又道:“这段日子以来,我对周都督的用兵之道很是钦佩,在我们孔雀王朝,你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帅才,为何要屈居贵霜之下,引异族攻伐自己的国家?何不幡然悔悟,临阵倒戈,把贵霜军埋葬,如此或许可以将功赎罪。” 周瑜面色如霜,冷冷的道:“回不了头啦,况且我的内心也不允许我回头!” “此话怎讲?”埃及艳后不解。 周瑜的语气有些幽怨:“我与伯符情同手足,他死在了刘辩的手上,我必须为他报仇雪恨,完成他的夙愿,让孙家成就五霸之业!” “哈哈……这也许是你自己的想法吧?”埃及艳后发出一声冷笑,对周瑜的话嗤之以鼻,“你认为孙伯符的夙愿就是借异族的铁骑来成就五霸之业么?你觉得孙伯符在九泉之下会为你骄傲么?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孔雀国常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劝你还是早点悬崖勒马!” “住口!” 周瑜大怒,抬手扇了埃及艳后一个耳光,“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伯符,我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能让孙家成就一方霸主,我想伯符就一定会含笑九泉。” “汉军来了!” 在前方眺望的周侗吹一声口哨发出警示,周瑜立即吩咐周德威与全军将士打起精神,小心汉军使诈,不再跟埃及艳后多费唇舌。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不懂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更不懂高山流水遇知音,自己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实现伯符的夙愿,让孙家成为一方霸主,这样在九泉之下才能够挺起胸膛对孙策说一声“伯符,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很快的,赵云引领着五百骑席卷而来,双方各自射住阵脚,隔着一箭之地相互对峙。 简单的说了几句开场白,赵云喝令养由基与程咬金把黄盖推出来,大声道:“咱们同时放人,双方俱不得使诈!” 周瑜也不多说废话,挥挥手示意周侗与周德威把杨七郎与埃及艳后推出来,解开绳索,放他们朝汉军的阵列走去。而汉军方面,程咬金与养由基也解开了捆着孙权、黄盖的绳索,放二人归去。 一步、两步、三步…… 杨七郎与埃及艳后并肩走向汉军,迎面而来的黄盖则比孙权落后了半个身位,时刻保持着警惕,忠心耿耿的保护着年轻的主公。 双方各自向前走了六七十步,孙权正好与埃及艳后擦肩而过,看着埃及艳后露出戏谑的笑容,孙权怒从心头起,忽然一个箭步扑向埃及艳后,打算把这个女人挟持了,先抓回去再说,绝不能输的这么窝囊! “兄长,射杨延嗣!”看到孙权突然动手,周瑜急忙朝周德威吩咐一声。 “嗖”的一声,周德威以最快的速度弯弓搭箭,奔着杨七郎的后背劲射出一箭。 只要射倒了杨七郎,孙权与黄盖便能控制住埃及艳后,这场交易就会大获全胜,让诸葛亮赔了公主又折了大将,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呵呵……竟然放箭?” 养由基发出一声轻蔑的嘲笑,在周德威的箭支离弦之后,这才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 赵云与程咬金并没有急着出手,他们知道杨游击的射术如何的惊天地泣鬼神,一箭能够射穿七层铠甲,简直就是养由基再世。周瑜竟然命令周德威放暗箭,简直就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大家根本不用动手,杨游击会教他们做人! “倏”的一声,养由基的箭后发先至,在周德威的箭支将要射中杨七郎之际,迎面撞击在一起,火花四溅,两支箭同时折断,然后坠地。 养由基的动作疾如鬼魅,在第一箭射出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孙权的后背射出第二箭,意在保护埃及艳后。 因为来的时候诸葛亮再三叮嘱,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孔雀公主的安全,这关系着大汉王朝能否拥有一个并肩作战的盟国。危急关头,养由基来不及多想,奔着孙权的后背就是一箭。 离弦之箭带着风声劲射而来,犹如电光火石,天上地下无处可逃。 “主公闪开!” 一直跟在孙权身后的黄盖见养由基这一箭来的又急又快,咆哮一声,用自己的身体撞开了孙权,以血肉之躯救下了孙权。 “咄”的一声巨响,养由基全力射出的这一箭刺破了黄盖的后背,穿透了心脏,自前胸贯出,强大的力道让黄盖的骨骼发出断裂的声音,在夜幕中尤为清晰,让人闻之毛骨悚然。 “老主公,黄盖已尽力了……死得其所!”白发苍苍的黄盖咆哮一声,口吐鲜血,仆倒在地,就此闭上了双目。 “孙贼,竟敢使诈?” 杨七郎勃然大怒,一个饿虎扑食,抓住孙权的衣襟把他硬生生的举过了头顶,就要狠狠的摔下来,只把孙权吓得大叫一声“救命!” 危急关头,赵云策马冲出从杨七郎的手里接过了孙权,保住了他的一条性命。只因诸葛亮已经对孙权使用了离间之计,现在就把他摔死岂不是前功尽弃? 孙权侥幸保住一条性命,吓得浑身瘫软坐在地上,面色如土。而赵云早护着埃及艳后与杨七郎返回了汉军阵营,唿哨一声,引领着五百汉军绝尘而去。(未完待续。) 七百四十五木牛破象 “仲谋没事就好,这样公覆将军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也算死得其所了!” 赵云率汉军退去之后,周瑜、张昭等人翻身下马围拢上前,把失魂落魄,饱受打击的孙权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孙权贪功冒进,孤军深入,导致一万三千人马全军覆没,葬送了黄盖、韩当两员大将的性命,若是换了其他将领,少不得军法处置。但孙权毕竟是主公,别说是处置,就算是当面训斥也是以下犯上,于礼法不符,所以大伙儿也就不开口,用沉默表示对孙权的不满。 但众人的态度却让孙权感到愤怒,难道你们这些废物不该向我请罪么?若你们有点本事,也不至于让自己的主公亲临前线,结果被人生擒活捉,以至于造成今日的奇耻大辱! “你们都不说话,到底几个意思?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么?” 孙权在心底愤怒的咆哮,但扫了一眼跟在周瑜后面的周侗、周德威,以及不知道何故没有出现在此地的伍云召,几乎清一色都是周瑜的嫡系,这让孙权敢怒不敢言。心中泛起一阵悲凉,孙氏残部的真正领袖已经变成了周瑜,自己这个主公早已名存实亡。 扭头望见黄盖的尸体,孙权忽然悲从中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公覆将军啊,你死的好冤!韩义公死后,权还以为有你辅佐我东山再起,想不到此刻就连你也弃我而去!父亲大人的旧将已经全部魂归九泉,从此之后再也没人像你等这般忠心耿耿的辅佐我孙家了……呜呜哀哉……公覆将军,魂去来兮!” 虽然孙权哭的悲凉,但他这番话让人怎么听怎么别扭,周德威是个直爽的汉子,听了孙权这指桑骂槐的哭腔,瞪眼道:“主公这话说的真是让人心寒,韩义公、黄公覆两位将军还不是被你轻敌冒进害死的?我等一直对孙家忠心耿耿,何来无人辅佐之说?” “德威,休要鲁莽!”周侗以长辈的身份训斥了一句。“仲谋为黄公覆、韩义公两位将军的身死而难过,就算有失言之处,也不必斤斤计较!” 听了周侗的话,孙权心中越发愤怒。 一直以来。周瑜经常直接称呼自己的表字,而现在就连周侗也直接称呼自己的表字,看来周家的人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但孙权却不能理解,周瑜其实一直把他当做兄弟,因为周瑜一直把自己和孙策当成情同手足的兄弟。所以孙权就是自己的兄弟,作为兄长称呼弟弟的表字当然是天经地义。 而周侗一直没有把自己当成孙家的部将,只是为了给两个侄子周瑜和周德威助阵,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周侗基本上不出席孙家的军议,既不接受擢封也不索要赏赐,自然更不会称呼孙权主公了。 孙权虽然怒火中烧,但看到周德威适才对自己怒目而视,知道自己的威望已经降到了冰点,也只能忍辱负重。赔罪道:“周先生所言极是,权因为悲伤过度一时失言,诸位莫怪!” 周瑜心中乱糟糟一团,说不出来的郁闷,冷着面孔翻身上马:“仲谋安然无恙的回来就好,把公覆将军的尸体收殓了,速速回营。趁着孔明大军在旷野上驻扎之时,连夜驱赶象兵猛攻,踏他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以血今夜之耻!” 孙军火速收殓了黄盖的尸体,快马加鞭,不消一个时辰就返回了驻扎在怀安城下的联军大营。 进了大营之后,周瑜劝谏孙权:“前方战事瞬息万变。为了避免再出意外,仲谋你还是去后方的临浦县城休养一段时日吧?” 但在孙权看来,周瑜这么做分明就是想把自己彻底赶出军营,当即黑着脸摇头拒绝:“我并无大碍,为了替公覆、义公两位将军报仇,绝不能离开大营。公瑾撵我去后方。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听了孙权的话,周瑜为之语塞,一阵胸闷,只感到五脏翻滚,气血逆流,又差点口吐鲜血。 良久才平复了胸中怒火,发出一声悲怆的长笑:“哈哈……刘辩的诗写的好啊,‘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我周瑜为了孙氏呕心沥血,问心无愧,仲谋何出此言?待击破刘辩援军之后,周瑜便只身归隐,把这军权彻彻底底的交给仲谋!” 周瑜压制着心中翻滚的怒火,连夜召集裴行俨、越吉、戈烧乌大王等人来到自己的帅帐共商军事:“诸位,我方斥候刚刚刺探到诸葛亮的大营就驻扎在距离怀安一百五十里的雁荡乡,当火速出动象兵星夜急袭,踏平汉军大营!” 裴行俨与周德威、索狄拉等人拱手领命:“请周都督下令,末将愿凭差遣!” 越吉虽然对周瑜不太服气,但蒙恬是三军主将,自己的上司王贲是副将,蒙恬已经传下檄文,命周瑜总督前方兵马,违令者斩,越吉不敢抗命,只能拱手允诺:“愿听周都督调遣!” 周瑜当即传令下去,由戈烧乌大王率领三百象兵在前,越吉率领八千骑兵在后,周瑜自己与周德威率领一万五千步卒紧随其后,星夜急袭诸葛亮大营。留下裴行俨、索狄拉、周侗、朱治等人坐镇大营,继续围困怀安。 随着周瑜一声令下,戈烧乌大王率领三百象兵率先向北奔驰而去,三百头大象同时奔驰,地动山摇,山河变色。越吉率领八千骑兵紧随其后,周瑜、周德威率领一万五千步兵依次进军,目标直指一百五十里之外的诸葛亮大营。 巨象的奔腾嚎叫自然瞒不过怀安城里吴起的耳朵,率部将登上城头观看。 虽然周瑜出动了一部分兵马,但蒙恬的主力大军已经过了平山,驻扎在吴起之前屯兵的青石坡,距离怀安县城只有十五里左右的路程。倘若吴起出兵夜袭贵霜军,蒙恬定然会火速增援,因此吴起也不敢轻易出城,只能继续作壁上观,希望诸葛亮早有准备,不至于被贵霜的象兵冲乱阵脚,造成巨大伤亡。 大象看似笨拙,奔跑起来速度却不逊于战马,一个时辰下来就能够狂奔出七八十里地,但因为身躯庞大,耐力却是不及马匹,跑不到一个时辰就需要停下来休息。三百头象兵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用了两个半时辰方才逼近了汉军大营。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远远眺望,只见汉军大营矗立在一块空旷的原野上,旌旗招展,没有丝毫动静,寂静的有些诡异。 戈烧乌大王来自野蛮之地,根本不懂的兵法两个字怎么写,向来都是自恃其勇,凭借着能够驯服大象的异能在暹罗国欺凌弱小,称王称霸。此刻见到汉军大营静悄悄一片,也不多想,挥兵向前冲锋。 “汉军一定是被吓破了胆,闻风而逃,小的们给我向前冲锋,用我们的巨象把汉军大营踏成平地!”戈烧乌大王挥舞着钢叉,驱赶着胯下的巨象,当先冲锋。 三百头巨象同时嘶着冲锋,嚎叫声响彻云霄,脚步声震彻大地,地动山摇,山河变色。 眼见得距离汉军大营只剩下五百丈左右,忽然汉军寨门大开,号角呜咽,数千只牛角号同时吹响,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犹如鬼哭神嚎,硬生生的把三百头大象的嚎叫压制了下去。 只见大约五六十只看起来像是猛虎的动物,从汉军大营里列阵走了出来,迎着象兵一往无前。 “这是什么野兽?” 戈烧乌大王吓了一跳,定睛细看,只见迎面而来的动物体型与一头牛差不多,毛匹像是虎皮,但看起来有些别扭,并不像天生的猛虎那样威风凛凛,怎么看都像包裹上去的。更加令人生疑的是这些看起来不伦不类的猛虎并没有大吼大叫,只是按照十个一排整齐划一的迎面而来,对于来势汹汹的象群毫无惧意。 戈烧乌大王眉毛一挑,怒吼一声:“不管真假,全部给我踏成肉饼!” 随着戈烧乌大王一声令下,三百名象兵驱赶着座下体积庞大的巨象奋勇向前,呐喊着要把迎面而来的野兽踏成齑粉。 但这三百头大象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动物,在汉军数千支牛角号鬼哭狼嚎的扰乱下,前进的脚步放缓了许多,看得出来它们对迎面横冲直撞过来的怪兽有些忌惮。尽管大象的体积庞大,但胆子似乎不成正比。 “怕什么?这么小的动物,一脚便能踩得粉碎!”戈烧乌大王怒斥胯下的巨象,催兵奋勇向前。 眼见得两军越来越近,相距不过数十丈,汉军寨栅中突然一声鼓响,养由基率领了一千弓弩手冲出寨门,列开阵势,朝前面迎着大象而去的虎皮怪兽射出一波火箭。 “蓬……” “哧啦……” 只听得各种燃烧的声音一下子爆炸开来,五十多只披着人造虎皮的木牛流马,在内部藏了许多火硝、硫磺、松脂等易燃易爆物,在被数千只火箭射中之后,顿时慢慢燃烧了起来。带着满身火焰,散发出特制的青烟,一往无前的冲进了象兵群里。(未完待续。) 七百四十六有女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动物大部分都怕火焰,即便是大象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不例外。 五六十只裹了人造虎皮的木牛流马,裹挟着熊熊火焰冲进了象群之中,藏在内部的竹炭在硫磺、火硝的助力下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吓得象群乱作一团,不顾象背上士兵的指挥,纷纷掉头就走。 惊慌之下,数百头大象自相拥挤,相互践踏,导致尖锐锋利的象牙被硬生生撞断,受伤的大象发出痛苦的嚎叫,让其他的大象更加惊慌,毫无秩序的掉头逃窜,犹如一群无头苍蝇般乱哄哄一团。 一些体型弱小的暹罗象被挤倒在地,遭到其他身强力壮的大象踩踏,再也无法站起。 一部分被烧毁的木牛流马失去了行走能力,就停在这些受伤无法站起的大象身边,在硫磺、火硝、松脂等易燃物的助力之下,越烧越旺,将跪在地上无法爬起的大象烤的皮开肉绽,动物脂肪在大火的炙烤下发出“滋滋”的声响,一股红烧肉的味道在烈日之下弥漫飘荡,竟然让人食指大动。 这些先被同伴踩成重伤,又被大火炙烤的大象发出更加凄厉的哀嚎,犹如百鬼夜哭,撕心裂肺,把其他的大象一个个吓得六神无主,魂飞魄散,纷纷掉头一窝蜂般的逃窜。 象背上的士兵企图控制大象,却惹恼了这些被吓破了胆的巨象,暴怒之下晃动着身体,把一直在背上吆三喝四的主人甩到了脚底下,继续慌不择路的逃窜。 这些被摔下象背的蛮族士兵还没爬起来,就被蜂拥而至的象群席卷而过,之后连骨头渣都不剩。一些稍微有经验的士兵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悖逆大象的意思,便俯下身子趴在大象的背上,牢牢的固定着自己的身体,避免被摔下来。 大难临头各自飞,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大象要去哪里就随它好了,踩死谁算谁倒霉! 看到来势汹汹的象群被五十六只木牛流马烧的魂飞魄散。养由基率领着汉军弓弩手在后面穷追不舍,朝那些受伤无法行走的大象倾洒下密集的箭雨,让它们的嚎叫更加凄惨一些,不把逃走的大象吓出精神病来。誓不罢休! 赵云纵马挺枪,率领着一支精锐骑兵在后面追赶,只要有机会,就弯弓搭箭,把象背上的蛮族士兵射下来。然后补上一枪,送他去极乐世界享福。 来的时候戈烧乌大王冲在最前面,此刻象群掉头向南,自然就把他甩在了后边。仗着胯下大象身体庞大,没有被其他的大象挤倒在地,拼了命的抓住象鞍向南逃窜。也顾不得约束象兵,危急关头还是保命要紧。 赵云纵马如飞,照夜玉麒麟四蹄生风,很快就追上了戈烧乌大王乘坐的巨象。 “看枪!” 就在骏马与巨象并肩前进的时候,赵云突然松开马缰。跳上了马鞍将身体站的笔直,手中长枪奔着戈烧乌大王就是雷霆一枪,戈烧乌大王猝不及防,被一枪刺中咽喉,登时从象背上跌落下来,一命呜呼。 戈烧乌大王既死,两百多象兵更加群龙无首,任由受惊的大象狂奔乱窜,恰好与越吉率领的八千骑兵迎面相遇。犹如狂涛怒浪一般冲进骑兵群里,巨大的身躯撞得骑兵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八千骑兵被两百多头发狂的大象撞击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被踩死踏伤了千余骑,遍地哀嚎之声。惊慌失措之下。骑兵阵脚大乱,漫山遍野的铁骑纷纷向南溃败,又把周瑜、周德威率领的一万五千步兵冲的人仰马翻,自相践踏,死伤无数,遍地哀兵。 赵云、程咬金、养由基、贺齐四将随后挥军掩杀。一路收割着大好人头,几乎没有遇见什么抵抗,半天的杀戮下来,累计斩杀了五千多贵霜士兵。而被大象踩死,被战马踏死,自己相互拥挤死亡的士兵更是不可胜数。 本想借大象骇人的冲击力在前面冲锋开路,重创诸葛亮麾下的汉军,没想到被对方以己之道还施己身,火烧大象,导致本方象兵践踏骑兵,骑兵践踏步兵,溃不成军,损失惨重。 贵霜军退回怀安之时,清点人数,八千骑兵损失了三千多,一万五千步兵只剩下不足一半,至于三百多头大象,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周瑜痛心疾首,写信向蒙恬请罪。 蒙恬也没料到本方人马会被象兵冲乱阵脚,造成巨大的伤亡,因此也.没有让周瑜来背黑锅。率领十万人马直逼怀安城下,与周瑜麾下仅剩的五万人马会合成一支队伍,把怀安城内的吴起军团围了个水泄不通。 蒙恬与周瑜的联军总计十五万,其中除了孙氏的三万残部,五万贵霜士兵之外,其他的七万人都是太平道信徒,以及林邑国、暹罗的乌合之众,装备落后。 诸葛亮命斥候刺探一番,也没有把蒙恬的大军放在眼里,挥兵直逼怀安,隔着县城十里安营扎寨,与城里的吴起军团成犄角之势,准备内外夹攻。 蒙恬见诸葛亮并不畏惧本方兵多将广,唯恐遭到前后夹攻,下令撤掉对怀安城的包围,全军后退五里安营扎寨,等待王贲主力大军抵达之后,再向汉军发起总攻。 怀安之围暂解,诸葛亮正打算派赵云率领两万人马前往合浦支援徐晃,却得到使者飞报,贤妃穆桂英与樊梨花、贞德率领的先锋队伍已经抵达了合浦城北。与徐晃、苏烈等人内外夹攻,杀的裴元庆后退二十里,合浦之围也被化解。 既然徐晃那边无忧,诸葛亮便与吴起集中全力与蒙恬大军对峙,一面派赵云率五百轻骑护送埃及艳后赶往苍梧拜见天子,等皇帝率领的主力抵达之后再制定作战策略。 刘辩的大军在跋涉了四十多天之后,抵达了苍梧郡治所广信,距离前线怀安尚有三百里的路程。 听闻天子率援军到来,交州刺史王守仁,以及别驾从事辛评率领幕僚出城十里相迎,长揖到地:“臣等迎接圣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刘辩笑容可掬的扶起王守仁,安抚一番,把随行的孙武、孙膑、田丰、蒯越以及尚师徒、赵括、张郃、马忠等与王守仁素未谋面的文武介绍一番。众人俱都拱手寒暄。互道仰慕,而辛评与张郃、田丰等旧日同僚再度相逢,更是倍加亲热,执手寒暄一番。 大军在城外驻扎下来。刘辩带了文武进城安抚百姓,并出席王守仁的接风筵。 筵席散去之后,刘辩命王守仁给随行的大乔、张出尘、孙尚香等女眷安置落脚的府邸,自今日起,自己便在这苍梧坐镇。运筹帷幄,调度三军。 王守仁刚刚给女眷安排了落脚之所,赵云就带着埃及艳后进入了苍梧城,直奔刺史府求见天子。刘辩喜出望外,立即宣赵云带着埃及艳后进来见驾。 赵云施礼参拜了天子,把前方的战事禀报了一番,刘辩吩咐赵云即刻返程协助诸葛亮:“子龙乃是孔明麾下头号大将,不宜在苍梧久留,速速回去助战!” “臣遵旨!”赵云答应一声,就要辞别天子返回前线。 就在赵云准备告退之际。刘辩笑道:“子龙慢走,还有一事几乎忘了,你的儿子文卓天赋异禀,骨骼惊奇,乃是习武的奇才,我已经让他在宫里跟随王越练习剑术,将来必成栋梁之才。我这里还有蔡夫人给你送来的一封家书,请子龙过目,早点给昭姬夫人回一封书信,好让她心安。” “多谢陛下栽培小儿。我赵氏父子誓死为大汉效忠!”赵云作揖谢恩,喜滋滋的接过妻子的书信,告辞而去。 赵云走后,刘辩这才把目光落到埃及艳后的身上。而这个美丽的近乎妖艳的异国女人也正笑吟吟的打量着自己。 只见她留着一头棕色的长发,美艳的五官的几乎可以祸国殃民,修长的身材火辣曼妙,一双魅惑人心大大眼睛不停的放电,幸好刘辩阅女无数,表面上还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刘辩从金陵出发的时候。搜罗了不少记载贵霜知识的书籍,历史、语言、地理都有涉猎,这一路行来刘辩已经掌握了许多贵霜语言,此刻已经能够独立与埃及艳后交流。 简单的寒暄之后,埃及艳后非常欣喜,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能够看出来她对刘辩的表现非常满意,用孔雀王朝的礼节施礼:“尊敬的大汉皇帝,你实在太优秀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完美!兄长让我跋涉千里来与大汉联姻,只可惜陪送的嫁妆在路上被孙权劫走了,我希望大汉皇帝能够将我收入后宫,让我做你的嫔妃!” 刘辩哈哈大笑一声:“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更何况有美女自远方来投怀送抱,朕岂是那种不识风情的男人?朕现在就赏赐你一个美人的封号,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女人了!” 埃及艳后笑的脸上开了花,撇嘴问道:“这么说,我们今夜就可以同房了?” “哈哈……你们西方的女人真是豪放!”刘辩倒是有些出乎预料,“既然美人儿这么热情奔放,朕又怎能辜负你的厚爱?不过,你这名字实在有些拗口,朕就赏赐你一个汉人名字!” 埃及艳后闪烁着一双摄人魂魄的大眼睛:“我尊敬的夫君,不知道你打算赏赐给我什么名字,请说来听听?” 埃及艳后真正的名字音译过来叫做克丽奥佩特拉七世,又长又拗口,也许这就是系统直接给她植入埃及艳后这个名字的原因。 刘辩思忖片刻之后,击掌大笑道:“有了,朕就给你取名柯丽奥,姓柯名丽奥!” “多谢夫君,小女任凭陛下处置,我的人都是你的,更别说区区一个名字了!”埃及艳后弯腰拜谢,胸前的山峦波涛汹涌,让刘辩血流加快了许多 天色早就黑了下来,公务也已经处理完毕,文武俱都出城回营休息去了。 既然这大洋马热情似火,刘辩也不客气,拦腰抱住柯丽奥魔鬼般的身体,大踏步的向厢房走去,用汉语说道:“你这大洋马可真够浪啊,朕可不能让你小觑了,朕睡了中国的女皇,日本的女王,这次再把欧洲的女王睡了,此生再无遗憾!” 埃及艳后虽然不知道刘辩说的什么,但却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浓浓的战意,一双眸子恨不能把自己生吞活咽了,再次风情万种的撩拨道:“伟大的皇帝啊,请你征服我吧,今夜我是你的!” 是夜,窗外下起了大雨,仿佛在为刘辩擂响战鼓。 房间里“啪啪啪”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犹如干柴遇见烈火一般熊熊燃烧。 大雨不停歇,鏖战在持续,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妖精般的埃及艳后滑动着水蛇腰求饶,杀气腾腾的大汉皇帝却依旧不依不饶,直到自讨苦吃的女妖精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榻上,这才鸣金收兵,沉沉睡去。 (月底了,继续求月票,凡投票者今夜奖励磨人的小妖精,埃及艳后一个,数目有限,先到先得)(未完待续。) 七百四十七故人犹在,物是人非! 厢房内烛光摇曳,燃烧的蜡油犹如吴氏一家人的眼泪般不停流淌。 时隔一年多之后,吴氏兄妹还有孙尚香,以及虞芷若母子终于相见。 只是故人犹在,身份已非。 一年多之前,吴景还是孙策的舅舅,孙氏集团举足轻重的人物之一,两位吴夫人还是孙坚的遗孀。而一年多之后,吴景已经成了东汉的臣子,而吴端也成了吴起的妻子,只有姐姐大吴夫人依旧是孙坚的遗孀。 “阿母,那个吴启待你还好吗?” 孙策四岁的女儿孙睿见到阔别了将近一年的母亲与奶奶之后不停的哭闹,虞芷若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女儿哄出了房门,留下几个大人在房间里说话。虞芷若母子刚出门,孙尚香就轻拭眼泪,把话题转到了不愿意触及但却又不得不提的正事上。 不等母亲回答,十五岁的孙尚香恨恨的拔剑在手:“若那个吴启待你不好,我就去杀了他!就算杀不了他,我……我就献身给天子,每天吹枕头风,让他不得好死!” “嗨……提这个做什么?”四十多岁的吴景咳嗽一声,想要把话题岔开,“吴启现在官拜卫东将军,是大汉朝举足轻重的大将之一,二妹嫁给他,对于保全咱们吴家,咳咳……还有你们孙家都是利大于弊,尚香,你休要冲动!” 孙尚香这张年轻而英气勃发的脸颊上露出丝丝杀气,不经意间把腰间的佩剑拔出了半截:“哪又如何?我不在乎保全不保全!我要像大兄那样保护自己的家人,两位母亲大人,嫂子、侄女、侄儿都不能受到一丝丝伤害!” “咳咳……”将近四十岁的吴夫人咳嗽一声,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尚香,你这丫头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像你兄长那样冲动?当时……你兄长若不是这么固执,此刻也不至于与咱们阴阳相隔!” 虽然刘辩穿越前的世界四十岁的年纪正值盛年,但在这个世界的人到了四十岁差不多已经可以做祖父祖母。已经有资格以长者的身份自居了。而且为了体现尊贵的身份,所以一些四十岁左右的贵妇人总喜欢在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直白点来说,更像是装饰品。 提起孙策。孙尚香就控制不住眼泪:“兄长说了,人生在世,有人求生,有人求名,让他忍辱偷生的活下去比死了还要痛苦。只有昂着头颅离开这个世界,才能不辱霸王之名!” 听了孙尚香的话,孙夫人姊妹两个与吴景尽皆抹泪,哽咽不已。 片刻之后,年已三十五岁,风韵犹存的吴端从袖子里掏出手帕轻拭泪痕,柔声对孙尚香道:“尚香,你不必替母亲担忧,吴启他对我很好,称之为相敬如宾也不为过。” 孙尚香却哭的泪如雨下。先是咬着嘴唇,然后又哽咽道:“阿母,若是吴启对你不好,女儿心里难过;但吴启对你疼爱,女儿心里更难过,我怕父亲在九泉之下不瞑目!” 听了孙尚香的话,吴端无言以对,唯以掩面抹泪。 大吴夫人叹息一声:“香儿啊,你母亲比我们任何人付出的都要多,你不要再为难她。她牺牲了自己保全了咱们孙家。你的两个弟弟孙匡和孙朗,还有你的侄子孙绍现在都过得很好,如果不是吴启的庇护,也许咱们孙家现在已是枝离叶落了吧?努力的维持孙家的血脉。才能对得起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吴景颔首附和:“就是、就是……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你阿母今年才三十五岁,你总不能让她守一辈子寡吧?更何况嫁给吴启还能给孙、吴两族带来巨大的利益,香儿以后就别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了,与吴启和睦相处吧!” “咚咚……”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吴氏姊妹以及吴景还有孙尚香急忙抹干泪痕。由孙尚香拉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赫然是孙吴。 “孙吴见过两位嫂嫂!”孙武虽然与孙坚不合,但至少同宗同族,在这迢迢千里之外相见,按照礼节,自然应该来拜见两位嫂嫂一番。 虽然吴氏姊妹不待见孙武,但现在孙武成为了刘辩手下举足轻重的臣子,为了自身的利益,吴氏兄妹也知道不能得罪吴起,耐着性子与孙吴寒暄了一番。 孙武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两位嫂嫂,小弟此来一是给两位嫂嫂请安,二是提醒嫂嫂,速速派人去贵霜军中说服仲谋早日归降。贵霜军千里远征,已成强弩之末,大汉天子运筹帷幄,用兵有方,贵霜的覆灭不过是旦夕的事情,仲谋若是聪明就早早回头,免得到最后大祸临头,悔之晚矣!” 吴氏姊妹对视了一眼,一起向孙武躬身拜谢:“多谢叔叔提醒,听闻天子颇为器重你,仲谋的事情,还要劳你多费心!” “呵呵……两位嫂嫂见外了,自家侄子我当然要竭尽全力。但小弟觉得有吴启将军求情,更能增加让天子赦免仲谋的把握!”孙武笑笑,点拨了吴氏姊妹几句,然后起身告辞。 孙武走后,吴景自告奋勇的道:“这样吧,天亮之后我去见陛下,主动请缨潜入贵霜军大营,悄悄见一下仲谋,全力说服他归顺朝廷,早日悬崖勒马,免得酿下大祸!” 时候不早,吴氏一家的会议就此散去,孙尚香与侄女孙睿留在了吴起给吴夫人姊妹置办的府邸之内,吴景则出城回军营住宿。 春宵苦短,虽然大洋马的滋味让人神魂颠倒,但刘辩还是早早更衣起床,留下筋疲力尽的埃及艳后一个人在驿馆中酣睡,翻身上马出了苍梧城直奔军营。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急,经过雨水冲刷之后,空气格外清新,初次尝试金发碧眼美女的滋味,让刘辩看起来精神抖擞,回味无穷。 刘辩刚刚来到御帐坐定,吴景就风风火火的来求见:“陛下,此处距离怀安不过三百里路程,快马加鞭一日便可抵达,臣请求前往贵霜大营,劝服仲谋?” 刘辩略作思忖,颔首道:“孔明在书信中说了,孙权已经有了投降之意,只不过还想跟朕讨价还价……这渣权真是不自量力,你是他亲娘舅,走一趟贵霜大营摸摸孙权的心理也好,看看他有什么条件?” “臣遵旨!” 吴起领了圣旨,换了一身商人行头,带了三名随从出了汉军大营,直奔怀安方向而去。 (弟兄们的月票投起来,只要月票够嗨,剑客也来个五更!直接请假回家拼月票,不能怂就是战)(未完待续。) 七百四十八小乔爆表 (第二更送上,只要月票不停歇更新就不会停歇,要嗨就要嗨到底!双倍月票日,弟兄们把月票投起来) 大军走了四十多天,跋涉了三千多里路程,几乎每人磨破了一双靴子。 前方的战事暂时趋于平稳,诸葛亮解了怀安之围,与吴起互为犄角,与蒙恬的十五万混合队伍对峙。而在合浦方面,穆桂英与樊梨花的先锋队伍也与徐晃里应外合,击退了裴元庆,解了合浦之围,所以孙膑、孙武建议大军在苍梧休整几天,再见机行事。 对于两大军事家的建议,刘辩自然言听计从,更重要的是刘辩需要稳定一下局势,看看如何才能利用小乔把周瑜引进圈套?到目前为止,刘辩只有大方向目标,具体的实施细节还没有策划出来,只能一步步的完善勾勒,才能毕其功于一役。 这一路长途跋涉,刘辩也是疲倦不堪,当然与昨夜大战埃及艳后也不无关系。在军营里召开完军议之后,刘辩就翻身上马返回苍梧城休息。 进城后,刘辩先去了一趟安置女眷的府邸,与大乔、张出尘两个随行的嫔姬闲聊了一会,中间小乔不时的过来卖萌扮可爱,旁敲侧击的打探刘辩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天子姐夫,咱们下一步准备打哪儿啊,打正面的蒙恬呢,还是准备打合浦的裴元庆?”十四岁的小乔捋着两条与时代格格不入的麻花辫,饶有兴趣的问道。 刘辩正襟危坐,呷了一口茶:“你一个女孩子家不游山玩水,为何对军事这么感兴趣?” 小乔嘟嘴:“还不是心疼姐姐!” 大乔先是愕然,然后正色告诫:“颜儿……休要胡说,这事怎么和姐姐扯上关系了?明明是你说自己对兵法感兴趣,临行之前托我给你筹集了几本兵书,一路上不分昼夜的钻研,怎么扯到姐姐头上了?虽然陛下是你的姐夫,可他更是一国之君啊。你别失了礼节,到时候姐姐可帮不了你!” “天子姐夫……你有那么小气么?”小乔跺脚,嘟着嘴可怜兮兮的望着刘辩,“我可不可以只喊你姐夫?不喊天子这两个字?” “当然不行!”旁边的张出尘脸色越来越难看。“君臣之礼,岂能逾越?在后宫谁敢对陛下这般无礼,轻则罚跪一天,重则掌嘴、打板子!” “人家又不是宫里的人!”小乔这一路走来与张出尘矛盾越积越深,当下根本不搭理张出尘。嘟着嘴玩弄着两条麻花辫子向刘辩撒娇卖可爱。 刘辩莞尔一笑:“朕并不是一个食古不化的人,私下里当然可以!” 张出尘气的七窍生烟,把腰间的佩剑抽出来半截又重重的插回去,发出“呛啷”一声脆响,不耐烦的道:“这房间里妖气冲天,我出去走走,去和雅蠛蝶女王……不对,琊马台女王聊聊,我对她们国家的忍术很感兴趣。” “姐夫,你为什么经常称呼琊马台女王为雅蠛蝶女王啊?”张出尘刚走。小乔就拽着刘辩的胳膊问长问短,小胸脯不经意的在刘辩的胳膊上磨蹭几下,很是撩人。 刘辩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你想知道么?等机会成熟的时候,朕就会告诉你!” 小乔一脸不满,扭头嘟嘴做鄙夷状:“哼……小气,故弄玄虚,难道现在时机不成熟么?” 看着小乔不停的嘟嘴卖萌,刘辩在心里冷哼一声:“我x你姐,小丫头片子为了心爱的男人竟然化身成了绿茶婊?信不信惹怒了老子。那天把你x的不要不要的,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雅蠛蝶!” “刚才朕问你为何对军事感兴趣,你说心疼姐姐,这两者有何关系?”刘辩懒得再看小姨子卖萌。端起面前的茶碗呷了一口,把话题重新拉回正轨。 “嗯……”小乔揉.搓着麻花辫思忖了片刻,期期艾艾的道,“我帮天子姐夫分忧,你就可以不必日夜操劳,就能多一些时间陪姐姐。早点让姐姐生一个王子啊!” “真能瞎扯!”头戴凤钗,梳着贵妇发髻的大乔轻斥一声,起身向刘辩赔罪道:“陛下莫怪,小丫头这一路上游山玩水,把性子玩野了。陛下千万莫要怪罪!” 刘辩笑道:“朕岂是心胸狭隘之人?我觉得小乔妹妹如此好学,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转头对小乔道:“朕今天与诸位文武商议之后,决定采用诱敌之计,先让吴起与诸葛亮退避三舍,主动从怀安撤退,引诱蒙恬、周瑜率兵追袭,让他们深入境内。然后命霍去疾、徐晃从左右两路包抄,来个关门打狗,小乔妹妹,你觉得这计划如何?” 小乔一颗心砰砰直跳,萌萌的道:“好深奥哦,我得先看看兵书上怎么写的,才能确定陛下的计划是对是错!” 大乔正色道:“陛下……颜儿她年幼无知,你怎么也跟着嬉闹啊?” “哈哈……”刘辩大笑着起身,伸手在小乔漂亮的脑袋瓜子上拍了几下,“那你慢慢钻研,有不懂的地方来向朕讨教,朕一定乐意辅导你。” “嘻嘻……那我就不客气了!”尽管觉得天子拍自己脑袋的举止是在轻薄自己,但小乔还是违心的装可爱卖笑。 就在刘辩转身的瞬间,向系统下达指示道:“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小乔的四维以及魅力。” “叮咚……小乔——统率31,武力28,智力75,政治56,魅力102!” “叮咚……小乔的魅力已经造成爆表,即将随机乱入两名轻量级人物,请宿主注意乱入人物。” “朕还有事,走了!”刘辩挥挥手,大踏步的离去,同时集中精神凝听系统的提示。 “叮咚……爆表第一人,唐朝大诗人,诗圣杜甫——统率56,武力52,智力83,政治72。当前植入身份为杜月娘的堂兄,目前正在黄河两岸游山玩水,吟诗作赋。” “叮咚……爆表第二人,日本战国时期顶级忍者风魔小太郎——统率58,武力97,智力81,政治40。特殊属性——忍者,执行暗杀任务时武力+5,并且在出手瞬间降低目标人物5点武力,提升秒杀几率。当前植入身份为日本新霸主织田信长麾下新招募的忍者头领!”(未完待续。) 七百四十九深入虎穴 十五万联军的营盘就在怀安城南方十里左右扎下,从西到东逶迤排列,由牯牛岭一直延伸到青石坡,长达十四五里,远远看去,雄伟壮观。 就像周瑜打的算盘一样,蒙恬也自有他的算盘。只要是人,就会有自私的心理,即便圣人也不例外,只是表现的更含蓄一点罢了。 蒙恬命周瑜、孙权的三万人马驻扎在最东北方向,这里是前沿阵地,如果汉军发起偷袭,孙军就会首当其冲遭到汉军的进攻,将会第一时间投入战斗。 蒙恬这么做除了让孙军做炮灰,替贵霜军挡枪之外,还有另外一层用意,那就是孙军的战斗力比太平军、林邑军这些乌合之众强的多,不仅能够替贵霜军挡刀,而且还能够挡住。 若是换了太平军、林邑军这些乌合之众扛在前面,极有可能会被汉军一击即溃,非但无法挡刀,弄不好还会冲乱后面贵霜军的阵脚,扰乱军心,影响士气。因此吴起命四万太平军,两万林邑国旧部驻扎在营盘的西方,而蒙恬率领的六万主力贵霜军则镇大营中央。 不过,谁都不能料事如神,蒙恬做梦也想不到他这样的安排固然会让贵霜军更安全一些,但却让吴景轻松的接近了孙军的寨栅。 吴景清晨离开了苍梧,带领了三名随从乔装成商人,一路快马加鞭,在傍晚时分抵达了联军大营。 吴景唯恐被贵霜军撞见,导致节外生枝,因此不敢贸然现身,便躲在隐蔽之处观察了许久,看清了孙军旗帜在联军营盘的东北方向飘荡,知道这里是孙军扎营之处。便耐着性子等到天黑之后,才悄悄向孙权寨栅摸去。 夜色如墨,蛙鸣虫啁。 吴景带着几个心腹从树林里钻了出来,悄悄靠近孙军寨栅,走了一里多路便被哨探的孙军团团围住。 “站住。把手举过头顶,双手抱头!”百十名孙兵晃动着手里的刀枪,齐声呵斥。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将军提着明晃晃的佩剑,上下打量着被俘虏的奸细。连声冷哼:“好大的胆子,竟然摸到我们寨栅门口来了,到底是你们多长了几颗脑袋,还是当我军都是瞎子?” “这不是朱然贤侄么?”吴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少年将军是朱治的长子朱然,便摘下商贾帽子。喊了一声。 “你是何人?”朱然从一名士兵手里夺过火把,在吴景的面前晃了晃,“哎呀,原来是吴叔叔啊?” 今年四十多岁的朱治祖籍江东丹阳,是最早跟随孙坚的一批武将,论资历仅次于程普、黄盖、韩当等人,与吴景共事多年,因此以兄弟相称。朱然对于孙坚的这位大舅兄向来尊重,此刻久别重逢,倒是颇感亲切。 “侄儿拜见吴叔叔!”朱然收剑归鞘。翻身拜倒在地,“听说江陵城破之后,吴叔叔被汉军俘获,不知吴叔叔何故出现在此处?” “唉……一言难尽,带我去见仲谋与公瑾!”唯恐被贵霜军发现,吴景顾不得寒暄,直接吩咐朱然把自己带进寨栅。 朱然立刻带着吴景直奔孙军大营而去,刚刚进入北门恰好与巡夜的朱治迎面相遇。 比起年轻的朱然来,老成稳重的朱治则考虑的更加全面,警惕的与吴景寒暄了几句。然后便拉着吴景直奔自己的营帐,并吩咐朱然道:“叮嘱你的手下,切不可走漏兄长来访的消息,即便是周都督及他手下的部将也不可泄露。” 朱然旋即领悟。拱手道:“孩儿明白!” 朱治带着吴景进了帐篷之后,吩咐左右严加把守,没有自己的应允任何人不得擅自闯进来。 “吴兄,你在江陵被俘,如今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已经归顺朝廷了?”朱治给吴景倒了一碗凉开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提出心头的疑问。 吴景接过朱治递来的陶碗,仰头喝了个精光,然后擦拭了下唇角的水渍,面有恼怒之色的道:“你以为呢?不归顺朝廷难不成像你们一样归顺蛮夷,做个卖国贼吗?你们这样怂恿仲谋,以为文台与伯符在九泉之下会瞑目么?” 听了吴景的训斥,朱治面有惭愧之色:“唉……有什么办法,我朱治在军中人微言轻,只能被动的随波逐流!公瑾拿定了借贵霜之力东山再起的策略,仲谋表示赞成,我一个人也是无力回天。” “不瞒君理兄弟说,我与吕范已经归顺了朝廷,此次冒险前来特地为了劝你们悬崖勒马,临阵倒戈,归顺朝廷,将功赎罪。”吴景与朱治对坐了,压低声音,直接道明来意。 朱治略一思忖:“文台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黄公覆、韩义公将军以死相报,我朱治也不能怂了。只要仲谋决定归顺,我绝无二话,如果仲谋想要继续奋战,我定然也会誓死追随!” 吴景起身道:“仲谋与公瑾的营帐在哪里,我去见他们,今日我这亲娘舅就算跪倒在外甥的面前,我也要劝他悬崖勒马,免得给祖上蒙羞!” “吴兄且慢!”朱治一把拉住吴景,“你且坐下来听我给你分析下形势。” 见朱治面色严峻,吴景便重新坐下听朱治诉说,不知道他所谓的形势是什么? 朱治在吴景对面坐了:“压低声音道,随着程德谋、黄公覆、韩义公等几位老兄弟的战死,现在军中的将领几乎全都是周瑜的嫡系了。而且周瑜为了获得蒙恬的信任,最近表现的很强势,已经与仲谋出现了冲突,我在暗中观察,包括周德威、伍云召等人已经对仲谋有些怠慢,乃至轻视……” “嘶……公瑾这是要辜负伯符的器重么?”吴景倒吸一口冷气,“听君理兄弟话语的意思,即便仲谋有心归顺,也不见得周瑜会听从?” 朱治微微颔首:“正是,公瑾固执的有些不可理喻,口口声声说是要辅佐孙家成就五霸之业,报答伯符的器重之恩。可是却越来越独断转行,越来越俎代庖!” 吴景面色更加惊讶:“既然如此,那更得劝仲谋投降,只要仲谋早日归顺,无论周瑜做什么,都可以把罪责推到他的身上,与孙家再无瓜葛,让孙氏一族免受牵连。” 朱治拿出一身士兵的甲胄交给吴景:“吴兄把他穿戴上,我带着你悄悄去见仲谋,且听听他如何打算?” (第三更送上,虽然字数少了一些,但作为一个0存稿的人,剑客要想实现五更基本也就只能这样了。历史类的书要想做到单日五更甚至六更,还得保持大篇幅的章节,除了有存稿之外,基本不可能做到。 要么就是严重透支大脑精力,第二天精神不振,今天五更六更,明天断更。所以剑客退而求其次,折衷一下。兄弟们的月票继续投起来,你们的支持就是剑客最大的动力,看着月票涨起来,码字才有精神,不争馒头争口气,领先了一个月,怎么能被翻盘?)(未完待续。) 七百五十不看僧面看佛面 摇曳的烛光之下,百无聊赖的孙权正在挥毫泼墨。 这个天生异相,碧眼紫髯的少年虽然看起来很努力,奈何丹青功夫有限,笔下的人物只能说是马马虎虎,似是而非。 隐隐约约之间,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金发碧眼,异国风情的妖艳女子,不管别人看着像不像,只要孙权知道自己画的是埃及艳后就行。 虽然埃及作为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悠久的历史足以比肩华夏文明,但在这个年代却还没有“埃及”这个称谓,即便是同一时代的罗马帝国,在汉人眼中也是称之为“大秦帝国”。 所以对于孙权来说,埃及这个词语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把它和料理、灌篮、硬盘这些词语放在一起,在孙权眼中大致也没有什么区别,根本不知道是吃的还是喝的或者是用的。 但不管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却在血气方刚,少年气盛的孙权心中种下了难以磨灭的蛊毒。那魔鬼的身材,那妖艳的容貌,那风情万种的举止,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都让孙权为之神魂颠倒,在每个夜晚魂牵梦萦。 “唉……可惜啊,可惜!” 画完最后一笔,孙权把笔墨投掷于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幽幽长叹,“本来近在咫尺,奈何却失之交臂,这女人如此,我却未能染指,实在可恨可恨啊!” 此刻的孙权仿佛一个人生充满了失败的少年,职场失败,情场失意,只能借酒浇愁,最后换来的结果却是愁更愁。 但孙权又有什么办法?军事全部由周瑜一手掌控,孙权即便想有所作为也插不上手。每次军议的时候不去参加还好,每次去蒙恬的大营参加军议,还要委曲求全的坐在周瑜的下面,这更让孙权倍感屈辱。 “这是什么烂酒?又骚又酸,简直比马尿还要难喝!” 自从喝过一次金陵酿酒厂出的蒸馏白酒之后。孙权便终身难忘,之后再喝普通的浊酒,如食鸡肋,弃之可惜饮之无味。此刻心情糟糕,便把怒火发泄在酒杯上,站起身来摔得粉碎。 “上天待我不公啊,为何刘辩就能三宫六院,嫔妃成群。而我却只能在黑夜里一个人对影独饮?而且喝的是这又酸又骚的浊酒?”孙权一拳锤在桌案上,红着双眼在心底怒吼。 “仲谋这是怎么了,为何发如此大的火?”帐篷的门帘一挑,穿着士兵甲胄的吴景大步走进了孙权的帐篷。 孙权凝眸注视了下吴景,露出惊讶的表情:“舅舅?你还活在世上?” 朱治守在营帐门口道:“为了提防隔墙有耳,末将亲自在帐外守候,吴兄长话短说,免得被周瑜得到了消息,横生枝节!” “多谢君理兄弟!”吴景向朱治躬身施了一礼,“现如今整个孙氏残部。仲谋能指望上的人也只有你们父子了。” “吴兄言重了,为报老主公之恩,我父子誓死辅佐仲谋!”朱治点点头,退出了营帐。 好歹是亲娘舅,孙权搬了张圆凳示意吴景看座,面色凝重的道:“听闻江陵城破之后,舅舅与兄长孙贲被汉军捕获,我还以为舅舅惨遭杀害,为何今夜突然出现在此处?” 吴景也不拐弯抹角,沉声道:“特地来劝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哦……这么说,舅舅已经投降东汉了?”孙权露出厌恶的表情,“你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么?” “我倒是想问你,你与周瑜依附异族。引番兵入寇,能对的住你父亲与兄长么?”吴景寸土不让,反唇相讥,“虽然你父亲与兄长战败了,但大丈夫提三尺剑建不世功,马革裹尸死得其所。也能留下英雄之名,你倒好……” 孙权不甘示弱:“我也是逼不得已,伯父之仇,父亲之仇,兄长之仇,我不能不报!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联合贵霜是公瑾出的主意!” “哼哼……”吴景冷笑一声,“那么仲谋你现在看来,借贵霜的兵力复仇,乃至东山再起,成就五霸之业的希望还有么?” 孙权有些泄气:“也许有也许没有,几率五五开吧!蒙恬加上我麾下的人马还有十五万,王贲的援军十五万已经抵达了临浦,距离怀安不过一百五十里地。裴元庆、韦昌辉率领的联军还有十万左右,我方总兵力依旧超过四十万,鹿死谁手,尤为可知!” “呵呵……”吴景再次发出一声冷笑,“即便是贵霜赢了,你觉得还能让孙家东山再起么?程普、黄盖、韩当这些老兄弟死后,谁还能忠心耿耿的辅佐你?” 听了吴景的话,孙权面红耳赤,恨恨的道:“我早晚杀了周瑜这厮,拿回属于我们孙家的兵权,这支队伍的主公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孙权!” “拿什么来杀?你能杀的了周德威还是伍云召,抑或是周侗?”吴景继续对孙权施展攻心之计,“即便你能杀了周瑜,又能保证自己活下去么?” “我……”孙权顿时泄气,“我不信他们敢杀我!舅舅,你说他们真的敢杀我么?” 吴景颔首道:“你若是杀了周瑜,他们就敢杀你!孙家沦落到现在的地步,这些骁将没有弃你而去,并非为了你父亲,也不是为了伯符,更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周瑜,他们对周瑜的感情,就像程普、黄盖等人对你父亲的感情,只要你敢伤害周瑜,他们必然对你毫不留情!” 听了吴景的分析,孙权泪如雨下:“舅舅,难道我真的无路可走了么?这一生只能被周瑜压制,做个名存实亡的君主么?” 吴景轻轻拍了拍外甥的肩膀:“仲谋啊,听舅舅一句劝,大汉天子有容人之量。他已经为你父亲与兄长平反,分别追授乌程侯与吴候,还加封了将衔。而且我与吕范,还有桓阶归降之后都受到了重用,你的族叔孙吴更是颇受天子器重。陛下说只要你肯悬崖勒马,临阵反戈,就会既往不咎。” “刘辩不是故意骗我的吧?”孙权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 吴景宽慰道:“仲谋你放心,天子一言九鼎,料他不会言而无信。而且从金陵一路走来,我看到尚香与天子相处的颇为融洽,舅舅正琢磨着托媒把尚香送入宫中,那样你们孙家照样是江东大族。” 孙权叹息一声:“当初我还恼怒这丫头与刘辩暗通款曲,现在看来,尚香比我聪明啊!” “而且你姨娘也嫁给了吴启为妻,日后大家也算是一家人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这么多人的面子上,只要仲谋你肯悬崖勒马,我相信陛下一定会宽恕你的过错,重新给你建功立业的机会。”吴景轻轻抚摸着外甥的肩膀,柔声规劝。 吴景不提吴起还好,孙权听到“吴启”的名字后就勃然大怒,拍案道:“吴启匹夫,我早晚剁了这厮!士可杀不可辱,竟然要做我的后爹,怎能让我咽下这口恶气!” 吴景苦笑着规劝道:“仲谋啊,你姨母也是为了保全你们孙家而忍辱负重,你就不要凭义气用事了。再说了,你姨母还年轻,总不能让她守寡一辈子吧?” 孙权恨恨的道:“让我投降刘辩也行,我有三个条件,若是刘辩全部依我,我便率部归降,向蒙恬倒戈一击。若不答应,我决不投降,不成功则成仁,大不了掉脑袋罢了!” “仲谋你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吴景耐着性子问道。 (第四更送上,稍微休息一会,再去努力赶出第五更了,最后求月票奖励)(未完待续。) 七百五十一虞姬后人 听了吴景的话,孙权的脸色由黄变红,由红变紫,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仿佛一个等待开盘的赌徒。 “第一!”孙权做了一个深呼吸,克制一下有些亢奋的情绪,“第一,让刘辩把那个孔雀国的公主赏赐给我!” “孔雀国公主?”吴景此刻还不知道埃及艳后成了刘辩女人的事情,但听到孙权张嘴就索要埃及艳后,还是吃了一惊。 “听说埃及艳后是孔雀国王子凯撒的妹妹,特地来与大汉皇帝联姻,共同对付贵霜帝国,怕是陛下不会答应啊!”吴景有些犯难,这外甥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棘手的条件。 孙权冷哼一声:“我知道舅舅不能做主,你只需要向刘辩传达我的条件即可。” 顿了一顿,孙权又拉拢关系道:“你是我的亲娘舅,我相信你一定会想法设法帮外甥达成心愿。” 吴景抚须皱眉:“第二条呢?” “第二条就是让刘辩把吴启杀掉,以泄我心头之恨!”孙权咬牙切齿的说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吴启如此对待姨母,让我孙权矮人一辈,不杀此匹夫,我心头之恨难消!” 虽然孙权的第一个条件有些棘手,但这第二个条件实在太离谱,简直是小孩子赌气,所以吴景一口回绝了:“这简直是信口开河,吴启乃是天子手下屈指可数的大将,岂能因为你无缘无故的把他杀掉?若是换了别人来和你谈判,只怕听了你这个条件,早就拂袖而去了!” 孙权却一脸的不在乎:“就算不杀吴启,也要把他免官罢职,永不录用。” “这也不可能,天子无缘无故的罢免有功大臣,难道他不怕寒了臣子之心么?你这个条件想也休想!”吴景的态度很坚决,干脆利索的回绝了孙权的条件。 孙权冷哼道:“你是我舅舅还是刘辩舅舅?你不去问他,怎么知道他答应不答应?万一他答应了呢!” 吴景气的有些胸闷,不想再和孙权啰嗦。挥手道:“第三条呢?” 孙权一字一顿的道:“封我为王!” “什么?”吴景以为自己听错了。 “封我为王!”孙权再次重复,“封我为楚王,把荆南四郡封给我,世代承袭。” 吴景摇头苦笑:“仲谋。你今年多少岁了?” 孙权面色不善的道:“你管我多少岁?你是我舅舅,你不知道我多少岁么?” “你觉得凭现在的条件,陛下有可能封你为王么?若是当初你兄长带甲二十万,掌控整个荆州的时候,或许还有可能实现。但凭你现在的处境几乎是痴人说梦!”吴景耐心的规劝。 孙权一脸不甘心:“凭什么曹操能封魏王?凭什么刘备能封汉中王?难道我孙权就不能封王?” 吴景依旧努力的试图说服孙权:“首先,刘备的汉中王是董卓在世的时候,以西汉朝廷的名义册封的,只不过刘辩……只不过天子承认了而已,舅舅被你气糊涂了……” 吴景愁眉苦脸的摇摇头,继续给外甥做工作:“而且刘备是中山靖王之后,是高祖的后人,并不违背白马之盟,所以刘备就被封王了。” “那曹操呢?”孙权据理力争,“难道曹操是刘邦后裔的私生子。要改名叫刘操了么?” “曹操手中掌控着豫州、兖州大部分,以及冀州、并州几乎全部,麾下带甲四十万,治下百姓千万余人,有条件与天子讨价还价。”吴景说的有些口干舌燥。 “我们现在也有四十万人马!”孙权很认真的说道。 吴景有些哭笑不得:“四十万人马是你的么?” 孙权不以为然:“四十万人马不是我的,但我却能帮助刘辩打败这四十万人马。” 说着有些恼羞成怒:“好了……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不想再和你这个使者多费唇舌,你回去把我的话转达给刘辩。至少答应我两个条件,我才会临阵倒戈,归顺朝廷。否则就兵戎相见!” “仲谋!”吴景还想苦劝。 孙权却已经不耐烦,召唤朱治道:“朱将军,麻烦你把使者送出大营,免得被周瑜察觉。” 吴景无奈可奈何。只能跺跺脚,摇头叹息一声跟着朱治出了营帐。然后在朱治的掩护下,悄悄出了孙军寨栅,会合了几个随从,快马加鞭的朝苍梧返程。 为了安抚孙氏一族,刘辩用过晚膳之后特意赶往两位吴夫人居住的府邸拜访。这让吴氏姊妹受宠若惊,对皇帝的谦逊和蔼宽慰不已,看起来赦免孙权的罪责并非诳语。 正闲侃之间,忽然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二十岁出头,身穿绿色石榴裙,相貌俊美,身姿婀娜,气质优雅,怀抱三四岁小女孩的妇人:“婆婆,家里来客人了么?”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孙策的遗孀虞芷若,华灯初上的时候带着丫鬟,抱着四岁的女儿孙睿上街闲逛了一圈,并不知道天子大驾光临吴宅。 “芷若,这是当今陛下!”吴夫人站起身来,郑重的介绍道。 虞芷若吓了一跳,肃拜施礼:“民妇不知道陛下大驾光临,唐突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刘辩不得不佩服孙策的运气,失去了大乔,他竟然又挖掘了一个姿色倾城的美人儿,虽然比起二乔来略逊一筹,但也是国色天香的红颜尤物,若不是嫁给寻常人家,说不定也会青史留名。当下刘辩悄悄吩咐脑海中的系统检测一下这个虞芷若的四维及魅力值。 “叮咚……虞芷若——统率32,武力27,智力70,政治48,魅力97.” “啧啧……竟然有97的魅力,孙策眼光真好!” 刘辩在心中赞叹一声,笑容和蔼的示意虞氏平身:“莫非夫人是孙伯符的遗孀?” 旁边的吴夫人接过话茬道:“不错,这正是伯符的遗孀虞氏!说起来不怕陛下责怪,我这儿媳虽然家门贫寒,但祖上却是赫赫有名。” “婆婆……”虞芷若以目示意吴夫人不要说得太多,免得言多有失。 吴夫人却继续说了下去:“芷若她的祖上就是西楚霸王最宠爱的虞姬同族,也就是说芷若是虞姬的后人。” “虞姬后人?” 刘辩闻言吃了一惊,孙策的绰号小霸王,想不到竟然也弄了个虞姬的后人做妻子,这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天意。若有一天虞姬爆表出世,植入的身份或许十有八九就会是虞芷若的同族甚至是姐妹吧?(未完待续。) 七百五十二东山再起 刘辩认为按照系统的尿性,虞姬出世之后有极高的几率成为虞芷若的姐妹,再换个角度来看,虞姬还有可能被项羽携带出世,若自己娶了虞芷若的话,那自己岂不与项藉成了连襟? 刘辩不敢说这种事情一定会发生,但并不排除这种几率,所以刘辩打算把虞芷若收了。就像曹孟德说过的话“汝妻吾自养之”,孙策因自己而死,所以自己也应该好好的养活虞芷若。 虞芷若不过才二十岁出头,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嫁给寻常的凡夫俗子有辱小霸王之名,所以还是让自己这个九五之尊来照顾她的下半生吧! “嗯……还有下半身!”刘辩忽然在心头有些猥琐的想道,圣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连孔夫子都有爱美之心,更何况自己这血气方刚的少年呢! 这样一想,刘辩就对虞芷若这个年轻貌美,举止得体的寡妇砰然心动,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没娶过人妻,是时候找找新感觉了。 更何况虞芷若乃是虞姬宗族的后人,小霸王的妻子,说起来也不辱没皇室,还能让天下的百姓看到大汉天子的胸襟,就连项羽女人的后裔都能化敌为友,还有什么不能包容的呢?这就叫做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当然,对于刘辩来说,打算把虞芷若收入后宫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样做有很大的几率与项藉攀上关系,成了亲戚有话就好说了,就算不能一笑泯恩仇,也不至于势不两立吧? “呵呵……说来咱们的祖上倒是有缘!”刘辩收了思绪,莞尔一笑,伸手示意虞芷若平身。 “谢陛下!”虞芷若不经意间看到了天子的笑容,一颗心不由得砰砰直跳,脸色泛起一抹酡红。 刘辩退回椅子上正襟危坐,和颜悦色的道:“虞氏,孙伯符兵败跳楼。与你阴阳相隔,你是否恨朕?” 听了刘辩的话,虞芷若脸颊微微抽搐,泪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晶莹。肃身道:“回陛下的话,尚香已经把夫君临死之前的话告诉了妾身,天下纷争,群雄逐鹿,伯符的死只能说是天意。妾身绝不敢怨恨陛下!” 顿了一顿,继续道:“相反,妾身还感激陛下成全了伯符的名声,让他可以含笑九泉。前些日子妾身还梦到伯符托梦,让我向陛下表达感谢之意!” 就在虞芷若说话的时候,身后的小丫鬟抢着插嘴道:“少夫人不是还梦到少主临死之前把你托付给陛下,让陛下照顾夫人的生活么!” “翠芸,休要胡说!”听了小丫鬟冒冒失失的插嘴,虞芷若又羞又恼,双颊带潮扭头瞪了小丫鬟一眼。轻声训斥。 “哦……我、我胡说的!”小丫鬟自知失言,吓得战战兢兢跪倒在地。 虞芷若的脸颊红到了耳根,低着头道:“陛下恕罪,小丫头今年才十二三岁,不谙世事,失语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哈哈……何罪之有!” 刘辩先是朗声大笑,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这事倒是蹊跷,前不久朕在麟德殿也是做了这样的一个梦,梦到与孙伯符在金陵城头眺望万里长江。指点江山,纵论天下英雄。末了,伯符向朕托付,让我照顾他的遗孀。莫非这真的是伯符之意?” “这……不会这么巧吧?”虞芷若闻言一颗心砰砰剧跳,心头犹如鹿撞。 两位吴夫人闻言俱都一愣,面面相觑,欲言又止:“这?” 刘辩不知道虞芷若和小丫鬟说的梦是真是假,但却知道自己所言纯粹是信口开河,为了忽悠孙氏一家。让自己收虞芷若入宫水到渠成,虞芷若姓虞,入宫之后就是自己的姬妾,那样自己也拥有一个叫做虞姬的美人了! “既然天意如此,不如便顺应天意好了!若虞氏愿意,朕将你纳入乾阳宫,收为嫔妃可好?”刘辩清了清嗓子,在孙家人的面面相觑之下,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这……民妇只是一介遗孀,何德何能得到陛下的垂青,这合乎礼法么?” 虞芷若闻言百感交集,也不知道到底是该允诺好还是拒绝好?若是答应下来,不知道孙家的人会怎么看待自己,若是贸然拒绝的话会不会惹怒天子,给孙家招惹大祸? 最终还是年长的吴国太老成持重,咳嗽一声,起身施礼道:“虞氏还年轻,迟早总是要嫁人的,若是能够得到陛下宠幸,自然是她的福气,我们孙家也跟着荣耀。我们姊妹算是虞氏的长辈,这件婚事就这样定下来吧!” 虞芷若闻言面露娇羞之色,既然连婆婆都答应下来,自然不会再去拒绝,温顺的施礼肃拜:“既然婆婆这样说,芷若就听从长辈之命,以及陛下的圣谕,愿入宫侍奉陛下!” 刘辩轻抚颌下日渐浓郁的胡须,笑容可掬的道:“此乃天意,虞氏你尽管放心,入宫之后朕必然像孙伯符在世一般待你。” 虞芷若突然跪倒在地,郑重的道:“但臣妾还有个请求,希望陛下能够成全!” 刘辩上前一步,握住虞芷若纤弱无骨的柔荑,肃声道:“虞氏尽管放心,朕一定会把你明媒正娶入宫,聘书六礼,媒妁之言一样不少。等回到金陵之后,朕就会让陆司徒亲自登门,正式联姻。” “妾身想要的不是这个!”虞芷若跪在地上,温顺的摇了摇头,“妾身所求者,无非有二!” “虞氏请直说无妨。”既然虞芷若不肯起身,刘辩就蹲着身子握着虞芷若的纤纤玉手,听她说话。 天子对自己的尊重让虞芷若很是欣慰,这说明这位一言九鼎,断人生死的帝王不是个霸道之人,平复了下情绪,柔声道:“妾身所求者有二,其一,夫君去年夏天新丧,我须为夫君守孝三年。其二,夫君膝下只有一子孙绍,妾身求陛下不要给绍儿改姓,以保全夫君的香火。” “呵呵……原来如此啊,虞氏有情有义,实乃贞节烈妇之楷模,能够得到你这样的嫔妃陪伴,朕心有荣焉,准奏!” 刘辩一脸赞赏的把虞芷若从地上搀扶了起来,朗声道:“传朕旨意,自今日起册封虞氏芷若美人封号,等回到金陵之后便差遣大臣至府上送达聘书六礼,待为孙策守节满三年之后再行入宫。” 听了刘辩的圣旨,孙家上下一起跪地谢恩:“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再次高声宣布:“孙策之子孙绍即日起承袭孙策的爵位,加封为吴候。至于孙坚的乌程侯之位,还是待孙权做出决定之后,看看再由谁来继承吧,或者是孙权或者是孙翊,抑或是孙匡,到时候朕会根据形势指定继承人选。” “谢陛下皇恩浩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吴氏姊妹与孙尚香、虞芷若以及众丫鬟几乎喜极而泣,齐齐叩首谢恩,再三稽首。 孙坚、孙策相继身亡之后,世人皆以为孙家就此一蹶不振,日渐凋零,想不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再次崛起。经过这一次联姻之后,孙家甚至是吴家,照样是江东望族,谁敢小觑? 看着跪在面前英姿飒爽的孙尚香,刘辩很想把这个与自己暗通款曲许久的美人儿一块收入后宫,但觉得今天刚收了虞芷若,若是再把孙尚香收了的话,就有些贪得无厌。欲速则不达,还是日后另择良机再提此事吧! (今天先送上第一更,弟兄们有月票的尽量投起来啊,不要在更新之后就断了投票的势头。)(未完待续。) 七百五十三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吴景一行快马加鞭,凌晨时分返回了苍梧,直奔刘辩下榻的府邸前来见驾。 此刻已经是五月底,新鲜的西瓜已经下来,王守仁从封阳地区购买了几十万个西瓜,花了三天的时间,用上千辆马车运到了苍梧犒赏三军。 作为天子,刘辩自然享受的是最优质的西瓜,可惜南方气候温暖,不能像北方的百姓那样把冬天的寒冰贮藏起来,等到盛夏之时拿出来冰镇水果,消暑解热。 “你们大汉朝的西瓜真是可口,又甜又沙,太好吃了!”被赐名柯丽奥的埃及艳后第一次吃到西瓜这种水果,食指大动,一口气把七八斤重的西瓜吃了个精光。 刘辩笑吟吟的看着妖艳的女人大快朵颐,纠正道:“应该是我们大汉朝,你已经是大汉皇帝的女人了,焉能再用‘你们’这个称谓?” “对对……应该是我们,臣知罪,我应该自称臣什么来着?”埃及艳后露出憨笑赔罪,“你们汉人的称呼真麻烦,我老是记不住!” “皇帝的女人应该自称臣妾!” 刘辩很认真的给埃及艳后纠正,从随身行李箱里拿出几本书籍交给她,叮嘱道:“这是用西方文字与汉字共同撰写的书籍,你没事的时候多看看,慢慢就能够学会博大精深的汉家文化了。关于宫廷礼节,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来问我,也可以去问乔美人,将来入宫之后可是有很多繁文缛节的。” “臣妾遵旨!”埃及艳后模仿着大乔的样子肃拜施礼,胸前的波涛上下颤抖,巍峨壮观。 刘辩话锋一转:“对了,你们孔雀王国的军队与子民还有多少人?” 埃及艳后丢掉手中的西瓜皮,掏出手帕擦拭了下唇角的西瓜汁:“回陛下的话,鼎盛时期的孔雀王国下辖数百座县城,有百姓四五百万人。但自从数百年前被贵霜人撵到印度北部之后,处境每况愈下,时至今日。我们孔雀国的子民已经只剩下不足三十万,军队大概在三万人左右。” 刘辩微微颔首:“想不到曾经辉煌一时的孔雀王朝沦落至此,比起人口千万,拥有五六十万军队的贵霜帝国。你们的确太弱小了。” “所以哥哥才派我来和你们大汉帝国联姻嘛!”埃及艳后风情万种的向刘辩撒娇,“我想陛下一定会帮我们复国的吧?” 刘辩正色道:“帮你们孔雀王朝复国可以,但你们孔雀国的后裔必须答应以后世世代代臣服在大汉帝国之下,永远做我们的附属国。” 埃及艳后面露为难之色:“我哥哥可是很强硬的一个人,我怕他不会答应哦!” “但朕总不能没有一点好处就帮你们孔雀王国吧?贵霜可是和我们大汉并列的四大帝国。总兵力在五十万之上,要长途伐灭贵霜,怕是要付出巨大的人力与物力!” 埃及艳后到底是西方女人,对于天子的权威不是太重视,当下坐在刘辩的腿上,用酥.胸在刘辩的胸前蹭来蹭去,撒娇道:“你看我都陪你上床了,难道这不是好处么?陛下你要知道,在我们贵霜国,我可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刘辩正襟危坐。一副坐怀不乱的表情:“你陪我上床这是私事,国家大事是公事,朕必须做到公私分明,不能因私废公!” “我了解兄长的为人,陛下这样的条件怕是不会答应!”看到刘辩不苟言笑,埃及艳后知道自己这一套不好使,语气变得担忧起来。 “不过朕有个好办法!”刘辩笑笑,“等你给朕生了儿子之后,可以派去你们孔雀王国继承王位。” 埃及艳后头摇的像拨浪鼓:“那也不行,哥哥将来也是要生儿子的。” “你的意思就是凯撒到现在还没有儿子?” 埃及艳后点头:“哥哥到现在娶了七个妻子。生了十个女儿,但将来迟早总是要生儿子的。” 刘辩嘴角微翘:“万一将来凯撒王子失去了生育能力呢?” “这怎么可能?”埃及艳后表示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刘辩露出诡谲的微笑:“世事无常如白云苍狗,什么事情都会发生!朕认为若是你哥哥膝下无子,可以派出你的儿子到印度地区继承王位。统治地方。” “陛下,吴景将军在门外求见!” 刘辩正与埃及艳后唇枪舌剑之际,门外忽然响起了展昭的禀报声。 刘辩朝埃及艳后挥挥手:“好了,你下去吧,这件事慢慢考虑。你为这个国家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获得一些利益也是应该的。” 埃及艳后有些迷糊。木然的点点头,离开了刘辩的怀抱,从后门退了出去。 吴景站在房门一角,瞥见了孔雀公主和刘辩的亲昵举止,心知这女人十有八九已经被天子宠幸。孙权这个坑舅的小兔崽子竟然还痴心妄想的觊觎美色,真是拿着亲娘舅往死里坑! 等吴景进了房门施礼完毕之后,刘辩递过去一块西瓜:“吴将军一路风尘仆仆,让你受累了,吃块西瓜消消暑吧!” 吴景不敢推辞,勉强咽下一块西瓜,这才愁眉苦脸的长叹一声:“陛下……臣无能啊,仲谋提的条件真是让臣不敢启齿!” “无妨,吴将军直管说来,我倒要看看令甥有多大的胃口。”刘辩早就料到孙权这德行,当下面无表情的吩咐一声。 吴景咽了咽唾沫,嗫嚅着把孙权的三个条件说了一遍,最后跪地请罪:“微臣无能,我这就去找两位妹妹,让他们给仲谋修书一封,训斥他的无礼请求!” 刘辩却挥手阻止了吴景:“不必,此乃国事,不必劳烦两位夫人!” “是、是……”吴景额头见汗。 “这三个条件中朕答应孙权两个也并非不可,关键听吴将军话里行间,似乎孙权对这支军队已经失去了掌控力?”刘辩话锋一转,敏锐的找到了值得下手的破绽。 吴景点头:“的确如此,自从程普、韩当、黄盖等文台旧将相继战死之后,现在的将领几乎全都是由周瑜控制,仲谋现在已经失去了对这支队伍的掌控能力。” 刘辩发出一声嘲笑:“这不就得了,孙权连掌控这支队伍的能力都没有,他又拿什么来临阵倒戈?以朕对周瑜的了解,他是个非常高傲的人,已经迷失心智,不能接受失败,不惜一切代价要证明他的能力,想说服周瑜投降几无可能!既然孙权无法掌控这支部队,所谓的投降条件根本不成立!” 吴景额头渗出黄豆般的汗珠,点头如鸡啄米:“是是是……陛下所言极是,你说的这些微臣竟然没想到,容我再去一趟怀安的联军大营,把形势分析给他听听。看目前的形势,三万人马之中能有一万跟随他归顺朝廷就不错了。” “吴将军来往奔波,疲倦不堪,休息几天也不迟,太急了反而会被孙权认为朕在求他投降。何时动身,等朕的吩咐便是!”刘辩最后安抚吴景道。 “臣遵旨!”吴景只能躬身答应,等待天子的旨意。 次日傍晚,斥候来报,王贲的主力援军已经抵达怀安附近,并且兵分两路,王贲留下五万人给蒙恬指挥,亲自率领十万人向郁林进逼,目前霍去疾正严阵以待。 不过大汉朝的援军已经抵达交州前线,包括刘辩、诸葛亮、穆桂英三路队伍在内,援军总兵力达到了十四万人,号称二十五万。况且主场作战,物资补给便利,蒙恬与王贲也不敢贸然出击,一面请李斯到林邑国境内坐镇调度,一面等待良机,南方的战事也陷入了僵持阶段。 过了五六天之后,时间进入更加炎热的六月,刘辩这才吩咐吴景动身,前往联军大营与孙权商议投降的事宜。 吴景临走的时候少不得要带上两位吴夫人苦口婆心写的亲笔书信,甚至就连孙尚香也乔装打扮跟着一块去了孙军大营,试图说服孙权放弃这些不自量力的条件。 吴景带着孙尚香,轻车熟路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在傍晚时分抵达了孙军大营,在朱治父子的帮助下,再次秘密进入了孙权的营帐。 自从吴景走后,孙权便日盼夜盼,希望万一刘辩脑子抽筋就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可是一晃过去了五六天,迟迟不见吴景的踪影,这让孙权气的不停的咒骂刘辩,最后恼怒之下把亲娘舅吴景也连带着一块给骂了。 盼星星盼月亮,望眼欲穿的孙权终于等到了吴景,也顾不得与孙尚香寒暄,急不可耐的问道:“天子答应了我几个条件?” 孙尚香先是把孙权一阵训斥,骂他不自量力,骂他死到临头不知好歹,等将来大祸临头,悔之晚矣! “给我滚,胳膊肘向外拐的贱人!”孙权大怒,抬手赏了孙尚香一个巴掌,恶狠狠的盯着吴景:“刘辩到底答应了我几个条件?” 吴景只好据实相告:“陛下说可以答应你两个条件,但军权掌控在周瑜手里,你如何能率部给贵霜军反戈一击?既然不能反戈一击,你这些条件就是信口雌黄!” 听了吴景的话,孙权皱眉思忖,良久双眼放射出恶狠狠的光芒:“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只要让刘辩给我下一道圣旨,把答应我的条件白纸黑字写下来,我就有办法把周瑜他们统统送上西天!” (今天的第二更送上,在15年倒数第二天立继续求月票,有票的兄弟们再支持一下,坚持坚持到最后)(未完待续。) 七百五十四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吴景回来的时候给刘辩带回一封孙权的秘密书信,刘辩看完之后被彻底的震惊了。 “知道孙权腹黑,没想到小小年纪竟然腹黑到这种地步,朕真是自叹弗如啊!”看完孙权的书信后,刘辩不得不甘拜下风,在心里惊叹一声。 在刘辩穿越之前,研究厚黑学的人言必提刘备脸厚曹操心黑,但看完孙权的书信之后,刘辩才知道孙权又厚又黑。还没成为帝王,就已经拥有了帝王的无情与残酷,这样的手段即便是自己也干不出来! “二哥书信写的什么?” 孙尚香挨了孙权一巴掌,一路上又委屈又恼怒,恨恨的发誓就此撒手不管任孙权自生自灭,但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兄长,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孙权在信中写的什么,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做死的道路上越陷越深吧? 刘辩急忙把书信遮掩起来,避免被孙尚香看到:“没什么,就是要求朕给他写一封圣旨当做凭据,生怕朕会出尔反尔!” 吴景一脸担忧的道:“仲谋说要送周瑜他们上西天,他会不会做出冲动的事情?若仲谋实在无法控制周瑜的话,就让他与朱治父子带着愿意归顺的人悄悄离开贵霜大营吧?” 刘辩轻抚胡须:“孙权在书信中说的非常坚决,誓要率部倒戈贵霜,以此来换取王爵。富贵险中求,朕也只好成全他,既然他说有办法除掉周瑜一党,朕相信他已经深思熟虑过,是成是败,一切天天由命好了!” 吴景与孙尚香对望一眼,也只能叹息一声:“仲谋还说周瑜疯了,我看他也疯了,被王霸之业迷了心窍,谁说也听不进去!” 刘辩面色如霜,沉声道:“人各有志不可相强。就像孙伯符为名求死一样,孙仲谋不愿意平平庸庸的活着,为了荣华富贵决心放手一搏,朕只能成全他!” “陛下真的要答应封仲谋为王?甚至把柯丽奥公主赏赐给他。或者把吴启将军免职?”这一刻,吴景的声音有些颤抖。 “君无戏言,朕会给孙仲谋写一道白纸黑字的圣旨!”刘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因为刘辩知道孙权有命提条件,无命消受。 “好了。你们下去休息吧!吴将军奔波多次,明日就不用你去了,让尚香带着展护卫去一次联军大营,把朕的诏书送给他!”刘辩挥挥手,吩咐吴景与孙尚香退下。 吴景舅甥二人下去之后,刘辩再次缓缓展开了孙权的书信,为孙权的心黑惊叹不已。 “求无色无味毒药一副,若不能劝服周瑜归降,我便将周氏一党悉数赐死。夺取兵权,就地放火烧毁贵霜大营。请天子传令汉军见贵霜军大营火起之后,乘势掩杀,必然大获全胜。 权冒此风险,为大汉立下大功,只求陛下以圣旨为证,封我为楚王,统辖荆南,世代承袭。另将孔雀公主赏赐于我,以慰相思之苦。至于是否罢免吴起,权可以退让一步。将此要求撤销!” 孙权讨要别的东西不好说,但索要毒药,刘辩还真不缺。麾下有孙思邈、李时珍、张仲景这些神医,想要什么样的毒药都可以配出来。而且刘辩随身就带着。 这也是刘辩不让吴景再次出使的原因,免得被吴景搅乱了计划。既然孙权自己求死,而且还能把周瑜的党羽一网打尽,自己何乐而不为? 就连孙权一介乳臭未干的少年都能够如此心狠手辣,自己有什么理由婆婆妈妈?送孙权一副剧毒,让他送周瑜等人下地狱好了。孙权若是毒不死周瑜等人。下场必死无疑;就算毒死了周瑜及党羽,也有可能被蒙恬杀掉。 当然,刘辩希望最好的结果就像孙权说的那样,先把周瑜及其党羽全部毒死,再放火烧掉蒙恬二十万联军的大营,吴起、诸葛亮趁机掩杀,定然是一场大胜。 若孙权真能立下此等大功,而且还能够侥幸不死,那说明他真有做王的运气,刘辩不介意封他一个楚王。若孙权不识时务还想讨要埃及艳后,刘辩觉得自己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孙权给周瑜陪葬,对于如此一个腹黑的人,自己有必要和他讲信用么? 刘辩提笔研墨在烛光下写了一封圣旨,答应事成之后册封孙权为楚王,并把孔雀公主赐给她。刘辩知道,这封圣旨就是孙权的催命符! 当然,刘辩这么写也给自己留了余地,如果抠字眼的话,自己只是承诺把孔雀公主赐给她,也没说就是埃及艳后,让凯撒随便认一个妹子送给腹黑权就是了。 待圣旨晾干之后,刘辩又从自己的随身行李箱中拿出了一个锦盒,里面就是由东汉的神医们炼制的毒药,入水即融,无色无味,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什么断肠散、鹤顶红统统与它无关。 但刘辩却知道,只需小剂量入腹之后,按照穿越前的时间,最多三分钟,就可以让服下这剧毒的人七窍流血,肝肠寸断,停止心跳。 刘辩小心翼翼的把毒药用锡纸包裹了,然后手写了一张使用说明,一块装进了信封之中。准备明天一块交给展昭,让他跟着孙尚香一块去一趟孙军大营。 也许几天之后,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叫做周瑜的人,虽然这样很可能破坏刘辩使用小乔引诱周瑜的计划,但现在孙权要送人头,就只好笑纳。 水无常势,兵无常形,随机应变,见机行事,才是聪明之举! 次日天色刚亮,孙尚香就来到刘辩下榻的府邸,把刘辩从大乔的被窝里喊了出来:“不知陛下打算派何人随我去联军大营,我想再试试能否说服兄长?” 刘辩笑笑:“我想不必试了,因为你无法说服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就如同你当初无法说服孙伯符一样!” 刘辩立即招来展昭,把装着剧毒的信封与圣旨交给他,附在耳边叮嘱道:“一定要把信封亲手交给孙权,任何人不得触碰!” 展昭拱手领命:“微臣明白!” (第三更送上,15年最后的一天了,必须求月票,不然就会死的很惨!领先了一个月最后被反超,估计会像周瑜一样吐血吧?必须咬牙坚持下去,直到终点!)(未完待续。) 七百五十五生子当如孙仲谋! 孙尚香轻车熟路,带着乔装打扮的展昭在又一个夜幕中出现在了孙权的营帐。 “孙将军,这是陛下的圣旨与交给你的东西!”没有过多的寒暄,展昭直接从怀里掏出圣旨与信封交给了孙权。 “兄长,这里有阿母的书信。”孙尚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与舅舅已经无法劝阻你了,你好好看看母亲的书信吧,不要做自不量力的事情,人贵自知之明!” 孙权接过孙尚香的书信直接放在烛火上引燃,一脸厌恶的道:“你们若真的想帮我,就在刘辩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好了!在你们眼中,我处处不如兄长,这一次,我孙仲谋一定要让你们刮目相看,只有我才能给孙家带来无上的荣耀!” “你……” 望着几乎走火入魔的二哥,孙尚香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潸然滑下。 展昭也不多说废话,向孙尚香点点头:“孙小姐,为了避免被周瑜察觉,走漏风声,你我不宜在此地久留!” “二哥,我走了,望你好自为之!” 孙尚香哽咽着留下最后一句话,在朱然的带领下,与展昭一起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孙军大营,会合了随从朝苍梧返程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 展昭与孙尚香走后,孙权手持盖着煌煌圣印的诏书,发出了一串如痴如醉的笑声,这一刻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头戴王冠,接受臣子朝拜以及怀抱美艳的埃及艳后,醉生梦死,颠鸾倒凤的情景,这一刻自己终于变成了人生赢家。 “哈哈……想不到孙家成就王霸之业最终还是要靠我孙仲谋来完成!我想父亲大人在九泉之下应该庆幸生了我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吧?” 孙权望着白纸黑字盖着红色大印的圣旨,内心充满了骄傲,“也许父亲在九泉之下应该会吟诵一句生子当如孙仲谋吧?只有我这样智勇双全,百折不挠的人才能功成名就,坐享美人!” 这一夜。孙权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思前想后,孙权认为应该再给周瑜一个机会,如果能够说服周瑜率部跟随自己归降。那将会完整的保存孙家现有的实力,因此孙权决定再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周瑜。 只是之后的几天,天空突然下起了连绵不绝的雨水,周瑜也被蒙恬调去执行秘密任务,需要七八天才能回来。这让孙权感到出离的愤怒。 “周瑜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外出执行任务竟然瞒着我,到底谁是你的主公?” 孙权站在营帐之中,望着头顶厚重的乌云,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水,恨得咬牙切齿,“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了!” 阴雨连续下了七八天,汉军与联军陷入了对峙状态。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蒙恬方面,由于汉军的主力增援部队抵达,所以不敢贸然进攻。而刘辩一直在使用阴谋,寻找代价最小的取胜之道,更不会正面与贵霜军决战。 刘辩的敌人太多,除了贵霜军之外还有西汉、还有李唐、还有织田信长、还有铁木真,甚至将来与曹操之间也有不可避免的一战,所以刘辩知道自己应该尽量减少士兵的伤亡,以最小的代价获得胜利。无论阴谋阳谋,只要能取胜就是王道! 蒙恬看到汉军按兵不动。看过地图之后便邀约擅长水战的周瑜跟着自己去一趟合浦,看看能否由海路穿过儋州海峡(琼州海峡),奇袭交州东部地区,由番禹(广州)登陆。对刘辩军实行南北夹击。 正因为蒙恬的计划事关重大,只有寥寥几个重要将领知道,周瑜对蒙恬的器重感激不已,这才没有对孙权解释自己的行踪,却惹得孙权更加不忿。 又过了五六天,周瑜才和蒙恬从海边返回。孙权急忙吩咐厨子置办酒菜,准备给周瑜“接风洗尘”,然后亲自去周瑜的营帐邀请他赴宴。 “公瑾啊,这些日子你跟随蒙恬去哪里了?让我及诸位将士好生挂念!”孙权一副牵挂不已的表情。 周瑜愧疚的一笑:“呵呵……得罪仲谋了,并非瑜不愿意向你透露行踪,只是此事干系重大,蒙恬将军已经修书交给李斯大人,让他秘密修造船只,并且再三叮嘱在军中不得走漏风声。至于蒙恬将军的计划,过不了太久,你就会知道的!” 既然周瑜不愿意透露,孙权也就不再追问,虽然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我觉得贵霜这些人不太靠谱,一个个名字取得如此怪异,又是嬴政,又是蒙恬,又是李斯,又是王贲,简直群体发狂,和这种势力合作,我军有取胜的希望么?” “他们是嬴政的后裔,为了表示复国的决心,才全部改成了先人的名字,以表其志!”周瑜耐心的给孙权解释。 “如果当初我们没有依附贵霜,而是选择投降刘辩的话,会是什么结果?”孙权做出最后的试探。 周瑜微微沉吟,随即斩钉截铁的道:“为了伯符,我们一定要奋战到底,我周公瑾誓死要让孙氏成就五霸之业!这次知道了蒙恬将军的计划之后,我对击败刘辩更加充满信心……” 周瑜越说越激动,情绪有些亢奋:“只要蒙恬将军的计划成功,汉军必然全线溃败,到时候我们便可以乘胜追击,直捣荆南,收复故土。继而联合西汉,南北呼应,让刘辩首尾难顾!” “公瑾为我们孙家如此操劳,请受权一拜!”孙权向着周瑜长揖到地,深深的一拜。 周瑜急忙去搀扶孙权:“使不得使不得,虽然瑜一直拿着仲谋当兄弟,可你毕竟是我的主公,万万使不得!” 孙权站直了身躯之后,便道明来意:“公瑾一路风尘,我已经命厨子置办了酒筵,为你接风洗尘,请随我去帐中赴宴。”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叨扰仲谋了!”周瑜对孙权的恭敬很是欣慰,欣然答应了下来。 当下孙权在前,周瑜在后,一起来到了孙权的帅帐。 把周瑜邀约到营帐之中后,孙权又派亲兵去邀周侗、周德威、伍云召等武将,以及剩下的唯一文臣张昭前来赴宴,大伙儿一块给周瑜接风洗尘,把酒共论破敌之策。 (早早的送上第一更,决战15年最后一天,兄弟们的月票请多多支持,绝不能拼了一年输在最后一刻,你们的支持就是剑客爆发的动力!)(未完待续。) 七百五十六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残阳如血,红日西坠。 西方的天空漫天晚霞,犹如胭脂一般殷红,让人看的惊心动魄,传闻这是不祥之兆。可惜走进了孙权营帐的周瑜并没有看到。 在孙权亲兵的邀请之下,周侗、周德威叔侄相继前来赴宴,大伤初愈的伍云召也接踵而至,只有张昭迟迟未至,另外也不见朱治的影踪。 “张子布为何迟迟未到?”孙权有些沉不住气,皱眉吩咐帐前的亲兵,“速速去催张子布前来赴筵,今夜给公瑾接风洗尘,不得无故缺席!” 亲兵还未动身,前面派去邀请张昭的人却已经返回,拱手道:“启禀主公,张先生说得了热伤风,现在浑身无力,躺在病榻上起不来,实在无法前来赴宴,让小人代为赔罪,请主公与周都督见谅!” “公瑾你看呢?”孙权双眸转动,心念电转,把目光落在了周瑜的脸上。 说起来张昭与周瑜交情一般,并不属于周瑜的嫡系,而且还是个手无傅鸡之力的文官,对孙权并没有多大的威胁,之所以邀请他一块来赴筵,只是为了怕引起周瑜的疑心。 既然张昭不偏不倚的得了热风寒,或许是他命不该绝,所以孙权就征询周瑜的意思。如果周瑜不勉强张昭,那么张昭的性命就保住了,如果周瑜执意让张昭来赴筵,那么老头还得给周瑜陪葬! 周瑜略作思忖,心平气和的道:“算了,张子布快五十岁的人了,在交州这瘴气丛生的蛮荒之地水土不服也是正常,给我接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不要勉强他了!” 孙权微微一笑,附和道:“公瑾说的也是,那就不必勉强张子布了,岁数大了和我等年轻人也谈不到一块!” 周瑜话锋一转,询问道:“为何未见到朱君理将军前来赴宴?” 自从程普、黄盖、韩当等人相继战死之后。朱治已经成为孙氏麾下资格最老的武将之一,按照道理自然该来出席。但孙权也知道当今孙军武将之中,怕是只有朱治一人才会对自己忠心耿耿,因此在去邀请周瑜赴宴之前。就找了个借口派朱治率队伍出寨巡逻去了。 “呵呵……我怕喝多了之后误事,万一汉军来劫营,就会被杀个措手不及,故此派遣朱治率领了数千精兵,在寨栅周围加强巡弋。免得酒后误事!”孙权早就想好了措辞,回答的不动声色,应付自如。 周瑜朗声笑道:“想不到仲谋越来越细心了,倒是让人欣慰。不过瑜并非嗜酒之人,大家浅酌几杯,共商破敌之计,我等在大帐里举杯共饮,却让朱将军在外面巡夜,实在失礼。随着黄公覆、韩义公等几位将军的相继辞世,朱将军已经成为了我军中资历屈指可数的老将。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我这就派一员偏将去把朱将军替回来!” 周瑜话音落下,朝帐外吩咐一声,派了一员叫做陈腾的偏将即刻出营找到朱治的巡逻队伍,把朱治替换回来。 陈腾刚走,孙权就端着酒壶起身:“时候已经不早,我等一边喝一边等朱将军入席也是不迟!” 周瑜想要劝阻,孙权却已经端着酒壶来到了他的面前,情真意切的道:“公瑾啊,这段时间阴雨连绵。我在帐中面壁思过,才发现自己从前实在太幼稚,太独断了,轻敌冒进害死了黄公覆与韩义公两位将军。真是寝食难安。我决心痛改前非,还请公瑾日后全力辅佐我,权对你的话一定言听计从!” 周瑜急忙阻拦:“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虽然仲谋你比我年幼,而且瑜一直拿着你当兄弟。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等的主公,周瑜岂敢逾礼!” 孙权却执意要倒酒:“这酒代表了我的悔改之意,若你不肯喝,那就是不肯原谅我之前的鲁莽无知,我……我心中不安啊,于情于理,这杯酒必须由我亲自给你斟满!” “哈哈……既然主公有此心意,那公瑾你就喝了吧!”旁边的周侗抚须微笑,对孙权的改变很满意,“公瑾喝了这杯酒,从今以后就更要全心全意的辅佐仲谋,君臣齐心,其利断金!” 周瑜感慨道:“好,既然仲谋一片心意,那瑜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孙权又端着酒壶来到周侗面前:“周叔父,这两年来亏了你的辅佐,我们孙家才能苟延残喘,小侄还从来没给你斟过酒,这一杯代表了小侄的感谢之意,周叔父绝不能推辞!” 周侗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头上已经生出白发,让年轻的孙权给自己斟一杯酒也没什么大不了,当下也不推辞,拱手道:“既然如此,老夫就不推辞了,自今日之后,侗定然与公瑾、德威尽心竭力的辅佐孙氏,争取东山再起!” 孙权给周侗、周瑜叔侄斟满了酒杯,又端着酒壶来到周德威面前:“周将军,从前孙权年幼无知,有得罪之处,还请将军多多包涵!” 周德威豪爽的大笑一声:“哈哈……我是个粗人,从来都是心直口快,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有失礼之处还请主公莫要见怪!既然你要斟酒,俺也不推辞,喝了你这杯酒,我周德威就算替孙家战死沙场,也是死而无憾!” 孙权端着酒壶,不动声色的给周德威斟满酒杯,最后来到了伍云召面前。 伍云召之所以为孙家效力,只因为植入的身份是孙权旧部武将之子,但在孙权看来,伍云召这些年跟着周瑜南征北战,对周瑜的感情似乎更胜自己一筹。为了避免后患,孙权决定斩草除根,把伍云召一块除掉,宁可错杀一个,绝不能养虎遗患。做男人就得心狠手辣! 伍云召急忙拒绝:“主公,召就免了吧?” 孙权正色道:“哎……这怎么能行?如今我军中的大将就以你与德威将军为顶梁柱,我怎能厚此薄彼?” 伍云召推辞不过,只好把酒杯放下,任由孙权给自己斟满,最后作揖拜谢:“多谢主公赐酒,召愿为主公马革裹尸,万死不辞!” 给在座的四个人相继斟满了酒杯,孙权最后才端着酒壶返回了自己的座位,在背身的时候悄悄转动酒壶的机关,把没有毒药的一半转了过来,将自己的酒杯中倒满了清澈的白酒。 “诸位,权在这里先干为敬,感谢诸位将军对孙权的辅佐与提携!” 孙权端起酒杯,扬起头颅,一饮而尽。最后扫视了众人一眼,伸手示意众人干杯:“公瑾,诸位将军,请干了这杯酒!” 周瑜及周侗等人一块举起酒杯,由周瑜致辞道:“难得仲谋日渐成熟,瑜深感欣慰!想必老主公与伯符在九泉之下也会含笑九泉,只要主公你能够奋发图强,我军联合蒙恬将军,早晚会大败汉军,继而乘胜追袭,收复荆南。到时候联合西汉,成犄角之势,东西夹攻,何愁霸业不成!” “愿誓死为主公效力,马革裹尸,万死不辞!”周德威与伍云召一起举起酒杯,齐齐道一声。 “公瑾将军,蒙恬大将军有紧急要事召见你!” 就在周瑜准备举杯之时,营帐外面忽然传来蒙恬亲兵的声音,在帐前拱手道:“蒙恬将军说有十万火急的军情,一刻也容不得耽搁,请公瑾将军马上赶往帅帐!” 周瑜摇摇头,向孙权致歉道:“实在不凑巧,听说蒙恬最厌恶部将带着酒味参见军议,这杯酒暂时寄下,我去去就回!” 话音未落,周瑜已经出了帅帐,吩咐手下给自己备马,快马加鞭直奔蒙恬的中军帅帐而去。 周瑜放下了酒杯,无疑驳了孙权的面子,周侗等人看到孙权的脸色明显变得异常难看。 “呵呵……仲谋也不必生气,公瑾也不想因私废公,孙氏日后若想崛起,尚需要依靠借助贵霜军的实力,所以绝不能得罪了蒙恬。” 年长的周侗替周瑜辩解了几句,举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朝周德威与伍云召招呼道:“来……我等共同干了这杯酒,感谢仲谋的招待!” “干了这杯!” 周德威与伍云召并不多疑,纷纷举起手里的酒杯,扬起头颅,一饮而尽。 “呵呵……好酒啊,好酒!”周德威下肚之后,赞不绝口。 这一刻孙权脸色青一块红一块,木然的坐着桌案后面,双手握紧了衣襟,汗水湿透了手掌。 周侗等三人各自夹了一口菜,压了压刚刚入腹一片火辣的烈酒,齐齐道一声:“这酒好大的劲!” 看到孙权的脸色青红皂白的不是个模样,周德威还为孙权还在生周瑜的气,当即拎起桌案旁边的酒坛子,走到了孙权的面前,哈哈大笑道:“哈哈……主公还在生公瑾的气么?他也是身不由己,让末将给你斟满酒杯赔罪!” 周德威说着话,拎起酒坛给孙权把酒杯倒满,只是随着清澈的白酒流入酒杯,周德威直感到五内如焚,五脏六腑绞痛不已,咽喉堵塞,呼吸困难,眼见得就要喘不上气来。 (继续求月票,2015最后7个小时,请弟兄们继续支持,让这一年完美收官!)(未完待续。) 七百五十七相煎何太急! 周侗的毒药入腹最早,就在周德威五内如焚之际,周侗已经支撑不住。 五脏绞痛,犹如万蚁吞噬,锥心钻骨,鲜血顺着唇角汩汩流出,浑身骨骼犹如散了架一般,就连坐也是坐不住了。 “酒里有毒!” 周侗用尽最后力气吐出五个字,“咣当”一声向后歪了过去,可怜一代武学宗师就此毙命咽气。 刘辩赠送的剧毒竟然如此了得,不过瞬间的功夫,就让一身铜筋铁骨的周侗当场毙命,直让孙权震撼不已。但周德威近在咫尺,孙权来不及多想,转身就走。 “叔父?” 周德威忍着噬骨焚身的剧痛,发出一声悲呼,看到孙权起身欲走,双眼犹如濒死的猛兽发出最后一声怒吼:“小贼,竟敢下毒?纳命来!” 伍云召的反应几乎和周德威一模一样,同样五内如焚,肝肠欲断,自知即将毙命,当下拼尽最后的力气拔剑在手扑向孙权,歇斯底里怒吼一声:“砍了这心如毒蝎的小贼!” “来人护驾!周德威、伍云召反了……”孙权大惊失色,发疯般的向营帐外面冲去。 “哪里走?” 周德威一声咆哮,爆发出最后的力气单手掀起桌案,“咣当”一声,连盘带碗掀砸翻在孙权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救我!” 孙权大惊失色,从冲上来的亲兵腰间抢了佩刀,奔着周德威胸部刺了过去。 但周德威出手如风,拼尽最后之力,将手里十余斤重,盛满了浊酒的酒坛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的盖向孙权的脑门,“周爷就算死也要拉上你这小贼垫背!” “噗嗤”一声,钢刀毫无阻拦的刺进周德威的胸口。 与此同时,敲中了孙权脑门的酒坛“啪”的一声四分五裂,浊酒汹涌而下,将孙权浑身浇透。 孙权的脑门瞬间被巨大的冲击力敲开。脑壳开裂,白花花的脑浆与殷红的鲜血飞溅,喷了周德威一身,发出一声难以形容的惨叫。几乎与周德威同时倒地。 “父亲,大哥,仲谋愧矣!”奄奄一息的孙权留下最后一句台词,缓缓闭上了眼睛。 “歹毒的小贼,再吃我一剑!” 伍云召拼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冲到孙权面前。一剑挥出,将孙权已经流出了脑浆的头颅割了下来,仰天发出最后的惨笑:“哈哈……天亡孙氏也!我等驰骋沙场,身经百战,没有死在敌军的手下,却惨死在孙权小儿的手中,死不瞑目也!” 言讫,高大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就此气绝身亡。 连主公带三员大将瞬间毙命,登时让冲进营帐的数十名孙权亲兵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间仿佛被人施了法术定住了一般,怔怔的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过了半晌,才有人如梦初醒:“快快去报告周都督,天塌下来了!” 蒙恬的帅帐之内,烛火辉煌。 包括裴行俨,索狄拉等贵霜重量级武将,几乎全部云集于此,一个个面色凝重。 周瑜一路快马加鞭抵达了蒙恬营帐。拱手道:“末将来迟,请大将军恕罪,不知紧急召唤周瑜来有何吩咐?” 蒙恬手抚胡须,肃声道:“此次召唤公瑾来有要事相商。我军的斥候在日南郡发现了可疑船只,疑似汉军的斥候船。本将正在与诸位将军商议,汉军是不是打算想要在海上做文章?” “嗯,这个嘛?”周瑜手抚英俊的下颌,蹙眉沉吟。 只是周瑜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帅帐外面就有孙军士卒跌跌撞撞的追了过来。失魂落魄的大声叫喊:“都督,都督……大事不好!” “来者何人?竟敢在帅帐前喧哗?”身高马大,体型彪悍的蒙恬亲卫兵手中的长戈架起,把孙军士卒堵在帅帐外面,厉声训斥。 孙军士卒顾不得贵霜武士的阻拦,在帅帐外挣扎着大喊大叫:“都督,都督,家里出大事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周瑜脸色骤变,当即起身向蒙恬拱手道:“看来我们营寨中出大事了,末将得赶紧回去看看!” “嗯……去吧!” 蒙恬也有些诧异,孙军士卒敢冒冒失失的擅闯自己的中军帅帐,想来绝不是心血来潮必有要事发生,朝裴行俨吩咐一声:“你跟着公瑾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倘若有汉军来劫营,立刻吹响号角,本将亲自率军出战!” 周瑜当即和裴行俨一前一后出了大营,早有亲兵把坐骑牵了过来,二人翻身上马,朝相隔四五里之外的孙军大营疾驰而去。 孙权毒死周侗、周德威、伍云召三员大将的消息很快就像野火春风一般传遍整个孙权军大营,一时间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假装感染了风寒的张昭从营帐中钻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十四岁的少年孙翊,竭力劝谏道:“祸起萧墙,大势已去,请三公子速速随我出营!老主公与伯符将军待张昭不薄,我拼了命也要保护公子活下去!” “离开了军营我们能去哪里?”十四岁的孙翊去了一趟孙权的营帐,被血腥的场景吓得反应有些迟钝,一时回不过神来。 虽然年轻的孙翊也上过几次战场,可那些素不相识的死状还不曾这般触目惊心,看到整天朝夕相处的将军们与自己的亲生兄长相煎太急,一个个死的惨不忍睹,孙翊忍不住就要作呕,震惊之下早已失魂落魄,失去了主意。 张昭不容分说的牵着孙翊的手就向马厩走去:“听说吴夫人已经嫁给汉军大将为妻,而且老主公与伯符将军也已经被平反,这说明天子对孙氏还是很宽容的,我带你进怀安城向汉军投降,有吴启在一定能保住你一条性命!” 孙翊到底年少,慌乱之下便跟着张昭一起牵了战马,就要出营奔怀安去投奔吴启。就在这个时候,被孙权以巡逻为名支开的朱治父子也匆匆赶了回来。 朱治本来以为孙权想跟周瑜推心置腹的谈谈,没想到事情竟然这样严重,刚进大营就听说孙权用毒酒鸠杀了周侗、周德威、伍云召三人。而他自己也被周德威与伍云召拼尽最后的力气杀掉,一顿饭的功夫就同归于尽。 “张子布,要带着叔弼公子去哪里?”迎面与张昭、孙翊撞了个正着,朱治横刀拦住去路。大声喝问。 张昭心急火燎的道:“仲谋一口气毒杀了周侗叔侄,周公瑾肯定要怪罪你我,咱们趁着他没回来之际,速速逃走投奔汉军去吧?” 朱治皱眉道:“要走也要把兄弟们带走,不能再让他们跟着周瑜给贵霜人卖命了!” “将士们。我等乃是炎黄子孙,大汉后裔,岂能再跟着周瑜助纣为虐?汉帝仁义,已经为老主公与伯符将军平反,并且追封了侯爵,我等不能再听信周瑜的花言巧语,跟着他与同胞为敌!有愿意归国者,跟着我们父子回去啊!”朱治登上高处,振臂高呼。 “走,不跟着周瑜了。回家,回家,回家了!” 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 跟着周瑜奔波了这么久,天天和肤色不同,语言不通的蛮族并肩作战,向自己的同胞反戈作战,这些孙军将士的内心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思乡。 只是被周瑜以及他麾下的大将压制着,而且周德威与伍云召都是骁勇过人的猛将。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这让许多将士对他们又惊又惧,无人敢站出来做出头鸟。 今日周侗叔侄与伍云召和孙权同归于尽,朱治站出来登高一呼之后。数万将士的思乡之情顿时像火山一般爆发了出来,不可遏制。 一个个齐声振臂高呼,声震寰宇,甚至就连周德威、伍云召的嫡系看到主将已死,失去了主心骨,也纷纷改变主意。打算跟随大队人马归降汉军。 “打算归乡者,跟着我与张子布及叔弼公子向北!” 唯恐贵霜大军追剿,朱治父子连行囊也顾不得收拾,当即翻身上马,与张昭、孙翊在前面引路,将近三万孙军也丢弃了行囊辎重,各自提了刀枪背了干粮,潮水一般向北方奔去。 与此同时,周瑜与裴行俨快马返回了大营,只见数万将士有如过江之鲫一般举着火把向北方而去,不由得又惊又急,大声喝问:“尔等要去哪里?想要造反不成!” “呸……你才是反贼,数典忘祖的汉奸,老子不伺候你了!”纷纷攘攘的人群之中,不知道什么人大喊了一声,顿时惹得无数人纷纷响应。 “德威、云召,你们在哪里?赶快率部给我把动乱弹压下去!”周瑜又气又急,与裴行俨策马冲向孙权的帅帐。 裴行俨大怒,拔剑砍杀了数名孙军将士,咆哮道:“谁敢离去,立斩不赦?” 周瑜冲破人流,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孙权营帐面前,赫然发现周侗、孙权、周德威、伍云召四人俱都横尸地上,一个个死的面目狰狞,惨不忍睹,顿时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噗……” 愣了大约十秒钟的时间,周瑜直感到气血逆流,一口血箭喷神而出,一个倒栽葱向后面栽了过去。 (今天事情比较多,先送上一更。昨夜睡了没三个小时,现在困得睁不开眼睛,先去睡一会,要是能缓过精神来,12点之前再来一更,缓不过来的话就只能明天更了。 最后还有个好消息,今天有出版社找我谈实体书版权,要是哪天能够出版的话,我会从正版读者里面挑选一些赠送。为了让成绩好看好一些,把版权卖的高一些,还是再求一下月票吧,把咱们的名次向上冲冲,这几天出版社会重点关注咱们的)(未完待续。) 七百五十八霸王出世 闷热潮湿的夏夜,将近三万孙军如同潮水一般离开了联军大营,跟着朱治父子及张昭向北而去。 “不好,孙军这是哗变了,立刻禀报蒙恬将军,火速出动大军追杀!”裴行俨纵马挥剑连杀数人,见根本无法阻止孙兵向北逃窜的潮流,立即大声叱令随从去向蒙恬禀报。 “不好了,周都督吐血昏迷过去!”有周瑜的亲兵紧急跑来向裴行俨禀报。 “什么,公瑾吐血了?”裴行俨大惊失色,“这、这几乎是第二次了吧?不不不……好像是第三次吐血!” 围困何元庆在牛角峰上,天降暴雨,周瑜第一次被气的吐血。孙权轻敌冒进,在容县被诸葛亮围困,全军覆没,自己也做了俘虏,那是周瑜第二次吐血。现如今,竟然已经是周瑜第三次吐血了! 裴行俨催马冲开乱军,径直杀到孙权大营面前,还没下马就被孙权与周德威、伍云召等人死后的惨状震惊了。今天下午的时候自己还来孙军大营巡视,与这些猛将们谈笑生风,没想到一转眼竟然与孙权同归于尽,当真世事无常,如同白云苍狗。 “唉……真是可惜,俱都是万夫不当的猛将,想不到竟然死在孙权这小贼的毒酒之下,真是让人惋惜啊!” 裴行俨发出一声叹息,从马上跳了下来,几个箭步来到周瑜面前:“公瑾,你醒醒?” 只见周瑜面如土色,嘴角溢出一丝丝血渍,只有进的气没有出得气,仿佛七魂走了六魄。 望着这张清秀俊朗的脸颊,裴行俨竟然一阵心痛,把周瑜揽在怀里,轻声呼唤:“公瑾啊公瑾,睁开你的眼睛,大军还需要你出谋划策,你可不能弃我们而去啊!” 连唤数声。气若游丝的周瑜毫无反应,裴行俨情急之下把周瑜抱在怀里大踏步的朝贵霜大营冲去:“公瑾你一定要撑住,我这就去找医匠来救你!” 孙军哗变,弃营而去投奔汉军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蒙恬的耳朵里。蒙恬大惊失色,急忙派遣麾下的数员大将引兵数万追杀孙军,并且亲自赶去孙营了解事情的始末,到底是何原因导致孙军全体倒戈? 朱治知道贵霜军很快就会追上来,当即派遣儿子朱然快马加鞭赶往诸葛亮大营向汉军求援。朱然得了命令。一路纵马狂奔,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来到了相隔二十里的汉军大营。 对于联军大营乱糟糟的动静,汉军已经有所察觉,无论是怀安城里的吴起,还是以犄角之势扎营的诸葛亮均都传令全军披盔挂甲,随时准备作战,并加派斥候刺探敌情。 “报告诸葛将军,有一自称朱然的少年将军求见!” 诸葛亮正带着赵云、程咬金、养由基、贺齐等武将在寨栅门口向南眺望,就有在远处巡逻的汉军队伍发现了朱然,并带来面见诸葛亮。 诸葛亮手摇羽扇。沉吟道:“朱然乃是孙军大将朱治之子,突然在夜晚求见,十有八九是陛下的计划成功了,孙权准备投降,只是为何没见到联军大营起火?速速带朱然来见我!” 朱然很快来到诸葛亮面前,鞠躬施礼完毕,把孙权用毒酒鸩杀周侗叔侄及伍云召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最后单膝跪地恳求:“我等已经走错了第一步,不想再继续错下去,请诸葛将军发兵接应。我等愿誓死为朝廷效力,将功赎罪!” 不等诸葛亮开口,赵云蹙眉道:“此中会不会有诈?以云之见当小心应对,免得中了周瑜诡计!” “诸葛将军。贵霜军重甲来袭,我等为了赶路俱都是轻装简从,若无汉军接应,恐将大难临头。朱然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请将军发兵救援!”朱然以头撞地。叩首不止。 诸葛亮略作思忖,当机立断的道:“陛下已经派吴景与孙权联络多次,说明孙权已经有了归顺之心,并且与我军约定举火为号。我等绝不能犹豫不绝而枉送了数万同胞的性命!” “子龙、咬金将军,你二人各自率一万人马向前列阵,放孙军过来后,把尾随追袭的贵霜军拦截下来。”诸葛亮羽扇一挥,向赵云与程咬金下令道。 “末将遵命!” 赵云与程咬金对望一眼,各自点兵出寨,向南阻截贵霜军去了。 诸葛亮又对朱然道:“时值黑夜,唯恐周瑜使诈,亮不得不小心用兵,我军大营是绝不能放尔等进入的。若你们真心归降,可以绕过我军大营,向北去苍梧投奔陛下。” “多谢诸葛将军援救之恩,我这就去通知家父,引兵奔苍梧方向而去!”朱然向诸葛亮叩首拜谢,然后翻身上马,调头向南寻找朱治、张昭去了。 得到了朱然的禀报,朱治也理解诸葛亮的决定。夜色昏暗,诸葛亮也无法排除本方诈降的可能,肯定不敢贸然放数万人进入寨栅,能够拦截一下后面的贵霜追军,放数万人马向北就足够了。 “儿郎们,随我绕过汉军大营,向北奔苍梧方向去面见天子请罪!”朱治在马上大声疾呼,“哪里有吴景、吕范两位将军,还有二位夫人以及尚香小姐,朱治相信陛下一定会善待我等!” “去苍梧请罪!” “不管去哪里,只要能归国就行!” 在朱治、张昭的引领下,三万多杂乱无序,潮水一般涌来的孙军慢慢的恢复了秩序,朝怀安城列队跑步前进。稍微耽搁了这会儿功夫,后面就火把齐明,数万贵霜军席卷而来,骑兵当先冲锋,杀声震彻天地。 朱治大惊失色,急忙催兵急进,又走了五六里路,前面出现了两支严阵以待的汉军方阵,正是赵云、程咬金引兵前来接应。 “吾等奉孔明之令前来接应,尔等可速速过去奔苍梧向陛下投降,后面的追兵交给我等来应付!”赵云立马横枪大喝一声。 朱治与张昭在马上向赵云施礼拜谢,然后簇拥了孙翊穿过汉军方阵,绕过诸葛亮大营,连夜向苍梧方向而去。 数万贵霜军尾随着孙军的步伐追杀过来,眼看着即将追上,却被赵云与程咬金拦住了去路,当下一场混战。姜松与杨七郎又从怀安城各自引领着万余精锐杀了出来,与赵云、程咬金左右夹攻,贵霜军抵挡不住,向南撤退。 夜色昏暗,双方谁也不敢轻敌,各自鸣金收兵,偃旗息鼓之时,已经是半夜时分。朱治父子与张昭已经率领着三万多归心似箭的将士离开怀安四五十里地,回归祖国怀抱的道路已经畅通无阻。 苍梧城,刘辩下榻的府邸,御林军禁卫森严。 天色刚刚昏暗,刘辩就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周侗遭到孙权鸩杀,宿主收获复活碎片一枚!” “啧啧……孙权竟然真得手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事情真的发生之后,刘辩还是有些震撼,“可怜一代武学大宗师,跟错了主公,竟然落得这样下场!” “叮咚……周德威遭到孙权鸩杀,宿主收获复活碎片一枚!” “叮咚……伍云召遭到孙权鸩杀,宿主收获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总数上升到7枚!” 听到脑海中的系统响个不停,刘辩忍不住感慨一声:“孙权你真行啊,一口气毒死了三个武力值在100左右的猛将,看来你才是真正的猛将杀手!” 可惜的是,三国本土人物死亡后若不是触发隐藏剧情,系统不会做出提示;所以刘辩暂时无法得知孙权和周瑜是死是活,只能在书案后面正襟危坐,闭目养神,等待系统做出提示。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在刘辩的脑海中响起:“叮咚……孙权毒杀周侗三人之后,被濒死的周德威砸死,四人同归于尽。周瑜被气的口吐鲜血,生死未卜,触发系统内置隐藏剧情——三气周瑜,将会随机乱入一名全史顶级人才。作为奖励,系统将会奖励宿主一张超级人才卡,宿主使用后将会随机获得一名最高属性超过100的人才加入麾下效力!” “三气周瑜?不知道死了没有?” 刘辩有些意外,再转念一想,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面对着一大堆自相残杀的尸体,周瑜不气的口吐鲜血才怪,只不过这随机乱入的全史顶级人才又会是谁? “宿主请注意,系统即将提供出世人物!” “叮咚……本次爆表乱入的全史顶级人才为西楚霸王项羽——统率100,武力110,智力78,政治56。” “项羽当前植入身份为霸王项藉直系后裔,祖上在项羽兵败之前已经被项羽的部将护送到江东。垓下战败后,刘邦统一全国之势不可阻挡,项羽部将便将其子嗣护送到了遥远的安息帝国避难。历经四百多年发展,时至今日,项氏已经成为安息最为强大的地方诸侯……” 刘辩知道项羽是否有子嗣众说纷纭,正史记载没有,但野史以及家谱里记载项羽有子嗣。但这些刘辩都不关心,关心的是项羽出世携带了谁,植入的名字又是什么?有什么技能与特殊属性? 平地起惊雷,不经意间把西楚霸王爆了出来,不知道是友是敌,所以刘辩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把项羽研究个透彻,研究个了如指掌,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未完待续。) 七百五十九化敌为友的希望 (感谢大自在天逍遥王同学的三万起点币打赏,顺便感谢所有投月票的同学) 房间内青烟袅袅,依旧是由四大神医群策群力,联合研制的用来提神醒脑的特制香在燃烧,这种香的问世使得刘辩处理军机大事的效率大幅提升。 “请问项羽植入的名字叫什么?”刘辩正襟端坐,闭目凝神,“项宇?项瑜?项豫?” “叮咚……系统提示,项羽的植入身份是项羽第八代嫡系传人,其母亲在生项羽前夕,梦到项王自刎之后化作大鹏在九天盘旋,历经四百载,直到诞生项羽前夕化作一缕青烟吸入其腹,并将此事告知项羽之父。” “项父以为此乃先祖托梦,遂给儿子取名项羽,字藉,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收复汉土,重新恢复祖上荣耀。” “安息帝国兴起于公元前246年,至公元前2世纪发展至鼎盛时期,最巅峰时期拥有一千五百万人口,六十万军队。但随着公元1世纪贵霜帝国的崛起,在罗马与贵霜的左右夹击之下,安息帝国每况愈下,疆域被一再蚕食。” “目前安息的境况有点类似于历史上东汉末诸侯割据,朝廷的皇帝沃洛基斯四世无力调动地方诸侯,安息境内有波斯、巴伦比亚、埃利迈达、赫卡尼亚、大夏等部落诸侯,而项羽现在的身份就是大夏国的君主,麾下有兵力八万左右,为安息境内诸侯最强。” 刘辩微微颔首:“果然和刘邦、嬴政如出一辙,依旧不改名不换姓,并且植入成项羽的后裔,看来与大汉之间有解不开的仇恨了。不过,项羽麾下只有八万兵力,纵然武力逆天,吊打李元霸,面对我大汉的百万雄师,怕是也要俯首称臣。” “请问项羽的特殊属性及技能能否检测到?”刘辩深吸一口香气。询问系统。 “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片刻之后,系统再次发出提升:“叮咚……系统已扫描到项羽特殊属性,宿主请认真聆听!” “项羽特殊属性一:骑神——统率骑兵作战时统率+5。智力+5,武力+5。” “项羽特殊属性二:叱咤——拥有此属性者每次咆哮降低对手2点武力,最高可降低对手6点武力。每进攻一招则自身武力增加1点,最高上限为12点。” “项羽特殊属性三:霸王——斗将时所有增加武力的技能面对自己减弱三分之一威力。” “叮咚……项羽属性检测完毕,另外检测到项羽随机携带武器破城升龙戟。以及坐骑踢云乌骓出世,可各自增加1点武力。” 刘辩奋笔疾书,把系统的提示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又问道:“请问项羽出世携带了何人?” “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霸王随机携带第一人:季布——统率92,武力95,智力76,政治75。当前植入身份为姬步,为项羽在大夏国结交的英雄豪杰。” “不是虞姬啊!”刘辩有些失望,“朕在虞芷若身上打的算盘。不知道能否实现呢?还有两次机会!” “霸王随机携带第二人:钟离昧——统率94,武力98,智力65,政治48。当前植入的姓名叫做钟离字昧,同样是项羽在大夏国招募的豪侠。” “最后一次机会,不知道有没有希望?”刘辩眉头不知不觉间锁了起来。 “叮咚……项羽随机携带出世第三人——虞姬!” 听到虞姬的名字之时,刘辩脸上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看来自己的策划有希望了,接下来就看系统怎么植入虞姬的身份了? 系统并不在意刘辩的思维,继续做出陈述:“虞姬——统率49。武力72,智力75,政治55,魅力103.” “虞姬当前植入身份。虞姬宗族后裔,虞芷若同父异母姐妹,姓虞名婉白。自幼年时期便仰慕项羽之名,苦练剑术,小有成就。十五岁时从说书人的口中得知项羽后裔流落在安息,便单骑远赴安息。历经一年多跋涉寻访,终于见到项羽之面。并以其绝世容貌征服项羽,成为项羽的妻子,大夏王妃!” “哈哈……中六合彩了,不枉我把虞芷若收入后宫,若是日后还能与项羽化敌为友,那就全靠虞芷若从中斡旋了。”刘辩放下笔,活动了下筋骨,长舒了一口气,项羽这样恐怖的对手少一个算一个。 活动了片刻,刘辩重新坐下:“请把系统奖励给本宿主的超级人才卡使用掉,看看能获得什么人才?单项最高属性超过100的人绝对是历史上最顶级的人才啊!” “系统正在抽取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秦国名臣商鞅——统率89,武力71,智力95,政治103。当前植入身份姓商名央,魏郡内黄县人,准备将在今秋参加东汉的科举考试。宿主可通过科举选拔获得此人才。” “商鞅?这也是一位不错的人才,尤其日后随着大汉疆域的扩张,更加需要强大的内政人才治理后方,补给物资,才能让我大汉威加海内,旌旗插遍天下!”虽然不是韩信、白起这样的顶级帅才,但刘辩依旧对召唤结果满意。 意外触发的“三气周瑜”剧情就此落下帷幕,霸王项羽携带三名关系亲近的人物出世,而刘辩则得到了政治能力堪称全史顶级人才之一的商鞅辅佐,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了片刻,刘辩决定和虞芷若交流一番,问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和虞姬之间的故事?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虽然虞芷若现在成了刘辩的美人,但毕竟还没有过门,而且目前虞姬正在给孙策守节。如果刘辩贸然把虞芷若召唤过来,即便清清白白,只怕也会给虞芷若招来一片流言蜚语,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因此刘辩打算亲自去一趟吴府。 “来人,起驾吴启将军的府邸!” 刘辩推开房门,朝御林军吩咐一声。在宇文成都、文鸯两兄弟的护卫之下,刘辩带着百十名御林军,直奔相隔三四里的吴启府邸,拜访虞芷若去了。(未完待续。) 七百六十孙氏落幕 吴启给吴夫人购置的宅院距离刘辩下榻的府邸不过三四里路程,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刘辩就来到了吴府门外。 听闻天子御驾到来,两位吴夫人急忙带着家眷出迎,跪地恭迎圣驾:“不知陛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刘辩笑容可掬的把两位吴夫人以及虞芷若和孙尚香一一扶起,安慰道:“朕连夜到访,有要事相询,叨扰二位夫人了!” 两位吴夫人面面相觑,大惊失色:“莫非我儿仲谋出问题了?” 刘辩笑笑:“孙权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只是他志在博取功名,朕只能由他放手一搏了,是成是败就看他的运气了。” “唉……仲谋也是争强好胜,总是做些不自量力的事情!”作为亲生母亲,大吴夫人仰天叹息一声,眼角见泪,“但愿我儿无恙!” 一块进了吴家,来到客堂,婢子奉上茶水。 刘辩道明来意:“朕连夜来访,乃是想要询问芷若一个问题,还望据实回答。” 虞芷若嫣然微笑,肃拜施礼:“陛下对妾身如此关爱,芷若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敢问芷若姑娘可是有一个姐姐叫做虞婉白?”刘辩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提出了问题。 虞芷若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定了定神道:“回陛下的话,妾身的确有一同父异母的姐姐叫做虞婉白,比妾身年长两岁。我这姐姐最为崇拜项王,因此自幼习武,并在八年之前留下一封书信,说要去安息寻找项王后裔,我家唯恐触犯大汉律法,因此一直隐瞒消息。如今过了许多年,也不知我这姐姐是否尚在人间?” 刘辩和颜悦色的道:“朕近日刚刚收到情报,说安息帝国境内有个叫做大夏的诸侯国,国君是项羽后人。字藉。” “咦……竟然和项王换了一个字,项王名藉字羽,这个大夏国的国君竟然名羽字藉,难不成他真的是项王后人?” 虞芷若是虞姬宗族的后人。所以对悲情的项羽很是同情,即便面对着未来的夫君,大汉朝的皇帝,言语之中对项羽也是毕恭毕敬。 刘辩笑笑,颔首道:“不错。这位项羽正是西楚霸王项藉的直系后裔,为第十六代子孙【8代不合理,特作出修改】。当年项羽在垓下战败之前就派遣部将把子嗣送到了江东避难,之后项羽自刎于乌江,刘邦……不是,那个高祖统一天下之势已经不可避免,项羽的部将遂把项羽的子嗣护送到遥远的安息避难……” 刘辩失口直接称呼汉高祖为刘邦,虽然马上做出了纠正,却也惹得旁边的孙尚香捂嘴偷笑。心中暗自嘀咕,怎么看起来刘辩这个大汉皇帝更喜欢项羽一些呢?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更何况说错话,刘辩现在的脸皮也够厚,不管孙尚香什么反应,继续八风不动的讲述项羽后裔的故事。 “项羽的部曲数百人,携带着项羽积攒的钱财,护送着项羽的子嗣来到安息境内后在一个叫做大夏的地方定居了下来。历经四百年的发展,项羽后裔慢慢控制了大夏王国的军政大权,成为了大夏国的君主。” “那这个项羽的祖上是霸王和虞姬生的儿子么?”孙尚香听得饶有兴趣,插嘴问道。 刘辩摇头:“当然不是,虞姬的名字就表明了她的身份。她只是一个姬妾,并非正妻。而项羽的儿子是正妻生下的,所以这个项羽的先人并非项藉和虞姬所生。” 虞芷若眼中泛泪,哽咽道:“陛下突然来到吴家提起这件事。莫非姐姐出现在了安息?” “正是!”刘辩抚须颔首,“你姐姐虞婉白现在正是项羽的妻子,大夏王妃!” “太好了!”虞芷若喜极而泣,“我还以为姐姐已经不在人世,想不到她竟然如愿以偿找到了项王的后裔,我真替她高兴。” 刘辩话锋一转:“如果那天芷若你闲来无事。可以给你姐姐修书一封,联络你们姐妹之间的感情。朕自会派遣得力人选把你的书信送到安息,交到你姐姐手中!” “妾身谨遵圣谕!”虞芷若躬身答应,对刘辩的用意了然于胸。 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刘辩决定就此告辞,在宇文成都、文鸯的护送下返回了下榻的府邸。 次日傍晚时分,朱治父子与张昭率领的两万多孙军急行了一日一夜,跋涉了二百多里路程,终于抵达了苍梧城外。 跟着孙权、周瑜从荆南长征到交州南部,甚至深入到南越境内,已经把这些孙兵的脚力锻炼了出来,所以一日一夜的功夫就能急行军走了二百多里路程。 在路途上,朱治听从了张昭的建议,也不强迫这些士卒跟着自己归顺朝廷,让他们做出自由选择,打算回家者自谋生路,打算建功立业者就跟着自己去苍梧投降。 就这样从怀安一路走来,三万多孙氏旧部有五千余人离队,或者返乡或者自谋生路去了,朱治则率领剩下的两万五千人抵达了苍梧。在距离城池还有十几里的时候,派朱然与张昭带领十余骑先入城见驾。 小半个时辰之后,张昭与朱然就在文鸯的带领下出现在了刘辩的面前,一起跪地施礼请罪。刘辩也不责难他们,毕竟这些小人物有心无力,错不在他们,现在能够带着两万五千人马来投奔,也算是将功赎罪。 就在张昭与朱然跪地请罪之时,刘辩悄悄向系统吩咐道:“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张昭、朱然的四维属性!” “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张昭——统率56,武力48,智力87,政治96.” “叮咚……朱然——统率85,武力76,智力82,政治72.” “嗯嗯,不错,作为东吴二张之一的张昭拥有96的政治属性,足以担任一州刺史。而朱然的四项属性比较平均,是个全能型偏将,打打下手绰绰有余!”刘辩在心里悄悄给二人做了一个评论。 召唤二人平身之后,刘辩高声吩咐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联合蛮夷乃是孙权、周瑜做的决定,与你二人干系不大,你们能够迷途知返,率领两万五千人马归汉,还是有功劳的。朕就加封张子布为交州主薄,暂时在刺史王守仁手下效力,待日后大汉开疆拓土之时再把你派出去治理地方。朱然赏赐偏将军头衔,随军效力!” “陛下果真是宽宏仁义的君主,臣等无以为报,誓死为国效忠!”张昭与朱然被天子的从轻发落感激的声泪俱下,一起跪地稽首顿拜。 刘辩又招来孙武、吴景、吕范,命三人跟随朱然、张昭去把朱治及两万五千人马迎接到苍梧城外安营扎寨,自今日起军队由孙武执掌训练。 兵马在苍梧城外安营扎寨,朱治带着孙翊,一块跟着吴景、吕范进城面君请罪,跪在地上叩头不止,自称罪臣。 刘辩用安抚张昭、朱然的话语把二人安抚一番,最后道:“你二人能够迷途知返,率部归汉,功大于过。故此,朕决定加封朱治为奉义将军,孙翊继承父亲乌程侯之位,赏赐偏将军头衔!” 孙翊与朱治对望一眼,再次稽首顿拜,以头撞地:“陛下如此厚恩,臣等岂能不誓死相报?纵为朝廷赴汤蹈火,亦是在所不辞!” 朱治的能力刘辩已经检测过,武力值和统率值都在75左右,算是一个比较中庸的武将,比其子朱然稍微差了一些,所以刘辩在二人告退之际只是吩咐系统检测下孙翊的能力值? “叮咚……巅峰孙翊——统率79,武力87,智力52,政治39.” 朱然与孙翊辞别天子之后,一块来到吴宅拜见母亲,得到消息的两位吴夫人早就坐立不安的等候,看到进门的只有朱治与老三孙翊,一颗心登时悬了起来。 吴夫人与孙翊抱头痛哭之后,才擦干泪痕问道:“叔弼,你二哥呢?为何不见他归来,莫非……” “二哥死了!”孙翊哽咽着向母亲禀报。 两位吴夫人闻言泪如雨下,齐声道:“贪恋功名,不知进退害死了仲谋啊!却不知你兄长是怎么死的?被周瑜杀的还是死在了蛮夷刀下?” 朱治上前一步,把孙权用毒酒鸩杀周侗、周德威、伍云召三人,并被周德威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打死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引得两位吴夫人更加嚎啕大哭。 只是孙权的毒药来自哪里,却无人知晓也无人追问,这件事只有刘辩与孙权知道,甚至就连送信的展昭也没有摸出来信封里是什么东西,可谓神不知鬼不觉。伴随着孙权含恨九泉,这件事只能说是天知地知,刘辩知鬼知,自此之后孙家势力彻底的退出了争霸天下的舞台。 (ps:看到还有很多项羽粉丝在纠结为何不把项羽给主角?我只能说这是在保护项羽的形象,你觉得真正的霸王会天天给人下跪,一口一个臣?反正我觉得那不是项羽。 如果只是单纯纠结武力高的人不在主角手下,那么我可以分分钟钟设置一个武力150的人出来,剑客这本书里出现的人物大部分都在尽量还原历史性格以及身世,改变的太多,与原型大相径庭,那就失去了意义。 最后,双倍期间,兄弟们有月票的投一下,不能让名次太寒酸了,感谢兄弟们的支持!这几日忙完后会加更的,另外争取攒点稿子,把更新时间稳定一下)(未完待续。) 七百六十一匹夫之勇 七月流金,骄阳似火。 比起南方“秦”汉对峙的局面,北方的局势则波诡云谲,风云变幻。 半年的时间下来,在曹操与元军、唐军之间,在汉军与元军、唐军之间,在唐军与元军、汉军之间爆发了数十次各种规模的战役,围绕着蓟县这方圆三四百里的土地,几乎日日狼烟,夜夜烽火。 在中原地区,杨坚、朱元璋两路出兵,一路攻打武关,一路攻打宛城。但面对着岳飞、薛仁贵的坚固防守,再加上谢安、长孙无忌的后勤调度,西汉军先后历经十余战,搭上了近两万士卒的性命,依旧寸土难得。 这让西汉上下忧心不已,刘协接受杨坚的建议,在洛阳召开最高级的军事会议,把刘彻、朱元璋、杨素、吕布等西汉重量级大员全部聚集到洛阳南宫共谋对策。作为刘彻的左膀右臂,苏秦也陪同着一道参加军议。 满朝文武商议了半天,最后重点商讨苏秦的建议:“武关乃天下雄关,薛礼又是当世猛将;宛城犹如堡垒,岳飞经营多年,坚似铁壁,实在难以逾越。依苏秦之见,当采取两条计策用兵,一定要抢在刘辩从交州班师回朝之前攻占伪汉领土,方能逆转当前的不利局势。” “不知道苏卿说的两条计策是哪两条?”端坐在上面,年已十七岁的刘协开口问道。 苏秦侃侃而谈:“其一,派遣一支大军由扶风向南进入汉中,会合刘裕的防守部队,击溃关羽军,继而剑指襄阳,给岳飞来个釜底抽薪。若出兵救援襄阳,则我另外一支人马出兵虎牢,直叩宛城,让其首尾不能相顾。” 刘协平日里对战报了解的并不多,但作为西汉名义上的皇帝。他还是要在朝堂上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肃声问道:“敢问苏卿,汉中方面战况如何?刘裕的守军与关羽的兵力对比,谁又能够稍占上风呢?” “这个问题还是由朱大人来回答吧。他负责总督雍州的军事,比微臣了解的更加全面。”苏秦深知韬光养晦的道理,并没有一个人把所有的风头全部抢光,而是推举朱元璋出来讲几句。 听了苏秦的建议,朱元璋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怀抱笏板,高声道:“目前汉中的局势十分胶着,刘裕留下了四万兵马镇守上庸、汉中,在杜如晦、魏文通、韩遂以及朱升、张定边的死守之下,关羽率领的五万人马难以占到上风,半年下来依旧未能拿下上庸。” 吕布嘲笑道:“看来这关羽只有匹夫之勇,论用兵能力却是酒囊饭袋,到现在迟迟拿不下一个上庸。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若有一天遇上了吕布,早晚打的他跪地求饶。颜面尽失!” 杨坚抚须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攻城本来就处在劣势,俗话说十倍围之,五倍攻之,而关羽只有五万兵马,面对着刘裕四万守军,自然不会轻松。再加上韩遂号称黄河九曲,那杜如晦又辅佐关羽多年,对关羽的排兵布阵,性格缺陷了如指掌。张定边号称孙坚麾下第一猛将,魏文通号称巴蜀第一猛将,有此二人辅佐,关羽占不到便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决不可因为关羽迟迟拿不下上庸而小觑他!” 当年杨玄感率兵攻打宛城,就是因为关羽的增援才功亏一篑,把关羽贬的一文不值,吕布与杨玄感也显得无能,吕布头脑简单,但杨素却不能不替去世的儿子洗地一番。 “吕布。你可别忘了当年宛城之败就是因为关羽的增援,这关羽岂是酒囊饭袋?况且你麾下的大将张文远心甘情愿的担任关羽的副将,更说明关羽有过人之处,绝不能轻敌,须当谨记骄兵必败的道理。”杨素直呼吕布姓名,态度尽显憎恶。 吕布冷哼一声,反唇相讥:“当年宛城之败是因为你儿子杨玄感无能,重用徐荣,被火烧粮草,才导致大败。与关羽何干?与我吕奉先何干?” 杨素激将道:“既然你说关羽是酒囊饭袋,便请温候出兵汉中,击溃关羽,直叩襄阳城下,若如此,杨素愿甘拜下风,任凭温候调遣!” “出兵就出兵,朝议散去之后,某定当率本部兵马由扶风进入汉中,斩杀关羽,将头颅寄到你的帐前!”吕布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张辽这匹夫忘恩负义,某早晚也要砍下他的头颅!” 按照刘彻的意思,是想让吕布镇守长安,调朱元璋率部从汉中攻打关羽,直叩襄阳,没想到吕布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被杨素一个激将计就上蹿下跳。 从汉中出兵正面硬拼关羽,不得死人吗?光死人不说,那样长安的防守将会落在朱元璋的身上,到时候自己还得处处仰仗朱元璋,矮人一头。刘彻自然不希望出现这种局面,自己替朱元璋挡在前面,攻打汉中的任务就应该落在朱元璋的身上。 当下咳嗽一声:“温候莫急,再听苏先生说说第二条计策!” 苏秦会意,接过刘彻的话茬,高声道:“第二条计策就是借道曹操境内,由陈留、许昌出兵,直扑汝南,威胁淮南、庐江,如此岳飞同样首尾不能兼顾,其效果与攻打襄阳异曲同工。” “曹操会同意么?难道不怕我们假途灭虢?”杨素抚须反问。 苏秦呵呵笑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曹操与刘辩之间有杀子之仇,而且早晚必有一战,只不过曹操现在忌惮铁木真,才暂时与刘辩化干戈为玉帛。那时候刘辩并没有远征交州,所以曹操才不敢过于强硬,现在刘辩远在数千里的南方,难保曹操就不会动了在刘辩背后捅刀子的心思!” “若曹操言而无信,先放我军过境,然后断了粮草补给呢?”老成持重的杨坚反问了苏秦一句。 苏秦作揖笑道:“杨司马,曹操已经与刘辩结下深仇大恨,而且四面环敌,我猜曹操绝不敢再与我朝为敌,否则那是自掘坟墓。现如今我军遭到岳飞、薛礼的狙击,寸土难得,打不开局面,只能赌一次了!若能成功,便可以破冰打开局势。” 众人一番唇枪舌剑,讨论到最后,做出了如下决议。 在下半年内执行两个计划,先派遣使者赶往陈留征求曹仁的意见,借道陈留、许昌,偷袭东汉的汝南、庐江等地,若是曹仁做不了主,便赶往范阳求见曹操,全力说服曹操。 若曹操同意,便由杨素率领洛阳军团,外加徐达、吕布从虎牢关出兵,穿过陈留、许昌,偷袭汝南。粮草由皇甫嵩、朱儁负责供应。 若曹操、曹仁都不同意,那就执行第二计划,由朱元璋率领李广、杨大眼加上本部人马从汉中出兵,联合刘裕麾下的魏文通、韩遂等人击败关羽军,直逼襄阳。粮草由周亚夫、窦婴负责供应。 这两条计划无论哪个成功,都会让岳飞腹背受敌,全力迎战其中一个兵团的时候,另外一个兵团就从背后发起强攻,让岳飞首尾难顾。 计议制定,杨坚抚须道:“苏先生舌灿莲花,我看满朝文武也就只有你能说服曹操,还是由你来担任使者吧!” 别人不知道曹丕是怎么死的,但苏秦却不敢再去冒险见曹操,急忙举荐董承:“在下拒绝了曹操的拉拢之后,已经被他深深厌恶,由我出使反而会适得其反。董国舅乃是当朝国舅,又与曹操有旧交,可让国舅走一趟河北,或许能够说服曹操。” 刘协颔首,吩咐董承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董卿走一趟!” “臣遵旨!”董承怀抱笏板,躬身答应了下来。 朝议散去,刘彻、朱元璋、吕布各自向长安返程,而董承则带着英俊不凡的儿子,擅使一对双枪的董平引领了数百随从,出了洛阳,一路快马加鞭赶往陈留拜见曹仁。 自从假冒司马孚之名的司马懿,以及司马错、史进前来陈留辅佐之后,曹仁麾下的人手充裕了不少,听闻西汉军打算借道过境,偷袭汝南,曹仁心中就有些幸灾乐祸,恨不得一口答应下来。 原因无他,去年冬天因为曹丕的死,曹仁与东汉军发生了几场小规模的战役,从谯郡到许昌,几乎被秦琼与赵云吊打,这让曹仁咽不下这口气,此时西汉军愿意偷袭汝南,曹仁乐的作壁上观。 已经年近六十,胡须花白的程昱思忖一番,摇头道:“此事干系重大,若放西汉军过境,那就是向东汉宣战。势必会破坏大王先灭铁木真,再决战刘辩的计划,不可草率,可让董承去北方见大王,由大王决断。” “仲德先生所言极是,孚也是此意!”司马懿对程昱的话表示附和,反正出了差错由程昱扛着,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曹仁只能婉拒董承,发给他通关文牒,让他度过黄河,穿过冀州,前往幽州拜见曹操,和曹操交流一番,是否让西汉军借道攻打汝南,全凭曹操的一句话。 (历史争霸文需要综合全局,不可能只有南方打仗,其他诸侯睡觉,所以切换下镜头,过度一下。未来的几章主要围绕着冉闵归汉,北方四强逐鹿来描写。)(未完待续。) 七百六十二虎卫健儿 董承带着儿子董平,一路快马加鞭,用了三四天的时间,狂赶了一千多里路,抵达了驻扎在逎县的曹军大营,求见曹操。 听董承道明来意,曹操略作思忖,干脆利索的答复道:“孤与刘辩有杀子之仇,早晚必有一战。但北方胡寇尚未扫灭,时机未至,还不到与刘辩清算之时。并非曹操畏惧刘辩而不放行贵军,只是怕互相猜忌,反生嫌隙,破坏彼此之间的联盟关系。” “不知魏王何出此言?”董承抚须追问。 曹操高声道:“若放贵军过境,你忧心被我断了后路,我提防你假途灭虢,彼此猜忌,安能不生嫌疑?若是战事顺利或许还能相处融洽,万一战局不顺,便会彼此推诿,稍有不慎,更会反目成仇。借道伐强敌,并非明智之举!贵军可走汉中攻襄阳,其效果与借道陈留攻汝南定然殊途同归。” 旁边的郭嘉与范增齐声道:“西汉朝廷十有八九做了两手准备,借道陈留不通,就会走汉中。” “实不敢欺瞒魏王,董承动身之时,朝堂上的确制定了两条计策。上策借陈留伐汝南,下策出汉中攻襄阳。”董承倒也不隐瞒,据实道来。 曹操蹙眉问道:“为何借陈留是上策,出汉中是下策?” 董承答道:“若出汉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关羽军团,需要击溃关羽才能威胁襄阳。而倘若能够借道陈留、许昌,便可以不损一兵一卒的直抵汝南城下。” 分析到这里,董承又作揖请求:“昔年孟德做典军校尉之时,你我也算薄有交情,还望看在区区薄面放我军过境,偷袭陈留,让岳飞首尾难顾。若等刘辩班师回朝之后,巩固全线防御,错失机会,悔之晚矣!” 曹操的态度却异常坚决。高声道:“孤与国舅虽有旧交,却不敢因私废公。若放贵军过境,便是与刘辩宣战,秦琼军团必然会出彭城攻掠沛县、兖州等地。深入我军腹地,得不偿失。在胡寇未灭的情况下,操绝不会冒险。 待我扫灭铁木真之后,便挥军向南向刘辩宣战,出兵攻打汝南、淮南。替我儿子桓讨回公道。若贵军不愿意走汉中正面决战关羽,可再休养生息一年,待我灭了铁木真之后,再联合用兵。” “何时才能灭匈奴铁木真?只怕错失良机,等刘辩班师回朝,悔之晚矣!”董承仍然不死心,“承斗胆猜测,大王怕是三年两载灭不掉铁木真吧?” 曹操豪情万丈的夸下海口:“慢则一年,快则半载,在今冬到来之前便能逐匈奴于漠北。灭鲜卑于草原,荡乌桓与塞外。彻底肃清北方后患!” “这铁木真用了三四年的时间就把匈奴各部整合,可不是于夫罗、呼厨泉之辈可比,更何况有鲜卑慕容氏辅佐,魏王这话说的未免太自满了吧?”董承微微摇头,对曹操的话提出质疑。 曹操抚须大笑:“纵然铁木真是冒顿在世,但今日之匈奴已非昨日之匈奴,兵力不足,甲胄落后,而我的虎豹骑已经建成。定然会重挫匈奴骑兵。我军准备明日攻打涿县,董国舅可随我到前线观战,看看我军的战力如何?” 在董承到来之前,曹操已经调遣好了兵将。将二十万大军悉数出动,准备一举攻占范阳郡的治所涿县,把元军赶到上谷一带,彻底的驱逐到长城以北。 次日清晨,天色未亮,曹操便带着郭嘉、贾诩、范增等谋士。在许褚、牛金的护卫之下直奔涿县城下。而董承、董平父子也一道追随观战。 只见涿县城外漫山遍野的都是曹兵,密密麻麻的犹如蚁群,粗略估计将近十万,把涿县城池围得水泄不通。微风吹来,旌旗招展,尘土蔽天,杀声动地。 曹操带着众谋士来到一处高坡上竖起帅旗,挥手下令:“全军攻城,限三个时辰之内破城!” “许褚愿与典韦一道率虎卫军作为先登攻城!”虎背熊腰的许褚拱手作揖,向曹操求战。 董平出生在世家大族,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阵仗,此刻看到将近十万人马把城池围得水泄不通,人喊马嘶,杀声震天,心中热血澎湃,将手中双枪插在地上,拱手道:“小将愿随军攻城,请大王准许!” 有人替自己卖命,曹操自然不会拒绝,抚须笑道:“既然如此,那董平贤侄就拿出你的本事来让孤瞧瞧!” “请大王看好了!”董平答应一声,叱喝胯下坐骑,挥舞着双枪,跟随着许褚杀下山坡,冒着烽火狼烟,直扑涿县城下。 在城下督战的大将是曹文诏,随着曹操令旗一挥,山坡上鼓声震天。曹文诏挥刀来回驰骋,督促千军万马冒着箭矢滚石朝涿县发起了潮水般的进攻。 负责镇守涿县的是铁木真麾下的大将达奚长儒,城内有正规元军两万,招募雇佣的伪元军一万三千人,在达奚长儒的率领下全部登上城头拼死防守。 一时间,城上城下箭矢纷飞,城上的守军把滚石擂木朝扛着云梯冲锋的曹兵狠狠砸下,而曹军也不甘示弱,有擅射的弓弩手背着箭壶,在盾牌兵的掩护下努力的靠近城墙,向城头还射。随着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双方不断的有人中箭倒地。 “吱呀呀”的嘈杂声中,曹操军打造的五十台“霹雳车”被推到了城墙脚下,在工兵的操控下,将巨大的石头抛射向城墙之上。落地之时,石屑纷飞,躲避不及被砸成肉饼者不可胜数。 “投石车”这种攻城兵器也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自从四五年前被刘晔发明之后,这些年各路诸侯基本都已经掌握了制造原理,在神州各地的攻城战中,投石车已经成为了最常见的攻城兵器。 既然攻城车已经成为常规武器,那么防守的大将就会考虑好应对之策,想法设法抵御巨石对城头上守军的伤害,而牛皮就是最常见的一种。 看到城下霹雳车不停的抛射,巨大的石块朝城头上飞过来,达奚长儒急忙高声下令:“支起马皮斗篷防御曹军的投石车!” 牛皮坚固有韧性,把它与麻绳、铁丝、渔网等物品使用特殊工艺混合之后,可以拼接出巨大的斗篷,悬挂在头顶之后,可以抵御巨石的冲击,对城头上的守军形成有效的保护,大幅降低霹雳车的杀伤力。 匈奴人缺牛,但却不缺马,虽然马匹的韧性不及牛皮,但拿来代替牛皮却也凑合,因此开春之后,铁木真就在草原上杀了上万匹战马,把马肉充作军粮,把马匹制作城防御投石车的斗篷,派任押送到前线给达奚长儒,希望能够把涿县当做桥头堡,扛住曹军的猛攻。 “砰……砰……砰……” 随着元军在城墙上支起马匹斗篷,曹军霹雳车投掷出来的巨石便发出一声声闷响,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巨石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惨叫连天。 在得到皮斗篷保护之后,城墙上的元军遭受到的威胁大幅降低,纷纷加强了对城下曹军的射击,一时间箭矢如雨,滚石如冰雹,铺天盖地的从城墙上倾洒下来。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到元军在城墙上支起斗篷,曹操在高坡上令旗一挥,传令道:“放火箭烧斗篷!” 不消片刻功夫,曹军的投石车停止了抛射,而弓兵在李通的带领下,纷纷弯弓搭箭,把箭头上带着火苗的箭矢仰射到城头之上。一阵暴雨般的怒射。有些斗篷在火苗的持续炙烤下慢慢燃烧起来,并且引燃了连接的斗篷,皮革焚烧后烟雾弥漫,呛得城头上的元军睁不开眼睛。 “登城!” 趁着城头上元军混乱之际,曹文诏纵马驰骋,高声催促全军奋力攻打。而在高处督战的曹操也亲自擂响战鼓,为将近十万曹军助威。 “虎卫健儿,随我攻城,先登城墙者必是我虎卫军!” 典韦身着轻胄,手提一双镔铁大戟,把数丈高的云梯扛在肩膀上,一步跨过护城河,率领着数千最为精锐的虎卫军向涿县城墙发起了最凶猛的攻击。 许褚也不甘示弱,头上骄阳当空,浑身汗流浃背,干脆脱掉了上衣,赤.裸着膀子,提着大刀奋力冲锋,一鼓作气的冲到涿县城墙下,一边挥刀拨打雕翎,遮挡滚石,一边叱喝虎卫军给自己竖起云梯。 曹操麾下的这支虎卫军人员构成与吴起组建的武卒大同小异,也是以江湖游侠、重囚犯、大户武师、绿林大盗等人组成。不同的是,吴起的武卒更注重彼此的配合,而曹操的虎卫军以典韦、许褚作为统率,更讲究个人单打独斗,以勇取胜。 随着曹操亲自擂响战鼓,典韦提着双戟抢先许褚一步登城,挥戟砍翻数名元兵,虎吼一声:“典韦在此!” 许褚比典韦晚了一步,却也不甘示弱,挥刀砍翻一名元兵偏将,亦是咆哮一声:“谯郡许仲康在此,胡寇还不束手就擒?” (今天周一,双倍月票还在执行,兄弟们的推荐票和月票支持一下)(未完待续。) 七百七十三巨头火拼,曹元决战! 虎卫健儿犹如猿猱一般敏捷,各个身轻如燕,在典韦、许褚的带领下,陆续的登上了涿县城墙。 “把曹军赶下城墙去!”达奚长儒在远处见了,又急又怒,在城墙上策马挥矛,引领着亲兵杀奔典韦登上城墙的地方。 “杀!” 在达奚长儒的带领下,数百名匈奴悍卒挥舞着游牧民族独有的弯刀,呐喊咆哮着扑了上来。 一时间刀光纷飞,人头乱滚。 虎卫军虽然俱都是悍卒,但登上城墙的不过数十人,被数百匈奴大汉合力围攻之下,许多人抵挡不住,被砍翻在地,跌下城墙,眼见冲开的豁口就要被堵上。 “看我手戟的厉害!” 眼看着身边的虎卫健儿纷纷被砍下城头,典韦勃然大怒,将一把大戟反插在背后,单手挥舞着一支戟厮杀,腾出空闲来的一只手从腰间解下手戟,朝密集的元军人群中连掷数把。所到之处声势骇人,伤者无数,惨叫声此起彼伏。 遭到典韦的飞戟震慑,达奚长儒率领的悍卒稍稍受挫后退,又有十余名曹军虎卫健儿提着朴刀杀了上来,在典韦的引领下奋力向前死战,努力的冲开一个安全地带,供身后的其他同伴登上城头。 “吃我一矛!” 看到典韦骁勇,数百人伤他不得,达奚长儒心头大急,催马挺矛直扑典韦。 典韦挥戟格挡,徒步力战,与达奚长儒厮杀在一起。枪来戟往,酣战十余回合,竟然难分胜负。 “嘶……典韦乃是我军之中数一数二的虎将,即便是夏鲁奇、王彦章、许仲康三人也胜不得他,这名匈奴大将倒是勇悍,竟然和典韦杀的难解难分?” 曹操在山坡上望见典韦和达奚长儒杀的难解难分,心中起了爱才之心,大声吩咐下去:“传孤军令。尽量活捉达奚长儒!生擒此人者,赏黄金百两,赐爵关内侯!” “魏王有令,生擒达奚长儒者。赏黄金百两,赐爵关内侯!”传令兵很快的把命令传达下去,曹军的虎卫健儿各个抖擞精神,齐声呐喊“生擒达奚长儒!” 作为箭头人物的典韦被达奚长儒纠缠住,登上城头的虎卫军遭到匈奴悍卒的反击。寡不敌众,又被杀的节节后退,许多人被砍下城墙,仅有十余人勉强支撑,护住一块安全地带,招呼云梯上的同伴速速上来支援。 “双枪将董平在此!” 随着一声咆哮,面目俊朗,身材修长健硕的董平鹤立鸡群一般冲上城头,手中双枪如旋风般疾刺,疾如闪电。快若雷霆,屠杀起使用弯刀的匈奴兵得心应手。虐菜能力似乎比典韦还要强一些,每一枪刺出,必有一名匈奴士兵应声倒地。 董平就像一台小兵收割机,手中双枪交替刺出,犹如白蛇出洞,片刻功夫,就放倒了数十名匈奴悍卒,杀的守军忙不迭的后退,腾出来的空旷地带越来越大。云梯上的虎卫军趁机火速攀登。愈来愈多,很快就超过百人,慢慢的在城墙上站稳了脚跟。 “好枪法!” 看到董平出手不凡,曹操忍不住击掌称赞。向董承竖起了大拇指,“想不到董国舅竟然生了一个如此骁勇的儿子,真是少年英雄!孤有一女今年十六岁,尚且待字闺中,想要许配给董平贤侄,结为秦晋之好。不知道国舅意下如何?” 如今洛阳的局势变化叵测,刘掣、杨氏、朱氏三方角逐,波诡云谲,刘协只是个名义上的傀儡。若是能和曹操结为亲家,无疑多了一条出路。 “蒙魏王厚爱,董家受宠若惊,承在这里替小儿应允了下来!”董承喜不自禁,鞠躬允诺。 就这样,两个历史上的仇人,在蝴蝶效应之下阴差阳错的变成了儿女亲家,说来也是让人啼笑皆非。 比起先一步登上城墙,却遭到达奚长儒全力狙击的典韦,另一面城墙上的许褚则轻松了许多,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而且许褚面前没有达奚长儒率领的悍卒拦截,战斗力低下的伪元军更是被杀的节节后退,数百虎卫健儿鱼贯而上,挥舞着刀戈奋力砍杀,很快的就冲到了东城楼上。 许褚一声咆哮,手中大刀连砍数下,将悬挂吊桥的绳索砍的火花四溅,轰然落地。曹军的攻城锥轰隆隆的穿过护城河,向城门发起了猛烈的撞击。 “砰、砰、砰……” 在连续数十次撞击之后,涿县城门轰然敞开,曹文诏飞纵胯下战马,挥舞着大刀当先冲锋,身后的曹军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不可阻挡般灌进了涿县城中。 “将军,城门破了,快突围吧!”看到大势已去,达奚长儒率领的亲兵一边做困兽之斗,一边大声招呼达奚长儒突围。 “嘿嘿……想从俺典韦的手下逃走,想也休想!” 酣战了三十回合左右,典韦渐占上风,听元军招呼达奚长儒突围,当即跨前一步,拦住了达奚长儒的去路。 “吃我一矛!” 达奚长儒怒吼一声,手中长矛奔着典韦当胸刺来。 典韦一闪身,胳膊一抬,达奚长儒的长矛刺了个空,被典韦夹在肋下。两人互相较劲,达奚长儒力气不及典韦,支撑不住,被拽下马来。 典韦趁机上前一步将达奚长儒摁在了地上,招呼士兵拿绳子来把达奚长儒捆了:“来人,给我拿绳子来把这胡寇绑了,这可是一百两黄金加关内侯啊,典爷封侯就靠他了!” “杀了我吧,士可杀不可辱!”达奚长儒不甘受辱,想要咬舌自尽。 却被典韦奔着太阳穴连出几记重拳,登时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再也无力挣扎,浑身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典韦把袖子扯下来,塞进达奚长儒的嘴巴里,防止他咬舌自尽,吩咐手下的虎卫健儿好生看护达奚长儒。 主将被擒,汉军汹涌入城,涿县城内的百姓乘机响应曹军,元军腹背受敌,酣战到傍晚时分,战死一万两千余人。剩下的要么缴械投降,要么力战而亡,万余伪元军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更是纷纷脱掉甲胄,冒充百姓,企图浑水摸鱼,蒙混过关。 天色将黒之时,范阳郡的治所涿县已经成了曹操的囊中之物,遂下了山坡,带领着郭嘉、范增、贾诩等文臣出榜安民,并命曹文诏、李通等人收编俘虏,处理尸体。 就在曹操用十万大军围攻涿县之时,坐镇涿鹿的铁木真急忙派遣拖雷带着慕容恪、皇太极,率领匈奴、乌桓、鲜卑各一万五千骑兵,离开逐鹿,驰援涿县。希望能够赶在曹军破城之前解围。 拖雷率兵疾驰了一上午,在距离涿县八十里的时候,在一处陡峭的丘陵地带遭到了曹彬率领的三万曹军伏击,从丘陵上乱箭射下,滚石砸下,杀的谷底的胡骑人仰马翻。 “快速穿过这片山谷,杀奔涿县!” 好在这片山谷比较开阔,东西数百丈,除了丘陵底下的骑兵会被两边的伏兵射到砸到之外,中间的胡骑毫发无损,在慕容恪、拖雷的引领下,奋力的向前疾驰。 “轰隆隆!” 突然斜刺里尘土大作,一支超过一万骑的重甲骑兵掩杀了出来,只见这支队伍从马上的骑兵到胯下的战马,俱都被黝黑的甲胄包裹,而战马的甲胄更是被锻造上了虎纹豹纹,远远看去就像一群猛虎猎豹驰骋而来。 “嘶……这就是曹阿瞒手下的虎豹骑么?” 慕容恪大吃一惊,若不是自己的连环马被李元霸破坏了一大半,或许可以抵抗一下,但以轻骑兵对抗重甲骑怕是讨不了便宜。 “曹操早有准备,在沿途设置了伏兵,以我之见,不如就此退兵吧?”慕容恪勒马带缰,向拖雷提出了建议,“免得被断了后路,悔之晚矣!” 拖雷怒道:“涿县城中还有达奚长儒将军及两万同胞,岂能见死不救?我们匈奴、鲜卑既是联盟,就应该齐心协力,勠力同心,岂能不战而退?” 拖雷不许大军后撤,亲自率领一万五千匈奴骑兵迎着曹军虎豹骑冲杀了上去。 曹操的一万虎豹骑由夏鲁奇统率,一马当先,引领着万余重甲骑向前推进。 漫山遍野尘土滚滚,遮天蔽日,声势骇人,很快的就与胡骑厮杀在了一起。 曹军虎豹骑装备精良,胡骑兵多马众,一时间胜负难分。 酣战之间,忽然又是一声呐喊,胡骑后方马蹄声隆隆,王彦章率领一万轻骑兵从山谷后面掩杀了过来,与夏鲁奇率领的虎豹骑前后夹攻。 单雄信也率领着一万名手持长矛的重装步兵从斜刺里掩杀出来,配合骑兵,掩杀胡骑。而曹彬率领的弓弩兵也在山丘上居高临下的向胡人放箭,一时间杀的异族联军人仰马翻。 “被合围了,速速突围!” 慕容恪又急又怒,只恨拖雷不听自己的建议,当下率领鲜卑骑兵调转马头,拼死冲过山谷,向来路撤退。 而四面八方的曹军杀声四起,纷纷呐喊:“休要走了拖雷、慕容恪、多尔衮,将这些异族头目生擒活捉,剖腹剜心,以祭奠无辜的亡魂!”(未完待续。) 七百七十四化敌为友 两侧的丘陵上乱箭齐发,王彦章引领着一万轻骑兵死死堵住异族联军的退路,慕容恪率领鲜卑骑兵冲锋了数次,俱都无功而返,反而搭上了千余骑的性命。 “奔良乡,走蓟县!” 既然无法原路返回,眼看着即将被数路曹军形成合围之势,慕容恪当机立断下令向东突围,改弦易辙,选择向单雄信率领的重装步兵发起冲锋。 “连环马随我冲锋!” 在蓟县之战中经过李元霸摧残的鲜卑连环马还剩下千余骑,此刻危急关头,慕容恪再也顾不上保存这支王牌嫡系的实力,当下亲自提着马槊,奋勇冲锋。 在连环马的冲刺之下,单雄信率领的重步兵拼命抵抗,终究被冲乱了阵型,虽然也把千余连环马砍杀了将近一半,但到底还是被慕容恪率领的鲜卑骑兵冲开了去路。 豁口一旦被打开,千军万马那就是奔腾汹涌的洪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敢螳臂当车?单雄信只能指挥着重步兵在两旁朝撤退的胡骑放箭,钩镰枪乱刺乱割,不少倒霉鬼被割断马蹄,人仰马翻,瞬间被汹涌而过的铁蹄踩踏为齑粉。 “多尔衮率领你的乌桓骑兵殿后!” 虽然拖雷嘴里说着勠力同心,可到了危急关头,还是率先带领匈奴骑兵尾随着慕容恪的脚步向东冲锋,把多尔衮率领的乌桓骑兵挤到了后面。 滚滚的烟尘中,拖雷率领的一万五千匈奴骑兵在折损了三千余骑之后也尾随着慕容恪率领的鲜卑骑兵突围而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向蓟县狂奔。 拖在最后面的乌桓骑兵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们的战马质量本来就逊色于匈奴、鲜卑,士兵的素质也是略逊一筹,此刻被甩在了后面,面对着四路曹兵的夹击,只能各自为战,慌不择路的向东逃窜。 乱军之中,夏鲁奇率领虎豹骑纵横驰骋。收割着异族的人头,左右冲突之际,慢慢追上了多尔衮,怒喝一声:“胡贼。还想走么?” 多尔衮无心恋战,倒拖了大刀夺路狂奔,却被迎面的单雄信挥槊拦住:“胡贼下马受降!” “宁死不降!” 多尔衮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提起大刀奋力的杀向单雄信,希望能冲开一条去路。 单雄信发出一声冷笑。手中枣阳槊挥舞的虎虎生风,把多尔衮的去路完全封死,即便插上翅膀也是难以飞跃。 厮杀之中,夏鲁奇从后面杀到,瞅准机会加入战团,轻舒猿臂,猛地抓住多尔衮的腰带,从马上硬生生的提了下来,掷于马前,摔得眼冒金星。七荤八素。 “看这装扮像个大人物,给我捆了,交给大王邀功请赏!”夏鲁奇从单雄信手底下抢了功劳,抱歉的一笑,“单将军对不住了!” 多尔衮被生擒活捉之后,乌桓骑兵群龙无首,更加杂乱无序,乱糟糟的犹如无头苍蝇一般乱冲乱撞。 战斗一直持续到傍晚方才结束,一万五千乌桓骑兵仅有五千余人突围,战死三千余人。其他的尽皆被俘虏捕获。再加上鲜卑、匈奴的损失,曹军这一战大获全胜,缴获战马将近万匹,击杀俘虏异族联军一万五千余人。再加上全歼镇守涿县的达奚长儒所部,堪称获得了一场空前大捷,使得曹军士气高涨。 曹操命曹彬统率这支得胜之师向西北进军,总计四万步兵,两万骑兵,直抵当城安营扎寨。与相隔七十里的郭子仪、张绣、庞德率领的代县三万人马互为犄角。对铁木真坐镇的逐鹿形成夹攻之势。 曹彬一面率领王彦章、夏鲁奇、单雄信三将提兵星夜赶往当城,一面派遣了一支队伍把多尔衮以及缴获的万余战马送到八十里之外的涿县城下,交给曹操处置。 曹操虽然爱才,可达奚长儒与多尔衮俱都不肯投降,所以曹操命把二人暂时关进大牢,等灭了铁木真之后再做处置,并命曹文诏从十万大军中挑选善骑者,利用缴获的战马,再组建一支万余人的骑兵部队。 同时命大军在涿县周围安营扎寨,西控涿鹿,北望蓟县,南眺李唐,等待寻觅下一步的战机。只要再来三五次这样的大捷,就能把胡寇彻底的驱逐到漠北。如果铁木真不选择游击战的话,曹操甚至认为全歼这些异族也不无可能。 当然,前提是李唐的二十五万人马不插手,不过曹操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北方的战争并不只是胡人和曹军之间的战争,还有唐军和汉军近在咫尺,局势复杂,瞬息万变,绝不能轻敌冒进,弄不好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战事落下帷幕,董承向曹操辞别:“今日一见,方知大王用兵如神,董承就此别过。还望大王早日扫平胡寇,挥师南下讨伐刘辩,重振朝纲。” 董平却不愿走了,曹操的势力比西汉三大派系联合起来还要雄厚,要是自己辅佐曹操君临天下,那自己就是皇帝的女婿当朝驸马,不知比在洛阳厮混要显赫多少! “父亲大人回去吧,孩儿愿意留下来辅佐岳丈,谋取功名。”董平向董承拱手作别,极尽所能的讨好曹操这个泰山。 但凡士族大多都会多谋划几条出路,董承自然也不例外,对于董平的请求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他在西汉只是一介偏将,有他没他一样过年。自己回去之后完全可以说是把董平留下来联络彼此之间的联盟,共同对抗刘辩。 马鸣凤萧萧,董承一行在秋叶纷飞的季节离开幽州返回洛阳去了。 面对着曹操咄咄逼人的进攻,涿鹿城内一片愁云,各个如临大敌。 这一战元军及盟友损失惨重,镇守涿县的三万五千人马全军覆没,前往支援的骑兵队伍也损失了一万五千多,达奚长儒、多尔衮双双被俘,可谓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败。 在铁木真的行辕里,包括鲜卑单于慕容儁、乌桓单于努尔哈赤,以及皇太极、玄烨、王保保等人全部聚集一堂,听侥幸逃命的慕容恪与拖雷诉说战事的详细经过。 “唉……大汗啊,不是我埋怨你,当初真不应该死守涿县!” 听完慕容恪的叙述,留着八字胡的努尔哈赤摇头叹息,替被俘虏的儿子叫屈,“若不是让达奚长儒死守涿县,也不会全军覆没。若不是达奚长儒被困,也不需要出兵救援,我儿多尔衮也不会被俘,事到如今如何是好?” 铁木真下意识的抚摸了下残缺不全的左耳,这是拜常山赵子龙所赐,早晚有一天自己会把赵云的双耳割下来,以报此仇! “哼……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被俘战死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铁木真冷哼一声,对努尔哈赤的话嗤之以鼻,“你儿多尔衮被俘,我儿窝阔台还被俘了呢?那又怎样?总不能摇尾乞怜的投降吧?只有振作精神,让敌人十倍偿还,才是枭雄之道!” 慕容儁拱手道:“大汗,如今曹操来势汹汹,兵强马壮。我军善于草原作战,不善攻城掠地,以我之见,不如放弃涿鹿,退出幽州吧!” 铁木真的手指从残缺的耳朵挪到胡须上,捋着大胡子道:“你们可知道兵法云我退敌进?我军若是退到盛乐,曹操必然穷追到草原,不把我等驱逐到荒凉的漠北,绝不会善罢甘休!况且我铁木真的志向在于逐鹿天下,而不是整天在草原上做劫掠的强盗,所以我们一定要慢慢改变作战方式,不仅能够做到马上驰骋,更要能够攻城掠地,守疆卫土。” 年轻的玄烨拱手道:“如今曹操大获全胜,士气如虹。三路出兵,对逐鹿形成夹攻态势,我军损失了将近五万,如今在逐鹿城外只剩下九万骑兵,四万步兵,与曹操正面对决,难言必胜。以晚辈之见,不如暂时退出幽州,回到草原上游牧,再寻良机卷土重来,方为上策。” “不要慌,身为君主就应该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魄!”铁木真手抚胡须,一副自有破敌之策的样子。 召唤王保保上前,吩咐道:“你去一趟右北平拜见唐军大都督李绩,送上礼物,与李唐结为联盟,东西夹击曹操。如今李唐的二十五万人马被李靖大军所阻,局势陷入胶着,迟迟打不开局面。我想作为入侵者,李绩一定更愿意与我们联合!” 得了铁木真的命令,原名帖木儿的王保保立即带了随从,快马加鞭赶往四百里的右北平拜见唐军大都督李绩,献上铁木真的书信与礼物,希望能够结成联盟,共同对抗曹操与汉军。 李绩正愁无法破局,见了铁木真的书信之后抚须大笑:“我大唐乃是礼仪之邦,自然乐意与贵军化干戈为玉帛。要助你们对付曹操可以,但贵军须先帮我军拿下蓟县,将苟延残喘的公孙瓒彻底拔掉,让我军把渔阳、蓟县、右北平连接为一体,到时候我大唐与曹操正面接壤,自然要与曹操一决雌雄!”(未完待续。) 七百六十五天神下凡 去岁九月,李牧率领李如松、王伯当、袁崇焕等人提兵十万,在东北地区大破乌桓,杀的努尔哈赤丢盔弃甲,一路向草原逃窜。 李牧率兵尾随追袭,沿着草原穷追一千五百里,从广袤的东北平原一直追杀到幽州,一路上俘获乌桓老弱妇孺数万,马匹数万,可谓硕果累累,满载车马。 直到乌桓逃到涿鹿投靠了铁木真之后,李牧才在渔阳安营扎寨,厉兵秣马。随着李牧军团的加入,整个幽州地区的唐军达到了二十五万,成为了局部地区兵力最雄厚的势力。 李牧屯兵渔阳,李绩率领李元霸、李光弼、李嗣业、陈子云等人统兵十五万,控制着辽西、右北平等十余座县城,只要再拿下公孙瓒的老巢燕国治所蓟县,就可以把幽州二分之一的土地连成一片。 但李靖与卫青率领的汉军分别在方城、雍奴两地驻扎,以犄角之势保护着蓟县,让唐军不敢轻举妄动,从去年冬天一直对峙到今年初秋七月,迟迟寻觅不到良机。 这期间李绩也想过不少谋略,譬如围魏救赵,声东击西,派遣了部分兵马顺着海边南下偷袭章武,劫掠李靖的粮草物资,希望能够把汉军主力从方城、雍奴一带调离。但李靖根本不为所动,只是派遣马超、高昂率领骑兵来回驰援,让李绩的如意算盘落了个空。 去年初秋,李绩趁着哲别攻打公孙瓒的时候,偷袭元军占据的渔阳得手,并且李元霸阵前击毙了哲别、慕容垂,更是与铁木真结下深仇大恨。这让唐军在提防汉军的时候,还要时刻注意元军的动向,更是不敢全力攻打蓟县。 而如今时过境迁,天下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王保保受铁木真派遣来结盟,李绩便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要求:“只要贵军帮我们拿下了蓟县。我军就会帮你们夺回涿县!” “蓟县乃是幽州治所,城高墙厚,为北方第一重镇。公孙瓒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麾下尚有将近五万兵力。粮草更是堆积如山,足以维持三五年,想要拿下蓟县怕是不容易!”王保保捻着胡须,面有忧虑之色。 李绩抚须大笑:“哈哈……只要有我们西府赵王在,再厚的城门也能给他砸开!” “西府赵王?可是那差点砸开了金陵城门的李元霸?大唐皇帝的弟弟?”王保保很聪明的没有提到李元霸锤杀哲别、慕容垂的事情。既然要同仇敌忾,那就把仇恨暂时忘记吧! 李绩微笑着颔首:“正是,当初金陵城门都被赵王砸的变了形状,若不是东汉的援军到来,我大唐皇帝与西府赵王早就冲进金陵城,活捉刘辩了。” 当年李世民跨海偷袭金陵,李元霸的确对金陵的城门形成了威胁,但最近的时候距离吊桥尚有十余丈的距离,要说把金陵城门砸的变了形状,纯属大言不惭的吹牛皮。 但说到生擒刘辩。李绩的脸色就有些尴尬。 这段历史对于李唐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李世民偷袭金陵不成,反而被李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跨海偷袭李唐国都王俭城,把李渊及满朝公卿、嫔妃宫娥一股脑儿的捉到了青州。李唐的史官将这场战役称作“王俭之耻”,成为了李唐三十多万将士心中难以抹平的伤痕。 李靖偷袭唐都,把唐国的皇帝公卿一锅端,铸就了天下无双的威名,世人皆知,王保保自然对这一战如雷贯耳。 此刻看到李绩面色尴尬。王保保心知肚明,便找了个话题岔开:“协助贵军攻城可以,但我们草原上的骑士长于驰骋,短于攻城掠地。届时我军可以负责在外围拦截救援的汉军,保护贵军的后背,你们全力攻打蓟县便是。若要指望我军卖命攻城,却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呵呵……贵军只要帮我扛住汉军三天,我大唐的勇士就能攻破蓟县,砍掉公孙瓒的脑袋!”李绩笑吟吟的同意了王保保的请求。言语之间踌躇满志。 王保保一脸的半信半疑:“三天?蓟县乃是幽州治所,北方第一重镇,城高墙厚。城内有五万人马,更何况还有骁勇的冉闵助阵,李都督这话说的有些自满了吧?” “哈哈……待你见到西府赵王之后,就会知道破城多么容易了!” 李绩抚须大笑,看起来很是替李元霸骄傲:“我大唐兴起于高丽半岛边陲的龙城国,今上与西府赵王凭借三万人马起家,一年半的时间便横扫整个高丽半岛。一路所向披靡,连灭高句丽、新罗、百济、扶余等诸侯国,所到之处大大小小攻克四十三座县城,其中有四十座城池的城门皆是被西府赵王的大锤砸开。” “西府赵王凭一己之力砸开了四十座城门?”王保保虽然听过李元霸的威名,但没有亲眼目睹,此刻听了李绩的诉说,不免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 李绩面带微笑的颔首:“这还只是在半岛上的战绩,后来西府赵王随我攻打汉朝治下的乐浪、带方、辽东、昌黎、北平等地,赵王又砸破了二十七座城门。我大唐疆域下辖县城八十余座,十之八九都是西府赵王亲手敲开的城门。” 旁边的李光弼补充了一句:“粗略估计,赵王先后历经一百余战,死在他手下的亡魂差不多超过了十万人!” “十万人?” 王保保彻底无语了,这尼玛的还是人嘛,大元帝国的军队最强盛的时候兵力十四万左右,光李元霸一个人就屠杀了十万?这真的不是骗鬼? 看到王保保脸上露出狐疑之色,李光弼不屑的道:“是不是骇人听闻,难以置信?详细的跟你说下吧,我家赵王在攻打金陵的时候,一战就击毙了三千多汉军,在打你们哲别将军的时候,一战击毙了四千多人。 其他一战毙敌三千以上的战役还有三四次,击毙两千人以上的战役有七八次,击毙一千人以上的战役有十几次,打小县城的时候根本都不够赵王杀的,粗略估算下来绝不会低于十万!” 恰好李元霸闲逛归来,在帐篷外面听到李光弼和王保保的对话,登时就恼怒起来,大踏步的冲进帅帐,怒视王保保:“怎么?你敢质疑本王的战绩?” 身高一丈二的李元霸犹如一座铁塔,身材还算魁梧的王保保只能达到他的胸部以下,犹如小鸟依人。面对着金刚罗汉一般的李元霸,王保保吓了一大跳,这简直比古之恶来还要凶猛十倍百倍,就算蚩尤再世,怕是也要自叹不如吧? 不等王保保说话,李元霸就伸出蒲扇般的手掌捏住了他的脖颈,轻如鸿毛一般出了帅帐:“本王让你瞧瞧我的本事,让你知道我们唐人从来不吹牛!” “赵王,切勿伤了帖木儿大人,他是元国大汉铁木真派来的使者。” 唯恐伤了王保保,李绩急忙召唤一声。但却称呼的王保保匈奴名字,对于他这个汉人名字很是鄙夷,帖木儿就帖木儿好了,还王保保,你怎么不叫王宝宝?宝宝你马勒戈壁啊! “让赵王教训这厮一番也好!”想到这里,李绩便不再劝阻,跟着一块出了帅帐。 李元霸拎着王保保的脖颈,步履如飞,很快就来到了两尊青铜鼎跟前。这是不久前唐军从无意中发现的燕惠王陵墓里挖掘出来的青铜鼎,每口重达千斤,还没来的及运回唐国。正好被李元霸拿来向王保保耀武扬威,展示自己的盖世天威。 “滚进去,坐好了,摔死了不负责!” 李元霸没好气的把王保保丢进一口青铜鼎,让王保保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李元霸捉弄,吓得面如土色,额头见汗。 “嘿吼!” 李元霸气沉丹田,双腿弯曲蹲成马步,两只大手各自抓住一个青铜鼎的足部,猛地一用力,就把两个重逾千斤的青铜鼎举过了头顶。 秦武王嬴荡号称天生神力,举鼎的时候砸死了自己。能够举起千斤青铜鼎的人差不多百年一出,而能够同时举起双鼎的人更是绝无仅有。更何况一只青铜鼎里面加了一个人,两只鼎的重量不同,同时举过头顶更加匪夷所思,而李元霸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天神下凡,天神下凡,天神下凡啊!” 王保保几乎被吓得瘫软了,连道三声天神下凡,“这等神力,便是霸王再世,只怕也是不及!西府赵王这神力堪称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 听了王保保的夸奖,李元霸这才消了怒气,把两只青铜鼎放了下来,双臂抱在胸前,高声道:“到时候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一通鼓擂完,本王就给你砸开蓟县城门!” (对于章节序号彻底无奈了,只要弄错一章,在发现错误之前下面的章节必然会跟着出错,更无奈的是起点还限制作者修改vip章节标题,前面的两章本来应该是763/764,结果眼一花就变成了773/774,自己没法修改只能跳回765.)(未完待续。) 七百六十六忠言逆耳 一个优秀的统帅定然用兵神速,雷厉风行。 李绩是这样的统帅,李牧是这样的统帅,铁木真也是。 接到了王保保的回报,铁木真毫不犹豫的派出拖雷、慕容恪、皇太极三人搭档,再次统帅匈奴、鲜卑、乌桓三族组成的五万骑兵星夜离开逐鹿,前往蓟县协助盟军攻拔蓟县。 与前番救援涿县不同,铁木真看出了慕容恪的用兵能力要比拖雷强出一截,因此改任慕容恪担任主将,拖雷与皇太极担任副将,听从慕容恪的指挥。 铁木真的魄力让努尔哈赤与慕容儁很是满意,唯才是举,杜绝任人唯亲,才能让各族的将士团结一致,避免一盘散沙的结果。 毕竟比起人口众多的汉人,匈奴、乌桓、鲜卑三个异族加起来总人口才不过两三百万,还不如曹操治下的一个州人口多,倘若再不勠力同心,被驱逐到漠北,赶出草原,只是迟早的事情。 铁木真一面派遣慕容恪三人赶往蓟县协助唐军拔掉公孙瓒这颗钉子,一面派人到草原上征调马匹,并且派遣使者联络羌王彻里吉,大家都是汉人眼中的异族,再不抱团打拼,被灭族绝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王保保动身返程之际,李绩便留下李光弼统率三万人马守御右北平郡内的沿途要塞,亲自与李元霸率领陈子云、李嗣业、毛文龙、祖大寿等人,提兵十二万星夜杀奔蓟县。并同时派出使者快马加鞭赶往渔阳,通知李牧,约定两日之后夹攻蓟县,争取一举破城。 既然与异族暂时达成联盟,李牧便留下袁崇焕率领两万人马坐镇渔阳,亲自率领王伯当、李如松二将提兵八万离开渔阳,由正北方杀奔蓟县,与李绩的人马对蓟县形成了夹击态势。 李绩善攻,李牧善守。两人形成了很好的互补,起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作用。 李牧得知了李绩的兵力部署后,对部将道:“铁木真已经派遣了五万骑兵助阵,加上我军八万。李绩都督的十二万人,这次投入的总兵力多达二十五万。在围攻蓟县的同时,背后足以扛住汉军的进攻,即便李靖、卫卿全力救援,也能扛他三五日。甚至更长一些。 但就怕李靖采用围魏救赵之计,转而向东进军,趁机抢夺我军在右北平、辽西的疆域,断我军后路。虽然李绩都督留下了李光弼镇守土垠,但徐无山、无终这一带尚有漏洞,所以本将决定派如松将军提兵三万守住潞县,把汉军围魏救赵的路线彻底堵死!” “末将遵命!” 李如松领命而去,分了三万兵马向东南方向进军,驻守潞县一带去了。 唐军与元军忽然紧锣密鼓的调动,自然逃不过汉军斥候的眼睛。很快的就把消息报告给了驻扎在方城的李靖大营,请主帅定夺。 “大半年过去了,唐军一直没有攻打蓟县。这次却突然集结重兵,对蓟县势在必得,怕是唐、元已经结成联盟,要放手一搏,强攻蓟县。”李靖看望情报之后,立即召集麾下的文武商议对策。 参军陈登抚须道:“都督言之有理,我猜测前几天铁木真在曹操手下吃了亏,丢失了范阳。所以派使者向唐军求和。而李绩便趁机要求胡虏出兵帮助他拿下蓟县,以此作为结盟的代价,蓟县怕是守不住了!” “本督立即修书一封给公孙瓒,劝他率兵撤离蓟县。免得陷入重围之中。李唐的战略是开疆拓土,威加四海,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对百姓们作出残忍的事情,即便公孙瓒撤出蓟县,城内的十余万百姓也不会遭到涂炭。先保存实力,回头抓住机会再收复蓟县便是。绝不能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把自己置于绝境!” 李靖一边向麾下的李存孝、高昂、鱼俱罗、陈登、许攸等文武分析局势,一边提笔给公孙瓒写了一封书信,劝他火速撤离蓟县,待到被唐军围困之时就悔之晚矣! 从李靖驻兵的方城大营到蓟县不过一百八十里路程,使者快马加鞭,半天的时间便进入了蓟县,把李靖的书信交给公孙瓒。 对于唐军的大动作,公孙瓒自然也得到了禀报,此刻正在议事厅内聚集了冉闵、罗成、田豫、罗贯中、公孙范、公孙续、单经等所有的文武共商对策。 田豫、罗贯中认为唐军来势汹汹,西面的元军也人喊马嘶,两者极有可能达成了联盟。这次重兵来犯,怕是对蓟县志在必得,所以应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主动放弃蓟县,向南会合李靖,再图后策。 而公孙瓒则是抱定了死守的决心,誓要与蓟县共存亡,他的兄弟公孙范、儿子公孙续,甚至女婿罗成都支持公孙瓒的意见,认为蓟县城高墙厚,城内还有二百多万石粮食,一百多万支箭矢,死守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不能未战先怯,仗还未打就先吓破了胆子! “父亲大人,李靖的书信怎么说?”李靖的使者前脚刚走,公孙续便急不可耐的询问书信内容。 公孙瓒冷笑一声:“还能说什么?劝我从蓟县退兵!我真是不明白了,天子派李靖来助我拱卫蓟县,抵御唐寇,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我放弃蓟县,到底是和用意?” “主公!”罗贯中拱手力劝,“我想李都督也是好意,唐军来势汹汹,又联合了胡人,三路夹击,怕是有二三十万人马,更何况那李元霸乃是前无古人的猛将,这一次怕是真的守不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为上计啊!” “哼!”公孙瓒冷哼一声,把李靖的书信扯得粉碎,“李靖说的容易,可我公孙瓒一生的积蓄都在蓟县城内,二百三十石粮食,各种弓弩七万支,箭矢一百一十万,马匹两万八,甲胄刀枪无数,金银铜钱千余万。三五天也运不完,难不成全部留给唐寇么?” “唉……钱粮辎重固然要紧,可军队才是主公的根本啊!”田豫也附和着罗贯中力劝公孙瓒,“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日丢了改日再让唐寇十倍偿还就是!” “住口!” 公孙瓒怒斥一声,拔剑砍断桌案一角,“兵法云十倍围之,五倍攻之,我军有五万人,有足可支撑三年的粮草。更兼蓟县城高墙厚,而且唐军至少要分出一半防御背后的李靖军团,能够投入攻城的兵力最多也就十余万,不过两倍于我,安能不战而逃?谁敢再说弃城,扰乱军心,便如此案!” 田豫与罗贯中无可奈何,只能对望一眼缄口不语,不敢再劝。 公孙瓒收剑归鞘,把目光扫向坐在自己身边,一直手抚虬髯一言不发的冉闵,问道:“愚兄誓死守卫蓟县,不知冉兄弟意下如何?” 冉闵舒展了下筋骨,浑身关节“啪啪”作响,一脸杀气:“若伯珪兄打算死守,冉闵便陪你到底,对我来说没有比杀胡狗更让人兴奋的事情了!蓟县能守一天算一天,杀死一个敌酋赚一个,守不住就突围,突不出去大不了一死了之!” “哈哈……痛快!”公孙瓒大喜过望,拍着冉闵的肩膀道:“你我兄弟今日并肩杀敌!” 冉闵又道:“与其吓死不如战死,我军可趁着敌军未到之前,先在沿途设伏,打几场野战,挫一下胡狗的士气。” 李绩、李牧、慕容恪三路兵马分别从东北西三面而来,而慕容恪率领的全部都是骑兵,因此来的最快,此刻距离蓟县不过一百里路,掐指算算傍晚时分就能兵临蓟县城下。 冉闵指着沙盘对公孙瓒及众将道:“诸位看蓟县西方三十里的地方,这块丘陵地形叫做燕家沟,我们可在此处预设伏兵,伏击胡虏!” “请冉兄弟带兵出城设伏,我来坐镇蓟县。”对于冉闵的提议,公孙瓒一口答应了下来。 众将商议一番后做出决定,由冉闵率领公孙范、单经提兵一万五出蓟县前往燕家沟设伏,命罗成率领新补充的五千白马义从,外加三千骑兵在燕家沟附近的白杨寨屯兵,随时准备接应。 “主公不能出战啊!”罗贯中再次苦谏,“敌军势大,三面而来,我军据城死守或许还能支撑一些时日,若是出城厮杀,那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绝无胜算!” 公孙瓒勃然大怒,拔剑要杀罗贯中:“你这书生三番五次的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不是看在贤婿面子上,我早就斩下你的头颅,给我速速退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唉……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啊!”罗贯中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离开公孙瓒府邸,快马加鞭出了蓟县奔方城投奔李靖去了。 罗贯中前脚刚走,冉闵就率领公孙范、单经提兵一万五当先出城,罗成率领八千骑兵紧随其后,朝着西方三十里的白家沟急行军。而公孙瓒则与公孙续、田豫率领两万五千人马登上城墙固守城池,并发动蓟县的百姓向城头上搬运滚石擂木,誓死守卫蓟县。(未完待续。) 七百六十七冤家路窄 此刻已是七月底,秋风吹来树木萧瑟,躲在满山遍野逐渐枯黄的草丛中竟然微有凉意。 冉闵率领一万五千人马轻装急行,用一个时辰狂奔了三十里路,抵达了地形险峻,丛林起伏的燕家沟。一声唿哨,与公孙范、单经分别引领五千人,选择险要之处藏匿了起来,只等异族骑兵从脚下通过,便乱箭齐发。 向西北遥望,一段百十里的长城隐约可见,那还是始皇帝在位之时修建的,可惜还未修到蓟县,始皇帝便驾崩在第五次东巡的道路上,之后这段长城也就不了了之,让蓟县失去了屏障。 头顶不时有南飞的大雁掠过,发出嘹亮的叫声,秋风吹来,树叶零落,枯草摇摆不定,让人陡生一股萧瑟之意。 冉闵率领着一万五千人马,在燕家沟的黄山遍野默默的等待,一个时辰之后,斜阳西沉,天色渐黑,依旧不见异族骑兵的动静。 “奇怪,我们出城之时胡狗距离燕家沟还有百十里地,我们都到了一个时辰,为何迟迟未见胡虏的动静?” 冉闵立即派人召唤单经、公孙范过来商议,面有疑虑之色,“胡人善骑,两个多时辰完全可以赶一百多里,到现在却不见踪影,莫非此中有诈?” “说不定是胡人偷懒,在路上休息。”公孙范手抚佩刀,胡乱猜测。 冉闵摇头:“我与慕容恪大大小小打了十余丈,对于他的用兵之道也算得上了解。用兵神速,军纪严明是他的作风,想来绝不会中途偷懒。而且胡狗就算休息半个时辰,差不多也该赶到了,我军的斥候刚刚从十几里之外赶了回来,说西面静悄悄一片,根本不见胡骑的动静!” “那我去前面看看?”公孙范自告奋勇。 “也好!”冉闵点头,“向西走二十里路,如果依旧见不到胡骑。马上寻找高坡点亮烽火传讯,我立刻率兵撤回蓟县。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伏击胡狗不成反被暗算!” 公孙范立刻从隐蔽之处牵了马匹,带了数十名随从快马加鞭的向西打探胡骑动静去了。 天色越来越黑。秋风越吹越凉。 罗成率领的八千骑兵在白杨寨下马休整,一边就着西北风吃干粮,一边等西方七八里的燕家沟消息。 八千匹战马拥挤在一起,肯定会发出动静,让胡人有所防范。所以罗成才把骑兵屯扎在白杨寨。只要相隔七八里的燕家沟爆发出厮杀之声,就会马上驰援冉闵正面阻击异族骑兵,让他们知道白马义从的厉害。 “可惜啊,去年遭到匈奴和鲜卑的伏击,八千白马义从折损了一大半,如今只剩五千骑不说,还有三分之一是补充的新兵,战斗力与往日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了!”罗成咽下最后一块炊饼,拿起水壶猛灌了几口,心中遗憾不已。 抬头看看夜幕茫茫。天色已经黑了大半个时辰,迟迟听不到燕家沟爆发出厮杀声,这让罗成很是狐疑:“咦……都三个时辰了,为何燕家沟依旧没有传来厮杀声?莫非事情有变?” 白杨寨正北十里之处,五万异族联军人缄口,马摘铃,没有一人使用火把,悄悄的摸黑逼近了罗成驻兵的白杨寨。 暗夜里,数骑斥候快马赶来,到了慕容恪跟前翻身下马。跪倒在地:“报告大都尉,燕家沟附近疑似有公孙军设伏,白杨寨附近确定有万余骑兵正在休整。”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慕容恪甩了下帽子两侧的狼毫,“我就知道冉闵与公孙瓒不肯老老实实的死守。十有八九会跑出来设伏,可惜遇上了我慕容恪!” 原来慕容恪猜测公孙瓒军会在燕家沟设伏,遂率兵绕道走九龙山,多走了六十里,沿着荆棘丛生的小道绕到了燕家沟的后面。由于路途狭窄险峻,这一路走来。联军至少有数百骑连人带马跌下山崖,这让拖雷一路不停的抱怨,直到此刻依旧没有住口。 “白杨寨果真有公孙瓒骑兵?”听了斥候的禀报,拖雷这才停止了埋怨,摸着浓密的大胡子,瞪着双眼逼问。 斥候肃声答道:“燕家沟方面疑似有伏兵,未敢靠近刺探。而白杨寨方面却是千真万确的发现了公孙军骑兵,粗略估计至少万余骑。” “既然白杨寨有公孙瓒骑兵等待,那燕家沟绝对有伏兵在守株待兔,这是打算等我军钻进口袋之后,他好前后夹攻啊!”皇太极很快的反映了过来,“慕容大都尉料事如神,我皇太极服了。” “呵呵……只是我对冉闵、公孙瓒比较了解而已。”慕容恪笑着谦虚几句,“这俩家伙骨子里比较强硬,是那种宁死不屈之人,就像汉人兵法上说的那样,知己知彼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咱们现在可以围剿白杨寨的公孙瓒骑兵了!” 拖雷向慕容恪弯腰行了一个匈奴大礼:“慕容大都尉,从今夜起,俺拖雷服你了,任凭差遣!” 慕容恪立刻做出调遣,命拖雷率领两万匈奴骑兵正面直冲驻扎在白杨寨的骑兵,命皇太极率领一万五千乌桓骑兵从东面包抄,而自己则在白杨寨到杨家沟的这段路上守株待兔,伏击从燕家沟撤回来的骑兵。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正在白杨寨休整的罗成军忽然听到北面响起了轰隆隆的马蹄声,顿时大惊失色,乱作一团。 “不好,可能是胡狗走别的道路绕过了燕家沟!” 罗成大惊失色,翻身上马,一面指挥全军列阵迎战,一面下令燃起烽火向冉闵报信,招他们前来救援。 不大会功夫,白杨寨就火把齐明,犹如漫天繁星,八千公孙瓒骑兵刚刚上马,两万匈奴铁骑就在拖雷的率领下掩杀了过来。 “轰隆隆……” 两万战马同时奔腾,犹如潮水汹涌,所到之处杂草纷飞,遍地枯黄,声势骇人。 “全军冲锋!” 拖雷匹马当先,一边疾驰,一边控弦弯弓,连发数箭,弓弦响起,必有一人应声落马。 “放箭!” 看到匈奴人冲锋的异常凶猛,罗成长枪一招,喝令身边列阵的将士朝迎面冲杀过来的胡骑乱箭齐发。 “嗖嗖嗖”,数千弓弩手一起仰射,箭矢如暴雨般倾洒进奔驰的匈奴骑兵人群里,惨叫声四起,人仰马翻,许多匈奴骑士中箭坠地,随即被奔腾掠过的同伴踏为齑粉。 “还射!” 随着拖雷一声呐喊,冲锋在最前面的匈奴骑兵一边策马疾驰,一边松开双手弯弓搭箭,向对面的公孙军还射。 一时间,天空箭雨纷飞,双方阵营中不断有人中箭坠马,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转眼之间,两支人马便纠缠在了一起,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奋力厮杀,血红的眼睛犹如见到了杀父仇人。方圆数里的白杨寨血肉横飞,人头乱滚,人喊马嘶之声响彻云霄。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虽然精锐,奈何人数少,新补充的士兵战斗力打了不少折扣,虽然奋力厮杀,但却寡不敌众,逐渐的处在了下风。 “吃罗爷一枪!” 白马银枪的罗成怒吼一声,将迎面杀过来的匈奴武将一枪刺于马下,把尸体挑在空中当做兵器一通乱砸,连续击落了数十骑,挡者尽皆披靡。 可惜公孙军只有一个罗成,以八千人血拼两万匈奴骑兵,劣势越来越大,若继续纠缠下去,迟早是全军覆没的局面。 “不管冉闵了,全军退回蓟县,我来殿后!”罗成挥枪纵马,奋勇厮杀,大声喝令队伍退回蓟县,能保存多少人马算多少,冉闵率领的步兵只能听天由命了。 冉闵还未等到公孙范报信,就看到白杨寨方面火光冲天,杀声大作,这才明白慕容恪绕险路过了燕家沟,急忙翻身跨上大汉天子赠送的良驹“飒露紫”,提起新打造的龙首虎尾双刃矛,手提弯月钩纵马冲下了山坡。 “胡狗绕路偷袭白杨寨了,我在前开路,单经督率中军,公孙范殿后,全军下山,紧急驰援白杨寨!” 随着冉闵一声令下,本来黑漆漆一片的燕家沟顿时漫山遍野的都是火把,犹如刘辩穿越之前刚刚停电的村庄突然通电一般明亮,一万五千多孙军跟随着冉闵的步伐,急匆匆的下了山坡,朝白杨寨跑步急行,驰援罗成。 走了四五里路,突然杀声四起,马蹄声动地。 “杀啊,全歼汉贼!” 一万五千鲜卑骑兵在慕容恪的率领下从斜刺里杀了出来,冲乱了公孙军的步伐,慕容恪得知统兵大将正是冉闵,手提长槊放声大笑:“哈哈……冉闵啊冉闵,不过你跑到哪里都逃不出我慕容恪的手掌,乖乖束手就擒吧!” 慕容恪马槊一招,高声下令:“得冉闵首级者,加封骨都侯,赏黄金百两,汉人女子一百个!”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万五千鲜卑骑士齐声呐喊:“杀冉闵,抢人头!” 冉闵咬牙怒目,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奋力冲锋,连续刺死了十余骑,怒吼一声:“全军列拒马枪,今日拼死力战,杀一个不亏,多宰一个胡狗算一个!”(未完待续。) 七百六十八宿命对决 就在冉闵遭遇前世仇敌慕容恪伏击之时,远在五千里之外的刘辩同时收到了系统提示。 “叮咚……冉闵仇胡属性爆发,武力+5,坐骑飒露紫+1,兵器龙虎双刃矛+1,基础武力104,当前武力上升至111!” “嗯……冉闵这是率军出城与异族联军展开野战了吗?”刘辩给身边刚刚入睡的大乔掖了下蚕丝锦被,免得着凉,在心中暗自沉吟了一句。 一转眼,从金陵来到交州已经三个多月,前不久大乔出现了呕吐厌食的症状,经过随行的李时珍确证,断定大乔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掰着手指头算算,除了唐后生的太子刘齐之外,大乔腹中的这个孩子竟然是第一个在金陵之外怀孕的,所以刘辩这些天对大乔格外照顾。除了需要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去宠幸埃及艳后,想发泄的时候折腾下雅蠛蝶女王,没事的时候就在大乔这里夜宿。 饭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仗更要一场场的打。 随着王贲十五万大军对蒙恬的增援,以及东汉两路援军到来,交州的战场形成了对峙的局面。双方总兵力加起来六七十万,如此庞大的军团作战,每一个决定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就会葬送数以万计的性命,因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贵霜军作为进攻方,自然不愿意耗下去,长途远征,补给困难,每多坚持一天都会让他们压力倍增。但随着孙氏的自相残杀,三万多孙军倒戈刘辩,使得双方的兵力此消彼长,大大扰乱了蒙恬、王贲的作战计划;再加上日南郡海岸线一带发现了疑似汉军船只,蒙恬只能暂时按兵不动,另寻良机。 而在刘辩方面,国家大事在七大顾命大臣的治理下井井有条。秩序井然,在自己的敲打下,武如意也老老实实,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嫔妃们相处融洽,后宫和蔼。各军团固守阵地,稳如泰山,更是让刘辩高枕无忧。 既然贵霜军愿意打持久战,刘辩更乐意奉陪到底。没必要拿人命与贵霜军硬拼,保存实力,以智取胜才是王道。 经过吴起、诸葛亮的先后阻击,持续鏖战,贵霜联军的兵力折损了四万余人,再加上孙氏旧部的倒戈,贵霜军从五十万锐减到了四十万出头,兵力折损了五分之一。 汉军方面虽然也折损了两万左右,但随着朱然、孙翊率领孙氏旧部归降,基本上弥补了之前的损失。甚至兵力略有增长,使得贵霜军与汉军的兵力对比大幅缩小。 但即便如此,贵霜联合太平军残余、林邑军,另外加上一些东南亚小诸侯国的雇佣军,总兵力依然高达四十万,就算是乌合之众,要吃下这么庞大的兵力,必然也会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 更何况蒙恬、王贲都是秦国名将,用兵能力在全史中算得上优秀,放在三国时期更是出类拔萃。还有骁勇善战的裴氏兄弟辅佐,另外韦昌辉、李秀成的能力也是不俗,绝不能等闲视之。 最让刘辩感到兴奋的是周瑜竟然没死,被气的三次吐血的周瑜。在贵霜医匠的救治下,竟然活了过来,虽然元气大伤,精神不振,但性命好歹保住了。这也可以让刘辩的计划继续进行下去,利用小乔挖一个深坑。把四十万贵霜军统统埋葬。 “身为交战对手,朕却盼望周瑜生不希望周瑜死,说起来也是让人啼笑皆非!”当听到周瑜没死的消息之后,刘辩心中苦笑一声。 在交州待了三个多月,再加上征途中走了五十多天,刘辩离开金陵已经半年时光。 除了后宫风平浪静让刘辩欣慰之外,在去年十月怀孕的婕妤貂蝉刚刚在一个月之前为刘辩生下了第八个儿子,被刘辩取名刘烈,封爵武陵王。 就在貂蝉产子不满一个月之后,美人薛灵芸就紧随其后的为刘辩生下第六个女儿,被刘辩赏赐了一个平阳公主的封号,取名刘喜。 皇帝喜得一子一女,江东人尽皆知,金陵城普天同庆。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在秦淮河畔,挨着赵云府邸的一座宅院内,一个叫做潘金莲,无名无分的女子也在三个月之前给刘辩生下了一个儿子。 这个孩子是幸运的,因为即便是私生子,他也能享受到普通人不能享受的荣华富贵。但他又是不幸的,因为他的身份不能公之于众,知道者寥寥无几。 当潘金莲产子的消息经过李元芳飞鸽传书,传递到刘辩手中的时候,依旧让早有准备的刘辩心头泛起了涟漪。 不过,刘辩也知道自己是给不了他们母子名分的,不能纳潘金莲不是因为她是寡妇,而是她身份卑微,出身卑微,嫁的人也卑微,所以刘辩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给自己惹来流言蜚语。 自己是皇帝,就应该有铁石心肠的一面,尽量避免儿女情长。自己能给这对母子的就是荣华富贵,钱帛财物取之不尽,高官厚禄,不吝封赏,能达到什么高度,就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所以刘辩回信给李元芳,让郑和从宫廷内务府多给潘氏增加开支俸禄,再加派十几个婢子去潘宅伺候,务必让她们娘俩生活的衣食无忧。 “呵呵……穿越前没养过小三,也没有钱养;来到这个一夫多妻的世界,却在外面养起了小三,真是让人想不到!”刘辩摇头苦笑。 刘辩又给潘金莲修书一封,让她自己给孩子取名,既然自己没有给她们母子名分,也就不能抢走潘金莲给孩子取名的权力。 不久前,潘金莲给刘辩回书一封,说给儿子取名潘安,表字仁美。日后这孩子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一定会好好拉扯成人,不求认祖归宗,只求能够崭露头角,有一番作为。 “潘安,潘仁美?”刘辩在秋风中有些凌乱,“潘金莲也是会取名,比朕这个穿越者还会取!” 思绪如同白驹过隙。瞬间从刘辩的脑海里掠过,翻身下床轻轻走到桌案前,燃上一炷提神醒脑的香,闭上双目。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遥远的北方战场。 “虽然冉闵骁勇过人,但统兵能力差了慕容恪一大截,尤其慕容恪善用骑兵。在幽州的土地上,骑兵的威力大增,不知道冉闵会不会有危险?” 刘辩闭目沉吟。决定分析下冉闵与慕容恪的综合军事能力,遂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分析下慕容恪、冉闵的综合军事实力,看看有多大的差距?” “叮咚……系统提示,每查询一人,将会消耗宿主5个复活点,宿主目前拥有470个复活点,是否进行查询?” “别废话,查询完了冉闵与慕容恪,再把铁木真、李靖、曹操、李绩这些四大势力的最高统帅分析一下!”刘辩干脆利索的下达了指示。 “系统正在分析中,宿主请稍等!” “慕容恪——步兵A。骑兵S,水军C;攻城S,防御A,野战S.” “冉闵——步兵S,骑兵A,水军C;攻城A,防御B,野战A.。” 刘辩蹙眉:“冉闵的统率值只有93,比起慕容恪少了5点,而且慕容恪拥有三项S级属性。又擅长野战,怪不得历史上慕容恪擒杀了冉闵,不知这次结果如何?冉天王能否改变宿命?” “铁木真——步兵A,骑兵S+。水军C;攻城S,防御A,野战S.” “曹操——步兵S,骑兵B,水军C;攻城S,防御S。野战A.” “两大君主都拥有三项S级属性,同样都是旱鸭子,到了水中就会虎落平阳。相比之下铁木真骑兵达到S+水平,综合实力略胜一筹!”刘辩在心中给二人做了一个综合评判。 “李靖——步兵S,骑兵A,水军A;攻城S,防御S,野战S+” “李绩——步兵S,骑兵B,水军B,攻城S,防御A,野战S。” 刘辩抚须沉吟:“李药师是第一个拥有4S属性的牛人,而且野战达到了S+级别,综合实力胜出吴起一筹,应该是华夏史上前三级别的统帅了吧?有这样的人才效力,真是何其幸运!” “再给朕查询一下李牧、卫青的综合实力,做到知己知彼!”刘辩睁开眼睛,拨了下烛火,“对了,把马超与公孙瓒也分析一下,该消耗多少复活点,直管扣掉便是。” “滴滴……系统正在综合分析中!” “李牧——步兵S,骑兵B,水军C,攻城A,防御S,野战S.” “卫青——步兵S,骑兵S,水军C,攻城A,防御A,野战S.” “马超——步兵B,骑兵S,水军C;攻城B,防御B,野战S.” “公孙瓒——步兵A,骑兵S,水军C;攻城B,防御B,野战A.。” 大致了解了一下北方战场几个重要人物的综合军事能力,刘辩就不再查询,而是专注精神聆听讯息,判断北方的大致走势,也不知道在这次宿命对决之中,武悼天王能否摆脱历史厄运? —————————————————————— (ps:最后写一段较长的题外话,回答一些积攒了很久而且比较集中,比较典型的问题。可能篇幅超过了一千字,会浪费3分钱,兄弟们担待下,这个问题过于密集,剑客必须做出回应了。 首先分析下有些关于霸王项羽属性的讨论,其实项羽并没有你们理解中的那么变.态,反而我觉得有些弱。 第一,骑神这个增加武力的技能和李存孝的精骑一样,如果不做特别提示,这种冲锋型的技能在斗将的时候是不会叠加的。 至于100的统率值为何会飙升至105?请参考彭城之战,项羽以3万骑闪电战击破刘邦52万人,斩杀、溺毙20多万,单单这一场战绩项羽就是华夏史上的骑兵统率第一人。 第二,叱咤这个技能取自“暗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华夏史上也只有项羽能够配得上这样的评价。 和张飞的怒喝一样,叱咤并非对所有人降低武力,与敌对武将的胆色性格有关,如果属于刚胆、强硬、怒气旺盛的性格,是不会受叱咤影响的。项羽只有每一招进攻之后才会压制对方一点武力,这样算起来,项羽要增加到全满的124点武力值,至少需要12回合。 对比起李元霸、李存孝的技能秒开,直接爆发至123,秒杀大部分顶级武将,项羽的爆发力非常薄弱。可以说李元霸123的武力,运气好了有可能把110武力值的武将一回合给秒杀了,但项羽却不能做到,只能一招一招的慢慢压制。 如果说李元霸是爆发王,那么项羽就是持久王,两人各有千秋,怎么会有人认为项羽能秒李元霸? 李元霸起手四格怒气全满,配上武器、坐骑就是123,而项羽没有爆发技能,110的基础武力值加上武器、坐骑,起手才112,斗将的时候至少12回合才能增加到峰值124。 如果没有第三技能“霸王”属性的辅佐,项羽起手甚至有被李元霸秒杀的危险,怎么会有人分析出李元霸会被项羽秒杀?看完我的设定之后,是不是有人又该吆喝加强霸王了? 最后强调一下,这本书以演义为主,历史为辅,不要动辄说哪有人能够打几千人?那你看看演义中赵云长坂坡之战,在八十三万军中斩将七十余员,士兵没交代,按照和武将五十比一的比例,至少也有三五千吧?至于李元霸四明山之战这样一个打上百万的离谱描写,咱们就不提了。 要不然如何才能写出猛将,总不能像小混混那样,一个打三五个还行,十个八个就被揍趴下了,那还写什么小说?直接纪实好了! 还有种比较密集的评论,哪有这么多兵?还是一句话,参考演义,曹操赤壁之战八十三万大军,刘备伐东吴六十多万,诸葛亮安居平五路,随随便便就有五十万,羌王彻里吉出兵十五万。 这是小说,肯定要夸大的,你要是拿三国志之类的正史来要求,只能说抱歉,这不是那种类型。嗯,对于最近比较集中的三个问题就做这些回应了。)(未完待续。) 七百六十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吼嗬!” 千军万马之中冉闵爆发出一声怒吼,手中一丈七的龙首虎尾双刃矛向前平推出去,将迎面冲杀过来的数名鲜卑骑士从马上推了下去。 身后的亲兵提着朴刀跟在后面收割人头,一刀下去,尸首两处,鲜血像喷泉一般从腔子里喷出。冉闵发现这个战术非常高效,便周而复始的使用,不停的把迎面冲来的鲜卑骑士从马上推下去,身后的士兵亦步亦趋的跟在马后收割人头,如拾草芥。 鲜卑骑士自然不甘心被冉闵击于马下,只是冉闵的出手速度太快,力气又大,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迎面横扫过来的长矛击中身体,而且就算反应了过来,在泰山压顶的力气之下也无力反抗,犹如下锅的饺子一般,“扑腾、扑腾”的纷纷跌下马来。 夜幕之下,火把闪烁,杀声震天,颦鼓动地。 冉闵虽猛,却只有一人,纵然他使出浑身力气,引领着身后的百十名亲兵,用了一顿饭的时间斩杀了三百余骑,可谓收人头如卷落叶,比起李元霸的收割效率来也不遑多让。但一万五千人马中毕竟只有一个冉闵,以步兵对抗骑兵,劣势巨大。 而且慕容恪选择的伏击地点地势平坦,非常利于骑兵冲锋。在冲破了公孙军的拒马方阵之后,骑兵的巨大优势就展现了出来,一万四五千鲜卑骑士纵马冲撞,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肆杀伐,一时间,人头乱滚,血肉横飞。 鏖战了将近一个时辰下来,公孙军阵亡六千余人,而鲜卑骑兵只死了两千余人,而且其中还有七百骑是冉闵带着身后的亲兵斩杀的。普通的公孙士兵需要付出五六条性命,才能兑换一名鲜卑骑兵的性命。 随着战局的持续,冉闵率领的步卒越来越危险,拼又拼不过。走又走不掉。若没有盟军增援,即便骁勇如冉闵,也是难逃全军覆没的局面,被慕容恪围杀的一幕怕是将会再次重演。 上次被曹操的虎豹骑吊着打。慕容恪今天总算大展神威,长出一口胸中的恶气。 而且慕容恪发现对方除了冉闵这员猛将之外,其他人的武艺都稀松平常,根本不像上次遭到曹兵伏击那样,夏鲁奇、王彦章、单雄信等人都是以一当千的猛将。冲阵的时候能够大幅提振军心,鼓舞士气。 慕容恪在乱军中拍马舞槊,左右冲突,一个时辰下来,至少手刃了百余名汉军。 恰好与单经迎面相遇,怒吼一声“吃我一槊!” 催马向前,战无三合便将单经刺于马下。 随着督率中军的单经中槊落马,公孙军更加混乱,双方的伤亡比增大到七比一。又过了半个时辰,公孙军又战死了三千余人。而刨掉冉闵斩杀的人头不算,鲜卑骑兵阵亡的人数还不足四百人。 “慕容狗贼,来与我分个胜负!”冉闵看到慕容恪隔着十余丈,便大声怒吼,向慕容恪叫阵。 慕容恪却充耳不闻,挥槊冲开一条去路,远远的避开了冉闵,并鼓动士卒上前围杀然冉闵:“得冉闵人头者,封骨都侯,赏黄金百两。赐汉人女子一百名!” 重赏之下,数以千计的鲜卑猛士红着眼睛,把矛头对准了冉闵,一波又一波。如同接踵而至的巨浪,哪怕冉闵的马蹄之下遍地尸体,后面的鲜卑士兵依旧为了封赏像飞蛾扑火一般拥杀了上去。 只要飞蛾足够多,迟早会把燃烧的蜡烛扑灭! “杀啊,奉魏王之命前来驰援!” 就在冉闵慢慢的陷入绝境之时,忽然南方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看不清多少骑兵打着曹军旗号,席卷而来,迎着鲜卑骑兵冲杀了上去。 从曹操屯兵的范阳郡治所涿县,到蓟县不过一百三十里,距离燕家沟这段战场更是只有七八十里的路程。骑兵全力疾驰,也就是一个半时辰的功夫,危急关头,曹军的出现破坏了慕容恪的如意算盘。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中,曹文诏当先冲锋,典韦在左,许褚在右,引领着千军万马掩杀过来,犹如滚滚的潮水,冲的鲜卑骑兵后退不止。 “撤兵!” 被这支乱入的生力军杀了个措手不及,鲜卑骑兵至少付出了五百骑性命,直让慕容恪恨得咬牙切齿。 但慕容恪也知道自己这次率兵来蓟县的真正目的不是厮杀,而是为了达成联盟的条件,协助唐军阻挡汉军救援蓟县。没必要与曹军血拼,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遂鸣号角收兵,向东撤退。 冉闵顾不得向曹将道谢,率领麾下残存的五千多士卒向白杨寨方向急行军,救援罗成去了。而曹文诏也引领着曹军紧随其后,直奔白杨寨。 罗成的处境比冉闵还要凶险,以八千骑对抗拖雷率领的两万匈奴精骑,兵力劣势巨大。想要不顾冉闵撤回蓟县,走了不过三四里路,又遭到了皇太极率领的一万五千乌桓骑兵堵截。 在三万五千胡骑的前后夹攻之下,罗成率领的骑兵伤亡殆尽,迟迟无法冲出重围。 当然,以罗成的武力如果想走,这些匈奴骑兵与乌桓骑兵绝对拦不住他,但内心的骄傲却不允许罗成撇下士兵一个人只身逃回蓟县,要么多少带一些残兵回去,要么就战死沙场。 “罗贤侄休慌,冉闵前来援你!” 危急关头,冉闵一声虎吼,挥矛加入战团,让陷入绝望的一千多白马义从重新燃起斗志,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曹军的骑兵尾随而来,慕容恪的收兵号角在旷野里呜咽,响个不停。 拖雷与皇太极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曹军,而且这次不是来拼命的,当下便引兵向东,追随着慕容恪的步伐,奔固安方向而去。那里是李绩要求元军据守的要塞道路,守住这条道路便能挡住李靖救援蓟县。 看到胡骑退去,浑身血污的罗成与冉闵击掌庆幸大难不死,清点人数,冉闵率领的一万五千步兵只剩下五千五百人,而罗成率领的八千骑兵只剩下一千三,加起来总共折损了一万六千人,损失可谓惨重。 冉闵与罗成正待向曹将致谢,却发现曹军铁骑已经绝尘退去。当下也顾不得多想,急忙朝蓟县撤退。 走了四五里路,正好遇见公孙瓒率领了一万人马出城救援,与冉闵、罗成相见之后,捶胸顿足,追悔不已:“哎呀……这一战损失了全军三分之一,城中兵力已经不足四万,不知还能否守住蓟县?悔当初不听罗贯中的劝谏啊!” 冉闵面现惭愧之色,默然不语。 公孙瓒一路追悔不已,率领着本部兵马以及仅剩的七千残军,失魂落魄的撤回了蓟县,下令紧闭四门,全军登上城墙死守。并派出使者向李靖、卫青求救。 曹文诏连夜率兵退回涿县,把战报向曹操陈述了一遍。 曹操闻言抚须大笑,对范增、郭嘉、贾诩、蒯良等众谋士道:“幸亏我们预料到了这一步,派出文诏提前赶往蓟县境内。否则,若是公孙瓒全军覆没,丧失了斗志就会从蓟县撤退,那么汉军就不会与唐军爆发持续的恶战,我们也就无法坐收渔翁之利了!” “大王的意思是派我们救援公孙瓒军,是为了保持两军平衡?”许褚憨笑着挠了挠粗硕的脖颈,一头雾水的问道。 郭嘉微笑道:“仲康将军开窍了嘛,若公孙瓒弃城而走,那么唐军与汉军之间的这场大战将会偃旗息鼓。只有公孙瓒死守蓟县,才会惹得李靖全力救援,让唐汉之间爆发恶战,试问唐、汉两败俱伤,谁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啊?” “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典韦也跑过来凑热闹。 曹操大笑:“哈哈……孤觉得自从范先生到来后,诸位都喜欢动脑子了,这是个不错的迹象,孤希望诸位将军对兵法越来越精通!” 慕容恪率领的胡骑联盟与冉闵一场大战,总计折损了四千余骑,抵达固安要塞后便连夜安营扎寨,凭险据守。 下半夜时分,祖大寿率领的两万唐军急行军赶到,与异族联军毗邻而居,互为犄角,守住了方城通往蓟县的要塞。 而就在祖大寿与慕容恪据守固安的同时,李牧也率领四万人赶到了安次,堵住了雍奴救援蓟县的道路,并且派出王伯当率领一万人马赶往蓟县城下协助李绩攻打蓟县。 黎明时分,李绩率领着李元霸、李嗣业、陈子云等人提兵十万,加上王伯当的一万人马,如同涨潮的海水一半,“呼啦”一声,把蓟县围困了个水泄不通。 天刚拂晓之际,李存孝、陈登、高昂率领了四万前锋从方城赶了大半夜的路程,看看距离蓟县还有五十里左右,却发现被五六万元军与唐军提前占领了要塞,无法通过,只能后退二十里驻扎,并派遣使者禀报李靖,请示下一步该如何用兵? 就在李存孝在固安遭到阻击之时,马超、秦良玉率领的两万骑兵在从泉州疾驰了半夜之后,也在安次遭到了李牧的阻截,只能后退三十里安营扎寨,把战况通报李靖、卫青两位主将,请求定夺? 天色刚亮,蓟县城已经被唐军围得铜墙铁壁,而救援的道路也被完全堵死,公孙瓒的人马看起来已经是插翅难飞,成了瓮中之鳖。(未完待续。) 七百七十为虎作伥 蓟县城外,唐军大营帅帐。 在攻城前夕,大都督李绩召集麾下众将前来共商破城之策,包括李嗣业、陈子云、王伯当以及大大小小的数十名参军、上将等俱都应召前来,分列两旁。 “嗯……诸位都到齐了么?” 年方三十五岁,身高七尺八寸,相貌儒雅,浓眉大眼的李绩扫了两旁的文武一眼,“既然都来了,接下来请各抒已见,说说你们的看法,认为怎样才能尽快拿下蓟县,而又付出最小的代价?” “等等……还有本王呢!” 随着一声憨厚的吆喝,身高一丈二,魁梧如泰山的李元霸拿着一个陶瓷罐,里面盛放着一只刚捉的蛐蛐,喜滋滋的闯进了大帐,“哈哈……今天运气真好,在蓟县城下抓了一只蛐蛐王。这家伙老厉害了,已经把我之前养的将军虫咬死好几只了!” 正常人的智商在40—55之间,而李元霸作为一个智商只有13的家伙,有他出现在军议上结果可想而知。因此李绩从来不会让李元霸出席军议,没想到今天刚开始,这西府赵王竟然不请自到,有他在这里胡闹,这军议形同儿戏。 “呵呵……王爷你这蛐蛐王是从边捉的?”李绩陪着笑,问道。 “嗯……蓟县东门,不对、不对,是西门!”李元霸一头雾水的样子,用手指了指西方,“那个方向应该是南门还是北门?” “王爷一定是从蓟县西门捉的。”李绩笑眯眯的说道,“这样吧,王爷你再去蓟县东门找找,肯定还能捉到一个蛐蛐皇后。” “真的?”李元霸大喜过望,“这个蛐蛐王就像本王一样勇猛,再捉一个蛐蛐皇后,肯定会像穆桂英一样是女中豪杰。” 看到李元霸又唱又跳像个孩子一样出了帅帐,李绩摇头苦笑一声:“这赵王爷虽然心智不全,倒是痴情!当初陛下为了激励他攻城,把穆桂英夸得仙女下凡。想不到过已经过了几年,王爷竟然依旧念念不忘。” 李元霸的插曲稍纵即逝,众将继续各抒已见,纵论破城之策。 因为有李元霸的存在。对于唐军来说破城再简单不过。全军先鼓噪呐喊,骚扰的城内守军寝食难安,然后发动几次试探性的进攻,消耗城内的箭矢及滚石擂木,如此折腾几天。等城内守军的士气及精神下降之后,就该放李元霸出手了。无论多厚的城门,李元霸都能砸开。 大唐兴起于龙城国,从当初下辖五县,百姓二十余万的边陲小国,发展到现在下辖九十三座县城,连夺大汉的乐浪、带方、辽东、玄菟、昌黎、右北平、辽西、渔阳等八郡,人口扩充到四百多万的军事强国。一路走来,李元霸用他手中各重一百八十斤的擂鼓瓮金锤砸开了七十五座城门。 被李元霸砸开的最厚城门,是当时半岛上最强大的王国高句丽的都城。也就是现在的唐国首都王俭城。城门由镔铁与桦木打造,厚达两尺,被李元霸用了十八锤砸出了窟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城门能够在李元霸的手下支撑二十锤,想来这蓟县城门也不例外。 用刘辩穿越前的词语来形容,超出人类范围的李元霸就是唐军的核武器,有了他的存在,将会让唐军破城事半功倍,用不费吹灰之力来形容也不算夸张。 当然,李绩也知道。比起之前攻破的城池来说,要攻破蓟县只怕会困难许多。 就在铁木真崛起之前,鼎盛时期的公孙瓒带甲十万,纵横北方大地。一直打得鲜卑、乌桓抱头鼠窜,比起高丽半岛上的高句丽、扶余、新罗、百济、辽东公孙渊等诸侯国强了不知多少倍。 虽然如今的公孙瓒比起从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充足的粮草储备,兵器甲胄,以及久经沙场的将士都会让攻破蓟县的难度大增。 此外。有号称黄河以北第一猛将,又被称作“北冉闵”的武悼天王助阵,再加上枪法出众的罗成,想来蓟县将会是唐军遇上的最坚固堡垒,不拿出点本事来,肯定不会这么容易破城。 “都督!” 相貌俊朗,一身白衣的王伯当出列施礼:“末将认为,有李牧都督与元军分别守住安次、固安两地,至少能够挡住汉军七日左右,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完全可以攻破蓟县。末将倒是认为曹操的大军距离蓟县不过一百二三十里地,倒是该派遣一支重兵守住要塞,提防曹操背后发难。” “呵呵……本督认为曹操绝不会来掺和蓟县的争夺战,甚至可以不派一兵一卒防御曹操!”李绩手抚胡须,自信满满。 王伯当与陈子云对望了一眼,惊讶的道:“驻扎在涿县的曹军将近十万,而曹操又奸诈阴险,都督怎能如此自信?万一曹操突然出兵袭击我军后背,怕是要吃大亏,昨夜曹军骑兵突然加入战团,协助公孙瓒军击退元军就是前车之签,不可不防啊!” “呵呵……曹操为什么会突然出兵救援公孙瓒?这就要向深处分析!”李绩扫视众将,侃侃而谈,“诸位认为什么局面对曹操最有利?” “自然是唐、元、汉血拼的三败俱伤,他曹操好坐收渔翁之利,想来曹操做梦都盼望出现这种局面。”李嗣业不肯落后,插嘴加入了议论。 李绩耸耸肩:“这不就是答案么!曹操想要我们三方血拼,他好坐收渔翁之利,所以决不允许公孙瓒弃城逃亡。” “末将明白了!”王伯当轻抚唇角的八字胡须,恍然顿悟,“若公孙瓒兵力损失严重,很可能会主动放弃蓟县向南撤退,那么曹操盼望的三败俱伤的局面将不会出现,所以曹操才出兵帮助公孙瓒。而现在公孙瓒被困死在蓟县城中,三方对峙的局面已经形成,所有曹操就不会再插手打破这种平衡。” 李绩大笑:“正是,所以本督才说对曹操甚至不用一兵一卒防守都可以。” 陈子云提议道:“虽然曹操与刘辩矛盾重重,而且三方血拼也是对他最有利的局面,但曹阿瞒性格狡诈,不按常理出牌。不加以提防有些冒险,所以末将认为多少该派遣一支人马守住涿县通往蓟县的道路,提防曹操背后捅刀。” 李绩点头:“那本督就拨给你五千人马,前往高碑店防御曹操。” 虽然兵力有点少,陈子云也只能拱手领命:“末将遵命!” 又商议了半个时辰,李绩拍板做了最后的决定:“军议结束之后,王伯当立即挑选一万擅射的弓弩手连夜攻城,向蓟县里面放箭骚扰,鼓噪呐喊,扰的城内的守军不得安宁。明日四更造饭,大军吃饱喝足之后五更攻城!” 众将一起作揖领命,各自执行任务去了。陈子云率领五千人马前往高碑店驻守,而王伯当则挑选了一万弓兵,连夜骚扰城内的守军去了。 李靖在方城大营得知蓟县被二十五万唐、元联军围困之后,不由得扼腕叹息:“唉……公孙瓒鼠目寸光,不足与谋也!唐元联合之后,兵力强大,我军要想救援蓟县,势必会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 参军许攸建议道:“可派人攻打右北平、辽西等地,对蓟县围魏救赵!” 李靖点头:“许子远所言正合我意,唐军重兵守住了险要的固安、安次两地,想要强行闯过,怕是损失惨重。我这就修书吩咐卫将军拔营向东,攻掠右北平、辽西等地。” 得到了李靖的书信之后,卫青命马超、秦良玉在安次屯兵,与凭险据守的李牧对峙,而自己则与太史慈率领四万兵马离开泉州,杀奔右北平。 罗贯中又抹泪向李靖求救:“李都督,请你念在同胞的情分上,一定要派兵救援蓟县,城内可是还有四五万兵马呢,这都是手足兄弟啊!另外城内还有粮食二百三十万石,甲胄十余万件,马匹两万八,弓弩七万支,箭矢一百一十万,金银钱币超过千万。倘若这些辎重落到了唐军手中,将会让李唐的大军如虎添翼!” 听了罗贯中的话,李靖的心头就有些堵塞,恨恨的道:“公孙瓒这匹夫还是早死了为妙!” “都督何出此言?”罗贯中抹泪,“虽然公孙将军性格比较暴躁,但对待士兵还算不错。” 李靖又恨又怒,拍案道:“去岁因为曹丕之死,朝廷与曹操爆发了冲突。曹操以截断我军粮道威胁,我军当时粮草供应困难,我派使者向公孙瓒求粮,公孙瓒却说城中只剩下不足三十万石粮食,派人送了区区两万石过来。我当时还信以为真,没想到蓟县城中的物资竟然如此之多,倘若落到了唐军的手中,那就是为虎作伥啊!” “这……这我等都不知道此事啊!”罗贯中仰天叹息,“公孙将军称霸幽州将近十年,多次重创鲜卑、乌桓,又吞并了刘虞父子,积攒了这么多年家底,怎么会只有三十万石粮食?公孙将军实在太自私了!”(未完待续。) 七百七十一虚实相间,兵不厌诈! 虽然李靖对公孙瓒卑鄙,甚至称得上忘恩负义的行为咬牙切齿,但也只能以大局为重,设法救援困在蓟县城内的数万将士。 “为了救援公孙瓒,圣上出动了十六万人马,分别来自青州、宛城等地,辗转数千里。自从去年初夏便开始用兵,到今日已接近一年半,靡费了多达二百万石粮食,而公孙瓒竟然还吝啬粮草,他对得住我们大汉死去的将士么?”李靖抚案叱骂,怒气难消。 许攸发出一声鄙夷的哂笑:“我早就知道公孙瓒是个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的小人。在他心里臣服于朝廷是假,借朝廷之力保住他一方诸侯的身份才是真!” 自己的主公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罗贯中脸上无光,只能缄口不语,对曾经名震北方的白马将军深表失望。 李靖平复了下愤怒的心情,最后道:“虽然公孙瓒死不足惜,但城内的将士却是无辜的,而且这么多的辎重粮草倘若被唐军获得,更是让敌军如虎添翼,所以我们要尝试下在唐军攻破蓟县之前,突破固安防线,兵临蓟县城下。哪怕让城内的辎重粮草烧掉,也不能舍给唐寇!” 打定主意,李靖留下许攸、鱼俱罗镇守方城大本营,自己带着罗贯中提兵两万,星夜赶往固安,会合李存孝、陈登、高昂三人,看看在不用付出大量伤亡的情况下,能否度过固安直抵蓟县城下,把困在城内的公孙瓒兵马拯救出来? 随着李靖一声令下,汉军大营人喊马嘶,火把招展。两万人马冒着萧瑟的秋风,在深夜里出了大营,朝着相隔一百四十里的固安险隘跑步急行军。 天色拂晓,蓟县城内外,号角呜咽,杀声震天。 这座城池已经有八百年的历史,在春秋时期是蓟国的都城。后来被强大的燕国吞并,并在此定都,继续称作蓟县。要问蓟县到底是哪里,其实就是刘辩穿越前的帝都。 春秋战国时期的蓟县与刘辩穿越前的繁华不可同日而语。由于地处北方,一直都是抵抗匈奴、北戎、鲜卑等异族的前沿重镇,数百年以来烽火不断。 燕国定都蓟县四百年,至少遭到了异族大大小小数千次规模不等的进攻,直到公元前323年。匈奴中一支叫做北戎的部落集结了十五万大军猛攻蓟县,燕桓侯抵挡不住,被迫向南迁都。 在此之后,蓟县一直是广阳郡、广阳国、燕国等郡国的治所,北方的政治、军事、经济中心,经过历代诸侯郡守的修筑经营,蓟县城高墙厚,东西长十五里,南北十二里,城内居民十五万。城外有三丈宽的护城河,可谓固若金汤,森严壁垒。 当然,再固若金汤的城池也要看攻方的军事实力,只要进攻的压力足够强大,便是一块铁疙瘩也会被碾成齑粉。 自从李绩制定攻城计划之后,王伯当便率领一万弓弩手连夜围着蓟县放箭,不停的把带着火苗的箭簇射进蓟县城中,并围着蓟县吹响号角,一会在南一会在北。上半夜在西下半夜在东,不停的制造混乱,让城内的守军提心吊胆,一刻也不敢松懈。以此来消耗城内守军的精神。 面对着唐军的骚扰,黑夜里看不清有多少人马,城头上的守军纷纷弯弓搭箭,与城下的唐军互射。只是这支唐军却不恋战,射一波箭雨就开溜,正当公孙军准备休养精神之际。这支队伍却又绕到了另外一堵城墙脚下,向城头上攒射火箭。 气的城头上的守军怒不可遏,纷纷拉得弓弦如满月,向城下的唐军一阵爆射,却发现对方已经溜得远了,刚刚松一口气,这支队伍却又出现在了另外的城墙脚下。 就这样整整大半个夜晚,王伯当率领着一万弓弩手如同泥鳅一般围着蓟县城绕来绕去,不停的骚扰城上的守军,让分布在东南西北四堵城墙上的两万守军一直绷紧了神经,片刻不敢大意。 直到拂晓时分,前来替换罗成的田豫才一语惊醒梦中人:“唐军这分明是在骚扰我军,消耗我军的精神,使我们吃不好睡不好,精神疲倦,他好白天攻城。” “哎呀……中唐寇的诡计了!”得了田豫一声提醒,罗成才醒悟过来。 夜色茫茫,而且有薄雾弥漫,城下的唐军也不用火把照明,因此让罗成分不清城下到底有多少支唐军在攻城,只能下令全军戒备。现在得了田豫提醒,才恍然顿悟,今天晚上攻城的唐军十有八九只有一支,不停的绕着蓟县转,意在消耗守军的精力,以便白天攻城的时候取得最佳效果。 看看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罗成手提亮银枪,皱眉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一半人马守城,撤下一万人休息去吧,免得天亮之后唐军发动猛攻,将士们没有精神防御。” 田豫点头:“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先撤下一万人马去休息也好,估计将士们这一晚被折腾的疲倦不堪。反正再有半个时辰主公与冉天王率领的另外两万将士就会登上城墙来防守,料无大碍!” 当下罗成派人通知守卫北门和西门的公孙范、公孙续叔侄二人,从各个城墙撤下一半兵力下城吃饭睡觉,留下一半人继续守城,直到公孙瓒、冉闵率领的兵马登上城头来接替之后,再下去休息。 年轻的公孙续已经很久没有夜战了,这一夜熬的双眼通红,呵欠连天,当下大手一挥召唤麾下的将士们道:“我就说了嘛,唐军今夜肯定不会攻城,留一万人马守城即可,其他人在城墙下面休息。罗成非说敌军大举压境,不可轻敌,结果被人戏弄了一夜。走了,下城墙睡觉去了!” 在公孙范、公孙续叔侄的引领下,每个城头上的守军撤下了一半,在炊事营周围三五一堆,七八成群,喝着稀粥就着干粮、咸菜草草填饱肚子,然后钻进营房一头栽倒在床上,用被子蒙头大睡,片刻功夫鼾声大作,此起彼伏。 “命令王伯当的弓弩营休息,留下两万人马在寨栅前待命,李嗣业率领其余的七万人马向蓟县发起猛攻!”得知蓟县城墙上人声嘈杂,脚步匆匆,李绩就知道机会来了,当机立断的下令向蓟县发起猛攻。 唐军昨夜早早入睡,四更起床穿戴甲胄,吃饭排泄,五更之后便悄悄集结在各个寨栅门前,随着李绩一声令下,七万将士人缄口马摘铃,悄无声息的掩杀向蓟县。 拂晓之际,天色将亮未亮,正是十二个时辰中最黑暗的一刻,而且秋天雾浓,直到七万唐军逼近护城河两百丈的时候,城头上的公孙军才发现了偷袭的唐军,急忙吹响号角,擂响战鼓,召唤城下的将士登上城头协助防守。 “杀啊!” 李嗣业手中青铜朴刀一挥,引领着三千陌刀兵当先冲锋,把云梯横架在三丈多的护城河上,当做桥梁搭在城墙上,头顶扛着盾牌,向蓟县城头发起了猛攻。 一时之间,蓟县城下杀声震天,箭雨纷飞,滚石如同冰雹一样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趁着城头上的守军稀疏之际,七万唐军一阵猛攻,将数百条云梯搭在城墙上,顶着盾牌,由先登死士负责冲锋,数万弓兵在城下仰射,给攀登的勇士减轻压力。 “杀啊!” 李嗣业手下的陌刀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斗力强悍,趁着守军人少之际,一名校尉手提大斧当先登上了城墙,身后十余名陌刀兵鱼贯而上。 一时间,城高墙厚的蓟县竟然岌岌可危。 “冉闵在此!” 关键时刻,冉闵率领一支援军杀到,手中一丈七的龙虎双刃矛挥舞的如同泼天巨浪,将刚刚登上城头的唐军驱逐了下去,噼里啪啦的犹如饺子下锅。 “杀啊,杀唐寇!” 正在吃早饭的公孙瓒也被突然爆发出来的厮杀声震惊,知道唐军这波进攻投入了大量兵力,绝不是试探性的进攻,当下心急火燎的提了一双青铜鞭,率领着万余名精兵登上城头,协助罗成抵御唐军的进攻。 幸亏冉闵与公孙瓒率领援兵来得及时,才协助罗成顶住了唐军的这波偷袭,双方从清晨一直酣战到中午,蓟县城下尸积如山,血流成沟,染红了城墙脚下的护城河。 李绩粗略估计,这一上午的猛攻,唐军至少填上了五六千性命,而城头上的守军凭借着蓟县城墙的雄伟,以及充足的箭支,伤亡率大约在一千五百左右,双方的伤亡比大概在三比一左右。 “都督,该本王出马了吧?” 李元霸手提擂鼓瓮金锤,骑着高大矫健的千里一盏灯,看着唐军的云梯不停的被守军掀翻,看着一个个即将登上城墙的唐军被砍死坠落,恨得咬牙切齿,耐不住性就想冲出去攻城。 “再等等!”李绩却是泰然自若,八风不动,“王爷莫急,一切听我的安排,我让你攻城的时候再出马不迟!” pS:最后推荐一本有创意的新书,书名叫做《地府预备役》,感兴趣的兄弟可以在起点搜索一下,应该不会让你们失望。(未完待续。) 七百七十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唐军的进攻一直持续到傍晚,李元霸自始至终没有等来李绩攻城的命令。 在李绩看来,城头上的守军斗志旺盛,战意十足,箭矢密集,滚石汹涌,要想攻破蓟县城门,难度不小。 现在的李元霸已经成为了唐军的精神象征,若他出马不能一鼓作气的砸开蓟县城门,将会影响全军士气,破坏李元霸攻无不克,所向披靡的神话,所以李绩才哄着李元霸,迟迟没有让他出马。 等到城上的守军精神与体力消耗的差不多,箭矢稀疏,滚石擂木殆尽的时候,再派李元霸出马,定然能够事半功倍,马到成功,一举敲开蓟县这座北方第一重镇的大门。 “我要攻城啊,都督何时让我攻城?本王等的不耐烦了!” 作为一个智力只有13的家伙,李元霸自然不会明白李绩的良苦用心,更不知道李绩的“造神运动”有何意义,从清晨就吵吵嚷嚷的要出马攻城。被李绩想着法子给哄了下来,最后派了几个机灵的亲兵带着李元霸到蓟县北方十几里外的谷子地里捉蛐蛐,才把这个祖宗哄了下来。 上午的时候,唐军的攻势比较猛烈,在蓟县城下阵亡了五六千人,公孙军凭借着城高墙厚,伤亡人员在千余人左右。到了下午,唐军的攻势则是雷声大雨点小,一直在与城头上的守军互射,只有全身甲胄的重装兵试着攀登了几次,在付出了千余人的代价之后,天色黑了下来。 天黑之后,李绩下令鸣金收兵,李嗣业带领着血战之后的六万多唐军撤回大营,吃饭睡觉,明日再战。 扛住了唐军第一天的猛攻,公孙瓒长舒一口气,下令留下田豫、罗成、公孙范率领一万八千人马守城,其他人下城墙休息。天亮之后再登城防守,养精蓄锐,轮流作战。 谁知刚过了一顿饭的功夫,蓟县城下杀声再起。王伯当率领昨夜骚扰的一万弓弩手,外加白天坐镇大营的两万人马卷土重来,鼓噪呐喊,向蓟县城头发起了猛攻。 听说唐军今夜出动的兵马较多,猛烈的攻势不逊白天。公孙瓒恼怒不已,只好亲自带了刚刚从城墙上撤下来的八千将士重新登上城墙,与罗成、田豫戮力死战,共同守御。 厮杀从傍晚一直持续到凌晨,拂晓时分王伯当率兵退去,城上的公孙军连续鏖战了两夜一天,许多人已经疲倦不堪。 冉闵、公孙续率领休息了一夜的生力军登上城墙轮换,但由于兵力少,也只能撤下一部分将士,还有万余人必须抖擞精神。日夜持续鏖战,等下去休息的这部分人马睡一上午之后,再回来替换他们。 “唐军兵力优势太大,日夜车轮战让我军有些吃不消,可召集百姓登上城墙协助防守!”准备带着兵马下城墙休息的田豫向公孙瓒提议道。 “嗯……国让言之有理!”公孙瓒抚须赞成,吩咐儿子公孙续道,“你带领一千人马去征集壮丁登上城墙防守,无论士族大户还是寒门百姓,都必须出钱出力,谁敢偷奸耍滑。从严治罪!” 终于可以不用在城墙上浴血死战了,公孙续心里乐开了花,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挨家挨户的砸门,正好可以借机调戏下前些日子看上的吕家小姐。这小美人的父亲是个贩卖布匹的大商贩。也是蓟县土生土长的士族,竟然不买自己的帐,今天正好趁机让吕家吃点苦头! “谨遵父亲大人之命!”公孙续忍着笑意,拱手离去。 田豫眉头蹙起,一脸忧虑。 公孙瓒的儿子什么德性,田豫也有所耳闻。甚至比起袁绍的儿子还要差一大截。更重要的是,公孙瓒对待士兵虽然不错,但对百姓却有点刻薄强横,导致他在百姓的心目中口碑一般,在这关键时刻百姓们是否会替公孙瓒卖命,还真是个未知数。 如果以民族大义招募百姓,宣传共同对抗异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蓟县能够守住则百姓便能平安无恙,若蓟县城破则百姓们会遭到浩劫,心平气和的劝谏百姓,或许能够招募到几万壮丁登城协防。若是采用强横手段,弄不好会激发百姓们心中往日的仇恨,适得其反。 “主公,召集百姓协防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百姓们也怕死,更怕唐军破城后会报复他们。所以只能软言相劝,绝不能恶语相加。公子年幼,末将唯恐他出了纰漏,末将就不去休息了,让我去替公子招募百姓登城协防可好?”田豫向公孙瓒鞠躬作揖,诚挚的提出了请求。 公孙瓒却一口回绝:“国让你多虑了,续儿今年好歹满二十岁了,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能做什么?再说对百姓们一味央求,反而会认为我们懦弱,软硬兼施,刚柔并用,才能让百姓们老老实实的出力卖命。你的话是书生之见,不足取,下去休息吧,傍晚的时候来替换我守城!” 田豫无奈,只能在心中叹息一声,怏怏不乐的下城休息去了。 就在田豫走后,李绩、李嗣业再次率领休息了一整夜,养精蓄锐的六万多唐军卷土重来,扛着云梯,向蓟县城池发起了进攻。一时间号角呜咽,箭雨纷飞。 大军压境,蓟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两万多户百姓家家掩门,户户关窗,唯恐招惹了麻烦。街道上鳞次栉比的店铺纷纷关门歇业,大街小巷空荡荡一片,只有野狗在吠叫着来回觅食。 “奉公孙将军之命征调壮丁上城墙防守,按照人头,每五口人出一个。若敢搪塞吱呜,偷奸耍滑,定斩不赦!” 公孙续率领一千士卒拉大旗作虎皮,耀武扬威的挨家挨户砸门,征调百姓登上城墙协助防守。无论男女老幼,上至白发老妪,下至襁褓中的婴儿,一律按照五丁征一的规律,强征百姓登上城墙协防。 一开始被征调的几户百姓对公孙瓒并无好感,因此拒绝为公孙父子卖命,惹得公孙续勃然大怒,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 遂拔刀亲手连屠三户无辜百姓,上至六十岁的老翁,下至三岁的幼女,俱都一刀刺杀,并下令亲兵抬着尸体征调壮丁,若有人敢拒绝征调,便是这般下场。 在公孙续的强势弹压之下,被砸开门的百姓只能按照要求,五丁出一,从家里抽出一个或者几个上街,编入壮丁队伍,跟着公孙兵登上城墙协助防守。 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公孙续就征调了三千多口壮丁,不由洋洋得意:“呵呵……听说我走之后,田豫在父亲面前诋毁我?说是应该对百姓好言相劝,真是书生之见啊!要成大事得像我一样杀伐果断才行,天黑之前,我至少能够抽调两万壮丁协防。” 公孙续带着亲兵兜兜转转,绕到了姓吕的布贩门前,喝令亲兵砸门。 公孙瓒征集壮丁登城协防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听闻公孙续连屠三户,杀了十几口人,吕家不敢大意。自家妻妾儿女在内,总计十八口,另外有十个婢女,十二个家丁,按照五丁抽一,需要出动八名壮丁登城协防,所以吕员外很自觉的安排了八个家丁做好准备。 没想到公孙续叫开门之后,竟然变了卦:“按照三丁抽一的比例,你们吕家上上下下总计四十口人,需要出十三个人登城防守。” “公子……不是说按照五丁抽一的比例么?”吕员外又气又急,扯着公孙续的袖子讲理。 公孙续冷哼一声:“刚开始的时候是五丁抽一,现在抽不上人来,所以本将改变了决定。” “你……你这是公报私仇,睚眦必报!”吕员外指着公孙续鼻子大骂,“小心水能载舟也能覆船,你这是要官逼民反么?” “将士们听听啊,这吕员外是要私通唐寇,他自己都承认了!”公孙续拔剑在手,叱喝左右,“来呀,把吕家的人全部拿下,投进大牢!” 随着公孙续一声令下,百十名士兵一拥上前,把吕家主仆全部抓了起来。 而公孙续则一把搂住了朝思暮想的吕家小姐:“吕翠莲,听说你厨艺不错,跟着我到军营给将士们做饭!” 吕家小姐想要挣扎抵抗,却被公孙续拦腰扛了起来,伸出手掌捂住嘴巴,大步流星的出了吕家,奔自己的军营而去。 一时间吕家主仆哭天嚎地,骂声四起,公孙续的士兵大怒,挥刀连杀数人,这才把吕家的哭喊压了下去。只是公孙续仗势杀人,强抢民女的消息就像野火春风,很快就在蓟县城内传开,百姓们心中的怒火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各自压抑在心头。 在公孙续的强势手段之下,一上午的功夫至少召集了万余百姓登上城头协防,帮助运输箭支、滚石、擂木等物资,大大的减轻了守军的压力。 这让公孙瓒对儿子的办事效率很是满意,抚须夸赞道:“呵呵……田豫小瞧我儿了,续儿这事干的漂亮,总算可以让我这个父亲为他骄傲了!”(未完待续。) 七百七十三猛虎出笼 又是一天的攻守,双方互有伤亡。 天黑之后,李唐主力大军退回营寨,王伯当故技重施,继续率领弓弩兵以及白天养精蓄锐的人马围攻蓟县,用车轮战的方法消耗守军的精神和斗志。 就在蓟县城下血肉横飞之际,李靖率领的人马也已经与李存孝、高昂的先锋部队会合,面对着慕容恪率领的近五万异族骑兵,外加祖大寿两万据险死守的唐军,汉军试探着发起了几次进攻,俱都无功而返。 “兄长,小弟愿拼死冲锋,冲开一条血路!”几次小规模的试探性进攻让李存孝非常的不过瘾,当下主动向李靖求战,“愿立下军令状,冲不开道路,甘受军法处置!” 李靖无奈的摇摇头:“我军若戮力死战,杀开一条道路并不难。但如果不能击溃正面的敌军,贸然前进反而会遭到前后夹击,陷入绝境。” 固安有重兵把守,安次那边有李牧坐镇,通往蓟县的两条道路全部被堵死。而卫青、太史慈在潞县遭到了李如松的阻击,又探得李光弼率领三万人马镇守北平郡,围魏救赵的计划也胎死腹中。 别无良策,李靖只能调卫青、太史慈的四万人马回师,以及马超、秦良玉率领的骑兵一起向固安靠拢,在局部地区集结优势兵力,争取正面击溃把守固安要塞的唐军与元军铁骑,没了后顾之忧后再向蓟县进军,给公孙瓒解围。 “公孙瓒能否获救,就看他守住蓟县多久了?”李靖望着落日的余晖,喃喃自语,对于这样的猪队友,自己实在带不动。 王伯当率兵又骚扰了一夜,天色拂晓之际,引兵退去。 蓟县的攻防战已经持续了两天两夜,唐军在城墙脚下填上了近万条性命,而公孙瓒麾下的将士也折损了两千余人。更糟糕的是。在唐军昼夜车轮战之下,城头上的三万多公孙军寝食难安,精神越来越疲倦,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唐军。斗志正在逐渐衰弱。 而且两万多百姓抵触情绪严重,一直都在敷衍了事,搬运起滚石擂木来磨磨蹭蹭,走一步望一望,一副磨洋工的架势。公孙瓒生怕惹起百姓倒戈。也不敢表现的太强势,只能软硬兼施,连哄带吓的逼迫百姓们出力。 天色刚亮,李嗣业率领着六万多唐军吹响号角,擂响战鼓,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扛着云梯,推着攻城车,漫山遍野的拥向蓟县城下。 “都督,我都斗了两天的蛐蛐了?今天是不是该本王出马了?”李元霸拎着一对擂鼓瓮金锤。求战心切的跟在李绩马后央求。 李绩笑道:“王爷不要急,你先养精蓄锐,我保证今天迟早会让你出马攻城!” “那就好,本王等都督的命令,我先斗会蛐蛐再说。” 听说今天终于要派自己出马了,李元霸喜出望外,找了棵大树倚靠在下面玩耍了起来,只等李绩一声令下,就会催马攻城。 蓟县城头杀声震天,李嗣业率领着唐军向城池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攻势比起前两天凶猛了许多。数万唐军扛着盾牌,架着云梯,犹如过江之鲫般跨过护城河,把云梯纷纷搭在城墙上。冒着箭雨滚石,不顾生死的向上攀登。 面对着唐军凶猛的攻势,公孙瓒不敢大意,急忙传令把刚刚下了城墙休息的一万人马调上城头来死守,包括罗成、田豫等武将全部登城,暂时顾不得休息了。能支撑一天算一天! 就在罗成、田豫率领刚刚填饱肚子的一万人马登城增援之时,唐军大营寨门大开,一身白衣的王伯当率领着昨夜骚扰的近三万将士潮水般涌出大营,呐喊着杀向蓟县。 敌军骤增,蓟县城头的压力也随着加大,不时的有唐军先登死士扛着盾牌,踩着云梯攀上了城头,惹得城上的百姓大骇,纷纷奔走。幸亏有冉闵、罗成两员大将坐镇,才能勉强守住,杀退了唐军一波又一波的猛攻。 王伯当策马越过护城河,在城下来回驰骋,看到城墙上的冉闵骁勇威猛,遂悄悄弯弓搭箭,奔着冉闵就是一记冷箭。 为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冉闵忽听得背后风声袭来,急忙侧身闪避,王伯当的冷箭擦着脸颊飞过,凶险万分。待冉闵想要弯弓回射,王伯当却已经策马远去,消失在蚁群一般的唐军士兵之中。 王伯当纵马驰骋,从东门转到北门,再从北门转到西门,看到城头的公孙范正指挥士兵奋力防守,遂翻身下马,夹杂在盾牌兵身后向前摸去。待挨到城墙近了,便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公孙范又是一记冷箭。 只听“噗”的一声响,王伯当的羽箭不偏不倚,正中公孙范颈部,自前项射入脖颈透出,当即惨叫一声,跌下城头,摔得脑浆迸流,当场毙命。 听闻堂弟公孙范被射死,公孙瓒又惊又怒,急忙派田豫前往西城墙坐镇指挥,拼了性命也要扛住唐军这波猛烈的进攻。 鏖战从清晨一直持续到上午,唐军在城下填上了七千多条性命,而公孙瓒的将士也死了两千五百多人,一时间城下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晌午时分,城墙上的公孙军减少了许多,箭矢也稀疏了起来,李绩猜测可能是部分持续鏖战的将士支撑不住,下城墙充饥饮水去了,是时候让李元霸攻城了! “传本督命令,让西府赵王攻城!” 李绩扭头瞥了一眼相隔数百丈的李元霸,正在一颗树叶飘零的杨树下面斗蛐蛐,玩的津津有味,遂派遣亲兵去催促李元霸攻城。 清晨的时候李元霸急的抓耳挠腮,恨不能马上攻城,李绩现在请他出马了,李元霸倒磨蹭了起来。在大树底下盘膝而坐,不疾不徐的道:“莫急,莫急,待本王斗完这一局再说!” 面对着心智不全的李元霸,李绩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等候。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李元霸忽然站起身来,把装着蛐蛐的盒子塞进怀里,提起一对三百六十斤的擂鼓瓮金锤,翻身跨上矫健雄壮的千里一盏灯,吆喝一声:“看本王破城!” 随着一声雷霆般的叱咤,雪白的千里一盏灯犹如一道闪电,驮着李元霸很快的就来到李绩面前,大声询问:“都督,该本王出马了么?” “王爷,巨盾在此,请砸开城门!”李绩挥挥手,喝令唐军把李元霸的专用巨盾抬出来。 在五六个士兵的齐心合力之下,唐国工匠专门为李元霸打造的攻城盾牌被抬了出来。 只见这是一个直径大约一丈半的巨盾,厚度大约一尺五寸,由坚木混合镔铁铸造而成,重达六百斤,也只有李元霸逆天的神力才能把它扛起来。 也亏着李元霸胯下的千里一盏灯乃是绝世良驹,肩高身长,四肢粗壮有力,才能把四百多斤重的李元霸,三百六十斤的擂鼓瓮金锤,再加上这张六百斤的巨盾驮在身上,行走如飞。若是换了普通的战马,只怕早就压趴在地上了。 “小的们让开,看本王的厉害!” 李元霸头顶巨盾,将擂鼓瓮金锤拖在地面上,卷起一溜烟尘,犹如离弦之箭般杀向蓟县城东门。 被李元霸的凶猛吓了一跳,城头上的守军大惊失色,纷纷叫喊:“不得了啦,李元霸来攻城了!” 看到天神下凡般的李元霸在千军万马中犹如猛虎出笼,公孙瓒心惊胆战,急忙指挥身后的弓弩兵放箭:“给我集中箭矢射他,射死他,射死这个怪胎!” “嗖嗖嗖……” 一时间城头上万箭齐发,犹如夏天的暴雨,夹杂着滚石擂木,铺天盖地的朝李元霸头顶招呼了过去。 “李元霸在此,鼠辈还不早降?” 李元霸来到护城河边翻身下马,踩着云梯冲过了护城河,把巨盾扛在头顶,迅速的靠近了蓟县东门。密集的箭雨滚石俱都被盾牌遮挡,伤不得李元霸分毫。 “吃我一锤!” 李元霸集中全力,发出一声咆哮,右手举起一百六十斤的擂鼓瓮金锤奔着城门狠狠的砸了下去。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震得城墙上下的千军万马耳膜嗡嗡作响,有几个守军猝不及防,震惊之下站立不稳,从五丈多高的城墙上跌了下来,当场毙命。 “再来一锤!” 李元霸奔着城门又是一锤,地动山摇,城门上的灰尘扑簌簌落下,在空中飞舞。 “吼嗬!” “吼吼!” 李元霸连声咆哮,单手举着盾牌保护自己,单手举起大锤猛砸城门,在连续砸了十三锤之后,蓟县城门轰然倒下,李元霸扔掉盾牌,挥舞起双锤犹如猛虎下山般冲了进去,所到之处,皆为肉饼。 “城门破了,陌刀兵随我冲锋!” 看到李元霸依旧如从前般凶猛,轻而易举的敲开了蓟县城门,唐军士气高涨,千军万马齐声欢呼,声震寰宇。李嗣业提着大刀引领着数千陌刀兵跟着李元霸的步伐冲进了蓟县城内,大肆收割着公孙军人头。 “唉……坚守了两天两夜,终究还是被唐寇攻破了!”冉闵摇头叹息一声,招呼公孙瓒,“大势已去,伯圭兄随我从南门突围吧?”(未完待续。) 七百七十四困兽之斗 猛虎出笼的李元霸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砸开了蓟县东门,李嗣业手持三尖两刃刀引领着数千陌刀兵潮水般涌进了蓟县,城门就此失守。 面对着神威盖世的李元霸,城头上的守军与百姓俱都被深深震撼了,这样的表现岂是人力所为?称之为天将下凡也不为过,莫非此人是上苍派来帮助唐人成就霸业的? 单单一个变.态的李元霸就够吓人了,竟然连他的坐骑也是一匹神兽,一丈四的身高,一千五百斤的体重,负载着全副武装的李元霸奔驰如飞。当真是宝马配英雄,变.态的马配变.态的人。 城门既已被攻破,唐军如同潮水般涌进了蓟县,城墙上协防的百姓再也不顾约束,一窝蜂的逃下城墙,各自回家躲避战祸去了。而公孙军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阻止百姓,只能任由百姓逃散而去。 “伯珪兄,我这几天在城头上看的清楚,唐军中除了李元霸之外,再也没有这般逆天的武将。我与罗成贤侄护着你,避开李元霸从南门突围,一定能够杀的出去!” 冉闵喝令亲兵牵来飒露紫,翻身上马,催促着公孙瓒跟着自己向南门突围。 大势已去,公孙瓒也别无选择,朝士兵喝一声:“落下南门吊桥,跟随冉天王突围!” 随着公孙瓒一声令下,蓟县南门的吊桥在“吱呀呀”的响声中轰然落地,城门打开。冉闵提矛在前冲锋,公孙瓒翻身上马,提了双鞭紧随其后,率领着万余亲兵向外突围。 罗成得知公孙瓒要从南门突围,当下也顾不得家眷,绰了长枪,翻身上马。顺着城墙一路疾驰,从西门飞奔到南门来寻找公孙瓒,一直追到城门底下。方才赶上了冉闵、公孙瓒,当下合兵一处,向城外奋力厮杀。 李绩早就料到李元霸攻破东门之后,公孙瓒会从南门突围。因此在李元霸攻门之前,就已经悄悄传令王伯当率领着麾下的弓弩兵向南门集结,准备堵截公孙瓒、冉闵,若不能把城内的守军全歼,这次攻城战就算失败。 冉闵匹马当先。挥舞着龙虎双刃矛奋力冲突,所到之处马前无一合之敌,唐军将校纷纷被刺于马下,很快的就冲开一条血路,率先通过南门吊桥。 数千公孙精锐士卒挥舞着大刀,跟随着冉闵奋力厮杀,所有人都知道,倘若此刻不能戮力死战冲开一条血路,那么接下来就会像待宰羔羊一般被唐军屠杀掉,此刻不拼命血战。等大刀砍到脖颈上的时候就晚了! “放箭!” 看到公孙军冲的甚是凶猛,王伯当白衣银枪,喝令身后列阵等待的弓弩兵乱箭齐发。 随着王伯当一声令下,万余弓弩手纷纷仰射,密集的箭矢犹如飞蝗一般从天而降,倾洒到了刚刚冲过吊桥的公孙军头顶,一瞬间,惨叫声此起彼伏,中箭倒地者不计其数。 “冉闵在此,挡我者死!” 冉闵怒吼咆哮。一双大眼瞪的滚圆,手中一丈七的双刃矛挥舞的风雨不透,把自己的身体与坐骑包裹其中,仗着飒露紫闪电般的冲刺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唐军弓弩兵阵中。 手中的长矛挥舞的虎虎生风,顷刻间连毙数十人,将王伯当率领的弓弩兵冲的阵脚大乱,射出去的箭雨稍微稀疏了一些,尾随着冉闵冲过吊桥的公孙军趁机掩杀上去,与唐军厮杀成一团。展开了刀刀见血的肉搏战。 就在冉闵浴血冲锋的时候,刚刚通过了吊桥的公孙瓒忽然拨转马头,向蓟县城内折返了回去,在城门底下与罗成迎面相遇。 “岳丈为何调头回城?”罗成持枪驻马,大惑不解,“莫非岳丈挂念岳母及诸位婶娘,还有一干姊妹兄弟?请岳丈跟着冉天王突围,容小婿回城接家眷突围!” “我去把粮草烧了!”公孙瓒也不多说,留下了一句话就与罗成擦肩而过。 罗成急忙拨马追赶,在身后大喊道:“岳丈慢走,唐军已经蜂拥入城,此刻的蓟县已经成了龙潭虎穴,岳丈年事已高,恐力有不逮,还是让小婿去接应家眷吧?” 公孙瓒今年四十五岁,算得上年富力强,罗成之所以说他年事已高只是照顾他的面子。但公孙瓒却有自己的打算,看到城外唐军漫山遍野的掩杀过来,知道倘若轻装简行跟在冉闵身后,或许还有希望突出重围。若是携带着家眷,想要从唐军层层叠叠的包围中冲杀出去,绝无可能! 既然没法把家眷带走,那么自己的妻子,以及七八个小妾便都会落进唐寇的手里,受尽凌辱,遭受千人骑万人睡,这是公孙瓒绝对不能容忍的。所以公孙瓒决定调头回家,把自己的妻妾全部杀了。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别人代劳,也不能告诉罗成,所以公孙瓒才面色冷峻的留下一句话,急匆匆的与罗成擦肩而过。 看到罗成在后面紧追不舍,公孙瓒勒马怒喝:“大丈夫怎能如此婆婆妈妈?你守住城门等我,岳父我去去就来!” 既然公孙瓒说的斩钉截铁,罗成只好在蓟县南门驻马等候,接应从城墙上撤下来的本方士卒,掩护着他们跟随冉闵的步伐向南突围。 公孙瓒前脚刚走,田豫就引领了三千多残兵败卒从西城墙撤了下来,在马上向罗成拱手道:“大势已去,罗将军还不快走?” “岳丈大人回去放火烧粮了,我在城门口等他片刻!”罗成向田豫挥挥手,示意田豫先走。 “唉……只怕烧粮是假,断后是真吧?” 田豫摇头叹息一声,策马引兵出了城门,跟随冉闵奋力突围,只留下罗成率领部分亲兵继续坚守南门,接应大军由此撤退。 田豫跟了公孙瓒十年,对于公孙瓒的性格了如指掌,随便一猜就能摸透公孙瓒的心理。虽然公孙瓒舍不得钱粮,但这些身外之物在公孙瓒眼里肯定不如性命重要,能够让他冒险折返回城中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颜面! 所以田豫话语中的“断后”与普通的断后意思不同,公孙瓒这次的断后,估计是要了断妻妾的性命,甚至就连膝下十几个儿女都不能幸免于难。虽然公孙瓒欠缺谋略,但在行事上却是心狠手辣,毫不拖泥带水。 李元霸砸开城门之后,李嗣业率兵攻占东城楼,砍断吊桥,数万唐军蜂拥而入,一时间城内杀声震天。公孙军且战且走,能抵抗便抵抗一阵,能跟着突围便跟着突围,既不能抵抗又不能突围的就缴械投降。 李绩的军令非常严格,之前一路杀来,连克辽东、昌黎、辽西、北平、渔阳等郡,从来不曾劫掠过百姓,这次也不例外,因此唐军只杀公孙瓒手下的士兵,对于百姓们的宅院倒是不轻易侵犯。 “小娘子,快跟我出城!”公孙续一边提裤子,一边拖拽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吕家姑娘上马,“唐军可都是禽兽,被他们捉了你定然生不如死!” “我呸……”吕氏姑娘啐了公孙续一口带血的唾液,“我现在就生不如死了,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加禽兽的人么?” 公孙续勃然大怒,拔刀在手怒目呵斥:“贱女人,你要是不跟着本将出城,我就把你杀了,绝不能便宜了唐寇!” “吃我一锤!” 忽然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响起,李元霸飞马杀到,手中一只擂鼓瓮金锤高高扬起,奔着公孙续头顶盖了下来,犹如泰山崩摧,势不可挡。 只听“噗”的一声,公孙续还没反映过来就被砸成了一滩肉饼,模糊一团。 吕家姑娘还没反应过来,李元霸早就飞马远去,继续追杀街巷中的公孙军士兵去了。吓得吕姑娘花容变色,望着血肉模糊的公孙续,呕吐不止,急忙提着衣衫惊慌失措的逃命去了。 数万唐军蜂拥入城,沿着大街小巷追杀公孙军士卒,喊杀声甚嚣尘上,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公孙瓒催马扬鞭,冲开一条血路,很快来到了粮仓前面。 公孙瓒的粮仓、库府、辎重库、马厩等物资集中地全部建在蓟县西部,因此唐军尚且没有冲杀过来,此刻还有千余人正在把守,正惊慌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就看到公孙瓒催马赶了过来。 “小的们,给我放火把粮仓、库府、兵器库烧了,把马厩也烧了,把整个蓟县都烧了!”公孙瓒在马上挥舞着双鞭,歇斯底里呼喝道。 负责镇守粮仓的偏将犹豫道;“主公,这粮仓方圆七八里,再加上库府、辎重库,占地面积广袤,倘若放起大火怕是会把整个蓟县都烧掉?” 公孙瓒也不答话,扬起手中的青铜鞭击中了偏将脑门,登时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怎么?我公孙瓒还没死,说的话你们就不听了么?”公孙瓒横眉怒目,犹如狰狞的恶鬼,“给我放火烧粮仓,把硫磺、火硝、松脂全部点燃,我要把蓟县化为灰烬,我公孙瓒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未完待续。) 七百七十五末路屠杀 在公孙瓒的指挥下,不大会儿功夫蓟县粮仓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粮仓里面存放着两百多万石稻谷,俱都是储存了五六年的陈年干粮,见火就燃,更何况还被公孙瓒的士兵泼洒了硫磺、火硝、松脂等助燃物,再加上秋风萧瑟,很快的就火光冲天,映红了蓟县天空。 “哈哈……就像曹阿瞒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处世准则一样,我公孙瓒的处世准则就是得不到的就毁掉!” 看着方圆七八里的粮仓被大火吞噬,公孙瓒发出一声狰狞的大笑,翻身上马,直奔自己的府邸疾驰而去。 虽然这场大火势必会波及蓟县的百姓,但那又怎样? 既然蓟县的百姓不愿意为自己卖命,自己又何必在乎他们的生死?从今日起,蓟县就属于李唐的了,蓟县的百姓就是李唐的子民,从今以后与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此刻蓟县的百姓家家闭门,户户掩窗,这让李唐士兵可以从容不迫的追杀自己手下的将士。粮仓起火之后很快就会蔓延全城,这样将会逼迫百姓们从家里逃到大街上,制造混乱局面,自己手下的将士就可以趁乱摆脱唐军的追袭。 果不其然,随着粮仓的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大火很快就波及到了粮仓附近的民宅,使得藏在家里躲避战乱的百姓哭喊着逃到了大街上。 一传十十传百,一条街巷传一条街巷,粮仓起火的消息很快就传遍蓟县全城,两万多户百姓,十余万老弱妇孺纷纷忙不迭的从家里逃了出来,到处一片哭骂声。 “不好,公孙瓒竟然放起了大火,命令李嗣业先救火,再追击公孙军!” 李绩在城外见了大惊失色,若是被公孙瓒把蓟县付之一炬。那么自己费尽心机拿下蓟县又有什么意义? 李唐人口稀疏,急需补充百姓,比起公孙瓒储备的物资粮草,李绩更在乎蓟县城里的十几万百姓。万事以人为本。比起粮食、甲胄、马匹来说,人口才是最珍贵的物资,只要有人,迟早都会有粮食、甲胄、马匹,如果没有了人口。就算拥有再多的物资也是无源之水。 冲天的火光之中,公孙瓒狞笑着纵马狂奔,一路手刃了数十名唐军士卒,不大会功夫就来到自己的府邸门前。 守门的士兵早就逃得无影无踪,雄伟壮观的朱漆大门紧紧关闭,门前空荡荡一片,只有两尊威严雄壮的石狮子静静的蹲在原地,丝毫不为蓟县震天的杀声,冲天的火光所动。 “砰砰砰……” 公孙瓒翻身下马,顺着台阶大步流星的跑到了门前。挥起铁拳砸的大门砰砰作响:“开门,开门,给我开门!” 任凭公孙瓒百般吆喝,朱漆大门依旧纹丝不动,想来仆人们早就逃命去了。无奈之下,公孙瓒牵着马匹到了墙角之下,踩着马鞍攀上了墙头,翻身跳进了府邸之中。 放眼望去,只见本来熙熙攘攘,婢女、仆人来回穿梭的豪宅大院此刻已是静悄悄一片。也不知是逃走了还是躲藏了起来。 “夫人?朱姬?王姬?你们在哪里?” 公孙瓒手按佩剑,顺着大堂开始寻找,仆人、婢女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公孙瓒却知道自己的妻妾及儿女肯定是躲了起来。 呼唤了几声之后。公孙瓒的正妻杨氏果然带着女儿公孙杏,也是罗成的妻子,抱着一岁半的外孙走了出来,跟着的还有小妾朱氏,以及几个婢女。 “夫君你回来接我们了么?”杨夫人见到公孙瓒之后大喜过望,“实在太好了,家丁和婢女几乎都逃散了。我知道夫君迟早会回来接我们的,所以叮嘱大家藏匿了起来。我这就去把所有的人都喊出来!” 公孙瓒面色如霜,点头道:“去吧,把所有人都喊到院子里来,一个也不要落下!” 得了公孙瓒一声吩咐,朱姬与几个婢女一起动身,挨着房间召唤:“快出来,快出来,别再藏着了,老爷来接我们出城了!” 转眼功夫,公孙瓒的五六个妾氏,都带着尚未成年的儿女在院子里集合了起来,只有小妾于氏、张氏还没有露头,另外还有四五个超过了十岁的儿女也没有过来,不知道藏匿在了哪个隐蔽的地方,婢女们正在四处寻找呼唤。 “走吧,夫君?”杨氏催促公孙瓒道,“咱们先走着,剩下的让她们追上来,迟了就来不及了!” 公孙瓒苦笑一声,双目猛然圆睁,顿时杀气四射:“呵呵……十万唐军围城,外围还有十万人马拦截,又能走到哪里?” 听了公孙瓒的话,杨氏恍然顿悟,目光中露出绝望之色:“妾身明白了,老爷你这是回来送我们上路来了?” 公孙瓒双目微闭,叹息一声:“我公孙瓒的妻妾儿女绝不能受人凌辱,你们自己了断吧!” 听了公孙瓒的话,五六个年轻的妾氏顿时哽咽哭泣了起来:“呜呜……夫君,你怎能这么狠心?我们好歹夫妻一场,难道就不能给个活路么?” 听了女人的呜咽埋怨,公孙瓒刚刚产生的一丝愧疚之心登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怒喝道:“不能,我公孙瓒睡过的女人绝不能再给别人睡!跟着我享受荣华富贵是你们的命,大难临头,为我保住贞节也是你们的命!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动手?” “就让妾身先来吧!” 杨氏了解公孙瓒说一不二的性格,面如土色的大步走进客堂,从腰间解下绶带悬挂在正梁上,双脚踢翻圆凳,悬梁自尽。 “母亲……” “姐姐……” 看着杨夫人悬梁自尽,公孙瓒的五六个妾氏与十几个儿女一起放声大哭,瘫倒在地上,俱都泣不成声。 “夫君……妾身为你守节可以,能否放过孩儿们一命?”朱姬稍有胆色,挣扎着爬起来,替孩子们向公孙瓒求情。 “你先自尽再说,我心中自有分寸!”公孙瓒面色如霜,目光中毫无感情。 朱姬从公孙瓒腰间抽了佩剑,发出一声悲呼:“姐姐等我,妹妹来了!” 剑光一闪,锋利的剑刃撕破了朱姬雪白修长的脖颈,鲜血喷溅,朱姬的身子缓缓倒地,用幽怨的目光望着公孙瓒:“放过……孩子……们!” “你们呢?” 公孙瓒对朱姬幽怨的目光视而不见,弯腰捡起带着自己女人鲜血的佩剑,恶狠狠的盯着其他几个吓瘫了的妾氏,怒吼一声。 “夫君饶命,老爷饶命,妾身不想死啊!”几个年轻的女人瘫软在地上,哭嚎着求饶,做梦也想不到夫妻一场,最终要死在自家男人的剑下。 府邸门外响起了唐军的杀声,以及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人喊马嘶,越来越近。 “没功夫了!” 公孙瓒咆哮一声,红着双眼,奔着王姬的胸口就是一剑,不偏不倚,正中心脏。 其他几个女人想跑,被公孙瓒毫不留情的赶上,要么就是一剑封喉,要么就是一剑刺穿心脏,眨眼之间五六个妾氏俱都倒在血泊中**,眼见只有向外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兄弟姐妹们,快跑!” 公孙杏发现父亲此刻已经变成恶魔,急忙朝十几个兄弟姐们大喊一声,除了公孙续之外,这些孩子俱都没成年,最大的十四岁,最小的才两岁。 “谁也不许走!” 公孙瓒咆哮一声,发疯一般挥起佩剑刺了出去,“父亲也不想杀你们,但我绝不能让你们落到唐寇手里受辱,那样一定是生不如死!” 剑光闪烁,公孙瓒的身手格外矫健,面对着手无寸铁的儿女,毫不留情的杀伐。 每一剑下去,都会杀掉一个儿女,一边屠杀一边念叨,“孩子们,九泉之下别怪父亲,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一点都不疼痛,不是么?” 转眼之间,公孙瓒的府邸内遍地尸体,倒在血泊中的都曾经是这座院子的主人,他们或者在里面享受锦衣荣华,或者无忧无虑的玩耍,却在同一时刻踏上了有去无回的道路。 望着遍地的亲人尸体,公孙杏身躯颤抖,哽咽道:“父亲,你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呢!接下来是不是该杀我了?” “还有几个没找到,我先杀了你再去寻找他们!” 此刻的公孙瓒却是异常清醒,清楚的记得还有两个小妾外加四五个儿女,没有看到她们的影子,待会必须解决了她们。 公孙杏拼死抱住怀里的儿子,央求道:“父亲,你杀我可以,能不能放过孩子,他是罗成的唯一骨血,是你的外孙,他还不到两岁?” “杏儿,上路吧!” 公孙瓒抓住女儿的头发,一剑刺入了她的心脏,鲜血顺着剑刃汩汩流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却死也不肯松开怀里抱着的儿子,即便慢慢的停止了呼吸,也不肯松开十指。 “大丈夫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公孙瓒使出全身力气掰开公孙杏的手指,由于抱得太紧,以至于把关节都掰断了。最后才把一脸懵懂的罗成儿子抱在怀里,大步的走向水井,一挥手把外孙丢进了冰凉的井水之中。 公孙瓒不知道剩下的两个妾氏及儿女躲在哪个房间里,便把有可能藏匿的几十间房屋从外面反锁了,然后点燃了一把大火,把整个公孙府付之一炬。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历史上公孙瓒就是这么解决了自己的家眷,引火自焚的。)(未完待续。) 七百七十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没有人想死,穷途末路的公孙瓒也不例外。 冷酷无情的杀掉了妻妾儿女,公孙瓒提了佩剑打开朱漆大门就想离开,却发现门外已经被数百名手持陌刀的唐兵堵住,为首大将正是手提三尖两刃戟的李嗣业。 “哈哈……想不到公孙瓒竟然在家中?”李嗣业认得公孙瓒,对于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喜出望外,“来呀,给我拿下!” 对于唐军陌刀兵的战斗力,公孙瓒这几天在城头看的清清楚楚,知道凭自己的武艺最多也就是对付二三十个左右,看来今日死期将至,仰天大笑一声:“哈哈……就算你们能够拿下蓟县,也不过是一座空城罢了!” 话音未落,剑光一闪,就将自己的颈部剖开,鲜血顿时像喷泉般溅射了出去,凉风“嘶嘶”的灌进公孙瓒腔子里,这才发现死亡的滋味竟然如此痛苦。 “孩……子……们,我……来……” 公孙瓒捂着血流如注的咽喉,在院子里踉踉跄跄转了几个圈,面朝着满地尸体,跪倒在庭院中,看起来更像是对妻妾儿女的忏悔。 “哎呀……竟然让公孙瓒自杀了!”李嗣业懊恼不已,上前探了探鼻息,已经是神仙难救。 放眼望去,只见满园尸体,大多都是妇孺,上至三十多岁的美艳夫人,下至两三岁的幼童,甚至客堂里还有人悬梁自尽。李嗣业顿时恍然醒悟,这公孙瓒是虎毒食子,亲手屠杀了全家啊! “想不到这公孙瓒竟然心狠手辣至此!”李嗣业感慨不已,摇头叹息,“我大唐以德待人,就算抓了你全家,也不会这么残忍的。” 就在李嗣业查看公孙瓒尸体的时候,正在搜索公孙瓒府邸的唐兵忽然大喊一声:“将军,快来看,井里面有个幼儿!” “幼儿?” 李嗣业大步流星的飞奔到井边。探头望去,发现水井里面果然有一个看起来两岁左右的孩童正在冰凉的井水中扑腾挣扎。由于天气转凉,孩子的身上已经穿上了棉衣棉裤,浮力的作用让他没有沉入井底。 “救人!” 李嗣业二话不说。用双腿劈开叉,顺着井壁潜入井中,把奄奄一息的幼儿抱在了怀中。然后就有唐军士卒找来绳索,垂入井中,把李嗣业拉了上来。 只见这幼儿已经被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口中不停的向外溢出井水来。李嗣业给幼儿做了几下人工呼吸,“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水,然后闭着眼睛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撕心裂肺,让人耸然动容。 有痛恨公孙瓒的百姓给唐军引路,带着前来包围公孙府邸,此刻却认出了被李嗣业从井里面捞出的婴儿:“咦……这不是公孙瓒的外孙,罗成的儿子罗通么?” 李嗣业感慨道:“这是罗成的儿子?倒是命大!大难不死,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来人。给我抱回大营,寻找医匠救治。” 蓟县城内大火熊熊燃烧,整个粮仓及库府、兵器库俱都被冲天的火光吞噬,想要用人力救援已经不可能了。而李嗣业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断开大火与民宅之间的联系,把马厩里的两万多匹马保留下来,保住蓟县的民宅,否则得到一个化为灰烬的蓟县又有什么意义? 李嗣业顾不得逗留,传令把杀进蓟县的所有唐军集结起来救火,任由公孙瓒的士兵逃出城去,反正城外还有六七万大军。而且固安、安次两个方向都有重兵驻守,不怕公孙军插上翅膀飞走。 在李嗣业的指挥下,唐军并没有正面救火,而是拆房屋。挪走易燃物,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与民宅之间制造了一条隔离带。这样的话,粮仓、库府、兵器库烧完之后大火就会慢慢熄灭,虽然物资粮草保不住了,至少还能够得到两万多匹战马,与十几万百姓。 看到粮仓方向火光冲天。罗成在南门坐立不安,决定调头回去看看,把自己的妻子与女儿接出城来。公孙瓒怎么处置他的妻妾自己不管,但是自己的妻儿一定要带出来! 由于唐军集中力量去救火,罗成一路走街过巷,倒是没有遇见阻挡,距离公孙府邸还有三里路的时候,突然迎面遇上了一个公孙瓒的心腹校尉。 公孙瓒的这个心腹看到公孙瓒的马匹在府邸门外徘徊,便悄悄爬上墙头朝里面观看,正好亲眼目睹公孙瓒屠杀全家的一幕,罗成之子被抛入井中的一幕也没有逃过他的双目。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的夺路而逃,好大会功夫才镇定了下来,却与罗成不期相遇。 “罗将军……” 看到罗成之后,这个心腹就跪地嚎啕大哭:“将军啊将军,主公已经疯了,他……他把所有的夫人全部杀了,就连少夫人与小公子也没有幸免于难?” “哪个少夫人?哪个小公子?”罗成又怒又急,在马上伸手抓住这个校尉的衣襟,心急火燎的喝问。 “当然是你的夫人,主公的长女,以及将军你的独子!”校尉又惊又怕,哭丧着脸说道。 “什么?” 罗成只感到五脏翻滚,眼前一黑,险些坠下马来。 怪不得公孙瓒这匹夫不让自己跟着呢,原来他折回了断全家性命来了,早知如此,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只能空留余恨! “公孙瓒,你为何这般狠毒?” 罗成又恨又怒,将手中的长枪狠狠的戳向路边的一棵参天白杨。 “咄”的一声,锋利的银枪刺入树干两尺有余,满树枯黄的杨叶飒飒飘落,犹如在空中飞舞的冥纸,在为公孙瓒的家眷奏一曲挽歌。 “公孙瓒在哪里?我去问问他为何这样待我?”罗成又恨又怒,歇斯底里大吼一声,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既是自己岳丈,又是杀妻灭子的人? 校尉颤抖着道:“少将军,主公遭到唐军包围,已经自刎身亡了!” “啊……” 罗成闻言愣了片刻,一腔悲凉在心头弥漫,心中的满腔恨意顿时化为云烟,人死为大,自己还能说什么?也许这就是命运吧,要怪就怪自己没有本事保护妻儿! 校尉壮着胆子规劝道:“少将军,大势已去,咱们还是向南突围去吧?听说冉天王与田将军带了部分人马冲出了南门,咱们现在要走,或许还来得及。” “走!” 罗成恨恨的仰天咆哮一声,从树上抽回五钩神飞亮银枪,拨转马头向南门疾驰而去。 一阵狂奔之后,罗成眼看着南城门近在咫尺,此刻城门之下已经没了公孙士兵,大概是都跟着冉闵、田豫逃出了城门,当下双腿使劲的在马腹上夹了几下,催马飞奔。 忽听得一阵雄浑的战马嘶鸣震彻云霄,一阵急如骤雨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员大将顺着街巷迎面飞驰了过来,正好与自己狭路相逢。 只见这员大将身高一丈二,胯下一匹雄壮的高头大马,手中一对硕大的擂鼓瓮金锤,不是大唐西府赵王李元霸,却又是何人? “嘶……李元霸?”罗成握紧了手中的五钩神飞亮银枪,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罗成大惊失色之际,李元霸也认出了罗成,把一对擂鼓瓮金锤用铁链拖在马下,单手一指罗成:“我认得你是谁,快把人头还我!” “人头?”罗成一头雾水,“什么人头?罗成的人头就在项上,有本事来拿就是了!” 李元霸瞪眼呲牙:“嘿……想赖账不成?去年从我手下抢了一个鲜卑大将的人头,难道你忘了么?” 罗成这才恍然顿悟,想起了去年秋收之际自己穷追匈奴骑兵,遭到慕容恪、慕容垂伏击,危急关头李元霸乱入,才让自己侥幸突围。乱军中恰好李元霸一锤击飞慕容垂,落到自己马前,被自己顺势割了人头,没想到过了一年,这傻子竟然还没忘! “都说李唐西府赵王是个傻子,看来不也不是太傻么!” 罗成念叨一声,催马挺枪扑了上去,自己胯下的战马论脚力绝对跑不过李元霸胯下的这匹高头大马,只有决地反击战胜他才有逃命的希望。 “叮咚……罗成克双属性爆发,武力+2,五钩神飞亮银枪+1,基础武力99,当前武力上升至102。遭到罗成克双属性克制,李元霸武力-1,基础武力下降至108,l擂鼓瓮金锤+1,千里一盏灯+1,当前武力下降至110!” 正在交州召开军议的刘辩猛然听到了系统的提示,不由得诧异一声:“咦……这是公孙瓒与李唐开战了么?也不知道战况如何?罗成遇上了李元霸绝无胜算啊,但李元霸的怒气竟然连一格也没有爆发,这对罗成来说倒是利好消息!” 罗成长枪如电,犹如水银泻地般奔着李元霸连刺三枪,尤胜惊雷,快似雷霆。 李元霸没料到正说着话罗成竟然就开打了,猝不及防之下被罗成的三枪逼的手忙脚乱,全力招架才挡了下来,嘴里还不停的嘟囔,“你这厮真不讲究,本王话没说完呢!” 罗成可没工夫与李元霸废话,趁机策马从李元霸身边掠过,朝南门外疾驰而去。 “嘿……好你个小白脸,还想走么?”李元霸拨转马头,提了擂鼓瓮金锤,叱喝胯下的千里一盏灯穷追不舍。 “吃我一记回马枪!” 看看李元霸即将赶上,罗成忽然在马上一个回头望月,用巨大的爆发力将五钩神飞亮银枪奔着李元霸的咽喉刺了过来,速度之快,犹如光芒。 (今天周一,求一下推荐票,兄弟们有票的多多支持,有月票就更好了)(未完待续。) 七百七十七两虎相斗必有一亡! “叮咚……罗成回马枪技能发动,瞬间增加7点武力,当前武力飙升至109;并瞬间降低李元霸3点武力,下降至107!” 就在罗成突然使出一记回马枪的时候,数千里之外的刘辩几乎在同一瞬间收到了系统提示。 “竟然把李元霸的武力降到107了?如果刨去坐骑和武器,这一刻李元霸的裸武值只有105?” 刘辩在心底啧啧惊叹,忍不住要给罗少保点赞。这回马枪真是太6了,难道李元霸要阴沟翻船?107的武力值应该是李元霸自打娘胎出来之后,武力值最低的瞬间吧? 蓟县街巷,双雄对决。 罗成在马上突然转身,一枪刺出,石破天惊,手中的五钩神飞亮银枪带着万丈寒芒,疾刺李元霸咽喉,比起闪电甚至还要快上几分。 尽管李元霸上回被罗成的回马枪偷袭了一次,但隔了一年的时光,早就忘的无影无踪。 头脑简单的人就这么难以琢磨,有些事情他可以记得很久,譬如罗成抢了他的人头,而遭到罗成回马枪偷袭的事情却忘记的干干净净,也许李元霸是属猫的吧,这就叫做记吃不记打。 “哎呀……” 李元霸本能的发出一声惊叫,急忙侧身闪避。 别看他身躯庞大,扭动起来倒是灵活自如,饶是躲得够快,还是被罗成一枪挑中了右耳,将半截耳朵撕裂了下来,一股火辣灼热的疼痛,顿时痛彻心扉。 “小贼,竟敢伤我?” 李元霸勃然大怒,犹如猛虎咆哮,又似山越呜咽,发出一声雷鸣般的怒吼,手中的擂鼓瓮金锤高高举起,狠狠砸向。 两道金光闪过。犹如天空落下两道金黄色的闪电,当真是山岳崩摧,风云变色。 “叮咚……李元霸怒气全满,武力瞬间+12。当前武力飙升至122!罗成回马枪爆发后武力下降至12!” 听了系统的提示后刘辩眉头蹙起,在心中暗叫不妙,“坏了,坏了……李四傻秒变超人,21点武力差。怕是罗成性命难保!” 枪法讲究快准狠,唯快不破,罗成把一条长枪使得风驰电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李元霸能把一对三百六十斤重的擂鼓瓮金锤运用自如,疾如流星,非天生神力不能为之。 李元霸的大锤来的既快又急,而且覆盖面积大,扫出来就是一大片,不像罗成的枪那样扎出去就是一条线,只要躲开这条线,便能安然无恙。 “开!” 罗成来不及多想。仗着手中五钩神飞亮银枪是上等玄铁与精炼白银混合铸造而成,使出浑身力气,挥舞起长枪向外格挡李元霸的双锤。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罗成手中的长枪登时弯曲变形。李元霸的大锤余势未衰,挟带着风声狠狠的砸在了罗成的胸前。 李元霸的这一击卯足了力气,何止千钧,登时就把罗成从马上击飞,胸前的护心镜与甲胄纷纷破裂,五脏受损。脾肺破裂,落地之后一口鲜血喷出,再也爬不起来。 “我……要……死……了……么?” 罗成无力的横尸街头,只能看见街巷两边的房屋在旋转。头顶的太阳在分散,一个变成十个,十个变成一百个,这是瞳孔在放大扩散,这是死亡前的征兆。 秋风吹来,满地的树叶席卷而过。从罗成的脸颊上身旁掠过,平添一股悲壮。 “夫君,我在路上等你,快来吧……” 朦朦胧胧中,罗成看到妻子站在街巷尽头不停的召唤自己,站在她身边的有岳母杨氏,岳父公孙瓒,还有公孙瓒的妾氏及儿女,正满脸期盼的等待自己加入他们的阵营。 “通儿呢?” 罗成拼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只是随着大口的鲜血从嘴角溢出,最终还是没能爬起来,颓然无力的倒在地上,就此停止了呼吸。一双眼睛圆睁,死不瞑目,似乎想要看清儿子去了哪里?只是没人告诉他答案! “就这样死了?真是无趣!” 李元霸用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耳朵,一脸扫兴,用铁链倒拖了一对擂鼓瓮金锤,出了城门,寻找本方医匠给自己包扎去了。 城外杀声震天,失去了李元霸这个猛兽压阵,唐军的战斗力至少折损了三分之一。再加上李嗣业在城内救火,停止了对公孙军的追杀,大半个时辰下来,城里的三万多公孙军绝大部分都逃了出来,紧跟着冉闵、田豫的步伐,奋力向南突围。 “吼嗬!” 冉闵一声怒吼,奋力将一员唐将刺于马下,这已经是阵斩的第十三员唐将了,为了冲开一条血路,冉闵爆发出了百分之二百的斗志,在斩将如麻的同时,自己身上也有几处挂了彩,好歹都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在冉闵的奋力冲锋之下,王伯当率领的唐军抵挡不住,最终被冲开一条血路,公孙军犹如破堤的洪水一般滚滚而去,拼命的向南夺路逃窜。 “快走,我来压阵!” 冉闵冲开血路之后并不急于逃命,而是催马奋力驱逐唐军,掩护将士们向南逃命。也不知道公孙瓒去了那里?事到如今也只能逃一个算一个了! 田豫手提雁翎刀,引领着两万多将士快速通过冉闵冲开的豁口,向南奔固安方向而去。虽然不知道那边有多少唐军把守,但固安是通往李靖大营最近的道路,如果此路不通,那么其他道路更无突围的希望。 蓟县城门被攻破之前,城内还有三万五千多将士,城门被攻破后战死了一部分,趁乱乔装成百姓溃逃了一部分,跟着冉闵杀出城来的大约还有两万八千余人。 继而跟着冉闵一路浴血厮杀下来,公孙军又战死了七千余人,突破重围之后还剩下两万出头的兵马,一个个使出浑身力气跟着冉闵、田豫向南奔逃,渴望着能够早点遇上接应的汉军,为了活命,谁也不敢懈怠,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脚。 李元霸的伤势并无大碍,在医匠包扎之后翻身上马,咆哮道:“可恶的汉人,竟然伤了我一只耳朵?我这就去追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蓟县城内的大火在李嗣业指挥下已经控制了下来,粮草是一粒也保不住了,弩箭、箭矢这些兵器估计也会损失殆尽,倒是青铜铸造的五铢钱,还有白银、黄金应该不怕火烧,一些甲胄估计也烧不坏,即便烧坏了也能当做废铁再次利用。 庆幸的是公孙瓒积攒了多年的两万八千多匹战马全部落到了唐军手中,这将会让缺马的唐军如虎添翼,大幅增加骑兵的实力。 更让李绩高兴的是,蓟县的民房损失并不大,只有挨着粮仓方圆七八里的房屋被烧毁,损失率大概为蓟县全城的四分之一,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 被冉闵突围之后,李绩这才知道自己有点低估汉人的战斗力了,没想到公孙军之中竟然也有冉闵这样骁勇的猛将,来往驰骋,在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整个唐国除了西府赵王之外,怕是无人能敌,就算是号称唐国第二猛将的完颜金弹子只怕也不是对手! “李靖在固安已经屯兵两三天了,而且马超也率领骑兵从安次抵达了固安,卫卿正从潞县方向朝固安移动。若是不能及时增援慕容恪与祖大寿,怕是会遭到李靖与冉闵前后夹攻。既然王爷的伤势并无大碍,那么我们火速追赶冉闵,争取将公孙军斩草除根,全部歼灭!” 见李元霸的伤势并无大碍,李绩喜出望外,留下李嗣业率领三万人马驻守蓟县,修葺城池,安抚百姓。自己则带着李元霸、王伯当、毛文龙引领了六万多人向南追赶冉闵的逃兵去了,并派人通知驻守安次的李牧,蓟县已经拿下,命他火速率领麾下的兵马赶往固安增援。 从蓟县到固安大约一百多里路程,冉闵与田豫率领着两万多残兵败卒一路拼命的赶路,除了喝水,一粒粮食也没有入腹。 当然,幽州烽火连天,无日不战,蓟县方圆数百里的百姓早就逃得无影无踪,而公孙军出城之时又不曾携带干粮,即便饿的四肢乏力,却也没有食物充饥。只能跳进驿道边的溪水里猛灌几口,用溪水来填满肚子。 冉闵率军狂奔了四个半时辰,在深夜子时终于抵达了固安要塞,南方火把掩映,已经依稀能够看见匈奴、鲜卑的旗帜。 不等冉闵率领的残兵靠近,慕容恪就得到了探马禀报,恨恨的一拳砸在桌案上:“这李绩也是徒有虚名,十一万大军围城,竟然让冉闵带着兵马杀了出来?这是要让我遭受前后夹攻啊!” 祖大寿手按佩剑,不屑的道:“战场上形势千变万化,谁又能算无遗策?再说是你们求着我们结盟的,又不是我大唐求你们结盟。你率军扛住正面的李靖便是,我去堵截冉闵的残兵败将,料想用不了多久,都督就会率大军追上来!” 慕容恪自然不会傻到去正面对抗战斗力强悍的汉军,两相比较还是堵截冉闵更轻松一些。 “我就喜欢与冉闵斗法,早晚要砍下他的脑袋!”慕容恪提槊上马,“还是由祖将军正面扛住汉军吧,冉闵交给我收拾就好!”(未完待续。) 七百七十八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苍穹之下,漫山遍野的火把晃动,杀声震天,颦鼓动地。 从天空俯瞰,慕容恪与祖大寿扼守的险隘犹如一座城门,两侧山脉绵延,仿佛城墙。无论是冉闵想要由北向南,还是李靖想要由南向北,都必须突破这道险隘。 若是在月色之下远眺,这座谷口更像一张恶狼的嘴巴,突出的几个山尖就像是森森狼牙,故此得名“狼牙口”,是连接幽州治所蓟县与渤海郡治所南皮的必经之地。 慕容恪留下皇太极率领一万骑兵协助祖大寿堵住谷口,自己与拖雷率领三万多骑兵席卷向北围剿冉闵率领的残兵败卒去了。而祖大寿则亲自率领了一万重装步兵与皇太极搭档正面堵住苦口,另外的一万人马俱都手持弓弩,在山谷两边蓄势待发。 李靖被唐军与元军堵在山谷南面,虽然无法刺探到北面的消息,但夜晚忽然看到北面火把掩映,杀声震天,急忙下令全军披挂,准备作战。 “北面忽然杀声大起,应该是公孙瓒弃城突围了。我军准备冲开血路,接应公孙军通过狼牙口!”救兵如救火,李靖当即全副披挂,召集众将听令。 之前连续几次试探性的进攻都是浅尝辄止,这让李存孝很是不过瘾,听了李靖的命令,当即抱拳请战:“末将愿求五千人马,当先冲锋!” “马超请战!”头顶白狼啸月盔,身穿兽王连环甲的马超亦是不甘落后,出列请战。 李靖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唐军有匈奴、鲜卑骑兵助战,又占据了地利,兵力少了冲不过去,兵力多了又派不上用场。所以必须用足够数量的精锐发起迅雷不及掩耳的猛攻,一鼓作气的突破狼牙口。存孝武艺出众,孟起骁勇过人,麾下的枪骑兵又是天下劲旅,你二人联袂冲锋。最好不过!” 李存孝与马超对望一眼,同时领命:“愿凭都督差遣!” 李靖当即发出两支令箭:“命李存孝、马超率领六千精锐骑兵,三千精锐重步兵向狼牙口发起猛攻,争取用最短的功夫突破山谷。接应公孙瓒的兵马通过狼牙口,与我们的主力大军会合,再图后策!” “得令!” 李存孝与马超一起上前接过令箭,各自挑选精锐士兵去了。 不等李存孝、马超离开帅帐,李靖又摸起一支令箭:“高昂何在?” 一身青铜鱼鳞甲的高昂大步出列:“末将听令?” “命你挑选两万精锐步卒。在马超、李存孝冲开狼牙口之后攻占两侧的山峦,掩护我军撤退。”李靖又发出一支令箭。 “末将遵命!”兵贵神速,高昂接了令箭,立即点兵去了。 李靖又吩咐秦良玉与自己提兵四万在狼牙口正面列阵,待马超与李存孝接应公孙瓒兵马退过狼牙口之后,再正面扛住李唐大军的尾随追袭。 最后留给陈登、王异一万人拔营,准备向方城撤退。周围的潞县、安次、雍奴等县城都落进了唐军掌控之中,为了救援公孙瓒才犯了孤军深入的兵家大忌,待与公孙瓒的队伍会合之后必须尽快撤退。 同时又派出使者,让卫青、太史慈向固安到方城的道路斜插过来。若李唐紧追不舍,正好以犄角之势杀他个措手不及。 “叮咚……李靖‘御外’属性爆发,当前统率+4,上升至105!” 就在李靖调兵遣将之际,远在五千里之外的刘辩在同一时刻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自从把信鸽与密码投入战场之后,刘辩掌握情报的效率至少提升了十倍左右,而且不怕被敌军截获情报。 李绩采用闪电战强攻蓟县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在这段时间里,李靖也通过飞鸽传书,经过沿途站点的传递把战况送到了刘辩的手中。此刻刘辩正手持情报。对着地图分析北方的军事对比,判断战况的走势,冷不丁的就听到了李靖属性爆发的提示。 “嘶……看来大战一触即发啊,这可是一场关系全局的大决战。是胜是败,那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愿李药师能够给朕顶住!” 刘辩蹙眉沉吟,端着蜡烛,把目光聚集在地图上标注着固安的方位,似乎灵魂也跟着飞到了北方战场。 唐元联盟方面。统帅有李绩、李牧、慕容恪等人,武将有李元霸领衔,其他的还有李嗣业、拖雷、王伯当、皇太极、祖大寿、毛文龙、陈子云、李光弼、李如松等人,除掉防守的兵力,估计在这场大战中能够投入十八万左右的兵力。 但因为唐军占领了幽州大部分土地,为了提防汉军围魏救赵,所以唐军的将领中有一部分会镇守城池,无法投入战斗,就像李光弼、李如松等人,此外刘辩虽然不知道李绩会留下谁安抚蓟县,估计就是陈子云、李嗣业或者王伯当中的一个人。 在汉军方面,统帅由御外属性爆发之后的李靖掌控全局,还有拥有克骑属性的卫青作为辅佐,足以压制李绩、李牧、慕容恪的三人组合,虽然这三人也足够优秀,但遇上了李靖搭档卫青,还是要逊色不少。 在兵力方面,李靖军团不需要守城,最多留下两万人马守卫老巢大营即可,估计能够投入的兵力在十二万左右。 此外,刘辩已经收到了罗成战死的提示,获得了一枚复活碎片,但没有得到冉闵战死的消息,说明冉闵已经成功突围。想来至少能够从城里带出两万左右的兵马,那样的话将会使得本方的兵力增加到十四万左右,缩小与唐元联军的兵力差距。 “唉……想不到罗少保就此英魂早逝,实在让人惋惜啊!” 刚刚收到了罗成战死的消息不过半天的功夫,再次想起罗成,依旧让刘辩有些惋惜。 但将军阵前亡,一将功成万骨枯,只要战争在持续,每个武将都有战死沙场的风险,以前是雄阔海,现在是罗成,以后说不定是杨再兴、赵云、马超。包括李元霸、李存孝都有战死的风险,在沙场上死亡如影随形。 综合分析一番之后,刘辩发现汉军比起唐元联军来,在统帅与兵力上并不逊色。可谓旗鼓相当,那么剩下的就看双方武将的实力对比。 如果把交战的两国军队比作两支球队,把主帅比作教练,那么勇冠三军的猛将就是球队中的巨星,关键时刻能够一剑封喉。决定胜负,所带来的影响力是难以估量的。 “唐将虽多,但除了李元霸一个变.态之外,似乎其他人的武艺最多只能算是二流。放在现在的大环境来进行比较的话,拖雷、王伯当、祖大寿什么的只能算二流,甚至还要弱一些。” “我军武将有李存孝、冉闵、马超、太史慈、高昂、鱼俱罗、秦良玉等人,不知道公孙瓒、田豫的生死,暂时忽略不计。如果李存孝能够正面扛住李四,剩下的武将在武力上完全压制唐将啊!” “李存孝能够扛住李元霸么?”刘辩抚须沉吟,难以决断。“按照数据来说,李存孝的属性全部爆发之后能够达到与李元霸相当的123。但似乎数据并不能代表绝对实力,就像同为100武力值的雄阔海被关羽秒了一样。就目前表现的战力来看,似乎存孝比起元霸来差了不少呢!” “退一步来讲,如果存孝不及李四傻,再搭配上天王在旁边助阵,能否正面扛住四傻?”刘辩又另外做了一个假设。 “若李存孝与冉闵联手能够扛住李元霸的话,马超爆发之后的武力能够超过110,再配上武力值98的鱼俱罗与高昂,还有武力97的太史慈。完全可以吊打武力94的王伯当、拖雷等人,以及祖大寿、毛文龙等人。”刘辩在心里思忖。 “给朕查询下祖大寿与毛文龙的四维?”收了思绪,刘辩决定检测下这两个明末大将的实力,以求做到知己知彼。 “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祖大寿——统率91,武力88,智力78,政治72.” “叮咚……毛文龙——统率89,武力94,智力65。政治42.” “就这样的武力值,酱油党而已!” 听完系统对祖、毛二人的分析之后,刘辩彻底放下心来,若这俩家伙在乱军中遇上李存孝或者马超,弄不好都是被秒杀的角色。看来唐军除了李元霸之外,其他人再也不用忌惮。接下来安安静静的聆听战场情报就是了,或许李药师会正面击退唐军,取得第一次汉唐之战的胜利。 北方的夜幕之下,杀声震天,漫山遍野的火把掩映闪烁,犹如银河中的星辰。 马超与李存孝最先率兵出营,朝相隔五里的狼牙口发起了闪电般的进攻,高昂率领两万步兵紧随其后,李靖与秦良玉率领四万主力选择了开阔地带列阵,随时准备正面阻击李唐主力大军。陈登则与王异指挥剩下的将士连夜拔营,做好撤退准备。 李存孝引领着十八骑当先,身后三千精锐步卒列队急行。马超率领着麾下的三千枪骑兵在前,三千重装步兵在后,与李存孝率领的步兵并排前进,犹如双箭齐发,以最快的速度扑向狼牙口。 片刻之后,两支兵马就剿杀在一起,颦鼓动地,杀声震天,血肉横飞,残肢乱滚,战况比起北面还要激烈了许多。 “西凉马孟起在此,番邦蛮夷,既知我名,安敢犯境?” 乱军之中,马超手持龙骑尖,胯下火凤燎原,冲刺的速度似乎尤胜李存孝一筹,率先冲进了乌桓骑兵阵中,马蹄踏处挡者披靡。长枪飞舞,每一枪刺出,必然挑翻一人。 秋风吹来,头顶白狼啸月盔两侧的狼毫迎风舞动,犹如头狼冲阵,当真是威风凛凛,让皇太极引领的乌桓骑兵心惊胆战,纷纷在心中嘀咕“嘶……来的就是西凉锦马超么?” “叮咚……马超神威属性爆发,武力+3,统率+3,当前武力上升至105,统率上升至96,并且震慑乌桓骑兵绝大部分将士武力3,统率3。受马超神威属性影响,乌桓骑兵主将皇太极统率下降至89,武力下降至85!” “叮咚……马超‘狂飙’属性爆发,统率+4,当前统率上升至100,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10,所属骑兵斗志上升,骑术上升!” “啧啧……本来以为是李存孝会大展神威,没想到马孟起却先声夺人,这个群攻厉害啊!”听到马超属性爆发,刘辩顿时热血澎湃,看来这场大战胜利可期。 马超和李存孝就像李靖率领的这支队伍里面的双子星,有他二人联袂出击,再配上困兽之斗的冉闵,纵然唐军有李元霸这个怪胎压阵,也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未完待续。) 七百七十九皇帝克星 “掷枪!” 锦马超一边策马冲锋,一边朝身后的三千枪骑兵怒吼一声,只有这样的距离才能让枪骑兵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嗖嗖嗖……” 随着马超一声令下,三千骑术娴熟的西凉骑兵同时爆发出一声咆哮,使出浑身力气把手里的长标铁槊向着对面的乌桓骑兵投了出去,犹如下了一场枪雨,带着嗖嗖的风声,让人骇然变色。 三千支沉重锋利的铁槊从天而降,势大力沉,乌桓骑兵急忙挥舞手里的弯刀格挡。 但因为标枪自身重量太大,不像箭矢那样可以轻易的磕飞,即便阻挡一下,仍然余势未衰。再加上乌桓骑兵万余人列队迎战,人口密集,所以三千支长标铁槊至少有一半命中了目标,刺死扎伤了将近一千五百乌桓骑士左右,一时间遍地哀嚎。 “冲锋!” 马超手中的龙骑尖横扫千军,刺、挑、扎、撩,样样精通,所到之处犹如波开浪裂,杀的乌桓骑兵慌不迭的两旁退开。 三千枪骑兵把手里的长标铁槊投掷出去,纷纷亮出了克制异族骑兵的马战兵器——马戟。 通俗点来说,这是一种比手戟稍微长一点的武器,长度大约两尺半,重量在十五斤左右,外形与吕布的方天画戟大致相同,只不过没有戟柄而已。在马上作战的时候携带方便,招式变化多端,可以搂、挂、挑、架、挡、截、叉、点、刺等,简直就是异族骑兵使用的弯刀的克星。 马腾父子这些年能够威震凉州,杀的匈奴、羌、羯、鲜卑等异族闻风丧胆,马戟克制异族的弯刀占了很重要的因素。而偏偏这些异族缺少科技发明,在武器制造上远远落后于中原,包括匈奴、鲜卑、乌桓等异族,几乎清一色的都配备弯刀,更是让马家军应付自如,屡战屡胜。才铸就了马超威震羌胡的“战神”之名。 “叮咚……李存孝精骑、双绝属性同时爆发,统率+5,当前统率上升至93,武力+5。兵器+2,坐骑+1,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看到马超的枪骑兵大显神威,李存孝自然不甘示弱,匹马当先。胯下的黄骠透骨龙犹如猛虎下山,左手毕燕挝横劈竖砍,右手禹王槊大开大阖,一个照面过去,至少击飞了五六名唐兵。 “这员汉将好凶猛!” 被李存孝霸道的武力吓了一跳,祖大寿急忙后退,指挥身边的士卒向前冲锋:“将士们,拼了性命挡住他,我们的赵王马上就要来了!只要赵王杀到,要杀死这员汉将还不是像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松?” 听到提起李元霸。堵在道路上的万余名唐军齐齐爆发出一声呐喊,各个精神倍增。在唐军心中,李元霸就是所向披靡的战神,提到他就像在基督教徒面前提起上帝,在佛教信徒面前提起佛祖一样,使得唐军的斗志顿时暴涨。 “杀啊,大唐必胜!” 万余名唐军咆哮呐喊着,提着大刀、盾牌,列成方阵向前推进,将李存孝围在中央。奋力剿杀。 李存孝咆哮怒喝,手中两支兵器挥舞的犹如风车一般,杀起唐兵来砍瓜切菜,转眼之间连毙百余人性命。 祖大寿躲在远处看的心惊胆战。有见过李存孝的士兵向他提醒道:“此人就是攻破我们国都,生擒了先帝的李存孝!” “嘶……此人就是李存孝啊?怪不得这么凶猛!”祖大寿倒吸一口冷气,又后退了几分,遇见这样的猛将自己上去就是白送人头,还是先指挥小兵抗一阵再说吧。 “不过,这李存孝虽然勇猛。但杀起士兵来似乎比赵王要弱一些!” 祖大寿在心里暗自比较李元霸和李存孝,“赵王那对大锤势大力沉,把铁链抖擞开来,覆盖范围达到三四丈,绝对是屠杀士兵的神器,就像刘辩写的诗词,绝对是横扫千军如卷席啊!” 就在李存孝左冲右突之际,他身边的十八骑也拍马赶到,纷纷舞刀挺枪,奋力厮杀,争取尽早突破重围。身后的三千精锐步卒尾随而至,俱都挥舞着大刀盾牌,跟着主将奋力冲锋,直杀的唐军节节后退。 夜幕之下,马超率领着六千骑兵,李存孝率领着三千重装步兵,相互配合,向据险死守的唐元联军发起了潮水般的猛攻,一波又一波,犹如惊涛拍岸。 乱军之中,马超奋力冲锋,奔着乌桓主将大旗冲杀了过去,吓得皇太极心惊胆战,拨马就走。 “胡贼,哪里走?”马超紧盯着这员乌桓大将,催马紧追,誓要取皇太极的人头回来。 马超追的越紧,皇太极逃得越慌,慌不择路之下竟然在乱军中与李存孝迎面相撞。 “啧啧……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来挑战我吗?”李存孝手中的禹王槊横扫,击飞了两名唐兵,瞪了皇太极一眼,发出一声冷笑。 皇太极虽然不认得李存孝,但看到这员汉将威风凛凛,知道并非易于之辈,急忙再次拨马逃命。 “哪里走?”李存孝怒喝一声,催动胯下黄骠透骨龙,紧追不舍。 眨眼之间,李存孝的战马已经追上了皇太极,左手犹如猿猱探臂,手中的毕燕挝抓了出去,正中皇太极的腰带,死死的拉扯住,把皇太极硬生生的从马上提了下来。整个人悬在空中,四肢胡乱的挥舞,哇哇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叮咚……李存孝生擒乌桓单于努尔哈赤之子皇太极!系统随机奖励宿主复活点100个,宿主当前拥有的复活点已上升到530个,复活碎片8枚!” 远在交州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顿时哑然失笑:“哈哈……李十三这是抓皇帝专业户啊?第一次抓了李渊,第二次抓了窝阔台,这次又抓了皇太极,简直是皇帝的克星啊!” 李存孝却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立下了这样的大功,也不认识皇太极是谁,只是用出了五成力气把皇太极摔在地上,登时晕死过去,喝令士兵捆了,押送回去向李靖请功。 看到皇太极被李存孝轻易擒获,祖大寿心惊胆战,眼看着李存孝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同样慌不择路的拨马逃命,乱军之中却与马超狭路相逢。 “西凉锦马超在此!” 马超一声咆哮,手中龙骑尖犹如青龙出水,以闪电般的速度刺向祖大寿,电光火石,胜过雷霆。 “咕……咕……” 祖大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马超的龙骑尖刺破了喉咙,嗖嗖的凉风从鸡蛋大的窟窿里灌进来,一直吹进心脏里,那叫一个凉爽,直接爽死了! “这是唐将祖大寿!“有汉军斥候认出了祖大寿,向马超提醒道。 马超大喜,翻身下马割了祖大寿的首级悬于马前,再次翻身上马,引领着身后的铁骑,与李存孝奋力厮杀,犹如蛟龙脑海,直杀的唐元联军节节后退。 虽然马超与李存孝双龙脑海,在乱军之中纵横捭阖,但其他的将士们却没有这样的武艺,更何况两边山头上的唐军箭雨纷飞。一场苦战下来,马超率领的骑兵至少折损了一千五百骑左右,而李存孝的十八亲骑也战死了五骑,步兵折损了千余人,总算把堵着路口的敌军击溃,通过了狼牙口这道险隘。 马超与李存孝向狼牙口发起冲锋之际,高昂身先士卒,率领着两万精锐奋力冲锋,把唐军从两侧的峻岭上驱逐了下去,攻占了这道险隘。 李靖得知已经攻占了狼牙口,立即派秦良玉率领一万人增援,守住狼牙口要塞。命高昂率领本部兵马下山,向前增援马超、李存孝,共同救援公孙瓒的败兵。 就在马超与李存孝奋力冲锋的时候,冉闵与田豫率领的两万多残兵遭到了慕容恪骑兵围剿。 通过狼牙口之后便是一马平川的地形,骑兵对步兵拥有巨大的优势,再加上冉闵率领的残兵狂奔了百十里地,一天下来粒米未进,此刻俱都人困马乏,战斗力大幅下降。虽然全力抵抗,但也被慕容恪率领的骑兵冲的阵脚大乱。 “哈哈……冉闵,我们又见面了?” 慕容恪在乱军中挥槊冲锋,看到满身血污,露出了疲倦之态的冉闵,忍不住发出一声得意的大笑,“我早就说过,你这颗人头迟早是我的!将士们,给我奋力冲锋,得冉闵首级者,赏黄金百两,封大当户,赐汉人女子两百名!” 尽管冉闵已经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但看到慕容恪得意的笑容,还是咬牙怒目,催马挥矛冲杀了上去:“胡狗,来吧!大爷就算要死,也先让你垫背!” “叮咚……冉闵再遇前世仇人慕容恪,开启不死不休任务之四,若冉闵手刃慕容恪,则自身英魂属性强化,以四格‘战魂’来计量,战意每增加一格则武力+3,最高可增加12点!若慕容恪手刃冉闵,则全属性+5!” 刘辩蹙眉沉吟:“啧啧……今夜这场大战真是激烈啊,刚刚生擒了皇太极,刺杀了祖大寿,这边慕容恪又与冉闵不死不休了。只是这次任务无论谁杀掉谁,都没有朕的奖励,实在让人遗憾啊!”(未完待续。) 七百八十喋血幽燕 “愚蠢!” 看到冉闵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慕容恪发出一声鄙夷的冷笑,“真是蠢材,我马上就会让你知道在沙场上仅靠匹夫之勇永远也无法取得胜利!比起李元霸来说,你还差的太远,就连李元霸从我的铁骑之下都没讨到便宜,更何况你率领的这些残兵败卒!” 手中青铜马槊一挥,朝身后的千军万马叱喝一声:“全军冲锋,得冉闵首级者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本方的骑兵以逸待劳,以三万五千之众强袭冉闵率领的两万多穷途末路的残兵败卒,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不想抢冉闵首级的肯定是脑袋被门挤了! “杀啊!” “砍下冉闵的脑袋!” “百两黄金是我的,汉人女子都是我的,谁也不许抢!” 随着慕容恪一声令下,冲在最前面的鲜卑铁骑犹如决堤的狂涛怒浪,马蹄扬起冲天的尘土,仿佛沙尘暴一般向冉闵席卷而来。 “冉将军,退后!” 看到鲜卑骑兵来的甚猛,田豫急忙招呼一声,却不动声色的把“冉天王”的称呼改成了冉将军。 公孙瓒与罗成战死的消息相继传来,田豫及手下的将士们意识到从今以后只剩下为朝廷效力一条路了。冉闵的“武悼天王”是自封的,再继续沿用下去就是大逆不道,聪明的人才不会授人把柄,从今以后就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免得招惹无谓的麻烦。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我冉闵今日就算要战死也要取慕容狗贼的首级!” 冉闵须发皆张,脖子里的青筋暴涨,隔着甲胄都能明显看到肌肉收缩的变化,一声虎啸,手中一丈七的龙虎双刃矛斜斜刺出,挟带着凌厉的劲风,一矛挑落了三名鲜卑骑卒。来不及爬起登时就被席卷而来的铁骑踏为齑粉。 但看到公孙瓒残部人困马乏,一个个疲态尽显,鲜卑骑士并不畏惧,依旧咆哮呐喊着掩杀上来。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扑向冉闵。犹如扑火的飞蛾,一只又一只,此起彼伏,倒下一人又冲上一人,刺翻一骑又冲上一骑。无穷无尽,排山倒海一般。 “拒马枪!” 看到冉闵死战不退,田豫奋力挥刀劈翻两骑,朝身边的士兵大喝一声。 在田豫的指挥下,这些即将从公孙军变成汉军的将士纷纷把手里的长枪当做拒马枪阻挡胡骑的冲锋,若是不能把胡虏铁骑狂涛般的冲锋势头遏制下来,对于这支残兵败卒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 可惜,一天的急行军下来,所有人的疲惫已经到了极点,再加上一整天粒米未进。所有人的体力也到了极点。又撤退的匆忙,根本没有多少人携带拒马枪,使用长枪做武器的将士不足五分之一,全军上下大约四千杆左右,而且长枪的弹性与在地上的固定性远远不及拒马枪,效果大打折扣。 “轰隆隆……” 在拖雷的带领下,将近两万匈奴铁骑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席卷而来,转瞬间就突破了汉军支起的“拒马阵”,中枪落马者不过寥寥百十人,冲锋势头丝毫不减。瞬间就掠进汉军的阵地。 一时间人喊马嘶,漫山遍野都是双方的嘶吼声,以及被踩踏于马下的惨叫声,血肉横飞。残肢乱舞。胡骑仗着以逸待劳,仗着高头大马,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收割着汉军的人头。 “将士们,奋力死战啊!杀一个不亏,杀一双赚了!” 冉闵奋力的挥舞长矛,再次把一员鲜卑头目挑于马下。大声疾呼。 身陷重围之中,冉闵已经手刃两百余骑,但他的后背再次中刀,脸颊也被弯刀擦破,留下了一道一尺多的血口,鲜血汩汩的流出,染红了脸颊,染红了胡须,染红了脖颈,整个人满身血污,犹如刚从血海中爬上来一般让人触目惊心。 在冉闵的鼓舞下,两万多精疲力尽的残兵败卒奋起搏命,虽然也能不时的把胡骑刺于马下,但自身的伤亡却是远超平常,几乎达到了八比一的比例。小半个时辰的血战下来,这支残兵的阵亡人数超过了五千,而杀死的异族骑兵不过六百骑左右。 看着冉闵被逐渐的与汉军隔离,如同陷入狼群包围之中的猛虎,慕容恪不由得放声大笑:“哈哈……冉闵匹夫,今日你是否知道在战场上匹夫之勇永远也不能匹敌谋略?纵然你有万夫难当之勇,可我有十万夫百万夫,到头来你还不是要乖乖授首?” “吼嗬……” 冉闵奋力厮杀,又是一矛将迎面冲来的一名鲜卑百夫长连人带马扫的侧翻在地,虎吼一声直冲慕容恪。 “杀!” 慕容恪一声咆哮,挺起手中青铜马槊,迎着冉闵的面冲了上去。 同时,慕容恪身边的数十名亲随把马槊亮出来,迎着冉闵冲了上去,四面八方的同时乱刺。 冉闵奋力招架,连刺数骑于马下,却有一名鲜卑武将翻身下马,悄悄靠近冉闵奔着马腿就是一刀。 马性通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更何况飒露紫乃是万里选一的良驹,一声嘶鸣人立而起。冉闵的马缰绳在乱军中被砍了数刀,此刻已经没了力道,冉闵用力一拉,缰绳顿时断裂,把冉闵从马上摔了下来。 “冉贼受死,还我同胞命来!” 冉闵在前年北击上谷郡的时候曾经屠杀过万余鲜卑人的性命,因此被慕容氏及鲜卑族人视作生死仇敌,此刻见冉闵失足坠马,慕容恪登时咆哮一声,手中的青铜槊奔着冉闵刺了过来。 各种变化只是弹指一瞬间的事情,冉闵躲避不及,登时被慕容恪刺中左脚脚腕,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冉闵这样的硬汉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胡贼!” 冉闵就地将双刃矛横扫,以千钧之势扫中了慕容恪战马的右面两条腿,登时侧翻在地,把慕容恪掀落马下,冉闵从背上抽了弯月钩,奔着坠地的慕容恪就是一钩削了出去。 慕容恪急忙就地一滚,仍然感到右脚踝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却是被冉闵用锋利的弯钩切断了脚筋,登时失去了知觉,再也用不上力气。 “杀了冉贼!” 慕容恪使出浑身力气连续翻滚,歇斯底里怒吼一声,趁着鲜卑兵上前围攻冉闵的时候,捡回了一条性命。 数十名鲜卑骑士纷纷举起手里的弯刀、马槊奔着落地的冉闵劈头盖脸的刺了过来,冉闵拖着一条伤腿,奋力死战,不肯坐以待毙。 “西凉马孟起到,胡贼受诛!” 马蹄声响起,一声怒斥,锦衣马超翩然杀到,手中长枪飞舞,连刺十余骑,杀的鲜卑骑兵后退不止。 “叮咚……马超神威爆发,震慑慕容恪武力3,统率3,所属部分士卒武力下降13点不等,全军士气下降?” “掷枪!” 马超向身后的枪骑兵一声怒吼,两千多枪骑兵同时把配备的第二支长标铁槊朝鲜卑骑兵阵中投掷了出去,一阵枪雨下去,至少刺死刺伤了六七百鲜卑骑士。 马超奋力将落地的冉闵拉起,问一声:“这位将军如此骁勇,莫非就是名震北方的冉闵将军?” 冉闵大难不死,顺势翻身上马,抱腕致谢:“某正是冉闵!还以为今日死期将至,想不到还能再继续杀胡狗,多谢救命之恩,西凉锦马超果真名不虚传!” “冉将军身背数创,请退过狼牙口疗伤,我与李存孝将军掩护你的兵马撤退。”马超勒马横枪,叮嘱冉闵先退后。 “大丈夫死则死矣,何惧之有?” 冉闵自怀里掏出随身金疮药,在脸上及脚踝与背部的伤口草草涂抹完毕,撕扯了战袍包扎,提矛再战,“某尚能连夜死战,不把兄弟们带回汉土,誓不独还!” 得了马超骑兵的接应,公孙瓒残部士气大震,鼓起斗志,奋力厮杀,鲜卑与匈奴骑兵前后受到夹击,对公孙瓒残部的优势顿时被消弭殆尽,纷纷掉头与马超率领的骑兵厮杀在一起。 就在马超搭救了冉闵的时候,李存孝也率领十三骑亲随杀到,三千重步兵随后赶来。看到慕容恪被身边的亲兵扶上战马,急忙策马追赶。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把这胡骑头领刺杀了,就会让敌军阵脚大乱,军心涣散,从而取得事半功倍的胜利。 “挡住这员汉将!” 慕容恪直感到脚踝火辣辣的疼痛,顾不得包扎,就看到一员威风凛凛的汉将冲刺过来。所到之处犹如波开浪裂,挡者尽皆披靡,战斗力似乎犹在冉闵之上,登时大吃一惊,急忙拨马就走,喝令士兵们拦阻李存孝。 李存孝左手三十六斤的毕燕挝,右手一百二十八斤的禹王槊,横劈竖砍,左右叱咤,一路连砍百余骑,催动胯下黄骠透骨龙,猛追慕容恪,“胡贼还想走么?” 慕容恪拼命狂奔,但李存孝坐骑神速,越追越近,让慕容恪心中陡生一股绝望之感:“难道我慕容恪壮志未酬,终究要死在匹夫之勇下么?”(未完待续。) 七百八十一李元霸与李渊爸 夜幕中,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疾驰而来,速度之快犹如离弦之箭。 那头顶的一撮火红色鬃毛犹如一盏灯笼,飘飘忽忽,由远及近。幸亏这是千军万马厮杀的战场,若是寻常的凡夫俗子在荒野里突然撞见,十有八九会吓得魂飞魄散。 绝顶高手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等对方靠近,李存孝就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气,不由自主的勒了一下马缰,放慢了追赶慕容恪的速度。 再稍微靠近一些,便能把对方的身形看个大概,只见来者人高马大,身形魁梧,在夜幕中犹如一尊金刚罗汉,让人悚然动容。李存孝身高九尺,胯下的飒露紫也比寻常战马高出一些,但比起来者仍然足足矮了三尺左右,当真是小巫见大巫。 “嘶……李元霸?”李存孝来不及多想,潜意识里就跳出了这个名字,“终于撞上了号称千古第一猛将的李唐傻子赵王了么?” 绝望之中的慕容恪突然撞见李元霸单骑杀到,登时绝处逢生,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拼死相搏,现在大家是盟友了,看到李元霸的时候慕容恪的内心顿时一阵激动,满满的都是安全感。 “看来有时候匹夫之勇比谋略还要好用,我鲜卑为何就没有这样的猛士助阵,苍天不公啊!” 慕容恪在心里叹息一声,拼命的挥动马鞭,向李元霸求救:“赵王救命,赵王救命啊!” 李元霸并没有认出慕容恪是谁,但既然对方认识自己,那就说明是敌非友。当即咆哮一声,手中的三丈铁链抖擞开来,一百八十斤的擂鼓瓮金锤奔着李存孝横扫了过来,“吃我一锤!” 这一锤来的既快又猛,李存孝并没有硬接,催马闪开,李元霸的大锤落了个空。 “嘿……好家伙。竟然能够闪开我一锤?” 李元霸登时来了兴趣,露出憨厚的笑容:“今日厮杀了大半天,除了抢我人头的那个小白脸偷袭了本王一次之外,其他人俱都是一锤毙命。你是今天第二个能够躲过本王一锤的人。今儿个晚上咱俩好好玩玩!” “我呸……老子对男人没兴趣,谁和你这个傻子玩?” 李存孝冷哼一声,一脸鄙夷,左手握紧了毕燕挝,右手攥紧了一百二十八斤的禹王槊。斗志在眸子里熊熊燃烧,若是杀了这个威震寰宇的傻子,自己岂不就是天下第一了? “叮咚……李存孝双绝属性爆发,与使用重武器的武将斗将时技巧+7,力量+3,当前武力暴涨10点,飙升至123!” “赵王,此人乃是东汉第一大将李存孝,就是生擒了你父母的人,千万不要轻敌!”慕容恪在远处勒马。大声的提醒李元霸。 虽然李元霸神威盖世,但李存孝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较量一番,慕容恪并不认为李元霸能够稳操胜券。倘若李元霸战败被杀,那么自己手下的骑兵又要遭殃,所以还是提醒李元霸打起精神解决李存孝为妙。 “叮咚……李元霸怒气上升三格,武力+9,擂鼓瓮金锤+1,千里一盏灯+1,基础武力109。当前武力上涨至120!” “哇呀呀……原来是你啊!” 得了慕容恪一声提醒,李元霸顿时暴跳如雷,犹如受了刺激的猛兽,手中双锤猛地撞击在一起。火花四溅,鸣声震耳欲聋,“我爹哪?” “就在你的眼前!”李存孝冷笑一声,决定先在嘴上沾点便宜。 “本王怎么没看到?”李元霸瞪大了双眼,仔细瞅了瞅,对面只有李存孝一人。周围哪里还有第二个人影,“你骗人,你不是我爹!” “……” 远处的慕容恪不禁无语了,上苍果然是公平的,给了李元霸天下无双的勇猛,却也给了他让人啼笑皆非的智商。 李存孝也被李元霸的憨态差点逗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一本正经的道:“儿啊,我是你爹,我真的是你爹!” “你骗人!”李元霸气的吹胡子瞪眼,用手比划道,“我爹这么高,比你矮一些。我爹胡子很长,我爹比你胖一些,你不是我爹!” 李存孝怒斥一声:“逆子,我才是你爹!你说的那个是李渊,他不是你爹,他是你儿子!” “骗人,谁是我爹还能记错了吗?”李元霸攥紧了双锤,一脸质疑。 李存孝很认真的说道:“你我都姓李,这不是巧合,因为我是你爹。至于你为什么是李渊的爹,你的名字可以作证,李元霸,李渊爸,李渊的爸爸,就连李渊都承认你是他爹,难道你还蒙在鼓里么?” 按照正常的历史,这个年代自然没有“爸”这个字,更没有“爸爸”这个词语,但是因为刘辩亲自参与编写“大汉辞典”,所以这个词语就提前诞生了。虽然基本没有普及开来,百姓们更喜欢称呼爹娘,但这个词语的确问世了,所以李存孝才信手拈来戏弄李元霸一番。 “李元霸?李渊爸?爸是什么,难道是爹的意思?”李元霸一头雾水,憨头憨脑的自语了一句。 “……” 不远处的慕容恪再次无语,本来以为会看到一场火星撞地球的大战,不曾想却听到了两大猛将说起了相声。当然,在慕容恪的心里肯定不知道地球、火星、相声的概念,但在他的心里却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算了,我还是走为上策吧!” 万一李元霸死在李存孝的手下,自己又要遭殃了,还是及早率兵撤离战场吧,反正狼牙口已经失守,李绩又被公孙瓒率领的兵马突围杀了出来,责任在于唐军,元军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不能再继续为唐军卖命了。 想到这里,慕容恪拨马向东寻找自己的部队去了,临走前向李元霸提醒一声:“赵王保重,还望你杀了这汉贼,莫成了世人笑柄!” 看到慕容恪绝尘远去,李元霸方才醒悟了过来,咆哮一声:“你个汉贼戏弄我?本王让你粉身碎骨!” 话音未落,李元霸手中的一对擂鼓瓮金锤奔着李存孝同时横扫而来,犹如席卷千军,带着呼啸的风声,力道骇人。 李元霸强就强在锤沉力大,一双大锤既能远攻,又能近战,而且覆盖面积大。一只锤还好躲闪,倘若两只大锤横扫过来,只能硬接,所以对小兵的秒杀率远超一般的武将。 看到李元霸的大锤横扫而来,李存孝毕燕挝向地上一插,刺入泥土之中,双手握紧了禹王槊,使出全身之力暴喝一声“开!” 只听“铛”的一声金铁交鸣,巨大的响声传到七八里之外,溅出的火花映照的李元霸和李存孝的面目分外清楚,彼此怒目相对,咬牙瞪眼,恨不能生吞活啖了对方。 “哇哇……好大的力气,过瘾!” 李元霸被震得双手十指发麻,初遇强敌,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战意更浓,爆发出一声相见恨晚的大笑,“好强的家伙,比那个叫什么都的家伙强出一大截!” 而李存孝的双臂猛地一抽搐,双手十指一阵酸痛,手里的禹王槊险些拿捏不住,在心里倒吸一口冷气:“嘶……这李四傻子的力气简直逆天!” 一力降十会,一巧破千斤。 既然李存孝知道自己力气不及李元霸,自然就要扬长避短,手中禹王槊一个力劈华山,奔着李元霸头顶劈了下来。 “我挡!” 李元霸怒吼一声,双锤举火燎天,使出浑身力气向上招架。 李存孝却突然变化,斜刺里一个“苍鹰搏兔”奔着李元霸的肋部劈来,李元霸再次挥锤格挡。 而李存孝却突然从地上拔起毕燕挝,左右同时夹攻,逼的李元霸手忙脚乱,分别格挡。眼见得兵器即将相撞,李存孝却又仗着招式精妙,再次变化。 眨眼之间,两人已经拆了二十回合,除了第一合之外,李存孝一直在抢攻,李元霸一直在招架。但李存孝忌惮李元霸的力量,总是尽量避免与李元霸兵器相撞,使出浑身解数与李元霸周旋。 让李元霸感到头痛的是,李存孝不但变化多端,出手迅速,而且同时兼备力量。虽然李存孝一直在尽量躲避和自己兵器相交,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会硬抗下来,若是换了别人,兵器早就震飞了。 两人马走龙蛇,你来我往,又恶战了三十回合,依旧难分胜负。 旷野里的杀声逐渐向南移动,在马超、高昂率领的汉军接应之下,冉闵与田豫率领的残兵败卒逐渐与唐军与元军分开,在经历这场苦战之后,劫后余生的将士大约还有一万两千左右,在马超、高昂的指挥下向狼牙口方向撤退。 北方火把掩映,杀声大起,李存孝知道唐军主力赶到,当下且战且走,朝狼牙口方向撤退,与主力大军混合,而李元霸却挥舞着大锤紧追不舍。 两人且战且走,又厮杀了二十合左右,李存孝被追的火起,铤而走险用了一个险招,左手的毕燕挝一下子勾出了李元霸的发冠,猛地撕扯了下来,顺带着薅下了几绺头发。 “哇呀呀……气死我也,本王不杀了你,你就是我爹,我就是李渊的爸爸!”李元霸手提双锤,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令人闻之色变。(未完待续。) 七百八十二猛虎抵不住群狼 “叮咚……李元霸怒气上升一格,怒气槽全满,武力+3,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23!” 远在交州的刘辩听到系统提示后,忍不住蹙眉担忧,“嘶……这李元霸和李存孝厮杀了大半夜,技能并没有全开啊,现在才爆发出全部实力,只怕飞虎将军有麻烦了。” 被李存孝的毕燕挝扯下了头冠,披头散发的很是狼狈,这让李元霸心底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出来,之前的相见恨晚变成了恨不得你死我活。 一声咆哮,手中三百六十斤的擂鼓瓮金锤像击鼓一般抡了起来,朝李存孝一阵猛砸,看似没有章法,但就是速度快,力量大,频率高,难以躲闪,也许这就是武学中说的无招胜有招吧? 在李存孝看来,李元霸这通擂鼓般的猛砸暴露出了不少破绽,甚至可以说只有进攻没有防守,但自己却只能闪避招架,如果去反攻的话,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两败俱伤。自己戳死了李元霸,同时被李元霸砸成肉饼。 李元霸一通怒吼,连砸数十锤,每一锤都势大力沉,犹如泰山压顶。 李存孝沉着应战,能闪则闪,不能闪则硬抗下来。尽量的用右手中的禹王槊来招架,左手的毕燕挝属于轻武器,若是与李元霸正面硬拼,怕是要吃亏。 但盛怒之下的李元霸攻势猛烈,一浪接着一浪,李存孝百密终有一疏,手中的毕燕挝冷不丁的撞上李元霸的大锤,登时就被霸道的力量砸的弯曲变形。唯恐倒卷回来的利刃伤了自己,只能撒手,让毕燕挝脱手飞了出去。 “让你再扯本王的发冠?本王锤死你!”李元霸一锤得手,攻势更盛,两柄大锤挥舞的犹如风车,对李存孝穷追猛打。 “叮咚……李存孝毕燕挝被毁,武力1,当前武力下降至122!” 李存孝丢了毕燕挝。以巧克敌的优势登时消弭大半,在李元霸的猛攻之下渐落下风,逐渐的左支右绌。右手的禹王槊与李元霸连续硬拼了几次之后,直感到十指酸胀。几乎拿捏不住兵器。 李元霸的力气虽然强于李存孝一筹,但在连续的撞击之后,双手十指也是有些麻木,攻势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许多,大声咆哮道:“姓李的。算你有本事,竟然与本王大战了一百多个回合,这一战痛快啊!你若不是扯掉了本王的发冠,我或许还会饶你一命,现在你就给我乖乖的受死吧!” “冉闵在此,我来让你更痛快一些!” 马蹄声响起,草草做了包扎的冉闵从斜刺里杀了过来,手中龙虎双刃矛一招“白蛇吐信”,挟带着闪烁的寒光,奔着李元霸的咽喉刺去。 “又来一个送死的?” 李元霸双目圆睁。手中双锤一个野马分鬃,左锤向外格挡冉闵的长矛,右锤不忘攻击李存孝。 得了冉闵协助,李存孝登时轻松了许多,当下抖擞精神与冉闵双战李元霸。三匹战马你来我往,犹如穿花蝴蝶,杀的难解难分。 旷野中厮杀声此起彼伏,李绩率领六万多唐军杀到,会合了祖大寿的败兵,由王伯当、毛文龙率领着向撤退的汉军发起了猛攻。并派人勒令拖雷、慕容恪不许撤退,必须全力冲锋,争取歼灭公孙瓒的残部,若是临阵退兵。唐元之盟便就此作废。 在李绩的严词之下,慕容恪与拖雷只能重新集结了匈奴、鲜卑、乌桓等各族骑兵,从侧翼为唐军助战,朝着狼牙口掩杀过来,企图把公孙瓒的残部与前来救援的汉军一举歼灭。 星辰之下,旷野之上。双方十几万大军厮杀成一团,遍地刀光剑影,到处都是人仰马翻。 王伯当手提虎头点钢枪,背挂龙舌弓,在乱军中左右冲突,但凡看到骁勇的汉将,就躲在暗处弯弓搭箭,偷施冷箭,连射十几个汉军将校,毙命四人射伤七人,堪称“黑暗射手”。 “吼嗬!” 高昂手提马槊左右冲突,掩护着右翼部队撤退,不停的催促田豫:“我来殿后,田国让率领你的疲惫之师先退过狼牙口,都督就在正面列阵接应!” 高昂正指挥兵马撤退,就有两员唐军偏将一个持斧,一个提枪,左右包夹了上来:“呔……汉将还想走么?快来大爷斧下受死!” 高昂冷哼一声,催马向前,挥动马槊与两员唐将厮杀成一团,战无三合,一槊把持斧的唐将刺于马下。惊得另外一员唐将拨马就走,被高昂从后面赶上,一槊刺透后背甲胄,登时跌下马来。 “嗖”的一声,一支冷箭悄无声息的射向高昂的后背,正中左肩,登时跌落马下。 王伯当大喜过望,知道高昂是汉军中有分量的大将,挂了强弓,摘下钢枪朝高昂冲杀了过去:“王伯当在此,汉将授首!” “咄”的一声,又是一支冷箭射到,王伯当凭借着射手的嗅觉,慌忙俯下身子躲闪。但来的箭矢速度极快,尽管王伯当的反应足够迅速,还是被射穿了右肩的铠甲,刺入肩头,伤及胛骨。 “这一箭力道好强,痛死我也!” 王伯当猝不及防之下,右臂失去了力量,在坐骑的高速冲刺之下被摔下马来,就地翻滚,摔得鼻青脸肿,比高昂还要狼狈几分。 “可识得东莱太史慈?” 一将策马而来,在疾驰中收了弓箭,手提盘龙戟左右冲突,杀散了围拢在高昂左右的唐兵,救高昂上马:“某奉了卫将军的命令率领三千骑兵前来助阵,敖曹将军可是无恙?” “多谢子义兄援救!”高昂在马上向太史慈致谢,“我先归阵拔了箭矢再来厮杀,请子义兄去诛杀了那穿白衣的唐将,此人已经连伤我军将校十余人!” 太史慈答应一声,催马提戟直冲王伯当:“在我东莱太史慈的面前放箭,你还太嫩了一些,纳命来!” 唐军将士纷纷上前阻挡,俱都被太史慈挥戟砍翻,杀的人头乱滚,危急关头亏着拖雷率领一支匈奴骑兵杀到,才挡住了太史慈的冲阵,掩护着王伯当上马退回后方去了。 双方的厮杀一直在持续,汉军且战且退,慢慢的撤过了狼牙口,秦良玉率军据守住两侧的险要地形,朝追赶的唐军攒射,掩护本方人马撤退,局势陷入了胶着状态。 就在汉唐大战之前的傍晚,坐镇涿县的曹操也在与麾下的幕僚策划军事行动。 “呵呵……李绩只派了五千人守卫高碑店,这是明摆着赌孤不会出兵!”曹操抚须大笑,“在李绩的眼里,认为孤为了坐收渔翁之利不会出兵打破平衡,但他错了。孤虽然最希望看到两败俱伤的局面,但并不介意让异族伤的更重一些!” 范增建议道:“陈子云驻兵高碑店,肯定会密切监视涿县的动静,我军只要稍微有动作,他必然会做出应对措施。可正面出兵麻痹陈子云,一面调驻扎在当城的曹彬将军出动骑兵,绕到高碑店后面偷袭唐军,定能大获全胜!” “范先生此言甚善!” 曹操抚掌赞成,当即派曹文诏出动一万步兵,虚张声势,大张旗鼓的吸引唐军斥候的注意。同时派出使者快马加鞭赶往相距一百里的曹彬大营,通知曹彬出动骑兵偷袭陈子云后背。 使者快马加鞭用了一个半时辰抵达了曹彬大营,曹彬笑道:“麻烦回去通知魏王,探得蓟县失守后,我已经派曹纯、夏鲁奇率领五千虎豹骑偷袭陈子云后背,可让大王依计行事。” 使者当即快马加鞭返回涿县,把曹彬的安排禀报给曹操。 果然不出曹操及麾下智囊的预料,陈子云很快探得曹军从涿县出兵的消息,当即果断的下令撤退:“曹军乘虚而入,我军兵力不及,当走为上策!” 陈子云下令拔营向北撤退,并派出使者快马通知李绩,曹军有了动作,切勿和汉军恋战,免得被曹军浑水摸鱼,把蓟县给偷走了。 陈子云率兵连夜向蓟县方向撤退,走了三十余里,忽然杀声大作,夏鲁奇与曹纯率领的五千虎豹骑从燕家沟方向掩杀过来,向唐军发起了凶猛的进攻。 虽然唐军一直小心翼翼,但面对着重装的虎豹骑,仍然犹如螳臂当车,且战且退,伤亡惨重。半个时辰的混战下来,阵亡了三千五百余人,而仅仅杀伤了五百左右的虎豹骑,陈子云的亲兵拼命护送着他向蓟县方向突围,一路惶惶如丧家之犬。 又走了十七八里,忽然杀声再起,一员大将胯下白马,掌中大刀,率领三千轻骑兵威风凛凛的拦住了陈子云的退路:“西凉庞令明在此,某奉了郭子仪将军之命前来此处设伏,等候多时,唐将还不快快下马受缚,可免你一死!” 面对着曹军接二连三的埋伏,陈子云的心头陡生一股悲凉,曹文诏正面迷惑自己,曹彬派人从当城来伏击自己,而郭子仪竟然也从代县派骑兵赶了三百里路偷袭自己,面对着曹军云集的武将,如林的智囊,凭自己一己之力实在难以抗衡。 要想赢得战争终究还是要靠实力,实力不济,纵然是韩信再世,怕是也独木难支。正所谓好汉架不住人多,猛虎抵不过群狼。 “今日有死而已!”陈子云咬牙启齿,拔剑在手,向着庞德冲了上去。(未完待续。) 七百八十三魏武帝爆表 看到陈子云持剑冲了过来,庞德就忍不住想笑。 “连骑马的姿势都不对,一身的书生气质,竟然也要冲阵?我看阁下更适合坐镇中军当谋士吧?” 庞德冷笑一声,侧身闪过陈子云刺来的绵软无力的一剑,猿臂轻舒,一把抓住陈子云的绶带,轻而易举的从马上提了下来,大笑道:“哈哈……果真是手无傅鸡之力的书生,何以拜大将?” 召唤左右上前把陈子云捆了,稍后交给郭子仪发落,然后率领三千骑兵拦截唐军,高声大喝:“陈子云已经被俘,尔等还不早降?” 后有曹纯、夏鲁奇率领的虎豹骑追赶,前面有庞德率领的轻骑兵拦路,主将又被俘虏,仅剩的一千五百多唐兵斗志全无,只能老老实实的缴械投降,跪地求饶。 曹纯、夏鲁奇翻身下马与庞德相见,拱手道:“庞令明因何出现在此地?” 庞德拱手道:“我与郭子仪将军于数日前率领八千骑兵夜行昼宿,悄悄来到蓟县。听斥候探得蓟县失守,李绩率大军倾巢追赶突围的公孙瓒残部去了。故此,郭将军料定大王会出兵袭击陈子云,遂命末将在此伏击,而他自己却率轻骑杀奔蓟县城下劫掠物资去了。” 郭子仪加入曹操麾下才三年左右,论资历夏鲁奇差不多,比起曹操的宗族曹纯差了不少。但却因为曹操青睐有加,夏侯惇格外器重,俨然成为了方面军主将,这让很多曹将不服气。此刻听了庞德的叙述,夏鲁奇与曹纯方才知道郭子仪用兵有方,曹操与夏侯惇器重他,并非无的放矢。 此地距离涿县不过一百多里,三将商议一番,由曹纯率领一千虎豹骑押解着陈子云及俘虏的一千五百多唐军朝涿县进发。夏鲁奇则率领其他的虎豹骑与庞德合兵一处,杀向蓟县城下支援郭子仪。劫掠唐军物资。 一个时辰之后,唐军与汉军在狼牙口鏖战之时,郭子仪率领的五千骑兵率先对唐军营寨发起了袭击。 为了追剿公孙瓒残部,唐军几乎倾巢出动。李嗣业率领的大队人马又进了蓟县连夜清理废墟,打扫战场,控制还未完全熄灭的火势,因此寨栅中只留了五千余人镇守。被郭子仪率兵冲进寨栅,放火掩杀。劫掠物资,杀的守营的唐军阵脚大乱,慌忙入城禀报李嗣业。 李嗣业刚刚小憩了片刻,听闻有敌军来劫营,也不知道是汉军还是曹军,急忙留下副将率领五千人登上城墙死守,自己率领了两万人马杀出城来救援大营。 郭子仪率兵在唐营内劫掠了一阵,放了一通大火,见唐军主力杀出城来,便引兵向西撤退。李嗣业留下部分将士救火。亲自率领两万人穷追郭子仪不舍。 郭子仪率兵且战且走,不大会功夫庞德与夏鲁奇率军杀到,与唐军一场混战,杀声此起彼伏,互有伤亡。 黎明时分探马来报,铁木真亲自率领五万骑兵强攻当城大营,曹彬、王彦章苦战不能取胜,正向东撤退,遭到了元军骑兵的尾随追袭,正派遣使者向涿县求援。 “只怕李绩大军即将回援。不宜在此恋战,速速向西南方向驰援曹彬将军!” 郭子仪当机立断,命庞德殿后,夏鲁奇率虎豹骑在前。自己坐镇中军。前部变尾部,尾部变前部,奔当城方向救援曹彬去了。 曹军来的全是骑兵,又有虎豹骑这支重装骑兵助战,李嗣业不敢恋战,收兵退回大营。 李绩得到了陈子云使者的快马禀报。击掌叹息:“本督失算了,恐怕陈子云难善其身!曹操这厮奸诈反复,不按常理用兵,传我命令,鸣金收兵!” 随着李绩一声令下,唐军阵中响起了收兵的锣声,五六万唐军开始向北撤退,由毛文龙与李元霸殿后。而慕容恪与拖雷也得知铁木真夜袭曹军的消息,派使者辞别李绩,急忙引兵向西助战去了。 李元霸先与李存孝大战了一百二十回合,后半夜又以一敌二,独自对抗李存孝与冉闵的联袂夹攻,再次酣战了百十回合,一直稳占上风,进退自如。 听得收兵的锣声响起,李元霸这才挥动大锤逼退冉闵,拨马而去:“本王今夜厮杀累了,改日再战!是英雄好汉,改日咱们不带一兵一卒,约个无人的地方再战一场!” 这一夜的厮杀下来,李存孝的双手十指已经肿胀,虎口震裂,兵器上血渍斑斑;而冉闵虽然向汉军讨了一口干粮,垫了下肚子,但连日的厮杀下来,早就是筋疲力尽,几乎在马上坐不住了。 此刻看到李元霸拨马而去,俱都长舒了一口气,望着李元霸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此傻子非人力所能独抗!听闻安息帝国境内有一诸侯国叫做大夏,国君叫做项羽,自称西楚霸王项藉后人,传说武力足可比肩项藉,万夫莫敌,不知此人能否击败这个李唐怪胎?” 冉闵与李存孝一边拨马归阵,一边议论感慨,恰好旁边有一个来自江东的校尉随行,插话道:“前些日子,家兄从金陵来信说陛下的三王子,庐江王刘御过了年就六岁了,现在已经能够举起一百斤的青铜圆鼎。或许小王爷长大之后将会成为盖世猛将,能够与李元霸较量一番也不一定。” “什么?” 李存孝与冉闵同时面面相觑,“还不满六岁的孩童能够举起百十斤的青铜鼎?三人成虎,流言不足为信!” 燕国的治所蓟县被李绩拿下之后,唐军已经把渔阳、燕国、右北平、辽西连接成一块,占据了幽州四分之三的土地,而且兵力占据优势,又与元军结成了同盟。所以李靖决定退兵,后退至冀州章武,把幽州前线让出来,让曹操独自对抗唐元,自己来一次坐收渔翁之利。 “曹阿瞒奸诈诡谲,本督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靖翻身上马,下令全军向方城撤退,会合了鱼俱罗之后。再向南后退一百三十里,撤到章武境内安营扎寨,再寻战机。 就在李靖大军撤退的时候,李牧率领的援兵与卫青的援兵在安次境内狭路相逢。一场大战胜负难分,天亮之后各自引兵退去。 李靖与卫青合兵一处,撤回到方城大营,鱼俱罗早就拔了营寨,随时准备撤退。李靖一声令下。全军直奔泉州。 到了泉州,兵分两路,由卫青率领马超夫妻,以及太史慈、田豫继续坐镇泉州前线,而李靖则带着李存孝、鱼俱罗、陈登、许攸,以及负伤的冉闵、高昂继续向章武方向撤退,会合驻守在那里的关胜,修筑防线,与泉州的卫青军互为犄角,静观战局变化。 当城方面。铁木真亲自出马,率领五万骑兵夜袭曹彬大营,攻占了要塞当城。 曹操亦是亲自出征,从涿县引领了典韦、许褚前往救援,在路上又会合了郭子仪、庞德等人,与元军一场大战。晌午时分,慕容恪、拖雷率军赶到,双方厮杀到傍晚,互有死伤,各自引兵退去。 数日之后。北方的狼烟逐渐散去,战事暂告一段落,四大势力互有死伤,各自都被撕开了伤口。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综合比较,唐军方面虽然损失了陈子云与祖大寿,另外前后折损了超过四万的兵马,但能够拿下蓟县把幽州东部与北部连接成一体,就已经获得了最大的利益。 此外,能够获得公孙瓒积攒了多年的两万八千多匹战马。以及被烧的黑漆漆但尚能利用的大量甲胄与兵器,还有蓟县的十几万百姓,因此获利最大。 而在元军方面,因为支援唐军,以及夜袭曹彬,前前后后战死了一万五千多骑,又损失了皇太极,但夺回了要塞当城,切断了代县与涿县的联系,算是功过相抵,既没沾光也没吃亏。 曹操方面,俘获了陈子云以及一千五百唐军,又从唐军大营里掳回了部分物资,正面硬拼元军铁骑,以六千左右的伤亡,杀死杀伤了元军万余人,稍占上风。遗憾的是,由于曹彬的疏忽,当城要塞又被铁木真重新夺了回去。 汉军方面,各路的伤亡累计过万,庆幸的是总算把冉闵、田豫率领的一万两千多公孙瓒旧部从二十多万唐元联军的重重包围之下救了出来,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公孙瓒全军覆没,算是达成了预期战略目标。 涿县城内,曹操命人把陈子云押解上来,范增、郭嘉、贾诩、蒯良等谋士两旁站立。 “听闻传言说你是汉人,为何为异族效力?”曹操审视了陈子云一眼,抚须问道。 陈子云叹息一声:“造化弄人,年轻时候跟随乡邻出海打渔,遇见狂风暴雨,迷了方向,被卷到了高丽半岛,为高丽人所救。后来在岛上娶妻生子,便在岛上定居了起来。再后来唐皇派人招揽,便出仕为大唐效力。” “如今既已被俘,是否愿为孤效力?”曹操轻抚胡须,和颜悦色的劝降,“孤亦是求贤若渴,若你肯归顺,孤必然会唯才是用!” 之前连续抓了多尔衮与达奚长儒,可惜二人都是硬汉,宁死不降,这让曹操颇为懊恼。现在抓住的陈子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本身又是汉人,所以曹操才耐着性子劝降。好歹自己也是手握四十万大军,掌控四州的强大诸侯,难道魅力就这么差么? 陈子云躬身作揖道:“大王,某家眷尚在半岛,有一妻一妾,儿女三人。请大王容我三思!” 曹操颔首:“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会做出聪明的抉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思考,是归降还是杀身成仁,全在你一念之间!” 陈子云下去之后,曹操又夸赞范增道:“范先生的计策不错,孤赏你黄金五十两,绸缎一百匹!” “多谢大王赏赐!”范增作揖谢恩。 “叮咚……曹操采纳范增建议成功,随机增加统率1点,当前统率上升至101,并且因为宿主之前已经获得了曹操的仇恨点,故此现在出现了爆表反应,系统即将提供三人的爆表名单,请宿主仔细聆听。” 就在范增谢恩的同时,远在交州的刘辩突然就得到了这么一句提示,曹操爆表了。 “啧啧……这亚父的‘强谋’真是好东西,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硬生生的把曹阿瞒的统率从99强化到了101,司马仲达赶紧发威,降低阿瞒的属性或者破坏曹魏的国祚吧!”(未完待续。) 七百八十四太公出世 已经是九月中旬,即便在遥远的南方,树叶也开始泛黄,天地间弥漫着秋的肃杀。 刘辩处理完公务刚刚在书房里小憩了片刻,就突然收到曹操统率爆表的消息,很是感到意外,对范增超强的助攻能力羡慕不已。 “亚父厉害啊,跟着曹操算是遇到了明主了,君臣搭配的如鱼得水,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刘辩一边感慨,一边提笔研墨,向系统吩咐一声,“既然曹阿瞒爆表了,那就把名单提供一下吧?” “叮咚……系统提示——截止到目前为止,系统累计爆表次数已经超过三十次,由宿主召唤出世,以及爆表出世、携带出世的人物已经超过两百五十人,所以系统重新制定了爆表规则。” “每次爆表依旧会随机出世三人,一个前朝人物,两个后世人物,并随机植入身份分配归属。每次爆表后宿主将会获得一个爆表特权,可自主指定侧重范围,随机抽取一名最高能力值不低于90的人才,不限年代。” 资源匮乏就会出现危机,即便如系统也不列外,随着人才库的日益枯竭,刘辩的爆表特权也已经由当初不低于95缩水到了不低于90,但至少要比空手而归好一些,所以刘辩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因为那没有任何意义! “朕知道了,请提供名单吧!”刘辩用毛笔蘸了下墨汁,做好了记录准备。 “叮咚……爆表第一人:宋代金国武将山狮驼——统率81,武力98,智力46,政治29。当前植入身份为铁木真麾下新招募的武将。” 刘辩轻抚胡须,在心中暗自思忖:“铁木真近来被曹操各种吊打,麾下缺少强力武将,这不符合我大汉的军事利益。对于朕来说,让铁木真拖住曹操,拼个两败俱伤,等朕收拾完了贵霜。平定了巴蜀再腾出手来收拾曹操才是最好的结果,山狮驼来的正是时候!” “叮咚……爆表第二人,五代时期后唐太祖李克用——统率89,武力95。智力84,政治72。当前植入身份为李世民的族叔,目前官拜唐国骁骑大将军!” 刘辩眉头微皱:“李克用?这不是十三太保的义父,李存孝他干爹吗?” “李克用出世随机携带十三太保中的李嗣源、李存勖、史敬思三人出世,目前俱都在李世民的麾下效力。官拜杂号将军或者偏将军不等。” “啧啧……李世民不愧是天可汗啊,这运气好到爆棚!” 刘辩无奈的摇摇头,不管嫉妒李世民运气好也罢,眼红李家能人辈出也罢,看李世民这发展势头,将来很可能是自己一统天下的最强劲敌。 说起来曹阿瞒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白白便宜了李世民,果然是塞翁得马焉知非祸,假设有一天,李克用率领着十三太保中的三个儿子。打的曹军伤亡惨重的时候,曹操是否能够知道这是自己种下的前因? “幸亏提前把李存孝召唤了出来,否则今天李克用出世带的就是李存孝了,那时候李元霸、李存孝并肩作战,局面才难以收拾!” 想到这里,刘辩顿时释然,世间万物换个角度看,就会得到不一样的结果。怨天尤人没有任何意义,想尽办法化解难题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先给朕查询一下李克用携带的三个义子的四维能力值?朕好做到知己知彼!”刘辩挥毫泼墨,飞快的在纸上写下李嗣源等三个人的名字。 “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大太保李嗣源——统率92,武力98,智力78,政治76.” “三太保李存勖——统率94。武力93,智力72,政治49.” “十一太保史敬思——统率84,武力99,智力52,政治28.” 听完李克用三个儿子的能力值。刘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嘶……李克用的十三太保厉害啊,李嗣源、史敬思再加上李存孝应该是这十三个人中武艺最强的三人,除掉李存孝之外,李嗣源、史敬思的武力竟然也近百,实在太强了!这一次李二赚大发了!” “叮咚……李克用携带的三人属性查询完毕,下面即将随机抽选爆表第三人,请宿主认真聆听。” “叮咚……爆表第三人:周朝开国功臣姜尚!” “卧槽,竟然爆出姜子牙来了?”刘辩闻言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深深的被震撼了。 到目前为止爆表出世的年代最早的人应该就是春秋时期的军事家孙武,而姜尚的年代却要比孙武还要早上六百年左右,这应该是到目前为止出世的最早人物吧? 系统并不理会刘辩的反应,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姜尚——统率98,武力68,智力102,政治101。当前植入身份为吕望,为安息境内大夏国国君项羽的启蒙老师,被项羽拜为‘亚父’,深受器重。” “哈哈……怪不得项羽不要范增这个亚父了,原来是选择了太公望做亚父啊,呵呵,这范增是被炒鱿鱼了!”刘辩在心底发出一声大笑,揶揄了一句。 “不过,手持封神榜的姜太公统率和武力竟然这么低?”刘辩皱眉问道。 “叮咚……系统提示,这是历史上的姜尚,并不是封神榜中的姜子牙,请不要混为一谈,” “朕开个玩笑而已!”刘辩笑笑,“好了,使用爆表特权给朕召唤一名人才吧,指定侧重范围武力或者统率。”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爆表特权进行召唤,将会获得一名不限年代,最高能力值不低于90的人才一名!”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战国名将廉颇——统率96,武力98,智力81,政治46。植入身份为廉破,年龄六十岁,曾经是汉朝的低级军官,后来受到十常侍压迫,愤而辞官还乡。目前正在青州境内泰山上隐居,因为见到大汉在宿主的治理下日益强盛,欣欣向荣,有意重新出仕,宿主可派遣一名大臣登山邀请,便能获得廉颇效力。” “嗯嗯……老将廉颇,不错,不错!” 刘辩对这个召唤结果非常满意,而且比起上次廉颇出现在召唤名单里的时候,统率与武力都有所提升,再配上超过80的智力,差不多能够独挡一面,担任一个小兵团的主将绰绰有余。 “既然廉颇在泰山隐居,那就让王猛抽空去邀请他出仕吧!” 刘辩打定主意,退出系统,提笔给王猛写了一封书信,召唤展昭使用飞鸽传书送回金陵,再由李元芳中转,最终把书信送到青州刺史王猛的手中。 刘辩的召唤完毕,北方的战局暂时也告一段落。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进入了十月。 塞外寒风呼啸,天气日渐寒冷,各诸侯也进入了休养生息的阶段。 比起天寒地冻的北方,交州虽然树木萧瑟,但却不会滴水成冰,所以并不影响战事的发展。 自从孙权毒杀了周侗叔侄及伍云召之后,交州的局势一直在僵持,而周瑜也一直躺在病榻上休养,最近这几天才能下床走动。 在这段浑浑噩噩的日子里,周瑜经常做恶梦,时常梦到孙策、周侗、周德威等人满脸血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让周瑜倍感沮丧,感到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悲剧。 “伯符,我对不住你!” 躺在病榻上的周瑜又开始做恶梦,脑门发烫,嘴里念念有词,手脚乱挥,“叔父、德威,公瑾对不住你们,是我大意了,让仲谋犯下大错!你们不要逼我杀仲谋,我不能杀仲谋,我杀了仲谋对不住伯符啊,将来有何面目见伯符?” 牙齿重新镶上之后,周瑜又恢复了昔日美周郎的容貌,但精神状态却是很差,再也恢复不到从前羽扇纶巾,运筹帷幄的英姿。这两个月以来,亏着商人陈老板来回的给他传递小乔的书信,才让情绪低落的周瑜有了精神支柱。 “无论如何,就算我输掉了整个天下,还有你陪着我,不是么?”发烧的周瑜躺在床上胡言乱语,“你会一直陪着我的!” 刚刚来到床前的裴行俨听了周瑜的话,不由得面红耳赤,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一下子就红了脸。 “公瑾他竟然这么直白?” 裴行俨的一颗心砰砰直跳,做了一次深深深呼吸,缓缓在床榻边坐下,伸手试探了下周瑜的额头,“公瑾你放心,我……我会一直陪着你……战斗,我们不会输的,一定不会输!” “陪着我……陪着我!”周瑜朦朦胧胧,恍惚看到小乔坐在自己的床边,呢喃的更厉害了。 “公瑾,你的额头好烫,我马上带医匠来给你诊治!”面对着周瑜如火的热情,裴行俨的心狂跳不已,急忙起身招呼医匠去了。 医匠来了之后,给周瑜开了一剂安神退烧的草药,裴行俨亲自去煎药,喂周瑜服下之后,周瑜总算安静的入睡,这让裴行俨很开心。静静的坐在床榻边,看美周郎熟睡的样子,是如此的英俊迷人!(未完待续。) 七百八十五开疆拓土,君临南亚!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辩倒也悠闲。 只要蒙恬能沉得住气,刘辩绝对比他更有耐心。贵霜军劳师远征,粮草辎重补给困难,每多拖延一天都会加重后勤补给的难度,更何况刘辩也不是完全没有动作。 对于蒙恬来说,之所以迟迟没有动兵,自有他的计划。 李斯已经于两个月之前抵达了九真郡治所胥浦坐镇,在那里调集粮草,悄悄给蒙恬打造战船,以实现蒙恬穿过儋州海峡,偷袭南海郡,对汉军东西夹攻的战略计划。 蒙恬在实施他的阴谋,刘辩也在策划自己的诡计,所以两军很有默契的对峙了两个多月,除了偶尔爆发小规模的战役之外,堪称相处融洽。 但贵霜军斥候前不久在朱南郡沿海发现了可疑船只,蒙恬大惊失色,急忙派遣部将卡达维率领一万三千骑兵紧急南下,跋涉了两千多里前往日南郡巡弋,在那里驻防了一个多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遂判断本方斥候发现的可疑船只十有八九是海盗船。 于是,卡达维留下三千骑兵驻守日南郡沿海,自己率领一万主力骑兵向北返程,退回了交州中部的主战场禀报。蒙恬得报后方才打消了疑虑,继续执行自己偷渡儋州海峡的计划。 为了避免汉军生疑,蒙恬也不是一直按兵不动,而是隔三差五的发动一些小规模战役,迷惑汉军,免得被刘辩手下的智囊洞察了自己偷袭南海郡的计划。 而事实上,贵霜斥候发现的可疑船只并非海盗船,千真万确就是汉军的船只,那是戚继光派出来刺探日南郡地形的斥候船,不曾想被贵霜斥候发现了行踪,惹得贵霜大队骑兵从郁林郡赶到了日南郡游弋巡防。 戚继光果断的下令全军退回朱崖岛,也就是刘辩穿越前的海南岛,在此驻扎兵马,等贵霜骑兵撤走之后再实施军事计划。 今年春季三月。戚继光奉了刘辩的命令,与周泰、俞大猷率领四万水师,乘坐大大小小五百多艘战船,运输着五千匹战马。十五万石粮食,以及甲胄弩箭若干,悄悄离开金陵,顺着长江进入了东海。 戚继光带着刘辩复制的大航海图,意图穿过夷洲海峡。绕过朱崖洲,偷袭日南郡,切断贵霜军的粮草补给路线。 茫茫大海一望无际,又缺少现代化的航海设备,戚继光完全凭借自己的经验掌控着这支水师,从东海一路南下,利用一些岛屿海礁,数次避过危险的风暴,一路安然无恙的南下。 在海上航行了一个半月,抵达了一大片广袤的领土。登陆询问之后方才得知此处并非原来属于大汉的疆域,更不是戚继光袭击的目标交州日南郡,而是一个汉人从来没有踏足过的岛屿。 因为有体积庞大的山寨版郑和宝船压阵,所以戚继光率领的水师才安然无恙的抵达了这片岛屿,询问地方土著后方才得知,这片岛屿叫做“吕宋岛”。 正常的历史中,直到公元226年,吴国的两位中级官员朱应、康泰,泛舟南海巡抚诸岛,方才发现了这大片岛屿。而现在。戚继光率部袭击日南郡,阴错阳差走到了吕宋岛,比历史上提早了将近三十年,也算是无心插柳。 正史中。吴国国力有限,再加上与魏国、蜀国连年征战,朱应、康泰二人只是带了十余艘船只,千余随从巡抚南海诸岛,登上吕宋岛之后发现岛上的居民竟然有十余万,只能乖乖的退走。失去了把吕宋岛纳入中国版图的机会。 但这一次则不同,戚继光、俞大猷、周泰率领的四万水师可是全副武装,另外还有将近万余名船夫、辎辅兵作为辅助,可谓浩浩荡荡,声势浩大。 此刻的吕宋岛上还没有正式的国家,居民以部落栖居,大部落数千人,小部落数百人,或者互为唇齿,或者互相攻击,缺少文化,工业落后,农作物稀缺,过着相当于中国商周时期的生活。 “哈哈……此乃天赐大汉领土也,既来之则安之!”戚继光佩剑一挥,四万水师就此登陆。 留下一万人在吕宋岛北部看守船只辎重,戚继光、周泰、俞大猷各自率兵一万,三路进军,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从吕宋岛北部打到了南部,打的各部落俯首称臣,心甘情愿的做大汉子民。 戚继光一面从军队中选拔精通吏治的文官治理地方,一面派人乘船赶往南海郡禀报天子,发现新大陆的消息。 刘辩看后大喜过望:“哈哈……这吕宋岛不就是菲律宾吗?想不到戚继光竟然误打误撞的把菲律宾给占领了,这样落后的岛国,简直是横扫千军如卷席!戚继光功劳大焉,必然名垂青史,为后代子民景仰!” 刘辩当即传旨,加封戚继光为定南将军,赐爵靖海候,使得戚继光由此正式跨入东汉高级将领的行列,与吴起、霍去病暂时并列一个档次。 随后,刘辩决定在吕宋岛设置“宋州”,加封张昭为宋州刺史,命桓范担任宋州长史,朱治担任兵曹,即刻率领三千人离开苍梧赶往南海,乘坐船只前往宋州赴任,治理地方。 张昭得令后,运输了大批粮食种子,数千头耕牛,以及铧犁,各种农具、铁器,由沿途高价招募了千余名工匠,从南海郡治所番禹(广州)扬帆入海,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抵达了吕宋岛,赴任宋州刺史。 公元一九七年,建安元年七月,吕宋岛正式纳入大汉版图。自此开始,刘辩穿越前的菲律宾成为了中国下辖领土。 站在苍梧城头,向南眺望,海风徐来,刘辩豪情万丈:“朕终于开疆拓土,把前人从未踏足的疆域纳入了华夏版图!” 这还是一个半月之前的事情,那时候北方激战正酣,汉、唐、元、魏四大势力正在幽州杀的难解难分,而戚继光率领的汉军却已经在南方开疆拓土。 张昭一行抵达宋州后,与戚继光相见。戚继光留下了五千人马给朱治调度,协助张昭、桓范管辖地方,免得岛上的部落居民作乱。 宋州安定了下来,戚继光辞别张昭等人,与周泰、俞大猷再次率兵入海,赶往朱崖岛,并且提前派出斥候船刺探日南郡的地形,就在这时被贵霜军斥候发现了行踪。 贵霜军斥候发现了汉军的哨探船,但卡达维率领的骑兵紧急南下,也被戚继光的斥候刺探到。于是戚继光果断下令全军驶往朱崖岛,在哪里休养生息一段时间,等贵霜军的戒心全部退去之后再偷袭日南郡。 这次大军远渡大海,不是来与贵霜军正面厮杀的,而是来抄贵霜军粮草道路的,只要切断了贵霜的粮草补给路线,四十多万贵霜军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戚继光率水师抵达朱崖岛后,在岛上南部隐蔽之处建立了临时军事基地,并召见了地方官员,得知岛上设有朱崖、儋耳两郡,太守都是由交州刺史王守仁委任,岛上有百姓大约三万余人。于是戚继光就此在朱崖岛偷偷驻扎,伺机偷袭日南郡。 日子光得飞快,日出日落,弹指间又过去了一个半月,北方已经是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腊月。 蒙恬依旧在忙碌着自己的诡计,而刘辩也在策划着自己的阴谋,继续让“陈老板”给周瑜与小乔传递书信,就像鹊桥上的喜鹊一样,在小乔与周瑜之间搭起了一座浮桥。 在医匠的精心救治下,在裴行俨细心的关怀之下,周瑜的精神有了很大的起色。 “只是,裴将军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呢?” 这段日子里,周瑜感受到了裴行俨无微不至的照顾,像好友,像兄弟,但好像比这些还要近一些,这让周瑜有些手足无措,“裴将军心里在想什么呢?” 在裴行俨之前,天下的男人只有一个人对自己这样好过,那就是小霸王孙伯符。 可周瑜知道,自己与孙策之间的感情是兄弟之情,是手足之义,虽然没有歃血结盟,虽然没有磕头发誓,可自己与孙策的感情比天还高,比地还厚,比亲兄弟还要亲! “可裴将军给人的感觉像是兄弟,又不像兄弟!”这让周瑜有些无奈,“难不成裴将军有龙阳之好?” 于是,周瑜开始躲避裴行俨,并悄悄向蒙恬建议,日南郡方面的防御不应该松懈,应该派裴行俨再去巡防一次,免得出现变故。 蒙恬欣然从之,派裴行俨率领八千轻骑兵沿着海岸南巡,确认没有异常之后再返回怀安前线。 “公瑾,我很快就会回来!”裴行俨翻身上马,恋恋不舍的率兵向南而去。 望着裴行俨南去的背影,周瑜惆怅的叹一口气:“唉……这是做到什么孽啊?” 虽然蒙恬依旧器重周瑜,可失去了三万多孙军,失去了周侗、周德威、伍云召等人,周瑜觉得自己如同无根之萍,无源之水,飘飘荡荡,没有任何归属感。贵霜军虽有四十万之众,可又有几人是自己的心腹? “都督……乔谷娘的书信!”就在周瑜惆怅之际,身后响起了陈老板的声音。(未完待续。) 七百八十六周郎复苏 周瑜回头看去,就瞥到了陈掌柜那双奸猾的双眼。 一身土著打扮,其貌不扬,眸子里流露出商人的贪婪、奸猾、市侩,这让周瑜感到厌恶。但为了与小乔保持联络,也是为了利用小乔获得情报,不得不克制着厌恶的情绪,继续与这个奸商打交道。 “随我回营!” 周瑜甩了甩衣袖,压低了裘帽,领着陈掌柜直奔自己的营帐。 目光所及之处大多数都是黄头发、白皮肤的贵霜面孔,也间杂着黑皮肤、棕色皮肤的人种,但和自己一样黄皮肤、黑头发的同类却越来越少。 十几万人的大营之中,仅剩的汉人已经不足百人,都是跟随周瑜出生入死的心腹,当初雄霸一方的孙家势力已经灰飞烟灭,这让周瑜的内心充满了悲怆凄凉。 进了营帐之后,周瑜在桌案后面坐了,尽量保持着从前的威严:“五天之前刚送了一封书信,你现在又来,是不是太频繁了?” “呵呵……”陈掌柜讪笑一声,“没办法,小乔姑娘的吩咐,有要事通报都督!” “拿来!”周瑜面色如霜,伸手示意陈掌柜把书信递过来。 “嘿嘿……”陈掌柜奸笑一声,伸出手指索要钱财,“不瞒都督说,最近几天跑的太勤,把马累死了。需要一笔钱换匹好马,这手头上有点紧……” 周瑜脸上的厌恶之色越来越浓,这厮如果不是得寸进尺的奸商,自己就去跳崖。但话又说回来,要不是这样见缝插针,爱财如命的奸商,换了正常人怕是也不敢冒这个险! “书信拿来!” 周瑜一脸鄙夷的起身从床榻上拿出一个储物盒,从里面取了几块碎金子拍在桌案上,示意这奸商先把书信递过来。 陈荣当即眉开眼笑把书信递给周瑜,从桌案上摸起碎金子咬了几下,笑眯眯的道:“呵呵……还是都督慷慨。比乔谷娘大方多了!” 周瑜大怒,瞪了陈掌柜一眼:“我再次警告你,不要为难小乔,我给了你多少钱财。至少够你花三辈子了吧?乔颜她还是个女孩,哪有这么多钱财给你压榨?人心不足蛇吞象,多行不义必自毙!” “嘿嘿……都督莫要动怒,莫要动怒!都督你这样的大人物应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可不能为了我这种市井之徒动怒。”陈掌柜巧舌如簧的陪笑,应付自如。 若是刘辩在此,一定会为陈荣的演技叫好,更会为自己选人的眼光骄傲。这就是一个天生的戏子,演的一手好戏,多年的接触下来已经让周瑜深信不疑,既厌恶他的贪婪奸猾,却又要借助他来联络小乔。 陈掌柜把玩着手里的碎金子,一脸的爱财如命:“转年之后小乔姑娘就十五了,早就出落的婷婷玉立。倾国倾城,已经不是都督心目中的少女咯!” “当真?” 听了陈老板的话,周瑜的怒气缓缓散去,目光中满是憧憬,“掐指算算,我都五六年没见小乔了,那时候她才九岁,还是个招人疼爱的小女孩。那时候她喊我公瑾哥哥,现在还是……可我却猜不出她长什么模样?我还是从前那副模样,可我心爱的姑娘却长大了……” 陈掌柜并不理会周瑜的心驰神往。继续市侩的道:“小乔姑娘要打赏小人,自然不能驳了她的面子不是?而且……小人这次来见都督,小乔姑娘还托我带了一副她的临摹画,出自汉朝顶级画师之手。以慰都督相思之苦。” “此话当真?”周瑜喜出望外,刚刚拆开的书信顾不得浏览,向陈掌柜伸手道,“小乔的画像何在?” “咳咳……”陈老板咳嗽一声,市侩之态尽显,“天气愈来愈冷。虽然比江东暖和一些,可漫漫长夜也是难捱啊!小人带的衣衫不够穿了,都督见我来回奔波,想必心下也是不忍吧?” “你……” 周瑜大怒,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摸腰间的佩剑。 手指到了腰间,空空如也,才想起最近一直卧在病榻上,已经差不多有三个多月没有佩剑了。身为武将三月不佩剑,说来也是一种悲哀! 陈老板并不惊慌,笑容可掬的道:“都督,你要体谅小人,我这是提着脑袋换钱,估计全天下除了我之外没几个敢冒这种险。小乔姑娘的花容月貌,连我这市井之徒都为之倾倒,难道周都督就舍不得慷慨解囊么?” 周瑜压住怒火,再次从箱子里掏出两块碎金子掷在陈掌柜脚下:“画像拿来。” “我就知道都督是个慷慨之人。” 陈掌柜笑眯眯的弯腰捡起碎金子,揣进袖子里才从怀里掏出一副卷轴的画像,上前递给周瑜:“时候已经不早,小人暂且告退。” 周瑜连眼皮也懒得翻,吩咐帐外的亲兵把这个奸商送出大营,若不是还有利用价值,他便是有多少脑袋也不够砍。 缓缓摊开卷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穿着绿色衣衫,长裙拖地,肌肤胜雪,姿色倾城,青丝若瀑,身段曼妙的少女,正笑吟吟的望着周瑜,仿佛随时会从画像中走出来一般。 “小乔竟然长得如此美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动人,便是西施、昭君,怕是也要略逊一筹吧?”望着小乔的画像,周瑜忍不住醉了,此生能有这样的美人倾心自己,死有何憾? 对着小乔的画像看了许久,周瑜才回过神来,把注意力放在小乔的书信上:“周郎,听闻你精神不佳,每况愈下,妾身心中委实挂念,只恨自己是女儿身不能为周郎分忧。 数日前听刘辩与姐姐闲谈,桂阳太守遣人押解了一批粮食送到苍梧,因苍梧粮仓年久失修,低洼潮湿,便把这批粮食悄悄送到猛陵县城储存。不知周郎能否在这上面做些文章,重镇士气? 公瑾哥哥,乔颜不愿意看你消极沉沦,只想看到我那英姿勃发,羽扇纶巾的美周郎,望你振作精神,重回巅峰!” 周瑜立即放下书信前往蒙恬大营求见,提议出兵偷袭猛陵,火烧汉军粮草。 “你确定情报无误?”蒙恬抚须沉吟,“会不会是刘辩故意设圈套引诱你入围?” 周瑜拱手道:“将军请放心,瑜这内线比任何人都可靠,瑜甘愿立下军令状,若有差池,愿以死谢罪!” “既然公瑾如此自信,本将便拨给你六千骑兵去猛陵走一遭。你此去需要小心行事,若有可疑之处,须火速退兵,休要贪功!”蒙恬见周瑜说的信誓旦旦,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周瑜当即点了六千骑兵,傍晚时分率兵出营向东急行,顺着偏僻的道路向北星夜疾驰,每个时臣狂奔七十里,到黎明时分便已经抵达了猛陵城下。 猛陵县城距离苍梧郡治所广信大约六十里路程,是一个人口只有七八千人的小县城,城墙低矮,县城狭小。按照正常来说,这样的小县城驻兵不过两三百人,周瑜率兵直抵城下,放眼望去,城头上旌旗招展,看规模至少有千余汉兵驻扎。 “看情形这猛陵增加了驻军,城内必有粮草!”周瑜的眼神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拔剑在手,亲自率兵冲锋,“随我攻城!” 一时间,猛陵城下杀声四起,贵霜骑兵大部分下了战马,扛着云梯向县城发起了强攻。 这支贵霜骑兵是一支精锐之师,既可以纵马驰骋,也能攻城掠地,装备精良,战斗力强悍。蒙恬为了振作周瑜的士气,才把这支劲旅交给他统率,可见对周瑜很是器重。 “杀啊,破城!” 周瑜一身甲胄,拔剑在手,扛着云梯,冒着箭矢冲锋在前。贵霜军深受鼓舞,各个奋力死战,不消半个时辰的功夫便登上了猛陵城头,打开城门。 周瑜引兵直奔县城粮仓,开门之后果然见到满仓粟米,粗略的估摸一下,至少有十万石左右,不由得满脸欣喜:“小乔果然不欺我也!” 猛陵县城距离刘辩坐镇的苍梧不过六十里路程,周瑜也知道汉军主力很快就来增援,想把粮草劫走是不可能的,只能放一把大火付之一炬。 “放火烧粮!” 周瑜亲自点燃火把,引燃了猛陵粮仓,看着熊熊大火越烧越旺,直冲天际,慢慢的吞噬了整个粮仓,周瑜脸上的笑容自信了许多,“胜负乃兵家常事,四百年前刘邦屡败于项羽,最终不还是反败为胜了么?总有一天我会用胜利洗刷过去的耻辱!” “启禀将军,汉军主力已经从苍梧赶来增援,由赵阔、尚师徒率领!”周瑜的斥候快马来报。 “退兵!” 周瑜翻身上马,引领着贵霜军从容自如的退走,潮水般离开了猛陵县城,走另外一条路线向贵霜大营返程,并派人通知蒙恬烧粮成功的消息。 吴起与诸葛亮得知周瑜绕路偷袭猛陵的消息之后,调兵出营拦截,却没有发现周瑜军的踪迹。蒙恬为了接应周瑜,调兵出营与汉军一场混战,傍晚时分,周瑜率领将近六千贵霜军安然无恙的返回了贵霜大营。 “哈哈……公瑾果然有勇有谋,有公瑾辅佐,胜过十万雄兵!”蒙恬对周瑜不吝赞美之词,“我一定会向摄政王为你请功,让你加官进爵,风光无限!”(未完待续。) 七百八十七走火入魔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刘辩用过晚膳后正在书房里批阅奏章,策划下一步的战略,门外就响起了“咄咄”的敲门声。 “天子姐夫,我给你顿来了一碗莲子羹!” 不等刘辩开门,身姿曼妙的小乔就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盛着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莲子羹走了进来。 本来还悠哉惬意的刘辩立刻变得愁眉苦脸,眉头紧锁,怒气冲冲的盯着桌案上的文书。 “天子姐夫,你看起来心情很糟糕啊?”小乔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表面上不动声色的把莲子羹端到刘辩面前,一脸关切的问道。 刘辩怒冲冲的道:“何止糟糕,猛陵粮仓储存的粮草可不仅仅是桂阳一个郡送来的,那是长沙、武陵、零陵、桂阳等荆南四郡集结在一起,由桂阳太守赵范派人送来的。为了避免引起贵霜军注意,朕都没派大军驻守,以为能够瞒过蒙恬,想不到还是被周瑜探到了风声,一把大火付之一炬,明年开春我军的粮草要紧张了,让朕如何不怒火中烧?” “猛陵县城距离贵霜军大营至少三四百里地,周瑜为何敢孤军深入,把目标锁定猛陵县城?”小乔以退为进,蹙眉问道,一脸为君分忧的样子,“在苍梧城的周围至少还有新宁、端溪、封阳等数座县城,而周瑜却一击即中,火烧猛陵,是不是有内奸把消息透露给了周瑜?” 见小乔说的云淡风轻,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就好像这件事和她没有丝毫瓜葛一般,刘辩不由得在心中暗自骂了一声。 “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果然可以牺牲一切,你看这十五岁的小乔,本来正是情窦初开的花季,却因为周瑜变成了心机婊。竟然跟朕玩以进为退,欲擒故纵的把戏,你的兵书还真没白看啊!既然如此,那朕就陪你切磋切磋!” 想到这里。刘辩面色一变,冷声道:“小乔,周瑜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不是你把消息透露给他的?” 没想到刘辩竟然如此的单刀直入。让小乔有些猝不及防,先是一愣,片刻之后才嘤嘤啜泣起来:“天子姐夫,没想到你竟然把我想成这种人!呜呜……你既然这样想,就下旨杀了我吧?” “你这是承认了?”刘辩不动声色的把莲子羹推到一边。不敢轻易尝试。 如果说不甘心接受失败的周瑜已经走火入魔,不惜投靠异族与故国为敌;那么现在的小乔与周瑜并无多大区别,冒着灭门的风险私通周瑜,把消息传递给周瑜,在小乔的眼里早就把父母抛到九霄云外,这同样也是走火入魔的表现。 面对着这样一个为爱成魔的女人,一个连父母姐妹性命都不顾的女人,刘辩还真怕哪天她用一剂毒药把自己送上了黄泉路。天下最毒妇人心,女人一旦狠辣起来,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刘辩不得慎之又慎。 “我何曾承认过?” 慌乱过后小乔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梨花带雨的据理力争:“不错,周瑜的确救过我的命,可那都是六七年前的事情,我和他早就没有了瓜葛。而自从周瑜投靠异族后,我更是不耻他的为人,我怎么会和他私通书信?” “演技不错!”刘辩在心里嘀咕一声,不动声色的望着美艳的小姨子,示意小乔继续说下去。 小乔抹泪,哭的楚楚可怜。纵然是铁石心肠怕是也要被融化:“况且,我姐姐是陛下的爱姬,到现在已经怀孕七个月了,我怎么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私通敌国?我岂能为了一个周瑜,置生我养我的父母而不顾?” 刘辩在心里冷哼一声:“亏你还懂得这番道理,可你还是选择了周瑜,陷入了爱情中的女人啊,总是嘴上明白心里却一塌糊涂!” 小乔觉得哭的差不多了,用手帕擦了擦红肿的美眸。继续辩解:“况且我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都跟在姐姐左右,又怎么有机会向周瑜传递书信?想不到陛下竟然如此污我清白……我、我死了算了!” “小乔妹妹切莫伤心,朕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刘辩收了怒容,带着歉意陪笑,“十多万石粮草被周瑜付之一炬,朕心烦气躁,失语之处,颜妹莫怪!” 小乔却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兵家说宁可错杀千人不可放过一个,陛下还是把我杀了吧,以绝后患!” “呵呵……朕岂能滥杀无辜,更何况你姐姐还是朕的爱姬。”刘辩莞尔笑道。 小乔依旧不依不饶:“我看过兵法,借人头平息流言蜚语是很高明的一招。猛陵被周瑜烧掉,各种流言蜚语四起,陛下不如杀了我的人头,把责任推在我身上,这样就可以安定军心了。为了大汉,为了姐姐,为了姐姐肚里的孩儿,我乔颜愿意献上人头。” 刘辩放声大笑:“皇帝小姨子的人头谁敢砍?更何况是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人头,君子连花朵都不忍心折断,又怎能砍美人之头?不过你说的办法倒是提醒了朕,这一招无中生有倒是高明,朕会找几个替死鬼平息流言蜚语。看来小乔妹妹对兵法果然有天赋,说起来竟然头头是道,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听刘辩这样说,小乔才不再喋喋不休,露出骄傲的神态:“家母说了我自幼就聪明,三岁能识字,五岁就能背诵大段的论语。” “颜妹果真是女中奇才!”刘辩向小乔竖起大拇指夸赞不已,“看来朕在用兵之事上还得与你多多交流,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小乔头摇的像拨浪鼓:“以后千万别问我,免得又走漏了风声,到时候小女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刘辩却一副唱反调的样子,起身走到地图面前说道:“猛陵粮仓被烧,我军粮草供应紧张。必须主动出击了。朕与诸位文武商议之后,决定择日由朕亲自提兵走端溪,顺着云开山悄悄南下,绕到贵霜军大营背后包抄,与吴启、诸葛亮前后夹攻,让贵霜军首尾难顾。小乔妹妹认为这计划如何?” “我不听、我不听……免得计划泄露了,陛下又来怪我!”小乔捂着耳朵一副任性的样子,却把刘辩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记在心中。 小乔闹腾了一番,撅着嘴巴施施然离开了,刘辩的书房重新归于安宁。 “来人,把这羹喝了!” 小乔前脚刚走,刘辩就拉开房门,召唤守卫在外面的锦衣卫把早就凉透了的莲子羹喝掉。 “谢陛下赏赐!” 锦衣卫受宠若惊,接过天子递来的莲子羹,风卷残云的喝了个精光。此生能够得到陛下赏赐美食,滋味终生难忘。 门外起了大风,雪花飘落,天气日渐寒冷,就连交州也没逃过大自然的规律。 两日之后,从金陵传来情报,德妃武如意又产下一子,请天子赐名。 刘辩离开金陵的时候是今年三月,当时经过孙思邈诊断,武如意已经怀孕一月左右,掐指算算现在正是怀胎十月的日子。让刘辩想不到的是,当初被太医诊断为不能再生育的武如意生育能力竟然完全恢复,连产两子,说起来这也是天意。 刘辩当即提笔修书一封,给武如意罗列了一笔赏赐,自己出征的这段日子里,她能够安安稳稳的坐镇后宫,保证乾阳宫风平浪静,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也算难得,或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也许武如意是在耐着性子等待登上皇后之位吧?” 刘辩转念又想起了自己当初册立武则天为皇后的约定,对于武如意来说安安静静的等待,等待皇帝旅行承诺,扶她登上皇后宝座才是最聪明的做法。武艺武如意是个聪明人,所以她选择老老实实的等待,而不是私底下耍阴谋诡计。 “册封武德妃次子为陈王,治下豫州陈郡,赐名刘渊!”刘辩大笔一挥,给武如意的次子取了名字,定了封地。 雪下的很大,持续下了四五天,城外最深的地方一直淹没到膝盖,南方很少出现这种恶劣的天气,堪称百年一遇。看样子开春之前,兵马是无法打仗了。 在这冰天雪地里,贵霜军与汉军完全停止了军事动作,休养生息,将士们也不出营训练了,躲在营帐里闲聊吹牛。 比起贵霜军的悠闲来说,诸葛亮的大营里则忙碌了许多,两千余名匠人在帐篷里忙碌的热火朝天,每天都制造木牛流马、诸葛连弩、孔明灯。家有余粮心中不慌,只要提前制造好了军事装备,迟早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在冰天雪地中,时间来到了建安二年,刘辩和手下的文武在交州度过了一个新年。 正月中旬,大雪逐渐融化,汉军的斥候从九真郡送回情报:“九真郡西北有片林场被圈了起来,有数千匠人日夜赶工,叮叮当当响遍山林。疑似贵霜军在造船,请陛下加以提防!” 孙膑与孙武笑道:“怪不得蒙恬这下半年不肯发动大规模战役,原来打算跨海偷袭番禹,对我军东西夹攻啊!明攻郁林,偷袭南海,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盘!” 刘辩抚须大笑,成竹在握的道:“让李斯造就是了,反正也是为我们大汉做嫁衣!李斯有命造蒙恬没命用,天气转暖之后,这场持续了一年的战役,也是时候该收网了!” (发现很多全订的同学都没有领取大神之光,有全订的同学可以使用电脑打开本书的封面页,点作者名字后面的大神之光,就可以领取了)(未完待续。) 七百八十八敬酒不吃吃罚酒 正月中旬,春回大地,积雪消融。 合浦郡治所合浦城,向南距离儋州海湾大约六七十里路,每日吹来的寒风都带着一股海腥味。 去年初春,裴元庆率领五万贵霜军,与韦昌辉、李秀成统率十一万太平军残部席卷而来,仗着人多势众包围了合浦,攻了几次,俱都无功而返。 四月底,穆桂英与樊梨花、贞德三大女将领衔的先锋队伍悄然抵达合浦北部,并且在数百里之外就采用夜行昼宿的战略,悄无声息的逼近贵霜军侧翼,攻其不备。徐晃、苏烈趁机从城内出兵夹攻,一举歼敌两万余人,杀的裴元庆向南败退了八十里地,方才遏制住了颓势。 之后,王贲率领的十五万援军抵达交州前线,王贲派遣了麾下大将贾巴尔率领两万人来协助裴元庆,又重整旗鼓向合浦进军,与汉军大大小小鏖战了十余场,互有胜负,局势陷入胶着一直持续到现在。 天子御驾亲征屡见不鲜,但王妃挂帅却是凤毛麟角,听闻穆贤妃亲自率军来援,合浦城内的汉军士气很是高涨。徐晃三番五次力邀穆桂英进入合浦城坐镇,由自己与苏烈等人出城扎营,互为犄角,俱都被穆桂英婉言谢绝。 “将在外,不必论尊卑贵贱!公明将军是主将,就应该由你坐镇合浦,我与樊将军、贞德将军是援军,便是客军,自该在城外安营扎寨,内外呼应,共抗强敌。”穆桂英如是说道。 就这样,穆桂英率领樊梨花、贞德两位女将,以及在江东组建的两千女兵,三万援军在合浦城下西北十里安营扎寨,与合浦城互为犄角。 徐晃唯恐穆桂英有失,毕竟是皇帝的女人,千金之躯,万一有个闪失。自己的前程势必会蒙上阴影。便留下苏烈、卢象升守城,自己带着郭威提兵两万,隔着穆桂英的营寨七八里屯驻,以便随时驰援。 天气日渐转暖。积雪消融的无影无踪,双方的斥候活动的越来越频繁。 “孟良,本帅拨给你三千兵马,在合浦周围游弋,严防贵霜斥候!” 刘辩迟迟不肯发动大规模战役。穆桂英等人只好耐着性子按兵不动。但贵霜的斥候犹如跳蚤一般在合浦周围活动,让穆桂英很是恼怒,看看天气转暖,便拨给孟良一支兵马,派他外出游弋巡逻。 生的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相貌粗鲁的孟良立即拱手领命:“娘娘放心,只要贵霜斥候敢来刺探,孟爷保证来一个杀一个,管杀不管埋!” “孟将军……你这话不很不礼貌哦!”一身戎装。金色长发披肩,英姿飒爽的贞德操着略显蹩脚的汉语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元帅说话?” “嘿嘿……习惯了!”孟良搔了搔头皮,不好意思的憨笑一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老粗不懂那么多规矩!” 穆桂英并不介意,正色道:“在军营中不要称呼我娘娘,元帅即可!” 在中国历史上,“元帅”这个词语首次出现在春秋时期,晋文公手下的大将先轸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获得元帅头衔。并立下了赫赫战绩的大将。但在此之后,元帅并不怎么被使用,更多的是一种称呼,类似先生、使君、大人等等。而不是实职。 这次穆桂英以女流之辈挂帅,为了表示男女有别,刘辩册封穆桂英为“征南元帅”,用以区别各大军团的都督。穆桂英非常喜欢这个将衔,在军营里从来都是一身戎装,要求麾下的将士们称呼自己“元帅”。而不是“娘娘”。 “末将知道了,穆元帅!”孟良现学现卖,抱拳作揖答应一声。 旁边一身白衣的樊梨花被逗得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孟将军真是滑稽,孺子可教也!” 穆桂英指着沙盘,严肃的告诫孟良:“贵霜联军总兵力十五万左右,虽然太平军多是乌合之众,但胜在人多。那裴元庆又骁勇善战,陛下不允许正面硬拼,所以你不能向南去的太远,就在合浦周围数十里的范围巡察即可,免得遭到贵霜军袭击。” “切……我觉得这裴元庆浪得虚名而已!”孟良对裴元庆一脸不屑,“不就是用双锤的家伙么?俺孟良还用双斧哪,倘若撞上了定让这姓裴的吃不了兜着走!” 穆桂英严厉的瞪了孟良一眼:“高仙芝将军久经沙场,何元庆将军更是我军翘楚,都在裴元庆手下吃了大亏,一死一伤。你要是自不量力,干脆不要去巡察了,我另派他人便是!” “哎哎……娘娘,穆元帅使不得!” 孟良自然不肯错过这立功的机会,急忙作揖认错,“末将只是给自己鼓气而已,兵法不是说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是兵家大忌么!俺孟良自然不会胡来,元帅你尽管放心好了!” 听孟良说的言辞恳切,穆桂英这才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你点兵去吧,切忌不可自作主张,有军情随时来报!” “得令!” 孟良提高嗓门答应下来,雄赳赳气昂昂的点了三千兵马,提着一对板斧,耀武扬武的出了寨栅,在合浦周围的旷野里巡逻游弋,四处搜寻贵霜斥候奸细。 南方的冬天很短暂,自从去年腊月天降大雪,到现在春回大地不过才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斗大的太阳挂在头上,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天地间已经生机盎然,绿草茵茵。 孟良带着三千人马分成六个小兵团,在合浦的山野中搜寻贵霜斥候,忙活了一上午抓了十几个乔装打扮,鬼鬼祟祟的奸细。俱都是土生土长的合浦本地人,几年前被太平道裹挟着做了叛贼,现在又随波逐流做起了贵霜军的探子。 “都给大爷押上来,孟将军我要亲自审讯!”孟良一声吆喝,吩咐手下把十几个斥候押上来审问。 这些斥候本来就是大汉的子民,只是迫不得已才为贵霜效力,现在做斥候也是为了换取赏赐,根本没有什么骨气。不等孟良严刑拷打,立刻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如实招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了大半个时辰,孟良也没得到有价值的消息,不由得颇为扫兴,提起板斧,“咔嚓”一声将一名斥候的脑袋剁了下来,呲牙瞪眼的咆哮道:“马王爷不发威,你们这些杂碎不知道老子长了几只眼睛?给孟爷我啰里啰嗦的说些阿猫阿狗的事情有屁用,你们今儿个不给老子说些有价值的事情,排着队砍脑袋!” 孟良说着话,提着血淋淋的板斧走到第二名探子背后,把斧头架在对方的脖子上,杀气森森的问道:“给本将说一些有价值的事情,不然人头落地!” “将军……小人知道的都说完了!”这名斥候欲哭无泪,几乎瘫软在地。 寒光一闪,孟良斧头再次落下,又是一颗脑袋落地。 然后走向第三名斥候,犹如夜叉恶魔,恶狠狠的逼问:“说!” “半个月前,裴将军感染了风寒,这算不算有价值的情报?”第三个斥候被吓破了胆,开始信口雌黄。 “你姥姥!” 孟良手起斧落,又是一颗人头滚落地上。 第四个直接被吓昏了过去,两眼一翻,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想跟孟爷装死?”孟良没有任何同情心,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拦腰一斧头,把昏倒在地的斥候剁成两段,“哈哈……我看是你们这些汉奸卖国贼的嘴硬,还是孟爷的斧头硬!” 第五个贼眉鼠眼的斥候磕头求饶:“孟将军饶命,孟爷饶命,祖宗饶命!我有重要情报提供!” “哈哈……我就说你们这些杂碎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说!”孟良洋洋得意的把大斧架在这名斥候的脖颈上,“要是敢跟孟爷耍花招,老子保证把你大卸八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斯大人供应的粮草今天晚上就会送到沙岗大营,这算不算重要情报?”斥候磕头如捣蒜,一边说一边求饶。 孟良摸了摸络腮胡子:“嗯……粮草?有多少石,多少人马护送?” 斥候嗫嚅道:“小人只是一介小小的探子,哪里知道这么多。只是根据前面的规律来看,从交趾运输过来的粮草每次在五万石左右,押送的兵力大约两三千人不等。” “五万石粮食?两三千护送的兵马?”孟良顿时眉开眼笑,自认为获得了有价值的情报。 把锋利的斧头压在斥候脖颈上,继续逼问:“走哪条路径?” “估计会走将军岭!”斥候哭丧着脸答道,“我军输送粮草的道路在射马林与将军岭之间二选一,半个月前走了射马林这次肯定会走将军岭。” 孟良大喜过望,收了板斧,吩咐手下道:“把这个斥候留着,其他人统统杀掉!就地埋锅造饭,吃饱喝足之后跟我悄悄赶往将军岭,火烧贵霜军粮。” 副将拱手劝谏:“将军,此处距离我军大营不过三十里,可派人请示穆元帅,再做决定不迟!” “滚一边去!”孟良一脸的不耐烦,“富贵险中求,这点险都不敢冒,还来沙场上混个球?禀报了贤妃娘娘,怎么能显出孟爷的本事?” 孟良武断的下令全军在旷野中就地埋锅造饭,吃饱喝足之后人缄口马摘铃,跟着斥候走小路悄悄摸往将军岭,准备大干一场,让天下人刮目相看。(未完待续。) 七百八十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月明星稀,雅雀南飞。 孟良率领三千人马轻装疾行,每个时辰赶二十里左右的路程,于晚上亥时抵达了斥候所说的将军岭。 “将军,这条道路就是我军运输粮草的路线之一!”斥候指了指一条崎岖坎坷,宽约两丈左右的山路,“这半年以来,我军的粮草除了走射马林之外就是从这里通过。” 孟良翻身下马,举着火把蹲在地上搜寻起来,地上果然车辙遍布,依稀能够看到粟米、小麦颗粒,看起来这的确是运输粮草的道路无疑。 起身四周打量了一遭,孟良就看到在山路的左侧有一片高约百丈的丘陵,蜿蜒起伏,在月色的映照下像是一个醉卧的将军,或许这就是“将军岭”名字的来源吧? “给我到山岭上埋伏!” 孟良一挥手,率领人马攀上了山岭。一个个弯弓搭箭,在箭头上包裹了易燃物,涂抹了松脂、蜡油,只等贵霜军押送粮草路过,便乱箭齐发,火烧贵霜军粮草。 过了大约半个多时辰,果然看到西南方向火把通明,车马嶙峋,轰隆隆的声音席卷而来。、 “嘶……将军,听这声音来的人数可是不少呢?”副将皱着眉头向孟良提醒道。 孟良摸着络腮胡子,一双大眼骨碌碌的转动:“怕什么,既来之则安之!敌军押运粮草,自然需要大批的马车和民夫,来的越多越好,咱们倘若能够一口气烧他二三十万石粮食,这功劳可就大了去啦!” 这支队伍来的很快,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赶到了将军岭脚下。 借着月色看去,大约一千多辆马车,车马辚辚,尘土飞扬。押送的士兵不是太多,估摸着也就是两千人左右,这让孟良心中暗自窃喜。按照每车运输一百石计算。差不多将近十万石粮食,要是能够一把火烧光,这功劳足够吃一辈子。 “封侯拜将,在此一举。弟兄们准备动手!”孟良一声叱喝,手提双斧自草丛中站了起来。 随着孟良一声令下,三千汉军纷纷从隐蔽之处钻了出来,拉得弓弦如满月,准备乱箭齐发。放火烧粮。 “给我把这片山岭围起来!” 马上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太平军余党,圣公将军韦昌辉。自从洪秀全、杨秀清、萧朝贵等人相继战死之后,韦昌辉已经成为了太平军的领袖。 随着韦昌辉一声令下,一千多辆马车人声嘈杂,每辆马车里面跳下六七人,俱都是手持盾牌大刀,全身着甲胄的重装步兵,再加上两千多假扮押运粮草的士兵,将近万人。一声呐喊。如同潮水般把三千汉军包围在了将军岭上。 “啊……怎么会这样?”孟良大惊失色,黝黑的脸颊顿时变得犹如土色。 一把拎起斥候,凶神恶煞的咆哮一声:“你个龟儿子竟敢阴老子,诱我入围?”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啊!”斥候一脸的无辜与绝望,“我只是听到了风声,据实向将军禀报而已,我哪里知道这是贵霜人的阴谋诡计?” “去跟阎王解释吧!” 孟良歇斯底里怒吼一声,把这个贼眉鼠眼的斥候举过头顶,从百丈高的山岭上扔了下去。 孟良发泄完毕,手提双斧。大声的鼓舞士气:“将士们,咱们中了敌军的诱敌之计,跟着我拼死冲下去!” 随着孟良一声令下,山坡上乱箭齐发。带着火苗的箭矢雨点一般洒下。但贵霜军早有准备,几乎人手一顶盾牌,轻松自如的把箭雨遮挡了下来。 “杀啊!” 孟良咆哮着带头冲锋,率领三千将士杀下山坡,企图夺路突围。 但包围山坡的不仅仅有太平军精锐,更多的是贵霜军重装步兵。战斗力强悍。而孟良率领的巡逻兵却是汉军中战斗力稍弱的士兵,更何况贵霜军人多势众,一阵肉搏战过后,汉军战死了四五百人,包围圈却犹如铜墙铁壁,纹丝不动。 “退回山坡,再谋生路!” 孟良无可奈何,奋力砍翻两名贵霜士兵,亲自殿后护送着队伍重新退回了将军岭。如果继续硬拼,怕是要全军覆没在这将军岭了,孟良只能寄望于穆桂英得到消息火速来援。 与将军岭相隔六十里的贵霜大营,这片地方叫做沙岗,地势平坦,水源便利,十五万联军依山傍水,安营扎寨,绵延十余里,气势磅礴。 韦昌辉的副将韦力快马加鞭赶往大营向主将禀报:“启禀都督,你的计划顺利实施,汉将孟良率领的三千汉军已经被围困在将军岭上!” 身高七尺五寸,国字脸,浓眉大眼,年约三十岁左右的大将正是贵霜军副都督,于半年前来到交州的秦国名将王贲。 王贲到了交州之后将十五万兵马分给了蒙恬、裴元庆一部分,自己带了十万人马攻打郁林,遭到了霍去疾的强力阻击,互有胜负。 之后,蒙恬准备实行偷渡儋州海峡,东西夹攻汉军的计划,王贲也就不再全力攻城,而是隔三差五的发动一次小规模的战役,骚扰汉军,制造假象,迷惑汉军。 数日之前王贲命副将在郁林打着自己的旗号迷惑汉军,而他却带了数百随从快马加鞭悄悄来到合浦。观察了几天地形之后,王贲便策划了这场诱敌深入,围点打援的计划,最终把包围圈定在了将军岭,并成功的引诱孟良入围。 听了韦力的报告,裴元庆忍不住向王贲竖起了大拇指:“啧啧……还是都督厉害啊,你刚来几天,就把汉军引诱进了圈套。我在合浦打了一年,都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看来用兵在谋不在勇,说的一点不假!” “哈哈……裴将军谦虚了!”王贲抚须大笑,“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本督虽然略通用兵之道,但战场厮杀还要靠将军你这样的骁将,既然成功的把汉军引诱进了包围圈,那么咱们接下来便守株待兔就是了!” 贵霜武将贾巴尔拱手询问:“可是要派人把汉军被困在将军岭的消息通知穆桂英、徐晃?” 王贲笑道:“不必,三千人马突然没了音讯,我想穆桂英、徐晃一定比我们着急,我等直管设下埋伏,等待汉军来自投罗网便是。” 裴元庆伸出左手,抚摸着右手断去的无名指疤痕,脸上杀气横生:“一年多了,我这断指之仇是时候和汉军好好算算了,这次定要让汉人千倍万倍偿还,杀他个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王贲朗声下令:“裴元庆听令,命你率领三万人马朝将军岭急行,选择险要地形设伏,等待汉军来救援时,杀他个丢盔弃甲!” “末将领命!”裴元庆答应一声,接了令箭点兵去了。 “贾巴尔,命你率领三万人,运输着李斯大人送来的二百辆铁滑车,跟着裴元庆到将军岭设伏,齐心协力,围点打援,只要汉军来援,就让他有来无回!”王贲又发出一支令箭。 贾巴尔走后,王贲又吩咐李秀成:“汉将之中不乏能征善战之辈,那徐晃、苏烈都在南方厮杀多年,而且这穆桂英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汉将极有可能看破我的围点打援计划,从而偷袭我军大营,实施围魏救赵计划,你可率领三万人在寨栅周围设伏,多准备强弓硬弩,汉军来时,便乱箭齐发,射他个人仰马翻。” “都督用兵有方,秀成佩服的五体投地!”李秀成佩服不已,长揖到地。 李秀成走后,王贲又从剩下的人马中挑选了三万精兵坐镇大营,随时驰援各路,安排停当之后枕戈待旦,只等汉军自投罗网。 果然不出王贲所料,就在贵霜军紧锣密鼓的策划之时,穆桂英也收到了孟良孤军深入,被围困在将军岭的消息,急忙派人邀请徐晃、苏烈等人来共商对策。 “唉……都是本帅用人不察!”穆桂英摇头叹息,一脸的自责,“孟良已经露出了轻敌贪功的苗头,可我竟然还派他带兵出巡,是我害了三千将士啊!” 徐晃拱手道:“贤妃娘娘言重了,知人知面难之心,谁能算无遗策?事到如今,我等该想个办法把孟良及麾下的将士们救回来!” 樊梨花说道:“贵霜军以万余人困住了孟良,却围而不打,这分明是想要引诱我军去救援,伏击我军。” “可孟良将军及三千人马困在将军岭上,无水无粮,也不能不救吧?”贞德学了一年汉语,虽然发音不标准,但已经能够参加军议,“请元帅拨给我五千骑兵,我去冲开一条道路,救援孟良将军下山!” 苏烈抚须道:“那裴元庆长于厮杀,短于谋略,此次围点打援之计,十有八九出自李秀成之手。我军可双管齐下,派出两支人马去救援孟良,另外派出两支兵马偷袭贵霜军大营,采用围魏救赵的计划,解将军岭之围。” “嗯……不错,定方将军的计划不错!”穆桂英与徐晃、樊梨花等人俱都赞成苏烈的意见。(未完待续。) 七百九十谁说女子不如男 “虽然公明将军替我辩解,但这次孟良被围,本帅责无旁贷!” 制定了战术之后,穆桂英再次旧调重弹,把黑锅背在自己身上,“所以这才救援将军岭的行动,本帅必须身先士卒!” “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徐晃、苏烈、卢象升、郭威以及参军是仪、辛评等人一起作揖劝谏,“贤妃娘娘乃是千金之躯,如何敢让娘娘以身犯险?娘娘直管坐镇中军,我等定然勠力同心,救出孟良及他麾下的三千将士!” 穆桂英大急,赶紧招呼众将平身:“诸位将军这是做什么?我是三军主将,自然应该身先士卒,鼓舞士气。本帅虽是嫔妃,但我的志向不是母仪天下,而是驰骋沙场,诸位将军这么做是在扼杀本帅的梦想啊!” 听了穆桂英的话,众文武依旧长揖到地,不肯起身。 徐晃沉声道:“娘娘,对于你的谋略与武勇,普天之下人尽皆知,已经不需要再证明。虽然你是主帅,但更是当朝贤妃,战场形势千变万化,若娘娘有个差池,对于我军士气将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娘娘绝不能以身犯险,若娘娘不肯答应,臣等便不肯起身!” “请娘娘三思,万万不可以身犯险!”苏烈、卢象升、辛评等文武俱都长揖不起,跟着徐晃力劝穆桂英不能以身犯险。 听了众将的劝谏,穆桂英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看来皇帝女人的身份就是自己头上的紧箍咒,它将会牢牢限制着自己,让自己无缘涉足沙场。众文武一片拳拳之心,自己若是再一意孤行,便是不智,穆桂英只能放弃亲自驰援孟良的计划。 “末将愿为先锋!” 刚刚进入不惑之年的郭威加入汉军已经数年,一直碌碌无为,到现在依旧官拜偏将军之位。此刻便自告奋勇,请求担任先锋。 “公明将军你来决定好了!”穆桂英吩咐亲兵给徐晃搬来圆凳,“你是三军主将,在交州多年。熟悉地形,还是由你来调兵遣将吧!” 救兵如救火,片刻也容不得耽搁,徐晃也不推辞,当即发布号令:“郭威听令。本将命你率领八千精兵在前探路,本将率兵随后,与你左右呼应!” 徐晃能把重任委托给自己,这让郭威很是感激,自己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再不抓住机会建功立业,这一辈子就要蹉跎而去,一个偏将军退役之后能有多少荣华可享?能够给子孙带来多少庇荫,所以郭威打算赌一把,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纵然马革裹尸也不后悔。 “我要率领骑兵在侧翼呼应郭将军,我们三箭齐发,同气连枝,定然能够很好的瓦解贵霜军的埋伏!”一身戎装,金发披肩的贞德自告奋勇。 贞德在骑兵上颇有天赋,所以穆桂英把麾下的七千骑兵交给贞德统率,此次大战即将来临,贞德自然是跃跃欲试,求战心切。 徐晃对于贞德的能力不太了解。按照他的打算,是不愿意让女人参战的。也不知道皇帝陛下是怎么想的,竟然派了三个女人来救援合浦;单单一个贤妃娘娘也就罢了,竟然连左右副将都是女人。而且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大洋马。 “贤妃娘娘,你的意思呢?”徐晃犹豫不决的询问穆桂英。 穆桂英却干脆利索的答应下来:“公明将军休要轻视贞德将军,她在骑兵上颇有造诣,就让她率骑兵出征吧!” “多谢穆元帅!” 贞德闻言,脸上绽放出了娇美的笑容,到底是来自异域外国。对中国的尊卑有序不是太看重,向穆桂英献上一个飞吻,“贤妃娘娘,我爱你,谢谢你的支持!” 穆桂英莞尔笑道:“贞德将军你可要好好表现,打赢这一场硬仗,让贵霜军不敢小觑我们这帮娘子军!” 徐晃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贞……贞德女将军率领你的骑兵,缀在郭威将军的右后方。本将率领一万五千人缀在左后方,我们三支队伍以三角阵型前进,互相支援,避免陷入贵霜军的重围!” “遵命,徐将军!”贞德学着汉将的礼节抱腕施礼,“但我想说的是,徐将军能否把贞德女将军中的女字去掉?因为是男是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军这两个字!” “哈哈……” 徐晃面露尴尬之色,只能一笑了之,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将军遇见女人,同样有理说不清。自己乃是堂堂的三军主将,没必要与一个连汉语都说不清的女人斤斤计较。 安排好了救援将军岭的兵马,徐晃又对苏烈、卢象升道:“两位将军,你们二人各自率领一万人,轻装简行,连夜急袭沙岗贵霜大营,采用围魏救赵的策略,协助我等解孟良之围。” “得令!” 苏定方与卢象升一起抱腕领命,接过了令牌。 “还有我呢?”一身白衣的樊梨花起身请战,“你们不让贤妃娘娘出战,情有可原。我只是一介武将,公明将军可休要轻视于我!” 徐晃笑笑:“呵呵……我军兵力不足,在派出五万人马之后,已经不足两万。留给贤妃娘娘一万坐镇大营,另外留下八千人守卫合浦城,辛评、是仪两位大人都是文官,所以还要靠樊将军守城。” “那不行!”樊梨花的态度非常坚决,“守城是你们的本职,我与贞德将军是援兵。你可以留下苏将军或者卢将军守城,却唯独不能留我!” 见樊梨花说的坚决,徐晃无可奈何,与苏烈、卢象升商议了一番,只能留下卢象升守城,改派樊梨花与苏烈搭档,各自率兵一万,星夜偷袭沙岗贵霜大营,用围魏救赵的策略解将军岭之围。 军议完毕,各路人马连夜进军。 郭威率领八千重装步兵在前,贞德手提十字枪,胯下一匹浑身长着云彩花纹的西域马,引领了八千骑兵在右,与郭威的前锋保持了五里左右的距离,这样既能前后响应,又能避免同时中伏。而徐晃则引领了一万五千马步混合兵团在右,与贞德的骑兵保持对称,逶迤向南,直奔将军岭而去。 救援孟良的兵马出营之后,苏烈与樊梨花各自率领一万人,以平行的阵势杀奔沙岗贵霜大营,人缄口马摘铃,任何人不许用火把,借着月色轻装急行。 汉军大营距离沙岗约有七十里路程,而到孟良被围困的将军岭则远了将近一倍,大约一百二十里左右,因此苏烈与樊梨花率领的两万人马率先抵达了沙岗。 此刻正是黎明时分,天空混混沌沌,将明未明。 北风吹来,绵延十余里的贵霜大营旌旗招展,一片安详,只有少数的贵霜巡逻兵打着呵欠,在寨栅中来回巡逻游戏。 “嘶……这形势不对啊?”苏烈在马上喃喃自语,“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既然敌军把孟良围困在了将军岭,一定会提防我们救援,为何却如此松懈?怕是多半有埋伏!” 樊梨花得了召唤,策马来与苏烈相见:“我军三千将士被困在将军岭,望眼欲穿的等待救援。我等既然已经逼近敌军大营,怎能轻易退兵,先强攻一番试探下虚实,再做决定不迟!” “那就强攻一番,探探虚实!”苏烈也没有更好的策略,颔首同意了樊梨花的建议。 敌将引诱孟良入围之后就已经占据了先机,挖了坑等着汉军跳,即便明知有诈也不能不跳;除非对孟良率领的三千人马不管不问,让他们自生自灭,否则就只能硬碰硬的打一场! 顿了一顿,苏烈又感叹道:“敌将用兵环环相扣,面面俱到,在引诱孟良入围,围点打援的同时,还不忘防备我军围魏救赵之策。这样的用兵之术恐怕不是裴元庆能做到的吧?” “管他是谁策划的,先探探敌军虚实再说!苏将军殿后,我先率部冲锋!”樊梨花留下一句话,拍马舞刀,当先率部冲锋。 在距离贵霜军大营一百余丈的时候,樊梨花勒马叱喝一声:“全军驻足,朝敌军大营放火箭!” 随着樊梨花一声叱喝,近万名汉军纷纷停下脚步,将提前准备好的火箭搭上弓弦,拉得如同满月,准备朝敌军大营怒射一通。 忽然一声梆子响,早有准备的贵霜士兵从壕沟里纷纷站起,朝汉军弓弩齐发,瞬间箭如雨下,射的汉军人仰马翻,无法靠前。 双方在晨雾中互射,但贵霜军有壕沟保护,伤亡不大,况且以逸待劳早有准备。一阵互飚箭雨之后,汉军中箭者至少两千左右,根本无法靠近贵霜大营,苏烈只能下令撤退。 看到汉军败走,王贲翻身上马,提剑督阵,率领着五六万贵霜军打开寨门,潮水般掩杀出来,贵霜军齐声呐喊:“无谋汉将,中了我家王都督的计策,还不快降!” 敌军势大,三倍于汉军,苏定方与樊梨花不敢恋战,挥兵向北败走,且战且退。被王贲、李秀成率兵穷追了十余里,折损了三千五百余人,幸亏穆桂英提兵接应,方才杀退了追兵。也不知道徐晃那边战事如何,急忙派遣斥候赶往将军岭刺探战况,再做决断。 (今天周一,剑客在此求下推荐票与月票,貌似好久没求了,有票的兄弟支持下,拜谢了)(未完待续。) 七百九十一裴元庆扬威 晌午时分,郭威率领的重装步兵率先抵达了将军岭周围。 放眼望去,只见百余丈高的将军岭上,不足三千人的汉军正望眼欲穿的等待援兵。 在郭威率领的汉军眺望他们的时候,这些被困的将士也看到了来援的同伴,顿时精神一振,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向山坡下突围,并大声的向来援的汉军发出警告“山下有埋伏!” 只可惜相隔太远,望山跑死马,虽然彼此都看到了对方,但至少相隔十里左右,山坡上将士们的大声疾呼,根本传不到来援的郭威军中。 状如将军醉卧的山坡下草木丛生,沟壑遍布,漫山遍野的草丛半黄半青,足足有半人高。山风吹来,树木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金灿灿的阳光照射下来,依稀能够看到刀光剑影,天空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将军,前方似有援兵!”副将马邈勒马带缰,大声的向郭威提醒。 郭威并不停留,手提三尖两刃戟纵马当先:“藩贼把我军困在岭上,围而不打,摆明了要用孟良率领的三千人马做诱饵,引诱我军入围。如今已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局面,三千将士被围,焉能不救?明知是火坑也要跳啊!” 在郭威的引领下,八千汉军以锥形方阵向前缓慢推进,但凡遇到稍高的山丘便乱箭齐发,试探一番,防止被贵霜军突然杀出,造成惨重的损失。 裴元庆率领三万人马在将军岭下面设伏,从山脚下向北绵延出五六里路,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藏匿在草丛树木间,看到汉军走的小心翼翼,知道汉军已有防备,当即下令全军冲锋,以优势兵力围剿来犯的汉军。 “将士们,随我杀敌!” 裴元庆一声虎啸。手提一对各重一百斤的八棱梅花亮银锤,翻身上马,当先冲锋。 三万贵霜军纷纷自草丛中现身,挥舞着刀枪长矛。跟在裴元庆身后漫山遍野的掩杀下来,很快的与汉军纠缠成一团,展开了血肉横飞的肉搏战。一时间人头乱滚,血肉横飞。 “吼嗬……吃我一锤!” 裴元庆连声怒吼,在乱军中好似虎入羊群。一双大锤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一百斤的亮银锤仿佛酒坛子一般大小,势大力沉,但凡被大锤击中者,几乎俱都口吐鲜血,脚步踉跄,无力再战。 裴元庆一阵冲杀下来,一顿饭的功夫就击毙了两百多名汉军,其中包括一名汉军偏将,两名校尉。在乱军中鹤立鸡群,无人能够与之争锋。 郭威在乱军中拍马舞刀,奋力厮杀,连斩五十余名贵霜士卒,但战斗力比起裴元庆仍然逊色不少。左冲右突之中,不意间与裴元庆狭路相逢。 “汉将受死!”裴元庆咆哮一声,奔着郭威兜头就是一锤,犹如泰山压顶,声势骇人。 “叮咚……裴元庆‘盖马’爆发,降低郭威武力1点。当前武力下降至89!”正在苍梧与众文武策划重要军事行动的刘辩突然就收到了系统提示。 “呃……难道合浦方向又爆发战事了么?”刘辩暗自皱眉,“不知战斗规模如何?如果小输一场倒是更有利于朕的计划实施,只是忘了提前通知徐晃、穆桂英,只能一切顺其自然了。小输一阵最好。赢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心念电转,刘辩又悄悄询问系统:“好像朕一直没有检测过这个绰号‘郭雀儿’的后周太祖的四维能力,遇见基础武力值高达102的裴元庆,怕是不妙啊!赶紧给朕检测下郭威的能力,看看是否还有救?” “叮咚……系统检测完毕,郭威——统率92。武力90,智力85,政治93.” 听了系统的陈述,刘辩暗自蹙眉:“后周太祖的能力比较全面,三项过90,智力也达到了85,算得上文武双全,但比起柴荣来似乎略逊一筹。更重要的是,裴元庆的武力高达102,还带着强力技能,弄不好郭威要被秒了!” 战场之上,人喊马嘶,杀声震天。 看到裴元庆双锤奔着头顶砸来,郭威急忙挥戟格挡。却不料裴元庆的双锤在半空中一分,一锤虚晃,另外一锤奔着郭威的坐骑扫了过来。 “咔嚓”一声颅骨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郭威的战马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已经被击碎头颅,栽倒在地,把猝不及防的郭威掀落马下。 “休要伤我主将!” 看到郭威危急,副将马邈绰枪杀到,意欲为郭威解围。 裴元庆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话音未落,裴元庆双锤横扫千军,正中马邈胸部,登时口吐鲜血,从马上跌落下来,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五脏破裂,当场毙命。 “吃我一锤!” 裴元庆一合击杀马邈,毫不停留的策马扑向跌倒在地的郭威,纵马猛撞,把刚刚起身的郭威重新撞倒在地,赶上一锤击中郭威的头盔。登时颅骨破裂,脑门流血,双瞳扩散,整个人无力的栽倒在地。 “大丈夫战死沙场,死得其所……”郭威圆睁双目,就此魂归九泉。 就在郭威被裴元庆击毙的时候,徐晃率领的右翼人马也遭到了韦昌辉伏兵的袭击,陷入了苦战,一边奋勇厮杀,一边派人联络郭威与贞德,要求全力向将军岭的山坡下面冲锋,接应被困的人马杀下山来。 左翼方面,贞德率领八千骑兵循着平坦的地势向前推进,比中路的郭威,右路的徐晃接战的稍微晚一些。 眼看距离将军岭越来越近,贞德奋勇当先,催兵急进:“将士们,加快速度,跟我杀到山脚下,接应被困的将士下山!” 忽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自面前的山坡上涌出数千贵霜士兵,把近二百辆带着狼牙的铁滑车推了下来,卷起一溜烟尘,吱呀呀的滚了下来。 庆幸的是,贵霜人打造的滑车比起当年高宠枪挑的滑车小了不少,看样子也就是三四百斤左右。但居高临下的俯冲下来,冲击力依然强大,八千骑兵冲的正猛,一时间无路可退,只能咬紧牙关硬扛。 贞德率军冲的正猛,没料到贵霜军突然推出了铁滑车,情急之下大喝一声:“哪位力气过人的将士站出来与我把滑车挑了?” 贞德话音刚落,对面的铁滑车就带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冲了过来,来不及多想,咬紧牙关,挥起十字枪奋力的挑起一辆滑车向旁边抛了出去。 “咣当”一声,这辆三百多斤的铁滑车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与另外一辆骨碌下来的滑车猛烈的撞击在一起,登时四分五裂散了架。 贞德来不及喘口粗气,又有铁滑车带着“吱呀呀”的声音滚到了马前,贞德一声娇叱,手中十字枪挥出,把即将碾到马上的铁滑车挑了起来,向旁边的一辆铁滑车狠狠的砸去。伴随着一声巨响,两辆撞击到一起的铁滑车登时破裂粉碎。 在贞德的鼓舞下,冲在最前面的汉军将士纷纷效仿,挥舞着手里的长矛马槊,奋力把铁滑车挑开。有的人成功了,也有的人气力不支,被铁滑车当场压死,还有的铁滑车冲进了马队之中,撞得汉军人仰马翻,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贞德连挑七辆铁滑车,惹得山坡上的贵霜军齐声惊叹:“哇喔……真是女汉子啊,这力气竟然如此惊人!” “呦呵……这娘们竟然是和我等一样的白色人种?却为汉贼效力,真是可恶,看我捉她回来献给摄政王请功!”贾巴尔在山坡上见了,催马提斧冲了下来。 忽然身后马蹄声起,一个身高八尺五寸,虎背熊腰,浓眉大眼,高鼻深目,留着栗色卷发的白人武将,骑着一匹藏青色的骏马,手提一杆西方长矛尾随着贾巴尔冲杀了下来。 “吃我一矛!” 这员虎将一声怒吼,手中长矛刺出,将猝不及防的贾巴尔刺于马下,翻身枭了首级,悬挂于马前。 然后大声的朝贞德高呼:“我的名字叫汉尼拔?巴卡,西方游侠,受了玄奘大师的指点前来投奔大汉国皇帝,却迷失了路途走到了贵霜。恰好贵霜征兵攻打交州,我便报名参军,于一个月前跟着贵霜援军来到交州,伺机而动。我从玄奘大师嘴里听过贞德女侠的名字,今日便将贵霜大将贾巴尔的首级当做见面礼!” 贞德喜出望外:“如此说来,你我都是同胞啊?请巴卡壮士助我冲开血路,救援被围的汉军下山!” “随我来!” 汉尼拔呼啸一声,拨马回头,重新杀进了贵霜军阵营。 贵霜军的二百多辆滑车已经全部用完,至少撞死碾压,让汉军自相践踏死了七八百骑,正待向山下冲锋。却被没想到这个叫做巴卡的百夫长突然反戈一击,并且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一合刺主将于马下,登时乱作一团。 与此同时,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叮咚……宿主连获两枚复活碎片,郭威被裴元庆击毙,贵霜武将贾巴尔统率91,武力87,被汉尼拔阵斩。宿主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上升到10枚!” 刘辩不由得在心中叹息一声:“唉……果然不出朕所料,郭雀儿死了,看来这一战赢的希望渺茫啊!倒是没想到汉尼拔竟然出现在了交州,难道西方人都是迷路党吗?”(未完待续。) 七百九十二卷土重来 咱有张良计,人家有过墙梯。 围魏救赵的计划失败,增援将军岭的人马又陷入了苦战,这让穆桂英心急如焚,翻身上马,决定不顾苏烈、辛评等人的劝阻率兵前往将军岭驰援徐晃,救被困的人马出来。 在出征之前,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贵霜军的兵力两倍于己,而且又占据了先手,以逸待劳,想要救出被困的三千战友,所要付出的代价只多不少。可能会远远大于三千这个数字,或者是五千,或者是一万,甚至是更多…… 但战争就是这样,谁都知道战争一定会死人,可依然有许多热血男儿为了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岂能因为会死人而眼睁睁的看着孟良全军覆没? 换个处境想想,倘若被困的是自己,而大军却在百十里之外作壁上观,见死不救,任你自生自灭,那时心中又是什么想法? 所以明知救援之路困难重重,但穆桂英及手下的众将士还是义无反顾的踏上了战场,但没想到的是贵霜主将的用兵手段竟然如此了得,调兵遣将,环环相扣,对汉军的策略洞若观火,步步占尽先机。 “将士们,跟着本帅奋力冲锋,就算只能救出一人,也要拼尽我们最后一丝力气!” 穆桂英头戴一双大红色朱雀翎,胯下犹如一团火焰的燎原火,手提雁翎刀高声疾呼,鼓舞士气。 “贤妃娘娘且慢,听我一言!”苏烈策马提刀拦住了穆桂英的去路。 穆桂英面露愠怒之色,厉声道:“苏定方,我现在是三军元帅,不是贤妃娘娘!不要再拿千金之躯的话语来软禁我,我在大营里如坐针毡,只有让我上战场厮杀才能痛快一些!” “元帅,我并不是要阻止你出战。”苏烈和颜悦色的劝谏,看得出穆桂英是性格刚烈之人,硬劝反而会适得其反。 穆桂英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一些:“那你要说什么?” 苏烈拱手道:“适才攻打贵霜军大营之时。微臣方才知道这次调兵遣将的并非裴元庆,也不是李秀成、韦昌辉……” “那是谁?”穆桂英这才平静了下焦躁的心情,静心问道。 “是王贲!”苏烈沉声答道。 穆桂英一惊:“贵霜军副都督王贲?他不是在郁林与霍去疾将军交手么,竟然悄悄来到了合浦?” 苏烈一脸钦佩之色:“是啊。这王贲玩的好一手声东击西之计,命副将在郁林打着他的旗号迷惑我军,而他却悄悄跑到合浦来出谋划策,把我们蒙在鼓里。” “早知敌军主将是王贲,我们就不该这么轻敌!” 穆桂英懊恼的摇摇头。若知道王贲亲自出马的话,就应该更慎重一些。敌将这一系列的策划很是高明,以裴元庆、韦昌辉、李秀成等人的水平是决计策划不出来的。 苏烈又道:“善谋者虚虚实实,兵不厌诈。王贲用兵神速,在贵霜国攻城掠地所向披靡,他一定会料到我军败退后会重整旗鼓杀奔将军岭救援徐公明将军,从而提前在路上预设伏兵,只要我军去将军岭救援,必中埋伏。” “但也不能不去救援徐将军吧?”樊梨花面色凝重的凑过来,插嘴说道。 “当然不能!”苏烈字字珠玑。肃声道,“我军再攻沙岗大营,必有所获!” “刚从沙岗大营败退,再掉头去攻?”穆桂英与樊梨花面面相觑,齐齐嘀咕一声。 苏烈胸有成竹的道:“对,卷土重来,再攻沙岗大营!王贲若是在去将军岭的路上设伏,沙岗大营必然空虚,我军趁其不备,一举杀入贵霜大营。放火焚烧,定然让王贲措手不及。” “妙计!”穆桂英忍不住被苏烈的分析折服,“论用兵之道,定方将军要胜出公明将军一筹!若这次能取胜。我一定会向陛下力保,让你单独统率三军。” 苏烈拱手拜谢:“多谢元帅抬爱,苏烈岂敢造肆!” 稍稍停顿,继续做出分析:“若是我军偷袭王贲大营成功,王贲必然率兵回援。若元帅执意出战的话,可在将军岭到沙岗的路途上设伏。以逸待劳,反杀王贲。” “妙计!”穆桂英对苏定方的缜密心思越来越佩服,“我发现苏将军的用兵才能直追李药师、岳鹏举啊,让你在徐公明手下做副将,倒是埋没人才了!” “呵呵……娘娘莫要折煞苏烈!”苏定方一脸的惭愧之色,“区区雕虫小技,岂敢望李征东、岳征西两位国之肱骨的项背,犹如萤火之光比之皓月,愧不敢当啊!” 现在也不是谦虚的时候,穆桂英也不啰嗦,当即兵分两路,一路卷土重回,杀奔沙岗大营。另外一路人马急行军赶往沙岗到将军岭的路途上埋伏,等王贲回师救援之时,再半路伏击。 出征之前,樊梨花却再次旧调重弹:“穆元帅,你是万金之躯,若有个闪失于军心不利!你若要执意出战,可与苏将军一道急袭沙岗大营,分给我一支兵马前去半路埋伏。” 穆桂英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一意孤行只能破坏团结,于军心不利,便颔首答应了下来。 当下兵分三路,苏定方与穆桂英率领一万五千人马急袭沙岗贵霜大营,樊梨花率领一万人前往将军岭到沙岗的半路上埋伏,伏击王贲率领的主力。命卢象升从合浦城出来坐镇大营,留下八千人守营,命辛评、是仪两位谋士率领五千人守卫合浦,与卢象升互为犄角。 斗转星移,天色已黑,两路大军依然厮杀不停。 听闻郭威战死,徐晃心中悲怆不已,奋力死战,向中间的军团靠拢,准备接管这支群龙无首的队伍。奈何韦昌辉拼死阻挡,让两军被分割开来,迟迟无法会师。 徐晃恼怒不已,在乱军中左冲右突,飞纵骅骝,厮杀了一下午,砍杀了数百贵霜军。恰好与韦昌辉狭路相逢,也不答话,各自提着武器厮杀在了一起。 “叮咚……徐晃‘天罡’发动,第一斧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0!” 徐晃一声怒吼奔着韦昌辉就是一招力劈华山,韦昌辉手中的镔铁枪一记“举火燎天”,硬生生的招架了下来。 “再吃我一斧!” 徐晃一声怒吼,手中的宣花斧向上横削,直奔韦昌辉的下颌,正是天罡三十六斧第二招,踢门牙。 “叮咚……徐晃第二斧发动,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我挡!” 韦昌辉怒吼一声,拼尽全力挥枪遮挡,金铁交鸣,火花四溅。 “逆贼受死!” 徐晃一声怒吼,第三斧雷霆万钧,接踵而来,奔着韦昌辉的耳门劈了过来。 “叮咚……徐晃第三斧发动,武力+7,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徐晃这一斧来的又快又急,胜过迅雷,快过旋风,韦昌辉挡开第一斧之后还没反应过来,大斧就凌空而来,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劈去了半边脸颊,划破了喉管,连惨叫都没发出,一跤跌下马来死于非命。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韦昌辉碎片1枚,当前拥有的碎片已上升到11枚!” 徐晃力劈太平军领袖,圣公将军韦昌辉,使得太平军士气大降,战斗力下降一半,纷纷后退,被徐晃趁机突破围堵,与郭威麾下的人马会合一处。 就在山下杀声震天之时,岭上的孟良也没有闲着,率领两千五百多人冲锋了几次,俱都被贵霜军阻截,难以冲出包围,但依然不肯泄气,断断续续的发起多次突围,响应前来救援的汉军。 “继续给我向前冲锋,哪怕山上只有一人,也要给我救出来!” 徐晃飞纵骅骝,挥舞着宣花斧,在乱军中收割着人头,督促会合到一处的汉兵奋力向前进攻,救援望眼欲穿的孟良所部。 乱军之中,裴元庆瞄着徐晃杀了过来:“徐晃休走,吃我一锤!” “叮咚……裴元庆‘盖马’属性发动,降低徐晃武力一点,当前武力下降至96.” “叮咚……裴元庆‘一鼓’属性发动,面对轻武器,第一锤武力+1,基础武力102,八棱梅花亮银锤+1,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徐晃不甘示弱,手中大斧凌空劈下,正是天罡三十六斧之“劈脑门”,“藩贼,还郭将军命来!” “叮咚……徐晃天罡属性发动,第一斧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99!” 锤斧相交,火花四溅。 裴元庆连声冷哼:“我的人头就在项上,有本事就给我摘下!” “看斧!”徐晃一声怒吼,大斧倒卷,奔着裴元庆的下颌袭来。 “叮咚……徐晃第二斧武力+5,当前武力上涨至101!” “脱手!” 裴元庆一声怒吼,手中双锤横扫,用出浑身之力奔着徐晃的宣花斧磕了出来,意图把徐晃的兵器击飞。 “叮咚……裴元庆第二锤武力+2,当前武力上涨至105!” 半空之中,徐晃手中黑黝黝的大斧犹如苍鹰搏兔,裴元庆的双锤好似双龙闹海,向着徐晃的大斧迎了上去。(未完待续。) 七百九十三活到老练到老 “铛”的一声巨响,金铁交鸣之声震动四野,擦出的火花犹如星辰闪烁。 裴元庆双锤力大,硬碰硬的情况下徐晃吃亏不小,五指被震得发麻,手中板斧几乎脱手飞出。 “再吃我一锤!” 裴元庆又是一声怒吼,手中双锤状如击鼓,奔着徐晃的脑门砸了下来,好似乌云压城,声势骇人。 徐晃不敢力敌,拨马四处躲闪,让双手十指稍稍恢复一些,再与裴元庆厮杀。 裴元庆双锤落空,恼怒不已,耻笑道:“无胆鼠辈,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敢不敢接我三锤?” 搭话之间,徐晃麻木的手指恢复了许多,当下一声怒吼砍出了第四斧——断马尾。 “叮咚……徐晃第四斧发动,武力+8,当前武力上升至104!裴元庆一鼓属性结束,武力回落至103!” 看到徐晃这一斧来的又快又急,裴元庆急忙挥锤格挡,却不料徐晃在半空里变了招式,喊一声“抹喉咙”,宣花斧一翻,锋利的斧刃,奔着自己的喉咙抹了过来。 “叮咚徐晃第五斧发动,武力+9,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嘶……这徐晃竟然越战越勇?”裴元庆大惊失色,急忙低头,堪堪闪过徐晃的第五斧。 “再接我一斧!” 看到裴元庆被杀的手忙脚乱,徐晃精神大振,咆哮一声,第六斧奔着裴元庆的马腿砍了过来。裴元庆慌忙招架,双锤使出全身力气,堪堪挡住了徐晃凌厉的攻势。 “叮咚……徐晃第六斧发动,武力+10,当前武力上涨至106!” “叮咚……徐晃第七斧发动,武力+11,当前武力上涨至107!” 徐晃的攻势犹如排山倒海,连续砍完两斧。第八斧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着裴元庆的脖颈砍了过来,带着呼啸的凉意,让人不寒而栗。 “叮咚……徐晃第八斧发动,武力+12。当前武力上涨至108!” 看到徐晃的大斧挥舞的虎虎生风,奔着脑门就飞了过来,裴元庆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在马上俯身躲闪。 饶是躲得够快,还是被徐晃的大斧擦着头顶发冠飞了过去。将裴元庆的盔缨斩落,吓得拨马就走,“裴爷我杀的累了,先喘口气再与你厮杀!” 裴元庆胆战心惊,拨马蹿到一边,喘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阵回头再与徐晃一决雌雄。这家伙的攻势又快又凌厉,容不得自己大意。 “叮咚……徐晃天罡属性发动完毕,武力回落至96!” “叮咚……裴元庆退出厮杀,盖马属性失效。徐晃武力恢复至97!” 见裴元庆退到远处,徐晃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天罡斧法到目前为止自己就练会了八斧,若裴元庆继续坚持下去,自己怕是就要落在下风了。 徐晃这边与裴元庆厮杀的惊心动魄,苍梧那边刚刚结束了军议的刘辩也替他捏着一把汗,听了系统的提示总算长舒一口气:“幸亏裴元庆怂了,要是在继续厮杀下去,徐晃的技能冷却之后武力下降至96,而裴元庆却有103的武力值。估计二十回合就能击败徐晃。” 不过,让刘辩感到兴奋的是徐晃竟然又在原先七斧的基础上领悟了一斧,这证明徐晃的武学天赋还没有用完,还有可以提高的余地。一个处在上升期的武将。无疑让人充满了期待,天知道徐晃在有生之年还能学会多少斧?刘辩对此表示期待! 裴元庆拨马躲闪了片刻,定了定心神,卷土重来,提着一双二百斤重的八棱梅花亮银锤来找徐晃复仇:“姓徐的,吃我一锤!” “是汉子的不要跑!” 徐晃不甘示弱。挥动五十六斤的宣花斧,与裴元庆再次互飚技能,重复了刚才对阵的一幕,杀的难解难分。 与此同时,右翼的贞德在汉尼拔的协助下冲上了山坡,杀的联军阵脚大乱。 因为有铁滑车助阵,所以这支三万人的队伍以太平军为主,战斗力比贵霜军逊色少,被汉尼拔临阵倒戈,把主将刺于马下,顿时军心涣散。 贞德率领七千多骑兵一阵猛冲终于冲上了山坡,扭转了颓势。利用山坡上较为开阔的地形向联军来回扫荡,逐渐的把骑兵的优势发挥了出来,杀的贵霜军节节败退,阵脚大乱。 贞德在乱军拍马舞枪,斗志昂扬,在她身后背了一张三角形旗帜,纵马驰骋的时候迎风招展,英姿飒爽。 旗帜的底色是白色,周围镶绣了金光闪闪的金边,旗帜上绣着一柄形似十字架的佩剑,辅以蓝色的鸢尾花。在贞德驰骋的时候,黄白相间的旗帜与贞德的金发一起在风中飘扬,当真是超尘脱俗,洒脱飘逸。 汉军骑士虽然不知道贞德的三角旗蕴含着什么寓意,但跟随着这位骁勇善战的金发美女冲锋陷阵,却是士气高昂,胆气横生,一个个精神抖擞,战意十足。所到之处,枪刺刀砍,惬意的收割着异族的人头。 贞德手提十字枪与汉尼拔并肩冲锋,所到之处枪花翻飞,不时的夺走贵霜将士性命。冲杀之中正遇太平军将领韦力,也是韦昌辉的族弟,双方各不搭话,刀枪相交,战成一团。 厮杀了五六回合,贞德卖个破绽,韦力一刀落空,身体与贞德擦肩而过。 电光火石之间,贞德反手从旗帜上拔出佩剑,却是把旗杆当做了剑鞘,里面暗藏着一柄锋利尖细的西方佩剑,关键时刻总能助贞德取人性命于不备。 “吃我一剑!” 随着一声娇叱,寒光一闪,韦力人头落地。 贞德剑斩敌将,斗志更加旺盛,收剑归鞘,十字枪一招,大声疾呼:“儿郎们,随我冲锋,将军岭就在眼前,杀到山脚下救出被困的兄弟!” “叮咚……系统检测到贞德隐藏属性‘圣女’发动,旗帜到处,追随的士兵斗志上升,部分人有几率增加1点武力,冲锋时自身统率+1,武力+1.” “叮咚……系统检测到贞德第二属性:重骑——统率重骑兵冲锋的时候,统率+2,武力+2,智力+5。所率部队士气上升,移动力上升,阵型不易被冲乱!” 看到贞德如此骁勇,汉尼拔不甘示弱,连声怒吼,手中长矛连续刺杀了数十名联军士卒,所到之处尽皆披靡,一边冲锋一边向贞德竖起大拇指夸赞:“噢噢……贞德将军这风采真是让人着迷啊!也只有我们西方的女人才有这种让人心驰神往的魅力吧?” 贞德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手中的屠戮却没有停下,一枪将迎面冲过来的黑皮肤贵霜士兵透胸刺倒,大喊道:“巴卡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大汉朝的穆桂英元帅,樊梨花将军武艺都在我之上,等你见到她们的风采之后就不会这样说了。巾帼不让须眉,天下女人都一样,不分西方东方!” 汉军骑兵冲上了山坡,纵横驰骋势不可挡,联军抵挡不住且战且走,慢慢的包围圈被成功穿透,贞德奋力厮杀,大声的朝山上的孟良等人疾呼:“还不快点下山,难道要等着轿子来抬你们么?” 眼见包围圈被洞穿,孟良兴奋的不停嘶吼:“吼吼……儿郎们,俺孟良早就说过,我是有福之人,穆元帅绝对不会弃我们于不顾的!有贞德将军这么骁勇的巾帼英雄,我们大汉一定会获得最终胜利!” “行了,孟大嘴别贫了!”贞德挥枪冲刺,大声催促孟良,“快点率兵杀下山坡,回去还不知道穆元帅怎么处置你呢!” 孟良闻言大倒苦水:“我的娘哎,俺带着这么一支队伍在重围之中宁死不降,坚持了两天两夜,竟然还要处置俺?这合适么?” 尽管嘴里不停的嘟囔,但孟良手里却没闲着,挥动两柄板斧,奋力冲杀,率领着剩下的一千八百多人冲下了山坡,慢慢的与贞德的骑兵会合到一处。然后掉头向北,由贞德与汉尼拔突前,孟良殿后,并且派人通知徐晃,鸣金收兵,向合浦撤退。 “吼吼!” 乱军之中,一串雄壮的呼喝声由远及近,孟良急忙扭头看去,登时吓得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一匹花白丑陋的高头大马,驮着一个身高超过了一丈三的巨型大汉,手里提着一对各重一百二十斤,在火把照耀下发出金灿灿光芒的铜人,左右冲杀,所到之处,尽皆披靡,杀的汉军后部阵脚大乱。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翦麾下的头号卫士阮翁仲。王翦前些日子看了交州的战报之后,便提笔给儿子王贲写了一封书信,命阮翁仲千里迢迢来到贵霜送信,亲手交给王贲,恰好在今夜抵达合浦,便拎着一对黄金铜人加入战团。 “他姥姥的,这家伙竟然长得像一根柱子,也不知道怎么从娘胎里生下来的?只是这面目实在丑陋,比俺孟良还要丑陋,风紧扯呼!”孟良被阮翁仲的气势所慑,不敢恋战,拨马就走。 阮翁仲好不容易撞见一员大将,自然不肯舍弃,催马紧追:“汉将休走,过来与我一决雌雄!” (最后推荐一本历史类的召唤小说,书名《隋唐之乱世召唤》,在我的书页就有直通连接,感兴趣的兄弟可以看看)(未完待续。) 七百九十四李元霸已死,有事烧纸! 被一个身高超过李元霸的怪人追赶,孟良吓得几乎要尿裤子。 “大猩猩别追我,孟爷我认输了,你是雌我是雄,不用决斗了!”孟良一边逃命一边扭头朝阮翁仲喊话,希望这个犹如巨猿一般魁梧彪悍的家伙能够放自己一马。 “哇呀呀……你个黑炭头,竟敢侮辱阮某?” 见孟良逃得飞快,阮翁仲本来还打算放他一马,没想到这家伙胆量虽小,嘴皮子却不肯饶人,顿时勃然大怒,一双大长腿猛地一夹胯下坐骑,全力追赶孟良,誓取他的项上人头回来。 “哎呦……这大猩猩竟然还听得懂大汉官话?” 孟良心中叫苦不迭,本来是下意识的乱喊了一通,没想到让这人猿般的家伙受了刺激,追的更猛。 阮翁仲一丈三的身高,五百多斤的体重,寻常的战马根本驮不动他,因此胯下的坐骑也是贵霜国屈指可数的良驹,乃是由嬴政亲自赏赐,名字叫做“一字板肋癞麒麟”。虽然模样长得丑,但四条腿又长又粗,奔跑起来犹如风驰电掣,脚力远胜孟良的坐骑,眼看着就要追上。 “黑炭头受死,老子要让你变成黑肉饼!” 阮翁仲一声咆哮,右手举起一百二十斤的黄金铜人,就要把孟良抡成肉饼。 “叮咚……阮翁仲临下属性爆发,对战孟良。自身高度一丈三尺二寸,孟良七尺三,故此降低孟良6点武力,下降至75!” “叮咚……阮翁仲‘蛮力’属性爆发,自身武力+5,武器+1,坐骑+1,基础武力98,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刘辩刚刚结束军议,在埃及艳后的伺候下喝了一碗清茶润润喉咙。突然就听到了阮翁仲的名字,不由得吃了一惊,“不好,阮翁仲竟然从贵霜国内跑到交州来了。有他与裴元庆两大猛人坐镇,徐晃那边怕是要吃亏!” “更让人揪心的是孟良的武力被下降到了75,而阮翁仲的武力却飙升打了105,将近30点的差距,这是追上就被秒成渣的节奏啊!” 虽然刘辩不知道这场战事怎么引起的。但有孟良这个逗逼在,估计脱不了关系。但毕竟人家在给自己卖命,刘辩又替孟良揪心不已,好像这是自己听系统提示的最高武力差的对决,30点的差距,完全就是大人欺负小孩,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级的,看来孟良凶多吉少了! “呔……那番将休要猖狂,齐爷在此!” 阮翁仲正要手起铜人落下,把孟良砸成又黑又粘的肉饼。猛然就听到了一声雄壮的吆喝,急忙勒马带缰,扭头察看,孟良趁机蹿出数丈,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性命。 阮翁仲与孟良一起看去,只见对面来了一个身高七尺,体型略显臃肿,粗脖子,大脑袋,满脸虬髯。乍一看像个伙夫的家伙。 “你……你是大国?” 孟良又惊又喜,喜得是遇见了多年不见的发小齐国远,惊的是齐国远的武艺比自己还草包,在这个贵霜大猩猩的面前那不是白白送死么? 真是一对好基友。难道老齐是来给自己陪葬的么?想到这里,孟良心中莫名一阵感动。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隋唐时期的瓦岗山逗逼齐国远,在一年多前被甄宓的魅力爆表,与孟良同时出世。孟良出世后植入的身份成了孟珙的兄弟,而齐国远植入的身份则是江湖游侠。 但在表面的身份之下。系统还给这两个同时出世的逗货植入了一层关系,那就是两个人都是绛州同乡,自幼一起习武长大。后来黄巾之乱大起,孟良跟着孟珙参军,而齐国远则被裹挟做了黄巾军,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当然,这一切只是系统给两人植入的记忆,让他们不至于怀疑人生,但在二人的心里却就是同生共死的发小,比亲兄弟还要亲。 后来黄巾起义失败,齐国远落草为寇多年,辗转打听到孟良跟着孟珙为刘辩效力,遂前往金陵寻找基友。却听说孟良已经跟着穆桂英出征交州,遂千里迢迢来到合浦寻找发小,惊闻孟良被困在将军岭,便毫不犹豫的前来救援,恰好在乱军中撞见阮翁仲穷追孟良,遂在紧要关头挺身而出,吆喝了一嗓子。 “什么大国小国?” 听孟良喊自己的乳名,齐国远双眼圆睁怒吼一声,将手中的双锤举了起来,煞有介事的向阮翁仲及孟良自我介绍:“请叫我神威无敌天下无双征北镇南安东平西勇猛盖世车骑骠骑骁骑大将军!” “什么狗屁名号?” 尽管命悬一线,但孟良还是被齐逗逼给逗笑了,你特么的是来给我送终的么?不被大猩猩砸死也要被你喜死了,这又臭又长的名号比老太婆的裹脚布还要长,你这脑洞到底有多大? 阮翁仲倒没有理会齐国远的名号,管你什么封号,反正都是对手,要么你死要么我活。在意的是齐国远手里的一双大锤。 “啧啧……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阮翁仲心中惊叹不已,有种头皮发麻,汗毛倒竖的感觉。 只见这个自称什么什么大将军的家伙手里提着一对黑黝黝发着银光的大锤,要说见识,阮翁仲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好汉,不说贵霜五十万大军中首屈一指,那也是最顶尖的存在,但却从见过如此震撼人心的大锤。 齐国远的锤子有多大?比一口水缸还要大! 按体积来计算,至少比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大五倍。李元霸的一只大锤重一百八十斤,两相比较,齐国远手里的一只大锤至少重逾千斤。更何况这家伙一手一个,简直闪瞎了阮翁仲的一双猴眼! 恐惧! 阮翁仲的心头突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都说霸王项羽千古无二,力能举鼎,神勇无双,虽蚩尤、恶来在世皆不能及,可对面的这个家伙竟然一手拎着一只千斤重锤,轻松自如,犹如闲庭信步。两相比较之下,什么霸王、蚩尤、恶来,简直都不值一提! 看到阮翁仲的反应,孟良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齐国远的一双大锤上,同样被吓了一跳,“我日!这龟儿子得了仙人嫡传,还是得了旷世奇遇,学了武学秘籍,这大锤也太夸张了吧?” “小良子,本将命你快滚!”齐国远叱喝一声,向孟良挤眉弄眼,“快滚,你擅自行动,惹下大祸,赶紧回去领军棍!” 看到齐国远的表现,孟良这才恍然顿悟,一下就猜透了齐国远这双大锤里面的玄机。 早就说了嘛,这小子自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被自己吊打,怎么突然变身成了天神下凡的猛将,一手一个千斤大锤,还以为得了什么奇遇,原来是在耍江湖把戏,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不滚,我在这里陪神威无敌……盖、盖、盖世无双车骑骁骑骠骑大将军共同进退!” 故友挺身而出搭救自己,孟良不肯舍下发小逃命,那样实在不够义气。想要帮齐国远鼓吹一番,绞尽脑汁也没能记住齐国远那又臭又长的名号。 齐国远又气又怒,心道你小子逞什么英雄,要不是老子挺身而出,你老婆此刻已经守寡了。老子既然让你走,就自有脱身之计! “快滚!”齐国远双眼圆瞪怒吼一声,“再不滚,老子就一锤砸死你!” 看齐国远怒极,孟良只好策马远去,三步一回眸,五步一回首,不知道齐国远如何脱身?万一故友因自己而死,这辈子自己甭想再安心了。 面对着比自己更加变.态的牛人,阮翁仲无暇顾及孟良,攥紧了手里的一双黄金铜人,与齐国远隔着五六丈相互对峙,这一刻阮翁仲的手心竟然见汗。 “报上名来,本神将锤下不死无名之鬼!” 比起一脸紧张的阮翁仲,齐国远则镇定自若了许多,多年在贼窝里的忽悠生涯,已经让齐国远的演技出神入化。 阮翁仲在气势上输了一筹,听到齐国远的喝问,竟然不自觉的报上了姓名:“阮翁仲是也!” “小阮啊!”齐国远咳嗽一声,慢条斯理的喊了一声。 “小软?”阮翁仲又惊又怒,这是在调戏自己么? 齐国远却是一副大家宗师的风范:“我从来不肯倚强凌弱,更不肯以大欺小!” “倚强凌弱,不见得吧?谁强谁弱,还不一定!”阮翁仲虽然输了气势,但不肯输了面子,壮着胆子争辩道。 “哼哼……”齐国远冷笑一声,“李元霸,知道么?” 阮翁仲很诚实的回答:“略有耳闻,听说是唐国第一猛将,打遍天下未逢敌手!” 齐国远再次冷哼一声:“那是因为没有遇见本将,我现在很郑重的告诉你,李元霸已死!” 阮翁仲再次变色:“李元霸死了?被你杀死的?” 齐国远举起手中一对水缸般的大锤,煞有介事的道:“正是!一个月之前,我与李元霸在幽州狭路相逢,不过一个回合,那李元霸就被砸成了肉酱,从今以后世上再也没有李元霸这个人了,你要是想见他就给他烧点纸吧!”(未完待续。) 七百九十五苏王斗法,棋逢对手! 李元霸之名威震天下,从大汉到贵霜,再到安息,最后再到罗马,到处都流传着他的神勇。 阮翁仲也不例外,对李元霸如雷贯耳的名声早有耳闻,自忖凭自己的能力也是有所不及,唯一超过李元霸的就是个头超出一尺。没想到李元霸竟然死在了这个什么什么大将军的手下,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这一刻,阮翁仲的内心竟然弥漫出一股悲哀,但却不肯坠了颜面,正色道:“李元霸死在你手上又如何?你能杀得了李元霸,不见能杀得了我阮翁仲!” “哈哈……”齐国远大笑一声,露出骄傲的神色,“你这种角色不配我出手!” 阮翁仲咬牙切齿,手中奇特的独门兵器一错,就要上前厮杀:“士可杀不可辱,今日唯死而已!” “且慢!” 齐国远怒喝一声,把手中的双锤缓缓举起,对阮翁仲道:“你若是能够挥动本将的双锤,我便认输!如若无法举起,你便认输,如何?” 在齐国远的忽悠之下,此刻阮翁仲的大脑有些混乱,来不及多想便答应了下来:“也好!” 齐国远策马上前几步,缓缓的把手中各自重一千斤的大锤放在地面,继而后退几步,示意阮翁仲上前:“你来试试!” 看到齐国远主动把双锤放在地上,阮翁仲竟然不敢趁机进攻,反而以为齐国远这是艺高人胆大,稳操胜券的表现,当下提了一双铜人,翻身下马,慢慢靠近了两柄水缸一般黑黝黝的大锤。 阮翁仲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铁锤,不敢贸然出手,而是围着铁锤走了一圈,寻找最佳的发力点。 说时迟那时快,齐国远突然策马向前,掠到了阮翁仲的癞麒麟旁边。纵身一跃,就跳到了这匹丑陋的坐骑背上,马虽然长得丑陋了一些,但跑得快就行。 “驾……” 齐国远双腿在马腹部猛地一夹。手中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臀上,想要策马狂奔。只要抢走了这大猩猩的坐骑,就不怕被他追上了。 “咴……” 但凡宝马都一身傲气,除了主人之外寻常凡夫俗子骑它都会遭到反抗。这癞麒麟也不列外,一声嘶鸣。人立而起,想要把齐国远从马背上摔下来。 幸好齐国远早有准备,紧紧的搂住了马脖子,才没有被掀下马来。当下自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在马屁股上捅了一刀,癞麒麟吃痛,发出一声痛哭的嘶鸣,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齐国远抢马只是瞬间的事情,阮翁仲反应过来的时候。癞麒麟已经蹿出去了七八丈,想要追赶已经不及,不由得大声怒骂:“你……你算什么高人?竟然偷我的马匹?” 齐国远阴谋得逞,脸上笑开了花,头也不回的大喊一声:“老子用双锤换你的丑马,何来偷盗一说?这双大锤留给你做个纪念,以后长点心!” 眼看着齐国远骑着自己的坐骑越走越远,阮翁仲怒吼一声,把手里的一对铜人奔着两柄黑黝黝的大锤砸了过去。只听“噗”的一声,两把大锤原形毕露。竟然是用纸糊的,遭到打击之后顿时瘪了下去,露出了两个大窟窿。 “哇呀呀……小贼,气死我也!” 阮翁仲气的仰天长啸。话音未落,一股白色的粉尘伴随着辣椒粉呛人的味道扑面而来。也亏着阮翁仲比寻常人高出将近一倍,才没有被灼伤双目,却依旧被呛得睁不开眼睛,急忙召唤左右“快给我弄一盆清水过来!” 就在齐国远缠住阮翁仲的时候,汉尼拔、贞德率领的骑兵已经退下山坡与徐晃合兵一处。向合浦方向撤退。 大半夜的时间,裴元庆与徐晃打打停停,躲躲闪闪,互飚了几次技能,酣战了百十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贞德吩咐汉尼拔来给徐晃助阵,两大猛将联合,裴元庆登时招架不住,只能眼看着徐晃与汉尼拔殿后,率领汉军绝尘而去,朝合浦方向撤退。 裴元庆虽然骁勇却短于谋略,见韦昌辉在乱军中战死,此刻夜色漆黑,唯恐汉军在路上设伏,不敢穷追,便派出使者赶往沙岗大营征求王贲的命令,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夜色漆黑,犹如墨染。 苏烈与穆桂英率领一万五千人马轻装急行,人缄口马摘铃,全军不用一支火把,借着朦胧的月色朝沙岗急行军,于夜间戌时悄悄逼近了贵霜大营。 果然不出苏烈所料,王贲与李秀成杀退汉军之后,王贲判断汉军很快就会前往将军岭救援徐晃;当即兵分两路,亲自率领四万精锐急行军赶往合浦到将军岭的路上设伏,准备再次伏击苏烈,并命李秀成率领两万七千战斗力相对较弱的士兵镇守大营。 成功的杀退了汉军的劫营,贵霜军逐渐滋生骄傲之心,再加上昨夜鏖战了一宿,天黑之后许多士卒早早的进入了梦乡,各个营帐鼾声四起。 李秀成素来爱兵如子,而且判断汉军劫营吃亏之后不敢再来,一定会集中力量增援将军岭。因此也没有勒令士卒加强戒备,而是任凭许多将士入睡,养精蓄锐明日再战,只留了少数兵力在大寨周围巡逻。 “全军冲锋!” 当慢慢的逼近贵霜大营一里左右之时,穆桂英一声叱喝,胯下燎原火一声嘶鸣,犹如离弦之箭般射出,挥舞着雁翎刀当先冲锋。挑开鹿角,跨过壕沟,砍开营门,招呼将士们大举进攻。 看到皇帝的女人如此骁勇,汉军各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发出震耳欲聋的杀声,潮水一般涌进了贵霜大营,挥舞着大刀冲进营帐,砍杀尚在睡梦中的贵霜军与太平军士卒,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就在穆桂英率军冲开贵霜营寨北门的时候,苏烈也拍马舞刀,冲开了贵霜军东门,一边放火烧营,一边奋力掩杀,与穆桂英遥相呼应,左右夹击,杀的联军鬼哭神嚎,乱作一团。 李秀成刚刚打了一个盹,就听到营寨中杀声震天,不由得大惊失色:“不好,汉军竟然卷土重来,被杀进大营了!” 李秀成一边披盔挂甲,力争稳定军心将汉军驱逐出营寨,一边派遣了使者快马加鞭赶往将军岭向王贲增援,通知他后院失火的消息。 使者前脚刚走,手提点钢枪的李秀成引领了数百亲兵大声疾呼:“将士们不要惊慌,镇定下来列队反击!汉军兵力不足,不足为惧,切莫自乱阵脚!” 人喊马嘶声中,穆桂英拍马杀到,直取李秀成。 战无三合,穆桂英卖个破绽,李秀成一枪刺空,被穆桂英轻舒玉臂抓住绶带从马上提了下来,喝令左右“来呀,把这太平军匪首李秀成给我捆了!” 留守的联军以太平军为主贵霜军为辅,而且都是老弱病残,战斗力强悍者已经分别被裴元庆、王贲多次遴选后挑走了,因此战斗力打了不少折扣。 此刻猝然遇袭,主将李秀成又被生擒活捉,黑夜里不知来了多少汉军,更有许多士兵在睡梦里就被砍死或者被奔跑的自家士卒踩踏致死。不过一个时辰的掩杀下来,两万八千多联军至少阵亡了万余人,汉军大获全胜,士气如虹,趁机放起大火,焚烧贵霜大营。 王贲率领了四万人马正在合浦到将军岭的路上设伏,本以为吃定了苏定方,左等右等迟迟不见汉军踪影,不由得暗叫不妙:“嘶……汉军迟迟不来,肯定不可能置徐晃军于不顾。莫非料到我在此伏兵,他却反其道而行之,故技重施,再次偷袭我军大营?” 一念及此,王贲急忙派了心腹快马加鞭返回沙岗大营,把情况火速报来。 王贲的心腹刚刚走到半路就与李秀成派来的使者狭路相逢,问明缘由后急忙一起来禀报王贲:“都督,大事不妙,一个多时辰之前,汉军卷土重回,杀进了我军大营,放火掩杀,我军阵脚大乱,死伤无数。李秀成将军正在苦苦支撑,请都督速速率兵回援!” “啧啧……苏烈有两下子啊!” 听了使者的禀报,王贲并没有慌乱,表现出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大将风度,反而对苏烈的用兵之道赞不绝口,“水无常形,兵无常势,虚实相间,这苏烈是个出色的对手,战胜这样的敌将才值得骄傲!” 副将古斯塔夫拱手道:“请都督下令紧急救援大营,末将愿为前锋!” 王贲略作思忖,就摇头否决:“不不不……我们现在有三条路可走,回兵救援沙岗大营乃是下下之策。” “都督何出此言?”古斯塔夫一脸大惑不解,“镇守大营的将士都是老弱病残,李秀成也不过一介匪酋,怕是扛不住苏烈的猛攻。万一大营被烧,咱们可就无处栖身了!” 王贲翻身上马,抚须道:“不置之死地安能后生?苏烈用兵有方,既然敢卷土重来,再袭我军大营,必然已在路上预设伏兵,我军若回头增援沙岗,必中埋伏。回援沙岗大营,乃是下下之策!” “中策与上策呢?”古斯塔夫继续追问。 王贲马鞭朝北方合浦城一指:“在此按兵不动,继续伏击徐晃乃是中策。汉军全力出击,巢穴必然空虚,我军向北直捣合浦,焚烧汉军大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上上之策!”(未完待续。) 七百九十六死罪虽免活罪难饶 夜幕苍茫,月色朦胧。 王贲得知苏烈再袭沙岗大营,不但不回兵救援,反而以苏烈之道还治苏烈之身,下令全军朝合浦疾行,急袭五十里外的合浦城与汉军大营。同时派使者赶往将军岭,通知裴元庆不必返回沙岗大营,紧急赶往合浦城下增援,争取一鼓作气拿下城池。 四万贵霜军灭掉火把,人缄口马摘铃,卸掉包袱,跟随着王贲轻装疾行,用了两个时辰悄悄出现在了合浦城南五里左右。 与守卫沙岗大营的李秀成差不多,守卫汉军大营的卢象升与守城的辛评、是仪俱都犯了轻敌大意的错误,猝不及防之下被联军一举杀到眼皮底下,才慌忙组织防守。 “古斯塔夫,命你率领一万人马火烧汉军大营,本督率领其他将士攻城!” 随着王贲一声令下,四万联军兵分两路,古斯塔夫挥舞着大斧率兵朝汉军营寨发起猛攻,而王贲则率领着六倍于守军的兵力猛攻合浦城池。 贵霜军来的太快,汉军刚刚列开阵势,古斯塔夫率领的一万人马就杀到了寨栅门前。卢象升全副披挂,指挥汉军奋力抵抗,不让敌军冲进营寨。 两军在营寨门口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一时难分胜负,贵霜军不时的朝汉军大营攒射火箭,引燃了许多帐篷,这让卢象升不得不分兵灭火,根本抽不出兵力来增援城池。 “先登城墙者赏黄金千两,封侯爵!” 王贲一身甲胄,亲自击鼓助威,三万贵霜军士气大振,在十几名骁将的引领下,猛攻了一个时辰,终于有越来越多的士兵登上了合浦城墙,城池已经是唾手可得。 与守卫沙岗大营的贵霜军一样,合浦城里的五千汉军也都是战斗力相对较弱的士卒,而且辛评与是仪都是谋士。缺少压阵的猛将。在贵霜军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之下,慢慢的支撑不住,被砍断吊桥,打开城门。王贲策马提剑,率领着贵霜军潮水一般杀进了合浦城。 是仪刚刚下了城墙,逃跑不及,被王贲的亲兵团团围住,乱剑砍杀。辛评侥幸逃脱。率领两千多残兵败卒自北门仓惶撤退。 旭日东升冲破雾霭,战局也渐趋明朗。 苏烈、穆桂英偷袭贵霜大营成功,大获全胜,把沙岗十余里的贵霜老巢付之一炬,斩杀了一万五千多联军,并生擒了太平军六巨头之一的“仁公将军”李秀成,至此太平军的领袖全部退出历史舞台,就此画上句号。 而王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攻汉军大营与合浦城,一举攻克城池。并且与古斯塔夫左右夹攻,击败卢象升,同样放火烧掉了汉军营寨。 可以说这是一场互爆的战斗,但综合来说还是王贲占到了上风,毕竟拿下了重镇合浦。这座被裴元庆攻打了将近一年的城池,终于落入手中,从此之后便可以毫无阻碍的长驱直入,杀奔南海郡,直捣交州东部。 在将军岭方面,靠着汉尼拔的援手。以及贞德麾下骑兵出色的表现,汉军逆转颓势,成功突破埋伏,把孟良及剩余的一千五百人从山坡上救援了下来。但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郭威及七千将士的生命。 相比之下,以逸待劳的贵霜军并没占到优势,在三路汉军的协同作战下,贵霜军战死了上万人不说,就连太平军领袖韦昌辉也被徐晃阵斩,就此群龙无首。 徐晃、贞德引兵退走。到了半路方才得知合浦失守,苏烈与王贲互爆大营的消息,急忙派人联络各路人马,在射马镇附近聚集,商议对策。 晌午时分,各路人马陆续抵达,最先到来的是苏烈与穆桂英,半个时辰后樊梨花也率兵赶到,最后卢象升与辛评率领着残兵败卒从北方折了回来。 徐晃派人清点战损,这次大战总计折损了一万七千兵力,另外还搭上了郭威、是仪的性命;大营被焚烧了不说,就连合浦也丢失了,这让徐晃的心情格外沉重。 唯一的利好消息就是徐晃的粮草并不在合浦城内,而是囤积在相距一百里的连道县城,这让汉军不至于因为断粮而军心涣散。 “唉……某用兵无方,丢失合浦,愧对圣恩,当修书一封自请降职!”徐晃一脸惭愧,自责不已。 又向苏烈作揖致谢:“多亏了苏定方出奇策,两次偷袭贵霜大营,最终成功的焚烧了敌军老巢,斩杀了一万五千多贼军,才不至于让这场战役输的太惨。论用兵之道,晃自愧不如,愿以三军主将相让!” 苏烈并没有骄傲,反而有些惭愧,向徐晃还礼道:“公明将军言重了,我的计策也失算了。本想偷袭沙岗大营,引诱王贲回师救援,在半路里伏击贵霜主力。却不料王贲竟然兵行险招,选择不救沙岗大营,反而直捣合浦,以至丢失了城池与寨栅,苏烈怎敢居功?” 穆桂英安慰二人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两位将军休要自责!王贲乃是天下名将,在贵霜国所向披靡,又有裴元庆、韦昌辉等人辅佐,兵力多达十五万,两倍于我。在引诱孟良入围,占据先手的情况下,我军能够打成这样,并不丢人!” “唉……这事都怨我,是俺贪功中了王贲的诡计,请娘娘责罚!”孟良自知惹了大祸,当即跪倒在地请罪。 穆桂英杏眼圆瞪,头上的大红朱雀翎迎风狂舞,怒斥一声:“你还记得出营之时,本帅是如何叮嘱你的么?你的贪功之心害死了一万七千多将士的性命,害得合浦丢失,你的罪责百死莫赎!左右何在?给我把孟良推下去砍了!” “啊……真砍啊?”孟良吓得面如土色,一屁股坐在地上,“早知这样,俺还不如和那大猩猩拼个你死我活,死后也好落个壮烈之名!” “别啰嗦了,死的有骨气点吧!” 刀斧手对孟良贪功之举十分憎恶,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上前架起孟良,向远处走了十几部,就要把孟良枭首示众,以正军法。 眼看好兄弟就要身首异处,齐国远急忙跳了出来求情:“娘娘法外开恩哪,这王贲是天下名将,用兵如神,既然他存心引诱孟良入围,怎能幸免?就连你们齐心合力都没占到便宜,更何况孟良这个胸无点墨的大老粗?” 孟良在远处叹息一声:“唉……大国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郭威将军,害死了是仪先生,害死了一万七千兄弟!你就不该救我,让那阮翁仲砸死我,好歹还能落个战死沙场的美名,现在却要被砍头了,真是丢脸呢!” 徐晃跟贵霜打了两年多,知道阮翁仲乃是贵霜屈指可数的猛将,听了齐国远与孟良的对话,面色一变:“听你们这话语的意思,那阮翁仲也来参战了?” 听到阮翁仲的名字,齐国远急忙把刚被自己驯服了的“一字板肋癞麒麟”牵了过来,嘟囔道:“诸位看啊,别看这匹战马模样丑陋,但奔走如飞,是我从阮翁仲的手底下抢过来的宝马。愿以此马替孟良恕罪,请娘娘刀下留人!” 穆桂英有些哭笑不得,板着脸斥责一声:“胡闹,军法岂容你讨价还价?” 苏烈却对齐国远刚才的说辞感慨不已,向穆桂英拱手道:“贤妃娘娘,这位壮士说的也有道理,王贲用兵有方,谋略百出,我等群策群力都没占到便宜。既然他存心算计,就算孟良没有中计,也会有其他的将军被诱入圈套,这一战在所难免!” 贞德与汉尼拔一起替孟良求情:“在我们西方,孟良将军的行为最多算是决策失误,还够不上杀头之罪。要砍孟将军的头颅,这惩罚太重了!” 既然众将都为孟良求情,穆桂英便做个顺水人情,吩咐把孟良押回来:“死罪虽免,活罪难饶!这次不杀你,但八十军棍少不了,此刻正是用人之时,暂且给你寄下。待交州平定之后,再与你算账!” “谢天谢地,谢谢娘娘!”孟良喜极而泣,“谢谢公明将军,谢谢定方将军,谢谢贞德将军……” 孟良说着话抱着齐国远嚎啕大哭:“大国……我终于不用死了!” “一边去!”齐国远一下子推开孟良,一本正经的说道,“请叫我神威无敌天下无双征北镇南安东平西勇猛盖世车骑骠骑骁骑大将军!” “你怎么没被阮翁仲砸死?”孟良又气又怒,对齐国远吹胡子瞪眼。 徐晃却对齐国远怎么把阮翁仲的马抢来比较感兴趣,对于一个武将来说,在战场上坐骑就是第二生命。听说那阮翁仲的战斗力尤胜裴元庆一筹,而齐国远竟然能够从阮翁仲手里抢来战马,难道这齐国远的武艺深不可测? 听了徐晃的询问,齐国远又犯了吹牛的毛病,咳嗽一声,煞有介事的吹嘘道:“我这个人吧比较低调,平时不爱张扬,所以世人很少知道我的名字!那阮翁仲一个回合便被我震飞了武器,坠落马下口吐鲜血,要不是贵霜军救的及时,我早就把他杀了。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我只好骑了他的坐骑回来,既然徐将军感兴趣,便把这癞麒麟送给你好了?”(未完待续。) 七百九十七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呵呵……多谢齐壮士慷慨,君子不夺人所爱,你的好意徐晃心领了!” 听了齐国远的慷慨之言,徐晃微微一笑,向齐国远拱手致谢,婉拒了他的好意。 齐国远以为徐晃嫌弃这匹马丑陋,很认真的介绍道:“人不可貌相,马亦不可貌相!徐将军你别看这匹马长得不济,但奔跑起来那可是风驰电掣,绝非寻常战马所能相比。” 说着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双短腿,自嘲的笑笑:“要不是俺这七尺的身高,双腿短了一些,上马的时候不方便,我是决计舍不得把它送人的!” 徐晃解释道:“齐壮士你误会了,我已经有坐骑骅骝,追随我驰骋多年,不忍心舍弃,所以请齐壮士转增他人吧!” 齐国远只好又向苏烈拱手道;“苏将军,为了感谢你替孟良求情,这匹马就送给你了吧?” 苏烈平日里最重视自己的威严,对于穿着打扮,兵器甲胄很是讲究,虽然知道这匹战马是匹良驹,但外形实在丑陋,所以兴趣不大,同样婉拒了齐国远的好意。 “这可是我用一对四百斤的大锤换来的宝马,诸位怎能弃之如敝履呢?”齐国远摇摇头,大声的嘟囔起来。 抱怨是假,齐国远真正的目的是炫耀自己的“天生神力”,毕竟大锤没在眼前,如果齐国远咋呼自己的大锤一只就重达千斤,肯定没人相信,所以才打了个折扣,自称四百斤。等造出来的时候,眼见为实,自己就可以随便吹嘘了。 “四百斤的大锤?” 穆桂英及众将先是一惊,然后都露出了不屑之色,原来这家伙是个大忽悠啊,李元霸的双锤才三百六十斤,你竟然用四百斤的大锤。你当自己是蚩尤再生,霸王转世么? 齐国远的本意是炫耀下自己的本领,好讨个封赏,没想到牛吹得有点大。再说自己那么大的本事。怎么把武器给丢了呢?也怪不得别人不信! “我知道这件事情让人难以相信,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拥有天生神力!” 齐国远一脸真诚,煞有介事的替自己分辨,“我见阮翁仲被贵霜军救走了,便抛出大锤砸他。谁知道力气用的过火,一不小心丢到悬崖下面去了。所以我才说用大锤换来的宝马,诸位也别不相信,我不仅天生神力,而且会造兵器,几天之后我造一把大锤给你们看看!” 听齐国远说不小心把大锤扔到了悬崖下面,众人被逗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但后来齐国远煞有介事的说准备自己造锤,众人又有点诧异,难不成这其貌不扬的家伙真是奇人?就像这匹癞麒麟一样不可貌相? 孟良在旁边听齐国远忽悠。心里忍不住直犯嘀咕:“辛亏皇帝不在这里,要不然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改变大国这吹牛皮的毛病!” 穆桂英略作沉吟,朗声道:“齐壮士,你搭救孟良及我军有功,若是有意为朝廷效力的话,本帅封你个校尉可好?” “我这人好说话,大将军不嫌大,百夫长不嫌小!”齐国远很满足的答应了下来,“既然娘娘看得起我齐国远。我以后就为大汉朝效力了。” 贞德又上前一步介绍汉尼拔,说他是玄奘大师引荐来投奔朝廷的,是西方屈指可数的游侠,这次能够冲破贵霜军的滑车阵。也亏了他援手,所以请册封一个职位。 看到汉尼拔器宇不凡,身手矫健,而且阵斩数百敌军是众人亲眼所见,不像齐国远信口开河,口说无凭。这让穆桂英对汉尼拔非常器重,朗声道:“既然是来自西方的勇士,又立下了大功,本帅便暂时授予你偏将之职,待见到陛下之后再另行封赏!” “谢娘娘!”汉尼拔用西方语言道一声谢,并请贞德代为翻译。 孟良的事情就此定调,死罪饶过活罪难免,八十军棍暂且寄下。然后众将聚拢在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计划,是该向北死守连道县城,还是该向东一百五十里守住高凉,阻止贵霜军向东入侵南海郡? 忽然马蹄声起,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由远及近,在马上高喊一声:“御林军统领文成都拜见贤妃娘娘,陛下的圣旨送到!” 穆桂英与众将俱都一愕,想不到天子的诏书竟然来的这么快,急忙一起施礼接旨。从宇文成都手里接过了诏书,展开观看天子有何锦囊妙计? “爱妃与公明见朕圣旨之后,即刻诈败撤退,弃守合浦城池。向东据守高凉,给王贲放开一条北上的道路。待王贲入围之后再卷土重来,重夺城池,与霍去疾合截断贵霜军退路。至于如何引诱王贲入围,暂不透露,随时等候朕的飞鸽传书便是!” 穆桂英与众将看完天子的诏书之后,不由得苦笑一声:“呵呵……真不知道陛下及众智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命我们诈败弃守合浦,这下倒不用诈败了,被王贲拿下了合浦不说,还把我们的大营给付之一炬。” 就在众人叙话之际,宇文成都的坐骑忽然发出几声哀鸣,口吐白沫,四肢无力的瘫倒在地,浑身抽搐个不停。宇文成都大惊失色,急忙召唤军中兽医来救治,却被告知因为赶路太急,保护马掌的马蹄铁被磨穿了不说还伤及了马蹄角质层,以后怕是无法再驰骋沙场了。 刘辩本来可以飞鸽传书给徐晃下达命令,但忌惮裴元庆骁勇,怕自己麾下的将士们吃了大亏,所以派宇文成都快马加鞭赶到合浦,在送信的同时助徐晃他们一臂之力。 宇文成都领了任务,当即从端溪出发,日夜不停赶路,用了十五个时辰,狂奔五百多里路抵达了合浦,没赶上两军的大战不说,反而把跟随自己多年的坐骑报废了,当下又是心疼又是懊恼,连称晦气。 听闻宇文成都是御林军统领,天天陪伴皇帝左右,齐国远登时喜出望外,立即上前施礼相见,拱手道:“哎呀……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匹马是贵霜大将阮翁仲的坐骑,别看它长得不济,但四肢矫健,登萍渡水,穿山越岭如履平地。宝马赠英雄,小人就把这匹宝马赠送给文统领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但凡是武将,或多或少都对马匹略懂一二,这匹一字板肋癞麒麟虽然长得磕碜了一些,但身高体长,四肢粗壮修长,一看就是爆发力强冲刺速度快的上乘良驹。宇文成都在折损了坐骑的情况下,能够获得这样一匹宝马也算是个意外的收获。 “这怎么使得?”宇文成都虽然看上了这匹战马,但却没有忘了推辞,“若齐校尉实在不喜欢这匹马的话,你开个价钱,卖个我好了。” 齐国远大咧咧的一笑:“哎……文统领见外了,我齐某人说一不二,说要送给你自然就不会心疼。嘿嘿……日后文统领在陛下给小校美言几句,就算还了我这个人情了!” 宇文成都笑着施礼致谢:“既然齐校尉如此慷慨,文某便笑纳了!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赠马之恩!” 圣旨已经送到,战事也已经结束,宇文成都便不再逗留,辞别穆桂英、徐晃等人,翻身跨上癞麒麟,提了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向北返程而去。 既然刘辩已经制定了战略,穆桂英、徐晃等人只好率领五万多人马向北奔连道县城,取了贮存在县城内的八万石粮草,连夜向东进军,赶往高凉县城防御去了。也不知道刘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拭目以待,再候命令。 穆桂英与徐晃引领着五万多汉军向北奔连道县城而去,把粮食运出来再折返向东奔高凉,把合浦彻底的拱手相让。这让王贲松了一口气,一面出榜安民,宣扬贵霜的律法,一边设宴给众将庆功。 比起汉军一万七千人的损失来说,由于队伍中一多半太平军,仅仅只是被苏烈、穆桂英二次劫营,就斩杀了一万五千多人;再加上在将军岭战死了一万人,攻打合浦城及汉军大营又战死了六千余人,所以贵霜军折损的总兵力超过了三万两千人,接近汉军的两倍。 但对于王贲来说,那些战斗力低下的太平军就是炮灰,多死一点少死一点无足轻重,就算韦昌辉与李秀成一死一被擒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能够拿下重镇合浦,打通进攻南海郡的要塞,就已经达成了战略目标。 阮翁仲献上王翦的书信,决定在合浦住一夜之后,明日就启程返回贵霜国内。最近凯撒的动作越来越大,王翦准备调兵南下,剿灭凯撒,所以阮翁仲也不敢逗留。 王翦拆开书信详细的看了一遍,总结出父亲最重要的提醒就是:“戒骄戒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切莫贪功冒进,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哈哈……父亲多虑了!”王贲抚须大笑,一出手就拿下了重镇合浦,这让王贲志得意满“有我与蒙恬将军齐心合力,定然会全据交州,继而染指荆南或者扬州,重现我大秦昔日的荣耀!”(未完待续。) 七百九十八该收网了 交州的冬天短暂的如昙花一现,冰雪融化之后便开始春雨连绵。 刘辩带着孙膑、宇文成都、文鸯、尚师徒、马忠等人提兵三万离开苍梧,向东奔端溪县城,然后顺着云开山脚下的小道“秘密”南下,“准备”绕到怀安蒙恬大军的背后与吴起、诸葛亮前后夹击。 刚停了一阵的春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天黑的比往常早了一个时辰,一身甲胄的刘辩抬头望了望天空,喝令道:“全军就此安营扎寨,明日再行军!” 队伍找了一个开阔的地带支起帐篷,围起寨栅,屯驻了下来。炊事兵埋锅造饭,将士们吃饱喝足之后便各自回账休息,夜间的巡逻由尚师徒负责。 晚饭过后,刘辩与孙膑、文鸯在帅帐内看地图,讨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我们已经过了端溪六十里,但这云开山南北绵延一百五十里,我们需要再急行军一天半才能完全走出云开山。距离怀安蒙恬大营更是有四百里的路程,估计到了容县、玉林这一带,才会遇到周瑜的伏兵。”刘辩指着地图向孙膑与文鸯分析道。 作为刘辩策划多年的秘密计划,知道整件事情的不超过六个人,孙膑、孙武两大参谋最先帮刘辩分析了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而文鸯、宇文成都兄弟二人作为刘辩身边的侍卫长,需要来回传递消息,所以也知晓了整个计划的来龙去脉。 最后,在孙膑、孙武两大智囊拍板同意了刘辩的计划之后,刘辩才亲笔写了一封秘密书信,把整个计划通知吴起、诸葛亮,让他们做好准备,配合执行自己的计划,引诱蒙恬、周瑜深入,争取把贵霜军一网打尽。 除了这六个人之外,其他军团的主将,包括霍去病、徐晃、穆桂英、苏烈等人俱都被蒙在鼓里。原因只有一个。刘辩就是要让这场戏演的足够逼真,才能骗过蒙恬、王贲、周瑜等牛人。 文鸯双臂抱在胸前,听刘辩分析完之后,一脸担忧的道:“陛下。恕臣斗胆问一句,你就这么肯定周瑜一定会相信小乔的书信?” “一定会!” 刘辩放下地图,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踌躇满志的说道。 就在几天前,陈荣把小乔的书信送走之后。刘辩就知道自己这个挖了多年的坑,是时候填上了,这个策划了多年的计划是时候收网了。 腊月中旬,周瑜火烧猛陵粮仓,焚烧汉军十万石粮食,这是刘辩给周瑜吃的第一颗甜枣。当然这里面有一半是真,一半是沙土装进了麻袋,塞进粮仓充数,用以蒙蔽鼓舞贵霜军。 刘辩之所以这么做,目的有两个。一来让周瑜更加坚信小乔是在死心塌地的帮他,当然小乔的确已经为爱成魔,为了周瑜放弃了一起,只是被蒙在鼓里而已。 至于第二个目的,则简单的多,让周瑜成功的焚烧猛陵粮仓,给陷入战争泥潭的蒙恬与贵霜军注入一针强心剂,并提升周瑜的地位与威望,以便将来更好的让周瑜带着贵霜军跳进自己挖好的坑。 孙膑端起茶壶给刘辩斟满,笑道:“这周瑜也算出类拔萃的帅才。怎么对于男女之情,竟然如此看重?” 刘辩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总不能说因为在正常的历史中周瑜与小乔是一对相濡以沫的恋人,所以再次相逢后便水乳交融。爱的难舍难分。八九岁的小乔见到了风度翩翩的美周郎,便一见倾心,纵然五六年未见,却矢志不渝,所以周瑜才会百分之百的信赖小乔。 但刘辩却相信,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无法改变的。有些人只要相遇便会擦出火花。就像周瑜与孙策,就像周瑜与小乔,就像刘备、关羽、张飞,就算不能按照历史轨迹走,只要有朝一日相逢,定然也会成为莫逆之交,生死恋人。 当然,在刘辩的策划之下,关羽与刘备、张飞之间已经渐生嫌隙,这就另当别论了,属于外力作用破坏了他们的兄弟之情。 “呵呵……这可是朕策划了五六年的计划!” 刘辩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悠悠道来:“自从五六年前,听说小乔一直与周瑜暗通书信之后,朕便派出了陈荣假冒商旅,在小乔与周瑜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两人之间的书信往来并非一朝一夕,而是常年累月,并且是出自小乔的拳拳之心,女儿痴情,寻常人伪造不来,而且这些年周瑜利用小乔获得了许多有价值的情报,所以周瑜才会深信不疑!” “陛下果真是深谋远虑,孙宾佩服啊!” 一个人从五六年前就开始实施一个秘密计划,放长线钓大鱼,且不说能否成功,单单只是这耐心与远虑就足以让人佩服,所以听刘辩把计划道来之后,孙膑就毫不犹豫的颔首赞成,认为此计可行。 孙膑不知道周瑜到底有多么信赖小乔,但既然天子说的如此斩钉截铁,所以孙膑认为可以一试。而且就算周瑜没有中计,绕道偷袭蒙恬后方,与吴起、诸葛亮前后夹攻也是个不错的计划。 若万一真的成功了,那就是可彪炳青史的计划,足以载入教科书,比起当年白起全歼四十万赵军的战役也不遑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蒙恬、王贲都是贵霜名将,周瑜也是久经沙场,要让他们中计,比打败纸上谈兵的赵括不知困难了多少倍。 想到这里,孙膑忍不住偷偷瞄了刘辩一眼。 只见这个已经超过二十岁的天子胡须越来越浓密,脸上的帝王之气越来越浓烈,举手投足间霸气十足,言行举止间杀伐果断,刚柔并用,对百姓以仁义治国,对外地态度强硬,寸土必争。 “陛下生死关头崛起于乱世,重振朝纲,外御异族,内平诸侯。开科举,兴农业,统钱币,筑驰道,提人口,普文化,倡医学,广发明,善民生,拓疆土,这样的表现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皇帝!纵高祖、汉武、文景二帝也是不及,只要陛下再统一国内,灭掉其他诸侯,便可以超过秦皇、光武,成为千古第一帝王!” 望着英姿勃发,踌躇满志的皇帝,孙膑忍不住心生敬畏,在心底一阵感慨与赞叹。更让孙膑钦佩的是,这个皇帝不仅内政有方,而且还能亲自出谋划策,也能上阵杀敌,还能提笔赋诗,文治武功样样精通,怎能不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上马能横槊,下马能赋诗。提笔能治国,挥毫可安邦!”孙膑忍不住赞叹一声,“大汉有陛下这样的圣明君主,实在是万民之福!” 刘辩正在沉吟,听了孙膑的话哑然失笑:“孙卿何出此言?怕是要把朕捧杀了!” 孙膑笑着再次给天子斟满茶碗:“微臣跟着陛下已经两年有余,眼见得陛下越来越稳重,越来越威严,心中有感而发。” “时候已经不早,孙卿与建业回帐歇着吧!”刘辩语气中带着一丝歉疚,“距离贵霜军越来越近,明天是时候让吕恪穿上龙袍冒充朕了,待会儿你们离开之后,朕就会招他来聊聊!” 刘辩语气一转,叹息一声:“为了天下的安宁,为了早日驱逐蛮夷,只能让吕恪替朕送死了!但朕绝不会让他白死,只要大汉一天不亡,朕就会让他的子子孙孙世代享受荣华。” “吕恪的确与陛下生得九分相似,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来,更不要说周瑜的伏兵在远处看到了。但让吕恪冒充陛下,陛下去哪里?将士们见了你肯定能够认得出来,毕竟陛下的霸气掩藏不住,吕恪只是与陛下容貌相似而已,在气质上却是不及陛下万一!”文鸯在告退之前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刘辩早就有了准备,自袖子里取出一张郭靖的易容面具,麻利的戴在了脸上,对孙膑、文鸯道:“这是一位易容大师精心为朕制造的面具,你们现在还能认出朕么?” 孙膑与文鸯大吃一惊:“啊呀……世上竟然有如此鬼斧神工的面具?实在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陛下戴上这面具,即便站在吕恪面前,也无人能够认出陛下啊!”文鸯感叹不已。 孙膑却告诫道:“若周瑜对小乔的书信深信不疑的话,随时都有可能从道路两旁乱箭齐发,而目标一定会瞄准穿着龙袍的皇帝,到时候普天盖地的箭雨射下来,恐怕伤及陛下龙体,所以陛下必须远远的躲开。” 刘辩颔首道:“这个朕心中自有分寸,自明日起,孙卿、建业你们二人也乔装打扮成士兵,只让一些普通的将士陪伴在吕恪身边,以防不测!” 文鸯拍着胸脯道:“陛下放心,纵然箭如雨下,臣亦能毫发无损。有我陪伴在假冒陛下的吕恪身边,才能把这场戏演的更真,才更能迷惑蒙恬、周瑜!” 刘辩略作思忖,最终颔首同意了文鸯的请求:“如此自然更容易骗过周瑜,但建业你一路上必须小心警惕,切莫大意。一路车马劳顿,你们二人下去休息吧,朕派人召唤吕恪过来,与他闲聊一番!” “臣等告退!”孙膑与文鸯一起躬身作揖,退出了帅帐,各自回帐休息去了。(未完待续。) 七百九十九以假乱真 第一次见到吕恪的时候,刘辩有种前所未有的震撼,这世上竟然还有长得如此与自己相似之人? 那还是三四年前宛城闹瘟疫的时候,刘辩从死人堆里发现的这个名字叫做吕恪的少年,尽管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刘辩第一眼看到就被深深震撼了。 “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少年救活,朕将来有大用!”刘辩如是对李时珍、张仲景说道。 庆幸的是,这个叫做吕恪的少年并没有感染瘟疫,只是重症风寒,被东家丢弃到了大街上,两天不吃不喝,饥寒交迫之下虚脱昏迷了。 在奄奄一息中,少年被两大神医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也是祖上积德,命不该绝。之后被刘辩秘密收养在锦衣卫衙门,由李元芳、展昭等人悉心栽培,打算有朝一日推出来做自己的替身。 这个叫做吕恪的少年比刘辩年轻两岁,七八岁的时候被父母卖到宛城的一个大户人家做小厮。虽然容貌与刘辩有九分相似,但衣衫简陋,食不果腹,寻常的百姓没有几个能够亲眼目睹天子的真容,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想到这个小厮能有朝一日成为皇帝的替身。 自此之后,刘辩每次见到吕恪,感觉就像在照镜子。 只是这吕恪虽然与自己容貌相似,但才能与气质却是天壤之别,各项能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经过刘辩检测之后得出了如下四维——统率28,武力43,智力51,政治35。 完全一个普通凡夫俗子的水平,但正是这样才符合刘辩的要求。刘辩需要的是他以假乱真的容貌,而不是才能,如果这吕恪真有诸葛亮的智商,打死刘辩也不敢利用,万一真的弄假成真,被鹊巢鸠占了。自己岂不是比窦娥还要冤?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辩的计划越来越清晰,慢慢就有了拿吕恪做诱饵钓周瑜上钩的想法,一直在等待机会的到来。 自此之后。刘辩就给吕恪封了一个闲职,让他享受着优渥的俸禄,也算是买他性命付出的酬劳吧;只是吕恪智商不够用,一直蒙在鼓里,对天子的大恩大德感激的五体投地。 既然吕恪是刘辩的秘密替身。所以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刘辩把自己的人皮面具送给了吕恪一张,要求他平日出门必须以面具示人,若是泄露了秘密,定斩不赦。 吕恪的本性不坏,虽然小小年纪就被父母卖了做家丁,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年代很多百姓家里儿女多,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除了把儿女卖给大户人家之外。只能等死。 所以这吕恪现在有出息了,也没有忘记父母,时常把攒下来的俸禄托人送回家中,孝敬父母,改善家人的生活。这也让刘辩对吕恪的品性暗暗赞许,这才许下承诺,等吕恪死后善待他的家人。 战争是残酷的,身为帝王不能缺少仁慈,但更不能缺少冷酷。所以当牺牲一个籍籍无名的凡夫俗子能够换来巨大利益的时候,刘辩没有丝毫犹豫。欠这个少年的只能在他的亲人身上做出补偿了。 帅帐外面的春雨下的淅淅沥沥,敲打在帐篷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带着一张易容面具的吕恪得了召唤,戴着一顶蓑帽。小心翼翼的走进帅帐,躬身施礼:“小人参见陛下,不知深夜召唤小人来有何吩咐?” “坐!” 刘辩和颜悦色的伸手示意吕恪在御案旁边坐下,“不要拘谨,以后就要‘做’皇帝了,可不能再这样唯唯诺诺。应该拿出足够的霸气来!” “做皇帝?” 吕恪吓得面如土色,虽然藏在面具底下看不见,但他自己能感受到,手心也忍不住噙出汗水来。虽然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使命是冒充皇帝,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吕恪还是充满了紧张。 “对,从明日起,你就冒充朕假扮皇帝!”刘辩不动声色的强调了一遍,说着话拿起一件龙袍递给吕恪,“穿上它让朕看看!” “小人不敢!”吕恪吓得匍匐在地,磕头不止。 对于吕恪的表现,刘辩表示理解,弯腰把吕恪扶了起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一直让你担任闲职就是为了让你做朕的替身,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穿上了龙袍之后,你就是皇帝,要有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霸气,绝不能再唯唯诺诺。” 听了刘辩的鼓励,吕恪这才壮着胆子接过了龙袍:“那小人穿上试试?” “穿上让朕看看!”刘辩再次重复了一次。 吕恪努力的控制着颤抖的双手,穿上了这件金黄色的龙袍,整个人顿时变得威严肃穆了许多,只是眉眼之间还显得非常拘谨,和刘辩说的霸气差了十万八千里。 “啧啧……真像,太像了!” 望着身穿龙袍的吕恪小心翼翼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刘辩仿佛在对着镜子,忍不住连声称赞,“再把腰板挺直一些,对对……对……对,就这样,双手背负到身后,走路的时候迈的步子大一些!” 吕恪按照刘辩的指点在帅帐里模仿了一会,刘辩最后又拿出皇帝冕戴在吕恪的头上,打量了一番:“跟朕的相似度至少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咱们找人来试试,你到帅案后面坐了。” 身穿龙袍,头戴帝王冕的吕恪非常配合的在帅案后面坐了,按照刘辩的吩咐正襟危坐。这情形看起来有些滑稽,身穿龙袍头戴帝冕的人被吆来喝去,指挥的像孙子一样,这样的情景怕是不多见。 待吕恪坐定之后,刘辩拿起自己手中的郭靖面具戴在了脸上,在身上罩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袍,朝帐外吩咐一声:“侍卫何在?” 听到天子的召唤,在御帐外冒雨值夜的御林军大步走了进来,对着正襟端坐的吕恪施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嗯……?”吕恪一脸的窘迫,这个有何吩咐,天子没告诉自己啊? 旁边的刘辩咳嗽一声,故意把腔调拉粗:“陛下让你去把孙膑大人与文鸯统领唤来!” “诺!”御林军拱手而去。 御林军走后,刘辩向吕恪竖起了大拇指:“不错,这个御林军已经跟了我两年,依然没有发现破绽,可见你的容貌与朕有多么相似!” 吕恪想要起身,却被刘辩吩咐他继续坐着,自己在旁边站一会就行,从今夜就开始培养他的帝王气质。 “小人不解的是,陛下因何要小人冒充你?”吕恪小心翼翼的提出了问题。 刘辩微微一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在这里假冒朕吸引贵霜斥候的注意,朕却另外率主力大军走密径偷袭贵霜军。” “哦……小人明白了!”吕恪点点头,似懂非懂,却不知道自己在替刘辩走上黄泉之路。在吕恪看来,既然自己冒充皇帝,身边必然侍卫如云,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 片刻功夫,刚刚回到营帐准备入寝的孙膑与文鸯应召来到帅帐,一起对着吕恪施礼:“陛下召臣等来有何吩咐?” “嗯……”吕恪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看到吕恪的表现,孙膑与文鸯这才恍然大悟,一起把目光投向旁边戴着面具的刘辩,齐齐问一声:“陛下?” “呵呵……”刘辩笑着把面具摘了下来,“两位看看这替身如何?是否能够以假乱真?” “太像了,莫说周瑜、蒙恬,就是臣等若不是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只怕一时间也看不出端倪!”孙膑与文鸯不停的感慨,感慨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刘辩对文鸯道:“自今夜开始,就让吕恪在帅帐入寝,适应一下角色,次骞(文鸯)你要时刻陪伴在吕恪的身边。” “臣遵旨!”文鸯躬身答应了下来。 刘辩这才重新把面具戴上,收拾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对吕恪道:“今夜你在这里入睡就是了,做什么一切听从文护卫的吩咐,不可擅自做主。” “小人遵旨!”吕恪站起身来,躬身领命。 叮嘱完了,刘辩这才出了帅帐,拿着东西到文鸯的营帐入寝去了。孙膑也跟着离开,只留下文鸯与吕恪在同一个帐篷里休息。 次日,雨住云收,旭日东升。 刘辩早早的吩咐文鸯给吕恪准备了一匹白色的骏马,配上了华鞍金嚼,打扮的神采奕奕,远远搭眼睛一瞧,颇有几分刘辩追风白凰的神韵。 为了吸引周瑜伏兵的注意,刘辩又让文鸯给吕恪打起黄罗伞盖,御林军全部换上明亮的甲胄,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格外引人注目。 “全军拔营,向南急行!” 一身龙袍的吕恪按照文鸯的吩咐翻身上马,拔剑在手,下令全军继续顺着云开山脚下的道路向南进军,计划在四日左右急行四百里,绕到怀安贵霜大营的背后,与吴启、诸葛亮南北夹击,歼灭蒙恬的兵马。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三万人马挥军南下,尚师徒引兵在前,文鸯在中路保护着“天子”,而马忠则与刚刚返回的宇文成都殿后,刘辩和孙膑乔装打扮缀在队伍的后尾。此行的目的不求兵贵神速,只求周瑜能够在半途设伏,一举射杀大汉天子,才能让刘辩的计划继续实行下去。(未完待续。) 八百盖世奇功 绝龙岭位于容县东南八十里左右,属于云开山的支脉。 从远处眺望,这片山岭像一只俯卧在大地上的苍龙,有龙尾有龙爪,甚至丛林叠嶂的山岩仿佛片片龙鳞。但美中不足的是酷似龙头的山崖却有一处横断的豁口,猛一看就像被砍下的龙头,因此得名绝龙岭。 在半青半黄的草丛中正有三万贵霜精锐士卒蓄势待发,严阵以待的等候汉军到来,届时便乱箭齐发,送大汉朝的皇帝去西天极乐世界。 数日前,刘辩收到了小乔的书信,看完之后不由得欣喜若狂,仰天大笑:“哈哈……此乃天助我周瑜,让我成就无双功名!天赐良机绝不能错失,当用尽一切办法说服蒙恬将军出兵,在半路伏击刘辩!” 周瑜当即拿着书信去见蒙恬,施礼道:“据内线提供的情报,猛陵粮仓被烧之后汉军粮草告急。再加上西汉的朱元璋率领吕布、李广、杨大眼等人出长安奔汉中准备击败关羽,进逼襄阳,所以刘辩急于结束南线战事,打算出奇策走端溪过云开山,顺着崇山荒野南下,绕到我军的后方,与吴启、诸葛亮前后夹击我军。” 听了周瑜的话,蒙恬吓了一跳:“嘶……这汉朝的皇帝好阴险,竟然打算走险径包抄我军后路,要不是公瑾获得了情报,我军怕是要吃大亏。” “将军,此乃天赐良机,既然刘辩亲自统兵,我们便在半途设伏,送刘辩上西天。只要刘辩驾崩,汉军群龙无首,各军团各自为战,谁也不服谁,我们便能从中获利,各个击破,一举奠定胜局!”周瑜攥着拳头。信誓旦旦的分析道,这一刻从前英姿勃发,运筹帷幄的美周郎又回来了。 听了周瑜的话,蒙恬又有些犹豫。抚须沉吟道:“会不会这是刘辩的阴谋?” 周瑜拱手道:“将军,瑜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事千真万确。事实上,之前我军的情报全都是出自此人之手,包括刘辩出兵的时间。出兵的兵力及路线,还有戚继光水师离开金陵,这些重要消息都是出自我这内线之手。” “刘辩策划走云开山偷袭我军后背,肯定属于秘密军事计划,估计除了高级将领之外,普通的低级将校都不一定会知道风声,公瑾这内线为何能够如此手眼通天?知道这么机密的消息,这不能不让人生疑啊?”蒙恬手抚胡须,提出了疑问。 周瑜面带微笑,不无得意的道:“将军尽管放心。我这内线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刘辩的爱姬乔绾的亲生妹妹!” “啊……刘辩女人的妹妹会给公瑾你做内线?”蒙恬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瑜当即把自己和小乔的情缘向蒙恬叙述了一遍,为了保护自己的形象,周瑜也适当的做了一些点缀修饰。 比如把初次相见的小乔从九岁虚构成了十四岁,这样就可以避免自己诱骗萝莉少女的形象。又说自己与小乔山盟海誓,已经拜堂成亲,但卑鄙无耻的刘辩却拿着孙坚族人的性命威胁自己,要求把小乔送到江东,自己为了孙氏一族,所以才含泪与小乔分别。 小乔到了江东之后。虽然不能朝朝暮暮,却一直牵肠挂肚,朝思暮想。彼此之间的书信往来不断,自己这些年掌握的信息全都是靠小乔提供的。所以才能掌握汉朝最机密的军事动向。 “哦……原来如此啊!”蒙恬听完周瑜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不由得唏嘘不已,抚须道,“公瑾这一生能够得到这样的红颜知己,也不枉此生了!” 听了蒙恬的话,周瑜的脸上满满的骄傲:“不错。虽然刘辩君临天下,纵横捭阖,一路横扫诸侯!但在小乔的心中,他却永远及不上我,就算输了天下我也赢了美人芳心,此生纵死无憾也!” “哈哈……”蒙恬抚须大笑,“美周郎的魅力足以征服全天下的美人,这点本督毫不怀疑!但我要给你纠正的是,鹿死谁手尤为可知,公瑾你还没有输。我军只要能够拿下交州,在汉土站稳脚跟,我们便能以交州作为跳板,继而进军荆南,然后两路夹攻扬州,推翻刘辩的政权,夺回我大秦失去的天下!” “但愿有这么一天!”听了蒙恬的分析,周瑜心中的斗志又熊熊燃烧起来。 刚从日南郡回来的裴行俨站在一旁听完周瑜的故事,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阵绞痛:“怎么会这样?原来公瑾心中有最爱的女人,为什么从来不曾听你提起?” 若蒙恬能够听到裴行俨心里的话,一定会纠正自己的说法,美周郎的魅力不仅能够征服女人,还能征服男人,譬如裴行俨! 蒙恬继续说道:“若我大秦真的能够光复九州,再现始皇帝的丰功伟绩,我一定会向陛下……哦,暂时还不是,向我们贵霜的摄政王,向他为公瑾求封,让你裂土为王,世代荣耀!” “多谢将军提携!”周瑜闻言喜出望外,长揖到地向蒙恬道谢,“如果真有这么一日,瑜也想请嬴政大王追封伯符为王,他的一生都在与刘辩战斗。没有伯符残部的协助,将军在交州也不会轻松站稳脚跟。” “我会考虑。” 蒙恬微微颔首,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只是给周瑜开张空头支票,让他为大秦卖命而已,至于能否成功的封王,绝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浪费唇舌。 听了周瑜的话,裴行俨又是一阵心痛:“孙策死了两三年了,公瑾竟然还对他念念不忘?我对公瑾这么好,公瑾为何不能这样待我?这不公平!” “末将突然腹痛难忍,暂时先告退了!”裴行俨捂着肚子告退。 望着裴行俨落寞的身影,周瑜心中有些愧疚,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确够好,但……不提也罢! 裴行俨告退后,蒙恬与周瑜继续言归正传,依旧满腹狐疑的问周瑜:“这刘辩乃是九五之尊,难道真的敢冒险上阵,亲自统兵?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玄机啊?” “将军,请放心!”周瑜说的斩钉截铁,“近半年以来,瑜连克临浦、平山、安广等数县,大大小小连胜十余场,再加上火烧猛陵粮仓,这些情报都是出自小乔之手,从无纰漏。所以我相信这次也一定不会有错。此乃天赐良机,大秦复国,就在此一举啊!” 周瑜这半年以来的战绩的确傲人,对吴启连战连胜,把战线从交趾向东北推进了五百里,最艰苦的牯牛岭之战也是与吴启平分秋色,不分胜负。要不是诸葛亮的援军到来,说不定周瑜已经成功的拿下吴启的老巢怀安了。 虽然后来孙氏内部起了冲突,祸起萧墙,孙权一口气毒杀了周侗、周德威、伍云召等人,导致将近三万孙军倒戈,让周瑜元气大伤,精神萎靡。但这非战之罪,并不是周瑜在用兵之道上犯了错误,因此蒙恬对周瑜格外器重。 更何况周瑜恢复元气后便偷袭猛陵得手,一举烧毁了汉军十万石粮食,更是让蒙恬对周瑜越来越依赖。既能攻城又能野战,还能上阵亦能出谋划策,更重要的是还精通水战,这让蒙恬已经把周瑜视为左膀右臂,不可或缺的帮手,因此几乎对周瑜达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听了周瑜的请求,蒙恬抚须道:“不过,凭这小乔与你的关系,再加上之前的秘密联络,这个险值得冒一次!” 听了蒙恬的话,周瑜喜出望外,拱手道:“请都督拨给我一万五千人马,我一定会让刘辩死无全尸,以慰伯符在天之灵!” “不……此事干系重大,只要能够射杀刘辩,胜利就会向我们倾斜!所以本督打算亲自出兵,当然公瑾你也去,咱们便齐心合力射杀刘辩,立下这场盖世大功!”蒙恬向周瑜说道。 但凡是人,无论凡夫俗子,还是达官贵人,俱都有七情六欲,功名利禄之心,蒙恬自然也不例外。眼见得射杀大汉天子,这样前无古人后来者的丰功伟绩摆在面前,蒙恬怎能看着周瑜一个人独享,而不来分一杯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周瑜也没什么可说的,比起功劳周瑜更在乎杀掉刘辩,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事不宜迟,请都督下令!” 兵贵神速,蒙恬当即发出号令,从十几万贵霜军里面精心挑选了三万精锐士卒,尤其以擅射的弓弩兵为主,携带了大量的箭矢以及足够的干粮,跟着蒙恬、周瑜轻装简行,在夜幕中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怀安大营,向北奔云开山方向而去。 蒙恬与周瑜率领三万精兵昼宿夜行,穿梭在荒野崇山之中,用了两个夜晚的功夫赶了一百三十里路,进入了容县境内,最终看中了这块叫做绝龙岭的地方,遂在此设下天罗地网,静候刘辩入围。 (转眼就1月下旬了,有月票的兄弟们支持一下,另外还有全订的兄弟如果电脑登陆的时候点一下作者名字后面的标志就可以领取大神之光。还有很多兄弟几乎都有了免费的评价票,只要订阅够15块钱系统会自动赠送一张免费票,只能投这一本书,对其他书无效,绝大部分兄弟都不知道,有时间的话可以投出来,记得投五星评价票哦,你的支持就是作者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八百零一汉帝驾崩 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春雨过后阴云漠漠,冷风吹在身上时不时的让人打个寒颤。 北风吹来,绝龙岭半人高的草丛随风摇晃,时不时的露出森森甲胄,以及蓄势待发的弓弩。三万贵霜精锐就在绝龙岭两侧的隐蔽处待伏,只等刘辩自投罗网,便万箭齐发,建立一番震惊天下的大功。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北而来,三匹马结伴驰骋,马上穿着猎人装束的正是蒙恬派出去的斥候。到了山脚下,把马匹藏起来,便一口气的攀到山坡上拜见蒙恬。 “将军,刺探到汉军行踪了!”贵霜斥候虽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脸上的兴奋却是难以掩饰。 “果真?”蒙恬将嘴里的草根咬断,情绪顿时亢奋起来,“可曾看见大汉皇帝的踪影?” 另一名斥候喜滋滋的道:“小人等躲在暗处观察,果真发现了大汉天子的踪影,他骑着白马在御林军的拱卫之下,走在汉军中央。” “这刘辩胆子真大,身为九五之尊,竟敢冒险走崇山峻岭,这里面不会有诈吧?”当大功近在眼前的时候,蒙恬又有些犹豫,这功劳来的太容易,让蒙恬有点举棋不定。 周瑜在旁边给蒙恬吃了一颗定心丸:“将军,你们贵霜距离汉土太远,你不了解刘辩。” “那说来听听?”蒙恬又拽断一根枯草,塞进嘴里,轻轻咀嚼了起来。 周瑜沉声道:“这刘辩可不是普通的皇帝,不仅能治国安邦,能够统兵征战,而且武艺了得,据说他的身手足以与裴行俨将军一战。” “什么?大汉皇帝竟然如此了得?能够统兵划策就不得了啦,竟然还能够上阵厮杀?”蒙恬着实被震惊了,这才意识到,对于刘辩的细节。自己了解的还不够多。 周瑜点头:“当年刘辩率兵到酸枣会盟共伐董卓,吕布、华雄联合起来都没能杀死他。在此之前,刘辩曾经亲自统兵翦灭了严白虎,后来率兵征讨袁术。刘辩又在旷野里亲手生擒了袁术。” “亲手生擒?”蒙恬的三观再次被刘辩的履历刷新,这皇帝太牛逼了。 “嗯嗯……据传言说,是刘辩亲自生擒了袁术。”虽然恨死了刘辩,但周瑜还是对刘辩做出了客观评价。 顿了一顿,周瑜继续说道:“再后来。袁绍率军大举入侵青州,魏延被围,隔着阴奉阳违的徐州陶谦,天下人都以为魏延军团必亡。可刘辩制定了跨海救援的战略,亲自率兵出长江,由海上抵达青州,闪电战击败袁谭,并且将袁谭军团全部歼灭,一举建立了对袁绍的优势。综合刘辩的履历来看,此人极爱冒险。所以我认为这次刘辩来偷袭我军后方,完全符合他的性格!” 听了周瑜的分析,蒙恬不再狐疑,将嘴里的枯草从中间咬断,大笑道:“听公瑾这么一说,这次来的必是刘辩无疑!” “绝对是刘辩,小乔她不会骗我的。”周瑜攥拳低吼道。 北风吹来,蒙恬的战袍迎风猎猎作响,望着远处被斩断的龙头,抚须笑道:“哈哈……这绝龙岭是不是就意味着刘辩绝命与此?你们看看这被砍断的首级。像不像刘辩的头颅?” 周瑜信心满怀的道一声:“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把刘辩的头颅砍下来,让他像这断头的卧龙一样倒在这片土地上。” 听说大汉天子即将进入伏击圈,蒙恬周围的将士们都亢奋了起来。纷纷把弓箭握在手中,随时待发,只要能够在大汉天子身上射上几箭,那就是一辈子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就连蒙恬都忍不住摘下背上的强弓,虚射了几次,增派了许多斥候:“给我盯紧汉军的行踪。随时来报!” 斥候领命而去,一个时辰后送回情报:“启禀将军,汉军距离绝龙岭已经只剩三十里地!” 又过了一个时辰,又有斥候来报:“启禀将军,汉军距离绝龙岭只剩下十二里地,一切正常。骑着白马的大汉天子依旧在御林军的拱卫之下行走在队伍中央!” “呵呵……终于到了!” 眼见盖世大功即将到手,就连蒙恬这位身经百战的大将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心跳,手按佩剑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喧哗,不得擅自活动,等我吹响号角便乱箭齐发,违令者——车裂,诛灭九族!” 蒙恬的命令很快传达了下去,草丛里的三万贵霜军各个摩拳擦掌,挽弓待发,大气也不敢喘,唯恐惊扰了汉军,让这到手的大功飞走了。 一时间,绝龙岭上一片静寂,只有大雁向北飞过的鸣叫,以及北风吹得树木飒飒作响的声音。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夕阳渐斜,昏鸦聒噪,汉军的前锋部队终于缓缓开来,杏黄色的“漢”字大旗迎风招展,黑压压的甲胄密密麻麻,列队而来。 望着从脚下通过的汉军,蒙恬越来越兴奋,低声对周瑜道:“你看这队伍的甲胄如此整齐,刀枪锋利,十有八九是汉军主力!” “都督放心,绝对是汉军主力。”周瑜的双眸中闪烁着兴奋的目光,使劲伸长了脖子向北方眺望寻找刘辩的踪影。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五千人的汉军前锋已经从蒙恬脚下穿过,甲胄更加耀眼的御林军列队开来,金灿灿的黄罗伞盖迎风飘荡,白马之上一身龙袍的天子策马而来,在马上左右张望,不时的和身边的护卫头目交流。 “都督……刘辩来了,终于来了!”周瑜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攥紧了拳头,悄悄提醒蒙恬一句。 蒙恬压低了声音问:“仔细看清楚这是刘辩么?” 诸侯会盟酸枣,共伐董卓的时候周瑜曾经作为孙坚的使者去过两次联军大营,因此识得刘辩。此刻在高处俯瞰,待刘辩越来越近的时候擦亮眼睛,咬牙切齿的道:“此人就是刘辩!虽然比从前成熟了许多,但化成灰烬我也能认出来!” 周瑜说着话悄悄的弯弓搭箭,只等刘辩来到脚下就射出替孙策报仇的箭矢。 “公瑾……我来!”蒙恬面色如霜,“不是本督抢你功劳,你的射术实在一般,我怕射不死刘辩。天佑大秦让刘辩自投罗网,一定要一箭封喉!”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骑着白马的刘辩终于来到了蒙恬的脚下,从山坡的草丛中眺望,就在蒙恬脚下一百五十丈左右的距离。 “吱呀呀……” 蒙恬用处浑身的力气,把一张三石的强弓拉得弓弦如满月,随着蒙恬闷哼一声,箭头上涂抹了毒药的箭矢犹如一枚黑黝黝的毒蛇破空飞出。 “唔……” 正和身旁的文鸯商量在哪里安营扎寨的吕恪猝不及防,直觉的喉头一甜,登时就痛苦的抽搐起来,一支从天而降的利箭一下子穿透了他的喉咙,自前面进后面出,凉风嗖嗖的灌进咽喉里,万般痛楚。 文鸯一路上都在提防贵霜伏兵,由于神经绷得太紧此刻反而有些放松了,当看到吕恪痛苦的想要把箭矢从喉咙里拔出来的时候,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歉疚之感。这少年还说今夜陪着自己畅饮三杯,话音刚落下就已经要魂归黄泉,这战争实在太残酷了! “陛下!”文鸯马上醒悟了过来,从马上摘下早就准备好的盾牌,大吼一声。 如果说这场戏的主角是吕恪,那么文鸯就是第一配角,能否让周瑜、蒙恬彻底相信大汉天子身子,还要靠文鸯的演技。 “有伏兵,保护陛下!”文鸯一把扛住中箭的吕恪,一边歇斯底里呐喊着“快保护陛下,快啊!” 站在高处的蒙恬一箭封喉,顿时狠狠的攥拳嘶吼了一声:“射中了!只是这一箭就让刘辩神仙难救,给我乱箭齐发!” “呜呜呜……” 随着蒙恬一声令下,司令兵吹响号角,数万只弓弩手齐齐呐喊一声,从绝龙岭两侧的草丛石堆中站起身来,朝着脚下的汉军万箭齐发,犹如倾盆大雨,磅礴而下,射的汉军人仰马翻,惨叫连天。 周瑜连发三箭,前两支俱都落空,第三箭射中了奄奄一息的刘辩肩膀。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飞蝗一般射来,早就把刘辩射成了一支刺猬,死的不能再死了。 “陛下驾崩了,儿郎们随我突围啊!” 一身甲胄的文鸯手持一顶加大加厚的盾牌扛在头顶,同时用这一侧的肩膀扛着吕恪的尸体,右手长枪奋力的拨打雕翎,徒步向回冲锋,一边冲杀一边大声喊叫。 随着文鸯的呐喊,天子驾崩的消息很快就在绝龙岭脚下传开,汉军一片悲恸,声彻云霄。刚刚穿过绝龙岭的尚师徒按照孙膑之前作出的部署,引燃半黄半青的草丛,火烧贵霜军。 一时间山谷大乱,贵霜军再也隐藏不住,在蒙恬、周瑜的带领下杀下山坡,与汉军一场混战,双方互有伤亡,因为火势越烧越大,双方只得各自撤出战场。 汉军带着天子的尸体向北连夜撤退,而蒙恬则四处宣扬射杀大汉天子的消息,同时率兵向西,攻打驻扎在怀安的吴起、诸葛亮,誓要一举奠定胜利。 —————————————————— (为了避免破坏大家的阅读感,所以剑客很久没有在章节中感谢打赏名单了,到现在累计了半个多月,在这里向所有订阅打赏的兄弟道一声谢,特别感谢炖不帊、少陌白、pf是狗、红旗飘飘、林董1、wzy123、大自在天逍遥王等读者的万币或者以上的打赏,若有遗漏请多多包涵,剑客没法时刻盯着电脑屏幕,有疏忽的地方请多担待。) 感谢!(未完待续。) 八百零二生死之妻相濡以沫 刘辩驾崩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怀安、郁林,以及正在向高凉撤退的徐晃军中。 贵霜的斥候无孔不入,在汉军各个兵团周围想尽一切办法刺探汉军的动向,以判断汉军下一步的打算。 “呜呼哀哉……陛下啊!” 怀安城里的吴起得到消息后拊膺痛哭,惹得何元庆、杨七郎、姜松等人俱都跟着大哭咒骂,咬牙切齿,纷纷求战,“请将军下令,全军出城死战,我等誓死我陛下报仇!” 而诸葛亮的演技更胜一筹,得到天子中伏,葬身乱箭之下的消息之后,当场昏迷,在医匠的救治下方才徐徐醒转,与赵云、程咬金、养由基、贺齐等众将齐声痛哭,跪地向北叩首:“呜呼哀哉,陛下魂去来兮!” 怀安城内外同时升起白旗,将校俱都身穿缟素,暂时没有足够的白布提供给士兵,近七万士卒便每人在胳膊上系一条白布,以示悼念。 贵霜斥候以最快的速度把吴起与诸葛亮军团的反应报告给蒙恬,蒙恬当即传令:“汉军必将全力一搏,然后弃守怀安,北上苍梧,全军做好应战准备!” 果然不出蒙恬所料,深夜子时,怀安城门与诸葛亮大营一起开门,七万汉军潮水般掩杀出来向十五万贵霜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但由于贵霜军早有准备,双方陷入了一场混战,到天亮时互有伤亡,吴起与诸葛亮率兵舍弃怀安与寨栅向北撤退。 “全军追袭!” 看到汉军果然弃守怀安,蒙恬志得意满,留下五千人接管城池,亲自率领大军尾随着撤退的汉军向北追赶,“刘辩驾崩之后,汉军十有八九会送灵枢回金陵,估计汉军打算弃守交州,我等当乘胜追击,扩大胜果。” 号角呜咽。在交州对峙了大半年的战局终于破冰,十四万贵霜军拔营启程,携带了粮草辎重,在蒙恬的指挥下穷追汉军不舍。由裴行俨、周瑜担任前锋。蒙恬坐镇中军,索狄拉统率后部掩护辎重,浩浩荡荡的乘胜追击。 王贲在半夜得到蒙恬射杀大汉天子的消息后被深深震惊了:“什么?蒙恬得到汉帝偷袭的消息,在半路伏击,成功射杀了大汉天子?” “可不是嘛。怀安的汉军一片恸哭,全军尽着缟素。吴启与诸葛亮半夜里血战了一场,已经弃守怀安,向苍梧方向撤退!”王贲的心腹抱腕禀报道。 王贲一拳砸在桌案上,闭目沉吟道:“这是上苍要助蒙恬成就大功啊,我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在此之前,王翦是嬴政手下的头号大将,而蒙恬与王贲旗鼓相当,所以王贲对蒙恬算得上惺惺相惜。而现在蒙恬成功的射杀了大汉天子,若是咬住汉军不放。趁着汉军军心惶惶,群龙无首之际重创汉军,拿下交州,那么蒙恬的地位势必将会扶摇直上,压过王翦父子,这是王贲不能接受的。 “既然吴启、诸葛亮已经撤退,那么霍去疾定然也不会再坚守下去,传我命令,命德罗赞率兵猛攻郁林城池。若霍去疾不战而退,不必追赶。可杀向苍梧与蒙恬合围汉军主力!” 王贲略作思忖之后下达了命令,霍去疾手底下只有不到四万兵马,就算全歼了也没有重创刘辩的援军功劳大。跟随皇帝御驾亲征的文武官员,嫔妃姬妾。重要的文书、财物、玉玺符节等等,绝不是区区一个霍去疾军团可以相比的,绝不能因为捡芝麻而漏了西瓜,这一锅羹绝不能让蒙恬独享,无论如何也要分一杯! 旁边的文吏笔走龙蛇,按照王贲的吩咐很快就修完书信。由王贲的心腹快马加鞭离开合浦,赶往三百五十里之外的郁林大营,把书信传达给王贲的副将德罗赞。 书信送走之后,王贲又摊开地图,看了许久之后大喜过望:“哈哈……我军可抄近道奔浈阳堵截,此乃汉军必经之途,我军在此设伏必有斩获。” “合浦到浈阳七八百里路程,而汉军从苍梧到浈阳只有四百里,我军真能提前一步赶到浈阳?”旁边的裴元庆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王贲踌躇满志的道:“我军昼夜急行军,按照日行一百三十里计算,用五个昼夜的时间便能抵达浈阳。而吴启、诸葛亮的兵团从怀安向苍梧撤退,这段路程大约三百里左右,而且刘辩的尸体还在云开山附近,退回苍梧也有二百多里路,所以汉军的退兵路线大约在六百里左右。 有蒙恬与德罗赞缠着汉军,且战且走,定然行军缓慢。我军昼夜急行,一定能够提前一步赶到浈阳,与蒙恬前后夹击,将汉军主力全部歼灭在交州境内!” 留在郁林与霍去病对峙的十万人马是王贲的嫡系,而在合浦的这十几万人马的构成则比较复杂。经过伏击孟良的大战后,剩下的十二万人中有七万太平军残部,有三万蒙恬的嫡系,另外的两万则是王贲的嫡系。 但王贲是嬴政任命的征汉副都督,所以他从郁林跑到合浦来指挥这支队伍也没什么问题。更何况王贲刚来合浦没几天,就率部拿下了裴元庆攻打了大半年都不能染指的城池,更是大幅提升了自己的威望,所以合浦的将士们对王贲还是比较服气,心甘情愿的听他指挥。 王贲又对裴元庆道:“裴将军,怀安的将士们跟着蒙恬都督射杀了汉帝,立下了盖世大功,将来自然少不了高官厚赏。你我必须打起精神抢夺功劳,才不至于被人瞧扁了啊!” “末将愿以都督马首是瞻!”裴元庆痛快利索的拱手答应了下来,谁能带着自己捞功绩自己就为谁卖命。 王贲当即传令,由裴元庆率领五万人马在前,自己率领五万人马在后,总计十万连夜离开合浦,抄近道奔浈阳方向拦截汉军的退路,绝不能坐看蒙恬独享大功,一定要在这次饕餮盛宴中分一杯羹。 兵贵神速,随着王贲一声令下,裴元庆领兵在前,王贲居中,十万人马在茫茫夜色中离开合浦,向北而去。只留下了两万人马坐镇合浦,保证退路,同时增派大量斥候向东刺探穆桂英军团的动向,以判卷局势变化。 比起吴起、诸葛亮军团来,穆桂英与徐晃等人收到天子中伏的消息最晚,在黎明时分方才有探马传到。 “元帅……娘娘……” 疾驰了一夜的斥候满身尘土,嘴唇干裂,眼睛红肿,见到穆桂英后便泣不成声,口不择言,“大事不好了!陛下在绝龙岭遇伏……已经,已经……驾崩了!” “啊?” 刚刚起床聚集到帅帐的徐晃、苏烈、卢象升、樊梨花、辛评、孟良、齐国远等文武不由得大吃一惊,俱都惊得合不拢嘴巴,“什么?陛下遇伏了?” 就连贞德与刚加入的汉尼拔也是吃惊不已:“怎么会这样?堂堂的皇帝会中了埋伏?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呜呜……”斥候痛哭流涕,“听说陛下打算率军偷袭蒙恬后方,却不料蒙恬、周瑜得了消息,在绝龙岭设伏,万箭齐发,把陛下……射死了!” “陛下……” 听完斥候说的话,穆桂英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一口气喘不上来登时晕死了过去。 “娘娘?” “娘娘……你醒醒!” “快喊医匠来救人!” 帅帐里顿时乱作一团,众人七手八脚的给穆桂英掐人中,蜷双腿,在医匠的紧急救治下方才缓缓醒来。 “事已至此,娘娘节哀顺变啊!”众文武一起跪倒在地,垂泪苦谏。 穆桂英脸色苍白的倒在樊梨花的怀里,半截身子瘫坐在地上,两行热泪潸然滑落,呢喃道:“遥想当年,陛下只有十三四岁,比无忌高不了多少,身体孱弱,衣衫破旧,随行的除了太后之外就只有两个宫女……” 众文武跪在一旁静静的听穆桂英的诉说,无不眼含热泪。 “我拼死从西凉叛军的手下救出陛下与太后,面对着逆贼董卓的数十万西凉铁骑,直感到前程渺茫,生死难卜。那时候我就在心里想保护着陛下隐姓埋名,到偏僻的乡下忍辱偷生,过个安稳的日子就好。 不料想陛下凭借着坚强的毅力,过人的胆识崛起于江东,招贤纳士,募兵买马,各方豪杰纷纷来投,先后灭严白虎、并刘繇、降王朗,在江东站稳脚跟。之后跨江灭袁术,青州破袁绍,徐州平陶谦,荆州诛刘表,襄阳擒孙策,一路披靡,方才重振朝纲,眼见得平定天下指日可待,谁料陛下竟然半道崩殂,撒手人寰,弃我而去?” 无力的瘫软在樊梨花的怀里,回忆着历历往事,从最初没有一兵一卒的窘境到一路赫赫战功,直让穆桂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想不到现如今我大汉带甲百万,鲸吞四方,国富民强,民心所向。陛下却就此驾崩离世,怎能不让人伤心欲绝?若早知有此一日,我当初就该带着陛下到山野荒村隐姓埋名,不要这富贵荣华,不要这功名利禄,不要这名垂青史,只要他安然无恙的活着,平安终老就好……” 穆桂英说到这里心中伤痛,一口气喘不上来,再次昏迷了过去。亏着医匠施救,片刻后方才悠悠醒转,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隐约间发梢竟有泛白的痕迹。 帐外忽然响起扑棱棱的声音,有信鸽在空中盘旋。 刚刚冲破云层的朝阳撒下万丈霞光,将这只信鸽照耀的五彩斑斓,美得惊心动魄。 “有陛下的秘信送到!” 在帐外经过培训,专门负责收放信鸽的锦衣卫伸手接过信鸽,从脚趾上接下书信瞄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送穆桂英亲启”几个大字,便在帅帐外喊了一声。(未完待续。) 八百零三皇帝诈尸 “桂英爱妃,见朕书信,想必已涕泪横流吧? 为灭贵霜藩军,朕不得已出此下策,把爱妃蒙在鼓里,非有意为之。将来相见,必当亲自向爱妃赔罪。朕假死的消息尽量隐瞒,除徐晃、苏烈等高级将领之外,其他人不必透露,免得军中有贵霜斥候,走漏风声,以至尽弃前功。 可下令全军缟素,恸哭悲号,以蒙蔽贵霜军,引诱王贲入围。你可与徐晃谎称向北会合大军,放弃交州,却半途秘密折回反攻合浦,与霍去疾联合截断贵霜军后路,那时朕便统兵掉头杀回,把贵霜军围在中央,一举歼之!” “呜呜……呵呵……呜呜……呵呵!”看完刘辩的书信,穆桂英又哭又笑,如疯如癫,嘴里还同时念叨着,“你这冤家,怎么不提前知会我一声?骗得我好惨呢!” 看到穆桂英又哭又笑,众将大吃一惊,还以为穆桂英悲伤之下疯癫了,齐声召唤:“娘娘节哀顺变,切莫悲伤,保重凤体啊!” “诸位将军你们自己看!”穆桂英眼眶中泛着喜悦的泪光,身体突然就有了力量,爬起来把书信交给徐晃。 徐晃与苏烈对望一眼,然后与众将围拢在一起观看书信,看完之后登时惊喜交加,这感觉犹如过山车,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夸也不是埋怨也不是,只能彼此对视咧嘴苦笑。 帅帐里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由苏烈率先打破了沉寂:“陛下及孙宾、孙吴、田丰等人使得好计策,这城府深的吓人,骗我们也就罢了,竟然连娘娘也骗的这么惨!” 樊梨花望着破涕为笑转忧为喜的穆桂英,心中也跟着高兴,对刘辩很是刮目相看:“这皇帝城府好深啊,为了达成计划,竟然连自己的妃子都瞒着,真有魄力!” 水落石出。原来是虚惊一场,帅帐中的悲恸气氛顿时一扫而空,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下一步该如何行事?”卢象升抚须问道。 徐晃直接替穆桂英做了决定:“当然是哭,继续哭。哭给贵霜的斥候听,演戏给贵霜的斥候看!下令全军缟素,三军痛哭,哀悼陛下!” “哎呦……我的陛下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徐晃的话音刚落。孟良就第一个就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我还等着你给我封大将军呢,怎么就此撒手人寰了呢?陛下啊陛下,你死的好惨!” 齐国远不甘示弱,同样捶胸顿足:“呜呼哀哉……我的皇帝陛下啊,小人还没亲眼目睹你的尊容,你怎么就驾崩了呢?小人还等着你给我加封大司马呢,你怎么就走了呢?” “陛下,我还等着你给我加封太尉呢!”齐国远剽窃自己的吊唁词,孟良立马就不干了。火速的把大将军升级成了太尉,绝不能让基友抢了风头。 樊梨花一脸愠怒,狠狠的剜了二人一眼:“幸亏陛下安然无恙,要是陛下真的驾崩了,你们俩这样哭嚎信不信是杀头之罪?你们这是在哀悼陛下呢,还是在庆幸?” 孟良和齐国远面面相觑,齐齐呲出一对门牙憨笑:“怎么?哭的不像么?那我们重新哭……” 剧情反转,刚才还愁云惨淡,仿佛天塌了一般的帅帐之内顿时变得欢乐起来,众将虽然时不时的呜咽几声。却都是哭过之后不好意思的摇头苦笑,这演戏原来也是一门技术活。 就在帅帐里乱作一团的时候,天子驾崩的消息很快就在军营里传开,五万将士无不错愕。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嚎啕大哭,有人斗志消沉,有人默然不语。 徐晃穿了缟素,面色凝重的走出帅帐,召集部分骨干高声宣布:“将士们。陛下不幸驾崩了!大势已去,我与娘娘决定放弃交州,向北奔封阳、中宿一带会合主力大军,护送陛下的灵枢返回京城。劳烦会缝缝补补的将士们主动站出来制作缟素,咱们全军披挂,为陛下送行!” 随着徐晃正式确认流言,那些半信半疑的汉军才意识到这件事是真的,大汉天子千真万确的驾崩了。整个大营的气氛顿时悲伤了起来,士卒们的恸哭声猛地骤烈了起来,远远的传出十几里地。 晌午时分,王贲就收到了斥候的快马禀报。 “启禀都督,徐晃大营全军缟素,竖起白旗,一片恸哭。军队拔营向北而去,似乎是打算北上会合苍梧的汉军,请都督定夺!”斥候拱手作揖,把探到的军情如实禀奏。 王贲在马上感慨一声:“看来大汉皇帝真的死了!也该着蒙恬立下这盖世奇功,我可要加把劲了!” “啪”的一声,把手中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高声叱喝:“全军加快速递行军,今天走不够一百四十里,不许驻扎!” 马蹄声隆隆,王贲率领着万余骑兵引路,四万左右的步卒徒步随后,一个个跑的气喘吁吁,踩踏的路上烟尘滚滚,犹如一条黄龙,自南向北,逶迤前进。目标直指北方六百多里的浈阳,准备在那里伏击撤退的汉军。 就在徐晃大营陷入一团混乱之际,刘辩在绝龙岭中伏驾崩的消息也传到了郁林城。主将霍去病与黄忠、龙且、姜维等人也是震惊错愕,拊膺悲呼,城内一片悲怆,将士们齐齐要求打开城门与贵霜军一决死战。 天空中响起信鸽振翅的声音,在专业人员的操控之下,刘辩的秘密书信传到了霍去病手中。看完之后才恍然大悟,把天子诈死引诱贵霜军入围的消息对黄忠、龙且等主要将领说了一遍,众人这才如同醍醐灌顶,转忧为喜。 霍去病立即传令下去,全军尽着缟素,连夜打开城门强攻贵霜军大营。在呜咽的号角声中,四万汉军在霍去病等四员大将的率领下潮水般杀出城门,扑向贵霜军大营。 德罗赞接到王贲的书信后早有准备,看到汉军果然开门主动进攻,抚须大笑:“哈哈……都督当真料事如神,霍去疾果然想要以进为退,猛攻我军一阵,然后调头逃窜,本将岂能让他如愿?全军反击!” 夜幕之下,双方厮杀了两个时辰,霍去病率军诈败而去,下令士卒丢弃了部分甲胄辎重,做出仓惶撤退的样子,向西奔武安、中留方向败退而去。 德罗赞也不多想,留下五千人守卫郁林城,自己率领其余的九万多人马渡过郁河,星夜赶往苍梧,打算和蒙恬抢功。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岂能让他蒙恬一个人独享?无论如何也要从中分一杯羹! 贵霜的斥候在行动,汉军的斥候也没有闲着,数十名领了秘密任务的探子从四面八方把贵霜军三大兵团的动向送到云开山脚下,报告给了孙膑,再由孙膑与刘辩商议对策。 亲眼目睹天子身中乱箭,这支从云开山向苍梧撤退的队伍士气最为低落,所以刘辩认为是时候让部分骨干将校知道事实的真相了,不能让士气持续低落下去。 大军从绝龙岭向北撤退了一百余里之后,人困马乏,孙膑传令在云开山脚下安营扎寨休息半夜,并由刘辩秘密接见众将校。 在文鸯兄弟的召集下,包括尚师徒、马忠等将校纷纷穿着缟素来到帅帐,由军师孙膑主持会议,商量如何善后。 陪同天子出征,却让九五之尊被敌军射杀,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明白,前程黯淡事小,真要追究起来弄不好会有杀身灭门之祸,所以士气很是低落,众将校俱都低着头不言不语。 “这场戏演的好啊!” 帐篷一挑,刘辩突然从后帐走了出来,击掌称赞,“蒙恬、王贲、德罗赞等人俱都中了圈套,蒙恬与德罗赞率兵杀奔苍梧,王贲率兵赶往浈阳,意图乘胜追击。却做梦也想不到已经钻进了朕的口袋,再有几天就可以收网了!” “啊……陛下?” 尚师徒、马忠等人俱都被吓了一大跳,大伙儿可是亲手把皇帝的遗躯装进了棺椁,怎么突然诈尸了? 刘辩抚须大笑,从容自若的在帅案后面坐了,对孙膑道:“孙卿,你把这个计划对诸位将军说说,解开他们心中的疑团。” 孙膑面带微笑的朝众人拱手施礼,把整个计划的来龙去脉详细叙述了一遍。众将听完之后恍然大悟,齐齐跪伏在地,口呼万岁,“陛下雄才伟略,臣等不及也!” 刘辩伸手召唤众将校起身:“诸位将军平身,蒙恬与王贲刚刚进入伏击圈,深度还不够。至少再让他们进军三百里左右,才能合围。在这期间,还要隐瞒朕诈死的消息,所以你们在不能透露真相的情况下还要稳定军心,鼓舞士气,这就是朕让你们知道真相的目的!” 刚刚还气氛低落,人人自危的帅帐里顿时士气高昂,在尚师徒、马忠的引领下一起单膝跪地:“陛下运筹帷幄,算无遗策,臣等必然庶竭驽钝,不负陛下所托!” 众将校领命退走之后,文鸯又问:“恐怕陛下诈死的消息已经传到苍梧,是否应该飞鸽传书通知那边,以安军心?” “不必!”刘辩摇头否决,“苍梧有孙武、田丰、张郃等人坐镇,自然会设法稳定军心。贵霜斥候无孔不入,肯定会重点监控苍梧,所以暂时还得瞒着苍梧的将士,彻底的把蒙恬、王贲引入深渊。” (推荐一本近代历史类的小说,有兴趣的兄弟可以搜索一下——《大时代1958》,关于苏联的近代历史小说,这作者也是倒霉因为写苏联被连续封了两次,到现在依旧矢志不渝的写苏联,精神可嘉,对近代史感兴趣的兄弟可以关注一下。)(未完待续。) 八百零四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 天子驾崩的消息传到苍梧之后,四万将士顿时军心惶惶,议论纷纷,犹如炸了锅一般。 作为人口流动比较大的都市,想要杜绝乔装打扮的贵霜斥候几无可能,而且依附于贵霜的太平军残部更是不乏苍梧本地百姓,与城内的居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汉军的一举一动,随时都有可能传到蒙恬的耳朵里。 所以坐镇苍梧的孙武必须把戏演下去,下令全军缟素,挂起白旗,制造灵枢,准备护送天子遗躯返回江东。 果不其然,汉军的一举一动很快就被斥候传出城外,快马加鞭送往蒙恬军中。 就在贵霜斥候把苍梧城的反应向蒙恬传达之时,也有参军的陆氏族人找借口悄悄离开军营,星夜疾驰向扬州返程而去。 天子驾崩的消息何等让人震撼,必须尽快的让陆司徒、武德妃知晓,尽早做到心中有数。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帝继位之后关系着陆氏的荣耀兴衰,整个陆氏族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让这些陆氏族人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 待营造好了一片悲歌的气氛之后,孙武立即召集田丰、蒯越、张郃、赵阔等重要文武将校,把刘辩诱敌深入的计划和盘托出,让众将校在不揭开真相的情况下设法稳定军心,不能让士气降落到冰点。 “哎呀……我等还以为陛下真的驾崩了呢,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是陛下的诱敌之计!”听了孙武的解释,满腔悲愤的众文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从地狱到天堂,直让众人心有余悸。 孙武镇定自若的道:“蒙恬、王贲刚刚进军,深度还不够,我们至少还要演三天的戏,等贵霜军深入到三百里左右的时候,就可以收网了。所以在此之前,麻烦诸位想方设法稳定军心,免得士气降到谷底!” 众将校一起拱手道:“有了军师的提醒。我等心中已经有数。军师直管掌控大局,稳定军心的事情交给我们便是!” 会议散去,众将校各自按照孙武的吩咐行事,苍梧城一片悲歌。缟素迎风招展。而天公也十分配合,阴风阵阵,愁云惨淡,更是陡添一股悲凉的气氛。 死者的亲人通常都是最后才得到噩耗,这是为了避免她们过度悲伤影响了自己的身体。大乔已经有了九个月的身孕。故此孙武下令在皇帝行宫周围增派了大量兵力,不许闲杂人等靠近,尽量避免影响到即将临盆的乔美人的情绪。 大乔被蒙在鼓里,但小乔却是如坐针毡,自从刘辩率兵离开苍梧之后,每天都会跑到街上打听消息。因为小乔知道,周瑜得到了这么重要的情报,肯定不会按兵不动,最终会出现什么结果?小乔不知道,但每次想到这里。心跳都会不由自主的加快许多。 刘辩自从去年五月抵达苍梧,住了将近一年,所以这座府邸已经被改成了天子行宫。住在里面的除了刘辩之外,还有大乔姊妹,以及张出尘、埃及艳后还有前来求援却被染指的琊马台女王卑弥呼。 但开春之后,埃及艳后已经在两百名御林军及展昭的护卫之下返回了印度大陆,把达成联盟的消息报告给凯撒,并策划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而张出尘在年前有了身孕,到现在已经接近三个月,正是疲倦困乏之时。最近每天都十分嗜睡,总是赖在床上睡懒觉,对外面的闲杂事情不闻不问。 至于卑弥呼则像一个苦行僧,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练习汉字,研读中国的史书,参悟治国之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经略书。 因此,在刘辩出征之后偌大的府邸便清静了起来。每天只有挺着大肚子的乔绾在花园里来回踱步,看含苞待放的花蕊,看枝头萌生的新芽,幻想着即将出世的孩儿模样,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姐姐,咱们出去走走吧?” 听到外面一片嘈杂,隐约传来阵阵哭泣之声,小乔心中犹如猫抓,坐立难安,便撺掇着大乔上街。 大乔抚摸着已经九个月的肚子,莞尔一笑:“你看姐姐这个样子还能到人多的地方去么?我只在院子里走走便是。” “可是姐姐你听外面乱糟糟一团,还有此起彼伏的哭声,莫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小乔努力的撺掇着大乔,“要不我去街上打听打听?” 大乔摇头:“不行,陛下已经出兵,大战将起,人荒马乱的,你哪里也不许去,乖乖的在家里等着!” “可我实在好奇,就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乔撅着嘴耍性子,坐在凉亭下面的阑干上双脚乱踢,不依不饶。 大乔无奈,对身边的婢女吩咐了一声:“秋香,你到街上打听打听,发生什么事情了?” “婢子遵命!”被唤作秋香的丫鬟施施然而去。 “不好了,娘娘,大事不好!”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之后,秋香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由于跑的太急,以至于头发凌乱,甚至把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来到大乔的面前泣不成声,呜咽痛哭:“呜呜……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大乔这两年的宫廷生涯下来,已经有了一定的城府,和颜悦色的道:“秋香莫慌,发生什么事了?哭成这个样子,莫非有人欺辱你了,你且道来,娘娘我替你做主!” “呜呜……”秋香嚎啕大哭,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娘娘啊……娘娘,陛下他……陛下他……” 大乔吃了一惊,脸色骤变:“陛下怎么了?” “嘤嘤……”秋香的哭声如同决堤的潮水根本无法止住,“呜呜……陛下驾崩了!” “啊?” 大乔闻言只感到腹中一阵绞痛,脸色登时煞白,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辛亏了身后几个宫女搀扶,才没有晕倒在地。 “是不是传言有误?”大乔强做镇定,捂着腹部问道。 “真死了还是假死了?”小乔也是心急火燎的问道。 秋香使劲的抹泪:“这不是传言,除了咱们行宫外面的将士们之外,大街上的将士们俱都身穿缟素,军营挂起了白旗,一片哭声。据说陛下在一个叫做绝龙岭的地方中了伏击,被乱箭射杀……” “那周瑜怎么样了?是否还活着?”小乔一把扯住秋香的衣衫,急不可耐的问道,牵挂之情溢于言表。 “陛下!” 大乔直感到嘴唇发干四肢无力,头脑一阵眩晕,就想要昏迷过去。但腹部一阵绞痛,顿时让她清醒过来,使劲抱着腹部咬着嘴唇道一声“陛下……啊呀,痛死我了!” “啊……娘娘?娘娘?” 众侍女大惊失色,齐声召唤,这才意识到乔美人快要生了,急忙把大乔抬进房间,并飞快的跑出去通知神医李时珍。 李时珍得了消息,急忙带着早就联系好的几个稳婆火速来到行宫,救治乔美人。 孙武等人听说乔美人急火攻心导致早产,也是大吃已经,急忙与田丰、蒯越等文臣火速来到行宫,在房门外听到大乔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俱都揪心不已。 半个时辰之后,李时珍与一个带头的稳婆一起走了出来,神色严峻的道:“娘娘悲伤过度导致早产,母子只能保一人,这可如何是好?” “啊?”田丰与蒯越俱都愣住了,这种事情谁敢替天子抉择? “保住乔美人!”孙武略作思忖就做了决定,“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陛下已经有了九位王子六位公主,可乔美人只有一个,我想陛下若是在此,肯定不会让乔美人出事。若有差池,由我孙吴一力承担便是!” “好,听孙大人的!” 李时珍严肃的点点头,带着稳婆重新进了房间。 半个时辰之后,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大乔撕心裂肺的痛哭:“我的孩儿,陛下……臣妾对不住你!” 然后就是几个稳婆的劝解声:“娘娘节哀顺变,切莫过度悲伤,保重凤体要紧啊!” 孙武歉疚的与田丰、蒯越等人对视了一眼,无奈的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天子什么意思,出征之前特别强调诈死的计划绝不能让乔美人知道,所以才让孙武没法把真相告知大乔,只能无奈的继续让她承受痛苦。 三位智囊一言不发的出了行宫,在侍卫们的开道之下并肩走在大街上,谁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两位有什么感想?”还是孙武忍不住,最先打破了沉默。 蒯越比较圆滑,感慨道:“陛下深谋远虑,城府之深,让人叹为观止。我等被蒙在鼓里不说,就连乔美人竟然都丝毫不知情,这样的策划之下,蒙恬、王贲再不中计就没道理了!” 田丰为人比较耿直,心中想什么便说什么:“我倒是觉得陛下心够狠啊,像是成大事的君王,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孙武苦笑一声:“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更何况陛下争的是天下,自然更需要拿出超人的魄力!为了翦灭近四十万贵霜军,陛下做出了足够的牺牲,若是夭折的王子九泉之下有灵,应该不会怨恨陛下吧?” (今天周一了,求一下推荐票支持,兄弟们动动鼠标,点点屏幕吧,活动活动筋骨可以御寒)(未完待续。) 八百零五横扫千军如卷席 绝龙岭遇伏两天以后,“刘辩”的棺椁运回苍梧,许多人亲眼目睹了天子的遗容,全城轰动。 蒙恬率领的十四万人马与德罗赞率领的九万人马在新宁县境内会合,向北穷追吴起、诸葛亮不舍,已经离开怀安三百五十里,深入苍梧境内。 与此同时,王贲与裴元庆率领的十万人马已经离开合浦三天两夜,星夜疾驰,狂奔了三百二十里路程,行走在云开山脉东麓,逼近端溪县城。 “是时候合围了!”刘辩摘下面具,拍案而起,“飞鸽传书霍去病,收复所有失地,切断蒙恬退路!” “扑棱棱”,一只信鸽展翅腾空,向西翱翔而去。 刘辩再次命孙膑修书:“命徐晃分一支兵马反攻合浦,并率主力大军尾随王贲向端溪进军,与朕南北夹击,争取在端溪歼灭王贲,然后再向新宁方向集结,合围蒙恬率领的主力。” 刘辩走出帅帐,召集了三万将士登高一呼:“将士们,朕乃真龙天子,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岂会遭到蛮夷的暗算?自始至终,蒙恬、王贲都在朕的算计之中而已,现在贵霜贼兵已经入网,是时候拿出我们的勇气,让这些番邦蛮夷看看我们大汉雄风了!” 士气低落的汉军突然看到天子复生,听了刘辩及众将的宣言,士气登时暴涨,从谷底一下子蹿到顶峰,一个个斗志昂扬,精神抖擞,高举着手中的兵器放声欢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汉必胜!” 刘辩翻身上马,佩剑一挥:“将士们,随朕杀奔端溪,列阵阻击王贲!” 一时间人喊马嘶,近三万汉军仿佛换了一支队伍,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高唱着大汉国歌,顺着云开山西麓向端溪进军:“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云开山南北绵延一百五十里。东西厚达八十里,最高峰超过千丈。 汉军在云开山西麓,王贲率领的十万队伍在云开山东麓,俱都顺着山脚下的道路前进,几乎齐头并进。只是刘辩与手下的智囊对王贲的动向了如指掌。而王贲及麾下众将还蒙在鼓里,一心抢在汉军退兵之前赶到浈阳,阻截撤退的汉军。 霍去病收到书信之后,击掌大笑:“哈哈……蒙恬、王贲一头钻进了圈套,越陷越深,终于可以收网了!” “末将等听令!”黄忠、龙且、姜维等三员大将以及十几员偏将一起出列,拱手领命。 霍去病拿起令箭高声传令:“命姜维率五千人马攻临浦,命龙且率五千人马平山,命黄忠率五千人马攻怀安,本将亲自率兵收复郁林。一举切断蒙恬退路。与正面的吴起、诸葛亮、孙武等兵马合围蒙恬二十三万大军!” 号角呜咽,马蹄声隆隆,尘土飞扬,众将各自依计行事。 四支人马分头进军,霍去病率领骑兵风驰电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奔郁林城下,一举攻破城门,全歼近万守军,生擒了德罗赞留下的守城官员。 就在霍去病攻克郁林的时候,龙且身先士卒拿下平山县城。击破了城内的三千守军。然后马不停蹄,昼夜奋战,连克附近的阴平、安广两座县城。 紧接着,距离稍远的临浦、怀安也传来捷报。姜维、黄忠俱都以不足百人的伤亡,一举攻克临浦、怀安两座县城,全歼贵霜守军。 就在霍去病用兵神速,星夜连战,所向披靡之际,徐晃与穆桂英也没有闲着。命卢象升、辛评率领一万兵马向南反攻合浦,一举攻破城池,连续收复合浦、连道、昌平三座县城。 至此,两日之内,汉军尽复失地,一举夺回了主动放弃的十余座县城,方圆数百里的土地重回大汉怀抱。并且斩杀了守城的一万五千多贵霜军,俘虏了一万三千多太平军残部。 紧接着,在霍去病的指挥下,黄忠、龙且、姜维、卢象升等四员大将率领近五万汉军出城,驱使着俘虏的一万三千多太平军为我所用,分兵扼守要道,挖掘壕沟陷阱,修筑箭楼弩堡,居高临下堵塞道路,一举切断了蒙恬大军的退路。 背后捷报频传,穆桂英与徐晃率领苏烈、樊梨花、汉尼拔、贞德、孟良、齐国远等人,率领四万恢复了信心的汉军星夜向北,尾随着王贲的脚步,从背后来一个反包围,准备与刘辩率领的三万人马在端溪合围王贲。 一时间,交州中部狼烟四起,烽火连天。 晌午时分,王贲与裴元庆率领的十万大军已经逼近端溪,后方失火的消息还没有传来,对于目前的处境,依旧浑然不觉。 “报……”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斥候越过前军,径直抵达王贲的帅旗之下,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启禀都督,前面就是郁河,一支三万人的队伍背水列阵,正在等待我军!” “咴……” 王贲勒马带缰,胯下的战马发出一声嘶鸣,皱眉道:“三万人的队伍,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命裴元庆率部猛攻,一举击破!” 裴元庆得了命令,气冲牛斗,提了一双八棱梅花亮银锤,引领着五万人马急行,赶了七八里路之后便看到了阵列整齐,甲胄森然的汉军。 “全军列队!” 裴元庆一声招呼,命令几名副将在后面压阵,亲自提锤出马,仰天大笑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汉军,你们的皇帝已经被射成了刺猬,竟然还在这里做困兽之斗,快快投降,反戈引路,饶尔等不死!” “哈哈……无谋裴元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伴随着一声大笑,汉军阵脚两旁分开,一身甲胄外罩龙袍的刘辩胯下追风白凰,引领着宇文成都、文鸯、尚师徒、马忠等诸将出阵,在黄罗伞盖之下策马而立,一脸戏谑的望着裴元庆。 裴元庆大怒,手中梅花锤一指:“你是何人?竟敢诈称大汉皇帝?信不信我一锤把你砸成肉饼!” 刘辩哈哈大笑:“哈哈……裴元庆啊裴元庆啊,可惜了你这一身武艺,死到临头还浑然不觉!你等后路已经被断,蒙恬射杀的皇帝只是朕的替身而已,你们贵霜三十多万大军已经深入重围,插翅难飞。早点下马归降,朕或许会重用于你!” “啊呀……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大汉天子?我们中计了?” 听了刘辩的话,贵霜军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军心大幅下降,人人自危。 王贲在后面得报,方才如梦初醒,咬着嘴唇自忖:“完了、完了……中汉人诡计也,被蒙恬害死了,只恨不听父亲的警告,轻敌冒进,以至于深陷重围!” 事已至此,王贲才想起了不久前阮翁仲送来的父亲手书:“戒骄戒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切莫贪功冒进,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字字珠玑,句句良言,可惜自己当初被胜利蒙蔽了双眼,事到如今却已经悔之晚矣。近四十万贵霜大军,怕是要葬送在自己和蒙恬的手中了。 “儿郎们,不要慌张,那不是大汉天子!刘辩已经被蒙恬将军射杀了,这只是汉人的诡计,想要扰乱我军军心,大家拼死向前,击退汉军,攻占端溪!” 明知中计,王贲也不承认,决定暂时拿下端溪再图后策。十万人马只带了半个月的粮食,倘若后路真的被断,没有个立足之地,军心马上就会崩溃。 在王贲的鼓舞之下,后面的五万贵霜联军呐喊着,强行振作士气,举着刀枪杀向了背水列阵的汉军。 就在王贲率兵冲锋之际,担任先锋大将的裴元庆已经自恃骁勇,在阵前向汉将挑战,将手中的一双大锤撞击的震天响,耀武扬武的大声叫战:“君子休要逞口舌之利,谁敢出阵与我一决雌雄?” “尚师徒来会你一会!” 不等刘辩说话,尚师徒已经催动胯下乌骓赛风驹,手提金蟒皂缨枪杀出阵来。 刘辩本来想唤回尚师徒,但怕影响士气,此外四宝大将身背四件宝物,还有宇文成都、文鸯两大猛将掠阵,料来无恙,便耐心的看看裴元庆的本事再说。 面对着策马出阵的尚师徒,裴元庆一脸骄傲,大锤一指:“本将手下不死无名之辈,回去换那骑着癞麒麟的文成都出来,我要与他一决雌雄!” “先打赢我尚师徒再说不迟!”尚师徒冷哼一声,催马向前,手中长枪奔着裴元庆刺了过来。 “叮咚……尚师徒探宝属性生效,金蟒皂缨枪+1,乌骓赛风驹+1,当前武力上升至99。七翎甲与夜明盔组合降低裴元庆1点武力,下降至101!” “叮咚……裴元庆盖马属性发动,降低尚师徒1点武力,下降至98!” “叮咚……裴元庆一鼓属性发动,当前武力+1,武器+1,当前武力上涨至103!” 裴元庆一声咆哮,双锤挥舞,奔着尚师徒搂头盖脑,猛攻猛打。 “叮咚……裴元庆一鼓第二锤+2,当前武力上涨至104!” “叮咚……裴元庆一鼓第三锤+3,当前武力上涨至105!” 面对着裴元庆的起手三锤,尚师徒一招不慎兵器相交,金蟒皂缨枪被磕飞,急忙拨马败走。裴元庆纵马追赶,却追不上尚师徒的宝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尚师徒全身而退。(未完待续。) 八百零六猛将迟早阵前亡 汉军在郁河南岸背水列阵,誓死阻挡王贲的去路。 裴元庆三合速败尚师徒,使得贵霜军士气上升,纷纷扯着嗓子给裴元庆呐喊助威,一时间鼓声隆隆,号角呜咽。 裴元庆抖擞精神,双锤朝汉军阵中一指,点名搦战宇文成都:“听说文成都曾经力扛李元霸三锤,若有胆色就出来与裴某分个胜负!” 既然裴元庆点名叫阵,宇文成都自然应声出阵,手中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朝裴元庆一指,叱喝一声:“大汉御林军统领,扬武将军文成都在此,贼将休要猖狂!” 裴元庆手中双锤护在胸前,上下打量了宇文成都一眼:“嗯……你就是文成都?长得不错,放眼大汉,也只有你这样的人物才配做我的对手!” “哈哈……”宇文成都放声大笑,“真是大言不惭,在我们大汉,胜过我文成都的无数,李存孝、高宠、马孟起、赵子龙等等,还有那新归顺的冉闵,武艺都在我文成都之上,你这藩贼真是夜郎自大!” “我呸……老子夸你几句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先接我三锤看看到底是哪个夜郎自大?” 裴元庆本来对宇文成都还有点惺惺相惜,没想到投之以桃夸了他几句,这厮却没有报之以李夸回来,反而把自己讥讽了一顿。登时怒发冲冠,催马向前,手中一对梅花亮银锤奔着宇文成都的脑门泰山压顶,恶狠狠的砸了下来。 “叮咚……裴元庆盖马属性发动,宇文成都胯下坐骑+1武力失效。” “叮咚……裴元庆一鼓属性发动,对阵重武器第一锤+5,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看到裴元庆的双锤来势汹汹,宇文成都丝毫不惧,冷哼一声,握紧手中的凤翅镏金镋,一个举火燎天向上招架。李元霸的大锤自己尚能硬抗三锤,更何况裴元庆?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属性发动。武力+3,基础武力103,武器+1,当前武力上涨至107!” “叮咚……宇文成都‘强行’属性发动。武力+2,当前武力上涨至109!” 系统的提示音不停的在刘辩脑海中响起,沙场上两员大将却已经在电光火石之间厮杀了三个回合。技能互爆,谁也奈何不了谁,裴元庆的前三锤节节上升。而宇文成都有强行反克制,丝毫不落下风,杀了个平分秋色。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存险。 三回合之后,裴元庆一鼓属性失效,武力回落至103,而宇文成都则仗着凤翅镏金镋的长度,再辅以变化多端的招式,稳稳压制着裴元庆,牢牢的占据着主动权。 虽然武艺略逊宇文成都。在力量上又平分秋色,导致落在下风;但裴元庆气冲牛斗,斗志高昂,奋力搏杀之下,宇文成都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他。 两员大将在沙场中央锤来镋往,马走龙蛇,踩踏的烟尘滚滚,武器碰撞的火花四溅,酣战了五十回合,依旧难分胜负。虽然宇文成都略占上风。但却没有压倒性的优势,裴元庆死战不退,输了武艺却没有输气势。 “嘶……本来以为宇文成都能够轻松碾压裴元庆,想不到短时间内竟然奈何不了他?”刘辩在阵中看了暗自蹙眉。一个103的武力值,一个107的武力值,看起来没有百十回合分不出胜负来。 刘辩想要的是让宇文成都阵斩裴元庆,把贵霜军的士气一下子压制下去,同时瞬间把汉军的斗志点燃,如此才能把背水列阵的战法发挥到极致。论鼓舞士气。还有比阵斩敌将更燃的么? “朕已经好久不曾冲锋陷阵,今天是时候给宇文成都助攻了!” 一念及此,刘辩双腿在胯下追风白凰腹部猛地一夹,腰间的两柄佩剑同时出鞘,合拢在一起,旋转机关,登时变化为一条长枪。犹如魔术师般变幻莫测,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裴元庆休要猖狂,朕亲自来会会你!” 追风白凰一声嘶鸣,犹如离弦之箭般驮着刘辩蹿出阵去,伴随着一声叱喝,手中的百变龙魂枪一招青龙出水,自下方斜斜的刺向裴元庆咽喉。 裴元庆先是一惊,接着心中一阵狂喜,不管这人是不是真的大汉天子,先把他击毙了再说。假的自己也不吃亏,万一是真的,那就赚大发了! 一念及此,裴元庆拼尽全身之力挥锤荡开宇文成都的镏金镋,以猛虎下山之势杀向刘辩,企图一鼓作气将刘辩毙于双锤之下。 “汉帝受死!” 裴元庆一声咆哮,犹如半空里响起一道惊雷,吓了刘辩一跳。 一双大锤携带着闪烁的银光,仿佛泰山压顶,以雷霆万钧之势奔着刘辩的脑门狠狠的砸了下来,声势骇人,吓得后面刚刚反应过来的汉军将士齐齐发出一声惊呼,“不得了啦,陛下竟然亲自出马了!” “叮咚……刘辩亲自出阵,基础武力96,武器+1,受裴元庆盖马属性影响,坐骑+1武力失效,当前武力值为97!” “叮咚……裴元庆一鼓属性再次生效,第一锤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在裴元庆之前,刘辩亲手交锋的最高武力值是97的服部半藏,当时左肩中了一刀,休养了两个多月方才痊愈。而如今与武力值高达104的裴元庆过招,更是让刘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眼看裴元庆双锤呼啸而来,刘辩急忙挥枪招架,只是两相比较之下,裴元庆的双锤好似快动作,自己出枪的速度却如同慢放,这是刘辩身临其境的感受。却不知道在旁观的将士眼中,又是怎样的情形? 但无论如何,刘辩手中的百变龙魂枪有惊无险的硬生生扛住了裴元庆的这雷霆一击,金铁交鸣之声响彻云霄,刘辩双手一阵触电般的感觉,虎口崩裂,手中三十六斤的长枪再也拿捏不住,脱手飞了出去。 裴元庆一击得手,欣喜若狂,怒吼一声:“汉帝纳命来!” 一对赛过酒坛的大锤裹挟着呼啸风声,以横扫千军之势卷向刘辩,恨不能一锤把刘辩砸成肉泥。 有些事情在旁边看热闹的时候,品头论足,头头是道;真要是亲自上场,那就是险象环生,招招致命。面对着裴元庆排山倒海,连绵不绝的攻势,刘辩算是领教了顶级猛将的战斗力,这可是稍有不慎便脑浆迸裂的节奏,比起自己从前交手的虾兵蟹将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驾!” 刘辩之所以敢以身犯险出马挑战隋唐第三条好汉,与尚师徒仗着马快全身而退不无关系。自己胯下的追风白凰尤胜尚师徒坐骑一筹,想来也能毫发无损。耳听得裴元庆的大锤呼啸而来,急忙叱喝胯下坐骑拨马就逃。 “咴……” 追风白凰一声嘶鸣,四肢猛地用力在地上一蹬,犹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堪堪避过裴元庆的双锤,将刘辩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休伤我主!” 刘辩加入战团与裴元庆厮杀不过电光火石间的事情,宇文成都反应过来后又惊又急,一声咆哮,手中金光闪闪的凤翅镏金镋用出浑身解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向裴元庆。 “叮咚……宇文成都护主属性爆发,武力+8,当前武力暴涨至115!” 裴元庆一击落空,眼看着刘辩脱身而去,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又气又急,催马想要追赶刘辩,却忽略了身后的宇文成都。耳听得身后风声响起,手中双锤一个神龙摆尾,急忙向后遮挡。 却不料宇文成都这一镋是虚晃,半空里突然手腕一翻,镏金镋力劈华山自上向下盖了下来。裴元庆躲避不及,脸色骤变,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头盔被一百一十斤的镏金镋结结实实砸中,登时颅骨破裂,口吐鲜血,坠下马来。 “大秦未兴,我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裴元庆绵软无力的躺在沙场中央,瞳孔急剧扩散,拼尽最后的力气大喊三声,就此战死沙场。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上升到12枚!” 有惊无险的给宇文成都送上助攻,一镋秒了裴元庆,刘辩长舒一口气,在心中念叨一句:“高仙芝、郭威两位将军,大仇已报,你们的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就在裴元庆陈尸沙场之际,王贲才领着一干偏将从后面赶了上来,心中不由得悲怆不已。裴元庆乃是整个贵霜国屈指可数的猛将,今日被汉将阵前击毙,对军心的影响可想而知。 果不其然,随着裴元庆的落马毙命,近十万贵霜军兔死狐悲,发出惊恐的叹息,士气瞬间降到低谷。而汉军则齐声呐喊,旌旗招展,斗志空前高涨。 “全军冲锋,争取冲过郁河拿下端溪!” 看到汉军占了上风却不急于进攻,王贲猜测刘辩十有八九是在等待后面的徐晃赶到前后夹击,只能绝地反击,拼死冲过郁河攻占端溪,抢占一个立足之地再图后策。 随着王贲一声令下,近十万贵霜军与太平军组成的残部凭借着兵力优势,鼓噪呐喊,挥舞着刀枪,踩踏的烟尘滚滚向着对面的汉军冲杀了上去。(未完待续。) 八百零七无力回天 就在十万贵霜军席卷而来之际,刘辩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叮咚……系统提示,裴元庆临死之前对宿主产生仇恨,宿主获得10个仇恨点,并且造成系统爆表,将会随机乱入三人,宿主获得爆表特权一个。” 沙场上瞬息万变,刘辩暂时无暇顾及爆表名单,强行退出系统后集中精神指挥汉军应战,勒马带缰立于阵前,冷静的叱喝一声:“听朕号令再乱箭齐发,任何人不得擅射!” 贵霜军挥舞着刀枪冲锋,踩踏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两军相距只剩下三百丈左右,刘辩依然视若无睹,立马横枪压住阵脚。自己都与隋唐第三条好汉过招了,还怕这些虾兵蟹将么? 虽然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但至少自己曾经和顶级猛将真刀真枪的厮杀过,裴元庆如此之叼,几年之后还不是坟头长满青草,更大的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杀啊!” 贵霜军继续冲锋,距离汉军阵地只剩两百丈,刘辩依旧镇定自若,充耳不闻。 当贵霜军逼近到大约一百二十丈的时候,刘辩方才挥手下令:“给我放箭!” 随着刘辩一声令下,排在前面的汉军弓弩手同时拉得弓弦如满月,弓弩雷发,乱箭齐射,登时让冲锋的贵霜军成片成片的倒下。 而从诸葛亮军中借来的五百张元戎弩威力尤其强大,十弩连发,力道惊人,凡是被射中者尽皆刺穿铠甲,穿透后背,当场毙命。 在汉军弓弩兵的强势阻击之下,冲锋在最前面的太平军一排一排的倒下,犹如被收割了的麦子,半个时辰的冲锋下来,在汉军阵前伏尸四千余人。堆积的密密麻麻,每一脚踩下去都会踏在尸体之上。 “谁敢后退立斩无赦,大刀队督阵!” 遭到汉军弩箭的震慑,充作炮灰的太平军开始裹足不前。渐生退缩之心。 王贲急忙命令心腹武将率领五百名大刀手拎着鬼头刀与盾牌上前督战,凡有畏缩不前,临阵脱逃者立斩不赦。 “噗、噗、噗……” 杀红了眼的贵霜侩子手挥舞着大刀,连续砍杀了百十个裹足不前的太平军,登时逼的这些傀儡重新鼓起勇气向汉军阵地发起冲锋。后退也是死前进或许还有生路,姑且拼死冲锋吧! 吸取了太平军缺少甲胄,装备不全的教训,王贲在这波进攻中投入了一万贵霜士兵,手持盾牌与太平军鱼龙混杂,步步为营的向前推进。 有了盾牌的保护,贵霜军与太平军的损失大幅降低,在折损了两千左右的兵力之后,逐渐的靠近了汉军阵地,齐齐发出一声呐喊。展开了血肉横飞的肉搏战。 刘辩包扎了下虎口,立于黄罗伞盖之下亲自擂鼓,文鸯带领了五百御林军在左右护卫。宇文成都与尚师徒、马忠三将率领了近三万士气高昂的汉军与不到十万的联军展开了肉搏战,以少敌多,丝毫不落下风,战斗持续到傍晚,贵霜军寸步难进,更别说度过郁河了。 王贲正红着眼睛督战,誓死冲过郁河,就有斥候从后面策马而来。心急火燎的禀报道:“启禀都督,苏烈率领一万骑兵从高凉方向杀了过来,距离我军背部只剩三十里!” “苍天无眼,不助大秦!” 王贲恨恨的把手里的长枪插在地上。四处眺望寻找有利的地形,发现顺着郁河向西,上游五里左右有一处方圆十几里的山坡,居高临下,易守难攻,而且还有水源。可以暂时驻扎大军,避免腹背受敌的局面。遂决定暂时先稳住阵脚,再谋求向西突围,会合蒙恬率领的主力大军。 “鸣号角收兵,随我向西来!” 王贲叱喝一声,策马扬鞭,引领着千余骑当先向西驰骋而去。 收兵的号角在夕阳下响起,在贵霜武将的殿后之下,由一部分贵霜军率先撤退,大量的太平军被裹挟在中央随波逐流,跟着王贲撤到了上游那片凸起的山坡,暂时屯驻下来喘口气。 汉军虽然精锐,但兵力比贵霜军少了三倍,所以刘辩并不急于进攻。反正王贲已经钻进了口袋,只要关上门不用打也能把他们饿死,还是尽量的减少士兵的伤亡才是上策。 这场战役暂时告一段落,十万贵霜军折损了一万两千余人,大将裴元庆遭到阵斩,更是导致士气降到谷底。在王贲的指挥下暂时屯驻在这座形似“馒头”的山坡上,埋锅造饭,等吃饱喝足之后再图良策。 汉军凭借着刘辩出色的指挥,再加上宇文成都、尚师徒的领衔冲锋,以及诸葛连弩的强大威力,伤亡人数不足两千。虽然以寡敌众,但在伤亡比例方面依旧获得了一比六的巨大优势。 看到王贲引军据守山坡,刘辩马鞭一挥,率领着士气高昂的汉军紧随其后,在山坡下列阵围堵,以少数兵力包围了贵霜的优势兵力。 不消半个时辰的功夫,南方马蹄声大作,尘土弥漫。 苏烈、贞德、汉尼拔三人率领着一万骑兵席卷而来,与刘辩率领的汉军会合一处,声势大壮,更是让山坡上的贵霜军士气低糜,一片悲歌。 “臣率兵来迟,请陛下恕罪!” 待队伍列好阵势之后,苏烈带着贞德、汉尼拔一起来拜见大汉皇帝。面对着满脸灰尘,血染征袍的天子,单膝跪地,以军礼参拜大汉皇帝。 掐指算算,苏烈为大汉朝廷已经效力三年左右,在徐晃手下从一介校尉升到杂号将军,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大汉天子的尊容。 “呵呵……定方将军快快请起!” 刘辩笑容可掬的把苏烈从地上搀扶起来,不吝赞美之词,“听穆贤妃在书信中说,救援孟良的战役中你与王贲斗智斗勇表现出色,朕甚感欣慰,将来一定会给你独掌一军的机会!” 虽然苏烈是大唐帝国屈指可数的名将,但刘辩能够承诺的也只是独掌一军,而不是三军。何谓一军?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大军团下面的小军团。 纵然苏烈的统率高达98,但其他军团的主将又何尝不是出类拔萃?卫青、霍去病、薛礼、韩世忠、戚继光哪个不是彪炳史册的名将?刘辩能给苏烈的待遇最多也就是这样了! 至于执掌三军,独挡一面的大将,到目前为止只有李靖、岳飞才享受了这个待遇,就连亚圣吴起因为资历浅到现在还屈居徐晃之下,更不用说其他没有机会单独统兵的王猛、孙膑、孙武等人了。 不过,这已经让苏定方感恩戴德,跪地谢恩:“多谢陛下器重,愿为大汉肝脑涂地,虽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苏定方施礼完毕,贞德又把汉尼拔引荐给刘辩,说他是来自罗马帝国的游侠,祖上为罗马所灭。在游侠途中遇上了玄奘大师,被中国的文化所吸引,遂不远万里前来投奔。 在刘辩内心深处,对汉尼拔不是太感冒,这种隔阂甚至包括贞德和埃及艳后,因为他们是歪果仁。大汉的江山要靠汉人来打,外国人只能干些锦上添花的打杂事情,纵然汉尼拔拥有100的统帅值,自己也不会对他委以重任。 没办法,既然系统把他们奖励给自己了,总不能拒之于门外吧,适当的利用一下就可以了。至于大展神威,名垂青史的机会还是留给汉人好了,这些来自外国的朋友安安静静的做个配角,充当带路党领着大汉铁骑征服欧洲就是他们的使命! 刘辩简单的与汉尼拔交流了几句,命他在苏烈麾下听令,与贞德率领骑兵守住山坡的南面,等徐晃率领的主力大军抵达后,再向被围困的贵霜军发起总攻。 贵霜军吃饱喝足休息了半夜,于深夜子时再次向汉军发起了主动进攻,企图一举突破围困,朝合浦方向撤退。 但有了苏烈率领的骑兵增援,再加上贵霜军士气萎靡,尽管王贲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是难挽狂澜,厮杀了半夜又折损了五千余人,只能率军沿着郁河继续向上游撤退,企图奔苍梧、猛陵一带寻找蒙恬率领的主力。 刘辩命苏烈率领骑兵绕到王贲的上游列阵阻截,亲自统兵在侧翼呼应夹攻,把贵霜军重新撵了回来,只能再次调头退回这座形似馒头的山坡,另谋良策。 晌午时分,徐晃与穆桂英率领三万汉军抵达战场,使得汉军的兵力一下子上升到七万左右,与贵霜军的兵力几乎持平,对据守馒头山的贵霜军正式形成了包围态势。除了北面水流汹涌的郁河之外,其他三面全部被汉军围困,使之再也进退不得。 汉军列阵完毕,刘辩在文鸯、宇文成都的护卫下来到穆桂英的军中探望,望着阔别了整整一年的爱妃,不由得满脸歉疚,伸手轻抚穆桂英有些清癯的脸颊:“爱妃,让你受累了!” 见到自家男人毫发无损,所谓的驾崩的的确确是虚惊一场,穆桂英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地,嗔怪道:“驰骋沙场我之所向,何来受累之说?倒是数日前接到陛下驾崩的消息,差点没把臣妾吓死。若陛下心中真有臣妾,麻烦你再有这样出其不意的计划之时,派人知会臣妾一声,我怕自己没有累死却先被吓死了!” 樊梨花凑上来揶揄道:“贤妃娘娘对陛下可是生死契阔,听到陛下的噩耗当场昏迷了过去。你看这满头青丝多了几根白发,这份真情,整个乾阳宫能够胜过贤妃娘娘的怕是没有几人吧?皇后之位尚缺,陛下不如册立贤妃娘娘为后,算作对她的补偿好了!”(未完待续。) 八百零八登坛做法 从刘辩的内心来说,穆桂英作为最早跟随自己的女人之一,把穆桂英扶正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刘辩知道穆桂英对皇后之位不感兴趣,所以也就不勉强她。 果然不出刘辩所料,樊梨花的话音刚落,穆桂英就干脆利索的拒绝:“梨花将军,我早就说过我的志向是驰骋沙场,保家卫国,而不是在后宫中处理那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而且母仪天下我也做不来!” 话锋一转,笑吟吟的扯到了樊梨花身上:“倒是你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吧?一直名花无主,干脆让陛下把你纳入后宫算了,若表现的足够出色,姐姐我支持陛下立你为后。” “穆元帅你这是扯到哪里去了?” 没想到穆桂英不领情反而拿自己来开玩笑,樊梨花登时霞飞双颊,一颗心砰砰直跳,手按佩剑低头快速离开,“我去那边巡视一下,免得被王贲抓到破绽!” 刘辩苦中作乐,在沙场上看美人斗嘴,自是别有一番乐趣。 看着英姿飒爽的樊梨花大步流星的走远,那婀娜修长的身姿让人砰然心动,这包裹在甲胄下面的一双大长腿至少能玩一年,若是把她和穆桂英两个巾帼英豪搂在怀里,双宿双.飞,大被同眠,那情景……嘿嘿,想想就让人醉了! “陛下……想什么呢?” 穆桂英跟了刘辩多年,自家男人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自然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趁着左右无人伸手在刘辩的腰上拧了一把,“陛下,这可是在沙场上哦,不许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夫妻久别重逢,徐晃、苏烈、文鸯、宇文成都等人都识趣的躲到一旁,让他们私底下说些悄悄话,所以穆桂英才会无所顾忌。 犹记得当初彼此之间的约定,在臣子面前要维持皇帝的尊严,私下里无人就是夫妻。自然可以轻松一下。时光荏苒,当年稚嫩的小皇帝已经胸怀城府,杀伐果断,但相濡以沫。同生共死的感情依不变! 刘辩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朕有想过风花雪月的事情么?莫非是爱妃你久旱之下渴盼甘霖?今夜便与朕共宿一帐好了,也试试那小别胜新婚的滋味!” “陛下可是九五之尊,岂可轻薄?” 穆桂英虽然有些心痒,但众将军就在不远之处闲聊。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奔放,娇嗔一声转身就走,“臣妾要去坐镇三军了,卿卿我我的事情还是等战事结束后再想不迟!” 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到刘辩身边,附在耳边悄声道:“待战事结束了,我要陛下陪我一个月,作为对我的补偿。” 刘辩坏笑道:“从交州返回金陵至少需要两个月,路途上有的是功夫,车震如何?” “车震?”穆桂英一愕。这是什么玩意? 刘辩指了指远处的马车,笑吟吟的道:“就是在马车里面上下震动啊!” 穆桂英的脸颊顿时飞上一抹红晕,拱手道:“佩服……借用陛下的一句口头禅,你这脑洞真是够大!不过……嘿嘿……走啦,不和你瞎扯了,一点也没有皇帝的威严!” 望着穆桂英愉悦的背影,刘辩一脸无辜的表情:“不是你要求朕无人之时以夫妻之礼相待么?纵然贵为天子也是需要打打情骂骂俏,劳逸结合,张弛有度,才能益寿延年。让自己永远充满激情,皇帝所求者不过江山美人也!” 包围圈彻底构筑完毕,汉军在这座形似馒头的小山坡下列阵,把数战之后剩余的八万贵霜军牢牢的困在山上。已经是插翅难飞。 帅帐支起,刘辩趁着众文武在外面巡视之际,在书案后面正襟危坐,闭目凝神向系统下达了指示:“趁着左右无人,速速把裴元庆死后的爆表名单道来,也好让朕心中有数!”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爆表第一人:五代时期后梁太祖朱温——统率91。武力93,智力95,政治89。当前植入身份为西汉朝廷雍州牧朱元璋的族弟。” “叮咚……爆表第二人:南北朝齐国猛将周盘龙——统率85,武力98,智力69,政治48。当前植入身份为嬴政麾下武将,秦国后裔。” 刘辩对这个周盘龙知之甚少,隐约记得是南北朝时期南齐的一员猛将,在正史中记载曾经与儿子周奉叔凭借双人双骑,在数万敌军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其他的事迹就完全不知道了。 “名字倒是挺威风,早期98的武力值也算是个人物,但随着我大汉猛将越来越多,现在出世也只是给朕赞助一枚复活碎片而已!”刘辩在手册上写下周盘龙的名字后,便不再关注。 “叮咚……爆表第三人:春秋时期晋国名将先轸——统率95,武力85,智力91,政治52。当前植入身份为大夏国君主项羽麾下大将,颇受项羽器重!” 系统刚刚把爆表名单提供完毕,帅帐门帘一挑,军师孙膑就走了进来:“陛下,臣有一计,可以大幅缩短歼灭王贲的时间。” 反正爆表名单已经提供完毕,刘辩也不急于用人,便把系统奖励的特权暂时搁置起来,等将来有需要时再根据形势指定侧重范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知孙卿有何妙计?”刘辩若无其事的退出系统,睁开双目问道。 孙膑拱手道:“适才臣挨着各个阵地巡视,发现了一个眉清目秀,相貌儒雅的俘虏,正戴着脚镣奋笔疾书。遂加以询问,方才得知此人原来是太平道的匪首李秀成,在太平贼寇中的地位仅次于洪杨萧韦四人,被洪秀全以大贤良师的身份册封为圣公将军,陛下何不利用此人招降山上的太平军残部?” 被刘辩驾崩的消息震惊,徐晃等人以至于忘了报告合浦之战的结果,所以刘辩并不知道李秀成被俘的消息。此刻听孙膑突然提起,就想起了历史上那个给曾国藩写了万字降书的太平军忠王李秀成,看起来此人骨气一般,估计比较容易招降。 “那就派人把这逆贼提来问问,看看他是否愿意将功赎罪,招降太平道残部?”刘辩轻抚胡须,同意了孙膑的建议。 文鸯亲自出马,不消片刻功夫就把戴着脚镣,蓬头垢面,满身血污的李秀成带进了御帐,叱喝一声:“大汉皇帝在此,逆贼还不下跪?” “罪民李秀成拜见吾皇陛下!”李秀成跪倒在地,稽首顿拜,以头撞地,“罪民被洪杨蛊惑,犯下了逆天大罪,还请陛下宽宏大量,饶恕罪民一死!愿以残生为大汉效忠,尽犬马之劳,将功赎罪!” 刘辩乃是堂堂的九五之尊,与一个乱臣贼子也没有多少可说的,轻描淡写的安抚了几句后便道明本意:“洪、杨、萧、韦等逆贼死后,你便是太平道的最高领袖,若是能够设法招降被围困的旧部,让他们反戈王贲,朕便可以将你从轻发落。”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李秀成别无选择,只能叩首答应:“我们太平道的信徒对大贤良师的话最为迷信,请陛下给我筑造一座神坛,准备一些祭祀物品,以及黄色衣衫。罪民愿登上神坛做法事,假冒大贤良师转世,劝导山上的信徒弃暗投明,将功赎罪!” “可以一试!”刘辩颔首答应了下来,吩咐孙膑按照李秀成的要求准备物品。 孙膑带着李秀成离开后,刘辩又召来马忠,发下一支令箭:“朕拨给你五千人马,寻找最佳伏击地点自行埋伏去吧!” 马神捕出手,例无虚发,再加上刘辩知人善用,马忠更是把“捕缚”的天赋发挥的淋漓尽致。自从加入刘辩麾下以来,已经连续捕获了黄忠、张郃、孙策等三国本土一流武将,若李秀成能够成功劝降太平军残部,王贲势必会拼死突围,能否捕获这员秦国大将,就看马忠的走位了。 “多谢陛下器重,臣一定把王贲捕缚来献!” 马忠信心十足的拱手领命,接了令牌点起五千兵马,悄悄出了大营,用竹筏度过郁河,顺着河岸向上游行走,寻找了一处芦苇丛生的地点,守株待兔,只等王贲前来自投罗网。 黎明时分,孙膑已经按照李秀成的要求,在山坡下搭建了一座神坛,按照太平道的仪式布置了祭祀用品,并派了百十名身穿黄色太平道道袍的士卒为李秀成守坛做法。 沐浴之后的李秀成披头散发,穿着一身宽大的黄色道袍,在神坛上按照太平道的礼仪擂响大鼓,用以吸引山上的太平道信徒,劝说他们幡然悔悟,临阵倒戈。 在李秀成的装神弄鬼之下,山上的四万多太平军残部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不利的局面已经让他们信心崩溃,斗志降到谷底,要不是被贵霜军裹挟着,又被山下的汉军包围了起来,早就做了鸟兽散。在绝望中突然看到大贤良师附身在了“圣公将军”的身上,顿时纷纷跪倒在地,顶礼膜拜。(未完待续。) 八百零九大丈夫可杀不可辱 李秀成沐浴更衣,身穿一袭黄色道袍,手持《太平要术》披头散发的登上神坛。 先用太平道的仪式敲响大鼓,吸引了山坡上四万多太平军的注意,等他们不顾贵霜军的约束纷纷跪倒在地,顶礼膜拜之际,高声施展攻心之计:“我乃大贤良师附身圣公将军,特来转告尔等,黄天已死,大汉当兴。众信徒当悬崖勒马,幡然醒悟,自今以后为大汉效力,驱逐蛮夷……” “给我把这蛊惑人心的家伙射死!” 王贲得报后急忙带了亲兵来察看,只见李秀成披头散发的装神弄鬼,以大贤良师的名义劝太平军倒戈,顿时勃然大怒,挥手下令乱箭齐发。 “嗖嗖嗖……” 随着王贲一声令下,数千弓弩手聚集在一起朝山坡下的李秀成乱箭齐发,如同一团飞蝗般铺天盖地的倾洒下来。 这座山坡的高度不过百十丈,面对着密密麻麻的箭雨,李秀成躲闪不及,登时被射成了刺猬,惨叫一声当场毙命。 “起来,都给我起来,把跪在地上的人给我统统砍头!” 王贲歇斯底里咆哮一声,拔剑在手,连续砍掉了身边四五个太平道信徒的脑袋。 “杀啊,让你们给大贤良师磕头,这下死了吧?” 在王贲的带领下百十名贵霜侩子手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屠刀,朝跪在地上的太平军乱刀砍下,登时人头乱滚,鲜血四溅。 “这些侵略者射死了大贤良师,杀死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我们怎能再助纣为虐?吾等必须遵循大贤良师的话,悬崖勒马,为大汉效力,驱除蛮夷!” 乱糟糟的人群之中不知道谁先吆喝了一声,如同醍醐灌顶,顿时惹得四万多太平道信徒如梦初醒。纷纷拔刀在手,高声呐喊:“驱除蛮夷,为大贤良师报仇!” 转瞬之间,太平军的呐喊犹如燎原之火般瞬间就点燃了整座山头。四万多太平军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举起手中的兵器,嘶吼着扑向贵霜军,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哈哈……孙卿的计策已经奏效,太平军倒戈了!”刘辩在山脚下放声大笑。传令全军进攻,趁机杀上山坡消灭王贲率领的四万多贵霜将士。 “杀啊,全军冲锋!” 皇帝亲自督战,七万多汉军各个斗志昂扬,精神抖擞,在穆桂英、徐晃、苏烈、汉尼拔、贞德、樊梨花、宇文成都、尚师徒等猛将的率领下,四面八方的涌上山坡,配合着临阵倒戈的太平军围剿穷途末路的贵霜将士。 乱军之中,齐国远尤其显眼,提着私下里悄悄制造的一对大锤。在沙场上耀武扬武,咋咋呼呼,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 但齐国远也知道自己的大锤中看不中用,所以只是虚张声势呐喊恐吓,自始至终也没有真刀真枪的把大锤抡出去。也是他运气好,军心崩溃的贵霜将士看到齐国远手里这对水缸般的大锤立马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哪里还有厮杀的勇气。 “嘶……这位将军厉害啊?” 宇文成都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马前无一合之敌,凤翅镏金镋所到之处斩首无数。却冷不丁看到了齐国远手中的这对巨锤。不由得吓了一跳,“这双锤子竟然比李元霸的大了不少,看来大汉第一猛将非他莫属啊!” 徐晃与苏烈等人在乱军瞥见齐国远的大锤,也是为之一震。在心里暗自揣测:“哎呀……这齐校尉竟然真的悄悄造出了一对大锤,单看这外形,怕是有六七百斤重吧?” 众将俱都投来诧异震惊的目光,这让齐国远洋洋得意,心下暗自嘀咕齐爷有这么威风么?我这还是因为材料不足,导致锤子的个头小了许多。扔给阮翁仲的那对大锤才吓人哪! 刘辩在山坡下见了不由得笑出声来,对于齐国远的伎俩自然心知肚明,但既然齐国远的大锤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就给他保守秘密,让他出一番风头好了! 在汉军八大猛将领衔冲锋之下,贵霜军兵败如山倒,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甚至把郁河的河水慢慢染红。 “将军跳水逃命吧?” 王贲的亲兵护卫着王贲朝郁河撤退,纷纷跳进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运气不好的被湍急的水流向下游卷去,那些怀里抱着木板的贵霜士兵则卸掉铠甲,轻装泅水,护着王贲向这条宽达两百余丈的大河对面游去。 一番挣扎,最终有惊无险的抵达了彼岸,王贲犹如落汤鸡一般从水里挣扎了出来,回顾左右,只有数百人跟随自己。当下也顾不得悲哀,顺着河边干枯的芦苇丛向西夺路狂奔,事到如今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 走了不过四五里路,芦苇丛里突然钩镰枪乱刺,瞬间就把王贲的数百亲兵刺杀了一大半,马忠大喝一声,率领着五千埋伏了多时的汉兵一拥而上,把王贲困在中央。 “我大秦只有断头之士,绝无求生将军!”眼见无路可逃,王贲呐喊一声,拔剑在手,就要当场自刎。 马忠眼疾手快,亲自抛出专门用来抓人的特制渔网,一下子兜头把王贲罩在里面:“嘿嘿……我马忠手下只要活得不要死的!” 王贲猝不及防之下被当头罩住,刚刚举起来的佩剑再也用不上力量,被马忠一声吆喝,十几名汉军同时用力,登时就把这名帮助嬴政翦灭了六国的大将牢牢捆住,再也动弹不得。 “哈哈……又是大功一桩,弟兄们给我押回去向陛下邀功请赏!”马忠成功的捕获王贲,喝令手下五花大绑了,然后度过郁河去向天子请赏。 在太平军倒戈之后,汉军对贵霜军的兵力变成了十二万对四万,占据了绝对优势。此外还有宇文成都、徐晃、汉尼拔等顶级武将压阵,用了一个时辰就完虐贵霜军。 战斗结束,汉军的伤亡人数只有两千左右,而贵霜军则战死溺死了两万五千余人,被俘虏了一万五千余人,包括主将王贲在内,全军覆没,不曾走脱一人。 刘辩在郁河边上勒马带缰,春风得意:“哈哈……太好了,王贲率领的十万人全部被歼灭,接下来全军向西急行,会合吴起、诸葛亮、孙武等人全歼蒙恬、周瑜率领的二十三万人马,让这场大捷留名青史,彪炳史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一场围剿战圆满落幕,汉军以五千人的代价全歼了王贲率领的十万人马,包括主将王贲,先锋裴元庆在内一个也不曾走脱,刘辩的用兵之道深深的折服了汉军将士,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高呼万岁。 片刻之后,马忠押解着五花大绑的王贲来见刘辩:“启奏陛下,王贲押到!” 刘辩上下打量了王贲一番,只见他浓眉虎目,一脸英气,不愧秦国名将,朗声规劝:“王贲,听说你本是炎黄子孙,若是你肯幡然悔悟,归顺大汉,朕便赦你无罪!” “我呸……士可杀不可辱!”王贲一脸倔强,“虽然都是炎黄子孙,但我是大秦后裔,与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不共戴天,要我投降简直是痴人说梦!” 刘辩对于顶天立地的汉子向来敬重,羞辱俘虏非大丈夫所为,略作思忖,挥手下令道:“推下去成全其名!” “多谢赐死!”王贲向刘辩垂首致谢,连眼睛也不眨就跟着刀斧手走出了御帐。 片刻之后,刀斧手用木盘端着王贲的首级来呈上:“启奏陛下,贵霜大将王贲已经授首!” 刘辩挥挥手:“命苏烈与汉尼拔率三万人马为前军,挑着王贲的人头去拦截蒙恬的退路,与诸葛亮、吴起前后夹攻!” 苏烈走后,刘辩又命尚师徒、宇文成都、贞德、樊梨花等人各自率领一万人马尾随苏烈的步伐向西进军,与吴起、诸葛亮、孙武等各部从四面八方合围蒙恬率领的贵霜主力,争取把这场战役完美收官。 众将各自领命而去,留下徐晃与齐国远、孟良率领一万人马监押俘虏的贵霜军。太平军已经被编入军中充作炮灰,但被俘虏的贵霜将士多达一万五千余人,在蒙恬率领的二十多万人马还没有被歼灭之前,充满了不安定的因素。 刘辩灵机一动,立即飞鸽传书询问吴起,应该如何处置这大批俘虏? 不过半天的功夫,吴起的书信就由翱翔的信鸽传了回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局未定不可大意,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请陛下坑杀这批蛮夷,以儆效尤!” 刘辩当即把吴起的书信展示给穆桂英、孙膑、文鸯、徐晃等文武:“吴启将军劝我坑杀这批蛮夷,诸位意下如何?” 刘辩这么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激发吴起的“自墨”属性,提升他的四维,反正吴起并不怎么在乎名声,刘辩乐得为他送上助攻。 但孙膑却站出来表示反对:“陛下……大局尚未落定,贵霜军还有二十余万人,若是现在就把贵霜人坑杀了,蒙恬率领的人马一定做困兽之斗,让我军伤亡大增。所以微臣窃以为,非但暂时不能杀他们,还要优待他们,瓦解蒙恬率领的贵霜主力的斗志!”(未完待续。) 八百一十谁最爱周郎? 听完孙膑的分析,刘辩颔首赞许:“孙卿分析的不错,比起吴起的决定更高瞻远瞩了一些!” “陛下所言甚是,孙大人的顾虑的确更周全一些,现在坑杀这些俘虏弊大于利。”穆桂英、徐晃、文鸯等人纷纷表示赞成,孟良与齐国远也扯着嗓门滥竽充数,大声叫好。 略作商议之后,刘辩命徐晃与孟良、齐国远率领一万人马,押解着俘虏的贵霜将士渡过郁河赶往端溪城下暂时驻扎,等歼灭了蒙恬率领的二十三万主力大军之后再统一进行处置。 徐晃领命渡河而去,刘辩立即带着穆桂英、孙膑、文鸯率领剩下的四万多将士,尾随其他各路人马的步伐顺着郁河向西进军,准备赶往新宁境内,与其他各路人马合围蒙恬。 队伍向西走了五十里后日薄西山,刘辩传令就地宿营,大军刚刚扎下营寨,天空中就有信鸽展翅翱翔,送来了书信。 刘辩看完之后不由得勃然变色,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 “想不到朕这场计划竟然害得大乔孩子夭折,真是对不住她啊!” 这一刻刘辩心中有些愧疚,自己已经有了九个儿子六个女儿,可大乔这才是初为人母,没想到孩子刚刚落地便弃她而去,这对于一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女人来说委实有些残忍。 “小乔为爱成魔,不顾一切的通敌卖国,这样的女人是不能留了。但却也不能让大乔知道真相,这对她来说更加残忍!” 刘辩略作思忖心中就有了主意,召唤了几名武艺出众的锦衣卫进帐,叮嘱道:“你们拿着朕的令牌回一趟苍梧,若是乔美人的妹妹乔盈想要出城见周瑜,你们就护送她出城去战场。” “谨遵陛下圣谕!” 这几个锦衣卫从刘辩手里接过令牌,出了御帐翻身上马,向西北奔苍梧方向而去。 听着马蹄远去的声音,刘辩在心里喟然叹息一声:“大乔啊。朕能为你做的就是隐瞒真相!让小乔一个人承担犯下的错,不牵连你们乔家的人。” 当然,刘辩也明白之所以不愿意向大乔揭开真相,除了怕她受到二次伤害之外。自己在这里面利用小乔对周瑜的感情做文章也会伤害到大乔,让她受到三次伤害。 作为一个争霸天下的枭雄,为了取得胜利可以不择手段,用一个小乔甚至乔氏一家的性命换来全歼四十万贵霜军也是在所不惜;但作为一个丈夫,毕竟有愧于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姬妾。所以刘辩能做的就是对大乔隐瞒真相,把她永远蒙在鼓里。 见刘辩看完书信后表情前所未有的冷峻,穆桂英不敢打扰,直到刘辩安排完毕之后才上前询问:“陛下,发生了何事?” 刘辩叹息一声,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道:“因为朕诈死,惹得大乔过度悲伤,以至于肚子里的孩儿夭折了!” 听了刘辩的话,穆桂英的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当初噩耗传来之时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 “陛下,日后你可要好好的对待乔美人!” 穆桂英叹息一声,对大乔充满了同情,被自己的丈夫蒙在鼓里,被自己的妹妹出卖,害得即将出世的孩子夭折,对于大乔来说这委实残忍了一些。 刘辩微微颔首:“在这件事上朕的确有愧于乔美人,朕能做的就是对她隐瞒真相,日后好好待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除了陛下之外。还有何人知道是小乔与周瑜私通书信,才最终把蒙恬、周瑜引进了圈套?”穆桂英蹙眉问道。 “除了朕之外,只有孙膑、孙武,以及送信的陈荣与爱妃你知道详细经过!其他的众文武。包括吴起、诸葛亮,甚至文氏兄弟都不知道是何人传送的情报,才让蒙恬、周瑜毫不犹豫的钻进了圈套!”刘辩略作思忖,回答道。 穆桂英这才放心:“这就好,时间久了纸难免保不住火,万一真相传到了乔美人的耳朵里一定会让他伤心欲绝。所以这件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刘辩颔首:“知道这件事的都是聪明人,朕相信他们一定会守口如瓶。”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小乔姑娘?”穆桂英话锋一转,问道。 “爱妃以为呢?”刘辩反问。 穆桂英叹息:“周瑜对小乔姑娘有救命之恩,小乔姑娘为了心爱的男人不惜抛弃一切,她只是一个为爱迷失了的女孩,虽然可恨但却也可悲可怜!如果有可能陛下会饶了小乔姑娘么?” 刘辩面色如霜,沉声道:“朕并不恨小乔,因为这一切都是朕在幕后推动的,如果没有朕推波助澜就没有为爱成魔的小乔。若不是小乔用情至深,就不会有这次的大捷,要想全歼蒙恬、王贲率领的四十多万人马,还不知道我大汉要付出多少将士的性命?但死去的将士们在看着朕,我却找不到赦免小乔的理由……” 穆桂英再次叹息一声:“作为女人,我其实有些同情小乔,她也是个受害者而已!若不是战争,或许她会与心爱的周郎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从这方面来说,任何人没有资格指责她!” “那就把小乔的命运交给上苍来审判吧!” 刘辩被穆桂英的话触动了心坎,心中一软,“小乔知道周瑜被围后肯定会去战场,若她不死,朕可以装作不知道她与周瑜私通书信的事情!只是……朕能饶过小乔,只怕她自己都不能饶过自己吧?” 时辰已经不早,三月的春风微有凉意。 刘辩与穆桂英和衣上床,相拥而眠,因为心事重重,只是彼此拥抱着,竟然忘了缠绵缱绻,不知不觉中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有生死与共相濡以沫的爱人同床共枕,这个夜晚他们睡得格外香甜。 新宁地处苍梧、端溪、猛陵三城之间,向东南八十里便是巍峨绵延的云开山,境内多为平原,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最适合围剿战不过。 吴起与孙武、诸葛亮三大全史顶尖智囊碰头之后,便把剿灭蒙恬的地点选择在了新宁,决心在这座名不见经传,人口不足万人的小县城打一场震铄古今,名垂青史的大战。 制定战略后,吴起率领姜松、杨七郎、何元庆三人督兵三万七千人扼守蝴蝶谷,防止蒙恬向西奔猛陵突围。孙武与张郃、赵阔率领三万人马守住白竹岭,堵住蒙恬向前去苍梧的道路;诸葛亮则与赵云、程咬金、养由基、贺齐等四将率领四万五千人马屯兵安平镇,掐断蒙恬向西奔端溪与王贲合流的道路。 三路人马刚刚部署完毕,就从端溪传来让人振奋的消息,大汉天子与徐晃前后夹攻,在郁河边上全歼王贲、裴元庆率领的十万人马,王、裴二人俱都授首,弹指间十万人马灰飞烟灭。 当霍去病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切断贵霜主力大军退路之后,蒙恬才意识到钻进了刘辩的圈套,先是难以置信,然后就是痛心疾首,扼腕叹息。 “怎么可能?我明明亲手射死的大汉皇帝,竟然中了诱敌之计,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了汉军的口袋!想我蒙恬身经百战,竟然也会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真是可悲,可笑啊!” 站在旁边的周瑜一脸木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想死的感觉在心头弥漫。 本来以为大仇得报,没想到还是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生生把三十多万贵霜大军带入了绝境,跳进了刘辩挖下的万丈深渊,实在愧对蒙恬的信任与器重。 看到周瑜失魂落魄的样子,以德罗赞、索狄拉为首的贵霜武将顿时满腔怒火,群情激愤,一起声讨。 “要不是这个比女人还阴柔的家伙说射死的人是大汉天子,我军怎会一头扎进汉人的圈套?这厮分明就是汉人派来诱我们入围的奸细,请都督下令枭首示众,以安三军之心!” “请都督下令,斩周瑜首级!” “周瑜不死,三军难安!” “是周瑜害得我们被围,是这个汉贼害得王贲将军被俘,不杀周贼,王都督死不瞑目!” 看着满腔怒火,恨不能饮自己血吃自己肉的贵霜群将,周瑜发出一声惨笑:“呵呵……这一切都怪我周瑜,都是我的错!大愚若智自以为聪明,却原来一直都被刘辩玩弄于股掌之中,我这一生充满了失败,我愧对伯符,愧对蒙恬都督,愧对诸位将士。请你们杀了我吧,我周瑜绝无半句怨言!” “杀了这狗娘养的!” 听了周瑜的话,一干贵霜武将更加怒不可遏,纷纷拔剑在手,就要一拥上前把周瑜剁成肉酱。这家伙领着二十多万人马一头钻进了汉人的圈套,还惹得王贲跟着一块掉进了深坑,要说不是汉人的奸细,打死也不相信! “住手!” 危急关头,身高接近九尺的裴行俨挺身而出,张开一双孔武有力的臂膀,凭借着魁梧的身躯,硬生生的挡住了扑向周瑜的二十多个贵霜武将。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谁敢擅自动手,我裴行俨决不答应!谁敢砍周瑜一剑,我就送他十剑百剑!”裴行俨横眉冷目,高声叱喝。(未完待续。) 八百一十一最后的价值 “姓裴的,你竟然敢包庇这奸细,到底是何居心?”德罗赞拔刀在手,横眉怒问。 索狄拉也在旁边附和:“行俨将军,你这么做就是非不分了!周瑜绝对是汉人的奸细,下了大功夫来诈降,一举把我们骗进了圈套,你为何还要包庇他?” 贵霜众将跟着一块向裴行俨发难:“裴将军意欲何为?周瑜假传情报,说什么内线绝对可靠,骗的我们三十多万大军陷入绝境,可以说是他直接害死了元庆将军,你竟然还要包庇他?你在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元庆将军?” “我相信公瑾!”裴行俨对众将的责难视若无睹,同样拔剑在手与众将对峙,“公瑾投奔我们已经两年左右,为我们立下了汗马功劳,他怎么可能会是奸细?” “我呸!” 德罗赞一脸的鄙夷,“裴行俨,你到底什么意思?莫非见周瑜长得俊俏,动了龙阳之心?周瑜绝对是汉人的奸细,这件事已经昭然若揭,你竟然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包庇他,是何用意?” 裴行俨恼怒不已,出其不意的把剑架在德罗赞的脖子上:“你再污蔑本将,我砍下你的脑袋?” 德罗赞毫不示弱,把手里的佩刀顶在裴行俨的胸口:“谁怕谁?我保证你在砍下我脑袋的同时,刺穿你的心脏!” “两位将军暂息雷霆之怒,大难临头,切不可自乱阵脚!”相比之下,索狄拉还算冷静,急忙上前把裴行俨与德罗赞分开。 又有人站出来把话题拉回了正轨:“裴将军啊,你可千万别犯糊涂,汉人有句俗话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们弄了这么大的计划,一下子把我贵霜三十多万大军骗进了圈套,不下点血本怎么能行?正因为周瑜来投奔我们已经两年左右,都督才会轻信了他的花言巧语。” “可公瑾也带领我们打了许多胜仗!” 裴行俨依旧死死的护着垂头丧气的周瑜,据理力争,“临浦、平山、安广等数县都是公瑾打下来的。猛陵的十万粮草也是公瑾烧的,若公瑾是诈降,怎么会为我们大秦如此卖命?论功劳,你们谁能比的过公瑾?” “哼……钓鱼还要用鱼饵。这分明是汉人的欲擒故纵之计,让周瑜多打一些胜仗,多出风头,才好取得都督的信任。”德罗赞连声冷哼,反唇相讥。 裴行俨决不相信:“这绝不可能。当初我军在怀安与吴起大战,汉军诡计百出,水淹我军。若不是公瑾及时搭救,我早就死在了汉军的刀下!若公瑾是诈降,怎么可能救我?” 德罗赞再次露出鄙夷之色:“真是蠢材,周瑜若不救你,怎能换来你今日全力维护他?” 蒙恬脸色阴沉的可怕,听着众将的吵嚷,终于拍案而起,双目圆睁怒斥一声:“好了。不要吵了!” 德罗赞带领着众将一起朝蒙恬施礼:“都督,事已至此,请下令斩周瑜首级,以安三军之心!” “都督,我相信公瑾,纵然这次中伏因他而起,但绝不是他故意为之,公瑾更不是汉人的奸细!”裴行俨单膝跪倒在蒙恬的桌案前,替周瑜求情。 这一刻,众将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蒙恬。等他决断周瑜的生死。 片刻之后,蒙恬才手抚胡须,叹息一声:“虽然我军陷入绝境是由周瑜引起,但我相信并非是他故意为之。周瑜更不是汉人的奸细。他只是中了刘辩的将计就计,被刘辩用儿女之情欺骗,刘辩策划的这场计谋,已经下了五六年的功夫,只是恰巧我们倒霉赶上了。” “都督……你不能被周瑜欺骗了啊?”德罗赞等人一起拱手,对蒙恬的话表示异议。 蒙恬颓然无力的坐下。挥挥手示意众将稍安勿躁:“诸位将军,本将与你们一样恼怒周瑜,但身为三军主将,我的责任不在周瑜之下。本将仔细调查过,周瑜与孙策是总角之好,情同手足,孙策死在汉军手中,周瑜是决计不会投降汉军写。” 顿了一顿,继续分析道:“况且,前段时间孙军的内讧你们也早有耳闻,孙权为了夺回兵权,毒杀了武艺高强的周侗、周德威、伍云召三人。这可都是能够与裴氏兄弟一较长短的猛将,若他们活着的话,或许你们今日也不敢对周瑜如此相逼!” 听蒙恬说到这里,众将顿时有点泄气。 孙家三大高手的武艺他们都是亲眼所见,随便拉出一个人来都能和裴元庆一较长短,甚至比裴行俨还要略胜一筹,若这三个人还活着,今天还真不敢对周瑜这般咄咄相逼。 “就是这三个绝顶猛将,俱都死在了孙权的毒酒之下,可见这绝不是伪装策划的,所以本督相信周瑜归降我们贵霜帝国并非诈降,而是真心实意。”蒙恬抚须下了定论。 听蒙恬说到这里,周瑜不由得潸然泪下:“若叔叔与兄长在,我军或许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瑜自率孙家残部来到交州之后,一路浴血厮杀,与汉军大大小小数十战,累计折损了程普、黄盖、韩当、沙摩柯、吕岱等诸将,这哪里是伪装出来的?这些可都是伯符父子留下来的精锐啊!” “既然周瑜不是诈降,那为何带着我们钻进了汉人的圈套?”德罗赞觉着蒙恬有包庇周瑜之嫌,一脸不悦,再次质疑。 蒙恬无奈的摇头:“本将认为周瑜太过于看重儿女之情,被她挚爱的女人欺骗了!肯定是乔美人的妹妹与刘辩沆瀣一气,先给周瑜一点好处,循序渐进,慢慢的让周瑜放松了警惕,最后甚至把本将也蒙蔽了,以至于铸成今日的大错。” 听了蒙恬的分析,周瑜心如刀绞,在心底扪心自问:“小乔到底是被利用了,还是与刘辩合谋欺骗我?临死之前若不能弄个水落石出,我死不瞑目!” “可周瑜为什么说被射死的那人是大汉皇帝?若不是周瑜说的言之凿凿,我们怎么会轻易中伏?”德罗赞的部将站出来帮上司说话。 蒙恬肃声道:“这件事也怪本将大意了,只能说刘辩策划的天衣无缝,除了周瑜之外,本将至少询问了上百个见过大汉天子的将士,他们都一致咬定被射死的人就是刘辩,只能说刘辩找的替身真假难辨,只能说汉人太会演戏!” 既然蒙恬完全相信周瑜,德罗赞等人便不再强求,迂回侧击问道:“既然都督如此信任周瑜,又打算如何处置他?” 蒙恬在心中叹息一声,虽说周瑜也是被骗了,可大秦三十多万大军陷入绝境全是拜他所赐,就算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自己现在不杀他,只是觉得还有一些利用价值罢了! “周瑜,本将决定拨给你五万人马,作为先锋强攻白竹岭的孙吴所部,争取突围杀到苍梧城下,一举攻占城池。先取得落脚之处,然后再向国内求援,不知你是否愿意将功赎罪?”蒙恬的眼角竖起,带着一丝杀气问道。 周瑜对蒙恬的用意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想利用自己的军事才能在背后扛住孙武、吴起、诸葛亮等人,他好趁机率部掉头向南突围。从苍梧到贵霜国内,至少五六千里路程,等贵霜国内出兵来援,只怕贵霜将士的尸体早就晾干了! 但沦落到此种地步,周瑜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作揖施礼道:“瑜愿率部死战,有死无生!” “好……”蒙恬颔首赞许,发出一支令箭,“本将马上派人给你点兵去!” 话音未落,裴行俨上前拱手道:“都督……公瑾手下缺少猛将,裴行俨欠公瑾一条命,愿陪着他戮力死战!” 蒙恬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面无表情的颔首答应了下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长胳膊拉不住短命鬼,由他去好了! 一个时辰之后,蒙恬的副将挑选了五万孱弱兵卒,并且主要以太平军残部与林邑国的兵马组成,贵霜人只占了十分之一左右,由周瑜和裴行俨率领着向正面三十里的白竹岭掩杀而去。 待周瑜率兵向北之后,蒙恬立即翻身上马:“众将士随我向南,拼死突围!是逃出生天还是死无葬身之地,就在此一举!” 得了蒙恬一声令下,剩下的十八万左右的贵霜将士兵分三路,由蒙恬居中,德罗赞在右,索狄拉在左,浩浩荡荡的向南掩杀而去,誓死突破汉军的围困。 贵霜军的行动很快被汉军斥候捕捉,通过随身携带的信鸽,把消息迅速的传递到了孙武、吴起、诸葛亮三大指挥官的手中。而且使用了编码之后,不怕被贵霜截获,大幅提升了情报传递速度。 吴起与孙武、诸葛亮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但几乎做出了一致的判断:“蒙恬这是打算让周瑜顶住背后的人马,他好全力向南突围。正面有孙吴、张郃扛着,可保无虞,我等应该率军绕路拦截。” 吴起当即飞鸽传书霍去病,命他率领黄忠、龙且、姜维、卢象升四将把防线向北推进,堵住小娘山一带的退路。同时急调苏烈等从端溪杀来的援兵急行军赶往十丈坡,防备蒙恬向东逃窜,誓要把二十多万贵霜大军全歼在新宁县这方圆百十里的旷野之上,来一场震铄古今的大战役。(未完待续。) 八百一十二猛将碾压,插翅难飞! 软硬兼施的逼迫周瑜率兵向北阻挡汉军之后,蒙恬兵分三路,轻装简行,向南奔怀安方向撤退。 急行了半天至晌午时分,地势逐渐险峻起来,一通鼓响,丘陵两侧乱箭齐发,滚石擂木滚滚而下,正是吴起率队伍抄近道赶来拦截,一举堵住了贵霜十八万大军的去路。 片刻之间,山坡上杀声震天,两军互射,汉军精锐,贵霜军人多,一时间陷入了胶着态势,谁也占不到便宜。 蒙恬在马上以手掌遮住刺眼的阳光,极目远眺:“山坡上的汉军并不是太多,看起来也就三四万左右,将士们必须戮力死战,在其他各路汉军抵达之前突破防线!” “全军冲锋!” 随着蒙恬一声令下,十八万贵霜军分作三路,在蒙恬、德罗赞、索狄拉三员大将的带领下拼死突围,这是一场非生即死的战斗,红了眼的贵霜士兵爆发出了超乎寻常的能量,发疯般冲向汉军。 蒙恬身披重甲,手持重型佩剑,身先士卒的冲锋,身后跟着五千最精锐的大秦精卒,所到之处一路披靡。德罗赞与索狄拉两员大将也各自挥舞着开山斧与双刃戟浴血死战,鼓舞军心。 吴起手下虽然有精锐的“汉武卒”作为中坚力量,还有姜松、杨七郎、何元庆三大骁将助阵,但贵霜军的兵力实在太多,六倍于己,漫山遍野蚁群一般密密麻麻的涌来,让人不寒而栗。 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尽管吴起使出浑身解数,但还是没能挡住拼死突围的贵霜军。战后清点人数,汉军折损了两千余人,而贵霜军则付出了三倍的代价。 “唉……还是被蒙恬突破包围了!”眼看贵霜军越走越远,姜松把手中的八宝玲珑枪恨恨的插在地上,一脸遗憾。 吴起抚须笑道:“无妨,我军的任务就是拖住蒙恬,争取时辰让其他军团陆续抵达战场。估计孔明兵团已经抄到前方去了。咱们尾随追赶就是!” 吴起一声令下,三万多汉军列阵追击,跟在贵霜大军后面衔尾而行。 蒙恬率部急行了一个时辰,日薄西山。天色渐黑,十几万大军俱都饥肠辘辘,人困马乏。途径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泊,确认湖水可以饮用之后便下令埋锅造饭,吃饱喝足之后再继续向南突围。 夜色之中篝火熊熊燃起。炊烟袅袅升腾,清水煮熟的稀饭味道在空中飘荡,让十几万贵霜军食指大动,就着咸菜、干粮吃的狼吞虎咽,津津有味。 “常山赵子龙在此!” 斜刺里一通鼓响,赵云率领一万五千人马杀到,一声呐喊,向贵霜军发起了猛攻。 “索狄拉将军率部迎战,其他将士继续用炊!汉军来的不多,将士们休要自乱阵脚。只有吃饱喝足之后才有力气应战。”蒙恬一脸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表情,捧着热气腾腾的大碗狼吞虎咽。 索狄拉刚刚点起两万人马向西应战赵云,东面杀声又起:“大汉讨逆将军程知节在此!” 伴随着一声呐喊,程咬金纵马提斧,率领着一万人马从东面杀到。 蒙恬刚刚分了一支兵马去应付,南面杀声再起,却是养由基、贺齐率领两万人马杀到,趁着贵霜军用兵之际发起了突袭。 夜色如墨,遍地烽火。 四万多汉军在交州的旷野上与十几万贵霜军展开了浴血死战,贵霜军兵力占优。但汉军士气正旺,又有赵云、养由基等大将压阵,以寡敌众仍能不落下风。 “吃我一剑!” 蒙恬在乱军中纵马冲突,咆哮嘶吼。挥舞重剑不时的砍翻汉军。在他的引领下,人困马乏的贵霜军鼓起勇气,戮力死战,渐渐占据了上风。 就在赵云等人逐渐抵挡不住之际,忽然正东方向马蹄声起,一员大将率领万余骑兵杀到:“大汉横野将军苏定方在此!” 得了苏烈的支援。汉军登时扭转了劣势,双方的厮杀再次陷入了胶着的局面,从亥时厮杀到深夜子时,难分胜负。 到了下半夜,北方火把攒动,却是吴起率部从后面追了上来,一通鼓响,加入战团。使得汉军投入的总兵力上升到九万左右,进一步缩小了与贵霜军的兵力差距。 凌晨时分,汉尼拔、宇文成都、贞德、尚师徒、樊梨花陆续率部抵达,至此汉军投入战场的兵力已经上升到十五万,差不多与大量损失兵力的贵霜军持平。 战斗持续了一整夜,方圆数十里的旷野遍地血污,尸积如山,残肢断骸,遍地皆是。狼烟之中残破的旌旗迎风招展,失去了主人的马匹发出悲凉的嘶鸣,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晌午时分,南方尘土再次大起,却是霍去病率领八千骑兵从怀安率先抵达战场,胯下白色大宛良驹,手中火焰龙鳞枪,当先冲锋:“大汉卫南将军霍去疾杀到,蒙恬还不下马受死?” “杀啊,杀蛮贼!” 在霍去病的引领下,汉军气势如虹,八千铁骑踩踏的烟尘滚滚,地动山摇,潮水般席卷而来。 “叮咚……霍去病疾驰属性发动,统率+4,当前统率上升至103;智力+5,当前智力上升至92!” “叮咚……霍去病威风属性发动,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1!所属骑兵斗志上升,士气上升,移动力上升!全军团武将大概率提升1点武力值!” “叮咚……赵云受霍去病威风鼓舞,武力+1,基础武力102,坐骑+1,武器+1,龙胆+3,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叮咚……宇文成都受霍去病威风鼓舞,武力+1,基础武力103,坐骑+1,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06!” “叮咚……苏烈受霍去病威风鼓舞当前武力上升至97!” “叮咚……姜松受霍去病威风影响,武力+1,基础武力102,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叮咚……尚师徒受霍去病威风鼓舞,武力+1,基础武力97,坐骑、武器各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0!” “叮咚……杨延嗣受霍去病威风鼓舞,武力+1,基础武力98,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00!” “叮咚……何元庆受霍去病威风属性鼓舞,武力+1,基础武力98,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00!” “叮咚……樊梨花受霍去病威风影响,武力+1,基础97,武器掩月绣绒刀+1,坐骑月照千里白+1,当前武力上升至100!” 此刻刘辩正与穆桂英等人率部向新宁县城进军,突然就被纷至沓来的系统提示音吵得心神不宁,不由得蹙眉惊叹:“啧啧……霍去病这buff助攻真是厉害,一下子就把我军许多猛将的武力提了起来,这属性真不愧‘威风’两个字!” 虽然霍去病的威风让人倍受鼓舞,但也有让刘辩遗憾的地方,贞德、汉尼拔都是异族,不受影响在情理之中,程咬金没受影响或许是偶然,但养由基竟然也没受影响,看来这弓神的性格实在有些另类。被张飞的怒喝狂掉武力,却又对霍去病的buff免疫,完美的诠释了损己利人这个成语。 就在刘辩为霍去病的助攻能力兴奋不已之际,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原来是黄忠、龙且、姜维、卢象升陆续率部抵达战场,并在霍去病威风属性的影响下,各自提升了一点武力。 至此,汉军在本次围剿战中投入的猛将与兵力数目创造了单场战役的新纪录,不算吴起、诸葛亮两位统帅型的将领,其他的包括霍去病、赵云、龙且、黄忠、姜维、卢象升、养由基、程咬金、贺齐、姜松、宇文成都、何元庆、杨七郎、汉尼拔、贞德、樊梨花、尚师徒等骁将接近二十员。 辽阔的沙场上,到处都可以见到汉军猛将纵横冲杀的身影,在贵霜军中奋力杀戮,无人可挡。再搭配上十八万的汉军,从武将质量到士卒数量,再到士兵的战斗力,再到武器甲胄,再到统帅的能力,堪称全方位碾压敌军,战局逐渐呈现了一边倒的趋势。 厮杀从晌午持续到傍晚,又到了斜阳西沉,日薄西山之际。 双方俱都人困马乏,饥肠辘辘,汉军率先吹响收兵的号角,让将士们吃饱喝足之后再战,反正已经把贵霜军压缩包围在方圆十五里左右的范围之内,不怕贼兵插上翅膀飞走。 汉军暂时停止了进攻,这让濒临绝望的蒙恬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下令埋锅造饭,饱餐一顿补充体力,然后与汉军拼个鱼死网破。就算要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汉人。 趁着吃饭之际清点人数,从昨夜持续鏖战到现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贵霜军已经从十八万锐减到十二万,战死、被俘、潜逃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了六万之巨,贵霜众将逐渐意识到,全军覆没只是旦夕间的事情,想要突围已无可能。 趁着两军暂时休战喘口气之际,诸葛亮策马来见吴起、霍去病等军团主将,提议道:“虽然胜局已定,但贵霜军尚有十余万人,困兽之斗不可小觑。听闻陛下在端溪破王贲乃是利用李秀成假冒大贤良师做法,使得太平军残部倒戈,所以才兵不血刃的拿下了王贲。亮虽不才,愿效仿此法,诱使蒙恬麾下的太平军倒戈!”(未完待续。) 八百一十三呼风唤雨 “听闻太平道的法事比较怪异,孔明果真有把握成功策反太平军残部?”对于尚不到二十岁的诸葛亮,吴起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质疑。 在吴起看来,诸葛亮的策略绝对是一条妙计,被包围的贵霜军中至少还有两万左右的太平军残部,被蒙恬拿来充作炮灰,顶在最前面冲锋陷阵。若是能够利用太平道成功策反他们,此消彼长之下,双方的兵力差距将会进一步拉大,定然会大幅降低汉军的伤亡。 但吴起觉得诸葛亮实在太年轻,万一演穿了帮,无法蛊惑太平道信徒反戈,那真是浪费了这么一条妙计。为了稳妥起见,还是选择一个年龄大些的长者,精通各种法事的人来扮演大贤良师最好不过。 诸葛亮闻言抚须微笑,胸有成竹的道:“吴将军、霍将军,你们直管放心,亮这些日子与被俘的太平道信徒做了许多交流,自信假扮大贤良师附身足可以假乱真,做别的亮不敢夸口,装神弄鬼我还是比较有天赋!” “哈哈……孔明真是风趣!”既然诸葛亮说的信誓旦旦,吴起便不再唱反调。 孔明列了一条清单,由贺齐带着人按照要求连夜砌筑神坛,待完成之后登坛做法。为了配合诸葛亮,各路汉军暂时偃旗息鼓,休息一夜,待成功策反太平军残部之后再趁机发起强攻。 十二万贵霜军先是急行撤退,然后又被各路汉军轮番进攻,早就人困马乏,疲惫不堪。既然汉军暂时停止了进攻,蒙恬也乐的让全军上下暂时喘一口气,待天亮之后再一鼓作气拼死突围。 相比李秀成在山坡下筑造神坛,诸葛亮选择了一座高达一百五十丈的土坡,并命程咬金率领一万人马护卫左右,防止贵霜军把神坛作为进攻目标。 贺齐带着两千余人忙活了大半夜,至凌晨时分终于按照诸葛亮的要求砌筑了一座神坛。 诸葛亮身穿太平道的黄色道袍。手持拂尘,披头散发登上了两丈高的神坛,先按照太平道的节奏擂响大鼓,借以吸引太平道信徒的注意。 诸葛亮一通鼓敲完。被困在中央的太平道信徒顿时把注意力投了过来,不顾身边贵霜士兵的阻止,纷纷向神坛所在的方向聚拢,看看到底是何人敲响太平鼓? 成功的吸引了太平军的注意力,诸葛亮挥舞着手里的桃木剑。装神弄鬼的念念有词:“我乃第三代大贤良师转世,特来忠告尔等信徒几句,黄天已死,大汉复生,贵霜异族,侵我山河,掠我土地,尔等切不可再助纣为虐,免得九泉之下无颜见张角、洪太两位前任大贤良师!” “不好……汉人这是企图蛊惑太平军倒戈,诸位随我冲上山坡。斩杀了这个装神弄鬼的妖孽!” 德罗赞驻兵的方位距离诸葛亮的神坛最近,当下拔剑在手,催马向前,率领着身边的两万多人朝神坛所在的山坡发起了进攻,一时间箭雨纷飞,密集如雨。 但山坡高达一百五十丈,即便是贵霜最出色的弓箭手,也无法把弩箭射到山坡上,根本无法威胁到装神弄鬼的诸葛亮,对贵霜士兵的猛攻视若无睹。依旧念念有词的在坛上跳大神。 “随我冲锋!” 德罗赞见弓箭无法威胁到神坛,手提大斧,率部奋力向前冲锋。 看到贵霜军发起猛攻,负责护卫神坛的程咬金不甘示弱。同样手提大斧,率兵迎战。呐喊声中,双方厮杀成一团,踩踏的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程咬金凭借着犀利的三板斧在乱军中左冲右突,连斩数百人。冲杀之中恰好与贵霜大将德罗赞狭路相逢。也不答话,各自挥舞着大斧厮杀成一团。 面对着程咬金又快又急的起手三板斧,德罗赞左支右绌,险象环生。但全力支撑过三个回合之后,压力登时荡然无存,你来我往的又厮杀了七八个回合,德罗赞才发现程咬金翻来覆去的就会三板斧。 “哈哈……还以为是个用斧的高手,原来是个只会三招两式的草包!”德罗赞放声大笑,手里的大斧挥舞的虎虎生风,加快了进攻节奏,“让大爷教教你板斧是怎么使用?” 德罗赞的进攻势大力沉,程咬金勉强支撑了七八个回合,再也招架不住,拨马败走,德罗赞也不追赶,催马朝山坡冲去,意图斩杀神坛上装神弄鬼的家伙。 一支冷箭凌空而来,又快又急,德罗赞躲避不及,被一箭射穿肩头的铠甲,刺穿胛骨,登时痛的破口大骂:“何人偷施冷箭,算什么英雄好汉?” 马蹄声起,斜刺里杀来一员大将,白色的胡须迎风飘扬,纵马驰骋的身姿却比年轻人还要矫健:“大汉黄汉升在此,沙场无眼,胜者为王,何来英雄好汉之说?” 话音未落,已经杀到德罗赞马前,手起刀落,斩落一颗人头。 “叮咚……黄忠斩杀贵霜大将德罗赞——统率88,武力95,智力62,政治45。恭喜宿主收获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上升到15枚!” 德罗赞既死,剩下的贵霜士兵群龙无首,被黄忠、程咬金、贺齐、杨七郎四将率部一阵掩杀,只得调头退回中央投奔蒙恬去了。 蒙恬虽然不认识神坛上的诸葛亮,但却一眼就洞穿了汉人的意图,立刻派遣手下混入太平军中唱反调:“台上的那人,你有何本事自称大贤良师转世?我看你分明是冒充大贤良师之名,装神弄鬼!” 周围附和者不在少数:“对对对……两任大贤良师俱都法力无边,我等才顶礼膜拜,你何德何能竟敢妄称大贤良师,亵渎神灵?” “住口,尔等真是无知,面对大贤良师本尊,竟然有眼不识真神?”诸葛亮手持桃木剑严厉训斥,“张角、洪太两位大贤良师只会一些雕虫小技,而本尊却能呼风唤雨,尔等睁开眼睛看好了,一炷香之内本尊定然让它飞沙走石,半个时辰之内天降大雨!” “你倒是施法看看,休要在这里光说不练!”蒙恬派来的贵霜士兵扯着嗓子大吼。 诸葛亮挥动桃木剑闪转腾挪,口中念念有词,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果然狂风骤起,吹得石走沙飞,旌旗猎猎里作响,许多旗杆应声折断。甚至包括蒙恬的帅旗,也在狂风的摧残之下拦腰折断,引得贵霜军一片惊呼,士气更加低糜。 “嘶……看来上天注定我蒙恬在此殒命!” 蒙恬手持佩剑长叹一声,身心俱疲,大厦将倾独木难支,狂澜既倒,只手难挽,三十多万贵霜联军灰飞烟灭的局面已经不可避免。 “哇哦……果然飞沙走石了,这台上的人道术实在高深,似乎比张角、洪太等两任大贤良师还要厉害一些!” 在狂风之中,太平道信徒慢慢被折服,许多人纷纷跪倒在地,顶礼膜拜,先是几十个几十个的下跪,然后就是几百个几百个的下跪,最后成千上万的下跪,两万多太平道信徒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拜见大贤良师”。 又过了一炷香多点的功夫,天空中一道春雷炸开,滂沱的大雨倾盆而来,顿时将山坡上几十万大军浇了个透彻,阵阵春风吹来,让人忍不住打个寒噤。 “尔等现在相信吾是大贤良师转世了么?”诸葛亮披头散发的站在神坛上,使出浑身力气,冒着风雨大声疾呼。 “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贤良师,请尊师恕罪!”两万多太平道信徒被彻底征服,纷纷跪地叩首,在风雨中虔诚的忏悔。 蒙恬自知太平军倒戈的局势在所难免,手中重剑挥出,连续砍杀了四五名跪在地上的信徒:“将士们,先把这些愚蠢的信徒杀光,再与汉军决战!” 随着蒙恬一声叱喝,数万穷途末路的贵霜将士举起手里的兵器朝跪拜在地的太平军砍杀起来,腥风血雨中,瞬间就有数千人死于非命。 “太平道的信徒们,拿起你们的武器,与凶残的异族搏斗吧!”诸葛亮在神坛上高声叱喝。 “听大贤良师的指引,杀藩贼!” 面对着贵霜军的镇压,剩下的太平军如梦初醒,纷纷从泥泞中爬起来,挥舞着兵器与贵霜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吴起在风雨中亲自吹响号角:“全军进攻,争取斩杀蒙恬!” 狂风骤雨中,近二十万汉军从四面八方展开了进攻,在十七八员骁将的引领下,势不可挡,再加上太平道信徒倒戈,内外夹攻,很快就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赵云拍马舞枪,在乱军中正遇贵霜大将索狄拉,战有六七回合,虚晃一枪,刺于马下。在枭首悬于马前的时候,同时给刘辩送上了一枚复活碎片。 “那个身穿青铜铠甲,留着山羊胡子,身材魁梧的武将就是蒙恬!” 乱军之中有人认出了蒙恬并大喝一声,引得无数士兵齐声高喝“活捉蒙恬!” 乱军之中,姜松、宇文成都、杨七郎、龙且、樊梨花等五员大将就在附近厮杀,听了吆喝当即舍弃了对手,齐刷刷的向蒙恬冲杀了过来,誓要拿下最重要的这颗人头。 (今天29号,马上就到月底了,有月票的兄弟不要留着了,投出来吧)(未完待续。) 八百一十四大汉的霸道 汉代律制,斩敌军士卒首级一颗,赏良田一亩,或钱币千株。 斩士卒首级十颗,或者屯长级别一人赏良田十亩,抑或是钱币万株。斩敌军首级一百颗,或者偏将一人,赏良田百亩,并钱币十万株,宅院一座,并赐爵享禄,基本相当于刘辩穿越前退役后便可以转到地方任职,衣食无忧。 总而言之,首级就是战功,头颅就是荣华富贵,所以战场上许多尸体的脑袋都被割走。杀的人越多,杀的人级别越高,得到的赏赐与俸禄就更加显赫。 而蒙恬是贵霜帝国独当一面的大都督,总揽侵汉的一切军政大权,就连王贲都是他的副将,鼎盛时期麾下掌控近五十万军队。倘若能摘下这颗首级,又能换回多少良田,多少厚禄,多少功勋? 蒙恬的首级就在眼前,近在咫尺,谁能抵挡的住这份诱惑? “挡我者死!” 听到了士卒的齐声吆喝,宇文成都最先发难,飞纵胯下癞麒麟,挥舞着凤翅镏金镋,以千钧之力横扫而出,一下子就击飞了眼前的数名士卒,纵马驰骋无人可挡。 “大汉杨七郎冲阵,不想死的滚开!” 斜刺里的杨七郎不甘示弱,挥舞着银光闪烁的素缨湛金枪上下翻飞,一路披靡,叱喝战马冲向蒙恬所在的方位。 “曾大战李元霸的天水姜永年在此,知我名号者速速闪避!” 姜松自宇文成都的对面拍马杀来,手中的八宝玲珑枪挥舞的漫天寒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龙且、樊梨花的名声与以上三大猛将暂时无法相提并论,这可都是在战场上浴血拼杀出来的,报出名号来天下皆知,无形之中会对敌军士卒形成震慑。但两人手上的动作却不肯示弱,大刀翻飞,枭首无数,朝蒙恬冲刺的速度毫不逊色,战马掠过。如同波开浪裂。 眼看着汉军五员骁将以不可阻挡之势冲杀过来,蒙恬自知死期已到,横剑在颈前准备自刎:“将士们,我蒙恬绝不能把自己的首级给汉人邀功请赏。我死之后,你们火速把我焚烧掉!” 话音落下,蒙恬手中猛一用力,这柄陪同了他多年的佩剑就毫不留情的撕开了他的咽喉,如同当初砍断汉军首级一样。毫不留情,铁血而冰冷。 一股殷红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自蒙恬颌下溅出,喷洒了追随他多年的卫士一身,凉风嘶嘶的灌进了蒙恬的腔子里,然后进入腹部,这滋味是如此痛苦难忍。颓然无力的挣扎了几下,整个人轰然倒下。 “将军!” 贵霜士兵含着眼泪,快速的把随身携带的松油、硫磺、火硝等易燃物抛洒在蒙恬的身上,纷纷把箭壶里的羽箭堆积在蒙恬的身上,然后放火引燃。并在蒙恬的尸首上面撑起大旗,遮挡雨水。 转瞬之间,熊熊大火燃烧了起来,把羽箭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然后令人作呕的皮肉烧焦味道就迅速的在风雨中弥漫。即便大雨滂沱,旷野泥泞,也无法阻挡蒙恬的尸首被烧成一团焦炭。 宇文成都、姜松等五员大将几乎在同一瞬间冲开了贵霜士兵的阻挡,杀到了蒙恬的尸首面前,只是即便旗帜被大火烧毁,即便大雨如注。却也无法浇灭熊熊燃烧的火焰。 望着逐渐乌黑焦枯的干尸,宇文成都与众将对望一眼,齐齐发出一声苦笑:“没能拿下蒙恬的首级,真是可惜啊!” 蒙恬自刎焚尸。贵霜士兵大势已去,在汉军的强力压制下,慢慢的放下兵器,跪倒在泥泞中向汉军投降,只剩下零星的小股部队在抵抗。被汉军众将一阵冲杀,纷纷授首。便再也无人抵抗,战斗就此尘埃落定。 “嘿……蒙恬的尸体烧焦了那也是蒙恬的人头,就算打个折扣那赏金也是相当可观!天予不取,更待何时?” 就在其他众将清剿贵霜残部之时,程咬金却悄悄来到蒙恬焚尸的地方,用斧头扒拉开还没燃尽的余灰,把蒙恬那烧的只剩骨骼牙齿的尸体掏了出来,一斧头砍断颈部的骨骼。脱下战袍当做包袱,把蒙恬的头颅包裹了起来。 “哈哈……这颗头颅少说也能换回千亩良田,百两黄金,娶十个八个如花似玉的小老婆足够了,哈哈,俺老程的运气就是好啊!”程咬金把蒙恬的头颅挂在腰间,当成了心肝宝贝,脸上几乎笑开了花。 晌午时分,战斗结束。 十二万贵霜军中,两万多太平军倒戈,又战死了三万余人,剩下的包括从贵霜远征而来的士卒,以及来自东南亚各国的雇佣兵,将近七万人马尽皆被俘。再加上之前持续鏖战伤亡与被俘的六万人马,蒙恬率领的十八万人马就此全军覆没,灰飞烟灭。 周瑜此刻正率领五万人马与孙武鏖战,如何处置这大量的俘虏,成了摆在吴起、诸葛亮、霍去病三大军团将军面前的难题。诸葛亮与霍去病建议先监押在这片山坡上,待剿灭周瑜率领的五万人马之后再由天子降旨处置。 吴起面色如水,未置可否:“请两位将军率大军向北配合孙吴夹击周瑜率领的残部,由我率本部人马在此看押俘虏。” 既然吴起主动要求留下看守俘虏,诸葛亮与霍去病自然求之不得。商议一番后留下吴起率领原来的旧将姜松、何元庆、杨七郎三将以及本部三万人马,另外再留下尚师徒、汉尼拔率领三万人马在旁边协助。 计议停当,诸葛亮与霍去病率领其他众将,以及十几万得胜之师冒雨向北,踩着泥泞的道路朝苍梧方向急行军,准备配合孙吴前后夹攻周瑜。 “给我挖坑,把除了汉人之外的俘虏,全部埋了!” 诸葛亮与霍去病率领的大军刚走,吴起就把何元庆、杨七郎二将召唤到面前,手按佩剑下达命令。 “这……这些俘虏,前前后后加起来,即便除掉太平道信徒之外,依旧还有十万人左右,就这样坑杀了,是不是太残忍了?”姜松蹙眉犹豫道。 吴起手按佩剑,斩钉截铁的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正是因为这些异族数目庞大,所以才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贵霜帝国的总兵力巅峰时期高达五十万,即便这次的交州之战总计歼灭了二十五万贵霜军,外加二十多万联军,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贵霜不灭,这十万人就是卧榻之侧的猛虎,随时都会伤人性命,岂能留他?” 顿了一顿,吴起继续慷慨激昂:“成霸业者当杀伐果断,才能铸就不世之功!昔日白起在长平坑杀四十万赵军,方才为秦帝国铺平了统一天下的道路。之后,项羽在巨鹿坑杀二十万秦军,方才让秦帝国的优势荡然无存。不用铁血手段,如何才能让大汉成就无双帝国?为了旷世无双的大汉帝国,我吴启不惜身背千载骂名,所有责任由我一力承担便是!” “既然将军有如此魄力,我等愿陪将军同荣共辱!” 听了吴起慷慨激昂的话语,何元庆、姜松、杨七郎、尚师徒等四员大将一起抱腕领命。 汉尼拔通过翻译弄清了吴起的决定之后,立即表示反对:“绝对不行,你这样擅杀俘虏,有违道义,会受到世人谴责,让各国抨击大汉的,我坚决反对!” 听了翻译的转述之后,吴起冷笑一声:“反对无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道义算什么东西?大汉讲究的是霸道,凡是谴责诋毁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把所有抨击大汉的国家一律并入版图,那样岂不就没有反对的声音了?” (这个月本来没打算拼月票榜,所以几乎没开过单章求月票,到了月底赫然发现与分类前五名只剩下130张月票的差距,看来这大局逼着剑客冲榜,所以这两天努力的冲一下每日三更。还望有月票的兄弟多多支持,先送上第一更,兄弟们月票投起来!)(未完待续。) 八百一十五胜者为王 听了吴起的回复,金发碧眼的汉尼拔脸色铁青,攥着拳头高声抗议。 “我反对,我坚决抗议!这些贵霜士卒已经做了俘虏,已经缴了武器,再也没有反抗之力,你这是滥杀无辜!你不尊重人权,在我们西方国家,你这样的暴行一定会受到谴责!” “哈哈……”吴起抚须大笑,“可惜这不是西方国家,这是我们大汉!在我的辞海之中,没有人权这两个字,只有‘霸道’,为了胜利不择手段!” 汉尼拔双目圆瞪,怒不可遏:“你不仅不尊重人权,而且不尊重部将,我作为你麾下的将军,你至少应该权衡一下我的建议吧?怎么能一口拒绝,你太独断转行了,我要去大汉皇帝那里控告你!” 吴起在帅案后端坐,冷笑一声:“你说我不尊重部将?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何、杨、姜这三位将军已经追随我三年左右,你随便挑选一人单打独斗,只要你能赢,本将便依你;若你赢不了,就乖乖的闭嘴!” “吴将军这提议好!”何元庆跳出来支持吴起,“既然巴卡将军张嘴闭嘴就是人权,敢问你所谓的人权是不是应该以寡服众?而不是只听你一面之言!我等都支持吴将军的决定,何来没有人权,不尊重部将之说?既然巴卡将军不服,那就比武决定俘虏的生死好了!” 汉尼拔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愤怒,扫了众将一眼,目光落在了尚师徒的身上:“我选他!” 吴起一脸抱歉:“巴卡将军,真是对不住,这位尚师徒将军并非我说的何、杨、姜三位将军中的一位,怕是不能如你所愿,请你另选对手。” 尚师徒刚刚调到吴起手下,还没有多少交情,按照他的本意是不想掺和这趟浑水的,但这个异族竟然指名道姓的挑战自己。顿时怒从心头起,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真是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既然你自讨苦吃,那就让老子给你点颜色瞧瞧!” “吴将军。若你信得过末将,就让我陪巴卡将军切磋一番!”尚师徒不甘示弱,站出来拱手求战。 吴起略作思忖,心中虽然有些担忧尚师徒会输,但看到尚师徒踌躇满志。最终还是颔首答应下来。 反正自己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而已,倘若尚师徒赢了就可以堵住汉尼拔的嘴巴,若尚师徒输了就是他们私下切磋的结果,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坑杀贵霜俘虏,斩草除根势在必行,无论什么结果都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霸道就是不择手段达到目的,名声自己无所谓,天下骂自己的人多了去,多一个汉尼拔又有何惧? 出了帅帐。汉尼拔翻身上马,手持长矛向对面的尚师徒拱手道:“尚将军得罪了,为了十万无辜俘虏的性命,在下必须全力以赴了!” 汉尼拔的话语通过翻译传到尚师徒的耳朵里,冷笑一声:“休要在这里惺惺作态,废话少说,手底下见个真章!” 话音落下,两将各自拍马向前,枪来矛往,马走连环。踩踏的尘土飞扬,厮杀的难解难分,一时间难分胜负。 “这异人倒是有些本事,只可惜太固执了。为将之道应该以取胜为目的,竟然妄谈人权,实在可笑!”吴起手抚佩剑,在众将的簇拥下观战,悄悄给汉尼拔做了评定。 “叮咚……尚师徒‘四宝’属性发动,武器+1。坐骑+1,当前武力上升至99!” “叮咚……受尚师徒七翎甲与夜明盔影响,汉尼拔武艺降低1点,当前武力下降至96!” 此刻,刘辩已经率军抵达了前线战场,不远处杀声震天,火把摇晃,正待率军加入战团,冷不丁的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咦……汉尼拔与尚师徒怎么自己打起来了,这是什么节奏?” 战场上瞬息万变,刘辩顾不得多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揭晓答案,不必急于一时。拔剑在手,命文鸯、穆桂英率兵向前冲锋,配合正面的孙武、张郃、赵括三将对周瑜、裴行俨率领的五万人马实施前后夹攻,争取一举全歼敌军。 “蒙恬已死,将士们全力冲锋,剿灭最后这支敌军!”刘辩一声呐喊,手持双剑率军冲锋。 虽然蒙恬授首的战报还没传来,但刘辩却已经收获了蒙恬的复活碎片,当即大声宣扬蒙恬的死讯,鼓舞士气,挥军向前掩杀。 就在刘辩率军冲锋之际,尚师徒已经与汉尼拔厮杀了五六十回合,电光火石间,汉尼拔一矛戳在尚师徒胸前,只听“铛”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尚师徒却毫无无损。 “下马!” 尚师徒拼着吃汉尼拔一矛,手中的长枪当做木棍用尽全身之力狠狠的抽在汉尼拔背部,同样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汉尼拔唯恐伤了尚师徒,所以这一矛没有倾尽全力;而尚师徒知道自己的枪杆抽不死汉尼拔,最多让他受点内伤,所以这一击使出了浑身解数。 两相比较之下,汉尼拔登时吃了大亏,被尚师徒的金蟒皂缨枪结结实实的抽中后背,五脏翻滚,手脚一软,不由自主的跌下马来。 “哈哈……知道汉家大将的本事了么?”尚师徒收了长枪,翻身下马,露出得意之色,“打仗不是做交易,更不是结姻亲,谈什么人道说什么尊重?胜者为王,赢了才是本事!” “尚将军说得好!”吴起抚掌赞成,转身对何元庆道,“坑杀贵霜俘虏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不得留下一兵一卒,若有纰漏,军法处置!” “得令”何元庆抱腕领命,领了心腹士兵,点起万余人马执行任务去了。 汉尼拔自知无力阻挡吴起的杀戮行为,恨恨的从地上爬起来:“我要去大汉天子那里控告你!” 吴起摔袖而去:“悉听尊便!” 三月里桃花盛开,到处郁郁青青,天地间生机勃勃。但汉尼拔的心中却充满了悲愤,实在无法接受屠杀俘虏的行为,策马扬鞭向北而去,希望竭尽所能,保住部分俘虏的性命。 就在汉尼拔孤身一人离去之后,何元庆派人扎下百十座帐篷,然后以发给盘缠遣散回乡的名义把俘虏分批召唤进营帐,由埋伏在帐篷里的刀斧手乱刀斩杀,再由部分兵卒从帐篷后面拖出去,丢在马车上运到远处,填进正在挖掘的深坑之中,最后填土掩埋。 每座帐篷可以同时容纳十余个俘虏,一百个帐篷就是一千多人,每一轮屠杀需要一炷香的功夫,半个时辰可以进行四轮屠杀,大约五千人左右。 一个时辰的血腥屠杀下来,至少有上万名俘虏被斩杀,最后丢进了深坑之中被黄土掩埋,就此埋骨他乡。四五千大汗淋漓的汉军继续挥舞着工具,挖掘下一个深坑,掩埋源源不断的尸体,想要把十万人全部屠杀完毕,去掉休息吃饭的功夫,至少一天一夜才能完成。 “叮咚……吴起正在屠杀十万俘虏,严重触发‘自墨’属性,消息传开后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成为千古焦点,故此获得四维全体+1的奖励。当前吴起四维上升至——统率103,武力77,智力99,政治98!” “呃?”刘辩闻言蹙眉,“莫非汉尼拔与尚师徒起了冲突,就是因为吴起屠杀俘虏?吴起这次胡了一把大的啊,自摸大四喜,四维全体+1,简直6的飞起来了!” “叮咚……本次围剿蒙恬,霍去病表现出色,成功的率领骑兵分割敌军,大幅鼓舞士气,故此统率永久上升1点,当前统率上涨至100,并且日后还有上涨机会!” 刘辩正在乱军之中督阵,忽听得身后有人呼唤,扭头凝视才发现是自己派出去保护小乔的锦衣卫,策马来到自己的御驾前面翻身下马:“启奏陛下,我等已经把小乔姑娘带来了战场,他吵嚷着要去见周瑜,不知该如何处置?” (第二更,估计23点左右还有一更,求月票)(未完待续。) 八百一十六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乱军之中,一袭白衣的小乔特别惹人注目。 到处都是纷飞的血肉,遍地烽火狼烟,一个穿着白裙,貌美倾城的美女在沙场上策马驰骋,任谁都要多看几眼。 更何况这些出征交州的将士已经一年多没有看到女人了,现在看母猪都觉得有几分俊俏,突然有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翩然而至,几乎一个个看的目不转睛,哈喇子流了多长。 幼年的小乔文静而乖巧,但自从被山贼掳走,后来又被周瑜搭救后便性格大变,在金陵的这几年一直在练习骑马,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跨越万水千山,与自己朝思暮想的公瑾哥哥相会,多年的练习下来,骑在马上竟然有模有样。 烽火狼烟之中,白衣翩翩,青丝飞舞的小乔胯下一匹白马,在几名锦衣卫的簇拥之下策马奔腾,丝毫不落下风,在沙场上闪转腾挪,纵横驰骋,竟然颇有英姿飒爽的感觉。 “爱情果然可以改变一个女人,小乔不仅因爱成魔,而且还因为周瑜学会了骑马,看得出来小乔对周瑜的爱是发自肺腑!”刘辩举目眺望,看着愈来愈近的小乔,在心底感慨一声。 “但这女人其实很可怜,她对周瑜的爱是不顾一切,但周瑜对她的爱呢?或许,不能否认周瑜对小乔的爱,但周瑜对小乔的态度绝对包含利用的因素!” 抛开身份,刘辩在心里有些替小乔不值。 “周瑜知道小乔对他爱的无法自拔,便以爱的名义欺骗小乔,花言巧语也好,郎情妾意也罢,恐怕小乔对周瑜最大的价值就是大乔的妹妹,利用她的身份获取重要的情报。若周瑜真的像小乔那样不顾一切的爱对方,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仇恨,放下功名,放下执念。陪着小乔隐姓埋名,相妻教子,共度一生?” 刘辩在心底叹息一声,若是那样。自己绝对不会破坏他们的爱情。 虽然小乔的姿色称得上倾国倾城,但现在的刘辩已经坐拥了眼花缭乱的历史美人,多小乔一个不多少小乔一个不少,君子成人之美,若一开始周瑜便能放下一切与小乔归隐。自己一定会成全他们,可周瑜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把翻盘的希望寄托在了小乔的身上。 “或许,比起小乔不顾一切的爱来说,周瑜的爱有些自私,甚至可以说周瑜更爱自己,更爱惜自己的羽毛,更享受这种征服小乔的快感,周瑜最爱的不是小乔,而是自己!”刘辩摇摇头。在心中给周乔恋做了最后的评判。 “你利用我!” 就在刘辩走神之际,小乔已经策马来到了他的马前,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用不共戴天的眼神看着刘辩,吐出了冰冷的四个字。 刘辩露出轻蔑的笑容,连看都懒得看小乔一眼,冷哼一声:“你私通大汉的敌人,便是朕的敌人,朕利用你岂不是天经地义?” 既然小乔当面质问。刘辩决定好好和她梳理下这件事,到底谁是谁非? 自己的确一直在利用小乔,但她不是自己的女人,而是自己敌人的女人。利用她达到目的天经地义。若小乔还能够分辨是非,她更应该恨周瑜才对! “你无耻!” 小乔气的浑身发抖,仿若刚从冰窖里钻出来一般,又仿佛女人高.潮之后的悸动。 “哈哈……”刘辩仰天大笑一声,手中马鞭指了指小乔,“朕无耻?你是第一个这样骂朕的人。就凭你也有脸骂朕无耻?” “我姐姐是你的女人,你这样玩弄她的妹妹,你有何面目去见我姐姐?”小乔嘴唇不停的翕动,恨恨的质问。 “啪”的一声,刘辩再也遏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手中的马鞭卷在小乔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鞭痕。 “你居然还有脸提你姐姐?”刘辩双眉蹙起,脸上杀气横生,“我真的怀疑你与大乔是亲生姊妹!若不是为了乔绾着想,朕一定会诛你九族!” 小乔怒极,圆润的美胸随着呼吸急促的起伏,因为愤怒竟然忘记了疼痛,对于脸上的鞭痕恍若未觉,用幽怨的目光盯着刘辩,一字一句的道:“放了周瑜!” “为何?”刘辩用轻蔑的语气反问。 “你若答应我,我便是你的!”小乔面无表情的说道,俊俏的五官犹如冰山美人一般冷峻。 “哈哈……”刘辩忍不住再次发出一声大笑,“小乔啊小乔,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你以为朕果真如此好色,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昏了头脑?你看看乾阳宫中,陈圆圆、貂蝉、卫梓夫、武如意等等女人,哪个不是国色天香?朕又何曾被哪个迷得神魂颠倒,做出昏庸之事?” 听了刘辩的话,小乔突然一下子呜咽起来,有些不讲理的道:“我不管,你必须放了周瑜,你不能杀他!” “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朕允许你在周瑜死之前见他一面!”刘辩挥挥手,示意小乔有多远滚多远! 物以稀为贵,有人把小乔当做掌上明珠,那是缺少姿色相等的美人。可自己的后宫中有陈圆圆、貂蝉、大乔、卫梓夫、武如意、上官婉儿等历代美人,甚至还有等待进宫的杨玉环、甄宓,多小乔一个不多少小乔一个不少,这女人竟然拿着她的姿色来讨价还价,真是无知! 小乔满脸绝望,用幽怨的眼神看了刘辩一眼,策马远去,朝飘扬着“周”字旗号的方向纵马飞驰。 “次骞,你跟着她,护送这个女人去与周瑜见最后一面,朕倒很想知道会是怎样的结局?”刘辩挥挥手,吩咐文鸯跟上去。 “诺!” 文鸯答应一声,纵马挺枪,双腿在坐骑上猛夹,以最快的速度追赶了上去。 孙武与张郃、赵括率领三万五千人马正面阻挡周瑜的猛攻,汉军以逸待劳,装备精良;而周瑜、裴行俨率领的五万人马多是老弱病残,甲胄不全,三分之二是太平军残部,剩下的两万人马中有一万五是来自林邑国的军队,只有五千人才是贵霜国的正规军。 乱军之中,张郃纵马挺枪,率领着追随了他多年的精锐之师,五千人的大戟士,奋勇向前,仿佛犄角一般深深的刺进了敌军的心脏。尽管周瑜使出浑身解数,尽管裴行俨拼尽全身之力,依旧难以挽回败局。 当刘辩率部抵达之时,穆桂英率领数万人马从背后发起猛攻,与孙武前后夹击,登时让贵霜军崩溃,兵败如山倒,纷纷缴械投降,到处一片求饶之声。 “公瑾,随我突围!” 裴行俨咆哮怒喝,手中的虎头盘龙戟高高举起,狠狠劈下,连砍数名大戟士,大声招呼周瑜突围。 周瑜在乱军中挥剑砍杀,绝望的朝裴行俨挥挥手:“裴将军,大势已去,今日周瑜有死而已!你自己突围吧,瑜绝不能拖累你!” “吼嗬!” 裴行俨一声怒吼,又砍翻了数名汉兵,心急火燎的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公瑾,快随我突围!” “河涧张隽义在此,周瑜逆贼还想走么?” 乱军中一声叱喝响起,张郃拍马挺枪,引领着五百大戟士杀到,一声唿哨便朝周瑜围拢了上来。 “谁敢伤害公瑾,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裴行俨一声怒吼,手中虎头盘龙戟高高举起,划出一道银色的闪电,犹如猛虎咆哮,声势骇人。 “叮咚……裴行俨隐藏属性‘神基’爆发——当为了心目中的男神拼命之时,瞬间武力+8,受此属性影响,裴行俨武力瞬间飙升至108!” 听到系统莫名其妙的提示,狼烟中的刘辩忍不住有些凌乱:“神基,男神?这……这样真的好吗?”(未完待续。) 八百一十七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 在三国历史之中,张合的武艺远远算不上顶级,最多算是准一流。 但张合的保命能力却非一般人所能比,最早跟着韩馥,之后投奔袁绍,再之后归顺曹操,最后跟着司马懿混。出场不可谓不早,履历不可谓不丰富,主公换了好几茬,先后与赵云、张飞、马超等超一流猛将交过手,愣是毫发无损,每次战败都能全身而退。 正是这样出色的保命能力,才让张合成为三国时代最坚挺的武将,在蜀国五虎上将相继辞世;在魏国五子良将其他四人先后挂掉,在曹仁、夏侯惇、夏侯渊、曹洪等魏国中流砥柱去世多年之后,张合这个不倒翁依旧在沙场上纵横捭阖,并在街亭之战中大败马谡,隐约呈现三国无大将,张合称大王的趋势。 若非孔明在剑阁设计,若非司马懿强迫张合追赶,或许张合会雄霸三国后期。从这一点上来说,武艺高的始终斗不过心眼多的,一直小心谨慎的张合,最终败在了诸葛亮与司马懿这两大三国顶尖智囊的联手之下。 演义中描述,诸葛亮从祁山退走,张合主动向司马懿请求追击蜀军,最终在剑阁遇伏被射死。刘辩认为这是罗贯中在一本正经的胡扯,估计这么做是在维护司马懿的形象,按照张合小心谨慎的性格,主动请求追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还和司马懿立下军令状,说自己死活与司马懿没一毛钱关系。 按照正史《魏略》记载,得知诸葛亮退兵后,司马懿强行命张合追赶,才导致魏国资历最老的名将张合在剑阁毙命,刘辩认为这才符合正常的人物思维。 司马懿这狼顾之徒一直在觊觎曹魏的江山,在曹丕、曹真等人相继去世之后,曹魏的第三代皇帝曹睿耽于享乐,大兴土木,把军事大权委托于司马懿,天下大势正在向司马氏倾斜。这肯定会更加滋长司马懿的野心。 而除掉三朝老将张合,无疑将会给子孙搬掉这颗称霸路上的顽石,从这方面来看,张合在剑阁中计甚至有可能是司马懿配合诸葛亮策划的一场伏击战。让张合憋屈的被射死在了剑阁。 此一时彼一时,像张合这样一个善于随机应变的人,自然不会轻易犯错,总是能够恰到好处的判断敌我双方的实力,让自己全身而退。 看到裴行俨一声怒吼。发疯般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七八十斤的盘龙戟挥舞开来,虎虎生风,每一戟劈出,都会击杀一名精锐的大戟士。 张合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料知不敌,勒马驻足,喝令手下士卒向前冲杀,“给我冲锋,斩杀周瑜或者裴行俨者。赏黄金百两!” 在张合的督促下,装备精良的大戟士挥舞着手里的铁戟,拎着盾牌向前冲锋,前赴后继的涌向裴行俨,一时间寒光闪烁,杀声震天。 “挡我者粉身碎骨!” 裴行俨吼声如雷,双眼血红,犹如择人而噬的猛兽,手中七十五斤的虎头盘龙戟挥舞的虎虎生风,犹如一只斑斓猛虎上蹿下跳。所到之处惨叫声此起彼伏,张合麾下的大戟士纷纷毙命。 看到裴行俨如此骁勇,张合胆战心惊,拨马便走。功劳什么的都是浮云。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 “公瑾,快快随我突围!” 裴行俨奋力杀退张合,与身边的百十名亲兵护着周瑜向南疾驰,挥舞着盘龙戟奋力开路。 朝西南方向狂奔了四五里路,才发现面前竟然是一座两百丈高的断崖,脚下水流湍急。汹涌澎湃的郁河从脚下奔流而过。 “吁……” 裴行俨急忙勒马调头,转身对周瑜道:“公瑾,此路不通,速速回头!” 周瑜还没来得及搭腔,忽然身后马蹄声响起,却是文鸯带了数十骑御林军护送着小乔赶来与周瑜见面。 “公瑾哥哥!” 望着满脸灰尘,一身血污的周瑜,小乔忍不住泪如泉涌,一别五六载,今日终于再聚首。 蓦然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周瑜先是一愣,急忙扭头望去,便看到了一个白衣飘飘,青丝若瀑,姿色出尘脱俗,五官绝美,身姿婀娜的女子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这一刻不仅有些心神荡漾,竟然有些如痴似醉。 “公瑾哥哥,你还好么?” 就在周瑜愣神之间,小乔已经策马来到周瑜马前,翻身下马,伸手要去抚摸情郎的脸颊,只是周瑜坐在马上高出了数尺,纤纤玉手无法企及。 “你是小乔?”周瑜猛地回过神来,悲喜交加的问道。 “嗯……我是乔盈,是我,是我,就是我!”小乔忍不住泪如雨下,“我来看你了,公瑾哥哥……呜呜!” “唉……”周瑜叹息一声,摇摇头翻身下马,“小乔啊,你不该来这里!反正我今日必死无疑,你还不如在我临死之前留下一个憧憬,让我带着对你的思念去另一个世界。也给你留下一个幻想,让你看不到我现在的狼狈模样。” 听了周瑜的话,小乔的心几乎碎了,哽咽道:“公瑾哥哥,难道你不想见我么?” 周瑜闭上眼睛,微微颔首:“是的,我不想见你!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穷途末路的样子,你看看我这满身血污,你看看我这满身尘土,你看看这遍地汉军,都是来要我性命的,成王败寇,我周瑜现在只是一介草寇,有什么可看的,莫非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公瑾哥哥……”小乔泪如雨下,几乎泣不成声,“在我心里,你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子,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周郎,我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又怎么会在乎你变成了什么模样?” “可你终究还是欺骗了我!”想到这里,周瑜心如刀绞。 小乔比起周瑜来更加难过,呜咽道:“公瑾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怪刘辩这阴险的小人,原来她一直在利用我欺骗你,是他愚弄了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公瑾哥哥,你原谅我好么?” 周瑜颓然无力的摇摇头,惨笑道:“别说了,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在骗我,我也没有资格恨你,你走吧!愿赌服输,我输了一切,认命了!” “杀啊,生擒汉贼周瑜!” “活捉卖国贼周瑜,千刀万剐!” “生擒贵霜大将裴行俨,得首级者封关内侯!” 张合单打独斗抵不过裴行俨,火速去搬救兵,刘辩得报,亲自与穆桂英、赵括率领万余精锐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把裴行俨与周瑜围困在这座断崖中央,已经是插翅难逃。 旌旗开处,刘辩亲自出马,左有穆桂英,右有张合、赵括,手中马鞭朝周瑜、裴行俨一指:“逆贼周瑜,贼将裴行俨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看到众将对刘辩众星捧月,周瑜双眉蹙起,双眸中放射出仇恨的光芒:“你就是大汉天子刘辩?” “不错,正是朕!” 刘辩霸气十足的点头,同时上下打量着周瑜,不得不说这男人长得的确完美,修长的身材,俊朗的五官,纵然满身灰尘血污,也遮掩不住逼人的英气。也怪不得小乔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裴行俨为了他奋不顾身,美周郎的魅力的确无与伦比。 “周瑜,如果朕没有记错,这是你我第一次见面吧?”刘辩勒马带缰,高声问道。 周瑜嘴角微翘:“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自然没注意到我。在诸侯酸枣会盟之时,我曾经假冒使者去过联军大营,对你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刘辩摇头:“你错了,可还记得七年之前,朕从洛阳逃出,惶惶如丧家之犬,向江东逃命。途径庐江之时,朕曾经派人招揽于你,可惜失之交臂。可惜啊,若那时你能做出一个相反的决定,今日的周都督定然会大放异彩,或许骑在马上代表朕谈话的人就是你,而被困在崖上的就是他人!” “哼哼……那又如何?”周瑜冷笑一声,并没有认输的意思,“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我这一生能与伯符相遇,能与他并肩作战,足够了!只恨未能替伯符报仇雪恨,九泉之下无颜见他。” 听了周瑜的话,旁边的裴行俨一阵心痛,在心底呢喃道:“公瑾,难得你的这一生只有孙策一个知己么?我可以为了你粉碎碎骨,难道在你心里就没有我?” 小乔同样也是心如刀绞,一颗心如同坠入了万丈深渊:“为什么?在公瑾哥哥的心里,我竟然没有孙策重要?不是都说人生得一红颜知己,死而无憾么?为什么公瑾哥哥却对孙策念念不忘,哪怕是死,心中想到的也只是孙策?” 看着周、裴、乔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刘辩用脚趾头都能猜的出他们心里想的什么,抚须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已插翅难飞,还有何话可说?你有一个知己也罢,三个知己也好,今日谁能救你?” (第一更送上,今日依旧三更,距离历史分类前五还有50张月票的差距,继续求月票支持,不能再做第六名啊!)(未完待续。) 八百一十八比翼三飞 南方的雨水说来就来,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便彤云密布,雷鸣电闪,眼见一场倾盆大雨即将到来。 周瑜及裴行俨等百十人,被困在断崖之上已经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听了刘辩的质问,周瑜留下一串倔强的冷笑,即便是死也不肯认输。 “唯死而已!” 话音未落,纵身向前跃出,身体犹如大鸟一般凌空飞起,自两百余丈高的悬崖上跌落下去,转瞬间就从所有人的眼帘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公瑾!” 没想到周瑜竟然如此决绝,毫不犹豫的就纵身跳下了悬崖峭壁,甚至连一句诀别的话语都不留给自己,这让裴行俨心如刀绞,下意识的跨前一步想要抓住周瑜的手,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公瑾哥哥!” 小乔一声悲呼,拖着长长的裙摆向断崖边上飞奔了过去,犹如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在追逐自己的情郎,美的让人目眩神迷。 “贱女人,都怪你假传情报,害得我大秦四十万雄师全军覆没,害得公瑾投崖自尽,我要你给公瑾陪葬!” 裴行俨一声咆哮,一个箭步蹿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花容失色的小乔举了起来,狠狠的朝断崖抛了下去。 “公瑾哥哥……” 一袭白衣的小乔犹如飘落的雪花一般,只留下了一声悲呼,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拿下裴行俨!” 穆桂英对小乔心生怜惜,想要拍马搭救,却已经来不及,一声叱喝催马向前,挥舞着雁翎刀直取裴行俨。 看到穆桂英单骑冲上前去,文鸯与张郃唯恐有失,双骑并出,犹如双鬼拍门,两条长枪裹挟着风声直刺裴行俨。(ps:忍不住吐槽一句关于张he,起点的系统没文化真可怕。作者君明明输入的耳朵旁he字,但系统却不能识别,出来之后就变成了张郃,无奈!) “公瑾。我来也!” 面对着数万大汉雄师,裴行俨自知在劫难逃,一声叱咤,紧跟着周瑜、小乔的步伐跳下了高达两百丈的悬崖。 “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愧对大乔!” 望着三人相继坠崖。刘辩轻抚胡须,在心中暗自思忖了一声。害得大乔失去了孩子,刘辩心中有愧,而小乔现在的下场与自己无关,见了大乔不必再心怀愧疚。 “哇哦……周瑜和裴行俨竟然跳崖了,应该有死无生吧?” “这白衣女子好似仙女下凡,几乎美得让人窒息,竟然被裴行俨扔下了悬崖,实在太残忍了!” “这白衣女子是谁啊?看起来和周瑜关系匪浅啊,这容貌堪称倾国倾城。就这样坠崖而死,真是太可惜了,果真是红颜薄命!” “嘘……管住自己的嘴巴,少打听闲事,我告诉你,这白衣女子是乔美人的亲生妹子……” “啊呀……这、这好复杂哦,乔美人的妹子和周瑜有私情?这……” 目睹英姿勃发的周瑜和倾国倾城的小乔这对珠联璧合的佳人先后坠崖,魁梧雄壮的裴行俨也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下了百丈悬崖,让围成一团的汉军唏嘘不已,私底下议论纷纷。 就在一片议论声中。刘辩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裴行俨坠崖死亡,恭喜宿主收获复活碎片1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上升至17枚!” 周瑜与裴行俨既死,数万联军群龙无首。面对着前后夹攻的优势兵力,纷纷在滂沱大雨中缴械投降,战斗就此结束。 文鸯向刘辩启奏道:“陛下,周瑜坠崖,生死未卜,臣愿率一支人马下去寻找尸骸。” 大雨越下越大。逐渐呈现倾盆之势,山脚下的河水开始浑浊澎湃起来,即便周瑜与小乔不死,尸体估计多半也找不到了。更何况裴行俨的体魄远远胜于周瑜,尚且坠崖死亡,更不要说小乔这样的弱质女流了。 “大雨倾盆,河水暴涨,山崖陡峭,次骞就不要以身犯险了!”刘辩身披蓑衣,伫立在黄罗伞盖之下,摇头否决了文鸯的提议。 这座山崖高两百余丈,接近五百米,凭周瑜、小乔这样的肉胎凡身,即便坠进河水之中也绝无生还可能。这不是武侠世界,周瑜与小乔的死亡概率几乎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后面的九无限循环下去,所以刘辩认为不必再多此一举,冒险下去搜寻尸体。 “可惜系统对本土人物的死亡不能作出提示,但即便如此,朕也认为周瑜与小乔已无生还可能。若在这种情况下,小乔与周瑜还能活着的话,那就是天意了!” 刘辩低头望了一眼脚下的悬崖,壁立千仞,洪水滔滔,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还能生还,那只能说是上天的眷顾。旋即转身上马远去。 南方的战事已经结束,差不多是时候班师回朝了。 自从去年三月离开金陵南征交州,截止今日业已整整一年,刘辩已经有些怀念乾阳宫里的嫔妃与儿女,还有繁华的金陵城,以及炊烟袅袅,风景如画的江东。 大战尘埃落定,善后的工作自然不需要皇帝主持。刘辩在文鸯的保护下,与穆桂英、孙膑、孙武一起朝苍梧返程,留下张郃、赵括清理战场。 雨住云收,张郃与赵括清扫战场完毕,共俘获三万八千敌军,其中绝大部分以太平道信徒为主,只有五千左右的林邑国人,外加两千贵霜人。就地监押起来,然后飞鸽传书到苍梧,请求天子下达指示,该如何处置这批俘虏? 听闻周瑜、裴行俨已经被剿灭,诸葛亮与霍去病引领十几万得胜之师在新宁县城外暂时驻扎,一来让兵马休养生息,二来等候天子下达战略指示。 刘辩刚刚回到苍梧,在王守仁、蒯越、沮授、田丰的迎接下进入了交州刺史府,就听到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叮咚……恭喜宿主策划本次交州大捷,半月之内累计歼灭贵霜各路兵马四十二万人,获得8点属性自由支配权,可以在不超过单项3点的前提下自由支配。” “宿主当前四维如下——统率96,武力96,智力94,政治99,君主魅力100。由系统奖励的8个属性点,宿主可以随时自由支配。” 刘辩听闻心中几乎笑开了花,只是碍于王守仁、孙膑、孙武等臣子跟在身后,只能强忍笑意,不动声色的在刺史府大堂高坐,与众幕僚商议下一步的战略计划。待到夜深人静之时,再静下心来分配自己的能力值,提升四维。 刘辩刚刚坐定,众文臣便一起长揖到地:“恭贺陛下策划奇谋,一举歼灭贵霜四十多万大军,包括蒙恬、王贲、德罗赞、裴氏兄弟等人无一走脱,这场大捷必然会彪炳史册,名垂千古!” “哈哈……诸位爱卿谬赞了!”刘辩爽朗的大笑一声,挥手示意众爱卿平身:“有你们这些谋臣猛将为朕效力,大汉岂有不胜之理?这场大捷,众文武皆有功劳,待善后完毕,朕一定会论功封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王守仁的带领下,众臣子一起作揖谢恩。 刘辩正襟危坐,手抚桌案扫视了众臣一眼,朗声道:“贵霜兵马已经被全部歼灭,我大汉如今在交州境内云集了三十多万兵马,须当好好谋划下一步的战略,以图制霸天下。传朕旨意,召吴起、诸葛亮、霍去病、徐晃、苏烈等各军团主将快马赶来苍梧,共商大计!” “报!” 正商议间,文鸯忽然来报:“启奏陛下,汉尼拔将军从前线孤身返回,声称有要事求见陛下,不知该如何处置?” (第二更送上,后面还有一更,最后关头求月票。上个月就是最后4个小时被反超的,这次不会重蹈覆辙吧?求月票支持,你的月票对剑客至关重要,拜谢了!)(未完待续。) 八百一十九灭国之战 自从贞德前来投奔之后,刘辩就开始悉心钻研西方语言,已经能够做到与贞德、埃及艳后无障碍交流,想来面对汉尼拔也没有问题。 前面系统曾经提示过尚师徒与汉尼拔厮杀,而现在汉尼拔突然单骑来到苍梧,刘辩猜测十有八九与吴起杀俘有关,遂吩咐孙膑、孙武等人告退休息,待其他各路武将抵达之后再共谋大计。 “臣等告退!” 在交州刺史王守仁的引领下,一干幕僚齐刷刷的施礼,毕恭毕敬的退出大堂。经此一战之后,刘辩威望更甚,臣子们对皇帝的尊敬已经慢慢的发展到打心底佩服。 众文臣告退之后,文鸯才带着汉尼拔来拜见天子,施礼完毕,毕恭毕敬的道:“陛下,末将未经召唤,擅自来到苍梧,非为别事,乃是为了吴启将军擅自屠杀俘虏之事而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 刘辩在心底暗自嘀咕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惊讶的道:“什么?吴启将军屠杀俘虏,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这种背黑锅的事情,身为皇帝一定要尽量把自己洗白,毕竟这次交州战场的最高统帅是刘辩这个皇帝。就算是吴起擅自屠杀,刘辩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一定要把所有的黑锅全部背在吴起的身上,让他一个人扛,反正吴起不在乎名声。 “是的,陛下!”汉尼拔一脸焦急,“吴启将军决定坑杀十万贵霜俘虏,并且已经在执行了。陛下,大汉是礼仪之邦,我认为不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请陛下一定要阻止吴启,并从重处罚他!” 从刘辩的内心来说,是非常支持吴起屠杀贵霜人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光吴起控制的贵霜人就多达十万。再加上徐晃监押在端溪的,张郃控制在新宁境内的,更是多达十几万,这么庞大的数量一天下来不知道要消耗多少粮食。更重要的是跟汉人不是同一个种族。内心肯定会有隔阂,万一哪天嬴政派人来联络他们,一下子复叛,谁能控制得了?总不能投入大量的兵力天天看着这些俘虏吧? 但汉尼拔也是位出色的统帅,文武双全。而且熟悉罗马的地理环境,若将来大汉有机会西征,汉尼拔无疑是最合适的先锋官,所以刘辩也不想让汉尼拔对自己失望。 略作思忖之后,刘辩一脸严肃的道:“这吴启真是好大的胆子,朕一定会重重处罚他,我马上派使者快马加鞭去阻止他的杀俘行为。” “谢陛下!” 听了刘辩的话,汉尼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以汉朝的礼仪鞠躬作揖,向皇帝致谢。 刘辩决定找个借口支开汉尼拔。肃声道:“汉尼拔将军,我军这次在交州大破蒙恬,下一步准备反攻贵霜帝国本土。而在贵霜境内,大将王翦正率兵攻打南部的孔雀王国,凯撒王子独木难支,朕决定派你去孔雀国协助凯撒,对抗贵霜军队,不知你意下如何?” “末将愿意遵从陛下吩咐!”汉尼拔拱手领命,眼神中还有些犹豫,“只是不知道阻止吴启杀俘的行为还来的及么?” “文鸯何在?马上派锦衣卫快马加鞭赶往南方。阻止吴启的杀俘行为!”刘辩朝文鸯吩咐一声,正式下达了圣旨。 汉尼拔也知道君无戏言,既然天子郑重的下达了圣旨,应该多少会保住一些人的性命。再次鞠躬致谢:“多谢陛下宽恕这些无辜的生命!” 刘辩又好言宽慰了几句。最后催促道:“救兵如救火,凯撒手下的兵力只有三万左右,而贵霜军尚有三十万左右,所以请汉尼拔将军火速动身。” 为了让汉尼拔安心,刘辩又命他亲自挑选一千骑兵,携带干粮连夜向南驰援凯撒。汉尼拔也察觉了刘辩有意支开自己。但也别无良策,只能挑选了一千骑兵连夜向南而去。 汉尼拔前脚刚走,刘辩立刻召来几名心腹御林军,吩咐他们去给即将动身赶往吴起大营的使者骑乘的坐骑吃一些巴豆,让马匹在路上拉稀。 这样在吴起杀完俘虏之前,圣旨肯定无法下达,但自己又确实下了圣旨阻止吴起的杀俘行为,所以这一切只是吴起的个人行为,与自己这个皇帝无关。这口黑锅就让吴起一个人背好了,反正他不在乎! 果然不出刘辩所料,几名使者携带了圣旨连夜出城,走到前不靠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胯下坐骑便拉的四条腿不停的打摆子,再也不能赶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只能弃了马匹徒步行走,希望能找个村落借几匹马赶路。只是交州的战事持续了一年多,百姓们早就搬迁的无影无踪,又去哪里寻找人家? 解决完了汉尼拔与吴起的冲突之后,刘辩起身返回了自己在苍梧的行宫。 至于系统奖励的8个属性点,暂时不打算使用,反正没有保质期,随时可以使用,将来根据需要再做出选择也不迟。 大乔的身体尚未康复,一直躺在床上,脸色憔悴消瘦了许多。 失去孩子固然让她心碎,但刘辩死而复生的消息却又让她一颗冰冷的心缓和了过来,比起夭折的孩子,大乔更想让丈夫活下去。 刘辩心中有些愧疚,和大乔闲聊了一会,宽慰道:“爱姬勿忧,你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做母亲,朕一定会让你多承雨露,早点弥补爱姬的遗憾。” 大乔道一声谢,皱着眉头问道:“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见到乔盈了,也不知道这丫头去哪里了?麻烦陛下派人帮臣妾搜寻一下,也好让臣妾安心。” 刘辩叹息一声,不忍把真相告诉大乔,撒谎道:“乔绾啊,实不相瞒,小乔她跟着周瑜……突围跑了,逃往贵霜国去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归来!” “啊……这丫头怎地如此任性?难得就不顾父母了么?”大乔闻言,不由得潸然泪下。 刘辩轻抚大乔的秀发,宽慰道:“女大不中留,看起来小乔是从心里爱着周瑜,或许是上天注定他们在一起,一切听天由命吧!” 次日,吴起飞鸽传书来到苍梧,说已经把十万贵霜俘虏坑杀完毕,所有的责任由他一力承担,请陛下降旨处罚。但在此之前他会继续率军作战,已经于凌晨挥师南下,急袭一千里之外的交趾,准备收复所有失地。 “哈哈……吴起果然有大将风范!”刘辩抚须大笑,这样一个既能独挡一面,又心甘情愿背黑锅的人,实在不可多得。 刘辩大笔一挥,下达一封圣旨,对吴起的杀俘行为表示强烈谴责,强烈抗议,并决定严惩吴起的暴行,罚没俸禄一年,并官降三级。 但在此之前,依旧暂时代理卫东将军之职,率领麾下五万人马,以及整编的两万多贵霜军,统领姜松、何元庆、杨七郎、尚师徒四将向南进军,不仅要收复交趾,还要一路向南,拿下九真郡、日南郡,占领自己穿越之前的整个越南地区,并图谋向西进军,直抵恒河流域。 刘辩的圣旨由信鸽传到吴起手中,看完后抚须大笑:“知我者陛下也,为这样的君主效力,还有什么后顾之忧?今当以胜勇追穷寇,不灭贵霜誓不还!” 吴起佩剑一挥,旌旗招展,七万五千人马向南穿过怀安、临浦,昼夜兼程,向交趾进军。与此同时,戚继光的捷报从交趾传到了苍梧。 就在蒙恬被诱入包围圈之后,戚继光率领周泰、俞大猷从移风县登陆,闪电战急袭交趾,李斯得到消息之后,在心腹的护卫之下轻骑遁走。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这大半年制造的五百多艘战船,以及刚刚从东南亚各地筹集的近百万石粮食却悉数落入汉军之手。 此刻,包括诸葛亮、徐晃、霍去病、苏烈等各军团的将领已经悉数抵达苍梧,云集刺史府大堂,共商下一步的战略,听闻戚继光一举缴获大量物资,无不喜出望外。 刘辩抚须道:“哈哈……李斯这是在为我们大汉做嫁衣啊,这百万石粮食本来是准备让蒙恬侵略我大汉,现在我们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借用这笔粮食向西进军。先征服中南半岛上的小国部落,继而饮马恒河,乘胜追击,一举歼灭贵霜国!” 本来劳师远征是大忌,但有李斯提供的这百万石粮食,足可让二十万大军维持六个月左右,再加上这半年以来两军处在僵持状态,将士们并没有不停的作战,远远谈不上厌战,所以众文武商议一番后俱都支持乘胜追击,对贵霜实行灭国战役。 “苏烈听旨!”刘辩扫视了众将一眼,召唤苏定方出列。 “臣在!”苏烈昂首阔步的出列,拱手领命。 “命你率领黄忠、张郃、卢象升三将,以沮授、蒯越为参谋,提兵马八万,与吴起南北呼应,以交趾的粮草为根本,吴起为主将,你为副将,向西齐头并进。配合孔雀王国的凯撒,争取一举灭亡贵霜帝国,把贵霜的皇帝与嬴政押解到金陵受审!”刘辩高声宣诏,正式把苏烈扶正。 (有些疲倦小憩了一段,睡得有些过头,所以更新晚了一点,但终究还是做到三更了。估计兄弟们看到的时候已经进入新的二月了,所以顺便求个保底月票!)(未完待续。) 八百二十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有李斯为大汉做嫁衣,从东南亚各地筹集的一百万石粮食,至少可以让吴起、苏烈率领的十五万人马维持八个月左右,为反攻贵霜本土创造了有利条件。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刘辩兴奋之下差点吟诵了出来,想想不妥,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望定方将军与吴启齐心协力,借助这次全歼蒙恬的余威,配合孔雀国的凯撒,对贵霜实行灭国之战,将之纳入大汉版图!”刘辩手抚胡须,对这次西伐贵霜寄予厚望。 苏烈躬身领旨,与沮授、蒯越两名智囊,黄忠、张郃、卢象升三员大将一起辞别天子及众文武:“吾等就此出征了。” 刘辩挥挥手:“去吧,朕在金陵静候众卿凯旋归来,大汉的旗帜插遍贵霜之日,便是尔等封侯之时。” 苏烈等人走后,琊马台女王卑弥呼前来求见,在交州生活了一年多,她已经能够熟练的使用汉语:“天子一言重于九鼎,之前陛下曾经承诺,在击退入侵交州的贵霜军之后,陛下将会派遣一支大军助我收复东瀛全岛,想来陛下不会失信吧?” 刘辩颔首:“女王来的正好,朕正要讨论这个问题,半月前陆伯言从交州发来奏折,说织田信长统一东瀛全岛之后,已经与李唐达成联盟,欲图染指夷州,朕认为是时候出兵扫灭织田信长了。” 刘辩说着话扫了众文武一眼:“众卿家以为此刻出兵东瀛岛国,时机是否成熟?” “陛下!” 刘辩话音刚落,生性耿直的田丰第一个站了出来,作揖禀奏:“臣以为,攘外当先安内,如今朱元璋率吕布、李广等人出汉中猛攻关羽,威胁襄阳。河北曹操日益壮大,李唐三十万大军屯兵幽州,如同头顶悬河,在出兵向西攻打贵霜之际。不宜再把战线拉长,请陛下三思啊!” 听了田丰的话,卑弥呼冷笑一声:“此乃片面之见,缺乏大局观。似你这般循序渐进,墨守成规,如何才能让大汉一统天下?若大汉皇帝像你这般畏首畏尾,不能大刀阔斧,焉能出奇谋诱蒙恬、王贲入围。一举歼灭四十万贵霜大军?” “愿闻其详!”田丰不甘示弱,针锋相对,“女王为自己算计,蛊惑陛下出兵,无可厚非。但田丰身为汉臣,却也要为大汉着想,为陛下分析利弊。” 卑弥呼在大堂上站的笔直,高声道:“幽州的战局已成僵持之势,李绩、李牧都是用兵有方的帅才,更兼有万夫难当的李元霸助阵。如今又与铁木真达成联盟。纵然陛下把交州的军队全部运到北方,想在正面占据压倒性优势,也是几无可能……” 孙膑、孙武、诸葛亮等三大智囊分立两侧,竖起耳朵来聆听卑弥呼的分析,或者闭目思忖,或者颔首赞许,各自在心中计算得失。 而刘辩的目光却落到了卑弥呼的手上,只见她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抚摸了一下微微隆起的腹部,意思不言自明。 凭心而论,卑弥呼除了年龄略大之外。姿色算得上出类拔萃,97的魅力值比起上官婉儿、步练师等人毫不逊色。刘辩之所以染指于她,一是出于穿越前的国人报复心理,二是把日本女王睡了可以满足自己的征服感。三来这个女人的确秀色可餐,魅惑人心。 在刘辩看来,自己与这个女人之间的关系纯粹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卑弥呼用身体换取大汉的援助,自己用势力得到他的肉体,满足自己的心理和欲.望。因此巫山云雨之时一直尽量避免开花结果。到时候有了感情牵扯,自己就不能杀伐果断。 而卑弥呼也看透了刘辩的心理,帝王家最是无情,天知道哪天翻脸就把自己杀了,所以一直在寻找珠胎暗结的机会,终于在前段时间如愿以偿,把自己怀了刘辩骨肉的消息告诉了他。 虽然卑弥呼也知道,身为皇帝定然是三宫六院,儿女成群,即便自己给他诞生下一子半女,倘若刘辩狠下心来杀自己,也改变不了结果。但至少有那份血脉在,或许会让刘辩翻脸的时刻不至于那么绝情! 卑弥呼珠胎暗结的消息让刘辩有些意外,但也仅仅只是意外而已。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雅蠛蝶女王要给自己生孩子,那就顺水推舟好了,这样便宜不出外;将来消灭了织田信长,吞并了日本全境之后,便想方设法扶自己的儿子上位,自此之后日本的国王世世代代都是刘姓子孙,岛国的百姓永为汉民。 虽然苍梧行宫之中没有太监,但由张出尘麾下的女兵负责治安,平日里除了自己之外不允许任何男性出入。一年的时间下来,卑弥呼几乎没有出过宫门,所以刘辩并不担忧血脉的纯正性。 成功的引起了刘辩的注意,卑弥呼嘴角微翘,不动声色的继续侃侃而谈:“既然正面无法战胜李唐,就应该另谋良策,出奇制胜。若汉军能够占据整个倭岛,便可以从东面出兵威胁李唐,再加上青州半岛与幽州,三路齐出,让李世民顾此失彼。如此用兵,绝对比集中全部兵力在幽州与唐军决战要好得多,这就是你们汉人所谓的‘四两拨千斤’!” “善!”孙膑抚须称赞一声。 诸葛亮轻摇羽扇,在心中嘀咕一声:“这琊马台女王倒是颇有见解!” 田丰并不认输,继续据理力争:“女王说的战略没错,三面夹攻肯定要比正面强攻更容易获胜。但你并没有考虑客观条件,所以你的话就是纸上谈兵!现实是陛下刚刚发兵十五万向西对贵霜乘胜追击,在刘协势力出汉中强攻襄阳,李唐大军虎视北方之际,我大汉已经没有实力再开辟一个战场,你这样蛊惑陛下出兵进入倭国,会导致我大汉陷入战争的泥潭。” “田大人,纸上谈兵的人是你吧?”卑弥呼的的声音笃定从容,“现在的情况并非是大汉想不想打,而是织田信长准备进兵夷州,大汉想打也得打不想打也得打!倘若夷州丢失,织田信长向北可以威胁扬州,正面可以骚扰交州,南下可以登陆宋州,那时候对于大汉来说才是噩梦。” “女王说的有道理。”孙武也抚须赞成卑弥呼的观点。 卑弥呼对孙武颔首表示感谢,最后对刘辩以臣子的礼节作揖道:“陛下,你们大汉有句话叫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如今织田信长已经蠢蠢欲动,陛下当先发制人,把战火烧向东瀛诸岛。等织田信长进兵夷洲之后,悔之晚矣!” 对于卑弥呼的分析,刘辩深表赞成,自从半月前收到陆逊传来的情报,刘辩就开始为之担忧。一旦让织田信长占据了台湾,便会严重的威胁东南沿海各地,以及海南岛、菲律宾等领土,先发制人的确是最好的策略。 “孙卿,在吴起、苏烈进军贵霜之后,我大汉屯驻在交州的兵力还有多少?”刘辩双眉微蹙,询问孙膑。 在蒙恬刚刚入侵交州之际,包括徐晃、吴起、霍去病三大军团,以及交州刺史王守仁麾下的地方兵,总计十七万人。后来刘辩率领十万人从江东南下救援,诸葛亮率五万人从江陵来援,再加上戚继光的四万水师,汉军在这场前后持续了两年的大战中投入的总兵力高达三十六万。 两年的鏖战下来,汉军各路兵马的总折损人数为七万左右,但屡次战役累计下来,俘虏的太平道信徒却接近十万,在淘汰了一些老弱病残之后,收编入伍的新兵几乎与折损的兵力持平。再加上朱然、孙翊率领三万孙兵倒戈,汉军的数量不降反升,这就是所谓的以战养战。 听了天子的询问,孙膑快步出列,拱手道:“启奏陛下,在吴启、苏烈两位将军出兵之后,我军目前屯驻在交州各地的总兵力还有二十三万。” “足够了!”卑弥呼对孙膑的回答非常满意,“抽出一半兵力足矣,再配合夷州的陆逊兵团,足以剿灭织田信长。我琊马台亡国不过两年,岛上各地尚有许多义军,只要本王登高一呼,他们必然会揭竿而起,到时候与汉军内外夹攻,消灭织田信长指日可待。若旷日持久下去,被信长将我琊马台旧部彻底肃清,失去了内应,汉军再想翦灭信长,可就事倍功半咯!” 刘辩把目光缓缓扫向孙膑、孙武、诸葛亮、王守仁、田丰等谋臣,郑重的问道:“商议到这里,局势已经十分明了,诸位爱卿是否赞同出兵倭国,翦灭织田信长?” “臣赞成女王的提议!”孙膑率先支持卑弥呼。 孙武抚须颔首:“信长野心勃勃,勾结李唐,宜尽早除之,免得养虎遗患!” “亮附议!”年轻的诸葛亮有些低调,话语并不是太多。 一直没有开口的穆桂英最终吐出了一句话:“陈汤曾经说过,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既然织田信长蔑视我大汉的国力,是时候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既然三大智囊都同意进军日本岛,刘辩决定拍板赞成,调集一支兵马扬帆出海,进攻日本岛,反正李斯给造了五百多艘船,正好派上用场。 “启奏陛下,锦衣卫收到了来自巴蜀刘备的书信!”刘辩还未开口,门外忽然响起了文鸯的启奏声。(未完待续。) 八百二十一空前绝后的王朝 看完刘辩的书信之后,刘辩的眉头不知不觉间蹙了起来。 刘备这次突然来信,所为何来? 答案只有两个字——求援! 前年趁着讨伐孙策之际,刘辩顺手用了一个美人计,利用李师师成功的导致刘备与刘裕反目成仇。 当然,关羽与刘裕争夺上庸兵权,并且千里走单骑,一路斩杀刘裕麾下六员大将,也是促使刘裕加速反叛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刘裕的表现果然不负刘辩所望,表现出了一代雄主的手段,先是收拢了张定边、朱升等孙策旧部,把关羽挡在上庸以东,难以逾越雷池一步。 之后,刘裕成功的把被软禁起来的刘璋、刘循父子从梓潼搭救了出来,并且利用刘璋的影响力招降了刘璋旧部泠苞、刘愦等人。刘愦又修书招降了云南的杨怀、高沛,南北同时倒戈反叛,让刘备焦头烂额,顾此失彼。 在这种情况下,刘备只能选择向刘辩臣服,派孙乾、简雍送甘夫人与阿斗前往金陵做人质,才化解了来自东汉朝廷的威胁,专心对付刘裕。 但让刘备想不到的是,刘裕表现出来的军事水准极其强大,与赵匡胤、常遇春联合南下,率领十万人马横扫益州北部,一路连战连捷,先后攻克梓潼、巴西、巴东等军事重镇,兵锋直指成都。 即便刘备率领法正、严颜、吴懿亲征前线,也是难以阻挡刘赵联军的凌厉攻势。无奈之下,遂命令张飞、庞统放弃云南,北上涪县增援。 在得到张飞、庞统这支生力军的增援之后,双方的实力逐渐扯平,互有胜负,在涪县形成了僵持之势。 就在这时,朱棣、李文忠从凉州出兵,偷渡阴平,率领三万人马兵临绵竹城下。并且一举破关。刘备得报大惊失色,急忙率部弃守涪县,走小道星夜急行,抢在朱棣、李文忠之前退回了成都北面的最后一道险关——雒县。 一年半的时间里。刘备已经丢失了益州三分之二的土地,手里仅剩下成都、汉嘉、巴郡、涪陵四郡,治下的百姓锐减到不足二百万,这还是靠着成都土地肥沃,人口稠密的原因。 持续的鏖战下来。刘备的兵力越来越少,由鼎盛时期的二十多万锐减到不足十万;而刘赵联军以战养战,兵力却节节上升,从刚刚入蜀时候的十万人增涨到十五万。再加上朱棣、李文忠的兵马,总兵力接近二十万,屯兵雒县城下,虎视成都。 从雒县到成都不足百里,并且是成都北面最后一道险关。雒县若失,刘备将会丧失成都的百万人口,以及肥沃的土地。宝贵的财富,基本就宣判了刘备的死刑,因此刘备才派遣李恢携带书信,跋涉数千里来到交州向刘辩求援。 “刘备快完了!” 刘辩看完书信后转交给孙膑,让他把益州的形势简明扼要的向在座的文武百官介绍一遍。 听孙膑把刘备的求援信,以及益州的局势介绍了一遍之后,满堂文武登时议论纷纷,分成了两大派系。 一个派系坚持应该按照原计划出兵攻打倭国,趁着织田信长羽翼未丰之际,先发制人。剪除沿海隐患。另外一个派系则认为应该暂缓进攻倭国,而是趁着刘裕、赵匡胤在巴蜀立足未稳,还没有形成气候之前,进兵巴蜀。控制水土肥沃,人口稠密的成都平原。 突生变故,卑弥呼不由得心急如焚,一张俊俏而又透着英气的面孔额头忍不住渗出了汗珠,向刘辩作揖道:“身为天子,当一言九鼎。还望陛下切莫言而无信,让我失望!” 刘辩抚须大笑一声,踌躇满志的道:“朕乃真龙天子,受命于天,自然不会言而无信!李靖、岳飞两大兵团足以应付中原与北方的战事,朕把交州的兵力一分为二就是。西进巴蜀,东攻倭国,同时开战!” 听了刘辩的话,田丰大惊失色,跪地力谏:“陛下,您决定乘胜追击,命吴启、苏烈率兵反攻贵霜,臣绝无二话。您又决定扬帆出海,向东进攻倭国,诸位同僚俱都支持,臣也能勉强接受。可要是再同时分兵巴蜀,这战线拉得太长,恐怕国力难以为继,请陛下三思啊!” “田元皓起来,朕心中自有计较!”刘辩了解田丰的耿直的性格,因此也不生气,伸手示意田丰平身。 若是平常的皇帝,平常的王朝,自然不敢这样多线开战,可自己作为一个拥有各朝各代精英,开了挂的皇帝,完全有足够的实力再开辟几条战线。 一句话足以概括——人才多,统帅多,猛将多,谋士多,内政强人多,就是这么霸道,就是这么任性,就是这么不讲理! 别的不说,在派遣吴起、苏烈率领了七员大将反攻贵霜之后,在交州境内能够独挡一面的帅才还有霍去病、孙膑、孙武、诸葛亮等四大统帅,此外戚继光、穆桂英、俞大猷也都是可以独挡一面的帅才,甚至包括强化之后的徐晃与姜维。 “当然,还有朕这个四维全部超过了95的boss!在孙武的‘兵圣’属性辅佐之下,朕现在的统率临时上涨到101,如果朕再使用3个属性点提升统率,那么朕就是104的统率,目前的天下第一!”想到这里,刘辩就有种放声大笑的冲动。 除了帅才够用之外,目前在交州境内待命的武将还有赵云、宇文成都、樊梨花、龙且、姜维、程咬金、养由基、贞德、贺齐、马忠、周泰、赵括等武将,在谋士方面还有孙膑、田丰、辛评等人,甚至孙武、诸葛亮、吴起这种级别的统帅根本不需要谋士。 在内政方面,李斯给汉军做了嫁衣,筹备了上百万石粮食,打造了五百多艘战船。交州有王守仁这个内政强人作为后勤补给,宋州(戚继光打下来的菲律宾诸岛)有张昭、朱然提供物资援助,扬州有张纮供应物资,完全可以支持多线开战。 “对了,还有商鞅这个内政能力高达103的内政狂人!”想到这里刘辩忍不住有种拍额头的冲动。 去年夏季,项羽爆表乱入之后刘辩获得了系统奖励的超级人才卡,抽取获得了奠立秦国国力的变法狂人商鞅,当时系统提示商鞅会参加金陵秋季的科举。但因为刘辩远征交州,所以把殿试的权力交给了七大顾命大臣,之后刘辩一直忙于军事,绷紧了神经引诱蒙恬入围,以至于忘了关注商鞅。 现在掐指算算,距离去年九月的科举考试已经过去了半年,也不知道商鞅现在处境如何?是金榜题名,还是名落孙山,抑或是获得了一个普通的名次,正在默默无闻的担任地方小吏? “哎呀……真是大意啊,会议结束,朕马上飞鸽传书回金陵,调查商鞅现在的处境。”刘辩自责不已,这半年以来光专注于军事了,竟然把商鞅这个大牛人给疏忽了,现在到了考验大汉国力的时候,才想起了商鞅。 有商鞅在,再配上张居正、长孙无忌、谢安、王守仁、荀彧、狄仁杰、顾雍、徐光启、张纮、张昭这些顶级内政人才,还有既能统兵又能治国的王猛与诸葛亮,完全可以让大汉的国力保证后勤供应,支撑多线作战。 “一个萧何就支撑着刘邦打败了项羽,我大汉的内政团云集了如此多的历代内政强人,难道不如一个萧何?”想想自己手下豪华内政团的名单,刘辩就有点心潮澎湃。 而在智囊团方面,刘伯温、陈平、诸葛亮、孙膑、孙武、王猛、刘晔、徐庶、沮授、田丰、陈登、蒯越、许攸、郭图、陆逊等人也是星光熠熠,不知道会闪瞎多少双眼睛,足以碾压任何势力。 “拥有如此空前绝后的强大阵容,朕岂能瞻前顾后?不就是新开辟三条战线么,易如反掌也!”随便想一下大汉朝廷的强大实力,刘辩的血液都有种燃烧的感觉。 更何况夷州那边,陆逊军团已经集结了五万兵力,麾下大将有狄青、前田庆次、丁奉、陆康、施琅等人,只需要从交州调集七八万人马过去,派遣一员大将与陆逊两路进军,差不多就可以碾压织田信长,哪来这么多顾虑? 众目睽睽之下,刘辩没时间想的太多,缓缓抬起头来,用霸气四射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满堂文武,高声道:“朕意已决,在西伐贵霜之后,再开辟两条战线,西进巴蜀,东吞倭国!” “陛下好魄力!” 卑弥呼闻言喜出望外,竖起大拇指称赞。这个男人总算没有让自己失望,也不枉自己陪他睡了这一年,甚至怀了他的骨肉。这份霸气才是君临天下的九五之尊该有的气势! 看到天子说的斩钉截铁,田丰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拱手退下。 战略已经拿定,该由何人来担任主帅呢,这个问题必须好好考虑,刘辩目光从霍去病、诸葛亮、孙武、徐晃等人脸上一一掠过,在心中暗自思忖? (连续两章的过度,为接下来的剧情走势做好前期铺垫。嗯,最后现在是二月的第一天,求一下保底月票)(未完待续。) 八百二十二妖孽横行 刘辩话音刚落,孙武就主动站出来请缨:“微臣不才,愿求一支兵马出征,无论西进巴蜀,抑或是东攻倭国,任凭差遣!” 富贵功名马上取,现在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孙武不想错过。 在座的众将,徐晃、诸葛亮、霍去病,甚至包括还在交趾的戚继光都曾经担任军团主将,而自己一直是从属部将的身份,若由天子点将,肯定轮不到自己,所以孙武便主动站出来请缨。也算是活用了先发制人的兵法吧! 从刘辩的内心来说,是不想放孙武离开身边的,他这个“兵圣”属性简直不要太牛,直接把自己的统率强力提升了5点,立马上升了一个档次。 刘辩甚至认为这次能够把蒙恬、王贲率领的四十多万贵霜人马一网打尽,说不定与孙武大幅提升自己的统帅值有关。而孙武一旦离开身边,自己的统帅值就会下降到本来的96水准。 “不过,交州大战已经结束,朕应该回金陵坐镇一段时间,再把孙武捆在身边有些暴殄天珍。而且看起来孙武非常渴望建功立业,再把他强留在身边也有失公平!” 一念及此,刘辩决定放孙武出去,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 “但孙武的‘兵圣’属性只是在担任副将或参军的时候起作用,受此属性制约,除非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否则朕不会让孙武担任主将的。”就在孙武躬身施礼之际,刘辩飞快的在心底思忖。 “这样的话,必须给孙武找一个主将,让他跟谁搭配合适呢?”刘辩思绪飞转,目光从徐晃、霍去病、穆桂英等人的脸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在了诸葛亮的身上。 “此人非孔明莫属!”刘辩迅速的做了决定。 孙武的“兵圣”属性除了可以临时提升主将5点统率之外,还能够提携弟子随机增长1—3点统率,这点非常重要。 徐晃年龄已大,而且将衔极高,官拜镇南将军。属于东汉最顶级的将领之一。自恃身份,肯定不会折节向孙武讨教,而且徐晃天赋一般,智力只有73。绝不是最佳人选。 而霍去病虽然年轻,统率与智力都堪称出类拔萃,但作为勇战派的代表人物,霍去病的脾气较为刚烈,有时比较暴躁。让他耐着性子向孙武求教,怕是难以和睦相处。 综合权衡之下,还是温文儒雅,性格笃厚,智力超群的诸葛亮最适合与孙武搭配。 一来诸葛亮年轻,今年尚且不到二十岁;二来智力全史顶尖,天赋过人,向孙武讨教,肯定会事半功倍,十有八九会升满3点智力。三来诸葛亮性格和蔼。与孙武估计非常合拍。 第四诸葛亮现在官拜军师中郎将,兼任兵部侍郎,是东汉最年轻的高级将领。让资历尚浅的孙武给他做副将,估计孙武也能接受。而孙武年龄比诸葛亮大了一旬,相处的日渐久了,两人成为师徒的可能性极大。 “孙卿平身!” 刘辩不动声色的招呼孙武起身,却暗地里分神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诸葛亮当前的能力值上升到什么程度了?” “谢陛下!” 孙武作揖致谢,毕恭毕敬的后退一步,等待天子的指示。不知道能否满足自己的愿望? 自己至今孤身一人,尚无家室,回江东也无事可做。到处战火连天,遍地都是建功立业的机会。自己实在不想跟着天子班师回朝在家赋闲,就算让自己做个副将驰骋沙场也好。 “叮咚……当前诸葛亮——统率96,武力55,智力98,政治96。”系统应声启动,把诸葛亮当前的四维向刘辩做了报告。 “不错。差不多已经成长到巅峰能力的百分之九十五了。”刘辩对诸葛亮的良好发展势头深感欣慰。 “叮咚……系统提示,诸葛亮苦心钻研李靖的兵法两年之后,统率突破极限上升2点,未来的巅峰潜力变化如下——统率100,武力60,智力101,政治101!” 刘辩惊喜不已,在心底暗自沉吟:“朕果然没有选错人,李靖的兵书果真把诸葛亮的统率提升了两点,现在已经达到了100。若是能够与孙武发展成师徒关系,将来统率值有望上涨至103,而黄月英的内助还有希望把他的智力与政治各自提升两点,到时诸葛村夫很有可能拥有三项高达103的数值!” 想到这里,刘辩甚至有种爆粗口的冲动,“卧槽,在朕的养成之下,诸葛亮真的要变妖孽了!” 更加让刘辩羡慕诸葛亮的是,或许是诸葛亮出山比历史上早了十几年的缘故,也可能是诸葛亮一直骑马随军的缘故,就连他的武力竟然突破了巅峰上涨了两点。虽然60的武力值与58并没什么区别,但这说明了诸葛亮的天赋极高,根骨具有非常高的可塑性。 “孙卿肯主动请缨出战自然是极好的!”刘辩退出系统,手抚胡须沉吟一声,“但你从军时候尚短,朕怕你缺少独自掌军的经验,故此决定派你与孔明搭档,由交州向西走云南北上巴蜀,驰援刘备。争取早日把益州纳入朝廷治下,未审你二人意下如何?” 孙武也明白这是天子认为自己资历尚浅,不足以担任三军主将的身份,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无话可说,就是做个副将也比在金陵赋闲强一万倍。 “臣谨遵陛下圣谕!”孙武鞠躬作揖,心平气和的答应下来。 诸葛亮怀抱羽扇出列,脸上古井不波,显示出了与年龄不符的老成稳重:“亮谨遵陛下吩咐,能与孙先生搭档,乃是臣之荣幸!” 孔明说着话对孙武抱扇作揖:“亮尚且稚嫩,日后还请孙先生多多提携指点,晚生一定会虚心讨教。这一路上亮必然竭尽全力辅佐孙先生,争取早日平定巴蜀,让益州的百姓沐浴皇恩!” 诸葛亮的谦逊让孙武的遗憾一扫而空,内心顿时愉悦起来。这个年轻人彬彬有礼,不矜不伐,与这样的儒雅之士搭档想必一定会让人心情愉快,给他做副手自己也认了。 “孔明将军言重了!”孙武急忙抱腕还礼,“孔明虽然年轻,但却表现出了过人的才能,将来必是大汉的肱骨重臣,国之栋梁。论资历,论功绩,论地位,孔明都在孙吴之上,某岂能不知进退,喧宾夺主?此次远征巴蜀,孔明为主,某做个副将参谋便好!” 孔明莞尔笑道:“只是陛下抬爱,亮侥幸出山早了一些而已,这多年来也没立下多少功劳。却平步青云,实在有愧陛下厚爱。孙先生出山虽晚,但亮观先生用兵有方,练兵有术,阅读先生的兵书更是如同醍醐灌顶,拨云见日,受益良多。先生比亮年长一旬,晚辈岂敢倨傲?愿为先生副手,任凭差遣!” 俗话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诸葛亮越谦虚,孙武越不好意思,急忙摆手推辞:“有志不在年高,从哪个方面来说,孙吴都没有资格做孔明的主将,万万使不得!” 没想到自己还没撮合,诸葛亮便与孙武性情相投,刘辩大笑道:“好了,两位爱卿就不要互相为难了,由朕来做决断好了。” “愿听陛下吩咐!”诸葛亮与孙武一起作揖听旨。 刘辩肃声道:“此次出征云南,由孔明担任主将,孙吴担任副将参军,率领赵云、姜维、龙驹、养由基、程咬金五将提兵十万,克日向西进入云南,取道建宁、朱提北上成都,见机行事。寻找机会收编刘备的部队,力争击退刘裕、赵匡胤,控制巴蜀!” “臣等遵旨!” 在诸葛亮与孙武的带领下,赵云、姜维、龙且、养由基、程咬金等五将一起出列领命。 “兵贵神速,去吧!”刘辩挥挥手,霸气十足的吩咐一声,“朕在金陵等待巴蜀凯歌!” “臣等就此辞别陛下!” 在诸葛亮与孙武的引领下,新组建的巴蜀兵团正式成立,一起作揖辞别天子,离开了交州刺史府,筹备西征事宜去了。 诸葛亮等人刚刚退出大堂,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就响了起来:“叮咚……新军团成立,孙武‘兵圣’属性开启,提升主将诸葛亮统率5点,当前统率值上升至101,所属部将赵云、姜维、龙且、程咬金、养由基等人,全体统率+2!” “叮咚……孙武的兵圣属性对宿主的作用消失,宿主统率下降5点,回落至96点!” 尽管刘辩对此早有准备,可是听着自己的统率从101下降至96,依旧酸溜溜的颇不是滋味,“直接从破百的统帅值下降到96了,虽然放在任意一个朝代都是一流,可综合全史来比较,只能算是二流中下游。幸好朕还有8个属性点,赶紧使用了寻找点心理安慰吧!” 趁着众文武目送诸葛亮一行离开之际,刘辩悄悄对系统吩咐道:“朕决定把奖励的属性点使用了,提升3点统率,3点智力,2点武力!” “系统正在执行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执行完毕,宿主当前四维变化如下:刘辩——统率99,武力98,智力97,政治99,君主魅力100!” 刘辩这才心情舒畅起来:“看这数值比孔明还要妖孽,综合能力似乎已经可以与李二、刘秀、朱重八、嬴政等千古帝王一较长短了,这才是雄才大略的皇帝该有的能力嘛!” (年关将近,剑客依旧在努力更新,求一下保底月票奖励,拜谢了)(未完待续。) 八百二十三再添猛将 看到刘辩连续拨出两路人马,几乎精锐尽出,卑弥呼顿时有点着急。 再次不经意的轻抚微微隆起的小腹,肃声道:“陛下,你还没有派兵东征信长呢,现在已是良将尽出,不知陛下打算派何人出征岛国?” 霍去病应声出列:“末将愿求一旅之师东征倭国,翦灭信长!” 凭霍去病的军事才能,横扫日本问题不大;但霍去病更擅长骑兵,在狭小的日本境内,威力却是会打折扣,因此刘辩并不打算派霍去病东征。 “杀鸡焉用宰牛刀,朕对霍将军另有重用,东征倭国朕会另择良将。”刘辩手抚胡须,婉拒了霍去病的请求。 为了避免刘辩给自己派遣几个庸碌无能的将领应付自己,卑弥呼干脆先下手为强,主动要求道:“徐公明将军南征北战,用兵有方,请陛下派遣公明将军率领一旅之师出征信长。” 在刘辩看来,徐晃的综合能力已经不足以担任军团主将,但他的将衔又极高,给谁当副将都不太合适;所以刘辩打算借这次机会把徐晃带回江东,让他以后和魏延、甘宁一样当个守备地方的主将,没想到卑弥呼竟然主动点将徐晃,真是哪壶不可提哪壶! 但既然女王点名徐晃了,刘辩也无法直接否决,这样会伤害徐晃的自尊心。 自从投靠大汉以来,徐晃劳苦功高,最早与林冲率领两万人南征,一路剿灭山越各部,进入了交州境内,之后卢象升爆表加入,构成了交州三人组。 三人齐心合力,把战线稳步向南推进,成功的抵御住了洪秀全、杨秀清率领的数十万太平军的入侵,稳定了南方局势。之后林冲护送陈圆圆北上金陵,却意外的在李元霸锤下丧命,而徐晃则依旧在南风混的风生水起;并与苏烈、卢象升一路向南开疆拓土。把大汉的疆域推进到了交趾,论功劳不在任何人之下。 凭借徐晃中等的天赋,能够做出这样的功绩,已经是超常发挥。所以在刘辩的心里对徐晃还是非常尊敬与器重的。这就是大汉的一头老黄牛,低调勤恳,朝廷需要这样的德才兼备的楷模。 “呵呵……公明将军,女王主动点你的将讨伐信长,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刘辩抚须问道。 徐晃跨前一步。向卑弥呼致谢:“多谢女王器重,但晃出征交州已经五年有余,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未曾见到妻儿老小,故此想回江东与家人团聚一些时日,怕是有负女王所托了!” “啊……五年没有与家人团聚了?”卑弥呼一脸的失望与惊讶,“真是让人遗憾呢!” 听了徐晃的话,刘辩的内心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 徐晃的功绩不显山不露水,不能像李靖、岳飞那样显赫耀眼,却在默默的为大汉尽忠,与家人阔别了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是时候让他回家休养一段日子了。 “公明劳苦功高,朕准许你回江东休假三个月!”刘辩正襟危坐,给徐晃放了个长假。 看到卑弥呼一脸失望,刘辩莞尔笑道:“女王休要担忧,我大汉良将如云,谋士如雨。朕派戚继光率领俞大猷与周泰,另外再把田元皓派过去做参谋。除了戚继光麾下的四万水师之外,朕再拨给他两万人马,从交趾扬帆出海,与夷州的陆伯言两路进军。足以战胜信长。” “戚继光?能打的过织田信长么?”卑弥呼难掩失望之色,心道不派徐晃出马派霍去疾也行啊,这戚继光无名之辈,能有多大把握战胜织田信长? 刘辩踌躇满志的道:“女王尽管放心。这戚继光虽然名气略逊一筹,但水战能力极强,而且善于对付信长这样的倭寇,有他与陆伯言配合作战,定能帮助你重新夺回倭岛。” 刘辩已经做了决定,卑弥呼也别无他法。只能郁郁寡欢的道:“既然陛下如此自信,那妾身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希望戚继光、陆逊不要让我失望。我准备动身赶往交趾,随同戚继光的大军一起扬帆向东,返回倭岛,联络旧部,里应外合,争取早日翦灭织田信长这个逆贼。” 刘辩笑道:“从苍梧去交趾还有一千多里路程,女王就不必跋山涉水了。朕另外再派出一支兵马,与你向东奔南海郡治所番禹,从那里扬帆入海,与戚继光、陆逊三路并进,共伐信长。” 听说还有一路兵马,卑弥呼这才转忧为喜,施礼拜谢:“我当陛下就派出六万人马呢,原来还有一路,妾身在这里拜谢了!” 刘辩高声召唤赵括出列,命他率领两万汉军,另外再把从周瑜、裴行俨手底下俘虏的三万多太平军编入队伍里面,发给甲胄兵器,跟随出征,充作炮灰。 听说要让自己单独统率五万人马,赵括大喜过望,长揖到地谢恩:“多谢陛下器重,小臣一定不负圣望!” 刘辩之所以让赵括单独统率一支兵马,自然是为了让赵括刷属性。 现如今大汉各路诸侯已经形成气候,赵括除了打打山越、太平军这样的流寇之外,其他任何骨头都啃不动。即便是最弱的赵匡胤、刘裕、刘备等势力,赵括也没有任何胜算;在这种情况下,派赵括到日本去“打怪升级”,说不定能够把赵括培养起来。 赵括目前的统率值上升到了91,单独统率一支兵马算是马马虎虎,刘辩必须给他配上几个副手。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贺齐与站在最后面的司马昭身上。 “贺公苗你与司马高达给赵括担任副将,一起率军从南海出征倭岛!” “臣谨遵圣谕!”贺齐拱手领命。 一直默默无闻,在王守仁手下担任了一年多幕僚的司马昭总算等到天子想起自己,当即感激涕零的从最后面站了出来:“昭愿竭尽所能辅佐赵括将军!” 卑弥呼虽然对赵括、贺齐、司马昭等几个无名下将闻所未闻,但刘辩多给了五万人马,再加上戚继光的六万人,陆逊的五万人,至少在兵力上已经超过了织田信长。也就不再抱怨什么,看起来刘辩已经尽力了。 “赵括的统帅值为91,司马昭与贺齐还不到90,打打流寇与部落还可以,真要是遇上了织田信长、本多忠胜,或者是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上杉谦信等日本历史上的强者,能有几成胜算真是难说。上次裴元庆爆表之后还有一个特权没有使用,待会儿军议散去之后朕正好召唤一名人才出来辅佐赵括!”刘辩双目微闭,在心中暗自思忖。 一番调兵遣将下来,在诸葛亮率领十万人马西进巴蜀,戚继光率领六万人东征日本,以及成立赵括军团之外,目前交州还有五万正规军待命。 “霍去疾听旨,朕分给你三万人马,另外把在端溪俘虏的一万五千贵霜俘虏编入部队,克日向北,穿过荆南,进入襄阳境内,驰援关羽,并协助岳飞军团抵御朱元璋、吕布的进攻。”刘辩起身观察了一会地图,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 霍去病总算等来了自己的使命,昂首阔步站出来领命:“臣谨遵圣谕!” 樊梨花与贞德一起出列请求:“陛下,我们两个在这次交州战役中表现的还算中规中矩吧?陛下可不能忽略了我们,霍将军手下缺少武将,我等愿追随他驰骋沙场!” “准奏!”刘辩爽快的答应下来,总不能让霍去病做光棍司令吧,“马忠也跟着霍卿出征吧!” 至此,刘辩总算完成了这次绞尽脑汁的调遣,总计派出了五路人马,累计四十万左右,各自东征西讨,南征北战。最后剩下的两万人马以及孙膑、穆桂英、徐晃、宇文成都、文鸯等人则是跟着刘辩班师回朝的队伍。 军议散去,夜深人静之时,刘辩悄悄吩咐系统:“朕要使用裴元庆爆表之后的特权进行召唤,指定范围侧重武力或者统率!”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前秦猛将邓羌——统率94,武力98,智力82,政治75,当前植入身份为邓泰山侄子,目前正在宿主手下充任御林军百夫长。” “竟然是王猛的好基友邓羌?”刘辩对召唤结果非常满意,“这可是个文武双全,骁勇善战的全能型人才。有他辅佐赵括,可以大胆放心的去日本刷属性了!” 刘辩顾不上夜深人静,立即命文鸯去御林军营帐中召唤一个叫做邓羌的人来见自己。见面之后,只见这邓羌生的身高八尺五寸,虎背熊腰,阔面重颐,一看就是分孔武有力之人。 随便闲聊了几句,多是原来你是邓泰山的侄子啊,而邓泰山是乔美人的姑父,说起来咱们也是一家人,朕准备授予你偏将职位,辅佐赵括东征倭岛。 一下子平步青云,从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一跃上升到偏将,邓羌感激涕零,跪地谢恩:“陛下如此器重,小臣愿誓死为大汉效忠,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此次东征,一定会竭尽所能辅佐赵括将军,争取早日平定倭国,将之纳入大汉版图!”(未完待续。) 八百二十四孙刘联姻 号角呜咽,尘土飞扬。 各路人马沐浴着春风,头顶着逐渐炎热的阳光,各自踏上了征程。 最先动身的是诸葛亮军团,由赵云、姜维担任先锋,诸葛亮、孙武督率中军,从西宁境内出发,渡过郁河一路向西,在向导的带领下向西奔云南建宁而去。 紧随着诸葛亮军团的步伐,一向追求速度的霍去病也挥师北上,与樊梨花、贞德、马忠率领三万汉军,以及收编的一万五千贵霜俘虏越过苍梧进入了荆州境内。 由刘辩举荐的猛将邓羌深得赵括喜爱,拨给一万五千人马使之担任先锋,逢山开路遇水填桥。赵括与贺齐坐镇中军,命司马昭在后方押运粮草,准备与卑弥呼一起启程,挥师向东。 临行之前,卑弥呼对刘辩许诺:“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若陛下的军队能帮助我琊马台复国,待我将来年老体衰之时,便以王位授予腹中的孩儿。” 刘辩抚须微笑,未置可否,只说了一句话:“爱姬这一路多多保重,待倭岛平定之日,切莫忘记来金陵与朕重温鸳梦。” 卑弥呼有些无语,自己在郑重的和他商讨国事,而这可恶的家伙却在幻想风花雪月的事情。 而在刘辩看来,如果这次东征日本的汉军能够打败织田信长,控制整个倭国,自己想剥夺卑弥呼的地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号角响起,旌旗猎猎,赵括与卑弥呼引领了五万人马离开苍梧,向东而去。 大汉帝国的各路人马如火如荼,戚继光也不甘落后,先派了一员偏将把缴获的三百艘战船顺着鸢河入海,穿过儋州海峡送到南海郡治所番禹,交给赵括军团使用,分兵登陆倭国。 紧接着,戚继光率部在吉婆岛整装待发。只等田丰率领的两万人马抵达之后,便与周泰、俞大猷率部扬帆入海,剑指东瀛。 调兵遣将完毕,刘辩也准备班师还朝。临行之前招来王守仁,叮嘱道:“朕走之后,王卿可把治所从苍梧迁移到交趾,这样有利于供应吴起军团的粮草补给。” “臣正有此意。”王守仁作揖答应下来。 刘辩又道:“除了吴起军团之外,王卿的交州还要负责供应诸葛亮军团的物资补给。关系重大。朕把辛评、吕范、吴景、朱然等人留下来辅佐于你,还望尽心竭力,切莫断了两路兵团的物资补给。” 大战过后的交州满目疮痍,人口由鼎盛时期的三百万锐减到当前的八十万左右,同时供应两大兵团,其难度可想而知。也亏着有李斯留下的家底,否则王守仁是绝对不敢答应的。 “臣尽力而为!”王守仁面色凝重的答应下来,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刘辩宽慰道:“王卿尽管放心,不出三个月,吴起、苏烈定然能够横扫中南半岛的各部落及诸侯国。在这片土地上。至少有百万土著居民,届时朕会在这里设置泰州,委任一能吏前往担任刺史,与你共同供应西征军的辎重补给。” 刘辩心目中的这个能吏就是商鞅,既然李斯能利用中南半岛的各部落及诸侯国支撑蒙恬进攻交州,那么能力与李斯在伯仲之间的商鞅定然也可以做到。到时候由商鞅与王守仁一起负责吴起、苏烈的粮草补给,应该足以保证战争持续下去。 顿了一顿,刘辩又道:“同时,朕会传诏荆州刺史谢安,命他向零陵郡调拨物资。送入云南,供应诸葛亮军团的粮草辎重,为王卿缓解压力。” “陛下考虑的面面周到,算无遗策。臣一定能保证两路兵马粮草无虞。”王守仁对天子的体谅十分感激,再次长揖谢恩。 刘辩又道:“交州先后历经太平道之乱,孙氏入境,贵霜入侵,遭受兵祸的程度已经超过了中原各地。人口锐减,土地荒芜。民房毁弃,城墙受损,要想让交州恢复元气,王卿必须下一番大功夫。 待朕返回金陵之后,一定会派遣大量医者及各类工匠前来交州帮助地方百姓恢复元气,消除疾病,垦荒种田,繁衍人口,尽量让交州早日繁荣昌盛起来。” “陛下高瞻远瞩,臣一定会竭尽所能。”王守仁对天子的政治能力钦佩不已,长揖称赞。 “交州海岸绵延数千里,优良港口随处可见,日后王卿需要多建立几座海港,待将来机会成熟之时,朕会组建交州水师。以交州为根基,扬帆四海,征服天下!”刘辩伫立在大地图之前,把未来的战略方向告知了王守仁。 王守仁频频颔首,最后又问:“戚继光、陆伯言、赵阔三路人马向东攻打倭国,却不知粮草如何补给?” “东征的粮草就不劳王卿费心了!”刘辩离开地图,重新回到桌案后面入座,“朕已经传旨给宋州的张昭与夷州的诸葛瑾,再加上扬州的张纮,由这三州分别补给粮草物资,应该不在话下。” 与王守仁交流完毕,刘辩又对吴景、吕范、辛评、朱然四人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交州战略位置至关重要,仅靠王卿一个人难免有纰漏之处,故此日后还请诸位尽心竭力辅佐王阳明,保证我两路大军的物资供应。” “臣等一定竭尽所能辅佐刺史大人!”四人一起作揖领命。 施礼过后,吴景单独出列,拱手道:“臣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情之请?难不成是关于孙尚香的事情?”刘辩在心里暗自思忖,私下里自己与吴景并无交情,除了孙尚香之外,他还能有什么不情之请? “吴卿直管说来听听!”刘辩一脸古井不波的表情,沉声说道。 吴景清了清嗓子,拱手道:“臣之外甥女尚香今年已经十七岁,尚且待字闺中,屡次有人提亲都被她一口回绝。后来经过舍妹询问得知,原来尚香感激陛下救命之恩,早已芳心暗许,可惜无人为媒,眼见陛下就要返回江东,故此微臣斗胆提亲,还望陛下勿要怪罪!” “哈哈……好事啊!”一身仙风道骨,气质洒脱的王守仁抚须大笑,“吴大人早说嘛,也让守仁给陛下做一回媒人,这下倒好,你这个亲娘舅却亲自做起媒来了。” “哈哈……果真不出朕所料,吴景的不情之请就是要把孙尚香嫁到乾阳宫!” 刘辩闻言在心底暗自窃喜,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在荆州之时朕的确搭救过尚香姑娘,但那也是机缘巧合而已,算不得什么。尚香姑娘英姿飒爽,敢爱敢恨,巾帼不让须眉,朕心中也是十分喜欢,若尚香姑娘果真钟情于朕,朕自然乐的把她收入宫中。” 若是孙尚香能入宫,孙氏旧部在乾阳宫里也算有了话事人,吕范抢着说道:“大战过后,交州满目疮痍,人心惴惴不安。陛下也不用等返回金陵了,干脆直接在苍梧行宫里纳了尚香小姐,也让交州的百姓沾沾喜气,鼓舞一下民心。” 自南征交州以来,一年多的时间里,刘辩身边只有大乔、张出尘、卑弥呼,以及主动投怀送抱的埃及艳后。而现在随着埃及艳后返回孔雀王国,以及大乔、张出尘、卑弥呼相继有了身孕,刘辩这段时间的夜晚有些难捱,差不多了过了一个多月的苦行僧生活,此刻若有娇滴滴的尚香妹子同床共枕,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样会不会太仓促?”刘辩半推半就的问道。 “合适,合适!”王守仁、吴景、辛评等纷纷附和,“一点也不仓促,正好利用这场大婚给阴气沉沉的交州冲冲喜。” 王守仁精通天文易理,双目微闭,掐指算了算:“两日之后就是黄道吉日,最宜嫁娶、祈福,择日不如撞日,索性就把大婚之日定在这天吧?” 刘辩微笑道:“既然如此,有劳吴卿先去一趟孙氏府上,征求两位夫人与尚香姑娘的意思,若是没有意见。朕就派王阳明准备六礼登门联姻,两日之后迎娶尚香姑娘,用这场大婚给交州冲冲喜。多年的杀戮下来,这地方晦气太重,办一场大喜事冲冲也好。” 当然,对于刘辩来说冲冲喜是假,先把自己积压了许久的欲火释放出来才是真,你妹的堂堂皇帝一个多月没有女人睡,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吴景拍着胸膛大包大揽:“不用去征求她们的意见了,有我这个亲娘舅在此,这桩婚事就此定下来了。” 王守仁、吕范、辛评一起揶揄吴景道:“哎呀,日后吴大人就是国舅的国舅了,可要对我等多多提携啊!” “哈哈……我这是担忧外甥闺女嫁不出去,所以才举贤不避亲,诸位同僚休要取笑下官。”吴景笑着还礼,笑容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 为了迎娶孙尚香,刘辩暂时推迟了班师回朝的日期,王守仁则命辛评、朱然带领了五千郡兵提前赶往交趾坐镇,待自己主持完了天子的婚事之后,再与吕范、吴景一道南下。 一场突如其来的婚事,让众人一直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喜讯传开,苍梧城里顿时热闹起来,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只等良辰吉日到来,全城同庆。(未完待续。) 八百二十五出城去野战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凤冠霞帔的孙尚香走出府邸,坐上了绣着龙凤呈祥的十六抬大轿,在交州刺史王守仁的引领下,一路上喇叭唢呐吹吹打打,风风光光的嫁给了大汉皇帝。 一直笼罩在战争阴霾之下的交州百姓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纷纷涌上街头观看这难得一见的盛事,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能够亲眼目睹天子纳姬也是三生有幸。 街头上人流如潮,一片喧嚣,男女老少的议论声,孩童们的追逐嬉闹声,被惊吓了的土狗躲到角落里狂吠个不停,整个苍梧喜气洋洋,之前的阴晦之气一扫而空。 换上了崭新大红龙袍的刘辩站在行宫的城墙上,在孙膑、徐晃、宇文成都、文鸯、吴景、吕范等文武的陪同下观看这热闹的盛况,抚须笑道:“哈哈……这场婚事来的真是及时,看来真把苍梧的晦气冲走了,你看百姓们何等高兴?” “陛下运筹帷幄,一举歼灭了四十万贵霜侵略军,让交州的百姓过上了太平日子,百姓们自然发自肺腑的感到高兴。”徐晃手抚佩剑,对天子称颂一声。 刘辩袍袖一抖,高声道:“传朕口谕,大赦交州,免除所有百姓赋税一年,凡死刑以下囚犯尽皆赦免。对于死刑重囚也要根据犯罪情节从轻发落,少杀慎杀。这几年以来交州的人口锐减了四分之三,应当尽量想方设法恢复元气。” 刘辩的圣旨传下去之后,顿时让苍梧的百姓们沸腾了,纷纷跟随着迎亲队伍涌向行宫,远远的望见威严肃穆的天子站在城墙之上,俱都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齐声高呼万岁,叩谢天恩。 “我大汉雄师战无不胜,贵霜蛮夷已经被撵走,朕保证只要在位一日,交州都会永享太平!朕的子民们。请安心享受这太平盛世吧!”刘辩站在行宫的城墙上,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 “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夸赞天子的丰功伟绩,只是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高呼万岁。 行宫大门敞开,迎亲队伍热热闹闹的把孙尚香抬进宫门。得到了邀请的地方官员以及交州乡绅俱都手持请柬从侧门入宫赴宴,而刘辩则在文武官员的簇拥下下了城墙,前往大堂行纳姬之礼。 仪式由王守仁主持,为了安抚孙氏旧部,让他们看到刘辩并不会因为孙尚香的身份而冷落她。因此婚礼举行的尤为隆重。 贤妃穆桂英与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的张出尘俱都出席了婚礼,并接受了孙尚香奉上的茶水,各自送上见面礼。而大乔因为孩子夭折,心情郁郁寡欢,因此并没有出席。 酒筵持续了大半天,直到傍晚方才散去。 刘辩亲自设计大破蒙恬,一举埋葬了四十万贵霜大军,从此名垂青史,留下了一场彪炳史册的赫赫战役,心中高兴。在众文武的轮流敬酒之下有些贪杯。最后被穆桂英与文鸯一起搀扶进了洞房。 尽管是洞房之夜,但刘辩着实醉的不轻,虽然美人在侧,却也浑然不觉,倒头便睡。 左等右等不见刘辩醒来,孙尚香颇为扫兴,干脆自己把凤冠霞帔摘掉,郁闷的在刘辩身边和衣而卧,嘴里埋怨个不停:“人家的魅力有这么差么?洞房之夜竟然睡着了,真是可恶!” “哼……还说不会因为我的身份歧视我。我看分明是逢场作戏,收买人心!” 孙尚香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挥起拳头敲在刘辩的身上,反正他醉的不省人事。正好趁机出口怒气。大婚之夜被晾在一边,真是伤了女儿家的自尊。 夜色沉沉,洞房里一片静谧,只有刘辩沉重的鼾声有节奏的响起。 “哎呀……竟然睡着了?” 到了下半夜寅时,刘辩的酒意方才退去,猛地一激灵坐了起来。才发现身边一袭大红霓裳,青丝若瀑,酥.胸巍峨的孙尚香正蜷曲在身边睡得深沉,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啧啧……真是美人儿啊!” 望着和衣而卧,面如桃花的孙尚香,刘辩情不自禁的醉了:“白天的时候英姿飒爽,躺在床上的时候却又国色天香,这俊俏的脸蛋,这婀娜的身姿,当真是肥瘦相宜,秀色可餐!” 刘辩忍不住连拍额头,懊恼不已。 洞房之夜,面对这等绝世尤物,自己竟然睡得天昏地暗,真是不该! “春宵一刻值千金,朕可不能辜负了这大好春光!”想到这里,早就血脉贲张,有了生理反应的刘辩霸道的扑了上去,在孙尚香的娇躯上一阵鼓捣。 “谁敢无礼?” 孙尚香上半夜一直在抱怨,后来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想。此刻睡得正沉,迷迷糊糊中突然感到有人在自己的胸前一阵轻薄,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脚踹了出去。 幸好刘辩武力日益精进,身手敏捷,凭借着第六感就察觉到了孙尚香一脚袭来,急忙纵身躲闪,跳下床去。堪堪避过了孙尚香这凶猛的一脚,若是反应迟钝了,估计乾阳宫的女人们日后就要守寡了。 “孙姬不得无礼,是朕!”刘辩咳嗽一声,伸手示意孙尚香稍安勿躁。 孙尚香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醒了过来,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嫁人的事情,要不是昨夜刘辩贪杯,自己早就从女孩儿家变成女人了,想到这里顿时霞飞双颊。 嗔怪一声:“陛下怎么不睡了?臣妾这等姿色怎么值得陛下多看一眼?还是再继续睡吧,臣妾正困乏着呢!” “爱姬莫怪,都是朕的错,是朕贪杯误了好事!”刘辩朝撅着嘴抱怨的孙尚香鞠躬赔罪,“这半年以来朕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大婚之日心中高兴,贪了几杯,以致怠慢了爱姬。” 说着话,伸手就要去揽孙尚香的香肩:“时辰已经不早,咱们可不要辜负了这春宵之夜,朕来帮爱姬除去衣衫。” 孙尚香却不肯就范,敏捷的从床上一跃而下,闪开了刘辩的魔掌,撅着嘴道:“哼……陛下的行为伤了香香的心,要想碰我,必须向我赔罪!” “朕适才不是已经向爱姬赔罪了么?” 刘辩有些无奈,难不成你要让朕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你赔罪,孙家的大小姐还真是刁蛮!你也太不把朕当做皇帝了吧,乾阳宫的女人还没有几个敢对自己这般无礼! “我不要这种假惺惺的赔罪!”孙尚香干脆利索的拒绝。 刘辩有些恼怒:“那你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良田豪宅?” “我要陛下陪我去打猎,倘若你的箭法能赢了香香,我就任凭你……摆布!”孙尚香又骄傲又羞怯的说道。 “哈哈……这就是你的赔罪方式啊?”刘辩转怒为笑,“现在天色未亮,咱们先啪啪啪,完事之后再去打猎不迟。君无戏言,香香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刘辩尽量的哄着孙尚香,企图先释放了欲.火再说,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在自己身边睡了一夜,愣是没能染指,实在让人心痒难耐。 “啪啪啪是什么?”孙尚香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啪啪啪就是……你先脱了衣服,朕再告诉你!”刘辩一脸坏笑,恨不能把一身大红霓裳的美人儿生存活剥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孙尚香略作思忖,顿时醒悟了过来,跺脚道:“哼……不知羞耻!” 刘辩大笑:“洞房之夜不是都要行周公之礼么?爱姬如此生气,还不是怪朕贪杯没有和你啪啪啪么?朕要是把你啪啪啪了,你现在肯定像温驯的猫咪一样蜷缩在朕的怀里。” “不知羞耻,我不要听!”孙尚香双联酡红,捂着耳朵跺脚。 刘辩更加肆无忌惮的挑逗孙尚香:“对于朕来说,最大的乐趣莫过于有朝一日把你与虞氏,姑嫂双飞!” “双飞?”孙尚香再次不知所云,“我又没翅膀!” 片刻之后旋即醒悟,不顾刘辩的身份冲上去就是一拳:“哼……好个下流的皇帝!” 刘辩玩的开心,也不计较,侧身闪过:“夫妻之间何来下流之说?” 伸手想去擒拿孙尚香,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却被孙尚香敏捷的躲闪开来。任凭刘辩好说歹说,孙尚香依旧固执己见,非让刘辩陪着自己出去打猎,赢了自己才让他染指。 刘辩故作恼怒:“好,既然你这般坚持,那咱们趁着天色未亮便出城射猎!若是朕赢了你,咱们就在城外来个野战。” 这皇帝白天道貌岸然,关起门来和其他的男人没什么两样,简直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好色鬼。孙尚香今天算长了见识,什么啪啪啪,什么双.飞,什么野战……简直羞死人啦! “哼……野战就野战,只要你的箭术赢了我,随便你怎么战都行!”孙尚香拍着巍峨的胸脯,不甘示弱。 说走就走,刘辩心血来潮,当下与孙尚香换了衣服,各自取了弓箭,直奔马厩。也不携带随从,各自提了武器,翻身上马,从后门出了行宫,直奔苍梧南城门而去。(未完待续。) 八百二十六天降瑞兽 大战结束,苍梧城太平无事。 许多前往荆南躲避战火的百姓纷纷归来,从桂阳到交州各地的路途上归家的游子络绎不绝,更兼城外还有两万多官军驻扎;所以苍梧的城门昼夜不关,只是在夜间加大了巡查力度,只要能够证明是本地百姓或者前来投亲访友,便一律放行。 一袭便装的刘辩与孙尚香各自背挂强弓,腰悬箭壶,携带了兵器,轻松的通过了南城门,来到了一望无垠的旷野。 此刻正值寅时,大约相当于刘辩穿越前的深夜三点左右。 已是三月下旬,春风和煦,带着阵阵花香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心旷神怡。 一抹弯月挂在天际,苍穹上星辰闪烁,照耀的大地影影绰绰,一片冷清,好似身处恐怖片的氛围之中。 策马扬鞭走的远了一些,地势逐渐陡峭起来,驿道两旁峰峦叠嶂,树木茂密,山风吹来,飒飒作响,犹如里面藏着孤魂野鬼一般,让人冷不住打个寒颤。 头顶不时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啼哭之声,远处偶尔响起恶狼凄厉的嚎叫,甚至隐约间还能够听到猛虎的咆哮,竟然让刘辩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想要出城野战的情趣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掐指算算,刘辩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七八年了,也不是没有走过夜路,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有大队兵马随行。一路上火把绵延数里,浩浩荡荡,猛兽飞禽无不躲避,根本体会不到这种惊悚的感觉。 在刘辩记忆中,只有两次单独长途夜行。 一次是在荆州,从江陵跋涉五百里路搭救孙膑,那时候急于救人,一路上心急火燎的纵马驰骋,根本没时间去惊悚。 另外一次是在江东,途径钱塘县的时候去寻访孙武。但吴越地势平坦。人口稠密,一路上颇多村落,多有灯火,自然不会感觉到害怕。 而此刻地处相对蛮荒的交州。到处都是崇山峻岭,丛林叠嶂,一路上薄雾蔼蔼,再配上头顶倍显凄凉的弯月,投下冷冷清清的月光。周围不时的响起鸟鸣兽啼,仿若走进了恐怖片的世界,怎能不让人毛骨悚然? “爱姬,这交州的夜晚真是凄凉,已经离开苍梧城十五里。这一路走来不见一个村落,看不到一处灯火,咱们还是回去吧?天亮后再来射猎可好?”刘辩勒马带缰,扭头询问孙尚香的意思。 孙尚香纵马驰骋,英姿飒爽,兴趣正浓。 听了刘辩的话。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刚才是哪个说要出城野战了?原来白天威风凛凛的皇帝,也有懦弱害怕的时候啊?” “爱姬休要胡闹,你听远处有狼嚎之声也就算了,朕怎么听着还有猛虎咆哮呢?”刘辩竖起耳朵使劲的聆听,脸上一脸担忧,可不是每个人都叫武松。 “哈哈……”孙尚香笑的更加放肆,“看来陛下很少打猎啊?这哪是猛虎的叫声,分明就是野猪在……那个,嘻嘻……笨蛋!” 私下里无人,刘辩也懒得保持皇帝的尊严。和心爱的女人打打情骂骂俏也是一种不错的放松,因此也就由着孙尚香放肆。 “胡说,野猪在哪个?朕怎么听着像是虎啸之声?”随便这么一闲扯,刘辩登时就放松了许多。 孙尚香却不上刘辩的当。避实就虚的道:“我八岁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大人射猎,深更半夜更能猎到飞禽猛兽,晚上出来的次数比乾阳宫里的女人还要多,我能听错么?” 说话间一只黄羊从旁边的山沟里掠过,孙尚香一声娇叱,纵马追赶。拉得弓弦如满月,抖手一箭正中黄羊的脖颈,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登时毙命。 “嘿嘿……本姑娘的箭法如何?服还是不服?”孙尚香翻身下马,麻利的把几十斤的黄羊抱起来,搭在了马鞍前面。 刘辩不由看的目瞪口呆,论武艺自己胜过孙尚香不在话下,但论箭术还真无法同日而语,弓腰姬的箭术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看来指望赢了她之后野战几无可能。 “给本宿主检测一下孙尚香有没有隐藏属性?”刘辩心血来潮,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 “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孙尚香——武力89,统率82,智力69,政治56。 特殊属性一:弓姬——持弓时武力+1,突施冷箭之时降低目标人物3—5点武力。 特殊属性二:强姻——婚嫁后,若夫妻感情和睦,有几率使配偶随机增加1—3点武力。” 刘辩听完系统对孙尚香的分析,顿时笑的合不拢嘴吧:“哈哈……真是没想到啊,这小娘子竟然还有和黄月英一样的内助属性,如果能把朕的武力提升3点是个什么概念?竟然可以破百了,想想也让人醉了,看来以后要好好哄着这个小辣椒才行!” “嗨……傻笑什么呢?就算看到自己媳妇箭法了得,也不用笑的合不拢嘴吧?”孙尚香扭头朝刘辩望去,撅嘴嗔怪一声。 接着挥挥手,纵马向前:“听前方的声音,似乎还有猛兽在等着我们,跟我来!” 看到孙尚香肆无忌惮的在深夜里狂奔,刘辩有些担忧,纵马赶上大声提醒:“爱姬且慢,前方有狼嚎之声,万一遇上了狼群,后果不堪设想。你赢了,大不了朕今晚不碰你就是了,咱们返程回去吧?射一只黄羊过过瘾就行了,可别太任性了!” 孙尚香却一脸不屑:“什么都不懂,我闭着耳朵都能听出来,正在嚎叫的狼落了单,正在招呼同伴呢,咱们放心的射猎就是。有我保护你,尽管放心好了!” “……” 刘辩不由得无语,堂堂的大汉天子,武力98的猛将,堪称华夏历史上武力值最高的皇帝之一,何时需要一介女流来保护了? “驾……” 刘辩正犹豫之间,孙尚香一声娇叱,策马狂奔。 原来是发现了一只褐色的狍子,刚刚从一堆岩石后面跳了出来,发疯似的落荒而逃。 月色之下,孙尚香胯下一匹火红的战马,红色的衣衫迎风飘扬,青丝在风中飞舞,咬牙怒目,开弓搭箭,犹如连珠一般连发三矢,终于把这支肥大的狍子给射倒在地。 大婚之夜的新娘子不在床上呻.吟娇喘,却跑到荒郊野外来射猎,说起来也是千古奇闻,更何况还是皇帝的女人,这种事情恐怕是绝无仅有吧? “唉……果然是女汉子啊!” 看到孙尚香麻利的翻身下马,把看起来至少四五十斤重的狍子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朝自己走了过来,刘辩不由得感慨一声。 “帮我把这狍子驮着!”孙尚香一脸得意,“但不许耍赖哦,这可不是你的猎物!” “倏”的一声,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刘辩的旁边掠过,顺着驿道向前方疾驰而去。 “什么东西?”刘辩一愣,迅速的弯弓搭箭,连放三支,可惜俱都落了空。 “白鹿啊,这是白鹿!” 孙尚香扭头看去,登时欢呼雀跃,把肩上的狍子扔在地上,娇呼一声,“传说白鹿现世乃是吉兆,国之祥瑞,得到他可以增加陛下身上的神话色彩,向世人宣传天意在于陛下。快追,抓活的!” 刘辩略作思忖,觉得孙尚香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双腿在胯下坐骑上猛地一夹,策马而出。 追风白凰一声嘶鸣,四蹄腾空,犹如离弦之箭般射出。 刘辩用双腿紧紧夹住胯下坐骑,反手从背上摘下强弓,自腰畔箭壶里取了雕翎,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前面疾驰的白鹿连发数支。 奈何刘辩的箭术本来就普通,骑术也达不到化境,此刻纵马狂奔之下射术受了影响,俱都一一射偏,根本伤害不到这只白鹿分毫。 “笨哦,这你这箭法是何人所教?简直是欺君罔上!” 孙尚香在后面策马紧追,奈何自己的坐骑脚力一般,非但追不上白鹿,就连刘辩的追风白凰也是不及,只能远远的大呼小叫,给刘辩助威。 “不要射死它,捉活的!”孙尚香拼命追赶,自马鞍上摘下套马索使出全身力气抛了出去,“这白鹿射死就不值钱了,抓活的!” 刘辩来不及多想,伸手接过孙尚香抛来的绳索,咬牙策马,紧追不舍:“爱姬在后面跟着便是,朕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白鹿抓回来!” 月色之下,白鹿在前面发疯一般狂奔,犹如风驰电掣。 刘辩仗着追风白凰的脚力紧追不舍,右手挽弓,左手挥舞着套马索,希望能够把这支瑞兽生擒活捉,借以神话自己,提升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而孙尚香的坐骑只是一般的骏马,被越甩越远,看着刘辩与白鹿越去越远,只能望洋兴叹,懊恼不已,“真是可恶,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一匹宝马啊?” 尽管刘辩胯下的追风白凰乃是绝世良驹,半个时辰的速度能够高达百里,但前面的白鹿却是不遑多让,你追我赶之下狂奔了大半个时辰,出来了一百三四十里路,早就把孙尚香甩的无影无踪。 天色拂晓,将明未明,刘辩一边追赶白鹿,一边左右眺望,隐约间发现此处似乎曾经来过,再追了四五里,前面赫然是一座断崖。 “嘶……这不是周瑜、小乔坠崖的地方么?”刘辩急忙勒马,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第一更送上,依旧求月票推荐票)(未完待续。) 八百二十七冤魂索命 黎明之际,天色将亮未亮,苍穹中混混沌沌,大地一片朦胧。 莫名其妙的来到周瑜、小乔坠崖之地,刘辩忍不住汗毛竖起,倒吸一口冷气:“嘶……这白鹿有点邪门啊,条条大道通南北,它为何却无缘无故的跑到了这里?” 刘辩勒马带缰,满脸诧异,更吃惊的是被追的走投无路的白鹿突然没了身影,从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不是纵身跳下了山崖,那样的话刘辩能够看见,就是无缘无故的从视线中消失了,诡异的有些邪门。 “嘶……莫非是出现幻觉了?” 刘辩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将铁胎弓挂在马鞍上,伸手攥紧了百变龙魂枪,策马向前一探究竟。 战场虽然经过打扫,但斑驳的血渍仍在,甚至一些遗落的残肢断骸随处可见,在西天弯月冷清的月光照耀之下,更是显得触目惊心,让人望而生畏。 “朕的武力值现在已高达98,配上坐骑、武器,直逼满百数值。普天之下能够单打独斗战胜朕的堪称凤毛麟角,满打满算也就是二十个左右?我不信在这蛮荒之地,有人能够伤了朕!” 一念及此,刘辩登时镇定了下来。 若不是群雄乱入,单单只是三国这个时期,自己98的裸武已经比肩许褚、典韦,直追关张,就是吕布在此,也不能轻易的伤了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周瑜、小乔从下面爬上来,自己也能一枪戳死他们! “驾!” 想到这里,刘辩双腿在追风白凰腹部一夹,驱赶着坐骑直奔悬崖边上,想要看个究竟,这白鹿到底是被追的走投无路,坠崖而亡,还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随着刘辩策马向前,能够清晰的听到脚下水流潺潺。朦朦胧胧的雾霭从断崖下面向上飘飘浮浮,宛如人间仙境,又似妖孽藏身其中。 “看不见啊,这白鹿到底去了哪里?”刘辩皱眉沉吟。猛然间心头不由得一颤,“哎呀……”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白衣的女子从断崖下面急速的攀爬了上来,发出凄厉的惨叫:“卑鄙昏君,还我命来!” 这一幕让刘辩猛然想到了穿越前的一部恐怖电影。尽管强作镇定,依旧是毛骨悚然,汗毛倒竖,“你是小乔?” 从断崖下面爬上来的白衣女子衣衫迎风飘摇,一脸幽怨,眉眼如画,虽然美艳到了极致,但眸子里却泛出不共戴天的光芒,这眼神刘辩记得清清楚楚,这面容刘辩看的清清楚楚。不是小乔又是何人? “还我命来!” 只见白衣魅影一闪从断崖下面跳了上来,张牙舞爪的扑向刘辩,一副恨不能吃刘辩肉喝刘辩血的样子。 “我乃真龙天子,受命于天,妖孽安敢无礼?” 刘辩顾不上害怕,手中龙魂枪一个青龙出水,奔着迎面扑了上来的小乔刺了过去。 眼前白影一闪,刘辩还没反应过来,登时坠落马下,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身边有人轻声呼唤自己,声音中带着哭腔:“陛下?陛下?刘辩?刘辩……小辫子你醒醒,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刘辩猛地一睁眼。刺眼的阳光照耀过来,差点晃瞎了眼睛,急忙用手臂遮挡光线:“嘶……这是怎么回事?” 孙尚香忍不住哭出声来:“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找了陛下半天,才循着马蹄的痕迹追到了这里,远远的就看到陛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几乎把香儿吓死了。陛下要是有个不测。我们孙家还不得满门抄斩啊!” “嘶……邪门啊!”刘辩慢慢的恢复了过来,从地上缓缓坐起,活动了下筋骨,浑身毫发无损。 “但朕真的亲眼看到小乔从断崖下面爬了上来,面目狰狞的向我扑来,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幻觉?”刘辩在地上盘膝而坐,喃喃自语。 “什么小乔?谁从下面爬了上来?”孙尚香听得一头雾水。 刘辩认为凭孙尚香的阅历与年纪也解释不了这个问题,与她探讨无异于对牛弹琴,还是省点唾液为妙,在这里躺了一大早晨,嗓子几乎冒烟了。 定了定神,刘辩从地上一跃而去,小心翼翼的走到断崖边上向下张望。一副唯恐小乔从下面爬上来的样子,果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只见金飒飒的阳光照耀在断崖之下,白茫茫的雾霭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宽阔汹涌的郁河奔流向东,一团宁静,哪里有小乔的影子? “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辩思考的有些头痛,小乔从断崖下爬上来的情景自己看的清清楚楚,还有咒骂自己的声音,深深的刻在脑海中;恶狠狠的朝自己扑来的样子,刻骨铭心,让刘辩无法相信是幻觉。 回头看看,自己的龙魂枪就在脚下,保持着刺出的姿势,让刘辩更加肯定自己当初是把长枪从马鞍上摘下,并用青龙出水刺出了一招,如果是幻觉怎么可能记得如此清楚? 四下里张望,只见追风白凰正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悠然自得的吃着青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惜马再聪明也无法与人交流,刘辩也无法从追风白凰的嘴里得知真相。 “没什么,朕追那头白鹿追到这断崖边上,追的太猛把自己诳下马来,摔得昏迷了过去。”刘辩决定对孙尚香隐瞒真相,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陛下还真是没有打猎的经验啊!”孙尚香一脸的心有余悸,“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敢带陛下出来。都怪臣妾任性,是我不好,害得陛下受惊。我不胡闹了,只要陛下想要,我……随时都是你的人!”孙尚香低着头期期艾艾的说道。 扭头四下里看看静悄悄一片,红着脸道:“陛下勿要怪罪臣妾,你若是想那个……野战的话,臣妾也由着你好了。” 刘辩在心底苦笑一声,还他喵的野战,这事不弄个水落石出,弄不好自己以后要阳痿了,哪里还有心情野战?还真担心高潮时分,一袭白衣的小乔又从悬崖下面爬了上来。 想到这里,刘辩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扯了下孙尚香的袖子:“此地有些邪门,不宜久留,速速随朕返回苍梧!” 当下夫妻二人一起上马,扬鞭向北朝苍梧返程而去。 此刻已经是辰时末尾,大抵相当于刘辩穿越前的上午九点左右,城里的人找不到天子,登时乱作一团。孙膑、王守仁带着人在城内找,包括吴起府邸,以及各个豪绅家族挨着询问,宇文成都、文鸯、徐晃等人则带了数千御林军出城分头搜寻。 众人正焦急之间,忽然迎面驰来两骑,不正是天子与刚刚纳娶的孙美人么,这一身风尘仆仆,不知道却是去了哪里? “哎呀,陛下总算找到你了!”徐晃、宇文成都、文鸯等人纷纷下马跪倒在地,“臣等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刘辩长舒一口气,总算他妈的活着回来了,翻身下马把众人一一扶起。 孙尚香正待开口解释,却被刘辩阻止,以眼神示意由自己来应付:“高祖托梦于朕,说郁河边上有神兽降世,若向其当面许愿,定能如愿以偿。为了天下黎民,朕特意带着孙姬到郁河边上寻找神兽许愿,惟愿天下早日太平,众生脱离苦海!” “陛下仁义之心,世人皆知,万民幸甚,天下幸甚!”在徐晃的带领下,众人其一作揖称赞。 这年头缺少科学,人们本来就很迷信,就算有聪明人看穿了这是天子在胡扯,谁又敢站出来戳破?只能纷纷跟着跪地称颂就是了。 看着刘辩一本正经的胡扯,演的惟妙惟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孙尚香忍不住想笑。但这乱子是自己闯出来的,又怕声张出来有人拿来做文章对孙氏不利,只能强行忍着,几乎憋出了内伤。 一场虚惊,众人簇拥着刘辩返回苍梧,通知了孙膑、王守仁等文官,不必再四处寻找。 也不知道是受了惊吓,还是躺在断崖边上受了凉,晌午时分刘辩只感到头脑昏昏沉沉,发起烧来,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振。 穆桂英过来看望之后,急忙派人召来神医李时珍,确诊过后说陛下受了风寒。开了一副退烧的药,由穆桂英亲手煎了,喂刘辩喝下去,方才放下心来。 慢慢的草药逐渐生效,刘辩昏昏沉沉的睡去,鼾声渐起。 不知睡了多久,刘辩发现自己正在乾阳宫麟德殿批阅奏折,一阵冷风吹来,把所有的蜡烛全部熄灭。大殿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无耻昏君,还我与周郎命来!” 黑暗中,一袭白衣的小乔突然闪了出来,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扑向刘辩。 “妖孽胆敢无礼!” 刘辩猛地一激灵,从床上一跃而起,把正在旁边伺候着的孙尚香吓了一跳:“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刘辩拍了拍额头才发现原来是在做梦,慢慢的冷静下来:“哎呀……这是怎么了?竟然被小乔缠怨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朕解开谜底?” (春节期间,事情比较多,剑客手里没有一个字的存稿,无法保证更新时间。兄弟们多多海涵,剑客尽量保证每天两更,时间早晚不太敢说,尽最大努力吧)(未完待续。) 八百二十八潜流暗涌 就在刘辩迎娶孙尚香的前两天。 风景如画,一片繁荣的金陵城。 风尘仆仆的陆否在日薄西山之际策马进了京城,尽管暖风熏得人陶醉,秦淮河畔桨声烛影,夫子庙旁游人如织,但陆否却无暇顾及欣赏阔别了一年多的美景,策马扬鞭直奔司徒府而去。 “谁能想到,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大汉天子,正值盛年之际竟然中了蛮夷的埋伏,死在乱箭之下?”陆否不停的摇头,心情复杂的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朝司徒府赶路。 八天之前,陆否惊闻天子驾崩的消息传进苍梧,略作思忖,便决定昼夜兼程返回金陵把这个惊天消息报告给司徒陆康以及德妃武如意。 从金陵到苍梧四千多里路程,路途迢迢,崎岖不平。 陆否从苍梧出城之前携带了两匹坐骑换着骑乘,一天十二个时辰有九个时辰在赶路,三个时辰用来休息吃饭。一个时辰能赶六十里路,一个昼夜下来大约五百里上下,用了八个昼夜疯狂的赶路,方才从苍梧回到了京城。 陆否的坐骑只是普通的马匹,尽管换着骑乘,但在短时间内狂奔四千多里,也是承受不住。幸亏陆家人丁兴旺,家大业大,不仅商铺遍布扬州江东,随着刘辩的势力扩张到交州,在庐陵、临川、鄱阳等郡也有了陆家的产业。陆否凭借着陆氏族人的身份一路上换了许多马匹,才能在八天左右返回了金陵。 虽然日薄西山,但金陵的繁华却与偏僻的交州不可同日而语,大街小巷人流如织,摩肩接踵。店铺两旁鳞次栉比,走街串巷的小贩穿梭其中,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唉……七八年之前,这金陵还只是一座只有万余人口的小县城,如今人口已经逼近四十万。繁华富庶已经超越了成都、襄阳、邺县等大都城,直逼洛阳、长安等东西二京。陛下正是大展宏图之际,却遭遇不测,真是让人唏嘘啊!” 策马穿梭的富庶繁华的金陵城。风尘仆仆的陆否心中一片冰冷,想起天子的丰功伟绩,不仅潸然泪下。 不知不觉间,猛抬头,陆否才发现走到了距离乾阳宫不远处。 举目眺望。只见庞大巍峨的乾阳宫灯火辉煌,雕栏画栋,歌舞升平,一片安静祥和的气氛。宫门外全副披挂的御林军手持金戈,十步一哨,警惕的巡视着周围的动静。 “看样子陛下驾崩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若使用飞鸽的话,估计三天左右便能传到,为何金陵城没有一点动静?” 陆否在远处勒马驻足,在心底暗自思忖,片刻之后恍然顿悟:“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能用飞鸽传递,十有八九会派重臣返回金陵,把陛下驾崩的消息通知诸位顾命大臣。若论骑马的速度,我估计没人能够快过我,估计不出两日,陛下驾崩的消息就要传回来了!” “既然误打误撞的来到了乾阳宫门口,不如先把陛下驾崩的消息报告给德妃娘娘吧?老司徒今年已经七十岁了,身体每况愈下,将来陆家的领头羊定然是德妃娘娘,我还是先把消息告诉娘娘。好讨他欢心。” 想起将来的荣华富贵,陆否心中的悲伤顿时化为烟云,决定进入乾阳宫拜见武如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皇帝死了还得照样过。换个皇帝就是了,自己悲伤也无济于事。 陆家乃是江东第一大族,在御林军中任职的不在少数,少说也有几十口子。最高的已经做到了校尉,级别低一点的军候、屯长、队率大有人在,所以陆否并不愁无法入宫。 找了个陆家的店铺把马栓了。陆否围着乾阳宫转了一圈,果然遇上了一个在御林军中担任军候的族兄,上前一步拱手道:“兄长,我从前线昼夜兼程返回,有要事拜见德妃娘娘,麻烦设法放我入宫。” “七弟一脸风尘仆仆,却是何事这般紧急?”这个陆姓军候手按佩刀,诧异的问道。 “陛下驾崩了!”陆否瞅瞅左右无人,压低了嗓子,附在陆姓军候身边说道。 “啊?”这军候吓得几乎合不拢嘴巴,“陛下年纪轻轻,骁勇过人,就我这样的十个八个近不得他的身,陛下怎么会驾崩?” “陛下率兵出城偷袭贵霜后方,不料消息走漏,蒙恬率兵在半道上埋伏,乱箭齐发把陛下射死了。”陆否连声叹息,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这可怎么得了,金陵的天要塌了!”这个军候被深深震撼到了,“不不不……是整个江东的天要塌了,你跟我来,我设法送你入宫。” 一个普通的军候是没有权力私自把人放进乾阳宫的,因此这个军候带着陆否去找一个新任的校尉,此人是他的至交好友,吴郡顾氏族人,也算是和陆家同气连枝。 当听陆否把天子驾崩的消息说了一遍之后,这个校尉也被震惊的难以置信,当即设法把陆否送进了乾阳宫,一边找了个借口翻身上马,直奔学部尚书顾雍的府邸而去。要把这个惊天噩耗禀报给顾雍,早作对策,这江东怕是要变天了! 乾阳宫,景宁殿,一片安详。 这座宫殿群在穆桂英挂帅出征之后,已经成为仅次于何太后居住的寿安殿的第二大殿,拥有太监近百人,宫女超过两百名,宫殿的主人自然就是德妃武如意。 刘辩在出征之前杀鸡儆猴,把淑仪冯蘅打进了冷宫,让后宫的嫔妃们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闹矛盾。天威难测,随便一个指头都能把自己的家族压在底下,永世不得翻身,谁敢兴风作浪? 再加上为了避免武如意专权后宫,刘辩在离开金陵之前,又把为自己生下了河东王刘征的卫梓夫擢升为淑妃,搬进了漪澜殿居住,与武如意并驾齐驱,相互制衡。 卫梓夫不同与其他的嫔妃,背后站着已经成为北方军团副帅的卫青,还有卫疆、霍去病、霍峻都一票军方人士,再加上卫梓夫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一口一个姐姐长,一个一个姐姐短,很少与武如意正面发生冲突,所以两人表面上相处的还算融洽。 刘辩当初曾经在太极殿对文武百官承诺,待唐后的丧期满一年之后就会册立武德妃为正宫皇后,掐指算来,去年九月就满一年之期,可惜皇帝不在家,这件事就暂时搁置下来。 这让武如意郁郁寡欢,真是天算不如人算,自从唐婉辞世之后,自己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处世,无论对待太监宫女,还是嫔妃臣子,都保持着和蔼的笑容,为了就是给自己争取民意支持。谁知道在舆论一边倒支持自己继承后位的前提下,生出了贵霜这档子事,真可谓万事俱备只欠皇帝这场东风。 皇帝不在,无法登上皇后宝座,卫梓夫有天子的金口玉言,被册封为淑妃,与自己分庭抗议;这些武如意都无能为力,无法兴风作浪,更何况头顶还有正值盛年的何太后压着。 听天由命,老老实实不是武媚娘的性格,既然不能乱来,那就在规则内行事。反正自己是六宫之首,即便与卫梓夫共同执掌后宫,也是自己为主,卫淑妃为辅。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武如意做的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把上官婉儿从椒房殿赶了出去。 堂堂椒房殿乃是后宫之主,东宫皇后下榻的宫殿,上官婉儿区区一介美人,至今未能生育,何德何能在椒房殿久居? 当初只不过因为皇后新薨,太子思念母亲,皇帝才特许你搬进椒房殿暂居,以宽慰太子思母之情,你怎能就这么恬不知耻的在椒房殿常住下来不走了呢? 为了赶上官婉儿离开,武如意联合了卫梓夫,在共同利益的驱使下,两人达成了一致,决定联合众嫔妃,向何太后请求让上官婉儿搬离椒房殿。 其他的嫔妃或者迫于压力,或者跟随大流,或者出于嫉妒心理,包括陈圆圆、糜真、貂蝉等所有刘辩的女人都参与了此事,何太后独木难支,再加上上官婉儿肚子不争气,最终只能责令上官婉儿从椒房殿搬了出来。 此乃皇帝后宫家事,虽然传到了七大顾命大臣的耳朵里,但也不便过问。更何况武如意做的没错,区区一介美人,距离皇后之位差了好几个等级,何德何能长居后宫之首的椒房殿? 把上官婉儿从椒房殿赶出来,这就是刘辩出征的一年之内武如意搞出的最大动静,在天威之下,即便有天下最大的士族陆氏作为后盾,武如意也不敢擅越雷池一步。 而在去年腊月生下第二个儿子陈王李渊之后,武如意便安稳下来,自己手握两个儿子,又有百官和民意支持,在百姓们的心目中口碑也不错,还有天子的承诺在前,看起来皇后之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循规蹈矩的等待下去,争取登上皇后之位,才是当前最聪明的处世之道。(未完待续。) 八百二十九板荡识忠臣 “德妃娘娘,门外有一人自称陆否,说是您的族人,有紧急要事求见娘娘,不知该如何处置?” 守卫景宁宫殿门的太监先把话捎给兰蔻,再由兰蔻隔着珠帘禀报给正在看书的德妃武如意。 刘辩的儿女哺乳方式一般有两种,一种是直接由嫔妃母乳喂养,另外一种就是由奶娘喂养。武如意深知姿色与身材是自己争宠的重要资本之一,担心身材走形,因此从长子渤海王刘治开始,就选择聘请奶娘来喂养孩子,到了第二个儿子陈王刘渊也不例外。 因为保养得当,已经生过两个孩子的武如意身材依旧婀娜挺拔,丰腴修长,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瘦,不要说一般的妙龄女子无法争锋,即便整个乾阳宫中的嫔妃也没有几个人能胜过武媚娘。 “陆否?” 武如意掩上书卷,秀眉微蹙,一时想不起谁叫陆否? 陆家人丁兴旺,出仕从军的不可胜数,作为陆家金字塔顶尖的武如意不记得陆否是谁,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既然想不起谁是陆否,武如意自然不会随便召见。万一是个来走后门托关系的,见面之后哭哭啼啼,啰啰嗦嗦的让人心烦。答应他吧,自找麻烦,不答应吧,又说不过去,更有可能被暗中诋毁,所以对于陆氏族人,武如意也并非随随便便就召见的。 “去问问她的父亲,祖父是谁?” 武如意打了个呵欠,伸手点燃了一炷提神醒脑的长香。 片刻之后,出落得婷婷玉立,皮肤白皙的兰蔻施施然走了进来,隔着珠帘施礼道:“回娘娘的话,这陆否说他父亲叫做陆运,祖父叫做陆良,并且说他是从交州前线回来的,有紧急要事求见娘娘。” “哦。原来是五叔祖的孙子啊!”武如意轻拍额头,“你看我这都忘一干二净了,这么一说,本宫倒是想起来了。这陆否在南征军中担任军司马。为何突然出现在金陵?倒是蹊跷。让他到景宁殿来面见本宫吧!” 片刻之后,兰蔻带着小心翼翼的陆否走进了景宁殿书房。 “小人陆否拜见娘娘!”陆否隔着珠帘看的武如意影影绰绰,不敢造肆,急忙跪地叩首。 “嗯……起来吧!”武如意轻声召唤,从宫女手里接过茶碗呷了一口。“本宫没记错的话,你在文鸯手底下担任军司马,在去年三月跟着陛下南征交州,为何却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金陵?” “回娘娘的话……”陆否跪在地上,并没有起身,语气有些沉重,“娘娘,发生大事了!” “大事?”武如意双眉一挑,英气勃发,“慢点说。发生什么大事了?” 在进景宁宫之前,陆否在心中把说辞练习了好几遍,差不多已经做到滚瓜烂熟,可此刻真正面对武德妃的时候,才知道出口太难。同样都是报信,这报喜和报忧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更何况自己这是报丧,还是报的大汉天子的丧,天知道作为妻子的武德妃会是什么反应? “陛下……陛下……”本来口齿伶俐的陆否这一刻有些结巴,哼哼唧唧了两声也没说出来。 武如意的脸上浮现不耐烦的神色。皱眉道:“怎么?陛下病了?” “不是……”陆否摇头。 “陛下负伤了?”武如意的秀眉蹙的更紧。 陆否依旧摇头:“不是……” “那到底是怎么了?”武如意的语气加重,透着不耐烦。 “陛下……陛下……”陆否的声音变成了哭腔,也不知道是急哭的还是悲伤哭的,最终还是吐了出来。“陛下驾崩了!” “啊?” 武如意花容失色,喉头一阵抽搐,手中的茶碗瞬间落地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身。 “你说什么?” 武如意顾不得再保持德妃娘娘的风度,伸手掀开珠帘,大步走了出来。一把抓住陆否的肩头问道。 脸色由红变白,呼吸骤然加快,头上的金光闪闪的步摇不停的颤抖,可见这一刻武如意的心情何等激烈。 “呜呜……陛下驾崩了!”五大三粗的陆否哭的伤心不已,不管是真难过还是伪装,此刻他都必须嚎啕大哭。 武如意的脸色惨白,身体晃悠了几下,摇摇欲坠。 “娘娘!”幸亏兰蔻及几个宫女眼疾手快,急忙上前一把搀扶住,“娘娘切莫心急,先弄清楚原委再说。” “我要冷静,冷静!”武如意手抚额头,努力的告诫自己。 片刻之后,武如意才缓过神来,用深不可测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陆否:“陛下英明睿智,身强体壮,素无疾病,怎么会驾崩了?你可知道信口雌黄,污蔑天子,是要诛……” 武如意本来想说诛全族,但话到嘴边才想起陆否和自己是同族,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 陆否不停的抹泪,跪在地上答道:“回娘娘的话,这种事情便是借小人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瞎说。陛下亲自带兵准备走小路绕到贵霜军背后,不料消息走漏,蒙恬率部在山路两侧设伏,乱箭齐发,把陛下……射杀了!” 武如意的手微微颤抖,脸上杀气横生,又悲又怒:“陛下身边有徐晃、吴启、诸葛亮等大将,有孙宾、田丰、沮授等谋士,怎么会亲自带兵?若此事属实,这些人谁也脱不了干系!” 顿了一顿,武如意又警惕的问道:“你可曾亲眼见到陛下的遗躯?莫不是道听途说?” 陆否急忙辩解:“小人虽然没有亲眼见到陛下的尸体,但却见到苍梧城全军缟素,包括交州刺史王守仁大人,吴启、诸葛亮、孙吴、张郃等诸位将军全都一身缟素,军中竖起白旗,一片恸哭之声。小人还听说陛下的尸体正在运往苍梧的途中,再有两天就会运入城内。小人唯恐耽误了时间,便快马加鞭昼夜疾驰返回金陵,故此没有亲眼见到陛下的遗躯。” 若陆否是道听途说,武如意也许不会相信。但他说包括交州刺史王守仁,吴启、诸葛亮、孙吴等大汉朝的高级官员俱都全身缟素,在军中竖起白旗,那就不是道听途说的事情了。 “来人,立即送我去一趟司徒府。” 到底是前生曾经做过女皇的人,武如意很快就从悲伤中镇定了下来,不像寻常的女人那样哭哭啼啼,寻死觅活。而是认为应该先与叔祖父陆康碰碰面,分析一下对策。天子驾崩可不是小事,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丧失了丈夫,而是关系着天下大局,关系着大汉的国运。 武如意并没有以德妃的身份出宫,而是乔装打扮成宫女,在几个身手不错的太监保护下,带着兰蔻等几个心腹宫女,领着陆否悄悄出了乾阳宫。 武如意深知,作为乾阳宫后宫之首,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盯着,深更半夜出宫难免会引来各种猜测,还是秘密出宫方为上策。 半个时辰之后,武如意带着陆否出现在了司徒陆康的书房。 陆康今年已经七十一岁,胡须尽皆花白,身材也有些伛偻,听陆否把天子驾崩的消息说了一遍之后,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甚至咳出了血渍:“咳咳……咳咳……什么,陛下中伏驾崩了?” “陛下驾崩了,伯祖大人!”陆否跪在地上,不停的呜咽。 “老臣有罪啊!” 胡须花白的陆康闻言不由得涕泪横流,当场朝南跪拜叩首:“身为百官之首,不能劝谏陛下出征,才导致今日之祸,陆康百死莫赎也!作为三朝臣子,不能辅佐陛下安邦定国,却让正值盛年的天子中伏驾崩,我陆康九泉之下有何颜面见两位先帝?我算什么百官之首啊!” 陆康嚎啕大哭,以头撞地,额头一片血痕。 “叔祖父莫哭了,这事也不能怪你。你老人家岁数大了,切莫如此悲伤!” 武如意在旁边跟着洒泪,与陆否以及司徒府的管家,还有陆康的两个儿子陆儁与陆绩一起把皓首白发的老头搀扶了起来。 陆绩虽然年轻,却比较有主见:“目前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应该先商讨一下如何善后,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陆康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擦了下鼻涕眼泪,缓缓坐回椅子上,唉声叹气:“这可如何是好?陛下驾崩这么大的消息,怎么没有飞鸽传书回来?” “这种天大的事情,岂能用飞鸽传递?陆否贤侄走的急,所以咱们提前知道了消息,估计不出三五日,就有重臣从前线传回消息。”陆儁在旁边分析道。 陆康手抚额头,沉吟道:“老夫当马上召集文武百官连夜赶往太极殿,共商善后之事。” “叔祖父!”武如意冷静的召唤一声,“人心难测,陛下驾崩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心怀鬼胎。这个噩耗迟迟没有传到京城,不见得是消息传递的慢,说不定还有其他因素掺杂其中,所以如意认为应该先召集心腹之人商议一番,再拿到大殿公开商讨不迟。” “启禀老爷,学部尚书顾大人在府邸外求见!”正在这时,门童在书房外恭恭敬敬的禀报一声。 (最后说一下关于武如意第二个儿子陈王刘渊,这并不是一字王,与楚王、齐王、吴王等等不是一回事。豫州有个陈郡,以此为封地便是陈王,与庐江王、渤海王一个级别,都是郡王。举个例子吕布被封为温候,就是因为他的封地是温县,所以被称作温候。) 既然ps了,最后顺道求下月票吧!(未完待续。) 八百三十天命难违 “哦……顾尚书来了?快请!” 陆康正彷徨无策,听说陆否能够进乾阳宫是靠了顾氏族人帮忙,就知道顾雍已经知道了消息,正好与他共商对策。 “叔祖父,借一步说话!”武如意咳嗽一声,轻声说道。 陆康当即带着武如意来到内屋,一脸悲痛的道:“不知如意有什么话要说?” “孙女想问问叔祖父一句,治儿有希望继承大统么?”武如意表情复杂的问了一句。 “不能!”陆康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太子今年已经八岁,聪敏睿智,孝顺守礼,自陛下出征以来,每日早朝监国,表现的大气稳重,深得群臣好评。更何况他是陛下指定的储君,继承大统顺天应命,不可逆改!” 武如意有些不死心,哀求道:“叔祖父,你是百官之首,顾命大臣。咱们陆氏乃是江东第一士族,您的支持者众多,只要你多费点心机,说不定真的可以把治儿扶上大统,继承帝位,这对于咱们陆家来说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好机会?” “不行!”陆康坚决摇头,“老朽从一介郡守,到现在位列三公,领袖群臣,陛下待我恩重如山,我岂敢不尽心竭力?若太子有错,老朽自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而太子一直规规矩矩,谁敢算计太子,老朽第一个反对。” 武如意的脸上难掩失望之色,默默的点头:“如意明白了!” 陆康肃声道:“对于咱们陆家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名节,切莫做出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 “如意明白。”武如意无奈的点头,心中仅有的希望也慢慢破灭。 如果没有陆康的支持,凭自己的能量,在后宫里对付一个嫔妃都费劲,又有什么能力掀起波澜,把自己的儿子扶上帝位?就凭景宁殿的百十个太监,两百多个宫女么? 陆康又道:“如意啊,叔祖父知道你心大意高。聪慧过人,相貌贵不可言。但天命不在治儿,我陆家也只能顺天应命。对于你来说,最好的机会就是争取做太后。这样也能保证我陆家的地位。” “做太后?” 武如意一愕,马上意识到对自己来说,谋取做太后的确比帮儿子抢夺皇帝继承人更靠谱一些,果然姜是老的辣。 陆康咳嗽一声,沉声道:“叔祖父这个人就这么耿直。该咱们陆家的就是咱们陆家的,不是咱们陆家的绝不去强求!譬如,储君就是太子的,这个谁也抢不去,若有人敢心怀叵测,老夫第一个反对。而皇后论资排辈,就应该是如意你的,若有人抢,老夫也会第一个反对。” “大汉能有叔祖父这样的忠臣乃是国之大幸!”武如意躬身拜谢。 陆康抚须道:“虽然你现在还不是皇后,可你是后宫之首。而且众望所归。陛下在出征之前也曾经允诺,要在唐后丧期满一年之时立你为后,虽然后来因为贵霜入侵出现了变故,但这皇后之位就应该是你的。太子继位,你自然就是太后,老夫会联络朝臣,在保证太子继位的同时力保如意你登上太后之位。” “能做太后也不错!”武如意在心中暗自沉吟,这一刻脑海里浮现的是吕雉的身影。 武如意很想问一声陆康,“叔祖父,我能效仿吕后临朝称制或者来一个垂帘听政么?” 但武如意也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以陆康耿直的性格根本不会答应,只要他能够把自己扶上太后之位,就算对自己做出了最大的帮助。这个年已古稀的老者现在已经风烛残年,随时都可能倒下。自己以后必须另外扶持代言人。 再者,就算陆康为了陆家的利益同意武如意临朝听政,但其他的六个顾命大臣哪个又是善于之辈?左丞相荀彧、兵部尚书刘基、刑部尚书狄仁杰、户部尚书糜竺,哪一个不是人精?他们岂能同意让自己涉政? 武如意也知道,对于自己来说,最大的资本就是年轻。 自己今年才刚刚二十几岁。早晚能把这些臣子熬死。皇帝大多数好色,日夜操劳,年纪轻轻一命呜呼的不在少数,只要自己好好保养熬死刘齐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慢慢布局,在朝中安插眼线,说不定自己可以重演吕后的一幕。 “只要能像吕雉那样纵横捭阖,让天下须眉皆知巾帼不输,此生无憾也!”武如意在心中暗自沉吟。 对于武媚娘来说,此刻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效仿吕后,至于再进一步,武如意真的不敢想。 顾雍今年刚刚三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之际,思维比较敏捷,与陆康交流了一番之后建议道:“陛下驾崩之事干系重大,你我私下里商议难免有谋逆之嫌,窃以为应该拿到朝堂上共议。” 陆康颔首:“顾元叹说的有理,老夫本来也是这个意思,我马上派人召集文武百官连夜前往太极殿,共商对策。” “叔祖父,顾尚书!”武如意站出来向顾雍施了一礼。 “见过德妃娘娘!”顾雍作揖施礼。 武如意肃身施礼,分析道:“陛下驾崩之事,还没有正式公文到来,若是大张旗鼓的宣传,难免会导致人心惶惶,让一些心怀叵测之人趁机兴风作浪。若两位怕私下里商议会落谋逆之嫌,可派人邀请其他诸位顾命大臣到来共商此事。顾命大臣聚首共商此事,谁也说不得半句闲话!” 顾雍并非顾命大臣中的成员,武如意这话无疑等于把他排除在外,以武如意的智商自然不会干这种得罪人的事情。 顿了一顿,武如意又道:“虽然顾尚书并非顾命大臣,但身为学部尚书也是朝廷重臣,既然已经知道了此事,自然可以参与进来。事实上,在本宫看来,顾大人比何珅更适合做顾命大臣。” “多谢娘娘夸奖,微臣愧不敢当!” 顾雍先是作揖致谢,接着对武如意的话深表赞成:“娘娘说的极有道理,倒是臣欠缺考虑了。目前来说,的确应该控制陛下驾崩的消息。待落实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扶新君继位,再昭告天下,举国大葬。” 武如意如此提议自有她的盘算,若是众臣跑到太极殿去开会,自己无法踏入。而七个顾命大臣在陆家开会,自己可以装作无意的参与进来,万事开头难,只要自己有了第一次涉政的经历,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就水到渠成了。 “我马上派人通知其他诸位大人去乾阳宫?”顾雍皱眉征求陆康的意思。 武如意又道:“夜色已深,七位顾命大臣齐聚乾阳宫,难免会让人猜疑。依本宫来看,不如让叔祖父以私宴的名义邀请其他诸位大人到司徒府共商对策。” 陆康手抚花白的胡须,颔首道:“如意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定了吧!” 转身对长子陆儁道:“你亲自去其他六位大人的府上,把他们请到我们陆家。” “且慢!”在陆儁即将出门之际,武如意又提出了建议,“七位顾命大臣多是正义之士,德才兼备。唯有工部尚书何珅是个阿谀奉承,投机取巧,搬弄是非的小人,若是他得知陛下驾崩的消息,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何太后,弄得京城鸡飞狗跳,所以本宫认为不不该让何珅来赴会。” 何珅在朝堂上的人缘不好,顾雍也看他不顺眼,点头道:“娘娘言之有理,此事必须瞒着何珅!” 陆康点头,吩咐长子道:“那就不要通知何珅了,把其他的荀文若、刘伯温、狄仁杰,以及孟璞玉等五位大人召集到我们陆家,共商对策。” 由陆儁出马,不消半个时辰,包括兵部尚书刘基、左丞相荀彧、户部尚书糜竺、刑部尚书狄仁杰、京师中郎将孟珙等五位大臣齐聚陆康府邸。 这些人都是一时精英,陆康突然毫无前兆的召集众人夜宴,俱都知道必有要事发生,因此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司徒府。 陆康在大堂设宴,命次子陆绩率领百十名家丁在府邸外戒备,任何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免得消息走漏。 “哎呀……原来德妃也在司徒府上?” 见到武如意与顾雍在旁边就坐,五位顾命大臣俱都有些意外,甚至比何珅没来出席还意外。纷纷在心底猜测,莫非是后宫里起了矛盾,德妃与太后,抑或是德妃与淑妃之间发生了冲突,所以跑到陆家来告状,陆康召集众顾命大臣,这是准备替孙女出头? “见过娘娘!”诸位顾命大臣各自上前施礼参拜。 武如意正襟危坐,一脸悲愤,不苟言笑:“众卿免礼!” 酒筵上除了茶水之外并无其他,再加上武如意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众人更加相信这是武德妃和太后闹矛盾了,否则乾阳宫里还没有人能把长袖善舞,稳重大气的武德妃逼成这样。而且何太后的侄子何珅作为顾命大臣 “诸位!”陆康长叹一声,召唤陆否上前,命他向众人施礼,“这是我的族孙陆否,在御林军副统领文鸯手下担任军司马,自八天之前离开了交州前线,日夜兼程回到苍梧。让他把前线发生的事情给诸位同僚说一遍吧!”(未完待续。) 八百三十一三种可能 听陆否把刘辩驾崩的经过叙述了一遍之后,在场众人无不震惊。 本来还议论纷纷的厅堂顿时鸦雀无声,刚刚还谈笑风生的五位顾命大臣脸上顿时呆如木鸡,本来还以为是武德妃与何太后之前产生了矛盾,没想到竟然是大汉天子驾崩,这简直是天塌地陷的噩耗。 “你说的话确定没有半点虚假?”兵部尚书刘基最先反应过来,暂时顾不上悲伤,蹙眉问道。 陆否拱手答道:“这种事情小人岂敢信口雌黄?我虽然未曾亲眼见到陛下的遗躯,但苍梧大营全军缟素,王守仁、吴启、诸葛亮等诸位大人也是尽着缟素,全军一片恸哭。陛下的遗躯正从云开山向苍梧运送,据说两日后便运回苍梧城中。小人唯恐前线诸将乱了方寸,故此快马加鞭一路急行,花了七八天的时间返回金陵通知诸位大人。” 在座的诸位顾命大臣哪个不是人精,对陆否说的刘辩驾崩的消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毕竟陆否不是一般人物,若是信口雌黄定然会陷陆氏一族于万劫不复的地步,捏造谎言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从这方面分析,陆否没有任何散布谣言的动机。 此外,众人都知道刘辩天生爱冒险,甚至能够干出单刀赴会拜访关羽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主动率兵偷袭贵霜背后也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夜路走多了遇鬼也正常,被蒙恬得到消息后将计就计,在半路伏兵射杀大汉天子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但陆否说害怕前线将领乱了方寸,所以才快马加鞭返回金陵通知顾命大臣那就是骗鬼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真实目的是回来通知陆康与武德妃,让他们早作准备。 不过,陆康并没有隐瞒消息,更没有以权谋私为武德妃和陆氏谋取利益;而是召集众人共商对策,从这方面来说,这位老者值得让人钦佩。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犯错。 “彧比较费解的是,既然陛下在十天之前就驾崩了,为何这个消息迟迟没有传回金陵?”荀彧捏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糜竺跟着点头:“我对此也是不解。若是飞鸽传书,从苍梧到金陵最多也就是三天左右的事情。为何陆否骑马都回到了金陵,前线却没有传回半点消息?” 狄仁杰试着分析:“陛下驾崩之后,蒙恬、王贲肯定趁势发起猛攻,或许前线的诸位将军暂时来不及通知后方吧?” “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而已。写封书信能费多大的劲?”糜竺并不赞成狄仁杰的分析。 刘伯温端起面前的茶碗在手心转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我看来,这个事情有三个可能!” “论谋略,在座的诸位首推刘尚书,还请刘大人给诸位指点迷津,老夫洗耳恭听。”陆康端起面前的茶杯润了润嗓子,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听听刘基怎么分析。 刘伯温点点头,沉声说道:“其一,就像狄大人猜测的这样。蒙恬伏击陛下成功之后乘胜追击,对我军穷追猛打,导致前线将领陷入慌乱之中,以至于忘记了把陛下驾崩的噩耗传回京城。” 呷了口茶,话锋一转:“当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前些日子我看过南方的作战图,陛下坐镇后方苍梧,前线吴启、诸葛亮、霍去疾、徐晃等各军团分兵驻守,就算陛下突然驾崩,导致一个军团陷入混乱之中。也不可能所有军团同时乱了阵脚,连通知后方都忘记了。” 放下茶碗继续分析:“这样推测下来,就出现了第二种可能,那就是前方将领有意隐瞒陛下驾崩的噩耗。” “啊……这、难道前线诸将意图不轨?”顾雍吃了一惊。 荀彧的判断与刘伯温大致相同。接过话茬道:“天子驾崩,肯定会导致前线将士军心崩溃,士气低落。隐瞒陛下驾崩的噩耗,避免局面恶化下去绝非意图不轨,而是深谋远虑之人才能做出的抉择。” 刘伯温颔首赞许:“不错,我的想法与荀文若相同。若陛下遇伏驾崩的消息属实。前线迟迟不把噩耗传回来,有很大的可能是为了安定军心。” “那么第三个呢?”陆康焦躁的抚须追问。 刘伯温沉声道:“第三个可能就是陛下诈死!” “诈死?” 刘伯温的这番话倒是出乎众人的预料之外,俱都精神为之一振,“陛下为何诈死?” “呵呵……”想到这里刘伯温竟然露出了笑容,“基还清晰记得七年之前诸侯会盟酸枣共伐董卓,吕布利用贾诩之计夜袭我军大营,导致我军损失惨重。我便将计就计,让陛下诈死返回江东,引得董卓军尾随追袭,我军在路上设伏大获全胜。故此,基认为陛下的死讯亦有可能是陛下设下的圈套。” “可王守仁、吴启、诸葛亮等诸位大人尽着缟素,全军挂起白旗,大营一片恸哭。这是小人亲眼所见,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这又怎么解释?”陆否对刘伯温的分析提出质疑。 刘伯温笑笑:“这更好解释了,想要钓鱼尚需鱼饵,更何况蒙恬、王贲都是贵霜大将,身经百战。要想引诱他们上钩,不把戏演的逼真一些,又怎能达到目的?” “哎呀……听刘尚书这么一分析,局势又柳暗花明了呀!”听刘伯温分析到这里,在座众人俱都长舒一口气。 虽然不能确定皇帝百分之百诈死,但毕竟这种理论与陆否提供的情报不冲突。也就是说在陆否没有说谎的前提下,天子依旧还有活着的可能性。 “但愿陛下吉人天相!”众臣子俱都默默的为大汉天子祈祷。 “刘尚书,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一直沉默不语的武如意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说道。 刘伯温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拱手道:“愿闻其详,请娘娘赐教!” 武如意肃声道:“你们忘了穆桂英随军出征,他与军方将领交好。若陛下中伏驾崩的消息属实,穆桂英有可能为了扶儿子刘御继位,拉拢前线将领,秘不发丧,然后矫造圣旨,册立刘御为帝。” 听了武如意的分析,在座的众人面色俱都为之一变,陷入了沉思之中。 客观的来说,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秦始皇嬴政驾崩于第六次东巡的途中,李斯与赵高伪造遗照,逼死始皇长子扶苏,立少子胡亥为帝,最终导致大秦灭亡,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穆桂英身为贤妃,地位与武如意并驾齐驱,而且有参与军事的特权,与军方将领相处融洽。不排除为了扶儿子登基,她主动或者在其他人的蛊惑之下效仿李斯、赵高,把消息控制在交州,寻找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拥立庐江王刘裕登基。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倘若南方军团的文武成功的拥立刘御为帝,穆桂英为太后,那么朝廷的这些顾命大臣就可以下地狱陪伴“先帝”刘辩了。 刘伯温抚须沉吟道:“消息已经在交州传开,这个可能性不是太大。但也不排除一开始南方军团陷入混乱,后来有图谋不轨之人蛊惑贤妃,欲效仿胡亥之事,所以迟迟不把噩耗传回京城。我等身为顾命大臣,就要对陛下恪尽职守,防患于未然,杜绝一切隐患!” “那我等就要提前做好对策了,万一陛下驾崩属实,该如何应对?”一直没有开口的孟珙终于说了一句话。 “本宫认为应该按照陛下遗愿,册立太子登基。”不等其他人开口,武如意就抢先表明了态度,“齐儿聪慧敏锐,折节好学,笃厚稳重,又是陛下亲自册立的太子。若陛下真的有个闪失,只能由太子登基继承大统。” 刘基、荀彧、狄仁杰等人对望了一样,深感欣慰,齐声道:“娘娘能够如此想,乃是天下之幸,大汉之幸也!当初我等一致推荐娘娘为后,果然没有选错人。” 顾雍趁机投桃报李,说道:“若陛下真的殡天,太子登基自然是理所当然。但唐后已殁,皇后之位空缺,若太子登基,当立德妃娘娘为太后。” 几个顾命大臣再次对望一眼,虽然武德妃不是太子的生母也不是养母,但天子之前已经承诺唐后丧期满一年之时立德妃为后,如果不是贵霜的大举入侵,那么德妃现在就是皇后了。比起现在只是个美人的上官婉儿,武德妃的确更有资格做太后。 “论资历,的确是娘娘更适合做太后。”众人对望一眼,对武如意做了肯定。 最后由刘伯温做出决断:“我等做好随时拥立太子登基的准备,同时派出几位重臣快马加鞭赶往交州调查此事。若陛下果真殡天,便飞鸽传书回京城,我等便在太极殿拥立太子继位。然后昭告天下,举国大葬。” 会议就此结束,众人一致推选派出孟珙、狄仁杰与顾雍三人搭档,带领数百骑连夜离开金陵,快马加鞭赶往交州,彻底调查天子驾崩之事。不管是死是活,总要弄个水落石出,好让悬着的一颗心落地。(未完待续。) 八百三十二世外高人 李时珍亲手配置的草药并没有让刘辩的病情好转,连续几天反复发烧,精神萎靡,恹恹不振。班师回朝的日期只能暂时推迟。 病情并没有让刘辩担心,感染了风寒而已,草药的疗效比较慢,三五天没有好转也是正常的事情。唯一让刘辩担心的是最近几天多次梦到小乔索命,在梦里萦绕,挥之不去。 “此事绝非幻觉这么简单的事情,更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事有点邪门啊!”刘辩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暗自思忖。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刘辩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那天晚上的遭遇又委实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 刘辩静下心神仔细回忆那夜发生的事情,刚刚出城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孙尚香连续射杀了一只黄羊、一只狍子。就算白鹿出现的时候也是正常,因为除了自己之外孙尚香也看到了这只飞驰的白鹿,并扔给自己套马索追赶,证明直到此时还不是幻觉。 但与孙尚香分手之后发生的事情,刘辩就不能确定是幻觉还是现实。 至今刘辩还清晰记得一袭白衣的小乔从断崖下面爬上来的幽怨表情,还记得自己拼尽全力刺出的一枪,之后无缘无故的晕倒在地,这些事情刘辩都记忆犹新。 如果说这些都是刘辩的幻象,毕竟佛说象由心生,那么连续几天梦到小乔索命又该作何解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世上真得有鬼神之说?”刘辩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百思难解,翻来覆去又进入了梦乡。 看到天子突然大病一场,孙尚香知道是自己惹的祸,因此这几天一直温驯的像只小猫,床前床后的伺候着,急的直抹泪,可惜依旧无法换来刘辩病情好转。 刘辩卧床不起,让穆桂英急了眼,派人召集了孙膑、王守仁、李时珍等人来到行宫共商对策。 “陛下大婚之日还生龙活虎。更兼体格强健,远非一般人所能相比,怎能说病就病了?”穆桂英一脸担忧的说道。 孙膑也感到蹊跷,捻着胡须道:“莫不是与陛下说的到郁河边为百姓祈福有关?” “到郁河边祈福?”李时珍对此事完全不知情。一脸愕然。 徐晃道:“陛下大婚之夜突然不见了踪影,我等四处寻找,天亮时在城外遇见了陛下与孙美人。陛下自称高祖托梦,说郁河边有神兽降世,若向其许愿。定能如愿以偿,因此陛下便带着孙美人出城许愿,回来之后便卧病不起。” 李时珍这才恍然顿悟:“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弄清楚陛下的病因,还需要仔细询问,才能找到病根。我认为那夜发生的事情,陛下并没有据实相告。” “时珍先生说的有理,我对陛下到郁河边寻找神兽之事本来就不太相信,此刻听你这么一分析,此中必有隐情。本宫带你们去见陛下。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穆桂英对李时珍的分析深表赞成,当即带着孙膑、王守仁与李时珍直奔刘辩下榻的寝宫,前来问明真相,寻找病因。 敲开门之后,孙尚香轻声道:“陛下刚刚入睡,最近一直在呓语,麻烦诸位大人安心等待陛下醒来。” “呓语?” 孙膑等人对望一眼,心道果然有隐情,堂堂天子竟然说起了梦话,而且还一直持续不断。看来这绝对不是生病抱恙这么简单。 当下,包括穆桂英、孙膑、王守仁、李时珍等人便在刘辩的卧室外等待。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只听到房间里果真传来刘辩的一声叱喝:“我乃真龙天子,妖孽胆敢无礼?” 孙膑等人急忙推门而入。一起施礼:“莫非陛下噩梦缠身?” “呃……?” 刘辩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发现众臣子原来一直在门外等候,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当下苦笑一声,“呵呵……看来是时候把真相对诸位爱卿道来了,这几日朕一直受困于噩梦。百思难解,众爱卿便帮朕分析下原委。” 刘辩当即把大婚之夜与孙尚香出城射猎,偶遇白鹿,便策马追赶,不知不觉中追到了周瑜、小乔坠崖的地方。正惊疑之间,却发现小乔的冤魂攀上悬崖向自己索命,导致自己无缘无故的昏迷了接近两个时辰,归来后便噩梦不断,风寒不退。 当然,有些不适宜公之于众的情节,都被刘辩做了删减,譬如野战、姑嫂双.飞等话题。而且把出城的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说是自己一时心血来潮,要与孙尚香比试箭法,所以才带着她出城射猎。 孙尚香在旁边听了,忍不住感动的热泪盈眶,有种想哭的感觉。虽然身为九五之尊,但这男人对待自己是真心宠爱,包容放纵着自己的刁蛮任性,这让孙尚香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兄长孙策。 “被小乔冤魂缠身?”孙膑听完眉头紧蹙,“看来必须找个本领高强的道人给陛下驱邪。” 王守仁抚须道:“我马上去发榜,在整个交州境内重金聘请道术高深的世外高人给陛下驱邪。陛下的病情迟迟不见好转,定然与这场遭遇有关。” 作为穿越者,刘辩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但王守仁、孙膑这些比自己早了五六百年甚至两千多年的古人就难免会相信牛鬼蛇神,这和他们的智商无关,社会大环境使然,毕竟他们所处的年代与“科学”八竿子打不着。既然两人决定找个道人给自己驱邪,那就不妨试试! “既然两位爱卿这么说,那就姑且一试!”刘辩强打精神,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陛下,臣有话说!”李时珍上前一步,拱手启奏。 刘辩点点头,示意李时珍有话直说。 李时珍拱手道:“臣以为陛下的遭遇与鬼神之说无关,人死如灯灭,人死之后万事皆空,哪里有什么鬼魂!” 刘辩振作精神侧耳聆听,虽然心中对李时珍的话表示赞成,但却未置可否,示意李时珍继续说下去。 “既然时珍先生说世上并无鬼魂,那么陛下的遭遇该作何解释?陛下回城之后一病不起,噩梦缠身,又是何缘故?”孙膑对李时珍的话并不认同,提出了质疑。 李时珍振动了下衣袖,朗声道:“我是这样分析的,陛下追赶白鹿的时候是真,但由于长时间盯着猎物,导致精神疲倦,以至于出现了幻觉。再加上清晨雾大,断崖之下瘴气丛生,陛下吸入瘴气之后进入眩晕状态,所以才坠马昏迷。” 刘辩依旧蹙眉不语,对李时珍的分析倒是很认可。 无论什么年代,医生都是最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人,而李时珍看来也是如此。再加上交州的瘴气比较多,那天清晨的雾霭格外浓重,自己吸入瘴气之后产生眩晕,导致坠马昏迷,的确符合科学判断。 “可先生亲手配置的草药对陛下的病情不见效果,又该作何解释?”穆桂英对李时珍的分析并不认同。 李时珍拱手道:“回娘娘的话,微臣之前并不知道陛下在断崖之上昏迷,还以为是普通的感染风寒,所以未能对症下药。现在方才得知,其实陛下患的是双重疾病,因为吸入瘴气导致腑脏受损,坠马昏迷了两个时辰又感染了风寒。而微臣只是当做一般风寒治疗,自然不能见效,待我回去重新配药,定然会让陛下药到病除。” “那陛下连续做相同的噩梦,多次梦到小乔索命,又该作何解释?”穆桂英继续追问。 李时珍略作思忖,答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陛下在断崖眩晕之际产生了幻象,惊吓了自己,以至于迟迟无法走出阴影,故此被噩梦缠绕。” “那就双管齐下吧,王卿负责出榜招募道法高深的世外高人给朕驱邪,李先生按照你的分析重新给朕配置药方。朕必须尽早康复,争取早日返回金陵。”刘辩咳嗽一声,做了最终的决定。 “谨遵陛下圣谕!”众人一起施礼告退,各自忙碌去了。 王守仁回到刺史府,亲自起草了一份文书,出榜招募有道高人给天子做法驱邪,若有人能够做到,必有千金酬谢。 文书起草完毕,王守仁命文吏誊抄了数百份,然后派出官差,赶往交州各郡县以及交通要塞张贴,悬赏招募得道高人给天子做法驱邪。 给天子做法可不比寻常,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平日里靠忽悠为生的神棍、巫婆避之不及,谁敢主动揭榜?榜单贴出了两天依旧无人应试,这让王守仁、孙膑有些一筹莫展。 而李时珍重新配置的草药虽然让刘辩退了烧,精神好转了一些,但是只要入睡,就会梦到小乔索命,这让李时珍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判断,难道这世上真有鬼神? 第三日清晨,守卫城门的都尉喜滋滋的来报告王守仁:“使君大人,使君大人,城门口来了一个仙风道骨,怀抱拂尘的道长,说是有办法给陛下驱邪消灾,让陛下摆脱梦靥!” 王守仁长舒一口气:“哈哈……太好了,终于有人揭榜了,快把这位道长带来与我相见!”(未完待续。) 八百三十三铜雀春深锁小乔 揭榜之人是一个中年道士,年约三十五六岁,一身藏青色道袍,怀抱拂尘,生的仙风道骨,一派世外高人的风范。 王守仁搭上眼睛一瞧,就知道此人有真本事,绝不是那种装神弄鬼的神棍巫婆所能相比。不由得大喜过望,紧走几步迎出门槛:“敢问道长尊号,本官交州刺史王守仁这厢有礼了!” “王使君不必多礼,贫道袁天罡,乃是游方道人,居无定所。从黄河以北云游至长江以南,有心拜访陛下,却听闻陛下出征交州,便又一路游山玩水来到苍梧。恰好看到使君张贴的榜单,说是陛下被梦靥所困,故此斗胆揭榜一试,看看能否为陛下驱邪祈福?”袁天罡手中拂尘一挥,自报姓名。 “呵呵……原来是袁道长,失敬了!”王守仁拱手寒暄,“道长走遍南北,见多识广,必然能让陛下逢凶化吉,请随我来!” 王守仁当即带着袁天罡直奔苍梧行宫,同时派人通知四处寻访高人的孙膑,已有仙道主动揭榜,陛下驱邪避凶就在今朝,请速速赶往行宫会合。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王守仁就带着袁天罡来到苍梧行宫,求见天子。 刘辩刚刚小憩了一会,精神恢复了许多,听闻有道人主动揭榜,立刻召见。 当袁天罡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刘辩双眼不由得为之一亮,看这道人仙风道骨,印堂发亮,阔面重颐,声音高亢,一派世外高人的风范,看起来像是有两把刷子的样子。 “贫道袁天罡拜见陛下!” 不等王守仁介绍,袁天罡手中拂尘一挥,跨前一步,以道家之礼参拜天子。 “袁天罡?” 刘辩先是一愕,忍不住就有拍额头的冲动。掐指算算。袁天罡来到这个世界至少已经一年半左右了,自己怎么把这位相师之王给忘了呢?有他出马,还怕什么冤魂索命! 刘辩向袁天罡还礼完毕,命婢子奉上茶水。当即把那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从出城射猎偶遇白鹿,然后一路尾随,鬼使神差的跟着白鹿出现在了周瑜小乔坠崖的地方。 再之后,恍恍惚惚中突然发现小乔的冤魂自断崖下面出现,扑向自己索命。导致自己昏迷了两个时辰。醒来后虽然毫发无损,但回到苍梧之后便发烧不退,而且每日都会梦见小乔索命。 “若是陛下方便,麻烦带着贫道去一趟周瑜、小乔坠崖之地。”袁天罡拂尘一挥,提出了请求。 刘辩的精神已经有所好转,当即命文鸯备马,亲自带着王守仁、孙膑、文鸯、宇文成都等人,引领了千余骑御林军,与袁天罡一道出了苍梧直奔郁河边上的断崖而去。 两个多时辰之后,一行人便抵达了周瑜、小乔坠崖的地方。 只见随着天气的转暖。草木愈发的茂盛起来,地上的斑斑血渍经过雨水冲刷了几次,却依旧清晰可见,遍地的泥土劲草依旧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袁天罡翻身下马,面色凝重的来到断崖边上俯身向下眺望,只见郁河的水依旧奔流不息,向东流入大海。 山崖的石壁上还散落着许多残破的旗帜以及破碎的甲胄,甚至还有残尸断骸散落其间,被野兽吞噬雄鹰叼啄的痕迹十分明显。 袁天罡默默的查看了许久,最后方才回头。手中拂尘一挥,高宣一声道号:“无量天尊,贫道已经有了化解陛下梦靥之法,若陛下照办。定然可驱邪避凶,化解这场无妄之灾。” “愿闻其详!”刘辩恭敬的还礼。 袁天罡手中的拂尘朝断崖下面的郁河对岸指去:“那片地方地势平坦,水土丰沃。陛下可在此处设立亭镇,开垦良田,使此地聚集阳气,驱散阴晦之气。并在河边设立一座宏伟的亭台。在亭台四周铸造铜雀镇守,谓之铜雀台。并在里面铸造小乔的塑像,如此便可以锁住小乔的怨气,使她无法为祸陛下!” “呃……没想到竟然要铜雀春深锁小乔?”刘辩闻言不由得一脸错愕,小乔活着的时候自己没能把她金屋藏娇,锁在乾阳宫,没想到她死了之后却要把她锁在铜雀台。 “这……道长可否把理由以及缘故向朕道来?”刘辩蹙眉问道,对袁天罡这么做的道理表示不解。 袁天罡却摇头拒绝:“天机不可泄露,否则陛下的梦靥再也无法化解,将会夜夜萦绕在陛下的梦中,导致陛下精神恍惚,身体每况愈下。” 刘辩虽然觉得袁天罡的话玄之又玄,甚至有装神弄鬼的嫌隙,但他能够说出铜雀台来,想来也不是无的放矢。自己被梦靥折磨的精神恍惚,已经极大的影响了身体健康,还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建造一个铜雀台试试吧。 看到天子一脸狐疑,袁天罡拂尘一挥,轻声道:“陛下,贫道再向你提醒一句,夜遇白鹿,将陛下引至悬崖边上,或许并非幻象。而是冥冥中有天意提醒陛下,小心防鹿,免得被逼至险境!” “防鹿?” 刘辩蹙眉不解,想要问个究竟,袁天罡却已经走远,装作凝神查看地形的样子。 略作思忖之后,刘辩恍然顿悟:“鹿同陆,莫非袁天罡的意思是让我多加防备陆氏?防备出自陆家的武如意?” 孙膑走到袁天罡面前,施礼问道:“袁道长,按照你所说,要建造一座规模宏大的铜雀台,在里面塑造小乔的雕像,绝非一朝一夕之事。难不成在这铜雀台建成之前,陛下都要被这梦靥折磨的精神恍惚,无法入眠么?” 袁天罡抚须道:“给贫道准备一些物品,贫道在这断崖上做一场法事,可保陛下一年之内不再受梦靥困扰。只要一年之内建好孔雀台,陛下从此便再也不会梦到被小乔。” 孙膑当即按照袁天罡的要求,派人置办了贡品,由袁天罡在断崖上做法驱邪。 只见随着他蹦来跳去,嘴里念念有词,烧掉的冥纸灰烬在空中飞舞,不大会功夫本来还晴空万里的苍穹变得一片阴霾。头顶的云彩犹如白云苍狗变化不停,隐隐约约竟有美女的雏形,让刘辩越看越像小乔的轮廓。 随着袁天罡施法,天上的云朵不停的变幻,一会儿幻化成贵霜士兵的轮廓,一会儿又幻化成千军万马厮杀的情景。 时间不停的流逝,断崖上逐渐起了风,越吹越大,怒号之中似乎能听到无数士兵的哭泣哀嚎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让刘辩与部下不由得惊讶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所有人错愕之际,袁天罡收了拂尘,把桌上的贡品悉数投入江中,道一声:“法事做完,这一场杀孽就此消弭殆尽。但此战造就数十万亡魂,陛下身为汉军主帅,怕是要为此折些阳寿!” “阳寿?”刘辩露出叵测的笑声,“朕还真不怕折阳寿,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要让大汉雄霸天下,肯定会有累累白骨。只要能铸就霸业,朕少活十年又有何妨?” 袁天罡感慨一声:“陛下好气魄,贫道也看出陛下……” 说到这里,拂尘一挥,突然缄口不语。 刘辩心中一咯噔:“袁道长看出朕怎么了?” “呵呵……贫道看出陛下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一帝!”袁天罡微微一笑,来了这么一句,“法事已经做完,陛下可以回城了。贫道保证一年之内陛下不再会被梦靥困扰,只要一年之内在河边建起铜雀台,便能让陛下彻底摆脱这场孽业。” Ps:祝所有的读者们猴年大吉,万事如意,剑客在这里给你们拜年了!(未完待续。) 八百三十四三人成虎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事情用科学根本无法解释。 作为穿越的灵魂,刘辩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根本不信鬼神之说。 但即便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依旧有许多灵异的事情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譬如刘辩就记得自己前生听说过许多小儿夜间啼哭不止的事情,寻医问药根本无济于事,到头来还是靠着乡下巫婆烧几道冥纸就能轻松解决。 穿越到一千八百年前的世界,刘辩依旧不信鬼神之说,相比之下觉得李时珍的解释更加科学合理。自己因为吸入了瘴气产生了幻觉,坠马昏迷后又感染了风寒,得了双重疾病,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在昏昏沉沉之际梦见小乔的冤魂向自己索命。 但服用了李时珍重新配置的草药之后,刘辩的风寒倒是好转了许多,可是不论白天黑夜,只要进入了睡眠状态,依然会梦到眼神幽怨的小乔向自己索命,这又该作何解释? 雄辩最终抵不过事实,袁天罡凭借着一场法事就让刘辩彻底告别了梦靥,在这个夜晚睡得格外香甜,次日醒来容光焕发,神采奕奕,重新恢复了之前的霸气与威严。 “真是太奇妙了,不可思议!” 刘辩实在想不通这是什么道理,而袁天罡又故弄玄虚,用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推的一干二净,刘辩只好把疑问埋藏在心底。这种事情就留给后人研究好了,自己需要做的是继续征服天下。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终于重新恢复龙威!” 看到刘辩重新恢复了昔日的风采,孙膑、王守仁、徐晃、宇文成都等臣子一起前来行宫道贺,刘辩吩咐设宴答谢袁天罡帮自己驱邪之功。 酒筵之上,刘辩向袁天罡致谢道:“朕此次能够驱邪避凶,全靠了袁道长道行高深。大汉如今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若袁道长有意。朕想册封道长为国师,跟随朕返回金陵,坐镇江东。日后勘测风水,祈福禳吉。都由道长来主持,未审道长意下如何?” “陛下如此器重,贫道敢不尽心竭力?”袁天罡怀抱拂尘,起身致谢,“贫道愿随陛下返回金陵。只是还望届时陛下能拨给款项,让贫道在金陵建一座道观,将道家发扬光大。” 刘辩颔首道:“道家学术源远流长,乃是中华瑰宝,朕有责任让它发扬光大。道长直管随朕返回江东便是,钱财物资、人力土地都由朕按照道长的要求供给,只多不少!” “多谢陛下如此器重贫道,定当竭尽全力为大汉延续国祚!”袁天罡大喜过望,再次以道家礼节向刘辩致谢。 夜色朦胧,婚房内春光无限。 恢复了精神的刘辩终于得偿所愿。把娇滴滴的美娇娘搂在怀里,将大婚之夜欠下的事情都做了一遍。幔帐里颠鸾倒凤,孙尚香娇喘连连,几滴落红洒在锦被上,在这个旖旎的夜晚彻底变成了刘辩的女人。 一夜缠绵缱倦,男欢女爱,两情相悦,梅开数度自然不在话下。一直折腾到东方欲晓,方才沉沉睡去。一觉睡到天亮,满满的都是美梦。再也没有小乔的影子。 待刘辩醒来之时早就日上三竿,趁着被窝里暖和,又来了一个回头炮,把初经人事的弓腰姬折腾的像一团泥般瘫软在床上。方才满身轻松的爬了起来。 梳洗完毕之后,刘辩吩咐一声:“传朕旨意,南方已定,明日便班师回朝。” 天空中忽然响起信鸽展翅的声音,文鸯从信鸽的脚趾上接了,呈报给天子:“启奏陛下。有来自金陵的飞鸽传书。” 刘辩拆开看完之后不由得眉头蹙起:“嘶……朕诈死的消息竟然传到了武媚娘以及诸位顾命大臣的耳朵里,这几天一直病的昏昏沉沉,倒是疏忽了后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原来这飞鸽传书乃是工部尚书何珅、乾阳宫头号大太监、中常侍郑和,以及锦衣卫统领李元芳联名所发,在书信中说京城突然秘密传开天子在交州驾崩的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言之凿凿,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人心逐渐不安。 按照刘辩的策划,从诈死到引诱蒙恬、王贲入围,前后不过四五天的时间,等贵霜军钻进圈套后马上将真相公之于众。而从交州到江东最快也要十天左右的时间,在消息传到金陵之前,天子驾崩的真相就已经揭开,所以刘辩也就没有派人通知后方。 但出乎刘辩预料的是,就在自己诈死的这短短几天里,还是有人把消息传递到了金陵,导致后方陷入了混乱。会议既然是在陆家召开,而且又有武如意参与,那就说明消息的最初来源出自陆家。 “看来武媚娘心中的野望依旧还在啊,一直企图凭借着陆家的影响力涉政,怪不得袁天罡提醒朕说要防鹿呢!”刘辩把书信揉成一团,蹙眉沉吟。 郑和三人传来的书信中说目前金陵共有三种流言:一种是天子诈死,第二种就是天子真死了,但前线将领为了安定军心,所以隐瞒不报。第三种是穆桂英企图扶持儿子刘御上位,所以勾结前线将领秘不发丧。 “穆桂英若是对权力有**的话,她也不会跟着朕出征交州了,这段诋毁穆桂英的流言怕是出自武如意之口吧?”刘辩略作思忖,就猜到了真相。 郑和又在书信中写道,京城中还有根据天子驾崩衍生出来的流言:如果天子驾崩属实,那么武德妃将会联合六大顾命大臣扶太子刘齐登基,册立武如意为太后,奉何太后为太皇太后。 第二种流言就是武德妃与陆家联合其余的五大顾命大臣,准备把最后一个顾命大臣何珅给下狱,并把太子刘齐废掉,改立武德妃的儿子渤海王刘治为帝。若何太后支持刘治登基,则封为太皇太后,若何太后不支持刘治登基,则把她软禁于寿安殿。 “第一种传言可能性极大,至于第二种简直是空穴来风!”刘辩拂袖冷哼一声,“武如意何德何能,有多大本事让朕安排的顾命大臣听命于她,为所欲为?” 纵然糜竺、何珅的能力稍微差了一些,但其余的刘伯温、荀彧、狄仁杰、孟珙等人哪个不是一代英杰,智谋远虑之辈?哪个不是由自己一手招募的,对自己的忠心绝对可以保证,岂会俯首听令于没有半点实权的武德妃? “流言终究是流言,经不起任何推敲!”刘辩在宫殿中来回踱步,思忖对策。 若是按照第一种流言,陆氏在最先得到了自己驾崩的消息之后,并没有图谋不轨,而是召集了其余的顾命大臣齐聚,共商对策。这种处置方式刘辩还算满意,如果自己真的驾崩了,册立太子刘齐继位,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会确保大汉的权力平稳过渡。 “但武如意想要做太后,恐怕有效仿吕雉之嫌吧?”刘辩捻着胡须暗自思忖,“虽然陆康算得上忠诚,但私底下还是不忘壮大陆氏,企图扶植武如意登上太后之位,不如这次便借机敲打一下陆家。” 一念及此,刘辩马上就有了主意,吩咐文鸯道:“你去军中寻找几个陆氏族人,打听清楚哪个比较贪财胆小,把他带到朕的面前,朕有要事安排。” 一个半时辰之后,文鸯带了一高一矮的两个陆氏族人来到刘辩面前,这两人分别在军中担任屯长与队率,看模样贼眉鼠眼,一副小人模样,搭眼一瞧就知道是贪财寡义之人,以利益许诺,应该很容易收买。 “你二人唤作何名?与司徒陆康是何关系?”刘辩正襟端坐,和颜悦色的问道。 “回陛下的话,我二人叫做陆徳、陆昌,算起来得喊陆康一声伯祖父!”二人诚惶诚恐的答道,不知道天子召见有何贵干? 刘辩当即把自己的意思挑明,打算派两人快马加鞭返回金陵,把自己驾崩的消息再次通知陆康,争取让陆康完全相信天子被蒙恬射杀了,试探下陆康与武如意会做出什么举措?然后自己出其不意的回到乾阳宫,定然会把陆氏一族吓得心惊肉跳。 “啊……谎传情报,而且还要欺骗老司徒,便是借我二人十个胆子也是不敢呢!”陆徳与陆昌闻言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刘辩沉声道:“你二人若是不能照办,朕便杀你们的头。若你们能让陆康深信不疑,朕赏赐你们二人各自千两黄金,并赏赐子爵,子孙承袭,世代永享!”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答应刘辩就会人头落地,答应了刘辩还有荣华富贵可享,二陆对望一眼,齐齐拱手答应了下来:“既然陛下有令,小人便竭力而为!” 刘辩点点头,吩咐文鸯给二人挑选几匹良驹在路上换着骑乘,并准备好足够的盘缠与干粮,即刻动身,争取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金陵,给陆康来一场三人成虎,试探下陆家的反应。(未完待续。) 八百三十五黑衣宰相 二陆动身之后,刘辩立即召见孙膑、王守仁、徐晃等人前来议事。却唯独没有通知穆桂英,免得她与武如意之间矛盾激化,那是刘辩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刘辩把金陵当前的局势对众臣说了一遍,决定带着孙膑、宇文成都、文鸯等人轻骑急行,提前返回金陵。由徐晃率领两万御林军,保护着穆桂英、大乔、张出尘、孙尚香等嫔妃,打着天子的旗号,按照正常速度班师返京。 刘辩要与大部队分道扬镳,自然不能瞒着几位嫔妃,因此在动身之前的夜晚,把穆桂英、大乔、张出尘、孙尚香等四个女人召集到一起,吩咐道:“因为朕远征交州迟迟不还,李世民意图跨海偷袭青州,北方局势紧张,朕决定率领轻骑提前返回金陵。尔等跟着徐公明率领的主力大军慢慢赶路就是了。” 穆桂英秀眉倒竖,恨恨的道:“这唐寇真是可恶,陛下刚刚安定南方,李世民又跳出来惹事。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臣妾愿随陛下星夜疾驰返回江东,提兵渡过长江,前往青州增援。” 刘辩之所以瞒着穆桂英,就是怕她与武如意之间矛盾激化,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武如意有野心,但也是自己的女人,是自己两个儿子的母亲,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所以刘辩并不希望两个妃子水火不容。 “李唐主力大军在幽州,入侵青州的不过疥癣之疾,意图骚扰而已。朕回到金陵之后只需派遣一员大将增援即可,无需爱妃出马。”刘辩笑容和蔼的拒绝了穆桂英的请求。 呷了口茶,补充道:“张美人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而乔美人则新近夭折了孩儿,身体欠佳,这一路上都需要你照顾。所以贤妃你就耐着性子,与徐公明统率大军慢慢的班师回朝吧!” 刘辩既然把话说在这个份上,穆桂英只好打消了再次出征青州的念头。留下来与张出尘、大乔一起跟随大部队返程。让刘辩独自带着孙膑、文氏兄弟率领主力精锐轻骑返程。 交州地域广袤,王守仁手下只有吕范、吴景、辛评、朱然四个人,却需要肩负供应吴起、诸葛亮两大军团粮草物资的重任,人手明显不够用。因此刘辩打算把孙翊与薛戟两个人留下来辅佐王守仁。虽然他们还年轻,却已经逐渐崭露头角,稍加锻炼,就能够担当重任。 打定主意,刘辩立即派人召唤薛戟与孙翊来自己的书房听令。 薛戟与孙翊已经十六岁。俱都过了弱冠之年,再加上随军多年,身体日益魁梧,看起来远超同龄人。 听说刘辩要各自赏赐他们都尉之职,留下来辅佐王守仁治理交州,登时大喜过望,一起跪地谢恩:“多谢陛下提携,我二人定当誓死为大汉效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辩趁机向系统下达指示:“给朕查询一下薛戟当前的能力变化。看看这段时间赚取了多少复活点?”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自宿主上次结算之后,近期薛戟四维变化如下——统率58(+17),武力72(+7),智力66(+6),政治45(+15),各项属性累计增加45点,宿主可获得四百五十个复活点的奖励,请问是否领取奖励?” “领取!” “叮咚……奖励领取完毕,宿主目前拥有复活点970个。复活碎片17枚,愉悦点78个,仇恨点165个,已经可以执行召唤。” 刘辩听后心中一喜:“啧啧……不错嘛。仇恨点竟然暴涨了这么多,正好用来召唤文官。随着地盘越来越大,我大汉朝急需治国安邦的能吏。” 薛戟与孙翊谢恩完毕,一起请求道:“我二人年龄相仿,志趣相投,想要义结金兰。不知陛下是否允诺?” 这俩小舅子一个是孙尚香的兄弟,一个是薛灵芸的兄弟,既然要义结金兰,刘辩自然乐见其成。拍手称赞道:“如此甚好,还望你二人日后互相提携,在沙场上共同进退!” 当下薛戟与孙翊互报年龄,却是薛戟的生日大了三个月,便做了兄长,孙翊做了兄弟。在刘辩的见证之下,歃血为盟,结为异性兄弟。 一段小插曲很快落下帷幕,孙翊与薛戟两兄弟辞别天子,勾肩搭背的出了天子行宫,找了个酒楼开怀畅饮去了。 两个小舅子走后,刘辩立即掩了房门,闭目凝神向系统下达命令:“朕决定使用100个仇恨点召唤文官,请执行召唤。” 自从系统升满级之后已经不提供召唤名单,直接从数据库中随机抽选一人,这次也不例外,在收到了刘辩的指示后应声启动。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100个仇恨点进行召唤,将会获得一名智力或者政治能力值在90—100之间的人才一名,请稍后片刻。”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黑衣宰相姚广孝——统率78,武力60,智力98,政治95。当前植入身份为金陵白马寺僧人,法号道衍,宿主可派人前往招揽,必然会应召出仕。” 刘辩不由得愕然:“呃……记得在三四年之前,系统还提供候选名单的时候听到过姚广孝的名字,当时朕嫌弃姚广孝是个和尚,后来抽到了王守仁。没想到时隔几年之后,还是把道衍和尚给召唤了出来,看来该来的迟早要来,早点晚点而已!” 刘辩又想到自己手下已经有了袁天罡这个道士,现在又跳出来一个智力高达98的道衍和尚,再加上西天取经的“汉玄奘”,难不成日后道教还要与佛教来一次撕逼,争夺大汉的国教么? 次日,天色刚刚拂晓,刘辩就带着孙膑、宇文成都、文鸯、袁天罡等人,率领一千精锐御林军离开苍梧,踏上了返回金陵的路程。交州刺史王守仁率领吕范、吴景、孙翊、薛戟等人送出二十里路,方才作罢。 天色大亮之后,苍梧城外号角呜咽,两万多人马在徐晃的率领下拔营启程,列队向北,打着大汉天子的旗号,踏上了返回江东的五千里征途。 两位吴夫人思念故乡,便把吴起购买的府邸封锁了,收拾了辎重行囊,带着婢女仆人,以及虞芷若母子、孙朗等人,跟着孙尚香一起踏上了归乡的旅途。 月是故乡圆,人是故乡亲。自从孙坚出仕长沙之后,两位吴夫人已经阔别江东十年有余,此刻终于踏上了返乡的旅途,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不由得唏嘘不已,潸然泪下。 此刻已是四月中旬,天气逐渐转暖,慢慢变得炎热起来。 北方的局势依旧胶着,唐元联盟攻占蓟县之后,李靖、卫青率军向北撤退出了二百里,让曹操在前线单抗,以报复曹操的作壁上观,顿时让曹操对铁木真的优势荡然无存。 两军自开春之后大大小小打了十几仗,互有胜负,曹操一时占不到便宜,当即由攻转守,主动放开了一条南下的去路,舍弃了东西百十里的纵深,企图引诱唐军向北攻打李靖、卫青,也给汉军来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王猛在青州担任刺史已经五年左右,为了便于管辖地方,已经把治所搬迁到了齐国治所临淄。大幅提高了政治效率,多年以来管理的地方井然有序,人口稳步发展,从青州黄巾动乱之后的一百万人口,招募了大批难民返乡,使得青州的人口重新增长到一百八十万,慢慢的恢复了昔日的繁荣。 这日清晨,忽有快马来到临淄城外求见刺史王猛,见面之后纳头便拜:“启禀刺史大人,大事不好,唐王李世民亲自率领李舜臣、完颜金弹子、李克用、李嗣源、史敬思、李存勖等人,提兵十万,横跨渤海攻掠沿海各县城。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已经连下沿海十余县城,请刺史大人早做定夺!” “啊……李世民竟然又秘密筹集了十万大军来犯?” 王猛闻言大吃一惊,急忙派人召唤幕僚辛毗、陈群、辛弃疾、徐邈等人火速前来刺史府共商对策。 众幕僚刚刚落座,门外忽然响起宏亮的声音,一个精神矍铄,身材魁梧,胡须花白,年约六十的老将大踏步走进了刺史府大堂:“王使君,听闻唐寇入侵,廉某愿请求一旅之师向东应战,生擒李世民,杀他个片甲不回!” (Ps:最后感谢浑杳刃点书友的五万起点币飘红,并荣升本书第八位盟主,同时感谢白袍鬼将、虚无万古、Small蛀虫等书友一万起点币的打赏,以及其他所有打赏的书友,受制于篇幅在这里就不一一提名了,感谢你们过年期间的打赏。 尽管过年期间应酬很多,忙的团团转,但剑客终于还是完成了保底两更啊!朋友都在聊天玩游戏、看电视、打牌、搓麻将,剑客在电脑前码字,感觉自己还是很努力的,哈哈……自己给自己点个赞! 最后,祝所有的兄弟们春节快乐,万事如意!)(未完待续。) 八百三十六杨家有女初长成 这位主动前来请缨的老将不是别人,正是于去年六月中旬被刘辩复活的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廉颇。 这一世植入的身份姓廉名破,曾经在灵帝时期担任过骑都尉,追随卢植清剿黄巾,后来因为卢植得罪了十常侍,廉破也一同遭到打压,愤而辞官下野,来到泰山脚下隐居度日。 刘辩修书一封飞鸽传给王猛,告诉他在泰山附近有一骁将名唤廉破,有万夫不当之勇,请王猛亲自登门求贤。王猛接到命令之后抽空亲自去了一趟泰山,成功的招揽廉破加入麾下,重新授予骑都尉之职,跟随自己在齐国【注:青州下辖郡国名称】统领郡兵。 “呵呵……老将军勇气虽嘉,但这次乃是唐王李世民亲自统兵,十万大军跨海而来,气势汹汹。猛唯恐老将军年老体衰,输了阵仗,堕了三军士气,故此不打算派将军出征,你留下来坐镇临淄便是,我自会挑选年富力盛的将军统兵御敌!”王猛手抚胡须,笑呵呵的对廉颇激将。 廉颇闻言,果然一脸愤慨,拍着胸膛道:“我的老祖宗廉颇八十岁的时候还能食一斗米,吃十斤肉。我廉破作为他的子孙,今年不过才六十出头,正是年轻力壮之时,使君何故小瞧廉某?愿求一旅之师,克日向北御敌,生擒李世民,让他十万唐寇有来无回!” 王猛击掌大笑:“哈哈……老将军果真好气魄,既然如此,我便先拨给你一万五千郡兵,即刻离开临淄向东驰援陆文龙将军!” “末将遵命!”廉颇昂首挺胸,拱手领命。 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身躯雄伟,相貌儒雅中透着果敢,剑眉星目的年轻武官站了出来向王猛请命:“廉将军岁数已高,恐有闪失,小吏愿自告奋勇。辅佐廉将军向东御敌!”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刘辩召唤出来的南宋词人辛弃疾,植入身份为辛毗、辛评的兄弟,既能沙场击剑。又能吟诗作词,深得王猛喜爱,遂授以青州兵曹之职,留在麾下效力。 王猛抚须赞成:“既然弃疾愿意与廉老将军并肩作战,我就更放心了。救兵如救火。十万唐寇入侵,唯恐陆文龙将军独木难支,你们速速提兵去吧,本刺史自会随后调拨援军。” “得令!” 廉颇与辛弃疾一老一少,齐齐拱手领命。 一起并肩离开了青州刺史府,在临淄城郡兵大营点起了一万五千人马,出了城门向东奔北海国急行军而去。 自从两年前李靖奉旨北上救援公孙瓒,先后从青州境内调拨了十二万兵马。但由于青州与李唐隔海相望,最近的地方只有一百五十里的海路,因此李靖留下了魏延、陆文龙、徐盛等三将统率六万兵马协助王猛防御青州。 而在前年冬季。在争夺甄宓的冲突之中,宇文成都误杀了曹丕,导致曹操与刘辩发生了剧烈冲突。曹操派遣夏侯渊率领曹彰、乐进、李典等人提兵五万赶往平原,隔着黄河对济南国、乐安郡虎视眈眈。 在李靖出征之后,实际成为了青州战区最高指挥官的魏延当机立断,留下陆文龙一个人坐镇东莱郡黄县,自己与徐盛率领三万兵马星夜疾驰,赶往济南国防御夏侯渊。 在此之后,经过郭嘉、蒯良等人的斡旋,再加上形势所迫。刘辩与曹操修补了破裂的关系,册封曹操为“汉魏王”,暂时化干戈为玉帛。 只是双方都明白,这只不过是暂时的妥协而已。曹刘之间必有一场大决战。因此屯驻在平原的夏侯渊军团就此长驻不走,时刻威胁着黄河以南东汉数十座县城的安危。 既然夏侯渊咄咄逼人,魏延也只好见招拆招,与徐盛分别驻兵历城与漯阴,互为犄角,与夏侯渊军团隔着黄河相互对峙。只是这样一来。却导致整个胶州半岛的防御有些空虚,只有陆文龙率领的两万兵马,以及一万五千多郡兵防御广袤的疆域。 东汉的政策实行军政分离,刺史无权过问中央军,而驻扎在各地的军团大将也无权插手地方政事,这样极大的保证了中央集权,将州牧割据地方的隐患完全消除。 作为青州刺史,王猛并没有权力调动官拜镇东将军的魏延,手底下能够指挥的兵马只有五万郡兵,而且这些郡兵还不是集中在一个地方,分别散布在东莱、城阳、北海、鲁郡、齐国、济南国、乐安郡等地。 作为青州与齐国的双重治所,临淄城的郡兵驻扎了两万,拨给廉颇与辛弃疾一万五千人马已经是王猛的极限,做不能倾城而出,不留一兵一卒吧? 廉颇与辛弃疾率兵驰援陆文龙之后,王猛立即修书一封,派遣使者飞马赶往济南国向魏延求援,又派了使者度过黄河向北奔章武向李靖求援。 从青州到交州相隔六千里路程,如此遥远的路途无法依靠信鸽传递,南方大捷的消息尚未传到各地。王猛知道金陵空虚,指望从京城发兵救援怕是没希望了,因此又修书向徐州的秦琼求援,请求派兵进入青州作战,抵御李唐来势汹汹的进攻。 向各地求援完毕,王猛又对辛毗、徐邈、陈群等幕僚道:“我乃青州刺史,当与地方共存亡,你们留下来坐镇临淄。本官亲自赶往北海国坐镇,组织各路兵马抵御唐寇!” 交代完毕,王猛带了千余人离开临淄,星夜赶往北海国治所剧县坐镇,调度各路兵马防御重镇要塞,筹措供应粮草,组织医匠救援伤员。 走了一半路程,王猛拍着额头道:“竟然忘了驻扎在胶县的水师,当马上派人向郑森将军求援!” 王猛立即下马修书一封,派使者快马加鞭赶往胶县向郑成功、刘仁轨等水师将领求援,请求水军从海上发起进攻,切断李唐的物资补给路线,给陆军减轻压力。 王猛的使者星夜疾驰,用了一天的时间抵达了济南国,把求援书呈给魏延。 魏延看后吃了一惊:“哎呀……想不到李世民竟然跨海来袭青州,李药师北伐之后,我便是青州最高主将,若是沦陷了土地,责任重大。当亲自提一旅之师,向东驰援陆文龙!” 魏延立即派遣使者通知徐盛,让他独自镇守黄河沿岸,防备夏侯渊趁机发难。自己率领了两万兵马星夜离开济南国,顺着驿道朝胶东急行军,增援陆文龙。 几乎在同一时刻,徐州治所下邳却是一片繁华,并不知道李唐大军登陆青州的消息。 杨府内张灯结彩,笙乐齐鸣,贵宾云集,好不热闹。 原来今日是杨延昭纳娶柴荣之女柴俊平的大婚之日,包括江陵太守柴荣,以及跟随岳飞驻守宛城的老将杨继业纷纷从各地返回下邳,参加这场大婚。 这桩婚事由徐州刺史张居正促成,今日的大婚也由他主持,包括徐州军团主将秦琼,麾下大将武松、麴义、臧霸等人悉数参加。其他的地方官吏娄圭、郭图、陈矫等人也俱都应邀前来赴宴,而地方豪族的代表人物糜芳与陈珪也一起来庆贺,几乎云集了徐州地区的所有高官豪绅,可谓盛况一时。 婚礼之上,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体态丰腴婀娜,唇若涂脂,肌肤胜过阳春白雪,五官美得倾城倾国的美人儿穿梭其中,一颦一笑完全压过了今晚的新娘柴俊平,惊艳了所有在座的贵宾。 众人纷纷打听此女的姓名,有无许配人家?却才知道此女原来是杨继业的侄女,杨六郎的堂妹,名唤玉环,今年一十七岁。 “此女艳冠群芳,姿色倾城,整个徐州怕是无人能及,不知可曾许配人家?”张居正抚须笑问白发苍苍的杨继业。 不等老杨回答,春风得意的杨延昭凑过来施礼道:“回刺史大人的话,小妹玉环心高气傲,有心嫁入皇宫伺候陛下,只可惜无人引荐。既然刺史大人过问,一事不烦二主,那就有劳刺史大人费心了!” “哈哈……”张居正抚须大笑,“此言正合吾意,杨姑娘国色天香,倾城倾国,这样的绝世美人不入宫争宠,实在是暴殄天珍啊!只是宫中规矩繁琐,不知姑娘可曾熟晓?” 杨延昭笑道;“刺史大人尽管放心,小妹绝不会给你堕了颜面。玉环已经学习宫规礼仪接近两年,若非陛下出征交州,末将就已经托秦都督做媒了。” 秦琼听了捻着虬髯佯怒:“好你个杨六郎啊,你们杨家有女初长成,竟然深藏闺中,为何不让本将做媒?是不是怕我看上令妹,你这国舅当不成了?而如今却把这大好事让给了张使君,看我以后不给你穿小鞋才怪!” “呵呵……秦都督莫要取笑末将,想要嫁入乾阳宫乃是小妹的意思,我可做不了主。事实上,能嫁给都督这样的豪杰,是任何一个女人的福分。”杨六郎搔着头皮,憨笑道。 秦琼伸手在杨六郎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花言巧语,我看你这张嘴更适合做媒人!本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样的绝色尤物也不是俺能觊觎的。你不用拿话语来忽悠我,看我不把你灌醉,让你今夜入不得洞房,上不了床,碰不得娇娘!”(未完待续。) 八百三十七佛争一炷香 众宾朋推杯换盏,喝的酒酣耳热之际王猛的使者携带着求援书信抵达了下邳,交给了徐州都督秦琼。 秦琼看完之后借着酒劲拍掌大笑:“哈哈……许久不曾痛痛快快的大杀一场了,唐寇竟然主动进犯,本将当亲自提一旅之师,北上青州支援王景略。” 年已五十五岁,渐生华发的杨继业主动请缨:“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既然末将撞上了,愿随秦都督驰援青州!” “哎……不必劳杨老将军出手!”秦琼干脆利索的拒绝了杨业的请求,“如今朱元璋、吕布正从汉中出兵,猛攻关羽、陈平,杨素屯兵虎牢对宛城虎视眈眈,岳鹏举麾下正是用人之际,秦琼怎么能劳烦杨老将军?驰援青州的战事我麾下的将领足以应付!” 拒绝了杨业的请缨之后,秦琼又对杨延昭道:“六郎,你新婚燕尔,就与臧宣高留下来镇守徐州吧,本将自与武松、麴义二位将军提兵三万,星夜离开下邳,北上驰援青州。” “大丈夫当以国事为重,岂能因公忘私?这次驰援青州,昭必须随军!”杨六郎单膝跪地,向秦琼求战。 秦琼双手一摊,黑着脸道:“不行,哪有大婚之夜就舍弃了新娘子上战场的?事情传出去,天下人还真以为俺秦琼给你穿小鞋呢,到时候俺秦琼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啊,六郎你就乖乖给本督在家里坐镇徐州,陪你媳妇过几天甜蜜日子吧!” 一身凤冠霞帔,大红霓裳的柴俊平施施然来到秦琼面前,肃身道:“都督,你的好意我们夫妻心领了,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六郎乃是大汉将军,食君之禄当报君恩!就在夫君留下来与我团聚之时,还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别。所以请都督你成全六郎。” “多谢夫人理解!”杨六郎向妻子抱腕致谢,再次向秦琼请战,“请都督成全!” 秦琼捻着浓密的络腮胡子夸赞道:“六郎啊,你娶了一个深明大义的好媳妇啊!既然你们夫妻如此高风亮节。俺秦琼也就不再啰嗦,杨延昭听令?” 杨六郎顿时喜出望外,拱手允诺:“末将在此!” “命你率领一万骑兵为先锋,星夜离开下邳,进入青州。联络王景略、陆文龙,共同抵御唐寇于国门之外,本将率大军随后驰援。”秦琼双手叉腰,大声的向杨六郎下达了命令。 “得令!” 杨六郎抱腕施礼,当堂除去新郎服装,回到后厅披挂了甲胄,辞别满堂宾朋,雄纠纠气昂昂的出了府邸直奔城外大营点兵而去。 杨六郎的先锋部队出征之后,秦琼又辞别张居正、陈矫、郭图等地方官吏,与武松、麴义率领三万步卒紧随杨六郎骑兵的步伐。连夜离开下邳,向北奔琅琊国而去。 大战将起,众宾朋陆续离开了杨家,杨继业与柴荣也不久留,各自辞别家人,一人奔宛城一人奔江陵,各自戌职而去。 光彩夺目的杨玉环亲自把徐州刺史张居正送到府邸门外,再三嘱托道:“使君大人,小女子入宫的事情就劳烦你费心了,将来若能得到陛下宠幸。必然不忘大恩。” 张居正抚须笑道:“玉环姑娘莫要客气,我略通相术,看姑娘这容貌不仅艳冠群芳,倾城倾国。更是蕴含着富贵之相,早晚必有飞黄腾达之日,它日居正还要仰仗玉环姑娘提携呢!” 听了张居正的话,杨玉环不由得心花怒放,以袖掩面道:“使君大人高抬玉环了,我要入宫伺候陛下可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我心中仰慕陛下的雄才大略,钦佩他的文治武功,所以才芳心暗许,却是不敢觊觎嫔妃之位。” 张居正笑而不语,心道这少女倒是有些城府,知道该怎么说话,以她这绝世容貌再加上杨家的背后支持,倒是值得投资。以我们张家的势力把她推进乾阳宫,将来必成气候,早晚要压住陆家的风头,让我们张家成为江东第一大族。 江东士族林立,比起其他任何地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刘辩定都金陵之前,江东的地方豪族包括吴郡陆氏、顾氏、朱氏,广陵张氏,丹阳陶氏,会稽虞氏,富春孙氏,余姚董氏等七八个较大的士族,人口众多,财力雄厚,在地方影响力巨大。 但这个时期,各大豪族的势力基本在伯仲之间,家族中的重量级人物大多在各地担任太守、国相这样级别的官员,可谓旗鼓相当,并没有出现一枝独秀的局面。但随着武如意入宫为妃,陆康在仕途中节节攀升,最终官拜司徒,领衔东汉文武群臣,陆家的势力迅速崛起膨胀。 在这段时期内,陆家的门客大幅增加,在各地的生意如同雨后春笋,附炎趋势者大有人在,使得陆家的势力远远超出其他士族一大截,大有一览众山小的局面,天下人只知江东有陆家,不知有其他士族。 人争一口气佛受争一柱香,一个家族的兴衰如同一个国家的兴亡,其他士族自然不甘心看着曾经并驾齐驱的陆家越来越仰不可及,难以望其项背。 只是随着岁月的洗礼,各大豪族的命运却不相同,丹阳陶氏随着陶谦的覆亡,到今日已经是昨日黄花,彻底退出了豪族的行列。 而富春孙氏如同过山车一般,先是在孙坚与东汉大战时期惨遭打压,人心惶惶,在外面不敢自报家族。就当世人以为富春孙氏即将步丹阳陶氏的后尘之时,局势却出现了神转折,吴夫人嫁给大将吴启为妻,吴景、吕范、朱治、张昭等孙氏旧部纷纷投靠朝廷,代表孙家的孙吴出仕成为天子身边的红人,而孙坚、孙策父子也俱都被削去反贼称号,被追授侯爵。 就这样,即将在历史中湮灭的富春孙氏死灰复燃,慢慢的恢复了昔日的元气。而随着孙尚香入宫,甚至孙策的遗孀虞芷若也即将入宫,更是让世人膛目结舌,大呼孙家简直就是咸鱼翻身,这变化简直比戏剧还要让人出乎预料。 丹阳陶氏与富春孙氏的命运各不相同,其他家族则没有这么波折,大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吴郡陆氏越坐越大,逐渐成为天下第一望族,纵然想要一争长短,也是有心无力。譬如会稽虞氏、余姚董氏等家族,家族中最显赫的人物也只是担任一郡之守,哪里有能力向陆家叫板? 其他家族则只能接受现实,向陆家低头,以陆康马首是瞻;譬如以学部尚书顾雍为首的顾氏,以及以杂号将军朱桓为首的朱氏。唯一例外,梦想着与陆氏分庭抗礼的只有广陵张氏,而且看起来也只有张氏最有希望。 要想与陆家一争长短那得拿出实力来,而广陵张氏拥有徐州刺史张居正以及扬州刺史张纮两个封疆大吏,无疑是实力最接近陆家的家族。比起陆家来,张氏缺少的是能够在朝堂上代言的人物,更缺少一个在后宫中的棋子,而杨玉环的出现无疑让张居正看到了希望。 “呵呵……玉环姑娘兰心蕙质,姿色倾国,入宫之后必然深受陛下宠爱。居正保证半年之内把玉环姑娘送进乾阳宫,你就直管等我的佳音就是了。”张居正笑吟吟的施礼辞别杨玉环,登上轿子返回刺史府而去。 (ps:最后说一下,昨天家族中有长辈去世,这几天一直都在丧葬公事上忙碌,所以无法保证更新时间。而且年后是亲戚朋友来访的高峰期,剑客也得走亲戚串门,不确定什么时候更新,不确定每天能够几更,只能尽力更新,有时间就写,写了就上传,也不再另外做通知。 譬如今天,剑客四点多从丧葬公事上回来,抽空码了这一章,那边亲戚打电话催我去吃饭打了三次了,我愣是耗着码完了这一章,现在就要出去应酬。几点回来,回来之后什么状态,我都不确定,所以也就没法做出声明,只能保证尽最大努力更新吧)(未完待续。) 八百三十八引蛇出洞 东莱郡,黄县。 这里是陆文龙驻兵的大本营,总计驻扎了两万左右的兵马,负责防御整个胶州半岛的海岸线,但面对着十万唐军的多路进攻,还是在短时间内被连下十余座县城。 “传朕命令,四面合围黄县,一定要生擒活捉陆文龙!” 李世民一击得手,意气风发,连续派出多路使者催促李克用、金弹子、李嗣源、史敬思等各路人马向黄县集结,准备全歼陆文龙军团。 随着李世民一声令下,将近十万唐军分别从掖县、曲城、牟平、观阳等地向黄县集结,对陆文龙军团逐渐形成了包围态势。 “陛下,我军跨海远征补给困难,万一被汉军水师切断了退路,将会陷入不利的境界,依臣之见,干脆趁着汉军还没集结重兵,速退为妙!”秦桧一脸诚恳,竭尽全力劝谏李世民。 李世民抚须大笑:“哈哈……秦卿勿优,你当朕为何早不攻打青州晚不攻打青州,为何偏偏这个时候集结大军跨海猛攻青州?” “请陛下恕臣愚昧,实在不能揣摩圣意。”并非秦桧演的逼真,而是真的猜不透李世民为何突然在短短三天之内集结重兵,跨海全力猛攻青州。 李世民一脸幸灾乐祸:“我军斥候探得那刘辩在和蒙恬作战的时候,轻敌冒进中了埋伏,被蒙恬射成了刺猬。这事已经在金陵传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东汉各大势力为了继任者勾心斗角,正是我们趁机重创汉军扩大地盘的时候,岂能错过这大好的机会?正所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啊……刘辩被射杀了?” 听了李世民的话,秦桧目瞪口呆,这才明白李世民为何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集结重兵跨海猛攻青州。若是刘辩死了,那些对自己承诺的条件还会兑现么,这让秦桧感到迷茫。甚至六神无主。 李世民抚须笑道:“这刘辩真是一个奇葩,甚至能够干出单刀赴会的事情,亲自统兵作战也就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他忘了中国有句俗语叫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夜路走多了迟早要撞鬼。被蒙恬射杀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是、是……陛下说的极是!”秦桧不停的作揖称颂,“相比之下,还是圣上你更有帝王之姿,行事稳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大唐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李世民笑罢,正色道:“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刘辩死了,家底还在。东汉那些骁勇善战,驰骋沙场的名将也不是吃素的,东汉总计一百二十万大军更是我大唐仰视的存在,所以朕已经命李绩、李牧猛攻李靖,缠住河北的汉军。让他们无法回师救援青州。” “陛下,恕微臣直言,李绩将军麾下统率的大军高达二十五万,会不会……起了什么私心?”为了诬陷李绩,秦桧煞费苦心,此刻虽然拿不准刘辩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诋毁了李绩一句。 “臣知道李绩将军战功赫赫,但功高震主,恃功而骄的大有人在,臣为了陛下才进这肺腑之言。臣也知道这样说话会得罪李绩将军。甚至会引起陛下的反感,但臣为了李唐的江山,职责所在,不得不冒死直谏。”秦桧说着话跪在地上稽首顿拜。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李世民目光飞快的转动,抚须道:“嗯……看的出来,秦卿一片肺腑之言,朕心中自有计较,你起来吧!” “谢陛下信任。”秦桧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陛下,青州郑森水师多达五万,战舰五百余艘,需要谨防郑森从海上切断我军水上补路线,导致我军陷入不利境地。” 李世民自信的道:“秦卿尽管放心,除了登陆的这十万大军之外,朕另外命李舜臣率领三万水师,以五十艘龟甲船为骨干,百十艘艨艟为羽翼,在黄海上严阵以待。只要郑森出海,朕便率大军乘虚而入,急袭胶县,一举摧毁汉军青州水师大营!不怕郑森出海,就怕他窝在家里不动弹。” 对于李世民的用兵之道,秦桧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大唐虽小,但陛下雄才伟略,用兵如神,定鼎中原,指日可待。” 一天一夜之后,李克用、李嗣源、金弹子、史敬思等各路人马陆续进入东莱郡境内,距离黄县三十里到一百里不等,沿途烟尘滚滚,旌旗招展。 李世民带着麾下武将在黄县城下观察了半天,吩咐李存勖道:“把包围黄县的兵马撤走一半,放陆文龙出城,然后在沿途伏击汉军。” 李存勖一脸不解:“陛下?这……好不容易把汉军包围在黄县,怎能放他们离开呢?” 李世民仰天大笑道:“此乃欲擒故纵之计,黄县城高墙厚,陆文龙骁勇善战,城内还有两万兵马。若是强攻城池,定然要付出巨大伤亡。我军撤走一半之后,陆文龙这无谋之辈肯定会抓住机会突围,我军正好在旷野上集中兵力围剿汉军。” “陛下妙算,微臣不及也!”李存勖长揖到地,心悦诚服。 得了李世民的命令,李存勖把包围黄县的四万兵马撤走了两万,只留下了两万人虚张声势。而且自缺一隅,主动放开了黄县南城门,留给汉军逃生。 与此同时,李世民急命金弹子、李克用、李嗣源、史敬思等各路武将率部在黄县到北海的路途上设伏,只要陆文龙出城,便集中优势兵力在旷野上围剿陆文龙,争取一举全歼从黄县撤退的两万汉军。 陆文龙在城墙上看到唐军突然撤走了一半,急忙召集麾下将校军议,提议道:“唐军撤走了一半,十有八九是攻打其他县城取了,我军不如趁此机会从南门出城向北海国突围。争取早日联合王景略的郡兵,以及魏文长军团,卷土重来,收复失地!” 面对着唐军突然的攻势,陆文龙手下的将校阵脚大乱,听了陆文龙的提议纷纷附和:“将军说的极是,李世民御驾亲征,唐军来势汹汹。我军独木难支,正该早日撤退,正所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卷土重来未可知!” 幕僚郑浑出列,拱手道:“陆将军,以在下愚见,此乃李唐欲擒故纵,引蛇出洞之计。我军若是离开黄县,必然会在路途中遭遇唐军重兵猛攻,怕是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军正确的策略应该是固守待援,以城中的粮草支撑一月绰绰有余。到那时,王景略刺史,魏文长将军,甚至包括郑成功将军的水师,甚至青州秦叔宝都督的兵马都会设法救援我军。” 陆文龙眉毛一挑,冷哼一声:“吾有万夫难当之勇,纵有埋伏,又有何惧?你不必多言,速速退下!” “将军,若是出城必中埋伏啊!”郑浑竭力死谏。 陆文龙勃然大怒:“你敢壮敌人威风,灭我军士气?我手中双枪万夫难当,纵有埋伏,又能奈我何?若非看在你一片好心,此番定要砍你头颅,速速退下!” 郑浑出了帅帐之后摇头叹息一声:“有勇无谋,自恃其勇的匹夫,此番出城怕是踏上了不归路,只可惜害了两万将士啊!” 郑浑的一番吐槽传到了陆文龙心腹口中,立即报告给了陆文龙,不由得勃然大怒,亲自带兵直奔郑浑的营帐,把郑浑捉了,对三军将士道:“此人涨唐寇志气,灭我大汉威风,三番五次的诅咒我军,本将以军法处置,斩首示众!” 随着陆文龙一声令下,光着膀子的侩子手举起了明晃晃的大刀,对着五花大绑的郑浑砍了下去。 “陆文龙你这个有勇无谋的匹夫,我郑浑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两万将士的性命啊!”郑浑扯着嗓子,闭着眼睛歇斯底里大喊一声。 “噗嗤”一声,郑浑人头落地,鲜红的血液溅了一地,双眼死不瞑目。 夕阳之下,陆文龙全副披挂,手提双枪上马,高声道:“将士们,随我突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会合了大军之后卷土重来,迟早要把失地收复!” 随着陆文龙一声令下,黄县南门吊桥缓缓落下,城门在“吱呀呀”的响声中迅速的打开。陆文龙挺枪跃马,当先出城,两万汉军旌旗招展,尾随其后,在黑夜里离开了黄县,顺着驿道向北海国方向撤退。 夜色苍茫,弯月皎洁。 两万汉军走了二十余里,忽然一声鼓响,一员唐将横刀立马,率领两万唐军拦住了陆文龙去路,正是唐军骁将李嗣源。 “哈哈……陆文龙,你这无谋匹夫,中了我大唐皇帝引蛇出洞之计,还不快快下马受死!”李嗣源策马舞刀,直取陆文龙。 “哼!除了李元霸之外,你们其他的唐寇不过是些酒囊饭袋,纵有百万又有何惧?此番定要让尔等见识下双枪陆文龙的厉害!”陆文龙气冲牛斗,拍马舞枪迎了上去。 (竭尽全力又是一更,有些筋疲力尽了,感谢所有支持剑客的兄弟,我真的尽力了)(未完待续。) 八百三十九好汉架不住人多 李嗣源的大刀势大力沉,陆文龙的双枪稳准快狠,乱军之中狭路相逢,也不多说废话,各自使出浑身解数缠斗在了一起。 “叮咚……陆文龙特殊属性‘威压’发动,降低对手李嗣源1点武力,下降至97!” 尽管夜色苍茫,但刘辩依旧带着孙膑与文鸯、宇文成都等人披星戴月,星夜疾驰,此刻正走到庐陵境内,距离金陵尚有三千多里路程,冷不丁的就听到了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刘辩一边策马疾驰,一边蹙眉沉吟:“如果没记错的话,李嗣源是在李克用被爆表的时候随机携带出世的,植入身份是李世民麾下大将,为何突然与陆文龙交上了手?难道朕虚构的唐军入侵青州的说辞竟然误打误撞的猜中了?” “叮咚……李嗣源特殊属性‘冲阵’发动,在乱军中冲锋之时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99!”就在刘辩思忖猜测之际,脑海中的系统再次响起,李嗣源的特殊属性发动,武力反而比之前上升了1点。 旷野之中,两万汉军与两万唐军呐喊鼓噪,挥刀舞枪,厮杀成一团。 刚走了二十多里路就遇上了唐军埋伏,陆文龙情知中计,心中后悔不已,只恨自己当初不听郑浑的劝谏死守黄县,却选择了向北海突围,以至于钻进了唐军的口袋。 而如今黄县已经失守,想要回头已经不能,只能硬着头皮向西突围,希望早日能够遇上前来支援的汉军。当下挥舞着手中一对六沉四尖双枪,咆哮怒吼,奋力厮杀,誓要冲开一条血路。 酣战了二十回合,李嗣源虚晃一刀,拨马败走:“这员汉将果然厉害,本将姑且放你一马!” 随着李嗣源的败走,唐军向北而去。给陆文龙率领的汉军留下了一条向西撤退的道路。身处旷野之中,已经别无选择,即便明知前路还有伏兵,陆文龙也只能硬着头皮率部突围。 “儿郎们。跟着我奋力冲锋,只有冲开唐军的围堵,才能活下去!”陆文龙策马当先,高声鼓舞着士气。 走了七八里路,一声鼓响。又有一支两万人左右的唐军杀了出来,为首大将身高八尺五寸,胯下白马,身穿白袍,手提一杆白玉霸王戟,威风凛凛的拦住了陆文龙的去路。 “呔……无谋汉将,可识得唐国大将史敬思?”史敬思立马阵前,手中的白玉戟遥指陆文龙,大喝一声。 “我管你是谁,挡我者死!” 陆文龙红着双眼。发出一声低吼,犹如择人而噬的猛兽,挥舞起手中金灿灿的双枪,上刺咽喉,下扎丹田,其疾如风,其迅似电。 “大言不惭,让你尝尝大唐第一戟将的厉害!” 史敬思不甘示弱,同样咆哮一声,手中一丈九尺的白玉霸王戟挥舞开来。卷起漫天银光,迎着陆文龙的面冲杀了上去。 “叮咚……陆文龙威压属性发动,降低史敬思武力1点,当前武力下降至98!” “叮咚……陆文龙轮战属性发动。武力+2,基础武力101,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叮咚……史敬思特殊属性‘戟将’发动,对手的武器每比自己的武器短三尺,则自身武力+1。陆文龙的双枪长度为九尺。比史敬思的长戟短一丈,故史敬思武力+3,基础武力98,兵器+1,当前武力上涨至102!” 两员大将出手如风,马走龙蛇,踩踏的烟尘滚滚,转瞬之间,已经厮杀了三五回合,陆文龙虽然稍占上风,但短时间内却也难以占据压倒性优势。 三千里之外的庐陵驿道上,刘辩依旧在策马疾驰,听到史敬思的名字之后不由得为陆文龙捏着一把汗。 “这李克用的十三太保果然厉害,武力达到人类极限的李存孝就不提了,这白袍史敬思的基础武力高达99,而李嗣源也拥有98的基础武力值,几乎足以比肩关张。陆文龙身陷重围之中,怕是凶多吉少啊!” 隔着千山万水,尽管知道陆文龙已经陷入了绝境之中,刘辩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默默的为陆文龙祈祷,但愿他吉人自有天相,能够逢凶化吉。 虽然陆家的势力日益坐大,虽然武如意潜意识中的野望难以磨灭,虽然袁天罡借着白鹿提醒自己“防陆”;但刘辩却知道陆文龙在替自己卖命,在替大汉浴血沙场,自己应该为他祈祷,而不能因为陆文龙出自陆氏而抱着借刀杀人的心理。 沙场之上,颦鼓动地,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史敬思的长戟覆盖面广,势大力沉,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声势骇人。陆文龙的双枪招式精妙,稳准快狠,以巧克敌,虽然在声势上不及史敬思咋咋呼呼,但却稳稳的占据着上风,牢牢的主导着场上的局势。 只是陆文龙的目的在于突围,而不是与史敬思斗将,酣战了半个时辰,你来我往的厮杀了四五十回合,依旧难以击退史敬思,不由得逐渐心浮气躁,不再像一开始那般从容自若。 “杀啊,活捉陆文龙!”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就在陆文龙陷入苦战之际,后面尘土大起,李嗣源率领着近两万唐军卷土重来,与史敬思前后夹攻,登时让汉军陷入苦战之中。 看到史敬思与陆文龙杀的难解难分,李嗣源拍马舞刀前来助战:“无谋陆文龙还不快快下马投降?等大刀砍到脖颈上的时候,悔之晚矣!” “无胆鼠辈,倚多取胜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与我单打独斗!”陆文龙挥舞着双枪以一敌二,企图用激将之法逼退李嗣源。 只是李嗣源却不上当,一边挥刀与史敬思夹攻陆文龙,一边放声大笑:“沙场之上胜者为王,你当这是比武较技么?还与你单打独斗,我们兄弟二人今夜誓要取了你的首级!” 正东面尘土又起,掩映的火把犹如一条长龙逶迤而来,呐喊声中两万唐军从斜刺里杀到。为首一员大将胯下青骢马,双手各持重九十斤的擂鼓紫金锤,正是唐国大将完颜金弹子。 “谁都不要抢,陆文龙的这颗人头,我金弹子笑纳了!”金弹子手中的双锤猛地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副势在必得的语气。(未完待续。) 八百四十天可汗 以一敌二,单独面对史敬思与李嗣源的时候,陆文龙尚且能够不落下风。 但当手持一百八十斤擂鼓紫金锤的金弹子加入战团,以三攻一的时候,陆文龙就知道自己今天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对面三人都是一等一的骁将,即便拿到东汉朝廷也排得上号,随便任何一个都是难缠的角色,更何况三人一起联手,今天怕是劫数难逃了! “大丈夫死则死矣,我陆文龙今日就算要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陆文龙一声咆哮,手中双枪左右一分,右枪挑金弹子,左枪斜刺李嗣源。 “叮咚……陆文龙轮战再次生效,基础武力值+3,武器+1,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05!” “叮咚……陆文龙‘巧变’属性发动,由于锤将金弹子加入战团,陆文龙自身武力+4,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陆文龙的双枪带着风声,犹如雷霆万钧,杀的金弹子与李嗣源手忙脚乱,俱都使出浑身解数,方才化解了陆文龙这又快又急的一枪。 “吃我这一锤!” 被陆文龙一巧破千斤,杀了个手忙脚乱,金弹子勃然大怒,一声嘶吼,手中双锤高高举起,以泰山压顶之势对着陆文龙当头砸下,准备用一力降十会还以颜色。 “叮咚……金弹子特殊属性‘锤霸’发动,面对使用锤类兵器的武将时,自身武力随机增长3—5点,面对非锤类武将时随机减弱对手1—3点武力,并且增大秒杀几率。” “叮咚……受金弹子锤霸影响,陆文龙武力下降2点,当前武力值下降至107!” 听到脑海中系统不停的响起,正在马背上驰骋的刘辩忍不住在心里替陆文龙默哀:“面对着金弹子、史敬思、李嗣源三个武力在100左右的猛将,陆文龙今夜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直以来,都是我方武将仗着人多群殴对方,想不到今天却被唐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果真是风水轮流转。若是换了李存孝或者冉闵,或许还能够全身而退,而基础武力只有101的陆文龙怕是在劫难逃了!” 金弹子吼声如雷,一双大锤挥舞的虎虎生风。携带着紫金色的光芒不离陆文龙左右。 史敬思与李嗣源乘机左右夹攻,一个挥舞着长戟,一个挥动着大刀,配合着正面的金弹子把陆文龙包裹在中间,犹如编织了一张天罗地网。把陆文龙笼罩其中,插翅难飞。 三员骁将围着陆文龙走马灯一般厮杀,转眼间酣战了二十回合左右,陆文龙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突围,渐渐的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周身上下的破绽越来越多。 其他的汉兵想要过来救援主将,奈何被六七万唐军围困在中央,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能力来支援陆文龙。就算有几个亲兵拼死冲了过来。也不过是三员唐将挥手就能解决的麻烦,只不过白白枉送了性命而已。 “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李存勖引兵赶到,借着闪烁的火把,看到金弹子、史敬思等三人正围攻陆文龙,存心抢夺人头,呐喊一声,拍马挺枪加入战团。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李存勖甫一出手,就被陆文龙发现他的武艺比起金弹子、史敬思、李嗣源这三个人差了一大截。正遗憾临死之前不能拉上一个垫背的,这李存勖就风风火火的跑来送人头。此时不收更待何时? “来得好!” 陆文龙一声咆哮,双目圆睁,发出了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奔着迎面而来的李存勖刺出了双枪。 全力一击。放弃了身后的防守,无遮无挡的把背后留给了金弹子三个人,只为了在临死之前拉上李存勖给自己垫背。 没想到陆文龙突然把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而且以不怕死的姿态冲了过来,李存勖大惊失色,歇斯底里喊了一声:“为何找我拼命?” 话音未落。手中长枪与陆文龙右手的短枪撞在一枪,擦得火花四溅。还没来得及变招,只感到喉头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楚,瞬间就被陆文龙左手的短枪洞穿了咽喉,从马上挑了下来。 “砰”的一声,金弹子的双锤紧跟着扫中了陆文龙的后背,登时五脏破裂,从马上击飞了下来,正好跌落在李存勖的身上。两双奄奄一息的眼睛对望着,瞳孔迅速的扩散,眼见俱都不能活了。 “哈哈……大丈夫马革裹尸,死的其所!”陆文龙拼尽最后的力气放声大笑,“临死之前拉上了一员唐将垫背,我陆文龙死的也不亏,只恨害了两万兄弟的性命啊!” “叮咚……系统提示——陆文龙战死沙场,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上升至18枚。并且因为陆文龙是宿主麾下第一位战死沙场的武力值破百的猛将,因此宿主获得500个复活点的系统奖励,当前持有的复活点上升至1470个!” “叮咚……陆文龙枪挑李存勖,宿主收获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持有的复活碎片上升至19枚!” “唉……陆文龙果然在劫难逃,痛哉惜哉!”在夜风中纵马驰骋,刘辩的内心一阵绞痛,只是却又无法对身边的人诉说,只能悄悄的埋葬在心底。 瓦罐不离经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一直以来都是敌方的大将死在汉将手下,而这一刻,刘辩总算尝到折损顶级武将的滋味了。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幸运女神不会永远只眷顾一方,刘辩深知随着敌人的强大,日后这样的提示肯定还会经常在脑海中响起,陆文龙的阵亡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朕得火速返回金陵,组织兵马北上救援青州!”刘辩在心中沉吟一声,使劲的挥动马鞭抽在坐骑身上,“将士们加把劲,今夜再走一百里才能休息!” 黄县战场上,随着陆文龙的战死,汉军士气大挫,逐渐呈现崩溃之势,面对着六七万唐军的围剿,逐渐的丧失了反抗之力,在黎明之前全军覆没。最终战死一万三千余人,剩下的尽皆被俘,只有千余人趁乱逃走,陆文龙军团就此土崩瓦解。 朝阳升起的时候,志得意满的李世民站在黄县城头,沐浴着万丈霞光,眺望着大好河山,眼神中踌躇满志:“这大好山河,迟早要纳入大唐的版图!我李世民总有一日会成为天可汗,刘辩啊刘辩,你在九泉之下看着吧,论用兵之道,你还差的太远!”(未完待续。) 八百四十一黄海决战 金灿灿的阳光倾洒在海面上,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一支由五十多艘艨艟、斗舰、楼船等大小不已的船只组成的舰队绕过成山头,直扑黄海对面高丽半岛上的海州,意图截断唐军的海上补给路线。 很快的,汉军船队的动向被唐军斥候船探得,以最快的速度向东直奔五十里之遥的白翎岛,报告埋伏在那里的唐军水师都督李舜臣。 白翎岛是横亘在胶州半岛与高丽半岛之间的一座岛屿,因为在海上远眺形似一支白色的羽翎,因此得名。方圆大约五十里的面积,岛上植被茂密,淡水资源充足,海岸线深浅适宜,足可容纳数千条战船停泊,具有重要的军事价值。 李世民与李舜臣算准了郑成功水师会从海上来断粮道,这白翎岛乃是必经之地,因此早早的在岛上藏匿了大小两百余艘战船,总计三万水师蓄势待发,只等汉军船只经过之时,便从岛屿中杀出伏击。 “全军登船,听我号令,待汉军船只靠近白翎岛之时,以雁行之阵围剿,务必全歼这支汉军水师!”李舜臣得报后披盔挂甲,伫立在帅船上下达号令。 随着李舜臣一声令下,海面上号角呜咽,以五十艘龟甲船为主,辅以艨艟、斗舰等一百五十艘大小船只,全部拉满风帆,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一个时辰之后,由五十多艘战船组成的汉军水师慢慢的出现在唐军的视线里,当靠的愈来愈近的时候忽然响起了凄厉的号角,所有的船只纷纷调转船头,顺着来路向西折返而去。 李舜臣伫立在帅船的甲板上,任凭海风吹拂的胡须飘扬,手中帅旗一挥,高声下令:“看来是汉军发现了我们的踪迹,给我击鼓追赶,就算追到胶州半岛也要把这支到嘴的肥肉吞下去!” 随着李舜臣一声令下,海面上鼓声隆隆。震彻云霄。在五十艘龟甲船的引领下,大大小小总计二百余艘战船自岛礁中驶出,拉满风帆,穷追犹如惊弓之鸟的汉军船只不舍。 “汉军将士。你们这些无胆鼠辈,有种的停下来一决死战!”三万多唐军一边驾驶船只猛追,一边鼓噪呐喊,企图激怒汉军。 看到唐军船只倾巢而出,刘仁轨在汉军帅船上暗自窃喜。对众将道:“李舜臣果然中计了,咱们也要让他尝尝中了埋伏的滋味,全军将士给我骂回去!” 得了刘仁轨吩咐,汉军船只拉满风帆向西急行,舵手拼命的划动船桨,船上的士卒则把手掌拢在嘴巴上回骂:“你们这些无耻唐军,倚多取胜算什么好汉?要不是仗着你们船多,吓死尔等也不敢追赶!” “有本事的别跑,我们只用龟船和你们对决,逃跑的便是懦夫!”唐军不甘示弱。大声回骂。 汉军齐声耻笑:“龟船莫非是缩头乌龟乘坐的船只?尔等藩帮言而无信,我军岂会上你们的当,有本事追上我们啊!” 就这样,汉军的水师在海上逃窜,唐军的战船在后面紧追不舍,双方在烈日之下互相辱骂,喧嚣声此起彼伏,惊扰的海鸥震动翅膀落荒而逃。 “将军,这支汉军一边逃窜一边辱骂,似乎是前来诱敌的啊?”穷追了一个半时辰之后。李舜臣的副将一脸警惕的提出了忠告。 李舜臣抚须大笑:“哈哈……本将纵横海上多年,岂能看不出这是汉军的诱敌之计?但我亲自监造的龟甲船乃是举世无双的战舰,论坚固性我们要是称第二,谁敢称第一?既然汉军要伏击我们。那便痛痛快快的与他们来一场海战!” 双方继续在海面上追逐,又过了两个多时辰,斜阳西沉,晚霞照耀的海面上红彤彤一片。 刘仁轨忽然下令调转船头,直撄唐军的锋芒,来一场海上对决。 刹那间海面上杀声震天。五十艘汉军船只收了风帆,调转船舵一字排开,朝着追赶上来的唐军乱箭齐发,并且使用船载投石机向唐军抛射岩石。 一时间海面上浪花飞溅,箭如飞蝗。 “龟船在前冲阵,其他船只两侧包抄,把汉军船只围在中央!”李舜臣令旗一挥,高声下令。 轰隆隆的鼓声中,五十艘唐军龟甲船以雁行之阵向前行驶,凭借着坚固的龟壳,冒着汉军的箭雨石雹,勇往直前的向前冲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两军船只慢慢的靠拢在一起,准备接舷肉搏。 “猛撞汉军船只!”李舜臣令旗一挥,高声下令。 随着李舜臣一声令下,在双方的战舰即将靠拢之际,唐军的龟船忽然加快了速度,以凶猛的姿态向汉军的斗舰猛撞。 “轰隆、轰隆、轰隆……” 一时间犹如雷鸣般巨大的撞击声在海面上此起彼伏,随着战舰的碰撞,浪花中木屑纷飞。在汉军龟甲船的猛撞之下,汉军至少有四五艘斗舰被撞击的船板出现裂痕,甚至出现了破损的洞穴,海水迅速的涌入,船只飘飘摇摇,眼看着即将沉没。 夕阳之下,一艘巨大的战舰破浪而来,在海面上犹如庞然大物,引领着两百余艘汉军战船唐军水师,引得唐军一片惊呼:“哇呀,好大的战船啊!” “把拦在面前的唐军船只给我全部撞沉!”郑成功伫立在宝船的甲板上,亲自擂响战鼓,率领着汉军如云的战舰扑向李舜臣率领的唐军。 “砰、砰……咚……轰隆!” 随着郑和宝船的参战,战局登时出现逆转。庞大巍峨的宝船犹如一头大象,而唐军的船只渺小的犹如麋鹿,在宝船巨大的撞击力之下纷纷侧翻,船上的唐军像下锅的饺子一般纷纷跌进海水里,呼救呐喊声此起彼伏。 郑和宝船杀的兴起,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对小型船只的摧毁能力绝非龟甲船所能相提并论。每一次撞击,都能把唐军的船只掀翻在海面上,而龟甲船则需要连续撞击三五次,才能依靠着自身的坚固撞坏汉军的小型船只。 两者之间的对决,宝船更是完全占据上风,一路连续的碰撞下来,至少撞沉了五艘龟甲船,使得唐军一片哀叹。 “嘶……汉军竟然拥有这巨无霸一样的大船,全军速退!”李舜臣狠狠的一拳砸在船板上,高声下令退兵。 随着李舜臣一声令下,唐军阵中响起了撤退的号角,在被撞沉了五十多艘各型战船之后,唐军狼狈逃窜。 大海茫茫,夜色深沉,郑成功与刘仁轨也不敢穷追,免得追了埋伏,鸣金收兵,向成山头方向撤退。清点战船,总计折损了三十余艘,在这场黄海大战之中稍占上风。 就在郑成功与李舜臣海上对决之时,得到了情报的李世民挟全歼陆文龙的余威,率军急袭胶县水师大营,却在半路上遭到了廉颇与辛弃疾的迎头阻击,双方陷入混战之中。 危急关头,秦琼率领杨延昭、武松等人提兵四万杀到,与廉颇的郡兵会合,凭借着险要的地势阻挡唐军的进攻,双方昼夜激战,难分胜负。 局势僵持不下,数日之后,李世民收到了来自金陵斥候的飞鸽传书,看完后几乎一脚跌倒:“刘辩中箭的消息原来是假的,他用诈死的伎俩引得蒙恬、王贲轻敌冒进陷入绝境,一举全歼了四十多万贵霜大军,已经于昨夜返回了金陵。这厮如此奸诈,怕是我这一生绕不开的对手啊!” 真相水落石出,刘辩起死回生,汉军火速向青州集结援兵,魏延率军沿着海边重新夺回黄县。李舜臣的龟甲船在海上面对汉军全无优势,粮道随时有被截断的危险,李世民权衡一番,只能下令撤兵回国,他日再觅良机。(未完待续。) 八百四十二国不可一日无君 金陵,司徒府。 深夜,大雨滂沱。 书房中一团漆黑,风烛残年的陆康在黑暗中枯坐了两个时辰,不言不语,犹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不许任何人打扰自己。 仔细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直到陆康、陆徳两兄弟回来之前,陆康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但这俩兄弟回来之后,老夫就沉不住气了啊,怎么会犯了糊涂呢?”枯坐了两个时辰之后,陆康终于发出了一声追悔莫及的叹息。 半个月之前,陆否从交州带回天子驾崩的消息,陆康虽然悲痛万分,但却没有乱了方寸。先是召集顾命大臣共商对策,然后派出孟珙、狄仁杰、顾雍三位大臣赶往交州刺探虚实,调查事情的真伪。 这段时间之内,陆康表现的老成持重,尽职尽责,并严词拒绝了武如意企图扶持儿子刘治登基的非分之想,尽了一个顾命大臣该尽的责任;不管刘辩的驾崩是真是假,天下任何人也找不到指责陆康的借口。 只是,局势随后的发展让陆康有些始料未及,甚至是方寸大乱。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六位顾命大臣在陆家召开夜宴的第二天,各种流言蜚语便甚嚣尘上,在金陵的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被李唐的斥候捕捉到,并经过设在民间的秘密谍报站中转,飞鸽传书到了高丽半岛,才造成了李世民大举入侵青州。 有人说天子驾崩的消息是假,真正的事实是刘辩以自己为鱼饵引诱蒙恬入围。有人说刘辩千真万确中了蒙恬的埋伏,被射死在云开山脚下,前线将领为了安抚军心所以才隐瞒不报。还有人说穆桂英企图扶持儿子庐江王刘御继位,所以才勾结前线将领,许以高官厚禄,秘不发丧。 对于这些谣言,陆康还能沉得住气,因为这些传闻与他以及陆家没有什么关系。风马牛不相及。但由此衍生出来的另外一种传言却让陆康如坐针毡,坐立难安。 在市井街坊中盛传,陆康召集其他几位顾命大臣密谋夺权,准备废除太子刘齐。册立庐江王刘御为帝。并且将何太后软禁,把何珅下狱,没有召何珅参加夜宴就是最直接的证明。而且这种传言传得最凶,言之凿凿,有鼻子有眼。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老夫先后侍奉三朝帝王,从一介县衙小吏做到现在的百官之首,大汉待我陆康恩重如山,岂会在这风烛残年横生不臣之心?”六七天之前,陆康初次听到这种传闻的时候气的在风中颤抖。 陆康这一生最重视名誉,没想到在苟延残喘之际却与奸臣扯上了联系,这是陆康死也不能接受的。 尽管陆家的头面人物纷纷来安慰陆康,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必理会世间的流言蜚语?但陆康却是气的食不知味,寝不遑安,连续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陆康手抚花白的胡须,颤巍巍的对陆骏、陆儁、陆舒、陆绩等陆家的人垂泪道:“要说老夫藏有私心,欲行奸佞之举,我死不瞑目!唯一藏私之处,不过是想把如意立为太后,也算是我这叔祖父临死之前为如意尽的一些绵薄之力,但如果说我陆家欲废除太子。效仿吕氏,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古往今来,像叔父这样高风亮节之人并不多见,叔父心中坦荡。不必理会那些流言蜚语。”武如意的养父陆骏安慰陆康道。 陆康的长子陆儁也拱手道:“兄长所言极是,纵观整个乾阳宫,除了如意谁有资格担任太后?上官婉儿么?一个连崽都不曾下过的美人,距离皇后之位差了十万八千里,她何德何能担任太后?” 武如意的叔父陆舒抚须道:“上官婉儿乃是何太后安置的亲信,断不可让上官婉儿做了太后。我想天下人都不会忘记何氏的前科。若是让上官婉儿做了太后,何氏做了太皇太后,说不定他们会趁着太子年幼,重演何氏专权的一幕。” 听了几个晚辈的劝谏,陆康面色凝重的道:“听你们这么一分析,老夫倒是安心了许多。看来无论于公于私,老夫都必须要把如意推上太后之位,绝不能让何氏专权的一幕重现。” 关于刘辩是否驾崩的消息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金陵人尽皆知,捂也捂不住,诸位顾命大臣干脆拿出来在太极殿共商对策。 何珅当朝质问陆康:“陛下共设置了七位顾命大臣,命我等共襄国事,辅佐太子。而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陆司徒却只召集了其余的五位大人,单单把何某剔除在外,敢问意欲何为?莫非陛下尸骨未寒,司徒大人已经把陛下的圣谕抛到了九霄云外?莫非坊间传言陆氏欲扶渤海王登基之事属实?” 听了何珅的质问,陆康气愤不已,但又确实不占理,总不能说是武如意提议瞒着何珅的,只能理屈词穷的道:“老夫之心日月可鉴!” 刘伯温站出来和稀泥:“何大人暂息雷霆之怒,司徒突然得知陛下驾崩的噩耗,难免乱了方寸,一时间有所疏忽也是情有可原。至于废除太子,册立渤海王登基的事情纯属空穴来风,老司徒断无此意!” 朝议散去之后,陆康刚刚回到家中,从交州千里迢迢,快马加鞭返回金陵的陆徳、陆昌兄弟二人来见陆康,一唱一和,言之凿凿的说刘辩驾崩的消息千真万确。 “我二人曾经亲眼目睹陛下的遗容,身中七七四十九箭,把穆贤妃、乔美人、张美人等哭的死去活来,乔美人甚至因为悲伤过度而动了胎气,导致腹中的王子早产。” “此事干系重大,可不能信口开河,你二人说的千真万确?”陆康被何珅灌了一肚子气,此刻犹未散去。 陆徳与陆昌磕头如捣蒜:“我二人怎敢欺骗老司徒?更何况我们还得唤您一声伯祖父,绝无半句虚言,否则天打雷劈!” 见陆徳、陆昌说的信誓旦旦,一心洗刷自己清白的陆康当即返回乾阳宫,召集其余的几位顾命大臣,以及京城的文武百官重返太极殿,当朝宣布:“老夫已经得到确凿的消息,陛下确实在云开山中了埋伏,身中四十九箭,惨不忍睹。甚至把贤妃娘娘与两位美人哭的死去活来,乔美人甚至为此动了胎气,导致肚子里的孩儿夭折……” 此刻刘辩才刚刚走到半途,也是李世民跨海攻打黄县的同一时刻,金陵尚且没有收到刘辩诈死,一举全歼四十万贵霜大军的消息。听了陆康言之凿凿的话,朝堂上顿时乱作一团,消息很快传到后宫,众嫔妃美人一片哭声。 朝堂上混乱过后,陆康当朝提议:“我陆康一匹丹心,可昭日月。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陛下不幸驾崩,老夫提议即刻拥立太子登基,以安万民之心,稳定江山社稷。” 刘伯温急忙劝阻:“反正孟璞玉、狄仁杰、顾元叹等诸位大人已经南下交州数日,估计再有三五日便能传回消息,本官认为不必急于一时,再等数日,把事情落实清楚了之后再做决定不迟。” “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陛下已经殡天。为了避免朝纲动荡,杜绝文武百官私下里结党谋私,甚至勾结内宫觊觎大宝,老夫认为此事宜早不宜迟,越早册立新君越好。”陆康依旧固执己见,“扶太子即日登基,立武德妃为太后,乃是最佳应对之策。” 何珅冷哼一声:“若是陛下果真驾崩了,拥立太子继位天经地义。但武德妃既非当朝皇后,又非新帝生母,何德何能敢居太后之位?” “陛下出征之前曾经允诺册立德妃为后,后来因为唐后丧期不满一年,因此推迟半载。之后因为陛下远征交州未归,至今一年有余,否则德妃此刻已经是当朝皇后。太子继位,拥德妃为太后,有何不可?敢问整个乾阳宫,除了德妃之外,何人还有资格做太后?”陆康胡须颤抖,在太极殿上与何珅唇枪舌战。 听了陆康的话,以步骘等人为首的江东士族纷纷附和:“司徒言之有理,太子登基乃是天命所归,立武德妃为太后也是顺应民意,众望所归。” 何珅缺少支持者,脸红脖子粗的据理力争:“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我反对武德妃做太后!” “既然何大人认为德妃没有资格做太后,那么你倒是推荐个太后人选看看?”司空孔融站出来反问何珅。 (ps:最后说一下关于信鸽的事情,中国历史上最早使用信鸽的记载出自战国时期,距离三国差不多已有六七百年的历史,包括西方的罗马帝国在公元前都有使用信鸽的记载,所以这并不是刘辩独有的军事手段,只是各国根据情况使用的规模不同。 而且这段时间的剧情是三条线同时展开,一是刘辩回归,二是金陵震荡,三是李世民跨海攻青州,不可能南面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其他诸侯躺着睡大觉,那样太假。后面提到的剧情并不一定比前面发生的晚,这里面有倒叙、有插叙、有回忆,必须认真看才能连贯。)(未完待续。) 八百四十三自取其辱 孔融的质问刚落,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何珅。 惊闻天子驾崩,刚刚从吴郡快马加鞭来到金陵的扬州刺史张纮站出来附和孔融,反问何珅:“何大人说德妃娘娘不配做太后,你倒是说说哪一个比武德妃更适合做太后?” 何珅不假思索,怀抱笏板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大汉朝律制,新帝登基,当朝皇后或者新帝养母,都可以被尊授太后之位。按照此律法,上官婉儿比武德妃更适合做太后!” “笑话,一个未曾生育的美人何德何能被尊为太后?” 在戚继光率领水师离开金陵之后,跟着韩世忠从柴桑来到金陵驻防的横野将军朱桓站出来反唇相讥,同为吴郡士族的朱桓自然会竭力支持陆家。 其他的武将,包括韩世忠、尉迟恭、廖化、梁红玉等人则一言不发,静观其变。等不到孟珙、狄仁杰、顾雍三人归来,没有确凿的消息,即便陆康说的言之凿凿,这些整日里刀头喋血的武将依旧不相信流言。 “休穆将军所言极是,上官美人养育太子也不过两年左右的时间,并非自幼拉扯,顶多算半个养母。相比之下,德妃娘娘比上官美人更适合做太后!”医部尚书步骘面无表情,手捧笏板,高声支持朱桓。 虽然步骘是由何珅举荐,但这几年下来却渐生嫌隙,原因无非就是步骘希望何珅能够说服何太后把自己的妹妹步练师推上妃子之位,而何珅与何太后却希望借助步骘的力量把上官婉儿从美人推上皇后之位,矛盾由此产生。 借助淮南步家的钱财,再加上何珅前期的提拔,还有步练师的枕头风,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步骘在仕途中平步青云,先做了庐江郡丞、太守,之后被调到金陵担任建业令,执掌京城。 后来刘辩改革三公九部制,医部尚书一直空缺。在包拯被召唤出世担任金陵尹之后,步骘被任命为署理医部尚书。表现的兢兢业业,中规中矩,熬了两年之后终于去掉了“署理”二字。正式成为了当朝九部尚书之一,与工部尚书何珅并驾齐驱。 翅膀越来越硬,步骘不甘心再给何珅跑腿打杂,也不想让妹子步练师做衬托上官婉儿的绿叶,慢慢的与何珅渐生嫌隙。数次遭到何太后的打压。步骘虽然表面上没有与何珅公开决裂,但心中却是不忿;此刻见何珅竟然要推上官婉儿做太后,当即跳出来反对,不惜公开与何珅撕破脸皮。 何珅气的腮帮子鼓起,不停的翻白眼:“步子山,你、你……你公报私仇!” 步骘冷哼一声:“朝堂之上讨论的都是国事,何来公私之说?莫非何尚书以为步骘这医部尚书乃是拜你所赐,必须要以你马首是瞻?” “我懒得与你争辩!”何珅一摔袖子,不再与步骘纠缠。 但善于见风使舵的何大人圆圆的脑袋里藏着的智慧不可低估,看到武如意支持者众多。自己独木难支,当下便来了个釜底抽薪,捻着唇角的八字胡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但可以无太后!既然无人适合担任太后,那就干脆空置太后之位算了,拥立太子登基,改太后为太皇太后。” 年已七十多岁,身材有些伛偻的陆康强打精神,慷慨陈词:“老夫举贤不避亲,论呼声、论资历、论声望、论德行。德妃都是最适合做太后的人选。若是拥立太子登基,必须尊授德妃为太后!” “哼……陆司徒这分明是以权谋私,拥立武德妃做太后壮大你们陆家的势力,他日好效仿吕氏一族么?”何珅深知一旦让武如意做了太后。作为南阳何氏棋子的上官婉儿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因此对陆康针锋相对,寸土不让。 陆康连声冷笑:“吕后的事情已经过去四百年,何人引起了董卓之乱,害得陛下从洛阳流亡到江东,我想何大人不会忘记吧?” 何珅闻言登时臊的胖嘟嘟的圆脸发红。争辩道:“何进大将军只是策略有误,并无篡权之心。请司徒不要血口喷人,把我去世的叔父与专权的吕氏一族相提并论。” 陆康占了上风更是穷追猛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并非我陆康对太后不敬。而是何进的教训历历在目,董太皇太后死的不明不白,我等受陛下托孤,绝不能让旧事重演。太子年幼,登基之后势必会诸多咨询于太后,谁都知道那上官婉儿深得太后宠爱,若是太后与上官婉儿一个做太皇太后,一个做太后,这朝纲还有宁日么?” 听了陆康与何珅的舌战,太极殿上的众多文武纷纷支持陆康:“司徒大人所言极是,若陛下驾崩的噩耗是真,比起上官美人来,武德妃的确更适合做太后。” 眼见两派吵吵嚷嚷不可开交,刘伯温抚须道:“孟璞玉、狄仁杰等三位大人尚未归来,陛下驾崩的消息仍未落实,此刻就议论册立何人为太后,为时尚早。” “我陆康以这辈子的名声保证消息准确无误!”陆康颤抖着花白的胡须,固执己见,“也不知是何人放出风声,污蔑老夫图谋不轨,欲行篡逆之举。老夫一片丹心可昭日月,故此希望早日拥立太子登基,平息流言!” “哈哈……陆司徒左一个丹心,右一个忠心,原来是打算拥立太子继位平息流言啊!” 何珅抓住陆康的破绽,迅速展开了反击:“说到底,司徒还是为了自己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拥立太子登基。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若司徒行的正坐得端,何必在乎这些流言蜚语?” 陆康勃然大怒:“我看这中伤老夫的流言就是你派人放出的!” “司徒你活了一把年纪,竟然血口喷人?证据何在?”何珅瞪着一双金鱼眼,与陆康吵得不可开交。 吵嚷到傍晚,最后还是按照刘伯温、荀彧、糜竺、鲁肃、孔融等重臣的表态,决定再等三五日,待孟珙、狄仁杰、顾雍三人传回消息之后再决定何时拥立太子登基。 乾阳宫里的嫔妃本来对刘辩驾崩的消息半信半疑,听说陆康今天在朝堂上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以人格担保刘辩中了四十九箭,以至于让大乔悲伤过度,夭折了孩子。顿时都相信了八九分,惹得人心惶惶,一片哭声,整个后宫昼夜难安。 满朝文武度日如年的捱了三天,再次在朝堂上发生了争执,以陆康为首的一派再次提出“国不可一日无君”,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拥立太子登基,何珅则坚决反对。 就在这时,乾阳宫门外忽然响起:“陛下回宫!” 喊声由宣武门一声声传到太极殿,直让满朝文武又震撼又欣喜又惊讶,百感交集,各种情绪都有,莫衷一是,不可名状。 一身便衣,风尘仆仆的刘辩在孙膑、宇文成都、文鸯、袁天罡等人的陪同下快步来到太极殿,坐上了阔别了一年之久的龙椅,接受百官的朝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齐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不管之前满朝文武心中怎么想,但当看到刘辩安然无恙的归来,粉碎了一切谣言的时候,绝大部分人心中都是喜大于忧。 唯有陆康跪在地上汗流浃背,恨不能找个窟窿钻进去。 这几天自己一直拍着胸脯说天子驾崩的消息千真万确,甚至以人格来担保,没想到此刻生龙活虎的大汉皇帝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做梦,我这一定是在做梦!” 跟随着文武百官跪在地上山呼万岁,陆康的精神有些恍惚,甚至认为这是在做梦。直到其他人都起身的时候,依旧跪倒在地。 “老司徒平身吧!”刘辩一脸平静的招呼陆康起身,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何珅在旁边幸灾乐祸的揶揄:“陛下,老司徒这几天可是拍着胸脯说你驾崩的消息千真万确,甚至说陛下中了四十九箭,还说乔美人因为悲伤过度,以至于早产夭折了腹中的胎儿。这不,自打前几天就急不可耐的要求拥立太子登基,册立武德妃为太后,此刻见到你归来,估计失望到了极点!” “老臣有罪啊,噗……” 听了何珅的话,陆康两眼一黑,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当场晕倒在太极殿。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陆康坚信自己驾崩的消息千真万确,刘辩心知肚明,因此也不大发雷霆。自己无非就是想要借机敲打一下陆氏,以及以陆康为代表的江东士族,让陆康丢了颜面,丧失威信。 “朕用诈死之计一举全歼了蒙恬率领的四十万贵霜大军,为了避免走漏风声,尽弃前功,所以只有寥寥几人知晓此事。消息误传到陆司徒的耳中,引起他的误判也是情有可原,老司徒虽然有错,但却无罪!” 刘辩大手一挥,表示不计较陆康的过错,并让孙思邈、张仲景全力救治陆康。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陆康醒转过来,派人送回陆家安心休养,待好转之后再上朝议事。(未完待续。) 八百四十四老而不死是为贼 夜色深沉,夏雨如骤。 密集的雨点自苍穹倾洒下来,敲打在书房的瓦砾上犹如万马奔腾,又似惊天动地的颦鼓,搅扰的陆康心神不宁。 说起来陆康的身体其实并无大碍,只是当时一口气喘不上来,才导致咯血。经过孙思邈与张仲景的确诊与医治后,并无大碍,叮嘱陆康安心休养,不要动怒不要犯愁,安心静养一段时间便能康复。 “呵呵……把老脸丢尽了,老夫余生还能安心么?” 陆康收了回忆,在黑暗中发出一声苦笑,缓缓起身在书房里踱步。 “打了一辈子的鹰,到头来却被鹰啄了眼睛,可笑啊可笑……”陆康强打精神,背负双手在黑暗中来回踱步。 他的眼睛已经昏花,黑夜中有无灯光并无太大的区别。 “咳咳……咳咳……” 也许是受了凉,也许是白天闷在胸口的瘀血尚未散去,刚刚走了几步,陆康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嘴巴里泛着血腥味与黏稠的感觉,让陆康几乎透不上气来。 “父亲……” “叔父……” 听到陆康咳的如此猛烈,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一直守候在门外的陆儁、陆绩、陆骏、陆舒等人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一个个浑身湿漉漉的犹如刚从水里面捞了出来一般。 “没事,死不了!”在几个子侄的搀扶下,陆康用袖子擦拭了下咳出来的血渍,惨笑着问道,“你们一直在门外守候?” 陆骏等兄弟四人俱都低着头默不作声,作为陆家领头羊的陆康遭受重创,回到家中精神萎靡,这让陆家的子侄寝食难安。等陆康进入书房独坐之后,便纷纷跟来在门外守候,即便天空下起了大雨,也没有人离开。任凭雨水浇在身上。 这些陆家的子侄明白,陆家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荣耀,之所以能够成为江东乃至天下第一大族,一多半是拜陆康所赐。即便武如意贵为德妃。也需要仰仗陆康的力量。 陆康就是一颗参天大树,可以为陆家遮风挡雨,如果陆康倒下了,对于陆家将是不可估量的损失,因为短期内陆家再也不会有人在仕途中达到陆康这种高度。 能够从一介县衙小吏混成领衔百官的三公。除了陆康自身的努力与陆家的助力之外,更多的是机遇与运气,而运气不可能总是眷顾陆家。汝南袁氏四世三公的气运怕是千年难遇,即便被陆家寄予厚望的陆逊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军团的主将,距离三公之位还差的太远,太远! “害你们这些年轻人在外面淋了大半夜的雨,我却没有察觉丝毫,老了啊,真的老了!”陆康摇头叹息,吩咐次子陆绩点亮烛光。 年轻的陆绩自怀中掏出火镰。“啪”的一声擦出火花,点亮了一盏青铜油灯。里面的松脂“滋滋”的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将书房里照的一片明亮。 知道年迈的老父亲眼花,陆绩一口气连续点亮了四盏油灯,五根蜡烛,用一个“九”的吉利数字为父亲祈福。书房里登时亮如白昼,陆康的视力恢复了许多,至少能够分辨出站在眼前的人是谁。 “老而不死是为贼,害得你们这些年轻人淋雨。古人说的果然没错!”陆康在太师椅上坐定,摇头叹息一声,一副垂垂老矣的神态。 “来人,把陆否、陆徳、陆昌三人带进来!” 看到陆康的精神好转了许多。四十岁的陆儁探出头去,朝院子里喊了一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几个家丁踩得浪花飞溅,把五花大绑,脸色苍白的陆否、陆徳、陆昌三人押解进了书房,一脚踹的跪倒在陆康的面前。 “说。你们是受了何人的指示,来蒙蔽父亲?” 陆骏咬牙怒目,自袖子里抽出匕首顶在了陆否的心脏上,“亏你们还知道自己姓陆,竟然做出这等欺师灭祖的事情?今天不给个交代,我待会儿就派人把你们的长辈召唤来,当着他们的面家法处置!” “儁儿,不得鲁莽,咳咳……!”陆康咳嗽着阻止了陆儁的举动,内心中发出一声叹息。 这个长子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可城府与权谋只能算是中等,靠着自己的提携以及陆家的助力,到现在勉强混了一个四品的学部员外郎,在朝堂上人微言轻,自己死了之后靠他怕是无法扛起陆家的大旗。 次子陆绩倒是聪明敏锐,可惜今年才刚到弱冠的年龄,一直还没有出仕。而今自己已是风烛残年,怕是给这个最爱的幼子帮不上多少忙了。 武如意的养父陆骏是个出色的商人,半路里出家谋取了一个县令职位,做了两年也没有多大的出息,反而疏于照顾陆家的产业,便辞了官职专心打理陆家的生意。 陆骏的兄弟陆舒倒是有些胆色,做事雷厉风行,手段强硬,不过却耽于酒色,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在了酒筵与勾栏之中。在五品的兵部主事上趴窝了三年,迟迟得不到升迁,想来也没有多大出息了。 若是寻常的寒门百姓,能够混到他们今天的这种地步,自然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但背靠着陆家这棵大树,还有自己这个当朝三公的提携,以及武如意的面子,才混到这般出息不能不让陆康对陆家的未来表示担忧。 子侄辈庸碌无为,前途暗淡,孙子辈却让陆康欣慰不已。其中最出色的自然首推官拜正三品安东将军的陆逊,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成为了东汉最年轻的军团将领,与诸葛亮被誉为东汉最有前途的“双子将星”。 除了陆逊之外,官拜折冲将军的陆文龙也以骁勇著世,勇名仅次于李存孝,与高宠、宇文成都、赵云、马超等东汉猛将齐名,被陆康与陆家人视为家族的骄傲。 “我们陆家也许不能像汝南袁氏那样四世三公,但以伯言表现出来的潜力,他日官拜三公之位不难,能够两世三公也是不错。”平日里闲来无事之时,陆康经常拿这样的话语安慰自己。 “老老实实的交代,因何欺骗父亲?”被陆康训斥了一声,陆儁这才缓缓把匕首从陆否的心窝上挪开。 “叔父,侄儿对不住叔祖父,对不住父母,对不住陆家万余老幼!” 陆否脸色惨白,语速飞快,趁着陆儁不备一把夺过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凭借多年戎马生涯的经验,这一刀下去便刺破了心脏,殷红的鲜血顺着刀锋汩汩流出,就连口中也是狂吐鲜血。 “孩子……你这是何苦!”陆康吃了一惊,想要伸手阻拦,却已经来不及,当下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 陆否缓缓倒在了地上,瞳孔慢慢的扩散,向陆康伸出手掌,乞求原谅:“叔祖父,孙儿并不是有意骗你,请你相信我!” “嗨……老夫何曾责怪于你?”眼见陆否已经没救,陆康颓然无力的坐在太师椅上,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旁边的陆舒怒色依旧,冷哼一声:“算这小子识相,一人做事一人当,他死了就饶恕了他的家人。” 说着话把目光扫向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的陆徳与陆昌:“你们两个怎么说?不是说陛下中了七七四十九箭,不是说亲眼见到陛下的尸体了么?不是说把穆贤妃、乔美人哭的死去活来么?怎么陛下又死而复生了?” 陆徳嗫嚅着狡辩:“那乔美人也确实因为悲伤过度动了胎气,导致孩子夭折,我们没有撒谎啊!” “还敢狡辩?” 陆舒从陆否的胸膛上拔了匕首,狠狠刺向跪倒在地的陆徳,把他用来支撑身体的手掌一下子刺穿,钉在了地上,血浆顿时泉水般冒出。 “嗷……” 陆徳一声惨叫,当场晕死过去,身体蜷曲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你怎么说?”陆舒一脚把陆昌踹倒在地,恶狠狠的问道。 自古以来贪财者多是懦弱胆小的鼠辈,看到陆否与陆徳一死一伤,陆昌被吓得瘫软在地,啜泣道:“叔祖父饶命,几位叔父饶命,小侄从实招来,从实招来!” 陆康一言不发的依靠在太师椅上,听陆昌把真相道来,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几个族人铤而走险欺骗自己? “希望不是那样!”陆康心中有一种极为不祥的担忧,在心里暗自祈祷那不是真相。 “说!”陆舒一脚踏在陆昌的背上,声色俱厉的训斥一声。 陆昌以头撞地,哭嚎道:“是陛下强迫我们回来欺骗叔祖父你的,陛下说我们如果不照做,就杀我们的头,我们迫不得已才欺骗叔祖父你啊,还望叔祖父开恩!” 听了陆昌的话,陆康如遭雷击,身体突然僵住,双目无光,喃喃自语道:“呵呵……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啊,果然是这样啊!” “陛下让你撒谎你就撒谎么?” 陆舒一脚踩在陆昌的头上,恶狠狠的骂道:“这可是你的叔祖父啊,你的父亲得喊一声叔父,你们全家吃的喝的都是靠了叔父的庇荫,才过的有滋有味!你也敢昧着良心撒这样的弥天大谎,把叔父耍的像猴一样,信不信老子一脚踩爆你的脑袋?” (第二更大约在23点至23点半左右,差不多忙完了,很快就可以恢复到上午一更下午一更的正常状态。有些日子没求票了,求月票求推荐票)(未完待续。) 八百四十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陆舒,住手!” 就在陆舒准备施暴之时,缓过神来的陆康一声叱喝,阻止了气急败坏的陆舒。 “不能便宜了他们,割掉他们的舌头,让这俩数典忘祖的东西这辈子再也不能撒谎骗人!”看到陆康阻止了陆舒的暴行,旁边的陆儁依旧不依不饶。 “放他们离开,所有人都退下,老夫要静一静!” 老态龙钟的陆康声音忽然宏亮了起来,萎靡的精神也为之一阵,伛偻的身躯猛然坐的笔直,犹如回光返照,挥挥手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吩咐一声。 “放他们离开?”陆舒把脚从陆昌的脑袋上挪开,一脸的不甘心,“叔父,这俩狗日的害得你颜面尽失,威信扫地,岂能这么便宜他们?” 陆儁在旁边附和:“就是,最起码也要狠狠的打一顿板子,让他们再也不敢做出数典忘祖,不忠不孝的事情!” “愚蠢,放人!”陆康坐的笔直,声音洪亮,严厉的训斥一声。 “唉……”陆舒叹息一声,后退了一步,给陆徳与陆昌放开了一条去路。 “谢叔祖父不杀之恩,谢叔祖父不杀之恩,我们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两个贼眉鼠眼的贪财之辈磕头如捣蒜,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向门外跑去。 “记住,今晚的消息不准走漏半个字,否则你们全家都要给老夫陪葬!” 就在两个家伙逃到门口的时候,陆康严词训斥一声,声色俱厉,不怒自威,重新恢复了百官之首的气势。 “是、是……孙儿等谨记叔祖父的教诲!”陆徳与陆昌也不敢回头,冒着倾盆大雨,屁滚尿流的逃得无影无踪。 “父亲大人适才的话是何意?”两个小人刚走,敏锐的陆绩上前一步,拱手问道,“父亲大人因何提到陪葬二字?” 门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司徒府的管家撑着雨伞,跑的雨水湿透了鞋子,大口喘着粗气道:“老爷,德妃娘娘来了。此刻銮驾正在门外。” 陆骏、陆儁、陆舒等人俱都一惊:“天色这么晚了,如意怎么突然跑来了?” “呵呵……还是如意了解我啊,这是来给我送行了!”陆康苦笑一声,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让如意进来与老夫说几句话。” 陆府门外,滂沱的大雨在街巷上流淌,淹没了脚面。 在十几名身穿蓑衣的太监、宫娥陪伴之下,在五十名御林军的保护之下,德妃的銮驾在司徒府门前缓缓停下。 身材丰腴的兰蔻率先跳下车来,雨水浇在她的身上,登时湿透,包裹在身体上显得波涛汹涌,纤腰婀娜,身材很是曼妙火辣。 “娘娘。你慢点!”兰蔻撑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伸手去搀扶武如意。 武如意面无表情,并没有理会兰蔻,而是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也顾不得让兰蔻用雨伞帮自己遮雨,就这样淋着大雨急匆匆的冲进司徒府,任凭雨水淋湿了头发与衣衫,完全顾不上保持往日的风度与仪态。 武如意走的匆忙,却使劲护住左手袖子,唯恐被雨水淋湿了,看起来非常贵重。 “娘娘……你慢点!”兰蔻跑的飞快。才勉强追上了武如意,举起油纸伞撑在主子的头顶,帮她遮雨。 通过长长的走廊,穿过一道又一道拱门。武如意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来到了陆康的书房。发现包括自己的养父陆骏,以及陆儁、陆绩、陆舒等几个叔父辈的族人都在门外候着,任凭大雨淋在身上。 “如意来了?”陆骏喊一声。 而陆儁与陆舒、陆绩三人则一起躬身施礼:“拜见德妃娘娘!” “嗯!” 武如意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推开了书房的门,她知道陆康在等自己。 “呵呵……如意你来给叔祖父送行来了么?”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武如意。陆康手抚花白的胡须,笑问。 对于陆康莫名其妙的话,武如意并没有感到意外,她相信凭借陆康的城府与修为,一定会知道陆家的路该怎么走下去。除了这条路之外,陆家已经没有更好的路可走。 “叔祖父,陆家现在只剩下一条路了。”武如意说着话脸颊微微抽搐。 陆康面无表情,沉声问道:“你见过陛下了么?” “见过了!”武如意同样面无表情的回答。 “陛下怎么说?”陆康皱眉问。 “陛下只说了一句话就去见太后了。” “哪句话?” “陆文龙战死了!”武如意一字一顿的说道,“只有六个字!” 陆康的脸色猛地一抽搐,脸颊上松弛的肌肉不停的跳动,喉头猛地一收缩,然后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什么,文龙战死了?”门外的陆儁兄弟隐约听到,俱都大吃一惊,纷纷闯了进来。 陆康用袖子擦拭了下唇角的血渍,严厉的叱喝道:“出去,都给我出去,没有老夫的召唤,任何人不许进来!” 陆儁四人垂头丧气,眼眶红肿的退出房门,竖着耳朵聆听这祖孙二人的谈话。 “君疑臣死,无路可走了!”武如意一脸凄凉的说道。 尽管武如意声音极微弱,但一向耳聋的陆康此刻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知道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吧? 当下微微颔首,沉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陆徳、陆昌这俩小子是陛下派回来蛊惑老夫的。” “什么?” 武如意吃了一惊,身体不由自主的一个战栗,对刘辩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这个在床榻上让自己欲仙欲醉的男人到底有多少城府,那鱼水之欢中对自己到底有多少真心?为何犹如万丈深渊,让自己根本猜不透! “父亲!” 陆儁和陆绩一起闯了进来,双双跪倒在地,“父亲,你不能死啊,你告老还乡,回吴县养老还不成么?” 陆康面色凝重,肃声道:“不行,为父现在不仅仅是当朝三公,我还代表着陆家,以及以陆家为领袖的江东士族。我活下去,陆家前途难料,老夫今夜撒手人寰,才是对陆家最好的保护!” “父亲大人,你这一生为了大汉尽忠尽责,一片丹心,到头却换来这般下场,这不公平啊!”陆儁跪在地上,嘶哑着嗓子哭喊道。 陆康蹙眉道:“时也命也,我陆康能够坐上三公之位,是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命!大汉要想长治久安,必须压制士族,如果没有我陆康也会有孙康、李康、赵康,就让我为了大汉的基业,最后再尽一次忠吧!” 顿了一顿,陆康露出欣慰的笑容,朗声道:“而且这样也会换来陆家平安无事,换来如意在后宫中安然无恙,换来我忠臣之名,可谓一举三得。老夫一死,陆家十年之内无虞。我今年七十有二,位列三公之首,领衔百官,死了也值了,让我今夜含笑九泉,就是你们最好的孝道!” “父亲……呜呜……”陆儁与陆绩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陆骏与陆舒叔侄也在旁边跪着抹泪:“叔父大人!” 武如意也跟着跪下,垂泪道:“叔祖父,你为如意及陆家所做的一切,我们都将铭记于心。” 陆康用昏花的双眼盯着武如意,厉声告诫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叔祖父临死之前最后告诫你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老夫知道如意你聪慧过人,心高意大;但天威难测,陛下城府之深,非凡人所能及,所以老夫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莫要强逆天命,免得把陆家带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是……”武如意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如意谨记叔祖父的教诲。” “咳咳……”陆康手抚胡须,挤出一丝笑容,“我想如意你一定有办法让老夫走的从容而不丢面子吧?老夫的颜面已经丢够了,不想在死后再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武如意叹息一声,缓缓从左手袖子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放到了陆康面前:“叔祖父,这药服下去之后很快就会停止呼吸,没有任何痛苦,也没有任何症状。是我花了很大的心血才弄到的!” “好!”陆康慢慢拆开牛皮纸包,“今夜老夫因为听闻孙子文龙战死,悲伤过度,一命呜呼,待会儿就派人报到乾阳宫吧。” “父亲……”陆儁与陆绩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陆骏与陆舒唉声叹气,悄悄抹泪,问了一句:“还与几位婶娘见面么?” 陆康摇头:“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婆婆妈妈的成不了大事,今夜的事情除了你们五人之外,决不可再让第六个人知道。我陆康就是因为听闻文龙战死的噩耗,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此气绝身亡。” “呜呜……”陆儁与陆绩继续哭。 陆骏与陆舒一起磕头:“谨遵叔父吩咐!” “叔祖父放心,孙女一定会给你把该得到的追封全部讨回来!”武如意跟着磕头。 听了武如意的话,正准备吞药的陆康忽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听如意你这么一说,老夫倒是还想起了一件事,你们且听我说来。”(未完待续。) 八百四十六高处不胜寒 “莫非父亲大人改变决定了?” 听了陆康的话,跪在地上的陆儁喜出望外,瞬间就停止了抽泣。 而武如意的脸上则掠过一丝忧虑,虽然陆康的死会让陆家元气大伤,但既然刘辩已经动了敲打陆氏之心,如果陆康还恋栈权位,那么陆家的下场肯定会很惨。 当然,如果陆康主动告老还乡,或许也能够让陆氏平安的度过这一劫;但那样只会让风光无限的陆家显得不堪一击,在皇权的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在世家大族面前威信扫地,所以比起告老还乡,陆康的死对武如意与陆家更有好处。 陆康以一个正常的理由死去,虽然会让陆家的台柱暂时坍塌,但陆家的根基与威信依旧在,他日等陆逊长大成人,或许陆家还能东山再起。如果惹恼了刘辩被连根拔起,那么陆家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 从这个层面上讲,武如意最希望陆康能够痛痛快快的去死,否则她也不会连夜冒着滂沱大雨来到陆家,更不会随身携带准备好了许久的毒药。 陆康并没有回答长子陆儁的话,面无表情的道:“参照黄琬死后封安陆县侯,卢植死后封范阳侯,老夫死后十有八九也会被追授县侯。” “父亲大人一定要死么?”陆儁闻言,又接着哭泣了起来。 武如意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下:“叔祖父尽管放心,你的功绩远在黄、卢之上,封县侯绝无问题,或许还能够成为大汉第一个公爵呢。如意一定会尽量帮叔祖父争取最高的爵位,也会帮叔祖父进入紫金阁,受百姓的祭拜!” “呵呵……”陆康抚须微笑,“成为大汉第一个公爵?老夫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求死了!” 笑罢才直奔主题,对陆儁道:“儁儿啊,为父这个决定或许对你不公,希望他日你莫要记恨于我!” “父亲何出此言?”陆儁一脸大惑不解。 陆康肃声道:“你能够做到学部员外郎。与为父的提携不无关系。但你弟公纪(陆绩)尚未出仕,为父撒手人寰后就再也帮不上他的忙了,所以为父希望你能把爵位继承权让给公纪。” 没想到父亲临死之前竟然来了这么一句遗言,陆儁心中登时如同吃了一只蟑螂。颇为不是滋味,抽泣声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面露不悦之色。 陆康耐心的解释:“儁儿啊,论权谋与城府你只能算是中庸,公纪比你强出一大截。日后靠着他与伯言齐心协力,或许还能让陆家保持今天的荣耀。而让他继承为父的爵位,定然可以助公纪平步青云,所以你就原谅为父自私这一次吧,我不仅仅是为了公纪一个人,也是为了整个陆家。” “好吧!” 陆儁心中虽然颇为不是滋味,但也不能拒绝,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两个字。 心中此刻想的竟然是这老头在朝堂上怎么没咯血而死呢?那样的话肯定比死在家中要轰动的多,果然老而不死是为贼,临死了竟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手。这可不是剥夺了自己的荣耀,而是自己的子子孙孙都只能眼看着老二的后裔风光无限,自家却只能干咽唾沫。 “都出去吧!” 交代完了后事陆康这才放心,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退出房门,“老夫该上路了,这一生风光至此,死而无憾!” “呜呜……父亲大人!”陆绩嚎啕大哭。 陆儁干嚎了几声,第一个退出了房门,此刻心中百感交集,难以名状。 陆骏、陆舒、武如意等人也跟着啜泣。虽然百般不忍还是陆续退出了房门,站在瓢泼的大雨中,等待陆康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一刻陆家的参天大树就要轰然倒下,再也没有人为陆家遮风挡雨。陆家未来的命运,要靠他们这些人掌舵。 过了片刻功夫,书房内响起了“咚”的一声,陆绩带头冲进了书房。 只见太师椅侧翻了过去,陆康神态安详的躺在地上,四肢动也不动。已经停止了呼吸。 “呜呜……” “父亲……” “叔父……” “叔祖父……” 看到陆康就此撒手人寰,五个人跪倒在陆康的遗躯面前,一起啜泣呜咽。 金陵的天空,大雨滂沱,雷鸣电闪,一道道闪电划过苍穹,将这座繁荣巍峨的京城照耀的亮如白昼,让人心惊胆战。 寻常的百姓躲在坑头上怀抱着婆娘与瓜娃子,不停的念叨:“这样明亮的闪电几十年难遇啊,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啊!” 尽管大雨瓢泼,但陆康辞世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迅速的传遍了金陵的大街小巷。毕竟身为当朝司徒,文武百官之首,如此重量级的人物突然辞世,还是让所有人感到震撼。 乾阳宫,同样被滂沱的大雨笼罩。 刚刚从交州前线返回京城的刘辩并没有去宠幸任何妃子,而是来到唐后的水晶棺旁边静坐凝思,从晚膳过后一直枯坐到半夜,思考这段时间的得失,评断自己的对错,静坐修身,修炼城府。 水晶棺里的唐婉音容笑貌如昨,仿佛沉沉睡去一般,让刘辩犹记得当初刚刚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是她,那时只有这个手无傅鸡之力的女人陪伴着自己,如今自己已经手握百万雄师,而她却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唐婉啊,朕曾经答应过你立齐儿为储君,朕说到做到。只要齐儿不犯下大错,朕百年之后,他就是大汉的皇帝,朕很欣慰在这段混乱的时间内百官们一致拥护齐儿登基,众望所归。这样就算朕有朝一日驾崩了,也可以在九泉之下安心了。” 刘辩盘膝坐在水晶棺面前,望着里面唐婉栩栩如生的面容,喃喃自语,语气平静的仿佛是在与活人聊天。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这座被命名为“婉容堂”的大殿外面响起了郑和的声音:“陛下,出大事了!” “何事?”刘辩也不回头,面色如霜的吐出了两个字。 “司徒大人辞世了,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听闻陆文龙将军战死沙场,老司徒悲伤过度之下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此撒手人寰了。”郑和抱着湿漉漉的拂尘,摇头叹息。 刘辩既有些意外,又不意外:“陆司徒去世了?” “嗯!”郑和点头。 刘辩缓缓起身,肃声道:“传朕旨意,追封陆司徒为太傅,追授广陵郡公,由子孙世袭罔替。葬入忠义祠,并在紫金阁立塑像,供百姓世代景仰,辍朝三日,以国礼厚葬。” “奴婢遵旨!”郑和抱着拂尘,尖着嗓子答应一声。 刘辩长舒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传朕旨意,追封陆文龙前将军封号,追授虎林亭侯,由直系亲属承袭,世袭罔替,并在凌云阁立塑像,供万民瞻仰祭奠。” “奴婢遵旨!”郑和再次答应一声,然后连夜出了乾阳宫赶往陆家去传旨。 刘辩叹息一声,踱步走出“婉容堂”,站在滂沱大雨中,呢喃道:“人在帝位,身不由己啊!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陆司徒啊,朕其实只想逼你退位还乡,你何苦做的这么刚烈?若你的在天之灵能够听到,朕在此对你承诺,只要陆氏不做出逾礼之事,朕不会再为难陆家!” 想到这里,刘辩不由得潸然泪下。一阵踉跄。 “世人皆知帝王家最是无情,可谁又知道高处不胜寒?” 刘辩的嘴里泛着苦楚的味道,彷徨的转过身来,慢慢的走向唐婉的水晶棺,只有她在笑着面对自己,无论自己对与错。 “世人皆看到了帝王铁血无情的冷酷一面,谁又知道帝王背后的凄凉?为了大汉的江山,为了天下的稳定,为了黎民苍生的太平,逼得忠心耿耿的老臣走上绝路,谁的心里又会好受?世人只看到了皇帝高高在上的威严,看到了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可谁又能知道背地里朕不会比任何人好过半分?” 刘辩坐在水晶棺前面,面对着唐婉的遗容呢喃自语,心中思绪万千,不知不觉间,不知何时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门外的太监也无人敢来打扰。 朦朦胧胧中有脚步声响起,刘辩缓缓睁开眼睛,面容露出憔悴疲倦,有刺眼的光线传来,天色已经大亮。 回头看去,却是一身缟素的武如意缓缓走来,那凄楚的模样让人顿生怜惜之感,果然是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 “陛下,昨夜叔祖父听闻文龙战死沙场的噩耗,悲伤过度之下,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此撒手人寰。”武如意跪在刘辩的背后,缓缓说道。 刘辩叹息一声,颔首:“早知如此,朕就不该告诉你陆文龙战死沙场的消息了!” “多谢陛下对叔祖父以及文龙兄长的封赏,臣妾特地代表陆家前来谢恩。”武如意跪在地上,温驯的像一只小猫,根本让人联想不起那个叱咤风云,纵横捭阖的女皇。 刘辩肃声道:“陆司徒乃是从龙之臣,劳苦功高,朕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武如意又道:“叔祖父一生忠心,勤俭朴素,两袖清风,乃是天下百官之楷模。臣妾想在宫中给叔祖父守丧一年,请陛下恩准!” (周一上午第一更,忙完了事情终于可以正常更新了,可以安心的写书,这感觉真好!感谢兄弟们的支持,既然是周一,顺道求下推荐票吧,请多多支持)(未完待续。) 八百四十七帝王心术 听了武如意的话,刘辩的面容不由得为之一动。 武媚娘主动请求给陆康守丧,看起来是打算放弃皇后之位,也不知道她是知难而退,彻底臣服在自己的膝下,还是打算暂时收敛锋芒,潜龙在渊,它日东山再起? 这一刻,刘辩猜不透武如意的心,这个女人的城府不在自己之下,这张倾国倾城的容貌之下蕴藏的智慧不可琢磨,就像她猜不透自己的内心一样。 “虽然嫁出去的女人不再是娘家的人,但陆司徒乃是百官楷模,天下典范,德妃有此孝心,朕深感欣慰。陆家的子孙需要为司徒守孝三年,你是嫁出去的人,就在宫中为司徒守孝两年吧!”刘辩揉了揉因为睡觉时挤压的有些麻木的脸颊,把武如意的一年丧期改成了两年。 “两年?”武如意先是一愕,随即叩首谢恩,“谢陛下成全,臣妾谨遵圣谕!” 陆康辞世的消息很快传遍各地,天下震动,葬礼由孔融负责,与陆家的人约定十日之后举行国葬,在钟山忠义祠立碑建墓,让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长眠在山清水秀的钟山。 在这交通落后的年代,大人物死后往往都会推迟十天半月的时间下葬,为的就是让生前的故人亲友前来吊唁祭奠,路途迢迢,山南海北,非朝夕可达。 陆康死后,太极殿辍朝三日,以示对陆康的悼念。 刘辩正好趁这个机会放松几天,从交州到金陵四千五百里的路程,花了七个昼夜返回,平均每天赶六百五十里的路程,已经是马匹所能达到的极限。 在青州战场上,由于李唐的军队占据兵力优势,秦琼、廉颇等人连续进攻了数次,都被李世民轻松化解。命金弹子与史敬思两员骁将断后,李世民亲自坐镇中军,由李克用、李嗣源开路。顺着即墨、夷安、挺县向东撤退,最终由东牟入海。 大海茫茫,在李舜臣的接应下,连续数战之后剩下的九万唐军满载着掳掠回来的物资。扬帆入海,直奔相隔二百余里的黄海对岸,那里就是李唐的国土高丽半岛。 向东走了一百余海里,已是深夜时分,忽然一艘庞大的战船自一座海礁后面杀了出来。后面引领着两百余艘大小不一,由楼船、斗舰、艨艟等战舰组成的船队,向撤退的唐军发起了突然袭击。 李舜臣虽然早有准备,但郑和宝船的体积委实庞大,称之为冷兵器时代的航空母舰也不为过。尽管二十艘唐军龟船列队阻挡,依旧被宝船大发神威,撞沉了六艘龟甲船,其他大小不一的船只三十余艘。 “舜臣将军,回国之后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拿出克制这艘巨舰的策略!” 眼看着掳掠回来的物资绝大部分沉入大海。此外还折损了七八千将士的性命,李世民在帅船上咬牙怒目,恶狠狠的向李舜臣下达了命令。 “砰……”的一声巨响,一艘山寨版的郑和宝船从侧面猛撞李世民的帅船,犹如地动山摇,直让甲板上的唐军左摇右晃,站立不稳。许多站在船舷上的唐军弓箭手失足坠入海底,迅即被大船卷起的波浪淹没。 也亏着这艘仿造的宝船威力只有郑和宝船的五分之一,否则的话李世民的帅船此刻只怕已经被撞裂了甲板,甚至是侧翻沉没也不无可能。 “放箭!” 刘仁轨站在山寨宝船的甲板上。亲自弯弓搭箭,居高临下的朝李世民的帅船射击。 “射杀李世民!” 一百余名汉军弓箭手拉得弓弦如满月,朝着脚下的唐军帅船一阵猛射,箭如飞蝗一般密集。 李世民挥舞着佩剑拨打雕翎。身边的李舜臣指挥着唐军盾牌手保护皇帝,并下令唐军弓箭手还射,同时催促舵手加快航行速度,尽快脱离战场,甩开汉军的船只。 密集的箭雨向李世民集火,尽管唐军全力遮挡。肩头依旧中了一箭,直疼的李世民弯腰痛呼:“郑成功,这一箭之仇,我大唐迟早要报!总有一日,我们大唐的水师要称霸海上!” 在李舜臣的指挥下,五只龟船迅速靠拢了过来,缠住了刘仁轨指挥的山寨宝船。李世民乘坐的帅船趁机摆脱了纠缠,在夜幕之中狼狈不堪的向东逃窜。 夜色苍茫,唯恐李舜臣在前方设下埋伏,郑成功不敢恋战,传令鸣金收兵,调头向西撤退。 李唐的这场跨海偷袭战就此落下帷幕,汉军损失了陆文龙,唐军折损了李存勖,汉军累计伤亡兵力三万左右,损失最惨重的战役自然是陆文龙守卫黄县的两万人马被全歼。 靠着郑成功水师的出色表现,汉军扳回一城,在黄海水域先后撞沉唐军战船近百艘,溺毙唐军一万五千余人,再加上陆战折损的兵马,唐军损失的兵力也达到了两万五千人,并没有占到太多便宜。 李世民退兵之后,李绩率李元霸、王伯当、李嗣业等人从章武撤退,迅速退回了幽州境内,据守雍奴、泉州等地,并没有如曹操之愿继续向南推进。 这让曹操感到郁闷,庆幸的是被囚禁了一年左右的陈子云决定向曹操投降:“蒙魏王不杀之恩,子云愿为大王效力!” “哈哈……陈子云胸有谋略,熟谙李唐地理环境,能够得到你的辅佐,他日剑指唐都不在话下!”曹操手抚胡须,重赏了弃暗投明的陈子云,并授予偏将军之职,留在身边参赞军事。 在汉中地区,朱元璋率领李广、吕布、陈宫、高顺、杨大眼等人联合驻守上庸的魏文通、韩遂猛攻关羽军团。汉军屡战不利,陈平建议弃守房陵,后退到襄阳附近与宛城南北呼应,引诱西汉军深入境内。关羽独木难支,便采纳了陈平的策略,并派人联络岳飞,请求增援。 见关羽军主动撤出荆州西部,老成稳重的朱元璋并没有轻敌冒进,而是兵分三路,分别屯兵房陵、昌魏、绥阳三县,静观汉军下一步的动作,再做计较。 在云南方面,由于道路崎岖,山谷连绵,瘴气丛生,因此救援刘备的诸葛亮兵团行军速度缓慢,每天只能赶四十里左右的路程。离开苍梧已经半月有余,目前才刚刚走到兴古郡,距离成都还有两千里左右的路程。 相比之下,西征贵霜的吴起、苏烈两个兵团的进度倒是快了许多,挟带全歼蒙恬的余威,半月之内扫平了越南全境,并把战线推进到了刘辩穿越前的柬埔寨境内。面对着弱小的诸侯,一路横扫,席卷各地。 陆逊已经率部从夷洲出征,驻扎在夷洲东北部五百里的一座大型岛屿上,然后派人联络戚继光、赵括等两路人马,约定同时登陆倭岛,三路进攻织田信长。 就在这时,陆康辞世的消息由金陵飞鸽传来,陆逊写了祭文,派遣被植入成了陆文龙兄弟的陆抗乘坐艨艟向西直抵大陆,由会稽郡的海岸登陆,快马加鞭向金陵返程。并在陆康死后的第九天回到了陆家,面对着祖父陆康的遗躯嚎啕大哭。 乾阳宫,麟德殿。 刚刚看完了各地战报的刘辩亲手点燃一支提神醒脑的盘香,伸手轻揉脑门两侧的穴位,双目微闭询问郑和:“三宝,明日就是陆司徒的下葬之期,到底都有哪些官员回来参加陆康的葬礼了?” 郑和怀抱拂尘,小心翼翼的道:“除了所有在京的文武官员之外,来自其他各地的武将有秦琼、高长恭、冯胜、武松、卫疆、董袭、霍峻、杨继业、卢俊义、柴荣、蔡瑁、周鲂等诸位将军!” “呵呵……荆州大兵压境,从宛城跑回来了七八个大将吊唁陆康,陆家的影响力当真不小啊!”刘辩双目半闭半睁,手抚胡须沉吟了一声,“文官呢,有哪些?” 郑和答道:“从各地前来参加陆司徒葬礼的包括扬州刺史张纮、豫州刺史长孙无忌两位地方大员,其他的郡守级别的官员有李严、许靖、华歆、虞翻、王朗、袁涣、袁胤、周昂、陈珪、娄圭等诸位大人!” “瞧瞧,这陆家的影响力还真是大啊!”刘辩霍然睁开眼睛,意味深长的沉吟了一句。这一刻,忽然觉得打压陆氏的做法非常正确。 “三宝,你去打听打听,追授给陆康的海陵公爵位,准备由陆康的哪个儿子来承袭?”刘辩挥挥手,给郑和下达了一道圣谕。 大半个时辰之后,郑和风风火火的返回了麟德殿,躬身作揖道:“回陛下的话,奴婢已经调查清楚了,陆康临终之前留下遗言,准备把追授的爵位传给次子陆绩。” “怀橘的陆郎么?”刘辩沉吟一声,拂袖道:“长幼有序,岂能废长立幼?传朕圣谕,把陆康的海陵公爵位赏赐给长子陆儁,次子陆绩无权承袭。念陆司徒之功,命陆绩到吏部出任主事,钦此!” 郑和面色一凛,肃声接旨:“奴婢遵命,这就去陆家下达圣旨!”(未完待续。) 八百四十八旁门左道 陆府之内,一片缟素,哀乐回旋,愁云惨淡。 来自各地的宾朋亲友络绎不绝的前来吊唁祭奠,陆儁、陆绩两兄弟披麻戴孝,率领着数百名身着缟素的族人,从灵堂一直跪到院子里,向前来祭拜的宾朋答礼。 “圣旨到,陆氏族人接旨!”随着一声尖锐而高亢的声音,乾阳宫首席大太监郑和亲自前来陆家宣旨。 “陆家阖族恭迎圣旨!” 陆儁急忙率领族人跪地接旨,密密麻麻的跪倒了一大片,整个院子里一片白茫茫的缟素。 郑和颇有气势的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司徒陆康赤胆忠诚,可昭日月,不幸辞世,天地同悲。念其功绩,追封为广陵郡公,由其长子陆儁承袭,世袭罔替,不得更改,钦此!” 听郑和宣读完圣旨,陆儁几乎笑的合不拢嘴巴,傻傻的跪在地上失去了反应。 幸亏身后的儿子陆抗推了一把,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以头撞地,磕的“咣咣”作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年方弱冠的陆绩听完不由得呆若木鸡,几乎一跤跌倒。他深知这个广陵郡公对自己何等重要,若是能够承袭爵位,哪怕自己不出仕,也能让朝廷大员对以礼相待。没想到父亲尸骨未寒,属于自己的爵位就被兄长夺走了。 “陆儁,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一定是你派人进宫活动去了。否则已经过去了八九天,为何天子突然干涉继承爵位之事?你这么做对得住父亲的在天之灵么?”陆绩在陆儁背后投去怨恨的目光,恨不能抓住他的衣襟,拉着这个自私的兄长到父亲的灵柩面前质问。 其他的陆氏族人反应各不相同,陆儁的妻妾儿女,一妻五妾,十一个儿子,八个女儿,这段时间背地里没少骂了陆康。此刻听到天上突然掉下来了大馅饼,而且还是可以祖祖辈辈一直吃下去的大馅饼,就差大声欢呼,弹冠相庆了。 当即纷纷跟着陆康稽首顿拜。磕头如捣蒜:“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绩尚且年轻,还没有成家立业,支持者自然不像陆儁这样拖家带口。与他交好的人只能为之惋惜,暗暗叹息。圣旨煌煌,谁也无法改变,这一刻陆绩已经与郡公失之交臂。 武如意正在灵堂中给陆康守灵,听完圣旨,不由得眉头蹙起,待郑和走后派人把陆儁、陆绩兄弟,以及陆骏、陆舒等几个陆家的重要人物召集到了书房谈话。 “叔祖父去世,陆家犹如断了脊梁,此刻正是风雨飘摇之际,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我们陆家倒下。陛下突然降旨干涉爵位继承之事。说不定是有人进献谗言,意图离间我们陆家。这个时候,诸位叔伯更应该团结起来,众志成城的共度难关,而不是勾心斗角。”武如意一脸担忧的说道。 “娘娘说的极是,日后我一定会好好提携公纪与诸位兄弟。” 陆儁拱手允诺,得了便宜顺道卖乖。反正自己继承爵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圣旨煌煌,金口玉言,武如意还能从自己头上夺走。转给陆绩不成? 陆绩一肚子郁闷,干脆连腔也没搭,看谁也不顺眼,感觉世界一片黑暗。 看着两兄弟的表现。武如意在心中暗自叹息,芥蒂已生,凭自己三言两语怕是无法化解。陆康去世之后,陆家恐怕要江河日下了,凭陆儁一个学部员外郎,在朝堂中能有多大的话语权扛起陆家的旗帜? “失去了朝堂上的助力。我的皇后之位怕是也要出现变故了。只希望伯言在这次东征倭国能够大获全胜,早日出人头地,我们陆家需要有人在朝堂上争取利益!”武如意眉头紧蹙,在心中暗自沉吟。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守门的家丁急匆匆来报:“家主,门外来了一个道人,说是有要事求见娘娘。” 陆儁正要找理由离开,找个地方偷着乐一会,心中的兴奋之情不发泄出来,真怕待会当着前来吊唁的宾朋笑出声来。急忙搭话道:“哪里来的道人,带我去见见!” 家丁一脸为难:“家主,这位道人说了,除了娘娘之外,他不与任何人说话。” “从哪里来的装神弄鬼的道人?好大的胆子!自今日起我便是广陵郡公,大汉第一位公爵,这道人竟敢如此狂妄,定然是个欺世盗名,招摇撞骗之徒,来人,给我乱棍撵走!”陆儁感到自己被歧视了,双手叉腰召唤家丁去门口撵人。 “嘿……真是小人得志,你这公爵乃是你父亲用性命换来的,竟然沾沾自喜,不可一世,今日我便替你父亲惩戒你一番。” 陆儁的话音刚落,忽然面前人影一闪,伴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叱喝,脸颊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两个巴掌。直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左右两侧各自留了一个手掌印。 陆儁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人掴了两个巴掌,不由得大惊失色。定睛看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鹤氅,手持藜仗,须发皆白,长袖飘飘,一身仙风道骨的道士,正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 “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本公爵?” 看清了掌掴自己的是一个干巴巴的老道士,陆儁不由得勃然大怒,召唤左右道:“来人,给我把这疯道士抓起来,交给刑部,治他袭击大臣之罪。” “诺!” 得了陆儁一声吩咐,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手持棍棒扑了上来,齐声大喊“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野道士?” “给我断、断、断!” 只见这道人身影滴溜溜乱转,嘴里念念有词,在家丁中左右穿梭,十几条棍棒均沾不得他的衣衫。反而被他轻轻一拨,手里的棍棒顿时“咔嚓”一声断为两截,片刻之间,十几条棍棒再也没有完整的,不由得俱都骇然变色。 “住手!” 武如意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来,叱喝众家丁住手:“这位道长必然是世外高人,你等不可造次。他既然指名道姓的见本宫,定有要事,你们都退下吧!” (总算把丢失的章节补回来了,更新后继续码字去,估计下一更在23点半左右。最后感谢取名字就算了同学的5万起点币飘红,荣升为本书第九个盟主,年后刚刚上班工作较忙,待几天清闲了加更答谢,感谢支持)(未完待续。) 八百四十九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这个道士在数百家丁看家护院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深入陆府核心区域,眼花缭乱的掴了陆儁两个巴掌,徒手断了十几条棍棒,登时技惊四座。 陆儁被掴了两个巴掌,颜面尽失,去寻了一把宝剑就要来杀这道士:“你这妖道只是会些旁门左道的把戏,如意你不要被他欺骗了!” “呵呵……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岂能似井底之蛙般坐井观天?” 这鹤氅道人大笑一声,弯下腰去,把十几条折断的棍棒各自在断口出捏了一下,登时又全部复原,仿佛从来没有折断过一般。登时把在场的大部分人唬的面色大变,纷纷惊呼“哎呀,真是个活神仙!” 陆儁被这道士的身手震慑,握着宝剑僵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你这道士是变戏法的吧,雕虫小技愚弄世人!” 陆抗见父亲惨遭戏弄,自己脸上也是无光,上前一步抬脚从地上挑起一支棍棒,仔细端详了一会,便发现了断裂的痕迹,用力一掰,登时断为两截。 “哈哈……我就说你这妖道是变戏法的,用障眼法愚弄世人,我就不信这世上还真的有人会法术!” 成功的戳破了老道的光环,陆抗放声大笑,如法炮制,循着木棍断裂的痕迹连续折断了四五根,“不过呢,你这戏法变得真好,徒手断木棍也是有些本事!” 老道哈哈大笑:“小娃儿倒是有些见解,贫道可不是你说的神棍,木棍折断再长起来的时间太短,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自然被你轻易折断了。” “信口雌黄,分明是障眼法而已,有本事你再施展些道术看看!”陆抗双手警惕的环抱在胸前,对老道的故弄玄虚并不买账。 “看好了!” 老道话音未落,抬起藜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陆儁手里的宝剑上敲了一下,只听“咔擦”一声。宝剑应声断为两截。 “小娃儿,我这戏法变得如何?剑是你们陆家的剑,木棍是你们陆家的木棍,可别污蔑贫道在上面做了手脚哦!”老道士笑吟吟的盯着陆抗。一脸戏谑的表情。 陆抗惊讶不已,依旧不服气:“拿你手里的藜杖来给我检查一番,看看是不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哈哈……给你!” 老道士大笑一声,抬手丢给了陆抗一支藜杖,不等陆抗检查。再次一挥手又丢出了一支藜杖,陆抗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伸手接住。 老道连续挥了几十次,抛出了几十支一模一样的藜杖,使得陆抗抱了满满一怀抱,这才大笑着问道:“怎么样,小娃儿这些够你检查的么?不够咱们继续来,你想要多少,贫道有多少!” 这一次陆抗顿时傻眼了,怔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藜杖一根五六斤左右。自己怀里一共抱了二十多根,几乎要把自己压趴下了,如果说这是妖道随身携带的道具,那他是怎么做到神出鬼没,行走如风的? “哎呀……道长果真是大仙,请恕陆儁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请海涵!”陆儁彻底服气了,长揖到地向老道士赔罪。 “哈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凭你这一拜。贫道也能保你官升一级,一年之内升迁到学部侍郎的职位。”道士哈哈大笑,用手中的藜杖扶起了作揖的陆儁。 武如意一直冷眼旁观,由着陆儁父子刁难这道士。看看他是不是有真本事, 还记得六七年之前,有个来自琅琊名唤于吉的道士在金陵附近装神弄鬼,用符水治病救人,还能呼风唤雨。但因为出口污蔑自己有乱国之相,被伙同高长恭一怒杀之。还毁了他的名声。事到如今,坟头上的草怕是有一人高了吧? 此刻见这老道士道行高深,武如意不由得想起了尘封往事,也想起了刘辩在交州被小乔缠怨,大病一场,每日噩梦不断,后来被一个叫做袁天罡的道士施法给化解的传闻,如此看来,世上还真有奇人异士。 “得罪道长了,请随我到书房里来!”武如意肃身施礼,伸手把老道士让进了书房。 依旧有来自各地的宾朋陆续前来吊唁祭奠,陆儁只能率领陆氏族人去前院答礼,只留陆舒、陆抗率领了部分人守在书房周围,保卫武如意,免得这老道图谋不轨。 命下人奉了茶水,武如意肃声问道:“敢问道长尊姓大名?” “贫道姓左名慈,祖籍庐江,道号乌角先生,自七岁时出家为道,在天柱山修行四十年。之后云游天下二十载,遍访仙人,在道术方面小有造诣。”左慈接过茶杯呷了一口,自报名号。 “原来是左道长,失敬了!”武如意肃身施礼,“敢问道长可识得琅琊于吉?” 不知左慈所为何来,武如意觉得有必要弄清楚他和于吉之间的关系,他们都是道士,万一两人是故交,左慈是来给于吉报仇的话,那自己可就要小心了。 左慈闻言一笑:“于吉?已经至少十年没有见到他了,就他那微末道行还赶不上我徒子徒孙的一个手指甲,不提也罢!” 武如意这才放心,颔首道:“这样本宫就放心了,六七年之前,那于吉在江东蛊惑人心,诋毁我有祸国之相,已经被我杀了。我还担心左道长与他有交情呢!” 左慈露出惊讶之色,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啧啧……娘娘真是有魄力,看你现在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六七年前怕是正值豆蔻年华吧?竟然能把于吉杀了,这胆量果然非同寻常,贫道这次算是来对了。” “不知道长求见本宫,所为何来?”武如意恭敬的问道。 左慈扫视了书房里的陆氏族人一圈:“若娘娘信得过贫道,请屏退左右。” 陆舒与陆抗齐声道:“这道人虽然有些本事,但来历不明,娘娘不可轻信,免得他图谋不轨。” 武如意却是一脸不以为然,挥挥手示意众人退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左道长本领了得,若他有不轨之心,即便你们在跟前也奈何不了他,还是退下吧,我相信道长。” 陆舒与陆抗无奈,只能率领族人退出房间,只留下左慈与武如意在房间里。 “多谢娘娘信任!” 待陆氏族人退出之后,左慈起身向武如意施礼致谢:“贫道这次冒昧来陆家拜访,非为别事,乃是一月之前游历吴县,发现城南有一山峦,名唤象山,隐约间竟有帝王之气笼罩。心中惊讶不已,离开吴县一路向北,走到金陵便听闻陆司徒辞世,才恍然顿悟。这事如此巧合,莫非是上苍来让我传达天意……” “帝王之气?天意?”武如意心中一惊,一颗心狂跳不已。 左慈点头:“我才刚刚发现这座象山,陆司徒就辞世了,而且吴县是你们陆氏的故乡,这难道不是天意么?若你们陆家能把陆司徒葬在象山,定能人丁兴旺,人才辈出,官运亨通,诸事如意。而德妃娘娘你母仪天下也不在话下,甚至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做了皇后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怎么个更进一步?”武如意心跳的更厉害,冷着脸训斥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出去可是杀头灭门之罪!” “皇后再进一步就是太后咯,娘娘你以为怎么更进一步?”左慈笑着反问,“娘娘是聪明人,把陆司徒葬在象山对陆氏有百利而无一害,娘娘何不试试?娘娘既然能够有杀于吉的魄力与手段,我相信这件事一定难不住你。” 武如意果然有点动心,且不管他说的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是否属实,但能够让陆家人才辈出,官运亨通这就够了,而且这也符合风水学。 “道长能够保证今天的谈话不外泄?本宫担心有人用你这番话大做文章,那时候陆家怕是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 左慈抚须笑道:“若不是担心泄密,我又何必要求娘娘屏退左右?你放心好了,若能够帮助陆家兴旺发达,对贫道的修行大有帮助,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们陆家。” 武如意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左道长在我们陆家暂时住下,我会与族人向陛下请求,把叔祖父改葬在象山。” 商议停当,武如意立即召唤陆抗进来,让他带着左慈去客房安置下来暂住几日,并让陆舒去前庭把陆儁、陆骏、陆绩等几个族中骨干找来,共同商议把陆康改葬在象山之事。 待陆儁等几个人到来之后,武如意便把左慈的话说了一遍,隐瞒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一段,只说象山是块风水宝地,倘若能把陆康改葬在那里,就能保佑陆家人才辈出,官运亨通,所以请众人想想办法。 陆儁抚须道:“这个好办,只要家属提出改葬,朝廷一般不会干涉。就像黄太尉的遗躯运回了故乡安陆下葬,只是在忠义祠立了牌位;而卢植因为家乡远在幽州范阳,路途遥远,便埋葬在了钟山。咱们陆家的故乡吴县这么近,向陛下要求运回故乡埋葬,应该不会被拒绝!”(未完待续。) 八百五十大兵压境 含元殿内青烟袅袅,烟雾缭绕。 刘伯温、孙膑、荀彧、鲁肃等文臣,以及韩世忠、孟珙、尉迟恭、朱桓等武将应召前来共商国事,分列两旁等候天子看完情报后开口讲话。 刘辩端坐在龙椅上蹙着眉头查看来自荆州的战报,陆家的事情至此就算落下了帷幕,随着陆康的辞世,陆家已经翻不起多大浪花。 事实上,刘辩也没有太把陆家瞧在眼里,说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那是高看了陆家,至少孙悟空还能与如来佛一战,而陆家在自己面前毫无抵抗之力,一句话就能让陆家土崩瓦解。 “自始至终,好像朕都没怎么出手吧?只是略施小计,让陆徳、陆昌忽悠了陆康一把,又把陆绩的公爵转给了陆儁,仅此而已。如果说这是一场对决的话,朕顶多就算打了一个喷嚏,连动动手指头都算不上!”刘辩把战报推到一边,在心头喃喃自语。 陆家的事情只能算是一次插曲,而不是主旋律,陆家还不配让自己付出太多精力。接下来自己的重心应该转移到荆州战场,这一次东西两汉的对决,关系着未来天下大局的走势,容不得半点马虎。 朱元璋率领吕布、李广等人提兵十五万,自陈仓入汉中,会合魏文通、韩遂、张定边等人,总计二十万人马向关羽军团发起了猛攻。关羽势单力孤,采取陈平的策略退守襄阳,朱元璋一举攻占房陵、昌魏、绥阳等荆州西部地区,虎视襄阳。 与此同时,杨素继续向虎牢关增兵,在荥阳境内屯驻的兵马已经超过了十万,与汉中的朱元璋形成犄角之势,牵制着宛城的岳飞,让岳飞不能抽出太多的兵马增援关羽。 推开战报,刘辩起身走到沙盘前面观看荆州的地形,刘伯温、荀彧、孙膑等一帮长于谋略的文官。以及孟珙、韩世忠等几个重量级的武将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后面,共商对策。 坐镇中原的曹操大将曹仁看起来并没有忘记两年前的仇恨,一副幸灾乐祸,作壁上观的样子。主动撤走了颍川西部的防御力量,给西汉的人马留下了一片广袤的真空地带。让西汉的兵马可以畅通无阻的由新郑、阳翟、鲁阳南下,直叩宛城。 刘辩的目光缓缓落在写着许昌的城池模型上面,沉声道:“凭曹仁怕是没有这么高的战略眼光吧?朕猜测此计十有八九出自司马懿之手,这是要让我军与洛阳军拼个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啊!” “司马懿?很厉害么?” 听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而且出自皇帝之口,包括刘伯温、孙膑、韩世忠等人脑袋上都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就差开口询问了,“这司马懿区区一个无名之辈,为何会让陛下如此高看?” 两年之前,宋江带着史进、鲁智深慕名来到河内郡招揽司马懿,却先后遇上了张出尘、樊梨花,稀里糊涂的送了脑袋。司马懿冒充死去的司马孚被裹挟着上了太行山,一直以司马孚的姓名示人。后来被贾诩上山招降,司马懿才重见天日,改回了本来的名字。 之后被曹操派遣到许昌辅佐曹仁镇守中原,一直混到现在也没有崭露头角的机会,名气有限,仅限于中原局部地区。孙膑、鲁肃等人甚至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此刻听刘辩提起,自然是一脸诧异。 司马懿厉害不厉害,刘辩心中自有一杆秤给他衡量,只不过没法对手下的文武说而已。总不能把系统分析的数据拿出来给这伙臣子们共享吧?有些秘密需要一辈子烂在心底。 当然。就算能说刘辩也不会说,这对于自己不止是机密,还是外挂,是金手指。拿出来分享之后就没有多少价值了。更何况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传到李世民、曹操、朱元璋等对手的耳朵里,那样反而会作茧自缚,引火自焚。 既然这司马懿是个无名之辈,大家也就没有多少兴趣,只当皇帝随口提起。纷纷把目光投向沙盘。分析未来的天下大势。 “待击退朱元璋的入侵之后,缓过手来可以尝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中原,把陈留、颍川、陈郡、谯郡以及兖州数郡全部拿下来,把战线推进到黄河沿岸。如此至少将会削弱曹操三分之一的实力,否则让曹仁把守着宛城的北大门,随时都会敞开门让洛阳军进犯,谁能受得了?” 刘伯温说着话伸手划了一个大圈,把包括陈留、颍川、陈郡、谯郡、梁国、东郡、泰山郡、山阳、东平国、济阴郡等方圆数十万里的土地圈了起来,侃侃而谈。 鲁肃侧目道:“这可是中国最富饶的地方,曹操怕是不会这么轻易拱手让人吧?” 孙膑接过话茬,笑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曹操自然不甘心放弃这么一块水土肥沃,人口稠密的地区,只不过他没有选择的余地而已。中原地区缺少险关要塞,一马平川,易攻难守,我军至少有数十条路线从青州、徐州、扬州、荆州向中原发起进攻,曹操根本守不住。” 韩世忠提醒道:“听说曹操自去年初夏就已经开始向河北迁徙百姓,这一年多的时间下来,至少已经向并州、冀州迁移了十万户百姓,总人口数目不低于五十万。” 听了韩世忠的提醒,刘辩才注意到了曹操的这个动作。去年夏天金陵朝廷曾经把曹操的这个动作向自己飞鸽传书,只是当时正集中全力与蒙恬决战,所以也没特别重视。 “看来曹操这是正在逐步把重心向河北转移啊!”刘辩目光如炬,抚须沉吟,“中原这片地区有一百五十多座县城,百姓高达七百万左右,曹操这迁徙速度算不上快。一年迁徙五十万,最快也要十几年才能迁徙完毕,那时我们早就扫平各方,定鼎中原了。” 荀彧拱手启奏:“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自古以来,故土最难离,自董卓伏诛之后,中原到现在已经安定了六七年,百姓们安居乐业,自然不愿意背井离乡。曹操唯恐惹起众怒,不敢用太强硬的手段迁徙百姓,只是用分给土地、粮食种子、耕牛、农具,免除赋税等条件吸引中原的百姓渡过黄河去河北定居,因此一年只是迁徙了十万户左右。” “算曹操聪明,把百姓们逼迫的太急了,不用我们出兵,中原的百姓就会向朝廷倒戈。”刘辩微微颔首,听了荀彧的分析后弄清了原委。 顿了一顿,问道:“霍去疾的援军离开交州之后,目前行进到了哪里?还有多久可以抵达襄阳,增援关羽?” 刘伯温拱手回答:“启奏陛下,兵部昨日午时收到情报,霍去疾的援军已经过了武陵,距离襄阳还有六百里左右的路程。” “洛阳伪朝廷两路出兵,总计三十万,声势浩大。诸位爱卿认为岳飞、关羽能够挡住朱元璋、杨素的进攻么?是否需要朕御驾亲征襄阳?”刘辩重新坐回龙椅,开口询问。 刘伯温拱手道:“岳鹏举的防御固若金汤,与西汉对峙了五六年,防御的滴水不漏。关云长、薛仁贵威震华夏,霍去疾用兵神速,此四人搭配,绝不会输给朱元璋、杨素等人。宛城驻有十二万兵马,武关有五万,襄阳有关羽的五万人,再加上霍去疾的四万援兵,整个荆州战场上我军的总兵力也超过了二十五万,与洛阳军旗鼓相当,应该可以稳如泰山。” “陛下刚刚南征交州一年有余,车马劳顿,一身风霜,需要在金陵静养一年左右,断不可再次御驾亲征。”荀彧也拱手启奏。 “韩卿,你的水师做好随时由水路增援荆州的打算,只要我军战况不利,你便率军溯江而上,联合甘兴霸,由江夏驰援襄阳。”刘辩把目光扫向韩世忠,做好了未雨绸缪。 韩世忠拱手领命:“臣遵旨!”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刘辩挥挥手,吩咐道:“你们各自退去吧,明日就是陆司徒的大葬之期,如果有时间的话,你们都去送陆司徒一程吧!” “臣等遵旨!” 在刘伯温、荀彧的引领下,众文武一起作揖施礼,恭恭敬敬的退出了麟德殿,离开乾阳宫各自回府去了。 刘辩刚刚用过晚膳,郑和来报:“启奏陛下,陆司徒的儿子学部员外郎陆儁求见!” “哦……明日就是陆康的下葬之期,这陆儁黑灯瞎火的跑来乾阳宫做什么?”刘辩蹙眉沉吟一声,挥挥手,“宣他到麟德殿来见朕!” 片刻功夫,换上了朝服,只是在左臂上缠了缟素的陆儁来到麟德殿施礼拜见刘辩:“微臣陆儁拜见陛下!” 刘辩微微颔首,示意陆儁起身:“明日就是陆司徒的大葬之期,陆卿你突然来到乾阳宫见朕,所为何来?” (过年过完了,但工作的事情积攒了一大堆,所以更新的有些晚,兄弟们多多包涵,下一更估计23点左右)(未完待续。) 八百五十一未卜先知 “启奏陛下,臣此来乾阳宫非为别事,乃昨夜梦见父亲托孤,说要落叶归根,叮嘱微臣把他送回故乡吴县安葬。”陆儁长揖到地,把面圣的目的托出。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陆家的人虽然缺少谋略超群之人,但至少都在官场上浸淫了多年,更何况还有一代女皇掌舵。生怕贸然提出改葬会引起天子及百官的疑心,商量来商量去最终找了这么一个托词。 叶落归根是大部分人的选择,实在不愿意回乡或者故乡被敌对势力占领才葬在钟山,把陆康葬在哪里是陆氏族人的权力,即便刘辩贵为天子也是无权干涉。古往今来,还没有那个皇帝强迫大臣葬在某个地方的先例,所以刘辩也就不假思索的应允了下来。 “把陆司徒葬在何处是你们陆家的权力,既然司徒托梦,想要落叶归根,你们便照做就是,也好让司徒在九泉之下心安。” “多谢陛下成全!”陆儁大喜过望,跪地叩首。 想起刘辩把广陵公的爵位从陆绩的头上夺了过来赏赐给自己,陆儁心中感激不已,跪在地上表忠心:“多谢陛下提携微臣,让我继承父亲的爵位。微臣在此对天立誓,只要我陆儁有生之日,绝对不允许陆家做出损害朝廷之事,我们陆氏阖族定然世世代代效忠大汉。” “有陆卿这番话,朕甚感欣慰!”刘辩笑容可掬的把陆儁扶了起来,叮嘱道,“你们陆家是江东士族的领袖,其他各族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陆卿需要早日来禀报于朕,也好让朕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 正常的历史之中,孙权治下的江东士族力量强大,对于孙权的决策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尽管孙权一生都在想方设法遏制士族的影响,但终其一生都没有做到,所以刘辩才设法分化削弱各士族的影响。避免重蹈孙吴的覆辙。 听了刘辩的话,陆儁会意,躬身道:“陛下放心,无论何时我们陆家都会以陛下马首是瞻!若有哪个家族敢质疑陛下的威信。我们陆家第一个站出来讨伐他。” 刘辩在心中暗自沉吟:“这陆儁倒是听话,有些趋炎附势的感觉,没有陆康那么刚毅耿直。估计这种人也成不了什么大器,若是陆家将来由他做领头羊的话,影响力只怕江河日下。武如意少了朝堂上的助力。时间久了野心或许会慢慢淡化!” “给朕查询一下陆儁的各项能力。” 趁着陆儁躬身施礼之际,刘辩悄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自己心中有杆秤,哪个人有多大的本事,一测便知。 系统很快给出了答案:“叮咚……陆儁——统率52,武力49,智力75,政治78.” “这样看来,此人撑死就是一个郡守的能力,不怕他带领着陆家壮大,那就再给他几颗甜枣吃。把他彻底收买过来。若有朝一日武如意想要兴风作浪,说不定这陆儁会把她出卖了呢!” 一念至此,刘辩高声对陆儁道:“念在陆卿一片孝心,另外学部侍郎之位空缺,朕决定赏赐你学部侍郎头衔,日后竭尽所能发展大汉的文化教育事业。”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儁又惊又喜,跪在地上稽首顿拜,叩谢天恩。心中惊讶的却是左慈的一番话,白天刚说了保自己一年之内官升一级。没想到还不到一天的时间,果然应验。这更加坚定了陆儁按照左慈的吩咐,把陆康埋葬在象山的建议。 陆儁欢天喜地的辞别天子,离开乾阳宫回到陆家。把天子准奏,以及自己官升一级的事情说了一遍。陆家的人无不惊讶万分,对左慈佩服的五体投地。 天色已晚,不会再有宾朋来吊唁祭奠,陆儁吩咐下人去准备丰盛的酒筵,答谢左慈的指点。包括武如意、陆骏、陆舒、陆绩、陆抗等陆家的重要人物俱都出席。 酒过三巡。陆儁再次向左慈致谢:“多谢道长金口玉言,儁今日已经从学部员外郎迁升为学部侍郎,你这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实在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左慈哈哈大笑:“两年半之前,我与陆伯言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我就对他说过金陵上空星辰黯淡,隐晦不明,乃是大凶之兆。而且此星辰主雌性,地位尊荣,不是应在何太后身上便是唐皇后身上,让他提醒德妃娘娘早日未雨绸缪,只是没想到娘娘最终与皇后之位差之毫厘,真是让人惋惜呢!” 武如意这才恍然顿悟,施礼道:“原来伯言在路上遇到的世外高人就是左道长,你的未卜先知能力真是出神入化。我们陆家将来的兴旺可要拜托在道长身上,它日若能得势,定要以国师之位答谢道长!” 次日天亮,陆府一片哀乐,白色的冥钱漫天纷飞。 从各地前来吊唁的武将文官祭拜完毕后已经各自返程,今日只有金陵的文武一起来送别陆康的灵枢。由四十八个壮汉抬着陆康的棺椁,后面跟着身穿缟素的陆家老幼数百人,在鼓乐手的吹吹打打之下,离开金陵向南奔吴县而去。 三日之后,陆康被埋葬在了象山,陆氏把整个象山买了下来,建造了一座宏伟的陵墓,派了百余名仆从看守。而陆儁、陆绩等人在留在山上为陆康守陵,待头七过后还要回吴县祖宅给陆康继续守丧,期限三年。 陆家的动作很快的就被锦衣卫禀报给了刘辩,蹙眉沉吟道:“从吴县到象山至少有五十里左右的路程,陆家却把陆康葬在了此处,估计多半是有风水师给陆家选了葬址。既然袁天罡就在京城,不如让他去一趟吴县,看看陆家的风水如何?” 打定主意,刘辩立即派人召来袁天罡,叮嘱道:“陆家突然把陆康葬在了吴县城南六十里的象山,此中必有玄机。袁道长可快马加鞭去一趟吴县,看看这陆家选的葬址有什么说法?” “贫道遵旨!” 袁天罡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出了金陵,孤身一人赶往吴县查看象山的风水去了。(未完待续。) 八百五十二多亏了李太白 站在刘辩面前的商鞅年约二十六七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面容清癯,言行举止间透着一股倔强,一看就是骨子里不安分,试图挑战世俗规矩的激进分子。 刘辩回到金陵已经十天左右,刚回来的第一天就命学部的官员把去年科举名单给自己送到麟德殿,目的自然只有一个,看看有没有商鞅的名字。 科举乃是朝廷的大事,考生的简历及考卷,由哪个主考官批阅的,都记载的清清楚楚,一点也容不得马虎。因此刘辩查阅起来并不困难,在三甲之中找到了“商央”的名字,魏郡内黄人,正是被自己复活的秦国改革家商鞅。 魏郡乃是曹操的势力范围,不在东汉实际控制之内,因此商鞅在去年春天来到金陵参加了学部组织的会试。因为文采出色,得到学部郎中王璨的提点,获得了“秀才”功名,之后又在秋试中被王璨提携为“举人”,正式获得了参加九月份由学部主持的院试资格。 商鞅的文章非常激进,认为要想发展国力,改善民生,就应该削弱各地的士族门阀,把他们的一部分土地收归国有,然后租赁给百姓耕种,收取恰当的赋税,改善贫富差距,则社会就会安定下来。正所谓不患贫而患不均。 这只是商鞅治国政策的冰山一角,但仅仅只是这一点就已经不能被出自江东士族的顾雍所容,大笔一挥就把商鞅的名字给勾掉,“书生空谈误国,士族安则天下安!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王莽的教训历历在目,这厮是在祸乱朝纲啊!” 翰林院院丞李白也是主考官之一,因为中午喝了酒来监考,遭到了学部尚书顾雍的训斥,告诫他代表的是大汉朝廷,在莘莘学子面前必须注意形象。 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太白都敢跟皇帝老子讨价还价。对陆康、孔融这些当朝三公,海内名士都敢当面取笑,自然不会卖顾雍面子。当着数百考生的面与顾雍吵闹起来,然后高唱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拂袖而去。 顾雍心中虽然不忿,却也奈何不了李白。 近年来这厮写了大量的诗赋,名声鹊起,享誉海内外,并带起了一股七言诗歌的文学风。受到了无数文人墨客的推崇,粉丝无数,被尊为大汉第一诗人。而且天子对他十分厚爱,多次纵容他的恃才傲物,否则像他这般随心所欲,换了别人早就丢官罢职,下在大狱了。 李白存心和顾雍唱反调,命人把顾雍叉掉的考卷全部拿到自己的厅堂,从头至尾的审核了一遍。看到商鞅的考卷之后拍掌叫好,大笔一挥。商鞅起死回生,获得了参加“殿试”的资格。 天子出征在外,在文华殿举行的殿试由七位顾命大臣联合进行面试,选出应届的状元。 一番殿试下来,最终由二十出头,来自并州太原的温恢获得状元头衔,并被委任为柴桑郡郡丞,风风光光的前去协助太守治理地方。 商鞅虽然表现的可圈可点,随机应变,对答如流。才华横溢。但依旧被陆康、荀彧、孔融、糜竺、何珅这些出自世家的大臣反感,欣赏他的只有狄仁杰,却也独木难支,最终在二十名殿试考生中排在倒数第一。勉强获得了“同进士出身”,被扔在了贫穷的临海县去担任县尉。 看完了商鞅的简历,刘辩拍着额头惊呼:“这事多亏了李太白啊,要不是李太白勾了这么一笔,商鞅名落孙山的话,保不准一怒之下会改投洛阳朝廷或者曹操。” 想到这里的时候。刘辩忽然发现正史中诸侯割据的时代已经悄然结束,整个中国大陆目前只剩下东汉、西汉、曹操三大势力,以及苟延残喘的刘备、刘裕、赵匡胤三个小诸侯。孙策、袁绍、刘表、公孙瓒、袁术这些在东汉末年不可一世的诸侯,已经陆续被扫灭,中原大地竟然呈现了“鼎足三分”的局面。 成功找到了商鞅的名字,刘辩立即派出锦衣卫快马加鞭赶往临海征调商鞅到京城来面圣,另有重任。锦衣卫带着天子的诏书,快马加鞭,用了三四天的时间抵达了会稽郡下属的临海县,调商鞅入朝。 比起一脸不可思议的县令,担任县尉的商鞅古井不波,仿佛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甚至不急着起程,花了两天的时间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毕,方才跟着锦衣卫踏上了前往金陵的道路,最终出现在了乾阳宫麟德殿面圣。 “小吏商央拜见陛下,不知陛下召唤小臣有何吩咐?”商鞅跪地施礼,按照礼节参拜了大汉皇帝。 刘辩笑容和蔼的把商鞅扶起来,寒暄了一番闲话,便直奔主题:“商央啊,朕看了你的卷宗,对你的治国策略很是欣赏。但你现在人微言轻,还不具备改革的能力,所以你必须在基层砺练镀金,待他日上位之后才有实施你治国策略的可能。” 刘辩的话让商鞅大感意外,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器重自己,再次跪倒在地,稽首顿拜:“陛下如此器重小吏,愿为陛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刘辩带着商鞅来到大幅地图面前,指着地图上的越南、泰国一带,对商鞅道:“这片地方刚刚被吴起、苏烈两位将军征服,缺少官吏治理地方。此处乃是化外蛮荒之地,百姓目不识丁,农业工业落后,朕打算委派你去治理地方,不知你是否有信心?” 刚刚征服的蛮荒之地就像是一张白纸,可以任由商鞅挥毫泼墨,勾勒心中的图画,推行自己心中的治国策略。比起在江东或者在中原任何一个地方,阻力都要小得多,这个道理商鞅自然心知肚明。 “陛下如此器重,小臣愿为圣上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商鞅声如洪钟,以头撞地,叩谢天恩。 “那朕就册封你为越南道巡抚使,命吏部给你刻制印绶,从各部中给你选拔几百随行人员,择日启程南下。”就在商鞅跪地之际,刘辩给他任命了一个新职位。 按照刘辩心中的盘算,计划在吴起、苏烈征服整个中南半岛之后在此处设置一个“泰州”,由商鞅担任刺史。但目前这片疆域还没有打下来,最快的速度怕是也要一年左右,而且商鞅如果由一个县尉直升刺史,定然会引起其他官员的不满,正好可以由这个巡抚使过度一下。 中南半岛乃是蛮荒之地,肯定没人愿意去那里任职,只要商鞅在这一年之内做出一些成绩来,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他推上泰州刺史的职位,堵住满朝文武的嘴巴。 “微臣告退!” 得知了自己新的使命,商鞅心情愉悦,大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豪情壮志,起身告退。 刘辩颔首:“去驿馆等候吧,吏部刻好了印绶之后就会连同圣旨一块送到你的手中。” 就在商鞅转身离开麟德殿之际,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响了起来:“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商鞅10个愉悦点,当前拥有的愉悦点已上升到88个,仇恨点65个,复活点1470个,复活碎片18枚。” 听到了系统的提示,刘辩忽然想起从交州返程之前自己使用仇恨点召唤到了一个综合能力不在刘伯温之下的牛人,他的名字就是姚广孝。明成祖朱棣的黑衣宰相,植入身份是金陵白马寺的僧人,法号道衍。 东汉末年佛教盛行,尤其是在江东一带,遍地庙宇。仅仅金陵附近这几年来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生出许多,大大小小将近百座,而位于金陵南郊栖霞山上的白马寺就是著名的庙宇。 “三宝,派人去一趟白马寺,宣召一位叫做道衍的和尚来见朕。”刘辩轻抚胡须,向郑和下达了命令。 “奴婢遵旨!”郑和怀抱拂尘,领命而去。 如何使用姚广孝这个和尚,刘辩必须绞尽一番脑汁。朱棣之所以重用姚广孝这个出家人,只因为他身边无人可用,才让道衍和尚成了大明朝的“黑衣宰相”。 但刘辩的情况可不一样,手底下拥有孙膑、孙武、诸葛亮、王猛、刘伯温、陈平、荀彧、徐庶、刘晔等空前绝后的豪华智囊团,鲁肃、沮授、田丰、陈登、蒯越等相对较弱的谋士就不提了。 甚至吴起、李靖、岳飞、卫青、苏烈这些文武双全的统帅都不需要谋士辅佐,而必要的时候,张居正、谢安、商鞅、狄仁杰、长孙无忌、王守仁这些内政狂人也可以出谋划策,所以刘辩根本没必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重用姚广孝,让一个和尚到朝堂上来参政。 这也是一开始刘辩对姚广孝不太感冒的重要原因,但木已成舟,姚广孝已经被召唤了出来,而且拥有高达98的智力,95的内政,束之高阁,未免有些暴殄天珍。所以刘辩才打算拉拢一下姚广孝,看看能否劝他还俗? “凭姚广孝在历史上的作为,帮助朱棣登基称帝,证明他有功名利禄之心,劝他还俗应该不难。”刘辩在麟德殿中来回踱步,暗自沉吟。 (前面召唤的人物许多都没出来,现在必须把坑填上,让这些人出来走走,才能回归战争主线)(未完待续。) 八百五十三佛门败类 出乎刘辩的预料,姚广孝并不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而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沙弥,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正史中的姚广孝十四岁落发为僧,在四十岁的那一年被朱元璋召唤到京师颂法布道,但只是一个普通的僧侣,没有多少名气与权力。 在姚广孝四十七岁的那一年,朱元璋的皇后马秀英去世,召唤道衍和尚入宫做法事,为马皇后祈福。就在这个时候,姚广孝才第一次与燕王朱棣相遇,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马皇后的葬礼完毕之后,道衍和尚跟着朱棣返回了北京,担任庆寿寺住持,时常受邀出入燕王府,与朱棣密谈天下大事。 姚广孝在庆寿寺做了十六年的住持,直到六十三岁的时候,朱元璋驾崩,建文帝登基削藩,朱棣竖起反旗,姚广孝才算是正式出仕。堪称历史著名人物中出仕最晚的之一,绝对当得上大器晚成这个词语。 之后姚广孝辅佐朱棣,用了四年的时间推翻了建文帝,攻占金陵,朱棣登基称帝,改年号为“永乐”。 朱棣登基称帝后命姚广孝蓄发还俗,赏赐给他金银财宝,土地美人,俱都被姚广孝拒绝,依旧坚持住在寺庙,上朝之时穿上朝服,退朝后换回僧衣,因此获得“黑衣宰相”的绰号。 姚广孝辅佐朱棣二十年,直到八十三岁的时候方才在庆寿寺病逝,被明成祖朱棣追授上柱国、荣国公,生荣死哀,堪称千古第一传奇僧人。 面对这样一个心如钢铁,一心向佛的僧人,刘辩没有太大把握说服姚广孝还俗。但没想到的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姚广孝竟然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沙弥,看起来出家的日子还不是太久,是否能够轻松的劝服他还俗呢? “阿弥陀佛,不知陛下召唤小僧来有何吩咐?”姚广孝双掌什,施礼问道。 刘辩笑道:“听闻道衍法师胸怀韬略。腹有治国之道,故此派人邀法师来面谈。” “陛下听何人所说?” 道衍和尚一脸惊讶,自己连主持都不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沙弥。大汉天子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真是匪夷所思。 “天机不可泄露!”自从认识袁天罡之后,刘辩也学会了这句万金油,肃声问道,“朕想邀请法师蓄发还俗。不知大师可有此意?到时候荣华富贵,金银财宝,良田千顷,美女如云,任凭法师予取予求。” 姚广孝双眸转动,显然内心此刻正在经历尖锐的斗争,最终双手合什道:“多谢陛下厚爱,然则小僧一心向佛,无意还俗。当然,陛下若是真认为小僧有政治才能的话。小僧愿意以僧人的身份为陛下效力。” 刘辩一脸遗憾:“朕是真的欣赏道衍法师的才华,想要让你为朝廷效力。可是我大汉朝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家人做官的先例,因此朕也不能为了法师破例。” “小僧明白,那我就继续回白马寺诵经向佛。”姚广孝再次合什施礼,告退出宫。 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姚广孝竟然能够拒绝诱惑,刘辩只好另谋良策,在麟德殿中来回踱步走了片刻,计上心头:“嘿嘿……朕现在好歹也拥有97的智力了,逼迫你一个小和尚还俗还是能够做到的。既然明着劝不行。那就别怪朕使用阴招了!” 刘辩立即招李元芳前来听命,吩咐他去一趟白马寺,调查一下寺庙中有多少僧侣,主持是何人?而这道衍和尚来寺庙中出家多久了。竟然深受佛教洗礼,年纪轻轻就看破了红尘,宁肯过苦行僧的生活,也不愿意过妻妾成群的富贵生活。 “微臣谨遵圣谕!”李元芳领命而去。 晌午过后,李元芳就快马返回了乾阳宫,向刘辩施礼禀报:“启奏陛下。这道衍和尚俗家姓名叫做姚广孝,祖籍吴县,今年二十岁。十四岁时在玄妙寺落发为僧,获赠法号‘道衍’,后来玄妙寺与白马寺合并,这道衍和尚又迁到白马寺为僧,” “白马寺有多少僧侣,主持是何人,品行如何?”刘辩正襟端坐,面无表情的询问。 李元芳拱手答道:“启奏陛下,白马寺乃是金陵规模前五的寺庙,有僧侣两百余人,主持是慧远大师,为人德高望重,深受白马寺的僧侣爱戴。” “你再去一趟白马寺,查一下寺庙中的长老,何人品行不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查询清楚后速速来报。”刘辩挥挥手,又给李元芳下达了命令。 李元芳虽然不知道天子什么意思,但也不敢多问,立即出了乾阳宫快马加鞭的赶往白马寺调查去了,并在两个时辰之后再次来到麟德殿向天子复命。 “启奏陛下,微臣已经调查清楚,慧远大师的师弟慧真是个贪财爱名的小人,时常在寺庙中作威作福,胆敢得罪他的人都会遭到打击报复,堪称睚眦必报。”李元芳拱手启奏道。 刘辩拍掌大笑:“哈哈……就是他了!” 再次向李元芳传旨:“你马上去一趟白马寺,以朝廷的名义任命慧远大师到栖霞寺担任主持,由慧真接替主持之位。” 李元芳不由得一头雾水,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向刘辩问道:“不知陛下这是何意?这慧真和尚品行不端,为何竟然让这样一个无耻之徒接任主持?” 刘辩压低声音对李元芳道:“白马寺中有个小沙弥叫做道衍,有位相面大师说他胸怀韬略,胸藏治国之道。因此朕想招揽他出仕为朝廷效力,没想到被他一口拒绝,方才出此下策。你告诉这慧真,让他设法把道衍从白马寺中驱逐出来,甚至是开除他的僧籍。” “这个小沙弥有何本事,竟然让陛下如此大费周章?”李元芳一脸的大惑不解,但也不敢多问,只能领命而去。 在刘辩穿越之前,各种宗教没有明确的管理部门,刘辩改革三公九部制之后,颁布圣旨明文规定,包括佛教、道教等等各种宗教,由礼部统一管理规划,各寺观不得抗拒,否则以谋反罪论处。 天黑之前,李元芳携带着礼部的公文,在大批锦衣卫的簇拥下来到白马寺,宣布慧远前往栖霞寺担任主持,白马寺的主持由慧真接替。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是京城附近的寺庙,白马寺自然不敢违抗礼部的公文。慧远虽然很意外,但栖霞寺的规模比白马寺的规模还要大一些,也算是高升了,当即欣然接受,于次日离开白马寺前往栖霞寺赴任。 没想到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慧真接任了白马寺的主持,这让阖寺上下错愕不已,满腔悲愤。但礼部的煌煌大印盖在委任书上,僧侣们也只能逆来顺受,打算先熬几天看看,实在忍受不了慧真的作为之后再离开白马寺不迟。 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突然就成了白马寺的主持,这让慧真整个人犹如腾云驾雾,如痴如醉,更是变本加厉的作威作福,欺辱那些过去与自己有过节的僧侣。 夜深人静之时,李元芳突然来访,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慧真大师,你可知道礼部为何选你做主持?就因为你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有人想让你把道衍从白马寺驱逐出去,甚至让佛教容不下他,我想你一定有办法。若是此事完不成,别说当主持了,你的脑袋也保不住!” 慧真这才恍然顿悟,不由得额头见汗。转念一想,道衍那家伙平日里没少得罪了自己,正好趁这个机会收拾他一番,一举两得,当即双手合什答应了下来。 “这道衍小和尚胆子不小,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个达官贵人,竟然惊动了锦衣卫亲自来白马寺颁发公文。既然朝廷主动要求把你驱逐出去,让你身败名裂,就别怪贫僧不客气了!”李元芳走后,慧真盘膝静坐,在心中暗自思忖。 苦思冥想了一整夜,慧真终于有了主意。 第二天招来道衍,告诉他自今日起让他在山下打理十几亩菜地,不得有误。若是耽误了僧侣们吃菜,寺规处置。 慧真自接任主持后没少干打击报复的事情,道衍平日里没少得罪慧真,此刻被发配去看管菜园也在意料之中。心中反而觉得离开寺庙到山下落得清净,当即收拾了铺盖行李,欣然来到山下菜地附近的茅草房居住。 夜深人静之时,慧真带着几个徒弟悄悄摸到了道衍居住的茅草屋,从窗棂里偷施迷香,让道衍沉沉睡去。然后把准备好的酒肉放到屋子里,最后甚至把花钱雇来的一个**塞进了道衍的被窝里,只待天亮之后清理门户。 天色朦胧之际,姚广孝从浑浑噩噩中醒来,突然发现身边躺着一个赤/裸的女人,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双手合什道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你是人是妖?” “道衍,你这个佛门败类,好大的胆子!刚刚下山第一天便破了色戒,你还有何面目自称出家人?” 不等怀里的女人说话,窗外忽然响起了一声霹雳般的吆喝,登时让道衍醒悟了过来:“不好,被人设圈套算计了,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未完待续。) 八百五十四难言之隐 以姚广孝近百的智力,自然轻易就能够追溯到源头。 前日皇帝无缘无故的召见了自己,力劝自己还俗出仕,傍晚白马寺就换了主持。 第二天自己就被撵出寺庙下山看管菜园,深更半夜床上稀里糊涂的多了个女人,还被人捉奸在床,要说这事和天子没关系,打死姚广孝也不相信。 “唉……陛下真是看得起贫僧,竟然为了我这么一个小沙弥浪费这么大的苦心,只可惜我真的不能答应陛下还俗啊!”想起自己的难言之隐,姚广孝便在心里叹息一声。 姚广孝也不憎恨刘辩,相反还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也不和慧真以及他的徒弟们争吵,那都无济于事,冤有头债有主,谁算计的自己,自己就去找谁! “他他……”被慧真雇来的青楼女子一脸不可思议,指着道衍想要对慧真及他的徒弟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慧真唯恐这**说漏了馅,双目圆睁,叱喝一声:“道衍犯了色戒,本寺自会按照寺规处置,不干你这女子之事,速速离开!” 这**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即穿了衣衫匆匆离去。 道衍既不狡辩,也不啰嗦,在慧真宣布开除他的僧籍,甚至污蔑他是佛门败类,从今以后再也不许做僧人的时候,也没有吭一声。连东西也没有收拾,就下了山直奔金陵而去。 “倒是识时务!” 望着姚广孝的背影,慧真露出得意的笑容,喝令弟子把这佛门败类的行李丢下山,免得留在山上玷污了佛门圣地。 姚广孝走了一个时辰,进了金陵城直奔乾阳宫,向守卫宫门的御林军施礼道:“贫僧道衍,前日曾蒙陛下召见,此番有要事求见陛下,还望通传一声。” 守门的御林军早就得了吩咐,还礼道:“陛下此刻正在早朝。大师请入宫到候宣室等待宣召!” 太极殿上,刘辩正在主持朝议,重点讨论荆州方面的战事。目前局势处在胶着状态,朱元璋用兵谨慎。没有轻敌冒进,而是步步为营,因此局面并没有什么变化。 其次就是陆康死后朝廷缺少了司徒,但刘辩早有废除三公,实行左右丞相领衔九部的打算。所以黄琬死了之后不再设置太尉,而现在陆康死了之后也就不打算再设置司徒。 在此之前由陆康领衔文武百官,资历、功绩、声望都足够,而陆康死了之后孔融与荀彧都不具备领衔百官的资格。孔融名气虽大,但没有多少功绩,能力平庸,而且是个老好人,缺少魄力,刘辩自然不会扶植他领衔朝堂。 荀彧这些年协助天子掌控大局,将国事打理的有条不紊。而且内政能力也出类拔萃;但由于刘辩的强大,荀彧的表现也不是特别出彩,更像是陪衬红花的绿叶,而且今年还不到四十岁,由他领衔百官,满朝文武也未必会心服口服。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刘辩打算把刘伯温扶正。 最早的从龙之臣,帮助天子制定以江东为根基的战略,在刘辩缺兵少将的前期帮助刘辩横扫江东,在酸枣会盟诸侯之时全身而退。让天下豪杰对被废的弘农王刮目相看。之后便一直坐镇朝堂,调度兵事,论资历、论功绩、论能力,再也没人比刘伯温适合领衔文武百官了。 刘辩正襟端坐在龙椅上。高声宣布:“陆司徒辞世,天地同悲。自此之后不再设置司徒之位,只做荣誉追授。加封兵部尚书刘基为右丞相,领衔文武百官!” “谢陛下器重,基一定会竭尽所能辅佐陛下,扫荡诸侯。重振汉室!”刘伯温一脸古井不波,出列跪地谢恩。 待刘基谢恩起身之后,满朝文武一起向他施礼祝贺,刘伯温微笑着还礼:“司徒去世之后,基责任重大,日后还需要诸位同僚多多支持,才能君臣齐心,所向披靡。” 刘辩又宣布刘伯温空缺出来的兵部尚书之职由孙膑接替,平日里主持兵部事务,一旦自己出征之时,由刘伯温暂时接掌兵部。满朝文武再次向孙膑恭贺,其中自然不乏嫉妒眼红者,人有七情六欲,这都是正常的表现。 朝议举行到午时方才结束,百官山呼万岁,在刘伯温的带领下退出了太极殿,各自忙碌政务去了。 刘辩刚刚返回含元殿,李元芳就凑上来禀报:“启奏陛下,道衍和尚前来求见!” “呵呵……朕早就料到今天他会来找朕,把他带到御书房来见朕。”刘辩微微一笑,命郑和给自己冲上茶水滋润下喉咙,在龙椅上端坐等候姚广孝。 不消片刻功夫,在李元芳的引领下,面无表情的姚广孝就来到含元殿御书房,双掌合什道:“和弥陀佛,贫僧拜见陛下!” 刘辩哈哈大笑道:“姚广孝啊,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突然来到这里,朕知道你为何而来,而且也知道你此刻十有八九已经被逐出白马寺。朕也相信以你的聪慧智力,也能猜到此事乃是拜朕所赐,既然你现在已经被逐出佛门,还是早早蓄发还俗吧,朕可是准备了高官厚禄给你!” “呵呵……陛下倒是直爽!” 道衍和尚露出一副辛酸的笑容,双手合十道:“陛下对小僧的厚爱,受宠若惊。并非小僧不识抬举,也不是小僧痴迷佛教,一心要做苦行僧,若是可以选择的话,贫僧一定会答应陛下的邀请,出仕做官,享尽富贵荣华。” “呃……你这话是何意?”刘辩皱眉问道,姚广孝明显话里有话。 姚广孝露出为难的神色,看了看郑和与李元芳,双掌合什道:“陛下能否屏退左右,小僧有些难言之隐对陛下说。” “好!”刘辩挥挥手,示意李元芳与郑和还有几个侍奉的太监、宫女等一起退出御书房。 “陛下?”李元芳手按刀柄,面上有担忧的神色,这个和尚会不会是怀恨在心,前来报复寻仇的? 刘辩明白李元芳的担忧,但自己现在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拥有98的武力,可以与秦琼、杨七郎、尚师徒等猛将一较长短,像姚广孝这种武力值60的家伙,自己赤手空拳可以打他好几十个。 一想到这里,刘辩心中的自豪感就从脚底迸发到头顶,有金手指、有外挂就是这么叼,比起昔日的刘辩来,除了皮囊还在,其他的早就天翻地覆。 “诺!” 见刘辩笃定从容,李元芳便与郑和一起施礼告退。 “不知道衍法师有何难言之隐?”待众人退出之后,刘辩笑吟吟的询问。 “请恕贫僧无礼!”姚广孝双手合什,双手开始解裤子。 “你……”刘辩先是一惊,接着勃然大怒,这秃驴打算干什么,你以为老子搞基么?搞基也不搞你这样的啊! 但当姚广孝的裤子褪下来之时,刘辩意外的合不拢嘴巴:“啊……大师你竟然这样!” “唉!”道衍和尚摇头叹息,“我也是年轻气盛,若非此身残缺,我自然不会拒绝陛下的招揽。谁愿意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呆在寺庙里做一个苦行僧!” 这一刻,刘辩心头的疑惑恍然解开,怪不得姚广孝在历史上多次拒绝朱棣赏赐的财宝、良田、美人,原来他和郑和是一类人啊! 但刘辩又不能肯定前世的姚广孝就是这样的人,说不定在植入身份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才导致姚广孝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总之,历史没有记载姚广孝的隐私,刘辩也不敢武断的下结论。 “道衍法师你自幼就这样么?”刘辩实在没兴趣盯着男人的裤裆看,摇摇头叹息一声。 姚广孝飞快的提上裤子,一脸悲愤的道:“小人乃是庶出,家父的正妻生了七个女儿,一直没有儿子,直到五十岁的时候才有了小人。晚年得子,自然加倍宠爱,却惹恼了那恶毒的妇人,在小人三岁那年痛下毒手,小人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唉,果然最毒妇人心啊,法师你节哀顺变吧!”刘辩一脸遗憾的劝慰姚广孝,“所以后来你就当了和尚。” 姚广孝摇摇头:“小人成了残缺之身后遭受姐妹们与家丁、婢女的耻笑,辛亏有父亲的保护,才能活下去。但那恶毒的夫人出自名门大族,兄弟俱都在地方为官,父亲只是与那毒妇吵了一架,却也奈何她不得。在我十四岁的那年,父亲病逝,母亲也忧郁而死。小人被逐出家门,无家可归,只能落发为僧做了出家人。” “真是可怜啊,那妇人可还健在?朕替你讨回公道!”刘辩一脸不忿,脸上浮现杀气。 姚广孝合什施礼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岂能冤冤相报?贫僧在心里早就原谅了这妇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许上苍注定要让贫僧出家接受佛祖的熏陶,弘扬佛法,广济世人吧?” 刘辩一脸遗憾:“怪不得法师不愿意还俗呢,原来你有这等难言之隐,倒是朕错怪你了!” (看到不少人询问商鞅的能力值破百为何不爆表,在这里再次解释一下,前面多次提到复活的前朝人物,不管四维多少都不会产生爆表。只因为复活的人物破百的一大把,若是都爆表的话,出现的人物将会呈现几何上升,越来越庞大)(未完待续。) 八百五十五佛道争鸣 消耗了一百个仇恨点召唤出来的人物,而且拥有98智力,95政治的完美属性,一直被后世拿来与刘伯温一较长短,刘辩实在不想暴殄天珍,埋没了姚广孝这个人才。 “朕是真的欣赏法师的才华,怎样才能不负如来不负卿,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呢?”刘辩背负双手,在含元殿中来回踱步。 道衍和尚双手合什,一脸平静:“若陛下真的信任贫僧,我在佛门中一样可以为大汉与陛下效力啊!” “朕倒是不在乎法师的身份,但就怕满朝文武不肯接受与僧人同朝为官。”刘辩摇摇头,把自己的担忧道来。 道衍和尚微笑道:“陛下,自笮融大兴佛教以来,整个江东以及朝廷治下等地的庙宇如同雨后春笋,至今恐怕已不下千余。这些寺庙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人,全部计算起来怕是将近十万。” “去掉老幼,这些僧侣中体格健壮者将近一半,估计在五万左右。若是能把这些僧人利用起来,组成一支僧兵,严加训练;由于他们没有家室,没有后顾之忧,在沙场上作战之时,定然会一往无前。若陛下信得过贫僧,我愿为陛下操劳,奔波于各地的寺庙之中,为陛下组建一支勇往直前的僧侣队伍。” 笮融掌管广陵等地时,大兴土木,在长江两岸建造了上百座庙宇,并规定剃发为僧者免除兵役,赦免罪责,百姓们信奉佛教者免除徭役,不收赋税,导致长江两岸的百姓大规模信奉佛教。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只要信佛就有好处,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百姓们自然趋之若鹜。发展了几年之后,徐州、扬州佛教盛行,虽然笮融早被刘辩所诛。但一些无家可归的人仍然选择出家为僧,投靠在寺庙中混一口饭吃。 而且在历史上,诸侯使用僧兵的记录屡见不鲜,从南北朝时期开始。到隋唐的时候发展到鼎盛。唐代诗人杜牧的“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就描绘出了南朝时期佛教兴盛,而十三棍僧救唐王的故事也在后来传为佳话。 “好,此计甚好!”听了姚广孝的话。刘辩击掌称赞,“朕加封你为国僧,管理大汉境内的所有寺庙,以白马寺为国寺,由你兼任主持。由朝廷拨给款项扩建寺庙,修筑演武场,训练僧兵。”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道衍和尚高宣一声佛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陛下如此器重贫僧。我一定会竭尽所能训练出一支僧兵,帮助陛下扫平诸侯,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刘辩当即召李元芳与郑和进来,命李元芳带领锦衣卫陪着道衍去白马寺、栖霞寺、雷音寺等金陵附近较大的寺庙去下达圣旨,即日起由道衍担任大汉国僧,兼任白马寺主持,管理天下所有的僧人,敢有不服从者,一律以谋反罪论处。 又命郑和去户部传旨给糜竺,拨一千万株钱币到白马寺。由道衍扩建寺庙。再去工部传旨给何珅,调拨一些工匠去白马寺听候姚广孝的吩咐,按照要求修建白马寺,最起码要达到能够容纳近万名僧侣的规模。 栖霞山西麓。白马寺内。 成功撵走了道衍的慧真志得意满,带着十几个徒弟在大殿前集合了全寺两百多僧人,耀武扬威的训斥,轻则辱骂,重责以寺规处罚,棍棒齐下。 正训斥的过瘾。忽然看到道衍后面跟着一帮锦衣卫去而复返,顿时勃然大怒。黑着脸迎上前去,吩咐左右道:“来呀,把这个犯了色戒的败类给我拿下!” “是!” 七八个身强力壮的僧人答应一声,挽起袖子,攥起拳头就要上前捉拿道衍和尚。 慧真前倨后恭,对道衍使完了淫威,又向李元芳赔罪:“哈哈……这位大人一定是恼怒我们轻易放了这个孽徒,所以又把他抓回来交给贫僧处置吧?大人尽管放心,贫僧这次绝对不会轻饶这个孽徒,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 李元芳不由得仰天大笑,把手里的圣旨展开,高声道:“白马寺全体僧侣接旨,圣上口谕:自即日起,由道衍法师担任大汉国僧,管辖朝廷境内所有寺庙,悉数僧侣全凭差遣,若有人敢抗命不遵,以谋反罪论处。以白马寺为国寺,由道衍兼任主持,由朝廷拨给款项,派遣工匠,扩建庙宇。” “啊……这、这……这怎么可能?”慧真大吃一惊,结巴的说不出话来,一跤跌倒在地。 “万岁万岁万万岁!” 短短三天的时间,白马寺的僧侣已经不堪忍受慧真的压迫,此刻听了李元芳宣读的圣旨,顿时像爆发的火山一般群情激昂,振臂高呼。 在众僧侣羡慕的目光之中,年轻的道衍和尚站在大殿上,双掌合什道:“诸位师叔、师伯、师兄、师弟,陛下乃是千古明君,又如此重视我们佛教,我等一定要好好报答朝廷。” “愿为陛下效力!”众僧侣攥拳高呼,齐声响应。 道衍和尚最后把目光投向慧真:“慧真及其徒弟结党营私,迫害同门。睚眦必报,心胸狭窄,无事生非,手段卑鄙,犯了无数佛门戒律……” “我认栽了,把我逐出寺庙吧!”慧真瘫坐在地上,犹如斗败的公鸡。 “那可不行!”道衍一口拒绝,“白马寺准备大兴土木,正是用人之际,你与你的徒弟都身强体壮,正好可以为修建寺庙出力。” “你敢让贫僧当泥瓦匠?”慧真大怒。 “诸位师兄弟,把他们师徒十几个看押起来,不要被他们逃了,让他们为白马寺添砖加瓦,奉献自己的力量。”道衍和尚僧袍一摔,大声呵斥。 几十个僧人一拥向前,把慧真等人抓了起来,关进了小黑屋。这场更换主持的风波就此落下帷幕,白马寺再次更换了新主持,道衍和尚一飞冲天,成了大汉国僧。 当天下午,户部调拨的第一批钱币就送到了白马寺门外,工部差遣的第一批一百五十多个匠人也奉命前来听候差遣,在道衍和尚的指挥下,所有的僧侣以及匠人忙碌了起来。伐木平山,凿岩开师,忙碌的热火朝天。 其他寺庙的主持陆续接到了圣旨,不管对道衍服气不服气,但圣旨煌煌,谁也不敢不从,俱都纷纷前来白马寺参拜道衍。 道衍以礼相待,命各寺庙抽调三分之二的僧人前来白马寺协助建设,争取把金陵附近的僧侣集中在一起,建设一座规模宏大的寺庙,这样方便早日训练出一支僧兵。 刘辩在重用姚广孝发展佛教的同时,也没有冷落道教。 已经在前几天宣布袁天罡为大汉国师,并在紫金山北麓修建“朝天宫”,投入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建设道观,每天有千余名工匠在山上忙忙碌碌。天下各地的道人听说这个消息之后纷纷前来金陵投奔袁天罡,一时间金陵城内僧侣与道人络绎不绝,一派热闹景象。 金陵附近的寺庙有几十座聚集在栖霞山,包括栖霞寺、白马寺、般若寺这样的大型寺庙,所以刘辩决定以栖霞山为佛教根据地,由姚广孝在白马寺组建僧兵。 紫金山上道观数量与寺庙持平,所以刘辩下旨把紫金山上的寺庙全部拆除,僧侣搬到白马寺统一居住。在紫金山上建造一座大型的道观,叫做“朝天宫”,由国师袁天罡担任主持,同时发展佛、道两教,巩固自己的统治。 就在金陵城外热闹喧嚣,佛道争鸣之时,前往吴县勘探象山风水的袁天罡策马返回,前来乾阳宫麟德殿参拜天子。 “启奏陛下,贫道刚从吴县象山归来,发现了一些端倪。”袁天罡手持拂尘,躬身施礼。 刘辩颔首:“有何端倪,国师说来听听?” 袁天罡朗声道:“这象山紫气氤氲,有山有水,气势不凡。日间光照充足,夜间正对天狼星,光华齐聚,可谓一块风水宝地。” 这点刘辩倒不意外,不管士族还是寒门,埋葬长辈的时候肯定都会选择风水宝地,以求后代繁荣昌盛,财运亨通。 袁天罡继续道:“若是这象山的风水长期维持下去,这陆家的运势必然越来越旺,经商则财运亨通,八方进宝。传后则人丁兴旺,儿孙成群。仕官则节节高升,文可拜相,武可挂帅。更重要的是可让大汉阴盛阳衰,保证陆家出现人中之凤,甚至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人中之凤自然是武媚娘了!” 刘辩面色微变,皱眉在心中沉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什么意思?进一步做皇帝?还要阴盛阳衰?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武如意心底的野望一时半刻散不去啊!不过,陆家找的这个风水师厉害啊,究竟是何人给陆家选择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回头得派人调查一番!” 双眸转动,刘辩面色如炬,沉声问道:“陆家的权势已经足够大,不能再让他们继续发展了。国师可有破解陆家风水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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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随我来!”刘辩当即起身,带着袁天罡直奔大殿中的巨型沙盘,寻找这条运河的路线。 “若是这条河流能从蓟县开始,穿过冀州、青州,再通过徐州进入扬州,直抵金陵,再向南延伸。奔吴县而去。如此一来,这条龙脉定然会让大汉如虎添翼,国运亨通!”站在沙盘面前看了许久,袁天罡用手比划着说道。 话锋一转,叹息道:“只可惜幽州现在为李唐所据,冀州被曹操占领,黄河以北怕是无法建设。这样一来,这条龙脉定然会打许多折扣。” 刘辩笑道:“无妨,建造运河,绝非朝夕之事。目前青州、徐州已经全在朝廷辖下。我们可以暂时由济南国的历城开始动工,一路向南穿过泰山郡,由曲阜、任城进入徐州境内。然后再由下邳向南,一路直抵金陵。 这条河道南北绵延千里。要想凿通全线,怕是需要十年左右的时间。十年之后,我大汉铁骑早就扫平冀州,翦灭李唐了。到时候再凿穿黄河以北的河道,由蓟县开始向南穿过南皮、平原等大城,最后连接运河南段。这条龙脉不就形成了么?” “陛下言之有理!” 袁天罡抚须赞成,手指顺着金陵向东南吴郡画去,“到了金陵之后再继续向东南开凿,直奔吴县,从象山脚下经过。如此便可将陆家的气运收为陛下所用,象山的气势越旺,则大汉的国运愈盛!” 袁天罡的目的是为大汉开凿一条龙脉,所以把吴县当成了终点。但刘辩则不同,因为他的战略眼光更高一些,所以刘辩的目光走了另外一条路线,顺着丹阳、广德向南,一直到余杭,连接钱塘江,让大汉的漕运彻底南通北达,再现大运河的繁华。 “国师,其实我们可以这样开凿河流,从金陵向南奔丹阳,走广德,奔余杭,连接钱塘江。”刘辩在沙盘上画了一条与袁天罡不同的路线。 袁天罡皱眉:“这条龙脉只有从象山附近穿过,才能克制陆家的气运,吸收其精华,为我所用。由金陵奔余杭怕是起不到作用!” “呵呵……我们可以在金陵分个叉,一条向余杭,一条奔吴县。”刘辩耸耸肩,给了一个完美的答案。 袁天罡抚须大笑:“哈哈……还是陛下圣明啊!” 开凿运河说起来容易,真做起来那可是工程浩大的事情,可不像建设一座朝天宫,扩建一座白马寺那么简单。所要耗费的人力怕是以数百万计,历史上隋朝的灭亡,就与隋炀帝开凿大运河有着直接的关系,所以刘辩必须吸取教训,避免重蹈覆辙。 “国师回朝天宫休息去吧,明日早朝朕会与文武百官商议。”定下来策略之后,刘辩挥挥手,吩咐袁天罡回紫金山上休息,明日早朝自己会把开凿运河的事情拿出来与文武百官朝议。 次日早朝,待各文武禀奏完毕之后,刘辩才把开凿京杭大运河南段的构思提了出来,请文武百官帮助自己参考。 刘辩当然不会说风水、龙脉这样的理由,只说江东水系纵横,南方人擅长乘舟,而且朝廷拥有大量的船只。若是能够从历城向南经过任城、下邳,开凿一条到金陵的运河,定然会大幅提升粮草辎重输送的效率,将长江南北更紧密的连接在一起,扩大对西汉、曹操的国力优势。 刘辩话音落下,满朝文武一片沸腾,议论纷纷。 但英雄所见略同,满朝文武,包括刘伯温、荀彧、狄仁杰、孙膑等人哪个不是见多识广之人,虽然建造运河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但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所以商议到最后,一致支持天子的提议,决定开凿一条历城到金陵的运河。 成功的让群臣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刘辩得寸进尺,再次提出由金陵继续向南开凿运河,一条奔吴县,一条奔余杭,让江南的漕运融为一体,大幅降低运输成本。 “哈哈……这条运河是何人向陛下提议?若是能够建成,简直就是大汉的龙脉啊!”刘伯温看完沙盘,不由得大声称赞,钦佩不已。 刘辩得意的笑道:“此乃国师袁天罡向朕提议。” “这袁道长果然胸怀经天纬地之才,得他相助胜过十万大军!”刘伯温手捧笏板,对袁天罡赞赏有加。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有了隋炀帝杨广的例子,刘辩自然会吸取教训,避免重演隋唐灭亡的覆辙。命荀彧、何珅、鲁肃、袁天罡四人组成运河建设枢密院,全权指挥运河的建设,另外由青州刺史王猛、徐州刺史张居正、扬州刺史张纮等三位地方大员担任枢密院参知,便与协调管理地方,提高建设效率。 刘辩又告诫荀彧、何珅等人,不可强迫百姓服徭役,必须给民夫发放酬金,或者以粮食、物资等相抵,最不济也要给凿河的民夫打欠条,等将来国库充盈之时偿还。 等将来运河建成,天下太平之时,就向南来北往的商旅收费,就像穿越前的高速路那样,这条大运河简直就是朝廷的摇钱树,皇帝的聚宝盆,还怕还不上百姓的工钱么!(未完待续。) 八百五十七皇帝也偷腥 陆康已经在象山下葬好几天,商鞅、姚广孝各自人尽其才,一个去了蛮荒之地教化百姓,一个坐镇白马寺组建僧兵,总算没有浪费刘辩辛辛苦苦积攒的点数。 白马寺与朝天宫建设的热火朝天,大汉儒、道、佛三家争鸣,每日前来金陵赴考的学子儒生,前来参拜白马寺的僧侣,前来拜谒朝天宫的道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金陵城的人口继续攀升,目前已经突破了五十万,商贾云集,各路豪杰纷至沓来。大街小巷熙熙攘攘,商铺鳞次栉比,秦淮河畔桨声烛影,东汉治下逐渐有了盛世的模样,比起十年之前黄巾动乱时期,乃至桓、灵在位时期,判若云泥,不可同日而语。 在刘辩的统治下,东汉全境推行免费教育,百姓们逐渐开化,人口素质大幅提高。在李白、陈琳、吴道子、王璨等文豪的带领下,大汉诗歌成风,涌现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文艺作品。 在徐光启的带领下,农部不断研发出新的粮食品种,在各地根据土壤与气候推广适宜的粮食种类,并且提倡利用人畜的粪便种庄稼,使得各地的粮食产量节节走高,比起十年之前提高了三到五倍。 近年来东汉各地稻粟满仓,供应一百二十万大军多线作战,依旧应付自如,甚至还能够挤出多余的粮食,招揽益州或者中原的难民。整个大汉风调雨顺,欣欣向荣。 医部由顾雍掌舵,华佗、张仲景、孙思邈、李时珍四大神医辅佐,构成了一个空前强大的医疗组织。并在各地设立了医术培训馆,培养出了许多高素质的医匠,在东汉治下济世行医,大幅降低了百姓的死亡率,并且使得新生婴儿成活率翻倍增长。尽管东汉连年征战,战死沙场的将士不计其数,但东汉治下的人口却依然呈现增长态势。 比起学部、农部、医部芝麻开花节节高的表现。何珅率领的工部也不遑多让。近年来总计修建了三千八百里驰道,让荆州、扬州、青州、徐州等地高速贯通,大幅提升了交通效率,使得汉军将士减轻了征途疲劳。提高了行军速度,使得粮草辎重的补给更加及时高效。 虽然还有半壁江山没收复,但东汉朝廷的实力已经直追汉武时期,使得刘辩的威望空前高涨,百姓们顶礼膜拜。纷纷在家中供奉刘辩的塑像。 “总算可以休息一些日子了,这次南征交州,可是让朕身心俱疲啊!回到金陵之后还不能消停,先是陆康辞世,武如意接着搞了个风水师,现在总算安稳下来了。” 夜色阑珊,华灯初上,刘辩躺在麟德殿寝宫的龙床上,伸了个懒腰呢喃道。 掐指算算,从金陵返回交州已经半月有余。但由于首席大臣去世,刘辩也不好意思去嫔妃那里夜宿。陆康好歹是百官之首,尸骨未寒,自己身为皇帝无论如何也要戒欲一段时间,以示悼念。 虽然小别胜新婚,后宫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貂蝉、陈圆圆、卫梓夫、步练师一个个都望穿秋水,渴盼甘霖;但刘辩也只能强忍欲火,辜负了美人的期望,一个人在麟德殿住了大半个月。乾阳宫里人多嘴杂。自己必须注意保护形象,绝不能授人口舌。 “古有柳下惠坐怀不乱,今有我刘辩清心寡欲,但特玛德这滋味真难受啊!”刘辩躺在床上寂寞难眠。心中像猫抓一样酥痒。 要是普通的女人也就算了,这些可都是各朝各代的极品美女啊,随便一个就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甚至把江山拱手送人。如今这么一大帮倾国倾城的美娇娘在后宫里等着自己去宠幸,而自己却因为陆康的死不能纵欲,这感觉实在让人不爽! “唉……就算做了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啊。除非做个昏君才能任意妄为!但这江山是朕亲手打下来的,可不能自己作践啊,打江山不易坐江山更难!”刘辩辗转难眠,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在寝宫里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貂蝉的首席宫女的声音:“启奏陛下,三日之后就是武陵王一周岁的生日,娘娘想要申请一笔开支,给小王子庆贺一番。” 在刘辩出征的过去这一年里,乾阳宫里的嫔妃先后为他产下两子一女,分别是婕妤貂蝉在去年六月初生下的武陵王刘烈;美人薛灵芸在七月底生下的平阳公主刘喜,以及德妃武如意在去年腊月生下的陈王刘渊。 皇宫里生活优渥,这些孩子们一个个长得可爱喜人,刘辩回来之后都挨着去看了一遍,当然也顺道看看他们的母亲。不能同床共枕也就算了,但见见面闲聊一番,总不会有流言蜚语诋毁自己吧? 乾阳宫里现在的太监已经超过了五百人,宫娥更是超过了一千,人多嘴杂,知人知面难之心,刘辩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提防。 刘辩从交州回到金陵已经半个多月,但由于司徒陆康的辞世,因此还没有在后宫住宿一个夜晚。众嫔妃也明白刘辩唯恐授人以柄,所以才清心寡欲,因此夜晚也不敢擅自来刘辩下榻的麟德殿面君。 这也是貂蝉没有亲自来麟德殿的原因,到时候就算什么事也没发生,说不定也会招致闲言碎语,让刘辩的一片苦心付诸东流。 “准奏!”刘辩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朕马上传旨,让郑和拨给你们宫苑五万钱币,给吾儿刘烈庆贺生日。” 对待百姓,自己尚且慷慨大方,对待自己的妻儿更不能小气吝啬;作为一个好父亲好丈夫,自己要宽待人厚待己,更加厚待自己的妻儿。 宽待人严律己,自己做不到也不想做;自己穿越回来是享福的,严格要求自己过苦行僧一般的生活,那不是傻逼么? “谢陛下隆恩!”貂蝉的宫女在门外施礼拜谢,欢天喜地的施施然而去。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刘辩已经有了九个儿子,六个女儿,回到金陵之后都挨个亲热了一番。此刻听貂蝉的宫女提起儿子刘烈,忽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在外面的私生子潘安。 “哎呀……我这个父亲真是失职,返回金陵半个月了,竟然一直没有想起外面还有个儿子。”刘辩手拍额头,连声自责。 接着由私生子潘安想到了他那诱人的娘亲,刘辩顿时笑的合不拢嘴:“哈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外面养着个情人竟然有这样的妙处,神不知鬼不觉,朕今夜就出去偷的,想来定然别有滋味。” “咳咳……谁说朕要出去偷的?” 刚刚窃笑完毕,刘辩马上改口,一本正经的自言自语,“朕岂是那样的好色昏君?我这是去看望儿子还有他的母亲,给这对可怜的母子送温暖去。万一到了情浓之处无法自拔,那也是人之常情嘛!” 打定主意,刘辩迅速的更换了衣衫,戴上一张易容面具,从后门溜出了麟德殿寝宫。凭借着腰牌,轻车熟路的出了乾阳宫,直奔御马厩牵了一匹普通马匹,朝潘宅疾驰而去。 一盏茶的时间,刘辩就来到了潘宅附近,寻找了一棵柳树把马匹栓了。循着黑暗之处,悄无声息的摸到了潘宅院墙外面,翻墙而入。 比起武陵王刘烈,潘金莲生的这个潘安年长两个月,目前已经学会了走路,以及最简单的语言。此刻缠着潘金莲还没有睡觉,忽然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摘掉了面具的刘辩已经闪身进了房间。 “何人如此大胆?” 潘金莲吓了一跳,急忙把儿子抱在怀里。整个宅院里有十个婢女伺候自己,一般人是没有胆量闯进来的。 而一岁半的潘安受了惊吓,扯着嗓子哇哇大哭,在旁边伺候着的两个婢女也是吓得花容失色。 “嘘……金莲莫惊,你看看我是谁?”刘辩面带笑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潘金莲又惊又喜,猛然见到了分别将近两年的男人,情不自禁的迎上前去:“陛下,想不到你竟然有空来看妾身!” 两个婢女都是潘金莲的心腹,早就知道了她和皇帝的关系,也知道潘府的小主人乃是天子的血脉,此刻自然识趣的退出房间。 一个许久没沾腥,一个久旱逢甘霖,把一岁半的潘安哄睡了之后,这对阔别了两年的老情人干柴烈火,炮声隆隆,淫雨霏霏,变着法儿大战了三百回合,只把床板折腾的不停的求饶,方才作罢。 怀抱着瘫软成一团泥的潘金莲,刘辩的目光却落在了沉睡的私生子身上,暗中向系统下达了指示:“我儿潘仁美已经满一周岁了,给朕查询一下他的能力值,看看是否是个可用之才?”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查询完毕,巅峰潘安——统率78,武力70,智力86,政治85,魅力101.” “叮咚……由于潘安的魅力值爆表,将会随机出世两个轻量级人物,系统马上提供名单,宿主请稍等!”(未完待续。) 八百五十八劲敌出世 刘辩看得出来潘金莲给自己生的这个儿子是个美男胚子,但没想到竟然英俊到爆表的程度,看来上苍对这母子二人倒也不薄。 “魅力爆表有两种,一种是颜值,就像貂蝉、陈圆圆这些极品女人的容貌;另外一种是君主魅力,凭借着自己的处事方式,以及积累的名气让人心悦诚服,就像刘备、曹操,包括朕自己……我想这个孩子应该属于前者吧?” 刘辩侧着身子在心中暗自思忖,借着从窗棂投射进来的月光悄悄打量在婴儿床里面酣睡的儿子潘安,又叫潘仁美。 只见这个一岁半的男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嘴唇红润,鼻梁精致,比起许多女婴来还要讨人喜爱,让人一看就有忍不住抱在怀里亲昵的冲动。刘辩到现在已经有了九个儿子,六个女儿,凭心而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在相貌上超过这个潘安的。 “啧啧……这孩子他娘真会取名,长成这幅模样也算对得住潘安这个名字了!”刘辩对这个孩子很满意,忍不住又伸手在潘金莲身上摩挲了起来。 这会儿潘金莲也缓过劲来了,发现刘辩正在审视孩子,当即嘤咛一声钻进男人强健有力的怀抱中,像水蛇一般紧紧缠住。 风情万种的撒娇道:“陛下……妾身倒是不在乎名分,这孩儿也可以不要名分,我甚至可以瞒着他,让他一辈子不知道谁是父亲。但你看他长得这么惹人喜爱,难道陛下忍心让他一辈子平平淡淡,做个泯然于众人的凡夫俗子么?” 刘辩揽着潘金莲的香肩,思忖片刻道:“金莲你放心好了,待这孩儿长大之后,朕会派最好的老师来教他读书识字,派最好的剑师来教他武艺,传授他最好的兵书。等他长大之后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只要他表现出色,朕会想方设法把他封王。再不济也做个国公!” “多谢陛下!” 潘金莲喜出望外,滑若凝脂的身子像水蛇般“吱溜”一下钻进被窝里,使出浑身解数伺候自己的男人,让刘辩享受到比帝王还要快乐的“性福”。 在潘金莲的效劳下。刘辩飘飘欲仙,只能暂时退出系统,待战事结束后再查询被潘安爆出来的两个人是谁。 激情燃尽之时,潘金莲几乎累的虚脱了,蜷缩在刘辩的怀里沉沉睡去。而刘辩这些年阅尽了无数绝色娇娘。堪称身经百战,再加上身体强健,酣战过后依旧生龙活虎。 看到潘金莲沉沉入睡,刘辩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朕把潘安的爆表名单提供一下,朕倒要看看爆出来了何人?” “叮咚……系统正在提供名单,宿主请稍等!” “叮咚……爆表第一人:辽国大元帅韩延寿——统率94,武力95,智力82,政治63。当前植入身份为铁木真最近从乌桓族中提拔的勇士,深得铁木真器重。被委以重任。” “叮咚……爆表第二人:瓦岗五虎将之谢映登——统率88,武力93,智力78,政治52。当前植入身份为西汉扶风王刘掣最新招揽的武将,正在周亚夫手下担任副将。” 刘辩翻了一个身,在心中暗自沉吟:“说起来这韩延寿与谢映登也算是个人物,但万事讲究比较。比起韩信、李靖、白起这样名垂青史的帅才自然是轻量级人物,即便比起关羽、秦琼之流,也是个轻量级人物。在这英雄乱入的年代,他们的属性已经无法影响格局!” “初次见面。这小子就给老子来了一个下马威,给铁木真与刘彻各送一员大将,说起来也是有点坑爹啊,虽然并非有意为之。”刘辩在心底苦笑一声。也许这是上苍让潘安对自己的报复吧,谁让自己没尽一个父亲与丈夫的责任来着。 有系统在手,刘辩自然不肯吃亏,凝神静气向系统下达指令:“给本宿主查询一下目前拥有的各项点数以及复活碎片,朕要复活一名人才增强大汉实力。这就叫做兵来将挡,水来土囤!”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宿主目前拥有复活点1470个,复活碎片18枚,愉悦点88个,仇恨点65个,已经可以执行复活程序,也可以兑换点数后召唤后世人才。” “既然复活点与碎片已经足够执行一次程序,马上给朕复活一名前朝人物。”刘辩不假思索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提示,在最近这一轮复活之中,宿主已经使用一星级特权召唤到了赵括,使用三星级特权召唤到了孙武;本次召唤只能复活二星级人物,其最强能力值在95—100之间。” “好吧,那就试试运气,看看二星级人物能够抽到谁?”刘辩虽然非常向往韩信、白起。张良这些如雷贯耳的牛人,但规矩早就定下了,也只能乖乖遵守。 但系统却没有按照刘辩的吩咐启动,而是又提供了一个非常不美丽的消息:“宿主请注意——因为宿主已经连续复活了孙武与廉颇两位前朝人物,按照规则,系统将会随机爆出一名前朝人物作为制衡。自从宿主复活孙武之后,再也没有进入复活系统,所以这个制衡人物一直推迟到现在才出世,系统马上为宿主提供名单,请宿主注意防范!” “凡事讲究规矩,愿赌服输,既然规则早就制定了,执行就是。”刘辩静静的躺在床上,一脸的古井不波。 “系统正在抽取随机复活人物,宿主请稍等!” “叮咚……制衡人物复活完毕,出世人物为先随项羽后投刘邦的楚汉大将——英布!” “英布——统率95,武力102,智力78,政治56,特殊属性未知。当前植入身份为荆布,为曹操最新招募的大将,目前正随曹操与唐元作战,因武艺超群,故此深受曹操器重!” “嘶……曹阿瞒又得到加强了啊!” 听到英布加入曹操麾下,而且拥有高达102的武力,刘辩终于躺不住了,倒吸一口冷气坐了起来。 曹操手下目前已经拥有夏鲁奇、王彦章、许褚、典韦四大猛将,还有单雄信、庞德、曹彰、曹文诏这些准一流的武将,在得到英布之后更是如虎添翼。 谋士方面,郭嘉、贾诩、司马懿、荀攸、程昱等骨干依旧在,虽然被自己挖来了荀彧、刘晔等人,但却得到了范增,以及全能的郭子仪,还有陈子云刚刚加入曹魏麾下;在坐拥冀、并二州,以及中原大地,带甲四十多万的情况下,曹操俨然已经成为与李唐旗鼓相当的强敌。 “照这种程度发展下去,曹操早晚会灭掉铁木真,成为大汉最强的敌人,汉魏之间必有一战!朕现在要做的是,在曹操翻脸之前,在曹操平定北方的隐患之前,尽早把刘备、刘裕、赵匡胤这些疥癣之疾除掉,甚至攻入洛阳,把杨坚、刘彻、朱元璋等人全部关进帝牢!”刘辩在床上盘膝而坐,在心中暗自沉吟,策划下一步的战略。 刘辩长舒了一口气,安定了下心神:“无妨,只不过曹操增加了一个英布而已,虽然勇猛,却也是匹夫之勇。朕有李存孝、冉闵、高宠、姜松、宇文成都、赵云、马超、关羽等一大票猛将,又怕他作甚?况且这英布是个朝秦暮楚的家伙,说不定哪天会像历史上那样把曹操出卖了呢!” “好了,准备给朕执行复活程序吧,消耗10个复活碎片召唤一名去世的前朝人物。”舒展了下筋骨,刘辩重新躺下,免得被潘金莲看到自己神神叨叨的样子,心生怀疑。(未完待续。) 八百五十九他也是穿越者? 夜色朦胧,满屋春光。 听了刘辩的指令后,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宿主选择消耗10个复活碎片,复活一名去世的二星级人物,系统马上执行程序,请宿主耐心等候!” 憋了许久,今晚几乎被潘金莲这个磨人的妖精榨干了,此刻刘辩微微有些疲倦,当下强打精神,耐心的等候召唤结果,看看究竟会得到何人辅佐? 片刻的沉寂之后,系统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新朝开国皇帝——王莽!” “卧槽,怎么抽到了这个家伙!”刚刚还有些疲倦的刘辩猛地一激灵,登时睡意全无。 “王莽——统率86,武力69,智力95,政治96。” “特殊属性:谦逊——谈话阶段,可以暂时性降低目标人物5点智力,5点政治。” “王莽当前植入身份王蟒,青州北海人,王猛的族侄,目前正在青州北海郡剧县担任县令,宿主可以随时召唤到朝廷效力。” “王莽谦恭未篡时,周公恐惧流言日。看来这王莽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谦逊啊!”刘辩将双手垫在脑勺下面,在心中暗自思忖。 穿越前有这么一句俗语——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而王莽现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刘辩——谦虚使敌人落后,自己好从中得利。 历史上的王莽就是靠着待人谦逊,才一步步的上位成了权臣,最终篡汉建立了新朝。时间虽然短暂,但至少过了一把皇帝隐,也算如愿以偿了。 “叮咚……王莽复活成功,消耗宿主10个复活碎片,960个复活点。目前宿主尚且拥有8枚复活碎片,610个复活点,88个愉悦点,65个仇恨点。宿主可以选择退出系统。也可以把愉悦点与仇恨点相互兑换,选择复活武将或者文臣。” “算了,朕现在也不急着用人,相互兑换会浪费点数。暂时不用召唤了。”虽然对王莽不太满意,但木已成舟,刘辩也没有别的办法。 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刘辩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几乎十之八九如意。简直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要想猛将就来猛将,想要军师就来军师,想要能吏就来能吏;现在想想,偶尔受一下挫折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况且这王莽属性也不错嘛,智力与政治全都超过了95,做一个州的刺史都绰绰有余,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才。当然,有了赵匡胤的前车之鉴,朕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但这王莽总归有派上用场的时候!”怨天尤人也于事无补。刘辩选择坦然接受。 “此外,在朕穿越前有一种说法,说这王莽的行事作风像极了穿越者。等将来见面之时,朕倒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王莽,为何后人会这样看待他?”刘辩又换了一个角度,考虑到了新的问题。 譬如王莽给他自己取表字“巨君”,这个就有点与时代格格不入,正常的人谁敢给自己取这么一个表字?但王莽就敢,而且最终成功的篡位做了皇帝。 王莽篡汉之后取的国号也有些与众不同,齐楚燕韩赵魏秦。唐宋元明清,吴越蜀宋鲁卫郑,这些与古国或者姓氏有关的国号一个也不用,而是取了一个别出心裁的“新”字。明显是游戏玩多了的后遗症。 王莽的游戏后遗症还表现在他建立的军队上,竟然给麾下的一支特种部队取名叫做“猪突豨勇”,首创猪突这个词语;若这家伙真的是穿越者的话,绝对是太阁游戏玩多了。 除此之外,王莽还有很多表现让人与穿越者联系在一起,例如王莽非常仇恨匈奴人与高丽人。下令把匈奴单于改名“匈奴服于”,把高句丽改名“下句丽”。这样的恶搞作风,简直就是键盘侠的特征。 王莽发明了游标卡尺,除了材质之外,和刘辩穿越前的高精度卡尺一模一样。王莽还规定不许贩卖人口,在京城中设置出租房屋,出租给穷苦的老百姓,让他们有个栖居之所。 王莽大力推广文化教育,扩招太学生规模,在地方建设了大量的学校。王莽又规定废除土地私有化,把土地从士族豪绅的手里收缴上来,由朝廷统一分配。 王莽改革了币制,建立了贷款制度,向社会征收所得税,包括商贾、豪绅、渔民、猎人、医生、酒馆、客栈等各行业,一律缴纳行业所得税,然后又把收上来的钱拿出去放贷款。 王莽还在经济上实行专卖制度,最早规定盐、铁器、酒、马匹这些物资属于国家专卖,由类似与后世的盐业局、烟草专卖局这样的单位统一管理。 最后,王莽还实行计划经济,由政府控制物价,禁止商人囤货垄断,一旦物价出现异常波动,政府便会强行介入调剂物价,控制社会经济稳定。 躺在床上,听着系统介绍王莽前世的政绩,刘辩不由得连声称赞:“啧啧……有点意思啊,这家伙要不是个天才那百分之百的就是个穿越者啊!朕现在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会会这个王莽了,看看这厮到底是天赋异禀,思维异于常人,或者果真是个穿越者?老子拭目以待!” 复活程序结束了,想着有可能召唤到了一个与自己同为穿越者的家伙,刘辩辗转难寐,睡意全无。 突然想到还没有检测刘秀携带的随机出世人员,另外刘邦携带的随从只检测到了周勃与樊哙,刘辩决定趁此机会搜索一番,以求做到知己知彼,有备无患。 “先给本宿主检测一下刘邦携带的第三个随机出世人员?” 系统再次应声启动:“正在执行搜索中,宿主请稍等!” “千万不能是韩信,也不能是张良,萧何也不行,其他的爱谁谁谁!朕虽然不害怕,但也不希望自己的对手过于强大,朕要对自己的臣子负责。”刘辩躺在床上,在心里暗自诅咒刘邦。 “叮咚……刘邦携带出世第三人:灌婴——统率95,武力95,智力73,政治65.” “不错,果然如朕所愿,既不是韩信,也不是萧何、张良!”刘辩在心中暗自庆幸,“不过这灌婴也不错,和周勃几乎同一类型,文武双全,既能统兵作战,又能上阵厮杀,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了。” 查询完了刘邦,刘辩又向系统吩咐道:“继续给朕搜索一下光武帝刘秀携带了谁出世?”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刘秀携带第一人:云台二十八将之吴汉——统率94,武力93,智力82,政治75.” “叮咚……刘秀携带第二人:云台二十八将之耿弇——统率97,武力91,智力88,政治78。” “刘秀携带第三人:云台二十八将之邓禹——统率90,武力68,智力96,政治94.” “果然不出朕所料,大魔导师携带了云台二十八将里面的三个。”刘辩蹙眉暗自思忖,“刘邦搭配刘秀,外加周勃、灌婴、吴汉、耿弇四个帅才,邓禹这个能文能武的全才,辅以罗士信、樊哙这两个打手,再加上罗马帝国的实力,这个组合实力强劲啊,怕是比起嬴政执掌的贵霜还要难对付一些!” 翻了个身,刘辩继续在心中沉吟:“掐指算算,唐僧师徒西去罗马已经三四年了吧?朕当初让他除了取经之外,更重要的是刺探罗马帝国的情报,描绘军事地图,为将来征服罗马探路,也不知道玄奘师徒现在是否无恙?” 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刘辩沉沉睡去。 正睡得迷糊,被潘金莲推醒:“陛下,快到早朝时辰了,妾身怕大臣们找不到你出了乱子,你还是早点回乾阳宫吧!” “哎呀……几乎误事了!”刘辩在额头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就要准备出门返回乾阳宫。 “陛下,何日再来?”潘金莲的眼神中满满的全是不舍,却知道不能挽留。 刘辩却不能给他们母子承诺,只能叹息一声:“朕尽力而为吧!” 在潘金莲不舍的目光之中,刘辩推开房门,飘然远去。枕头上的青丝证明他曾经来过,可怜的女人只有默默流泪。 刘辩来到太极殿上的时候,文武百官已经到齐,正在焦急的等待天子上朝,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呵欠连连的皇帝。 今天也没有什么大事,也许是百官们觉得天子比较疲倦,能不开口的就避免了,因此早朝散的比平日里早了一些。在郑和喊了一声“退朝”之后,刘辩起身离开了太极殿,直奔麟德殿休息而去。 刚刚在麟德殿里睡了半个时辰的回笼觉,就有兵部的加急文书送到:朱元璋、杨素两路同时进军,三十万人马对宛城、襄阳发动了空前凶猛的攻势,一时之间荆州大地烽火连天,战鼓隆隆。刘辩知道自己是时候把精力集中在荆州了。 (看到许多人质疑英布的武力怎么会高于龙且?证据就是在九江之战的时候,龙且曾经打败过英布,但请注意这是战略上的胜利,是指挥军队取得的胜利,而不是单打独斗。照这个逻辑,韩信的武力岂不是比项羽还要高?)(未完待续。) 八百六十无路可退 建安二年六月,荆州大地狼烟四起,旌旗蔽天,颦鼓动地。 朱元璋将军队分作三路,同时朝襄阳周遭的县城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以魏文通为右路主将,朱升为军师,张定边、韩遂、朱温三人辅佐,率领五万人马猛攻襄阳西北方向的筑阳、阴险等县城。命吕布率领所部文武,提兵五万攻打襄阳正南方的宜城、编县等数座县城。而朱元璋则亲自率徐达、杨大眼、李广等人督兵十万猛攻正面驻扎在襄阳的关羽大营。 为了配合朱元璋作战,杨素与皇甫嵩率领张须陀、史万岁、杨广等人提兵十万,在同一时刻从虎牢关出兵向宛城挺进,意图缠住岳飞,不让宛城的兵马增援襄阳。 看到西汉终于全力出击,坐镇许昌的曹仁幸灾乐祸,采纳司马懿之计浑水摸鱼,派遣了史进、张燕率领万余士卒乔装打扮成山贼,潜入与颍川郡相邻的汝南境内,打家劫舍,掠夺粮草,弄得人心惶惶。 经过了一年多的攻防战,关羽所部的兵力已经减少到了四万人,与朱元璋、刘裕联军二十万的兵力相差五倍,堪称悬殊。 虽然前些日子岳飞派遣了冯胜、吕蒙率两万人马前来增援,但依旧杯水车薪,难以抹平双方巨大的兵力差距。 更何况冯胜一再提议应该固守城池为上,关羽遂命冯胜守樊城,吕蒙守襄阳,结果就是正面迎战的队伍并没有增加一兵一卒,而只是巩固了后方襄阳、樊城的防御。 “君侯,西汉来势汹汹,敌我兵力过于悬殊,以评之见,不如弃守各县城,退入襄阳,静待援军。”得到了斥候的禀报,陈平立即向关羽建议退兵。 关羽居中高坐。丹凤眼圆睁,卧蚕眉倒竖,手抚三尺美髯,朗声道:“吾受天子所托。督军攻打上庸。历时两年有余,靡费钱粮近百万石,非但寸土未得,反而被洛阳叛军联合刘裕军反攻,一下子夺走了襄阳西部的六七座县城。我有何面目再见天子,面对天下百姓?” “呵呵……胜败乃兵家常事,敌军势大,非君侯之错。”陈平抚须微笑,替关羽做辩解。 “这一次绝不能再退了,我关某人绝对不会再把大汉的土地拱手让人!”关羽手抚胡须,慷慨陈词。 目光缓缓扫向麾下众将,从岳胜、关平、周仓、关铃、傅肜等人的脸上一一掠过:“尔等可敢随某死战,保家卫国?” 众将一起拱手宣誓:“愿随君侯死战,纵粉身碎骨。亦万死不辞!” 关羽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张辽的脸上,这一年的时间下来,这个来自雁门的并州同乡与他私交甚笃,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慢慢的成为了莫逆之交。 “文远,你的意思呢?是退守襄阳,还是随某死战?”关羽目光如炬,一字一句的问道。 张辽脸色如霜,起身拱手道:“君侯旌旗指出,张辽必然身先士卒!” “好……”关羽击掌称赞。“我关某人果真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我们并州人就没有未战先怯,贪生怕死的懦夫!” 陈平微笑着附和道:“君侯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威震华夏,世人谁敢小觑君侯?但打仗这种事么,不能逞英雄,必须审时度势,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该退则退。能赢得最后的胜利才是王道!” “陈侍郎,也许你的建议是对的,但关某作为一个武将,却不允许自己一再退缩,不战而逃!哪怕兵力悬殊,即便明知不可为也要全力而为,马革裹尸未尝不是一种荣耀!”关羽正襟危坐,一脸的视死如归。 陈平苦劝:“哎……君侯此言差矣,这不叫不战而逃,这叫以退为进,这是一种高明的策略。用不了三五天,霍去疾将军的援军就可以抵达襄阳了,到时卷土重来,收复失地便是。” 关羽却是心如钢铁:“有时候军人不需要策略,要拿出视死如归的勇气保家卫国,军人可以打败仗,可以战死,但绝不能缺了这种勇气!先前关某采用你的策略,放弃了房陵等七座县城,使得西汉军长驱直入;若再次退缩进襄阳,周围十余座县城便拱手让给了叛军,而我关某却不敢拼死一战,这让百姓怎么看我?将士们怎么看我?陛下与满朝文武怎么看我?” 顿了一顿,字字千钧的道:“在陈侍郎你的眼里,关某是以退为进,但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我关云长便是贪生怕死,未战先怯!我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已经不允许我再退缩,哪怕这场战役明知会输,我关云长也要奋力一战,若有人会倒下,就用我关羽的鲜血染红襄阳的大地吧!” 受到关羽的感染,在张辽、岳胜的引领下,众将再次拱手宣誓:“请君侯下令,我等愿随君侯死战,宁可战死也绝不能被吓死!” 看到众将群情激昂,陈平知道力劝已经不行,便改弦易辙:“君侯,诸位将军请听我一言,如果这一仗当真要打,那咱们就避实就虚,集中力量打最弱的一路吧!” “嗯……陈侍郎这句话倒是在理,二十万敌军来势汹汹,要想全部挡住,怕是不可能。那么我军便集中力量,反击最弱的那一支人马。”关羽手抚美髯,同意了陈平的建议。 敌军兵分三路而来,除了中路朱元璋的十万人马明显强大之外,左翼的魏文通与右翼的吕布各自率领五万人马,实力在伯仲之间,很难分清谁强谁弱。 “吕布乃是虎狼之将,天下罕逢对手,依我之见,不如移动到筑阳方向,正面阻击魏文通这支人马?”张辽不太愿意与吕布正面对决,因此提议正面阻挡魏文通。 而陈平却提出了截然相反的建议:“如果君侯与诸位将军非要打一场战役的话,我认为还是阻挡右路的吕布更好一些。虽然吕布有万夫难当之勇,的确比魏文通难对付一些,但如果被吕布拿下了宜城、编县,就会威胁到江陵。两相比较之下,还是阻挡吕布更有价值一些!” “那就向南移动,据守宜城、编县,阻击吕布!”听完陈平的分析,关羽毫不犹豫的做了决定。 商议完毕,留下陈平、傅肜率领三千人马打着自己的旗号,继续固守大营,吸引朱元璋主力大军到来。待敌人靠近营寨之时便全军弃守,同时派人把所有的粮草辎重全部运输进襄阳城,只留下一座空寨栅给朱元璋。 “留给敌军一些粮食也无妨!”陈平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我马上派人到襄阳的药铺里去采购一些耗子药之类的药粉,给敌军添加一些佐料,也算咱们尽了地主之谊了!” 关羽摇头苦笑:“哈哈……陈侍郎用兵果真不按常理出牌,只是这样做有些欠缺磊落啊!” “嘿嘿……打仗可不是请客吃饭,更不是结儿女亲家,只要能够获胜,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当然,朱元璋用兵多年,怕是不会轻易的着了咱们的道,缴获的粮食肯定会检验一番,但那些嘴馋没填饱肚子的士兵怕是就不会懂那么多规矩了,能毒死一个算一个。”陈平云淡风轻的说道,笑容中透着几分邪气。 “出兵!” 计议停当,关羽提刀上马,兵分三路向宜城方向进军,关羽亲自率关铃、关平居中,岳胜则与张辽各率一万人马分居左右,抄小道赶往宜城,准备在路上伏击吕布军。(未完待续。) 八百六十一邓结巴献策 “轰隆隆……” 千军万马奔腾而过,马蹄卷起泥土,青草瞬间枯萎,山岳震颤,大地呜咽。 猎猎的旗帜在风中飘扬,上面绣着巨大的“吕”字,对于这支军队来说,这面旗帜就是灵魂。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一想到吕布的名字,将士们心中就充满了斗志,跟随着如此强大的猛将冲锋,胜利一定会变得易如反掌。 虽然吕布在薛仁贵的手下吃了几次亏,可偷放冷箭算什么好汉?若是敢正面厮杀,我家温候一定能够轻而易举的把那卑鄙小人斩于马下,因此吕布在麾下将士心目中的形象并未受损。 千军万马之中,吕布头顶束发紫金冠,身披百花蜀锦战袍,腰系玲珑狮蛮带,两支大红色的朱雀羽翎在风中狂舞。胯下绝影战马,掌中方天画戟,配上高达一丈的魁梧身躯,当真是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下凡。 吕布亲自当先开路,身后八千并州狼骑紧紧跟随。这是跟随吕布南征北战多年的虎狼之师,战马矫健,骑士彪悍,装备精良,乃是天下屈指可数的精锐部队。与曹操的虎豹骑、马超的西凉铁骑,霍去病组建的大汉龙骑,并称中原四大精锐骑兵之一,其战斗力不容小觑。 紧随在并州狼骑后面的是高顺率领的陷阵营,以八百刀盾手为核心骨干,一千五百长枪兵,一千五百弓弩兵,一千二百力卒为辅兵;在沙场上按照高顺训练的阵法作战,进退有序,攻守兼备,乃是足以比肩“汉武卒”的精锐步兵。 陷阵营后面的两万马步混合团队则由吕玲绮与陈宫率领,只要前面的精锐冲散了敌军,他们便掩杀上去,扩大战果。 在大队人马最后面压阵的则是邓艾,作为吕布军团的新晋武将,邓艾表现出色。颇受吕布重用,甚至有意把女儿吕玲绮许配给邓艾,但吕玲绮嫌弃邓艾结巴,一口拒绝了这桩婚事。让吕布遗憾不已。 大军继续行进,对面数骑疾驰而来,卷起一溜烟尘,来的正是吕布军的斥候。 “启禀温候,前方距离宜城还有五十里路程!”迎面而来的三名斥候策马来到吕布面前。勒马禀报。 吕布在马上扭转魁梧的身躯,高声鼓舞士气:“儿郎们,加快行军速度,一定要在日落之前拿下小小的宜城!” “有温候在,拿下宜城定然易如反掌!”吕布身后的侍卫长带头拍马屁。 周围的骑士纷纷跟着响应,高高举起手中的兵器呐喊咆哮:“拿下宜城易如反掌!” “温候慢走,温……温候慢走!” 吕布正要拍马冲锋,忽然身后响起了呼唤声,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这声音来自于邓结巴。那个被自己女儿毫不留情拒绝了的男人。当下便耐着性子等候邓艾追上来,不知他不在后部压阵,单枪匹马追到前面意欲何为? 片刻之后,年方二十的邓艾策马来到吕布面前,翻身下马,施礼道:“温、温候……我、我是襄阳本地人,前方再走三十……三十里,地形便险峻起来,末……末将,认为应该提防伏兵!” 情急之下。邓艾的结巴更加严重,逗得吕布身边的亲兵纷纷大笑。俱都在心中暗自思忖,虽然这结巴武艺不错,但也配不上巾帼不让须眉的玲绮小姐啊。辛亏玲绮小姐没有犯糊涂,要不然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关羽的人马正在中庐境内防御朱元璋,霍去疾的援兵昨夜刚刚度过长江,距离宜城尚有四百里左右的路程,江陵城中的郡兵不过五六千人,能有什么埋伏?”吕布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插在地上。反问邓艾。 邓艾拱手道:“兵不厌诈,万一关……关羽从中庐跑到宜城来设伏,我……我军怕是要吃大亏,所以末将……认、认为该小心提防。” “怎么个提防法?”吕布眼神中满满的都是轻蔑,“哼……我就怕关羽缩进襄阳不出来,他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伏击本候,我一定亲手砍下他的脑袋!” “温候的武艺盖……盖世无双,天下皆知,但打仗也不能光靠……靠武勇,还应该辅以谋略,如此才能所向披靡。末将知道有条秘密小路,我……我愿意率领一支精兵抄小道奔宜城,拿下县城之后,再回师接应温候。如……如果前面的山路有汉军伏兵,我军前后夹攻,定、定然能大获全胜!”邓艾努力的捋直舌头,使出浑身解数说服吕布。 听说邓艾从后面追上来拦住吕布献策,吕玲绮与陈宫一起打马来看,恰好听到邓艾的分析。 吕玲绮冷哼一声:“邓结巴,我爹是什么人?大名鼎鼎的九原虓虎,会害怕伏兵?” “小心驶得万年船,邓士载是襄阳本地人,熟悉地形,听他的应该不会有错。”陈宫的态度与吕玲绮截然相反,对邓艾的建议表示支持。 顿了一顿,陈宫继续谏言:“既然前面路途险峻,可先派遣一员偏将试探一番,看看有无伏兵?等确认安全无虞之后,大军再通行不迟!” 既然陈宫和邓艾所见略同,吕布当即命邓艾挑选八千名精兵,顺着小道摸向宜城。同时派遣麾下偏将魏断率领三千人马在前开路,沿途搜索道路两旁的山谷,谨防关羽设伏。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前方杀声大起,吕布军斥候匆匆来报:“启禀温候,前方果然有关羽的主力伏兵,魏断将军遭到张辽斩杀!” 魏断是魏续的弟弟,而魏续是吕布正妻颜氏的姑舅堂兄,所以这魏断也是吕布的小舅子。听闻魏断竟然被张辽所杀,吕布不由得须发倒竖,勃然大怒,咆哮一声:“张辽这个卖主求荣的匹夫,投降刘辩也就罢了,竟然身先士卒的斩杀我方大将,不杀此贼,我从此便不再姓吕!” 吕布只知道小舅子魏断是被张辽所杀,却不知道魏断率领的队伍正好搜索到在草丛中埋伏的张辽所部,两军狭路相逢,要么你死要么我亡,无奈之下张辽只能斩杀魏断。但却惹得吕布勃然大怒,誓要取张辽首级回来祭奠魏断的在天之灵。(未完待续。) 八百六十二退避三舍 铁骑轰鸣,万马奔突。 吕布匹马当先,率领着八千并州狼骑,紧随着斥候的脚步,向前寻找张辽所在的位置。 走了十几里,地势逐渐险峻起来,道路两侧是绵延起伏的山谷,坡上青草丛生,遍地都是吕布军士卒的尸体,残破的“魏”字大旗耷拉着脑袋,在骄阳照射下恹恹不振。 死的这些自然是魏断率领的三千先锋部队,在搜索山谷的时候与张辽的队伍狭路相逢,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魏断战死,三千人死伤了大半,剩下的纷纷溃逃回去报告吕布。 “儿郎们,得张辽首级者,赏黄金千两,封关内侯!把我的女儿玲绮嫁给他为妻!” 这一刻,吕布对张辽的恨意几乎蔓延到了全身每一个毛细血孔,冲动之下甚至不惜把女儿拿出来做赏赐。 吕玲绮今年已经十七岁,很好的继承了吕布的身高优点,生的修长高挑,竟然达到了惊人的八尺一寸,折合到刘辩穿越前大约一百八十六公分左右,完全是国际名模的标准,堪称魔鬼身材。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身材高挑修长只是一方面,若是长了一张普通的面孔,那么这魔鬼身材必然会大打折扣。反之,若是拥有一副魅惑人心的面孔,再配上这魔鬼般的身材,那就是极品尤物。 吕布的故乡来自草原,并州九原人,血液中有着游牧民族的粗犷。吕玲绮很好的继承了吕布的这一点,生的鼻梁高挑,五官精致,颇有混血美人的味道,再加上高挑的身材,当真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让吕布手下的将士无不魂牵梦萦,垂涎三尺。 此刻听了吕布的悬赏,一个个荷尔蒙迅速激发。变得狂躁兴奋起来,纷纷驱赶着胯下的坐骑,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呐喊冲锋。 “杀啊,杀叛贼张辽!” “活捉张辽。娶玲绮小姐为妻!” “张辽头颅是我的,谁也不许抢!” 轰隆隆,万马奔腾掠过,所到之处本来绿茵茵的大地顿时变成一片枯黄。 被魏断搜索到之后,埋伏的汉军已经暴露踪迹。因此关羽下令全军集结列阵,凭借着地势居高临下的阻截吕布军,而张辽率领的队伍正好首当其冲。 “温候,快看!”有眼尖的吕布军大声的向吕布禀报,“山谷上面飘荡着‘张’字大旗之处,必然是张辽屯兵所在!” “冲锋,随我斩张辽!” 吕布两眼发红,血脉贲张,咆哮一声,双腿在绝影腹部猛地一夹。挥舞着两丈三的方天画戟,犹如离弦之箭般向山坡发起了冲锋。 这一片地形以山谷丘陵为主,虽然高低不平,但脚底下却全都是肥沃的黄土,遍地杂草丛生。这也让埋伏的汉军找不到滚石作为武器,阻击并州狼骑的冲锋,只能用弩箭朝山坡下面攒射,阻挡来势汹汹的骑兵。 丘陵虽然有坡度,但脚底下却很平整,漫山遍野的杂草也不是太深。最多也就是一尺左右的高度,因此骑兵冲锋起来并不是太费劲。更何况这是跟随吕布身经百战的并州狼骑,一个个坐骑矫健,骑术精湛。战斗力绝非寻常的骑兵所能相比。 轰隆隆,万马驰骋,向山坡上高速冲刺。 千军万马之中,吕布甚至已经看见了张辽的身影,手中的方天画戟高高举起,歇斯底里怒吼一声:“张辽匹夫。你这卖主求荣的无耻之徒,还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叮咚……吕布飞将属性发动,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06!统率+4,当前统率上升至98,所属部队移动能力上升,斗志上升!” 张辽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与吕布沙场对决,但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最先被魏断搜索到,无奈之下只能把魏断斩杀。结果导致吕布暴跳如雷,把张辽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率领着大军朝本部所在的方位发起了猛攻。 这片丘陵方圆数十里,隐蔽之处埋伏着关羽、岳胜、关铃、关平等各部,魏断这狗日的竟然最先搜索到了自己,真是应了“冤家路窄”这句话。难道就是因为魏断在自己手下效力的时候,被打了军棍的缘故? 望着山坡下面蜂拥而来的并州狼骑,张辽郁闷不已,是战是走,犹豫不决。 “放箭,给我狠狠的射吕布!” 看到张辽犹豫不决,旁边的偏将拉得弓弦如满月,朝吕布射出的时候同时越俎代庖,替张辽下达了命令。 “嗖嗖嗖……” 一瞬间乱箭齐发,密集的箭矢犹如暴雨一般向吕布迎面射来,声势骇人。 “挡我者死!” 吕布一声虎吼,手中两丈有余的方天画戟挥舞开来,卷起漫天光芒,犹如构筑了一道银色的冰层,把自己包裹在中间,滴水不漏。密集的箭雨被画戟扫中,四散飞舞,伤不得吕布丝毫。 “目标瞄准吕布身后的骑兵!”见密集的箭雨伤害不到吕布,偏将只能改弦易辙,喝令弓箭手改变策略。 随着一声令下,数千汉军攻弓箭手改变目标,把手中的弓弩瞄准了吕布身后的骑兵,乱箭齐发。这次终于有了收获,许多冲在最前面的并州狼骑躲闪不及,纷纷中箭,惨叫一声跌下马来,旋即被身后疾驰而过的狂涛淹没,化为齑粉。 “马弓手,还射!”吕布一边冲锋,一边向身后的并州狼骑下令。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顶着盾牌,保护身后的同伴,以及胯下的马匹。随后而行的骑兵则用双腿夹住马腹,一边驰骋,一边挽弓搭箭,纷纷朝天空仰射。 一波箭雨犹如流星般窜上天空,在失去了力量后便坠入了汉军阵中,迫使得汉军弓弩手四处躲闪,阵脚有些凌乱,射出去的箭雨就稀疏了许多。 并州狼骑趁机加快冲刺速度,紧随着吕布的脚步,一举冲上了山坡,与汉军短兵相接,血肉相博。 “张辽受死!” 吕布一声虎吼,方天画戟横扫,将拦截在面前的四五名汉军士卒击打的踉踉跄跄,甚至身体离地,倒飞了出去。所到之处,马前无一合之敌,马蹄踏出,波开浪裂。 “退兵!” 眼看吕布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张辽倒拖了大刀,拨马而去,同时下令全军向北撤退。那边地形陡峭,间杂着突兀的山峦,不利于骑兵追赶,安然无恙的撤退应该不在话下。 得了张辽一声令下,万余名汉兵潮水般向北撤退,由长枪兵断后,且战且走。 “张辽匹夫,你这不忠不义的无胆鼠辈,有胆投降,为何不敢与我厮杀一场?”吕布拼命的追赶,挥舞着画戟砍杀,同时大声咆哮。 张辽回头拱手道:“温候,别人骂我张辽不忠不义,我无话可说!但温候想想丁原怎么死的,怕是没有资格骂我张辽吧?我既是汉臣,为汉帝效力,何来不忠之说?此番念在旧日情义,退避三舍,算是我报答温候昔日的恩情!下次沙场再见,生死由命!” “我呸!” 吕布大怒,将画戟插在地上,弯弓搭箭,瞄着张辽射出,“无胆鼠辈,明明是对我畏惧如虎,也敢大言不惭的向自己脸上贴金?哪个需要你报答,有本事停下马来,与我拼个你死我活!” 箭如流星,又快又急,一闪而至。 张辽来不及多想,凭借着潜意识低头躲闪,“啪”的一声,正好将盔缨射落,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急忙策马就走。 越向北走,地势越陡峭,逐渐的乱石丛生,山峦叠嶂,骑兵受阻之后速度大为减慢,吕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辽率部向北撤退。 就在吕布与张辽交锋之际,关羽、关铃、关平父子三人率领的人马也已经与高顺、吕玲绮、陈宫率领的队伍厮杀了起来,方圆十余里的山坡上杀声震天,颦鼓动地。 听闻吕布率领骑兵朝张辽发起了猛攻,关羽唯恐张辽有失,急忙派遣岳胜、关铃二将率部前往支援,自己与关平、周仓正面对决高顺、吕玲绮,足可稳稳的占据上风。 岳胜与关铃得了命令,各自率领七千人马,沿着山谷向西增援张辽。走了四五里路,忽然得知张辽率部向北撤退而去,正待回报关羽,恰好吕布率领并州狼骑折返了回来。 “前面那留着大胡子的红脸就是关羽!”冲在最前面的吕布士兵把岳胜当成了关羽,急忙向吕布禀报。 “关羽休走,快来我马前受死!” 没能抓住张辽,让吕布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听说关羽率部从侧面杀到,当即一声咆哮,纵马挺戟杀了过来。 吕布来的太快,岳胜还来不及下令撤退,吕布就已经杀到了面前,手中方天画戟凌空劈下,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犹如万钧雷霆。 岳胜来不及多想,手中的镔铁大刀横扫而出,企图将吕布的画戟荡开。 “呛啷”一声巨响,两把兵器碰撞在一起,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火花四溅。 巨大的撞击力让岳胜虎口震裂,手中的兵器险些脱手飞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攥住,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嘶……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怕是难以全身而退了!”(未完待续。) 八百六十三龙生龙,凤生凤 一寸长一寸强,吕布的方天画戟长达两丈三,配上魁梧的身躯,威力强大。 岳胜南征北战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强大的对手,要力量有力量,要武艺有武艺,要变化有变化,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自己都毫无胜算,甚至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找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不堪一击! 这一刻,岳胜的心里有些悲哀,双手虎口被震裂,血渍染得刀柄一片斑驳,下意识的拨马就走,“驾!” “哪里来的家伙,竟敢冒充关羽?” 一招打的敌将落荒而逃,吕布这才发现对方不是关羽,身高矮了一些,胡子短了一些,大刀轻了一些,更重要的是没有关羽那种勇往直前的气势。 看到敌将拨马逃命,吕布哪里肯舍,双腿在坐骑腹部猛地一夹,穷追不舍:“哪里走?” 由时迁从曹操哪里盗来的绝影虽然不及赤兔,但也是万里无一的宝马良驹,全力冲刺之下很快的追上了岳胜。两骑并行,吕布轻舒猿臂,一把抓住岳胜的绶带,猛地一用力,便从马上生生提了起来。 “左右,给我绑了!” 吕布一手提着岳胜,另外一手挥舞着画戟,杀退赶过来搭救的汉兵,喝令身后的士卒把岳胜捆绑起来。 四五个彪悍的骑士翻身下马,拿着粗硕的绳索把关胜五花大绑了,尽管关胜拼命的挣扎,但却也无济于事。被左一圈右一圈捆成了粽子,横放在一匹战马的马鞍上,就此成了吕布军的俘虏。 关铃听说岳胜被擒,急忙率军来救,奈何吕布当先冲锋,并州狼骑战斗力爆表;汉军占不到便宜,只能且战且走,把岳胜被擒的消息向关羽禀报去了。 张辽率军向北退了七八里,听闻岳胜被吕布生擒。不由得惭愧不已,摇头道:“唉……是我害了岳胜将军啊!当掉头返回,与吕布决一死战,以报君侯器重之恩。” 忽然有斥候来报:“启禀张将军。前面五六里的地方有一条羊肠小道,似乎发现了吕布军行踪。” 张辽大吃一惊,急忙召来襄阳本地籍贯的士卒询问:“前方的小路通往何处?” 士卒拱手答道:“一直向东走三十里,再折返向南走二十里,就可以抵达宜城。也可以拐个弯折返回来。从背后攻击我军。” 张辽一拍大腿道:“想必这是陈公台之计,打算饶到后方对我军前后夹攻,使我军首尾难顾。这次退避三舍也算是误打误撞,正好将功赎罪。儿郎们,随我伏击敌军!” 张辽提刀跨马,当先冲锋,引领着一万人马跟随着斥候的脚步,向发现吕布军的羊肠小道掩杀了过去。 邓艾自以为行踪隐蔽,率领了八千将士缄口急行,顺着这条隐蔽的羊肠小道朝宜城摸去。冷不丁的斜刺里杀出一支人马。杀的本方阵脚大乱,急忙挺枪骤马约束三军:“将士们不要慌张,随我破敌!” “雁门张文远在此!” 除了吕布之外,张辽谁都不怕,颇有点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的感觉,纵马提刀,率领着三军向前猛冲,所到之处,俱都砍翻在地。 在吕布军中,张辽的武艺仅在吕布之下。而且古道热肠,提携关照过不少将士。虽然已经投靠汉军两年左右,但在吕布军中仍然有一定的威望,这让很多人不愿意与张辽为敌。就像张辽不愿意与吕布为敌一般。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辽你这个卖主求荣之徒啊!”邓艾与张辽在吕布麾下共事的时间不过半年左右,因此没有什么交情,长枪一指,破口大骂。 张辽冷笑一声,反唇相讥:“这不是邓结巴么?今天口齿怎么变得伶俐了?我乃汉臣,为朝廷效力乃是天经地义。何来叛徒之说?你若速速下马投降,本将饶你不死!” “你……你真、真狂妄!”邓艾一生气,激动之下又变得结巴起来,催马挺枪,奔着张辽当胸刺出。 张辽大刀挥舞,与邓艾恶战在了一起。马走连环,踩踏的尘土飞扬;枪来刀往,厮杀的寒光闪烁,一时间难分胜负。 两员主将捉对厮杀,麾下的将士也没有闲着,各自呐喊咆哮,挥舞着手里的长枪,高高举起大刀,展开了血肉横飞的肉搏战。 酣战了三十回合,邓艾抵不住张辽,虚晃一枪拨马败走。 张辽追赶不上,便率兵回头拦截邓艾率领的败兵,横刀立马拦住去路:“尔等速速缴械投降,可保性命!” 这些将士纷纷跪地乞求:“文远将军,我等的老小都在洛阳朝廷治下,若是就此投降了金陵朝廷,只怕会给家人招惹祸端。还望将军看在昔日的恩情上,高抬贵手,放我等一条生路!” 张辽回忆起往日的恩情,许多人都是自己手下的将士,其中甚至不乏亲兵,当即摇头叹息一声,缓缓挪开了拦住了去路的大刀。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这些败兵纷纷向张辽作揖致谢,丢了兵器旗帜,循着邓艾远去的背影向西逃命去了。 在正面战场,高顺率领着陷阵营步步为营,表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虽然处在不利的地形之中,但凭借着出色的军事素养,严明的军纪,精良的装备,变化多端的阵型,硬是把局势变成了旗鼓相当的局面。 “温候已经击退张辽,正前来增援,将士们再支持一个时辰,待温候到来后便可以击溃关羽!”乱军之中,高顺手提玄卢枪,大声的指挥麾下的将士。 “嘶……都说这高顺的用兵才能与文远旗鼓相当,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关羽一直在高处观战,看儿子关平率两万人马与对方鏖战。一开始凭借着居高临下的地形稳占上风,但当高顺率领的陷阵营加入战局之后,局面登时就形成了旗鼓相当之势。不由得手抚美髯,情不自禁的赞叹一声。 “周仓,拿我的青龙偃月刀来,本候亲自去斩下高顺的首级!”关羽翻身上马,伸出手掌向周仓索要大刀。 周仓答应一声,将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交到了关羽手中。 两年多之前,周仓离开成都,打算把刘备扣下杜月娘、李师师的消息禀报给关羽。却在成都东郊遭到了刘封的伏击,身中两箭,情急之下跳入江中,最终凭借着娴熟的水性逃得性命,并返回上庸把刘备的所作所为报告给了关羽,依旧跟在关羽身边扛刀。 “驾!” 接过寒光闪烁的青龙偃月刀,关羽怒吼一声,双腿在坐骑“胭脂血”上猛地一夹,战马嘶鸣一声,犹如离弦之箭般射出,朝高顺所在的方位冲杀过去。 “随我保护君侯!” 周仓大吼一声,从士兵手里接过七十九斤的镔铁朴刀,率领着两千精锐亲兵,紧紧跟随在关羽的身后,朝高顺的陷阵营掩杀了过去。 比起颜良、文丑来,高顺最大的优点就是谨慎,不打无把握之仗。用兵如此,斗将亦是如此,一看关羽冲锋的阵势,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手中令旗一挥,下令陷阵营合围关羽。 “杀!” 随着高顺令旗一挥,三百名刀盾手围拢了上来,企图困住关羽。 “挡我者死!” 关羽一声怒吼,青龙偃月刀挥出,砰的一声,将迎面而至的几个盾牌兵击飞。猛地一提缰绳,胯下胭脂血四蹄腾空,硬生生的从盾牌兵的包围圈中飞跃了出去,朝高顺掩杀了过去。 “杀啊!” 周仓紧随着关羽的步伐,与陷阵营短兵相接,两条粗壮的胳膊青筋虬结,挥舞的大刀虎虎生风,将拦在面前的盾牌兵砍的东倒西歪,率领着身后的精兵奋勇冲杀。 “高顺,马前受死!” 关羽叱咤一声,纵马杀到高顺面前,手中青龙偃月刀凌空劈下,犹如青龙俯冲,天地变色。 高顺不敢硬拼,催马闪开,手中玄卢枪仿佛毒蛇出洞,奔着关羽刺出。你来我往的厮杀了五六个个回合,虚晃一枪远远的躲开,挥舞令旗调动士兵过来包围关羽。单打独斗自己不是关羽的对手,那就好好的利用麾下的精兵,扬长避短才是聪明的做法。 看到关羽在乱军中横冲直撞,远处的吕玲绮怒不可遏,催马提戟朝关羽冲杀了过来:“呔……红脸的汉子休养猖狂,过来与姑奶奶大战三百回合!”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刘辩刚刚结束早朝回到含元殿,在心中沉吟道:“适才听到吕布的‘飞将’属性爆发,看来是与关羽或者岳飞开战了。到目前为止,除了邓艾之外,还不知道吕布麾下其他文武的能力,便趁这个机会查询一番,以求做到知己知彼。” 得了刘辩的吩咐,系统应声启动:“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陈宫——统率84,武力63,智力93,政治82.” “高顺——统率92,武力91,智力79,政治55.” “吕玲绮——统率85,武力93,智力55,政治41.” “嗯……吕布的女儿竟然有93的武力?倒是出乎预料,真是虎父无犬女!”刘辩蹙眉沉吟,对这个吕玲绮的能力颇感意外。 翻开记录看看,这吕玲绮93的武力比马云騄、孙尚香的武力都要高一点,堪称三国第一女将。甚至比高顺、夏侯惇、夏侯渊这些人还要猛,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吕布生女会武功,生的这个女儿真他娘的能打! (月底了,呼唤下月票,你们的支持就是剑客更新的最大动力)(未完待续。) 八百六十四父子齐心,其利断金! 青锋一闪,光华灿烂。 八十二斤的偃月刀犹如青龙俯冲,张牙舞爪,怒吼咆哮。苍穹之下,大地之上,皆为蝼蚁。 “嘿……啊呀!” 除了父亲之外,吕玲绮还是第一次遇上如此强大的对手。先是挥动手里的碧玉戟去招架,待兵器甫一接触之后,就感到犹如泰山压顶般无坚不摧,不由得花容失色,失声惊叫。 “咔嚓”一声,吕玲绮手里的长戟应声折断,寒光闪闪的青龙偃月刀当头劈来。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从马上滚了下来,堪堪闪过必杀的一击。 “咴咴咴……” 吕玲绮胯下的白色良驹一声惨叫,被关羽的大刀结结实实的砍在马鞍上,登时四分五裂。余势未衰,“喀嚓”一声,将马背的脊梁骨拦腰截断,鲜血顿时像泉水一般涌出。一声嘶鸣过后,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小白,还我的小白!” 看到跟随了自己多年的战马几乎被关羽拦腰斩断,吕玲绮几乎发疯一般朝关羽扑了上去,纵然赤手空拳也是无所畏惧。要不怎么说动怒的女人就像疯子。 关羽冷哼一声,卧蚕眉倒竖:“我这一刀只是用了八成的力量而已,若是全力一击,纵然吕布在此,也难逃一死!周仓何在?” “俺来啦!” 得了关羽一声吆喝,黝黑健壮的周仓答应一声,犹如野猪一般从人群里钻了出来,一个饿虎扑食从后面扑了上去,牢牢的锁住了吕玲绮的脖颈,“还不束手就擒!” 吕玲绮娇叱怒骂,但被周仓从背后锁住了喉咙用不上力气,而且就算正面对抗她也没有周仓力气大。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空有一身武艺也派不上用场,贴身肉搏更重要的是看力气。 吕玲绮最终无力抵抗,被周仓牢牢的反扭了两条玉臂。喝令身后的亲兵拿绳索了捆绑了。 “嘿嘿……这女人的胸脯着实不小!”尽管吕玲绮在大声怒骂,但想起适才贴身肉搏的一幕,周仓依旧有些不好意思,黝黑的脸庞泛着红光。 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吕玲绮就遭到关羽生擒,高顺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躲避关羽,手中玄卢枪一指:“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儿郎们。随我救回玲绮小姐!” “杀啊!” 被对方把女神抓走了,这还得了。高顺话音刚落,在八百陷阵营核心的带领下,整个陷阵营的将士纷纷调转矛头,把重心瞄准了关羽所在的方位。 “吼嗬!” 关羽吼声如雷,青龙偃月刀光芒万丈,每一次劈砍下去,都会有一名盾牌兵被击飞。 也亏着有关羽压阵,否则仅凭他手下的将士,还真扛不住陷阵营这波猛攻。但毕竟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猛将。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就算高顺手下的陷阵营身经百战,却也占不到任何便宜,更何况不远处还有关平在厮杀。 “尔等乌合之辈,也敢犯我父亲虎威?” 年轻的关平胯下一匹青骢马,手提五十九斤的金背大环刀,怒吼咆哮,左劈右砍,端的也是一员猛将。虽然杀伤力远远不及父亲,但砍翻几个小兵。还是不再话下。 “叮咚……关羽、关平父子触发组合技——断金:父子齐心,其利断金!本场战役内,父子二人四维同时+1,关羽当前的武力上涨至103。统率上升至95;关平统率上涨至86,武力上升至89!” “咦……关羽父子竟然也触发了‘断金’组合技?果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远在金陵的刘辩有些诧异的沉吟一声,还以为这是王翦父子独有的组合技呢! “叮咚……系统提示,要想触发此组合技,必须父子二人的统率、武力两项属性不能低于85。且智力不能低于60才能触发。若是在同一战场内,父子多人均能达到这些要求,可以多次触发断金,累计增加属性哦!” “真是个好消息”刘辩忍不住击掌叫好,“关羽可是还有两个儿子关兴与关索呢!” 随即有些遗憾:“好像这俩小将都还未成年,两年前单刀赴会的时候记得关平说过,关兴才七岁,关索才两岁,距离上阵的时候还早呢,只怕到时候关云长就已经廉颇老矣!” 由关兴、关索很快的联想到了关羽的女儿关银屏,也是给三儿子刘御定的媳妇。她的母亲胡金定一口一声唤她“凤儿”,想来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关凤,掐指算算今年十一岁,比自己的儿子刘无忌大了四岁。 “当年孙权派遣使者向关羽求亲,关羽曾经怒斥虎女安能嫁犬子,这说明关羽对女儿颇为看重,估计这关银屏也是吕玲绮一样的类型。”刘辩在心里暗自沉吟,“给本宿主检测一下关银屏姐弟三人的四维属性!” “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巅峰关兴——统率86,武力92,智力58,政治42。” “可惜啊,统率与武力都达到要求了,就是智力差了两个点,要是能把这两点的智力提上来就好了!”刘辩扼腕叹息,遗憾不已。 “关索——统率84,武力91,智力63,政治51。” “你妹!”刘辩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关兴的智力差两点,这花关索的统率差一点,也是够了,还能不能愉快的虐敌啊?” 转念一想,比起关兴的智力来,统率无疑更好提升一些,孙武的提携、李靖的兵书,甚至其他武将的辅助型技能都能把关索这一点的统率提上来,让关羽父子把“父子齐心,其利断金”发挥到极致! “关银屏——统率86,武力87,智力61,政治55。” “儿媳妇这数据是不是专门为‘断金”组合技订做的?所有属性恰好达到断金的标准。对了,女儿的效果应该与儿子一样吧?”刘辩先是夸赞,接着提出了疑问。 “叮咚……系统提示,无论儿子还是女儿,只要是直系血缘关系,在同一场战役中并肩作战,达到了组合技的设置条件,便可以叠加触发‘断金’属性!”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笑逐颜开:“哈哈……要是把关索、关兴磨炼一下,再加上关银屏,将来父子五人同场作战,那就是四维同时+4啊!关二的起手武力将会达到惊人的104,啧啧,不负武圣之名啊!” 刘辩突然就想到了杨家将,不由得哑然失笑:“可惜检测不到杨家将其他人的思维,否则杨令公带着八个儿子,在沙场这么随便一站,基础武力值怕是会呼呼的飙升啊!儿子多了真好,将来朕还得多纳嫔妃,多生儿子,生他个十郎百虎,万一都达到要求的话,断金会不会叠加一百次?” 这一刻,刘辩的脑洞有些大,甚至突破了天际,脑海中突然再次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叮咚……关铃加入战场,再次触发‘断金’组合技,关羽武力上升至104,统率上升至96,关平武力上升至90。关铃四维全体+2,当前武力上升至100,统率上升至88!” “啧啧……竟然忘了关铃,有意思!”刘辩捻须微笑,“当初要是把关胜再植入成关羽儿子的话,那就更有意思了!” 刘辩在乾阳宫里太平无事的看大戏,襄阳的沙场上可是血肉横飞。 关铃率军且战且退,从西面掩杀过来,怒吼一声加入战团,朝着关羽掩杀过去:“父亲,岳胜将军被吕布所擒,该如何是好?” 关羽蹙眉,一刀劈出,斩杀了一员敌方校尉,冷静道:“无妨,为父已经擒拿了吕布的女儿,改日可用来换回岳胜!” 沙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双方数万大军鏖战在一起,金铁交鸣声响彻山谷,惨叫声此起彼伏,战马嘶鸣直冲云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听到高顺派人来报告女儿吕玲绮被擒,吕布不由得双眉倒竖,须发皆张,催马朝关羽所在的方位掩杀过来:“姓关的,欺负我女儿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输了的自刎谢罪!” 忽有斥候从西北方向打马来禀报关羽:“君侯,朱元璋已经攻占我军大营,识破了我军声东击西之计,正派遣了李广率领三万人马从襄阳方向前来增援吕布。陈评大人派遣小人来通知君侯,速速朝宜城方向撤退,免得被李广与吕布前后夹攻!” “鸣号角向宜城退兵!” 关羽大刀一挥,砍翻了身边的数名吕兵,下令向宜城方向撤退。并与关平、关铃父子三人断后,指挥着两万多人马向北而去。 被关羽抓了亲生女儿,吕布岂肯善罢甘休,一马当先,引领着并州狼骑紧追不舍。仗着骑兵精锐,距离关羽越来越近。 “关羽匹夫休走!”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怒吼咆哮,恨不能亲手把关羽撕成碎片。 “叮咚……吕布鬼神属性发动,怒气上升两格,武力+6,智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12,智力下降至50!”(未完待续。) 八百六十四不足与谋的匹夫 千军万马之中,吕布犹如羊群中的一头猛虎,魁梧的身躯高出其他人一大截,以风驰电掣的速度追上了关羽,怒吼声中,奔着关羽连刺三戟。 “三姓家奴,休得猖狂!” 关羽策马舞刀,丹凤眼圆睁,卧蚕眉竖起,青龙偃月刀挥舞的虎虎生风,见招拆招,遇式化式,沉着冷静的与吕布厮杀成一团。 两员威风凛凛的猛将在千军万马之中犹如两个光芒耀眼的明星,刀来戟往,卷起漫天银光;马走连环,踩踏的尘土飞扬。震天彻地的呐喊声中,厮杀了二十回合左右,吕布略占上风。 除了刘辩之外,无人知道,在获得“鬼神”属性之后,现在的吕布比起正史中的那个吕布强化了不止一个档次。否则的话,以吕布在虎牢关中大战张飞表现出的能力,百十回合之内怕是占不到关羽的便宜。 “嘶……这吕布的武艺比起七八年前虎牢关群雄讨董卓时增强了许多啊!”关羽一边挥刀招架,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当时张飞出马与秦琼双战吕布,关羽在旁边掠阵,因此记忆犹新。 吕布渐占上风,吼声如雷,出手如风,恨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关羽刺于马下:“你这红脸汉子,武艺不过尔尔,也就是欺负下弱质女流而已,速速把女儿还我,饶你不死!” 关羽向来自恃高傲,此时被吕布如此蔑视,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熊熊燃烧。一边耐心的招架吕布的进攻,一边寻找着破绽,哪怕是白驹过隙的瞬间,也绝不放过! “吃我一刀!” 当厮杀到三十回合左右的时候,吕布的画戟用力过猛,刺的有点远,回收的速度有些慢。关羽趁势而起,几乎用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力量,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劈下。 这一击光华闪烁,青锋刺骨,犹如青龙俯冲,吞噬大地。其疾如流星,其迅似惊雷,其力仿山崩,天地为之变色,鬼神为之震惊。 “叮咚……关羽暴击发动。武力瞬间提升10点,当前武力飙升至114!” 吕布已经稳占上风,牢牢的掌控了主动权,本以为把关羽刺于马下只是迟早的问题。心态慢慢的改变,对关羽越来越蔑视,却没想到关羽却突然一下子爆发出了超乎想象的力量,青龙偃月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头劈来。 吕布想要举戟招架已经来不及,只能低头躲闪,只听“哧啦”一声,却是被关羽将头顶的两根红色羽翎拦腰斩断。只把吕布惊出一身冷汗:“啊呀……这厮原来一直暗中隐藏自己的实力,真是狡猾!” 大刀擦着头顶过去,着实把吕布吓了一跳,当下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拨马就走。关羽趁机摆脱纠缠,与关铃、关平二人齐心协力,掩护着大军向宜城方向撤退。 吕布拍马退出了百十丈,方才缓过神来,想起自己的女儿被擒,胸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就算关贼狡猾奸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玲绮抓走啊?我堂堂的九原虓虎,何曾怕过他人?” 一念及此,拨马舞戟再次向东追赶:“关云长休走,来与我分个胜负!” “叮咚……吕布鬼神属性再次发动。怒气上升两格,当前武力上涨至118!” 轰隆隆的马蹄声从大地上掠过,掀的泥土飞溅。千军万马驰过之后,本来一片绿茵的大地顿时枯黄一片,成千上万的并州狼骑紧随着吕布的步伐,向前追杀撤退的汉军。 高顺挺枪策马。督率着陷阵营紧随着骑兵的脚步,向东追赶:“将士们,跟上温候的脚步,誓要把玲绮小姐救回来!” 汉军且战且走,吕布率领着骑兵穷追不舍,赶了三四里路,眼见就要再次纠缠在一起。忽然两侧的草丛中杀声四起,箭如雷发,一支支拒马枪在绳索的拉扯下纷纷竖起,在骄阳的照射下寒光闪闪,拦住了并州狼骑的去路。 吕布军冲的正猛,许多骑兵躲避不及,被射落马下。更有甚者,由于驰骋的速度太快而勒不住马匹,直直的冲上前去,马颈被锋利的拒马枪刺中,发出悲哀的嘶鸣,再也不敢动弹。 来的这支人马正是张辽率领的队伍,在杀退了邓艾偷袭的兵马之后便在此设伏,接应关羽撤退。并成功的利用拒马枪阻挡了并州狼骑的追袭,保证了关羽军安然无恙的撤离。 “君侯速走,我来殿后!”张辽挥舞着大刀,示意关羽军先撤,自己率部殿后。 趁着吕布受阻之际,汉军从容不迫的退出了战场,向东急行了二十里,撤退进了宜城县,拉起吊桥,据城死守。 吕布的兵力比起关羽并没有多大的优势,因此也不敢围城,只是在宜城西北方向十里左右扎下营寨,派人进城与关羽商量拿岳胜交换女儿吕玲绮。 就在吕布大战关羽的时候,朱元璋率领着徐达、杨大眼、李广等人提兵十万杀向关羽大营。陈平、傅肜率领着虚张声势的三千人马,舍弃了寨栅,向北逃进了樊城,并且派人通知关羽暂避锋芒。 朱元璋率领十万大军扑了个空,才知道中了汉军的声东击西之计,也不知道关羽去阻击吕布还是魏文通了,当下分给李广三万人马,杨大眼两万人马,命他们分别前往增援左右两翼。 天黑之后,朱元璋得到报告,吕布与关羽大战一场,各自折损了七八千兵马。吕布生擒了汉将岳胜,但却折了女儿吕玲绮,谁也没有占到便宜。目前关羽已经退守宜城,而吕布则在宜城西北方十里下寨。 比起左翼的吕布来,右翼的魏文通、张定边则轻松攻破了筑阳、山阴、酂县等几座县城,收缴了县衙里的粮食,改任了官吏,然后提兵杀奔襄阳,准备与朱元璋合围襄阳。 岳飞一面迎战杨素,一面派遣杨再兴、岳云、董袭三人提兵五万离开宛城向南救援襄阳,并命徐庶随行担任参军。联合关羽的数万人马,再加上冯胜、吕蒙的第一波援军,总兵力接近十万,应该能够支撑一段时间,等自己杀退了杨素之后,再来解襄阳之围不迟。 徐庶临行之前向岳飞建议道:“洛阳军兵分两路,几乎倾巢而出,可修书给薛仁贵将军。让他勿要救援襄阳,反而率兵向西,趁虚而入强攻长安。若是能够拿下长安,自然是天大的功劳;即便拿不下襄阳,也可以起到围魏救赵的作用!” “徐元直此计甚妙,都督可依计行事。”刘晔对徐庶的计策抚掌称赞,全力支持。 “善!”岳飞依计而行,立即提笔修了书信,派遣斥候快马加鞭赶往武关送给薛礼。 送走书信之后,岳飞留下霍峻、刘晔统率两万人马守卫宛城,亲自率领了高宠、高长恭、杨继业、卫疆四将,提兵八万离开宛城,向北在博望坡一带迎战杨素。 “岳都督此计甚妙,若是能够拿下长安,当是奇功一桩!” 薛仁贵看过岳飞的书信之后,立刻提戟上马,只留下徐荣率一万人守卫武关,亲自与卢俊义、马岱二将督率三万兵马,星夜离开武关,杀奔上洛,目标直指西京长安。 岳飞在频频的调兵遣将,朱元璋也没有闲着,东西两汉的斥候来来往往,把彼此的情报络绎不绝的送到主将的手里。 探悉了汉军的举动之后,朱元璋立即派使者去给吕布送信,告诉他关羽被阻挡在宜城,而杨再兴的援兵距离襄阳尚且有一百五十里的路程,请他速速拔营向北,会合主力大军,趁着襄阳空虚之际,以优势兵力一举攻克重镇襄阳。 吕布看完朱元璋的书信之后当着使者的面扯得粉碎:“哼……难道他朱元璋就没有儿女么?我的亲生女儿被关羽捉了,朱元璋竟然要我不顾女儿的生死去攻打襄阳,本候做不到!” “温候,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陈宫拱手力谏,“如今关羽被阻挡在宜城,襄阳、樊城的守军估计在两万上下,若是我军以近二十万的兵力猛攻,或许可以在短时间内拿下襄阳。届时就算杨再兴、霍去疾的援兵抵达,也是回天乏术,我军便可以在荆州站稳脚跟!” “陈公台,把你老婆、女儿送给关羽绑了,我看你还不会这样说?” 吕布脸色如霜,丝毫不给陈宫留面子,私底下有句话没有说出口来:就算帮朱元璋拿下了襄阳,功劳也都是朱氏的,我为何去干那给别人锦上添花的事情?我若是击溃了关羽军团也是大功一桩,朱元璋就算想抢也抢不走! 朱元璋得到使者的回报,听说吕布不听调遣,不肯来围攻襄阳,气的一拳砸在桌案上,本来就丑陋的脸庞更显得狰狞:“吕布匹夫,不足与谋啊!” 陈平与傅肜撤退进襄阳之后,留下傅肜协助冯胜、吕蒙守卫襄阳、樊城,自己带了几名轻骑连夜赶往宜城去见关羽献计:“君侯,我有一计,可破吕布!若败了吕布,则断了朱元璋一臂,大事可定。”(未完待续。) 八百六十六请虎入笼 (上一章序号错了,作者自己无权修改标题,不好意思总是麻烦编辑,直接跳转到正常序号了,特此声明。) 深夜,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在乾阳宫上空盘旋。 值夜的锦衣卫抬手接下信鸽,把情报转交给郑和:“公公,来自襄阳前线的加急情报!” “知道了,我这就去禀报陛下。” 郑和看了看书信上写着“兵部侍郎陈评急奏陛下”十个大字,打了一声呵欠,手中拂尘轻挥,决定立刻去求见刘辩。要是别处来的奏折还能压一压,这从襄阳前线来的奏折,片刻也容不得耽搁,就算今天是陛下的洞房花烛夜,也得冒昧打扰啊! 今天是陆康去世满一个月的日子,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了,早早的吃过晚饭,刘辩就直奔貂蝉的寝宫。憋了这么久,是时候尽情的释放一番了。 身为帝王,所追求者不外乎江山与美人,其他的都是空话假话。此话甚至可以放之四海而皆准,放之千年万年同样准确。无论在那个社会,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男人一生奔波操劳,不外乎名利美色;赚花不花的票子,睡最魅惑人心的女人。 这几天刘辩一直在吃大补的食物,什么鹿鞭、牛鞭、海参、枸杞、韭菜、牡蛎,不管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一概来者不拒。药材里面的菟丝子、肉苁蓉、蛇床子、远志等壮阳药物也吃,总之就是为了把自己的身体滋养的阳刚威猛,争取达到夜御多女的水准。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老子当然要享福了!整天处理国事,耗费大量的心血,还要提着脑袋去打仗,闲暇之余朕当然要好好的犒劳自己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什么,大逆不道!算了,朕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话就不说透了。自己心知肚明就是了。”刘辩在心中如是告诫自己。 天黑之后,刘辩早早的用过晚膳,直奔貂蝉的寝宫,支走宫女和儿女。然后干柴烈火的直奔主题。貂蝉久旱逢甘霖,自然少不得拼命承欢,一场酣战下来,累的几乎虚脱了,而刘辩同学却穿上裤子。匆匆的赶往下一个战场。 “朕为了国家后继有人,日夜操劳,真是辛苦啊!”离开貂蝉寝宫,赶往陈圆圆寝宫的路上,刘辩被自己的“兢兢业业”感动了。 后宫嫔妃那么多,刘辩也不搞翻牌这些制度,直接从魅力最高的开始下手,先是貂蝉,接着就是陈圆圆,再向下的武如意因为给陆康守丧暂时不能染指。那就依次向下宠幸卫梓夫、上官婉儿等人。 这些日子,刘辩也把甄宓姊妹招进宫来闲叙了几次,但因为陆康新丧,所以暂时不便纳姬,就把迎娶甄宓的日子定在了年底。看到甄宓比较矜持,刘辩也不好动了歪念,决定把甄宓的处子之身留在大婚之夜。 至于杨六郎为何迟迟不献上杨贵妃,刘辩心中好生纳闷,但既然杨家藏在深闺不肯说,也就不方便询问。只能耐心的等待。 但刘辩不知道的是,这些日子杨玉环也催了几次张居正,请他向天子举荐自己入宫。但张居正却对杨贵妃道:“陆司徒新丧,这段日子肯定不适宜向陛下献妃。且等陆司徒丧期满一月之后再说。” 谁知道陆康丧期未满一月,忽然从金陵传来天子将会在年底纳娶甄宓的消息,这让杨玉环好不郁闷,再次催促张居正想个办法把自己引荐给天子。 张居正却摇头道:“甄氏姊妹艳名满河北,除了甄宓之外,她的四个姐姐被陛下许配给了秦琼、甘宁、李存孝、宇文成都四大猛将。其风头不可与之争锋!况且,若是陛下同时纳娶甄宓与玉环姑娘你的话,恩宠必然会被瓜分。不如暂时退避三舍,等陛下与甄宓的蜜月过去之后,到明年阳春三月,我再把姑娘向陛下举荐,定然会让玉环姑娘独霸圣宠一段时日。” 杨玉环仔细一琢磨,张居正说的也有道理。 若是自己非缠着张居正或者堂兄六郎把自己送进宫中,说不定三五个月之后就被天子玩腻了,晾在一旁。到时候天子新纳了甄宓,定然会把宠爱放在她的身上。不如按照张居正的办法,等甄宓入宫三五个月之后,自己再去争宠,相比之下更有机会得势。 “既然使君如此说,那就一切拜托了!”丰腴美艳的杨玉环向张居正肃拜施礼。 张居正抚须笑道:“玉环姑娘客气了,我们张氏不仅要把你把送进宫中,还要让玉环姑娘得宠。日后说不得还要靠娘娘提携呢!” 听了张居正的话,杨玉环心花怒放,捂嘴笑道:“使君大人说笑了,我现在连乾阳宫的门朝哪都不知道,岂敢当娘娘两个字!” “哈哈……玉环姑娘莫要谦虚,我在朝廷的大典上曾经见过陛下后宫的嫔妃,虽然一个个都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能胜过玉环姑娘的怕是凤毛麟角都算不上。以我们广陵张氏,再加上杨令公父子的力推,保证娘娘在后宫中风光无限,后来居上!”张居正手抚胡须,踌躇满志的说道。 杨玉环再次施礼:“若玉环能够侥幸获得妃子之位,甚至更上一层楼,一定会设法让使君入阁拜相。” “哈哈……居正就此告辞了!”张居正对杨玉环的承诺未置可否,大笑一声,离开了杨府。 张居正与杨玉环的这番对话,刘辩自然不知道也猜不到,因为此刻他正在陈圆圆的床上辛勤耕耘。纤腰一束,峰峦入握,肤若凝脂,美人销魂,刘辩挥汗如雨,尽情的驰骋释放。 “陛下……你、好厉害,臣妾不行了!”在刘辩的强大攻势之下,陈圆圆终于败下阵来,瘫软的犹如一团泥巴,双腿绷直,浑身悸动,直上云霄。 刘辩喘了一口气,正要准备继续赶往下一个战场,门外就响起了郑和的声音:“陛下……陛下……陛下?有来自襄阳的飞鸽文书,是陈评陈侍郎送来的!” 刘辩伸手在陈圆圆雪白浑圆的****上拍了一巴掌,满怀征服感的叮嘱一声:“好好休息吧,朕要去处理‘公务’了!” “嗯……喔……咦……” 陈圆圆趴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咿呀嘤咛。雪白的胴体在烛光下耀目生辉,让刘辩决定处明天晚上还来她这里降雨布泽,身为丈夫自己必须要旅行职责。 刘辩穿戴整齐,走出陈圆圆的寝宫,带着郑和返回了麟德殿御书房。处理公务要紧,其他的暂时放一放,轻重缓急自己还是能够分的清楚,绝不会因为享乐而耽误了公务。 陈平在书信中禀奏道:吕布目前驻军所在距离江陵不过两百里左右,而江陵的驻军只有五千上下,所以臣打算使用“请君入瓮”之计,诱惑吕布攻打江陵。待吕布入城之后,再让关将军联合霍去疾来个反包围,把吕布一举围困在江陵城内。 陈平这样分析道:“洛阳朝廷派系林立,各方明争暗斗,暗藏私心,不能勠力同心,共同进退。此番朱元璋集合重兵围襄阳,而吕布却不赴约,由此可见其不愿助朱氏成就大功。 吕布狡诈之徒,反复无常,岂肯久居他人之下?此番受朱元璋调遣,只怕心中早已不忿。眼见朱元璋大军兵临襄阳城下,大功在望,想必吕布心中万分嫉妒。若此时江陵露出破绽,让吕布看到唾手可得的希望,想来定然会让吕布动心!” “嗯……陈平分析的倒是没错,吕布心里肯定不爽被朱元璋吆来喝去,朱元璋又没有女人送给吕布。”刘辩在心里分析道,“只是吕布虽然无谋,但身边有个陈宫辅佐,怕是不会这么轻易中计吧?” 继续看下去。 陈平又在书信中说道:“臣已经说服君侯采用此计,并且此时已经赶往江陵拜见太守李严,请他协助执行计划。臣这般策划,先让李严找一家江陵的大族,抓住其把柄开刀,必要之时不惜大开杀戒,如此这豪族必然产生反叛之心,继而暗中联系吕布。到时候吕布攻入江陵,君侯再联合霍去疾将军,来一个反包围,把吕布困在江陵城中。吕布若灭,则朱元璋断一臂,破之不难!” 刘辩暗自沉吟:“陈平这计策倒是可以一试,二陈斗法,陈平差不多能把陈宫爆成渣。但滥杀士族,怕是有些不妥吧?” “要不让李严、陈平找个罪大恶极的士族下手,一来可以引诱吕布自投罗网,二来还可以为江陵的百姓除害。”刘辩转念一想,很快就有了主意。 再继续看下去,陈平还有最后一个请求:“吕布骁勇善战,乃是虎狼之将,万军僻易,纵然能把他引诱入江陵城中,若他想要突围,怕是也无人能够拦阻。故此,臣斗胆请求陛下派遣一员虎将前来江陵战吕布,力争留下吕布、高顺的头颅!”(未完待续。) 八百六十七两全之策 夜色中的乾阳宫灯火辉煌,照耀的苍穹一团明亮,远远观望,气势宏大。 刘辩坐在麟德殿御书房审阅陈平的飞鸽传书,看完最后一句,在心中暗自沉吟:“这吕布获得‘鬼神’属性之后,武力至少增强了一个档次。在鬼神、飞将全开的情况下,其武力将达到惊人的118,就凭关羽父子加上霍去病、樊梨花等人还真拦不住他,是时候派遣一员大将去对付吕布了!” 但派何人去战吕布呢?这让刘辩不得不费一番思量。 按照武力值与技能来看,李存孝可以完爆吕布,姜松凭借着遇强则强的属性,也可以正面硬刚吕布。只不过李存孝需要在北方对抗李元霸,而姜松已经跟着吴起去了东南亚,想要召回也是鞭长莫及。 “对了,调冉闵去啊,几乎把冉闵忘了!”正左右为难之际,刘辩猛地一下子就想到了冉闵。 冉闵自从去年夏天归降之后就一直在河北章武县城养伤,到现在迟迟没有获得用武之地。从蓟县突围之后,冉闵伤的不轻,甚至被慕容恪伤了右脚脚筋。一直休养了三个多月,方才逐渐康复,但受伤的左脚却无法痊愈,自此留下了微瘸的残疾。 庆幸的是,瘸的并不严重,只是走起路来姿势难看了一点,对于冉闵的武艺与骑术几乎没有什么影响,这让冉闵痛恨慕容恪的同时也暗自庆幸。 沙场从来刀枪无眼,死在自己手下的亡魂何止万千?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出来混迟早要还,自己只是伤了一只脚而已,照样能够驰骋沙场,比起那些战死的将士何其幸运! 又在章武休养了两个多月,冉闵获得了一个好消息,在那场血战之中,自己也砍了慕容恪左腿一刀。同样导致慕容恪变成了瘸子,而且比自己严重的多,甚至走路需要拐杖才能保持平衡。 这让冉闵总算长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在心底发誓道:“慕容狗贼。老子迟早要砍下你的脑袋,把你挫骨扬灰!” 但让冉闵郁闷的是,李靖似乎不太器重自己,一直没有委以重任。刚开始安排自己来章武县城养伤,直到伤势痊愈后仍然留下自己与关胜镇守这座连接青州的要塞。在此蹉跎了半年的时光,也没有等到沙场立功的机会。 这让冉闵倍感压抑,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心想李靖拥有李存孝这么一个比肩李元霸的猛将,对于贼人出身的自己有所轻视也是人之常情,只能耐着性子等待机会的降临。 “冉闵拥有104的基础武力,配上武器与马匹,可以达到106。可惜没能杀死慕容恪,把英魂强化成战魂,否则何惧吕布的鬼神?就算这样。调冉闵去战吕布,也可以正面硬扛一阵!” 一念及此,刘辩挥毫泼墨,写了一道密旨,加封冉闵为荡寇将军,命他离开河北,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荆州,前往关羽麾下助战,正面抵抗吕布。 “用飞鸽把书信送到河北冉闵手中!” 书信修完晾干,交给郑和。命他送给锦衣卫“飞鸽营”,连夜送往河北。 从金陵到章武,大约一千八百里路程,经过沿途信鸽中转站的接力。估计最迟后天凌晨就能传到冉闵的手中。冉闵拥有自己赠送的神驹飒露紫,一天下来能奔驰七八百里,一路上走走停停,估计最迟三天左右就能抵达荆州战场。 书信送走之后,刘辩继续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这吕布强化之后,武力值高居当世前四名。单从武力值上来看,仅次于项羽、李四傻、李存孝三人。单打独斗的话,冉闵、高宠都不是他的对手,还得派宇文成都去助战!” 宇文成都的基础武力高达103,拥有神兵凤翅镏金镗,又获得了齐国远赠送的一字板肋癞麒麟,斗将的时候初始武力也达到了105,另外再配上“橫勇”属性,起手武力可以达到109,与冉闵在伯仲之间,但距离吕布118的峰值还有不小的差距。 “看来朕必须亲自出马助攻了,激发宇文成都的护主属性之后便可以上升到117,足可正面硬撼吕布,鹿死谁手,尤为可知!”刘辩双眉挑动,决定再次御驾亲征。 刘辩从交州返回金陵已经一个月有余,略显动荡的政局早已完全安定了下来,而且从江陵到襄阳不过一千二百里的路程。这次去荆州可以不用带大军,只带着宇文成都、文鸯兄弟二人,以及少数骑兵,轻装简行,估计两三天便可以抵达江陵。 “唉……遗憾的是,除了貂蝉、陈圆圆受到宠幸之外,其他的嫔妃就要独守空房咯!”这一刻,刘辩心中竟然生起了一丝惭愧。 世人皆有七情六欲,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有生理需求。就连圣人都说,食色性也! 刘辩出征交州已经一年有余,包括武如意、卫梓夫、步练师等嫔妃独守了一年空房,辛亏后宫戒备森严,否则刘辩真的担心隔壁老王的存在。 在交州打了一年左右的仗,好歹灭了蒙恬、王贲,快马加鞭回到了金陵,本来打算好好滋润一下后宫里的这些婆娘。没想到陆康想太多,自己把自己弄死了! 当朝三公去世,刘辩也不好寻欢作乐,只能继续让嫔妃们的田地干涸着,就像撒哈拉大沙漠一样,期间倒是潘金莲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了一番甘霖的浇灌。 好歹总算熬到了陆康丧期满月,刘辩正想大展雄风,没想到陈平又抛出了这么一个难题。自己不亲自出马吧,还真的没有人能够和吕布单打独斗,亲自出马吧,只能让嫔妃们继续独守空房。 “不行,两个战场都要兼顾!”刘辩狠狠的揪下一根胡须,沉吟道,“不能因私废公,也不能因公废私,让朕的女人守活寡!” “陈平的计策还没有施行,先处罚世家,再引诱吕布入围,至少也要三四天的时间。两天之后,朕带着宇文成都,两骑出城,快马加鞭,最快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可以抵达江陵,在出征之前,朕先把所有嫔妃干涸的土地浇灌一遍,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刘辩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心情轻松愉快起来。 目光忽然扫到了御案上的花名册,这是户部上报的各地士族名单,不仅仅包括江东,其他的青州、豫州、荆州、徐州等安定了多年的郡县也全部做了统计,只有交州、夷州、宋州三个新定的州郡还没有统计。 “朕倒要看看江陵有哪些士族?” 一念及此,刘辩回到御案后面坐定,翻开厚厚的花名册,找到了荆州江陵郡,一页页的翻阅起来,最后落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上面。 “江陵傅氏,族长傅严,其子傅士忠、傅士厚、傅士仁、傅士义……”刘辩目光如炬,“这傅士仁是不是勾结糜芳,在关羽背后捅刀子的哪个叛徒?” 再继续看下去,还有户部对傅氏一族平素行为的点评:刻薄寡恩,鱼肉百姓,族人时常仗势欺人,甚至有欺男霸女之事。仗着家族势大,上下打点,屡教不改,建议责令江陵太守严加约束惩戒。 “就拿这傅士仁开刀了,管他是不是出卖关羽的叛徒!这样的土豪劣绅,必须予以严惩!” 打定主意,刘辩再次笔走龙蛇,给陈平写了一封书信,命他拿傅氏开刀,狠狠的杀他一批。或许那傅士仁天生就是个叛徒,干起通敌叛国的事情来轻车熟路,由不得吕布不相信。 “交给飞鸽营,送往荆州陈评手中!”刘辩把书信交给郑和,叮嘱道。 “奴婢遵旨!”郑和躬身领命,并善解人意的道,“公务已经处理完毕,陛下早点去休息吧!” 看到信鸽腾空飞起,刘辩总算长舒了一口气,立即赶往卫梓夫的漪澜殿,推醒了熟睡中的卫淑妃,又是一场云雨。 雨住云收,卫梓夫依偎在刘辩怀里,柔声道:“陛下,冯美人被打入冷宫已经一年半多了,她在里面面壁思过,早已痛改前非。而且冯美人的两个孩儿由宫女照顾,好几天才能见到母亲,甚是可怜,请陛下宽恕了冯美人的罪责吧?” “唉……好吧,人哪有不犯错的,天亮之后派人去一趟冷宫,放出冯美人,让他回寝宫居住吧!”想起两个儿子,刘辩爽朗的答应了卫淑妃的请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愿冯蘅从冷宫中出来,能够痛改前非。 距离出征江陵迫在眉睫,刘辩责任重大,连夜离开卫梓夫的寝宫,赶往最近的薛灵芸寝宫。最初的惬意也变得痛苦起来,“卧槽,又想当个好皇帝,还想当个好丈夫,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啊!” 信鸽展翅翱翔,次日傍晚飞到了江陵,把书信交到了太守衙门。 太守李严命人解下绑在信鸽腿上的密旨,派人召唤陈平过来,共同观看天子的密旨。却是下令拿傅氏开刀,逼迫傅士仁勾结吕布,引诱吕布前来攻打江陵,然后再关门打狗。(未完待续。) 八百六十八吕布的心思你别猜 (再次宣传一下个人微信公众号——青铜剑客,各位读者朋友可以用微信直接搜索“青铜剑客”这个名字,然后点击关注。我会在里面上传一些小说资料,发布一些投票调查,回答各位的问题。无论你在哪个网站看的书,都可以在这里找到想要的答案) 宜城西南方向十里,吕布军大营。 此刻正值七月中旬,一年四季中最炎热的季节,昼长夜短,日落比起冬天最短的节气延长了一个时辰都不止。 不要说打仗,就是坐在树荫下面乘凉,浑身的汗水也会像蒸桑拿一般冒出来。当然,这个年代的人自然不知道什么叫桑拿,但却在享受着桑拿的待遇,可谓身在福中不知福。 大战在即,关羽的兵马就在不远的宜城县里面,随时都有可能出城来偷袭。因此吕布采纳邓艾之计,勒令所有的将士不许解甲,最多只能把头盔摘下来凉快一阵。 在这赤日炎炎的盛夏,就算光着膀子乘凉,也会汗流浃背。更别说在外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铠甲,四万多将士苦不堪言,甚至有人中暑晕倒,直把军中的医匠忙碌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距离和关羽的遭遇战已经过去了两天,吕布擒获了岳胜,但女儿吕玲绮却被关羽抓走了。这也直接导致吕布暴跳如雷,拒绝了朱元璋合围襄阳的命令,遣使前往宜城与关羽谈判交换俘虏的事宜。 但陈平通过调查,已经摸清了吕布的性格缺陷,虽然对待部下脾气暴躁,动辄大发雷霆;但对待妻女还是比较尽心尽责,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吕玲绮而放弃了拿下襄阳的机会。虽然其中有吕布不想助朱元璋成就大功的因素,但也能看到吕布的拳拳父爱,没有为了功名利禄而置亲人的生死于不顾。 在这“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年代,在这女人弃之如敝履,在这动辄卖儿卖女的年代。吕布在对待家人这一方面还是表现出了人性的一面。 “嘿嘿……吕布你是个好父亲,可惜不是一个好将军,不懂得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陈平在夜幕中的笑声透着诡谲。 用兵之道,有阴谋有阳谋。而陈平更擅长阴谋,为了获胜无所不用其极。所以陈平也从来不以正人君子自居,贪酒好色,身上缺陷一大堆,但提出的计策却总是能够出奇制胜。这也让很多人在背后诟病非议,但又不得不佩服陈平的本事。 “把吕布的使者杀了,拖住他!让吕布猜不透君侯的心思,我这段时间去江陵,联合李严,实施诱敌之计。”陈平在离开宜城去江陵之前,叮嘱关羽道。 陈平前脚刚走,吕布的使者就抵达了宜城,献上吕布的书信,提议用岳胜换回吕玲绮。 关羽不置可否。丹凤眼一瞪,卧蚕眉倒竖,喝令刀斧手把吕布的使者斩了。 吕布左等右等,等不到使者的踪影,只好再次派使者入城求见关羽。却被关羽再次杀掉,对吕布来说犹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两天之内,吕布连续派了四五名使者求见关羽,都不见回音。这让吕布暴跳如雷,召集麾下陈宫、高顺、邓艾等文武前来帅帐议事。 破口大骂道:“关羽匹夫。欺人太甚!两天之内,本候派出了四五名使者,与他商议交换人质的事情,却犹如泥牛入海。不见回音。我今夜就把岳胜杀了,全军拼死攻打宜城,若我女儿死了,我也要关羽父子给玲绮陪葬!” 话音刚落,吕布叉腰召唤刀斧手道:“刀斧手何在?把岳胜的脑袋砍了,用旗杆挑着给关羽看看。全军准备连夜攻城!” “温候好气魄,成大事者就要如此!”陈宫拍掌称赞,总算看到吕布拿出魄力来了。 虽然陈宫也不愿意看到朱元璋坐大,但如今整个东汉各大势力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不能趁着吴起远征贵霜,诸葛亮入蜀救援刘备,陆逊、戚继光东讨倭国之际,一举拿下襄阳,那么西汉再也没有胜利的机会。 杨素刚刚从虎牢关出兵攻打宛城,迫使岳飞迎战,襄阳、樊城里面只有两万多兵马,城池空虚,正是一举破城的好机会。若是这个时候还各怀鬼胎,那么洛阳朝廷算是彻底完了,轻重缓急陈宫还是能够分的清楚。 出乎陈宫预料的是,自己本来是顺着吕布的话附和,谁知道话音刚落,却惹得吕布勃然大怒。 “陈宫,你没有女儿么?你难道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女儿被人折磨?被人****?你这番话分明是想把玲绮推进火坑!”吕布魁梧高大的身躯站在陈宫面前,犹如一座铁塔,低下头怒视陈宫。 陈宫一阵怒火憋在心头,差点喘不上气来,什么叫喜怒无常?什么叫反复无常,吕布会让你知道答案。 “吕……温候,你这话说的太伤人了!”陈宫强压怒火,据理力争,“明明是你说的杀掉岳胜,强攻宜城,让关羽一家人给玲绮小姐陪葬,为何又把怒火发泄到我的头上?” 吕布双眼瞪的滚圆,一把拎住陈宫的衣襟,轻而易举就把不足七尺五寸的陈宫从地面上提了起来:“本候心乱如麻,只是随口说说,难道你就不知道劝慰我一番么?为何非要撺掇着我杀掉岳胜,强攻宜城?我杀了岳胜,玲绮还有性命么?” 听了吕布的话,众将校不由得面面相觑。都说伴君如伴虎,可这吕布比猛虎还难伺候,反复无常实在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高顺平日里与陈宫不睦,私下里矛盾重重,此刻看到吕布把怒火发泄到陈宫身上,非但不劝谏,甚至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面无表情的站在远处看热闹,一言不发。 高顺的人生就是这样,少言寡语,滴酒不沾,不喜欢凑热闹,也不喜欢交朋友,更不喜欢惹是生非;从来都是一副清高的样子,与同僚保持着距离。吕布手下的其他八健将在世之时,包括曹性、魏续、侯成等人与高顺都没有交情,也就是和张辽走的稍微近一些,但也只是同僚之谊,还远远达不到朋友的关系。 尴尬之际,还是邓艾站出来替陈宫求情:“温候暂息雷霆之怒,公台先生并无谋害玲绮小姐之意,只是见温候震怒,不忍拂逆你的意思,所以才顺着温候说话。如今大战在即,尚且需要公台先生出谋划策,还请温候不要再责怪公台先生!” “哼……似他这般见异思迁,留之何用?”吕布这才气呼呼的把陈宫仍在地上,“或许人家看到朱氏节节高升,早就有心改换门庭也未可知?” 陈宫一个踉跄,方才站稳脚跟,悲愤的拱手道:“既然温候如此怀疑陈宫,那我只好辞官还乡了!” 看到陈宫一脸悲怆,吕布也知道自己火气有些大了。他跟了自己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来想说几句致歉的话,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个字——“滚!” 心头的高傲不允许吕布认错,即便千夫所指,即便亲手杀了义父丁原;甚至还想杀了义父董卓,却被薛仁贵抢先下了手,吕布也从来不曾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陈宫跌跌撞撞的出了吕布的帅帐,前往马厩牵了一匹战马,打算返回洛阳。自己最先投奔的人是刘协,只是看到吕布可以拉拢,所以才倾心辅佐,没想到这吕布果然是个反复无常,喜怒难测的家伙。 “驾!” 陈宫翻身上马,在夜色中出了吕布大营,向西北方向而去,打算绕过宛城,从虎牢关返回洛阳去见刘协。自己的主公是大汉皇帝刘协,吕布算是个什么东西! 吕布本来想让陈宫帮自己出个主意,没想到一不留神把陈宫撵走了,而且也不好意思拉下脸皮来挽留,当下更加郁闷。脸色铁青,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阴霾,众将校也不敢说话,各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忽有巡逻的校尉来报:“启禀温候,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奸细!” “给我砍了!”吕布的怒火正无处发泄,一拳砸在桌案上怒吼道,“给我剁成肉泥!” “此人说他是江陵的士族傅士仁,来见温候有要事相告,有一桩大功送于温候。”校尉小心翼翼的请示,唯恐大祸临头。 “放你娘的屁!” 吕布果然大怒,拎起桌案上的令箭壶就砸在了校尉的头上:“我堂堂的九原虓虎,无双飞将,需要一个阿猫阿狗来送大功?真是气死我也!把他押上来,老子亲手把他剁成肉酱!” 校尉遭到了训斥,不敢再啰嗦,急忙捂着肿胀的脸颊出了帅帐。见到傅士仁之后先送上一顿老拳:“你祖宗的,老子被你害的惨了,惹得温候大发雷霆!”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你带我去见温候,我自会设法说服他。”傅士仁一边抱头躲避,一边向着校尉哀求。(未完待续。) 八百六十九助你夺回貂蝉 “启禀温候,奸细带到!” 吃一堑长一智,脸颊被砸肿了的校尉远远站立,长揖到地向吕布禀奏。头顶上戴着青铜头盔呢,万一吕布再给自己来一下子,至少不会肿胀的像猪头那样。 “带进来!”吕布双目圆睁,眉毛倒竖,咆哮一声。 片刻之后,贼眉鼠眼的傅士仁被带进了帅帐,并没有像通报的校尉那样畏首畏尾,而是很有胆量的凑到了吕布跟前,相隔不过一丈左右。 “这奸细有胆量!”包括高顺、邓艾在内的众将校在心中沉吟一声,各自静观变化。 “小人傅士仁拜见温候!”傅士仁作揖施礼,倒也不卑不亢。 “呛啷”一声清脆的宝剑出鞘声音响起,寒光一闪,吕布手中已经多了一把佩剑:“不是人?一听你这名字就是欠砍,今夜老子就把你碎尸万段!” “温候且慢,我有要事禀奏,可助温候成就大功,风头压过朱元璋。”傅士仁并没有显得特别害怕,摇摆双手,示意吕布稍安勿躁。 吕布怒火更胜,像野兽一般低声喘息:“老子乃是堂堂的无双飞将,需要你这样的阿猫阿狗来送功劳?给你一句话的机会说服我,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寒光一闪,锋利的佩剑架在了傅士仁的脖颈上,这一刻他才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说!” 吕布手上的力量加重,剑刃已经切入傅士仁的肌肤,痛彻心扉,淡淡的血渍顺着脖颈流向傅士仁的胸膛。 “我可以帮你夺回貂蝉!”傅士仁急中生智,来了一句不走寻常路的回答。 “呃?” 满帐的将校颇感意外,面面相觑,甚至有种想笑的冲动,但却也无人敢捋吕布的虎须,弄不好明年的今天不是这个“不是人”的忌日,反而变成了自己的忌日! “大胆!” 吕布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手上的力量加重,直让傅士仁的脖颈血流如注,但最终还是停止了动作,颓然无力的收了血渍斑斑的佩剑:“你有何本事让我夺回貂蝉?” 一想到貂蝉。吕布心中的痛苦就难以名状,用锥心刺骨,痛彻心扉都不足以形容其万分之一。 这一生,吕布还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女人,就是正妻严氏。以及美艳的邹氏都不及其万一。哪怕貂蝉已经被薛仁贵抢走了六七年,然后带到江东入宫成了天子的嫔妃,而且还给刘辩生了一男一女,吕布依旧不能忘怀,在无数个夜晚魂牵梦萦。 七年之前,在王允府上,初次见到十七岁的貂蝉,吕布惊为天人,一见钟情,拜倒在貂蝉的石榴裙下。 后来。王允突然告诉吕布,说貂蝉被董卓抢走了。 那一刻,吕布的血脉贲张,双眼发红,恨不能一戟刺死董卓,抢回貂蝉。什么太师,什么温候,什么执掌天下兵权,这些和貂蝉比起来算个屁,就算给自己皇帝也不换! 只是。吕布没想到的是,这一生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正在王允府邸喝茶的功夫,那边就传来薛仁贵“三箭震洛阳”的消息,三支利箭。分别射死了董卓、李儒、李傕。 董卓死一万次,吕布也不在乎,只想抢回貂蝉。可惜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貂蝉的容颜,只能在梦中相见。再后来,貂蝉给刘辩生了儿女,吕布依旧一片痴情。 “此生不杀薛贼。誓不为人!”无数个夜晚,吕布手握方天画戟,对天发誓。 只是这混蛋好像吃定了自己,先抢走了自己的赤兔与方天画戟,更重要的是抢走了貂蝉。之后又在武关射了自己一箭,再后来又趁着自己大战卫青之际,偷袭函谷关,把自己的另一个女人邹氏抓走了,直接导致邹氏成了人尽可夫的破鞋。 每次想到这里,吕布的双眼就像择人而噬的猛兽,十指关节攥的“咯咯”作响,恨不得攥碎自己的手指,若是薛仁贵就在掌心里面的话。 “说,你有什么办法帮我夺回貂蝉?”吕布缓缓走回帅案后面跪坐,声色俱厉的喝问,“你若是胆敢信口雌黄,我一定会把你凌迟处死!” 傅士仁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捂住脖颈上的伤口,庆幸只是皮肉伤,性命无忧。 嗫嚅道:“温候,我们傅氏乃是江陵数得着的大族,光族人就有一千五百多,仆从五百多。若是温候信得过小人,我们傅氏愿意举火为号,从里面打开城门,助温候拿下江陵。” 顿了一顿,继续补充道:“温候你也知道,虽然江陵的地位不如襄阳重要,但却也不逊色多少。其一可以阻断荆北与荆南的联系,大幅增加东汉军队辎重补给的难度……” “称呼他们伪汉!”吕布厉声训斥,“刘辩已经被废,他是大逆不道!洛阳的天子才是正统,刘辩是个叛国逆贼!” “是、是……伪汉、伪汉,刘辩乃是僭越称帝,叛国逆贼。”傅士仁连连点头,额上见汗。 看到吕布没有再吱声,傅士仁便继续说下去:“其二,可以切断长江上下游的联系,让伪汉军不能顺着长江进入巴蜀支援刘备。只要温候拿下了江陵,朱元璋与杨素两位将军联合,就能够拿下襄阳。襄阳、江陵到手,巴蜀便可唾手可得,到时候横扫中原,顺江而下直叩金陵,生擒刘辩,夺回貂蝉,大事可定!” 吕布果然有点动心,蹙眉问道:“你有何本事,敢夸口助我拿下江陵?” 傅士仁捂着伤口道;“小人前面已经说了,我们傅氏族人加上仆从至少两千余人,而我爹就是陆氏的族长。整个江陵中的郡兵不过五千五百人,分散到城墙及每个城门,不过千余人。若是温候有意,我们傅家愿举火为号,一举攻占城门,迎接温候大军入城!” “你若真能做到,我便在圣上面前保举你做江陵太守。”吕布最终被傅士仁说服,心头的郁闷一扫而空,暂时也不再纠结如何夺回女儿吕玲绮。 “且慢!” 吕布话音刚落,邓艾跳了出来,拱手道:“温……温候且慢,容末将问他一番!” 傅士仁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心道从哪里跳出来的一个结巴?但人在屋檐下,也只能暂时低头,“将军请尽管问!” 邓艾围着傅士仁转了一圈,一脸怀疑的道:“究竟是何……何人指示你来欺……骗温候?” “我……谁、谁也没指示我!” 与结巴的人交谈,总是容易被传染,傅士仁一着急,不由自主的结巴起来。 邓艾大怒,抬手赏了傅士仁一个耳光:“你……你、你敢学我?” “我……我、没学你啊!”傅士仁又气又急,这吕布一伙真是不讲理,明明是你把我带的结巴了,反而怪我学你,还有没有天理? “啪”的一声,邓艾反手在傅士仁另一侧的脸颊上又留了一个鲜红的手印,“你、你还学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你杀了我,也没学!”傅士仁不甘心,据理力争。 吕布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你们混账!” 甫一张嘴不由得哑然失笑,又气又怒,竟然连自己也被传染的结巴了。满帐将校再也忍不住,就算被砍头也不能被笑憋死啊,不由得哄堂大笑,直传出帅帐数百丈,清晰可闻。 邓艾脸色窘迫的通红,板着脸道:“好、好吧……我不计较你学我了,我来……问、问你,你们傅氏既是江陵大族,为何无……无缘、无故的献城?是不是伪汉的将领,派、派你来欺骗温候的?” 傅士仁终于恢复了正常:“哎呦,这位将军啊,你可别冤枉好人!若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冒着灭门之罪来通敌叛国啊?” 听了邓艾的话,吕布也警惕了起来,沉声喝问:“那却为何突然来降?” “昨日我弟弟傅士义被太守李严砍头了!”傅士仁恨恨的说道,“我们傅家四处托关系,到处送礼打点,还是被李严斩了我四弟的头颅。” “李严无缘无故的为何杀你兄弟?”吕布蹙眉询问,满面凶光。 傅士仁摇头道:“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兄弟这人最爱寻花问柳,与一个妇人私通,被他丈夫撞见,扭打起来,失手杀了对方。所以被李严下在大狱,并判了斩立决!” “杀人偿命,欠……欠债还钱,你兄弟死有余辜,你、你们傅氏就为了一个罪犯,就要通、通敌叛国?”邓艾又结巴着问道。 傅士仁一脸无奈的道:“若只是杀了我兄弟也就算了,我哥哥傅士忠、傅士厚去太守府讨个公道,连同数十口族人都被下在大狱。翻出旧账,说都有人命案在身,定在后日午时处斩。小人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见温候,献城投降!” 一直默不作声的高顺出列道:“温候,派几个斥候潜入江陵城刺探一番便知真伪!” 吕布点头,手指一名偏将道:“你带着几名随从乔装打扮,连夜去江陵打探一番。看看这厮所言是真是假?” (今天在微信公众号里面发布了东汉势力兵团、内阁及地方官吏名单,明天再发布其他各势力的名单,以后势力图什么都将陆续上传。感兴趣的可以用微信搜索一下公众号——青铜剑客,并关注。)(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宁走鬼门关,莫遇马阎王! 荒郊野外,夜色深沉,一轮圆月照耀的大地一片清辉。 “唉……走个夜路都能抓人,真是没谁了!” 马忠的叹息声中掩饰不住骄傲,亲手给陈宫来了个五花大绑。 左一圈右一圈,上一圈下一圈,里里外外,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捆了好几十遭,然后一脚把陈宫踹倒在地,吩咐身边的十几名随从,“好了,兄弟们可以安心的喝酒吃肉了!” 陈宫又惊又怒,奋力的挣扎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无缘无故的抓我?” “别白费功夫了,我这绑法乃是独创的‘神仙锁’,别说是你,就算换了吕布、李元霸,甚至项羽再世,也挣脱不得!” 马忠说着话从腰间解下酒壶,浅酌了一口:“马忠!” “马忠?” 陈宫蹙眉,大脑飞快的转动,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所耳闻,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因为他不像李元霸、吕布、李存孝这样如雷贯耳,却又仿佛听过这么一个名字。 “给你点提示,黄忠、张郃!” 旁边的一名随从接过话茬插了一句,拿匕首把刚刚烤熟的野兔腿剔下来,恭恭敬敬的献给老大,“忠哥,压压酒!” 马忠接过来咀嚼了一口,悠然品味道:“有时候我觉得抓人比抓兔子还要简单,为了抓只野兔下酒,咱们弟兄可是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这不,一只野兔还没烤熟,就抓了一条大鱼!” 听到黄忠、张郃的名字之后,陈宫猛然醒悟了过来,脸色微变:“你、你就是金陵朝廷的‘神捕将军’马忠?那个被世人称作‘宁走鬼门关,莫遇马阎王’的马忠?” “戏言而已,不必当真!”马忠呷了一口酒,很欠揍的道,“我就是侥幸抓了几个人而已,黄忠、张郃、孙策。哦……对了,前些日子又在交州抓了个王贲!” 若是能动弹,陈宫真想上去给马忠几个巴掌。这些人哪个不是大名鼎鼎的角色,竟然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就像真的比抓只兔子还容易似得。 “好吧,马将军,就算你的神仙锁天下无双,就算你擒将如麻,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夜行商人。为何无缘无故的抓我?”陈宫试图蒙蔽过关。 马忠大口的撕下一块兔肉,满嘴油腻,笑道:“我这人吧,别的本事没有,只有抓人的天赋!我也不喜欢绕圈子,陈宫,陈公台大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陈宫顿时面如土色,自己刚刚离开吕布大营走了两个时辰,出来了百十里路。没想到就撞上了这么一伙人。本来以为是劫道的山贼,觉得交出马匹以及随身携带的物品就能保住性命,没想到竟然遇见了马忠。 “阁下为何能够认的出我来?”既然被戳破了身份,陈宫也就不再兜圈子,心有不甘的问道。 马忠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示意随从给自己斟满:“方才不是告诉你了么,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抓人!” “这与认出我来有何干系,难道你见人就抓么?还是你我曾经见过面?”陈宫忿忿不平的问道。没想到竟然落到了这种宵小之辈的手里,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吕布杀了自己! 马忠摇头:“我若是见人就抓,早就被当做疯子了,我与阁下也未曾谋面。” “那你为何认得我?”陈宫愈来愈愤怒,这家伙分明就是在胡扯。 马忠叹息一声:“陛下有句话说的好。台上一炷香,台下十年功!” “此话怎讲?”陈宫一头雾水。 马忠耐心的道:“世人只看到了我抓人时候的威风,却不知道我在背地里下的功夫。当然,我能够连擒这么多名将,更多的是靠了陛下的栽培。” 陈宫干脆不问了,这家伙要说就会自己说。 “陛下送给了我一副详细的地图。具体详细到大汉十三州下辖的每个郡县的乡村,哪里有山,哪里有水,哪里有泉,都描绘的翔实生动。陛下又派遣了吴道子大人的几十位学生潜往各地,把各大势力的重要人物临摹了头像,拿回来交给我观看!”马忠忆苦思甜的说道。 “这刘辩真是个疯子,闲的够无聊!”陈宫恨恨的啐了一口唾液,骂道。 饮一口酒,吃一口兔肉,马忠不无骄傲的道:“恰好呢,我这人的记忆力比较超群,不说过目不忘,但只要我留心的东西就都不会忘记。陛下说我的大脑就是一台计算机,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放下酒杯,起身揉。捏了下被陈宫踢中的胳膊,依旧火辣辣的疼痛。 感慨道:“要不是靠着这些天赋,就凭我三脚猫的功夫能抓住谁?我抓你这么一个文官都挨了一脚,黄忠、张郃这些大将一个能打我十个,吕布这样的骁将,能打我一百个!要想在这乱世混出个名堂,就要有点独门绝技。” 陈宫恨恨的道:“撞上你马阎王我认栽了,只是不明白深更半夜的尔等为何突然出现在这荒郊野外?别告诉我你神机妙算!” “哈哈……公台先生挺风趣的么?若是肯投靠朝廷,陛下一定会重用你!”马忠大笑一声,“我可没那个本事,我们大汉朝廷被称作神机妙算的只有三个人,一个刘伯温丞相,一个诸葛孔明将军,一个是孙宾尚书。我就是运气好,凑巧路过此处!” “天大地大,你为何偏偏路过此处?”陈宫的愤怒无以复加,这苍天实在太捉弄人了。 马忠继续喝酒:“奉霍将军之命,前去联络岳都督,协同作战。别人都不认识路,而我又在岳都督麾下效过力,所以就派我出马咯!没想到,半路里撞上了公台先生,天上掉下一桩大功,在下只好笑纳了。把你交回金陵,少说也能换回百亩良田,百两黄金,纳三五个小妾足够用了!” 陈宫欲哭无泪,自己今天这霉运真是空前绝后,先与吕布闹僵,匹马出营。半路里就遇见了“宁走鬼门关,莫遇马阎王”的催命鬼,简直做梦也想不到! “杀了我吧!”陈宫闭目,想要咬舌自尽。 马忠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半截兔腿塞进了陈宫的嘴巴里:“你看我这人真是无礼,光顾着自己吃了,把公台先生晾在一边,害得你要吃自己的舌头,真是不该!” “唔唔唔……”陈宫奋力的挣扎怒骂,无济于事。 马忠拍拍手,起身准备上马:“虽然公台先生的死活我并不在乎,但对于赏金我还是比较在乎的,因为你可以换来良田、金银、美人!” 扭头朝身边的随从叱喝一声:“弟兄们,你们压着陈宫掉头向南,交给霍将军关押,我独自北上宛城联络岳都督就是。” “诺!” 随从答应一声,当下分道扬镳,马忠带了三人向北,剩下的七八人押解着陈宫连夜向南而去。 赤日炎炎,酷热难耐。 吕布军与关羽军各自按兵不动,关羽在等陈平的消息,而吕布则在等待斥候的消息。吕布并没有察觉到,一张大网正悄然拉开,也不知道被自己骂走的陈宫,已成了“神捕将军”的囊中猎物。 傍晚时分,几名斥候快马加鞭的返回了吕布大营,有傅士仁给的凭证,他们得以轻松出入江陵。当然,这只是他们看到的表面现象,更深层次的是原因是陈平故意吩咐下来放松戒备,放吕布的耳目入城。 “有何消息?”吕布派人召集众将,并把傅士仁押上来,问道。 斥候叹息一声:“唉……我们进了江陵城的时候,傅家的人已经被砍了头,鲜血淋淋的挂在城门口示众。三十多颗头颅,在太阳照耀下有些瘆人!” 傅士仁闻言跺脚大骂:“狗娘养的李严,不是说好了明日午时处斩么,怎么提前动手了?” 接着向吕布拱手道:“温候,小人只有一个请求,攻破江陵之后,请把李严交给我们傅氏处置。” 邓艾点头道:“看、看来……傅士仁先生,说、说的是真,可以出兵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请温候速速制定拿下江陵的计策。”高顺也完全同意,“拿下江陵功劳不在拿下襄阳之下,也不至于让朱元璋独占鳌头。” 吕布拍案而起,叮嘱道:“邓艾,本候命你挑选一些精锐将士,即刻跟着傅士仁赶往江陵,我与高顺率大军连夜拔营向江陵悄悄移动。明日傍晚,里应外合,举火为号,一举拿下江陵!” “诺!” 邓艾答应一声,挑选了十七八个精干骁勇的士卒,乔装打扮成家丁,跟着傅士仁连夜离开了吕布大营。待傅士仁与邓艾动身之后,吕布与高顺传令拔营向东南方向进军,目标直指二百五十里左右的江陵城。 (ps:这几天光顾着宣传微信公众号了,竟然忘了求月票,月底倒数第三天了,兄弟们有月票的支持一下。有不明白的可以登陆微信搜索我的公众号——青铜剑客,获取文章数据。)(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一万拳之王 刘辩拖了两天,不辞辛苦的给嫔妃们挨着降了一场甘霖,这才放下心头的愧疚。于这日清晨动身启程,带了宇文成都、尉迟恭等百十骑,踏上了前往金陵的征途。 朝廷的局势已经安定下来,刘辩又增补鲁肃为顾命大臣,依旧保持七人名额,就像自己出征交州的时候那样处理国家政务,足可保证后顾无忧。 刘辩出征的理由也非常充足,西汉三十万大军压境,襄阳、金陵岌岌可危,岳飞、薛礼、关羽、霍去疾四大军团云集荆州,必须亲自前往坐镇,才能做到令行禁止,提高调兵遣将的效率。 为了克制吕布的“鬼神”属性,刘辩提前一天通知了尉迟恭,命令他跟随自己前往江陵对付吕布。 “陛下,俺尉迟黑子给你跪下了!” 尉迟恭自从加入东汉麾下之后就跟着戚继光去交州打了一次太平军,自那回来之后就一直作为孟珙的副将防御金陵。整天听着谁谁谁又在哪个战场建功了,谁谁谁又在哪个战场立业了,简直羡慕嫉妒的痛不欲生。此刻终于有机会踏上沙场,直高兴的手舞足蹈,二话不说跪在地上给刘辩磕了一串响头。 天色微微明亮,刘辩也不用文武百官送行,一身戎装,腰悬两柄宝剑,翻身跨上“追风白凰”。带着宇文成都、尉迟恭以及精心挑选的百十名精锐御林军,全都骑乘百里挑一的良驹,出了金陵西门,扬鞭策马,顺着平坦的驰道,奔荆州方向疾驰而去。 在何珅的努力下,从金陵到庐江的这段驰道一马平川,宽达数丈,可以容纳十匹战马并排疾驰,堪称这个时期的高速公路。 刘辩一行快马加鞭,一上午的时间已经赶出了将近三百里路程。平均每个时辰的奔驰速度达到了惊人的一百里左右,比普通路况提高了三十里左右。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冉闵愉悦点10个,目前拥有的愉悦点已上升至98个。仇恨点65个,复活碎片8枚,复活点610个。” “叮咚……系统提示,冉闵已造成系统爆表,将会随机出世三人。宿主获得一个爆表特权,系统即将为宿主提供爆表名单。” 众将士已经奔驰了一上午,俱都人困马乏,再加上赤日炎炎,无不汗流浃背。 看到前面一片树荫,还有清澈的小溪流水,刘辩大手一挥,高声下令:“到那树荫之处全体下马休整,休息半个时辰后再启程赶路!” “诺!” 众将士齐声允诺,纷纷扬鞭。卷起一溜烟尘,片刻间就来到树荫之下。放了马匹去吃草饮水,各自拿出干粮水壶,三五成群的聚拢在一起,躲在树荫下面乘凉充饥。 刘辩简单的吃了点食物,便在一棵大槐树下面盘膝而坐,吩咐宇文成都和尉迟恭都不要过来打扰自己,容自己小憩片刻再赶路。 “赶紧把爆表名单报上来,朕还要继续赶路呢!”刘辩闭目凝神,向系统吩咐一声。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爆表第一人:南朝刘宋名将檀道济——统率94。武力93,智力86,政治85,当前植入身份为铁木真新招募的武将。目前正在拖雷手下担任副将。” “叮咚……爆表第二人:李密——统率86,武力77,智力93,政治86。当前植入身份为李世民族人,正在李唐朝廷为官。” “爆表第三人:春秋时期吴国名将伍子胥……” 听到伍子胥的名字,刘辩方才微微皱眉。总算出了个有分量的名将。 虽然檀道济著作了《三十六计》,虽然李密曾经做过瓦岗山的首领,算得上隋末的风云人物。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在听惯了李世民、嬴政、项羽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之后,寻常的人物已经根本没法在刘辩的内心泛起涟漪。 “说句不客气的话,现在这檀道济、李密什么的,在朕的心里与路人甲路人乙没什么区别,根本不足以改变大局。这世上多他们两个不多,少他们两个也不少,或许只是多奉献两枚复活碎片而已!”刘辩在心里暗自沉吟。 系统继续做出提示:“伍子胥——统率96,武力89,智力90,政治85。当前植入身份为伍援,贵霜帝国摄政王嬴政新近提拔武将。在蒙恬、王贲全军覆没之后,贵霜国力大降,为了应对危机,嬴政大幅选拨人才,而伍援就是其中之一。” 刘辩眉毛微翘,自忖道:“朕还以为嬴政很快就会被灭掉,现在看来气候未尽!上次获得了一个周盘龙,这次又得到了一个伍子胥,看来吴起与苏烈要费点心血了。” 宇文成都与尉迟恭都在等着自己赶路,容不得刘辩耽搁太多时间,再次向系统下达了指示:“先用98的愉悦点给朕召唤一名武将,此次围剿吕布这头猛虎,自然是多多益善!”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选择使用98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将会获得一名武力或者统率在88—105之间的武将一名!” 随着人才库的枯竭,召唤条件已经变成了随机浮动10点,而105恰恰又是人类极限。但刘辩也不奢望获得一名破百的人才,只要能召唤一个最强属性不低于95的人才,就算鸿运当头。 随着系统不停的升级修补漏洞,早已经不提供候选名单,而是从数据库中直接抽取,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明朝开国猛将——花云!” “花云——统率86,武力98,智力49,政治36。当前植入身份为花木兰的兄长,正在霍去病手下担任偏将,追随霍去病驰援襄阳。” 对于召唤结果,刘辩很是满意。不仅仅因为召唤到了一个武力98的骁将,更因为花云出现在了霍去病的手下,正好可以第一时间参与围剿吕布的战斗。 “朕还有一个爆表特权呢,也给朕使用了吧!”刘辩盘膝而坐,犹如老僧入定,心中却异常清醒。 “请宿主指定侧重范围!”系统很负责任的提醒刘辩。 “侧重武力吧,朕就想看到群殴吕布的局面!”刘辩干脆利索的做出了指令。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召唤程序,请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北宋武术大家——金台!” 刘辩一愕,在心中沉吟:“金台?难道就是传说中‘王不过霸,将不过李,拳不过金’的金台?” 系统并没有直接回答刘辩,而是继续介绍刚刚出世的这位人物:“金台——统率72,武力100,智力80,政治42。” “特殊属性:拳宗——担任保镖的时候,可以提升主公1点武力,并且自身武力增加3点。庭院、街巷、房间内的格斗降低对手5点武力。 有几率提升基础武力在80以下的未成年5点武力,基础武力在80—90之间的未成年3点武力,基础武力在90—100之间的未成年人2点武力。基础武力在100—105之间的未成年人1点武力。请宿主注意,此处的基础武力是指未成年人的巅峰潜力!” 尽管刘辩已经心如止水,但听到金台的属性之后,脸上还是绽出了笑容:“我大汉朝现在好苗子一大堆,吾儿刘御,子龙的儿子赵文卓,凌统,薛丁山,薛刚,还有关羽的几个儿女,都是习武之才。这金台的‘拳宗’属性,简直就是给朕量身定做的啊!” 系统继续介绍:“金台的植入身份是江湖游侠,有意参加金陵朝廷明年初春举办的武举大会,请宿主耐心等待,届时金台便会来投。” “朕一定会静候拳宗大驾!”刘辩心满意足的在心中嘀咕一声,然后退出了系统。 睁开双目,从地上一跃而起,下令向江陵继续赶路:“全体上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江陵!” 马蹄声隆隆,一行百余骑再次顶着炎炎烈日,顺着宽阔平整的驰道向江陵方向疾驰。 南郡治所江陵。 吕布率领的四万多人马经过一天两夜的急行军,一路上走走停停,狂奔了二百六十里路,于这个凌晨抵达了江陵城下。 城内一片大乱,傅士仁、邓艾率领着一千五百多傅氏族人及家丁,一鼓作气的占领了江陵北门,杀死了百余名守门的汉军,然后点燃烽火,向吕布报信。 “全军冲锋!” 吕布匹马当先,催促着胯下乌黑如墨的绝影,纵马飞跃了护城河,挥舞着方天画戟直奔城门,大声高呼:“速速开门!” 邓艾亲手砍断城门栓,放吕布入内,接着砍断吊桥,迎接大军入城。 “跟我捉拿李严这狗贼去!”傅士仁带着邓艾,引领五千名精兵,狐假虎威的杀奔太守府。 来到太守府门前方才得知,李严早就率兵从南门逃走,家眷辎重全部转移走了,整个太守府空荡荡一片。 吕布率兵挨着搜索了一番全城,也没见到多少汉兵,想来都跟着李严逃走了,简直是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江陵这座重镇。检查了一番粮仓,粮食倒是还在,当即命高顺出榜安民,同时修书传往洛阳,向朝廷邀功请赏。(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二阴谋的味道 信鸽在空中南来北往,这场防御战也因为吕布的轻敌冒进,变成了一场围剿战。而吕布却对此依旧浑然未觉。 就在吕布占领了江陵的当天傍晚,霍去病率领着四万援兵抵达了江陵城下,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在吕布军撤退的道路上安营扎寨,深沟高垒,挖掘陷马坑,阻断了吕布向房陵撤退的道路。 汉军的举动惊扰了吕布斥候,急忙飞报吕布:“启禀温候,发现一支汉军出现在城西十里安营扎寨!” 一举拿下重镇江陵,吕布今天异常高兴,下令杀猪宰牛,犒赏三军。并半买半抢的从江陵的各个酒肆购买了大批的美酒,与将士同饮庆祝,一个个举杯换盏,喝的面红耳赤,微有醉意。 只有滴酒不沾的高顺匆匆填饱肚子,率领着麾下陷阵营的将士登上城头严防死守,不敢有丝毫大意。也正是因为有尽职尽责的高顺登上城墙巡逻,所以吕布及麾下的众将校才敢开怀畅饮。 “发现一支汉军?”听了斥候的话,醉醺醺的吕布把杯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打着谁的旗号?岳飞?薛礼?” “回温候的话,打着‘霍’字旗号,小人猜测十有八九是从交州前来增援的霍去疾所部。”温候拱手答道。 “哼!” 吕布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刚刚撅起的屁股重新坐下,示意身边的亲兵给自己把大碗斟满酒:“无名之辈,何足道哉!别以为把名字弄得像霍去病一样,就觉得自己是名将了?这霍去疾也就是跑到交州蛮荒之地,打打土著流寇罢了,待本候吃完这顿酒,就去割了他的首级回来!” 旁边的傅士仁谄媚道:“哈哈……温候说的极是,这世界上奇怪的人越来越多。听说扶风王麾下还有李广、周亚夫、窦婴这三个疯癫之辈,把自己的名字弄得和古人一模一样,真以为自己有周亚夫之风,还真成了龙城飞将?还是温候名震天下。吓得李严弃城而走,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江陵!” “温、温候……这霍去疾没这么不堪,他、他……可不是只会打打太平军这样的流寇,这些年来他先与徐晃平定了交州。又持续施压周瑜,弄得孙……孙策南北不能相顾,最终灭亡。近年来又大战蒙恬、王贲,辅佐刘辩大获全胜,绝不能小觑啊!” 邓艾在旁边提出了截然不同的观点。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结巴反而流利了许多,可见喝酒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 吕布冷哼一声:“既然你眼中的霍去疾这般厉害,那本候现在就去枭了他的首级回来!” 拍案而起道:“左右何在?给我抬戟备马,今夜就去劫营,砍了霍去疾的脑袋,让天下人不敢直视我九原虓虎!” 众将校急忙起身劝谏:“温候稍安勿躁,暂息雷霆之怒。你今夜有些醉酒,明日再战不迟!” 邓艾也跟着劝谏,拱手道:“温、温候……你今夜喝的不少。就不要出战了吧?” 吕布点点头:“那好,听你们的,明日醒酒之后再战!” “温候,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我军刚刚攻占江陵,霍去疾就兵临城下,末将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以末将之见,还是速速撤出江陵方为上策。” 吕布忽然发出了一声莫名其妙的大笑,醉眼惺忪的道:“这酒是从谁家买的?竟然把邓士载的结巴给治好了。不过,士载啊。你这结巴好了可不能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嫉妒老子立下了大功?我刚刚把拿下江陵的喜讯报往洛阳,你就劝我弃守城池,你到底安得什么居心?” “啊?” 邓艾大吃一惊。急忙跪倒在地,以头撞地:“温……温……温候,你……你可千万……不要冤枉……末将,我、我对你……的忠心日月可鉴,虽……虽然,你我没有翁婿之名。可……可我却一直把……把你当做岳父,岂、岂敢怀有二心?” 吕布冷笑一声:“你看,还是结巴一些好,至少不会胡说八道!” 傅士仁在旁边趁机落井下石:“你还闻到了阴谋的味道?我看你闻到了阴/毛的味道还差不多!温候拿下江陵,洛阳朝廷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眼红,你竟然劝温候弃守江陵,你是不是因为温候没有把玲绮小姐嫁给你,而怀恨在心?” 邓艾大怒,“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腰间的佩剑出鞘半截:“你……你再敢中伤离间,我、我一剑剁了你!” “你试试?”吕布恶狠狠的瞪了邓艾一眼,“傅先生助我拿下江陵,居功至伟,我吕布岂是恩将仇报之人?” 满座武将听了吕布这番话,心中说不出的别扭,先杀了义父丁原,又与第二个义父董卓抢女人,这不叫恩将仇报?我等服的是你的武艺,至于人品真是不太敢恭维。 吕布也知道自己的人品烂到扑街,马上识趣的转移了话题:“我等乃是仁义之师,大汉王师,可不是草莽流寇,岂能滥杀无辜?应当做到有功必赏,有过必惩!傅士仁先生助我军拿下江陵,本候在这里赏赐他偏将军之位,日后在军中效力。” 傅士仁笑逐颜开,长揖到地:“多谢温候提携之恩,愿为温候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吕布颔首道:“我军初定江陵,还需要与江陵的士族乡绅处好关系,取得他们的支持。在这方面就有劳傅将军了!” 傅士仁满脸谄笑,正在心里琢磨怎么讨好吕布,争取做到江陵太守,然后趁机打击几个与傅氏不和的家族。听了吕布的话,躬身施礼道:“温候请放心,一切都包在士仁身上!” 吕布挥挥手,示意筵席就此散去:“尔等都退下休息吧,吩咐高顺严加提防,待天亮之后,本候亲自提兵出城,斩下霍去疾的头颅!” 众将校一起作揖告退,闷闷不乐的邓艾与欢天喜地的傅士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宴客厅。在刚刚占领的太守府各自寻找房间入睡,待天明之后出城进攻霍去疾。 谁知道傅士仁前脚刚走,马上又回来见吕布。 “嗯……傅将军还有何事?”吕布孤家寡人一个,正打算在宴客厅打地铺入睡,反正天气炎热,睡在地上还凉快一些。 “嗨嗨……”贼眉鼠眼的傅士仁未语先笑,露出了小人模样,“长夜漫漫,温候一个人岂不寂寞?” “嗯?”吕布登时警惕的瞪大了双眼,“此话怎讲?” “呵呵……温候提携之恩,无以为报,末将想给温候献上几个女人,伺候温候入寝。”傅士仁点头哈腰的道明来意。 吕布大手一挥:“算了,我吕奉先可不是好色之徒,寻常的女人根本入不了我的法眼!当然,若你能给本候举荐像貂蝉那样美貌的女人,就另当别论。” 傅士仁弯腰道:“若是寻常女子,小人自然不敢向温候举荐!但我说的这个女人,虽然没有貂蝉娘娘那样倾国,但却也是倾城之色,远的不说,在整个江陵,乃至整个南郡都是首屈一指的美人。” 吕布登时有些心动:“哦……果真有这样的美人儿?” 看到吕布的表情,傅士仁心中就暗自高兴,怪不得邓艾说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呢,看来吕布也闻到了。天下没有不好色的男人,只是女人的姿色不够而已! “这女人姓樊名玉凤,可惜是个寡妇。”傅士仁有些为难的道,“不过姿色实属全城之首,十万里挑一!” “无妨,人。妇更有味道!”吕布借着酒劲笑道,自从亲手杀掉邹氏之后,这两年来再也没有遇上称心如意的女子,此番倒要看看这樊寡妇怎么个倾城之色? 傅士仁继续介绍道:“这女人的丈夫赵岐于三年前去世,一直守寡到现在。其小叔赵范曾经担任过江陵县令,四五年前被刘表调往桂阳担任太守,却被孙坚一举统治了整个荆南,便未能成行。之后孙策与刘辩先后统治江陵,这赵范便一直赋闲在家……” 吕布伸手打断了傅士仁的话:“我不管他小叔是何人,你直管带本候去看看这樊氏长得什么模样?若是称心如意,我自有计较!” “请温候稍等,我带兵去把这樊氏抓来伺候你?”傅士仁试探着问道,心中却打算借刀杀人,带着吕布的士兵,趁着月黑风高,给自己的仇家来个杀人放火。 “不必了,本候也不是强抢民女之人,你带我去见见这樊氏。若是能瞧上眼,我自会设法说服她,绝不会强抢民女!”吕布整理了下衣衫,做了决定。 吕布虽然高大威猛,却没有像傅士仁想象中那样残暴,这让让着实有些失望。只能拱手作揖:“末将遵命,温候请随我来!” 当下傅士仁在前带路,吕布腰悬佩剑,也不带方天画戟,只率领了十余名亲兵,直奔赵家的府邸而去。 (月底倒数第二天了,剑客在这里求一下月票支持,并继续宣传一下微信公众号——青铜剑客,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微信搜索一下并关注)(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三赢官人 刘辩很庆幸自己做出了亲征江陵的决定,因为战局发展到这个局面,已经不是陈平、关羽所能掌控调动的,必须他这个天子亲自出手。 还没离开金陵的时候,刘辩就飞鸽传书给薛仁贵,命他结束“围魏救赵”的计划,掉头向南进军江陵,准备合围吕布,斩断朱元璋的一条臂膀。同时传书给杨再兴、岳云命二人秘密穿过襄阳,南下扼守当阳、宜城两条要道,阻止朱元璋救援吕布,争取成功的瓮中捉鳖。 此刻已经到了七月下旬,夜色一片苍茫,伸手不见五指。 悄悄穿过了襄阳的五万汉军准备分道扬镳,杨再兴对十九岁的岳云道:“应祥贤弟,关将军的飞鸽传书说了,吕布这头猛虎已经钻进了牢笼,只等收网。所以希望你我能够死守宜城、当阳这两条道路,阻止朱元璋南下救援吕布!” 十九岁的岳云身高已经达到了八尺五寸,生的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端的是威风凛凛,器宇轩昂。 听了杨再兴的话,岳云亲手在地上摊开地形图,手举火把与杨再兴、董袭二人一起观察:“宜城到江陵的路途远了一些,当阳更近,如果朱元璋救援吕布的话,十有八九会走当阳。所以咱们各自分两万五千人马,小弟去守当阳;兄长你与董元代守宜城。” “我是主将,你得听我的!”杨再兴立刻驳回了岳云的提议,“走宜城虽然远了七八十里路,但胜在路途平坦,行军速度要远胜当阳,不见得朱元璋就一定会走当阳。所以愚兄决定,你与元代将军率领三万扼守宜城要道,我率两万人马守当阳!” 岳云已经不再像少年时那般冲动,因此也不争辩,只是提议道:“行!天知道朱元璋会走哪条路救援?但应该把兵力均分,为何多拨给我一万人?熟悉的知道是你这个兄长照顾我。不了解的还以为小弟仗着父亲的地位欺负兄长呢,均分兵力好了!” 杨再兴双眼一瞪,不容抗拒的道:“不行,宜城距离襄阳近。你还要肩负着随时驰援襄阳的重任。万一朱元璋不救吕布,强攻襄阳、樊城,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援!” 岳云不以为然的笑笑:“襄樊有多难打,兄长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我们二十万大军攻打襄阳、樊城,花了一年的时间也没有踏进襄阳一步。最后还是靠着陛下从南方截断了襄阳的粮草补给。才最终攻破了襄阳,擒获了孙策。朱元璋除非脑子进水,才会选择不救吕布,强攻襄阳!” “赢官人说的对,襄阳、樊城里面有冯胜、吕蒙两位将军统率的两万人马,再加上荆州刺史长孙无忌大人的八千郡兵。别看朱元璋来势汹汹,就算没有一兵一卒的增援,朱元璋要想攻破襄阳的城门,没有一年半载想也休想!”旁边的董袭抚摸着虬髯,赞同岳云的看法。 随着年龄的增长。岳云已经有万夫不当之勇,基础武力提升到了100;在整个荆州军团之中,仅次于高宠,就连父亲岳飞以及杨再兴都胜他不得。每次比武较量,岳云都能获胜,因此获得了“赢官人”的绰号。 久而久之,岳飞手下的将士便不再称呼岳云的名字与将衔,而是直接称呼他的绰号“赢官人”,而岳云也欣然接受。 岳云与董袭一唱一和:“元代将军分析的极是,既然朱元璋一时之间拿不下襄樊。肯定不会坐视吕布全军覆没,十有八九会南下救援吕布。只不过不能确定走宜城或者是当阳罢了,所以兄长咱们还是均分兵力吧?” 杨再兴把脸一沉,翻身上马:“废话少说。我是主将,你得听我的!留给你与董袭三万人马守住宜城南下的道路,当阳交给我便是!如敢违背,军法处置!” 马蹄声隆隆,杨再兴率领两万马步混合骑兵,举着火把向西南方向一百三十里的当阳进发。准备在长坂坡到当阳桥一带设伏阻击朱元璋救援江陵。 望着杨再兴远去的队伍,在夜幕下犹如一条蜿蜒曲折的火龙,岳云向董袭耸耸肩:“你看兄长总是这么武断,他又打不过我,还把兵马多分给我们了一万。这朱元璋十五万大军要是一下子扑过来,可是有些棘手啊!” 董袭抚摸着虬髯道:“那徐达、李广、杨大眼都是猛将,要是朱元璋全军出击走当阳,杨将军的压力的确巨大啊!只希望薛仁贵将军的援兵尽快抵达吧?” 旁边一名校尉插嘴道:“除了徐达、李广、杨大眼之外,还有魏文通、张定边都是万夫难当的骁将,要是朱元璋不走当阳。改走宜城的话,咱们的压力也是同样巨大!” 岳云从马上摘下各重九十斤的“擂鼓紫金锤”,双眸中闪烁着熊熊斗志:“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这一生还没打过恶战,是时候扬名立万了!徐达、李广、杨大眼、魏文通、张定边之流统统放马过来吧!” “虽然赢官人骁勇善战,但双全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更何况朱元璋兵力庞大,所以咱们还是火速赶往宜城,占据险要,深沟高垒。尽量拖延时辰,等待薛仁贵将军的援兵抵达!” 董袭一脸慎重的向岳云提出了建议,凭借着多年的经验,董袭知道这肯定会是一场恶战,容不得半点大意。 岳云笑笑,翻身上马:“我又不是有勇无谋的匹夫,肯定是以防御为主,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会与朱元璋硬拼的!” 当下董、岳二将率领三万人马向宜城进军,扼守险要,挖掘壕沟,陷马坑,建造弩箭楼,竖起荆棘、拒马等防御武器,切断了从宜城南下江陵的道路。 同一时刻的江陵也被夜幕笼罩,高顺小心翼翼的在城头提防,并没有发现霍去疾有攻城的迹象,却看到正北方向火把掩映,似乎有一支人马连夜向江陵逼近。 “嘶……这是哪里来的人马?十有八九是关羽军团吧?”高顺在城头上手按佩剑,蹙眉沉吟。 月黑风高,夜色苍茫,伸手不见五指。高顺也不敢轻举妄动,派遣了十几名斥候出城刺探,等天亮之后再做计较。 江陵某条街巷,赵府。 就在高顺小心守城之际,吕布带了十几名亲兵,在傅士仁的引领下出现在了赵家门前。 此刻正是亥时,相当于刘辩穿越前晚上十点左右,赵家早就大门紧闭。 傅士仁自告奋勇的上前,擂起拳头砸的“咚咚”作响:“赵范,赵范?赵兄,开门!” “请问来者何人?深夜叫门有何贵干?”赵家的仆人隔着门询问。 傅士仁坏笑一声:“我是傅士仁,来你家自然有贵‘干’!速速禀报赵范,就说傅爷来给他送富贵了,若是迟了,别怪我撞门!” 赵范虽然做过江陵县令,但比起傅氏来只能算是小门小户,因此这仆从不敢怠慢,急忙前去赵范的卧房禀报。 卧房之内,三十岁的赵范正在看书,身材臃肿的妻子正半。裸着肥腻的肩膀搔首弄姿:“夫君?夫君?这么晚了,还不上床入寝?” 赵范低着头看书:“夫人自己睡好了,我再看会儿书!看来再次被起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啊,夫君只好前往金陵参加科举考试了。” “赵范,你个混蛋!” 赵妻勃然大怒,蹬蹬的跑到赵范面前,拎住了他的耳朵,大声咆哮:“你个没良心的男人,我给你生了四个儿女,现在嫌弃我人老珠黄了是吧?你说你哥都死了好几年了,你留在家里一个比你小七八岁的寡妇意欲何为?是不是天天看她长得妖艳,对我没了兴趣?” 赵范是个妻管严,急忙求饶:“夫人小声点,传出去了影响清誉!老嫂比母,我哥哥死了,总不能把人家撵出去吧?” “我呸!” 赵妻一口唾液喷在赵范的脸上:“老嫂比母?你们兄弟俩都是色胚!你哥三十好几岁的人了,讨了个十六七的小媳妇,折腾了没几年把自己折腾死了。你一直把这浪货捂在家里,是不是想步你哥的后尘?” “天地良心,天地良心!”赵范求饶,“一来嫂嫂他没有看上的人物,二来我……” “你什么?癞蛤蟆想吃浪蹄子肉了是吧?”赵妻拿出母老虎的威风,呲牙瞪眼。 赵范使劲向回扯自己的耳朵:“看你这话说的多难听?我是打算把嫂嫂许配个大人物,好跟着沾光,东山再起!我这桂阳太守没做上,心有不甘呢!” 赵妻这才放开扭着赵范耳朵的肥掌:“真的?没骗我?”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仆人的声音:“老爷,傅员外在外面叫门,说是给您送来了一场富贵。” 赵范蹙眉:“傅士仁?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厮来做什么?李严大人前几天砍头,怎么没把他的脑袋砍了呢?” 赵妻却道:“西方不亮东方亮,既然东汉朝廷不肯重用夫君。为何你不投靠西汉呢?这‘不是人’现在可是吕布手下的红人,说不定真能给咱家送来富贵呢!” 赵范颔首:“夫人说的也是,出门瞧瞧便知这不是人所为何来?”(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四战火与炮火 听傅士仁道明来意,赵范又惊又喜,而赵妻则是眉开眼笑。 面对着如花似玉的守寡嫂子,赵范是有贼心没贼胆,但留在家里当花瓶也是赏心悦目,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要送出去,自然有点惊讶和不舍。却也知道如果能用樊氏攀上吕布这棵大树,平步青云想来不在话下。自己虽与樊氏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些年来待她恭敬有加,处处维护,想来不会过河拆桥忘了自己。 而对于赵妻来说,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一来可以把樊玉凤这个狐狸精撵出家门,二来可以利用她攀上高枝。唯一忐忑不安的就是这几年自己没少刁难这年轻的寡妇,也不知道会不会记仇? “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吕温侯!”道明来意之后,傅士仁隆重的把高大魁梧的吕布介绍给赵范夫妻。 灯笼照耀之下,只见吕布犹如天神一般魁梧,虽然年近四十,却是高鼻深目,浓眉大眼,透露着一股阳刚之气,绽放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赵范夫妻急忙上前施礼:“小人夫妇拜见温候,既然有傅员外做媒,我们也不藏着掖着。家嫂樊氏的确已经守寡多年,小人也在给她寻找合适的意中人,只可惜没人能够入得了她的法眼。既然温候有意,小人便带她来与温候见上一面,若是温候不弃,嫂嫂有意,小人一定会准备嫁妆,成全这对姻缘!” “遇上温候这样的人中之龙,是樊氏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敢不满意?”赵妻一膀子把赵范扛到一边,阿谀奉承道,“温候只要你不嫌弃,樊氏就包在民妇身上。” 吕布面色如霜,沉声道:“带来看看便知!” 客厅内灯光亮起,吕布居中高坐,赵范命婢女奉了茶水,便和傅士仁站在两旁陪着。等候赵妻去召唤樊氏来见吕布。 彼时,樊氏还没有入睡,正在对着镜子哀叹红颜薄命。有道是孤枕难眠,对于一个守寡多年的年轻妇人来说。夜晚自然是最难捱的。 忽然听到院子里一阵吵嚷声,急忙悄悄走出卧房站在回廊下透过墙孔向前院张望,一眼就被高大魁梧,鹤立鸡群的吕布所吸引。不由得芳心暗动,两颊带潮。在心中暗自思忖“若此生能嫁的这般伟丈夫为妾,此生无憾也!” 只是前院隔得太远,听不见说话声音,而樊氏一个妇道人家又不便抛头露面,只能恋恋不舍的退回卧房。眼前吕布高大魁梧的身影挥之不去,更加自艾自怜。 就在这时赵妻推门而入,欢天喜地的对樊氏道:“嫂嫂,嫂嫂,天大的喜讯,天大的喜事啊!” 樊氏一脸诧异。这个母老虎平日里可是凶得狠,从自己嫁到赵家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称呼嫂子,不知却是何故?蹙眉问道:“夫人此话怎讲?” 赵妻讨好的笑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嫂嫂你这话真是见外!大伯去世之后,就连正妻都改嫁了,只有你还在为她守寡,咱们早就是一家人了,千万莫要见外。” 听赵妻把原委道明之后,樊玉凤这才恍然顿悟。顾不得计较这婆娘前倨后恭的原因,一颗心剧烈跳动,恍如置身梦中。若不是当着赵妻及婢女的面,早就在自己漂亮的脸蛋上掐一把。看看是真是假了。 当下顾不上推辞,对镜贴花黄,换了大红霓裳,梳的云鬓婀娜,双腮涂上脂粉,打扮的犹如芙蓉出水。胜过十八岁的妙龄少女。直让赵妻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但却也只能一个劲的讨好。 吕布在客厅里左等右等,过了小半个时辰,依旧不见美人的踪影,不由得焦躁起来,竖眉怒问:“这樊氏迟迟不来?究竟是何用意?” “温候少怒,温候少怒,想来正在梳妆打扮!”赵范急忙作揖谢罪,“小人这就去催!” 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起,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伴随着赵妻的一声“来啦”,一身大红霓裳,浓妆艳抹的美人儿施施然走进了客厅,对着吕布肃拜施礼,莺莺道一声:“温候少罪!” “嘿嘿……温候,这樊氏姿色如何?”傅士仁在旁边直流口水。 赵范却是揪心不已,这女人如此风骚动人,而自己却未能染指。 吕布霍然起身,缓缓走到樊氏面前仔细打量,围着前后走了三圈,方才吐出一句话:“这女人,我要了!” 面对着名动天下的无双飞将,樊氏的身体几乎酥了,适才的自艾自怜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顿时觉得这多年的守候也是值得!能够嫁给这样一个伟丈夫,妇复何求? “蒙温候不弃,妾身愿持帚伺候!”樊氏低着头,风情万种的嘤咛道。 傅士仁笑道:“哈哈……太好了,郎有情妾有意,择个良辰吉日把这婚事办了吧?” “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就是良辰吉日!” 吕布话音未落,伸手揽住樊氏的腰肢,温玉在怀,猛地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自今夜起,樊玉凤就是我吕布的妾氏!” 赵妻倒是不在乎吕布什么时候把樊氏给睡了,但却在乎聘礼,不管怎么说赵家也是养了樊氏三年,难道就这样被吕布白白扛走吗? “哎哎哎……温候,你这样可不行!不管怎么说,我们赵家也是大户人家,必须下聘书六礼的。”赵妻摇动着肥胖的身躯,从后面追赶拉扯吕布。 吕布把樊氏丰腴的酥/胸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捂住翘/臀,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南郡太守之位就是我的聘礼!天亮之后,赵范你来太守府接掌太守印绶,掌管江陵。” 赵范夫妻顿时喜出望外,齐齐长揖到地,就差高呼万岁了:“哎呀,谢温候,谢温候提携啊!” 傅士仁却差点一跤跌倒,欲哭无泪,心中连呼失算。没想到自己算计来算计去,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让赵范捡了便宜当上了南郡太守,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快马驰骋,不消片刻功夫,吕布就带着樊氏回到了太守府,直奔属下准备好的卧房。 一个守寡多年,久旱逢甘霖,遇见了心仪的男人。一个爱慕这倾城美色,恨不能把这娇滴滴的美妇人揉进身子骨里,当真是干柴烈火,天雷勾动地火,挥汗如雨,娇喘如风。 江陵城外,关羽的四万大军却已经悄然逼近到城下五里左右。 “全军攻城!”关羽从周仓手中接过青龙偃月刀,高声下令,“关平、关铃率两万人马攻打东门,我与周仓率两万人马攻北门。快马通知霍去疾将军,分兵攻打南门与西门!” “随我来!” 随着一声叱咤,关平、关铃兄弟各自策马扬刀,引领着两万人马朝江陵东门掩杀了过去。关羽则与周仓率领两万人马扑向江陵北门。 看到北面杀声大起,霍去疾披盔挂甲,手提火焰龙鳞枪翻身上马,命樊梨花与花云率一万五千人马攻打江陵南门,亲自与李严率一万五千人马攻打江陵北门,留下贞德率领七千骑兵待命,陈平率领七千人守卫寨栅。 “杀啊,抓吕布,生擒三姓家奴!”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突然迸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犹如火山一下子喷薄爆发,七万左右的汉军吹响号角,鸣锣击鼓,踩踏的尘土飞扬,潮水般涌向江陵城。 “该死,果然中了汉军的请君入瓮之计!”城头上的高顺狠狠的一拳砸在城墙上,大声骂道。 身后马蹄声由远而近,却是邓艾策马到来,直奔高顺面前翻身下马:“高将军,看……看来我们中计了啊?” 高顺面色如霜,手按佩剑道:“你马上集结兵力,我去喊醒温候,准备突围!若是温候想走,这天下怕是没人能够留住!” 邓艾却唱起了反调:“不、不、不……不能突围,汉军已经在城下集结了优势兵力,出城反而会遭到汉……汉军的围歼,唯今之计,最好的策略就是固守待援!” “向谁求援?”高顺手按剑柄,蹙眉问道。 “朱、朱元璋啊!”邓艾答道,“若温候不利,朱元璋被断了一臂不说,还、还会影响军心,况且他攻打襄阳,没有三五个月怕是得不了手。不如将……将计就计,移师江陵,把江陵作为在荆州的立足点,南下可以攻打……荆南,向北可以与杨素夹击岳飞。也算是将错就错,无心插柳之举吧!” “前番温候拒绝了朱元璋合围襄阳的命令,朱元璋会来救援么?”高顺犹豫不决。 邓艾却异常肯定:“我……我觉得,朱元璋大人的目光比温候强不少,他……他应该会以大局为重,出兵前来救援。只要得、得到朱元璋大人十五万大军的救援,咱们就可以逆战形势,变被动为主动!” 高顺点头:“但愿如此吧,你先守着城墙,我去太守府喊醒温候,让他上城来守御。对于将士们来说,只要温候站在身边,就是巨大的动力!” (最后纠正一下,上一章的岳云武器写错了,应该是“八棱龙虎黄金锤”,这擂鼓紫金锤是金弹子的,而李元霸的是擂鼓瓮金锤。武器太多,稍有不慎,剑客自己就会迷糊)(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五温柔乡即是英雄冢! 房间里传来女人剧烈的呻。吟声,高顺不由得暗自皱眉。 还以为吕布喝了酒后在睡觉,没想到竟然是在玩弄女人,想起城头上浴血奋战的将士,高顺的心就有些发凉。 但高顺也知道寻常的庸脂俗粉入不了吕布的法眼,十有八九是傅士仁这贼眉鼠眼的小人网罗了漂亮女子,拿来讨好吕布,换取利益。 “若是将来有机会,早晚手刃此贼!”高顺腰间的佩剑不由自主的出鞘半截,发出“呛啷”的声响,在心底暗自发誓。 “谁?” 房间内的吕布听到了门外的声响,停止了动作,喘着粗气大声询问。 身子底下樊氏的胴。体雪白光滑,低声呻。吟喘息,腰肢犹如水蛇般扭动,欲壑难填,不肯让吕布停下。 “是末将高顺!”高顺压低声音答道。 “何事?” 既然樊氏死死的缠着自己,吕布也不示弱,继续纵马驰骋,堂堂的九原虓虎岂能连一介妇人都满足不了? “汉军攻城了!” 高顺的嗓门慢慢提了上来,对吕布隔着房门搭话的行为深感不满,自己好歹是一员大将,岂能拿着自己当下人对待? “汉军攻城?”吕布眉头微皱,想要结束床榻上的战斗。 “嗯哼……温候?” 樊氏雪白修长的大腿紧紧缠住吕布的身躯,双臂死死缠绕着吕布的脊背,在他健硕雄伟的胸肌上摩挲,这辈子能够触摸到这般健壮的胸肌,樊氏如痴如醉。双眸含情,一汪春水,娇声呢喃,使出浑身解数缠住吕布,不让他逃离自己的温柔乡。 吕布身躯微微动弹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舍得胯下尤物,喘着粗气道:“区区几万人而已。给我顶到天亮,本候就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高顺一阵气血逆流,声音有点嘶哑:“温……温候,北面关羽军团也来了!” 吕布却是有些不耐烦。厉声呵斥:“常言道‘自古围城者,五倍攻之,十倍拔之’,城内我军有四万人,汉军来了二十万。还是四十万?你这般心急火燎,难道就不能让本候放松一下么?给我滚!” 听了吕布的呵斥,高顺的心在滴血,笑声透着凄凉:“我滚,末将这就滚!” 追随了吕布十几年,当初的老兄弟死的死降的降,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到最后却被像狗一样踢开。这一刻高顺的心在滴血,就连脚步都有些踉跄,彷如遭受重创。 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高顺停下脚步,满腹悲怆的道:“温候,你尽管放松好了!高顺没有多大的本事,但今夜不管汉军来二十万,还是四十万,哪怕上百万,我都给你——扛到天亮!但……天亮之后,温候可要好自为之了!” 话音落下,高顺一甩战袍,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太守府。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唉……” 被高顺这么一闹,吕布有些意兴阑珊,想要摆脱樊氏的纠缠,披盔挂甲到城墙上看看。吕布也知道如此对待麾下最忠心的大将。实在有些过分。就像对待陈宫那次一样,这都不是自己的本意,只不过大多时候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看到吕布想走,樊氏哪里肯松手,一双玉臂死死缠住吕布的脖颈,酥。胸乱摇:“嗯哼……温候。你难道忍心撇下妾身一个人么?春宵一刻值千金,高将军都说了,他会顶到天亮,温候何必着急?” “霍去疾有四万人马,关羽有四万人马,我得去城墙上看看!”吕布嘴里虽然这样说,却是不肯舍弃怀里的胴。体。 “嗯唔……”樊氏继续撒娇,“温候威震天下,这霍去疾、关羽算什么东西,岂能和你相提并论?杀鸡焉用宰牛刀,温候放心的休息好了,天亮后再去退敌不迟。” 吕布最终发出一声坏笑:“你这磨人的妖精,真是被你迷死了,看我不把你吃了!” 樊氏“咯咯”咯咯娇笑,仿佛苏妲己转世,“那温候你来呀,妾身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吃掉?” …… “噼里啪啦”的不是床震的声音,而是汉军火箭飞到了江陵的城墙上,松脂火硝滋滋的燃烧着发出的声音。 “给我狠狠的还射!” 高顺怒吼一声,把弓箭拉得如满月,离弦之矢带着风声飞下城头,将一名冲锋的汉军射倒。 “嗖嗖嗖……”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陷阵营的两千弓弩手在北城墙一字排开,朝城下冲锋的汉军射出一串密集的箭雨。比起普通的弓弩手来,他们的射术更加精湛,弓箭射的更远,力道更加强劲。 “咄咄咄”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时的有冲锋的汉军被射穿铠甲,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倒在地上挣扎哀嚎。 “第二波攻城!” 关羽在城下横刀立马,亲自督战,大手一挥,喝令第二波突击手向前猛攻。 “杀啊!” 三千全副披挂的先登死士,手里提着盾牌和大刀,肩上扛着云梯,踩着护城河上的木板,冒着箭雨滚石,向江陵城头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咣当、咣当、咣当……” 一架架云梯搭在江陵的城头,无数杀红了眼的死士把盾牌扛在头顶,提着大刀冒死攀登,一时间江陵城岌岌可危。 “给我投滚石!” 高顺丢下弓箭,抱起了一块磨盘般的巨石,狠狠的砸了下去。 轰隆一声,云梯折断,梯子上的五六个汉军犹如下锅的饺子般纷纷坠地,发出痛苦的哀嚎。接着有吕布军弓弩手乱箭射下,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在高顺的带领下,北城墙上九千左右的吕军以陷阵营为骨干,纷纷向城下投掷滚石擂木,再次击退了关羽军的这波猛攻。 “再攻!”关羽一挥手,沉声下令,“吕布手下就一个高顺,我倒要看看他在这里防御,其他的城墙谁来守卫?” “随我冲锋!” 周仓怒吼一声,左手提着巨大的盾牌,右手拎着七十九斤的镔铁朴刀,率领着刚刚退下来的先登死士,及一波待命的生力军,总计五千左右,再次向江陵城墙发起了猛攻。 “弓箭掩护!” 关羽大刀一挥,高声下令。 随着关羽一声令下,四千长弓兵跟随着突击手的步伐冲到护城河边,朝江陵城头还射,试图压制城墙上的吕军。 箭雨在空中飞舞,双方互射。 虽然城墙上的吕军居高临下占据上风,但被汉军弓箭兵压制之后,对突击死士的威胁减弱了不少。在周仓的带领下,将近五千的突击兵再次扛着云梯,冲到了江陵城下,一声呐喊,发起了猛攻。 “弓弩手压制汉军弓兵,力卒继续投掷滚石!”高顺嘶哑着喉咙,大声指挥。 “砰砰砰……”的一阵猛砸之后,城墙上的滚石擂木却慢慢的稀疏下来。汉军在周仓的带领下,攀登的越来越逼近城头,眼看很快就要进入白刃战状态。 “滚石擂木为何越来越少?” 高顺挥枪刺向一架云梯,用尽全力向外一拨,把高大的云梯推了出去。梯子上面的几名汉兵发出一声惊呼,噼里啪啦的摔进了护城河里,贱的浪花四起。 “滚石擂木快砸完了!”高顺的亲兵心急火燎的报告。 “拆内城墙垛,拆城楼,拆民房!” 高顺嘶吼一声,用长枪插进内城墙的石缝中,用力猛的一挑,把最顶端的两块青石撅了下来,喝令身边的陷阵营士兵:“抽出两千人来拆石头,剩下的继续给我狠狠的砸!”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城头上的守军各司其职,拆墙的拆墙,投掷的投掷,射箭的射箭,接应的接应,井然有序的抵抗着汉军的猛攻。 “周仓大爷在此!” 眼看着距离城墙只有一丈的距离,周仓一声虎吼,纵身一跃,想要跳上城头。 却被高顺抱起一块岩石狠狠的砸了下去:“去死吧!” “砰”的一声正中周仓肩膀,整个人顿时失去了重心向下坠落,眼看着就要坠地,伸出胳膊一下子揽住了云梯。 只听“咔嚓”一声,在周仓巨大的下坠力之下,云梯应声折断,但被这么一阻挡,皮糙肉厚的周仓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左臂火辣辣的疼痛,再也抬不起来,大声怒骂:“狗娘养的高顺,下来与我决一死战?” “嗖嗖嗖!” 高顺一挥手,数十名弓箭手用纷飞的箭雨回应周仓,吓得周仓急忙捡起盾牌遮挡,但小腿上依旧中了一箭,行动更加不便。 忽然南面响起“吱呀呀”的声音,关羽凝睛看去,原来有十架投石车正快速的移动了过来。 来的正是武陵太守柴荣,率领了五千郡兵,从武陵运送了三十架投石车前来支援进攻江陵。其他的二十架已经分别交付给了攻打南门的樊梨花,以及攻打西门的霍去疾。 “君侯,这两年以来下官在武陵造了三十架霹雳车,得知了引诱吕布入围的计划之后,下官特地率部前来支援。”柴荣翻身下马,向关羽施礼参拜。 关羽拱手还礼,笑道:“柴太守来的正好,你在城下为我掠阵,且看我亲自攻城!” (微信公众号里面上传的资料越来越多,感兴趣的可以登陆微信搜索——青铜剑客,并关注。)(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六小人难养 听说关羽在北城门打的比较惨烈,一直没有全力攻城的霍去病有点惭愧,翻身下马,准备亲自率队攻城。 相较之下,霍去疾更加擅长野战,尤其是长途奔袭的闪电战,简直可以用登峰造极来形容。但在攻城这方面,霍去疾却有些欠缺,所以他一直想要摘掉自己不擅攻城的帽子。 看到霍去疾翻身下马,李严急忙凑过来阻止:“霍将军且慢!我已经提前在城内预设了两千伏兵,乔装分散到百姓家中。约定外面攻城之时,他们全力打开城门,接应大军入城,咱们耐心等待便是!” “哦?那应该及早通知关云长将军!”霍去疾脸现不悦之色,觉得李严这人有耍小聪明的嫌疑,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早说? 李严自然看得出霍去疾的心意,解释道:“若是各城门俱都虚张声势,谁也不敢强攻,吕布麾下的将领一定会猜到城中有内应,从而加强戒备。那样的话,我军内应很可能会被剿杀,导致前功尽弃,所以下官才让关羽麾下的将士猛攻……” 最后才道出真正原因:“反正关羽兵团到现在还是刘备的部曲,只是我军盟友,让他们来吸引吕布军的精锐,总好过我军伤亡惨重!” 霍去病一向耿直,当即直叱李严:“李太守,你这样算计关将军就不好了,大家都是为朝廷效力。就算关将军是盟友,也应该坦诚相待,而不是各怀私心!” 李严虽然不服气,也只能拱手致歉:“霍将军教训的极是,倒是李严落了下乘!” “李太守来掠阵,我亲自督兵攻城,为关将军减轻压力!” 霍去病一抖披风,手提火焰龙鳞枪,率领着五千将士冒着箭雨向前冲锋,“将士们全力攻城!” 随着霍去疾的脚步。三千弓弩手沿河列阵向城上攒射,五千突击兵扛着云梯,举着盾牌,提着大刀手斧。跨过护城河,向江陵西城门发起了猛攻。 “投石!” 李严闷闷不乐的在后面指挥千余名士卒发射霹雳车,把臂杆拉到极限,百十名力卒同时拉动长长的绳索,把数百斤的岩石猛地投掷出去。带着巨大的呼啸声飞向江陵城头。 “砰、砰、砰……” 巨大的撞击声此起彼伏,从天而降砸在江陵的城墙上,石屑飞溅,硝烟弥漫,砸的吕布军阵脚大乱,四处躲闪,密集的箭雨稀疏了许多,汉军乘机猛攻。 江陵北城门。 关羽拖着青龙偃月刀,与张辽率领着万余名将士跨过护城河,向江陵的城墙发起了猛攻。有柴荣指挥着投石车做为掩护。大大降低了吕布军弓箭的威胁,汉军阵亡率大幅降低。 “咣当、咣当、咣当……”的声音此起彼伏,是云梯搭在城墙上的撞击声,悍不畏死的先登死士头顶盾牌,提着大刀冒着箭雨向上攀登,拼死想要拿下先登的功绩。 就在关羽、霍去疾猛攻城门之际,樊梨花、花云也率部强攻江陵南门,关平、关铃两兄弟则率领着两万人马强袭东门,一时间杀声震天,颦鼓动地。 城外的汉军攻势如此猛烈。江陵岌岌可危,就连并州狼骑也不得纷纷下马,留下五百人看护马匹,其他人纷纷登上城头协防。这样一来。导致城内戒备巡逻的士兵大幅减少,也让李严预留的内应可以更加从容不迫的活动。 近两千人在夜幕下从各个街巷走出来,悄无声息的向马家大院聚集,前来听候一名县衙小吏马良的调遣。 “兄弟们都到齐了么?” 十八岁的马良大声问道,虽然他还年轻,但两条白色的眉毛却让他看起来格外的与众不同。因为官职卑微。再加上又是南郡本地的士族,没有跟随太守逃走也不会引人注目,所以李严特地提拔马良兄弟担任本次内应的头目。 十五岁的马谡一身黑色劲装,腰悬佩剑,年轻的脸上难以掩饰住兴奋:“回兄长的话,小弟挨着清点了人数,已经集结了一千九百八十七人。缺席的十三人中有八人在傍晚被吕布军逮捕,张凯、张旋兄弟因为老父昨夜突然去世,此刻正在守灵。李大牛的妻子估计今夜要生孩子,杨泰、崔岩不知所踪,估计贪生怕死逃走了!” 听马谡回答的了如指掌,马家大院里里外外的近两千人无不心悦诚服。别看人家年轻,但能够被太守大人重用也不是无缘无故,这缜密的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 “那么幼常认为我们应该攻打哪个城门,接应大军入城?”马良蹙眉问道,虽然年长了三岁,但马良却认为这个小兄弟的脑子比自己活泛。 马谡不假思索的张口就来:“目前高顺正在守北门,邓艾守西门,这两个城门兵力最雄厚,不宜内应。吕布在太守府还没出来,而太守府靠近东门,吕布随时会杀过来,所以小弟认为攻打南门是最佳选择。” “好,那就攻打南门,接应大军入城!”马良手提佩剑,挥手下令。 “兄长且慢,让小弟带队去攻打南门,你去找傅士仁!”马谡手提双剑,再次提出建议。虽然比马良年幼了三岁,但他的武艺却比兄长强出许多,因此自告奋勇的要求带队,让兄长去做相对安全的事情。 马良一脸不解:“就是傅士仁率领傅氏族人打开了城门,接应吕布军入城,幼常为何让我去找他,岂不是与虎谋皮?” 马谡却胸有成竹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兄长尽管放心,这傅士仁的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朝秦暮楚,出尔反尔,比吕布还反复无常。现在城门即将告破,对傅氏来说,弄不好就是灭族之祸,你这时候去找他,让他将功赎罪,傅士仁十有八九会对吕布反戈一击。” 顿了一顿,马谡又笑嘻嘻的道:“小弟之所以如此有把握,还因为刚刚打探到吕布得了赵范的嫂子樊氏,把南郡太守赏赐给了赵范,让傅士仁竹篮打水一场空,此刻正在家里砸东西骂娘哪!你去找他,他肯定会把献城之罪推在门客身上,把自己与族人洗白。兄长便蛊惑他趁着吕布不备,偷了他的马匹武器,让吕布变成没爪牙的老虎!” “幼常说的倒是有道理,那我去找傅士仁试试?”马良略作思忖,最终同意了马谡的建议。 当下兄弟二人分头行事,马谡带领一千六百人杀向江陵南城门,争取一举控制城门,落下吊桥,接应大军入城。而马良则带领剩下的郡兵前往傅士仁的府邸,蛊惑傅士仁去吕布府邸盗马偷戟,能成则成,不成就把傅士仁杀掉。 马良带了将近四百郡兵,俱都身着皮甲,手提钢刀悄悄摸向傅氏一族聚集地。不消片刻就来到傅士仁府邸门前,只听到院子里鸡飞狗跳,乱糟糟一团,想来傅家也知道倘若江陵被汉军收复了,就意味着大祸临头。 马良亲自敲门:“傅员外,傅员外,在家么?” 好几百人乌泱泱的聚集了过来,傅家的人早有察觉,傅士仁也聚集了数百精壮,手持刀枪棍棒,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隔着院墙搭话:“马良,我们傅家与你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你来做什么?” 马良答道:“傅员外,我知道投靠吕布并非出自你的本意,只是被被李严杀了你的兄弟,无奈之下才行此之举。我是长孙刺史的人,已经把你的冤屈报告给了刺史大人,他会彻查此事,还你们傅家一个清白。若是傅员外能够迷途知返,打开城门接应朝廷大军入城,必然可以将功赎罪!” 傅氏一族早就乱了方寸,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看这情形江陵是守不住了,城破之后肯定会被李严秋后算账,对傅氏大开杀戒。若是按照马良所说,弄几个替死鬼,说不定还能绝处逢生。再加上傅士仁恼怒吕布提拔赵范做南郡太守,当下略作思忖,咬咬牙决定赌一把。 傅士仁召唤了几个堂兄弟密谋商议了一番,趁着门客不备,一下子绑了十七八个,不容分说的结果了性命,下令打开府邸大门,向马良请罪。 “季常兄弟啊,我们傅家可是遭了大难了!”傅士仁拉着马良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先是被李严这狗官公报私仇,滥杀了几十个族人。我去襄阳找刺史大人伸冤之时,这几个门客又勾结吕布,煽动我们族人献了城门,导致我们傅家里外不是人!现在我已经将这些叛国逆贼斩杀,愿助季常兄攻占城门接应大军入城,只求季常兄在刺史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勾结吕布,实非傅氏本意啊!” 马良拍着胸膛打包票:“傅员外尽管放心,咱们都是桑梓,血浓于水。我一定会在刺史大人面前陈述事实,洗刷你们傅氏的冤屈!如果傅员外能够率族人趁着吕布不备,将其擒获,更可以将功赎罪!” 傅士仁略作思忖,咬咬牙一口答应下来:“那吕布此刻估计正在醉生梦死,我们便趁机去捕缚了这反复无常的小人!” (三月一号,崭新的一月,求保底月票支持)(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七末路悲歌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虽然知道吕布是一头猛虎,但琢磨着吕布麾下的将士大部分都上了城墙防守,留下来看护太守府的士兵已经不足百人,大伙儿仗着人多势众跟着傅士仁杀奔太守府而去。 对于马良麾下的郡兵来说,若是能趁着吕布醉酒,将之生擒,下半辈子就再也不用为吃喝犯愁。而对于傅士仁及族人来说,若是能把吕布抓住,立功不敢说赎罪肯定没问题,毕竟动静闹大了,朝廷也得赏罚分明。 一行千余人,跟着傅士仁潮水般涌向太守府,而马良则找了个借口没有跟随。毕竟他骨子里还是文人,对这种刀头喋血的事情有种本能的恐惧,更何况面对的还是名震天下的九原虓虎。 一炷香的功夫,傅士仁带着千余人经过赵范府邸门口,心中的怒火登时不打一处来,挥手道:“这赵范把嫂子献给了吕布,实乃通敌卖国之贼,傅家的儿郎们跟着我去除贼!” 在傅士仁的引领下,傅家的仆从族人一起动手,撞开大门冲进了赵范府邸。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杀,顿时满院腥风血雨,一片哭嚎惨叫,赵家上上下下三十余口几乎尽皆躺在血泊之中。 还在做着太守美梦的赵范夫妻被傅氏族人从床底下拖了出来,磕头如捣蒜般求饶:“傅员外饶命,傅兄饶命啊,小弟无意抢你的太守之位,还请高抬贵手,饶我夫妻一命!” 傅士仁冷哼一声,高声道:“赵范勾结吕布,通敌叛国,罪不可赦!我今日替朝廷诛杀此贼!” 想起自己在吕布面前奴颜婢膝的样子,傅士仁知道绝对不能留着赵范。话音未散,手起刀落把赵范的脑袋砍了下来,又在赵妻杀猪般的惊叫声中一刀捅进心脏,看到死的不能再死了这才作罢。 “逆贼赵范已经授首。所有人跟着我去捉拿吕布!” 除掉了赵范之后,傅士仁方才安心,沾满血渍的手一挥,带着千余人离开赵府。潮水般涌往相隔四五里的太守府而去。 窗外的喊杀声越来越强烈,巨石撞击在城墙上的声音清晰可闻,火光透过窗棂在床幔上跳动闪烁,吕布终于再也沉不住气。 “爱姬你躺着休息吧,为夫去城墙上看看!”吕布一骨碌爬起来。穿戴衣衫,披盔挂甲。 樊氏这干涸了三年的土地今晚算是痛痛快快的享受了一场甘霖,看到吕布起身要走,依旧意犹未尽,撒着娇道:“温候就不能陪妾身到天亮么?外面的杀声这般吓人,妾身真怕这次一别,再也见不到温候了!” 吕布轻抚樊氏的秀发,柔声安慰:“爱姬尽管放心入睡好了,那霍去疾、关羽不过疥癣之疾,我去去就回!自今以后。为夫要与你朝夕相伴,同栖同宿!” 看着披盔挂甲的吕布威风凛凛,樊氏不由得为之倾倒,嘤咛一声:“温候早去早回,妾身给你暖着被窝。若是天亮之前归来,说不定还能再续鸳梦呢!” 美人虽好,但也要守住城池,吕布虽然万般不舍,但终究还是咬咬牙出了房门。吩咐亲兵给自己抬戟备马,出了太守府直奔高顺驻守的北城门而去。 出门之前不忘叮嘱看护太守府的亲兵一声:“尔等给我好生守护夫人。若是有个差池,定斩不赦!” 吕布前脚刚走,傅士仁后脚就率领了千余人掩杀了过来,“呼啦”一声把太守府团团围住。高声喝问:“吕布何在?” 看守府邸的吕布亲兵奋起抵抗,终究寡不敌众,虽然杀死了百余名傅氏族人,以及上百名郡兵,但自身也被斩杀了一多半,剩下的数十人缴械投降。只有寥寥数人突围而走,前往北门寻找吕布禀报去了。 听闻吕布去了北城门,傅士仁半信半疑的带着亲信闯进太守府,轻车熟路的直奔吕布的卧房,一脚把门踹开,喝问一声:“吕布匹夫,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樊氏被吕布折腾的疲倦不堪,此刻刚刚入睡,登时就被突然闯入的傅士仁惊得魂飞魄散,惊呼一声:“来者何人?不怕温候杀你的头么?” 火把闪烁,照耀的樊氏丰腴的胴。体洁白如雪,婀娜曼妙,傅士仁登时露出淫。邪的表情:“哈哈……那我就在吕布杀我的头之前,先把他的女人睡了!” 话音未落,傅士仁一个饿虎扑食冲了上去:“今儿个老子倒要享受一下南郡第一美人什么滋味?” “无耻之徒,温候回来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樊氏拼命挣扎,“你这个卑鄙小人,不要碰我!” 傅士仁也不废话,趁着樊氏袒裸着身躯之际,一手强行按住樊氏的双手,另一只手脱掉裤子,在樊氏的挣扎哭嚎声中,最终性侵得手,笑声在房间内盘旋回荡,“哈哈……江陵第一美人不过如此嘛?老子厉害还是吕布厉害?” 在樊氏的哭叫声中,傅士仁发泄完毕,提着裤子下了床,对旁边看的眼红的兄弟们道一声:“还愣着做什么?抓紧功夫上啊,完事了宰掉!” “好嘞!” 这些傅氏族人一个个看的血脉贲张,双眼通红,胯下的帐篷胜过蒙古包,得了傅士仁一声吩咐,争先恐后的扑了上去。 “你们这群畜牲!” 樊氏突然爬了起来,自冲上来的傅氏族人腰间夺了佩刀,在颈部用力一抹,顿时撕裂了一道血口,殷红的鲜血泉水般喷涌而出,顺着她雪白的脖颈流下来,染红了巍峨的酥。胸,最后瘫软无力的倒在了床榻上,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骂道:“温候……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牲畜的!” 看着缓缓停止了呼吸的樊氏,满屋子的傅氏族人登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纷纷叹息一声“这么漂亮的女人,死了真是可惜啊!” 傅士仁已经有些歇斯底里,叉着腰咆哮道:“给我奸。尸啊,死了也能上!” “蓬”的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得木屑纷飞,身高一丈的吕布突然就出现在了房间内,手上提着血淋淋的方天画戟,望着躺在血泊中的樊氏,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怒吼:“我要你们整个傅氏陪葬!” “叮咚……吕布鬼神属性发动,武力瞬间飙升12点,当前武力上升至115点!” 傅士仁吓得魂飞魄散,拔脚就走:“抓住吕布这个逆贼!” “啊……!” 吕布一声咆哮,手中两丈三的方天画戟横扫而出,瞬间就把面前的十几个傅氏族人撕扯的血肉横飞,满屋血腥。桌子上,床榻上,橱柜上,到处都是残肢碎骸。 “救命啊!” 傅士仁吓得魂不附体,惨叫一声,转身就逃。 “狗贼,还想走么?” 吕布身高臂长,再加上方天画戟两丈三的长度,向前一探,方天画戟的月牙登时就钩住了傅士仁的肩膀,锋利的戟刃刺进傅士仁的肩膀,顿时痛苦的哭爹喊娘。 “哇呀呀……温候饶命?” 吕布单手提戟,另外一只手猛地捉住傅士仁的脚踝,一下子就倒拎了起来。一声怒吼,把傅士仁当做武器挥舞了起来,不管面前的是敌人抑或是墙壁,抑或是家具,一路横扫过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砰砰……”的声音此起彼伏,傅士仁的身体结结实实的撞上族人,登时骨骼断裂,血肉横飞。扫到墙壁之后,傅士仁的手掌瞬间被磕飞,血淋淋的断掌在空中飞舞,惨叫声越来越微弱。 许多傅氏族人被高速挥舞的傅士仁撞得肢体残缺,脑浆迸裂,其他人只能用手中的钢刀招架,把傅士仁身上切割的伤痕累累,犹如凌迟刀刮,白骨森森。让奄奄一息的傅士仁再次提高了嗓门嚎叫了起来,每一刀下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哇……哦……嗷” “噗”的一声,在空中旋转的傅士仁脑袋与另外一名族人的脑袋结结实实撞在一起,同时爆出白花花的脑浆,这才停止了杀猪般的惨嚎,再也没了气息。 “今夜当屠尽傅氏族人!” 吕布余怒未消,发疯般拎着傅士仁的尸体杀到院子里,一路横扫过去,所向披靡。只杀的满院尸体,手中的傅士仁上半截身子早就不见踪影,只剩下两条白骨森森的下肢,这才丢在地上,用画戟剁的粉碎。 四百名傅士仁的族人因为紧跟在身后,几乎被愤怒的吕布屠杀殆尽,四百名郡兵也折损了接近一半,剩下的胆战心惊,溃散而走。 整个太守府里遍地尸体,到处都是残肢断骸,到处都是头颅脑浆,令人闻之欲呕,刚才还杀声震天的府邸,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樊氏,我今夜要用傅氏全族的性命给你陪葬!” 吕布嘶哑着声音低吼,找来火镰来点燃了房间里的被褥、床幔、家具,将太守府的卧房点燃。大火愈烧愈旺,逐渐的蔓延开来,引燃了整个太守府,冲天的火光映红了苍穹。 “温候,南门快守不住了,守城的岑将军请你前往协助防御!”传令兵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大声禀报。 吕布双眼血红,犹如走投无路的野兽,提了方天画戟,翻身上马直奔傅氏聚集地而去:“就算江陵丢了,老子也要先去屠尽傅氏一族!”(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八公平决战 (三月初始,求保底月票巩固名次,有需要资料的登陆微信搜索我的公众号——青铜剑客) 冲天的火光映红了苍穹,缓缓吞噬着雕梁画栋的太守府,把所有的亭台轩榭付之一炬,让它们为樊氏陪葬。 这一刻,吕布的眼眶有些湿润,哪怕欢乐只是流星般短暂,却也是天长地久。 跳动的火苗仿佛勾勒成了樊氏那绝美的容颜在与吕布道别,今夜一别后会无期,魁梧雄壮的汉子到底没有克制住眼泪,从脸颊上潸然滑落。 “樊氏啊,是我害了你!若是可以重来,我选择不曾相遇,至少那样可以让你活下去!”吕布立马横戟,望着熊熊燃烧的火苗,喃喃自语。 “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在空中炸开,卧房的屋顶剧烈的颤动,苇箔、木梁一块灼灼燃烧,失去了支撑的墙壁轰然倒塌,把香消玉殒的樊氏就此埋葬,这一刻吕布的心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 突然就如野兽般嘶吼一声:“但樊氏你的在天之灵看好了,今夜我誓要用傅氏族人的鲜血为你陪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却是侍卫兵头目彭翼跑步而来,拱手禀报“温候,地牢里还关押着汉将岳胜,是把他杀掉还是将大火引进地牢烧死?” “岳胜?”吕布双眉微蹙,几乎挤成了一条线,“几乎把这厮忘了,从地牢里带来见我!” 不消片刻功夫,彭翼率领了十几名卫兵,把带着脚镣枷锁,一身囚服的岳胜押解到了吕布马前,叱喝道:“见了温候还不快快下跪?” 岳胜昂着头颅,冷笑一声:“哼……无谋匹夫,死到临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吕布低下头,用豺狼般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岳胜:“我要杀你,不过是举手之劳!” 扭头吩咐彭翼:“把关胜的武器与马匹取来。我要与他堂堂正正的一战!” “堂堂正正的一战?”岳胜愕然,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挥出,不偏不倚的斩断了岳胜身上的枷锁,沉声道:“不错。堂堂正正的一战,若你能接我十合,便放你离去!若你死在我的戟下,当无怨言了吧?” 岳胜脸颊微微抽搐,活动了下麻木的肩膀。卸掉枷锁,拱手道:“吕温侯果真是条汉子,在下佩服!若能堂堂正正的一战,岳胜死而无憾!” “卸掉他的脚镣!”吕布画戟一指,高声喝令。 亲兵不敢违抗命令,麻利的卸掉了岳胜的脚镣,并把他六十八斤的镔铁雁翎刀扛来。但岳胜的坐骑在沙场上中了乱箭,倒地不起,已经被宰杀了吃掉,只能临时给他牵来了一匹枣红色战马。 吕布眉头微蹙。突然翻身下马,将胯下的绝影交给岳胜:“来来来,你骑我的战马,我绝不会占你半点便宜!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岳胜的脸颊再次抽搐,内心被深深震撼了,拱手道:“吕温侯果真豪杰!我平生最钦佩的人只有关云长君侯,自今日起,你吕温侯算一个,今日痛痛快的厮杀一场。虽死无憾!” 吕布却已经翻身骑上了枣红马,魁梧沉重的身躯让这匹普通的战马倍感吃力,不停的嘶鸣跳跃,片刻之后才完全驯服了下来。 两丈三的方天画戟朝岳胜一指:“放马过来吧!” “吼嗬!” 岳胜翻身跨上绝影。双腿在战马腹部猛地一夹,挥舞着镔铁雁翎刀,嘶吼着朝吕布掩杀过去。 “叮咚……岳胜获得绝影战马,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95!”距离江陵只有五六里的刘辩正率部驰援,脑海中猛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嗯?什么情况。岳胜怎么骑上吕布的战马了,难不成吕布的坐骑与画戟被偷了?”尽管在策马狂奔,但刘辩的脑海中却跳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刀光一闪,镔铁大刀奔着吕布的头顶劈了下来,宛如泰山压顶,狂涛拍岸。 “斩!” 吕布一声怒吼,犹如虎啸山岗,方天画戟在火光的照耀下绽放出银色的光芒,仿佛一道闪电从岳胜的眼前划过。 岳胜直感到喉咙间一阵刺痛,凉风嗖嗖的灌进腹部,劈出去的大刀登时变得绵软无力,犹如强弩之末般缓缓坠地,发出“呛啷”一声脆响,跌落在青石铺就的道路上。 “唔……” 岳胜痛苦的捂着被撕裂的咽喉,整个人无力的从马上栽了下来,身体蜷曲着抽搐着,想要站起来却是再也用不上一点力气,目光中却没有任何怨恨与悲怆。将军难免阵前亡,这样的死法已经再好不过! “可心服口服?” 趁着两马相交之际,吕布身体腾空掠出,在岳胜坠地的瞬间重新返回了自己的坐骑,拖着长长的方天画戟,向傅氏族人聚集地而去。留下的只有冰冷的一句话,还有画戟拖在青石上摩擦出来的“哧哧”火花。 “无憾!” 岳胜拼尽最后的力气,将大刀支撑在地上,身体挣扎着半跪在街巷中,就此气绝身亡。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获得岳胜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上升到9枚!吕布夺回绝影,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嘶……岳胜被吕布秒杀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辩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以为岳胜盗马,被吕布撞见遭到了秒杀。毕竟20点的武力差太悬殊了,此刻的吕布已经化身野兽,若不能及时遏制,东汉的将士恐怕会付出不小的伤亡代价,当下拼命的挥鞭策马,率部疾驰:“将士们,加快速度!” 震天彻地的杀声中,刘辩带着宇文成都、尉迟恭抵达了江陵东城门,不等关平、关铃兄弟前来参拜,佩剑一挥:“成都、敬德两位将军,助大军攻城!” “得令!” 宇文成都飞纵胯下一字板肋癞麒麟,挥舞着一百一十斤的风驰镏金镗;尉迟恭手提龙虎双鞭,驱骤胯下踏雪乌骓,在千军万马之中仿佛两头猛虎加入战团,直叩江陵城门而去。 江陵城内,太守府的大火引燃了周围的民房,百姓们开始惊慌失措,哭喊声此起彼伏。 吕布飞驰战马,直奔傅氏族人所在位置,不消片刻功夫就来到傅士仁的府邸门前,一戟劈出,朱漆大门四散五裂,烟尘弥漫,残砖断瓦在空中飞舞。 “傅氏一族,鸡犬不留!” 吕布犹如红了眼的猛兽,纵马冲杀进傅家,在惊慌呐喊的人群中大开杀戒,见人就杀,逢人就劈,一路掩杀过来,将傅士仁全家老幼,主仆婢女两百余人屠杀殆尽,满院尸体,血流满地。 杀光了傅士仁一家,吕布怒犹未尽,策马冲出后门劈开了相邻的一间民宅,大喝一声:“可是姓傅?” “军爷饶命,我们不姓傅!”一家老幼十七八口,战战兢兢的跪地求饶。 一个六七岁的女童刚被惊醒,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道:“爷爷,我们明明姓傅嘛?怎能撒谎骗人?” “老贼,安敢欺我?” 吕布一声怒吼,双目圆睁,眉毛倒竖,手中画戟横劈竖砍,转瞬间就把这一家老幼十几人砍倒在血泊之中,最后只剩下被吓得嚎啕大哭的小女孩,趴在父母的尸体上拼命的摇晃。 “呜呜……阿母?阿爹?” “呜呜……你是个坏人,你为什么杀我的家人?”小女儿用无辜的眼神盯着吕布质问。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在将要劈出的瞬间却又改变了注意,呢喃道:“我是坏人么?可在这乱世之中,好人与坏人又有什么区别?” 高高举起的画戟最终没有劈下,吕布叱喝一声坐骑,催马离开了这条街巷,与傅氏的恩怨就此落下帷幕,该杀的差不多了,再杀下去也挽不回樊氏的性命! “温候,温候,城中有内应,南城门被攻破了!” 惊慌失措的吕布军传令兵四处寻找吕布,终于在街巷中撞见了魔怔的吕布,心急火燎的禀报。 “来得好,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我吕奉先就算要死,也要拉上千人万人陪葬!”吕布一声叱咤,催马提戟向江陵南城门冲杀了过去。 马谡指挥着一千五百郡兵,另外加上七八百名傅氏族人及仆从,趁着吕布军在城墙上防守之际,一举控制了江陵南门,砍落门栓,打开了城门。马上就有成百上千的汉军越过护城河,举着盾牌挺着长枪,冲进了城内。 “砍绳索,落下吊桥!” 年轻的马谡表现的从容自若,指挥着郡兵拿着大锤猛击吊桥的锁链,一阵猛敲之后,铁索被截断,吊桥轰然落下,江陵南门告破。 “冲锋!”樊梨花一袭白衣,胯下白马,率领着千军万马,冲过护城河,掩杀进了江陵城。 身高八尺有余,脸颊黝黑粗鲁,身穿一袭乌锤甲,手提开山斧的花云当先入城,左砍右劈,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嘶吼:“花云大爷在此,吕布何不早降?” 马蹄声起,迎面驰来一员大将,头戴束发紫金冠,上面插着两根大红色的羽翎随着战马的驰骋而不停的摇摆,手中寒光闪烁的方天画戟一指:“哪里来的杂碎?也敢在我吕奉先的面前大呼小叫?”(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九再爆城门 “啧啧……长得不错,比俺这黑炭头的模样强多了,绑了去金陵卖屁股,一定能赚大钱?” 花云摸着脸颊两侧的胡须,一脸戏谑的调戏着吕布,并没有太把这个九原虓虎放在眼里。 吕布嘴角微翘,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就怕你买不起!” “来来来,你开个价钱,我买不起去找皇帝借!”既然吕布愿意和自己胡扯,花云索性和他耍耍嘴皮子。老娘说了,自己长得太丑陋,要想俘获女人的芳心,必须练好嘴上功夫。 “拿你的头颅来换!” 一声叱咤,吕布催动胯下战马,手中方天画戟斜刺而出,势如惊雷,迅如闪电,携带着万丈银光,疾刺花云。 “俺日……” 花云是个大老粗,三句话不离粗口,没想到吕布这一戟来的如此迅疾,慌忙挥斧招架,火光照耀之下,一道青锋横扫。 “铛!”的一声巨响,金铁交鸣之声响彻江陵上空,直震的南城墙上上下下的万余将士耳膜“嗡嗡”作响。 “俺日,好大的力气哇!” 花云侥幸挡住了吕布的夺命一戟,但没想到这一戟不仅迅疾如惊雷,其力量也不亚于泰山压低。兵器甫一相交,登时将自己的虎口震裂,十指麻木,再也拿捏不住大斧。 “受死吧!” 吕布一击得手,方天画戟向后倒拖回来,用画戟的月牙刺向花云的肩头,以退为攻,其疾如风。 “噗嗤”一声钩住了花云左肩,猛地用力向怀中拖拽,登时从马上拉扯下来。直把花云摔得七荤八素,满眼火冒金星,放声大喊:“哇呀呀……吕布杀人了,吕布杀人了!” 暴怒的吕布竟然被逗笑,纵马踏向花云的躯体:“你这黑莽汉倒是有趣。死在我吕奉先手上的亡魂何止万千?我还是初次听到这样的遗言,要不是厮杀激烈,说不定本候会留你一条性命!” 花云在地上翻滚挣扎,企图摆脱吕布的束缚。讨饶道:“那你就饶了俺呗,俺每天逗你开心?” “留下遗言!” 吕布怒吼一声,举起方天画戟准备劈下去,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花云便会魂归九泉。 “俺还没娶媳妇。俺还没摸过女人的奶。子,你就不能饶了俺嘛?”花云决定将逗逼本色保持到底,反正说啥都是要死,还是说句心里话吧。 “……” 吕布大怒,纵马驰骋,矫健高大的绝影战马腾空而起,一双带着马掌的前蹄狠狠的踩向花云的后背。连人带马一千余斤,再加上腾空而下的力量,更是力逾千钧,势不可挡。 “咔嚓”一声。花云的脊梁骨被巨大的力量踩得粉碎,将五脏六腑挤压的破裂变形,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惨笑道:“吕布,你他娘的真狠,俺****婆娘……做鬼也不放过你女人!” “去死!” 提起女人,就是吕布心头永远的伤疤,一声咆哮,方天画戟挥出,将花云黑黝黝的脑袋砍了下来。远远的滚到了一旁。 “让你再胡言乱语?”吕布呲牙怒目,犹如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咆哮。 “叮咚……系统提示,花云战死,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上升至十枚!” 刘辩听到系统的提示,脸色为之一变:“啊……这花云真是太悲惨了,好像才刚刚出世三五天的样子?还没建功立业就领了盒饭,这运气比雄阔海还要衰啊!” 惊诧只是瞬间的事情,刀枪无眼沙场无情,每个人随时都有阵亡的可能。刘辩也来不及过多的感慨,佩剑朝南城门一指,派人去招呼宇文成都及尉迟恭:“去南城门,估计那边攻破城门了!” 刘辩一马当先,宇文成都、尉迟恭得了命令调转马头,紧随着刘辩的身影,奔江陵南城门掩杀而去。 “温候无敌,天下无双!” “飞将盖世,谁人能挡?” 看到吕布在城下轻取花云,这个适才还左右冲突,如入无人之境的汉将转眼就成了戟下亡魂,城头上的吕布士卒军心大震,纷纷鼓噪呐喊。斗志旺盛起来,射箭的频率加快了,力量也加大了,一波又一波箭雨向城下倾洒下去,迫使冲到城下的汉军纷纷后退。 “谁敢与我一战?” 吕布一戟秒杀了花云,纵马驰骋,左冲右突,一杆画戟挥舞的光芒万丈,杀的冲进城里的汉军士卒尸横遍地,犹如退潮的海水一般向后退去,很快的就被杀的撤出了城门。 吕布身后马蹄声席卷而来,却是邓艾率领并州狼骑下了城墙,全部翻身上马,准备护着吕布突围出城。南城门已经被攻破,北城门与东城门岌岌可危,江陵看来是守不住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看到邓艾引领了五千多并州狼骑掩杀过来,吕布喜出望外,画戟一招:“将士们随我冲锋,把汉军撵出城门!” “杀啊!” 见吕布依旧如从前般威风凛凛,马前遍地都是汉军的尸体,并州狼骑信心大增,纷纷举起兵器响应吕布,顺着江陵宽阔的街巷列队向前冲锋,像推土机一般向汉军发起了反冲锋。 “叮咚……吕布飞将属性发动,统率+4,上升至98;武力+2,上升至118!经过鬼神连续的副作用,当前智力下降至40!” 看到吕布骁勇善战,并州狼骑蜂拥而来,樊梨花急忙暂时鸣金撤退。面对着如此强悍的重骑兵,以步卒硬抗无疑是以卵击石,樊梨花必须为将士们的性命负责。虽然刚刚拿下的城门被夺了回去让人扼腕叹息,但搭上大量的性命也未必能扛住吕布的反冲锋。 “全军速撤,待援兵抵达后再卷土重来!”樊梨花亲自殿后,且退且走。 马谡不敢留在城内,率领着郡兵尾随着大军撤出江陵,连声叹息:“唉,功亏一篑,真是太可惜了!这三姓家奴怎的如此骁勇,难道我军就没有足可匹敌的猛将么?兄长带着傅士仁却绑吕布,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早知吕布如此强悍,就不让兄长冒险了!” 在吕布的带领下,五千多并州狼骑一鼓作气的把樊梨花率领的汉军逐出了城门,撵过了吊桥。忽听得西方马蹄声大起,却是贞德率领霍去病一手组建的重装骑兵“大汉龙骑”掩杀过来,踩踏的尘土飞扬。 “前方的步卒闪开,交给我等冲城!”七千重装骑兵汹涌而来,大地颤动。山河呜咽,声势骇人。 吕布的并州狼骑同样装备了重甲,面对着阵型整齐的汉军重骑,毫无惧意,在吕布的指挥下准备列阵迎战。 而邓艾却心急如焚:“温候,不可恋、恋战,速速突围吧?” 吕布双目一瞪,叱喝道:“好不容易拿下了江陵,岂能说丢就丢?适才只是老虎打盹,才被汉军攻破了城门。兵法云。十倍围之五倍攻之;汉军既没有我军五倍,更没有十倍,况且杨素的兵马就在宛城,朱元璋的兵马就在襄阳,我军并非孤军,为何轻易撤退?” “或许朱元璋并、并不知道温候被困,末将愿意突围前去求援?”既然吕布冥顽不灵,邓艾决定开溜,趁着樊梨花被杀退之际向南落荒而逃,或许还有活路。 吕布倒是没有生疑。颔首道:“速去速回,请朱元璋率兵来援!” “末将告辞,温候保重!”邓艾抱枪向吕布告辞,临走之前提醒道。“敌众我寡,若温候想要据守,便速速退回城内,要么走要么守,万万不可与敌军血拼啊!” 这一次,吕布终于采纳了邓艾的建议。画戟向后一挥,下令道:“暂时退回城中,用弓箭杀伤汉军,待汉军疲惫之后再杀出城来!”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并州狼骑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由吕布亲自殿后,迅速的撤回江陵城内,由吕布亲手毁断吊桥,关闭城门,凭险据守。 邓艾趁着樊梨花率兵撤退,汉军骑兵还没有冲杀过来的空当策马向南逃命。若是向北,想来一路上都是汉军,怕是见不到朱元璋就会被抓住,相比之下南方则安全的多,还是先逃得性命,再乔装打扮潜回洛阳不迟。 贞德率领骑兵杀到护城河边上的时候,并州狼骑早就撤退进了城里。被城墙上乱箭射下,只能暂时退避。恰好刘辩带着宇文成都、尉迟恭杀到,才发现城门已经被吕布反攻了回来,不由得懊恼不已,后悔来迟了一步。 此刻的江陵犹如四面漏雨的草庐,南城门被吕布一夫当关夺了回来,但北城门在关羽、张辽的猛攻之下,在柴荣霹雳车的助阵之下,吊桥被斩断坠落。巨大的攻城锥在数百名士卒的推动下,向江陵的城门发起了猛烈的撞击。 “咚……” “咚咚……” “咚咚咚……” 巨大的撞击声持续不断,江陵北城门摇摇欲坠。 “把所有的石块砸下去,就算拆掉墙垛也要砸坏汉军的攻城锥!” 高顺亲自抱起一块巨石狠狠的砸下去,嘶哑着喉咙指挥陷阵营的力卒朝汉军的攻城锥投掷滚石擂木。密集的持续攻击之下,汉军攻城锥终于瘫痪,距离撞开城门还差一线。 刀光剑影之中,突然由北方飞驰来一匹紫色的骏马,马上驮着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正是从河北快马赶来的冉闵。在千军万马之中风驰电掣,转瞬间就杀到了江陵北城门底下。 “让我来撞开城门!” 一声虎吼,冉闵翻身下马,凝聚全身之力以左肩猛撞江陵城门。 “砰、砰、砰……” 连续三次猛烈的撞击之后,江陵北城门轰然敞开,烟灰弥漫,尘土飞扬。 城上城下的数万将士尽皆震惊,齐齐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我的天啊,这是哪里来的战神?” (再次求月票,为毛稳定的更新也拼不过每天一更的书呢?有月票的兄弟来几张,把名次向上冲一冲!)(未完待续。) 八百八十赠你一颗人头 刚刚夺回南门,又听说北门被汉军突破,吕布急忙率领并州狼骑前往支援。 但街巷毕竟是街巷,再宽阔的街巷也不能和旷野相比,骑兵在城内左冲右突,效果终究会打折扣。虽然轰隆隆的马蹄声震天动地,但通行的速度却不见得比步卒快多少。 听到骤烈的马蹄声向南而去,刘辩手中双剑一招:“城里的骑兵似乎支援北门去了,将士们一举突破城门!” “随我来!” 尉迟恭手提双鞭,当先纵马跨越护城河,冲到城门底下,率领着数十名身强体壮的力卒奋力撞门。吊桥已经被吕布毁坏,攻城车无法通过宽阔的护城河,因此只能使用人力撞门。 城门栓已经被马谡率部砍断,城里的守军刚刚找了一些马车、木檩、门板等杂物堵上,甚至把附近大户人家的石狮子挪过来顶住城门。在汉军数十名力卒的猛撞之下,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每一次撞击,这些杂物都会向后挪动几分。 守卫南门的偏将岑彭亲自下来指挥:“顶住,都他娘的给老子顶住!” “一二……嘿哟!” 在岑彭的指挥下,上百名士卒涌到城门底下,甩开膀子,喊着号子扛住城门。 城墙上箭如雨下,严重威胁到了攻门的尉迟恭等将士。尽管有盾牌兵举着盾牌掩护他们,但不断有流矢从缝隙中射进来,杀伤撞门的力卒,使得这些大力士们不能集中全力撞门。 刘辩亲自下马擂鼓助威,同时下令:“所有骑兵下马,沿河列阵,用弩箭压制城头上的敌军弓箭手!” 樊梨花手下的弓弩兵只有四千左右,因此无法有效压制城头上的吕军弓箭手。但在得到七千骑兵增援之后,人数飙升至一万多,射到城头上的箭雨顿时密集起来,由稀疏的小雨变成了“中到大雨”。 这些骑兵的专业是驰骋冲锋。不能说没有擅射者,但大部分的射术都稀松平常。但胜在人多,每人一壶箭,一壶十支。七千人就是七万支弓箭,密集的箭雨倾洒到城墙上,顿时让吕布军吃不消,纷纷躲闪遮挡,短时间内无力威胁城下撞门的汉军。 “一二三……嘿吼。再来!” 尉迟恭杀的兴起,干脆卸掉了铠甲,坦露着健壮的虎背熊腰撞门,虬结的胸肌在火把照耀下发着黝黑的光芒,犹如岩石一般坚硬。 “我来助敬德将军一臂之力!” 宇文成都拍马杀到,将镏金镗插入泥土之中,翻身下马,与尉迟恭等人并肩撞门。 “砰、砰、砰……” 伴随着三声巨响,高大的城门被撞开了一道缝隙,宇文成都反手拔了镏金镗挑开障碍物。敏捷的挤入城内。镏金镗挥舞起来横扫千军,将在里面扛着城门的吕军士卒扫倒了一大片,纷纷惊叫着向后倒退,门外的汉军乘机把城门完全推开。 “啧啧……你这哪是一臂之力啊?十臂百臂都有了!” 尉迟恭连声称赞,唿哨一声,召唤了坐骑“踏雪乌骓”来到面前,翻身上马,抢先宇文成都一步冲进了城中。迎面撞上守将岑彭,手起鞭落,敲的脑浆迸裂。坠落马下。 看到城门告破,刘辩翻身上马,手提双剑,当先冲锋:“将士们。随朕入城!” 樊梨花唯恐刘辩有失,提刀紧随左右,高声劝谏:“刀枪无眼,陛下龙体为重,千万不要以身涉险,请陛下在城外督阵。由臣等破敌便是!” “哈哈……梨花你挺关心朕的么?这语气让朕想起了桂英,要不然朕纳你为嫔妃吧?”刘辩心血来潮,扭头调戏了樊梨花一句。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破空而来! 刘辩现在的基础武力已经上升到了98,完全能够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更何况这来自城墙上的流矢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刘辩完全可以格挡或者躲闪。但看到樊梨花与自己并骑而行,有心试探一下她的反应,当下便不躲不闪,装作浑然未觉。 “陛下……小心!” 黑灯瞎火,杀声震天,樊梨花可不知道刘辩打的什么注意。情急之下,本能的做出一个反应,纵身一跃把刘辩扑下马来,“陛下……小心冷箭!” 尽管刘辩早有准备,但没想到樊梨花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帮自己躲避暗箭,满满的历史爱情大片即视感。 按照套路来说,先是男方抱着女方滚下马,或者女方抱着男方滚下马,接下来就是翻滚拥吻……当然,某些特定场景下,若是左右无人,可以进一步上升到野战的级别。 虽然现在黑灯瞎火,但千军万马的厮杀,野战肯定是没那个条件的。但一亲芳泽还是可以的,所以刘辩毫不犹豫的凑上嘴巴,在樊梨花的润唇上一阵熟吻。 “唔唔唔……陛下!”樊梨花又惊又窘,扭头躲闪,一时头脑有些发懵。 刘辩双臂紧紧缠着英姿飒爽的美人,揶揄道:“想不到梨花竟然如此迫不及待,战事结束后朕就纳你为嫔,如何?” “陛下休要误会,我这是在帮你躲避弓箭呢!”樊梨花喘着粗气解释。 刘辩撇嘴:“你可以帮朕格挡,甚至可以把朕推下马去,但你为什么偏偏把朕扑下马来呢?朕已经感受到了你强烈的爱意,所以梨花你就承认吧!” “陛下……正在打仗呢,将士们都看着,不可胡来。”樊梨花窘迫不已,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可这好色的皇帝死死的抱住自己,却是根本脱身不得。 “朕现在正式向你求亲,择日把你纳入宫中,你若是不答应,朕就不让你起身。”难得有谈情说爱的机会,刘辩躺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樊梨花又羞又急:“好,等陛下拿下洛阳、长安之后,梨花就入宫伺候陛下!” “一言为定!”毕竟是血肉横飞的战场,刘辩决定见好就收。 在刘辩看来,这个场景也可以发展成二十一世纪爱情剧,男女主角不停的翻滚,周围一帮人鼓掌大喊“在一起、在一起”,可这帮不长眼的孙子却已经凑上来,七手八脚的把他与樊梨花扶了起来:“陛下,是否无恙?” “无恙,多亏了樊将军助我躲箭!”当着众将士的面,刘辩立刻换上了严肃的面容,心中却在暗骂:“你们这帮不长眼的家伙,就不能让朕多抱一会么?” 樊梨花又羞又恼,起身捡起绣绒刀,翻身上马:“陛下保重龙体,我督率将士们攻城去了!” 刘辩也赶紧起身:“不要乱跑,小心撞见吕布!跟朕去寻找成都、敬德两位将军,一块生擒这三姓家奴!” 汉军潮水般涌上城墙,杀的吕布军节节后退。一名偏将指挥着士卒把城门卸下,七手八脚的抬出来搭在护城河上当做吊桥。贞德率领的骑兵得以入城,千军万马犹如惊涛骇浪般卷进城内,乘胜追击,在大街小巷剿杀吕布军士卒。 江陵北城门。 冉闵撞开城门之后,胯下飒露紫,手持龙虎双刃矛,一马当先,所向披靡。 关羽手提青龙偃月刀,飞纵胭脂血,紧随冉闵身后,一路咆哮叱咤,每一刀下去,便飞起一颗首级。 自上次退避三舍之后,张辽心中已经不再有愧疚之感。此刻看到冉闵与关羽双骑入城,仿佛虎入羊群,当下也不示弱,手中七星盘龙刀挥舞的虎虎生风,一路杀的吕布军尸横遍巷,血流满街。 “叮咚……张辽‘奇袭’属性爆发,统率+3,当前统率上涨至96;武力+3,七星盘龙刀+1,基础武力95,当前武力上升至99!”震天的杀声之中,张辽的属性最先爆发出来。 南、北城门同时告破,守卫东西二门的吕布军顿时丧失了斗志,再也无心抵抗,要么直接缴械投降,要么下了城池寻找吕布,整个江陵城中的吕布军犹如无头苍蝇,乱糟糟一团。霍去病趁机突破西门,关平、关铃兄弟二人也攀登着云梯攻占了东门,放下吊桥,接应大军入城。七八万东汉军蜂拥而入,彻底形成围剿之势。 在持续的防御之中,高顺麾下的陷阵营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一,此刻兵力仅剩三千左右。虽然他们装备精良,军纪严明,训练有素,但关羽麾下的将士也是久经沙场,再加上三大猛将压阵,在局面上稳稳的压制住了高顺率领的陷阵营。 双方在内城墙的阶梯上展开了血肉横飞的厮杀,一时间人头乱滚,血肉横飞。鲜血染的城墙斑驳陆离,青石铺就的街巷一片妖艳,血腥味在空中弥漫。 “高顺受死!” 关铃率领着数千精锐士卒顺着城墙从东门掩杀过来,与关羽军形成了夹击之势,看起来陷阵营已经陷入重围之中。 “高兄,投降吧?以你的才干一定会受到陛下重用!”张辽一边厮杀,一边大声的劝谏故友识时务者为俊杰。 高顺仗剑在手,惨笑一声:“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今日只有断头将军,绝无求生懦夫!你我故交一场,我这颗头颅便送给你了吧!” 话音未落,高顺纵身跳下城墙,同时在空中横剑自刎,生生的切开了咽喉,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在了张辽的面前。(未完待续。) 八百八十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望着面前高顺的遗躯,张辽心中有些惭愧,扭头吩咐一声:“来人,准备一副棺椁,把高顺的遗躯收殓了,待战事结束后派人送回故乡。” 高顺的遗体刚被抬下去,对面就响起了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吕布一马当先率领着五千左右的并州狼骑席卷而来,铁蹄如骤雨般密集,就连城墙都为之颤抖。 “快快快,投石车迎上去把道路堵死!” 冉闵、关羽、张辽三员骁将在前面开路,柴荣也不肯放过这个捞功绩的机会,指挥着投石车进了江陵城,朝城墙上那些负隅顽抗的吕军士卒抛射岩石,进行精准打击。忽然看到吕布军的铁骑席卷而来,急忙下令士卒们推着投石车冲上去把街巷堵死。 “吱呀呀”的声音响个不停,数百名汉军士卒七手八脚的把四五辆投石车推上前去,在并州狼骑冲出街巷之前把道路死死封住。同时把车轱辘破坏掉,使之无法移动。 这些投石车体积巨大,高两丈有余,宽度同样也达到了两丈,以各种木材混合镔铁、皮革、麻绳等材料制作而成,每架重达两千斤左右。在车轱辘被破坏掉的情况下,凭借人力很难移动,四五架堆积在一起,登时就把这条宽阔的街巷死死堵住。 “吁……” 并州狼骑冲的正猛,冷不防街巷突然被堵死,急忙纷纷勒马带缰,一时间阵脚大乱。前面的倒是止住了战马的冲锋,但后面冲的正急,猝不及防之下自相拥挤,导致许多马匹人立而起,把马上的骑士掀翻下马,继而遭到了铁骑的践踏。 “干的好!” 关羽对柴荣的随机应变大声喝彩,偃月刀一招,高声下令:“全军放箭,给我狠狠的射这支嚣张的骑兵!” 上次在宜城野外的遭遇战,关羽麾下的将士在并州狼骑手下没少吃苦头。此刻看到对方被困在街巷之中,简直就是龙卧浅滩,虎落平阳,有仇不报。更待何时? 随着关羽一声令下,城墙上下的数万名汉军将士纷纷拉得弓弦如满月,朝被堵在街巷之中的并州狼骑攒射。刹那间箭雨纷纷,犹如瀑布般倾洒到了并州狼骑的头顶。 在汉军的猛烈射击之下,箭矢击打在盔甲上的“叮叮当当”声此起彼伏。犹如雨点敲击锅盖的声音。尽管有甲胄保护,尽管马上的骑士奋力的挥动兵器拨打雕翎,但汉军的弩箭实在密集,中箭坠马者不计其数,一时间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吼嗬!” 吕布挥动方天画戟试图把挡住道路的投石车推开,但试了几次后发现纹丝不动,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一边挥舞着画戟遮挡箭雨,一边下令全军从街巷中撤退,另寻道路突围。看起来江陵城是守不住了。早知如此还不如方才与邓艾一起突围。 “速退,速退,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杀向西门突围!” 吕布亲自殿后,大声指挥队伍顺着街巷拐弯向西。南门有汉军的重骑兵,要想突围少不了一场血战,所以吕布改弦易辙,打算从西门突围。 只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并州狼骑刚刚掉过头来。宇文成都与尉迟恭、贞德三人率领的大汉龙骑就从南面掩杀了过来,一下子把并州狼骑撤退的道路堵死,困在这条笔直宽阔的街巷之中。 “文成都在此,叛军何不早降?” 宇文成都叱咤怒吼。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挥舞的虎虎生风,横劈竖砍,锋芒所至,俱都连人带马砍翻在地。 尉迟恭亦是不甘示弱,降龙伏虎双鞭左扫右击,迎面所遇尽皆一鞭敲下马来。无人能在马前抵挡一合。 这支重骑兵在霍去病的训练下本来就骁勇善战,此刻得了两员猛将领衔冲锋,更是士气如虹,锐不可当,杀的并州狼骑节节败退,在街巷中拥挤成一团,混乱不堪。 前面有大汉龙骑堵截,后面有纷飞的箭雨,还有霹雳车不断投掷过来的石块从天而降,这支仅剩三千骑的队伍军心在崩溃,人人自危,一片悲歌,纷纷大叫:“温候,投降吧?” 吕布也失去了之前的锐气,但又不肯乖乖的束手就擒,内心深处还抱着侥幸突围的希望,催马从乱军中挤出,大声的向汉军喊话:“呔……汉军何人是主将?敢不敢上前搭话?” “大汉皇帝在此,何须主将搭话?”刘辩催马提枪来到阵前,樊梨花与贞德各持刀枪拱卫左右,大声的与吕布搭话。 掐指算算,距离上次见面时候的虎牢关之战已经过去了七八年,吕布也从三十四五岁的壮年到了四十多岁的不惑之年。不变的是眼神中的傲气,以及脸上那副天下唯我独尊的神情。 “呵呵……吕奉先,咱们又见面了?还认识朕么?” 刘辩马鞭一挥,示意身后的大汉龙骑停止进攻。而对面关羽率领的将士见到大汉皇帝亲自出马与吕布搭话,当下也暂时收了弓箭,静观其变。 虽然刘辩自报姓名,但吕布依旧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双目圆睁,上上下下打量了刘辩片刻:“你真是大汉皇帝刘辩?与从前弱不禁风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霸气十足,胆色过人,输在你的手下,我吕奉先也不冤枉!” 刘辩面色如霜,高声叱骂:“吕布,你这逆贼反复无常,手刃义父丁原在前,助纣为虐,辅佐董卓祸乱朝纲在后!甚至协助董卓废去朕的帝号,罪恶滔天,百死莫赎!董卓覆灭之后,你不思悔改,变本加厉的为洛阳那帮逆贼效力,更是当诛九族!如今被困在江陵城内,插翅难飞,还不快快下马受缚,或许可以留你全尸!” “别扯那没用的!” 吕布一声嘶吼,打断了刘辩的话,“在这乱世之中,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什么逆贼什么朝纲?你赢了,所以我吕布就变成了逆贼,你说的就是朝纲!若是此刻你我换个位置,你就是那僭越称帝的逆贼,而我就是中兴朝廷的名将!天下苍生皆为利生,皆为利亡,你我所求者皆为利益,何必把自己捧得那么高高在上?” 刘辩击掌大笑:“哈哈……想不到吕温侯还挺有学识,说的这番话倒是有几分哲理。既然你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那就乖乖的下马就擒,做个阶下之囚吧!” 吕布冷哼一声:“杀了我吕布对你有什么好处?只不过多杀了一个逆贼而已!若是你能得到我的帮助,由李靖、岳飞统率步卒,我来统率骑兵,定然让陛下如虎添翼,横扫天下!克洛阳,破长安,平曹操,逐李唐,易如反掌!这天下像我这样的猛将,陛下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来啦!” “啧啧……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时辰变了地点变了人物变了,不变的是你这唯我独尊的语气,还是与白门楼那般一模一样!”刘辩手抚胡须,感慨一声。 “白门楼是什么地方?”吕布一脸疑惑。 “你无需知道!”刘辩轻描淡写的跳过这个话题,“你适才这番话的意思是打算投降于朕?” 吕布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要我吕布投降可以,但你手下的文武用阴谋诡计把我骗进了江陵城,又倚多取胜,算什么英雄好汉?谁能单挑打败我,我便下马归降,若是不能打败我,便放我离去,如何?” 虽然此处不是白门楼,但刘备的话言犹在耳:“曹公不见丁原、董卓之事乎?” 这吕布虽然武艺了得,但人品实在太差,反复无常,朝秦暮楚也就算了,甚至连宰两个义父。漫说刘辩现在不缺人,就是缺人也不敢把这么一头喂不饱的白眼狼留在身边,天知道哪天他盯上了自己的女人了,顺手一刀就把自己宰了,到时候又去向谁诉冤? 一念及此,刘辩大笑一声:“哈哈……吕布啊吕布,纵然说的冠冕堂皇,也难掩你贪生怕死的本色!你既然懂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是否懂得兵不厌诈的道理?沙场争锋,获得最终的胜利方为王道,你管我阴谋阳谋?抓住你就是好谋!单打独斗?你以为这是在选拨武状元么?” “切,就知道你们金陵朝廷都是一群胆小鬼!”吕布计划落空,当即悻悻的讽刺,“算了,算了,你不想要老子,老子还不想给你效力呢!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而已,你以为就凭你手下的这帮杂鱼,能捉住我么?统统放马过来吧!” 刘辩环顾左右,发现关羽、冉闵从侧面的小胡同绕了过来,而霍去病、关铃、关平也引兵杀到,只有张辽不在附近,估计是不想看到吕布阵亡的场景。 手中马鞭一指,喝令道:“沙场对决不必讲究什么仁义,成都、敬德、冉将军、云长将军,尔等并肩上前,把这反复无常的三姓家奴砍下马来!” 众将还未应声,蓦地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叱咤:“诸位同僚且慢,让本将来会会这吕布,也让他死的心服口服!”(未完待续。) 八百八十二决战江陵之巅 在场众将俱都是一时豪杰,骨子里都有习武之人的傲气,虽然知道天子说的话无可厚非,沙场决战不是比武切磋,大可不必讲究仁义规矩,但却又觉着以多欺少有失光彩。 正沉吟之间,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叱喝,俱都循声望去,只见来人一身银色甲胄,外罩白袍,手提震雷青龙戟,胯下赤兔马,正是大汉都亭侯、镇北将军薛仁贵。 原来接到刘辩围剿吕布的飞鸽传书之后,薛仁贵就火速率兵撤回武关,向江陵方向进军。但薛仁贵只知道围剿吕布的战略目的,具体计划并不知晓,走到酂县的时候忽然听闻江陵失守,不由得大惊失色。当即留下马岱与卢俊义在后面统率大军,自己单戟匹马杀奔江陵而来。 都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吕奉先骁勇善战,赤兔马自然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宝马良驹。撒开四蹄犹如腾云驾雾,从酂县到江陵六百多里的路程,只用了三个半时辰便抵达了江陵城下。 在城外稍作打听,薛仁贵提戟纵马冲进了城里,恰好听到吕布气焰嚣张的挑战东汉诸将。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刘辩话音刚落,便拍马冲到了两军中央,要与吕布单打独斗。 “陛下,这三姓家奴如此猖狂,便让微臣教训他一番,让他死的心服口服!”薛仁贵在马上拱手向刘辩施礼。 “原来是薛卿来到了啊!” 刘辩颔首还礼,心中暗自思忖:获得鬼神属性之后的吕布已经今非昔比,就算薛仁贵拥有戟神属性,单打独斗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薛仁贵手中有一张强弓,让吕布忌惮不已,就算打不赢他,自保还是能够做到的。 而且薛仁贵与吕布有不死不休的任务,若能够侥幸杀掉吕布,自己便可以获得一张“历史最强谋士top10卡”。退一步来说,就算薛仁贵无法杀掉吕布。也能消耗一番吕布的体力,给其他武将阵斩吕布创造条件。 刘辩当下便默不作声,静观其变。反正有宇文成都、冉闵、关羽、尉迟恭、霍去病等一大帮猛将掠阵,也不怕吕布翻起什么浪花。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看到薛仁贵胯下骑着自己的赤兔马,吕布就恨得上下牙齿不停打颤,双眼血红,好似择人而噬的猛兽:“好啊,薛贼。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能在死前将你斩于马下,我吕奉先即便做鬼也瞑目了!” “哈哈……三姓家奴好狂妄的口气!不对,不对,应该是四姓家奴才对,我都忘了你还给杨素做过一段时间的家奴。”薛仁贵大笑着讽刺吕布,“想杀我可以,但你可有那个本事?哪次交手吃亏的不是你?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吕布一声咆哮,催马向前,手中两丈三的方天画戟当头劈下。“事不过三,我吕布今日就算拼了一死,也要把你斩于马下!” “叮咚……系统提示,吕布鬼神、飞将两项属性都在爆发之中,当前武力值118!”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朝阳冲破晨曦,洒下金灿灿的光芒。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犹如一道苍龙,银色的光芒在朝阳的映照下五彩斑斓,熠熠生辉,好似一道闪电对着薛仁贵当头劈下。迅疾如电。重逾泰山,声势骇人。 吕布这一击包含了对薛仁贵的血海深仇,几乎使出了全部潜力,威力自然非同凡响。只让在场的众将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嘶……好霸道的一戟,若是换了一般人怕是早已被斩于马下!”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生效,基础武力临时上升3点,基础武力100,赤兔马+1,震雷青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开!” 薛仁贵与吕布交手多次,堪称知己知彼,知道若是躲闪的话,那么吕布接下来的攻势便犹如排山倒海,让你喘不过气来。只有硬抗下这一戟,才能发起反击,反攻为守。当下气沉丹田,双手紧握震雷青龙戟,一招举火燎天,全力向上招架。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吕布这雷霆一击被生生挡住。薛仁贵趁势反击,青龙戟迎面刺出,直取吕布咽喉。吕布冷哼一声,反戟荡开,策马向前,横扫薛仁贵脊背。 街巷中央,两军相距一箭之遥,两员虎将俱都手持画戟,你来我往,马走龙蛇,直杀的天昏地暗,满街银光。 不消片刻功夫,两人已经酣战十合左右。 拥有13点的武力优势,盛怒之下的吕布完全掌控了场上局面,而薛仁贵只能寻找破绽偷施反击。而在每次寻觅到空当之后,刘辩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都会响起,根据薛仁贵的应变,每次提升的武力都在3—5点之间,可惜不能叠加,因此最高武力值飙升到110也就戛然而止。 靠着敏锐的反击能力,薛仁贵勉强支撑到三十回合,却是再也无力招架,当即虚晃一戟,拨马就走:“算了,每次都赢你也不合适,今日就放你一马!” “薛贼休走,留下人头!”总算正面击败了薛仁贵,吕布岂肯善摆干休,催马紧追不舍。 论脚程,薛仁贵胯下的赤兔马自然略胜绝影一筹,但街巷距离太短,坐骑根本无法发力冲刺,赤兔马的速度优势也就无从展现。 眼看着吕布就要追上来,薛仁贵反手挽弓,虚拉弓弦:“匹夫,中计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到弓弦声响,吕布下意识的低头躲闪。在薛仁贵的弓箭下吃了好几次亏,吕布的心理阴影几乎已经无法计算,甚至有了条件反射。 等吕布抬头之际,薛仁贵已经拨马归阵,直气的咬牙切齿,催马紧追:“无耻狗贼,使用下三滥的伎俩算什么好汉?” 眼看吕布就要冲进阵中来,宇文成都催马出迎,手中凤翅镏金镋一招横扫千军,拦住了吕布的去路:“文成都在此,吕奉先休要猖狂,你我分个胜负!” “你就是曾经力扛李元霸三锤的文成都?”吕布咬牙怒目,挥戟厮杀,把没有抓住薛仁贵的怒气发泄到宇文成都的头上。 “此一时彼一时也,若是再战李元霸,定报三锤之辱!” 在宇文成都的心中,一直把金陵城下被李元霸三锤震飞武器的那一战当做耻辱,此刻听吕布的话语中含有羞辱之意,心头登时火起。手中一百一十斤的镏金镗使出浑身解数,朝吕布横劈竖砍,全力猛攻,一心要把吕布斩于马下,拿下此战头功。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属性发动,当对手武力超过105之时,自身武力上升4点。坐骑一字板肋癞麒麟+1,武器凤翅镏金镋+1,基础武力103,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叮咚……宇文成都‘强行’属性发动,因吕布鬼神属性+12,飞将属性+2,故此自身武力提升7点,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不由得笑逐颜开,悄悄拍了下额头自责:“嘿……竟然把宇文成都的‘强行’属性给忘记了,真是大意啊!虽然吕布已经今非昔比,但成都也强化了不少啊,吕布118的武力值,成都116的武力值,只有两点微不足道的差距,完全可以一决雌雄。早知如此,就让成都和他单挑了,也省的被吕布奚落一番!” 就在刘辩暗自思忖之际,宇文成都与吕布的这场大战已经发展到了惊心动魄的地步。 一个三国第一猛将,一个隋唐第二条好汉;一个使用长达两丈三的方天画戟,一个使用一百一十斤的镏金镗。这一战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直让在场大部分人看的心惊胆战,胆小之辈甚至尿了裤子,犹未觉察。 金色的镏金镗光芒与银色的画戟锋芒交相辉映,犹如舞台上的灯光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不时发出的金铁交鸣之声,更是把普通士卒的耳膜震的嗡嗡作响,振聋发聩。两把神兵利器撞击在一起擦出的火花,绚烂夺目,让人看的扑朔迷离,眼珠干涩。 两匹战马脚下吃力太重,甚至把青石踩踏的出现了裂纹,不时的溅起石沫,在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随着战马的驰骋,两把兵器不时的撞击到街巷两侧的民房,墙壁纷纷倒塌,尘土弥漫,呛得两边观战的士兵不时的咳嗽。 这一战从清晨厮杀到晌午,镗来戟往,马走连环,两大盖世猛将酣战了一百八十回合,依旧难分胜负。虽然吕布的武力值略高一线,但与薛仁贵厮杀在前,此刻沾不得任何便宜;而宇文成都虽然以逸待劳,却也奈何不了吕布,堪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这一战应该是仅次于李存孝大战李元霸的哪一战了吧?”刘辩在心中感慨一声,总算亲眼目睹了顶级猛将对决,或许是时候出马给宇文成都送上助攻了。 “当然,这拥有鬼神属性的吕布可不是裴元庆所能相比,朕绝对不会上前招惹他,我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他冲过来,继而帮助宇文成都开启护主属性。”刘辩嘴角微翘,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未完待续。) 八百八十三战神落幕 刘辩至少有一百种说法激怒吕布,譬如这个什么什么,例如那个什么什么…… 但刘辩也知道自己是皇帝,不能像无赖那样骂街,所以必须说的含蓄一些。 “嗨……吕奉先,看在你快要死的份上,朕告诉你一个秘密!”刘辩策马向前挪了几步,大声喊话。 高手对决最忌分心,虽然吕布智商一般,但刘辩这么明显的骚扰战术,还是能够一眼洞悉意图。当下充耳不闻,凝神静气,挥舞起方天画戟,耐心的与宇文成都厮杀,寻找可以一击制胜的机会。 刘辩继续在远处大喊:“听说邹氏是被你亲手杀的?其实,朕想说的是,那美人图是出自朕的手笔!” 人皆有七情六欲,尽管吕布明知道刘辩在骚扰自己,但怒火还是被一下子点燃,整个人差点爆炸了:“你个无耻小人,若不亲手宰了你,我誓不为人!” 一声猛兽般的咆哮,吕布撇下宇文成都就朝刘辩冲杀了过来,方天画戟高高扬起,恨不能一戟把刘辩撕成碎片。 东汉的这帮鸟人真是欺人太甚,薛仁贵连续抢了自己的两个女人,刘辩夺走了自己的貂蝉也就罢了,竟然还设计骗自己亲手杀了心爱的邹氏。不杀他们,怎能平息自己的心头之恨? “休伤我主!” 看到吕布来势汹汹,尉迟恭第一个策马迎上前去,手中龙虎双鞭一个野马分鬃拦在了刘辩面前。 “叮咚……尉迟恭门神属性发动,锁定吕布鬼神一格,武力下降至115!” “铛”的一声巨响,尉迟恭硬接了吕布一戟,反手还了一鞭:“哇呀呀……好厉害的三姓家奴,差不多在黑爷我遇上的对手中仅次于李二傻子了!” “叮咚……吕布无双属性发动,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17!” 看到吕布直取天子,宇文成都催马紧追。凤翅镏金镋如影随形:“吕奉先,安敢冒犯陛下?还不下马受死!” “叮咚……宇文成都护主属性发动,武力+8,当前武力上升至124!” 伴随着一声叱咤。宇文成都从后面追上了吕布,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在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犹如一片佛光把吕布笼罩其中。 对于吕布来说,宇文成都的武力暴涨了8点并不可怕,就算打不赢。至少还能再扛五六十回合。旁边有尉迟恭的助阵更不可怕,就凭这厮手中的短武器,刚才没有一戟把他刺于马下,就已经算他命大。 真正让吕布感到死亡威胁的是,自己的心神已乱,愤怒、悲哀、仇恨、无助,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吕布突然产生一种绝望感,一种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感觉瞬间弥漫在心头! 而在此之前,吕布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情绪。哪怕再困难的情形之下都依然相信自己是个强者,能够反败为胜。但这一次,吕布却再也没了这种心气,只觉得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旁边掠阵的众将,包括冉闵、关羽、霍去病等人在内,都能够看得出来吕布心神已乱,而且斗志正逐渐丧失,而宇文成都则越战越勇,吕布已经是笼中之兽,在劫难逃。 就连身处战局之中的尉迟恭也看了出来。有没有自己助阵,结果都是一样。当下便识趣的退到天子身旁,以成全宇文成都这场大功。 咆哮怒吼声中,赤兔马与绝影马的嘶鸣越来越凄厉。作为追随了主人多年的伙伴,他们甚至能够感觉到胜负马上就要分出来了。 “凤凰归巢!” 继续厮杀了三十回合之后,宇文成都眼中捕捉到了明显的破绽,一声虎啸,金光闪闪的凤翅镏金镋高高举起,当头朝吕布劈了下来。使用的是他最凌厉的杀招——凤凰归巢! “我挡!” 吕布锐气已失。反应变得迟钝起来,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只能闷哼一声,使出全身力气,举起方天画戟招架。 只听“咔嚓”一声惊天巨响,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应声折断。但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镋也偏了方向,奔着吕布脑门去的一击擦着脸颊落下,重重的敲在吕布的肩头。 虽然有铠甲保护,但这一击何止千钧,登时让吕布的肩膀发出骨骼断裂的声音,五脏六腑遭受重创,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整个身体再也没了力量,犹如断了根的大树一样轰然坠地。 “啊……温候落马了?” 这一刻,城墙上下还在坚持的近两万名吕布军士卒几乎异口同声的发出相同的惊呼,一脸的难以置信,一脸的悲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一刻,神话结束了! “唔……” 吕布大口的吐出鲜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四肢却是用不上一点力量。这让吕布感到悲哀,从来都不曾想到过,力比霸王的九原虓虎有一天会连爬起来的力量都失去了。 宇文成都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的虎口已经被震裂,十指肿胀,若是再继续厮杀下去,恐怕倒下的就是自己了。 但宇文成都也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没有倒下,所以必须享受胜利者的荣耀,拼尽最后的力气坚持下去。 手中凤翅镏金镋朝吕布一指:“吕奉先,你还有何话可说?” “唔……” 吕布的五脏六腑已经被这千钧重击震的四分五裂,但他却依旧渴望活下去,一边吐血一边向不远处的刘辩哀求:“我……投降……,我还能战!” 马蹄声起,一将疾驰而来,来的却是张辽。 翻身下马来到吕布身边,朝刘辩稽首顿拜:“陛下,辽愿将一世军功与俸禄拿来换温候一命,恳求陛下宽恕温候之罪!” 若是换了别人,刘辩也就饶过了,但唯有吕布不能,悄悄侧目向薛仁贵示意。 到底是姐夫小舅子,薛仁贵以最快的从背上摘下万里起云烟,挽弓搭箭,一气呵成。 弓弦响动,所有人还没看清楚,一支羽箭已经射透了吕布的铠甲,刺穿了吕布的心脏,把他钉在了江陵的青石街巷上。 吕布还在挣扎的四肢愈来愈无力,庞大的身躯在地上蜷缩抽搐,一双深邃的瞳孔在慢慢扩散,呼吸越来越沉重。这一刻,吕布总算品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其实……可以……不必射这一箭的!” 吕布拼尽最后的力气,含着血渍呢喃道,眼帘慢慢的阖上,四肢再也不动一动。三国第一猛将就此落下帷幕,英雄末路,与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 “温候!” 张辽欲哭无泪,拜倒在吕布的遗体前面。 薛仁贵面色如霜,高举弓箭道:“叛国逆贼,反复小人,死有余辜!张文远休要动恻隐之心,免得被他人拿来做文章,影响了自己的仕途!” 眼看着三国第一猛将死在自己眼前,刘辩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惆怅。并没有因为获得奖励而高兴,而是胜利之后的失落,就连吕布这么强大的对手都会横尸沙场,天知道何时躺在地下的又会是宇文成都或者李存孝,甚至是自己? 张辽跪在地上垂泪道:“辽亦知道温候反复无常,追随董卓是叛逆之罪!但温候待辽不薄,眼见温候死在眼前,岂能无动于衷?” 薛仁贵策马向前,叱喝道:“张辽,你为吕布效力已经是过去的事情,现在你已经是大汉的将领,若是再为了一个逆贼伤怀,休怪本将军法处置!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你只看到了吕布今日伏诛,可曾看到死在他戟下的田真、岳胜、花云等诸位将军?” “父亲!” 随着一声悲呼,苦苦哀求的吕玲绮被关铃手下的士卒押解着前来劝吕布归降,刚刚来到沙场中央,却发现盖世无双的父亲已经横尸马前,不由得悲呼一声,扑上前去,哭倒在地。(未完待续。) 八百八十四吕玲绮择婿 吕布虽然死了,但江陵城中还有接近三万追随他多年的将士。其中甚至还有并州狼骑、陷阵营这样的精锐队伍,如何处置吕布的遗躯与吕玲绮,关系着能否顺利收编这支群龙无首的队伍。 凭心而论,第一眼看到吕玲绮的时候,刘辩很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姣好的面容,魔鬼的身材,随便哪个男人看一眼都会产生荷尔蒙剧增的冲动。 但也仅限于此而已,因为刘辩早就过了泡妞的初期阶段。虽然刘辩现在依然还会追逐美色,譬如在入城之前就刚刚调戏了樊梨花,但刘辩却知道有的放矢,哪个该泡那个不该泡。 吕玲绮是谁啊?堂堂三姓家奴的女儿,自己倘若纳了她,岂不是变成了三姓家奴的女婿?甚至可以说别人娶吕玲绮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唯有自己纳了吕玲绮的话,就会变成天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自己是皇帝! 况且刘辩现在也不缺女人,刚刚娶了孙尚香,新鲜劲还没过去不说,其他的甄宓、杨玉环等极品尤物都在排着队等候入宫,所以刘辩也就不打算打吕玲绮的主意。自己把肉吃的差不多了,好歹也应该给手下的将士们留点汤喝,这才是一个聪明的老板处世之道。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吕玲绮啊,你父亲既死,还有何话可说?”刘辩在马上肃声问道。 吕玲绮迅速的抹干眼泪,傲然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为阶下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辩抚须颔首:“不错,有你父亲的风采,不像小女子那样哭哭啼啼!朕念在你年幼无知,赦免你的罪责,决定把你赏赐给张辽为妻。日后让他照顾你的余生,不知你可愿意?” 在这个年代,女人就是战利品。把吕玲绮赏赐给谁,让刘辩颇费了一番脑汁。 像吕玲绮这样身材相貌俱佳的极品尤物,没有哪个男人不动心。远的不说,就说面前的众将士。除了薛仁贵、关羽、尉迟恭有妻室之外,其他的霍去病、宇文成都、关平、关铃尚未成家,而冉闵飘荡半生,虽然纳了几个妻妾,却都已经失散。断了联系。 如果能得到吕玲绮这么一个绝色娇娃为妻,自然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做梦都能笑醒。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优秀的男人骨子里也会被出色的女人吸引。 可刘辩也担心顾此失彼,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把吕玲绮赏赐给谁,都有可能让其他人心头产生失落感。所以刘辩干脆选择了张辽,一来算是为了报答旧主之恩照顾他的女儿,二来吕玲绮与张辽是旧识,或许不会那么抵触。这样刘辩就有理由饶过吕玲绮。 原因无他,刘辩骨子里并不喜欢杀人,尤其是杀女人。 如果吕玲绮既不答应嫁给自己手下的将士,又不肯归顺,刘辩也就没有理由赦免吕玲绮。而把她推给张辽,刘辩认为就是最好的决定,张辽今年三十出头,而吕玲绮十七岁,年龄差距不是问题。 “啊?” 刘辩话音刚落,分别跪在吕布遗躯左右的张辽与吕玲绮俱都吃了一惊。惊讶的合不拢嘴巴。周围的将士则纷纷朝张辽投去羡慕的目光,心中甚至嘀咕“早知如此,还不如咱也出来给吕布求个情呢!” 张辽与吕玲绮对视了一眼,朝刘辩稽首顿拜。以额头撞地:“陛下,此事万万使不得!陛下的善意,微臣心领了。但辽追随温候多年,情同兄弟,岂可纳玲绮小姐为妾?不如这样,让微臣纳玲绮小姐为义女。将来为她寻觅一个好的归宿,也算不辜负陛下的一片苦心。” 刘辩蹙眉思量,若是吕玲绮依了张辽也可以,反正到头来都是要嫁给自己手下的将士。正要点头应允,却不料吕玲绮冷哼一声。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一个卖主求荣的叛徒!”吕玲绮用刀子般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张辽,一字一顿的说道。 张辽面现惭愧之色,肃声道:“玲绮,你还年轻,不懂得人在世上身不由己的道理。况且陛下英明睿智,宽厚爱民,皇室帝裔,我为朝廷效力问心无愧。” 顿了一顿,动情的追忆道:“玲绮啊,你是否还记得十岁的那年,跟着温候出去打猎?由于你调皮任性,竟然在深夜迷了路,当时只有我跟在你身边。那一夜你喊我‘远叔’,依偎在我的怀中沉沉入睡入睡,就像是我的女儿。从那以后,你每天缠着远叔练习骑术、箭术,在我心中一直把你视作女儿。虽然温候去世了,但我一定会继续让你享受到父亲的关怀!” 吕玲绮面色如霜,不肯再多看张辽一眼,用冰冷的语气道:“自从你投降的那一刻起,我的‘远叔’已经死了。我发誓此生不会再和你多说一句话,请你从我的身边走开,不要污了我的耳朵与眼睛!” 马上的薛仁贵勃然大怒,马鞭一指,怒斥道:“好刁蛮任性的女子!你父亲反复无常,手刃义父,助纣为虐,臭名远扬;张文远弃暗投明,何错之有?若非张辽苦苦求情,你父亲早就被碎尸万段了,而你也要被送去金陵做官妓!” 吕玲绮昂着头颅,傲然道:“陛下没有难为小女子,我很感激,更感激陛下留给我父亲一个全尸。我甚至都不恨你这个杀死父亲的凶手,毕竟将军难免阵前亡,死在我父亲戟下的人何止千万?为将者死在沙场上不该有什么怨言。我唯一恨得就是张辽这个叛徒,此生都不会原谅他!” 这一刻刘辩突然闻到了浓浓的“相爱相杀”的味道,这吕玲绮就连杀父之仇都可以原谅,竟然不肯原谅张辽? “既然你不肯应允,那朕只好把你依照国法处置了,而你父亲也落个无人收尸的下场!”刘辩不动声色的试探吕玲绮的反应。 吕玲绮抬手捋了下额前的秀发,淡定从容的道:“陛下,我虽然不愿意与张辽有瓜葛,但我可以嫁给别的将军为妻,哪怕做妾我也不在乎!只求能给父亲收殓尸体,落叶归根。” 听了吕玲绮的话,张辽闭上眼睛,默然不语。 “那也好!”刘辩颔首,“在场的诸位将军都在眼前,由你自己择婿吧,看上哪一个,朕都会成全你!日后你就算是汉将的家眷了,也就不会再有人为难你,朕准许你为令尊扶棺归乡。” “咳咳……嗯!” 这一刻汉军众将俱都精神为之一阵,纷纷昂首挺胸,等着吕玲绮投来目光。 这画面说不出的喜感,刚刚还是血肉横飞的战场,转眼就变成了一场择婿大会。整个城池的狼烟尚未散去,到处都是血污残肢,破败的旌旗,负伤悲鸣的战马,遍地的尸体。随着吕布的战死,数万吕布军将士眼神空洞,六神无主,木然的接受命运的安排。 “微臣先去整编俘虏!”霍去病最先拨马远去。 刘辩在心底感慨一声,到底是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冠军候,看来他对吕玲绮没什么兴趣,主动退出了竞争。 “唉……霍将军少年英雄,与玲绮最是般配,怎么走了呢?”跪在吕布遗躯旁边的张辽听到马蹄声响起,睁眼发现霍去疾拍马远去,不由得在心底叹息一声。 吕玲绮才不管张辽想什么,目光在整个街巷中缓缓扫了一圈,从一个个满脸期待的面孔上掠过,最后指向关羽所在的方向:“陛下,我选择他!” “你竟然看上了关将军?”刘辩颇感意外,这真是太有喜剧感了。 “咦……” 大街小巷,城上城下,数万将士几乎齐齐发出一声惊讶。用刘辩穿越前的话就是,这小娘子竟然是个大叔控? 这一刻张辽的脸颊微微抽搐,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关羽的脸更红了,也不知道是烈日炎炎的缘故抑或是胯下胭脂血映衬的缘故?在马上手抚美髯,沉声道:“玲绮姑娘,羽比文远还要虚长几岁,况且我已经有了妻儿,你切莫开玩笑!事关你的性命,当着天子的面,万万不得儿戏!” 十八岁的关平与十七岁的关铃从后面眺望父亲,可惜只能看到背影,看不到父亲的表情,不知道父亲此刻心中的想法。脸上满满的都是羡慕,没想到父亲竟然走桃花运了,留着美髯果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我说的不是红脸的,是红脸旁边那个黑脸的!”吕玲绮清了清嗓子,郑重的补充道。 “啊?” 大街小巷,数万人再次发出一声惊讶,比刚才的远远还要响亮。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关羽所在的位置,寻找黑脸的将军,看看是谁走了桃花运? “有趣,这吕布的女儿真是有趣!” 刘辩在马上苦笑一声,也弄不清吕玲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真的打算把一朵鲜花插在哪个什么上? (最后求月票求推荐票,并宣传一下微信公众号——青铜剑客,里面的内容越来越多了,感兴趣的读者搜索关注一下,一定能够找到想要的资料)(未完待续。) 八百八十五君无戏言 “黑脸的?说的不就是我嘛?” 尉迟恭闻言大喜,笑的嘴巴都合不拢,策马向前几步,“嘿嘿……吕娘子真有眼光,别看我长的黑,但俺一定会很疼媳妇!” 旁边的冉闵并不认识尉迟恭,笑着道:“这位将军,人家吕姑娘说的是关将军旁边的黑脸,你还隔着很远呢!” “我隔着远吗?” 尉迟恭顿时不开心了,朝旁边关羽扫去,果然发现了一个扛着大刀,满面虬髯,体格健壮的黑脸汉子。可这家伙看起来像是关羽的跟班,吕玲绮竟然看上了他? 看到尉迟恭自作多情,吕玲绮面色如霜,再次补充道:“我说的是站在红脸大胡子旁边扛着大刀的黑脸汉子!” 这次说的再明了不过,关羽身后的将士一阵起哄,七手八脚的把周仓推了出来,“哈哈……周大哥走桃花运了,吕姑娘看上你了,出去打声招呼!” “嗨嗨……说的是我嘛?怎么可能是我?” 周仓憨笑着被推了出来,伸手抚摸脑袋,仿佛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虽然自己做过梦,但怎么就梦想成真了呢?皇帝有句箴言说的真好“做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万一成真了呢?” “是的,说的就是你,我要嫁给你为妻!”吕玲绮很肯定的说道,同时悄悄的瞥向张辽。 没想到竟然是周仓,这一刻张辽的脸上浮现一丝痛苦的表情,放着霍去病、宇文成都、关铃、关平等少年英雄,你竟然选择一个粗鲁的莽汉。那还不如选择关羽、冉闵这些中年豪杰呢,至少他们是名震天下的英雄。 看到张辽痛苦的表情,吕玲绮的内心就掠过一种复仇的惬意。当初他的背叛让自己难过了那么久,现在自己就加倍偿还。 “若你当初像高顺将军这样,我这辈子都会为你不嫁!而你让我失望了,我会让你更失望!”吕玲绮在心里喃喃自语,眼神迅速的从张辽的脸上转移。 周仓憨笑道:“吕姑娘莫要开玩笑。俺人虽然粗鲁,但有自知之明。俺今年也到了而立之年,比文远将军小几个月而已,大字不认识几个。你就别调戏俺了。你看看君侯家的两位公子,都是少年英雄,挑谁也比俺强啊!” 吕玲绮一脸的坚定:“我就挑你!被俘虏的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的照顾,我才没有吃苦头。我很感激你!人的外表只是一个皮囊罢了,纵然玉树临风,英雄盖世又如何?我父亲大人难道不英雄么?堂堂的九原虓虎最终还不是死在了沙场上,所以嫁人就嫁个知道疼自己的!” 话音落下,朝刘辩施礼道:“陛下,天子一言,胜过九鼎。还望你说话算话,我愿意嫁给这位将军为妻,做大汉的子民,只求陛下允许我护送父亲的灵柩返乡。让她落叶归根!” 刘辩双目如炬,抚须暗自思忖:“嘶……这吕玲绮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通过观察张辽与吕玲绮的表情变化,刘辩断定原因无非有三:其一,也许张辽未察觉,但却能够看得出来吕玲绮对他有爱慕之情。或许是吕玲绮恼怒张辽背叛了吕布,所以才选择了最不般配的周仓来刺激张辽。 “这尼玛的吕布闺女韩剧看多了啊!”刘辩不由得在心底吐槽一句。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张文远身高八尺,生的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今年不过刚刚三十岁。比吕玲绮大了十三岁而已。连他自己都说那夜之后,吕玲绮天天缠着他学习骑术、箭术,七八年前张辽更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日久生情。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暗生爱慕之心也有可能。” 再进一步分析,更大的可能是吕玲绮谁也不想嫁,所以选择了老实憨厚的周仓。或许在吕玲绮看来,忠厚的周仓不会对自己霸王硬上弓,这看似糊涂的选择实则最聪明。 如果吕玲绮果真打的这个算盘,其真正意图又何在呢?心中暗藏复仇之心。先麻痹自己及众将士,然后找机会逃回洛阳,卷土重来给吕布报仇? 若真是这样的话,刘辩根本不担心。区区一个女将而已,93的武力值,在自己手下怕是连前三十名也进不去,自己都可以随便虐他,西汉势力有她没她,一样收拾! “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就算吕玲绮打算先服软然后找机会逃走,朕也会成全她彰显朕的宽厚仁慈。以朕的仁义感动吕布的部曲,用吕玲绮的性命换来三万将士放下刀枪归降,值得!” 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就是吕玲绮心灰意冷,心中感激周仓对她的照顾,就像她说的那样找一个疼爱自己的人嫁了。若真是这样的话,刘辩不得不对周仓说一句,你妹的傻人有傻福啊,你丫的是穿越来的吧?竟然逆袭了这么多英雄豪杰! 看到刘辩不说话,周仓一脸忐忑,鞠躬作揖道:“陛下,吕姑娘肯定是开玩笑的,你给她另外赐婚吧,我大汉豪杰如云,英雄如雨,谁都比俺配的上吕姑娘!” 吕玲绮面色微变,嗔怒道:“怎么,你看不上我么?” “不不不……吕姑娘你误会了!”周仓赶忙解释,着急之下额头见汗,“俺做梦都想娶你做媳妇,而且那天不小心触碰到你的身体实非本意。吕姑娘你也不要抱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压力,周仓绝非有心冒犯!” 吕玲绮却不以为然:‘没事,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现在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等陛下赐婚之后,你就陪我送父亲大人的棺椁返回故乡并州九原吧?” “哇……这黑大汉闷头发大财啊,原来早就下手了啊!”听了周仓的话,大街小巷一片感慨。果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鲜花就爱插在牛粪上! 周仓一脸冤枉,脸红脖子粗的辩解:“吕姑娘,这……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陛下,这里面有误会,事情不是这样的。” 大战刚刚结束,吕布麾下的近三万将士还等着处置,刘辩没功夫在这件事上纠缠,吕玲绮打的什么主意,由她好了。自己只要利用她树立起仁慈宽厚的形象,成功的收编吕布手下的精锐部队就完成了目的。 日后周仓能和吕玲绮发展到什么地步,是被吕玲绮当做逃走的垫脚石,还是大智若愚成功的复活吕玲绮的芳心,就靠他的造化了。自己只能帮他到这里了! “好了,君无戏言,朕既然已经定下规矩,就不能更改。吕玲绮选择了你,你连做梦都想娶她为妻,便是郎有情妾有意,朕在这里宣布从即日起吕玲绮就是你的未婚妻。”刘辩策马向前,高声说道。 “呃……好吧,谢陛下赐婚!”周仓表情古怪,可能是惊喜过度的原因。 吕玲绮从地上爬起来谢恩:“多谢陛下赐婚,那小女讨一口棺椁送父亲的遗躯归乡,陛下应该不会反对吧?” 刘辩对张辽吩咐一声:“听说你已经把高顺收殓了,那么便一事不烦二主,你再准备一口棺椁及马车,派你的部曲把吕布、高顺的遗躯送回故乡吧!” 张辽喜出望外,跪地叩首:“多谢陛下成全!” 刘辩最后才对城墙上下,里里外外的近三万吕布军大声劝降:“诸位将士,生于乱世之中,跟错了主公,不是你们的错!吕布已经伏诛,朕决定对你们既往不咎,日后跟在张文远麾下效力,将功赎罪,只要你们能够立下大功,朕一定会赏罚分明。如同今日一般一言九鼎!” 眼看吕布得到了一个还算圆满的归宿,就连吕玲绮都表示忘记仇恨,当下接近三万多吕布军将士一起放下兵器,单膝跪地,齐声投降:“我等愿为大汉朝廷效力,将功赎罪!” 刘辩宣布剩下的陷阵营由张辽统率,三千多并州狼骑划给霍去病统率,挑选出一万人马由冉闵统率,也好让他英雄有用武之地。各路武将火速收编降兵,清扫战场,扑灭烽火狼烟,并由陈平协助太守李严火速安定江陵的局势。 一场大战就此落下帷幕,吕布、高顺战死,包括陷阵营、并州狼骑等精锐在内的两万九千多将士全部缴械投降,从今以后以由张辽、冉闵统率。 车轱辘压在青石街巷上,发出“吱呀呀”的声音,吕布的遗躯被以最快的速度装进了棺椁之中,与高顺一前一后排在两驾马车上,准备由吕玲绮带着百十名吕布的心腹护送返回故乡并州九原。 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换了一身缟素的吕玲绮更显妩媚,骑在父亲的绝影战马上问周仓:“夫君,我要护送父亲回故乡了,你不陪我么?” “嗨嗨……俺还要给君侯扛刀呢,就不去了吧?”周仓搔首,一脸憨笑,到现在还如同在梦里一般。 关羽面色平静,挥手道:“周仓,你去吧!我不能耽误了你的前程,既然陛下赐婚,你就陪着你的未婚妻去吧!” 周仓犹豫了片刻,单膝跪地施礼:“既然君侯这样说,俺就陪着吕娘子回一趟故乡。俺会以最快的速度回来给君侯扛刀!” 车轱辘声再次响起,周仓陪着吕玲绮护送着吕布、高顺的棺椁出了江陵向北而去,接近三万吕布旧部在张辽的率领下一起送出北城门,齐刷刷的单膝跪地,拜送曾经的战神远去!(未完待续。) 八百八十六吕氏强人,横空出世! 硝烟散去,江陵城所有人都在忙碌着。 部分武将负责带队清扫战场,掩埋尸体,而冉闵、张辽、尉迟恭等大将则忙着整编部队;文官则忙着安抚百姓,修葺受损的房屋城墙,虽然忙碌,但却有条不紊。 太守府已经被吕布付之一炬,刘辩只能把军议场所移师到江陵县衙,展开一副军事地形图,在薛仁贵、霍去疾、关羽、陈平等重量级文武的陪同下商议对策。 “吕布军团被困,朱元璋一定会全力救援,只怕此刻杨再兴、岳云正面临着巨大的压力!”陈平首先打开了话匣,“微臣认为当火速救援!” 刘辩抚须颔首:“目前可有杨再兴方面送来的战报?” “回陛下的话,昨日晌午接到杨再兴斥候送来的情报:他与岳云兵分两路,岳云、董袭扼守宜城大道,杨再兴则驻守当阳县境内的长坂坡一路。”霍去病手按佩剑,把情报道来。 “此后再也没有情报送来么?”刘辩蹙眉问道,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霍去病同样面色凝重,点头道:“的确如此,从昨日晌午到现在已经十二个时辰,再也没有收到杨再兴方面传来的情报。倒是岳云的斥候在凌晨曾经赶来询问江陵的战况。” 虽然刘辩已经下令在军中普及信鸽传递,但一来受缺少信鸽的制约,二来这种临时形成的路线根本无法使用信鸽,所以战场上的情报更多的还是靠斥候进行传递。信鸽只能在固定的点与点之间进行传递,毕竟它们自身没有导航功能,都是经过训练之后才认识路途的。 “如此看来,杨再兴极有可能在当阳县境内遭到了朱元璋的强攻,火速支援!”刘辩拍案而起,做了决定。 薛仁贵一直盯着地图看,突然一拍大腿道:“微臣麾下的人马在卢俊义、马岱的率领下估计此刻已经抵达临沮,正好走到当阳县的西北部。若朱元璋果真在当阳遭到了杨再兴的阻击,正好一举断了他的后路。前后夹攻!” 陈平闻言击掌叫好:“哈哈……薛镇北这队伍来的真是恰到好处,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若果真如此,何止断了朱元璋的后路,说不定能够来个大包围。重演陛下在交州围歼蒙恬、王贲的一幕!” 陈平指着地图对众人道:“诸位仔细看地图,临沮、宜城、当阳正好构成了一个三角地形,宜城与临沮就是东西两扇门,若朱元璋的大军此刻果真在当阳与杨再兴厮杀的话,那就是已经钻进了我们的家中……” 说着话用手蘸了笔墨。在宜城与临沮之间画了一条线:“那么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关门打狗,力争全歼朱元璋军团了!” 刘辩也看出了形势,在心中暗自沉吟一声:“果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吧!吕布轻敌冒进全军覆没不算完,若朱元璋真的倾力前来救援,被杨再兴阻击在当阳的话,那可真是钻进包围圈了!” “宜城与临沮分别有多少人马?”刘辩稳定了下情绪,重新正襟危坐,问道。 霍去病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话,据杨再兴斥候禀报。宜城方面有岳云、董袭率领的三万人马。” “卢俊义、马岱率领的队伍总计三万五千人,其中骑兵一万!”薛仁贵双手抱在胸前答道,目光继续停留在地图上。 前些日子交州军团取得一场大捷,人人扬眉吐气,这让薛仁贵憋着气要建立一场大功,现在机会就在眼前,绝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有这六万多人马截断朱元璋的退路,足够了!”刘辩忍不住击掌叫好,“果然就像陈卿说的这样,从武关来的这支人马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天降奇兵!只怕朱元璋做梦都不会想到有这么一支队伍出现在侧翼,再加上宜城岳云的三万人马,包围圈已经完全构成。” “经过微臣观察,朱元璋至少还有两条出路!”一直观察地图的陈平再次提出建议。“其一,当阳向西北走,在临沮县城东方三十里可以走夹石关撤退。第二条,可以从当阳向西走麦城小路,奔上庸退回汉中。只有守住这两条道路,才能彻底堵死朱元璋!” “麦城?难道朱元璋要上演走麦城这一幕么?” 听到陈平的分析。刘辩情不自禁的望了关羽一眼,只见他正认真的聆听众人的议论,并没有开口插话的打算,更不知道麦城对他意味着什么? 陈平双手抱在胸前,沉吟道:“但从江陵到夹石关至少五百里路程,谁能在朱元璋察觉危险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堵死这条关隘,至关重要!” “霍去疾,看你的了!” 陈平话音刚落,刘辩就直接点名霍去病。这种长途闪电奔袭战,简直就是为霍去疾量身定做,正是他大放光彩的机会。 而霍去病也没有让刘辩失望,应声而出,踌躇满志的道:“末将遵命!” “一天一夜的时间,能赶到夹石关么?”刘辩沉声问道。 普通马匹的时速在三十里到四十里之间,一个时辰下来七八十里左右。但马匹毕竟不是车辆,可以一直驰骋,所以必须走一段歇一阵,一天一夜的时间下来能赶三百里左右就已经算是极限。如果使用的狠了,马匹基本就报废了,所以十二个时辰五百里路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连薛仁贵与关羽都直摇头。 “末将以项上人头保证,明日清晨之前占领夹石关,切断朱元璋退路!”霍去病深深作揖,立下军令状,“时辰已经不早,末将就此出征!”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霍去疾将军真有冠军候的风采!”望着霍去病大步远去的背影,薛仁贵连声称赞:“古有冠军候‘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今有霍去疾将军不为美色所动,真豪杰本色!” 霍去病前脚刚走,刘辩扫向关羽:“关将军,麦城这条路线也是至关重要,朕想请你去扼守,不知道意下如何?” “末将遵命!” 关羽倒也没有多想。手抚胡须答应了下来。在他眼里看来,麦城与夹石关的区别在于,一个较远一个较近而已。而在刘辩看来,用关羽守麦城小道。或许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不一定。 兵贵神速,军议很快结束,众将各自依计行事。 霍去病与贞德率领七千大汉龙骑,再加上新收编的三千并州狼骑,朝夹石关方向疾驰而去。誓要在明日清晨之前阻断这条向北的退路。而关羽则率领了关平、关铃二子,提兵两万赶往相隔一百五十里的麦城,切断当阳西方朝上庸撤退的道路。 布置完了围堵的队伍,正面迎战的人马则由薛仁贵指挥,与冉闵、张辽、宇文成都三员大将统率包括刚刚收编的队伍在内,总计七万人马火速赶往江陵北面一百五十里的当阳县,增援杨再兴军团,正面阻击朱元璋率领的洛阳军。 同时派出斥候,快马加鞭分别赶往临沮,勒令卢俊义、岳云两支人马。火速向当阳长坂坡围拢,把口袋勒紧,争取把朱元璋率领的十五万人马窒息在包围圈之中。 马蹄声隆隆,各路大军依计行事,江陵城外尘土飞扬,遮天蔽日。而江陵城只留下了樊梨花率领一万人马拱卫,陈平则与李严安抚百姓,整顿地方。 斜阳西沉,又至黄昏。 调兵遣将完毕,刘辩这才在书房里长舒了一口气。闭目凝神进入了系统。 就在吕布战死的那一瞬间,刘辩听到系统不停的发出提示,但千军万马面前容不得分神,只能强行关闭了系统。直到现在处理完了一切公务。这才静下心神来进入系统查询结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叮咚……系统提示,当斩杀一名武力值超过110的武将之时,出手者可以获得2点武力的提升;斩杀一名武力超过115的武将时,出手者可获得3点武力的提升,当斩杀一名武力超过120的武将时。出手者可获得4点武力的加成。 请宿主注意,阵亡的武将不仅仅指基础武力,也包括属性、技能、武器、坐骑等所有因素在内,按照阵亡的瞬间进行计算,对出手者进行奖励分配。并且每阵亡一名属性超过110的人物时,系统将会造成爆表,随机出世三人,而且宿主将不会获得爆表奖励。”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吕布阵亡之时武力值高达118,故此斩杀者将会获得3点武力加成。薛仁贵获得2点分配,基础武力上升至102,宇文成都获得1点分配,当前基础武力上升至104!” “呃……这薛仁贵生生抢了宇文成都两点武力啊,要不然于文成都的武力就突破人类巅峰了!”想起自己怂恿薛仁贵射杀吕布的一幕,刘辩惭愧不已。 “叮咚……现在开始提供爆表名单,请宿主仔细聆听!” “爆表第一人:大汉高皇后——吕雉!” “吕雉——统率80,武力42,智力97,政治96。当前植入身份吕智,吕布次女,目前已经与吕玲绮会合,意图不明。” “卧槽尼玛,要出事了!”刘辩拍案而起,朝门外大喊一声,“火速派人去追回周仓、吕玲绮!” (ps:看到一些在吐槽吕玲绮许配给周仓的,就想说一句稍安勿躁,好不好?吕玲绮只是个酱油中的酱油,为吕后的出场做铺垫而已。 顺理成章皆大欢喜的美女配帅哥剧情有意思么?不动脑子就能想到的剧情有意思么?就像不用看谁都知道哪怕一万集灰太狼也吃不到一只羊的剧情,有意思么? 把吕玲绮许配给岳云或者霍去病,然后就像马云騄、秦良玉那样去打酱油,你觉得有意思么?反正我作为作者觉得没意思,小说的精彩在于意想不到的剧情,像喜洋洋那样无脑剧情,不用设计情节,我能写到我孙子上大学。 还有些人纯粹为了吐槽而吐槽,无论你怎么处置吕玲绮这么一个人物都能找到理由开黑,收了说你无脑收女,连吕布的女儿都收。不收就会说竟然送女啊,这可是网文大忌啊,怎么能送女人呢?不应该一股脑的全收了吗? 作者的角度和读者的角度不同,作者在写每一个人的时候会把自己代入成这个人物,用他的心理去揣摩。某些人说霍去病和吕玲绮般配,你就不想想一个说出“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英雄,会娶吕布的女儿? 这里周仓只是做引子而已,而吕玲绮更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酱油中的酱油。要是阁下看到小龙女被尹志平啪啪,杨过断臂,小龙女嫁给公孙止这样的情节,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反正我觉得卖手机、电脑的要发大财了! 再退一步来说,吕玲绮她犯贱就是喜欢黑丑挫的**丝,这个也不违法吧?皇帝老子也管不着她啊,**丝难道就不能有春天吗?当然,在我这里周**丝是逆袭不了啦,所以某些纠结的大可不必蛋疼! 现实中大家都指责美女爱慕高富帅,眼里只有钱,看不起穷矮搓。可到了书里,虚构了这么一个情节,就有很多人跳出来替白富美叫屈了,怎么选了这么一个搓逼。看来不光女人,其实某些男人骨子里也爱高富帅。我大周仓哭了,这尼玛的什么世道啊,好端端的一个媳妇给整没了! 好了,闲话不说,吕布落幕,吕后登场,剧情会慢慢向项羽、刘邦方向转移,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吕布,就忘了吧,三国演义里面好像开头二十章就死了,现在撑到三百万字,够长了)(未完待续。) 八百八十七第一个女皇帝 日薄西山,夜幕降临。 吕玲绮一行百余人,护送着吕布、高顺的棺椁,自晌午过后就快马加鞭,一路向北,至傍晚时分走到了竟陵县境内,东面就是滔滔的汉水。 一匹快马,驮着一个衣衫单薄的少年自后面追了上来,大声疾呼:“阿姐,慢行!” 吕玲绮喝令队伍暂停,扭头望去才发现追上来的竟然是比自己小了一岁的妹妹吕智,乳名唤作“驹娥”。名字与大汉高皇后吕雉同音,而乳名只是前后颠倒了下顺序,吕雉叫做“娥驹”,而吕智名唤“驹娥”。 这吕驹娥与吕玲绮虽然同父同母,但性格却截然相反。吕玲绮自幼喜爱舞刀弄枪,骑马射箭,而吕驹娥却喜欢熟读兵书,钻研治国之道。因此相比之下,吕布更喜欢吕玲绮,再加上吕智名字与高皇后相仿,乃是大不敬的事情,因此一直深居简出,养在深闺人未识,天下知道她的寥寥无几。 “吁……停下!”吕玲绮勒马带缰,喝令队伍停下脚步,等吕智追上来后这才蹙眉问道,“驹娥,你怎么出现在了江陵?” 虽然同父同母,但吕智却比吕玲绮矮了一头多,相貌清秀可人,一双眸子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吕玲绮的面前勒住马匹,不停的捶胸喘粗气:“哎呀……追了这一路几乎累死我了!” “所有人下马进餐,吃饱喝足之后再继续顺着汉水向北赶路!”吕玲绮吩咐一声,把妹妹扶下马来,走到僻静处说话。 “驹娥,这荆州烽火连天,你怎么跑到江陵来了?”吕玲绮眼睛红肿,一脸担忧的抓着妹妹的肩膀问道。在江陵城的时候她忍住了悲伤,但这一路走来却是泪水长流。 吕智也眼含泪花:“我在长安听说父亲攻占了江陵,就知道很有可能中了东汉的诡计。所以偷偷跑出来提醒父亲大人,让他火速撤退,免得中了埋伏。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赶到江陵之时战事已经结束,打探了一番方才得知父亲战死,阿姐委曲求全,以把自己许配给汉将为条件。换来送父亲棺椁归乡。我一路不停的追赶,几乎累的虚脱了!” 看到吕智一脸风尘,玲珑的嘴唇已经被干裂,吕玲绮心疼的从腰间解下水壶,递了过去:“驹娥。木已成舟,父亲已经战死沙场,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喝口水滋润下喉咙吧?” “谢谢阿姐!” 吕智接过来“咕嘟、咕嘟”的喝了半壶,这才喘口粗气道:“阿姐放心,小妹我心大,比你想的开。对我来说,悲伤无济于事,我只想着复仇!替父亲大人报仇,割下刘辩、薛礼、文宇等人的头颅!” “嘘……”吕玲绮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那汉将还跟着呢。切莫让他听到!” 吕智顺着吕玲绮的目光看去,发现周仓正大口的吃着炊饼,一脸的憨厚老实,对于自己的出现没有丝毫警惕。 “就他一个?”吕智蹙眉问道。 吕玲绮答道:“就一个,其他人都是追随了父亲多年的心腹,是张……张辽这个狗贼特意挑选的,就是为了安全的把父亲的灵柩送回故乡。” 吕智顿时放下心来:“那还怕什么,杀了算了!百十个人都是我们的,还怕他一个莽汉子么?” “我不是怕他,只是这一路还在东汉境内。出关的时候还要靠他与官差交涉呢!”吕玲绮把顾虑道来。 “阿姐,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难道你真的想和这粗鲁的莽汉结婚生子,隐姓埋名,不为父亲报仇了么?”吕智压低声音问道。 吕玲绮叹息一声。黯然落泪:“我现在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父亲如此英雄盖世,到头来还是死在了东汉群将手中,凭我一介女流,拿什么给父亲报仇?” “所以你就选择了一个粗鲁的汉将,打算虚度余生?”吕智质问。语气更像是姐姐,“怕是也有故意刺激张辽的意图吧?” 吕玲绮急忙解释:“驹娥你误会了,阿姐并不是贪生怕死,我只是不想让父亲死后连葬身之地都没有。我这个女儿没有多大本事,能做到的也就是扶棺还乡,让他叶落归根,长眠在故乡。” 扭头瞥了一眼周仓,叹息道:“这个汉将虽然长得粗鲁,但心底却不坏,所以姐姐才挑选了他做护身符,等回到故乡之后把他撵走就是了!” “然后呢?”吕智把水壶还给吕玲绮,追问道。 “把母亲大人接回故乡,守着父亲的坟墓,在故乡隐姓埋名,度过余生。”吕玲绮幽幽叹息,把打算道来。 “你没脑子!”吕智终于开口训斥姐姐,“这天下遍地烽火,哪里又有一寸太平之地,让你守着父亲的坟墓?九原早就被匈奴人占领,你认为你能够与母亲安度残生么?” 听了妹妹的训斥,吕玲绮一脸迷茫,哽咽道:“可……可是我还能做什么?我能尽的孝道就是送父亲回故乡,守护着母亲度过此生。我也想杀了刘辩替父亲报仇,但就连父亲这样的英雄都倒下了,我也是白白送死罢了,那样反而没人照顾你与母亲。” 吕智却霸气十足的道:“我知道你杀不了刘辩,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可我们找人帮忙杀刘辩啊,统率着千军万马,十万人不行就一百万,一百万人不行就两百万,只要我们不放弃,就有复仇的希望!我们只有成为强者,才能主宰世人的命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以前觉得小丫头这样说话疯疯癫癫,不知天高地厚,此刻听了竟然让吕玲绮在心底油然产生了一种钦佩感:“驹娥你的意思是回长安,请扶风王或者朱、杨两氏帮忙?” “就凭他们?勾心斗角,貌合神离,根本没有战胜刘辩的希望了!”吕智轻蔑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不可否认,这刘掣、杨坚、朱元璋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放在任何一个时期,都是风云人物。但三个和尚没水喝,三个人挤在一个屋檐下,整天尔虞我诈,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战胜刘辩的可能!” 吕玲绮喝了口水,继续问:“你的意思不是去投奔曹阿瞒吧?听说他是个好色之徒,长得又矮,我宁肯嫁给这个莽汉,也不向曹阿瞒委曲求全!” “曹操腹背受敌,北面有匈奴、李唐等异族,南面刘辩即将扫平除河北之外的所有土地,曹操战胜刘辩的希望也不大。”吕智从包袱里拿出两个玉米窝头,分给吕玲绮一个,边吃边道。 “驹娥说的总不会是李唐吧?”吕玲绮开始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 吕智这才把打算道来:“这世界上有四大帝国,分别是大汉、大秦(罗马)、贵霜、安息。贵霜已经被刘辩打残,元气大伤。我们要想打败刘辩,替父亲大人报仇,就只能向安息或者大秦求助?” “安息、大秦?”吕玲绮一脸惊诧,对于这两个国家没有多少概念,只是略有耳闻,因为这不是属于自己该管的,所以也就不去了解。 吕智点头:“对……大秦有个刘邦,是汉高祖的直系后裔,汉成帝刘骜的子孙。先人在王莽之乱时逃到了大秦避难,传到刘邦这一代逐渐得势,成了大秦权臣。为了夺回被刘秀后裔继承的江山,刘邦父子分别改名刘邦、刘秀,以表达他们收复山河,拿回自己帝位的决心。” 把咬了几口的窝头远远扔开,继续道:“安息有个大夏国,国君叫做项羽,据说有霸王之勇。而且是西楚霸王项藉的后人,为了躲避刘邦的追杀,所以逃到了安息隐居,一直传到项羽这一代,逐渐成为了大夏国的君主。我们可以一路向西,先找项羽,帮他统一安息,继而借安息的力量攻伐刘辩。如果不行的话,再向西去大秦帝国找刘邦,请他出兵伐汉!” 吕玲绮一脸惊讶:“你为何知道的这么多?” 吕智诡谲的笑笑:“窦婴的儿子一直想追我,我就让他帮我找书看。时间久了,他就带着我去窦家看书,窦婴是刘掣的头号大臣,这些都是从窦家看到的,十有八九是刘掣掌握的情报。” “看不出来啊,你竟然有这么多心计!”吕玲绮一脸的惊讶,大口的把手里的玉米窝头吃光,“可是项羽、刘邦凭什么帮我们复仇?” 吕智耸耸肩,拍了拍包袱:“我这里有大汉各州郡的地形图,而且我们熟悉大汉的地形与气候。更重要的是我们是女人啊?” 吕智说着话向吕玲绮做了个妩媚的眼神:“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个不够,把我们两个都送了!姊妹共侍一夫,姐姐英姿飒爽,妹妹聪慧过人,一文一武,应该很有吸引力吧?先从项羽下手,不行的话再去找刘邦?” 说着话竟然嘴角微翘,露出笑容:“你看我们三个的名字,刘邦、项羽、吕智,呵呵,说不定我会再次上演吕后的故事也不一定。就像刘辩这个狗贼说的天下皆知的那句话‘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万一实现了呢?’如果我有吕雉那样的机会,我不仅仅要做太后,我还要做皇帝,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未完待续。) 八百八十八正宗刺客范 吕布的死亡让这些追随了他多年的心腹心情低落,一个个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吃着干粮,放马到汉水边上饮水吃草,对吕氏姊妹的对话浑然不知。 憨厚的周仓丝毫没有意识到吕智的危险,在没有得到吕玲绮召唤的情况下也不敢贸然凑上前去。而是很负责任的围着马车转来走去,检查捆绑棺椁的绳索有没有松动的迹象? 这让看在眼里的吕玲绮有些小感动,在这乱世之中女人贱如衣服,甚至还发生过杀妻待客的事迹,世人不但不谴责,反而传为美谈。 这让吕玲绮觉得如果不是妹妹的出现,自己甚至真有可能嫁给这个男人,守着父亲的坟墓在边关塞外终老一生。什么英雄豪杰,什么风流倜傥,到头来不过是过眼云烟,在这乱世之中能有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你在看这个莽汉?”吕智掠了下额头的秀发,对周仓做出了评价,“我认为这个莽汉没有一点投资价值,当年吕雉嫁的刘邦虽然也是个混混,但至少圆滑世故,人脉广泛,前途不可限量。而这个莽汉太实在了,我们在这里商量着如何杀他,而他竟然还在帮我们检查父亲大人的棺椁。” 吕玲绮有些不满的咳嗽一声:“难道实在也是错么?被关羽俘虏之后,我在汉军大营里关了三四天,亏着他照顾。给我送吃的喝的,甚至还给我送来了崭新的衣衫,让我换下破烂的战袍,不至于在人前衣不蔽体。所以我很感激他!” “好了,没时间在这里听你啰嗦!”吕智干脆利索的打断了吕玲绮的回忆,“我只问你一句,是否愿意陪着我去安息、大秦,寻找项羽、刘邦,为父亲报仇?” 吕玲绮一脸迷茫:“父亲大人的遗躯怎么处理?母亲大人又该如何处置?” 吕智果断的道:“何处黄土不埋人?把父亲葬在故乡与埋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等我们在安息或者大秦混出名堂来,再派人回来接母亲就是了。而我更想做的是‘提兵百万入长安。衣锦还乡归汉土’。” 看到吕玲绮还有些犹豫彷徨,吕智一字一顿的补充道:“阿姐,难道你不想摘掉父亲头上‘三姓家奴’的帽子么?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你继承了父亲的武艺。怎能浑浑噩噩的虚度残生?” 听到“三姓家奴”这个称呼,吕玲绮的脸颊明显的抽搐了一下,最终攥拳道:“好,阿姐听你的!” 吕智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嗯……我就知道阿姐最疼驹娥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杀掉这个莽汉!” 吕玲绮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我不能恩将仇报!父亲已经为此背上了骂名,我不能再秉承这个习惯。把他撵走好了,也算是报答了他对我的照顾之恩。” “阿姐,你傻么?他回去禀报了刘辩,你我能离开东汉势力么?”吕智表示为姐姐的智商担忧。 “那怎么办?”吕玲绮一脸为难,“我真的不想做恩将仇报的事情!” 吕智笑笑,从马鞍上摘下一个包袱,拿出一个牛角酒壶:“交给我好了,我这里有让人昏睡的迷药。一个女孩家行走江湖,总是需要一些防身之物的。” 吕智不等吕玲绮答话。就拎着酒壶笑吟吟的走向周仓:“姐夫这么尽心,真是辛苦了,喝口酒歇歇吧?” 周仓憨厚的笑笑:“你是?” 旁边有吕布的心腹道:“这位是温候的二小姐,驹娥姑娘。” “呵呵……原来是阿妹,倒是姐夫失礼了。” 周仓急忙还礼,在小姨子的殷勤劝说之下,盛情难却,只好接过牛角壶“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口,这才抹着嘴角还给吕智:“多谢阿妹,这酒真是甘醇。” 又围着马车转了几圈。把松动的绳索捆的紧了一些,忽然感到困意来袭,周仓还没反应过来,顿时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啊?怎么回事?”百十个吕布军的心腹顿时一阵慌乱。 吕智这才击掌道:“诸位将士,实不相瞒,我们姊妹准备返回长安,继续为朝廷效力,讨伐刘辩这个僭越称帝的逆贼。” “二小姐干得好,杀了这个莽汉!” 眼睁睁的看着女神落到了周仓这个癞蛤蟆的嘴里。这些吕布的心腹俱都不忿,在吕智的撺掇下马上燃烧起了熊熊的仇恨。 吕玲绮站出来阻止道:“此人对我有恩,不能杀他,放他一条生路吧!” 吕智高声道:“此去故乡,千里迢迢,况且九原已经被匈奴人占据。所以我们姊妹打算把父亲就地掩埋,然后返回洛阳。” 当下众人在吕玲绮、吕智的带领下选择了一块田地,百十人一起动手,用刀剑、矛戈做工具,挖了两个墓穴,把吕布与高顺的棺材分别掩埋进去,然后填上了泥土。 趁着吕玲绮挖坑之际,吕智悄悄领着几个心腹来到马车旁边,抬起昏睡的周仓来到汉水边上,用力的丢尽了江水之中,这才放心的回去继续掩埋吕布。 两座不起眼的小土丘,就是两位当世名将的墓穴,甚至连冥纸都没有。 哪怕生前英雄盖世,天下无双,死后也不过化为一堆黄土,在岁月的沧桑中慢慢变成一具白骨。 吕玲绮带着众人一起磕头,垂泪道:“父亲,你就此瞑目吧!无论如何,有高顺将军守候着你!” 棺椁是内外两层,里面盛放尸体的叫做棺材,外面的套棺叫做“椁”。吕智等人只是把吕布、高顺的棺材抬了出来,而外面的“椁”依旧陈列在马车上。 吕智对众吕氏心腹道:“要走出东汉疆域,至少还有六七百里路程,你们押送着棺椁继续向北,我与阿姐走小道回长安。” “两位小姐保重!” 百十名吕布的心腹一起辞别吕玲绮姊妹,就此分道扬镳。 众人簇拥着两驾马车继续顺着汉水向北,而吕玲绮姐妹则扬鞭向西,谎称奔长安,实则打算远赴安息。只是路途迢迢,人心莫测,所以姐妹两人也不声张。吕玲绮满怀心事,与吕智一起策马扬鞭,也没想到再回头看看周仓是死是活? 夜色越来越漆黑,荒野中再也没了声音,只有两座坟茔静静的聆听着流淌的汉水。 江陵府县衙之内,派遣了一名偏将率领五百骑兵前往追赶吕玲绮之后,刘辩这才静下心来,重新凝神静坐。 点上一炷香,刘辩在黑夜里静思:“吕雉出世倒不可怕,只是想不到竟然变成了吕布的女儿!这个女人翻云覆雨的本事可不在武媚娘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韩信、彭越都被她弄死了,这样的女人不得不防啊!” 不杀吕玲绮,其一是因为刘辩的内心对吕布有一些惋惜钦佩,所以才放她的后人一条生路。其二,吕玲绮虽然有些武艺,但智商一般,典型的胸大无脑,刘辩不认为能翻起什么浪花。其三,是为了安抚张辽以及吕布的旧部。 三种原因综合在一起,刘辩才放吕玲绮归乡,始料未及的是半路里杀出来一个吕雉,变成了吕布的女儿,这才让刘辩心急火燎的派人追回吕氏姐妹,把危险因素扼杀在摇篮之中。 “算了,一切都是天意,听天由命吧!”刘辩双手揉了揉太阳穴提神,“就算吕雉拥有97的女人最高智力,也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蚍蜉撼树谈何易!” 端正了下身躯,凝神进入系统:“继续提供爆表名单吧?”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爆表第二人:战国时期刺客——荆轲!” “荆轲——统率68,武力93,智力88,政治45。当前植入身份为嬴政招募的刺客,姓名未知,特殊属性:强刺——执行刺客任务时,对交涉势力全体文武智力3,出手之际自身武力+5,降低目标人物5点武力。而且靠近宿主时,系统无法检测。” “这才是正宗的刺客范啊,自带隐身效果,这分明就是冲着朕来的嘛!”刘辩啧啧惊叹,“但你娘的为何去为嬴政效力呢?这世界真是乱套了啊,荆轲出世为秦王效力,吕雉不会跑去找项羽吧?” “那吕雉突然就与吕玲绮会合了,这荆轲不会突然出现在身后吧?” 想到这里,刘辩下意识的扭头扫视了一圈,确定左右无人之后方才放心。看来以后爆表的的时候需要注意防范了,万一有刺客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身后,给自己来上一刀,那简直比窦娥还冤! “叮咚……系统提示,荆轲随机携带两名刺客,分别为秦舞阳、高渐离!” “高渐离——统率56,武力90,智力83,政治40。当前植入身份,荆轲师弟,姓名未知。特殊属性:强刺,与荆轲属性相同,但效果不可叠加,同时参与刺杀时,只有一人属性生效。” “秦舞阳——统率49,武力83,智力71,政治36。当前植入身份,荆轲师弟,姓名未知。特殊属性:强刺,与高渐离属性相同。” 刘辩的心情顿时有点不美好了:“他娘的,这正宗的刺客范竟然组团帮助嬴政,这目标十有八九会瞄准朕啊,看来得加强防御了!” (又是崭新的周一,求推荐票,求月票,所有支持都求!)(未完待续。) 八百八十九历史最强谋士 青铜油灯“滋滋”的燃烧着,跳动的火苗不停的把刘辩倒映在墙上的身影拉长缩短,缩短拉长。 刘辩重新点燃一炷香,平复了下心情,继续聆听系统的报告:“把剩下的最后一个爆表人物报上来。” “叮咚……爆表第三人:马其顿帝国皇帝——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统率104,武力94,智力95,政治82。当前植入身份为安息帝国境内割据诸侯,巴比伦部落领袖。治下子民一百八十万,兵力十五万。特殊属性未知,随机携带人员未知!” “嘶……统率104的亚历山大大帝!”刘辩倒吸一口冷气,迄今为止统率值最高的人物出世,让刘辩感到压力比山还大。 笔走龙蛇,飞快的做着记录,刘辩内心震撼不已。庆幸的是亚历山大大帝出现在了安息,距离大汉万里之遥,短时间内暂时威胁不到自己。而且目前安息境内的局势比大汉好不到哪里去,还有项羽这个强劲的对手,想来亚历山大的压力也不会轻松。 “呵呵……这下项羽有麻烦了!” 刘辩放下毛笔,拨了拨灯芯暗自思忖,“本来有姜太公的辅佐,加上项王的神勇,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或许五六年之内能够统一安息。现在有了亚历山大的加入,使得局势难以预料起来,或许西方的竞争比东方还要激烈,朕拭目以待好了。” 起身在书房里走了几步,舒展一下筋骨,然后重新回到书案后面坐定,很认真的对系统道:“系统同学,朕认为应该和你好好交流一下了。” “洗耳恭听!”系统回答的很干脆。 “好!”刘辩点头,“我认为,朕能够从一个濒临死亡,一无是处的废帝发展到现在的一代雄主,坐拥百万大军。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多亏了你的帮助。朕在此真诚的向你表示感激!” “什么意思?”系统觉察到了宿主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警惕的问道。 刘辩严肃的道:“虽然朕的崛起是拜你所赐。从时空中给朕带来了各个时期的英雄豪杰,让朕的实力傲视群雄。但本宿主认为凭大汉现在的势力已经足以横扫诸侯,而你现在的爆表已经严重影响了朕统一天下的步伐! 朕现在最大的对手不是李世民,不是刘邦,不是项羽。而是你!你不断的爆出对手,导致朕统一天下的步伐不断的受到阻碍,不断的增加难度,所以朕想问问你,能不能把你卸载了,或者删除掉?” 听完了刘辩的话,系统陷入了沉默,良久的沉默。 至少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系统才再次开口:“如果你娶了一个妻子,在你一所有。穷困潦倒之际,你的妻子用尽所有的力量,帮助你度过难关。让你出人头地,让你飞黄腾达,让你高高在上,让你万人敬仰,而你的妻子最后落下了一身疾病,甚至给你带来了负作用,你会选择抛弃她么?” “我……”刘辩一怔,不由得无语凝噎。 “要把我这个系统删除。也不是完全没有方法:其一,结束你的生命,因为我是和你绑定终生的,直到你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我也会烟消云散。”系统语气沉重的道。 刘辩苦笑:“呵呵……那还是算了吧,就当我没说!” 系统继续娓娓陈述:“其二,你可以进入系统管理,找到卸载选项,强行把我删除。但结果是你召唤到所有出世的人物,包括你手下的文武。你的嫔妃,你的敌人,都会在一年左右的时间之内感染各种致命性疾病,相继离开这个世界。而宿主你,可以安然无恙的继续存在这个世界!” “这……这比我自杀还狠啊,比卸磨杀驴还狠一万倍,朕宁可选择第一条也不会选择这一条。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在我有生之年,请你一直陪伴我好了!”刘辩攥紧双拳,做了决定。 系统的声音这才变得欣慰起来:“那就请宿主继续努力,直到征服整个天下,征服所有出世的英雄豪杰,做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上天赐给你这个金手指就是让你征服一切强大对手,而不是让你轻轻松松的享受荣华富贵。” 刘辩微微颔首:“朕知道了,那么请继续执行你的使命吧,朕决定把薛仁贵与吕布不死不休之后获得的‘历史最强谋士top10卡’使用掉,召唤一名谋士。”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请注意,经过多年的召唤复活,真正的‘历史最强前十谋士’已经被宿主召唤出了绝大部分,现在出现的人物很有可能是递补进入名单的,所以请宿主不要把期望值定的太高。” “那么朕可以查询一下这个名单么?”刘辩灵机一动,问道。 “请宿主稍等,系统正在搜集资料,看看能否为宿主提供历史最强谋士前十名单?” “朕洗耳恭听!” “叮咚……系统为宿主搜集到了中华历史前三十名谋士排行,请仔细聆听。” “Top1:xx——智力105,当前归属,未出世。 Top2:xx——智力103,当前归属,未出世。 Top3:姜尚——智力102,当前归属——项羽。 Top4:孙膑——智力101,当前归属——刘辩 Top5:诸葛亮——智力100,当前归属——刘辩。 Top6:孙武——智力100,当前归属——刘辩。 Top7:陈平——智力100,当前归属——刘辩。 Top8:王猛——智力99,当前归属——刘辩。 Top9:司马懿——智力99,当前归属——曹操。 Top10:刘伯温——智力98,当前归属——刘辩。 Top11:郭嘉——智力99,当前归属——曹操。” “等等,等等……”刘辩一脸诧异的打断了系统的报告,“郭嘉的智力99,怎么反而排在刘伯温的后面?” “叮咚……系统提示,这个名单不仅仅参考数值,还参考隐藏技能及属性!”系统回答道。 刘辩蹙眉:“我看这郭嘉有点水啊。真实能力怕是达不到这个名次。不过世界上哪有公平的名单,姑且参考一下好了,请继续。” 系统再次应声启动: “Top12:房玄龄——智力98,当前归属——刘备。 top13:李绩——智力98。当前归属——李世民。 Top14:范增——智力98,当前归属——曹操。 Top15:姚广孝——智力98,当前归属——刘辩。 Top16:xx——智力98,当前归属,未出世。 Top17:xx——智力98。当前归属,未出世。 Top18:贾诩——智力98,当前归属——曹操。 Top19:苏秦——智力98,当前归属——刘彻。 Top20:李靖——智力98,当前归属,刘辩。 Top21:曹操——智力98,当前归属,曹操。 Top22:赵普——智力97,当前归属——赵匡胤。 Top23:xx——智力97,当前归属未出世。 Top24:杜如晦——智力97。当前归属——刘裕。 Top25:吴起——智力97,当前归属——刘辩。 Top26:xx——智力98,当前归属,未出世。 Top27:庞统——智力97,当前归属——刘备。 Top28:李世民——智力97,当前归属——李世民。 Top29:吕雉——智力97,当前归属,未知。 Top30:荀彧——智力96,当前归属——刘辩。” “叮咚……名单暂时为宿主提供到这里,请注意这是原始名单。这一世经过变化之后增加的数值未计算在内。且本名单只是系统根据暂时搜索到的资料进行的排名,后期随着新资料的补充,排名可能会有轻微变化!” 刘辩咋咋舌,满脸遗憾:“遗憾啊。要是根据现在的数值进行排行的话,我这个拥有97智力的大汉皇帝或许能够榜上有名。看起来厉害的谋士基本都被召唤干净了,朕手下的智囊团更是空前豪华,赶紧给朕抽个xx回来吧,无论是第一名还是第二名,朕都高举双手欢迎!” “叮咚……宿主决定使用‘历史最强谋士卡前十’进行召唤。缺席的名额将有后面的进行替补,请稍等,系统正在随机抽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隋朝开国元勋高熲——统率81,武力52,智力98,政治99。谋士榜排名第十七位,当前植入身份为降将高昂族人,本届科举之时将会赶赴金陵参考,请宿主加以关注。” 刘辩耸耸肩,既有些遗憾又不遗憾。 遗憾的是与排名前两位的大神擦肩而过,不遗憾的是高熲辅佐杨坚开创了“开皇盛世”,不仅仅是以为出色的谋士,更是一位顶级政治家,他的出现定然会让大汉内政型人才如虎添翼。 “好了,结束召唤吧,朕现在应该把目光转向长坂坡了,也不知道杨再兴那边战况如何?”刘辩走到窗前,向北方眺望,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星辰闪烁。 突然间,一颗斗大的流星从眼前划过,一闪而逝,让刘辩的不祥之感更加浓烈。 (ps:最后感谢一下Small蛀虫、pf是狗两位兄弟荣升盟主,使得本书的盟主达到了11位,剑客有时间的时候会加更答谢。 其次,很多关注微信公众号的兄弟留言问我本书qq群,剑客在这里再次说一下:2000人大群——329162416(猛将云集),这个人数比较多,发言活跃。vip读者群——454380580。 微信公众号——直接搜索“青铜剑客”。欢迎熟悉西方历史的同学给参考一下,亚历山大、凯撒、拿破仑这三大西方强人携带谁征战天下比较合适,欢迎通过qq群或者微信公众号,或者起点书评区直接给我留言交流。)(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朱元璋的赌注 当阳县,长坂坡。 尸横遍野,血流满坡。 自昨夜凌晨交锋以来,两军在这片广袤的山坡上厮杀了一天一夜,朱元璋率领十二万大军来势汹汹,却遭到了杨再兴两万人马的顽强阻击,战事之惨烈空前绝后。长坂坡的每一寸土地几乎都被鲜血染红,长坂坡的每一棵青草几乎都被马蹄踏过。 临时扎下的帅帐之内,朱元璋在一干将领的陪同下,抬头向南眺望。掩映的火把照耀之下满坡尸体,至少躺下了一万五千左右的东汉将士,但也凭借着居高临下的地势,让朱元璋率领的西汉军付出了更加惨重的代价,兵力伤亡超过了两万。 这一刻,朱元璋忍不住落泪:“这杨再兴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谁说不是呢?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不要命的战术!”独眼龙李广双臂抱在胸前,发出一声叹息,望着遍地的尸体心头有些发憷。 张定边蹙眉道:“必须要救援吕布么?照这个势头打下去,要想通过当阳桥,至少还得付出万余人的伤亡。不只是这杨再兴不要命,他手下的部曲也全都是疯子!” 朱元璋转身回到帅案后面坐定,李广、杨大眼、张定边、朱升等人亦步亦趋,跟着进了帅帐,分列两旁。 朱元璋摊开地图,嘶声说道:“吕布不听调遣,擅自进攻江陵,中了汉军的‘关门打狗’之计,自然是罪不可赦。但对我军来说,若是能够将计就计,与吕布里应外合,反歼了关羽、霍去疾在江陵城外的兵马,便可以扭转局势,变被动为主动!” “朱公的分析有道理!”旁边的朱升抚须插话,“襄阳城高墙厚,又有汉水天险,乃是天下第一雄城。攻城难度巨大。若是能够利用吕布的失误将计就计,真正掌控了江陵,便可以切断荆州南北之间的联系,控制长江咽喉。西控巴蜀,东慑金陵。其军事意义不在襄阳之下!” 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下官担忧的是,现在无法刺探到江陵的消息,不知道那边战况如何?就怕吕布已经支撑不住。丢失了江陵,我们再继续厮杀下去便是无用之功啊!” 长坂坡地势南高北低,这使得西汉军必须从低处向高处进攻,造成的直接结果就是伤亡大增。而当阳桥就是长坂坡的制高点,过了当阳桥之后,便是一路下坡。只要能够攻占当阳桥,西汉军便可以一路披靡,直低江陵城下。这也是朱元璋铁了心一定要拿下当阳桥的原因。 有一条大河名唤“沮水”,由西向东,浩浩淼淼。穿过长坂坡,把当阳县与江陵城分隔在大河南北。 这“沮水”水流丰沛,更何况现在是雨水充沛的盛夏,最宽的地方达到十丈左右,最窄的地方也有三丈左右的宽度,就是杨再兴死守的当阳桥,也是唯一连接当阳与江陵的道路。 正是因为这条大河的存在,朱元璋率领的大军要想抵达江陵,必须攻占当阳桥。遭到杨再兴的死守之后,不仅西汉军无法通行。就连斥候也无法刺探到江陵的情。只能绕道走宜城,一来二去,至少远了三四百里左右,因此厮杀了一天一夜下来。朱元璋到现在还不知道江陵的战况如何? 朱元璋伸手触摸着下巴上的痦子,肃声道:“吕布虽然人品差了一点,但其武勇却是整个洛阳朝廷辖下四十万大军中的翘楚,更何况其麾下的将士战斗力强悍。高顺率领的陷阵营以及并州狼骑都是名闻天下的虎狼之师,还有陈宫的辅佐,我不相信短短两天就会丢掉江陵!” 张定边、朱升不知道吕布的骁勇。但杨大眼与李广却是心服口服,一起点头:“朱公说的有道理,虽然吕布反复无常,但打起仗来那真叫一个勇猛!就算被诱敌深入,但霍去疾、关羽的兵马联合起来也不过八万左右,想在短时间内歼灭吕布,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朱升微微颔首:“但愿如此吧,此战胜负的关键就在于吕温侯能否守住江陵,支撑到援兵抵达城下。” 朱元璋的手指挪向地图:“所以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攻占当阳桥,一鼓作气的推进到江陵城下,与吕布内外夹攻,重创关羽、霍去疾。这样一来,刘辩在荆州中部缺少兵力,我们向南可以横扫荆南,向东可以直抵江夏、庐江,让岳飞首尾难顾,让东汉顾此失彼。对整个洛阳朝廷来说,这是一场决定性的战役,希望吕布能够支撑到援兵抵达城下!” 顿了一顿,苦笑道:“没想到堂堂大汉朝廷却要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吕布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身上,说来也是一种讽刺。但这次我选择重注押在吕布身上,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不过朱元璋也不是只有强攻当阳这一条路,因为他还有后手,那就是徐达、朱温率领的三万人马,正朝宜城方向进发。 “宜城那边情况如何?”朱元璋扭头,询问负责搜集情报的心腹武将。 武将拱手答道:“回朱公的话,岳云已经率部离开宜城,向当阳方向移动。朱温、徐达两位将军趁机率兵通过了宜城,正沿着驿道向江陵进军!” 在向江陵进军之前,朱元璋的斥候就已经探得杨再兴率两万兵力扼守长坂坡,岳云率三万人马据守宜城。因此朱元璋选择重兵猛攻长坂坡,猜测岳云得到情报之后便会驰援当阳,到时候一直悄悄进军的徐达、朱温便可以兵不血刃的穿过宜城,快速的抵达江陵城下。 走当阳县境内到江陵路途比较崎岖,但却比宜城近了一百二十里,权衡之后,朱元璋还是选择了走长坂坡。在朱元璋看来,以六倍的兵力猛攻杨再兴,最多一天的时间便可以将之击溃,但没想到杨再兴率领的队伍竟然如此顽强,几乎到了寸土必争的地步,这让朱元璋难以理解甚至感到悲哀! “倘若我军能够如此悍不畏死,何愁天下不定?杨再兴到底如何练就的这般虎狼之师,让人震撼啊!”当日落之前望着长坂坡满山遍野的尸体之时,朱元璋在心底感叹道。 “呜呜……” 帅帐外面再次响起号角的呜咽声,震天动地的颦鼓声传来,这次是魏文通、韩遂集结了兵力准备强攻。 由于当阳桥附近的地面狭小,虽然西汉军依然拥有十万左右的兵力,但能够投入厮杀的人数最多只有一万左右,其他人只能在山坡下面擂鼓助威,虚张声势。 杨再兴率领着两万人,从当阳桥北面十里开始死守,且战且退。每一寸土地都付出了鲜血和生命,但由于十几万西汉军席卷而来,在杀敌一万的同时自损八千,付出了惨重的伤亡。 随着杨再兴的步步撤退,这块山坡以“扇形”收缩,越靠近当阳桥越狭窄。从一开始的十几万汉军同时参战,再后退一段距离之后,西汉军只能投入五万参战。再后退一段距离,西汉军只能投入三万参战,当杨再兴撤退到当阳桥附近的时候,地形已经只能容纳一万西汉军参与厮杀。 既然不能一拥而上,凭借着兵力优势取胜,朱元璋便采取车轮战的战术。命韩遂、魏文通、杨大眼、张定边、李广等五员大将各自挑选一万精锐士卒,在当阳桥的北坡下列阵集结,轮流向死守长坂坡的汉军发起猛攻。 韩遂被任命为第一队,魏文通被任命为第二队,此刻两人正在当阳桥下面列队厮杀,所以没有出现在朱元璋的帅帐。而刚刚响起的号角呜咽声,正是韩遂率领的第一波人马准备进攻。 西风猎猎,旌旗招展。 一身血污的杨再兴正立马横枪,督率着仅剩的兵马死死的扼守着当阳桥。一天一夜的厮杀下来,死在杨再兴枪下的西汉士卒已经超过了一千人,偏将、牙将十三人,校尉、军司马二十余人,浑身已经被血渍染透。 千军万马的厮杀之中,杨再兴的左臂中了一箭,右肩中了一枪,腿部中了一箭,背部被撕裂了一道血口,庆幸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杨再兴照样可以生龙活虎的厮杀,红着双眼,立马横枪的据守桥头。 “将士们,还有多少人?”听到山坡下号角呜咽,杨再兴知道西汉军马上就要再次发起强攻,扭头喝问。 “回将军的话,还有四千九百三十七人!”传令兵大声喊话。 杨再兴长枪朝北一指:“看那山坡下面,漫山遍野都是我们的兄弟,他们为了保卫疆土,捍卫桑梓,付出了性命。现在只剩下当阳桥最后一条路,若是被朱元璋突破了,便会兵临江陵城下,让大汉陷入万劫不复的局面,所以我们必须死守当阳桥,战至最后一人!” 顿了一顿,朗声道:“当然,厮杀到最后可能需要兄弟们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我不强求你们!当阳桥还在,想走的大可以扭头离去,留下来的请随我浴血死战!”(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一车轮攻势 当阳桥上,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所有人抱定了必死之心。 杨再兴的话音甫落,近五千将士用整齐划一的宣誓呼应:“愿随将军死战,马革裹尸死而无憾!” 对于麾下将士的斗志,杨再兴感到满意,抬起胳膊擦拭了下额头的灰尘血渍,高声道:“很好,不愧是我杨再兴调教出来的铁血军,这一夜就让我们用鲜血来扬名天下!” “誓死不退,誓死阻击朱麻子!” 热血在胸腔中沸腾,斗志在心头燃烧,近五千将士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用热浪般的呐喊鼓舞斗志,震慑敌军。 敌军二十倍于我又如何?以寡敌众又如何?一夫拼命,万夫莫敌,有五千个不怕死的丈夫拼死血战,试问多少人能敌? 杨再兴长枪一招,高声指挥队伍列阵:“弓弩兵第一方阵,刀盾手第二方阵,长枪兵第三方阵,骑兵集结待命!听我指挥迎战,任何人不得擅动!” “诺!” 随着一声嘹亮的呐喊,一千四百弓弩手在山坡上列开阵势,每四百人一列,前后一共排列了将近四行,各个弯弓搭箭,蓄势待发。只等主将一声令下,便乱箭齐发,以飞蝗之势射下山坡。 这座扇形山坡上尸横遍野,那是白天厮杀之后留下的尸体。当阳桥脚下至少堆积了八千左右的尸体,每一脚踏下去,几乎都会踩在尸体上。 所有武将之中最弱的韩遂奉命率一万人发动第一波车轮攻势,但主要任务并非攻占长坂坡。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遇上了杨再兴这样悍不畏死的铁血武将,以及他麾下不要命的铁血军,韩遂毫无胜算。 所以韩遂的任务就是消耗对面的弓箭和体力,并清除山坡上的尸体,给第二队的魏文通扫除障碍,缩短魏文通所部冲上山坡的时间。 此刻已经是七月中旬,正值白露时节,到了下半夜已经微有凉意。 北风吹来,旌旗猎猎。远处山岗上的树叶在风中瑟瑟作响,脚底下的沮河不时传来拍岸的声音,天地间平添一股肃杀之气。 “杀啊!” 长坂坡上人喊马嘶,韩遂胯下白马。手提长枪,督率着一万人马举着火把,硬着头皮向居高临下的铁血雄师发起了进攻,一个个心中叫苦不迭,甚至不断的诅咒朱元璋。 “这朱麻子真是阴险。为何不让自己手下的将士进攻,却要让我们在前面送死?不公平啊不公平!” 一天一夜的厮杀下来,杨再兴麾下的将士阵亡了一万五千人,而西汉军则折损了两万出头。乍看之下双方的阵亡比列差不了多少,甚至连一比二都达不到,单从数字上来看,远远谈不上恐怖。 但再看看双方的兵力对比,就知道阵亡比列远远无法反应这支劲敌的顽强。朱元璋率领十二万大军来势汹汹,李广、杨大眼、张定边、魏文通四员大将率队冲锋,六倍于杨再兴的兵力。最终却打出了这样的伤亡比列,甚至就连朱元璋都被打哭了,其他将士心头的畏惧可想而知。 从韩遂的内心来说,自然不想当做炮灰,但朱元璋手段残酷,军纪严明的让人发指。这两个月鏖战下来,被朱元璋以违令之罪杀头的将校士卒达到了数百人,但有差池,便是人头落地,又让韩遂不敢畏缩不前。 后退肯定是死。向前或许还有生路。只要把当阳桥脚下这片斜坡上的尸体清理干净,他这支人马就算完成了任务,就可以退下山坡等候魏文通的第二队,李广的第三队。张定边的第四队,杨大眼的第五队,依次发起连绵不绝的攻势,直到夺取当阳桥为止。 一万人马列队向前,随着飞扬的尘土,距离当阳桥越来越近。 “杀啊!”韩遂立马挺枪。高声下令:“盾牌兵冲在前面开路,把堆积在路上的尸体扔到两侧的山谷下面,弓弩兵跟在盾牌兵后面用密集的箭雨压制汉军!长枪兵准备好拒马枪,随时狙击汉军骑兵的冲锋!” 杨再兴面色如霜,立马横枪伫立在弓弩兵方阵的最前面,双手紧紧攥着血渍斑驳的长枪,冷冷的看着冲上上来的敌军,在心中目测着双方的距离。 “四百丈!” “三百丈!” “两百丈!” 杨再兴发现来的这支队伍推进的速度极为缓慢,由五千左右的盾牌兵顶在前方,一边呐喊冲锋,一边清理地上的尸体。或拖或拽,或拉或抬,把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向两旁的山谷下面丢弃,看起来意在清理出一条道路,为下一步的冲锋扫清障碍。 杨再兴冷哼一声:“哼……纵然清理了脚下的障碍,你们又能去哪里?躺下来还不是一样?白做无用功而已!” 当两军距离只剩下大约一百五十丈左右的时候,杨再兴长枪一招,嘶声下令:“给我狠狠的射!” 随着杨再兴一声令下,一千四百弓弩手拉得弓弦如满月,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一般倾洒下去。落在韩遂士兵的头顶,敲击在盾牌上,坠落在头盔上,倾洒到铠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犹如暴雨敲打着锅盖。 “啊呀……” “呜呼……” 冲锋的西汉军不时发出惨叫之声,中箭倒地者此起彼伏,刚刚被清扫干净的战场,片刻间又有三三两两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卧倒在山坡上,抱着中箭的部位惨叫哀嚎。 “还射!” 韩遂长枪一招,下令队伍还射,“敌军兵力不足,看这箭矢的规模,估计弓兵不超过两千人,给我狠狠的射回去!” 韩遂一声令下,四千弓弩手在盾牌兵的掩护之下,在半山坡上纷纷弯弓搭箭,向山坡上的东汉军还射。 箭矢在空中纷飞,“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许多弓箭在空中碰撞,拦腰折断,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落。 更多的则是带着呼啸的风声,飞进对方的阵中,或者被击落在地,或者射在甲胄上,或者射在肉体之中,让中箭者惨呼哀嚎,声震旷野。就连山谷中的飞禽走兽都震惊的四散而走,仓皇逃窜。 当阳桥头,一时间腥风血雨,萧萧的北风之中裹挟着血腥的味道,在整个山谷弥漫。 东汉军虽然居高临下,但弓弩的数量只剩下一千四百张,箭矢也已经不足三万。韩遂率领的人马虽然处在不利地形,但弓箭三倍与杨再兴,箭矢充足,因此发射起来有恃无恐。 一波互射过去,杨再兴身后倒下了七百人左右,而韩遂的部曲中箭倒地者将近两千人。虽然暂时占到了便宜,但杨再兴知道双方兵力悬殊,如此兑换下去,兵力差距只能越拉越大。 “刀盾兵居中,长枪兵在左,骑兵在右,随我冲锋!” 杨再兴长枪一招,双腿在坐骑腹部狠狠的一夹,纵马舞枪,一路拨打雕翎,像离弦之箭般射下了山坡,朝韩遂军中发起冲锋。 “杀啊!” 除了一千弓弩兵继续固守阵地之外,一千五百刀盾手居中,一千长枪兵在左,八百骑兵在右,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踩踏的尘土飞扬,跟随着杨再兴的脚步向山坡下面的敌军发起了冲锋。 杨再兴手中的长枪舞的灿若梨花,一路遮挡着箭雨,以不可阻挡之势冲进了韩遂军中。一杆银枪上下飞舞,每一枪刺出,必然夺走一人性命。 “咄”的一声,长枪破甲透胸,中枪者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挑了起来。当做重锤横扫出去,叮叮当当的声音之中,连续砸到七八人,或者骨骼断裂,或者脑浆迸流,场面极度血腥。 长枪翻飞,马蹄如雷。杨再兴左右冲突,连刺敌军两员偏将,三员校尉于马下,一顿饭的功夫已经斩杀了一百五十多名韩遂士卒,杀的这支人马不断后退,自相践踏之下又死了许多。 主将如此骁勇,其他将士又岂肯示弱?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大砍大伐,只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满坡。刚刚被清扫掉的尸体,再次堆积的密密麻麻。 看到杨再兴及麾下的将士如此悍不畏死,韩遂胆战心惊,拨马欲走。杨再兴在乱军中认出了韩遂,催马紧追。 “贼将哪里走?留下人头!” 杨再兴一声咆哮,如同惊雷,纵马飞驰,所到之处波开浪裂。 韩遂逃走不及,被一枪刺中后背,自前胸透出,登时被挑下马来。杨再兴翻身下马割了人头,悬于马前,高声呐喊:“韩遂已经授首,贼众何不早降?” 韩遂既死,部曲群龙无首,逐渐呈现溃败之势。 传令兵飞骑禀报朱元璋:“启禀朱公,韩遂死在杨再兴枪下,部曲呈现溃败之势!” 朱元璋拍案而起,愤愤的道:“这韩遂真是酒囊饭袋,本来没指望他攻下当阳桥,只是消耗杨再兴所部的弓箭与体力,竟然遭到杨再兴阵斩,真是无用啊!” 拔出一支令箭,喝道:“传我命令,鸣金收回韩遂残部,命魏文通率第二队强攻当阳桥!务必坚持一个时辰,斩杀敌军两千人方可轮换,否则提头来见!”(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二杨家枪传人 天色欲晓,东方微微泛出鱼肚白。 阵阵秋风吹来,漫山遍野的树木簌簌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惊世骇俗的血战唱起哀歌。 长坂坡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残破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还未燃尽的火把坠落在地散发着青烟,飘飘渺渺,直上九霄。 负伤的战马失去了主人,趴在山坡上发出惊恐的嘶鸣。那些还未咽气的尸体不时的发出各种呻.吟,却也换不回一丝怜悯,沙场上本来就没有怜悯同情,只有你死我活的杀戮。苍穹之下飘荡着肃杀的气息,以及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一场鏖战过后,杨再兴手下的将士阵亡了一千八百余人,换来的结果就是射死斩杀了韩遂率领的七千人,并且阵斩号称“黄河九曲”的韩遂。这个叱咤雍凉多年,善于随机应变的狡兔做梦也没想到会被人在沙场上阵斩。 趁着韩遂残部撤退,魏文通率领的人马还没有掩杀上来之际,杨再兴翻身下马,让坐骑歇歇四蹄恢复一下体力。 从马上摘下酒壶,猛烈的灌了几口,吃一口沾满沙尘的腌肉干,对满身血污烟灰的将士们道:“弟兄们火速吃口干粮补充体力,敌军马上就杀过来了!粗略的估计一下,咱们已经斩杀了两万八千多敌军,再杀他个万把人,就是死了也能名垂青史!” “血战到底,马革裹尸!” 九死一生的将士们纷纷从腰间或者马鞍上解下干粮、水壶,用最快的速度狼吞虎咽。西汉军已经在山坡下列阵,马上就会发动更加凶猛的冲锋,留给他们的时间不过也就是吃一个窝头功夫。 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队率正狼吞虎咽的吃着手里的荞麦窝头,却由于吃的匆忙,不慎坠落在地,骨碌碌的滚到桥边,坠落到了滔滔的河水之中。 “唔……” 少年以最快的速度趴在桥上,伸手想要抓住脱手的窝头。但最终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干粮随波逐流,向东而去。腹中却饥肠辘辘的叫个不停,只能干咽唾沫。 “来……吃这个!”杨再兴跨前一步,把手里仅剩的一块腌肉干塞到了少年的手里。“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饱!” “唔……” 少年眼含热泪,不停的点头。腌肉干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流泪。 “少年,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杨再兴再次灌了一口烈酒,然后丢给身边的偏将,咋舌问道。 少年抹泪道:“小人郭淮,表字伯济,太阳阳曲人,今年十六岁。去年慕岳都督之名前来宛城参军,后来调拨到了杨将军麾下效力,现在担任队率,手下管着五十号人,只是今天大部分都战死了。只剩下十三个了。” 杨再兴一愕,笑道:“哦……小小年纪竟然做到了队率,真是了不起!” 郭淮飞快的吃完了腌肉干,舔了舔手上的油渍,高兴的道:“将军,我吃饱了,马上跟着你死战!” “还没娶妻吧?”杨再兴皱眉问道。 郭淮摇头:“家里穷,我也不想成家。大丈夫在世不能混出个名堂,庸庸碌碌的虚度一生有何意义?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放手一搏,就算战死沙场也好过蹉跎岁月!” “好小子。有志气!”杨再兴拍了拍郭淮的肩膀,目光中满是赞赏,“像我年轻时候的样子!” 说着话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手写的书籍,递给郭淮:“少年。我这一生的枪法心得都写在了上面,现在把他传给你。拿着它到当阳桥那边去,回江陵活下去!” 郭淮抹泪哭泣:“我不,我不能做逃兵,我不能被人耻笑!” 杨再兴微笑道:“你不是逃兵,这是我的命令!我儿继周今年已经六岁。颇有习武天赋。我这枪谱抽空就写,最近才刚刚完成,我希望你能拿着他,与我儿继周一块把杨家枪法发扬光大。” “这、这、这……”郭淮又惊又喜,双手欲拒还迎,唯唯诺诺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小子,算你福大命大,还不快走!” 偏将陆宗从杨再兴手里接过枪谱,塞进郭淮的怀里,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快滚,回去把我们铁血军这一战好好宣扬一番,让兄弟们名垂青史!” “驾……” 一片战马从南方绝尘而来,卷起一溜烟尘。 “好像是来自江陵的斥候?”陆宗眼尖,手按佩刀提示道。 “呜呜呜……” 山坡下号角呜咽,颦鼓动地,“魏”字大旗迎风招展,魏文通麾下的一万人马开始向山坡发动了进攻。整齐划一的脚步震颤的当阳桥不停的晃动,看得出来这支队伍的战斗力要比韩遂的部曲强出不少。 “江陵那边什么情报?”杨再兴翻身上马,长枪拄地,问道。 斥候拱手禀报:“启禀将军,江陵已经攻陷,吕布、高顺战死,吕布麾下全军覆没。薛镇北将军正率大军前来支援,目前已经行进到马扶邑,距离当阳桥还有七十里路程。” “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吕布战死了,吕布死了!”杨再兴喜出望外,放声大笑,“我们战死了这么多兄弟换来吕布的死亡,值得了!” “吼吼……吕布死了,真是太好了,吕布死了!”得到了消息的三千将士齐声狂呼,一个个眼里噙着泪花。 斥候继续道:“陛下已经调动兵马从宜城、临沮、夹石关三个方向包抄朱元璋的后路。薛仁贵将军希望在援兵抵达之前,杨将军能够守住当阳桥,不要放他们出了长坂坡。” 杨再兴点头:“这个我知晓,过了当阳桥便被敌军占据了地利,居高临下,置我军于不利境地。朱元璋还可以向西走枝江、猇亭西进巴蜀,会合刘裕、朱棣。既然误打误撞的把朱元璋引进了牢笼,我杨再兴就算拼死也要堵住大门,让朱元璋插翅难飞!” 斥候向杨再兴鞠躬施了一礼,翻身上马,向南回报薛仁贵去了。 山坡上杨再兴部曲的呐喊声传到了脚下朱元璋士兵的耳朵中,飞报朱元璋:“启禀朱公,山上的敌军纷纷呐喊吕温侯战死,不知是真是假?” 朱元璋用手捻着下巴上的痦子,在帅帐里来回踱了几步,冷哼一声:“杨再兴这匹夫竟然也会使诈?汉军围了江陵不过两天两夜的功夫,我不相信吕布这么容易就会战死!这是杨再兴故意扰乱我军军心的伎俩,传我命令,两个时辰之内务必攻克当阳桥!” “我亲自擂鼓助威,诸将上马,随时准备进攻!”朱元璋引领诸将出了帅帐,亲自挥起鼓槌,擂鼓助威。 “弓弩兵在前,骑兵在后,冲锋!” 魏文通胯下青骢马,手提金背开山刀,引领着两千名骑兵紧紧跟随在弓弩兵的后面。对于杨再兴的骁勇,魏文通心中忌惮不已,所以把自己混杂在骑兵方阵中,这样就不怕与杨再兴正面对决。只要杨再兴敢冲上来,就把他围在中央,累也要累死他。 “嗖嗖嗖……” 随着魏文通一声令下,一千弩兵在前,三千弓兵在后,沿着山坡一字排开,向居高临下的东汉军发起了进攻。一时间箭雨纷飞,如同飞蝗。 “弓兵守住桥头,骑兵在前,盾兵、枪兵在后,随我杀下去!” 弓箭已经不多,而且魏文通有骑兵助阵,杨再兴便改变了战术,放弃了两军互射的习惯性战术。命弓兵扼守桥头,亲自率七百骑兵在前冲锋,引领着刀盾兵、长枪兵一鼓作气的掩杀下来。 “嗡嗡嗡……” “嗖嗖嗖……” 强弩雷发,箭雨密集。 冲锋的汉军骑兵不时有人中箭坠马,或者连人带马被射翻。但靠着居高临下的地形,在损失了百余骑之后还是冲进了弓弩兵的方阵之中。 “杀啊,杀贼!” 一声声雄浑的呐喊此起彼伏,杀红了眼的骑士举起手里的大刀、长矛,狠狠的砍伐下去。被骑兵冲进阵中,没有盾牌的保护,而且被居高临下的冲击,对于顶在最前面的弓弩兵就是灾难。 “杨再兴在此,犯我者亡!” 一声霹雳般的叱喝,杨再兴长枪翻飞,如同毒蛇出洞,一路冲杀,转眼间就刺杀了三十余名弓弩兵,速度之快堪称砍瓜切菜。 “叮咚……杨再兴‘不屈’属性发动,身临绝境之时,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2!所属部曲武力全体+1,斗志上升,视死如归!” 在杨再兴的鼓舞之下,六百多名骑士大砍大伐,横劈竖砍,一个冲锋下来,平均每人砍杀四名弓弩兵。一碗水的功夫,就砍翻了两千多名弓弩兵。 余众皆惊,纷纷掉头向山坡下逃窜,与魏文通率领的骑兵迎面相遇,反而冲的自家阵脚大乱,一片惨叫,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对翅膀。 “狗娘养的,竟然直接冲了下来!”魏文通咬牙怒骂一声,嘶声下令,“冲上去,谁敢后退立斩无赦!无论敌我,一律践踏过去!”(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三流星应谁? 颦鼓动地,号角破空。 杨再兴统率着六百多精锐骑士从坡上向下俯冲碾压,魏文通则引领着两千骑兵向山坡上冲锋,逼迫着阵脚大乱的弓弩兵掉头反击。 可怜被夹在中间的一千五百多弓弩兵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弃儿,在两边铁蹄的夹击之下叫天不灵叫地不应,被刀枪砍杀的残肢乱飞,被马蹄踩踏的血肉模糊。 有杨再兴率领的骑兵在前面开路,刀盾兵与长枪兵也不甘示弱,纷纷举起手里的大刀,挥舞着长枪,跟随这骑兵的步伐奋力的砍伐杀戮,收割着人头。 小半个时辰的厮杀下来,在前面开路的四千弓弩兵几乎伤亡殆尽,双方的骑兵开始短兵相接。人喊马嘶之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此起彼伏,血肉在空中飞舞。 虽然魏文通的骑兵数量占优,但处在不利地形,一时间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局势呈现胶着状态,双方互有伤亡,这片狭窄的山坡上尸积成堆,大批的战马负伤倒地,鲜血顺着山谷两侧流淌,慢慢的渗进山谷下的沮水之中,将河水渲染的片片殷红,让人触目惊心。 魏文通忌惮杨再兴的骁勇,在乱军之中一直刻意躲避,专门寻找偏将校尉下手。左冲右突之际,斩杀了一名偏将,两名校尉,骑卒三十七人,步卒七十余人。反正朱元璋有令,自己只要歼灭杨再兴麾下两千左右的兵力,就可以撤退下去,由第三队的李广继续发起车轮攻势。 “贼将休要猖狂,可认得江东陆宗?”一声叱咤,一员浓眉大眼,手持三尖两刃戟的武将杀到魏文通面前。 魏文通毫不客气的一刀力劈华山:“来者可是江东陆氏族人?” “正是,陆文龙得唤我一声兄长!”陆宗一刀格开,反手还了一招“推窗望月”,奔着魏文通的脑门劈来。 “好总算捡了一颗有分量的人头,只可惜不是陆文龙啊!” 只是拆了一个回合。魏文通就看出这陆宗的武艺远在自己之下,心中大喜过望。大刀如风,横劈竖砍,一心要斩陆宗于马下。虽然看起来对方只是一介偏将。但好歹也是出自名门望族,拿下这颗人头,总算没有白忙活一场。 陆宗冷哼一声,出刀如风,丝毫不惧:“大言不惭。若是文龙在此,十合之内定取你性命!” 魏文通咆哮怒喝,大刀裹挟着风声左砍右劈:“休要逞口舌之利,我不知道陆文龙十合之内能否取我性命?但三合之内,我必然斩你于马下!” 话音未落,魏文通的大刀舞的更急,卷起一团金光,泼水难进,把陆宗紧紧笼罩其中。 陆宗勉强支撑了三个回合,眼见得刀锋一闪。奔着自己的后脑勺砍了过来,心中一凉,嘴里念叨一声“我命休矣!” 危急关头,一柄镔铁长枪以雷霆之势横刺而来,发出“呛啷”一声金铁交鸣,堪堪把魏文通的金背大刀隔开,救陆宗的性命于危急之间。 “魏文通,你好歹也是昔年刘璋手下的巴蜀第一大将,欺负我的偏将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与我分个胜负!” 杨再兴一枪隔开魏文通的大刀,打蛇随棍上。反手一枪青龙出水,奔着魏文通的咽喉疾刺而去。 遭到杨再兴的取笑,魏文通勃然大怒,手中大刀使出浑身力气。一个横扫千军向外遮挡:“无知狂徒,大言不惭!看我十合之内斩你马下!” 杨再兴冷哼一声,长枪势挟风雷,卷起一片银芒,招招不离魏文通要害。 魏文通不敢大意,将金背大刀挥舞的滴水不漏。见招拆招,遇式化式。 两员大将枪来刀往,马走连环,踩踏的尘土飞扬,酣战了三十回合,杨再兴稍占上风。 杨再兴被魏文通缠住之后,东汉军失去了最强的输出点,杀伤力至少减弱一半。其他将士在陆宗的率领下,凭借着地势奋勇厮杀,与敌军的伤亡比例在一比二之间。 半个时辰的鏖战下来,又杀死了三千敌军,而本方也折损了一千五百人;再加上一开始混战之时阵亡的五百人,当阳桥前的东汉将士已经不足一千。 “贼将受死!” 眼见形势危急,杨再兴怒发冲冠,双眼喷火,决心以死相博,刺魏文通于马下。 “叮咚……杨再兴‘铁血’属性爆发,死志飙升三格,武力+6,自身武力上升至107,大幅增加被秒杀几率。同时降低魏文通3点武力,下降至95。”【ps:最早出现铁血这个属性的时候,有句不能和不屈叠加的描述,当时没有仔细考虑,现在琢磨下不合情理,所以修改成不屈与铁血可以叠加】 叱咤声中,杨再兴一枪快过一枪,枪枪不离魏文通要害,迫使得魏文通手忙脚乱,一边招架,一边咒骂“真是一条疯狗啊,遇上你算我倒霉!” 又厮杀了三个回合,魏文通突然发现杨再兴露出大片破绽,不由得大喜过望,手中大刀当做长枪刺出,用刀刃奔着杨再兴肋下刺了过去:“杨贼讨死!” “噗嗤”一声,魏文通的刀尖刺破了杨再兴的甲胄,鲜血喷涌而出。却再也没有力量插得更深一些,因为一条长枪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搠了一个核桃般大小的枪洞。 “呛啷”一声,金背大刀坠地。 魏文通双手痛苦的捂住咽喉,想要阻止鲜血流出,嘴里含糊不清的嘶吼,“唔……唔……怎么……可能?” 杨再兴根本不给魏文通挣扎的机会,反手拔了佩剑,青锋一闪,就把魏文通的脑袋摘了下来,挑在枪上咆哮道:“魏文通已经授首,尔等还不跪降?” 来的时候整整一万精兵,厮杀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阵亡了七千余人,比韩遂所部伤亡还要惨重,而号称巴蜀第一猛将的魏文通同样授首。 当看到杨再兴的长枪挑着魏文通首级之时,剩余的两千残兵顿时心惊胆战,瞬间丧失了斗志,纷纷掉头溃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 “叮咚……恭喜宿主,杨再兴阵斩魏文通,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上升至十一枚!” 就在魏文通坠马阵亡之际,远在江陵的刘辩脑海中响起了一声系统提示,蹙眉沉吟道:“没想到以弱敌寡,杨再兴竟然阵斩了魏文通。若论地位与分量,这魏文通不在杨再兴之下,这流星之兆莫非不是应在杨再兴身上?” 混战之中,陆宗腿部中了一枪,肩部中了一箭,反手拔掉羽箭,沙哑着喉咙问杨再兴:“将军,你的肋部流了好多血?要不咱们趁着敌军还没冲上来之际,斩断当阳桥,到沮河对面据守吧?” 杨再兴红着双眼翻身下马,自怀里掏出金疮药,在肋部的伤口洒了一些,扯烂战袍草草做了包扎,低声嘶吼道:“不行,当阳桥是制高点,若是拱手让给了朱元璋。被他们架起浮桥,便可以居高临下的向对面冲锋,使我军付出惨重的伤亡!” 说着话翻身上马,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我等能够以两万人硬撼十二万敌军,还杀死了三万五千贼寇,靠的就是居高临下的地势,岂能拱手让人?我杨再兴今日有死无生,你们要走便走,我誓死坚持到薛帅到来!” 看到满脸血污的杨再兴视死如归,剩下的将近一千名死士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响应:“愿随将军死战,裹尸而还!” 马蹄声哒哒,传令兵惊慌失措的飞奔到朱元璋马前:“报……启禀朱公,魏文通将军遭到杨再兴阵斩!” 朱元璋恨得咬牙启齿,跺脚怒骂:“这杨再兴难道是钢铁之躯么?花刀大将魏文通不是号称巴蜀第一猛将,武力不在杨林、徐达之下么,怎么也像韩遂一样被阵斩了?” 乱糟糟的人群之中不知道谁搭了一声腔:“杨林将军不是也被阵斩了吗?徐达将军若是在此,也少不得被刺于马下!” “谁敢妄言?”朱元璋勃然大怒,扭头去看,吓得周围的人纷纷低头,一时却找不到何人出声。 时间紧迫,容不得朱元璋耽搁,拔剑在手道:“李广听令,率第三队冲锋!看起来杨再兴的残部已经仅剩千余,此去务必斩首而还!” 朱升拱手道:“朱公听我一言!杨再兴等人已经抱定必死之心,寻常士卒冲上去定然伤亡惨重。不如让李广、张定边、杨大眼三位将军一起率部冲锋,三位将军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任何一人都不在魏文通之下,同时出战,定能斩杨再兴首级而还!” 一语惊醒梦中人,朱元璋大手一挥,下令道:“李广、张定边、杨大眼三将听令,命你三人各自率领三千精锐士卒,分成三个方阵,齐头并进,务必斩杨再兴首级马下,攻占当阳桥!” 在韩遂、魏文通的轮番攻势之下,杨再兴的兵马已经从五千人锐减到一千人,李广、张定边、杨大眼三人再无惧意,同时答应一声,“得令!” 各自提了武器翻身上马,张定边居中,李广在右,杨大眼在左,各自率领三千精锐士卒,列阵向前,呐喊着朝当阳桥掩杀了过去,誓要摘下这颗大好头颅。(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四男儿有泪不轻弹 三员猛将同时领衔冲锋,九千精锐士卒列阵向前,踩踏的尘土飞扬,大地震颤。 血染征袍的杨再兴立马横枪,据于阵前,攥紧了手中已经有些卷刃的长枪,嘶声怒吼:“将士们,我等至少已经杀敌三万五千余人,争取再杀他五千,让洛阳伪朝廷再也不敢正视江东!” “杀啊!” 随着杨再兴长枪一招,仅剩的三百骑兵,两百弓弩兵,两百刀盾兵,一百八十名长枪兵发出一声嘹亮的呐喊,以悍不畏死的气势再次向山坡下面俯冲。 敌军十倍于我又如何?砍掉脑袋碗大个疤,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李广眯着眼策马冲锋,几年前在武关被赵云藏身马腹底下一枪戳瞎了右眼,从此变成了一只独眼龙,不过却没影响他的射术,反而更加精准了一些。 “吁……” 李广双腿牢牢的夹住马腹,喝令战马减速,不动声色的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中。反手摘下铁胎弓,自箭壶中抽出一支雕翎箭,悄无声息的瞄准了斜对面冲杀过来的杨再兴。 “哼哼……听说你是赵云的结义兄弟?夺目之仇,双倍奉还!今天咱们就好好玩玩,不射瞎你的一双狗眼,我此生便再不用箭?” 李广心中的话音尚未落下,弓弦响起,特制的雕翎箭被五石强弓****而出,犹如流星一般飞跃人群,朝斜对面冲锋过来杨再兴高速飞去。其速之疾,不见影踪。 “叮咚……李广强弓属性发动,瞬间降低杨再兴8点武力!” 战场上杀声震天,呐喊声、脚步声。马嘶声、颦鼓声、号角声……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犹如修罗屠场,最为难防的就是冷箭,更何况是能够一箭射进岩石的飞将军李广。 风声在耳边响起,杨再兴本能的低头躲闪。流星般的羽箭擦着脸颊飞过,锋利的箭头生生把脸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顺着胡须、唇角流进脖颈之中,其状恐怖。 来不及思考,风声再次响起。李广的第二箭接踵而至。 因为料定杨再兴会低头躲闪,所以比起第一箭的高度低了一些。一个优秀的射手应该具有出色的预判能力,李广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堪称是登峰造极,天下能够胜过自己的射手屈指可数。 只是持续一天一夜的厮杀下来,杨再兴的精神已经处在极度疲倦之中。反应也下降了许多,对于连珠般的第二箭,竟然毫无防备。 “咄”的一声,强劲的雕翎箭刺破杨再兴的铠甲,正中锁骨,自后背透出,血流如注。杨再兴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整个人登时从马鞍上滑落,半截身体坠地,双脚耷拉在地上被战马向前拖行。卷起一片扬尘。 “杨再兴中箭了,快啊,抢人头啊!” 两军的前锋相隔已经不过数十丈,没想到悍不畏死的杨再兴突然中箭落马,半截身体落地,看样子已经失去了力量。登时让张定边、杨大眼、李广三员大将以及麾下的将士热血沸腾,齐齐爆发出一声呐喊,争先恐后的向前抢人头。 张定边居中,距离杨再兴最近,看起来似乎最先抢到人头的模样。而李广与杨大眼分居左右。从斜刺里冲过去,远了百十丈,自然吃了大亏。 杨大眼自出仕以来尚未立下大功,此刻不甘心被张定边抢去头功。竟然翻身下马,提了一双短戟就去抢人头。因为天生神速,短距离冲刺的时候他的一双脚比战马还要快,这种关键时刻,自然要使出浑身解数。 相较之下,躲在人群里的李广则吃了大亏。将铁胎弓挂在背上,从马鞍上摘下长枪,奋力挤出人群向前冲锋:“人头是我的,谁也不许抢!” 眼看距离坠马被拖行的杨再兴不过数丈之遥,张定边的一双瞳孔收缩起来,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送上门来的功劳,不要白不要!” 马蹄声隆隆,枣红色的战马驮着几乎垂在地面的杨再兴与张定边迎面相遇。 “叮咚……杨再兴铁血属性再次爆发,死志上升一格,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10!张定边受杨再兴铁血属性影响,武力4,当前武力下降至95!” “人头拿来!” 张定边一枪刺出,想把坠马的杨再兴挑到空中,然后挥剑收割人头。 “嗬!” 随着一声闷吼,被战马拖行了数十丈的杨再兴忽然单脚蹬地,鱼跃而起,手中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张定边的咽喉。 寒光一闪而殁,“噗嗤”一声刺穿了张定边的铠甲,透胸而出,刺破心脏。 “怎么……会?” 张定边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吼声,同时拼尽最后的力气把手中的长枪奔着杨再兴刺出,“咄”的一声,同样透背而出。 “噗通”一声闷响,张定边猝然无力的落马坠地,和杨再兴互相用枪插着对方的身体,想要站起来,可是谁也无法做到。只能死死的用枪压制着对方的身体,一起共赴黄泉。 杨大眼双腿赛过风火轮,来的速度极快,看到杨再兴诈死,一枪将武艺不在自己之下的张定边刺于马下,既感到震惊还有些侥幸。要是自己与张定边换个方阵,此刻被长枪洞穿的人就是自己了。 “我来替你报仇!”杨大眼怒吼一声,举起双戟就要奔杨再兴的脖颈砍去,“人头我的!” “好大的眼睛!” 杨再兴突然松开刺透张定边的长枪,拼尽最后的力气反手拔下透过锁骨的雕翎,奔着杨大眼的眼睛掷出。这么大的眼睛,太容易瞄准了! 一双短戟眼看着就要砍到杨再兴的脖颈上,忽然寒光一闪,左眼发出锥心刺骨的疼痛。直让杨大眼丢弃了双戟,双手抱住眼睛痛苦的嘶吼,“痛死我也,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疯子,天下……第一疯子!” 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喷出来,张定边颓然无力的倒了下去,临死之前望着被自己长枪刺穿****的杨再兴呢喃道。 “呵……呵……到底是你比我先死!” 杨再兴同样大口的吐着鲜血,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自己太累了,或许是时候躺下歇歇了!这一战已经尽了全力,再也无力杀敌。 “将军?” 随后而来的陆宗发出一声怒吼,手中三尖两刃戟横扫而出,将几个打算上来抢人头的敌军砍翻在地,迅速翻身下马把杨再兴的尸体托上自己的坐骑,“弟兄们,送杨将军过桥!” “为杨君死战!” 接近一千名将士同时怒吼,完全不顾阻挡,将手里的武器高高举起,朝迎面相逢的敌军砍了下去。 血肉横飞,人头乱滚。 铁血之旅倒下了将近两百人,却砍翻了迎面相逢的三倍于己的敌人,硬生生的将驮着杨再兴尸体的战马从重重围困之中抢了回来,用枪杆在马臀上狠抽几下,驱赶着战马过桥。 “想走?” 李广冷哼一声,再次弯弓搭箭。 离弦之矢犹如流星般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中陆宗咽喉,登时跌倒在地,挣扎着嘶吼:“血战到底,以死报国!” “全军冲锋,夺桥!” 李广愤怒的嘶吼,挥动长枪挑翻了数名奋力厮杀的东汉军,心中有些恼怒。一个疯子带领的士兵都会变成疯子,逼的所有对手都变成疯子,要不疯就只有死。 当阳桥南面马蹄声隆隆,五千轻骑兵席卷而来,援军先头部队抵达。薛、冉两面大旗迎风招展。 看到李广铁胎弓连发,汉军无不应弦倒地,一马当先的薛仁贵怒发冲冠,一边驰骋一边反手摘下强弓:“且吃我一记万里起云烟!”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在宝弓的助力之下呼啸而出,穿过千军万马直奔李广,射程高达两百五十丈。 “咄”的一声,强劲的力道让羽箭射穿了李广的铠甲,正中右肩,登时再也无法拉开五石的铁胎弓,不由咬牙怒目看去:“何人射我?” “三箭震洛阳的薛仁贵在此,岂容你撒野!”薛仁贵纵马挺戟,率先冲锋,“将士们撑住,大军就在后面十里!” 两万人的虎狼之师还剩下最后三百人,俱都是浑身血污,遍体鳞伤。在看到援军抵达之后无不潸然泪下,沾湿衣襟。 一个个铁血汉子,在你死我活的拼杀之中没有落泪,在大刀砍向头颅之时没有落泪,在身中数创痛彻心扉之时没有落泪。 在以两万人对十二万人,敌军六倍于己之时没有落泪;在以五千人对十万人,敌军二十倍于己之时没有落泪;在一千人面对八万人,敌军八十倍于己时没有落泪……却在援兵抵达的这一刻泪水长流。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战死的同伴,为了铁血不屈的杨再兴将军,为了一寸山河一寸血的国家,为了大汉的再次崛起。青史将会铭记这一战,每一滴血都不会白流! 马蹄声轰隆隆,震耳欲聋。 冉闵胯下飒露紫,手持龙虎双刃矛,与薛仁贵并肩驱驰,目睹着长坂坡遍地尸体,就连脚下的河水都被染红,心中的斗志在燃烧,杀气在升腾。 “大丈夫当如是也!” 一声咆哮,手中长矛直奔捂着眼睛的杨大眼刺出。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家伙,反正看起来像是一员大将,姑且摘下加入大汉以来的第一颗人头吧!(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五朱重八,李渊欢迎你! 长矛携带着风声刺向杨大眼的咽喉,势挟风雷。 尽管羽箭刺入眼眶的滋味痛彻心扉,让杨大眼几乎处在眩晕状态,抱着眼睛一直在挣扎抽搐。但冉闵狂风一般掠到面前的时候还是察觉到了危险,意识到了面前来了极为厉害的人物。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奔着咽喉而来,杨大眼来不及多想,就地一个驴打滚,堪堪躲开了这必杀一击。 人类就是这么奇怪,当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再痛苦的伤害也能忘记。就像杨大眼在地上打滚的这一刻,浑然忘记了刚刚还痛不欲生的抱着眼睛挣扎哀嚎。 一击落空,让冉闵有些惊讶,大笑道:“倒是有些本事?报上名来,本将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杨大眼趁着就地一滚的瞬间,捡起自己的双戟,俯身一个双鬼拍门,两把铁戟削向冉闵坐骑双腿:“大爷弘农杨大眼是也!” 歇斯底里的咆哮,配上魁梧的身躯,血肉模糊的眼眶,显得狰狞恐怖,犹如刚刚在十八层地狱受了惩罚后逃出来的恶鬼一般让人触目惊心。 “呵呵……原来是弘农杨氏族人啊?这颗脑袋我收下了!”冉闵大笑一声,催马向前,长矛如风,将杨大眼笼罩其中。 “叮咚……冉闵属性‘武魂’爆发,当面对基础武力值不低于98的武将时,武力+3;坐骑飒露紫+1,龙虎双刃矛+1,基础武力104,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你又是何人?胆敢如此大言不惭?”杨大眼一边挥戟游斗,一边反问冉闵。 “冉闵是也!”冉闵长矛横扫,风声虎虎,气定神闲的回答了杨大眼一句。 “冉闵?”杨大眼吃了一惊,剩下的独眼之中掠过绝望之色,“就是那号称北冉闵的黑山贼?” 冉闵冷哼一声,手中长矛加快了速度:“我现在已经是大汉荡寇将军。尔等才是叛国逆贼!” 步将对战骑将,本来就比较吃亏,再加上杨大眼瞎了一只眼睛,流血过多。导致元气大伤。面对着冉闵长矛的步步紧逼,勉强支撑了三五个回合便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杨大眼身后的心腹亲兵奋力的前来搭救,被冉闵后面的骑兵一阵猛冲,杀的抵挡不住。潮水一般后退。在杨大眼周围抛下了百十具尸体,仓惶撤退,只剩下杨大眼一个人陷在东汉铁骑的包围之中。 “咄”的一声,长矛刺破甲胄,穿透了杨大眼的胸膛,被生生挑了起来,然后从空中拍到地上,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比起倒霉的杨大眼来,李广的运气则要好上许多。虽然被薛仁贵射了一箭,但好歹保住了性命。指挥着兵马且战且走,向山坡下败退,同时派兵把张定边、杨大眼战死的消息飞报朱元璋。 看到东汉骑兵从江陵方向掩杀过来,朱元璋登时面如土色,一脸的不可思议:“竟然有汉军骑兵支援?莫非吕布已经完了?堂堂的九原虓虎难道连两天的时间也守不住?” 朱升也不敢确定,猜测道:“来的这支骑兵打着薛字旗号,或许是薛礼的兵马从武关方向前来支援吧?” 马蹄声哒哒,传令兵拉着长长的腔调,惊慌失措的前来禀报:“报……启禀朱公。张定边、杨大眼两位将军全部战死了,敌军率队冲锋的是薛礼、冉闵!” 传令兵的话音未落,朱元璋如遭重击。 魏文通、张定边、杨大眼这些都是一等一的骁将,堪称有万夫不当之勇。竟然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相继战死,这让朱元璋实在难以接受。一时间大脑有些短路,怔怔的说不出来话来。 薛仁贵与冉闵率骑兵一阵冲突,把西汉军从山坡上驱赶了下去,但山下的敌军依旧庞大,目测总兵力在八万左右。因此也不敢轻敌冒进,免得陷入重围之中。便在当阳桥北侧列阵据守,凭借着居高临下的地势堵住朱元璋,等待后面宇文成都、张辽率领的主力大军前来增援。 “这杨再兴简直是个不要命的疯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人!” 李广率部且战且退,在折损了三千余人之后总算从山坡上退了下来,汇合到了大队兵马之中,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的将士这才安下心来。李广在朱元璋身边狼狈不堪的下马,嘴里嘟囔着不停的咒骂杨再兴。 “快快,赶快给李将军疗伤包扎!” 总算给自己留下了一员大将,朱元璋心急火燎的勒令医匠给李广拔掉箭头,包扎伤口。若是连李广也战死的话,真不知道靠谁压阵冲锋了,难不成要亲自身先士卒么? 江陵城中,刘辩闭目沉思,脑海中的提示音一声接着一声。 “叮咚……系统提示,杨再兴阵斩张定边,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 “刚杀了魏文通,现在又杀了基础武力值相当的张定边,这杨再兴是拼了命了?也不知道薛仁贵率领的援军能否及时抵达?”虽然为杨再兴的神勇表现而热血沸腾,但刘辩却也知道当杨再兴爆发了铁血属性之后,随时都会有阵亡的危险。 果然,只不过片刻的功夫,系统的提示音再次机械的响起:“叮咚……杨再兴阵亡,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 机械的声音冷酷而无情,与张定边、魏文通战死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或许对系统来说,三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名字,一串数据而已。 但对于刘辩来说却不一样,还记得七八年前征讨袁术,杨再兴以99的武力值横空出世,让刘辩着实兴奋了好几天。没想到时光荏苒,在历史上独据小商桥的铁血战神再次血染当阳桥,甚至更加惨烈,不能不让刘辩心如刀绞。 “朕痛失大将也!” 话音未落,刚刚端起来的茶碗失手坠地,摔得粉碎,而刘辩却犹未察觉,目光中泪珠晶莹,“谁能血战不屈,以死报国?唯杨再兴是也!也许他的武艺不是最出色的,却是最不怕死的。今日杨将军以死殉国,我大汉朝何时才能再出现这般铁血猛将?痛哉,再兴!惜哉,再兴!哀哉,再兴!” 又过了片刻,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咚……冉闵阵斩杨大眼,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上升到14枚。” “又死了一个武力值近百的猛将?”刘辩的心情再次一震,难以置信。 来到这个世界七八年,战死的猛将早就一大摞,刚刚喋血江陵的吕布就不提了,其他的裴元庆、陆文龙、雄阔海、杨林、罗成等人哪个不是比肩关张的猛将?但却从来没有这般让刘辩感到震撼! 短短半夜的时间之内,魏文通、张定边、杨再兴、杨大眼这些各个时期的顶尖猛将相继战死,怎能不让人膛目结舌,目瞪口呆? 良久之后,刘辩才回过神来,挥毫疾书,提前给杨再兴写好了追封:追赠杨再兴前将军封号,追授当阳县侯,世袭罔替。并且在凌云阁建造塑像,供后人瞻仰祭奠。所有追随杨再兴战死的将士从重抚恤,并根据幸存者的描述,根据战功追授男爵、子爵、伯爵等封号,在长坂坡建造大型烈士陵墓,使之流芳百世。 由何珅主持建造的紫金阁与凌云阁已经建成了五六年,专门为文官建造塑像的紫金阁已经为卢植、黄琬、陆康等三位朝廷重臣相继立了塑像。而凌云阁中却只有陈庆之一人,甚至其战绩远远达不到入阁标准,是在陈圆圆的枕头风之下,再加上刘辩意图招揽陈子云,所以才破格将陈庆之收入凌云阁。而现在杨再兴的战绩才可以当之无愧的进入凌云阁,接受后人瞻仰凭吊。 “可惜了再兴这员猛将啊,也不知道有没有子嗣传世?”刘辩放下笔墨,摇头叹息一声。 大汉朝的文武何止千百,刘辩现在已经没了精力关心谁娶了媳妇,谁生了儿子;更不知道杨再兴这些年来在宛城娶了媳妇,生了个儿子杨继周今年已经六岁。 走到窗前眺望升起的旭日,刘辩忽然又想起了昨夜见到的流星,蹙眉沉吟道:“杨再兴虽然死的壮烈,但论分量,魏文通、张定边、杨大眼都不在他之下,天象不可能单独为他出现吧?难道另有其人?” 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目标人物越来越清晰,刘辩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看来是他,一定是朱重八!原来流星之兆应在朱元璋身上啊,看来大明太祖即将继唐高祖李渊之后扑街。将士们加把劲,最好给朕抓活的回来,朕想看看朱元璋和李渊在囚牢里对弈的场景,一定会别有趣味!” 门外响起脚步声,原来是前去追赶吕玲绮、周仓的偏将返程回来,鞠躬禀报道:“启奏陛下,我等快马加鞭追上了护送吕布棺椁的队伍,才发现吕布、高顺已经被下葬,吕玲绮与其妹吕智下落不明。据吕布心腹交代,周仓突然昏迷不醒,被吕智丢入汉水之中,我等沿河寻找,不见踪影,生死未卜!”(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六死马当作活马医 一匹快马自西北方向疾驰而来。 斥候来到朱元璋面前滚落马下,单膝跪地禀报:“启禀朱公,大事不好,西北临沮方向发现了一支三万人左右的队伍,打着‘卢’字旗号,目测兵力在三万左右,从我军侧翼杀了过来。” “三万人的队伍?打着卢字旗号?”朱元璋拍案而起,顿时感到局势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朱升也有些惊讶:“卢字旗号十有八九是薛礼麾下的卢俊义,但却是从临沮方向而来,这说明薛礼率领的骑兵不是武关的队伍,很可能从江陵而来。” 正在拔箭的李广呲牙咧嘴的道:“啊呀……莫非吕布完了?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要被包围了?痛痛痛……痛死我也,不杀薛贼,誓不为人!” 朱元璋虽然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但也知道吕布团灭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薛礼、冉闵率领骑兵据守当阳桥,分明是在等待援军到来,若是吕布军团还在的话,东汉军绝不可能这么轻松从容。 “后退二十里,马上联络徐达、朱温!”朱元璋心急火燎的翻身上马,吩咐一声。 随着朱元璋一声令下,被杨再兴的铁血之师杀的丧失了锐气的八万西汉军犹如惊弓之鸟,跟着朱元璋、朱升、李广三人掉转阵脚,向北火速撤退。 “跟紧了!” 薛仁贵画戟一招,与冉闵率领着四千多骑兵衔尾而行,不疾不徐,自始至终与西汉军保持着三五里的距离,既不追上也不让西汉军走远。 长坂坡方圆近百里,朱元璋率部向北走了七八里之后,地势逐渐平坦起来,距离当阳桥越来越远。而薛仁贵率领的骑兵却阴魂不散,如影随形的远远坠在后面。 这让李广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道:“朱公,薛礼这孙子真是像苍蝇一样讨厌。让末将率队来个反冲锋,把他们围在中央歼灭了吧?” “可以一试!”朱元璋颔首答应,在还没有得到其他方面消息的情况下,不能让薛仁贵这么猖獗。 “骑兵随我来!” 李广翻身上马。长枪一招。弓箭是没法射了,但纵马驰骋,率军冲锋还是能够做到。 得了李广一声召唤,一万五千骑兵越众而出,卷起漫天的黄沙。向尾随不舍的东汉骑兵发起了反冲锋。区区不到五千骑兵,竟然如此嚣张,实在太欺负人了,莫非以为我们洛阳军没有战马么? “退!” 看到西汉骑兵来势汹汹,三倍于己,薛仁贵不敢恋战,挥戟下令撤退。只要能够拖住这支兵马,让卢俊义、岳云、霍去疾形成合围之势,战略目的就算达成。 马蹄声隆隆,四千多东汉骑兵前队变后后队。后队变前队,再次向当阳桥方向撤退。李广仗着人多势众,率军鼓噪呐喊,穷追不舍。 薛仁贵与冉闵亲自殿后,一边撤退一边在马上转身弯弓,箭发连珠,每次弓弦响起,必有一名敌军应声落马。 李广率军穷追了四五里,忽然发现当阳桥方向烟尘滚滚,人喊马嘶声直冲云霄。登时吃了一惊:“不好,东汉大军来援,看来吕布这无谋匹夫凶多吉少了,兄弟们速退!” 看到东汉大军掩杀了过来。这些刚刚还追的劲头十足的西汉骑兵顿时泄了气。张定边、杨大眼、魏文通、韩遂等主将俱都陆续战死,让这些将士兔死狐悲,心头陡生一股悲凉的感觉。 就在李广率骑兵驱赶薛仁贵之际,朱元璋的斥候终于从江陵返回,翻身下马禀报道:“朱公,大事不好。江陵城被攻破,吕温侯战死,全军覆没!” 噩耗终于被证实,朱元璋闻言闭上眼睛,攥着拳头喘息:“被吕布这匹夫坑死了!怎么会连两天都守不住?他怎么就连两天都守不住呢?若吕布能够守住江陵,此刻我们已经突破了当阳桥,杀到江陵城下内外夹攻,将是另外一番局面。而现在,我们怕是要陷入绝境了!” 朱升道:“事到如今,抱怨已经于事无补,速速向北突围吧!免得被卢俊义、岳云断了后路,落入了包围圈之中。” 马蹄声哒哒,又有斥候疾驰而来,下马禀报:“启禀朱公,岳云率领三万人自宜城方向而来,距离我军还有四十里左右!” “徐达呢?徐达的队伍现在何处?” 朱元璋做了一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乱。自己麾下还有八万人马,徐达、朱温那边还有三万人,总兵力在十一万左右,尚有一战之力。只要决策得当,还不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徐达将军的队伍已经过了荆城,正悄悄向江陵逼近,大约还有六七十里路程。”斥候抱腕答道。 “马上命徐达回师,从背后猛攻岳云,接应主力大军突围。”朱元璋摊开地图,一边耐着性子观看一边下令。 “诺!”斥候领命而去。 朱升凑上来和朱元璋一起看地图,分析道:“卢俊义从西北临沮方向而来,岳云从东北宜城而来,薛礼从正南江陵而来,这是打算把我军包围在中央啊!” “临沮东面夹石关有条出路,正西面走麦城也可以奔上庸,撤回汉中。”一名荆州籍贯的谋士蒯通给出了两条撤退路线,“除了临沮、宜城之外,要想退回上庸,只有这两条路线了。” 朱元璋大手一挥,吩咐斥候:“马上刺探夹石关与麦城,看看可有东汉伏兵?” 就在这时,南面人喊马嘶,李广率骑兵撤了回来,直奔朱元璋马前禀报:“大事不好,东汉军主力已经从当阳桥杀了过来,目测至少在六七万左右,该如何是好?” “奔宜城方向撤退,强攻岳云,等徐达率兵来援之时前后夹攻,强行突围。再向北走襄阳,杀奔宛城,会合杨素大军。”朱元璋盯着地图,策划了一条退兵路线。 朱升拱手道:“朱公,请恕卑职妄言!刘德舆的大军正在西川攻打刘备,魏文通、张定边、韩遂将军率领的队伍几乎就是防御上庸、汉中的全部力量。若朱公带着队伍北上宛城,那汉军便可以兵不血刃的直捣汉中,向西可控弦雍凉,向北可觊觎长安,向南则震慑巴蜀,局势将会更加恶化。” 朱元璋手抚胡须,思忖了片刻点头道:“允升说的也有道理,若是汉中不保,便满盘皆输啊!那就从襄阳向西撤到上庸吧,但无论走那条路线,当务之急必须突破敌军的包围圈,避免重蹈吕布的覆辙!” 计议停当,朱元璋亲自率领前军,命李广担任副将断后,与朱升、蒯通引领着八万士气低糜的队伍向西北宜城方向掩杀过去,准备与徐达前后夹攻岳云,冲开一条血路。 “叮咚……李广被朱元璋任命为副将,‘路痴’属性生效,降低朱元璋3点统率,下降至95。降低朱元璋3点智力,下降至92。” 薛仁贵会合了宇文成都、张辽率领的主力大军,马步混合将近七万,大张声势的跟随着朱元璋的脚步向宜城方向追赶,同时派出轻骑通知卢俊义、霍去疾、岳云等各路人马,准备收网。 就在斥候把吕布战死的消息飞报朱元璋之时,徐达也获得了情报。正犹豫不决,该率兵撤退还是继续向江陵进发之际,朱元璋的斥候又快马赶到。命徐达、朱温率部掉头向宜城撤退,与主力大军前后夹攻岳云,救援大军突围。 听完斥候的详细情报,朱温一脸震惊:“长坂坡一战,杨大眼、张定边、魏文通等人竟然全部战死。兄长身边现在只剩下李广、朱升,而且陷入重围之中,生死系于一线,你我火速率兵撤回宜城,接应兄长突围!” 徐达手抚胡须,皱眉思忖:“我军已经过了宜城一百三十里路,就算急行军,也需要一天半的时间才能返回。而向南距离江陵只剩下六十里左右的路程,依我之见不如直捣江陵,杀东汉个措手不及,死马当作活马医,或许能够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听了徐达的计划,朱温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徐天德这招釜底抽薪简直是神来之笔!听说刘辩就在江陵坐镇,咱们便悄悄杀到江陵城下,给他来个卷土重来,一举破城。如果能够抓住刘辩,自然万事皆休,就算抓不住他,也可以用江陵暂时歇歇脚,再图后策!” “可是朱公说了,命两位将军明日傍晚时分必须抵达宜城,进攻岳云的背后,接应大军突围。”没想到徐达、朱温竟然不遵将令,斥候有些急眼。 徐达面色如霜,提枪上马:“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现在已经火烧眉毛,本将知道该如何行事!你火速回禀主公,让他据险而守,等我拿下江陵之后,再从背后接应主力大军,千万不要自乱阵脚。” 斥候无奈,只能催马扬鞭,回报朱元璋去了。 徐达长枪一招,与朱温率领三万精兵,沿着草木茂盛的小路悄悄向江陵摸去。 斥候说东汉军剿灭了吕布之后便倾巢而出,城内只剩下五六千人马驻防,看来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这支队伍的行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江陵,说不定能扭转困局,挽狂澜于既倒。(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七空城绝唱 斜阳西沉,天色迟暮。 刘辩用完晚膳后正在书房里看地图,研究下一步的战略,一个少年忽然心急火燎的来到书房门外跪倒在地:“启奏陛下,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刘辩一脸从容,气定神闲的问道。包围之势已经形成,有什么不好的大事发生?难不成朱重八插上翅膀飞走了? “江陵城北七八里的地方发现了一支洛阳军,看起来三四万人的规模。”门外的少年单膝跪地,大口的喘着粗气禀报。 “什么?江陵城北七八里的地方发现了洛阳军?”刘辩大吃一惊,急忙招少年进书房答话,“竟然还有三四万的规模?” 少年抬手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小人奉了太守之命,率领了一屯郡兵在周围巡逻,刚刚在城北十几里之处的小路上发现了洛阳军的踪迹。急忙快马加鞭回来禀报,只怕敌军此刻距离江陵已经只剩下七八里路程!” 刘辩见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模样,诧异道:“你小小年纪竟然能够统领一屯郡兵?不知道唤作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岁数了?” 少年露出憨笑,作揖道:“回陛下的话,小人马谡,今年十五岁,江陵本地人士。得李正方太守器重,让小人做了江陵兵曹。呵呵……不是小人居功,樊将军能够攻破江陵南门,也是亏了小人与兄长担任内应。” “原来是丢了街亭的马谡啊,地盘大了就是爽,不声不响的就能网罗到人才。不知道这马谡有多少本事呢?” 刘辩心中有些惊喜,这马谡曾经被诸葛亮重点培养,再不济也是个太守之才,随着大汉疆土的拓展,这样的人才自然是多多益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指令道:“给朕查询一下马谡的各项能力!”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巅峰马谡——统率82,武力69,智力89,政治70。特殊属性:后勇——每担任主将失败一次。则全体属性同时+1,上限为100。” 刘辩手抚胡须,在心中暗自嘀咕:“这马谡果然与赵括是同一类型的人才,就连属性都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赵括需要不断的打胜仗来提升能力,而马谡则必须从失败中吸取教训,简直就是一对基友,这俩人之间不会有什么组合属性吧?” 刘辩心中的话音未落,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叮咚……系统发现赵括与马谡之间存在组合属性——知耻后勇:拥有此属性者搭档统领兵团之时。各自全属性+3。” 西汉大军压境,容不得刘辩耽搁时间,吩咐马谡道:“马上去通知尉迟敬德、以及樊梨花将军,集合兵马准备迎战!” 马谡拱手道:“启禀陛下,小人在来见你之前已经报告了太守大人,由他通知了尉迟将军与樊将军,目前已经集合了部队准备迎战。” “你这少年表现的不错,以后就不要在江陵担任兵曹了,等朕回江东的时候随行吧,另有重用。”刘辩一边穿戴盔甲。同时告诉了马谡一个好消息。 马谡喜出望外,跪地叩首,同时送上了自己的愉悦点:“谢陛下提携,小子一定庶竭驽钝,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顿了一顿,马谡又道:“小人举贤不避亲,我们江陵有句抬举的话这样说‘马氏五常,白眉最良’。我们兄弟五人之中,首推我四哥马良。还望陛下能够提携重用。” “你说的是马季常么?朕有所耳闻,带来见朕!”刘辩很快的披盔挂甲,带着马谡出了江陵县衙,刘辩策马直奔江陵北门。而马谡则欢天喜地的寻找四哥马良去了。 刘辩这次来江陵并没有带御林军,因此由尉迟敬德从军营里临时选拔了三百精兵负责保护皇帝下榻的县衙,此刻俱都跟在刘辩马后来到了江陵北门。 在马上搭眼一瞧,在城门底下集结准备登上城墙防御的兵力在五千左右,登时让刘辩的心猛地一咯噔:“哎呀……看起来有些棘手啊,朱重八果然有两下子。竟然被反将了一军!” 光顾着围剿朱元璋了,却没想到敌军分了一支兵马出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马谡说目测有三四万敌军,双方将近七八倍的差距,更重要的是江陵刚刚打了一场恶战,城门与城墙损毁严重,目前还没有修葺好,这才是最致命的。 “陛下,你先与樊将军撤离江陵,我与李太守登城死守,誓死血战到最后一人。”尉迟恭正在与樊梨花争论谁保护着皇帝先撤,看到刘辩策马而来,马上主动请缨。 樊梨花也拱手道:“陛下,守城必须谨慎心细,末将觉得比尉迟将军更加胜任守城之职。请陛下带着尉迟将军向南撤退到武陵或者向东撤退到江夏,让梨花率兵坚守江陵。” 刘辩知道这时候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沉声道:“不用吵,用兵打仗,不必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江陵能守则守,不能守就暂时放弃了便是,没必要死守到底,白白牺牲性命。” 杨再兴战死当阳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江陵,刘辩自然也要拿这件事鼓舞一下士气,朗声道:“这次与杨再兴的阻击战不同,杨再兴是为了把朱元璋困在长坂坡,免得被敌军占据了有利地势,才血战到底。但这次却不同,城内的粮草辎重已经全部被转移到了附近县城,而且江陵城池损毁严重,咱们便让给朱元璋好了,或许说不定能再来个瓮中捉鳖呢!” “陛下言之有理,微臣赞成战略性弃守江陵,请陛下上马,我等随后出城。”旁边的李严表示赞成。 刘辩话锋一转,又道:“朕说的是在守不住的情况下放弃江陵,而不是敌军还没到来,便弃守城池,不战而逃。” 刘辩模棱两可的话让李严、尉迟恭、樊梨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的道:“不知陛下的意思到底是走还是守呢?” 刘辩这才笑吟吟的把意图道来:“把城墙上的士兵全部撤下来,在城中街巷隐蔽,打开四门。” “啊?” 尉迟恭大吃一惊,嘴巴张的又大又圆,实在猜不透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伙儿正头疼城门毁坏严重,担心扛不住敌军的冲撞,天子竟然吩咐打开城门,说句大不敬的话,难道天子羡慕李渊的囚牢生活了? 刘辩却胸有成竹的下令:“不要啰嗦,免得耽误了时间,速速把城墙所有的士兵撤下来,偃旗息鼓。找一个琴师到城头上弹琴,城楼下面弄俩童子扫地洒水!” 众将不敢违背,只好依照刘辩的吩咐行事。 不大会功夫,江陵四门全部敞开,城墙上偃旗息鼓,空荡荡一片。所有士兵都在江陵南门的街巷胡同里隐蔽起来,随时做好弃城而走的准备。 虽然空城计是诸葛亮的神作,但刘辩也知道这是罗贯中虚构的,能不能管用也没有太大把握,所以不敢冒险登上城墙弹琴。万一敌将挥兵冲了进来,自己想跑都来不及,那样的话坠落的流星就应在自己身上了,所以刘辩绝不做有风险的事情。 被委以重任的琴师五十多岁,胡须花白,胆量倒也过人,抱着古琴淡定从容的登上了江陵城北门,在圆凳上正襟危坐,开始摆弄琴弦,弹奏清商。 得了吩咐的百姓俱都关门掩窗,全部熄了灯火,整个江陵城里面一片漆黑,犹如一座死城。只有城墙上的老者在两盏青铜油灯的陪伴之下弹琴高歌,另外还有两个不谙世事的六七岁儿童打着灯笼在江陵北门清扫街道。 倒不是刘辩心黑雇佣童工,而是担心扫地的童子年龄大了会懂事,见到乌泱泱的大队人马掩杀过来,就算不吓得嚎啕大哭,只怕也会丢了扫帚抱头鼠窜,那样就弄巧成拙了。于是干脆找了两个不谙世事的六七岁孤儿,发给了一些蜜饯,哄着俩孩子在城门底下挑着灯笼扫地。 城里刚刚准备就绪,就听到江陵北门人喊马嘶,脚步声震天动地,一盏盏火把纷纷亮了起来,照亮了江陵上空,看起来敌军已经兵临城下。 “小人马良拜见陛下,我也粗通琴棋之道,还是让小臣去城墙上替下这老者吧?万一他心生畏惧,怕是会漏了马脚。”马良在马谡的带领下悄悄来到刘辩身边,施礼参拜,主动请缨。 刘辩上下打量了马良一眼,果然最惹人注目的就是两条白色眉毛,伸手示意稍安勿躁:“我看这老者胆量不俗,马季常就不必以身犯险了,小心跟在朕身边,保护好自己,等战事结束后跟随朕前往江东,必有重用。” 马良大喜过望,长揖到地:“多谢陛下器重,小臣一定竭尽全力,报效朝廷!” 刘辩忙里偷闲,吩咐系统道:“给朕查询一下马良的四维能力!” “叮咚……巅峰马良——统率60,武力52,智力87,政治93.” 所有人都刀剑出鞘,屏住呼吸等待外面的动静,也不知道敌将会做出什么选择?是不顾一切的下令冲进城来,还是被这装神弄鬼的把戏唬住了,一个个俱都拭目以待?(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八装逼失败 夜色渐深,雅雀绕树。 三万人马从江陵东北方向的小道突然掩杀了出来,火把齐明,颦鼓动地,号角呜咽,人喊马嘶。各自刀枪出鞘,弓箭上弦,踩踏的尘土飞扬,在徐达、朱温的引领下,席卷江陵四门。 及至近前,方才发现江陵城内漆黑一片,连半点灯光也不曾见得,城内寂静一片,仿佛一座死城,透着诡异的气氛。 “全军驻足!” 徐达在江陵东门长枪一招,大喝一声。身后的八千人马齐刷刷的停下了脚步,按照不同的方阵排列开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率领八千人攻打西门的朱温,以及攻打南门和北门的队伍也停下了前进的步伐,面对着如此诡异的局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吁……”朱温勒马带缰,凝视着静悄悄的城墙,“嘶……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刘辩得到风声提前逃走了不成?” 一员偏将插话道:“就算刘辩逃走了,江陵城中的百姓呢?这地方有点邪性!” “呱呱……” 周围参天大树上的雅雀受了惊吓,各自振动着翅膀在天空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更是让人陡然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路,来到地狱了?” “可不是嘛,你看这城墙破破烂烂,城内漆黑一片,莫不是传说中的地狱之门?” 面对着如此诡异的空城,徐达率领的数万将士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越说越离谱,越谈越惊悚。有胆小者面对此情此景,甚至毛骨悚然,纵然身边有千军万马,脊背上也是冷汗直冒。 很快的,颦鼓声、号角声戛然而止,甚至就连战马也识趣的停止了嘶鸣;将士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小,由乱糟糟的一团逐渐变成了蚊子哼哼声。一个个凝神静气,竖起耳朵等待主将的吩咐,也不知徐达会做何选择?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世间万物,此消彼长,当乱糟糟的声音逐渐消弭散去之时。江陵北城墙上老者的弹琴高歌声便凸显了出来,琴声凄厉,歌声高亢,在两盏青铜油灯的陪伴之下,更显诡异。 “快看、快看,城头上有人唱歌诶?” “唱的什么调子,这么阴森凄厉?” “这个老者好诡异,莫不是地狱里来的引路使者?” 城下数万将士被老者的歌声所吸引,纷纷投来惊诧的目光,站在后面的甚至垫着脚尖远眺。只见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袍。白发苍苍的老翁正在城墙上弹琴高歌,表情陶醉,对于城下的大军充耳不闻。 “快看那城门下,有两个童子在扫地诶?”北城门的士兵突然发现城门底下有两个孩童正挑着灯笼洒水扫地,再次发出一阵惊诧。 两个刚刚吃了蜜饯的孩童还没有打消肚子里的馋虫,心里想的是赶快把城门底下清扫干净了,好去找太守大人领好吃的。虽然他们不知道太守大人与普通百姓有什么区别,但却知道只要按照吩咐干活,太守大人就会给蜜饯、果脯吃,这就足够了。 “这是怎么回事?一老两小。这俩小鬼莫非是地狱里的勾魂童子?” “这地方太邪性了,咱们还是速退为妙!” 尽管人多势众,但面对着如此诡谲的情景,还是让西汉军心生寒意。裹足不前。一座黑漆漆的死城,两盏青铜油灯,两盏大红灯笼,一个白发老翁,一盏古琴,两个童子。构成了一副诡异的画卷。 朱温由西向东,徐达由东向西,两员大将在江陵北门之下碰面。 面面相觑了片刻,朱温率先开口:“这江陵城有点邪门啊?” 徐达攥紧了手中的乌金钩镰枪,沉声道:“十有八九是刘辩的诡计,让我来试探一番!” 徐达催马向前,在距离老者一丈之遥的地方勒马带缰,拱手道:“老丈,本将大汉荡寇将军徐达,这厢有礼了!”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老者并不理会徐达,继续弹琴高歌,如痴如醉。 “老丈,能否听见徐天德说话?”徐达耐着性子询问。 连问三声,不见老者搭话,顿时勃然大怒,双腿突然在马腹部猛地一夹,催马向前,冲向了江陵城门。 马蹄声“哒哒”作响,片刻间徐达就冲过了吊桥,距离城门不过五丈距离。却突然失去了冲进去的勇气,倒不是惧怕鬼神,而是担心城门两侧有埋伏。 “啊哟,徐将军竟然冲进城门去了?会不会被勾魂童子带进地狱里面去啊?” “快看,徐将军也害怕了,勒住马匹不敢前进了。” 徐达瞪起双眼,竖起耳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双手攥紧了长枪,随时准备遮挡冷箭,免得中了埋伏。但等了片刻,没有丝毫动静,只有风吹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以及老者弹琴高歌的声音,身后将士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徐达强做镇静,做了个深呼吸,对着两个嬉闹的孩童召唤道:“小娃儿?” “我要蜜饯!” “我要吃果脯!” 两个孩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抑或是认错了人,突然丢下手里的扫帚,提着灯笼蹦蹦跳跳的冲向徐达,一路欢呼雀跃,说不出的高兴。 徐达突然头皮发麻,心中莫名一阵胆寒,调转马头,落荒而逃。 看到徐达催马远去,两个孩童顿时不高兴了,俱都把手里的灯笼一丢,就在地上打起滚来,嚎啕大哭:“呜呜呜……说话不算话,骗小孩子的不是好人,阎罗王会把你们抓走的!” “这两个小娃儿果然邪性啊,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你们都听见他俩说的话了么?果然是阎罗王派来的勾魂童子,待会儿千万别再靠近,你看徐达将军都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徐达吃惊之下策马飞奔了百余丈,来到朱温马前方才驻足:“吁……这江陵城太邪门了,刘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朱温面色凝重:“事出异常必有妖,听闻刘辩在交州的时候曾经遇鬼,莫不是掌握了什么神通?依我之见就此撤兵向北算了,免得中了刘辩的邪门歪道!” 徐达面色凝重,不甘心的道:“大丈夫在世,岂能信鬼神之说?我不怕江陵城里有邪魔外道,只是拿不准刘辩藏了多少伏兵?” “也许刘辩在城里设了厉害的机关,摆下里厉害的阵法,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也不一定。”朱温实在不想进江陵城,换了一个角度,试图说服徐达撤兵。 “我徐天德天生不信邪!” 徐达忽然反手摘下铁胎弓,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城头上的老者射出了一箭,“到底是人是鬼,射他一箭便知!” 利箭带着风声,流星般飞向老者。猝不及防之下,正中前胸,惨叫一声,跌下城头,两腿蹬了几下,气绝身亡。 “刀盾兵在前面开路,骑兵随后,冲锋!” 徐达长枪一挥,嘶声下令。看到有人畏缩不前,拔剑在手,连斩数人,“世上何来鬼神?只有装神弄鬼之辈,谁敢裹足不前,立斩不赦!” 在徐达的压制之下,城北的将士齐齐发出一声呐喊,由刀盾兵举着盾牌在前,骑兵随后冲锋,举着火把,呐喊着冲过了吊桥,掩杀进了江陵城北门。 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校尉出刀如风,将两个顽童砍倒在血泊之中,大笑道:“果然如徐将军所说,有人装神弄鬼而已,可怜两个孩童做了我的刀下之鬼!” 刚才还寂静一片,忽然间就杀声震天,刘辩情知不妙,在心底苦笑一声:“装逼失败,这空城计没唬住徐达,看来得风紧扯呼了!” “撤退,向南门突围!” 刘辩翻身上马,亲自在前开路,“尉迟敬德、樊梨花殿后,任何人不得恋战,把江陵城丢给徐达便是!” “杀啊!” 随着刘辩一声令下,隐蔽在大街小巷的东汉军一声呐喊,潮水般杀奔南门,由刘辩亲自带头冲锋,李严、马谡紧随左右,尉迟恭、樊梨花殿后,一阵风般卷向南城门。 刘辩匹马当先,长枪如电,所到之处无人能挡,尽皆一枪刺于马下,冲的西汉军如同波开浪裂。徐达军猝不及防之下,被杀的纷纷躲闪,被轻而易举的突破围困,向南奔江陵方向而去。 徐达率兵猛追了一阵,遇见了尉迟恭和樊梨花的阻挡,占不到便宜,再加上天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唯恐中了埋伏,便下令收兵撤回江陵,与朱温商议一番之后再做定夺。 “唉……真是可惜啊,差一点就抓住刘辩了!”徐达在江陵县衙前翻身下马,懊悔不已。 朱温的脸色却依旧凝重:“虽然徐将军识破了刘辩的把戏,一举攻占了江陵,可这孤城也不能久留。兄长依旧处在敌军围困之中,又有什么法子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与将倾?”(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九宁做真小人 习武之人到底不同与善谋之士,徐达也不像司马懿那样奸诈多疑,凭借着武者胆气,挥师杀进城中,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江陵。 虽然城池唾手而得,但对于西汉军团来说并没有解决任何困难。朱元璋仍然被十几万东汉大军堵在当阳县到宜城县这方圆百里的范围之内,而残破的江陵对徐达、朱温来说也没有多少意义,只要朱元璋军团被全歼,那么他们马上就会迎来吕布的下场。 徐达一面下令士卒们就地休整吃饭,一面召集朱温及部下的偏将、校尉共商对策。从宜城一路急行军,众将早就饥肠辘辘,当下围坐一团,在大快朵颐的同时各抒己见。 “江陵虽然拿下了,但却被刘辩这狡诈之徒逃脱了,如今朱公尚且被困在当阳县。我等该如何是好?”徐达拎起酒壶灌了一口,率先发问。 “既然没抓住刘辩,那江陵不宜久留,我等在此休整半夜,天亮之后顺着当阳桥杀奔薛礼的后方,与朱公来个里应外合,说不定能够反败为胜!”偏将皇甫罡抛出了自己的看法。 徐达摇头道:“据探马飞报,当阳桥一战,朱公麾下折损了四万兵马,包括魏文通、张定边、杨大眼、韩遂等四员大将全部战死沙场……” 在得到了斥候的禀报之后,徐达唯恐影响军心,才对麾下众将瞒着四将战死的情报,此刻拿下了江陵,便把残酷的事实道来,让众将看清形势。 “什么?朱公率十二万大军进攻杨再兴的两万人,折损了四万兵马不说,竟然连魏文通、杨大眼等骁将都战死了?”徐达的话音刚落,满座哗然,众将校俱都震惊不已,一个个垂头丧气。 徐达抚须道:“是啊,谁能想到区区一个杨再兴竟然有这般铁血的斗志?好在杨再兴也战死沙场。所部几乎全军覆没!” 听了徐达的话,众将校方才长舒一口气。 徐达又道:“东汉猛将如云,那冉闵威震北方,号称打遍河北无敌手!宇文成都成名已久。死在他镏金镗之下的猛将比比皆是。关云长千里走单骑,五关斩六将,一合斩雄阔海,威震天下。薛礼三箭震洛阳,射死了董卓、李傕、李儒。数次射伤吕布……” 灌了一口酒,继续道:“其他的霍去疾、岳云、张辽、卢俊义等人也都是弓马娴熟,武艺过人;更何况东汉兵力已经超过了我军,估计在十三四万左右,兵强将勇,断不可以硬碰硬!” “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朱公被困在中央,箭尽粮绝,全军覆没吧?若朱公大军覆灭,咱们也是插翅难逃!”一名唤作邓临的偏将摊手问道。 皇甫罡埋怨道:“早知道拿下江陵于事无补,咱们就不该朝江陵进军。而是应该率部杀奔宜城,与朱公前后夹攻,说不定早就击败了岳云,突围奔襄阳去了。” “那岳云乃是岳飞之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东汉军中号称‘赢官人’,打遍全军无敌手,就连杨再兴也不是他的对手。你们认为谁能战胜他?”徐达抓了一把花生米,一边吃一边反问。 一直未开口的朱温插话道:“好了,别吵了!马后炮于事无补。既然进了江陵城,咱们就应该根据当前的局势制定对策,而不是互相埋怨!” “朱全忠可有良策?”徐达蹙眉问道。 朱温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其一。将错就错,顺着江陵一路向南,度过长江攻打武陵、长沙、零陵等地。东汉的大军都集中在河北章武,青州、徐州、宛城、金陵等地,荆南各郡空虚,只要我三万大军能够度过长江。便能搅他个天翻地覆。所到之处,全部屠城,百姓杀光、房屋烧光,如此一来东汉大军必然会尾随追袭,当阳之围则解!” “朱全忠此计倒是可以冒险一试,只不过滥杀百姓,怕是会失去民心啊!”徐达蹙眉沉吟,不敢苟同,“攻掠荆南是一条好计策,但屠杀百姓绝不能做!” 朱温冷笑一声:“我这是做的最坏打算,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用此计逼迫东汉大军追赶我等。比起性命来,民心算个屁!” 皇甫罡提出了质疑:“若是东汉十几万大军舍了朱公,一路追赶我们到荆南。当阳之围倒是解了,难道我等要插上翅膀逃走么?还是朱将军打算牺牲自己,被汉军抓住凌迟处死?” “愚蠢!”朱温鄙夷的一笑,“这世上道路那么多,难道非要走回头路么?咱们可以顺着零陵向南进入云南,然后调头北上进入益州,会合朱棣、刘裕、赵匡胤的兵马。甚至还可以一路向南杀进交州,捅他个天翻地覆,以战养战,进入交州后抢了船只,顺着大海航行北上走黄河到洛阳。” 朱温的脑洞之大,直接把众将士惊呆了,一个个哑口无言的听朱温在那里滔滔不绝。 徐达又闷了一口酒,问道:“第二条计策呢?” 朱温一脸得意:“我等把江陵的城墙修葺好,派人接兄长前来,据城死守,就像插进东汉的钉子一样。然后派人催促刘掣、杨坚,强征士兵出汉中进攻襄阳,只要咱们在江陵多呆一日,就会让刘辩如鲠在喉。还可以派人联络曹操、李世民,共同对抗刘辩,只要各路兵马出动,咱们就有反败为胜的希望。” “朱公被围,杨素、皇甫嵩将军正在宛城大战岳飞,就算朝廷能够从洛阳、长安征集到兵马,又有何人可以挂帅出征?”邓临一脸悲观的问道。 徐达接过话茬道:“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朱儁、周亚夫等人都可以统领兵马,甚至就连扶风王刘掣都可以统兵。现在关键问题是怎么让朱公从当阳县的重围中来到江陵与我们会合?其次,江陵粮仓空空如也,我等随身携带的干粮仅能支持半月,就算能够接应朱公进了江陵,没有粮草,我们又能坚持多久,等到援军到来?” 朱温捻着八字胡须道:“长坂坡这么大的地方,我就不信没有小路,待会儿派人把江陵城里面的猎户、樵夫,甚至所有上了年纪的人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必有所获!” “那粮食怎么解决?”徐达又问。 朱温奸笑道:“江陵城里不是有百姓吗?偌大的城池至少有五万左右吧?刘辩以为把粮食搬走了,就舍弃给了咱们一座空城?” “你的意思是劫掠百姓?”徐达双眉蹙的更紧。 朱温拍案道:“何止劫掠?我要把江陵的百姓当做人质,逼迫刘辩拿粮食来换,十石粮食换一口人,五万百姓至少拿五十万石粮食来换,否则的话,我一天杀他一百人!” “朱全忠,为何你总是打百姓的主意?我们毕竟是顶着朝廷的名义,岂能像匪寇一样为所欲为?”徐达面现不悦之色,反问道。 朱温冷哼一声:“兵不厌诈,生死关头,还顾什么道义?成王败寇,只要能活下去,我什么方法都用!宁做真小人,不做刀下鬼!若是徐天德将军另有秒策,我朱温洗耳恭听。” 徐达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来,只能叹息一声:“那就按照你的第一条计策先试试吧?” “错误,应该做好两手准备!”朱温说着话霍然起身,“请徐将军马上派人通知兄长,请他就地扎营坚守。同时派出斥候向南刺探武陵的动静,以及刘辩的去向,看看放弃江陵,度过长江,席卷荆南的计划能否执行?” “我这就派人去做,全忠又要去哪里?你可不能祸害百姓!”徐达面色凝重的叮嘱朱温,“我等毕竟是朝廷军队,不是山贼匪寇,我徐达可以死,但绝不能做个遗臭万年的败类!” 朱温讪笑一声:“徐天德尽管放心好了,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是不会乱来的。我现在带人连夜修葺城墙,寻找猎户、樵夫等常年在山林间奔波的人,审问一番,看看能否找到一条从长坂坡抵达江陵城的秘密道路?” “切莫胡来!”徐达再三叮嘱,出门安排斥候刺探荆南情报,联络朱元璋去了。 而朱温则带了心腹将校,点起五千精兵挨家挨户砸门,但有粮食全部劫掠一空。女人全部抓起来集中在一片区域,准备将来当做人质向刘辩勒索粮食。十四岁以上的男丁全部到城墙脚下修葺城墙,锻造城门,深挖护城河,做好持久战的准备,打算在江陵做个钉子户。 随着朱温一声令下,江陵城乱作一团。 一万士兵登上城墙防御,一万五千士兵举着火把,连夜修葺城墙,另外的五千人则挨家挨户的抓人,搜索粮食。一时间,江陵城内人喊马嘶,鸡飞狗跳,趁机作奸犯科,奸污妇女者不在少数。 徐达见状大怒,亲自带队杀了十几人,方才刹住了这股邪气。 惹得朱温大为不满,背地里嘲笑道:“真是愚蠢,只知道用正兵不知道用邪兵,到了这个时候不给将士们点好处,谁肯给你卖命?成王败寇,赢了才是王道,输了便一文不值!”(未完待续。) 九百华容道 接到斥候回报,徐达抗命不遵,不但没有率部来宜城接应,反而继续南下攻打江陵去了。这让朱元璋大发雷霆,却又无可奈何。 “全军就地休整,吃饱喝足,准备强行突围!” 穷途末路的朱元璋有点急眼,传下命令,准备率部强攻岳云。既然徐达不肯来支援,那只好豁出去了,能突围多少算多少;难道徐达永远不来救援,八万大军就在当阳县这方圆百里的范围之内等死么? “朱公莫急,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阵脚,切莫乱了方寸。”朱升扯着朱元璋的袖子劝谏。 朱元璋愤愤的抱怨:“也不知道这徐达怎么想的,就算能够拿下江陵,又有什么作用?若是主力大军全部被歼灭,覆巢之下焉有安卵?区区三万人马在江陵能够守几天?” 朱升拱手道:“听斥候说刘辩正在江陵坐镇,或许徐天德将军死马当做活马医,企图趁其不备偷袭江陵,一举活捉刘辩。就算此计不成,也可以率部南下渡过长江骚扰东汉腹地,吸引薛礼追赶,如此便可达到围魏救赵的目的。” 朱元璋蹙眉思忖:“嗯,允升所言似乎有理,倒是我错怪徐达了,依你之见我军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朱升指着地图道:“向西移动十五里有一片山坡,名唤‘棋盘岭’,岭上有水源,易守难攻。我军不如暂时攻占这块山岭,休整几日,再做计较。” 李广也同意朱升的建议:“朱允升言之有理,掐指算算东汉军几乎倾巢而出,江陵空虚,说不定徐达真能生擒刘辩也未可知。我军便暂时据守棋盘岭,静观其变。” 计议停当,朱元璋一声令下,率军突然掉头向西,抢先占据了棋盘岭。扎下营寨。挖掘壕沟,建造工事,据险死守。 “报……启禀将军,朱元璋并没有向宜城进军。却向西在棋盘岭扎下了寨栅。”东汉斥候马上飞报薛仁贵。 冉闵抚摸着下颔浓密的虬髯,建议道:“不如召集各路人马,一鼓作气杀上山坡,全歼朱元璋算了,何必和他捉迷藏?” 薛仁贵却摇头道:“朱元璋虽然连折数员大将。但尚有八万兵力,我军若是强攻,定然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局面。既然道路已经被堵死,咱们就耐心的瓮中捉鳖好了,看起来敌军也就带了半月的粮食,我倒要看看朱元璋能够在棋盘岭上守多久?” 宇文成都、张辽都支持薛仁贵的战略:“薛镇北言之有理,既然能够把朱元璋的人马饿死,咱们也就不必拿将士们的性命来冒险。” 薛仁贵立即派遣使者,分头联络岳云、霍去疾、卢俊义、关羽等各路人马,守住沿途要塞。不必急于进攻,看看谁能耗得过谁?等朱元璋粮尽草绝之时,再以逸待劳的围杀敌军,定然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大捷。 薛仁贵的使者前脚刚走,就有快马从江陵赶来。却是尉迟恭甫一得到敌军偷袭江陵的消息,就以最快的速度派出斥候快马加鞭赶往当阳县,向薛礼求救。 听了斥候的禀报,薛仁贵大吃一惊:“好一个朱元璋,怪不得跑到棋盘岭上据守,原来是在使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策。暗地里派了一支兵马走小道杀奔江陵去了。” 宇文成都听了也是骇然变色:“哎呀……这可怎么得了?我与陛下来的匆忙,只带了百余随从。此刻整个江陵城内只有五千左右的守军,再加上大战之后城墙损毁严重,万一陛下有个闪失。末将百死莫赎也!” 张辽建议道:“事情紧急,咱们不如便兵分两路,一路去救援江陵,一路继续留下来围攻朱元璋。绝不能被他围魏救赵的阴谋得逞,导致前功尽弃。” 众将商议一番之后做出决定,由宇文成都、张辽率领三万人马火速回师救援江陵。薛仁贵、冉闵率领四万人马继续围剿朱元璋。 朱元璋与朱升在棋盘岭上居高远眺,看到五六里之外的追兵突然人喊马嘶,分作两路,登时就看出了端倪:“哈哈……看起来徐达的计策好像奏效了,看这动静,薛礼是准备兵分两路。” 李广手按佩剑道:“只要汉军退走一半兵马,咱们就得强行突围,免得坐失良机。” 宇文成都、张辽点起三万人马,正要朝江陵方向返程,迎面又有马蹄声响起,却是马谡奉命赶来报信,直奔薛仁贵面前道:“启禀镇北将军,徐达率部偷袭江陵,陛下成功突围,目前已经撤退至枝江县。陛下特地派遣小人来通知将军,不必回师,继续围困朱元璋便是。等灭了敌军主力,徐达自然手到擒来!” 听了马谡的禀报,薛仁贵与众将方才心安,商量了一番,决定又宇文成都带领一万人马前往枝江护驾,而薛仁贵则继续与冉闵、张辽率领大队人马,配合其他各路人马继续围困朱元璋。 看到东汉军又有变动,只撤走一万人左右的规模,朱元璋再次猜透了战况:“看这情况徐达十有八九已经拿下了江陵,但却没有抓住刘辩,真是可惜啊!” 东北方向忽然杀声震天,火把攒动,却是岳云率部来袭。 “将士们随我冲锋,得朱元璋首级者,我在陛下面前保举封侯爵,赏千金!” 岳云得知杨再兴战死的消息后,便率军一路急行,跟着朱元璋的踪迹杀到了棋盘岭。不顾薛仁贵的命令,率兵发起了强攻。 朱元璋亲自披盔挂甲,与李广据险死守。凭借着棋盘岭的地势居高临下,用弓箭滚石杀伤强攻的岳云兵马。 乱军之中,岳云匹马当先,挥舞着龙虎黄金锤率先冲锋,一路拨打雕翎,但凡遇见迎面滚落的岩石,一锤挥出,尽皆敲击的四分五裂,石屑飞扬。 “叮咚……岳云陷阵开启,武力+3,基础武力100,八卦龙虎黄金锤+1,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叮咚……岳云神力开启,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为报兄长之仇,岳云奋不顾身的冲上了棋盘岭,在乱军之中挥锤掩杀,马前之敌尽皆一锤毙命。 但地形转换,此刻的西汉军就像当初居高临下的杨再兴一般牢牢占据了地利优势,除了岳云仗着骁勇过人冲上了山岭,其他将士无力冲上山坡,反而折损了两千余人。 岳云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逐渐架不住西汉军的人海战术,在击毙了两百余敌军之后,稍有不慎,腿部中了一枪。只能恨恨的冲开一条血路,催马杀出了重围,“朱麻子,你的人头暂且寄下,改日一定摘了祭奠兄长。” 听闻岳云不遵将令,擅自强攻棋盘岭,损兵折将,薛仁贵勃然大怒,修书一封严词斥责:“若不看在令尊面子上,便杖责八十,今日暂且寄下。此番有勇无谋之举,我当上书兵部,扣除俸禄,以儆效尤。” 岳云为兄长报仇不成,反而损兵折将,还遭到了薛仁贵的斥责,心中闷闷不乐。只能率兵后退七八里,在通往宜城的道路上安营扎寨,配合其他各路人马围困朱元璋,以不变应万变。 朱温派出的斥候连夜离开江陵,一路快马加鞭向南刺探情报,并于次日傍晚返回江陵禀报朱温:甘宁、蔡瑁率领两万水师自柴桑溯江而上,目前已经扼守住了公安港,坚壁清野,收缴船只,提防西汉军过江劫掠荆南。 南下打游击的计划胎死腹中,并没有让朱温泄气,因为他已经从一名猎户的嘴中得到了一条秘密道路,可以连接当阳县与江陵城。 朱温昨夜抓捕了七百多名樵夫、猎户,威逼利诱,询问有无秘密道路连接两地,得到一名姓陈的猎户提供情报:“有一条小道从当阳县境内穿过江陵城北,向东直通华容,因为藏在深山之中,崎岖坎坷,少有行人。仅有猎户、樵夫通行,我等称之为华容道,可以从当阳县抵达江陵!” 朱温大喜过望,立即派出偏将皇甫罡带领了十余名悍卒,全都乔装成猎户,跟随这姓陈的猎户出了江陵,由华容道悄悄赶往当阳县,接应朱元璋前来江陵会合。 “哈哈……只要兄长的大军能够从华容道来到江陵会合,咱们便能据城死守,等待长安、洛阳的援军。”朱温亲自送皇甫罡出门,抚须大笑,“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偏将邓临却依旧忧心忡忡:“虽然全忠将军找到了联通当阳与江陵的密径,可咱们全城搜刮的粮食也不过五万石。若是朱公率大军到来,五万石粮食最多能够再维持半月而已,怕是也等不到援兵到来?” 朱温捻着八字胡须大笑:“无妨,我自有妙计,是时候给刘辩尝尝厉害了!来人,给我抓一百个百姓全部砍掉头颅,装在马车上派人送给刘辩。若是不拿粮食来交换,耽搁一天,我送他一百颗头颅!”(未完待续。) 九百零一负荆请罪 已是八月时节,艳阳高照,秋高气爽。 但对于被押解到菜市场的这些百姓们来说,这一天则是他们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因为无缘无故的他们要被砍头了。 这批人主要以五十岁以上的老翁、老妪为主,间杂着部分年轻人,甚至还有七八岁的孩童。在徐达、朱温攻占江陵之前他们的身份是匠人或者商人,甚至还有医者与教书先生,但被侩子手推到街巷中央的时候,所有人的身份只有一个,等待砍头的罪犯。 十几个袒露着肩膀的侩子手,朝明晃晃的鬼头刀上喷一口酒,手起刀落,十几颗人头落地。鲜血顺着腔子喷射到青石街巷上,满地人头乱滚,无头尸体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纷纷栽倒在地。 朱温带着百十名心腹,站在远处观看,目光中流露出凶狠的戾气:“给我杀,这些人一个不留!杀完后把头颅装上马车,派人给刘辩送到枝江县城去。告诉他晚送一天粮食,我就多杀一百人!” “住手!”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叱咤,徐达率领着百余名亲信大步而来,手按佩剑,愤怒的瞪着朱温:“朱全忠,本将是怎么对你说的?我们是官兵不是匪寇,岂能残害无辜的百姓?” 朱温同样手按佩剑,据理力争:“徐天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到了非生即亡的地步,你还跟我空谈这些无用的道理?甘宁的水师切断了南下的道路,兄长的八万大军被困在棋盘岭,粮草支撑不了十天半月,你倒是拿个主意出来?” “大不了血溅沙场!”徐达攥拳怒吼,“你拿着百姓做赌注算什么好汉?” 朱温也大声嘶吼:“徐达,成王败寇的道理你懂不懂?你死了之后一文不值,还谈什么英雄好汉?你想做英雄,那你出城厮杀就是了,为何拉着城里的三万兄弟,还有兄长手下的八万将士一块给你陪葬?” 看到两员大将吵得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二人手下的亲兵俱都刀剑出鞘,纷纷指着对方叫骂:“后退,后退!尔等想干什么。想要造反不成?” “他娘的说谁造反,徐将军才是主将,朱全忠是副将?还没有个尊卑之分?” “狗屁的主将副将,想不出突围的办法来,大家迟早都要做俘虏。下场跟地上的这些尸体没什么区别!你们徐天德将军是主将,让他设法突围啊?这几天要不是靠着我们朱将军出谋划策,大家早就完了!” 朱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向徐达躬身作揖:“徐将军,是末将鲁莽了!现在大局交给你掌控,我再也不发一言。” 徐达也知道大敌当前,绝不能意气用事,既然朱温退了一步,便给他个台阶下。脸色冷峻的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把百姓们放了,我来谋划突围之策!” “把人放了!”朱温扭头嘶吼一声。 亲兵不敢违抗,只好把剩下的那些反绑着双手等待砍头的百姓释放,押回了集中看管的地点,重新等候发落。只是可怜地上多了十几具无辜的尸体。 在东汉士兵和江陵百姓的昼夜奋战之下,城池已经被修葺的恢复了七八成,徐达顺着城墙检查了一遍防御。叮嘱将士们小心防备,等待朱元璋率军从华容道来到江陵之后合兵一处,再做计较。 晌午时分,徐达正与几个心腹将校共商对策。忽然听到院子里一阵嘈杂。从窗户里朝外望去,才发现朱温竟然赤.裸着上身,背着荆条,只穿着一条裤子。不顾亲兵的阻拦,径直走到门前单膝跪地。 “朱全忠,你这是要做什么?”徐达急忙带领部下迎出门来,伸手去搀扶朱温。 朱温却死死的跪倒在地,态度虔诚的道:“徐大哥,适才是小弟鲁莽。被兄长训斥之后乱了方寸,驳了兄长的面子。特来负荆请罪,请兄长责罚!” 徐达闻言欣慰不已:“全忠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兄长恼怒的并非你对我无礼,而是不该滥杀无辜,残害百姓。自古以来争夺天下者不计其数,有成王者有败寇者,但滥杀百姓者却凤毛麟角。我们是军人,是大汉朝廷的武将,可以战死,但绝不能像匪徒一样为所欲为!” “兄长所言极是,都怪小弟一时乱了方寸。”朱温单膝跪地一脸自责,摇头叹息,“听说南下的道路被甘宁切断,而我们又缺衣少粮,小弟心忧如焚。一时犯了糊涂,才做出此等残暴之事,多亏了兄长当头棒喝才没有酿下大错。小弟痛定思痛,犹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故此负荆前来请罪,请兄长责罚!” 徐达用尽全力,想要扶起朱温:“危急关头,这件事就此画上句号吧!论谋略,全忠兄弟远在我之上,如何突围还要靠你运筹帷幄。只要你不把矛头对准百姓,愚兄愿把主将之位拱手相让!” 朱温却执意不肯起来:“徐大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回到屋中,想起家中妻儿老母,心中自责不已,恨我怎么做出此等残暴的事情?今日兄长不责罚我,我寝食难安!” “全忠兄弟,快起来!”徐达感受到了朱温的忏悔,使劲的搀扶朱温起身,“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敌当前,咱们兄弟一定要同仇敌忾,方能度过困境。” “朱保,你来动手,打我二十荆条!”朱温却是态度坚决,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我知道徐大哥你不好意思动手,就让我的兄弟来替你惩罚。” 徐达无奈只能苦笑着退到一旁,看着朱温的心腹兄弟朱保拿着孩童手臂一般粗细的荆条在朱温的脊背上抽了二十下,直抽的一片血痕,这才罢手。 自罚了二十荆条之后,朱温这才在徐达等人的搀扶之下起身,诚挚的道:“今日你我兄弟在大庭广众之下争吵,只怕影响军心。必须置办一场酒筵,痛饮一场,让将士们看到你我兄弟冰释前嫌,如此方能安定军心。” 徐达颔首道:“全忠兄弟所言极是!” 当下朱温便派了随从出门筹措酒肉,拿到徐达临时下榻的宅院,交给军厨做了一桌丰盛的酒筵,然后在江陵县衙的客厅设置了一桌酒席,邀请了十几个将校一起来赴筵,见证他与徐达冰释前嫌。 酒筵之上,朱温再三向徐达赔罪,一口一个兄长,给足了徐达面子。让徐达倍感欣慰,在朱温的劝谏之下,多喝了几杯,迷迷糊糊的就失去了知觉。 正朦朦胧胧之际,徐达忽然感到背部传来一阵剧痛,急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大堂上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被同样捆起来的还有自己的几个心腹将校。不由得又惊又怒,嘶吼道:“朱温,你敢使诈?” “啪”的一声,朱温手中的荆条抽在了徐达的脸上,狞笑道:“哈哈……负荆请罪?我请你个老娘!怎么样?被荆条抽在身上的滋味爽不爽?” “朱温,你想造反么?”徐达怒极,咬牙怒目,须发皆张,只可惜手脚被捆的结结实实,任凭百般挣扎,却是纹丝不动。 朱温冷哼一声:“造反的人分明是你!” 朱温说着话,把一张白纸黑字的纸笺丢到了徐达面前:“你私通刘辩,阻挠我救援兄长,意欲出卖十万将士的性命,换取荣华富贵。我这里有你签字画押的证据,现在把你就地处斩,你还有何话可说?” “朱温,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徐达嘶声怒吼。 朱温又一荆条抽在徐达的脸颊上:“你个无耻叛徒,竟然在这里辱骂我?左右何在,给我把徐达推下去斩首示众!” 朱温的偏将闻言大惊,纷纷拱手劝谏:“万万使不得,徐达乃是朝廷大将!如果将军你擅自杀了他,就算能够协助朱公突围,将来朝廷调查起来,也是一桩大罪。这签字画押的文书只能骗骗士兵,却瞒不过满朝文武。” 朱温皱眉思忖了片刻,想想也是,挥手吩咐道:“来人,把徐达及他的心腹押下去,从现在起江陵的兵权由我执掌!” “卑鄙小人,放开我!”徐达拼命的挣扎,却是无济于事。 朱温冷笑道:“我的计划只要能成功,今日做的事不算什么,朝廷一定不会降罪于我!身为大将就该杀伐果断,似你这般瞻前顾后,婆婆妈妈能够成什么大事?” 把徐达及心腹将校关押起来之后,朱温对其他人谎称徐达返回洛阳搬救兵去了,江陵的兵权由自己接掌。看着将印在朱温手里,众将士也不复多疑,一起高声允诺:“愿从朱将军差遣!” 朱温大手一挥:“给我砍下一百颗头颅,连夜送往枝江交给刘辩,让他筹措五十万石粮食送到江陵,换回城中百姓的性命,否则每延迟一天我就杀他一百人。” 随着朱温一声令下,侩子手再次举起了屠刀,江陵城里一片腥风血雨。 十几个老弱士卒奉命把人头装进一辆马车,连夜押解着前往西南八十里的枝江县城,送给刘辩,勒索粮食。(未完待续。) 九百零二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吕布全军覆没,战死江陵的消息传开之后,天下震惊。 各路诸侯还没来得及错愕,就再次传来朱元璋十万大军被困在当阳县的情报,更是让刘彻、杨坚等西汉实权人物寝食难安。 虽然平日里他们各怀鬼胎,为了成为洛阳朝廷的头号人物而勾心斗角,但到了这种危急时刻,也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朱元璋率领的十五万人马几乎是整个洛阳朝廷的半壁江山,如果朱元璋全军覆没了,那西汉的损失比贵霜损失了蒙恬还要惨重。 接到徐达、朱温的求援之后,朝廷迅速的出榜募兵,在长安、洛阳等地强征精壮入伍,实行一户一丁政策,计划在半月之内征集十万新兵,由朱儁统率走扶风入汉中,前往江陵地区救援朱元璋军团。 朱元璋危在旦夕,征调新兵有些远水解不了近渴,刘彻又派出了负责拱卫雍凉门户的周亚夫为主将,谢映登为副将,率本部人马三万;又从长安、扶风、冯翊、安定、广魏等地抽调了两万郡兵,总计五万,克日进攻武关,以求达到围魏救赵的计划。 在宛城北方的博望、郦县等地,杨素与皇甫嵩率领着张须陀、史万岁二将,督兵十万与岳飞大战一月有余,互有胜负。比起朱元璋来,杨素用兵更稳一些,步步为营,虽然没有大功但也没犯什么大错,只是面对着岳飞的铜墙铁壁,根本无力救援朱元璋,也只能徒叹奈何! 洛阳朝野震惊,正在攻打成都的刘裕、朱棣等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最先做出反应的是朱棣。在得知父亲被围之后,立即决定与李文忠率领五万人马离开雒县,北上汉中,准备由上庸进入江陵,救援朱元璋。 朱棣自从前年初冬开始用兵,从雍州偷入西川。接近两年的时间下来,先后攻占了武都、阴平、汶山、汉嘉等益州西部数郡,掌控了数十座县城。并与赵匡胤、刘裕会师雒县城下,准备攻克成都最后的这道屏障。进而兵临成都,瓜分这片富庶肥沃的土地。 刘裕与赵匡胤于前年九月出兵,由汉中进入益州,一路先后攻克梓潼、阆中、涪陵、江州等重镇,占据了益州三分之三的土地。一路上以战养战。强征精壮入伍,兵力反而越打越多,由初入益州时候的十万人上升到了十七八万之众,一路打的刘备抱头鼠窜。 就在刘备生死存亡之际,庞统、张飞率兵从云南返回,把战线稳固在了雒县、绵竹一带。双方酣战数月有余,总体来说还是西汉联军胜多负少,把刘备集团的地盘进一步压缩。 对于刘备来说,最后的希望就是诸葛亮率领的十万东汉援军。每天求神拜佛的祷告,希望诸葛亮能够快速击败云南的杨怀、高沛、雍闿等人。兵临雒县城下,早日解了成都之围。 回想两年之前,刘备自认为羽翼已丰,以孙尚香做棋子,与刘辩撕破了脸皮,大动干戈。而今时光荏苒,三年过后,孙策已经成了坟中枯骨,而自己却望眼欲穿的等待刘辩的援军来拯救本方于水火之中。 每每想到此处,刘备都会摇头苦笑:“想我刘玄德纵横各地。做过织席贩履的市井之徒,也曾经带甲数十万,麾下县城百余座。而如今却要向曾经的对手低头,这命运真是难料啊!” 诸葛亮、孙武于五月率兵离开交州。进入了云南,意在趁着刘备与西汉联军两败俱伤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既然要坐收渔翁之利,就不能出手太早,必须等到双方拼的你死我活,元气大伤的时候再后发制人。所以诸葛亮与孙武这一路也不急着用兵,每天只走四五十里路。沿途征服了许多蛮族,一路上陆续控制了建宁、云南、永昌等数郡,设置衙门,委任官吏,把这些土地全部划入了东汉的版图。 “诸葛匹夫,小小年纪竟然这般阴险!”庞统得到消息后破口大骂,“竟然趁着我们在前线抵抗西汉联军之时,他在云南坐收渔翁之利,竖子不足与谋!” 法正同样道:“大王修书之时,措词严厉一些,告诫诸葛亮若是再暗藏私心,我们便举兵归降西汉,让东汉鸡飞蛋打一场空。” 诸葛亮接到刘备的威胁书信后,摇着羽扇笑道:“对于绝望中的人要让他看到希望,当他看到希望的时候,再让他绝望。如此反复,则斗志必溃,士气必堕。是时候打几场大战,给刘备看到一些希望了!” 随着诸葛亮的一声令下,赵云、龙且、姜维等人分头出击,先后在朱提、越嶲等地击败刘裕的盟军。并由赵云在马湖之战枪挑杨怀,而龙且也在卑水砍下了朱褒的头颅,至此整个云南除了牂牁郡之外,尽归东汉朝廷。 就在刘备望眼欲穿的等待诸葛亮由朱提继续进兵益州之时,东汉军却再次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诸葛亮与孙武在朱提、越嶲等地安抚地方,划分郡县,笼络人心;派遣了赵云、姜维、程咬金三将率兵四万向东进入牂牁郡,追剿高沛、雍闿等残部,再次把救援刘备的事情搁置起来。 “我等直管平定云南,等西汉联军攻破雒县,兵临成都之下再进入益州不迟。”诸葛亮摇着羽扇气定神闲的说道。 孙武抚须笑道:“孔明年纪轻轻,便这般老成持重,前途不可限量也!” “哈哈……孙师谬赞了!”诸葛亮抱扇谦虚,“杨怀、朱褒授首之后,整个南中地区对成都的压力荡然无存,石达开、陈到率两万兵马北上增援刘备。目前包括成都、雒县的兵力在内,刘备麾下尚有七八万人,一年半载的功夫,刘裕与赵匡胤是吞不下他的。我们正好趁这段时间把云南彻底安定下来,让这些蛮族世代沐浴皇恩!” 接到斥候的探报,听说诸葛亮在朱提又按兵不动了,这让一向以忠厚面目示人的刘备忍不住破口大骂:“诸葛匹夫,欺人太甚!等退了刘裕狗贼之后,孤必然让你为今日的恣意妄为付出代价!” 破口大骂的刘备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嘴里的这个诸葛匹夫,在历史上被他三顾茅庐请出了草堂,带着他装逼带着他飞,最终从惶惶如丧家之犬,寄人篱下的日子过了三分天下的帝王生涯。而如今造化弄人,竟然成了对手,做梦也想不到前世的君臣之谊如漆似胶,就差相濡以沫了。 好在关键时刻,石达开、陈到率两万援兵抵达雒县,帮助刘备扭转了不利的局面,再次与西汉联军形成了胶着状态。 听闻吕布战死,朱元璋被困当阳,刘备不由得泪水长流,掩面哭泣:“天无绝人之路也!” 庞统、法正等谋士也都露出了喜悦的面容:“如此一来,朱棣必然退兵,刘裕也会分出一支兵马回去巩固汉中的防御,我军的压力将会大大减轻,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父亲陷入困境之中,我当星夜驰援!”朱棣得到情报之后立即来见刘裕,“若是父亲大军覆灭,则上庸、汉中失去了防御力量,必然会被东汉军长驱直入。故此还望刘德舆将军分一支兵马助我北上解围!” 眼见再有三五个月成都便唾手可得,没想到朱元璋带领的二十万大军不过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陷入了绝境。在听闻魏文通、韩遂、张定边相继战死之后,刘裕气的拍案大骂:“朱麻子真是个废物,害死了我几员大将,活该被人包围,简直是死有余辜!” 虽然怒不可遏,但刘裕也知道只能背地里骂几句,目前的情况下还不能与朱氏父子撕破面皮,便派遣了成公英、刘循二人率兵两万与朱棣一块向北进军。临走之前一再叮嘱成公英,到了上庸之后不要再去江陵,全军留下了巩固防御,修建工事。 瑟瑟的秋风之中,李文忠率两万人为前锋,朱棣居中,成公英、刘循率部殿后,总计七万人马离开了雒县,向北星夜疾驰奔汉中而去。 连续出动了多路援军,洛阳朝廷的文武方才心安,苏秦又在朝堂上对刘彻、杨坚道:“武关易守难攻,周亚夫要想破关,怕是不易。而司徒大人(朱儁)征集的十万新兵,更非朝夕之事,即便半月之内能够成军,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之下也是乌合之众,一击即溃。” “朱棣从成都退兵,千里迢迢,怕是二十天左右才能抵达荆州。要想救朱元璋将军于水火之中,必须再求一路兵马救援。若是能得其援助,则被困在江陵的十几万大军便可以绝处逢生,甚至能够逆转局势,也不一定!” “哦……不知苏卿说的是哪路兵马?”刘协木然的坐在大殿上,机械的问道。 苏秦向东指了指:“陈留曹子孝!若是能够得到曹仁出兵,则将会使得东汉阵脚大乱,顾此失彼。刘辩定然会分兵迎战,如此朱元璋将军的兵马便可减轻压力,支撑到其他各路援兵抵达。届时鹿死谁手,尤为可知!” “那该派遣何人出使陈留呢?”刘协打个呵欠问道。 苏秦拱手道:“微臣不才,愿亲自走一趟陈留说服曹仁偷袭汝南,重兵攻掠淮南!”(未完待续。) 九百零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苏秦以最快的速度抵达陈留,见到了曹仁。 因为曹丕的死,苏秦在最近两年之内再也没有敢踏上曹操的土地。 这两年以来,苏秦一直暗中派遣门客乔装打扮,潜入到邺城、许昌、陈留、太原等曹操治下的大城探听风声,刺探关于曹丕死后的流言蜚语。从各地得到的情报如出一辙,曹丕酒后乱性,被天子的锦衣卫统领文成都所杀,丝毫没有听到有关苏秦的议论。 苏秦并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天衣无缝,更不认为凭曹操的智商猜不到真相,而现在所有的流言都与自己无关,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曹操刻意隐瞒真相! “曹公真豪杰也,看来曹子桓之死就此掀过去了!” 私下里苏秦对曹操的胸襟钦佩不已,苏秦相信真正的枭雄绝不会因为一个儿子的死活而乱了方寸。就算曹操对全天下澄清曹丕是被自己蛊惑的,又有什么用?只是让市井多了一些余饭后的谈资而已,更何况曹操还因此获封了王位,另外曹丕之死也不是自己的本意,所以苏秦决定再次踏上曹操的领土。 “苏先生突然来到陈留,所为何来?”曹仁在客厅召见苏秦,命下人奉上茶水。 苏秦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特来游说曹子孝将军出兵汝南,解当阳朱元璋之围。”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曹仁抚须笑道,“孟德早有吩咐,在把匈奴逐出塞外之前,不许与刘辩开战。我倒是很想报前年损兵折将之仇,可是孟德不允许,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苏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刘辩平定了交州,南方彻底臣服,诸葛亮最近又在云南扎下根基,整个天下已经有一多半被刘辩纳入囊中。若是朱元璋全军覆没,则洛阳朝廷败局已定。唇亡则齿寒。巢倾则卵破的道理,我相信曹子孝将军不会不懂吧?” 曹仁手捧茶碗,陷入了沉思之中。 苏秦继续展开心理攻势:“子孝将军被魏王任命为中原都督,便应该为魏王守疆镇土。若是洛阳朝廷灭亡。那么东汉大军便会向中原四面出击,东面青州、徐州两路直捣濮阳,南面宛城兵临许昌城下,更可以西出洛阳直叩陈留,到时候曹子孝拿什么给魏王守卫疆土?” 曹仁闻言额头见汗。在此之前他也不是没想过,只要朱元璋全军覆没,东汉军便会向洛阳、长安发起总攻,用不了一年半载,西汉朝廷便灰飞烟灭。紧随其后的局面就是东汉各路大军纷至沓来,以不可阻挡之势鲸吞中原。 “比起夏侯惇、夏侯渊两位将军来,曹子孝将军的处境最危险,我想子孝将军一定不愿意成为魏王手下第一个丧失了全部土地的大将吧?”苏秦呷了一口茶,问道。 曹仁伸手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容我修书询问一下孟德的意见?” 苏秦摇头道:“曹子孝将军此言差矣!魏王把你留在前线,就是让你扛起责任。子孝将军直接发兵。赢了便为魏王打开了局面;输了便把所有责任扛在肩上,让魏王有条退路,这才是魏王把你放在前线的真正用意!” 听完苏秦的分析,曹仁眼中的斗志缓缓燃烧起来,拱手道:“听苏先生一席话,本将茅塞顿开,你直管回洛阳吧,本将心中自有计较。” 苏秦当即告辞,出了陈留却不离开,找了个小镇在驿馆里暂住了下来。看看曹仁如果不肯出兵。明天自己就再去骚扰他。 擅自出兵攻打刘辩,等同向东汉宣战,苏秦走后曹仁又犯了犹豫。当即派人召集司马懿、司马错、程昱、于禁等人来共商对策,把苏秦的话说了一遍。最后询问众人的意见。 “苏擒言之有理,若是朱元璋全军覆没,则西汉危矣!西汉若亡,则中原不保!”年已六十,胡须花白的程昱最先开口。 司马错附议:“朱元璋若亡,东汉便拥有了十几万可供调遣的部队。那时我们再也没有机会。不如趁着东汉大军在荆州与西汉决战之际,先发制人,向汝南、谯郡等地发起进攻!” “仲达的意思呢?”曹仁把目光扫向司马懿问道。 司马懿缓缓的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对于魏王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并非驱逐匈奴,而是保证洛阳朝廷不被消灭。就像苏擒说的那样,唇亡则齿寒,巢覆则无完卵!” 这两年自司马懿、司马错等人来到麾下效力之后,曹仁过得颇为不顺心,先因为曹丕之死与东汉开战。在秦琼、赵云手下连吃败仗,损兵折将不说,还丢失了整个谯郡。之后许昌闹蝗灾,濮阳黄河决堤闹洪灾,陈留闹旱灾,让曹仁胸中一直憋着一口气。 既然都说现在机会来了,曹仁便决定发泄一口心中的恶气,拍案而起:“既然如此,那就分头进军。所有的责任,都由我曹子孝一力承担,与魏王无关!” 计划完毕,曹仁留下程昱、曹真守陈留,亲自与司马懿坐镇许昌,居中调度。命于禁、史进、张燕三将率兵四万进攻汝南治所平舆,命司马错、曹洪、阎行三将各自提兵八千,分头进攻谯郡各县。 许昌距离汝南不过一百五十里路程,于禁、史进、张燕三将率兵四万星夜急行,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出现在了汝南城下,一举围城。 汝南乃是豫州刺史谢安的治所,虽然因为地处前线而一直小心翼翼,但依旧没想到曹仁敢发起如此大规模的攻势。一面指挥七千郡兵登上城墙防御,一面组织城中的百姓登上城头协助守城,同时派出使者向宛城、江陵、金陵三个方向求救。 一时间,汝南城下杀声震天,箭矢纷飞。 这两年在张纮、谢安的相继治理下,汝南已经恢复了元气,城池建设的城高墙厚。城内百姓持续增加,超过了十万人,经济繁荣,人口稠密,成为了东汉朝廷辖下屈指可数的大城。 在谢安的指挥下,七千郡兵殊死防御,再加上近两万百姓的协防,全城同仇敌忾,一时之间于禁倒是无法得手。 汝南暂时保住了,但其他的县城则被曹军摧枯拉朽,司马错攻克了谯郡治所谯县。曹洪攻克了酂县,阎行攻克了砀县,短短数日之内淮南、庐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秋风萧瑟,夜色朦胧。 曹仁出兵的消息尚未传到江陵,刘辩、薛仁贵等各路人马暂时还没有接到情报,当前的战略目标依旧是如何全歼被困在棋盘岭的朱元璋,以及占据了江陵的徐达、朱温。 晌午时分,刘辩就收到了朱温送来的一百多颗人头,不由得怒不可遏。恰好宇文成都率一万人马抵达了枝江县城,遂传令甘宁、蔡瑁弃舟登陆,两军在枝江附近会合,向北进攻江陵,誓要将朱温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转眼又是一个黄昏,偏将皇甫罡带着十余名随从乔装成猎户,跟随着带路的陈姓猎人,顺着华容小道悄悄进入了当阳县境内,距离朱元璋驻兵的棋盘岭不过十几里路程。 掐指算算,这段路程也就是一百里左右,但因为路途崎岖,许多地方甚至需要靠着树木攀爬岩石,才从江陵走到了棋盘岭附近。短短一百里的路程,花了两天半的时间,方才走出了这条华容道。 谁知刚刚走出华容道,便遇上了张辽麾下的两百名巡逻兵,发现这些猎户行踪可疑,便要抓回营寨审问。一番交战下来,皇甫罡及部下力战而死,只有陈姓猎户与一名姓田的屯长死里逃生,侥幸冲上了棋盘岭。 俩人刚刚登上棋盘岭,就被朱元璋的部卒抓获,田屯长自怀里掏出腰牌道:“诸位兄弟住手,都是自家人。小弟奉了朱全忠将军之名,顺着华容道前来接应朱公赶往江陵会合。” 众将士不敢擅自做主,便押解着田屯长与陈猎户来到帅帐见朱元璋。 朱元璋已经被围困在棋盘岭五六天左右,几乎完全断绝了与外部的联系,眼看着粮食越来越少,心中烦闷彷徨。正打算率部强行突围,忽然听闻朱温派了使者到来,便下令带上来问话。 田屯长与陈猎户上前施礼参拜,然后恭恭敬敬的把来到这里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如何被朱温选中,如何穿过了崎岖险峻的华容道,又如何遇见了东汉巡逻兵,最后只剩下俩人上了棋盘岭。 得知有了秘密出路,朱元璋喜出望外,耐着性子问道:“江陵城中情况如何?” 田屯长又把徐达返回洛阳求救,朱温暂掌兵权,强征百姓修葺城墙,并杀了一百多个百姓逼迫刘辩拿粮食来交换百姓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了斥候的话,朱元璋露出阴鹜的神色:“全忠果然深谙无毒不丈夫的道理,比我还狠呢!处在这样的绝境之下,也只有这样才有希望逼迫刘辩献出粮食。只是这徐达危急关头竟然回了洛阳,真让我失望啊!”(未完待续。) 九百零四再见甘兴霸 对于朱元璋来说,能有条密径逃脱重围,犹如在溺水之时抓住了救命稻草,又怎么顾得上去考虑朱温的作为是对是错? 大手一挥,下令道:“全军造饭,人缄口马摘铃,到三更之时全军准备从华容道突围奔江陵!” 朱元璋话音刚落,朱升就站了出来,拱手道:“朱公,这两人身份未明,不可轻信。万一敌军使诈,故意引诱我军下了棋盘岭,在半路上设伏袭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以下官之见,不如怕一员武将跟着下山走一遭,等确定了路程可以抵达江陵之后,再走不迟。” “嗯,允升言之有理!”朱元璋双眉倒竖,颔首赞同朱升的提议。 被困在棋盘岭已经五六天了,李广心中烦躁不已,听了朱元璋与朱升的对话,当即自告奋勇:“听这二人说华容道乃是山路,崎岖坎坷,我在从军之前曾经做过猎户,走惯了山路。不如就让末将跟着二人走一遭,探探这华容道是真是假?” “李将军乃是我的副将,岂能去做斥候的事情?”朱元璋并不赞成李广的毛遂自荐,随着杨大眼、魏文通等人相继战死,全军现在就只剩下李广一员大将了,怎能大材小用? 但李广的态度却异常坚决:“朱公,自从你我率军上了棋盘岭以来,五六天之内各路敌军并未进攻。由此可以看出,薛礼打的是耗尽我们粮草的算盘,想要不战而胜,就算我留在岭上,也不会有什么战事发生。我们的粮食已经不足十天,倘若派出普通斥候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还是不敢确定这华容道是真是假;所以末将认为由我亲自走一遭,再合适不过!” 朱元璋捻着胡须,思忖了片刻,最终点头同意:“既然李将军这样说,那就有劳了!还望早去早回。莫要贻误了军机。” 李广扶了一下黑黝黝的眼罩,胸有成竹的笑道:“朱公尽管放心,我的脚力虽然比不上杨大眼,但十万军中能胜过我的也没有几个。区区百十里山路。后天凌晨便能返回。” 计议停当,李广背上一张铁胎弓,腰悬箭壶,手提长枪,只带了两名随从跟着田屯长、陈猎户连夜下了棋盘岭。借着茫茫夜色的掩护。穿梭在半人高的草丛之中,一路披荆斩棘,翻山越岭,顺着华容道朝江陵城摸去。 这日清晨,甘宁与蔡瑁率领一万七千水师登陆,由公安抵达了枝江县城。把兵马驻扎在城外,快马加鞭,一起来到县衙拜见刘辩。 “微臣甘兴霸拜见陛下!”甘宁见到天子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单膝跪地。纳头便拜。 掐指算算,自登基之日甘宁去金陵朝贺之后,刘辩至少已经六七年没有见到甘宁了。这个最早投靠到自己麾下的大将,近年来一直在长江上游弋,东征西讨,攻伐诸侯,早就过了而立之年。如今已经是两鬓虬髯,更显豪放,不负锦帆贼之名。 “兴霸,快起来!”刘辩热情的搀扶起甘宁。一脸的欣慰。 甘宁也上下打量着刘辩,感慨道:“还记得刚刚投奔陛下之时,你还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晃过去了七八年。陛下现在已经有了一代雄主的威严,霸气逼人,让末将不敢直面天威啊!” 刘辩亦是大笑:“还记得当初兴霸将军不光要截朕的马匹和财物,还要截穆贤妃呢!” “哈哈……” 刘辩话音刚落,尉迟恭、宇文成都、李严、马良、马谡等文武俱都轰然大笑。而樊梨花作为一个女将也是忍俊不禁,抿着嘴偷笑。 看到樊梨花笑的妩媚动人。刘辩开句玩笑道:“兴霸将军,朕把话说在前面,这位樊将军早就钟情于朕,约定了婚期,你可不能再打她的主意。” “陛下,怎的把话题扯到末将头上!”樊梨花又羞又恼,跺脚而去,“我去军中看看!” 陈平捂着嘴巴偷笑:“嘿嘿……想不到兴霸将军和我是同道中人啊,不过我这胆量可是和你没法比,想不到你竟敢打穆贤妃的注意,佩服,佩服啊!” 甘宁那张平日里在江上晒得黝黑的脸庞顿时涨的通红,抚摸着大胡子道:“陛下……你怎能刚一见面就揭我的短?想当初,我只是一个落草贼寇,见了女人自然就眼红,谁知道却冒犯了贤妃娘娘,现在想来还是惭愧不已啊!” 刘辩莞尔笑道:“哈哈……想起往事,觉得有趣而已!当初朕曾经对你许诺过,要给你讨个妻妾,如今甄氏姊妹已经守丧接近两年了,待这场战事结束之后,便派人把甄家二姑娘给你送到柴桑城去。” 陈平再次插嘴揶揄:“我还打算等兴霸将军休假之时带着你逛逛秦淮河的青楼,看来是没机会咯!” 甘宁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微臣心里天天念叨‘黄河北,凤凰亭,甄家女,初长成’,看来总算可以得偿心愿了!得陛下赐婚,说不得此次进攻江陵,末将一定要身先士卒,取了朱温这狗贼的首级献给陛下。” “最好是生擒了狗贼朱温!”刘辩特意做出了强调,“这厮残害百姓,暴虐比之董卓有过之而无不及,朕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与甘宁寒暄完毕,刘辩又勉励了蔡瑁几句,说了一些蔡将军在水上用兵有方,日后还望再接再厉之类的话语,直把蔡瑁感激的五体投地,发誓要为大汉马革裹尸。 “全军出征,争取早日夺回江陵!”刘辩提枪上马,佩剑朝江陵一指。 包括刘辩撤退时候的五千兵马,宇文成都从当阳县带回来的一万人马,甘宁、蔡瑁率领的一万七千水师,集结成一路兵马,旌旗招展,向北杀奔江陵。 大军刚刚走了十几里路程,就有汝南谢安送来的情报,向刘辩禀报曹仁分头进军,派于禁攻汝南,司马错、曹洪攻掠谯郡的消息,不由得吃了一惊,下令全军暂时驻扎,召集文武共商对策。 对于刘辩来说,早就做好了与曹操反目的心理准备,因此也谈不上大动肝火。 争霸天下,本来就是有利则合,有害则分,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更何况自己与曹操早生嫌隙,阴谋诡计也较量了,军事战争也打了。兵戎相见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要不是铁木真在北方骚扰曹操,汉魏之间早就爆发了大规模的战役。 如果朱元璋被全歼,西汉基本就残废了,接下来东汉直捣汉中,制霸雍凉不过三年两载的事情。唇亡齿寒,接下来就是横扫中原,剑指河北,换了刘辩是曹操心里肯定也害怕,战争已经不可避免的事情。 只是刘辩现在吃不准曹仁出兵到底是擅自做主还是曹操的意思?曹操集团的意图是打一场局部小规模战役,还是发动全面战争,这个就必须好好斟酌了。 陈平建议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曹仁发动了局部战争,我军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命徐州军团进攻兖州地区,震慑曹丕。” “准奏!”刘辩点点头,挥手吩咐陈平给秦琼修书一封,命徐州军团进攻兖州、山阳、任城、沛国等地,作为对曹仁的反击。 正商议间,又有岳飞的斥候快马抵达,跪倒在地禀报道:“启奏陛下,岳都督得到汝南的求救信之后,已经派遣了高长恭、卫疆二位将军率兵两万离开宛城,赶往汝南救援。都督特地派小人来禀报陛下,尽管集中全力歼灭朱元璋便是,宛城的兵马现在还能够应付来自杨素、曹仁的压力!” 打发走了斥候,刘辩派出使者赶往当阳县向薛仁贵、冉闵下令:由于曹仁军团突然挑起战争,必须改变耗死朱元璋的策略,改为在避免大量伤亡的情况下主动发起进攻,争取早日全歼被困在棋盘岭上的八万人马。 军议完毕,刘辩翻身上马,马鞭一指,继续率领三万多人马杀奔江陵。 虽然城里的百姓遭到了朱温的铁血镇压,但只要外面有攻城的兵力呼应,城内有不怕死的站出来登高一呼,重新夺回江陵想来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 就在刘辩大军从枝江杀奔江陵之时,李广跟着田屯长、陈猎户在华容道跋涉了了两天一夜,翻山越岭来到了江陵城。见到朱温之后方才彻底放下心来,吃饱喝足之后立即出了江陵,顺着华容道原路返回,又花了两夜一天的功夫方才回到了棋盘岭朱元璋大营。 在李广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薛礼接到了刘辩的命令,因为曹仁偷袭汝南所以必须改变原先的战略,尽早的歼灭朱元璋。 随着薛仁贵一声令下,各路东汉军开始三面围攻棋盘岭,打一阵停一阵,打打停停,意在消耗西汉军的精力和斗志。两天的鏖战下来,双方各有伤亡,因为处在不利地形,东汉军损失的兵力要大一些,但也成功的对西汉军造成了精神压力,军心开始慌乱。 就在这危急关头,李广雪中送炭一般回来了,笑着对朱元璋道:“朱公,我回来了,华容道已经探明,确实能够抵达江陵,总算可以突围了!”(未完待续。) 九百零五猪队友带不动 见到李广归来,并且探明华容道的确可以走出当阳县抵达江陵,朱元璋喜不自禁,攥拳下令:“全军埋锅造饭,吃饱喝足,待到深更半夜丢弃了所有辎重,只携带甲胄、武器,人缄口马摘铃,由李广将军前面带路,杀奔江陵!” 听闻找到了秘密路径,七万多西汉将士登时精神为之一阵,一个个摩拳擦掌,只待半夜时分全军下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棋盘岭,顺着华容道赶往江陵。 秋季雾大,更何况江陵地区河流密集,光穿境而过的大型河流就有长江、沮水、潭水、汉水等,小河狭溪更是不计其数。再加上最近又连降几场秋雨,太阳落山之后天地间便起了薄雾,并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天色漆黑,薄雾渐浓。 朱元璋端着大碗,里面盛着马汤泡馍正在大快朵颐。华容道狭窄崎岖,不能通行马匹,因此朱元璋一狠心下令宰了五百多匹驽马,让所有的将士们吃饱喝足,待会儿好有力量攀爬山路。 望着越来越大的秋雾,朱元璋感慨不已,唏嘘道:“天无绝人之路啊,看来苍天待我朱元璋还是不薄!有了这场大雾相助,十有八九可以脱围了!” 整个棋盘岭上七万多西汉军一边喝马汤泡馍,一边向苍天祷告:“让大雾来得再浓烈一些吧,最好伸手不见五指。” 也许将士们的祷告感动了苍天,秋雾果然越来越大,所有将士的单衣慢慢的被雾水浸湿,时不时的打个寒噤。但所有人不仅没有感到寒冷,反而喜不自禁,笑逐颜开,俱都相信这是苍天相助。 到了三更子时,虽然大雾没有像西汉将士祷告的那样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能见度最多五丈左右,再远了根本看不清人影。 朱元璋连喝四大碗马肉汤。此时把大碗在地上一摔,下令道:“乔奉、许竺、段御,命你三人带骑兵下山朝宜城方向冲锋,吸引汉军追赶。掩护大军走华容道突围!” 军令如山,三员大将推辞不得,只能怪这华容道崎岖,无法通行马匹。平日里步卒徒步行走,骑兵在马上免去了旅途的疲劳。现在负责为步卒吸引火力,掩护主力大军突围,也是职责所在。 在其他几位大将阵亡之前,骑兵由杨大眼、韩遂统率,但韩、杨阵亡之后,这三位无独有偶名字与天龙八部三兄弟谐音的偏将就负担起了骑兵统率的职务。本来是个好差事,逃命的时候可以跑得更快一些,没想到现在却要去负担吸引敌军的任务,完美的诠释了塞翁得马焉知非祸的道理。 好在大雾弥漫,三将也不是太沮丧。只要不被前后堵住,还是有很大希望成功突围的。当下一起拱手领诺,各自提了武器上马,集结骑兵,准备下山向北突围。 “下山!” 随着朱元璋一声令下,乔奉、许竺、段御三将率领一万五千骑兵潮水般杀下了棋盘岭,向北方掩杀而去。一路鼓噪呐喊,四处放箭,管他对面有人没人,先放几箭试试。 看到大雾弥漫。东汉军早有准备,薛礼已经传令各路兵马,谨防朱元璋趁机突围。半夜里听到马蹄声大作,西汉军从棋盘岭向北掩杀而去。薛仁贵急忙亲自与冉闵带了四万兵马尾随追赶,命张辽继续原地屯驻,谨防朱元璋使用声东击西之计。 听动静好像东汉大军追赶骑兵去了,朱元璋佩剑一挥,亲自与李广带头,率领剩下的近六万人马火速下了棋盘岭。在李广的带领下向南直奔华容道。 张辽得到斥候禀报又一路人马从棋盘岭杀了下来向南而去,急忙率部追赶,双方在浓雾中发生混战。西汉军人多势众,张辽力战不能取胜,再加上朱元璋利用大雾频频设伏,杀的张辽伤亡不小。不敢再轻易追击,急忙派人通知薛仁贵,向北去的不是敌军主力,望火速分一支兵马回来追袭。 “将士们加把劲啊!”李广手提铁胎弓,在山路上奋力跳跃,当先引路。 五万多将士趁着张辽受阻之际,一个个迈开大步跟着李广在山路上穿梭,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出这片土地。被困在当阳县境内已经十几天了,这滋味压抑在心头让人几乎有种发疯的感觉。 大雾弥漫,视线受阻,大军走的极为缓慢,一个时辰下来也就是十里左右的样子。中间不时遇见岔路歧道,朱元璋再三叮嘱李广:“大雾弥漫,李将军你可要看好道路,切莫走错!” 李广拍着胸脯道:“朱公尽管放心,难道我李广你还信不过么?我既然能够从江陵走回来,就能把你们再带出去!” 当初跟着李广去江陵的两名随从之一,边走边挠头:“这路途似乎有些不对啊,我记得上次比这崎岖多了?” 另外一人道:“李将军南征北战多年,难道记忆力不如你么?你休要胡乱说话,免得招惹祸端。或许咱们走的太慢,你说的那些崎岖的地方还没有抵达吧?” 夜色苍茫,大雾弥漫,即便举着火把,所有人的能见度也不过三五丈。 五万人马在李广的带领下走了三个时辰,一路翻山越岭出来了三十多里路,一路上遭到了张辽数次尾随追袭,俱都利用大雾设伏将之击退。 此后卢俊义与马岱又率兵分头杀来,只是大雾笼罩,不敢追的太猛,一路上打打停停,走走看看,隔着四五里咬着前面的西汉军不放。频繁的鏖战下来,双方互有伤亡,朱元璋率领的将士折损了七八千人,追赶的东汉军频频遇伏,伤亡数量在伯仲之间。 又走了七八里,天色逐渐明亮,但大雾并没有散去的迹象,依旧混混沌沌的笼罩着大地。而后面的追兵却被越甩越远,听动静似乎已经在七八里之外。 朱元璋一边走一边鼓劲:“将士们,我们已经走了四十多里路程,再走六十里差不多就能抵达江陵了。城里有粮食有民房,咱们到了就可以好好的休整一番,等着各路援军抵达之后再与吴军一决胜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经过大半夜的追逐厮杀,朱元璋率领的这支人马已经由刚下棋盘岭之时的六万人减少到五万出头,但一个个斗志倒还不错。俱都奋力追随着李广的步伐,一边赶路一边从怀里掏出干粮,边走边吃。 又走了二十里左右,李广也开始犯踌躇,使劲揪着胡子道:“坏了,坏了,我怎么越看这道路越不对呢?” 朱元璋双手叉腰,脸色阴鹜,知道埋怨李广也是无济于事,冷声道:“莫急,你再仔细看看?这路途到底对不对?” 李广烦躁的揪下几根胡须,咒骂道:“那田屯长回去的时候崴了脚,只有陈猎户跟着我们返回棋盘岭。没想到这狗娘养的半路开了溜,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绞尽脑汁啊!” 一开始就提出质疑的随从拱手道:“将军,我老早就觉得这路途不对,那华容道是山路,这条小路怎么看都不一样。只是小人人微言轻,不敢胡言乱语!” “狗娘养的废物!”李广勃然大怒,手中佩剑寒光一闪,结果了这名随从的性命,“留你何用!” 另外一个随从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你没带错路啊,这路途一点也没错,小人记得清清楚楚,绝对没走错!” “真的没走错?”李广蹙眉沉吟,犹豫不决。 随从吓得点头如捣蒜:“绝对没错,这大雾弥漫,咱们脚程太慢。估计再走上二十里左右,才能到了那段最崎岖的山路。” “那就再走二十里试试!”李广大手一挥,再次当先引路。 开弓已无回头箭,朱元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追随李广。管他是不是去江陵,只要能够从东汉军的包围圈里逃出去,总好过被饿死在棋盘岭上。 随着日近晌午,大雾逐渐稀疏了许多。 而李广却发现脚下的道路越走越平坦,与华容道的山石路,甚至需要靠着树木攀爬的道路截然不同。道路两边草木茂盛,一人高的芦苇遍地丛生,不远处依稀能够听到河流叮淙之声。 “坏了,坏了,果然带错路了!”李广仰天叹息,指着刚才那名随从叱喝道:“你个混账东西不是说没有走错路么?” 随着大雾散去,朱元璋也看出来了端倪:“苍天弄我,苍天误我啊!这分明走错了方向,江陵城在东南,咱们这是奔西南来了,李广啊李广,你真是带的好路啊!莫非你是飞将军转世,特地来坑我的吗?” 这一刻,朱元璋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前有吕布后有李广,这些猪队友实在带不动啊! 朱升倒是还能够保持冷静:“我觉得这条道路应该是麦城小路,一直向西便能抵达上庸。事已至此便司马当做活马医,硬着头皮走下去吧!” 话音未落,忽然杀声四起。 自芦苇丛中伸出无数钩镰枪,弓箭如雨点般攒射而来,数不清的人马从道路两侧的芦苇丛中掩杀出来。 一员大将手提青龙偃月刀当先冲锋:“汉寿亭侯关云长在此恭候多时,还以为白等了一场,正要赶往棋盘岭参战,想不到尔等果然送上门来了,天子当真是料事如神!关铃、关平,给我奋力掩杀,休要放走一人!”(未完待续。) 九百零六不同命运 当一个人精神崩溃的时候,总是容易产生自杀的念头,用死亡逃避现实。 此刻的李广就产生了这样的念头,面对着朱元璋阴鹜怨恨的眼神,听着身后数万将士的抱怨与诅咒,忍不住挥剑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我就不该取李广这个名字,被诅咒了三百年霉运还没到头!” 历史上的李广南征北战多年,为大汉朝廷立下赫赫战功,控弦塞外,威震匈奴。但却在晚年参加漠北之战时迷失道路,最终让卫青失去了侧翼,导致匈奴单于遁逃,李广因此羞愤自尽。 李广的行为触怒了汉武帝,在其自尽之后没有给予任何追封,甚至连区区一个关内侯爵都没有授予,也导致后来唐朝诗人王勃发出“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的感慨。 李广死后其子李敢认定是卫青陷害父亲,借故滋事打伤卫青。卫青倒是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态度,但年轻气盛的霍去疾却勃然大怒,你李敢小小的一介武将,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反了你不成,我舅舅卫青乃是当朝大将军,皇后的亲兄弟,是你敢造肆的? 后来霍去病趁着甘泉宫狩猎之际以失手为由射杀了李敢,替卫青及卫氏出了一口恶气。但霍去病也因此落下了心胸狭窄的评价,有损自己的形象,有些得不偿失。 李广之孙李陵孙承祖业,继续率兵在塞外与匈奴作战,因寡不敌众被俘,诈降保身,更是惹得汉武帝大怒,下令诛杀李氏三族。由此李广全家迎来了灭族之祸,从大汉朝的英雄变成了家乡的耻辱,让人感慨唏嘘,叹世事无常! 而再世为人的李广依旧没能摆脱霉运,重演了历史上迷路的一幕,生生把大明太祖给带到了坑里。看到关羽父子三人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掩杀而来。心中的斗志顿时土崩瓦解,精神瞬间崩溃。 “李广,你要做什么?”看到李广横剑颈前,朱元璋又急又怒。嘶吼道,“就算走投无路,也要血战到底啊?放下你的剑,刺向敌人,战死才是你的归宿!” “朱公。对不住了……” 李广惨笑一声,佩剑用力在脖颈上旋转,锋利的剑刃瞬间就撕开了李广的咽喉,鲜血喷溅而出,李广在地上踉跄了几步,颓然倒地。 “杀啊,生擒朱元璋!” 关羽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左冲右突,如同猛虎出笼,蛟龙入海,这将是加入大汉朝廷以来的头功。自然是精神倍增,使出浑身解数。 “生擒朱元璋,活捉李广!” 关平、关铃兄弟两人同样好似猛虎下山,在麦城伏兵将近半月,本来还以为将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想到正要准备撤退之时,却成功的守株待兔。 虽然西汉军兵力要超过关羽的伏兵两倍,但仓促遇袭,被乱箭齐发,钩镰枪乱刺。短时间内就斩杀了数千人,导致军心大乱。再加上连夜在大雾中奔波,俱都人困马乏,被休养生息了半个多月。生龙活虎的关羽军杀的阵脚大乱,节节后退。 朱元璋一边挥剑拨打雕翎,一边狠狠的踹李广的尸体:“你个懦夫,给我起来,逃避只能让你更耻辱!” 只是李广已经气绝身亡,任凭朱元璋百般叱喝也没了动静。在关羽军的冲杀之下。朱元璋只能亲自挥剑格挡,且战且退。 但大明太祖毕竟是马背上的皇帝,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刘备危急关头尚能力战高览,此刻破釜沉舟的朱元璋也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瞪着血红的双眼,嘶吼着挥舞佩剑,在亲兵的保护下且战且退。 “朱贼还不束手就擒!” 一个校尉咆哮一声,手中红缨枪疾刺朱元璋胸口。 朱元璋挥剑格挡,擦得火花四溅,另外一只手中的剑鞘趁机击中对方膝弯,失去支撑之下登时跪倒在地。 朱元璋反手一剑砍掉校尉头颅,大声激励手下的将士:“儿郎们不要退缩,后退只能死,突破敌军防线就能逃到上庸!” “杀啊,休要走了朱元璋!” 朱元璋指挥着西汉军刚刚稳住阵脚,与关羽军殊死相搏,厮杀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卢俊义、张辽、马岱就从背后挥兵追杀了上来,总计四万多人马踩踏的烟尘滚滚,声势浩大。 在秋日的照耀下,大雾已经完全散去,秋高气爽,万里晴空。但对于朱元璋及手下的将士来说,再美的景色却也是末路。 东北方向马蹄声隆隆,却是霍去病与贞德率领一万多骑兵赶来助阵,一边掩杀一边齐声大喊:“贼兵速降,你们的骑兵已经被全部歼灭,再负隅顽抗也是死路一条。放下兵器,饶尔等不死!” 在东汉军的前后夹击之下,朱元璋率领的残兵败卒士气消沉,斗志全无,血战了一个多时辰战死被俘了一万余人,剩下的斗志崩溃,在遍地的芦苇丛中纷纷缴械投降。 朱元璋自知无路可逃,仰天长叹:“天不助我,想不到我一身本事,却阴沟翻船,我心不甘啊!” 话音未落,朱元璋横剑自刎。 忽然一团红色的光华掠到面前,却是关羽眼疾手快,看到朱元璋想要横剑自刎,催促胯下胭脂血冲刺到了朱元璋面前,手中青龙偃月刀挥出,将朱元璋的佩剑击飞,只是划破了一道血痕,并无性命之忧。 “关某,何不让我自尽?”朱元璋咬牙怒目,弯腰去捡地上的佩剑,企图与关羽以死相搏。 关羽冷哼一声,反手一刀用刀背拍在朱元璋的背部,登时跌倒在地,“你乃是洛阳朝廷屈指可数的实权人物,岂能让你轻易身死?关某自为朝廷效力以来,寸功未立,今日说不得要把你解给陛下处置!” 话音落下,喝令左右的亲兵上前把朱元璋五花大绑捆下去,等战事结束之后派人交给天子发落。 “关羽,你这个卖兄求荣的伪君子何不成全我一死?”朱元璋破口大骂,企图咬舌自尽,被押解的士卒眼疾手快,塞进刀柄撑住了嘴巴,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广自尽,朱元璋被俘,面对着气势如虹的东汉军,将近三万残兵败卒纷纷举起武器,跪地投降,战事结束。 乱军之中,朱升在芦苇丛里换了一袭东汉军甲胄,企图趁乱逃脱。却遇上了霍去病麾下的马忠,毒辣的目光在乱军中很快就盯上了朱升:“那名士兵不向前冲锋,却不停的逆着人流后退,不是逃兵就是敌将乔装,给我抓过来一问便知!” 几名士兵答应一声,一拥上前把朱升摁倒在地,押解到了马忠面前。 马忠仔细打量一声:“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孙伯符手下的朱升啊?当初襄阳城破,你就是靠着乔扮成我军士卒,鱼目混珠,趁乱逃脱的吧?今番遇上了我,可是心服口服?” 朱升面如土色:“你是何人?这千军万马之中竟然盯上了我?” “马忠是也!”马忠咳嗽一声,报上姓名,“区区无名之辈,只是大汉朝廷一杂号将军。” “……” 朱升闻言无语,摇头道,“原来是你?我朱升无话可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马忠翻身下马规劝:“你本是孙坚、孙策部下,现如今孙坚父子都被追授了侯爵,甚至就连孙文台之女都成了天子的美人,而孙吴、孙翊等孙坚至亲也都为朝廷效力。其他的孙氏旧部吴景、吕范、张昭、朱治等人也都成了大汉臣子,你何苦为洛阳朝廷卖命?凭你的才智,若是肯幡然悔悟,必受重用!” “愿降!” 朱升是个聪明人,杀身取节本来就不是他的理念,更何况刘裕、朱元璋都不是他的主公,在马忠的劝说之下聪明的选择了生路。 麦城之战结束,李广自尽,朱元璋被俘,朱升投降,五万多人马战死一万五千余人,剩下的尽皆投降。 而向宜城方向突围的一万五千骑兵也没能逃脱,被岳云堵住去路,薛仁贵、冉闵随后掩杀,与天龙三兄弟同名的三将全部死在乱军之中,一万五千人战死了六千余人,余下的尽皆下马投降。 当阳大捷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禀报给了刘辩,此刻他正率军兵临江陵城下,当即传下口谕:命薛仁贵率领卢俊义、马岱、马忠三将提兵五万,克日北上,趁着曹仁出兵攻掠汝南之际反攻许昌。反正与曹操的战幕已经拉开,索性就狠狠地咬他一口。 刘辩又看到马忠的书信,说是朱升愿意归顺大汉,便传下口谕一道,赦免朱升之罪,命他跟随薛仁贵担任参军,将功赎罪。 又命霍去病率领冉闵、贞德统率骑兵两万,步卒两万,火速赶往武关接掌兵权。并管辖卫疆、徐荣二将,先击退周亚夫、谢映登的援兵,然后伺机攻打长安。再命岳云、董袭率部克日北上,与襄阳城中的冯胜、霍峻北上宛城协助岳飞击退杨素的大军。 最后命关羽就地整编所有的伏兵,待江陵之战结束后再制定作战目标。命张辽、关铃、关平三将提兵五万,押解着朱元璋前来江陵助战,争取一鼓作气攻破江陵,活捉朱温这个恶贼。(未完待续。) 九百零七侠之大者 秋风萧瑟,树叶飘零。 风从北方吹来,卷得旌旗猎猎作响,士兵头上的盔缨以及手中长枪的红缨随着秋风摇曳,平添一股肃杀之气。 在三万多士兵的簇拥之下,刘辩策马出列,宇文成都、尉迟恭、樊梨花、甘宁等大将左右簇拥,直趋阵前,来到江陵南城门大声叫阵。 刘辩还未开口,忽然听到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咚……关羽逆转命运,在殒命之地麦城捕获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获得2点永久武力的奖励,当前基础武力值上升至102!” 刘辩还没来得及替关羽高兴,就听到江陵城墙上一阵嘈杂,一蓬箭雨射了下来。但刘辩等人距离城墙超过了两百余丈,只是徒有声势而已,根本形不成实质威胁。 “徐达,缩在城里算什么英雄好汉?”刘辩马鞭朝城墙上一指,大声叫阵,“我以大汉天子的名义向你叫阵,有本事出城与我单打独斗,你倘若能赢我,便放你们离开荆州。亘古以来,极少有天子亲自叫阵者,朕这个条件给足你面子了吧?” 朱温从墙垛后面探出头来,恶狠狠的咒骂一声:“徐达已死,有事给他烧纸!” 话音未落,城头上突然冰雹般飞下一片血淋淋的东西,众将士凝睛看去,早已落地。却是一大片血淋淋的头颅,齐刷刷的自脖颈间斩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血渍早已凝固,有的甚至已经轻度腐烂,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粗略数数,至少四五百颗,密密麻麻的散落在城墙脚下,令人触目惊心。 “朱温,你这个死有余辜的恶贼,竟然当真荼毒百姓!” 刘辩手中马鞭朝城墙上一指。不由得咬牙切齿,怒发冲冠,恨不得亲自带头冲上城墙,把这恶贼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杀了朱温这个屠夫!” 目睹此景,江陵城下的将士俱都血脉贲张,群情汹涌,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高声呐喊,恨不能飞上城头。把朱温撕成碎片。 看到东汉将士即将攻城,朱温在城头上大喝一声:“都给我停下,如果你们不想害死这些百姓的话,那就来攻城吧!” 随着朱温一声呐喊,千余名西汉士兵手提大刀,各自押解着一名百姓,恶狠狠的把头摁倒在城墙剁上,举起手里的大刀,作势欲斩。从东到西,整整齐齐一大串。此起彼伏的发出惊恐的求救声。 事出突然,城下准备冲锋的三万将士俱都一愣,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许多人戎马多年,还从来没有遇上如此残暴的对手。沙场交锋,你死我活各凭天命,如此残杀百姓,又算什么东西? “朱温,你好歹也是洛阳朝廷的命官,为何竟然做出比匪徒还要凶残的事情!”刘辩满腔怒火,在城下破口大骂。 樊梨花等人也是怒不可遏。齐声谴责:“朱温,你好歹也是名门之后,你兄长朱儁、朱明都算得上人物,为何你却做出比董卓还残暴的事情?有本事下来分个胜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会让祖上蒙羞!” “哈哈……狗屁朝廷命官!” 朱温在城墙上纵声大笑,面目极度狰狞:“老子马上就死了,还管他什么朝廷土匪?只要能活下去,我朱温什么都干得出来!老子早就警告过你,晚给我一天粮食,我砍下一百颗头颅。你这个皇帝都不顾治下子民的死活。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通过刘辩和朱温的对话,陈平敏锐的察觉到朱温与徐达之间极有可能出现了冲突,便大声的蛊惑:“城墙上的诸位将士,我相信你们最初参军的目的是为了保家卫国,名垂青史吧?如今怎能跟着一个丧尽天良的人为虎作伥?你们以前都是徐达将军的麾下,如今徐达何在?城上的将士们,若你们还是血性男儿,请你们悬崖勒马,杀掉朱温,为时未晚!” “哈哈……你这招没用!”朱温在城墙上大笑,“我朱温用兵就是把士兵变的比土匪还要凶残,每个人手上沾满鲜血才能给我拼命!你们晚给老子送了四天半粮食,老子砍了四百多颗头颅。” 顿了一顿,朱温继续咆哮:“老子言出必行,这是对刘辩这个狗皇帝的报复!除了这些人头之外,还有许多百姓企图暴动,被我屠杀了五千余人,全都是精壮啊!哈哈……剩下的除了老弱妇孺也全部被囚禁关押了起来,你们就别指望有人做内应了。江陵城内已经尸积如山,我麾下三万将士几乎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 “把被折磨死的女人扔下城墙去!” 朱温双手一挥,面目狰狞的大喝一声,“先给你们看看这些不配合的贱人,牢狱里还有无数女人等着赏赐给立了军功的兄弟们,你说他们会不会拼命?” 城头上又是一阵脚步攒动,“啪啪”的一阵肉体撞击的声音,片刻间就有数百具女人尸体从城墙上扔了下来。俱都衣不蔽体,或者暴露着下身,或者坦胸露.乳,更有甚者整个身体都****着,浑身血渍斑斑,遍体淤青,表情狰狞恐怖,可见死前受了多么痛苦的摧残。 “朱温,你这个畜牲!” 望着江陵城墙下遍地的头颅与女尸,刘辩前所未有的愤怒,高声大喝:“生擒朱温者,赏黄金千两,封县侯!” “给我再砍一百颗头颅给刘辩看看!”看到刘辩挥鞭下令进攻,朱温歇斯底里咆哮道,“他这个皇帝都不管百姓的死活,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残忍?给我砍!” 北风呜咽,似乎在为江陵哭泣。 随着朱温一声令下,城头上红了眼的侩子手嘶吼着,举起手里的鬼头刀,一阵斩断骨骼的声音此起彼伏,瞬间就有四五十颗头颅被砍断在城墙剁上,然后滚下城来。 女人总是容易比男人心软,目睹此景,樊梨花忍不住落泪,向刘辩哀求道:“陛下,为了城墙上的百姓,暂时停止进攻吧?先送粮食给朱温,再图后策!” 刘辩强忍怒火,高声道:“并非朕不顾百姓死活,只是这朱温乃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朕即便给了他粮食,他依然会残害江陵的百姓,你看看城下的女尸便知道这厮比猪狗还不如!你和他讲信用,还不是与虎谋皮?我们只有尽早攻下城池,才能早日拯救江陵城中的百姓于水火之中。” 城墙之上,朱温面目狰狞的望着城下的刘辩,嘶吼道:“你们敢攻城,这些百姓全部砍头!”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身着青衫,头戴帻帽,身高七尺八寸左右,体型匀称,年约三十四五岁,相貌儒雅的人大步朝朱温走了过来:“朱将军,徐达逃出来了。” “什么?”朱温吃了一惊,呲牙瞪眼,“真是饭桶,怎么能让他逃出来呢?” “恶贼,吃我一拳!”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叱咤,来人双拳挟风,势如奔雷,一拳击向朱温的丹田,一拳击向朱温的面门,双鬼拍门。 只听“蓬”的两声,猝不及防的朱温被结结实实击中,身体向后倒飞出了两三丈,惨叫一声落地:“来的什么人?你们这些混账为何放他上了城墙?” 朱温的亲兵吓了一跳,他们听这儒士说徐达越狱,又搜索了一下他身无寸铁,才放上了城墙。没想到此人胆大包天,竟然徒手空拳向朱温发起了袭击,齐齐呐喊一声,刀剑出鞘,一起扑了上来。 “我乃游侠金台,特来江陵取你狗命!” 金台一声暴喝,出手如风,单掌拂出,同时将三名士兵的胳膊夹在腋下。猛地向腿部狠狠折了下去,只听几声清脆的“咔嚓”声分外刺耳,三条手腕齐齐折断。 金台单掌拂出之际,左右两脚此起彼伏,出脚如风,瞬间就踢翻了几名朱温亲兵。俱都从数丈高的城墙上跌落,在地上翻滚挣扎,再也爬不起来。 “给我杀了他!” 被金台两拳结结实实的击中,朱温五脏翻滚,鲜血自嘴角溢出,挣扎着爬了起来,想要去夺一杆长枪杀了这刺客。 “哪里走!” 金台一个箭步蹿上前去,身体腾空掠出,正中朱温背部,登时踹飞了出去。 朱温向前踉跄几个脚步,才发现迎面正是一支士兵的长枪,猝不及防之下一脸撞上,登时刺入眼眶,血流如注。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痛死我也!” 金台如影随形,紧跟着一步跨到朱温背后,将胳膊反扭了过来,猛地一用力,喝一声“断!” 只听“咔嚓”一声,硬生生的将朱温的左臂肘部折断。 “哦……哇……啊!”朱温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登时晕倒在城墙上。 “抓住他!” 这只是转眼间的功夫,朱温的士兵还没看清,就发现老大被人虐的惨不忍睹,纷纷呐喊着举起刀枪扑了上来。 金台闪转腾挪,拳打脚踢,出手如风,但凡靠近一丈之内者尽皆被击飞出去。一个个犹如下锅的饺子般纷纷飞下了城墙。 “攻城!” 刘辩嘶吼一声,亲自手提双剑,一马当先,冒着箭矢向江陵城墙上发起了突围。 三万多东汉将士俱都被朱温的残暴刺激的万目睚眦,此刻眼见天子亲自当先冲锋,谁敢怠慢? 包括宇文成都、尉迟恭、甘宁、樊梨花等虎将俱都一声怒吼,紧随着天子的步伐,冲过护城河,踩着云梯向江陵城池发起了猛攻。(未完待续。) 九百零八最燃一战 城墙上弩箭纷飞,密如飞蝗。 刘辩知道冒着箭雨石雹带头冲锋,意味着随时都会面临死亡。 将军难免阵前亡既是俗语也是定律,适用于任何一个提着脑袋在沙场拼杀的武将。虽然自己是皇帝,可自己正在做着将军的事,所以这条定律也适用于自己,随时都有被流矢射中命丧沙场的可能。 但刘辩也知道自己胸中的怒火正在燃烧,面对着残暴的朱温,自己无法遏制心头的怒火,只有亲自冲锋,斩杀凶残的敌军,才能发泄心头的滔滔怒火。 “可能历史上从来没有像我这样冒险的皇帝吧?但那又如何,谁说皇帝天生就要如出一辙?谁说皇帝必须养尊处优,被众星捧月保护在最安全的地方?我就是拥有外挂,与众不同,前所未有的皇帝!” 高达98的基础武力值,甚至比尉迟恭、樊梨花还要凶猛一些,更重要的是还有一次复活的机会,所以刘辩从来都不会怕死,那样只会让自己变得懦弱。既然拥有过人的能力,就应该沸腾自己的热血! “咣当”一声,云梯搭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咻咻咻……” 一波箭雨夺走了扛梯子士兵的性命,攥着箭杆不甘心的倒在刘辩面前。 刘辩左手重剑“青冥”,右手利剑“凝霜”,挥舞开来,风雨不透,拨打的雕翎四处纷飞。这两柄剑用途不同,重量不同,刘辩使用多年之后已经拥有了良好的的协调能力,即便这两柄宝剑的重量差距达到了十斤,依旧运用自如。 “陛下,让我来!” 宇文成都拖着镏金镗紧随刘辩,想要阻挡刘辩冒险,奈何刘辩马快,只能一直紧跟在后面。此刻看到刘辩竟然要亲自攀爬云梯攻城,急忙大喝一声。 刘辩却不理会宇文成都。嘶吼一声,两手舞剑,足尖踩在竹梯上,奋力向上攀登。两把宝剑泛起一团银光。把刘辩笼罩其中,飞来的箭矢尽皆被倒撞开来,四面纷飞。 宇文成都唯恐梯子被城头上的敌军掀翻,当下把镏金镗插在地面,单手扶住云梯。另外一只手拔出佩剑,一边遮挡箭雨,一边保护皇帝。 “叮咚……宇文成都护主属性开启,武力+8,基础武力104,凤翅镏金镋+1,当前基础武力上升至113!” “哈哈……陛下还是没有改变啊,一如从前般热血!与皇帝老子并肩作战,痛快!” 隔着不远的甘宁看到刘辩竟然第一个攀爬上了云梯,不由得大叫一声。左手擎起盾牌。右手挥舞着铁链,铁链的前面是一个带着倒钩的流星锤,这是他的近战兵器。挥舞的虎虎生风,身先士卒,奋力的向云梯上攀登。 “那个穿着金色甲胄的人是东汉皇帝,射他!” 朱温被金台徒手击晕,副将皇甫罡便临时接掌了指挥权,看到大汉皇帝亲自带头冲锋,又惊又喜,佩剑一指。朝城墙上的士兵歇斯底里怒吼一声。 “咻咻咻……” 皇甫罡话音未落,朝刘辩射来的箭雨空前密集了起来,夹杂着许多磨盘般的青石,碗口般粗硕的擂木当头而来。黑压压一团,声势惊人。 “朝城墙上还射,保护陛下!” 李严心急火燎的跟在刘辩身后,大声的指挥弓箭手朝城墙上仰射,保护天子。心中却不停的叹息,“陛下真是太冲动了。堂堂的九五之尊怎能亲冒矢石?” 刘辩还从来没有体验过亲自攻城的滋味,面对着密集的箭雨,方才知道是多么的不容易,简直是拿性命在赌博。但开弓已无回头箭,只能咆哮着将两柄宝剑挥舞的虎虎生风,顶着箭雨滚石,奋力的向上攀爬,每向上一阶,就距离登上城墙近了一分。 “给我射狠狠的射!”看到刘辩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皇甫罡亲自投下一块滚石,嘶哑着喉咙咆哮。 迎面一块青石砸向面门,刘辩闭紧了嘴巴,眯着眼睛挥舞起青冥剑砍去。 “轰”的一声,滚石被青冥宝剑结结实实的劈中,登时迸裂成数块,石屑纷飞,烟尘弥漫。散落的石块下坠甚急,“咚”的一声砸在刘辩肩膀上,登时火辣辣的疼痛,几乎抬不起臂膀,辛亏有甲胄保护,想来并无大碍。 “砸中了,继续给我狠狠的砸,砸成肉饼!”皇甫罡兴奋的嘶吼着。 刘辩勃然大怒,用尽全身力气,将凝霜剑抛了出去。 吹毫断发的宝剑带着风声,迎着纷飞的箭矢逆流而上,将迎面相撞的箭支撞得四处纷飞,穿破箭雨正中皇甫嵩胸前。余势未竭,“噗嗤”一声,破甲而入,刺破了皇甫罡的胸膛,登时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好一个胆色过人的皇帝,金台前来助你!” 乱糟糟的人群之中,金台舍了朱温,几个箭步飞到城墙边上,拳打脚踢。迅疾如雷,出手如风,专门挑着士兵的脖颈、面门等没有保护的地方下手。每一拳击出,每一脚飞出,必有一人应声倒地,甚至是从城墙上飞下去。 趁着箭雨稀疏之际,刘辩单手提着青冥,另外一手抓着云梯,极速向上攀登。等爬到云梯顶部之时,距离城墙垛大约半丈左右,便把青冥剑插在墙缝之中,借力纵身一跃,第一个登上了城头。 “痛死我也!” 恰好朱温刚刚醒来,哀嚎着坐了起起来,伸手去抓墙垛,想要站起身来。 “恶贼,可识得大汉天子在此?” 刘辩一声咆哮,青冥剑划出一道青芒,剁在墙头。登时将朱温的五根手指斩断,纷飞在空中,血流如注。惨叫一声,再次晕死过去。 “陛下第一个登城了,兄弟们拼死冲啊!” 没想到堂堂的九五之尊竟然第一个登上城头,城下的东汉将士无不热血沸腾,一架架云梯上的死士俱都舍生忘死,挥舞着大刀盾牌,奋力攀登。 刘辩青冥剑如风,与金台并肩作战,直杀的周围西汉士卒纷纷后退,城墙上留下一大片空白地带,十余名先登死士趁机鱼贯而上,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奋力杀退敌军。 “甘兴霸来也!” 隔着百十丈的地方,甘宁不甘示弱的登上了城墙,手中盾牌乱砸,流星锤挥舞开来,击打的敌军四处躲闪,后退不迭。身后的将士紧随其后,纷纷登上了城墙。 随着刘辩、甘宁的步伐,登上城墙的东汉将士越来越多,东门的尉迟恭已经砍断铁索,放下吊桥,指挥冲程槌猛撞城门。刚刚修复的城门在猛烈的撞击下摇摇欲坠,眼见城门即将告破。 “文成都在此!” 随着一声虎吼,宇文成都提着镏金镗从云梯上飞身而上,一百一十斤的镏金镗卷起一团金光,登时将面前的五六名士卒击飞在空中,朝城墙下面一个倒栽葱跌了下去。 “把朱温绑起来,找医匠给他止血,不能让他这么便宜就死了!”刘辩擦拭了下额头的烟灰,朝身后的士兵吩咐一声。 一顿饭的功夫,至少有一千多名先登死士攀爬上了城墙,在刘辩、宇文成都、金台、甘宁的率领下杀的守军节节后退,落下吊桥,迎接大军撞击城门。 眼看到大势已去,慌乱的西汉士兵纷纷蹿下城墙,企图夺门而走,刘辩在城墙上大声指挥:“樊梨花、李严、马谡,给我堵住各路城门,休要放走一人!” 冲天的杀声之中,热血沸腾的东汉将士如同下山猛虎,死死的堵住各路城门,不让敌军夺路而走,逐步的把敌军压缩进城内,齐声大喊:“缴械不杀!” 北面烟尘滚滚,人喊马嘶,却是张辽、关平、关铃三将率领五万生力军杀到。见江陵城门已经告破,当即吹响号角,加入了围剿敌军的行列。直杀得西汉军尸横遍街,血流满巷,死者不计其数。 “总算全歼朱温这伙匪兵了!”城墙上的厮杀已经结束,刘辩寻回凝霜剑,擦拭一下脸上的血污,长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 只见乱军之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挥舞着长枪奋力冲杀,枪法竟然颇有杨再兴的风范,让刘辩不由得暗自称奇:“咦……这少年是何人?枪法不错,待会儿倒要唤到面前询问一番!” 得了张辽、关氏兄弟五万生力军的助阵,惊慌失措的西汉士兵已经丧失了抵抗的斗志,在乱战之中至少阵亡了一万余人,剩下的再也无心抵抗,纷纷跪地缴械:“饶命啊饶命!” 刘辩恼怒朱温纵兵劫掠,奸杀无辜,攥拳道:“给我全部杀光,除了朱温之外一个不留!” “杀啊,陛下有旨,杀光这帮匪兵!” 东汉将士已经被朱温屠戮百姓的一幕激起满腔怒火,得了刘辩一声吩咐,毫不客气的挥舞兵器,杀戮缴械投降的敌军,只有用他们的鲜血才能抚平江陵百姓的伤口。 街巷之中,一员头发凌乱的大将,挥舞着长枪朝刘辩所在的方位冲杀。只是看起来他并没有伤害东汉将士的企图,只是用枪杆击倒、逼退街巷中的东汉士兵。 一边冲一边大声高呼:“大汉天子,你不能像朱温那样滥杀无辜!罪魁祸首乃是朱温,请陛下绕过将士们,罪臣愿任凭陛下处置!” (月票榜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已经到了中下旬了,有月票的兄弟们支持一下,拜谢了)(未完待续。) 九百零九惊天大奖 这员大将手中一条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在街巷中闪转腾挪,无人可挡。所到之处将汉兵尽皆推的东倒西歪,但却并没有伤害一人。 一路冲杀,直奔刘辩所在的南城门,高声大叫:“冤有头债有主,残害百姓乃是朱温指示,许多将士被迫无奈,罪不当死。久闻陛下宽弘仁义,罪臣斗胆请陛下赦免他们死罪,愿任凭处置,虽千刀万剐,亦绝无怨言!” 尉迟恭在远处看见对方横冲直撞,不由得勃然大怒,挥舞双鞭催马向前:“哪里来的狂徒,且吃尉迟大爷两鞭?” “此人是何人?武艺倒是不错!”刘辩还剑归鞘,问了左右随从一声。 旁边的金台拱手施礼道:“回陛下的话,小人金台游侠四方,听闻天子乃是有道明君,遂来江陵投奔。不料那日刚刚在客栈住下,夜间江陵城就被徐达、朱温攻占,陛下率部撤离,小人被困在城内。” 金台说着话跪倒在地,替徐达求情:“小人便隐姓埋名,在暗中观察朱、徐所为,见这徐达所作所为倒是光明磊落,颇有大将之才。而且极力反对朱温用百姓要挟陛下之举,因此惹怒朱温被囚禁了起来。今日趁着两军鏖战,我便悄悄潜入江陵县衙救了这徐达,又来城墙上搭救百姓。此人算得上汉子,恩怨分明,请陛下饶他一命!” 刘辩虽然不知道朱温是怎么把主将徐达囚禁起来的,但也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如果朱温这种卑鄙小人想要暗算你,那当真是防不胜防啊! “尉迟将军且慢!” 听了金台的介绍,刘辩用足力气朝城墙下大喝一声,“楼下那员敌将可是徐达?” 听了天子的阻止,尉迟恭勒马带缰,收了双鞭:“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暂时放你一马!” 徐达放下长枪,跪倒在地请罪:“罪臣正是徐达。只求陛下饶过城内两万将士的性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本是寒门百姓,生于乱世之中被迫从军,祸害百姓非他们本意。只是跟错了主将,受朱温逼迫才犯下大错。还望陛下网开一面,宽恕他们的罪过!” 一场混战下来,至少已经杀死了一万多西汉军,罪魁祸首朱温也被生擒活捉。刘辩心头的恶气也出得差不多了。既然徐达站出来求情,便决定以此为突破口,笼络徐达为朝廷效力。 刘辩指了指金台,大声对徐达道:“徐达,我适才听金先生说了你的所作所为,没有与朱温同流合污,倒也算得上恩怨分明。若是你肯归降朝廷,朕便只追究朱温死党,惩毖那些罪大恶极之徒,不知你可愿意归降?” “徐将军。你的作为算得上正人君子,陛下如此宽宏大量,你就归顺朝廷吧!”金台在城墙上高声劝谏。 徐达朝着金台拜了一拜:“徐达多谢金先生搭救之恩,若不是你仗义援手,或许徐达已经死在朱温心腹刀下。但忠臣不事二主,要杀要剐,徐达任凭处置,若要我归降,怕是做不到!” “大胆,不识抬举的家伙!”马上的尉迟恭以及城墙上的甘宁齐声训斥。双目圆瞪,怒不可遏。 刘辩抚须大笑:“徐达啊,我来问你,你可是汉将?” “罪臣当然是汉将!”徐达答道。 “既然你是汉将。而朕是大汉天子。是先帝嫡长子,高祖、光武后裔,受命于天,你便是朕的臣子,何来忠臣事二主之说?”刘辩笑吟吟的讲道理,看得出来徐达只是想找个台阶下。毕竟蝼蚁尚且有贪生之心,何况是人? 刘辩说着话,在宇文成都、金台的陪伴下,以最快的速度走下城墙来到徐达面前,伸手搀扶徐达:“徐将军,朕久闻你用兵有方,弓马娴熟,忠心耿耿。朕心中甚是仰慕,既然你都自诩汉臣,何不幡然悔悟,为朝廷效力,助朕扫平天下?让大汉天威震动四方,让那王邦来朝,也让自己名垂青史!” 徐达觉得刘辩已经给足了自己面子,倘若再不知进退,那就是愚蠢,当即稽首顿拜:“既然陛下如此厚待罪臣,徐达倘若再推搪,便是不识抬举。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将功赎罪!” 刘辩大笑着去搀扶徐达:“这些年来朕南征北讨,剿灭的诸侯包括孙坚、袁绍、刘表、袁术等等,归降的大将更是不可胜数。有黄忠、张郃、高昂、张辽等虎将,但只有徐达将军的归降最让朕欢喜。快快请起!” 但徐达却依然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将额头贴在地上道:“罪臣还有最后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能够答应。自此之后,臣再也不会提出只言片语,愿将一片丹心付诸大汉!” “说来听听。”刘辩耐着性子问道,猜测徐达十有八九会提到朱元璋。 果然不出刘辩所料,话音刚落,徐达就说道:“朱公元璋胸怀韬略,有匡扶天下之心,虽然与陛下作对,也是为大势所迫。今朱公被困在当阳县境内,生死未卜,徐达只求陛下能赦免朱元璋一死!” 刘辩背负双手,双眸转动,心中暗自思忖:“我本来就没有杀死朱元璋的念头,虽然彼此是对手,但作为穿越者,朕对各个朝代的开国皇帝还是从心底尊敬。把他们关在帝牢绝不仅仅是恶趣味,把他们供奉起来安享余生,是朕能够提供的最好方式。”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刘辩觉得集齐各个朝代的开国皇帝,弄不好会有惊天大奖。既然集齐五子良将、五虎上将、四大都督、四大美人之类的都有可观的奖励,如果自己能够把各个大一统年代的皇帝集齐,肯定有震撼人心的奖励。 虽然刘辩的这个想法到目前还没有得到系统的证实,但刘辩却凭着第六感对此深信不疑,所以他才不遗余力的把抓到的皇帝关进帝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看看集齐历代开国太祖,会出现什么景象?集齐七颗七龙珠可以召唤神龙,自己集齐了历代开国皇帝,会有什么惊天大奖呢? “难得徐达你有情有义,朕自然会秉公处理朱元璋。”刘辩点点头,示意徐达起身。 “谢陛下隆恩!”徐达再次以头撞地,叩谢天恩。 战事彻底落下帷幕,饱受摧残的百姓被从关押的地方释放了出来,呼儿唤女之声此起彼伏,亲人相拥,以泪洗面。 “杀掉朱温,杀掉朱温,杀掉朱温的爪牙!” 江陵城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跪倒在地,向天子请命。 刘辩高声道:“诸位百姓,你们放心,朱温罪大恶极,朕绝不会轻饶了他及手下的爪牙。但战事刚刚结束,需要清理尸体,预防瘟疫,所以请百姓们各自返回家中。” 顿了一顿,继续道:“朱温劫掠的粮食物资已经被悉数缴获,请百姓把你们丢失的物品上报给街巷官吏,由李严太守核实后归还。凡家中有人口死于此次战祸,由朝廷发给抚恤,每人补助粟米一石,钱币一千,免除江陵全城百姓赋税三年,以示哀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闻言,无不喜极而泣,一个个泪水长流,跪地磕头不止。在刘辩及手下文武的劝谏之下,方才各自返回家中,拾掇残破不堪的家园。 “唤那员小将到我面前。”百姓散去之后,刘辩尚未忘记那个使枪的小将,命人唤到面前来说话。 片刻功夫,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来到刘辩面前,跪地叩首。 原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被杨再兴授予了杨家枪谱的郭淮。在向南撤退的途中遇上了薛仁贵增援的大军,便跟着重返长坂坡,才发现杨再兴已经战死当阳桥前,不由得泪水长流,跟薛仁贵、冉闵等众将把杨再兴及战死的将士葬在当阳桥前,立了墓碑。之后随军征战,被张辽安排暂时掌管杨再兴麾下仅剩的三百勇士。 “原来此人是郭淮啊,这可是三国后期曹魏顶梁大将之一。” 听了郭淮的自我介绍,刘辩欣喜不已,趁着郭淮禀奏之时,悄悄向系统下令:“给本宿主查询一下郭淮的各项能力值!” “叮咚……巅峰郭淮——统率93,武力85,智力87,政治80。因受杨再兴赠送杨家枪法,若能习得精髓,巅峰武力最多可以上升12点,具体成就需要靠其自身努力。” 系统刚刚查询完毕,刘辩又听郭淮说杨再兴居然还有一个儿子叫做杨继周,今年已经六岁了,心中惊讶不已。 便吩咐郭淮道:“既然杨再兴将军把杨继周托孤于你,朕便命你去一趟宛城,护送杨将军的家眷前往金陵,由杨继周继承杨再兴的当阳侯。到了金陵朕会寻找名师传授他武艺,杨将军留下的这三百勇士,就由你担任校尉来统领吧,朕御赐你们‘铁血营’的封号,望你们日后能够成为大汉中流砥柱,把铁血之师悍不畏死的精神发扬光大!” 郭淮喜出望外,跪地叩首:“多谢陛下提携之恩,小子一定会为朝廷尽心竭力,虽马革裹尸,亦在所不辞!”(未完待续。) 九百一十剑指四方 战事结束,狼烟散去,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而江陵的伤口需要慢慢抚平。 审讯俘虏,惩罚罪大恶极之徒的任务由陈平、马良负责。安抚百姓,修葺城墙的事情则是太守李严的分内之事。郭淮已经奉命北上宛城,护送杨继周前往金陵。 而清扫城池,掩埋尸体的任务则由马谡来完成。初次担纲重任的马谡异常兴奋,每天都腰悬佩剑,乐呵呵的指挥士兵把尸体运出江陵城,寻找地方进行掩埋。 这次江陵之战东汉大获全胜,前前后后一个半月的鏖战下来,全歼朱元璋率领的二十万大军。仅仅杨再兴的铁血之师在长坂坡就斩杀了四万敌军,再加上后来的棋盘岭围剿战,麦城追击战,前后两次江陵包围战,累计毙敌十二万人,战况堪称空前惨烈。 在将领方面,西汉军包括朱元璋在内,几乎无一漏网。 朱元璋、朱温兄弟二人以及陈宫被俘,徐达、朱升归降。其他的包括威震天下的吕布在内,以及魏文通、张定边、杨大眼、高顺、韩遂等一大批猛将全部战死沙场。这次江陵之战,西汉损失惨重,至少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力量,消息传开之后,天下震惊,洛阳朝廷一片惶恐。 当然,天网恢恢,亦有漏网之鱼。 结巴邓艾见势不妙,假借向朱元璋求救兵为借口,由猇亭顺着长江进入了益州,转了个大圈奔长安投奔刘彻去了。而彷徨茫然的吕玲绮在乱入的吕雉蛊惑下,姐妹二人结伴向西,远赴安息寻找项羽,意图借他国兵力为父报仇。 比起伤筋动骨的洛阳朝廷,东汉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前后十余场大战,累计折损了七万兵力,仅仅长坂坡之战,杨再兴麾下的两万人马几乎团灭。其他的几场重要战役,包括两度进攻江陵城。强攻棋盘岭,麦城追袭战俱都付出了不小的伤亡。 在武将方面,东汉损失了杨再兴、岳胜、花云三员大将,而被吕玲绮选中的周仓则被抛入汉水。下落不明。 唯一庆幸的是,作为胜利方,东汉军在付出了大量的伤亡之后,俘获了七万多西汉军,经过收编之后。这个数目足以弥补折损的兵力。换句话说,在这场江陵之战中,东汉军没有付出一兵一卒,就歼灭了西汉二十万大军,这就是胜利方的好处。 虽然歼灭了朱元璋军团,但曹仁悍然宣战,分路进攻汝南、谯郡;周亚夫、谢映登进逼武关,朱棣、李文忠已率部走到汉中,还远远不到马放南山,刀枪入库的时候。 霍去疾已经与冉闵、贞德率五万马步混合兵团赶往武关增援卫疆、徐荣。而薛仁贵也率领着卢俊义、马岱、马忠、朱升等人提兵五万杀奔汝南。迎战于禁,并准备反攻许昌。 杨素、皇甫嵩依旧率领近十万大军在宛城与岳飞作战,岳云、董袭、冯胜、霍峻四将则率四万人马北上增援岳飞去了。包括刚刚收编的大部分降兵在内,整个江陵境内还有超过十万的兵马待命。 关羽在麦城整编部队完毕之后,命副将傅肜率领,单刀匹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江陵求见刘辩:“陛下,荆州战事已经尘埃落定。而西川方面,兄长举步维艰,故此羽前来请求率本部人马入川解围!” “呵呵……关将军,刘备如此待你。难道你心中不怨恨他么?”刘辩笑容可掬的吩咐侍从给关羽搬了一张圆凳,让他坐下说话。 关羽面色凝重,肃声道:“当年我与大哥、翼德桃园结义,约定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兄长先前所为,乃是受了刘裕、杜如晦蛊惑,现在看到了刘、杜的狼子野心,想必他定会幡然醒悟。在羽看来,兄长还是忠于汉室的。” 刘备是否忠于汉室,刘辩心中自有一杆秤。也不想和关羽争辩,因为那没有什么意义。刘玄德蛊惑人心的本事不是一般人能相比的,他和关羽桃园结拜的情义也不是轻易就能够磨灭的,必须让时间来慢慢淡化。 “呵呵……关将军喝茶!”刘辩端起茶碗来呷了一口,“唉……关将军一片丹心,可惜刘玄德他看不到啊,到现在都没有把杜夫人送来与将军团聚。” 听刘辩突然提到杜月娘,关羽心中就有些怨恨刘备。这兄长做别的都可以,但你无缘无故的扣押我的女人,实在是让人寒心啊! “关将军,孔明的十万大军已经过了朱提,抵达成都也就是十天半月的事情,你从江陵入蜀路途崎岖,反而更迟了一些。不如你继续率兵攻打上庸、汉中,一样可以起到围魏救赵的作用。” 刘辩不动声色的抛出了自己的计划,关羽的五万旧部已经战死了一半。自己再拨给他两万人马,派遣两员大将跟随,打下来的地盘基本都可以纳入大汉的版图,这比放关羽去成都救援刘备好多了。 关羽思忖了片刻,拱手道:“既然陛下有令,微臣遵旨。” 刘辩点点头:“你与文远私交不错,我让他继续辅佐于你,让徐元直担任军师。另外把甘兴霸也调到你的麾下,拨给你六万兵马,强攻汉中。刘裕的防御兵力在这次江陵之战几乎损失殆尽,攻打起来应该势如破竹。” 此战过后,西汉势力基本再也无力入侵荆州,长江水师也就没有大的用武之地。因此刘辩决定削减水师,把甘宁所部变为步卒,跟随关羽攻掠汉中,只留下韩世忠、朱桓、蔡瑁统率四万左右的水师,在长江上机动就能够万无一失。 “臣遵旨!”关羽拱手领命。 关羽辞别刘辩,与甘宁、张辽、关铃、关平点了总计六万兵马,从麦城杀奔上庸,意在攻掠汉中。在襄阳协防的徐庶也应召来到麦城,接替陈平参赞军师,辅佐关羽攻掠汉中。 各路兵马派遣完毕,保证他们马不停蹄的征战四方,避免兵力闲置,刘辩对自己的统帅能力表示满意。最后只剩下徐达与樊梨花还没有领到任务。 “梨花啊,跟朕回金陵吧?” 夜色阑珊之时,刘辩牵着樊梨花的手问道,凝视着秀色可餐的女中豪杰,心痒难耐。 樊梨花头摇的像拨浪鼓:“君无戏言,陛下可还记得与微臣的约定?攻破长安之后,我才能入宫侍奉陛下,陛下可不能言而无信哟!” 看到樊梨花对自己充满了戒心,最多只让牵牵手,想要再进一步却是难如登天,只能幽幽叹息一声:“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还不知道在拿下长安之前,朕会有多少个失眠的夜晚呢!” 樊梨花抿嘴笑道:“陛下莫要拿骗少女的话来哄我,我没记错的话,陛下刚刚纳了孙尚香不过半年左右。又定在年底娶甄宓入宫,左拥右抱,艳福不浅,哪有时间想的起梨花来啊!” “哈哈……梨花此言差矣,梅兰竹菊,各擅胜场,朕每个都爱,谁也代替不了谁。”刘辩拍着樊梨花的手背,大笑一声。 次日天亮,樊梨花点了两万人马,辞别天子,离开金陵朝武关进发,准备会合霍去病,攻掠长安。 刘辩想派徐达到岳飞麾下效力,徐达跪求道:“罪臣背弃救主,已经无颜见故人,岂有脸面反戈昔日同僚?只求陛下将徐达派往河北抑或是远赴贵霜、倭国,同异族作战,虽战死他乡,亦死而无憾!” 听了徐达的肺腑之言,刘辩也不为难他,颔首道:“既然徐天德不愿与洛阳朝廷交锋,那就去徐州军团秦叔宝麾下效力吧!曹仁已经悍然宣战,我军与曹魏必将迎来一场大战,秦琼的徐州军团负责拱卫整个徐州,及扬州北部,还要攻掠中原,手下正是用人之际。朕拨给你一万五千人马,火速北上徐州,支援秦琼去吧!” “谢陛下体谅!” 虽然没有派遣自己远赴异域作战,但能避免与昔日的同僚沙场相见,徐达已经是铭感五内,长揖到地,拜谢圣恩。即刻辞别天子,点起一万五千人马离开江陵,星夜启程向东奔徐州方向而去。 连续几天的操劳下来,把手中所有的牌都打了出去,刘辩这才松了一口气。派人把陈平、马良唤来,问道:“这几天你们审讯朱温及其部曲,累计犯下多少罪恶?” 陈平向马良施了个眼神:“咳咳……马季常,你来向陛下禀奏吧?” “下官遵旨!” 马良答应一声,向天子作揖道:“回陛下的话,经过小臣与陈侍郎连续审讯得知——朱温在攻占了江陵的七天之内,累计杀害百姓九千九百六十四人,整个江陵城几乎家家出殡,户户哀歌。更是纵兵奸污妇人一万七千四百余人,整个江陵几乎再无完妇,受害者上至五十五岁老妪,下至八岁幼女……” “这个人渣,给我凌迟处死了!”不等马良说完,刘辩拍案而起,把满桌茶碗震得滚落了一地,摔得满地碎片。 旁边的陈平露出阴狠的笑容:“陛下,凌迟处死太便宜这恶贼了,不如交给微臣处置好了?我这个人平时虽然比较好说话,可我生气的时候连自己都害怕自己!”(未完待续。) 九百一十一其实可以更卑鄙 朱温被折断的左臂已经被石膏固定,被斩断了五指的右手掌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 即便如此,朱温依旧不改悍匪本色,因为他知道即使下跪求饶,也是不能避免千刀万剐的厄运,还不如死的有骨气一些。 “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就杀了我!”被士兵押解着行走在走廊底下,一瘸一拐的朱温大声咆哮,“你们这些混蛋,懦夫!” 走廊尽头是一座灯火辉煌的客堂,里面传来悦耳的丝竹之声,从窗棂里还能看到美人的曼妙舞姿。 房门忽然被敞开,从里面探出了陈平的脑袋:“哟……是朱全忠将军来了,多有得罪,快快请进!” 朱温一脸警惕:“你是何人,耍什么阴谋诡计?要杀就杀,要刮就刮,我朱温皱一下眉头不算好汉!” “在下大汉兵部侍郎陈评!”陈平自报姓名,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全忠将军看你这话说的,如果我想杀你的话,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陈平推开房门做了个请进的姿势,脚步蹒跚的朱温被几名士兵押解进了房间,刚一进门就警惕的四处打量。 只见房间里摆着一张高脚桌案,上面摆满了丰盛的美味佳肴,这让已经被饿了三天的朱温顿时食指大动,脸上的凶悍表情顿时好转了许多。 更让朱温惊讶的是果然有一个美艳的女子在翩翩起舞,身上穿着薄薄的纱裙,****巍峨,玉腿修长,正在蹁跹起舞,扭动着性感的物资。 除了跳舞的美艳女子之外,还有两个一袭薄衫的年轻女子正在弹琴弄竹,为舞者伴奏。虽然姿色稍逊一些,却都是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的妙龄女郎。看起来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陈评……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朱温咽了一口唾沫,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杂念,嘶哑着嗓子问道。 陈平一脸不甘心的道:“全忠将军,实话给你说吧。你兄长朱元璋与你侄子前后夹攻打了胜仗,把薛仁贵将军给抓了。” “把薛仁贵给抓了?”朱温先是一愣,随即歇斯底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兄长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朱温被抓之后就被关押了起来,与部下断绝了联系,因此对于当阳县的战况完全不知情。所以陈平才会这般戏弄他,为了就是让朱温体验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 陈平摇摇头:“你也知道,薛镇北将军是陛下的姐夫,陛下已经派人去与朱元璋谈判了,准备用你换回薛将军。陛下想请你给朱元璋将军写封书信,告诉他你身体无恙,免得薛将军遭受折磨。” “混账!”朱温朝陈平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液,咆哮道。“老子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还叫身体无恙?我断了五指,折了臂膀,我拿什么写信?” “全忠将军息怒,息怒,所以在下设置了酒筵给你赔罪。”陈平慢吞吞的擦掉了脸上的唾液,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全忠将军尽管开口,你只需动动嘴,让在下来捉笔便是了。” 朱温瞪着血红的双眼。歇斯底里怒吼道:“我要是能亲自动笔,我就让兄长把薛仁贵阉了,让万年公主守一辈子活寡!让兄长把薛仁贵大卸八块,做一桌美味佳肴。送来给刘辩食用。” 陈平一脸遗憾:“全忠将军,这又何必呢?你若是不肯配合,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听我一言,吃饱喝足,好好养伤。等我们的使者与朱元璋商议妥了,就送你回去。这才是一举两得的结果。将军不过断了五指而已,比起那些被砍掉了头颅的百姓不知幸运多少倍。” 朱温发泄的差不多了,脸色这才好转了一些,大吼道:“老子几乎被饿瘪了,派人来喂我进餐!” 陈平使个眼神,吩咐手下道:“赶紧扶全忠将军到桌案前吃饭。” 朱温的双膝和臀部肿胀的厉害,既没法坐也没法跪,看到陈平跟自己准备了一张高脚桌案,供自己站立用膳,对此感到满意:“你这人倒是会做事,有些眼力!如果进宫做个太监,一定会深得皇帝宠爱。” 陈平大笑:“呵呵……全忠将军说笑了,我这人生平有两大嗜好,一是美酒,二是女人。你让我进宫做太监,还不如杀了我呢!” 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朱温差不多被饿的前胸贴着后背,瞪了两名士兵一眼:“混账东西,赶紧喂我吃饭!” 两名士兵不敢怠慢,只能忍气吞声的用竹筷与调羹喂朱温吃饭,待会儿再看好戏。 朱温实在太饿了,也顾不得仔细看,在两个士兵的伺候下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几乎是风卷残云,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把面前丰盛的大餐吃了个只剩残羹剩汤。 到最后朱温被撑的实在吃不下去了,一边打着饱嗝一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跳舞的美艳女子,双眼喷着火苗。 俗话说饱暖思****,那是指的普通人,像朱温这样的荒淫好色之徒,即便是钢刀架在脖颈上,见了美色也会两眼放光。 要说历史上最荒淫的皇帝是谁,朱温绝对不在杨广、纣王之下。自从登基称帝之后,朱温便原形毕露,放浪形骸,强征民女那一套不爱玩,专门给大臣戴绿帽子。随心所欲,到了哪个臣子的家里就赖着不走,把妻妾挨着奸.淫一遍,方才心满意足的离去,谁敢不从,那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许多皇帝都干过给大臣戴绿帽子的事情,朱温觉得显不出自己的好色天赋,于是决定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 朱温一共七个儿子,除了长子早死之外,其他六个儿子无一例外的被赏赐了绿帽子。当真是皇恩浩荡,父爱如山,不偏不倚。六个儿子被派到外面打仗,他们的妻妾被轮流着召唤入宫侍候朱温,当真是逍遥快活赛过神仙,比城里的人都会玩。最终被三子朱友珪所杀。结束了他并不光彩的一生。 此刻吃饱喝足之后,朱温的一双贼眼便盯上了美艳的舞女,恨不能一逞****。 陈平向舞女使个眼色,便开始轻解罗裳。将衣衫一件件除去。慢慢把雪白的胴,体呈现在朱温眼前,摇乳晃臀,极尽魅惑之能事。 看到朱温的裆下逐渐有了反应,陈平不动声色的慢慢靠近:“听闻全忠将军无论走到哪里。军中必然不会缺少营妓。此女乃是襄阳第一青楼名妓,我特地买来送给全忠将军,不知是否喜欢?” “甚好!”朱温的双眼在放光。 “好你祖宗十八代!” 陈平突然变脸,袖子里伸出一根铁尺,奔着朱温裆下凸起部位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骨折的声音清晰可闻,陈平自己都觉得疼痛。 “哇……哦……啊,痛死我也!” 朱温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捂着裆部惨叫连天。身体蜷曲在地上不停的打滚,额头上渗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老子今天告诉你。男人好色,取之有道!侮辱妇人者,人人得而诛之!”陈平踩着朱温的脸颊,恨恨的骂道。 几个正在弹琴的女子,齐刷刷的丢掉了手里的乐器,手里攥着尖刀、菜刀之类扑了上来,就要把朱温千刀万剐:“狗贼,还我们的清白!” 陈平急忙示意士兵们拦住:“哎哎……诸位姑娘稍安勿躁,杀了他太便宜,让我给你们出气!” 陈平又对朱温道:“怎么样。是不是看着这些姑娘们有些面熟啊?我告诉你,他们就是被你手下的士兵奸污的良家女子!在你亲兵的奸污之下,每个人至少遭到了数十次以上的奸污,她们承受的屈辱。我今日就加倍偿还。还有那些被你抛下城墙的头颅以及女尸,她们的冤魂都在天上看着你!” 朱温抱着裆部挣扎道:“你……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说的我兄长捕获薛仁贵的事情是骗我么?” “真是弱智的可以!”陈平大笑一声,“朱元璋已经被擒,全军覆没,不曾走脱一人。我按照你说的大卸八块。做了红烧肉。掺杂在猪肉里面,刚才你吃的就是!” 陈平说着话,端起了一个大碗,用筷子拨弄了几下,顿时露出了脚趾头:“你看啊,这就是你的兄长,是不是味道特别香啊?” “呕……” 朱温蜷曲在地上狂吐不已,把吃掉的食物吐完还不算,几乎把胃汁吐了出来。 “陈评……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朱温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挣扎,这一刻算是尝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陈平耸耸肩,一脸不屑:“我这个人吧,你对我君子我就对你君子,你对我卑鄙我比你还卑鄙!你滥杀万余百姓,奸污了江陵近两万妇人,整个城池几无完妇,就算怎么处置你都不为过!” 顿了一顿,戏谑道:“还记得是你刚才说的把薛仁贵将军阉了,大卸八块,做成红烧肉,我满足你了。” 拍怕手示意美艳女子道:“玉流苏,听说你是襄阳第一名妓,最善于勾引男人。我已经在朱温吃的食物里下了壮阳药,接下来看你的表演了,看看这厮还能不能站起来?” “陈大人看好了!” 玉流苏答应一声,再次在朱温的面前搔首弄姿,极尽诱惑之能事。 陈平命士兵把朱温架起来,双眼盯着朱温的裆部,不一会儿果然又发现昂起头来,登时一铁尺抽过去:“你丫的挺坚强啊,真是不屈!” “哦……啊……”朱温又一次抱着裆部惨嚎,“陈平,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杀了我吧!” 陈平惬意的倒上一壶美酒,对玉流苏打个响指:“再来!” 如此再三反复,朱温的小兄弟终于被陈平用铁尺抽的惨不忍睹,变成了一团模糊的肉饼。只把朱温痛昏了好几次,最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再也爬不起来。 “不是说喜欢太监么?满足你!”陈平冷哼一声。 “你……个……卑鄙小人,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朱温躺在地上,依旧不改悍匪本色。 “啧啧……硬气!”陈平打个手势,示意部下抬来一个特意打造的木制道具。 只见这是一个类似屏风的东西,中间有个小孔,可以上下移动。陈平吩咐把这道具抬到朱温面前,把朱温扶起来,将嘴巴对准小孔。然后双手抱在胸前,拿着水壶在圆孔这边滴水,一壶又一壶不停的滴。 朱温吃的饭菜太咸,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忍不住探出舌头去****水滴解渴,只见刀光一闪,陈平手起刀落,就把朱温的舌头给剁了下来。 “唔……”朱温再次抱着鲜血直流的嘴巴狂嚎,“唔……唔……嗷嗷……啊哦嗷唔!” 陈平冷笑:“你这两个脏东西这一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人,我让你到地狱里,哪怕转世之后,生生世世再也不能祸害女人!” 话音落下,拍了拍手掌,对几个看傻了眼的女人道:“怎么样,出了心头的恶气了么?” 最后挥挥手,示意士兵把朱温押下去:“算了,老子玩够了,明天押到大街上,当着百姓的面凌迟处死。百姓们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 离开了这座房屋,陈平直奔江陵县衙,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刘辩禀报了一遍:“微臣已经替江陵的百姓出了恶气!” 刘辩忽然拍案而起,大声道:“陈平啊陈平,你真是太卑鄙了……其实你可以更卑鄙一些!” 陈平先是一愣,随即捂嘴大笑:“这不是陛下说的么,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棍棒!” (报复朱温这个好色之徒的情节本来不打算写,但发现很多人在拭目以待,为了避免大家扫兴,剑客只好强行写了一段。最后推荐一本同类型的书——《逐鹿之召唤猛将》,我的首页直通车里面有,感兴趣的兄弟也可以搜索一下。)(未完待续。) 九百一十二煮酒论英雄 一轮秋月,一座凉亭。 一盘青梅,一壶烈酒。 这就是刘辩向大明开国皇帝的致敬。 “成王败寇,没想到我还能得到陛下的款待!”朱元璋苦笑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杯呷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好酒,真是好酒!” “呵呵……等你到了金陵,天天有美酒款待,也算没有冷落了朱将军吧?”刘辩同样举起酒杯浅酌了一口,莞尔笑道。 “我本来想求死,不过想着金陵有这么好的美酒,我决定还是活下去吧!”朱元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写满了失败者的落寞。 刘辩示意侍从给朱元璋斟酒:“蝼蚁尚且有贪生之心,何况是人?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朕认为朱将军这个决定很正确。” “我知道你不会向我招降的。”朱元璋叹息一声,从盘子里捡起一颗青梅,填进嘴里,咀嚼着说道。 “何以见得?”刘辩不解。 朱元璋品一口酒:“有相面之人说我有帝王之相,我相信凭你的雄才大略,肯定容不下我。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但我没想到的是,你的胸襟比我想象的还要广阔,竟然没有杀我!” 刘辩笑笑:“没事,你随便睡,拔掉了牙齿,剪去了利爪的老虎不足为惧!” “那何人为惧?”朱元璋向刘辩敬酒,看起来更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 刘辩笑笑:“刘掣、杨坚、曹操、李世民、铁木真甚至那嬴政、项羽,都是张牙舞爪的猛兽,各个足以为惧!” 朱元璋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慢慢品评:“刘掣守疆有余,拓土不足。杨坚治国有道,用兵无方。李世民边陲小国,兵少将寡,后继乏力。铁木真草原莽夫,唯识弯弓射雕而已。项羽、嬴政。来历不明,假冒古人之名装神弄鬼;迢迢千里,觊觎中原,乃是自不量力。早晚必为陛下缚之!” 灌一口酒,继续道:“比之他们,我朱元璋丝毫不逊。既然我被陛下一战擒之,陛下所言之人早晚为阶下囚耳!若他们是猛兽,则陛下是真龙。亘古以来。上至****,近至秦汉,还没有那个朝代能够像陛下这般云集了天下精英。统帅如林,猛将如云,谋士如雨,政臣如泉,天下大势,必归陛下也!” “叮咚……恭喜宿主,触发‘煮酒论英雄’剧情,获得‘中国历史最强刺客top5卡片一张’。” “呵呵……好一个煮酒论英雄!”刘辩忍不住击掌称赞。“其实朕真的很想重用你。” 朱元璋识趣的一笑:“但我也知道陛下只是说说而已,不杀元璋,已经是最大的仁慈,更别提重用了。” 刘辩很认真的点点头:“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我要是再重用你,那就是不给你面子!” “呃……”朱元璋无语。 刘辩再次示意侍从给朱元璋斟酒,继续道:“但是朕保证会让你在金陵的牢房里过得很惬意,有美酒,有佳肴。有华服,甚至还有美女。” “就是没有自由!”朱元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喟然道。 刘辩笑笑,同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嘛!而且牢狱中还有许多和你志同道合的朋友。你们可以聊聊天,交流下你们的人生观。还可以写写你们的人生感悟,把你们胸中的才能付诸于纸上,同样也可以名垂青史。” 朱元璋慢吞吞的咽下一枚青梅:“这个下场对我来说,也是最好的结局了!愿赌服输,我认了!” “你说有人说你有帝王之相。此人是谁?”刘辩问道。 “一个游方道人,好像名唤左慈。”朱元璋觉得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保留的必要,坦诚的道来。 刘辩眉头微皱,开了一个话题:“其实朕曾经梦到过你登基做了皇帝。” “哦……真是荣幸啊,愿闻其详!”朱元璋登时来了兴趣。 刘辩品一口酒,悠悠道来:“朕梦到你建立了一个大一统的国家,国号为明,定都金陵。” 朱元璋苦笑一声:“哈哈……我倒是有此鸿鹄之志,可惜老天不给我这个机会!” 刘辩并不理会朱元璋的打断,继续把明朝的历史道来。作为一个有故事的人,不把它从肚子里吐出来,就像身边躺着一个任君采撷的美人而没有染指一般,让人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我梦见你率领起义军推翻了元朝,这是匈奴铁木真建立的大一统国家。你登基之后大肆屠杀功臣,什么徐达、蓝玉、李善长、刘基等人都没有逃过你的毒掌,被你以各种手段剪除……”刘辩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把明朝的历史娓娓道来。 朱元璋目光如炬,自有一股威严:“若我真的做了皇帝,我一定会这样做的!功高震主,臣强主弱,乃是在位者的大忌,为了子孙的江山,这是一个铁血皇帝必须做的事情。等你将来统一天下之后,也会这样做的!” 刘辩目光飘忽,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喃喃的道:“我会这样做么?我觉得不会!“ “如果我不死,拭目以待!”朱元璋“吱溜”一声,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顿了一顿,又问刘辩:“你说的李善长我不认识,可刘基明明是你的百官之首,怎么变成了我的开国功臣?” 刘辩一愕,很快笑道:“你也知道,做梦这种事情从来都不符合逻辑,乱糟糟的一团。” 放下酒杯,拿起一颗青梅,继续讲下去:“你还没有去世,你立下的长子朱标便提前死了。你为了帮孙子朱允炆坐稳江山,采取了许多措施,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在你孙子登基没几年之后便被你的四子朱棣推翻,下落不明。” “哦……你这梦做得够详细的!”朱元璋惊讶不已,“如果这是现实的话,我一定会把朱棣除掉,保证我的孙儿上位。我必须建立起一个强有力的秩序,保证嫡长子继位,这样才能让江山永固!” 提到朱棣,刘辩灵机一动:“对了,你能否劝降你儿子朱棣?若他肯率部归降,朕会赦免你的罪责,并重用你们父子。” 朱元璋并不为所动:“我观察过你的招降,副将、偏将、参军都可以留下,并得到重用。就像黄忠、张郃、张辽、高昂、朱升、张昭这样的文武,而作为主公甚至是一方大员,下场无不是命丧黄泉。就像孙坚、孙策、袁绍、刘表这样的君主,甚至是吕布、蒙恬、王贲这样的军团主将,你总是谨慎的扼杀一切隐患。” “哦……你不说朕倒是不曾注意。”刘辩有些惊讶于朱元璋对自己分析的如此透彻。 朱元璋继续道:“所以我是不会劝朱棣归降的,况且他也不会听我的。自从被捕的那一刻起,我已经与他没有了任何关系,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刘辩点点头:“好,我尊重你的决定!来人,把朱元璋押下去严加看管,等朕班师回朝之时,带着朱元璋回金陵。” “多谢陛下给我这个煮酒论英雄的机会!”朱元璋起身抱腕致谢,“但临走之前,我很想知道我的大明结局如何?虽然我知道陛下在讲故事,但真的很有吸引力。我甚至认为,陛下若是专心撰文的话,或许会比做皇帝还要出色。” 刘辩抚须大笑:“那朕就给你讲讲故事的结局,虽然朱棣继位之后做的不错。但你的子孙们却实在不怎么样,好好的皇帝不做,各种奇葩都有。知道什么是奇葩么?就是行为非常怪异的人!” 顿了一顿,继续道:“你的子孙们好好的皇帝不做,有的喜欢做木匠,有的喜欢学道士炼丹药,有的喜欢比自己大十七八岁的老女人。有的不住皇宫住却跑去住动物园,和豹子狮子等猛兽住在一块。有的做了匈奴的俘虏,被释放之后又把兄弟的皇位抢了回来;有的人二十年不上朝,总之你们朱家的子孙真是千奇百怪。最后灭亡在了鲜卑努尔哈赤的铁蹄之下,最后一位皇帝吊死在蓟县的山上,结束了你们明朝的生涯。” 朱元璋面无表情,显然他觉得刘辩在黑自己,拱手道:“告辞了!” 送走了朱元璋,刘辩返回了书房。通过和朱元璋的这番谈话,刘辩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闲暇之余,把被自己改变的历史写成一部长篇巨著,说不定将来能够成为几大名著之一。 “叮咚……朱棣对宿主产生仇恨,政治属性已经造成系统爆表,宿主获得爆表特权一个,将会随机出世三人。” “朱棣——统率96,武力87,智力91,政治101!” “哦……这刚刚和朱重八谈完了朱棣,那边就来了仇恨值。这是刚刚得到朱重八被擒的消息,还是有心理感应啊!”刘辩蹙眉嘀咕一声,“倒是忘了之前没有查询过朱棣的属性,还有那个李文忠,一块给本宿主检测一下。” “叮咚……李文忠——统率95,武力96,智力73,政治63.” 刘辩一边挥毫做着记录,一边嘀咕道:“这朱八八的外甥倒是一个人才,可惜遇见了开外挂的朕,注定是失败的下场!行了,把爆表名单提供一下吧?”(未完待续。) 九百一十三又见逆天猛将! 转眼已经到了九月,夜凉如水,刘辩明显觉得身上的衣衫有些单薄了。 在书房里闭目枯坐,凝神静气与系统进行交流:“先把爆表名单提供一下,让朕看看朱棣爆出来了何人?” “叮咚……爆表第一人:唐朝名将薛万彻——统率89,武力98,智力73,政治38。当前植入身份为大夏国君主项羽最新招募的大将,颇受项羽重用,目前正随项羽攻打邻近诸侯。” 刘辩蹙眉沉吟:“哦……霸王又来帮手了么?这应该是继姜尚、先轸之后的第三名人才,看来项羽的实力会慢慢壮大啊!” “爆表第二人:明朝开国功臣李善长——统率61,武力45,智力96,政治97。当前植入身份,李世民在唐国境内新提拔的文官。” “他老李家人才果然够多,比不了啊比不了!看来只要姓李,十有八九都要去投奔李二了。” 刘辩感慨一声,李氏不愧是华夏第一大姓,果真是人才辈出。好在自己先下手为强,把最拔尖的李靖给抢到了手中,不然李氏阵容还真是不容小觑。 “爆表第三人——东汉银戟太岁雪天王贾复!” “银戟太岁雪天王?”刘辩眉头微蹙,“嗯……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偏野史,弄不好是个李元霸类型的人物?” 前世作为历史题材游戏程序员,刘辩还是对出自东汉演义的银戟太岁略有耳闻,其在书中的表现堪称鹤立鸡群。虽然没有李元霸碾压级的实力,但也远超吕布、高宠在各自世界的表现,堪称一员逆天级武将。 此人一身白袍,银盔银甲,胯下白马,掌中使用一杆一百二十斤的银色画戟;身负千钧之力,有万夫不当之勇,因此得名“银戟太岁雪天王”。更加可怕的是。此人不但武艺了得,还擅使暗器,随身携带飞火流星锤,几乎是百发百中。 这银戟太岁本来就拥有超人一筹的武力。pk的时候还不讲究,稍不留神就使用暗器,这样的人无疑是个可怕的对手! 贾复的成名之战,是在昆阳大战中与王莽手下身高一丈二的巨毋霸巨盘肠大战。这巨毋霸在历史上确有其人,乃是王莽手下的头号大将。在昆阳之战虐的刘秀无计可施。就在这时,贾复杀到,与巨毋霸一场大战,肠子都流了出来,最终击退巨毋霸,助刘秀取得昆阳之战的胜利。 这贾复不仅武艺了得,而且胆色过人,一个人面对着王莽百万大军的连营,就曾经单戟匹马的闯了四次。每次都是来去自如,毫发无损。其表现仅次于隋唐野史中的李元霸,以及五代李存孝,堪称逆天级的武将。 “这贾复在正史之中是云台二十八将之一,也算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希望这次千万别爆出演义中的贾复,那样的话怕是有点棘手啊!”刘辩心念电转,在心中暗自思忖。 系统并没有察觉到刘辩的心理波动,继续执行着自己的使命:“银戟太岁雪天王贾复——统率87,武力104,智力72。政治55.” 刘辩的心猛地一沉:“啧啧……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贾复还真就是演义中的那个贾复了!初始104的武力值,仅次于李元霸、李存孝,与冉闵并列当世第三。我儿无忌与得到强化的宇文成都姑且不算的话。这贾复的武力值让人畏惧啊!” “贾复第一特殊属性:慑众——面对十万敌军冲阵时武力+2,面对二十万敌军冲阵时武力+4,面对三十万大军冲阵时武力+6……以此类推,取五舍四,冲锋陷阵时最高可增加12点武力。” “贾复第二特殊属性:踏营——单骑或者率领少数人闯营之时,面对十万人以下的大营。武力+5。冲击高于十万低于二十万的大营之时,武力+10;冲击高于二十万的大型营盘之时,武力+15,但不可与其他属性叠加。” “卧槽,牛逼吊炸天啊!”不等系统说完,刘辩忍不住开始吐槽,“难道还有第三属性?” 刘辩话音未落,系统果然再次开口:“贾复第三属性:嗜血——单挑斗将时,每被压制一合,则武力+2;每负非致命伤一次,则武力+3,最高可增加12点。此属性可与‘慑众’叠加,但慑众威力减半。” “嘶……嘶……嘶……” 刘辩连续吸了三口冷气,以此来表达自己心中的震撼。掐指算算,这应该是继李元霸、李存孝之后最让自己感到震撼的逆天猛将了,只是不知道何人能够获得这个嗜血猛将? 系统对贾复并无感觉,依旧机械性的做着介绍:“贾复植入身份为贾覆,凉州武威人,为贾诩族弟,新近为贾诩引荐给曹操。因其武力过人,深得曹操喜爱,与英布被曹操称之为‘龙虎双煞’,随机携带坐骑鳌头登山雪,银月盘龙戟出世。” 刘辩蛋疼的揪下一根胡须,蹙眉沉吟:“啧啧……系统待阿瞒果真不薄啊,这是要把曹孟德打造成三国代表的节奏?前几年的王彦章、夏鲁奇就不说了,最近两年曹操得了范增、英布,现在又来了一个银戟太岁雪天王,这势力当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怪不得曹仁肆无忌惮的挑起了战争!” “叮咚……本次爆表名单提供完毕,宿主获得一次可指定范围的爆表特权,历史刺客top5一张。目前拥有复活碎片15枚,复活点680个,愉悦点55个,仇恨点90个,请宿主下达指令。” “来了个银戟太岁,简直吓死了老子了!赶紧把爆表特权使用了,召唤一名偏重统率或者武力的大将压压惊!”刘辩挥动毛笔,飞快的做着记录,同时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系统再次应声启动:“叮咚……系统提示,宿主选择使用爆表特权进行召唤,侧重统率或者武力,可从全史任意获得一名人才。”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秦国大将——章邯!” “章邯——统率96,武力95,智力79,政治58。特殊属性:惧强——仅限于统率值,对手每高于自己3点统率,则降低自身1点统率。章邯当前植入身份为章撼,雍州扶风人,因仰慕宿主威名,有意参加金陵朝廷的武举考试,请宿主耐心等候。” 刘辩抚须蹙眉:“呃……这是一个副作用类型的属性啊?怪不得章邯被韩信、项羽先后打爆,原来原因在此,看来不可大用啊,最多只能担任副将罢了。” 刘辩并没有轻视章邯的意思,96的统率放在任何一个时期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但在这个各代精英乱入的年代,就有点不够看了。别说大军团主将,只怕做副将也是力有不逮,估计最多只能在小军团担任个副将。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已经连续获得王莽、章邯两名前朝人物,按照制衡原则,系统将会复活一人,并随机植入身份。” 刘辩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就是我当初打算卸载你的理由。 但也没有办法,既然系统已经设置了规则,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本方实力对各诸侯已经形成碾压局势,就算把韩信或者白起扔出来,又有何惧? “系统正在随机抽取制衡人物,宿主请稍等!” “叮咚……随机出世人物为西汉开国功臣曹参——统率94,武力89,智力86,政治95。当前植入身份为曹惭,曹操族弟,正在曹仁麾下效力。” 刘辩无奈的抬头望了望窗外的明月,给曹操竖起了大拇指:“曹阿瞒,朕给你点个赞,你成功的夺走了李世民的光环,是不是充值成钻石vip了?” 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几步,按摩了下太阳穴,刘辩重新回到书案后面坐下:“再把刺客卡使用了吧,看看能召唤到何人?还不知道嬴政的‘刺客三人组’何时会来谋刺朕,朕得赶紧抽一个刺客压压惊!” “宿主选择使用‘中国历史最强刺客top5卡’进行召唤,将会随机获得一名刺客。如果前五名已经有人提前出世,将会由下一顺位的刺客替补进入名单。”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尽罢忠孝杀侠累之战国刺客聂政,中国历史刺客榜排行第一!” “聂政——统率65,武力96,智力78,政治36。特殊属性:特殊属性:强刺——执行刺客任务时,对交涉势力全体文武智力3,出手之际自身武力+5,降低目标人物5点武力。” “聂政当前植入姓名为聂佂,植入身份为锦衣卫,目前正在李元芳手下当差,宿主可以随时派遣。” 刘辩微微颔首:“嗯嗯……抽到了排名第一的刺客,运气还算不错。该用他去刺杀何人呢?朕得好好思量一番!” 看看时辰已经不早,刘辩放下笔墨,径直回了卧房入睡。手头上的事情基本上处理的差不多了,最近这几天就抽个时间返回金陵吧。冬天快要到了,估计战事会停歇一段时间了。 “对了,还有陈宫被关在大牢,还没有处置,明天派人押上来问问。”刘辩在床上念叨一声,翻了个身沉沉睡去。(未完待续。) 九百一十四长江后浪推前浪 刘辩第二天刚一睁开眼就派人把陈宫带来议事厅见自己,在回金陵之前,陈宫是生是死必须做个了断。 陈宫一进门就闭上眼睛,一言不发,犹如睡着了一般。 “陈公台,你一言不发,到底几个意思?”刘辩点上一炷提神醒脑的龙涎香,问道。 “但求速死!”陈宫好歹给了刘辩一点面子,吐出来了四个字。 刘辩点点头:“行!陈公台,咱们就聊聊,如果朕不能说服你,那我就成全你!” 陈宫再次闭上眼睛,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刘辩围着陈宫踱步:“朕身为堂堂的大汉皇帝,我亲自劝降你,给足了面子吧?” “感激!”陈宫非常环保的说了两个字,接着又补充了三个字,“但不受!” “你以为朕手底下缺少谋士么?”刘辩却是耐心十足,因为说服了陈宫有大用,“朕给你介绍下大汉的谋士,刘伯温助朕定鼎江东,孙膑助朕剿灭孙策,孙武助朕全歼蒙恬,陈平划策全歼朱元璋,诸葛亮纵横南北,平定云南。你陈公台觉得自己比谁厉害?” “不如!”陈宫依旧言简意赅,仍然没忘了补充,“心悦诚服!” “那你说朕为何苦口婆心的劝你归顺?”刘辩很耐心的和陈宫讲道理。 “不知!”陈宫依旧使用二字经。 “因为朕在拯救你,避免你成为千古笑柄,成为历史耻辱!”刘辩加重语气说道。 陈宫冷哼,这次终于多说了一串话:“忠臣不事二主,我陈宫若是贪生怕死,才会成为耻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堂堂的九五之尊,没必要和我这样的阶下之囚多费唇舌,跌份!” 刘辩抚须大笑:“哈哈……朕成功了。惜字如金的陈公台这不多说了几句话么!” 陈宫摇头叹息:“杀了我吧,成全我的忠义之名,感激不尽!” 刘辩充耳不闻:“若是换了别人,朕早就让他人头落地了。对了。朱温正在外面被百姓们一刀一刀的割肉呢,你若认为朕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我马上带你去一睹朱温的‘风采’。” 陈宫再次叹息一声:“不用了,我在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朱温被百姓们割的露了肋骨,这会儿怕是早咽气了吧?不过听人说这厮纵兵劫掠百姓。滥杀无辜,奸污妇人,也怪不得江陵百姓想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刘辩击掌:“听听、听听……陈公台还是懂大道理的,恩怨分明,这就是朕亲自劝降你的原因之一。” “实话实说而已。”陈宫又开始惜字如金。 “朕来说一件关于你的事情吧,如果朕没说错的话,你当时正在中牟县做县令。曹操刺董不成,被你的差役抓获,你不忍杀之。与他一起出逃,打算推翻董卓,光复汉室。但在逃命途中,曹阿瞒误杀吕伯奢一家,惹得你与曹操反目。由此可见,你是个恩怨分明,嫉恶如仇的人!”刘辩侃侃说道。 陈宫吃了一惊:“我并没有对任何人说此事,你是如何得知?” 刘辩抚须大笑:“天机不可泄露!这也是朕苦口婆心,亲自劝你归顺的原因之一。” “多谢陛下的美意,但我陈公台头可断。血可流,绝不能做出背主求荣之事。”陈宫的语气依然很生硬,但却不再惜字如金。 刘辩冷笑一声:“敢问你的主人是谁?” “汉帝!”陈宫答道。 刘辩反问:“朕不就是汉帝么?我乃是高祖后裔,先帝嫡长子!受命于天。大汉真龙天子,难道我不是汉帝么?” “呃……” 陈宫不由得哑口无言,额头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刘辩提高嗓门继续训斥:“朕乃是天下公认的皇帝,由文武百官册立,名正言顺,堂堂正正。只不过被董卓这个逆贼所废。既然你当初打算讨伐董卓,重振汉室,为何今日却要对朕反戈?如此,与董卓又有什么区别?” “我……”陈宫再次无语。 刘辩更加慷慨激昂:“朕虽然陷于绝境之中,但不屈不挠,东山再起。先后灭刘繇于江东,扫袁术于淮南,荡袁绍于青州,平陶谦于下邳,讨刘表于江夏,伐孙氏于荆楚,御唐寇于幽燕,逐蛮夷于交州……保护大汉的千万百姓,将四分五裂的江山逐渐统一,万民称颂,难道朕不配做大汉的皇帝么?” 陈宫一脸茫然:“陛下的功绩已经直追光武、高祖!” “朕有滥杀无辜,鱼肉百姓么?朕有宠信奸佞,卖官鬻爵么?朕有横征暴敛,搜刮民脂么?朕有荒淫无道,强征民女么?”刘辩砸出一连串的反问,几乎让陈宫晕头转向。 陈宫叹息一声,对刘辩做出了客观的评价:“陛下仁爱之名传播四方,发明了许多民生用品,推广农业、医疗、文化。百姓蒙惠,四海称颂。陛下任人唯贤,金陵朝廷群贤毕至,武将如云,谋士如雨,空前强大。陛下减轻赋税,赠地于民,发放种粮,百姓安居乐业。陛下南征北战,马不停蹄,上马可横槊,下马可赋诗。光武、高祖不及也!” 刘辩继续穷追猛打:“吕布何人也?手刃义父丁原,拜逆贼董卓为父,反复无常,朕所言可是属实?” “属实!”陈宫慢慢的垂下了倔强的头颅。 刘辩挥舞双手,慷慨激昂的道:“你身为汉民,却与汉帝作对,此为不忠!你身为汉臣,却反戈天子,此为不臣!你鼠目寸光,辅佐吕布,此为不智!你舍弃百姓,祸乱国家,此为不义!你忘记族人父母,此为不孝!你这不忠不义,不智不孝的不臣之徒,若就此死了,是不是让祖上蒙羞?” “我……” 陈宫哑口无言,身子突然瘫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罪臣知罪!” 刘辩伸手去搀扶陈宫:“当初那个放了曹操的陈公台心系百姓,因为曹操擅杀吕伯奢而分道扬镳的陈公台恩怨分明!为何现在却迷了双眼?若你真的知罪。那就幡然悔悟,助朕讨伐奸诈的曹阿瞒吧!” 陈宫垂泪道:“听陛下一席教诲,如同醍醐灌顶。如蒙陛下不弃,宫愿效犬马之劳。将功赎罪。” 刘辩扶起陈宫,郑重的道:“朕听说你与皇弟刘协私交甚笃,迫于董卓残害,我兄弟已经八年未见。每每忆及旧容,不觉潸然泪下。朕始终相信兵戎相见。非皇弟本意,乃是被朱、杨、刘掣所迫,朕希望你能回洛阳一趟,劝降皇弟。若如此,天下幸甚,百姓幸甚!朕保证一定会善待皇弟,让他子孙封王,世代永享富贵!” “罪臣领旨!”陈宫再次长揖到地,“若是陛下信得过罪臣,请赐我一匹坐骑与盘缠。我即刻赶回洛阳,拜见陈留王!” 听到陈宫悄无声息的把刘协改成了陈留王,刘辩甚感欣慰,吩咐马谡立刻去给陈宫准备坐骑与盘缠,送他离开江陵。 陈宫再三作揖谢罪,牵了马匹,背上盘缠,带着通关文牒,出了江陵向北奔洛阳而去。 陈宫前脚刚走,刘辩就收到了系统的提示了:“叮咚……恭喜宿主。成功劝服硬骨头陈宫,智力+1,当前四维上升至:刘辩——统率99,武力98。智力98,政治99,魅力100!” “哈哈……多么华丽的属性,差不多当世第一了吧?区区一个贾复算什么,朕有一百种让你死的方法!” 刘辩心情大好,背着双手出了江陵县衙。等着陈宫的好消息。就算他不能劝降刘协,或者刘协说了不算,至少也能瓦解洛阳朝廷内部的团结。 街巷上乱糟糟的一团,百姓们喜极而泣,甚至燃起了干燥的竹子当做鞭炮庆贺朱温受死。 刘辩走到刑场的时候,百姓们基本都散开了,地面上只剩下一滩血迹。 有百姓说,朱温已经被江陵的百姓分了尸体,各自回家祭奠亡魂去了。那些没有抢到肉的干脆把朱温的骨骼给拆了,最终只剩下一滩血迹,有几条野狗正在摇着尾巴****。 由于荆轲三人组的出现,刘辩不敢大意,逛街的时候带上了金台、宇文成都二人,这样便可以高枕无忧,率性而为了。 又在江陵待了一日,刘辩决定返程。留下马良辅佐李严治理江陵,自己带着宇文成都、金台、尉迟恭、马谡等人,押解着朱元璋,统率两万刚刚整编的部队出了江陵,向江东返程而去。 刚出江陵城门,就遇见了郭淮带着三百铁血军簇拥着杨再兴的遗孀姜氏与一子三女到来。 郭淮与姜氏上前参拜了天子,姜氏伸手召唤杨继周过来拜见天子:“周儿,过来给陛下磕头!” “杨继周拜见陛下!”六七岁的孩童并无惧意,来到刘辩面前“咣咣”的磕了好几个响头,“请陛下给我找几个武艺高强的师父,等我长大之后为国效力,这是家父的遗命!” 望着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杨继周,刘辩甚是喜爱,抚摸着脑袋道:“好好好,等你回到金陵之后,就与庐江王、凌统、薛丁山、赵文卓他们一块练武,朕会给你们找最好的老师!” 马鞭一指,大军顺着平坦的驰道,向江东返程。 “给朕查询一下杨继周的能力值!”刘辩在马上悄悄吩咐系统。 “叮咚……巅峰杨继周——统率88,武力101,智力73,政治49。特殊属性:暂时未知!” 刘辩策马扬鞭,望着滚滚长江,意气风发:“我儿刘御转年后就八岁了,凌统也十二岁了,薛丁山九岁。基础武力值105的刘无忌,最高极限可达104的凌统,101的小赵云与杨继周,还有薛丁山、关兴、关索、薛刚、岳霖、岳雷等年轻的一代很快就要冉冉升起,让天下人明白,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 (天亮之后要早起出去,所以又写了一章,明天估计回来得下午,下一更还是在晚上。)(未完待续。) 九百一十五谋诛汉帝 洛阳南宫,御书房。 十八岁的刘协背负双手,正一脸焦虑的走来走去,首席大太监魏忠贤则怀抱拂尘站在一旁伺候着。 “忠贤,你认为皇叔与杨卿会支持朕的意见么?”刘协彷徨无措的问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吧!” 魏忠贤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自从朱元璋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洛阳之后,刘协就寝食难安,屡次向魏忠贤表示出自废帝号,亲自赶往江陵向刘辩请罪的意愿。这让魏忠贤心中很是不快,遂建议刘协召见扶风王刘掣与大司马杨坚询问他们的意思。 魏忠贤深知一旦刘协主动退位,那么自己的太监生涯就算结束了,当初想要靠着净身而获得荣华富贵的美梦也将破碎,这让他对刘协很是抵触。 “当初董卓死后朕就不该听朱元璋和杨素的建议,应该主动退位,还政权于皇兄。他们蛊惑朕与皇兄争锋,事到如今,悔之晚矣,不仅破坏了我们兄弟的情义,也害得天下百姓流离失所,朕之罪也!”刘协说着话忍不住以泪洗面。 正说话间,司礼太监来报:“启奏陛下,扶风王与大司马求见!” “快宣!”刘协拭去泪痕,在书案后面正襟危坐。 因为朱元璋全军覆没,坐镇长安的刘彻刚刚于前日傍晚抵达洛阳,连续两天都在和文武重臣商议对策,如何才能扭转当前的不利局势? 不料昨日深夜,魏忠贤亲自去了一趟刘彻下榻的驿馆,告诉了他一个惊天消息:“启禀王爷,自从朱元璋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京城之后,陛下就动了退位让帝的心思。这几天一直犹豫不决,多次询问老奴的意思,都被老奴以宦官不便涉政婉拒。故此陛下决定明日一大早召王爷与大司马入宫,共商归顺金陵朝廷之事!” 刘彻闻言吃了一惊,但拿不准魏忠贤深夜来见自己。到底是出自本意抑或是刘协派来试探自己,因此也未置可否。打算第二天等刘协亲自说出口之后再做决断,遂客客气气的派人送走了魏忠贤。 虽然平日里刘彻与杨坚各怀心思,但在这紧要关头也明白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刘协向刘辩认罪或许会因为手足兄弟的身份得到善待,甚至满朝文武大部分都能得到礼遇;但唯独自己与杨坚将会被秋后算账。 所以刘彻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送走了魏忠贤之后,马上连夜驱车赶往杨坚的大司马府商议此事。两人密谈了大半夜。最后达成共识,无论如何都要设法阻止刘协主动退位的念头。待明日清晨刘协挑明之后,先全力劝谏,若刘协不听劝阻,再另想它法。 九月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刘彻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杀机,躬身作揖道:“今日不用早朝,陛下大清早突然召微臣与杨司马来南宫,不知有何吩咐?” 刘协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道:“皇叔、杨卿啊。朕这几日辗转难寐,翻来覆去的考虑许久,决定自除帝号,将皇权归还于皇兄,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万万不可!”刘彻当即一口回绝,“天无二日民无二主,陛下既然曾经做过皇帝,而且还在位做了七八年,即便主动退位,刘辩也容不下你。陛下万万不可行此愚昧之举!” 刘协哀求道:“先帝膝下唯有我与皇兄,在董贼乱政之前,我兄弟亲如手足。董贼死后,我年幼无知。在朱元璋与杨素的撺掇之下,宣称兄长为僭越逆贼。随着年龄与日俱增,朕慢慢发现,兄长的确比我更适合做皇帝,所以才心生此念!为了天下的百姓,皇叔与杨卿就成全朕吧?” 刘彻提高嗓门。大声训斥刘协:“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的刘辩早就不是当初的懦弱少年,而是杀伐果断的雄主,陛下以为你拿他当兄长,他就会拿你当兄弟么?” 接着一脸痛心疾首的道:“一壶毒酒,三尺白绫可能都是陛下的归宿!臣与杨司马死不足惜,但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陛下送死啊!若如此,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皇兄颜面?” “扶风王所言极是,这刘辩早就不是当初的懦弱少年!更兼其母何氏心肠歹毒,莫非陛下忘了王太后是怎么死的么?”杨坚也在旁边附和着刘彻,力劝刘协打消退位投降的念头。 刘协之母王美人颇得灵帝宠爱,但被争风吃醋的何皇后用毒酒鸩杀,惹得灵帝大怒,欲废何皇后为废人。最终被其兄何进联合一帮大臣保住了何氏的皇后之位,但此事也在刘协心头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在董卓伏诛,东西两汉决裂之后,刘协接受洛阳朝堂文武百官的提议,追立生母王美人为太后。 听了杨坚的话,刘协果然又有些犹豫,双手捂住颜面陷入了沉思,看得出他的内心极为矛盾。 过了许久,刘协才道:“母后的死与皇兄无关,乃是何氏所为。在先帝驾崩之后,何氏曾想对朕不利,都被皇兄所阻。看得出来,皇兄还是非常疼爱我这个兄弟的,所以朕决定试一试。若皇兄真要赐我一壶毒酒,三尺白绫,那朕也就认了!” “陛下,你可以不为自己考虑,难道就不为伏皇后、董美人考虑么?”刘彻一脸恼怒,高声劝谏。 刘协抹泪道:“朕又何尝不想让妻妾永享富贵?但我才能不如皇兄,声望不及皇兄,而且朱元璋全军覆没之后大势已去,再支撑下去也是难挽败局。还不如早日退位,让百姓过几天太平日子!” 杨坚接过话茬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朱元璋、吕布轻敌冒进,是他们用兵不精,非战之罪。目前处道(杨素)正与皇甫嵩率领十万大军在宛城用兵,朱棣、李文忠率领七万人马向汉中、上庸挺进,周亚夫、谢映登进攻武关……” 刘彻在旁边补充道:“更重要的是曹仁已经出兵攻打刘辩,这就意味着曹操再次与刘辩决裂。曹操可是拥有四十多万人马的实力派诸侯,我们同仇敌忾,鹿死谁手,犹未可知,陛下绝不能轻言放弃啊!” 听了刘彻与杨坚的一唱一和,刘协的态度反而更加坚决:“再打下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难道真的想让整个天下变成皇兄写的那样——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么?不打了,朕厌倦了战争,厌倦了朝堂,我决定主动退位,前往金陵向皇兄请罪!” “懦弱!” 刘彻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大声的训斥:“什么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这是刘辩无病呻吟,写出来愚弄世人的!既然他这么伟大,这么仁慈,为何不主动退位,把皇权让给你呢?” “皇兄比我更适合做皇帝,退位的人应该是孤。”不知不觉间刘协把朕改成了孤,以此来表明自己退位让帝的决心。 刘彻一脸鄙夷的道:“做皇帝就应该杀伐果断,岂能有妇人之仁?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个王朝不是在千万白骨上面建成的?” “朕自认做不到杀伐果断,我也难以改变妇人之仁。所以孤不适合做皇帝,这皇帝之位本来就应该是皇兄的,我当初年幼无知,犯了错误,与他争斗了八年,现在该是迷途知返了!”刘协起身,准备离开。 “陛下……”杨坚的脾气不像刘彻这么刚烈,长揖到地,还想继续劝谏。 “不要再叫我陛下,从今日起我继续做我的陈留王,直到皇兄降旨处罚。明日早朝之时,孤就会向文武百官提出此事,昭告天下,将帝位还给皇兄!”刘协一摔袖子,离开了御书房。 刘彻与杨坚对望一眼,无奈的离开了御书房。 魏忠贤紧走两步,跟在刘彻身后,压低声音道:“王爷,陛下可能受了刺激,神智有些不清。若有需要老奴效劳之时,但请吩咐!” 刘彻会意,微微颔首:“呵呵……本王偶得一壶美酒,回头派人给魏公公送来,你可要好好‘品尝’。” “呵呵……老奴明白,多谢王爷美意。”魏忠贤露出会心的一笑,转身追赶刘协去了。 为了避人耳目,刘彻与杨坚出了洛阳宫之后便各自分道扬镳,刘彻回了驿馆,杨坚回了自己的司马府。 片刻之后,杨坚又乔装打扮,乘坐着一顶小轿,带着杨广秘密赶往驿馆与刘彻商议对策。 听刘彻与杨坚说完刘协的态度之后,苏秦毫不犹豫的道:“事到如今,只能当机立断,想方设法除掉刘协,改立扶风王为帝,继续以天子的名义与刘辩作战。否则若是任由刘协投降,我等少不得落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事已至此,杨坚父子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刘彻是灵帝的兄弟,刘协的皇叔。而刘协尚且没有子嗣,倘若刘协驾崩,由刘彻继位也说得过去。 杨坚父子对望了一眼,由杨广开口道:“事到如今,只能除掉刘协了!要立扶风王为帝也可以,但必须册封我父亲为王,不知扶风王意下如何?” (今天坐高铁去了一趟北京,回家晚上8点多了,忙到现在刚刚赶出稿子。另外有人问凌统为何拥有104的武力?再次重申一下,那只是触发剧情后的成长潜力,并非最终数值,凌统最终武力在94的基础上增加1点还是10点,得看后续发展。还有杨继周的爆表,将会押后提及,连续的爆表情节会比较枯燥,现在需要转换镜头)(未完待续。) 九百一十六一石二鸟 驿馆周围戒备森严,驿馆之内刘彻、杨坚、苏秦、杨广四个洛阳朝廷举足轻重的人物正在密谋除掉天子刘协。 听了杨广封杨坚为王的要求,刘彻手抚浓须,略加思忖便答应了下来:“孤与杨司马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当同舟共济。若杨氏能助孤登基,孤便册封杨司马齐王,将青、徐两州封赐给你们杨氏,世代承袭。” 虽然知道这是刘掣暂时许下的空头承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倘若有一天真的助刘掣扫平了天下,他绝对不会白白的将青、徐两州拱手让人。但杨坚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选择与刘彻共同进退,能熬多久就熬多久。 “呵呵……多谢扶风王厚爱,铲除刘辩这个僭越之贼我等责无旁贷,自当风雨同舟,齐心协力。”杨坚躬身作揖向刘彻致谢。 “不知杨司马可有除掉刘协之策?”刘彻正襟危坐,手里捻动着一串佛珠,狡黠询问杨坚。 杨坚摇头:“仓促间还没有主意!” 杨广正要开口,被杨坚以目示意,不要出头。刘彻是最大的得利者,这个恶人就让他来做好了,若是将来事情暴露,杨家也可以逃脱责任;没必要充当刘彻的马前卒,把刘彻推上皇帝的宝座不说,还要给他背黑锅。 刘彻本来打的就是让杨氏出头除掉刘协,自己坐收渔利的打算。那样杨家有把柄攥在自己手中,将来还不是任凭自己拿捏?没想到杨坚竟然不上当,看来齐王的封号并没有冲昏他的头脑。 当下悻悻的道:“刘协身边的太监魏忠贤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我等可以利用他做文章,用毒酒鸩杀刘协。” 旁边的苏秦开口道:“若是有魏忠贤作内应,鸠杀刘协自然事半功倍,但除掉刘协之后该如何平息舆论?微臣倒是有个两全之策,既能轻松除掉刘协,还能让满朝文武对刘辩恨之入骨!” “苏大人说来听听?”杨坚饶有兴致的问道,不管用他们二人谁的主意除掉刘协。杨家最多算是从犯。 苏秦抚须笑道:“我府中有一门客郭锐,乃是守信之士。我对他有救命之恩,曾经立下誓言为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我等便让魏忠贤带他入宫。刺死刘协,然后嫁祸于刘辩;如此既能除掉刘协,又能嫁祸刘辩,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 刘彻抚掌称赞:“如此甚好,我这就派人给魏忠贤送信。请他协助郭锐入宫!” “让郭锐杀掉刘协之后再把魏忠贤给除掉,以绝后患。”杨坚也对苏秦的策划颔首赞许,并做了重要的补充。 苏秦颔首道:“杨司马所言极是,郭锐也跟着我来到了洛阳,我这就去把他唤来。” 不消片刻功夫,苏秦就带着一个身高七尺五寸,皮肤白净的剑客来见刘彻与杨坚:“这位便是我说的游侠郭锐,在长安杀了人被差役捕获,准备处以斩首之罪。我见他胆色过人,身手了得。便打点一番救下了他的性命,留在府中充任门客。” 郭锐拱手道:“苏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这条命就是他的,但有吩咐,万死不辞!” 刘彻当即把刺杀刘协的计划说了一遍,最后问道:“不知郭壮士可有把握?” “只要能够接近刘协,小人一定不辱使命。”郭锐拱手答应,一脸视死如归。 刘彻击掌称赞:“果然是个一诺千金的伟丈夫,古之要离、豫让不过如此,你可有什么请求?尽管提出来。孤一定如你所愿!” 郭锐拱手道:“小人父母已经辞世,所牵挂者唯有刚出世的儿子郭脩,还望大王善待。” 郭锐并不知道,他的儿子郭脩在正史中也走了一条相同的道路。先诈降西蜀,忍辱负重多年之后成功的刺杀了蜀国尚书令兼大将军费祎,导致西蜀陷入了混乱局面。而费祎也是继蒋琬之后的诸葛亮接班人,他的突然死亡更让江河日下的蜀国加快了灭亡。 “郭壮士尽管宽心,你死之后,我便把令子收入府中。视如己出。”刘彻拍着胸脯,一口答应了下来。 刘彻当即派人以给魏忠贤赠送美酒为名,进入洛阳宫与魏忠贤接头,邀请他来驿馆密谈。 魏忠贤在洛阳宫经营八年,威信仅次于天子刘协,说话的分量甚至比伏皇后还重。听说有人来给魏公公送美酒,守门的御林军立刻毕恭毕敬的带着刘彻的使者去见魏忠贤。 天黑之后,失眠多日的刘协早早上床入寝。魏忠贤趁机离开了洛阳宫,悄悄赶往驿馆拜见扶风王刘掣。 刘彻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魏公公是个聪明人,你当初净身入宫,自然是为了图个荣华富贵。而一旦刘协主动退位,魏公公的前途便化作云烟。经过孤与杨司马密谋,决定刺杀刘协,还望魏公公把刺客带入宫中,予以安排。若能得手,必不相负!” 苏秦在旁边蛊惑道:“我等已经与杨氏、朱氏达成一致,只要除掉刘协,便拥立扶风王为帝,到时候你可就是拥立新君的从龙之臣了。” 刘彻抚须道:“若魏公公能助孤登基,整个洛阳宫之中你便是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孤一天不死,你就是大汉头号宦官。” 这七八年以来,刘协一直是个傀儡皇帝,军事大权、官吏任免都掌握在杨氏、朱氏以及刘彻三巨头手中,只要三人联手,刘协只有乖乖受死的命。能够攀上刘彻这棵大树,魏忠贤自然喜出望外,当即跪倒在地:“老奴愿为陛下效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彻立即把郭锐引荐给魏忠贤,叮嘱道:“魏公公只要把他带进洛阳宫即可,杀死刘协的事情由他全部负责。” 魏忠贤立即辞别刘彻,带着郭锐悄悄离开驿馆,大摇大摆的进了洛阳宫。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便领着郭锐直奔刘协下榻的寝宫,打个眼神示意刘协就在里面,接下来看你的了? 这寝宫乃是整个洛阳宫重地,外面有禁军、御林军层层把守,寻常刺客根本无法潜入。因此守门的只有两个小太监,此刻正靠在柱子上打盹,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 郭锐猫着腰悄悄靠近,出手如风,瞬间就结果了两个小太监的性命。一脚踹开了寝宫的房门,闯进了寝宫之内,目光朝龙床上扫去。 “何人?”沉睡中的刘协吓了一跳,一骨碌坐了起来,“来人,有刺客!” 刀光在暗夜里一闪,郭锐一个饿虎扑食冲了上去:“奉大汉天子刘辩之命,特来刺杀你这个僭越称帝的逆贼!” “我不信兄长会杀我,你是刘掣派来的……” 刘协大声叱喝,话音未落,只感到颈部传来一阵锥心裂肺的疼痛,凉风顿时嗖嗖灌了进来。咽喉已经被锋利的匕首撕裂,鲜血泉水般汩汩涌出。 “逆贼……刘掣!”刘协双手捂着咽喉,卧倒在血泊中痛苦的挣扎,片刻之后气绝身亡。 “来人呀,抓刺客!”魏忠贤按照约定在门外大喊了起来,“快来人呢,陛下被刘辩的刺客所杀,快来抓刺客!” 说时迟那时快,郭锐一个箭步冲了出来,自背后一刀刺穿魏忠贤的心脏。 “你……你们利用我!” 魏忠贤这才恍然顿悟,自己被刘掣、杨坚给过河拆桥了,只可惜为时已晚。在百十名御林军冲过来之前,蜷曲倒地,气绝身亡。 “不得了啦,陛下被刺杀了!” 眼见刘协横尸寝宫之中,御林军乱作一团,一边呐喊一边捉拿刺客。郭锐挥舞匕首,在杀死了几名御林军之后,被砍断左腿,当场捕获。 刘协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开,刘彻、杨坚、苏秦、杨广等人早就集结了重兵,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了洛阳宫,并派人召唤杨彪、朱儁、董承、钟繇等大员入宫。 刘彻一脸悲痛的道:“陛下遇刺,实在让人痛心疾首!幸好那刺客已经被御林军捕获,可由苏秦连夜审讯。” 就在文武百官商议如何善后之时,苏秦火速来报:“已经查明刺客身份,乃是受了刘辩派遣,潜入宫中伺机行凶,最终成功的刺杀了陛下,我已经把刺客斩首示众。” 听了苏秦的话,满朝文武无不义愤填膺,纷纷怒骂:“这刘辩竟然派刺客暗杀亲兄弟,当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我等必须替陛下讨回公道,铲除刘辩这个僭越逆贼!” 杨坚开口道:“虽然陛下遇刺让人痛心疾首,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圣上膝下无子,依我之间不如推选扶风王为帝,竖起大旗,继续讨伐刘辩,诸位同僚意下如何?” 朱元璋全军覆没的消息已经让洛阳朝堂人心惶惶,刘协突然遇刺的消息更是让群臣呆若木鸡。而且军权就攥在他们二人手里,刘彻又是刘协的皇叔,众文武只能一致同意:“我等愿从大司马的提议,拥立扶风王登基称帝,讨伐刘辩!”(未完待续。) 九百一十七鬼斧神匠 刘辩率领两万人马走了十几天,从江陵回到了金陵。 莫名其妙的成了杀害兄弟的恶人,刘辩表示很不开心。 虽然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没有任何印象,刘辩甚至连刘协的面都没见过,但毕竟和自己同出一脉,所以依旧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刘辩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猜到刘协遇刺一事,十有八九是刘彻、杨坚合谋。估计是在陈宫的劝说之下,刘协动了投降的心思,所以刘彻才与杨坚先下手为强,设计刺杀了刘协,然后栽赃嫁祸自己,以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 “说起来这个兄弟也算是为朕而死了,你的在天之灵请放心,朕早晚会替你报仇雪恨!”刘辩站在麟德殿的台阶上望着星空,暗自立下誓言。 刘辩昨天刚刚回到金陵后就立马召集文武百官朝议,重点关注倭国与贵霜的战况。 吴起、苏烈一路势如破竹,用了五个多月的时间,把战线从越南推进到了整个泰国境内,累计征服了二十多个大小部落,为大汉国新增加了一百五十多万人口,将领土扩大了近十个青州的面积。(ps:由于这些地方没有资料可查,所以剑客只能用现在的地名来描述地理位置。如果谁有这个时期的世界地图,可以联系剑客,网上根本查不到任何资料,感激不尽!) 由于连续的征战,队伍已经出现了疲态,吴起便下令在泰国境内休养生息几个月,修葺兵器,锻造铠甲,待明年开春之后再继续向西进攻。争取早日打到贵霜都城白沙瓦,生擒贵霜皇帝与摄政王嬴政,彻底摧毁这个不把大汉帝国放在眼里的番邦。 而在东方,三支东汉水师遥相呼应,在茫茫大海上与织田信长麾下的倭国水师先后打了十余战,所战皆捷。 东汉水师采取交替进军的方法。一路虚张声势吸引倭国兵力,另外两路悄悄向东挺进,攻占岛屿,当做桥头堡掩护另外一支水师继续向东挺进。彼此循环呼应。直到慢慢靠近倭国本土。 第一战最先在刘辩穿越前的******打响,陆逊率领狄青、丁奉、前田庆次、施琅等人督率五万人马乘坐三百余艘船只扬帆向东,在******附近遭遇了倭国武将铃木自宫率领的五十艘战船。 两军在海上鏖战一天,汉军全歼日本船队,毙敌一万余人。赢得了汉倭之战的第一场大捷。 趁着倭国水师被陆逊战队吸引之际,戚继光、俞大猷率部登陆先岛诸岛,并且击溃了一支五千人的倭国水师,继续稳扎稳打的逼近倭国本土。 随后赵括在卑弥呼的引领之下,与邓羌、司马昭、贺齐登陆冲绳群岛,并且在这里遭遇了倭国头号水师大将伊达政宗率领的主力船队,总计两百艘战船,四万余人。 两军在冲绳附近鏖战了一天一夜,汉军沉船五十艘,战死溺水近万人。伊达政宗的船队沉没三十艘。阵亡六千左右。 关键时刻,陆逊率船队杀到,与赵括前后夹攻。伊达政宗不敌,在折损了五十多艘战船,万余士兵之后仓惶向倭国本土逃窜。 而戚继光却在此时占领了大岛,率领得胜之师在伊达政宗撤退的海路上发起伏击,又击沉三十艘倭国战舰,毙敌五千余人。 随着伊达政宗率领的主力水师遭受重创,倭国已经无力在海上作战,遂退守倭国本土。在鹿儿岛设置防线,据守沿途要塞,阻止汉军登陆倭国本土。 三支东汉水师在距离鹿儿岛一百多里的种子岛会合,暂时休养生息。补充物资,修缮战船,准备明年开春之后再集中全力进攻鹿儿岛,争取一鼓作气登陆倭国本土。 这场汉倭之间的琉球群岛之战历时五个月,以倭军累计折损四万人,两百八十艘战船结束;而汉军则付出了折损一百二十艘战船。牺牲一万五千兵力的代价,成功的逼近倭国本土。 “这应该是华夏史上,炎黄子孙首次逼近日本本土吧?将士们,燃烧你们的斗志吧!”看完战报之后,刘辩热血沸腾。 刘辩大笔一挥,下达圣谕:“传朕旨意,擢升吴起为征南大将军,赏赐谷乡侯爵位,总督南方军事。擢升陆逊为定东将军,苏烈为安东将军,赏赐亭侯!” 而戚继光之前由于平定菲律宾群岛有功,已经擢升为定南将军,因此这次没有再加封,只是进行了赏赐。其他的包括小军团主将赵括,以及狄青、邓羌、丁奉、俞大猷等作战勇猛的武将俱都得到了封赏,以此激励军心,争取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之后,一举登陆,早日平定织田信长,把倭岛纳入大汉版图。 封赏完了武将,刘辩又下旨在中南半岛设置泰州,由商鞅担任刺史,管辖地方,与交州刺史王守仁共同负责为吴起的西征大军供应粮草物资。 转身回到御书房,刘辩拿出自己的“爆表手册”,向系统吩咐道:“前几天检测到杨继周爆表之后出现的何人?重新说一遍,让朕做个记录,也好做到知己知彼。” “爆表第一人:春秋时期神匠欧冶子——统率56,武力81,智力82,政治48。” “欧冶子特殊技能:神工——若是拥有珍贵的原材料,半年左右的时间便可以锻造一把+1神兵利器,可以修复任何受损伤的兵器。” “欧冶子当前植入身份——扬州会稽郡治下铁匠,名唤欧椰子,宿主可以直接派人召唤到金陵来授以重任。” “欧……椰子?”刘辩不由得哑然失笑,“这名字真有特色!更重要的是这技能太有用了,朕记得兵器库里捡了一大堆神兵利器,可惜没人会用。” 譬如,裴元庆战死后留下的梅花亮银锤,梁师泰留下的一只八卦镔铁锤,伍天锡留下的混元镏金镗,鳌拜留下的牛头五齿镗,裴行俨留下的虎头盘龙戟,还有吕布手中被宇文成都砸坏的方天画戟。 这些全都是能够+1武力的神兵利器,只可惜奇形怪状,要么其他人不会使用,要么就是重量不顺手,要么就是破损了,所以一直闲置在金陵的兵器库里。而现在随着神匠欧冶子的出世,刘辩可以把这些神兵利器全部融化,交给欧冶子锻造兵器,对那些没有神兵的武将进行强化升级。 “啧啧……没想到神兵利器竟然可以进行流水线生产,真是太爽了!”刘辩不由得笑逐颜开,“能够得到欧冶子先生,胜过一员虎将!” 虽然在返程的路上,刘辩就已经知道自己获得了神匠欧冶子,但再次听系统提起他的属性,刘辩还是感慨不已:“杨继周这表爆的好,或许是为了弥补父亲的遗憾吧?可怜我铁血将军直到战死之时,也没用过神兵宝马,现在终于可以量产了!杨将军在天之灵,应该感到欣慰吧?” “爆表第二人:新文礼——统率88,武力97,智力68,政治52。当前植入身份为窦婴在长安刚刚招募到的武将。” “爆表第三人:南宋名将毕再遇——统率94,武力97,智力79,政治48。当前植入身份为刘邦在罗马帝国新招募到的武将。” 刘辩在《爆表手册》上记录下了毕再遇的名字,蹙眉沉吟:“这毕再遇到底是何人?竟然拥有这样出色的数据,朕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啊!若是有朝一日,大汉与罗马开战,朕手下的猛将会教他做人。”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现在拥有一个爆表特权可以使用,请问是否进行召唤?” 刘辩还未下达指示,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却是张出尘的贴身宫女来报:“陛下,陛下……张美人快要生了,你快去看看吧?” 刘辩赶紧退出系统,快走离开麟德殿赶往张出尘的寝宫。 一个时辰之后,母子平安,张出尘顺利的给刘辩诞生下了第十个儿子。被刘辩赐名刘登,册封为南阳王。而张出尘也母凭子贵,由美人晋升为九嫔之一的修仪。 第二天退朝之后,刘辩带着金台赶往演武堂,对凌统、薛丁山、刘无忌、赵毅、杨继周等大汉的将二代宣布:“自今日起,由金台先生负责教导你们武艺!” 十二岁的凌统出列道:“陛下,小子已经长大成人了,我不想再呆在京城练习武艺,请陛下准许小子上战场杀敌。” 刘辩抚须笑道:“凌公绩勇气可嘉,但你现在尚且年幼,再跟着金台先生习武三年,等你年满十五之后,朕一定会派你上战场。” 趁着金台教导孩子们练习武艺之时,刘辩在旁边悄悄向系统下达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凌统目前的能力,以及巅峰数值变化情况?” “叮咚……当前凌统——统率35,武力73,智力42,政治21!” “凌统巅峰四维变化如下——统率86(+1),武力96(+2),智力58(+1),政治39(+0)。” 刘辩在心底喃喃自语:“看来王越把凌统的巅峰武力提升了2点,希望在接下来的三年之内,金台再把凌统的武力提上一截来。再给朕查询一下刘御的数值,看看我儿刘无忌的四维现在上升到多少了?”(未完待续。) 九百一十八第一次屠龙 乾阳宫内,演武殿中,刘辩正式把拳王金台介绍给大汉的“将二代”,自今以后由金台接替王越,教导他们的武艺。 面对着一群天赋异禀的好苗子,金台喜不自禁,马上进入角色,对这些希望之星提携指点起来。刘辩背负双手站在旁边,先检测了一下凌统的当前武力值,又顺道吩咐系统检测一下刘无忌当前的四维变化?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当前刘御——统率38,武力80,智力51,政治39。” “无忌还差两个月才满八岁,竟然拥有80的武力值了?不愧是拥有人类极限的强者,四维已经全面碾压比自己大了四岁的凌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看起来再有五六年的时间,吾儿就能上战场了!”听完系统的报告,刘辩心里乐开了花。 “叮咚……恭喜宿主,刘无忌获得‘橫勇’属性——单挑斗将时,若对手的武力介于90—95之间时,则自身武力+1。对手的武力介于95—100之间时,则自身武力+2。当对手的武力超过100低于105时,自身武力+3,当对手的武力超过105时,则自身+4。” “群战时,对手每增加一名武力在90—95之间的的武将,则自身额外+1武力。对手每增加一名武力在95—100之间的对手时,则自身额外+2。对手每增加一名武力超过100的武将时,则自身额外+3。单挑与群战前后叠加最高上限为15点武力。” 刘辩颇为意外,皱眉沉吟:“什么?无忌竟然获得了橫勇属性,这是怎么回事?” 马上召唤刘御到面前,问道:“无忌,你可是曾经向成都将军学过武艺?” 刘御拎着屠龙刀,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整个江东就属成都将军武艺了得,所以孩儿没事的时候就去找成都将军切磋武艺,难道父皇不允许么?” “找成都将军切磋武艺?”刘辩哑然失笑,“你这小屁孩够成都将军一拳打的么?他是看在你庐江王的身份上才哄着你。以后没父皇的吩咐。不许去乱找别人切磋,老老实实的跟着金台先生练习基本功!” “哦……”刘御一脸委屈,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望着一脸无辜的儿子,刘辩轻抚刘无忌的脑袋。安抚道:“再过两年父皇送你去跟着李存孝将军练习武艺,他是整个大汉朝武艺最高强的武将,只有他才能提高你的武艺。” “谢谢父皇!”刘无忌这才转忧为喜,再次拎着屠龙刀屁颠屁颠的练武去了。 刘辩倒不是担心儿子伤了别人,更不担心别人伤了儿子。而是唯恐刘御不知不觉间习得了相对较弱的技能,占用了宝贵的属性技能槽。 系统曾经提示过,刘御的同一类型技能上限是三个。在刘御额外获得了一个“屠龙”属性之后,剩下的四个技能槽里面只能有两个用来习得提升武力的技能。 而随着刘御先斩后奏获得了“橫勇”技能,剩下可以用来提升武力的技能槽只剩下一个,所以刘辩决不允许儿子浪费自己的天赋,万一习得一个奋起、伏虎、当先这样的垃圾技能,那这个儿子算是被培养废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刘辩才严厉的要求儿子不准擅自与他人切磋武艺,只能跟着王越、金台这样的宗师习武。因为王越的“授剑”。金台的“拳宗”都是“门神”这种天生属性,其他人学不来,除非有血缘关系才有可能遗传。所以刘辩不担心刘御跟着王越、金台习武会浪费了技能槽。 让刘辩感到庆幸的是,宇文成都的“橫勇”还算是非常给力的技能,尤其适合对付敌将围攻。按照刘御巅峰武力105来计算,配上宝马神兵,起手基础武力将会达到107。在“屠龙”属性开启后对付武力102以上的对手武力+3,橫勇开启后单挑+4,最高可以达到114。 114是刘御两项属性爆发后的最低单挑武力值,如果在条件合适的情况下。譬如面对军团主将,还会降低对方4点武力。在遭到对方多人围攻之时,橫勇全部爆发将会上升到125的武力值。 但刘辩认为这还不够,因为刘无忌将来的对手不是贾复这种货色。而是世上最强的两个家伙——李元霸与项羽。 所以刘辩决不允许刘无忌浪费自己的天赋,打算让他跟随李存孝学习“双绝”技能。刘无忌现在已经可以左手剑右手刀,而且运用的娴熟自如,表现出了良好的平衡能力,这让刘辩更加相信“双绝”才是最适合刘御的技能。 如果刘御一旦成功习得“双绝”技能,在114的最高单挑武力值基础上。还会增加13点武力,其中包括兵器额外增加1点武力。 这样一来,刘御在单挑的时候,最高武力值可以爆发至128。单从数据上来看,已经超出了李元霸一筹,但面对霸王项羽的时候,受“霸王”属性压制,所有技能减弱三分之一,最高只能爆发至121。 让刘辩感到庆幸的是,刘无忌同样拥有压制霸王的属性,那就是:屠龙——对阵基础武力超过99的武将时武力+2,对阵武力超过102的武将时武力+3。与君主、主帅、都督角色厮杀时,降低对方武力4点。 这样的话,刘御面对项羽的时候起手将会把项羽的基础武力值降低至106,再加上项羽武力上升速度较慢,而刘辩则可以秒开,完全有希望快速击败项羽。当然,如果刘御不能快速败项羽的话,在这个世上最强男人的手下,将会越来越陷入不利局面。 刘项之战鹿死谁手,现在难以预料,所以刘辩必须想法设法的把自己儿子培养的尽可能强大。 “金台的‘拳宗’属性可以让无忌在105的基础上再上升1点,突破人类极限,希望金先生不要让朕失望啊!”刘辩背负双手,在心中暗自思忖。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再次响起:“叮咚……系统检测到刘御继承了母亲的‘挂帅’属性——担任一方主帅之时,统率+3,智力+2。担任先锋之时,统率+2,武力+2。此属性为统帅类型。” 刘辩一愕:“呃……这小子才七八岁的年龄,竟然拥有三项属性?真是逆天啊!这个挂帅属性非常不错,不仅能升统帅和智力,担任先锋的时候还能升武力,可以让无忌的最高单挑值上升至130,这样更有希望挑战霸王了!” 就在刘辩思绪连篇之际,金台已经组织小将们进行了内部pk。结果自然是刘无忌轻松获胜,虐的薛丁山、赵毅等小伙伴惨不忍睹,就连年长四岁的凌统也****翻在地。 “哈哈……恭喜陛下,庐江王果真是天赋异禀,将来成人之日,定有霸王之勇!”金台一脸兴奋的向刘辩作揖祝贺,“微臣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这样的武学奇才,还能提携他的武艺,三生有幸啊!” 刘辩还礼道:“金先生过奖了,无忌确实有些武学天赋,日后还望先生多加提携,悉心栽培!” “陛下将庐江王托付于台,岂敢不尽心竭力?”金台抱拳答应了下来。 看到打败了所有小伙伴的刘御洋洋自得,刘辩决定让他吃点苦头,吩咐门外的御林军校尉进来:“你来与庐江王切磋一下武艺!” 这御林军校尉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反应速度,与出手敏捷,招式变化差了刘御一大截,再加上不敢放手进攻。不过两三个回合下来,就被刘御一脚踢中膝弯,登时跪倒在地。 “哈哈……父皇,你的御林军校尉不过如此嘛,看来孩儿可以当将军了。”获胜之后的刘御拍掌大笑。 旁边的凌统、薛丁山、赵毅等人也跟着起哄:“噢噢……校尉输了,我等也可以做校尉啦!” “把卢参招来,让他与庐江王切磋几招!” 刘辩存心敲打一下儿子,吩咐把武力81的御林军偏将卢参给招来。这也是御林军之中除了宇文成都、文鸯之外,屈指可数的武将。比起刘御来稍微强了一点,又没有绝对优势,免得挫伤了刘御的自尊心。 “我要跟你比试兵器!” 谁知道卢参来了之后,刘无忌提出比试兵器,卢参只好遵命。 不过三个回合,刀剑相交,刘无忌就用屠龙刀砍断了卢参手里的佩剑,用倚天剑顶住了卢参的脖颈:“服不服?” “噢噢……庐江王可以做大将了!” 薛丁山、赵毅、杨继周等孩童几乎乐翻了天,大声的欢呼起哄。连堂堂的御林军偏将都打不过庐江王,自己输了也不算丢人。 “好小子,能得你上天了?让朕来教训你一下,好让你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 刘辩算是看出来了,不管派谁出马也不敢使出全力,干脆亲自站出来敲打敲打儿子好了。 刘无忌也不客气,刀剑一分,就扑了上来:“父皇,得罪了!” “叮咚……刘无忌屠龙属性爆发,降低刘辩4点武力,当前基础武力下降至94!” “呃……竟然被这个儿子克了?” 刘辩一愣,剑光一闪,刘无忌的倚天剑已经当胸刺到。当下不敢怠慢,反手一剑格挡了出去,“看来老子得使出全力啊,小兔崽子!” (转眼就是三月下旬了,求月票,求推荐票,什么都求)(未完待续。) 九百一十九被孔明废了 尽管刘无忌这个孙悟空三头六臂,但还是没能逃出老子的手掌心,在五个回合之后被刘辩击倒在地,但也成功的在皇帝老子的腹部踹了一脚。 能让刘无忌坚持五个回合,那是刘辩让着他,怕一招秒败他会挫伤他的自尊心。但被儿子踹了一脚那就是他的真本事了,刘辩不服还真不行! 把刘御从地上扶起来勉励了一番,又敲打了一顿,在肯定他成长的同时再三告诫不可骄傲,要谨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将来上了沙场那就是生死相搏,可不是比武切磋这般互相承让。 “孩儿谨记父皇吩咐!”刘无忌倒也不沮丧,老老实实的接受了父亲的训诫。 夜色阑珊,华灯初上。 刘辩用过晚膳之后便直奔穆桂英的长春殿,把刘御今天的表现说了一遍,最后笑吟吟的道:“爱妃啊,你儿子踹了我一脚,你说这笔账怎么算吧?” 穆桂英笑道:“你把我儿子打了一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想要怎么算?” 刘辩一个饿虎扑食冲了上去:“再给朕生一个儿子,拥有这样优良的基因,不开枝散叶,简直是暴殄天珍。就无忌这样的天纵奇才,爱妃给朕生上他三五个,何愁天下不定?” 穆桂英抿嘴笑道:“人家金台、王越两位先生都说了,无忌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你以为这么容易生么?” 刘辩的一双手不安分的伸进穆桂英的亵衣中,胡乱摸索了起来:“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成真了呢!” 穆桂英没办法,只能任由刘辩为所欲为,先是被这样那样,又被那样这样。完事之后刘辩还美其名曰为了早日统一天下,好歹穆桂英久旱逢甘霖,倒也滋润快活。 第二日不用早朝,黎明时分刘辩又补了一枪,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长春殿,回到自己的麟德殿处理政务。 刘辩刚刚回到麟德殿御书房。就让郑和把李元芳招来,询问道:“你们锦衣卫里面可是有个叫做聂佂的人?” “回陛下的话,确有此人。平日里沉默寡言,性格有些怪癖。自称是战国时期聂政的后人。”李元芳拱手答道。 刘辩挥挥手:“你去把他带来,朕有要事吩咐!” 不消片刻功夫,李元芳就带了一个身材魁梧,面容雄伟,年约二十五六岁的汉子来到麟德殿复命:“启奏陛下。聂政带到。” 待聂政施礼完毕,刘辩就开门见山的道:“听闻你是聂政侠士的后人,那朕交给你一个任务,不知可敢接下?” 聂政感激的道:“想不到陛下竟然如此器重小人,士为知己者死,小人愿效仿祖上,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辩笑道:“朕得到情报,贵霜国摄政王嬴政招募了几名刺客,俱都以战国时期著名刺客取名。分别叫做荆轲、高渐离、秦舞阳,他们的目的十有八九是为了刺杀朕。所以朕打算派你去一趟贵霜,设法找到这些刺客,先下手为强,宰了这几个刺客!” 聂政拱手道:“陛下,杀几个区区刺客还不是易如反掌?小人既然去了贵霜,就让我刺杀嬴政吧?我来实现历史上荆轲未完成的任务!” 刘辩本来也想让聂政效仿荆轲刺杀嬴政,但又怕万一把嬴政刺死了,破坏了自己集齐历朝开国皇帝的任务。所以才让聂政刺荆轲,先小试牛刀。看看能否降服荆轲?若是能够得手,就再派他去刺杀织田信长、刘彻、刘裕、曹操这些非开国皇帝。 “哎……这嬴政在贵霜权势滔天,定然戒备森严,你先把荆轲三人解决掉。锻炼一下自己的身手,朕另有重任委托。”刘辩轻描淡写的找了个借口,婉拒了聂政的主动请缨。 “也不知道这个取名荆轲的家伙是怎么想的?历史上的荆轲死于嬴政之手,这个家伙取了荆轲的名字竟然为嬴政卖命,真是不可理喻!”旁边的李元芳摇头吐槽。 刘辩笑笑:“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乃是天下大势。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你今天看到了荆轲为嬴政卖命,说不定有一天你还会看到白起助刘邦攻打嬴政,还会看到项羽娶了吕雉呢!” 李元芳与郑和一起陪笑:“陛下说的极是,这天下奇怪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聂政走后,刘辩又给李元芳下达了一个任务,让他派人赶往会稽郡寻找一个叫做欧椰子的铁匠,恭恭敬敬的把他请到金陵来,自己有重任交给他做。 “欧椰子?好奇怪的名字!”李元芳暗自嘀咕一声,领命而去。 在李元芳离开之后,刘辩又召来吏部尚书尚书鲁肃,让他以吏部的名义征调青州剧县县令王蟒前来金陵,另有重任委予。 午膳之后,刘辩正在御花园闲逛,忽然就看到一个三十岁出头,肌肤胜雪,风韵犹存的妇人袅袅婷婷走了过来,身后的婢女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我当来的是谁呢,原来是甘王婶与阿斗啊?”等甘夫人母子到了跟前,刘辩笑吟吟的颔首打招呼,“不知道王婶急匆匆的欲往哪里?” “噗通”一声,甘夫人跪倒在了刘辩面前,抹泪道:“妾身等了陛下好久,你一直南征北战,妾身总算见到你了。” “哦……王婶找朕所为何来?”刘辩诧异的问道。 甘夫人道:“听闻刘裕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大兵压境,目前已经攻克了雒县,朝成都挺进。汉中王苦苦支撑,局势越来越恶化。妾身唯恐此生再也见不到夫君,还望陛下能够恩准,放妾身回成都与汉中王见上一面。” 唯恐刘辩不答应,补充道:“陛下尽管放心,只要能够见上夫君一面,我一定会返回金陵。我把阿斗留在金陵,请陛下相信我,作为一个母亲,我绝不会舍弃儿子。” “母妃……我也想回去看看父王,他们都说父王的耳朵很大。胳膊很长,是不是这样子?”今年已经三周岁的刘禅出生不到半年就被送到了金陵做人质,因此对父亲刘备没有任何印象。 “阿斗住口!”甘夫人瞥了刘禅一眼,训斥道。 趁着阿斗母子说话的时候。刘辩在心中暗自嘀咕:“朕老早就想查询一下刘禅的四维了,却忙于东征西讨,疏忽了此事。” 凝神静气向系统下达指示道:“给朕查询一下刘禅的四维,看看什么水平?”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刘禅——统率43,武力41。智力46,政治45。” “还好、好好,至少没有个位数,算得上普通人水平!”刘辩在心里暗自窃笑一声。 “刘禅特殊属性一:集权——若担任主公之时,三年之内把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中,则四维增加一倍。” “刘禅特殊属性二:悔悟——若失去主公之位或者继承人身份,则自身所有能力全部增加一倍。” 刘辩有些愕然:“这属性真是奇怪,这样推算的话,刘禅是被诸葛亮的大权独揽给耽误了?如果刘禅触发了集权属性,四维将会变成——统率86。武力82,智力92,政治90。看起来比曹丕和孙权还要牛叉一些,竟然被诸葛亮的鞠躬尽瘁给废了,真是塞翁得马焉知非祸!” “怪不得刘禅在被司马昭俘虏之后能够说出‘此间乐,不思蜀’的名言,看起来还是很睿智的,却被一些史学家拿来嘲笑刘禅。如果刘禅像他们那样说,老子要卧薪尝胆,光复汉室。司马昭不把他剁成肉泥才怪!” 甘夫人训斥完了刘禅,又向刘辩施礼道:“陛下,妾身将阿斗留在金陵,只为回成都与夫君见上一面。免得生离死别。还望陛下成全!” 甘夫人已经与刘备分别了将近三年,看起来也怪可怜,刘辩决定成全她:“朕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先给汉中王写封书信,让他把李师师与杜月娘送到荆州与关云长团聚。若是汉中王答应了,朕就会派人送你回成都与皇叔团聚!” “多谢陛下。妾身这就去修书!”甘夫人喜不自禁,转身去给刘备修书去了。 —————————————— Ps:最后必须花费较大的篇幅纠正上一章的重要错误,刘辩的屠龙不占用本身的五个技能槽,是额外获得的。也就是说刘辩在习得橫勇、双绝之后,还可以再增加一个提升武力的技能。 翻了下资料,本书截止到目前,有剧情有对话的人物已经高达七八百人,出现数据的五百多人,技能二百多个。这简直就是一个游戏团队的工作,结果让剑客一个人干了。稍微一疏忽就会出现纰漏,前面的章节已经做了修改,但除了起点之外,其他各站不会同步,所以特此做出声明。 最后说一下创造刘无忌的初衷,可以说这是主角的分身,在对战李元霸、项羽的时候,他会拥有主角的所有光环。因为对手过于强大,在本方其他武将不能抗衡的情况下,必须有人站出来。通常的小说都会由主角站出来扛起这个重任,但限于主角皇帝的身份,明显有些不合适,所以我在大纲中设置了儿子刘无忌作为主角的化身来完成这件任务。 项羽究竟有多强大?让剑客来给大家分析一下,在项羽所有属性爆发后,最高可以上升到124(基础110+装备2+叱咤12)。骑神是乱战中清兵的属性,在斗将的时候不会生效,霸王与叱咤爆发后则自动关闭。 猛一看项羽124的最强爆发值比起李元霸和李存孝的123武力值高了一点点,但在项羽提升自身的同时还有压制效果。霸王削弱对手三分之一,叱咤减弱对手6点,相当于自身上再次提升至少10点,最高极限大约在134左右。 以项羽对战李元霸为例,十二回合之后自身上升至124,李元霸被压制10点,下降到113,稳稳的吊打。而李存孝基础武力值只有105,靠技能提升了18点,将会被压制叱咤与霸王压制12点,武力下降到111,对战124的项羽,随时都有被秒的危险。 至于其他的赵云、马超、薛仁贵这些100刚刚出头的武将上前,几乎全都是被项羽秒杀的水平。有人说我不愿意看虚构的人物可以抗衡霸王,那也只能说没办法,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肯定更多的人不愿意看遇上项羽的时候,躺了一地尸体,那是赵云、高宠、马超、宇文成都……等等、等等,所以这时候必须有人能够正面抗衡霸王,因此主角的儿子就接过了主角的光环。 最后,以上分析是预测,不代表剧情,只是说明有这种可能性。真打起来会出现什么局面,还得看剧情发展。(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谁比我陈宫狠? 已是十月时节,寒风呼啸,吹得客栈的窗子“咣咣”作响。 “陈留王,你的在天之灵请瞑目,我陈宫一定会替你报仇!” 陈宫在客房里燃上一炷香,朝着洛阳的方位再三叩首。 被刘辩的话醍醐灌顶,陈宫幡然醒悟,决心返回洛阳说服刘协退位,让东西两汉合二为一,结束这无休无止的征战。 但因为宛城、武关、汉中、许昌到处烽火连天,陈宫不得不绕道走庐江、淮南、陈留这条路线,因此在路上耽搁了半月的时间,谁知道刚刚过了虎牢关,就传来刘协遇刺身亡的消息。 天下没有几个人比陈宫更相信刘协不是刘辩杀的,如果刘辩要刺杀刘协,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浪费唇舌说服自己,让自己回洛阳劝降? “一定是刘掣这个奸贼做的!”陈宫咬牙切齿的骂道,“或许杨氏一族也脱不了干系!也许朱元璋全军覆没之后,陈留王已经萌生了投降的念头,毕竟他与陛下同出一脉,血浓于水。刘掣与杨坚见势不好,便策划了一石二鸟之计,派刺客谋杀了陈留王,然后嫁祸给陛下。” 作为拥有93智力的善谋之士,陈宫轻而易举的就猜中了真相。而且陈宫也相信,洛阳朝廷之中的文武不乏智者,就像钟繇、皇甫嵩、朱儁等人,想来他们也能猜到这是刘掣的一石二鸟之计。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与刘辩打了这么多年,或许他们都害怕两汉统一之后被刘辩秋后算账。因此即便能够猜到刘协之死绝非这么简单,也都装作蒙在鼓里,昧着良心拥立刘掣登上了帝位。 陈宫从无依无靠的县衙小吏摇身一变成了洛阳朝廷举足轻重的人物,就是靠着刘协的提携,所以在陈宫心里刘协对自己是有知遇之恩的。他对刘协的忠诚胜过任何人,就算对他当头棒喝的刘辩也是不及。 “陈留王,请你相信我陈宫,一定不惜任何代价杀掉刘掣。替你报仇雪恨!” 陈宫端起酒杯,朝着洛阳方向遥祭刘协的亡魂,字字千钧的发下誓言。 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床榻边摸起自己的佩剑。随着“呛啷”一声出鞘的声音,陈宫拔剑在手,毫不犹豫的斩向自己的胳膊。 只能说陈宫够狠,古往今来对自己这么狠的人实在找不出几个来! 寒光一闪,伴随着“噗”的一声。锋利的剑刃生生将陈宫的左臂斩断,鲜血登时喷射出来。但陈宫却硬是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使劲捂住断臂冲出了客房,大喊道:“救命,救命啊,有飞贼入室砍断了我的胳膊!” 在自残之前,陈宫已经做好了观察,在这家客栈的右侧有一个善于治疗外伤的老医匠,而且是神医张仲景的师兄。陈宫相信他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才自残一臂。换来刘掣的信任。 看到陈宫捂着喷泉般的断臂跑了出来,客栈的掌柜几乎被吓死,急忙以最快的速度把张仲景的师兄请了过来,给陈宫包扎止血。 经过了一夜的忙碌之后,虚弱的陈宫脸色苍白如纸,但总算保住了性命。 洛阳,皇宫。 就在陈宫在荥阳的客栈之内断臂自残之时,风光无限的刘掣正在登基大典上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 刘协已经被下葬在洛阳南郊的陵墓中,刘彻象征性的举行了一下国葬,然后就在杨坚、苏秦、窦婴、杨广等人的簇拥下穿上了龙袍。坐上了龙椅,正式成为了西汉朝廷的皇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杨坚的带领下,满朝文武手捧笏板,一致向刘彻称臣。 刘彻一身红黑相间的龙袍。意气风发的大笑道:“诸位爱卿平身,朕宣布追封先帝为孝献皇帝,陵墓为献陵。自今日起,改国号为初平。” 顿了一顿,继续高声道:“弘农杨氏劳苦功高,杨司马乃是朝廷栋梁。值此山河破碎之时。朕决定废除高祖异姓不得封王的白马之盟,册封杨坚为齐王,世代承袭,子孙罔替。” “谢陛下隆恩!” 虽然被册封为齐王,但看着昔日身份相当的刘掣坐上了龙椅,杨坚心中还是颇为不舒服。但也别无选择,只能出列谢恩。 “朕决定册封曹操为魏王、刘裕为梁王、赵匡胤为宋王、朱棣为雍王!” 为了拉拢各路诸侯,刘彻决定采用苏秦之计,大肆封王。反正东汉现在已经占据压倒性优势,西汉朝廷倘若再循规蹈矩,覆灭只是迟早的事情,还不如来个大刀阔斧,想方设法激起各路诸侯对刘辩的反抗,争取形成联盟,共同对抗泰山压顶的东汉大军。 虽然曹操被刘辩册封了王爵,但在魏王的前面冠以一个“汉”字,以此来表明他是汉朝下属的王爵。而现在刘彻直接授予曹操魏王,也算是有所擢升。至于朱氏一族,刘彻则选择了册封手握兵权的朱棣为王,而不是资历最老的朱儁。 苏秦又建议道:“陛下可以册封李世民为唐王、铁木真为元王,派使者前去调和他们与曹操之间的矛盾,争取化干戈为玉帛,调转矛头一致对准刘辩。” “准奏!”刘彻大笔一挥,答应了下来。 给唐、元修完书信之后,刘彻金口一开,又传旨道:“朕决定册封杨素为韩王,曹仁为濮阳王、夏侯惇为晋阳王!” 反正是开空头支票,也为了过把皇帝瘾,更是为了拉拢这些手握兵权的一方大将,刘彻大嘴一张,又送出了三个王爵。 最后甚至决定对刘备加封:“派人去成都见刘备,如果他肯倒戈东汉,就把成都以及整个南中地区划给他,册封他为蜀王,从郡王上升为一字王。” 苏秦建议道:“陛下既然给刘备册封王爵了,干脆再给张飞、庞统、法正等人册封爵位,争取瓦解刘备与东汉的联盟。” “传朕圣旨,加封张飞为云南王,其他的庞统、法正、房玄龄、傅友德、石达开等人一律册封亭侯!” 刘彻一副把天下全部分完拉倒的样子,反正现在也不是自己的。破罐子破摔算了。说不定能够误打误撞的激起了这些人的野心,众人一致把矛头对准刘辩,反败为胜犹未可知。 封完了外人,也不能冷落了跟前的人。刘彻再次张开大嘴,下旨道:“朕决定册封皇甫嵩为金陵候、朱儁为琅琊候、苏秦为淮阴候、窦婴为吴候、周亚夫为丹阳候、钟繇为寿春候、史万岁为高昌候、张须陀为交趾候……” 刘彻打土豪分土地分的太嗨,差不多把刘辩所有的县都挨着分了一遍,反正就是个空头承诺,谁有本事谁自己抢去就是了。 “既然陛下把天下名士挨着封了一遍。干脆把刘辩麾下的文武大臣也册封了吧?说不定有人心中不满,咱们就能把水搅浑,最后达到浑水摸鱼的目的。”苏秦也被刘掣带的嗨起来,频频送上神助攻,一副要把天下败完拉倒的样子。 刘彻拍案赞成:“传朕旨意,册封李靖为燕王、岳飞为楚王、吴起为越王,王猛为鲁王,王守仁为交趾王,诸葛亮为郑王,秦琼为郯王……” 刘彻先挨着把刘辩手下的军团主将、地方刺史封了一遍王爵。然后又给刘伯温、荀彧等人赐了侯爵。管他接受不接受,就是要造成东汉内部互相猜忌,以达到浑水摸鱼的目的。 随着刘彻金口大开,各路使者快马加鞭,携带盖有煌煌圣印的诏书分别赶往东西南北,册封各路诸侯为王。 在宛城方面,随着朱元璋的全军覆没,以及刘协遇刺,刘掣登基这些一桩接一桩的惊天大事,杨素选择退兵回洛阳。 而岳飞由于分兵去救援汝南。岳云、冯胜的援兵尚未抵达,兵力远逊于杨素;再加上冬季已至,粮草紧缺,因此也没有追赶。放任杨素、皇甫嵩率兵离去。 周亚夫与谢映登率领五万人马刚刚抵达武关,就听说朱元璋全军覆没,霍去疾与冉闵率领马步混合大军总计五万前来救援武关,急忙下令撤兵,退守上洛关,凭险据守。 而在荆州西部。关羽、张辽、甘宁兵分三路,席卷失去的十余县城,一举夺回了房陵。并在上庸附近与朱棣、李文忠率领的援兵狭路相逢。靠着徐庶的出谋划策,关羽、张辽、甘宁、关平、关兴等猛将各自奋勇拼命,趁着朱棣立足未稳之际将其击退,一举攻占了上庸,让东汉朝廷彻底全据荆州。 朱元璋的全军覆没让曹仁傻了眼,当真是狐狸没打到惹了一身骚。得悉薛仁贵率军来援汝南,急忙下令于禁退兵。薛仁贵与卢俊义、马岱趁势追袭,直杀到汝阳一带,虎视许昌,东镇陈郡,一副随时攻城掠地的架势。 而青州军团的秦琼在得到了徐达的辅佐之后一路是势如破竹,连下沛县、砀县、薛县等十余地,与薛仁贵军团隔着三百里遥相呼应,剑指曹魏重镇濮阳。 一时间中原大地狼烟四起,曹仁一边据守许昌,一边派遣曹参率领曹洪、史进、阎行、司马懿等人提兵四万移师山阳郡境内阻挡秦琼的进攻。一面向平原的夏侯渊求救,请他出师增援濮阳,同时派人把中原的局势快马飞报曹操。 好在天气愈来愈冷,用不了多久将会甲胄难着,角弓难控。对于曹仁与整个西汉集团来说,赢得了最宝贵的一段时间,不至于让战局一泻千里。 (ps:最后还得补充下,关于上一章项羽对战李元霸、李存孝的分析,那只是数据分析,项羽的“叱咤是”否会降低对手的武力,要根据人物性格与局势产生变数,不代表最终的战果。最终战况以正文为准,这只是我举例做了一个说明,请不要以这个作为标准。)(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一曹魏亮肌肉 十月的塞外,寒风呼啸,滴水成冰。 曹操身穿厚厚的棉衣,在范增、郭嘉、贾诩等谋士的陪同下,登上了涿县城墙,面对着十五万精兵强将,高声鼓舞斗志。 “诸位将士,刘辩撕毁盟约,向我中原腹地发起了进攻。包括我曹孟德在内,许多人的家乡都是来自颍川、陈留、谯郡等地方,那里有我们的父老乡亲,甚至是爹娘妻儿,如果一旦失守,我等将会家破人散……” “击退汉兵,保住家乡!”十五万将士齐声呐喊,热浪滚滚,直冲云霄。 曹操对麾下将士表现出来的斗志感到满意,颔首道:“很好,看得出来孤麾下的将士都是热血男儿!但铁木真占据了上谷与涿鹿,如芒在背。若是我们集结兵力南下,匈奴人就会趁机入侵冀州与并州,烧杀掳掠,依然会有许多同胞家破人亡。故此,在寒冬即将来临之际,我们要发起最后一战,把匈奴人彻底逐出幽州,让他们滚回草原!” “驱逐匈奴,护卫山河!”十五万将士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用惊涛骇浪般的呐喊响应曹操。 “贾复、荆布、夏鲁奇、王彦章、许褚、典韦听令!”曹操一口气连喊了六员大将的名字。 “末将听令!” 身高九尺有余,一身银色甲胄,身穿白袍的贾复最先出列。自从加入曹操麾下以来,未立寸功,所以贾复一直憋着劲争取一鸣惊人,让天下人刮目相看。 比贾复还要魁梧高大一些的荆布生的相貌粗犷,鹰鼻隼目,满脸虬髯。脸颊上倒是没有被刺字黥面,但却在脸上刺青了一条猛虎,更是显得有如凶神恶煞,让人看上去顿生不寒而栗之感。 虽然贾复与荆布加入曹操麾下比典许王夏晚了许多,资历与战功更是无法相提并论。但在演武较技的时候表现出了强大的实力,稳稳压过其他人一头。因此深得曹操厚爱,被赞赏为“龙虎双煞”,让所有武将不得不高看一眼。 “孤命你二人各自提兵一万。先攻涿鹿,再破上谷!”曹操骈起右手食、中二指,朝北方一指,高声下令。 “得令!” 六员大将的喊声整齐划一,高亢而雄浑。齐齐答应一声,各自点起一万人马,提了兵器,朝相隔一百五十里的涿鹿掩杀而去。 “曹纯、曹文诏听令!”曹操目光扫向两个宗族亲信。 “末将在此!”曹文诏与曹纯在城墙脚下齐声答应。 曹操令旗一挥:“命你二人率领一万虎豹骑,两万轻骑兵,跟随六大虎将率领的步兵,左右策应,围堵匈奴败兵。” “诺!” 曹纯与曹文诏答应一声,各自翻身上马,引领着装备精良的重甲虎豹骑。以及两万轻骑兵,紧随着六大虎将的步伐,卷起漫天尘土,向涿鹿方向掩杀而去。 “曹彬、李通,命你二人率领一万人马,多竖旗帜,拉长队形,在马尾绑上树枝,虚张声势佯攻渔阳,吸引李唐大军前往渔阳增援。为我军攻破逐鹿、上谷创造条件!”曹操按照与麾下众谋士策划的战略。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谨遵大王吩咐!” 曹彬与李通答应一声,一前一后点兵向北而去。 “单雄信、陈庆之、牛金听令!命你三人率领三万人马,在蓟县赶往涿鹿、渔阳的途中埋伏,伏击增援的唐兵。”曹操目光如炬。声若洪钟,目光扫向单雄信、陈庆之等三将,下达了最后的一道指令。 “得令!” 三将答应一声,各自点起一万人马寻找险要地形设伏去了。 调兵遣将完毕,曹操自己与贾诩、郭嘉、范增等人率兵两万据守涿县,同时派出使者快快马加鞭赶代县。通知郭子仪,命他率部进攻涿鹿的侧翼,与主力大军遥相呼应,互为犄角。 郭子仪得到命令之后,留下郝昭守卫代县,自己与庞德、张绣、童渊、胡车儿等麾下大将率兵四万,星夜离开代县,杀奔涿鹿。 虽然寒风呼啸,但曹军兵行神速,用了一天两夜的时间,赶了一百五十里路,于次日清晨出现在了涿鹿东方二十里的旷野。 “曹军来势汹汹,看来打算在天寒地冻之前与我军一决死战啊!”铁木真手抚浓须,喃喃自语。 檀道济拱手道:“曹军来者不善,我军以骑兵为主,不善守城。以小臣之见,不如弃守上谷、涿鹿等地,退回都城盛乐。静观其变,后发制人。” 王保保也支持檀道济的提议:“檀大当户说的极是,听闻曹仁已经与刘辩开战。明年开春之后,曹操势必会把重心南移。我军不如暂时退避三舍,待曹军主力南下之后再卷土重来!” 上谷被鲜卑骑兵占据,所以慕容儁作为鲜卑族的首领,自然是竭力反对:“丢城池易,夺城池难。我军当初搭上了多少将士的性命,才拿下了上谷、涿鹿等重镇,正想以此为根基,在幽州站稳脚跟,岂能不战而怯,将城池拱手让人?” 一瘸一拐的慕容恪坚定不移的支持兄长的提议:“兄长所言极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岂能不战而逃?一城不能守,何以谋天下?既然我军不善守城,那就走出城池,与魏军野战!” “出去与曹操野战!”凶悍好斗的拖雷与大将山狮驼一起挥舞着拳头,支持慕容兄弟的提议。 铁木真抚摸着残缺的耳朵,思忖了片刻之后,大手一挥:“慕容儁、山狮驼、檀道济、拖雷,朕命你们四人率骑兵七万,步兵三万,出城与曹军一决死战!” “得令!” 为了保卫上谷,鲜卑族的首领慕容儁亲自上阵,与山狮驼、檀道济、拖雷三人点起兵马离开上谷,向东迎战曹军而去。 铁木真留下王保保率领两万人马镇守涿鹿,自己与残废了的慕容恪、努尔哈赤、玄烨率领三万人马向上谷移动,提防曹军分头攻城。同时派出使者向四百里之隔得李绩求援,请他速发大兵前来增援。 一个时辰之后,元、魏双方近二十万大军在涿鹿东方十里的旷野上狭路相逢。凛冽的北风之中旌旗招展,颦鼓动地,号角呜咽,人喊马嘶。 “杀啊!” 曹纯与曹文诏率领一万虎豹骑,两万轻骑兵从步兵左右分开向迎面而来的元军骑兵发起了冲突。 “银戟太岁雪天王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虽然身后的队伍属于马步混合兵团,但贾复却毫不示弱,飞纵胯下鳌头登山雪,挥舞银月盘龙戟,一马当先,犹如白龙闹海。 “叮咚……贾复‘慑众’属性爆发,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看到贾复匹马当先,英布岂肯示弱,同样飞纵胯下豹头青花骓,挥舞手中翻云破天槊,纵马如飞,声如洪钟:“可识得曹魏大将荆布?” “叮咚……英布特殊属性‘黥徒’爆发——面如恶煞,貌似凶神,怒视寒敌胆。冲锋或斗将之时,怒视对手有几率大规模降低敌军将士1—3点武力,同时自身上升3点武力。斗将时每鏖战十个回合,则武力上升1点,最多可以上升5点。” “叮咚……系统检测到英布第二属性:反复——每次背叛主公,统率1,武力+1,最多可生效三次。” “叮咚……英布震慑山狮驼,导致山狮驼武力下降1点,并导致山狮驼所部骑兵大规模降低13点武力。英布武力+3,武器+1,坐骑+1,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漫天的黄沙之中,山狮驼与英布狭路相逢。 战无三合,山狮驼抵挡不住,拨马而走。 慌不择路之际,正遇贾复,被一戟刺于马下,割了头颅。向英布拱手传到:“荆兄,这颗脑袋自己送上门来的,说不得得罪了!” 英布傲然道:“既然撞到你的面前,合该你立下大功!看我再去摘一颗头颅回来!” “叮咚……王彦章当先爆发,武力+3,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叮咚……夏鲁奇枪霸爆发,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叮咚……许褚裸衣爆发,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叮咚……典韦步战爆发,双铁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2,掷戟之时武力+7!” 眼看着龙虎双煞在千军万马之中所向披靡,典许王夏也不甘示弱,许褚卸掉甲胄,在凛冽的寒风中光着膀子嗷嗷大叫。典韦手提双戟徒步冲锋,六万马步混合骑兵在六员虎将的引领下,奋勇向前冲锋,狭路相逢唯有勇者方能获胜。 “吃我一戟!” 典韦在千军万马中步战厮杀,每一戟砍下去,都会斩落一颗头颅。远远的看见鲜卑首领慕容儁指挥骑兵冲锋,便咆哮喝一声,掷出了双戟。 随着一声呼啸,镔铁戟穿越人群,正中慕容儁背部,登时刺穿胸膛,跌落马下。被典韦冲开人群,来到面前,一戟把头颅割了,交给亲兵保管。 “西凉庞德来援!” 就在两军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之际,庞德率领一万骑兵,从元军背后杀到,呐喊一声,挥兵加入战团。 “叮咚……庞德‘猛进’爆发,武力+3,统率+3,坐骑沙里飞+1,当前武力上升至101,统率上升至89!” (公司应酬,晚上9点半进的家门,马上12点,没时间修改错别字了。只能先发再修改,但估计除了起点之外,其他网站没办法同步了,抱歉啊!没存稿的人,被时间追成狗,真是伤不起!)(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二计诱李元霸 涿鹿的旷野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在贾复、英布等六大虎将的引领下,六万曹军精锐正面迎战,曹纯、曹文诏率领三万多虎豹骑、重骑兵、轻骑兵等各类骑兵左右包抄,犹如两股潮水正面相遇,激起冲天巨浪。 虽然元军骑兵数量庞大,但由于甲胄落后,况且匈奴、鲜卑、乌桓三股势力各自为战,不能像曹军那样戮力齐心,拧成一股绳。被曹军虎将带头冲锋之后,顿时阵脚大乱。 六大虎将俱都身负万夫不当之勇,所到之处,无人可挡。一路砍杀过去血肉横飞,人头乱滚,对元军形成了强大的震慑力。马前无一合之敌,谁上谁死,这种恐惧会让人迅速的崩溃斗志! 而曹军则深受鼓舞,一个个斗志高昂,挥舞着长枪大刀,奋力杀敌:“驱除胡虏,护卫山河!大魏土地,不容侵犯!” 此消彼长之下,异族联军被杀的阵脚大乱。贾复阵斩匈奴第一猛将山狮驼,典韦掷戟刺死了鲜卑首领慕容儁,更是让元军乱作一团,士气急速下降。 屋漏偏逢连阴雨,就在异族联军呈现败势之际,庞德率领一万骑兵从背后杀到。郭子仪、张绣、童渊、胡车儿率领三万步卒尾随而至,与正面的主力大军前后夹攻,收割人头。 沙场上烟尘滚滚,人喊马嘶,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战局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傍晚,在经过了一天的正面鏖战之后,异族联军逐渐呈现溃败之势,在拖雷、檀道济的率领下力争突围。 乱军之中,拖雷正遇光着膀子的许褚,一声虎吼扑了上来:“谯郡许仲康在此!” 拖雷挥舞长枪,奋力厮杀,一路且战且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摆脱了虎痴的纠缠。只是还没喘一口气,就看到庞德立马横刀。拦住了去路。 “南安庞令明在此,胡贼还不下马受缚?”庞德手中大刀一指拖雷,不怒自威。 拖雷双眼血红,嘶吼一声。绰枪冲了上去:“今日只有战死的拖雷,绝无被俘的大元太子!” 战马嘶鸣,枪来刀往,二人恶战了二十回合,靠着身后亲兵戮力死战。拖雷方才冲破了庞德的阻截,惶惶如丧家之犬般继续逃窜。 就在拖雷被许褚、庞德连续纠缠之际,其他的魏将已经杀到拖雷前面,纷纷调转矛头,围剿元军。走了不过二里路,王彦章挺着一杆大铁枪,再次拦住了拖雷的去路,也不答话,挥枪就刺。 拖雷已是筋疲力尽,拼尽最后的力气。与王彦章厮杀了十几个回合,腿部中了一枪,背部中了一箭,勉强冲开去路,纵马狂奔。 “荆布在此,胡贼受死!” 当头一声霹雳暴喝,一脸刺青的英布胯下豹头青花骓,手持翻云破天槊,双目圆睁,将拖雷的去路牢牢堵死。 “看枪!” 拖雷拼尽最后的力气。纵马挺枪,冲向英布。 “自讨死路!” 英布桀骜的双眸露出鄙夷的神色,嘴角一撇,发出轻蔑的冷笑。手中锋利的马槊迎面刺向拖雷。 锋芒一闪,正中拖雷颈部,登时搠了隔透明窟窿,被挑落马下,割了首级,悬于马前。 就在魏军重兵包围拖雷之时。檀道济率部冲开一条血路,引领了两万左右的骑兵向上谷撤退,避免了全军覆没的结果。 鏖战结束,旷野上尸横遍野,遍地马尸。 曹军大获全胜,阵斩四万异族联军,俘获两万余人,缴获马匹三万,取得了曹元对决的空前大捷。顾不上清扫战场,马不停蹄的杀向涿鹿。 面对着铺天盖地的曹军,王保保自知无力守城,遂弃城而走,率部向上谷撤退。曹军留下张绣、曹纯安顿城池,收编降军,其他人继续挥军追袭,誓要一口气把胡人从幽州驱逐出去。 “曹公真是用兵如神,吾等佩服不已!”涿鹿大捷的消息传到涿县,众谋士齐声恭贺。 曹操抚须大笑:“哈哈……此乃众卿群策之力,非孤一人之功!孤按兵不动三个月之久,为的就是让他们爆发出最强大的战斗力,毕其功于一役,将士们的表现没有让孤失望!” 范增提醒道:“李唐大军就在东面二百里驻扎,要想取得最后的胜利,还要看我军声东击西之计能否奏效!” 就在曹魏大军倾巢而出之际,李唐的斥候把情况飞报给了李绩。 “启禀都督,曹军兵分两路,一路攻渔阳,一路攻涿鹿,请都督速做定夺。” 涿鹿是铁木真的,渔阳是自家的,李绩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重兵救援渔阳。同时李靖大军在章武作壁上观,随时准备坐收渔翁之利,这也让李绩不敢投入太多的兵力。 召集众将商议之后,决定由李光弼、毛文龙率领五万人救援渔阳,由李嗣业带着李元霸率领两万人救援涿鹿。虽然救援铁木真的兵马不多,但把李元霸这头猛兽派了过去,李绩觉得也算对得住铁木真帮自己攻占蓟县的恩情了。 兵贵神速,寒冷的冬夜之中,各路大军星夜作战。 英布、贾复、郭子仪等魏将率领十余万人马离开涿鹿,席卷上谷。李光弼、毛文龙率兵急行军增援渔阳。到了次日晌午方才得知,渔阳城下的兵马也就是一两万左右,故意拉长了队形,虚张声势。 “他娘的,中了曹孟德的声东击西之计了!”李光弼跺脚咒骂,拔剑在手,“给我冲杀过去,灭了这支曹军!” 在李光弼、毛文龙的带领下,五万唐军将错就错,呐喊着朝不远处的魏军掩杀了过去。 曹彬、李通并不畏惧,列阵迎战,用箭雨阻滞唐军的冲锋。 斜刺里一阵颦鼓之声,单雄信率领一万五千人马从两侧的山峦间杀出,滚石擂木滔滔而下,砸的唐军阵型大乱,一片哀嚎。 就在李光弼鏖战曹彬之际,李嗣业、李元霸率领的唐军也在狍子岭一带遭到了陈子云、牛金的伏兵,凭借着有利地形,居高临下,乱箭齐发。 “西府赵王李元霸在此,谁敢射我?” 李元霸将铁索抖开,擂鼓瓮金锤滴溜溜的如大风车一般旋转,风雨不透,滴水难进。密集的弩箭撞上大锤之后尽皆折断,滚石被砸的粉碎,擂木拦腰折断,如同一只进击的猛兽向山坡上冲锋。 李元霸一路咆哮,大锤所到之处,皆为肉饼。每一锤砸下去,少则三两人,遇到密集的人群,一锤能够砸翻四五个,只要被擂鼓瓮金锤扫中,少不得骨骼断裂,脑浆迸流。 半个时辰的功夫,死在李元霸锤下的曹兵已经超过了千人,堪称一只人性绞肉机,所到之处皆为肉饼。乱军之中正遇牛金,一锤当头砸下,登时变成一滩肉泥。 “这李元霸太变.态了,快逃命啊!” 但凡是人都会产生恐惧,元军会被曹军猛将震慑,而曹军士兵同样也不例外,被李元霸所向披靡的杀气吓得军心崩溃,开始弃守阵地,各自逃命。 “不要逃,我有对付李元霸的办法!”看到牛金战死,文弱的陈子云责无旁贷的站出来约束败兵。 伸手拉过一名相貌清秀,皮肤白皙的偏将道:“李元霸痴迷东汉贤妃穆桂英,你去找一件红色披风,做一张穆字大旗,吸引李元霸前去追赶,掩护大军撤退。” 军令如山,违抗者死,这员偏将不敢抗命,只怪爹娘把自己生的太俊俏。心中叫苦不迭的按照陈子云的吩咐,找了一张大红色披风,头戴大红羽翎,换了一匹枣红马,在身后竖起“穆”字大旗,领着一支人马冲下了山坡。 “穆桂英?” 李元霸站得高看的远,突然在乱军中发现了英姿飒爽的穆桂英,登时两眼发直。拨转马头,不顾一切的朝山坡下面追赶而去,“穆美人休走,赵王我思念你多年,能否让我一睹芳容?” “穆桂英是刘辩的妃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元霸身后的士兵纷纷提醒,“赵王莫要中计!” “都给本王滚一边去,是或者不是,追上一看便知!谁敢拦我,一锤砸死!”李元霸纵马撞倒唐兵,疾驰而去。 趁着李元霸被“穆桂英”调虎离山之际,陈子云收集败兵,且战且走,朝涿鹿方向撤退。自己的任务是阻击唐军,给主力大军进攻涿鹿、上谷争取时间,而不是与唐军死磕。既然涿鹿已经被拿下,没必要再继续遭受李元霸的摧残,还是三十六计早走为妙。 少了李元霸的助战,唐军的杀伤了至少减弱了一大半,眼看陈子云收兵退走,李嗣业只能在远处摇头叹息,无可奈何。 李元霸胯下千里一盏灯四蹄生风,不消片刻功夫就追上了“穆桂英”,仔细凝视并非那日在金陵城墙下见到的女人,登时咆哮一声,举起了大锤:“汉贼,竟敢欺我?” 这员曹军偏将急中生智,拱手求饶:“我是穆桂英的弟弟,还望赵王看在阿姐的面子上,饶我一命。待我见到阿姐之时,一定会转达赵王的渴慕之情!” 李元霸皱了皱眉头,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饶你一命!滚吧,回去告诉你姐,他早晚是我的!” 这员偏将绝处逢生,喜不自禁,策马扬鞭,抱头鼠窜而去。能从李元霸的锤下逃生,回家之后一定要把穆桂英当做恩人供奉起来。(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三好汉打掉牙和血吞 兵败如山倒,树倒猢狲散。 涿鹿之战,近十万异族联军损失了十之七八,眼看铁木真大势已去,那些投靠异族,数典忘祖的伪汉军纷纷做了逃兵。檀道济率领两万人从涿鹿战场突围,向上谷撤退,才走了一半路程,就四散溃逃了七八千人。 任凭檀道济竭力镇压,也是无法约束。而且郭子仪、庞德、曹文诏率领的数万曹军骑兵衔尾追击,让檀道济不敢停下来整顿军纪,只能任由那些汉人离去。到了上谷境内之时,已经仅剩七八千人。 面对着漫山遍野的曹军步卒,王保保弃城而走,向上谷仓惶撤退。下场与檀道济如出一辙,许多汉人刚刚出城,就四散溃逃,扔掉甲胄回老家去了。甚至有百夫长带着成编制的小股队伍奔渔阳方向投奔唐军去了,因为他们深知做了汉奸之后曹操肯定容不下他们,只剩下投靠李唐一条生路。 王保保率军在前面逃窜,十余万曹军在后面五六里的地方咬着尾巴穷追不舍,让王保保也无力约束溃兵,既然军心已散,只能任他们溃逃而去。 “陛下,大势已去,放弃上谷,退回草原吧?”慕容恪一瘸一拐的劝谏铁木真。 铁木真站在上谷城头,望着不远处冲天的尘埃,只能叹息一声:“罢了,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退兵回草原。待将来时机成熟之时,再卷土重来!” 随着铁木真一声令下,城里的三万守军紧急撤出了上谷城。作为他们屯马的城池,除了两万五千骑兵之外,尚有三万多匹备用战马,也从上谷城池中一起赶了出来。 刚刚出城,努尔哈赤就拱手对铁木真道:“我当初率部来依附大汗,乃是为了借大元铁骑的力量收复辽东故土。如今大汗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草原是你们匈奴的故乡,而非我们乌桓的故土。既然都是流浪。恕我乌桓族人不再追随,就此告辞了!” 铁木真心头一阵悲凉,抚须道:“人各有志不可相强,既然哈赤首领心意已决。我便不再强求,请自便。” 慕容恪拖着一条残腿,竭力的阻止努尔哈赤:“哈赤首领、哈赤首领,请听我一言。我等分则两败,合则共赢。当此山穷水尽之时更应该齐心协力,而不是分道扬镳。我等退回草原厉兵秣马,待曹操南下争霸之时,再卷土重来,胜负未知,请首领三思啊!” 听了慕容恪的劝谏,努尔哈赤犹豫不决。 玄烨上前一步把努尔哈赤拽到无人之处,悄声道:“如今匈奴与鲜卑联合起来也不过三万兵力,想要翻盘,无异于痴人说梦。铁木真已经退出了争霸的舞台。剩下的问题只是能够苟延残喘多久了。孩儿推测,匈奴少不得步他们祖上的后尘,背井离乡,向西方流浪。” “是啊,他们匈奴人以草原为家,走到哪里都是故乡。但我们乌桓却不同,我们的故乡在辽东这片黑土地上,所以我才打算与铁木真分道扬镳。”努尔哈赤抚摸着唇角的八字胡,一脸无奈的说道。 玄烨继续分析:“阿爹这个决定非常英明,曹操绝不会放任他们回草原不管。定然会派遣骑兵穷追不舍。我们与匈奴分道扬镳之后,让铁木真把曹军吸引到西方的草原,咱们正好借机向北去寒冷的长白山一带休养生息,卧薪尝胆。虽然不能争霸天下。却也能让族人繁衍生息,说不定下去三五百年之后,还能再次问鼎中原!” “好……这才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回长白山!”努尔哈赤揪下一根胡须,做了最后的决定。 父子二人计议停当,一起来见铁木真。由努尔哈赤表明态度:“辽东这片黑土地才是我们乌桓人的故乡,那里埋葬着我们的祖先,恕不能跟随大汗向西流浪。就此告辞了,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 看到努尔哈赤父子态度坚决,铁木真不再勉强,叹息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哈赤首领请自便!” 努尔哈赤父子翻身上马,一声唿哨,引领着七千族人顶着凛冽的寒风向正北而去。 看到乌桓骑兵渐行渐远,慕容恪沮丧的道:“汉人势大,我们胡族只有联合起来才能抗衡,现在各自为战,百年之内怕是再也不能觊觎中原。” 铁木真扬鞭上马:“你们鲜卑人要走的话也请自便,我铁木真不会勉强你们!” 比起乌桓族人来说,鲜卑损失更加惨重,已经仅剩五六千骑,离开匈奴之后甚至一州刺史就能轻松歼灭他们,因此慕容恪选择追随铁木真向草原流浪。 “我们鲜卑人惟大汗马首是瞻!” “回草原,保存实力,他日东山再起!”铁木真马鞭一挥,当先策马。 包括从上谷城中撤退出来的人马,王保保与檀道济率领的残兵败卒,这支元军已经仅剩下三万余人。马匹倒是很充足,几乎每卒两骑,可以在路上的时候换着骑乘,减轻坐骑的疲劳。 凛冽的寒风之中,这支人心惶惶的元军如同丧家之犬,向西北的草原流浪。 唐军斥候把元军行踪飞报李牧,此刻他正与王伯当率领六万人马在增援渔阳的道路上,若是向西北方向斜斜进军,正好可以堵住元军的去路。 “王伯当,命你率两万骑兵急行军,抄近道拦住铁木真的去路。”李牧盯着地图,把一条近路指给王伯当。 王伯当一脸犹豫:“铁木真是我军的盟友,李绩都督派了兵马支援他,而都督却拦截他的去路,这样做合适么?” 李牧抚须笑道:“争雄天下,需要杀伐果断,岂可有妇人之仁?之前李绩派人去救援他,那是因为元军尚有力量助我们牵制曹操。而现在铁木真穷途末路,仓惶西逃,对我们李唐再也没有任何价值。此一时彼一时,我们自然要捞点好处,让铁木真留下三万匹战马便放他离去,不然就把匈奴人彻底歼灭!” “得令!” 王伯当拱手领命,率领两万骑兵快马加鞭,顺着小道抄截元军前路去了。李牧则率领着四万步兵迈开大步,紧随骑兵的步伐,准备对铁木真趁火打劫。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就是应该这么不可琢磨,前一刻还是盟友,下一刻就让他变成待宰的羔羊。 元军走了七八十里路,傍晚时分突然杀出一支唐军骑兵拦住了去路,“王”字大旗,迎风招展。 铁木真勃然大怒,策马出阵,马鞭遥指高声大骂:“你们这些唐寇不去与曹军厮杀,为何反而拦住了我军的去路?李世民就是让你们这样对待盟友的么?” 王伯当在马上拱手道:“大汗少罪,你们匈奴狗……对,就是匈奴狗!你们匈奴狗撤走了之后,我们唐军将会单独对抗曹军与汉军,压力大增,所以李牧都督派我来向你借三万战马。” 铁木真咬牙切齿,勃然大怒:“你敢骂我们匈奴狗?还要勒索我马匹?” 王伯当弯弓搭箭,一箭射翻了铁木真身边的一个都尉,大笑道:“如此不堪一击,烂泥扶不上墙,只知道烧杀劫掠的民族,不是匈奴狗是什么?还想争霸天下?你给我们大唐皇帝提鞋都不配!留下三万匹战马,放你们过去,不然的话让你们匈奴灭族!” “气死我也,全军冲锋!” 铁木真被气得几乎要当场吐血,马鞭一指,喝令全军冲锋。 荒凉的旷野上顿时杀声震天,黄土蔽日,人喊马嘶,血肉横飞。 元军兵力略占优势,但士气低落,又是疲惫之师。唐军士气旺盛,斗志昂扬,而且知道后面还有大规模的步兵,因此有恃无恐。 双方厮杀了一个多时辰,互有伤亡,匈奴斥候飞报铁木真:“不好了大汗,李牧率领四五万唐军步卒从后面掩杀了过来,距离我军还有十五里!” 慕容恪与王保保一起向铁木真劝谏:“好汉打掉牙和血吞,这三万兵马是我们最后的力量,绝不能拼光了啊!草原上不缺马匹,把战马送给李牧便是,留得青山在总有翻盘的一天!”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铁木真攥着拳头,嘶吼着发下誓言。 最终由王保保出面与李牧达成协议,元军送给唐军三万匹战马,请唐军帮忙断后,阻挡魏军追袭,掩护元军退回草原。 李牧得了马匹,弃诺言于九霄云外,率部朝渔阳方向撤退。 战事落下帷幕,曹操一举拿下涿鹿、上谷,平定了幽州西方,与李唐各自占据了幽州一半土地。铁木真与努尔哈赤分道扬镳,率领不到三万匈奴、鲜卑残兵退回草原流浪,彻底退出了逐鹿中原的舞台。 曹操听从郭嘉的建议,派遣郭子仪为主将,率领曹文诏、庞德提骑兵四万,向西穷追铁木真不舍,争取来个斩草除根。 又设立幽州战区,命堂弟曹彬为主将,留下贾诩、英布、夏鲁奇、张绣、胡车儿、童渊等人辅佐,统兵十万,镇守范阳、涿鹿、代县、上谷等地。 而曹操自己则率领范增、郭嘉、贾复、王彦章、许褚、典韦等人提兵十余万,马匹数万,南下返回老巢邺县,准备全力与东汉争夺中原。与刘辩的大战,已是在所难免。(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四士为知己者死 转眼间进入了十一月,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由于天气寒冷,甲胄难着角弓难控,各路大军已经纷纷偃旗息鼓,窝在营房里休养生息,待天气转暖之后再决胜负。 刘彻的使者携带着册封李世民为唐王的圣旨,一路跋山涉水,穿过冀州、幽州、辽东等地,以日行四百里的速度赶路,花了二十天左右的时间抵达了李唐首都王俭城。 听完刘彻的圣旨,李世民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这刘掣真是自不量力,朕乃是大唐皇帝,将来要称雄整个天下的君主,岂能受他一个藩王册封?来呀,把使者的耳朵割了,给刘掣当做回礼!” 随着李世民一声叱骂,在使者杀猪般的惨叫声中,两只耳朵被割了下来,放在了木盒之中当做回馈给刘彻的礼物。 虽然掉了耳朵,但至少保住了耳朵,使者也顾不上疼痛,吓得抱头鼠窜,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王俭城,踏上了返回洛阳的旅途。 西汉使者走后,秦桧私底下求见李世民,施礼道:“陛下,刘掣此举意在将天下搅浑,好浑水摸鱼,从中渔利。他不仅仅给你封了王,也给李绩、李牧两位都督封了县侯,虽然陛下待两位都督不薄,但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两位都督在刘掣的刺激之下起了野心。所以请陛下多多敲打,免得二人滋生野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待二李推心置腹,委以军事大权,料他们不会滋生二心。”李世民手抚胡须,对秦桧的提议并不为然。 秦桧继续道:“刘邦待韩信如何?将百万之众交与韩信,以楚王相授,不可谓不器重;而韩信却依旧滋生二心,摇摆不定。由此可见,人心不足蛇吞象,既得陇复望蜀。是所有人的本性。虽然这句话是刘辩说的,但臣认为很有道理。” 李世民蹙眉沉吟:“朕心中自有计较,你下去吧!” 秦桧走后,李世民在大殿中来回踱步。斟酌了半天后提笔写了一封圣旨,决定让李绩与李牧交换部队。书信送出去之后又突然反悔,派出快马追了回来,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若是这样猜忌。定然会让李绩与李牧不安,朕还是继续选择信任他们吧!”李世民把追回来的书信撕成碎片,在心底喃喃自语道。 虽然没有让二李交换部队,但李世民也担心出现拥兵自重的局面,于是派遣了宗族李密与堂侄李策分别赶往幽州,以参赞军事为名暗中行监视之实。 这几年以来,李世民学习东汉的政治模式,在高丽境内推行科举制度,拔擢了李密、李善长等文官。又推行武举制度,招募到了李克用这位豪杰。以及他的几个心腹猛将,国力蒸蒸日上,军事兵强马壮,更让李世民相信自己总有问鼎中原的这一天。 前些日子,李世民收到了盟友织田信长的求援,请求派出水军进入东海,切断汉军水师的辎重补给。李世民欣然从之,遂命李舜臣率水师移驻沿海的耽罗郡,伺机而动。 刘彻的使者又花了二十多天的功夫,带着随行人员回到了洛阳。把李世民的话转达给刘彻。刘彻大怒,责备使者有辱使命,下令斩首问罪,并大骂李世民不识时务。 李世民没有接受册封。但已经班师回到邺城的曹操却派了蒯良前来洛阳出使,约定双方结成联盟,互相支援,共同对抗日益强大的刘辩。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雪花飞舞,天下大势暂时安定下来。各路诸侯就像蛰伏进入了冬眠一般。 窦婴被任命为尚书令,总揽西汉政务大权,除了武将之外,各地的刺史、太守、国相都受他的管辖。这让窦婴深感精力不足,遂向刘彻请求开府治事,招揽幕僚,刘彻欣然从之。 窦婴得了天子批准,遂在西汉治下各郡县贴出告示,招募有志之士为国效力。那些有心出仕的学子纷纷来投,有如过江之鲫般络绎不绝。 这日清晨,有个独臂儒生头戴帻帽,身穿青色长袍来到窦府门前求见:“小人陈官听闻窦尚书招募贤良,特来投奔。” 守门的官差上下打量了陈宫一番,摇头道:“快走、快走……你当窦大人在做善事么?怎么什么人也想来尚书府混口饭吃?你一个断臂之人,有何本事?” “这位大人这样说就不对了,战国时期废人孙膑遭受膑刑,不能行走。却助齐王大破魏国,斩杀庞涓,辅佐齐威王成就霸业。更何况我只是缺了一条臂膀而已,能做的事情数不胜数,请大人不要以貌取人。”陈宫背负单手,据理力争。 官差一脸的不耐烦,举起佩刀,作势欲敲:“快走,大冷天的休要在这里消遣我,否则别怪大爷不客气!” “大清早的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随着一声叱喝,窦府的管家大步流星走了出来,看到独臂的陈宫后不由的一愣:“这、这不是陈公台大人么?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 “嘘……”陈宫做了个手势,“有劳管家带我去见一下窦大人,我有要事相告!” 在长安的时候,吕布依附于刘彻,而陈宫作为吕布的谋士,与窦婴私交甚笃。所以等到臂膀伤愈之后,陈宫第一个便来寻找窦婴。 窦管家知道窦婴与陈宫交情不浅,当即前面带路,领着陈宫来见窦婴。 “呃……竟然是窦大人的故交?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看着被管家毕恭毕敬礼让进尚书府的陈宫,守门的官差一脸懊恼,追悔莫及。生怕一不小心砸了饭碗。 窦婴起床之后活动了下身体,正在书房里批阅来自雍州的文书,忽然听管家说陈宫求见,急忙吩咐带进书房说话。待陈宫来到面前,才惊讶的发现陈宫竟然断了一条臂膀。 “听闻吕布战败之后,公台被俘,为何突然回到了洛阳?又变成了独臂?”窦婴急忙命管家奉上茶水,一脸不解的问道。 陈宫摇头叹息一声:“一言难尽啊!” “不急,公台慢慢说来!”窦婴一脸疑虑的示意陈宫喝茶。 陈宫呷一口茶道:“被俘之后,刘辩派人把我押解到金陵。沿途官差贪酒,喝的酩酊大醉,我趁机逃脱。在回洛阳途中经过关卡,因为没有通关文牒,被守门的官差追杀,被砍断了一条臂膀,侥幸抢了过路商旅的马匹,逃得性命回到了洛阳。” 看到陈宫变成了独臂,窦婴不复多疑,安慰道:“公台虽然少了一条臂膀,但能够保住性命归来,实属大幸。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以公台的才能,自可成为中流砥柱,我当上书陛下重用于你。” “多谢窦兄,以后还要多靠兄长提携,能在你的府中做个幕僚就知足了!”陈宫鞠躬作揖,向窦婴表示感谢。 窦婴急忙谦虚:“公台这话真是折煞窦婴也,你的才能不在我之下,焉能牛鼎烹鸡?我当向陛下保举你入朝为官!” 在窦婴的安排下,陈宫在尚书府暂时住了下来,并向刘彻保举陈官为光禄大夫。 刘彻在长安的时候就与陈宫有许多接触,对于陈宫的才能很是认可,听窦婴叙述了陈宫逃生的经历之后,下令把陈宫带来皇宫见自己。见到陈宫果然少了一条臂膀,便不复多疑,叮嘱陈宫好生养伤,将来多多为洛阳朝廷献策献力。 “多谢陛下器重,宫一定尽心竭力,死而后已!”陈宫跪倒在地,拜谢刘彻的信任。 自此之后,陈宫每日都来洛阳宫上早朝,在朝堂上纵论国家大事,为如何攻城掠地绞尽脑汁,与同僚争辩的面红耳赤,当真是尽心竭力。这让窦婴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这个知己好友总算没有辜负自己的信任,而刘彻也是频频点头,对陈宫的观点表示赞同。 转眼就进入了腊月,这日晌午过后陈宫来到御书房求见刘彻:“陛下,臣被从江陵押解去金陵途中,一直在暗中观察东汉的地形。这段时日以来,画了一幅江东地形图,特来呈给陛下!” “拿过来给朕看看!” 刘彻也不抬头,一边看桌案上的奏折,一边朝身边的司礼太监吩咐一声。 陈宫答道:“这画卷长五丈左右,需要梁公公与我一起把他舒展开来,才能让陛下观看!” 姓梁的司礼太监也没多想,答应一声,就与陈宫各自拉住一根卷轴,向两侧舒展开来。 梁太监没有多想,但陈宫却是早就在心中算计了一万遍。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悄悄靠近了坐在御书案后面,刚刚抬起头来的刘彻。 “陈公台这幅地图花了不少心血吧?”面对着将近五丈长的地形图,刘彻赞叹不已。 “没有你这个欺君罔上的逆贼花的心血多!” 陈宫叱喝一声,忽然从卷轴里面抽出一把鱼肠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刘彻。 寒光一闪,锋利的鱼肠剑瞬间就刺穿了刘彻的胸膛,透背而出,直让刘彻目瞪口呆,嘶声道:“陈宫……你……敢刺朕?” (随着技能越来越多,判断武将实力越来越难,趁着周末,剑客就分析一下各个武将的实力,详细做个排行,发到微信公众号里面。有感兴趣的兄弟可以搜索一下——青铜剑客,并关注内容。)(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五悲喜两重天 陈宫一剑刺透刘彻,石破天惊,吓得梁太监目瞪口呆,双手死死的攥住画卷,惊骇之下竟然忘了呼救。 陈宫也不逃跑,因为他知道那是白费力气,想要从戒备森严的洛阳南宫逃出,无疑于痴人说梦。自从断臂的那一刻起,陈宫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伸手从空荡荡色袖子里掏出火镰,“啪啪”几下擦出火花,将刘彻御案上面的奏折点燃,在火光中放声大笑:“哈哈……刘彻逆贼,你伙同杨坚谋刺陈留王,嫁祸于大汉天子刘辩,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么?” 陈宫这一剑虽然刺透了刘彻的胸膛,但却没有刺中心脏,否则的话刘彻早就当场毙命。但却也刺穿了刘彻的左肺,汩汩的鲜血顺着胸膛流出,整个人脸庞瞬间变紫,死死的捂住伤口,喘息道:“快……传太医,抓……抓刺客!” 脸色比刘彻还要难看的梁太监这才反应过来,犹如触电般跳了起来,大呼一声:“来人啊,来人哪,快来抓刺客!陛下遇刺了,陈宫造反啦!快传太医啊,太医在哪里?” 陈宫既不反抗,也不逃跑,从容自若的把奏折投进火焰之中:“刘掣,很痛苦吧?当初你的刺客把匕首刺入陈留王胸膛之中的时候,他与你一样痛苦!” 刘彻不敢擅自拔出透胸而过的鱼肠剑,使劲捂住伤口,阻止血液流出,挣扎着问道:“为何……刺朕?朕可曾薄待于你?” 陈宫冷笑一声:“陈留王让你从一介藩王执掌兵马大权,可曾薄待于你?还不是被你冷酷无情的杀掉,还将罪过栽赃在他的兄长头上。一报还一报,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唔……”刘彻已经不能说话,奄奄一息的靠在御椅上,等着太医前来施救。 陈宫伸手拿起玉玺,冷笑道:“刘掣,在御林军冲进来之前,我可以用它砸碎你的头颅!但我不想这样做。因为我怕弄脏了它!” 话音未落,陈宫单手把自秦始皇时代就刻制的玉玺高高举过头顶,狠狠的摔在地上。只听一声脆响,这块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和田玉顿时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不许动!” “蹲下!” 在陈宫摔碎了玉玺之后,大殿外面的御林军一窝蜂的冲到了御书房,把刀剑架在了陈宫的脖颈上。但没有吩咐,谁也不敢擅自乱动。 陈宫就这样静静的伫立在御书房中。望着呼吸越来越微弱的刘彻,目光中充满了惬意。总算没有辜负刘协的知遇之恩,虽死无憾! 很快的,四五个御医从太医馆冲了过来,面对着奄奄一息的刘彻吓得额头见汗,这样的伤势该怎么医治?想来就算华佗、张仲景等人在这里,只怕也是无力回天。 “唔……救我!”刘彻捂着胸口,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道,“救活朕,封万户侯……” 陈宫仰天大笑:“哈哈……刘彻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之所以不给你补刀,也不砸碎你的头颅,只因为我在剑刃上涂了剧毒,别说区区几个太医,就算神仙来了也是无能为力!” 刘彻多么希望陈宫说的话是在骗自己,但越来微弱的心跳让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在太医齐心合力帮自己止血之时,呢喃着吩咐:“速传……苏秦、窦婴、周亚夫、钟繇等人……前来听令!” 整个洛阳南宫乱作一团,嫔妃们一片哀嚎,太监宫女人心惶惶。谁都没有想到。刘彻登基不过才三个月的时间,就即将落下帷幕,连续两任皇帝遇刺,这洛阳南宫还真是个不祥之地! 陈宫被梁太监下令投入天牢。等候发落。负责拱卫南宫的御林军统领宋骁下令关闭宫门,加强戒备,只允许放刘彻召唤的四位顾命大臣入宫。 周亚夫一个半月前率军撤回了长安,刚刚于五六天前来洛阳议事,此刻正住在驿馆。得知刘辩遇刺的噩耗之后,马上与苏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洛阳南宫。 而钟繇作为三国本土人物。最早在担任雍州刺史的时候与刘彻熟识,并被引为心腹,加以重用。在得知惊天噩耗之后,钟繇连衣服也顾上上更换,便驱车赶往洛阳南宫。 唯有尚书令窦婴在得知刘彻是被陈宫所刺之后,不由得目瞪口呆,涕泪横流:“陈公台啊陈公台,你倒是为刘协死了……我却被你拖下了地狱!罢了,罢了,事到如今,还有何颜面见天下人?” “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叨扰!” 窦婴朝门外吩咐一声,转身把房门反锁了。满脸绝望悲愤的把一卷白绫悬挂于梁上,两脚一蹬,悬梁自尽。等窦家的仆从发现之时,窦婴早就身体冰凉,气绝身亡。 洛阳南宫御书房。 在几个太医的齐心合力之下,刺透刘彻身体的鱼肠剑已经被拔了出来,流血也被止住。但由于陈宫在剑刃上涂抹了毒药,刘彻的五脏六腑已经被感染,此刻便是神仙难救,只剩下最后一丝气息。 “陛下!”苏秦、周亚夫、钟繇等三人陆续来到床榻前,作揖施礼。 眼见刘彻不能活了,苏秦摇头叹息,难以置信:“谁知刘协浑浑噩噩,懦弱无能,竟然会让陈宫为他死而后已,实在做梦也想不到啊!” “朕死之后,众卿家扶太子刘陵登基……”刘彻断断续续的叮嘱道,“我乃是高祖后裔,灵帝之弟,扶我儿登基顺天应命。杨氏一族野心勃勃,若杨坚有异心,尔等可联朱制杨!” 苏秦躬身道:“陛下尽管放心,臣等一定会尽心竭力的辅佐太子。虽然杨氏一族暗藏私心,但杨坚、杨素也是聪明人,现如今东汉大军犹如泰山压顶,若是他敢在此时僭越称帝,那便是自掘坟墓。” 刘彻微微颔首,目光扫了一圈:“窦婴呢?为何未至?” 守门的御林军校尉这才匆匆来报:“启奏陛下,尚书府的人刚刚来报,窦尚书畏罪自杀,悬梁自尽了!” “唔……” 刘彻闻言,咯了一大口鲜血,凄然笑道,“窦婴这是要陪……朕上路么?何苦!” 话音未落,双腿一蹬,双目圆睁,就此气绝身亡。刚刚登基不过三月有余,就被刘协的余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让刘彻死不瞑目。 一代汉武大帝死于刺客陈宫手中,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之后的历史中,陈宫的名声盖过了荆轲、要离、聂政等专业刺客,成为了中国历史上最成功的刺客。一剑杀君臣,不敢说绝后却已经是空前。 刘彻驾崩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齐王府。 杨广马上来见父亲杨坚:“父王,父王……刘彻这家伙死了,竟然被陈宫在御书房里面刺杀了,真是苍天有眼!刘彻的儿子刘陵今年不过三岁,依我之见,咱们不如废掉刘氏,由父亲登基称帝算了?” 杨坚一脸的老成持重,训斥道:“愚蠢,现在这时机,谁登基称帝就是自寻死路!刘辩民心所向,又是灵帝之后,刘彻登基好歹还能说得过去,我们杨家这时候站出来纯碎是自掘坟墓。” “父王教诲的是!”杨广低头认错,“那就暂时拥立太子刘陵登基,静观局势变化吧,反正三岁的儿童,比刘协还要傀儡。” 次日,在杨坚、苏秦、周亚夫、钟繇等人的拥戴之下,刘彻的儿子刘陵被拥立登基,改国号为“建元”,追谥刘掣为大汉孝启皇帝。 就在献帝被国葬后不到四个月的时间,洛阳再次迎来了“汉启帝”的国葬之礼,尽管文武百官各怀心思,但整个洛阳朝野已是人心惶惶。 刘彻下葬三天之后,年已六十五岁的司徒朱儁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刺激,在家中病逝。短短数日之内,整个西汉朝廷连续折损了三位重量级人物,更是让西汉朝廷风雨飘摇,眼见大厦将倾。 就在洛阳朝廷一片悲歌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金陵却是普天同庆。 整个金陵城户户张灯,家家挂彩,庆贺这空前绝后的婚事。 姊妹两个一起出嫁也许屡见不鲜,姊妹三个一块出嫁的就算少见了,姊妹四个、五个一块出嫁的简直是千古奇闻。如果姊妹五个嫁的都是人中翘楚,其中有皇帝,有镇守一方的大将,名闻天下的骁将,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但在刚刚进入腊月的这一天,这件大喜事真的发生了。 趁着各地战事暂时结束之际,刘辩下诏把秦琼、甘宁、李存孝全部召到了金陵,每人赏赐府邸一座,在这个良辰吉日一起前往甄家迎亲,把甄氏五姐妹各自娶回家中。 为了表示普天同庆,也算是犒赏有功之臣,刘辩特意下令由丞相刘基、司空孔融共同在乾阳宫紫微殿主持婚礼,秦琼、甘宁、李存孝、宇文成都跟着自己一块与甄氏五姐妹行拜堂之礼。 在满城百姓的羡慕声中,在儿童的追逐嬉闹声中,在喇叭唢呐的伴奏声中,一身凤冠霞帔,身着大红霓裳的甄氏五姐妹风风光光的登上了大红色的花轿,被抬进了乾阳宫,与各自的郎君行拜堂之礼。(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六啼笑姻缘 乾阳宫内,张灯结彩,笙乐齐奏,一片喜庆。 甄氏五姐妹除了甄宓身穿妃子服,头戴凤冠,满身金飒飒的装饰与众不同之外;其余的四姐妹俱都一样打扮,身穿大红霓裳,头遮大红盖头,甚至就连身材都是一般高矮胖瘦。 甄宓因为身份尊贵走在最前面,其余四姐妹由大姐甄姜带头,二姐甄脱,三姐甄道,四姐甄蓉依次排开,鳞次栉比的走进了悬灯结彩的紫微殿。 大殿之内,满朝文武群贤毕至,包括左丞相荀彧、户部尚书糜竺、京城防御大将孟珙、镇南将军徐晃等当朝重臣无一缺席;甚至就连距离较近的扬州刺史张纮、荆州刺史长孙无忌、徐州刺史张居正等封疆大吏也都赶到了金陵,前来参加这场盛况空前的婚礼。 而年已四十,风韵犹寸的何太后也率领着众嫔妃前来观礼,毕竟五女同嫁的盛况古今罕见,哪个不想开开眼界?甚至就连为陆康守丧的德妃武如意也前来观摩这场大婚。 拜堂之礼由官拜司空的孔融主持,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天子与美人甄宓,秦琼与大姐甄姜,甘宁与二姐甄脱,李存孝与三姐甄道,宇文成都与四姐甄蓉依次走上红毯,在孔融的主持下按照繁文缛节依次拜堂。 “嘿嘿……除了甄娘娘的婚服与众不同之外,其他的甄家四姐妹全都一样打扮,就连身材都是一般无二,千万别上错花轿了哟!” 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跟着穆桂英、徐晃从交州班师回朝的逗逼齐国远。此刻看到四员大将抱得美人归,更重要的是在皇宫里举行了大婚之礼,不由得羡慕不已,突发奇想的来了这么一句。 齐国远的嗓门颇大,惹得满堂哄笑,齐声附和着起哄:“说不定上错花轿嫁对郎了呢!”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看到甄宓姊妹如此风光,这婚礼的规模盛况空前。自己当初入宫之时远远不及,这让武如意心中颇为不忿。看得出来天子如此抬高甄宓,似乎是在有意迅速让她上位,这让武如意的心中更是陡生一股失宠之感。听了齐国远的话之后。不由得内心一动,顿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母后,儿媳身体欠佳,暂且退下了。” 就在大殿之中闹哄哄一团之际,武如意轻抚额头。做出一副恹恹不振的模样,向何太后告退。 何太后正看得起劲,也不回头,挥挥手示意道:“去吧,去吧!” 整个大殿的观礼者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五对新人身上,看他们如何拜堂行礼,并无人留意到一脸落寞的武如意悄然离开。 武如意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景宁殿,吩咐贴身宫女兰蔻:“你去把黄门令张象找来,我有要事吩咐他。” 张象今年二十五六岁,聪明伶俐。但一直被郑和压着一头,这让他颇为不甘心。看到陆家势大,武如意又贵为德妃,便投靠了武如意,充作马前卒跑前跑后的传递消息。 在得了兰蔻召唤之后,负责安排筵席的张象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景宁殿拜见武如意:“不知娘娘召唤奴婢来有何吩咐?” 武如意伸手示意张象来到身边,附耳道:“听闻除了李存孝、文成都各自与新娘见过面之外,秦琼、甘宁都不曾见过甄氏二姐妹?” 张象陪笑道:“此事千真万确,这两桩婚事都是陛下钦定的。在此之前,秦叔宝、甘兴霸两位将军都在外面打仗。一步也不曾踏足京城。前日晌午秦叔宝方来到了京城,甘兴霸将军更是昨夜黄昏才来到金陵,按照规矩是不能与新娘见面的。” 武如意压低声音道:“既然你负责安排筵席,便把所有轿夫集中在一起饮酒。再另外派几个人悄悄把甄姜与甄脱的轿子颠倒一下顺序。” “啊……”张象吓了一跳,“这样怕是会闹出人命来吧?” 武如意嘴角微翘,沉声道:“闹出人命就闹出人命,你直管推的一干二净就是了。” 张象思忖了片刻,既然已经跟了武德妃,开弓已无回头箭。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那奴婢就斗胆试试!” 五抬迎亲的花轿除了甄宓的鹤立鸡群,明显高贵一个档次之外,其他四顶花轿俱都是大同小异。负责抬轿的数十个轿夫正围拢在一起闲聊,谈论这场盛况空前的大婚之礼,一个个唾沫横飞,谈意正浓。 就在这时,黄门令张象怀抱拂尘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诸位轿夫今儿个受累了,我们司礼监在后殿准备了酒筵,你们快去吃吧。吃饱喝足之后赶快回来,几对新人拜堂之后,还要劳烦你们送回府邸哪!” “多谢公公!” 听闻有喜酒喝,几十个轿夫登时喜出望外,跟随着张象的小太监直奔偏房大快朵颐去了。 张象装模作样的瞎逛了一圈之后,带着几个心腹小太监在一字排开的五抬大轿旁边停下脚步,晃动着拂尘骂道:“这些个鲁莽之徒,让他们去吃酒,就把花轿弄得参差不齐,成何体统?小的们,把花轿排列一下!” 得了张象一声吩咐,几个小太监以最快的速度把紧邻甄宓凤轿的两抬花轿调换了一下位置,然后若无其事的跟着张象远远走开。 这场婚礼直到晌午方才结束,随着孔融的一声“各自送入洞房”,甄氏五姐妹在婢女的搀扶下,鱼贯而行,出了紫微殿,直奔花轿而去。而秦琼、甘宁、李存孝等新郎官则要留下来与同僚共饮,接受祝贺。 五位新娘来到花轿跟前的时候,一群轿夫去偏房饮酒还没归来,便在婢女的搀扶之下,各自按照顺序钻进了花轿。 甄姜、甄脱姐妹二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乘坐的花轿已经被调换了位置,躲在大红盖头底下既兴奋又忐忑,不知道自己的夫君长得什么模样?只怪这大红盖头太厚,根本看不清新郎官的模样,只能等入了洞房被挑去盖头之后再一睹真容了。 “这些个下贱的家伙,去吃喜酒到现在还没归来?奴婢这就去训他们!”张象怀抱拂尘,朝凤轿之中的甄美人连声赔罪。 甄宓在轿中和颜悦色的道一声:“无妨,从我们甄家一路走来,长达十余里,想来这些轿夫已经饥肠辘辘,让他们吃饱喝足之后再起轿不迟。” 遭到张象训斥的轿夫听说新娘已经钻进了花轿,而大伙儿却在这里吃酒,登时吓得顾不上抹嘴,一窝蜂的跑到停轿的地方,各自按照顺序抬起了花轿。 五姐妹就此分道扬镳,甄宓被十六抬大轿送进了乾阳宫的后宫,而四位姐姐则在喇叭唢呐的伴奏下,各自乘坐八抬大轿离开乾阳宫,被送往不远的将军府。 坐轿的新娘不认识花轿,但抬轿的轿夫却认识,走了一段路程后,才发现抬错了花轿。但大伙儿吃酒误事,谁也不敢声张,只能彼此挤眉弄眼,待会儿到了府邸门前,便彼此换过来,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宇文成都久居金陵,早就在风景优美的玄武湖畔置办了一座府邸。而秦琼、甘宁、李存孝三人的府邸都是朝廷分配的,因此都在一个地方挨着,比邻而居。走了一段路程之后,老四甄蓉被抬走了,只剩下甄姜三姐妹继续前行。 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大汗淋漓的轿夫总算抬着三位新娘来到了三座相邻的将军府,只见门匾上各自悬挂着“秦府”、“甘府”、“李府”等字样,门前都有几名士兵持枪把守。 轿夫们互相打个眼神,本来走在前面应该进入秦府的花轿抬进了甘府,应该进入甘府的花轿抬进了秦府。这些轿夫只发现抬错了花轿,却丝毫没有意识到里面的新娘并没有坐错,本来打算亡羊补牢,没想到却变成了错上加错。 乾阳宫之内,君主尽欢,俱都开怀畅饮。 秦琼与甘宁敞开胸怀,来者不拒,与徐晃、孟珙、尉迟恭等武将左一杯右一杯,喝了个没完没了。而齐国远、孟良又存心灌醉二人,想尽一切办法劝酒,直到灯火阑珊之时,喝的醉眼惺忪的秦琼、甘宁才被送回了各自的府邸。 “夫人,我回来了!” 秦琼虽然醉的东倒西歪,但心里却还惦记着媳妇,进了府邸之后便冲进洞房,连门都顾不上闩,就一把揭开了新娘的大红盖头。 甄脱并不认识哪个是秦琼,哪个是甘宁,看到眼前的大汉虽然有些粗犷,但却是魁梧雄壮,一脸英雄气概,不由得心花怒放,低头嘤咛一声“夫君!” “娘子真是美人儿,俺秦琼艳福不浅啊!” 甄脱不认识秦琼,秦琼就更不认识甄脱了。看到相貌美艳,秋波婉转的新娘子,登时眉开眼笑,连声大呼陛下待我不薄,猴急猴急的抱着新娘上了床,解去罗衫,享受鱼水之欢。 秦琼这边水乳交融,甘宁那边也是丝毫没有察觉出错。 “吾妻真是万里挑一,得妻如此,我甘宁夫复何求?”醉醺醺的甘宁抱着丰腴的美人儿,热血澎湃,心满意足。 甄大姐对这个丈夫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风情万种的伺候“自家男人”更衣,羞怯怯的道:“得夫君如此评价,妾身死亦无憾!岂敢不持帚侍奉,开枝散叶?”(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七上错花轿嫁对郎 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顿履随疎节,衫飘曲已成。 洞房内红烛燃烧,锦帐中美人如玉,面对着肌肤胜雪,姿色倾城的洛神,刘辩彻底陶醉了。 一夜缠绵,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甄宓早早起床亲手煲了鲜美的莲子燕窝羹来到床榻前,等着刘辩睁开眼睛。 “像,真像啊!” 反正今天不用上朝,所以刘辩偷的浮生半日闲,赖在锦被之中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的女人,情不自禁的夸赞一声。 甄宓蛾眉宛转,轻抚云鬓,莞尔笑道:“陛下不再睡一会了么?不知说的臣妾像谁?” “唐后!”刘辩翻身起床,一边更衣一边给出了答案,“从背后看你的身姿像极了唐后,朕每次在她的宫殿宿寝之时,唐后都会早早起床,亲手给朕煲汤。” 正帮着自家男人穿衣的甄宓听了,不由得心花怒放,嫣然笑道:“多谢陛下褒奖,臣妾岂敢与先皇后相提并论?但我一定会以孝贤皇后为榜样,尽心竭力,侍奉陛下。” 在甄宓的伺候下,刘辩穿戴整齐,端起甄宓煲的燕窝汤,喝了个风卷残云。一碗汤下肚直感到神清气爽,回味无穷,不由得感慨不已。 “自从唐后去世之后,朕再也没有喝到这般甜腻的羹汤,纵然御厨巧夺天工,妙手做出玉盘珍馐,却也不及唐后的厨艺。掐指算算,唐后去世已经三年有余,直到今日爱姬这碗燕窝汤下肚,才让朕又品尝到了久违的美味啊!” 看到刘辩提及唐后,眼角微微湿润,显然是触景生情,并非为了哄自己开心而故作多情。这让甄宓心中微微一动,不由自主的对这个叱咤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丈夫多了几分心疼。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可谁又知道帝王亦有动情之时? 都说由来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可这个男人以堂堂的帝王之胄,坐拥后宫无数,却依旧对结发之妻念念不忘。可见并非喜新忘旧,朝秦暮楚之人,嫁得这样的男人甄宓愿意将真心托付。 “早膳已经备好,请陛下与甄美人前往偏殿进餐!”门外响起了郑和的声音。 当下刘辩牵了甄宓的柔荑,一块走出婚房前往偏殿进膳。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沿途的太监宫娥看了,无不在心中暗自嘀咕:“甄美人如此受宠,再加上几个姐夫都是叱咤一方的大将,看来武德妃将迎来强劲的对手啊,皇后之位花落谁家,真是难以预料!” 秦淮河畔,秦府。 秦琼昨日被灌了二斤多白酒,与新婚妻子圆房之后便沉沉睡去,一直到日上三竿也没有睁开眼睛。 甄脱唯恐惊扰了自家男人,当下不敢出声。悄悄穿戴整齐后便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双手托腮欣赏着自己的夫君。 虽然看上去有些粗犷,但却是雄伟非凡,一身硬汉气质,完全符合自己心中最佳配偶的形象,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丝毫没有意识到,如果不是齐国远这逗逼嘴欠,不是武如意起了嫉妒心,这男人将会是自己的姐夫,而自己将会变成他的小姨子。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却是宇文成都与甄蓉久居金陵,平日里接触的机会多多,早就耳鬓厮磨,因此也不差这洞房花烛夜。再加上除了甄宓之外。甄蓉是最小的妹妹,便早早洗漱了,约了宇文成都来到秦淮河畔给三位姐夫、姐姐请安。 “大姐、大姐夫,蓉儿携夫君来给你们请安了!”门外响起了甄蓉甜美乖巧的声音。 宇文成都在门外笑道:“秦将军、大姐夫,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起床?你若是把我大姐累坏了。我这个妹夫可是不依你!” 甄脱一时没反应过来,给秦琼掖了掖被窝角,跳下床来,拉开婚房的门,笑道:“蓉儿,你这丫头走错路了,大姐在隔壁府邸呢!” “哦……错了嘛?” 发现站在面前的竟然是二姐,甄蓉一阵愕然,歉疚的一笑:“我还以为这是大姐的婚房呢,看来是小妹走的匆忙,看疏忽了,二姐莫怪!” 宇文成都搔首喃喃自语:“奇怪,明明看到门匾上写着‘秦府’两个大字,怎么变成甘兴霸的府邸了?” 趁着新婚燕尔的两姐妹说话之际,宇文成都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前抬头看了看门匾,镀金的“秦府”两个大字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哪里有错? “呵呵……看来甘兴霸与秦叔宝走错了府邸啊,倒是有趣!”宇文成都摇头苦笑一声,丝毫没有意识到,并不是两位姐夫走错了府邸,而是两位大姨姐入错了洞房。 “谁在门外吵闹呢?昨天被齐国远、孟良那俩家伙灌的真是不少……” 秦琼被门外的莺声燕语吵醒,打了个呵欠爬了起来,“夫人,给夫君换一身戎装来,这大红的新郎服穿着真是别扭?” “这就来!”甄脱答应一声,转身进了婚房。 甄蓉也不认识秦琼,所以并没什么反应,但宇文成都却能够听出秦琼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坏了,坏了……出大事了!” “夫君这话怎的如此没缘由?何事坏了?”甄蓉一脸不解的问道。 “这……”宇文成都想要开口,却又无从启齿,跺脚叹息一声,“这、这该从何说起呢?” 在甄脱的伺候下,秦琼麻利的穿上了衣衫,豪爽的喊了一声:“门外是成都将军与四妹吧?没有外人,进屋说话吧!” 甄蓉笑嘻嘻的进了婚房,向秦琼肃拜施礼:“蓉儿给二姐夫请安了!” 秦琼抚摸着浓密的胡须,放声大笑:“哈哈……四妹倒是风趣,大清早的跑来消遣姐夫,你就不怕甘兴霸吃醋么?” “啊……” 听了秦琼的话,甄蓉目瞪口呆,甄脱这才意识到犯了大错,一阵眩晕,几乎跌倒。 秦琼慌忙扶住,关切的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昨夜夫君没有那么粗暴,以至于把你累坏了吧?” 甄脱一言不发,脸色如蜡,在秦琼的怀里直摇头。 “二姐,你怎么了?”甄蓉急忙上前帮秦琼扶住甄脱,关切的问道。 “二姐?” 秦琼猛的意识到这个洞房花烛夜可能出错了,难不成自己把小姨子睡了? 宇文成都有些无语,这俩连襟也真够可以的,新婚之夜竟然玩起了****游戏,怪不得陛下经常说“城里人会玩”,看来这俩姐夫绝对不是乡下的。 急忙把妻子甄蓉拉到一旁,附耳说了几句,甄蓉这才恍然大悟,跺脚道:“啊呀……这、这该如何是好?” 甄脱又急又羞,一时间急火攻心,竟然晕了过去。 秦琼急忙把本来应该是自己小姨子现在却变成了妻子的甄脱揽在怀里,在人中掐了几下,终于让甄脱悠悠醒转,安抚道:“罢了,罢了……不就是进错洞房了么?俺秦琼看你对眼,就认定了,不管你是大姐也好,二姐也罢,总之你就是俺秦叔宝的妻子!” 甄脱依偎在秦琼怀里不停的啜泣,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甄蓉急的抓耳挠腮,宇文成都却一言不发的出了秦府,直奔李府,先去看李存孝和甘兴霸有没有弄错,万一再错了,那真是啼笑皆非了。 李府大门敞开,院子里传来练剑的声音,刚一进门宇文成都才想起,李存孝与三姐甄道见过,想来弄错的几率不大。 转身欲走,却被李存孝唤住:“成都怎么刚进了院子,就要转身离开?莫非怪我做了你的姐夫不开心?” “唉……”宇文成都上前与李存孝见礼,摇头叹息道,“出事了,大姐与二姐进错了洞房。” 李存孝哈哈大笑:“成都这是什么闲情逸致,大清早的跑来和我这个姐夫开玩笑?看我不在四妹面前告你一状!” “没时间与你啰嗦,我先去甘兴霸府邸看看。”宇文成都懒得解释,大步流星的转身而去。 看宇文成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李存孝急忙把妻子甄道唤来,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夫妻二人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并肩去了大姐夫秦琼的家。一个晚上大姐夫秒变二姐夫,真是没谁了! 宇文成都来到甘宁的府邸,大门还紧锁着。 上前几步拍响了门环,片刻之后有婢女来开门:“原来是文将军,新娘子与新郎官贪睡还没起床哪!” 宇文成都顾不上和婢女搭话,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院子,直奔后院的洞房。只见房门紧闭,隐约还能够听到女人的婉转呻.吟之声,不由得更加无语。既然他们这么水乳交融发,那干脆将错就错算了! “甘兴霸,起床了!”宇文成都站在回廊下喊了一声。 甘宁酒量好精力足,入了洞房之后便酒醒了一大半,一晚上与新娘颠鸾倒凤,水乳交融,梅开数度还不罢休,在床榻上恋恋不舍。虽然天色大亮,却又来了个回马炮。 “何人捣乱?洞房之夜也不让尽兴?先等片刻上完事!” 甘宁匪气十足的按住妻子,不让甄脱起床。管他天崩地裂,人生得意须尽欢,先快活完了再说。 (有事所以更新的晚了一些,下一更在晚上11点左右)(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八肥水不流外人田 对于马贼出身的甘宁,宇文成都也了解他的品性,连堂堂贤妃穆桂英的主意都敢打,做出再怎么不拘一格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看来是我多心了!”宇文成都摇头苦笑一声,在回廊下面坐了,等着甘宁与大姐甄姜从巫山云游归来。 看起来秦琼与二姐甄脱情投意合,这甘宁的脾气也与大姐甄姜非常般配,这么说来的话结果也不算太坏。上错了花轿并不一定会嫁错郎君,说不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甄姜听出了门外的声音是妹夫文成都,当下浑身不自在,央求道:“夫君,听声音好像是四妹夫,别闹了好么?晚上再让妾身侍候你?” “文成都这家伙不在家陪媳妇,大清早跑到咱家来做什么?”甘宁也听出了来的是宇文成都的声音,只能偃旗息鼓,改夜再战。 “四妹与成都相处日久,也就不贪一时之欢。我这个做大姐的到现在还没起床,倒是被外人见笑了!”刚刚穿上大红霓裳,对着铜镜梳头的甄姜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姐?”甘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娘子真是风趣,莫非故意试探我?我甘宁虽然出身草莽,却也不敢打大姨姐的主意啊!” “啪”的一声,碧玉簪落地的声音,甄姜一脸惊讶:“你、你刚才说你是谁?” 甘宁把新郎装丢在一旁,换了一身淡青色劲装:“娘子怎的如此奇怪?虽然你我从没谋面,但夫君锦帆贼甘兴霸的名字你应该记得吧?夫君我这段时间可是一直把你的名字甄脱铭记在心哪!” “坏了、坏了……错了!”甄姜毕竟是大姐,比甄脱冷静不少,只是嘴里念叨一声,并没有手足无措。 甘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凑过来帮媳妇梳头:“让夫君帮你梳理青丝,娘子说什么坏了?” 甄姜并未搭话,披散着一头秀发,转身凝视甘宁道:“夫君,你喜欢我么?” 甘宁笑笑:“夫君我喜欢的紧呢!我甘宁一生放荡不羁。遇见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但让我动心的只有娘子你。” “不管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都会喜欢我。对么?”甄姜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甘宁,问道。 甘宁拍着胸膛道:“大丈夫做了事情就必须担当,更何况这是天子赐婚,你是我甘兴霸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自然必须照顾你一生。” “那就好!”甄姜如释重负。“我刚刚才知道,我和二妹走错洞房了,我是大姐甄姜。” 甘宁先是笑笑,然后大笑:“哈哈……哈哈……娘子,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甄姜一脸严肃:“这种事情岂能开玩笑?” 接着叹息一声:“唉……这事弄得,三个府邸挨着这么近,怎么就走错洞房了呢?但既然木已成舟,也只能将错就错,夫君不会反悔休了妾身吧?” 甘宁抚须思忖片刻,突然大笑道:“我甘兴霸岂是那种迂腐之人?这一夜我与娘子情投意合。岂会始乱终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为何反悔?” 甄姜这才转忧为喜,嘤咛一声投进丈夫的怀抱:“我就知道夫君是真豪杰,不会拘泥于小节!这样的话,也不会害了二妹,只希望他与秦将军能够相处融洽,否则我这个做姐姐的此生难安。” 顿了一顿,又问:“夫君的新娘换了人,为何反而高兴呢?” 甘宁一本正经的道:“其一,我与娘子情投意合。这就叫做入错洞房嫁对郎!其二,秦叔宝必须喊我姐夫了,以后家筵我必须坐在上面,他来给我敬酒。岂不快哉?这个第三嘛,嘿嘿……娘子在床上的风情真是迷人,水多活……” “嗯……不许乱说!”甄姜羞臊不已,粉拳擂在甘宁身上,“我本来是要做你大姨姐的,不许欺负我!” 宇文成都在外面百无聊赖。听着婚房里没了呻.吟之声,却又响起了夫妻之间打情骂俏的声音,不由得再次摇头:“真行啊,这夫妻俩看起来比秦琼和甄二姐还要黏糊,难道红线应该这样系才对?看来还真得感谢抬轿的轿夫呢!” 一炷香的功夫,梳洗完毕,穿戴整齐的甘宁才与大姐甄姜一块走出了洞房。 宇文成都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拱手道:“甘将军?” 甘宁背负双手,中气十足的道:“喊大姐夫!” “呃……你们知道了?”宇文成都一愕。 甘宁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多大点事情啊,不就是走错洞房了么!既然木已成舟,那就顺水推舟好了,我做大,秦叔宝做小。走,去他家看看,让他把我昨天喊得姐夫全还回来!” 三人并肩来到秦府,李存孝夫妻也在,甄道、甄蓉姐妹二人正在宽慰二姐甄脱,说反正之前彼此都不认识,干脆顺水推舟算了。 秦琼坐在椅子上,大咧咧的拍着胸膛道:“夫人尽管放心,我来对甘兴霸解释!错了就错了吧,反正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抢走。” 话音未落,甘宁等三人就走了进来,背负双手道:“有什么好解释的,直管喊我姐夫就是了。” “呃……”秦琼登时无语,抚摸着浓须道,“别的什么都好,就这个不好,刚做了一天的姐夫竟然变妹夫了……不过算了吧,为了夫人,我就吃点亏吧!” 甄氏姊妹那边正满腹忧虑,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没想到两个当事人却谈笑生风,若无其事的开起了玩笑,不由得嘀笑皆非。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彼此情投意合,干脆就将错就错算了。 甄姜拿出大姐的端庄,正色上前向秦琼施礼道:“秦将军!” 秦琼有些不好意思,抬起胳膊搔首憨笑:“嘿嘿……应该喊大姐吧?” 甘宁在旁边揶揄道:“你喊个媳妇试试?” “你……唉,从今以后比你矮一头了啊!”秦琼两眼一瞪,随即乐呵呵的抱怨一声。 甄姜瞥了甘宁一眼,正色道:“夫君莫要玩笑,这事我们之间倒也能接受,只好顺水推舟。只是圣旨煌煌,而且我和秦将军、你和二妹都在乾阳宫里拜了堂,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流言蜚语还不知道怎么说我们呢?” 听了甄姜的话,众人都冷静了下来。大姐这话说的有道理,尽管彼此情投意合,也算是错有错着,但圣旨煌煌,君命难违,更重要的是流言蜚语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啊! “我与存孝将军进宫面圣,把这件事情禀报给陛下,看看陛下怎么决断吧?”宇文成都在金陵久居,因此主动请缨。 甄脱一脸犹豫的道:“陛下不会依旧坚持金口玉言,不肯改变吧?” “夫人尽管放心,若是陛下如此不近情理,我这官便不做了,也要与你归隐田园。”秦琼一副敢作敢当的样子。 宇文成都安慰道:“你们尽管放心好了,陛下不是迂腐之人,更何况五妹也在宫中,实在不行就让妹妹劝劝陛下。” 计议停当,宇文成都与李存孝一起翻身上马,心事重重的来到乾阳宫。 因为昨日天子大婚,所以休朝三日,今天前来乾阳宫的文武百官比平日里少了许多。 宇文成都二人来到麟德殿拜见天子,正好新婚燕尔的甄宓也在,当下由宇文成都吞吞吐吐的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啊……怎么会这样?”甄宓大惊失色,替两位姐姐忧心不已。 “所以,微臣与李将军一起来求陛下,望陛下收回成命,重新给秦将军、甘将军赐婚!”宇文成都与李存孝一起长揖到地,向天子提出了请求。 刘辩一拍桌案,训斥道:“你二人胡说八道,朕当初御赐的就是甘宁娶大姐甄姜,秦琼娶二姐甄脱,哪里错了?” 刘辩深知名誉对于一个女人何等重要,既然甘宁与甄姜、秦琼与甄脱情投意合,这就没什么大问题,所以自己必须保全她们的名誉。对于两个大姨子,自己只能帮她们到这里了! 宇文成都与李存孝先是一愣,随即醒悟了过来,一起躬身施礼道:“陛下教诲的是,我二人昨日喝多了,胡言乱语,这就回去醒酒!” 刘辩捻须笑道:“朕年富力盛,怎么能记错?倒是孔司空年老健忘,有时候前言不搭后语,可能昨日主持婚礼的时候念错了名字,你们记错了也是情有可原!好了,下去吧,回去告诉他们四人,以后可别再弄错了!” “微臣告退!” 宇文成都与李存孝如释重负,一起满面春风的告退,心说还是陛下机智啊。一场风波就此化解,上错花轿嫁对郎,皆大欢喜! 宇文成都、李存孝走后,甄宓对着刘辩深深一拜:“多谢陛下替两位姐姐解困!” 刘辩伸手扶起甄宓:“爱姬不必多礼,这就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过这几夜你可要好好谢谢朕,朕可是从来不会轻易帮人圆场的!” “陛……下”甄宓俏脸绯红,羞怯的低下了头。 “叮咚……恭喜宿主,触发‘上错花轿嫁对郎’剧情,获得中国历史美女top10卡一张!”系统适时响起,给刘辩从天而降了一个大美女。(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九拯救刺客陈宫 刘辩虽然不知道甄家大姐、二姐为何入错了洞房,但也知道这事不能大张旗鼓的张扬,只能强行遮掩。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天子,一言九鼎,朕说了算! 好在秦琼、甘宁都是一时豪杰,当朝大将甄氏姊妹也是姿色相当,半斤八两,说起来也没人吃亏。既然彼此都看着对眼,情投意合,总算没有酿成大错。 但不能大张旗鼓的调查,并不代表不能暗中调查,总之这件事有点蹊跷。刘辩立即唤来郑和,附在耳边吩咐他亲自出马秘密调查此事发生的原委,把几个轿夫挨着问问就能查个明白,到底是无心之过还是有意为之? “奴婢明白!”郑和点点头,领命而去。 郑和走后,刘辩又对甄宓道:“甄氏你暂且退下吧,朕还有些公务处理。” “臣妾告退,先去母后的寿安殿问安,再依次去贤妃的长春殿、德妃的景宁殿、淑妃的漪澜殿等各位姐姐那里挨着见礼!”甄宓莞尔一笑,施礼告退。 刘辩点点头,吩咐特意挑选了伺候甄宓的宫女道:“玉珠,你在乾阳宫里待了多年,对各个嫔妃都了如指掌,要多多提醒甄氏,莫要让你的主子吃屈!” 这个被唤作玉珠的宫女是金陵本地人,典型的江南丫头,心慧手巧,自从十二岁进宫,已经在乾阳宫待了五年,因此被刘辩特地选拔出来甄宓的贴身侍女。正所谓树大招风,甄宓如此风光,少不得会引起其他嫔妃的嫉妒,所以刘辩必须找几个有眼力的宫女和太监给甄宓保驾护航。 玉珠会心的一笑:“请陛下宽心,婢子一定会时刻提醒甄美人,把各位娘娘的喜好与憎恶高枝。” “多谢陛下替臣妾费心,我对诸位姐姐执礼相待,一定会敦睦融洽!”甄宓肃拜致谢,对天子的关照倍加感激。 在历史上甄宓曾经做过皇后,但在宫斗中败给了郭女王。被曹丕下诏赐死,披发覆面,以糠塞口。一代洛神落得下场凄惨,红颜命薄。再结合她善良的天性。刘辩就知道这是个与唐婉同一类型的女人,心底单纯,并不擅长勾心斗角。 更何况,甄宓现在面对的对手是比郭女王强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武如意、上官婉儿、卫梓夫等心机过人的女中翘楚,自己既然把他树立成了大树。就必须悉心呵护她。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想不让甄宓被狂风摧残,自己就必须做她背后坚强的后盾,替她遮风挡雨。其他的嫔妃孙尚香、薛灵芸、张出尘等人也没有依靠,但她们没有甄宓这么光彩夺目,所以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而甄宓现在炙手可热,被所有嫔妃盯着,刘辩必须好好保护她。 甄宓走后。刘辩感慨一声:“国事家事天下事,都是大事,更何况天子的家事!既然要享受皇帝坐拥三宫六院的快.感,就得多多劳心费神啊!” 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点燃一炷香,刘辩重新回到御案后面坐了,双目微闭向系统下达了指令:“给朕把这张美人卡使用掉,看看能抽到何人?历史十大美人啊,既然有机会染指怎能错过?”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目前拥有杨继周爆表之后的特权一个。中国历史美人卡top10一张,复活碎片15枚,复活点680个,愉悦点75个。仇恨点90个。请宿主下达指示!” 刘辩嘴角微翘,在心中暗笑:“上次杨继周爆表之后的特权正要使用,恰好张出尘生了南阳王刘登,这几天光忙着筹备婚事,以至于忘了进行召唤,今天正好使用了吧!” “叮咚……系统提示。陈宫刺杀刘彻成功,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上升至16枚!” 不等刘辩下达指示,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并且深深把刘辩震撼了。 “什么?陈宫把刘彻杀了?”尽管经历了多年帝王生涯,但这个消息来得太猝不及防,太让人震撼,依然让刘辩骇然变色。 虽然能够猜到刘协遇刺十有八九是刘彻伙同杨坚所为,但刘辩也没有想去刻意证明自己的清白。在这乱世之中,诸侯俱都各怀心机,相信自己的不用解释也会相信,不相信自己的纵然费尽唇舌,也是对牛弹琴。 “陈公台啊陈公台,你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刘辩兴奋的站起身来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古往今来能够成功刺杀皇帝的人,好像只有他陈宫一个人成功了吧?而且还是堂堂的汉武大帝,虽然沾了陈宫自己身份的光,但能够一击得手,却也足以名垂青史。 “从今以后这历史怕是要给陈宫记上一笔了,相比之下,荆轲刺秦王,专诸刺吴王僚,聂政杀侠累,要离刺庆忌都逊色了不少啊!虽然刘彻现在不是大一统的皇帝,至少也是一方霸主,治下七八百万人口,拥有数十万军队,这分量比吴王僚、侠累、庆忌之流有分量多了!” 刘辩心潮澎湃,思绪难平:“陈宫啊陈宫,虽然知道你很刚烈,但没想到竟然以死殉主!刘协这一生能够招募到你这样的死士,总算没有辜负皇帝身份。刘协遇刺之后再也联络不到你,朕还以为你归隐山林了,没想到竟然潜入刘彻身边,一举将其刺杀,实在想不到啊!” 陈宫刺杀刘彻的目的也许是为了给刘协报仇,但对于刘辩来说却是巨大的利好消息。刘彻死了之后洛阳的局势将会更加混乱,刘彻的幼子刘陵不过三岁,若是被拥立为帝,将会变成比刘协还要傀儡的皇帝。日后以苏秦、周亚夫为代表的刘彻派系与弘农杨氏之间的斗争想来将会更加白热化,东汉朝廷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一大把。 “也不知道陈宫现在是死是活?若是陈宫没死,朕应该设法搭救!”刘辩手抚下颌,在心中暗自沉吟。如此忠义之士,岂能见死不救? 刘辩立即召见李元芳,下令他用最快的速度搜集洛阳方面的情报,看看刘彻死了之后,洛阳方面的局势究竟动荡到了何种地步?刺客陈宫究竟是死是活? 李元芳刚走,系统再次在刘辩的脑海中响起:“叮咚……系统提示,陈宫触发‘荆轲刺秦王”剧情、触发“图穷匕见”剧情、触发“要离刺庆忌”剧情、触发“王佐断臂”剧情……” 刘辩几乎被系统轰炸般的提示音弄晕了,一时间竟然有些目瞪口呆:“这陈宫也太牛了?到底触发了多少剧情?朕扇动的蝴蝶翅膀直接让陈宫变身刺客之王啊!” “叮咚……由于陈宫同时触发多项剧情,宿主总计获得两项奖励——中国历史最强统帅top3卡片一张,若有位列其中的人物出世,则由下一名替补进入,以此类推。第二项奖励为中华武术宗师top3卡片一张,规则与统帅卡一样。” “但宿主需要注意的是,只有成功的救出陈宫,宿主才能开启统帅卡,如果陈宫身死,则统帅卡消失。而且在宿主救出陈宫之后,将会还有其他两项附加条件,只有一一达成,才能最终揭晓此卡片!” 刘辩又惊又喜,在心底暗自思忖:“就算没有这统帅卡奖励,朕也会设法搭救陈宫。对于这样的忠义之士,朕绝不能坐视不管。用游戏来形容的话,要想成功开启这张最强统帅前三卡片,需要连续达成三项任务才行啊!” 刘辩重新回到书案后面坐了,双臂抱在胸前,闭目凝神:“既然获得了一张武术宗师卡,就把它用掉召唤出一名武术宗师,悄悄潜入洛阳劫法场,营救陈宫!” “然后再把爆表特权也指定为侧重武术,前后召唤两个武术大师,再加上金台,悄悄潜入洛阳劫法场。反正刚出世的人物没人认识,想必更会大大增加劫法场的把握!” 说干就干,刘辩打定主意后立刻向系统下达指示:“马上给本宿主开启武术宗师top3卡片!”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召唤程序中,宿主请稍等!” 刘辩闭目凝神,静静等待,片刻之后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太极宗师张三丰!” “张三丰——统率86,武力100,智力88,政治70。” “张三丰特殊属性——以柔克刚:当对手爆发增加武力类技能之时,吸收其一半为我所用。” “啧啧……武当派创世人,太极宗师张君宝?这个看起来似乎比金台还牛啊!” 听到张三丰的名字,刘辩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由两大武术宗师联袂出击,再给他们配上一个武林高手,从洛阳法场中救回陈宫,大有希望! “叮咚……系统提示,张三丰当前植入身份为云游道人,目前正在栖霞山朝天宫拜访袁天罡,对宿主的治国理念深表赞赏。陛下可派人前往朝天宫邀请,必然会欣然应命!” (今天又是周一了,求推荐票,同时也是月底,求一下月票,有票的兄弟请多多支持)(未完待续。) 九百三十宗师之战 一个完全陌生的太极宗师张君宝,加上很少有人认识的拳王金台,刘辩觉得已经有足够的把握将陈宫从洛阳的天牢里面捞出来。 但为了再增加一分成功的几率,刘辩决定把爆表特权也用来召唤一名武术宗师:“赶紧把爆表特权给朕使用了,指定范围侧重拳脚功夫!” 为什么指定侧重拳脚功夫,而不是侧重武力的猛将? 因为刘辩觉得武将的长处在于沙场冲锋,更多的是依靠武器与战马冲锋,如果带着马匹、武器进了洛阳城劫天牢,肯定会引起守城士兵的注意,就算拦不住你也可以一刀把陈宫杀掉,那么最强前三统帅卡也将和自己失之交臂。 而侧重拳脚的武师则不同,他们不用带武器,常常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赤手空拳便能毙敌于无形。金台在江陵城救出徐达,击杀朱温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为了搭救陈宫,也为了获得这张统帅卡,所以刘辩毫不犹豫的指定侧重拳脚功夫。 “系统正在执行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清末武术宗师黄飞鸿——统率81,武力98,智力82,政治58。特殊属性:拳脚无双——擅长无影脚、罗汉拳、金钱镖、四象棍等武林功夫,在狭窄场所决斗时降低对手3点武力,自身增加3点武力。” “叮咚……系统提示,黄飞鸿当前植入身份为黄锡,表字飞鸿,为老将黄忠幼子。当前年龄十八岁,对于军旅生涯毫无兴趣,最大的愿望是开设武馆,将武术发扬广大。目前正在老家照顾罹患疾病的兄长黄叙,宿主可派人邀请其帮忙,除了从军之外,黄飞鸿还是非常乐意为朝廷效力。” 救人如救火。更何况搭救的不仅仅只是陈宫,还有历史最强统帅前三名中的一个,所以刘辩立即停止了召唤。美人卡等以后有机会再用,这段时间还是暂时专宠甄宓为好。免得有新的美女出世会让自己分神。 刘辩派人召来金台、王越,以前往栖霞山朝天宫巡视为名,由文鸯率领着数百御林军簇拥着出了金陵城,直奔金陵城南数十里之外的栖霞山而去。 由于天气寒冷,朝天宫已经暂时停止了建设。主殿虽然还没完成。但是供道人修炼悟道的房屋却已经建成,远远望去鳞次栉比的一大片,看起来颇具规模。估摸着至少有数百道士在此修炼。 听闻天子到来,袁天罡急忙率领一些弟子、道友下山迎接。在他的背后有一个年约三十出头,中等身材,相貌文雅,双眸炯炯有神,行动不疾不徐的道士走起路来稳如泰山,似乎就连衣角都不晃动,一看就是身怀绝技之人。 “想必此人就是太极宗师张三丰了!”刘辩一眼就被这道士吸引。在心中暗自思忖一声。 当下并不直接道明来意,而是先在袁天罡的陪同下巡视了一番朝天宫的建设,最后又在袁天罡及几个主要道士的陪同下来到客房喝茶,而作客的张三丰也被敬为上宾。 呷了一口茶之后,刘辩才不动声色的把目光落到张三丰身上:“这位道长看起来神采奕奕,走起路来中气十足,不知如何称呼?” “回陛下的话,这位道友张三丰,云游各地的道门中人,近日途径金陵。特来拜访贫道!”袁天罡接过话茬,向天子引荐道。 张三丰怀抱拂尘,单手施礼:“贫道张三丰,俗家姓名张君宝。云游四海,居无定所。近日途径江东,听说陛下在栖霞山大兴土木,修建道观,而袁道长又被册封为国师,可见陛下对道教非常重视。故此前来瞻仰朝天宫的风采。” 袁天罡补充道:“张道友不仅对道家学术有独到见解,而且一身功夫水火不侵,独创的太极拳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动作看似缓慢,却能够做到以柔克刚,刚柔并济,当真是匪夷所思。古往今来功夫不在少数,但像张道友创造的太极拳这般大象无形,大巧不工的拳脚功夫,真是古今罕见!” “呵呵……袁道长这话说的有些夸大了吧?”不等刘辩开口,站在身后的王越却已经反唇相讥。 张三丰施礼道:“呵呵……这位大人勿怪,袁道兄随口说说而已。我创造的太极拳只是为了强人健体,修身养性,岂敢当袁道兄的谬赞,这位大人莫要往心里去!” 刘辩却是饶有兴趣的大笑一声:“哈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民间卧虎藏龙,自有高手存在。既然袁道长这般夸赞你,想来不是无的放矢。朕对你的太极拳颇感兴趣,张道长就展示一番,让朕开开眼界吧?” “张道长便演示一番,让金某看看你的太极拳如何了得?”金台双手抱在胸前,兴趣盎然的附和道。 作为同道中人,金台老早就注意到张三丰走路的时候带着一股独特的气场,举手投足间收放自如,却又刚力十足,一看就是有真本事傍身的高手。既然天子发话,便在旁边一睹风采,想来必有收获。 王越却没有金台的眼力,听袁天罡如此盛赞一个不起眼的道士,心中颇为不忿。听了刘辩的话之后,便主动站出来向张三丰挑战:“独乐不如众乐,张道长一个人表演无聊,还是让王越来与你对战一番!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 既然王越主动挑战,张三丰便不再推辞,道家讲究的是谦逊而不是懦弱,当即单手施礼:“既然这位大人如此看得起贫道,那我便与大人切磋几个回合!” “呛啷”一声,王越拔剑出鞘,向张三丰道:“亮剑吧?” 张三丰丢掉拂尘,分开马步,朗声道:“大人直管出手,贫道从来不用兵器!” “真是狂妄,我乃禁军教头王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王越勃然动怒,手中单剑一抖,挽起数朵剑花迎面直刺张三丰。既然这家伙自己托大,那就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在人前吃点苦头,堕了颜面,日后也不敢再如此嚣张。 王越出剑如风,卷起一团银光,将张三丰裹挟其中,招招不离要害,企图速战速决,干脆利索的将张三丰击败。 张三丰在剑光之中晃动身形,不疾不徐,身姿远远算不上矫健,甚至给人一种老胳膊老腿的感觉,称之为没睡醒也不为过。 但局势却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尽管王越叱咤跳跃,猛攻猛打,看起来气势如虹,但却连张三丰的衣襟都沾不到分毫。 两人拆了十几招,王越围着张三丰转了好几圈,而张三丰却依旧原地踏步,不曾挪动丝毫,直让旁观的众人暗暗称奇。 刘辩自然了解太极拳的奇妙,但金台却是大开眼界,在心中连声称赞“真是想不到,原来拳脚功夫也可以这样使用,以柔克刚,真是神奇啊!” 众人正惊诧之间,场上已经分出了胜负。 只见王越一剑刺出,全力一击却落了个空。张三丰借力打力,用肩膀在王越的背部一扛,登时把王越拱了出去,脚下立足不稳,踉跄几步,单剑失手坠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王教头,承认了!”张三丰收了马步,对着王越单手施礼。 王越摇头叹息一声:“唉……服了,你这功夫虽然奇怪,但却让人摸不着头绪,无处发力。你赢了!” “凑巧获胜而已,王大人剑术精妙,武艺远在贫道之上。只是从前不曾见过我这种功夫,所以无从下手,王教头不必懊恼。”张三丰上前弯腰捡起落地的佩剑,还给王越。 “张道长,某乃乾阳宫太子武师金台,特来向你讨教!” 看到张三丰轻松击败了王越,金台心痒难耐。这感觉就像棋手遇见了一个棋艺高明之人,一个嗜酒如命者遇见了一个酒鬼,不切磋一番浑身不得劲,不等王越退回,就向张三丰抱拳挑战。 不等张三丰推辞,金台便一个“猛虎下山”,单拳猛击张三丰面目。当真是气势如虹,迅雷不及掩耳,挟带着风声,又快又疾。 “好霸道的拳头!” 张三分惊叹一声,不敢怠慢,后退一步,单掌推出,将金台的攻势化解。 当下两位顶级武术宗师便在朝天宫的空旷地带切磋起来,一个出拳如风,双腿似电;一个稳如泰山,以柔克刚,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这场比武比起适才王越的挑战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张三丰算是遇见了强劲的对手,不再像适才那般从容自若。除了防御之外,也开始进攻,时而缓慢,时而凌厉,快慢结合,刚柔并济。而金台的拳脚纯粹走的刚猛一路,虎虎生风,气势如虹,直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两大高手你来我往的酣战了一个半时辰,将近三百招拆过,最终分出了胜负。金台犯了与王越一样的错误,一拳落空,被张三丰借力打力,猛地一傍,把金台扛了个趔趄,险些失足跌倒。 “哈哈……好功夫啊,真让人大开眼界。”刘辩不失时机的起身鼓掌,“朕正想寻找一名拳脚了得的人才执行重要任务,既然张道长本事如此了得,便为朕走一趟如何?” 张三丰拱手道:“承蒙陛下如此看重,贫道岂敢推辞?但有吩咐,万死不辞!”(未完待续。) 九百三十一自古英雄出少年 乾阳宫,麟德殿。 刘辩召集了宇文成都、李存孝、李元芳等人,再加上刚刚从武当山跟着自己下来的张三丰、金台、王越等人,向他们下达营救陈宫的任务。 “刘彻、杨坚、朱元璋等人挟持陈留王刘协,利用他的皇族身份培养傀儡,与朕这个大汉正统皇帝对抗,挑起战争,害得民不聊生,白骨遍地。陈宫在江陵被俘之后,在朕的劝说下幡然悔悟,返回洛阳游说刘协退位,将两地政权合二为一。” 刘辩背负双手在大殿中来回踱步,一脸激昂之色:“谁料陈宫刚刚动身,洛阳那边就传来刘协遇刺,扶风王刘掣登基的消息。而且还把脏水泼在朕的身上,污蔑朕不顾手足之情,派出刺客暗杀刘协,此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纵朕有百口,亦无法改变流言蜚语。壮士陈宫,以书生之力刺刘彻于洛阳宫,使得西汉伪朝廷群龙无首……” 刘彻遇刺不过才三四天的事情,消息还没有传到金陵,在场众人闻言无不骇然变色,对陈宫交口称赞,钦佩不已。 “啧啧……听说这陈宫是吕布的谋士,没想到竟然会不顾一切的刺杀逆贼刘掣,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是啊,是啊,陈宫以书生之力刺杀伪帝刘掣,此等壮举,纵是荆轲、要离等人也是不及啊!” “就连一介书生尚且如此热血,我等习武之人更不能落后了。从今以后,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不提也罢!” 就在这时,李元芳派出的锦衣卫已经通过飞鸽传书搜集情报归来,在麟德殿上把陈宫行刺刘彻的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 从断臂说窦婴,到入朝潜伏半月取得刘彻信任,最后以献地形图的方式图穷匕见,用藏在卷轴里的鱼肠剑刺穿了刘掣。并且在剑刃上涂抹了毒药,让刘掣神仙难救,并在被擒之前把玉玺摔得粉碎。 “义士啊。这陈公台真是义士!有勇有谋有胆量,为了报答刘协的知遇之恩,不惜自断一臂,此等壮举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丈夫!”听了锦衣卫的描述。麟德殿内再次发出一声惊叹,为不为陈宫的壮举折服。 刘辩负手问道:“现如今,陈宫是生是死?” “回陛下的话,陈宫已经被关在天牢,准备等伪太子刘陵登基。刘彻下葬之后在洛阳宫前斩首示众。”锦衣卫斥候拱手答道。 刘辩微微颔首,目光扫向众人:“这样一个为国为民,顶天立地的义士,我们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尸首两处?让杨坚、苏擒等逆贼为所以为?” 李存孝最先请缨,拍着胸脯道:“请陛下降旨,让微臣带领十几骑杀进洛阳,救出陈公台!” “成都亦愿陪李将军同行,哪怕刀山火海,也要全力营救陈公台!”宇文成都亦是不甘落后,紧跟着李存孝的步伐站出来请缨。 刘辩举手示意两员大将稍安勿躁:“朕知道你二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但营救关在天牢里面的重犯,非同小可。敌人见势不妙,便会先下手为强,害了陈公台,所以朕才邀请张道长下山前往洛阳。” 张三丰上前一步慨然允诺:“承蒙陛下器重,贫道愿意走一趟洛阳,哪怕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他一闯!” 刘辩一脸欣慰:“难得张道长如此深明大义,朕甚感欣慰。你与金台先生名声不显,很少有人认识。正好可以悄悄潜入洛阳,伺机搭救陈公台。” 金台拱手道:“微臣愿与张道长齐心协力,共同救出陈公台,只要有一线希望。决不放弃!” “陛下,这种事情应该是我们锦衣卫的分内之事,微臣亦愿前往。”李元芳不肯落后,同样自告奋勇。 刘辩沉声道:“你与王越在金陵为官已久,认识你们的不在少数,不宜抛头露面。你二人可与李存孝、宇文成都两位将军乔装打扮在城门外面接应。只要得到城中营救陈宫的信号,便控制城门,接应张道长、金台一行出城!” 宇文成都与李存孝对视一眼,一起拱手领命:“如此也好,省的我等进城之后引起洛阳朝廷爪牙注意,提前动手,反而害了陈公台!” 王越素来行事谨慎,说的不好听一点甚至有点胆小,这在五六年前刺杀陶谦之时表现的尤为明显。 听了刘辩的安排,拱手作揖唱起了反调:“陛下,洛阳乃是西汉伪朝廷的京畿重地,至少驻扎了五六万兵马,以我等区区十余人营救陈公台,怕是把握不大啊!小臣死不足惜,只是文、李二位都是当朝大将,万一有个闪失,只怕会得不偿失,还望陛下三思啊!” 李存孝冷哼一声:“想当年,我十八骑攻破李唐都城王俭,生擒了李渊及众嫔妃。如今有成都相助,纵算这洛阳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二人亦能来去自如!” 李存孝只见过宇文成都的武艺,并不了解张三丰、金台的本事,因此话语中只是格外看重宇文成都,把张三丰当成了普通的游方道人,把金台当成了一般的拳脚教头。 王越拱手陪笑:“呵呵……两位将军威震天下,乃是当朝翘楚。当年薛镇北就曾经匹马闯洛阳,射杀了逆贼董卓,毫发无损的归来。两位将军的武艺犹在薛镇北之上,自然来去自如……” 最后话锋一转道:“我只是担忧张道长与金先生救不出陈宫,我们在城门口等着岂不是徒劳无功?” “哦……王教头莫非瞧不起我金台?”金台觉着王越这番话不太顺耳,蹙眉反问。 王越讪笑一声:“岂敢、岂敢!金先生拳脚无双,比起张道长仅仅差了一点……要不然怎么会把我太子武师的职位抢走了呢?对于你的武艺,我王越打心底佩服。但救人可不像杀人这么简单,万一敌人狗急跳墙,一刀杀了陈宫,我等还不是徒劳无功?” 刘辩听得出来,王越这番话里夹枪带棒的不乏对金台的讽刺,看起来他依然对被金台抢走太子武师之事耿耿于怀,当即接过话茬道:“王教头不必担忧,除了张道长与金先生之外,朕还另外安排了几个帮手!” 刘辩话音未落,门外就响起一声稚嫩的声音,却是十二岁的凌统应召前来,作揖施礼道:“不知陛下召唤小子来有何吩咐?” 刘辩笑眯眯的吩咐凌统起身:“公绩啊,你在乾阳宫练习武艺已经六七年了吧?” “回陛下的话,小子五岁入宫习武,至今已七年有余。”凌统恭恭敬敬的答道。 刘辩直接开门见山:“你今年已经十二岁了,也算是小有成就,寻常成年人三两个不是你的对手。岳云十二岁的时候已经能够上沙场,所以朕打算派你跟着张道长、金先生潜入洛阳救人。你只有十一二岁年纪,传递情报,刺探消息不容易引人注目,定然会大大增加营救陈公台的把握?不知你可有胆量?” 凌统闻言笑的合不拢嘴,连声答应:“陛下,俺去、俺去……俺早就迫不及待,容小子去收拾点行囊,马上就回来!” 不等刘辩开口,凌统旋即一阵风般溜出了麟德殿,回自己的寝室收拾衣物去了。 看到凌统急不可耐的样子,满堂之人无不哑然失笑,纷纷称赞一声:“这小子有胆量,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是个上乘的练武胚子!” 刘辩又对金台道:“南阳黄汉升家中幼子黄锡,表字飞鸿,自幼练习拳脚,脚上功夫堪称出神入化。因为在家中照顾罹病在床的兄长,所以一直没有出仕,很少有人认识。你们这次去洛阳也要途径南阳,朕下诏书一封,让黄飞鸿跟随你们一块前往洛阳营救陈公台。” “吾等谨遵陛下口谕,一定竭尽全力救出陈公台!” 计议停当,满堂豪杰一起拱手领命,约定一个时辰之后在乾阳宫宣武门前集结,然后连夜快马加鞭赶往洛阳,伺机搭救陈宫。 凌统本来正在演武堂练习武艺,突然被小太监喊走了,说是陛下有吩咐。八岁的刘无忌听了心痒难耐,立即跑到凌统的寝室询问:“凌公绩,你不好好习武,跑回来收拾行囊做什么?” 凌统得意的道:“陛下让我去救人,嘿嘿,从今以后终于不用每日在皇宫里习武咯!” 刘御听了心中颇感失落,嘟嘴埋怨道:“父皇偏心,竟然派凌公绩去救人,不让我去!” 凌统得意的在刘御的脑门爆了一个栗子:“才八岁的小屁孩,就连江东都没离开过,让你去能做什么?等你像我一般大小,说不定陛下就会重用你了。” 刘御冷哼一声,在心中暗自嘀咕:“哼……有什么了不起,你们不带本王,本王自己不会去么?我鼻子下面有嘴巴,我就不信找不到洛阳!” 刘无忌说干就干,提笔留下一张便笺写了“去洛阳救人”五个大字,悄悄拿了穆桂英的金锭碎银,从御厨房里收拾了一包吃的,偷偷来到马厩骗来父亲的“追风白凰”,提了屠龙刀、倚天剑翻身上马,以出门打猎为借口出了金陵城,一路向西而去。(未完待续。) 九百三十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刘无忌虽然年幼,但由于天赋异禀,年仅六岁就已经能够策马驰骋。 到如今更是能够信马由缰,奔驰如飞。在路上不停的扬鞭纵马,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惊诧这是谁家的孩童?小小年纪,骑术竟然已经如此了得! 尽管刘无忌没有去过远方,但却是隔三差五便带了锦衣卫出城射猎。为了锻炼儿子的能力,刘辩不仅不约束反而加以鼓励,因此刘无忌对金陵方圆百里的路途轻车熟路,知道那条路径是奔南阳方向去的。 一路纵马扬鞭狂奔了一个时辰,赶出了百十里路程,看看天色将近黄昏,便勒马带缰,在路边等候。 “小王我虽然年幼,但我一点也不鲁莽啊!我绝不会单独闯洛阳的,我就在这路上等着王越、金台等两位师父,已经出来这么远了,小王我相信两位师父应该不忍心撵我回城吧?” 刘无忌翻身下马,找了个避风的山坡,从马鞍上摘下水壶,仰头灌了几口。 已是十一月中旬,北风凛冽。虽然江陵地处长江以南,但在太阳落山之后,也是寒风刺骨,让人在风中不寒而栗。 虽然刘无忌骨骼精奇,天赋异禀,但到底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看着斜阳西沉,天色迟暮,不仅有些忐忑不安。 “我不怕啊,我真不怕,我一定不能害怕!王越、金台两位师父都说我是数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我可不能怂了,更不能给父皇与母妃丢人。” 刘无忌握紧了刀剑,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翘首向东张望,盼望着金台一行尽快到来。 北风呼啸,黄昏中有两匹马车自北方而来。 看样子是普通官宦人家的马车,随行的有五六个家丁打扮的男子,俱都徒步行走。另外还有三四个婢女,各自骑着毛驴。焦急的向前赶路。 “吁……” 经过刘无忌身边的时候,车夫一声长吁,喝止住了马车。 车帘一掀,从马车上跳下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美妇人。手里牵着一个与刘无忌年龄相仿,唇红齿白,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双眼炯炯有神的女孩。正笑吟吟的望着左手持刀,右手持剑的刘无忌。 “想干什么?”刘无忌异常警惕,后退一步,“是不是贩卖孩童的人贩子?小……小子告诉你们,别看我小,但我生气的时候很吓人!” 美妇人被逗得“噗嗤”失笑,捂嘴道:“英儿,你看这少年小小年纪,口气可是不小!” 被称作英儿的少女并没有笑,而是上前几步。用漆黑的美眸盯着刘无忌道:“小哥哥,我叫辛宪英,我爹爹是朝廷的官员,现在青州刺史王景略大人麾下担任别驾。我母亲在京城买了几座商铺,我们母女前来京城做生意。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你要是迷了路的话,就跟着我们去金陵吧,我和母亲一定会帮你找到父母的。” 刘无忌本来想冷哼一声,说句“笑话。小王我在金陵活了一辈子,还用你领路?”,虽然自己这一辈子才七八年的时间,但自己好歹也是在金陵土生土长的啊。难道还要靠一个外地的小姑娘领路? 但望着这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唇红齿白,甚是惹人喜爱,便不忍心顶撞,抿嘴笑笑:“虽然你爹是大官,但我爹的官更大,说出来怕把你们吓到!放心好啦。我在这里等人,不是迷路啦!” “好吧,那算我们多心了。”辛宪英一脸遗憾,对刘无忌的话半信半疑。 辛毗的妻子姜氏听这孩童笑话自己丈夫官小,脸上登时不悦:“英儿,咱们走!还以为这小孩子是迷了路,却是满口胡说。小小年龄学什么不好,却学别人吹牛!” “母亲,也许人家说的是真的呢?”辛宪英一脸纯真,表示相信刘无忌说的话。 姜氏发出不屑的一笑:“哼……他爹要是大官,身边会连个家丁都没有?我看这孩童行为怪异,咱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天色马上就要黑了,到前面最近的小镇,还有十几里路程呢,说不得咱们得赶一个时辰的夜路,不要再耽误时辰了。” 听了姜氏的话,刘无忌抽出倚天剑,与屠龙刀对撞了一下,在黄昏中火花四溅:“对啊,我爹是山大王,我是在这里拦路剪径的,你们娘俩留下买路钱再走!要不然把女娃儿留下来给小王当压寨夫人!” “呵呵……”辛宪英被刘无忌的表现逗得灿然失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编贝。 “这孩子莫不是个疯子?”姜氏不容分说的抱起女儿上了马车,催促车夫与家丁加快速度。 “切,有眼不识泰山!” 望着马车逐渐远去,刘无忌用脚踢飞几块小石子,嘴里嘟囔道,“不过这小姑娘长得真是好看,回头让父皇找辛毗,赐给我做媳妇吧?嘿嘿,那样我两个媳妇了!父皇都娶了这么多,我一定要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马车轱辘在黄昏中格外刺耳,向前走了大约五百丈左右的距离,忽然驿道两旁的树木一阵簌簌作响,涌出来近二十个强人。俱都身着黑衣劲装,手持明晃晃的刀枪。 “嗨……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个年约四十,浓眉大眼,留着虬髯的大汉晃动着大刀高喊口号。 “哎呀……天子脚下竟然出了强贼?这可如何是好!刚才那孩童原来真是山大王的儿子,我还以为是信口雌黄呢!”姜氏心中叫苦不迭,只怪自己催着赶路太急,以至于天黑还没有找到落脚之处。 带头的家丁壮着胆子向前,从怀里掏出几串五铢钱,一把碎银子,向强贼头目哀求道:“大王请高抬贵手,马车里是青州别驾辛大人的妻女!” “哈哈哈……马车有女人啊?” 这山贼头目闻言大笑,接过家丁递来的钱财,揣进兜里,喝一声,“弟兄们,人也劫财也劫,把马车撵走!咱们兄弟今晚就享受一下别驾夫人是什么滋味?” 辛宪英一把掀开车帘,叱喝道:“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们敢拦路剪径?还有没有王法?” 山贼头目大笑:“哈哈……王法,就算太平盛世也少不了劫路的强人,更别说这烽火连天的乱世了!我等从谯郡一路劫掠过来的,走到哪儿劫到哪儿,至今不知道王法两个字怎么写!兄弟们动手!” 家丁各自提了棍棒,壮着胆子呵斥道:“不要胡来,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 “杀!” 随着一声叱喝,刀光闪烁,面对这些杀人不眨眼发的山贼,五六个家丁根本不是对手,瞬间就被砍瓜切菜,却未能杀死对方一人。 姜氏面色苍白,紧紧抱住女儿,握着一把匕首:“不要过来!” 辛宪英在母亲怀里挣扎道:“不要伤害我母亲,你们要钱财的话,可以让母亲到了金陵把店铺卖了给你们。” 虬髯头目淫笑着伸手去摸姜氏的脸蛋:“哈哈……好美艳的妇人,老子喜欢!” 忽然马蹄声起,急如骤雨,虬髯头目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金光闪过,虬髯头目的胳膊已经坠地。鲜血犹如喷泉般从断臂之处喷射出来。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敢拦路杀人?当小……爷这几年武艺是白练的么?”马蹄声中,左手持刀右手持剑的小小少年不是庐江王刘无忌又是何人? “小哥哥……”辛宪英又惊又喜,欢呼一声,而姜氏几乎呆住了。 其他的山贼不由大怒,纷纷怒喝一声:“好家伙,哪里来的顽童?竟敢伤害我家大王?” “我呸!” 刘无忌啐了一口唾沫:“小爷我堂堂的庐江王都没敢自称大王,你们几个小毛贼也敢自称大王?小爷告诉你们,我杀了你们是替天行道,你们敢伤害我便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庐江王?”姜氏再次骇然变色,难不成这小儿果真没有信口雌黄? “杀啊!” 眼看着老大抱着断臂,脸色苍白,二十多个匪徒呐喊一声,挥舞着刀枪扑了上来,“抢了这孩童的马匹与刀剑,看来都不是凡品!” “几个小小毛贼也得有哪个本事啊?” 刘无忌一脸轻松,屠龙咆哮,倚天狂舞,卷起一团金光银练,纵马驰骋在二十几个山贼中冲了两个来回,手刃了五六个,自己毫发无损。 “哎呀,这个小贼竟然有些本事啊?” 剩下的十五六个山贼伤害不到刘无忌,顿时面面相觑,吓得不敢上前。 忽然南面马蹄声大作,有二十余骑狂奔而来,为首者正是李存孝与宇文成都,看到前方有强人拦路,仗着马快冲了过来。 “咦……那不是庐江王么?”宇文成都惊呼一声。 李存孝瞪了瞪双眼:“不是庐江王又是何人?小王爷为何出现在此处?” “先救人再说!” 宇文成都一声怒吼,凤翅镏金镋挥出;李存孝亦是催马向前,左手刚刚被欧冶子修复的毕燕挝,右手禹王槊,双管齐下。 只听风声虎虎,眨眼间就砍翻了十几个强贼,吓得最后三人跪地求饶:“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月底了,有月票的兄弟请顺手支持一张,拜谢了)(未完待续。) 九百三十三力挫李存孝 “吾等拜见庐江王!” 没想到荒山野岭,竟然遇上了年仅八岁的刘御,随后赶来的李元芳、金台等人一脸惊诧,齐齐躬身作揖。刘无忌虽然年幼,但身份在那里摆着,君臣之礼却是不能少。 刘辩咧嘴一笑:“嘿嘿……小王我在这里等你们一个多时辰了,来的可是真慢!” 不等众豪杰开口,姜氏却是又惊又喜,急忙牵了辛宪英的手上前参拜:“哎呀,原来竟然是庐江王大驾,民妇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王爷勿要怪罪!” 刘辩小人不记大人过,笑呵呵扶起姜氏与甜美可人的辛宪英:“这位夫人不必多礼,不知者不罪!我说的话都是和你玩笑的,夫人也莫要怪罪。” 姜氏连声赞叹:“陛下的王子真是人中龙凤,小小年纪言谈就这般得体。胆量与武艺更是匪夷所思,倘若不是小王爷在此,我们母女说不得就被强贼劫走了。说起来小王爷是我们母女的救命恩公,若是小王爷不弃,便把我女儿阿英许配给小王爷可好?也算是报答小王爷的救命之恩!” 刘无忌抬手挠了挠头皮,对着辛宪英憨笑一声:“虽然阿英姑娘长得好看,但这种事情我不敢当家啊!你得托人去问我父皇,嘿嘿……” 李元芳上前施礼问清了姜氏母女的身份,拱手道:“原来是辛别驾的夫人,失敬了。小王爷的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既然夫人有意让令嫒以身相许,这桩媒便委托在我李元芳身上了。待我处理完了公务,定然会向陛下奏请此事!” 姜氏大喜过望,再三肃拜致谢:“多谢李统领,多谢诸位大人援手之恩!民妇在金陵城开了几家店铺卖茶叶、瓷器,待诸位大人归来之时,一定派人送礼物至府上答谢。” 李元芳立即吩咐随行的三名锦衣卫,让他们护送着姜氏母女,押解着被擒的几个山贼连夜返回金陵城。交给金陵府府尹包拯大人问罪。 “让他们把小王爷一块带上,此去洛阳可不是游山玩水。”李存孝牵过刘无忌的马匹,示意刘无忌上马。 刘无忌撇嘴:“小王才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怎么会轻易回去?你们要带我便带我,不带小王我就自己赶路。” 刘无忌说着话拍了拍马鞍上的钱褡子,不无得意的道:“你们看,我把母妃的钱财偷……拿来了许多,足够我这一路吃喝。不会让你们破费的啦!” 李存孝苦笑一声:“小王爷莫要胡闹,你可是万金之躯,此去洛阳龙潭虎穴,万一有个闪失,我等担待不起。还是请小王爷跟着锦衣卫回京吧,免得陛下与贤妃娘娘担忧。” 刘无忌后退一步,倔强的道:“凭什么你们能去,不让小王我去?” “小王爷,我们此行乃是去洛阳救人,可不是游玩赏光。你尚且年幼。万万不可跟着我等去冒险。”金台上前一步,和颜悦色的劝说刘无忌。 刘无忌指了指人群中的凌统:“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功夫还没我好,你们为何带着他却不肯带着本王?” “我……”凌统一脸委屈,欲辩无言,谁让自己手底下不争气了呢! 李存孝有意快刀斩乱麻,笑吟吟的道:“既然小王爷说自己功夫了得,那你我便过一招,你若是能在我手下支撑一个回合,我便带你去洛阳。” “看刀!” 李存孝话音刚落。刘无忌便左手扬起屠龙刀,右手提着倚天剑扑了上去,“废话少说,手底下见个真章!” “啊呦……” 伴随着一声稚嫩的惊叫。气势汹汹扑上来的刘无忌突然一脚跌倒,似乎是被路上的乱石绊倒。 “小哥哥?”辛宪英惊呼一声,小手捂住了嘴巴,牵挂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小王爷这功夫还得好好磨练啊……”李存孝大笑一身,弯腰去扶刘无忌。“可千万别摔……” 话音未落,趴在地上的刘无忌突然一个翻身,用倚天剑顶住了李存孝的咽喉:“李将军你输了哦,母妃常说为将者在谋不在勇,我打不过你但不代表斗不过你哦!” “呃……”李存孝不仅哑口无言,唯有苦笑一声。 辛宪英高兴的鼓掌跳跃:“哦也……小哥哥好聪明!” 李元芳上前帮李存孝解围:“小王爷别闹了,我等有要事在身,容不得耽误!你看英儿姑娘和你多投缘,还不赶紧陪着他回金陵,带着她逛逛乾阳宫、玄武湖、秦淮河、栖霞山,可不要辜负了小美女的情义哟!”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小丈夫岂能因私废公?”刘无忌学着大人的语气反驳李元芳。 赖着李存孝不撒手:“大丈夫一言既出,多少马也难追,你说小王在你手下能够支撑一个回合,便带我去洛阳。现在你都输了,可不能出尔反尔,让我们这些小孩看不起!” 李存孝手抚下颌,思忖了片刻,沉声道:“小王爷机智过人,说不定能帮上忙。便带他一块去洛阳好了,我横竖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保护小王爷毫发无损的出城。” 刘无忌欢呼雀跃,拉着李存孝的手道:“还是李将军豪爽,怪不得父皇让我跟着你习武,自今日起我便拜你为师了。” 金台也颔首赞成:“小王爷虽然年幼,但天赋异禀,骨骼精奇,身手敏捷,机智过人。有他随行说不定真能帮上忙,既然小王爷一心随行,便带他去见见世面也好。” 计较停当,众人就此分道扬镳,三名锦衣卫护送着姜氏母子连夜进京,并把庐江王与众人汇合的消息禀报给天子,另外再把山贼交给金陵府处置。大队人马则在李存孝、李元芳的带领下继续朝洛阳方向赶路。 天色未黑之前刘辩就看到了儿子留下的便笺,安抚穆桂英道:“无忌他天赋过人,既然有心去闯荡一番,便随他好了。早日加以磨砺,将来定成栋梁之材。岳云十二岁就能上阵杀敌,我儿天赋犹在岳云之上,不能再继续当做温室花朵了。” 及至亥时,锦衣卫来到乾阳宫把刘无忌的作为向刘辩及穆桂英禀报。包括搭救姜氏母女,耍诈赖赢李存孝等事情俱都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穆桂英听完这才放下心来。 待锦衣卫退下之后,刘辩击掌大笑:“我儿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才八岁年纪竟然学会泡妞了?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才女辛宪英,真是要上天了!” “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穆桂英嗔笑一声,“对了,你怎么知道辛毗的女儿是才女?” 为了分散穆桂英的质问,刘辩笑吟吟的揽了爱妃的酥腰就要为非作歹:“儿子长本事了,我这个做爹的更得加把劲了!若是输给了儿子,岂不堕了颜面?” 穆桂英把刘辩推开,一脸慈笑的轻抚小腹:“陛下不可乱来,无忌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刘辩大喜过望,一把将穆桂英抱起放到床上:“哈哈……要是爱妃再给朕生一个武力105的儿子,那可就爽了!” “什么105?”穆桂英抿嘴微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辩瞎扯搪塞:“朕是说希望无忌能够活到105岁!” 李元芳一行快马加鞭,借着月色又赶了半夜路,疾驰了两百里方才寻找了一座寺庙落脚。 张三丰睡了两个时辰便早早醒来,在寺庙里练习起了太极拳。正在物我两忘之际,蓦然感觉有人在隐蔽之处偷看自己,急忙收了身姿望去,才发现是庐江王在偷看自己。 刘无忌也不避讳,跳出来道:“道长你这拳术好奇怪哦,好像没睡醒一般。你就教教我如何?等小王睡不着的时候,练上几遭,马上就可以睡着了。” 张三丰抚须大笑:“呵呵……小王爷倒是幽默,我这拳术是太极拳,看似缓慢,实则暗含变化,柔中带刚,慢中带快,阴阳相济,千变万化。可不要小觑了哦!” “那小王我试试,看看有这么神奇么?” 刘无忌话音未落,便模仿着张三丰刚才的姿势缓缓施展开来,一招一式竟然有鼻子有眼,直让张三丰看的连声称赞。 “啧啧……小王爷果然是习武的奇才啊,这才看了一遍贫道的太极拳,竟然有所领悟。你若是对着拳术有兴趣,贫道便悉心传授于你,将这太极拳发扬光大!”张三丰背负双手,对刘辩连声称赞。 天色微亮,一行十几人翻身上马,继续向洛阳疾驰。 一路上休息之余,刘无忌非但不见疲倦之色,反而一会缠着李存孝学习使用双武器的心得,一会又去向张三丰讨教太极拳的奥妙,当真是忙的不亦乐乎。 次日傍晚,一行人抵达南阳,前往黄忠府邸寻访黄飞鸿。 年方十七岁的黄飞鸿穿着利落,英姿飒爽,看完书信后慨然允诺下来:“我这些日子亲手煎药,兄长的病情已经有所克制,但要彻底痊愈,尚需要三年五载的时间。我也听闻了这陈公台的事迹,佩服他的侠肝义胆,既然陛下有命,我黄飞鸿自然责无旁贷,这就随诸位走一趟洛阳!” 黄飞鸿给卧病在床的兄长开好了半个月的药,便随着李元芳、金台一行上路,快马加鞭,星夜疾驰,又用了两天的时间抵达了洛阳城东三十里。刺探一番后得到消息,明日午时,陈宫将会被推到洛阳宫南门的御街上斩首示众,以正朝纲。(未完待续。) 九百三十四少年闯虎穴 洛阳,天牢。 这是建立在皇宫南侧,挖掘在地下的一座大牢,形状有点类似刘辩穿越前的地下停车场,关押在这里面的都是身犯重罪的死囚。 为什么古人总是喜欢把大牢建在地下,自然不是为了省工钱,而是因为地下四面隔绝,可以有效防止犯人脱逃。只设置一个出口,重兵把守,大大杜绝了重刑犯被劫走的可能。 地牢中灯火幽暗,走廊内看守的狱卒五步一人,俱都腰悬佩刀,单手叉腰,不敢有丝毫大意。在这座东西长三百五十丈,南北宽六十丈的天牢之内设有六百多个牢房,关押着三百多个身犯大罪的重刑囚犯,几乎每天都会有十到二十人被推出去处以斩首之刑。 当然,有出就有进,在每天有人被推出去斩首的同时,也会有人被不断的投进天牢。而刺杀了当朝皇帝的陈宫更是重犯之中的重犯,被关押在设有三道门槛的特制牢房之内,门前有十名全副甲胄,身材魁梧的狱卒看守,一刻也不敢懈怠。 随着锁链的哗啦声,三道门槛被一一打开,天牢都尉亲自端着两盘菜肴,一荤一素,外加一壶浊酒,几个粟米窝头,给陈宫送了进来:“明天午时你就要被处以凌迟之刑了,这是你最后的一顿饭。在路上做个饱死鬼,到了阎王爷那里莫要提起小人,上命难违啊!” 陈宫呵呵一笑:“不就是凌迟么?尽管来便是,我陈宫若是怕死,当初就不会走这条路!” 走廊里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天牢都尉转身看去,只见大将张须陀亲自押解了一个五大三粗,面目粗犷的汉子走了进来。 当下急忙快走两步,出门上前参拜:“卑职拜见张将军,不知何故竟然屈尊前来天牢?” 张须陀在大汉的腿弯踹了一脚,骂道:“此人在虎牢关杀了我一百多兄弟,明日与陈宫一块推到刑场。五马分尸!” “可有朝廷文书?”天牢都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张须陀面现愠怒之色,吼道:“此人途径虎牢关,没有通关文牒,企图强行闯过。守关校尉见他魁梧雄壮。想要招纳从军,却被他徒手打死,夺了兵刃杀了百十名将士,辛亏本将亲自出手才把他生擒。本想就地格杀,但杨广世子说应该把他押解回洛阳。当着百姓处以重刑,让天下人看到抵触募兵的下场。此事已经上奏朝廷,有齐王与苏秦尚书的口谕,并无文书。” “原来如此!”都尉拱手赔罪,挥手吩咐道,“来呀,把这重犯关押起来!” 张须陀提醒道:“此人身手了得,勇力过人,必须给他戴上枷锁、脚镣,与陈宫一块关押到特制牢房。” 在张须陀的吩咐下。这名大汉的脖子上被套了枷锁,双脚栓了脚镣,投进了关押陈宫的三层牢房。确认不会出什么意外之后,张须陀才转身离去。 比起戴了脚镣、枷锁的大汉,陈宫的待遇则好了许多,只是在双脚上栓了脚镣,剩下的一条胳膊却能随意活动。反正牢门有三道,里里外外巡守的狱卒将近千人,不怕陈宫插上翅膀飞出去。 看到大汉一脸饥饿之色,陈宫放下筷箸。招呼道:“呵呵……听了张须陀所说,这位壮士倒是条汉子!若不嫌弃,可以过来共饮一杯。” 这汉子大喜过望,连声道谢:“能在身死之前吃上一口饭。铭感五内。” 他的身上被套了枷锁,双手不能活动,陈宫便亲自给他夹菜,喂他饮酒。彼此共用一双筷子,一个酒杯,仿佛亲密无间的故友。 “在下雍州扶风人章撼。听闻金陵朝廷准备在明年三月举办武举大会,故此前往投奔。却被虎牢关的守关校尉百般刁难,死活不让出关,被我一怒杀之。不知这位先生何人,犯了何事,以至于被投进天牢?” 章撼一边在陈宫的伺候下饮酒吃菜,一边自报姓名,并询问陈宫的身份。 陈宫呵呵一笑:“在下陈宫,犯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把刘彻这个弑君逆贼刺杀了而已!” “哎呀……原来你就是陈宫大人?”章撼闻言惊讶不已,目光中充满了钦佩之色,“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先生就是自断一臂,刺杀了刘彻的陈公台先生,真是失敬了!” 陈宫莞尔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士为知己者死,陈留王待我不薄,却遭到刘彻这个逆贼暗算,我自然要拼死一搏,以命殉主!” 章撼一脸感慨:“公台先生这一刺,足以名垂青史,不负此生,死而无憾啊!只可惜我章撼壮志未酬,却要死在宵小之辈手中,实在不甘心啊!” “呵呵……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何必计较得失?”陈宫端起酒杯递到章撼面前,劝慰道。 章撼一饮而尽:“先生说的极是,反正某杀了一百多洛阳兵,死了也不算赔本。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陈宫笑道:“你是扶风人,却不投靠西汉朝廷,而去奔金陵,说明你是个识时务的豪杰。只可惜运气不好,遇上了张须陀。” “洛阳朝廷这帮鸟人,貌合神离,勾心斗角,能成大事才怪!”章撼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一脸不屑。 就在陈宫与章撼对饮之际,悄悄潜入了洛阳城的金台、张三丰等人慢慢靠近了天牢所在的位置。 金台推着一辆货车,在筐子里盛满了晾干的红枣,而刘无忌则与凌统假扮成金台的儿子,跟在身后嬉闹。 黄飞鸿打扮成一个赤脚先生,手拿“济世救人”的幌子,与金台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离。而张三丰则一身道袍,手持拂尘,绕到街巷的另一侧,迎面而来。 洛阳是一座拥有近百万人口的大都城,繁华程度犹在金陵之上,每条街巷上都是人头攒动,行人如织。这么几个人放在人群中犹如沧海一粟,要多不起眼就有多不起眼。 但是再向前走,逐渐靠近皇宫之后,街道上的行人便稀疏了起来。因为这里是皇宫重地,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许多全副武装的御林军来回巡逻,轻则呵斥,重则直接抓起来投进大牢。 “那商贩好大的胆子,再向前靠近,就把你投进天牢,速速离去!” 看到金台推着独轮车在禁区边沿晃荡,一名巡逻的百夫长手按佩剑,大声呵斥。 “呵呵……军爷勿要动怒,小人这就离开。初次进京城,迷失了道路!”金台连声赔罪,招呼着凌统与刘无忌就要离开。 金台等人已经围着皇宫周围的街巷转了一下午,粗略估计了一下,驻守在洛阳宫周围的御林军至少有两千之众。但由于皇宫面积庞大,所以不是显得特别稠密。天牢的入口有重兵把守,外面还有一道围墙,里面有多少禁军驻守不得而知。 金台、张三丰等人来回交叉穿梭,就是想要看清围墙里面到底有多少禁军看守天牢,以确定最后的营救方案,到底是劫法场还是直接闯进天牢劫人? 金台等人所在的位置,距离天牢外围入口只剩四五十丈的距离,凌统与刘无忌互相使个眼神,当下按照计划扭打起来。 “你踩我脚了!” “你要是不踩我脚,我会踩你么?” 两个孩子一边互相抱怨,一边追逐厮打,不动声色的朝天牢入口移动了过去。 金台推着独轮车在后面追赶,焦急的大声呼唤:“大宝、二宝,这里是皇宫重地,不许胡闹!” 两个孩子演技不错,厮打之间已经距离天牢入口仅剩十丈左右,看守的御林军乐的看热闹,一个个满脸堆笑,也不急着驱赶这“父子三人”。 刘无忌忽然发狠,一拳击打在凌统鼻子上,顿时血流满面。 “阿爹,小宝他又发狠!”凌统当即嚎啕大哭,在地上抱头打滚。 金台大怒,把车子一掀,干枣登时撒了一地,挽起袖子来就在后面追赶:“你个小子又下狠手?老子教训你多少次了,兄弟之间必须和睦!” “老头子太偏心了!” 刘无忌大喊一声,做出惊慌逃窜的样子,像泥鳅一般从围墙的入口钻进了天牢里面,看守的禁军想要阻拦,却是已经来不及。 “是这商贩自己把车子掀翻,不能怪我等强抢哦!” 看到撒了一地干枣,附近的御林军、禁军纷纷围拢了上来,你一把我一捧,一边解馋一边议论刚才这有趣的一幕。 金台想要进门一探究竟,却被守门的禁军挡住:“不许进,你以为这是菜市场、酒馆么?” 金台急忙拱手请求:“几位军爷请高抬贵手,劣子顽皮,容我去把他抓回来。” 趁着说话的功夫,金台不时的朝里面瞄去,只见这道围墙之内距离真正的天牢入口,至少还有五百丈左右的距离。手持刀枪林立的禁军少说也有数百人,可谓戒备森严,滴水不漏。 再加上地牢中的狱卒,怕是不下千人,看来劫天牢难度不小,弄不好就会被堵在里面瓮中捉鳖。相比之下还是劫法场更安全一些,至少撤退的时候更加容易。 金台看的差不多了,便大声召唤:“小宝快出来,阿爹不打你了,咱们这就回家!” 得到了信号,刘无忌转身欲走,忽然撞到一人怀里,正是刚刚从地牢中走出来的张须陀,一把抓住刘无忌的衣襟提了起来:“好大胆的娃儿,竟敢擅闯天牢?”(未完待续。) 九百三十五扮猪吃虎 事出突然,刘无忌猝不及防之下被张须陀抓住衣襟,一把提了起来。 刘无忌伸手摸刀,才发现自己是赤手空拳进来的,想要用手指头去插张须陀的眼睛,但面对着他魁梧的身躯,凶悍的脸庞,却也不敢造肆。 虽然外面有金台、张三丰、黄飞鸿等人接应,但这里毕竟是敌人的地盘。远的不说,单单这洛阳宫周围就有数千禁军游弋,稍有不慎便会破坏营救陈宫的计划。更糟糕的情况,众人为了搭救自己还会陷进去,所以刘无忌脑筋飞转,最终未敢造肆。 “你这个坏人,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有种放我下来,堂堂正正的一战!”刘无忌对着张须陀手刨脚踢,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呵呵……好大的口气!” 张须陀大笑一声,伸手就把刘无忌抛了出去。虽然没用多大的力气,但寻常孩童落在地上怕是也要摔的好几天下不了床。 却不料刘无忌一个鹞子翻身,安然无恙的落地,伸手拍了下衣衫,转身就走。 “啧啧……这小娃儿倒是有些本事啊?” 张须陀一脸的惊讶,喝令守门的禁军拦住刘无忌的去路,同时训斥道:“尔等真是好大的胆子,天牢重地,岂容闲杂人等乱闯?也亏着是个孩童,若是东汉奸细,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守门的百夫长作揖谢罪:“张将军教训的极是,卑职等岂敢擅自放闲杂人等入内!只是适才这父子吵架,做爹的要教训儿子,这孩童敏捷的就像泥鳅,我等稍不留神就被他钻了进去,正要撵出去,却遇上了将军。” “阿爹要打我,小子才慌不择路跑了进来,你不能这么霸道不让我出去吧?”刘无忌知道硬闯没有好果子吃,便耐着性子与张须陀讲道理。 皇帝老爹说过别人要和你动手你就和他讲道理。别人和你讲道理你就和他动手;能讲道理就绝不动手,能动手就绝不讲道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反正好汉绝不能吃眼前亏。刘无忌是老爹的忠实信徒,一下子就领悟到了父传的真谛。 看到事情突然节外生枝,金台情急之下施展身姿,强行从门槛中闯了进来,不动声色的护住刘无忌。向张须陀拱手赔罪:“这位将军勿怪,是草民教子无方,以至于闯入了禁地,我这就带他回家叫好好管教!” 张须陀与守门的禁军还以为这是做父亲的天性,在孩子遇到危险的时候会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并没有意识到金台是靠真功夫硬闯进来的。 张须陀抚须道:“擅闯禁地,是要打板子蹲大狱的,但我看你儿子骨骼精奇,胆量不凡,心中甚是喜欢。要不然我收了他做义子。培养成人如何?” 金台急忙拱手央求:“回将军的话,小人膝下止有此子,却是不忍心送人!” 守门的百夫长发难道:“适才在门外与他吵架的大孩子不是也喊你阿爹么?竟敢欺骗张将军?” 金台狡辩道:“那个是讨来的儿子,这个才是亲生的!” “你这商贩真是不识抬举,本将看上了你的儿子,你应该高兴才对。跟着本将戎马生涯,将来有的是建功立业,出人头地的机会,难不成你想让他跟着你卖枣么?”张须陀面现愠怒之色,叉腰呵斥。 守门的百夫长跟着附和:“你这商贩真是不识抬举。张将军看上了你的儿子,算是你们祖坟冒青烟,还不快快谢恩?” 刘无忌向金台以目示意,不要和张须陀发生正面冲突。看起来此人并无恶意,自己会保护自己,“阿爹,既然这位将军要收我做义父,能学点本事也是极好的!” 听了张须陀的话,金台稍稍心安。但依旧不放心把刘御交给他带走。再次央求道:“承蒙将军看得起,草民自然替孩儿高兴。但这种大事我须得回去和他母亲商议一番,回头再答复将军。” 张须陀面色一变,呵斥道:“啰里啰嗦真是不胜其烦,既然你不识抬举,左右何在?把这擅闯天牢禁地的父子跟我抓起来!” 刘无忌急忙推了一把金台:“阿爹你走吧,我可不想跟着你卖枣!难得张将军看上孩儿,我要跟着他习武,将来好驰骋沙场,谋取富贵。” 张须陀大喜,伸手摸了摸刘无忌的脑袋:“这孩儿不仅敏捷聪慧,而且识时务,老子喜欢,这个义子我认定了!” 金台无奈,只能暂时先退一步再做打算。既然张须陀对刘无忌并无恶意,凭他的身手找个机会就能逃了出来,那样的结果肯定比硬碰硬好的多。 遂拱手作别:“既然将军抬爱,草民只好把劣子托付给将军,还望将军能够善待!我明日便带了贱内去府上探视,将军应该不会拒绝吧?” 张须陀伸手拍了拍金台的肩膀:“这样才对嘛,望子成龙,哪个做父亲的不是为了孩子的前途?你放心好了,本将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你们夫妻要来看孩子,张府随时欢迎。” “多谢将军!”金台强做欢笑,拜谢张须陀。 张须陀的手掌搭在金台肩膀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异常健壮结实,不由得面色微变:“你这体格够健壮的啊,曾经练习过武艺?你这孩子的身手也是不同凡响啊!” 金台陪笑道:“小人在乡下圈了一块枣园,种植了一片枣树,每年秋收之际都要挥舞着竹竿打枣,故此小有膂力。却不敢当‘武艺’二字!” “嗯嗯……我家的枣树有好几百棵呢,我每天都爬上爬下,所以身手比小伙伴们更加灵活。” 刘无忌恰到好处的附和金台,一唱一和说的有鼻子有眼,最后道:“阿爹,难得义父这么看得起儿子,你可要略表心意,改日把咱们家最好的枣推一车过来孝敬他老人家。” “嗯嗯……二宝说的极是!” 金台老实巴交的颔首答应,心中却为年幼的庐江王暗自喝彩。小小年纪就能处惊不乱,应付自如,撒起谎来一套一套的,连眼睛都不来眨的。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张须陀大喜过望,再次伸手抚摸刘无忌的脑袋:“哈哈……好小子倒是会来事,你跟着我将来必成大器。” 接着叹气道:“我要是有个这么出色的儿子就好了,可惜我那三个婆娘只会生丫头片子。让人好不烦躁!” 最后话锋一转,问道:“光顾着说话,忘了问你们父子的姓名?姓什名谁,住在哪里?” 刘无忌抢着答道:“小子刘……刘二宝,我家住在城外、城外……” 金台急忙接过话茬:“回将军的话。小人刘台,老家在城西七十里的谷城,常年以贩枣营生。” 张须陀点点头:“你这儿子我先带回去了,明日你可带着家眷来我府上拜访,我会设置贡品香火,隆重的举行收子仪式。” “既然将军抬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金台做出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叮嘱了刘无忌几句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语云云,最后出门推起车子,向凌统示意先回落脚的客栈再做打算。 天色迟暮。华灯初上,洛阳城里一片灯火,热闹非凡。 张须陀带着刘无忌出了天牢,在随从的簇拥下共乘一骑,用了一顿饭的时间回到了悬挂着“张府”牌匾的府邸。 “夫人,我今天从外面带了一个儿子回来!”张须陀一进门就大呼小叫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张须陀共有一妻二妾,生育了五个女儿,却未有一子。时常为此满腹牢骚,眼看着自己即将步入不惑之年。更是早有了收一个义子的打算。 但张须陀的正妻阎氏却是极力反对,说自己与两个小妾还算年轻,不必急于一时,因此夫妻经常为此吵架。 此刻看到张须陀竟然先斩后奏。也不和自己商量就从外面带回了一个七八岁的男童,顿时怒火中烧,夫妻二人在客堂里吵闹了起来。 张须陀吩咐管家道:“你先把小公子带下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若是他困了,便让他睡我书房的床榻。” 刘无忌跟着管家来到后院吃饱喝足,正想悄悄开溜。却突然心念一动:“我何必急着离开,去他的书房中偷了令牌,说不定能把陈宫从地牢中提出来。” 打定主意,刘无忌便不再急着离开,装模作样的玩耍了一会央求管家:“小子有些困了,还望管家安排夜宿之处。” 管家不敢怠慢,当下按照张须陀的吩咐带着刘无忌直奔书房,推开门示意道:“公子请在书房卧室安歇!” 刘无忌在卧室里装模作样的玩耍了一会,忽然听到门外响起张须陀的声音,一边走一边怒骂:“哼……几个臭婆娘生不出带把的来,还不让我收个义子?这年头收干儿子比纳妾还要盛行,凭啥老子就不行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天赋不错的孩子,却要从中作梗,真是小肚鸡肠。你们不让老子上床,我陪儿子睡!” 刘无忌吓了一跳,急忙爬上床榻,和衣而卧,佯装熟睡。 (ps:最后必须隆重感谢一下微信公众号所有赞赏的同学,虽然剑客不知道你们来自哪个网站,但剑客发自心底感谢你们。 昨夜首次开通原创赞赏功能,截止目前12小时已经累计获得243次赞赏!由此可见,支持剑客的兄弟非常非常多,虽然你们不在起点看书,但不代表你们没有花钱支持的打算,只是充值渠道不方便或者各种各样的原因。 但这一次剑客看到了你们的支持,感谢你们! 公众号的好处是可以大范围的发布内容动态,譬如作者临时有事,或者有什么投票需要,也可以留言交流,都可以在这里发布,大家拿起手机就能操作,不受电脑的约束。所以这个交流起来非常方便,还没有关注的兄弟可以搜我的微信公众号——青铜剑客,这里有大量的数据,最最详细的内容解读。 欢迎搜索并关注动态,与作者交流!)(未完待续。) 九百三十六小丈夫恩怨分明 张须陀喝了不少酒,刚一踏进书房,就让刘无忌感受到了一股熏天的酒气。 “儿子,睡了么?”张须陀的脚步有些踉跄,甫一进门就咋呼了起来,“起来陪义父喝酒,那几个小肚鸡肠的女人竟然阻挠我们父子的缘分,大不了老子休了他们,咱爷俩一起过!” 刘无忌虽然机智,但毕竟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面对着张须陀火热的父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蜷缩在被窝里佯装入睡,发出均匀的鼾声。 “二宝,睡了么?二宝,你真的睡了么?”张须陀在床榻边上俯身连喊几句。 刘无忌纹丝不动,用鼾声回应张须陀的招呼。 连唤几声,不见刘无忌搭腔,张须陀有些扫兴。但却也没有打扰熟睡的义子,伸出胳膊给刘无忌掖了掖被窝角,嘀咕道:“现在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这孩子怎地如此不小心?被窝露了这么大的缝隙,感染了风寒该让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听了张须陀的话语,刘无忌心中不由得涌出一股暖流,对这个相貌粗犷,留着大胡子的猛将有了几分好感。看的出来,此人是发自肺腑的喜欢自己,父皇曾经说过“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只要对自己好的人必须感恩! 张须陀明显喝的有些大,摘下佩剑放在床头,倚靠在床榻上说起了醉话,一边说一遍哭:“唉……我们张家三代单传,到了我张须陀这一代难道要绝后不成?呜呜……我张须陀这辈子也算的上光明磊落,苍天因何这样待我?” 在烈酒的作用下,张须陀一边吐槽一边嚎啕大哭,涕泪横流,生动的演绎了“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吐槽了多久,最后爬上床榻,拽过被子盖住自己,和衣而卧。 张府之外。金台、张三丰、黄飞鸿等人紧张的走来走去,随时准备接应庐江王从虎穴里逃出来,左等右等不见踪影,不由得俱都忧心如焚。 就连李元芳、王越也在天黑之前混了进来。只留下李存孝、宇文成都带了四五名锦衣卫在城门外找了个避风的山坡等候里面的消息,不敢有丝毫大意。 “此刻已到子时,还不见庐江王出来,吾等干脆杀进去把小王爷抢出来吧?”左等右等不见刘无忌的踪影,李元芳有些沉不住气了。 金台蹙眉道:“咱们若是强闯了张府。搭救陈公台的事情基本上就泡汤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搭救陈宫?”王越马上反唇相讥,“若是这一趟把小王爷陷在了洛阳,咱们吃不了兜着走!唉……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假扮商贩,换了我也不至于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啊!” “王兄教诲的是,小弟一时疏忽,以至于让小王爷被张须陀抓走。若是圣上怪罪下来,金台愿意一力承担!”金台向王越长揖到地,诚恳赔罪。 王越摇头叹息:“你承担?你承担的起么?唉……算了,你说小王爷跟着我习武好几年了。也没出什么差错,这才跟了你几天,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小王爷要是有个闪失,我这启蒙恩师此生难安啊!” 张三丰怀抱拂尘,单手施礼道:“王教头,杀人不过头点地!事出突然,也并非金先生之错,你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于事无补,咱们还是冷静下来商量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方为上策!” 金台抚摸了一圈下巴。沉声道:“诸位稍安勿躁,我见那张须陀是真心喜欢小王爷,料来不会有恶意。诸位先回客栈休息吧,我今夜就在张府周围等候小王爷。若是不见他出来,明日午时你们去劫法场救陈宫,我独闯张府,拼了一死也要把小王爷搭救出来。” 李元芳点头:“嗯……金先生这法子倒是个两全之策,两边同时动手,劫法场的劫法场。救小王爷的救小王爷,得手之后马上向洛阳东门撤走。李存孝与文成都两位将军会在哪里接应我们!” “那就这样定了,诸位同僚回客栈养精蓄锐,明日午时劫法场救陈公台,我在这里设法搭救小王爷。”金台朝众人拱手施礼,表示歉意。 李元芳吩咐黄飞鸿道:“两相比较,搭救小王爷比救陈宫重要的多!陈宫可以不救,但小王爷却必须毫发无损的带回金陵。黄兄弟留下来协助金先生,也好有个策应。” “谨遵李统领吩咐!”黄飞鸿拱手答应了下来。 当下众人分道扬镳,金台与黄飞鸿继续留在张须陀府邸外面转悠,伺机搭救刘无忌。而张三丰、李元芳、王越三人则赶回客栈,会合正在房间里睡觉的凌统,准备明日劫法场。 尽管洛阳是个大都市,但寒冬腊月,北风呼啸,三更半夜,人迹罕见。 只有更夫提着铜锣在大街小巷不停的穿梭,嘴里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偶尔会有巡逻的小队禁军在街巷中通过,金台与黄飞鸿两旁分开,在幽静的旮旯里静观变化。 张府书房之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须陀的鼾声一浪高过一浪,在整个书房里飘荡。 刘无忌悄悄爬起身来,轻唤几声:“义父、义父?我要喝水。” 唤了几声不见张须陀答应,依旧鼾声如雷,刘无忌壮着胆子推了张须陀几下:“义父、义父?孩儿饿了。” 张须陀用鼾声回应刘无忌,睡得犹如死猪一般深沉。 “看来这家伙是睡死了,只怕打雷也不会醒!”刘无忌喜出望外,翻身从床榻上跳了下来。 借着月色,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案旁边,把腰牌、令箭等东西一股脑的揣进怀里,等出去之后哪个有用就挑哪个使用。刘御盗令,多多益善,有备无患! 轻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负责教读书识字的魏徵先生说过,在朱元璋全军覆没之后,洛阳朝廷仅剩的大将已经只剩下史万岁、张须陀、李文忠、新文礼等人,精锐折损近半,几乎无力抵抗金陵朝廷。 借着月光,刘无忌一眼就瞄到了竖在床榻边上的佩剑,不由得心念一动:“这不识好歹的家伙竟然想做我义父,还喝成这般样子。简直自己讨死,我便杀了他,替父皇除掉一员大将!” 一念及此,刘无忌鬼鬼祟祟的摸到床榻边,悄悄拔剑在手,作势欲刺。 清冷的月色之下,宝剑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锋芒,慢慢的靠近了张须陀的咽喉。而张须陀却浑然未觉,依旧鼾声如雷。 就要一剑刺下之时,刘无忌忽然心念微动:“父皇说过投桃报李,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张须陀不知道我的身份,才打算收为为义子,回来之后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与我同床共枕。对我并无任何恶意,我岂能杀他?” 想到这里,刘无忌又缓缓把剑抽了回来,暗自嘀咕一声:“罢了,念在你给小王掖被角的份上,饶你一命!” 刘无忌放下宝剑,轻声走到书案跟前,提笔写了几个大字:“来金陵,保你不死!” 里面的“陵”不会下,干脆画了一个圈,让张须陀自己琢磨。 做完一切之后,刘无忌悄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离开了书房,猫着腰顺着黑暗之处潜行。 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北风呼啸,三更半夜。 张府该睡的丫鬟、仆人全都进入了梦乡,应该值夜的家丁也找了避风的角落生起柴火,围在一起取暖,谁也没有觉察到刘无忌顺着墙角悄悄靠近了院墙。 看到墙边有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刘无忌敏捷的攀上树杈,纵身一跃踩在了墙头上,仗着身体轻盈,纵身跳下院墙。虽然震的双脚有些发麻,但也无甚大碍。 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得意洋洋的道:“嘿嘿……任你龙潭虎穴,小王我也是来去自如!” “无忌,是你么?” 正在张府外面转悠的金台看到刘御攀墙而出,登时喜出望外,一个箭步迎了上去。 “师父?”刘无忌先是吃了一惊,等看清来的是金台之后,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令箭、腰牌递了过去,“师父你看,我把张须陀的东西偷了出来,或许可以用它们诈开天牢大门?” “哎呀……小王爷你的运气简直犹如天助!”金台又惊又喜,这次算是被年幼的庐江王折服了,这小孩头上有光环,所作所为不能按常理推测。 当下会合了黄飞鸿一起返回客栈,把庐江王盗回来的腰牌、令箭统统拿出来给张三丰、李元芳等人观看,“今日这张须陀在天牢中随意进出,有了他的腰牌,说不定我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把陈公台营救出来。” 见到庐江王毫发无损的归来,众人俱都惊喜不已。又见刘无忌顺手牵羊盗来了张须陀的腰牌、令箭,更是可以让营救陈宫的行动事半功倍,当下无不为刘无忌的胆量与随机应变折服,一个个佩服的五体投地。 (最后特别感谢一下懒羊羊巐的5万起点币飘红,感谢所有投月票、打赏的同学)(未完待续。) 九百三十七我们也有猪队友 天色尚黑,即便拿着张须陀的令牌把陈宫从天牢里提了出来,也出不去洛阳,时间久了反而会暴露意图。 众人决定等天亮城门打开之后再动手,但在此之前应该先弄几套禁军的甲胄回来,总不能穿着商贩、道士的衣服去天牢里面提人吧? “金先生与黄兄弟被寒风吹了一夜,不劳你们出手,陪小王爷在客栈里小憩一会。我与张道长、王教头去街上去弄几套甲胄回来!” 能够安然无恙的把刘无忌带回来,李元芳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就差把金台给供奉起来。因为李元芳深知倘若刘无忌有个闪失,自己的前途势必会蒙上阴影,想要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下由李元芳带头,张三丰、王越随后,悄悄出了客栈,在洛阳的街道上四处寻找目标。顺着胡同七拐八拐,走了三五里路,便迎面撞上了一支十人的巡逻小队。 此刻正是四更时分,北风呼啸,路上人迹罕至,李元芳等人的行踪登时就引起了这支巡逻小队的注意,为首的什长拔刀出鞘大喝一声:“呔,前面是什么人?过来接受审查!” “此处乃是闹市,把他们引到僻静之处再动手,便于毁尸灭迹!” 李元芳已经做了多年的特务头子,对于这种事情得心应手,知道怎么做才能够天衣无缝,当下不假思索的招呼一声,带着张三丰、王越朝洛河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哪里来的毛贼,速速停下脚步受擒!” “捉住他们,休要走了一人!” 看到三人拔脚就逃,这些巡逻的士兵以为遇上了不法之徒,若是安分守己的百姓自然不会像耗子见了猫一般仓惶逃窜。当即各自拔刀在手,在后面紧追不舍,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条不归路。 李元芳三人脚步敏捷,若是全力奔跑,早就把这些寻常的士兵甩的无影无踪。因此只用了七成的力量。一路小跑,把十名巡逻兵吸引出了三四里路,逐渐的靠近了洛水桥。 白天的时候李元芳在洛阳大街小巷踩了一天的点,对于地形环境可谓已经了如指掌。停下脚步吩咐道:“行了,就在这里动手,全部解决之后抛尸桥下!” 看到前面三人停下了脚步,累的气喘吁吁的十名巡逻兵喘着粗气叱骂:“再跑啊,怎么不跑了?没劲了吧?几个小毛贼敢跟官爷比脚力……” 话音未落。李元芳当先出手,刀光一闪,便把带头的什长砍翻在地。 张三丰出拳如风,王越剑如白虹,三人联手眨眼间就把十名巡逻兵全部击毙,不曾走脱一人,甚至就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迅速的把这些士兵的甲胄扒了下来,然后把尸体藏匿在桥底,草草处理了下街道上的血渍。三人便各自怀抱两幅甲胄,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客栈。 看到东方微微泛出鱼肚白。由王越带领着刘无忌、凌统先去洛阳东城门通知李存孝二人准备接应。而李元芳、金台、张三丰、黄飞鸿四人则全部换上甲胄,拿了张须陀的令牌赶往天牢,设法把陈宫提出来。 洛阳的清晨更加寒冷,北风呼啸,阴沉的天空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无事的百姓缩在被窝里不肯起床,只有摸早贪黑的小贩早早爬了起来,顶着凛冽的寒风在街上叫卖。偶尔有鸡鸣犬吠之声传入耳中,间杂着被屠宰的家猪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走了一顿饭的功夫,金台四人便来到了天牢外门,由李元芳带头把令牌一招:“奉张将军之命。提犯人陈宫前往齐王府受审!” 看门的百夫长不敢怠慢,亲自带路领着李元芳四人来见天牢都尉:“启禀都尉大人,这四位兄弟手持张将军的令牌,说是要提重犯陈宫前往齐王府受审!” 陈宫乃是超级重犯。自从关进天牢之后,负责管理的都尉就再也没有睡踏实过。眼看着明日就是陈宫的死期,总算可以卸下肩上的包袱,因此一晚上都没合眼,唯恐出了差错。 听了四人的来意,蹙眉道:“陈宫定在今日午时凌迟处死。由新文礼将军监斩。为何大清早无缘无故的,张将军却派你们来提人?” 李元芳厉声呵斥:“齐王有要事审讯陈宫,所以命张将军代劳。” “既然是齐王提人,为何不从齐王府派人?却要让张须陀将军派人来提重犯?”都尉依旧不肯轻易相信,警惕的质问。 李元芳面色一变,加重语气怒斥:“此乃上头之事,我等当差之人只管执行,哪敢多问?若是耽误了时间,怕你担待不起,速速把陈宫提出来交给我等。” 都尉抚摸着唇角的八字胡,沉吟道:“若是耽误了时辰,我担待不起,但出了差错我更担待不起!几位兄弟稍后片刻,我派人去问问苏擒尚书的意思,若是苏大人同意,我便把重犯陈宫交给你们。” 忽然人影一闪,张三丰犹如鬼魅般掠到了都尉眼前,也没看清怎么出手,就听到都尉闷哼一声,一头歪倒在地,不知死活。 看到老大被放倒在地,百十名狱卒顿时纷纷拔刀,齐齐叱喝:“怎么?尔等想要劫天牢不成?” 张三丰之所以敢出手,早就想好了措辞,高声道:“齐王得到消息,陈宫刺杀先帝之事乃是受苏擒指示,故此派我等来提陈宫去齐王府受审,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这都尉分明是苏擒党羽,前往通风报信……” 李元芳在心里为张三丰叫声好,这措辞简直天衣无缝,跟着声色俱厉的威胁众狱卒:“刺杀先帝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易掺和进来!否则被无缘无故的牵连,自己死的不明不白不要紧,千万别连累了家眷与族人。” 果然,在张三丰与李元芳一唱一和之下,在场的狱卒俱都被震慑。本来就人心惶惶,现在听他们一说更加扑朔迷离,谁也不敢轻易站出来做出头鸟。 李元芳弯腰麻利的从天牢都尉腰间解下钥匙,顺着走廊大声喝问:“谁是陈宫,给我站出来?” “陈宫在此,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知道死期将至,陈宫和章撼聊了一夜,听到外面的一番对话,当即大喝一声。 李元芳迅速的打开三道门槛,叱喝一声:“跟我走一趟齐王府!” 陈宫正要喝问,却发现金台有些眼熟,似乎在江陵的时候曾经见过,依稀记得陪在大汉天子刘辩的身旁。金台向陈宫以目示意,自己等人并无恶意,陈宫登时领悟,心道难道自己死期未至? “若是齐王能够饶我不死,必然如实交代,是苏擒指示我刺杀刘掣。”陈宫随机应变,配合着李元芳等人演戏。 顿了一顿,指了指章邯道:“此人也与此事有重大干系,把他一块带上!” 章邯不知道陈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登时目瞪口呆,难不成陈宫舍不得自己,让自己陪着他一块共赴黄泉?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章邯想了想反正自己横竖都是死,那就陪着陈宫去一趟齐王府好了。 当下四人押解着陈宫与章邯大摇大摆的向天牢门外走去,数百名狱卒群龙无首,再加上被张三丰、李元芳编制的迷局欺骗,谁也不敢轻易出头,免得惹祸上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四人把陈宫、章邯带出天牢,消失在洛阳的街头。 天色大亮,小雪稍纵即逝,洛阳的街头逐渐闹了起来,各种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王越带着凌统、刘无忌一路急行朝东城门赶路,忽然听到街上一声嘹亮的叫喊:“卖剑,卖剑,祖传宝剑!乃是越王勾践赏赐给范蠡的宝剑,后来流落到了民间,被我祖上所得,现千金出售,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王越生平最爱宝剑,此刻听到叫喊之声,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向叫卖之人凑了过去。 “师父,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出城吧?回头我让父皇赏赐给你一柄宝剑就是了!”刘无忌牵了下王越的衣襟,催促道。 王越一脸恋栈:“无妨、无妨,师父看一眼就走!” “哎呦……这位先生气质高雅,举止不凡,走起路来龙行虎步,一看就是个习武之人。你来瞧瞧这宝剑,一百金就便宜卖你了!”发现了主顾,卖剑的汉子登时来了精神,凑上去把剑交给了王越。 王越拔剑在手仔细端详,只见剑身光亮,锋芒逼人,重量适宜,造型精美,端的是一把上等宝剑。不由得心痒难耐,与这卖剑的汉子讨价还价了起来。 两人纠缠了至少一壶茶的功夫,最后汉子痛心疾首的道:“算了,宝剑赠英雄,三十金便宜卖你了!” 王越喜滋滋的正要掏钱,忽然听得马蹄声大作,一员大将手提铁方槊,胯下大宛良马,引领了千余士兵列队而来,身后飘着“新”字大旗。 “咦……那人不是王越吗?曾经在洛阳宫当过教头,现在在金陵做禁军教头!”新文礼身后的一名士兵眼尖,一眼就认出了王越,大声向新文礼禀报。(未完待续。) 九百三十八群英闹东京 听说遇上了来自金陵的大人物,新文礼登时喜出望外,手中马槊一挥,高喝一声:“来呀,把这奸细给我拿下!” “得令!” 紧随着新文礼的百十名士卒答应一声,各自挥舞着刀枪齐声呐喊,朝王越扑了上来:“束手就擒,饶你不死!” 王越手捧宝剑正在沾沾自喜,却不料乐极生悲,吃惊之下转身就走。跑了几步才想起把凌统与刘无忌落在了身后,急忙转身招呼:“快跟着我跑!” “原来那两个孩子是跟王越一伙的,抓住他们!” 倘若王越不喊的话,这些士兵还没发现王越与凌统、刘御的关系,看到他停下脚步挥手招呼,登时反映了过来。一部分人去追王越,另外一部分人挥舞着刀枪朝凌统与刘无忌围拢了上来。 “公绩哥哥,看来跑不掉了,拼了吧?” 年幼的刘无忌吆喝一声,从背上摘下包袱,里面包裹着屠龙刀与倚天剑,从外表看像是一张琴盒,而刘无忌就像一个背琴的童子。 光芒一闪,刘无忌左手屠龙刀,右手倚天剑,划出两道金芒与白虹,奔着冲到面前的士兵砍了出去,一阵破铁之声响起,登时砍翻在地。 “哎呀……这小孩竟敢杀人?” “他的武器好像是神兵利器!” 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当街杀人,而且身手敏捷,登时把追赶的西汉士兵吓了一跳。街巷上正在经营生意的商贩四处躲闪,惊呼声此起彼伏。 “吃我一棍!” 凌统闷哼一声,自腰间解下三节棍,挥舞的犹如一团波涛,将追到身后的一名士兵扫倒在地。 凌统所用的三节棍是刘辩让江东名匠特意给他打造的,由上等玄铁铸造而成,中间连接的部分由兽皮混合丝麻造成。既可远攻又可近战,而且出招速度极快,弹性十足。变化多端。 刘辩给它取名“怒涛”,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让凌统使用。没想到凌统对三节棍却颇有天赋,无师自通,短短几年下来已经小有章法。这让王越颇为不悦。再三告诫凌统使用这种歪门邪道的兵器没什么前途,用剑才是“百兵之首”,再不济连刀也比练这劳什子的三节棍有出息。 在王越的管教之下,凌统无奈,只能白天练习剑术。晚上偷偷摸索三节棍的用法。因此这两年来武艺的提升明显减缓,已经被刘无忌超越。 这次潜入洛阳,一个小孩子家随身携带刀剑,过于惹人注目。因此凌统便随身携带三节棍,以防不测。此刻形势危急,便抽出三节棍,挥舞的虎虎生风,将紧追不舍的一名西汉士卒撂倒在地。 新文礼在远处看了,咋舌道:“啧啧……两个小娃儿功夫底子很扎实嘛,想来绝非普通人。给我抓活的!” 随着新文礼一声吩咐,蜂拥而上的西汉士兵不再攻击两个小孩的要害,而是用刀背、枪杆等部位攻击凌统与刘御的背部、腿部、肩膀等非要害部位,希望把他们击倒在地,生擒活捉。 刘无忌跟随着父亲、母亲射猎多次,死在他箭下的野猪、狍子、麋鹿不在少数,因此练就了一股狠劲。再加上搭救辛宪英母女的时候杀了几个山贼,手上沾了性命,此刻挥刀砍杀起来竟然毫不犹豫,仗着两把神兵利器削铁如泥。闪转腾挪之际竟然连杀三四名西汉士兵。 而凌统的狠劲则要比刘御差了不少,再加上三节棍属于钝器,没有力量不能体现出它的威力。而且凌统不敢袭击敌军的脑门、脖颈等要害部位,故此只是将涌上来的几名士兵抽打的东倒西歪。并没有杀伤一人。 看到凌统好欺负,众人一股脑的朝他围攻,反而不敢招惹凶悍的刘御。果然验证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 “为师来也!” 王越到底是成名已久的剑客,若是舍下两个孩子出城,怕是以后再也无颜见人。当下怒喝一声。拔剑在手,冲杀进了人群之中。 剑光纷飞,血花飞溅,在王越的闪转腾挪,左劈右斩之下,杀的西汉军人头乱滚,阵脚大乱。片刻之间连斩十余人,吓得其他士兵后退不迭,闪开了一条去路。 “快去东门,我来殿后!”王越挥剑死战,大吼一声。 凌统与刘无忌对视一眼,在大街上撒开脚步,朝东城门飞奔。 “鸣号角,关城门!” 新文礼一声令下,催马挥槊直取王越。 “呜呜~呜呜~!” 四声长长的号角划破了洛阳的上空,这是有紧急军情的信号,四门校尉得令之后将会以最快的速度关闭城门。 “不好,似乎有意外发生?” 李元芳、金台等四人出门之后便找了个僻静之所把陈宫与章邯的枷锁、脚镣卸掉,让他们在外面穿了提前准备好的长袍,将囚服裹藏在里面,大步流星的朝东门飞奔而来。本以为将会不费吹灰之力离开洛阳,没想到突然出现了变故。当即把陈宫簇拥在中间,加快了脚步。 洛阳东门。 得到了消息的守城校尉带了数十名士兵下了城墙,准备关闭城门,遭到了李存孝、宇文成都的阻拦,“光天化日之下,为何关闭城门?” 校尉大怒:“上方有令,尔等莫非想要造反?” “就是反了,你能如何?” 李存孝双眼一瞪,一把抓住校尉衣襟,生生举了起来,狠狠的摔在城墙上,登时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宇文成都、李存孝及其他两名锦衣卫乔装成了轿夫,兵器就藏在里面。此刻见城内起了变故,各自摸起兵器,奋力杀散守城士兵,牢牢的控制了东城门。 在远处接应的几名锦衣卫听到城内号角响起,便驱赶着马匹朝城门飞驰而来,将黄骠透骨龙、板肋癞麒麟分别交给李存孝与宇文成都。 洛阳周遭遍地关卡,号称表里山河,东面有虎牢关,西面有函谷关;北面有黄河,南面群山连绵,自董卓之乱后再也没有战事,因此守城的士兵已经多有懈怠。被李存孝、宇文成都连杀近百人之后,其他人惊慌失措,急忙纷纷去禀报主将,纠集同伴去了。 “成都守住城门,我去接应兄长他们出城!” 李存孝不等宇文成都搭话,飞纵胯下黄骠马,挥舞着兵器朝皇宫所在的方位冲杀了过去。 宽阔的青石街巷上,百姓早就四散逃开,只剩下空荡荡的街道,以及呼啸的北风。 新文礼纵马挥槊朝王越左刺右扎,上撩下挑,招招不离要害。 王越且战且走,挥剑奋力格挡,掩护着刘无忌与凌统逃离。 奈何新文礼势大力沉,又有战马助阵,十余个回合之后便占了上风,将王越裹挟在兵器之下。其他的西汉士兵趁机越过二人身边,穷追两个小孩去了,“站住,再跑就射箭了!” 刘无忌与凌统撒开双脚,跑的飞快。百十名西汉士兵奋力追赶,狂奔了四五百丈,依旧还有十丈左右的距离不能追上。 忽听马蹄声响,却是李存孝策马到来。一声虎吼,左手毕燕挝,右手禹王槊所到之处掀起一片腥风血雨,转瞬之间连毙数十名士卒,吓得其他人后退不迭。 “上马,我先送你们出城!” 李存孝收了兵器,将刘御、凌统分别拉到马背上,拨转马头,暂时先把两个孩子送出城去,回头再来接应李元芳他们。 与此同时,新文礼已经与王越酣战到了五十回合左右,逐渐控制了局势,杀的王越只有招架之力,就连脱身也是不能。 危急之中,金台、张三丰、黄飞鸿等人赶到,叮嘱章撼、李元芳护着陈宫突围,三人一起来搭救王越。 “杀啊!” 洛阳的街巷中杀声四起,千余名士兵挥舞着刀剑扑了上来。金台出拳如风,每一拳击出,都会击中一名士卒面目,轻则鼻梁骨折,重则大脑震荡,当场晕死。 “黄氏无影脚!” 黄飞鸿不甘示弱,撩起长袍将衣襟掖在腰间,出脚如风,快如鬼魅,双脚几乎足不点地。只听“啪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断的有敌兵被踢倒在地,犹如惊涛拍岸,一浪接着一浪。 趁着黄飞鸿、金台赤手空拳挡住敌兵之时,李元芳与章邯挥刀杀开一条血路,簇拥着陈宫向东城门飞奔而去。 “嗯……王越的同党竟然是来劫陈宫的?绝不能让他们走了!” 新文礼在马上看到陈宫被劫走,咆哮一声,用尽全身之力,挥舞铁方槊奔着王越的胸口扎来。 王越急忙挥剑格挡,只听“呛啷一声,宝剑被震得脱手飞走。 眼见王越就要葬身在新文礼的铁方槊之下,忽听旁边响起张三丰的一声呼啸:“太极之力,以柔克刚!” “砰”的一声巨响,双掌结结实实的推在新文礼的坐骑腹部。伴随着一声嘶鸣,战马被掀翻在地,将新文礼同时掀落马下,长槊堪堪从王越的身边擦过。 “快走!” 张三丰拳打脚踢,连续击倒数名追兵,掩护着王越向东城门撤退。 四人且战且走,新文礼扶起马匹,继续挥军追赶,同时下令狂吹号角,召集大军增援。 斜刺里马蹄声响,一员大将顶盔挂甲杀到,却是史万岁听到号角之后火速前来增援。冲出街巷之后正与王越撞了个正着,手中大刀奔着王越兜头劈出,“好大胆的奸细,吃我一刀!” (四月第一天,继续求保底月票,兄弟们请多多支持!)(未完待续。) 九百三十九力托千斤闸 刀光一闪,一股巨大的力量呼啸而至,王越躲闪不及,只能挥剑格挡。 这一次王越总算领悟到了剑的缺点,在面对势大力沉的兵器之时,劣势尽显。刚开始与使用马槊的新文礼交手,王越还能勉强招架格挡,但遇上了史万岁手中七十九斤的四窍八环刀,完全就是螳臂当车。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王越宝剑脱手飞出十余丈。余势未竭,“噗嗤”一声,刺透了一名西汉士兵的甲胄,透胸而出,这才停止了飞行的轨迹。 而王越也没有好到那里去,被史万岁的大刀狠狠的拍中前胸,登时血肉模糊,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留下人头!” 史万岁一击得手,骤马舞刀,直取负伤的王越,想要斩下头颅。 “贼将休要猖狂,接我一槊!” 忽然马蹄声起,一片战马犹如黄沙般席卷而来,却是李存孝驱驰了黄骠透骨龙去而复返,看到史万岁一刀击飞王越,当即催马相救。 “叮咚……李存孝精骑属性发动,武力+5;双绝属性发动,武力+10。基础武力105,坐骑+1,武器+2,当前武力上升至123!” 只听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李存孝手中一百二十八斤的禹王槊与史万岁的大刀撞击在一起,撞击的火花四溅。登时就把史万岁的大刀磕飞,带着呼啸的风声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比之王越的宝剑飞的还要远,落地之时连伤数名西汉士卒。 也亏着李存孝的主要目的是救人,否则这一槊当头砸下,只怕史万岁的下场比王越还要惨。但饶是如此,依旧被李存孝左手中的毕燕挝撕裂了左肩甲胄。锋利的挝尖划过史万岁的肩头,登时血肉模糊,森森白骨依稀可见,让人触目惊心。 “此人太猛。吾非敌手!” 史万岁吓得骇然变色,拨马就走,望着本方阵中仓惶而逃。幸亏潮水般的禁军掩杀过来挡住了李存孝追赶的步伐,方才保住了史万岁一条性命。 看到数以万计的洛阳军从各个街巷席卷而来。李存孝不敢恋战,挥舞着兵器砍翻了数十人,匹马殿后,且战且退,护卫着金台、张三丰等人向东门撤退。 尽管王越身负重伤。被史万岁一刀震碎了五脏六腑,胸前血肉模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但金台还是不计前嫌,把王越背在肩上,由张三丰、黄飞鸿左右护卫向城外狂奔。 “呵呵……金兄,感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王越在金台的背上发出一声惨笑,“是我怨恨你抢了我的太子武师之位,小肚鸡肠,一直和你针锋相对。难得金兄不与我一般见识,此刻命不久矣。方才幡然悔悟!” 金台一边发足狂奔,一边安抚王越:“这也是人之常情,王教头不必歉疚。我还要感谢你的快人快语,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唔……” 王越一大口鲜血吐在金台的背上,奄奄一息的道:“吾命休矣,金兄把我放下逃命去吧!我已经连累了你们一次,却不能重蹈覆辙了。” 金台却是一脸坦荡,坚定不移的道:“王教头不必多言,就算背着你的尸体,我也要把你带回江东。” “唉……”王越叹息一声。“吾所恨者,再也不能见几个孩子成才!包括无忌小王爷在内,凌统、赵毅、薛丁山等人皆是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才。我死之后,还望金兄好好教导。不要辜负了他们的根骨!” 金台一边飞奔一边答应:“王教头请放心,金台此生必竭尽全力,让这些孩子成为大汉未来的栋梁之才!” “甚好!” 王越的脸上浮现一股欣慰之色,双手缓缓垂下,脖颈侧卧,就此魂断洛阳。尽管知道王越已死。但金台却不肯将他放下,依旧背着尸体大步狂奔。 “杀啊,生擒……东、东汉的奸细者,赏千金,封、封关内侯!” 就在新文礼、史万岁相继受挫之际,从江陵死里逃生,由巴蜀绕道回到洛阳来投奔刘彻的邓结巴站了出来。挺枪纵马,指挥着近万名西汉军顺着各条街巷围堵大闹洛阳的东汉奸细。 虽然闻讯赶来的西汉军愈来愈多,总数差不多已经接近万人,但街巷纵横,比不得草原旷野,人多也没有用武之地。被李存孝单骑殿后,犹如水闸一般截断了滔滔洪流,从容不迫的护送着金台等人慢慢来到了东城门。 “落千斤闸!” 前日是刘彻的国葬之礼,包括张须陀、史万岁、新文礼、周亚夫、邓艾等西汉大将几乎全部云集洛阳,此刻在城头上大喊一声的正是周亚夫。 听到号角呜咽,甚至顾不上披盔挂甲,周亚夫便策马上了城墙,从南门一路巡视来到东门。看到数百名士兵被一员使用镏金镗的大将杀的稳不住阵脚,不远处七八名身手不俗的奸细正狂奔而来,当即下令落下千斤闸,切断洛阳东门的出路。 作为东汉的都城,洛阳的四门全部安装了千斤闸。由铁皮搭配实木混合而成,周遭皆用铁钉加固,厚度超过了两尺,面积与城门一般无二,重量无法计算。 千斤闸安装不容易,而且只能使用一次,落下之后无法再次升起,只能将之破坏,重新打造。因此一般的将校不敢轻易下达这个命令。 此刻形势危急,周亚夫毫不犹豫的下达了落千斤闸的命令。这铜墙铁壁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守门的这些将校真是不堪大用,连区区责任都不敢负起,谈何与东汉争霸天下?若是及早放下千斤闸,便是李元霸在此,也能把他困死! 千斤闸已经铸造了十余年,虽然多有腐锈,但每年都会有工匠检查维修。此刻在旋转机关之后,发出“吱呀呀”的刺耳响声,伴随着弥漫的灰尘铁锈,缓缓降落。 章邯、李元芳护着陈宫,靠着金台等四人殿后,再加上李存孝的接应,一路几乎没有遇见纠缠。就在千斤闸刚刚启动之际,有惊无险的通过了洛阳东门,翻身上了接应的锦衣卫提前准备好的马匹。 杀声由远及近,金台、张三丰、黄飞鸿三人在前面徒步奔跑,且战且走。李存孝挥舞着双武器殿后,杀的洛阳军不敢轻易上前,眼看距离城门只剩数百丈的距离,而千斤闸却已经落下了一半。 “快呀,快跑呀,千斤闸要落下了!”刘无忌与凌统嘶哑着嗓子大喊,几乎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城头上逐渐有西汉禁军赶到,射下零星的乱箭。李元芳急忙招呼众人退过被斩断绳索的吊桥,退出一箭之遥。 而章邯却在撤退之时,抢夺了一张弓一壶箭,当下站在吊桥上弯弓搭箭,朝城墙上还射。弓弦响起,例无虚发,吓得城头上的守军慌忙躲闪,并没有形成多大的威胁。 “不好了,千斤闸要落下了!” 金台等人一路狂奔,眼见距离城门已经只剩百十丈,按照降落的速度,赶到城门底下的时候,这道铜墙铁壁也将完全合拢,怕是出不去了。 “调头走北门!” 眼见无法通过,依旧背着王越尸体的金台朝张三丰、黄飞鸿大喝一声,准备改弦易辙。此路不通换条路再走,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我来扛住千斤闸,尔等速速通过!” 危急关头,一直据守城门的宇文成都在拱形墙孔下翻身下马,大踏步的走到千斤闸下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双腿蹲成马步,抬起双臂死死的托住了千斤闸。 “嘎呀、嘎吱……” 突然受到阻力的千斤闸发出异常刺耳的尖锐叫声,下降的速度顿时减缓了数倍,而宇文成都的额头瞬间见汗,豆子般的汗珠顺着鼻尖滑下,一滴滴落在地上。 “文将军果真天生神力!” 金台三人先是一愣,随即热血上涌,纷纷使出极限潜能,发疯般的向前狂奔,就在千斤闸落到半人高的时候终于钻了出去。而苦苦支撑的宇文成都几乎被压弯了腰,依旧在苦苦等待李存孝通过。 李存孝挥舞着武器殿后,一路至少砍杀了数百名西汉士兵,眼见千斤闸已经只剩半人高,自己胯下的黄骠透骨龙无法通行,遂大喊一声:“成都放手,我走城墙!” 话音未落,李存孝拨马冲向城墙阶梯,所到之处尽皆披靡,犹如波开浪裂,转眼间就杀上了城墙。 既然李存孝舍不得马匹,宇文成都只能放手,就地一滚,总算全身而退。但力气几乎已经消耗殆尽,四肢酸软,就连腿都抬不起来,靠着黄飞鸿、张三丰的搀扶方才跨上了坐骑。 “跳下去!” 李存孝在城墙上犹如猛虎冲进羊群,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叱喝一声胯下战马,朝城墙下面飞跃而去。 黄骠透骨龙一声嘶鸣,犹如蛟龙腾空,飞跃而下。“噗通”一声落在地面,仗着四肢矫健,竟然毫发无损。 千斤闸非但没有拦住李存孝等人,反而阻挡了追赶的万余西汉将士,在城门前团团转却无法出城。李存孝等人趁机纵马扬鞭,向东而去。等西汉军从别的城门绕出,早就去的无影无踪。 (今天清明节回了一趟老家,因此更新的有些晚,下一更在晚上11点半左右,最后求保底月票)(未完待续。) 九百四十五虎破军 腊月时节,天寒地冻。 刘辩刚刚结束早朝回到麟德殿,正准备批阅来自各地的奏折,就听到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响了起来:“叮咚……恭喜宿主,达成任务一——拯救陈宫。若想成功开启历史最强统率top3卡片,必须达成第二项任务——集齐蜀汉五虎上将。” 刘辩眉头微皱,脸上泛出喜悦的笑容:“哦……如此看来,陈宫已经获救,实在是太好了!第二个任务是集齐蜀汉五虎上将,朕觉得这个任务还算比较简单,到目前为止朕麾下已经拥有了关羽、赵云、马超、黄忠四大虎将,就差张飞一个了。刘备已是穷途末路,只要谋划得当,收降张飞大有希望!” 最差的办法就是让刘裕、赵匡胤攻破成都,刘备走投无路之下必然归顺朝廷,顺带着张飞也就成了东汉的武将。 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借刀杀人解决刘备,顺利的接收巴蜀班底,那才是刘辩最想要的完美结局。毕竟有刘备这个旧主在,巴蜀的班底心中有芥蒂,未必会死心塌地的为朝廷效力。 “已经很久没有联络刘封这颗棋子了,不知道能不能在他的身上做点文章?”刘辩轻抚颌下日渐稠密的胡须,在心底暗自思忖。 距离天气转暖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所以刘辩也不是特别着急,还是先派人去成都联络一下刘封,试探下他有什么反应再随机应变不迟。 “叮咚……系统提示,若宿主集齐蜀汉五虎上将,将会开启超级组合技能——五虎破军:当五虎上将在同一战场厮杀之时,全体武力+5,持续到战斗结束。当其中至少四人在同一战场之时,全体武力+3,统率+1,低于四人失效。” 刘辩闻言,顿时发出一阵惊叹:“啧啧……这个组合技简直吊炸天啊。全体武力+5,直接把五人上升了一个档次。” 刘辩当即翻出《爆表手册》分析了起来,若是五虎齐出,关羽凭借102的基础武力。配上武器、坐骑,起手将会达到109的武力值。并有很大的希望第一刀劈出119的超级武力,砍杀起二流武将来,简直就是砍瓜切菜! 若关羽败给项羽、李元霸这样的顶级猛将,开启雪恨属性。在其他四虎助阵的情况下,起手的基础武力将会达到114左右。若是能够砍出+10武力的暴击,那么将会劈出124武力值的强大攻击! 若是赵云的龙胆与绝境全部开启,分别可以+3、+5武力,再配上“五虎破军”的组合技,赵云的最强武力可以上升到117,已经足以挑战最顶级的武将。就算不能获胜,差不多也能全身而退。 相比之下,马超的技能比较复杂,正常情况下靠激昂或者狂飙属性。起手武力值会在108左右徘徊。遇上异族的时候更加强悍,在提升自身3点武力的同时,还有几率震慑对方武将下降3点,折算起来在114左右。配上“五虎破军”的合击技,差不多能够爆发到接近120,又是顶级猛将的数值。 相对来说,张飞和黄忠的技能稍弱,在完全爆发的情况下,武力值大概在105左右,但配上“五虎破军”的合击效果。差不多也能飙升到110左右。 “厉害、厉害……这五虎破军应该是天下最强的合击组合技了吧?不知道历史上还有没有其他组合的能力胜过他们?以五人联手之力,或许可以挑战项羽、李元霸了吧?” 刘辩放下手册,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热血澎湃。恨不能现在就把张飞笼络到麾下。把五虎将放到同一个战场,看看他们并肩作战的威力? “嘿嘿……说起来刘大耳有点亏啊,虽然拥有了五虎上将,但却从来没有把五个人放在同一战场。否则的话,或许三国的历史就要改写咯!”刘辩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心潮澎湃。 刘辩认为“汉中争夺战”足以证明五虎联合的威力。曹操挟占领汉中之威,本想一举占领巴蜀。但在刘备率领张飞、马超、黄忠、赵云四虎齐出的情况下,打的曹操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张郃、徐晃、曹洪等大将被频频打爆,甚至被阵斩了最重量级的武将夏侯渊。 最后使得曹操留下“鸡肋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千古名句,悻悻的撤出了汉中,终曹魏数代,再也没能染指汉中。直到司马氏逐渐掌权,方才重新踏上了汉中的土地。 刘辩由此推断,五虎合击的效果一定真实存在,可能五个人的性格冥冥之中相辅相成,并肩作战的时候能够发挥出远超自身的能力。 刘辩越想越越兴奋,攥拳道:“好啊,为了历史前三统帅卡,为了五虎破军组合技,等天气转暖后朕必须亲征巴蜀,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拿下张翼德!” 四天之后,李元芳、金台等人从洛阳返回,除了王越之外,其他人俱都安然无恙。而除了被搭救回来的陈宫,章邯的加入也让刘辩喜出望外。 “罪臣陈宫拜见陛下!” 与大汉天子再次相逢,陈宫当即跪倒在地,纳头便拜,自称罪臣。 刘辩急忙伸手搀扶,抚摸着陈宫空荡荡的袖子,感慨道:“陈公台,你为了皇弟陈留王,不惜自断一臂,终于刺杀逆贼刘掣成功。这份忠义,足以彪炳史册,实乃天下楷模!” 陈宫再次谢罪:“罪臣当初追随朱杨倒戈陛下,犯下难以饶恕的大罪。陛下宽宏大量,不追究罪臣的责任,还委以重任。眼见刘掣勾结杨坚,刺杀陈留王在先,污蔑陛下为凶手在后,罪臣岂能任他猖獗?莫说断一条臂膀,纵算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惜!” “叮咚……陈宫刺杀刘彻成功,并且得以生还,智力上升3点,当前智力上升至96;武力下降10点,当前武力下降至53。” 刘辩朗声册封:“陈公台自断一臂,刺杀了僭越逆贼刘掣,丰功伟阙,实乃国之楷模。自即日起赏赐桓亭候,加封御使大夫之职!” 陈宫稽首顿拜,叩谢天恩:“陛下派遣了如此多的精锐潜入洛阳搭救罪臣,使得罪臣死里逃生。如今又许以高官厚禄,陈宫岂敢不誓死相报,死而后已?” 册封完了陈宫,刘辩又下令追授王越“关内侯”的爵位,追封奉义将军之职,埋葬在钟山的陵园之中,在“忠义祠”竖起灵位,以示纪念。 最后又册封章邯为偏将军,在徐晃麾下效力,并把郭淮、齐国远、孟良等人编入队伍之内,抽选一支五万人的队伍。等天气转暖之后,跟随自己前往巴蜀,在收降张飞的同时,还要击退刘裕、赵匡胤,把整个益州纳入版图之中。 “多谢陛下器重,小臣一定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章邯跪倒在地,稽首顿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刘辩本来想册封初次见面的黄飞鸿为官,被婉言谢绝:“多谢陛下器重之恩,小民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受不得这繁文缛节的约束。但只要陛下有吩咐,小民一定万死不辞!”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刘辩也不勉强黄飞鸿,颔首道:“道衍和尚在钟山白马寺组建了一支八千人的僧兵,而且规模还在扩大。既然你不愿意做官,便去白马寺兼职做个教头可好?如此定然能够让你将拳脚功夫发扬光大,不负你传播武术的初衷!” 黄飞鸿闻言大喜,施礼拜谢:“只要不受繁文缛节的约束,小民乐意为陛下效劳。” 除了黄飞鸿之外,身为出家人的张三丰也没有做官的意思,刘辩如法炮制:“张道长武艺了得,你便在栖霞山上召集道士,训练武艺,为大汉朝廷组建一支‘道兵’如何?这样一来,我大汉既有僧兵又有道兵,实乃千古盛况!” “陛下既有吩咐,贫道岂敢不从!”张三丰手捧拂尘,单手施礼答应了下来。 旁边的刘无忌怏怏不乐,缠着张三丰道:“张道长,我还没有习得太极拳的精髓,你怎么能走了呢?” 张三丰呵呵笑道:“小王爷勿忧,贫道就在金陵城南三十里的栖霞山上,只要小王爷有不解之处,随时可以来朝天宫探望贫道。” 最后金台、李元芳、李存孝等人一致把刘无忌夸了一通,说他如何的有勇有谋,成功的骗过张须陀,盗出了他的令牌,才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陈宫、章撼从天牢里面提了出来。要说这次洛阳之行功劳最大者,非庐江王刘御莫属! 刘辩不由听得瞠目结舌,在心里暗自惊诧:“啧啧……这小子不得了啊,光环比老子还重!你他娘的难不成老子要做你的配角?真是逆天了!” 最后李元芳又奏请道:“在我们去洛阳的途中,小王爷无意中搭救了辛毗的妻女。那女娃儿生的清秀可人,聪明伶俐,与小王爷颇为投缘。辛夫人一再央求微臣做主,促成这段姻缘,还请陛下三思,不知这桩婚事可否恩准,也让微臣对辛夫人好有个答复!”(未完待续。) 九百四十一手心手背都是肉 刘辩发现李元芳似乎有做媒上瘾的趋势,上次李存孝与甄道,宇文成都与甄蓉的婚事就是由他向自己提出来的,现在又把目标锁定了自己的儿子。 若是李元芳生在自己穿越前的世界,开个婚姻介绍所,保证赚的盆满钵益,是不是这家伙有“说媒”的隐藏属性啊? 辛宪英乃是三国时期有名的才女,其名气仅在蔡琰、黄月英之下,生的子女都在晋朝身居高位,说明其基因优良。更重要的是,这小萝莉是和自己儿子“自由恋爱”的,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饱受新时期思想熏陶,刘辩自然不忍心棒打鸳鸯。 “啧啧……不服不行,这小子光环越来越严重了,这是要逼老子禅让主角的节奏么?先是得天厚爱,获得了人类极限105的武力值,而且统率与智力都不弱。这次初出茅庐,便助金台等人成功营救章邯。小小年纪,就有萝莉芳心暗许,再加上关银屏,不过八岁就拥有两个女神了,果然没法比啊!”对于儿子刘无忌的逆天表现,就连刘辩这个老爹都不得不在心中暗自吐槽。 吐槽归吐槽,作为老爹,刘辩还是无条件支持儿子的泡妞大业。有竞争才会有动力嘛!这辈子自己是打不过这个儿子了,但在泡妞上一定要争取吊打这个和自己抢主角光环的家伙。 “辛氏一门自从袁绍麾下归降以来,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算得上满门忠烈。辛评在交州辅佐王守仁,辛毗在青州辅佐王景略,其族弟辛弃疾也是有勇有谋,在保卫胶东的战役中立下功劳。既然吾儿与辛毗之女有缘,那就把这桩婚事定下来吧!朕会准备聘书、六礼,择日派礼部的官员登门提亲。” 李元芳大喜过望,躬身谢恩:“多谢陛下开明。微臣回头就去拜访辛夫人,把这个好消息通知与她。” 拯救陈宫的事情就此落下帷幕,除了王越遗憾的魂断洛阳之外,其他人都获得了最好的归宿。可谓皆大欢喜。刘辩总算可以放下心来,等待这个寒冬过去,春暖花开之时御驾亲征巴蜀,招降张飞及刘备班底,一举拿下整个益州。 次日早朝。刘辩在太极殿上与满朝文武共商未来战略:明年的首要战略目标是制霸益州,亲自率领徐晃、章撼等人御驾亲征巴蜀,力争早日把土地肥沃的益州纳入版图。 其次,还要趁着西汉元气大损之时,由岳飞从宛城出兵攻打虎牢关,震慑洛阳。由霍去疾出兵攻掠长安,争取在拿下巴蜀之后,尽早的扫平司隶及雍凉地区,收复东西二京。 这就是所谓的“趁你病要你命”,随着朱元璋的全军覆没。刘协与刘彻的先后遇刺,窦婴的上吊身亡,西汉已经是病入膏肓。一定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将之剪灭,绝不能让他们死灰复燃。 虎牢关乃是天下第一雄关,长安亦是城高墙厚,要想收复东西二京绝非易事。西汉虽然元气大损,但刘彻、杨坚、朱棣都是一代雄主,杨素、周亚夫俱为一时名将;史万岁、张须陀、新文礼、李文忠等人,甚至包括邓艾尽皆勇冠三军;再加上到处煽风点火的苏秦,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西汉的骨架依旧还在,要想翦灭也不是朝夕之事。 而且西汉已经与曹操达成战略联盟,实力强劲的曹操肯定不会坐视西汉灭亡,让自己唇亡齿寒。成为东汉最后的敌人,明年一定会全力与金陵朝廷决战。据探子回报,曹操的大军正在向黄河沿岸集结,看起来曹刘之战已经不可避免,全面开战一触即发。 此外,西汉还有两个小伙伴。那就是刘裕和赵匡胤,仿佛跳蚤一样蹦跶的非常欢快,这也是刘辩决定亲征巴蜀的原因之一。力争早日扫灭这两个疥癣之疾,平定巴蜀,继而由汉中、陇右出兵进入长安后方,与武关、宛城两个方向的兵团东西夹攻,扫灭西汉定然会事半功倍。 最后再集中全力与曹操决战,拿下中原,将战线推过黄河,兵临邺城之下。荡平冀、并两州,驱逐李唐,收复幽州,则大汉版图一统。继而率百万雄师,顺着辽东挥师南下,以泰山压顶之势碾压李唐,则亚洲一统。 经过了一天的朝议,由刘辩主导,在刘伯温、孙膑、陈平、荀彧等超级智囊的辅佐下,东汉朝廷未来的战略蓝图制成,只等天气转暖后便付诸于军事行动,厉兵秣马,剑指四方。 李元芳抽空去了一趟辛毗在金陵置办的府邸,把天子同意了这桩婚事的消息告知了姜氏母女。辛毗之妻闻言笑的合不拢嘴,当晚就准备了厚礼登门答谢李元芳的做媒之情。 李元芳的夫人提醒道:“我们家老李天生爱帮人做媒,姜夫人就不必破费了。妹妹倒是认为夫人应该准备礼物到乾阳宫里谢恩,并结好穆贤妃,为宪英的未来做好铺垫。” 得了李元芳夫人提醒,姜氏立即准备了厚礼,带着辛宪英入宫求见天子和穆贤妃。 刘辩闻报,欣然在麟德殿接见了这对母女,只见姜氏约莫三十岁出头的年纪,风韵犹在,颇有成熟女性的魅力。而小萝莉辛宪英生的唇红齿白,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异常水灵,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女孩。 刘辩安抚了几句,趁机吩咐系统:“给朕检测一下未来儿媳辛宪英的四维?”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辛宪英——武力31,统率46,智力87,政治78。特殊属性:贤良——若嫁的如意郎君,夫唱妇随,相处融洽,可助丈夫智力与政治提升2点。” “哦……这不就是弱化版的黄月英么?”刘辩在心底喃喃自语一声,退出了系统。 参拜完了天子,姜氏又带着女儿分别前往寿安殿给何太后请安,接着又去了长春殿拜见未来的亲家穆桂英,送上礼物。临走之时,穆桂英也回馈了厚礼,相处的颇为融洽。 听说辛毗的女儿攀上了庐江王这根高枝,金陵的许多高官纷纷派遣家眷登门祝贺,包括吏部尚书鲁肃的母亲、户部尚书糜竺的妻子、医部尚书步骘的妻子、禁军统领廖化的妻子,这些达官显赫的家眷纷纷光顾辛宅,一时间好不热闹。 辛毗在青州得到消息,与兄弟辛弃疾快马来到金陵,在家中设宴答谢诸位同僚的厚礼。邀请了鲁肃、糜竺、李元芳、步骘、廖化、陈琳、王璨、邓泰山等人前来家中赴宴,宾主尽欢,半夜方才散席。 刘辩得到消息后,心中隐隐产生出一丝担忧。 刘无忌现在越来越强势,分别有了关羽、辛氏两大家族支持,而且以后关羽的背后可能还站立着整个刘备的班底,怕是会对太子刘齐形成巨大的威胁。 “或许无忌与穆桂英没有那个心思,但就怕有奸臣动了歪心思,在旁边谗言蛊惑,造成兄弟阋墙的局面。对于朕将来的身后之事,不得不防啊!”刘辩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顾虑重重。 刘齐已经九岁,虽然四维不是全史顶级,但至少不在曹丕、孙权之下,而且非常均衡。只要有贤臣辅佐,完全可以保证国力持续发展,在自己奠定的基础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开创一番太平盛世。 更重要的是刘辩没有忘记当初对唐后的承诺,而且刘齐一直虚心好学,待人谦虚,颇受满朝文武的好评,这也让刘辩从来没有动过更换太子的打算。 这夜,刘辩在上官婉儿的宫苑中夜宿。 看到天子满腹忧虑,上官婉儿轻易便触碰到了刘辩的心事:“臣妾发现陛下心事重重,莫非为庐江王声名日盛,对太子产生威胁而忧虑?” 既然被戳穿了心事,刘辩也不隐瞒,点头道:“朕所虑者,非为无忌,亦不是为了贤妃。唯恐朕有个不测,会有奸臣蛊惑庐江王,造成兄弟阋墙的局面!” 上官婉儿颔首道:“陛下说的极是,庐江王在洛阳的事迹已经传开,满朝文武交口称赞,江东百姓顶礼膜拜,视为神童。再加上先后与关羽、辛毗联姻,怕是会有不臣之徒煽风点火,威胁到齐儿。臣妾认为陛下应该再给太子联一门婚姻,以壮太子之威!” “朕正有此意,但并无合适人选。”刘辩揽了上官婉儿的香肩,坦白相告。 上官婉儿嫣然笑道:“臣妾听说青州刺史王景略有一女儿名唤王蔷,年方十岁,便已经美艳不可方物。陛下可派遣一名大臣去青州提亲,有王景略作为齐儿的后盾,再加上岳鹏举,足以震慑那些企图立庐江王谋取富贵的宵小之徒。” 刘辩闻言喜出望外,愁眉顿解,正要按倒上官婉儿,给她降一场甘霖,却听上官婉儿“嘤咛”一声:“陛下,臣妾已经有了身孕,怕是不能伺候陛下了。” 刘辩闻言一脸欣慰:“好好好,朕纳了你已经四五年了,眼见别人的孩子已经能够舞刀弄剑,而上官氏却依旧形单影只,朕心下也是不忍。如今总算可以开枝散叶了!” 听了刘辩的话,上官婉儿的心头掠过一丝阴云,强颜欢笑道:“多谢陛下这半年来的恩泽,让臣妾可以完成做母亲的夙愿。”(未完待续。) 九百四十二媒神李元芳 翌日,天色刚刚朦胧亮,刘辩就穿衣起床,在郑和的陪伴下前往太极殿早朝。 刘辩走后上官婉儿草草洗漱,急匆匆的赶往寿安殿拜见何太后:“母后,婉儿有要事禀奏!” 年逾四十的何太后身材高挑,风韵依旧,大清早起床之后正在贴身宫女的伺候下往脸上涂抹美容的花粉,听了上官婉儿的话便挥手吩咐:“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待几个宫女退出房间之后,上官婉儿这才忐忑不安的道:“母后,婉儿昨夜把怀了龙胎的事情告诉陛下了……” 何太后对着铜镜涂抹着脸上的花粉,不动声色的道:“告诉皇帝了?这是好事啊,何必愁眉苦脸?” “可是……”上官婉儿一脸愁容,“可是纸哪有能够包住火的?万一露了馅,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太后踌躇满志的笑道:“婉儿莫慌,有母后给你撑腰,天塌下来有母后顶着,你不必忧虑。况且明年开春之后陛下就会远征巴蜀,迢迢千里,回来的时候你早就‘生’下来了,咱们母女联手,天衣无缝。” 上官婉儿叹息一声:“唉……母后的心意,婉儿感激肺腑。只是婉儿愧对母后的厚爱,嫁给陛下五年了,至今未能生下一子半女,不知太后你何苦对婉儿这么好?” “呵呵……婉儿啊,你从八岁那年入宫陪在哀家身边,至今已经十三年有余,哀家一直把你视若己出,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把你扶上皇后之位,只是你这肚子啊……唉,实在不争气!”何太后把金簪插进发髻之中,半是解释半是抱怨。 上官婉儿抹泪:“婉儿一直把母后当做亲生母亲,只恨自己不争气,辜负母后厚爱了!” 何太后推开铜镜,起身道:“武如意背后的江东士族依旧强大。卫梓夫有卫青兄弟以及霍去疾撑腰,现如今又多了一个横空出世的甄宓,哀家若是再不替你想想办法,你如何竞争的过这几个女人?” 上官婉儿道:“母后对婉儿的好。婉儿铭记在心,但就怕事情露馅,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况且从外面弄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进宫,被陛下封了王,将来又该如何处置?” 何太后面色冷峻的道:“当初我父亲只是个杀猪屠狗之辈。哀家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登上了皇后之位,现在又做了将近十年的太后。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哀家轻车熟路。我告诉你,要想出人头地,就必须心狠手辣,我当初就是这样除掉了王美人!” “婉儿不懂母后此话的含义,请母后明示?”上官婉儿故作迷茫的问道。 何太后沉声道:“都说‘疼幼子,宠长孙’,齐儿是哀家最疼爱的长孙,哀家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太子之位。只有你登上皇后之位。才能确保齐儿的地位无忧,将来找个机会把从外面讨来的孩子除掉就是了。你做你的皇后,扶持着齐儿做他的太子,只有这样,哀家百年之后才会心安。” 上官婉儿心中一寒,肃身道:“婉儿谨遵母后吩咐!” 何太后正色告诫:“让你除掉养子,心中一定会有些不舍吧?但哀家以多年的宫斗经验告诉你,要想出人头地,必须心狠手辣,当断则断。别说区区一个养子。就是亲生儿子,该当做棋子的时候也要毫不犹豫的抛弃掉!” “婉儿谨遵母后教诲。”上官婉儿再次肃身答应。 何太后继续道:“当然,哀家之所以费尽心机的想要把你扶上皇后之位,也希望将来百年之后。你要好好的照顾我们何氏一族。” “若婉儿能够登上后位,一定会把南阳何氏当做自己的娘家。”上官婉儿信誓旦旦的向何太后表示忠心。 刘辩知道何太后比较疼爱太子刘齐,这使得何珅也愿意为刘齐效劳,遂派遣何珅前往青州一趟,前往王猛府上提婚,争取早日定下这桩婚姻。 “微臣愿为陛下奔波!”何珅欣然从之。带了聘书六礼,顶着凛冽的北风,离开金陵快马奔青州而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珅离开金陵后的第二天,武如意就坐不住了。随着刘齐、刘御的势力不断被加强,自己的儿子渤海王刘治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陛下越来越偏心了啊,给刘齐讨了三个媳妇,给刘御讨了两个媳妇,我儿刘治过了年也七岁了,陛下为何不给他联一门婚事?”望着正在宫殿中玩耍的儿子刘治,武如意一脸幽怨。 旁边的宫女插嘴道:“陛下还把曹操的女儿曹懿许配给北海王了呢!” 武如意的首席侍女兰蔻纠正道:“曹操的女儿只能算是人质,严格来说不算联姻,许配给太子的曹嬛也是一样。若是明年和曹魏开战了,这两位小王妃的苦日子怕是在后头呢!” 武如意伸手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好了,不要在这里聒噪了!陛下的儿子一大堆,可娘娘我只有两个儿子,既然亲爹不管,只好靠我这个母亲了。你们派人招顾雍大人来景宁宫说话!” 很快的,学部尚书顾雍就来到景宁宫拜见武如意:“不知德妃娘娘召唤微臣来所为何事?” 武如意开门见山的道:“陛下连续给太子刘齐,以及庐江王刘御赏赐了两桩婚事,却对治儿不闻不问。哀家多方打听,得知薛仁贵与柳氏的女儿薛金莲今年已经八岁,哀家打算托你上门提亲。不知顾尚书可否愿意效劳?” 顾雍抚须思忖了片刻之后,抚须道:“娘娘,微臣保举一人,必能促成这桩婚事。” “何人?”武如意蹙眉问道。 “锦衣卫统领李元芳!”顾雍一字一顿的答道。 武如意一脸不解:“李元芳刚刚给刘御做了媒,正在向穆桂英靠拢,怎么会给齐儿做媒?” 顾雍笑道:“娘娘有所不知,这李元芳天生爱做媒,并非有意靠拢贤妃娘娘!除了庐江王与辛家的婚事之外,李存孝、宇文成都的媒都是他做的。此外,糜竺儿子、徐光启外甥、孟珙女儿都是他牵的线搭的桥,这种事情他一定乐意效劳。” “呵呵……堂堂的锦衣卫统领,大汉朝的特务头子,竟然有这样的爱好。”武如意呷了一口茶,摇头苦笑一声。 顾雍继续分析道:“微臣虽然在朝中为官,万一被柳氏拒绝了,便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若是由陛下赐婚,则柳氏定然不敢违抗。既然陛下答应了李元芳给刘御提的婚事,自然也不会拒绝李元芳给渤海王提的婚事,否则那样厚此薄彼太明显了!” 听了顾雍的分析,武如意点头道:“有理,那我便把这事托付给李元芳,看看他什么反应?” 李元芳身为锦衣卫统领,频繁出入乾阳宫,武如意假装去前宫寻找天子,在路上等待李元芳,果然如愿。 简单的寒暄过后,便单刀直入:“李统领啊,本宫听说你最爱做媒,恰好有人向我提起说薛仁贵的女儿薛金莲年龄与治儿相仿,所以打算托你向陛下奏请此事,请陛下赐婚。” 李元芳当即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娘娘如此看的起李元芳,岂敢不效犬马之劳?你放心,这桩婚事便包在微臣身上,今天晚上就去薛家登门拜访,先征得柳夫人的同意。” 李元芳回家吃过晚膳,便带了妻子一道来到薛府拜访,施礼完毕,下人奉上茶水,分宾主落座。柳银环与万年公主一起出来招呼。 寒暄了几句之后,李元芳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 万年公主对几个兄弟媳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点头道:“此事可行,亲上加亲!” 柳银环犹豫道:“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妇人不敢自作主张,容我修书一封询问夫君,再回复统领大人。” 李元芳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劝谏道:“哎呦喂……柳夫人啊,我告诉你,过了这村儿可就没了这个店儿!虽然渤海王目前比不上太子与庐江王,可金莲侄女嫁过去就是正妻啊。再说了,德妃娘娘继承后位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背后还有江东士族作为支持,若是这门婚姻定下来,你与薛将军就等着享福吧!” 柳银环听了李元芳的分析,果然动心:“李统领说的极是,渤海王我也见过,倒也聪明伶俐。但我得向……” “别但了,我这就去乾阳宫见陛下,让陛下降旨赐婚!”李元芳不等柳银环说什么就拍板做了决定,仿佛嫁的是自家闺女。 离开薛府,李元芳连夜入宫,求见天子,把这桩婚事提了出来:“陛下,此乃天作之合,微臣已经征得了柳夫人的同意,请陛下降旨赐婚。” 刘辩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是武如意对自己的不满,但最近确实有些偏心,疏忽了武如意的儿子刘治。现在人家自己找到了媳妇,做爹的再阻挠也说不过去,只能颔首答应:“既然如此,那就让礼部准备了聘书、六礼,一事不烦二主,你就择日去薛府把婚事定下吧!” (最后求一下四月份的保底月票,有票的兄弟请支持一下)(未完待续。) 九百四十三王莽的厚礼 在这个冬天,金陵城喜事连连,先是甄氏五女同日出嫁,接着又是庐江王刘御联姻辛毗之女辛宪英,然后又是太子刘齐联姻青州刺史王猛之女王蔷,最后渤海王刘治与薛仁贵之女薛金莲的婚事也定了下来。 在刘辩穿越之前,八九岁正是背着书包在校园里追逐嬉闹的年龄,但在这个年代十二三岁娶妻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这也让刘辩不得不早早面对儿女的婚事。 再有三五年太子刘齐就可以正式迎娶太子妃岳银瓶,若是一切顺利的话,刘辩将会在三十岁左右的年龄当上祖父,“朕若不是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弄不好现在还是个单身汪,没想到现在却要做爷爷了,想想都要醉了!” 到处天寒地冻,各地的军队都进入了休养生息的状态,就连政事比其他三季也减少了许多,这让刘辩的生活过得很清闲。每日除了早朝、批阅奏折之外,闲暇之余督促着一大帮儿子练习武艺,学习文化,晚上轮流着与一干国色天香的嫔妃共度巫山,日子过得清闲快活。 几日之后,锦衣卫从洛阳带回消息:“启奏陛下,吾等从洛阳探得情报,因为李统领等人劫天牢用的是张须陀的令牌,惹得苏秦、周亚夫一致怀疑张须陀内外勾结。下令搜查张府,获得了庐江王留下的手书,已下令暂时把张须陀下狱,交由御史台审讯。” 刘辩闻言,面露喜色:“哦……我儿无忌不仅盗了张须陀的令牌,竟然还懂得遗书离间,果然深得老子嫡传!” 眼看着年关将近,守卫城门的御林军偏将邓泰山来报:“启奏陛下,宣武门前有一名中下层官吏,自称青州刺史王景略大人的族侄王蟒,官拜剧县县令,奉了陛下诏书前来金陵面圣。” 刘辩正在亲手辅导八岁的长女刘诗诗画画,听了锦衣卫的禀报。便放下手中的笔墨,伸手轻抚爱女的脑袋:“好了,昭阳,让宫女带你回母亲那里去吧。改日有时间了父皇再教你画画!” 昭阳公主刘诗是唐婉的次女,在母亲去世后被刘辩送到了一直没有生育的糜真那里抚养。一来思念唐后的情义,二来可怜昭阳没了亲娘,三来刘辩可不是个重男轻女的父亲,在栽培儿子文武双全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培养女儿。而其中尤以最为疼爱长女刘诗诗,时常亲手辅导她写字作画。 虽然嫔妃之中穆桂英、孙尚香都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但刘辩依旧认为女孩子家不应该舞刀弄剑,因为那是男人的事情;况且自己的几个女儿都是柔弱女子,没看出哪个具有女中丈夫的潜质。 所以刘辩只培养女儿们读书识字,平日里有满腹经纶,博学多才的蔡琰负责教导她们的文化课。另外还让女儿们跟着薛灵芸学习针线活,将来要做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妻子,绝不能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霸道公主。 打发走了昭阳公主。刘辩这才整理了下衣襟,抚须道:“这王蟒要是不来,朕都差点把他忘了!掐指算算,朕至少宣召他一个半月了吧?这厮到现在才姗姗来迟,若不是看在王景略的面子上,朕一定要重重治他的罪!” 为了给王蟒一个下马威,刘辩沉声道:“让他在宫门外候着,直到朕宣召为止。” “微臣遵旨!”看到天子面色不善,邓泰山不敢啰嗦,急忙告退。 宣武门外御林军林立。每十步一人,俱都手持长枪,身穿甲胄。凛冽的北风吹得他们的盔缨,与长枪上的红缨迎风摇曳。因为棉手套、棉口罩、棉甲胄的问世。使得他们少遭了许多罪。 两尊巨大的白玉狮子在乾阳宫护城河两侧龙盘虎踞,威风凛凛。一个身材中等,年约二十岁出头,相貌文雅,身穿蓝色棉大氅,头戴兽皮帽子的年轻人正在几名随从的陪伴下等候天子召见。目光中充满了自信。并没有因为置天子诏书不顾而姗姗来迟感到诚惶诚恐。 邓泰山大步流星的从乾阳宫里走了出来,直奔王莽面前,手按佩刀:“王县令啊,不是邓某不帮你!我与王使君也算有数面之缘,看在他的面子上,我这次是尽了全力。但陛下恼怒你姗姗来迟,罚你在门外候宣,不许离开。” 王莽向邓泰山深鞠一躬,拜谢道:“邓将军的恩情,卑职没齿不忘!但我还得央求将军一件事……” 王莽说着话吩咐身后的随从把一个包袱拎过来,麻利的在邓泰山眼前摊开,里面却是一包漆黑发亮的“乌金石”。 什么是乌金石?其实就是刘辩穿越前的煤炭,在这个年代又叫做石炭,或者墨碳。但因为这个年代技术落后,所以开采起来难度颇大,年产量微乎其微。 但比之木炭,煤炭耐燃烧、热量大、便与运输,因此颇受达官显贵的青睐,在市场上价格居高不下,甚至比粟米还要珍贵。 看到王莽拎给自己一包煤炭,邓泰山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虽然乌金石价格不菲,市面上稀缺,但也不至于拿着当做黄金使用吧?自己孬好也是御林军偏将,一年下来的俸禄也有一千二百石,买上三五马车石炭给家眷取暖还是能够做到的。你小子难道想靠一包乌金石收买老子给你跑腿? 想到这里,邓泰山的脸上浮现愠怒之色,这丫的太不拿豆包当干粮了,虽然自己一个小小的御林军偏将在京城中排不上号,但你拿这个来收买老子,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王蟒是何用意?莫非以为邓某连区区几车石炭都买不起?”邓泰山双目一瞪,沉声喝问。 王莽急忙解释:“邓将军不要误会,这不是送给你的礼物,而是请将军代为转交给陛下……” “什么?” 邓泰山怒不可遏,这丫的胆子真大,先是置陛下的宣召于不顾,过了一个半月才姗姗来迟。原以为他拿着石炭当做礼物送给自己,没想到竟然想要当做觐见天子的礼物。这厮要不是活得不耐烦自己讨死,便是脑袋被这刺骨的寒风冻住了。 “呛啷”一声,邓泰山的佩刀出鞘了半截:“王蟒啊王蟒,我看在王景略的面子上高看你一眼,你竟然在耍弄本将?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邓将军息怒,息怒!你误会了!”王莽苦笑着解释,“这石炭的确是献给陛下的,但却不是只有这一包,而是有成千上万石,乃至十万石,百万石、千万石!” 这个年头的石炭年常量大约在数十万石左右,折合到刘辩穿越前大概几千吨左右的样子。这还是统计的全国产量,包括西汉、曹操、东汉等各方势力数以十万计的挖煤工共同开采的结果。这王蟒区区一个七品县令,竟敢夸下如此海口?邓泰山这才明白这厮绝对是疯了! 邓泰山插刀入鞘,挥手道:“看在王景略的面子上,你走吧!我这就去回报陛下,你是个疯子!” “邓将军,请成全卑职!”王莽上前一步拽住邓泰山的胳膊,一脸诚挚的恳求。 邓泰山面色难看的道:“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若卑职胆敢欺君,请陛下诛我九族!”王莽说的斩钉截铁。 话语一转,威胁邓泰山道:“若邓将军不肯通报,耽误了大事,怕是对自己也不利哪!” “你这是要害死王景略啊!”邓泰山思忖了片刻,拎着盛了石炭的包袱再次进了乾阳宫。 刘辩正在麟德殿批阅奏折,打算惩罚王莽一直在宣武门前站到太阳落山,再宣他进宫。没有重重治他的罪,已经是网开一面,给了亲家王猛一个天大的面子。 突然看到邓泰山拎着一个乌黑脏兮兮的包袱走了进来,蹙眉道:“邓将军,你这是拿的什么东西?” 邓泰山把包袱放在地上,解开之后,一堆煤炭赫然呈现在了刘辩眼前。并把王莽的话说了一遍。 刘辩听完登时来了兴趣,在心中暗自沉吟:“这王莽竟然敢夸口给朕献上百万石、千万石煤炭,这小子胆量如此之大,看起来很符合穿越者的言行举止啊!” 再联想到王莽置自己的圣旨于不顾,姗姗来迟了一个半月,估计十有八九是寻找煤炭去了。这是打算拿煤矿当做晋身之礼,在自己这个皇帝准备治他的欺君之罪之时,拿出来逆转命运。这也是许多穿越者经常爱上演的桥段,自恃意识超前,所以做起事情来总是出人意料。 “啧啧……这王莽十有八九拥有穿越者的基因,越来越印证朕的猜想了!” 刘辩在心里喃喃自语一声,挥手吩咐道:“既然这王蟒敢夸下如此海口,你便去把他带进来见朕,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诺!” 邓泰山答应一声,难以置信的出了麟德殿。没想到天子竟然真的相信了王蟒的话,看来这家伙有些本事。 来到宣武门前挥手招呼:“王蟒,跟我入宫去麟德殿面君!” 王蟒露出一个踌躇满志的笑容:“呵呵……多谢邓将军成全,我就知道陛下不会拒绝我的!”(未完待续。) 九百四十四第一次较量 乾阳宫,麟德殿。 刘辩在御书房中正襟危坐,等待王莽的到来。 根据王莽前世今生的表现来看,刘辩断定王莽有很大的可能性拥有穿越者的记忆。如果推断属实的话,那么这王蟒无疑是个危险的因素,其威胁甚至不在李世民、曹操、项羽等强敌之下。 在刘辩看来,岳飞、李靖、秦琼等人都是穿越者,来自不同的时代,只不过被剥去了前世的记忆,仅仅保留了能力与性格。而吴起、孙武、陈平等人都是复生者,身份与穿越者大同小异,只不过穿越者来自后世,复生者来自前代。 同样的道理,作为复生者的王莽前世的记忆应该已经被抹去,只保留了性格与能力。也就是说现在的这个王蟒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历史上篡汉建立了新王朝的那个王莽,而以为自己就是王猛的族人王蟒。 但因为历史上的那个王莽被后人穿越了,所以系统只抹去了王莽的记忆,却并没有抹去这个灵魂穿越之前的记忆。 “王蟒刚刚出世,就跑去寻找煤炭,夸下海口给朕献上百万石、千万石,这货绝对拥有穿越者的意识!看来朕适才的分析,有很大的可能啊!”刘辩双目微闭,暗自思忖。 如果刘辩的分析切中了真相,王蟒可能不知道自己曾经穿越成历史上的王莽,但一定会知道岳飞、武媚娘、朱元璋、铁木真等人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刘辩甚至闭着眼都能够幻想王蟒刚刚出世的场景,甚至能够给他配上台词。 某天在床上突然醒来,手扶额头:“哎呀……卧槽,我竟然没死?这是哪里啊,怎么和我之前的世界一点都不一样?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车水马龙,没有霓虹闪烁……” 然后过几天慢慢接受了现实:“唉……看来我是穿越了啊,竟然穿越成了一个叫王蟒的人,而且还是王猛的弟弟。可惜我没有穿越成王莽啊,否则我一定会创造一个崭新的王朝!” 再过一段时间之后。更加惊讶:“哎呀,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明明是三国的年代,怎么李世民、朱元璋、铁木真、嬴政、杨坚等人都跑出来了?看来这一定是一个变异的时空!” 甚至王莽会以为自己拥有主角光环:“估计这是我穿越造成的蝴蝶效应吧?以至于导致各个朝代的精英纷纷涌现在了东汉末年,我一定不会辜负上天赐给我的机会。利用我超前的知识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 而且百分之百的会关注自己:“哎呀……这刘辩不是历史上被董卓早早处死的汉少帝么?为何如此牛逼,手下竟然云集了李靖、岳飞、吴起这么一帮牛人,而且还收了貂蝉、武媚娘、陈圆圆这么一大帮美女,难不成这厮也是穿越者?” 最后可能有两种态度,一种服服帖帖:“这刘辩不可争锋也。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认命,给他做一个治世能臣吧!” 另一种非常龙傲天:“就算刘辩现在坐拥百万大军,武将如云,谋士如林,又有什么可怕?我一定会利用我超前的知识打败他!篡他的江山,睡他的女人,杀他的儿女,我才是真正的主角!” 就在刘辩思绪飞转之际,身材中等,相貌儒雅的王莽在邓泰山的带领下进了御书房。躬身施礼,长揖到地:“罪臣王莽拜见陛下!” 刘辩咳嗽一声,收了纷飞的思绪。有种向王莽打一声“哈喽”,或者“王蟒同志,路上辛苦了!”的冲动。 或者问几个“树上骑个猴,地上七个猴,一共几个猴”,“你媳妇和你妈一起掉进河里,你先救谁”,“兄弟。你肥皂掉了,捡不捡?”之类的问题,试探下王莽的反应,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拥有穿越者的记忆? 但话到嘴边。刘辩就改变了主意。 虽然刘辩知道王莽是穿越者,但并不知道王莽来自哪个年代?到底是来自清末,还是来自民国,或者来自解放年代,改革开放时代?抑或是和自己同一时期,甚至比自己晚个几百年甚至上千年。 如果是最后这一种的话。刘辩觉得实在太可怕了,如果这个王蟒的灵魂是来自二十五世纪,甚至是三十世纪的穿越者,他所掌握的知识一定会远远领先自己。这无疑是最糟糕的结果! “看来只能把王蟒杀掉,以绝后患!”刘辩目光如炬,凝视着眼前的王蟒,心中暗自思忖。 一念飞逝,刘辩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按照王莽在历史上的表现,他应该不具备超越朕的知识,也就说他的灵魂不可能比二十一世纪还要晚。” 而且这王蟒如果拥有穿越者的记忆,能够好好利用的话,就能让他为自己创造巨大的价值,就此杀掉会惹来流言蜚语不说,也实在是暴殄天珍。自己拥有召唤系统,拥有这么多的谋臣猛将,何必害怕一个赤手空拳的王蟒? “因为王莽不知道李世民、朱元璋、赵匡胤等人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所以他并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朕是穿越者。或许他会认为这是一个变异的世界,认为朕是靠着大汉皇帝的身份才收了这么多名臣猛将,睡了这么多极品美人。朕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伪装,隐蔽自己,消除王蟒的戒心,扰乱他的正常判断!”刘辩心念电转,飞快的打定了主意。 “王蟒,你可知罪?”刘辩面色如霜,冷声训斥。 王蟒长揖到地,不敢起身:“请陛下恕罪,小臣之所以姗姗来迟,并非胆敢违抗圣谕,只是在我来金陵的途中,在蕃县发现了惊人的石炭储藏。而且埋藏的比较浅,只要给小臣一万工匠,半年之内定然能开采出大量的石炭。微臣怕来来回回寻找不到矿藏所在,便雇佣了一些民夫就地开采,耗时一月左右,挖到了浅层的石炭,故此耽误了陛下的征召。” 顿了一顿,王蟒继续补充:“因为这些石炭是表层的,与深埋的矿层还有一段间隔,故此看起来成色较差。但如果向下深挖,一定会挖到优良的石炭。从而大幅提升大汉的冶金能力,改善百姓的取暖。” “蕃县不就是朕穿越前的山东滕州么?”刘辩在心中暗自思忖,但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当做王莽是穿越者的证据。 刘辩故作质疑的问道:“区区一个蕃县,能有上百万石墨碳?你要知道,整个大汉十三州一年下来的墨碳产量也就是在三五十万石左右!” 王莽胸有成竹的道:“小臣愿以性命担保,整个蕃县的石炭储量不止百万石,只怕千万石也不止。只要陛下相信微臣,给予人力物力上的支持,微臣一定会让蕃县遍地煤山。” 刘辩故意引诱道:“朕不相信区区一个蕃县能有如此多的石炭,你若是能开采出一百万石,朕便加封你为亭侯!” 按照刘辩的记忆,穿越前的滕州矿区,储存量何止千万石,怕是千亿石都不止。自己故作不知只是为了放松王蟒的警惕,就算他怀疑自己是穿越者,也拿不定自己来自哪个朝代,很可能把自己当成和岳飞、李世民一样的穿越者。 听了刘辩的话,躬身作揖的王莽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继续道:“启奏陛下,其实微臣还发现了一种资源,其利用价值胜过石炭无数倍。” “哦……不知你又发现了什么资源?”刘辩一脸期待的问道。 “石油!”王蟒郑重的吐出了两个字。 “玛德,这货绝壁是个穿越者,竟然还知道石油!”刘辩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刘辩清楚记得“石油”这个词汇最早出现在北宋,是由沈括提出的,那么这至少证明王莽的灵魂中含有北宋时期的知识。 “石油?石油是什么东西?能吃么?是不是有了石油就可以不用动物油、植物油做菜了?”刘辩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问道。 “王莽你起来说话!” 刘辩发现这家伙弯着腰,几乎把头插进了裤裆里,自己看不到他的表情,这样非常不利,必须让他面对自己。不然自己的表情白白表演了。 “小臣遵旨!”王莽道一声谢,这才站直了身躯。 “叮咚……王莽‘谦逊’属性生效,谈话阶段降低目标人物刘辩5点智力,下降为93。降低刘辩5点政治,下降为94.” “呃……这就开始忽悠朕了,回头朕得让何珅陪他玩玩?”刘辩眉毛一挑,在心中暗自思忖。 王莽朗声道:“回陛下的话,石油是一种液体燃料,可以用来烧饭、点灯,还有其他的用途有待研究。” (今天微信公众号抽了,刚刚发布就被系统删除了,由于每天只能发布一次,所以只能留到明日更新了。最后再次宣传一下,里面的资料越来越多,以后剑客会陆续推出谋士榜、内政榜、统帅榜、美人榜、斩将榜等各种榜单,提供详细的资料,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登录微信搜索——青铜剑客,并关注。)(未完待续。) 九百四十五何珅战王莽 听了王莽的解释,刘辩一脸恍然顿悟的样子:“哦哦……原来这石油是松脂一样的燃料啊,朕还以为是食用油呢!” 王莽陪笑:“呵呵……不知者不怪,‘石油’这个名词是微臣自己创造的,陛下误会了也是人之常情。” 刘辩心道:“石油是你发明的?朕只是不想伤害你的自尊,你以为知道石油就很碉吗?朕还知道汽油、柴油,还能分清93号和97号的区别,朕还知道因特网、原子弹、黑暗料理、海贼王,你知道么?” 继续故弄玄虚的问道:“这石油藏在何处?水里,还是植物中?哦……对了,石油、石油,那就是藏在石头里面了。” 王莽先是一愣,随即笑道:“陛下的思维果真敏捷,石油的确是从石头里面出来的,但却是地下的石头。” “地下的石头?难道和墨碳一样,需要从地下开采?”刘辩一脸惊讶。 王莽颔首点头:“石油矿的确和石炭矿有很多相似之处,深埋在地下。在青州北部地区,以及辽东等地,都有巨大的储藏量。” “辽东和青州北部?这说的不就是大庆油田和胜利油田的方位么?这样看来,这家伙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一个穿越者!” 刘辩在心中再次悄悄给王蟒定位,虽然不能仅靠王蟒说出了两大油田的大概位置就断定这家伙是从近代穿越来的,但至少不会太早。 不过,知道哪里有石油也没有多大用处,自己还知道新疆克拉玛依油田,知道中东地区遍地石油,关键你能开采的出来么?如果做不到,这些知识等于零。 刘辩话锋一转,换了个角度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呃……”这次轮到王莽吃惊,好在反应敏捷,“小人年幼之时上山砍柴。偶遇一仙道,给了小人一本奇书,上面记载了许多奇闻异事。小臣成年之后便云游四方,观察大汉十三州的地形。仅凭肉眼就能判断个大概。” “纯粹一派胡言,你以为你是张角么?”刘辩在心里冷哼一声,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哦……这书何在?能否借给朕阅读一番?” 王莽不慌不忙的答道:“小人十五岁那年家中失火,被大火连房屋都一起吞噬了。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小臣老家剧县调查。当时,这件事情还被县令立案调查了呢,怀疑有人故意纵火。” 刘辩在心底嘀咕道:“这家伙的嘴巴果然能编,快要编出花篮来了。既然如此,那朕就再试探他把一番!” “呵呵……想不到王县令竟然有这样的奇遇,倒是屈才了!”刘辩先送上一顶帽子,放松一下王莽的警惕性。 接着问道:“既然你看过仙道赠于的奇书,可有什么好的治国之道、治军之道,治世之道,给朕提几条建议如何?” 王蟒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片刻后拱手道:“对于治国之道,小臣的确有一条建议,既然陛下垂询,小人就斗胆直言。” “直说无妨!” “小臣以为现在的官吏制度有些繁冗,而且每个州的面积过大,造成了刺史位高权重,更不要说独揽地方军政大权的州牧了,这也是造成现如今诸侯割据局面的重要原因。”王莽双手捧在小腹前面,不疾不徐的做着分析。 刘辩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王县令这话说的有道理,你认为应该如何改变这种局面?” 王莽道:“臣窃以为。应该改变州、郡、县的制度,把全国划分成省、府、县制度。一个州可以划分出两到三个省来,省下辖府,府下辖县。县下辖乡镇,如此定然可以改变州官位高权重的局面。” 省这个行政级别,最早出现在元代,当时叫做行省,下辖路,路领府、州。到了明代基本上就叫做省了。下辖府、州、县三个级别;而到了清代,各省的面积基本上已经和刘辩穿越之前差不多,省下辖道,道下辖府、县二级。 既然这王蟒能够说出省、府、县这种制度来,也足以证明王蟒的前生至少比明、清时期还要晚。也不排除这家伙肚子里还有别的货,只是藏着掖着不肯说出来。 “嗯嗯……王卿这个建议很好,朕会考虑的。” 虽然刘辩暂时不打算改革吏治,因为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现在正是战争阶段,不适合改革吏治,但还是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答应了下来,“军事上呢?王卿是否有好的建议?” 王蟒拱手答道:“军事上微臣暂时还没好的想法,若是日后想到了,我一定会上书陛下。” “也好,朕册封你为工部郎中,在何尚书手下任职,从全国招募工匠准备开春后去青州蕃县开采石炭!”刘辩飞快的做了决定。 对于刘辩来说,现在的局面并不复杂,在自己眼里所有出世的人物只有王蟒一个异类,自己知道其他所有人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甚至连能力、性格都了如指掌,可谓知根知底。 但王蟒却不同,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有近千穿越者,还有复生者,可谓浩浩荡荡,规模庞大。尽管自己表现的最抢眼,但李元霸、高宠、宇文成都这些出自野史演义中的人物也表现出了超出人类正常范畴的能力,所以王蟒一时间肯定捋不清头绪。 所以刘辩这才决定放心大胆的使用王蟒一段时间,如果能帮自己挖出大量的煤炭来,改善冶炼条件,提升大汉的军工质量,足以让汉军如虎添翼。如果他能挖出石油来,那大汉帝国几乎可以横扫世界了,所以刘辩才决定赌一把,暂时留着王蟒的性命。 若将来发现他表现出任何异常之处,再随时斩草除根。前面有了赵匡胤的叛变,自己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重演。 当然,赵匡胤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待自己入了巴蜀后抓住他,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他,让他享受和其他开国皇帝不一样的待遇,“要是能召唤个来俊臣就好了!” 刘辩马上下令召工部尚书何珅前来麟德殿,把王蟒介绍给他:“这是王景略的族侄王蟒,他在青州南部发现了石炭矿,朕决定委任他为工部郎中,在你手底下做事,负责开采石炭。” “哎呀呀……王景略的族侄啊?竟然发现了足以开采出百万石的石炭矿,果真是天纵奇才啊!”寒暄过后,和珅先给王蟒送上一顶帽子。 “叮咚……和珅特殊技能‘拍马’发动,降低目标人物王莽三点智力,当前智力下降为92!” 王蟒急忙弯腰施礼:“何尚书谬赞了,下官只是机缘巧遇而已,你四处修路、筑城、屯田、凿河,你才是天纵奇才,大汉的中流砥柱啊!” “叮咚……王莽谦逊发动,降低目标人物何珅5点智力,5点政治,当前智力下降为83,政治下降为80.” 何珅露出微笑:“呵呵……在工事上我何某人还算有些天赋,在大汉朝算得上屈指可数吧!” 刘辩静静的看着王莽与何珅互飙技能,看起来还是王莽略胜一筹,和大人被忽悠的有些飘飘然,咳嗽一声提醒道:“咳咳……何尚书,这王蟒可是得过仙道指点,你将来可要谦虚向他讨教。” 何珅顿时惊醒,急忙施礼:“咳咳……陛下说的极是,王县令说的这些个工事都是陛下的功劳,微臣岂敢居功!” “这半年来运河修的怎么样了?”刘辩沉声问道。 何珅躬身答道:“回陛下的话,已经从吴郡开挖,半年来征用民夫五万余人,开凿了八十余里。” “嗯……要好好抚恤民夫,不可鞭笞虐待。”刘辩提醒了几句,遂吩咐王莽与何珅告退。 王蟒与何珅离开之后,刘辩召来李元芳,叮嘱道:“派出最精锐的锦衣卫严密监视王蟒,若有任何异常之处,立即……”说着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微臣明白!”李元芳领命而去。 转眼间就过了年,天气逐渐转暖,何珅与王蟒从各州郡招募了万余名采煤工匠,准备在青州蕃县集结,开采石炭矿。刘辩唯恐何珅被王蟒忽悠了,又特地派遣农部尚书徐光启前去监察,共同制定采煤方针。 这日清晨,刘辩忽然收到了来自夷州的飞鸽传书,在书信里面写道:经过戚继光、陆逊、赵括等三位军团的商议,拟定于半月之后,集结总计十余万大军准备强行登陆,一举踏上倭国领土。故此请求后方配备足够的粮草、辎重,保障前线的战事。 “好啊,给老子狠狠的干小日本!”刘辩看完后拍案而起,吩咐郑和,“给扬州刺史张纮下令,当前第一任务是配合诸葛瑾、张昭供应东征军团的粮草辎重,若有差池,丢官罢职事小,下在大狱也难恕其罪!” (今天又事情出差,所以提早送上更新,下一章估计会在晚上10点左右。最后感谢一下取名字就算了盟主的再次飘红,我查阅后台才刚刚发现,真是抱歉,感谢飘红打赏)(未完待续。) 九百四十六吊打倭寇 倭国南部,鹿儿岛。 去年汉倭两军在茫茫大海上历经十余战,三路汉军协同作战,在陆逊、戚继光、赵括等三位主将的率领下,一路披靡,把战线推进到了倭国最南端的鹿儿岛,准备一举登陆。 织田信长得报后,急忙派出上杉谦信与本多忠胜率领五万人马星夜驰援伊达政宗,在鹿儿岛等沿岸设置防御工事,阻止汉军登陆倭国本土。 由于天气寒冷,再加上汉军连续征战,已经呈现了疲惫之态,因此三员主将商议过后决定在大隅诸岛以及种子岛休养生息,修缮甲胄,待开春之后再战。 时光如梭,光阴似箭。 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底,凛冽的寒风逐渐变得和煦起来,在岛上休养生息了两个多月之后,三位汉军主将决定准备发动抢滩登陆战。 “赵将军,卑职以为倭军已经在沿岸深沟高垒,强行登陆定然伤亡巨大。不如沿海向东,绕开倭军的防御工事,另外寻找合适的地形抢滩登陆。” 出列向赵括提出建议的是马谡,在刚刚过完年之后奉了天子的口谕,从金陵南下骑马抵达会稽郡,然后从舟山乘坐小船扬帆出海,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于昨日抵达了驻扎在种子岛的赵括军中,前来担任参军。 “嗯嗯……马幼常此言正合吾意,整个倭国都是海岛,他能防的住鹿儿岛,能防得住四国岛,能够防住整个海岸么?”二十余岁的赵括手抚胡须,对马谡的建议深表赞成。 一路风尘的马谡于昨日抵达种子岛之后,赵括设宴款待,席间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酒筵散去,两人满肚子话还没聊完,便夜宿同帐,彻夜长谈。就差歃血为盟,义结金兰了。 此刻听了马谡的建议,赵括当即拍板赞成,下令道:“留下贺齐率领五千人守卫种子岛营寨。其余将士全部登船,扬帆向东,寻找适合抢滩登陆的地点。若倭军放任我军不管,便趁机登陆;若倭军沿海跟踪,则之前修筑的防御工事便派不上用场。而且我军乘舟以逸待劳。倭军步行精力疲惫,无论如何,我军都可立于不败之地!” 随着赵括一声令下,种子岛上旌旗招展,号角呜咽,除了贺齐率领五千人继续守卫岛上的寨栅之外,赵括与马谡、邓羌、司马昭等人率领三万四千人乘坐一百五十多艘大小不一的战船扬帆向东而去。 赵括同时派人通知陆逊、戚继光两支人马,把自己的战略意图告知,若是倭军被吸引走一部分,请二将趁着岛上防御削弱之际。强攻滩头,争取一举登陆。若倭军不沿海追随,自己便率大军悄悄登陆,然后从倭军背后掩杀过来,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叮咚……赵括、马谡‘知耻后勇’组合技生效,二人全属性各自+3!” “当前赵括——统率93(近期+2),武力79(近期+1),智力89(近期+1),政治70(近期+1)。受知耻后勇组合技影响,当前赵括四维变化如下——统率96。武力82,智力92,政治73。” “马谡受知耻后勇组合技影响,当前四维变化如下——统率85。武力72,智力92,政治73.” 马谡的策略很快奏效,上杉谦信得知赵括并没有从鹿儿岛登陆,而是扬帆向东沿着海岸线另外寻找登陆地点。急忙率领两万人顺着海边跟踪,汉军走到哪里。就一路跟到哪里,总之绝不能给汉军登陆的机会。 但汉军在船上以逸待劳,一个个逍遥自在;倭军在海岸线上的丛林中穿梭,一个个累的筋疲力尽,气喘吁吁,不过两天功夫就被汉军甩开。 “唉……看来汉将颇懂用兵之道,吾国海岸线绵延万里,四周皆是大海。我军能防得住百里,防得住千里,又怎能防得住万里海疆?” 上杉谦信摇头叹息一声,吩咐身边的使者快马加鞭赶往鹿儿岛通知本多忠胜与伊达政宗,海岸线怕是守不住了,汉军登陆的局势已经难以避免。不如弃守海岸,退回境内,据守要塞重镇。 伊达政宗看完上杉谦信的书信后对本多忠胜道:“上杉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汉军可以分一支兵绕行登陆,可以分两支兵马绕行登陆,但却一定会强攻鹿儿岛。” “为何?” 身高八尺三寸,号称倭国第一高度的本多忠胜以武力见长,在谋略上却是略逊一筹,听了伊达政宗的分析后,露出不解的神色。 伊达政宗笑道:“鹿儿岛地处最南端,汉军若是全部绕行登陆,我们便可以轻松切断汉军的粮草补给路线。如此一来,汉军便是自投罗网。所以本多将军尽管与我死守海岸便是,汉军迟早会来抢滩登陆。” 伊达政宗与本多忠胜商议完毕后依旧率领四万人马固守鹿儿岛的沿岸工事,静候汉军来犯。 三日之后,赵括率部从一处僻静的滩头登陆,不费吹灰之力登上了倭国本土,而一路追踪的上杉谦信所部距离汉军登陆地点至少还有五十里的距离。 赵括留下马谡率领五千人看守船只,自己带着司马昭、邓羌率领两万九千人,翻山越岭,掉头向南。在跋涉了二十多里之后,在一片山坡地带与上杉谦信率领的两万倭军狭路相逢。 “儿郎们,杀倭寇!” 赵括一身银色甲胄,手提重剑带头冲锋。 邓羌手提一杆青铜马槊,咆哮着身先士卒,不肯落后。 将近三万汉军将士刀剑出鞘,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呐喊着掩杀上去,与狭路相逢的倭军展开了激战。 乱军之中,赵括正遇倭将小泉野种,挥舞重剑厮杀在一起。战有七八回合,一剑砍翻在地,割了头颅,大声鼓舞士气:“倭将不堪一击,儿郎们奋勇向前,扫平倭国,指日可待!” 看到主将身先士卒,阵斩倭将,汉军人人奋勇,各个争先。邓羌一身青铜铠甲,手持青铜马槊所向披靡,迎面相逢者,几乎尽皆一矛刺死。 左冲右突,酣战半个时辰,已经杀敌两百余人,迎面遇上一员倭将伊赐一渺郎,当胸一槊刺穿,砍下头颅,悬首马前。 两军从清晨酣战到傍晚,虽然倭军熟悉地形,但苦于追赶了两百余里,身心俱疲。汉军乘船进军,以逸待劳,更兼装备精良,又有猛将邓羌压阵,赵括与司马昭带头冲锋,慢慢的对上杉谦信率领的倭军形成了吊打之势。 日落之时,战斗结束,倭军折损七八千人,而汉军阵亡的人数在两千左右,上杉谦信不敢恋战,率部向北据守重镇磐城去了。 赵括登陆成功之后,派人召唤马谡、贺齐尾随登陆,率部夜袭高知县,一举破城,俘获了城内五千多倭国百姓。遂请女王卑弥呼出面安抚人心,采用以倭治倭的策略。 成功的占据了高知县,赵括留下司马昭、贺齐率领一万人马协助卑弥呼女王守城,自己带着马谡、邓羌率领近三万人马向南杀奔鹿儿岛。并派人由海上通知陆逊、戚继光,准备前后夹攻,一举摧毁鹿儿岛防线,重创守卫沿海的倭军主力。 三日之后,鹿儿岛战事打响。 赵括、马谡、邓羌三人率部从背后猛攻倭军,戚继光、俞大猷、周泰三将率领着三万五千将士冒着倭军的箭矢从左路发起进攻。狄青、丁奉、施琅、前田庆次、陆抗等人则奉了陆逊的命令,率领三万人从右路发起进攻,力争一举摧毁鹿儿岛防线。 “周幼平在此,挡我者死!” 乱军之中,脸上带着刀疤的周泰犹如凶神恶煞,一柄大刀挥舞的虎虎生风。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路砍杀下来,至少斩杀了百余名倭军。 冲杀之中,正遇倭将桃色太郎,战无三合,一刀砍翻在地。喝令身后亲兵割了首级,待战事结束后邀功请赏。 “我乃汉将狄青,天兵至此,尔等倭寇还不跪地投降?” 狄青面戴青铜面具,手提一杆熟铜棍,率领着身后的千军万马,奋勇冲锋,冒着箭雨挑开鹿角荆棘,奋力的向前冲杀。一条熟铜棍所到之处,扫到一大片。 冲杀了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已经击毙了将近百名倭寇,厮杀中与倭将本田性无能狭路相逢。交手三五回合,卖个破绽,一棍击中脑门,登时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眼见同僚各个奋勇,俞大猷亦是不肯示弱,手提双刀,爆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虎吼,砍的人头乱滚,血肉横飞。乱军中正遇本田自宫的胞弟本田自卫,以狂风暴雨般的刀法乱砍一通,轻而易举的把倭将砍倒在地,变成一滩血肉。 鹿儿岛的海岸线烽火狼烟,杀声震天,汉军付出了近万人的性命,最终登陆成功,与赵括军前后夹攻,斩杀了超过两万五千倭军,一举摧毁了鹿儿岛防线。从此便可以向北高歌猛进,一路直逼织田信长的国都。 狼烟之中,一员倭将胯下黄色骏马松原,手持蜻蜓切,吼声如雷,出手如风。一上午的时间阵斩了近两百汉军士卒,正与丁奉狭路相逢,战无三合一刀磕飞丁奉手中的长枪,咆哮一声:“我乃倭国头号大将本多忠胜,汉将受死!”(未完待续。) 九百四十七日本吕布的悲哀 蜻蛉切的名字虽然像刀,其实是一柄枪,与日本号、御手杵并称日本三大名枪。 蜻蛉切又叫蜻蜓切,枪头长一尺四寸,折合到刘辩穿越前大约四十公分左右,而枪身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两丈四,折合到刘辩穿越前接近六米的长度。 蜻蛉切的长度在历史上是有记载的,重量大约在七十斤左右。此枪的主人,便是号称日本战国第一名将的本多忠胜。晚年年老体衰,再也挥舞不动这杆大枪,遂将尾部的三尺切掉,依旧不影响它的使用。 蜻蛉切枪刃锋利,据说将之杵在地面上站立,若是有飞翔的蜻蜓迎面撞上,便会被锋利的枪刃切断,由此可见这柄长枪何等锋利! 刘辩穿越之前就曾经见过有人质疑吕布方天画戟两丈三的长度,认为那是小说家虚构的。但纵向对比,就连身高远远不如吕布的本多忠胜都能挥舞接近六米的长枪,更不要说人高马大,魁梧雄壮的九原虓虎了。 要知道,古代的武将不是徒步作战,而是骑在战马上冲锋,因此对武器长度的要求与现代表演性质的红缨枪不可同日而语。况且日本战马腿短矮小,远远不及汉马,就连本多忠胜尚且能够挥舞将近六米的兵器,更不要说吕布、关羽、张飞这些体型魁梧的长人了。 春阳之下,寒光一闪,蜻蛉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丁奉。 丁奉急忙挥舞手中月牙枪格挡,却不料本多忠胜势大力沉,两枪甫一相交,便发出一声强烈的金铁交鸣之音,登时被震裂虎口,月牙枪脱手飞出。 “嘶……倭将中竟然有如此骁勇之辈?吾命休矣,未能建功立业便要魂断他乡,实在不甘心啊!”丁奉吃惊之下,在心头发出一声不甘的惊呼。 “汉将受死!”本多忠胜咆哮一声,手中长枪犹如毒蛇般再次刺出。戳向丁奉的咽喉。 危急关头,斜刺里一柄马槊横挑了过来,堪堪将本多忠胜的长枪架开,把丁奉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但蜻蛉切余势未衰。依旧擦着丁奉的肩头掠过,锋利的枪刃撕破了丁奉的甲胄,划破了丁奉的肌肤,顿时血流如注,森森白骨清晰可见。 丁奉顾不上疼痛。在马上俯身低头,催马向前摆脱了本多忠胜长枪的覆盖范围,总算捡回了一条性命。在马上扭头向邓羌道一声谢:“多谢邓将军救命之恩,这员倭将兵器锋利,势大力沉,你可要小心应对!” 邓羌吼声如雷,挥舞着一丈七的青铜马槊,沉着冷静的与本多忠胜周旋,也顾不得回答丁奉。 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本多忠胜的蜻蛉切长达两丈四。比起方天画戟还长了一尺,在长度上很好的压制了邓羌。即便同为98武力值的猛将,但厮杀起来邓羌却倍感吃力,任凭使出浑身解数,也是无法靠近本多忠胜。 两将马走连环,枪来槊往,酣战了三十回合左右,邓羌一直处在防守状态,本多忠胜虽然控制了局势,却也无法速战速决。期间不时有双方的小兵从背后发起偷袭。俱都白白送了性命,神仙打架根本就不是凡人能够插手的。 本多忠胜被邓羌纠缠住之后,倭军失去了最强的战力输出点,而汉军却依然还有戚继光、俞大猷、周泰、狄青、施琅、前田庆次等猛将压阵。在战场上犹如多点开花,前后夹攻,慢慢的把倭军分割包围。 倭国虽然也有战争,规模却无法和动荡了将近二十年的大汉帝国相比,也就是在织田信长出世之后,倭军的战力才略有上升。但比起饱经战火磨炼的汉军来说,却是相差甚远。再加上倭军准备落后,兵器迟钝,甚至有许多士兵用锄头做武器,比起甲胄整齐,刀枪锐利的汉军来说,同样劣势巨大。 战斗从清晨打响,持续到晌午过后,倭军已经在鹿儿岛的海岸线上伏尸一万五千余人,许多士兵开始溃逃,看起来败局已经在所难免。 随着倭军的败退,俞大猷、周泰等人逐渐腾出手来,纷纷策马朝厮杀中的邓羌与本多忠胜围拢了过去,准备合围这员倭国第一猛将。 两员大将已经厮杀了百十回合,两匹战马八只马蹄来来往往,踩踏的尘土飞扬,方圆十丈之内遍地马蹄印,犹如蜂窝一般密集。若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目睹此场景,怕是要当场晕倒。 “吃我一刀!” 俞大猷一声虎吼,飞纵胯下青骓马,挥舞着一对鸳鸯双刀,加入战团。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存险,长兵器有长兵器的好处,短兵器有短兵器的妙处。趁着邓羌正面缠住本多忠胜之际,俞大猷抓住间隙贴近了对方,专门攻伐下三路,与邓羌相互配合,登时让本多忠胜异常难受。 “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见势不妙,本多忠胜不敢恋战,一面用话语激将,一面找个机会拨马便走。 走了不过百十丈,便被头戴青铜面具的狄青拦住,暴喝一声,手中熟铜棍奔着本多忠胜的面目砸了下来:“倭将还想走么?留下人头!” 熟铜棍带着风声扑面而来,声势惊人,本多忠胜不敢大意,急忙挥舞长枪架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汉军到底有多少猛将?不是说主力要么远征贵霜,要么在幽州抵御唐军,要么在荆州与西汉决战,为何这里竟然还有如此多的骁将?” “挡我者死,快快让路!” 本多忠胜狗急跳墙,企图夺路而走,但狄青又岂是易于之辈,一条熟铜棍挥舞的虎虎生风,滴水不漏,让本多忠胜如同撞在墙上,寸步难行。 “对付倭贼,不必讲究道义,各位同僚并肩诛之!” 就在本多忠胜被狄青阻挡了片刻之际,俞大猷与邓羌从后面策马追了上来,齐齐呐喊一声,加入战团,与狄青群殴本多忠胜。 一个邓羌的武力基本上就与本多忠胜在伯仲之间,再加上狄青、俞大猷,登时让本多忠胜抵挡不住,虽然奋力的挥舞长枪,却是顾此失彼,手忙脚乱。 一招不慎,被狄青一棍击中背部,登时五脏翻滚,口吐鲜血,两丈多的蜻蛉切脱手飞出。 “看刀!” 俞大猷咆哮一声,双刀奔着本多忠胜胯下的马腿砍了出去,却被狄青一棍荡开:“这员倭将已经是瓮中之鳖,他胯下的坐骑是匹好马,留给兄弟我好了!” 邓羌却趁机抢了落地的蜻蛉切,用马槊挑起接在手中,挥舞了几下感觉异常趁手,“啧啧……狄将军要坐骑,这长枪就是我的了!” “欺人太甚……我本多忠胜就算要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自己还没死,兵器与马匹便被人瓜分了,这让本多忠胜几乎抓狂,咆哮一声,从腰间拔了佩刀朝挡住去路的狄青冲了上去。 “你已经穷途末路,何必再做困兽之斗?”狄青挥舞熟铜棍把本多忠胜的去路死死拦住,不给他任何逃生的希望。 被打的口吐鲜血的本多忠胜方寸已乱,胡乱厮杀了几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被俞大猷从背后策马赶上,手起刀落斩下一颗头颅:“两位同僚各自抢了武器与马匹,俞某只好收下这颗头颅了!” 随着本多忠胜的战死,守卫鹿儿岛海岸的倭军全线崩溃,伊达政宗率部突围,向神户方向撤退。战斗结束,汉军折损一万三千余人,毙敌两万五,俘虏八千,阵斩倭国头号大将本多忠胜。可谓大获全胜。 汉军乘胜追击,在陆逊、戚继光、赵括三员大将的率领下兵分三路,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席卷了九州岛的十余座县城,把织田军逼退到了本州岛境内,一路势如破竹。 织田信长一面组织了五万人马向南驰援,一面把国都向北迁徙到北海道,并命令伊达政宗与上杉谦信死守前方重镇神户,同时派出使者前往王俭城向大唐皇帝李世民求援。 神户乃是倭国本州岛的前沿重镇,城高墙厚,城内有两万多居民,南面还有绵延八十里的长城,将本州岛与九州岛南北隔开。 三路汉军在神户城下会师,决定强攻城池,争取打开进军本州道的大门。 春天风大,吹得旌旗猎猎,衣袂招展。 狄青与前田庆次率领着三百精锐士卒,俱都乘坐孔明灯,寻找有利地形,借着西南风飞临神户上空,先用诸葛连弩一阵爆射,使得倭军阵脚大乱。然后从天而降,落在了神户城头,在两员大将的率领下浴血厮杀。 趁着本方空降城头之际,其他汉军将士不肯示弱,在戚继光、俞大猷、邓羌、施琅、周泰等猛将的督率下,扛着云梯,奋力的登上了神户城墙。一天的时间,攻克重镇神户。 守将上杉谦信逃走不及,被赵括率领一支精兵堵在了逃跑途中,一举捕获。本来打算斩首祭旗,却被马谡阻止:“小弟来时陛下曾经有吩咐,如果能够抓住上杉谦信就把他押到金陵,另有用处!” “一个倭寇有什么用处?” 赵括一脸不解,但既然天子有命,也只能照办,派遣了五十人乘坐一艘小船,押解着上杉谦信,准备远渡大海,送到金陵。 (最后感谢一下盟主消逝的逗逼同学的飘红打赏,感谢支持,第二更大约在晚上10点左右。)(未完待续。) 九百四十八好钢用在刀刃上 拿下神户之后,汉军已经占领了倭国五分之一的土地,攻掠县城十七座,为大汉新增百姓五十余万。 捷报传到金陵,刘辩召集刘伯温、陈平、孙膑、荀彧、鲁肃等高级幕僚连夜商讨战略。认为不宜把战线推进的太快,而是应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应该先给倭国百姓灌输大汉是正统的思想,免得推进太快,导致背后失火。 刘辩作为穿越者,自然不会遗忘二战时期中日之间的历史,日本军队就是因为推进的太快,从而陷入了中国人民战争的泥潭,最终成为了二战的输家,所以刘辩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大汉帝国的身上。 同捷报一块传到刘辩手中的还有赵括的书信,说是卑弥呼即将临盆,而她手下昔日的文官都被织田信长几乎屠杀殆尽,所以汉军占领的县城急缺内政型官吏。希望朝廷能够选拔人才火速赶往倭国,安抚百姓,治理地方,为主力大军提供一个稳定的后方根据地。 “该派谁去日本呢?”刘辩看完书信后抚须思忖,暗中琢磨人选。 掐指算算,这应该是历史上第一次外族侵入日本本土。不得不说这个民族的确有值得尊敬的地方,巴掌大小的岛国,竟然从来没有被外族侵入过,单单就这一点来说,不服不行。 在日本的历史上,唯一被侵略过本土的记载来自于大元帝国。 当时是1274年,元世祖忽必烈挟横扫天下之威,派遣了四万人马从朝鲜半岛的合浦港出发,乘坐大小战船九百艘,以乌云压城之势渡海登陆日本对马岛,踏上了日本的土地。 日本幕府的主战派压过主降派,集结了十万人马,与元军在百海原地区爆发了大战。最终元军受挫,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不得不退回海上。却又遭遇了台风,最终只剩下一万三千人惨败而归。史称“永文战役”。 消息传到京城,忽必烈恼羞成怒。大元帝国横跨欧亚,面积何止小小日本的百倍?焉能容他猖獗! 于是再次调集了四万人马从朝鲜合浦原路出发。另外有十万人马从江南扬子江入海,乘坐三千五百艘战船扬帆向东,与从朝鲜出发的友军遥向呼应。 但日本幕府在第一次挫败元军之后已经预料到忽必烈定然会发动更加猛烈的复仇,因此一直在未雨绸缪,在沿海修建了许多石堤。让元军竟然找不到一处可以登陆的地点。 无奈之下,元军只能一直在浅海流域漂泊,期间多次遭到日本忍者、浪人的偷袭。战事持续了一个多月,元军非但没有踏上日本的土地,反而再次遇上台风,遭受了惨重的损失。等这支军队归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十分之一,史称“弘安之役”。 经此战之后,忽必烈终于明白凭元军的力量,永远也无法征服这个岛国,遂放弃了伐日的念头。自此之后。日本再也没有遭受过侵略。如果二战时期,美国对日本空投核武器不算的话。 “这日本人的精神的确值得称道,朕若不是开了外挂,集结了中国各个时期的精英,怕是也无法这么快就登陆日本本土!”刘辩点燃一炷香,在心中暗自沉吟。 相比东汉其他军团,伐日军团实力或许略逊一筹,但拥有陆逊、戚继光、赵括、俞大猷、邓羌、马谡、狄青、施琅、周泰、司马昭、陆抗、丁奉、前田庆次、卑弥呼这么庞大的阵容,又有诸葛瑾、张昭、张纮等人提供辎重补充,即便比起历史中魏蜀吴三国。怕是也毫不逊色。织田信长抵挡不住,也没什么丢人的。 “该派谁去日本治理地方哪?”刘辩闭上眼睛冥思苦想。 大汉帝国人才济济,能臣贤吏不在少数,但每个人都有重要的职责。所以刘辩也不能随便调动。思前想后,忽然就想起了高熲。 “哎呀……怎么把他给忘了呢?大隋开国功臣高熲啊,植入身份是高昂的族弟,准备来金陵参加科举考试,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朕还是主动派人招揽他出仕吧!” 打定主意。刘辩立即派出神行太保戴宗,让他星夜兼程去一趟河北拜见高昂。让高敖曹给兄弟高熲修书一封,邀请高熲前来金陵听封,有要事相托。 戴宗领了天子口谕,火速离开金陵,花了四天半的时间抵达了河北章武。在李靖大营见到了高昂,道明自己的来意。 “啊呀……想不到我昭玄兄弟的名声竟然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我们高家真是祖上积德。某这就修书一封把他召唤到章武,跟着千户去京城面圣。” 高昂得知了戴宗的来意后喜出望外,当即提笔给族弟高熲修书一封,让他火速前来章武,有天大的喜事相告。 高熲接到高昂的书信后,立即快马来到章武,听说天子竟然要召见自己,顿时热血澎湃,连连向戴宗施礼:“草民本来打算等到秋季去金陵赴考,没想到陛下竟然派人来召唤草民,真是受宠若惊,愿为圣上效犬马之劳!” 李靖与高熲闲聊一番,对他的治国之道赞赏不已,颔首道:“高昭玄胸怀治国之道,将来必成大器!” “多谢都督谬赞,熲一定会鞠躬尽瘁,庶竭驽钝。” 高熲谢过李靖,带了几个随从与戴宗一起踏上了南下江东的旅途。 虽然天气已经转暖,但北方的局势错综复杂,汉、唐、魏犬牙交错,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免得陷入不利局面。再加上新婚燕尔的李存孝刚刚从金陵返回,所以李靖一直处在防御状态,还没有捕捉到进攻的良机。 对于曹操来说,去年和铁木真鏖战了将近一年,麾下将士仍旧需要休养生息,甲胄还需要修辑。只要汉军不来进犯,曹操绝对不会主动向汉军发起进攻。 而刘辩今年的军事战略是进军巴蜀,因此下令秦琼、徐达、薛礼等人暂缓进攻中原,继续在陈郡、沛县等地屯兵,震慑曹操,使之不敢轻举妄动。 汉魏之间的大战并没有爆发,反而陷入了难得的平静,双方就像两个对决的高手,各自在沉默中寻找一击制胜的机会。 高熲与戴宗走到青州南部的蕃县,发现漫山遍野至少万余名矿工在开采石炭,一个个干的热火朝天,黑黝黝的“乌金石”被一筐筐的从矿井中背了出来,堆积的犹如小山一般。 “啧啧……想不到不起眼的蕃县,地下竟然埋藏了如此多的乌金石,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高熲一边策马,一边对着煤山感慨。 戴宗笑道:“听说负责采煤的工部郎中王蟒大人是青州刺史王景略的族侄,年轻时曾经在山上偶遇仙人,得到了一卷奇书,因此会看风水。” “某认为这是无稽之谈!”高熲头摇的像拨浪鼓,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又过了两日,高熲总算跟着戴宗抵达金陵,前来乾阳宫麟德殿面圣。 “高昭玄平身,朕手下有专门寻访贤良的锦衣卫,探听到你有治国之才,所以朕才派人把你召来金陵,准备派你前往倭国治理地方。”刘辩在御书房里正襟危坐,道明本意。 高熲闻言跪地谢恩:“承蒙陛下器重,草民岂敢不誓死相报?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倭国的百姓比较排外,所以刘辩打算再给高熲派遣一名副手,等高熲退回驿馆休息之际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朕查查目前拥有多少点数,朕准备召唤几名人才,为大汉效力。” “叮咚……经过这段时间的累计,宿主目前拥有历史美人卡top10一张,复活碎片16枚,复活点680个,愉悦点135个,仇恨点150个。请宿主下达指示!” 刘辩听完顿时浑身舒爽,说不出得劲:“这真叫想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想娘家就来了孩子他舅!积攒了这么久,今天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还可以额外获得一名历史美人,有金手指就是这么爽!” “先给朕用100个愉悦点召唤一名武将。”刘辩摊开爆表手册,吩咐一声。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100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将会获得一名武力或者统率值在90—105之间的人才一名!”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南宋岳飞麾下大将张宪,为演义中人物,与此前提供的正史张宪数据不同。” “张宪——统率89,武力96,智力73,政治49。当前植入身份为张纮、张居正的堂弟,目前正随张居正在徐州下邳担任兵曹,宿主可随时征调。” 刘辩对抽到张宪表示满意,再次向系统下达指令:“再使用一百个仇恨点给本宿主召唤一名文官!” 系统再次应声启动:“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北宋开国名臣潘美,请注意此人为正史人物,并非演义中的潘仁美!” “潘美——统率88,武力75,智力91,政治86。当前植入身份为潘金莲族人,因为偶然得知潘金莲住在金陵的消息,便来金陵寻找关系,以求出仕为官。”(未完待续。) 九百四十九环肥燕瘦 已是二月时节,天气日渐暖和,阳光透过窗棂射在刘辩的身上,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股慵懒之意。 对于召唤结果,刘辩表示满意,在候选人才越来越少之际,能够召唤到南宋猛将张宪与北宋开国名将潘安,算得上是个不错的结果。 目前徐晃、章邯已经在金陵城外集结了六万部队,整装待发,准备跟随刘辩西征巴蜀,张宪的出世对西征军无疑是个有益的补充。而潘美文武双全,既能统兵又能出谋划策,还能治理地方,让他担任高熲的副将,二人一定会相得益彰,配合默契,让前线大军高枕无忧。 “再把历史美人top10卡用掉,看看能够获得哪个大美女?施夷光还是王昭君呢?”刘辩起身舒展了下筋骨,重新回到龙椅上坐定,闭目凝神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系统正在执行召唤程序,排列候选名单,请宿主稍等片刻。若是前十美人出现名次空缺,将由后面的递补进入,以保证候选名单不低于十人。” “朕拭目以待,速度!”想想马上又有艳福可享,刘辩忍不住有些小鸡动,“不对,是小激动!”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如花……” “如花?” 刘辩登时不淡定了,一直眯着的双眼顿时瞪的又大又圆:“如花?” “如花……”系统机械的回答道。 “如花是什么鬼?就算貂蝉、杨玉环、陈圆圆都被从前十美人榜中抽了出来;就算这次开的是历史前一百万美人卡、一千万美人卡,这如花也没有上榜资格啊!”一想到满脸胡子茬,伸着小拇指挖鼻孔的如花,刘辩就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叮咚……系统出现卡顿,已经解决!”幸好系统很快摆脱了结巴,重新恢复正常,“恭喜宿主,获得如花……似玉,沉鱼落雁的汉代美人赵飞燕!” 刘辩这才长舒一口气:“呼……他喵的吓死朕了,若是前十美人卡抽一个如花来。估计老子得恶心一辈子!” “赵飞燕就赵飞燕吧,你用沉鱼落雁来形容,卡顿一百次也没关系,竟然弄了个如花似玉来形容。你用如花似玉那就如花似玉吧。竟然卡顿在如花上,是不是非得让老子把午饭吐出来你才开心?”刘辩满脸不忿,在心中抱怨吐槽。 系统也不理会刘辩的情绪波动,继续做出报告:“赵飞燕——武力58,统率42。智力75,政治78。植入身份为常山赵子龙之妹,年方二八,生的沉鱼落雁,貌美如花。生平最为崇拜汉宫美人赵飞燕,自幼练习舞蹈,至今已日臻化境,舞姿轻盈,足可在手掌之中翩翩起舞。目前正在赵云府邸中与蔡琰为伴,梦想有朝一日入宫争宠。” “呃……赵飞燕被植入成了子龙的妹妹?这么说大汉国舅的队伍又要壮大了?不错、不错。都变成了朕的大舅子小舅子,才会更加忠心耿耿的给朕卖命!”刘辩对赵飞燕的植入身份表示满意。 掰着手指头算算,到目前为止,拥有大汉国舅身份的人已经有陆逊、卫青、卫疆、糜竺、步骘、孙翊等人,甚至薛仁贵既是自己的姐夫又是大舅兄。其他的还有未来的准国舅杨延昭、杨延嗣,现在又有赵子龙加盟,看来大汉国舅集团的事业当真是蒸蒸日上! 系统继续做出提示:“如果宿主把杨玉环、赵飞燕全部收入宫中,完成‘环肥燕瘦’的收集任务,将会获得随机奖励。” 刘辩闻言,登时心驰神往。脸上露出陶醉的笑容:“哈哈……左臂揽着杨玉环,右臂抱着赵飞燕,阅尽环肥燕瘦,人生之乐至此。夫复何求?” 但想起大军已经在金陵城外集结,等候自己西征巴蜀,刘辩只能暂时克制一睹“环肥燕瘦”风采的欲望。美人固然重要,但保证顺利开启“历史统率前三卡”才是当务之急。 召唤完毕,刘辩立即召来吏部尚书鲁肃,告诉他徐州兵曹张宪是个可用之才。让鲁肃以吏部的名义下达一封征调令,调张宪前来金陵听令,随军出征巴蜀。 “微臣遵旨!” 鲁肃知道天子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毒,他选的人才几乎没有失误,所有被破格提拔的人才都表现出了过人一筹的能力,即便伯乐相马也是无法相比,这个不服不行。 夜深人静之时,刘辩拿出自己的易容套装,换上面具,轻车熟路的离开乾阳宫,悄悄来到潘金莲居住的宅院,翻墙而入。 “妾身拜见陛下!” 时隔半年之后,再次见到久别的心上人,潘金莲喜不自禁,盈盈请安。 然后牵着已经满了一岁的儿子潘安拜见父亲:“安儿,快来见过陛下!” 小潘安虽然年幼,但却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看将来就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听了母亲的吩咐,怯生生的上前喊了一声:“陛下!”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见到儿子可爱的模样,刘辩心中不忍,随手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到潘安的掌心:“好孩子,这是父……这是朕赏赐给你的见面礼,好好拿着!” 潘金莲吓了一跳,急忙抢过来还给刘辩:“陛下万万使不得,听说你的玉佩乃是孔雀王国的镇国之宝,价值连城,我……与安儿承受不起。” “唉……这话怎么说的呢?”刘辩叹息一声,“朕不能把你们母子接入宫中,给你们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心中已经有愧。区区身外之物何足挂齿?比起其他的皇子,安儿受苦了!” 既然刘辩如此坚持,潘金莲只好代儿子收下,放到百宝箱中珍藏了起来,吩咐婢女把儿子潘安抱走。小别胜新婚,更何况已经七八个月没见,今夜自然少不得云雨一场。 半夜缠绵,美人娇喘,香汗如雨。 云雨过后,相拥而眠,潘氏枕着刘辩孔武有力的臂膊,嗫嚅道:“陛下……妾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辩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潘金莲十有八九要吹枕头风,把潘美举荐给自己。而自己今夜来见潘金莲的目的就是为了招揽潘美,当下故作不知:“潘氏有何请求,直说无妨?朕只要能做到的,一定依你!” 潘金莲露出欣慰的笑容,吞吞吐吐的道:“回陛下的话,妾身……有一个族兄,前几日从老家前来金陵求仕,多方打探找到了妾身的落脚之处。委托妾身给他活动一番,举荐他出仕,不知陛下能否提携?” “此人唤作何名?”刘辩明知故问。 “我这族兄叫做潘美,表字仲询,今年三十出头。自幼读过书,习过武,曾经在县衙做过捕头,后来得罪了上司,便辞官还乡,一直赋闲至今。”潘金莲柔声细语,把潘美的身份道来。 刘辩蹙眉问道:“这潘美已经知道你与朕的关系了?” 潘金莲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陛下的允许,妾身岂敢乱讲,兄长他是个聪明人,也没有乱问。他只是见我与子龙将军、成都将军的府邸毗邻,知道我背后有大人物,故此前来求个出仕的捷径。” “明日让潘美去吏部报道便是,这个面子朕自然要给你。”刘辩顺水推舟答应了潘金莲的请求。 潘金莲登时喜出望外,嘤咛一声钻进刘辩的怀里,婀娜的腰肢像水蛇一般扭动,喘着魅惑人心的呼吸:“陛下如此厚待妾身,我可要好好报答陛下的恩情,让陛下享受到在皇宫里从来没感受过的快乐!” “卧槽……这爽歪歪了!” 刘辩大叫一声,这尼玛的今夜会不会被这磨人的女妖精吸干? 一夜未眠,久旱逢甘霖之下,梅开数度。 天色未亮,刘辩悄悄离开潘宅,神不知鬼不觉的返回了乾阳宫。一路上都在感慨一句至理名言,“古人说的好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偷情的滋味果真不是在乾阳宫里能够享受到的!” 次日,潘金莲把消息告知潘美,登时把这个相貌儒雅,举止稳重的兄长高兴的合不拢嘴,再三作揖致谢:“多谢妹妹四处打点,若兄长有出头之日,一定不会忘记妹妹的恩情!” 潘美刚到吏部述职,就有圣旨降临,命他与高熲搭档,率领千余人,运送一批辎重钱粮,乘坐数十艘大小不一的船只,顺着长江入海,扬帆前往倭国,治理被汉军攻占的日本南部地区。 高熲与潘美出发之后,张宪也从下邳快马赶到,被刘辩在麟德殿破格召见。只见他长得身高八尺,阔面重颐,相貌堂堂,遂安抚一番,赏赐了一个偏将军职位,命他随军西征巴蜀。 “陛下如此器重小吏,岂敢不誓死相报,虽马革裹尸,在所不惜!”张宪跪地叩首,拜谢天恩。 “出征!” 刘辩马鞭一指,率领徐晃、章邯、张宪、宇文成都、文鸯、齐国远、孟良等人,统率六万人马离开金陵,顺着长江向西杀奔巴蜀而去。 (由于剑客事情比较多,所以更新时间不太稳定,因此经常在微信公众号里面发布更新动态,还没关注的兄弟登录微信搜索一下我的公众号——青铜剑客,然后点击关注。)(未完待续。) 九百五十守株待王 安息帝国,大夏。 比起刚刚走出严冬,乍暖还寒的大汉帝国来说,位于地中海东部的安息帝国已经春暖花开。田野里绿草氤氲,花开芬芳。 大夏国君主项羽横空出世,拜以吕望之名重生的姜尚为亚父,在大夏国境内推出了许多招揽百姓,改善民生的策略,引得各地百姓纷纷前来投奔。 姜尚率领百姓广开农田,发给种子、农具,甚至还有耕牛,与百姓之间达成协议,收获的粮食与官府五五对开,各自一半。这使得大夏国的百姓热情高涨,每日都在田地里辛勤耕作,乐此不疲,短短两年的时间下来,使得大夏国稻谷满仓,国力日渐强盛。 仰慕项羽之名前来投奔的百姓不仅仅来自安息境内,还有来自贵霜、匈奴的难民,甚至还有数千汉人跋涉数千里,自雍凉地区来投,一时间人头攒动,络绎不绝的难民自八方汇集。 项羽采纳吕望的建议,修盖了大批居民房,供给这些前来投奔的难民居住。并分给土地,让他们代为耕种,收获的粮食与官府对分,几乎与本地百姓享受一样的待遇。 天长日久,项羽厚待难民的名声传遍世界各地,更是有大量饱受战火摧残的贵霜、匈奴等地的百姓前来投奔。从雍凉地区前来投靠的汉人、羌人、羯人加起来总数也突破了三万,使得大夏国的百姓迅速膨胀,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吸纳了三十多万人口,使得大夏国逐渐成为了安息境内最强的诸侯国。 而对于项羽来说,更高兴的是除了从新吸纳的百姓中招募了三万精壮充军之外,还先后提拔了汉人先轸与薛万彻担任手下大将,使得大夏国的军事实力更上一层楼。 大夏国都,木鹿城外。 随着天气转暖,水草逐渐丰茂起来,在山野间活动的动物也越来越多。每天都有野猪、麋鹿、狍子、灰狼在田野里乱窜。甚至还有大型的西亚虎出来猎食。 习武之人崇尚射猎,更何况是项羽这种拥有盖世神力的旷世奇才,自然是每日纵马挽弓,在木鹿城的郊外射猎。 武勇之人向来自负。譬如小霸王孙策,外出打猎从来不像纨绔公子那样飞鹰走狗,前呼后拥,而是单骑匹马,独来独往。就连小霸王孙策都时常这样干。身负盖世之勇,自认为霸王转世的项羽对此道也是情有独钟,时常天色未亮,便一个人策马出城,在木鹿城郊外的山野上射猎。 项羽单骑出城的次数多了,逐渐世人皆知,吕望多次劝谏:“大王身为君主,须当注意防范刺客,不应以身涉险!” “哈哈……亚父多虑了,我能单手举鼎。双手推开城门。什么样的刺客能伤得了我?而且一个人在野外行走,更能锻炼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难道亚父不觉得这两年来我的武艺又精进了许多?” 对于吕望的劝谏,项羽朗声大笑,虽然语气温和,却也不以为然。 天色未明,星辰寂寥,北风吹来,空气中带着浓浓的草腥味。 吕玲绮与吕智在一处崎岖不平的山坡上翘首企盼,不时的朝木鹿城方向眺望。搜寻项羽的踪影。 “驹娥,这天色都快亮了,项羽今天不会不出来射猎了吧?”吕玲绮站在高处,一次次的眺望换来的都是失望。逐渐意兴阑珊起来。 苦等了一个时辰的吕智正背靠着一颗松树打盹,听了姐姐的话,迷迷糊糊的回应道:“我已经观察好了,项羽逢三、六、九一定会出城射猎,咱们尽管耐心的等候便是!” 吕玲绮打着呵欠从山坡上走了下来,在吕智旁边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已经到了大夏三个多月,直接去求见项羽多好!为何出此下策,跑到荒山野岭之中等候项羽?” 吕智揉.搓了下惺忪的睡眼,坐直了身躯,向姐姐解释道:“阿姐为何又问这个问题?我不是告诉你了么,通过我的调查,得知项羽有一个爱姬,同样姓虞,名唤虞婉白。生的肌肤如雪,貌美倾国,我在王府旁边守候了半月总算见到了这虞婉白的真容,唉,咱们姐妹比不了啊!” “比不了就比不了吧,相貌都是天生的,怨天尤人有什么用?”吕玲绮瞪了吕智一眼,告诫道。 吕智抬手指了指脑门:“阿姐哪里看到我怨天尤人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咱们姐妹的相貌比不了那虞姬,就要多动动脑子。” 摸起身边的水壶,滋润了下喉咙,继续解释:“你想啊,咱们的美貌既然比不上虞姬,就这样去见项羽,肯定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就算你我姊妹二人主动投怀送抱,也不见得这项羽能够看上我们。” 吕玲绮冷哼:“他看不上我,我还不见得会看上他呢!他又不是真正的西楚霸王,只是项藉的后裔罢了。我们的父亲还是九原虓虎,大汉帝国屈指可数的猛将呢!” “可是父亲大人死在了江陵,才害得我们千里迢迢跑到大夏借兵复仇。所以要不惜一切代价获得项羽的青睐,这样才有借兵入侵中原的机会。既然正常的手段无法引起项羽的注意,只好出此下策,让项羽成为我们的救命恩人,这样才有机会接近项羽,慢慢获得他的宠爱。”吕智一边喝水,一边把计划道来。 正在不远处靠着山坡打盹的十几个杂耍艺人被姊妹二人的对话吵醒,纷纷围拢了上来,吵嚷道:“喂……如果天色亮了,项王还不出城射猎,我们就走!” 吕智语言天赋过人,在大夏待了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能够与当地人对答如流,当下叉腰起身:“什么?你们收了我一百串铜钱,说要帮我演戏,这项王还没来,你们就想离开?那剩下的一百串铜钱,一个也甭想拿走!” 原来吕智见无法用姿色打动项羽,于是雇佣了一个杂耍班,让他们到荒郊野外陪着自己姐妹演一场戏。等项羽出城射猎之际,假装拦路劫色,项羽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就有借口接近项羽了。 虽然吕智知道项羽不是个好色之人,未必会看上自己姊妹,但只要接近了项羽,就完成了第一步计划,接下来只要慢慢下功夫,总有机会泡上项羽,女人只要肯动心机下功夫,还没有勾引不上床的男人。 杂耍班主双眼一瞪,怒冲冲的威胁道:“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等到天亮,不管项王来不来,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项王不来是你判断失误,与我们无关,你要是想耍赖,那可别怪我们欺负女人!” 旁边的山羊胡附和道:“就是、就是,虽然让我们陪你演戏,可别忘了面对的是号称霸王再世的项羽啊,万一演砸了,我们的小命都保不住!这简直是在拿性命换钱,你若是不讲道理,怕是面子上不好看吧?” “甭怕,项羽若是追杀你们,我会与姐姐挡住他,你们趁机逃散,绝不会有性命之忧。”吕智可不想前功尽弃,放低姿态安抚这帮杂耍艺人。 杂耍班主道:“说好了陪你等到天亮,报酬是两百串铜钱。天亮之后你若是不让我们走,必须再加一倍的报酬。” “再加一倍,抢劫么?”吕智一脸不忿,“我们姊妹两个弱女子,身上哪有这么多的钱财!” 杂耍班主冷哼一声:“没有就算了,再等一炷香的功夫,项王不来,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你支付剩下的一百串铜钱,我们兄弟走人,大家两清!” 吕智岂肯白白付出两百串铜钱一无所获,斩钉截铁的道:“等不到项王出现,这场戏演不完,我一个铜板也不会付给你们!” 山羊胡忽然发出一声坏笑,向杂耍班主挤眉弄眼:“老大,既然这两个小妞不讲究,要不然咱们兄弟就在她姊妹身上找点乐子,一百串铜钱两清了如何?” “这个法子好!”后面的十几个杂耍艺人齐刷刷的盯着吕氏姊妹,纷纷起哄。 “自讨苦吃!” 一直盘膝而坐的吕玲绮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出手如风,拳打脚踢,瞬间就踢翻了三五个,纷纷抱着裤裆在地上哀嚎。 吕智双臂抱在胸前,得意洋洋的道:“哼……没有金刚钻,谁敢揽瓷器活?我们姐妹要是没点本事,怎敢跟着你们这帮色鬼到这荒山野岭里面来?都给我听好了,若是等不到项王离开,谁想走先把头颅留下!” 忽然一阵阴风掠来,吹得树叶飒飒作响,让人不寒而栗。 俗话说云从龙风从虎,众杂耍艺人齐齐变色:“不好,有老虎来了,快逃!” “嗷呜……” 一阵振聋发聩的虎啸之声震彻云霄,只见树林里蹿出一支吊额赤睛白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进人群之中,一声咆哮,登时扑倒一名艺人,瞬间咬断了喉咙。 “快走!” 吕玲绮大惊失色,牵了吕智的手就想离开。 “嗷呜……又是一声呼啸,斜刺里又蹿出一支猛虎,拦住了姊妹二人的去路。 “哇呀,两只猛虎,快逃命啊!”众艺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抱头鼠窜。 只是让他们绝望的是,左右竟然还有两只浑身色彩斑斓,眼睛发着绿油油光芒的大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四条猛虎,面对十几个人,看起来几乎是一场饕餮盛宴。(未完待续。) 九百五十一兽中之王与人中之王 西亚虎又叫做里海虎,生活在里海附近,大概位置在刘辩穿越前的伊朗、伊拉克以及中亚的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等地区。 其体型略逊于中国的东北虎,大体与华南虎相当,成年虎体重在两百五十公斤左右,身体的长度大约在两米半至三米之间。而且整个西亚地区罕见熊类的踪迹,更让里海虎成为了伊朗高原上名副其实的百兽之王。 此刻,把吕氏姐妹以及十几个杂耍艺人围困在中间的四只虎一雄三雌,雄虎便是那只吊额赤睛白虎。身形庞大,比起东北虎有过之而无不及,粗略估计至少在四百公斤左右,身长一丈五,差不多有三米七八的样子,活脱脱的百兽之王! “嗷呜……” 这只虎王一声咆哮,声震云霄,周遭的树叶扑簌簌的落下,栖息在树枝上的百鸟尽皆展翅高飞,百兽潜形。 这只猛虎一个饿虎扑食将一名杂耍艺人摁倒在地,却并没有饥不择食,而是一口咬断喉咙,然后纵身一跃又扑倒了另外一名逃窜的艺人。依法炮制,一口撕下去,脖颈顿时被拗断,脑袋斜斜的歪垂下来。 “我的妈呀,今天这是把什么灾星招来了老虎,而且一来还是四只!小的们,各自逃命哇!” 杂耍班主叫苦不迭,抱头鼠窜,到了这个时候,谁还能顾得上谁,只恨爹娘少生了几条腿。 “嗷呜……” 这只虎王智力极高,此次率领三只雌虎前来围猎,并没有急于发起进攻,而是按照东南西北的四个方位包抄了上来,企图把十几个送上门来的猎物一网打尽。 不错,就是猎物!大多数时候,猛虎都是人类的猎物,但有些时候人类也会成为猛虎的猎物,这就是所谓的河东河西。 狗急了尚且跳墙,更别提团队作战的百兽之王。一千八百年前的猛虎体内的兽性与刘辩穿越前在动物园见到那些懒洋洋趴着等待喂食的观赏动物决不可同日而语。其智商与捕食能力几乎处在猫科动物的最巅峰状态。 看到杂耍班主想逃,白虎犹如离弦之箭般飞窜了出去,纵身鱼跃,腾空掠出数丈。一下子把杂耍班主扑倒在地。 一声咆哮,一爪子下去,锋利的虎爪犹如刀片,登时就把杂耍班主的脸颊掀开,发出凄厉的惨叫。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一命呜呼。 其他的三只雌虎比起白色虎王来体型逊色了不少,但依旧各自凭借着庞大的身躯,锋利的牙齿,霸道的力量各自扑倒一人,飞快的咬断了喉咙。然后从四个方位向中间围拢,把剩下的七八个人向中间驱赶。 “不要乱跑了,再这样下去只能全部被吃掉!” 相比于惊慌失措的艺人,在军旅中厮杀了多年的吕玲绮更加震惊,自地上捡了一支树枝当做木棍。把吕智护在身后,大声的指挥魂飞魄散的杂耍艺人。 “不要乱跑,听阿姐的!全部集中起来,拔出武器!” 吕智嘶哑着喉咙大喊,把吕玲绮的话翻译给这些艺人。心中几乎恨死这些可恶的大虫,无缘无故的跑出来破坏自己的计划,这也就罢了,弄不好怕是要葬身虎口之下了。 一个将军的重要性在此刻体现了出来,在吕氏姐妹的指挥下,这些艺人慢慢的靠拢在中间。背靠着背,相互保护,从腰间拔出武器来与这四只饿虎对抗,“不要过来。过来就砍死你们!” “嗷呜……” 一头黄色斑斓雌虎身子伏下,突然弹起,朝吕玲绮扑了上去。 “畜牲!” 吕玲绮长发飞扬,一个侧身躲闪,手中的树枝同时横扫出去,正中猛虎的腹部。 “咔嚓”一声。树枝折断,这只雌虎结结实实挨了一棍,落地之时却扑倒了另外一名杂耍匠人,犹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咬住肩膀,拖拽到远处,一口咬断喉咙,然后重新围了上来,用凶神恶煞的眼神盯着吕玲绮,呲牙瞪眼的咆哮。 扭头看看,刚刚还十几个的杂耍艺人转眼就被群虎咬死了六个,还剩下战战兢兢的五六个艺人吓得浑身哆嗦,与吕氏姐妹背对着背,抱团互相保护。 “你哆嗦什么?把刀给我!” 看到一名艺人吓得面色蜡黄,手中钢刀不停的颤抖,裤子尿的湿漉漉一片。吕玲绮气不打一出来,劈手夺过了艺人手中的鬼头刀。 因为要演戏,吕玲绮便把马匹与武器藏匿到了隐蔽的地方,自己与妹妹吕智赤手空拳,装扮成了文弱女子。这样才能骗过项羽,让项羽心生怜悯之心,把她们姐妹带进王府,从而展开下一步的计划。 身形庞大的虎王捕捉机会的能力非常出色,就在吕玲绮从杂耍艺人手中夺刀之际,一个箭步凌空蹿了上去,“嗷呜……” “看刀!” 吕玲绮大惊失色,弯腰躲闪,同时用刀尖刺向猛虎的身体。 只是虎皮却异常坚硬,又充满了韧性,这只赤睛虎王更是百兽之王中的佼佼者,吕玲绮明明一击得手,但钢刀顶多刺入了半寸左右,便再也插不动。 这只虎王落地的时候,前爪摁倒了被吕玲绮夺了刀的艺人,一口咬去了半块脑袋,却没想到被吕玲绮刺了一刀。吃痛之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尾巴横扫,正中吕玲绮的腰部。 “嗯哼……” 吕玲绮如同被铁棍击中了一般,双腿一软,浑身无力,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在地。 “嗷呜……” 趁着虎王一尾巴扫中吕玲绮之际,侧面的一只雌虎咆哮一声,飞窜了上来,目标瞄准了吕玲绮身边的吕智。 “畜牲,不要伤害我妹妹!” 吕玲绮忍着疼痛,使出全身力气冲了上去,用自己的肩膀硬生生的扛在了这只雌虎的背部,生生撞到旁边,把吕雉从虎口之下救了出来。 也亏着吕玲绮人高马大,虽然是个女儿家,但身高却接近八尺,丝毫不逊男儿。为了救妹妹使出了全力,方才把雌虎撞开。 趁着虎王把人群冲散之际,其余的两只雌虎随机而动,同时扑了上来,各自扑倒一人,轻而易举的就拖到一旁,一口咬死。 转眼之间,被困在中间的艺人只剩下三个,与负伤的吕玲绮、吕智姐妹簇拥在一起,一个个面色如土,浑身瑟瑟发抖。 虎王被吕玲绮刺了一刀,此刻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仇人,双眼泛出凶恶的目光,让吕玲绮不寒而栗。 这样的目光,吕玲绮很少见到,竟然觉得有些像父亲在世的样子,眸子里闪烁着桀骜不驯,神佛难挡的杀气! “嗷呜……” 片刻的对峙之后,虎王再次一声咆哮,率领着三只雌虎从四个方位同时扑了上去。对于人类手中明明晃晃的钢刀视而不见,这样渣渣的战斗力只配做充饥的食物罢了! “啊呀……” 撕心裂肺的惨叫再次响起,三个惊慌失措的杂耍艺人俱都被扑倒在地。而吕玲绮则捂着腰部,挥舞着钢刀朝扑上来的虎王乱砍乱叫,把吕智牢牢的挡在身后。 马蹄声起,急如骤雨。 一匹四肢粗壮矫健,身高过丈,长度超过一丈,体重接近千斤,浑身犹如黑色绸子散发着黑黝黝光芒的战马疾驰而来,如同离弦之箭。 马上之人身高九尺八寸,腰围五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身穿一袭黑色劲装,纯黑色的披风随着战马的驰骋而在风中飘荡,如同天神下凡,让人望而生畏。 “畜牲,在我项羽的地盘上也敢伤人!” 奔驰中,一声惊雷般的叱咤响起,如同在天空中响起一声霹雳,让人震耳欲聋。吓得吕玲绮姐妹忍不住一哆嗦,“嘶,这气势不是父亲所能相比的啊!” “咴咴……” 项羽胯下的乌骓马面对四头猛虎并无惧意,奔驰中不时发出嘹亮的嘶鸣。有天神一般的主人陪同,便是狼群虎穴,又有何惧? “嗷……呜……” 三只雌虎被项羽的气势所慑,竟然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放开了被围在中央的吕氏姐妹。 “叮咚……项羽叱咤爆发,震慑三虎,各自降低其战斗力2点。吊额赤睛白虎亦遭到震慑,武力下降2点,当前武力值约为128!” 此刻,刘辩正在西进巴蜀的旅途,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不由皱眉:“什么?项羽竟然要打虎?而且他的叱咤对猛兽还起作用?这猛虎竟然拥有超过非人类的130武力值?” “叮咚……系统提示,武力值只是一个衡量数字,就像重量、高度一样,人类可以有体重、身高,而老虎也可以有体重、身高。人类可以用武力值表示战斗力,老虎自然也可以!”系统很认真的与刘辩辩论。 “好好……你说的有道理,这个我不和你辩解!但这头猛虎竟然拥有相当于108武力值的战斗力,这是什么鬼?不是武松、李逵、李忠之类的小角色都可以打虎么?”刘辩绕开辩论,直奔主题。 系统依旧很耐心的解释:“这个问题就更简单了,人类有强有弱,老虎自然也有强有弱。按照武力值表示的话,或许武松、李逵打的虎战斗力很弱,系统没有检测到,不予评价。但项羽‘叱咤’属性爆发之后,系统接收到的信息就是这样,赤睛白虎的战斗力换算成人类,相当于130的武力值!” (看到有人质疑四虎同时捕猎的可能性,我在微信公众号里面送上了证据,感兴趣的可以搜索我的公众号——青铜剑客,里面有解释)(未完待续。) 九百五十二霸王之威 一怒风雷震,一啸百兽寒。 面对着再世的西楚霸王,就连虎中之王的赤睛白虎也被震慑,四肢的动作变得缓慢起来,嘴里发出低沉的闷吼。 “闪开!” 凭借多年的射猎经验,项羽知道这只猛兽之王正在积蓄力量,即将爆发出可怕的一击,飞快的翻身下马,挡在了吕氏姊妹身前。 “骑我的马离开,这几头畜牲交给我来收拾!”项羽面色如霜,脚步微微分开,与赤睛白虎隔着数丈之遥对峙。 “这畜牲的体格好庞大啊,我多年的射猎下来,射杀的猛虎不在少数,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雄壮的虎王!” 项羽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喃喃自语,更重要的是自己除了佩剑与弓箭之外,并没有携带长兵器。 “项王,你为何没带随从?” 绝境逢生,吕氏姊妹又惊又喜,喜的是苦苦等待的大夏国君主终于出现,惊得是项羽只有单人匹马,面对着四头成年猛虎,结局实在难言乐观。 “快走!”项羽冷着脸叱喝一声,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 “嗷呜……” 到底是百兽之王,被项羽的气势稍稍震慑之后,赤睛白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身体腾空掠出,犹如一只白鹤般朝项羽扑了过来。 这一击犹如苍鹰搏兔,又如蛟龙入海,其疾如风,其迅如电,带着巨大的风声凌空扑向项羽,裹挟起来的劲风吹得地上的枯叶四处飘零,就连树枝也为之颤抖。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白虎就要扑到项羽身上,只见身躯高大的项羽竟然来了一个后空翻,做了一个体操运动员的动作。身姿之优美,动作之敏捷,让人叹为观止。只可惜荒郊野岭,并没有观众为西楚霸王喝彩。 以项羽将近一丈的魁梧身躯。竟然能够做出如此柔软的动作,便是比起刘辩穿越前的专业体操运动员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有裁判在场,想来一定会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就是这一个侧空翻,让项羽完美的躲开了虎王的这惊天一扑,几乎以腹部贴着虎王的腹部,完美的躲闪开来,最后落地起身。整个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嗷呜……” 虎王的智力极高,一击落空,竟然没有折回头来继续攻击项羽,而是发出一声咆哮,朝项羽身后不远处的吕氏姊妹扑了上去。 锋利的虎爪,在阳光照耀下犹如刀片,森森的白牙,巨大的咆哮让人不寒而栗,吓得吕智惨叫一声躲在吕玲绮的身后。 而吕玲绮也被白虎的气势所慑。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护住自己的脑袋,完全没了招架之力。 “畜牲,在我项羽面前安敢伤人?” 白虎的咆哮犹未落下,项羽的一声叱咤再次响起,仿佛晴天霹雳。 两只健壮有力的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舞出去,犹如火中取栗一般劈手抓住了白虎的尾巴,猛地用力向后一扯,“给我回来!” “嗷……呜……” 眼看着爪牙距离吕玲绮只剩下不过三尺,却再也向前挪动不得,就连一尺也不能前进。白虎犹如遭到了排山倒海的力量。一下子就被向后拖拽了回去,眼睁睁的看着与吕玲绮的距离越来越远…… “吼嗬!” 项羽再次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使出浑身力气,借着白虎腾空之力。硬生生的把白虎给挥舞了起来,四肢在空中失去了平衡。 “去吧!” 如果说项羽刚才的侧空翻展示了自己的阴柔,而劈手擒虎尾,将接近八百斤的虎王挥舞起来,更是体现了力量的阳刚。一阴一阳,一柔一刚。将“羽之神勇,千古无二”完美的诠释出来! “嗷呜……” 白虎巨大的身躯被摔了出去,四肢在空中失去了力量,想要腾空侧翻过来,只是摔出去的力量太大,四肢完全不听使唤。 与此同时,项羽身后的一头雌虎以闪电之速朝项羽发起了偷袭,却不料项羽原地旋转,把白虎挥舞了半圈,迎面砸了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骨折和哀嚎的声音,就连吕氏姐妹都感到了疼痛。 雌虎被虎王巨大的身躯结结实实的砸中,登时发出一声惨嚎,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而赤睛白虎虽然没有骨折,但却也伤的不轻,在地上翻滚挣扎,一时间却也爬不起来。 “呜……呜……” 这一刻,百兽之王发出了凄惨的哀嚎,竟然有些像受了委屈的猫咪,活脱脱的两只大猫。 “叮咚……项羽一合徒手制服赤睛白虎,基础武力永久上升1点,当前基础武力上升至111!” “什么?”正在马上进军的刘辩差点惊呼失声,“战斗力约等于人类130武力值的虎王竟然被项羽一招降服了?变成了三个1的基础武力,这也太逆天了吧?” 系统的语气有些无奈:“没办法,系统扫描到的战况就是这样,霸王项羽赤手空拳一合制服虎王。” 刘辩摇摇头,在心底暗自叹息一声:“要么就是虎王太弱,要么就是项王太强!或者项羽的基础武力值与李元霸一样,变成非人类之后,就不再受武力值约束。总之将来项羽一定是比李元霸还要可怕的对手,如果不能化敌为友,怕是将有许多大将折损在他的手下,也不知道虞芷若给虞姬写的书信是否生效?” 木鹿城东五十里的山坡上,旭日东升,照耀的天地间一片光明。 看到项羽一合徒手制服赤睛白虎,吕智忘情的欢呼:“哇哦……项王太厉害了,简直是天神下凡!驹娥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我要以身相许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而吕玲绮却是目瞪口呆,半晌没有反应,嘴里不停的呢喃:“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便是父亲大人在此,赤手空拳在这白虎的爪牙下怕是也沾不到便宜吧?难道父亲大人竟然无法望此人之项背?难道这个项羽真的是西楚霸王转世,太让人震撼了!” 项羽并没有理会吕氏姐妹的反应,一个箭步上前,抬脚踩住了赤睛白虎的大脑袋,狠狠踩进泥土中,朝后面的另外两头雌虎一指,大喝道:“畜牲,在我的地盘上伤人,还敢抵抗?” “呜呜……” 两头斑斓雌虎被项羽的气势所慑,发出两声悲哀的嚎叫,摇晃着尾巴,望着被项羽踩在脚下的虎王,眼神中写满了可怜,竟然失去了进攻的勇气。 忽然马蹄声起,数百骑自木鹿城方向而来。 为首之人看起来五十有余,胡须已经现出花白之色,但精神却是异常矍铄,面色红润,正是被项羽拜为亚父的吕望。 远远的在马上大喊一声:“项王且慢,老夫昨夜在木鹿城中夜观天象,见木鹿城东方出现一颗星辉灿烂的星辰,心中诧异了一夜。天色刚亮,听闻大王独自出城射猎,便带了众将士出来寻找,没想到大王却在此徒手伏虎。老夫远远听到这白虎的叫声极为雄壮,想必乃是天降瑞兽,千万不要伤它,关起来当做国兽,向世人展示大王的神勇如何?” 季布与钟离昧一起跳下马来,手持武器护卫在项羽左右,连声惊叹:“啧啧……大王真是霸王再世,就连这百兽之王在你的面前也是服服帖帖!” 听了吕望的建议,项羽颔首:“嗯……亚父说的倒是有道理,季布,马上去准备几只牢笼,把这几头猛虎关起来,当做我大夏国的国兽!” 季布答应一声,挥手吩咐身后的士卒:“快去用马车运几只牢笼过来!” “嗷呜……” 被项羽踩在脚下的虎王不停的挣扎咆哮,却是仿佛被泰山压住了一般,丝毫抬不起头来,最后筋疲力尽之下终于服软,趴在地上发出“呜呜……”的叫声,仿佛在求饶,“我服了,真服了!” 看到虎王受制,剩下的两头雌虎不忍离开,摇着尾巴向项羽乞怜。正应了一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虎善被人捉,不是它们太弱,而是对手太强! 吕智对项羽率手下捕获猛虎并没有什么兴趣,反而因为那个白胡子家伙说的话而兴奋:“这老头说木鹿城东方星辉灿烂,是不是应在我的身上?怎么可能应在一头白虎身上……就算应在白虎身上,也是我!” 吕智心头微动,依稀记得看过一本书叫做《黄帝内经》,里面就描述过什么叫做“白虎”,而恰恰自己就是里面描述的白虎。所以吕智才会坚定不移的相信白胡子老头说的星辰应在自己身上。 “如果四百年前,项藉的妾氏不是虞姬,而是吕雉的话,说不定吕雉会帮项羽战胜刘邦吧?这一世,机缘巧合,我吕智遇见了项藉的后裔项羽,若是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助你成就一番霸业!”吕智咬着嘴唇,在心里喃喃自语。 。。。。。 趁着项羽的手下弄来铁笼,把几头猛虎关起来之际,吕智大步来到项羽面前,躬身施礼:“小女子吕智拜见大王,你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追随大王左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那怕为奴为婢,也是无怨无悔!” (很久没爆发了,为了感谢所有兄弟的支持,包括正版订阅的,还有公众号点广告的,剑客今晚再来一更,预计11点半左右)(未完待续。) 九百五十三虞姬的忧虑 听了吕智的话,项羽的目光这才从几只猛虎身上收了回来,上下打量了吕氏姊妹一番。 只见吕玲绮身材高挑,英姿飒爽,在十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子葬身虎口之际还能保住性命,不能不让人肃然起敬。 比起吕玲绮来,十六七岁的吕智看上去相貌清秀,举止可爱,至少目前来说在项羽眼中这个少女算得上可爱,一双扑闪的大眼睛透着智慧的光芒。 “你们是汉人?”项羽整理了下衣襟,尽量以优雅的姿态示人。 吕玲绮姐妹的面孔一看就与大夏本地人不同,项羽根本不用思量,就能猜到她们的身份。 “回大王的话,我们的确是汉人!”吕智笑吟吟的看着项羽,一脸花痴状。 项羽微微颔首,上前在赤睛白虎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这个刚刚还威风八面的虎王登时老老实实钻进了牢笼之中,“为何会出现在木鹿城?你们也是无家可归的难民?” 吕智摇头:“我们是来找项王借兵复仇的,没想到却在这荒郊野外遇见了老虎,若不是项王搭救,我们姊妹早就葬身虎口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愿跟在项王身边侍奉,哪怕为奴为婢,绝无半句怨言!” 项羽挥手:“这倒不必,你们来到大夏便是我项羽的客人,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不过,我想问的是你所说的借兵复仇,如何说起?借多少兵,向谁复仇?” “借百万雄兵,向汉朝皇帝刘辩复仇,助大王一统天下!”吕智虽然只是个弱女子,但这番话却说得豪迈。 项羽耸眉:“哦……这位姑娘的豪言壮语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只是我大夏国的百姓目前不过一百三十多万人,兵力十五万,我又去哪里给你筹集百万雄兵?我也知道那刘辩目前横扫四方,不仅逐渐在扫平国内诸侯。对外已经反攻进入贵霜境内,向东也踏上了倭国的土地,要打败他谈何容易……” “呵呵……想不到项王也有害怕的人,这可不像你的先人西楚霸王啊!”吕智故意对项羽激将。 项羽大笑一声:“哈哈……我项羽这辈子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荒郊野外说话不方便,随我回府再叙。” “谢大王收留之恩!”吕氏姊妹一起肃拜致谢,只要能留在项羽身边,计划就算拉开了帷幕。 四头猛虎被马车拉进木鹿城的时候,百姓们纷纷上街参观。听说项王赤手空拳就降伏了它们。百姓们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赞不绝口,几乎达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 吕望吩咐把几头猛虎暂时放置在一座闲置的府邸中,派出使者赶往安息国的各诸侯国,请国君派使者来木鹿城参观白虎,看看大夏国王的神勇。 一时间项羽徒手伏虎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除了传遍安息境内各诸侯国之外,还传到了贵霜,以及大汉西部地区。许多羌人、胡人、蛮人仰慕项羽之名。纷纷踏上了前往大夏国的旅途。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项羽回到府中,命令婢女给吕氏姊妹准备两套崭新的衣衫,并带她们去沐浴更新,待会儿出来说话。 “大王,听说你在城外遇见了四只猛虎,几乎吓死臣妾了!” 得知项羽归来,身材婀娜,面容娇美,长发若瀑。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虞姬急忙来见项羽,一脸关切的问道。 项羽抚须大笑:“呵呵……爱姬不必担忧,区区几只大虫能奈我何?此刻已经全部被关到笼子里,亚父准备邀请各诸侯国派遣使者前来木鹿城观礼。看看寡人的神勇!” “你是国君,可不能过于冒险。”虞姬给项羽冲上一杯茶,柔声劝谏。作为楚人的后裔,他们保留了喝茶的习惯。 就在项羽喝茶滋润喉咙之际,虞姬幽幽叹息一声:“大王……臣妾到现在未能给你诞下一子半女,心中实在惭愧。我适才看到了大王救回来的这两个女子。俱都姿色出众,绝不是大夏本地女人可比。既然大王对她们有救命之恩,不如把她们纳为妾氏算了,也好为大王开枝散叶,繁衍子嗣。” 项羽闻言伸手轻抚虞姬的秀发,一脸温柔的道:“爱姬不必忧虑,你现在还年轻,不过才二十岁出头,而孤也不过刚到而立之年,有的是机会生儿育女,不必急于一时。在孤心中,没有任何人能替代你的位置!” “不能为大王开枝散叶,臣妾心中终究不安。”虞姬微微叹息,心事重重。 半年之前,虞姬忽然收到一封书信,打开一看竟然是妹妹虞芷若的手书。 分别多年,虞姬依然能够认出虞芷若的笔迹,通过书信中描述的儿时故事,虞姬更加相信这封书信千真万确出自胞妹之手。尤其让虞姬震惊的是,虞芷若竟然嫁给了大汉皇帝刘辩为嫔。 项羽到目前为止虽然没有对大汉帝国流露出不共戴天的仇恨,但他的志向却是争霸天下,不仅仅要扫平安息,还要挥师向东,攻破长安,拿下洛阳,饮马长江,收复祖先的土地。 若是那样的话,虞氏姊妹的两个男人将会为了争夺天下而兵戎相见,这是虞姬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她几次旁敲侧击,不动声色的劝项羽:“大汉帝国虽然现在烽火狼烟,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加上这刘辩横扫诸侯,气势如虹,怕是以我们大夏的国力难以争锋。大王应该以征服安息为目标,他日再谋攻汉大业!” 项羽也有自知之明:“爱姬所言孤自然知道,大汉目前尚有四千余万人口,凭我小小的大夏国,目前尚不能蚍蜉撼树。不过,快则三年,迟则五年,孤一定会平定安息,剑指长安!” 虞姬知道项羽最大的愿望就是收复楚国故土,也不能硬劝,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能保证项羽一天不与大汉冲突就算一天。因此这半年以来,虞姬总是表现的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多谢大王收留之恩!” 就在虞姬叹息之际,刚刚洗了澡换了衣衫的吕氏姐妹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来到大堂拜见项羽。 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刚刚洗过澡的吕氏姊妹却是比适才娇艳了许多,一起肃拜施礼,分别参见了大夏国王与王后。 “两位姑娘倒是姿色出众啊!”虞姬吩咐二女看座,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说道。 项羽正襟危坐,直奔主题:“适才在荒野之中,两位姑娘说要向孤借百万大军向刘辩复仇,不知此话怎讲?你们是何身份,为何要与刘辩为敌?” 虞姬闻言一惊,自己方才劝得项羽不要打汉人的主意,没想到这两个女孩却是来怂恿项羽攻汉的,当真是始料未及。 吕智肃声道:“回大王的话,我们的父亲是大汉朝的虎将,或许大王曾经听说过他的名字!” “哦,何人?”项羽呷一口茶,问道。 “父亲大人的名字叫做吕布,字奉先!”吕玲绮有些骄傲的答道。 “没听过!”项羽放下茶碗摇了摇头,“东方我只知道李元霸、李存孝这两员虎将,其他的还知道李靖、岳飞、吴起等人,吕布倒是不记得!” “吕布啊,我倒是知道!” 前来禀报消息的薛万彻还没进门就在外面嚷嚷了起来:“好像这吕布不怎么光彩啊,杀了自己的义父丁原,听说又和第二个义父董卓抢女人。结果被薛仁贵抢走不说,还把第二女人也抢走了,最后死在了江陵……” 听了薛万彻的话,吕玲绮姐妹顿时面色如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三更送上,求月票。明天上午要出去,估计更新会在10点半左右)(未完待续。) 九百五十四送上门来的肥肉 薛万彻的突然出现让气氛有些尴尬,吕氏姐妹几乎要恨死这个家伙了,只是人家说的话句句是真,一时间又无从反驳。 最终还是由虞姬开口给吕氏姐妹解围:“传言未必可以尽信,更何况大夏与汉土相隔万里,三人成虎,想来定有以讹传讹之处。再退一步说,就算这吕布品行不端,也不管两位姑娘的事,她们作为儿女也不能代父受过!” “多谢王后,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吕玲绮投去感激的目光。 项羽抚须笑道:“爱姬说的也有道理,纵然这吕布有百般不是,但两位姑娘跋涉万里,从汉国跑到我大夏来,孝心可鉴。不应该替父受过!” 吕智心念电转,走到虞姬身边突然跪下:“王后,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冒昧提出,不知当讲不当讲!” 虞姬急忙伸手去搀扶吕智:“吕姑娘快快请起,有什么话站起来说,只要能答应的,我一定会尽量成全。” 吕智抹泪道:“王后娘娘,我与阿姊已经父母双亡,世上再无亲人。因为世人对父亲的诋毁,导致我们姐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人白眼,只有娘娘你心地善良,让人如沐春风,小女子斗胆想拜你做个姐姐,不知王后可否答应?” “大胆,你算个什么……你一个小女子,何德何能敢与王妃结拜?” 薛万彻被系统植入的身份是从大汉雍州慕项羽之名前来大夏投奔,更兼为人心直口快,嫉恶如仇,平日里最不耻的汉人就是反复无常的吕布,顺带着看吕氏姊妹也不顺眼。当下也不顾自己外臣的身份,直接开口训斥吕智。 吕智反应敏捷,反唇相讥:“将军只是一个外臣吧,王后的私事你有何权力干涉?莫不是想要越俎代庖,不把大王与王后放在眼中?” “我……”薛万彻为之语塞,“我就是看吕布不顺眼!” 虞姬开口道:“薛将军。我刚才说了,两位姑娘不应该代父受过。就算吕布有百般不是,你也不该对二位姑娘存有成见,这对她们不公平。” “嗯……爱姬说得好啊!”项羽抚须赞成。“这两位姑娘以女子之躯,跋涉万里,来到我大夏求兵替父报仇,这份孝心值得称赞。孤应该在我大夏宣扬这种思想,培养百姓的忠孝之道。” 薛万彻拱手道:“大王与王后教训的是。末将一定谨记在心!” 吕智继续向虞姬哀求:“王后,我与阿姊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在这异国他乡寝食难安。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是我们的亲人,还望王后成全,我一定会把你当成亲姐姐对待。” 虽然吕玲绮知道吕智在撒谎,父亲吕布战死在江陵不假,但母亲严氏尚且在世,自己被她说服撇下母亲跑到遥远的大夏,只是为了借兵复仇。但吕玲绮心机不足。自知没有能力说服项羽,这一路上只能充当保镖的角色,也只好任由吕智为所欲为。 虞姬的心里是不想与吕智结拜的,但她本性善良,不想伤害任何人。另外又觉得自己刚刚说了不应该因为吕布的人品而对吕氏姊妹带有偏见,如果回头就拒绝了吕智的请求,未免有点显得口是心非,虚伪做作。 “大王,不知你意下如何?”虞姬迟迟拿不定主意,扭头去询问项羽的意思。 项羽却很少动这些小心思。豪爽的一笑:“这种女人家的事情,就由爱姬来拿主意吧!我虽然是你的丈夫,也不好干涉。” 若项羽说个“不行”,虞姬也就顺水推舟。婉言谢绝了,但项羽这样说却更是无法回绝,只好莞尔一笑:“吕姑娘,结拜之事非同小可,容我三思再回复你可好?” 吕智也看出了虞姬虽然话说的客气,但却没有达到对自己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意思,但至少虞姬没有把话说绝。凭借自己的心机,一定会慢慢转变她的看法,让她接受自己。 “嗯嗯,多谢王后姐姐!” 吕智不动声色的在“王后”的后面加缀了一个“姐姐”的称呼,显得自然随和,比起直接称呼“姐姐”不会让人产生反感,却又拉近了她与虞姬之间的距离,这就是历史上第一个将大权集于一身的女强人手段,这还只是小试牛刀的开始。 在虞姬的搀扶下,吕智站了起来,一脸热情的道:“我知道王后姐姐的故乡是荆南,你仰慕大王的名声,千里迢迢跑来寻找大王,有情人终成眷属。妹妹心里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听说姐姐来到大夏已经多年,想必对家乡的饭菜一定久违了吧,我这就去给姐姐做几个拿手的家乡菜,以解姐姐的思乡之苦!” “这怎么好?王府中有下人的。”虞姬闻言,对自己适才拒绝吕智的请求感到歉疚,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姑娘啊! 吕智却是露出人畜无害,非常有感染力的笑容:“大夏国的厨子肯定做不出原汁原味的汉菜,我虽然年幼,可是曾经在汉帝刘彻登基的大筵上主过厨,洛阳的满朝文武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呢!妹妹一定不会让王后姐姐失望!” 项羽听了顿时来了兴趣:“哦……想不到吕姑娘小小年纪,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作为楚人的后裔,到现在还没吃过地道的家乡菜,不知吕姑娘能否让我如愿?” “呵呵……承蒙项王看的起,最早教我厨艺的启蒙师傅就是楚人,我做楚菜最拿手了,待会儿一定让大王吃上原汁原味的楚菜。”吕智笑呵呵的拍着胸脯打包票。 虞姬感激的一笑,颔首致谢:“既然如此,就多谢吕姑娘……妹妹了!” 吕智咧嘴一笑:“呵呵……王后姐姐你客气了,若不是你与大王收留,我们姐妹怕是要露宿街头了。赶夜路遇上了一群山贼,没有被欺辱,却遇上了老虎,幸亏大王天生神力,降伏了四头大虫,否则我们姐妹就要葬身虎口了。这样的救命之恩,别说做好一顿饭菜,便是做一辈子,驹娥也是心甘情愿!” 虞姬在心中暗自称赞:“这个小姑娘虽然看起了鬼马精灵,但心底不坏,知道感恩图报。只恨我不能为大王生儿育女,便把她留在府中,将来撮合了给大王做妾氏吧!” 唯恐自己离开之后,留下吕玲绮一个人言多有失,吕智又招呼吕玲绮:“阿姊你来帮我,咱们姐妹可要使出浑身解数,好好侍候大王。” 项羽挥手送别吕氏姊妹:“哈哈……孤就等着品尝你们的厨艺了,还望不要让我失望!” 吕氏姊妹走后,项羽这才把目光投向薛万彻:“薛将军,你急匆匆的来见孤,有何要事?” 薛万彻拱手道:“据探子回报,匈奴单于铁木真在汉国幽州被曹操击败之后,遭到魏将郭子仪、曹文诏、庞德等人穷追不舍,一路向西流窜,目前已经抵达了阿斯塔纳,距离我大夏国北方边陲大约还有八百里路程。” “哦……铁木真竟然沦落至此?”项羽抚须沉吟,心头感慨不已。 薛万彻继续禀奏:“据探子回报,铁木真一行还剩下三万骑兵,另有马匹五万多,另外还随军携带了十余万老弱妇孺,这便是铁木真的全部家当。以末将之计,应该趁机歼灭铁木真,抢夺了他们的马匹,建造一支纵横四方的大夏铁骑!” 项羽的大夏国最缺的就是战马,甚至比人口还要缺。十五万的军队,骑兵只有一万三,总比例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远远低于骑兵占总军队人数的百分之二十最低比例。这也成为了项羽心头一直不能释怀的心结。 此刻听说铁木真驱赶着七八万战马送上门来,不由得怦然心动:“当年霸王凭借三万骑兵打爆刘邦,彭城之战击破五十二万联军,斩杀溺毙二十余万,震惊天下。若是给我三万铁骑,定然会扫平天下,不辱祖上威名!” 但项羽心中的那份傲气却又让他感到为难:“落井下石怕是有失英雄气概,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惹人耻笑?” “大王,欲成大事者何拘小节?更何况这是铁木真主动送上门来的,天予不取必受其咎,请大王集结大军拦截铁木真!”薛万彻单膝跪地,竭力劝谏。 项羽有些犹豫不决,既垂涎铁木真的马匹,又怕背上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骂名,有损自己的声誉,甚至有损祖上西楚霸王的英名,便下命召亚父吕望,以及先轸、季布、钟离昧等人来共商对策,商议下是否该趁机向铁木真发难? (ps:自从写作以来,运动的时间逐渐减少,剑客的体重增加了20多斤,成绩没有向大神看齐,体重却在向大神看齐,真是呜呼哀哉! 想想经常爆出某位写手辞世之类的消息,顿时吓尿了!于是决定跑步减肥,绝不能做个胖子啊,虽然现在已经在朝这个趋势发展了。 恰好闲聊中有位读者兄弟是青岛的,经营了一家微信商店,专卖青岛泰光生产的正品耐克跑鞋。听说剑客要减肥,一口气给我邮寄了两双,剑客穿着跑了三天了,果然溜得飞起。去专卖店问了下,一双竟然八百多,而这哥们在微信中才卖4百多,盛情难却,只能给这位兄弟宣传一下了,有需要的搜索一下微信号:V597547——苏醒耐克运动折扣店,提我的名字,一律优惠)(未完待续。) 九百五十五技惊四座 木鹿城,大夏王宫,霸王殿。 项羽居中高坐,召集了吕望、季布、钟离昧、先轸等人来共商对策,究竟是应该对铁木真趁火打劫,还是高抬贵手,放铁木真率领的这支残兵败卒从边陲过境? “此乃上天赐给大王成就霸业的良机,绝不能让它从指间溜走,天予不取必受其咎。我军正缺马匹,除了匈奴人能够提供数量这么庞大的马匹之外,我们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机会了。” 吕望刚刚去下面的县城巡视回来,听说铁木真率兵过境,立即高声提出建议。别看他胡须已经泛出花白之色,但精神矍铄,声音洪亮,完全不输壮年。作为大夏君主的“亚父”,吕望也享受上殿看座,下殿不参拜的尊崇待遇。 “围堵铁木真,把匈奴百姓与战马全部收归大夏!”季布、钟离昧、先轸等武将纷纷举起拳头,响应吕望的提议。 项羽抬了抬手,示意众将稍安勿躁:“孤与铁木真素无交情,而且孤对匈奴人烧杀劫掠的作风也很厌恶。孤所担忧者只是我大夏与匈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趁机发难,会不会影响亚父苦心孤诣给孤树立起来的仁义形象?” 吕望抚须沉吟:“大王的担忧也有道理,如今大王的威名已经传遍安息各地,每日从各诸侯国,甚至是贵霜、汉国、罗马等国家前来投奔的百姓将近千人,大王的确不能影响了自己的名声。” “亚父可有两全之策?”项羽蹙眉问道。 吕望微微思忖,便计上心头:“既然匈奴人天生爱劫掠,我们便投其所好,把一些百姓迁移到匈奴人的必经之路,多赐给一些钱粮布帛,牛羊牲畜,匈奴人必然动心,十有八九会纵兵劫掠。如此一来,我们便师出有名!” “好……亚父这个策略好。就这么做了!”项羽击掌叫好,果断的拍板做了决定。 商议一番之后,命薛万彻先带了五六百骑快马赶往北方二百里的边陲,那里是匈奴人西迁的必经之途。命令守卫地方的县长打开库府。把钱粮布帛,牛羊牲口赏赐给边陲的百姓,使之作为诱饵,只要匈奴人胆敢劫掠,大夏的军队将会以泰山压顶之势把他们歼灭。 而项羽则亲自率领钟离昧、先轸点起所有的骑兵。外加五万步兵,连夜集合,准备离开木鹿城,星夜急行,尾随着薛万彻的步伐前往北方边陲寻找险要的地形设伏。 众将正待动身,项羽挽留道:“孤今天搭救的两个女子乃是汉将吕布之女,其中一个姑娘厨艺过人,正在后庭亲自掌厨,诸位随孤吃完这顿家乡饭再出征不迟!” 在座文武被系统植入的身份都是战国末年各诸侯国的后裔,或者是慕项羽之名从雍凉地区来的汉人。都算的上是炎黄子孙。听说有地道的家乡菜可吃,俱都喜出望外,齐声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可要饱饱口福了!” 吕智的厨艺从前世承袭而来,的确不是盖的,在几个王宫大厨打下手伺候的情况下,麻利的做了一桌丰盛的筵席。以楚菜为主,夹杂着淮扬菜、鲁菜等汉人的经典吃法,色香味俱全,让人闻到香气之后食指大动。 当下项羽、虞姬居中。众文武两旁分坐,纷纷提箸动筷,推杯换盏,大快朵颐。一个个吃的口舌生香,对吕智的厨艺赞不绝口。 项羽三杯酒下肚,感慨一声:“唉……犹记得孤十七岁那年,跟着叔父大人回了一趟故土江东,吃了一顿家乡饭,终生难忘!转眼间已经过了十三年。孤终于再次吃上了地道的家乡饭,可惜却是在木鹿城,不是我的祖籍江东。” 众将齐声劝慰:“大王勿忧,得了铁木真的马匹之后,我军三年之内定然能够横扫安息。国内平定,南下可以进入贵霜,向东可以一路席卷,直抵长安。收复故土,迟早而已!” 项羽把面前的一壶牛角酒举起,仰起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拍案道:“诸位将军吃饱喝足,待会儿跟着孤向北进军,生擒铁木真,将匈奴人从世上彻底抹去!” “干了!” 除了吕望之外,其他众将纷纷学着项羽的样子,举起手里的牛角酒壶,仰着头朝脖子里灌。这情景有点不像君臣,而是像一帮性情相投的土匪大快朵颐,大碗吃肉。 吕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露脸的机会,等所有的菜全部呈上来之后,便系着围裙前来施礼,肃身道:“小女子的厨艺只能算是马马虎虎,大王与诸位将军清多多包涵!” “吕姑娘这话谦虚了,孤不爱听。在我们大夏,论厨艺你要是自称第二,没有人敢夸口第一!自今日起,你就是我大夏王宫的首席御厨。”项羽一边品味美酒佳肴,一边赞不绝口。 虞姬也是露出微笑,夸赞道:“妹妹的厨艺真是没的说,我来到安息这些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可口的饭菜。” 众将也纷纷称赞:“都说众口难调,但吕姑娘这厨艺真是没得挑剔,我等今日算是饱了口福啦!” 吕智连连肃拜致谢:“多谢大王与王后姐姐盛赞,只要大王与王后姐姐喜欢,驹娥愿意留在大夏给你们掌一辈子厨。也多谢诸位将军的赞扬,日后哪位将军想吃汉菜了,小女子一定不辞辛苦!” 酒足饭饱之后,项羽霍然起身,对吕望与季布道:“我与诸位将军离开木鹿城之后,有劳亚父与季将军镇守木鹿城,提防诸侯国心怀叵测。” 季布用竹签剔着牙缝道:“大王尽管放心,整个安息境内,除了巴比伦的亚历山大之外,其他诸侯国不用大王出马,我季布两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们!” 就在这时,一个英姿飒爽,身材高挑,披盔挂甲的女将走进了宴客厅,朝项羽施礼参拜:“项王,听说你要率兵围剿匈奴残兵败卒,请容许玲绮随军出征!我的故乡在并州九原,这些年来饱受匈奴人摧残,不知道多少乡亲葬身在匈奴人的铁蹄之下,请大王容许我随军出征,替桑梓乡亲报这血海深仇!” 项羽及众将纷纷大笑:“哈哈……吕姑娘莫要开玩笑,我大夏国虽然缺兵少将,却从来没有让女子上战场的习惯。” 吕玲绮抱拳施礼,倔强的道:“大王休要轻视女子,巾帼英雄也能建功!想来大王也知道大汉皇帝有个妃子叫做穆桂英吧?她就经常统率三军征战沙场。除了穆桂英之外,大汉还有许多女将,譬如樊梨花、花木兰、秦良玉、梁红玉等等,哦……还有一个来自西方的女将,好像名唤贞德。” 不等项羽开口,季布扔掉手里的牙签,大踏步走了出来:“休要啰嗦,你能在我剑下走十个回合,便让你追随大王出征!”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不等别人阻止,吕玲绮突然拔剑出鞘,奔着季布当胸刺来。 季布吃了一惊,没想到吕玲绮的剑术竟然如此了得,当下不敢大意,急忙挥剑格挡。施展浑身解数,与吕玲绮游斗起来。 一时间剑光霍霍,剑击之声不绝于耳,两把宝剑撞击的火花四溅。一男一女,闪转腾挪,你来我往,酣战了十个回合,胜负难分。 整整十招拆过,季布飘然后退,朝项羽拱手道:“大王,我输了,十个回合没有沾到一点便宜,大王就带吕姑娘上沙场吧!” 项羽抚须大笑:“看来你季布是学定了先祖手下大将季布的处世之道,要把‘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发扬到底了!” 季布挠着头皮憨笑一声:“嘿嘿……既然末将取了季布这个名字,就不能辱没于他!” 项羽朗声下令:“难得吕玲绮姑娘没有忘记桑梓之恨,孤便成全你,随军出征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项羽跨上乌骓马,手提破城升龙戟,与先轸、钟离昧率领了一万多骑兵,五万步兵向北星夜急行,寻找合适的地点伏击匈奴。而吕玲绮则跨上绝影战马,手提一杆向项羽讨要的单刃画戟,随军出征。 项羽率大军离开木鹿城的第二天,吕智多方打探知道季布最爱吃楚国的甜食,便做了一包角粽,其实就是刘辩穿越前的粽子。又做了一些糯米制作的“龙凤喜饼”,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大夏王宫前往季布的府邸拜访。 “听闻季将军最爱吃楚国的甜食,小女子便给你做了一些。”吕智大大方方的把盛着美食的竹篮放到了季布的桌子上。 季布拍着胸膛道:“吕姑娘费心了,难得你如此有心。日后在木鹿城里谁敢欺负你,我季布一定第一个站出来给你撑腰。” 吕智笑呵呵的道:“怪不得都说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呢!有季哥哥照顾,肯定不会有人敢欺负我的。若是兄长喜欢吃,驹娥改日再来给你送便是了。” 与季布相谈甚欢,吕智愉快的返回了大夏王宫。抬头看看天空,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是那么灿烂美好,预示着自己将有一个光明的前程。(未完待续。) 九百五十六死亡之旅 草原的三月阳光明媚,沉睡了一个冬天的枯草正逐渐醒来,泛出茵茵绿色,天地间变得生机勃勃起来。 相比季节的变化,匈奴人的心情却依然像三九天那般寒冷,自从去年十一月在幽州西部地区遭受曹操重创之后,元军彻底走上了下坡路。 那一场大战,曹操出动了二十多万大军,包括最精锐的重骑兵虎豹骑,以及英布、贾复、许褚、典韦、王彦章、夏鲁奇、庞德等几乎所有猛将。由曹操与贾诩、郭嘉、范增等谋士共同划策,最终把铁木真逐出幽州,拔掉了插在背部的这根芒刺,得以把重心向南转移,与东汉争夺中原。 在这场关乎匈奴命运的战役中,铁木真几乎输了个精光! 包括大元太子拖雷,元军头号骁将山狮驼,鲜卑首领慕容儁俱都遭到阵斩,骑兵折损了五万左右,所有投靠的汉奸部队阵亡的阵亡,溃逃的溃逃,倒戈的倒戈。甚至就连努尔哈赤与玄烨父子也聪明的选择了与铁木真分道扬镳,率部北上寒冷的东北地区自谋生路去了。 铁木真惶惶如同丧家之犬,率领着慕容恪、王保保、檀道济、韩延寿四人,引领着三万残兵败卒一路向西奔京城盛乐方向撤退。 曹操采纳郭嘉的建议,派郭子仪为主将,曹纯为副将,率领曹文诏、庞德、董平等人,提骑兵四万七,尾随着元军的脚步,一路追袭,争取做到斩草除根。 郭子仪率部衔尾紧追,不顾冬天的寒冷与元军展开了几次激战,靠着虎豹骑的强大压制能力,对人心惶惶的匈奴骑兵三战皆捷,累计阵斩匈奴骑兵五千余人。 匈奴人向来以游牧为生,在草原上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因此他们的都城盛乐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由土坯堆砌的土城。规模甚至还不如汉地的县城,所以也没有什么扼守的价值。 铁木真一边在撤退的途中抵御曹军的追袭,一边派王保保提前赶往盛乐,率领着城里以及郊外的老弱妇孺冒着凛冽的寒风。驱赶着牛羊出城,提前向西方流浪。 这个世界太变.态,每个诸侯都那么强大,广袤的草原没有铁木真的春天,这让一代天骄的心情比这个冬天还要寒冷。 当天气到了腊月底。也是一年四季中最寒冷的季节,许多曹军被严寒冻伤。郭子仪只好下令在人去城空的盛乐暂时屯驻,熬过三九天之后再继续穷追匈奴败兵。 寒冷的冬天给了匈奴人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这让铁木真格外感激草原的冬天。 相比来自中原地区的曹兵,世世代代生活在草原上的匈奴人更加抗冻,就在曹兵被迫无奈进入盛乐城休养生息之际,铁木真率领着三万左右的残兵败卒,护卫着十余万匈奴老弱妇孺,驱赶着牛羊马匹,冒着刺骨的寒风继续向西流浪。 铁木真知道。虽然曹军暂时驻扎了下来,但本方拖家带口,带着十余万老弱妇孺,还有牛羊马匹,必须尽早离开盛乐,躲得越远越安全。否则等天气转暖之后,曹军定然会尾随着追赶上来。 但日复一日的奔波在刺骨的寒风中,依旧让这些世世代代生活在草原上的匈奴百姓吃不消,不过七八天的时间就有许多人被冻伤了手脚脸颊,许多上了年纪的老人与年幼的孩子纷纷丧命。自逃亡以来。已经有四五百人丧生在呼啸的寒风中,平均下来每天死亡七八十人。 铁木真没有办法,只能下令放缓逃亡的步伐,由之前的每天行走七十里。下降到每天行走五十里左右。只在上午辰时之后,申时之前,相当于刘辩穿越前的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这段时间里逃亡,其余时间寻找避风之处安营扎寨。 如此持续走了二十多天的时间,铁木真率领的十几万匈奴人也不过才离开盛乐逃亡了一千七百里左右的路程。眼看着天气转暖,郭子仪令旗一招。重新率领四万多曹军骑兵尾随追袭,誓要斩铁木真首级而还。 距离中原地区越来越远,后方的粮草供应已经鞭长莫及,这支曹军的日常饮食只好效仿匈奴人,每天都吃马匹、羔羊。连续的征战下来,曹军俘获的羔羊至少有七八万头,马匹也有三四万,一个冬天下来,曹军大部分都在吃马肉,喝羊汤,几乎到了反胃的地步,相反粗粮粟米却显得弥足珍贵起来。 到了正月下旬,温度回升了不少,曹军骑兵以日行二百五十里的速度追袭,而铁木真也加快了行军速度,由之前的每天五十里上升到每天八十里。 两军继续在草原上追逐,半个月之后,曹军已经向西穷追了将近三千里路,眼看距离逃亡的匈奴人只剩下三百里左右的路程。 关键时刻还是羌王丘素利率领两万羌兵救了走投无路的铁木真一次,率军在车师附近伏击曹军,救援匈奴。 一场混战下来,曹军首次受挫,付出了折损七千余骑的代价,但庆幸的是并没有影响到元气。郭子仪率部后退一百里安营扎寨,救治伤兵,修葺甲胄,重整旗鼓,伺机再战。 终于取得了久违的胜利,匈奴人的士气稍稍恢复,但救援的羌王丘素利却在乱军之中被曹文诏一箭射死。战斗力低下的羌兵也没占到便宜,与匈奴骑兵左右夹攻,还是付出了杀敌七千,自损一万的代价。侧翼的匈奴骑兵伤亡稍微轻一些,却依旧折损了两千余骑。 羌王丘素利既死,铁木真并没有痛哭流涕,感恩戴德,而是趁机兼并其部曲,裹挟着剩下的一万多羌兵跟随着匈奴人向西逃亡流窜。 吃了一场败仗之后,曹军不敢再大意,休整了三天之后,留下伤兵原地休养。郭子仪与曹文诏、庞德、曹纯等人率领三万五千骑兵继续尾随追袭铁木真。 一个多月的时间下来,两军走走停停,打打杀杀,又向西走了一千五百多里路程,已经深入西亚境内。铁木真麾下的兵马再次降低到不足三万,而曹军骑兵也首次低于三万的数量。 掐指算算,离开魏国的土地已经六千多里路程,曹军俱都动了思想之心,开始产生厌战情绪,而前方再走八百里就即将进入安息帝国的疆域。 “再打最后一战,退兵归国!” 猎猎的北风之中,郭子仪佩剑出鞘,下达了最后一战的命令。 郭子仪命曹文诏、曹纯率领虎豹骑尾随追袭,多竖旗帜,拉长部队距离,虚张声势。自己则与庞德率领八千精兵走小路绕到匈奴人的侧翼发动进攻,待战事打响之后,曹文诏、曹纯再率虎豹骑随后掩杀。 次日深夜,战幕拉开,郭子仪、庞德突然率领七千精锐骑兵从侧翼杀出,匈奴骑兵仓惶迎战。 “杀啊!生擒铁木真!” 乱军之中庞德胯下白马沙里飞,掌中一口金背开山刀,在匈奴阵营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迎面者尽皆一刀斩于马下。 “叮咚……庞德‘猛进’属性爆发,武力+3,统率+3,基础武力97,坐骑沙里飞+1,当前武力上升至101,统率上升至89!” “杀啊,杀胡狗,抢人头,回国向魏王请赏!” 就在郭子仪、庞德率奇兵从侧翼掩杀出来之际,曹文诏、曹纯也率领以虎豹骑为主的大队骑兵从后方掩杀出来,左右夹攻。 匈奴人虽然早有准备,但奈何携带着老弱妇孺,以及马匹牛羊,需要分散保护,被曹军冲杀起来,登时顾此失彼,前后失连。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没有强力武将压阵,庞德纵马挥刀杀了个痛快,左右冲突,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便阵斩了一百多名匈奴将士。 乱军中正遇取了个汉名叫做“王保保”的帖木儿,战有三四回合,卖个破绽一刀斩落马下,枭了首级:“真是个蠢材,取什么名字不好,竟然叫做王保保?就算你叫乖宝宝,白马将军的大刀也不会留情!” “前面那穿着白色大氅,头戴灰色貂裘帽子,骑着白马的便是铁木真!”乱军之中有曹军认出了铁木真,大声向庞德提醒。 “哈哈……此乃天助我成就大功!”庞德大喜过望,催马紧追,“铁木真哪里走?留下人头!” 铁木真的卫兵奋力阻拦,却被庞德挥刀砍杀,挡者披靡,眼看着距离铁木真越来越近。 “左右,给我拿枪来,今日大汗我要亲自死战!”铁木真咬牙切齿,伸手示意亲兵把自己的长枪拿来,要亲自与庞德一决死战。 斜刺里突然杀出一员身高七尺八寸,头戴白色裘帽,身披红色披风的将军,年约二十八九岁,生的相貌清秀,手持一条长枪,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话拦住了庞德:“魏将休伤我主,大元驸马木易在此!” 庞德横刀立马,睥睨了敌将一眼:“听你的口音分明是汉人,为何卖主求荣,为匈奴狗贼卖命?悬崖勒马,饶你不死,否则我庞令明刀下无情!”(未完待续。) 九百五十七才出龙潭又入虎穴 要问木易是谁,来自何方? 答案自然就是曾经上演过“四郎探母”剧情的杨家四郎杨延辉。 当初吕布爆表,七郎杨延嗣随机出世,被系统植入成了杨再兴的族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东汉朝廷的大将。 杨七郎作为爆表人物,随机携带了四郎杨延辉、五郎杨延德出世。紧接着刘辩又用吕布爆表之后获得的特权召唤到了六郎杨延昭,而六郎又携带了父亲杨业,母亲佘赛花出世。 就这样,一门忠烈的杨家将不显山不露水,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这个世界,只是作为底层军官,并没有人注意到杨氏一门的存在。 当初杨业与杨六郎驰援宛城之时,曾经对岳飞说过:“老夫今年六十有五,膝下有七子,当年俱都随老夫镇守边关雁门,抵御匈奴强敌。大郎、二郎、三郎先后战死边关,四郎、五郎不知所踪,膝下只余六郎、七郎……” 这是杨家将的前世经历,被系统植入到了他们这一世的记忆之中。而杨业不知道的是,四郎杨延辉也同样继承了前世的记忆,被系统植入成了铁木真妹妹的夫婿。 而在铁木真由一介底层头目打拼成为了匈奴单于之后,杨延辉也夫凭妻贵成为了大元国的驸马。只是铁木真一直因为他汉人的身份心存芥蒂,所以一直没有重用杨四郎,留在老巢盛乐练练兵,干些闲杂事情。直到今日铁木真遇险,才有了杨四郎的露脸机会。 至于五郎杨延德,目前行踪依旧未明。而杨业的妻子佘赛花因为大汉朝廷人才济济,远远不是无人可用的南宋朝廷可比,再加上本身又是四十多岁的妇人,自然不会得到上沙场的机会,因此到现在依旧籍籍无名。 杨延辉以汉人的身份为匈奴效力,这是他的软肋。但这些年来铁木真待他还算不薄,除了不肯予以重用之外。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为难他。 而且铁木真做了匈奴单于之后也没有破坏杨四郎与妻子之间的关系,把他当成驸马供奉了起来,这也让杨四郎感激铁木真的恩情,眼见情况危急。当即挺身而出拦住了庞德。 “大汗快走,我来拦住敌将!”杨延辉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疾刺庞德咽喉,同时大声朝铁木真喊话。 “哼……认贼作父,无可救药!” 庞德冷哼一声。手中大刀挥舞的虎虎生风,力道十足,杀的杨延辉左支右拙,勉强招架。 但铁木真却趁机策马扬鞭,甩下妻子儿女,向西仓皇逃窜。 “自己讨死!” 眼见铁木真渐行渐远,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大功从指间溜走,庞德不由得恼羞成怒,吼声如雷,金背开山刀挥舞的虎虎生风。仗着身高臂长。势大力沉,杀的杨四郎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 危急关头,一员异族将领拍马杀到。只见他头戴匈奴帽,两侧垂到肩上的白色帽耳随风飘扬,胯下一边黑鬃马,手持精钢叉加入战团:“驸马爷休慌,末将韩延寿前来支援!” 来将不是别人,正是去年被刘辩的儿子潘安魅力爆表之后出世的韩延寿,植入身份为乌桓族人。铁木真见他骁勇过人。遂提拔做了大当户。幽州战败之后,韩延寿感激铁木真的器重之恩,并没有跟随乌桓首领努尔哈赤前往长白山,而是追随铁木真向西流浪。 有了韩延寿的支援。杨四郎方才化险为夷,以二敌一,奋力杀退庞德。而铁木真在摆脱庞德之后与檀道济指挥兵马向曹军发起反冲锋,由丞相耶律楚材指挥匈奴百姓用马车列成方阵,以此来阻挡曹军的劫掠冲锋。 战况从上午一直持续到傍晚,两军各自阵亡数千人。眼看天色已晚。狂风席卷着沙尘扑面而来,郭子仪下令退兵,劫掠了五六千马匹,砍杀了六七千匈奴妇孺,收兵撤走。 战场上没有同情,就像匈奴人屠杀汉人一样,这支曹兵屠杀起匈奴人来也毫不手软,整个大地上遍地血污,到处都是躺在血泊中的匈奴百姓尸体。 人心惶惶,士气低落的匈奴人如同惊弓之鸟,由檀道济、韩延寿在前面开路,铁木真、耶律楚材居中统率十余万老弱妇孺,杨延辉率领五千骑殿后,驱赶着三四万马匹,十几万头牛羊,在乍暖还寒的春风中向西逃窜。 大夏国南北横跨八百里,比起水土肥沃,树木茂盛的木鹿城来,北方边陲则呈现出沙漠地形,植被逐渐稀少,大多时候都是风沙蔽日。 匈奴人急行了七八天,狂赶了七百多里路程,经过斥候轮番刺探,得知郭子仪已经率兵撤走,班师回汉土去了。铁木真及麾下的将士这才松了一口气,在旷野中扎下营寨休息一夜明日再走。 “唉……遥想当年,祖上被卫青、霍去病打的在草原上没有立足之地,不得已度过里海,在西方繁衍生息,想不到如今我们又要重蹈先人的覆辙了!”铁木真接过仆人烫热的马奶酒,一边喝一边叹息。 按照铁木真及耶律楚材、檀道济等人的计划,下一步就是绕过安息帝国与里海,前往乌克兰一带定居下来,等将来恢复了国力之后,再卷土重来。 不过铁木真也知道,凭匈奴现在的力量,要想再次复兴,没有上百年的时间怕是不行。目前手中的残兵败卒已经只剩下不足两万五,马匹五六万,老弱妇孺十余万,没有个百儿八十年的根本无法恢复元气。 就在这时,忽然有巡逻兵来报:“启禀大汉,前方三十里发现了一个名字叫做赤岩的小镇,粗略估计镇上的居民至少有两三千人。看起来小镇颇为富饶,家家牛羊成群,户户稻谷满仓,不知该如何处置?” “哦……有粮食?”铁木真的眼神中顿时燃烧起了强盗般的斗志,“被曹军穷追了半年,将士们怕是许久没有尝到粮食的滋味了吧?给我劫了!” 韩延寿及几个偏将、大当户纷纷举起拳头响应铁木真的决定:“大汗说的极是,我们匈奴人以劫掠为生,只有不断的掠夺才能让我们生存下去。送到嘴边的肥肉,焉能不吃?把这个小镇劫了!” “此事万万不可!” 耶律楚材起身劝阻:“大汗。据探马先前回报,这片地域属于安息帝国下辖的大夏国。国君的名字叫做项羽,自称是西楚霸王项藉之后,因为躲避刘邦的追杀。被项羽的部曲送到了遥远的西方。这项羽骁勇过人,大夏国的军民敬若天神,咱们现在势单力孤,就不要招惹他了吧?没有粮食,就先靠着牛羊度日。等将来到了里海的对岸安定下来,粮食慢慢总会有的!” 檀道济站出来支持耶律楚材:“我支持丞相的提议,我们现在军心涣散,人人自危,就不要再横生枝节了。速速离开安息,前往里海对岸祖上栖居的地方休养生息才是上上之策!” 铁木真抚须思忖了片刻,最终同意了两位大臣的建议:“二位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要再节外生枝,放过这座小镇吧!” 次日清晨。铁木真率匈奴人穿过这座叫做赤岩的小镇,匈奴士兵一改之前的作风,不敢轻易冒犯百姓,以免触怒项羽。 “****的匈奴人竟然改了劫掠的习惯,我看是有心没胆吧?” 待匈奴大队过境之后,隐蔽在山林间的薛万彻咬牙切齿的怒骂,没想到铁木真竟然不上钩。 眉头微皱,计上心头,吩咐士兵道:“尔等换上匈奴人的服装,竖起匈奴人的旗帜。到小镇上劫掠烧杀一番,然后栽赃给铁木真。这样一来,项王便师出有名,可以全歼铁木真了!” 【ps:写到现在已经300多万字了。由于这一章乌克兰、里海这些现代词语的出现,剑客必须、不得不,非常严肃的浪费一些篇幅对未来做个说明。 对于这个时期的世界历史、世界地理等详细资料根本查不到,没办法,作者只能用刘辩穿越前的地名来表示。 不了解地理军事,不了解政治制度。不了解风土人情,所以世界战斗根本没法写,而瞎编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剑客从一开始也没打算写详细的世界战争。安息、罗马的这些战争到时候都会是简写,就像攻掠日本一样。所以提前声明,免得到时候有人跳出来说烂尾。 这本书从一开始的设定就是中国历史英雄的PK,而不是征服世界模式,之所以把刘邦、项羽、嬴政、李世民等人安排到外国去,只因为国内太挤,已经没有地盘给他们安排剧情。 所以说这本书的主角都将是国内的英雄,至于亚历山大、凯撒等等都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出来也是给中国的英雄当垫脚石的。 也许你是西方历史通,在你眼中亚历山大、凯撒如何了不起,什么内伊、缪拉如何牛逼,武力可以100甚至破百,但对于本书的绝大多数读者来说,他们与甲乙丙丁并没什么不同,所以只能是打酱油的。 写国内历史,我还能拿到地图资料,保证地图推进时候的准确性。世界历史,尤其是汉末这个时期的资料,简直是凤毛麟角,在我脑中一片空白,所以我也不会在这方面多费笔墨。当国内战争结束的时候,本书也就进入尾声了。 做到世界历史全史通,世界地理全史通,中国历史全史通,中国地理全史通,剑客自问没那个能力,因为连电脑都做不到,根本搜不到有用的资料。也许那样的小说就不会有人写出来,或许专业的历史学家可以多掌握一些知识,但在编织故事,梳理情节方面却是做不到,也许根本就没人能够做到。 当然,按照我的大纲进展,剧情现在才推进到中期,将来至少还有七八百章左右的规模。也不要按照推平国内再向外扩张的固定思路来看这本书,觉得消灭曹操遥遥无期,征服世界更是遥不可及,为什么不换一个角度来考虑? 最终的boss只能留一两个,铁木真、秦始皇、刘邦等人统统都要打败,一本书不能总耗着不推进剧情。哪几个诸侯是最终的boss,现在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嗯,就写到这里,不再剧透了。】(未完待续。) 九百五十八识时务者为俊杰 春天的风格外的大,更何况是中东地区的春天。 扑面而来的狂风吹得旌旗猎猎作响,裹挟着黄沙,噼里啪啦的打在脸上,让人睁不开眼睛。 前方山脉连绵,但缺少植被,放眼望去光秃秃的一片,显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机,一如匈奴人现在的士气。 这一路流亡下来,包括因为长途跋涉,天气寒冷,饮食无序,疾病缠身,曹军追杀等各种原因在内,从当初离开盛乐城的十八万人锐减到十三万。 相对来说,士兵的减员幅度要小了许多,又在车师兼并了一万多羌人部队,在与曹军持续的厮杀之后,目前仍然还有两万五千多人,全部都是骑兵,平均下来每人有三匹战马可以轮换骑乘。 “驾、驾、驾……” 随着一串雄浑的叱喝声,有十余骑从西面疾驰而来,这是铁木真提前几个月派出的赶往伏尔加河流域联络北匈奴的使者,表达自己率部投靠的意思。 在西方大约一千五百里的伏尔加河流域以及广袤的乌克兰草原上,生活着一百多万西迁的北匈奴后裔,他们在三百年前被卫青、霍去病从蒙古草原驱逐远去,背井离乡,漂泊到了遥远的欧洲。(ps:乌克兰这个词语最早出现在1187年,再向前就查不到了,只能用这个地名,以后凡涉及世界历史,欠缺资料的都用现在称呼,以后不再赘述。) 相对于汉人与安息人来说,铁木真更加信赖这支西迁的北匈奴,毕竟大家同宗同祖,而且语言与风俗习惯相近,所以铁木真不惜跋山涉水前往投奔。并且提前派使者赶去拜见单于且渠牧健,表达自己的归顺之意。 “吁……” 使者来到铁木真面前翻身下马,用匈奴礼节施礼参拜:“启禀大汗,牧健单于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归顺,派出左贤王率领三万骑兵前来接应。我们再向前走五六百里。估计就会与牧健单于派来接应的部队汇合了!” 铁木真闻言精神一振,抚须感慨:“天无绝人之路,总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苟延残喘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卷土重来,迟早有一天问鼎中原!” 匈奴人从早晨跋涉到现在已经走了一上午,几乎个个饥肠辘辘,人困马乏。当下铁木真传下命令,所有人下马在旷野中埋锅造饭。吃饱喝足之后一口气走到天黑才能驻扎休息。 随着铁木真一声令下,匈奴人在偌大的旷野上摆开摊子,支起锅灶,开始生火做饭。袅袅的炊烟被狂风席卷的飘飘渺渺,无影无踪。 “杀啊!” 突然间,两侧的山野上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钟离昧与先轸各自率领两万五千以逸待劳的步卒从左右山坡上杀了下来,齐声大喊,“匈奴狗贼,擅入我大夏国境。杀我百姓,速速跪地缴械,降者免死!” 正面不远处黄沙漫卷,马蹄声震耳欲聋,项羽一袭黑色甲胄,胯下踢云乌骓,手持破城升龙戟,率领着一万多大夏骑兵席卷而来。 吕玲绮不甘落后,一身银色甲胄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白色的披风猎猎作响。飞纵胯下绝影战马。挥舞着亮银戟,紧随着项羽的背影,策马冲锋。 伏兵来的如此突然,铁木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将士们,我们现在成了谁都想咬一口的肥羊,唯有死战才能有出路,全军上马,冲锋!” “拼了!” 在铁木真的率领下。所有的匈奴将士纷纷上马,由耶律楚材与慕容恪在后面约束百姓,保护马匹,免得被来势汹汹的大夏军队冲散。铁木真与檀道济、韩延寿、杨延辉等武将指挥部队上马列阵,准备与大夏伏兵血拼。 千军万马之中,项羽匹马当先,战袍猎猎,银戟生寒,犹如引领着狼群的头狼一般勇往直前:“吾乃西楚霸王项藉之后大夏战神项羽,尔等鼠辈见孤之面,何不早降?” 韩延寿挥舞着钢叉率先相迎:“欺世盗名,大言不惭,你有何德何能自比项藉?先吃我……” “落马!” 韩延寿话音未落,一道黑色光影已经掠到面前,寒芒一闪,登时被项羽一戟搠穿胸膛。还没做出反应,整个人已经跌落马下,前胸被画戟撕扯的血肉模糊,几乎达到了开膛破肚的地步,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难道……你……真是!” 奄奄一息的韩延寿躺在地上呢喃着,瞬间千军万马呼啸而过。转瞬之后,地面上只剩一滩模糊的血肉,以及被踩踏的不成形状的甲胄。 一时间,旷野中杀声震天,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虽然匈奴几乎全是骑兵,但长途跋涉,人困马乏。又遭到以逸待劳的项兵左右夹击,纵然以骑兵对抗步兵也占不到多少便宜,更何况还有项羽率领一万精锐骑兵迎面冲锋,三方夹击之下匈奴人阵脚大乱。 “落马!” 项羽吼声如雷,每一次叱咤都会直冲云霄,盖过人喊马嘶之声,吓得匈奴士兵胆战心惊。每一戟刺出,必然会带走一条性命,所到之处尽皆披靡,马前连半合之敌都没有。 一个冲刺下来,死在项羽戟下的匈奴士兵至少百余人,无论高矮胖瘦,俱都一合毙命,根本不需要补刀。 比起对待匈奴士兵的冷酷无情,项羽对匈奴战马则要好了许多,一路冲杀下来,几乎没有伤害一匹战马,不停的大声提醒身后的将士:“马匹得来不易,将士们尽量避免伤害到战马!” 左侧的先轸武力稍逊一筹,所以并没有身先士卒的冲锋,而是在亲卫兵的簇拥之下,率领着身后的步卒以锥形方阵向前推进。 另一侧的钟离昧身高臂长,膂力过人,手中挥舞着一条长矛,当先冲锋。虽然他没有项羽那样的杀伤力,但面对着缺兵少将,士气低落的元军,依旧无人能敌,引领着身后的步兵奋力杀伐,用长枪方阵向前推进,压缩匈奴骑兵的活动空间,争取与项羽、先轸形成合围之势。 厮杀从午时持续到傍晚,在项羽、钟离昧两大猛将的带头冲锋之下,匈奴骑兵的阵型逐渐散乱,慢慢的被分割包围,败局已经在所难免。 项羽在乱军之中吼声如雷,纵横驰骋,半天的厮杀下来,已经阵斩千人。杀的匈奴骑兵尽皆胆寒,看到项羽的影子便拨马溃逃,再也无人敢直撄其锋。 左冲右突之际,项羽冲进了匈奴百姓人群之中,恰好撞见慕容恪指挥百姓疏散,当即轻舒猿臂,一把抓住慕容恪的腰带,生擒活捉了过来。 “项王饶命,愿降!” 慕容恪终究不是铁木真的忠实信徒,之所以依附于匈奴是因为鲜卑大势已去,无路可走。现如今遇到了性命之忧,自然不会求死,而是选择了苟且性命。 “我是鲜卑首领,只要项王肯饶我及部曲一命,慕容恪愿率部归降!”慕容恪被项羽轻而易举的拎在手中,急忙大声求饶,识时务者为俊杰。 项羽把慕容恪丢在马下,喝令亲兵绑了:“来呀,先把这慕容恪捆绑起来,待我抓了铁木真后再行处置!” 看到慕容恪被擒,追随的数千鲜卑人不再抵抗,纷纷缴械投降:“项王饶命,项王饶命,我等愿追随头领归降,只求项王不杀!” “尔等既然打算归降,且告诉我铁木真何在?”项羽横戟立马,大声喝问。 铁木真自从上次被庞德冲阵遇险之后,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竖帅旗,因此项羽冲杀了一下午都没发现铁木真,这让项羽很是懊恼。既然这些鲜卑人请降,便大声询问铁木真的所在。 有眼尖的鲜卑人朝北方一指:“那穿着白袍,头戴灰色貂裘帽的人便是匈奴单于铁木真!” 项羽放眼望去,只见前方数里之处,果然有一个穿着白袍,头戴貂裘帽,胯下骑着白马,手提长枪的重要人物,在数百骑兵的簇拥之下向北逃窜。 当即大吼一声:“将士们,把投降的慕容恪看好了,且看孤去生擒铁木真回来!” 话音未落,踢云乌骓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奔驰如飞。项羽手中升龙戟挥舞开来,挡者披靡,所到之处,波开浪裂,朝那白马白袍之人穷追不舍。 趁着项羽被引走之际,檀道济护着铁木真,率领着五百余精锐死士,奋力死战,拼死冲开一条血路,向西仓皇逃窜。 九死一生的冲杀下来,铁木真肩头中了一箭,檀道济背部同样中箭,腿部中枪,五百余骑死伤殆尽,只剩下不足百人护卫着铁木真突围而出,朝西方仓惶逃窜。什么百姓、马匹、牛羊那些统统不重要了,还是先保住性命为重! 随着铁木真的不知所踪,以及韩延寿的战死,慕容恪的被俘,剩下的不足一万匈奴骑兵再也无心恋战,纷纷缴械投降。 吕玲绮在乱军之中眼光毒辣,一眼瞥见了正在更换百姓服装的耶律楚材,策马上前一把抓住:“这厮看起来像个高官,将士们把他绑了,免得被他鱼目混珠!”(未完待续。) 九百五十九进军巴蜀 “铁木真,你在我大夏国境内纵兵掳掠,还想走么?” 踢云乌骓四蹄生风,不消片刻功夫便追了上白马白袍的“铁木真”,匈奴卫兵不过螳臂当车,不费吹灰之力便被项羽杀的七零八落。 两马并行之际,项羽爆发出一声惊雷般的叱咤,轻舒猿臂奔着“铁木真”的腰带抓来,企图把这个登基称帝的匈奴单于一举生擒。 与此同时,已经进军到了永安的刘辩突然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项羽叱咤爆发,降低杨延辉2点武力,当前武力下降至92!” 刘辩一愕:“杨延辉?这不是杨家的四郎么,怎么会和霸王杠上了,真是怪哉!” 经过了二十多天的长途跋涉,刘辩率领的西征军已经进入了益州东部地区,开始分兵攻打被刘裕、赵匡胤占领的永安、巫县、北井等县城,趁着刘赵联军与刘备火拼之际,攻城掠地,抢夺地盘。 “杨延辉——统率86,武力94,智力72,政治56.”系统同时向刘辩报告了杨四郎的四维能力。 虽然在此之前,系统从来没有向刘辩提起过杨四郎来到了这个世界,但刘辩还是能够猜到杨四郎十有八九是被七郎或者六郎携带出世的,只是弄不清四郎为何突然流落到了安息,而且还与霸王杠上了,弄不好怕是要白送人头了! “看来项羽那边不太平啊,朕必须加派斥候刺探安息的情报!”刘辩说做就做,打定主意后,立即增派了十余名精锐斥候离开军营,快马加鞭奔安息大夏国刺探情报去了。 沙场之上,狂风呼啸,黄沙漫卷。 猛地听到项羽一声叱咤,杨四郎吓了一跳,急忙回头望月,手中长枪奔着项羽咽喉刺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项羽出手如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握住了杨延辉刺来的长枪,喝一声“撒手!” 杨延辉还没反应过来,如同被磁铁吸住的金属一般奔着项羽的怀里扎了过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松手,却已经被项羽轻舒猿臂抓住了腰带,轻而易举的从马上提了下来,掷于马前。 虽然项羽从来没有见过铁木真,但还是一眼就能够看出被自己生擒之人是个汉人而不是匈奴人。不由得双目圆睁,怒喝一声:“你是何人?竟敢冒充铁木真,诓骗于我?” 杨延辉自知反抗也是无济于事,干脆躺在地上等死:“我是个汉人,在防御边关的时候失手被匈奴人生擒活捉。铁木真的妹妹看上了我,委托铁木真为我求情,保住了我的性命。后来我就变成了铁木真的妹夫,直到他做了匈奴的单于,也没有亏待于我。所以这份恩情我不能忘记,既然已经做了阶下之囚。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听了杨四郎的话,项羽反而露出了欣赏的神色:“不错,倒是一个恩怨分明的汉子,这点非常投我项羽的脾气!你明知有可能会死在乱军之中,却依旧挺身而出,本王欣赏你这份勇气。你若是肯为孤效力,我饶你不死!” 蝼蚁尚且有贪生之念,更何况是人,而且杨延辉也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否则被匈奴人抓住之后,他也不会选择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此刻在生死之间还是选择了活下去,叹息一声:“我这次冒充铁木真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若是项王肯刀下留人,我木易愿为大王效力!” 项羽大笑一声。伸手把杨四郎拉了起来:“只要你肯为孤尽心尽力,我大夏国有的是美女娇娘!” 说着朝不远处正在厮杀的吕玲绮一指:“若是木易将军不喜欢异族女子,我府上还有两个出类拔萃的汉人女子,乃是汉朝武将吕布之女。那个英姿飒爽的就是姐姐吕玲绮,妹妹聪敏过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若是你们投缘的话,孤不妨给你们做个媒。” 杨四郎刚刚做了俘虏,哪里有心情却谈婚论嫁,爬起身来单膝跪地施礼:“我木易愿为项王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求项王能饶过铁木真大汗的家眷。” 项羽略作思忖,颔首道:“看在木易将军的面子上,孤可以不为难铁木真的家眷。待会儿清点人数,如果铁木真被捉了,由你来劝他归降。若铁木真侥幸逃走,你可以派人联络他来大夏投靠于我,必有重用。” 杨四郎也不知道铁木真是生是死,被捉了还是逃走了,只能作揖领命:“谨遵大王吩咐!” 随着杨四郎被生擒,战事彻底落下帷幕。两万五千多匈奴兵战死了八千余人,四散溃逃了五千多,剩下的一万两千余人尽皆被俘,另外缴获各种马匹四万多,牛羊牲畜十几万头,俘获匈奴百姓十余万人,可谓大获全胜。唯一的遗憾就是被铁木真与檀道济趁乱逃脱。 先轸向项羽建议道:“项王,我大夏国要想崛起,必须提升百姓人口。而这些匈奴百姓多达十余万,可把他们全部收编为大夏子民,用胡人管制他们。我看那耶律楚材是个可用之才,大王不妨重用于他!” 项羽立即召见耶律楚材,询问一番,得知他是乌桓人,而且谈吐不凡,遂加以笼络:“铁木真已是强弩之末,耶律先生有治国之才,若是肯为我大夏效力,必然加以重用,让先生的才华有用武之地。” 就连杨延辉、慕容恪都知道请降,耶律楚材一个乌桓人,自然也不会求死,当即躬身施礼:“若项王答应善待匈奴百姓与铁木真大汗的家眷,我耶律楚材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 “你告诫这些百姓,只要老老实实的做大夏国的子民,我项羽一定不会为难他们。反而会分给土地,发放粮食种子,甚至让他们替我大夏牧马放羊!”项羽声若洪钟,干脆利索的答应了下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连慕容恪、耶律楚材、杨延辉三位核心都投降了项羽,其他的普通将士与百姓也只能乖乖认命,臣服于项羽。 次日清晨,项羽命钟离昧在前开路,自己带着先轸、吕玲绮,以及归降的杨四郎、慕容恪、耶律楚材等人居中,由薛万彻率一万人马殿后,引领着十余万百姓,驱赶着牛羊骡马,向南奔木鹿城而去。 虽然项羽在历史上多次作出屠杀之举,但此一时彼一时,这些匈奴人孤客穷军,无依无靠,翻不起什么浪花,所以自始至终项羽也没有动过屠杀的念头。眼看着治下的百姓即将发展到一百五十万,这让项羽愈来愈看到崛起的曙光。 由于耶律楚才是乌桓人,慕容恪是鲜卑人,“木易”是汉人,所以项羽也就打消了对他们的提防之心,俱都委以重任,分别在木鹿城担任要职,在亚父吕望的帐下听从调遣。 吕望人尽其才,任命耶律楚材担任大夏副相,充当自己的左膀右臂;命慕容恪追随项羽训练骑兵,命杨延辉担任季布的副将,一块训练步兵。 经过吕望的运筹帷幄,这些被俘的匈奴人很快就在大夏国安定下来,不管他们的内心有何想法,至少表面上服服帖帖,做起了大夏国的顺民。 自此之后,项羽每日操练兵马,囤积粮草,锻造甲胄,凭借着缴获的匈奴马匹,组建了一支四万人的骑兵部队,平日里亲自训练,准备下去一年半载之后向安息境内的其他诸侯国开刀。 “只要灭掉了巴比伦的亚历山大,则安息可定!安息若定,则天下可图,故土可复!” 项羽站在木鹿城的的城楼上,望着脚下蔚为壮观的骑兵部队,热血澎湃,心潮起伏,仿佛看到了楚国的故土在向自己发出召唤。 益州东部,三路汉军席卷三座县城。 徐晃率领一万人马攻打永安,手提大斧,飞纵骅骝,身先士卒的跃过护城河。亲自扛着云梯,冒着矢石向上攀登,第一个登上城墙,砍落吊桥。 城下的汉军用攻城锥猛攻城门,霹雳车向城墙上狂投巨石,半天的鏖战下来,永安告破,东汉军潮水般涌入城中。守将刘愦放弃了城池向江州方向溃逃,永安重镇顺利的落入东汉军手中。 就在徐晃拔掉要塞永安之时,张宪也率领八千人马一举攻克了巫县,全歼城里的两千五百多守军。而章邯也不甘示弱,亲自冲锋陷阵,率部攻克北井,使得汉军一路势如破竹。 既叫永安又叫白帝城的重镇告破,刘辩带着孙膑、陈平等谋士,以及宇文成都、文鸯入城安民,宣扬大汉的政策,笼络民心。同时命徐晃率领齐国远、孟良二将继续向西猛攻重镇临江,命张宪攻打羊渠,命章邯攻打汉丰,誓要以席卷之势,吞并整个巴蜀。 近几年以来,刘备与赵匡胤、刘裕联军打的两败俱伤,此时不坐收渔翁之利,更待何时?刘辩一面急袭巴东各郡县,一面飞鸽传书诸葛亮,命他火速北上成都,配合西征军两路夹攻,争取早日兵临成都城下,让这片肥沃的土地重回大汉朝廷的怀抱。(未完待续。) 九百六十宿主二次爆表 临江乃是巴东门户,扼守长江,地势险要,犹如龙盘虎踞,易守难攻。 刘愦据城死守,闭门不战,徐晃带着齐国远、孟良二人提兵一万五,猛攻了两天一无所获,临江城依旧犹如铜墙铁壁一般伫立在西进成都的咽喉要道上。 刘辩在白帝城安民完毕,便带了孙膑、陈平等人引兵一万五万,直奔临江前线,共商破城之策。 放眼望去,周围群山连绵,山势崔巍,临江城犹如钉子户一般牢牢镶嵌在西进巴蜀的道路上,要想挺进成都就必须拔掉这颗咽喉要道上的钉子。 如果有船只,顺着长江走水路倒是可以饶过临江,但那样却把后方交给了敌人,粮草补给路线,后退的路线将会被全部切断,相当于一头扎进了敌人的口袋,乃是兵家大忌。刘辩身经百战,又有陈平、孙膑等善谋之士辅佐,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城内有蜀将刘愦率领着六千将士扼守,如果刘辩狠下心来强攻,攻破临江并不是太难。但刘辩不想付出太大的伤亡代价,如果仅仅只是这么一座小小的关卡,就要付出七八千乃至上万人的伤亡,将来谈何争霸天下? “所以我们一定要拿下临江,并且不能付出太多的伤亡!”刘辩在御帐中对众文武说道。 “临江周围群山连绵,倒是可以使用孔明灯发起空袭。只可惜孔明不在此处,没人会看天气,不知道何时起风,也不能判断风向。否则的话,要破临江易如反掌,我军也不至于折损了许多兵马。” 徐晃在交州的时候见识过孔明灯的威力,对此记忆犹新。连续两天的强攻下来,折损了两千左右的将士,这让徐晃感到郁闷,只恨自己没有诸葛亮的本事。否则也不会白白牺牲那么多将士的性命。 即便徐晃不说,刘辩也想到了使用孔明灯空袭临江的办法,蹙眉问陈平:“陈卿,我军这次从金陵出发。携带了多少孔明灯?” 由于孔明灯战略价值巨大,已经被刘辩下令在全军推广使用,与诸葛连弩成为了东汉军的强力武器。但因为制造工艺复杂,所以每年下来的产量并不大,就算金陵军工厂在徐光启的亲自监工之下。一年下来也就仅能制造两千盏孔明灯,一万张诸葛连弩。而且还要分配给各个军团,因此即便是刘辩这个大汉皇帝亲自统率的部队,也没有太大的装备量。 陈平闻言,出列禀奏道:“回陛下的话,我军此次出征巴蜀,总共随军携带了四百盏孔明灯,一千五百张元戎弩。” 不等刘辩开口,孙膑就有了主意:“既然我等不能像孔明那样准确预判风向,干脆在临江周围的山峦上各自派遣一百名将士。随身携带孔明灯、元戎弩在山上等候,何时起风便何时空袭临江,杀伤城墙上的守军,掩护大军攻城。” 刘辩点头:“朕也正是此意,就这样定了!” 当即派遣孟良、齐国远二人各自率领两百名伞兵,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寻找山头,只等起了大风,便乘坐孔明灯飞到临江城头,用诸葛连弩射杀城墙上的守军,掩护主力大军攻城。 齐国远与孟良天生不安分。对于新鲜事物充满了兴趣,去年回到金陵后闲来无事,凑巧之下对孔明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闲暇之余,只要起风便带着孔明灯寻找山坡飞翔。一来二去,竟然能够在空中自由翱翔,因此刘辩便委任二人统率伞兵空袭临江。 “陛下尽管放心,不管风朝那吹,俺们兄弟都会把临江城头上的守军射成刺猬!”得了命令之后,齐国远、孟良兄弟大喜过望。拍着胸膛夸下海口。 刘辩告诫道:“临江周围山脉绵延,高低不平,长江水流湍急。在这里放飞孔明灯可比不得在金陵的平原上练习,两位将军绝不能大意,免得伞兵将士白白送命。一定要掌握好风向与风速之后再放飞孔明灯,切莫逞强!” “陛下不必担忧,俺们兄弟做事你还能不放心么?要不我二人给陛下立下军令状?”齐国远与孟良心有灵犀,异口同声的说道。 刘辩心道:朕还真信不过你们两个逗逼,不过除了你俩之外,其他人对孔明灯更是一窍不通。所以这危险的任务还是由你们来执行吧,万一有个闪失,也不心疼不是? 春天的风不仅大而且密集,即便巴蜀地区山脉连绵,但隔三差五也会刮一场大风。 齐国远与孟良各自带了两百伞兵,按照不同的方位悄悄爬上临江周围的山头,蓄势待发,只等大风刮起,便放飞孔明灯,空袭临江城。 为了麻痹城内的守军,刘辩又派徐晃每日佯攻城池,鼓噪呐喊,吸引刘愦的注意。同时派文鸯率领五千人挖掘地道,做出准备由地下攻城的样子,一来可以影响刘愦的判断,让他误以为本方准备发动地道战,给空袭临江制造条件。 其二,如果等不到合适的风向与风速,不能空袭临江的话便假戏真做,从地道中配合地面的部队,上下一起攻城,让城内的守军疲于应付。 刘愦在城上见了抚须大笑:“哈哈……天下人都把刘辩吹得神乎其神,也不过如此罢了!面对一个小小的临江便无计可施,黔驴技穷,想要使用地道战破城,门都没有!” 刘愦一面亲自守城,一面派副将强制城内的一万多百姓围着城墙挖掘一条壕沟。这样一来,汉军的地道战便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 三天之后的深夜,刘辩与麾下众文武期盼了许久的大风终于刮了起来。 骤烈的西北风裹挟着砂砾席卷而来,吹得旌旗猎猎作响,使人睁不开眼睛。孟良派人下山通知刘辩,即将率领伞兵空袭临江,请大军提前做好攻城准备。 “全军准备攻城!” 被刘愦扼守临江堵了七八天,汉军上下早就憋了一口气,刘辩披盔挂甲,胯下追风白凰,手提百变龙魂枪,准备亲自督率大军攻城。 徐晃、宇文成都、文鸯等大将也俱都全副披挂,各自引领了八千精锐悄悄在寨栅门前集合,只等孟良吹响号角,便天上地下一起攻城。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微亮,孟良率领着一百多名伞兵在西北风的裹挟之下,点燃松脂制造热气,缓缓升起孔明灯,手持元戎弩,朝临江城飞翔而去。 “哎呀……我们在山上同样等了三天,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孟良立功,不公平啊不公平!” 这三天以来,孟良一直率部藏匿在临江城西北方向的山头上,并最终幸运的等来了西北风。而一直待在西南方向的齐国远见状则苦水连天,抱怨老天不公。 耳听得号角响起,齐国远知道那是孟良向地面部队发出的攻城信号,当下更是急的抓耳挠腮,如坐针毡,咬牙跺脚道:“不管了,咱们也放飞灯笼,空袭临江!我神威无敌天下无双征北镇南安东平西大将军,不能输给小良子啊!” 在齐国远的呵斥之下,这些伞兵只能强行放飞孔明灯,企图半逆风飞到临江城的上空。只是刚刚飞出山坡,便被西北风朝东南方向吹走,一时间乱作一团。 比起瞎指挥的齐国远来说,孟良率领的一百多名伞兵借着西北风顺利的飞到了临江城上空,用诸葛连弩居高临下的朝城墙上的守军发起爆射,倾洒下连珠般的箭雨,射的守军阵脚大乱,四处躲闪。 城下主力汉军趁机发起强攻,宇文成都手提镏金镗身先士卒,第一个登上城墙,砸断铁索,放下吊桥。把一百多斤的镏金镗挥舞的虎虎生风,杀的城头上的守军血肉横飞,人头乱滚。 文鸯亦是不甘示弱,手提长枪,率领着百余名先登死士,紧随宇文成都的步伐登上了临江城墙,杀的守军抵挡不住,抱头鼠窜。 就在文氏兄弟登上城墙之际,徐晃也率领着攻城锥撞开了临江城东门,引领着潮水般的大军冲过护城河,占领了这座咽喉要塞。 刘辩在乱军中纵马驰骋,砍瓜切菜般杀的兴起,不消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已经手刃一百七十余人,“老子好歹也拥有98的基础武力值了,面对这些渣渣有什么好怕的?” 街巷中忽然响起一阵呐喊:“刘愦从西门逃跑了,快追啊!” 刘辩也不多想,仗着胯下追风白凰乃是绝世良驹,催马提枪向西门追赶而去,吓得数百名御林军如临大敌,远远的跟在后面大声提醒:“陛下休要冒进,万金之躯不可涉险!” 刘辩毫不理会,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追上了拼命逃窜的刘愦,这家伙前几天还在城墙上得意的耻笑自己,刘辩对此记忆犹新。 两马并行,刘辩也不答话,一枪刺出登时将刘愦的前胸搠了个透明窟窿,跌落马下,当场毙命。 “叮咚……宿主继江陵先登城墙之后再次秒杀敌将,基础武力永久+1,上升至99,追风白凰+1,百变龙魂枪+1,当前武力变化为101,已经造成二次爆表,将会随机出世五人。”(未完待续。) 九百六十一锤震汉营 “呃……不知不觉间朕的武力竟然达到了爆表的水准?当真是白云苍狗,世事无常啊!” 刘辩在滚滚长江岸边勒马驻足,看看脚下刘愦的尸体,再举目眺望滔滔江水,不由得心潮澎湃,感慨万千。 遥想当年,自己还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被逆贼董卓从龙椅上拉了下来,废黜为弘农王。若是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这位汉少帝将会被囚禁在洛阳南宫,最终被李儒一杯毒酒鸩杀。 但这一切因为自己穿越所带来的蝴蝶效应产生了变化,董卓竟然派人把自己与便宜母亲何太后送往封地弘农,最终在穆桂英的营救下逃出升天,才有了现在的这番天下大局。 “想当年便宜母亲还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转眼间已经到了不惑之年。而朕也从弱不禁风,不学无术的少年变成了足以挑战张飞、许褚的猛将,这变化当真比沧海桑田还要巨大啊!”江风吹得刘辩衣袂猎猎作响,心头思绪起伏,依稀还记得母亲当初的怀抱。 “爆表就爆表吧,我大汉统一天下的步伐已经不可阻挡!”刘辩拨马朝临江返程,暂时退出系统,等夜深人静之时再慢慢聆听不迟。 刘辩返回临江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六千守军几乎死伤殆尽,只有千余人从西门溃逃,这座咽喉要塞顺利的落入了东汉军掌中。 刘辩命徐晃率兵出城扎营休整,亲自带着孙膑、陈平出榜安民,安抚百姓,让他们不要惊慌,从今以后临江城便投入了大汉朝廷的怀抱,自己迟早要给他们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太平盛世。 刘辩正与士族寒暄之际,御林军副统领文鸯大步流星的赶来报告:“启禀陛下,齐国远不听指挥,从临江东南方位的山峰上强行起飞。导致五十多名伞兵失踪,或者坠入长江被卷走,或者吹到南侧的悬崖峭壁,因为松脂燃尽。导致灯坠人亡。” 刘辩闻言勃然大怒:“这齐国远真是好大的胆子,上山之前朕就曾经告诫他们:临江周围山脉绵延,高低不平,长江水流湍急。在这里放飞孔明灯不比金陵,若是风向不对。不可强行起飞。这厮将朕的话置若罔闻,分明是贪功图赏,白白害死了五十多名伞兵,罪不可赦!” 虽然东汉的伞兵不像刘辩穿越前的飞机驾驶员那么珍贵,需要消耗大量的财力物力,经过多年的培训才能上岗。但却也是从千军万马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一个个都拥有良好的平衡能力,在金陵训练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被允许参加实战,就这样被齐国远为了抢功。白白害死,怎能不让刘辩勃然大怒。 “邓泰山何在?把齐国远给朕推到营门前枭首示众,以儆效尤!日后谁再敢贪功图赏,不遵上命,一律军法处置!”刘辩面色铁青,朝负责执掌军纪的邓泰山怒吼一声。 大乔从交州回到金陵之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刘辩给她放了三个月的假,让她回娘家与父母团聚一番。 眼见别的嫔妃娘家都有当朝大员撑腰,只有大乔、张出尘、貂蝉等寥寥几个嫔妃无依无靠,这次出征便带着邓泰山随行。给他弄点功绩升升官,也好给大乔撑撑门面,算是自己对她的补偿。 “诺!” 虎背熊腰的御林军偏将军邓泰山答应一声,带了十余名御林军翻身上马。手提大刀出城前往军营执行圣旨去了。 齐国远的运气不错,被西北风吹过长江挂在了一颗松树枝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拔出佩刀砍断树枝,坠落到了地面。虽然摔得鼻青脸肿,但总算保住了性命,之后在沿江搜寻的汉军接应下回到了临江城。 齐国远自知惹了大祸。先去见孟良商量如何善后。气的孟良把他大骂一通,给他出了个主意去找徐晃请罪,请徐晃代为求情。 只是俩人还没找到徐晃,就撞见了清点兵力的文鸯,不顾二人苦苦哀求,尽职尽责的把齐国远强行用兵,害死了五十多名伞兵的消息报告给了刘辩。 远远看到人高马大的邓泰山带着十几名甲胄鲜明的御林军策马来到了军营,齐国远吓得面如土色,拽着孟良的衣襟嚎啕大哭:“小良子啊,来的这个就是执掌军纪的邓泰山吧?看来大国哥哥性命休矣,哥哥我还没娶妻生子哪!” 孟良耷拉着脑袋,无可奈何的道:“唉,谁让你自己贪功来着?算了,咬咬牙忍一下吧,一刀落下就不疼了!明年的今天,弟弟给你多烧点纸。” “嘿……你个狗.日的!” 齐国远大怒,一脚把孟良踹了个狗吃屎,“你个忘恩负义的混球,要不是哥哥我,你在交州早就死在那个贵霜猴子的手下了!我说我去西北方位的山头守候,你个瘪犊子非要跟我争。我告诉你,哥哥我就是被你害死的,死了也天天缠着你!” 孟良耸耸肩,呲牙一笑:“嘿嘿……要是那样话,被砍头的人就是我孟良咯!不过看在你待兄弟不薄的面子上,我去找陛下给你求个情。” “你……竟然还笑的出来?” 齐国远欲哭无泪,抬脚欲踢,孟良却早就逃得远了。 大战刚刚结束,将士们正三五成群的围拢在一起,议论今天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战况。忽然就看到负责执行军纪的邓泰山带着十几个甲胄鲜明的御林军杀气腾腾的闯进了大营,不由得各自心头一颤,知道怕是有事情发生了。 “齐国远何在?” 邓泰山手按佩刀,双目圆睁,怒喝一声。 齐国远吓得心惊肉跳,想要开溜却苦于没有机会,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陪笑道:“哎呀哈……几日不见,邓将军愈发威风了,你看我这摔得鼻青脸肿,没脸见人咯!” 邓泰山面无表情,大喝一声:“齐国远不遵君令,擅自用兵,为了抢夺功劳,置将士性命于不顾,白白害死了五十多名伞兵兄弟。奉圣上口谕,特来将齐国远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随着邓泰山一声令下,十余名御林军纷纷拔刀,齐齐怒喝一声:“齐国远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齐国远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逃:“我的娘呀,俺这是图什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难道陛下当真不念一点旧情么,三十六计,齐爷我还是走为上策吧!” “想走?兄弟们给我拿下!” 看到齐国远转身就逃,邓泰山擎刀在手,大步流星的追赶了上去。 到处都是人,齐国远没地方去,便奔着自己亲兵扎下的营帐飞蹿了过去,找到自己的一口大箱子,麻利的从里面掏出了两把纸糊的大锤,转身朝邓泰山等人怒吼一声:“谁敢过来,别怪齐爷我锤下无情!” 齐国远的一双纸锤犹如两个水桶一般大小,外面包裹了锡纸,刷了银粉,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若不是亲手掂量,根本看不出是假的。单从外表上来看,一个锤子少说也有三百斤左右。 “哎呀……” “卧槽……” “我的娘哎……” 看着齐国远手里明晃晃的大锤,邓泰山以及十几个御林军吓了一跳,齐声道:“齐将军有话好好说,抗旨之罪可是要诛灭九族的,你还是放下大锤说话。如果真有冤屈,我们带你去见陛下!” 齐国远却是呲牙咧嘴,挥舞着一对大锤咆哮:“那风不听老子的话,把将士们吹到了大江里,怎能怪在俺的头上?陛下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不念旧日的恩情,俺辞官还乡就是了,这荣华富贵不要也罢!” 齐国远一面将双锤高高举起威胁邓泰山等人,一边朝马厩走去,发现徐晃的骅骝正拴在马槽上,当即解下,翻身上马。挥锤吓退邓泰山等人,夺路出了大营,慌不择路的消失在夕阳之下。 孟良知道自己的分量不够,出了大营之后便去寻找宇文成都,把齐国远闯的大祸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最后拱手道:“还望成都将军看在大国赠马的份上,替他求个情,让他保住狗头。我们兄弟将来必报成都将军的大恩啊!” 宇文成都颔首道:“齐将军的赠马之恩尚未报答,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替他求情。孟将军随我去见陛下!” 刘辩刚刚安抚完百姓回到县衙,就看到宇文成都带着孟良走了进来,知道他们是为了给齐国远求情而来,当下故作视而不见。 宇文成都单膝跪地,拱手道:“陛下,成都自从出仕以来,从未向陛下提过请求。此次却不能不为齐国远求个情,虽然齐国远犯下大错,但我军正是用人之际,还望陛下法外开恩,收回成命,宽恕齐国远一命,让他戴罪立功!” “陛下饶了大国吧,这家伙虽然鲁莽,但是心底不坏!”孟良磕头替齐国远求饶。 孟良的面子可以不给,但宇文成都的确是第一次求情,刘辩还真不好意思驳他的面子。再加上齐国远本来就是这种逗逼类型的人,也怪自己当初没有严厉告诫他;于是决定收回成命,饶齐国远一次,让他戴罪立功。 “看在成都面子上,暂且寄下齐国远的人头,给我重责六十军功,戴罪立功!”刘辩袍袖一翻,改变了初衷。(未完待续。) 九百六十二猛将狂爆,奇人出世! 徐晃很无辜,自己招谁惹谁了,与齐国远近日无怨往日无仇,这厮偏偏为何非偷自己的马开溜? “唉……算了吧!但愿齐将军一时糊涂,还望他能够早日归来。”徐晃摇摇头,反而安慰宇文成都与孟良。 孟良一脸哭相:“唉……这齐国远真是让人一点也不省心,害得我与成都将军白白给他求情啊!” 天色已黑,也不知道齐国远朝哪个方向走了,另外这骅骝虽然比不上刘辩的追风白凰,却也是一等一的宝马良驹,一晚上驰骋下来跑出去个三五百里,丝毫不在话下。众人只好作罢,由邓泰山把齐国远的所作所为禀报给刘辩。 刘辩闻报,既有些意外又不意外,凭齐国远这种逗逼本色,做出再怎么出人意料的事情也是情理中的事情,只怪自己还是太年轻,忘了提醒一句邓泰山,千万不要被齐国远唬住了,没想到还是中了招。 “只是可惜了徐晃的骅骝啊,真不知道齐国远这家伙跑哪里去了?应该不会跑去投奔刘备或者刘裕、赵匡胤之流吧?齐国远虽然逗逼了一点,但是不傻啊!” 刘辩摇摇头,只好任凭齐国远自生自灭去了,这家伙有点类似于程咬金,傻人有傻福,说不定误打误撞能带来一些好远也不一定。 “当然,这只是朕的企盼,还望齐国远好自为之吧!” 夜深人静之时,孙膑、陈平、宇文成都、文鸯等人都休息去了,刘辩翻身起床来到桌案前坐了,拿起火镰擦出火花,点亮了烛光。 提笔研墨,铺好纸张,凝神静气向系统下达了吩咐:“把今天的爆表名单提供一下,朕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几个人物出世?” “叮咚……系统马上提供爆表名单,请宿主做好记录!” “爆表第一人:明朝大将常遇春之子常茂——统率86,武力100。智力45,政治28。当前植入身份常遇春之子,年方十七,近日刚刚从老家赶到赵匡胤军中助阵。” 刘辩蹙眉:“好像常遇春与张定边才是正史明朝第一猛将。这常茂的武力竟然超过了他老子,看起来是野史中哪个战无不胜的家伙出世了啊!” “叮咚……爆表第二人:秦武王手下大力士孟贲——统率73,武力96,智力51,政治39。当前植入身份为杜如晦在汉中刚刚为刘裕招募的武士。姓孟名本,技能暂时未知。” “啧啧……一口气给了刘赵联军两员猛将,有点意思!”刘辩正襟危坐,笔走龙蛇,在纸上写下了常茂与孟贲的名字。 “叮咚……爆表第三人:隋朝双枪将丁彦平——统率87,武力98,智力72,政治48。当前植入身份为杨坚在洛阳新招募武将!” 耳听得系统一口气给了对手三员猛将,刘辩依旧岿然不动,面无表情。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神色,“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三个武力值不超100的家伙么?就连朕都破百了,还会怕多了区区几个对手,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吧!” “叮咚……爆表第四人:南宋岳飞麾下八大锤之铜锤狄雷——统率85,武力96,智力58,政治36。当前植入身为为狄青之子,目前正追随狄青攻掠倭国。” 刘辩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就说嘛,朕的运气不会这样差的。五个人之中总会抽到一个,这不是来了么?虽然稍微弱一些,但朕知足者常乐!说不定收集了岳云、何元庆、狄雷、严成方等四猛八大锤之后还会有五虎将那样的组合技呢!” 放下笔活动了一番筋骨,刘辩重新闭目凝神:“还有最后一个爆表人物。一块抖出来吧,凭我大汉的实力足可碾压天下,多三五个对手不足为惧!” “叮咚……爆表第五人,王莽麾下大将巨毋霸——统率81,武力103,智力49。政治28。当前植入身份为赵普前往羌族笼络到的奇人异士,姓巨名无霸,目前已经在赵匡胤麾下效力。” “哈哈……有意思,这是嫌朕手下的大将太无聊,弄些对手来锻炼我大汉朝的武将么?”刘辩不怒反笑,如此一来沉寂了许久的赵子龙、龙且等人可以大放异彩了,不就是区区一个巨毋霸么,不过是白送人头而已! 对于巨毋霸的历史,刘辩略有耳闻,别看这家伙名字听起来有些戏剧化,甚至比李元霸、高宠等人还要虚幻,但事实上这巨毋霸却是在正史中真实存在的人,是一个在史书中留下了神秘一笔的人,绝非野史虚构而来。 《汉书》记载,大臣韩博向王莽进言:青州有一奇士,长丈二,大十围,来至臣府,曰欲奋击胡虏。自谓巨毋霸,出于蓬莱东南,轺车不能载,三马不能胜。即日以大车四马,建虎旗,载霸诣阙。霸卧则枕鼓,以铁箸食。愿陛下作大甲高车,贲、育之衣,遣大将一人与虎贲百人迎之于道。京师门户不容者,开高大之。 翻译过来就是在山东青州有一位奇人异士,名字叫做巨毋霸,身高一丈二,腰宽十围,大约六百斤左右的体重。普通的马车拉不动他,三匹马的力气也没有他大。 微臣用四匹马拉着一辆巨大的马车,挂着虎旗,恭恭敬敬的把他请到了京师。这巨毋霸睡觉的时候枕着牛皮大鼓,吃饭的时候用巨大的铁筷子。如果我们京师有些城门太低矮,没法让他通过的话,请陛下把城门拆掉,让这位巨人通行,以示对他的尊重。 这还不算完,《后汉书》还记载,巨毋霸不仅身高体大,而且还能驱使猛兽:时有长人巨无霸,长一丈,大十围,以为垒尉。又驱诸猛兽虎豹犀象之属,以助威武。自秦、汉出师之盛,未尝有也……会大雷风,屋瓦皆飞,雨下如注,滍川盛溢,虎豹皆股战,士卒争赴,溺死者以万数,水为流。 刘辩点上一炷香,仔细回忆了一下关于巨毋霸的记载,喃喃自语道:“简单的来说,这巨毋霸有点像是加强版的兀突骨或者孟获,体型更加庞大,武力更加骇人,而且还能驱使虎豹,就连正史都有记载,看来此事十有八九是真啊!这次征讨巴蜀,遇上劲敌了!” 巨毋霸不仅在正史中留下了神秘的一笔,而且在野史中也是身手了得,曾经在昆阳之战杀的“大魔导师”刘秀挂起了免战牌,而且与“银戟太岁雪天王”贾复大战数次,几乎旗鼓相当。可以说这个巨毋霸无论是正史或者是野史之中都是一个相当了得的人物。 刘辩放下笔墨定了定心神:“介绍一些巨毋霸的特殊技能吧,要在这个世界表现出高人一筹的战斗力,只靠基础武力还不够,必须拥有傲视群雄的技能!” “叮咚……巨毋霸特殊技能一:居高——体型庞大,每比对手高出一尺,则自身武力+1。” “叮咚……系统检测到巨毋霸与阮翁仲可以出现‘居高临下’的组合技,两人并肩作战,技能效果翻倍。” “啧啧……果真变.态啊!”刘辩忍不住惊叹一声,“幸亏阮翁仲远在贵霜,两个人不是一个战壕的家伙,否则这居高临下有些棘手啊!” “叮咚……巨毋霸特殊技能二:巨体——每超过对手体重五十斤,则起手基础武力上升1点。系统检测到巨毋霸体重为五百八十斤,战斗时自身武力将会根据对手的体重产生变化。” “叮咚……巨毋霸随机携带一只黑虎作为坐骑,并有巨型‘绞神剪’作为武器,另外随机携带部分猛兽出世,请宿主注意防范。” 刘辩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严峻:“怪物,果真是怪物啊!拿赵云来举个例子,身高八尺五寸,体重大约在一百八十斤左右,如果遇上了巨毋霸,那么这个家伙将会因为身体优势,起手增加8点武力,变化成111的起手武力!” “相比来说,体型庞大的李元霸更加能够克制这位巨毋霸,一丈二的身高,四百多斤的体重,几乎将巨毋霸的技能削减到了最低效果,只可惜朕手下的武将都是正常人,还没有这种体型巨大的猛将。” 刘辩笔走龙蛇,飞快的做着记录,还以为这次西征巴蜀,可以轻松碾压赵匡胤、刘裕联军,但这次怕是要遇上一场苦战了! “呵呵……看起来刘备要倒霉了,不用朕对他使用阴谋诡计,在刘裕、赵匡胤突然实力大增的情况下,刘备怕是守不住成都了。这样也好,朕可以更加轻松的收编刘备的部曲!”刘辩换了一个角度,找到了一些对自己有益的因素。 (ps:最后感谢一下所有订阅投票,以及在微信公众号赞赏支持的兄弟,感谢你们的支持!这几天单位换了领导,工作压力有些大,再加上有些读者一直喷,导致剑客心态有些疲劳,感谢兄弟们的支持,剑客会努力的! 写书不容易,你看三五分钟的文章,可能作者需要花两个小时来码字,再加上构思可能时间更长。而且是长达一两年的写作下来,会让作者精神紧绷,睡梦中有时都在纠缠情节,吃饭的时候不言不语构思情节更是家常便饭,心态难免有时候会出现起伏变化。不喜欢看的请嘴下留情,支持本书的剑客发自肺腑的感激你们!)(未完待续。) 九百六十三夜宴遇刺 虽然刘、赵联军连得三大猛将,多多少少让刘辩感受到了一丝压力,但也仅仅只是一丝而已。 “不就是个基础武力103的巨毋霸嘛,我大汉朝廷能够挑战这家伙的一个巴掌数不过来。而且朕还有一次爆表特权,说不定把白起或者韩信给召唤出来,那就赚大发了!”刘辩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在心中暗自思忖。 “来吧,使用爆表特权给朕召唤一名统率型的武将!” 虽然刘裕、赵匡胤连得三员猛将,但刘辩并没有和他们攀比的打算,而是选择召唤一名统率型的武将。因为人才库中的候选越来越少,那么获得韩信或者白起的几率就会增大,看起来是这个道理。 但系统的回答却让刘辩有些目瞪口呆,“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已经拥有两项爆表属性,且系统累计被爆表超过三十次,故此已触发系统内置条款,宿主的爆表特权将会被取消。从今以后只能使用常规召唤,或者系统奖励的卡片进行召唤!” 这一次刘辩终于不淡定了,意念中带着愤怒的口吻:“什么?你爆表就爆表吧,本宿主不怪你,因为那是系统预设的条件。你把爆出来的牛人分配给对手,本宿主也不怪你,那怨本宿主运气不好。可是你竟然把本宿主的奖励给取消了,这就有点欺负人了吧?你难道以为本宿主真的不敢把你卸载了么?”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爆表后的召唤特权被取消了,但是有其他奖励啊,请稍安勿躁。”系统不疾不徐的回答道。 刘辩闻言,心头的怒火这才稍稍散去:“什么奖励,说来听听?你不要以为本宿主是个重情义的人,就欺人太甚!” “系统内设条款:当宿主的两项属性达到爆表水平,并且累计超过三十次爆表之后,将不会再获得系统补偿的爆表特权。但每次爆表可获得一个技能槽,最多可以获得三个……” 刘辩心头一喜:“嗯……技能槽。这意思就是朕可以获得技能了?” “对,宿主本次自爆之后获得了一个技能槽,可以向他人讨教心得,也可以与他人切磋武艺。还可以与他人研究用兵谋略,治国之道。只要宿主能够领悟对方的精髓,便有可能获得对方的技能。” 刘辩登时来了兴致:“莫非是与我儿无忌一样,需要向他人讨教才能获得技能,而不能自行指定?” “宿主所言极是。此技能槽只能学习领悟,不能自主指定。” 刘辩小心谨慎的问道:“你上次不是说朕的技能是召唤吗?不会当习得其他技能之后,就失去了召唤能力吧?这样可是得不偿失,朕绝不同意。” 系统很认真的解释:“因为这是宿主获得的爆表奖励,额外增加了一个技能槽,所以不会取代召唤的。但宿主需要注意的是,这三项技能不可出现同一类型,譬如宿主本次获得一个武力型技能,就算再获得一个空白技能槽,也不能再习得武力型技能。只能领悟统帅、智力、或政治型技能。” 刘辩手抚下颌,暗自思忖:“这样的话,其实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数据库中的人才越来越少,更何况我大汉朝廷几乎已经人满为患,再来一个90左右数值的家伙也没有多大作用。还不如弄几项技能提高朕的自身能力哪,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大臣再牛逼,也不如自己牛逼实在!” 刘辩双眸转动,决定接受这个条件。系统都说了这是内置条款,自己不同意也没办法。除非把系统卸载了。 “等等……朕还有一个问题,若是爆表超过了三次,朕不能再继续获得技能槽,难道就没有奖励了么?”刘辩心念电转。很快就找到了关键所在。 “叮咚……系统提示,当宿主累计获得三个技能槽之后,每次被爆表将会获得三个自由支配点,除了宿主之外,可以用来任意提升他人不超过105的常规属性。授予成功之后,获赠人物将会以自我参悟的方式提升能力。” 刘辩微微颔首:“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总比一无所获好的多,只可惜这三个自由支配点不能用来突破105的人类极限,否则朕迟早要打造出一个武力高达120的猛将。” 时候已经不早,刘辩重新上床入寝。至于这次获得的技能槽用来向谁请教,刘辩还没做好打算,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不迟。不管怎么说,从今以后自己也是拥有特殊技能的人了。 次日天亮,斥候来报:“启奏陛下,张宪将军已经攻下羊渠,章撼将军已经攻下汉丰,请陛下部署下一步的战略。” 刘辩立即召来孙膑与陈平,对着地图研究了一阵,吩咐斥候道:“命章撼为主将,张宪为副将,率兵继续北上,前往巴西攻打阆中!” 到天黑之时,又有斥候来报:“启奏陛下,韩世忠将军与夫人梁红玉,以及朱桓将军率领三万水师溯江而上,目前已经抵达了白帝城,预计再有三五日便可抵达临江,声陛下部署作战计划。” 刘辩不假思索的下令:“命韩世忠加快行军速度,尽早抵达临江,水陆并进,共同攻打江州。” 江州就是刘辩穿越之前的重庆,目前由刘裕麾下的成公英、刘循率领一万人驻守,只要拿下这座重镇,向上便是坦途,可以直抵成都的门户雒县,收复巴蜀,指日可待。 晌午时分,由临江士族推选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陈姓老叟,前来县衙拜见刘辩:“老朽陈腾,受桑梓所托,设宴答谢陛下,还望陛下赏光,莅临寒舍!” 要想维持政权的长治久安,就必须与士族搞好关系,刘备当初就是获得了巴蜀士族的支持,才慢慢在成都站稳了脚跟。既然临江的士族有心答谢自己,刘辩也不推辞,一口答应了下来。 “难得诸位父老乡亲有心,朕就与你们同乐!”刘辩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下来。 想起康熙、乾隆在故宫设置百叟宴、千叟筵款待老人,传为佳话的故事,刘辩又道:“这次筵席的开支由朝廷负责,麻烦陈员外把临江城内六十岁以上的老者全部聚齐,朕要与民同乐!” 陈腾大喜过望,颤巍巍的鞠躬谢恩:“陛下如此圣明,实乃临江百姓之福,老朽这就回家准备!”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陈府内大摆筵席。 除了临江城各士族的头面人物争相赶来一睹天子尊容之外,陈员外又邀请了一百多个超过六十岁的老者前来家中赴筵,一时间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刘辩在文鸯的保护下,带着陈平、孙膑,以及新任命的几个地方官吏一起前来赴筵。在接受完了百姓们的跪拜之后,笑容可掬的召唤百姓起身:“诸位桑梓莫要拘束,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四海之士莫非王臣。你们都是朕的子民,从今以后朕要让你们过上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太平日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百姓山呼万岁,然后酒筵开始。 筵席上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十几个长袖飘飘的婢女载歌载舞,婉转峨眉。十几个弹奏琵琶、古筝的匠人埋首拨弄,倒也清脆动听。 酒席过半,众人纷纷起身向刘辩敬酒,以至于筵席上有些杂乱,熙熙攘攘之声不绝于耳,一个怀抱古筝的匠人不动声色的朝刘辩移动了过去。 “倏”的一声,寒光一闪,突然自古筝中射出一蓬银针,疾射刘辩的后背。 刘辩正在接受百姓的敬酒,对此毫无防备,幸亏文鸯眼疾手快,情急之下伸手推了陈员外一把,一个踉跄挡在了刘辩的背后,登时被银针射入体内。 “哎呀……疼死我也!” 已经六十多岁的陈员外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当场毙命。自嘴角溢出的血渍呈现黑红之色,显然银针上淬有剧毒。 刘辩反应神速,趁着陈员外帮自己挡住毒针之际,劈手就去抓乐师的衣襟:“好大的胆子,竟敢刺朕?” 却不料这乐师也非易于制备,抱起古筝奔着刘辩的头上砸了过来:“昏君受死!” “不好啦,有刺客!” 陈家大院登时乱作一团,百姓纷纷逃散,刺杀皇帝的大罪岂是闹着玩的?今夜之后,临江怕是要倒霉了。 风声呼啸而来,刘辩侧身躲开,一脚踹在乐师的腹部,登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被文鸯从背后拔剑砍中小腿,登时跌倒在地,一脚踏在脸颊上,大声喝问:“好大胆的刺客,究竟受何人指示行刺陛下?速速招来!” 乐师忽然自袖子里掏出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向自己的喉咙。剧毒见血封喉,文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刺客嘴角流血,气绝身亡。 “叮咚……高渐离刺杀宿主不成,自尽身亡,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目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上升到19枚,复活点680个。”(未完待续。) 九百六十四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鼾睡 文鸯拔剑在手,对众武士叱喝一声:“陈腾阴谋刺杀陛下,把陈府上下,以及今天所有赴筵之人全部抓起来!” 高渐离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刘辩心知肚明。虽然陈员外牵涉其中,但凭他一个地方小乡绅,应该没有胆量谋刺自己,十有八九是被高渐离的乐师身份蒙蔽,混进了乐队之中。 但刘辩担忧的是不知道荆轲与秦舞阳是否也混进了陈府之内,所以还是应该严加盘问。当下小心翼翼的保持警惕,并命卫士护住孙膑与陈平,万一荆轲、秦舞阳刺杀自己不成,把目标对准了自己的谋士,随便挂掉一个也会让自己心疼个半死! “把陈府封锁了,严加审讯,看看有无操着异乡口音的男子?” 刘辩带着孙膑、陈平迅速的离开陈府,并吩咐文鸯与邓泰山:“朕此前收到过展昭从贵霜方面传来的示警,说嬴政雇佣了许多刺客企图潜入中原行刺于朕。我听这刺客说话时带着一些异域口音,你们便从这个方面着手调查,不要伤害无辜百姓,朕相信陈府上下应该没有胆量谋害朕!” “谨遵圣谕!” 文鸯拱手答应,指挥二百名御林军把陈府团团围住,不能放走一人。 刘辩则带着孙膑、陈平,在百十名御林军的簇拥下返回县衙,马上召集宇文成都,命他出城调三千士兵入城,守住各个城门,不许放任何人出城,看看能否找到操着贵霜口音的男子。 搜查与审讯从夜间持续到第二天傍晚,文鸯来报:“经过末将审讯调查,这刺客是陈府十天之前招募的乐师,自称来自交州。陈员外不复多疑,便留在府中效力,不料却是意图刺杀陛下的刺客。末将从刺客的房间中找出来一些贵霜文书以及衣衫,证明此人与陈府上下无关。” 这结果在刘辩意料之中,关心的是否能够搜出荆轲与秦舞阳来。可惜文鸯一无所获,审讯了夜晚前来陈家赴筵的老少三百余人,俱都是土生土长的临江人,并无来自异域的男子。只有一些家丁、乐师、厨师、婢女不是临江本地人。却也是来自巴蜀境内,抑或是荆州,并无可疑之处。 宇文成都也来报告,关闭城门搜索了一天一夜,抓获了可疑人等三百余人。但多是一些来不及逃走的刘裕士卒,还有一些曹操、西汉派来的间谍耳目,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操着贵霜口音的可疑分子。 “难道这次荆轲与秦舞阳没有随行?” 刘辩在心中暗自嘀咕一声,吩咐宇文成都把抓获的嫌犯移交给新任的临江县令,严加审讯,问清这些可疑分子的来历,该杀的杀,该刮的刮,不可放过一个危险人物。 “陛下请放心,小臣一定会恪尽职守。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若嫌犯之中果真有嬴政派来的刺客,小臣定然将其找出,以法绳之。”县令鞠躬作揖,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下来。 听这县令语音洪亮,不卑不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刘辩不仅多打量了几眼。只见他身高大约七尺五寸,不到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相貌忠厚,举止坦荡。乃是昨日被孙膑举荐担任临江县令的。 “你这县令姓什名谁,籍贯何处?”刘辩收了威严的目光,沉声问道。 县令躬身答道:“回陛下的话,小人蒋琬。表字公琰,今年一十九岁,祖籍荆州零陵。于去年被太守柴荣大人提携,并举荐小人前往金陵任职,被孙宾大人赏赐了一个兵部差事,随军入蜀筹措粮草。昨日又蒙孙宾大人举荐。陛下厚爱,委任小臣担任临江县令,岂敢不庶竭驽钝,为大汉鞠躬尽瘁!” 刘辩微微蹙眉,心中暗自叫一声好:“原来是与诸葛亮、费祎、董允合称蜀汉四相之一的蒋琬啊,倒是一个人才。做一个太守甚至是州刺史,都足以胜任,想来李世民所说的‘天下英雄,皆入孤彀中矣’就是这个感觉吧?” 刘辩和颜悦色的勉励了蒋琬一番,告诫他只有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朝廷是绝不会埋没任何人才的,只要有才能就会让你发光发热。明珠暗投,瓦釜雷鸣的事情不会在朕的手下出现! 蒋琬再次长揖到地:“小臣亦知陛下善于用人之名,能够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便是高祖在世也是不及。蒙陛下器重,小臣岂敢不誓死效忠!” 蒋琬告退之际,刘辩趁机吩咐系统:“给朕查询一下蒋公琰的四维能力?”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巅峰蒋琬——统率68,武力57,智力89,政治94.” 兵贵神速,刘辩也不能继续在临江耽误行程,给蒋琬留下了两千士兵,官吏若干,以及部分钱财物资,让他自行招募差役,治理临江县城。对抓获的疑犯严加审讯,若有与贵霜有关之人,一定要派人快马加鞭禀报自己。 随着一声号角呜咽,刘辩率领着三万多人马离开了临江,继续向西挺进,目标直指下一个沿江要塞——巴郡治所江州,也就是刘辩穿越前的重庆。 因为天子遇刺一案,大军在临江耽误了两三天的行程,韩世忠率领着三万水师扯满船帆,再加上连续刮了三天东北风,船帆借着风向行驶速度大大加快。当刘辩率军抵达枳县的时候,韩世忠的水师便追上了主力大军。 枳县城低墙矮,城里只有一千五百守军,早被刘循、成公英调走,汉军兵不血刃的拿下县城,稍作停留,休整一两日之后再继续向西进军,同时派遣斥候联络从云南进军的诸葛亮兵团。 枳县县衙之内,韩世忠带着梁红玉、朱桓前来参拜天子:“臣等拜见陛下!” 刘辩将三人一一扶起,宽慰一番,最后扫了梁红玉一眼,距离上次见面年岁已远,自己对她的相貌几乎有些模糊了。 只见这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子,生的眉清目秀,英姿飒爽,与韩世忠倒是般配,心中暗自思忖“这次西征巴蜀,遇上了巨毋霸、常茂、呼延庆、孟贲这些猛将,正需要buff助攻,这韩世忠夫妻来的正是时候啊!” 刘辩抚须赞扬:“听闻梁夫人鼓声激昂,三军将士闻之无不热血沸腾,这次征讨刘赵联军,你可要多多受累了!” 梁红玉抿嘴一笑:“陛下谬赞了,红玉只是粗通颦鼓之术,懂得如何拿捏鼓点,振奋人心,哪里有陛下说的这般厉害!” 从枳县向南顺着涪水行驶一百五十里,便可以抵达巴东重镇涪陵。刘辩此来乃是为了拿下整个巴蜀,扫荡每个角落,绝不给刘裕留下任何土地。遂派遣朱桓率领五千水师,沿江而下,前往攻打涪陵。 三日之后,斥候从云南方向来报,诸葛亮、孙武已经率大军斩杀了高定、杨怀,目前正在犍为郡下辖的南安县境内与雍闿、高沛作战,预计再有半月到二十天的时间便可以进入巴蜀盆地。 刘辩马鞭一指,五万多汉军水陆并进,旌旗招展,浩浩荡荡,目标直指前方的重镇江州。 这日傍晚,大军刚刚在征途中扎下营寨,就有守门的校尉来报:“启奏陛下,有一人自称刘封,说有要事求见陛下。不知该如何处置?” “刘封?快快让他进来!”刘辩目光微变,登时喜出望外,正愁如何处置刘备,没想到这刘封就悄悄来见自己,想来定有所图。 片刻之后,在校尉的带领下,一身长袍,头戴草帽,用口罩裹住半个脸颊,藏头露尾的刘封出现在了刘辩面前,单膝跪地施礼:“罪臣刘封拜见陛下!” 刘辩笑容可掬的扶起刘封:“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把你这次来见朕的目的和盘托出吧?” 刘封摘下草帽与口罩,施礼道:“陛下,罪臣此次冒险前来非为别事,只乃刘备瞻前顾后。既想归顺朝廷,又怕失去了现在的风光,摇摆不定,甚至动了投靠洛阳朝廷的心思。” “刘备的举棋不定,朕能够猜的到,毕竟过惯了万人之上的风光,谁都不想失去现在的荣华富贵。”刘辩微微颔首,目光如炬。 顿了一顿,肃声告诫:“但现在我大汉雄师犹如泰山压顶,一路势如劈竹,摧枯拉朽,连下巴蜀十余县城,挡者必将粉身碎骨。刘备若是识时务,早早开门投降,朕念在同出一脉,定然给他安享晚年,不在人下。若是摇摆不定,朝秦暮楚,等到刀临头上之时,悔之晚矣!” 刘封阴恻恻的一笑:“陛下,张飞、陈到、庞统等人对刘备极为忠心,就算刘备投降了,也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 “你有何高见?”刘辩鼻子猛地嗅了几下,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刘封嘴角微翘:“寇封此次秘密前来,只为了与陛下做一场交易,我找个机会把刘备毒杀。栽赃嫁祸给刘裕,如此一来巴蜀帮群龙无首,必然会为陛下所用。作为条件,陛下让罪臣继承刘备的汉中王,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刘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只要你能做到,朕一定如你所愿!” 刘封又道:“口说无凭,请陛下留下手谕!” 见刘封执意要求,刘辩提笔研磨给刘封写了一封措辞含糊的口谕,把谋害刘备的目的一笔带过,只重点强调了达成任务后便册封寇封为汉中王。 刘封收了书信,兴高采烈的离开汉军大营,催马扬鞭连夜朝成都返程而去。(未完待续。) 九百六十五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成都,汉中王府。 夜色阑珊之时,刘备在府中设宴,召集了房玄龄、庞统、张松、法正、吴懿等文武前来共商对策,谋划下一步的动作。 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对于刘备来说,这样风光的日子已经为时不多。无论是刘裕、赵匡胤攻破雒县,兵临成都城下;还是东汉大军占据巴蜀,刘备的汉中王之位都将不保。就算刘辩念在同为高祖后裔的份上,不削去刘备的汉中王爵位,也将是名存实亡。 大厦将倾,各谋前程,因此酒筵的气氛有些压抑,什么歌舞丝竹统统没有,只有几个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侍从站在两旁伺候着。 “来,孤敬诸卿一杯!”刘备端起酒杯,一脸歉疚的向在座的文武敬酒,“是孤无能,耽误你们的前程了。” “大王千万莫要这样说,是臣等无能,不能为大王分忧,以至于走到了今天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房玄龄急忙举起酒杯,率领在座的文武回敬一脸失落的刘备。 就在这时,守门的校尉突然急匆匆来报:“启禀大王,庞羲大人强行闯出城门向北去了,我等不敢冒犯,只好来请示大王,不知该如何处置?” 不等刘备说话,庞统拍案而起:“这庞羲一定是惦记刘璋的旧情,出门向北投奔刘璋去了,速速派人把他追回来。若他果真有背主求荣之心,一定要以法绳之,杀鸡儆猴,这股风气绝对不能纵容!” 不料刘备却叹息一声,挥手阻止道:“算了,人各有志,不可相强!这庞羲本来就是刘璋的臣子,他顾念旧主的恩情,也是个有情义之人,孤成全他便是。放他去吧!” 庞统拱手苦谏:“大王,前有刘愦、泠苞前往汉中投奔刘璋,现在又出来一个庞羲,不止住这股风气。只怕日后将会有更多的人悄悄出逃,投奔刘璋而去。请大王莫要心存妇人之仁,对于这种背主求荣之徒,一定要从严处置。” 刘备却态度坚决的道:“孤意已决,既然庞羲想走。就放他去吧!这巴蜀当初就是孤从刘季玉手中抢来的,庞羲、泠苞他们对孤不满,孤不怪他们!” 摆手对校尉道:“传孤命令,庞羲要走,直管放行,任何人不得为难于他!” 庞统叹息一声:“只恨当初没有劝大王杀掉刘璋,才有今日兵败如山倒的局势!” 听了庞统的话,在座众人俱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庞统说的对,若是当初占领巴蜀之后,就找个借口把刘璋父子除掉。局面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糟糕。 巴蜀争夺战爆发之后,虽然遭到了南北夹击,但如果只比较军事实力的话,刘备集团一点也不处于下风。文有房玄龄、庞统、法正、张松等人,武有张飞、傅友德、石达开、严颜、吴懿、吴班、陈到、张清、张苞兄弟,单论人才质量,刘备集团一点也不怵刘赵联军。 就凭赵匡胤、刘裕、常遇春、呼延庆等人还真奈何不了刘备集团,关键时刻,朱棣、李文忠率三万人马从雍州出发,走阴平小路。一举杀到绵竹城下,才让刘备军团处在了不利局面之下。 但即便如此,凭借着绵竹、雒县、葭萌关的天险,刘备保住成都依旧绰绰有余。真正对刘备集团形成致命威胁的是刘璋父子的存在。导致了许多刘焉旧部纷纷前往投靠,这才使得刘备每况愈下,局面逐渐恶化。 如果不是刘备当初沽名钓誉,留着刘璋父子显示自己的容人之量,给了刘裕可趁之机,把刘璋、刘循父子从梓潼救了出去。也不会出现今日刘焉旧部纷纷潜逃,投奔敌营的事情。 “诸位暂时用酒,孤去去就来。”趁着众文武闷声饮酒之际,刘备托词出去方便,暂时离开了宴客厅,直奔后院。 刚刚走出客厅,刘备的脸色就阴沉下来,招呼一名心腹士兵来到面前,附耳叮嘱道:“你拿孤的令牌火速去张三将军的府邸,通知张清贤侄,命他快马追上庞羲,让他死不见人活不见尸!” “诺!”心腹士兵会意,答应一声,自后门悄悄出了王府,奔张飞的府邸而去。 目前刘备手中还控制着成都与广汉、犍为三郡,张飞与傅友德、吴三桂、吴班、庞娟、张清、雷铜、陈式等人固守成都北方的最后一道屏障雒县。庞统、法正则作为军师参赞军事,只是今天上午得了召唤之后,方才快马加鞭返回成都赴筵。 雒县不仅是成都的屏障,而且也是广汉郡的屏障,除非冒险走悬崖峭壁的山路,才能抵达广汉城下,因此刘备只派了老将严颜与陈到把守,而成都南方的犍为郡则交给了石达开与李恢坐镇。 如此一来,成都城中的武将只剩下吴懿、黄权两人,刘备无人可派,遂想起了因为妻子生产,刚刚于昨日从雒县返回了成都的侄子张清,比起吴懿、黄权来,张飞的儿子无疑于更适合执行这个任务。 张清得到吩咐之后,当即提枪上马,快马加鞭的出了成都,摸黑连夜向北穷追庞羲去了。 刘备若无其事的回到宴客厅,一杯酒下肚之后,突然啜泣起来:“孤当初为了重振汉室,才与陛下结了冤仇。巴蜀归汉之后,孤死不足惜,只怕连累了诸位卿家啊!” 吴懿面色凝重的道:“说句不见外的话,巴蜀归汉之后,诸位同僚都可以得到一个不错的归宿,唯有大王的下场怕是不妙。我等换个君主侍奉便是了,只不过官大官小一些罢了,而刘辩那里怕是容不下大王啊!” 刘备泪流满面,哽咽道:“如此也好,如果孤的死亡能够换来诸位卿家高枕无忧,就让孤去下地狱好了。正如佛祖所云,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庞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朗声说道:“大王勿忧,统有个两全之法,或许既能让大王击退刘赵联军,又能保住汉中王的头衔,并且依旧掌控着巴蜀盆地,让刘辩奈何你不得。就算不能成就王霸之业,但保住大王的性命却是不在话下。” 刘备闻言喜出望外:“哦……不知庞令明有何两全之策?既能击退刘裕、赵匡胤,又能让孤保住成都这片土地。孤所求者,不再图谋王霸之业,只求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看着儿女长大成人,以享天伦之乐。” 庞统转动着手里的空酒杯,胸有成竹的道:“放弃雒县,退守成都,让刘裕、赵匡胤兵临成都城下。如此一来,刘辩与诸葛亮肯定不会坐视赵匡胤、刘裕拿下成都,定然会加快进军速度,两军之间必有一场大战,我军可在城中作壁上观,保存实力。刘赵联军与东汉援军无论谁胜谁负,短时间内定然再也无力威胁成都,大王便可以乘机恢复元气,再图后策。” 法正却不赞成庞统的计策,反驳道:“庞士元此计风险太大,万一东汉军同样作壁上观,按兵不动,先让刘裕、赵匡胤攻城,消耗我军实力,他却躲在旁边坐收渔翁之利,那又该如何是好?” 看到庞统和法正各执己见,刘备叹息道:“算了,今夜就不谈政事了,明日召集百官再商量此事。今夜只喝酒,政事就此打住!” 酒筵散去之后,刘备心事重重的回到后宫,甘王妃过来施礼道:“臣妾拜见大王,前几天我对大王说的事情,应该拿定主意了吧?请大王切莫再三心二意,免得给自己招惹祸端。”(未完待续。) 九百六十六刘备的绿帽子 “爱妻说的是把李师师与杜月娘送还给刘辩之事?”刘备接过甘夫人递来的茶水,呷了一口,问道。 甘夫人点点头:“正是,妾身从金陵回到成都已经半年有余,大王既不让妾身回金陵,又不把李师师与杜月娘送走,如此行事会授人以柄不说,只怕会惹怒皇帝,对大王的将来不利。” 甘夫人于去年九月底获得刘辩同意,留下阿斗在金陵做人质,自己回了一趟成都探望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丈夫。 久别重逢,夫妻之间少不了温存一番,刘备虽然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但却雄风不减。几番云雨下来竟然让甘夫人有了身孕,于是由甘夫人修书一封给刘辩,请求在成都生育完孩子之后,再返回金陵。 对于善良贤惠的甘夫人,刘辩从心底感到同情,当即回书一封,让她在成都生产完毕之后再来金陵,阿斗留在乾阳宫好吃好喝伺候着,绝不会受到半点难为。但请甘夫人告诫刘备,早日把李师师与杜月娘送回江东。 甘夫人收到刘辩的回信之后感激涕零,多次劝谏刘备派人把李师师与杜月娘送回江东,一来不会惹怒刘辩,二来不至于落个言而无信的骂名。 刘备却只是随口答应,根本没有实质性动作,之后更是长期在雒县坐镇,很少与甘夫人见面,省的有人在自己耳边叨叨。 这次因为东汉大军两路挺进,势如破竹,连下益州十余座县城,眼看着益州从今以后多半要落入东汉朝廷之手,刘备这才忧心忡忡的从雒县回到成都召集众文武共商对策。 等了许久的甘夫人见到刘备的第一面就提出派人送还李师师与杜月娘,但刘备吱吱呜呜搪塞说自己公务繁忙,过几天再说。甘夫人心中不忿,便每个晚上都在刘备面前提起此事,劝他遵守诺言,送还李师师与杜月娘。今天晚上也不例外,刘备刚刚从宴席上返回,甘夫人便来旧事重提。 听了甘夫人的话,刘备忽然心头火起。变色道:“你整日里替刘辩说话,莫非怀有二心?抑或是你腹中的孩儿是刘辩的,方才这般替他说话?” 甘夫人闻言,犹如五雷轰顶,怔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到甘夫人的反应。刘备自知言重,心烦气燥的挥挥手,示意婢女把甘夫人搀扶下去:“好了,你们把王妃扶下去好生休息吧,不要再让王妃过问这些闲杂琐事,一切由孤来处理便是。” “嘤嘤……”刘备话音刚落,甘夫人便爆发出一声悲伤的呜咽,“妾身在江东的这两年,除了拉扯阿斗之外,无日无夜不思念大王。从无二心。想不到大王竟然这样看待妾身,将我当成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妇人,岂能不让人心寒?” 刘备心烦意乱的反问:“那你为何天天在孤身边絮叨,不停的劝我把李师师与杜月娘放回成都?你这分明是胳膊肘向外拐,怎能不让孤生疑?” “哈哈……”甘夫人发出一声凄楚的惨笑,“妾身一片丹心只想为大王谋个生路,却不料竟然会惹得大王如此猜忌,真是可悲啊!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东汉百万大军横扫天下。一统之势已经不可阻挡。大王应该真诚悔罪,请求皇帝宽恕你的过错,咱们一家人还可以平平安安的共享天伦之乐……” “住口!” 刘备脸现愠怒之色,高声呵斥:“孤不要天伦之乐。孤要继续做我的汉中王!孤曾经是益州的主人,是手握二十万雄兵,一言定人生死的汉中王,岂能再去过凡夫俗子的生活?若是那样,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在人的潜意识之中,对于失去有着本能的恐惧。此刻在刘备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如果刘备不曾做过汉中王,也许不会这样难以释怀,但当体会过万人之上的风光之后,现在却要做回一个卑微的凡夫俗子,犹如从天堂跌落到地狱一般,这让刘备感到恐惧和绝望。 “更何况!” 刘备忽然加重了语气,攥起了拳头,脸色变得有些狰狞:“更何况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刘辩一定容不下孤,就算孤把头埋在地里,卑微的像泥土一般悔罪,也不会得到刘辩的真正宽恕。天伦之乐只是你的幻想而已,说不定哪天孤就死的不明不白。与其那样,不如奋力一搏,生死听天由命!” “大王,通过妾身的接触,发现陛下的性格还是非常和善,待人宽厚。只要大王诚心悔过,妾身相信陛下一定不会像你说的这般阴险。”甘夫人轻轻擦拭眼泪,做着最后的努力,试图说服刘备。 刘备却被甘夫人气的有些失去理智,从前的宽厚之风变得荡然无存,一把扯住甘夫人的衣襟,呵斥道:“你这般替刘辩说话,让孤不得不怀疑你与刘辩之间的私情!” 顿了一顿,大笑道:“想让我释放李师师与杜月娘,想也休想!如果孤的王位保不住了,我也要让刘辩与关羽留下终生的遗憾!” 话音落下,刘备拂袖而去。 半夜时分,张清快马加鞭从城外返回,前来汉中王府拜见刘备:“启奏王伯,小侄追了半夜,在郫县追上了潜逃的庞羲,已经将他的首级取回,特来献给王伯。” 刘备收了怒容,换上和颜悦色的笑容:“呵呵……贤侄怎么把庞羲杀了?孤不是让你好言宽慰,劝他回心转意么?” 张清一愣:“不是王伯府上的亲兵拿着您的令牌对小侄下达的命令么?说要让庞羲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刘备矢口否认:“一定是刘贵这厮贪酒听错了话,不过木已成舟,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庞羲意图叛逃,杀了他也是死有余辜。但此事就不要再声张出去了,免得授人口舌。” 张清拱手道:“小侄明白,我已经把庞羲及三名随从的尸体全部处理掉,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刘备吩咐张清把庞羲的头颅放下,和颜悦色的问道:“大丈夫应该三妻四妾,而贤侄只有一房妻子,王伯欲为你做一桩媒,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晚更新的原因已经在微信公众号提前解释了,出差回来的比较晚,就不在这里浪费篇幅了,想要关注动态的请登陆微信搜索——青铜剑客,里面会有每日的更新消息。很累,休息片刻,应该还有一更)(未完待续。) 九百六十七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张清这种血气方刚的青年才俊。 听了刘备的话,咧嘴笑道:“呵呵……王伯抬爱,小侄受宠若惊。不知王伯说的是哪家的姑娘?” “听说杜月娘是个貌美倾城的女人……”刘备面带微笑,试探张清的反应。 如果刘备现在顺风顺水,一定会以敦厚宽宏,长兄如父的态度对待关羽,一来赚取名声,二来让关羽汗颜无地,悔不当初。 但可惜的是,现在的刘备江河日下,朝不保夕,这让他对关羽的仇恨越来越浓烈,甚至认为造成自己今日这般窘境的罪魁祸首就是关羽。 如果不是关羽沽名钓誉,打算做个匡扶汉室的忠臣,在上庸按兵不动,最终导致孙策兵败身亡。那么现在荆州前线还是孙氏集团扛着,自己可以在益州这个大后方安稳的发展,巩固在云南的统治,甚至还可以进军雍州,染指西北,成就一番王霸之业。 如果不是关羽杀了魏文升,得罪了魏文通、杜如晦,最终导致他们与杨怀、高沛一起追随刘裕造反。如果不是关羽包庇杀了邓贤的周仓,也不会致使泠苞、刘愦、庞羲等人纷纷出逃,导致了数以万计的刘璋旧部纷纷叛逃,才让赵匡胤、刘裕得寸进尺,从汉中一路打到了雒县。 总之,在刘备的心里,自己今天的处境几乎一多半是拜关羽所赐,这也让刘备对关羽的恨越来越强烈。 “孤拿你关羽当做手足兄弟,甚至将妻妾比作衣服,将兄弟比作手足,可是你又如何对待我刘玄德的?既然你关某不仁,就休怪我刘备无义!” 这一刻,刘备能够想到的最恶心关羽的办法就是把杜月娘许配给张清,你们不是青梅竹马,旧时情人么,那么我把你的女人许配给你的侄子。看看你心里如何想法? “到那时你心有多痛,就会知道孤现在有多痛!你不让孤好过,孤也不让你好过!”刘备表面上笑吟吟的看着张清,内心的仇恨却是犹如喷薄的火山。 “真是好兄弟啊。当初约定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你关某人又是如何对待我这个兄长的?我在巴蜀朝不保夕,各路诸侯将我视为鱼肉。而你却在荆州风风光光,统率大军南征北战,又做了庐江王的岳丈,和大汉皇帝做了亲家,好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只不过关羽与杜月娘之间的关系在成都已经不是秘密,虽然没有公开表明,但却已经传得满城风雨,刘备也不敢确定张清是否有胆量纳自己伯父的女人为妾? 所以刘备才把话说的模棱两可,留着可以圆回来的余地,根据张清的表现再做决断。杜月娘的美貌在巴蜀屈指可数。对于张清来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吸引力的,这也是刘备打算赌一把的原因。 在刘备看来,把杜月娘许配给任何人,都没有嫁给张飞的儿子让关羽颜面尽失;而且还能恶化张飞与关羽之间的感情,简直是个一箭双雕的计划。 只是,计划能否实现,最终要看张清的决定。只要张清答应一声,自己今晚就把他送到杜月娘的厢房里,把生米煮成熟饭。谁敢不让自己好过,一定会加倍奉还。 听了刘备的话,张清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拱手道:“王伯。这杜氏虽然姿色倾城,但小侄听说他是二伯……听说他是关云长将军的旧情人,此事绝不可行!否则,不说别人,就是家父那里也过不去,不把小侄的腿打折才怪哪!” 听了张清的话。刘备心里倍感失望,但脸上却是故作惊讶:“哦……果真有此传言?我还以为这杜氏与二弟是亲戚呢,原来竟是这般关系,倒是孤失察了!” 刘备说的极其自然诚恳,让张清对他的话信了七八分,看来这位大伯的确不知道杜月娘与关羽之间的传言,这才乱点鸳鸯谱。 刘备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正色告诫:“贤侄啊,你以后可不能称呼云长的表字,他毕竟是你的结义伯父,是你父亲的义兄。就算他有做错的地方,我们也要包涵他,谅解他!” “王伯宅心仁厚,宽宏大量,小侄佩服的五体投地,二伯他真是对不住王伯的新人啊!”张清拱手作揖,对刘备的教导洗耳恭听。 刘备本来打算促成杜月娘与张清的婚事,以此来报复关羽,没想到遭到了张清的拒绝,当下悻悻的道:“既然杜月娘与你二伯还有这么一段旧情,那就当王伯我今夜的话没说吧!时候不早,贤侄回去休息吧,尽早返回雒县协助你父亲守关。” 张清却没有告退的意思,拱手道:“王伯,既然你开了这个话题,小侄还有个不情之请!” “哦……贤侄说来听听,若是伯父能够做到,定然应允。”刘备背负双手,古井不波的说道。 张清一脸诚恳的道:“小侄自从与李师师有过一面之缘后,一见倾心,自此念念不忘。既然王伯今日开了口,便请把李师师赏赐给小侄如何?小侄一定会将王伯当做亲生父亲,为伯父赴汤蹈火,虽死不辞!” 李师师冰雪聪明,长袖善舞,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暴露奸细的身份。这让刘备误以为刘辩点名索要李师师,是因为贪恋李师师的美貌,故此就把李师师恭恭敬敬的伺候了起来,当做可居的奇货。 在刘备的心里,只想把杜月娘许配给张清,以此来报复关羽,并不想把李师师送给张清。若是把李师师嫁了,这个奇货可居的女人就不值钱了,但这话题是自己开的,若是拒绝了张清的要求,肯定会惹得他心里不痛快,留下隐患。 更让刘备为难的是,李师师艳名动巴蜀,惹得吴三桂为之倾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多次当面或者通过吴懿、吴班,以及自己的妾氏吴苋提出请求,希望把李师师赐给吴三桂,都被刘备婉言拒绝。 如果现在把李师师赏赐给了张清,无疑会得罪吴三桂,甚至得罪以吴氏为代表的巴蜀士族。但如果拒绝了张清,又会得罪张飞父子,“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该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九百六十八乱成一锅粥,张清战燕青! 面对着满脸期望的张清,刘备实在没法张嘴拒绝,刚刚用完人家杀掉庞羲怎能过河拆桥? 万一惹恼了这个大侄子,把自己两面三刀,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抖了出去,将会大大损害自己的威望,破坏自己树立起来的忠厚仁义形象。那样对于刘备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思忖片刻,刘备开口道:“贤侄啊,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孤需要先征求一下三弟的意见。而且李师师还是孤的义妹,孤也必须尊重她的决定,若是三弟与师师都没有意见,孤便同意这桩婚事。” 张清不是傻子,对于刘备的心思不说是洞若观火,也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 心中暗自腹诽道:“这位大伯表面上看起来忠厚,实际上小心眼不少啊!刚才把杜月娘许配给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征求父亲的意见,征求杜月娘的意见?这到了李师师,又开始推三阻四。既然伯父你有张良计,小侄我也有过墙梯,李师师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当下对刘备拱手道:“既然伯父这样说,小侄便恭候佳音!庞羲的人头留在王府不便,还是让小侄带出去处理掉吧!” 张清说着话不等刘备开口,就提起包裹着庞羲头颅的包袱,扬长而去。言下之意不说自明,要是伯父你不给面子,别怪小侄嘴巴不严实。 望着张清远去的背影,刘备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威望正在逐渐丧失,就连口口声声称呼自己“王伯”的侄子也敢公然威胁自己,真是大势已去。 “果然是墙倒众人推啊,我刘玄德还未倒下,就有这么多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刘备狠狠的拔出佩剑,砍倒了身边的一颗婴儿手臂般的松树,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但却又无可奈何。 成都的热闹比起金陵来并不逊色多少。虽然已经到了子时,但依旧有许多酒肆灯火通明,繁华的街巷上勾栏院肆大红灯笼高悬,浓妆艳抹的窑姐儿站在门前倚门卖笑。招徕从街巷前穿行的客商。 张清凭借着一手飞石功夫,在巴蜀武将中屈指可数,再加上少年英雄,因此有许多风尘女子都认得他。 远远看见骑着高头大马的张清走了过来,纷纷挥舞着手里的手帕招揽:“哎呦……这不是张将军么?尊夫人怀胎十月。估计把将军憋坏了吧,何不进来放松一番?” 张清策马徐行,对于这些烟花女子懒得多看一眼,如果自己能娶了李师师,就算这些青楼女子白送给自己玩,也懒得搭理。 李师师居住的宅院距离汉中王府不算太远,大约三四里路的样子,张清心痒难耐,便策马扬鞭特意从李宅前面经过。 这是一座不大也不小的四合院,平日里由李师师与杜月娘合住。有十名婢女伺候她们的饮食起居,倒也衣食无忧。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有二十名左右的家丁在宅院外面护卫她们的安全,其实本质是软禁。 关羽当初留下保护李师师与杜月娘的侍卫已经全部被刘备清除,只剩下燕青侥幸逃脱,在街巷对面租了间房屋,乔装打扮以卖脂粉的身份定居了下来。时间久了,慢慢与李师师取得了联系,虽然不敢光明正大的相见,却是默默的守候着女神的安全。一晃就是三年。 燕青租住的房子是个两层的民居,紧挨着街巷,街上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收入耳中,这样可以更好地保护李师师。 听到马蹄声响。刚刚入睡的燕青一骨碌爬了起来,从窗户上提前挖的暗孔里向外张望,看到张清策马徐行,扭着脖子朝李宅观看,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看来此人在打师师的主意啊,为了师师的安全。我必须让他从这世界上消失!”燕青在心里嘀咕一声,飞快的换上了夜行衣。 这三年以来,燕青像个幽灵一样至少杀死了五六个打李师师主意的纨绔公子,俱都是发现有人图谋不轨后暗中跟踪盯梢,找个机会下手解决,留下了许多无头命案,让成都太守颇为头痛,派遣了许多精锐差役调查,却迟迟不能破案。 燕青飞快的出了房间,悄无声息的来到大街上,找了个僻静之处守株待兔。等恋恋不舍,三步一回头的张清策马过去之后,便尾随而行,打算寻找个偏僻之处下手。 张清策马走了三四里路,依然意犹未尽,若不是有刘备派遣的侍卫看守宅院,恨不能今夜就一亲芳泽,悻悻的叹息一声:“等着吧,李师师,你早晚是我张清的女人!这一次,我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答应这桩婚事。” “淫贼受死!” 趁着张清分神之际,燕青突然从黑暗中扑了出来,一个饿虎扑食将张清从马上掀翻下来。 张清猝不及防,一跤跌落马下,手中庞羲的人头也脱手飞了出去,急忙大喝一声:“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袭击我张清?” 燕青一个滚摔,缠着张清在地上翻转了一圈,把张清扔出去了至少三丈左右:“我管你是谁,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张清猝不及防之下被连摔了两个大跟头,跌的鼻青脸肿,情急之下自怀里掏出飞石,奔着燕青连发三枚:“哪里来的毛贼,敢暗算张爷?让你尝尝我飞石的厉害!” “叮咚……张清飞石技能发动,降低燕青3点武力,下降为86!” 张清的飞石来的太快,燕青虽然耳听得风声呼啸而至,却是躲闪不及,被击中胸膛。 “叮咚……张清飞石技能再次发动,降低燕青4点武力,下降为82!” “啪”的一声,又一枚飞石击中了张清的腿部,险些跪倒在地,急忙就地翻滚,“哎呀,好厉害的暗器手法!” “叮咚……张清飞石技能连续发动第三次,降低燕青5点武力,下降至77!” 饶是燕青躲得够快,依旧被张清的飞石再次击中肩部,登时痛彻心扉,几乎再也抬不起胳膊来。只能选择走为上策,就地一滚,捡起张清遗落的包袱,也不管里面是什么东西,一瘸一跛的飞速逃走。 “毛贼,给我站住!” 张清起身欲追,方才发现自己同样被摔得也不轻,崴了脚踝,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想要追赶却是不能,只能任由对方逃走。 猎艳不成,反而被刺客摔了个鼻青脸肿,张清好不沮丧,翻身上马朝自己府邸返程,走了几步方才想起把庞羲的人头丢了。急忙拨马返回四处寻找,哪里又有踪迹,仔细回忆才想起被伏击自己的杀手给抢走了。 “这刺客的身手非同凡响,绝非一般人所能匹敌!在整个巴蜀之中,估计除了父亲、傅友德之外,能赢他的寥寥无几,这样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张清在夜色中勒马思忖,分析这刺客所为何来? “他平白无故的抢一颗人头做什么?莫非是刘备恼怒我拿人头威胁他,所以打算向我痛下杀手?” 张清思前想后,越发觉得这事与刘备有关系,眼神中的怒火慢慢燃烧起来:“刘备啊刘备,亏我父亲拿你当做亲兄长,你竟然这样对待他的儿子!你两面三刀,指示我杀了庞羲,然后矢口否认也就罢了;你不答应我娶李师师也就算了,竟然派出刺客向我痛下杀手,真是让人心寒呢!” “罢了,罢了,我暂且隐忍不发,看看你想要做什么!你若是把李师师痛快的赏赐给我,这桩恩怨就此翻过,不然的话我要揭穿你两面三刀的伪君子本色。”张清恨恨的催马回府,在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 燕青抢了包袱走到半路才发现是一颗人头,只能晦气的丢到街巷偏僻之处,一瘸一拐的回了住处,休养几天后再做打算。 而庞羲的人头被巡夜的更夫发现,吓了个半死,急忙禀报巡夜的都尉,再呈交给成都太守黄权。 黄权与庞羲做了多年的同僚,关系不浅,看完之后不由得怒发冲冠:“这刘备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庞羲叛逃,你要是以法绳之,我黄权无话可说。可你两面三刀,表面上宽宏大量,背地里却派人杀了庞羲,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这样的主公,我黄权没必要再为你卖命!” 黄权一怒之下挂起太守印,连夜离开了成都,不知所踪。 张清回家休息了一天,派人四处宣扬刘备已经同意了自己与李师师的婚事,并修书给父亲张飞,让他从雒县回来一趟答谢刘备的赐婚。 这几天刘裕与赵匡胤一直在调兵遣将,企图堵住东汉的进攻,保住拿下的地盘,所以没有进攻雒县。 张飞闲来无事,便策马扬鞭从雒县返回了成都,两地不过区区百十里路程,一路疾驰,一个半时辰就能抵达。 张飞进了成都后便直奔汉中王府致谢,人还没迈过门槛,就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大哥,大哥,还是你够意思,竟然把李师师许配给了你大侄子,小弟特地回来致谢,今夜咱们兄弟痛饮一场!”(未完待续。) 九百六十九惊天噩耗 没想到张清把张飞搬回来了,刘备只能无可奈何的答应下来,如果连这个兄弟都得罪了,那么自己算是众叛亲离了。 “呵呵……既然贤侄看上了师师,愚兄自然要成全,这叫做便宜不出外嘛!”刘备强颜欢笑,吩咐下人准备筵席,款待张飞。 这是一场私人宴会,除了刘备、张飞兄弟之外,就连房玄龄、庞统两位重臣都没能获得邀请,只有最早跟随刘备的简雍在席上作陪,缓和一下气氛。 一杯酒下肚,简雍尴尬的道:“师师姑娘有倾国之色,张清小将军骁勇过人,倒也是郎才女貌。只不过之前师师姑娘拜了大王为义兄,现在却要嫁给三将军的儿子,只怕这辈分有些乱套吧?” 张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脸不以为然的道:“什么乱套不乱套,各亲各论好了!大哥还是管师师喊义妹,师师喊我公爹,我喊兄长大哥,各人论个人的,何乱之有?与师师结拜的是大哥,又不是我张翼德,这桩婚事就这么定了!” “随翼德高兴好了!” 刘备心中一团糟,却不得不向张飞陪笑脸。这次算是把张飞父子哄高兴了,但得罪刘辩与吴三桂却是肯定了。 张飞在汉中王府喝的酩酊大醉,最后赖着不肯走,让简雍去把房玄龄、法正找来,给自己的儿子与李师师证婚,定下婚期,择个良辰吉日派人把聘书与六礼给李师师送去。 至于李师师是否同意,张飞根本不去考虑。在这个年代,讲究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女人的意见根本没人在乎。 就像张飞七八年之前跟着刘备入蜀,途径谯郡曹操的故乡,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毫不客气的抓了回来,不顾刘备的阻拦,连夜入了洞房。 后来张飞才知道。这个女孩才十三岁,而且是夏侯渊的侄女,叫做夏侯娟。但木已成舟,张飞也没有什么办法。遂娶了夏侯娟为妻。 就这样,桃园三兄弟莫名其妙的比夏侯兄弟及曹操矮了一辈,而且因为强抢夏侯娟之事,惹得夏侯渊、夏侯惇发誓早晚要杀掉张飞,替侄女报仇雪恨。 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夏侯娟跟着张飞久了,日久生情,也就慢慢的接受了现实,拿着张飞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并在几年前给张飞生下了儿子张苞,又在前年生下了女儿张星彩。 至于张清的身份,则被系统植入成了张飞前妻的儿子,母亲在几年前因病辞世,与夏侯娟倒是毫无瓜葛。 醉醺醺的张飞双手各自抓住房乔与法正的衣襟,嘟囔道:“我儿的婚事就包在两位身上了,你们可莫要因为俺老张在前线打仗。便贻误怠慢。俺张翼德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多抱几个孙子,你们要是耽误了俺抱孙子,俺就喊谁孙子!” 房玄龄与法正一脸无辜,只能陪笑道:“三将军你喝多了,回府休息吧!既然大王同意,我等自然照办。” 听说老爹马到成功,软磨硬泡的逼着刘备答应了这场婚事,张清喜出望外,与刘备之间的不快也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立即驱赶着马车来汉中王府接张飞回家。 “这可真是亲爹啊!” 张清浑身是劲。背着醉醺醺的张飞向刘备与房玄龄、法正等人辞别:“多谢王伯赐婚,家父不胜酒力,小侄先带他回府休息!” 张飞趴在张清的背上,醉醺醺的骂道:“你小子有艳福。比老子强!你媳妇喊我大哥义兄,你他娘的都快跟老子一个辈份了!” 房玄龄与法正在旁边摇头苦笑,这关系太错综复杂了,涿郡人真会玩! 在刘备等人的目送之下,张清把喝的酩酊大醉的父亲背上马车,驱车回府。一夜之间。刘备把李师师许配给张清为妾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成都北方八十里,雄关雒县。 雒县乃是成都北方的最后一道屏障,凭借雒水与崇山峻岭,砌筑了一道城高墙厚的雄关,要想从北方进入成都,必须先拿下雒县才可。 自从大前年秋天开始,刘裕、赵匡胤率领联军南征巴蜀,一路打的刘备节节败退,从梓潼一路退守到雒县。关键时刻辛亏张飞、庞统率领着南征军返回,才把战线稳定在了雒县。 之后朱棣、李文忠率部偷渡阴平,拿下了汶山、汉嘉等益州西部地区,与刘裕、赵匡胤会师雒县城下,形成围攻之势。 虽然赵匡胤、刘裕、朱棣都是一代雄主,常遇春、李文忠、呼延赞、呼延庆父子尽皆骁勇善战;但守关的张飞、傅友德、吴三桂等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还有庞统、庞娟兄妹,法正等谋臣辅佐,一时间西汉联军也占不到便宜。双方在雒县酣战了一年有余,胜负难分。 趁着把刘备主力大军压制到了成都范围之内的时候,联军三巨头分别派遣常遇春、李文忠、成公英、刘璋、刘循等人分头进军,连克阆中、涪陵、江州等地。利用刘璋的影响力,顺利的对刘备掌控的成都地区形成了包围态势。 但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战局向西汉联军倾斜,拿下成都指日可待之际,去年秋天爆发了震惊天下的江陵之战。 刘辩亲自坐镇前线,指挥关羽、薛礼、冉闵等人成功的在江陵打了一场漂亮的围剿战,全歼朱元璋、吕布军团,一下子埋葬了西汉的二十万大军,让西汉彻底走向了衰落,其影响力不亚于交州之战。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化,唯恐后院失火,刘裕、赵匡胤只能分兵给朱棣、李文忠让二人驰援巢穴,免得被东汉军突破阵线之后,切断了南北之间的联系。那样的话,就算拿下了成都也失去了意义。 在朱棣、李文忠分兵离去之后,垂死的蜀军总算缓了一口气,重新稳固了雒县的防守,与刘赵联军隔着雒水对峙。 今天开春之后,东汉朝廷开始发力,随着刘辩一声令下,三路大军齐发,开始进军益州。 首先由刘辩亲自统率一旅之师从荆州进入巴蜀,一路连克永安、临江、枳县等重镇,兵锋所向,一路披靡,矛头直指江州。同时派出偏师分别攻打阆中、涪陵等地,当真是横扫千军如卷席,以不可阻挡之势蚕食着刘赵刚刚拿下了不久的土地。 除了来势汹汹的刘辩军团之外,彻底扫平了云南的诸葛亮、孙武也开始向北进军,命赵云、姜维担任先锋,在台登、阐县、樊道等地大破响应刘裕的南方军团,先后斩杀了杨怀、朱褒、高定等人,目前正与雍闿、高沛在南安决战。只要突破了南安防线,便可以兵临成都门外,与刘辩军团会师。 对于西汉联军来说,压力不仅仅只有这两路,刘辩在进攻巴蜀的同时,又命关羽、张辽、甘宁等人出上庸,猛攻魏兴郡治所西城,最终把刘赵联军包围在巴蜀,继而一举歼灭。 这让赵匡胤与刘裕、朱棣三巨头感到惊慌,一面从雍州征兵,一面派人向洛阳求援,而洛阳朝廷又派人向曹操求援,天下战事如火如荼。随着巨毋霸、孟贲、常茂三大猛将的出世,总算让赵刘朱三巨头有了一些底气,下决心抢先东汉一步拿下成都,绝不能前功尽弃。 张飞父子陆续返回成都之后,雒县的防御暂时由傅友德指挥,吴三桂担任副将,庞娟担任军师,其他的武将有吴班、雷铜、陈式等人,兵力四万五。在刘裕、赵匡胤分心应付东汉咄咄逼人的攻势之际,守住城池问题不大。 次日,天色刚亮。 就有吴氏族人快马加鞭抵达了雒县,叫开城门求见吴三桂:“三桂哥,大事不好了!” 吴三桂刚刚从城墙上巡视了一圈下来,气定神闲的道:“莫急,莫慌!出了什么事,让你一路跑的这般气喘吁吁?” 这名吴氏族人道:“三桂哥,这事对别人没什么大不了,对你来说却是惊天噩耗!” 吴三桂蹙眉,抬手抚摸了下胡须:“对我来说是惊天噩耗,此话怎讲?” “唉……汉中王决定把李师师许配给张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这名吴氏族人摇着头叹息道。 “什么?” 吴三桂吃惊之下,手中的茶碗跌落在地,登时摔得粉碎,额头上青筋暴起,恨恨的道:“果然近的就是近的,远的就是远的!在汉中王眼里,咱们始终是外人,只有跟着他入蜀的张飞、房乔、简雍等人才是嫡系。” 恰好吴班前来与吴三桂商议军事,听到两人的谈话,叹息道:“谁说不是?自从大王入蜀以来,咱们吴氏倾尽了财力、物力、人力来辅佐他巩固王位,甚至把苋妹嫁给他为妾,可却依然换不来他的器重!被张飞压一头不说,就连傅友德、石达开等人都高我们一头,真是让人悲哀啊!” (最近比较疲惫,所以更新的比较晚,请兄弟们多多担待。虽然晚了一点,但剑客终究完成了更新,如果不忙的话,明后天会把更新时间提前。)(未完待续。) 九百七十弑兄背主 吴三桂至今还清晰记得与李师师初次接触的情景,宛如昨日,历历在目。 那是刘备的四十岁寿辰,巴蜀的文武只要能抽出空来就纷纷赶到成都为汉中王贺寿,一时间群贤毕至,群英荟萃。 刘备命李师师献舞一曲,当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其婀娜的舞姿,倾城的容貌,让在座文武无不惊为天人,赞不绝口。而吴三桂这个多情种子更是一见倾心,为之神魂颠倒,拜倒在李师师的石榴裙下。 吴三桂依然清晰记得,李师师献舞完毕之后,刘备命她给在座的众文武挨着敬酒。到了自己面前时,以袖掩口,嫣然笑道:“将军,你喝的太急了,把胡子都湿了!” “美人敬酒安能不急?莫说湿了胡子,便是丢了性命也是心甘情愿!”吴三桂将李师师递来的美酒一饮而尽,酒不醉人,美人醉人。 李师师的这一笑,让吴三桂刻骨铭心,魂牵梦萦,在心里暗自发誓:“我吴三桂这辈子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娶李师师为妻!” 为了实现自己的夙愿,吴三桂在沙场奋勇争先,舍生忘死,为的就是能够立下大功,向刘备提出请求,把李师师赏赐给自己。 一次次的冲锋陷阵,一次次的刀头喋血,吴三桂先后与常遇春、呼延庆、李文忠等猛人交过手,身背数创,但却痴心不改。 吴三桂除了自己向刘备提出请求之外,还委托堂兄吴懿,堂姐吴苋,甚至是尚书令房乔向刘备表达自己渴望纳娶李师师的意思,俱都被刘备婉言回绝。虽然迟迟未能打动刘备,但吴三桂依旧充满渴望,只要李师师不嫁人,自己就有机会。 而现在,刘备竟然把李师师许配给张清了,这意味着吴三桂的美梦即将破碎。从前付出的一切斗将化作云烟,流的每一滴血,负的每一次伤都变得没有任何价值。这让吴三桂不能不感到愤怒,歇斯底里的愤怒! “既然在刘备的眼中。我们吴氏这么卑微,如此不值一提,干脆反了算了!”吴三桂手按佩剑,双眼血红,犹如一只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野兽。 吴班虽然对刘备的厚此薄彼不满。但听到吴三桂说要造反,还是被吓了一跳:“造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弄不好便是灭族之祸!你我还是与子远(吴懿)兄长商议一番,再做决定吧?” 吴三桂斩钉截铁的道:“大丈夫欲成大事,不可有妇人之仁!现在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岂能错过?你我不趁着张飞、张清父子不在成都的时候,献关投降刘裕,换取荣华富贵,等张飞归来之时就没有机会了。” “你的意思是投靠刘裕、赵匡胤?”吴班又一次露出意外的表情,“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投靠刘辩呢!现如今东汉大军压境。巴蜀迟早都是刘辩的,甚至整个天下都是刘辩的。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我等要投也应该投刘辩吧?” 吴三桂马上嗤之以鼻:“元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正因为刘辩目前手下人才济济,所以我们吴氏才不能投靠刘辩。” 吴班一脸不解:“此话怎讲?” “论资历、论名气、论才干,刘辩手下人才一大把,我们若是投靠刘辩,只怕地位将会比在刘备手下还要卑微。若是那样,我们背叛刘备又有什么意义?”吴三桂手按剑柄。字字珠玑的给吴班分析利害。 吴班蹙眉沉吟:“投靠了东汉就算得不到重用,至少能保住我们吴氏吧?若是投靠了刘裕,被东汉大军从益州驱逐了出去,我们吴氏在巴蜀便连立足之地也没有了。” 吴三桂胸有成竹的说道:“元雄不必担忧。据探马回报,洛阳朝廷已经派周亚夫、史万岁统兵五万进军巴蜀,而且赵普、杜如晦不断的从天水、汉中给刘赵增兵。曹操也在中原地区蠢蠢欲动,他们是绝对不会坐视刘辩拿下巴蜀的,所以鹿死谁手,尤为可知!” “只要你我兄弟打开雒县城门。放刘裕、赵匡胤大军通过这道关卡,一举拿下成都,则刘辩想要迅速占领巴蜀的计划定然会胎死腹中。到那时,咱们就是刘赵联军拿下成都的头号功臣,不说平步青云,至少也是炙手可热,处境绝对比在刘辩手下卑躬屈膝好得多!” 吴三桂分析来分析去,最重要的一点却没有向吴班挑明,他之所以冒着风险选择投靠西汉联军,最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李师师。刘辩征调李师师前往江东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吴三桂知道如果自己选择投靠东汉的话,算是彻底与李师师无缘了。单凭这一点,吴三桂也绝对不会选择刘辩。 “为了李师师,我必须奋力一搏!没有了最爱的美人,就算给我江山,又有何用?”吴三桂手按佩剑,内心在怒吼咆哮。 但吴班却显得很冷静:“背叛刘备干系重大,事关吴氏上下五千族人的性命,决不可草率行事。是该继续为刘备卖命,还是该投靠东汉或者西汉,我必须与子远兄长商议一番……” 吴班说着话扭头就走:“趁着刘裕、赵匡胤按兵不动之际,我先回一趟成都,晌午就能回来。在我回来之前,三桂你切莫轻举妄动!” “兄长留步!” 吴三桂轻唤一声,一个箭步追了上去,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刺向吴班的后背。 “咄”的一声,锋利的剑刃刺破了吴班的甲胄,透胸而出。 “三桂……你!”吴班伸手抓住透胸而过的剑刃,想要做出反击,四肢却已经绵软无力,有气无力的喘息道,“你……你竟然……暗算自己的堂兄?” 吴三桂面无表情的拔出佩剑,看着吴班缓缓倒地,语气冰冷的道:“谁敢阻止我得到李师师,我就杀谁!” “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吴班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伸手指着吴三桂想要破口大骂,却最终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前来报信的族人吓了一跳,“噗通”跪在地上,求饶道:“三桂哥,不要杀我!我一切都听你的,绝不会把你杀了元雄这件事泄露出去的。” 吴三桂面带笑容的扶起这个族人,把佩剑递了过去:“来,在吴班的身上再刺几剑,给哥哥献上投名状,这样哥哥才能与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名族人只能咬着牙,挥剑在咽了气的吴班腹部补了一剑,这才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三桂哥,我跟着你杀人了,还把元雄兄长杀了。” 吴三桂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你把吴班的尸体稍作修饰,我去放西汉联军入关。等城破之后,你就一口咬死吴班是被傅友德杀的,以此诱使吴懿背叛刘备,率族人打开成都的大门,放刘赵大军入关。” 为了安抚这名族人,吴三桂又笑眯眯的道:“兄弟莫怕,哥哥绝不会误了你的前程。等拿下成都之后,我保证把杜月娘赏赐给你,让兄弟你也享受几天艳福。” 这名吴氏族人已经上了吴三桂的贼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谨遵三桂兄吩咐!” 吴三桂飞快的来到书房,提笔给刘裕、赵匡胤写了一封书信,大意就是自己打开城门放刘赵联军进入雒县,然后再蛊惑吴氏族人打开成都大门,里应外合,助刘赵再拿下成都。作为回报,希望册封自己为成都太守,任何人不得与自己抢夺李师师。 吴三桂修书完毕,带了数十名亲兵翻身上马,直奔雒县北城门,以巡视的名义登上城头。趁人不备,把书信绑在羽箭上,拉得弓弦如满月,射到了城下刘赵联军的大营之中。 有巡逻的士卒捡到,立即呈交给刘裕、赵匡胤:“启禀两位将军,捡到自城头上射下的书信一封!” 帅帐之内,赵匡胤与刘裕各自在一张虎皮座椅上并肩而坐,正因为东汉势如破竹的攻势而愁眉不展,听了士兵的报告,伸手道:“把书信呈上来!” 赵匡胤比刘裕年长六七岁,便以兄长自居,当下首先过目,看完之后大喜过望:“哈哈……吴三桂恼怒刘备把李师师许配给了张飞之子,打算献关投降。这还不算完,他还能蛊惑吴懿率领吴氏族人打开成都,让我们兵不血刃的拿下这座天府之都!” “哦……真有此事?”刘裕精神为之一震,从赵匡胤手里接过书信,“我看看吴三桂在书信中怎么说的?” 片刻之后,刘裕看完了书信,一脸矛盾的道:“如果吴三桂所言是真,雒县自然唾手可得。但那庞统、法正诡计多端,只怕这是他们的诱敌之计啊……”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犹如一座小山丘的大将站了出来,当他迈动步伐的时候,甚至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大地在震颤:“纵有埋伏,又有何惧?只要城门打开,末将愿为先锋,进城一探究竟!”(未完待续。) 九百七十一兽军冲锋 应声而出者并非别人,正是前几天被刘辩自爆系统之后出世的牛人巨毋霸。 只见他身高一丈二,膀大腰圆,魁梧的身躯犹如一座小山丘,走起路来直让人产生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随便在身边一站,连太阳都会被遮住。 “呵呵……既然巨壮士有此胆量,那就死马当作活马医,等半夜吴三桂举火为号,打开城门之时,由巨壮士率领你的兽军在前面开路,冲进去一探究竟?”刘裕陪着笑脸,简直同意的不能再同意。 赵匡胤自然明白刘裕的意思,毕竟巨无霸是赵普笼络来的,属于自己的部曲,当先冲锋肯定有风险,刘裕这是打的稳赚不赔的算盘。 不过雒县城高墙厚,刘赵联军围攻了两年左右,想尽了一切办法,强攻、水攻、火攻、挖掘地道、甚至学着东汉军制造天灯,不过最终没有飞起来;想尽了一切能够想到的办法,雒县依旧屹立不倒。 这让刘裕和赵匡胤甚至产生了退兵的念头,打算再攻几天,实在无法破关的话只能退兵据守梓潼作壁上观了。刘备手中尚有七八万兵马,想来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接受刘辩的收编,双方之间必有冲突,退一步或许能够坐收渔翁之利。 而现在吴三桂的书信让赵匡胤看到了拿下成都的希望,毕竟这座号称“天府之都”的大城乃是西南第一重镇,光城内的百姓就超过了三十万,再加上附近县城、乡镇的百姓,至少七八十万,粮草辎重不可胜数。只要能够拿下成都,那么这两年以来消耗的兵力物资将会全部得到补充,而本方占领的地盘也将会拼成一块铁板。 从这方面来说,让巨无霸冒险入城是值得的,毕竟全军将近十万人马,论武力没有任何人能与巨无霸匹敌。而且他还能够驱使虎豹熊狼等猛兽冲锋。大幅降低了士兵的死亡率,不必担心中了埋伏后会折损大量的兵马。 “既然巨将军自告奋勇,本将也就不阻拦你了,等到半夜城头起火。城门打开之际,你就驱使猛兽冲进城门中一探究竟,看看吴三桂到底是真心投降,还是使诈诱我们入围?”赵匡胤手抚胡须,同意了刘裕的提议。 巨毋霸拍的胸膛震天响:“两位主公请放心。巨某带着我的兽兵来到大营已经数日,光驽马吃了五六匹,此时不用命,更待何时?只要城门打开,不管吴三桂是否使诈,巨某都会牢牢的控制城门,两位将军直管驱兵入城便是!” 赵匡胤又对刘裕道:“巨将军虽然神勇过人,但某担心他独木难支,还是请刘德舆派出你麾下的孟本将军助阵吧?两人联手,定然可以牢牢控制雒县的城门。” 不等刘裕开口。身高九尺,同样魁梧剽悍的孟贲站出来拱手道:“小人自加入德舆将军麾下以来寸功未立,虽然我没有巨将军的武力,但做个副手还是绰绰有余。” 当下赵匡胤与刘裕达成一致,等到半夜子时,雒县城头起火,城门打开之际,由巨无霸驱赶他的猛兽在前,孟贲从旁协助,最先冲过吊桥控制城门。然后由常遇春、常茂、呼延庆等人率兵尾随入城。争取一举拿下雒县。 天色很快黑了下来,转眼就到了子时。 得到回复的吴三桂主动向傅友德请缨,今夜由自己代替因急事返回成都处理家务的堂兄吴班巡守城墙。傅友德也未多想,一口答应了下来。只是纳闷吴班离开的时候为何不向自己辞别?而且雒县到成都不过八十里路程,策马扬鞭一天能走两三个来回,吴班既不辞别也不归来,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夜色如墨,雒县城墙上两千多守军一如既往,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之处。 吴三桂已经把准备倒戈西汉的消息通知了麾下的心腹将士。并取得了他们的支持。等三更的梆子声刚刚响过,便率领百余名亲兵走下城墙来到城门底下,喝令士兵把城门打开。 “呃……深更半夜,无缘无故的为何打开城门?”守门的校尉一头雾水,揉.搓着惺忪的睡眼,一脸不解。 吴三桂手起刀落,把校尉的头颅砍了下来,高声喝道:“刘备这个伪君子两面三刀,厚此薄彼,现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诸位若是识时务便跟随着我归顺洛阳朝廷,否则格杀勿论!” 吴三桂的亲兵手起刀落,连杀数十个打算反抗围着逃跑的蜀兵,威逼其他士卒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同时在城墙上堆积木柴,泼洒松脂、硫磺,举火为号。 伴随着“吱呀呀”的声音,雒县的吊桥缓缓落下,关闭了将近两年的城门终于再次敞开。 全副披挂的赵匡胤与刘裕在大营中看到,俱都喜不自胜:“哈哈……城墙上果真起火了,城门打开了,快命巨无霸、孟本控制城门!” 随着刘裕一声令下,联军营寨大门迅速敞开。 士兵们早就远远的躲开,唯恐被巨无霸驱赶的猛兽伤害到,而骑兵甚至没有出动,免得被这些猛兽惊吓到了战马。 火把照耀之下,天神一般的巨毋霸面目狰狞,身穿一副青铜甲胄,外面裹着由两张虎皮缝制而成的战袍,胯下骑乘着身长一丈三,体重六七百斤的黑纹猛虎,手中拿着一只奇形怪状的兵器。 借着火光,依稀可以看到巨毋霸手中的兵器形状像是一把剪刀,长度大约在一丈左右,由纯铁淬火制造而成,重达一百二十斤。既可以利用锋利的刀刃当做剪刀杀敌冲阵,又能拆开当做双刀使用,威力非同凡响,被巨无霸命名为“绞神剪”。让人望而生畏,观之胆寒。 巨无霸骑在黑虎身上,口中念念有词,胯下的黑虎发出“嗷呜”一声吼叫,领头向雒县城门冲了过去。 随着黑虎的冲锋,身后三只斑斓猛虎同时跟着冲锋,此外还有四只猎豹,三只黑熊,十余只灰狼,如同被施了法术一样,发出此起彼伏的虎啸狼嚎,在火把照耀下跟着巨毋霸向前冲锋。 就连手提熟铜棍的孟贲也躲到一旁,更遑论其他士兵,一个个远远躲开,对于巨无霸驱使猛兽的法术瞠目结舌,惊为天人。 看到巨毋霸把二十多只猛兽训的服服帖帖,这些百兽之王犹如猎犬一般顺从,直让赵匡胤赞不绝口,对众将道:“史书记载,王莽从青州招募了一奇人巨毋霸,体格魁梧,能驱使猛兽为己所用,世人还以为是史官信口开河,今日一见果真大开眼界!” 常遇春跨马横刀,感叹道:“这巨无霸与巨毋霸名字只有一字之差,而且体型与史书记载如此相近,此人多半是巨毋霸转世。就算不是,也是师承巨毋霸后裔,学了驱使猛兽之术!” “哈哈……有此等奇人助阵,何愁成都不破?何愁不能击退东汉军?” 刘裕亦是击掌大笑,手提银蟒玄卢枪,翻身跨上的卢马,高喝一声,“将士们,今夜须当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雒县,直捣成都!” “拿下雒县,攻克成都!” 在刘裕的激励之下,将近十万联军将士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呐喊响应,一时间战鼓隆隆,号角呜咽,杀声动地,喊杀声响彻云霄。 巨毋霸驱赶着二十多只猛兽当先冲锋,孟贲手提熟铜棍紧随其后,一溜烟般冲过吊桥,杀到了雒县城门底下。 看到二三十只猛兽咆哮而来,吓得吴三桂麾下的将士纷纷后退,吴三桂壮着胆子喊话:“我乃吴三桂是也,已经按照约定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请这位奇士看清楚了,我麾下的将士臂膊上都缠着白纱,这都是自己人!” 巨毋霸在黑虎的背上答应一声,朝众猛兽念念有词,然后双目一睁,高声道:“我已对这些猛兽做了吩咐,尔等不必惧怕!” 孟贲站在桥头大声招呼背后的大队人马:“城内并无异常,请大军冲锋!” 赵匡胤马鞭一指,常遇春跨马提刀,常茂胯下五花马,掌中禹王槊,呼延庆手提一对一百六十斤的虎头紫金锤,各自引领着一万人马,潮水般奔着雒县城门掩杀而去。 刘裕、赵匡胤、呼延赞三人随后各提两万人马,分头压住阵脚,只等前锋部队推进到街巷之时,再挥兵入城,力争全歼城内的四万多守军。 趁着孟贲控制了城门之际,巨毋霸驱赶着近三十只猛兽向前冲锋,此起彼伏的虎啸狼嚎之声,骇的蜀军惊慌失措,纷纷掉头就跑,许多人丧生在兽口之下,被撕扯的血肉模糊。 乱军之中,蜀将雷铜率领三千弓箭手杀到,呐喊一声:“区区野兽,何足为惧?给我乱箭齐发,射成刺猬!” 随着雷铜一声令下,三千弓箭手在街巷上列开方阵,一个个弯弓搭箭,朝对面的猛兽射出一波箭雨。 破空的箭矢密集如骤雨,铺天盖地而来,登时射的群兽哀嚎惨叫,二十余只野兽几乎无一例外的被射倒在地,不管是百兽之王的猛虎,还是憨头憨脑的黑熊,抑或是体型矫健的猎豹,嗜血残忍的灰狼,俱都被笼罩在箭雨之下,转瞬就射成了刺猬。 猛兽兵团,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在铁甲利器面前,终究不堪一击!(未完待续。) 九百七十二锤神齐元霸 三千弓箭手列成方阵,万箭齐发,密集的箭矢犹如天降暴雨,瞬间就把巨毋霸及身边的数十只猛兽笼罩其中。 巨毋霸有甲胄护身,把一丈多长的大铁剪挥舞的虎虎生风,荡起一团银色的光环,将自己与胯下的黑虎包裹其中,防御的滴水不漏。密集的箭雨被大铁剪扫中,尽皆折断劈裂,或者四散飞舞,丝毫伤害不到这一人一虎。 但其他的猛兽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毕竟都是血肉之躯,哪怕尖牙利爪,吼声如雷,面对着铺天盖地的箭雨也是无处可躲,纷纷向前冲了几下就被雨点般的弩箭射成了刺猬,蜷曲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 见此情景,雷铜在马上放声大笑:“哈哈……区区野兽只能恐吓胆小之辈罢了!儿郎们,给我向前冲,杀掉这个大家伙!” 眼见跟随自己多年的猛兽被乱箭射杀,巨毋霸不由得怒火冲天,双眼血红,攥紧了手中的绞神剪,催动胯下黑虎向前冲锋,咬牙切齿的大喊一声:“蜀将,安敢伤害我的猛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见巨毋霸来势汹汹,再加上犹如铁塔一般雄壮,雷铜不敢正面迎战,拨马就走,叱喝左右:“给我放箭拦住他!” 弓箭方阵远攻威力强大,但一旦被敌人突入阵中之后将会把防御力低下的缺陷完全暴露。 巨毋霸驱赶黑虎,挥舞着剪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弓兵方阵,出手如风,犹如剪树枝一般不停的剪切。仗着人高马大,几乎每一剪刀下去都会切中目标人物的颈部,随着“咔擦”声此起彼伏的响个不停,人头不停的滚落在地。被剪断的颈部整齐平滑,殷红的鲜血犹如喷泉一般自无头尸体中喷射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啊呀……这怪物太厉害了,快逃命哇!” 蜀军从没见过这般奇怪的兵器。根本没什么招式,就是凭借着力量与身体碾压,一剪刀下去就是一颗人头颅落地,不消片刻就被他剪杀了近百人。几乎无一例外的尸首两处。 有些悍卒壮起胆子挺着长矛去刺杀巨毋霸,也被他敏捷的躲闪开来,反手一剪刀劈在脑门上,登时头颅破裂,当场毙命。也有手持刀剑的士卒想要近身肉搏。俱都被巨毋霸胯下的黑虎一爪子扫过面门,登时不见了耳朵鼻子,变得血肉模糊。 被巨毋霸奇怪而残忍的招式所震慑,蜀军弓弩手阵脚大乱,各自四散逃命。巨毋霸也不乱追,目光盯紧了乱军之中的雷铜,驱赶黑虎紧追不舍。 “嗷呜……” 巨毋霸胯下的黑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登时让雷铜的坐骑战战兢兢,四蹄一软,险些把雷铜掀翻马下。 就在这稍稍耽误的瞬间。巨毋霸已经催虎追了上来,大喝一声:“留下人头!” “被这胆小的畜生害死了!” 雷铜心中叫苦不迭,手中长枪一个回头望月,自下而上斜刺巨毋霸的腹部。本来想要刺巨毋霸的咽喉,只是对方身躯过于高大,雷铜只好退而求其次,奔着巨毋霸的腹部刺了过去。 “雕虫小技也敢献丑?” 巨毋霸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手中绞神剪挥出,雷铜还没看清楚对方的招式,就听到“咔嚓”一声。手中的枪杆登时被从中间剪断,枪头坠地,手中只剩下光秃秃的半截枪杆。 “哎呀……真是个妖孽,我命休矣!” 雷铜大惊失色。想要催马逃窜,却被黑虎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口咬断了坐骑的脖子,登时再也爬不起来。 雷铜翻身滚落马鞍,想要徒步逃窜,却被巨毋霸从后面追上。巨大的铁剪鬼魅一般伸到了脖颈后面,犹如张牙舞爪的巨蟹伸出了铁钳:“断头!” 雷铜还没感觉到疼痛,就觉得颈部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脑袋凌空飞了出去,在脑细胞死亡之前,双眼甚至还能看清自己的尸体喷出的鲜血犹如喷泉一般壮观。 就在巨毋霸绞杀雷铜之际,常茂催马提槊,率领着一万精锐士卒潮水般涌进了雒县城中,挥舞长槊,见人就杀。 一时间,雒县城内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紧随着巨毋霸、常茂的步伐,常遇春、呼延庆等人也纷纷驱兵入城,杀的蜀军哀声遍地,抱头鼠窜。 常茂手中的禹王槊是根据史书记载所打造,属于赝品,徒有其形,但威力却远远不及李存孝的真品。在重量、锋利、刚硬等各方面比起李存孝原版的禹王槊差了一大截,不过对付一般的武将却是绰绰有余。 常茂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正遇蜀将陈式,双方互不搭话,各自催马向前,举起兵器厮杀在一起。 常茂卖个破绽,陈式一刀劈空,被常茂反手一槊刺中胸膛,登时跌落马下,命丧当场。 厮杀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庞娟,迅速的披挂甲胄,摸起佩剑冲出了房门,喝令左右:“敌军突然冲进了雒县,城内十有八九出现了叛徒,速速给我备马!” 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来的正是吴三桂。想起庞统兄妹与张飞关系密切,吴三桂心中的仇恨就犹如火山一般爆发,决心趁机把庞娟奸污了,一血心头之恨。 庞宅大门已经敞开,吴三桂手按佩剑,大步流星的来到庞娟面前,故作惊慌的问道:“庞将军,大事不好,刘赵联军冲进雒县城来了,莫非有内奸接应?” 庞娟目光转动,看到吴三桂全副披挂,身后跟着数十名亲兵。按照道理来说,他不是应该在城墙上防守么,为何反而跑来问自己?如果不是吴三桂怀疑自己是内奸,那么他就是内奸! “今夜不是三桂将军替吴班将军巡守么?城门突然被冲破,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何反而跑来问我?”庞娟手按佩剑,一脸警惕的问道。 吴三桂突然发出一声狞笑:“听说你就是内奸,吴某特来捉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庞娟拔剑在手,娇叱一声扑了上去:“好啊,吴三桂,想不到你做了奸细不说,反而跑来血口喷人,我这就替汉中王砍下你的头颅。” 吴三桂挥剑格挡,冷笑一声:“雷铜、陈式已经受死,张飞父子远在成都,你今夜便是插翅难飞。想要砍下我的头颅,你也得有这本事!” 叱骂声中,两人你来我往,剑光闪烁,厮杀成一团。 吴三桂身后的士兵皆是骁勇善战的悍卒,而且人数占优,轻而易举的就把庞娟的几个家丁砍翻在地。 而吴三桂也同时击落了庞娟的佩剑,一脚踹翻在地,用剑抵住了她的咽喉:“哼哼……你这贱人还想负隅顽抗么?刘备大势已去,你们兄妹不识时务,简直是愚不可及!” 庞娟咬牙切齿怒骂:“吴三桂,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简直就是一条疯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吴三桂奸笑一声:“你们兄妹整日围着张飞摇尾乞怜,想着法子打压我们益州士族。今夜落到我吴三桂手中,岂能不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你待如何?”庞娟吃了一惊,不由主的双手护住****。 却被吴三桂拦腰抱起,大笑着冲进了厢房:“我待如何?自然要试试女将军在床上的英姿!” 厢房里传来庞娟的叱骂声,还有吴三桂的淫笑声,两个人影在烛光下纠缠晃动,扯破衣衫的声音不时传来。门外吴三桂的亲兵俱都精神亢奋,一个个竖起耳朵聆听这场好戏。 “何人如此大胆?简直不把我锤神齐元霸放在眼里!” 忽然一声怒吼,自客房里冲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左右双手各自提着一把水桶般的银锤,冲着吴三桂的亲兵怒目而视。 要问此人是谁,自然就是前些日子触犯了军纪差点被砍头,吓得抢了徐晃马匹慌不择路的齐国远。他从东汉大营逃出之后一路驰骋跑到了成都境内,碰巧遇见了从雒县返回成都的庞统,见齐国远长得雄壮魁梧,便邀请他从军。 齐国远的打算是离开巴蜀,穿过汉中,前往雍凉地区做个游侠,正愁无法穿过雒县关卡,便假装答应庞统的招揽。被庞统派人送进了雒县城中,在庞氏兄妹的宅院中暂住,等庞统回来之后再给他安排差事。 只是让齐国远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在庞宅住了两三天,雒县就被西汉军攻破。正想趁机开溜,却不料吴三桂率部前来寻仇,并意图奸污庞娟,当下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手提两把大锤从客房里冲了出来。 面对着齐国远手中的两把银锤,吴三桂的亲兵吓得魂飞魄散,俱都腿脚发软,纷纷转身逃命:“吴将军,不好了,庞家有厉害的门客,速速出来逃命吧!” 齐国远也不追赶,心里感激庞统的知遇之恩,转身一脚踹开房门,双锤朝把庞娟压在身子底下的吴三桂一指,大喝一声:“呔……无耻淫贼,某乃李元霸的师兄齐元霸,还不快快受死!”(未完待续。) 九百七十三与虎谋皮 在庞娟的强烈反抗之下,吴三桂还没来得及除去衣衫,就被齐国远踹门而入。 正常男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坏了好事,自然少不得暴跳如雷,衣衫不整的吴三桂怒吼一声,提起佩剑就朝齐国远冲了过去:“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坏我好事?” “大爷乃是李元霸的师兄齐元霸!”齐国远两眼一瞪,举起手中的一双大锤,朝吴三桂大吼一声。 “老子宰了……” 红着双眼的吴三桂话音未落,猛然看到齐国远手里这对夸张的大锤,登时吓的目瞪口呆,身体内涌动的荷尔蒙迅速散去。 好家伙,这厮手中的大锤看起来少说一只也有三百斤左右,就是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也是远远不及,今天算是遇上煞星了! “你、你是何人?此事与你无关,何……何必自惹麻烦?”吴三桂震惊之下额头见汗,攥紧了手里的佩剑,结结巴巴的强做镇定。 “我受了庞士元邀请,前来庞家做客。你这厮卖主求荣,竟然说与我无关?”成功的唬住了吴三桂,齐国远横眉竖目,大耍威风,“跪下给齐爷磕三个响头,饶你不死!” 吴三桂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忽然咬牙切齿的扑了上去:“士可杀不可辱!” 看到吴三桂突然以命相搏,齐国远也吓了一跳,急忙挥动纸锤招架吴三桂刺来的利剑:“啊呀……你小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跟大爷动手?” 话音未落,只听“噗嗤”一声,却是吴三桂手中的佩剑刺破了齐国远的大锤,捅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吴三桂先是一愣,瞬间就醒悟了过来:“好啊,原来是个江湖骗子,竟然拿着纸锤在这里唬人,吓死老子了!” 齐国远使劲晃动手里的纸锤,只见一阵粉尘飞扬。白色的是石灰粉红色的是辣椒面,纷纷扬扬的落在吴三桂的脸上,登时火辣辣的灼痛,两只眼睛再也睁不开。 “你这卑鄙小人。竟敢耍诈?”猝不及防的吴三桂大声咆哮,只是被眯了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能胡乱的挥舞宝剑护住身体。 齐国远阴谋得手,当即后退一步,得意洋洋的大笑一声:“嘿嘿……你还是太年轻。道行比起齐爷差的远了!” “恶贼受死!” 就在吴三桂与齐国远纠缠之际,衣衫凌乱的庞娟从床上爬了起来,摸起一把挂在墙上当做装饰品的青铜剑,带着满腔的怒火朝吴三桂扑了上去。只听“噗嗤”一声,青铜剑刺穿了吴三桂的甲胄,透胸而出。 “我……不……甘……心!” 遭到致命一击的吴三桂挥剑乱砍,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但却被庞娟一剑刺穿胸膛,挣扎了片刻,缓缓倒地。就此气绝身亡。 “大丈夫非礼勿视,俺什么也没看见!”齐国远朝庞娟憨笑一声,转身就走。 庞娟也顾不得道谢,急忙从衣橱中裹了一件长袍,重新把被吴三桂卸掉的甲胄穿上,提着佩剑走出房门,朝齐国远招呼一声:“我军大势已去,雒县怕是守不住了,齐壮士请随我速速离开!” 门外杀声大作,却是傅友德得知献关的奸细乃是吴三桂。不由得怒发冲冠,当即率部四处寻找吴三桂的踪迹。询问一番得知吴三桂带着亲兵杀奔庞宅去了,立刻率部追了上来,恰好遇见逃出门外的吴三桂亲兵。便挥刀砍翻在地,大声喝问“吴三桂何在?” 庞娟迎出门去,高声答道:“吴三桂这个叛徒已经受死,只是被他放西汉联军进了雒县,怕是守不住了,我等速速率部撤离吧?” 傅友德恨恨的骂道:“汉中王待吴氏不薄。吴懿一直坐镇成都,提辖兵马。而吴王妃也深得大王厚爱,想不到这吴三桂竟然不顾族人生死,通敌叛国,简直是个不忠不义的无耻小人!” 大势既去,傅友德回天乏力,当即下令吹响收兵的号角。命庞娟在前引路,亲自提枪断后,率领大军离开雒县,向南奔成都撤退,同时派人快马赶往成都,请求出兵救援接应。 就在庞娟与傅友德率兵匆匆撤退之际,齐国远却没有跟随出门。因为他知道刘备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啦,自己跟着去成都纯粹是自寻死路。还是留下来找个机会溜出雒县,北上雍凉一带做个游侠吧,至少还能保住脑袋。 大街小巷乱糟糟一团,杀声震天,在巨毋霸、孟贲、常遇春、常茂、呼延庆等猛将的引领下,五六万联军潮水般的冲进雒县城中,杀的蜀军溃不成军,跟着傅友德、庞娟出了南门,向成都方向仓皇逃窜。 齐国远琢磨着自己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肯定出不了城池,灵机一动便跑进庞宅把吴三桂的甲胄脱了下来,穿在了自己身上。 既然这家伙是叛徒,那就是和刘裕、赵匡胤一伙的,应该不会遭到为难。等蒙混过关后找个机会开溜,跑到雍凉的土地上去苟且偷生,总比被东汉军抓住砍脑袋好得多。 齐国远刚刚换上吴三桂的甲胄,就听到门外一团嘈杂,原来是常遇春率部杀到,大喝一声:“进去搜查一番,看看前来捉拿庞氏兄妹的吴三桂是死是活?” 数十名手持刀枪的士兵闯进宅院,举着明晃晃的火把搜索一番,就发现了鬼鬼祟祟的齐国远,齐齐大喝一声:“里面的是什么人?缴械投降,饶你不死!” 齐国远陪着笑脸走了出来:“诸位兄弟,都是自家人,莫要大水冲了龙王庙!” 常遇春策马进了庞宅,用凌厉而凶狠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齐国远一眼:“你是何人?” “我是吴三桂……”齐国远一时回答不上来,干脆信口开河。 常遇春双眼一瞪,透出杀气:“嗯……你是吴三桂?” 齐国远一阵心虚,憨笑道:“我是吴三桂……的哥哥吴三国!” 常遇春在雒县和蜀军打了两年有余,对于城里的大将早就耳熟能详,与吴三桂也交手了数次,甚至还砍了吴三桂一刀。齐国远若是坚持自己就是吴三桂,当然瞒不过常遇春,但他说自己是吴三桂的哥哥,那常遇春就不能判断真假了。 常遇春勒马横刀,上下打量了齐国远一眼,只见他的相貌与身材都非常的酷似吴三桂,甚至就连甲胄都是如出一辙,不由对他的话相信了几分。却没有料到齐国远穿的甲胄根本就是吴三桂的,自然看起来有几分相似。 “那吴三桂去了哪里?”常遇春盯着齐国远,半信半疑的问道。 齐国远一脸悲痛的干嚎了几声:“不瞒将军,我与三桂刚进庞宅,就被傅友德与庞娟杀了个措手不及。三桂猝不及防,死在了傅友德的枪下,幸亏将军率部杀到,傅、庞二人闻风而逃,小人我才侥幸保住了性命!” “吴三桂死了?真是可惜啊!”常遇春一脸懊恼,后悔自己来的晚了。 倒不是他心疼吴三桂,而是刘裕和赵匡胤还打算借助吴三桂的力量,蛊惑成都城中的吴氏族人打开城门,再一鼓作气的拿下这座西南第一大城。而吴三桂死后,强攻城池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是常遇春最不愿意看到的。 庞宅之内尸横遍地,吴三桂的亲兵几乎被杀光,以至于无人戳破齐国远的身份。常遇春别无他法,只好带着齐国远来见刘裕、赵匡胤,禀报道:“吴三桂死在了傅友德的枪下,只有他的兄弟吴三国活了下来!” 赵匡胤笑吟吟的打量了齐国远一眼,拱手致谢:“我与刘德舆能够进入雒县,多亏了你们兄弟内应。既然吴三桂将军身死,那么攻破成都之后李师师就是你的,不知道你能否策反城里的吴氏族人作为内应?” 刘裕在刘备手下效力的时候,吴氏将领众多,首推吴懿,次之吴班,那时候吴三桂还只是一个偏将,而且的确有好几个兄弟,刘裕也不能确定其中是否有人叫做“吴三国”,因此倒也没有怎么怀疑。 齐国远强做镇定的道:“难得两位将军器重,小人就尽力而为吧!能否成功,只能听天由命了!” 刘裕、赵匡胤大喜过望,留下一万人马守卫雒县,命常遇春率领巨毋霸、孟贲提兵五万穷追从雒县撤退的蜀兵。又命常茂、呼延庆率领两万人马穿过雒县,向东攻打镇守广汉郡的严颜、陈到,争取以最短的时间平定成都平原,再集中力量与刘辩的大军决一死战。 常遇春与巨毋霸、孟贲提兵五万,举着火把,跟随着傅友德、庞娟的步伐穷追不舍,赶了四五十里地,眼看着就要追上,忽然一声鼓响,斜刺里杀出一支蜀军拦住了去路。 (ps:看到微信公众号里面有兄弟留言说之前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平台,看来剑客做的宣传还是不够,在这里再次推广一下,目前这个平台已经有数万兄弟关注,每天都有投票互动调查,感兴趣的兄弟登陆微信搜索一下“青铜剑客”,一定能够找到想要的资料。)(未完待续。) 九百七十四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杀啊,活捉傅友德,生擒女庞娟!” 常遇春、巨毋霸、孟贲等三人引领着五万人马出了雒县,穷追撤退的蜀兵不舍,企图一鼓作气拿下成都。 由于占据了雍凉等产马地区,每年都能得到数以万计的马匹补充,所以刘赵联军骑兵的数量远胜刘备军。 出了雒县向南之后便是一马平川的成都平原,当下常遇春与巨毋霸引领着两万骑兵在前猛追,命孟贲带着三万步兵随后,争取追上撤退的蜀军,将之消灭在旷野之中。 马蹄声隆隆,两万铁骑在旷野之中撒开马蹄,卷起漫天尘土,穷追了四十余里之后,距离仓惶逃窜的蜀兵已经不过两三里路程。 蜀军眼见得就要被追上,忽然一声鼓响,斜刺里杀出两万生力军,拦住了常遇春的去路。 火把照耀之下,一员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大将手持丈八蛇矛,气势汹汹的拦住了追兵的去路:“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虽然人喊马嘶,但张飞的这一声叱咤依旧声如洪钟,振聋发聩,将千军万马的奔腾嘶鸣之声盖了过去,犹如半空中炸起一道惊雷。 “叮咚……张飞怒喝爆发,降低常遇春1点武力,降低巨毋霸1点武力,降低赵贵、杨标、蔡临……等大批武将各2至3点武力不等!” “叮咚……张飞威势属性发动,由于本次怒喝最高降低杨标3点武力,故此自身武力上升3点,丈八蛇矛+1,基础武力99,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呦呵……这家伙嗓门不小,吓了霸爷一跳!” 巨毋霸猝不及防之下被张飞的怒喝吓了一跳,急忙稳定了下心神,驱赶座下黑虎朝张飞冲杀了过去:“哪里哪来的狂徒,竟敢在我西凉巨无霸面前撒野?” 一人一虎在千军万马之中鹤立鸡群。比起其他将士高出了一大截,在忽明忽暗的火把照耀之下犹如魃魔,让张飞同样吃了一惊:“哎呀……这是个什么怪物,竟然长成这般样子?胯下这又是骑了个什么东西。莫非是一头猛虎?” 就在张飞愣神之际,巨毋霸已经冲到了面前,咆哮一声:“我管你是燕人还是阉人,先吃我一剪!” 火光照耀之下,巨毋霸手中铁钳般的绞神剪犹如毒蛇一般向前探出。奔着张飞的脖颈绞了过来。 “叮咚……巨毋霸特殊技能‘居高’发动,自身一丈二,超出八尺三寸的张飞三尺七,经过四舍五入计算,当前武力上升4点,基础武力102(受张飞怒喝影响下降1点),武器绞神剪+1,坐骑黑虎+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叮咚……巨毋霸特殊技能‘巨体’发动,自身体重五百八十斤。超出体重一百九十三斤的张飞387斤,故此自身武力增加8点,当前武力飙升至116!” 此刻刘辩已经率部兵临江州城下,半夜里突然被系统的提示音吵醒,急忙睁开眼睛仔细聆听。 当猛然听到巨毋霸属性一下子爆发到116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啧啧……这巨人果真了得啊,如果没有阮翁仲、李元霸这样的体格,还真是容易被他形成碾压之势。张三将军啊,你可要挺住,千万别挂了!” 对于刘辩来说,如果张飞战死。第一个损失就是无法激活“五虎破军”的组合技,那么剩下的四虎将永远也不能爆发出最强战力。第二个损失就是无法开启“历史最强top3统率卡”,这是刘辩做梦都不想看到的事情。但却又鞭长莫及,只能在心中为张飞祈祷。愿他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看到巨毋霸武器怪异,更兼身高臂长,张飞来不及多想,再次咆哮一声:“好家伙,有种和张三爷同归于尽!” 话音未落。手中的丈八蛇矛既不去招架巨毋霸的铁剪,也不躲避,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刺对方的咽喉。拼的是勇气与速度,就看谁能先干掉对方。 “叮咚……张飞威势再次爆发,与基础武力值高于或等于自己的武将单挑处在下风之时,每咆哮一次将会增加1点武力,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巨毋霸一击未能得手,有些恼羞成怒,桀桀怪笑:“嘿嘿……你这豹头环眼的家伙倒是不怕死,但遇上了霸爷我,只有乖乖受死的份!你若是肯下马投降,霸爷我还能看在你不怕死的份上,留你个全尸。” “呸……你也就是仗着块头大一些耍耍威风,再吃俺一矛!”张飞毫无惧意,又是一声叱咤,扬起丈八蛇矛疾刺巨毋霸面门,以攻为守。 在张飞的叱咤之下,联军武将纷纷后退,闪出大片的地方来给两人厮杀,更有胆小者脸色骤变,不由自主的悄悄勒马后退,唯恐一不留神被张飞一矛刺于马下。 “叮咚……张飞怒喝再次爆发,降低西汉部分武将2到3点武力不等,自身武力再次提升2点,前后叠加达到怒喝可以提升的最高5点上限,当前武力值上涨至106!” 看到张飞一矛刺来,巨毋霸挥剪格挡,企图把张飞的蛇矛绞断。但张飞却已经注意到巨毋霸的武器怪异,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反转手腕,由左向右搠向巨毋霸的肋部,逼的巨毋霸再次反手招架。 千军万马之中,两大虎将捉对厮杀,巨毋霸犹如巨人进击,居高临下;张飞毫不示弱,吼声如雷,斗志昂扬。凭借着连续的叱喝,爆发出了自己的极限力量,与巨毋霸游走周旋,奋力厮杀。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刘辩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持续不断的响起:“叮咚……张飞威势属性再次爆发,武力+1……张飞威势累计爆发四次,武力上升4点,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好啊,张三将军还是有些本事的,想来当年在葭萌关下酣战马超,靠的就是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听着系统的提示音不停响起,刘辩的情绪逐渐亢奋起来,虽然张飞没有惊人的爆发力,但是持久的耐力与不屈的斗志却是容不得小觑。 得到了张飞的援兵,傅友德急忙与庞娟收拢败兵,调转阵脚与刘赵联军厮杀起来。一时间战事陷入胶着状态,人喊马嘶,血肉横飞,谁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常遇春在乱军之中拍马舞刀,所向披靡,迎面相遇者多则三合,少则一招,尽皆斩于马下。杀的蜀军阵脚有些不稳,许多士卒纷纷躲避。 见此情景,傅友德不甘示弱,手提吸水提炉枪,纵马来战常遇春:“贼将休要猖狂,汉中王麾下大将傅友德在此!” “我管你有德还是缺德,挡我者斩!”常遇春气冲牛斗,手中金背开山刀挥舞的虎虎生风,直取敌将。 傅友德把一条长枪抖擞开来,卷起一片银光,与常遇春厮杀在一起。两员大将枪来刀往,酣战二十回合,一时间难分胜负。 常遇春二十回合拿不下傅友德,还能沉得住气,但巨毋霸被张飞硬抗了二十个回合,就有点暴跳如雷,气急败坏了。嘴里不停的咒骂咆哮,旋转铁剪的机关,变化成了两把一丈左右的双刀,迅速改变了招式,犹如剁肉馅一般对张飞左劈右砍,杀的张飞有些手忙脚乱。 “哎呀……这家伙不仅人长得怪异,这武器也是闻所未闻啊,难不成俺张翼德大限以至?”张飞仓促招架,使出浑身解数,却是无法扭转败局。 “父亲大人休慌,孩儿前来援你!” 危急关头,张清率领两千弓兵杀到,叱咤一声,抖手朝巨毋霸丢出了一枚飞石。 “叮咚……张飞、张清父子触发‘断金’组合技,父子二人四维同时+1,张飞武力上升至111,张清武力上升至87!” “叮咚……张清飞石属性爆发,但巨毋霸并没有躲闪,故此没有被降低武力!” “奶奶的,竟然丢石头暗算霸爷?” 巨毋霸猝不及防之下被张清一飞石击中额头,鲜血直流,辛亏他皮糙肉厚,一颗硕大的脑袋至少有五六十斤左右的重量,硬生生的吃了张清一记飞石,却也没有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 “吾儿干得好!” 张飞喜出望外,手中长矛使出浑身力气,再次猛刺巨毋霸。 但巨毋霸却仿佛发狂一般舍弃了张飞,直取张清:“狗娘养的无耻之徒,竟敢飞石暗算老子,看我不剪下你的脑袋!” 随着巨毋霸的一声吆喝,胯下的黑虎爆发出一声虎啸,以捕食的姿态朝张清冲了过去,犹如苍鹰搏兔,势如雷霆。 “吾儿当心!”张飞大吃一惊,催马挺矛,从背后紧追巨毋霸。 知子莫若父,张飞深知自己这个儿子虽然练得一手飞石绝技,但武艺只能算是稀松平常,在自己手下也就是支撑十几个回合的样子,若是正面硬扛这怪人,只怕一个回合就丢了小命。 (ps:起点后台抽风,已经写好两个多小时了,直到现在才能上传。)(未完待续。) 九百七十五射人先射虎 愤怒之下的巨无霸犹如猛虎下山,驱赶着胯下黑虎朝张清冲杀了过去,势不可挡。 面对着巨无霸舍生忘死的冲锋,张清有些胆战心惊,急忙拨转马头想要逃离。却被巨无霸胯下的黑虎一声咆哮,惊吓的坐骑四腿一软,险些把张清掀下马来。 “畜生,几乎害了我的性命!”张清心中叫苦不迭。 来不及多想,出手如风,奔着巨无霸再次射出一枚飞石,携带着呼啸的风声迎面射向巨无霸。 但巨无霸全无惧意,既不躲闪也不招架,任凭张清的飞石击中自己的胸前,也不过只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而已,皮糙肉厚就是这么能扛。挥动着手中的绞神剪,拼命驱赶黑虎地向前冲刺,“小贼,竟敢暗算霸爷,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叮咚……张清飞石第二次发动,但巨无霸没有躲闪,故此没有降低巨无霸的武力。” 刘辩听到系统的提示,不由得眉头蹙起:“啧啧……这巨无霸当真是一个肉盾啊,连挨了张清两记飞石,竟然毫发无损。想当初张清可是凭借这手飞石绝技,连伤梁山十五员大将,看来这巨无霸的武力非梁山好汉所能相提并论!” 刘辩在千里之外气定神闲,但张清却到了生死攸关的瞬间,只听一声霹雳般的怒吼,巨无霸已经杀到了面前。 “嗷呜……” 巨毋霸座下的黑虎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咆哮,一爪子挥出,携带着风声刨在张清坐骑的颈部,登时撕开数道血淋林的伤口。 遭受黑虎的重创,张清的战马人立而起,一下子就把张清掀翻在地。 巨无霸大喝一声:“暗器伤人的小贼,吃我一剪刀!” 伴随着巨无霸雷霆般的怒吼,被拆分开的剪刀划出一道银色的光芒,奔着张清的颈部剁了下来。 “休伤我儿!” 张飞的坐骑有些畏惧巨无霸的黑虎,磨磨蹭蹭的不肯全力向前。在这紧要关头距离巨无霸至少还有十几丈的距离,让张飞鞭长莫及,发出一声愤怒而绝望的咆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喊马嘶之中。一团白色光芒犹如风驰电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巨无霸面前,叱喝一声:“夷贼休要猖狂,常山赵子龙在此!” 话音未落,手中的龙胆枪划出一道银色的光芒。闪电般刺向巨无霸的咽喉,其疾如风,快如闪电。 巨无霸来不及多想,急忙挥舞手中的武器遮挡,只听“锵啷”一声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两把兵器碰撞在一起,擦的火花四溅。 来将不是别人,正是奉了诸葛亮的命令,与养由基率领了一万骑兵,星夜疾驰前来成都救援刘备的常山赵子龙。 趁着巨无霸被赵云阻挡之际。张清就地一滚,从巨无霸兵器的笼罩之下逃了出去,总算捡回了一条性命。 “哇呀呀……来的又是什么人?竟敢阻挡巨无霸大爷杀人,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 巨无霸一击未能得手,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手中双刀又合在一起变成了绞神剪,犹如毒蛇一般奔着赵云的脖颈绞了出去,“既然你自己寻死。巨无霸大爷就成全你!” “叮咚……赵云龙胆属性爆发,武力+3,坐骑照夜玉麒麟+1,武器龙胆枪+1。基础武力102,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看到巨无霸来势汹汹,手中兵器怪异,而且势大力沉,赵云不敢硬扛,策马闪开。从侧面还了一枪。 “嗷呜……”,巨无霸胯下的黑虎对着赵云的坐骑呲牙咧嘴,怒吼咆哮,企图震慑赵云的坐骑,使之胆战心惊,像普通战马一样双腿发软。 但赵云的照夜玉麒麟乃是从荒野之中捕获的野马,骨子里流淌着野蛮的血液,见惯了各种猛兽,对于黑虎的咆哮充耳不闻,丝毫不为所动。 面对着黑虎的攻击,这照夜玉麒麟既不畏惧也不硬拼,因为它明白若是被黑虎的利爪扫中,少不得皮开肉绽。而是敏捷地跳跃躲闪,闪转腾挪,不让对方接触到自己的身体。 巨无霸怒吼咆哮,连出数招,俱都被赵云一一化解,没有沾到丝毫便宜。不由得更加怒不可遏,把绞神剪挥舞的虎虎生风,对赵云穷追猛打,完全一副不讲理的打法。 有道是一力降十会,身大力不亏,巨无霸仗着身体的优势迅速的占据了上风,赵云不敢大意,凝神静气,握紧手中的龙胆枪,全力与之周旋。 “叮咚……赵云绝境属性爆发,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为112!” 就在赵云大战巨无霸的时候,张飞催马杀到,举起手里的丈八蛇矛奔着巨无霸的背后刺了出去,同时向赵云致谢:“久仰常山赵子龙之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搭救我儿性命之恩,来日必报!” 赵云一边与巨无霸厮杀,一边与张飞搭话:“张三将军休要客气,我奉了孔明将军之令,前来救援成都,此番便并肩作战,杀退强敌!” 张飞大喜过望,手中丈八蛇矛卷起一团光芒与赵云一左一右夹攻巨无霸:“那真是太感谢了,有赵子龙将军援助,何愁不能杀退强敌!” 本来一个张飞就让巨无霸感到头痛,现在又来了一个武力不在其下的赵云,更是让巨无霸倍感头痛,不得不打起精神全力应战。 人喊马嘶之中,刀光剑影之下,三员大将犹如走马灯一般厮杀,不消片刻工夫就鏖战了三十回合,杀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就在两军厮杀的血肉横飞之际,孟贲引领着三万步兵赶了上来,手提熟铜棍左右横扫,杀的蜀军纷纷后退,“巨无霸将军莫慌,孟本前来援你!” “来得好啊,孟兄弟帮我缠住一个,待我杀掉一个再解决一个!”巨毋霸抖擞精神,把剪刀变成双刀,左右招架,一脸凶悍之色。 乱军之中,养由基躲在一面旌旗之下,悄悄的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瞄准了巨毋霸胯下的黑虎。 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但凡是武艺超群的大将,俱都身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对于身体周围的异常响声洞察力惊人。更何况是巨毋霸这种力量与武艺集于一身的悍将,要想暗箭伤之,绝非易事,弄不好反而会打草惊蛇,于是养由基选择了先射巨毋霸胯下的黑虎。 “叮咚……养由基箭神属性发动,武力瞬间飙升15点,当前瞬间武力上升至110!” 五石的强弓被拉得如同满月,羽箭离弦之后石破天惊,携带着呼啸的风声****巨毋霸胯下的黑虎,“噗嗤”一声正中猛虎腹部。痛的这头黑虎发出一声歇斯底的咆哮,仿佛战马一样人立而起,奔着养由基所在的方位扑了过去。 巨毋霸吃了一惊,幸亏他人高马大,两条腿又粗又长,双脚在地上猛地一点,支撑住了向后歪倒的身躯,避免了被掀翻在地的厄运。 看到巨毋霸从黑虎上跌了下来,张飞大喜过望,丈八蛇矛一个黑虎掏心刺向巨毋霸的胸膛:“你个大家伙也有这一刻啊,吃张三爷一矛!” 趁着张飞缠住巨毋霸之际,赵云闷哼一声,手中龙胆枪由上向下搠出,奔着向前冲刺的黑虎颈部就是一枪,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眨眼。 “嗷呜……” 这只黑虎猝不及防之下被赵云一枪刺穿颈部,自上向下搠了一个鸡蛋般大小的窟窿,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哀嚎,缓缓倒了下去,四肢不停的抽搐,只有出的气再也没有进的气。 “叮咚……赵云多次降服猛兽,获得新技能:伏兽——应付各种猛兽动物有独到心得,降低骑乘各种野兽为坐骑的武将3—5点武力不等,并能抵消对方武将+1战马的效果。” 刘辩听后意外不已,第一个意外的是诸葛亮军团的先锋部队竟然这么快抵达了成都战场,第二个意外的是没想到赵子龙竟然自己领悟了“伏兽”技能。虽然不是太强力的技能,但艺多不压身,多一技就有多一技的好处。万一哪天巨毋霸再次训练一只猛虎当做坐骑,这“伏兽”技能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还我黑虎的性命!” 看到追随自己多年的猛虎死在赵云枪下,巨毋霸心如刀绞,双眼血红,挥舞着手中的双刀大砍大伐,跳跃奔跑之时踩踏的尘土飞扬。 但面对着前后夹攻的张飞、赵云两大猛将,却也无可奈何,反而因为愤怒乱了方寸,导致险象环生。危急关头还是孟贲加入战团,挥舞着熟铜棍缠住了张飞,才减轻了巨毋霸的压力。 两军在旷野中杀的难解难分,黎明时分赵匡胤、刘裕率援军抵达。刘备在成都城中闻报,翻身上马手提双股剑,与吴懿、庞统引兵杀出城来。 战斗一直持续到晌午,直杀的尸横遍野,血染荒原,双方人困马乏,眼看谁也沾不得便宜,只能各自鸣金收兵,暂时后退,再图取胜良策。(未完待续。) 九百七十六防人之心不可无 此刻已值三月中旬,长江两岸草木渐靑,滔滔江水奔流不息,天地间充满了勃勃生机。 七万东汉雄师水陆并进,用了三天的时间直抵江州城下,把城池围得水泄不通。岸上旌旗招展,刀枪蔽日;水中桅帆如林,战船如云,声势浩大,蔚为壮观。 “攻城,克日攻拔江州!” 得知刘裕、赵匡胤已经拿下了雒县,容不得刘辩在路途上耽误日程,马鞭一指,率军强攻江州。 随着刘辩一声令下,徐晃、宇文成都、文鸯三员虎将率领数万步兵扛着云梯,推着冲城车,在霹雳车与弓兵的掩护下跨过护城河,向江州城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长江上的水师同样不甘示弱,韩世忠手提长枪伫立在帅船甲板之上,督促着近百艘大小不一的船只逼近江州南城墙,用弩箭与城头上的守军互射。并把云梯支撑在甲板上搭在城墙上,顶着盾牌冒着箭雨向上攀登。 “咚咚……” “咚咚咚……” 梁红玉一身银色甲胄,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身上的大红披风在春风中猎猎飞舞,更是显得英姿飒爽。 手中一对金灿灿的鼓槌有节奏的敲打在一张牛皮大鼓上,演奏出一串串让人血脉贲张,斗志昂扬的旋律。使得汉军各个精神抖擞,龙腾虎跃,在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朝江州城头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势。 “叮咚……受梁红玉‘击鼓’属性影响,部分汉军将士斗志大幅上升,武力上升,宇文成都、徐晃、文鸯、韩世忠全体武力+1!” 刘辩在高处立马观战,看到梁红玉如此卖力的表现,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连声称赞:“果真是奇女子,我大汉有此女将,朝廷之幸,万民之幸,社稷之幸也!” 箭雨纷飞。滚石如雹,激烈的杀声直冲云霄,鲜血染红了护城河,染红了长江。 宇文成都手提镏金镗身先士卒。第一个攀上了江州城墙,把兵器挥舞的虎虎生风,杀的守军狼狈逃窜。挥镗砍断吊桥,放徐晃率大军用攻城车猛撞城门,不消片刻功夫。城门告破,东汉大军蜂拥而入。刘循与成公英弃城而逃,江州就此易主,被纳入东汉朝廷治下。 就在刘辩亲率主力大军攻克江州的时候,其他方面也纷纷传来捷报,朱桓已经攻克涪陵,而章邯、张宪也拿下了巴西郡的咽喉要塞宕渠,兵锋直指巴西郡治所阆中。两路会师成都城下已经指日可待。 刘辩一路势如破竹,赵云率领的先锋部队更是神出鬼没的兵临成都门外,不仅让刘裕、赵匡胤寝食难安。同样让刘备如坐针毡。 既然东汉先头部队已至,刘裕、赵匡胤不敢逼得太近,在成都北方三十里的地方扎下大营,一面等待周亚夫与史万岁率领援军抵达,一面等待常茂与呼延庆拿下广汉郡的消息。而刘备则听从法正、庞统的建议,让赵云在成都东方五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互为犄角。 这一刻刘备的心情是非常矛盾的,既渴盼东汉大军前来解围,又畏惧刘辩大军兵临城下之后,自己将会失去兵权。从此以后变成有名无实的汉中王,甚至丢掉性命。 “大哥,这一次多亏了赵子龙救援,否则我军要吃大亏不说。弄不好你大侄子的性命都要丢了,咱们兄弟可要好好答谢一番!”战事刚刚落下帷幕,张飞就心急火燎地来到汉中王府邸,表达了自己对赵云的感激之意。 刘备颔首说道:“翼德所言极是,十年之前孤与赵子龙一见如故,若不是刘辩掺和进来。或许赵子龙就会成为孤麾下的大将。当初失之交臂,现在想想真是可惜呀!既然赵子龙到了成都,孤自然应该设宴好好款待。” 打定主意之后,刘备立即派简雍前往汉军大营邀请赵云前来成都赴宴,并修书一封,在书信里面再三强调当初如何如何相见恨晚,如何如何的一见如故,极尽拉拢之能事。 刘备心中是这般打算,若是能拉拢一下与赵云的关系为将来留条出路,自然是求之不得。就算不能笼络赵云,只要赵云前来赴宴,也能离间一下他与刘辩之间的关系,给东汉增加不安定的因素,这也是刘备乐见其成的局面。 简雍带着刘备的书信出了成都,快马加鞭不消片刻工夫就来到了汉军大营,见到赵云之后道明来意:“雍此来拜会子龙将军,非为别事,乃是受了汉中王所托,邀请子龙将军与杨游击将军前往成都赴宴,一叙旧情。” 赵云略作思忖,拱手道:“汉中王的心意赵云心领了,当初在虎牢关相谈甚欢,那日一别之后云心中也甚是挂念皇叔。但如今正是用兵之际,云当以公事为重,等巴蜀平定之后,云定然会设宴款待皇叔,喝个一醉方休!” 养由基这一路厮杀过来,已是许久没有吃到美味佳肴,听了简雍的来意倒是对这次成都之筵颇为期待,遂规劝赵云道:“子龙将军,既然汉中王好意设宴,答谢咱们的救援之情,你我又何必拂了人家的心意?” “杨将军此言差矣,我等现在正是用兵之际,当以公务为重,岂可因私废公?”赵云正色拒绝了养由基的建议。 简雍见不能说服赵云,只能悻悻地返回成都把消息报告给刘备。刘备闻言,脸上的失望与遗憾之情溢于言表,只能就此作罢。 见赵云不肯前来赴宴,张飞便命人准备了礼物,带着儿子张清连夜到汉军大营向赵云表达谢意。 此一时彼一时,去成都赴宴赵云是不肯的,但既然张飞来到了自家大营,赵云无论如何总是要尽地主之宜。当即命军厨设宴款待张飞父子,由养由基作陪,把酒言欢,推杯换盏,喝了个一醉方休,直到天亮方才派人把酩酊大罪的张飞送回成都。 刘备闻言心痛不已,涕泪哭道:“这世上难道真的没有兄弟之情,手足之义气?前有关羽沽名钓誉与刘辩做了亲家,现在这翼德又主动去结好赵云,敢说不是为将来留条出路?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都是骗人的!” 院子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但刘备的心情却布满了阴霾,仿佛坠入了三九严寒。心底不断喷发出来的仇恨犹如火山,让刘备的面容有些扭曲变形,看起来甚是狰狞恐怖,只不过没人看到他的这幅表情而已,大多数时候刘皇叔都是以宽宏仁厚的面目示人。 就在这时,守门的侍卫来报:“启禀大王,庞统大人求见!” 刘备收了狰狞恐怖的表情,转身换上和颜悦色的笑容:“哦……快把庞士元带进来孤!” “拜见大王!”很快的庞统就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后花园,施礼参拜刘备。 “庞士元来见孤所为何来?”刘备笑容满面的问道,根本让人无法联想到他刚刚还露出狰狞凶恶的表情,前后的反差竟然如此之大。 或许刘备的表情完美地诠释了一句话“三流戏子演戏,二流戏子从商,一流戏子从政”,而刘备能够从一介织席位贩履之辈攀上汉中王的高位,无疑是此中的佼佼者。 庞统拱手道:“大王,赵云的突然出现,固然使我军获得了救援。但石达开镇守南方前线,却没有得到丝毫消息,让赵云长驱直入直抵成都城下,这其中不能不让人生疑啊!” “哦……莫非庞士元怀疑石达开怀有二心?”刘备吃了一惊,强做镇定的问道。 庞统微微颔首:“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知人知面不知心!石达开在南方镇守多年,他麾下的兵马全部由其亲自招募,如今见到大王势微,勾结东汉军为自己谋取荣华富贵,不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大王需要及早做出防备,保住我军现在的实力。” 听了庞统的分析,刘备面色凝重的招来孙乾,吩咐道:“你立即去一趟南安,调石达开回成都听令。” “不知由何人接掌石达开的兵权?”孙乾动身之前问道。 刘备略做沉吟,迅速的作出了决定:“若是贸然更换主将,石达开一定心存戒备,不敢前来成都。你就告诉他孤召他来只是共商军事,南方的军事大权由他的副将暂掌便是。等石达开到了成都之后,孤再另外派遣大将前往南方接掌兵权,这样就不怕石达开的部曲倒戈哗变了!” “不错,大王此计甚妙,先稳住石达开将其诳到成都来,再慢慢的剪除其兵权,此乃上上之策!”庞统手抚胡须,对刘备的计策表示赞成。 当下刘备按照庞统的计策,关闭成都四门,严禁闲杂人等出入城池,让赵云的人马顶在前方与刘赵联军对峙,自己却躲在城里做壁上观,企图坐收渔翁之利。 (ps:前面有人留言说成公英战死了,可是剑客翻了一遍稿子,没有发现这段剧情,不知道有没有记得这段剧情或者是这句话的?还望留言告知)(未完待续。) 九百七十七南蛮奇士 孙乾快马加鞭,三日后抵达了前沿重镇南安县城,向石达开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宣调石达开前往成都共商军事。 石达开自七年之前加入刘备麾下,一直没有受到太大的重用,但也算不上冷落,地位一直在关羽、张飞、刘裕、傅友德、魏文通等人之下,大多时候都在南方平定蛮夷,以保证刘备集团的后方稳定。 刚入云南的时候,石达开表现的还算出色,一路攻城掠地,平定了南中大部分地区。对那些不肯臣服于刘备政权的蛮族施行铁血政策,前后屠杀了数以万计的蛮人,使得南中地区大部分蛮族不得不向刘备俯首称臣,接受汉中王派遣的官吏治理地方。 就在石达开意气风发,希望有朝一日平定云南进军交州为刘备开疆拓土,成就一番王霸之业的时候,刘裕在汉中举起了反抗刘备的大旗。 在刘璋的召唤之下,杨怀、高沛两位旧将成功的策反了一多半巴蜀旧部,出其不意的向石达开反戈一击,导致石达开大败而逃,险些战死在建宁郡境内。幸亏得到兀突骨的接应,方才突围撤退到了朱提郡稳住了阵脚。 既然石达开对云南的蛮族施行铁血政策,按照道理来说,兀突骨应该对石达开恨之入骨才对,为何反而出兵救援?这就不得不说说二人之间的故事了。 云南的蛮族可不是只有一家,大大小小计算起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个种族,大的族群有数万人,小的族群只有千余人甚至数百。而兀突骨就是其中一支叫做乌戈国的蛮族首领,族人大约有七八千的样子。 兀突骨自幼便被抛弃在荒山野岭,不知父母为何人,更不知道是哪个种族的后裔,奄奄一息之际被乌戈国的一聋哑人发现并收留,从小与毒蛇野兽为伴。养成了与野兽虫蛇,飞禽走兽沟通的能力。 在这聋哑人的抚养之下,兀突骨日渐成长,生的膀大腰圆。身高超过了一丈二,皮肤坚硬异常,双肋之间犹如生了一层鱼鳞,若不用尽全力,普通的刀枪根本伤害他不得。 兀突骨平日里不吃五谷杂粮。而是凭借着异能召唤一些虫蛇豺狼充饥,这些动物仿佛中了魔咒一般,心甘情愿的被兀突骨吃掉。而且兀突骨从小不喝热水,只以溪水充饥,从来都不会生病拉稀。而且兀突骨从来不穿鞋,两双脚底部磨的犹如裹了一层铠甲,即便踩在碎石上面也不会被刺伤。 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更何况是这么多蛮族杂居的南中地区。处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乌戈国自然也不会独善其身,时常与高昌族之间爆发冲突。但由于高昌族人口多达一万五六千。所以乌戈国经常遭受欺辱。 自从兀突骨长大成人之后,一向饱受欺凌的乌戈国终于迎来了强有力的领袖,靠着兀突骨的神勇,打的高昌族心惊胆战,割地赔款,又是送女人,又是送牛羊,老老实实的俯首称臣,而兀突骨则被乌戈国的族人视为领袖。 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眼看着乌戈国日渐壮大。作为南中地区最大的土著,一直担任建宁太守的雍闿纠集了牧麻国、布依国、哀牢族等数万蛮族向乌戈国挑衅进攻。兀突骨虽然骁勇善战,但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被雍闿从建宁地区驱逐到了偏僻荒芜的朱提。这让兀突骨及乌戈国的族人对雍闿恨之入骨。 石达开率军征讨南中地区,利益最先遭到打压的就是以雍闿为首的地方豪族,但面对着蜀军凌厉的攻势,雍闿等人只能暂时屈服,以保住自己在建宁的利益和地位。 石达开也察觉到了雍闿的狼子野心,于是在建宁、云南等地。对依附于雍闿的牧麻、哀牢等蛮族大开杀戒,一口气杀了七八千人,大大削弱了雍闿在南中地区的影响力。这让雍闿及各蛮族首领对石达开恨得咬牙切齿,只是四万蜀军皆是带甲之士,凭这些地方土著的战斗力根本无法抗衡,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雍闿与蛮族度日如年之际,蜀军发生内讧,杨怀、高沛策反了近两万蜀兵偷袭石达开,一举斩杀了七千多刘备的嫡系部队,杀的石达开狼狈逃窜,从建宁向朱提撤退。 雍闿绝处逢生,自然是喜出望外,联合了高定、朱褒等地方豪族,以及各蛮族的领袖与刘璋旧部达成了联盟,一起追袭石达开的残部。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退守到朱提郡的兀突骨得知石达开被打的狼狈不堪,遂率领乌戈国的族人救援石达开,让石达开避免了全军覆没的结局。 得知南中震荡的消息之后,刘备遂派遣张飞、庞统提兵五万南下征讨杨怀、高沛,以及雍闿、高定等地方土著及蛮族。 张飞大军压境,这些人自然望风而逃。只是好景不长,遭到南北夹击的刘备顾此失彼,被刘裕、赵匡胤高歌猛进,连下梓潼、阆中、江州等重镇,只能忍痛放弃云南,调张飞大军回援成都,命石达开、李恢据守朱提一带。 张飞大军撤走之后,杨怀、高沛及雍闿等人纠集了蛮族卷土重来,猛攻朱提、越嶲等地,石达开抵挡不住只能且战且走。而兀突骨与雍闿等人结了死仇,在南中地区再也没有容身之地,只能跟着石达开向北撤退。 山穷水尽,顾此失彼的刘备无奈之下只能向刘辩求援,诸葛亮与孙武领了圣旨,率领赵云、龙且、养由基、姜维、程咬金等五将提兵十万从交州进入巴蜀,以狂风卷落叶之势扫荡南中的土著及蛮族。而石达开则撤退到犍为郡下辖的重镇南安屯兵,一来休养生息,二来拱卫刘备的菊花,免得被高怀、杨沛等人爆了。 诸葛亮、孙武在南中地区用兵将近两年,派遣赵云、姜维、龙且等人分头进军,先后平定了牂牁、兴古、建宁、云南、永昌等五郡。陆续斩杀了朱褒、高定、杨怀等人,把雍闿、高沛挤压到了越嶲及朱提等狭小的范围之内,彻彻底底的把广袤的南中地区划入了大汉的版图之中,在统一全国的道路上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看到东汉大军气势如虹,不费吹灰之力就打的雍闿等人狼狈逃窜,石达开多次发出“势如破竹,难以争锋”的感慨。 但性格倔强,自视甚高的石达开却并没有产生投靠东汉的意思,而是希望能够辅佐刘备逆转困境,成就一番王霸之业,在历史上写下自己的忠义之名。至于赵云率骑兵抵达成都之事,石达开则完全不知情。 因为诸葛亮与孙武多次推演局势,认为刘备有很大的可能畏惧东汉的凌厉攻势而选择倒戈西汉朝廷,从而命石达开截断南安的道路,阻挡大军北上。于是命赵云、养由基率一万多骑兵在前,姜维率领三万步兵在后,在南蛮向导的带领下绕道走徙县、临邛、江原一带抵达了成都,造成木已成舟的局面,免得被石达开阻挡在成都平原的门外。也就是说庞统的推断,完全冤枉了石达开。 听完孙乾的来意,石达开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之中,过了半晌方才缓缓抬起头来,盯着简雍道:“孙公祐,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汉中王派你来调我回成都,是怕我怀有二心吧?” “呃……石将军何处此言?大王是何用意,乾并不知晓,你走一趟成都便水落石出。”孙乾强做镇定,拒不承认刘备的真正意图。 石达开发出一声凄凉的冷笑:“我石达开自跟随汉中王七年以来,任劳任怨,从无二心。如今汉中王大势已去,我石达开依旧忠心耿耿,大王却怀疑我怀有二心,怎能不让人心寒?” 石达开说着话拔剑在手,指着孙乾道:“若不是念在同僚的情分上,今日必不饶你。” “石将军何出此言?”孙乾吓得骇然变色。 石达开却亲手把印绶、符节等用包袱包裹了交给孙乾:“你带回去交给汉中王吧,就说君疑臣死,但我这个臣却不想死,因为我不该死!既然大王怀疑石某,我也就没有必要再为大王卖命。但也请孙公祐告诉汉中王,我石达开绝不是个贪生怕死,贪图荣华富贵之人,我石达开就算落草为寇,也决不投降东汉!” 看石达开说的决绝,孙乾急忙斡旋:“呵呵……石将军言重了,大王或许并没有此意,你跟着我回一趟成都便知分晓。” 话音未落,石达开挥刀斩断袍袖,傲然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汉中王怀疑石某,我们的君臣之义就像这袍袖一样两断,从此再无瓜葛!” 见石达开说的斩钉截铁,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孙乾只好叹息一声,带了印绶、符节等人翻身上马,返回成都禀报刘备去了。 孙乾走后,石达开立即召集部下两万八千余人商议下一步该何去何从:“将士们,现在是该对未来做出抉择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九百七十八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此刻摆在石达开及部曲面前的道路只有两条,第一向东汉投降,第二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妈就找娘。 至于继续跟着刘备混下去,不提也罢,所有人都明白刘备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可蹦跶的了。无论西汉与东汉谁赢谁输,刘备政权都将会土崩瓦解,不复存在,那么以后的出路还是会在这两条中选择。 若没有刚才的这一番冲突,或许石达开迟早会归顺东汉。但无缘无故的遭受刘备猜忌,这让石达开感到愤怒悲伤,心中的那口气让他发出了此生誓不投降东汉的宣言。 大丈夫在世,头可断血可流,但绝不能让人看扁了!所以石达开宁可去死,也绝不会再走投降东汉这条路。 可是解散部队,回家种地耕田,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这又让石达开不甘心,所以他打算再寻找第三条出路。 在一干心腹将校的簇拥下,石达开缓缓摊开地形图,寻找第三条出路。而参军李恢则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做着自己的打算。 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像几年以前那样遍地诸侯,随随便便都能有几条出路,随着袁绍、刘表、孙策、袁术、公孙瓒、陶谦、士燮等各路诸侯的纷纷灭亡,随着刘裕、赵匡胤依附于洛阳政权,整个华夏大地只剩下了东汉、西汉、曹操三大势力。如果石达开拒绝投降东汉,那就只剩下归顺西汉或者曹操两条出路。 而刘备之所以落到今天这般落魄的田地,完全是由西汉联盟一手造成的,如果石达开弃东汉投西汉,不仅不明智,而且性质更加恶劣。而如果要去投奔曹操,相距千山万水,隔着东汉层层关卡,即便插上翅膀怕是也飞不过去。 石达开叹息一声,目光从洛阳和曹操的土地上离开:“洛阳朝廷我是决计不会归顺的。而曹公虽然是某最为敬佩的枭雄,但千里迢迢,却也是无缘投奔,只能再另谋出路。” “要不去投奔嬴政或者项羽吧?”人群中有一员校尉插嘴提出了建议。“虽然他们现在都是异族,可祖上都是炎黄子孙,那嬴政说是秦王的后人,而大夏国的君主项羽更是自称西楚霸王项藉的后裔。咱们去投奔他们,也不算丢人!” 听了这名校尉的话。人群顿时聒噪起来:“好好……去投奔嬴政,听说汉人在贵霜非常吃香,甚至高人一等,咱们还是向南去投奔嬴政去吧?” “我看还是去投靠项羽比较好,毕竟西楚霸王才是真正的英雄,想来他的子孙也是豪杰。而且听说项羽正在招揽四方人才,已经有许多羌人,甚至是雍凉的汉人纷纷前往大夏投奔去了。”又有一名军司马提出了截然不同的反调。 一直没有开口的兀突骨一拳砸在桌案上,高声道:“某支持去投奔项羽,听说他前些日子刚刚徒手降服了四只猛虎。其中还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虎王。放着这样的大英雄不去投奔,为何去投奔嬴政?” 人群中一阵吵嚷,最后支持去投奔项羽的占了五成,投奔嬴政的只有两成,剩下的则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石达开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对众人道:“项王手下大将薛万彻与我曾经有数面之缘,算得上薄有交情,去年派人给我修了一封书信叙旧。既然今日我等走投无路,诸位跟着我去大夏投奔项王如何?” “愿听将军调遣!”人群中一阵鼎沸。十几个偏将、校尉、军司马纷纷举手支持石达开的决定。 他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刘备从青州前来巴蜀的时候收编的黄巾残部,都曾经跟着张角兄弟攻打过官府,杀过朝廷的官吏,对于归顺东汉有种本能的恐惧。担心会被秋后算账。 再加上这些人早就没了家眷,过得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而且石达开平日里比较注重与将士搞好关系,堪称爱兵如子,时常对将士们嘘寒问暖,甚至是亲自煎药。亲手给伤员包扎伤口,这也让石达开在军中威望颇高,许多士卒愿意为他卖命。 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阴就有阳,有支持石达开的就有反对的,譬如一言不发的李恢,在众人即将达成协议之前站了出来。 “达开将军,请恕李恢斗胆问一句,去大夏少说也有七八千里路程,将军有何把握安然抵达?”李恢手抚胡须,肃声问道。 石达开指着地图,胸有成竹的道:“若是搁在以前,想要抵达大夏,自然是难如登天。但现在正是天赐良机,我军从南安向西避开成都,走汉嘉、马尔敢,一路北上可抵达西平。” 石达开说的这条道路虽然崎岖坎坷,但终究是一条出路,一千七百年后的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就曾经走过这条路线,走四川西部的甘孜、阿坝一路北上,可以最终抵达甘肃、宁夏境内,也就是石达开现在所说的雍凉地区。 看到李恢不说话,石达开继续侃侃而谈:“镇守雍凉的朱元璋、朱棣父子,一个全军覆灭,一个正在坐镇汉中,雍凉境内十分空虚。就连重镇武威也仅仅只有两千郡兵驻守,我军进了雍凉地区,可以来去自如,根本不需要考虑遭到拦截。而匈奴、羌人刚刚遭受重创,已经被逐出草原,整个西部地区一片空白,我军可以直抵玉门关,顺着丝绸之路一路向西,直抵大夏。” 看到石达开把整条路线详细的分析了出来,营帐中的将校纷纷支持:“石将军说得好,我等愿以将军马首是瞻,将军说去哪里,我们便跟着去哪里!” 李恢抚须道:“将军说的这条道路的确可以走的通,但山路崎岖,沿途人烟荒芜,我军的粮食该如何补充?” 石达开略作思忖就有了对策:“像匈奴人那样一边走一边杀马匹,实在不行的话到了雍凉地区劫掠几个县城,凭我们两万多人的部队到了哪里都可以任意纵横。西汉、东汉、刘备现在杀的难解难分,各路诸侯的目光都盯着成都,根本抽不出兵力来追袭,我军定然能够畅通无阻的踏上丝绸之路!” “既然石将军心意已决,李恢不再劝阻,但人各有志,某是不打算背井离乡的,不知道石将军能够放我一马?”李恢也不隐瞒,向石达开抱拳道明本意。 “杀了他,不能让他走!”听完李恢的话,石达开的嫡系将校纷纷起哄,拔刀在手,欲杀李恢。 石达开略作思忖之后叹息一声:“算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既然李德昂不愿意背井离乡,我们也不必为难于他。传我命令,愿意跟随本将前往大夏的马上收拾行装,准备动身,不愿意离开的任凭去留。” “多谢达开将军高抬贵手!” 李恢向石达开施礼拜谢,带了几个心腹离开南安县城,向南投奔诸葛亮去了。 石达开的命令传下去之后,有两万人愿意跟随着前往大夏投奔项羽,其中或许有人并非心甘情愿,但被上司裹挟着也只能随波逐流。 另外一些手握兵权的偏将、校尉拒不跟随,石达开也不勉强,任凭他们自寻出路。下令把南安县城里面的粮草全部装车,星夜向西奔汉嘉郡而去,打算一路向西进入马尔敢,再掉头北上进入空虚的雍凉地区,顺着丝绸之路前往大夏投奔项羽。 石达开率主力大军走后,剩下的人群龙无首,两千余人北上寻找刘备去了,一部分人干脆落草为寇。李恢去而复返,凭借着自己的影响力说服了几名校尉,带领着五千余人据守南安县城,并派出使者向诸葛亮请降。 几天之后,石达开率部出走的消息传开,天下震惊。刘辩惊讶的是石达开竟然重走历史的老路,而诸葛亮则急忙派遣了程咬金率领一万人马赶往南安,接受这座沿途重镇,彻底控制北上成都的道路。 而刘备得到消息后,在文武面前嚎啕大哭:“石达开果然怀有疑心,竟然与大夏国的异族有勾结,强迫了两万将士跟随他长途跋涉,背井离乡的投靠项羽。为了一己之私,几乎泯灭了人性,孤对不住这些将士们啊!” 张飞心烦气躁的叱喝道:“好了,大哥整日哭哭啼啼的有个屁用?你是能把石达开哭死啊,还是能把石达开哭病?如若不然,拨给俺两万人马追上石达开,砍了他的脑袋回来给兄长出气好了!” 房玄龄摇头道:“此刻刘裕、赵匡胤大军正在城外虎视眈眈,整个成都城中兵马已经不足五万,哪里还能再分出兵马来?如若不是大王猜忌石达开将军,也不会有今日这种事情发生。石达开宁肯远走异域,也不跟归顺东汉或者西汉,说起来也算是条汉子,就放他离去吧!” “都是孤的错,干脆孤悬梁自尽,你们都去投奔刘辩,换来荣华富贵多好?”遭到房玄龄的指责,刘备新中极为不爽,半是讥讽半是自嘲的说道。 “大王何出此言,臣愿与大王同生共死,只是希望大王能够吸取教训,勿要再重蹈覆辙。”房玄龄急忙躬身赔罪。 议会不欢而散,每个人的心头都极为压抑,一起辞别刘备各自返回府邸,就这样放石达开一条去路。只是所有人都知道,石达开找到了出路,那么自己的路又在何方?(未完待续。) 九百七十九绝地反击 窗外风骤雨急,一夜吹落满地花蕊,刘备大清早起来站在回廊下望着这幅凄凉的景色,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伤感。 “呵呵……春风春雨愁煞人,或许用不了多久,孤的下场也会像这被风雨摧残的花蕊一般吧?” 刘备叹息一声,顺着走廊来到了凉亭下面独坐,被石凳上面的雨水湿透了衣衫却浑然不觉。 中间的大理石桌光滑如玉,倒映出刘备有些憔悴的面容,仔细凝视之下竟然发现了几丝白发,让刘备更是陡生一股伤感之意,“唉……老了,孤也不过刚刚到了不惑之年,竟然仿佛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战事暂时停歇了下来,巴蜀的君臣也可以忙里偷闲轻松一阵。但就算不停歇下来,又能如何? 面对着刘裕、赵匡胤的近十万大军,面对着刘辩、诸葛亮两路来势汹汹的精锐之师,刘备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打谁也打不过,谁赢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只能紧闭城门,等着东西两汉火并。如果拼个两败俱伤的话,或许刘备还有那么一丝生机,但石达开的出走又让刘备雪上加霜,真可谓屋漏偏风连阴雨。 “唉……听天由命好了!”刘备弯腰捡起脚下被风雨吹落的花蕊,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 忽然长廊尽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守门的侍卫身穿蓑衣,头戴笠帽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弯腰施礼道:“启禀大王,门外有一儒士求见,自称苏擒!” “苏擒?”刘备一脸惊讶,“是来自洛阳的苏擒么?” 侍卫躬身道:“这位先生并没有说自己是哪里人,只是胸有成竹的说大王听到他的名字一定会召见他的!” “既然这样说,那一定就是来自洛阳的苏擒先生无疑了!”刘备咳嗽一声,振奋精神,“带他到后花园来见孤吧!” 不消片刻功夫。一个身穿灰色长袍,撑着一把竹伞的儒生跟在侍卫的身后,大步流星的来到了刘备面前,收了雨伞拱手施礼道:“大王。别来无恙,苏秦这厢有礼了!” 刘备凝睛看去,不是苏秦却又是何人? 微微拱手还礼道:“苏先生真是好胆色,目前你们西汉的盟友打的刘备怎一个狼狈了得?想不到先生竟然还敢只身前来,刘备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啊!” “哈哈……大王这番话可是错怪苏某了。对大王步步紧逼之人并非我苏擒,亦非洛阳朝廷指示,乃是刘裕、赵匡胤自己的抉择。若是大王当初答应与我们西汉联盟,想来也不会像今天这般窘迫吧?”苏秦不疾不徐,谈笑风生,看起来仿佛阔别多年的老友重逢。 刘备目光如霜:“往事不提也罢,世上总没有卖后悔药的,苏先生千里迢迢从洛阳跑到成都,是专门来取笑刘备的么?” 苏秦大笑一声:“大王从织席贩履之辈到如今的天下枭雄,一方霸主。岂是凡夫俗子所能相提并论?纵然借苏秦一万个胆子,却也不敢取笑大王。只不过还是想问一句,连一杯茶水都不肯奉上,岂是待客之道?” 刘备双眸中的敌视之意缓缓散去,换上一副笑容道:“苏先生这张伶牙俐齿果真了得,即便是苏秦再世,怕是也自叹不如吧?随我到书房里来!” 当下刘备在前引路,苏秦隔着一丈之遥亦步亦趋的跟随,一前一后朝书房走去。 侍卫有些担忧刘备的安全,跟在后面问道:“大王。可否增派侍卫?” 刘备一脸从容的道:“不必了,孤好歹也是戎马多年,从沙场上厮杀过来的。而且行刺孤对苏先生也没有任何好处,你们直管退下便是。没有孤的召见,任何人不准入府!” “诺!”侍卫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苏秦大笑一声:“知我者大王也,看来苏擒这次成都之行来对了!” 不消片刻功夫,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书房,刘备命下人奉上茶水。分宾主落座。 苏秦呷了一口茶,便直接开门见山:“当初大王拒绝苏擒的联盟提议,是想要在刘辩大军平定交州之前扫荡刘裕、赵匡胤,所以才让我白跑了一趟。” “不错!”刘备轻抚胡须,叹息一声,“但让孤没想到的是,是我小看刘德舆与赵匡胤了,打了将近三年的仗,孤非但没有平定叛军,反而被刘赵二贼得寸进尺,占据了巴蜀一多半的土地。” 苏秦放下茶杯讪笑一声:“哈哈……胜败乃兵家常事,大王也不必耿耿于怀。当然,刘、赵二人的用兵能力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就连杨坚、杨素、朱元璋等人都赞不绝口,大王败给二人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刘备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听苏秦继续说下去,想来他千里迢迢跑到成都绝不是为了讽刺挖苦自己。 “其实大王失败的最根本原因在于留下了刘璋父子的性命,若不是棋差这一招,大王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窘迫的田地。”苏秦正襟危坐,一脸诚恳的给刘备分析深层次原因。 每当听人提起这一招臭棋,刘备的内心就一阵绞痛,早知今日,就算身背万世骂名,也要把刘璋父子除掉。只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自己一着不慎终于导致满盘皆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苏秦悠然自得的品一口茶,继续说道:“大王成也靠着仁义之名,输也是被仁义之名所拖累!如果当初一刀杀掉刘璋父子,也不会有今日的败局。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我想大王以后应该不会再处处顾及自己的羽毛,而埋下祸根吧?” 刘备面色如霜,冷冷的道:“苏先生尽管嘲笑好了,谁让刘备犯下如此昏庸的错误!” “呵呵……大王言重了,苏秦岂敢嘲笑大王?此来巴蜀实乃为大王谋一条出路而来,助大王力挽狂澜,扭转败局!”苏秦起身施礼,一脸诚恳。 刘备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如今刘裕、赵匡胤已经拿下雒县,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而刘辩一路势如破竹,大军已经攻克江州,距离成都不过七八天的路程。而南方诸葛亮的先锋部队已经屯兵成都门外,石达开率部出走,从云南来的汉军用不了十天半月也可以抵达成都,孤已经无力回天,谈何力挽狂澜?” 苏秦露出诡谲的笑容:“大王,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心理打的算盘,苏擒心知肚明,一清二楚。” 刘备并没争辩,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并不复杂深奥,稍微有些头脑的智谋之士都可以看穿,无非是想要坐山观虎斗,等到东西两汉拼的两败俱伤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但我必须要提醒大王的是,你们的这个算盘迟早都要落空。”苏秦端起茶杯再次呷了一口,毫不犹豫的给刘备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刘备脸颊微微一动,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继续聆听下去。 苏秦继续说道:“纵观刘裕、赵匡胤的用兵,能够看得出来,这二人非常稳重狡猾,绝不会打无把握之仗。之前猛攻雒县,为的就是抢先刘辩一步拿下成都,而现在诸葛亮的先锋部队已经兵临成都门外,刘裕、赵匡胤怎么还会与刘辩硬拼?定然会选择退出成都平原,据守雒县、绵竹、剑阁等险关要塞,到时候把大王撇给刘辩,大王又何来渔翁之利?” 听了苏秦的分析,刘备不由得额头见汗,面如土色:“如此看来,刘备只能坐以待毙了。” “呵呵……若是大王只能坐以待毙的话,苏擒也不会千里迢迢从洛阳跑到成都来!”苏秦微微一笑,循序渐进的把目的道来。 刘备起身拱手道:“刘备实在不甘心失去现在拥有的这一切,还望苏先生指点迷津,若是能助刘备走出泥潭,此生必然不忘大恩!” “大王不必激动,苏擒的确有个雕虫小技,若是大王愿意冒险,不妨试试。”苏秦拱手还礼,示意刘备坐下说话。 “洗耳恭听!”刘备一脸恭敬,仿佛一个学生般虔诚。 苏秦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把目的娓娓道来:“我让刘裕、赵匡胤先与刘辩打一仗,诈败撤走,退回雒县。大王可以向刘辩投降,邀请刘辩进入成都安民,设宴杀之,如此东汉军定然大乱。” “刘辩手下智囊云集,肯定不会这么轻易中计。”刘备并不赞成苏秦的建议。 苏秦继续道:“那大王就准备美酒出城犒赏三军,向刘辩表达感激之情,我想凭大王的演技……” “演技?”刘备露出不满的神色,觉得苏秦这话是在讥讽自己。 “呵呵……在下失言了,我想凭大王的表演,肯定能取得刘辩的信任,在美酒中掺了毒药,毒死刘辩,如此则东汉群龙无首。我再撮合大王与刘裕、赵匡胤联军追杀,定然能够把东汉军逐出巴蜀,到时候纵然不能称霸天下,但至少可以割据一方,不知大王意下如何?”苏秦把茶碗里的茶喝个精光,笑吟吟的问道。 刘备脸颊微微抽搐,最后缓缓吐出了一句话:“要不然就试试?除了这一步,似乎无路可走了啊!”(未完待续。) 七百八十老将阵亡 刘辩率大军拿下江州之后,继续向成都水陆并进,不消六七天功夫,已经逼近资中县城,距离成都只剩下三百多里路程。 听闻张飞的儿子张清准备纳李师师为妾,这让刘辩有些不悦。虽然自己没有收李师师入宫的打算,可这毕竟是自己召唤出来的女人,岂能让刘备拿来收买人心? “不行,绝不能让刘备如愿!”刘辩在帅帐中暗自沉吟,很快就有了主意。 当即提笔给甘夫人写了一封信,质问她为何迟迟没有兑现诺言,劝刘备把李师师与杜月娘送到江东?而如今自己大军已经逼近成都,两个女人却连成都的大门都没踏出来,刘备的言而无信实在让自己失望,对于这种不守信用的小人,自己没必要和他讲究仁义。 书信修完,刘辩立即招随军的戴宗前来听令:“你之前多次出入成都,熟悉地形环境。便再替朕走一趟成都,把朕的书信悄悄交给甘夫人,并设法联络李师师、杜月娘,以及燕青。绝不能让李师师成了刘备拿来笼络人心的工具!” 为何刘辩只说李师师而不说杜月娘,自然因为杜月娘是关羽的女人,刘备要是敢把她送人,刘辩当然求之不得。只是让刘辩想不到的是,在不久之前,刘备也曾经拿着杜月娘来做文章,企图把她赏赐给张清,以此来报复关羽,挑起关张之间的矛盾,只是被张清看破,才让刘备的算盘落空。 戴宗拱手道:“小人谨遵陛下吩咐!只是据锦衣卫回报,自从前年李师师与杜月娘就被软禁了起来,关云长将军留下的侍卫已经全部被清除,而燕青也不知死活,是否尚在世间不得而知。” “放心好了,燕青还活在这个世上,你在软禁李师师的宅院附近多多探听,必有收获。”刘辩胸有成竹的叮嘱戴宗一声。到目前为止系统还没有收到燕青去世的消息,那就说明他依然被还活在世上。 凭借燕青对李师师的痴情,刘辩认为他应该不会走的太远,估计十有八九隐姓埋名。在李师师附近藏匿了起来,暗中保护心爱的女人。只要戴宗肯下功夫寻找,一定能够联系上燕青。 “小臣谨遵陛下吩咐!” 戴宗答应一声,把书信揣进怀里,连夜出了大营。奔成都方向而去。 此刻已经到了初夏时节,雨水逐渐频繁起来,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在帅帐上,如泣如诉。 戴宗走后,刘辩起身来到帐前朝天空凝视了片刻,感慨一声:“说起来李师师为朕做了不小的牺牲,若是能够把她安然无恙的从成都带出来,朕就成全了她与燕青这对璧人,让他们双栖双飞吧!” 就在刘辩大军抵达资中县城的时候,章邯与张宪也率领着两万人马攻克了阆中。准备继续马不停蹄的攻打涪县,截断刘裕、赵匡胤的归路。 刘裕、赵匡胤得到消息之后大吃一惊,立即派常遇春提兵两万赶往涪县坐镇,同时命常茂、呼延庆猛攻广汉郡,争取早日拿下城池,与雒县、涪县构成一个三角地形,互为犄角,对抗刘辩大军的攻势。 一时间,广汉城外杀声震天,颦鼓动地。 常茂胯下青鬃马。手提禹王槊,率领一万五千人马猛攻广汉西门和北门;呼延庆手提一对虎头紫金锤,率领着一万五千人马强攻广汉东门和南门,冒着纷飞的箭雨。踩着脚下的泥泞,向城池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广汉城中一万守军在老将严颜与陈到的率领下,全部登上城墙防御,并且发动城里的百姓登上城头协防,投掷滚石擂木,阻挡刘赵联军的强攻。 “嗖嗖嗖……”。城头上的箭矢比雨点还要密集,不时射倒冲锋的联军士卒,惹得常茂勃然大怒,翻身下马,手提禹王槊带头冲锋。 “儿郎们,随我来,今日不破广汉,誓不收兵!” 常茂手中禹王槊挥舞起一团银光,将迎面而至的弩箭拨打的四散坠落,踩踏着脚下的尸体,扛着云梯奋力直抵城墙之下。 “咣……”的一声,云梯架在城墙之上,常茂一声咆哮,奋力向上攀登。 另一边的呼延庆不甘示弱,纵马跃过护城河,直抵城门之下,挥舞起一百六十斤重的虎头紫金锤猛击城门,想要学李元霸锤破城门。 “咣、咣、咣……”,呼延庆连砸十几锤,虽然震得城门上的灰尘扑簌簌的落下,但却依旧完好无损,只能作罢,拨马回头另谋攻城之策。 战斗持续到傍晚,常茂终于第一个捷足先登,奋力杀退城墙上的守军,砍断吊桥,放本方冲城车直抵城门之下,一阵猛撞之后城门轰然敞开。潮水般的西汉联军蜂拥而入,浩浩荡荡的冲杀进了广汉城。 老将严颜策马舞刀,督兵奋力死战,正与常茂狭路相逢,也不答话,挥刀向前,战无三合被常茂一刀斩于马下。可怜一代巴蜀名将,就此魂归黄泉。 得知严颜战死,蜀军军心大乱,陈到料知抵挡不住,只能率军弃城向北撤走,呼延庆率部穷追不舍,催马舞锤高声大叫:“休要走了陈到!” 陈到且战且走,苦于无计摆脱呼延庆的追袭,想要向西奔成都,却被斥候告知前方八十里有孟贲率领一万人驻守,只能向北仓惶撤退,准备前往阆中投奔东汉。 呼延庆率部连夜追袭,穷追了七八十里地,依旧不肯善摆干休,眼见就要追上,忽然鼓声大作,斜刺里杀出一支生力军拦住了去路。 “贼将休要猖狂,汉将张宪在此!” 火把照耀之下,一将拍马舞枪直取呼延庆,正是从阆中赶来增援的张宪。 两员大将锤来枪往,马走连环,酣战四五十回合,胜负难分。虽然呼延庆稍占上风,但却也奈何不了张宪。 战事胶着之际,章邯率部杀到,陈到也回兵反击,杀的呼延庆大败而归,幸亏得到常茂接应,才不至于全军覆没。天亮之时,双方各自收兵,刘赵联军占据了广汉城池,而陈到则暂时依附于东汉军,再图后策。(未完待续。) 七百八十一兔子不吃窝边草。 戴宗足下生风,不过一天多的功夫就抵达了成都门外。 虽然战火已经燃烧到了城外,但成都乃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大都会,城内的百姓超过了三十万,城外乡镇遍布,村舍俨然。城里城外的百姓每天都需要进进出出,再加上刘裕、赵匡胤已经退兵三十里,所以城门依然每天都会开放,戴宗不费吹灰之力就混进了城内。 对于成都,戴宗并不陌生,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汉中王府,在附近守候了两天花费重金买通了王府的婢女,把刘辩的手书辗转送到了甘夫人手中。 “陛下的措辞极为严厉,看起来对大王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我需要想个法子,为大王化解这场劫难!”甘夫人看完刘辩的书信,不由得眉头紧锁,暗自思忖。 片刻之后有了主意,趁着刘备不在府中,假装散步来到刘备的书房门外,对守门的侍卫道:“大王有一件衣衫遗忘在书房之中,夫人我特来给大王取了清洗。” 虽然刘备的书房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但甘夫人毕竟是刘备的正妻,从青州平原一直跟到成都,绝对当得上相濡以沫这四个字,侍卫们又怎敢阻拦? 一齐作揖施礼道:“既然大王有吩咐,夫人请自便!” 甘夫人向众侍卫微微还礼,笑容可掬地推开门走进了书房。装模作样的胡乱翻了一通,不动声色的把刘备的令牌揣进袖子之中,然后把提前准备好的衣衫从怀里掏了出来,搭在胳膊上退出了房门。 成功的盗取了刘备的令牌,甘夫人借口逛街离开了汉中王府邸,在四个贴身丫鬟的陪伴之下直奔李师师起居的宅院,不消片刻工夫就来到了门外。 “奉大王之命,带李师师与杜月娘前往王府!”甘夫人神色郑重地对侍卫说道。 “哎呀……竟然劳烦甘王妃亲自前来。”侍卫急忙躬身施礼,虽然话说的客气但却没有忘了职责所在,“恕小人斗胆,大王有吩咐。如果没有大王的令牌或者手谕,不允许任何人把李师师与杜月娘带出这座宅院。” “喏……令牌在此!”甘夫人若无其事的把令牌掏出来交给侍卫查验,“夫人我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在王府之中百无聊赖。听说李师师琴艺过人,杜月娘舞技出众,所以亲自来带她们进入王府为我消遣寂寞,也顺道在街上走走。” 听甘夫人说的有理有据,不疾不徐。众侍卫不敢怀疑,一起施礼道:“原来如此,是小人等唐突了王妃,请勿见怪!” 甘夫人顺利的骗过侍卫进入了宅院,李师师与杜月娘得知消息之后急忙一起来施礼参拜:“小女子见过王妃,不知王妃娘娘大驾光临,所为何来?” 甘夫人不疾不徐的把自己刚才对侍卫说的话重新叙述了一遍:“夫人我思念阿斗,在府中孤独寂寞,劳烦两位妹妹随我去王府小住几天如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甘夫人名声极佳。巴蜀的百姓都知道她心底善良,待人宽厚,对待婢女太监视若亲人,从来都不会刻薄刁难。所以李师师与杜月娘不复怀疑,一起施礼道:“既然王妃抬爱,小女子岂敢不从?” 当下甘夫人在前带路,李师师与杜月娘紧随其后,除了木琴、舞衣之外,并没有携带其他衣物,畅通无阻的离开了被软禁了两年多的宅院。 来到大街上走了片刻。李师师与杜月娘才发现走的这条路并非前往汉中王府的道路,不由诧异的问道:“不知甘王妃这是打算带我们姊妹前往何处?” 甘夫人并不多说,带着李杜二人来到偏僻之处,肃声说道:“夫人我当初徒从金陵归来。曾经与陛下约定待我回到成都之后,便送二位妹妹返回江东。只是大王受小人挑唆,不肯兑现承诺,委屈两位妹妹在成都待了这么久。如今陛下的大军已经逼近成都,圣上雷霆震怒,还望两位妹妹见到陛下之后。为大王美言几句!” “陛下竟然还记得我!”李师师听了心中感动不已,眼眶微微湿润。 还以为自己完成任务之后便一文不值,早就被刘辩遗忘到九霄云外,没想到堂堂天子竟然还会为自己这样的残花败柳而雷霆震怒,可见帝王家也并非全然无情。 杜月娘也是喜不自禁,因为终于有希望见到朝思暮想的恩公了。三年之前,她乘兴而来,却没有与关长生见上一面,就被软禁在了成都,犹如被关进了牢笼的鸟儿一样,日.日思君不得见,而今日终于可以重归云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当下甘夫人把令牌交给李杜二人,叮嘱道:“你们拿着大王的令牌速速出城,设法赶往资中县城与陛下会合,夫人我在城门帮你们阻挡追兵。” “多谢夫人给我们姐妹放一条生路,大王待我们姊妹还算不薄,等见了陛下之后一定会为大王美言几句。山高水长就此别过,还请夫人多多保重!” 李师师与杜月娘接过令牌一起向甘夫人施礼告辞,迅速的消失在成都的街头。凭借着令牌轻松的出了成都,慌慌张张地向东赶路。 自从上次与张清大战一场之后,燕青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白天总是坐在窗前眺望李师师的动静。今日看到李师师与杜月娘跟着甘夫人来到大街上,便悄悄跟随在后。 本以为甘夫人会带二人前往汉中王府邸,没想到左绕右转却朝城外走去,行色匆匆似乎忘记了自己,不由得黯然神伤:“看起来师师姑娘似乎并不怎么在乎我啊,燕某一片痴心却又该向谁去诉说?” 正暗自神伤之际,迎面与人撞了个满怀,正待开口致歉才发现有些面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姓甚名谁? “呵呵……燕护卫还认得戴宗吗?我可是在这条街上找了你许久!”戴宗压低声音向燕青说道。 燕青这才恍然顿悟,急忙施礼:“怪不得有些眼熟呢,原来是戴千户!不知你潜入成都,所为何来?” “自然是为了寻找燕侍卫与师师姑娘以及杜夫人。”戴宗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 燕青这才回过神来:“师师姑娘与杜夫人已经出了成都,我们却还在这里叙旧。自从成都起了战事之后,路上已经不太平,我们还是火速追上保护他们的安全吧!” 当下戴宗与燕青一起加快脚步出了成都,不消片刻工夫就追上了李师师与杜月娘,施礼相见,道明来意。 李师师与杜月娘俱都喜出望外,一起肃拜致谢:“我二人正愁路上不平,有两位豪杰保护,真是感激不尽!” 想起自己的不辞而别,以及燕青两年来默默守护自己的情义,李师师心中颇为歉疚,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当下由戴宗出钱买了一驾马车,交给燕青来驾驶,载着李师师与杜月娘快马加鞭,戴宗步行随后,一路向东而去。 自从刘备应允了这桩婚事之后,张清就派人日夜潜伏在宅院之外监视李师师的一举一动,一来提防有人觊觎李师师的美色,二来暗中观察李师师的品行是否端庄,暗地里是否与人私通? 看到甘夫人带着李师师与杜月娘出了门,张清的耳目并未在意,还以为二人只是到汉中王府里做客。直到天黑之时迟迟未见二人归来,这才慌慌张张地去报告张清。 因为刘裕、赵匡胤大兵压境,所以这桩婚事就被暂时搁置起来,这让张清心痒难耐。正琢磨着怎么向刘备施压,早日把李师师娶进家门,却忽然听到李师师跟着甘夫人离去之后就再也没了踪影,登时心急如焚地赶往汉中王府邸求见,询问李师师的去向。 刘备这几天正在安抚民心,听了张清的话一脸不解:“贤侄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怀疑孤金屋藏娇,李师师不见了,为何跑来向孤要人?” 张清本来就怀疑李师师与刘备之间不清不白,此刻听到刘备矢口否认,年轻气盛之下有些口不择言:“刘备,你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你表面放庞羲离去,赚个宽厚大度的名声,背地里却派我去劫杀庞羲,最后还推了个一干二净。你既然把李师师许配给了我,为何又让甘王妃把她赚进府里,莫非打算给小侄戴绿帽子不成?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你竟然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我要向世人揭穿你的伪君子面目!” 刘备听了又惊又怒,心念一转道:“既然贤侄说是你伯母把人带进了王府,或许这其中有误会,你且稍等片刻,待孤去问个明白!” 不大会功夫之后,刘备笑容满面的返回:“呵呵……贤侄啊,这其中果然产生了误会,义妹正在与夫人举行夜筵,待会儿由你送她归家如何?” 张清的怒气这才消去,赔礼道:“适才是小侄鲁莽了,得罪王伯之处,请勿见怪!” “呵呵……贤侄血气方刚,牵挂心上人,情有可原。孤这里有两壶美酒,你我对饮一番,等候义妹与夫人的夜宴结束之后,由你送师师归家,说不定今夜或许可以一亲芳泽呢!”刘备笑吟吟地拉着张清的手,吩咐下人置办酒宴。 (ps:今天外出住在宾馆,忘了带笔记本,房间里的键盘要多难用就有多用,剑客用手机语音说了一章,有错别字的地方,还请包涵。)(未完待续。) 七百八十二死亡迷局 听闻今夜可以一亲芳泽,张清心情大好,刚才的不愉快马上抛到了九霄云外。再加上刘备的殷勤招待,让张清为适才自己的鲁莽颇为歉疚,再三向刘备赔罪。 “小侄年轻鲁莽,唐突王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若是能娶到师师,小侄一定会为王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张清长揖到地,倍感汗颜无地。 刘备牵了张清的手,慈祥和蔼的道:“贤侄啊,孤老来得子,不惑之年才有了阿斗,我一直把你与封儿视若己出,哦……还有关平、关铃兄弟,孤一直把你们当做自己的孩子。孩儿犯了错,当父亲的哪有记仇的呢?” 筵席非常丰盛,美酒清醇醉人,张清食指大动酒量大开,举杯畅饮,不知不觉间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什么李师师杜月娘,和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 刘备立即派人召来孙乾、简雍,一脸遗憾的道:“甘王妃私自放走了李师师与杜月娘,张清贤侄来找孤要人。孤心中甚感不安,便设宴款待,贤侄心中不快,借酒浇愁,多喝了几杯,此刻不胜酒力,劳烦你们把他送回府中去吧,顺便开导贤侄几句。” 孙乾与简雍并未多想,看了看张清,见他呼吸粗重,鼾声如雷,面色潮红,四肢绵软无力,典型的醉酒状态。便一起搀扶了张清,扶上马车,把他送回了张府。 成都城中驻扎了五万蜀军,这也是刘备最后的军事力量,平日里张飞留在营中坐镇,因此不在府中居住。而张清的妻子恼怒丈夫迷恋李师师,因此也不与他同房,被孙乾、简雍送回府中之后,在家丁的搀扶下,人事不省的张清独自入睡。 夜深人静之时,刘备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明天张飞会有何反应? 但张清今夜这番话让刘备如同针芒在背。如鲠在喉,除了愤怒之外更加恐惧,甚至比死亡还要让他畏惧。自己可以死,但却绝不能身败名裂。自己苦心孤诣费尽心机塑造出来的宽厚仁义形象,绝不能毁在张清的手中。为此刘备不惜铤而走险,哪怕面对的是结义兄弟的儿子! “还是曹阿瞒说的好啊,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相比之下,孤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弱了不少啊!我拿着兄弟们当手足,可兄弟们拿着我当衣服!” 长夜难眠,刘备一个人心中充满了凄苦,却不知该向谁诉说。成王败寇,世事残酷,人生本来就是如此! 幸好有苏秦赠予的特制毒药,可以帮助刘备不露痕迹的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而且还可以提前当作对刘辩的预演,试试苏秦有没有欺骗自己?这关系着刘备是否能够从东汉大营全身而退。 世间的毒药有千万种,而苏秦给的特制毒药却最让刘备心动。否则的话,刘备还真不敢前往东汉大营对刘辩下毒。不然即使毒死了刘辩,刘备自己也少不得被东汉的大将剁成肉泥。 “大王尽管放心,我这毒药乃是炼丹的道士特制,无色无味,入腹之后不痛不痒,根据人的体质,四到五个时辰才会发作,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大王只要能让刘辩喝下去,完全可以在东汉将领察觉之前全身而退。”几天之前苏秦把毒药交给刘备的时候如是说道。 虽然苏秦言之凿凿,但刘备依然将信将疑。有心找人做个试验,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没想到不开眼的张清竟然上门来威胁自己,这让恼羞成怒的刘备决定对张清出手。一来保住自己的名誉,二来试试苏秦的毒药是否果真如他所说? 刘备就这样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个夜晚。上午与文官商议了一阵政事,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心底却七上八下。 晌午时分果然有消息传开“张三将军的儿子张清服毒自尽了!” 不等刘备作出反应,张府的家丁就把张清毒发身亡的消息报告给了张飞。快马加鞭回到家中一看,只见张清面色苍白,嘴角流出的血渍已经干涸。身体早就已经冰冷。 “这是怎么回事?吾儿因何服毒?”抱起儿子的尸体,张飞歇斯底里怒吼一声。 张清还在坐月子的妻子,以及婢女、家丁俱都吓得战战兢兢,跪倒在地禀报道:“回公爹的话,听说李师师跟着甘王妃离开宅院后不知所踪,夫君便去王府中讨人。与大王喝得酩酊大醉,被孙乾简、雍两位大人送了回来,进屋后便上床酣睡,直到今日日上三竿,迟迟不见起床,儿媳便来唤他,才发现夫君早已气绝身亡。呜呜……公爹你可要替儿媳做主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要去找大哥问个明白!”张飞一拳狠狠的砸在床榻上,发出一声震响,木板出现了裂纹。 出了房门,张飞大步流星地赶往汉中王府邸,还未进门就嚎啕大哭起来:“大哥,俺哪里得罪你了,为何竟然害死了你的侄子?” 看到张飞又哭又闹,守门的侍卫谁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飞闯进了府邸,直奔刘备的书房。 “哎呀……翼德又哭又闹,却是发生了何事?”刘备正在书房中苦思对策,果然不出意料的被张飞找上门来,急忙收了思绪,摆出一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问道。 “大哥,你干的好事!你不肯把李师师嫁给清儿也就算了,为何竟然害了他的性命?若是兄长怀疑俺们父子有二心,为何不先把俺毒死?”张飞上前一步抓住刘备的胳膊激动的问道,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嚎啕大哭。 刘备一脸惊讶的问道:“什么,三弟说贤侄丢了性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嫂嫂擅自放走李师师是真,可并非兄长的本意。昨夜贤侄找上门来,意志消沉满腹抱怨,愚兄心中愧疚便设宴开导于他。侄儿借酒浇愁多喝了几杯,愚兄没有劝阻是我的错,但何曾害过侄儿?” 刘备说的信誓旦旦,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三弟若是不信,愚兄马上把孙乾与简雍唤来,一问便知。” 刘备之所以召孙乾与简雍到府中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二人在张飞前来质问的时候做个证人。比起王府中的侍卫,有简雍与孙乾帮着说话分量自然不同,也更有说服力。 听闻张清突然死亡,孙乾与简雍俱都大吃一惊,各自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汉中王府邸,向张飞施礼道:“三将军,昨夜小将军喝的酩酊大醉,满口胡言。出门之时张将军的呼吸还很均匀,心跳正常,是我二人把小将军送回了尊府。小将军出了事固然让人遗憾,我二人也理解三将军悲痛欲绝的心情,但此事与大王绝无关系,还望三将军莫要胡乱猜忌,免得破坏了兄弟之情。” 听了孙乾与简雍的话,张飞一脸悲痛的道:“吾儿丧命,固然让我难过………;但若此事是大哥所为,则胜过十倍百倍。你们二人果真没有骗我?” “张将军请节哀顺变,吾二人与你认识多年,想来我们的人品三将军比谁都清楚。”孙乾与简雍一起施礼安慰张飞。 孙乾与简雍虽然本事一般,但人还是比较耿直忠厚,有他们为刘备作证,的确打消了张飞一半的疑虑。 但对于张清的死亡依旧耿耿于怀,一脸不解的道:“既然吾儿从大哥府中离开的时候平安无事,为何一觉睡醒毒发身亡?” “贤侄突然去世,愚兄也是心痛不已,三弟带我们去看看贤侄的遗体,再判断缘由不迟!”刘备一副比张飞还要难过的样子,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当下由张飞前面带路,刘备、孙乾、简雍紧随其后,另外带了几名仵作,在侍卫的保护下赶往张飞府邸。 不消片刻工夫便来到了张飞家中,推开张清的房门,只见他安详的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仿佛睡着了一般。除了嘴角溢出的少量血渍之外,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仵作检验了半天,虽然得知张清是服毒身亡,但何时服毒服的什么毒,却是一头雾水,连连摇头道:“奇怪,奇怪,真是奇怪,竟然毫无头绪!” 看到张清死亡后的样子,又见仵作完全查不出头绪,刘备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一脸自责的说道:“三弟啊,昨夜饮酒之时侄儿就对我说迷恋李师师太深,如果不能娶她为妻,不如离开这个世界。我还当他是酒后胡言乱语,没想到却是一语成谶,想来侄儿早就有此打算,提前准备了毒药,痴迷于情网之中不能自拔,以至于服毒自尽。” 顿了一顿,肃声说道:“三弟你放心,此事虽然非愚兄所为,但却也因你嫂嫂引起,大哥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ps:抱歉啊,昨天因公务耽搁了更新,今天早晨四点半就爬起来码字,两个小时赶出了一章,待会儿八点多要返程,下一更估计到晚上了。)(未完待续。) PS:  作者的话 九百八十三女人不如衣服 (由于这几天太忙,前面三章弄错了标题,九百写成了七百,特此声明) “给俺一个交代,这人死了还能复生不成?” 张飞一头雾水,丧子之痛再加上与兄长的裂痕让他情绪低落,有些六神无主的跟着刘备又折回了汉中王府。孙乾、简雍猜不透刘备想要干什么,俱都一言不发的紧随其后。 不消片刻功夫,一行三人就来到了王府后院,孙乾与简雍已经隐约猜透了刘备的心意,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看到刘备面色冷峻,只能欲言又止。 张清服毒身亡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甘夫人自然也收到了消息,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却惹出了这么大的一番风波,不由得坐立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正忐忑不安之间,就猛地听到院子里传来刘备的一声呵斥:“贱人,你干的好事!” 一声叱喝,犹如五雷轰顶,差点让甘夫人晕倒在地。 记忆之中,温文尔雅,待人宽厚的夫君还从来没有这样叱骂过自己,哪怕在最落魄的时候也是相敬如宾,温言细语;而今日却当着外人的面直叱自己贱人,看来刘备的愤怒已经不可遏制。 正史之中刘备有妻妾四人留名史书,分别是甘夫人、糜夫人,以及吴懿的妹妹吴苋,孙权的妹妹孙尚香。而大多人不知道的是,在这些女人之外刘备早年还先后娶了三个妻子,却俱都年纪轻轻的就撒手人寰,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所以蜀国的史书上也刻意淡化了关于刘备的这段记载。 由此可见,刘备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来的,而是亲身实践得出的结论。 后来刘备在担任豫州牧的时候遇见了相貌端庄,肤白如玉的甘夫人,一见钟情。自称丧偶多次。命中克妻,所以把甘夫人纳为妾氏,不立正妻,但由甘夫人行正妻之实。操持家务。【史料来自《夔州府志》,百度甘夫人可查到,非作者瞎编。】 只不过让人唏嘘的是,这位坚忍不拔的蜀汉昭烈帝竟然一语成谶,再次把甘夫人与糜夫人克死。糜夫人死在了长坂坡。甘夫人则在赤壁之战后,刘备占据了半个荆州的这段时间里因病身亡。 而被周瑜“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送给刘备的孙尚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夷陵之战结束后,刘备病死白帝城,孙夫人则跳了长江殉夫。不过此乃野史传说,不见于史书记载,究竟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刘辩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刘备在离开平原南下巴蜀的途中遇上了甘夫人,被这个女人欺霜赛雪。洁白如玉的肌肤所吸引,凭借着自己皇叔的吸引力,成功的把甘夫人追到了手。 夫妻到现在已经相濡以沫了七八年的时光,在此之前刘备很少对甘夫人发脾气,除了上次之外。而这一次竟然当着张飞、孙乾、简雍等人的面直接呵斥甘夫人为“贱人”,这当然是她难以承受的,犹如被针尖扎在心坎上一般疼痛。 “大王!” 甘夫人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迈过门槛,跪倒在了刘备面前。 刘备面色如霜,背负双手。用刀子一般的目光盯着甘夫人:“你这贱人,我可曾薄待于你?为何竟然干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私自放走了李师师,以至于害死了我贤侄张清的性命?” 甘夫人嘴角发干。强忍心头悲痛:“放走李师师、杜月娘是妾身自作主张,害死了张清侄儿更是妾身万万没想到的。可我这么做的初衷都是为了大王,为了阿斗,我不想失去丈夫,不想让阿斗失去父亲!” “哼!” 刘备冷哼一声,大步走进甘夫人的卧室。从箱子里搜出了一封书信,正是前几日刘辩写给甘夫人的手书。 原来甘夫人从江东回来之后,刘备就一直对她存有疑心,所以在甘夫人的婢女之中安插了心腹,戴宗买通婢女给甘夫人送信之事早就传到了刘备耳中。而且早就趁着甘夫人不备,悄悄过目了一遍,只是隐忍不发而已。此刻为了把自己洗白,干脆自污一番。 “看看你干的好事!”刘备把信笺撇在甘夫人的脸上,声色俱厉的叱骂道,“还敢说你与刘辩清清白白?说你放走李师师是为了孤好?你是为了争宠夺爱才这么做吧?” 顿了一顿,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的道:“是不是你见刘辩比我年轻,比我势大,所以见异思迁,与他私通成奸,珠胎暗结之后跑回来找我遮羞?这女人啊果真如衣服……呸、呸、呸,这女人还不如衣服哪,衣服穿上之后还能保温取暖,而女人却在你失势的时候将你弃之如敝履!在你心里一直把我当成卖鞋的吧?所以你就把我当草鞋扔了?” “大王,不是这样的……”遭到刘备如此诋毁羞辱,甘夫人急火攻心,两眼一黑,当场晕死了过去。 “不好了,夫人晕倒了,快去找医匠!”看到甘夫人晕倒,在场的婢女顿时乱作一团。 刘备大喝一声,双眼一瞪:“不许去,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孙乾弯腰捡起书信飞快的浏览了一遍,拱手道:“大王,刘辩在书信之中并没有暧昧之意,一再强调对于大王未能守约的谴责与愤怒。甘王妃看后牵挂大王,心慌意乱之下放走李师师,也是情有可原,单凭这一封书信并不能推断甘王妃与刘辩有染。” 张飞从简雍手里一把夺了过来,飞快的看了一遍:“嗨……大哥啊,也不是俺张翼德怪你,既然刘辩向你讨要李师师,你就把她送回去好了,为何留在手中自惹麻烦?否则的话,也不会引来今日这场祸端啊!再说那杜月娘是红脸贼的女人,你留在身边落个闲言碎语有什么好处?” “唉……都怪愚兄失算,一来见李师师貌美,想要留给侄儿,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至于杜月娘,她是二弟的妻子,我更不能让她一个人上路,万一出了差错,无颜见云长矣!”刘备一脸诚挚的辩解,一副宅心仁厚的样子。 张飞一拳砸在门槛上,震得颤颤发抖,瞪眼咆哮道:“谁是你二弟啊?别提这贪图富贵的红脸贼!” “翼德不可胡言乱语,只许云长犯错,不许你我兄弟犯错!”刘备正色训斥,重新找到了大哥的感觉,作为兄长就应该如此包容兄弟。 正说话间,甘夫人在婢女手忙脚乱的救治下悠悠醒转,泪流满面,哽咽道:“既然大王如此见疑,妾身还有何颜面苟且在世?待我肚子里的孩儿出生之后,请大王赐我三尺白绫,了结残生!” “哼……也好,如此也算我给三弟与张清贤侄的一个交代!”刘备背负双手,说的义愤填膺,表演的如此投入。 张飞跺脚道:“嗨……大哥,俺当你给个什么交代呢?原来拿着嫂嫂出气啊!” 说着话就去搀扶甘夫人:“嫂嫂请起,虽然此事因你私放李师师而起,但也不能把错全怪在你身上。兄长有错,俺这个当爹的教子无方也有错,张清他想不开,为了一个女人自寻短见,算他命该如此!” 说着话对刘备、简雍、孙乾道:“这桩事情到此为止好了,俺回家把清儿下葬,此事就此翻页。请兄长莫要再为难嫂嫂了!” 刘备垂泪道:“难得三弟如此大度,贤侄之死愚兄比你还难过,你可以不追究,但愚兄却不能就此算了。甘氏这个贱妇如此行事,已经不配再做王妃,孤今日就写一封休书,将她逐出门外!” 听了刘备的话,甘夫人面如土色,跪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大哥千万不可如此,否则小弟此生难安!”张飞单膝跪地,苦苦劝谏,“清儿之死果然让小弟心痛,但若是害得大哥妻离子散,俺这一辈子都甭想安心了。” 孙乾与简雍一起作揖劝谏:“大王请暂息雷霆之怒,收回成命。此事虽然甘王妃有错,但其初衷却是为了大王,不该如此对待。” 在众人的劝谏之下,刘备方才恨恨的道:“此事暂且压下,容我考虑几日再说。若是这贱妇不知悔改,定要一书休掉!” 是夜风雨交加,甘夫人悬梁自尽,幸亏门外婢女一直听着动静,以最快的速度救了下来。但因为遭受刘备辱骂,再加上这一折腾,腹中怀了两个月左右的胎儿就此流产,卧床不起。 刘备站在风雨中泪如雨下,喃喃自语道:“苍天啊,孩儿啊,请宽恕我吧,我已经无路可走,不能回头!孩童时期,我就曾经希望有朝一日乘坐帝王之辇,愿望差一点就要实现了,而如今却越来越远;甚至有可能身败名裂,我绝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不能啊!” 两日之后,雨住云收,探马来报:“大汉天子刘辩的大军已经抵达成都西方五十里的广都县城,而章撼、张宪也从广汉郡率兵而来,准备向刘赵联军发起强攻,大战一触即发!” (回家后码了一章,有些劳累,今夜就不再更了。待剑客养好了精神,多更几章。最后要说的不是为了黑刘备啊,根据原形塑造成了这样,只能按照剧情走下去了,其实小时候听评书我一直都是刘备粉。)(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四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戴宗与燕青护着李师师与杜月娘,一路冒着夏雨向东南方向急行。 刚刚穿过广都县城,便远远看见雨水中的汉军大营,便催马扬鞭加快了速度直抵营前,在戴宗的带领下进了大营前来御帐拜见天子。 “小女李师师见过陛下!”进了御帐之后,李师师与杜月娘各自收了雨伞向天子肃拜施礼。 刘辩面露笑容,朝李师师作了一揖:“掐指算算,自上次一别至今已四年有余。今日见到师师姑娘安然无恙,风韵如昨,朕甚感欣慰。为了大汉的社稷,让你受苦了,请受朕一拜!” “小女子不过一民妇,岂敢受陛下大礼!”李师师急忙肃拜还礼,被雨水浸湿了的衣衫贴在身上,更显的曼妙婀娜,胸前尤其汹涌澎湃。 让刘辩不得不在心底感慨一声:“此女当真是尤物也!高达101的魅力值,比潘金莲胜出不少。相貌、身材、气质俱佳,能歌善舞,即便朕的后宫之中云集了各朝各代的美人,但能胜过她的也是凤毛麟角。若不是为了早日一统天下,又怎会便宜了刘寄奴这家伙?” 李师师觉察出了刘辩的眼神之中有异样,急忙解释道:“陛下言重了,其实……我这几年来过得还好,汉中王待我还算不薄,认了我做义妹,不让任何人欺辱于我。” 李师师的弦外之音不言自明,陛下不要以为我这些年来沦落到了任人欺辱的地步,在成都里面还没有人动过我。至于在汉中的一段经历,李师师则聪明的选择了回避。 “哦……如此说来,刘备在女色这方面还算是个君子!” 对于刘备的不贪色,刘辩还是给予了赞扬,若是换了人妻曹、吕布等人,身边放着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只怕早就给玩弄成残花败柳了。 李师师颔首道:“汉中王的人品天下有目共睹,宽弘仁厚,待人和善。当此乱世。产生了争霸天下的念头也是情有可原,还望陛下进入成都之后能够善待汉中王,宽恕他从前犯下的过错。” 刘辩不想与李师师讨论刘备的人品,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能够留名青史的人物没有一个简单的角色,更何况是刘备这样的枭雄,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评价的。 刘辩手抚寸髯,正色道:“如何处置刘备,朕心中自有计较!这些年来你受苦了。朕答应你的事情绝不会食言。听戴宗所说,这几年燕青一直在暗中保护于你,一片痴情天地可鉴。朕决定在金陵玄武湖边赏赐给你们一座宅院,为你二人结为秦晋之好,世代永享朝廷俸禄,不知师师姑娘意下如何?” 燕青听了喜出望外,当即单膝跪地谢恩:“多谢陛下成全,如此厚恩,我燕青愿为大汉赴汤蹈火,虽死不辞!” 刘辩微微颔首。目光朝李师师扫去,本来以为会成全他们的金玉良缘,却不料李师师竟然缓缓摇头。 “陛下……”李师师轻启朱唇,柔声说道:“陛下的好意师师心领了,但在小女子心中一直把燕青当做哥哥,恕我不能接受陛下的安排!” “呃……” 听了李师师的话,燕青脸上的喜悦之色顿时烟消云散,变得黯然神伤,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刘辩比燕青还要意外,本来以为他们郎情妾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顺手做个月老,成全他们的金玉良缘,也算是回报李师师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曾想到头来却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李师师的脸上却是古井不波,神色淡然,看不出一丝涟漪,扭头对燕青道:“这些年来,燕大哥对师师的照顾我一直铭记于心,终生难忘。但在小女的心中一直把你当做兄长看待。而且师师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也配不上燕大哥。师师相信凭大哥的相貌与人品,将来一定能够讨到出身脱俗的女子为伴,师师却是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耽误了大哥的终生幸福!” 李师师的声音虽热柔和动听,但话语之间却是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燕青不由得嘴角发涩,直到今日方才明白,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而已。 只能强忍心头的失落,强颜欢笑道:“我明白了,不必再多说!燕青所做的一切终究无怨无悔,只要师师妹妹有危险,无论何时我都会为你出现在你身边。” 李师师莞尔一笑:“呵呵……谢谢燕大哥的好意,但我相信到了金陵之后,住在天子脚下,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所以我不能再耽误燕大哥的前程,凭你这样的身手应该在沙场上建功立业,而不是把时间蹉跎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等燕大哥将来立下了大功,何愁追不到心爱的女人?” 听着李师师与燕青的对话,刘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插嘴,总不能强迫李师师嫁给燕青吧?看起来此刻的燕青有些d丝啊,被暗恋多年的女神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过话又说话来,不管哪个年代女人都喜欢有权有势的高富帅,天天围在女人身边甘心当备胎,反而更会容易被瞧不起。 不等燕青回答,李师师又对刘辩肃身一拜:“请陛下在金陵城中僻静之处送给小女一座宅院,不需要太大,不需要繁华,朴素雅致便可。小女愿每日弹琴作曲,了此残生!” 事已至此,刘辩也别无他法,只能应允了李师师的请求,派邓泰山率领两百士卒护送李师师返回金陵,命何珅在玄武湖边建造一座精致的宅院,赏赐给李师师居住,由户部每月拨给俸禄。 安顿完了李师师,杜月娘也向刘辩提出请求,打算去上庸一带寻找恩公关羽,以慰相思之苦。刘辩自然应允,命邓泰山一块顺路保护,顺着长江南下,等到了荆州境内的时候,再分出些许人手来保护杜月娘北赴上庸,与关羽相聚。 次日雨住云收,李师师与杜月娘在邓泰山等人的保护下,乘坐马车踏上了南下的路途。 燕青站在人群之中恋恋不舍的眺望,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忧伤,喃喃自语道:“人生至此,生又何欢,死有何惧?既然师师希望我驰骋沙场,我便豁出性命也要让她刮目相看!” 天气转晴之后大军继续北上,行有三日距已经不过四五十里地。 此刻已值芒种时节,成都平原到处都是黄澄澄的一片,有了王师前来救援,百姓们心中如同吃了定心丸,纷纷拿起镰刀挑起担子走出家门前来收割粮食。 面对着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稻田,凉风吹来,犹如波浪一般层层叠叠起伏不平,策马徐行的刘辩忽然心念一动:“这简直是上天赐给朕的舞台啊,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一念及此,刘辩在马上大声宣布:“将士们,民以食为天,粮食就是百姓的血脉,朝廷的根基,任何人必须小心翼翼的赶路,不可践踏了麦田,否则定斩不赦!” 刘辩口谕传下去之后,三军将士虽然尽皆知晓,但多达五六万人的队伍,难免有人不以为然。想来天子的这番话只是为了收买民心而已,小小的麦子怎值得小题大做?不经意间踩稻田几脚,甚至偷偷拔掉那些晚熟尚且青嫩的麦穗来打打馋虫的事情多有发生。 大战在即,刘辩自然不会因为麦田却真正的处罚将士,但演一场割发代首的戏还是能够做到的。真正的目的不在于震慑将士,而是收买巴蜀的民心。 “刘备的演技不错,在成都已经拥有了一定的民心支持,朕在这方面必须迎刃而上,才能彻底让巴蜀的百姓臣服在大汉的天威之下!” 刘辩一边在心中思忖,一边暗自寻找机会,当看到麦田中一只斑鸠发出凄厉的鸣叫,利箭般掠向天空之时,当即抓住机会催马冲进了稻田。 “咴……”追风白凰不明所以,撒开四蹄冲进了麦田之中,踩倒了一大片麦子。 “陛下没事吧?” “陛下可曾无恙?” 跟随在刘辩左右的宇文成都、文鸯等人吓了一跳,纷纷上前请安,俱都紧张不已。 而孙膑与陈平似乎看穿了刘辩的动机,俱都在远处勒马观看,反而一言不发,静静的欣赏天子的表演。 刘辩面色凝重的道:“把军纪官找来,看看朕违反军令该当何罪?” 人群之中就有负责执行军纪的官员,当即苦着脸道:“违反军纪按律当斩,可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况且是战马受惊,又岂能一概而论?” 刘辩拔剑在手,对三军将士道:“朕自己制定的军纪,岂能视若儿戏?既然违反了军纪,就要一视同仁。今番我当横剑自刎,尔等辅佐太子登基!” 围在周围的一圈人吃了一惊,纷纷去抢夺刘辩手里的宝剑:“陛下,万万使不得啊!” (本来计划四点半左右更新,但因为小区电线出了故障,停了三个小时电,所以更新晚了一些。今夜还有一更,预计11点左右吧)(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五自家人不必摆鸿门宴 家里一大堆倾国倾城的媳妇,刘辩当然不会真抹脖子。也亏着这帮侍卫们都来阻拦,否则的话刘辩还不知道这戏该怎么演下去呢! “既然尔等都来劝阻,朕便割发代首,小施惩戒!日后若谁敢再违背军纪,定斩不赦!”刘辩麻利的挥剑割下一绺青丝,拿在手里对周围的将士大声告诫。 命令传下去之后三军将士无不凛然,再也没有人敢随便践踏麦田。消息传开,在田野里收割庄稼的百姓无不称颂,纷纷在路边跪地叩首,三呼万岁。一传十十传百,天子爱民如子,不肯作践百姓一粒粮食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让刘辩在巴蜀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大幅提升。 “竟然没能触发‘割发代首’的剧情,看来上次奖励过后就失效了!”刘辩笑容满面的在马上向百姓还礼,心中却是遗憾不已。 傍晚时分,大军距离成都只剩下二十里,赵云、养由基、姜维三员大将一起前来接驾,齐刷刷的以军礼参拜:“臣等拜见陛下!” 刘辩翻身下马,与三员大将各自寒暄一番,对待赵云尤其热情:“子龙自出征荆州之后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吧?” “回陛下的话,云跟着陛下平定孙策之后,在江陵坐镇了半年,之后率军南下交州,至今已三年零九个月二十八天。”赵云身躯站的笔直,言语中充满了感慨,“微臣离开金陵的时候,毅儿还只有四岁,不知道现在长大了没有?学业与武艺有没有荒废?” 刘辩用手比划了一下:“小家伙已经长的这么高了,而且头脑伶俐,骨骼精奇,将来长大了定然是个文武双全的栋梁之才。就连魏徵、金台等几位师傅都赞不绝口哪!” 赵云闻言心情大好,再三作揖道谢:“多谢陛下栽培,让毅儿入宫受教。云岂敢不庶竭驽钝,为国尽忠!” 再向前走十里左右。便是赵云的先锋部队扎下的寨栅,刘辩下令比邻而建,挨着赵云大营另外再扎下一座营盘,等章撼、张宪的北路军抵达之后。再合兵一处,向北方五十里的刘赵联军发起进攻。 趁着将士们扎营之际,徐晃手按佩剑,愤愤不平的道:“这刘备真是无礼,我等千里迢迢的前来救援于他。到如今已经兵临城下,他不出城来犒赏三军也就罢了,竟然连出城见驾也不肯,真是孰为无礼!” “那不来了么?”正在树荫下乘凉的陈平朝西方一指,大声提醒道。 众人一起朝陈平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百十骑快马而来,但看起来并不像刘备亲自抵达的样子,十有八九是他的臣子,便一起耐心的等候。 到了近前,为首之人翻身下马。原来正是刘备麾下的首席文官房玄龄,以及吴懿、孙乾、简雍等四人,纷纷以臣子之礼参拜:“陛下大军抵达,臣等接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哼……你们倒是实在,知道实话实说!”陈平冷哼一声,抢先训斥道,“陛下千里迢迢的率大军前来救援,刘备不亲自出城接驾,却只派了几个臣子前来。实在是无礼至极!” 刘辩倒没有责怪房玄龄,早就算准了刘备不敢来见自己,他心里打的那些算盘还能逃过自己的眼睛?陈平唱了白脸自己就要唱红脸,一唱一和才能配合默契。 “好了。陈卿,不必为难房玄龄,他只是刘备的臣子,上命差遣不得不从。”刘辩和颜悦色的替房玄龄辩解了几句,瞬间赢得了许多好感。 房玄龄与吴懿俱都在心中暗自思忖:“怪不得世人都说这位天子胸怀宽广,气度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 房玄龄作揖替刘备解释道:“大王偶感风寒,身体欠佳。而张三将军新近丧子,不能出城,故此特地派微臣前来面圣,还望陛下恕罪,恕罪!” “张清身强体壮,武艺超群,为何无缘无故突然死亡?”刘辩不再计较刘备是否失礼的问题,而是敏锐的抓住了关键问题。 孙乾在旁边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话,张清小将军痴迷李师师,为情所困,想不开之下服毒自尽,实在让我等唏嘘不已。” “呵呵……张清年纪轻轻,竟然这么想不开,说起来有些让人生疑啊!”刘辩大笑一声,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说道。 但房玄龄等人并没有接刘辩的话茬,而是提出了邀请:“我等出城之前汉中王有吩咐,虽然他身体抱恙,但只要陛下愿意入城安抚百姓,一定会起床作陪,设宴为陛下接风洗尘。” “朕与皇叔皆为高祖后裔,就不必弄这些虚的了,难不成皇叔还想摆个鸿门宴不成?”刘辩大笑一声,讽刺了房玄龄一句。 房玄龄吱呜了几声,最后吩咐随从把马车上的几十坛美酒搬了下来,对刘辩拱手道:“久闻金陵产的美酒清醇甘冽,香甜绵软,乃是酒中极品。但我们巴蜀的美酒却也别有风味,大王命我等带了三十坛美酒前来献给陛下品尝。而且大王已经下令成都造酒厂加大产量,过几日后便会前来犒赏三军。” 陈平再次出口讽刺:“哈哈……汉中王好大的手笔啊,我军加起来十几万人,他却只拿出几十坛浊酒来孝敬陛下,难不成真当你们巴蜀的酒是琼浆玉液了?” “这位大人言重了,这种美酒产量太小,一时间实在拿不出更多,还望多多海涵!”房玄龄出来就是赔罪的,和谁说话都要作揖,一边解释一边不停的向陈平鞠躬。 刘辩吩咐一声:“把酒收了,等击退刘裕、赵匡胤之后,朕再与皇叔好好的‘叙叙旧’!” 总算把场面应付了过去,房玄龄、吴懿、孙乾、简雍等人如闻大赦,俱都辞别天子,翻身上马,飞快的返回成都去了。 刘辩吩咐随行的李时珍把这些“蜀酒”挨着检测一番,看看里面有无猫腻? 李时珍检测过后给出答案,这些酒都是由粮食酿造而成,并无异常之处,可以放心的饮用。不过比起江陵的蒸馏白酒来,这些蜀酒只能算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次日天亮,探马飞速来报:“启奏陛下,刘裕、赵匡胤集合了七八万人马,命巨无霸为先锋,从雒县掩杀了过来,请陛下速做定夺!”(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六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成都平原的小麦已经成熟了五六天,刘裕和赵匡胤并没有急着用兵,按兵不动,放任巴蜀的百姓收割庄稼。 倒不是二人心怀仁慈,怜悯百姓民生艰难,而是听了苏秦的计划之后潜意识里把成都当成了自己的地盘。只要刘辩一死,则东汉大军群龙无首,不战而退,甚至有可能猛攻刘备,而让本方坐收渔翁之利。 若是那样的话,土地肥沃的成都平原唾手可得,百姓们现在收割的庄稼将来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刘裕、赵匡胤自然不会阻挠百姓收麦。 经过了几天的争秋夺麦之后,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黄澄澄的麦田已经被收割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麦茬在田野里饱受烈日炙晒。 苏秦向刘裕、赵匡胤提议道:“刘辩乃是一代雄主,对于刘备定然心存警惕,只有我军先与其大战一场,让东汉军取得胜利,如此才能放松刘辩及其麾下文武的戒备之心。这样一来,刘备出城犒赏三军也就变得顺理成章,而刘辩及其手下也会认为刘备是迫于形势,不得不低头服软,将会使毒杀成功的可能性大增。” “苏尚书所言甚善,那就先与东汉军大战一场!”赵匡胤向苏秦竖起了大拇指。 而刘裕则对周亚夫、新文礼率领的援军速度不满:“苏大人,周亚夫、新文礼的进军速度实在缓慢啊!到现在才刚刚抵达广元境内,掐指算算距离成都至少还有将近一千里路程。莫非周亚夫打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等我军与二刘火并之后,他好来坐收渔翁之利?” 苏秦连忙解释:“哪里,哪里!德舆将军不要想多了,若不能阻止刘辩占据巴蜀,则我等大势已去;现在正是应该同舟共济之时,岂能再心存尔虞我诈之念?想来是雨水频繁,再加上蜀道崎岖,所以才耽误了大军行程。苏某这就修书一封。催促周、新二人加快行军速度,尽早前来驰援!” “苏大人这样说才对,我希望洛阳朝廷的诸位都能如苏尚书一样高瞻远瞩。”刘裕抬手抚摸胡须,对苏秦的答复表示满意。 “全军出击。猛攻东汉大营!” 刘裕翻身跨上浑身雪白的“的卢”马,手提银蟒玄卢枪,向南一招,下令大军出击。 赵匡胤亦是不甘示弱,全副披挂。胯下骑乘一片大宛青骢马,手提盘龙棍,率领着亲卫军与刘裕并驾齐驱。 巨毋霸与孟贲率领两万精兵在前担任先锋,从涪县赶来助阵的常遇春手持金背开山刀,率领一旅之师在左,刚刚从广汉郡返回的常茂、呼延庆也俱都随军出战。一时间人喊马嘶,刘赵联军精锐尽出,浩浩荡荡的杀奔相距四十里之遥的东汉大营。 接到探马飞报之后,刘辩拍案而起:“赵匡胤、常遇春这两个叛贼真是嚣张至极,朕还没有出兵讨伐他们。二贼反而先来进犯。诸位将军随朕一起出战,得赵匡胤、常遇春首级者赏千金,赐爵亭侯!” 随着刘辩一声令下,汉军营门缓缓敞开,一身戎装的刘辩胯下追风白凰,手持百变龙魂枪,在赵云、徐晃、宇文成都、文鸯、养由基、姜维等武将的簇拥之下,率领八万精兵杀出大营,只留下孙膑、陈平、孟良等人守卫大营。 城外人喊马嘶,刀枪蔽日。旌旗招展,早有斥候报入成都城中:“启奏大王,东西两汉各起大军向前,在成都北方二十里的野牛岭狭路相逢。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请大王速做定夺!” 刘备闻言大喜,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充斥着一股坐山观虎斗的快感,在心底狠狠的诅咒道:“打得好,最好能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到时候这成都还是我刘玄德的天下!” “关闭城门,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入,免得有人偷袭城池。命傅友德、吴懿登上城墙,加强防御!”刘备挥挥手,吩咐一声。 虽然雒县是被吴三桂所献,但更多的是其个人行为,与吴氏没有多大的关系,甚至吴班因为不肯屈从而惨遭杀害。经过庞统调查之后,确认此事与吴懿无关,因为猜忌石达开带来的前车之鉴让刘备痛心疾首,所以不敢再胡乱猜忌,依旧选择信任吴懿。 傅友德与吴懿得了命令,立即下令关闭城门,各自率领一万精兵登上城墙,一个个弯弓搭箭,刀枪出鞘,如临大敌。 就在刘备对战况翘首期盼,恨不得双方拼个同归于尽之际,神色有些憔悴的张飞大踏步的闯进了汉中王府,人还未进屋就嚷嚷了起来:“大哥,城外人喊马嘶,鼓声隆隆,你为何不派人去唤俺出战?却下令关起了城门,作壁上观?” “翼德啊,贤侄新丧,愚兄实在不忍心打搅三弟,你还是回府上休养几天吧,大哥我自有计较!”对于张飞的这个较真脾气,刘备一向赶到头疼,急忙起身迎出门去,柔声劝谏。 张飞叹息一声:“俺这几天的确吃不香睡不好,有些精神不振,但大敌当前,只要俺张翼德还活着,就绝不能退缩!请大哥拨给我一支人马,出城助战。人家大汉天子千里迢迢,从江东跑到成都来救援咱们,吾等岂能作壁上观,惹得天下人耻笑?” 刘备了解张飞的倔脾气,只要他认准的事情便是九头牛拉不回来,和他谈大局观简直就是对牛弹琴,还是哄着他为妙:“翼德说的也有道理,但你近来身体欠佳,兄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出城。你先回家歇着,大哥派傅友德出城助战!” 丧子之痛对张飞的精神打击不小,但更让张飞困扰的是,坊间暗地里流传着张清之死是刘备做了手脚。虽然张清离开汉中王府的时候一切正常,但也不能排除刘备的嫌隙,只能说他的手段比较高明。 对于这样的传闻,张飞不想听也不敢听,谁敢对他这样说,他就对谁发脾气。张飞宁愿自己的儿子死在巨毋霸的手上,死在常遇春的手上,甚至是死在东汉武将的手上,却绝不能死在自己最尊敬的大哥手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张飞被困扰的太久,晚上多次梦到张清的冤魂向自己哭诉:“父亲,孩儿并非服毒自尽,而是被刘备这个伪君子谋杀,你要替我报仇啊!” 这让张飞更加暴躁,醒来之后时常无缘无故的暴打家丁,怒骂婢女,凡是谁敢再怀疑此事与刘备有关,一律鞭笞二十。 这样持续了七八天左右,张飞寝食难安,精神状态每况愈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闷酒,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今日突然听到城外人喊马嘶,号角呜咽,这才跑到汉中王府去向刘备求战。 听了刘备的话,张飞手抚浓密的虬髯:“既然大哥这样说,俺便回去休息一番,这些日子被流言困扰的厉害,身体实在有些欠佳!” 流言的主角往往都是最后一个知道,被蒙在鼓中的刘备吃了一惊,变色问道:“究竟是什么流言害得三弟精神如此之差?” “嗨……还不是乌七八糟的传言说清儿之死与大哥有关,私底下议论的人都被我惩罚了一顿。或许这是刘裕、赵匡胤的离间之计也不一定,俺张翼德也不是这么好骗的!”张飞挥挥手,推心置腹的把心底的想法告诉了刘备。 刘备又惊又怒,表面上故作镇定的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难得三弟这么信任大哥,我甚感欣慰。你回府休息吧,大哥马上派傅友德出城助战!” 张飞走后,刘备立即召来义子刘封,吩咐道:“封儿,坊间有传言抹黑父王,你去暗中调查最早源自何人之口?蓄意抹黑父王,意图何在?” “谨遵父王之命!”二十多岁的刘封拱手领诺,一副尽管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刘备伸手拍了拍刘封的肩膀,一副英雄气短的样子:“唉……封儿啊,到现在这世上孤最信任的人只有你了!如果这次咱们父子能够撑下去,父王就立你为世子,待我辞世之后,由你来继承父王的爵位。比起你来,关羽、张飞终究是外人!” “呵呵……父王说的是,父子齐心,其利断金。只要父王有吩咐,孩儿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刘封这些年跟在刘备身边,演技大有长进,当下长揖到地表达自己忠心。 刘封走后,刘备并没有派傅友德出战,只是拨给了吴懿五千人,命他出城虚张声势,在远处声援,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切不可与西汉军短兵相接。 “大王尽管放心,懿知道该如何行事!”吴懿拱手领命,点起五千人马向北城门而去,列队穿梭在成都的街巷上。 忽然自人群中闪出一个大汉,一把拉住吴懿从马上拽了下来,大吼一声:“大哥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是说派傅友德率一万人出城助阵么,为何只拨给你了五千老弱病残?大哥不怕被人耻笑,俺脸上却是挂不住。你给我下马,还是俺亲自出城杀个痛快,就算战死沙场,也胜过被人戳脊梁骨!”(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七人心不足蛇吞象 原来张飞离开汉中王府邸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逛逛悠悠的来到了成都北门,寻找了一个茶馆泡上一壶茶,看看刘备有没有如约派傅友德出城助阵? 一壶茶还没喝透,就看到一支人马列队而来,张飞从窗子里向外张望,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只需搭上眼睛一瞧,就知道这支军队撑死不过五六千人,而且以战斗力低下的老弱病残为主,带队的也不是傅友德而是吴懿,这让张飞勃然大怒,冲出茶馆把吴懿拉下了战马。 吴懿正要发火,却发现造肆的是张飞,急忙陪笑道:“三将军息怒,傅友德他突然腹痛难忍,大王无奈之下只好派末将出征!” “你就替他遮掩吧,俺发现大哥自从做了汉中王之后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大哥了!就算傅友德腹泻,难道成都城中的四万将士都拉稀么?只拨给你了五千老弱,分明就是在敷衍。”张飞双手叉腰,怒冲冲的喝令几名士卒火速去自己的府上牵马扛矛,准备亲自率兵出城。 吴懿本来就不想接这差事,既然张飞主动来抢,自然乐得相让:“三将军莫要误会,东汉兵强马壮,多咱们的援兵不多,少咱们的援兵也不少,出去做做样子便可。成都已经是大王最后的家底,绝不能再有任何闪失,所以精兵强将必须留下来拱卫成都。” “你滚,我自己出城助战!人家大汉天子从江东千里迢迢来援,大哥这样做实在不地道!” 张飞丝毫不给吴懿面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待士兵把自己的马匹牵来蛇矛拿来之时,当即翻身上马,叱喝一声“随我出城”,率领五千人马离开成都,杀奔野牛岭而去。 张飞走后,吴懿便去求见刘备,双手一摊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不是我不愿意出城。而是你那结义兄弟太鲁莽,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谁也劝不住他。 刘备摇头叹息:“唉……翼德何时能够以大局为重?这般莽撞冒失,怎堪大用。实在太让人失望了!罢了,罢了,既然他愿意出城,就让他去杀个痛快吧!” 野牛岭上杀声震天,旌旗招展。双方各自七八万大军列开阵势,乱箭齐发,射住阵脚。 刘辩催马出阵,赵云、宇文成都等六员大将披盔贯甲,拱卫左右,高声大叫“反贼赵匡胤、常遇春出来搭话!” 刘赵联军旌旗开出,白马银枪的的刘裕,胯下青骢马,手提盘龙棍的赵匡胤当先出列;常遇春、常茂父子,巨毋霸、孟贲、呼延庆等骁将俱都随后簇拥。隔着一箭之遥与大汉天子搭话。 “一别多年,陛下如今更是霸气十足,神武非凡,果真有雄主之相!”赵匡胤面带笑容,在马上拱手搭话。 刘辩冷笑一声:“赵匡胤,你这逆贼还有面目来见朕?当初你只是一介籍籍无名的市井之徒,朕破格重用,将你擢升为偏将,让你有了驰骋沙场,扬名立万的机会。你不思报效。反而蛊惑常遇春谋反,真是罪不容赦!你若就此幡然醒悟,下马受缚,朕或许还能免你一死。否则死到临头,悔之晚矣!” “哈哈……”赵匡胤忽然仰天大笑一声,大声反驳:“你用人不明,赏罚不公,也敢说待我不薄?那魏延、秦琼都是些什么东西,也配独领一军?当年的青州长白沟之战。是太史慈轻敌冒进,中了袁谭的埋伏,到最后李靖却把罪责推到我的身上,让我来背这口黑锅,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待我不薄?” 刘辩旁边的徐晃策马向前呵斥一声:“无耻叛贼,住口!太史慈轻敌冒进已经受到了应得的处罚,而你按兵不动,明知主将陷入危难之中却见死不救,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么?” “哼……你徐公明这话实乃诛心之论!”赵匡胤嗤笑一声,一脸不屑,“当时的局面是袁谭在长白沟伏兵数万,将太史慈引诱进了重围,意图围点打援。我麾下只有五千将士,若是前往救援,非但不能救出太史慈,反而会将自己陷入重围之中,我的选择绝对没错!李靖就是挟私报复,故意打压于我,而刘辩作为大汉天子不为我主持公道,便是昏君!” 刘辩手中长枪朝赵匡胤一指:“赵贼,休要在这里狡辩,你自己狼子野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即便朕让你与李靖换个位置,你还是一样会背叛。能够干出黄袍加身的把戏,说明你早有不臣之心!” “哈哈……”赵匡胤再次放声大笑,“说得对,秦失其鹿,诸侯共逐之!刘邦不过一介亭长,这天下本来就不是你们刘氏的。你们老刘家这几十年的所作所为惹得天怒人怨,比起暴秦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江山的主人也该换换了!” 刘辩懒得和赵匡胤舌战,那样岂不成了泼妇骂街,待会儿沙场上见个高低便是。 目光扫向常遇春,提高嗓门,中气十足的叱喝一声:“常遇春,如果赵匡胤因为没有得到重用而怀恨在心,朕待你还算不薄吧?在叛逃之前,你是荆州第三大将,仅次于岳飞、薛礼,为何也追随赵匡胤踏上了叛徒的道路?” 常遇春朝刘辩抱拳一礼,叹息一声道:“唉……陛下,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大丈夫敢作敢当,我常遇春既然反了就不会再多做辩解,陛下若是能捉住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我现在还是要说一声,陛下你赏罚不明,否则我常某人绝不会走上这条道路!” “此话怎讲?”刘辩蹙眉问道,这俩家伙果真是一丘之貉,就连指责自己的措词都是如出一辙。 常遇春高声道:“我在江夏杀了四千多刘表士卒不假,但李靖、李存孝也在高丽屠杀过唐军,那吴启更是在交州屠杀了十万左右的贵霜士兵,陛下为何不治他们的罪,反而让他们步步高升?这对我常遇春公平么,难道不是赏罚不明么?” “逆贼住口!”作为交州大战的重要将领,徐晃觉得自己拥有足够的话语权,再次催马出列大声呵斥。 “此一时彼一时也,岂能一概而论?交州之战,十万贵霜士卒声势浩大,而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不屠杀,必生后患。李靖之所以默许李存孝杀唐军俘虏,乃是劳师远征,瞬息万变,自然不能留下隐患。而你率七万大军面对四千降卒,足以完全控制局势,可你依然将他们屠杀殆尽,这只能说明你内心残暴弑杀,而非迫于局势所作的选择!” “住口,我爹就是爱杀人,你能如何?” 不等常遇春反驳,身后发出一声雷霆般的咆哮,常茂催马提槊杀出阵来,“有胆量的出来与小爷大战三百回合,浪费唇舌算什么英雄好汉?” 徐晃怒从心头起,飞纵胯下战马,挥舞开山斧杀了出来:“不知死活的小贼,且让你领教下河东徐公明大斧的厉害!” “叮咚……常茂隐藏技能发动:怒发——每遭受一句辱骂,武力可临时性增加2点,最高可提升8点,一直维持到怒气散去为止。受徐晃辱骂影响,常茂武力+2,仿造禹王槊+1武力,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得到系统提示之后,刘辩急忙大声朝徐晃吆喝一声:“公明将军不要骂这小贼,这厮挨骂之后性情暴躁!” “哇呀呀……狗皇帝,看我刺死徐晃再去取你的狗头回来!”听到刘辩的提醒,常茂再次爆发出一声咆哮。 “叮咚……受刘辩辱骂,常茂武力再次上升2点,当前武力提升至105!”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不禁愕然,自己这样随口说了一句小贼,也惹得常茂怒发冲冠,这家伙难道是玻璃心么? 就在刘辩分神之际,两员大将却已经马走连环,踩踏的尘土飞扬,斧来槊往的厮杀成一团。 常茂体格魁梧,双臂粗壮修长,膂力过人,攻击力十足,一槊刺来,杀的徐晃有些手忙脚乱,使出浑身解数方才荡开。 “叮咚……徐晃第一斧发动,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0!” 常茂一槊刺空,拨转马头,奔着徐晃的后背就是一个疾刺。锋利的禹王槊挟带着闪烁的银光,让人不寒而栗。 “叮咚……徐晃第二斧发动,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叮咚……徐晃第三斧发动,武力+7,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两员大将你来我往的厮杀了七八个回合,常茂从一开始的稳占上风,却越打越吃力。徐晃的“天罡斧”施展开之后,武力稳步上升,鏖战到第八回合之后武力已经上升到了109,反而逆转局势,对常茂形成了压制之势。 知子莫若父,常遇春看到儿子形势不利,大喝一声:“你这个没出息孬种,功夫练不到家就跑出去丢人现眼,若是今天赢不了,就不要再喊我爹!” (由于工作比较忙,所有已更新不太稳定,剑客会在微信公众号公布更新动态,以及大量的数据资料,感兴趣的兄弟可以登陆微信搜索一下——青铜剑客)(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八天罡双斧 “叮咚……受常遇春辱骂影响,常茂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遭到了父亲的辱骂,常茂气冲牛斗,咆哮一声,手中的禹王槊挥舞的虎虎生风,奋力与徐晃周旋,“老爹你看好了,咱们老常家的人绝对没孬种!” 赵匡胤也发现了常茂遭到辱骂之后就会进入暴走状态,厮杀起来更加凶猛剽悍,便也学着常遇春大骂一声:“常茂你个兔崽子谁允许你第一个出战的?若是败下阵来折了我军威风,干脆回家抱孩子去吧!” “叮咚……受赵匡胤辱骂影响,常茂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常茂吼声如雷,双眼血红,犹如一只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猛兽,手中的禹王槊卷起一团银光,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朝徐晃席卷而来,把徐晃裹挟在寒光之中。 “叮咚……徐晃天罡斧共习得九式,目前已经用完,武力回落至97,需要经过片刻的冷却才能重新发动!” “不好,徐晃的天罡斧可能马上就要用完,一下子跌回了97的水准,与常茂接近12点的武力差,弄不好会被秒了啊!” 没想到常遇春、赵匡胤连给常茂送上两记助攻,把常茂的武力火速提升到了109的最高极限,更重要的是徐晃的天罡斧已经用完,马上就会跌回正常水准;这让刘辩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妙,扭头吩咐宇文成都出马接应。 斜刺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军俱都被沙场中央的恶战吸引,直到来人快到近前方才发现了这么一个手拿大斧,皮肤黝黑,神态憨厚的家伙。 “姓常的,你这个大傻逼,大逗逼,大蠢逼,天生就是个挨骂的垃圾货。既然你这么愿意挨骂,程爷就骂你个痛快!”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被刘辩御赐了“逗逼”封号的程咬金。人还没到,就扯开破锣一般的嗓子破口大骂。 而且丝毫不讲究。什么之乎者也,文文绉绉的那一套完全不用,直接来了个泼妇骂街,满嘴脏话,让两军将士不仅目瞪口呆。“这家伙光骂别人痛快了,其实他自己也是个虎逼!” 这段日子,诸葛亮、孙武分头进军,率领龙且、程咬金在朱提郡境内成功的围杀了雍闿、高沛,彻底平定了刘裕在南方的援军。之后畅通无阻的向北抵达了重镇南安,李恢开门投降,迎接诸葛亮、孙武入城。 得知天子统率的大军已经兵临成都门外,诸葛亮便命李恢为向导,与程咬金率领一万精兵,轻装简行。星夜杀奔成都。 在路上消耗了三四天的时间之后,程咬金与李恢率领的人马已经抵达了成都东门。得知天子正率领大军在野牛岭与刘赵联军厮杀,立功心切的程咬金让李恢统率队伍,自己提了大斧,单人匹马的赶往野牛岭。正好撞见常茂进入暴走状态,便借花献佛,便趁机对常茂毫不留情的大骂一通。 常茂挥槊如风,银光闪烁,杀的徐晃手忙脚乱,正诧异徐晃为何突然大失水准。仿佛变了个人一般之时?忽然被一个下三滥跑出来大骂一通,不由得火冒三丈,发指眦裂,舍了徐晃就朝程咬金冲了过去。 “哪里来的满嘴污言秽语的家伙?看常爷不砍下你的脑袋当藤球踢!”常茂吼声如雷。挥舞禹王槊朝程咬金冲杀了过去。 “吃我一斧!” 看到常茂来势汹汹,程咬金不敢大意,攥紧了手中的宣花斧,奔着常茂的脑门就是一斧头,“劈脑门啊!” “叮咚……程咬金特殊技能‘三板斧’发动,武力+3。当前基础武力上升至94!” 常茂攥紧手里的禹王槊,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切……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到沙场上班门弄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话音未落,催马向前,手中寒光闪闪的禹王槊奔着程咬金当胸就是一槊,势挟风雷,又快又急。 “啊呀……你这欠骂的蠢货有几下子啊?”程咬金功夫不行嘴皮子上找回来,一边招架一边破口大骂,完全不顾形象。当然对于以流氓自居的人,你和他谈形象无异于对牛弹琴。 常茂一槊没把程咬金刺于马下,更是火冒三丈,出手如风,一丈七的禹王槊挥舞的虎虎生风,招招不离程咬金要害。 “剔牙齿啊!”险象环生的程咬金不肯示弱,奋力反击,手中宣花斧自下向上横削,直奔常茂的下巴。 “叮咚……程咬金第二斧发动,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96!” 半路里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让徐晃逃过一劫,躲在远处稍微定了定神,重新催马加入战团:“程知节将军休慌,徐晃来助你一臂之力!” 话音未落,徐晃骤马向前,将手中六十多斤的开山斧挥舞的虎虎生风,与程咬金一左一右,双战常茂。 得了刘辩一声吩咐,宇文成都正待催马向前,冷不防有人抢先一步。习武之人心中皆有傲气,更何况是宇文成都这样的顶级武将,自然不屑以多打少。当下勒马带缰,手提凤翅镏金镋掠阵,看两员大将双战常茂。 对于程咬金的突然出现,刘辩也是颇感意外,虽然知道凭程咬金91的基础武力,在暴走状态的常茂面前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但既然双方已经厮杀成一团,也不能把程咬金唤回来,只能吩咐养由基弯弓搭箭,随时准备救人。 “叮咚……徐晃、程咬金双战常茂,触发‘天罡双斧’组合技,临时各自武力+2。而且因为初次激活此技能,程咬金领悟第四斧,获得‘天罡’技能,基础武力值永久上升3点,并领悟天罡三十六斧第四式。徐晃领悟天罡斧第十式!” “啧啧……没想到啊,半路里杀出来一个程咬金竟然带来了这样的好运,不愧是拥有‘福将’属性的家伙!”刘辩听了系统的提示,心里登时乐开了花。这也算是无意插柳之举吧,否则徐晃能否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还真是不容乐观。 “啧啧……公明将军这大斧用得好啊,俺程咬金自叹不如,日后一定要向你好好讨教。整个大汉朝廷用板斧的武将用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你我可要多多切磋!” 程咬金一边挥斧厮杀,一边与徐晃套近乎。反正由徐晃正面扛着,他只负责在旁边游弋骚扰,所以看起来很是悠闲自在。 看到程咬金劈出前两斧之后,徐晃登时眼前一亮,心中长久以来的迷茫瞬间解开,犹如武林高手打通任督二脉一般亮堂,猛然就领悟了天罡斧第十式的精髓,心头一片清澈。 但常茂出手如风,势大力沉,一条禹王槊挥舞的银光霍霍,不离周身要害,容不得徐晃分神,只能全力迎战,顾不得与程咬金搭话。 “呸……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吃俺呼延庆一锤!” 西汉军中响起一声叱喝,呼延庆催马向前,挥舞起一对各重八十斤的虎头紫金锤杀向程咬金。 程咬金吓了一跳,拨马就走:“又是一个用锤的?俺已经被李元霸、裴元庆吓得心头有了阴影,公明将军你先扛着,俺回阵中换子龙将军来助你一臂之力!” 不等徐晃回答,程咬金非常不仗义的拨马就走,堪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寻常人根本猜不透他的思路。 因为一起在诸葛亮麾下效力多年,所以程咬金与赵云最为熟悉,一边拨马败走一边招呼赵云出阵:“子龙将军,速来援俺!” 呼延庆也不去追赶程咬金,而是与常茂双战徐晃,企图先杀一人以壮军威:“适才你们以多欺少,现在你也尝尝这种滋味,如此才公平!” 本来徐晃一个人对付常茂就极为吃力,突然又来了一员用锤的骁将,登时险象环生,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甚至想要退出战团也是不能。 危急关头,赵云催马挺枪掠出阵来,龙胆枪直取延庆:“想要以多欺少,先问问我常山赵子龙手中的龙胆枪答不答应?” 双方十几万大军震天动地的呐喊声中,四员大将在沙场上捉对厮杀,徐晃再战常茂,赵云单挑呼延庆,直杀的尘土飞扬,难解难分。 “叮咚……赵云龙胆属性爆发,武力+3,坐骑照夜玉麒麟+1,武器龙胆夺魂枪+1,基础武力102,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07!” 赵云长枪如电,呼延庆双锤似雷,酣战了七八回合之后,呼延庆登时左支右拙,当下咆哮一声,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死战。 “叮咚……呼延庆‘奋勇’属性发动,当处在不利局面时武力+3,虎头紫金锤+1,基础武力98,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二十回合过后,徐晃抵挡不住常茂,拨马败走。 常茂不肯舍弃,催马紧追:“留下人头再走!” 赵云长枪一抖,斜刺里拦住了常茂,保护徐晃撤退:“来来来,今日我常山赵子龙便给你们一个以多欺少的机会!” 常茂大怒,舍了徐晃来与呼延庆双战赵云:“好狂妄的家伙,既然自己讨死,就怪不得常爷,待会儿就让你变赵子虫!” (PS:因为前几天一直出差,所以这几天单位给放了三天假。为了避开五一,今天和老婆提前出去旅游,爬了一上午的山直接把缺少运动的剑客累趴下了,差点就从山上下不来了,看了看手机计步14000多步,在山上双腿发软差点跪了。回家勉强码了这一章,实在干不动了,今天就这一章了。)(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九天堂地狱 赵云挥舞银枪,卷起一团寒光,犹如九天飞瀑,以一敌二,独战常茂、呼延庆两员骁将,丝毫不落下风。 常茂仗着膂力过人,把手中的禹王槊回荡开来,横劈竖砍,既有力量又兼具变化,让赵云不敢小觑。 呼延庆把一对各重八十斤的虎头紫金锤挥舞的虎虎生风,犹如一对灯笼般来回旋转,势大力沉,稍有不慎,便会被击落马下,更是让赵云集中精神,使出浑身解数与两员强敌游斗。 锤棍之将不可力敌,遇上用锤的骁将,任谁都要头疼,因为根本不敢兵器相撞,只能以巧取胜。 当力量强大到忽视一切因素的时候,便可以达到“一力降十会”的境界,目前呼延庆还远未达到那个层次;但配合着手持马槊的常茂却是相得益彰,攻守有序,二十回合之后逐渐把赵云压制在了下风。 但常山赵子龙又岂是浪得虚名,尽管处在险境却临危不乱,叱喝一声,改变了招数,枪枪走险,招招多变,用一巧破千斤的变化来反制对手的一力降十会。 “叮咚……赵云处在不利境界,特殊属性‘绝境’爆发,武力+5,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12!” 被赵云突然改变的打法杀了个措手不及,常茂与呼延庆刚刚联手建立的优势登时荡然无存,局面重新变成了旗鼓相当的局面。三员大将马走连环,犹如走马灯一般厮杀,踩踏的尘土飞扬,鏖战了三十回合难分胜负。 孟贲自从加入刘裕麾下以来,到目前为止尚未立下大功,眼看着巨毋霸与常茂先后大出风头,当下手提一支金黄色的熟铜棍,徒步冲出阵来,“来来来,哪个敢来和俺孟本一较高下?” 阵前斗将。如果能够光明磊落的获得胜利,便可以大幅鼓舞士气,提高士卒的斗志。适才徐晃已经输了一局,若是再输对军心极为不利。而宇文成都还要留着对付巨毋霸,刘辩扭头扫视了一圈,吩咐姜维道:“姜伯约,你去与这孟本一较高下。他只是个步将,你只要小心应对。定能获得胜利!” “遵旨!” 姜维抱枪答应一声,正要催马出阵,却发现早有一人手提一条软鞭杀出阵去,只见此人生的眉清目秀,相貌英俊,身材高挑,算得上一表人才,只是一时间却想不起姓甚名谁?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成都默默保护了李师师多年的浪子燕青,前几天被李师师拒绝之后万念俱灰。心中憋着一口气要在沙场上建功立业,让李师师刮目相看。 但燕青以摔跤肉搏见长,不擅骑术,面对全副甲胄,策马冲锋的敌将没有任何优势,此刻好不容易发现了一名步将叫阵,当即以最快的速度冲出阵营,向孟贲扑了上去。 “我乃大汉燕青,贼将休要猖狂,让我来陪你一决雌雄!”伴随着一声叱喝。燕青手中的七节软鞭奔着孟贲的脖颈扫了过去。 为了保护李师师,燕青一直隐姓埋名假扮商贩,随身携带了一条软鞭缠在腰间做防身之用,多年的练习下来已经使用的炉火纯青。此刻即便上了沙场。依旧以软鞭做武器,而没有选用杀伤力更大的刀枪之类的兵刃。 刚才半路里杀出来一个程咬金,现在又有一个燕青自告奋勇,弄得姜维只能勒马带缰,向刘辩摇头表示无奈,自己还没出阵就被人抢先一步。总不能再来个以多欺少吧? 但刘辩却深知燕青与孟贲实力相差悬殊,弄不好孟贲还有隐藏技能,随时都有秒杀燕青的危险,情急之下亲自催马出阵直取孟贲:“燕小乙给朕退下!” 只听沙场中央的孟贲怪笑一声:“哼哼……长得倒是玉树临风,但沙场上可不讲究龙阳之好,可惜了你这幅英俊的皮囊啊!” 说时迟那时快,孟贲手中的熟铜棍向前一伸,迎着燕青的软鞭挑了过去。企图缠住燕青的软鞭,把他拽进怀中,然后再来一个抱摔,让他尝尝自己跤王的厉害。 对于孟贲的表现,燕青也是正中下怀,心中暗自窃喜:“贼将竟然主动缠我的软鞭,正愁无法把他带进怀里,现在正好摔他个四脚朝天,尝尝我燕青的厉害!” 只听“啪”的一声,孟贲手中的熟铜棍与燕青手中的七节鞭登时纠缠在一起,如漆似胶一般难舍难分。 “给我过来吧!”孟贲用出浑身力气,双手攥紧了熟铜棍向怀里猛地一扯。 “你给我过来!” 燕青同时大喝一声,把软鞭向怀里使劲拉扯,企图把孟贲拉到面前,然后拦腰搂住给他来一个抱摔。 两人甫一较力,燕青顿时大吃一惊,直觉的对方的力气犹如排山倒海一般连绵不绝,远非自己所能抗衡,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拉扯进了对方的怀里。 燕青来不及多想,扔掉手里的软鞭,双手就去搂抱孟贲的腰部,企图利用自己的摔跤技术以巧取胜。而孟贲则气沉丹田,双脚扎地蹲成一个马步,同样用双手环绕住燕青的腰部,使劲的向上抱起,朝背后来了一个抱摔。 “叮咚……孟贲特殊属性‘跤王’发动,贴身肉搏之时武力+5,并根据对手的实力随机降低13点不等。受孟贲跤王属性影响,孟贲武力+5,上升至101,燕青武力1,下降至88点!” “嘿吼!” 孟贲的暴喝中气十足,在这次力量与技巧的对抗中,取得了压倒性优势,一下子把燕青从头上摔了过去。 “啊呀,好厉害的家伙!” 燕青大惊失色,使出浑身之力也不能抗衡,被孟贲毫不留情的从头顶上摔了过去,想要伸出手臂去支持却已经来不及。只听“咚”的一声,脑门结结实实的撞在花岗岩地面上,登时失去了知觉,生死未卜。 这一切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刘辩仗着追风白凰四蹄生风,手持百变龙魂枪,想要全力救援,却也是迟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燕青被孟贲一跤摔过头顶,也不知是死是活。 看到孟贲一合摔死了敌将,接近十万西汉联军士气高涨,纷纷举起手中的刀枪欢呼助威“必胜,必胜!”,声振寰宇,如同雷霆震怒。 人喊马嘶之中,早就蓄势待发的养由基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孟贲的脑门就是一箭:“给我中!” 只听“嗖”的一声,强劲的利箭破空而来,奔着正在享受欢呼的孟贲****而去,疾如流星,快似闪电! 孟贲还没反应过来,耳听得风声呼啸,只能靠着本能侧脸躲闪,饶是躲得够快,还是被一箭射中了耳门,登时疼的呲牙咧嘴,痛苦不堪。 白驹过隙之间,刘辩已经催马杀到,手中龙魂枪犹如毒蛇出洞,奔着孟贲的咽喉以迅雷不及掩耳刺出,只听“噗嗤”一声,猛地一下子把孟贲粗硕的脖颈搠了一个鸡蛋般大小的窟窿,自前颌进后颈出,刘辩抽出长枪之后,鲜红的血液顿时喷溅而出。 “唔……” 孟贲痛苦的捂住咽喉,还没享受完胜利的欢呼,马上就迎来了死亡的结局,这变化太快,实在让他措手不及,一脸不甘的轰然倒下,死不瞑目。 “叮咚……宿主亲手刺杀孟贲,获得复活碎片一枚,目前拥有的碎片总数已上升到20枚,复活点680个,愉悦点35个,仇恨点50个!” 杀掉了孟贲固然让刘辩兴奋,但系统并没有提示燕青死亡,这更让刘辩喜出望外。急忙翻身下马抱起生死未卜的燕青,放在了马鞍上,准备拨马回阵,交给随军出征的李时珍救治,看看能否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冷不防天子亲自出战,宇文成都、文鸯、姜维等人俱都大吃一惊,正要出马接应,却发现刘辩已经秒杀孟贲拨马而回,登时一片欢呼。身后八万东汉士卒俱都欢声雷动,举起兵器高声呐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休要走了刘辩!” 没想到刘辩竟然亲自出马,更没想到他的武艺更是今非昔比,固然占了冷箭相助以及快马偷袭的光,但能够一枪刺死孟贲,自身的武艺也绝非等闲。刘裕叱喝一声,亲自催马追赶,并且提醒巨毋霸出击。 “交给我,刘辩休走!” 随着一声惊雷般的呐喊,身高体巨的巨毋霸挥舞绞神剪冲出阵来,胯下的黑虎被赵云刺死之后,凭借着自己驯兽的异能,又在野牛岭附近捕获了一头身强体壮的雄性野牛,当下踩起一溜烟尘,狂奔追袭。 “巨无霸休要猖狂,俺燕人张翼德来也,你我再大战三百回合!” 远处响起一声怒吼,直震慑的两军将士俱都为之色变,只见一面“张”字大旗迎风招展,张飞胯下五花马,手提丈八蛇矛疾驰而来。 刘辩知道巨毋霸的厉害,不敢恋战,拨马急走,巨毋霸紧追不舍,被养由基连射三箭,阻挡了追赶的势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辩回归阵中。而那边张飞却已经催马挺矛,杀到了面前,大吼一声:“姓巨的休要猖狂,来与俺大战三百回合!”(未完待续。) 九百九十巨毋霸的真正实力 一声怒吼,燕人张翼德催马杀到,手持丈八蛇矛直取巨毋霸,誓要一血前耻。 “叮咚……由于张飞精神状态欠佳,本次怒喝效果大打折扣,西汉军只有部分将校受到影响,最高者武力1。张飞‘威势’属性与‘怒喝’联动爆发,武力+1;丈八蛇矛+1,基础武力值99,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叮咚……巨毋霸‘居高’属性爆发,超过张飞四尺,武力+4!” “叮咚……巨毋霸‘巨体’属性发动,超过张飞接近四百斤,武力+8。武器绞神剪+1,基础武力103,瞬间爆发至116!” 系统提示音在刘辩脑海中响个不停,让刘辩暗自吃了一惊:“不好,张飞的怒喝属性打了折扣之后,战斗力直线下滑,与巨无霸的差距一下子拉大到了15点,与上次大战的局面截然不同啊!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导致了张飞精神状态如此之差,就连以前震慑敌胆的吼声都变得气势不足?” 刘辩来不及多想,扭头朝宇文成都大喝一声:“成都出战,救援张翼德!” “诺!” 宇文成都答应一声,双腿在胯下一字板肋癞麒麟的腹部猛地一夹,挥舞起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直取巨毋霸。 “吃我一剪!” 震天动地的颦鼓声中,巨毋霸驱赶着胯下野牛,挥舞手中的绞神剪奔着张飞面门就是一剪,寒光闪烁,令人不寒而栗。 “看矛!” 连续多日的寝食难安,导致张飞头脑恍惚,精神状态极差,甚至就连咆哮声都有些底气不足;但为了不让世人骂作壁上观的刘备忘恩负义,依然奋勇死战,力拼巨毋霸。 “叮咚……张飞本次怒喝完全失效,未能降低任何敌将武力值从而提升自身武力。但张飞‘威势’属性爆发,本次怒吼提升自身1点武力。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不过1点的武力值对于巨毋霸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凭借着庞大的身躯居高临下,大吼一声:“你这豹头环眼的家伙也不过咋呼几声,吓唬胆小之辈罢了。看霸爷今天取你首级!” 怒吼声中,一丈多的绞神剪凌空而下,犹如鳄鱼的嘴巴一般带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两片剪刀在阳光下折射出森森寒芒,将张飞连人带马笼罩在剪刀之下。 张飞没想到前几天还能在这大块头的手底下支撑二三十回合。今天甫一交手便完全落在了下风,瞬间就险象环生,遭到全面压制。只能怒吼一声,将手中长矛奔着巨毋霸的颈部刺去,要么围魏救赵,要么拼个同归于尽。 “嘿嘿……霸爷早就提防你这一招了!”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巨毋霸上次被张飞用这一招弄了个手忙脚乱,没能一举绞杀张飞,被缓过劲来的张飞越战越勇,硬抗了二十回合。之后又遭到张清飞石阻击。未能拿下张飞的人头,因此今天出手的时候就防着张飞故技重施,此刻见招拆招,绞神剪改变方向奔着张飞的蛇矛绞了过去。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两件兵器碰撞在一起,铁钳般的绞神剪死死的绞住了张飞的丈八蛇矛,虽然未能一下子剪成两段,但也让张飞的蛇矛扭曲变形成了麻花状。 巨毋霸一击得手,登时喜出望外,咆哮一声。手中绞神剪再次张开獠牙利齿,犹如鲨鱼的嘴巴一般将张飞的脖颈与战马的颈部包夹在中间,只要剪刀合拢,便是人头与马头一起落地的局面。 间不容发之际。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张飞急忙在马上俯身低头,只听“咔嚓”一声,锋利的绞神剪在巨毋霸柱子一般粗壮的铁臂绞合之下,一下子把张飞坐骑的马头绞了下来。战马颈部骨骼断裂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吓得张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感到头皮发凉。恍如隔世。 急忙伸手去抚摸脑袋,原来却是头顶的盔帽被巨毋霸的绞神剪给剪开,头发也被剪落了一地,露出了白生生的头皮。若是再向下三寸,今日少不得血溅沙场,脑浆迸裂,命丧当场! 巨毋霸一击未能得手,情急之下把绞神剪像教书先生的戒尺一般向张飞的背部拍了下去,“霸爷要把你拍成肉饼!” 只听“砰”的一声,一百多斤的绞神剪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张飞的背上,纵然有甲胄护身,也是五脏翻滚,肋骨折断,一口鲜血喷出,与无头战马一起倒了下去。 “杀掉张飞!”刘裕大喜过望,催马挺枪,下令全军冲锋。 随着刘裕一声叱喝,赵匡胤、常遇春各自催马向前,引领着千军万马掩杀了上去。虽然折了孟贲,但如果能够杀掉张飞,足以相抵。 “这颗人头霸爷笑纳了!” 骑在褐色野牛上面的巨毋霸一击得手,发出猖狂的大笑,手中绞神剪再次举起,就要去剪下张飞的头颅。 千钧一发之际,正在旁边以一敌二的赵云长枪一抖,卷起一道银芒,将常茂与呼延庆各自逼退数丈,拨马挺枪向斜刺里的巨毋霸冲杀了过去:“吃我一枪!” “叮咚……赵云‘伏兽’属性发动,降低巨毋霸4点武力,当前武力值下降为112!” “又是你这家伙?”巨毋霸怒不可遏,手中的绞神剪横着朝赵云抡了出去。 “看枪!” 赵云虚晃一枪,半路里变招,长枪拐了一个弯刺向巨毋霸胯下野牛的眼睛。“噗嗤”一声,登时戳入牛头之中,只把这只野牛痛的惨叫连天,载着巨毋霸不顾一切的掉头冲向本阵,反而阻挡了冲锋的西汉军将士。 “全军冲锋!” 看到刘裕挥兵杀了上来,刘辩同样长枪一招,下令全军冲锋。徐晃、姜维、文鸯、程咬金、养由基等人各自当先冲锋,引领着八万将士潮水般迎了上去。 乱军之中,宇文成都催马赶到,在赵云挡住巨毋霸的同时,俯身把张飞拉上了战马,待本方大军掩杀上来之后交给了天子:“陛下,看看这张翼德还有救否?”(未完待续。) 九百九十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刘辩一脸担忧的伸手试探了一下张飞的鼻息,比任何人都要紧张。 因为刘辩知道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武力值99的家伙,而且还是能否让五虎将发挥出最大潜能的关键一环,更重要的还是开启“前三统帅卡”的钥匙,怎能不让刘辩忧心忡忡? 还好,触手之时张飞的呼吸还算均匀,心跳也算的上正常,看起来没有性命之忧,这让刘辩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 把张飞揽在自己的马鞍上,逆着潮水般冲锋的大军拨马回营准备寻找李时珍紧急救治,驰骋了一段距离后才想起后面还有一个重伤昏迷,生死未卜的燕青,急忙勒马吩咐身边的御林军:“去把燕青带回来,一块交给李时珍救治!” “诺!” 紧随刘辩左右的御林军答应一声,转身去牵了驮着燕青的马匹,在御林军的拱卫之下,逆着人潮向本方大营紧急返程。 沙场上万马奔腾,杀声震天,双方十几万人马纠缠在一起,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东汉军有赵云、宇文成都、徐晃、养由基、姜维、文鸯等一批猛将压阵,气势如虹,好似猛虎下山。而西汉亦有巨毋霸、常茂、呼延庆、常遇春等骁将领衔,而且刘裕、赵匡胤的身手也都不弱,实力比起东汉来毫不逊色,双方厮杀了半天,胜负难分。 在后面镇守大营的苏秦有些着急,连续派出几名使者赶来催促赵匡胤和刘裕撤兵。本来计划的是诈败一场,让东汉麻痹大意,给刘备找个犒赏三军的借口,这二人竟然如此恋战,实在是不顾大局。 其实并非赵匡胤与刘裕不顾大局,只是见刘辩亲自出战,企图一举将之擒获,便万事皆休。但刘、赵只知道自己麾下的巨毋霸、常茂等人都是万夫难当的骁将,孟本、呼延庆、常遇春也是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猛将。但没想到东汉阵营中同样猛将如云,厮杀到了激烈程度,想要从容撤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这才把苏秦的叮嘱抛在了脑海。 此刻得了苏秦派出的使者连续催促。眼见难以占到上风,这才悻悻的下达命令:“鸣号角收兵!” 赵匡胤的命令还未传达下去,忽然斜刺里杀出一支人马,正是章邯、张宪、陈到三人率领着三万援军从广汉郡杀到,与正面的主力大军左右夹攻。杀的西汉军阵脚大乱。 如此一来,赵匡胤诈败的命令也不用下达了,被杀的顾此失彼,军心涣散,只能且战且退,由巨无霸、常茂、呼延庆、常遇春四员大将殿后,向北奔雒县方向撤退。 东汉众将挥兵掩杀,穷追了三十多里,歼敌一万余人。苏秦趁机下令纵火焚烧空营,伪造成大败而走的样子。与赵匡胤、刘裕退守雒县,静候刘备佳音。 就在沙场上刀光剑影之际,刘辩在千名御林军的拱卫之下带着重伤的张飞与燕青返回了大营,还未下马就大声下令:“速传李时珍来救人!” 镇守大营的孙膑与陈平急忙迎到寨栅门前:“哎呀,这是哪位将军负伤了?” “刘备的结义兄弟张翼德,还有燕青!”刘辩说着话亲自把张飞从马上背进了帅帐之内,燕青则由两名身强体壮的御林军抬下了马匹。 “哦……唔……俺还活着么?” 张飞在刘辩的背上发出微弱的呻.吟,半眯着的眼睛隐隐约约能够认得出刘辩的样子,就是曾经在荆州与自己大战数场的大汉天子。 这让张飞又是感激又是意外,想不到在自己奄奄一息之际。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不是结义兄长,也不是妻子儿女,而是曾经与自己沙场交锋的大汉天子,让人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 张飞想要开口道一声谢。但浑身无力,嘴里充满着血腥的味道,就连嘴巴也不能张开,只能老老实实的被刘辩亲自背进帅帐放在床榻上。 不消片刻功夫,李时珍就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帅帐,施礼道:“拜见陛下。何人负了伤?” 刘辩挥挥手:“李郎中休要多礼,张翼德、燕小乙两位将军都在沙场上负了伤,速速救人!” 李时珍放下药箱,迅速的弯腰查看了一下两人的伤势,然后一脸凝重的道:“启奏陛下,燕青将军伤了颅骨,怕是大脑已经受到了损伤。而张翼德将军伤了后背,肋骨折断了三根,估计五脏六腑也受到了波及,不管先救哪一个,都需要消耗两个时辰左右的功夫。故此,微臣只能搭救一人,请陛下做出抉择!” 不要说在这医术落后的年代,就是在刘辩穿越之前,颅脑受损,五脏六腑受伤都是风险极大的手术,而在这个年代,怕是也只有华佗、李时珍、孙思邈、张仲景等四大神医才有把人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可能****? “看来只能二选一啊!”刘辩在心里倒吸一口冷气。 心念电转,刘辩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选择:“先救张翼德好了,朕再另外找医匠来救燕青。能否保住性命,就看他的造化了!” “臣遵旨!”李时珍微微颔首,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药箱,“臣保举李白鹤来给燕青做开颅手术,他是华佗先生的高徒,或许有希望保住燕青的性命。” 刘辩点点头,飞快的朝帐外大喝一声:“速传李白鹤来救人!” 气息微弱的张飞躺在床榻上,听完李时珍和刘辩的对话之后,有气无力的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燕青:“救……他!” 但李时珍怎么会听张飞的指示,迅速的对张飞使用了麻沸散,使之彻底进入了昏迷状态。然后从医药箱中取出各种手术用具,在几名医匠的协助下,除掉张飞的战袍,卸掉甲胄,只见背部血肉模糊,若不及时救治,时间久了光流血也要性命不保。 为了避免李时珍分心,刘辩下令把燕青抬到另外一个帐篷之内,等着华佗的徒弟前来救治。 不消片刻功夫。正在救治其他伤兵的华佗高徒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施礼参拜完毕之后弯下腰去查看燕青的伤势,片刻之后一脸为难的道:“陛下,这伤势小人救不了啊!若是家师在此。或许还能起死回生,让小人出手,只能让燕将军死的更快!” 听了李白鹤的话,刘辩心中微生歉疚。 虽然燕青并非因为自己而死,但在自己选择让李时珍救治张飞的时候。也就等于抛弃了燕青的性命。若燕青九泉之下有灵的话,一定会恨自己吧?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望着昏迷不醒的燕青,刘辩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与此同时,刚刚撤退到雒县的常茂被医匠从肩膀上拔掉了流矢,疼的呲牙咧嘴,破口大骂:“刘辩,你这个昏君,常爷早晚剥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常茂仇恨点10个,当前拥有的仇恨点总数上升到60个,而且常茂因为持有禹王槊武力值达到101,目前已经造成系统爆表,将会随机出世三人,而宿主则获得技能槽一个。” 刘辩先是一愣,随即犹如将要溺亡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在心中暗自祈祷:“爆的好啊,爆给朕一个神医吧?钱乙、王好古、葛洪等人随便来一个都行啊,说不定就能让燕青起死回生哪!虽然燕青对朕不重要,但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朕的面前。心中还是有些愧疚不安啊!” 也顾不得屏退左右,刘辩直接在床榻上坐定,闭目凝神:“速速给朕把爆表名单提供一下,哪怕爆给敌方两员大将。也希望能够赐给朕一个神医。就算救不活燕青,至少朕已经尽了全力,也能减轻一下心中的愧疚感!” “叮咚……系统正在搜集爆表名单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爆表第一人:明朝大将邓愈——武力91,统率92,智力68。政治66。当前植入身份为邓艾的堂兄,杨坚新招募的武将,正在洛阳军中效力。” 刘辩依旧在心中默默祈祷,若不是当着李白鹤等人的面就要双手合什了:“无妨,无妨,就算再给对手一个厉害的武将也不打紧,请赐给朕一个神医吧!” “叮咚……爆表第二人:晚清大臣李鸿章——武力56,统率93.智力92,政治95。当前植入身份为李世民在李唐提拔的族人,目前正担任京城的地方官。” “神医、神医……神医!” 刘辩丝毫不为所动,依旧闭目凝神默默祈祷,但愿能用自己的虔诚感动系统,感动上苍。自己对燕青没有多少感情,燕青也没有为大汉立下多少功劳,但若是因为自己的抉择害死了燕青,自己将会心怀愧疚,很长时间不能心安。 “叮咚……爆表第三人:春秋时期神医扁鹊!” “太好了!” 刘辩心中压抑的感情犹如火山一般喷发了出来,忍不住击掌大叫一声,把两旁战战兢兢的医匠吓了一跳,一个个面如土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这太好了有几个意思?这位天子到底有多恨燕青,以至于这样幸灾乐祸? 虽然还不知道扁鹊即将爆给谁,出现在何方,但刘辩却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的主角光环很可能爆发了,抑或是称之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可以,反正燕青很可能要获救了。 “竟然真的爆出了神医,而且是朕没有想到的扁鹊,这样的话有很大的希望出现在我军阵营,并且就在这座大营之中!”刘辩闭上眼睛默默祈祷。 “叮咚……扁鹊——武力63,统率49,智力86,政治55,医术103,当前植入身份为卞雀,目前正在汉中王府邸为甘夫人疗伤。” “这样啊?”刘辩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欣慰的神色,“很好,很好,我军大营距离成都不过五六里路程,快马加鞭一炷香的功夫就可以抵达。医者父母心,我相信扁鹊一定会答应来救人的!” 马上大喊一声:“陈评何在?” 正在外面与孙膑商议对策的陈平急忙一溜小跑进了营帐,施礼道:“陛下唤微臣来有何吩咐?” “速速进一趟成都,去汉中王府邸,邀请神医卞雀来给燕青开颅疗伤。”刘辩背负双袖,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陈平微微颔首:“陛下放心,小臣一定会把卞雀神医带来救人。” 虽然卞雀这个名字让陈平感到违和,但却也已经见怪不怪,譬如自己就叫做陈评,还有刚刚正在和自己说话的孙宾。汉字就是这么博大精深,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历史传下来,有所相同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陈评走后,刘辩焦虑的盼望,相信凭借陈评的智慧一定能够把卞雀带回。 但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陈平就气冲冲的返回,恼怒道:“这刘备真是太可恶了,死活不让卞雀出城,说是甘夫人是她的结发妻子,绝不能让她有个闪失。若是陛下执意要借人,就请亲自进一趟成都!” 刘辩勃然大怒:“这刘备真是可恶,难道你就没告诉他张飞受了重伤,朕正在用军中最好的医匠救治么?” 陈平摇头道:“刘备哭着说以前犯了大错,经常对人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现在迷途知返,幡然悔悟,知道了兄弟如手足,妻子也是手足的道理,所以绝不能放卞雀离开甘王妃的身边。又说陛下非要救人的话,请带着燕青进一趟成都!” “这刘备先是作壁上观,现在又图穷匕见。如果这燕青救不活也是天意,陛下乃万金之躯,万万不可以身涉险!”孙膑脸色铁青的提出建议。 刘辩目光如炬,略作思忖之后便做了决定:“马上把燕青抬上马车,朕要亲自走一趟成都会会刘备。朕就不相信他的汉中王府邸是个龙潭虎穴不成?我倒要看看刘备敢把朕如何?” (最近诸事不顺,多了不想说,今天只能更一章了,四千字的大章节)(未完待续。) 九百九十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ps:由于昨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耽误,上一章偏长而且赶得太急,最后这一段临时改变了剧情,就是刘备拒放扁鹊这一段。但回头看看,这个不符合人物思维,所以剑客决定修改这一段,变成刘备亲自送扁鹊到汉营。由于除了起点之外,其他各渠道没法同步更新,所以剑客在这里特别声明一下,这也是剑客首次返工,就是为了让剧情更符合人物性格。 由于没法修改其他渠道,所以剑客只能把修改的这一小段剧情再次黏贴到这一章,让其他各渠道的读者连贯。这样起点本地的读者也不用向回翻了,就是把陈平回来和刘辩的这段对话删除了。可能需要浪费1分钱,兄弟们见谅啊,真是万分抱歉!) 从汉军大营到成都不过五六里路程,陈平带了几名随从,一路快马加鞭,不消一顿饭的功夫就抵达了成都。只见城门紧闭,城墙上刀枪林立,戒备森严,如临大敌一般。 陈平勒马带缰,在城墙下拱手自报姓名:“我乃东汉兵部侍郎陈评,有要事求见汉中王,还望开门放行!” 城头上的士卒飞报守将傅友德,急忙带着几名将校过来搭话,在城头上拱手道:“久仰陈侍郎大名,但我与阁下素未谋面,不知阁下是真是假。大敌当前,为免有诈,不敢轻易打开城门,还望陈侍郎见谅!” 陈平在动身的时候早就预料到自己很有可能吃个闭门羹,因此把张飞的战袍与甲胄全部带在了身上,当下拿在手中朝城墙上晃了几下,大声喊道:“张翼德将军在阵前身负重伤,性命垂危,幸亏陛下亲自把他救回大营。目前正急需神医抢救。听闻巴蜀神医卞雀先生正在汉中王府邸为甘王妃治病,故此前来相邀!” 傅友德在城墙上一眼就认出了张飞的铠甲与战袍,又看到陈平只带了三五随从,便打消了心头的疑虑。下令打开城门放陈平进了城门。并亲自前面带路,带着陈平直奔汉中王府邸。 甘夫人悬梁自尽未成,导致腹中的胎儿流产,身体异常虚弱,一连数天卧床不起。以至于被爆表出世的卞雀植入成了受刘备邀请。前来为甘夫人治病的神医。 汉中王府邸,甘王妃寝宫。 神医卞雀正在对甘夫人望闻切问,刘备则表情复杂的站在旁边守候。 对于自己的女人,刘备心里是非常歉疚的,可是被张清逼的没有了办法,只能把甘夫人拿来当做挡箭牌。 对于现在的刘备来说,妻儿、王位、性命都没有名誉重要,所以刘辩绝对不允许张清把自己做的事情爆出去,因此不惜铤而走险,不顾与张飞的结义之情毒杀了张清。 而且刘备还有最后一步棋。所以依然不甘心放弃手里的王位与权力。那就是苏秦送给的神奇毒药,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杀了刘辩,则东汉军心大乱,在刘赵联军吃了败仗的情况下,或许自己还能咸鱼翻身,绝境求生。 再退一步来说,刘备也可以放弃权力,甚至重新去过自己织席贩履的生活,但刘备却不相信刘辩会放过自己,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自己的老祖宗已经把这种事情发扬的淋漓尽致,更何况自己这么一个对刘辩存在巨大威胁的对手。 “投降只能是死路一条,放手一搏或许还能活下去!” 刘备面无表情,在心底喃喃自语。此刻只盼望东西两汉在沙场上厮杀的更加残酷激烈一点,最好两败俱伤,彼此死亡个五六万人甚至更多才好。 想到自己手底下的兵力越来越少,刘备甚至有些怨恨张飞,非要固执的带着五千人出城送死,凭他那憨直的性格。只怕五千人能带回一半来就不错了。 就在刘备思绪万千之际,卞雀已经给甘夫人诊治完毕,起身道:“大王,夫人幸亏发现的早,只要好好调理,想来并无性命之忧,只不过怕是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 甘夫人躺在床上闻言,不由得潸然泪下。 “孤知道了!” 刘备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扫了甘夫人一眼,心情复杂的叮嘱一声:“你好好修养吧,过去的事孤会查个一清二楚,若是冤枉了你,孤会向你赔罪。” 对于甘夫人的品性,刘备还是比较了解的,绝不是那种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之人。自己当初把罪名强行扣在她的头上,只是为了平息张飞的怒火,现在张清之死总算翻了过去,刘备也就不再演戏。 就在这时,傅友德急匆匆的来到王府后院求见刘备,把陈平的来意说了一遍:“启禀大王,东汉侍郎陈平带着三将军的甲胄与战袍前来求见,说是三将军身负重伤,性命垂危。得知卞雀神医正在府上,故此前来求救。” “呃……翼德身负重伤了?” 尽管对张飞最近的表现不满,但刘备还是一阵心痛,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几个人像这个结义兄弟一样对自己忠心耿耿。兔死尚且狐悲,更何况是人类? “既然如此,卞神医速速前去救人!” 刘备摇头叹息一声,又是心疼又是烦躁。本来希望东西两汉拼个两败俱伤,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倒好,那边战况还不明朗,自己麾下最强的武将却是危在旦夕,看来就连老天都不站在自己这边。 医者父母心,作为一个医匠卞雀没有阵营,当即收拾医药箱准备跟着陈平出城。而刘备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打算亲自送卞雀去东汉大营。 其一,张飞醒来看到自己这个结义大哥不在身边,心中一定会非常失望。其二,正好以救治张飞为由头,去与刘辩见个面,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意,提出设宴答谢,只要能让刘辩点头,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之毒杀。 “陈侍郎!”刘备向陈平拱手寒暄一声,“陛下率大军千里迢迢前来巴蜀救援,刘备身体抱恙,一直未来得及出门见驾。此番又蒙搭救三弟,孤当亲自前往拜谢……” “咳咳……咳咳……”刘备一边说话,一边剧烈的咳嗽道。 “这老狐狸总算要出洞了么?” 陈平在心里嘀咕一声,向刘备拱手道:“若是大王身体方便,便请随行。以臣拜君,此乃臣子之道!” “呵呵……陈侍郎所言极是!” 刘备讪笑一声,当即吩咐打开城门,自己要带着卞雀跟着陈平前往东汉大营,一来救治张飞,二来参拜天子。 听说刘备要亲自去一趟东汉大营,庞统、房玄龄等谋士马上讨论一番,最后由庞统得出结论:“尽管让大王放心的去便是,料来大汉天子碍于名声,不会对大王不利。毕竟现在还没有撕破面皮,谁先动手谁便落了下乘,失去了民心!” 临出城门之前,傅友德向刘备恳求道:“请大王准许末将带领五百人护卫左右,以防不测。” 陈平大笑道:“傅将军说笑了,陛下与大王乃是叔侄相会,又不是摆鸿门宴?如果陛下想对大王不利,将军便是带五千人也出不得我军大营。但陛下绝不会为难大王,因此即便大王只是孤身一人前往,也不会有任何冲突。” “陈侍郎说的极是!”刘备手抚胡须,叱退傅友德,却吩咐刘封道:“此乃孤与陛下叔侄相会,封儿你可以跟随左右!” “诺!”刘封虽然心头窃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拱手答应了下来。 刘备只带了刘封外加十余名随从,跟着陈评、卞雀快马加鞭,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就来到了汉军大营。 陈平先提前进了大营禀报刘备到来的消息,刘辩闻言有些意外:“啧啧……刘玄德倒是有些胆量,竟然敢来朕的大营,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孙膑拱手建议:“既然刘备自投罗网,便把他软禁起来,如此则成都群龙无首,唾手可得。刘备麾下的谋士,诸如庞统、法正、房乔之流肯定认为陛下碍于名声,不敢对刘备不利,所以才让刘备亲自来我军大营。只要陛下反其道而行之,一定可以让巴蜀集团猝不及防,乱成一锅粥!” 不得不说,孙膑的建议比庞统、法正高明了一些,因为他已经看穿了巴蜀谋士的心理,所以不按规矩出牌,以此来打对方个措手不及。但刘辩却不肯这样做,因为他还有更好的应对之策。 “哈哈……大可不必如此,既然刘备有胆量来见朕,朕岂能落了下乘?速速带刘备等人进营,朕自有计较!”刘辩爽朗的一笑,拒绝了孙膑软禁刘备的提议。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已经看透了刘备的盘算,耐着性子任他蹦跶好了,孙猴子又岂能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在陈平的带领下,刘备与卞雀、刘封等人一块进入了大营,径直来到御帐前对着刘辩纳头便拜,涕泪横流痛哭失声:“陛下……皇叔总算见到你了,看到陛下如此英武不凡,更胜从前,刘备死亦瞑目也!” “哈哈……皇叔快快请起,你我自家人何必说这些见外话。”刘辩急忙笑容可掬的弯腰搀扶刘辩,看来今天必须要和他互飙演技了。(未完待续。) 九百九十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备的哭声真诚而感人,让满营将士无不闻之而耸然动容。 “唉……一念铸大错,往事不可追矣!”刘备跪在地上涕泪横流,追悔莫及。 “啪”的一声赏了自己一个嘴巴,“当初都是刘裕这狼子野心的家伙唆使我与孙策结亲,让我纳娶孙尚香……” “咳咳……她现在是朕的美人。”刘辩咳嗽一声,提醒了这位皇叔一声,往事就别提了,你说的那个妞现在成了你的侄媳妇,你可不能为老不尊啊! 刘备马上转移了话题:“都怪刘裕、杜如晦等人的唆使挑拨,让罪臣做出了错误的决定,竟然鬼使神差的出兵救援孙策,如此弥天大错,悔之不及啊!” “啪啪啪……”刘备痛哭流涕的连赏自己几个耳光,追悔之情溢于言表。 难得刘备表演的这么热情,刘辩必须给他响应,否则实在太过意不去了。你就算进剧院看戏还得掏钱买票不是,更何况是刘黄书……呃,不对是刘皇叔这种拥有奥斯卡金像奖级别的实力派演员,刘辩在心里暗自嘀咕道。 “都说三流演技演技,二流演技经商,一流演技做官。这刘备绝对是一流中的超一流,能忽悠的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这种人才为他卖命,刘黄书的演技绝不是盖的!” 更重要的是,刘辩必须给刘备一个台阶下,这样才能让他的计划进行下去。 前些日子,系统提示苏秦降低了刘备的智商,再接着就发生了张清不明不白死亡的事件,别人或许猜想不到两者之间的关系,但作为蛊惑孙权毒死了麾下三大将的始作俑者,刘辩已经把刘备的意图猜的八九不离十。 到目前为止,刘辩的谍报系统已经极其强大,几乎渗入到了全国各大都城,包括长安、洛阳、成都、许昌、邺城等非本方统治区。这些间谍以各种身份作为掩饰,或者是走街串巷的货郎。或者是救死扶伤的赤脚医生,或者是街头卖艺的武者;或许他们刺探不到核心机密,但表面上的流言却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因此张清晚上在汉中府喝的酩酊大醉,离开之后次日在家中离奇死亡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刘辩耳朵中。并且迅速的就猜到很可能是苏秦送给了刘备一种能够延缓死亡的毒药,而刘备又用这毒药毒杀了张清。 想来苏秦去拜访刘备定然极为隐蔽,或许就连庞统、法正等人都被瞒在鼓中,但刘辩却凭借着系统的提示,敏锐的捕捉到了真相。 刘辩相信。苏秦从洛阳千里迢迢跑到成都来给刘备送毒药,肯定不是为了让他用来和张清争风吃醋,抢夺李师师,目标人物当然是自己。 如果刘备要投毒,肯定会设法接近自己,取得自己的信任。虽然刘备一开始拒不出城让刘辩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但现在看来刘备只是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足以获得自己信任,让自己放松警惕的契机。 而现在,张飞的重伤就是刘备等待的契机。因此他毫不犹豫的来到了东汉大营,一切都在朝刘辩的预测发展,所以刘辩自然要配合刘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叔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刘辩急忙弯腰扶起刘备,一脸欣慰的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皇叔既然认识到了错误,这桩事情便就此翻过。日后你我叔侄齐心协力,扫荡东汉这些不臣之贼。饮马黄河,平定北方,重振大汉雄风!” “多谢陛下宽宏大量,罪臣无以为报。此生势必鞠躬尽瘁,以死恕罪!”刘备再三作揖道谢,多么希望刘辩说的是真心话,但也明白最是无情帝王家的道理。 等刘备痛哭流涕的和天子寒暄完毕后,急于救人的卞雀已经有些不耐烦,拱手道:“陛下。救人如救火,敢问张翼德将军何在?” 刘辩上下打量了卞雀一眼,只见他年约四十左右,身材中等,相貌清癯,皮肤保养的极好,这是从医之人的明显特征,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注重养生。 “对对对……三弟何在?快快让卞神医救人?”刘备擦干眼泪,这才想起了张飞,一脸焦急的问道。 刘辩朝帐篷里面一指:“翼德将军正在御帐由李时珍神医救治,躺在这里面的人是燕青,脑部受了重创,昏迷不醒,还请卞神医救治。” 如今东汉四大神医名震天下,因为他们医术过人,医德高尚,又写了许多医学著作,培养了许多年轻的医匠,不经意之间成为了医学界的泰山北斗。对于李时珍的医术刘备还是比较放心的,但自己的兄弟却要让刘辩的人来救,自己带来的神医却只能救刘辩的人,里外的光都被刘辩沾了,这让刘备的内心颇不是滋味。 “这小贼如此工于心计,离间云长在先,现在又收买翼德之心,若说他肯放过我的性命,只怕冬雷震震夏雨雪也是不可能。所以这次,孤一定要毒杀了刘辩,这也是我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刘备表面上一脸焦急,心中却在暗自思忖。 不动声色的抚摸了一下右手中指上的碧玉扳指,这是苏秦从洛阳宫里搞来的奇怪玩意,淬过毒后无色无味。只要不经意的把它在液体中沾一下,苏秦赠送的“隔夜断魂散”就能带走刘辩的性命。自己是上天还是入地,就靠这个不起眼的玉扳指了。 “李时珍神医名满天下,有他救治张将军,自然不需要小医班门弄斧。”卞雀应付一声,跟着李白鹤进了营帐开始对燕青进行救治。 炎炎夏日逐渐西沉,接近两个时辰之后,李时珍率先从御帐里走了出来,向刘辩躬身禀报:“启奏陛下,经过微臣的救治,已经把张翼德将军的肋骨接好,内伤也已处理完毕。幸亏张将军体格过人,若是换了寻常将士,只怕早就气绝身亡。但尽管如此,张将军也是至少需要休养三五个月才能康复。” “太好了,这样朕就放心了!”刘辩长舒一口气,看起来比刘备还要紧张。 刘辩的关切之情不像伪装出来的,这让刘备的心头颇不是滋味,甚至有些怀疑张飞前几天向赵云致谢之时莫非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否则刘辩有必要这么紧张么? “既然翼德无恙,孤总算放心了,容我进去探视一番!” 刘备向李时珍拱手致谢,急匆匆的走进了御帐,打算挽救一下自己在张飞心目中的地位。随着石达开的出走,吴三桂、吴班、雷铜、严颜等人的相继死亡,自己手下的人才已经逐渐凋零,绝不能再让别人夺走自己的“翼德弟弟”。 身后却传来了李时珍的声音:“汉中王,我给三将军使用的麻沸散效力还没散去,怕是还有一个多时辰才能醒来。” 说话之际,另外一个帐篷掀起,神色凝重的卞雀在李白鹤等几个医匠的陪同下走了出来,看起来情形不是很乐观。 刘辩背负双手,心平气和的问道:“不知燕小乙是否无恙?” 卞雀摇摇头叹息一声:“唉……草民已经尽了全力,但燕将军伤势太重,颅脑受到剧烈震荡。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失去了知觉与记忆,只能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是否还能醒来,何时能够醒来,只能全靠造化了!” “植物人?”刘辩很快的在心底给燕青做了一个定义,按照卞雀的描述,这燕青如果无法醒来,就只能躺在病床上做植物人了。 刘辩叹息一声:“算了,能保住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能否醒转就看他的造化了!” 远传的厮杀声逐渐平静了下去,旷野中响起了收兵的号角,想来战事已经结束。 刘备在御帐里待了片刻不见张飞醒来,只能悻悻的出来向刘辩拱手道:“陛下,微臣这就派人回府上取几坛珍藏的佳酿来献给陛下,并当着文武的面给陛下斟酒赔罪,以表刘备的悔罪之意。” “看来刘备的计划要开始了!” 刘辩在心中暗自嘀咕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大笑一声:“哈哈……皇叔言重了,无论如何你都是长辈,你我同为高祖后裔,朕岂能让皇叔斟酒?” 刘备登时有些急眼:“陛下若是不肯让备斟酒,便是不肯原谅微臣!只有当着众将士的面给陛下斟酒赔罪,才能表达刘备的悔罪之意。” “呵呵……皇叔既然如此虔诚,咱们便折衷一下吧!”刘辩面带微笑,开始不露痕迹的实施自己的计划,“你是长辈,朕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你斟酒的。不如皇叔就让刘封代劳吧,他是你的义子,与你亲自斟酒一般无二。” “这……”刘备脸上露出忧虑之色,虽然刘辩说的在理,但真这样做的话,又如何毒杀刘辩? 就在刘备为难之际,刘辩的一句话让刘备的难题迎刃而解:“皇叔不必急于一时,你回家准备好酒筵,明日朕到你的府上赴筵便是了,也好与巴蜀的文武认识一番。此刻大军刚刚结束征战,朕实在没空招待皇叔。” 为了收服巴蜀的文武,刘辩决不允许刘备的死与自己沾上一点关系,要死死在他自己家中,这样才能把自己洗的一干二净,而自己的筹码就是刘封!(未完待续。) 九百九十二机关重重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刘辩的通情达理让刘备受宠若惊,第一反应就是刘辩被自己的演技欺骗了。自己这么卖力的表演,又是痛哭流涕又是自抽耳光,如果连一个年轻人都欺骗不了,还怎么在这世上混? “既然陛下如此通情达理,备必然会清扫府邸,悬灯结彩,恭候陛下大驾!”刘备强忍着心头的兴奋,拱手作揖答应了下来。 就在刘备作揖之际,刘辩把目光扫向了刘封:“听闻汉中王对待刘封将军视若己出,我想由将军代皇叔斟酒,你一定不会推辞吧?” 刘封向刘辩投去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拱手道:“陛下说的是,父王一直把我当做亲生儿子,我自然要好好表示孝心,代父斟酒赔罪,实在是分内之事。” 刘辩嘴角微翘:“甚好,甚好!” 虽然刘辩知道刘封的人品靠不住,但依然相信他会倒向自己,因为自己能够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对于刘封这种小人来说,谁能给他骨头吃,谁就是他爹! 张飞的伤势不轻,短时间内不能移动,只能暂时留在东汉大营。 刘备苦等了大半个时辰依旧不见张飞醒来,又见东汉大军陆续撤退回营,众将马上要清点折损人数,向刘辩汇报战况,自己一个外人再留下去只会引起猜忌,当即识时务的拱手告别,带着刘封返回了成都。 经过清点,由于章邯、张宪率部从侧翼发起夹攻,东汉军小胜一场,杀敌一万五千余人,自家折损八千多,并没有出现刘备期望的两败俱伤。但也挫败了刘裕、赵匡胤的嚣张气焰,使得二人率部向北撤退八十里,据守雒县不出。 燕青的性命暂时保住了,但让何人伺候他却是个难题。无缘无故的想来没有任何人愿意伺候这么一个植物人,刘辩略作思忖便想起了李师师。 “解铃还须系铃人,燕青好歹对李师师痴情一场,暗中保护她多年。而且此番不自量力的上沙场斗将,也是为了证明给李师师看。所以还是把燕青交给李师师照顾吧!” 刘辩叹息一声,提笔给李师师写了一封书信,通过飞鸽传书发到由临江县令改任巴郡太守的蒋琬手中。让他留意邓泰山一行,把自己的手书交给李师师,告知燕青重伤失去记忆之事。请她在江州停留些许时日,待燕青伤势稳定下来之后会,自己会派人把燕青送去,望日后加以照顾,或许能够等到燕青醒转之时。 比起燕青来,张飞的伤势并无大碍。在床上休养三五个月便可以完全复原。待张飞醒转之后,刘辩、赵云、养由基等人一起前来探视,叮嘱他好生休养几天,等到能活动之时便派人送回成都。 “咳咳……想不到俺的性命竟然是陛下所救,俺张翼德真是无话可说了。没别的,只要俺还有一口气在,就要为大汉效力!”张飞的脸色虽然依旧很差,但嗓门却提高了不少,躺在床上连声道谢。 刘辩莞尔笑道:“张将军莫要客气,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四海之士莫非王臣,更何况你是皇叔的结义兄弟,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日后大汉的一统。还真的需要借助张将军的力量呢!” “陛下放心,俺这人虽然鲁莽但却懂得道义,定然有多大能力就贡献多大能力,绝无二心!” 张飞对于刘辩的器重感激不已,在表明忠心的同时不忘为刘备求情:“还望陛下宽恕兄长,他虽然有不臣之举。但这些年来却无时无刻不以汉臣自居,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是高祖后裔,只是被小人蒙蔽了眼睛,才犯下大错。” 刘辩心道刘备还要靠自己皇叔的身份去忽悠世人,招募人才,自然要时时刻刻把中山靖王之后的身份挂在嘴边。如果没有了这层身份,多了不敢说,投奔刘备的人才至少会损失三分之一。 “呵呵……翼德将军勿要多虑,适才皇叔来过大营探视你,与朕相谈甚欢。并邀约朕明日到成都赴宴,过去的不快就一纸翻过,朕绝不会再计较。下一步就是齐心协力的剿灭洛阳伪朝廷,平定河北。”刘辩一副虚怀如谷,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给张飞吃了一颗定心丸。 张飞大喜过望,差点就要爬起了谢恩:“哎呀……如此真是太好了,陛下能够对大哥既往不咎,俺真是比儿子复生还要开心!” “还望日后你们桃园三兄弟能够齐心协力,为大汉开疆拓土。”刘辩临走之前,再次勉励张飞一句。 张飞却气呼呼的道:“别提那红脸贼,俺与他再也没有瓜葛。对这种忘恩负义之人,俺见他一次打他一次,别妄想再让我喊他一声二哥。” 看起来张飞对关羽怨念颇深,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刘辩只能替关羽美言了几句“你误会关将军了”之类的话语,然后与赵云一起离开了张飞的营帐。 为了笼络张飞,刘辩下旨另外建设一座御帐,把先前的这一座留给张飞养伤,免得来回移动影响了伤势。并叮嘱卞雀、李时珍、李白鹤等人轮流照顾,直把张飞感动的哇哇大叫,为自己从前的鲁莽懊悔不已。 厮杀了一天的将士俱都疲惫不已,大部分早早进入了梦乡,甚至连甲胄也来不及卸掉。而数百名军医则在李时珍、卞雀的带领下挑灯夜战,救死扶伤,与死神争夺着负伤将士的性命。 次日天色刚亮,陈到就来拜见刘辩:“陛下,幸亏章撼、张宪两位将军搭救,小将才未战死在广汉郡,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但汉中王的提携之恩更是不敢忘怀。既然陛下已经与大王和解,还望准许小人回成都为大王效力。” 刘辩不动声色的吩咐系统一声:“给本宿主查询一下陈到的各项能力值?”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陈到——统率82,武力86,智力68,政治54.” 只能说是一般般的数据,距离赵云还有很大的差距,所以刘辩也不打算强留他。对于这样的忠义之人强迫远远没有感化重要,反正刘备命不久矣,陈到也就是回去走走过场,用不了几天还是会变成大汉的臣子。 “陈叔至也是个重义气之人,既然如此,那你就回成都去吧!”刘辩袍袖一挥,答应了陈到的请求。 “多谢陛下成全!” 陈到感激涕零,送上自己的愉悦点后辞别章邯、张宪,快马加鞭返回成都去了。 但让陈到想不到的是,现在的刘备已经草木皆兵,就连张飞都产生了怀疑,更别说他与章邯、张宪等人相处了多日,表面上寒暄安慰一番,背地里却打算耳目暗中监视陈到的一举一动。 “这陈到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莫非是受了刘辩派遣,回来调查我的意图?”刘备站在大堂,望着陈到远去的背影,抚摸着手指间的翡翠扳指,忧心不已。 为了筹备今天的这场盛宴,刘备一夜未眠,大清早起来就把王宫里的太监、婢女全部动员起来,张灯的张灯,结彩的结彩,铺红地毯的铺红地毯。厨子必须是全城最好的厨子,舞姬是巴蜀最漂亮的舞姬,青菜是全城最新鲜的青菜,美酒更是多年的陈酿。 但这都是表面文章,若是想要成功的一举毒杀刘辩,还需要仰仗刘封的力量,“可惜孤到现在没有一个成年儿子,否则何须用刘封斟酒?” 刘备摇头遗憾不已,庆幸的是这些年来自己对待刘封还不错,想来自己用王位继承人来诱惑他,一定会让刘封助自己一臂之力。 “翡翠扳指是不能用了,还是用它吧!” 刘备缓缓起身,走到密室中拿出来一把精致的金色酒壶,这也是苏秦送给他的珍品。里面藏着一个暗格,只要轻触底部一个非常隐蔽的机关,就可以任意切换两种不同的液体,神不知而鬼不觉。 “为了让孤除掉刘辩,苏擒真是煞费苦心啊!” 刘备拿起这个金色酒壶再次做了一个实验,分别倒进茶水与清水,轻触底部机关,倒入茶碗中之后赫然一个清澈见底,一个色泽黄亮。切换机关之时如同行云流水,即便是把耳朵贴到酒壶上聆听,也没有丝毫声响。 “刘辩突然派陈到回来,一定是对孤有所怀疑。而且白天的时候刘辩及他的谋士肯定注意到了孤手上的翡翠扳指,若是再交给刘封,定然会引起怀疑。幸亏苏擒考虑周到,给孤准备了这么一个阴阳酒壶,只要封儿手指轻轻一动,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刘辩上西天!” 刘备端起桌上的茶碗一饮而尽,有这么鬼斧神工的秘密武器帮助自己,这次一定能够成功毒杀刘辩。成王败寇在此一举了! “来人,把刘封传来,孤有要事吩咐!”刘备走出密室,朝门外吩咐一声。 (祝兄弟们五一劳动节快乐!)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九百九十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发现章节序号又错了,关键作者自己还没权利修改,真是无语了,直接跳回正常顺序吧) 刘封回到成都之后就坐立不安,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刘封知道刘备与刘辩之间的这场筵席绝对不是吃个饭,拉拉家常这么简单,两人之中肯定会有一人使用盘外招,甚至彼此相互算计。 但谁先出手,怎么个出手法,自己在里面担任什么角色,这一点刘封就不知道了。所以他只能等,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谁先来找自己,然后才能给自己定位。 黎明的时候打了个盹,然后下床活动了一番筋骨,在妻妾的陪同下胡乱的吃了点早膳,然后就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发呆,刘封相信晚宴举行之前一定会有人来找自己。 果不其然,呆坐了一个时辰之后,仆人来报:“启禀将军,大王差人前来召唤,请将军到王府一叙。” “知道了!” 刘封不动声色的整理了下衣襟,翻身上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汉中王府,直奔后院书房拜见刘备:“不知父王唤孩儿来有何吩咐?” 刘备上下打量了刘封一眼,目光犀利,似乎一眼就能够洞穿这个义子的心事:“跟我到密室来!” “诺!”刘封心中猛地一紧,知道刘备准备向自己托出目的了。 刘备的密室设有两道机关,寻常人根本无法进入,而且隔音效果出色,即便在里面大喊大叫,外面的人也无法听到,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走漏风声。 进了密室之后,刘备从储物架上拿下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缓缓交到了刘封的手中:“这是父王交给你的东西,打开看看吧!” 刘封一脸疑惑的打开盒子,才发现放在里面的赫然是刘备的“汉中王印”,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东西虽然刘封做梦都想要。但也知道绝不会这么容易到手,十有八九是刘备在试探自己,莫不是自己与刘辩暗中私通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急忙捧在头顶,双膝跪倒在地:“不知父王这是何意?抑或是孩儿有做错的地方?请父王明示!” 刘备手抚胡须,朗声笑道:“父王想告诉你。等孤辞世之后,这王位就是你的。阿斗被困在金陵,多半怕是回不来了,而你甘王娘失去了生育能力,吴王娘迟迟没有身孕,孤更是日渐苍老……” 刘备说着话抚摸了下已经泛出花白的胡须:“封儿你看,多年的操劳下来,父王已经渐生白发,就连胡须也苍白了啊!” “父王戎马多年,体格强健。现在也不过刚刚到了不惑之年,孩儿相信父王将来的日子还长,请收回王印,孩儿岂敢觊觎。” 刘封把汉中王印举过头顶,很识时务的还了回去。天知道刘备打的什么算盘,说不定自己刚刚答应一声,就有刀斧手跳出来把自己剁成肉泥也不一定! 刘备却不肯伸手去接,手抚胡须感慨道:“封儿啊,孤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父王待孩儿恩重如山。岂敢不视若亲生父亲?”刘封举着王印,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道。 刘备感慨一声:“封儿啊,先把王印收起来,不管你信不信。父王是真的想把这王位传给你。但你也知道目前的局势,等刘辩入主成都之后,迟早要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你我父子不要说再做这汉中王,只怕活下去也是不能!” “父王的担忧极有道理。” 再次得到刘备的吩咐,刘封这才把锦盒放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回答一声。心中却暗自嘀咕,“活不下去的是你和阿斗,到时候我改回寇封便是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啊,你我父子绝不能束手就擒,甘心做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刘备端起书桌上的茶碗,呷了一口说道。 “可是刘辩坐拥百万大军,凭我军怕是已经无力抗衡了吧?”刘封试探着抛出了自己的观点,看看刘备有什么反应? 刘备点头,伸手从书桌底下的抽屉里掏出了金黄色的阴阳酒壶:“沙场上是无力回天了,可是我们还有这个!” “这是什么东西?”刘封一脸懵懂的问道,不是装不懂而是真不懂。小小的酒壶难不成是神仙的法器,能把刘辩和他的百万大军吸进去,还是能倒出滔滔洪水,来个水淹七军? “封儿你过来看!” 刘备掀开酒壶,招呼刘封到面前来,拎起茶壶倒了一半,又把提前准备好的清水倒进了另外一半,然后做了个演示。 最后才笑眯眯的问道:“封儿,懂了么?” 刘封既意外又不意外,但还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父王打算毒杀刘辩?” “正是!”刘备微微颔首,“只要刘辩一死,则东汉群龙无首,势必会陷入混乱之中。刘裕、赵匡胤必然趁机来报仇雪恨,双方大战一场,多半伤亡严重,我军正好坐收渔翁之利,定然可以咸鱼翻身,绝处逢生。” 刘封接过酒壶亲自试验了一遍,只见果然可以不动声色的切换出两种液体来,一脸犹豫的道:“这阴阳酒壶鬼斧神工,刘辩中了父王的圈套,只要你我父子齐心合力,想来一定能够毒死刘辩。但关键问题是,若刘辩死在了汉中王府,东汉将士岂肯善罢甘休?到时候全力攻打成都,你我父子只怕下场更惨!” “呵呵……封儿顾虑果然周到,父王没有看错你。将来把王位传给你,孤放心了!”刘备向刘封竖起了大拇指,夸赞了一句。 接着语气一转,解释道:“父王也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派人寻觅了一种可以让人延缓死亡的毒药,在服下去之后,至少能延缓四到五个时辰才会发作。到时候刘辩早就返回了东汉大营,我们父子便能推的干干净净,放出风声说是刘辩的臣子将之毒杀,惹得金陵朝廷怀疑他们有不臣之心,如此势必导致东汉军心大乱,甚至还能拉拢一部分人为孤效力。” 刘封这次是真的大吃一惊:“呃……世人竟然有这样神奇的毒药?” 一句话没有忍住,脱口而出:“莫非之前张清的死亡就是父王用这种毒药毒杀的?” 刘备缓缓点头:“之前庞羲叛逃,为了稳定刘璋旧部的人心,父王没有明着查办,而是派张清追杀。谁知道张清回来之后以此为要挟,不仅胁迫父王把李师师嫁给他……其实,父王本来想把李师师嫁给你的!” 听了刘备的话,刘封不由的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在心底骂道:“为何不早说?为何又认李师师做义妹?看来你的话不可全信啊!” “而且张清还一直诋毁你,说你不过是个假子,讨来的外人,让父王把你除掉。如果将来阿斗不能回来,没有继承人,便立他这个侄子为世子!”刘备继续把“故事”娓娓道来。 刘封额头见怒,一拳砸在桌案上:“这张清是个什么东西?真是死有余辜,父王毒杀的好啊!” 刘备抹泪道:“唉……碍于三弟的颜面,父王无法撕破面皮,只好把张清这个卑鄙阴险的家伙毒杀了。” 抬起袖子擦拭了一下眼泪,字字千钧的道:“为了将来的王霸之业,所以你我父子要齐心协力。” 刘备说着话把酒壶里的茶和水全部倒掉,从抽屉里摸出一个药包倒进了酒壶的一侧,然后从储物架上拿起一瓶陈年佳酿倒了进去,摇晃了几下:“封儿你看,这毒药融化之后无色无味,待晚宴之时你当着刘辩的面把酒坛中的酒倒进另外一侧,如此刘辩必不生疑。你先切换机关,把毒酒给他斟满杯子,再切换回来给孤斟满,如此便可以让刘辩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 刘封心头一阵剧跳,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宽厚待人的义父竟然拥有如此阴险的一面,幸亏没用来对付自己。否则只怕此刻,坟头上的青草已经多高了! “既然父王已经计划的天衣无缝,孩儿便斗胆一试,能否成功就看天意了!”刘封咬咬牙,拱手答应了下来。 刘备对刘封的回答非常满意:“很好,父王果然没有看错你!把这王印拿回去吧,毒杀刘辩之后,孤便立你为世子。你回去养精蓄锐,只等刘辩晚上前来赴筵。” “多谢父王厚爱,孩儿暂时告退。”刘封心念电转,最后还是抱着锦盒退出了密室,翻身上马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刘封回到家中便躲进了书房,对着汉中王印几乎欣喜若狂,喃喃自语道:“哈哈……想不到我刘封竟然有这样的造化啊,现在刘备与刘辩的性命都掌握在了我的手上,只要我稍微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刘封的双眸中放射出兴奋的光芒,围着桌子上的汉中王大印转个不停:“这局势有点复杂,我到底是选择刘备呢还是选择刘辩?必须慎之又慎啊!一个天子一个汉中王,命运却都掌握在了我刘封的手中,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真是让人兴奋啊!”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九百九十六三骑赴宴 刘封关上房门,在书房中冥思苦想了一个下午,最终做了决定:“还是毒杀刘备吧!” 其一,刘备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算毒死了刘辩,也不见得能苟延残喘下去。万一东汉的文武不按照他的猜想发展,认定了刘辩是被刘备毒死的,重兵攻破成都之后,自己将会迎来碎尸万段的下场。 其二,若是能够成功的毒杀刘备,自己便有两条路可以选择:如果刘辩按照约定册封自己为汉中王,自然是皆大欢喜。倘若刘辩背信弃义,不按照约定册封自己为汉中王的话,那么自己就把刘备死亡的原因推在刘辩身上,凭借着刘备义子的身份率部投降西汉,也有可能获封王爵。 “算来算去,还是毒杀刘备更能获得利益啊!”刘封喃喃自语,轻拍桌案做了最后的决定。虽然这些年来刘备待自己还算不薄,但始终只是为了利用自己而已,在这成王败寇的年代,就不要怪自己不讲义气。 拿定主意之后,刘封心头的担子便卸了下来,整个人浑身轻松,当即在椅子上坐了闭目养神,是成是败就在今夜一举。 看看天色迟暮,刘辩立即召集麾下文武,宣布道:“朕昨日与汉中王约定,今夜前往成都赴筵,与巴蜀的文武共聚一堂,宣扬天威。” “陛下,虽然刘备昨日痛哭流涕,但其心依旧难以叵测,以臣之见,陛下不可轻易涉险。”虽然刘辩心意已决,但孙膑还是本着为臣之道苦苦劝谏。 陈平则抚摸着下颌道:“其实孙大人也不必担忧,刘备已经穷途末路,料来也不敢任意妄为,我陪着陛下走一遭便是。见招拆招,看看刘备能有什么手段?” 徐晃手按佩剑道:“若陛下真想进城,末将愿率三千甲士护卫左右,以防不测。” “哈哈……诸位爱卿不必担忧。纵然刘备本事再大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朕心中早有计较,你们在营中静候佳音便是,朕此去成都定然毫发无损!” 刘辩胸有成竹的安抚众文武稍安勿躁。自己只需要带着宇文成都、赵云进城便可,其他人直管在大营中各司其职,不用紧张担忧,自己定然能够安然无恙的归来。 张飞在床榻上得知了消息,立即软磨硬泡的缠着侍卫把自己抬到御帐。扯着嗓门喊道:“陛下尽管去,若是大哥敢算计你,俺第一个不饶他!若是这里的那位大人或者将军挑拨离间,破坏陛下与兄长的叔侄情义,也休要怪俺无礼!” “呵呵……就连翼德将军都这样说了,诸位爱卿尽管宽心便是!巴蜀的文武多是忠义之辈,况且皇叔‘宽厚仁慈’,绝对不会使诈的。”刘辩笑容满面的辞别众文武,只带了宇文成都、赵云二人,辞别了满营文武。三骑入城。 斜阳西沉,华灯初上。 成都的大街小巷悬灯结彩,满城文武静候皇帝入城。街巷上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甲士林立,对道路实行戒严,禁止百姓随意走动。 房玄龄率领着傅友德、吴懿、法正、刘巴、秦宓、陈到、廖立、陈震等一批文武在门前恭候多时,而庞统则抱病未出。见兄长不肯赴筵,做妹妹的庞娟便也谢绝了汉中王的邀请。 迟迟不见动静,房玄龄等人不由等的有些焦急。纷纷翘首期盼,等着天子大队人马抵达。只是东面静悄悄一片,哪里又有烟尘? “难不成天子改变了主意,不肯前来赴筵了?”房玄龄猜不透真相。扭头与法正等人窃窃私语。 却听到马蹄声得得,三匹快马疾驰而来,为首之人器宇轩昂,一身龙袍,胯下白马。后面跟着的两员大将一个手提凤翅镏金镋,一个白马银枪。俱都是英武神骏,让人望而生畏,搭眼一瞧就知道绝非寻常之辈。 这些巴蜀文武之中,傅友德曾经在江陵与刘辩打过仗,最先认出了马上之人正是大汉天子,急忙提醒房玄龄:“房大人,马上穿龙袍之人就是当今天子!” 房玄龄、法正俱都意外不已,本来以为刘辩会在御林军的拱卫之下,前呼后拥的前来成都,没想到却是轻骑简从,只带了两人就来赴宴,这胆量果然是非同寻常。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连当初双方处在敌对状态之时,刘辩都敢单枪赴会,一个人进了关羽大营。现在双方已经冰释前嫌,刘辩带了两个人入城,其实也不必大惊小怪。 “罪臣房玄龄叩见陛下!” “罪臣法孝直叩见陛下!” “罪臣张子乔拜见陛下!” “罪臣傅友德叩见陛下!” “罪将吴子远见过陛下!” “……” 在房玄龄的带领之下,巴蜀的文武纷纷跪地参拜,既是行臣子之礼,也是为从前的冒犯赔罪。 刘辩翻身下马,挨着扶起热情的寒暄一番,只要能把这些人收入麾下,将会让东汉如虎添翼。虽然损失了石达开、张清、吴三桂、严颜等人,但张飞、傅友德、房玄龄、法正等人还在,巴蜀的核心还在,这个团队的实力还是相当可观的。 傅友德与房玄龄的能力刘辩都已经了若指掌,傅友德拥有96的统率,97的武力,智力也超过了80,综合实力不在常遇春之下,算得上一个文武双全的大将。而房玄龄则拥有98的智力,94的政治,既可以参赞军事,也可以治理地方,凭二人的能力在东汉朝廷完全可以谋得一席之地。至于其他人,刘辩则需要仰仗系统检测一番。 “给本宿主检测一下法正、张松、吴懿等人的能力!”刘辩抓住机会,分神向系统下达了指令。 “叮咚……法正——统率83,武力62,智力95,政治87.” “叮咚……张松——统率46,武力43,智力89,政治76.” “叮咚……吴懿——统率78,武力80,智力58,政治52.” “看来除了法正之外,其他人只是陪太子读书的角色了。”刘辩在心中嘀咕一声,给巴蜀的这些文武做了定义,对其他人兴趣不大,所以也就没有特意去聆听。 “咦……为何不见庞士元呢?”刘辩退出系统后才发现刘备手下的本土人才之中智力最高的庞统没来,急忙开口问道。 与庞统府邸毗邻的张松遮掩道:“回陛下的话,庞士元感染了风寒,不停的咳嗽,生怕唐突了陛下,故此未来见驾。还望陛下海涵!” 前几年的蜀汉之战,庞统是张飞的军师,是坚定不移的对东汉宣战的鹰派,刘辩猜测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庞统才躲起来不肯见自己。但现在自己的首要目的是对付刘备,所以也就无暇分心拉拢庞统。 见天子笑容和蔼,谈笑生风,丝毫不记前仇,众巴蜀文武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由房玄龄执礼恭请:“吾等封了大王之命,前来恭迎陛下入城赴筵!” 当下刘辩策马在前,宇文成都、赵云左右护卫,房玄龄、法正、傅友德等文武众星捧月,浩浩荡荡的从成都东门进了这座天府之都,前往汉中王府邸赴宴。 刘备的汉中王府由刘焉的益州牧府邸扩建而成,规模算不上宏大,与刘辩的乾阳宫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在夜幕之下重兵拱卫,如临大敌。 刘备带着妾氏吴夫人,以及义子刘封,还有孙乾、简雍两个相当于家臣的幕僚已经府邸门前恭候多时。迟迟不见刘辩到来,心中忐忑不安,唯恐刘辩临时改变了主意。当看到一袭龙袍的刘辩被众星捧月簇拥而来的时候,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 “大事可定也!”刘备心中长舒一口气,快步向前迎了上去,“啊呀,陛下总算来了,备早已恭候多时!” 同样如释重负的还有刘封,亦步亦趋的跟着刘备施礼参拜:“刘封拜见陛下!” 刘辩翻身下马,拱手向刘备还礼:“皇叔摆这么大的排场,真是破费了!你我叔侄私筵,简简单单便可,何须如此铺张浪费。” 刘备寒暄完毕之后,又介绍了妾氏吴苋上前参拜。刘辩还礼完毕之后,话锋一转:“咦……不知甘王婶去了何处?前番不是修书给朕说已经有了身孕了么?莫非临盆在即?” 刘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吱呜道:“呵呵……有劳陛下挂念了,拙荆她……前些日子不慎摔倒,以至于动了胎气,唉!” “哦……这真是太遗憾了!”刘辩摇头叹息一声,“开宴之前,朕还是先去探视甘王婶一番吧,毕竟是长辈。一晃分别了将近一年,朕心中甚是挂念呢!” 刘备脸色更加尴尬,也只能点头答应:“有劳陛下牵挂贱内,既然如此,备便带陛下去后院见见甘氏。” 当下众文武先去宴客厅等待,刘备与刘封前面引路,刘辩则带着宇文成都、赵云直奔王宫后院探望甘夫人,回头再来开宴。(未完待续。) 九百九十七输赢赌一局 本来就肤若凝脂,欺霜赛雪的甘夫人在大病一场后更加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恹恹不振,泛着一种病态之美。 这让刘辩看了莫名的有些心疼,真想对刘备说一声“大耳贼,你放心的去吧,汝妻吾自养之!” 倒不是刘辩看上了甘夫人,觊觎她的美色。虽然甘氏也算的上姿色出众,但比起刘辩从各个年代收集的美人来说,还是略逊一筹。 只是通过两年的相处下来,刘辩觉得这个女人心底不错,善良忠贞,对刘备又足够忠诚专情,贫贱不屈富贵不淫,对于这样的女人自己理应尊敬而不是亵渎。而且甘夫人落到今天的处境,也与自己脱不了关系,虽然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这副状态看起来多半受了不少难为。 “皇婶啊,金陵一别到现在还不到一年的时光,为何状态竟然如此之差?”刘辩在床榻边上站了,伸手吩咐挣扎着起床的甘夫人不必多礼。 尽管刘备极力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但手心还是沁出了汗珠,生怕甘氏突然向刘辩诉苦,说自己如何如何,若是那样的话她与刘辩之间的奸情完全就可以坐实了。 甘氏却是强颜欢笑:“劳烦陛下过问,妾身真是罪该万死!前些日子雨后湿滑,不小心摔了一跤,动了胎气导致小产。自感觉得愧对夫君,心中不安,故此脸色有些憔悴。” 听了甘夫人的辩解,刘备总算长舒一口气,脸色好看的同时内心却浮上一丝愧疚。 “皇婶也是不幸啊,自今日之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回头朕派人把阿斗从金陵送来你们母子团聚。”看甘夫人的表情,刘辩并不完全相信她说的话,但也没有多问,便把阿斗拿出来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女人。 甘夫人闻言潸然泪下,在床上施礼道:“如此,臣妾拜谢陛下了!夫君他若有做错的地方。还望陛下能够不计前嫌,宽恕他的冒犯!” “呵呵……皇婶不必担忧,我与皇叔早已捐弃前嫌,将来定然是同舟共济。振兴大汉。”刘辩伸手拍了拍刘备的肩膀,以示和好之意。 刘备唯恐节外生枝,轻叱一声:“好了,好了……夫人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陛下雄韬伟略。宽宏大量,能容常人所不能忍,又怎会秋后算账呢?” 向刘辩施了一礼:“时辰已经不早,请陛下入席!” 当下刘辩在前,刘备稍稍落后半个身位引路,宇文成都、赵云、刘封等人紧随其后,离开了甘夫人的宅院直奔宴客厅。 刘备虽然猜不透刘辩为何只带了两人前来赴筵,但这样对自己更加有利,也就懒得去想。或许这个年轻的皇帝城府还是不够,天生就爱冒险。譬如他单枪赴会见关羽,以自己为诱饵诈死全歼秦军,一桩桩一件件,哪个是皇帝干出来的? 只能说这家伙仗着骁勇过人,有些目空一切,早晚会吃大亏。而且他这样对自己是极为利好的消息,如果刘辩不肯喝刘封斟的酒,自己便冒着天下之大不韪,那怕民心向背,千夫所指。万人辱骂,也要派弓弩手在城墙上射杀了他。至于宽赦自己,和平共处,刘备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 虽然刘辩演的很卖力很热诚。一副既往不咎的样子,但刘备觉得演技比起自己来还是差了一些。刘辩越是这样,刘备越是不安,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整个巴蜀的人都可以活下去,唯独自己不能。所以只有放手一搏这条路。 宴客厅灯火明亮,金碧辉煌,照耀的如同白昼。几十个漂亮的巴蜀姑娘正在载歌载舞,十几个乐师则低头自顾自的弹琴弄弦,似乎已经陶醉其中。 终于等到汉中王与天子一块出来,满堂文武在房玄龄的带领下齐刷刷的起身施礼:“参见陛下,参见大王!” 刘辩笑容满面的挥挥手:“让诸位爱卿久等了,时辰已经不早,就此开宴吧!” “遵旨!”众人答应一声,按照之前简雍的安排各自落座。 “刘辩竟然直呼我麾下的文武为爱卿?” 刘备虽然笑容可掬,但心里却颇不是滋味,犹如被情敌抢走了女友还要当着自己的面秀恩爱一般,心里不禁恨得咬牙切齿,“我让你现在春风得意,明天就一命呼呜!” 当下刘备在主座上坐了,刘辩在客座上坐了,其他的文武在下面作陪。负责安排酒筵的简雍想要让宇文成都与赵云入座,却被二人直言拒绝:“多谢简大人好意,我二人是来护卫陛下安全的,并非前来赴筵,你的好意心领了!” 话音落下,宇文成都与赵云各自在刘辩左右站定,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一副睥睨一切的样子,让在场众人不由得暗自生喂。 动箸之前,由刘备先致辞,端着酒杯高声道:“诸位,陛下奋起于绝境,讨除逆贼董卓,伐二袁在前,除刘表、孙氏在后,南征北战,所向披靡。文治武功,空前绝后,虽秦皇汉武皆不能及也!自今日起,我等拥立陛下为大汉正统,助陛下扫清六合,重振汉室!” “效忠大汉,重振汉室!”没想到就这样变成了朝廷的臣子,满朝文武无不欣慰,一起高声响应,端着酒杯来向刘辩敬酒。 待声音落下,刘备又朝满座文武道:“按照道理来说,今夜应该由孤向陛下斟酒赔罪。但陛下说与顾乃是叔侄,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孤斟酒,因此只好由封儿代劳!” “呵呵……我大汉以孝治国,虽然朕贵为天子,却也不能目无尊长。皇叔乃是长辈,朕岂敢让皇叔斟酒?让刘封将军代劳便是!”刘辩笑吟吟的附和刘备的提议,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刘封表情凝重,手捧托盘,里面放着金黄色的阴阳酒壶,在刘辩与刘备的桌案中间站立,道一声:“孩儿谨遵父王之命!” 话音落下,刘封拎起酒壶弯腰给刘辩把酒盅斟满,又扭过头来给刘备倒满,动作自然而柔和,里面的玄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刘备则是看似知道,其实并不知道。 “来,陛下,皇叔敬你一杯!”刘备笑吟吟的端起酒盅向刘辩敬酒,扬起脖颈一饮而尽。 刘备深知如果只让刘辩一个人喝酒壶里的酒,那意图就太明显了,刘辩肯定会提出质疑。而自己与他共饮一壶酒,就可以最大程度的打消刘辩的疑虑,至于刘封会不会反过头来算计自己,其实刘备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看着刘备把酒一饮而尽,刘辩也缓缓端起了酒杯,凑向自己的嘴唇。 经过系统的提示以及张清之死,刘辩相信刘备今天的这场筵席绝对是一场鸿门宴。至于玄机在何处,无非要么就在自己手里的酒盅上,要么就在刘封手里的酒壶之中,要么就是自己面前的饭菜…… 眼见得酒盅即将贴近刘辩的嘴唇,却听“啪嚓”一声,突然失手落地,摔了个粉碎。 “哎呀……这天气炎热,手心出汗,却是失礼了!”刘辩一脸遗憾,目光望向刘封,“只能劳烦将军再换个酒盅了。” 这一声酒盅落地的声音,把刘备的心几乎震碎了,额头隐隐渗出细微的汗珠,暗骂一声,“这厮真是狡猾!” “封儿,赶紧给陛下换个酒盅。”刘备努力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朝刘封训斥一声。 刘封只能放下托盘,重新取了一个酒盅回来,举起酒壶给刘辩斟满:“陛下,这是小人代父王给陛下敬的酒,请你开怀畅饮!” “呵呵……皇叔的酒,朕当然要喝!”刘辩扬起头颅,一饮而尽。 虽然刘辩知道这盅酒里充满了危险,但还是决心赌一次,把注压在刘封身上。刘辩相信,以刘封的小人心性,肯定有奶便是娘,比起刘备来自己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所以刘封一定会倒向自己。 虽然这么做风险极大,但利益也足够大,足以让刘辩以身犯险。只要刘封能反戈一击,毒死刘备,自己就可以不动声色的除掉刘备,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在刘封身上,把包括张飞、傅友德、房玄龄、法正等文武全部收入麾下,所以这个险值得冒。 若是错看了刘封,自己愿赌服输,人生嘛有输就有赢,不是还有一次复活机会嘛! 而且自己还可以故技重施,再次诈死引诱刘备与苏秦入网,再现交州之战的一幕。也就是说无论刘封选择毒杀自己,还是反戈刘备,自己都可以从中获利,立于不败之地。 看着刘辩把酒一饮而尽,刘备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差点忍不住欢呼起来:“喝了,喝了,总算喝下去了,哈哈!” (ps:最后宣传一下起点搞的5.15粉丝节,大家刚一打开起点读书app(手机客户端软件)的时候可以看到主题活动,点击进入会场,再找到创作之路,搜一下“青铜剑客”。然后把剑客的创作之路分享到微信朋友圈、qq空间、新浪微博、百度贴吧等任一平台,就会获得8张赞赏票,把他投给剑客,到5.15的时候,你们就会获得起点的红包返现。 如果一开始没找到,也可以点击页面底部的“发现”,再点击5.15粉丝节红包大作战,找到创作之路,重复上面的步骤。为咱们的粉丝添砖加瓦,赞赏越多,你们到时候分到的起点币就越多哦!)(未完待续。) 九百九十八人之将死,先谋善后! 刘辩虽然喝了酒,但却没有动筷箸:“朕这几日腹泻的厉害,却是不敢再吃油腻食物,只喝几盅酒与诸位爱卿畅谈一番。” 在座众人俱都非常识趣,自然无人敢劝。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刘辩能够喝下刘封斟的酒,便已经给足了刘备面子,谁还敢不识时务的去劝天子动筷子? “呵呵……陛下身体欠佳,尚且这般赏光,备真是无以为报!”刘备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作揖致谢。心中也知道刘辩是担心食物中有毒,毕竟这不像土匪那样围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而是每人一个桌案,刘辩有所提防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刘辩不肯动筷子,满座文武也就光陪着喝酒,说些客套话,展望下未来,说些早日收复两京,饮马黄河,平定河北的客套话。 在刘封的伺候之下,刘辩又与刘备对饮了几杯,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身告辞:“朕身体欠佳,就不继续叨扰了,朕先告辞回营。待他日身体痊愈之后,皇叔你再设下筵席,朕率领麾下文武与诸位喝个一醉方休!” “恭送陛下!”满座文武一起鞠躬施礼,长揖到地送别刘辩。 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刘备率领房玄龄、法正等人一直送出成都门外,吩咐傅友德点起五千人马把天子送回东汉大营,“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大王尽管放心,末将一定安然无恙的把陛下送回大营。”傅友德拱手答应一声,翻身上马,率领五千人簇拥着刘辩等人向东而去。 刘备率众人目送刘辩远去,方才转身回城,一路上兴奋的想要赋诗一曲,奈何肚子里墨水不足,只得作罢。 看到刘备如此兴奋,刘封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嘶……奇怪,这刘备看起来毫无异常。莫不是我弄错了机关,把毒酒倒给刘辩了?算了,算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听天由命了!”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刘辩三人就在傅友德的拱卫下回到了东汉大营。傅友德告辞返程,刘辩也不挽留。 看到天子安然无恙的归来,孙膑、陈平、徐晃等文武心中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但诧异的是刘备竟然毫无动作。难不成他是真心实意的归降?不怕将来被过河拆桥,秋后算账? “看来刘备的城府不像你我想象的那样深啊?”孙膑与陈平不停的摇头,看起来有点高估刘备了。 陈平做出补充:“就算刘备真心实意的归顺,也不能久留于世,将来一定找个机会劝陛下除掉他。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刘备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场,很大的原因就是留下了刘璋父子的性命。” 而张飞在得知刘辩安然无恙归来的消息之后,不由得开怀大笑:“哈哈……俺就说嘛,兄长绝对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 是夜,电闪雷鸣。风雨大作。 刘辩躺在床上不敢轻易入睡,万一刘封那小子听了刘备的吩咐,给自己斟了毒酒,弄不好就会像张清那样稀里糊涂的睡死在梦中。 如此辗转反侧到半夜三更,依旧毫无异常,这让刘辩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这都过去一个半时辰了,朕的身体毫无异常,看来刘封果真出卖了刘备,或许明天就有惊天消息传来。” 酒意涌来,刘辩微有醉意。渐渐起了鼾声,忽听的脑海中系统突然响了起来:“叮咚……由于宿主多次独行,或者携带少量随从,自动生成特殊技能——单骑!” “单骑?这是个什么技能?”刘辩登时精神一震。刚刚萌生的倦意迅速消退。 掐指算算,自己单骑冒险的次数还真是不少,单骑救孙膑,单骑会关羽,单骑访孙武,夜杀服部半藏。还有多次夜访潘金莲;再加上这次仅带着宇文成都、赵云三骑赴宴,最终换来了这么一个技能。 “单骑——当拥有此技能之人独行之时,武力+5;夜间厮杀之时随机降低对手13点武力。” “呃……朕怎么觉着正在向采花大盗的方向发展?若是早有这么一个技能也不会挨服部半藏一刀了!”刘辩在心中暗自吐槽一句,“对了,这技能不会占用技能槽,导致朕没法再额外领悟技能了吧?” “叮咚……系统提示,此技能为宿主多次触发隐藏任务后自动获得,故此不占用技能槽。宿主目前依旧拥有两个空白技能槽可以学习参悟其他技能,但需要提醒宿主的是,你的基础武力值已经上升到满值状态,已经不能再自然生长了。” “呃……就这样到极限状态了么?” 刘辩的语气中透着一丝遗憾,但转念想想,自己目前99的基础武力值已经比肩张飞、典韦、以及强化之前的赵云,超过了黄忠、许褚、秦琼等人,还想怎样? “知足者常乐,朕满足了!只是说不能自然生长,说不定还能靠着其他技能提升几点呢,譬如孙尚香的强姻。”刘辩翻了个身,又找到了继续增强自己武力的希望。 “不管怎么说,朕现在都是拥有特殊武力技能的人了,再也不是昔日的白板武将。这主角光环还是非常强大的,当浮一大白!”刘辩越想越高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及至凌晨,方才微有睡意。 成都,汉中王府。 比起刘辩的辗转难眠,刘备躺在床上之后便沉沉入睡,鼾声大作。任凭窗外风雨交加,丝毫不为所动,一觉睡到清晨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轰隆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在成都头顶炸开,仿佛落在了汉中王府上空一般,只把全府上下千余人吓得几乎全都从睡梦中醒来,暗自在心里嘀咕“好吓人的惊雷,莫不是将有大事发生?” “唔……” 沉沉入睡的刘备被这一声惊雷炸醒,嘴里沉吟几声,想要努力的睁开眼睛,却是如同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怎么也抬不起眼皮来。 “坏了,坏了……”刘备躺在床上喃喃自语,“这逆子果然见利忘义,反过来用毒酒害我!” 刘备平日里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一般情况下不到五更就会起床,而今天虽然风雨交加,外面天色阴沉,但似乎也已经到了五更时分。而刘备却连眼皮都睁不开,这让刘备意识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苏秦说过,这“隔夜断肠散”的厉害之处不在于让你肝肠寸断,痛不欲生,而是让你沉睡不醒,在不知不觉中死去。而且只要进了身体之后,神仙难救,就算炼制这毒药的人也是束手无策,最终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沉睡中死亡。 若不是这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刘备便会在沉睡中死去,当下强行振作精神想要爬起来,却是浑身无力,只能使出全身力气大喝一声:“来人,来人……来人!” 外面风雨交加,雷鸣电闪,天色阴沉的可怕,刘备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了,但却最终有一名侍卫推开门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速……传傅友德、房玄龄、法正等人前来!”刘备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吩咐一声。 侍卫看到刘备这幅样子吓了一跳,急忙飞报孙乾、简雍,二人又马上招来傅友德、房玄龄、法正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刘备的卧室之中:“哎呀……大王这是怎么了?” “多半是被刘封这逆子下了毒!”刘备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 真想就此一睡不醒,但刘备知道自己还有最后的事情要做,就算要死也必须保住自己的名誉,绝不能在身死之后再落个名裂的下场。 在场众人俱都大吃一惊:“啊……刘封将军是大王的义子,为何会加害大王?” “难道是刘封勾结刘……天子,对大王用毒?”傅友德沉吟道。 法正抚须道:“可是昨夜天子与大王共饮的一壶酒啊,由此可见,天子绝非凶手!” “是啊,陛下只有三骑前来赴筵,没有携带任何物品,又与大王共饮一壶酒,吃的喝的全都是王府的,怎么会是谋害大王的元凶?”房玄龄也赞同法正的说法。 傅友德颔首:“如此说来,刘封十有八九是勾结了西汉,所以一箭双雕,想用一壶毒酒鸩杀天子与大王。” 孙乾心急火燎的道:“现在不是讨论元凶的时候,抓住刘封一问便知,同时派人请医匠来为大王解毒。” “还要派人前往东汉大营看看陛下是否无恙?若是与大王一块中了毒,我等身上的责任就大发了。”房玄龄临危不乱,吩咐简雍冒着大雨去一趟东汉大营看看刘辩现在什么情况? 尽管众人议论纷纷,刘备却已经睁不开眼睛,用尽最后的力气吩咐傅友德:“你……去刘封家中抄家,抓住之后一问便知,一定是……这厮勾结洛阳叛党,谋害孤与天子。” 勉强把话说完之后,刘备双眼再次阖上,发出如雷般的鼾声。 事已至此,性命是保不住了,刘备只能选择保住名誉,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刘封的身上,自己死了至少还能挂着一个忠臣之名。 (第三更送上,求一下月票,有票的兄弟支持一把)(未完待续。) 九百九十九神转折,水落石未出! 天色阴沉,大雨如注,不时落下一个炸雷在头顶响起,吓得全城人心惶惶,缩在屋里不敢轻易出门。 “夫君,今天的这雷雨真是太吓人了!”刘封新纳的十六岁小妾把花白的身子使劲拱进刘封的怀里,嗫嚅着说道。 “自己睡去,让夫君我静静!”刘封面色阴沉的推开爱妾,双手枕在脑袋底下闭目沉思。 比起唯恐不小心就睡死过去的刘辩,以及差一点就睡死了的刘备,刘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晚上都没敢合眼,唯恐刘备找上门来算账。 “刘备说过,这隔夜断肠散可以让人不痛不痒,在迷迷糊糊中睡死,张清当初就是这样死的,只希望刘备也在睡梦中死去!”刘封在心里暗暗祈祷。 翻个身继续暗自思忖:“其实也不用怕,若刘备胆敢真的派人来抓我算账,我就把他毒杀张清,让我用阴阳酒壶毒死刘辩的事情抖出来,让世人看穿他的面目。我也可以说是弄错了机关,不小心把毒酒倒错了,反正怎么说全靠我这张嘴!” “轰隆……”一声炸雷,紧接着是明晃晃的闪电,火球几乎落到了院子里,照的房间内亮如白昼。 吓得刘封面如土色,在心里不停的咒骂:“这贼老天,真是不助我!这么响的炸雷,这么亮的闪电,只怕会把刘备吵醒,这可如何是好?” 十六岁的小妾吓得使劲蜷缩着身子向刘封的怀里拱:“夫君,这雷电太吓人了,几乎就在头顶一般!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老天爷要惩罚你?” “臭娘们胡说八道什么?撅起屁股来!” 刘封额头见怒,伸手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昨晚上他就是靠着这项运动来分解自己心头的忧虑,效果很是不错。每次气喘吁吁从女人的肚皮上滚下来的时候,他就会大口的喘着粗气,暂时忘记了忧虑和紧张。 “雷鸣电闪的,不要干这事了吧?老天爷会看见咱们的?”女人不依。使劲夹住双腿不肯屈从。 “贼老天,天杀的老天!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我命由我不由天!”刘封翻身而起,将女人一把翻了过来。汹涌的波涛正对着自己,顿时喘息就粗重了一下。 “哗啦啦”的大雨下个不停,成都的大街小巷几乎变成了小溪。 浑身湿漉漉的傅友德腰悬佩剑,率领五百精锐士卒,也是刘备的心腹部队。冒着倾盆大雨,顶着雷鸣电闪,跑步来到了刘封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给我围起来,不得放走一人!”法正头戴笠帽,身披蓑衣,挥手下令。 “诺!” 士卒们答应一声,按照十步一人列开队形,将刘封的宅院围了个严严实实。这样倾盆的大雨,想要做到风雨不透是不可能了。但却能保证不让宅院中的人逃出一个。 “咣”的一声,傅友德手提佩剑,用尽全力狠狠的一脚下去,就把大门给踹开了。 挥手喝一声:“把人全部给我押到院子里,一个也不许放过!” “哎呀……何人如此大胆?胆敢……” 十几个家丁手持棍棒慌慌张张的从厢房里跑了出来,面对着官兵明晃晃的刀枪顿时傻了眼,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刘封的妻子陈氏失宠之后起床较早,当下强做镇定的质问:“这不是傅将军与法孝直大人么?敢问夫君犯了何罪,竟然让你们兴师问罪?抑或是你们造反了?” 傅友德收了佩剑,拱手道:“对不住了少夫人。昨夜刘封将军给大王与陛下斟酒,今早起来大王身体垂危,身中剧毒。怀疑刘封私通洛阳朝廷,大王特派傅某前来拿人。到底是冤枉了刘封将军还是事实如此,只需一审便知!” “啊!”陈氏目瞪口呆,一跤跌倒在雨水中,朝不远处的厢房指了指,“在哪里,在那贱人的房间里!” 法正面色如霜。一挥手:“给我抓人!” 厢房之内,刚刚爬上女人身体的刘封被嘈杂的脚步声,以及杀气腾腾的叱喝声吓了一跳,急忙跳下来穿衣服。 女人则吓得脸色如土,不停的抱怨“让你骂老天爷,这不就来报应了么!” “咣”的一声,刘封刚刚穿上衣服,房门就被踹开。 满脸雨水,相貌粗犷的傅友德骈起右手食中二指朝刘封一戳:“来呀,把涉嫌谋害大王的逆贼刘封拿下!” 刘封一边去穿鞋,一边去摸床头的佩剑:“傅友德你血口喷人!” “啪”的一声,傅友德手中的佩剑抽在刘封的手背上,吃痛之下登时拿捏不住,失手坠地。 “拿下!”法正摘下笠帽叱喝一声。 “不许动!” 十几个浑身湿透了的虎狼之士一拥而上,把还没穿上裤子,刚刚裹上长袍的刘封摁倒在地。 吓得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小妾花容失色,大呼一声救命,春光毕露,急忙摸起锦被去遮掩身体。 “任何人不许擅动,否则格杀勿论!”法正捋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喝一声:“给我搜查,不许放过任何角落!” 被十几个甲士反扭了胳膊的刘封昂着头问道:“因何捉我?” 傅友德冷叱一声:“你干的好事,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昨夜给陛下与大王斟的酒,大王今天清晨就已经性命垂危,还不从实招来?” “哈哈……”刘封大笑一声,“你们这些蠢货,刘备是个伪君子!是他吩咐我毒杀刘辩的,你们以为他是个心地宽厚的君子么?纯粹是愚弄世人罢了!” “啪”的一声,傅友德抬手扇了刘封一个耳光,“亏着大王待你视若己出?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你毒杀了大王不说,竟然还要破坏他的声誉?你的心肠何其歹毒?” “我呸!”刘封吐出一丝血渍,“真是蠢货啊,你们为何不相信我?刘备是个伪君子,真小人,张清也是被他毒死的,用的是苏擒给的********!” “哼……一派胡言,难不成大王让你把他自己毒死么?”法正在床榻上坐了,用刀子般的目光盯着刘封,对他的话反唇相讥。 到处都是翻箱倒柜的声音,几百个蜀兵正在搜查,挨个角落,挨个抽屉,甚至就连柴房、厕所也不放过。 刘封冷静了一下,组织了一下逻辑,重新辩解:“是刘备让我毒杀天子,我见他是个伪君子,不忠不义,两面三刀。所以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毒杀了刘备!” “有何证据?”法正冷冷的问道。 “证据就是我书房里的……” 刘封话未说完,就有一个屯长拿着一个锦盒走进了房门:“启禀法大人、傅将军,我等在刘封的书房里搜到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汉中王大印。” “对……这就是证据!”刘封挣扎着说道,“这就是刘备收买我的证据,他以立我为世子为条件,让我毒杀刘辩。刘备唯恐我不答应,就用这王印做证据,这是他背信弃义的铁证!” 法正面色凝重,从屯长手里接过锦盒,打开拿出王印慢慢的观察了起来,片刻之后做出结论:“这王印是假的!” “啊?怎么可能?”刘封扯着嗓子怒吼一声,“你们看看,刘备有多狡诈,竟然给了我一个假的汉中王印,骗我给他卖命毒杀皇帝!” “哼……汉中王印当初是我找工匠雕刻的,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我法正一眼就能看穿。”法正把大印放在床上,冷冷的盯着刘封,“王印是哪里来的?” “我说了啊,是刘备送给我,骗我给他卖命毒杀天子的!”刘封嘶哑着喉咙争辩。 法正拿起锦盒来慢慢端详,观察了片刻之后轻轻在盒子底部用手一抠,赫然是个夹层,伸手掀开里面有一张纸笺,还有一个平铺的药包,展开之后赫然是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刘封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法正摊开信笺,当着众人的面朗读起来:“寇封将军,大汉尚书令苏擒拜上!将军乃是寇氏之子,何故拜刘备为父?徒惹天下人耻笑!现如今,刘备已是穷途末路,大厦将倾,若寇封将军再执迷不悟,定然自毁前途。 今有天大的功名送给寇封将军,还望将军当机立断。现将纸包内剧毒‘隔夜断肠散’送给将军,还望寻找机会毒杀刘备,甚至是趁着二刘相会之际,一石二鸟,将刘辩、刘备一起毒杀,则功盖天下,名垂青史。朝廷必以汉中王相授,子孙相传,永享富贵,先将印绶送上,以表诚意!” 傅友德听完后咬牙切齿,拔出佩剑架在刘封的脖颈上,怒斥道:“见利忘义的逆贼,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刘封顿时呆若木鸡,惨笑道:“哈哈……哈哈……刘备阴我,刘备竟然阴我!你们相信他还是相信我?这一切都是刘备设的圈套!” (第一更送上,兄弟们有月票推荐票的支持下,咱们的app粉丝节已经累计起点币到了14528,兄弟们继续赞赏起来,红包最终将是你们的。 投票流程如下:打开起点app后会有个粉丝节推送活动,或者到在底部的发现里面点击顶部的粉丝大作战,点开创作之路,搜索青铜剑客,转发之后就会获得8张赞赏票,投给剑客之后就会积累咱们的起点币,到了5.15会分给兄弟们免费看书)(未完待续。) 一千装死是门学问 窗外大雨滂沱,天空雷鸣电闪。 听了刘封的辩解,傅友德发出一声冷哼:“哼,你这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谋杀义父,百死莫赎,竟然还有脸狡辩?” “你说这一切是大王设的圈套,证据何在?难道就凭你信口雌黄,我们就相信你说的话么?”相比于义愤填膺的傅友德,法正则冷静了许多,慢条斯理的问道。 刘封现在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年轻,在刘备的计算之下,凭自己的两张嘴是没法说服别人相信的,只能低下头颅哀求:“我要见父王,我要亲自向父王解释!我并不是有意害他的,我真的是遵从他的吩咐毒杀刘辩。只是不小心弄错了机关,颠倒了顺序而已,请带我去见父王!” 傅友德和法正对视了一眼,最终由法正做了决定:“满足他!” “走!”傅友德在刘封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喝令士卒,“给我推出去,押解着去见大王!” 当下傅友德在前面带路,十几个甲士在中间押解着刘封,法正紧随其后,出了刘封的府邸,来到大街上准备前往汉中王府邸。 “且慢,我想起来了,我还有……” 刚刚迈出门槛,刘封忽然想起刘辩亲手写的册封自己为汉中王的手谕,被自己藏在了枕头的荞麦皮之中,如果自己活不下去了,干脆就把刘备和刘辩尔虞我诈的真相抖出来。 “轰隆……”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一个火球从天上落了下来。 巨大的霹雳声震的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耀眼的火球几乎闪瞎了眼睛,直觉的地动山摇,包括傅友德在内的所有人全部下意识的趴了下去,卧倒在潺潺流淌的雨水之中。 短暂的安宁之后,远处的士兵此起彼伏的大喊起来:“不好啦,有人被雷劈了!” “傅将军你没事吧?”马上有士兵上去搀扶傅友德。 傅友德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在士兵的搀扶下爬了起来,背后人肉烧焦的味道让人有种强烈作呕的感觉:“我没事。法孝直你没事吧?哪个倒霉鬼被雷劈了?” 后面不远处的法正躺在雨水中一时爬不起来,心有余悸的道:“吓死我了,以为被老天爷劈了呢!这雷声震的我耳膜做疼,眼睛几乎睁不开了!” “谁这么倒霉啊?” 望着背后黑漆漆的尸体。衣服全部被烧焦,犹如烧透的木炭,傅友德下意识的踢了一脚问道。 “好像是刘封吧!”有人小声的提醒一句。 傅友德一愣:“唉呀……可不是刘封么?这厮竟然被雷劈了,这可如何是好?” 法正在地上躺了一会,等视觉慢慢恢复之后这才爬了起来:“果然是刘封被雷劈了?看来这厮做的事情天怒人怨啊。没办法,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命该如此,你我速速回去禀报大王吧,看看是否脱离了危险?” 刘封的妻妾得知消息之后,立即从院子里哭嚎着跑了出来。但天空依旧雷鸣电闪,却是如何也不敢到大街上去,只是躲在大门底下哀嚎。 “我的天啊,你做了什么孽?竟然被老天爷劈了,呜呜……剩下我们孤儿寡母该怎么活啊?”刘封的妻子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妾则嘤嘤啜泣:“你这没良心的,让你刚才骂老天爷,这会遭报应了吧?呜呜……你死了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风雨交加,雷鸣电闪,女人的哭声撕肠裂肺,但傅友德与法正去已经没时间理会他们,率部匆匆返回了王府。大街上只留下刘封炭黑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雨水之中,仅有门坊底下的几个女人凭吊。 汉中王府,刘备卧室之内。 除了房玄龄、孙乾之外,吴懿、张松、陈到、廖立、刘巴、秦宓等人俱都闻讯赶来。一个个神色凝重正在窃窃私语。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重要人物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始终没有露面。 甘夫人拖着病躯从床上爬了起来,此刻正与吴夫人在坐在床榻边抹泪,眼神中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两名医匠的身上。不停的念叨:“求求两位先生,一定要让大王醒来啊!” 傅友德与法正的脚步声惊动了满屋子里的文武,房玄龄带着众人走出刘备的卧室,来到走廊底下,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刘封何在?查明原因了么?” “唉……让法孝直来说吧!”傅友德摇头叹息一声,示意众人问法正。 法正把夹在咯吱窝下面。用蓑衣包括了好几层的锦盒拿了出来,对众人说道:“苏擒用汉中王之位诱降刘封,秘密送给他了********,让他毒杀大王与陛下。信笺、毒药、伪造的王印俱在,铁证如山。只可惜刘封在前来受审的路上被雷劈了……” “被雷劈了?”在场众人无不惊讶诧异。 傅友德点头:“死的不能再死了,就像烧焦的黑炭头一样,谁要是感兴趣快去他家门前看看,晚了被收尸便看不到了。” “劈的好!”吴懿拍掌称赞,“这种见利忘义,不忠不孝的卑鄙之徒,就连老天爷都不放过他!” 傅友德一脸愤慨的道:“这混蛋抵死不承认,还把罪行向大王头上推,企图抹黑大王。幸亏我们搜到了铁证,容不得刘封抵赖!估计前些日子张清不明不白的死亡也是刘封所为。” “我估计刘封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破坏三将军与大王的感情,让他们兄弟反目,这小贼真是太阴险了!”神色凝重的孙乾手抚胡须,对傅友德的判断给出了动机。 刘封既死,众人也就暂时搁置到一边,现在关注的是刘备的性命是否还能救回? 尽管屋外雷鸣电闪,大雨滂沱,尽管屋里站满了巴蜀的文武,但刘备却丝毫没有意识,发出如雷般的鼾声,看起来睡得格外香甜。 两个医匠忙活了半天,最终摇头叹息道:“唉……大王中的这毒药真是奇怪,我们二人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在是回天乏术!若是卞雀神医在此,或许还能起死回生,让大王醒转过来,凭我二人的本事实在是无能为力。” “那快去派人请卞雀神医来救治大王啊!”看着妹子哭的像个泪人,吴懿心急火燎的咋呼一声。 房玄龄伸手示意吴懿稍安勿躁:“我适才已经派了简宪和快马赶往东汉大营,一来探望陛下是否无恙,二来请卞神医回来救治大王。大王能否逢凶化吉,咱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卧室之内一片沉默,雅雀无声,所有的人只能默默等待简雍的消息。 城外道路泥泞,简雍带着十余骑冒着瓢泼大雨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坐骑因为雨水太大,如何也不肯再赶路。一行人只好把马匹拴在一个村口,徒步赶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抵达了相隔只有五六里的东汉大营。 通报姓名之后,由陈平负责接见,带着湿漉漉的简雍来到帅帐,施礼问道:“简大人冒着倾盆大雨赶来,有何要事?” “不瞒陈侍郎,今天早晨大王忽然昏迷不醒,疑似中了怪毒。房玄龄大人一是派我来探望陛下是否无恙?二是让我带着卞雀神医回城救人!”简雍顾不得施礼,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 其实一顿饭之前,陈平刚刚给刘辩请安出来。刘辩说昨夜没睡好,趁着今天大雨滂沱,便索性补个回笼觉,让陈平代为处理琐事。 “什么?汉中王中毒了?”陈平惊讶不已,脑筋飞转,“我这一大早还没见过陛下呢,简大人稍等片刻,我去看看陛下是否无恙?” 陈平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刘辩的营帐,只见这位天子正发出香甜的鼾声,这才放心,轻唤一声:“陛下?” “呃……”刘辩打个呵欠,睁开了眼睛,“陈爱卿怎么了?” 陈平当即把简雍说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最后道:“汉中王突然中毒,而陛下却安然无恙,这里面究竟有何玄机?” “嘿嘿……陈卿自己慢慢猜好了,你早晚会猜透真相的。”刘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决定不打算把真相告诉陈平,作为皇帝还是保持一些秘密更好。 “那陛下认为接下来该怎么做?”陈平请示道。 “装死!装死是门学问!”刘辩翻了个身继续酣睡,“你就告诉简雍,说朕也同样昏迷不醒。不要让卞雀来给朕治病,让李时珍来!” “臣明白了。”陈平嘴角微翘,向刘辩竖起大拇指。 陈平离开御帐之后,立即把孙膑、徐晃等人召唤到孙乾面前,心急火燎的道:“不好了,不好了,陛下与汉中王出现了同样症状,此刻已经昏迷不醒?” 徐晃吓了一跳,马上就向外冲:“那快让卞雀神医去救人啊!” 陈平急忙提出了建议:“可是汉中王那边也是情形危急,就是卞雀神医跟着简雍大人回成都救人吧,让李时珍神医来救治陛下!” 简雍闻言,再三作揖拜谢:“多谢陈侍郎通情达理,若是大王不死,定有重谢!”(未完待续。) 一千零一死马当作活马医 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乃是天职,卞雀闻言立即收拾了药箱,冒着倾盆大雨跟着简雍一行徒步朝成都返程。 不等简雍一行离开,孙膑、徐晃、赵云以及李时珍就纷纷赶到刘辩的御帐探视,“陛下,陛下怎么了?不会真的中毒了吧?” “啊哦……”刘辩翻身打个呵欠,“只是演个戏给简雍看而已,诸位爱卿不必紧张!” “原来如此!”包括孙膑在内的众文武长舒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地。 李时珍摇头苦笑,背起医药箱就要告退:“原来是虚惊一场,还有许多将士的伤口尚未愈合,为了避免被雨水感染,小人先去看看。” “不急,你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刘辩急忙坐起来阻止李时珍,“待会儿你陪着陈评走一趟成都,看看刘备中毒之后是何反应?” 陈平点头答应:“微臣明白,刘备是死是活,我与李先生一定会探个清清楚楚。” “去吧,到了成都之后就说朕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却尚在昏迷之中。”刘辩挥挥手,叮嘱一声。 孙膑双臂抱在胸前,一头雾水,表示这局势有些看不懂了。如果说毒是刘备下的,怎么会反而把自己毒的性命垂危?如果说是刘辩做的手脚,他又是怎么在巴蜀群臣的眼皮底下不动声色做到的?难不成果真如简雍所说,是刘封勾结洛阳朝廷所为? 刘辩摆出一副朕也不明白我只想静静也别问静静是谁的表情,断了孙膑求知真相的念头,只能把疑问藏在肚子里。 就连孙膑、陈平都不去研究原委,赵云、徐晃、宇文成都等武将更是懒得探讨真相。对于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来说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只要皇帝无恙,刘备是怎么中毒的,毫不重要。 就在陈平与李时珍准备动身之际,刘辩又叮嘱众人:“刘备中毒之事需要瞒着张飞,否则他得知了消息后定然会冒雨进城,影响了伤势恢复。” 众人一起拱手允诺:“臣等明白!” 片刻之后。在文鸯的保护下,李时珍背着医药箱与陈平踏上了进城的路途。道路虽然依旧泥泞不堪,但雨水却渐渐稀疏了下来,雷鸣电闪也慢慢停了下来。不再让人心惊肉跳,唯恐稍不留神就会被雷电击中。 一个时辰之前,简雍与卞雀快马加鞭,冒着风雨进了成都直奔汉中王府邸,顾不得与焦虑的文武寒暄。甚至顾不上拧一把湿漉漉的衣衫,直接就坐在床榻边给刘备诊断起来。 又是翻眼皮,又是撬嘴唇,又是听胸跳,又是试脉搏,卞雀忙碌了好大一阵之后方才面色凝重的道:“据我诊断,大王中了一种极为厉害的********,此毒无色无味,不痛不痒,服下之后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睡死。” “这苏擒真是阴险卑鄙。从哪里弄来的这种歹毒毒药?”吴懿跺脚咒骂,“就连堂堂的尚书令都用这种下流手段,由此可知洛阳朝廷是如何的蛇鼠一窝!” 房玄龄顾不上声讨苏擒,一脸乞求的样子:“卞先生乃是巴蜀神医,不知能否把大王救醒?大王他宅心仁厚,爱民如子,不应该是这般下场!” “小人虽然诊断出了毒药的原理,但却不知道原料成分,况且就算知道了也不见得有解药,只能尽量而为了。”卞雀说着话在桌案边坐了。提笔开了一张药方,吩咐原先给刘备诊治的两名医匠去按方抓药。 “劳烦卞先生了!”孙乾趁着抓药的功夫,带着卞雀换了一身干燥的衣衫。 更衣完毕那两名医匠已经按照药方抓了回来,卞雀当下直接在刘备的卧房里生火煎药。浪费了半个时辰的功夫,煎出了一碗刺鼻呛人的草药。 就在这时,陈平与李时珍也在文鸯的保护下抵达了汉中王府,施礼道:“经过李神医的救治,陛下暂时脱离了性命之忧,但目前尚且在昏迷之中。若要醒来,怕是还需等待些许时日。” 房玄龄、法正等人已经从简雍口中得知刘辩同样中毒的消息,这样就彻底打消了对刘辩的怀疑。对刘封勾结苏擒,意图一石二鸟毒杀天子与汉中王的真相深信不疑,否则两个人不会同时倒下。 房玄龄一边向陈平还礼,一边表达对刘封的谴责:“这刘封真是罪该万死,被雷公劈了也是罪有应得!如此不忠不孝之人,理应千刀万剐!” 法正却喜出望外:“李神医名动天下,医术出神入化,足可活死人肉白骨,既然你能保住陛下的性命,想来也能救活大王。劳烦你赶紧上前给大王诊断一番?” 甘、吴两位夫人听说站在面前的就是名动天下的四大神医之一,当即一起肃拜施礼:“李神医,拜托你救救大王,若能成功,必有重谢!” 李时珍尴尬的一笑,心说我连汉中王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又怎敢轻易答应?陛下正在床上睡得香甜,根本没中什么毒,这阴谋诡计啊真是让人看不懂! 李时珍是个医匠,救死扶伤是天职,所以也就不去考虑尔虞我诈的事情,急忙向两位夫人还礼:“两位王妃不必多礼,其实卞神医的医术远在我之上,我们还是先看看他的医术吧,若是不能救醒大王,小人再来试试。” 陈平急于知道刘备是真的中了毒,还是像刘辩一样伪装,当即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李时珍的话:“哎……李郎中此话差矣,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救人之事片刻容不得耽搁,你还是先上前给大王诊断一番,看看你的结论与卞神医是否相同?” “就是,就是,有劳李神医了!”房玄龄、傅友德等人一起作揖恳求。 李时珍知道陈平这是让自己确诊一下刘备是真的中了毒还是伪装出来的,当下便不再推辞,上前几步在床榻边坐了,忙碌一番后得出了与卞雀大同小异的结论。 “大王中的毒非常奇怪,我闻所未闻,并无把握救醒大王。”李时珍摇摇头,一脸无能为力,“还是先看看卞兄的手段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陈平见刘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无论怎么摆弄他,都只是发出如雷般的鼾声,再加上李时珍所说,当即断定刘备的确中毒无疑。 片刻之后,卞雀端着熬制的草药来到床榻前,吩咐两位夫人撬开刘备的嘴唇,亲自用羹匙一勺一勺的喂下:“大王能否醒来,就看天意了!如果再有一个时辰无法醒转,怕是神仙难救。” 当下所有的人都默默的等待,房间里寂静一片,只有窗外雨水淅淅沥沥的声音,度日如年的感觉让人倍感压抑。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备的鼾声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微弱,毫无醒来的迹象。,满屋子的人几乎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卞雀。 卞雀脸上的表情由期待慢慢的变成失望,最后一脸黯然,伸手试探了下刘备的鼻息与心跳,面如土色的道:“唉……无能为力啊,大王怕是不行了!” “呜呜……大王,你难道真的就这样走了么?”卞雀话音刚落,吴夫人就抽泣一声,嚎啕大哭。 甘夫人亦是泪如雨下:“苍天不公啊,大王出身贫贱,坚忍不拔,爱民如子,苍天因何如此待他?” 比起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来,房玄龄、法正等人则稳重了许多,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李时珍身上:“李神医,你来试试?” 李时珍急忙摆手:“并非在下谦恭,我的医术比起卞兄来自愧不如,就连卞兄都回天乏术,我又岂能起死回生?” “李兄弟,咱们学医之人的初衷就是为了救死扶伤,只要有希望就不能放弃努力。你就当成还没有人救治过大王,不要受我的影响,用你的医术来试试吧!”卞雀向李时珍拱手作揖,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请李神医救救大王!”满屋子文武在房玄龄、傅友德的带领下一起向李时珍作揖请求。 “这?”李时珍把目光扫向陈平,不知道是否应该答应下来。 “虽然大王已经‘凶多吉少’,但李郎中也应该尽力而为,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众目睽睽之下,陈平自然不会阻止李时珍,寓意深长的提醒了一句,不忘提醒李时珍你的身份是大汉朝“医部郎中”,可不是普通的医匠。 李时珍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尽力而为吧!大王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心跳也慢慢停止,起死回生的希望怕是极其渺茫,诸位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李时珍打开药箱,掏出了几味自己从山上采撷的独门草药,又开了方子让两名医匠去抓些配药,同样像卞雀一样直接在卧室中煎药。 半个时辰之后,又一碗草药煎好,在卞雀的协助下灌进了刘备的嘴巴里,然后等待出现变化。这一刻,所有的人几乎望眼欲穿,希望奇迹发生! 但最终奇迹并没有降临,刘备的呼吸与心跳完全停止了下来,卞雀与李时珍齐齐叹息一声:“我等已经尽力了,天命难违,天命难违啊!”(未完待续。) 一千零二士为知己者 窗外雨水淅沥,室内一片悲恸。 在两大神医宣判了刘备的死刑之后,甘、吴两位夫人嚎啕大哭,满堂文武无不垂泪。 纵然刘备有千般不是,但人死为大,更何况刘备向来待人宽厚,仁义之名巴蜀皆知。想起刘备昔日的恩情,包括房玄龄、法正等人无不哽咽流涕,泪流满面。 见此情景,陈平心中陡生一股愧疚之感,向众人抱腕道:“事已至此,诸位同僚请节哀顺变。幸亏大王健在之时与陛下冰释前嫌,诸位现在便都是汉臣了,还望收起悲伤之情,厚葬大王,日后朝廷还需要仰仗诸位的力量。” 房玄龄代表众人还礼:“大王一生都在为重振汉室而操劳,我等自然会尽心竭力报效朝廷,绝无二心。” 刘备既死,再留下去也就没什么意思,陈平拱手告辞:“陛下尚未苏醒,我与李郎中就暂时回营了。诸位大人发丧之时,请派人通报一声,满营文武定来吊唁!” “大王不幸辞世,已经让巴蜀百姓悲痛万分,若是陛下再有个三长两短,简直是大汉不幸。就让卞神医也跟着回营吧,还望两位神医齐心协力救醒圣上,如此乃是万民之幸,百姓之幸,社稷之幸也!”刘备既死,从今以后就要换新主公了,法正也不忘表忠心,一番感慨之后建议卞雀一块随行去东汉大营。 为了避免刘备旧部生疑,陈平也不推辞,当下带着卞雀与李时珍辞别众人,冒雨离开了汉中王府,准备返回东汉大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备这边刚刚咽气,那边就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不仅仅是汉中王府一片哭声,整个成都城里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悲戚呜咽。一时间愁云惨淡,满城哀歌。 “呜呜……大王,你怎么就此英年早逝?弃成都百姓而去?” “唉……寇封这天杀的逆贼,不忠不义。竟然害死了如此宽厚的大王,苍天你实在是不长眼啊!” “大王啊,你为何突然撒手而去?巴蜀百姓如丧父母,天地同悲乎!” 雨水淅淅沥沥的下,成都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闻讯赶往汉中王府的百姓。上至白发苍苍的翁妪,下至垂髫孩童,俱都冒着雨水痛哭流涕,悲痛欲绝。 陈平与李时珍等人逆着悲号的百姓,策马徐行,在心中感慨道:“幸亏刘备稀里糊涂的死去,否则凭他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陛下想要彻底征服成都只怕绝非易事。” 一片哀歌之中,陈平等人策马远去,离成都渐行渐远。 雨依旧下个不停。淅淅沥沥的雨幕笼罩着庞宅。 相貌算得上清秀,身材高挑的庞娟跌跌撞撞的闯进庞统的书房,失声惊呼道:“兄长,大王果真去世了!除了满城文武之外,百姓们纷纷涌了过去吊唁,我们是不是也该去看看,以尽为臣之道?” “果然如此!”庞统一脸悲痛,拍案而起,“我当初就说过,凭刘辩的杀伐果断。绝对容不下大王善始善终。我还猜测大王能够安然无恙的度过三五年,至少天下统一之前刘辩不会动手,没想到这才刚刚进城,就夺走了大王的性命。真是何其歹毒!” 庞娟替刘辩辩解道:“兄长,你错了,真相已经查明,是刘封勾结西汉朝廷,觊觎汉中王之位,接受了苏擒的********。趁着酒筵举行之际。利用斟酒的机会毒死了大王,甚至就连天子也昏迷不醒呢!” “不可能!”庞统一口否决,“刘封又不是傻瓜,西汉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怎么能赐给他汉中王?我看是刘辩利用汉中王的爵位勾结刘封毒死了大王还差不多!” 庞娟嗫嚅道:“可是证据确凿,法正大人、傅友德两位大人从刘封家中搜出了苏擒私刻的汉中王大印,里面还有苏擒的书信以及毒药,铁证如山,容不得他半点抵赖。” “可有刘封的供词?”庞统依旧拒不相信。 庞娟摇头:“刘封遭了天谴,被雷劈了!” “被雷劈了?这么巧?”庞统连声冷哼,“偌大的成都城里面有三十多万人,为何不劈张三不劈李四,偏偏劈了他刘封?这里面必有蹊跷,一定是有人故意杀人灭口,为刘辩遮掩真相。” “你的意思是傅友德、法正他们已经倒向了刘辩?”庞娟一脸惊讶的问道。 庞统起身道:“大王之死,疑点重重。我不敢说猜到了真相,但绝对与刘辩脱不了干系!房乔、法正、张松等人都是聪明之辈,我不敢说他们都猜到了真相,但肯定有人明知故昧,明哲保身,换来自己的荣华富贵。” 庞统说着话便去心急火燎的收拾行囊:“这成都已经待不下去了,你我速速离开!” “难道你我就不去见大王最后一眼了么?如此岂是为臣之道?”庞娟手抚腰间佩剑,并不同意庞统的做法。 庞统恨恨的道:“人死之后,纵然哭天嚎地,大王也听不到了。那只是演戏给世人看而已,真正的忠臣应该查明真相,拨云见日,而不是让大王稀里糊涂的死个不明不白。城内必有刘辩的内奸,迟了你我兄妹便再也离不开了!” 庞娟撅嘴:“哼……离不开就离不开,人家傅友德、张飞都降汉了,难不成天子会容不下咱们兄妹?” “人生在世但求无愧于心,我庞士元管不得别人,但我却管得了自己。大王待我恩重如山,不嫌我相貌鄙陋,不嫌我出身布衣,委以重任,几乎言听计从,我庞统绝不会为害死大王的仇人效力。”庞统飞快的收拾行囊,同时给庞娟讲道理。 庞娟不想离开,继续替刘辩辩解:“可是天子他也中了毒啊,听说此刻正昏迷不醒。卞雀与李时珍离开王府之后马上又去了东汉大营,我认为兄长你的猜测未必准确。” 庞统冷哼一声:“一定是假的!刘辩至少装了两次死,一次是在虎牢关讨伐吕布之时,一次是在交州与秦军交战,难保他不会再次诈死。” “兄长打算去何处?东汉大军席卷万里,这整个天下迟早都是刘辩的,我们又能逃到哪里?除非解甲归田,退隐山林!”庞娟堵在门槛上,依旧极力劝谏。 庞统麻利的卷起包裹背在肩上:“去冀州投曹孟德,去大夏投项羽,哪里都有容身之地!” 随手抛起一枚铜币,嘴里念叨道:“正面则去投曹公,背面则去投项王。” 伸手接在掌中,赫然是画着图案的背面朝上,便摇头苦笑一声:“看来这是老天爷要我去投项王啊,罢了罢了,那我就走一趟异域。” 庞娟苦求:“兄长,你这又是何必呢?从成都到大夏迢迢万里,你一个书生能走多远?就算大王是被天子算计的,别人都能装作不知道,明哲保身,难道你就不能学学他们么?” “不能!”庞统一口拒绝,“我庞士元的处世准则是‘士为知己者死’,大王待我恩重如山,我庞统宁死也不会为害死大王的人效力。石达开的军队估计此刻还未到凉州,我便快马向北在雍凉境内等着他,会合一处。有石达开的队伍垫底,我与他定然会受到项王器重,将来说不定还能查明大王死亡的真相。” “兄长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向大王建议调石达开回成都的。”庞娟一脸焦急的提醒庞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风声传到石达开的耳朵里,他岂会容你?” 庞统斩钉截铁的道:“妹妹尽管放心好了,其一这件事除了你我兄妹与大王之外,再无第四人知晓。其二,我当初向大王提出此建议,也是尽臣子之道,防患于未然。而石达开宁愿远走大夏,也不肯归顺刘辩,由此可见此人乃是忠义之辈。兄长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睛,到现在愧疚不已,若石达开知道了真相,我愿任凭处置,为自己的错误恕罪!” “我不让你走!”庞娟的泪滴在眼眶里打转,伸开双臂拦住庞统的去路,“此去大夏路途迢迢,我们兄妹弄不好会死在路上。” 庞统却低头从庞娟的腋下钻了过去:“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兄长去意已决,娟儿你好自为之吧!” 在庞娟的哽咽声中,庞统披上一件蓑衣,头戴斗笠,翻身上马消失在了朦朦胧胧的雨幕之中。 庞娟欲哭无泪,望着天空的阴霾,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汉中王府之内一片缟素,房玄龄、法正、傅友德等人尽皆穿上了白衣,在王府后院给刘备支起了灵堂,接受满城文武以及乡绅士族的吊唁。 虽然雨水下个不停,但此刻正值六月时节,却依然酷热难耐,房玄龄向众文武道:“天气炎热,唯恐尸体腐坏,我等须当早日把大王下葬!” 满堂叹息与无奈之声:“也只能如此了,我等尽早准备棺椁,修建陵墓,准备祭祀物品,早日把大王下葬了,也好让他入土为安。” 满屋之人各个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却无人注意到床榻上的刘备手指微微动了一动。(未完待续。) 一千零三瞒天过海 傍晚时分,雨水逐渐停了下来,夕阳钻出云层,将天空照耀的一片通红。 雨停了之后,气温迅速的回升,潮湿闷热,即便坐着一动不动也会汗流浃背。灵堂上的文武一边跪在两旁守灵,一边挥汗如雨。 一天的时间下来,大家也就慢慢接受了刘备死亡的真相,木已成舟,即便痛哭流涕也改变不了事实,在走完过场之后各自冷静了下来,不再有人啜泣哽咽。 众文武在王府中草草吃过晚饭,由房玄龄安排道:“事已至此,诸位同僚请节哀顺变。这几日准备好棺椁、铭旌等物品,修建好陵墓之后,便把大王下葬了吧?” “房大人说的极是,大王一生操劳,爱民如子,我们便让他早日入土为安吧!”满堂文武纷纷赞同房玄龄的提议。 当下由房玄龄做出安排,从现在开始每两个人为汉中王守一个时辰的灵,其他人回家休息,明日起来还有的忙碌,丧葬大事丝毫马虎不得。 按照房玄龄的安排,由陈震、廖立从现在开始守灵,一直到亥时结束;然后到半夜子时,再换孙乾与简雍守灵。到了丑时,夜幕深沉,再换胆子比较大的武将傅友德与吴懿来守灵;再然后寅时换秦宓与法正,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则由房玄龄与刘巴早早到来处理丧事。 安排完毕,众人陆续辞别甘、吴两位王妃,各自回家休息去了,只留下陈震与廖立两位文官守卫灵堂。当然,府邸内外手持刀枪来回巡逻的侍卫是必可不少的。 “我竟然没死?难道这药是假的?” 刘备身穿寿衣,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浑身大汗淋漓,早就把身子底下的被褥湿透,只是灯光昏暗,所以也就没人注意。 从刚刚醒来时候的迷迷糊糊一直躺到现在,刘备越来越清醒。忽然明白这是老天赐给自己的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机会。只有自己死去,刘辩才会放过自己,才能换个身份隐姓埋名继续活下去。 虽然天气炎热,虽然饥肠辘辘。虽然长久的保持一个姿势几乎让手脚麻木,但活下去的信念却让刘备支撑了下来,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刘备猜不透自己为何没死,究竟是药量不够,抑或是毒药失效了?其实真正的答案是误打误撞。卞雀与李时珍两种毫不相干的解药在刘备的体内产生了神奇反应,竟然让他在咽气了一段时间之后起死回生,让人不能不感叹医学的神奇与奥妙! 虽然刘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但刘备却知道自己迎来了活下去的机会,只要有可靠之人配合,就可以瞒天过海,安度余生。 夜色寂寥,窗外的知了不厌其烦的叫着,躺在床榻上的刘备却异常冷静,不时的眯着眼偷听手下文武的对话。当听到房玄龄的安排之后。便决定等孙乾与简雍守灵之时,再把真相托出。 就连义子刘封都把自己出卖了,刘备实在不知道还有何人值得信任,权衡来思量去,也就只有简雍与孙乾最可靠。 众人陆续离开之后刘备总算松了一口气,幸亏灵堂有幔帐遮挡,可以趁着灯光昏暗,廖立与陈震疲惫之际活动下麻木的四肢。 总算挨到了半夜子时,一脸疲倦的陈震、廖立与前来替换的孙乾、简雍拱手作别:“劳烦两位了,子时的阴气较重。两位切莫懈怠!” 简雍叹息一声:“我倒是希望大王能够还魂归来再见一面,如山情义无以为报,哪怕再多说几句话也是极好的。” 等陈震、廖立走后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确认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人进入灵堂。刘备这才翻了个身,轻声召唤:“简宪和、孙公祐?” 孙乾正与简雍坐在一起讨论明天的丧事,猛然听到帐幔中有人召唤自己的名字,登时吓了一跳,瞬间汗毛倒竖。尽管是三伏天气,却俱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谁?”简雍弹簧一般跳起。张口就要大喊“侍卫何在?” 还是孙乾胆量稍微大一些,一把捂住了简雍的嘴巴:“别喊,我听着怎么像大王的声音?” 刘备拨开白色的幔帐,探出头来朝二人吩咐一声:“把门关了,我与你二人慢慢诉说。” “大……大王,你、你没死?”饶是孙乾胆子不小,还是吓得后退几步,结结巴巴的问道。 简雍更是骇然变色,几乎炸了头皮,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大、大王,你活了?” 刘备再也忍不住,从床幔中爬了出来,抬起袖子擦拭额头的汉水道:“大王我命不该绝,活了过来!” 看到刘备的的确确死而复生,孙乾与简雍这才定下神来,长舒一口气:“好啊,太好了,我们这就去把房乔、法正等诸位大人召来,告诉他们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刘备急忙阻止:“且慢,若是两位还想让刘备活下去,就不要再向第三个人声张此事,否则刘辩定然容不下我。” 当下简雍去把房门关了,把灵堂内的蜡烛纷纷熄灭,仅留下微弱的一盏照明,一起围拢在刘备身边听从吩咐。 刘备叹息一声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刘辩绝不会留下我的性命,只是早一天迟一天罢了!这次我大难不死,也许是天意吧,还望两位保密,助我诈死下葬,瞒天过海,安度余生。” 简雍与孙乾俱都叹息一声:“大王说的也有道理,刘辩是个杀伐果断的皇帝,虽然表面上对大王尊敬有加,实际上背地里暗藏杀机。就算他现在不杀大王,待三五年后天下平定,也少不得与大王秋后算账。” “我倒是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所虑者唯恐身败名裂,被刘封这逆子暗算之后却换来了这样的下场,也算是柳暗花明,绝处逢生。能够保住我的仁义之名,吾倍感欣慰!”刘备手抚胡须感慨一声,这事情变化的太快,纵然自己百般算计却也没有预料到。 简雍问道:“大王瞒过刘辩之后,将来又何去何从?” 刘备一脸释然的道:“经过我这半夜的冥思苦想。总算豁然开朗。如今我大势已去,再也无力争霸。若是能够瞒天过海活下去,便出家为道,隐身道观。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还望两位助刘备一臂之力。” 简雍与孙乾一起跪地发誓:“我二人深受大王厚恩,愿誓死相报!在此对天发誓,若将此事说于第三人,定然天打五雷轰。如刘封一般下场!” 刘备醒来之后一直躺在床榻上装死,已经把众文武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包括刘封被搜了个人赃并获,出门就被雷劈死,以及刘辩昏迷不醒的事情,俱都悉数听入耳中。 刘封的下场固然让刘备意外又解恨,更庆幸的是自己的计划终于保住了名声,而刘辩昏迷不醒却又让刘备摸不着头脑。最后判定刘辩十有八九诈死,那么自己干脆也效仿他的做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个瞒天过海。 计议停当,由简雍悄悄去弄来吃的喝的,让饥肠辘辘口干舌燥的刘备吃饱喝足,重新躲进帷帐中躺着,只等筹备完毕后下葬。 待傅友德与吴懿来替换之后,孙乾与简雍一起来到棺材铺,以视察为名,由简雍缠住棺材铺的老板,孙乾悄悄在已经制成的棺椁底部打了几个洞,给刘备留作呼吸之用。 天亮之后。刘备依旧在床幔之中苦苦煎熬,幸亏孙乾与简雍左右伺候,才没有露出破绽。各路吊唁的人络绎不绝,除了巴蜀的文武、乡绅之外。东汉的大将徐晃、孙膑、赵云等人也俱都纷纷前来吊唁祭拜,并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在千余名将士及工匠的忙碌之下,傍晚时分刘备的陵墓建造完成,依山而建,简单而不失庄重。房玄龄与众文武商议之后,决定次日清晨把刘备下葬。 不等第二个天亮。趁着孙乾与简雍守灵之际,刘备就从床幔中走出来钻进了棺椁之中。为了避暑,孙乾把提前准备好的冰块垫在了棺椁底部,给刘备创造了一个舒适的空间。(这个时期为何有冰块,之前有解释,就是百姓们藏在山洞、地窖里用来避暑的,常见于各种史书记载) 等刘备钻进棺椁之中后,孙乾与简雍就紧张的在一旁守护,唯恐功亏一篑,对陆续到来的文武解释道:“我二人见两位王妃哭的伤心,因此便把大王装进了棺椁之中,免得两位王妃悲伤过度,天亮之后便可以下葬了。” 谁能想到三人还能玩出这么一出花样,房玄龄等人不复多疑,等到天亮之后,由众文武亲自抬棺,在漫天飞舞的冥钱之中,在一片缟素陪伴之下,满城百姓夹道相送,把刘备的遗体送出了成都,埋葬进了石墓之中。 喧闹了一天,葬礼结束,孙乾与简雍主动要求守墓。待到夜深人静之时,按照约定打开墓门,掀开棺椁,放刘备爬了出来,虽然热的浑身起了痱子,倒也并无大碍。 刘备接过简雍提前准备好的道袍,乔装打扮一番,背上装满盘缠干粮的行囊,向二人拱手作别:“人力不可与天争,识时务者为俊杰!贫道就此作别,再会无期!若是你们还记得贫道的恩情,好好照顾阿斗吧!” 茫茫夜幕之中,刘备的身影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简雍与孙乾俯首顿拜,久久无语,四目相对竟然无语凝噎。 (ps:这段剧情本来打算以刘备被毒死杀青,但这些日子微信公众号收到了太多太多关于刘备的留言,认为不该这样写刘备。我仔细审视了一下,其实并没有怎么黑刘备,只是争霸的手段而已,否则大家都是正面形象,皆大欢喜,剧情就没法写了。 思前想后,还是给刘备一个出家为道的结局吧,这样一来可以避免主要人物千篇一律的死亡结局,二来还能表现出刘备的枭雄本色,三来各种各样的人物不同结局才显得曲折一些,不至于落入纯爽文的俗套)(未完待续。) 一千零四魏武挥鞭 炙热的阳光照耀在漳河水面,波光潋滟,再倒映在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铠甲之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风吹来,邺县城楼上的硕大旗帜猎猎作响,“魏”字大旗迎风招展,如同城楼下面士气高昂的二十万大军一般雄壮。 一身戎装的曹操在范增、郭嘉、蒯良、刘馥、毛玠等一批文官陪同下缓缓走上城楼,在城墙边上驻足,手抚墙垛扫视城下精神抖擞的魏军将士。 “魏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当看到曹操身影的时候,二十万雄师沸腾了,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高声呐喊,声浪灼人,声振寰宇。 自从击溃铁木真彻底肃清北方之后,曹操留下堂弟曹彬为主将,谋士贾诩为参军,率领英布、夏鲁奇、张绣、胡车儿、童渊等人率兵十万坐镇涿郡,与李唐、李靖军团相互对峙,渐成犬牙之势。 而曹操则率领大军班师回邺城,经过了半年的休养生息之后,兵精粮足,刀枪渐利,士气日益高涨。 灭元之战使得曹操国力大幅增强,总计获得战马五万余匹,牛羊牲口驽马不计其数。通过收编俘虏,招募羌、羯、鲜卑等异族,以及从并州、幽州、冀州、中原等地区募兵,一年的时间下来扩充了十五万人,将麾下的总兵力提升到了五十万。 经过半年的训练整合,补充甲胄,分配刀枪,曹操命长子曹昂率领五万新军前往并州坐镇,命夏侯惇率领并州的老兵前来邺城听令,准备在刘辩平定益州之前发起中原大战。 “若刘辩平定巴蜀,西汉则腹背受敌,前后遭攻,灭亡只是旦夕之事!唇亡则齿寒,下一步东汉军势必进军河北,孤当先下手为强!”春天的时候,曹操手抚胡须做出了战略抉择。 夏侯惇得到命令之后一边在晋阳集结兵马。筹备粮草,一边等待郭子仪、庞德驱逐铁木真的队伍返回。 及至五月底,郭子仪率部从西域凯旋而归,休养半月之后与夏侯惇从并州集合的七万人马合兵一处。拔营向邺城进军。准备与主力大军会合,正式向东汉宣战。 “恭送元让将军启程,此去会合父王剑指中原,定能让天下大局天翻地覆!” 刚刚暂掌并州军政大权的世子曹昂,在荀攸、郝昭、王凌、贾逵等一帮文武的辅佐之下。送出夏侯惇率领的十万大军二十里路程,一起拱手辞别。 独眼的夏侯惇拱手还礼:“世子请放心,刘辩军力虽盛,然则四面开战。我军集合力量,猛攻一路,定有所获。匈奴胡寇已经被彻底肃清,并州三五年内不在有外族骚扰,世子尽管放心的治理地方便是!” 十万大军离开晋阳,一路旌旗招展,马蹄隆隆。半月之后抵达了邺县城外,与驻扎在这里训练休整的十万大军会合,准备度过黄河,正式与东汉大军争夺中原地区。 刘备死亡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邺城,顿时让曹操如坐针毡,寝食难安。当即于昨晚亲笔书写了一封讨伐刘辩的檄文,决定在这个赤日炎炎的夏季向东汉朝廷宣战,绝不能等刘辩彻底平定巴蜀之后再做出反应。先发制人从来都是上上之策,亡羊补牢,只能是愚蠢之辈自我安慰的借口。 虽然烈日炎炎。但风却格外的大,吹得曹操战袍猎猎作响,迎着风缓缓展开檄文,高声朗读了起来:“自桓灵以来。朝廷失道,卖官鬻爵,民不聊生。宦官外戚,相继专权,路有白骨,饿殍遍地。太子刘辩自幼轻佻。不学无术,屡遭灵帝轻视,谓之‘此子轻佻无德,不配做一国之君!” 顿了一顿,用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城下二十万将士,继续高颂:“刘辩之母何氏,为人歹毒,睚眦必报,毒杀王美人在前,重用何进乱国在后,何德何能母仪天下?刘辩母子尽皆小人,沽名钓誉,愚弄天下,刺杀献帝在前,又谋刺启帝(刘彻)在后,罪不容赦,今当起大军讨伐,剑指江东,直捣金陵!” “剑指江东,直捣金陵!” 曹操的檄文刚刚读完,二十万将士便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用排山倒海一般的呐喊响应曹操。就连远处的山谷也纷纷响应,声彻云霄,天地色变,就连烈日也悄然隐进了云层之中。 将士们的呐喊刚刚落下,城墙下面一身甲胄的独眼将军就站出来大喊一声:“汉室已死,新朝当立,刘氏已经不配再做万民之君,请大王登基称帝,以壮军威!” 随着夏侯惇的呐喊,包括贾复、王彦章、许褚、典韦、单雄信、曹文诏等猛将纷纷站了出来,在城墙下面拱手请命:“请大王登基称帝,讨伐无道刘氏,昭告天下,以振军心!” 在众将的带领下,二十万将士纷纷举起武器响应:“请大王登基称帝,讨伐无道朝廷,以壮军威!” 众将的请求来的太突然,让曹操有些措手不及,目光扫向范增:“范卿,让孤登基称帝之事,是你们策划好的么?” 范增摇头:“此事微臣的确不知晓,但既然众望所归,大王还是顺从军心,登基称帝吧!” 郭嘉也站出来道:“大王,众将士为你卖命,谁不是图个荣华富贵,青史留名?谁愿意背负叛贼之名,就像你檄文写的一样,汉室失道,民心向背,刘氏已经不配再做万民之主,请大王登基称帝,鼓舞军心民心!” “范、郭两位大人说的极是,我军现在已带甲五十万,纵然不及刘辩,也足可偏安北方。请大王登基称帝,设立朝纲,鼓舞士气,不可再屈居人下,寒了将士之心啊!”刘馥与蒯良、满宠等文臣纷纷长揖到地,请求曹操登基。 “此事来的太突然,孤尚且再考虑一番!”曹操对于麾下文武的逼宫有些始料未及,手抚胡须难以决断。 范增拱手力谏:“大王,此一时彼一时也,之前诸侯割据,谁敢贸然称帝便会成为出头的椽子,遭到群起而攻之。而现在已完全不同,诸侯纷纷被剪灭,整个天下除了刘辩与洛阳朝廷之外,便只余大王。值此乱世,非君即臣,纵然大王指责刘辩为昏君,可也是以下伐上,如此则师出无名,军心不振。若大王能够登基称帝,讨伐无道汉室,****正言顺,军心大振!” 听了范增的震烁之言,城楼下面的夏侯惇、贾复等武将再次作揖请命:“请大王登基称帝,讨伐无道汉室,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 这一次,包括郭子仪、庞德,以及先后归降的陈子云、韩擒虎也纷纷加入进来:“汉室失道,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大王威震四海,当代汉称帝,以安民心壮军威!” 在众文武的带领下,城楼下面的二十万曹兵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请命:“请大王登基称帝,我等誓死效忠陛下,讨伐无道朝廷!” 听着耳畔灼人的呐喊,刚刚归降了没多久的达奚长儒、多尔衮一脸茫然,本来只是为了保住性命,现在要成为拥立新帝的从龙之臣么?也罢,反正大元王国已经灰飞烟灭,为谁卖命不是卖命,就为他曹孟德驰骋沙场好了,说不定还能谋取一番功名! 群情激昂,军心所向,曹操生怕拂逆了将士们的心意会导致士气低落,在城头上高声道:“诸位将士,登基之事干系重大,孤尚需要征求其他军团文武的意思,稍后再做决断不迟!” 在曹操的推辞下,登基之事暂时搁置了下来。下了城头之后,曹操立刻派出使者八百里加急,分别赶往许昌征求曹仁、程昱,赶往平原征求夏侯渊的意思,赶往幽州征求曹彬、贾诩的意思,赶往并州晋阳征求曹昂、荀攸的意思。自己是否该顺从将士们的请求,登基称帝,建国立都,与刘辩南北对峙? 成都北方,八十里的雒县。 苏秦与赵匡胤、刘裕等人尚不知道曹操的动作,但却早早知道了刘备中毒身亡,刘辩昏迷不醒的消息,当即聚集一堂共商对策。 “哈哈……还是苏尚书厉害啊,不费一兵一卒就要了刘备与刘辩的性命,我刘裕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刘裕啧啧称赞,弯腰向苏秦致敬。这家伙太牛逼了,不服不行,便是合纵六国的苏秦复生,怕是也要自叹不如吧? 就连心高气傲的刘裕都彻底服气了,赵匡胤更是赞叹有加:“苏尚书厉害啊,随便动动笔就能顶十万大军,不不……至少二十万、三十万!就算有三十万人马也不见得能取了刘辩性命,而苏尚书却仅凭一封书信就同时结果了刘辩、刘备的性命,纵然范蠡再世,张良复生,也是甘拜下风啊!” “呵呵……两位就不要再吹嘘了,我根本都不认识刘封。”苏秦摇摇头,一头雾水的表示我现在比你们还迷糊,能不能让我静静?(未完待续。) 一千零五大鱼上钩 既然世人都认定是自己蛊惑刘封毒杀的刘备与刘辩,苏秦干脆不再辩解,因为那样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这样还能给自己笼罩上牛逼的光环,苏秦当然何乐而不为? 只是苏秦知道,不辩解归不辩解,但绝不能自己欺骗自己。别人不知道自己把毒药赠送给刘备的事情,自己却不能自欺欺人,“我明明把毒药给了刘备,为何他自己反而被毒死了?” 苏秦老谋深算,属于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虽然刘辩中毒昏迷不醒的消息言之凿凿,但毕竟是昏迷不醒,天知道刘辩是不是故技重施,又来一次诈死? 相比之下,通过斥候的刺探,已经出殡下葬的刘备却是板上钉钉。这让苏秦很是郁闷,自己苦心孤诣的计划就此流产,若是出殡下葬的是刘辩,昏迷不醒的是刘备,那该有多好? “我认为应该出兵偷袭东汉大营!”看到苏秦不说话,刘裕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行,刘辩善于诈死,传言未必可靠,或许这是他的请君入瓮之计。”苏秦收了思绪,打断了刘裕的话,“德舆将军用兵一向稳重,为何此次竟然提出这般冒险的提议?” 刘裕大笑一声:“哈哈……我又岂能不知刘辩小儿善于诈死,此乃将计就计之计,派一支兵马佯装偷袭东汉大营,若刘辩果真昏迷不醒,就大杀他一通!若是刘辩使诈,我军便诈败而逃,吸引东汉大军追袭,在路上伏击于他,让刘辩作茧自缚。” 这次不等苏秦开口,赵匡胤就否决了刘裕的建议:“现在的刘辩早已不是当年的顽劣之徒,身经百战,先后灭袁绍,诛袁术,破刘表。平孙策,全歼蒙恬、朱元璋的大型兵团,其谋略绝对不容小觑,刘德舆你若是这样小瞧他。早晚必吃大亏!” “赵兄说的极是!”常遇春手抚胡须,一脸钦佩之色,“当年在我们叛逃之前,天子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就表现出了超人一筹的统兵能力。跨海救青州,出其不意,打的袁绍方寸大乱,实乃千里解围之典范。又经过了这些年的磨砺,怕是更加出神入化了吧?” 说到这里,常遇春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景仰与崇拜:“交州之战,汉帝全歼四十万秦军,包括蒙恬、王贲等主将,无一逃脱。江陵之战引诱吕布入围,再鲸吞朱元璋二十万大军。这样的谋略,怕是足以比肩韩信、白起了!” 听常遇春左一个“天子”右一个“汉帝”,刘裕面露不悦之色,冷哼一声:“哼……照你这么说,咱们还打个屁啊?直接投降算了!左一个天子右一个汉帝,你既然如此忠心,为何造反?” “老子就是佩服他,难道不行么?”常遇春听了刘裕的不善之言,登时勃然大怒,双目圆睁。恶狠狠的瞪着他。 而刘裕亦是面露凶相,一手搭在佩剑上,与常遇春怒目相向。火药味极其浓烈,冲突一触即发。 眼见两位核心人物起了冲突。苏秦急忙站出来充当和事佬:“两位将军息怒,息怒,大敌当前,万万不能起了冲突,让敌人笑话!我们不能轻视刘辩,但却也不用妄自菲薄。刘辩虽然实力强大。但多线作战,物资补给压力极大,而我们联合曹操,以守为攻,未必不能扭转劣势。当年高祖被项羽打的躲进了巴蜀,还不是靠着垓下之战赢了项羽,奠定了大汉四百年的基业?” 赵匡胤也站起来去劝说二人:“好了,好了,遇春你这话说的有点抬举刘辩了,德舆将军也不必和他计较,老常说话从来都是有口无心。还是苏尚书说的好啊,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咱们今日虽然处在下风,但比起当初的刘邦来不知好了多少,只要我等齐心协力,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在苏秦与赵匡胤的调解之下,这次冲突暂时平息了下来。 刘裕一脸郁闷的道:“按照你们的意思,这刘辩诡计多端,用兵如神,咱们难道就只能龟缩在城中等着挨打?” “呵呵……德舆将军不必着急,周亚夫、新文礼率领的援军已经到了绵竹关,再有两三日便可抵达雒县,届时我们一起杀下关去直捣刘辩大营,管他是诈死还是真死,一决死战便是!”苏秦亲自斟了一杯茶递给刘裕,示意他稍安勿躁。 赵匡胤忽然灵机一动,提议道:“刘备身死,刘辩昏迷不醒,他们的臣子必然来回奔波,密切联络,何不派遣一支精锐士兵在路上劫杀?说不定能够有所收获!” “赵将军此计甚妙!”苏秦击掌称赞,“可以派遣一批精锐弓箭手去埋伏,伺机射杀双方的文武,定有收获。” 巨毋霸闻言大步出列,拍着胸膛道:“何须弓弩手?只要巨某一个人前去,定然让他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赵匡胤竖起大拇指一口答应了下来:“巨将军好气魄!既然这样,劳烦你快马加鞭赶往成都到东汉大营的路途上埋伏,伺机擒杀双方文武。若有收获,定然重重封赏!” “得令!”巨毋霸拱手领命,迈开大步就向帐外走去。 眼见有这么好的立功机会,呼延庆不愿意被巨毋霸独享,拱手出列提出了请求:“巨毋霸一个人势单力薄,未必能够成事,末将也想走一趟,请主公应允。” 赵匡胤却婉言回绝:“呼延庆啊,此去虽然有可能立下大功,但风险却同样不小。万一被汉军斥候发现了,重兵围剿,怕是逃不掉。巨毋霸骁勇过人,力能拔山,发起狠来,没人能够拦的住他,所以我才放心的派他出马。至于你,还是不要去冒险了,等周亚夫、新文礼的大军抵达之后,咱们统兵出战,正面战场再建功就是了!” 呼延庆觉得赵匡胤这番话有轻视自己的意思,言下之意就是自己远远比不上巨毋霸,心中颇为不悦,却又不好当面反驳,只能拱手告退:“末将领命!” 自上次被赵云把胯下的野牛刺伤之后,巨毋霸只能换了一匹身材健壮的大宛良驹骑乘,勉强能够驮动自己将近六百斤躯体。得了命令之后翻身上马,手提绞神剪出了雒县关卡,快马加鞭向南而去。 呼延庆心有不甘,趁人不备,拎着一对各重八十斤的虎头紫金锤也悄悄出了雒县,尾随着巨毋霸的马蹄向南而去。 两人快马加鞭,不消两个时辰就悄悄靠近了成都。巨毋霸并未发现呼延庆尾随而来,而呼延庆则刻意躲着巨毋霸,因此各自为战,寻找了隐蔽的树林躲了起来,只等有双方的文武经过,就跑出来劫杀。 光阴似箭,转眼的功夫炎炎烈日就迫近西山,傍晚来临。 从成都到东汉大营不过五六里的功夫,却悄悄埋伏着两员西汉联军的大将,巨毋霸藏在西面,呼延庆则刻意拉开了一段距离,躲在树丛中凝神屏气等着大鱼上钩。 正在两人失望不已之际,忽然马蹄声得得,百余骑出了成都东门,顺着驿道疾驰而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送张飞入城的孙膑与养由基、程咬金三人,以及随行的百十名亲兵。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刘备下葬两天之后,张飞终于得知风声,不由得嚎啕大哭,说什么也要去祭拜刘备。 唯恐张飞埋怨自己瞒着他刘备死亡的消息,刘辩干脆继续躺在床上装死,依然保持“昏迷不醒”的状态,把事情交给孙膑、陈平处理。 两大智囊费尽唇舌,好话说了一箩筐,总算劝的张飞停止了哭声。接着由孙膑、养由基、程咬金三人用马车载着张飞到成都南面十几里的陵墓祭拜刘备,最后送进成都张府休养。 就这样折腾了一天,看看斜阳西沉,孙膑谢绝了房玄龄、法正的宴请,带着程咬金、养由基,率领着百十名随从踏上了返回东汉大营的道路,不曾想道路两边却埋伏着两员西汉大将,正在守株待兔。 “反正天色都晚了,咱们还不如吃饱喝足再回营呢!”程咬金一边催马紧随,一边埋怨孙膑不近人情,“人家房玄龄、法孝直好心挽留,孙大人你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孙膑扭头瞪了程咬金一眼:“程将军啊,陛下正在‘昏迷’之中,咱们做臣子的却在城里大快朵颐,你说会不会引人怀疑?” “嗨……陛下那不是假装的么?又不是真的昏迷不醒,我看陛下也够无聊的,刘备都死了五六天了,西汉军也没来劫营,十有八九刘裕、赵匡胤不会上当,咱们回去后还是劝他别装了!”程咬金头摇的像拨浪鼓,对孙膑的话颇不以为然。 忽然一声嘶鸣,一匹白色的大宛良驹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巨毋霸挥舞着手中的绞神剪放声大笑:“哈哈……霸爷我今天总算没有白等,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剪下无情!”(未完待续。) 一千零六巨毋霸拜父 狭路相逢,面对着巨毋霸庞大的身躯,孙膑等人不由得一脸错愕。 没想到本方大营与成都距离如此之近,西汉的人也敢前来埋伏,而且是单枪匹马,胆量可谓不小。 但当看清来者正是前几日重伤了张飞的巨毋霸之时,不由得俱都倒吸一口冷气,面对着巨毋霸铜墙铁壁一般的躯体,任谁都会倍感压力,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停止了。 “保护孙宾大人冲过去!”程咬金最先反应过来,策马冲锋,手中的宣花斧奔着巨毋霸劈了过去,“劈脑门!” 六十多斤的青铜宣花斧裹挟起一团风声,奔着巨毋霸的肩膀就劈了过来。没办法,谁让人家长得这么高,虽然程咬金嘴里吆喝着劈脑门,但竭尽全力也就是勉强能够达到巨无霸肩膀的高度。 “叮咚……程咬金天罡属性爆发,第一斧武力+3,基础武力94,当前武力值上升97!” “叮咚……巨毋霸居高属性发动,身高一丈二,超过程咬金四尺五寸,武力+5,基础武力103,武器绞神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叮咚……巨毋霸巨体属性发动,自身体重五百八十斤,超过程咬金四百二十斤,武力+8,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此刻刘辩正在御帐中批阅奏折,琢磨着自己的诈死之计十有八九被苏秦、赵匡胤看穿了,正打算走出大营宣布自己苏醒的消息,没想到系统的提示音就突然响了起来,登时吓了一跳。 “哎呀……这巨毋霸怎么和程咬金打起来了?肯定不是程咬金脑门被驴踢了跑到雒县挑战巨毋霸,十有八九是苏秦派巨毋霸在路上伏击,19点的武力差啊,弄不好程妖精就真的要下地狱做妖精了!” 刘辩弹簧一般跳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御帐,大喊一声:“成都、子龙,火速出营救人。孙膑等人有危险!” 见天子突然心急火燎的冲出了营帐,正准备用晚膳的赵云和宇文成都来不及多问,各自绰了武器翻身上马,朝成都方向疾驰而去。文鸯也随后点起一千精兵杀出营门。接应孙膑、养由基一行去了。 就在刘辩收到系统提示的瞬间,巨毋霸已经做出了反应:“哈哈……不自量力的家伙,霸爷送你归西!” 伴随着一声怒吼,长达一丈的绞神剪犹如螃蟹的铁钳一般奔着程咬金绞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瞬间就把程咬金的宣花斧拦腰剪断,斧头跌落地下,手中只剩下半截斧柄。 “杀啊!” 随着一声呐喊,程咬金身后的数十名士卒挥舞着刀枪掩杀了上去,孙膑在养由基的保护下,趁机策马从巨毋霸的身边掠过。 巨毋霸虽然不认识孙膑,但看他峨冠博带,一身官袍,知道这是个大人物,登时舍了程咬金就去追赶孙膑。手中的绞神剪一分。化作双刀,左劈右砍,上下翻飞,瞬间就砍杀了十余人,每一刀下去必有一颗人头飞起,挡者披靡。 “怪不得娘说俺从小运气就好,既然孙宾大人冲了过去,我还是走为上策吧!” 看到巨毋霸舍弃了自己去追赶孙膑,然后又被士兵阻挡,程咬金喜出望外。拨马回头,反而奔着成都疾驰而去。 “我这可不是贪生怕死,此乃调虎离山之计也!”程咬金一边逃一边给自己找借口,同时扭头大喊。“喂……傻大个,你来追我啊?再不来追,程大爷就走了,别怪我不等你啊!” “吼嗬……” 巨毋霸懒得搭理程咬金,手中双刀上下翻飞,转眼间就砍翻了数十人。其余士卒触发了求生本能,震惊之下各自逃命。巨毋霸催马提刀,紧追孙膑、养由基不舍,“汉将休走,留下人头!” 看到巨毋霸追赶甚急,养由基在马上转过身来弯弓搭箭,奔着巨毋霸就是一记怒射,箭如连珠,连发数支,同时大声提醒孙膑:“孙大人先走,我来阻挡一下巨无霸!” 话音未落,离弦之箭带着破空之声****巨毋霸面目,疾如流星,快似闪电。 巨毋霸眼疾手快,急忙低头躲闪,利箭带着风声擦着头皮飞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有破空之声在耳畔响起,急忙挥舞武器格挡,碰撞的火花四溅,连挡加闪,方才把养由基的连珠箭全部化解。 趁着巨毋霸躲闪之际,孙膑与养由基快马加鞭,渐行渐远,把巨毋霸远远甩开。也顾不得等程咬金,奔着本方大营仓惶逃命。 程咬金拍马向西走了一里多路,耳听得身后不断响起士兵的惨叫之声,心中突然生出一阵愧疚感:“上次在沙场上落荒而逃,被军中将士讥笑我贪生怕死,倘若这次舍了孙先生逃命,还不知道被人怎么戳脊梁骨呢?奶奶的,砍掉脑袋碗大个疤,死则死矣,何惧之有?” 一念及此,程咬金拨转马头重新杀了回来,挥舞着半截斧柄大声叫骂:“傻大个休要猖狂,程大爷又回来了!”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巨毋霸心下正懊恼,忽听得背后有人哇哇大叫,急忙扭头看去,不正是刚才用板斧的那个家伙么? “好狂妄的家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你这颗脑袋霸爷笑纳了!”巨毋霸咆哮一声,催马提刀朝程咬金冲杀了过去。 “失算了,原来孙宾大人与杨游击已经逃走了,早知如此,俺何必回来送死?”程咬金心中叫苦不迭,自己跑了就跑了,干嘛又回来自投罗网?关键孙膑与杨游击已经逃得无影无踪,自己这人头送的毫无价值! “敌将休走!” 巨毋霸双腿使劲猛夹胯下坐骑,恨不能把程咬金剁成肉酱,一泄心头的恶气。 忽听的“噗通”一声,由于巨毋霸双腿夹的太猛,胯下大宛白马双腿一软,瞬间马失前蹄,把巨毋霸庞大的身躯给掀了下来。 “畜生误我!” 幸亏巨毋霸眼疾手快,身高臂长,在落地的瞬间用双刀一个支撑,方才避免摔了一个狗啃泥的下场,但却也把头盔跌落在地,一脸狼狈之色。 “哇哈哈……俺程咬金的福将之名果然名副其实!” 看到巨毋霸如此狼狈,刚刚还抱头鼠窜的程咬金登时笑的合不拢嘴,得意洋洋的朝巨毋霸挥挥手,“大块头,不逢年不过节的何必给程爷行跪拜大礼?莫非你想认程爷做义父?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这个义子吧!” “混账东西别走!” 巨毋霸气的咆哮怒骂,只恨胯下战马不给力,气的挥舞双刀跺脚怒骂。 “你这孽子真是无礼,竟敢辱骂义父?也不怕像刘封一样被雷劈了!”程咬金看到巨毋霸的坐骑从地上跳了起来,唯恐巨毋霸追了上来,当下一边逞口舌之利,一边策马远去。 就在程咬金与巨毋霸斗嘴之际,孙膑与养由基策马扬鞭,仓惶逃命。冷不防斜刺里冲出一匹快马,奔着养由基就是一锤,风声虎虎,势若雷霆。 “不好!” 养由基一路上光顾着扭头提防巨毋霸了,不曾想前面还有埋伏,当听到马蹄声响起的时候,呼延庆手中的八十斤大锤已经当胸袭来,情急之下急忙挥舞铁胎弓招架。 只听“咔嚓”一声,养由基手中的铁胎弓瞬间被大锤砸的变形,余势未衰,正中养由基的前胸,登时一口鲜血吐出,跌落马下。 孙膑大惊失色,发现有条向北去的小路,当下催马扬鞭,落荒而逃。 与巨毋霸一样,呼延庆也把峨冠博带的孙膑当成了大鱼,当下顾不得查看养由基是死是活,双腿在胯下坐骑腹部猛地一夹,挥舞着大锤全力追赶:“汉官休走,自己下马受缚,饶你不死!” 此刻已经斜阳西沉,天地间起了薄雾,被养由基稍微一阻挡,孙膑就逃的远了,呼延庆不肯放弃到嘴的肥肉,拎着双锤,循着马蹄声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向北而去。 就在呼延庆追逐孙膑远去之后,宇文成都与赵云催马赶到,发现养由基躺在地上,急忙下马扶起。虽然伤势不轻,但至少呼吸尚在,急忙询问:“孙宾大人与程咬金何在?” 养由基努力的朝北一指:“孙宾先生落荒而逃,被呼延庆紧追不舍,请两位将军速速搭救!” 又朝西一指:“巨毋霸在西边埋伏,不知道程咬金是否无恙?” 后面尘土飞扬,人头攒动,赵云与成都知道是文鸯率兵赶到,当即叮嘱养由基在地上再躺一会,当下分道扬镳,赵云向北搭救孙膑,而宇文成都则提镗向西寻找巨毋霸去了。 宇文成都催马向前走了二里路,正与满腹牢骚的巨毋霸狭路相逢,当下勒马带缰,手中凤翅镏金镋一指:“你这蛮将好大的胆子,竟敢孤身一人来犯险,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 巨毋霸也同样大喜过望,催马向前,手中的双刀合并在一起化作绞神剪,咆哮道:“霸爷我还以为今日要空手而归呢,想不到又有杂鱼送上门来,这颗人头老子笑纳了!” (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一直在谈版权,所以耽搁码字了,兄弟们见谅)(未完待续。) 一千零七基情四射,风云突变! 两大猛将隔着数十丈相互对峙,彼此目光中流露出腾腾杀气,这一瞬间空气有些凝固,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出招吧!” 宇文成都勒马带缰,胯下“板肋癞麒麟”虽然相貌丑陋,但却斗志昂扬,鼻子中不停的喷着气息摇晃着尾巴。手中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朝巨毋霸一指,一脸轻蔑的说道。 高手对决,有时候不仅仅是武艺的较量,还有气势的较量,这一点在关羽、张飞兄弟二人的身上表现的尤为明显。 单论武艺,关羽不见得比华雄、颜良、文丑等人强出多少,但却能一刀秒杀,靠的就是一往无前,目空一切的气势。 同样的道理,张飞的武艺应该略逊吕布一筹,但从虎牢关下大战吕布开始,一直到吕布被缚白门楼,除了醉酒的那次,张飞基本就没在吕布手下吃过亏。打到最后,甚至让“人中吕布”有了心理阴影,见了张飞就头疼,虽然谈不上畏惧但却绝对是最不愿意遇上的对手。 “哼哼……好狂妄的口气,霸爷我到现在活了三十多年,就没遇见有人胆敢在我面前这般狂妄,今日非要打的你跪地求饶,否则怎么知道我巨毋霸的厉害?” 话音未落,巨毋霸催促胯下刚刚恢复了体力的大宛马,挥舞着手中一丈二的绞神剪奔着宇文成都迎面而去,“先接霸爷一剪试试!” “叮咚……巨毋霸居高属性发动,身高一丈二,超过九尺六寸的宇文成都二尺四,武力+2,自身基础武力103,绞神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6!” 刘辩在大营中得到系统的提示,登时精神为之一震:“对付巨毋霸还是个子高了有用啊,我东汉麾下百万将士就属成都与李存孝最高,几乎把巨毋霸的居高属性完全化解了!” 系统的提示音继续在刘辩的脑海中响个不停:“叮咚……巨毋霸巨体属性发动。自身体重五百八十斤,超过二百三十斤的宇文成都三百五十斤,武力+7,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巨毋霸庞大的身躯随着战马的奔驰震动的大地颤动。裹挟起一团劲风奔着宇文成都扑面而来,寒光闪闪的绞神剪犹如一对铁钳,发出让人惊心动魄的光芒。 “吃我一镗!”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巨毋霸,宇文成都面不改色,等着彼此间的距离只剩下两丈左右的时候。发出一声雷霆般的暴喝,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划出一道金灿灿的光芒,斜刺里迎着巨毋霸的绞神剪扫了出去。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在刘辩脑海中响起:“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发动,当对手武力超过105之时则自身武力+4,基础武力104,武器凤翅镏金镋+1,坐骑板肋癞麒麟+1,当前宇文成都武力上升至110!” “叮咚……宇文成都‘强行’属性发动,由于巨毋霸依靠属性提升9点武力,故此宇文成都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15!” 傍晚的薄雾之中,两员大将马走连环,你来我往,绞神剪犹如毒蛇出洞,恨不能一剪刀把宇文成都绞的尸首两处。而宇文成都沉着应战,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不慌不忙,攻守兼备,让巨毋霸丝毫占不得上风。 两把兵器不时碰撞在一起。在黄昏中擦出耀眼的火花,清脆而响亮的撞击声震的刚刚赶到的东汉士卒耳膜嗡嗡作响,犹如天空中落下的一道道炸雷。 有士兵挺着长枪想要冲上去助阵,被巨毋霸化剪为刀。反手一抖就收割了人头,同时还不耽误与宇文成都的对决。 神仙打架非凡人所能插手,见此情景,其他士卒不敢再轻易上前助阵,只能躲在远处呐喊助威。就连文鸯也心存忌惮,不敢轻易出手。只是手握长枪为宇文成都掠阵。同时派人把养由基送回大营,再调集兵马前来围剿巨毋霸。 不消片刻功夫,两人就厮杀了二十多个回合,堪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饶是巨毋霸使出浑身解数却也沾不到任何便宜,反而因为汉军士卒越来越多变得心浮气躁起来。 “啊呀呀……汉军大营中竟然有如此厉害的猛将?倒是我巨毋霸托大了,敌军越来越多,我须当想个法子脱身,否则弄不好没抓住敌人,却把自己陷在这里!” 巨毋霸心中一边暗自思忖,一边猛攻猛打,嘴里咆哮怒吼,企图把宇文成都杀退,自己好趁机离去。 只是宇文成都越打信心越足,应付起来游刃有余。虽然这巨毋霸看起来比李元霸还要魁梧,但力量却逊色李元霸一大截,并没有那种碾压一切的力量,让人不敢轻易正面相迎。再加上巨毋霸体型庞大,时间久了胯下坐骑便有些吃不消,渐渐露出疲态,使得巨毋霸的应变出招大受影响。 又战了二十回合,巨毋霸逐渐落在了下风,先前的嚣张气焰慢慢变得荡然无存,只能竭力死战,企图夺路而逃。 但宇文成都出手如风,镏金镗在火把的照耀下卷起一道道金光,犹如展翅翱翔的凤凰,把巨毋霸裹挟其中,根本无法退出战场,渐渐的乱了章法,“你这无谋蛮将,自己上门送死,休怪文成都手下无情!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杀啊,活捉巨无霸!” 就在宇文成都稳占上风之际,西面火把齐明,杀声大作,原来是程咬金进了成都借兵五千,与傅友德一起杀出城来。 而东面也号角呜咽,鼓声隆隆,徐晃、章邯紧急提兵五千列队杀来,眼见巨毋霸已经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忽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南面传来,一个身高超过了巨毋霸,胯下骑着一匹土黄色战马,手里提着一支黄金铜人的家伙从远处策马而来。忽然看到前方有大军厮杀,正要调头离开,却发现宇文成都胯下的坐骑不正是自己的板肋癞麒麟么? “把老子的癞麒麟还给我!” 正要打算调头躲避的阮翁仲双眼冒出仇恨的火花,咆哮一声加入了战团,与巨毋霸双战宇文成都。虽然他不认识巨毋霸,但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更何况巨毋霸和自己体格相近,搭眼一看就觉得对路子,所以毫不犹豫的出手帮忙。 原来吴起与苏烈一路挺进,目前已经逼近了贵霜本土,与凯撒、埃及艳后的孔雀王国军队合兵一处,兵锋直指两千里之外的贵霜都城白沙瓦。 作为贵霜帝国的实际掌权者,嬴政倍感压力。一边命王翦、伍子胥、周盘龙等人集结大批军队,准备与吴起在贵霜南部的高山地区决战,一边命阮翁仲带了自己的亲笔书信穿过中南半岛的丛林由云南地区入境,途径四川前往洛阳与西汉达成战略联盟。 虽然两地相隔千山万水,但由于刘辩压倒性的军事实力,嬴政也只能不远万里,选择和西汉朝廷结盟。 阮翁仲携带了书信,一路晓行夜宿,以每天三百多里的速度赶路,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来到了成都。正想趁着傍晚过境,没想到却遇见有队伍在前方厮杀,正要绕路而走,却发现宇文成都骑着自己的一字板肋癞麒麟,盛怒之下,便挥舞起镀金铜人加入了战团。 “吃我一记铜人!”阮翁仲一声怒吼,伸出长长的胳膊,挥舞起铜人,奔着宇文成都背后扫了过来。 “叮咚……阮翁仲蛮力属性发动,对阵力量型武将时武力+5,基础武力98,武器镀金铜人+1,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叮咚……阮翁仲临下属性发动,自身高达一丈三尺三寸,超过宇文成都三尺七寸,故此降低宇文成都4点武力。受阮翁仲临下影响,宇文成都武力下降至111!” 半路里莫名其妙的杀出一个更加高大的家伙,而且两人俱都是身高臂长的奇人,一前一后让宇文成都大受影响,只能全力招架,企图摆脱二人前后夹攻。 “嘿嘿……这位兄弟来自何方?某乃巨毋霸,多谢援手!”巨毋霸大喜过望,压力顿时减轻了一半,一边朝宇文成都追袭,一边向阮翁仲致谢。 阮翁仲气冲牛斗,一心想要夺回自己的癞麒麟,手中铜人挥舞的虎虎生风:“某乃大秦阮翁仲是也!” “叮咚……阮翁仲与巨毋霸搭配成功,开启‘居高临下组合”,各自技能翻倍。巨毋霸武力+9,上升至122!阮翁仲武力+5,上升至109,并再次降低宇文成都4点武力,下降至107!” 刚刚还悠闲自得,准备坐听宇文成都吊打巨毋霸的刘辩大吃一惊,拍案而起:“不好,这阮翁仲为何突然出现在了成都?而且还和好基友巨毋霸爆发出了激情,成都这是吃大亏的节奏啊,朕必须亲自出马激发成都的护主属性了!” 一念及此,刘辩绰枪上马,顾不得点起兵马,只带了近前的百十名御林军冲出营门向西而去。(未完待续。) 一千零八自投罗网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两大巨人联手作战,仗着身高臂长,配合的天衣无缝,威力当真不可小觑。 但宇文成都身经百战,先后与李元霸、吕布等全史顶级武将厮杀,死在镏金镗之下的猛将包括吕布、裴元庆、伍天锡等超级猛将。也曾经以寡敌众大战王彦章、夏鲁奇、单雄信等人,更有刘辩植入的“强行”技能傍身,战斗力早已今非昔比。 “叮咚……由于阮翁仲加入战场,宇文成都橫勇再次发动,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叮咚……由于巨毋霸依靠居高临下组合技提升9点武力,宇文成都强行再次发动,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15!” “大汉域内岂容尔等蛮夷猖獗?” 在闪烁的寒光之中宇文成都忽然爆发出一声惊雷般的怒吼,手中凤翅镏金镋横扫八荒,卷起一团金光,犹如浊浪排空,挟带着雷霆之势横扫了出去。 巨毋霸与阮翁仲不敢大意,急忙全力招架,三把兵器在夜幕中碰撞在一起,擦得火花四溅,震耳欲聋。 文鸯一开始袖手旁观是因为宇文成都稳操胜券,自己贸然出手不但不会帮上忙,弄不好会引起这个兄长的反感。但现在对方以一敌二,文鸯当即拍马挺枪加入战团:“大汉文次骞在此,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今日就让尔等蛮夷看看文家兄弟的厉害!” “叮咚……受阮翁仲临下影响,身高八尺七寸的文鸯武力5,当前武力下降5点!” “叮咚……经过多年的戎马生涯,文鸯特殊属性‘孤胆’自动生成。当身处险境之时,可根据情况提升13点武力,单骑冲阵之时额外+3武力。受孤单属性影响,文鸯武力+3,回升至95!” 寒光一闪。文鸯手中的长枪疾刺阮翁仲的肋部,使得他不敢分心,只能挥舞镀金铜人,招架格挡。 耳听得东西两边杀声大起。脚步震颤,巨毋霸挥舞着绞神剪猛攻几招,逼的宇文成都连退数步,朝阮翁仲大喝一声:“敌军即将来援,速走!” 阮翁仲恨恨的大骂一声:“那员汉将给我听好了。老子迟早夺回我的宝马!” 话音未落,阮翁仲手中的铜人一个横扫千军,裹挟着巨大的力量横扫而出,文鸯不敢硬扛,拨马闪开,眼睁睁看着阮翁仲催马向北,与巨毋霸并肩离去。 虽然宇文成都靠着爆发出极限潜能全身而退,但面对这两大奇人联手的威力却也不敢轻易追击,只能勒马目送他们远走:“啧啧……这俩长人配合起来当真是心有灵犀,若不是援军抵达。你我兄弟今日怕是沾不到便宜!” 正说话之间,程咬金与傅友德率领五千精兵杀到,远远就扯着嗓子大喊:“我当是谁和巨无霸杀的难解难分呢,原来是成都将军出马。那厮的坐骑承担不住他的庞大体重,我等尾随追赶,说不定能把他抓了回来!” 就在这时,徐晃、章邯也率领援兵抵达,当下会合一处,举起火把,向北穷追不舍:“巨毋霸休走。留下人头!” 果然不出程咬金所料,巨毋霸与阮翁仲狂奔了四五十里之后,胯下的坐骑就有些吃不消。阮翁仲的土黄色战马乃是嬴政从贵霜国内精挑细选的战马,虽然不能起到增加武力的作用。但长途奔驰尚且能够勉力为之;而巨毋霸的坐骑却是从军中讨来的,傍晚之时已经马失前蹄了一次,这会儿狂奔了四五十里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无论如何再也不肯起来。 眼看到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巨毋霸徒唤奈何:“看来上天要我巨毋霸死在这里啊!罢了。罢了,多谢阮兄弟救命之恩,你自己走吧,我徒步死战为你殿后!” 阮翁仲正犹豫间,北面杀声大作,火把掩映。 原来是天黑之后,迟迟不见巨毋霸、呼延庆归来,赵匡胤心中挂念麾下大将,便派了常遇春、常茂父子率领一万骑兵出了雒县,向南接应二人。 看到本方援军抵达,巨毋霸这才转忧为喜,仰天大笑:“哈哈……看来我巨无霸命不该绝,这不援兵来了么?” 夜幕之下,两军一场混战,谁也占不到便宜。由于是突然的遭遇战,双方俱都不敢恋战,一场短暂的厮杀过后,各自鸣金退去。 宇文成都等人收兵向回走了二十余里,刘辩也率部赶到,众将一起下马施礼:“拜见陛下!” 众将俱都知道刘辩假装昏迷的消息,还以为刘辩这么做的目的是引诱赵匡胤、刘裕前来劫营,其实刘辩最主要的目的只是为了洗白自己,以免巴蜀的文武生疑。否则的话,自己与刘备共饮刘封斟的毒酒,为何一个毒发身亡,一个安然无恙? 纵然用体质不同解释,也难免会让人起了疑心,而刘辩在床上昏迷了五六天之后,再借口被李时珍的医术救醒,就变得顺理成章了。(到现在还有很多留言说刘辩没收到刘备死亡提示,应该不会相信,在这里再次重申一下,本土人物不做提示,所以刘辩是收不到信息的。) 唯有傅友德不明就里,还以为刘辩果真是劫后余生,不由得感慨万分,作揖参拜:“陛下能够醒来,实在是万民之幸,社稷之幸,大汉之幸!我这就回成都把陛下醒来的消息告诉房玄龄、法孝直等诸位大人。” 刘辩亲切的安抚傅友德:“汉中王蒙难,天地同悲,这些日子幸亏了你们安定成都的局势。朕仗着自己体魄强健,再加上李时珍妙手回春,总算大难不死;明日就进入成都,出榜安民,委任官吏,接掌地方!” “臣等必然洗地恭候!”傅友德单膝跪地,发誓效忠,“我等势必继承汉中王遗愿,竭尽所能,效忠大汉!” 刘辩扶起傅友德,仔细查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孙膑、赵云的影子,登时吃了一惊:“孙宾与子龙何在?” 文鸯禀报道:“回陛下的话,孙宾大人被呼延庆追的慌不择路,子龙将军单骑救援去了。” 刘辩心中牵挂,当下也不收兵,下令众将各自率领一支人马分头寻找,务必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夜幕茫茫,薄雾苍苍。 孙膑在夜幕中策马扬鞭,顺着道路落荒而逃,只听得身后两三里左右的马蹄声如影随形,片刻不离。当下更是不敢停留,手中的马鞭不停抽在坐骑臀部,也不管东西南北,顺着道路仓惶逃窜。 也不知逃了多久,更不知到了那里,只是看到驿道边有一个小山村,村舍俨然,家家早已掩门闭户,唯有三两户人家还亮着灯光。 “咴……” 孙膑胯下坐骑跑的太急,时间久了四蹄发软,一声嘶鸣马失前蹄,把孙膑掀下马来。 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急,孙膑顾不得去牵马,跌跌撞撞的向前跑了一段距离,看到路边有一座宅院尚且亮着烛光,当下便去伸手拍门。 片刻之后,大门“吱呀”一声敞开,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相貌清秀,年约二十岁上下的女子,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孙膑:“你找谁?” “呼呼……”孙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拱手道:“我乃金陵朝廷文官,被贼将追赶甚急,马失前蹄,无处容身,故此叨扰,借个地方藏身。” “这样啊?进来吧!”这女子双眸转动,迅速的答应了下来,闪身让开一条缝隙,示意孙膑进门。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改日必有重谢!”孙膑连声道谢。 孙膑刚刚进门,门外就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以及两把大锤碰撞的声音。在夜幕下格外刺耳,瞬间就吵得一片狗吠之声,夹杂着小儿的啼哭。 “给我听好了,谁把刚才那个汉官藏起来了?给我交出来,万事皆休,否则别怪我杀个鸡犬不留!”呼延庆在街巷上勒马提锤,放声大喝。 孙膑在院子里听了,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略作思忖之后向女子拱手道:“唉……没想到敌将来的这么快,为了避免连累桑梓,我还是出去束手就擒吧!” 这女子眉头微皱,示意孙膑躲进地窖:“你到里面躲着,我来应付这员贼将!” 孙膑束手无策,只能按照这女子的吩咐躲进了地窖,屏住呼吸,侧耳聆听。 这女子把地窖掩盖了,起身走到门前,“吱呀”一声敞开大门,叫一声:“这位将军勿要吵闹,你找的人就在我家中,请随我来!” “嗯?”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有了线索,呼延庆颇感意外,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这女人一眼,只是一个相貌清秀的村姑,便打消了心中疑虑,策马进了院门。 “此人在何处?”呼延庆手拎双锤,一脸警惕的问道。 这女子朝地窖一指:“被我骗进地窖里面去了,请将军瓮中捉鳖就是!” 呼延庆上前几步揭开地窖上的木盖,借着火折子朝里面看去,果然发现了蜷缩着的孙膑,不由的大笑一声:“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看你现在还往哪里逃?”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一千零九阴沟里翻船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你是自己爬出来,还是让我扔进锤去把你砸成肉饼?” 呼延庆站在地窖的井口,手中的两把虎头紫金锤相互撞击,碰撞的火花四溅,照耀的地窖中孙膑面部的表情无比尴尬。 孙膑无可奈何,只能顺着井壁的墙孔慢慢爬了上去,怒视这个相貌清秀的女子:“你这女子真是蛇蝎心肠,我说要出去束手就擒,免得连累桑梓,你非让我到井窖中躲着,却回头把我出卖了。害得我颜面尽失,我与你有何冤仇?” 对于孙膑来说,虽然一样都是被抓,但自己走出去还有些英雄气概,现在躲到井窖之中还要被人拎出来,实在有失颜面。更何况被一个女人这般戏弄,纵然孙膑平日里温文尔雅,此刻也忍不住怒发冲冠,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大声叱骂。 这女人也不反驳,转身回屋拿了一条麻绳交给呼延庆:“麻烦将军把这狗官捆起来!” “啧啧……这位姑娘真是深明大义,呼延庆在这里拜谢了!” 呼延庆大喜过望,丢下双锤拱手致谢,抬腿一脚把企图反抗的孙膑踹到在地,拿过麻绳上前来了个五花大绑:“嘿嘿……看你这幅打扮,像是个有身份的文官,我呼延庆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孙膑被捆了手脚在地上爬不起来,厉声质问这女人:“我与你有何冤仇,为何如此戏弄于我?可知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 这女人冷哼一声:“哼……你看我现在独守空房,家中的男人和我阴阳两隔,就是拜你们东汉朝廷所赐!” “哦……姑娘此话怎讲?莫非你与东汉有血海深仇?”呼延庆登时来了兴趣,上前一步拎起孙膑,放在了自己的马鞍前面,同时询问这女子。 这女人抬袖抹泪:“我的丈夫在三年之前跟随张飞南下荆州救援孙策,战死在了猇亭。害得我家破人亡。既然你这狗官自己送上门来,我岂能不为亡夫报这血海深仇?” “啧啧……姑娘真是贞洁烈妇!”呼延庆闻言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称赞,“敢问姑娘尊姓芳名?” “我姓庞……”女子话刚出口,马上纠正。“不是庞统的庞,是逢纪的逢(古同逄,读pang,把袁绍麾下逢纪念成feng的自觉面壁),昔年河北袁绍麾下谋士逢纪就是和我同为逢氏后人。” “这姓氏倒是少见!”呼延庆笑笑。上下打量了这女子一眼,见她相貌清秀,身材高挑,姿色算得上出众,不由得砰然心动,“既然娘子守寡,不如让某纳你为妾如何?我这一路从成都追了六七十里,在你家中抓住了这狗官,你我也算是有缘,不如结为秦晋之好如何?” 这女子摇头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虽然丧夫。但尚有父母住在邻村。将军若是真想纳小女子为妾,可托了媒人,准备了聘书、六礼来我家提亲。奴家可不是随便的女人!” 听了这女人的话,呼延庆心中收了轻佻之意,颔首道:“娘子这番话倒是让某惭愧不已,既然如此,麻烦娘子告诉我此村名字,改日必然登门提亲。” “此处隶属白马亭,村子名唤荷叶屯。”这女子娓娓道来,语气一转。“我看将军一身风尘,想来已经饥肠辘辘,我去给将军煮一碗面条充饥如何?” 呼延庆自晌午出来之后就吃了两个面饼,听这女子这么一说。肚子里登时造开了反,当即憨笑一声:“既然娘子好意,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女子前面带路,推开房门,伸手示意:“将军里面请!” 面对着一个单身女子,呼延庆并无防备。大步流星的走进屋内,借着微弱的灯光扫视了一圈。 只见屋内收拾的干干净净,看起来像是不怎么常住人的样子,家具也比较简陋,餐桌、书桌、堂桌都挤在客厅里,屏风后面像是摆着一张床的样子。 但最让呼延庆注意的还是挂在墙壁上的佩剑,蹙眉问道:“娘子也通晓武艺?” 这女子先是一惊,随即心平气和的道:“回将军的话,这佩剑是我夫君留下来的,当年他可是在张翼德将军麾下担任君侯,手底下管着两百多个人哩!自从夫君死后,我便经常到娘家住,偶尔回来收拾一下房间,所以家中比较清静。” “哈哈……原来如此!”呼延庆手抚胡须大笑,“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本将现在官拜奋威将军,手下管着一万五千多人马。” 这女子露出崇拜而又惊讶的表情:“是嘛?我还以为将军是个军司马或者校尉,想不到竟然是一员大将,那我可要好好‘款待’你。” 呼延庆一脸得意:“娘子不必惊讶,倘若你跟了我,日后肯定吃香的喝辣的。” 这女子“嘤咛”一声,脸现娇羞之色:“请将军稍等片刻,小女子这就去给你煮碗面条过来。” 不消片刻功夫,这女子就从厨房里端了一碗肉丝面回来,放在呼延庆面前:“将军请尝尝小女子的手艺。” 呼延庆肚子里早就饥肠辘辘,当下也不推辞,接过筷子一阵风卷残云,连面条汤也喝了个精光,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娘子果真好厨艺,你这女人我娶定了。” 这女子笑靥如花,束手而立:“只要将军肯托媒婆上门,小女子愿意侍奉将军。” “哈哈……一言为定,我呼延庆一定不会辜负美人之约!” 呼延庆大喜过望,喜滋滋的走出房门,直奔自己的马匹。牵了马缰,正要翻身上马,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由得大惊失色,手指这女子道:“你……” 刚刚开口,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绵软无力的瘫倒在地,一动也不能再动。 “啊……这是怎么回事?”孙膑登时懵逼了,饶是他高达101的智力,一时间也转不过圈子来,这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就在孙膑一头雾水之际,这女子已经上前几步拔了呼延庆的佩剑,挑开了孙膑的绳索,道一声:“这贼将中了我的蒙汗药,一两个时辰醒不过来,麻烦你把他捆了或者杀了吧!一个女人家独居,自然少不得防身之物,所以请这位大人也不要多疑。” 孙膑方才明白这女人用的是欲擒故纵之计,故意把自己献出来交给呼延庆,取得他的信任,然后用蒙汗药把他麻翻在地。这方法高明的多了,可恨自己适才误会了她,还破口大骂,真是让人惭愧! 孙膑急忙跳下马来鞠躬拜谢:“多谢娘子救命之恩,但孙某还是不明白,为何娘子你冒险救我?” “呵呵……我的夫君其实是在守卫雒县的时候战死的,我的仇人是西汉朝廷而非东汉朝廷。”这女子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 就在这时,街巷上突然马蹄声大作,人喊马嘶,火把齐明。 这女子大吃一惊,急忙就要去关门:“不好,莫非西汉援军找上门来了?” 来不及掩门,一大批士兵就根据孙膑那累趴下的马匹看见了这座敞着大门的宅院,纷纷高嚷:“傅将军,前面那座宅院里有灯光,似乎还有马匹的嘶鸣声。” “给我搜!” 负责带队搜寻的傅友德精神大震,策马提枪冲了过去,喝令手下的士兵把院子团团包围起来。 “砰”的一声,傅友德一脚把门踹开,正要大吼,却赫然发现面前的人正是女将军庞娟:“嗯……怎么是庞娟将军啊?自大王中毒之后我们便四处寻找你们兄妹不得,家中的仆人都说不知去向,竟然躲到了这荒郊野外,庞士元何在?” 庞娟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大隐隐于野,跑到偏僻乡村买了一座闲置宅院,打算住几天再做决定,竟然被傅友德阴错阳差的找上门来,实在是人算不如天算。 “唉……家兄感激大王的厚待之恩,不愿意侍奉二主,出家做了道人云游四海。我无处可去,只能到乡下隐居!”庞娟略作思忖,不动声色的应付道。 傅友德闻言摇头叹息:“唉……没想到庞士元竟然这么固执,论谋略他是巴蜀首屈一指,竟然出家做了道人,实在是暴殄天珍啊!” 孙膑听说面前这女人竟然是庞统的妹妹,心中的谜团顿时揭开,作为刘备的嫡系,她自然更加仇视西汉的武将,当即上前鞠躬施礼:“啊呀……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怪不得姑娘有勇有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呼延庆给生擒了,原来是女中豪杰!孙宾在这里拜谢了!” 庞娟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不必在意:“区区小事,举手之劳。麻烦你们把这贼将带走吧,我想在这里找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 忽然门外马蹄声起,却是在附近搜寻的刘辩得到消息后快马赶了过来,听到院子里的对话,大笑一声翻身下马。 “哈哈……既然女将军救了孙宾大人,就是你们命中注定有一桩天大的因缘。今夜便由朕做媒,把你许配给孙宾吧?两位结为秦晋之好,将来定然传为一段佳话!”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一千一十八锤震世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参见陛下!” 想不到天子竟然亲自搜寻自己,孙膑心中顿生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急忙长揖到地施礼参拜。 “孙卿不必多礼。” 刘辩上前一步扶起孙膑,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毫发无损,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下。这可是目前自己麾下智力最高的谋士,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实在是一件让人痛心疾首的事情,幸好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傅友德参见陛下!” 待孙膑与皇帝寒暄完毕之后,傅友德也上前施礼参拜,并介绍庞娟:“不知陛下适才所说是否当真?这位姑娘可不是普通女子,乃是庞士元的妹子,自幼熟读兵书,弓马娴熟,堪称巾帼不让须眉。就连汉中王都对她十分器重,授予偏将之职,允许驰骋沙场。” 刘辩背负双手上下打量着阴错阳差以女性角色出世的庞娟,只见大约七尺五寸的身高,身材算得上修长窈窕;相貌虽然不能说倾国倾城,倒也眉清目秀,英姿飒爽,估摸着魅力怎么也得超过了90。 “嘿嘿……前世庞涓害得师弟孙膑做了残废,这辈子变成女人来还债,有趣,有趣!”刘辩在心中暗自嘀咕一声,要不然天下如此之大,一路上好几个岔道,孙膑却偏偏跑到了她的家中,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想到这里,刘辩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君无戏言,朕说的话自然当真!我们大汉朝可没有歧视女性的习惯,驰骋沙场的女将不在少数。” 傅友德闻言陪笑:“这个倒是不劳陛下赘述,穆贤妃娘娘的大名天下皆知,秦良玉、梁红玉、花木兰、马云騄、樊梨花等女将各个身手了得。巾帼不输须眉。对于陛下的用人之道,谁敢不服?” 对于刘辩重用女性为将这一点,庞娟还是非常赞赏的,在旁边附和道:“东汉大军还有一位来自异国他乡。名唤贞德的女将军呢!在用人这方面,陛下的眼光无可挑剔,便是伯乐再也也是自叹不如。” “呵呵……庞将军过奖了!”刘辩笑吟吟的称呼庞娟为“将军”,算是给足了面子,“孙卿是我大汉兵部尚书。朕的首席谋士。既然你们两位有缘,便结为秦晋之好吧,可不要辜负了月老给你们牵的线。” 庞娟沉吟道:“我出身寒门,怕是配不上孙大人?” 孙膑面露微笑:“庞姑娘这话见外了,我孙宾也是出自青州寒门,岂敢有轻视之心?况且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蒙垂青,必然相敬如宾。” “呵呵……既然两位一见如故,那就这么定了吧,日后庞将军也可以夫唱妇随。为我大汉建功立业。”刘辩不给庞娟推辞的机会,直接拍板做了决定。 庞娟的双眸中掠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颔首答应了下来:“既然陛下看得起小女子,亲自赐婚,庞娟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只是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应允。” “说来听听。”刘辩挥挥手,示意庞娟直说无妨。 庞娟拱手道:“家兄庞统,性格固执怪癖,因为感激汉中王的恩德,不愿意为二主效力。竟然出家做了道人,云游四海去了。若是他日后有触犯朝廷律法的地方,还望陛下金口玉言,赦免他的死罪!” “对于庞士元的能力。朕还是非常欣赏的,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般选择,实在让人扼腕叹息啊!”刘辩一脸惋惜,“但既然庞将军对孙卿有救命之恩,朕便应允了你的请求,纵然他日庞统犯下大罪。也可以饶他不死!” 庞娟这才答应下来:“多谢陛下金口玉言,庞娟愿遵圣谕!” “叮咚……孙膑与庞娟结为连理,触发‘欢喜冤家’剧情,宿主获得350个复活点奖励,当前拥有的复活点总数上升至1030个,复活碎片19枚。” “而且庞娟开启隐藏任务‘还债’,每与孙膑生育子女一人,则全属性被孙膑各自吸取1点,最高上限为105。若其中一项已满105,则重叠计算到其他属性之上。” “这样也行?”刘辩差点笑出声来,幸亏不是啪啪啪一次属性+1,否则孙膑就可以挑战李元霸了。 一场虚惊以孙膑抱的美人归落下帷幕,当下傅友德派人把呼延庆绑在马匹上,庞娟收拾了行囊,一起众星拱月般簇拥着刘辩返程。 走到半路上遇见了赵云,原来他在前方的岔路口走错了道路向正北方向而去,一路穷追了四五十里,眼看着快到雒县,依旧不见孙膑的影子,只能拨马回头,却在路上撞见了大队人马。 得知孙膑不仅安然无恙,反而因祸得福喜获良缘,赵云不由得哈哈大笑:“看来这是老天爷怕我耽误了两位的姻缘,有意成全你们,才让我走错了路。呵呵……我这一夜差不多过了十座庙,总算没有破坏你们这门婚啊,这次算是积阴德了!” 众人一路说笑向大营返程,同时派人通知徐晃、章邯、程咬金等人收兵回营,告知他们孙膑已经安然无恙的找到。 呼延庆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竟然身在东汉大营,惶惶烛光之下刘辩在上面高坐,满帐文武分立两旁,登时吓出一声冷汗。 “你……你这贱女人竟敢骗我?”呼延庆怒视换上甲胄,腰悬佩剑的庞娟,咬牙切齿的怒骂。 庞娟冷哼一声:“只怪你有眼无珠,我乃是汉中王麾下女将庞娟。受了大王提携,我方才实现了驰骋沙场的梦想,你们这些乱贼叛党害得大王中毒身亡,我恨不能将你们碎尸万段,为大王报仇雪恨,岂能饶你?” “把这贼将杀了!” 在李时珍与卞雀的联手救治之下,养由基刚刚脱离了生命危险。听说此人就是重伤养由基的凶手,在程咬金的带头之下,包括章邯、文鸯、孟良等人,纷纷攥起拳头,要求处死呼延庆,为养由基报仇雪恨。 刘辩用威严的目光扫了呼延庆一眼:“贼将呼延庆,你本是大汉子民,却与朕这个大汉皇帝做多,如今被生擒活捉,你可心服口服?若是幡然悔悟,朕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你为朝廷效力!” “我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出乎刘辩的预料,呼延庆的骨头却异常坚硬,啐了一口唾沫高声大骂,“昏君你现在也休要得意,早晚也会像我这般成为阶下之囚!” “这厮真是猖狂,请陛下降旨杀了他,以儆效尤!” 这次包括徐晃、傅友德、张宪等人也都纷纷动了怒气,一致要求处死呼延庆。 刘辩的目光中泛出一丝杀气,厉喝一声:“来人,把呼延庆推下去……” 话未说完,脑海中便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咚……系统检测到呼延庆自身具有‘锤将’天赋,可以加入八大锤组合。目前宿主麾下已有岳云、何元庆两员锤将,若是收复呼延庆,可以进行组合配对,若再获得一人,便可以开启‘八锤震世’组合技!” 没想到呼延庆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用处,刘辩马上机智的改口:“推下去严加看守,让他面壁思过,早日洗心革面。” 众将俱都一愣,还以为是要把呼延庆斩首示众,没想到却是监押起来,一起拱手请求:“陛下,对这样不知好歹的叛将何必手下留情,一刀杀了枭首示众便是!” 刘辩心平气和的解释道:“罪魁祸首是赵匡胤和赵普,当初呼延庆只是个少年,他能够忠于赵匡胤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朕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另外,呼延庆的父亲呼延赞还在赵匡胤手下效力,朕也可以利用呼延庆做做文章,引诱呼延赞倒戈!” “士可杀不可辱,请杀了我,不要打我的主意!” 呼延庆果然算得上一个汉子,大声咆哮,主动求死,早被五六个彪悍的士卒反扭了胳膊,推出了帅帐。 折腾了这么一晚上,此刻天色已经大亮,傅友德向刘辩提出请求:“汉中王辞世之后百姓心中惴惴不安,请陛下入城,出榜安民,稳定军心。” “准奏!” 刘辩顾不上一夜未睡,当下命徐晃、赵云率众将镇守大营,自己带着孙膑、陈平、傅友德,在宇文成都、文鸯率领的三千御林军拱卫之下,沐浴着清晨的曙光,朝成都进发。 提前得到傅友德通报的房玄龄、法正、吴懿、刘巴、廖立、陈到、秦宓、陈震、孙乾、简雍等文武下令敞开城门,夹道相迎:“罪臣等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庆幸陛下身体无恙,此乃万民之幸,社稷之幸,万民之幸也!” “诸位爱卿快快平身!” 刘辩翻身下马,将房玄龄、法正、吴懿、陈到等人一一扶起。这次算是大获丰收,包括张飞、傅友德、庞娟在内,加上成都里面的五万兵马,三十万百姓,以及百万粮食,足以让大汉朝如虎添翼,使得扫平天下的道路事半功倍。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一千一十一桃园之义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刘辩与巴蜀的文武寒暄一番,又在群臣的陪同下穿街走巷,对百姓嘘寒问暖,极尽笼络人心之能事。 并下令大赦益州,凡死刑以下的囚犯俱都适量减刑,并且免除成都百姓两年的赋税,无论工农学商,一年之内免收任何杂役赋税,当做对他们这两年来饱受战火的补偿。 “吾皇万岁万万万岁!” 刘辩的措施很快就得到了百姓的响应,纷纷夹道叩首,山呼万岁。 安抚百姓完毕,刘辩马上又带着文武百官到张飞的府上探视,算是给足了面子:“翼德将军啊,皇叔不幸蒙难,天地同悲。朕也是忧伤不已,只是木已成舟,你我只好节哀顺变!” 将近十年的皇帝生涯下来,刘辩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果然把张飞感动的一塌糊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嚎:“陛下啊,你能醒来,俺真是太高兴了!只是大哥怎么没有陛下这么好的运气呢?呜呜……大哥死的时候我都没在身边呢,也没人通知我一声,就连大哥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啊,呜呜……真是愧对兄长,愧对桃园之情!” 孙膑解释道:“翼德将军莫要再耿耿于怀了,你当时只能趴在床上,翻个身都是不能。肋骨断了好几根,五脏六腑受了重伤,背部缝了近百针,天空还下着滂沱大雨。我们若是告诉了你,凭你这性子肯定要冒雨回成都,万一感染了伤口,便是神仙难救啊!” “也就幸亏翼德将军体魄过人,和你一块重伤的燕青现在都成了植物人,吾等岂敢大意?若是汉中王九泉之下得知你因为悲伤过度,或者参加他的葬礼影响了自己的身体。只怕九泉之下也是难以瞑目啊!”陈平在旁边给孙膑做了补充。 末了还不忘做出解释:“植物人就是像植物一样躺在床上不知道吃喝,没有任何意识。这是陛下创造的词语,对于燕青的状况非常贴切。” 傅友德、陈到、吴懿等人闻言,俱都摇头叹息:“太可怜了。这样真是生不如死啊!” 张飞也知道大家隐瞒刘备去世的消息是为了自己好,因此也不怪罪,心中只有遗憾:“诸位的好意俺张飞心领了,只是遗憾没有与大哥见上最后一面。” 顿了一顿,就要挣扎着起床:“陛下。俺有个请求!” 刘辩急忙阻止了张飞:“三将军莫要乱动,你的伤口才刚刚结痂,千万不要崩裂了。” 张飞却是不依不饶:“陛下若是不答应,俺就跪在地上不起来……” 说着话两眼一瞪,训斥两旁的婢女、家丁:“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快把老爷我扶起来!” 旁边看起来也就是刚刚二十出头的夏侯娟急忙摁住张飞不让动:“夫君你休要乱动,卞神医说了一个月不能下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与苞儿怎么活下去?” “老爹,不许乱动!” 一个虎头虎脑。简直和张飞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年约八九岁的少年上前一步,死死的摁住张飞不让他动弹,刘辩猜测此人十有八九就是张飞的儿子张苞。 趁着他们一家“内讧”之际,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张苞的四维能力值?”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巅峰张苞——统率85,武力93,智力42,政治38。” “看起来与关兴半斤八两。”刘辩在心中暗自嘀咕一声,迅速的退出系统,和颜悦色的安抚张飞:“翼德将军莫要冲动。你有什么请求直说无妨,只要朕能做到的,定然应允!” “请陛下追封兄长!” 不等张飞开口,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众人齐刷刷的扭头看去。只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绿袍,头戴绿色帻帽,丹凤眼卧蚕眉,长须飘飘的美髯公关羽。 最近这半年之内,关羽在徐庶的参谋之下。率领张辽、甘宁、关铃、关平等人一举攻克上庸、西城等重镇,兵锋直指汉中,在南乡一带遭到了朱棣、李文忠的阻挡,连续大战数月,胜负难分。 刘备死后五六天,消息传到汉中地区,关羽想起桃园结义之情,不由得潸然泪下。遂命甘宁与张辽统率大军继续与朱棣、李文忠作战,自己单刀匹马,翻山越岭顺着小路跋涉了五六天,在今天凌晨抵达了成都。先到刘备的陵墓上祭拜了,这才进城来探视张飞。 关羽大步流星的走进张飞的卧房,单膝跪倒在地:“兄长虽有过错,但一生以复兴汉室为己任,请陛下追封兄长!” 刘辩急忙上前扶起关羽:“原来是云长将军到来,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有话好好说!” 包括孙膑、陈平、房玄龄、法正等人见到关羽之后,俱都肃然起敬,纷纷拱手施礼:“原来是君侯到来,我等这厢有礼了!” 张飞在床上冷哼一声,朝关羽翻白眼:“哼……你这红脸贼还知道回来啊?” 抱怨了一声之后,马上向刘辩求情:“俺大哥可是大汉的忠臣,一辈子都在为复兴汉室奔走,请陛下追封兄长。” 房玄龄、法正、傅友德、陈到、吴懿、庞娟等刘备嫡系一起作揖施礼:“请陛下追封汉中王!” 刘辩微微颔首:“好,朕就追封皇叔刘玄德为‘蜀王’,谥号‘昭烈’。其汉中王爵位由其子刘禅继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一定会继承昭烈蜀王的遗志辅佐陛下,扫平诸侯,重振汉室!”听了刘辩的追封,在关羽的带领下,所有的刘备旧部纷纷跪地叩首,山呼万岁,发誓效忠。 张飞则躺在床上嚎啕大哭:“大哥啊,兄长啊,你的在天之灵听到了吗?陛下待你也是不薄啊,你现在是昭烈蜀王了,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为了收买巴蜀文武的人心,刘辩继续道:“待会儿朕要亲自去皇叔的陵墓上祭奠,麻烦房卿准备一下物品。” “臣遵旨!”房玄龄一脸欣慰的答应了下来,对于这个大汉天子的表现非常满意。 一身戎装的庞娟则遗憾不已,在心中暗自叹息:“兄长啊,看来你真的误会陛下了,他对待汉中王算得上仁至义尽,你实在不该用自己的肚量来揣测陛下。” 给刘备请了谥号,关羽这才走到张飞的床榻边查看伤势:“翼德啊,你竟然伤的如此厉害,是何人所为?” “红脸贼,滚开,俺不想看见你!”张飞把头一扭,叱骂一声。 旁边的张苞插嘴道:“二伯,是一个叫巨无霸的家伙伤了俺爹!” 关羽手抚胡须,脸上掠过一丝杀气:“三弟你看好了,愚兄这就去斩了巨无霸,为你报仇雪恨!” 话音刚落,关羽一抖长袍向刘辩告辞:“陛下稍等,容我去雒县城下叫阵,斩了这巨无霸的首级来献于陛下面前!” 如果只有一个巨毋霸,关羽或许能够一决胜负,但配上阮翁仲,关羽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刘辩急忙阻拦:“云长将军留步,那巨毋霸异于常人,决不可等闲视之。朕会设法攻破雒县,早晚取他的首级,不必急于一时!” 傅友德、赵云等人纷纷劝阻:“君侯暂息雷霆之怒,这巨无霸绝非等闲之辈,我等从长计议不迟!” “哎……红脸的家伙,别逞能了,俺都被巨无霸打成这样子了,你的武艺还不如俺,去白白送死吗?俺虽然不把你当二哥了,但也不希望你因为俺死在沙场上,害得俺一辈子内疚!”张飞刀子嘴豆腐心,看到关羽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便大声的嘟囔。 关羽慷慨陈词:“三弟啊,无论你如何看待兄长,在我的心里,大哥永远是大哥,三弟永远是三弟!” “唉……真不要脸啊,算了,看你说的还算人话,俺以后不骂你了。”张飞虽然扭着头不肯看关羽,但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看到兄弟二人的关系有所缓和,刘辩放声大笑:“哈哈……这样才对得起你们兄弟的桃园之情嘛!既然君侯到来,那就由房卿准备筵席,接风洗尘吧!” 探视完了张飞,刘辩在房玄龄、法正、孙膑、陈平、关羽、赵云等人的陪同下来到刘备的陵墓前祭奠一番,慷慨陈词,声泪俱下,惹得身后的文武无不抹泪。 祭拜完了刘备,刘辩又与关羽一起来到汉中王府探视甘、吴两位夫人。等刘辩寒暄完毕之后,关羽单膝跪地施礼:“两位嫂嫂,二弟来的迟了,还望二位嫂嫂恕罪!” 甘夫人垂泪道:“叔叔不必自责,这些年来亏着你选择了正确的道路,才让大王保住了汉室忠臣的名声,我想他在九泉之下一定会感激你的抉择。你的作为,对的住桃园之义。” 刘辩吩咐刚刚准备好了酒筵的孙乾、简雍道:“忙完这几天,你们二人便去金陵接回阿斗,让他在成都与王婶团聚。待将来弱冠之后前往汉中封地赴任!” 关羽再次单膝跪地谢恩:“陛下如此厚待,吾等必然誓死效忠,纵马革裹尸,亦绝无怨言!”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一千一十二抢人头大战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在刘辩的苦心孤诣之下,巴蜀的文武心悦诚服,百姓归心。大汉朝廷对于益州的统治,算是彻底稳定了下来。 刘辩心情大好,吩咐马上开宴,君臣共饮,一来庆贺自己“大难不死”,二来追思刘备,三来给长途跋涉的关羽接风洗尘。 当下众文武犹如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刘辩来到汉中王宴客厅赴筵,比起上一次的筵席,席间只少了一人,那就是这座王府的主人。桌碗犹在,主人已非,不能不让人感慨唏嘘。 就在这时,侍卫来报:“启奏陛下,诸葛孔明将军率领的五万大军已经兵临成都门外,请陛下示下?” “哈哈……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速速传孔明、孙吴、龙且等三人前来赴筵,一块接风洗尘。”刘辩放声大笑,挥手示意孙乾再加三张桌案。 无论如何,刘备的身份都是皇叔,汉室宗亲,高祖后裔。因此诸葛亮一边命令部将安营扎寨,与主力大军的寨栅互为犄角,一边准备了祭奠之物,与孙吴、龙且一起前往刘备的陵墓前祭奠,完事之后这才赶往城中赴筵。 就在诸葛亮等人祭奠刘备之时,刘辩又下令宣徐晃、章邯、程咬金、姜维等人前来赴筵,只留下张宪、孟良坐镇大营,一时间群贤毕至,满座豪杰。 “臣诸葛孔明拜见陛下!” 自交州分别之后,已经两年未见,如今的诸葛亮更添大将风度,羽扇纶巾,从容自若,不能不让人佩服他的气度。 孙武则陪在诸葛亮身边施礼:“呵呵,一晃将近两年。陛下更加英武神骏,霸主之风一览无余,实在是大汉之幸!” 龙且也跟着施礼:“微臣龙且拜见陛下!” 刘辩笑容可掬的起身还礼:“三位爱卿不必多礼,你们在云南用兵两年。彻底扫平了这片蛮荒之地,将之纳入大汉版图,居功至厥。这几日朕定会好好封赏,让你们获得应有的赏赐!” 顿了一顿,又对在座的众人道:“当然。不仅仅是孔明他们,包括在座的所有人,以及李靖、岳飞、吴起、戚继光等各大军团,俱都各有封赏!” 听了刘辩的宣言,满座群情激昂,一起作揖施礼,声震大堂:“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誓死效忠陛下!” 诸葛亮、孙武等人参拜天子完毕之后,又与其他人分别相见,拱手寒暄。互道仰慕,然后在陈平、孙乾的安排下按照职位高低入座。 武将方面,官拜镇南将军的徐晃高居第一,关羽在此之前还没有正式接受朝廷官职,但因为是皇帝的亲家,自身又是汉寿亭侯,所以坐在第二位。 赵云的职位官拜安北将军,坐在第三位;诸葛亮虽然一路战功赫赫,又是军团主将,但目前的职位还是军师中郎将。兼职兵部侍郎,因此坐在武将第四位。 诸葛亮向下的则是奉义将军、兵部员外郎孙武,紧随孙武之后的是宇文成都、文鸯兄弟二人,再向下依次是龙且、傅友德、程咬金、吴懿、姜维、陈到等人。而章邯由与资历太浅,只能叨陪末座。 在文官方面,兵部尚书孙膑高居第一,庞娟妻凭夫贵,与孙膑共坐一案。 为了尊重巴蜀的文武,孙膑特意礼让房玄龄坐在第二位。自己坐在第三位,法正坐在第四位,向下则依次是秦宓、陈震、刘巴、廖立、孙乾、简雍这些刘辩叫不上表字的家伙。 虽然刘备的去世让巴蜀的文武缅怀,但烽火连天的岁月,哪有不死人的?酒过三巡之后,大堂上便逐渐热闹了起来,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轮流向皇帝敬酒,然后各自寻找投脾气的人对饮。 刘辩心情大好,再加上喝的是一些低度粮食酒,便来者不拒开怀畅饮,到孙武敬酒之时,脑海中的系统忽然响起:“叮咚……孙武兵圣属性发动,强力提升君主刘辩5点统率值,当前统率能力上升为104!” “卧槽,104的统率,简直牛逼吊炸天啊!朕的外挂总算回到怀抱了!” 听着自己牛逼闪闪的统帅值,完全可以与韩信、白起一较高下,刘辩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和孙武连喝数杯:“孔明这一路上能够横扫云南,多亏了孙卿辅佐啊!” 孙武施礼道:“陛下过奖了,还是孔明天赋过人,我只是班门弄斧而已。这两年以来,孔明能力的提升,我与子龙将军等人可是有目共睹啊!” 听了孙武的提醒,趁着起身方便之际,刘辩悄悄吩咐系统:“给朕查询一下这两年来诸葛亮的能力变化?”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当前诸葛亮变化如下——统率98(+2),武力58(+3),智力100,政治100.” “啧啧……好啊,眼看各项能力就要满值了,真是不错!”刘辩赞不绝口,马上就要与曹操进行大战了,必须把诸葛亮放出去独挡一面。 “叮咚……受孙武‘兵书’属性影响,诸葛亮统率潜能被提升2点,最终极限能力变化如下:诸葛亮——统率102,武力60,智力101,政治101!” “卧槽,好牛逼的数值!”刘辩的钛合金耳朵几乎被闪爆了,“好像黄月英的内助属性还能给孔明提升2点智力与内政,看来孔明最终将会与孙膑变成数据狂人!” 系统继续响个不停:“叮咚……诸葛亮的统率值再次造成爆表,这已经是第三次爆表,宿主将会获得第三个空白技能槽,同时将会随机乱入五人。” “我大汉如今已经是文武济济,随便爆,无所谓!就算把韩信、白起、乐毅全部爆出去又怎么滴?老子现在104统率了,朕手下牛逼人才一大把,谁怕谁啊!” 刘辩牛逼哄哄的小解,倒背着双手,104统率值的感觉就是这么爽。几乎和吸了大.烟一样,飘飘欲仙。 “对啊,印度那片地方不是盛产罂.粟吗,回头我就给商鞅、吴起分别写信。让他们在东南亚多多种植,然后贩卖到贵霜、罗马、安息,哈哈,这注意好!” 一念及此,刘辩差点放声大笑。却发现腿上一阵热乎,低头一看原来是尿湿了裤子,不由得尴尬不已:“马丹,被这些文武灌醉了,喝的几乎飘飘欲仙了!罂.粟还没卖给贵霜人,就像自己吸了一样,辛亏外面穿着长袍呢!” 就在刘辩有些晕晕乎乎之际,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寒光,登时打个寒颤,怒喝一声:“小贼胆敢放肆?” 顾不上扭头去看。一个侧身闪避,锋利而冰冷的匕首就从腋下刺了过去,将衣衫划破。 “叮咚……刘辩‘单骑’属性发动,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04,并降低对手秦舞阳3点武力,下降至80.” “叮咚……秦舞阳‘强刺’属性发动,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85。降低刘辩5点武力,下降至99!“ 刘辩一个侧身闪避。虽然有些迷糊,还是劈手抓住了秦舞阳的一双脚踝,一下子提了起来,咆哮一声扔出了五六丈。撞在墙上,登时骨骼断裂,脑浆迸流。 “谁让你抢着出手了,坏我大事!” 与秦舞阳一块趁着刘备去世汉中王府最近混乱不堪的机会,以厨子身份混进了王府的荆轲又气又急,没想到这家伙抢先出手不说。刺出的匕首偏得离谱,这么近的距离都没能刺中刘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吃我一刀!” 一身厨子打扮的荆轲一声咆哮,自袖子里探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个饿虎扑食凌空飞出,疾刺刘辩的胸口。 “叮咚……受刘辩单骑属性影响,荆轲武力下降3点,降落至90。自身武力+5,上升至104!” “叮咚……受荆轲强刺属性影响,刘辩武力下降5点,回落至99。荆轲强刺属性提升自身5点武力,上升至95!” 荆轲出手的速度远胜于秦舞阳,锋利的匕首带着寒光疾刺刘辩,势如雷霆。 饶是刘辩躲的够快,胳膊外部还是被划了一道伤口,登时血流如注,不由得又惊又怒,咆哮一声:“小贼胆敢刺朕?” 拼着挨了这一刀,飞起一脚踢中荆轲的腹部,登时向后踉踉跄跄的退出了五六步。 “抓刺客!” 院子里巡逻的士兵大吃一惊,各自拔刀出鞘,呐喊着扑了上来。 一阵刀剑交鸣之声,荆轲奋起全力,用匕首刺杀了数名侍卫,刘辩却趁机从地上捡了一把朴刀朝荆轲砍了过去:“小贼自己送死,朕送你上西天!” “护驾!” 大堂里面的众武将被院子里的喊杀声吓了一跳,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来,要么赤手空拳,要么就是随便找个家具拎着杀了出来。 “叮咚……宇文成都护主属性发动,武力+8,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叮咚……关羽暴击发动,武力+10,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叮咚……赵云龙胆发动,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叮咚……龙且属性发动……” 目睹着手下一大帮猛将把荆轲砸成了肉饼,刘辩无奈的耸耸肩:“其实朕自己就可以搞定,你们都是来抢人头的吧?” (第三更送上,你看到的时候就是周一了,求推荐票、月票,这些对于剑客来说就是兴.奋剂啊!)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一千一十三真龙天子,百毒不侵! 汉中王府的事务,日常都是由孙乾、简雍管理,包括侍卫、杂役、厨子、婢女等都是由二人来安排,实际身份相当于刘备的管家。 由于前些日子忙着帮刘备瞒天过海,孙、简二人便把差事委托给了其他人,以至于被荆轲、秦舞阳冒充厨子,花钱打点混进了王府。满心以为刘辩必来吊唁,届时趁机刺杀,谁知道传来刘辩昏迷不醒的消息。 就在荆轲、秦舞阳以为白忙活一场,准备收拾收拾离开的时候,忽然又传来了刘辩起死回生的消息。二人顿时喜出望外,悄悄准备好了行刺物品,卯足了劲等着刺杀刘辩,终于抓住了刘辩如厕的时机出手。 却不料秦舞阳贪功出手,打草惊蛇,非但没有刺死刘辩,反而被一击毙命,也让刘辩有了防备,侥幸逃过一劫,最后还累的荆轲被众将群殴而死。 “叮咚……刘辩击杀秦舞阳成功,获得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碎片总数上升至20枚!” “叮咚……荆轲被宇文成都、关羽、赵云、龙且同时击中,致命伤为关羽手中的木凳,击碎头颅毙命。宿主再次获得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碎片总数上升至21枚!”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众将纷纷扔掉手中的器械,包括圆凳、灯台、鱼盘等任何可以随手拿起来的物品,宇文成都急眼之下甚至拎起大理石桌案冲了出来。 因为筵席不允许携带兵器,众将情急之下只好拿起这些东西杀了出来,跟在后面的徐晃、傅友德等人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程咬金甚至拿着筷子冲了出来,扯着嗓子大吼:“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让俺来护驾!” “陛下,是否无恙?”众将扔掉器械后,一起拱手请安。 “无妨。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刘辩扔下刚刚抢到的朴刀,示意众将不必牵挂,只是胳膊被划破了一道两寸左右的伤口而已。 低头去看这个名留青史的刺客,只见死状惨不忍睹。被宇文成都一桌案扫中脊背,至少断了好几根肋骨。又被赵云将手中的七尺高的青铜灯台当做长枪,狠狠的刺中了腹部;而龙且则把手里的陶瓷鱼盘狠狠地砍在了荆轲的肩膀上,瓷盘裂成数块,而荆轲的肩头也是鲜血淋漓。 但最致命的还是关羽的当头暴击。十几斤重的木凳又准又狠的敲在荆轲的脑门上,直接脑袋开花,颅骨爆裂,白花花的脑浆迸了出来。 而这一击也充分表现了关羽在抢人头上的强大实力,出手快、准、狠,虽然比赵云、龙且慢了几步,但一出手就拿下了人头。由此可见,关羽前世能够斩将如麻,并非是靠运气,在杀人方面关老二还是有独到心得。 孙乾和简雍面面相觑。犹如土色:“这、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啊,这两个厨子是何身份,速速查清!” 房玄龄、法正一脸愠怒,怒视孙、简二人:“王府的侍卫以及杂役不是一直由你们二人来安排么,为何反问我等怎么回事?刺杀天子可不是小事,你二人须要交代个明白!” “这、这……房大人,我们二人的品性你也知道的,岂敢有非分之想?”孙乾与简雍额头见汗,吱吱呜呜的辩解。 刘辩伸手阻止了房玄龄、法正的指责:“两位爱卿莫急,朕适才听他们二人对话。不像汉人口音。倒是与我上次在临江遇刺的那个刺客口音相同,十有八九也是来自贵霜,切莫错怪了孙公祐、简宪和二人!” “多谢陛下明察秋毫!”孙乾与简雍如蒙大赦,一起长揖到地谢恩。 刘辩朝陈平、文鸯一指:“你们二人跟着孙乾、简雍去搜查这两个厨子的寝室。看看有何可疑物品?确认下他们的身份,调查下有无余党?” 文鸯与陈平答应一声,带着数十名侍卫,在孙乾、简雍的引领下前往杂役的居所调查去了。 刘辩一脸若无其事的对众文武道:“两个小毛贼而已,十有八九是嬴政派来的,切莫坏了咱们的雅兴。诸位接着开怀畅饮。” “陛下切莫大意,刺客通常都会在凶器上涂毒,让我帮陛下检查一番。”同样以医部员外郎身份出席筵席的李时珍命人拿来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请刘辩走进大堂包扎伤口。 “是啊,是啊,陛下千万莫要大意!”众文武齐齐施礼,恭请天子先进大堂包扎伤口,发生了这种事情,谁还有心情继续畅饮? 煌煌灯光之下,刘辩褪去半截上衣,袒露出受伤的左臂,让李时珍给自己检查。 只见伤口长约两寸半,深度也就是两厘米左右,充其量只能算是皮肉伤。但流出的血液却是紫褐色,让李时珍登时大吃一惊:“不好,刺客的凶器上果真有毒!” “那赶快救驾啊?”众文武大吃一惊,同时吩咐陈震、廖立,“速速去把卞雀神医召来协助!” 刘辩一脸平静,泰然自若的道:“诸位爱卿不必担忧,朕乃是真龙天子,天命所归,绝对不会有事的。朕喝了刘封的‘毒药’都能安然无恙的醒来,区区皮肉伤当无大碍!” 怕什么,反正自己还有一次复活机会,就算这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自己也能来个起死回生。刘辩在心里暗自思忖。 “请陛下放平臂膊,微臣帮陛下把毒药吸出。” 李时珍亲自动嘴,给刘辩吸出了大约一碗血,紫褐色这才逐渐变成了正常的鲜红色。这让众人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但刘辩心里却有些怪怪的感觉,要是有个女医匠该多好? “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朕觉得应该是男男授首不亲才对!幸亏被荆轲伤了胳膊,万一伤了大腿,那简直太污了!”刘辩很奇怪在这个时刻,自己竟然能够想的这么遥远,果然是思想有多远,自己的前程就有多远。 “奇怪,这毒药看起来很厉害,为何药性竟然如此之弱?” 李时珍一脸诧异,百思不得其解。刚看到流出来的血液呈现紫褐色,还以为弄不好渗进了天子的肺腑,没想到竟然如此之浅,轻而易举的就被化解了。 就在这时,陈平、文鸯等人把从两个刺客房间里搜出来的东西全部打包带了回来,除了一些衣衫、碎银子、药包、匕首之外,还有一封用贵霜文字写的信笺,足以证明孙乾与简雍的清白。除此之外还有六七种颜色不同的药粉,乱七八糟的掺杂在一起。 “让我来看看!” 李时珍弯腰查看了片刻,不由得哑然失笑:“呵呵,诸位看这几个牛皮药包里的毒药是刺客随身携带的剧毒,但可能受了雨水侵泡,返潮之后失去了效力。所以这刺客又买了几味原材料配置毒药,但这里面至少有三种是假药,所以没有致命危险。” “假药?” 刘辩不由得哑然失笑,想不到一千八百年前就有人卖假药,还阴错阳差的救了自己一命,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听了李时珍的分析,众文武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纷纷露出笑容:“哈哈……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吉人天相,冥冥之中有上苍庇护!这刺客九泉之下若是有知,怕是会被气活了吧?” 既然李时珍确定自己没有大碍,刘辩还想让众人继续开宴,只是遭此变化,众人也就没了心情,纷纷劝刘辩回去休息,保重龙体。 “王府中有客房数十间,请陛下在此下榻吧?”孙乾躬身施礼,在前面带路。 当下刘辩与陈平、孙膑在文氏兄弟的保护下暂时下榻在汉中王府,刚刚从汉中归来的关羽也在此住下。诸葛亮、孙武、徐晃、赵云等众将连夜出城,各自返回大营坐镇,免得刘赵联军趁夜劫营,而房玄龄、法正等人则各回各家,一场风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夜色阑珊,汉中王府增添了近千侍卫,如临大敌。 刘辩掩了房门,在书案面前端坐,闭目凝神,向系统吩咐道:“现在没事了,把爆表出世的人物给朕报上来吧?好像朕现在拥有的复活点与碎片也足够复活一位人物了,这次收了这么多人,估计愉悦点也增长了不少,给朕查询一番,现在能够召唤几个人才?”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宿主目前拥有复活碎片21枚,复活点1030个,愉悦点188个,仇恨点115个,请宿主下达指示!” 刘辩抬了抬有些疼痛的左臂,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哈哈,这次把刘备麾下的文武几乎一网打尽,不光收了大批人才,这各种点数也是赚了个盆满钵益啊!曹操蠢蠢欲动,我军正是用人之际,这次的点数简直就是及时雨啊,此时不召唤更待何时?” “现在即将提供爆表名单,请宿主做好记录!”系统用清晰的语音向刘辩发出提示。 刘辩急忙睁开眼睛,摊开纸张,用意识吩咐系统:“朕已经做好准备,请把爆表名单报上来吧!” (这几天被系统内置的5.15拉票广告词烦死了,这都是起点内置的,几乎所有书都有,假冒作者ps,神马玩意啊!)(未完待续。) 一千一十四三星复活 (ps:正文前先说两个重要的事情,第一件就是前面关于爆表奖励的设定,当时设定刘辩获得三个技能槽之后,每次爆表可以有三个“属性点”任意支配。 今天琢磨了一下午,觉得这个设定极为不合理,这就相当与在游戏中开了作弊器,可以把任意武将的上限调到一样了,譬如最后关羽和周仓都变成了武力105,这明显破坏了平衡性。所以剑客做出了修改,改变为刘辩获得三个技能槽之后,每次爆表后可以获得一个神兵卡+坐骑卡作为补偿。因为其他网站不会同步修改,所以在这里特地声明一下。 第二个就是每次到爆表的时候就是剑客最头疼的时候,需要查阅大量的人物资料。而且随着爆表人物的越来越多,现在剩下的有知名度的已经寥寥无几,至于韩信、白起几个重要人物,自有安排,必须根据剧情走,不能随便出。 我经常看到很多留言说,什么?剑客说没有人物可出了,那个谁谁谁,然后罗列一大堆人物。我在这里说的是,在你眼中如雷贯耳的人物,在别人的眼里可能还不如魏续、宋宪之流出名,毕竟大家都不是历史通。不信的话,我举两个例子,春秋时期的熊侣,唐朝时期的韦皋都是至少两项属性破90的牛人,你认识吗? 其实,剑客也不认识,我是百度查到的。所以书中出现的人物,首先侧重知名度。然后,有的人可能要问了,为什么要爆表呢?故意给主角制造麻烦吧? 剑客在这里想说的是,这本书最初的核心就是在爽文的前提下,给各个朝代的英雄创造个一决高下的战场。爆表只是为了平衡势力,免得形成碾压平推的局面,若是所有人物全部集中在主角手下,也就失去了意义和爽快感。你用韩信、白起、李靖联合打败了于禁、李典,有什么快.感可言呢? 由于网络小说追求更新速度。随着字数越来越多,各种坑各种bug满天飞,这是网络小说的通病。尤其这本书里面的数据和技能设定,相当于一个大型游戏综合数据。差不多是一个团队的工作量,有时候出了漏洞也是无法避免。 就像今天拟定爆表名单的时候我才发现,前面已经爆出曹参来了,植入身份是曹操的族弟,可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大家还是以剧情为主数据为辅吧。下面言归正传) ※※※※※※※※※※※※※※※※※ 成都,汉中王府。 客房外面甲胄林立,巡逻的士卒来回穿梭,房间内刘辩在书案前凝神端坐,手提笔墨,做好了记录准备。 “开始吧,请将本次的爆表人物全部提供一遍,完事之后朕还要进行召唤!”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本次爆表第一人,西汉光武帝刘秀麾下大将马援——统率94,武力103。智力89,政治82。当前植入身份为刘秀新提拔的大将马渊!” 刘辩倒吸一口冷气:“嘶……老当益壮、马革裹尸的原型人物,伏波将军马援?” 刘辩记忆中的马援不以武力见长,是个统率、智力、政治都非常出色的人,而现在出现的这个马援似乎偏向野史,估计十有八九就是传说中李元霸擂鼓瓮金锤的原始主人了。103的初始武力值,配上不俗的统率与智力,其威胁绝对不在巨毋霸、贾复之下。 “看来远在罗马帝国的刘邦也准备发力了,上次获得了毕再遇,这次又是马援。配上大魔导师刘秀,以及云台三将,实力稳步增啊,朕必须加快统一全国的步伐了!”刘辩笔走龙蛇。心中暗自思忖。 “叮咚……爆表第二人,五代名将高思继——统率85,武力99,智力73,政治58。当前植入身份为杨素在洛阳新招募到的武将,当前正追随皇甫嵩前往长安坐镇!” 刘辩蹙眉:“这皇甫嵩活的真长啊。按照正常历史的话,怕是早就领盒饭了,现在竟然还在蹦跶?” 之前随着朱元璋全军覆没,西汉势力已经人才凋零,但随着最近多次爆表,先后获得了丁延平、邓愈、高思继,再配上杨素、苏秦、朱棣、李文忠、周亚夫、史万岁等人,实力有所恢复,要想一鼓作气的歼灭,必须打起精神,容不得丝毫大意。 “倒是那张须陀因为遭到我儿无忌的离间,被下在大狱,也不知道现在放出来了没有?能否在这上面做点文章?”刘辩挥笔写下高思继的名字,同时在心中暗自寻找破敌之策。 “叮咚……爆表第三人,春秋时期鲁国名臣曹刿——统率82,武力63,智力95,政治92。当前植入身份为曹操宗族曹规,目前正与堂兄曹惭驻守中原重镇濮阳。” 刘辩唇角微翘:“好吧,看起来你们曹家也挺牛逼的!曹彬、曹宁、曹文诏、曹参、曹刿,全都被曹操吸收了过去。但即便这样,与朕作对,也只能是失败的下场!” 系统继续提供爆表人物:“叮咚……爆表第四人,元朝大将郭侃——统率97,武力94,智力87,政治80,当前植入身份为项羽在大夏国境内新招募的大将。” 刘辩又一次皱眉:“听说项羽收编了铁木真的残部,包括慕容恪、耶律楚材等人,甚至就连石达开也不远万里的前去投奔,这实力增长的很快啊,日后说不定会成为心腹大患!” “叮咚……爆表第五人,匈奴历史最杰出首领冒顿——统率98,武力92,智力91,政治92。当前植入身份为李世民在乌桓境内招募的骑兵将领,名字叫做——魔都!” “呃?这名字还真是有特色啊,怎么不叫帝都?”对于系统的天马行空,刘辩表示甘拜下风。 “叮咚……本次爆表名单提供完毕,宿主获得一个空白技能槽作为爆表补偿,到目前为止,技能槽已达到上限。下次爆表之后宿主将会获得神兵卡、坐骑卡各一张,作为爆表补偿。” 刘辩活动了下酸痛的左臂,重新坐定,闭目凝神向系统下达指令:“给本宿主执行一次复活程序。我要复活一名前世人物。” “系统提示,宿主目前拥有复活点1030个,复活碎片21枚,可以进行任意星级复活。不知宿主准备选择几星级人物?” “当然是三星级了!”刘辩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有三星级可以选择,难不成自己要傻叉的选择一星级? 系统却郑重的提醒刘辩:“但有一点请宿主注意,如果复活到最高属性达到105的人物,需要消耗1050个复活点来激活。而宿主目前拥有的点数不足以支持。如果在十日限期内无法集齐足够的复活点,则复活程序失效,消耗的复活点也不会退还。” “这……”刘辩陷入了犹豫之中,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的小舅子薛戟。 右手在桌案上一拍:“不是有个培养模式吗?拉出来给朕查查,薛戟现在的能力培养到什么程度了?朕要把复活点全部提取了,这样应该足够支持三星复活了吧?” 培养系统迅速进入了查询界面:“叮咚……近两年来培养目标薛戟变化如下——统率65(+7),武力72(+2,已满值),智力71(+5,已满值)。政治50(+5)。各项属性累计增加19点,宿主可以获得190个复活点,是否选择结算?” “当然要结算了,要不然怎么进行三星级复活啊!” 刘辩毫不犹豫的做了决定,同时琢磨着应该把培养目标更换掉,这个小舅子的潜力已经到了极限,必须另外指定一名目标人物帮自己赚取复活点了。 “叮咚……培养模式结算完毕,宿主当前拥有的复活点上升至1220个,已经可以复活任何三星级人物。” 刘辩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阿斗。不由得大笑一声:“哈哈……就是他了,朕选择阿斗做培养模式的目标人物,估计这孩子将来能让朕赚的盆满钵盈。” “叮咚……培养系统正在执行指令,已将目标人物薛戟更换为刘禅。当前四维如下:刘禅——统率1,武力2,智力3,政治4,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宿主便可以随时选择结算,提取复活点。目标人物的属性每上涨1点。则宿主获得10个复活点奖励!” 听了三岁的阿斗属性,刘辩再次哑然失笑:“这属性排列的倒是整齐,但阿斗为何竟然有4点的政治属性呢?十有八九随机评定的吧?其实1和4并无差别!” 就在刘辩自得其乐之际,系统已经进入了复活程序:“系统正在开启三星级人才数据库,马上提供复活人选,请稍等!” “叮咚……本次复活三星人物为汉朝开国功臣萧何——统率72,武力53,智力95,政治105。当前植入身份为萧鹤,预计将会于今年八月前往金陵参加科举考试,请宿主留意行踪。” 刘辩抬手轻揉太阳穴:“不是韩信、白起?没关系,朕现在的实力已经足以吊打整个天下,有没有又有何妨?能有萧何在后方供应粮草辎重,其作用未必会在韩、白之下!” 顿了一顿,再次向系统下达指示:“继续召唤,使用100个愉悦点召唤一名武将!” “叮咚……召唤完毕,宿主消耗100个愉悦点获得秦琼义子秦用——统率84,武力99,智力56,政治48。当前植入身份为秦琼在徐州收的义子,随身携带镔铁狮吼锤,同样具有锤将天赋,可以与其他任意三名锤将搭配,激活‘八锤盖世’组合技。” “嗯……朕的麾下已经有了岳云、何元庆、狄雷(上一章忘了这个),现在又来了个秦用,这样的话呼延庆收不收都无所谓了?”刘辩伸手抚摸了下胡须,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从了众将的请求,把呼延庆给砍了。 “再使用100个仇恨点给本宿主召唤一名文官!” “叮咚……召唤完毕,宿主消耗100个仇恨点,获得明朝护国忠臣于谦——统率89,武力70,智力88,政治92。当前植入身份为成都下辖的江原县县令,宿主可以随时进行提拔!” 总算连爆表加召唤忙碌完毕,刘辩打个呵欠起身,准备上床消息,这酒劲又上来了,整个人开始犯迷糊了。 系统再次做出提示:“叮咚……宿主成功收服张飞,已经激活五虎破军组合技——当五虎上将在同一战场厮杀之时,全体武力+5,持续到战斗结束。当其中至少四人在同一战场之时,全体武力+3,统率+1,低于四人时不生效。” “叮咚……宿主成功收复张飞,已经达成开启‘历史最强统帅top3卡’的第二项任务,接下来只要在两年之内拿下长安、洛阳,平定西汉政权,则达成全部任务,可以顺利开启卡片。若是两年之内无法达成任务,则卡片失效!” “两年啊?简单!”刘辩打个呵欠上床,“朕一年就拿下长安和洛阳,其实朕现在对这前三统帅卡也没多大兴趣了,在孙武的辅助下,再学习个统帅技能,朕就是历史前三!” (这一章各种百度人物,各种翻阅、回忆之前的设定,竟然花费了4个多小时,也是醉了,下一更等明天了)(未完待续。) 一千一十五赵家有女初长成 (今天下午网页出故障了,已经上传四个小时也不显示,起点技术那边也没啥反应,只好自己试探一下找找毛病。我发的这个章节是前面的,看看能否显示,如果能显示的话,就是新章节内容有问题,我会一段段的修改过来,如果不能显示的话,那就是系统故障。关键毫无头绪不显示啊,不显示啊,不显示啊,他喵的!) (今天下午网页出故障了,已经上传四个小时也不显示,起点技术那边也没啥反应,只好自己试探一下。我发的这个章节是前面的,看看能否显示,如果能显示的话,就是新章节内容有问题,我会一段段的修改过来,如果不能显示的话,那就是系统故障。关键毫无头绪不显示啊,不显示啊,不显示啊,他喵的!) 成都,汉中王府。 客房外面甲胄林立,巡逻的士卒来回穿梭,房间内刘辩在书案前凝神端坐,手提笔墨,做好了记录准备。 “开始吧,请将本次的爆表人物全部提供一遍,完事之后朕还要进行召唤!”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本次爆表第一人,西汉光武帝刘秀麾下大将马援——统率94,武力103,智力89,政治82。当前植入身份为刘秀新提拔的大将马渊!” 刘辩倒吸一口冷气:“嘶……老当益壮、马革裹尸的原型人物,伏波将军马援?” 刘辩记忆中的马援不以武力见长,是个统率、智力、政治都非常出色的人,而现在出现的这个马援似乎偏向野史,估计十有八九就是传说中李元霸擂鼓瓮金锤的原始主人了。103的初始武力值,配上不俗的统率与智力,其威胁绝对不在巨毋霸、贾复之下。 “看来远在罗马帝国的刘邦也准备发力了,上次获得了毕再遇,这次又是马援,配上大魔导师刘秀,以及云台三将。实力稳步增啊,朕必须加快统一全国的步伐了!”刘辩笔走龙蛇,心中暗自思忖。 “叮咚……爆表第二人,五代名将高思继——统率85。武力99,智力73,政治58。当前植入身份为杨素在洛阳新招募到的武将,当前正追随皇甫嵩前往长安坐镇!” 刘辩蹙眉:“这皇甫嵩活的真长啊,按照正常历史的话。怕是早就领盒饭了,现在竟然还在蹦跶?” 之前随着朱元璋全军覆没,西汉势力已经人才凋零,但随着最近多次爆表,先后获得了丁延平、邓愈、高思继,再配上杨素、苏秦、朱棣、李文忠、周亚夫、史万岁等人,实力有所恢复,要想一鼓作气的歼灭,必须打起精神,容不得丝毫大意。 “倒是那张须陀因为遭到我儿无忌的离间。被下在大狱,也不知道现在放出来了没有?能否在这上面做点文章?”刘辩挥笔写下高思继的名字,同时在心中暗自寻找破敌之策。 “叮咚……爆表第三人,春秋时期鲁国名臣曹刿——统率82,武力63,智力95,政治92。当前植入身份为曹操宗族曹规,目前正与堂兄曹惭驻守中原重镇濮阳。” 刘辩唇角微翘:“好吧,看起来你们曹家也挺牛逼的!曹彬、曹宁、曹文诏、曹参、曹刿,全都被曹操吸收了过去。但即便这样。与朕作对,也只能是失败的下场!” 系统继续提供爆表人物:“叮咚……爆表第四人,元朝大将郭侃——统率97,武力94。智力87,政治80,当前植入身份为项羽在大夏国境内新招募的大将。” 刘辩又一次皱眉:“听说项羽收编了铁木真的残部,包括慕容恪、耶律楚材等人,甚至就连石达开也不远万里的前去投奔,这实力增长的很快啊。日后说不定会成为心腹大患!” “叮咚……爆表第五人,匈奴历史最杰出首领冒顿——统率98,武力92,智力91,政治92。当前植入身份为李世民在乌桓境内招募的骑兵将领,名字叫做——魔都!” “呃?这名字还真是有特色啊,怎么不叫帝都?”对于系统的天马行空,刘辩表示甘拜下风。 “叮咚……本次爆表名单提供完毕,宿主获得一个空白技能槽作为爆表补偿,到目前为止,技能槽已达到上限。下次爆表之后宿主将会获得神兵卡、坐骑卡各一张,作为爆表补偿。” 刘辩活动了下酸痛的左臂,重新坐定,闭目凝神向系统下达指令:“给本宿主执行一次复活程序,我要复活一名前世人物。” “系统提示,宿主目前拥有复活点1030个,复活碎片21枚,可以进行任意星级复活,不知宿主准备选择几星级人物?” “当然是三星级了!”刘辩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有三星级可以选择,难不成自己要傻叉的选择一星级? 系统却郑重的提醒刘辩:“但有一点请宿主注意,如果复活到最高属性达到105的人物,需要消耗1050个复活点来激活。而宿主目前拥有的点数不足以支持,如果在十日限期内无法集齐足够的复活点,则复活程序失效,消耗的复活点也不会退还。” “这……”刘辩陷入了犹豫之中,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的小舅子薛戟。 右手在桌案上一拍:“不是有个培养模式吗?拉出来给朕查查,薛戟现在的能力培养到什么程度了?朕要把复活点全部提取了,这样应该足够支持三星复活了吧?” 培养系统迅速进入了查询界面:“叮咚……近两年来培养目标薛戟变化如下——统率65(+7),武力72(+2,已满值),智力71(+5,已满值),政治50(+5)。各项属性累计增加19点,宿主可以获得190个复活点,是否选择结算?” “当然要结算了,要不然怎么进行三星级复活啊!” 刘辩毫不犹豫的做了决定,同时琢磨着应该把培养目标更换掉,这个小舅子的潜力已经到了极限,必须另外指定一名目标人物帮自己赚取复活点了。 “叮咚……培养模式结算完毕,宿主当前拥有的复活点上升至1220个,已经可以复活任何三星级人物。” 刘辩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阿斗,不由得大笑一声:“哈哈……就是他了,朕选择阿斗做培养模式的目标人物,估计这孩子将来能让朕赚的盆满钵盈。” “叮咚……培养系统正在执行指令,已将目标人物薛戟更换为刘禅,当前四维如下:刘禅——统率1,武力2,智力3,政治4,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宿主便可以随时选择结算,提取复活点。目标人物的属性每上涨1点,则宿主获得10个复活点奖励!” 听了三岁的阿斗属性,刘辩再次哑然失笑:“这属性排列的倒是整齐,但阿斗为何竟然有4点的政治属性呢?十有八九随机评定的吧?其实1和4并无差别!” 就在刘辩自得其乐之际,系统已经进入了复活程序:“系统正在开启三星级人才数据库,马上提供复活人选,请稍等!” “叮咚……本次复活三星人物为汉朝开国功臣萧何——统率72,武力53,智力95,政治105。当前植入身份为萧鹤,预计将会于今年八月前往金陵参加科举考试,请宿主留意行踪。” 刘辩抬手轻揉太阳穴:“不是韩信、白起?没关系,朕现在的实力已经足以吊打整个天下,有没有又有何妨?能有萧何在后方供应粮草辎重,其作用未必会在韩、白之下!” 顿了一顿,再次向系统下达指示:“继续召唤,使用100个愉悦点召唤一名武将!” “叮咚……召唤完毕,宿主消耗100个愉悦点获得秦琼义子秦用——统率84,武力99,智力56,政治48。当前植入身份为秦琼在徐州收的义子,随身携带镔铁狮吼锤,同样具有锤将天赋,可以与其他任意三名锤将搭配,激活‘八锤盖世’组合技。” “嗯……朕的麾下已经有了岳云、何元庆、狄雷(上一章忘了这个),现在又来了个秦用,这样的话呼延庆收不收都无所谓了?”刘辩伸手抚摸了下胡须,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从了众将的请求,把呼延庆给砍了。 “再使用100个仇恨点给本宿主召唤一名文官!” “叮咚……召唤完毕,宿主消耗100个仇恨点,获得明朝护国忠臣于谦——统率89,武力70,智力88,政治92。当前植入身份为成都下辖的江原县县令,宿主可以随时进行提拔!” 总算连爆表加召唤忙碌完毕,刘辩打个呵欠起身,准备上床消息,这酒劲又上来了,整个人开始犯迷糊了。 系统再次做出提示:“叮咚……宿主成功收服张飞,已经激活五虎破军组合技——当五虎上将在同一战场厮杀之时,全体武力+5,持续到战斗结束。当其中至少四人在同一战场之时,全体武力+3,统率+1,低于四人时不生效。” “叮咚……宿主成功收复张飞,已经达成开启‘历史最强统帅top3卡’的第二项任务,接下来只要在两年之内拿下长安、洛阳,平定西汉政权,则达成全部任务,可以顺利开启卡片。若是两年之内无法达成任务,则卡片失效!” “两年啊?简单!”刘辩打个呵欠上床,“朕一年就拿下长安和洛阳,其实朕现在对这前三统帅卡也没多大兴趣了,在孙武的辅助下,再学习个统帅技能,朕就是历史前三!”(未完待续。) 一千一十六四象五虎七子八骠 (今天后台崩溃了,我这个作者也快崩溃了,找了起点技术人员六个小时才给弄好,这让人不爽的简直无语了! 我这个作者没法修改也没法删除,对于那些多订了一章的我真没办法处理,而且我要是直接修改到上一章的话,qq阅读的十几万读者也会收不到这一章。只能这样吧,我在书评区开个帖子,多花钱的留下账号,我来给你们返还。真的没办法了,我真是他喵的感觉头要炸了! 然后这一章为了鼓舞军心来了个封赏,简直头大,又花了三个半小时,我这不是作者简直就是皇帝了。干着作者的事操着皇帝的心,不写这么一段吧,总感觉少点什么。册封应该有纰漏的地方,欢迎指正) ———————————————————— 曾经的汉中王府,议事大厅。 当身穿龙袍的刘辩昂首走进大殿,在正中檀木太师椅上坐定的时候,文武百官一起躬身施礼,山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将由徐晃、关羽领衔,向下依次是诸葛亮、韩世忠、孙武、龙且、傅友德、程咬金等人,按照职位高低一字排开。而文官方面则由孙膑领衔,向下依次是房玄龄、陈平、法正、张松、蒋琬、李恢等人,与左面的武将一一对应。 刘辩正襟端坐,扫了满堂文武一眼,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诸位爱卿,尔等南征北战,东攻西讨,人人浴血,各个拼命,我大汉才有了今日复兴的迹象。拿下长安,收复洛阳,重整山河,指日可待。成都乃是西南重镇,天下名城。今日重归朝廷怀抱,实乃社稷之幸!朕今日在这里论功行赏,大封有功之臣。” “陛下隆恩,臣等当誓死相报!”由孙膑、徐晃领衔。满堂文武一起高声宣誓。 目前的东汉最高将衔有四人,分别是征东大将军李靖、征西大将军岳飞,此二人尽皆被冠以“大”字,表现了其高人一筹的身份。 比起李靖、岳飞稍逊一筹的是征北将军秦琼、征南将军吴起,同为四征之一。只不过功绩略逊李、岳一筹,因此还没有得到“大”字的荣誉,但依旧是大汉第一梯队的顶级统帅。 天下尚未平定,刘辩已经不能再把四人向上提拔,无论是大将军,还是骠骑、车骑、骁骑等将衔,现在还不能授予。但要大封其他武将,却也不能冷落了这些最高级的统率,因此刘辩高声宣布分别把四人的亭侯擢升为乡侯,以示嘉奖。 稍逊四征将军一筹的是四镇将军。分别是镇北将军薛礼、镇东将军魏延、镇南将军徐晃,唯独镇西将军空缺,故此刘辩决定将诸葛亮直接擢升为第二梯队的高级武将。 “诸葛孔明十三岁从军,先后南征北战,分别辅佐王景略治理青州,辅佐关云长攻打上庸,之后单独统兵南下救援徐晃军团,表现可圈可点,满朝文武无不称赞。之后又与孙吴率军向西,历经两年平定了南中地区。让蛮夷臣服在大汉朝廷治下,论功绩已经是屈指可数,故此朕擢升你为镇西将军,赏赐关内侯!” 年轻轻轻。刚刚过了二十岁的诸葛亮一跃成为高级武将,满堂文武无不投来羡慕的目光。比起四征以及其余三镇,诸葛亮至少年轻了十五六岁,将来的前程看起来似乎不可限量。 诸葛亮一脸的波澜不惊,似乎早在预料之中,等刘辩话音落下之后怀抱羽扇大步出列。作揖谢恩:“多谢陛下提拔,亮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除了诸葛亮跃升为镇西将军之外,刘辩依然采用册封四征的策略,对魏延、徐晃、薛礼等三镇将军分别赏赐亭侯,以示嘉奖,免得他们产生被冷落的感觉。 “当年皇叔受刘裕、杜如晦蛊惑,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出兵救援孙策。而关云长将军能够明辨是非,坚持己见,实乃天下楷模,故此决定擢升为前将军。位列四镇将军之上,四征之下!”刘辩目光如炬,缓缓扫向关羽,再次下达金口玉言。 关羽一脸坦荡,不喜不悲,大踏步出列作揖谢恩:“多谢陛下浩荡隆恩,臣关云长定然为朝廷戮力死战,虽马革裹尸亦绝无怨言!” 四方将军前、后、左、右,与四征、四镇之间谁高谁低,一直没有定论,根据局势不同,时有变化,但却一直都是伯仲之间的高级将衔。刘辩这次直接将关羽擢升为前将军,并且亲口表明其地位高于四镇,算是给足了面子。 不过关羽当初是以军团主将的身份倒向刘辩,而且战绩赫赫,威名远扬;过五关斩六将,秒杀雄阔海,一身杀气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敬畏之心。 此外,正是依靠关羽的从中斡旋,才让刘备集团没有与东汉朝廷彻底决裂,方才为今日刘备旧部和平归顺打下了基础,从这方面来说关羽现在就是巴蜀集团的领头羊,为了安定巴蜀的人心,刘辩也有必要将关羽的地位提拔起来。 而且在剿灭朱元璋、吕布军团的江陵之战中,关羽也是立下头功,有着过硬的战绩。并且还是皇帝的儿女亲家,庐江王的未来岳父,自然没有人敢提出质疑。相比于年轻的诸葛亮,大家似乎更加接受关羽身居高位。 除了关羽之外,还没有人在地位、战绩、声望达到这个高度,所以刘辩决定暂时空缺其他三方将军之位,虚位以待。 在四镇之下则是刘辩前几年新设的四定将军与四卫将军,目的为为了满足日益增多的武将。经过多次擢升之后,四定将军现在分别是定北将军卫青、定西将军霍去病,定东将军戚继光,定南将军陆逊。刘辩同样降旨,俱都赏赐关内侯的爵位。 四定将军之下的四卫将军目前空缺,所以刘辩再次降旨:“擢升韩世忠为卫南将军,孟珙为卫东将军,郑成功为卫北将军……” 最后一个卫西将军的职位,刘辩本来拟定册封给苏烈,但因为陈平的一席话,因为赵飞燕,刘辩在话即将出口直接还是做了改变:“擢升赵云为卫西将军!” 刘辩话音刚落,陈平则向赵云投去得意的目光,就差直接挑明:“子龙将军啊,怎么样?安西将军甘宁、安东将军苏烈都没有升级,而你却官升一级,这就是美人计的作用啊!” 赵云也觉察出来了这是刘辩有意偏袒,虽然自己战绩不俗,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冲锋陷阵,比起苏烈来稍微差了一些,当即出列推辞:“云在这里谢过陛下厚爱,但我认为苏定方功劳犹在赵云之上,应该擢升苏烈而不是微臣!” 听了赵云的话,陈平不由得无语,叹息一声,一脸郁闷。 刘辩则直接霸道的做了拒绝:“朕自有安排,金口玉言,不容更改,赵子龙退下!” 前面封赏的武将大多都是统率型武将,再向下便要按照战场上的功劳册封,包括李存孝、宇文成都、马超等人都可以获得一席之地。 “苏烈改封安西将军,甘宁改封安南将军,分别赐予关内侯!擢升李存孝为安北将军,宇文成都为安东将军。” 四安将军之下的官职便是四平将军,目前分别是平南将军高宠,平西将军马超,以及由御林军统领改封过来的平东将军卫疆。而平北将军杨再兴战死之后目前空缺,刘辩权衡之后决定把这个职位授予冉闵。 高级将衔就这么一些,刘辩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总不能把穿越前的上将、中将这些军衔弄出来。但大汉朝的武将实在太多,所以刘辩决定再弄几个四象大将、五虎上将、七子良将、八骠猛将这样的荣誉头衔来鼓舞士气,在某些杂号将军的头衔上再冠以荣誉头衔,以示鼓励。 “朕决定赏赐李存孝、冉闵、宇文成都、姜松四人四象大将荣誉头衔!” 刘辩清了清嗓子,道出了第一波荣誉头衔。这些人之中除了姜松是杂号将军之外,其他人也算是高级武将,但姜松能够与以上四人并列,也算是一种荣耀,最起码是大汉朝武力最强的象征。 “赏赐关羽、赵云、张飞、马超、黄忠为大汉五虎上将!”刘辩直接复制了蜀汉五虎上将,给“五虎破军”一个名正言顺的称号。 关羽与赵云出列谢恩之后,并替张飞致谢:“多谢陛下对翼德的厚爱,他一定会为大汉赴汤蹈火,虽死不辞!” 刘辩微微颔首,再次做出册封:“赏赐龙且、杨延昭、傅友德、徐达、狄青、卢象升、姜维为七子良将!” 除了傅友德因为要笼络巴蜀派系的人心之外,被破格提拔之外,其他人都是偏重统率,而且除了徐达之外其他人的资料也都不浅。 傅友德闻言喜出望外,与龙且一起出列谢恩:“多谢陛下器重,微臣一定浴血死战,以死报国!” 刘辩接着把八骠猛将道来:“赏赐杨延嗣、岳云、高长恭、卢俊义、张辽、太史慈、何元庆、尚师徒为八骠猛将!” 程咬金忍不住跳出来询问:“陛下,难道不给俺一个头衔么?” “你……”刘辩正头疼着呢,这人多了也不好分配,果然是快乐并痛着,“算了,赏赐你和孟良、齐国远为‘逗那个什么’三将吧,如果齐国远能够找回来的话!”(未完待续。) 一千一十七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ps:由于昨天作者后台出现了问题,导致一千一十五章出现了重复,害得兄弟们浪费了一章的订阅。作者没有权力删除vip章节,而晚上编辑已经下班了,剑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兄弟们订阅而无能为力。 幸亏兄弟们都能够理解,剑客非常欣慰并感谢。而且由于上一章在虚构一些荣誉头衔,所以有些混乱,今天剑客重新整理了资料,设计了头衔,做了部分修改。 上一章的错误在于马超已经是镇西将军,但我的文档中没有记载,所以出现了错误。修改之后马超依旧是镇西将军,诸葛亮则调整为左将军。而马超空缺出来的平西将军则让给了张飞。 经过重新设计,剑客又在上一章的基础上修改成了以下荣誉头衔:四象大将,五虎上将,六麟悍将,七子良将,八骠猛将,九骁勇将,十威胜将等头衔,让每个粉丝的偶像都不落空……哈哈,费了不少心血。 上一章调整过后的四象大将为:李存孝、宇文成都、冉闵、薛仁贵。而五虎上将依旧不变,其他头衔本章续上。这也算是个三百万字的总结吧,就像《水浒传》中的梁山好汉排座次那样必不可少,很快就会进入剧情) 汉中王府大殿之上,文武云集,群贤毕至。 刘辩在分别赏赐了关羽前将军、诸葛亮左将军,以及对其他武将进行了一些升迁赐爵之后,开始大肆赏赐“荣誉头衔”。 这种赏赐方法极其经济实惠,不用额外付出俸禄,又能使得获封的人信心大增,产生一种士为知己死的冲动,可谓一本万利。 刘辩首先赏赐了李存孝、冉闵、宇文成都、薛仁贵为大汉武力最高的“四象大将”,接着又原封不动的授予了关羽、张飞、马超、赵云、黄忠等五人为五虎上将。 虽然五虎的实力略逊四象大将,但也都是实力派,关羽、张飞作为巴蜀派系的代表。而且又兼具过人的武力,满堂文武一半都是刘备旧部,自然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而马超在从西凉千里归降的道路上狂收人头,率领骑兵冲锋的能力堪称大汉屈指可数。又是从实力派诸侯归降而来。得以晋升五虎,众人心服口服。 赵云屡次担任先锋,也曾经单独统率过军队,枪下先后刺杀了伍亮、郭盛、金牛大王、戈烧乌大王等人,生擒了张辽、许褚。刺伤了铁木真、哲别、李广等人,战绩同样显赫,同样没人提出反对的声音。 相对来说,老将黄忠的入选则引起了一些异议,刘辩的话音刚刚落下,底下便响起了一片议论之声。虽然不大,但却逃不过刘辩的眼睛和耳朵。 “黄忠是谁?就是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将?” “对,就是昔年刘表手下的偏将黄汉升!” “原来是他啊,何德何能与关君侯、马孟起、赵子龙并列?” 关羽的脸颊微微抽搐了几下,同样没有逃过一直留心观察的刘辩双眼。但幸好关羽今天受封成为前将军。心情大好,因此并没有再次上演历史上的“岂肯与老卒为伍”的一幕。 看到关羽没有吱声,刘辩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地,继续加封下一批荣誉头衔:“朕决定授予高宠、姜松、岳云、秦琼‘六麟悍将头衔’……” 高宠、姜松都是东汉朝廷的老字号猛将,昔年姜松在金陵救驾,力扛李元霸,一战成名。而高宠早年和冉闵、吕布齐名,号称“南高宠”,枪下曾经挑杀过萧摩诃、尔朱荣、石虎,生擒过张任。同样是不容置疑的人选。 岳云虽然年轻,但沾了父亲岳飞的光,手中一口大锤能够击败杨再兴,还能和高宠一较高下。就算为了岳飞的面子,也不可能有人朝岳云开喷,所以同样没有异议。 秦琼武力稍逊其他三人一筹,但早年也是东汉头号猛将,曾经在虎牢关下大战吕布。现在又是四征之一的大将,独掌一个兵团。除非脑袋被门夹了的人才会跳出来反对。 就在满堂文武对另外的两位人选翘首期盼之际,刘辩却给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答案:“剩下的两个名额就追谥给战死的杨再兴与陆文龙吧,以表彰他们的英勇不屈,马革裹尸,让天下人明白我大汉是不会忘记英烈的!” “陛下所言甚善,万岁万岁万万岁!”陈平马上机智的带头高喊口号,其他人一起纷纷跟着高唱颂歌。 这样的做法,谁也提不出半点争议来,各个心服口服,不然你去像杨再兴那样死一个给大家看看? 连续的加官进爵,赏赐头衔,使得满堂文武的情绪被调动起来。而刘辩自己也逐渐亢奋了起来,所谓的醒掌天下权,想来就是这种感觉了! 天下英雄,千年豪杰,任凭自己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人生之乐,夫复何求? “还有醉卧美人膝呢,等朕回去之后也要给后宫美人弄个头衔玩玩。”刘辩意气风发的看着满堂文武,心中暗自思忖,“继续大开这种一本万利的空头支票啊,还不用额外支付俸禄!” 抬起手来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刘辩再次进行下一个荣誉头衔的赏赐:“朕决定赏赐戚继光、龙且、杨延昭、徐达、狄青、张辽、傅友德等七人为七子良将!” 比起四象、五虎、六麟来,七子良将给众人的感觉稍微弱了一些,所以大家也就不去考虑是否适合,反正皇帝一言九鼎,你说了算,你看着办呗! 刚刚被册封了杂号将军的傅友德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己竟然榜上有名,急忙和龙且一起出来谢恩:“多谢陛下厚封,臣等一定誓死效忠,虽刀山火海,亦万死不辞!” 刘辩微微颔首继续向下册封:“朕决定册封杨延嗣、甘宁、卢俊义、高昂、太史慈、何元庆、尚师徒、俞大猷等八人为八骠猛将!” 这八骠没有一个在场,所以也就没人出来谢恩,众人纷纷颔首,表示我们知道啦,陛下再接着封啊。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啊,只要你开心,俺们陪着你!刘辩在心里如此猜想这些臣子此刻的想法。 “朕决定赏赐魏延、养由基、周泰、高长恭、邓羌、尉迟恭、文鸯、鱼俱罗、卢象升等九人为九骁勇将!”刘辩清了清嗓子,再次做出册封。 文鸯出列谢恩。并代表抱病在床的养由基拜谢:“多谢陛下赏赐荣誉!” “朕决定赏赐姜维、冯胜、章邯、徐盛、张郃、关胜、廖化、卫疆、马忠、关铃等十人为十威胜将!” 在场的章邯出列谢恩:“谢陛下封赏!” 刘辩已经完全停不下来:“朕决定再另外赏赐一个‘十一星将’的头衔,赏赐给我们大汉的潜力型人才,入选的分别是吕蒙、关铃、关平、狄雷、秦用、张宪、郭淮等年轻将领!” 关羽再次出列拜谢:“多谢陛下厚封两个犬子,我们关家誓死效忠大汉!” 琢磨一下还有武将没封到,刘辩继续发行空头支票:“朕决定再增设十二宿将。获此殊荣者分别是麴义、徐荣、朱桓、丁奉、田前、董袭等人吧,空缺名额,以后朕想起来了再继续册封……” 看着满堂文武的佩服于惊讶之色,想来他们惊叹于自己的记忆力,这让刘辩露出得意之色,再次继续赏赐:“朕决定赏赐卫青、霍去病、徐晃、苏烈、韩世忠、孟珙、郑成功、陆逊、赵括为八方督将!” “谢陛下册封!”韩世忠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份,急忙出列谢恩。 脸上表情有些复杂的徐晃这才拨云见日,急忙随着韩世忠的步伐出列:“多谢陛下器重,晃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辩抚须思忖。再次想起了女将:“朕决定赏赐樊梨花、秦良玉、贞德、花木兰、马云騄等五位女将为五行女将,金木水火土!” “朕决定册封廉颇、杨继业、黄忠为三才老将!”刘辩眉头微蹙,又想起差点把杨继业和廉颇这两个老头遗落了,便把黄忠搭配上,编制了一个荣誉头衔。 满堂文武喜气洋洋,这简直就是排排坐赤果果,你一个我一个,当真是皇恩浩荡,人人有赏! 唯有一个人几乎快要哭了,努力的克制着悲伤的情绪。最终还是忍不住跳了出来:“陛下,俺程咬金没有苦劳也有功劳吧?俺真的有功劳,孙尚香娘娘就是俺捉住的,你为何把俺忘了?” “朕……”刘辩抬手擦汗。灵机一动,“这样吧,朕赏赐你和孟良、齐国远为逗那个什么三将,如果能把齐国远找回来的话!” “逗什么啊?”程咬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天子竟然这样册封自己。 “自己琢磨去吧!”刘辩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岔开话题。接下来咱们册封文官:“朕决定命房玄龄前往荆州担任刺史,调长孙无忌前来益州担任刺史。” “谢陛下器重,乔一定庶竭驽钝,鞠躬尽瘁!”房玄龄捞了一个荆州刺史,登时喜出望外,急忙出列谢恩。 刘辩目光扫向于谦:“于县令,听说你博学多才,朕册封你为益州别驾从事,辅佐长孙无忌治理巴蜀!” “多谢陛下厚封!”于谦一脸宁静,快步出列,长揖谢恩。 刘辩目光再次扫向蒋琬、李恢:“朕决定割南中大片地区为滇州,由蒋琬担任刺史,李恢担任别驾,你们二人搭档前往治理!” 虽然蒋琬、李恢一跃成为了治理一州之地的封疆大吏,让在座的刘巴、廖立等人有些嫉妒,但云南乃是蛮荒之地,所以也就乐的看热闹。那个地方可不是这么好治理的!(未完待续。) 一千一十七中原告急 比起武将来,文官的调整简单了许多。 东汉朝廷的三公九部制已经日益成熟,各部都有合适的人选主政,而且大汉下辖各州的刺史也都是全史内政能力一流的顶级人才,因此只需要稍作调整即可。 大汉下辖十一州之中,在史书中被称作“功盖诸葛第一人”的青州刺史王猛拥有99的内政,99的智力,99的统率,单论综合能力,差不多能够挤进东汉前几名。正是因为有他坐镇青州,才让处在李唐、曹魏夹击之下的青州岿然不动,为李靖的北方军团提供了坚强的后盾。 除了王猛之外,曾经指挥东晋兵马在淝水之战中大破苻坚百万大军的谢安同样是既能统兵,又能处理内政的全面型人才,拥有94统率,95智力,95内政的全面数据。和王、谢同一类型的还有交州刺史王守仁,同样拥有高达95的统率,96智力,97内政。(之前谢安统率97,有熟悉谢安的人说给的太高,所以调整了数据。) 这些人无论在任何时期,拿出来都是数一数二的人才,无论统率、智力、内政都是核心级的人物,所以刘辩把他们放在了青州、豫州、交州这些前线,不仅仅要担负治理地方的重任,关键时刻还能守卫疆土。 其他各州的刺史虽然没有这么全面的能力,但大多都是内政狂人,徐州刺史张居正内政能力高达102,泰州刺史商鞅内政能力103,荆州刺史长孙无忌内政98,扬州刺史张纮内政96,宋州刺史张昭内政96,再加上刚刚派往日本治理地方的高熲也拥有高达99的内政能力。 这些人在任何时期,都是可以治理一个国家的丞相之才,现在云集到了刘辩手下担任刺史,自然是打理的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就算刘辩麾下的百万大军南征北伐。多线开战,这些历史上最顶级的内政狂人也凭借着自己强大的内政能力,给大汉这台超级战车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战力。 相对来说,夷州刺史诸葛瑾87的政治。新任滇州刺史蒋琬94的内政稍微弱了一些。但刘辩并不在乎,因为几乎堪称全史内政最强之一的萧何已经出世,用不了两个月就会去金陵参加科举,到时自己麾下的内政强人将会更加空前绝后。 这样再加上刚刚归顺,准备前往荆州接替长孙无忌的房玄龄。大汉下辖十一州,青、徐、豫、荆、扬、益、交、泰、宋、夷、滇的地方官吏建设可谓已经搭配到极致,强大的人才配备,完全可以让刘辩没有后顾之忧,不用担心战略物资难以为继。 这十几位都是可以治理一个国家的丞相,而现在被下放担任刺史,再配上中枢的荀彧、刘伯温、狄仁杰、徐光启、鲁肃、顾雍、魏徵、糜竺等一帮内政牛人,使得刘辩几乎没有为内政操过心,舒舒服服的当了将近十年的甩手掌柜。 “命刘巴、廖立追随房玄龄前往荆州治理地方!” “命秦宓、陈震留下来暂掌益州内政,待长孙无忌到任之后辅佐他治理地方!” 刘辩目光扫了刘巴、廖立等酱油党一眼。朗声做了决断。 就在文武官员安排的差不多之时,一直岿然不动的孙膑大步出列,拱手启奏:“陛下,臣这几日不停的分析战报,夏侯惇已经从并州提兵十万赶往邺县,怕是曹操很可能按捺不住野心,准备主动向中原进军了,陛下必须早做应对!” “孙尚书所言极是!”孙武抚须赞同,“曹操现在已经坐拥冀、并、幽、豫四州,麾下百姓超过千万。带甲五十万,文武济济,自然不甘心交出兵权。我军与魏军之战在所难免!” 刘辩颔首赞同:“两位爱卿所言极是,自从曹丕死后。朕与曹操的战争已经是在所难免!只不过当时有铁木真的异族联军盘踞在北方,让曹操如芒在背。而交州又有蒙恬、王贲率领的四十万秦军入侵,朕也无力北伐,故此暂时妥协。现如今朕歼灭了蒙、王,曹操击溃了铁木真,一山不容二虎。汉魏之战已经是箭在弦上!” 陈平出列道:“陛下,青州有王猛、魏延坐镇,而且李靖、卫青兵团可以随时驰援,所以不必忧虑。而徐州有秦琼、徐达坐镇,保住徐州不在话下。薛礼兵团坐镇汝南、谯郡,进攻无力,防御有余。综合来看,淮南这片东西三百里的地域之内存在着较大的空白!” “秦琼、薛礼可有反应?”刘辩蹙眉问道。 孙膑再次出列:“回陛下的话,据飞鸽传书禀报,目前薛镇北已经派遣马岱率兵一万,秦叔宝派遣杨延昭率兵一万向淮南方向移动。但臣窃以为,这区区两万兵马还不足以抵挡曹操数十万大军的雷霆攻势,必须火速增派大军赶往寿春!” 刘辩抚摸着下颌喃喃自语:“百秘终有一疏,这段时间光忙着制霸益州了,淮南出现了一个漏洞,必须火速弥补啊!” 目光转动,刘辩迅速的做了决断:“命驻扎在柴桑的蔡瑁、黄祖一万五千水师向逍遥津移动,移驻合肥!随时准备支援淮南战场。” “遵旨!”陈平答应一声,在手中的笏板上迅速做了记录。 “陛下尚且需要派遣一员大将统兵向东,坐镇淮南。曹操的中央军团,搭配许昌的曹仁军团,平原的夏侯渊兵团,总兵力不下三十五万人。岳飞军团尚且需要分心应付杨素的西汉军团,李靖更是面对北方李绩、李牧的三十多万大军,怕是投入中原战场的兵力不够。”孙膑再次一针见血的指出当务之急最需要做的事情。 刘辩并没有询问谁敢出战,这样的话要是关羽、龙且、徐晃等人请求挂帅的话,不好拒绝。相比之下,刘辩更喜欢亲自做决断,因为自己比任何人都能看清每个人的实力,可以说比他们自己还了解自己。 “孔明何在?” 在眼皮底下的大将之中,刘辩衡量一番,最终还是选择了诸葛亮。 身高八尺,羽扇纶巾的诸葛亮大步出列:“亮谨遵圣谕?” 刘辩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朕委任你组建淮南兵团,率领韩世忠、龙且、姜维、朱桓、陈到、梁红玉等人提兵十万顺着长江克日南下,火速驰援淮南。堵住曹操威胁江东的大门!” “谨遵圣谕!”诸葛亮一脸凝重,躬身允诺,对于天子的器重倍感自豪。 刘辩目光扫向韩世忠:“韩良臣啊,你率领水师跟随诸葛孔明水陆并进,顺江而下,抵达合肥之后弃舟北上,与诸葛亮拱卫淮南。望你与孔明齐心协力,化解曹操的威胁。” 韩世忠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陛下尽管放心,臣韩世忠虽然虚长孔明几岁,但必然以他马首是瞻!” 刘辩微微颔首:“兵贵神速,你们速速点兵动身吧!” “遵旨!” 诸葛亮及韩世忠等人齐刷刷的答应一声,辞别天子及满堂文武向南而去。 刘辩最后把目光扫向孙武,这次自己准备一鼓作气的击破刘裕、赵匡胤,拿下汉中,进军雍凉,争取两年内拿下长安、洛阳,早日翦灭洛阳朝廷。所以孙武这个超级buff,可以让自己一下子质变成为104的人才,再也不能从身边放走了。 目前成都附近的总兵力如下,刘辩率领入蜀的八万人,刘备旧部五万人,诸葛亮前前后后的十万人,再加上韩世忠的三万水师,总计二十六万,在拨给诸葛亮十万人之后,还有十六万。打爆赵匡胤、刘裕,完全有足够的把握。 刘辩现在很想试试五虎上将组合的威力,但马超远在河北,而且还有嫡系枪骑兵,把他调到山路崎岖的巴蜀,完全是扬短避长,所以刘辩不打算这么做。 但系统提示过,只要五虎将集合四人,便能爆发出“五虎破军”的威力,这样的话,只要把远在贵霜的黄忠调回来即可。 虽然黄忠的路途比马超还要远,但单人单骑,每天走个三四百里不在话下,估计一个半月就能回来。 打定主意后,刘辩再次向章邯做出吩咐:“听闻黄汉升的儿子黄叙病重在床,华佗、张仲景等几位神医先后去诊治,均都无力回天。你回营收拾一番,克日南下,前往贵霜寻找吴起,替换黄忠回来吧!” 刘辩这话说的合情合理,人情味十足,所以满堂文武自然不会猜到刘辩其实另有目的。 “谨遵圣谕!”章邯拱手允诺,答应了下来。 在连续的派兵遣将之后,大堂内的文武已经不多,刘辩吩咐徐晃、赵云回营与张宪、孟良镇守大营,命傅友德、吴懿固守成都,稍作休整之后便拔营向北,进攻雒县。争取早日突破这道关卡,继而北上拿下梓潼,朝汉中进军。 这次册封大典进行了整整一个上午,结束之后众文武各自执行命令去了,刘辩则要继续安抚百姓,再巩固一下与百姓的关系,才能出城用兵。 就在这时,脑海中的系统响了起来:“叮咚……宿主达成收集蜀汉五虎上将任务,获得4000复活点奖励,目前拥有的复活点为4170个,复活碎片4枚,愉悦点88个,仇恨点15个!”(未完待续。) 一千一十八鞭长莫及 在连续派遣出了大批文武之后,刘辩眼前可用的文臣还有孙膑、孙武、陈平、法正、张松等几位出色的谋士。 相比之下,武将则比较紧缺一些,还有徐晃、赵云、宇文成都、程咬金、张宪、傅友德、孟良、庞娟等人可用。关羽不能久留,必须尽早回汉中坐镇,否则随时有被朱棣、李文忠打爆的危险,而张飞与养由基都卧病在床,短时间内无法参战。 对手那边,赵匡胤、刘裕都是骁勇善战的君主,武将有巨毋霸、常茂、常遇春,再加上即将抵达雒县的周亚夫、新文礼等人,刘辩这边并没有压倒性优势。 而更让刘辩担忧的是阮翁仲的到来,与好基友巨毋霸擦出了火花,开启了居高临下的组合技,威力强大。如果没有猛将正面抗衡,估计两人清兵能力非常可怕,不说能够赶上李元霸,但凭借着变.态武器,定然是棘手的存在。 “现在好了,又有复活点可用了,果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想娘家人来了孩子他舅!” 在孙武、法正、陈震、秦宓等文官的陪同下,走在大街上的刘辩如沐春风,纵然头顶赤日炎炎,心中也是无比爽快。没办法,有金手指就是这么爽! 晌午过后,孙乾与简雍准备跟随着韩世忠的水师顺江而下,赶往金陵。 就在将要动身之际,陈平找了过来,施礼道:“此去江东,拜托两位一件事情!” 孙乾与简雍知道陈平是刘辩面前的大红人,岂敢得罪,一起拱手道:“陈侍郎言重了,但有吩咐,岂敢不从?” 陈平笑道:“我这里有一封书信,是写给子龙将军妹子赵飞雁的。待两位抵达江东之后,前往赵府拜见,把这书信呈上。赵姑娘就会跟着你们来巴蜀。” “呃……赵姑娘为何要跟着我们来巴蜀?”孙乾与简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子龙将军两年没回江东,思念妹子了?” 陈平大笑一声:“呵呵……不是子龙将军思念妹子,而是陛下思念子龙将军妹子了!陛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此次征讨巴蜀,没有携带一位娘娘随军,这都过了三四个月了,咱们做臣子的难道不该为陛下分忧么?” 孙乾与简雍这才恍然顿悟:“呵呵……明白了,明白了。莫非子龙将军要做国舅了,就像陈侍郎你一样?” 陈平狡黠的一笑:“人家赵姑娘可是子龙将军的亲妹子,可不是我这个堂兄能比的。两位此去倘若办好了这件差事,一来可以取悦陛下,二来可以结交子龙将军,可谓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陈侍郎尽管放心,此事直管托在我二人身上,只要赵姑娘肯来巴蜀,我们一定会把她毫发无损的带到成都。” 孙乾与简雍信誓旦旦的做了保证。拱手辞别陈平,跟着大队人马奔都江堰而去。 刘辩与成都的士族百姓联络了一下午的关系,天黑之后就回到了汉中王府,用过晚膳,去和甘夫人、吴夫人促膝长谈了一会:“两位王婶请节哀顺变,皇叔虽殁,但他召集的精英都在为大汉效力,史书将会永远铭记皇叔的作为。” “多谢陛下追谥大王,想来夫君在九泉之下一定会瞑目。”甘夫人与吴夫人肃身一起致谢。 刘辩点点头,宽慰道:“孙乾、简雍已经动身去金陵迎接阿斗了。用不了两个月,你们母子就能团聚了。” “多谢陛下!”甘夫人再次喜极而泣。 寡妇门前是非多,刘辩可不想被别有用心之人给扣上刘备尸骨未寒,自己就打他遗孀主意的帽子。看看时辰不早,便起身告辞。 夜深人静,闲来无事。 刘辩在婢女的伺候下洗了个凉水澡,掐指算算自己竟然有四个多月没有碰女人了,想想真是匪夷所思。 “这应该是朕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戒色时间最长的一个周期了吧?” 刘辩在纯木制作的澡盆之中喃喃自语。可惜眼前的这两个婢女年轻固然年轻,但姿色实在一般,这让享受惯了貂蝉、陈圆圆、甄宓这些极品美人的刘辩有些下不去“兄弟”,只能作罢。 “唉……早知如此,就带着几个女人来巴蜀了,失算了!”刘辩摇头叹息一声,鞭长莫及啊! 后宫佳丽一大堆,各个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色,可自己只能在这遥远的成都对着皓月意.淫。皇帝心里比宝宝还苦啊,还是陈平这家伙有眼力键啊,知道怎么讨自己欢心,以后不管去那里,必须带着陈平,这就是个威力加强版的何珅啊! 穿上衣服,刘辩回到书房中静坐,思绪万千。 有些东西得不到总是让人挂念,在这寂寞之际,刘辩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魅力101的李师师。当初自己因为她已为人.妻所以没有染指,为了离间刘裕、刘备的关系,忍痛割爱,便宜了刘裕这小子。 但经过了邹氏之后,刘辩才发现其实人.妻也有人.妻的好处,早知今夜这般百无聊赖,还不如把李师师留下来金屋藏娇呢! “****的刘裕,老子早晚阉了你!”刘辩忽然越想越生气,怒气冲冲的咒骂一声。 点上一炷提神醒脑的檀香,刘辩在书房中来回踱步:“陈平说要把赵飞燕弄进宫来,这事十有八九靠谱了。只是那杨玉环现在何处?奶奶的,虽然说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可你们打算养到何时啊?” 人在寂寞的时候总是容易动怒,刘辩把怒气慢慢的迁到杨继业、杨延昭父子身上:“你们老杨家真是不会办事,怪不得不能出人头地呢!这般婆婆妈妈,就在底层熬着吧!” 随着檀香的燃烧,刘辩好不容易发完了牢骚,转身回到书案前面坐定,向系统吩咐道:“既然有这么多的复活点,朕决定复活几名人才,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心念陡转,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询问系统:“对了,不是说集齐四猛八大锤之后就有2000复活点奖励吗?朕现在已经集齐了啊,为何没有?” “叮咚……系统提示,四猛八大锤指的是原版四猛八大锤,或者是李元霸、裴元庆、秦用、梁师泰等人,或者是岳云、何元庆、狄雷、严成方等四人,而不是任意用锤的四个人拼凑起来。所以宿主暂时不能领取奖励!” 刘辩耸耸肩:“这样啊,那就暂时留着吧,说不定哪天就抽到严成方了!” “叮咚……宿主现在拥有4170个复活点,必须进行一星级、二星级复活才能再次开启三星级复活。因为宿主碎片不够,可以选择使用复活点兑换,每一百点兑换一片。” 刘辩点头:“那好,用1500个复活点给朕兑换15枚复活碎片,差不多能够进行两次复活了吧?” 系统应声执行程序:“正在执行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兑换完毕,目前宿主拥有2670个复活点,19枚复活碎片。系统马上按照宿主的要求执行复活程序!” “系统正在执行二星级复活,需要消耗碎片10枚!”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战国时期信陵君魏无忌——统率95,武力89,智力92,政治86,魅力100。当前植入身份为魏延堂弟,姓魏名信,表字无忌!” “信陵君魏无忌?”刘辩说不上意外,却又有些意外,“我对信陵君绝无轻视之意,可是他最高属性只有95的统率,因何成为了二星级人物?” “系统提示,魏无忌能够成为二星级人物的原理与孔丘成为三星级人物一样,都是魅力超高的人物,故此进入了数据库。人物已经复活,宿主不必再纠结!” 刘辩微微一笑:“朕何曾纠结了,只是好奇而已!再说青州战事在即,魏无忌的到来也能增强防御力量。再进行下一个一星级复活吧!”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复活程序,需要消耗5个碎片进行复活!”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西楚霸王项羽麾下大将虞子期——统率89,武力95,智力73,政治48。当前植入身份为虞齐,虞芷若与虞姬的兄长,目前正在赶来成都投军的路上,随身携带虞芷若的书信!” “叮咚……召唤完毕,宿主两次召唤共消耗1900个复活点,尚且剩余770个复活点。消耗15枚复活碎片,尚且剩余4枚复活碎片!” 对于虞子期的出世,刘辩颇为意外:“咦……竟然是项羽的大舅兄,现在变成朕的大舅兄了,这造化真是弄人啊!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用来联络项羽,共同对抗罗马、贵霜两个帝国,向北抗衡李唐和曹魏!” 但系统再次的提示又让刘辩感到意外:“叮咚……系统提示,按照宿主每复活两人就有一人出世制衡的原则,宿主已经先后复活萧何、魏无忌,将进行一次制衡复活,随机投入敌方阵营。而当宿主再次复活一人的时候,将会与虞子期再次进行制衡复活。” 刘辩无奈的耸耸肩:“好吧,既然制定了规则咱就遵守,随便来吧!朕谁都不怕!” (感谢兄弟们的支持和理解,三更送上,感谢風凌无情心的5888起点币打赏,感谢浑杳刃点的两万起点币打赏,感谢所有打赏、订阅的读者)(未完待续。) 一千一十九大魏皇帝万岁 “叮咚……系统提示,本次出世的制衡人物为战国时期赵国名臣蔺相如——统率68,武力52,智力97,政治94。植入身份为李世民在高丽境内新提拔的文官。” “蔺相如啊?”刘辩起身打个呵欠,准备上床入寝。 若是搁在以前,定然会觉得这蔺相如是一个牛人,但现在嘛,就不要提孙膑、孙武、诸葛亮、陈平等一大帮全史顶尖智囊了,就连自己都上升到了98的智力,又怎么会在乎李世民增加了区区一个蔺相如? 仔细数数,李世民除了李绩、李牧两大统帅之外也没有几个谋士,无非就是李善长、李密、李鸿章等几个人。除了李善长还能值得一看,其他几个人只能算是马马虎虎,多增加一个蔺相如实在是微不足道,对大势没有任何改变。 刘辩忽然觉得,比起武将方面的压倒性优势来说,自己在文官方面的优势更加不可撼动,随便扔出几个州去差不多就能碾压其他各路诸侯。除了曹操的文官稍微强势一些,包括李唐、罗马、贵霜、安息在内,简直不堪一提。 纵算同为四大帝国又如何?他们的人才储备只是某一个时期的,而自己麾下的精英可是来自中国上下两千年历史中最出类拔萃的顶尖人才,纵然是罗马帝国也照碾不误! 不过对于李二吸收人才的光环,刘辩不能不服:“你说李二他把姓李的人才都吸去了也就算了,这蔺相如只是发音相似,竟然也被李世民拐走了,天可汗的魅力还真不是盖的!” 一觉睡醒,天色已经大亮。 看到天子洗漱更衣完毕,文鸯一脸喜气的进来禀报:“启奏陛下,微臣刚刚收到从金陵发来的飞鸽传书,有喜事禀报!” “有何喜事?”刘辩大步迈出门槛,准备去一趟刘备旧部大营,安抚军心。鼓励他们在沙场上给自己卖命厮杀。 文鸯喜滋滋的道:“书信是三宝公公寄来的,说孙美人已经于数日前产下一位公主,请陛下赐名?” “哦……尚香生了?”刘辩停下脚步,轻轻揉了一下太阳穴。回忆起了自己与孙尚香的婚事。 犹记得那是去年在交州歼灭了贵霜兵团之后的事情,大概也是在五六月的初夏。因为孙尚香洞房花烛夜耍性子,让自己陪着她出城射猎,竟然遇上了小乔冤魂索命的诡异一幕,导致自己不明不白的在床上病了好几天。 幸亏袁天罡及时出现。提议在郁河边上建造一座铜雀台,在里面朔造小乔的雕塑,锁住她的冤魂,才让自己摆脱了噩梦缠身的局面。现在想来,刘辩依旧心有余悸,对这诡异的事情无法解释。 “不要说在这封建落后,愚昧迷信的年代,就是在朕穿越前的高科技世界,也有许多诡异的事情无法解释,朕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但将来若是有时间了。朕定要南巡一次,去铜雀台看看小乔的塑像!” 刘辩暗自在心底叹息一声,没想到曹操写的铜雀春深锁二乔没有出现,但却锁住了小乔。 看到刘辩不说话,文鸯继续禀奏:“里面还有孙娘娘的附信一封,请陛下给小公主赐名。” 刘辩沉吟了片刻,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给儿女取的名字太侧重与和这个世界吻合,譬如刘齐、刘恪、刘治,缺少了灵性。给女儿取名字的时候偷懒,顺手拈了穿越前女明星的名字来用。譬如刘逸菲、刘涛、刘诗等又没有美感,这一次自己一定要好好给女儿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困难了,刘辩绞尽脑汁的思索了半天,目光扫到花园中琳琅满目的各种鲜花。灵机一动:“马上修书一封传回金陵,册封朕与孙美人的女儿为丹阳公主,赐名刘琳琅。擢升孙美人为九嫔,赏赐‘修容’封号!” “谨遵圣谕!”文鸯答应一声,寻找文吏拟定圣谕去了。 掐指算算,除了孙尚香于去年八月底怀孕到现在生产了之外。还有穆桂英和上官婉儿分别于去年有了身孕,按照怀胎十月来计算,估计再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自己的继承人队伍又将扩大。 至于刘辩十分宠爱的美人甄宓,是于去年年底被纳娶进乾阳宫的,到开春二月初刘辩率军入蜀,大概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去掉中间在其他嫔妃那里夜宿的时间,大概同房了二十个夜晚左右,至出征之时刘辩尚不知道甄宓是否怀孕。入蜀之后战事激烈,一直疏于过问,也不知道甄宓现在是否有了身孕? “朕还琢磨着把甄宓扶上皇后之位,必须早点让他产子啊,有了皇子才有资本竞争皇后之位。”刘辩再次下令修书一封,飞鸽传到金陵,询问甄宓的身体状况。 战争的时候刘辩没有闲暇,此刻由孙尚香产子一下子想起了许多事情。 去年南征交州的时候,被自己从服部半藏手下救回的日本女王卑弥呼,跟着赵括大军南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五六个月的身孕。按照时间算算,差不多在正月初自己入蜀的时候就生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卑弥呼会如何对待这个孩子? 除了卑弥呼之外,在汉尼拔、展昭的保护之下,返回了孔雀王国的埃及艳后在那段日子里没有少和自己缠绵缱绻,也不知道肚子有没有动静? “或许有一天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世界各地的国王都是我刘辩的儿子,从日本到东南亚,再到贵霜、安息,甚至罗马以及尚未开发的美洲,全都说着汉语的人口?” 刘辩站在争奇斗艳的花丛之中,胸怀万丈的憧憬着未来的局面。 而在相隔数千里之遥的邺城,已经快要到了知天命年龄的曹操决定接受麾下文武的建议,登基称帝。 曹操询问的书信分别送到许昌、平原、涿郡、太原等地之后,得到了曹仁、程昱、夏侯渊、荀攸等人的强烈支持,就连司马懿、贾诩这种一向冷静的谋士都支持曹操称帝。 他们的意见与范增、郭嘉大同小异,认为天下诸侯已经被扫平,曹操已经不需要再用汉室忠臣的幌子来遮掩。 前几天已经向天下人发出了讨伐汉室的檄文,以臣伐君,此为不智。不如干脆登基称帝,宣称大汉无道,当取而代之,以此来鼓舞军心斗志,给麾下大将看到一个光明的前程,并笼络那些对汉室不满的百姓前来投奔。 炎炎夏夜之中,病重的戏志才躺在床上,对前来探视的曹操哀求道:“大王啊,能够得到你的器重,臣虽死无憾!只是不能见到大王登基称帝,扫平天下,心中却是遗憾啊!今日戏昌身死,还望大王明日登基称帝,昭告天下,以振军心!” “好……孤答应你!”曹操目光如炬,攥着戏志才枯瘦的手指,字字千钧的答应了下来。 “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了曹操的话,戏志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呼一串万岁,当场气绝身亡。 曹操面色如霜的高声下令:“传孤旨意,追封戏志才为良乡侯,厚葬与邺县城北!” 在范增、郭嘉等人的谋划之下,曹操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登基的用品,龙袍、辇驾、私刻的玉玺,已经装饰一新的魏王宫。 次日天色未亮,几乎所有在冀州的文武早早来到了魏王宫,除了范增、郭嘉、蒯良、刘馥等邺城的文官之外,荀攸提前从太原赶了回来,夏侯渊从平原快马返回。司马懿、曹洪从许昌赶了回来,曹参从濮阳赶了回来,曹彬、贾诩也从涿郡返回,一起来参加曹操的登基大典。 到了卯时,也就是范增查询的吉时,身穿龙袍的曹操在几名太监掌扇的簇拥之下缓缓登上大殿,在龙椅上坐定。 銮台脚下文武分立两旁,文官由郭嘉领衔,范增次之,向下依次是贾诩、程昱、荀攸、蒯良、刘馥、司马懿、满宠、陈子云等文官。 而武将方面,则由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二人领衔,向下依次是曹彬、曹参、贾复、英布、郭子仪、王彦章、曹文诏、典韦、许褚、庞德、单雄信、董平、文聘、韩擒虎、李通、达奚长儒、多尔衮等武将。 曹操缓缓扫视了脚下文武一圈,朗声说道:“刘邦本是一介亭长,因秦失其道,得以问鼎天下,绵延汉祚四百载。自桓灵以来,朝廷失道,卖官鬻爵,民不聊生。宦官外戚,相继专权,路有白骨,饿殍遍地。 正如太平道所言,苍天已死,新帝当立。我曹孟德在此宣布登基称帝,定国号为“魏”,以邺城为国都,改名邺都。立长子曹昂为太子,以范曾为丞相,夏侯惇为骠骑大将军,曹仁为车骑大将军,夏侯渊为骁骑大将军,督率三军,克日南下,讨伐无道汉室!直捣金陵,生擒刘辩!” 随着曹操洪亮的声音落下,脚下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大魏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枭雄之路 曹操在文武百官参拜完毕之后,再次做出封赏。 追封死去的儿子曹丕为秦王、曹宁为燕王,册封曹彰为齐王、曹植为吴王、曹冲为楚王,其他各子俱都封王。 又在夏侯兄弟、曹仁之下册封四征将军,分别是征北将军曹彬、征东将军曹惭。为了显得自己一视同仁,并非仅仅只册封自己的宗族,曹操又加封穷追铁木真表现出色的郭子仪为征西将军,加封一直与曹仁坐镇中原的从龙之臣于禁为征南将军。 再向下册封王彦章为镇北将军,夏鲁奇为镇南将军,贾复为镇东将军,英布为镇西将军。之后又册封曹文诏为安北将军,单雄信为安南将军,庞德为安西将军,乐进为安东将军。 四安之下又册封典韦平北将军,许褚平南将军,张绣平西将军,陈子云平东将军。其他的韩擒虎、文聘、李典、李通、童渊、司马错、张燕、鲁智深、史进、曹洪、曹真、夏侯尚、郝昭、阎行、童渊等人俱都获封杂号将军。 除了武将之外,其他的文官郭嘉、贾诩、程昱、荀攸、司马懿、曹刿、满宠、蒯良、刘馥等人俱都被授予了公卿之位。一时间人人有赏,各个高升,当真是皇恩浩荡,普天同庆。封侯拜将,庇荫子孙,想来不过如此了! 册封完毕之后,曹操决定效仿刘辩收买人心的方法赏赐部将荣誉封号,这种一本万利的方法,自己必须效仿。 “据探子回报,前几日刘辩在成都大封文武,弄了个四象五虎六麟什么的名号,朕今日初登大宝,也给诸卿赏赐一个荣誉封号!”曹操用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遍脚下的文武,高声说道。 众人洗耳恭听,大殿上一时鸦雀无声。 “朕决定授予贾覆、荆布二人龙虎双煞的称号!”曹操嘴唇翕动,道出了第一个荣誉封号。 曹操深知在自己麾下。论武艺当属贾覆、荆布最强,但二人功劳又不够高,只能处在第一阶梯的三骑、四征之下,于是决定用荣誉封号来笼络二将之心。一上来就赏赐了两人一个“龙虎双煞”的头衔。 英布不在邺城,只有贾复在大殿之上,听了曹操的册封,急忙出来谢恩:“启奏陛下,龙乃是天子象征。我与荆布岂敢当次册封,请陛下收回成命!” 曹操抚须大笑:“爱卿尽管放心好了,龙有数种,有青龙、蛟龙、黑龙等等,而皇帝是真龙天子,所以你直管安心接受就是,在朕的心中你就是一头蛟龙!” “陛下言之有理!”听了曹操的解释,满堂响起一片称赞之声。 贾复大喜过望,作揖谢恩:“多谢陛下厚封,臣贾复一定誓死为陛下效忠。虽马革裹尸,亦是在所不辞!” 曹操微微颔首,待贾复退下之后再次宣布:“朕决定册封夏鲁奇、王彦章、典韦、许褚四人为四灵大将,各主东南西北,是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曹操话音刚落,除了夏鲁奇正在北方曹彬麾下效力之外,王彦章、许褚、典韦三人一起出列谢恩:“多谢陛下厚封,臣等必然戮力死战,为国尽忠!” 刘辩能够给部下的曹操一样能给,在册封完了四灵大将之后。再次宣布道:“朕决定设立八骏骁将,授予单雄信、庞德、韩擒虎、张绣、曹文诏、曹洪、乐进、文聘等八人!” 曹操没有刘辩手下那么多人才,这样随便赏赐了一下,基本就差不多了。而作为曹操宗族的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以及老资历的于禁都身居高位。所以也就不用刻意笼络。 “夏侯妙才听旨!” 册封完毕之后,开始进入用兵会议,曹操的目光首先扫向夏侯渊,高声召唤。 夏侯渊昂首阔步出列,拱手道:“请陛下降旨?” 曹操朝东方一指:“命你率领曹彰、乐进、李典、鲁智深四将,率领本部人马度过黄河。进攻青州!朕再把庞德、多尔衮二人拨到你的麾下听令。” “谨遵圣谕,夏侯渊在此向陛下保证,一月之内拿下青州治所,生擒王猛!”夏侯渊拍着胸膛,胸有成竹的打了包票。 刘辩目光又扫向曹洪与司马懿:“你二人火速返回许昌,告知曹子孝,让他一面联合杨素夹击岳飞。一面抽调兵力,进攻谯郡、汝南等地,收复失地!” “遵旨!”曹洪与司马懿一起拱手领旨。 “元让听旨!” 夏侯惇大步出列:“惇在此谨遵陛下吩咐!” 曹操清了清嗓子:“命你率领王彦章、许褚、陈子云、文聘、达奚长儒等五将,以荀公达、曹刿为军师,提兵七万出濮阳,进击沛国,攻掠徐州!” “陛下请看好了,惇此去徐州,必斩秦琼、张居正人头献于麾下!”独目苍狼一脸杀气,话语中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狰狞。 曹操最后的目光扫向郭子仪:“郭子仪,命你与贾复、单雄信率领五万人马为先锋,以最快的速度穿过兖州,进攻彭城,直叩淮南!”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邺城狼烟滚滚,旌旗招展,人喊马嘶。 夏侯渊带着庞德、多尔衮二将快马加鞭返回平原,准备进攻青州。司马懿、曹洪则返回许昌辅佐曹仁去了。夏侯惇以荀攸、曹刿为军师,王彦章为先锋,带领许褚、文聘、达奚长儒、陈子云等人,提兵七万度过黄河,杀奔任城沛国而去。 郭子仪则与贾复、单雄信率领五万前锋部队紧随其后度过黄河,目标直指彭城,意在攻掠淮南重镇寿春。而曹操则亲自率领典韦、曹文诏、韩擒虎、曹参、董平、李通等武将,带着范增、郭嘉等谋士,提兵八万衔尾而行。 大军临行之际,郭嘉建议道:“请陛下派遣使者赶往李唐求见李世民,争取早日与他达成联盟,共破刘辩!” 曹操正待派遣使者,忽然有侍卫来报:“启奏陛下,唐军北方大都督李牧派遣使者前来求见。” 郭嘉闻言大喜,击掌道:“妙哉,妙哉,看起来李绩这是主动打算与我军协作啊!” 李绩的使者来到邺城之后方才得知曹操登基称帝的消息,先恭贺一番接着道明来意。 原来李绩看出了曹操的意图,知道曹操集结重兵准备与刘辩决战中原,而又担忧自己乘虚攻掠幽州,所以留下了曹彬军团的十万人马驻守涿郡,因此遂派遣使者来给曹操吃下一颗定心丸。 “我家李都督说,请大王直管把重心放在中原便是,还可以把曹彬将军的兵团调到南皮缠住李靖兵团。必要的时候,我家都督会带领西府赵王猛攻汉军,助大王……哦,不,助陛下一臂之力,待灭了东汉之后,将来平分天下。”唐军使者操着一口流利的语言,道明来意。 曹操击掌称赞:“哈哈……若如此,实在是妙不可言!朕愿与大唐皇帝共同进退,待将来平定江东之后,共分天下!” 李绩的使者得了曹操回信,快马加鞭返程而去。曹操依旧遵照郭嘉的意思,派遣了使者携带了礼物前往高句丽半岛的王俭城拜见李世民,表明结好之意。就相当于刘辩穿越之前的新国家独立,与其他国家建交,让对方承认自己的地位一样。 范增又做出建议:“陛下,请再派遣使者赶往洛阳,请杨素出兵虎牢,与曹仁将军互为犄角,牵制岳飞军团。否则岳飞重心向东转移,淮南一时之间怕是难以攻下!” “洛阳朝廷到底还顶着汉室名号,朕就这样登基称帝,不知道杨坚他们还是否与朕维持联盟?”曹操手抚胡须,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范增抚须大笑道:“陛下放心,杨氏早有篡汉之心,只是其一无人带头,二来还不能彻底控制整个西汉势力。只要朱棣、刘裕、赵匡胤等小诸侯在前方打的实力受损,说不定杨坚就废了刘陵,自己登基称帝了!” 曹魏二十万大军跨过黄河,浩浩荡荡的向中原进军。而平原的夏侯渊,许昌的曹仁也各自调兵遣将,把目标瞄准了青州与汝南、谯郡一带。 曹彬在幽州得了曹操的书信,遂留下曹纯、张绣镇守幽州,自己带着英布、夏鲁奇、童渊、胡车儿等人提兵向南皮移动,意在牵制李靖、卫青军团,不让他们分兵回援青州。 看到曹操出兵,李绩果然没有失言,亲自带着李元霸、李嗣业、李光弼、袁崇焕、毛文龙等人提兵十五万离开右北平朝章武进军,打算趁着李靖被曹彬军团缠住之际,攻城掠地,拿下广袤的渤海郡。 就在中原大地风起云涌之际,刘辩也提兵离开成都,直逼雒县城下,向刘裕、赵匡胤叫阵,二人下令关上城门,凭险据守,任凭刘辩百般叫骂,就是不出战,抱定了拖死刘辩,让曹操趁虚而入的打算。 听闻曹操登基称帝的消息,刘辩并没有大怒,对于这样一个手握五十万大军的枭雄,倘若蜷缩在河北坐以待毙才会让自己意外。刘辩也庆幸自己手下拥有历代精英,完全可以应付多线作战,纵然曹操全力出击,也能将他扛在中原,寸步难行。 “叮咚……曹操登基称帝,手握五十万大军,治下人口不低于一百万,触发隐藏剧情‘枭雄之路’,并获得三项奖励!”(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一四兽陷阵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曹操登基称帝,趁虚而入向中原发动大举进攻,都在刘辩意料之中。 但没想到的是,曹操称帝竟然触发了剧情,获得了奖励,这就有些出乎预料了,“这……这不科学啊,看来曹孟德又充值了!” 系统并不理会刘辩的意外,继续执行自己的使命:“第一项奖励,曹操四维全体+1。” “经过这三年内司马懿与范增的相互作用,曹操当前的属性变化如下——统率101,武力72,智力98,政治96。而此次曹操触发隐藏剧情之后四维全体+1,统率上升至102!” “这几年范增颇受曹操器重,简直是扶摇直上,几乎完全代替了历史上荀彧的地位。而且曹操的性格与范增非常互补,给予了范增足够的信任,让他发挥出了超过在项羽手下的水平,这就是选对主公的好处。更重要的是范增的‘强谋’技能可以不断强化曹操,说起来必须感激司马懿的制衡啊!” 想到这里,刘辩由衷的庆幸自己当初做的英明决定。虽然送给了曹操一个顶级人才,但也影响了曹操的国运,要不是司马懿的制衡,很可能自己今天遇上的曹操已经强化到105的统率了。 “虽然曹操手下缺少能够统兵的大将,但关键曹操厉害啊,这场中原大战,绝对不可小觑!”刘辩蹙眉沉吟,面若寒霜。 这次的大战绝非从前可比,坐拥五十万大军,谋臣如云,将列千员的曹操比起历史上的曹魏只强不弱。 相比之下,虽然少了张辽、徐晃、张郃、荀彧、钟繇、陈群、蒯越、郭淮等一票人,但却补充了英布、贾复、王彦章、夏鲁奇、单雄信、曹文诏、曹彬、郭子仪、范增、曹参、曹刿等更强的文武。从人才数量上来说比起曹魏鼎盛时期有过之而不及,只是在人口和国家面积上稍微小了一些。 可以说,现在的曹操比起刘辩之前遇上的任何对手都要强大,甚至比起李世民的唐军来还要强大。这让刘辩丝毫不敢大意。 幸好天公作美,诸葛亮、韩世忠率领十万大军水路并进,日行百里,目前已经过了江州,预计再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便可以抵达长江中游的重镇濡须口。只要薛礼、秦琼、魏延三个军团能够顶住一个多月的时间。等诸葛兵团投入战场之后就会扭转局部被动的局面。 就在刘辩思绪飞扬之际,系统继续做出第二项提示:“曹操获得的第二项奖励是组合技,由系统随机授予曹操麾下的‘四灵大将’,称之为‘四兽陷阵’,当王彦章、夏鲁奇、许褚、典韦四人同一战场作战之时,四人武力全体+4。当有三人同场作战之时,此组合技可爆发一半威力,三人武力各自+2!” 刘辩摇头苦笑:“啧啧……曹阿瞒现学现卖啊,朕弄了个四象五虎,你这里就翻版了个四灵大将。版权费交了么?你得记住,朕的版权费是你的人头!” “叮咚……系统提示,曹操获得的第三项奖励是由系统直接向其武力最强的儿子授予5点武力,并激活隐藏技能!” “叮咚……系统检测到曹操所有儿子之中武力最强者受推曹彰——统率88,武力95,智力57,政治48。由系统直接授予5点武力,曹彰的武力上限已经被强化至100。” 刘辩咋舌:“啧啧……感情这曹操不止是充值了啊,简直是办了黄金会员啊!不过又有什么用?吾儿刘御遇上了你的黄须儿,一定会给你砍成肉泥!” “系统检测到曹彰特殊属性已经被激活:黄须——当在曹操面前斗将冲阵之时武力+3。当被曹操点名出战之时武力+5!” “黄须儿何在?”刘辩学着曹操的声音大喊了一声,“嘿嘿……有点意思,吾儿无忌何在?去把黄须儿砍成肉馅,给曹阿瞒包馄钝吃!”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调兵遣将。时节已经进入了初秋的七月,天气微有凉意。 刘辩集结了十几万兵马云集在雒县城下,下令全军辱骂刘裕、赵匡胤:“无耻逆贼,无胆孬种,有本事出来决一死战,缩在关上。算什么英雄好汉?” 赵匡胤与刘裕对视大笑,一脸戏谑的道:“哈哈……刘辩啊刘辩,曹操大军进攻中原一定让你寝食难安,如芒在背了吧?若是你足够聪明,速速率部撤出巴蜀,把这块地盘让给我们二人,你率兵回去救援中原吧!” 刘裕在旁边淫笑着附和:“赵兄说的极是,听说刘辩的后宫各个如花似玉,那貂蝉、陈圆圆、甄宓可都是让人垂涎欲滴的美人儿哪!而曹操生平又最爱人.妻,若是金陵被攻破了,啧啧,曹阿瞒可有的艳福享咯!到时候你这个大汉皇帝头上的绿帽给每个臣子分派一顶怕是还要绰绰有余!” 听到刘裕和赵匡胤如此猖狂,护主心切的宇文成都勃然大怒,叱喝一声催马出阵,朝护城河冲了过去。 手中镏金镗朝关上一指,高声怒骂:“无耻逆贼,有种的杀下关来决一死战,龟缩在城上算什么英雄好汉?有何颜面大言不惭?” 巨毋霸在关上见了仇人,分外眼红,拱手向刘裕、赵匡胤求战:“两位主公,那日这厮仗着身边有帮手沾了便宜,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如此嚣张。请下令打开关门,让我取了他的人头!” 阮翁仲把书信交给苏秦之后打算返回贵霜国内,只是被刘辩的十几万大军把城门堵了个水泄不通,因此出不得城门,只能暂时留下来协助刘赵联军守城。 此刻见宇文成都骑着自己的癞麒麟在城下大声叫骂,同样也是怒不可遏,跟着巨毋霸拱手道:“请两位将军下令开门,阮某和霸兄杀下关去,取了这文成都的脑袋回来,杀鸡儆猴!” 关羽一心挑战巨毋霸,向病榻上的张飞证明自己心中的兄弟之义,同样催促胯下胭脂血,手提青龙偃月刀向前叫阵:“某乃河东关云长,羌贼巨无霸,竟然伤我三弟,若有胆量下来与某决一死战!长得这般魁梧,为何胆量却如鸟雀一般?” 被连续指名道谢的叫阵,巨无霸肝胆欲裂,在关上咆哮道:“你们俩给我等着,霸爷这就下来取你们的狗命!” 阮翁仲也在旁边助威:“你们二人休要离开,咱们今日双对双,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一起朝赵匡胤拱手请求:“请将军下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让我二人取了这俩猖狂之徒的首级回来!” 赵匡胤急忙劝阻:“两位不必动怒,就凭你们这体格,这文成都又岂配向你们挑战?要杀他,易如反掌也!但用兵之道在谋不在勇,刘辩大军来势汹汹,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着他们军心萎靡烦躁之际,咱们再杀下关去不吃!” 赵匡胤话音刚落,旁边的刘裕就已经拔剑下令:“给我乱箭齐发!” 随着刘裕一声令下,城头上万余弓弩手乱箭齐发,密集的弩箭犹如暴雨一般倾洒下来,宇文成都急忙挥舞镏金镗一边拨打雕翎,一边向后退去。 雒县乃是天下雄关,成都的北方门户,两侧悬崖峭壁,依山而建,关内以及北方尚有八九万刘赵联军,而周亚夫、新文礼的援兵已经抵达关外。若是强攻关卡,定然会付出巨大的伤亡,到时候兵力反而落了下风,因此刘辩不敢贸然下令强攻。 “看来刘、赵二贼抱定了拖延的心思,暂时收兵回营,再图良策吧!”刘辩马鞭一甩,下令鸣金收兵。 傍晚时分,十几万东汉军后退十五里,暂时驻扎了下来。城头上守军的呐喊也逐渐消弭,喧闹了一天的雒县逐渐安宁了下来。 刘备已死,苏秦的计划已经落空,已经携带了阮翁仲交给自己的书信朝洛阳返程而去。赵普在天水得知刘辩拿下了成都,便快马加鞭来到雒县参议军事,并命呼延赞率领两万新军随后而行,大举入川前来增援。 尘埃落定之后,赵普来见刘裕、赵匡胤,拱手说道:“两位将军,我今日在城墙上看到关羽竟然出现在了此处,那说明汉中军团群龙无首啊!可速速修书给朱棣将军,让他猛攻东汉大营,趁着关羽不在家之时建功。” 常遇春抚须道:“此话说的有理,汉中军团除了关羽之外,好像只有张辽、关铃、关平这些无名下将,以及甘宁这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只要朱棣不算太废材,打爆东汉军团应当不在话下!” 计议停当,当即由赵普起草一封书信,派了使者快马加鞭赶往汉中,把关羽不在汉中的消息告知朱棣,让他和李文忠转守为攻,趁机取得一场大捷。 几乎同一时刻,汉中大营之中众文武也在谋划破城之策。 由孙膑最先开口:“既然雒县拿不下来,只能分一支兵马绕道广汉郡,翻过崇山峻岭,走阆中攻绵竹,断刘裕后路了。”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二刘辩与项羽的大舅兄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英雄所见略同,既然正面强攻雒县不下,就只能翻山越岭,由广汉走阆中断刘、赵的后路。孙膑的建议甫一提出,孙武、陈平、法正等人俱都全票通过。 刘辩眼皮底下的众将之中,统率最高的首推降将傅友德。作为大明王朝的开国名将,其实力与常遇春在伯仲之间,比起增强后的徐晃还要略强一些。但傅友德毕竟是降将,放着徐晃这员大将不用,难免会让他产生冷落之感,所以刘辩权衡一番还是决定委任徐晃率部绕道阆中,偷袭绵竹。 “徐公明,你去军中挑选三万精兵,由张松给你带路,与傅友德、张宪翻过广汉郡东部的崇山峻岭,走阆中攻涪县、绵竹,断刘裕、赵匡胤的后路!”刘辩目光如炬,高声召唤徐晃等人出列。 “微臣定然不负陛下所托!” 从交州回来之后,已经一年多没有单独统兵的徐晃此刻终于再次独掌一军,心中喜不自胜。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最起码也表明了大汉皇帝对自己的器重。 历史上就是张松向刘备献的地形图,最终成就了刘备的蜀汉霸业。对于巴蜀的地形,张松可谓了如指掌,自然是乐得做这向导,当即跟着徐晃、傅友德等人一起动身。 临走之前,刘辩再次叮嘱:“刘裕、赵匡胤用兵能力不俗,想来一定会在绵竹、涪县等地增派守军,保证退路。所以你们要夜行昼宿,尽量保持行踪隐蔽,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就算拿不下这两座关卡,也可以打草惊蛇,让刘裕、赵匡胤分兵增援,那时候朕再率大军强攻雒县,压力就会减轻许多!” 法正琢磨着刘辩跟前有孙宾、孙吴、陈评三大谋士。一个个都跟人精似得,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出头的机会,还不如跟着徐晃出去转转,说不定还能捞点功绩。 打定主意之后。法正拱手请求:“陛下,微臣曾经在阆中治理了两年左右的时间,论熟悉地形,臣不在张子乔之下。愿追随徐公明将军,助他一臂之力!” 刘辩的想法与法正大同小异。反正自己跟前有孙膑、孙武、陈平这三大谋士,就连自己都拥有98的智力,再把法正留在身边有些浪费人才,不如让他追随徐晃出谋划策,这样才能发挥出本方在人才方面的优势。 萧瑟的秋风之中,徐晃、傅友德、张宪三将精挑细选了三万善于攀爬的精兵,在张松、法正的向导之下,人缄口马摘铃,悄悄离开汉军大营,向东北方向潜行而去。 徐晃等人走了之后。刘辩继续与众文武商议破敌之策,孙武提出建议:“关将军已经来了成都半月有余,汉中群将无首。听说那朱棣、李文忠在雍凉地区用兵了得,数次大破羌胡,只怕张文远、甘兴霸两位将军不是对手,故此窃以为关将军应该早回汉中坐镇!” 关羽抚须道:“我与文远同为并州人士,性格还算投缘。相处这一年多来,对他的本事还算了解,论用兵能力不在关某之下。因此羽选择信任文远,让他继续统率队伍。关某誓要斩了巨毋霸给三弟报仇。让翼翼看看我关云长并没有忘记桃园之义!” 既然关羽执意不肯动身,刘辩也不好强迫,趁着孙武与关羽辩论之际,悄悄拿出自己的爆表手册翻了一下。查看朱棣、李文忠的四维能力。 “朱棣——统率96,武力87,智力91,政治101。” “李文忠——统率95,武力96,智力73。政治63。” “嗯……明成祖的用兵能力不俗啊,虽然赶不上朱元璋,但却比孙十万强了许多,放在三国时期绝对是前十的水平。这李保儿也是个骁勇善战的猛将,既能统兵又能冲阵,光看数据几乎就是孙策的翻版啊!” 刘辩盯着自己的爆表手册在心中暗自思忖,张辽93的统率,甘宁89的统率,若是公平对决的话,怕是占不到任何便宜。 但好在张、甘有徐庶帮着出谋划策,还有关铃、关平兄弟助阵,在武将数量上略占优势。在双方兵力旗鼓相当的情况下,短时间内应该分不出胜负,况且有阮翁仲与巨毋霸搭档,要想在武将方面压制刘赵联军,也需要借助关羽的力量,所以刘辩也就不再勉强关羽,同意他留下来助战。 次日清晨,守门的军候突然来报:“启奏陛下,门外有位壮士自称虞齐,说是虞夫人的兄长,特来从军。” “快宣!” 虽然刘辩决定纳虞芷若入宫的主要原因是为了将来与项羽联盟铺路,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女人,这虞子期就是自己的大舅兄,所以必须以礼相待。更何况将来还要靠虞子期前往大夏寻找虞姬,促成与项羽之间的和平共处,所以刘辩就更不会怠慢。 片刻之后,身高八尺,相貌雄壮的虞子期大踏步的来到御帐之中,呈上虞芷若的书信,施礼参拜:“庶民虞子期算得上粗通武艺,之前因为在家中照顾年迈的父母,故此未能参军。近年来父母相继去世,家中已无牵挂,庶民故此前来投奔!” 刘辩笑呵呵的扶起虞子期:“呵呵……虞壮士快快请起,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只要你好好表现,将来少不得封侯拜将。” 听大汉皇帝没把自己当外人,虞子期心中喜不自禁,心道我这妹妹还真是好福气,前面跟了孙策这个小军阀。守寡之后竟然被大汉天子看上了,我们虞氏的祖坟简直冒青烟了! 比起虞芷若的抉择,虞子期对于另一个妹妹虞姬的选择就十分不满,谢恩之后摇头叹息一声:“陛下啊,不知道芷若是否对你说过,我还有一个妹妹名唤虞婉白,只怪我这个兄长疏于看管。他竟然孤身一人跑到大夏国去了,听说现在做了那大夏国王的王妃。” “呵呵……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对虞姑娘的执着朕还是挺钦佩的!” 刘辩笑吟吟的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而且前些日子盛传项羽徒手伏四虎,其中还是一只千年难遇的虎王。据说其勇武已经超过了真正的西楚霸王,威名直逼李元霸。对于这样一位英雄,朕还是很欣赏的。说不定将来还要依靠虞将军来回奔波,从中斡旋呢!” “虞将军?”虞子期一脸惊讶,心中又惊又喜。 刘辩微微颔首:“对,自今日起你便是大汉偏将军!” “多谢陛下厚封,我虞齐一定誓死效忠大汉,虽死无怨!”虞子期喜出望外,跪地谢恩,同时奉上了自己的愉悦点。 七月中旬过后,一早一晚天气已经有了寒意。 汉中盆地北依秦岭,南屏巴山,乃是北上三秦南下巴蜀的咽喉要道,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在萧瑟的秋风之下,雄伟坚固的汉中城池犹如龙盘虎踞一般横亘在这座平原之上。 汉中城内尚有四万左右的兵马,是朱棣与李文忠从雍凉带来的嫡系,去年为了救援朱元璋,离开了成都顺着汉中前往荆州进军,刚刚走到上庸便得到了朱元璋全军覆没的噩耗。 趁着朱棣军心不稳之际,关羽、张辽等人率兵急袭上庸,一鼓作气的拿下了城池。朱棣、李文忠率部后退至汉中,辛亏了杜如晦的接应,方才稳住了阵脚。 刘裕的重心已经放到了成都,索性把汉中的防御扔给了朱棣,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朱棣与李文忠稳住阵脚之后,凭借着汉中城高墙厚,以及雍凉骑兵的优势在汉中扎下了脚跟,与关羽在半年之内大战十余场,胜负难分。 这日清晨,赵匡胤的书信还没有送到,杜如晦就向朱棣提出了建议:“前些日子,关羽每隔十天左右便来进攻一次,要么纵兵劫掠周围的粮食。而这些日子却一直按兵不动,朱将军不觉得蹊跷么?” “嗯……杜大人的意思是关羽不在军中?”对于杜如晦提出来的问题,朱棣也有所察觉,马上捕捉到了关键所在。 杜如晦点头:“听闻刘备死于苏擒的离间之计下,被刘封一杯毒酒鸩杀,这关羽不可能不去成都祭奠啊,只怕这关羽十有八九不在军中。所以东汉军才一直按兵不动!” “不是坊间传言说刘备与关羽之间已经决裂么?关羽还会去成都吊唁?”李文忠对此表示质疑。 朱棣却支持杜如晦的意思:“这关羽以忠义自居,就是个沽名钓誉之徒,他怎么可能不去成都装模作样一番?马上集结兵马,出城进攻东汉大营,一探究竟便是!” 正谈话间,守卫城门的偏将遣人来报:“启禀主公,北门外来了一位白马银枪的大将,说是受了齐王派遣,从洛阳前来助阵。” “哦……杨坚竟然派大将来助阵了?随我去城头上看看来的何人!”朱棣袍袖一翻,带着李文忠、杜如晦等人上了城墙。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三报仇不隔夜,隔夜非好汉!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北风吹来,裹挟的朱棣、李文忠等人的战袍猎猎作响。 放眼望去,只见城门下一员大将身高八尺半左右,胯下一匹白色大宛良马,一身白袍,手提一杆银光闪闪的长枪,正在耐心的等候开门。 “我乃雍王朱棣,城下来的这位将军何人?”朱棣在城墙上拱手施礼,自报爵位。 去年刘彻刚刚登基,为了笼络人心,搅浑局势,来了个大肆封王。比起当年董卓执政时贾诩的乱国之策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口气册封了二十多个王。 除了按照约定册封杨坚为齐王之外,又册封曹操为魏王,当然人家曹操现在已经成了大魏皇帝,自然不会再把区区一个魏王放在眼里。 其他的大小军阀也都被刘彻封王,刘裕封梁王,赵匡胤为宋王,朱棣为雍王。这还不算完,又封了铁木真元王、李世民唐王,甚至杨素、刘备、曹仁、夏侯惇、张飞等人也授予了王爵。 大家伙一看,卧槽,遍地都是王爵,也就没人当做一回事了,平日里对待部下很少提封王之事。但对待盟友之时多多少少还会提起,给自己脸上抹点粉,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朝廷册封的,是刘彻盖了煌煌大印的圣旨。 城下白马银枪的大将拱手搭话:“回雍王的话,末将姓高名思继,奉了齐王之令前来助战。齐王与杨素将军商议过后,认为只要保住了汉中,才能让联军在巴蜀与刘辩一决高下,故此派遣末将星夜前来驰援。” “可有文书与凭证?”李文忠手按佩剑,大声询问。兵不厌诈,不能不防备此人是东汉武将假冒。 高思继存心卖弄武艺,自怀里掏出文书绑在羽箭上,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城门抖手就是一箭。 只听“咄”的一声响,这支羽箭带着破空之声****城楼,一下子射中了城楼上的椽子,入木三分。箭支尾部的羽毛纹丝不动。 “好射术,好射术啊!”朱棣大喜过望,拍手称赞,“我军正是用人之际,得高将军相助。此番必然大破汉军!” 城门打开,高思继催马入城。 夜间设宴接风之时,朱棣对高思继道:“贼将不知将军到来,你可以挑选五千精兵,于夜间悄悄出城埋伏。待凌晨之时,我与文忠率部出城挑战汉军,诈败而走。吸引张辽、甘宁追赶,你却于半路杀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必然大获全胜!” “雍王此计甚妙。佩服、佩服!”杜如晦与高思继一起竖起了大拇指称赞。 深夜子时,高思继依计行事,率领了五千精锐,轻装简行,携带强弓劲孥,人缄口马摘铃,悄悄出了汉中城池,在路途上寻找了一处险要之地埋伏。 天亮之后,朱棣与李文忠披盔挂甲,率领了三万人马杀下城池。只留下杜如晦率领七千郡兵守城。 战鼓隆隆,骏马嘶鸣,尘土遮天而来。 斥候急忙进入大营飞报:“启禀两位将军,朱棣、李文忠率部从汉中城杀了过来。请速做定夺!” “来得好,出营杀个痛快!”甘宁一拍大腿,提起单刃戟就要出营迎战。 徐庶急忙劝阻:“甘兴霸将军且慢,君侯去成都尚未归来,朱棣突然出战,只怕这里面必然有诈。不如闭门紧守,待君侯归来之后再做计较!” “切!” 甘宁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徐元直你太谨慎了!这朱棣已经在汉中城里窝了三个月,现在总算出战了,我们岂能避而不战,堕了三军士气?” 甘宁说着话目光扫向张辽:“张文远,某打算率部出战,不知你意下如何?是守是战?若你不打算出营,就和徐元直守住寨栅,看我出营破敌!” “愿助兴霸将军一臂之力!” 张辽来得晚,到目前为止还是杂号将军,比起甘宁低了好几级。虽然关羽临走之时话语中透露着让张辽统率军队的意思,但对于甘宁这位安南将军,张辽还是以下将自居。 “哈哈……好,我甘宁就喜欢文远你这股不服输的脾气,今日你我携手作战,让朱棣、李文忠这俩狗贼看看,纵然君侯不在,我们也能杀他个丢盔弃甲!”甘宁拍着张辽的肩膀放声大笑。 关铃与关平两位年轻的将军也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看到甘宁与张辽豪气干云,一起拱手请求出战:“我二人愿意追随两位将军出战!” 甘宁抚摸着浓密的胡须道:“哈哈……好啊,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两位贤侄真有君侯之风,吾等一起出战,杀他个片甲不留!” 徐庶苦谏:“朱棣已经闭门三月左右,此番突然大张旗鼓的杀出城来,必然早有准备。就算几位将军打算出战,也要留下重兵防御大营!” 张辽颔首道:“徐元直所言有理,朱棣若是没有准备,绝对不会贸然出击。便留下关平贤侄与徐元直守营吧!” 计议停当,大营内留下关平、徐庶率领一万人守营,甘宁、张辽带了关铃、傅肜,以及从上庸大牢解救出来的向宠,提兵三万出了营门,向西迎战。 汉中这块黄土高原之上,一片苍茫,风吹来旌旗招展。 两军在旷野上狭路相逢,乱箭齐发,射住阵脚。 呐喊声中一身戎装的朱棣亲自出马叫阵:“叛国逆贼,朱棣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甘宁大喜过望:“哈哈……此贼自己送死,想来是打算去金陵地牢与他的父亲作伴,让我去将他生擒活捉回来!” 话音未落,旁边早有一将催马出阵:“何劳上将亲自出手,且看我斩朱棣首级回来!” 甘宁急忙视之,出马之人正是偏将傅肜。 当下两人也不答话,挥舞兵器,马走连环厮杀在了一起。 历史上的明成祖不仅下马能治国,上马亦能横槊,算得上孔武有力,骁勇过人,与傅肜战有十余回合,卖个关子一刀将傅肜斩于马下。 “朱贼受死!”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往,甘宁没想到傅肜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早知如此就不让他出去白送人头了。 一声叱喝,甘宁催马杀出阵来,挥舞单刃戟直取朱棣。 战有五六回合,朱棣抵挡不住,虚晃一枪拨马便走。 “朱贼留下人头再走!”甘宁催马舞戟,紧追不舍。 对面一声叱咤,李文忠手持黄铜马槊,驱赶着一匹乌黑的战马杀出阵来截住了甘宁:“锦帆贼休要猖狂,吃我李文忠一槊!” 千军万马的助威声中,两员大将使出浑身解数,马走龙蛇,戟来槊往,酣战了二十余合,难分胜负。 李文忠虚晃一枪,拨马便走:“好你个锦帆贼,倒是有些本事!今日姑且放你一马,改日再战!” 看到甘宁连胜两阵,张辽与关铃双骑并出,大刀一挥,率领着三万汉军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掩杀了上去。只杀的朱棣军阵脚大乱,且战且走。 一路掩杀下来,穷追了二十余里,来到一地形复杂之处,张辽急忙下令鸣金收兵:“不好,此处怕是有伏兵!” 只听一通鼓响,一员白马银枪的大将率领五千精兵杀出阵来,迎面正与向宠相遇,抬手一枪便刺于马下,早有士卒上前枭了首级。 朱棣与李文忠率部调头掩杀了回来,与高思继左右夹攻,反而将东汉军杀的阵脚大乱,自相践踏之下,死伤不计其数。 李文忠与高思继两员虎将左冲右突,张辽与甘宁苦战不能取胜,辛亏关铃断后退敌,关平率领五千人出营接应,方才避免了一场大败,但回营后清点人数,却也折损了七八千人。 朱棣与李文忠大获全胜,下令在三十里之外安营扎寨,准备明日再趁热打铁,继续向汉军叫阵,趁着关羽不在汉中之时,彻底打得东汉军失去信心。 甘宁与张辽回营之后闷闷不乐,俱都闷声不语。 徐庶宽慰道:“两位将军休要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那朱棣与李文忠也是久经沙场之辈,输在他们手上也不丢人。回头等君侯返回,再赢回来便是!切不可妄自菲薄,影响了军心士气,数万将士还要靠两位将军以身作则呢!” 甘宁突然拍案而起:“奶奶的,老子不甘心!谁说我妄自菲薄了?今夜就去劫营,把白天输掉的赢回来!” “不可、不可,这朱棣的用兵能力不可小觑,定然懂得骄兵必败,谨防劫营的道理,只怕定然在营中设伏。等我军自投罗网,决不可意气用事!”听了甘宁的话,徐庶吃了一惊,急忙全力劝阻。 甘宁走出营帐放眼望去,只见天地间一片白茫茫,似乎起了一层薄雾,不由得大喜过望:“哈哈……此乃天助我也,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某只带百骑去劫营!” 张辽被甘宁的豪气鼓舞,拍着胸膛道:“算我张辽一个,今日输的这一战,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 关铃亦是拱手求战:“两位将军如此豪壮,小侄亦是不甘落后,愿随两位连夜劫营,一血今日之耻!”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四百骑劫朱营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此时已值七月中旬,正是白露时节。 为了一洗中伏之耻,甘宁、张辽不顾徐庶的反对,与关铃精挑细选了九十七名精骑,打开寨门在夜幕中悄悄向朱棣大营摸去。 夜色如墨,白雾苍茫,辽阔的汉中此刻犹如暗无天日的地狱世界,四野里偶尔传来鸟鸣兽哮之声,让人冷不丁的打个寒噤。 “这大雾降的好啊,看来是苍天要助我等扬名立万!” 甘宁与张辽、关铃三骑并行,引领着近百骑穿梭在茫茫白雾之中,悄无声息的杀奔朱棣大营。 与此同时,远在成都刚刚入睡的刘辩突然就收到了系统提示:“叮咚……张辽特殊属性‘奇袭’发动,统率+3,武力+3,当前四维变化为统率96,武力98,智力78,政治61!” 刘辩还没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系统继续响个不停:“叮咚……系统检测到甘宁‘劫营’属性开启,劫营——当劫营之时武力+3,所率队伍不超过千人之时统率+3,不超过五百人时统率+5,不超过百人之时统率+7,并额外增加3点武力。” “叮咚……受劫营属性影响,甘宁统率飙升至96,武力上升至101!” “嗯……甘宁、张辽这俩喜欢突袭的家伙倒是挺搭配的,是不是应该也有组合技能啊?”刘辩顿时清醒了过来,抬手揉.搓了下惺忪的睡眼,喃喃自语。 果然不出刘辩所料,呢喃的话音刚刚落下,系统的提示音就再次响起:“叮咚……系统发现张辽、甘宁搭配激活‘闪袭’组合技,当二人联袂劫营冲阵之时,统率各自+1,武力+3!” “啧啧……百骑劫魏营的甘宁与威震逍遥津的张辽果然是绝配。看来今夜准备大干一场了!有这样的属性支撑,怪不得能够在历史上留下耀眼的一战呢,只是不知道朱棣、李文忠会有怎样的反应?”刘辩登时睡意全无,躺在床上暗自沉吟。 一个时辰之后。甘宁、张辽、关铃三人引领着九十七骑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朱棣大营。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所有人一路上控辔徐行,不许策马扬鞭,以免惊扰了敌军斥候。因为大雾迷茫,这一路走来竟然没有遇上一支巡逻队伍。让众人心中不由得暗自惊喜。 估摸着距离朱棣大营还有四五里的路程,甘宁勒马带缰,压低声音对张辽、关铃道:“此刻不过刚刚子时,若是朱棣有防备,敌军此刻定然会小心翼翼的提防。我等不如在此隐蔽到寅时末尾,天将黎明之时,那时正是疲倦困乏,军心懈怠之时,我等出其不意的杀进去,必然奏功!” “善!”张辽言简意赅。点头同意了了甘宁的提议。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凭自己百余人也形不成多大的杀伤力,最主要的目的在于挫一下朱棣军的锐气,鼓舞一下本方的军心。只要能够冲进去骚扰一番,再安然退却,便达成了战略目的。 朱棣军大营。 虽然胜了一场,但朱棣与李文忠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在设宴庆贺的同时命令几名偏将严加戒备,提防汉军劫营。 五千西汉将士各执弓弩,在寨栅四周埋伏。一直等到四更时分,听不见丝毫动静。大雾越来越浓,天地间一片苍茫。 “啊呜……” 厮杀了一天下来,再熬了这大半个夜晚。将士们到了最疲倦困乏的时刻,呵欠声此起彼伏,一个个变得萎靡不振,蹲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 李文忠睡了两个时辰之后出来巡夜,看到天地间白雾迷茫,再看看将士们俱都呵欠连天。便下令全军回营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再战。只留下了部分上半夜休息过后的士卒巡逻,眼看再有一个时辰天色即将大亮,想来汉军白天被杀破了胆,不敢再来自投罗网了。 估摸着到了卯时末尾,天地间依旧混混沌沌,甘宁提戟上马,喝一声:“将士们随我来!” 当下由甘宁在前面开路,关铃居中,张辽断后,每两骑一列,分成五十排,悄悄逼近了敌军寨栅。 苍茫白雾之中,甘宁挥动长戟,连续挑开几堆鹿角,挥戟砍倒一片寨栅,策马冲杀了进去:“甘兴霸在此,贼兵受死!” 随着一声咆哮,甘宁长戟纷飞,瞬间就砍倒了五六名迷迷瞪瞪的西汉士兵。 “不好了,敌军来劫营啦!” 刚刚松懈下来的西汉军登时乱作一团,喊叫声此起彼伏,在茫茫夜色之中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东汉军,只是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提醒同伴做好防御。 “给我放箭!” 甘宁匹马当先,用自己独有的铃声引领着队伍从南向北冲锋,一路上只要遇见活人,不问身份,尽皆刺死。 近百名汉军将士纷纷在马上挽弓搭建,把蘸了硫磺、松脂的火箭点燃,雨点一般朝四面八方的帐篷射了出去。登时引燃的火光熊熊,彼此相连的帐篷借着风势,很快便呈现了星火燎原之势。 李文忠刚刚回到帐篷睡下,本以为这个夜晚就此风平浪静的过去,没想到却在黎明即将到来的这一刻产生了变故。急忙爬了起来,连甲胄都顾不上披挂,手提黄铜马槊冲了出去。 “将士们不要慌乱,按照每屯、每队给我集结,由各自的校尉指挥列阵,不得乱跑乱窜,免得自相践踏!”李文忠手提马槊,大声的约束队伍。 只是西汉军此刻睡得正熟,猝然遇袭之下乱作一团。再加上天降大雾,纵然到处都是明晃晃的火把,甚至无数帐篷被火箭引燃,熊熊燃烧了起来,能见度也是极低,根本看不出来了多少劫营的人马。 甘宁匹马当先,长戟飞舞,所到之处无人可挡。几乎尽皆一戟刺于马下,就算有人能够抵抗一两个回合,也被随后而来的百骑方阵冲的踉踉跄跄,失足跌倒在地。旋即被密集的马蹄声踏成齑粉。 一百骁骑一路冲杀,不消一顿饭的功夫,就从南杀到北,眼看即将冲出营去,忽然斜刺里杀出一员武将。手提一杆长枪拦住去路:“大汉武将王平在此,贼将还想走么?” 甘宁反唇相讥:“洛阳朝廷乃是一帮狼子野心的叛国之徒,大汉正统在江东,亏你也敢自称汉将?” “休要逞口舌之利,手底下见个真章!”王平也不想斗嘴,拍马挺枪直取甘宁。 火光之下,两员大将厮杀成一团,枪来戟往,战无三合,甘宁卖个破绽。轻舒猿臂,一把抓住王平的甲带,从马鞍上扯了下来,“给我过来吧!” 王平猝不及防,被一把生擒活捉了过去,横置在马鞍前面。想要反抗挣扎,早就被甘宁麻利的捆了手脚,却是再也动弹不得。 就在队伍被王平稍稍阻挡之际,高思继已经从斜刺里赶了过来,待到近前才发现前来劫营的队伍仅仅只有百余骑。不由得又惊又恼,催马挺枪杀了上去:“贼兵哪里走?一个也休想活着离开!” “嗖”的一声,张辽手中的雁翎刀一个力劈华山,恶狠狠的砍了下来:“你这话说的真够大言不惭。要想把人留下来也得拿出真本事!” 冲天的火光与呐喊声中,两员虎将厮杀在一起,高思继长枪翻飞,犹如雪花飞舞。张辽大刀捭阖,好似惊涛骇浪,追随着队伍的步伐。且战且走。 枪来刀往,酣战三四十回合,高思继丝毫奈何不得张辽。非但没有把人全部留下,甚至未能伤到一人。 那边甘宁砍断北面的寨栅,挑开鹿角,把王平丢给身后的精卒,喝令队伍先出营,自己拨马回头援助张辽去了。 就在甘宁来援之前,坐镇中央的关铃已经拨马回来协助张辽,让高思继倍感吃力。当甘宁催马加入战团的时候,再也抵挡不住,虚晃一枪冲开一条道路,拨马就走。 眼看着身后李文忠率领大军掩杀过来,甘宁、张辽三人不敢恋战,唿哨一声拨马就走。很快的追上前面的骑兵,会合一处向本方大营返程。 李文忠与高思继率领万余人马追出大营,但一来大雾苍茫,二来甘宁百骑轻装简行,来去飘忽。想要追赶早就去的远了,向东追了七八里,唯恐遇见伏兵,只能鸣金收兵。 待天亮雾散之后,清点损失,却是被烧了帐篷一百七十余座,一千三百多熟睡中的士卒被大火吞噬,另外有七八百人死在自相践踏之下,还有一千余人被射杀,统计起来总共折损了三千余人,外加偏将王平不知所踪。 见到甘宁、张辽率领的劫营队伍安然归来,不曾折损一人,东汉将士军心大振。白天战败带来的阴霾被一扫而空,每个人心中又充满了必胜的信念,就连徐庶、关平也由衷的竖起了大拇指,连声称赞。 既然成了阶下之囚,王平主动请降,甘宁从之,留王平在麾下效力,将功赎罪。朱棣与李文忠吃了这次败仗,不敢再有轻视之意,率部退回汉中城,再谋破敌之策。 与此同时,远在成都的刘辩得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甘宁触发百骑劫营剧情,四维全属性+1,宿主获得500复活点奖励,当前拥有的复活点上升至1270个!” (ps:看到有人在讨论前面曹操枭雄之路的五十万兵力,一百万人口的比列。这个是明显的笔误,百姓人口是一千万,起点早就已经做了修改,但其他渠道是不会同步的。前面已经交代了光邺城就有三四十万人口,而且许昌、陈留、濮阳、兖州等地的人口密度极大,计算起来差不多将近千万。) PS.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五一怒屠城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七月中旬,夏侯渊率部度过黄河,分头进击济南国治下历城、漯阴、著县等地。 绵绵的秋雨之中,一将胯下黄骠马,手提虎头墨鳞刀,督率着八千人马冒雨急行,目标直指漯阴县城。 只见这年轻的武将估摸着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生的面目剽悍,小小年纪颌下便生了一撮赤黄色的胡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曹操唤作黄须儿的曹彰。在曹操登基称帝之后被册封为齐王。 比起曹操其他儿子来,曹彰简直就是个另类。 曹操的身高不足七尺,相对较矮一些,虽然多年驰骋沙场下来,也算的上弓马娴熟。早年的时候更是提剑跃马,亲冒矢石,征讨黄巾叛军。 但大多数时候曹操身上的文人气息更浓厚一些,经常吟诗作赋,对酒当歌。而且水平颇高,就连刘辩手下的李白、陈琳这帮文官也赞不绝口,盛赞曹操“上马可横槊,下马能赋诗”。 当然,在东汉这帮文官眼中,曹阿瞒虽然文武全才,但比起“马上马下都能横槊赋诗”的大汉皇帝还是稍逊了一些风骚。 只不过无人知晓,刘辩的诗歌除了几首打油诗之外,其他的全都是剽窃来的。不过刘辩也不在乎,孔乙己不是说过么,偷书不算偷,那么自己剽窃诗歌也不算偷咯,这叫把文学发扬广大。 也许是曹操的身上充满了文学基因,他的几个儿子曹丕、曹植、曹冲,以及爆表乱入成了儿子的曹雪芹身上都充满了文人风范。一个个从小就表现的聪明睿智,出口成诗,各个被视作神童。这也让曹操颇为骄傲。 而曹彰却长得别具一格,身高超过了八尺五寸,十三四的时候就孔武有力,一个人就能打败其他的四五个兄弟。甚至就连兄长曹昂也不是对手。唯一能战胜他的,也只有爆表出世的曹宁;只可惜死在了冉闵的双刃矛下,直让曹操恨得咬牙切齿,发誓早晚把冉闵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曹彰自从十四岁的时候就跟着夏侯渊开始了戎马生涯。只可惜连续三年下来一直以防御为主,没打过几次大规模的战役。这让曹彰心中憋着一口气,现在终于全面开战,曹彰便自告奋勇,向夏侯渊讨了八千兵马,急袭漯阴县城。 泥泞的秋雨中,年轻的曹彰策马扬鞭,当先冲锋,朝着漯阴县城飓风一般席卷而来。 两个半时辰之后,魏军兵临城下。县令闭门死守,率领着七百县兵,以及组织的三千余名士族门客及寒门百姓登上城头死守。 “攻城!” 随着曹彰一声令下,八千魏军冒着秋雨,扛着云梯直扑城墙之下,一时间弩箭纷飞,杀声震天。 县城的兵丁几乎就是民团,装备落后,平日里缺少严格的训练,战斗力比起正规军来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半个时辰的厮杀。魏军几乎就要登上城头,就在这时一支援兵从东面杀到,飘荡着“辛”字旗号。原来是王猛派遣的“兵曹”辛弃疾率领的八千郡兵前来增援。 “哈哈……本王正恨没有用武之地,区区千余名县兵怎能显出孤的勇武?想不到就有汉兵送上门来讨死。看我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曹彰留下副将率领四千人继续攻城,自己分了一半兵马前来迎战辛弃疾,在马上大刀一指:“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本王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辛弃疾破口大骂:“叛国逆贼,也敢称王道孤,看我将你生擒活捉。绑到朝廷斩首祭旗!” 话音落下,辛弃疾手中双剑一挥,下令全军突击。 “杀啊!” 随着辛弃疾一声令下,八千郡兵踩着脚下的泥泞,举着刀枪,朝魏军扑了上来。 “吾乃大魏皇帝之子齐王******,挡我者死!” 曹彰率领着三千多全副甲胄的曹军向前迎战,虽然以寡敌众,但却毫无惧意。 震天的杀声之中,曹彰左冲右突,一口虎头墨鳞刀挥舞的虎虎生风,每一刀下去几乎都有收获,不时的有人头飞在雨中。殷红的鲜血从腔子里喷出来,溅洒了一地,将泥土染得斑驳陆离。 郡兵人数虽多,但战斗力比起县兵来也就是稍微强了一些,虽然超过了曹兵两倍,却依旧占不到便宜。双方列开阵脚互相砍杀,一时间难解难分,呈现胶着态势。 曹彰跃马冲锋,来回砍杀,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一个多时辰下来,砍杀了一百七十余名郡兵,杀的青州兵有些胆寒。只要曹彰冲杀过来,俱都纷纷躲避,导致阵脚大乱,逐渐被对面的魏军压制了下去。 “曹贼,休要猖狂!” 辛弃疾以多攻少,依旧占不到任何便宜,心中恼怒不已。手中双剑砍杀了三四十名魏兵后与曹彰狭路相逢,一声叱喝,便扑了上去。 “你有多大的胆量,也敢用双剑?”曹彰冷哼一声,手中六十斤的大刀奔着辛弃疾猛砍猛劈,犹如惊涛骇浪,声势骇人。 辛弃疾使出浑身解数,勉强招架了七八回合,刀剑相交,只感到手指发麻,长剑登时脱手飞出数丈,一下子插入了本方一名士卒的背部,瞬间倒地毙命。 情急之下,辛弃疾将手中的另外一只佩剑当做暗器朝曹彰掷了出去,趁着曹彰挥刀格挡之时,拨转马头败走。 看到主将落败,这些军纪本来就不强的青州郡兵军心大乱,被曹军一阵猛攻,战死了千余人,剩下的追随着辛弃疾的步伐溃逃而去。 曹彰率部紧追不舍,冷不防辛弃疾在马上悄悄的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射出一支流星般的冷箭,正中曹彰的臂膀。 “小贼,竟敢暗箭伤我?”曹彰勃然大怒,抬起另外一只手拔出了弩箭,虽然并无大碍,但一时间却是再也使不上力气。 辛弃疾虽然侥幸射伤了曹彰,但却无力约束溃败的郡兵,也就是能够延缓曹彰的追赶,收拢败兵向东奔台县而去。 曹彰率部追赶了七八里路,鸣金收兵,清点人数,本方折损八百余人,斩杀了三千多青州郡兵,算是小胜一场。 但曹彰却因为中了辛弃疾的冷箭,恼怒不已,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咒骂:“这一箭之仇,早晚必报!” 等曹彰率部归来之时,副将已经率部攻破城门,将县令邓苞等人全部捕获,并俘虏了漯阴城中老弱妇孺九千多居民,堵住四门,一个也不曾走脱。 曹彰包扎了伤口,怒冲冲的来城楼上询问邓苞:“孤亲自率兵抵达,安敢闭门据守?” 邓苞破口大骂:“你们曹家这些乱臣贼子,等陛下大军到来,必然诛你九族!” 曹彰大怒,抽出佩剑,当头从中间把邓苞的脑袋劈成了两半。 声色俱历的怒视城墙下面的俘虏以及百姓,高声咆哮:“日后谁敢再说我们曹家是乱臣贼子,定斩不赦!” “曹贼,曹贼!” 城墙下面的俘虏深感县令邓苞之恩,此刻看到被曹彰劈成两半,俱都义愤填膺,纷纷振臂大骂。 “给我杀,全部斩首!”曹彰气的有些丧心病狂,再加上肩膀上的伤势隐隐作痛,突然产生了强烈的报复心理,“把百姓也杀了,给我屠城,屠城,屠城,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魏军在攻城的时候遭到了漯阴百姓的强烈抵抗,至少有千余人死在了百姓的滚石擂木之下,此刻被曹彰激起了报复心理,当下挥舞起了屠刀,在秋雨中大肆杀戮。 一时间这座安静祥和的县城如同人间炼狱,妇女遭受****的挣扎声,百姓们被砍杀时候的惨叫声,孩童的哭爹喊娘声,直冲云霄,让人不忍闻听。 整整两个半时辰的屠杀,到天黑之时,九千多老弱妇孺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无一逃走。秋风苦雨,天地间一片阴霾,此刻的漯阴城犹如一座坟场。 曹彰余怒未消,下令放起大火,纵然秋雨连绵,也无法浇灭逐渐燃烧起来的房屋,熊熊火光冲天而起,几乎将天空映红。 目睹着熊熊大火,曹彰这才率部向南驰援夏侯渊去了,那边夏侯渊正率领了三万多人马,与李典、乐进、庞德、达奚长儒猛攻济南国治所历城,与魏延、徐盛、魏无忌率领的三万守军决战。只要能够击溃魏延军团,便能长驱直入,直抵临淄。 就在曹彰猛攻漯阴之时,被曹军称为“和尚将军”的鲁智深正率领着八千人马围攻著县,同样遭到了县令以及城内百姓的奋起抵抗。 就在城池岌岌可危之际,奉了王猛命令,与辛弃疾分兵前来救援的廉颇率领一万郡兵杀到,冒着泥泞秋雨,呐喊一声向曹军发起了反攻。 千军万马之中,年已六十余岁的老将廉颇一边纵马驰骋,一边挽弓驰射,弓弦响起,例无虚发,转眼间就射倒十余人,激励的身后郡兵信心大振。 比起辛弃疾来,廉颇麾下的郡兵则秩序井然,由三千弓弩手顶在前方,两军相接之时,一波怒射,至少射倒了三四百曹军,使得鲁智深只能恨恨的放弃了攻城,掉头来与廉颇率领的郡兵厮杀。 PS.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六疯魔花和尚 秋雨霏霏下个不停,七八千曹军与一万青州郡兵呐喊着向前冲锋,片刻间就厮杀成一团。 “嘿……吼……嗬!” 体型魁梧的鲁智深手持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徒步冲锋,作为曹军之中步战仅次于典韦的猛将,鲁智深的爆发力相当惊人,每一禅杖劈出都好似万钧雷霆,必有一人应声毙命。 半天的攻城下来,鲁智深率领的曹军折损了接近一千,尚余七千左右,面对着一万青州郡兵,基本上势均力敌,谁也占不到便宜。 虽然同为郡兵,但廉颇训练的军队攻守有序,前后呼应,左右救援,有攻有守。面对着兵力相差不大的重装曹兵,丝毫不落下风,这就是统率能力高低的区别。 作为战国名将之一,廉颇拥有高达96的基础统率值,日常训练出来的士卒自然比书生出身的辛弃疾战斗力强的多。并没有被鲁智深率领的曹兵轻易占据上风,若是换了辛弃疾在此在,只怕早就败下阵来。 乱军之中,廉颇挥舞着一支长戈,左右冲突,不时的收割着曹兵人头。率领着亲卫兵组成的方阵进退有序,不慌不乱,反而逐渐占据了上风,把久经沙场,装备精良的曹兵逼的步步后退。 这让鲁智深勃然大怒,吼声如雷,挥舞着禅杖向前猛冲:“洒家鲁智深,吃我一铲!” 金铁交鸣之声此起彼伏,凡是迎面撞上者几乎俱都被鲁智深以禅杖拍翻在地,要么就被一铲戳下了头颅。所到之处青州郡兵纷纷后退,又把局势重新扭转了回来。 淅淅沥沥的秋雨之中,两军厮杀个不停,一时间血水与雨水齐飞,呐喊声与惨叫声共鸣。 廉颇纵马挥戈,左冲右突,看到鲁智深彪悍凶猛,催马来战:“那大和尚身为出家人。竟然不去修行,却跑到沙场上来杀人?敢问你是哪个佛门的弟子? “呔……那老头听好了,洒家姓鲁名智深,俺可不是真正的出家人。只是早年失手打死了劣绅,被官府通缉捉拿,不得已之下才落发为僧。你们东汉的官吏各个贪财如命,视人命如草芥,洒家誓要辅佐大魏皇帝推翻你们这腐朽的朝廷!” 鲁智深一边搭话。一边挥舞禅杖厮杀,连续砍翻了数名郡兵,便与廉颇狭路相逢。各不相让,你挥起禅杖,我挺起长戈,你来我往,厮杀在了一起。 风声虎虎,银光霍霍,两员大将一个徒步一个纵马,直踩踏的脚下一片泥泞狼藉。各自溅了一身泥土。两军士兵被森森杀气所慑,纷纷后退不迭,闪出了一片空旷的地带。 廉颇虽然拥有坐骑的优势,但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而且手中的长戈属于轻兵器,在力量上占不到丝毫便宜。 而鲁智深虽然以步战骑,但双腿粗壮有力,下盘稳定,把手中六十二斤的月牙铲,又叫做水磨禅杖的武器挥舞的虎虎生风。数次相撞,都几乎把廉颇的兵器击飞。 两人一个凭借着巧劲一巧破千斤,一个凭借着力量一力降十会,酣战了四五十回合。杀的难解难分。 廉颇虽然被鲁智深纠缠住,但平日里对将士们的训练却依旧展现了出来。装备与经验略逊一筹的青州郡兵凭借着紧密的阵型,步步向前推进。而曹兵失去了鲁智深这个强力爆发点,反而慢慢落到了下风,被杀的节节后退。 “岂有此理?我堂堂的正规军竟然打不过地方兵团?” 鲁智深气的头皮上的青筋凸显,双目圆睁。脸颊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动,双手握紧了月牙铲大开大阖,吼声如雷,朝廉颇猛劈猛砍。 “叮咚……鲁智深‘疯魔’属性爆发,降低对手廉颇3点武力,自身基础武力95,水磨禅杖+1,当前武力为96!” 随着鲁智深的不停怒吼,廉颇明显感受到了压力逐渐增大,看起来这个花和尚准备以性命相搏,要想杀退他绝非易事。 “你这疯和尚,莫非欺负我廉破老迈?今日定要让你大开眼界,昔年老祖宗廉颇八十岁尚能食一升米十斤肉,而我不过六十五岁,岂能受你欺辱?” 面对着咆哮怒吼的鲁智深,须发皆白的廉颇气冲牛斗,挥舞着长戈奋力反击,寻找鲁智深的破绽,每一戈削出,都暗藏杀机,让鲁智深丝毫不敢大意。 “叮咚……系统检测到廉颇隐藏属性老当益壮开启,已经与鲁智深酣战超过一百回合,武力+2,当前武力回升至96!” 鲁智深使出浑身解数占不到便宜,眼看着身边的士卒被青州郡兵整齐的方阵杀的步步后退,而著县城门缓缓打开,县令率领着千余名县兵以及百姓杀出来救援。只能虚晃一铲逼退廉颇,率部向西南方向撤退。 天色已晚,曹军虽退未败,况且有强弓硬弩压阵,廉颇也不敢穷追。当下在著县城下驻扎,派人联络辛弃疾,刺探漯阴与历城那边的战报去了。 从漯阴到著县不过六十里路,数名斥候快马加鞭,不消两个时辰便折返了回来。 “启禀老将军,漯阴城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到处都是尸体烧焦的味道,已经被……屠城了!”斥候面色苍白,心有余悸的向廉颇禀报。 “什么?屠城?”廉颇的脸颊不停的抽搐,“漯阴城中可是有近万百姓啊,两军交锋,百姓何辜?” 一阵愤怒之后,廉颇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联络辛弃疾的败军,让他们向黄河岸边集结,固守我军的退路。儿郎们随我度过黄河,进攻高唐!” 血战过后的七千五百青州郡兵一个个义愤填膺,跟随着老将廉颇的步伐,向西急行军,目标直指黄河北岸的高唐县,准备以攻为守。 次日清晨,天气放晴,天空一片湛蓝,万里如洗,大地上荡漾着深秋的味道。 济南国治所西方二十里,人喊马嘶,旌旗招展。 夏侯渊率领的三万五千人马席卷而来,目标直指拥有三万人口的历城,誓要一鼓作气拿下这座重镇。 夏侯渊将人马分作五支,每支七千,自统中军,李典在左,乐进在右,达奚长儒次右,庞德率领七千骑兵次左,以雁行方阵向前推进。 魏延横刀立马,率领一万五千队伍早早列成阵势,恭候多时,看到曹兵掩杀了过来,乱箭齐发,射住阵脚。 看到魏延兵少,夏侯渊懒得搭话,手中三尖两刃戟一招,催促全军冲锋:“给我向前猛攻,一举击溃魏延!” “杀啊!” 随着夏侯渊一声令下,曹军阵中号角呜咽,战鼓隆隆。三万多人马漫山遍野席卷而来,声势浩大。 “退!” 魏延调转马头,下令退兵,并亲自率领弓兵断后,用仰射阻止曹军的追袭。 夏侯渊挥兵猛追了四五里,眼看就要赶上,高声督促:“将士们给我拼命追击,凡斩士卒一人者,赏钱一千,良田一亩。斩校尉一人者,赏黄金五十两,良田百亩!斩魏延者,封关内侯,赏黄金五百两,赐良田百顷!” “杀啊!” “杀汉兵,捉魏延!”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夏侯渊的鼓舞之下,三万五千魏军士气高涨,一个个鼓噪呐喊,挥舞着刀枪,奋力追赶。 李典催马赶上夏侯渊,提醒道:“妙才将军,魏延不战而退,前方必有埋伏,小心追赶!” 夏侯渊一脸不屑:“纵有埋伏,又有何惧?传我命令,命庞德、达奚长儒拉开方阵向前推进,若魏延果真设有埋伏,便给他来个反包围,一举歼之!” “随我来!” 得了夏侯渊命令,庞德飞纵胯下沙里飞,一声唿哨,引领了七千训练有素的精骑向北疾驰,准备绕个大圈子。 而达奚长儒亦率领着七千马步混合并兵马向南移动,与庞德率领的骑兵划出一个弧形,与中央的三支队伍朝历城方向席卷而去。 又追了五六里,前面的地形逐渐陡峭起来,丘陵上的乱石林立,秋风吹来,树木晃动。 看到曹军追了上来,埋伏多时的徐盛与魏无忌各自率领伏兵掩杀出来,乱箭齐发,与魏延率领的中军一起向西发起反攻,与曹军厮杀成一团。一时间血肉横飞,人头乱滚,杀的难解难分。 双方正僵持之间,庞德率领七千骑兵从侧翼杀出,纵马舞刀,所向披靡,马前无一合之敌:“南安庞令明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这支精锐骑兵由庞德训练了一年有余,据说战斗力不在虎豹骑之下,此刻突然杀了出来,犹如虎入羊群,直杀的汉军阵脚大乱。 “徐文向,给我顶住庞德的骑兵!”魏延奋力死战,拨给徐盛四千骑兵,五千步兵,命他掉头向北去扛住庞德,免得遭到包围。 就在此时,达奚长儒跨马提戟,同样率领着七千人马由南面掩杀过来,慢慢形成合围态势。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北面马蹄声大作,一飚骑兵席卷而来,马字、秦字大旗迎风招展,一员虎将头顶白狼啸月盔,身穿兽王连环甲,银白色的披风猎猎作响,手持龙骑尖,胯下火凤燎原,犹如一团火焰般疾驰而来。 “奉李征东之命特来回援,枪骑兵准备抛射!”(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七各为其主,刀枪无情! 马蹄声隆隆,震彻的山摇岳动。 五千枪骑兵排列着整齐划一的方阵向前冲锋,每千骑一列,犹如席卷而来的浪潮,仿佛可以吞噬海滩上的万物,不可阻挡。 马超匹马当先,迎风疾驰,战袍被吹得猎猎作响,犹如天神下凡,让对面的曹兵望而生畏。 “叮咚……马超狂飙属性发动,统率+4,当前统率上升至97。武力+5,龙骑尖+1,火凤燎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7。所属部队纪律上升,移动能力上升!” 紧随着枪骑兵的是秦良玉率领的弓骑兵,人手一支强弓,一边疾驰一边弯弓搭箭,只等前面的枪骑兵冲散了对手的阵型之后,再跟上去来一波爆射。 马超犹如经验丰富的猎豹,总能捕捉到最好机会,当枪骑兵前锋队伍距离李典军团只剩下三十丈左右的时候方才大喝一声:“掷枪!” 随着马超一声令下,第一列骑士各自卯足了劲将手中一丈有余的长标铁槊狠狠的投掷了出去。 刹那间风声呼啸,一千支重达十二三斤的标枪携带着清晰可闻的“倏倏”之声从天而降,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寒光闪烁,让人不寒而栗。 “盾牌!” 被马超的枪骑兵冲的阵型大乱,李典一边挥枪遮拦,一边大声喝令身后的士兵撑起盾牌遮挡。这标枪势大力沉,寻常的士卒根本招架不住,即便能够挑开,但人群如此密集,还是会伤及同伴。 但曹兵也不是人手一顶盾牌,七千左右的兵力,只有三千重装步兵拥有圆盾。看到遮天蔽日的枪雨从天而降,急忙举起手中的盾牌招架。 那些没有盾牌的士兵则只能惊恐的张大嘴巴,挥舞着手里的长枪或者刀斧胡乱的拨弄。即便还隔着数丈的距离,却已经惊慌失措。乱了方寸。 一阵“叮叮当当,哆哆梆梆”的撞击声,此起彼伏。遮天蔽日的长枪或者被拨打到一旁,或者刺到盾牌上。然后枪头稍稍一偏,就刺到了旁边的同伴身上。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有人被刺中了肩膀,也有人被刺中了肋部或者是腿部,更倒霉的是直接从张开的嘴巴里穿了进去。连惨叫都发不出来。更有甚者,一标枪下去,一下子刺透两人,完美的演绎了同生共死的含义。 第一波枪骑兵抛完之后,马上以人字形分开,纷纷抽出腰刀,呼啸着策马向前冲锋。第二波枪手如出一辙的闷哼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寒光闪烁的标枪朝曹军方阵中投掷了出去。然后同样两旁分开,抽出腰刀,再次以“人”形方阵包抄了上去。 可怜有的曹军以为第一波枪雨射过之后没了危险。刚刚把盾牌放下喘口气,第二波枪雨就呼啸而至。还没来得及再次举起盾牌,就被携带着呼啸风声的长枪当头刺下,戳透了喉咙,当场毙命。 连续五波枪雨射过之后,李典手下的队伍已经惨不忍睹,至少有一千余人被标枪刺中,或者匍匐在地,或者直接钉在了地面上,一动也不能再动。 受到惊吓的曹兵失去了斗志。纷纷掉头逃窜,犹如无头苍蝇般乱作一团,蜂拥一般朝夏侯渊的中军冲了过去,眼看即将把自家队伍的阵型冲乱。 夏侯渊勃然大怒。在马上大刀一挥,叱喝道:“给我放箭,谁敢后退,立杀无赦!” 随着夏侯渊一声令下,千余名弓弩手弯弓搭箭,朝溃散的李典军射出一波箭雨。瞬间射倒了百余人,强行将溃散的趋势镇压了下去,避免了本阵被冲乱的危险。 “传令李曼成,给我顶住!” 夏侯渊一边派遣传令兵向李典下达指示,一边奋力的挥刀厮杀,抬手之间砍翻了几名汉兵。 没想到马超军团突然来援,魏延喜出望外,当下抖擞精神直取夏侯渊:“夏侯逆贼,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夏侯渊怒不可遏,绰了长刀直取魏延,打算来个擒贼先擒王:“姓魏的休要猖狂,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马蹄奔腾,转眼间两员主将就狭路相逢,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大刀卷起一片寒光,厮杀在了一起。 李典军团在夏侯渊弓兵的阻挡之下停止了溃逃,只能举起武器,硬着头皮向前冲锋。向后退就是死,向前冲或许还有活路。 李典挥枪连刺数名逃兵,厉声训斥:“谁敢后退,定斩不赦,全军给我向前冲锋!” 转瞬间双方刀兵相接,展开了肉搏,马超麾下的枪骑兵挥舞着弯月一般的腰刀,嘶吼着收割人头。霍霍的刀光之下,不时有人头飞起,从腔子里喷出的鲜血足足半丈有余。 而曹军中亦有身强体壮的力卒,挥舞着数十斤的大斧朝枪骑兵砍过去,连人带马砍倒在地,马上就有身后的同伴跟上来乱刀分尸,一泄心头之恨。 震天动地的杀声之中,双方互有伤亡,总体来说汉军骑兵占据着较大的优势。但陷入了乱战之后,杀伤力却比冲锋起来锐减了不少。 就在这时,秦良玉率领弓骑兵杀到,朝还没有与本方前锋部队纠缠到一起的曹兵仰射出一波箭雨,瞬间又带走一波人头。 但比起从天而降的标枪来,这些箭雨的威胁就小了许多,至少可以遮挡拨打,也不会像呼啸而下的标枪那样可以摧毁曹军的信心,震慑曹兵的斗志,让他们乱了阵脚。 在李典的指挥下,许多曹军弓兵纷纷弯弓搭箭,朝汉军骑兵还射。 一时之间,头顶上箭雨纷飞,来回互射,许多羽箭在头顶上相撞,发出噼里啪啦的撞击声,蔚为壮观。 马超在乱军之中横冲直撞,但凡遇见,皆是一枪毙命。不消一顿饭的功夫就刺杀了三百余名曹兵,偏将一人,校尉一人,军候、屯长、队率十余人,收割人头的效率比起曹彰、鲁智深来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千军万马之中,马超犹如一头猛虎冲进了羊群,所到之处曹兵纷纷躲闪,但凡逃得晚了,身上少不得被槊个窟窿,当场丧命。冲开一条血路,正好与李典狭路相逢,也不答话,抬手就是一枪。 李典慌忙招架,却不料这是马超的虚晃一枪,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腹部一阵剧痛,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挑下马来。 “西凉锦马超,服也不服?” 没想到这员曹军主将不过一合之敌,马超大失所望,一声叱咤,举起金光闪闪的龙骑尖,就要给李典捅上一个窟窿。 “休伤我军大将!” 说时迟那时快,斜刺里杀出一匹土黄色的战马,挥起手中斩马刀,怒吼一声,奋力将马超的龙骑尖荡开。 冷不防遭到阻拦,长枪与大刀结结实实的撞击在一起,震得马超十指微微发麻,扭头看去,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昔日父亲麾下的大将庞德。 “庞令明?”马超收了长枪,字字千钧的吐出了三个字。 庞德在马上微微抱刀施礼:“少主,别来无恙!庞德这厢有礼了!” 马超剑眉微翘,星目怒视:“庞令明,亏你还记得我是少主!你胯下的这匹沙里飞当初还是我让给你的,你就是这样报答昔日的少主么?” 庞德微微一笑:“得罪了,孟起将军!你也说了是昔日的少主,庞某当年的主公是马寿成将军,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你我也就没了瓜葛。况且当年我吸引了朱棣、杨广的五六万追兵,为你投奔东汉创造了条件,也算是报答了老主公的恩情。今日一战,各为其主,不必手下留情,且看谁是雍凉第一悍将?” 马超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手中龙骑尖朝庞德一指:“就凭你一个下将,也配与我马超争锋?” “庞将军,吾等当年的理想可是做个匡扶汉室的忠臣啊,万万不可迷失了方向!悬崖勒马,为时未晚,你现在反戈一击,定能将功赎罪。” 就在马超与庞德的大战一触即发之际,秦良玉挥枪杀退曹兵,策马赶了过来,远远的大声劝谏。 庞德再次朝秦良玉微微拱手:“得罪了少夫人!士为知己者死,大魏皇帝待庞德不薄,册封我为安西将军,关内侯,又赏赐我八骏骁将的称号,我岂能再变节叛主?不必多说废话,今日唯有死战,生死各安天命!” “曹操只是用这些官衔来收买庞将军为他卖命!”秦良玉努力的劝谏,试图说服庞德。 庞德大笑一声:“哈哈……刘辩对你们的册封又何尝不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为难少夫人,你且后退,免得刀枪无情,误伤了你!” 马超发出一串冷笑:“就凭你也配?夫人看好了,我今日定取你这忘恩负义之徒的首级!” 话音未落,双腿在胯下坐骑上猛地一夹,犹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来,奔着庞德的面目就是一枪,快如闪电,疾若惊雷。 “得罪了!” 庞德同时爆发出一声怒吼,催促胯下沙里飞,挥舞起六十余斤的斩马刀,奋力一击,将马超的龙骑尖崩开,发出一声直钻耳膜的金铁交鸣之声。(未完待续。) PS:  内容你直接复制粘贴: ps,推荐朋友新书《末日土行者》,有兴趣的可以搜索一下书名看看,简介:残酷的末世到来,丧尸横行,幸存者为了物资而互相杀戮,整个世界变得危险万分。 一千二十八偷鸡不成蚀把米 沙场上战鼓隆隆,号角呜咽,千军万马的厮杀声震彻云霄,近十万人挥舞着刀枪浴血肉搏,不时的有残肢断骸飞在空中。 庞德咬牙怒目,催马向前,手中由上等镔铁锻造的斩马刀奔着马超狂砍猛劈,毫不留情,每一刀下去都力逾千钧,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 在庞德心中深知这位昔日少主的厉害,手中这杆金色的龙骑尖究竟有多么可怕,即便是大魏朝廷最厉害的龙虎双煞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既然今日各为其主,就必须全力以赴,否则只能是横尸当场! “叮咚……系统提示,庞德当前特殊属性‘奋进’正在持续爆发中,统率+3,当前统率上升至89。武力+3,坐骑沙里飞+1,基础武力97,当前武力101!” 马超一脸冷峻,手中长枪如电,在秋阳的照耀下卷起一团团金光。既然庞德不念旧情,自己也就没必要手下留情。 庞德冷面寒霜,不时的发出咆哮叱喝声,他的出手速度比马超逊色不少,只能依靠着扎实的武艺根基,以及势大力沉的招数相抗衡。 枪来刀往,马走连环,酣战了十余回合,马超虽然稳稳占据了上风,但庞德也没有露出致命破绽,防的滴水不露。偶尔抓住机会反攻一刀,却也迫使的马超小心招架。 “叮咚……庞德第二属性‘奋起’发动,每支撑超过十个回合,武力+1,最高可增加7点武力。受奋起属性影响,庞德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马超奔驰如风,挥洒自如,长枪如同蛟龙出海,变化莫测。庞德沉着应战,一口大刀挥舞的如同虎踞山岗,虽忙不乱。见招拆招,遇式化式,硬抗了三四十回合,丝毫不露败相。反而有越战越勇的趋势。 就在马超被庞德缠住之时,李典被麾下的亲兵救了回去,但被马超一枪戳破了肺部,虽然经过医匠全力救治,也是回天乏术。大叫三声不甘:“典欲助陛下成就霸业,却出师未捷,先死战场,我心不甘,不甘,不甘啊! 得知大将李典战死沙场,曹军的军心开始动摇,夏侯渊与魏延,庞德与马超捉对厮杀,一时间难分胜负。关键时刻。还是达奚长儒接管了军队的指挥权,下令鸣金退兵,暂时撤回平原,再图后策。 “弓兵先退,长枪兵次之,重步兵随我断后!” 达奚长儒挥舞着一柄朴刀,奋力厮杀,连续砍翻十余名穷追不舍的汉兵,扯着喉咙嘶吼。 徐盛催马挺枪冲杀过来,企图率部堵住魏军撤退的的道路。被达奚长儒提着大刀一阵猛砍猛劈,战有六七回合,抵挡不住,拨马败走。 听到身后响起鸣金之声。夏侯渊知道今天绝无取胜的机会,再鏖战下去怕是也讨不到便宜。当下虚晃一刀逼退魏延,拨马就走:“今日暂且放你一马,改日再战!” “夏侯渊休走,留下人头!”魏延那里肯舍,催马紧追。 赶了一段路程。被严阵以待的达奚长儒策马拦住,喝令弓兵一阵劲射,挡住了魏延追赶的去路,护着夏侯渊摆脱了纠缠。 夏侯渊得到达奚长儒的救援得以全身而退,但庞德被马超死死缠住,一时间难以脱身。危急时刻,从漯阴赶来支援的曹彰率部杀到,一声虎吼加入战团。 “马超休要猖狂,可识得大魏齐王******?”曹彰怒吼一声,催促胯下黄骠马,挥舞手中虎头墨鳞刀,与庞德双战马超。 “我管你是谁,龙骑尖下照杀不误!”马超冷哼一声,长枪翻飞,以一敌二,愈战愈勇。 “叮咚……马超‘激昂’属性发动,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得了曹彰相助,庞德压力顿减,两人并肩作战,且战且退,追随着大队人马奔平原方向退却。 魏延与马超挥兵追赶,曹军退而不乱,靠着庞德、曹彰、达奚长儒、乐进四员大将断后,让汉军不敢逼的太紧。只是一边鼓噪呐喊,一边拉弓放箭,但有落队跌倒者便一拥而上,将之捕获。 追了三十余里,鲁智深率部从著县杀到,呐喊一声加入战团。 魏延与马超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援军,唯恐前面还有埋伏,不敢再向前穷追,混战一场后,鸣金收兵。 战事结束,双方各自清点伤亡,曹军阵亡近万,并且折了大将李典。而汉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马超来援之前,已经阵亡了六千余人。幸亏马超枪骑兵的出色表现,才扭转了被动的局势,清点一番,折损的兵力同样差不多将近万人。 马超婉拒了魏延回城设宴答谢的请求,拱手道:“渤海方面局势紧张,曹彬率部来势汹汹,李绩带着李元霸在章武虎视眈眈,企图坐收渔翁之利。我还要返回去驰援卫卿将军,就不在这里耽误功夫了!” 魏延与徐盛作揖致谢:“多亏了孟起将军麾下的这支骑兵风驰电掣,在千钧一发之际赶来救援,否则只怕今日就要丢掉济南国了!” “同为大汉臣子,食君之禄当报君恩,不必言谢!” 兵贵神速,马超唯恐耽误了战机,拱手辞别魏延等人,翻身上马与秦良玉率部向北而去。想来那边的战火已经燃起,日后自己麾下的这支骑兵少不得来回奔波救火。 就在夏侯渊大战魏延之际,廉颇率领近七千郡兵夜袭高唐县城,一举攻破城门,将县令、县尉等魏国官兵一千余人尽皆俘获。并准备强行迁徙城内的一万两千居民乘船度过黄河,进入青州境内定居。 有高唐的乡绅向廉颇恳请放过百姓:“故土难离,乡音难忘。两军交战,百姓何辜?请将军高抬贵手,放过桑梓们吧?” 瑟瑟秋风吹得廉颇花白的胡须迎风飘扬,冷声道:“我本不想为难你们这些百姓,但曹彰纵兵屠城在先,血洗了漯阴县城。本将这才把你们迁过黄河,补充损失的人口,也警告曹魏,不要滥杀无辜!” 顿了一顿,继续慷声说道:“比起曹彰的恶行来,本将已经算得上仁慈,只不过是把你们迁徙过黄河,没有劫掠你们一粒粮食。为何?只因你们是大汉的子民,而不是曹魏的子民!所以你们应该以投奔朝廷的怀抱为荣,而不是在曹魏的政权下苟且偷生!” 听说曹彰把相隔八十里路的漯阴给屠城了,高唐的百姓登时万分惊恐,这才感到曹魏政权的血腥与可怕,两军交战尚且不杀来使,怎能无缘无故的屠杀百姓? “我等生是大汉的子民,死了便是大汉的鬼魂,愿随老将军过河!” 廉颇提前安排了一些斥候假扮百姓混进人群中,此刻趁机煽动人心,起哄呐喊,很快就让高唐百姓纷纷改变了主意,决定追随廉颇的大军过河。 辛弃疾得到了廉颇吩咐,率领残部在黄河岸边准备了数十艘竹筏、小船,连夜接应廉颇的兵马,以及从高唐郡劫掠回来的百姓过河。 忙碌了一整个夜晚,直到清晨之时,七千郡兵以及一万两千多百姓方才全部度过了黄河,朝著县方向络绎而行,准备暂时前往东平陵县城安居。 夏侯渊在退兵途中得知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能拿下历城与著县,反而被廉颇偷袭了高唐,掳走了一万两千多百姓。不由得勃然大怒,当即与庞德率骑兵前来追袭。 “廉破休走,留下人头!” 夏侯渊率部狂追了一日,傍晚时分眼见即将赶上,纷纷鼓噪呐喊。 廉颇亲自断后,喝令辛弃疾率部护住百姓,决心拼死阻挡。 危急关头,山路两旁忽然伏兵齐出,乱箭齐下,原来是青州刺史王猛与辛毗亲自率领万余郡兵前来接应。 得知廉颇度过黄河攻打高唐县城掳掠百姓之后,王猛猜测夏侯渊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少不得率领骑兵前来追袭,便在山路两侧的草丛中设伏,果然等到了夏侯渊的追兵。 随着王猛一声令下,草丛里的伏兵弓弩雷发,箭如雨下,射的曹军骑兵人仰马翻,阵脚大乱。 夏侯渊与庞德不知有多少伏兵,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支兵马在此设伏,只能胡乱冲杀了一阵,被廉颇全力挡住。只能恨恨的鸣金退走,眼睁睁看着廉颇驱赶着百姓奔青州内陆去了。 曹兵退走之后,王猛收集郡兵,先安抚了百姓,又责备廉颇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曹兵残暴,我军不能效仿,而是应该反其道而行之,用恩泽感化百姓,而不是强迫他们背井离乡!” 当下王猛亲自向百姓致歉,并下令送他们过河,任何人不得侵犯,否则定斩不赦。 高唐的百姓闻言纷纷跪地叩首:“王刺史宅心仁厚,陛下心系百姓,大汉秩序井然,百姓安居乐业。我等生是大汉子民,便不做魏国鬼魂,既然已经来到了青州,便请王使君收留!” 既然这些百姓不肯再回去,王猛也不勉强,吩咐辛弃疾带领五千郡兵沿途护送,把他们分别安置在东平陵、台县、土鼓等县城,并勒令地方官吏好生款待,不得为难,以安民心。 安置好了百姓,王猛与廉颇驻兵著县,与历城的魏延互为犄角,拱卫青州门户。同时派出斥候快马南下,前往徐州刺探战报,不知那边战况如何?(未完待续。) 一千二十九大锤公子 夏侯惇提兵七万渡过黄河,由东郡治所濮阳南下,直取徐州秦琼军团下辖的前沿重镇沛县,誓要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捣下邳。 萧瑟秋风之中,夏侯惇自统中军,荀攸、曹刿、陈子云、许褚等随行,命王彦章在左,文聘、多尔衮在右,漫山遍野的席卷而来,目标直指沛县。 这日晨曦初露,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三骑斥候直奔沛县城下的汉军大营:“报……有紧急军情禀报!” 得知夏侯惇大兵压境,秦琼已经于数日前率领五万兵马抵达沛县城下安营扎寨。大营南北绵延五里,森严壁垒,鹿角重重,做好了严阵以待的准备。 营门敞开,斥候策马直入,来到中军帐前翻身下马,直入帅帐跪倒在帅案前面:“启禀都督,曹魏大军逶迤而来,目前已经过了湖陆县城,距离沛县尚有八十里路程!” “哦,来的如此之快?” 秦琼闻言霍然起身,虬髯倒竖,攥的双手十指骨节咯咯作响:“嘿嘿……自从大前年冬天曹丕被成都砸死,咱们痛痛快快的打了几仗之后,一直在徐州境内按兵不动。整日里看着别的军团立功,就连孔明那小家伙也是扶摇直上,而现在吾等终于等来了建功立业的机会,诸位将校,可有信心随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愿听都督调遣,杀他个片甲不留!” 听了秦琼的激励,麴义、武松、臧霸等人群情激昂,纷纷振臂高呼,响应秦琼的号召。 而作为追随了秦琼多年的大将杨延昭,前些日子已经被秦琼拨给了一支兵马,赶往蕲县、符离一带驻守,拱卫淮南重镇寿春的前线去了,因此不在营中。 “义父大人直管放心,只要夏侯惇来到沛县城下,孩儿手中的这双大锤定然会将他砸成肉泥!”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压过了满帐将校。 说话之人乃是一个身高八尺九寸,虎背熊腰,膀大腰圆,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将军。虽然体格如此魁梧雄壮。但相貌却清秀的犹如书生,尤其是那眉眼透着一股俊俏,而肌肤更是水嫩的好似妙龄少女,仿佛随手一掐都能滴出水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最近刚刚出世的秦用。植入身份与历史上一般无二,也是秦琼的义子。因为长得匹夫白皙,面目清秀,获得了一个“大锤公子”的雅号,亦有人称之为“银面韦陀”。 大锤公子的绰号倒是很容易理解,因为秦用手持一对各重七十斤的镔铁狮吼锤,而又长着一副公子相貌,因此得到了“大锤公子”的雅号。但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为何又被称之为“韦陀”呢? 那是因为秦用一脸福相,阔面重颐。大耳方口,十分酷似寺庙中的“韦陀菩萨”。再加上脸面白皙,因此又在“大锤公子”之外获得了“银面韦陀”的称号。 秦琼目光扫向威武雄壮的义子,脸上露出欣赏的笑容,竖起大拇指道:“吾儿好气魄,既然夏侯惇胆敢来犯,咱们父子就联手作战,杀他个片甲不回!让曹阿瞒再也不敢正视徐州!” “谨遵父帅之命!”秦用抱拳施礼,高声应诺。别看他相貌清秀水嫩的像个妙龄少女,但声音却是异常响亮。犹如洪钟。 秦琼大手一挥,下令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下糜子方率领五千人马守营,其他众将随我出营与曹军一决死战。定要杀他个有来无回,片甲不留!” “都督且慢!” 随着一声稳重儒雅的声音,徐达迈步站了出来,向秦琼拱手施礼。 对于徐达的本事,秦琼看在眼里,佩服在心里。这徐达不仅仅枪术了得。弓马娴熟,而且在用兵之道上颇有造诣。自从他来到徐州之后,秦琼便委以重任,让他慢慢取代了杨六郎与麴义的地位,成为了徐州的头号练兵大将。 而徐达也不负秦琼所望,每日里早起晚睡,把一身本领悉数传授给徐州军团的将士。经过了将近一年的训练,使得秦琼麾下这支虎狼之师的战斗力更上一层楼,让秦琼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徐达更是器重。 “呵呵……徐天德有什么话说?”秦琼手抚虬髯,笑呵呵的盯着徐达问道,不知这位爱将有什么好的建议。 徐达拱手道:“夏侯惇的兵马从并州而来,经过追剿铁木真之后,补充了大量的马匹。七万兵马之中拥有三万骑兵,而我军的骑兵仅有一万五,沛县北部地势平坦,骑兵的冲刺与机动能力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因此以末将之见,不如闭门死守,消耗曹军的锐气,用弩箭滚石射杀他们的兵力。消耗一段时间再出城迎战,如此定然可以大幅增加胜算!” 向来对徐达言听计从的秦琼这次却摇头拒绝:“嘿嘿……徐天德为何长让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麾下的将士们可是憋了多年,近年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靖、岳飞、吴启麾下的将士建功立业,一个个扶摇直上。我等却只能在这里拱卫门户,现在总算等来了一场大战,岂能未战先怯?” “将军,将在谋不在勇!”徐达拱手力劝,“只要能获胜,不一定非要硬拼。况且夏侯惇除了骑兵占优之外,在总兵力上也比我们多了两万。那郭子仪的兵马已经到了单父,虽然意在彭城,但随时都有可能过来驰援。因此末将认为不可硬拼!” 秦琼双手一摊,大笑着揶揄:“徐天德啊,你可千万别中看不中用!就像那纸上谈兵的赵括一样,平日里训练的时候头头是道,现在要上战场了却畏缩退却。你都说了那郭子仪意在攻掠彭城,我只有一路兵马,如何防守?守得住沛县守不住彭城啊,我只能先击退夏侯惇,再却拦截郭子仪!” 秦用手提一对镔铁狮吼锤,催促着秦琼动身:“义父,休要和徐将军啰嗦,你我父子齐心合力,定然能够一举击溃夏侯惇,然后再向南堵截郭子仪,让曹军一兵一卒也难以踏足徐州!” (今天晚上有紧急的事情处理,回到家里已经晚上10点了,急匆匆赶了这么一章,字数也有点短,请兄弟们见谅!)(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一百步笑五十步 秋风瑟瑟,天高云淡。 秦琼留下糜芳率领五千人守卫大营,亲自统率一万五千骑兵居中,麴义率领先登营埋伏在后面,徐达在左,武松在右,总计四万五千人马离开大营,向北迎战,决心给夏侯惇迎头一击。 行军途中,秦琼命秦用、臧霸领着骑兵先走,自己勒马带缰等着麴义的先登营赶了上来,高声道:“麴将军,听闻当年你在袁绍麾下效力的时候,曾经大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这次面对夏侯惇的并州骑兵,就靠你的表现了。此战是胜是败,你麾下的先登营至关重要!” 麴义的相貌与秦琼有几分相似,同样是浓眉虎目,方面重颐,颌下生着浓密的虬髯,只不过身材比秦琼稍微矮了半头。 听了秦琼的话,麴义不由得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既然都督提起此事来了,那末将就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当时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纵横幽燕,打的匈奴、鲜卑等异族望风而逃,号称‘天下无两’的精锐骑兵。即便是曹操麾下现在如日中天的‘虎豹骑’在名气上也是略有不及啊!” “麴将军提起来的这虎豹骑的确是个麻烦,幸好夏侯惇麾下的这支骑兵并非虎豹骑,不然的话此战怕是难打了!”听麴义提起曹操麾下这支精锐的重装骑兵,秦琼不由得眉头蹙起,手抚虬髯沉吟了一声。 据伺候禀报,目前曹操的中路大军前锋郭子仪所部已经抵达了单父县,其战略意图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攻掠彭城,直逼徐州治所下邳。第二个意图亦有可能是进攻寿春,趁着诸葛亮援兵未到之时兵临合肥,继而攻占濡须口,直接威胁江东。 秦琼手中可以调动的兵马约有十万人左右,在拨给杨延昭两万人,命他前往符离拱卫淮南门户之后。又向彭城增派了两万人,下邳留了一万人。实在再也抽调不出兵力防御了。 作为徐州军团的主将,秦琼还是把防御重心放在了徐州,因为这是他的战区。虽然淮南那边更加空虚。敌军更加强大,来犯之敌是由曹操亲自统率的十几万人马;但淮南暂时由薛礼接掌了防御,所以秦琼也只能各扫门前雪,先图谋保住徐州之后再救援淮南。那让人头疼的虎豹骑,只好让薛仁贵去想办法对付了。 “不过请都督放心。到了战场上咱们按照计划行事,定然能够让夏侯惇的骑兵吃一次大亏!”麴义拍着胸脯夸下海口,将秦琼的思绪打断。 秦琼大笑一声,朝麴义竖起了大拇指:“要不然本将怎么会拒绝徐天德的计划,一意孤行的出来与夏侯惇野战?这次就靠你的先登营立功了!” 麴义踌躇满志的拱手答应:“定然不负都督所望!” 交流完毕,秦琼策马扬鞭,追赶前面的骑兵部队去了。 麴义则扫视了一圈列队前进的先登营,扯开嗓子大吼一声:“儿郎们,我等沉寂了那么久,以至于让天下人忘记了先登营的名字。这一次是时候重演界桥之战的辉煌了。可有信心?” “必胜!” 在麴义的鼓舞下,七千先登营的将士各个攥紧了手里的强弓硬弩,发出了整齐嘹亮的呐喊声,沙场建功,扬名立万就在今朝。 大军向北走了四十里,便看到北面尘土飞扬,旌旗蔽日,马蹄声震彻的地动山摇,号角呜咽,鼓角争鸣。七万曹军呐喊着掩杀而来。 “列阵!” 秦琼背挂双锏,手握金纂提炉枪,在秦用、臧霸的拱卫之下,大喝一声。 一万五千骑兵按照行军途中的吩咐排开了阵势。但细微观察就能发现每列骑兵中间都留了足够一排弓卒冲出来的缝隙,这就是给麴义先登营预留的冲杀出来的通道。 隐藏在骑兵后面的便是麴义的先登营,按照每两百人一队排列,各个弯弓搭箭,只等麴义一声令下,便从骑兵预留的缝隙中冲杀出去。给来犯的曹军铁骑迎头痛击。 在骑兵左翼的是徐达率领的长枪兵,前面的数千人握紧了手中的拒马枪,做好了抵挡曹军骑兵冲阵的准备。右翼的重步兵则由步将武松领衔,手提一根熟铜水火棍,腰悬一口玄铁朴刀,随时准备冲上前去与敌军弓兵肉搏。 夏侯惇在远处看到汉军做好了防御准备,手中长枪高高举起,下令暂缓进军速度,同时派出斥候刺探汉军兵力。 片刻之后,斥候飞马折回:“报……启禀夏侯将军,据目测前方的汉兵大约五万人左右,中央的骑兵团由秦琼亲自统率,目测在一万五千左右!” “只有五万人么?” 听了斥候的禀报,夏侯惇的一只独眼瞪的滚圆,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的表情:“秦琼这厮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凭着从龙之臣的资历混了一个四征将军,真把自己和李靖、岳飞相提并论了?就凭区区五万人马,一万五千骑兵就敢出来野战,看我此番杀他个丢盔弃甲,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夏侯惇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却浑然忘记了自己的骠骑大将军也是靠着资历与关系才上去的。论本事,整个曹魏军团超过他的不在少数,若非因为和曹操同族,又岂能得以身居高位? “王彦章、许褚做好准备,与本将率领骑兵掩杀过去!”夏侯惇长枪一招,下达了军事部署,“文聘、多尔衮各自率领一万五千步兵在两侧呼应,陈子云、曹规率一万人马殿后接应!” “杀啊!” 随着夏侯惇一声令下,王彦章催马挺枪当先冲锋。许褚亦是不甘落后,同样跨马提刀,与王彦章双骑并出,引领着三万铁骑,犹如潮水一般向汉军阵地席卷而来。 “叮咚……王彦章‘当先’属性爆发,武力+3,镔铁大枪+1,当前基础武力上升至103!” 三万铁骑犹如潮水般席卷而来,震动的山摇岳晃,而秦琼却横枪立马岿然不动,在心中默默的计算着双方的距离,“五百丈、四百丈、三百丈……”(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一先登扬威,门神逞雄! 三万骑兵同时冲锋,漫山遍野的席卷而来,犹如狂涛骇浪,声势惊人。 秦琼立马横枪,面色如霜,岿然不动,当曹军骑兵相距只有两百丈的时候方才大喝一声:“先登死士何在?” “杀!” 一直竖着耳朵聆听的麴义如同嗜血的饿狼闻到了血腥味,嘶哑着喉咙喊出了一声爆发力十足的呐喊,亲手端着特制的强弩,顺着骑兵中间预留的通道向前冲锋。 “杀啊!” 七千先登死士发出整齐划一,嘹亮雄浑的呐喊,按照五十人一排,紧随着麴义的步伐向前冲刺。 “轰隆隆”马蹄声轰鸣,曹军铁骑的前锋已经相距汉军阵地不过一百二三十丈的距离,马蹄卷起的扬尘已经呛眼刺鼻。就在这时,先登营出手了! “给我狠狠的射!” 麴义第一个弯腰下蹲,抱着特制的强弩,而且是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连弩,自下向上斜着连射三弩。 “倏倏倏……”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此起彼伏,犹如烟火喷出的声响。 整整一百二十排,一百二十名手持连弩的先登死士做着与麴义一样的动作,半跪在地上斜斜着向上射出弩箭,一时间如同飞蝗,迎着疾驰而来的骑兵一阵爆射。 “咴咴咴……” 一瞬间,本来犹如巨浪奔腾的曹军铁骑仿佛撞上了岩石,整齐划一的浪潮瞬间就变得浪花飞溅,四散五裂。 飞蝗般的弩箭或者射中了战马的脖颈,或者射中了战马的脸颊,或者射中了战马的腿部。弩弓强大的力道使得弩箭深深插入了战马的躯体,剧痛之下人立而起发出撕心裂肺的嘶鸣,将马上的骑士纷纷掀落马下。 后面疾驰的骑兵刹不住脚,潮水般的马蹄席卷而至,将那些失足落马的倒霉鬼踩的血肉模糊。而受了惊吓的战马要么扭头乱窜,要么人立而起,使得冲锋的阵型越来越乱。 每列弓弩手排在最前面的弩兵射完之后立即调头。迅速的绕过一列战马,由另一侧的通道迂回,从而给后面的同伴留出射击的空间。跟上的弩兵射完之后再次向回折返,继续给后面的同伴腾出空间。如此鳞次栉比,一人紧跟着一人,一排紧跟着一排,犹如高速运转的机器,井然有序。忙而不乱。 “嗖嗖嗖……” “倏倏倏……” 紧密的弩箭犹如一帘雨幕,在最短的瞬间之内,由先登营的七千名弓弩手将两万一千只弩箭,精确无误的射进了冲锋的曹军骑兵之中。 这一波怒射下来,再加上自相践踏,少说也有四千多骑被射的人仰马翻,跌落在地。被后面跟上来止不住步伐的同伴一阵践踏,满地都是模糊的血肉,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一套对付骑兵的作战方法是由麴义设计并向秦琼提出的,从两三年前就开始操练阵型。直到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而先登死士手里的连弩制作原理与诸葛连弩同出一脉,只不过经过了麴义的改良,适合蹲在地面由下向上斜射,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射伤马匹,以及马上的骑士。 看着先登营把强弩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射的来势汹汹的并州铁骑人仰马翻,秦琼不由得发自肺腑的感慨一声:“啧啧……麴将军对付骑兵果然有一套,看来界桥之战大破白马义从并非偶然了!” 当每排的最后一名弩兵射完了弩匣里的最后一支弩箭时,秦琼双腿在胯下呼雷豹上猛地一夹,手中金纂提炉枪向前一招:“骑兵冲锋!” “杀!” 随着秦琼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一万五千名被鼓舞的热血沸腾的汉军骑兵各自握紧了手里的刀枪,爆发出一声直冲云霄的呐喊,然后催动铁骑向前冲锋。 “轰隆隆……” 人数虽少,但以逸待劳。再加上受到先登营的鼓舞,汉军骑兵一个个军心大震,斗志昂扬。仿佛猛虎下山一般,举起武器大砍大伐,畅快淋漓的收割着人头。 可怜被夹在中间,又中了弩箭的曹军骑兵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后面有同伴止不住马蹄踩踏过来,迎面又有汉军骑士毫不留情的砍杀下来,只能用血肉之躯硬抗,下场自然就是变成一团模糊的肉酱。 “吃我一枪!” 秦琼吼声如雷,长枪所到之处,泛起一团金色的光芒,每一枪下去,必然挑落一人下马。 被汉军以诡异的战术给予了迎头一击,死伤惨重,这一刻的许褚有些抓狂,发出咆哮的怒吼,索性把甲胄解下挂在马鞍上冲锋,“来呀,射吧,朝老子的身上射啊!” “叮咚……许褚裸衣属性爆发,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终于等到先登死士弩箭射完,与汉军铁骑短兵相接的时刻。赤.裸着上身的许褚发出一声声泄愤的嘶吼,手中泼风大刀挥舞的虎虎生风,每一刀下去都会砍翻一名汉军骑兵,恨不能把适才吃的大亏全部赚回来。 “许褚休要猖狂,可识得历城秦叔宝?” 乱军之中,秦琼发现许褚进入了暴走状态,便冲散曹军骑兵,直取许褚。 “吼嗬……来得好,看我斩你首级于马下,以祭战死的将士在天之灵!”许褚发出一声兴奋的嘶吼,大刀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奔着秦琼的脑门劈了上来。 “哼……大言不惭!” 秦琼冷哼一声,手中金纂提炉枪犹如毒蛇出洞,强行招架了许褚一刀。 只听“呛啷”一声金铁交鸣,压过了周围的人喊马嘶之声,在烈日下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硬碰硬的刚了一招。 “啧啧……这许褚的力气不小嘛!” “嘶……秦叔宝果然有两小子,用枪硬抗竟然也有这样的力量,倒是俺小瞧他了!” 强强相遇,互不相让,一个碰撞之后两人的手指都有些发麻,不由得各自在心底夸赞一声。 “叮咚……秦叔宝门神属性发动,封锁许褚裸衣,当前武力值下降为98!” “姓许的,果然有两下子,再吃秦琼一枪!” 相对于许褚的大刀,秦琼的长枪分量更轻,所以重新攥紧的速度更快,叱喝一声,奔着许褚的胸膛就刺了过来。 这哥们真是“善解人意”,而且也善解他自己的衣裳,唯恐自己瞄不准要害部位,竟然卸掉了甲胄,脱去了战袍。自己不好好招呼,都对不住人家这份送死的心情! 却不料许褚艺高人胆大,看到秦琼这一枪刺的又快又急,当下直接不躲避,抬起胳膊让秦琼的长枪从腋下刺了个空,然后狠狠的用铁臂向下夹住。 嘴里喝一声:“给我撒手!” “撒手就撒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秦琼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从背上摘下一支四棱金装黄金锏,奔着许褚的背部狠狠的抽了下去。 “叮咚……秦琼特殊属性‘杀手锏’发动,瞬间武力+5,基础武力98,坐骑呼雷豹+1,武器金纂提炉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只听啪的一声,秦琼手中金光闪闪的黄金锏狠狠的抽在了许褚的背上,能够让人清晰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 “哇呜……” 许褚口吐鲜血,莫要说再去抢夺秦琼的长枪,就连手里的大刀也把持不住,脱手跌落。拼尽最后的力气拨马败走,逆着本方冲锋的铁骑,寻找活命的机会。 “许褚哪里走,留下人头?” 秦琼一击得手,气势高涨,催马紧追。胯下呼雷豹发出凄厉凶狠的嘶鸣,震慑的周围战马纷纷躲避,更是加快了秦琼追赶的速度。 危急关头独目夏侯惇从斜刺里杀出来拦住了秦琼去路:“秦叔宝,休要伤我大将!” “哈哈,夏侯惇?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看秦某将你挑于马下!” 乱军之中撞见夏侯惇,秦琼大喜过望,遂舍了许褚来战夏侯惇。 当然,夏侯惇率领千余骑冲杀了过来,从斜刺里截住了秦琼的去路,就算不舍却也是追赶不上了。 “叮咚……夏侯惇独龙属性发动,震慑汉军部分将士降低13点武力!” 千军万马之中,两员主将挥舞长枪,你来我往的厮杀成一团。 夏侯惇虽然使出全身解数,但面对着宝马金枪,又有杀手锏傍身的秦琼,不过十几个回合便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 “气死我也,大丈夫何惧生死?”夏侯惇发出一声咆哮,手里的长枪大开大阖,看起来要与秦琼性命相搏。 “叮咚……夏侯惇刚烈属性发动,当遭到伤害或者被挫败之际,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97!” “叮咚……秦琼门神属性发动,封锁夏侯惇刚烈属性,当前武力下降至94!” 任凭夏侯惇咆哮怒吼,使出浑身解数,面对着从弱自若的秦琼渐渐的左支右拙,现象环生。 幸亏旁边的数名校尉见到主将危急,纷纷策马来救,拼死向前才让夏侯惇从秦琼的长枪下逃脱了出来。而换回的结果就是被秦琼一枪一个,一锏一个,连杀三名校尉,直让鲜血染红了战袍。(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二白马银戟 虽然麴义率领的先登营用出其不意的战术一鼓作气射杀了四五千并州骑兵,但毕竟敌人数量过于庞大,超过了秦琼率领的骑兵两倍。在吃了大亏的情况下,依然比汉军骑兵多了将近万人。 纵然许褚负伤败走,夏侯惇匹马难敌,但后面的骑兵依旧蜂拥而来,奋勇冲锋。与正面突击的汉骑迎面血拼,杀的血肉横飞,人仰马翻。 王彦章手中一杆碗口粗的镔铁大枪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迎面遇上便是一枪刺翻,戳于马下。自从短兵相接的小半个时辰,就已经左冲右突,刺杀了一百余名汉军骑兵。 乱军之中,王彦章瞥见一员汉将正提刀督战,也不知道是何人,当即奋勇杀散面前的骑兵,以猛虎下山之势扑了上去:“王彦章在此,汉将吃我一枪!”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徐州出仕多年,先为陶谦效力,后来归降了东汉朝廷的臧霸臧宣高。平素里不以武艺见长,更加擅长统兵,此刻猛然看到王彦章来势汹汹,登时吃了一惊。 “给我围住他!”臧霸攥紧了手中的朴刀,喝令身边的十余骑上前围剿。 王彦章匹马冲阵,手中铁枪上下翻飞,掀起一团飒飒银光,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散了冲上前来的十余骑,手中镔铁大枪一个毒蛇出洞,奔着臧霸的面目就刺了出来。 “开!” 形势所迫,臧霸明知不敌王彦章,也只能挥舞起手中四十多斤的朴刀来招架。使出浑身力气,大喝一声,全力向外格挡。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臧霸手中四十多斤的朴刀一下子脱手飞出了数丈,远远落在人群之中,正好砍翻了一名曹军骑兵。 “落马!” 王彦章岂肯错过大好机会,嘴里叱喝一声,长枪如电。奔着臧霸的胸口扎了出去。只要捅上,定然搠一个透明窟窿,让臧霸当场毙命。 危急关头,一柄黑黝黝犹如酒坛一般大小的铁锤横扫了过来。裹挟起一阵风声,“呔,小爷面前也敢猖狂?” 常言道“锤棍之将,不可力敌”,纵然是以勇力著称的骁将遇上了用锤或者棍的武将都要思量三分。虽然王彦章手中这口纯铁大枪的重量接近百斤。但由于长达一丈七,所以点对点的爆发力远远不能与大锤抗衡。 只听“叮当”一声巨响,火花四溅,王彦章手中的大铁枪一下子被震的反弹回来,险些脱手飞了出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嘶……徐州除了秦琼之外,竟然还有这样力大无匹的骁将?” 凝目看去,只见面前的这员年轻将军虎背熊腰,体格魁梧。但相貌却异常清秀粉嫩,肌肤犹如少女一般白皙,让人忍不住以为花了双眼。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我王彦章枪下不死无名之鬼!”王彦章调整了下心态,催马倒退了几步,双手攥紧了一丈七的镔铁大枪,嘶声问道。 秦用冷哼一声:“小爷不用告诉你,因为你根本杀不了我!而你王彦章已经自报姓名,可以做小爷枪下的有名之鬼了!” 王彦章勃然大怒,手中长枪一个“仙人指路”奔着秦用的面门扎来:“小小年纪好狂妄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王某人纵横天下将近十年,过招的有吕布、赵云、冉闵、文成都等人,还从来没有人这般狂妄!” “嘿嘿……你今日就算遇上了,小爷‘大锤公子’秦用让你开开眼界!” 秦用话音未落。手中大锤一个横扫千军,向外遮挡了出去。势大力沉,迅若雷霆。 “叮咚……秦用特殊属性‘锤将’发动,面对非锤类武将降低其3点武力,面对锤类武将武力+3,并降低被秒杀几率与条件。受秦用属性影响。王彦章武力下降3点,回落至100!” 千军万马之中,两员虎将摆开架势,锤来枪往,马走龙蛇,杀了个难解难分。鏖战五十回合左右,依旧难分胜负。 作为曹军骑兵的两大进攻输出点,许褚负伤败走,王彦章被秦用缠住,使得曹军骑兵的攻击力缺少了龙头效应,没有人能够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相反没有了对手的秦琼左手枪右手锏,横冲直撞,在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酣畅淋漓的收割着人头。 看到主力骑兵不能占据优势,殿后的陈子云亲自击鼓,向两翼传达了向前救援的命令。 随着隆隆的战鼓,左路的多尔衮催马提刀,挥兵进攻。而右路的文聘亦是不甘示弱,率领重步兵向前掩杀,支援陷入了肉搏战中的主力骑兵。 先登死士的表现让徐达目瞪口呆,没想到麴义在对付骑兵上竟然有这么一手,这些年来自己倒是小觑了这个昔日袁绍手下的大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来大汉朝卧虎藏龙,能者辈出。 看到曹兵掩杀了上来,当即毫不犹豫的催马挺枪,率部向前冲锋,发起混战:“儿郎们,看到先登营的表现了么?吾等绝不能落后啊,随我死战!” 左翼的武松不甘示弱,同样手提熟铜棍,率领着重步兵向前冲锋:“清河武二郎在此,吃我一棍!” 乱军之中,徐达与武松身先士卒,一个把长枪舞的犹如雪花纷飞,一个把熟铜棍挥的如同蟒蛇翻滚,杀的曹兵纷纷避让,极大的鼓舞了军心。 多尔衮新降,不肯卖命,因此远远的躲着徐达。而文聘自忖不是武松的敌手,也不敢正面迎战,只能在远处弯弓搭箭瞄准了武松,俱都被一一击落在地。 “偷施冷箭,算什么英雄好汉?是汉子的来与我一决死战!” 武松被文聘连射几支冷箭,不由得勃然大怒,丢了有些弯曲的熟铜棍,从腰间拔了玄铁戒刀就朝文聘冲杀了过去,所到之处尽皆砍翻在地,一路披靡。 “来吧,以死相搏!” 被武松点名叫战,文聘无地自容,知道不能再避而不战,否则将会极大的降低士气。当下怒吼一声,催马舞刀直取武松。 比起文聘来,虽然武松的武艺更加出色,但以步对骑,却也吃了不少亏。而且戒刀的攻击范围较小,文聘慢慢的熟悉了武松的路数,全力招架之下倒也能够支撑一段时间。 苍茫天地之间,萧瑟秋风之中,双方十余万兵马杀的难解难分,刀光剑影之中不时有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正杀的难分难解之际,忽然南面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有一支约莫五千左右的骑兵队伍掩杀而来,为首之身一身银色甲胄,身着白袍,胯下鳌头登山雪,手持银月盘龙戟。 一边纵马驰骋,一边高声大叫:“夏侯将军休慌,贾复奉了郭子仪的命令前来支援!” 五千骑兵紧随着贾复的身影,犹如潮水一般向前推进,转眼间就加入了战团,给曹军带来了一股强劲的动力。 贾复催马舞戟,所向披靡,乱军之中正遇臧霸,交手一合便劈于马下,用小戟挑了人头大声叫嚣:“哈哈……汉将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比之草芥尤有不及,这里有人头一颗,不知是何人?” “此人乃是泰山人臧霸,昔年曾经是陶谦麾下大将,后来又投降了东汉!”有识得臧霸的曹兵大声回答。 贾复的到来极大鼓舞了曹军的士气,刚刚落在下风的局势缓缓扭转了过来,变成了势均力敌的态势。 秦琼在远处看到一员白马银戟的曹将一合刺杀了臧霸,并且挑着人头耀武耀威,不由得勃然大怒,催马冲了过来:“贼人安敢害我部将?且吃秦琼一枪!”(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三马踏连营 “我乃大魏皇帝麾下龙虎双煞中的镇东将军贾覆,今日特来取你性命!” 征战沙场都是为了扬名立万,千军万马之中贾复自报姓名,誓要阵斩秦琼立下一番惊天动地的大功。 话音未落,催马挺戟,手中一丈八尺的银月盘龙戟一个推窗望月,直奔秦琼的咽喉刺了出去。势挟雷霆,疾如闪电,一团银光让人不寒而栗。 秦琼手中长枪飞舞,一杆金纂提炉枪卷起一团金色光芒,守得滴水不漏。 枪来戟往,马踏连环,两员大将酣战十七八回合,渐渐的贾复靠着娴熟的武艺,精妙的变化,慢慢的对秦琼形成压制之势。 “啧啧……怪不得曹阿瞒拿这家伙和荆布出来唬人,看来的确有些手段,我当拿出看家本领了!” 秦琼心中打定主意,左手虚晃一枪,右手突然反手从背上抽了金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着贾复的脑门扫了过去,快似流星,迅若光芒。 “叮咚……秦琼杀手锏发动,武力瞬间+5,当前武力飙升至105!” 贾复慢慢的占据了上风,心中暗自嘀咕这秦琼的武艺不过尔尔,最多比许褚略微强点,和王彦章、夏鲁奇之流差不多一个水平。放松之下有些大意,没料到秦琼竟然暗藏杀招! “哎呀……” 金光一闪,一股寒风奔着后脑勺扫了过来,贾复大吃一惊,急忙低头躲闪。 只听咔嚓一声,饶是贾复躲得够快,头盔上突出的用来拴着红缨的金顶被秦琼一锏扫中,登时折断。只把贾复震荡的一阵眩晕,浑身直冒冷汗,要是这一锏稍微再靠下点,怕是要把自己当场震晕,跌下马来。 要问贾复的头盔上为何多了这么一个东西。其原因无非以下几个:一来可以显示大将的威武,二来大将冲锋的时候,盔缨随风飘荡,可以让后面的士兵跟紧目标。紧随着主将的步伐执行作战计划。 其三,如同二十一世纪海军帽上的飘带,可以让武将感觉风向,从而在厮杀的时候占据有利方位。其四,若是一个圆滚滚的铁盔。武将拿放的时候不方便,有这么一个凸出来的尖顶,便于武将佩戴摘取。 正是由于以上几个原因,所以冷兵器年代的武将头盔大部分都有这么一个尖顶,倒不是贾复自己别出心裁,特立独行。 当然,凡事无绝对,也有些艺高人胆大的猛将只戴束发冠,譬如吕布、岳云、李元霸等等;而许褚杀的兴起之时更是经常光着膀子肉搏,因此也不是所有人都佩戴头盔的。 贾复吃了一个亏。不由得又惊又怒,策马绕了几步,定了定神之后咆哮一声:“好你个秦琼,竟然暗锏伤人?莫非欺我贾复不会用暗器么?” 秦琼一击得手,砸断了贾复头顶的盔缨,得意之下未免又有些遗憾。若是再靠下三寸便可以击中贾复的后脑勺,纵然有头盔保护,也少不得让贾复头脑震荡,七荤八素,却只是有惊无险的吓了他一跳。实在可惜! “吃我一戟!” 贾复一声嘶吼,手中长戟舞动,奔着秦琼的颈部狠狠刺了出来。 “叮咚……贾复嗜血发动,武力+2。坐骑鳌头登山雪+1,武器银月盘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叮咚……秦琼门神属性发动,封锁贾复嗜血属性,武力回落至106!” 看到贾复暴跳如雷,出手的速度与频率明显加快。秦琼不敢大意,手中长枪挥舞的风雨不透,见招拆招,遇式化式。 又厮杀了十几个回合,贾复再次稳稳占据上风,时刻提防着秦琼的杀手锏,不再给他机会。慢慢的秦琼开始露出破绽,变得现象环生,左支右拙。 关键时刻,徐达飞纵胯下青骢马,挺起手中乌金钩镰枪前来助阵:“都督休慌,徐达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得了徐达助阵,秦琼的压力登时大幅减轻,当下一个正面硬扛,一个侧面助阵,再次和贾复变成了旗鼓相当的局势。 双方的大战从午时一直持续到傍晚,夜幕降临之时依旧难解难分。曹军远来是客,汉军占据地利,夏侯惇唯恐有兵马杀出来助阵,只能恨恨的下令鸣金收兵。 看到曹军退却,汉军也不敢恋战,秦琼同样下令鸣金收兵,朝沛县方向撤退。 夏侯惇后退五里扎下营寨,先谢过贾复,然后派人清点人数。却是折了骑兵八千步兵四千,总计一万两千人。而粗略看战场上遗留的尸体,汉军骑兵最多也就折了三千,步兵三千左右,以多攻少,阵亡率几乎是对方的两倍,这让夏侯惇闷闷不乐,自责不已。 晚膳之时,贾复一边向夏侯惇敬酒一边规劝:“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先登营追随麴义久经沙场,多次对付骑兵积累了丰富经验,就连当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也吃了大亏,都督不必过于自责。” 顿了一顿,继续道:“秦琼沾了便宜,说不定今夜会放松警惕。愿求一支精锐,连夜前往沛县城下劫营,说不定能够杀秦琼个出其不意,把白天吃的大亏赚回来,以壮三军士气!” “贾将军好胆色!”夏侯惇一拍桌案,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大王夸赞你是三军翘楚,武力足以比肩二李,劫营的事情有贾将军出马,大功可期!” 贾复自然知道夏侯惇嘴里的二李指的是李元霸和李存孝,心中虽然有些得意,还是不忘谦虚几句,拱手道:“元让将军抬爱了,比二李我是不如,但是比起赵云、高宠之流来,却是完全不惧。既然将军器重,那末将饮完这杯酒就动身!” 夏侯惇敬了贾复一杯酒:“不知将军欲用多少兵马,只要你开口,随你调遣!” “传闻前些日子甘宁、张辽百骑劫了朱棣大营,末将这次只用五十骑最精锐的骑士,连夜出营,摸到沛县城下,给秦琼来个马踏连营!”贾复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豪气干云的夸下海口。 王彦章受到贾复的鼓舞,起身拱手道:“贾将军好气魄,王彦章不才,愿助将军一臂之力!”(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四锤杀秦叔宝 夜黑风高,天气阴沉,苍穹上浓云密布,不见一颗星斗。 贾复全副披挂,手提银月盘龙戟,催促胯下鳌头狮子雪,与王彦章率领了从全军中精挑细选的五十名骑士,于半夜三更悄悄出了曹军营寨,直奔相隔五十里的汉军大营而去。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劫营的时候人多有人多的优势,可以大规模杀伤对方,但缺点是目标太大,容易被察觉,及时作出防御甚至反击。 而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虽然不能大幅杀伤对方的有生力量,但目标隐蔽,移动迅速,可以出其不意的发起进攻,并在对方作出反应之后迅速退却。主要的目的不在于杀敌,而在于震慑敌方军心,鼓舞本方士气。 一路疾驰,一行五十余骑于四更时分悄无声息的抵达了沛县城下的汉军大营。此刻正值四更时分,正是人体最疲乏困倦之时,前些日子甘宁百骑劫朱棣大营,也是选择的这个时机。 人少劫营的好处就在这里,即便对方有了防备,但由于来犯之敌人数少目标小,很难察觉会从哪个方位发起突击,所以无法做出针对性的防御,总是会被打个措手不及。除非全营将士都不休息,全部卯足了劲埋伏,但那样势必又会影响白天的战斗力,所以这是一个很矛盾的问题。 扎下大营之后,在徐达的提醒下,秦琼已经有了防备,除了增加巡逻兵力以及防御兵力之外,并命武松彻夜负责巡防。 但到了四更时分,依然不见异常,这就让汉军同样产生了懈怠心理,盘膝坐在暗处埋伏了大半夜的士兵一个个打着呵欠,开始犯迷糊,“马上就天亮了,曹兵应该不会来劫营吧?反正外面有巡逻兵,打个盹也是无妨!” 就在这时。贾复率领五十一骑,人缄口马摘铃,悄悄逼近了汉军大营。挥戟拨开鹿角,砍倒寨栅。一声呐喊冲杀了进来。 “杀啊!” 贾复催马挺戟,当先踹营,银戟翻飞,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挡者披靡。 “叮咚……贾复‘踏营’属性发动,武力+5,坐骑+1,武器+1,基础武力104,当前武力上升至111!” 有贾复在前面开路,几乎所向披靡,迎面相遇者尽皆一戟劈翻在地。王彦章手持大铁枪断后,追上来的士兵、将校,尽皆一枪搠倒在地。而五十名骑兵纷纷弯弓搭箭,将包裹了松脂、硫磺的火箭朝汉军帐篷射出,以求引燃营帐,造成混乱,让汉军自相践踏。 贾复在前,王彦章在后,五十骑被夹在中间,来去如风,畅通无阻,保证了冲锋速度。 遭到突袭的汉军虽然一片呐喊。慌慌张张的摸起兵器,但却无人能够拦住这支队伍,只能让他们在大营中来去自如,肆意驰骋。 “好大的胆子。竟敢凭着不足百骑前来劫营,吃小爷一锤!” 火光之中,秦用手提一对镔铁狮吼锤从斜刺里杀了出来,迎面一个横扫千军,直奔领衔冲锋的贾复。 “叮咚……秦用特殊属性‘锤将’发动,降低贾复3点武力。下降至108!” 看到秦用的大锤带着呼啸的风声扫了过来,贾复不敢大意,急忙反手格挡。 电光火石之间两般兵器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虽然贾复的武艺高出一筹,但在力量上并没有占到多少上风,在受到阻挡之后整支队伍冲锋的势头也被拦截了下来。 趁着秦用挡住贾复之际,刚刚冲出帐篷的麴义赤.裸着膀子,组织了几十名弓弩手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朝这支劫营的骑兵一阵怒射。 “嗖嗖嗖……” 数十支硬弩****而来,虽然没有造成大规模杀伤,但也射落了四五骑,纷纷惨叫着跌下马来,或者被人立而起的坐骑掀翻在地。 王彦章见状,急忙催马挺枪冲上去杀散这支弩兵,方才避免了队伍更大的伤亡。 见王彦章来势汹汹,麴义全身没有片甲,而且除了手里的弩弓之外没有兵器防身,当即识趣的躲进了人群之中,方才没有遭到王彦章的追袭。 贾复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踏营,前些日子听闻甘宁百骑劫朱营,毫发无损的全员归来。一心想要超过甘宁,故此只带了五十骑前来劫营,但被弩箭射倒四五人之后已经有了折损,如同有了瑕疵的艺术品,就算冲出去也不再完美。 当下不由得暴跳如雷,手中的银戟加快了速度:“竟敢挡我去路,戟下受死!” 面对着暴怒的贾复,秦用全力阻挡,支撑了五六回合,再也抵挡不住,双锤虚晃一招,拨马败走。 贾复的当务之急是带领着身后的骑兵冲锋,争取以最快的速度突破阻截,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用落荒而逃,恨恨的催马挺戟,继续向前冲锋。 就在贾复被阻挡之际,麴义再次率领先登营卷土重来,乱箭齐发,又射倒了十余骑,直到贾复杀退秦用之后,这支骑兵才摆脱了先登营的纠缠。 一下子折损了十五六骑,这让贾复怒不可遏,一边嘶吼一边冲杀,庆幸的是本方射出的火箭引燃了汉军大营。只要蔓延起来定然会造成汉军恐慌,自相践踏之下也会有一定数量的伤亡,总算可以稍出一口心头的恶气。 但可惜天不遂人愿,忽然有零星的雨点落在贾复的脸上,温润中透着冰凉,接着越下越大,豆子般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来,敲击的甲胄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眼见刚刚烧旺的营帐慢慢有被浇灭的趋势。 贾复气的七窍生烟,在马上破口大骂:“贼老天欺人太甚,为何不刮狂风,反而又降下大雨?” 王彦章在后面大声催促:“贾将军速速冲出去,迟了就要被包围了!” 眼看着成千上万的汉兵蜂拥而来,贾复只能恨恨的催马扬鞭,挥动银戟率领着队伍向前冲锋。 一番冲杀后靠近了寨栅,贾复挥戟砍断木桩,挑开鹿角,喝令身后的骑兵先行离开,自己拨马回头与王彦章一起断后。 “姓贾的哪里走,历城秦叔宝在此!” 伴随着一声惊雷般的叱咤,秦琼飞纵胯下呼雷豹,挥舞着金纂提炉枪掩杀了过来。 “叮咚……秦琼门神发动,封锁贾复踏营,武力下降至106!” 眼看着秦琼身后有徐达、武松等人率领着数千重装步兵蜂拥而来,贾复不敢恋战,若是陷入重围之中怕是就离不开了。 忽然抖手甩出一枚流星锤,“啪”的一声正中秦琼前胸,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夜色之下,秦琼措手不及,被结结实实的打中,直震的五脏翻滚,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失足跌落马下。 “哈哈……秦琼坠马了!” 贾复大喜过望,催马舞戟使出浑身解数向回冲杀,企图再补上一戟,让秦琼死个彻底。 关键时刻徐达与武松双双杀到,一个挺枪,一个挥刀,齐齐大喝一声:“休要伤了我家都督!” 紧随而来的汉军弓弩齐发,箭如飞蝗,贾复前进不得,只能挥戟拨打雕翎,恨恨的拨马出营,“算秦琼命大,今日暂且饶你一马!” 贾复等三十余骑来去如风,砍翻一片寨栅,扬长而去,汉军想要追赶却是来不及。而且夜黑风高,唯恐有埋伏,也不敢追赶。 众将急忙把秦琼抬进大营,关切的询问:“都督是否无恙?” 秦琼抚摸着气血逆流的胸膛,喘息道:“想不到这孙子竟然也会使用暗器,真是一报还一报!从帐篷里出来的匆忙,没有佩戴护心镜,被这流星锤伤了肝脏,虽无大碍,只怕是半月二十天的不能复原,耽误了军事,气死我也!” 医匠检查过后,拱手道:“庆幸都督体格强健,伤势的确无大碍,只要好好调理,一个半月左右差不多就能复原。” “什么,一个半月才能复原?”秦琼气的吹胡子瞪眼,“这样的话,老子怎么打仗?” 徐达眉头微皱,忽然计上心头,拱手道:“都督勿忧,常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都督中了贾复一记流星锤,对我军来说或许是个大获全胜的契机。” “哦……徐天德快说来听听,有何契机?”秦琼顿时来了兴趣,急不可耐的问道。 徐达沉声道:“诈死!都督诈死,放弃沛县,引夏侯惇追赶,然后在险要之处设伏,杀夏侯惇个猝不及防。” 不等秦琼说话,秦用就已经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义父乃是三军主将,若是诈死,岂不乱了军心?” 秦琼抚摸着颌下的虬髯,思忖了片刻,一拍脑门道:“怎么不行了?陛下都能诈死,义父我为何不能诈死了?秦用,赶快哭义父,大声哭!” “我?”秦用目瞪口呆,“我哭不出来?” 秦琼大怒:“你哭不出来就不要再喊我义父,看来你这义子心里没有我这个义父啊!” “呜呜……义父大人,你怎么就弃我而去了呢?孩儿还想靠着你的庇护封侯拜将呢!”秦用无奈之下只能扯着嗓子干嚎,足足传出了数百丈,乱哄哄的大营清晰可闻。(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五徐天德算无遗策 黎明时分,秦琼死在贾复流星锤之下的消息传遍了全军,一时间愁云惨淡。 众将各自依计行事,武松去清点损失,幸亏天降骤雨把大火浇灭,没有让火势蔓延起来,因此几乎没有出现自相践踏的状况。 除了死在贾复戟下,王彦章枪下,以及曹军骑兵箭下的两三百人之外,汉军并没有多大的损失,可以说是虚惊一场。这里面自然少不了秦用和麴义的功劳,给予了劫营的骑兵迎头痛击,才没有让贾复为所欲为。 这场秋雨来去匆匆,天亮之时天气放晴,秋阳高照。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汉军大营一片缟素,满营悲歌,许多士兵对秦琼的死讯信以为真,纷纷嚎啕大哭。 汉军大营的动作没有逃过暗中刺探的曹军斥候耳目,急忙快马加鞭返回五十里外的本方大营把这个天大的喜讯报告给夏侯惇。 让秦琼诈死诱敌的计划由徐达提出并主持,最后的分歧集中在是否放弃沛县上,麴义提议应该放弃沛县,这样才能让夏侯惇彻底放弃戒备,全力追赶。 而武松则提出了相反的建议:“沛县乃是前线重镇,下邳门户,绝不能轻易放弃。万一夏侯惇不肯追赶,只拿下沛县就不走了,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反而把沛县白白的拱手让给敌人!” “武二郎此言差矣,曹军来势汹汹,岂能为了一个小小的沛县裹足不前?夏侯惇的目的在于攻掠下邳,全据徐州,怎么可能在沛县止步不前?只要追上了咱们的军队,一举歼灭,整个下邳的防御力量便几乎丧失殆尽,夏侯惇绝不会坐失这样的良机!”麴义据理力争,对武松的判断不敢苟同。 秦琼眨巴了眨巴眼睛看徐达:“徐天德,这计划是你提出来的,你说该怎么决断?” 徐达微微一笑:“呵呵……两位将军说的都有道理。沛县乃是前线重镇,就算主将身死,也不该轻易放弃。但是不放弃沛县,只怕夏侯惇不敢全力追袭。所以我们便折衷一下,留下部分兵马守城,稍作抵抗,便奔彭城国撤退。一来可以让夏侯惇放心的追袭,二来前往彭城坐镇。抵挡郭子仪兵团的进攻。” “好,还是徐天德有主意,就这么办了!”秦琼击掌称赞,向徐达竖起了大拇指。 当下由徐达开始调兵遣将,留下麴义率领一万人守卫沛县,等夏侯惇来犯之后稍作抵抗,便弃城向彭城“仓皇逃窜”。 麴义一脸担忧的道:“如果夏侯惇包围了城池,我该如何突围?” “呵呵……麴将军尽管放心,夏侯惇急于追赶我军主力,定然是自缺一隅。我以项上人头保证。麴将军定然能够安然无恙的退出沛县!”徐达手抚胡须,满面笑容的打下包票。 既然徐达言之凿凿,麴义只好率领一万人马进入沛县,并放出秦琼中了暗器身死的消息。 而秦用、武松则各自挑选了七千精锐,趁着天色刚亮,悄悄离开大营向东急行,在沛县通往下邳的险要之处设下埋伏。徐达又另外派人用马车把秦琼秘密送回下邳休养一段时间。 在众将即将动身之前,秦琼亲自把印绶交给徐达,并叮嘱众将:“我不在营中之时,尔等悉数听从徐天德调遣。若是胆敢违令,军法处置!” 众将尽皆凛然,一起拱手领命:“诺!” 马车粼粼,秦琼在数百骑的簇拥之下。提前返回了下邳。 在秦琼以及各路兵马动身之后,徐达吩咐队伍放火烧掉寨栅,并且拉长队伍间距,多竖旗帜,造成三四万兵马撤退的样子。 最后特意吩咐马车必须轧出杂乱无序的车辙,步兵队伍的阵型尽量凌乱。骑兵队伍松散,马蹄印迹必须不规则,看起来仓促逃窜的样子。 副将纳闷的问道:“徐将军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徐达抚须笑道:“本将想起了历史上曹刿论战的事情,见敌军车辙痕迹整齐而不追,尔后观车辙杂乱而追击,因此大获全胜。曹操麾下武将对于这个曹姓人物的兵书一定不会陌生,我等反其道而行之,定然大获全胜!” 众将校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一起作揖折服:“徐将军真神机妙算也,整个徐州军团无人能及啊!” 熊熊火光之中,汉军大营被付之一炬。 徐达率领两万多人马拉长距离,按照计划向下邳方向撤退,路上的车辙印杂乱无序,马蹄痕迹仓促凌乱,步兵的脚印也是仓惶不齐,给人留下一种匆忙撤退的假象。 麴义在沛县城墙上看了,不由得直摇头:“这徐达到底想要干什么?竟然把大营给烧了,一千多顶帐篷就这样付之一炬,真是可惜啊!” 就在汉军众将依计行事之际,曹军斥候喜滋滋的快马返回曹军大营,把这个惊天喜讯报告给夏侯惇。 “报……启禀骠骑将军,秦琼死啦!”斥候喘着粗气跪地禀报。 夏侯惇与陈子云、文聘等人正给贾复、王彦章庆功,虽然不知道给汉军造成了多大伤亡,但至少能够杀他个进进出出,也把白天丢掉的士气给捞了回来。 而且贾复还用暗器把秦琼打下马来,更是值得庆贺一番,最起码秦琼要在床榻上休息个十天半月,对于曹军来说是个利好的消息。 此刻听斥候来报,说是秦琼死了,满帐文武不由得又惊又喜,一个个双目圆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什么,秦琼死了?”夏侯惇伸手纠正了一下眼罩,嘶声问道。 斥候喜滋滋的点头:“死了,汉军满营缟素,一片哭声,好像正准备退兵呢!” 生性谨慎的荀攸提出了不同意见:“秦琼可是一员骁将,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其中怕是有诈!” 斥候信誓旦旦的道:“大人尽管放心,秦琼的死因已经传到沛县城里去了。说是秦琼因为遭到劫营,仓促之下没来得及佩戴护心镜,被贾将军的流星锤击中了胸膛,肝脏破裂,被抬进帅帐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就气绝身亡。” “呵呵……我说秦琼怎么如此不堪一击,被我的流星锤轻易击落马下,原来是没有佩戴护心镜啊!”贾复闻言抚须大笑,“若是没有保护,便是一头牛,我的流星锤也能把它击倒,秦琼死了也不意外!” 夏侯惇登时喜出望外,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全军拔营追袭!” 陈子云力劝道:“元让将军,我也赞成荀公达的意思,不应该贪功冒进,而是应该派斥候刺探清楚再做决定!” 夏侯惇大手一挥,不以为然的道:“常言道兵贵神速,良机稍纵即逝。贾将军劫营锤击秦琼之事千真万确,又有斥候的探报,绝对不会有诈,所有人给我拔营向前,若有畏缩不前者,军法处置!” 在夏侯惇的督促之下,近六万人马拔营向东,浩浩荡荡的杀奔沛县而去。 听闻秦琼战死,汉军朝下邳仓惶撤退,大功唾手可得,贾复也不急着去向郭子仪报道,而是留下来跟随夏侯惇捞一笔功绩。 当曹军来到沛县城下之时,汉军大营已经被付之一炬,只剩下一片灰烬。沛县四门紧闭,城头上的守军面色惊恐,如临大敌。 “哈哈……看来秦琼果真死了,此乃天助我夏侯惇也!”夏侯惇在马上放声大笑,挥手下令,“不用管沛县了,给我向东穷追,先把汉军主力歼灭了,沛县、下邳全部唾手可得!” 荀攸与陈子云再次站出来劝阻:“夏侯将军不可如此贪功,就算要追赶,也应该先拿下沛县,循序渐进,免得被断了后路。” 夏侯惇蹙眉道:“既然如此,那给我围三缺一,放这些汉军逃生!等他们撤走了,我等再去追赶向下邳撤退的汉军,那才是块肥肉啊!只要灭了这支队伍,徐州只剩下区区两万郡兵,还不是任凭我等予取予求?” 随着夏侯惇一声令下,陈子云、文聘、王彦章各率一支人马攻打沛县东、南、西三座城门,留下北门给麴义逃命。 麴义率部胡乱的抵抗了一阵,便仓促撤出沛县,把城池丢给了曹兵,心中纳闷的道:“真是怪哉,这徐天德计算的竟然如此准确!只是曹兵给我留了北门,一时半会的倒是没法去彭城了。不过也无妨,待曹军向东追赶之后,我再给他来个回马枪!” 夏侯惇兵不血刃的拿下沛县,脸上几乎笑开了花,拨给陈子云、荀攸五千人马守城,准备亲自统率主力大军向东穷追。 大军即将启程之前,曹刿下马道:“元让将军莫急,让我查看一番是否有诈?” 曹刿蹲在地上时而起身时而伏下,弄得满身泥土,最后信誓旦旦的对夏侯惇道:“车辙杂乱,马蹄仓促,脚步无序,看来汉军撤的极为仓促,秦琼死亡十有八九是真。可快马追赶,必有斩获!” 夏侯惇踌躇满志,长枪一招,亲自带头冲锋:“全军冲锋,杀他个片甲不留!” Ps:最后推荐一下起点老牌大神开荒的玄幻新作《纨绔邪皇》,也是历史人物的大混战,只不过是玄幻类型,感兴趣的兄弟可以搜索一下读几章试试。(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从沛县到下邳尚有三百里路程,中间需要顺着波涛浩渺的微山湖向南走上六七十里路,然后再穿过留县一路向东便可抵达。 夏侯惇立功心切,亲自率领近两万骑兵在前方追击,贾复、王彦章两员骁将亦是快马随行。多尔衮统中军,文聘率后军,总计五万余人,一路蜿蜒逶迤犹如一条长蛇,急速的向南追赶。 大军一路急行,到晌午时分总算把一望无际的微山湖甩到了身后,再向南走便进入了参差不平的丘陵地带,道路两旁都是崎岖险峻的山坡。 前方有山谷,形似一条蛟龙盘踞,可惜龙头部分有断层,远远看去犹如被斩断了首级一般,因此得名“断龙谷”。 贪功心切的夏侯惇并没有想到这“断龙”二字与自己有何关系,一路上不停的催促队伍急行,并不断的派遣斥候快马刺探前方汉军的行踪。 傍晚时分,斥候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报……启禀骠骑将军,前方四五里便可追上汉军的后部,正向下邳方向仓皇逃窜,看起来阵型混乱,军心惶惶!” “哈哈……此乃天助我等成就大事!”夏侯惇的笑声中透着兴奋,伸手扶了扶黑色的眼罩,更透露出一股独目苍狼的凶悍,“将士们全力追击,灭了这支徐州军主力,整个徐州便唾手可得!” “杀啊!” 在夏侯惇的激励下,曹兵士气旺盛,纷纷策马扬鞭,夏侯惇匹马当先,引领着近两万名骑兵狂风般追袭。多尔衮与文聘亦是不敢落后,各自挺枪跃马,率部紧随其后。 狂追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前方的汉军尾部已经隐约在望,依稀能够看到阵型散乱,旗帜歪斜。队伍杂乱无序,夏侯惇更是喜出望外,拼命的纵马追赶,恨不能插上翅膀。 秋风吹来。漫山遍野的草木随风摇摆,大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气势。 “快跑啊,曹兵追上来了!” 看到夏侯惇距离埋伏圈越来越近,徐达心中暗喜,命令士兵们丢弃了马车辎重。假装溃逃,实际上用来堵塞道路。 发现汉军无心恋战,呈现溃逃之势,夏侯惇更加喜不自禁,扬鞭策马挥舞长枪:“汉军休走,快快下马投降,饶尔等不死!” “嘿嘿,有大鱼上网了,这可是曹魏的骠骑大将军啊!” 秦用躲在山坡的草丛之中,攥紧了手中各重七十斤的镔铁狮吼锤。眼看着夏侯惇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既兴奋又紧张。暗自琢磨倘若砸死了夏侯惇,该是多大的功劳? 马蹄声震耳欲聋,由于山谷越来越狭窄,使得曹军骑兵冲锋的速度大为减缓。一时间人喊马嘶之声在山谷中回荡,直冲云霄。 “都督……慢点冲锋,这地形有些不利,小心伏兵!”看着山谷越来越险峻,王彦章心中有些不安,急忙催促战马追上。大声提醒夏侯惇。 “倏……”的一声,一个黑黝黝的圆形金属从天而降,犹如炮弹一般呼啸而来。 夏侯惇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结结实实的砸中了头顶。登时闷哼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跌下马来。 “夏侯将军!” 幸亏贾复眼疾手快,在马上一个俯身抓住了夏侯惇的腰带,猛地提了起来放在马背上,方才避免了被潮水般冲锋的铁蹄踏成肉酱的厄运。 急忙大声呼唤。却发现夏侯惇脸色苍白,浑身无力,昏迷不醒的趴在马背上,任凭怎么召唤都没了反应,鼻子里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怕是凶多吉少了。 “给我放箭!” 秦用一锤把夏侯惇砸下马来,整个人兴奋的弹了起来,咆哮一声,喝令放箭。 一瞬间山谷两侧弓弩齐发,箭如飞蝗,巨大的岩石滚滚而下,犹如山洪暴发一般。 眨眼间山谷内人喊马嘶,惨叫声此起彼伏,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曹兵顿时如同坠进了屠宰场一般,被乱箭射的抱头鼠窜,被滚石砸的哭爹喊娘。 前进的道路被马车阻塞,不得通行,被弩箭射的急眼的曹军骑兵纷纷拨转马头向回逃命,反而践踏的后面的步兵阵脚大乱,一时间人仰马翻,自相踩踏,死者不计其数。 贾复与王彦章仗着坐骑神骏,武艺了得,将手中武器挥舞的滴水不漏,拨打着头上的雕翎与滚石,冲开后面的乱军,没命的向山谷外逃窜。 就在秦用率部痛射曹军骑兵之时,武松也挥兵杀了出来,用箭雨和滚石招呼脚底下的曹兵,直杀的血流满谷,尸积成堆。 当杀的曹军六神无主,溃不成军之际,徐达也督兵调回头来,尾随在曹军后面,与从山坡上掩杀下来的秦用、武松两支兵马会合一处,穷追猛打,收割着大好人头。 文聘在后部尚且安全一些,听到前面人喊马嘶,杀声震天,知道中了埋伏,急忙提兵后撤,做出接应准备。 而多尔衮所部在中间乱成一团,头上顶着箭雨石雹的袭击,背后还要遭受仓惶逃命的骑兵践踏,一时间惨叫连天,死伤无数。 “杀啊,休要放走一人!” 等弩箭射完之后,武松手提戒刀从山坡上冲杀下来,七千士气高涨的汉兵潮水般掩杀下来,大肆收割着魏军的人头,几乎没有遇见多少抵抗。 徐达纵马挺枪,率领两万人马从后面赶上来,与武松前后夹击,逼迫的魏军一堆堆的跪地投降,请求饶命。 就连多尔衮也丢了武器,向徐达请降:“我本乌桓族人多尔衮,只是被曹将生擒,为求活命方才归顺。实乃身在曹营,心属大汉,愿就此归降,为朝廷效力,将功赎罪!” “来呀,把多尔衮暂且监押了,回头禀报朝廷,听候处置。”徐达命人把多尔衮收缴了兵器,暂且监押起来,回头再做处置。 一直厮杀到半夜时分,这场伏击战终于结束。 夏侯惇被秦用一锤击中头颅,死在了贾复的马背上。两万两千骑兵折损了一万余骑,只有不到一万一千骑拼命逃出了山谷。而多尔衮率领的一万七千步兵全军覆没,死的死降的降,包括主将多尔衮在内,无一逃脱。 只有文聘率领的一万七千后部人马受到的冲击最小,死在乱箭之下,被马蹄践踏,折损了两千余人。等仓惶向西撤退到老鸹岭之时收拢败兵,尚余马步两万五千余人,却是折损了一半还要多。 更惨痛的是军团主将,大魏皇帝新任命的骠骑将军,曹操最为倚重亲近的大将夏侯惇阵亡。这个凶悍的独眼龙死在了“断龙谷”,为自己最后的生命画上了休止符。 一场大败,折了主将夏侯惇,以及三万多人马,曹军人心惶惶,士气几乎降落到了冰点,在贾复、王彦章、文聘、曹刿等四人的引领下仓惶朝沛县方向撤退,并派遣了使者把噩耗分别飞报曹操与郭子仪。 就在夏侯惇追袭徐达之时,麴义听闻沛县城中只留了五千人马守御,当即卷土重来,于夜间直叩城门之下。 陈子云与荀攸下令闭门紧守,但麴义早就预留了许多内应,趁乱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接应麴义大军入城。 城中缺少大将,陈子云、荀攸都是文弱的谋士,无法抵挡麴义麾下的这支虎狼之师,只得弃城败走。 半路里遇见了王彦章、贾复聚拢的败兵,听闻夏侯惇阵亡,俱都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这一战竟然输的如此之惨。折损了一多半兵马不说,还折了骠骑将军夏侯惇,堪称当头棒喝,对于曹操的伐汉大业无疑是致命性的打击,三军士气定然会大幅受挫。 “唉……误中汉军奸计,竟然利用车辙优势我军入伏,实在无颜见陛下也!”曹刿羞愧难当,简直抬不起头来。 荀攸叹息道:“事已至此,再自责也是无济于事。没想到这秦琼竟然用兵如此厉害,实在是低估了他的能力,才有今日之祸!” 有斥候在撤退的途中刺探到了此战的内幕,禀报道:“听闻秦琼负了伤,已经返回下邳休养。这一战汉军的主将是从朱元璋麾下投降的徐达指挥。” “这徐达只不过是朱元璋麾下的一员无名下将,用兵竟然如此了得?” 贾复、王彦章、文聘等人闻言面面相觑,惊讶不已,感叹这世上简直是卧虎藏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徐达竟然能够打出这么一场经典的伏击战,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如果只是让秦琼诈死,以荀攸、陈子云、曹刿组成的智囊团未必会轻易中计,但徐达几乎摸透了曹军将帅的心理,利用弃守沛县、放火烧营、车辙散乱等环环相扣的心理战,最终骗过了夏侯惇智囊团,让这位蜀汉的骠骑将军一头钻进了布袋,最终阵亡在秦用的大锤之下,此战堪称经典,足以载入史册。 陈子云叹息道:“骠骑将军阵亡,兵马折损了一多半,士气低落已无法再战,徐达马上就要率部杀了过来,我等还是退往单父县会合郭子仪将军,将噩耗告知大王,再做决断吧!” 众人尽皆称善,收拾残兵败卒,连夜奔西北方向寻找郭子仪的兵马去了。沛县之围暂解。(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七曹操的复仇 深夜,成武县曹军大营。 “元让,元让,元让啊……” 听到夏侯惇在断龙谷中伏身亡的消息之后,曹操的脸颊不停的抽搐,嘴里呢喃自语,连声呼唤夏侯惇的表字。 没想到这次声势浩大的南伐之战,开场竟然如此凄惨,夏侯渊首先在济南国铩羽而归。遭到了魏延、马超、王猛等人的强力阻击,但至少曹彰强攻漯阴成功,屠了满城百姓,损失也不算太大,只是阵亡了李典,算是小输一场。 而夏侯惇在沛县这一战,简直是输掉了裤衩。 更让曹操气愤的是,裤衩这东西都是刘辩发明的。虽然各路诸侯都对其恨之入骨,但也不能不佩服这家伙思维能力的天马行空,发明的一些小东西,譬如裤衩、口罩、手套,还有给妇女制造的胸罩等等,极大的方便了百姓的生活,这也是刘辩众望所归的原因之一。 沛县之战,七万五千人马折了四万多,许褚负伤,多尔衮投降,这些虽然让曹操心痛,但至少还能接受,但夏侯惇的死亡却让曹操无法释怀。 这已经不是自己的部将,而是自己的兄弟,是和自己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是读私塾的时候,自己被人欺负就会挽起袖子开打的兄弟;是小时贪吃把自己驮在肩膀上扛起来摘果子吃的兄弟…… 是长大了一起偷看女人洗澡,然后被人追的时候挺身而出让自己跑路的兄弟;是自己和袁绍一起调戏新娘,然后耍了袁绍,被袁氏宗族围攻之时,怒吼一声上前拼命的兄弟…… 想到这里,曹操忍不住泪流满面。 滚烫的泪珠从眼眶里溢出,顺着脸颊滑落,湿了胡须,滴落到手背上。 但曹操知道自己不能出声,不能抬手。不能擦拭,不能抽泣,自己是大魏皇帝,自己必须挺住! 好汉打掉牙和血吞。哪怕再痛再伤也不能哭,就算落了泪也不能哭出声! 莫道枭雄无泪,只是未到伤心之时。 看到主公伤心的样子,典韦嘴唇微微抽搐,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唉!” 范增叹息一声,挥挥手招呼满帐文武离开,“让陛下静一会吧!” 所有人识趣的离开,帅帐里只留下曹操一个人静坐。 就这样坐着,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曹操猛抬头,帐外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双腿已经有些麻木,曹操艰难的起身,来到亲兵们准备的铜盆面前洗脸。 盆中倒映出曹操有些憔悴的容颜。胡须与鬓发之间隐然已经有些花白,这一夜之间自己苍老了许多。 “我曹孟德在此对天发誓,誓要血洗徐州,以慰元让在天之灵!”曹孟德盯着铜盆中自己的倒影,喃喃自语。 帅帐外响起马蹄急促的声音,原来是郭子仪、贾复、陈子云、荀攸等人护送了夏侯惇的尸体前来拜见曹操。 而从沛县撤回来的残兵已经与郭子仪的兵马在单父县会合,由王彦章、单雄信、文聘等人暂时掌管,等待曹操的下一步指示。 在范增、郭嘉、曹参、曹文诏等文武的陪同下,郭子仪、贾复等人一起进了帅帐,便看到曹操双目圆睁的坐回了帅案后面。昨夜萎靡的斗志。悲伤的表情抛到了九霄云外,换上了一副倔强不屈的表情。 “臣等该死!” 除了郭子仪之外,贾复、陈子云、荀攸等人一起跪倒在帅案前请罪,“臣等未能审时度势。协助骠骑将军破敌,反而中了秦琼、徐达的诡计,害得骠骑将军在断龙谷中伏身亡!” 曹操目光如炬,朗声道:“起来吧,胜败乃兵家常事,若要问责。元让乃是三军主将,他的责任最大!” 顿了一顿,继续道:“你们只要记住,把失去的加倍拿回来,血债血偿,这才是王者应有的气度!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不是自哀自怨,而是振作信心,重整旗鼓,卷土重来。怕什么?小小的挫折又算什么,兵力优势还在我们这边,卷土重来未可知,我们应当以更猛烈的进攻来报复他们!” 一字一句,声如洪钟,振聋发聩,极大的鼓舞了满帐文武的信心。 “陛下圣明,我等定然全力复仇,血债血偿!” 在贾复的引领下,曹参、曹文诏、典韦、董平、李通等武将一起拱手作揖,发出了整齐划一的呐喊。 曹操点点头:“很好,那么我们接下来便好好的策划一下,看看下一步究竟该何去何从?” “报……!” 就在这时,有斥候拉着长长的腔调,策马飞驰而来。 滚落在帅帐前面,向前几步跪倒在地:“启奏陛下,中原军团捷报!” “哦……说来听听?”曹操眉毛一挑,精神为之一震。 “数日前杨素率领朱儁、史万岁、邓艾,以及新近被重新启用的张须陀,提兵十万出了虎牢关,与我军的于文则、曹真、夏侯尚等诸位将军合兵一路进击宛城,缠住了岳飞兵团……” 曹操抚须沉吟:“整个西汉朝廷,也就杨素能够缠住岳飞啊,这俩老对手打打停停,至少交手三四次了吧?一直分不出胜负,若无杨素,只怕西汉朝廷早亡了!” 斥候继续禀报:“趁着岳飞军团被缠住之际,曹子孝将军与司马仲达、司马对、史进、张燕、阎行等诸位将军分路进军,连克陈郡、谯郡十七县,收复所有失地。并由司马仲达设计,利用假粮草在宋县引诱薛礼劫粮,放火烧之,击杀了五千多汉军,杀的薛礼大败而走,退守汝阴!” “干得好!” 曹操拍案而起,胡须微微颤抖:“曹子孝、司马仲达总算不负朕的厚望!” “太好了,总算出了一口心头的恶气!” 斥候的话仿佛给满帐文武注入了一阵强心剂,纷纷攥拳欢呼:“干得好,太好了,提气!”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曹操很快的冷静了下来,挥手示意众将不要激动:“谯郡、陈郡的县城地处前线,没有多少兵力,拿下来也不足为喜。而东汉军团的强大你们也算是领教了,我们还没有与李靖、岳飞、吴起三大军团交锋,刘辩亲自统帅的中央兵团正在巴蜀作战。仅凭魏延、秦琼两个小兵团,加上王猛的郡兵就让我军吃了大亏,所以绝对不可大意啊,下一步计划必须慎之又慎!” 范增以及郭嘉等人纷纷点头:“陛下所言极是,东汉军团的强大实在出乎预料。而且诸葛亮军团正在前来救援途中,听闻目前已经过了白帝城,估计再有一月便会抵达濡须口,所以我们必须使出全力攻城掠地!” 曹操抚须陷入了沉思:“在诸葛亮兵团来援之前,我们必须尽快有所突破,否则只怕会前功尽弃!诸位爱卿,你们以为下一步该如何用兵?究竟是徐州方向,还是淮南方向?” “以臣之见,不如集结大军进攻徐州,替夏侯元让复仇!”曹参跨前一步,提出了进军徐州的建议。 荀攸表示赞成:“若是拿不下徐州,我军深入淮南,怕是也没有多大作为。以攸之见,不如全军向东攻掠徐州,在诸葛亮抵达濡须之时拿下整个徐州,把青州与东汉其他疆域彻底切断,也是一大收获!” “不可!”范增摇头拒绝,“若是我十几万大军挺进徐州,自然可以一鼓扫平秦琼、徐达之流。但那时李靖势必会放弃河北全线,撤回青州,猛攻泰山、任城、谯郡这一路,反而把我军主力包围在徐州,形成反包围之势。破徐州容易,但要想有进一步作为却难!” 荀攸反问:“按照丞相的意思,该如何用兵?” 范增的手指朝沙盘上一指:“继续进军淮南,攻其必救!目前淮南只有杨延昭的一万五千兵马,马岱的一万兵马,薛礼新败退至汝阴,兵力估计三万左右。我军急袭寿春,必能一举破城。寿春下则淮南定,向南破合肥,直抵濡须口,饮马长江,震慑金陵。让诸葛亮的援兵无法登陆,如此则大事可定!” “嘉赞同丞相的意见!”郭嘉抚摸着下巴赞成范增的意见,“虽然徐州军团获胜,但兵力有限,我军再分一支兵马前往压制。使徐州军团不能动弹,命夏侯妙才堵住黄河,联合曹彬军团,提防李靖弃守河北回师救援。只要猛攻淮南,一月之内定然可以横扫全境!” “那么谁能抗衡徐达呢?”曹操皱眉沉吟。 据斥候禀报秦琼负伤回了下邳休养,臧霸战死,徐州军团折损了一万多人,实力也有一定的削弱。只要派遣一员大将去,说不定能够重新形成压制。 夏侯惇、夏侯渊的相继失败,让曹操意识到仅靠宗族不见得能够获胜,必须尽量的让手下人尽其才,才能取得胜利。 在这一点上,自己必须学习刘辩,他启用的李靖、岳飞、吴起、秦琼等人不拘一格,无论寒门士族,不管姓什么,一律量才使用,方才铸造了东汉今日的辉煌。在知人善任这方面,不服不行! 曹操目光转动,扫了满帐文武一眼,最后落到一人身上:“你去担任攻徐主将,朕相信你能够力挽狂澜!”(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八书生拜大将 “陈子云,你去!” 曹操目光转动,扫了满帐文武一眼,最后伸手指了一下手无缚鸡之力的陈子云。 曹操自问做不到像刘辩那样知人善任,但对于手下文武的能力还是能够掌握个八九不离十。 纵观手下大将的统兵能力,曹操知道没人能够与东汉的李靖、岳飞、吴起等人相提并论,但也有几个不错的人才。 郭子仪算一个,能文能武,既能上马杀敌,又能统兵作战,还能出谋划策,治理地方。所以曹操破格提拔,再加上郭子仪穷追铁木真有功,因此地位扶摇直上,目前已经是曹魏的征西将军。 除了郭子仪之外,其他的外姓将领中被曹操看好能够独挡一面的还有韩擒虎。虽然他的统兵能力不错,武艺也不错,但曹操认为谋略太低,欠缺变化,所以不是很好的独挡一面的大将。 在曹操看来,韩擒虎的能力和自己这些宗族,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惭、曹彬都差不多,既然差不多,那也就没有必要提拔的太高。 在曹操的心中,如果能像岳飞那样勇冠三军,文武双全,或者像李靖、吴起这样能够持剑冲阵,又能决胜千里,自然是一方主帅的最佳人选。稍微次一些,也要像孙氏麾下的周瑜那样能够运筹帷幄,调兵遣将,这让曹操有些嫉妒刘辩的运气,更加佩服他的眼光。 前有岳飞、李靖,后有吴起,再加上卫卿、霍去疾、薛仁贵,东汉的统帅级武将扔出来一个算一个;最近又崛起了苏烈、戚继光、陆逊之流,到处南征北,路上海里几乎没有不能去的地方,战线已经推进到了贵霜、倭国,疆域面积几乎要赶上大汉最鼎盛时期了。 而就在自己以为东汉精锐外出,有机可乘之际,现在又冒出来了一个徐达。各种阴谋诡计接踵而至。围三缺一,乱辙诱敌,半路伏击,直接把夏侯惇军团打懵了。还要了夏侯惇的命。这简直是当头棒喝。 这还不算完,就连青州刺史王猛用兵也是来去自如,仅凭一支郡兵配合着魏延就把青州防的滴水不漏。这还有天理嘛,一个刺史都用兵这么了得,等刘辩一旦占领了洛阳和长安。灭了西汉,自己只能伸着脖子等死。 所以曹操知道自己必须提拔人才,还得不拘一格的大力提拔,不能再把目光仅仅局限在宗族身上,衡量来衡量去,所以曹操选择了陈子云。 虽然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甚至连开弓都做不到,但通过在自己手下效力的这两三年,曹操发现陈子云对于谋略还是颇有造诣,甚至可以说不在郭子仪之下。 于是权衡来权衡去。曹操决定赌一把,破格起用陈子云,让他独掌一军进攻徐州。至于郭子仪还得给自己做副手,争取在诸葛亮回援之前拿下淮南。 “陛下说的我么?” 不仅满帐文武颇感意外,就连陈子云也是一脸惊讶,同时心头又热血澎湃。难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么?既然曹老板这么器重自己,那自己就要以死相报! 曹操颔首:“不错,就是你!通过这次司马仲达用计挫败薛礼,朕发现为将者首先重谋,其次重武。虽然你的体质弱了一些,但在用兵之道上却是我大魏翘楚,故此朕决定提拔你为攻徐主将。 “陛下如此器重,陈子云愿誓死相报。虽马革裹尸,亦在所不惜!”得到了曹操的肯定,陈子云心情澎湃的跪地叩首。 夏侯惇的七万兵马折损了一半,伤了许褚,光凭这支兵马对付徐达有些难度,所以曹操决定把郭子仪麾下的兵马分两万给陈子云。并把单雄信、李通二将调到陈子云麾下效力。 李通拱手领命:“微臣谨遵陛下圣谕,一定会以陈将军之命是从!” 选定了主将,曹操继续做出布置:“陈子云,朕命你统率兵马卷土重回,继续攻打沛县,力争击败徐达,兵临下邳城下。” 又吩咐郭子仪:“彭城缺少主将,你继续率领贾复、董平进攻彭城,与陈子云同时攻打徐州这两座重镇,让徐达首尾不能相顾。” “微臣遵命!”郭子仪拱手领命。 曹操继续做出布置:“命曹子孝、司马仲达继续向南推进,猛攻薛礼军团,让他无暇顾及淮南。朕亲提大军直扑寿春!” 就在众将各自依计行事之后,郭嘉走到曹操面前,肃声道:“陛下,嘉有一计,或许可以让我们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淮南,在诸葛亮援兵抵达之前,饮马长江。” “哦……奉孝有何妙计,快快说来?”曹操闻言精神一震,知道郭嘉献计必有所获。 郭嘉目光一扫,发现营帐一角有几颗新收的白菜,微微一笑道:“要拿下淮南,关键都在这‘菜’上!” “在这菜上?”曹操先是一愣,随即顿悟,不由得抚须大笑,“哈哈……朕明白了!” 当下君臣二人秘密谋划一番,当即准备好了一切物品,精心挑选了几个聪明机敏,能言善辩之人,乔装打扮成商贩离开军营,向南奔长江方向而去。 郭子仪、陈子云两位主将已经带着贾复、李通、董平等离开成武大营,朝单父县营寨返程而去,把荀攸留下来给夏侯惇处置丧事。 荀攸来见曹操:“陛下,夏侯将军的遗躯已经收殓完毕,此处距离谯郡也不远,明日便把他送回去安葬了吧?在离开之前,陛下难道不看看元让将军的遗容了么?” 曹操叹息一声:“不看了,朕怕看到元让的惨状会影响朕的斗志!就让独目苍狼不屈的形象留在朕的脑海之中吧!” “遵旨!”荀攸躬身领命,“那微臣这就动身把元让将军的遗躯送回谯郡下葬。” 曹操点点头:“传朕旨意,追封夏侯惇为汉王,谥号‘忠烈’,子孙承袭,累世罔替。” “汉王?”荀攸一愣。 曹操双眉微微一蹙:“怎么?难道不行么?朕就要追封元让为汉王,以后他汉朝终归要臣服在我们曹魏之下!” “臣谨遵圣谕!”荀攸目光一凛,躬身答应。 曹操又道:“荀公达你是颍川人士,而中原各地人口密集,你把元让埋葬了之后不必急于归来。想法设法征集一批新兵,此番中原大战少不得折损许多兵马,故此急需补充兵力。” “微臣明白!” 荀攸再次躬身领诺,然后辞别曹操,带了数百骑簇拥着马车运送夏侯惇的遗躯奔谯郡方向而去。 郭子仪与陈子云等人抵达单父大营之后,把兵马分作两支。陈子云率领王彦章、单雄信、李通、文聘、曹刿等人提兵卷土重回,继续再犯沛县,而郭子仪则与贾复、董平统兵直扑彭城,两路同时用兵,争取让徐达首尾难顾。 兵分两路之后,李通向陈子云建议道:“陈将军,我有一位宗族姓李名进,棍棒无双,拳脚了得,目前正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定陶隐居。大军南下之时我曾经与他见过一面,但他性格比较高傲,若是想要让他出仕,非将军亲自登门招募不可!” 此刻已是傍晚,大军刚刚在途中扎下营寨,看看地图距离定陶县城不过一百五十里路程,陈子云决定跟随李通前往求贤。作为一员有影响力的主将,能否打胜仗是一方面,能否招募到自己的嫡系部队,树立自己在队伍中的权威,也是一方面。 一行数十骑连夜出营,快马加鞭的赶往定陶,于半夜抵达城门之下。 曹仁、司马懿一路席卷,几乎把谯郡、陈郡下辖的县城全部收复,而定陶作为济阴郡的治所更是早就在曹魏治下,陈子云亮明身份和印绶,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城内。 在李通的带领下,陈子云深夜来到李进家中,由李通砸开大门叫醒李进。 陈子云态度谦恭的道明来意,最后躬身恳求:“听闻李壮士棍棒了得,拳脚无双。陈某特来邀请出仕,还望壮士助陈子云一臂之力,拿下徐州,名垂青史,方才不负你这一身功夫。” 年约三十七八岁,身高八尺,体格健壮的李进见陈子云如此谦恭,心中十分满意,颔首道:“既然陈将军如此器重,折节礼贤,我便跟着你走一遭!听闻东汉的李存孝、文成都等人号称什么南什么北,某早就不服,有心较量一番,这次便去试试这些人如何了得?” 陈子云大喜过望,再次鞠躬拜谢:“得李壮士辅佐,徐州可定。” 当下李进收拾了行囊,带了自己的一杆玄卢枪,翻身上马跟着陈庆之、李通朝大营返程而去,并在黎明之时回到营中。 此刻已经是八月下旬,天气忽然转阴下起了秋雨。 秋雨向来连绵,一下起来就是好几天,从巴蜀到雍凉,再从河北到青州,再到淮南、江东,几乎整个天空都在下雨。弄得道路泥泞,无法用兵,各路兵马只好暂歇,等待天气放晴再谋良策。(未完待续。) 一千三十九奇袭青楼 金陵,秋雨霏霏。 雨声飕飕催早寒,胡雁翅湿高飞难。 绵绵秋雨一连下了三四天,气温骤降,乾阳宫里的太监宫女早早穿上了厚厚的衣衫。 如诗如画的金陵城外,雁雀被淅沥的秋雨淋湿了翅膀,想要展翅高飞却是无从发力,只能发出几声凄厉的哀鸣,向老天央求早点结束这场秋雨。 青石铺就,如诗如画的金陵城内到处烟雨朦胧,街上的行人纷纷撑着各种油伞上街,反而平添了一股诗情画意。 秦淮河上丝雨纷纷,河面上桨声烛影,河畔两侧红袖乱招,青楼勾栏的生意并没有因为连绵秋雨受到影响,反而异常火爆。 其一,下雨天文人骚客,达官商贾无处可去,所以很多人便来青楼消遣。 其二,一年一度的科举刚刚结束,榜单已经发了出去,沛县萧鹤高中新科状元,三甲也已经公布。高中的喜上眉梢,落榜的顾影自怜,但更多失意者则是钻进了青楼消遣,一泄心中的郁闷。 “红袖阁”据说是秦淮河畔八大青楼之一,矗立在秦淮河畔的青楼建筑群中央,楼高四层,雕梁画栋,气势不凡。 阁内据说有从十四岁到三十岁不等的各色女子,卖艺不卖身的,卖身不卖艺的,又卖身又卖艺的,既不卖身又不卖艺的,总计加起来三百余人。此外还有打手爪牙,厨子、跑堂、洗涮工等等加起来两百多人。 一介青楼能够发展到这种傲视同行的规模,自然少不了与官场打交道,坊间传言红袖阁的老板姓顾,是当朝学部尚书顾雍的堂弟,姓顾名安。 朝中有人好说话,有了当朝九部尚书之一做后台,红袖阁的生意自然蒸蒸日上,时常能够弄到比起其他青楼货色好一些的女子。要不是大汉朝明文规定,十四岁以下女子不得从事青楼行当。红袖阁甚至还能弄到更嫩的雏妓。 霏霏秋雨之中,秦淮河上不时有乌篷船划过,许多勾肩搭背,手摇折扇的浪荡公子。在书童撑着雨伞的陪同下,嘻嘻哈哈的跳上河畔,在迎宾少爷的笑脸相迎下走进红袖阁的门槛,挑选着自己中意的姑娘寻欢作乐。 自从午后,红袖阁内便宾客盈门。络绎不绝,满楼红袖乱招,莺莺燕燕不绝于耳,脂粉的香味在阁楼上飘荡。 不时有摇头晃脑的书生或者脑满肠肥的权贵左揽右抱,拥着花枝招展的姑娘,淫笑着走上楼梯。一脸脂粉的老鸨站在楼梯间殷勤的招呼着客人,脸上几乎笑开了花。 “哐哐……哐哐哐……”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大约三百名身穿皂衣,腰悬佩刀的差役冒着绵绵秋雨列队而来。 惊得河畔各家青楼的姑娘以及嫖客纷纷探出头来张望,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哎呦……看这阵势怪吓人的,似乎是金陵府的差役,不知道谁家惹了大祸?” “一下子出动三百多名差役,绝对不是小门小户,至少是八大青楼这样的规模!” “反正不是红袖阁,有顾尚书撑着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 “切……看你这话说的,红袖阁背后站着顾尚书,难道其他七家就没有后台么?听说凤凰台、潇湘馆两家的背后是陆氏,燕春楼的背后站着张氏,其他的后台至少都是太守、侍郎这样的级别。哪个是好惹的?” “嘘……好好看戏,差役们好像在红袖阁门前停下了,这下有热闹看了,果然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为首的四名捕头正是金陵府府尹包拯手下的四大头目。王朝、马汉、张龙、赵虎。 “围起来,一个不许走掉!”王朝在门前驻足,拔刀出手,吆喝一声。 “诺!” 众差役发出一声嘹亮的呐喊,纷纷踩着脚下的雨水,在张龙、赵虎的带领下把这座偌大的阁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啊呀……怎么了?怎么了?” “咋了。咋了,这是犯了什么王法了?” 一时间红袖阁里乱作一团,操着各种口音的姑娘们受到惊吓后吓得叽叽喳喳,犹如老鸹窝里丢进了一块石头。 但这个年代的皮肉生意毕竟是光明正大,有营业执照的,姑娘们害怕归害怕,但也不用藏头露脸,不用四处逃窜,而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老鸨处置。 平日里张牙舞爪,仗势欺人的打手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躲在各个角落里不敢抬头,唯恐惹上了麻烦。 最终还是抹着一脸脂粉,三十六七岁,风韵犹存的老鸨迎了上去,强做笑容肃拜道:“诸位官爷,突然冒雨光临,不知所为何来?我们可是老实本分的做生意,该交的各种赋税一分钱也不会少!” 王朝面色冷峻,喝一声:“顾安何在?” “你说我们老爷啊?他、他……他不在,去吴县了!”老鸨一脸为难的吱呜道。 马汉冷哼一声:“哼……据我们的眼线回报,晌午时候还看见他在楼上喝茶,你竟敢在这里替他遮掩,你可知道包庇犯人,一律同罪?” “随我来!” 王朝手提钢刀,一个箭步窜上了楼梯,引领着五六十名差役挨个房间里翻,每一脚踹开都是一副香.艳的画面,当然也有追求情调的落榜书生在听姑娘们弹琴弄筝。 最终在四楼的一间豪华厢房中,把肥头大耳,正在两个靓丽女子陪同下小酌的顾安提了出来。反扭了胳膊,从四楼的楼梯上一直拖到了一楼。 而这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顾老板此刻扯着嗓子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为何抓我?为何抓我?你们可知我是谁?睁开你们的招子看看!” “啪”的一声,王朝的刀鞘抽在了嘴巴上,血渍飞溅,掉落两颗门牙:“奉包大人之命前来捉拿逼良为娼,出卖雏妓的恶贼顾安!” “哇哈哈……疼死我了!”顾安捂着嘴巴大叫,一边朝老鸨挤眉弄眼,示意赶紧去搬救兵。 数十名差役在红袖阁的楼底仔细搜索了一番,从秘密地牢中救出了十几名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满脸惊恐的女孩,从十岁到十六七岁不等,一个个脸色苍白,表情呆滞。 这些都是被顾安的爪牙买来或者抢来,关在地牢中不肯屈从的女孩,但大部分已经被夺走了贞操。 “你还有何话可说?”王朝盯着顾安大声怒问。 顾安狡辩:“这些都是我花钱买来的,是她们的父母心甘情愿卖给我的!” “还敢狡辩?”马汉又是一刀鞘抽了过来,又掉落一颗牙齿。 顾安大声叫骂:“你们敢滥用私刑?我要找人告你们,我们吴郡顾氏不是好惹的!” 王朝一挥手:“马上派人入宫禀报包大人,就说人赃并获!” 差役翻身上马,冒着秋雨直奔乾阳宫而去。 秦淮河两侧的青楼前面此刻几乎人山人海,纷纷出来观看:“哎呀,想不到竟然拿着红袖阁开了刀,看来包大人果然不给顾氏面子啊!” 乾阳宫,太极殿。 满朝文武正在早朝,由于今天给萧何等一帮新科状元、举人授衔,安排职位,所以时间格外的长一些。 年已十岁的太子刘齐坐在龙椅旁边,代替父皇监国。 连续两年的大殿生涯下来,这个少年的眉宇之间已经有了许多英气,一言一行之间表现的成熟稳重,从来不会妄言,还能对大臣保持谦虚恭敬,深得满朝文武好评。 但毕竟只是十岁的孩童,因此朝政平日里都是由左右丞相刘基与荀彧主持。 “萧鹤,陛下之前的诏书中就说听过你的贤名,让留心注意你,你能够不负圣望,考取状元,殊为不易。经过朝廷探讨,决定委任你前往吴郡担任太守,加以磨炼!”刘伯温亲手把印绶交给萧何,一脸欣慰的叮嘱道。 萧何有些意外,急忙肃拜谢恩:“多谢陛下钦点,多谢太子隆恩,多谢丞相提携!” 刘齐正襟端坐,伸手示意萧何平身:“爱卿平身!” 就在这时,金陵府的差役来到了乾阳宫,把消息报告给了李元芳,请锦衣卫统领李元芳代为通传一声。 李元芳得知消息之后立即走进大殿,在黑脸的包拯耳边捂着嘴巴说了几句。 包拯脸色微变,当即手捧笏板出列:“启奏太子,两位丞相,金陵府的差役破获了一场大案,微臣先行告退。” 荀彧朝刘齐微微点头,由刘齐开口批准:“包爱卿去吧!” 包拯朝顾雍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顾尚书,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顾雍一惊,不知包拯这话什么意思,正要开口询问,包拯却已经大步流星的出了太极殿。 又过了半个时辰,本届科举三甲全部册封完毕,状元萧何前往吴郡出任太守,其他人也俱都量才适用,要么去地方做县令,或者郡国做主薄,或者到九部做基层官吏。 散朝之后顾雍急匆匆离去,早有红袖阁的人来把消息报知,顾雍大惊失色:“哎呀,我要被这厮连累了!还让我保他,包黑子油盐不进,谁能保住他?”(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我要操刘邦 顾雍虽然嘴上说不救,但心里却还是狠不下来。 因为顾安名义上是他的堂弟,其实是和他一奶同胞的兄弟,后来过继给了亲叔父,所以在名义上是顾雍的堂弟,其本质却是他的亲生兄弟。 “唉……这混蛋,光赚钱还不够,竟然在天子脚下做出这样违背王法的勾当,真是罪不可恕啊!”顾雍在乾阳宫门前转来转去,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最终还是决定去向德妃武如意求救,不然的话,老母亲在九泉之下怕是不肯瞑目,少不得骂自己不孝。 逼良为娼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灵帝在位期间就查的很松,官府基本不怎么管。而自从刘辩定都金陵之后,眼看着秦淮河畔的青楼日益增多,这才颁布了法律,对这种行为严厉打击。 陆康已经死了一年有余,武如意目前还要为这个叔祖父守丧,但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刘辩命她在宫中为陆康服丧。 景宁宫内。 武如意听了顾雍的话眉头皱起:“顾尚书啊,你们顾家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微臣疏于管教,请娘娘恕罪!”顾雍急忙跪倒在地请罪。 武如意皱眉道:“不是本宫不肯帮忙,只是陛下最恨这种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的勾当。这件事别说本宫保不住你兄弟,弄不好你这学部尚书的乌纱帽都要丢掉!” “啊……”顾雍面如土色。 武如意沉声道:“你速速回去,在包拯出手之前把这个什么红袖阁里面的爪牙,罪大恶极之徒,该抓的抓,该杀的杀,然后自己上书请罪!” 虽然一场秋雨一场寒,但顾雍的额头还是渗出了豆子般的汗珠:“微臣明白了,多谢娘娘指点!” 武如意点点头,望着殿外雨水濛濛的天空:“今儿个八月十五了吧?” “莫非娘娘遗憾看不到中秋圆月了?”顾雍有些大惑不解。 武如意叹息一声:“皇后之位至今空缺,叔祖父走了之后我们江东派系群龙无首啊!掐算着日子。穆贤妃这几日就该生二胎了,还有上官婉儿也到了临盆的日子……” 顿了一顿,忧心忡忡的道:“还有那甄宓,运气真是好。陛下宠幸了她一个月便有了身孕,到现在也七个多月了。掐指算算年底就能出生,这皇后之位竞争的真是愈来愈烈啊!” “娘娘尽管放心,论资历与声望,你都是当之无愧的翘楚。陛下到现在迟迟不立后。想来就是给娘娘留着的,只要等娘娘给陆国公服丧期满,定然能够荣登后位!”顾雍躬身作揖,安慰武如意不必过于忧虑。 “呵呵……若是陛下真的这么想,我为陛下死一万次都心甘情愿!”武如意一脸企盼的说道,只是天威难测,她猜不透刘辩心中的想法。 揉了下脸颊,悄声问道:“最近左慈道长怎么说?” 顾雍压低声音道:“左慈道长说工部挖的运河绕过了象山,把陆家的风水彻底破坏了,先前的努力……全都前功尽弃了!” “嗯……”武如意的脸上露出一丝怒气。“这袁天罡倒是有些本事啊!” 顾雍点头:“左慈道长说了,这袁天罡的确有些本事,以后准备和他好好较量一番。不管如何,总要想方设法扶娘娘登上皇后之位!” 武如意点点头:“那就有劳顾尚书了,叔祖父去世之后,咱们吴郡士族的旗帜就由你来扛了,所以你可不能翻了船。赶紧去把这件事处理好吧,在御史台弹劾你之前,自己请罪!” “谨遵娘娘懿旨!”顾雍擦了下额头的汗珠,急匆匆退下。 顾雍走后。武如意召唤张象过来,询问道:“看起来又是个多事之秋啊,锦衣卫调查上错花轿之事结束了吧?” “回娘娘的话,经过奴婢安排。天衣无缝,黑锅都被那些个轿夫背了。”张象怀抱拂尘,笑吟吟的说道。 武如意微微颔首:“那就好,这段日子你们可要小心翼翼!” 等张象走后,轻摇玉步走到大殿面前,抬头眺望阴云漠漠的天空。感叹道:“我本想让秦琼与甘宁反目成仇,削弱甄宓外戚的势力,没想到竟然上错花轿嫁对郎,真是太可恶了!连老天都不助我武如意啊,伯言啊伯言,快快崛起吧!别忘了你当初立下的扶姐姐登上后位的誓言!” 秦淮河畔,人山人海。 尽管秋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却没有阻挡住百姓们前来观看的热情。 刚刚从太极殿回来的包拯声如洪钟,高声道:“这顾安不顾朝廷律法,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甚至逼迫十岁少女为娼,罪不容诛,来啊,狗头铡伺候!” “诺!” 随着四声洪亮的呐喊,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四大捕头,亲自抬着狗头铡,冒着霏霏细雨放在了街巷中央。 “你们谁敢杀我?我是江东士族!”顾安惊恐不已,歇斯底里怒吼。 “开铡!”包拯怒喝一声。 眼看着明晃晃的铡刀被掀起来,自己的脖子垫在了底下,顾安歇斯底里求饶:“饶命啊,包大人,饶命啊,包大人!我把赚的全都给你,都给你了!” “铡!” “包黑子,你不念同僚……” 顾安话未说完,便人头落地,在秋雨中不停的翻滚,一下子出去了好几丈。 就在包拯狗头铡伺候顾安之际,顾雍已经带着家丁把红袖阁包围了起来,下令道:“把所有助纣为虐者全部给我抓起来,乱棍打死!” 近两百名顾氏门客与家丁一起动手,把五六十名红袖阁的打手与好几个老鸨,以及逼良为娼的资深妓女全部抓了起来,押上大街,准备乱棍打死。 顾雍一边押着这些人游行,一边朝街巷两边的百姓拱手道:“是我顾雍疏于管教,以至于族中出了这般罪大恶极之徒,今日我便执行家法,为民除害!” 包拯急忙带人前来阻止:“顾尚书,虽然这红袖阁是你们顾氏的产业,但他们触犯了律法就应该以国法处置,而不是私用家法。请顾大人把这些人交给下官,让我带回去严加审讯,按罪论处!” 顾雍摇头叹息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狗头铡铡了顾安,包拯带人把红袖阁的这帮爪牙全部押回金陵府。红袖阁的受害女子,以及其他的青楼女子全部交给公孙策处理,一场风波就此落下。 顾雍回过头来,直接去找荀彧、刘基请罪:“下官疏于管教,请两位丞相定罪!” 刘基与荀彧对视一眼,由荀彧答复道:“顾尚书乃是朝廷重臣,我二人也没法处置你,还是飞鸽传书给陛下,由陛下裁决吧!” 顾雍无可奈何,只能七上八下的返回了家中。 夜深人静,霏霏秋雨下个不停,敲打在蔡府的瓦砾上。 自从刘表死后,蔡夫人与次子刘琮被强制搬迁到金陵居住。好在朝廷并没有为难她们,而刘表的许多财产也留给了这对母子,使得她们的生活还算优渥。 于是蔡夫人联合朝廷中某位工部侍郎的亲戚,也在秦淮河畔开了两家青楼,今天的案子也把这母子二人吓了一跳,庆幸的是包拯拿红袖阁开刀,而她们母子经营的“暖香阁”并没有东窗事发。 “琮儿啊,赶紧把前几天买来的几个姑娘处理掉!这段时间不要再做这种危险事情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蔡夫人拨了拨灯芯,告诫儿子道。 二十岁左右的刘琮用牙签剔着牙缝,很恨的咒骂:“他奶奶的,我们本是皇亲宗族,一州诸侯。现在做点这些下三滥的营生混口饭吃也不得安宁,我.操刘辩他祖宗!” “嘘……小心祸从口出!”蔡夫人又惊又笑,抿嘴道,“刘辩的祖宗也是你祖宗!” 刘琮继续大骂:“我就操他了,怎么着?我就操刘邦了!凭啥都是祖宗,刘辩当皇帝,老子却要开妓院,而且开妓院还要担惊受怕?这是什么狗屁祖宗?难不成我们这一支是讨来的么?”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蔡夫人吓得骇然变色:“坏了,包黑子派人找上门来了!” 刘琮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啊!” 看到儿子吓得尿了裤子,蔡夫人只好强做镇定,带着下人开门去看看何人半夜敲门? 等大门敞开,便闪进来三四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人,一进门就施礼道:“我等乃是刘荆州的旧部,有要事前来拜谒夫人!” “哦……你们是亡夫的旧部?” 看到不是金陵府的差役,蔡夫人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地,急忙带着几个人来到客堂,命令下人奉上茶水。 听说不是金陵府前来拿人,而是父亲的旧部,刘琮叉着腰大骂:“你们这些狗东西,到底是谁的旧部,想要吓死本公子么?” 为首之人微微一笑:“呵呵……实不相瞒,我们乃是奉了大魏皇帝圣旨前来金陵!” “啊……”刘琮闻言,两膝一软,跪倒在地。 (ps:凌晨更到第一更送上,求月票、推荐票!)(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一奉孝鬼谋 蔡夫人对于刘琮的无礼轻叱一声,命下人奉上茶水。 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我们母子现在已经是大汉子民,不知大魏皇帝派你们来有何事?如果没有要紧的事,麻烦离开,莫要连累了我们一家,否则我便报官抓人了!” 为首的使者微微一笑:“呵呵……夫人不必如此充满戒备,想来这些年夫人的风光不如刘荆州在世的时候吧?” “这个还用你说!”蔡夫人冷哼一声,“夫人我好歹也是做过几年王妃的人!” 使者抚须诡笑:“是啊,好歹当年刘荆州带甲十几万,朝廷钦封的楚王,而夫人你也是高高在上的楚王妃,比起现在做青楼勾栏的生意不知道高尚了多少倍!没有经历过荣耀,就不知道其中的风光,我想夫人一定很想再做回王妃吧?” “当然想了!”蔡夫人不假思索的回答一声,蹙眉道,“可是光想又有个屁用,琮儿他连个一官半职都混不上,我又去哪里做王妃?总不能嫁给刘辩的儿子做王妃吧?呵呵……” 蔡夫人一边抱怨一边回忆,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对过去的眷恋和不舍。 使者嘴角微翘:“刘辩不能给你,可是大魏皇帝能给你!” “此话怎讲?”蔡夫人与刘琮一起问道。 “呈上来!”使者朝随从吩咐一声。 包袱呈上,麻利的摊开,只见里面赫然是一颗印绶。 使者拿在手中将底部朝蔡夫人母子晃了一下,底部用篆体字写着“楚王之印”四个大字,“陛下说了,若是夫人与刘琮公子愿意弃暗投明,大王愿将曹冲公子的楚王转授给公子,并由你的子孙世袭罔替。” “我?”刘琮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惊又喜,哈喇子几乎流出来了,“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弃暗投明!” 说着话一把从使者怀里夺过印绶抱在怀中,连吻数下:“哈哈……哈哈哈……从今以后我就是楚王了!” 比起欣喜若狂的刘琮,蔡夫人倒是冷静了许多,沉声道:“无功不受禄。我们母子现在既无兵又无权,不知道能够大魏皇帝帮上什么忙,竟然以王位相授?” “呵呵……夫人没有兵权,可是令弟蔡德珪将军有兵权啊!” 使者呷了一口茶,将此行的目的娓娓道来。“刘辩大封众将,四象五虎六麟七子八骠九骁十胜等等可是都没有蔡将军的份啊!想来蔡将军肯定不甘心,这也说明刘荆州的旧部在刘辩的眼中可有可无啊!” 蔡夫人微微颔首,目光中有怨恨之色:“除了黄忠这个背主求荣的家伙之外,德珪、黄祖、傅巽、韩嵩等人俱都碌碌无为,刘辩还真是看不上我们荆州旧部!” “呈上来给夫人看看!” 使者再次吩咐随从把另外一个包袱呈上来打开,里面赫然又是两颗印绶,向前一推说道:“这两颗印绶分别是安西将军、安南将军大印,是我们大魏皇帝许诺给蔡德珪、黄祖两位将军的。麻烦夫人设法通知两位将军,只要他们肯倒戈归魏。大王兵临长江之时,定然言出必行!” 使者说着话又从怀里掏出书信呈交给蔡夫人:“这里是大魏皇帝的亲笔书信,请夫人过目!” 蔡夫人接过来拆开,飞快的浏览了一遍,最后沉吟道:“此事干系重大,我必须与德珪商量一番才能给尊使答复。”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使者起身作揖,“这样的话,我等便告辞了,明日便秘密离开金陵。夫人与蔡将军商议好了之后。可派使者赶往淮南一带寻找我曹魏大军。目前陛下正率领二十万雄师南下,席卷淮南,饮马长江,指日可待!” 蔡夫人也听说过曹魏大军压境的战报。心中对于曹操的胜利竟然充满了期待,点头道:“请尊使放心,我明日便派人快马赶往濡须口联络德珪,若是德珪有意弃暗投明,一定会派使者北上拜谒大王。” 当下几名使者拱手告辞,在秋雨中悄悄离开了蔡府。 来到街巷上。几个人左绕右拐,穿街走巷,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门外驻足,悄悄的交头接耳。 “这就是芙蓉阁老板朱腾的宅院吧?把书信塞进去!” 几个人悄悄把一封匿名举报信塞到了门缝中,然后悄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与此同时,受了曹操所托的文聘快马加鞭来到了濡须口大营,秘密见到了蔡瑁、黄祖二人,操着几乎与金陵使者一样的说辞游说蔡瑁、黄祖归降。 对于刘辩大封,自己二人遭到冷落之事,蔡瑁与黄祖也是颇为不满,对此满腹牢骚。但也知道天下大势正在向刘辩倾斜,自己若是背叛了刘辩,别无去路,也只能忍气吞声,低人一头。 此刻听了文聘的话,曹操竟然要以安西将军、安南将军这样的重要职位相授,心中不由得颇为悸动,但却又不敢轻易答应,毕竟还需要权衡一番。开弓就没有了回头箭,只要自己两人做出了背叛东汉的决定,那只有跟着曹操一条路走到黑。 “文仲业啊,此事非同小可,我们二人需要好好权衡一番。家眷都在金陵呢,我们就算要反,也应该先派人把家眷接出来!”蔡瑁与黄祖对视了一眼,做了最后的总结。 “两位同僚所言极是,那么文聘便先回北方等待你们的消息。” 文聘按照曹操的吩咐拱手告辞,临走之前再次把局势给描绘了一番,“虽然夏侯元让将军在徐州败了一场,但曹子孝将军也在豫州击败了薛礼,目前正与大魏皇帝率领着接近二十万大军南下,整个淮南的守军不过五万左右,自然可以一战而定。只要两位将军率部倒戈,我曹魏大军拿下寿春、合肥之后便可以兵临长江边上,剑指金陵!” 濡须口扼守长江北岸,东掣金陵,西望柴桑,地理位置至关重要。一直是度过长江的重要口岸,若是蔡瑁与黄祖直接投降,的确可以让曹操直接威胁到金陵。这也让蔡瑁与黄祖相信曹操的诚意,因为自己二人能够给他带来巨大的战略利益,所以曹操付出两个高级将衔的代价还是值得的。 夜幕之下,文聘辞别蔡、黄二人,匹马单枪离开大营,向北而去。 文聘走后,蔡瑁与黄祖便返回帅帐商议。 蔡瑁首先开口:“黄兄,你意下如何?” 被孙策射瞎了一只眼睛的黄祖抚须沉吟道:“曹操的条件不可谓不动人,但曹操能有多大把握战胜刘辩呢?这一点上我们必须慎之又慎!就怕我们倒戈了曹操,却最终败于东汉,那样的话咱们可要面临灭族之祸了!” “不然的话,明天托人到吏部和兵部探探口风,看看能否把你我的将衔向上提一提?”蔡瑁提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法,“同为失败的诸侯部将,为何关羽官拜前将军,张飞官拜平西将军,你我却只是杂号将军?” “善!”黄祖抚须赞同,“要是能够给你我擢升,咱们便继续在刘辩手下混,若是不能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咱们就倒戈降曹!” 蔡瑁点头:“军中大部分将校都是你我的嫡系,只有千余士卒是近年来招募的,另外还有两名偏将,三名校尉以及军候、屯长若干。若届时你我打定倒戈的主意,咱们设个局坑杀了便是!” 计议停当,二人便各自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连续下了四五天的绵绵秋雨总算停了下来,天气出现放晴的势头。 朱腾家的仆人大清早起来开门,却发现有一封牛皮书信飘落在地面,不由得满脸诧异:“这是何人捣乱,把书信夹在门缝之间?” 扫了一眼,上面写着“朱员外亲启”五个大字,急忙拿着去拍响了主人的房门。 迷迷瞪瞪的朱腾听说有人夜间遗书,打着呵欠接过来拆开,看完之后不由得精神一震,击掌大笑:“哈哈……终于有办法搞垮蔡家的‘暖香阁’了,从今以后咱们就会缺一个直接竞争对手!” 朱员外立刻穿戴整齐,拿着书信直奔自己一个在朝廷中担任户部员外郎的本家,把书信呈了上去:“不得了啦,快看书信,蔡氏密谋勾结曹魏,准备献了濡须口投降!” 这个姓朱的员外郎看完之后大吃一惊,顾不上自己抱恙请假,也顾不上询问这书信来自何处,立即穿戴整齐,命令仆人套了马车,直奔乾阳宫而去。 来到宫门前下了马车,一溜小跑进了太极殿,鞠躬作揖道:“不得了啦,下官接到秘密书信,举报蔡氏一组与黄祖勾结曹魏,意欲倒戈献了濡须口,请诸位大人速做定夺!” 满堂闻言,一片哗然,刘基看过书信之后立即召来李元芳:“李统领速速带领锦衣卫赶往蔡府调查,不得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诺!”李元芳答应一声,立即带了三百锦衣卫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蔡氏府邸而去。(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三百名锦衣卫联合金陵府五百差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蔡府,以及暖香阁、惜玉楼等两座蔡氏名下的青楼。 由锦衣卫在蔡府搜获楚王、安西将军、安南将军等印绶各一枚,以及曹操的亲笔书信一封,金银珠宝若干。而金陵府的差役也在暖香阁的地牢中搜获强买、劫掠的良家少女十余人。 蔡氏满门上下一百五十余人被全部下在大狱,等候发落。刘琮的楚王梦还没开始做便已经结束了,在牢狱中嚎啕大哭,而蔡夫人却对于锦衣卫的调查能力感到恐惧,这不过一晚上的事情,自己还没派人去联络蔡瑁,便东窗事发了。 太极殿之上,群臣面色凝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对于军事以及大局稍微了解一些的人都明白,如果蔡瑁、黄祖当真倒戈降魏的话,将会使得局面急转直下,使金陵遭受巨大的威胁。 最初一开始,整个长江上的水师有两支,一支是驻扎在柴桑的韩世忠水师,鼎盛时期的时候拥有七万人,另一个是戚继光、周泰统率的金陵水师,鼎盛时期拥有四万人。 后来随着战局的发展,局势慢慢出现了变化。 戚继光率部扬帆入海,下了南洋,现在又与陆逊、赵括三路进军,在日本岛进攻织田信长。 而随着东汉疆域的逐步扩大,整个荆北以及谯郡、陈郡等豫州部分土地全部纳入版图,关羽兵团又向西拿下了上庸。长江防线基本已经到了东汉腹部,不再那么重要,所以韩世忠水师慢慢解体。 甘宁率领部分兵马登陆作战,与张辽联合辅佐关羽攻掠汉中,压制朱棣。而韩世忠则与朱桓率部溯江而上,前往巴蜀协助刘辩作战。 这样一来,整个长江的防御就落在了柴桑水师的身上,总计一万五千人马,大小二百多艘战船。主将正是蔡瑁、黄祖。 曹操在邺县称帝之后,刘辩急忙给蔡瑁、黄祖下达一封诏书,命二人率部离开柴桑,前往濡须口驻扎。一来协助淮南的薛礼、杨延昭等人作战,二来拱卫这座战略要塞,三来接应诸葛亮兵团由此登陆。 目前东汉的中原各兵团,除了宛城岳飞军团实力强悍之外,淮南地区防御薄弱。只有薛礼兵团以及从徐州分拨来的杨延昭所部,总兵力不过五六万人。在薛礼吃了败仗之后局势更加岌岌可危。 如果蔡、黄一旦倒戈曹魏,中心开花,内外夹攻,寿春、合肥等重镇十有八九会相继陷落,曹操很快就会以席卷之势兵临濡须口。 而从濡须口顺着长江向东,不过三百里路程便可以抵达金陵,届时曹操以二十万大军直捣金陵,只怕东汉朝廷将会迎来灭顶之灾。 可以说东汉这次面临的危险,比起李世民上次跨海偷袭金陵有过之而无不及。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丢失都城,那样对于东汉的军心士气定然是致命性的打击! 目前整个金陵的防御由孟珙指挥,尉迟恭担任副将,麾下包括水、陆两军在内五万左右,战船两百余艘,已经没有专业的水师。此外金陵城内有禁军两万,廖化担任主将,御林军一万多,这就是整个金陵的防御力量。 刘辩之所以不敢把孟珙从江东调离。就是因为李唐水师的存在。在李舜臣的统率下,李唐的水师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一旦给他寻觅到了机会,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咬住东汉朝廷的咽喉。 “赠送蔡氏印绶、书信、珠宝,然后又遗书举报,此必是曹魏逼降蔡瑁、黄祖的阴谋诡计!” 扫了一眼摆在面前的物证,刘基以及荀彧、鲁肃等人都轻而易举抓到了真相。 推断出这是曹魏逼降蔡瑁、黄祖的诡计并不难,难得是如何破解? 因为蔡瑁、黄祖二人本身就有很大的背叛动机,即便你能够看出这是曹魏使得伎俩。但这属于阳谋,就赌你不敢打草惊蛇。只要稍微有个风吹草动,无论朝廷怎么抉择,蔡瑁与黄祖都有极大的可能像惊弓之鸟一样选择倒戈降魏,除非把蔡瑁、黄祖拿下。 “下令关闭金陵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城!” 不等众文武开口,马上就要到了分娩期的穆桂英挺着个大肚子来到了太极殿,挥手吩咐一声。 “臣等参见娘娘!” 满堂文武急忙躬身作揖,手捧笏板向穆桂英施礼参拜,同时关切的安抚:“娘娘生产在即,千万不要来为国事分心,臣等自有化解之术!” 太子刘齐也起身参拜:“孩儿拜见母妃!” 穆桂英捂着肚子道:“经过这场风波,即便蔡瑁、黄祖没有反叛之心,怕是也要倒戈降魏了。必须派人火速赶往濡须口,接掌军权!” 刘基颔首道:“娘娘所言极是,就让敬德将军带上数百随从,快马加鞭赶往濡须口夺了蔡、黄的军权。” 黑脸的尉迟恭大步出列,拍着胸膛道:“娘娘及诸位将军直管放心,俺这就快马加鞭赶往濡须口,傍晚时分定能抵达。进了营帐之后宣布钧旨,若是蔡、黄二人不肯交出兵权,俺一鞭一个全部打死,到时候可别怪俺先斩后奏啊!” “若是蔡、黄二人起了异心,定然会有所准备,可让李统领从锦衣卫中挑选一批好手乔装打扮成亲兵,跟着尉迟将军去一趟濡须口大营。”就在尉迟恭即将动身之际,荀彧又做了补充。 决议制定之后,廖化立即率领禁军封锁了金陵四门,除非有兵部加盖的大印,否则不许任何人出城。而尉迟恭则带了数十名乔装成亲兵的锦衣卫离开金陵,快马加鞭由风陵渡过了长江,朝濡须口疾驰而去。 尉迟恭等人刚走,穆桂英忽然感到腹中一阵疼痛,知道是即将临盆,只好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离开太极殿,返回了长春宫,并招稳婆前来接生。 这个白天,乾阳宫内注定不会太平。 穆贤妃即将生产,文武百官们也帮不上忙,只能继续朝议。 刘伯温又提议道:“濡须口距离江夏不过四五百里,黄氏乃是江夏第一大族,人口众多,黄祖影响力深厚。太守王朗这些年也没能消除黄祖的影响,只怕黄祖会返回江夏蛊惑族人反叛,必须飞鸽传书到江夏,命王朗做好戒备。” 李元芳立即按照刘基的吩咐修书一封,通过信鸽向江夏传递,命令太守王朗严防黄氏叛乱。 半个时辰之后,穆桂英产下一女,母女平安。满朝文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再次通过飞鸽传书向巴蜀的天子送信,一来报喜,二来报忧。 濡须口大营。 蔡瑁正与黄祖忐忑不安的等待消息,忽然亲兵再次秘密来报,文聘去而复返,再次在营门外求见。 “这文仲业怎么如此沉不住气?”蔡瑁与黄祖对视一眼,唯恐泄露了风声,但也不敢得罪文聘,只好召见。 这次文聘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一个头戴笠帽,面容清癯的书生。 进了帅帐之后,文聘就压低声音向黄、蔡二人介绍道:“这位大人乃是大魏皇帝麾下的光禄勋领前将军之衔郭奉孝大人!” “啊?” 蔡瑁与黄祖闻言面面相觑,自己这边还没决定投降,文聘竟然就把郭嘉带来了,这是太相信自己了,还是太相信他自己了?把郭嘉抓起来可是大功一桩啊! 但郭嘉并无忧虑,微微笑道:“两位将军不要奇怪,嘉特来救你们性命!” “此话怎讲?”蔡瑁与黄祖各自手按佩剑,一脸警惕的问道。 郭嘉胸有成竹的道:“我猜测两位已经派心腹回了金陵,但天黑之前必然会有大将来濡须口接掌你们的军权。若两位将军交了出去,必是死路一条。此外,东汉善于飞鸽传书,两位在汉朝效力好几年了,想必对如何接收信鸽也是了如指掌,请派出心腹在通往荆州、巴蜀的方位拦截,必有所获。” 蔡瑁、黄祖大吃一惊,虽然心中满腹疑虑,但也不敢冒险。当即按照郭嘉的吩咐派出了百十名亲信携带弓箭,利用召唤信鸽的暗号,沿途搜寻。果然在午后截获了重要情报。 黄祖摊开来观看,书信里面赫然是刘基命令江夏太守王朗严防黄氏叛乱,必要的时候进行镇压,将可疑之徒就地斩杀。 “看来不得不反了!”黄祖拔剑在手,砍断了桌案一角。 蔡瑁也叹息一声:“你我不曾负刘辩,是他亏待了你我。只能倒戈降魏了!” 郭嘉大笑道:“我大魏正缺少水师将领,两位若肯投诚,便如伍员奔吴,吴起降魏,大魏江山可定也!两位将军日后也能大放异彩,不会再像今日这般寄人篱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黄祖、蔡瑁立即召唤了一些忠于汉室的将校陆续进账,伏兵诛杀。杀完将校之后又杀士兵,一口气杀了七八百人,最后才宣布叛汉降魏。 “我等大多是刘景升旧部,但一直受到朝廷歧视,自今日起倒戈降魏,替刘景升报仇雪恨!敢有不从者,立斩无赦!”(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三锦囊妙计 尉迟恭虽然看似鲁莽,但其实粗中有细。 傍晚时分距离濡须口大营还有三四里路程,看到前方静悄悄一片,这一路上连个巡逻的士兵都没发现,心中大感异常。 “嘶……这情形有些不太对劲,莫不是蔡瑁、黄祖得到了风声?”尉迟恭翻身下马,招呼一行百余名随从到树林中隐蔽,派了几名精干的锦衣卫悄悄摸到濡须口大营刺探。 一顿饭的功夫之后,锦衣卫慌慌张张的回来禀报:“敬德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整个大营中的将士正聚集在一起听蔡瑁训话,营门前堆积了小山一般的尸体,蔡、黄二人似乎反了!” “到底来迟了一步啊!”尉迟恭闻言勃然大怒,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子烧了上来,摘了双鞭就要冲进大营去拼命,“看我去把这两个逆贼的头颅打爆!” 众随从慌忙拦住:“将军暂息雷霆之怒,军营中被杀了这么多人,而且这支队伍的班底以荆楚旧部组成,估计蔡、黄二人已经完全控制局势。将军虽然骁勇过人,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咱们还是先回金陵禀报,再做决断吧!” 尉迟恭别无他法,也只能破口大骂几句,带着随从折返回金陵,再做计较。 是夜,蔡瑁纵兵劫掠濡须口附近的县城,连破襄安、临湖两县,强掳精壮五千人从军,又征调老弱妇孺一万五千人来到濡须口附近修建工事,摆出了防御长江南岸征讨的架势。 而黄祖则带了五百精骑,连夜快马加鞭,顺着驿道赶往长江上游相隔五百里的江夏,准备依靠黄氏宗族的力量拿下江夏,与濡须口东西呼应,控制长江中游这段水域。 夜色深沉,乾阳宫内却灯火辉煌。 何太后在十几名宫女、太监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下来到了上官婉儿的宫苑,屏退左右,附在挺着大肚子的儿媳妇耳边道:“哀家已经物色好了婴儿。也给你找好了稳婆,三天之后你便诈生就是了。有哀家给你做主,保证天衣无缝!” 上官婉儿虽然忧心忡忡,但也不敢悖逆何太后的意思。如果失去了这个后台的支持,自己在乾阳宫中将会更加举步维艰。 “婉儿谨遵母后懿旨!”上官婉儿肃身答应,“只是觉得这样做愧对陛下!” 何太后伸手扶了下头顶的发髻,字字千钧的道:“女人不狠,地位不稳!更何况这尔虞我诈的后宫。当年哀家能够母仪天下,可是费了不少心机。更何况婉儿你现在面对的竞争对手简直是如狼似虎,若不出奇招,何以制胜?” 次日清晨,早朝刚刚开始,尉迟恭便快马返回了金陵,大步流星的来到了太极殿,气喘吁吁的把蔡瑁、黄祖残杀士兵,倒戈降魏的事情报告了一番。满堂文武听完之后不由得一片哗然。 “把蔡氏全族推到菜市口斩首示众!”濡须口挨着鲁肃的家乡不远,得知消息后不由得惊怒交加。当先提议把蔡夫人及刘琮等人斩首示众,震慑叛军。 刘伯温却摇头否决:“若是大开杀戒定然会逼的这些叛军更加死心塌地的为曹魏效力,而是应该以怀柔政策感化叛军之心,让他们看到朝廷并不会因为他们被裹挟着做了叛军而滥杀他们的亲眷,让他们思念朝廷的恩德,乱其军心。” 众人尽皆称善,当下由刑部执行刑罚,只将蔡夫人、刘琮等主犯十余人斩首于菜市场,悬首城门,以儆效尤。 蔡瑁手中只有一万五千左右的兵马。短时间内无力威胁金陵。但作为前沿重镇,一旦曹操突破了寿春、合肥两道防线,便可以直逼濡须口,威胁金陵。所以必须在曹魏大军突破寿春、合肥之后出兵讨伐。 “留下敬德将军拱卫金陵。珙愿提两万五千人马渡过长江前往濡须口讨伐蔡、黄二贼,枭其首级而还!”孟珙大步出列,主动请战。 尉迟恭抢着道:“哎……璞玉将军乃是防御金陵的主将,大汉的国都还要靠你来拱卫,还是让俺尉迟恭提兵去讨伐蔡、黄二贼吧!” 一直坐在上面的太子刘齐一脸的波澜不惊,对于目前的局势也没有太大的压力。毕竟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咳嗽一声道:“父皇临走时曾经留给我一个锦盒,说是里面有锦囊妙计,现在是否是时候拿出来看看了?” 不等众文武答话,刘齐吩咐郑和道:“三宝公公,麻烦你去我的房间把父皇留下的锦盒拿来!” “奴婢遵旨!” 郑和答应一声转身而去,不消片刻功夫便折回,恭恭敬敬的呈给刘齐。 刘齐示意交给刘基:“交给刘丞相过目吧,父皇出征之前对我说,到了危急关头便把这盒子拿出来给诸位爱卿看看,我琢磨着是时候了。诸位卿家拆开看看父皇写的什么吧?” 刘伯温接过锦盒,麻利的拆开并扯出了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贼众若至,起用道僧。郭淮凌统,皆可立功。” “对呀,我等几乎把白马寺、朝天宫的僧道忘了!” 刘伯温一拍大腿,想起了朝廷一直靡费了大量物资人力修建了白马寺与朝天宫,面向全国招募僧侣与道人,并组建了僧兵团与道士兵团。目前白马寺中已经有僧兵一万五千人,朝天宫中也有了四千道士。 虽然他们不是正规兵团,但却有着严格的训练,使得僧、道的身体素质极为出色,棍棒拳脚俱都不在官兵之下,在这紧要关头,这一万九千人的兵团对于金陵朝廷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刘基当即派出兵部尚书鲁肃亲自赶往栖霞山与钟山,分别征调僧、道两兵下山,跟随大军度过长江,前往濡须口平叛。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陛下为了推广佛教,这两年来耗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修建了这座恢弘的白马寺,如今朝廷有难,吾等岂能不慨然赴死?”得到朝廷的调令之后,白马寺主持道衍和尚召集全寺僧侣集合,大声的鼓舞军心。 “愿为朝廷效力,保家卫国!” 在姚广孝的感召下,一万五六千僧侣光亮的脑门在太阳照耀下熠熠生辉,纷纷举起手里的棍棒响应,一时间声彻云霄,在钟山上回荡。 姚广孝留下了七八百僧侣看护雄伟庞大的白马寺建筑群,亲自率领一万五千僧侣下了钟山,在金陵城外集结。 比起钟山的白马寺来,栖霞山上的道士则只有四千五百余人,但作为朝天宫的掌门,袁天罡亦是不肯示弱,派了副手张三丰率领四千道人下山,与僧兵列阵待命。 经过商议之后,由刘基、荀彧拍板,最终决定由尉迟恭担任主将,率领两万人马,外加这支接近两万的僧道度过长江,前往濡须口平定蔡瑁、黄祖的叛乱,力争在曹操突破寿春、合肥防线之前,一举夺回这座长江重镇。 由于金陵拥有长江天险,所以除了孟珙、尉迟恭、廖化等人之外,并没有留下太多武将防御。而天子又特地点了十六岁的郭淮,以及十三岁的凌统之名,所以尉迟恭也把这两名年轻的小将带上随行。 有志不在年高,别看凌统尚且年幼,但寻常的偏将已经不是他的对手,这也让军营中无人敢小觑这个少年。 而郭淮的武艺虽然比起小了三岁的凌统稍逊一筹,但来到金陵的这一年来悉心研读兵书,并得到了刘伯温、陈宫等人的指点提携,在用兵谋略上讲的头头是道。 除了姚广孝、张三丰、郭淮、凌统等人随行之外,一直在金陵担任兵部侍郎的陈宫也被委任为参军,跟着尉迟恭一起跨江向北,讨伐叛军。 随着此起彼伏的号角响起,这支四万左右的混合兵团从秣陵渡跨过长江,顺着江北的驰道浩浩荡荡的杀奔濡须口,打出了讨伐叛军的旗号。 大军一路急行,尉迟恭、郭淮、张三丰等人在前统兵,陈宫、凌统坐镇中军,道衍和尚率领僧兵随后,一路逶迤,全速进军。 首次从军的凌统在马上手提精钢三节棍,脸上的兴奋难以掩饰,一边策马徐行一边对乔扮成校尉的刘无忌道:“小王爷啊,我觉得你还是回去吧!我把你带在身边,万一有个闪失,没法向陛下和贤妃娘娘交代啊!” 再有两三个月便满十岁的刘无忌虽然一脸稚嫩,头上的青铜战盔也大了许多,在头顶上不停的摇晃,但身高却已经超过了七尺五寸,比大部分士兵都要高出一些,比起十三岁的凌统也要高了两寸。 “我说凌公绩你能不能别这么絮叨?岳云十二岁都能上战场,小王我马上就十岁了,去战场观摩一番还不行么?”刘无忌瞪了凌统一眼,反唇相讥。 刘无忌爱不释手的摸着胯下的战马“燎原火”,这匹仿佛落日余晖一般火红的战马正是穆桂英的坐骑,被刘无忌悄悄偷了出来,乔扮成校尉跟着凌统混进了队伍之中。 “再者说了,你都不是小王的对手,就连你都能随军出战,小王为何不能?”刘无忌得意洋洋的策马徐行,“上次偷了父王的追风白凰,大闹了一次洛阳!这次好不容易把母妃的燎原火偷了出来,不大开一番眼界,小王绝不回宫!”(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四天无绝人之路 时值九月中旬,一场秋雨一场寒。 比起日渐萧瑟,树叶零落的中原地区,深藏在连绵群山中的巴蜀气候还算温和。 徐晃与法正、傅友德、张宪率领三万精兵翻山越岭,穿过广汉郡,翻过巴西郡内的绵延山脉;因为秋雨连绵,走了二十多天方才悄悄逼近了绵竹。 从雍凉或者三秦到巴蜀共有三座关卡,第一座险关便是梓潼郡境内的剑阁,第二座关卡是广汉郡境内的绵竹,第三座关卡就是成都的北门屏障雒县。 无论是北上汉中,还是南下成都,这三座关卡都是必经之途。 之前为了攻掠这三座关卡,赵匡胤、刘裕率领十几万人攻打了两年半,最后幸亏朱棣、李文忠从阴平偷渡过来南北夹攻,才先后攻克了剑阁、绵竹,兵临雒县城下。最终靠着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献了雒县,才完全占据了这三座险关。 现如今,面对着东汉的凌厉攻势,刘裕和赵匡胤也享受到了这三座险关带来的好处,凭借着雒县的险固,已经阻挡了刘辩十几万大军一个月之久。 曹操登基称帝,大举入侵淮南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只要淮南稍微有个闪失,刘辩的都城便会震荡不安。 两害相权取其轻,刘、赵相信,在成都和金陵之间,刘辩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只要淮南撑不住了,刘辩的大军必然会退出巴蜀,保卫中原,那对于刘赵来说就是占据巴蜀的最好机会。 看清了形势之后,刘、赵二人更加坚定不移的执行坚守战略,用“拖”字诀对付刘辩,只要拖得时间越长,对于刘辩就越不利。如果曹操能够争气一些打爆诸葛亮的援军,刘辩肯定会战略性放弃巴蜀,到那时西汉各路诸侯就迎来了绝境求生的机会! 作为被辛弃疾夸赞“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一代雄主,以及大宋王朝的开国皇帝,刘裕、赵匡胤的军事能力也不是盖的,敏锐的察觉到汉军很有可能翻山越岭。走广汉、阆中一带偷袭绵竹,因此修书给周亚夫、新文礼,让他们率领本部四万人马固守绵竹,拱卫雒县的退路,免得被汉军断了后路。包了饺子。 不用去前线厮杀,可以最大程度的降低折损,保存本方实力,周亚夫与新文礼自然求之不得,当即率部在绵竹关驻扎了下来。 山风吹来,卷得旌旗猎猎作响。 徐晃等着最后一名士卒从山坡上走下来的时候,站在高处大声鼓舞军心:“将士们,这一路翻山越岭下来,失足坠崖的兄弟多达六百五十八人。为了重振大汉,为了天下太平。他们付出了自己的性命,在这绵延大山中粉身碎骨!为了让兄弟们的在天之灵安息,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拿下绵竹,打开北上汉中的道路!” 在徐晃的鼓舞下,近三万将士群情激昂,纷纷攥拳高呼:“拿下绵竹,北上巴蜀!拿下绵竹,北上巴蜀!” 等将士们宣誓完毕之后,法正拱手道:“公明将军,经过这几年的交手。下官深知刘、赵并非泛泛之辈,十有八九会重兵驻防绵竹。我军若是这样贸然冲杀出去,只怕不见得能够得手。不如暂且让将士们隐藏在树林之中,暗中观察一番再制定夺关之策不迟!” “法孝直所言极是。不如你我两个亲自走一趟探探地形?”徐晃颔首赞成,决定亲自去刺探军情。 当即传下命令,三万将士就地隐蔽,寻找树林、山沟、山洞隐藏起来,休整三两日,自己与法正悄悄去绵竹关刺探一番后再做决定。 因为一路上要翻山越岭。所以这支队伍没有一匹战马,就连徐晃这个主将也必须徒步行走。 从汉军下山的山脚到绵竹关还有一百里路程,徐晃与法正、张松带了几十名随从走了一天半,才靠近了绵竹关。 躲在山坡上远眺,只见关门紧闭,城头上旌旗招展,刀枪映日,粗略估算至少有万余名将士在巡防,“周、新”两杆大旗迎风飘荡,猎猎招展。 见到绵竹关森严壁垒,徐晃蹙眉道:“现在太平无事,城墙上的守军尚有万余人,按照比例推算下来,关内至少还有两三万人。这绵竹关的险要不在雒县之下,凭我们三万人强攻的话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啊?” 听了徐晃的话,众人的脸色都严峻了下来。 为了攀山越岭,所有人都轻装简行,只带了一个月的粮食。但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连绵秋雨,耽误了七八天的行程。到下山之时,将士们口袋中的粮食已经不足十日,也就是说如果拿不下绵竹,军中仅剩的粮食已经不足以支撑到原路退回。 “天无绝人之路,这一路走来我看到白雀山适合设伏,我们便在此处做点文章,说不定能够出奇制胜!” 比起徐晃的担忧来,法正则镇定了许多,附在徐晃耳边耳语了一阵,提出了一条诱敌深入之计。 徐晃连连称赞:“此计可行,若是不能将周、徐二人引诱出来,我们就只剩下强攻绵竹这条出路了,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要拿下关卡!” 两日后,徐晃率领一万人马出现在了绵竹关城下叫阵,而法正则在白雀山上设立了指挥台,命傅友德、张宪二将各率一万人马在两侧险要之处埋伏,争取把追赶过来的西汉军一举围歼。 “我乃大汉镇南将军徐晃,城上的守军速速开门,饶尔等不死,否则打破关门,杀个片甲不留!”徐晃在城门下手提大斧,高声叫阵。 “速速开门投降!” 一万将士齐声呐喊,高声叫战。 周亚夫与新文礼得到探报,一起披挂了甲胄到城墙上观看,只见果然有一支汉军翻山越岭而来,但规模却只有万余人的样子,当即下令打开城门,率领三万人马掩杀了下去。 “哈哈……刘德舆与赵匡胤果然没有料错,东汉军还真的翻山越岭前来偷袭了!”新文礼一边策马出城一边向周亚夫表达自己的嘲笑之意,“只是他们想到了爬山偷袭,却可曾想到绵竹关中驻有四万兵马?这徐晃自己送上人头,你我可不能让这到手的大功飞走了!” 看到绵竹关内一下子杀出来三万人马,徐晃佯装震惊,率部不战而走。趁着两军前锋肉搏之际,抢了十余匹战马,亲自断后,向白雀山方向退却。 新文礼手提方铁槊,挥兵紧追不舍:“将士们给我全力追赶,得徐晃首级者赏千金,封关内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三万西汉军穷追不舍,一路射杀了两千余名败退的东汉士卒。但因为这支队伍是从东汉十几万人中精挑细选的悍卒,西汉军虽然全力追赶也没有形成围歼态势,一直向东追了三十余里,仍然无法实行包围。 周亚夫勒马带缰道:“不能再追了,免得有诈!” 新文礼却不以为然:“徐晃率兵翻山越岭前来偷袭,没想到绵竹关驻有重兵,仓惶撤退,何诈之有?周将军若是担忧,你先率一支人马回城,我自率部追赶,斩徐晃首级回来!” 周亚夫虽然有所怀疑,但也不能百分之百的判定汉军使诈。而且向东除了连绵的群山之外并无去路,就这样放弃了追赶,实在不是为将之道。有时候谨慎过度就是懦弱,战机稍纵即逝,今日放走了徐晃,将来再也等不到这么好的机会。 “新将军说的极是,那便给你两万五千人马继续追赶,我自率其他人回关防守。切忌不可大意,谨防汉军使诈!”周亚夫告诫了新文礼一顿,就此分道扬镳。 新文礼率领两万多人马一路穷追,在白雀山下几乎就要赶上,徐晃率部“仓促”退到山上,据险死守。弓箭齐发,射的西汉军无法靠近。 这白雀山只是一个小山坡,高度不过五十丈,方圆不过两三里,因为传说有白雀降落,因此得名。 新文礼看见徐晃退到山上大喜过望:“哈哈……这徐晃竟然如此不懂兵法,退到山上乃是自掘坟墓,给我围起来!这一次定要全歼这支队伍,让徐晃插翅难飞!” 随着新文礼一声令下,两万五千名西汉军把白雀山围了个水泄不通。连续攻打了多次,俱都被强弓硬弩射回。 一下午的时间,新文礼率部连攻数次,俱都被徐晃率部射回。这使得西汉军的士气有些消极,将士们出现了厌战情绪。 新文礼高声鼓舞士气:“将士们不要泄气,埋锅造饭,吃饱喝足,咱们就以逸待劳,看看徐晃能在山坡上坚持多久?” 傍晚时分,白雀山下炊烟升起,两万多西汉军成群结队的围拢在一起吃饭,商议如何把山上这支到嘴的肥肉消化掉。 就在这时,一直在高处观察的法正向徐晃挥舞绿色旗帜,下令全军冲下山坡。 一声呐喊,山上的汉军犹如山洪暴发一般杀了下来。 徐晃催马提斧,犹如天神下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新文礼面前,一斧劈下,剁下人头一颗。(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五连环计 法正机会抓的恰到好处,徐晃的突击无比坚决。 而且这白雀山的坡度适中,因为是硬质岩石,所以山上缺少植被,不会对俯冲的东汉将士造成影响,可以将冲刺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徐晃策马狂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正捧着大碗吃面的新文礼砍下了头颅,而其他将士也不甘示弱,山洪一般掩杀下来,挥舞起手中的刀枪,居高临下的收割着猝不及防的西汉军人头。 这一刻,两万多西汉将士几乎被打懵了,除了主将新文礼遭到阵斩之外,其他的东汉将士几乎皆有斩获。 一来得益以法正捕捉机会的能力,二来得益于白雀山的地形,三来大家都知道如果不能拿下绵竹关,接下来的下场就是断粮溃散,饿死在巴蜀的大山之中,所以人人奋勇各个争先。 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冲刺,八千悍卒挥舞着狂刀冲下山坡,转眼间就砍杀了近万名西汉士卒,一个个红着眼睛犹如择人而噬的猛兽,出手狠毒,一刀下去就人头落地。 主将战死,被杀的溃不成军的西汉士卒丧失了斗志,纷纷丢掉了手里的兵器,没命的向绵竹方向抱头鼠窜。 “休要走了一名叛卒!”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颦鼓之声,傅友德与张宪各自率领两万人马从斜刺里杀了出来,与从后面追赶的徐晃形成了包围之势。 就算是放敌军向东逃窜,也绝不能让他们向西逃回绵竹关向周亚夫报信。否则绵竹关中至少还有一万多人,想要拿下关卡,势必会付出巨大的伤亡。 不得不说,法正在地形选择上表现出了极高的水准,不仅让徐晃借助白雀山的地形成功的阵斩了新文礼,而给傅友德、张宪选择的埋伏地形犹如葫芦一般,中间一段狭长地形,两万人马把出口一堵,和徐晃前后夹攻。几乎不曾让西汉军走脱一人。 被打懵了的西汉军失去了斗志,群龙无首,只有小股部队负隅顽抗,很快就被张宪、傅友德身先士卒的砍翻。杀的人头乱滚,尸横遍野。 “愿降,求不杀之恩!”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剩余的一万多名西汉军丢下武器,跪地投降。 徐晃下令把这些俘虏全部缴了武器。卸了甲胄,就地包围起来,留下三千全副武装的士兵看守,若有人胆敢轻举妄动,立斩无赦。 法正又吩咐张宪:“有劳张将军率领万余人换上西汉军的甲胄和旗帜,利用新文礼的尸体诈开城门;请徐公明将军随后掩杀,能否一举拿下绵竹关,就在今夜!” 此刻已是亥时,夜幕漆黑,秋风劲吹。天地间一片萧瑟。 张宪点了一万将士全部换上了西汉军的甲胄,不管是带血的还是破损的,扛起残破的旗帜,一边呐喊鼓噪,佯装与东汉军厮杀,一边朝绵竹关撤退。 徐晃则率领着一万多人随后掩杀,大张旗鼓,虚张声势,与张宪军在黑夜中上演了一出追逐大戏,力争把周亚夫从城中骗出。在野外解决战斗。而法正则与张松率领了三千将士,就地监押近万名俘虏。 傅友德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亲自乔扮成西汉军士卒,带了数十名得力悍卒。押解着一名叫做邓迁的降将,运送着新文礼的尸体,提前去绵竹关下诈城。 两万多东汉军泾渭分明,在黑夜中举着明晃晃的火把,一支仓惶撤退,一支尾随掩杀。潮水般向绵竹关涌来。 傅友德带了几十名悍卒,骑乘着缴获的马匹,用战马载着新文礼的尸体,提前一步赶到了绵竹关下,大声叫门。 “快开城门,快开城门!新文礼将军战死了,我军正被东汉军追杀,请周将军速速出城接应!”一名冒充头目的东汉校尉扯着嘹亮的嗓门大声叫门。 守门的士卒迅速回报周亚夫:“启禀将军,城下来了数十名将士,说是新文礼将军战死了,请你速速出城接应败兵!” 周亚夫一直在城头上等待新文礼归来,不时的派出斥候刺探军情,这刚刚下了城墙准备吃点宵夜,再回城头上等候战报,就得到了新文礼阵亡的噩耗。 “什么?新文礼以两万五千人追逐七八千东汉将士,会战死沙场?”周亚夫急忙扔下手中的碗筷,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绵竹关城头。 “何人带头?站出来搭话!”周亚夫手按佩剑,一脸警惕的问道。 傅友德站在邓迁后面,借着夜幕的掩护用钢刀顶住后背,低声告诫道:“依计回答,若是说错半个字,我一刀戳破你的心脏!” 邓迁急忙颔首,清了清子嗓子,拱手答应:“回周将军的话,是末将邓迁抢了新将军的尸体,拼命送回了城下。” 看到了熟人,周亚夫的戒心至少放下了一半,肃声喝问:“新文礼将军勇冠三军,以三倍兵力追赶徐晃,因何阵亡?” “回将军的话,徐晃率领的队伍只是前来诱敌的,后面还有两万伏兵呢!”邓迁扯着嗓子,按照商量好的措辞回答周亚夫,“新将军追的太急进了包围圈,被三路夹击,遭到了徐晃的阵斩!” “哎呀……还是轻敌了!”周亚夫在城墙上击掌跺脚,懊恼不已。 周亚夫的副将在旁边吆喝道:“把新将军的尸体抬上城墙来看看!” 早有几个东汉士卒按照吩咐把新文礼的尸体与头颅抬到了城墙底下,高高举起火把照明,“请周将军仔细查看,这就是新将军的尸体啊,已经尸首两处了!” 城墙上下一同举起火把照明,照耀的如同白昼,周亚夫等人看的清清楚楚,脚底下这尸首两处的人不是新文礼又是何人? 远处杀声大起,满山遍野的火把掩映,犹如星辰闪烁,依稀能够听见“攻破绵竹关,生擒周亚夫”的呐喊,以及“周将军救命”的哀嚎声! 傅友德在城墙下用钢刀狠狠的戳了一下邓迁的背部,邓迁忍着疼痛拱手求救:“将军啊,救兵如救火,快快出兵救援后面的兄弟们吧,还有万余人被东汉军尾随追杀。将军你再不出兵,怕是就要全军覆没了!” 在邓迁的带领下,数十名乔装打扮的东汉士卒一起拱手求援:“请将军速速出兵援救兄弟们,迟了就要全军覆灭了!” 举目远眺,杀声愈来愈近,闪烁的火把照耀的大地一片通红。 周亚夫咬咬牙,吩咐副将率领三千人守城,自己带领其他人马杀下关去救援败兵,能救回多少算多少,绝不能见死不救。 伴随着“吱呀呀”的声音响起,绵竹关的城门缓缓敞开,周亚夫跃马挺枪,引领了一万余人杀出关门,呐喊着向东接应败兵,“将士们休慌,周亚夫前来接应!” 一万多西汉将士跟着呐喊:“兄弟们不要惊慌,周将军前来接应你们了!” 夜幕之中也看不清面孔,更何况数万人马也不可能彼此认识,只是看着撤退的这支队伍甲胄、旌旗都是本方人马,周亚夫挥军冲杀了上去,与撤退的这支兵马混合成一团。 “给我杀!” 看到周亚夫中计,张宪喜出望外,挥枪戳翻了身边的一名校尉,大吼一声。 原来东汉的将士纷纷在臂膊上缠了白布,以此来和真正的西汉军区分,当下前后夹攻,内外混战,直杀的周亚夫所部晕头转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亚夫情知中计,挥舞长枪奋力冲开一条血路,被张宪、徐晃尾随着追杀,又遭到傅友德等数十人的拦截,想要返回绵竹关却也是不能,只能率领残部向南奔雒县逃窜,投奔刘裕、赵匡胤去了。 主将率兵出城,绵竹关的城门一直敞着,副将率领了三千人上下戒备,等着周亚夫大军返回。 夜幕之中,张宪、傅友德率军直奔城门,一股脑儿的蜂拥入城,砍翻了副将,斩杀了千余名守军,余众投降的投降,溃逃的溃逃,绵竹关就此落入东汉军手中。 天色大亮,绵竹关的城头插上了东汉的旗帜。 张宪又率领五千人回到白雀山会合法正,把一万多名俘虏押解进了绵竹关,全部打散收编,混入了队伍之中,充作炮灰。并且暗中排查,将一千多名西汉的死忠秘密坑杀,以除隐患。 清点士卒,东汉军折损的兵力不超过五千,大破周亚夫、新文礼的四万人马,轻而易举的拿下了绵竹关这座雄关要塞,断了北方与雒县的直接联系。可谓大获全胜,极大的鼓舞了军心。 徐晃、傅友德、张宪三员大将几乎对法正佩服的五体投地,一起向法正拜谢:“法孝直先生算无遗策,这次我等能够立下大功,全靠了先生运筹帷幄啊!” 法正大笑着还礼:“呵呵……三位将军客气了,法正只是熟悉地形而已,能够击败周、新二将,还是亏了你们骁勇善战。” 被法正出尽风头,张松也是心有不甘,提醒道:“虽然我们拿下了绵竹关,切断了雒县和梓潼的直接联系,但西汉联军还可以向西走汶山、阴平、马鸣阁一带撤回汉中。所以我军必须设法阻拦其撤退的要道,如此才能把刘赵二贼困死在巴蜀盆地!”(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六吊打丈三巨人 绵竹关位于雒县正北一百八十里,是拱卫成都的第二道屏障。 也是成都连接汉中的必经之路,绵竹关丢失也就意味着刘赵联军与汉中的直接联系被断绝了,再也无法得到兵力、辎重、粮草等各方面的补充。要想撤回汉中只能向走崎岖险峻的汶山、阴平一带,由马鸣阁退回汉中。 “撤兵!” 见到周亚夫只率领了三千多残兵败卒狼狈而来,刘寄奴立即做出了退兵的决定,现在已经不是还能不能占据巴蜀的问题,甚至不是能否保住汉中的问题,而是刘赵联军还能否苟延残喘下去? 如果徐晃一旦派兵堵住了向西的道路,那么十万刘赵联军最后的命运只能是被瓮中捉鳖,活活困死在雒县城中。 作为中国历史上用兵才能屈指可数的皇帝,刘裕还是懂的取舍之道,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做出了退兵的决定。 赵匡胤和赵普各自叹息一声,知道大势已去,绵竹关的丢失让他们的“拖”字诀变成了黄粱美梦,可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若不是丢弃了绵竹关,完全可以等着曹操猛攻中原,刘辩弃守巴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现在这一切都泡汤了! “哼哼……这绵竹关可是天下十大雄关之一,以四万人马守卫,竟然在一天的时间里就丢失了,周将军怎么敢用亚父这两个字来羞辱先人?” 赵匡胤心中恼怒不已,当下铁青着脸,出言嘲讽面如土色的周亚夫,就算把他碎尸万段都不能解心头之恨。 在这烽火连天的年代,各地都有雄关要塞,并州壶关、雁门关,洛阳虎牢关、函谷关,司隶武关、大散关,萧关,益州绵竹关、雒关、剑门关等十个关卡被赞誉为天下十大雄关。 所谓雄关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更何况是四万人守关,竟然一天一夜的时间就被徐晃轻松拿下,这让周亚夫的确抬不起头来,“是在下无能,连累两位了!” 赵匡胤还想责怪几句,被赵普以眼神阻止,示意周亚夫留着还有用:“呵呵……胜败乃兵家常事,周将军也莫要过于自责。唯今之计,我等当速速放弃雒县,向西奔汶山县城,折返向北经阴平、广武一路,由马鸣阁退回汉中或者雍凉。刘辩军定然穷追不舍,还望周将军振作精神率部断后,拱卫大军安全撤退!” 自己用兵不当,导致西汉联军陷入了困境,周亚夫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只能拱手领诺:“末将愿率部殿后!” 趁着夜色深沉,赵匡胤吩咐常遇春、常茂父子在前面开路,亲自与赵普、巨毋霸、阮翁仲居中,刘裕率部次之,周亚夫率领本部三千人马,外加杨昂的五千人断后。连夜打开雒县北门弃城而走,顺着小道向西进军。 临行之前,阮翁仲来向刘裕、赵匡胤辞别:“二位将军,阮某已经在这雒县呆了两月有余。我贵霜帝国目前正遭到吴起、凯撒的猛攻,恕我不能再随你们北上,今夜就此别过,返程回贵霜去了!” 对于阮翁仲的武艺,刘裕、赵匡胤赞赏有加,而好基友巨毋霸也是惺惺相惜,一起挽留道:“刘辩十几万大军目前正在雒县南方活动,一定会戒备森严。而且从成都向南一路数千里,都已经被汉军掌控,只怕阮将军你脱身不得啊,还是等局势稍微好转一些再走吧?” 阮翁仲却去意已决,翻身上马拱手告辞:“我只有一骑,快马急行,纵有百万汉军也拦不住我!” 赵匡胤蹙眉道:“既然阮壮士铁了心要走,我等也不再强留。但这两月以来多亏了你的助阵,容赵某设一场小筵为你送行!喝完之后,咱们便分道扬镳。” “是啊,阮兄弟,这两个半月以来你我并肩作战,情同手足,就此离开,我心中颇有不舍。便浅酌一杯,再各奔南北不迟!”巨毋霸挽着马缰,殷切的挽留阮翁仲。 看到众人盛情难却,阮翁仲只好翻身下马:“既然诸位如此热情,阮某也不是不识抬举之辈,那就喝杯酒再走吧!” 趁着将士们悄悄收拾辎重粮草,准备列队出城之际,赵匡胤吩咐军厨做几个小菜给阮翁仲饯行。却背地里写了一封书信,然后派出一名精干的亲兵快马出城,把书信射进汉军大营,告知刘辩拦截阮翁仲。 两杯酒下肚之后,将士们的辎重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近十万人列队陆续出了北门,奔汶山方向而去。 城门打开,阮翁仲策马向南而去,赵匡胤吩咐巨毋霸道:“巨将军在城门外面稍候片刻,用不了多久,阮翁仲必然去而复返!” “哦……主公如此踌躇满志?”巨毋霸对于阮翁仲颇为不舍,听了赵匡胤的话不由得喜出望外,当下喜滋滋的在关门外驻马等候。 看到阮翁仲策马离开,这两个月以来一直提心吊胆,唯恐被认出来的齐国远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这个猴子总算离开了,从明天起终于不用再刻意躲着了!” 汉军士卒接到赵匡胤射来的书信,急忙拿回去交给刘辩:“启奏陛下,接到书信一封。” “咦……这书信里面说阮翁仲准备向南返回贵霜,到底是何人射来?”纵然刘辩智力绝伦,也猜不到其中的奥妙,“估计十有八九雒县城中有阮翁仲的仇敌吧?又或者是有人打算弃暗投明?” 但既然书信中言之凿凿,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召唤了赵云、宇文成都来到面前,吩咐二人各自点起五千骑兵,沿途阻截阮翁仲。 “臣等遵命!” 宇文成都与赵云一起作揖领命,各自带了五千骑沿途阻截阮翁仲去了。 赵云等人前脚刚走,就有斥候前来禀报:“启奏陛下,雒县城中人喊马嘶,车马辚辚,疑似敌军有大动作!” 听了斥候的禀报,刘辩恍然大悟:“明白了,这是徐晃攻下了绵竹关,切断了刘赵的退路,他们打算由阴平方向撤退。而阮翁仲不肯再跟着向北,想要返回贵霜,赵匡胤出于报复心理才故意把阮翁仲的行踪泄露了!” 立即吩咐侍卫道:“火速传朕旨意,告诉子龙、成都,如果不能擒获、斩杀阮翁仲,便放他向南!” 刘辩深知巨毋霸和阮翁仲联手的威力,如果不能解决阮翁仲,干脆就放他离开吧;当他和巨毋霸联袂作战,激活“居高临下”组合的时候,将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威胁! 派人向赵云、宇文成都传达了命令之后,刘辩又全副披挂,下令全军做好追击准备,估计用不了多久,刘赵联军就会弃守雒县。 一时之间东汉大营内人喊马嘶,包括关羽、文鸯、虞子期、庞娟、吴懿等文武全副披挂,整个大营十几万人马几乎全军出动,朝十几里之外的雒县城墙下掩杀了过去。 赵云还没有等到斥候送来的命令,就在旷野中遇见了准备匹马南下的阮翁仲。两丈三的身材犹如一座铁塔,在十月的秋风中格外的惹人注目,不用特意搜寻,便能一眼就注意到他的存在。 “阮翁仲哪里走?还不快快下马受缚!” 赵云挺枪纵马,引领着五千骑兵潮水一般扑了上去。 阮翁仲领教过赵云的厉害,更何况对方身后带着潮水般的骑兵席卷而来,当下不敢恋战,懊恼的咒骂一声,拨马就走:“真是怪哉,这才刚刚出门就遇上了大规模的东汉骑兵,而且这分明是有备而来嘛!” 阮翁仲在前面策马狂奔,赵云在后面紧追不舍,胯下的照夜玉麒麟撒开四蹄,疾驰如风,不消五六里路程便逐渐赶上了阮翁仲。 “吃我一枪!” 眼看着双骑并行,赵云叱喝一声,手中长枪奔着阮翁仲的背部刺了出去。 “叮咚……赵云龙胆属性发动,武力+3,坐骑照夜玉麒麟+1,武器龙胆夺魂枪+1,基础武力102,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07!” 看到赵云长枪闪烁,阮翁仲不敢大意,将手中的镀金铜人挥舞开来,且战且走,朝着雒县返程,早知如此自己就该听人劝阻,暂时追随刘赵联军北上,将来寻找个机会再返回贵霜。 “叮咚……阮翁仲临下属性爆发,自身高度一丈三尺三,对手赵云身高八尺八寸,超过四尺五寸,故此降低赵云5点武力,下降至102!” “叮咚……阮翁仲‘巨力’属性发动,面对技巧类武将时降低其5点武力,当前赵云被降低至97!” “叮咚……赵云绝境属性发动,武力+5,当前武力回升至102!” 阮翁仲且战且走,仗着身高臂长,手中一百二十斤的铜人势大力沉,面对着赵云丝毫不落下风。 两员大将你追我逐,踩踏的烟尘滚滚,杀的难分胜负,一路直向雒县城下而来。 “叮咚……赵云与阮翁仲鏖战超过10个回合,降低阮翁仲1点武力,当前武力下降至98!” “叮咚……赵云与阮翁仲鏖战超过20回合,再次降低阮翁仲1点武力,下降至97!” “叮咚……赵云与阮翁仲鏖战超过30回合,再次降低阮翁仲1点武力,下降至96!” (上午参加了一个会议,下午台式机死机了五次,竟然是五次!看来这陪了我五年的家伙该退役了,下午重装了系统再不行的话,就先用笔记本了,下一更预计会在晚上10点半左右)(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七穷寇勿追 赵云长枪飞舞,越战越勇。 阮翁仲虽然身高臂长,攻击范围大,但变化速度慢,被赵云神出鬼没的枪法逼的手忙脚乱。 危急关头,巨毋霸催马赶到,咆哮一声加入战团:“阮兄弟休慌,霸哥前来助你!” 随着一阵烟尘卷起,巨毋霸挥舞着一丈二的绞神剪加入了战团,与阮翁仲双战赵云。 “叮咚……巨毋霸居高属性爆发,超过赵云三尺,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叮咚……巨毋霸巨体属性爆发,武力+7,当前武力上升至114!” “叮咚……巨毋霸阮翁仲联袂作战,开启居高临下组合技,各自技能翻倍,巨毋霸武力+10,当前武力飙升至124!” “叮咚……受居高临下组合技影响,阮翁仲‘临下’技能再次降低赵云5点武力,下降至97!而巨力属性因为已经开启,则不受影响!” 两个巨人搭配几乎起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作用,阮翁仲正面缠住赵云,巨毋霸侧面偷袭,瞬间就让赵云险象环生。 “杀啊!” 看到主将陷入不利境界,紧随赵云的铁骑蜂拥而至,挥舞长枪朝两大巨人乱刺乱戳。使得二人无法合围赵云,但面对着两把奇形怪状的兵器,许多骑兵纷纷被斩落马下,丝毫伤害不到二人。 “巨毋霸休要猖狂,文成都在此!” 危急时刻,宇文成都催促胯下癞麒麟,手持凤翅镏金镋杀到,呐喊一声加入了战团,挥镗直取巨毋霸。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属性发动,武力+7,坐骑+1,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叮咚……宇文成都强行属性发动,受巨毋霸增加20点武力影响,宇文成都武力+10,当前武力飙升至123!”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宇文成都手中的的凤翅镏金镋与巨毋霸手中的绞神剪结结实实的碰撞在一起,犹如火星撞地球,火花四溅,震耳欲聋。 “敌众我寡,不宜恋战,速撤!” 看到汉军铁骑漫山遍野的掩杀过来,巨毋霸与阮翁仲不敢恋战,虚晃一招,拨马朝雒县方向败走。 宇文成都与赵云催马紧追,巨无霸与阮翁仲齐心合力,且战且退,一个攻一个守,配合的相得益彰,天衣无缝。 赵云受挫,追赶的时候谨慎了许多,比起宇文成都稍稍落后了一个身位。 而宇文成都则携带着一击之威,奋勇追赶,希望能够斩杀一人,以壮声威。这两大巨人现在都已经名闻天下,不管斩杀哪个,都足以为自己的功绩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看镗!” 一声怒吼,宇文成都手中的镏金镗凌空劈下,裹挟着一团金光,犹如凤凰展翅。 “我挡!” 阮翁仲抢先一步出手,一个铁锁横江,手中镀金铜人举起,硬生生接了宇文成都一镗。 “叮咚……阮翁仲巨力属性发动,武力+5,居高临下组合技翻倍,武力+10,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叮咚……受阮翁仲居高临下属性影响,宇文成都武力2,受居高临下组合技影响,宇文成都武力再次2,当前武力下降至119!” “吃我一剪!” 趁着阮翁仲正面缠住宇文成都之际,巨毋霸斜刺里探出绞神剪,犹如巨蟹的铁钳迅速的绞了过来。 宇文成都不敢大意,急忙拨马闪开阮翁仲,挥镗荡开巨毋霸的绞神剪,方才避开了两人的合击,脊背上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趁着宇文成都受挫之际,巨毋霸与阮翁仲双双策马扬鞭,朝雒县绝尘而去。 “哈哈……我发现咱们兄弟二人联手的威力果真非同凡响,几乎让哥哥我爆发出了意想不到的能量!反应也变快了,思路也清晰了,破绽也有人给我弥补了,实在是天衣无缝!”巨毋霸一边与阮翁仲策马并行,一边放声大笑。 阮翁仲亦是陪笑:“哥哥所言极是,和你并肩作战,小弟也是犹如茅塞顿开,醍醐灌顶,心里明亮如镜!” 巨毋霸遗憾的道:“可惜刘、赵两位将军畏惧汉军的气势,一直闭门不战,否则凭你我兄弟联手的实力,定让汉军讨不到半点便宜!” 雒县城内的刘赵联军已经基本撤退完毕,只留下了周亚夫、杨昂殿后,看到巨毋霸与阮翁仲安然无恙的归来,急忙打开城门放二人入关,然后再次关闭了城门。 不远处杀声震天,颦鼓动地,十几万汉军掩杀而来,眼见距离雒县只剩下三五里路程。 “放火烧掉雒关!” 周亚夫果断的下令点燃大火,把这座雄关要塞付之一炬。 因为连年的征战,雒县城中的百姓已经全部搬迁,只剩下一座空城。随着周亚夫一声令下,近万名西汉联军同时放火,引燃了民房、府邸、粮仓等建筑,一时间烈火熊熊,浓烟滚滚,整个雒县变成了一片火海。 趁着东汉军被阻挡之际,周亚夫与杨昂率领八千人马安然退出了雒关,尾随着刘赵联军的步伐向西部的汶山前进,准备翻越崎岖的山路,由阴平、马鸣阁退回汉中。 雒县城中火光冲天,看起来至少要燃烧到傍晚才能结束,东汉军插翅难飞,只能在关外等待大火燃尽之后再进城。 “将士们不要着急,绵竹被拿下之后赵匡胤、刘裕只能向西走阴平山路,要想回到汉中,至少需要用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军可以一路北上,直叩汉中,继而挺进雍凉,来个釜底抽薪,等刘、赵从崇山峻岭中走出来的时候才会发现已经无处容身!” 刘辩在马上大声呼喊,鼓舞三军士气,虽然暂时被阻挡了去路。但刘赵联军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不长了,就不信他们还能像石达开那样向西去投奔项羽? 就在这时,头顶上响起一阵“扑棱棱”的声音,有信鸽盘旋而至。 立刻有锦衣卫接下信鸽,把绑在信鸽腿上的书信呈给刘辩观看。原来书信来自金陵,向刘辩报告蔡瑁、黄祖反叛的消息,以及穆桂英产下一女的消息。 “又生了一个女儿么?”刘辩蹙眉,本来以为还会再给自己生一个骁勇善战的儿子,可惜天不遂人愿。 而蔡瑁与黄祖的反叛也让刘辩颇感意外:“看来这些历史上的反骨仔本性难改啊!蔡瑁、黄祖何德何能身居高位?朕册封他们杂号将军,让他们执掌水师,够看的起二人了,竟然还会反叛!虽然曹操的谋士在这里面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二贼早有叛逆之心,否则怎么会轻易中计?” 让刘辩感到庆幸的是,自己在金陵栽培了两年的僧兵与道兵终于派上用场了,有尉迟恭统兵,姚广孝、陈宫担任谋士,凭借着优势兵力应该能够轻易打爆军心不稳的蔡瑁,在曹操攻占寿春、合肥之前,彻底平定战乱。 大战四起,容不得一丝马虎,刘辩忽然由蔡瑁、黄祖想起了远在河北的许攸,此刻他正与陈登在李靖的麾下担任参军。不过这俩人的智力远远不及李靖,想来最多也就是做点写写画画的差事了。 “给李靖修书一封,用飞鸽传过去,就说与曹操起了战争之后密切关注许攸的动静,谨防他怀有二心!”刘辩收了书信,扭头朝身边的陈平吩咐一声。 书信写好之后,信鸽凌空飞起,展翅而去。 就在这时,徐晃的信鸽也从绵竹方向飞来,越过火光冲天的雒县,降落在了东汉锦衣卫的手中,再次呈给刘辩。 刘辩以最快的速度把书信浏览了一遍,徐晃在书信中写道:“启奏陛下,臣等一路翻山越岭,历时二十余天抵达绵竹关。城内有周亚夫、新文礼驻兵四万,幸亏法孝直运筹帷幄,算无遗策,让臣在白雀山斩了新文礼。并引诱周亚夫出城,一举破之,方才拿下绵竹。臣等预计刘赵二贼十有八九会放弃雒县,奔汶山方向撤退,故此打算轻骑追袭,请陛下派遣大将率骑兵支援!” 看完徐晃的书信,刘辩这才恍然顿悟:“我说徐晃怎么轻易的就把武力不俗的新文礼给阵斩了呢,原来是法正指挥的定军山翻版啊!不过穷寇勿追,万一再来一个奔剑阁张郃中计怎么办?就放刘裕、赵匡胤去攀山越岭好了,我们抢先攻占汉中,甚至拿下雍凉,看他的十万人还能去哪里?” 刘辩立即修书一封,命锦衣卫用信鸽传给徐晃,不要追的太紧,免得中了刘赵的伏兵。巴蜀多山,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几乎遍地都是绝佳的伏击地点,追袭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又一只信鸽腾空飞起,掠过雒县,向北飞去。 拿下绵竹之后,徐晃留下法正、张松率领一万人守卫关卡,自己与傅友德、张宪率领三万人向南杀奔雒县,希望在半路上拦截撤退的刘赵联军。但长达一百八十里的距离,还是追赶不及,被甩到了后方。 得到斥候回报,刘赵联军火烧雒县,率兵向汶山方向撤退而去。徐晃一边飞鸽报告刘辩,一边打算挥兵穷追,走了三十多里路程,忽然收到了刘辩的书信,告诫穷寇勿追,谨防埋伏。便将书信展示给众将士,停止了追击的打算。 刘裕率领两万弓弩手在山谷中埋伏了一夜,不见追兵赶来,只好悻悻的收兵。命令周亚夫、杨昂继续断后,以最快的速度朝阴平方向进军,争取在东汉军推进到汉中的时候撤回自己的老巢。(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八食君之禄,当报君恩! 大火从晌午烧到半夜,燃尽之时整个雒县已经变成一片焦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黑漆漆一片。 蜀道艰难,刘辩也不急着过关,免得夜间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在关外驻扎了一夜,次日清晨方才挥兵过关,准备继续向北推进,力争在寒冬之前拿下汉中,把战线推进到天水一带。 此刻已经是十月时节,虽然巴蜀盆地气候温暖,但漫山遍野的草木也已经枯黄,驿道两旁的杨树上只剩下些许形只影单的树叶。 次日清晨,天色未亮,便有数十骑从成都方向疾驰而来。 来的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往金陵迎接刘禅返回成都的孙乾、简雍一行,而且顺道把赵云的妹子赵飞雁带到了巴蜀。 孙乾与简雍进了大营之后并不急着去见皇帝,而是先派人去飞报陈平,询问一下怎么安置赵飞雁?总不能就这样塞进皇帝的营帐里,说一声“陛下,请慢用!” 陈平得到消息后,立即亲自前来迎接:“哈哈……这一路有劳孙公祐、简宪和两位大人了;陛下尚未醒来,暂且到我的帐篷中小叙片刻。” 女扮男装的赵飞燕唇若涂脂,面如冠玉,五官如画,杨柳酥腰,即便穿着小厮的衣服,却也是清新脱俗,我见犹怜。朝着陈平嫣然一笑,微微拱手道:“陈大人,飞雁这厢有礼了!” 陈平笑吟吟的上下打量了赵飞燕一眼,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连声称赞:“啧啧……都说女大十八变,而飞雁妹子简直是一天一变,这才有大半年没见吧?妹子更是出落的倾城倾国,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下凡,陛下见了你指不定怎么宠幸呢!” 赵飞燕顿时霞飞双颊,低着头嗫嚅道:“陈大人莫要取笑飞雁了,我只是钦佩陛下的雄才伟略,仰慕他的文治武功,上马能横槊,下马能赋诗。只想一睹陛下的风采,我可不敢有非分之想哟!” 陈平压低声音笑道:“飞雁妹妹就别和我说客套话了,从军者谁不想封侯拜将,好女子哪个不想母仪天下?更何况飞雁妹妹这相貌身材得天独厚,若不能进乾阳宫大放异彩,实在是暴殄天珍啊!妹子尽管放心,有兄长我出手,保证陛下对你三千宠爱系于一身!” “还不知道兄长怎么训我呢?”赵飞燕怯生生的跟在陈平后面,向帐篷里走去,“我看陈大人还是不要声张了,我只远远的看陛下几眼就心满意足了。” 进了帐篷,陈平亲自泡了茶水给孙乾、简雍、赵飞燕等人斟满茶碗:“妹子尽管放心,子龙将军那里我早就打好招呼了!你哥哥他虽然处事谨慎,可是谁又不想做皇亲国戚呢?我就不信倘若飞雁妹妹与陛下两情相悦,子龙将军他会出面阻挠,这一切还是要靠飞雁妹妹拿主意!” “那一切都听陈大人吩咐好了!” 赵飞燕心花怒放,捧着茶碗浅呷了一口,双颊上红扑扑一团,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陈大人,今早气温骤降了不少啊,是否该让长孙刺史给大军准备棉衣了?” 帐篷门帘一挑,刚刚巡视了大营一圈的赵云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妹子竟然在陈平的营帐中做客,不由得错愕不已:“嗯……飞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飞燕急忙起身,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轻唤一声:“哥哥!” 陈平笑着给赵云斟满茶杯:“子龙将军看你这话说的,掐指算算,至少已经三年没回金陵了吧?见到阔别许久的妹子,不是应该高兴么?” 想起前些日子大封之时陈平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再看看憨笑的孙乾与简雍,赵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摇头苦笑一声:“陈侍郎啊陈侍郎,为了舍妹的事情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哎……子龙将军你这话又说错了!”陈平放下茶壶,谈笑风生,“食君之禄,当报君恩。陛下御驾亲征至少已经半年有余吧,咱们做臣子的岂能不为君分忧?其二,飞雁姑娘生的这般倾城倾国,闭月羞花,入了宫之后说不定将来能够母仪天下,子龙将军你也跟着沾光,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喜事?” 赵云呷了一口茶,一脸无奈的道:“既然陈侍郎这么关心舍妹,比我这个亲兄长还要细致周到,那干脆就送佛送到西吧!” 说完话放下茶碗,转身就走:“我还要去巡视一番,就不因私废公了!” 看看天色稍亮,陈平吩咐赵飞燕与孙、简二人在帐篷中等候自己的佳音,然后转身直奔御帐而去。 虽然没能围歼刘赵联军,但连下绵竹关与雒关之后,基本上已经打开了北上汉中的道路。一路向北,重镇梓潼、剑阁的守军都只有六千人,而守将则是泠苞、张卫,以及从江州逃回的刘循、成公英等人,基本上可以兵不血刃的直抵汉中。因此刘辩心情大好,昨夜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 刘辩刚刚洗漱完毕,就看到陈平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启奏陛下,有喜讯来报!” “喜讯?”刘辩愕然,“什么喜讯?张辽、甘宁拿下汉中了?还是尉迟恭平叛成功,不会这么快吧?” 陈平故弄玄虚的道:“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刘辩琢磨了一通,也就第一条靠谱。 自己乃是堂堂的大汉皇帝,自然不用金榜题名。至于久旱甘霖,自己的确是干旱了大半年,可惜一大帮国色天香的嫔妃都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金陵,纵然鞭长也是莫及。他乡遇故知更是扯淡,这辈子自己都甭想有个故知了! “陈卿的意思是准备给朕做媒?” 刘辩咂吧了咂吧嘴唇问道,这陈平真是善于揣摩圣意,这样的“忠臣”想不受宠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平微笑着点头:“微臣上次跟陛下说的子龙妹妹的事情,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 赵飞燕是刘辩自己召唤出来的,怎么会不记得?但也不能表现的太急色,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陈卿说的是子龙的妹子?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不过远在江东,何来喜讯之说?” “呵呵……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陈平笑眯眯的把真相道来:“启奏陛下,微臣已经吩咐孙乾与简雍把飞雁姑娘从金陵带来。待会儿就把她领来让陛下过目,若是能够得到陛下青睐。那就赏赐个名号,近日就纳了吧?” “什么,这家伙竟然把赵飞燕弄到成都来了?”刘辩心中又惊又喜,陈平这家伙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自己已经大半年没碰女人了,这几天终于可以开荤了么? 这让刘辩在心中暗自决定,以后身边最不能放走的两个人,一个是拥有兵圣属性的孙武,另外一个就是善解人意的陈平。 “大军正在征伐途中,朕半路纳姬,怕是不太好吧?”刘辩虽然恨不得现在就一亲芳泽,但也没忘了推辞几句。 陈平笑吟吟的道:“刘、赵二贼已经向西部逃窜,从绵竹到汉中一路空虚,而且眼看冬季即将来临,寒冬将至。年前也没有多少用兵的日子了,陛下可以暂时在成都坐镇一些时日,派遣一员大将统兵向北进攻汉中,等明年开春之后陛下再亲征汉中便是。” 从成都到金陵三千五百里路程,路途迢迢,因此刘辩这个冬季不打算回江东了,准备明年一鼓作气扫荡西汉,拿下洛阳、长安之后再凯旋回京。而陈平这个时候把赵飞燕给自己弄到了成都,简直是雪中送炭,这个冬天的漫漫长夜就不用再担心寂寞空虚了。 片刻之后,陈平带着换了一袭白裙的赵飞燕来到了御帐,肃拜施礼:“民女赵飞雁拜见陛下!” 刘辩凝目看去,只见这女子年约十七八岁,当真是风华绝代,美艳不可方物,一颦一笑间出尘脱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尤其是那窈窕婀娜的身材,配上瀑布般的青丝,怎一个倾国倾城倾天下! “果然是极品尤物!” 刘辩朝赵飞燕竖起了大拇指,以不容抗拒霸道口吻做了决定:“传朕旨意,册封赵氏飞雁美人头衔,由陈平送上六书聘礼,择日纳娶!” 赵飞燕闻言心花怒放,肃拜盈盈施礼:“多谢陛下厚爱,飞雁愿尽心竭力侍奉陛下!” 皇帝准备纳娶赵云妹子为美人的消息很快传得沸沸扬扬,众文武一起来向天子道贺,又陆续向赵云恭贺。羡慕他生了个好妹子,从此成为皇亲国戚,再加上自己的功绩与名气,将来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虽然喜事临门,但兵贵神速,刘赵大军正顺着阴平山路全力向北撤退,所以东汉军也不能松懈下来,必须抢先一步占据汉中这座战略要冲,打开进军雍凉的道路。 刘辩做出决定,命徐晃率部作为先锋向北一路进攻梓潼、剑阁等地,命孙武为第二路军主将,率领赵云、虞子期、吴懿等人提兵五万紧随其后,其他人马暂时在雒县驻扎下来,修葺城池,谨防刘赵突然杀个回马枪。至于自己,就暂时回成都享几天艳福。(未完待续。) 一千四十八横扫千军如卷席 中原形势紧张,刘辩眼皮底下有孙膑、孙武、陈平、法正等四大谋士,况且自己的智力也已经高达98,有些浪费人才,所以决定把孙膑派遣到宛城协助岳飞。 “孙卿啊,岳鹏举遭到杨素与曹仁的两面夹击,同时还要分心协防淮南,压力巨大,你们贤伉俪就走一趟宛城,协助岳飞出谋划策去吧!”在各路大军即将启程之际,刘辩对孙膑、庞娟夫妻做了安排。 两个月前,这对前世冤家已经在成都拜堂成亲,日子倒也过得融洽,听了天子的安排当即一起作揖领命:“谨遵陛下吩咐!” 事不宜迟,孙膑与庞娟领了圣旨,带领了百余名轻骑一路向东南方向而去,准备由江州、永安一路顺江而下,从江陵北上过襄阳,前往宛城岳飞军中效力。 终于独掌一军,孙武意气风发,豪情满怀。 没有人愿意一直做配角,虽然平定南蛮降服百万异族,堪称功绩显赫,但主角是诸葛亮,孙武只是配角。虽然孙武心甘情愿的做绿叶,但也不介意做一次红花,这次定要一鸣惊人。 临行之前,孙武带着赵云、虞子期、吴懿等武将一起来向天子辞行:“请陛在成都安心的休养两个月,年关之前,微臣一定与徐公明、关云长两位将军拿下汉中!” 刘辩微笑着颔首:“孙卿啊,朕相信你的用兵才能,你们三路进军,总兵力接近十五万,一定能够横扫朱棣,拿下汉中。朕在成都等待你的捷报,待明年开春之时,朕再提兵北上,直叩长安!” 伴随着嘹亮的号角声,孙武命赵云为前锋,亲自统中军,吴懿殿后,率领五万人马穿过残垣断壁的雒县,准备北上绵竹,剑指汉中。 而刘辩也准备带着陈平、宇文成都、赵飞燕等人提兵五万返回成都屯扎,毕竟刘赵联军还没有走远,随时都有可能调头杀个回马枪,成都的兵力现在还不能倾巢而出。 “哥哥,你这一路上要好好保重!” 瑟瑟秋风中,衣袂飘飘,美得不成人样的赵飞燕站在路边送别白马银枪,器宇轩昂的兄长,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赵云勒马带缰告诫妹妹:“飞雁啊,以后在陛下身边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言行举止,不可失了礼数。更不能魅惑君王,坏了朝纲,亦不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否则我这个兄长第一个不答应!” 赵飞燕笑靥如花的点点头:“嗯……有这么深明大义的兄长教导,飞雁一定不会犯错的。哥哥你也要好好努力,建一番轰轰烈烈的业绩,将来封侯拜将,说不定你的外甥还要靠着舅舅辅佐呢!” “飞雁啊,兄长知道你心高意大,但兄长必须告诫你。等将来陛下殡天之时,大汉朝的继任者只能是太子!”赵云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妹子的秀发,柔声告诫,“大局已定,所以你就别动一些心思了,人必须学会知足!” 赵飞燕嘟嘴:“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只想让你的外甥能够裂国封王,仅此而已。” “尽人事,听天命,飞雁你要好自为之!”赵云挥挥手,策马提缰,追随着大军穿过雒县向北而去。 大军刚刚动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员胡须微白的老将策马扬鞭径直来到天子马前驻足,翻身下马跪拜在地:“微臣黄忠拜见陛下!” 刘辩急忙翻身下马,将黄忠扶起:“呵呵……原来是黄老将军归来,路途迢迢,可曾回家探望家眷?” 黄忠朗声道:“多谢陛下的关怀,章撼将军到了贵霜之后,微臣便快马加鞭,日夜疾驰,于半月之前返回了南阳老家。只是犬子黄叙身患不治之疾,虽然经四大神医分别诊治,也是回天乏术。微臣把犬子下葬了之后,便快马来到成都面圣,庆幸总算追上了大军!” 没想到四大神医出手都救不活黄忠的儿子,看来寿命如此,神仙难救。 刘辩拍拍黄忠的肩膀宽慰道:“人各有命,生死在天,黄老将军请节哀顺变,切莫过于悲伤。虽然黄叙公子不幸辞世,但黄老将军的另外一位公子飞鸿却是少年英雄,一身拳脚功夫,堪称登峰造极。” 黄忠抚须感慨道:“多谢陛下宽怀,沙场上哪个将士不是刀头舔血,随时做着马革裹尸的准备?犬子命该如此,怪不得任何人,微臣早已经释怀。只是飞鸿这劣子不肯出仕,惹得我生了一肚子气!” “呵呵……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说不定再年长一些,飞鸿公子他就会改变初衷。”刘辩在瑟瑟寒风中背负双手,宽慰黄忠。 黄忠展颜一笑道:“呵呵……不过这小子还算听话,下葬了长子之后,我已经命他赶往濡须口协助尉迟敬德去了。既然他不愿意做官,一心钻研武术,那就让他去操练僧兵好了!” “好啊,汉升将军这个主意正合朕意!”刘辩捻着胡须连声称赞,“令子是个武学奇才,整日浸泡在佛门净地,说不定将来能够成为一代武术宗师。” 寒暄完了黄忠的家事,刘辩又询问了贵霜那边的战报,却是吴起、苏烈两路进军,横扫东南亚,目前已经完全占据了整个中南半岛,把缅甸、泰国、柬埔寨、越南等地已经全部纳入大汉版图。 并且在今年初春会合凯撒的五万兵马,向西攻入了印度境内,目前大军已经抵达了刘辩穿越前的印度首都新德里附近,半个印度也已经纳入了大汉版图。 经过连续两年的用兵,吴起、苏烈所向披靡,通过以战养战,持续收编中南半岛的土著、诸侯国,目前的兵力已经从出征时候的十五万人,扩充到了三十万,再加上凯撒的五万孔雀国军队,在兵力上已经超过了贵霜帝国。 黄忠动身返回大汉之前,吴起、苏烈、凯撒已经兵分三路,剑指贵霜国都城白沙瓦,准备蚕食贵霜帝国最后的半壁江山。 把贵霜的形势大致介绍了一遍,黄忠最后拱手道:“微臣临行之前,吴、苏两位将军请我转告陛下,最迟两年之内攻占白沙瓦,俘获贵霜皇帝与嬴政送回金陵!” “好、好,太好了,真是横扫千军如卷席,吴起、苏烈果真没有让朕失望!” 听完黄忠的介绍,刘辩热血澎湃,击掌叫好,想不到西路战线竟然推进的如此顺利。看来贵霜的国力也不过如此,比起堂堂大汉帝国相差甚远。 当然,别看吴起、苏烈只是一个军团,但其麾下包括了姜松、黄忠、杨七郎、何元庆、张郃、尚师徒、卢象升等大将,以沮授、蒯越担任参军,商鞅、王守仁供应粮草辎重,再加上凯撒、汉尼拔的辅助,刘辩认为单单这个兵团的能力已经足以比肩历史上的汉武时期。 吴起、苏烈的搭档比起“大汉双璧”来毫不逊色,杨七郎、姜松、黄忠、何元庆、尚师徒尽皆勇冠三军,张郃、卢象升用兵稳重,商鞅、王守仁的调度供应能力更非汉武帝时期的文官可比。再加上西方的两个顶级统帅凯撒、汉尼拔,一路平推,打爆贵霜,也在情理之中。 “嘿嘿……照这个速度下去的话,朕还没有统一国内,只怕吴起、苏烈就把战线推进到安息帝国去了。看起来朕得加把劲了,争取明年拿下长安,攻占洛阳!”刘辩在寒风中喃喃自语,意气风发。 虽然淮南战场遇见了一点小麻烦,但刘辩却从来没有担忧过,即便西汉与曹魏联合,自己麾下的文武在局部地区也能扛住曹魏的突袭。等诸葛亮的十万援兵登陆合肥之时,就是向曹操的中原发起反攻之日。 听说孙武已经率军北上,剩下的军队将会暂时驻扎在成都,黄忠主动请缨:“微臣已经三个月没有上沙场了,请陛下允许忠快马追上孙吴将军,驰骋沙场!” “好,黄老将军你去吧,朕等待你建功立业的消息!”刘辩微微颔首,同意了黄忠的请求。 黄忠辞别天子,翻身上马,穿过雒关,快马加鞭向北追赶孙吴去了。 而刘辩则命令文鸯率领一万人马修葺雒县,并在此驻守,自己率领其他人马暂时返回成都屯扎。等进了城之后让陈平择定吉日,自己便把赵飞燕纳了,过几天舒坦日子。 听闻天子从雒县班师回成都暂时驻扎,新任的益州刺史长孙无忌急忙带着秦宓、陈震出迎。 “臣等拜见陛下!” 长孙无忌率领着成都的大小文武迎出二十里路,长揖到地,参拜天子,“陛下御驾亲征,南攻北伐,是时候休养一段时间了。” 刘辩已经三四年没有见到长孙无忌了,当下执手寒暄一番,最后把话题转移到了长孙无垢身上:“爱卿啊,令妹抚养李世民的儿子已经五六年,到现在还没有嫁人,心中可是对那李世民念念不忘呢!” 长孙无忌额头见汗,跪地请罪:“是微臣管教无方,请陛下降罪!我这就修书于她,让她悬崖勒马,忘记那唐寇!” “呵呵……爱卿不必紧张,此事与你无关,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顺其自然好了。”刘辩面带微笑,给长孙无忌吃了一颗定心丸,带着众文武进了成都。 刘备死后,汉中王府门可罗雀,不再是整个益州的枢纽。因此刘辩下令把王府一分为二,自己在前院住宿办公,让赵飞燕到后院与甘、吴两位夫人暂住,等陈平定了日子后便正式纳娶赵飞燕。(未完待续。) 一千五十蜀道难于上青天 寒风凛冽,旌旗招展。 各路大军依计行事,孙武率领五万人马穿过雒县,朝绵竹关急行,越向北走越能感到寒风愈来愈大。 后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黄忠催马扬鞭追了上来,径直来到孙武面前施礼参拜:“末将黄忠奉了陛下圣旨,前来孙将军麾下听候调遣!” 孙武急忙翻身下马把黄忠扶起:“呵呵……黄老将军不必多礼,你戎马多年,老当益壮,有你辅佐,定让三军将士如虎添翼,收复汉中,指日可待!” 黄忠又与赵云施礼相见,与吴懿、虞子期等新加入的将领认识一番,然后跟随着浩浩荡荡的大军顶着十月的寒风向北进军。 向北走了三十多里路,来到一个巨大的三岔路口,继续向北就是绵竹关,向西便是汶山、阴平一路,地上的车辙、马蹄印等杂乱的痕迹依稀可见,还没有被风沙掩盖,估摸着刘赵联军也就是刚刚走过一天左右的时间。 “吁……” 一身藏青色长袍,身披灰色披风,头戴纶巾的孙武一副儒将打扮,勒马带缰,伸手吩咐大军暂时停止前进。 喝止了大军之后,孙武翻身下马,在一帮文武的簇拥下攀爬上了一座山峰,举目向西远眺。 只见西面山脉连绵,山路陡峭,怪石嶙峋,崎岖坎坷,比起奔绵竹关方向不知艰难了多少。怪不得天子前些日子曾经写过一首《蜀道难》的诗歌,感慨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孙武扭头扫视了一眼身边的随从,沉声问道:“诸位可有熟悉巴蜀地理的人?” 赵云、黄忠都是初次入蜀,对于巴蜀的地理自然一问三不知,一起举荐吴懿:“吴子远先为刘璋效力,后来又跟着刘备,若是论熟悉巴蜀的地形,想来三军之中就数他了。” “那好,下山后派人把吴子远找来讲解一下巴蜀西部的地形。”孙武一抖长袍,带着众文武随从一起下了山坡。 吴懿奉命统率后军,护送粮草,听闻主将召见,急忙快马加鞭的赶了上来。 听了孙武的询问,吴懿如实道来:“回将军的话,末将祖籍陈留,十五年前跟随先主刘焉如蜀,在巴蜀也算待了半辈子。对于益州全境的地形虽然不敢说像张松那样了如指掌,也算是掌握了一个八九不离十。” “愿闻其详!”孙武点了点头,对于吴懿的回答很满意,“刘、赵二贼率部直奔阴平,同样以汉中作为目标,这一路比起绵竹、梓潼来远了多少?多久才能抵达?” 吴懿略作沉吟之后,肃声答道:“从绵竹到汉中大约八百里路程,如果不考虑敌军的沿途阻截,按照日行四十里计算……” “每天只能走四十里么?”黄忠初来乍到,对于蜀道难还没有太深的概念,听吴懿说每天只能走四十里,忍不住抚须发问,“在别的地方每天至少能够行军七八十里,若是急行军日行百里也是不在话下!” 吴懿笑笑:“呵呵……要不然陛下怎么会发出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感慨呢?我说的日行四十里,还是指的雒县到绵竹,再由绵竹到梓潼的这四百里坦途。等过了梓潼向北,到了剑阁境内,当真是山势崔巍,一夫当关万夫难开,一天能走二十里路就不错了!” 孙武点头:“蜀道的确崎岖,许多地方稍不留神,就会有人失足坠崖,折损将士。” 吴懿继续做出分析:“如果不考虑敌军阻拦,正常情况下,我军应该在十一月初就能抵达汉中境内。但沿途还有部分刘赵残兵把守,多久能够兵临汉中城下,末将就不敢保证了。” 孙武抚须道:“关云长将军已经快马返回汉中坐镇,徐公明将军的兵马也已经向北攻打梓潼、剑阁。就凭泠苞、张卫之流,梓潼不过七千兵力,剑阁五千余人,一战可定。正常情况下,十一月中旬应该能够兵临汉中城下。” 顿了一顿,孙武话锋一转,沉吟道:“但本将想的是,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局面,比攻克汉中还要振奋人心。” “还可能出现什么局面?”吴懿与赵云、黄忠等人俱都不解,一起发问。 孙武微微一笑:“这就要看阴平的地形了,不知刘赵联军走阴平这条路,多久能够抵达汉中?” “剑阁的道路虽然难走,但好歹还是道路,阴平那鸟不拉屎的旮旯,许多地方连山路都没有。刘、赵联军这是狗急了跳墙,没了办法才选择从阴平撤退,等他们走上半月之后估计就会知道什么叫蜀道难了!二贼拖家带口,十几万大军到了阴平,每天能走十几里就算烧了高香,两个半月能走出这大山套就不错了!”吴懿想起阴平的山路,就替刘赵联军感到头疼。 孙武闻言,心中一动,眼神中流露出喜悦之色:“这样说来,我军走梓潼、剑阁,至少要比阴平提前一个月左右?” “只要不被阻挡的太久,少说也能提前一个月。”吴懿信誓旦旦的答道。 孙武迎着凛冽寒风朝西方一指,做了最终决定:“既然这样,那就把刘赵联军吸引回来,沿途设伏,送他们归西!” “刘赵联军好不容易逃走了,还会回来么?”众将不解,几乎齐声发问。 孙武踌躇满志的道:“或许赵匡胤不会回来,但只要我们戏演得好,一定能把刘裕骗回来!” “将军何以如此肯定?”赵云对孙武的自信表示质疑。 孙武抚须道:“汉中乃是刘裕的老巢,若是眼睁睁看着丢失了,必定心有不甘。当他朝阴平方向走上几天之后,发现路途越来越难走,即便走出茫茫群山,也没了立足之地。而我军放出大军倾巢北上,成都空虚的烟幕,十有八九会惹得刘裕杀个回马枪,届时我军在山路两侧设伏,定然能够重创刘裕!” 计划停当,孙武立即做出安排,先派人赶往绵竹关追上徐晃,让他拉长队形,多竖旗帜,制造出大军北上的假象。 同时又派虞子期、吴懿率领一万五千人马继续北上,采取和徐晃一样的行军策略,把队伍的队形远远拉开,增加大批旌旗,在马尾绑上树枝,弄得烟尘蔽日,浩浩荡荡,制造出大军倾巢北上的假象。 同时又派人赶往雒县,告知文鸯,严守关卡,不得放任何嫌疑人出入,力争断绝刘裕大军和奸细之间的联系。 调遣完毕之后,孙武与赵云、黄忠率领三万五千人马追随着刘赵联军的步伐一路向西,走了一天一夜,赶了一百多里地。寻找了一个居高临下,道路狭窄的地形,把马匹旗帜隐藏起来,在山路两边埋伏起来,只等刘裕自投罗网。 一连两三天不见动静,将士们有些按捺不住,纷纷表示疑虑:“若是刘裕一心向北,不肯调头回来,我军在这大山之中岂不是白等了?” 孙武抚须大笑道:“将士们沉住气,这是一场耐心的较量,半月之内必有斩获。就算刘裕不亲自回来,定然也有一员大将率部杀个回马枪,一探究竟!” 此刻已经是十月中旬,北风猎猎,吹得行人脸颊生疼。 天空隐晦不定,一阵寒潮过后,天空飘起了小米粒般的雪花。 曹操命郭子仪、陈子云分兵进击沛县、彭城,与徐达大战于徐州西郊,相持半月有余,胜负难分。 与此同时,曹操亲自统率十余万人马杀奔符离县城,先锋大将曹文诏、典韦、韩擒虎,以及从曹仁麾下调拨过来的史进、司马错等五路进军,浩浩荡荡的杀奔符离这座小县城。 “杀啊!” 漫山遍野之中,五万曹军踩踏着枯萎的野草,浩浩荡荡的杀奔符离县城。 城墙上,杨延昭手持长枪,目光中透露出视死若归的神色,高声鼓舞士气:“将士们,蔡瑁、黄祖兵变之后,淮南危急。若是被曹操拿下了寿春、合肥两座重镇,便可以兵临濡须口,威胁金陵,所以我等必须戮力死战,保家卫国!” “愿随杨将军死战!” 在杨延昭的鼓舞之下,一万五千将士纷纷登上城头,高高举起手里的兵器用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响应杨六郎。 很快的,战斗开始,五万多曹军冒着箭矢滚石,顶着盾牌向城墙上发起了猛攻。 箭雨纷飞,双方互射,不时有人中箭倒地,符离城下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傍晚,曹军至少填上了七八千性命,终于砍断吊桥,用冲城锥撞破了符离县城大门,城池就此宣告失守。 “突围!” 杨六郎手提长枪,率部从南门突围,准备杀奔寿春。 曹军哪里肯舍,漫山遍野的追袭,杨六郎长枪翻飞,迎面遇见史进,奋力杀退,一路且战且走。被曹军尾随追袭,伤亡惨重。 又向南走了十余里,斜刺里杀出一支伏兵,列队堵住了杨延昭的去路:“曹惭在此,奉大魏皇帝旨意,在此恭候多时!汉将还不快快下马投降,免你一死!”(未完待续。) 一千五十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杨延昭只能催马向前,奋力死战:“儿郎们,随我冲过去!” 手中长枪卷起一团银光,上下翻飞,战有二十余合,杀的曹参节节后退,身后的汉军潮水般蜂拥而过,冲开一条血路。 扭头看看身后,还有四五千将士处在包围之中,杨延昭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大声的督促将士们先走,自己断后。 “将士们快走,本将断后!” 血染征袍的杨六郎一声怒吼,催马向前,迎着冲刺过来的一员魏军偏将冲了上去,两把兵器同时向对方刺出。 “噗嗤”一声,杨延昭手中的长枪刺穿了对手的咽喉,而对方的马槊在距离杨延昭胸口一尺左右的地方垂了下去,主人“噗通”一声,倒栽于马下。 有了杨延昭的浴血死战,曹军的包围始终无法合拢,源源不断的汉军从缺口中逃了出去,向着寿春方向溃逃。 乱军之中,典韦手持一双大铁戟徒步冲锋,所到之处,尽皆披靡。 “吃我一戟!” 眼看着距离杨六郎只有数十丈的距离,典韦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向前蹿出,把四十斤的铁戟朝杨六郎抛射了出去。 “叮咚……典韦特殊属性‘恶来’发动,武力+3,基础武力99,双铁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叮咚……典韦特殊属性‘掷戟’发动,武力+7,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只见这柄玄铁铸造,泛着黝黑光芒的大铁戟裹挟着风声,犹如炮弹一般朝杨六郎呼啸而来。 “好大的力道!” 杨六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忽听得风声呼啸,一件巨大的兵器飓风般朝头顶掠来,来不及多想,急忙挥枪格挡。 只是典韦的这一击来得太快,杨六郎刚刚作出反应,闪电般的铁戟已经从胸前划过,撕破了甲胄,胸前被撕扯的血肉模糊。 另一侧的戟刃深深的切入战马的颈部,登时连人加马摔倒在地,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早就有大批的重甲兵手持刀枪团团围了上来,齐声大喝“投降免死!”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 杨六郎奋力从地上爬起,挥舞着扭曲了的长枪与曹军厮打,逼迫的曹军纷纷后退。 “跪地受缚!” 随着一声咆哮,典韦旋风般冲进人群之中,手中铁戟一下子勾住杨六郎的长枪,猛地向怀里一拖,伸脚在地上一绊,登时就把杨六郎摔倒在地。左脚踏出,狠狠的踩住杨六郎的后背,喝令左右:“来呀,我我捆了!” 杨六郎虽然失手被擒,但拱卫符离的汉军至少逃走了六七千,一路向南逃窜。史进、曹参纵兵追赶,在半路里遇上马岱率领的五千骑兵救援,一场混战后,各自收兵。 听闻杨延昭失手被擒,马岱一面退兵进入寿春死守,一面派遣了使者飞报驻扎在汝阴的薛仁贵,告知他符离失守,杨延昭被擒的噩耗。请他速做定夺,如果寿春再失守了,曹操的大军便可以兵临合肥城下,距离濡须口不过一百多里的路程,那时和蔡瑁、黄祖联合在一起,局势就恶化了。 符离之战落下帷幕,曹操率领十余万大军蜂拥过境。 典韦押解了杨六郎来见曹操,喝令下跪:“见到我大魏皇帝,还不快快下跪?” 杨六郎昂首挺胸,高声怒斥:“叛国逆贼,也敢妄自称帝?早晚必被我东汉大军所擒,满门抄斩,挫骨扬灰!” 曹操勃然大怒:“好一个不识时务的家伙,刀斧手何在?给我推出去斩了,将首级祭奠夏侯元让的在天之灵!” “诺!” 帐外四五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彪形大汉答应一声,涌进帅帐,提了杨六郎就要准备拖出去枭首祭旗。 “且慢!” 关键时刻,范增站出来阻止了曹操的决定。 曹操余怒未消:“范卿为何替这汉将求情,莫非与他有旧?” 范增手抚胡须,摇头笑道:“非也非也,微臣与杨家既不是旧识亦不是故交,素无瓜葛。臣之所以阻止陛下斩杀杨延昭,听说他们杨家对于刘辩来说堪称满门忠烈。杨业的八个儿子,大多战死在了雁门,目前只剩下六郎延昭,七郎延嗣,而杨延昭的堂兄杨再兴在长坂坡死的更是悲壮。陛下可以拿着杨延昭逼迫杨业倒戈,也可以向刘辩提出条件让他赎人,让刘辩落个里外不是人!” 杨延昭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叛国逆贼,早晚身败名裂!大丈夫可杀不可辱,请速速杀我!” 曹操抚须沉吟了片刻,最终同意了范增的提议,派遣了一员偏将率领五百骑兵把杨六郎押解回老巢邺城关押,拿着他慢慢的和刘辩讨价还价。若是刘辩答应了自己的条件,便给他来个得寸进尺;若是刘辩不答应,少不得落个不顾忠良的骂名。 符离县城被攻下之后,汉军防线瓦解,向南到寿春都是一路坦途,曹操亲自率主力大军直逼寿春。 命曹文诏、韩擒虎、司马错、史进等人分兵攻掠各县,三日之内连下蔪县、山桑、交县、龙亢、虹县、义城等十余县,前锋直逼下蔡,距离寿春只剩下八十里路程。 北风猎猎,天色阴沉,狂风卷来,旷野里的枯草随着旋风飞舞,久久不能落地,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意。 汝阴县城之内,薛仁贵接到马岱的求救信之后,坐立难安。 目前曹仁、司马懿正率领五万兵马对汝南虎视眈眈,只要自己放弃了汝阴向东固守寿春,曹仁势必会长驱直入,兵临汝南治所城下。 汝南是朝廷近年来新设置的豫州郡治所,下辖南阳、汝南、庐江、淮南四郡,而且汝南与南阳都是人口大郡,经过豫州刺史谢安多年的持续发展,汝南已经恢复了鼎盛时期的十之七八,治所平舆城内的人口规模超过了十万。 如果一旦被曹操拿下了汝南,其战略意义不在寿春之下,一来可以大幅度的增加曹魏治下人口,二来可以大幅提振曹魏军心。 此次曹魏决战,魏军主攻,汉军主守,从东到西,从青州到荆州,绵延两千里的战线上,军事重镇共有九座,分别是历城、临淄、彭城、沛县、下邳、寿春、合肥、汝南、宛城。 到目前为止,曹魏的攻势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虽然掠地无数,但拿下的大多是无关紧要的县城,对于大局没有多大的影响。 九大重镇之中,魏延、王猛联袂守住了青州门户;秦琼、徐达在沛县、彭城一带重创魏军,并射杀了夏侯惇,给曹魏当头棒喝。若是汝南丢失,这将是曹魏第一次攻陷大汉重镇,真正意义上的一场大捷,足以起到振奋军心的作用。 “绝不能丢掉汝南!” 薛仁贵狠狠的一拳砸在桌案上,可恨的是自己手下的兵马只剩下三万五千人,面对着潮水般进军的曹魏主力,实在是分身乏术。 对于薛仁贵来说,汝南不能丢。但寿春不仅仅是淮南的治所,更是拱卫金陵的门户,同样不能丢。一旦寿春丢失,曹魏便可以长驱南下,兵临重镇合肥,距离濡须口只剩下百十里路程,到时候会合蔡、黄叛军,几乎可以剑指金陵,这更是薛仁贵不能承担的责任。 “救兵何时能至?”薛仁贵阴沉着脸,询问帐下的幕僚。 幕僚拱手答道:“回将军的话,清晨时分,有使者从宛城来报:尽管遭到了杨素、于禁两路夹击,但岳都督数日前在博望坡小胜一场,已经派遣了吕蒙、岳云霍峻三将提兵四万前来汝南增援,预计五日左右便可抵达汝南城下。” 薛仁贵稍微松了一口气,攥拳道:“好,岳鹏举果然不负我,在这紧要关头还能分出四万兵马来增援,够义气!” “主将何人?”旁边的卢俊义听幕僚把吕蒙放在前面,疑惑的问道。 幕僚拱手答道:“回卢将军的话,据说是吕蒙!” “吕蒙?”卢俊义与马忠对望了一眼,不太明白岳飞为何选择吕蒙担任主将,而不是儿子岳云? 薛仁贵抚须沉吟道:“既然岳鹏举选择吕蒙,就证明他有值得岳都督看重的地方,我等就不要胡乱猜疑了。只要岳云的援兵抵达了汝南,我等便放弃汝阴,朝寿春星夜进军。死守这座淮南核心,等待孔明援军抵达之时,便是反攻之日!” 做完决定之后,薛仁贵立即发出一支令箭给斥候:“快马赶往寿春,命令马岱死守寿春,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能放弃阵地!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诺!” 使者答应一声,接了令箭催马出城,奔寿春方向疾驰而去。 岳飞的援军正在路上,这让薛礼稍微松了口气,顿了顿再次询问幕僚:“武关霍去疾那边现在是何战况?” 幕僚拱手答道:“皇甫嵩率领丁延平、邓愈攻打武关,与霍去疾将军大战于武关城外。冉闵将军阵斩西汉偏将十三人,与樊梨花、贞德等女将三路进军,大破皇甫嵩,目前已攻破上洛关,距离长安只剩下四百里路程。” 薛仁贵摇摇头,叹息一声:“看来霍去疾有望攻破长安,拿下大功。这个时候也不好再强行让他分兵救援,还是咬咬牙等着诸葛孔明的援军登陆合肥吧!”(未完待续。) 一千五十二武力至上?仲达不服! 两日之后,斥候飞马来报:“启禀薛将军,岳云将军已经率领先锋骑兵抵达汝南城下,正式拱卫汝南城。后面吕蒙、霍峻两位将军率领的主力步兵,估计明日傍晚便可抵达汝南!” 从宛城到汝南治所平舆,大约四百五十里的路程,而且还面临着杨素、于禁的纠缠,岳云与吕蒙的进军速度已经可以称之为神速,薛仁贵对此深表满意。 “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岳鹏举麾下的将士们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诸位将士们,我等也要努力了!” 薛仁贵扫了一眼麾下的文武,攥拳激励士气:“既然汝南城有了吕蒙、岳云的拱卫,足以抵挡曹仁的进攻。我等现在便放弃汝阴,向东增援寿春,与马岱合兵一处,据城死守,等待诸葛孔明的援军到来!” “愿从将军调遣!” 以卢俊义、马忠为首的众将校一起拱手领命,表示以薛仁贵马首是瞻。 薛仁贵站在沙盘面前,高声道:“我军若是弃守汝阴,曹仁、司马懿一定会紧追不舍。故此本将决定以退为进,先出城朝魏军猛攻一阵,趁着对方不解我军意图之时,再快速摆脱敌军的纠缠,迅速撤往寿春!” “此计甚善,末将愿讨一支兵马在路上设伏,曹军若敢追赶,定然杀他个措手不及。”马忠表态支持薛仁贵,然后主动请缨。 对于马忠的伏兵能力,东汉将领无人不服,薛仁贵自然也不例外。听了马忠的要求,当即毫不犹豫的拨给了五千兵马,让他在汝阴到寿春的路上自行选择地点设伏。 “将士们,随我出城!” 调遣完毕,薛仁贵披盔贯甲,外罩白袍,身背万里起云烟,手持震雷青龙戟,跨上赤兔马,率领着三万人马旋风般冲出汝阴县城,杀奔相隔十里的曹仁大营,准备以进为退,先杀曹军一个措手不及,再趁着曹军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向寿春退兵。 见汉军出城前来搦战,曹军营门大开,曹仁全副披挂,率领张燕、阎行二将,提兵三万杀出大营,与汉军遥相对峙。 相隔百丈之时,两军弓弩齐发,射住阵脚,相互叫骂。 薛仁贵催马提戟,径直来到沙场中央,手中震雷青龙戟朝曹仁一指:“曹仁,你这叛国逆贼可敢出马与我一战?若你赢了,汝阴双手送上,若你输了,乖乖的给我滚回许昌!” 曹仁催马向前几步,大笑一声:“哈哈……薛礼啊薛礼,你这一招也就对付吕布那样的无谋匹夫有用,想要对我曹子孝激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将在谋不在勇,哪个要和你单打独斗?淮南空虚,我曹魏大军以泰山压顶之势而来,此番誓要拿下合肥,直捣金陵!” “无胆鼠辈!” 看看相距不过五六十丈,薛仁贵想要仗着马快生擒曹仁,双腿在胯下坐骑腹部猛地一夹,催马挺戟,直取曹仁。 曹仁自知不是薛仁贵的对手,拨马就走,直奔本方阵中而回。 薛礼催马舞戟,紧追不舍,“曹贼休走!” 赤兔马四蹄生风,眼看就要追上曹仁,一瞬间曹军阵中弓弩齐发,箭如飞蝗,薛仁贵只能挥舞长戟,拨打雕翎,再也无法向前。 卢俊义心知曹将畏惧薛仁贵的威名,不敢单打独斗,手中麒麟点钢枪一招,喝令全军突击,“将士们随我冲锋!” “杀啊!”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汉中阵中颦鼓动地,三万将士追随着两员主将的步伐,挥舞着刀枪,踩踏的脚下烟尘滚滚,潮水般掩杀了上去。 看到汉军向前冲锋,曹仁用弓弩兵断后,且战且走,并不与汉军发起肉搏,有条不紊的向本方大营后退。薛仁贵、卢俊义有心挫一下曹军的士气,挥兵向前猛追,漫山遍野的追赶。 “哞……哞……” 当距离曹军大营只剩下两三里路程的时候,薛仁贵忽然听到曹军背后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牛叫声音,不由得一阵错愕:“嘶……奇怪,曹军背后因何有如此大规模的牛叫声音?” 一念及此,急忙举起画戟喝令队伍停止追袭:“传我命令,停止追袭,谨防曹军使诈!” 曹军大营中一座高三丈的指挥台,一身藏青色长袍,头戴帻巾的司马懿站在高台之上眺望战场的局势,当发现薛仁贵被曹仁吸引过来的时候,不由得嘴角微翘,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果然不出我所料,薛仁贵急于弃守汝阴,前往寿春坐镇,这是准备以退为进,幸好早有准备!” 呢喃声中,司马懿在高台上挥舞旗帜,示意曹仁的军队两旁分开,给火牛阵让开一条冲锋的道路。 随着司马懿绿色的旗帜招展,指挥台上的十六名信号兵同时挥舞绿色的大旗,向乱糟糟的曹军传达命令。 “两边闪开!” 曹仁跨马舞刀,与阎行、张燕二将勒令后退的曹兵两边分开,但凡脚步稍微慢一些,便纵马碰撞。 中原土地肥沃,尤其是谯郡、陈郡、颍川等地,因此百姓几乎家家都有耕牛。司马懿料定薛仁贵会弃守汝阴,以进为退,因此于数日前命魏军从民间半抢半买征调了一千余头黄牛,秘密藏在营寨之中,只等薛仁贵来犯,便引到寨栅前面,使出火牛阵冲撞。 “哞……哞……!” 曹军寨门敞开,一千余头黄牛身上绑缚了刀枪钩戟,尾巴上拴着芦苇枯草个,上面沾了松脂、硫磺等助燃物。曹军弓箭手躲在远处,朝这些黄牛乱箭齐发,瞬间就引燃了许多芦苇,这些黄牛拥挤在一起,犹如星火燎原一般,瞬间越烧越多,几乎每个牛尾巴上都着了火,滋滋的燃烧着,火势惊人。 为了避免受到惊吓的黄牛向营寨中逃窜,反而将自家阵脚冲乱,因此司马懿早就做了准备,在把黄牛驱赶到营门前面的时候,在牛群周围挡上了栅栏,这样一来,受到惊吓的黄牛只能拼命的冲出营门,向南逃窜。 曹仁也按照司马懿的吩咐做了准备,在军队两旁分开之后,用一大片盾牌彼此相连,构筑了一道盾墙,让冲出营寨的火牛犹如洪水一般顺着沟渠向前流淌,以汹涌之势冲进尾随追赶的汉军阵中。 “哞……哞……” 这些黄牛被尾巴上的大火烧的生疼,一个个发出歇斯底里的鸣叫,成群结队,犹如浪涛一般冲向汉军,卷起漫天的尘土,遮天蔽日。 “不许撤退,拒马枪!” 司马懿的阴招防不胜防,薛仁贵又惊又怒,情知后退只能被这些牛群追在后面践踏,造成大量的死亡,还不如硬着头皮扛住。这些牛群皮糙肉厚,虽然速度不及战马,但冲击力却绝对不可小觑。 “吼~嗬!” 薛仁贵连声怒吼,挥舞手中青龙戟,连续砍翻了数头发狂的黄牛,指挥着身后的汉军用拒马枪挡住火牛阵。 此刻汉军的阵脚就像是一道堤坝,而这群火牛就是奔腾而来的洪水,你如果能够拦住它,便能让它服服帖帖,或者让它改道别处。一旦被冲毁堤坝,就会呼啸而过,吞噬一切。 “顶住,顶住啊!” 冲在最前面的汉军士兵挺着拒马枪,结成阵势,死死的扛住火牛的冲击。哪怕被冲进一头来,也绝不能再让第二头牛冲进来,就算冲进第二头来也绝不能让第三头冲进来…… 一千多头火牛歇斯底里向前冲锋,汉军将士死死的扛着长枪顶住,避免阵脚被冲的七零八落。 随着时间的推荐,后面受阻的火牛情急之下开始乱窜,奔腾之势稍稍减缓,汉军且战且走,有条不紊的后退着。 尽管被这波火牛阵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估摸着至少有千余人葬身在牛蹄或者牛角之下,但至少没有被冲乱阵脚,形成溃败之势。否则那样的话,就不是几千人的伤亡规模了。 慢慢的这些黄牛尾巴上的芦苇已经燃烧殆尽,遍地黄牛尸体,有被大火烧死的,更多的是被汉军长枪刺死的。火牛阵的威胁终于被消弭殆尽,薛仁贵急忙下令撤退。 司马懿在高台上看的清楚,连声称赞:“啧啧……薛礼还算有些本事,竟然没有被火牛阵冲乱,不过想要全身而退,又岂会这么容易?” 司马懿放下手里的令旗,扭动着长度有些夸张的脖颈,吩咐身边的传令兵:“吹号角,命曹洪决堤!” “呜~呜呜~呜呜呜!” 曹军大营内按照约定,响起了循序渐进的号角声,依次传递,飘扬出十几里路程。 “决堤放水!” 早就按照司马懿的吩咐在颍水上游筑造堤坝,屯水多日的曹洪听到号角响起,当即下令决堤放水,截断薛仁贵的退路。 一时间洪水奔腾,席卷而下,将许多猝不及防的汉军冲走。薛仁贵急忙率部撤退到高地躲避洪水,庆幸被冲走溺毙的将士不是太多,只是向东去的道路被洪水截断。 曹洪率领了一万人乘坐竹筏小船,顺水而下,在水面上朝被困在高地的汉军弓弩齐发,双方互射。 忽有士兵大声呼喊:“曹将军,快看下游有一支汉军被冲散了,快去抓人!” 曹洪站在竹筏上,以手遮目向下游眺望,只见道路两旁,草木从中许多埋伏的汉军被奔腾而至的洪水冲了个措手不及,被浪涛向下游卷起,许多人正在水面上挣扎,浑浊的江水上海飘荡着“马”字旗帜。 曹洪大喜过望,手中长枪一招,舍弃了薛仁贵,率领部曲顺着洪水,向下游收割人头去了。(未完待续。) 一千五十三一物降一物 颍水东西绵延千里,为淮河第一大支流,一年四季水量充沛,因为源自颍川境内,故此得名。 司马懿料定薛仁贵会保帅丢车,为了寿春十有八九会放弃汝南;而摆脱追袭的办法又十有八九会以进为退,于是一面布置火牛阵,又一面命令曹洪在汝阴北方的高处修筑堤坝,囤积洪水,为的就是水淹薛仁贵,断了他的退路。 听到号角响起,埋伏多日的曹洪下令决堤放水,奔腾而下的洪水顿时把汉军冲了个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薛仁贵率领的部队恰好撤退到一处丘陵地带,情急之下,纷纷上了高坡,才避免了被洪水冲溃的厄运。 但一直在颍水下游埋伏的马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因为率部躲藏在草丛中、沟渠中,被奔腾而来的洪水席卷而过,许多猝不及防的士兵溺水身亡,尸体顺着浊浪向下游奔腾翻滚。 看到马忠的部曲被洪水冲的七零八落,曹洪当即舍弃了薛仁贵,率领万余曹军乘坐大小竹筏、走舸等数百艘,顺流而下收割着汉军人头。所到之处,挥刀砍向水面,汉军纷纷毙命。 “那人好像是汉将马忠,就是号称神捕将军的那位!” 滚滚洪流之中,有眼尖的曹军士卒认出了正要准备泅水逃生的马忠,遂大声提醒曹洪。 曹洪闻言喜出望外,大笑一声:“果然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之前光听说他马忠抓人,一介无名小卒,靠着投机取巧玩阴的,捕获许多英雄豪杰,铸就了自己神捕将军之名,现如今也让他尝尝被人抓的滋味!” 曹洪一边放声大笑,一边催促脚下的竹筏向前急行,朝着马忠追赶而去。 洪水滔滔,奔腾汹涌,巨大的冲击力将马忠冲的东倒西歪,仗着自己水性好方才避免了溺亡的厄运,正向岸边泅渡之时却发现已经被曹军盯上,只能仰天叹息一声:“天亡我马忠也!” 话音未落,曹洪已经驱赶竹筏来到面前,数十名曹军弓弩手纷纷弯弓搭箭,瞄准了水中的马忠齐声大喝:“投降免死!” 马忠仰天大笑一声:“老子这辈子也曾经风光过,今日运气不好,着了你们的道,老子认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老子早就算到了有这么一天!但要生擒我马忠,尔等做梦!” “撒网!” 曹洪手中长枪朝马忠一指,喝令身边的士卒抛出渔网,把马忠罩住。 但抱定了必死之心的马忠却已经拔剑在手,向着自己的脖颈抹去:“我马忠此生捕获文臣武将总计六人,其中不乏孙策、王贲这样的统帅,就算死了也能名垂青史,纵死无憾!” 话音未落,一股鲜血从颈部冒出,喉咙顿时被撕裂。一个浪头卷了过来,瞬间不见了踪影,曹洪急忙下令寻找尸体,只是在奔腾的浊浪中又去哪里寻找? 薛仁贵率部在丘陵上列阵,清点人数,折损了五千余人,眼见得马忠率领的伏兵遭到水淹,十有八九是全军覆没的局面。 这让薛仁贵痛心疾首,攥拳高呼:“司马懿这奸贼,我薛仁贵和他誓不两立!” 由于洪水滔滔,肆意奔腾,薛仁贵的兵马只能在山坡上暂时驻扎,曹军也无法过来,只能等待洪水退却之后,再分胜负。但对于曹军来说,只要能够阻挡薛仁贵救援寿春,哪怕一天也是至关重要! 朱元璋战败后归汉的朱升在旁边安抚薛仁贵:“薛将军勿要动怒,胜败乃兵家常事,司马懿用兵狡诈,似乎对将军的风格相克,就像将军略次打爆吕布一样,也许这就是俗话说的‘一物降一物’吧?既然无法压制司马懿,那就等洪水退却之后,我等退守寿春,等待孔明援军到来后再图良策吧?” “司马懿用兵够阴险,此乃他的长处;而我的长处却是武勇,既然用计策比不过他,我便用武勇挑战他!”薛仁贵举目眺望远处的曹军大营,狠狠的攥拳发誓。 汉军在山坡上困守了一夜,天亮之时洪水退却,遍地都是淤泥。 曹仁、张燕、阎行、曹洪四人各自统率了一万人马,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围拢了上来,形成包围的态势,企图把汉军困死在山坡上。 薛仁贵连声冷哼:“曹仁靠着司马懿的奸计连胜两场,现在竟然如此狂妄,凭区区四万人马就想把我的队伍围而歼之,真是夜郎自大!我薛仁贵要走,就凭这些虾兵蟹将又岂能拦得住我?” “薛将军,寿春只有马岱的一万五千人马,面对着曹操十几万重兵的猛攻,怕是支撑不了多久。既然将军有自信率部突围,咱们便莫要再和曹兵纠缠,向东突围吧?”朱升唯恐薛仁贵恋战,拱手力劝薛仁贵退兵。 “退兵可以,但至少要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薛仁贵说着话脱下来身上的白袍,披在了卢俊义的身上,“卢将军先假冒本将吸引曹军的注意力,我去冲杀他一个来回,斩一员敌将首级回来祭奠马忠的在天之灵!” 话音未落,薛仁贵已经催促胯下赤兔马,提着手中震雷青龙戟,从山坡上向脚下的曹军俯冲而去。 为了掩护薛仁贵,卢俊义穿着白袍,命士卒打着“薛”字大旗,全军鼓噪呐喊,佯装向山坡下面突围。以此来调动曹兵的阵势,制造混乱,给薛仁贵的突击创造条件。 “杀啊!” 山坡上杀声震天,卢俊义率部向下掩杀,弓弩齐发,与曹军形成混战之势。 趁着曹军注意力被卢俊义吸引之际,薛仁贵催马提戟,直入曹军阵中,所到之处犹如波开浪分,马前几无一合之敌,挡者尽皆披靡。 一丈七的震雷青龙戟被挥舞的寒光闪烁,随着赤兔马的奔腾,犹如一道道闪电,掠过之处血肉横飞,残肢断骸与马蹄溅起的泥土交相辉映,显得突兀而血腥。 薛仁贵匹马冲阵,一个冲刺下来,阵斩了魏军一百七十三人,偏将两人,校尉、军候等若干,最后吓得面前的曹军纷纷躲闪,不敢再正面阻挡,“快后退闪开,这厮好生厉害!” 负责督阵的魏将阎行勃然大怒,催马提刀冲了过来:“慌什么?敌将只有一人,给我列阵围杀!” “来的这个好像是薛礼诶!” “可不就是薛礼嘛,骑的是吕布当年的赤兔马!” 尽管阎行强行施压,但曹军却没有几个敢跳出来做出头鸟,纷纷聒噪不已。 阎行抬头向山坡上看去,一脸疑惑:“山上穿着白袍,在‘薛’字大旗下的那员武将难道不是薛礼么?” 正诧异间,薛仁贵已经催马舞戟冲了过来,也不答话,挥戟就砍。 伴随着一片寒芒,登时把阎行马前的亲兵砍翻五六人,余众吃惊,慌忙奔走。薛仁贵怒吼一声,手中震雷青龙戟奔着阎行当胸刺来。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发动,武力随机+5,基础武力102,赤兔马+1,震雷青龙戟+1,当前武力飙升至109!” “叮咚……薛仁贵秒杀魏将阎行——武力89,统率84,智力62,政治47!” 阎行挥刀格挡,却不料薛仁贵这一戟是虚晃,还没来得及变招,便被一戟刺中腹部。锋利的戟刃一下子戳破甲胄,生生的透进胸膛之中,将五脏六腑全部撕烂,登时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薛仁贵在马上一个俯身,从腰间摘了佩剑,割了阎行首级悬于马前。又催马砍断“阎”字大旗,这才长出了一口心中恶气,“痛快,马忠兄弟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主将旗帜被砍倒,阎行的部曲一片混乱,薛仁贵并不急着杀回山坡,反而一路冲锋,奔着曹军营寨冲杀了过去,眼中看到的只有猎猎旗帜上的“司马”二字。 在薛仁贵的催促下,赤兔马撒开四蹄,足下生风,踩踏得淤泥纷飞,以不可阻挡之势朝着曹军大营冲杀了过去。 曹军重兵都在包围山坡,被薛仁贵冲开之后,路上反而没了多少阻挡。一路上最多遇见一些小股队伍,不费吹灰之力杀的四散溃走,不消片刻功夫,距离曹军大营已经只剩下不足一里路程。 司马懿正在指挥台上眺望远处的山坡,猛地一低头,才发现一员汉将匹马单戟冲杀了过来,一往无前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不由得心中一凛,急忙喝令弓弩手上前阻挡。 随着司马懿一声令下,三千曹军弓弩手冲出营门,乱箭齐发,箭如飞蝗。 “吃我一箭!” 薛仁贵的目光中放射出仇恨的光芒,对于曹军弓弩手的射程丝毫不放在眼里,纵马飞奔之中把震雷青龙戟挂在马鞍上,反手摘了“万里起云烟”,拉得弓弦如满月,朝着司马懿射出了一支雕翎。 只见这支离弦之箭犹如流星一般,带着呼啸风声飞过魏军头顶,直上高台。 曹军弓箭射程一百丈,薛仁贵距离曹军尚有一百五十丈,而司马懿的指挥台距离曹军弓弩手尚有大约八十丈的距离。司马懿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肩头一阵剧痛,登时被射倒在地。(未完待续。) 一千五十四梁山好汉逆袭 司马懿做梦都没有想到如此远的距离竟然还会中箭,就像薛仁贵没有料到司马懿会用火牛阵、决堤来对付自己一样。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司马懿用自己的谋略战胜了薛礼,又在薛仁贵万军僻易的武力下吃了亏。两人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占了便宜,又在对方擅长的领域吃了亏,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变成了三天河东三天河西。 “呃……这么远的距离,薛仁贵是怎么射到我的?”司马懿躺在指挥台上,捂着肩膀呲牙咧嘴的自言自语。 风很大,卷的他的长袍以及高台四周的旌旗猎猎作响。司马懿的内心此刻很感激这凛冽的寒风,要不是薛仁贵逆风射箭,弄不好这一箭已经射穿了自己的喉咙。 “三箭震洛阳的薛仁贵,果真名不虚传!”司马懿老老实实的躺在指挥塔上,一动也不敢动,倘若再来上这么一箭,恐怕自己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嗖嗖嗖……” 三千曹军弓弩手整齐划一的把阵脚向前推进,乱箭齐发,犹如飞蝗一般密集。 起初,薛仁贵只想下山冲杀一番,斩一员曹军上将鼓舞士气,但无心插柳之下杀到了曹军大营前面,并射了司马懿一箭,几乎可以说是个意外的收获。虽然不知道司马懿是死是活,但面对着蜂拥而至的曹军,却也不敢恋战,只能调转马头,向山坡上冲锋而去。 赤兔神骏,四蹄生风,驮着薛仁贵在乱军中犹如风驰电掣,一杆震雷青龙戟挥舞的寒光霍霍,如同十月惊雷,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尽皆披靡。一路冲杀下来,又阵斩了魏卒一百三十余人,偏将、校尉各一人,轻而易举的重新杀上了山坡。 “魏将阎行首级在此!” 薛仁贵在麾下将士们的欢呼声中翻身下马,把首级抛给了一名亲兵,下令悬首旗杆之上,鼓舞三军士气。 “大汉必胜,大汉必胜,大汉必胜!” 受到薛仁贵的鼓舞,汉军士气回升,纷纷挥舞着兵器高呼口号。在连续吃了败仗的情况下,三军主将单骑冲阵所带来的信心和勇气是无法估量的,这让萎靡的军心得到振奋,让三军将士心头陡然产生了必胜的信念。 朱升在山坡上目睹了薛仁贵单骑冲阵,阵斩魏军大将阎行,并且射了司马懿一箭,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不由佩服的五体投地:“薛将军单骑冲阵,万军僻易,折旗而返,这份武勇直逼霸王啊!但寿春危急,不宜再恋战下去,不如趁军心高涨之际向东突围,杀奔寿春去吧?” 薛仁贵也知道现在不是赌气和曹仁争胜负之际,自己作为淮南战场的主将,必须肩负起拱卫寿春、合肥的重任,当即挥手下令:“三军向东突围,本将在前面开路,卢俊义殿后!” 号角呜咽,薛仁贵匹马当先,率领着三千骑兵从山坡上杀下来,猛冲曹仁的阵脚。朱升率部居中,卢俊义手提麒麟点钢枪断后,总计两万五千多人马犹如一阵旋风般向山坡下冲杀了过来。 “放箭,给我狠狠的射!” 曹仁早就做好了防备,在山脚下布置了鹿角、荆棘等防御物,命弓弩兵躲在后面攒射,阻止薛仁贵的冲锋。 一时间弓弩齐发,箭如骤雨,汉军骑兵受到鹿角、荆棘阻挡,冲锋的速度大为减缓,许多将士纷纷落马。 虽然薛仁贵奋勇冲锋,连续挑开了许多鹿角、荆棘,但率军冲锋却比不得单骑冲阵那般来去自如,冲了数次都无法突破曹军的防御,反而折了数百骑,这让薛仁贵怒不可遏。 危急时刻还是朱升提醒薛仁贵,把军中的马车集中起来,从山坡上搜集柴草枯叶,在上面抛洒硫磺、火硝等易燃物,点燃之后借着山坡的陡峭推下去,冲开荆棘、鹿角,大军随后突围。 “好,此计甚妙!” 薛仁贵对朱升的提议赞不绝口,方才发现自己因为朱升的身份有些瞧不起他,这几次在司马懿手下吃亏,足以说明谋士的重要性。朱升能够先后在孙氏、朱元璋手下得到重用,又被天子派来辅佐自己,说明他还是有些本事的,自己不该先入为主的带着偏见看他。 在朱升的安排下,汉军很快集结了一百多辆马车,时值初冬,草木枯萎,山坡上也不缺柴草,很快就堆积的满满当当。在上面抛洒了硫磺、火硝等易燃物之后,由数百名勇士在车子后面推着,借着山坡的弧度向下冲锋。薛仁贵再次率领骑兵衔尾而行,只等“火车”冲开障碍物,便冲杀进曹军阵中突围。 “冲啊!” 四五百名勇士推着柴车,冒着曹军的箭雨向山坡下面冲锋,一个个视死如归,勇往直前。当距离荆棘、鹿角只剩下百十丈的时候,方才点燃柴草,借着山坡推了下去。 一时间大火弥漫,熊熊燃烧的篝火引燃了鹿角、荆棘,反而炙烤的曹军阵脚大乱,慌不迭的向后撤退,自相践踏之下阵脚大乱。 看着鹿角与荆棘纷纷被大火付之一炬,化为灰烬,薛仁贵催马提戟,率部从山坡上冲了下来,潮水般卷了曹军阵中。凭借着一柄青龙戟所向披靡,率领着骑兵冲开了一条血路。 曹仁知道薛仁贵的厉害,不敢正面抗衡,看到薛仁贵冲杀了过来,绰刀便走。曹仁深知作为三军主将,不能凭意气行事,要懂得进退之道,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主将。大魏皇帝把中原兵团交给自己,自己更应该审时度势,量力而为,匹夫之勇不足取! 就连曹仁都退避三舍,其他曹军自然不敢直撄锋芒,被汉军潮水般掩杀了过去,突围向东奔寿春方向而去。曹仁却与曹洪、张燕二将尾随追袭,企图杀伤汉军的后部,扩大战果。但卢俊义匹马断后,手中一杆麒麟点钢枪上下翻飞,杀的曹军不敢近前。 曹洪在远处见了勃然大怒,咆哮一声:“曹子廉在此,汉将留下人头再走!” “要留下卢某的人头,也得拿出本事来!”卢俊义冷哼一声,长枪如电,卷起一片寒芒,与曹洪厮杀成一团,且战且走。 “子廉将军休慌,飞燕前来助你!” 张燕提兵杀到,看到曹洪缠住了卢俊义,却又不是对手,便绰了朴刀加入战团。纵然以二敌一,却也不是对手,反而被卢俊义杀的手忙脚乱,招架不迭。 曹仁欺负卢俊义落单,琢磨着以三敌一,无论如何也能把卢俊义留下,当即催促战马,挥舞凤嘴刀加入了战团。 “叮咚……卢俊义特殊属性‘全兵’发动,当前对手中使用两种武器,武力+2,基础武力98,麒麟点钢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卢俊义以一敌三,长枪翻飞,防的滴水不露,丝毫不落下风,一路护着汉军后部向东撤退。 薛仁贵率部突出重围之后,调转马头回来接应,远远的看见卢俊义被曹仁等缠住,便呐喊一声,绰戟加入战团:“薛仁贵在此,曹将休要猖狂!” 看到薛仁贵冲杀过来,曹仁莫名心惊,拨马先走。却把张燕闪在了卢俊义的枪下,只听“噗嗤”一声,被刺中胸膛,一枪搠穿了胸膛,当场毙命。 曹洪受到惊吓,急忙催马败走,方才避免了一死。后面的曹军蜂拥而至,薛仁贵与卢俊义不敢恋战,拨转马头,且战且走,慢慢的摆脱了曹军的追袭,一路急行奔寿春而去。 战役结束,曹仁挥兵进入汝阴,清点战果,却是折了阎行、张燕两员大将,被射伤了司马懿,难言乐观。 这结果让曹仁一脸悲愤,一拳狠狠砸在汝阴县衙大门上,面目狰狞的咒骂:“薛礼,我曹子孝与你誓不两立,早晚求得一员大将,将你斩于阵前!” 幸好司马懿的伤势不重,经过医匠包扎之后并无大碍,一脸郁闷的道:“此次未能全歼薛礼,怕是会对陛下攻占淮南的战略有影响。请速派斥候报于陛下,派出队伍来阻挡薛礼,勿要使之进入寿春与马岱会合!” 从汝阴到寿春大约一百五十里路程,薛礼率部抵达阳渊县城之时,斥候飞马来报:“启禀薛将军,曹魏大军已经包围寿春,猛攻了一天一夜,马岱将军正率部死战。得知我军到来,曹操已经派遣了韩擒虎、曹文诏分兵前来阻截,要想进入寿春,困难重重。” 朱升抚须建议:“寿春现在已经是绝地,况且周围地势平坦,易攻难守,曹军集结了十几万大军猛攻,怕是守不住了。不如放弃寿春,退据合肥吧,有合肥新城与旧城逍遥津互为犄角,易守难攻,比在寿春决战要好得多!” 薛仁贵沉吟片刻,同意了朱升的建议:“朱允升言之有理,你与卢俊义率主力大军赶往合肥去吧,本将自提骑兵杀向寿春,接应马岱出城。绝不能坐视城中的将士困守孤城而不闻不问,我薛仁贵就算血染沙场,也要去冲开一条血路!”(未完待续。) 一千五十五绝境突围 寿春城下杀声震天,十万曹军围城猛攻。 曹操已经下达命令,三日之内不惜一切代价破城。因此曹军日夜强攻,云梯、冲城车、霹雳车、井栏等各式武器轮流上阵,十几个时辰的猛攻下来,至少在城墙下面填上了近万将士的性命。 而城内的守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主将马岱的率领下,人人浴血,各个拼命,用弩箭、滚石、擂木打退了曹军一波又一波的猛攻。但面对着近百架霹雳车的狂轰滥砸,面对着三丈高的井栏压制,守军同样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城头上遍地血渍残肢,到处都是战死的将士。 更重要的是曹军兵多将广,可以发起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可以交替休息保持旺盛的精力。而城头上的守军只有不到两万,在战死了三千余人之后,剩下的不要说去休息,就是连吃饭的时间几乎都没有,只能一边在城墙上放箭一边啃干粮,甚至连水都来不及喝;适才就有一名士卒被干粮噎住喘不上气来,当场从城墙上摔下去丢了性命。 天色阴晦不定,北风肃杀,有零星的雪花飘落。 曹操全副甲胄站立在帅帐门前,伸开手掌让雪花落在手心,呢喃自语道:“落雪花了啊?这个冬天来得真是太早了!” 话锋突然一转,变得杀气横生:“传朕命令,继续猛攻寿春,先登城墙者封万户侯,赏黄金千两,良田百顷!” “杀啊,破城!”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典韦、司马错、史进等曹将奋勇当先,冒着箭雨石雹向寿春的城头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曹操在和铁木真争夺中原的时候,就已经命令中原各地秘密制造霹雳车,此次进攻淮南,总计调集了一百余架威力强大的霹雳车。此刻隔着护城河一字排开,朝寿春的城头抛射岩石,一时间寿春上空巨石纷飞,呼啸往来,令人不寒而栗。 除了霹雳车之外,曹军的另外一个大杀器就是井栏,说的通俗一点就是能够移动的箭楼。高度一般在三丈到四丈之间,几乎可以与大型城池的城墙平行,并且有保护装置,每一台上面可以容纳七八名弓箭手射击,对于城墙上的守军是个极大的威胁。 千军万马之中,司马错手挽弓箭,亲自站在一架井栏的顶部,指挥着数十架井栏与城墙上的汉军互射,“给我狠狠的射,压制汉军的弓弩手,保护典韦将军登城!” 在司马错的指挥下,四五百名曹军弓弩兵乱箭齐发,与城墙上的汉军互射。彼此高度相当,互有伤亡,但受到井栏压制,守军对于城墙下面冲锋的曹军却威胁大减,典韦趁机手提双戟,引领着五六千勇士扛着云梯跨过护城河,向城墙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一百多架霹雳车同时激集火,声势骇人。一块块岩石落在城头,石屑纷飞,不时有汉军被呼啸而来的石块砸中,连闷哼都来不及发出就一头栽倒在地。 一块青石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马岱的头顶飞了过来,而正在指挥作战的马岱这对此浑然未觉,正挥舞着佩剑,歇斯底里怒吼:“给我顶住,顶住!” “将军,躲开!” 一名跟随了马岱多年的西凉士兵大喊一声,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躯把马岱撞开。而从天而降的岩石却把他当场砸到在地,变得血肉模糊脑浆迸裂。 “二娃?二娃,你醒醒?” 马岱扭头看去,才发现舍身救自己的正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亲兵陈二狗,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二,因此乳名被唤作二狗。平时自己对他还算照顾,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奋不顾身的救了自己一命,当即弯腰去查看伤势,却是已经神仙难救。 战场上死亡如影随形,马岱没时间却伤感,只能狠狠的咒骂一声,弯腰搬起一块滚石,狠狠的向城墙下面砸去:“老子砸死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叛军!” 圆滚滚的大石头砸在云梯上,蹦蹦跳跳的不规则运动,连续击中了两名曹兵,纷纷哀嚎着从云梯跌落,俱都骨骼折断,当场毙命。 马岱这才出了一口心头的恶气,弯腰再去寻找滚石,却发现城头上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几块鹅卵石一般大小的碎石。 旁边一名满脸烟灰的屯长强做笑容:“嘿嘿……禀报将军,滚石没了,擂木也没了,弩箭已经所剩无几!”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校尉手持盾牌替马岱遮挡对面井栏上射来的羽箭,气喘吁吁的道:“将军,曹军攻的太猛,咱们的滚石、擂木已经全部砸完,而弩箭也开始告急,寿春怕是守不住了,弃城退守合肥吧?” 又是“蓬”的一声巨响,曹军的霹雳车抛过来一块青石,击中了马岱面前的墙垛,碎石飞溅,灰尘弥漫。 马岱咬牙切齿的弯腰,使出浑身力气搬起巨大的石头从城墙上砸了下去,将一名刚刚冲到云梯底下的曹兵砸到在地,结结实实的压在巨石之下,低声嘶吼道:“薛将军有令,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谁也不许再提撤退!没滚石,就用曹军投过来的砸回去,没弩箭,就捡起曹军的射回去!” 蓦然间,寿春南面突然杀声大作,一飚大约五千左右的骑兵疾驰而来,从曹军背后开始掩杀,冲的曹军阵脚大乱,“薛”字大旗在寒风中猎猎招展,越来越清晰。 “薛将军?”络腮胡子校尉的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不由得攥拳嘶吼,“哈哈……薛将军来了,救兵来了,我们得救……” 又是一声巨响,一块狼牙状的岩石呼啸而至,狠狠的砸在校尉的头盔上,登时闷哼一声,一头朝四丈高的城墙下倒栽了下去,落地之时,一动也不能再动,十有八九是不能活了。 “狗娘养的霹雳车!” 马岱的双眼几乎在喷火,弯腰搬起这块狰狞的岩石,从墙垛上探出头去,狠狠的朝云梯中央砸了过去。 只听“咔嚓”一声,接近四丈高的云梯承受不住巨大的撞击,拦腰折断,把顺着云梯向上攀爬的四五名曹军纷纷跌落在地,各自在地上翻滚哀嚎,痛苦不已。 “冲锋!” 乱军之中,薛仁贵当先开路,手中震雷青龙戟卷起片片寒光,朝寿春城门下冲杀。五千骑兵四人一队,排列着整齐划一的队形向前冲锋,目标直指寿春北城门。 “吹号角通知城内的马岱,弃城!”薛仁贵一边冲锋,一边下令吹响号角。 随着薛仁贵一声令下,沙场上响起抑扬顿挫的号角声,三长两短,这是放弃阵地的暗号。 “弃城!” 接到了退兵的命令,马岱立即翻身上马提刀冲锋。如果能够活下去,没有几个人愿意去死,那只是没有办法迫不得已的选择。 城内剩余的一万两千人马纷纷放弃阵地,在南城门集结,等城门敞开之时,跟随着马岱的步伐向前冲锋,与城外的曹军厮杀在一起。一时间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曹操在高处观战,当看到薛字大旗所向披靡之时,嘴角微微翕动:“薛仁贵骁勇过人,除了贾覆、荆布之外无人可以抗衡,这次在汝阴单骑冲阵斩了阎行,更是表现出了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实力。传朕命令,不可正面与他斗将,用弓箭射杀他!” 同时又派出斥候飞报曹文诏、韩擒虎,告知他们薛仁贵从南边杀来的消息,命曹文诏率领虎豹骑前来围堵,既然普通兵团困不住他,那就让重甲虎豹骑来试试薛仁贵的战斗力吧! 曹操的命令传下去之后,曹将更是不敢直撄薛仁贵的锋芒,见“薛”字大旗到处,纷纷退避三舍。却让汉军骑兵轻而易举的杀到了寿春城下,与马岱的队伍合兵一处。 不等马岱施礼,薛仁贵就嘶吼一声:“马伯瞻率部先走,本将殿后!” 马岱应允一声,挥刀当先奋力死战,薛仁贵提戟断后,率领着队伍奋勇向外突围。 走了两三里路,薛仁贵忽然发现前面走不动了,只能纵马向前查看,却发现曹将史进提着一条镔铁齐眉棍拦住了去路,马岱苦战难以取胜,队伍受阻,前进不得。 “吃我一箭!” 薛仁贵在两百丈外勒马带缰,弯弓搭箭,奔着史进射出了一支雕翎,势挟风雷,疾如闪电。 “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 危急关头,一柄大铁戟呼啸着飞过,就在羽箭即将射中史进之际将之击落,方才让史进免于一死。 曹军不敢与薛仁贵正面厮杀,纷纷弯弓搭箭,箭如飞蝗。薛仁贵纵马掩杀,率领着骑兵一阵突击,冲开一条血路,掩护着马岱率部朝合肥方向撤退。 典韦、史进挥兵随后掩杀,被薛仁贵远远的开弓搭箭,例无虚发,连珠箭般射出数十支,射杀曹军数十人。余众惊慌,不敢向前,纷纷挽弓还射,但距离太远,根本无法形成威胁。 等曹文诏率领一万虎豹骑返回之时汉军已经走得远了,曹文诏向南穷追了三十里路,天色渐黑,山路逐渐难行,唯恐中了埋伏只能退兵。曹操拿下重镇寿春,距离合肥尚有一百五十里路程,下令稍作休整,数日之后便席卷合肥,誓要饮马长江,剑指金陵。(未完待续。) 一千五十六铁索拦江 江夏上游七十里,赤壁县境内。 长江的河道突然变窄,江岸两侧奇峰险峻,山势崔巍,不时传来鸟鸣猿啼之声;江水湍急,夹杂着暗礁,让过往的商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据说前面这一段有水鬼,兄弟们可要打起精神!” 三只艨艟顺江而下,船头的“汉”字大旗迎风飘荡,为首的一艘艨艟上一名五十余岁的军司马煞有介事的大声提醒相邻的两艘船只。 来的正是韩世忠派出的哨探船只,奉命前来刺 一千五十七插翅难飞 汉军水师乘坐三百余艘大小不一的战船,在江面上如同过江之鲫,旌旗招展,浩浩荡荡。顺着长江一路向东,走了两千五百余里,暂时在赤壁县的港口扎下,等待斥候的消息。 “什么,黄祖用铁索拦住了长江?”听了斥候的禀报,韩世忠拍案而起。 黄祖乃是江夏第一大族黄氏的首领,族人过万,再加上召集了隐居的刘表旧部,出其不意的诛杀了江夏太守王朗控制了江夏城池,虽然让韩世忠吃惊,但却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只是让韩世忠没想到的是,这个江夏地头蛇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怪招,先在长江中布置了暗桩、铁椎,又在江面上用铁索拦截,摆明了是要把援军阻挡在长江上游,给曹操占领淮南创造条件。 “我等因为大雨以及南蛮复叛在路途上耽误了二十多天的时间,淮南想必已经告急,却是再也容不得耽误时间。诸位随本将亲自前往那铁索横江之处刺探一番,制定破敌之策!” 听完斥候的禀报,韩世忠一面派使者向西通知诸葛亮帮自己参考破敌之策,一面亲自带了朱桓、梁红玉,乘坐一艘楼船,另外带领了七八艘斗舰、艨艟、走舸等大小不一的船只顺江而下,直奔斥候禀报的流域去观察敌情。大队船只则暂时留在赤壁候命。 顺着长江向下游走了五十余里,那个相貌粗犷的屯长朝前面险峻的江段一指:“启禀韩将军,前面那段水路就是黄祖布下大铁锥的地点,请将军小心应付。” 韩世忠微微颔首,吩咐朱桓道:“你率领一艘艨艟,一艘走舸顺江而下,试探一番!” “末将遵命!” 朱桓答应一声,跳到一艘艨艟上,率领着五十余人,乘坐了一大一小两艘战船顺江而下,试探暗桩铁椎的虚实。 “抛锚暂停!” 韩世忠在船头一声令下,楼船以及随行船只靠近岸边抛锚,暂时停止了行驶,静静的观察朱桓的动作。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韩世忠在楼船上看到两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先后侧翻,慢慢沉入了江底。 幸亏朱桓等人早有准备,并没有造成伤亡,在寒冷的江水中躲避着暗桩,逆着江水奋力的朝本方船队游来。韩世忠急忙命令几艘船只上前接应,把人全部从水中拉上来,到船舱里更换了衣衫,避免感染了风寒。 朱桓更换了衣服之后,便直奔楼船的甲板上来见韩世忠,还未开口就先打了个喷嚏:“阿嚏……这天气够冷的啊!黄祖这狗娘养的真是狡诈,水中的暗桩高低不同,深浅不一,相互交叉,错综复杂。无论是吃水很深的楼船,还是吃水很浅的走舸,都无法安然通过这片暗桩,实在是棘手啊!” 就在朱桓与韩世忠说话之际,铁索另一端的黄祖船队也发现了汉军船只的行踪,在江面上列队行驶,击鼓鸣号,鼓噪呐喊,肆意猖狂的挑衅。依稀能够听清楚他们嘴里呐喊这:“韩世忠,有本事插上翅膀飞过来啊!” “这些家伙真是太狂妄了,当初真不该给黄祖兵权!” 韩世忠摇头叹息一声,心中颇为自责,只恨自己未能洞察黄祖的狼子野心,以至于让他今天这般猖狂嚣张。若是这次能够打破江夏,一定要灭尽黄氏一族,韩世忠在心中暗自想到。 水中的暗桩铁椎至少绵延了三四里水路,隔的太远无法看清江面上的铁索,于是韩世忠跳上一艘走舸,亲自驾着小船,带领了三五个士卒贴着江岸向下游行驶,以求在最近的角度观察铁索,制定过江之策。 小船顺水走了一顿饭的功夫,期间数次听到铁椎摩擦船底的声音,都被韩世忠敏捷的撑篙躲闪开来,避免了走舸被铁椎刺破船底的厄运。慢慢的来到距离铁索只剩下四五十丈的地方,三道黑黝黝的铁索已经清晰可见。 放眼眺望,只见这一段江面由上向下渐呈狭窄之势,南北大约八百丈左右的距离,江流湍急,两岸奇峰险峻,山势突兀。中间有个曲折拐弯的地方,形似盘龙,因此被称之为“龙回头”,而黄祖的三根铁索就设置在这个地段。 远远看去,三根铁索至少有成人手臂一般粗细,黑黝黝的横跨在波涛翻滚的江面上,犹如三条毒蛇一般昂首吐信,耀武扬威的拦住了江面。无论是高达数丈的楼船,还是低矮不过半丈的走舸,俱都在上游戛然而止,无法通过。 就在韩世忠观察铁索之时,得到了消息的黄祖也率部而来。因为所用的船只大部分都是劫掠、强征所得,故此绝大部分都是小型民船,只有从江夏郡缴获的十几艘艨艟算是大型船只,但胜在船多,在江面上密密麻麻的排开,犹如过江之鲫一般蔚为壮观。 “韩将军别来无恙啊?” 黄祖远远的看见了铁索对面的韩世忠,遂率部溯江而上,把近百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在江面上耀武扬威的排开,站在为首的大船上向韩世忠喊话。 “黄祖逆贼!” 韩世忠勃然大怒,弯弓搭箭朝黄祖射出一支雕翎:“这两年来韩某不曾亏待于你吧?朝廷也不曾亏待于你吧?竟然做出这种通敌叛国之事,你可知道此举将会让你的族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两船相隔太远,韩世忠的羽箭射出一百余丈之后就变成了强弩之末,坠进江中不见了踪影。 黄祖在船上放声大笑:“哈哈……韩世忠,不要白费无谓的功夫,我自幼生长在江夏,比任何人都熟悉地形。有这三根铁索拦江,你便是插上翅膀也无法飞过!” “黄祖逆贼,休要得意的太早,我早晚破掉你的暗桩与铁索!”韩世忠收了弓箭,恨恨的发下誓言。 黄祖抬手扶了扶黑色的眼罩,那是五六年前拜孙策所赐,变成了和夏侯惇一样的独眼龙,可惜却没有夏侯惇独目苍狼的霸气和杀气,看起来更像是街头的算命先生。 “嘿嘿……你都说早晚了,证明你毫无把握破掉我的铁索与暗桩!”黄祖站在船头咧嘴奸笑,“若是等到明年,不用你破坏,我自己就会毁掉铁索让你通过,不过到那时大魏皇帝早就攻破了金陵!看在之前你对我还算不薄的份上,速速率部投降,我在大魏皇帝面前保举你个一官半职,你看如何?” “无耻逆贼,看我取你性命!”韩世忠怒气更盛,撑了走舸向前靠拢,企图射杀黄祖。 只是船下发出尖锐的摩擦声,韩世忠心知暗藏了铁椎,再加上黄祖军乱箭齐发,箭如飞蝗,只能暂时撑船退回。会合了朱桓、梁红玉等人暂时返回赤壁水师大营,仔细的谋划一条破敌之策。 (今天外出了,所以更新比较晚,兄弟们见谅)(未完待续。) 一千五十八亮有雕虫小技 赤壁水师大营,烛火辉煌,韩世忠连夜召集麾下将校商讨破敌之策。 “诸位将校,这黄祖乃是江夏地头蛇,对于境内长江水域了若指掌。并在‘龙回头’江段设置了暗桩与铁索,阻挡我军顺江而下,诸位可有破敌之策?”韩世忠端坐在虎皮座椅上,扫视了两旁的文武一眼。 听了韩世忠的话,众将校一阵叽叽喳喳,议论了半天最后由朱桓出列拱手说道:“韩将军,末将在水下仔细做了观察,这黄祖心思缜密,布置的铁椎暗桩犬牙交错,高低相连。而且顶部极其锋利尖锐,无论是吃水很深的楼船、斗舰,还是吃水很浅的艨艟、走舸,只要撞上这铁椎就会被刺破船底,导致江水渗入船中,重量加大,然后被下一个铁椎刺破……” 坐在韩世忠旁边的梁红玉插话道:“在座诸位可有江夏本地人,这江夏附近可有厉害的铁匠?黄祖竟然能够半月左右铁素拦江,还能锻造如此尖锐锋利的暗桩,怕是有高人相助啊!” 一名校尉出列答道:“回梁夫人的话,在江夏附近的夏口县城有个极其厉害的铁匠,名唤蒲元。据说此人自十岁起便学会了锻造之术,造出来的刀枪锋利无比,许多名将的武器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其锻造之术不在我大汉国匠欧椰子之下,小校猜测,这跨江铁索与暗桩十有八九出自此人手中。” 韩世忠抚须沉吟:“嗯……我去金陵的时候曾经拜访过这位欧椰子先生,虽然他的名字与脾气非常古怪,但冶金之术却不能不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包括李存孝、冉闵等诸位猛将损毁的兵器都已经被他修复,前些日子正在给霍去疾将军锻造宝剑,本将已经预约好了,等给霍去疾将军锻造完毕之后就给本将锻造一口宝刀。若这蒲元的锻造之术真的能够比肩欧椰子先生,那么造出这铁索与暗桩铁椎倒是不奇怪!” “唉……这样的奇人竟然助纣为虐,反叛朝廷,实在可惜啊!”梁红玉闻言,摇头叹息一声,目光中满是惋惜。 那校尉替蒲元辩解道:“我大汉治下国泰民安,百姓乐业,陛下善待子民,皇恩浩荡。这蒲元不见得是真心为黄祖效力,听说他是个孝子,家中尚有六十岁父母健在,说不定是被黄祖胁迫所为。” 众人闲聊了一通,继续言归正传,由朱桓建议道:“龙回头的暗桩布置的错综复杂,犬牙交错,无论大船小船都无法通过。只能挑选千名熟悉水性的精卒潜入水中,慢慢拔掉。才能逼近铁索,让铁匠们断开……” “呵呵……如此方法,只怕半月也拔不尽这暗桩啊!” 朱桓话音刚落,帐外响起一声儒雅的大笑,众人凝目看去,却是诸葛孔明羽扇纶巾,带着龙且出现在了帅帐门口。 韩世忠夫妻急忙起身相迎:“哎呀……孔明将军竟然来的如此之快?也不使人知会一声,我夫妻也好率众出迎,倒是失礼了!” “韩将军不必多礼,亮接到你的书信之后便苦思破敌之策,唯恐被延缓了救援淮南的速度,故此带着龙驹将军快马赶来,共商破敌之策。”诸葛亮双手抱扇,向韩世忠夫妻还礼。 “孔明将军请上座!”施礼完毕,韩世忠伸手恭请诸葛亮到主将座椅上入座,“你是三军主将,理应入座。” 诸葛亮推辞道:“韩将军客气了,亮蒙陛下厚爱,被委与统帅三军的重任。但若想成功的解淮南之围,击退曹贼,尚需诸将勠力同心,方能保家卫国。亮虽然是三军主将,但韩良臣将军却是水师主帅,所以亮绝不能喧宾夺主。” 见年轻的诸葛亮谦虚谨慎,执礼有加,毫无居功自傲高高在上的神色,韩世忠夫妻及麾下将校俱都大生好感。韩世忠当即命亲兵另外搬来一张座椅,让诸葛亮与自己并坐,共商军事,而龙且则在一旁站列。 入座之后,韩世忠先把白天观察到的情况向诸葛亮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遍,最后拱手道:“淮南危急,我等必须星夜驰援,只恨苦无良策破解黄祖的铁索与暗桩,不知孔明将军有何妙计?” 诸葛亮手中羽扇轻摇,踌躇满志的微微一笑:“亮有一计,可助良臣将军三日之内拔掉这暗桩,破掉这铁索。” “哎呀……孔明将军真神人,愿闻其详!”韩世忠大喜过望,起身长揖到地,“若是按照朱桓的策略,怕是半月左右才能拔尽水下的暗桩,不知孔明将军有何妙计,助我三天破敌?” 诸葛亮用羽扇挡住面颊,附在韩世忠耳边耳语一阵,最后胸有成竹的笑道:“韩将军若是按照亮说的这样去做,三日之内必破黄祖!” 韩世忠听完诸葛亮的计策后惊为天人,起身拜倒在地:“哎呀……孔明将军虽然年轻,但却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韩世忠算是彻底心服口服了,此次增援淮南,必然以孔明将军马首是瞻,惟命是从!” 诸葛亮急忙扶起韩世忠,谦虚道:“呵呵……雕虫小技而已,只是在前来赤壁的路上琢磨出来的,不足挂齿。亮已经沿途购买了许多黄豆,回头就派人送到军中来。你马上率部砍伐竹子,编造竹筏,你在江上击破黄祖,我从岸上绕路进攻江夏,收复失地!” “谨遵诸葛将军之命!”韩世忠一脸的心悦诚服,拱手领命。 计议停当,诸葛亮立即带着龙且快马加鞭返回陆军大营,派人把从附近乡镇县城购买的近万斤黄豆用马车运到赤壁大营交给韩世忠。然后率部绕过险峻的江岸,走华容道杀奔江夏,准备趁着黄祖在水上与韩世忠对阵之际,一鼓作气拿下江夏。 就在诸葛亮率部绕道华容偷袭江夏之时,韩世忠亲自带领了两万五千名将士弃舟登岸,到沿途的山峦上砍伐竹子,日夜赶工,编造了一百多艘大型竹筏,全部投入水中,准备明日一鼓击破黄祖的暗桩铁椎与拦江铁索,以最快的速度增援淮南。 (这两天人在外面比较忙,但又不能断了更新让诸位书友空等,所以只能抽空写。不是这个剧情推进的比较慢,只是受时间限制篇幅稍短所以显得章节多了一些,现在要出去处理公务,估计下一更在晚上,大家见谅)(未完待续。) 一千五十九韩世忠洪炉巨斧断铁索 这日天刚拂晓,韩世忠披盔挂甲,在众将校的陪同下立于船头,挥手下令:“全军向东,天黑之前务必截断铁索,击破黄祖!” 一百多只大小不一的竹筏在江面上排列的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江面,前后错列开来,不肯放过任何一片空隙。 淡淡的薄雾中,每个竹筏上面都影影绰绰,似乎站立了十余名士卒,但却一动不动,不声不语。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些并非汉军将士,而是军中工匠争分夺秒制作的稻草人,用枯木与稻草编制而成,里面暗藏了硫磺、火硝等助燃物,制成后摆放在竹筏的各个角落,只等黄祖军放火箭引燃,便给他来个引火自焚。 竹筏上面除了稻草人之外,还堆积了许多岩石,或多或少,分量不等。这样就导致竹筏吃水的部位深浅不一,有的漂浮在水面表层,有些却淹没到水下数尺,目的就是对付水中深浅不一的暗桩铁椎。 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既然黄祖用深浅不同的铁椎对付汉军大小不一的战船,诸葛亮便教给了韩世忠一个反制的办法,用重量不同吃水不同的竹筏来破解黄祖这歹毒的一招。 “进军!” 随着韩世忠一声令下,每个竹筏上四五名熟悉水性的勇士挥动竹篙,顺着长江向下漂流,密密麻麻,几乎覆盖了江面的任何角落,担负着给后面大队船只清扫障碍的重任。 “击鼓,鸣号角!”韩世忠扫了梁红玉一眼,高声下令。 梁红玉点点头,一抖大红色的披风,来到甲板上的牛皮战鼓前,挥动鼓槌,有节奏的敲击下去,江面上顿时响起了抑扬顿挫的颦鼓之声,让三军将士无不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紧随着一百余只竹筏,三百多艘大小不一的战船顺江而下,旌旗遮天,刀枪蔽日;三万汉军将士磨刀霍霍,鼓噪呐喊,声震大江。 两个半时辰之后,队伍离开赤壁县城向下游走了五十里左右,逐渐抵达了龙回头流域,韩世忠卸掉甲胄亲自飞身跳上竹筏,高声大喊:“儿郎们,前面就是水下布置了暗桩铁椎的地方,小心撑好竹筏,勿要伤了自己!” “诺!” 竹筏上四五百名勇士攥紧了手中的竹篙,发出整齐划一的呐喊。有三军主将同生共死,就算是战死江中,未尝不是一种荣耀! 一百余艘竹筏继续向下行驶,又走了一里多路程,只听“咔嚓”一声尖锐的声音,竹筏的行驶速度明显受到了影响。韩世忠亲自跳下冰冷的水中查看,只见果然有一只大铁锥刺中了竹筏中间的缝隙,却被从江中提了起来,被携带着随波逐流向下游行驶。 韩世忠兴奋的从水中游出来,爬上竹筏,对数百勇士嘶吼一声:“成功了,成功了,铁椎被从江中提起来了!” 听到韩世忠的吆喝,竹筏上的汉军一个个士气高涨,奋力的撑起竹篙,尽量把江面上的每个角落都覆盖了,力求做到坚壁清野,把所有藏在江中的铁椎给拔出来,保证后面大队战船的安全。 只听得江上“咔擦”,“哧啦”,“嘎吱”等各种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韩世忠按捺不住心头的兴奋,再次跳入冰冷的江水中查看,只见大部分竹筏的底部都被铁椎嵌入,被巨大的竹筏携带着飘飘浮浮的跟着随波逐流,向下游流淌。本来荆棘遍布,暗桩丛生的江中再也没了障碍物,此情此景更是让韩世忠对诸葛亮佩服的五体投地。 “孔明的谋略简直胜过孙膑,盖过留候啊!”韩世忠浮出水面,一脸的欣喜若狂,“若是按照我与朱桓的计划,派人潜入水中破坏暗桩,怕是至少需要半月的时间。而孔明只是灵机一动,不过一顿饭的功夫竟然把铁椎全部从江中提了起来,真是神机妙算,不服不行啊!” 韩世忠奋力游向大船,抓住士兵抛下的绳索,麻利的攀爬上甲板,到船舱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重新披挂了甲胄站在船头高声鼓舞士气:“将士们,水中的铁椎已经全部被竹筏提起,直管放心的向下游行驶就是。待会儿用洪炉断开铁索,大伙儿一鼓作气掩杀过去,将叛军杀个片甲不留!” 朱桓同样被诸葛亮的妙计鼓舞,手提长枪跳上一条斗舰,大声召唤:“所有装载了洪炉的船只随我来,从北到南一字排开!” 韩世忠挥舞令旗,吩咐其他船只放缓行驶速度,由朱桓带领了十艘九丈左右的斗舰在前面行驶,准备用船上的烘炉烧断铁索。 “杀啊!” 在朱桓的带领下,十艘斗舰排列着整齐划一的队形,紧跟着竹筏的脚步,朝拦江铁索行驶而去。果然一路畅通无阻,再也没有遇到暗桩铁椎的阻拦。 每艘斗舰上面除了百十名士卒之外,都在船头上放置着一口鼎镬,里面盛着四分之三的豆油。是韩世忠派人把诸葛亮送来的黄豆进行压榨之后提炼所得,准备用来炙烤铁索,然后用巨斧砍断。 朱桓手提长枪立于斗舰船头,高声呼喝:“所有的将士、水手、铁匠准备好了,待竹筏穿过铁索之后,迅速的抛锚把船只固定在江中。用油锅烧红铁索,用铁斧断开,不得有误!” “得令!” 十艘斗舰上的将士以及船夫、水手等各司其职,发出整齐划一的呐喊。 竹筏继续向下行驶,几乎把水中所有的铁椎全部提了起来,慢慢就来到了拦江铁索的底部。船上的勇士纷纷跳进水中向后面的船队游去,让水面上的竹筏自己随波逐流,穿过铁索,朝对面的黄祖船队游去。 汉军水师从上游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黄祖早就得到了探报,率领着部下八千多人,乘坐了大大小小近千艘船只,溯江而上,前来迎战。 一开始,黄祖麾下的叛军对于暗桩铁椎与拦江铁索充满了自信,欢声笑语,得意洋洋,但看着汉军竹筏一路乘风破浪,畅通无阻,顿时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直到竹筏穿过铁索,慢慢的撞进本方船队之后,气急败坏的黄祖才如梦初醒,还以为船上的稻草人是卧倒的汉军,急忙挥剑下令:“给我放箭,放火箭,狠狠的射,烧死船上的汉军,绝不能让韩世忠穿过铁索!” “嗖嗖嗖……” 随着黄祖一声令下,叛军乱箭齐发,把包裹了火药的箭头点燃,朝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一般漂浮过来的竹筏射出了密集的火箭。 只听“砰”的一声,伴随着火箭射中竹筏上的稻草人,里面的硫磺与火硝一下子炸开,熊熊大火顿时燃烧了起来。 万箭齐发,从天而降,一百余艘竹筏上几千个稻草人同时燃烧起来,火光冲天。而此刻竹筏正好冲进黄祖的船队之中,瞬间变成星火燎原之势,一艘引燃十艘,十艘引燃百艘,整个江面上变成了一片火海,到处都是叛军哭嚎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人肉烧焦的味道,飘飘浮浮,让人闻之欲呕。 许多被大火烤的焦头烂额,痛不欲生的叛卒纷纷跳进书中,反而被竹筏下面携带的锋利铁椎刺伤,导致满江殷红,死尸此起彼伏。惨叫哀嚎之声,震彻大江两岸,如同人间炼狱。 朱桓在后面的斗舰上看的热血澎湃,不由自主的竖起了大拇指:“孔明真神人也,略施小计就让黄祖引火自焚,纵然范蠡重生,张良再世,怕是也要甘拜下风了!” 顿了一顿,举起手中的长枪,嘶吼一声:“将士们,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给我把油锅燃起,断开铁索!” 趁着叛军被竹筏烧的阵脚大乱之际,朱桓指挥着十艘斗舰在江面上一字排开,保持着每两百丈一艘的距离。把船上准好的铁锚抛入江中,在湍急的水流中稳稳的停了下来,船头上的鼎镬正好处在铁索的下面。 士兵们迅速的点燃了鼎镬下面的木柴,并且在火中添加了松脂,不停的添加木柴,大火熊熊燃烧,炙烤的周围的将士脸颊生疼,一个个咬牙强忍着熏烤。 木柴不停的向鼎镬下面添加,锅中的豆油温度越来越高,很快就沸腾翻滚,犹如泉水一般喷涌。火热的温度让整个斗舰上的士卒们不停的冒汗,犹如身处三伏六月,浑然忘记了现在正是初冬。 船头上一名水手耐不住高温,突然两腿一软,一头栽进了铁锅之中。 只听“哧啦”一声,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炸肉的味道,只把其余人吓得骇然变色,朱桓眼疾手快,向前一步拉住士卒的双腿向外撕扯,却只是拽出了两条腿,半截身体与头颅早就在沸腾的油锅中变成了碎沫。 朱桓嘶吼一声,把一双断腿扔进了江中,咆哮一声:“给我继续添加干柴,让油锅中的豆油燃烧起来!” 士兵们冒着黄豆般的汗珠,继续向鼎镬下面添加木柴,一根一根又一根,不停的投进熊熊燃烧的火苗之中。 忽然间,“轰”的一声,鼎镬中的豆油突然烧了起来,火苗冲天而起,高达两丈左右,仿佛烈日跌进了锅中,炙烤的船上的人几乎站不住脚,纷纷蹲下身子躲避灼热的温度。 “给我继续加柴!”朱桓扯着嗓子大声嘶吼。 木柴继续向鼎镬下面添加,冲天火苗不停的起舞,很快三根铁索就被大火烧红,犹如火炭一般刺眼夺目。 “给我砍断!” 朱桓挥舞起大斧,奋力朝火红的铁索砍去,只听“啪嚓”一声脆响,第一根铁索应声断开,断开的两头迅速坠入江中,被冰冷的江水激起一团白烟。 就在朱桓动手的同时,另外早有准备的铁匠,赤.裸着上身,跳动着臂膊上的肌肉,挥舞起大斧向其他两根火红的铁索砍去,同样两声脆响,铁索应声而断。 就在朱桓砍断中间这段铁索的时候,其他的九艘斗舰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用鼎镬中的都有燃起冲天火苗,把三根从上向下排列的铁索烧红,然后挥舞巨斧砍断。横江铁索就此断开,长江上变得畅通无阻。 虽然船上的勇士几乎被大火烤晕,但一个个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纷纷向身后的大队战船招手:“兄弟们,铁索断了,可以向江夏进军了!” (ps:最后宣传一下qq部落,由于贴吧被封,导致了许多书友没地方讨论,这也让剑客失去了一个与兄弟们交流的平台。于是剑客申请了一个qq部落,供大家交流讨论,其形势几乎和贴吧一模一样,剑客也从中取长补短。 本来打算取名“三国之召唤猛将”,但注册的时候显示已经被注册,但却又搜不到。剑客只好申请了一个“青铜剑客”部落,大家用手机qq的时候看一下底部的“动态”,点进去之后有个兴趣部落,搜索青铜剑客就可以进入论坛,畅所欲言的发表讨论,欢迎前来灌水。)(未完待续。) 一千六十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斗舰上的勇士用洪炉巨斧断开铁索,毒蛇一般盘踞在水面上的铁索纷纷坠入江中,江面上欢声雷动,声震大江。 韩世忠站在船头喜上眉梢,佩剑一挥大喝一声:“全体进军,生擒黄祖者赏黄金百两,封偏将军!” “咚咚……咚咚咚……” 梁红玉一抖披风,一双玉臂挥舞起鼓槌,敲击出昂扬顿挫的声音,鼓舞着三军将士奋勇向前。 “杀啊,生擒黄祖!” 眼见得铁椎被竹筏悉数从江中提起,烘炉巨斧断开铁索,三万汉军将士信心大震,群情激昂,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呐喊。水手们奋力划动船桨,战舰扯满风帆,犹如龙舟竞渡一般奋勇向前。 一百余艘竹筏成群结队的向下游行驶,转过一个弯之后,水流加快,更是把黄祖军的小船撞击的歪歪斜斜,溃不成军。许多船只被竹筏上的稻草人引起大火,直烧的叛军哭天嚎地,犹如下锅的饺子一般纷纷跳进江水中逃生。 “向前冲锋!” 朱桓站在斗舰的船头,用长枪推着面前的竹筏前进;其他将士俱都做出一样的动作,纷纷站在船舷上用竹篙顶在竹筏的尾部,借着水流的速度推动竹筏向前,逼迫着叛军战船向下游撤退。 黄祖军战船虽多,但大部分都是小型民船,最多只能容纳十人左右。遭到竹筏的撞击后,要么被大火引燃,要么在江中侧翻。转过一个弯之后,江面陡然加宽了至少一倍,顺水而下的竹筏已经不足以席卷整个江面。叛军急忙把小船驶向岸边,躲开如影随行的竹筏,方才逃过了被大火焚烧的厄运。 只是这些刘表旧部虽然逃过了竹筏的冲撞,但却躲不开接踵而至的汉军战船,在江面上密密麻麻,犹如过江鲫鱼一般席卷而来,使得叛军无不胆战心惊,许多人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黄祖手持佩剑,扫了一圈周围的残兵败卒,还剩下大约三百余艘大小不一的船只,估计也就是三四千人的残兵败将,面对着乘坐楼船、斗舰的汉军战船,无异于螳臂当车。当即扯着嗓子嘶吼:“不要慌,掌控好船舵,向江夏方向行驶,咱们回城死守!” 在黄祖的指挥下,两百余艘船只争先恐后的向下游行驶而去,因为没有秩序,自相碰撞之下,又有许多小船侧翻,使得船上的叛军纷纷跌进江中。 朱桓手持长枪立于船头,但凡见着江水中有人,便是一枪下去戳死。其他将士纷纷效仿,挥舞起刀枪,朝水中大肆收割着人头,喷出的鲜血染红了江水,整个江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尸体,直让人触目惊心。 “休要走了黄祖!” 朱桓一边挥枪刺杀,一边奋勇当先,率领着数十条战船顺流而下拦截黄祖。 汉军船大,行驶速度远胜叛军小船,经过了一个时辰的追逐之后,由十艘斗舰,三艘楼船,二十余条艨艟组成的船队成功的超越了叛军,在朱桓的指挥下纷纷调转船头,与韩世忠前后夹击叛军战船。 朱桓纵身一跃,跳上面前的一艘小船,挥枪将船上的叛军悉数挑落江中,大声呼喝:“韩将军有令,生擒黄祖或得首级者,赏黄金百两封偏将!” “抓黄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汉军将士前后夹击,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或者驱赶大船撞翻叛军小船,或者直接跳下小船,挥舞着大刀杀个痛快。一时间人头乱滚,血肉横飞。 “投降,我们投降啊!”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以区区民船对付汉军的坚船利舰简直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绝望的叛军纷纷在水中求饶,有些水性不好的干脆游到汉军的船下向上攀爬,嘴里不停的吆喝:“救命啊救命,我等愿降!” 韩世忠一剑挥出,寒光闪烁,一个个刚刚攀上船舷的叛军人头顿时飞了出去,无头尸体“噗通”一声坠进江中,旋即被波涛吞没,消失的无影无踪。 “给我杀!”韩世忠再次挥剑砍翻一名叛军,厉声喝道:“叛国逆贼,反复无常之徒,一个也不许降,给我全部杀光!” “杀啊!” 得了韩世忠一声令下,汉军士卒挥舞起刀枪剑戟,狠狠的收割人头,不放过任何一个叛军,直杀得血染长江,浮尸遍布。 眼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黄祖指挥着从江夏郡缴获的十几艘艨艟负隅顽抗,纷纷弯弓搭箭朝汉军还射:“看见了吗,投降也是死路一条,兄弟们奋力死战啊!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一个!”、 “撞上去!” 韩世忠亲自掌舵,指挥着楼船劈波斩浪朝叛军的艨艟撞击而去,其他的斗舰纷纷效仿,凭借着自身体积庞大的优势欺凌着弱小的叛军战船。 一时间,江面上的撞击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木屑纷飞,浪花飞溅。艨艟上的叛军受到巨大的撞击后站立不稳,左右摇晃,一个个跌跌撞撞,踉踉跄跄。 “撒黄豆!”韩世忠亲手从脚下的麻袋里抓起一把黄豆,向脚下的叛军战船上撒去。 其他汉军纷纷效仿,将一把把黄豆撒向叛军船只,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犹如雨点敲打在甲板上。登时让叛军站立不稳,纷纷跌倒在地,摔得船板上噼里啪啦作响,手中兵器戳死同伴或者自己者大有人在。 “放箭!” 汉军战船逐渐形成围拢之势,把最后的百十艘小船团团围在中央,随着韩世忠一声令下,弓弩齐发,将走投无路的叛军纷纷射倒在地。就算有人跳进江中,也无法躲开汉军小船的追杀,当真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飞。 朱桓指挥着斗舰慢慢的靠近黄祖乘坐的艨艟,抡起臂膀将手中的长枪掷出,不偏不倚,正中黄祖胸口,自前胸入后背出,登时惨叫一声跌倒在甲板上:“我不甘心,不甘心哪!” 朱桓纵身跳上敌军战船,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脚下的黄豆,连续砍翻了数名叛军,来到黄祖面前查看,早就没了气息,遂一刀割下头颅。身后的将士乱刀齐下把黄祖分尸,有人抢了胳膊,有人抢了小腿,有人抢了手掌,说不定能够换来两亩薄田的赏赐也不一定。 傍晚时分战事结束,韩世忠利用诸葛亮的策略一战击破黄祖,诛杀叛军八千余人,击沉各种船只七八百艘,包括黄祖在内无一逃脱。 江面上一片狼藉,除了殷红的鲜血以及残肢断骸,各种无头以及烧焦的浮尸之外,就是毁坏的战船,随着江水向东浩浩荡荡的流淌。而那些竹筏也大多被烧坏,零落成一根根竹子,或者随波逐流或者沉入江中,而被提出来的铁椎也已经倾倒在江中,等待的将是慢慢腐蚀生锈的命运。 击破黄祖之后,长江上再也没了阻拦,一路顺江而下,过了江夏后再有三四天的时间便可以抵达濡须口。 韩世忠召唤一名偏将吩咐道:“江水一路向东,都是在我大汉境内,这么多浮尸随波逐流,唯恐带来瘟疫。本将留给你三千将士,联合沿江的几个县令,清理江中的浮尸,在两岸掩埋,不得有误!” 做好了安排之后,韩世忠兵分两路,留下偏将带着三千人及四五十条战船清理江面,自己与朱桓、梁红玉顺江而下,杀奔江夏而去。 就在韩世忠斩杀黄祖之际,诸葛亮率领着龙且、姜维、陈到等三员大将提兵七万,沿着华容道、竟陵朝江夏星夜进军,并在晌午时分一举包围了江夏城池。 黄祖率部封锁长江之后,留下儿子黄射以及刘表之子刘琦带领着五千人守城,面对着乌云压城一般的汉军顿时慌了手脚。 五六年前刘表兵败服毒自尽,刘琦没有跟随蔡瑁、蒯越等人投降,而是匹马出了江夏,在长沙隐居了起来。直到前些日听闻蔡瑁、黄祖反叛,这才欣然出山加入了叛军队伍。没想到的是,不过才二十天左右的时间,便迎来了诸葛亮排山倒海般的攻势。 “攻城!” 诸葛亮在帅旗下勒马带缰,手中羽扇一招,下令朝江夏城头发起猛攻。 鉴于城内的守军薄弱,而且疏于操练,装备落后,因此诸葛亮只投入了三万汉军。由龙且、姜维、陈到三员大将亲自率队冲锋。 “杀啊!” 冬阳之下,汉军席卷而至,一鼓未罢,龙且率先登上城墙,手中虎牙碎星斩挥舞的寒光闪烁,杀的叛军如同砍瓜切菜,迎面遇上黄祖,一合砍下人头。 龙且身先士卒,姜维也同样不甘示弱,手中一支暴雨梨花枪上下翻飞,犹如三月梨花,犹如寒冬瑞星,一路所到之处尽皆披靡,迎面撞上公子刘琦,一脚踹翻在地,喝令身后士卒绑了。 江夏百姓沐浴皇恩多年,除了黄氏族人以及刘表旧部之外,并没有多少支持,此刻见黄氏大势已去,纷纷揭竿而起,打开城门迎接汉军入城。诸葛亮催马扬鞭,率领着潮水般的汉军蜂拥入城,江夏之乱就此平定。 (咱们的qq兴趣部落一天的时间已经发展到两千人了,各种讨论非常踊跃,终于有了读者交流讨论的平台,感兴趣的兄弟手机qq点开动态找到兴趣部落,搜索青铜剑客,便可以加入讨论)(未完待续。) 一千六十一强龙难压地头蛇 濡须在东汉之前乃是一片泽国,山环东北,水聚西南,沿江一带芦苇、杂草丛生,水网密布,荒无人烟。 光武时期在此设置县城,因为境内有“濡须河”贯穿全境,因此得名濡须县,一直是庐江郡下辖。在刘辩定都金陵之后设置合肥郡,濡须就此划归合肥。 濡须县城方圆百里,北控巢湖入口,南扼长江咽喉,西、北、南三面全是水,东面全是山;无论是南下江东,还是北上淮南,都要通过濡须,因此自古以来便是战略要冲。 濡须境内有濡须城,濡须山,濡须河,濡须坞,濡须口,五种不同的地理环境全部用“濡须”取名。 濡须河与濡须山乃是上古时期自然形成,于战国时期得名;而濡须城始建于光武时期,发展到现在城内已经有了一万两千多居民。 濡须河是连接巢湖与长江的一条大河,每日在濡须城西方川流不息,在城外冲积成了一片优良港口,水深适中,地形最是适宜屯驻水师。早在十几年前就有诸侯在此练兵,因此得名濡须坞。顺着濡须河向南走三十里,便是烟波浩渺,奔流不息的长江。 濡须城北方层峦叠嶂,山脉连绵,这就是濡须山。山上有几百年前赤眉军建造的长城,南北绵延七十里,向北一直延伸到合肥境内,犹如龙盘虎踞。长城中央有一座关卡,名唤东关,巍峨雄壮,坚不可摧,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三面环水,一面环山,使得这濡须城森严壁垒,固若金汤,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正因为如此,蔡瑁才有把握死守濡须,坚持到曹操攻破合肥之时,即便尉迟恭率领了四万人马前来讨伐,也没有丝毫的紧张。 前些日子,蔡瑁、黄祖悍然谋反,蔡瑁占据了濡须全境,凭险死守。而黄祖则返回故乡江夏,谋杀了太守王朗,蛊惑族人,召集刘表旧部在江面上铁索横江,阻截韩世忠的援军。 金陵朝廷得知黄、蔡谋反的消息后,派尉迟恭统率由士兵、僧侣、道士等四万人组成的队伍渡过长江,顺着北岸一路向西,争取尽早平定蔡瑁的叛乱,夺回濡须要塞。 尉迟恭率部度过长江之后,日行八十里,用了三天多的功夫就抵达了与濡须接壤的历阳县城。但面对着濡须山上的长城与东关,却是一筹莫展,率部强攻了几次,都被文聘凭借着险要的地形轻松击退。 自从韩世忠水师与戚继光水师相继出征之后,金陵的战船所剩已经不多,大大小小的楼船、斗舰、艨艟等加起来,不过也就两三百艘。而且因为缺少水师将领,所以这些将士更加不擅长水战,还要留一部分船只来回渡江,因此尉迟恭的队伍里面只有七千水师,乘坐了五十余艘战船溯江而上,与尉迟恭的陆军遥相呼应。 尉迟恭在陆地上的进攻受阻,只好与姚广孝率领船队溯江而上,企图从濡须口进入濡须河,直逼濡须城外,与蔡瑁短兵相接。 但蔡瑁早有准备,率领着麾下一万训练有素的水军,乘坐着百十艘战舰,在长江上一举击溃尉迟恭水师,导致汉军战船沉没二十余艘,阵亡两千余人,最后狼狈不堪的退回历阳县境内靠岸。 “哈哈……蔡德珪将军、文仲业将军干的好啊!” 坐镇濡须城的郭嘉站在城头,身披青色貂裘大氅,脸上意气风发,“陛下已经攻破寿春,兵临合肥城下。而黄祖则铁索横江阻截韩世忠,只要你们二人再挡住尉迟恭半月,我曹魏大军定能击破合肥,兵临濡须口。到时便是诸葛亮的援军抵达濡须,也不足为惧!” 蔡瑁与文聘一起向郭嘉拱手:“呵呵……这一切都亏了奉孝大人的运筹帷幄,有你坐镇,濡须定然固若金汤,金陵的这些鼠辈不足挂齿!” 郭嘉伸手抚摸着清秀的下颌,目光中透露出骄傲的神色:“两位言重了,嘉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真正仰仗的还是蔡将军的水战能力,在江上打的尉迟恭狼狈逃窜,文仲业守住东关,万夫莫开,嘉只是坐享清福而已。” “前日听斥候回报,说韩世忠水师已经抵达赤壁境内,也不知道黄祖能否挡住一段时间?”文聘手抚胡须,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若是江夏被攻破,韩世忠的水师顺江而下,直捣濡须坞。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蔡瑁与郭嘉、文聘并排站立,向西眺望,胸有成竹的笑道:“呵呵……文仲业尽管放心,黄祖用三根铁索拦住了长江,又在水下布置了犬牙交错的暗桩。就凭韩世忠这个武夫,半个月能够突破铁索就算他烧了高香。要想再拿下江夏,少说要二十多天的功夫!” 郭嘉双臂抱在胸前,任凭寒风吹得衣袂猎猎作响:“我大魏倾巢而出,重兵围攻合肥,半月之内必下!” “我倒是纳闷黄祖是怎么做到铁索横江的?”前些日子得知黄祖的战术之后,文聘就惊讶不已,此刻忍不住再次向蔡瑁发问。 蔡瑁捻须笑道:“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韩世忠还远远算不上强龙,而黄祖却是地地道道的地头蛇,土生土长的江夏人。在江夏境内的长江流域用了十几年的兵,对于长江堪称了如指掌,知道哪里水流湍急,江面狭窄。再加上江夏境内颇多铁匠,因此能够铁索横江,并不奇怪!” 城墙上有不识时务的士兵插嘴搭话:“虽然韩世忠不是强龙,但听说诸葛亮的绰号叫做‘卧龙’!” “混账东西,怎么说话呢?”蔡瑁勃然大怒,拔剑欲斩这多嘴的士兵。 郭嘉却冷笑一声:“德珪将军不必动怒,卧龙?我看是是卧虫还差不多,沽名钓誉,欺世盗名之辈罢了,这一次我就让他卧龙变成卧床不起的‘卧龙’,一辈子躺在床上,这样才不负卧龙的名号!” “哈哈……”蔡瑁抚须大笑,“奉孝大人的豪气真是让人钦佩,瑁愿与仲业将军与黄祖唯你马首是瞻,西扛诸葛亮、韩世忠,东阻尉迟恭,坚守到大魏皇帝攻破合肥,兵临濡须之时!” 郭嘉嘴角微翘,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手指朝城墙下面一指。 只见濡须城外的一片空旷地带上正有数万百姓,不分男女老幼,正在瑟瑟寒风中忙忙碌碌,搬运木头,协助木匠建造船只。 而这些百姓们本来都是濡须附近,襄安、临湖、春谷等县城的百姓,被郭嘉、蔡瑁强行掳掠至濡须境内。先挑选了六千精壮男子入伍,剩下的全部当做劳力,在濡须城外协助工匠打造战船,给曹操大军顺江而下提前创造条件。 “你们看,这些日子以来,匠人及百姓已经打造了五十余艘战船,再加上强征来的数百艘民船,等我曹魏大军抵达濡须后,至少可以组建一支两万人的水师。”郭嘉轻抚下巴,踌躇满志的憧憬未来的战况。 蔡瑁拱手恭维:“奉孝大人的调度能力的确出类拔萃,把这些人管理的井井有条,瑁佩服的五体投地!” 郭嘉露出轻蔑的笑容:“蔡将军不必过于谬赞,刘辩不在老巢,李靖、吴起、岳飞等大将都提兵在外;也就薛仁贵算是一个将才,但有陛下亲自收拾他,不足为虑。剩下的这些个诸葛亮、韩世忠、尉迟恭等虾兵蟹将,如果我等都收拾不了的话,还谈什么争霸天下?” “呵呵……奉孝大人好气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蔡瑁使出浑身解数对郭嘉猛拍马屁。 郭嘉说着话眼神中突然露出阴鹜的神色:“还有金陵朝廷的这帮酒囊饭袋,刘基、荀彧、孔融孟珙一个个都是尸位素餐之辈,这次我一定要协助陛下拿下金陵,一雪前耻!” 想起在金陵的伤心往事,郭嘉的眼神中仇恨愈来愈浓:“只可惜陈平不在江东,否则我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 郭嘉在金陵的故事并没有传开,文聘与蔡瑁也不明就里,但见郭嘉咬牙切齿的模样,也不方便多问,只能充耳不闻。 郭嘉平静了一下情绪,咳嗽一声道:“咳咳……好了,适才嘉说的有些远了!目前来说,我们三人各司其职,嘉坐镇濡须城,文将军守住濡须山,蔡将军守住濡须口。只要能维持二十天左右,陛下定能拿下合肥,兵临长江岸边。” “濡须山有长城阻断,东关天险万夫难开,我凭借这五千人马,便是一年也能守住。”文聘在踌躇满志的同时有流露出担忧,“唯一担心的是黄祖挡不住诸葛亮、韩世忠,毕竟那是十万人马啊!” 郭嘉再次发出一声冷笑,手指朝城下蝼蚁一般忙碌的百姓指去:“无妨,关键时刻,这些百姓可以拿出来当做靶子甚至是人质。汉军攻破一尺土地,就杀他一人,陛下说了,为元让将军复仇,就算屠尽江东百姓,也是在所不惜!”(未完待续。) 一千六十二战鼓急,莫欺少年穷! 寒风劲吹,气温越来越低。 尉迟恭不习水战,在濡须口遭到蔡瑁完爆,损兵折将,丢盔弃甲的退回历阳县城。一怒之下弃舟登岸,派人把所有船只全部送回金陵,彻底放弃了从水中拿下濡须的念头。 “这在江上打仗和陆地完全不是一回事啊,脚下软绵绵的像是踩着棉花,浑身是劲也用不上!” 尉迟恭与姚广孝策马并行,率领着败兵赶往濡须山下的大营,一边走一边向姚广孝吐槽,“我就不明白了,蔡瑁手下的士兵怎么做到的在船上健步如飞,稳如泰山?而我们的将士却东倒西歪,脚下不稳?” 姚广孝一手控缰,一手捻着佛珠,微笑道:“敬德将军莫要懊恼,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蔡瑁上了陆地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同样的道理,蔡瑁麾下的水师在长江上纵横多年,就连孙家水师、韩世忠将军的水师也很难轻松占到便宜。甚至连陛下也对蔡瑁的水战能力赞赏有加,称赞他是大汉水战前十的将领,因此一直得到重用,敬德将军输了这一战也不必耿耿于怀!” “狗娘养的蔡瑁,等改日在岸上相逢,老子非要一鞭打爆他的头颅,一雪前耻!”尉迟恭抚摸着下巴浓密的虬髯,郁闷的咒骂道。 一阵马蹄声从东面而来,一路追赶上尉迟恭方才下马施礼:“尉迟将军,小侄这厢有礼了!听闻将军在濡须山东方受阻,小侄特地绕道合肥前来助战。” 尉迟恭与姚广孝一起看去,认得这是黄忠的次子黄锡黄飞鸿,上半年一直在白马寺教习僧兵练武,前些日子因为兄长黄叙辞世,返回南阳老家奔丧,想来这是处理完丧事归来了。 姚广孝是白马寺住持,对于白马寺首席教头黄飞鸿的武艺自然了若指掌,而尉迟恭也曾经多次去白马寺参观武僧训练,对于黄飞鸿的拳脚功夫也是印象深刻。此刻见到黄飞鸿前来助战,俱都喜出望外,一起下马施礼。 尉迟恭拍着黄飞鸿的肩膀,大笑道:“哈哈……我当是是谁呢,原来是飞鸿贤侄,你的拳脚功夫可是炉火纯青,攀爬起来不输猿猴,有你助阵,定能拿下东关,突破这道天险,从濡须山杀奔濡须城,全歼叛军。” “呵呵……敬德将军谬赞了,锡也只是粗通拳脚而已,岂敢当炉火纯青这四个字?”黄飞鸿抱拳谦虚,“不过为了尽早解合肥之围,小侄一定会竭尽所能,助将军拿下东关!” 傍晚时分,尉迟恭与姚广孝率领四千多将士返回大营,陈宫、张三丰、郭淮等人迎接进帅帐,听说在江上遭到蔡瑁强势阻击,无不摇头叹息,一脸郁闷。 酒筵之上,尉迟恭攥拳发誓:“既然水上进不去濡须坞,咱们便横下一条心,哪怕填上万余性命,也要强攻拿下东关。若是时间久了,合肥沦陷,曹军主力进入了濡须,那局势就更糟糕了!” 面对着固若金汤,既有大江又有崇山峻岭,还有险关长城的濡须,就连姚广孝与陈宫也是束手无策。独臂的陈宫面色凝重的饮酒,而姚广孝则双目微闭,不停的捻动手里的佛珠。 “这样只能强攻了,明天小子愿意担任先锋!” 上一战浅尝辄止,十四岁的凌统还没有过足瘾,此刻听了尉迟恭的决定,顿时兴奋莫名,主动站起来请缨。 尉迟恭把脸一黑,挥手道:“小家伙去去去,你当攻城是闹着玩的么?这是把脑袋拴在裤裆上的事情!若不是陛下在锦囊中提到了你的名字,本将才不会带你来呢。你就乖乖的在大营中给我看护好粮草辎重,不要给我添乱,本将就很欣慰了!” 听了尉迟恭的话,凌统明显感受到了不被器重,闷闷不乐的答应一声:“小校谨遵将军之命!” 尉迟恭懒得搭理凌统,继续安排明日的攻城事宜,吩咐黄飞鸿、张三丰道:“你们二位拳脚了得,善于攀爬,明日清晨便各自挑选三千名精卒冲锋在前,本将率领一万主力随后。让郭伯济指挥着霹雳车与井栏作为掩护,就算攻到天黑,尸积成山,也要横下一条心,攻破东关!” 张三丰与黄飞鸿、郭淮一起施礼:“我等谨遵尉迟将军之命!” 计议停当,筵席散去,众人各自回帐养精蓄锐,只等天亮后攀上濡须山,争取一鼓作气攻破东关。 “喂……凌公绩脸色这么难看?” 唯恐被众文武识破身份后没了自由,因此刘无忌到现在还没有暴露,一直以屯长的身份跟在凌统身边,与他同吃同住,只求大战之时能够在战场上一展身手。 自从上次前往洛阳救人之后,刘无忌就对横刀杀人,刀头舔血的刺激念念不忘,认为只有你死我活的搏斗才能提高自己,相比之下在皇宫里练习拳脚,比武切磋简直就是儿戏。正是这种强烈的愿望,才使得刘无忌偷盗了穆桂英的马匹,跟着凌统混进了军队之中。 虽然再有两个月即将年满十岁,但刘无忌到底是少年心性,还以为自己和凌统做的这些天衣无缝。岂不知知子莫若母,穆桂英早就猜到儿子跟着凌统上了战场,但出于磨砺刘无忌的目的,再加上穆桂英对儿子的武艺充满了信心,所以也就瞒着无忌离宫的消息,由着他在外面闯荡。 凌统拎起陶壶倒了一大碗开水,一脸郁闷的道:“尉迟敬德这家伙不光脸黑,心更黑!他看不起我,觉得我只配看守粮草,不让我跟着攻城。” “嘿嘿……凌公绩你莫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人家尉迟将军是担心你年幼,照顾你的安危,才让你在家里看护粮草辎重。”刘无忌在帅帐中闭目凝神,推练太极拳,竟然是有模有样,最后还给凌统介绍了一番吕洞宾故事的由来,“这是父皇给我讲的!” 凌统撇嘴:“那郭淮也就是比我大了三岁而已,尉迟黑子凭啥让他上战场而留着我看护辎重啊?” “大三岁也是大啊!”刘无忌双掌平推,中气十足,“再说了,人家郭淮的确比你稳重,说话做事有大将风范,不像你这般毛躁。” 凌统闻言大为不满:“小王爷啊,你真是不够意思!咱们兄弟在一块习武四五年了,你竟然胳膊肘子向外拐。既然你这样说,那我现在就去向尉迟恭辞行回京,我看谁带你攻城,谁带你上战场?” 刘无忌赶紧收了拳脚,笑嘻嘻的给凌统倒了一大碗水:“公绩哥哥看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就事论事嘛!我这几天琢磨了一个妙计,正想着带你立功呢,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就打起了退堂鼓。” “什么妙计?”凌统闻言登时喜出望外,“说来听听,你要是能帮我压过郭淮,出一口心中的恶气,让尉迟恭刮目相看,日后我唯你马首是瞻。” 刘无忌得意洋洋的道:“这几日暗中听士卒议论,说那国家和蔡瑁……” “不是国家,是郭嘉,城郭的郭,嘉奖的嘉!”凌统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给刘无忌纠正错误。 刘御一脸不以为然:“管他国家还是郭嘉呢,反正这是个坏人!听说他和蔡瑁抓了许多百姓给他建造战船,濡须山那边至少有数万百姓日夜操劳。我琢磨着咱们悄悄去一趟濡须坞,乔装成百姓,被曹军捉了之后,找机会靠近蔡瑁和郭嘉,一刀杀掉。濡须城里群龙无首,岂不是就不攻自破了么?” 凌统皱眉道:“曹军把咱们抓了,会让咱们轻易靠近蔡瑁和郭嘉?” 刘无忌嘲笑一声:“你别穿上甲胄后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还差一个多月才满十四岁呢,我也不到十岁。咱俩还只是两个孩童,虽然个子长得高一些,可是咱们把甲胄脱掉,换上童装,梳起两个垂髫,谁都会放松警惕。你我找机会靠近蔡瑁和郭嘉,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凌统转动着手里的大碗沉吟道:“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敢不敢去拼一把?不去的话,小王我自己去建功立业了,将来别怪我没带你!”刘无忌拍了拍包袱,示意现在就走。 “现在就走?”凌统露出犹豫的神色。 刘无忌一脸鄙视:“切……怪不得尉迟将军不重用你了,用兵打仗兵贵神速,你当小王我和你儿戏么?咱们连夜赶到长江岸边,弄一条小船溯江而上,假装是捕鱼的,等到了濡须口说不定就被蔡瑁的士兵抓住了。咱们两个孩童,想来也不会把你我怎样,多半会送去做劳役,咱们便见机行事!” “拼了!”凌统把大碗仍在床上,脱掉甲胄,将三节棍缠到腰间,只穿了一套便装。 两个人来到马槽,告诉看护马匹的士卒有重任需要连夜执行,牵了马匹悄悄出了汉军大营,一路向南奔历阳县城而去。 四更时分便抵达了长江岸边,在沿途的一个村庄里叫开门,与这户渔夫讨价还价,购买了一艘小船,并把马匹暂时寄下。这渔夫见两个少年出手阔绰,给的价钱足够自己购买两艘新船,当即痛快的答应下来,琢磨着若是两个少年在江中沉了船,自己甚至连马匹都不用还了,简直是一本万利。 “两位小公子请!” 这渔夫亲自操着船桨,顺着村前的小河,载着刘无忌与凌统来到长江入口,这才挥手辞别。 凌统水性了得,操起船桨逆水而上,与刘无忌朝蔡瑁军驻守的濡须口而去。为了掩人耳目,沿途在水中撒了几次网,收获竟然颇丰,当下对于骗过蔡瑁军更是信心十足。 (六月一号,祝各位书友节日快乐,咱们永远都是儿童,什么节也过!也请各位兄弟投出保底月票,让剑客小朋友也过一个节日)(未完待续。) 一千六十三佛山无影脚 寒风吹了一夜,气温骤降。 不过三更天,满营的将士就被集合的号角唤醒,一个个披盔挂甲走出营帐,在凛冽的寒风中哈着粗气,等着火头军发放早餐。 “来喽!” 不消片刻功夫,一个个脑袋大脖子粗,腰间系着围裙的火头军用巨大的黑锅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人群堆里,召唤将士们过来盛面条:“今天的面条配了猪肉沫,每人一个煎鸡蛋,一碟咸菜,大伙儿排着队过来打饭!” 今天的早餐虽然格外丰盛,但将士们脸上并没有浮现特别高兴的笑容,反而一个个满脸严肃,不苟言笑。因为大伙儿明白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今天怕是将要迎来一场恶战。 尉迟恭披盔挂甲,围着大营巡视,径直走到一口大锅面前,从火头军手里夺过勺子,挖起满满一勺猪肉沫倒进了一名士兵的大碗里面:“把量给老子添的足足的,将士们为国浴血,必须让他们吃饱喝好!” 士兵朝尉迟恭咧嘴一笑:“多谢尉迟将军关照,小人丁胜,一定会浴血死战的!” 比起士兵丰盛的早餐来,僧兵和道兵则清淡了许多,僧兵只吃清汤面,里面添加了一些煮熟的菠菜叶和白菜叶。而道人则没有僧人这么严格的戒律,吃荤吃素者各半,一个个端着大碗或蹲或站,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填饱肚子。 半个时辰之后,尉迟恭翻身跨上踏雪乌骓,手中双鞭朝西面的濡须山一指:“将士们随我出营,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拿下东关!” “杀啊!” 随着尉迟恭一声令下,汉军大营鼓角争鸣,尉迟恭率重甲兵居中,黄飞鸿率僧兵在左,张三丰率道兵在右,郭淮率领着十五架霹雳车,十架井栏跟随在最后,浩浩荡荡的出了大营,杀奔东关。 寒风凛冽,旌旗漫卷,三万多汉军将士走了一个多时辰才爬上了半山腰,望着龙盘虎踞的东关与长城,就情不自禁的有些头疼。 东关的城墙并不算太高,估摸着也就是两丈半左右,但是建在山坡上,巧妙的利用了地形,许多云梯都找不到支撑点,很难攻城。为此张三丰命人制造了一批带着钩抓的铁索,挑选了一批身轻如燕的僧道,准备用绳索攀爬城墙。 看到汉军来势汹汹,文聘全副一挂,率领了五千守军凭险据守,一个个弯弓搭箭,蓄势待发。 “投石车,井栏!”尉迟恭站在关下,挥手大喝一声。 到处都是陡峭的山坡,能够供汉军霹雳车抛射的地势寥寥无几,十五架霹雳车与十架井栏拥挤成一堆,用岩石与乱箭朝城墙上猛射。但因为规模太小,造成的攻势并无多大威胁。 “支起牛皮篷布来!” 为了对付汉军的霹雳车,文聘这些日子命人把抢来的耕牛宰杀掉,在大快朵颐收买军心的同时,制作了一批牛皮篷布,在城墙上支撑起来应付汉军霹雳车的抛射。 “砰、砰、砰……” 随着一声声闷响,汉军霹雳车投出的岩石遭到了坚韧的牛皮篷布阻拦,如同拳头击打在沙袋上一样,完全无处着力。叛军得意洋洋的躲在牛皮篷布底下,朝城墙下攀爬的汉军乱箭齐发,射倒了一大片。 “杀啊!” 三千汉军将士扛着云梯居中,两千僧兵在左,一千道士在右,呐喊着向城墙脚下冲杀了过去。受地形所限,脚下到处都是陡峭的山坡,汉军人多也派不上用场,只能使用车轮战术。 文聘亲自开弓,连续射倒了数名僧人,最后大笑着下令:“给我射这些光头的和尚,没有头盔的保护,简直是来白送人头!” 在文聘的指挥下,城墙上的叛军朝僧兵集火猛射,箭矢犹如飞蝗一般****而下。 僧侣虽然棍棒了得,但缺少甲胄的保护,光秃秃的脑袋简直就是天生的靶子,在叛军的爆射之下,伤亡巨大,成片成片的伏倒在地。 “井栏放火箭!”尉迟恭勃然大怒,把双鞭背在肩上,亲手推着一辆井栏,奋力的靠近城墙。 “嗖嗖嗖……” 得了尉迟恭一声吩咐,井栏上的汉军弓弩手纷纷朝城墙上射出携带了火苗的箭矢,一阵攒射之后果然将牛皮帐篷引燃,烧的城墙上一片大乱。 “把牛皮篷布扔下城墙!”文聘对于汉军的火箭有些猝不及防,急忙下令把燃烧起来的牛皮篷布扔下城墙,那些完好无损的则保存起来。 在缺少了牛皮篷布的保护之后,汉军霹雳车的威胁登时大幅增加,呼啸而至的岩石不时落进人群之中,将叛军砸的纷纷躲闪。运气不好者被当场击倒,跌落下城墙粉身碎骨,或者被砸的脑浆迸裂,血溅当场者不在少数。 “杀啊!” 趁着城头上的箭雨逐渐稀疏之际,尉迟恭手提双鞭,居中率领着重甲兵冲锋。 黄飞鸿则擎着一顶盾牌,提着带钩抓的铁索冒着箭雨向前冲锋,身后引领着潮水般的僧兵向城墙底下掩杀。另一侧的张三丰不甘示弱,手提太极剑,健步如飞,引领着矫健的道兵向城墙发起了进攻。 一路躲避着纷飞的箭雨,黄飞鸿矫健的靠近了城墙底下,将铁索挥舞开来朝城墙上飞去,正好挂在离墙垛七尺左右的地方,擦得石屑飞溅,牢牢地嵌进城墙之中。 这个位置是最安全的位置,城墙上的守兵够不到,无法砍断。但如果再低一些,便无法攀上城墙,黄飞鸿对这尺寸的把握可谓恰到好处。 “看黄公子脚上的功夫!” 黄飞鸿一击得手,将盾牌举在头顶,护住整个身躯,单手抓住绳索,犹如猿猱一般敏捷的向上攀登。脚下迅速的变化,直让城墙下的僧兵看的眼花缭乱,忍不住齐声喝彩。 “嗖嗖嗖……” 城墙上箭如雨下,纷纷射在盾牌上四散开来,黄飞鸿迅疾的攀爬到了城墙顶部,大喝一声将手里的盾牌抛向城墙之上,将几个探出头来用长枪刺自己的士兵砸的脑浆迸流,跌下城头。 “黄飞鸿来也!” 一声叱喝,黄飞鸿双足在城墙上一点,匪夷所思的纵身跃上城墙。一个野马分鬃,就抓住了面前的两名叛军,叱喝一声丢下了城墙。 “这人拳脚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文聘吃了一惊,拔出佩剑,率领了百名力卒,挥舞着刀斧围拢了上来,“给我杀,砍死此人者赏黄金十两!” 一时间刀光纷飞,斧头纷至沓来,奔着黄飞鸿周身上下不停的招呼。寒光闪烁,遍布杀机。 黄飞鸿嘴里连声叱喝,闪转腾挪,脚踢拳打,只要劈手抓住,便从城墙上丢下山坡,登时摔得粉身碎骨。但城头上的守军各个拼命,凭一人之力间却也难以杀开空白场地。 “黄贤侄,干得好!”尉迟恭在远处高声喝彩,下令把云梯搭在中间的城楼上,拼死攀登,“将士们,给我拼死向上冲啊!” 趁着黄飞鸿在城墙上搅得守军乱作一团之时,许多僧道纷纷把带着钩抓的铁索抛上城墙,嵌入进缝隙之中,举着盾牌,学着黄飞鸿的样子向上攀爬。一时间犹如知了爬墙,蔚为壮观。 眼见形势危急,文聘急中生智,大喝一声:“这些僧道的拳脚功夫果然了得,给我下城墙取水来泼洒到城墙上。” 许多叛军蜂拥下了城墙,用木桶拎着冷水登上城墙,顺着墙垛向外墙倒了下去。 天气寒冷,北风凛冽,泼出去的水瞬间结冰,让那些向上攀爬的僧道顿时脚下打滑,许多人无法掌握平衡,稍不留神失足跌落山谷者不计其数。 叛军见这一招立竿见影,更是鼓足了劲从城下的泉水中拎着一桶又一桶向城外倒去,让城墙外面积水成冰,滑不留足。别说向城墙上面攀登了,就是站稳脚跟都异常困难。 张三丰身形展动,从另一侧朝黄飞鸿脚下冲了过来,大声提醒尉迟恭:“鸣金收兵吧,这东关占据了天时地利,非人力所能攻破。再攻下去,只能徒增伤亡!” 尉迟恭心急火燎的朝城墙上大骂:“文聘,****你祖宗十八代,有本事下来一决死战!” 文聘却不搭理尉迟恭的叫战,指挥着将士们向前围剿黄飞鸿:“城墙上只有他一个,就算功夫再好,双拳也架不住人多,给我乱刀砍杀!” 刀光剑影之中,黄飞鸿闪转腾挪,虽然拳打脚踢,陆续将四五十名叛军踹下城墙,但猛虎却抵不住群狼,逐渐的险象环生。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想要全身而退,几无可能。 “杀啊!” 看到黄飞鸿以寡敌众,城头上的守军更是兽性大发,嘶吼着向上扑了上去。 危急关头,张三丰在城墙下扎下马步,猛地大喝一声:“黄飞鸿,跳下城墙来,贫道接住你!” 继续拼下去只是死路一条,跳下去赌一把或许还有活路,黄飞鸿一脚踹翻一名校尉,身形一展,犹如大鹏展翅一般,向两丈半的城墙下飘然落去。 只见张三丰飘然向前,一把接住黄飞鸿,身子犹如陀螺一般原地转了几个圈,卸去了下坠的千斤之力,将黄飞鸿安然无恙的放在了地面上。 城头上的叛军无不目瞪口呆,吃惊之下竟然忘了放箭:“这么高的距离,这么大的力道,竟然没把这老道砸死?也没把他自己摔死?真是太不思议了!”(未完待续。) 一千六十四有眼不识泰山 东关建造于山坡之上,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汉军虽有数万之众,却无处发力。 寒风朔号,滴水成冰,文聘又利用井水在城墙上建造了一道滑不留足的冰墙,更是让汉军用绳索攀登的计划功亏一篑。就算黄飞鸿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拳脚功夫登上了城墙,也只能铩羽而退。 幸亏张三丰露了一手太极功夫,以柔克刚,竟然硬生生的接住了从高达两丈半的城墙上跳落的黄飞鸿,而且俱都安然无恙,毫发无损。登时技惊四座,不仅引得汉军一片喝彩,而且也震慑的城头上的叛军膛目结舌,目瞪口呆。 “呜呜……” 后方响起鸣金收兵的号角,尉迟恭无奈之下只能恨恨的下令收兵:“老子迟早要拿下这东关,将蔡瑁、文聘碎尸万段!” 一场血战下来,汉军又在濡须山上喋血三千,寸土未得。由此可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在三国历史上著名的防御战就有数例,其中郝昭据守陈仓,凭借三千守军硬抗了诸葛亮十万大军将近一个月,最终导致诸葛亮二次北伐失败。 除了郝昭据守陈仓之外,蜀将霍峻也曾经据守葭萌关,率领了五六百守军,把刘璋、张鲁部将率领的数万人马挡在门外,一年下来固若金汤,最终帮助及刘备全据巴蜀,获得了刘备的嘉奖封赏。这两场战役更是说明了地形对防守的重要性,而东关的险峻不在陈仓、葭萌关之下,尉迟恭难越雷池一步并不足为奇。 收兵的命令是姚广孝下达的,等垂头丧气的尉迟恭等人退回大营后劝慰道:“适才收到飞鸽传书,说是诸葛孔明与韩世忠已经收复江夏,突破了拦江铁索,并且斩杀了黄祖、黄射、刘琦等叛徒。孔明从江夏率骑步两军走松兹、皖县奔合肥驰援去了,预计五日左右便可抵达合肥城外。而韩世忠则率领水师顺江而下,经柴桑杀奔濡须口而来。” “韩世忠通晓水战,麾下将士熟悉水性,又有楼船、斗舰等大型战船助战,击破蔡瑁应该不在话下。咱们耐住性子等待三五日,文聘就会弃守东关!”陈宫将单臂背负在身后,任凭寒风吹得另外一只空荡荡的衣袖随风飘荡。 尉迟恭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喜悦之色,反而一脸惭愧的道:“唉……孔明与韩世忠从巴蜀都赶了过来,我尉迟恭面对着小小的东关却束手无策,真是惭愧啊!怪不得人家诸葛亮年纪轻轻就独掌一军了,看来我尉迟恭也就只配做个部将。” 尉迟恭面上无光,姚广孝、陈宫等人也好看不到哪里,只能无奈的道:“天时地利都在叛军那边,文聘又善于用兵,换了别人也不见得能够拿下东关。尉迟将军不必过于自责!” 凌统的亲兵忽然来报:“启禀尉迟将军,凌公绩校尉不见了踪影。” “这个娃子,估计不服气昨夜我说的话。”尉迟恭向陈宫、张三丰等人一摊手,“我不让他攻城是为了他好,反而得罪了这个孩子,真是好人难做啊!” 众人以为凌统耍小孩脾气,一个人离开军营返回了金陵,也就没当做一回事。遂在濡须山下按兵不动,增派了斥候密切联络韩世忠水师,随时制定破关策略。 濡须口,战船林立,旌旗招展。 蔡瑁并没有像黄祖那样铁索拦江,除了需要大量的工匠与镔铁之外,更因为蔡瑁还明白一个道理,如果汉军能够破解江夏的铁索,那么濡须口的铁索也就没了多大价值。 另外,蔡瑁也坚信曹操率领十几万大军围攻合肥,一定能够在韩世忠水师突破江夏之前拿下合肥,兵临濡须口。到那时正是自己大展威风之时,在江面上加了铁索之后反而会影响自己用兵。 “快看,从下游来了一艘小船!” 正在江面上游弋的叛军发现了一艘溯江而上的小船,一声唿哨,三艘艨艟载着百十名士卒急速围拢了上去。 一个向下一个向上,双方很快就迎面相遇,三艘艨艟把小船逼靠在岸边,四五个叛军手提明晃晃的大刀跳上了小船,耀武扬威的喝道:“天寒地冻,你们两个竟然还来打鱼,莫不是汉军奸细?” “回军爷的话,阿母病重在床,阿爹去世多年,急需钱币购买药材,俺们兄弟才冒着严寒出来打鱼。”凌统指了指脚下渔网中的十几尾鲤鱼、草鱼等,拱手央求。 带头的军候上下打量了刘御、凌统一眼,意外的道:“哟……我还以为是两个成年人,原来是两个孩童,个头竟然长得这般魁梧,都快赶上军爷我了。” “嘿嘿……军爷,给你两条鱼回去下酒,放了俺们兄弟吧?”刘无忌笑呵呵的从渔网中掏出两条已经冰冻的草鱼,递到了军候面前。 军候命人把鱼收了,依旧不肯善罢甘休:“这些鱼军爷我全要了,你们两个也不能走!” “为何不让我二人走,难道捕鱼触犯王法么?”凌统欲擒故纵,握着竹篙质问军候。 这名军候却一脸不耐烦,挥手下令抓人:“郭奉孝大人那里正需要大量的劳力,把这俩小子带回岸边,送到濡须城去,定然能够换回两个赏钱。” “我们还是孩子啊,你们凭什么抓人?”刘无忌忿忿不平的躲在“哥哥”背后,脸上露出愤怒和恐惧之色。 “濡须城下被抓的还有没断奶的呢!”这名军候懒得辩论,纵身跳上艨艟,吩咐一声,“连人带船都押到岸上去!” 凌统与刘无忌装模作样的挣扎了几下,很快就被制服,在三条艨艟的簇拥下,很快连人带船都被带到了岸边。接着被叛军用长枪顶着后背,从船上驱赶了下来。 “快走,去跟今天抓到的其他渔民会合,待会儿一起送到濡须城造船!”四五个叛军不耐烦的催促着凌统与刘无忌,大声叱喝。 走了一段路程,忽然看到百十名盔明甲亮的士兵正簇拥着一位将军沿途巡查,不停的对岸边停靠的战船指指点点,面有愠怒之色,而那些遭到训斥的士兵一个个噤若寒蝉,口称“蔡将军”。 “蔡瑁,你这个恶徒,早晚必遭报应!”刘无忌朝凌统使了一个眼神,忽然大骂一声。 登时把押解的士兵吓了一跳,急忙把手里的红缨枪抡起来就要当做木棍狠狠的抽下去:“小兔崽子活的不耐烦了么?竟然敢给军爷惹麻烦?” 刘无忌的喊声洪亮高亢,立即引起了蔡瑁的注意,大喝一声:“何人敢大放厥词?给我带过来!” 几个押解的士兵吓得面如土色,叫苦不迭的押解着两个少年来到蔡瑁面前,施礼道:“启禀将军的话,刚刚在江上抓到的两个渔民,我们怀疑是汉军奸细,故此打算押解到濡须城下造船。” 凌统与刘无忌的身高已经超过了七尺,在远处看已经不输成人,但到了近前就会发现脸上透出的稚气,一眼就知道是未及弱冠的少年。 “这两个孩子体格倒是魁梧,若是好生培养,将来说不定能成为军中勇士。”蔡瑁啧啧惊叹一声,“可惜本将不是爱才之人,押下去吧,若是再敢大放厥词,给我耳光伺候!” 遍地都是叛军,凌统也不敢轻举妄动,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听刘无忌啐了一口唾液:“我呸,你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小爷我出生贵胄,需要你培养?” 蔡瑁双眉一蹙:“哟呵……这口气不小,就凭你这身打扮也敢自称出身贵胄?难不成你是高祖后裔,光武之后?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给我掌嘴!” 几个士兵心中正恼怒,纷纷摩拳擦掌就要扇刘无忌几个大嘴巴子。 “且慢!”刘无忌不慌不忙的伸手大喝一声,竟然震慑的几个士兵不敢轻举妄动。 刘无忌冷哼一声:“小爷我虽然不是刘邦后裔,但我祖上也是当过皇帝的人。” “哈哈……小家伙人不大,嘴巴倒是能吹!”蔡瑁忽然被逗乐了,双手叉腰道,“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本将有些喜欢,要不我带回家中收做家奴吧?” “我呸!”刘无忌一脸不屑,“小爷我乃是帝王后裔,出身贵胄,就凭你也敢收我做家奴?我收你做义子还差不多!” 蔡瑁的亲兵登时勃然大怒,一个个吹胡子瞪眼,摩拳擦掌,破口大骂:“混账东西,怎么说话呢?真是不识抬举!” 蔡瑁却是放声大笑:“这小家伙果然有些意思,由着他吹牛,我看能舌灿莲花?” 刘无忌整理了一下被拉扯的有些凌乱的衣襟,趾高气昂的道:“不瞒你说,我祖上就是新朝皇帝,姓王讳莽字!你说小爷是不是贵胄之后?” “哈哈……你怎么不说是秦始皇之后呢?”蔡瑁放声大笑,决定把这孩子留在身边当做一个家奴,有事无事逗乐一番也好。 刘无忌却是斩钉截铁的道:“姓蔡的,你莫要冷笑,我有如山铁证!两百年前,被刘秀窃取了江山之后,我们王氏后裔只能隐姓埋名,时运不济,家父才做了渔民,但我们有祖上留下的富可敌国的宝藏,总有一日要夺回我们王氏的江山。”(未完待续。) 一千六十五屠龙刀的秘密 尽管刘无忌说的一本正经,但显然没人会把一个孩童的话当真。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蔡瑁的谋士陪着笑脸,示意蔡瑁继续巡视,“这孩子信口雌黄,估计绝非善类,其父亲非奸即恶,将军莫要再和他浪费唇舌,派人送到濡须城外充作劳役便是。” 刘无忌才不会错过诱杀蔡瑁的好机会,跨前一步挡住了蔡瑁的去路:“蔡将军你以为小爷是信口雌黄么?我有如山铁证!” “铁证何在?”见刘无忌言之凿凿,蔡瑁又停下了脚步。 刘无忌朝远处一指:“就在江边的小船上,甲板底下有一口宝刀,名唤屠龙。你派人去搜查一番,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蔡瑁挥了挥手,马上有几个亲兵去江边的小船搜索了一番,将刘无忌提前藏好的屠龙刀带回来呈给蔡瑁:“启禀将军,果然发现一口宝刀。” “真有屠龙刀?”蔡瑁惊讶不已,从亲兵手里接过屠龙刀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这柄刀的外形被铸造成一只栩栩如生的青龙,刀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锋芒,重量估摸着在三十五六斤。而且这柄刀的纹路看起来非常神秘,看起来像是地图又像是上古奇怪的文字,让人看后好奇心大起,不由自主的产生这柄刀里面隐藏了重大机密的感觉。 “这柄刀是哪里来的?” 蔡瑁对于刘无忌说的话有五分相信了,看这把刀的做工及材质,绝不是普通百姓能够拥有的,自己戎马多年,还从没见过这种宝刀。 刘无忌冷哼一声:“当然是祖上传下来的,此刀名唤屠龙,削铁如泥,不信你试试!” 蔡瑁命亲兵拔刀举在空中,挥起屠龙刀斩去,只听“呛啷”一声脆响,士兵手中的钢刀应声而断。切口处整齐圆润,犹如被切开的豆腐一般,让在场众人忍不住齐齐大喊一声“真是宝刀啊!” 蔡瑁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屠龙刀,扫了刘无忌一眼:“就算这屠龙刀是把宝刀,又与你说的富可敌国的宝藏有什么关系?” 刘无忌指了指屠龙刀上的纹路:“先祖新朝皇帝王莽在位之时,眼见赤眉军、绿林军蜂拥而起,唯恐天下不保,因此把大批金银宝物埋藏在一处秘密的地方。将地图暗藏在屠龙刀与斩凤剑之中……” “斩凤剑?”蔡瑁望着手中的屠龙刀,对刘无忌的话已经相信了七分。 虽然寒冬十月,朔风劲号,但凌统的额头却忍不住见汗,抬起袖子擦拭了一下,在心中暗自嘀咕一下:“稍有不慎便是杀身之祸,这庐江王也太能扯了,我凌统服了!” 刘无忌的大眼睛骨碌碌的乱转,咂吧咂吧嘴唇:“不错,就是斩风剑。先祖把地图分成两份,一份藏匿在屠龙刀之中,另外一份藏匿在斩风剑之中,各自铸造了机关。只有刀剑相击,地图就会显现,顺着地图就能找到这笔宝藏。” “将军,把这屠龙刀交给铁匠炼了便是。”旁边的谋士提议道。 “愚蠢!”刘无忌一脸鄙夷,“你把宝刀炼了,地图还能存在?再说了,这么一把神兵宝刀被炼成破铜烂铁,岂不是暴殄天珍?我想蔡将军才不会像你这样愚蠢。” 听了刘无忌的话,蔡瑁心动不已,皱眉暗自思忖:若这宝藏果真存在,我第一可向曹操献宝换取荣华富贵,如果曹操争霸失败,我也可以隐姓埋名做个财主。 随着战争的持续,曹魏的士兵不断扩充增加,所带来的结果就是军饷大幅增加,这很是让曹操头疼。强征士兵容易,但要想让将士们卖命,唯有重赏才有勇夫,曹操无奈之下甚至建造了一支号称“摸金校尉”的队伍,专门盗墓倒斗,寻找帝王陵墓。 由此可见曹操缺钱到了什么地步,如果蔡瑁真的能够找到王莽遗留下来的宝藏,定然是大功一件。再退一步,如果曹操战败,自己也能隐姓埋名,像陶朱公范蠡那样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因此刘无忌的话犹如鱼饵一般,诱惑的蔡瑁一颗心蠢蠢欲动。 “这斩凤剑何在?你可知晓?”蔡瑁沉声问道,喉咙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唯恐宝藏会一下子消失一般。 刘无忌双臂抱在胸前:“我自然知晓了,就在……我为什么告诉你?告诉你了,我还能有什么好处?” 蔡瑁冷笑一声:“小孩子倒是能花言巧语,若是你的祖辈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早就去把宝藏挖出来做个富可敌国的财主了。又何必冒着三九寒冬,在江上捕鱼换取微薄的收入,为你母亲买药治病?” 刘无忌煞有介事的说道:“小子我也不隐瞒你,我祖上新朝皇帝造了屠龙刀与斩风剑之后分别传给了两个子嗣,代代相传。两百年后传了七八代,原先的亲兄弟后人也变成了陌路,在大江南北过着毫不相关的日子。屠龙刀由祖上传到家父手中,为了找到宝藏,他自年轻时候便寻找王氏后裔,探访斩风剑的下落,并终有收获……” “哦……在哪里?”蔡瑁脸色一变,急不可耐的问道。 刘无忌朝东南方向一指,恨恨的说道:“就在长江对岸的芜湖县青阳镇上的一个盐贩子家中,姓王名严,他也是先祖的后裔。家父找到他后商量着把屠龙刀与倚天剑合在一处取出地图,找到宝藏均分。 谁知这王严不顾同宗之谊,竟然毒杀了家父,并派人到我们在柴桑家中强抢屠龙刀。幸亏被我大哥拼死阻拦,我们和母亲才得以逃生到乌江县隐居起来,而大哥却死在了王严的爪牙刀下;我们母子在乌江无依无靠,因此才穷困潦倒。” 听刘无忌说的有鼻子有眼,又有屠龙宝刀作为证据,蔡瑁及手下的心腹几乎相信了七八分。甚至就连凌统都相信了七八分,还以为这才是刘无忌的真正身世,庐江王的身份是虚构的,晃了晃脑袋才清醒了过来。 蔡瑁一把抓住刘无忌的衣襟,嘎声道:“带我去找这王严,拿回斩凤剑。” “不去!”刘无忌头摇的像拨浪鼓,“杀了我也不去,对我有什么好处?” 蔡瑁露出讨好的笑容:“其一,我可以替你报杀父之仇,其二,若能真的找到宝藏,我可以分你们兄弟三成。” “不行,至少五成!”刘无忌一本正经的伸出五根手指头和蔡瑁讨价还价,“本来是我们王氏的宝藏,分你五成是看在你帮忙的份上。” 蔡瑁阴笑一声,心说我先依着你,到时候还不是随心所欲:“你小子倒是个做生意的好手,那就依你!” “口说无凭,立下字据。”刘无忌依旧不依不饶,力争把戏演的惟妙惟肖。 蔡瑁照做,写了一张手书交给刘无忌:“王公子,这下该相信本将了吧?” 刘无忌点点头:“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动身!” 芜湖县城就在长江对岸,顺着濡须口向下游走四五十里便到,唯恐走漏消息,蔡瑁只挑选了五十名心腹随行。命凌统、刘无忌兄弟上船,准备离开濡须口赶往芜湖县下辖的青阳镇。 谋士劝谏蔡瑁道:“将军,这两个少年有些古怪,况且那芜湖乃是东汉下辖,要不让小人带人去寻找这斩凤剑吧?” 但蔡瑁却怕宝藏消息走漏,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谋士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当即一口回绝:“不必了,从濡须口到芜湖县,来回不过半天的时间。区区一个盐贩子,家里也就十几个仆从,本将定能来去自如。就凭两个少年,能耍出什么花招?再说这屠龙刀可不是寻常兵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好生守卫濡须口,本将去去就来。” 随着蔡瑁一声令下,一艘艨艟顺江而下,前往下游对岸的芜湖县城而去,一个半时辰之后便进入芜湖境内,寻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停泊了下来。 蔡瑁在长江上纵横多年,对于青阳镇并不陌生,知道距离泊舟之处不过七八里路。当即留下四五人看守船只,其他人带着凌统、刘无忌上了岸,前去镇上寻找这个叫做王严的盐贩子,夺回斩凤剑,集齐藏宝图。 时值隆冬,天寒地冻,又有战事发生,一行四五十人走在荒坡上,人迹罕见。 走了三四里路,刘无忌忽然对蔡瑁说道:“蔡将军,这屠龙刀还有一个秘密,小子适才忘了告诉你。你把刀给我,我指给你看看!” “哦……还有什么秘密?”蔡瑁不复多疑,把屠龙刀交给了刘无忌,迫切的问道。 刘无忌把屠龙刀掂了掂,突然朝蔡瑁劈了出去,出手如风,疾如闪电:“秘密就是这屠龙刀可以砍下你的脑袋!” 事情来得太突然,蔡瑁做梦都想不到这个少年的出手竟然如此了得,来不及躲闪,直觉的脖子里一凉,整个脑袋便被斩了下来,登时滚落在地。 (ps:最近有款同名游戏在市面上招摇撞骗,借用《三国之召唤猛将》的ip吸引玩家,其本质是一家小公司制作的垃圾游戏,想要捞一笔钱就跑。所以在这里提醒兄弟们不要上当,目前已经由起点追究其法律责任,此游戏与本书没有任何关系。)(未完待续。) 一千六十六舍命陪君子 刘无忌一刀砍下蔡瑁的人头,将一把屠龙刀挥舞的寒光闪烁,每一刀下去便砍翻一人。 仗着宝刀锋利,犹如砍瓜切菜,屠龙刀所到之处削铁如泥,转眼间就砍杀了十几颗人头,吓得其余叛军魂飞魄散,转身就走。 “哪里走?” 自从上了岸之后,凌统便一直有意无意的拖在后面,此刻见刘无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下蔡瑁的头颅,当即叱喝一声自怀里掏出三节棍,挥舞的虎虎生风,拦住了这些叛卒的去路。 凌统闪转腾挪,奔走如风,力道十足,变化莫测。虽然杀伤力不及刘无忌,但出手速度以及敏捷性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人拦住去路,把三节棍挥舞的如同出水蛟龙,但凡来到面前者,尽皆击倒在地。 刘无忌拎着大刀随后追杀,一刀一个,与凌统前后夹击,不顾这些叛军的哀求,没费多大的功夫全部杀光。完事后却意犹未尽,大喊全是些酒囊饭袋,实在不过瘾。 “蔡瑁也杀了,下一步该怎么办?”望着满地的尸体,凌统喜出望外,“这下可以回去向尉迟黑子邀功请赏了吧?” 刘无忌笑嘻嘻的在蔡瑁身上摸索,把令牌与虎符全部搜出来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嘿嘿……蔡瑁的这颗人头就送给你了,如何,跟着小王我混,功劳拿的爽不爽?” 凌统大喜过望,扯烂蔡瑁的战袍把人头包了起来:“跟着小王爷你混,实在太刺激了!我就纳闷了,你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一些连篇的谎话?我都差点以为你现在的身份是假的,真实身份是王莽后人呢!” “嘿嘿……这些都是父皇闲暇之时给我讲的故事,什么倚天屠龙记、雪山飞狐等等,只可惜父王太忙,我只听了个凤毛麟角。不过这次总算派上用场,利用屠龙刀调虎离山,把蔡瑁骗了出来。”刘御得意洋洋的把双臂抱在胸前,看凌统包裹蔡瑁的人头,把自己的灵感来源如实道来。 凌统羡慕不已,眼眶微微泛红:“我真羡慕你有父亲陪着,而我的父亲却早就死在李元霸的锤下了……” 看到凌统悲从中来,刘无忌急忙劝谏:“凌公绩你莫要悲伤,你的功夫现在已经不弱,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够打败李元霸,替父报仇。就算你不是李元霸的对手,小王我也会帮你报仇的,咱们可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嗯,我一定要杀了李元霸,替父亲报仇!”凌统拎着蔡瑁的脑袋,抬头朝东北方向眺望,目光坚定而充满了杀气。 刘无忌把屠龙刀上的血迹擦干,四处查看了一下地势,发现路边不远处有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便招呼凌统:“咱们把尸体掩藏起来,再继续去建造更大的功劳。” 刘无忌说着话弯腰扛起一具尸体,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的就扔进了路边的洞.穴之中。凌统拿下了大功,劲头十足,当下使出浑身力气帮助刘御处理尸体,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全部掩藏了起来。又弄了些树叶、枯草掩盖,若不留意观察,很难被人发现。 最后刘无忌指了指凌统手里提着的蔡瑁人头:“天寒地冻,这人头即便在野外放半个月也不会腐烂。你找个地方藏起来,咱们回船上去。” “回船上去?”凌统不解,疑惑不已,“咱们不是应该回濡须山大营邀功请赏么,回船上做什么?你我杀了蔡瑁及随从,万一被叛军发觉,还有性命离开么?” 刘无忌拍了拍袖子里的令牌和虎符,胸有成竹的道:“有蔡瑁的令牌和虎符在此,何惧之有?杀了区区一个蔡瑁算不得大功,要是你我能把郭嘉抓住才算是大功一桩。” “去抓郭嘉?” 凌统惊骇不已,这才发现这个庐江王的胆子真是大到没边,诱杀蔡瑁已经足够幸运,现在竟然要深入虎穴把曹魏的重要军师郭嘉给抓了,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小王爷啊,你听我一句劝,这郭嘉乃是曹魏四大谋士之一,绝不是蔡瑁这样的武夫三言两语就能欺骗了的。万一露了马脚,搭上了我凌统的性命不要紧,倘若把小王爷你陷进去了我们凌家怕是要受牵连。”凌统平静了下心神,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刘无忌一脸不屑的道:“父皇说过,以有心算无心,他就是神仙在世也要中招。咱们金陵的满朝重臣,刘伯温、荀文若两位丞相,鲁子敬、狄仁杰、徐光启等诸位大人,哪个不是足智多谋之辈?还不是被郭嘉成功的策反了蔡瑁、黄祖,这就是敌暗我明的劣势。而现在我们在暗处算计郭嘉,又有蔡瑁的令牌和虎符在身,不怕郭嘉不中招,你直管跟在身边听我吩咐便是。” 顿了一顿,刘无忌又威胁凌统道:“再说了,本王也是需要功劳树立自己威望的。我都把蔡瑁的人头让给你了,你不去帮我抓住郭嘉,还算什么好兄弟?” 听了刘御的话,凌统面有惭愧之色:“我不是担心出了差错嘛,庐江王你是王室帝胄,可不像我这个凡夫俗子一样微不足道。” 刘无忌伸手拍了拍凌统的肩膀,踌躇满志的道:“公绩你不必担忧,直管跟在我身边看我眼色行事,咱们有了蔡瑁的令牌和虎符一定能够抓住郭嘉。到时候我再分你一半公绩,让你彻底不再做‘零功绩’!” “……” 凌统无语,一想起天子帮自己取的表字配上自己的姓氏就感到蛋疼。既然庐江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就舍命陪君子吧,倘若现在打起了退堂鼓,实在不够意思! 当下刘无忌拎着屠龙刀在前,凌统跟随在后,用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又回到了停泊在岸边的艨艟上。 看守船只的几个士兵正在打盹,看到刘无忌兄弟回来之后精神顿时一震,齐声询问:“为何只有你们二人回来了?蔡将军去哪里了?” 刘无忌朝东南方向一指,煞有介事的说道:“蔡将军取出了藏宝图,带着将士们向南去布射山寻找宝藏去了。让我跟着你们回大营等待好消息,若是能够找到宝藏,将来是要分我们兄弟一半哩!” 听说蔡瑁带着人直接去寻找宝藏了,看守船只的五六个叛军捶胸顿足,追悔莫及,早知如此就应该跟着蔡瑁一起去青阳镇了。到时候入得宝山,定然不会空手而归,只要顺手摸上几件,下辈子就不愁吃喝了,而现在与这样的好机会失之交臂,怎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事已至此,这个几个叛军无可奈何,只能荡起船桨,调转船头,奔濡须口大营而去。 傍晚时分,一行人回到了濡须口大营,听刘无忌说蔡瑁直接寻找宝藏去了,蔡瑁的谋士露出狐疑的表情:“你说蔡将军搜寻宝藏去了,可有凭证?” 刘无忌把蔡瑁的虎符从袖子里掏出来拍在桌案上:“这就是蔡将军的凭证!” 刘无忌与凌统虽然个头不矮,但到底只是未及弱冠的少年,这谋士及其他几个偏将做梦都想不到戎马多年的蔡瑁带了四五十名亲兵会成为刀下亡魂。况且虎符乃是调兵遣将的重要信物,蔡瑁绝对不会轻易交给旁人,当下便对刘无忌的话不复多疑。 这贼眉鼠眼的谋士眼珠子一转,伸手索要虎符:“这虎符乃是调兵遣将的凭证,绝不是儿戏之物,快给我交出来。” 刘无忌当即一口回绝,对其他几位偏将道:“我与蔡将军有约定,他需要把探到的宝藏分给我们兄弟一半,我们才能把这虎符归还。而且蔡将军特意叮嘱小子,这虎符不许给任何人,此人对虎符垂涎三尺,分明是想代替蔡将军之位管辖你们。” 刘无忌挑拨离间的话果然有用,旁边的两个偏将及校尉马上阻止这个谋士:“虎符乃是调兵信物,岂是你一个谋士可以染指的?既然蔡将军有话,那就让这位小公子暂时保管吧!” 阻止了这谋士抢夺虎符的企图后,刘无忌又煞有介事的道:“蔡将军动身之前还让我去一趟濡须城拜见郭奉孝大人,告知一件重要的事情,麻烦几位将军准备马匹,我们兄弟要连夜去一趟濡须。” 这两个偏将不敢得罪刘无忌兄弟,立即准备了马匹,并派了数十名士兵沿途护送,保护着刘无忌与凌统连夜赶往五十里外的濡须城。 一行人快马加鞭,一个时辰之后便抵达了濡须城外。 一路行来,但见饿殍遍地,濡须城外遍地皆是被被掳掠而来的百姓,多数都是几十口人拥挤在一个帐篷里过夜。虽然已是亥时时分,但明晃晃的火把照耀之下,仍然有许多匠人在士兵的监押之下连夜赶工,叮叮当当的建造着大船,一个个精神萎靡,面带疲倦之色。 因为有蔡瑁堵着濡须口,文聘守着濡须山,合肥的薛仁贵又被曹操十几万大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因此郭嘉连城门都不关,逼迫着匠人日夜赶工制造大船。只等曹操拿下合肥之后,便顺江而下直捣金陵。(未完待续。) 一千六十七铁齿铜牙刘无忌 有蔡瑁麾下的士兵随行,刘无忌与凌统轻而易举的进入了濡须城,直奔县令府邸前来拜见郭嘉。 此刻的郭嘉正站在沙盘前策划进攻金陵的计划,三年前被刘辩与陈平玩弄于鼓掌之间,让郭嘉的信心差点崩溃,在一段时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差点自暴自弃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幸亏郭嘉最终走出了心理阴影,并改掉了嗜酒如命的缺陷,而能够让郭嘉戒酒的最大毅力来自于仇恨。在无数个夜晚,郭嘉都会在半夜里惊醒,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在金陵的那一幕。 在郭嘉的心中,耿耿于怀的并不是自己睡了曹操的女人,而是自己被玩弄于鼓掌之中,对于刘辩和陈平的诡计毫无察觉,这种耻辱感让郭嘉刻骨铭心。所以在每个惊醒的夜晚,郭嘉都会咬牙切齿的发誓:“金陵之辱,他日我郭奉孝定然十倍奉还!” 而现在,郭嘉已经站在了长江岸边,距离金陵不过五百里左右的路程,只要曹操击破合肥,就可以饮马长江,顺着长江直捣金陵。这让郭嘉犹如吃了春.药一样亢奋,夙兴夜寐,日夜操劳,绞尽脑汁的逼迫着城外的百姓砍伐树木,强逼着匠人们使出浑身解数打造战场。不过短短二十天的时间,已经打造了大大小小五十多艘战船,距离实现复仇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蔡瑁派来的使者?”郭嘉闻言直了直腰,颔首允诺,“带进来看看所为何来?” 片刻之后,刘无忌与凌统跟着守门的士兵来到大堂,一起施礼:“见过郭奉孝大人!” 郭嘉上下打量了刘无忌二人一眼,一脸诧异的道:“看你二人如此幼稚,怕是没到弱冠的年龄吧?蔡德珪为何派你二人担任使者?” “呵呵……郭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奉蔡将军之命有些机密话需要告知于你,能不能把屋子里闲杂人等屏退?”刘无忌陪着笑脸向郭嘉提出了建议。 郭嘉却保持着本能的警惕:“不必了,这些人都是我最近招募的心腹,十分可靠,你有话直说无妨。” 见郭嘉没有轻易上当,刘无忌清了清嗓子道:“咳咳……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是新朝皇帝王莽的后裔……” “一派胡言!”郭嘉袖子一拂,叱喝一声,“左右给我拿下!” 刘无忌从袖子里掏出虎符,在郭嘉的眼前晃了晃:“郭大人休要武断,我这里有蔡将军交给我的虎符作为凭证,你看看是真是假?” 虎符乃是调兵遣将的信物,几乎可以说与蔡瑁的性命同等重要,郭嘉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千真万确无误,纵然他才智过人却也是一脸不解之色:“蔡德珪的虎符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上?” 刘无忌双手一摊:“郭大人还没听小子说完,就让人把我们兄弟拿下,自然不知道答案了。” 见刘无忌与凌统虽然都有七尺的身高,但一脸稚嫩,估计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郭嘉虽然文弱却也没有把两个孩童放在眼中。更何况房间里还有自己最新招募的几名亲兵,所以郭嘉并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悄悄来临。 当下转身在椅子上坐了,端起茶碗呷了一口:“那你把整件事情详细说来,胆敢信口雌黄,休怪刀下无情!” 刘无忌当即不慌不忙的把自己对蔡瑁说的那一番话娓娓道来,从王莽畏惧赤眉军、绿林军的强大攻势,把国库里的金银财宝藏匿在隐秘之地,并且打造了屠龙刀与斩凤剑,将地图一分为二。 如此过了两百年之后,经过自己的祖父、父亲持续不断的调查,终于得知斩凤剑就在芜湖县,于是上门商讨共分宝藏,反而惨遭杀害。自己兄弟二人与母亲为了躲避追杀,只能隐姓埋名流落异乡,以至于穷困潦倒连买药的钱都凑不出来,无奈之下才冒着严寒在江上捕鱼。却不料被蔡瑁的士兵抓到,为求活命才把真相和盘托出。 刘无忌说的不慌不忙,还不忘向郭嘉讨要一杯茶水滋润下喉咙,喝完之后道:“蔡将军听完之后立即带着我们兄弟前往青阳镇寻找王严这恶贼,成功的找到了斩凤剑,获得了藏宝地图,并且带人前往布射山寻找宝藏去了。因此特地命令我们兄弟来通知郭大人一声,让你准备好足够的马车,随时做好把宝藏运回濡须的准备。” 一直没有开口的凌统在路上得到了刘御的吩咐,不能总是保持沉默,必要的时候补充几句,才能骗的过郭嘉。 “俺兄弟说的话……句句是真,蔡将军唯恐郭大人你不相信,所以……所以才把虎符交给我们兄弟当做凭证。”凌统站在刘御身后,结结巴巴的补充道。 郭嘉冷笑一声:“你们两个少年胆子真是不小,竟敢跑到濡须城来骗我?” 刘无忌故作镇定,反问道:“郭大人何出此言?难道这虎符是假的么?” 郭嘉并没有正面回答刘御的问题,而是旁敲侧击的问道:“我来问你,王莽登基的都城在长安,为何把宝藏运到数千里之外的丹阳境内,藏匿在布射山之中?秦岭遍地名山大川,王莽为何舍近求远?” “这个、这个……”刘无忌额头见汗,吱呜几声就有了主意,“这么复杂的问题我一个小孩怎么知道?再说了,有句话这样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天下比你聪明的人多的是,你都能猜到把宝藏埋在秦岭,那还安全吗?藏在千里之外的布射山比你说的秦岭不知安全了多少倍,如果没有藏宝图,永远都不会有人找到,王莽才不会像你说的那般无脑!” 饶是郭嘉谋略过人,竟然被刘无忌驳的哑口无言。 虽然本能觉得刘无忌说的话很是可疑,但小孩的这番理论却是不容辩驳,换个角度思考,如果自己是王蟒的话,也不会把宝藏埋在秦岭,相对来说找一个不知名的小山川更加安全。 “你们二人到江上打鱼,为何随身携带家传宝刀?”郭嘉又换了一个角度,试图找到突破口。 刘无忌以不屑的姿态辩驳:“切……都说郭大人是大魏皇帝四大谋士之一,为何脑筋竟然如此愚笨?这兵荒马乱的,我们兄弟小小年纪,外出打鱼,怎能不携带防身之物?” “为何不带把普通兵器?”郭嘉继续追问。 刘无忌双手一摊:“我们连给母亲买药的钱都没有,拿什么买普通兵器?眼看着母亲就要病死在床榻上,我们还顾得上家传宝刀或者普通兵器么?你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郭大人自然不懂得寒门百姓每天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不要总自以为是。”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少年!”一番唇枪舌剑下来,郭嘉竟然没有占到便宜,“那我问你蔡瑁将军去哪里了?” “我告诉你去布射山找宝藏了,你不相信。却还要来问我,既然你不相信,那我问你,蔡将军去哪里了?他的虎符为何会落到我们兄弟手上?”刘无忌不慌不忙,反而质问郭嘉。 郭嘉心头一团迷雾,百思不得其解,蔡瑁到底去哪里了?调兵虎符为何会落到这两个少年手中? “来呀,先把这两个少年看押起来,派人去一趟濡须口大营看看蔡德珪将军是否在营中?如果不在,就派人去一趟青阳镇调查这少年所言是否属实?如果的确属实,再派人去一趟布射山寻找蔡瑁将军,总之此事疑点重重。”虽然刘无忌铁齿铜牙,舌灿莲花,但郭嘉也没有轻易相信,做了最好的应付。 “哎呦……痛死我也!”刘无忌忽然抱着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滚,“去青阳镇上的时候口渴难耐,在路上嚼了几根冰溜子解渴,现在肚子痛的厉害。郭大人,俺们兄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麻烦你找医匠来救命啊!” 凌统也帮着哀求,跪在郭嘉面前:“郭大人,快找医匠来救救俺兄弟吧?那宝藏俺们不要了,大不了全部给大魏皇帝当做军饷好了。” 看到刘无忌在地上翻来覆去,痛苦不堪,郭嘉这才半信半疑的吩咐一声:“找个医匠来给他看看,把这两个孩童看押起来,在查明真相之前,不得放他们随意走动。” 几名士兵答应一声,各自分头行动,有人快马加鞭赶往濡须口调查真相去了,另外几人则把刘无忌与凌统关押在了一个房间之中,找来医匠给他诊治,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刘无忌这才停止了哼哼唧唧。 到了下半夜,刘无忌与凌统悄悄爬了起来,分别在门后蓄势待发,由刘无忌摔了一个杯子,发出了一声脆响。 在门外看守的两名士兵立刻破门而入:“什么事?” 两个少年出手如风,一人控制一个,两个卫士连闷哼都来不及发出,登时就被送去了阎罗殿。 解决了看守的士兵之后,刘无忌示意凌统和自己穿上两名士兵的衣服,然后出门直奔郭嘉所在的房间,在门外伸手敲门,捏着鼻子道:“大人,不好了,那两个少年跑了!”(未完待续。) 一千六十八梁上君子郭奉孝 “跑了?” 心事重重的郭嘉刚刚入睡就被吵醒,迷迷糊糊的披着衣衫就来开门:“尔等竟然连两个小孩子都看不住,真是一帮酒囊饭袋!” “说得对,竟然被两个小孩子欺骗了,真是酒囊饭袋,曹魏四大谋士就是这种水平么?” 当房门“吱呀”一声敞开的时候,刘无忌一把抓住了郭嘉的衣襟,出言嘲讽道。 “竟然是你们?” 借着远处的灯光,郭嘉依稀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两人就是自称王莽后裔的少年,心中又惊又怒,但自恃成年也没有把两个孩童放在眼里。就在刘无忌抓住自己衣襟的同时,也伸手抓住了刘无忌的衣襟,“两个不知好歹的小贼,竟敢来自投罗网?” 两人同时用力,郭嘉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被提了起来,双脚离地,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这少年竟然如此逆天?” 郭嘉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扔了出去,瞬间跌落在床榻上,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来人……” 郭嘉还没喊出声来,就被刘无忌和凌统扑了上去,用被子包裹了一个严严实实,一阵老拳下去,登时揍得鼻青脸肿,浑身酸痛。连续几次呼救,都未能发出声来。 刘无忌拳如雨下,揍了一个痛快,最后看到郭嘉在被子底下软绵绵一团,不知是死是活,这才停止了暴行,拉开被子举着拳头问道:“还呼救么?” “来……” 郭嘉长舒了一口气正要呼救,又被刘无忌迎面一拳击中面门,眼前登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还喊么?”刘无忌舒展着手腕,一副治不服你小爷跟你姓的样子,“饶你精似鬼,也得喝小王我的洗脚水!小王我专治各种不服,别说你是曹阿瞒手下的四大谋士,就算你是曹阿瞒,小王也能让你服服帖帖!” “来……” 郭嘉深深喘了一口气,企图再次呼救。 却被刘无忌抬脚踩在脸颊上,登时扭曲变形,嘴巴从O型变成了e型,“你不怕被毁容就继续挣扎好了,小王我若是被你喊出声来,从此跟你的姓!” 郭嘉几乎要崩溃了,被折磨的只剩下绝望,喘着粗气道:“好……我不喊了,不喊了……我问你,你是……何人?” 刘无忌这才把脚从郭嘉的脸上拿开,洋洋得意的道:“小王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当然,特殊情况下领当别论……” 呲牙笑笑:“小王我就是大汉皇帝膝下的庐江王刘御刘无忌是也!当然,小王以前叫刘裕,和汉中那个逆贼名字相同,所以父皇就给我改了一个高大上的名字。知道什么叫做高大上么?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你觉得小王现在的名字怎么样?” “……” 郭嘉欲哭无泪,自己留在濡须是为了复仇,不是陪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闲聊的。更不是为了被两个少年羞辱的,想起连续两次折在刘辩父子的手中,郭嘉就有种想要吐血三升的感觉,羞愧的无地自容。 凌统在旁边提醒道:“小王爷,既然已经控制了郭嘉,不如一刀杀掉,拿了人头走人吧?我看外面巡逻的士卒似乎增加了不少,若是闹出动静来,怕是不容易脱身。” 刘无忌和凌统的出现的确使郭嘉产生了警惕,增加了夜间巡逻的卫士数量,但做梦也没想到两个黄口小儿竟然身怀武艺,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看守的卫士,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住了自己,此刻不由得万念俱灰。 “呵呵……我还妄想助大魏皇帝争霸天下,还想着直捣金陵一雪前耻,我何德何能口出狂言?先被刘辩玩弄于鼓掌之中,现在又被一个黄口小儿肆意欺辱,我有何颜面苟活于世?”郭嘉蜷缩在床上,呢喃自语,满怀悲愤。 “哐哐……” 门外有巡夜的士兵经过,发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凌统趴在窗棂上用手指头捅了个窟窿朝外看去,只见有一队大约二十人左右的士兵从不远处的走廊下穿过,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凌统当即从墙上摘下一把佩剑,就要去砍郭嘉的首级:“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砍了郭嘉的脑袋离去,你一颗我一颗,皆大欢喜。” 刘无忌闪电般出手攥住了凌统的手腕:“住手,死了不值钱,小王我只要活的!” 凌统抓耳挠腮的道:“小王爷休要胡闹,若此刻是在荒郊野外,把郭嘉抓回去自然易如反掌。可这濡须城里至少还有几千叛军,郭嘉这么一个大活人,你我怎么把他弄出去?” 刘无忌双臂抱在胸前,双眸微转,沉吟片刻就有了主意:“嘿嘿……有主意了,咱们不能把郭嘉带走,就暂时先把他藏起来,等攻破濡须县城后再来提人。” “这里可是郭嘉的地盘,如果天亮后找不到人,郭嘉的卫士岂能不翻个底朝天?”凌统一脸无奈,表示自己实在跟不上庐江王的思维。 “把这家伙藏到梁上,我敢保证叛军一定找不到。” 刘无忌说干就干,翻箱倒柜从衣橱里拿出一摞衣衫,找了一双袜子塞进了郭嘉的嘴巴。又把长袍当做绳子,与凌统一起动手把郭嘉捆了个五花大绑;最后又把几件袍子连接在一起当做绳子抛到梁上,麻利的攀爬了上去。 “把郭嘉绑到袍子上,小王我把他弄上来。”刘无忌在一人粗的梁上坐稳身子,示意凌统把郭嘉绑了,自己把他提到梁上。 “唔唔唔……” 郭嘉欲哭无泪,拼命的挣扎,只可惜嘴巴里的袜子几乎塞到了喉咙部位,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双手双脚被死死捆住,丝毫动弹不得,简直比待宰羔羊还要不如。 刘无忌在梁上坐稳,双手用力很快就把郭嘉提到了梁上,然后又招呼凌统爬上来,两个人一起动手,把郭嘉结结实实的捆在了一人粗的梁上。之后调整了几次角度,确保不会被人发现这才从梁上滑了下来。 “哈哈……曹魏四大谋士,这游戏刺激否?”刘无忌落地之后不忘揶揄郭嘉几句,而且心细如发,不忘把衣衫全部解开叠好,重新放进了衣橱之中。 确认万无一失之后,刘无忌一阵翻箱倒柜,找到了郭嘉的印绶。这是为了便于和文聘、蔡瑁两人联络,临时雕刻的一枚印绶,在底部用篆体字刻着“郭奉孝印”四个大字。 “小王爷你拿这个做什么?”凌统一脸大惑不解。 刘无忌伸手在凌统的脑门上爆了一个栗子:“你笨啊,怪不得叫零功绩!咱们拿了郭嘉的印绶,当然是为了去骗文聘,诈开东关城门,放尉迟将军率兵入关。” 凌统一脸错愕:“咱们骗了蔡瑁骗郭嘉,骗完郭嘉再去骗文聘?” 刘无忌咧嘴诡笑:“这感觉如何?也亏着曹阿瞒距离远,否则我把这老贼也给骗了。” 当下刘无忌把印绶包裹起来背在肩上,与凌统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一路顺着黑暗之处摸索着走向后院,攀墙出了县令府邸,大摇大摆的赶到马厩,把蔡瑁的令牌一晃:“奉了上司命令赶往东关,请速速为我二人准备两匹快马。” 看守马厩的马夫此刻正睡得迷迷糊糊,当下打着呵欠准备了两匹快马,刘无忌与凌统接过缰绳,策马扬鞭连夜出了濡须县向东奔濡须山上的东关而去。 刚刚出了城门,刘无忌又喝住了凌统:“凌公绩且慢,咱们要想骗文聘放弃东关,必须再放一把火。” “不如把文聘也骗出来杀掉算了?”凌统跟着刘无忌跑了一天的腿,脑子似乎有了开窍的趋势。 刘无忌却摇头否决:“杀文聘或许不难,但如果叛军坚守东关,大军还是无法过关。所以还是使用调虎离山之计,骗文聘弃守东关方为上策。” 刘无忌说着话勒马带缰,趁着月黑风高叛军疏于防范之计,悄悄翻身下马来到一堆干柴面前引燃了火苗。 这里的树木都是几万百姓砍伐了用来制造战船的,堆积的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再加上北风肆虐,火借风势,很快就燃烧起来,火光冲天,方圆数十里清晰可见。 负责看守的叛军顿时乱作一团,急忙召唤百姓们起来救火,不大会功夫,濡须城外就人喊马嘶,喧嚣声传出数十里。 东关坐落在濡须山上,距离濡须县城不过三十里,居高临下,看的清清楚楚,马上有巡逻的士兵飞报文聘:“将军不好了,濡须县城那边起了大火!” 文聘已经半个月没有脱掉甲胄,几乎每夜都枕戈待旦,得到禀报之后立马走到高处向西眺望,只见濡须城方向火光冲天,喧嚣声清晰可闻,不由得眉头紧蹙:“不好,莫非是汉军夜袭?” 定了定心神,文聘立即派出斥候:“给我速速回濡须刺探情报,看看究竟是何原因起了大火?” 忽然不远处马蹄响起,两匹快马在夜色中疾驰而来,在马上大喊道:“文将军,不好啦,韩世忠率水师击败了蔡瑁将军,从濡须口杀到了濡须城下。郭奉孝大人与蔡将军派我二人前来求援,请将军速速率部救援!”(未完待续。) 一千六十九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文聘下令打开城门,放刘御、凌统二人进关,询问道:“韩世忠的水师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刘无忌拱手答道:“回将军的话,韩世忠水师有巨型战舰助战,在濡须口轻而易举的就击溃了蔡将军的水师,在半夜子时兵临濡须城下,一面攻城一面放火焚烧战船。” 刘无忌说着话把背上的印绶以及蔡瑁的虎符拿了出来:“眼看着汉军即将围城,将士们无法出城,因此郭奉孝大人命我们两个少年乔装成难民蒙混过关。这印绶与虎符便是凭证,请文将军速速回援!” 文聘接过印绶与虎符查看一番,绝对是如假包换的正品,又看到西面火光冲天,一片喧嚣,遂对于两个少年所言不复多疑。琢磨着倘若濡须城丢失了,自己再死守东关也没了什么意义,反而会遭到前后夹击,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当即决定放弃东关。 “全军集结,弃城!” 随着文聘一声令下,关内的四五千守军连夜集结,准备向西奔濡须城增援蔡瑁、郭嘉。临走之前放起一把大火,把东关城楼及关内的建筑全部付之一炬。 冲天火光照耀之下,文聘一马当先,率领着军心惶惶的叛军向西急行。几乎所有叛军都明白,蔡瑁大势已去,于是许多人在路途上趁乱做了逃兵,刘无忌和凌统也抓住机会钻进了路边的枯草丛中,完美的结束了这场连环计。 “哎呀,东关起了大火,濡须城必有变故!” 尉迟恭等人在山下的大营看见关上火起,立即连夜挑选了两万精兵,冒着凛冽的寒风直奔东关城楼之下。 虽然东关城内火光冲天,但绵延的城墙一望无际,尉迟恭、张三丰、黄飞鸿等人率领着由士兵、僧兵、道兵组成的队伍借着火光的映照,用钩锁攀上城墙,陆续翻越到了东关城墙西面。然后在开阔地带集结,准备连夜杀奔濡须城。 缺少了守军的防御,再加上炙热的大火把城墙上前几天结的寒冰完全融化,汉军翻越城墙的时候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失足坠亡的士兵也是寥寥无几。集结之后在尉迟恭的率领下,星夜杀奔濡须城而去。 尉迟恭手提双鞭在前开路,两万精兵随后而行,士气高昂的杀奔濡须县城。虽然不知道东关为何莫名其妙的起了大火,但那已经不重要了,趁机拿下濡须城才是当务之急。 走了五六里路,忽然从路边蹿出两个少年,张开臂膀拦住了去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嘿……哪里来的小毛贼?竟敢拦朝廷军队?”尉迟恭勃然大怒,鼻子几乎气歪了,双鞭一扬就要扑上去动手。 刘无忌却大笑一声:“尉迟将军,你敢对小王无礼?要不是我和凌公绩,你能过得了这东关?” 尉迟恭从身边士兵手里夺过火把,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由得目瞪口呆:“庐江王?凌公绩?你……你们两个为何出现在此处?” 凌统一脸的扬眉吐气:“要不是我和庐江王深入虎穴,杀了蔡瑁抓了郭嘉,又用印绶和虎符对文聘调虎离山,就算韩世忠杀到濡须坞,只怕尉迟将军你也过不了濡须山。俺凌统不求封赏,只求尉迟将军日后莫要小瞧于我,把我当成一名真正的军人。” “什么?你说你们杀了蔡瑁,捉了郭嘉,文聘主动放弃东关,也是中了你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尉迟恭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一双滚圆的大眼,嘎声问道。 张三丰与黄飞鸿也是惊愕不已:“这、这难道是真的么?我等率四万人马插翅难过东关,你们两个少年竟然做出了这等逆天的大事?” 凌统一脸骄傲的点点头:“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军法处置!当然,整个计划都是庐江王策划的,小子只是从旁协助而已。不过就算大功是庐江王的,俺也是有苦劳的,只求诸位以后莫要再轻视小子。” “小王爷,你和凌公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尉迟恭几乎把下巴惊掉,“不说郭嘉是曹阿瞒麾下四大谋士之一,就是这文聘、蔡瑁也是戎马多年,你们是怎么把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 刘无忌朝西方一指:“兵贵神速的道理懂不懂?那郭嘉还在梁上呢,如果迟了怕是会节外生枝。咱们一边走一边说话,小王在路上把这场奇遇慢慢给诸位道来。” 当下尉迟恭、张三丰、黄飞鸿以及七八个偏将、校尉众星捧月一般把刘无忌、凌统簇拥在中央,一边赶路一边听刘无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道来。 刘无忌虽然差两个月才十岁,但受到的教育却远超普通成年人,不仅每日习武练剑,而且四书五经,治国之道,琴棋书画几乎都有涉猎。此刻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栩栩如生,犹如说书的一般把自己如何利用屠龙刀骗了蔡瑁去寻找宝藏,半路杀之。之后又利用蔡瑁的虎符混进濡须城,趁着郭嘉大意之际把他生擒活捉了,五花大绑捆在了梁上;最后拿着郭嘉的印绶和蔡瑁的虎符来到东关调虎离山,骗的文聘弃城而走。 尉迟恭听完之后,几乎惊掉了下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庐江王,俺尉迟恭给你跪了!” “尉迟将军你这是作甚?我和凌公绩一开始只想着利用我们年幼出其不意的杀掉蔡瑁,没想到鬼使神差的立下了这许多功绩,你千万不要崇拜小王,此乃天意也!”刘无忌笑嘻嘻的扶起尉迟恭,丝毫没有倨傲之意。 尉迟恭感慨道:“俺今日算是彻底服了,以后我大汉的李靖、岳飞、吴启等人将来都比不了小王爷你啊!我与陈公台、道衍大师等人提兵四万,耗费了二十多天的时日,屡次损兵折将,都无法逾越雷池一步。反而被蔡瑁击败在先,被文聘阻挡在后,没想到小王爷你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杀掉了蔡瑁,生擒了郭嘉,骗的文聘放弃了东关,这、这……俺尉迟敬德再给你跪下了!” 尉迟恭说跪就跪,再次对着刘无忌纳头就拜:“我看俺还是把这三军主将让给小王爷你好了,就凭你和凌公绩两个人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叛军,俺还有何颜面做这三军主将?” 刘无忌再次把尉迟恭从地上拉起来:“尉迟将军莫要开玩笑,我和凌公绩也只是误打误撞而已。我这次随军出征是偷偷出来的,等回到金陵还不知道母妃会怎么责罚我呢?到时候还望诸位替小王我美言几句,我就感激不尽了!” 尉迟恭拍着胸膛道:“小王爷你尽管宽心,等拿下濡须后俺就分别给陛下与金陵朝廷飞鸽传书,表彰你的功绩,让小王爷智勇双全的美名传遍天下。” 刘无忌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得意之时不忘好兄弟,拍了拍凌统的肩膀:“还有凌公绩呢,蔡瑁是他杀的,郭嘉也是他陪着我抓的,这功劳里面有他的一半!” “对、对、对……还有凌公绩呢!”尉迟恭笑呵呵的拍了拍了凌统的肩膀,致歉道,“凌统贤侄啊,是尉迟叔叔轻视你了,还望你小人不计大人过……” “谁是小人啊?尉迟叔叔你这话夹枪带棒的可是不太好听!”凌统立刻表示抗议。 尉迟恭咧嘴憨笑:“嘿嘿……贤侄说的对,是叔叔这话说的不中听,应该是小孩不计大人过。不过呢,现在本将就提拔你为偏将,管辖三千人的队伍,你看如何?” 凌统登时转怒为喜,向尉迟恭作揖拜谢:“多谢尉迟将军提携,小子一定会奋勇杀敌,不辜负你的提携之恩。” 刘无忌诱杀蔡瑁,智擒郭嘉,对文聘调虎离山的事迹很快就在全军中传得沸沸扬扬,两万将士无论是普通士兵还是出家的僧侣、道人,无不瞠目结舌,叹为观止,佩服的五体投地。一时间军心大震,士气高昂,浩浩荡荡的杀奔濡须城而去。 文聘退兵途中就察觉到出现了许多逃兵,极力镇压,却因为不是自己的嫡系收效甚微,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队伍撤退到濡须城下的时候已经溃逃了一千余人。但更让文聘诧异的是,濡须城下并没有发现汉军的踪迹,只有百姓们在争先恐后的灭火,而且基本把火势给扑灭。 “不好,被那两个少年欺骗了!”文聘捶胸顿足,懊恼不已,但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郭嘉的印绶与蔡瑁的虎符是怎么落到那两个少年手中的? 急忙派人去寻找,两个少年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扭头向东看看,只见濡须山上火把蔓延如长龙,尾随而来。文聘情知汉军翻过城墙追杀了过来,只能叹息一声:“看来濡须是保不住了,我先去与郭奉孝、蔡德珪会合,把残部撤回合肥。能够保存多少兵力,就算多少吧!” 文聘一边派人向南奔濡须口联络蔡瑁,一边快马进了濡须城寻找郭嘉,径直来到县衙门前,询问看守的士卒:“郭奉孝何在?” 一干巡逻的士卒愁眉不展的道:“我等见外面起了大火,急忙禀报郭大人,却搜遍了整座府邸,也没有看见郭大人的踪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去了哪里?”(未完待续。) 一千七十决战逍遥津 “好好地一个人,怎么可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文聘勃然大怒,亲自率队进了县衙搜寻,“这县衙不过是巴掌一般大小的地方,给我挖地三尺,把地窖、茅厕、柴房给我仔细搜一遍!” 数百人一起搜寻,展开了地毯式的排查,几乎把濡须县衙翻了个底朝天,把每个角落旮旯,厨房柴房,橱子里面,床柜底下挨着搜了一遍,甚至就连水井中也搜了一番,丝毫不见郭嘉的踪影。 “真是怪哉,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你们眼皮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文聘站在梁柱底下,双手叉腰,百思不得其解,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一名校尉向文聘建议道:“依我看十有八九是这郭嘉见汉军势大,所以卖主求荣,背叛了大魏皇帝,派了两个书童拿着他的印绶欺骗我等放弃了东关。要不然濡须城内外有几千守军,郭嘉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呢?” 郭嘉闻言在梁上气的血液逆流,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手脚丝毫不能动弹,恼怒之下两眼一黑,不由得昏迷了过去。 “杀啊,生擒文聘,活捉郭嘉!” 城外的呐喊声震耳欲聋,愈来愈近,看起来汉军已经兵临城下。 文聘只能恨恨的一拳砸在窗棂上:“尔等背叛了大汉,留下来只怕是死路一条,不如随我向北奔合肥投奔大魏皇帝去吧?哪里有十几万雄师,很快就会卷土重来,收复濡须。” 黑夜之中,汉军漫山遍野而来,攒动的火把犹如满天繁星,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叛军早就吓破了胆子,胆小者各自逃命,没了家眷牵挂的人则把心一横决定跟随文聘北上合肥投奔曹操。 虽然没有联络到蔡瑁,但汉军已经兵临城下,文聘也知道仅凭城内的残兵败卒绝对守不住小小的濡须县城。丢掉了东关与濡须口之后,濡须县城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还是三十六计早走为妙。 文聘迅速的走出县衙,集结了三千多打算追随自己北上的叛军,下令道:“给我放火把县衙与粮仓、库府烧掉!” 随着文聘一声令下,濡须县衙与粮仓、库府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被冲天的火光笼罩。文聘策马扬鞭,引领了仅剩的三千多残兵败卒,惶惶如丧家之犬般出了濡须北门向北奔合肥投奔曹操去了。 尉迟恭大军杀到城下之时,城内的叛军已经各自逃散,急忙组织兵马救火,命黄飞鸿率领五千人协助百姓扑灭城外的大火,保住郭嘉制造的战船,也算是为大汉朝做了嫁衣。剩下的一万五千人马兵分两路,一部分人去救火,一部分人去搜查叛党,维持秩序。 看到县衙起了大火,刘无忌心头大急,急忙招呼尉迟恭、张三丰:“那郭嘉被我藏在了县衙一个房间的梁柱上,也不知道被叛军救走了没有?我等可要速速救人啊,要不然就被烧焦了。” 一行千余人加快脚步,片刻功夫来到了县衙门外,只见火光冲天而起,大有吞噬天地的态势。 “你们先救火,我去救人!” 张三丰问清了郭嘉所在的具体位置,从附近的商铺讨来一条棉被,用水浸透披在身上,又拿了一条绳索,一闪身钻进了熊熊大火之中,奔着刘无忌描述的房间而去。 郭嘉在梁上悠悠醒转,嘴里散发着苦涩的味道,发现房间里早就空无一人。 院子里火光冲天,照耀的一团白昼,隐约间火苗已经向这座房间蹿了过来,头顶上的苇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因为天气寒冷而逐渐麻木的手脚开始炙热了起来,慢慢的浑身冒汗,屋子里开始烟雾弥漫,尘土飘扬,窗棂已经开始慢慢起火。 “哈哈……就让我葬身在这火海之中吧,对我来说,也许这是最好的归宿!”郭嘉在梁上万念俱灰,在心里喃喃自语道。 忽听“砰”的一声,有人破门而入,张三丰在梁下驻足扫视了一眼,将手中的绳索抛到梁上,犹如猿猴一般攀爬而上,果然发现郭嘉就像一具干尸般被捆在梁上,丝毫不能动弹。 “这庐江王真是鬼马精灵,这心智只怕一般谋士都比不上他。” 张三丰一边在心中暗自感慨,一边从靴子中拔出匕首,割断捆着郭嘉的衣衫;把他嘴巴里的袜子拽了出来,单手把郭嘉夹在腋下,另一只手攀着绳索迅速的坠地。 “咳咳……你、为何救我?”郭嘉喘着粗重的气息,万念俱灰的道,“让这场大火把我化为灰烬就是了!” 房间里的火势愈来愈大,窗棂、房门、屋子里的家具已经纷纷燃烧了起来,头顶上的苇箔也已经开始着火。张三丰顾不上和郭嘉废话,将湿透了的被子披在身上单手提了郭嘉,大步流星的冲出了即将被大火吞噬的房间。 在万余士兵的努力之下,火势逐渐被控制了下来,虽然县衙、粮仓、库府都被付之一炬,但好歹没有殃及池鱼,损毁百姓的民房。城外的大火也已经被扑灭,除了部分树木被烧毁之外,郭嘉强逼百姓打造的战船只损毁了七八条,大部分被保存了下来。 天亮之后,濡须城满目疮痍。 但重见天日获得自由的百姓们却喜极而泣,终于可以重归家园了。遭到捕获的四千多叛军被监押在濡须城外的空旷地带,被手持刀枪的汉军团团围住,百姓们躲在远处纷纷咒骂,恨不能上前挨着咬一口,一泄心中的仇恨。 “杀掉郭嘉!” “把郭嘉碎尸万段!” “把这个战争狂魔处以凌迟之刑!” 百姓们骂够了叛军,最后把目标瞄准了罪魁祸首郭嘉,纷纷堵在濡须城门外,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呐喊,向尉迟恭请愿。 见百姓们群情激昂,尉迟恭也受到了感染,手抚佩剑,怒视郭嘉:“姓郭的,你这逆贼强征百姓,上至六十岁的老妪,下至六七岁的孩童都不放过,你还有何话可说?” “阶下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蓬头垢面,满脸灰尘,憔悴不堪的郭嘉双目紧闭,摆出了一副任凭处置的姿态。 “给我凌迟!”尉迟恭的火爆脾气“噌”的一下就涨了上来,当场下令把郭嘉凌迟处死,给濡须城下的几万百姓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姚广孝与陈宫快马赶到,分开百姓在马上大喝一声:“尉迟将军且慢!” 两人很快上了城楼,姚广孝施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虽然郭嘉罪大恶极,但他的身份重要,乃是曹操最倚重的谋士之一,绝不能轻易杀之。还是先派人送回金陵,由陛下与满朝文武商议之后再做处置吧?” “道衍大师所言极是,杨延昭将军在符离被曹军擒获,送回了邺城。杨家满门忠烈,五子战死边关,唯有六郎、七郎活了下来。杨继业将军已经白发苍苍,如今犹驰骋沙场。长坂坡之战,杨再兴力扛朱元璋十万大军,最终使得朱元璋军团全军覆灭,才为大汉奠定了今日的声势。杀了这郭嘉也无益处,不如留着换回六郎吧!”陈宫站在城墙上,任凭寒风吹拂着自己空荡荡的衣袖,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就暂且留着郭嘉的狗命吧!”尉迟恭听完二人的建议,挥手招呼士卒把郭嘉押下去。 百姓们对郭嘉、蔡瑁恨之入骨,正等着看郭嘉被凌迟处死,没想到突然出现了变故,当即纷纷跪地请愿:“请将军斩杀郭嘉,替我等报这血海深仇!” 最后靠着陈宫、姚广孝费尽了唇舌,向百姓们保证免除他们三年的赋税,五年之内不征兵役、劳役,若有百姓的房屋被损毁,将会由官府协助修辑。这才让百姓们心满意足的散去,各自扶老携幼,呼朋唤友,冒着凛冽的寒风,凄凄凉凉的返回故乡去了。 陈宫又修书一封给吏部,请求迅速派遣有能力的官吏来濡须治理地方,安抚附近遭到掳掠的县城,让他们感受到朝廷的臂膀,慢慢抚平这块土地的伤口。 百姓们倒是被安置好了,但如何处理叛军也是个问题,更何况濡须口的七八千水师目前尚未归降,处在群龙无首的状态。陈宫决定亲自冒险走一趟濡须口,说服这些叛军,让他们重回大汉的怀抱。 驻扎在濡须口的叛军望见濡须城方向火起,而蔡瑁又不在军中,顿时军心大乱,许多人趁机做了逃兵,一个清晨的功夫就有千余人开溜。 陈宫与黄飞鸿带了百余人快马加鞭赶到濡须口水师屯兵所在,派人和凌统去下游青阳镇取了蔡瑁的人头,拿回来对叛军将士道:“叛贼蔡瑁已经授首,郭嘉被擒,文聘逃走。尔等本是大汉的将士,迫于无奈才做了叛军,若是幡然悔悟,既往不咎!” “背叛朝廷非我等之意,实乃受蔡瑁所迫,不得已而从之!”眼见大势已去,近七千叛军纷纷缴械投降,濡须口水师不战而平。 等把这些叛军收编之后,陈宫又向尉迟恭建议秋后算账,大开杀戒,一口气杀掉了两千多蔡瑁死党,以绝后患。剩下的那些真正被强迫降魏的继续留在军中为朝廷效力,最近被强征入伍的百姓则各自放归家园。 尉迟恭花了两天的时间把队伍整编完毕,萧何被吏部从吴郡调来担任庐江太守,接掌这片烂摊子。见萧何精通治国之道,把地方百姓安抚的井井有条,尉迟恭与陈宫、姚广孝方才放下心来,率领四万人马离开濡须,北上合肥驰援薛仁贵去了。 “全军加速,曹操已经围攻合肥十日有余,逍遥津告急,将士们加把劲啊!” 尉迟恭匹马当先,冒着凛冽的寒风督促将士们加快脚步,若是守住合肥,则可以向曹魏发起反攻。若合肥新旧两城失陷,则曹军很有可能再次卷土重回,重夺濡须口。 就在尉迟恭率部向北之时,韩世忠水师顺江而下抵达了濡须坞,新任太守萧何亲自迎接。韩世忠顾不得入城休整,与朱桓、梁红玉率部弃舟登陆,统率三万兵马紧随着尉迟恭的步伐朝合肥增援。 曹军大营之内,斥候快马往来。 “报……”斥候拉着长长的腔调进入了帅帐,“启奏陛下,诸葛亮率领七万人马由江夏而来,目前已经抵达了潜县,距离合肥尚有二百里路程。尉迟恭率部从濡须而来,距逍遥津尚有一百三十里!” 曹操袍袖一番,抚须道:“徐州那边战事如何?传朕旨意,留下陈子云压制徐达,命郭子仪、贾复火速前来合肥增援,命曹子孝放弃进攻汝南,前来寿春参战。争取毕其功于一役,重创汉军于合肥,直捣金陵!”(未完待续。) 一千七十一杨坚爆表,丑女出世!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远离了金陵,没有巍峨壮观的乾阳宫,没有峨冠博带的文武大臣,没有堆积如山的情报,刘辩在这个冬天终于可以不用戎马驰骋,也不用夙兴夜寐,日夜操劳。 望着身边瘫软如泥,沉沉酣睡的赵飞燕,刘辩心中说不出的畅快惬意。 掐指算算,自从二月份御驾亲征巴蜀,到现在十月底,自己已经超过了十个月没有亲近女色,今夜总算可以释放一下充沛的精力了。 只可惜赵飞燕初承雨露,还是个雏儿,洞房之夜初为人妇,床上的功夫自然与历史上那个迷倒汉成帝的艳后不可同日而语。被刘辩轻而易举就杀的丢盔弃甲,狼狈不堪,香汗如雨,气喘吁吁,最后在锦被之中玉体横陈,沉沉睡去。 婚房内一片喜庆,大红色的蜡炬滋滋的燃烧着,烛光有节奏的跳跃着,将房间里照耀的影影绰绰,更添韵味。 现在的刘辩早已经不是当初未及弱冠的少年,而是阅女无数的一代帝王,拥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力,让无数倾国倾城的佳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宽衣解带,为能够得到他的宠幸而费尽心机。 所以现在的刘辩每次散布雨露总是亮着烛光,这样才能享受到征服的快.感,否则把烛光一灭,看不见怀里的倾国美人,何异于锦衣夜行? 刘辩深知自己之所以如此受欢迎,让各朝各代的美人心甘情愿的投怀送抱,既不是因为自己长得风流倜傥,也不是因为自己能够马上横槊,下马赋诗,虽然这些因素都有,但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手中的权力,这才是对女人最好的春.药。 刘辩借着烛光悄悄打量着赵凤燕精致的容颜,因为练武被磨起了茧子的手掌在赵飞燕的胴.体上游走,品味着环肥燕瘦的风韵,便是穿越之前世界最顶级的模特只怕也要自叹不如。只可惜的是杨玉环不在身边,否则左揽右抱,人生之乐至此夫复何求? 虽然刘辩也知道遍地烽火,许多将士们都在浴血奋战,但依旧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奖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就像李元霸、项羽万夫难敌,而有的人却弱不禁风。就像自己穿越之前只是月薪微不足道的**丝,打拼十载却不及土豪一顿饭钱,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掐指算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一年了,几乎不停的南征北战,殚精竭虑,这个冬天远离了朝堂,算是自己最安逸的一个冬天。 “朕已经操劳了十年左右了啊?” 刘辩轻抚赵飞燕的秀发,在心中发出一声感慨:“想当初刚刚来到这个世上,朕身边只有唐婉与便宜母亲,寸土立锥之地都没有。而现在,朕已经坐拥中华三分之二的江山,带甲一百五十万,开疆拓土,威震天下,将整个东南亚以及印度半壁江山纳入掌中,南海群岛、日本半境皆入版图,我大汉疆域盛况空前,早已超过了除元朝之外的任何朝代!” “所以这些倾国倾城的美人儿都是上苍对朕的奖励,朕应该心安理得的享受!” 想到这里,刘辩战意熊熊燃起,翻身骑在赵飞燕身上,策马扬鞭,再次征伐。 “唔……陛下!”迷迷糊糊的赵飞燕再次被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摧残的发出销魂的呻.吟,拼命承欢,香汗如雨,嘤咛道,“陛下,臣妾……” 又是一番杀伐,刘辩释放了精力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重新躺下,而赵飞燕却似乎已经魂游方外,犹如稀泥般躺倒在天子健硕的怀抱中,沉沉入睡。 “叮咚……系统刚刚检测到杨坚对宿主产生仇恨值,宿主获得仇恨点10个,并且已经造成系统爆表,宿主将会获得一张神兵卡与坐骑卡作为补偿!” “唔……原来杨坚一直没有爆表啊?”刘辩给赵飞燕掖了下被窝,翻了个身喃喃自语,“杨坚的城府果然够深,这么多年来,竟然一直迟迟没有产生仇恨值?而现在却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估计宛城战场与武关战场有好消息传来,或许距离西汉的覆灭已经不远,所以感到了危机的杨坚才产生了仇恨值。” 刘辩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开启“历史最强前三统帅卡”的第三个条件就是一年之内拿下长安、洛阳,否则就算失败。若是霍去病或者岳飞那边传来捷报,自然是一个值得让人兴奋的消息。 为此,刘辩并不介意被杨坚爆表,大汉帝国的优势犹如奔腾的长江,虽然曹操、李世民张牙舞爪,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大汉一统天下的趋势已经不可避免,就算韩信出世,白起复生,加入敌方阵营,也已经难以改变大局。若干年之后,强大的大汉帝国势必会鲸吞整个天下,建立一个空前绝后的帝国。 “把爆表名单报上来吧,朕听听这次究竟是何人出世?”刘辩收了思绪,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系统正在搜索爆表名单,宿主请稍等!” “叮咚……爆表第一人,唐朝时期高句丽名将渊盖苏文——统率96,武力99,智力80,政治79,当前植入身份为李世民最新招募的武将,目前已加入唐军阵营。” 历史上的渊盖苏文确有其人,乃是高句丽著名武将,正是在他的指挥下,才抵挡住了大唐企图灭亡高句丽的计划,让大唐帝国把高句丽纳入版图的计划落空。 作为手握实权的军阀,渊盖苏文的一生充满了争议,屡次大战薛仁贵,使得大唐鲸吞高句丽的计划胎死腹中。但后来又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君主,把持了朝政,实行铁腕手段,独揽大权,最终在他辞世之后高句丽发生政变,国家分崩离析,被唐军联合新罗灭国。 刘辩还记得野史中的渊盖苏文是一员骁勇的猛将,传说是青龙星单雄信转世,要报前世之仇,夺唐家江山。此人生得青面红须,头戴一顶青铜盔,身穿一领蓝青袍,外置雁翎甲,前后护心镜,坐下一匹混海驹,手端赤铜大砍刀。有异人传授九口柳叶飞刀,神出鬼没例无虚发,是东辽智勇第一的大将,天下除了薛仁贵无人是其对手。 渊盖苏文劫了番邦向大唐天子进贡的宝物,并在使者脸上刺了“传于我儿李世民”,惹得大唐皇帝龙颜大怒,发大军十万跨海征东,与渊盖苏文大战于高句丽境内,不能取胜。 渊盖苏文凭借着自己的飞刀一口气杀了唐朝许多大将,并阵斩齐国远、史大奈等瓦岗山二十六将。也就是传说中的“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炉香”中的贾柳庄四十六友。 当然,贾柳庄四十六友中的重量级人物,包括单雄信、王伯当、罗成等人已经全部战死,而程咬金、徐茂公、魏徵、秦琼等人入朝官居显赫,死的基本都是一些刘辩叫不上名字来的酱油货色。但渊盖苏文虐起菜来毫不含糊,由此可见其武艺绝对不容小觑。 “李二又添一员大将啊,这应该是唐军中仅次于李元霸、金弹子的第三骁将了吧?而且估计有厉害的技能傍身,弄不好实力犹在金弹子,白袍将史敬思之上,朕当修书一封通知李靖军团,遇上此人的时候小心提防飞刀。”刘辩双手枕在脑勺底下,在心中暗自沉吟。 系统并不理会刘辩的思绪,继续执行自己的使命:“爆表第二人,战国时期燕国名将乐毅……” “嘶……这个厉害啊!”刘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吴起、李靖等人出世之后,这家伙的实力估计能够进入前三名,想不到竟然被杨坚爆表出世了,不知道四维如何,花落谁家?” “叮咚……乐毅——统率99,武力82,智力94,政治89,当前植入身份为大魏皇帝曹操麾下大将乐进的堂弟,目前正在夏侯渊帐下效力。” 刘辩蹙眉:“曹操的吗?看来北方战场又添劲敌啊,掐指算算,这应该是曹魏集团之中除了曹操之外,统帅能力最高的人吧?倒是把曹魏的短板给弥补了。” “叮咚……爆表第三人,战国时期齐宣王王妃钟离春——统帅91,武力95,智力87,政治88。当前植入身份为西汉长安太守钟繇之女,姓钟名无艳,目前正与皇甫嵩、钟繇、丁延平、谢映登、邓愈等人据守长安,大战霍去病。” “齐国丑女钟无艳?”刘辩有些意外,“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个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齐国丑女?看起来西汉政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叮咚……本次爆表名单提供完毕,宿主获得神兵卡、坐骑卡各一张!” “叮咚……宿主目前尚拥有未达成任务‘中国历史最强统帅top3’卡片一张,复活点770个,复活碎片5枚,仇恨点48个,愉悦点36个。以及空白技能槽两个……” “不是有三个空白技能槽么?”刘辩立即提出质疑。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通过接触交流,已经自动习得一项技能,故此目前只剩下两个空白技能槽了!”(未完待续。) 一千七十二绝世兵神 “什么,朕已经习得了一项技能?” 听了系统的话,刘辩一阵错愕,自己何时习得了一项技能,作为当事人怎么浑然未觉? “可千万别领悟了一些垃圾技能啊,万一弄个三板斧之类的那可就变成鸡肋了。” 刘辩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声,并不是说三板斧不好,而是自己用惯了长枪,总不能半路出家改用大斧吧?再说堂堂的九五之尊,拎着一个大板斧冲锋陷阵,未免有些不伦不类,还是用长枪来的洒脱飘逸。 “叮咚……恭喜宿主,因为与孙武促膝长谈,引起心灵共鸣,故此宿主从孙武那里习得‘兵圣’属性!” “兵圣?” 刘辩闻言喜忧参半,清楚记得孙武的属性是这样描述的:兵圣——担任副将或者参军之时,可以强力提升主将或者君主5点统率值,并可提升所属军团所有武将2点统率,对士卒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可以提升士卒1—3点武力。经过其悉心指教,有几率提升弟子1—3点统率。 也就是说这是个辅助性技能,自己作为君主肯定远远不如孙武所起的作用大,堂堂的皇帝总不能担任副将的臣子,甚至去担任参军吧?提升士卒的武力,提升弟子的统率这一点倒是让刘辩非常满意。 “叮咚……宿主请注意,鉴于宿主身份特殊,所以宿主从孙武这里习得的技能略有出入。虽然与兵圣一脉相承,但又不尽相同。” 刘辩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好,赶快说来听听,朕的这个特殊属性与孙武的兵圣有何不同?” “叮咚……宿主的特殊属性源自兵圣,但被系统定义为兵神!” “兵神?”刘辩顿时转忧为喜,“这个名字挺拉风的,前面有了弓神、戟神、骑神等各种技能,现在朕终于也获得带‘神’字头衔的技能了,当浮一大白也!” “兵神——拥有此属性者执掌三军之时,全属性+1;发布作战命令时,执行计划的武将期间统率+2。宿主亲自训练的士卒有几率提升13点武力,宿主若能把用兵经验著书立作,悉心指教,有一定的概率提升统率值不超过自身的人才13点统率。” 听了系统的解释,刘辩顿时觉得自己光环加身,以后弄个《刘子兵法》或者《汉帝兵法》传世,那就牛逼大发了,好像历代皇帝之中有兵书传世的人还没有第二个。关键自己还有几率提升臣子的统帅值,提升士兵的武力,这才是价值所在。 而且统率三军的时候,这“兵神”技能还可以全属性+1,别看只是区区一点,但对于顶级人才来说却是至关重要,更何况全属性同时上升,将来对于刘辩的影响更是不可估量。只可惜刘辩现在处在度假状态,暂时不能享受到技能带来的好处。 “这兵神源自于孙武的兵圣,作用朕倒是能够理解,但为何不叫兵仙,却偏偏被定义为兵神?”刘辩添了下嘴唇,在心中暗自思忖,“弄不好这兵仙技能是韩信的专属,所以系统才给我这个宿主把技能定义了兵神这个名字,是否如此,拭目以待好了!” “请问宿主还有什么吩咐么?” 既然复活碎片不够,愉悦仇恨值也不够,前三统帅卡还未达成条件,刘辩决定把坐骑卡使用掉:“这次濡须之战,吾儿刘无忌立下惊天奇功,我这个做父亲的必须有所表示,就把坐骑卡开掉吧!” 今日傍晚,由尉迟恭起草的奏折已经通过飞鸽传书送到了刘辩手中,把刘无忌诱杀蔡瑁、智擒郭嘉、对文聘调虎离山的经过说了个绘声绘色,刘无忌鬼马精灵的形象跃然纸上,让刘辩忍不住拍案惊呼“此子简直逆天了,难道在这个世界中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今日正是刘辩迎娶赵飞燕的良辰吉日,洞房花烛夜,再加上儿子立下惊天大功,堪称双喜临门,因此刘辩心情大好,在晚宴上多喝了几杯,当真是如沐春风,神清气爽。 刘辩正愁怎么犒赏儿子呢,而杨坚爆表之后的坐骑卡可谓来的正是时候。刘辩记得刘无忌初次去洛阳的时候盗了自己的追凤白凰,这次去濡须又偷了母亲的燎原火,眼看着此子逐渐成长,送他一匹绝世良驹最好不过,小家伙见了宝马之后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把坐骑卡使用掉,抽取一匹宝马奖励吾儿刘御。”刘辩翻了个身,闭目凝神向系统下达指示。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坐骑卡’随机抽取一匹良驹,系统正在执行程序,请稍等!” “叮咚……抽取完毕,恭喜宿主获得绝世良驹‘万里烟云罩’,目前已出现在成都,与宿主的坐骑追风白凰在同一个马厩之内,默认为羌族首领进贡的马匹,宿主可以自由支配。” “万里烟云罩?”刘辩闻言精神为之一震,“光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一匹绝世良驹。再配上屠龙刀、倚天剑,吾儿的装备差不多齐全了。” “宿主还拥有一张神兵卡可以使用?请问是否开启?” 刘辩蹙眉沉吟:“吾儿年纪尚幼,目前还没有练习长兵器,就算抽到了顶级兵器也不见得趁手。再说我大汉朝有了欧冶子这个神匠,要铸造一把神兵的难度不是太大,这张兵器卡还是暂时保存一下吧,等将来有需要之时再开启也不迟。” 爆表名单提供完了,刘辩的属性也已经揭晓,坐骑卡也抽到了万里烟云罩这样的绝世良驹,刘辩倦意袭来,当下拥了赵飞燕婀娜修长的腰肢酣然入睡。 次日刘辩醒来之时,赵飞燕已经早早起床,心慧手巧的给刘辩准备了补肾壮阳的羹汤,只让刘辩大加赞赏:“爱姬果真是上得床榻下得厨房,朕甚感欣慰!” 赵飞燕登时霞飞双颊,嘤咛一声把头低到了一对酥.胸之间:“陛下,不要再提此事啦,几乎羞煞臣妾了。” 刘辩“操劳”了一夜,早就饥肠辘辘,当即端起羹汤大快朵颐。吃完之后召见益州刺史长孙无忌,以及陈震、廖立等地方官,商谈了一番政事。 结束会议后,刘辩特地赶往马厩查看昨夜抽取到的万里烟云罩。 只见这匹良驹高大神骏,身材修长,四肢粗壮,鬃毛飘逸洒脱;通体呈现烟雾灰色,站在远处打量,仿佛起了一团烟雾,或许这就是“万里烟云罩”得名的缘由吧? 这匹宝马与刘辩的追风白凰站在一起,个头似乎还要高出一些,见到刘辩走来,似乎心有灵犀,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雄浑的嘶鸣,直冲云霄,“咴……” “好马,好马,真是一匹宝马啊!”刘辩在马厩前立足,手抚颌下青髯,连声称赞,“我大汉朝的神驹宝马已经不在少数,但这万里烟云罩却堪称宝马中的宝马,他日定然配的上我儿无忌的一身功夫!” “启奏陛下,张翼德将军在门外求见。”就在刘辩欣赏良驹之时,孙乾快步来报。 刘备死后汉中王府撤销,新任的益州刺史长孙无忌将之一分为二,原先供刘备妻妾起居的后院保留给了刘备家眷,前院则改为皇帝行宫,而孙乾、简雍这俩负责派跑腿办事的内臣则继续干着擅长的事情,跑前跑后的伺候起了大汉皇帝。 听到张飞的名字,刘辩就想起这员虎将还缺少一匹战马,可惜这匹“万里烟云罩”自己还要留给儿子,却是不能送给张飞笼络人心,只好等将来机会合适的时候再送他一匹宝马。 刘辩来到前院大堂,接受了张飞的参拜,只见他已经行走如风,精神矍铄,看起来伤势似乎已经恢复了十之八九,“呵呵……翼德将军气色好多了,料来已无大恙,朕甚感欣慰!” 张飞拍着胸膛道:“俺区区贱命一条,有劳陛下挂念了!微臣伤势已好,请陛下允许我出战,誓要早日荡平西汉,生擒苏擒,替兄长报那血海深仇!” “哎……翼德将军莫要心急,卞雀与李时珍两位神医都说你需要休养半年左右才能完全康复,到现在不过才四个月的时间,况且此刻正值隆冬,不必急于一时。”刘辩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和颜悦色的安慰道,“成都尚有五万兵马,缺少大将,如果张三将军在城中烦闷,可以去军中教习一下士兵。待开春天气转暖后,朕委任你为先锋大将,你我君臣直捣长安!” 既然刘辩都这样说了,张飞也不是不识抬举之人,当即作揖谢恩:“既然陛下这样说,俺便再忍耐俩月,届时请陛下务必让俺担任先锋!” 送走了张飞,刘辩回到书房中提笔批阅奏折,第一个就是传书尉迟恭与金陵朝廷,暂时把郭嘉关押起来,待机会合适派人前往曹军大营,与曹操商议换回杨延昭。 “虽然郭嘉号称鬼才,乃是曹操的左膀右臂,但我大汉朝谋略胜过他或者在伯仲之间的不在少数,杀他一个无益多他一个无害。而杨家一门忠烈,朕用他换回杨六郎,正可以让臣子们看到朕的爱才之心。”刘辩在心中打定主意,提笔写完书信,命锦衣卫用飞鸽传了出去。(未完待续。) 一千七十三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作为皇帝,必须懂得驭人之术,一味的加官进爵,赏赐拉拢是不行的;应当该赏的赏该罚的罚,恩威并施,才能树立自己乾坤独断,说一不二的威望。 刘辩大笔一挥做出了第二个决定,免去顾雍的学部尚书之职,降为“署理学部尚书”,也就是把顾雍从正式的学部尚书降职成为了代理。并扣除俸禄半年,以儆效尤,还望满朝文武引以为戒,严格约束家眷族人,若再有此事发生,定然从严不赦。 红袖阁之案已经发生将近一个月,彼时蔡瑁还没有谋反。因为顾雍处置得当,再加上又是当朝两品大员,九部尚书之一,背后站着德妃武如意,以及陆氏、顾氏等江东豪族,甚至整个江东的士族。所以就连刘伯温、荀彧等七位顾命大臣也感到棘手,不敢轻易处置,只好把这烫手的山芋抛给了刘辩。 刘辩思前想后,终于在这个早晨做出了决定,把顾雍降职为“署理尚书”,其一在于敲打江东士族,告诉这些家伙们收敛一些,朕想办你们就想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松。其二,打算找个机会把顾雍外调担任地方刺史,给萧何腾出位置来上位,慢慢的把萧何推进中枢,直到担任丞相为止。 “是你顾雍自己犯了事,莫怪朕无情!”刘辩麻利的把晾干的书信塞进信封之中,交给了锦衣卫用飞鸽发出,“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既然被朕抓住了把柄,你就得认罚!” 处理完了这两件主要事情,剩下的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情,刘辩很快就做了批复,最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益州北部的战场。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之内,徐晃率领着法正、傅友德、张宪等人已经攻克了梓潼,斩杀了张鲁旧部杨任,目前已经兵临剑阁。只要击破泠苞、张卫率领的五千守军,拿下剑门关,便可以畅通无阻的直捣汉中,与关羽两路会师,合围朱棣。 倒是孙武这半个多月以来一直与赵云、黄忠、虞子期等人率领三万人马,埋伏在绵竹到汶山的崇山峻岭之中,似乎吃定了刘裕会杀个回马枪,一心要重创刘赵联军,立下一场惊世奇功,一鸣惊人。 虽然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但孙武依旧拥有足够的耐心,只不过刘辩对此并不抱有乐观态度。毕竟刘寄奴乃是中国历史上屈指可数的皇帝,拥有高达99的统率值,前世气吞万里如虎扫灭了东晋各路诸侯,结束了中国长达百年的战乱,建立了刘宋政权,这样的一代枭雄想来绝不会轻易中计。 为此,刘辩先后派遣了孙乾、简雍以犒劳三军的名义前往孙武设伏的地点,旁敲侧击的转达了刘辩的意思,希望孙武放弃伏击刘裕的计划,挥军北上与徐晃一起合力攻打剑阁,争取早日拿下汉中。 但孙乾与简雍回来之后向刘辩禀报,说孙武罔顾左右而言他,假装听不懂孙乾、简雍的话,抱定了守株待兔到底的决心。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然刘辩把军权放给了孙武,而且是第一次让孙武执掌三军,刘辩也不好越俎代庖,强命孙武撤兵,只能由着他的意思。 从绵竹到汶山的路途层峦叠嶂,地势险要,东西绵延五十里的这段山谷名曰“伏虎岭”,与成都东面的“落凤坡”相对应,都是埋伏的最佳场所。 远远看去,伏虎岭“南临益州开千里沃野,北望秦岭锁八百连云,东观潼川层峦起伏,西眺岷山银甲皑皑”,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孙武率领的三万将士就在山谷两侧的荒草之中埋伏,已经持续了长达半月之久。平日里分作两班相互倒替,一心等着刘裕自投罗网。 为了保持行踪隐蔽,孙武勒令将士不许在山上扎帐篷,就在山峦两侧的山洞中隐藏。虽然上下攀爬起来有些费事,但山洞中却是风雨不透,倒是躲过了严寒的侵袭。 这日清晨,赵云来山洞中拜见孙武,开门见山的表明来意:“孙将军,云昨夜率领一万将士在山峦两侧设伏,三军将士一致托我向你转达他们请求。将士们舍家撇业,驰骋沙场为的就是建功立业,而如今我军已经在山坡上苦守了半月有余,却迟迟不见叛军踪影。而徐公明率领的将士却一路攻城掠地,逼近汉中;将士们希望将军能够改变主意,率军北上汉中,给儿郎们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孙武闻言抚须大笑:“哈哈……倒是让子龙将军受难为了,不过请代我向三军将士转达,最多再等十日,必有斩获。否则,我孙吴愿自求贬为庶民,向三军将士谢罪。” 听孙武说的斩钉截铁,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前程做赌注,赵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拱手道:“孙将军言重了,既然你断定刘裕迟早杀个回马枪,那就再让将士们等几日吧,毕竟你是三军主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子龙将军,让你为难了!”孙武伸手拍了拍赵云肩膀,表达自己的谢意,“也感谢你对孙吴的信任,请相信我的判断,刘裕一定会去而复返,最迟十日便见分晓。” 孙武正与赵云谈话之间,忽然有一儒士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山洞,高声道:“小吏也认为刘裕有很大的可能杀一个回马枪,但此人生性谨慎,若是能够派遣一位能言善辩之人前往游说,定然会大大增加刘寄奴钻入圈套的可能性。” 孙武凝眸视之,认得说话之人是吴懿旧部的一个参军,姓邓名芝字伯苗,祖籍南阳新野。在孙武执掌三军后的几次军议中,这邓芝的表现引起了孙武的注意,遂加以提拔留在身边效力,于是邓芝才敢毛遂自荐。 听了邓芝的话,孙武微微颔首:“邓伯苗所言极是,但要派人去引诱刘裕,必须是一个能言善辩,胆量过人之辈。否则在刘裕的逼问之下露了马脚,反而会前功尽弃,故此本将一直没有走这一步。” 邓芝拱手请命:“小吏不才,愿自告奋勇前往刘裕军中见机行事,迟早要说服他卷土重回,前来伏虎岭自投罗网。” “邓伯苗啊,并非本将不信任你,但此事干系重大,万一露出破绽反而会弄巧成拙,让三军将士之前付出的努力付诸东流,所以……”孙武手抚胡须,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忧虑。 邓芝却信誓旦旦的道:“小吏愿立下军令状,若是完不成任务,甘受军法处置。若小吏因为不能完成任务畏罪潜逃,请将军将邓芝的族人下在大狱中问罪,绝无半句怨言!” 见邓芝说的斩钉截铁,孙武不由得肃然动容:“邓伯苗你果真有如此把握?” 邓芝却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笺,双手呈给孙武:“小吏已经写好了军令状,现在交于将军,若小吏不能成功,任凭处置!” 见邓芝说的豪气干云,踌躇满志,孙武便不再忧虑,朗声道:“既然邓伯苗有如此胆色,本将又岂能畏首畏尾?你下山寻找刘裕去吧,若是能够尽早引诱刘裕入围,本将在陛下面前给你保举一个兵部员外郎头衔。” “多谢孙将军提拔,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我邓芝此去不然不负孙将军与将士们的厚望!”邓芝闻言大喜,向孙武鞠躬道谢,迅速的下了山坡,翻身上马向西追赶刘赵大军去了。 此刻已经是十月下旬,寒风凛冽,吹得甲胄寒彻骨髓。 刘裕、赵匡胤率领近十万联军离开绵竹之后一路向西,到了汶山县城后折返向北,一路翻山越岭朝着阴平郡进发。 但一路行来,路途越来越崎岖坎坷,许多地方甚至没有道路,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填沟架桥,开山凿岭,才能让骑兵队伍与车辆通行。 等队伍抵达了江油县城之后,行军速度已经由刚开始的日行四十里下降到日行二十里,走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不过才走了六百里左右的路程。距离更加险要的阴平郡尚且还有四百里的路程,而从阴平到刘裕的老巢汉中尚且有四百里路程,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只怕再有两个月才能走出巴蜀的山川进入汉中平原。 这样的行军速度让刘裕大动肝火,甚至杀了十几个不肯出全力搭桥开路的士卒。但蜀道崎岖,遍地岩石,开凿起来异常费力,再加上天寒地冻,就算联军将士全力以赴,大军也只是每天多走两三里的路程而已。 这日天色迟暮,日薄西山,大军刚刚扎下营寨,刘裕就心急火燎的来找赵匡胤:“赵兄啊,照这个速度下去,等咱们走出巴蜀的山川之时,只怕汉中也早就丢了,小弟我连立足之地也没了啊!” “呵呵……德舆兄弟不必着急,若汉中真的丢失了,你就跟着我去雍州好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刘裕的汉中在前面挡着,赵匡胤的天水至少还能保住一段时间,因此比起刘裕来赵匡胤则淡定了许多。(未完待续。) 一千七十四刘裕的秘密计划 见赵匡胤说的轻描淡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刘裕心中顿生厌恶。 “都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在朱元璋全军覆灭之后,雍州现在已经被赵兄视为囊中之物了吧?小弟跟着赵兄去雍州仰人鼻息不打紧,但若是让赵兄如芒在背寝食难安怕就不好了!”刘裕抚摸着下颌的胡须,夹枪带棒的回了一句。 听到刘裕语气不善,赵匡胤面色微变:“德舆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并非哥哥我幸灾乐祸,谁能想到阴平的路途这么难走?按照现在的速度,等我们走出巴蜀的崇山峻岭之时,只怕刘辩早就兵临汉中城下了。若汉中丢失,兄弟你无处可去,不跟着我去雍州,难不成要降汉么?” 刘裕大步走到帅帐门口,迎着凛冽的寒风朝南面一指:“调头向南,杀刘辩一个回马枪!” “杀个回马枪?”赵匡胤与赵普闻言俱都露出惊讶之色,压根就没想到刘裕竟然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万一成都有重兵驻守,岂不是白跑一趟,影响军心不说还贻误了战机。若汉军拿下了汉中,便可以横扫雍凉,那时我等连最后的立足之地也没有了。” 刘裕双臂抱在胸前,任凭寒风吹拂的胡须飞扬,肃声道:“我现在已经无路可走,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万一刘辩真的倾巢而出,北上争夺汉中,我们便可以趁虚而入,拿下成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赵普拱手苦劝:“德舆将军,你的心情普感同身受,毕竟你在汉中经营多年,这是你的立足之本。但刘辩用兵了得,麾下文武云集,又岂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况且成都北面有绵竹这道雄关,刘辩不需要留下太多兵马,两万足矣!” “则平说的极是,刘辩只需要留下两万人马驻守绵竹,就至少能够挡住我十万人马一个月。”赵匡胤面露不悦之色,对刘裕突然变卦表示不满。 刘裕却一脸斩钉截铁的样子:“两位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我刘裕也不是鲁莽之辈。就在与汉军对峙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命麾下将士在绵竹关北面的秘密之处挖掘了几条进入绵竹城内的秘密地道,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正可以派上用场,趁着刘辩大军北上之际,偷袭绵竹,直叩成都!” “什么?刘德舆你在绵竹秘密挖了地道?” 刘裕话音刚落,不只是赵匡胤大吃一惊,在座的赵普、常遇春、周亚夫等人也俱都瞠目结舌。没想到刘裕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行动竟然如此隐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挖掘了几条秘密地道,而所有人却都浑然未觉。 刘裕目光中掠过一丝得意之色:“不错,驻守绵竹和汉军对峙的这段日子,我命麾下将士秘密挖掘了几条地道,在出口之处做了隐藏,若不留心寻找很难发现。如果绵竹关内只有两万左右的兵力驻防,我军完全可以悄悄入城,一举夺回绵竹。” “唉呀……刘德舆将军这未雨绸缪的能力当真让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周亚夫向刘裕抱拳致敬,心悦诚服,“倘若绵竹关果真有两万人马驻守的话,那么成都的兵力定然不会很多。想来刘辩一定会趁着我军在阴平受阻之际重兵北上攻打剑阁,争取在我军走出巴蜀之前拿下汉中,若是能够拿下绵竹,则攻破成都大有希望!” 刘裕用坚定的眼神注视着赵匡胤:“赵兄,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刘裕已经无路可退,只能放手一搏,率领本部人马杀一个回马枪。若能成功,则可以逆转局势,若失败,则天意如此!不知赵兄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听了刘裕的话,赵匡胤陷入了犹豫之中,双目微闭,暗自沉吟,一时间难以做出决断。 汉中目前虽然有朱棣死守,但估计刘辩的大军很快就可以突破剑阁,兵临汉中城下,与关羽军团会师。到时候汉中丢失只是迟早的事情,而更糟糕的局面就是朱棣有很大的的可能主动放弃汉中,退守长安西部的屏障陈仓关,拱卫西京长安。事急从权,比起荒凉贫瘠,人烟稀少的雍凉,苟延残喘的西汉政权一定会死守长安和洛阳,做出最后的挣扎。 陈仓地形险要,易守难攻,破关难度不在绵竹、剑阁之下,到时候刘辩很可能选择挥师北上,先平定雍凉,然后再由广袤平坦的安定境内朝长安进军。 届时雍凉无险可守,将近二十万汉军蜂拥入境,赵匡胤掌握的天水、陇西、广魏等城池也算不上高大,甚至比起汉中城都逊色不少,赵匡胤能够支撑多久,实在难言乐观。 “德舆兄弟,你看这样如何?咱们兵分两路,你率领本部三万人马,兄长我再另外拨给你两万队伍,命常茂带队随你调头向南,杀成都一个回马枪如何?” 赵匡胤思索片刻,提出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这样自己可以有两个选择,如果刘裕计划成功,自己也能从其中分一杯羹,获得最大的利益。如果刘裕的计划失败,自己的核心框架还在,退到雍州能守则守,守不住就向西流窜进入凉州境内,甚至到草原上和汉军进行游击战。 唯恐刘裕不接受自己的提议,赵匡胤笑容可掬的牵了刘裕的手解释道:“兄弟,你这一招瞒天过海实在让哥哥钦佩不已,但就怕刘辩在成都驻有重兵,或者绵竹的地道已经暴露。而哥哥我率军继续北上,尽早走出巴蜀的崇山峻岭,能在汉中丢失之前抵达战场最好不过;若汉中不保,哥哥就死守天水、陇右,等着兄弟你回来,这样咱们也有个退路不是?” 刘裕自然一眼就能够猜出赵匡胤的心思,但赵匡胤肯拨给自己两万人马已经是个极好的结果,有了这两万人马与常茂的帮助,自己偷袭绵竹拿下成都的把握就会大幅增加。 而且赵匡胤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倘若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好歹还有个退路。虽然丢失了老巢汉中将会让自己成为无根之萍,惶惶如丧家之犬,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自己手中还有兵马,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兄长说的有理,事不宜迟,咱们明日便兵分两路。兄长继续率军北上,我提兵五万向南,偷袭绵竹关。若是运气够好,说不定能够拿下成都,到时候截断刘辩的退路,南北夹攻,说不定能够绝境求生!”刘裕伸出粗壮有力的大手和赵匡胤使劲握了握,沉声说道。 这几年的合作下来,两个能文能武的开国皇帝算得上惺惺相惜,虽然有时候偶尔会产生一些矛盾,但总能够很快的化解,找到一致的目标。所以在其他诸侯相继被汉军翦灭的情况下,这两个毫不起眼的底层人物却慢慢的崛起,并顽强的屹立在争霸的舞台。 就在这时,刘裕提前派出的斥候从梓潼方向快马加鞭,花了七八天的功夫返回,进帐之后拱手禀报:“启禀主公,小人等在梓潼观察多日,除了徐晃的队伍之外,还有一支队伍尾随其后,打着孙、赵、吴等旗号。看那旗帜飘荡,烟尘逶迤,估摸着至少在六七万人马左右!” 刘裕击掌大笑:“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刘辩真的倾巢北上了。徐晃的前军有三四万人,后面的孙吴又率领了六七万,这样推算下来守卫绵竹和成都的汉军估计不超过三万。若是绵竹关内有两万守军,那成都城中的守军想来不会超过一万!” 赵普一脸警惕的询问斥候:“可曾看见黄罗伞盖或者刘辩的辇驾?” “回大人的话,小人等观察多日,倒是不曾发现皇帝的行踪。”斥候朝赵普抱拳施礼,据实禀报。 赵普蹙眉沉吟:“奇怪,既然汉军倾巢北上,为何刘辩没有随行呢?” 刘裕果断的道:“或许是刘辩畏惧天气寒冷,也可能是看到我大军撤退之后放松了警惕,所以既没有御驾亲征也没有留下重兵驻守。总之不管如何,这次我都要率兵杀个回马枪,是成是败在此一举,绝不能瞻前顾后,坐失良机!” 赵匡胤叹息道:“只可惜绵竹关被汉军守住,不放闲杂人等过境,我们派往成都的探子到现在还没送回消息,不知成都城中的虚实。所以德舆兄弟你这一路上都要小心谨慎,切莫贪功冒进!” 刘裕拱手致谢:“多谢兄长提醒,这一路上小弟会见机行事,你与常将军直管等待我的捷报便是!” 次日清晨,在呜咽的号角声中,十万联军兵分两路,赵匡胤与常遇春带着巨毋霸、阮翁仲继续想阴平进军,而刘裕则带了常茂、周亚夫率领五万人马调头南下,朝绵竹关杀了个回马枪。 (多谢兄弟们在微信的支持,最近之所以没有加更,是因为前段日子买的房子已经在五月底交房,最近这几天忙着办理各项手续,以及跑装修公司等等,所以暂时只能维持保底两更。忙完这几天之后一定全力更新,请兄弟们谅解一下)(未完待续。) 一千七十五血光之灾 刘裕辞别赵匡胤,与周亚夫、常茂提兵五万顺着原路向绵竹关急行。 返程的时候不需要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原路返回即可,速度自然大为加快,从来时的日行二三十里变成了日行七十里左右。 五万人马用了三天的时间便从江油县境内撤退到了汶江县城,距离汶山只剩二百里,距离绵竹还剩下四百里左右的路程,估计再有六七天的时间便可以抵达绵竹关城下。 刘裕命常茂率领一万人马为先锋,自统三万居中,命周亚夫率一万人马殿后,晓行夜宿,全力进军。 这日晌午,大军途径一座道观,有一身高八尺,络腮胡子,相貌雄伟,身穿灰色长袍的道士拦在了刘裕马前:“无量天尊,这位将军印堂发黑,五官有晦气笼罩,可否让贫道替你占卜一卦?” “走开,哪里来的妖道竟敢在这里妖言惑众?”听到这道士出言不逊,刘裕身边的亲兵立即上前驱赶。 “且慢,让他来本将面前说话,看看能说出什么花样?”刘裕勒马带缰,阻止了亲兵的鲁莽举动,吩咐把这道士带到面前叙话。 这道士拨开人群,大步流星的走到刘裕面前,单掌施礼:“贫道道号一清,俗家姓名公孙胜,云游四方,居无定所。于半月前来此观访友,因见大军经过,便出门观看,却发现将军印堂发黑,似有血光之灾,故此出言提醒!” 刘裕平日里并不信鬼神之说,对于和尚道士均无好感,听了公孙胜所言,冷笑一声:“何以见得?本将四肢健壮,年富力强,何来血光之灾?” 公孙胜手中拂尘朝刘裕的坐骑指了一下:“将军的劫数便应在这匹白马之上!” “此话怎讲?”刘裕眉头蹙起,沉声喝问,“这马名唤的卢,四肢矫健,登山渡水如履平地,你因何口出谮言,污蔑我的爱马,莫非你是汉军的探子?” 公孙胜抚须大笑:“贫道乃是化外之人,居无定所,不问世事。管他谁做庙堂天子,谁做阶下之囚,俱都与我毫无干系。只是偶然看到将军露出血光之相,故此出言提醒。若将军以为贫道这番话是无稽之谈,便当我不曾讲过,就此告辞!” “你当本将是街巷上的卖菜小贩么?任你随意诋毁,说来就来,想走就走?”刘裕双目一瞪,叱喝左右拦住公孙胜的去路。 “那将军想要如何处置贫道?”公孙胜怀抱拂尘据理力争,面上并无畏惧之色,“贫道也是好意,将军何苦恩将仇报?” 刘裕冷哼一声:“先把话说明白,为何口出谮言,说本将的劫数应在的卢马上?” 公孙胜无奈,只能抬手指了指的卢马的眼角:“此马眼角有泪槽,额边生白点,此乃妨主之兆,若将军继续骑乘此马,只恐不日即将招来血光之灾!” “哈哈……你这妖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刘裕听完公孙胜所说,忽然放声大笑,“此马已经跟随本将驰骋沙场多年,无数次助我斩将夺旗,何来妨主之说?你这妖道无缘无故的跳出来口出狂言,必有所图。左右何在,给我拿下?” 刘裕的亲兵答应一声,数十人各举刀枪一拥上前把公孙胜团团围住,用绳索把公孙胜捆了个五花大绑,扔在了刘裕马前。 公孙胜也不反抗,任由捆绑,连声怪笑:“哈哈……果然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贫道一片好意,却被如此对待,而你已经大难临头,却浑然未觉,真是可悲可叹啊!” 一场风波就此很快的过去,也没有人把公孙胜的话当做一回事,大军继续前行,又向前走了二十里,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就地宿营。 次日清晨,刘裕的亲兵忽然来报:“启禀主公,昨日抓的那道士不见了踪影,不知去了哪里?” 刘裕蹙眉:“这道士跑了?是何人解开了他的绳索?” 亲兵嗫嚅着答道:“回主公的话,没有你的吩咐,谁敢擅自松绑?昨夜一直囚禁在一顶帐篷之内,门外有士卒轮流把守,大清早起来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踪影,实在怪哉!” 刘裕立即亲自前去查看,只见十几个士卒正在交头接耳的议论此事,一顶破旧的帐篷之内地面上尤有寒霜,而捆着公孙胜的绳索依旧保持五花大绑的形状,坠落在地,就像公孙胜突然遁地而走,只留下了绳索一般。 “若是有人搭救,这绳索肯定会被割断或者解开,而如今却依旧保持捆绑之状,这妖道却没了踪影,实在奇怪!”刘裕查看之后心中一凛,对公孙胜的话竟然有了几分相信。 刘裕当即压低声音吩咐亲兵严守秘密,不许把这道士与自己的对话声张出去,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要把这的卢马送给常茂,用来笼络人心。无论如何,这的卢马乃是不可多得的宝马良驹,总不能送给普通的士卒或者宰杀了吃掉吧? 大军又走了一日,距离绵竹关已经越来越近,傍晚时分刚刚扎下营寨,刘裕就命军厨置办了丰盛的酒筵,邀请周亚夫与常茂前来赴筵。 酒过三巡之后,刘裕命下人把自己的“的卢”马牵来,笑容满面的对常茂道:“贤侄啊,这次能否拿下绵竹,攻占成都,全靠你的表现了。本将无以为赠,便把我胯下的这匹的卢马送给你骑乘,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名士爱美人,英雄爱宝刀,猛将将爱良驹,常茂胯下的战马只是普通的大宛马,早就对刘裕的的卢垂涎三尺,此刻听了刘裕的话不由得笑逐颜开:“刘叔叔此话当真?” “军中岂有戏言?”刘裕抚须微笑,不露痕迹的道:“自今夜起这的卢马便属于贤侄你的了,还望贤侄骑着它建功立业,斩将夺旗!” 常茂当即举杯向刘裕敬酒:“既然刘叔叔如此豪爽,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直管放心,这次攻打绵竹,小侄一定身先士卒,戮力当先!” 看到常茂一脸士为知己者死的表情,刘裕心头的惋惜这才稍稍好转一些,若是能用的卢马换来常茂为自己戮力死战,也不算太亏。谁让那道士的一番话在自己心中留下了阴影,若是再继续骑乘下去,心中总有个解不开的疙瘩。 次日天亮,大军继续南下,常茂手持山寨版的禹王槊,胯下的卢马,耀武扬威的在前面开路,直觉的换了坐骑之后整个人都升华了一般。常茂甚至特意更换了一袭白色的披风,白马白袍行走在千军万马之中格外的扎眼。 邓芝辞别孙武之后一路快马加鞭,在汶山县城附近发现了逶迤而来的大队人马,远远看见飘荡着“刘”字大旗,不由得一阵兴奋:“呵呵……果真不出孙武将军所料,刘裕真的掉头杀回来了!这样的话,我连唇舌都不用费了,倒是白捡一桩大功!” 想到这里,邓芝立即拔马回头,朝伏虎岭上孙武的伏兵之处快马飞驰而去,尽早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孙武以及众将士,提前做好准备,争取把这支人马一网打尽,立下一场盖世大功。 从汶山县城到伏虎岭大约一百五十里路程,邓芝快马加鞭,半夜时分抵达了山岭之下,将马匹交给接应的士卒,连夜攀爬上山求见孙武:“将军,将军,果然不出你所料,刘裕率部杀回来了!据小吏目测,至少有五六万人的规模,目前已经过了汶山县城,估计最迟后天傍晚就会抵达伏虎岭。” 随着时间的推移,将士们的怨言越来越大,这让孙武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今夜刚刚在山洞里打了个盹就得到了邓芝的好消息,不由得击掌大笑:“哈哈……真是太好了,总算没有愧对将士们的信任,传我命令,立即召子龙、黄汉升、虞子期等诸位将军前来共商破敌之策!” 半个时辰之后,赵云、黄忠、虞子期各自从埋伏的地方陆续聚集,听了邓芝的禀报,俱都喜出望外,精神大震:“哈哈……真是太好了,孙将军果真神机妙算,此战过后将士们必然会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孙武抚须笑道:“诸位将军莫要轻敌,在刘裕没有钻入口袋之前,绝对不能大意。况且刘裕的兵马多达五六万,我军必须在伏虎岭的山谷中予以重创,然后堵住首尾,才能一举全歼!” 赵云、黄忠、虞子期三人一起拱手领命:“吾等谨遵孙将军吩咐,但有命令,莫敢不从!” 孙武微微颔首,拿起令箭做出了调遣:“请子龙将军率领七千人马到伏虎岭的西方埋伏,等刘裕大军入围后截断退路!” “得令!”赵云接过令箭,拱手领命。 孙武又命虞子期率领五千人在伏虎岭正面堵住出路,自己与黄忠率领其余的人马在山峦两侧张弓搭箭,准备好滚石擂木,只等刘裕钻进口袋之后就开始收网,誓要把这支人马一网打尽,方才不负在山岭上喝了一个月的西北风。(未完待续。) 一千七十六瓜分刘辩女人 寒风劲吹,刺骨凛冽。 纵然身处巴蜀盆地之内,山风呼啸而来,也吹得人脸颊生疼。幸亏汉军的装备超越了这个时代,口罩、棉帽、手套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发明,却大幅降低了汉军被冻伤的比列,否则往年到了这个年头,除非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否则各路诸侯都将会进入休养生息的状态。 黄忠一身戎装,手持五石的铁胎弓,腰悬一壶羽翎箭,寻找了一个最佳的伏击地点隐蔽。作为一名出色的射手,不仅仅要箭术了得,在预判上也应该表现出超人一筹的能力,马忠就是这方面的奇才,可惜到现在死活不知。 身为大将,对于狭窄逼仄的山谷都有本能的戒备之心,每当行进到这种地形之时,都会小心翼翼的提防伏兵。所以孙武便选择了地形稍微开阔的伏虎岭设伏,这样可以大幅降低刘裕的防备之心。 从远处看,伏虎岭的地势犹如扇形,两面的山峦呈现六十度的山坡,中间的通道并不算太狭窄,大约二十丈的距离,可以容纳五六辆马车并排同行。单单从这方面看,此处并非最佳的伏击地点。 但换个角度来看,相对宽阔的道路才有可能放松刘裕的戒备之心,否则若是险峻崔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刘裕势必会小心翼翼的通过,少不得派出大批斥候搜索两侧的山峦之中是否藏有伏兵。 而且这伏虎岭的地段又足够长,东西绵延七八里路,足够把十万左右的兵马全部鲸吞进来,给予敌军最大的重创。另外伏虎岭两侧的山峦乱石嶙峋,山洞密布,可以提供极为隐蔽的掩体;却又植被稀疏,没有漫山遍岭的枯草,不用担心遭到火攻,形成两败俱伤的结果。 此外,在伏虎岭的两端有山沟、河流,非常利于堵截,把钻进口袋里的敌军包围在其中,形成关门打狗的局面。所以孙武权衡一番之后才选择了伏虎岭作为主战场,此地看似不凶险不险峻,实则暗藏杀机,于无声处听惊雷,只要能够诱敌入围,十有八九就是个全歼的局面。 天气阴沉,冷风呼啸,虽然已经迫近晌午,但没有丝毫的暖意。躲在乱石后面的汉军时不时的摘下口罩和手套,呵一口气暖和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 黄忠面色如霜,忽然挽弓搭箭,奔着不远处一名正在搓手取暖的士兵射了出去。 “倏”的一声,离弦之箭带着风声****而出,正中这名士兵的手背。登时发出一声惨呼,一跤跪倒在地,痛苦的哀嚎道:“谁射我?” 黄忠起身叱喝道:“敌军的探子很快就会到来,谁再敢出声,定斩不赦!虽然天气寒冷,但将士们已经在山上苦等了一月之久,难道这片刻的寒冷也忍受不了么?忍耐一时的寒冷,换来下半辈子的锦衣玉食,难道连这些毅力都没有么?” 受伤的士兵退回了山谷中包扎,其他的将士无不凛然,再也没有人敢呵气搓手,一个个犹如木偶雕塑一般躲在乱石背后,一动也不动,等待着敌军钻进口袋。 “哒哒哒……” “驾驾驾……” 晌午时分,山谷脚下的道路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数十骑绝尘而来,一边纵马驰骋一边抬头仰望,不时的指指点点,嘀咕着什么。 山上的伏兵都知道这是刘裕提前派出来哨探的斥候,当下更是一个个屏住了呼吸,犹如风化了一般动也不动,唯恐弄出声响来。 很快的,这批斥候就继续策马向前,看来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片山坡的危险。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又折回了大部分,这次甚至连打量两侧的山峦都懒得做,只顾挥动手中的马鞭,全力向回返程。 邓芝跟随在孙武身边,情不自禁的竖起了大拇指:“将军的地形选择的真是恰到好处,看起来这些斥候毫无察觉。” 孙武抚须微笑,目光中满是欣慰:“呵呵……以有心算无心,就算是白起复生韩信再世,也难保不会中计。更何况我军已在此处准备了一个月之久,要是还敌军斥候发觉了,还是干脆回家种田去吧!” 西方二十里,白马白袍的常茂依旧威风凛凛的当先引路,后面逶迤如长蛇一般追随着五万兵马,顶着凛冽的寒风,一路向东。 马蹄声大作,数十名斥候很快就来到刘裕马前:“启禀主公,前方三十里之内并无异常,道路宽阔,最窄的地方不下二十丈,大军直管放心的通行便是。” 这一路行来,刘裕见惯了险峻的地形,奇峰突兀,一线缝隙的地势屡见不鲜,大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远远的朝伏虎岭眺望了几次,并没有放在心上。 马鞭向前一指,高声鼓舞士气:“将士们,再向前一百多里就可以抵达绵竹关城下,过了绵竹关八十里就是富庶肥沃的成都。稻米堆积如山,蜀绣美轮美奂,巴蜀的美人儿更是肤白貌美,尔等有些人差不多三年没有碰到女人了吧?” “回主公的话,已经三年半了!” 在刘裕的鼓舞挑唆之下,这些将士们的斗志逐渐燃烧了起来,一个个的目光中放射出凶狠的目光,犹如饥饿了许久的恶狼。 刘裕马鞭一甩,高呼道:“那就戮力死战,拼死拿下成都,本将允许你们抢劫三日。三日之内,无论烧杀掳掠,概不追究!你们看上的金银财宝,锦绣绸缎,尽管放肆的抢吧!你们看不顺眼的房屋建筑,尽管大胆的烧吧!你们垂涎三尺的女人,尽管放心的上吧!” “攻破成都,抢钱抢粮抢女人!” 用掳掠的手段鼓舞士气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历史上许多名声赫赫的大将在无法破城的情况下,也经常用这种策略来刺激士气,激发麾下将士的欲.望,往往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但因为过程极不光彩,所以作为胜利方,史书通常不会记载或者一笔带过。 此刻在刘裕的鼓舞和刺激之下,五万联军士气高昂,一个个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鼓着脖子扯着嗓子,嘶声大喊,仿佛找到了高.潮的感觉。呐喊声直冲云霄,在山谷中回荡,甚至远在二十里之外的汉军都能清晰的听到他们的呐喊声。 “驾!” 看到士卒们群情激昂,年少气盛的常茂更是血脉贲张,手中的马鞭不停的抽在的卢的臀部,催促胯下战马加快速度,一边驰骋一边与身后的随从谈笑:“听闻刘备的妻子甘氏肤白如玉,胜过阳春白雪,这次攻破了成都,谁敢和我抢这个女人,休怪小爷槊下无情!” 策马紧随的将校们一阵哄笑:“哈哈……常将军好重的口味,你今年不过才十八九岁,因何对一个半老的徐娘感兴趣?” 常茂撇嘴:“尔等懂个屁,常言道好吃莫过饺子,好玩莫过嫂子!这甘氏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这样的女人才有滋味哩!再说了,我倒是对穆桂英、貂蝉、武如意感兴趣,可那些婆娘都远在金陵,咱们也鞭长莫及啊!” “听斥候说北上攻打剑阁的队伍中并没有发现黄罗伞盖,亦没有天子的旗帜,如果刘辩没有班师回金陵的话,那就是躲在成都里面享福呢!听闻这个好色之徒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嫔妃,说不定咱们攻破了了成都,真的能抓到几个也不一定哦!” 一名偏将紧紧策马跟在常茂马后,做出了鞭辟入里的分析。他的这番话更是让常茂身边的将士陷入了高潮之中,一时间欢声笑语,各种戏谑声此起彼伏。 “若刘辩的女人在成都,那是最后不过,我常茂多了不要,穆桂英与武如意再加上甘氏足矣!” “那就把貂蝉赏赐给小的吧?听说这可是吕布到死都没有解开的心结!” “俺要大乔好了,可惜小乔在交州为了周瑜殉情,否则的话姐妹双.飞,肯定快活赛过神仙啊!” “既然你们都把刘辩的女人瓜分完了,老子干脆要刘辩算了,尝尝爆皇帝屁眼的滋味如何?” 一阵肆意的哄笑,随着战马的驰骋而荡漾:“娘的,孙三你这瘪犊子真是重口味啊!” 常茂的双腿狠狠的夹在坐骑腹部,任凭白色的披风在风中飞扬,手中的长槊高高举起,大声叱喝:“将士们加快速度啊,早点拿下成都,早点睡最美的女人!” 轰隆隆…… 马蹄声急如骤雨,士兵的步伐犹如夏日雷鸣,一个时辰之后逐渐深入了伏虎岭中段。黄忠站在山坡上,手中的弓箭正好瞄准了白马白衣的常茂,拉得弓弦如满月,只等孙武一声令下。 孙武也看到了鹤立鸡群的常茂,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号角,吩咐左右道:“那骑乘的卢马者必是刘裕,待我号角响起,乱箭射下!” 话音落下,牛角号已经凑到了孙武面前,鼓足气息吹动,发出了一声嘹亮雄浑的长鸣,声震寰宇,山谷回荡。(未完待续。) 一千七十七死前爆表 寒风袭来,吹得黄忠灰白色的胡须迎风飘扬,在听到孙武的号角响起之后,双臂肌肉绷起,拉得弓弦如满月,手中五石的铁胎弓奔着白袍白马的刘裕就是一箭。 “中!” 雕翎箭裹挟着风声,犹如流星一般迅疾,在其他将士们的弓弦刚刚拉开之时就已经俯冲而下,势若雷霆。 “唔……有埋伏?” 孙武的号角犹如凭空炸起的一道惊雷,使得数万联军下意识停止了脚步,纷纷抬头仰望两侧的山峦。而常茂也是扬起了头颅,情不自禁的呢喃了一声。 只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常茂想要躲闪,却听到“咄”的一声脆响,登时感到胸口发出一阵锥心裂肺的疼痛。急忙低头查看,才发现一只雕翎箭已经穿破铠甲,透胸而过…… 寒风嗖嗖的吹来,透过常茂被穿透的铠甲缝隙,真真正正体会到了寒风刺骨的感觉。而且这一次已经不仅仅是寒风刺骨,而是已经寒彻心扉,吹得五脏六腑直叫一个透心凉! “怎么可能被射穿?” 常茂喘息着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举起手中的禹王槊,只是十指绵软无力,根本用上不上半点力气。而且双腿也变得柔弱无骨,甚至就连胯下的坐骑也夹不住了,犹如喝醉了一般向后歪倒,眼看着即将跌下马来。 “我英雄盖世的常大将军还没有攻破成都,还没有染指刘辩……的女人,怎么能就这样……被射死了呢?”常茂用马槊拄在地上,呢喃自语,希望能够坚持下去。 但瞬间头顶上万箭齐发,犹如飞蝗一般从天而降,中间还夹杂着磨盘一般的滚石,以及橉木一般的擂木,犹如崩坍的雪山一般从山崖两侧滚滚而下。 “砰”的一声,一块滚石击中了常茂的头盔,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猛将登时一头栽倒在地。飞蝗一般的弩箭尾随而至,将的卢马几乎射成了刺猬,来不及人立而起发出嘶鸣,就缓缓倒在了山谷之中。 “刘辩……我恨你,就算……做鬼也要把你……”常茂趴在地上呢喃着,发出了最后的嘶吼,旋即再也没了动静。 “叮咚……常茂死在黄忠箭下,恭喜宿主收获复活碎片一枚,目前拥有的碎片上升至6枚!”与此同时,正在成都探望甘夫人,并和刘禅闲谈的刘辩突然就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哈哈……常茂死了?这岂不是说明孙武的埋伏成功了?” 刘辩闻言登时喜出望外,差点失声欢呼。虽然暂时不知道统兵大将是谁,但想来绝不会是常茂独自带队,就算不是赵匡胤或者刘裕,至少也是常遇春。 “叮咚……系统提示,常茂临死之前对宿主产生仇恨,宿主获得仇恨点10个,目前拥有的仇恨点上升至56个。且常茂已经造成系统爆表,将会随机出世三人,作为补偿,宿主则获得一张神兵卡、一张坐骑卡!” 刘辩当即起身向甘夫人告辞:“皇婶,朕还有要事,就此告辞了!” “臣妾恭送陛下!” 三十岁出头,别有成熟风韵,肌肤胜过阳春白雪的甘夫人立即起身肃拜,恭送天子离开。并且不忘召唤马上就要四岁的阿斗一起施礼:“阿斗,跪送陛下!” 阿斗却摇晃着憨厚的脑袋,撅着小嘴道:“我不送,有人说了,陛下绝不会让我继承父王的汉中王之位的,陛下说话不算话,我才不要送别陛下呢!” 刘辩伸手抚摸着阿斗滚圆的脑袋,笑吟吟的问:“阿斗啊,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阿斗,休要胡言乱语!”甘夫人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厉声叱喝。接着跪倒在地叩首赔罪,“小孩儿胡言乱语,陛下切莫怪罪!” “是吴王娘说的!”阿斗眨巴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眸,“吴王娘还说就算父王不被苏擒毒死,也会被你毒死的。” 刘辩嘴角微翘,伸手在刘禅的头上爆了一个栗子:“你小子真能瞎掰,你吴王娘笃厚忠实,岂会说这样的话?” 甘夫人吓得骇然变色,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小孩儿口不择言,陛下莫要当真。自从大王去世之后,我与妹妹清心寡欲,不问事实,岂敢妄议国事?” 刘辩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就走:“呵呵……甘王婶莫要担忧,三岁孩童之言,朕怎么会放在心上。” 刘辩现在顾不得追根溯源,而且即便自己是皇帝,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只能用势不可挡的攻势扫平诸侯,让天下百姓臣服在自己的脚下,所有的流言蜚语自然就会慢慢消弭。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先回到书房中找来笔墨纸砚,把常茂爆表出世的人物记录下来,以求做到知己知彼,日后方能百战不殆。 伏虎岭上寒风呼啸,骤雨般的弩箭在风中发出“倏倏”的声音,格外刺耳,铺天盖地一般倾洒下来。 一时间山脚下的联军被射的哭天嚎地,求爹告娘,只恨父母没有给自己生出一双翅膀,可以飞出这张天罗地网。 伏虎岭足够狭长,将五万联军全部容纳了进来。而且孙武的伏击阵型做了精心安排,虽然只有不到两万人,但合理的利用了地形,以及山峦两侧的滚石,提前准备了大量的弩箭,此刻乱箭齐发,石如雹下,所爆发出来的威力甚至不在四五万人之下。 一时间射的联军成排成片的倒下,在山谷中抱头鼠窜,却找不到出口,自相践踏之下反而加重了伤亡,倒地不起,被滚滚而下的岩石砸在底下,或者血肉模糊,或者脑浆迸裂。 刘裕在亲兵的拱卫之下,挥舞着手中的银蟒玄卢枪拨打雕翎,保护着重要部位:“将士们放火点燃山坡,大不了同归于尽,绝不能让汉军这么从容的射杀我们!” 在刘裕的指挥下,许多联军将士把盾牌扛在头顶,从行囊中掏出火镰,引燃了路边的枯草,企图火烧山坡,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但山坡上植被稀少,燃烧起来的野火稀稀拉拉的不成规模,弥漫的烟雾反而呛的联军士卒睁不开眼睛,慌不择路之下导致死亡的人数增添了许多。 “快撤,速撤啊!” 督率后军的周亚夫听到山谷中杀声大作,本方将士惨叫连天,情知中了埋伏,急忙调转马头,勒令后部火速撤退。 退了不到二里路程,早就从山谷两侧杀出了五千精兵,俱都手持诸葛连弩严阵以待。冷森森的弩弓在寒风中犹如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望而生畏。 一员大将白马银枪,胯下照夜玉麒麟,掌中龙胆夺魂枪,身后的“赵”字大旗迎风飘荡,不怒自威:“大汉卫西将军常山赵子龙在此,叛将还不快降?” “给我冲过去!”周亚夫嘶吼一声,催马提刀,督兵向前冲锋。 “放箭!” 赵云长枪一招,汉军弓弩手抱着诸葛连弩犹如机枪一般扫射了出去。一弩十箭,可以连续的射出,而且力道比普通弩弓还要强悍,瞬间就让冲锋的联军士卒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倒下,虽然拼尽了全力,却是无法逾越雷池半步。 在汉军强大的弩箭压制之下,走投无路的联军慢慢的丧失了斗志,头顶上有埋伏,背后有堵截,除了战死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无奈之下,许多人丢弃了兵器,纷纷求地求饶:“吾等愿降,但求饶命!” 赵云看到周亚夫还在指挥兵马向前冲锋,当即双腿在胯下坐骑上猛地一夹,长枪犹如蛟龙出海,奔着周亚夫刺了过来:“叛将还不下马受缚,再做无谓的挣扎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叮咚……赵云龙胆属性爆发,武力+3,基础武力102,坐骑+1,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周亚夫只看到眼前寒光一闪,来不及挥刀招架,就已经感到肩膀传来一阵剧痛,早已经被赵云一枪刺中,从马上挑了下来。 “贼将还不束手就擒!”赵云收了长枪,叱喝胯下战马,轻舒猿臂,就要来生擒活捉周亚夫。 “先帝,罪臣不能力挽狂澜,只能以死殉国了!”周亚夫不甘被擒,就在赵云一把抓住自己绶带之际,从腰间拔了佩剑,划出一道银光向脖子里抹去。 殷红的鲜血泉水一般汩汩冒出,周亚夫痛苦的捂着喉咙,喘息着慢慢跪倒在地:“今日只有断头之将,绝无摇尾乞怜的周亚夫!” 赵云在马上肃然动容,吩咐身后的亲兵道:“这周亚夫倒是个血性男儿,准备一口棺材把他收殓了,择块山坡藏了吧!” “快看,刘裕,刘裕快要过来了!” 汉军刚刚把周亚夫的尸体从死人堆里拉了出来,就有眼尖的士卒认出了刘裕,遂高声大喊向赵云发出提醒。 赵云大喜过望,催马挺枪,招呼了一千士卒向前迎战:”将士们随我向前,决不可走了刘裕!大功就在眼前,谁能生擒刘裕,荣华富贵不在话下!“(未完待续。) 一千七十八成也的卢,败也的卢! (ps:这两天忙的焦头烂额,码字的时候也没有回头查资料,写到常茂被黄忠射杀的时候还以为没有产生仇恨值,所以就出现了常茂爆表的剧情。发布后有读者提醒之前常茂已经爆表过了,回头检查一下果然如此,已删减了这段剧情,不影响正常内容。) 伏虎岭上杀声震天,汉军占据有利地形,弓弩雷发,射的刘裕军伏尸成堆,血流成河,或者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或者缴械投降。 刘裕听闻常茂遭到乱箭射杀,急忙在亲兵的簇拥下向来路狂奔,企图会合周亚夫突出山谷,再另做计较。只是还没看到周亚夫的影子,就听到了周亚夫遭到赵云阻挡,力战自刎而死的噩耗。 “杀啊,生擒刘寄奴者必有重赏!” 赵云催马挺枪,在千军万马中犹如虎入羊群,所到之处波开浪裂,长枪到处尽皆披靡,马前无一合之敌。 看到赵云来势汹汹,刘裕不敢轻敌,手中银蟒玄卢枪一招,沉声下令:“列阵突击!” 在刘裕的指挥下,近千名亲兵列成弯月阵型,手持长枪的士兵在两端,手持盾牌的士兵在中央,列队向前冲锋,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冲啊!” “叮咚……刘裕却月属性发动,统率+1,当前统率上升至100,武力+3,银蟒玄卢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1。受刘裕却月属性影响,麾下将士各自增加13点武力不等!” 面对着刘裕排出的怪异阵型,赵云并无惧色,拍马挺枪,奋力向前迎战,匹马单枪冲进了刘裕军的阵型之中。 “吃我一枪!”赵云吼声如雷,长枪如电,上下翻飞。 但出乎赵云预料的是这些士兵的配合竟然恰到好处,盾兵防枪兵攻,进退有序,搭配的天衣无缝。虽然赵云也能凭借娴熟的武艺杀敌无数,但却没有之前砍瓜切菜那般犀利,可见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不弱。 “给我困死赵云!”刘裕不敢正面直撄赵云的锋芒,便在外围策马挺枪,指挥麾下这支战斗力最强的队伍围攻赵云。 一时间,长枪纷至沓来,犹如排山倒海;明晃晃的大刀接踵而至,好似狂风暴雨,森森杀气将赵云包围在中央,容不得丝毫大意。 “叮咚……赵云龙胆属性发动,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赵云抖擞精神,使出全力将龙胆枪挥舞的银光闪烁,仿佛雪花纷飞,见枪挡枪遇刀遮刀,在将周身防的滴水不漏的同时抓住机会反击,每一枪刺出去必然带走一条性命。 “杀啊,救援子龙将军!” 看到主将陷入苦战之中,赵云身后的汉军呐喊着向前冲锋,与敌军展开了血肉横飞的厮杀。只是刘裕军训练有素,阵型奥妙,变化多端,攻防有序,在正面硬拼的时候汉军吃亏不小。双方的伤亡比例几乎是三比一,汉军战死了四百余人,才杀掉了一百二十多名身处“却月阵”中的敌方士卒。 “子龙休慌,黄忠来援!” 就在即将被刘裕突破重围之际,黄忠率领了七八百弓弩手顺着山坡攀爬了过来。在岭上呐喊一声,拉得弓弦如满月,犹如连珠箭一般射出数支雕翎,例无虚发,无不应弦而倒。 其他弓弩手虽然没有黄忠百步穿杨的射术,但居高临下乱箭齐发,瞬间就射的却月阵队形大乱,顾此失彼。赵云抓住机会连挑数十名枪兵,更是使得却月阵几近崩溃,其他汉军趁机上前猛攻,以报刚才吃亏之仇。 “刘寄奴下马受死!” 赵云冲开一条血路,直取刘裕马前,长枪抖出一团枪花,当胸就刺。 刘裕大惊失色,急忙挥枪格挡,使出全力将赵云的龙胆枪挑开,虚晃一枪,拨马就走。 “主公,那边有条山路,朝哪里逃命去吧!” 看到刘裕危急,数十名亲兵挥舞着刀枪奋力阻挡赵云,并提示刘裕不远处有一条崎岖狭窄的山路,虽然坎坷不平,但足够刘裕纵马逃命。 “驾!” 刘裕也顾不上考虑太多,双腿在胯下坐骑腹部猛地一夹,倒拖了长枪叱喝胯下战马,夺路而逃。 遭到刘裕亲兵的阻拦,赵云不得不停下脚步,挥舞起长枪,奋力突围:“挡我常山赵子龙去路者死!” 长枪飞舞,寒光闪烁,转眼间就刺杀了十余名敌军,余众尽皆溃走。赵云顾不得追杀这些小兵,催促胯下战马,顺着刘裕潜逃的羊肠小道全力追赶。 “驾、驾、驾……” 趁着赵云受阻之际,刘裕夺路狂奔,手中马鞭疾风骤雨般抽在坐骑臀部,恨不能让胯下战马插上翅膀腾空飞起。 只是这匹新换的战马虽然不错,但比起原先的的卢宝马来却是不可同日而语,无论是冲刺的速度,还是跳跃能力,比起的卢来都逊色不少。 “刘寄奴还想走么?” 赵云虽然受到了刘裕亲兵拦截,但仗着坐骑神骏,照夜玉麒麟本来就是野马出身,尤其擅长在这种山路上奔驰。当下撒开四蹄,足下生风,很快就赶上了刘裕,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 “赵云,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以死相逼?”刘裕一边策马一边扭头施展攻心之计,“你今日若肯放我刘裕一马,待我回到汉中之后,愿以万两黄金相赠!” 赵云在后面冷笑一声:“我呸,你这叛国之贼人人得而诛之,莫说万两黄金,便是十万两百万两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刘裕一边假借说话分散赵云的注意力,一边把银蟒玄卢枪挂在马鞍上,悄悄的弯弓搭箭,在马上扭转身躯,奔着赵云就是一记暗箭。 赵云见到刘裕放缓了马速之后,心中早有防备,听到弓弦响起,急忙低头躲闪。一支利箭带着风声从头顶掠过,有惊无险。 刘裕趁着赵云躲箭之际再次纵马狂奔,马鞭狠狠的抽在坐骑臀部,歇斯底里夺路狂奔。 “吁……” 又逃了两三里路,刘裕忽然发现面前没了去路,一条宽约七八丈的沟壑横在眼前,脚下峭壁林立,估摸着高度不下百丈,山脚下河流潺潺,表面上已经结了冰冻。 “怎么会没了去路?”见此情景刘裕不由得额头见汗,仰天长啸,“苍天你因何不助我,反而断了我的去路?” 赵云在后面紧追不舍,远远的也看到前面出现了一条沟壑,截断了刘裕的去路,不由得喜出望外,纵马挺枪赶了上来:“刘寄奴,此乃天意,还不快快下马受缚?” 刘裕驱赶坐骑后退了几步,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给我跳过去!” “咴……” 得到了主人的命令后,这匹灰色的战马向前猛地蹿了几步,却在悬崖面前心生畏惧,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畏缩不前,原地打转。 “你这畜生,跳啊!”刘裕又气又急,再次催马后退几步,双腿在坐骑腹部猛地一夹,同时用马鞭狠狠抽下去,“畜生,给我跳过去!” “咴咴……” 尽管刘裕全力驱赶,但这匹战马的胆量却越来越小,最后甚至连尝试都不敢了,不停的原地打转,就是不肯向前。最后被刘裕抽的急了眼,甚至人立而起,险些将刘裕掀下马来。 马蹄声哒哒,赵云疾驰如风,已经到了刘裕马前,手中长枪缓缓指向刘裕:“你是要负隅顽抗,还是缴械投降?” 刘裕双目喷火,缓缓攥紧了手中的玄卢枪,面目狞狰的咆哮道:“赵云,休要猖狂,你是一人我也是一人,鹿死谁手尤未知晓,你何来必胜的把握?” “那就枪下见个真章!” 赵云冷哼一声,催马向前,手中龙胆枪犹如毒蛇出洞一般奔着刘裕的咽喉就刺了过去。疾如流星,快如闪电。 刘裕嘶吼一声,手中玄卢枪全力向外格挡,只听到“呛啷”一声,火花四溅,勉强挡开了赵云这一枪。 赵云连声叱咤,长枪上下翻飞,卷起一团银光将刘裕笼罩其中,枪枪不离要害。刘裕吼声如雷,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死战,两匹战马来往奔腾,只踩踏的碎石纷飞。 战有十余回合,赵云抓住刘裕的破绽,一枪刺出,正中刘裕的肩膀,奋力向上一挑,就让刘裕从马上跌了下来。眼前火冒金星,摔得七荤八素,不辨东南西北。 赵云翻身下马,从马鞍上解了绳索,将还没缓过神来的刘裕五花大绑,扔在马背上,调头向回返程:“刘裕,此番被擒,可是心服口服?”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既为阶下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刘裕双目紧闭,摆出了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姿态。 等赵云生擒了刘裕返回伏虎岭主战场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 五万联军被射杀了三万两千余人,剩下的尽皆缴械投降,包括主将刘裕,大将常茂、周亚夫等人尽皆战死或者被擒,全军覆没,不曾走脱一人。 孙武一面派人押解了刘裕送往成都报捷,一边亲自将俘虏打散收编,率领着四万多人向西追赶赵匡胤。同时修书给天子,请传旨徐晃,等拿下剑阁之后不必急于攻打汉中,而是应该绕道马鸣阁、白水一带阻截赵匡胤,到时候前后夹攻,必能再传捷报。刘赵覆灭之后,只剩朱棣孤掌难鸣,汉中还不是囊中之物,手到擒来。(未完待续。) 一千七十九生子当如刘无忌! 合肥乃是淮南重镇,扼中原门户,座巢湖之滨,襟江带湖,南通吴越,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在袁术统治淮南之前,合肥一直都是淮南郡的治所,直到袁术控制这块地盘之后,才被寿春取而代之。 合肥地形险要,分为新旧两座城池,中间隔着数条规模不大的河流,地势高低起伏,垄畈相依,总体呈现丘陵地形。东面的被称为合肥旧城,自春秋时期便已经存在,西面的则被称之为合肥新城,始建于光武时期,至今已有两百年的历史。 薛仁贵从寿春接应马岱后退到合肥后便放弃了新城,将剩下的三万多兵马囤积在城墙相对更加高厚的旧城之内,拉起吊桥,关闭城门。全军登上城墙,凭险死守。 曹操拿下寿春之后顾不得停歇,留下部分文官安顿地方,亲自率领了十余万人马尾随着汉军的步伐杀奔合肥,同时命曹仁、郭子仪两路兵马向合肥移动,集结重兵猛攻城池。争取早日拔掉这座要塞,进军濡须口,剑指金陵。 但薛仁贵带领着卢俊义、马岱据城死守,顽强的顶住了曹军数次猛攻,在近二十万大军的侵袭之下依旧屹立不倒。 尤其是薛仁贵手中的“万里起云烟”堪称冷兵器时代的大狙,配上薛仁贵百步穿杨的射术,简直就是曹军的噩梦,几乎是指谁射谁,例无虚发。半个月的时间下来,死在薛仁贵箭下的曹军将校少说也有二十余人,士卒更是不计其数。 每次攻城的时候,曹军看到城墙上飘荡着薛礼的旗帜,就会感到头皮发麻,颌下生寒,唯恐稍不留神就会被一箭射穿喉咙。 薛仁贵抓住曹军这个心理,下令在四面城墙上全部插上“薛”字大旗,并从军中挑选了十几个与自己相貌有些相似的士卒,穿上和自己相似的铠甲故弄玄虚,更是扰的曹军心神不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这让曹军将士每次攻城的时候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因此半个多月的时间下来,面对着固若金汤的合肥旧城一筹莫展,依然难越雷池一步。 当濡须之战的消息传来之后,曹操几乎惊掉了下巴:“什么?黄祖战死,江夏丢失。蔡瑁被杀,郭奉孝被擒?尉迟恭率部收复了濡须?” 垂头丧气的文聘跪地禀报:“回陛下的话,罪臣率部向合肥撤退之时才得到了斥候的探报,这一切都是刘辩的儿子刘无忌所为。他先自称王莽的后人,说是在丹阳境内埋藏了富可敌国的宝藏,偏蔡瑁前去丹阳寻宝,并伏兵杀之。” 斥候的探报自然不会百分之百准确,到现在文聘都还以为刘无忌和凌统是受了高人点拨,前往濡须口骗了蔡瑁前往丹阳,并在境内伏兵诛杀。做梦也想不到蔡瑁以及数十名亲兵,其实是死在两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手中。 听说这一切都源自于刘辩不到十岁的儿子刘无忌之时,曹操更是瞠目结舌,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刘辩这儿子简直逆天了,生子当如刘无忌啊,像那孙权、刘琦等人简直就是猪狗之辈也!” 黄祖的拦江铁索被韩世忠轻易化解,蔡瑁啼笑皆非的死在刘无忌刀下,这些曹操都能承受。唯一让曹操心如刀割的自己最器重的谋士郭嘉竟然被捉了,虽然曹操不知郭嘉是怎样被抓住的,但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郭嘉现在已经成了汉军的阶下囚。 “奉孝是怎么被抓的?” 曹操一双犀利的眸子中放射出愤怒的光芒,搭在桌案上的五指狠狠的抓了下去,恨不能把桌案戳透五个指洞,让郭嘉从里面钻出来。 跪在地上的文聘一脸惭愧:“听说那两个小儿拿着蔡瑁的虎符与令牌混进了濡须城,用同样的说词欺骗奉孝大人。虽然奉孝大人觉得可疑,但这两个孩童中却又拿着蔡瑁的虎符与令箭,遂命人把两个少年关押起来,派人赶往濡须、丹阳寻找蔡瑁,求证真伪。” “咳咳……”蓬头垢面,甲胄凌乱,狼狈不堪的文聘咳嗽一声继续把自己知道的禀报给曹操:“谁知半夜之时郭奉孝不知所踪,这两个少年又拿了郭嘉的令牌与蔡瑁的虎符,来到东关城下诈称濡须遭到汉军猛攻,让我火速回援。” “微臣见濡须起了大火,两个少年手中又有重要凭证,遂不复多疑,就此率兵放弃了东关。回到濡须城下之后方知中计,遍寻郭奉孝不得,而那尉迟恭又率大军杀过了东关。罪臣情知濡须难保,只能怂恿了部分蔡瑁旧部前来合肥拜见陛下!” 曹操双目微闭,眼睛眯成一条缝,喃喃自语:“诈蔡瑁,骗奉孝,诳仲业,整个计划环环相扣,一气呵成。估计绝不是两个两个少年可以做到的,朕猜测整个计划十有八九是刘基或者陈宫之流策划的,否则这两个少年简直太逆天了!” 提起刘无忌,曹操忽然想起了三四年前被刘辩当做人质胁迫到了金陵的两个女儿。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长女曹嬛过年之后应该就十四岁了,被刘辩许配给了太子刘齐;次女曹懿过年后应该十二岁了,被许配给了庐江王刘御,这样算起来的话刘无忌还得喊自己一声“岳父”。 “朕还记得刘辩对蒯良承诺过,无论将来与我曹魏的关系如何,都不会难为我的两个女儿,我希望他能说话算话!”曹操目光飘忽,在心中暗自沉吟。人生有得必有舍,自己为了问鼎天下,只能牺牲掉两个女儿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就在曹操怒不可遏之时,各路的斥候陆续来报:“启奏陛下,诸葛亮已经率领援兵过了六安,预计两日之后便会抵达合肥城下!” “启奏陛下,尉迟恭击破濡须之后,已经率领由士卒、僧侣、道士等人组成的队伍朝合肥进军,预计最迟三日便会进入合肥境内!” 听着各种不利的消息接踵而至,曹操的脸色阴沉的像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的天空,下令召集偏将以上的武将全部来到自己的御帐共商破城之策。 待众将齐聚之后,正襟端坐的曹操扫了满帐文武一眼,最后落在范增身上:“范丞相,撞墙车、土丘、地道准备好了多少?” 范增大踏步的出列:“回陛下的话,经过曹惭、司马对等两位将军的不懈努力,我军已在合肥北城墙外筑起了二十座高达五丈的土丘,每座土丘上面可供三十名弓弩兵同时朝城墙上府射。” “不错,有这些土丘差不多可以压制城头上的汉军弓弩手了!”曹操眯着双眼颔首赞许了一声,又问:“撞墙车制造了多少?” 司马错出列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话,已经按照工匠的设计制造了五辆撞墙车,明日即可投入使用,猛撞合肥城墙。” 曹操双目突然一下子睁开:“嗯……不是说十日之内要造出至少八辆撞墙车么,怎么少了三辆?” “回陛下的话,由于使用的木材不合格,在做了几次实验之后无法破坏城墙,已被匠人拆毁重做。”司马错脊背冒汗,嗫嚅着答道。 曹操双眉蹙起,沉声道:“不管是何原因,任务未完成便是未完成,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朕决定扣除你半年俸禄,你可接受?” 司马错单膝跪地认错:“罪臣甘心受罚!” 曹操微微颔首,朗声道:“有过必罚,有功必赏!若你监工的这五辆撞墙车能够发挥出应有的威力,破坏了合肥城墙,朕赏赐你黄金百两,粟米万石!” “多谢陛下体谅!”司马错稽首顿拜,“罪臣一定戮力死战,将功赎罪!” 曹操的目光又从司马错身上挪到曹参的身上,肃声道:“敬业,你监工的地道挖了几条,深度如何?” 曹参拱手禀报:“回陛下的话,微臣率领两万将士昼夜挖掘,已在合肥西城墙外挖掘了六条地道,洞穴在地下一丈半左右的距离。” “浅了!”曹操干脆利索的否定了曹参的功绩,“深度至少要在两丈以下才有可能偷袭成功。朕对你和司马对处以相同的处罚,扣除半年俸禄,但你监工的地道若是在明日的攻城之战中发挥出巨大作用,朕也对你处以相同的奖励。” “臣遵旨!”曹参长揖领命,“明日必督率三军,全力攻城!” 曹操霍然起身,扫了一眼帐下的武将,包括典韦、史进、曹文诏、韩擒虎、文聘等人,以及昨日刚刚率部抵达的曹仁、曹洪,还有肩部有伤的司马懿。 清了清嗓子,伸手朝合肥一指:“将士们,明日全军戮力死战,霹雳车、井栏、土丘、撞墙车、地道全部投入使用,务必在东汉援军抵达之前攻破合肥城门。否则我军饮马长江,直捣金陵的计划将会付诸东流!” 满帐武将一起抱腕领诺:“陛下直管放心,明日臣等必然戮力血战,虽死不退,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拿下合肥!” 曹操最后又发出一支令箭,催促郭子仪与贾复、单雄信二人全力进军,尽早前来参加合肥大战,力争在拿下这座重镇的同时对诸葛亮迎头痛击,毕其功于一役!(未完待续。) 一千八十生死之战 天将拂晓,大地混混沌沌一片朦胧。凛冽的冷风吹在脸颊上,像刀刮一样生疼,将士们的刀枪上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迟迟难以退去。 “全军攻城!” 黄罗伞盖之下,曹操披盔挂甲,手提龙渊宝剑,胯下爪黄飞电,亲自下达了总攻合肥的命令,“先登合肥城墙者,赏黄金千两,赐爵亭侯,食邑千户,赐良田千顷!” “冲啊,拿下合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着曹操一声令下,总计十二万曹军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按照每面城墙三万人的规模,漫山遍野的向合肥城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典韦、曹洪负责攻打合肥北门,韩擒虎、司马错负责攻打合肥东门,曹文诏、文聘负责攻打合肥南门,曹参、史进负责攻打合肥西门,每支队伍三万人马,各自配备了不同的攻城器械,采用不同的攻城方式。 诸葛亮的援军随时都有可能抵达战场,因此曹操又命曹仁率领了两万人马据守石塘镇、青龙崖一带拱卫曹军后方,免得遭受汉军突袭。 除了派遣出去的人马之外,曹操亲自与范增、蒯良、任俊、吕虔,以及昨夜子时伤愈归来的许褚等麾下文武驻扎在一块叫做“王母坡”的高地观战,指挥调度全局。另外尚有三万人马随时待命。 “咚咚……咚咚咚……!” 曹操立于高坡之上,顶着呼啸的寒风,亲自挥起鼓槌敲击巨大的牛皮战鼓,发出了抑扬顿挫的鼓声,激励着三军将士奋勇向前。 “儿郎们,这次先登合肥城墙者必是我虎卫健儿!”典韦手提一双镔铁戟,踩踏的烟尘滚滚,一马当先的冲向合肥城下。 跟随在典韦身后的三千“虎卫军”是曹操麾下最精锐的队伍之一,由江湖游侠、团练教头、大户武师、亡命之徒等各类人组成,善于攀爬跳跃,格斗肉搏能力强悍,其步战能力在五十万曹军中首屈一指,与虎豹骑同为曹操最倚重的精锐之师。 在此前的多次攻城之中,曹操一直没有舍得把这支王牌军投入战斗,而今天迫于形势,曹操才命典韦率领了虎卫健儿当先冲锋,力争在援兵抵达合肥之前攻破城门。 “放箭!” 看到曹军蜂拥而来,马岱在城墙上弯弓搭箭,连发数支,“给我狠狠的射,狠狠的砸,能多杀一个算一个!” 随着马岱一声令下,汉军弓弩兵躲在墙垛后面乱箭齐发,密集的箭雨犹如飞蝗一般从城墙上倾洒了下去,朝刚刚抵达了护城河的汉军爆射而去。 “虎卫健儿们,不要胆怯,随我冲锋!”典韦挥舞着各重四十斤的镔铁戟拨打雕翎,将周身上下防的风雨不透,奋不顾身的向前冲锋。 半个多月的攻城战下来,合肥城外的护城河已经被滚石擂木、损坏的兵器、战死的躯体等杂物填平,曹军在上面掩盖了黄土,经过霜冻之后便如平地一般无二。没有了护城河的阻碍,虎卫健儿跟随着典韦的步伐,如履平地一般冲杀到了三丈半高的城墙之下,将云梯搭在城墙上,冒着石雹箭雨奋不顾身的攀爬。 “薛仁贵在此,谁敢前来送死?” 一声叱咤在城墙上响起,一个身穿青铜甲胄,披着白色长袍的大将正弯弓搭箭朝城墙下面冲锋的曹军放箭。 “快看啊,薛仁贵!” 一听到薛仁贵的名字,看到薛仁贵的身影,曹军将士就忍不住有些胆寒,进攻的势头不由自主的减缓了许多。 他们可以不用畏惧飞蝗般的箭雨,也不畏惧冰雹般的滚石,因为那些都可以用盾牌遮挡用刀枪招架。但薛仁贵射出来的羽箭却是避无可避,只要是在射程之内,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管他是不是薛仁贵,敢挡我虎卫健儿道路者杀无赦!” 典韦爆发出一声虎吼,将右手的大铁戟插进地面之中,麻利的从腰间解下一柄长一尺,重约七八斤的手戟,一个跨步上前朝城墙上抛了出去:“吃我一戟!” 玄铁铸造的手戟携带着黑黝黝的光芒,划出一道迅疾的弧线,流星般飞上城墙。而典韦在掷戟的同时,左手大铁戟挥舞的虎虎生风,拨打雕翎,防的滴水不露。 “叮咚……典韦掷戟属性爆发,武力+7,武力值瞬间上升至110!” 只听“噗”的一声响,铁戟正中“薛仁贵”胸口,一下子刺破甲胄洞穿心脏,顿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一头从城墙上跌了下来。 “薛仁贵已经被我刺死,虎卫健儿们,奋勇冲锋啊!”典韦振臂咆哮,也不揭穿这个赝品的身份,而是将计就计,诈称被自己刺死的人就是薛仁贵。 “薛仁贵已死,杀啊,冲上城墙!” 不远处的曹洪也跟着鼓噪呐喊,亲自扛着一顶云梯冲到城墙之下,“咚”的一声搭在墙上,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提着鬼头刀,身先士卒的向上攀登。 “杀啊,冲上城墙!” 在典韦和曹洪的激励之下,以三千虎卫健儿为首的曹军潮水般扛着一架又一架云梯冲到城楼地下,把梯子搭在城墙上,头顶盾牌,奋不顾身的冒着箭雨向上攀登。 城墙上的马岱感到曹军今天的攻势明显比之前猛烈了许多,而且带头冲锋的这支虎卫军战斗力强悍,攀爬能力异常惊人。踩在云梯上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挥舞钢刀,双手不用扶梯子,犹如壁虎一般”蹭蹭”的攀爬了上来。 “用长杆推倒云梯!” 见形势危急,马岱从墙垛中探出头来,手持一支两丈多的长杆向下插进云梯和城墙的交界之处,奋力撬动。云梯失去了支撑之后,登时向后歪了过去,把正在云梯上攀登的几名曹兵抛了出去,发出一连串惊呼与惨叫。 “去死吧!” 在马岱的指挥下,躲在墙垛后面的无数汉兵纷纷探出半截身子,用早就准备好的长杆撬动云梯,把一架又一架云梯撅了回去,运气好的摔个鼻青脸肿,运气坏的当场摔死。 “吼嗬!” 身先士卒的典韦距离城墙只剩两丈左右,看到汉军伸出长杆来撬动云梯,急忙使出浑身力气死死的踩住云梯,不让汉军得逞。同时腾出左手,一把抓住了脚下护卫兵的胳膊,咆哮一声:“给我上去!” “咔嚓”一声,汉军士卒的长杆应声折断,根本无法掀翻梯子上的典韦。还没愣过神来,就听到“哇呀呀”的一串惊呼在头顶上响起,原来是一名曹兵被典韦抛了上来。 城墙上除了弓弩手、长杆兵之外,还有无数手持盾牌、砍刀的士兵,随时准备肉搏。看到一名曹兵忽然从天而降,当即爆发出一声呐喊,七八个人瞬间围了上来,乱刀齐下,把这名倒霉的虎卫健儿砍成了肉酱。 趁着城头上的汉军一阵忙乱,典韦大步向上,眼看着再登一格云梯就可以抓住城墙。忽然马岱举着一块磨盘般的岩石冲了过来,恶狠狠的朝典韦头上砸去:“给我去死吧!” 典韦急忙扭头躲闪,仍然被岩石砸中了肩膀,瞬间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脚下一滑,登时向云梯下面溜去,在即将坠地之时,伸手抓住云梯的横杆,才避免了结结实实跌在地面的下场,幸好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并无大碍。 “太可惜了,功亏一篑啊!” 曹操在高坡上看到典韦功败垂成,不由得扼腕叹息,当下把鼓槌敲击的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紧密,带领着数百名鼓手擂鼓助威,鼓舞三军士气。 “霹雳车、弓弩手,压制城墙上的汉兵,不要让他们伸出长杆来!”任俊得了曹操的命令,飞马冲下王母坡,向曹洪和典韦面授机宜。 在任俊的指挥下,二十多架霹雳车发出“吱呀呀”的声音向城墙脚下挺进。在嗖嗖的声音之下,一块又一块岩石飞上合肥城墙,砸的汉军阵脚大乱。 “给我狠狠的射!” 曹洪没有典韦冒死先登的武力和勇气,干脆站在城墙下面指挥弓弩兵瞄准城墙上探出身子来撬动云梯的汉兵,予以杀伤,让汉军不敢肆无忌惮的掀翻梯子。 “支起牛皮帐篷!” 马岱早就领教过曹军霹雳车的厉害,当即下令在头顶上悬挂帐篷来防御霹雳车。马岱虽然称之为牛皮帐篷,但大部分都是扎营的普通篷布,坚韧性与真正的牛皮自然无法相提并论,不过总算能够抵消霹雳车的威胁。 “给我泼油!”马岱大手一挥,朝内城墙下面帮助守城的百姓吩咐一声。 城内浓烟滚滚,数万老弱妇孺一起上阵,奉献出自家的铁锅和油料,并在城下就地生火把油烧开。此刻听到马岱一声令下,早有千把个精壮汉子端着油锅冲上城墙,朝云梯上的曹军当头泼去。 “哇呀呀……烫死我了!” 一时间北城墙下面惨叫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皮肉焦糊的味道,许多仰着头攀登的曹军被沸腾的热油烫的皮开肉绽,外焦里嫩,不得不放缓了进攻的势头。(未完待续。) 一千八十一攻城坦克 就在典韦、曹洪遭到马岱顽强阻击,攻守双方杀的血肉横飞之际,曹文诏、文聘也督率着三万人马向合肥南城墙发起了进攻。 “给我狠狠的射!” 比起其他的曹将来,文聘的射术算得上精湛,因此亲自登上了一座土丘,手持铁胎强弓,指挥着五六百名弓弩手朝对面城墙上相隔一百多丈的汉军府射。 在司马错的指挥下,两万曹军集腋成裘,日夜劳作,用了十天的时间在合肥南城墙下筑起了二十座四丈多高的土丘,比对面的合肥城墙还高出了半丈。并在每座土丘上设有掩体,可以容纳三十名左右的弓弩手朝对面府射,掩护脚下攻城的同伴。 文聘一箭射出,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正中一名汉军胸口,登时惨叫一声从城头上坠落。其他的曹军弓弩手跟着文聘乱箭齐发,如同雨点般洒向合肥城墙,射在汉军甲胄上发出破甲入肉的声音,此起彼伏。 由于曹兵居高临下,墙垛失去了掩体作用,使得守军完全暴露在曹军的弓箭之下,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急忙在朱升的指挥下,由盾牌兵掩护着弓弩手,仰着头颅还射。 一瞬间,箭如飞蝗,数不清的羽箭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在空中来来往往,不时碰撞在一起,发出断裂的声音,急速坠地。脚底下断裂曲折的羽箭落满了一地,犹如满地荆棘。 “全军冲锋,先登城墙者封亭侯,赏黄金千两,赐良田千顷!” 趁着城墙上的汉军弓弩手被压制的机会,曹文诏手提七星刀,督率着近万名先登死士扛着云梯,举着盾牌,冒着城墙上滚滚而下的擂木、滚石,奋不顾身的向前冲锋。 有人被滚石砸倒,有人被擂木击中,后面的曹军全无畏惧,踩踏着同伴的尸体,呐喊着向前冲锋,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因为被土丘上的曹军弓弩手吸引了一部分火力,这使得射向地面的弩箭大为减少,而滚石擂木的杀伤力虽然足够强大但不够密集,使得地面上的曹军在攻城的时候遭受的威胁大为降低,无数的曹兵悍卒扛着云梯向城头发起了强攻。 “薛仁贵在此!” 随着一声叱咤,薛仁贵顺着东城墙策马而来,隔着两百丈在马上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一弦三箭,朝对面土丘上的曹兵射去。 “咄、咄、咄……”三声穿透甲胄的声音在半空里响起,同时有三名曹军弓兵惨叫着跌下了四丈多高的土丘,摔得一团模糊,不成人形。 薛仁贵面色如霜,连续的开弓放箭,每次弓弦响起,都是三箭连发,无一落空。一壶羽箭射完,射落将近二十名弓弩手,其余人遭到震慑,不由自主的伏下了身子,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的朝城墙上府射。 “这个是真的薛仁贵,给我瞄准了射!” 文聘将手中的牛角弓拉到最大程度,奔着薛仁贵就是一箭,可惜相隔太远,距离薛仁贵尚有四五十丈的时候就变成了强弩之末,最后跌落在城墙上。 就连文聘射出的羽箭都无法威胁到薛仁贵,其他将士的射程更是远远不及,白做了一番无用功,飞蝗般的羽箭在半途中犹如蒲公英般缓缓坠落,反而给汉军提供了羽箭。 “再来一壶!” 薛仁贵射的兴起,伸手接过士兵递来的箭壶,又是一波怒射,这次换了一弦四箭,依旧是例无虚发。连射五波,又有二十名曹军弓弩手应声跌落。 两壶羽箭,射杀了四十名左右的曹军弓兵,使得城墙上的汉军士气大振,一个个抖擞精神,或者朝土丘上攒射,或者朝城墙下爆射,顿时让曹军攻势受阻,逐渐放缓了进攻的节奏。 成功的压制了曹军对南城墙的进攻,薛仁贵向朱升吩咐一声:“请朱允升继续坚守阵地,本将去西城墙看看!” 不等朱升搭话,薛仁贵已经纵马扬鞭逐渐去的远了,留下朱升率领着七八千将士继续死守城头,阻挡曹军的猛攻。 合肥西城墙脚下,五架巨大的撞墙车在曹军的推动下,滚滚向前,越过护城河,直逼高达三丈半的城墙之下,向城墙发起了猛烈的撞击。 这撞墙车高达一丈半,在底部制造了二十多个车轱辘,造型有些类似坦克。在前面凸出来的铁椎长达一丈有余,好似犀牛的独角,在阳光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寒光。 每辆撞墙车重达三千多斤,需要十几个人在后面推动,使其高速前进,爆发出巨大的冲击力猛撞在城墙上,利用前面凸出来的铁椎破坏城墙。 司马错骑在马上,挥舞着手中的令旗,指挥撞墙车向前冲锋:“给我撞上去,狠狠的撞!” “一二……嘿呦,一二三……嘿嘿哟!” 曹军躲在撞墙车周遭的保护板之下,避免被弩箭滚石伤害到,使出浑身解数推动着撞墙车向前高速前进,嘴里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脚下踩踏的尘土飞扬。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辆撞墙车猛烈的撞击在城墙上,铁椎至少刺进了城墙一尺左右,石屑纷飞,尘土弥漫。 “砰、砰、砰……”,巨大的响声此起彼伏,五辆撞墙车在城墙脚下一字排开,你退我进的向城墙发起了猛烈的撞击。 一时间城墙震颤,大地轰鸣,被铁椎连续的撞击之下,城墙底部逐渐出现了许多轻微的裂痕。如果再这样被曹军继续猛撞下去,结果只能是城墙出现巨大的裂缝,轻则摇摇欲坠,让上面的守军立足不稳,重则坍塌倾倒,被曹军打开入城的豁口。 城墙上马蹄声由远及近,却是薛仁贵从南城门策马而来,远远看到曹军撞墙车威力强大,急忙在马上弯弓搭箭,连发数矢。但由于撞墙车乃是一个叫做马钧的工匠为曹操设计,构思精妙,周遭设有护板保护推车的士兵,薛仁贵的羽箭俱都射在了护板上,根本伤害不到推车的士兵。 “啧啧……这武器厉害啊,若是任由他这样猛撞下去,只怕这城墙迟早要被撞倒,该想个怎样的法子阻挡撞墙车破坏城墙?”薛仁贵在马上眉头紧蹙,苦思应对之策。(未完待续。) 一千八十二看我生擒曹阿瞒 “砰、砰、砰……” 五辆巨大的撞墙车交替前进,向合肥西城墙发起了猛烈的撞击,城墙脚下硝烟弥漫,碎石飞溅。 一声声撞击犹如拱在薛仁贵的心坎上,薛仁贵知道必须马上想个应对之策,否则任凭曹军的撞墙车这样持续进攻下去,合肥的西城墙迟早要坍塌掉。 城墙上的守军呐喊着乱箭齐发,滚石擂木像山崩一样砸向城下,但撞墙车的护板宽大而坚固,可以保护躲在底下推车的士兵不受伤害。有时候车辆前进的道路被砸下的石木阻塞,马上就会有顶着盾牌的士兵上前清除障碍,保证撞墙车队城墙持续进攻。 薛仁贵正头疼之际,目光扫到正在内城墙脚下搬运物资的妇女,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主意,立即派人唤来淮南太守华歆,吩咐道:“速速集合全城妇女,把家家户户的帷帐收集起来,在里面填充上稻草、秸秆等易燃物物,速速送到城墙上来抵御撞墙车。” 华歆答应一声,立即派了差役前往附近的大户人家把幔帐床帏搜集了一大堆,召集了两千多妇女前来缝制,不消半个时辰就制作了十几个高三丈宽三丈厚一丈的巨大布袋,并在里面填充了稻草、秸秆、树枝、鸡鸭毛等杂物,最后派人以最快的速度送上了城墙。 “砰、砰……”,城墙脚下的撞墙车扔在持续的攻击城墙,在一丈左右的高度已经满目疮痍,千疮百孔,许多深浅不一的凹洞周围都出现了粗细不同的裂缝。站在城墙上的汉军甚至已经明显感到脚下出现了起伏,若是让曹军持续撞击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危急关头,华歆派人送来了制作好的大型帐幔,薛仁贵立即吩咐士兵用长戟提着,放置到城墙脚下,用来抵御曹军的撞墙车。 果不其然,不明就里的曹军依旧推着撞墙车向前猛撞,已经磨损了锋刃的铁椎一下子刺进了帐幔之中,如同一拳击打在棉花上,无处发力,而得到了保护的城墙终于不用再遭受摧残。 “用铁钩锁住!” 薛仁贵见计划成功,大喜过望,亲自挥舞着一条铁索从城墙上抛了下去。“咄”的一声,不偏不倚的抓住了一辆撞墙车的拐角,将其牢牢的拴在了城墙上。 其他做好了准备的士兵纷纷效仿,将数十条带着抓钩的铁索从城墙上抛下缠住撞墙车,将其固定在城墙上,使之无法退却。 “点火!”薛仁贵亲自弯弓搭箭,射出一枚带着松脂的火箭。 随着薛仁贵一声令下,数百名弓弩手朝城墙脚下装满了易燃物的大帐幔射出火箭,登时就引燃了起来。火势很快就冲天而起,五辆撞墙车被铁索抓住,无法退却,很快就被大火引燃,不消片刻功夫就变成一团灰烬。 失去了撞墙车的助阵,曹军只能硬着头皮攻城,局势很快就变得僵持起来。面对着汉军骤雨般的弩箭,冰雹般的滚石,曹军伏尸成堆,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依旧难以登上合肥城墙。 就在薛仁贵成功焚烧曹军撞墙车的时候,卢俊义正率领了五千精兵在内城墙脚下堵截从地道中钻进来的曹兵。汉军在城墙脚下挖了一道深达三丈的壕沟,只要发现曹军的地道,就把洒上了硫磺、火硝等易燃物的秸秆焚烧投掷进地道,用大火与浓烟逼退曹军。 一时间地道中惨叫声连天,皮肉烧焦的味道从地洞中弥漫出来,让人闻之欲呕。比起撞墙车、土丘、霹雳车、井栏等进攻手段,要对付地道实在是轻而易举,只要壕沟挖掘的够深,干柴准备的够充足,便是百万雄师也要被熊熊篝火阻挡。 许多曹兵在地道中撤退不及,被弥漫的浓烟熏倒之后再也爬不起来。后面的曹兵被呛的喘不上气,睁不开眼睛,摸着黑向回撤退反而自相践踏,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唉……退兵,放弃地道!”曹参见汉军早有准备,只能叹息一声,下令放弃了从地道中潜入城内的打算。若是碰了南墙不回头,再继续尝试下去,只能白白付出无谓的牺牲。 鏖战从清晨一直持续到晌午,曹军几乎用上了十八般武艺,霹雳车、井栏、撞墙车、云梯、土丘、地道等等几乎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全部尝试了一遍,但面对着铜墙铁壁的合肥,依旧难越雷池一步。 马蹄声哒哒,斥候不断的把东汉援军的动向禀报给曹操:“启奏陛下,诸葛亮的援兵已经过了六安县城四十里,预计最迟明日半夜即可抵达合肥城下。尉迟恭的退伍已经过了秦皋,估计明日傍晚即可兵临逍遥津!” “来的如此之快么?” 曹操闻言停下了挥动鼓槌的双臂,一上午持续不断的敲击下来,已经让他的双臂肿胀酸痛,比起攻城的将士来没有丝毫的轻松。虽然寒风刺骨,但曹操的内衣已经被汗水浸透,只是曹操不顾麾下谋士的劝阻,依旧咬着牙击鼓助威,激励三军将士戮力死战。 只是半天的时间下来,合肥城内军民一心,在薛仁贵的率领下粉碎了曹军的各种攻城手段,使得合肥城下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即便曹军付出了阵亡超过一万的代价,依旧难以踏上合肥的城墙半步。 汩汩流淌的河水染红了不远处的逍遥津,使得结了冰的河面变得团团殷红,犹如妖艳夺目的牡丹,让人触目惊心。寒风吹来,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让人忍不住下意识的掩鼻捂口。 “传朕命令,拼死攻城,不破合肥,誓不收兵!”曹操叱喝一声,翻身上马,双腿在胯下爪黄飞电上猛地一夹,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手提龙渊剑投入了攻城的大军之中。 千军万马之中,全副披挂的曹操身着玄铜甲胄,身披一盏朱红色的披风,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胯下战马矫健的驰骋跳跃,迅速的从千军万马中穿过,一往无前的杀向合肥城墙脚下。 “主公且慢,让俺许褚来保护你!” 看到曹操突然纵马扬鞭加入了攻城大军之中,许褚大吃一惊,急忙提了虎牙大刀,催促胯下战马紧随曹操左右。但许褚胯下坐骑只是普通的战马,即便许褚全力追赶,也是望尘莫及,只能远远的缀在后方,密切关注曹操的安全。 “嗖嗖嗖……” 城墙上箭如雨下,曹操纵马舞剑,拨打雕翎,防的滴水不露。一边驰骋一边大声鼓舞士气:“城内汉军的弩箭快要射完了,儿郎们再加把劲,天黑之前一定可以攻破合肥!先登城墙者,赏黄金千两,赐爵乡侯,良田千顷,婢女百人!” “杀啊,冲啊,拿下合肥城,活捉薛仁贵!” 看到大魏皇帝纵马提剑,亲自冒着箭雨石雹冲锋,威风不减当年剿灭黄巾之时。漫山遍野的曹军登时士气大振,群情激奋,猛然间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呐喊,向合肥城墙发起了一波更加凶猛的攻势。 一时间城墙上箭雨纷飞,石木滚滚,城墙下脚步震天;一架架云梯搭在城墙上,数不清的曹军悍卒扛着盾牌,在霹雳车、井栏的掩护下猛攻城池。 薛仁贵一直在城墙上来回驰骋,那边危急就去那边增援,忽然在南城墙脚下发现了曹操的痕迹,不由得喜出望外,大叫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看我出城活捉曹阿瞒!”(未完待续。) 一千八十三纵千军万马吾来矣! 看到曹操亲冒矢石,提剑冲锋,城头上的薛仁贵喜出望外。 常言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看这曹操身边也没有一个像样的武将护卫,若是能够出其不意的射杀了曹操甚至将其活捉,足以摧毁曹军的斗志。 薛仁贵打定主意,立即招来替身在城墙上假冒自己放箭,而他却悄悄下了城墙换上了一袭缴获的曹军甲胄,准备冲出城外冒充曹兵浑水摸鱼,悄悄接近曹操发起出其不意的偷袭。若能将之一举擒杀,不但合肥之围可解,只怕曹魏政权也将会陷入动荡不安之中,从此将会由盛转衰。 为了保卫合肥,薛仁贵已经下令把四座城门从里面砌死,抱定了玉碎的决心。否则在曹军填平了护城河之后,用冲城车猛撞城门,不会消耗太多时间就可以撞开城门,蜂拥而入。而用砖石砌死之后,城门就和城池连成了一体,任凭曹军百般冲撞,也不会被破门而入。 只不过这样坚固倒是坚固,若想走出城门却也要费一番力气。幸好薛仁贵胯下有赤兔宝马,跳跃能力惊人,登萍度水如履平地,所以薛仁贵并不愁如何出城。 “驾!” 换了一袭曹军甲胄的薛仁贵顺着合肥的街巷朝东城墙飞驰而去,而没有选择直接从南城墙跳跃下去。 否则就这样贸然冲出去杀向曹操,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被曹军拼命围攻,就算曹操身边没有骁将护卫,但双拳抵不住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所以薛仁贵决定迂回偷袭,先从东城墙突围出去,然后再绕到南面,冒充曹兵悄悄逼近曹操,发起出其不意的偷袭,说不定能够建下奇功。 “快看啊,城内有曹军奸细!” “快去报告将士们抓人!” 看到穿着曹军甲胄的薛仁贵大摇大摆的在街上纵马驰骋,正在街巷上搬运物资的百姓们纷纷大吃一惊,吆喝吵嚷声此起彼伏,甚至有许多精壮男子摸起镰刀、铁锹等农具试图围堵捕捉这名大胆的奸细。 见此情景,薛仁贵大感欣慰,这次合肥城面对十几万曹军猛攻二十天依旧屹立不倒,除了三军将士戮力死战之外,更与百姓们的支持密不可分。城内四万多老弱妇孺,无论寒门百姓还是世家大族,上至六十岁老妪下至十岁幼童,几乎人人上阵户户出力,各自竭尽所能。 挖壕沟抵御曹军地道,缝制帐幔火烧撞墙车,向城墙上搬运滚石擂木,运输弓箭武器,箪食壶浆支持将士们日夜作战;正是靠着百姓们的倾力帮助,才一次次让曹军铩羽而归,破坏了曹操的各种阴谋诡计,让合肥城屹立不倒,十几万曹军难越雷池一步。 “父老乡亲们莫慌,某乃薛仁贵,此番穿上曹军甲胄,有秘密计划执行!”薛仁贵一边勒马带缰放缓速度,一边在马上向百姓们拱手解释。 “可不是嘛,这奸细原来是薛将军,倒是我等眼拙了!” “哈哈……薛将军忽然假冒曹兵,想来必有破敌之策,这下子合肥安全了,薛将军真是合肥百姓的守护神啊!” 听了薛仁贵的解释,百姓们定睛一瞧,这奸细可不就是薛仁贵将军嘛?人群中登时响起一团哄笑,许多义愤填膺的汉子更是露出了惭愧的笑容,不好意思的伸手挠着头皮。见薛仁贵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谁夸赞了薛仁贵一句,登时惹得百姓们齐声附和,民心高涨。 薛仁贵顾不得耽误时间,万一曹操退了回去,自己的计划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当即向百姓们抱腕施礼:“请诸位桑梓继续协助将士们守城,本将出城一趟,去去就回!” 百姓们自发的让开一条道路,目送穿戴了曹军甲胄的薛仁贵顺着街巷向东一路驰骋,很快就顺着阶梯上了合肥东城墙。 合肥城墙周遭三十余里,单单一面城墙就有七八里路,薛仁贵在南城墙换了曹军甲胄的事情,东城墙的将士们并不知晓,突然见到一名身穿曹军甲胄的家伙从城内冲上了城墙,不由得一阵惊慌,纷纷举起长枪上前围攻。 幸好这些士卒比百姓熟悉薛仁贵,就算不识得他这张脸庞,也认得薛仁贵胯下火炭一般的赤兔马,急忙纷纷喝止同伴:“诸位住手,来的是薛将军!” 薛仁贵顾不得和守城的将士搭话,在城墙上勒马带缰,向下眺望,只见城墙脚下漫山遍野的曹军蜂拥而至,杀退了一波又涌来一波,好似蚁群般密密麻麻。 远处旌旗招展,城墙脚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遍地都是战死的尸体,残破的旌旗在寒风中摇曳,负伤的战马卧在地发出悲凉的呜咽,天地间一片血雨腥风。 虽然将士们投来惊诧的目光,猜不透主将因何换上了曹军的甲胄,但也没人敢多问。薛仁贵策马徐行,顺着城墙寻找最佳的落地之处,毕竟合肥城墙的高度超过了三丈半,薛仁贵没有足够的把握保证自己与赤兔马不会被摔伤,不敢冒然冲下去。 “砰、砰、砰……”,在一阵滚石的袭击之下,一架高达两丈的冲城车被汉军砸坏,瘫倒在地,再也无法挪窝。薛仁贵立即抓住机会,叱喝胯下赤兔,犹如雄鹰展翅一般飞了下去。 “咴……” 赤兔马四蹄腾空,从城墙上飘然降落,健壮的四肢在冲城车顶部稍作停留,缓冲一下降落的力度。旋即再次腾空而起,稳如泰山一般降落在地。 “这是何人?” 正潮水般攻城的曹军被吓了一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弄不清楚这家伙是友是敌,或者是人是神?竟然从三丈多高的城墙上纵马跳了下来,意欲何为? 有眼尖者认出了薛仁贵以及他胯下的赤兔马,急忙扯着嗓子尖叫一声:“哎哟喂,这不是薛……”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薛仁贵手中的震雷青龙戟已经刺到,顿时斩下一颗头颅,把剩下的话永远的留在了肚子里。 薛仁贵长戟飞舞,纵马狂奔,所到之处犹如波开浪裂,马前无一合之敌,左冲右突杀的曹军纷纷躲避,径直向东狂奔而去。 近处的曹兵乱作一团,远处的曹兵则不明就里,还以为汉军派人突围搬救兵去了。看到薛仁贵不做停留,纵马挺戟一路向东冲杀而去,也就没人再理会,继续猛攻合肥城池,争取先登城墙的大功。赏黄金千两,赐良田千顷,婢子百人,封乡侯,子孙承袭,这样的厚赏,值得用性命去赌一次。 负责督兵攻打东城门的韩擒虎在远处见到有人从城墙上杀了下来,向东突围而去,急忙策马过来询问:“这个从城墙上策马冲下来的家伙是何人?” 曹兵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莫衷一是:“好像是薛仁贵亲自冲下来了,十有八九是打算突围去江东求救兵!” 马上就有曹军站出来反驳:“薛仁贵乃是守城主将,岂能亲自出城去求援?我看的清清楚楚,这人虽然有点像薛仁贵,但肤色黝黑,两个眼睛一大一小,口歪鼻斜,绝非薛仁贵本人!” 又有人朝远处城墙上身穿白袍,指挥防守的身影一指:“在城头上指挥汉军负隅顽抗的才是薛仁贵,适才冲下城头的汉将绝非薛礼本人,他胯下骑得坐骑倒像是吕布的赤兔马。” 听着将士们的议论,韩擒虎有些头大,但见那人影早就去的远了。在千军万马之中如履平地,来去自如,想来就算不是薛礼亲自出城,也不是无名之辈,遂派遣了一名偏将率领五百骑兵追赶,探明此人出城的动机。 偏将唿哨一声,率领五百骑兵远远的呐喊追赶。只是薛仁贵青龙戟上下飞舞,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披靡,连杀百余名曹军士卒,仗着赤兔马神骏,足下生风,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偏将无可奈何,只能收兵回报韩擒虎去了。 薛仁贵策马狂奔了十余里,扭头看看身后没了动静,便在逍遥津的溪水边翻身下马,伸手抓了一团淤泥涂抹在脸上,再借着溪水去看自己的倒影,早就面目全非,连自己都认不出了自己。 把自己弄成花脸之后,薛仁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捧起一把淤泥涂抹在赤兔马的全身,最后硬是把赤碳一般火红的赤兔马变成了一匹脏兮兮的叫花马,这才放心的翻身上马。 “我看这下谁还能认出我薛仁贵来?”薛礼念叨一声,喜不自禁的翻身上马,双腿在赤兔马腹部猛地一夹,调头向合肥南城墙而去。 不消片刻功夫,震彻天地的呐喊声越来越清晰,漫山遍野的曹军已经近在咫尺,薛仁贵策马提戟,飞快的驰骋在曹军之中,寻觅着曹操的踪影。 比起出城之时的引人注目,跟随着潮水般攻城大军前进的薛仁贵则变得默默无闻,夹杂在蚁群般的队伍里,看起来就是一名普通的曹兵。 虽然偶尔有偏将、校尉投来惊诧的目光,也只是垂涎薛仁贵胯下的坐骑,虽然看起来脏兮兮的样子,但看这四肢与个头就绝非寻常战马,只可惜跟了一个不知道爱马的家伙,当真是暴殄天珍。 薛仁贵在南城墙下寻觅一番,未见曹操踪影,便策马向西寻找。走了三里路程,便远远看到了纵马挥剑,激励曹兵攻城的曹阿瞒,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攥紧了青龙戟悄悄逼近曹操,“曹贼合死,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未完待续。) 一千八十四以汉军之道还治汉军之身 日近黄昏,北风更冷。 鏖战了一整天的曹兵依旧没有撤退的意思,漫山遍野的呐喊着持续向合肥城发起强攻,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如同被飓风催动的海浪般不断的拍打着合肥城墙。 一天的厮杀下来,曹军已经在合肥城下填上了一万六千多条性命,整个城墙脚下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尸体,闭着眼睛踩下去,十有八九会踩到尸体上面。溅出的血水汇集在一起,甚至在地面上凝结成了触目惊心的“血冰”,一脚踩上去,稍不留神就会摔个四脚朝天。 但在城墙下纵马驰骋,高声鼓舞军心的曹操斗志却越来越旺盛,数次冒着箭雨冲到城墙底下给魏军将士鼓劲:“儿郎们,看到了吗?城墙上的箭雨越来越稀疏,滚石擂木越来越少,这说明城内的物资器械正在逐渐匮乏,将士们继续猛攻下去,天亮之前一定可以破城!” “给我狠狠的射曹操!” 马岱一直在城墙上盯着曹操的行踪,率领了数十名射术精湛的弓弩手从南城墙跟到了北城墙,此刻抓住机会一跃而起,喝令朝曹操乱箭齐发。 “嗖嗖嗖……” 随着马岱一声令下,这些强弓兵纷纷挽弓搭箭,朝曹操怒射一波箭雨。比起寻常的弓兵来,他们的铁胎弓更硬,射程更远,准头更精确。一阵破空之声响起,数十枚羽箭凌空洒向曹操头顶。 “我曹孟德戎马多年,当年大破黄巾,也曾经亲自冲锋陷阵,何惧尔等弓箭?” 曹操临危不乱,叱咤一声将手中龙渊剑挥舞的寒光闪烁,泼水难进,将数十支雕翎箭纷纷击落在地,同时勒马后退。身为君主激励军心固然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但做事也必须小心翼翼,万一有个闪失,那将会对军心造成致命性的打击! “保护陛下!” 大魏皇帝亲自来西城墙督阵,负责带队的曹参与史进自然不敢怠慢,如影随形的跟随在曹操左右。看到城墙上突然冒出一波强弓兵朝曹操集火,急忙上前拨打雕翎,喝令盾牌兵上前遮挡弩箭,同时命弓弩手朝城墙上还射。 就在曹军一团混乱之际,乔装打扮成曹兵的薛仁贵已经悄悄逼近了曹操,距离尚有两百五十丈左右的距离。眼见惊天大功即将到手,薛仁贵的一颗心不由得狂跳不已,不动声色的摘下万里起云烟,就要弯弓搭箭射曹操。 身为一国之君,曹操身边自然少不了侍卫,许褚除了一开始被远远甩开之外,很快就带领了百十名亲卫兵簇拥在曹操周围百丈的范围之内,警惕的观望周围,避免有意外发生。 看到薛仁贵突然弯弓搭箭,马上就有曹操的亲卫兵叱喝一声:“呔……那士卒是何人?速速闪开一旁,不许靠近陛下!” 薛仁贵并不理会,拉得弓弦如满月,眯着一只眼睛瞄准了背对着自己徐徐后退的曹操。 城墙上密集的箭雨让曹操放弃了靠近城墙的打算,在盾牌兵的簇拥下缓缓退后,决定撤退到安全范围内再继续督战,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危险。 比起亲卫兵来,许褚更加心细如发,老早就注意到薛仁贵有些异常,正待上前盘问,却看到薛仁贵弯弓搭箭瞄准了曹操,登时大吃一惊:“呔……你这小贼竟敢把弓箭对准陛下?” 就在许褚大喝一声的同时,薛仁贵右手一抖,韧劲十足的弓弦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流星一般射向曹操的后背,位置瞄准了心脏。 许褚一声虎吼,震得三军将士耳膜嗡嗡作响,曹操对这个声音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下意识的侧身躲避。只是身体微微晃动,便听到“咄”的一声破甲之声响起,背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不由自主的从马上跌了下去。 “薛仁贵在此,曹贼吃我一戟!” 薛仁贵一箭射落曹操,登时精神大震,血脉贲张,催马挺戟直取曹操。在向前冲锋的同时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大丈夫驰骋沙场,为的就是封侯败将,名垂青史,如果隐姓埋名何异于锦衣夜行?更何况是射杀一国之君这样的惊天大功,薛仁贵更是不会藏着掖着,在纵马挺戟的同时自报姓名。 “休伤我主!” 许褚嘶吼一声,提起虎牙大刀朝薛仁贵扑了上去,一副拼死相搏的样子。 “叮咚……许褚‘虎痴’属性发动,武力+4,当前武力上升至102!”就在许褚扑向薛仁贵之际,远在成都的刘辩突然收到了系统的提示,急忙放下手里的奏折,闭目凝神聆听战报。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爆发,对阵非戟类武将时根据战场情况武力增加4—7点不等。薛仁贵当前武力+7,基础武力值102,赤兔马+1,震雷青龙戟+1,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11!” 薛仁贵眼见曹操的首级唾手可得,拼命的挥舞着青龙戟向前冲锋,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曹军纷纷披靡,眼看距离曹操已经只剩下数十丈,却不料斜刺里杀出一员虎将拦住了去路。 “挡我去路者,必死无疑!” 受到阻挡的薛仁贵叱咤一声,气冲牛斗,手中青龙戟挥舞的寒光闪烁,犹如青龙闹海,上下翻飞,奔着许褚猛砍猛劈,每一戟都是致对手于死地的杀招。 “我谯郡许仲康深受主公厚恩,今日就算血溅五步也绝不后退!”许褚连声咆哮,挥舞着金黄色的虎牙大刀与薛仁贵厮杀成一团。 “陛下可否无恙?” 眼见得大魏皇帝突然坠马,九纹龙史进自然不会错过这表忠心的机会,大步流星的冲上前去,将曹操扶起来背在肩上询问一声,同时喝令身边的士卒:“保护陛下,活捉薛仁贵!” 虽然被一箭射中了肩膀的胛骨,锥心刺骨一般疼痛,但曹操却庆幸没有被射中要害。若是再稍微偏上几寸,那就不是疼痛的事情了,十有八九会被射穿心脏,命丧合肥城下。 曹操正想振作精神大喊一声“皮肉之伤不足挂齿”,但话到嘴边又改变了主意。在心中暗自思忖道:“既然刘辩用诈死全歼了贵霜几十万大军,秦琼用诈死射杀了元让,朕何不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念至此,曹操便缄口不语,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一言不发的趴在史进的肩膀上,任凭史进背着自己朝大营方向撤退。 “射啊,砸啊,曹阿瞒被薛将军射死了!” 城头上的汉军还以为曹操果真被射死了,登时军心大震,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直冲天际。这情形就像是中国足球队在世界杯决赛中射进了压哨球一般,瞬间就燃烧了合肥城的上空。 刹那间,城头上疲倦不堪的汉军顿时充满了力量,浑身一下子爆发出了用不完的力气,****的箭雨陡然密集了许多。滚滚而下的擂木、滚石也被抛的更远,砸的更狠,瞬间就让曹军吃不消,不得不纷纷后退,暂时停止了攻城。 卢俊义并不知道薛仁贵单戟匹马下了城墙,此刻得到消息后又是钦佩又是担忧,打算率兵出城接应:“来人,速速把西城门下面砌筑的石头拆掉,本将率骑兵出城支援薛将军,岂能让他凭一己之力对抗十几万大军?” 华歆急忙阻止:“使不得,使不得,若是卢将军率兵出城,定然会被曹军蜂拥而入。薛将军为了避免被曹军抓住机会,乃是从城墙上纵马跃下的,出城之前特意叮嘱过本官,不准任何人出城救援。薛将军说他凭借着赤兔马的脚力,可以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若是将士们出城救援,反而会让薛将军分心!” 卢俊义听完微微颔首:“薛将军考虑的倒是周祥,赤兔马天下无双,薛将军武艺绝伦。两者结合,虽然曹兵有十几万也不见得能够困住他,若是我等贸然出城救援,还真有可能会连累薛将军分心。” 卢俊义略作思忖,最终放弃了出城救援的打算,弯腰扛起一根两丈半碗口粗细的擂木狠狠的砸了下去,大声的给薛仁贵助威。 眼见曹操被史进背在身上,越走越远,不知死活,薛仁贵不由得怒火中烧,发指眦裂,连声咆哮,手中长戟挥舞的鬼神莫测,将许褚笼罩其中。 战有十五六个回合,面对着薛仁贵变化多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青龙戟,许褚逐渐不支,被一戟刺中大腿,从马上挑了下来。 “自己讨死,别怪薛某戟下无情!”薛仁贵一声怒吼,纵马挺戟,就要上前收割许褚的人头。 忽然一声“哗啦啦”的盾牌之声此起彼伏,却是曹参手持双刀,指挥着五百名重装步兵围上来支援许褚。就在薛仁贵长戟堪堪刺到许褚胸前之际,一扇盾牌挡在了许褚面前,救了虎痴一命。 薛仁贵不想在许褚身上浪费时间,拨马舞戟转身就走,朝背着曹操撤退的史进追了上去:“曹贼哪里走?留下人头再去不迟!”(未完待续。) 一千八十五威震逍遥津,成就鬼将名! 见许褚骁勇善战,短时间内难以占到便宜,薛仁贵拨马就走,朝中箭的曹操猛追了过去。 “虎贲军,挡住薛仁贵,保护陛下!”许褚推开面前的盾牌,朝身边的重甲兵怒吼一声,“你们去保护陛下啊,我一个粗人死则死矣,保护陛下要紧!” 曹操手下最精锐的骑兵当属虎豹骑,最精锐的步兵除了典韦统率的虎卫军,就属许褚率领的虎贲军。虎卫军的主要任务是攻坚,而虎贲军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曹操,其性质就是曹操身边的御林军。 “杀啊,活捉薛仁贵!” 一直担任许褚副手的晏明,青州泰山郡人士,长得人高马大,魁梧雄壮,身高超过了九尺,双臂有万斤之力,单论力气许褚都占不到多少便宜。手中使一口七十九斤的开山斧,号称有万夫难当之勇。 此刻晏明看到薛仁贵竟然单骑冲阵,以为立功的机会到了,遂拍马提斧,引领着三百全副甲胄的虎贲兵挡住了薛仁贵的去路,保护曹操撤退。 “薛仁贵,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自投罗网,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晏明手中开山斧朝薛仁贵一指,耀武扬威的叱喝一声, 薛仁贵冷哼一声,催促胯下赤兔马,挥舞手中震雷青龙戟直取晏明:“无名鼠辈,也敢挡我去路?” 青锋一闪,薛仁贵的长戟直刺晏明咽喉,晏明慌忙挥斧招架,却不料这是薛仁贵虚刺一戟。手腕一翻登时奔着晏明的肋下刺了过去,晏明情急之下抛弃了大斧,抬起胳膊让薛仁贵的青龙戟刺了一个空,狠狠的用铁臂夹在腋下,企图用力气压制薛仁贵,夺回他的武器。 “薛贼吃我一枪!” 看到有机可趁,曹将夏侯恩催马挺枪直刺薛仁贵后心。 薛仁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冷哼一身,突然腾出左手从腰间拔出佩剑“青釭”奔着夏侯恩的长枪刺出。 只听“咔嚓”一声,夏侯恩手中的长枪应声折断,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青光一闪,一颗人头就已经飞在了空中。夏侯恩做梦也没想到,历史重来一次,自己还是因为青釭剑而死。 没想到薛仁贵在和自己较力之际竟然还能单手斩将,晏明大吃一惊。被薛仁贵猛地一撒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向怀中夺戟的晏明收力不及,一跤跌下马来。被薛仁贵催马向前,挥起青釭剑从肩膀处斜斜斩为两段,在马上弯腰俯身取回青龙戟。 眨眼之间,薛仁贵连取两员曹将性命,直吓得其他曹军心惊胆战,但身为皇帝的近卫军临阵脱逃乃是死罪,也只能挥舞着兵器,呐喊着向前冲杀,“汉将受死!” 薛仁贵挥动青龙戟左冲右突,连杀十余名曹兵,看到越来越多的曹兵护卫在曹操身后,料知再难接近曹操。若是继续恋战下去,反而要陷入重围之中,当即调转马头,向西突围而去。 “薛礼休走,与我大战三百回合!”看到薛仁贵放弃了突袭曹操的打算,许褚心中稍安,催马舞刀紧追不舍。 薛仁贵仗着赤兔马神骏,四蹄生风,并不把许褚放在眼里,在马上扭转身子,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一箭:“就凭你也不过只是二十合之敌罢了,安敢夸口三百回合?” 离弦之箭犹如流星一闪,正中许褚坐骑右眼,登时嘶鸣一声,人立而起,把许褚掀翻在地。薛仁贵趁机纵马舞戟,杀的曹兵波开浪裂,纷纷躲闪,从容不迫的徜扬长而去。 天色已黑,史进背着曹操上了王母坡临时设置的帅帐,范增、蒯良、任峻等人纷纷上前查看,只见曹操双目微闭,沉声道:“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朕之所以不开口说话,是想效仿刘辩诈死的计谋,用汉军之道还治汉军之身,待拿下合肥之后再诱骗诸葛亮中计。尔等暂时不要对将士们提起朕的伤势,等攻破合肥之后再见机行事!” 范增竖起大拇指道:“陛下此计简直是神来之笔,微臣适才看到城墙上的滚石、擂木越来越少,箭雨越来越稀疏,看起来城内的物资正逐渐匮乏,继续猛攻,天亮之前可破合肥!” 曹操颔首:“丞相,朕现在不便露面,只好由你指挥全军攻城了。” “陛下直管在帐内休息,臣一定在天亮之前拿下合肥!”范增拱手领命,对于攻破合肥踌躇满志。 有医匠来给曹操拔掉羽箭,庆幸并无毒药,虽然伤及胛骨,但并无大碍,迟则半年少则三月便可以痊愈。 虽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但曹军依然发动着持续的猛攻,漫山遍野都是晃动的火把,犹如闪烁的星空。 一天的鏖战下来,曹军阵亡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两万,而合肥城内的守军死在流失、霹雳车、井栏、肉搏之下的人数也超过了五千。随着时间的推移,曹军从清晨时候难以踏上城墙一步到现在已经多次登上城墙展开肉搏,只不过被卢俊义、马岱率领着守军奋力死战,又把曹兵撵下了城墙,或者砍杀在了城头。 在曹军各种攻城器械的轮流进攻之下,合肥的城墙已经千疮百孔,满目疮痍,许多城墙出现了巨大的裂痕,许多作为掩体的墙垛已经被砸坏,城上城下遍地尸体,犹如修罗屠场。 更重要的就像曹操、范增所说,城内的防御武器越来越少,羽箭只剩下五万支左右,滚石、擂木几乎全部砸完,若曹兵持续进攻下去,合肥城怕是坚持不到天亮。 “全军猛攻,不破合肥不许收兵!”范增接替曹操指挥三军,伫立在王母坡高地,下达了继续攻城的命令。 曹军人多势众,采用轮流攻城轮流吃饭的战略,在天黑之后陆续填饱了肚子,精神顿时变得充足起来。得到范增一声令下,再次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朝合肥城发起了夜袭。 “拆房子,先拆太守府再拆县衙!” 朱升见状当机立断,命令华歆带着百姓们去拆掉太守府,把拆下来的石头、梁柱、橉木等物资运上城墙,当做滚石擂木阻挡曹军的进攻。 很快的,合肥城内硝烟弥漫,华歆带着一干差役,与一万多百姓连夜拆除太守府,然后由老弱妇孺把拆下来的物资源源不断的送到城墙上。 薛仁贵难以进城,在草丛中胡乱填饱肚子,心中暗自思忖:“既然无法入城,我干脆在曹军杀他个进进出出,只要看到将旗,便冲上去斩将。杀完就走,兜个圈回来再杀,如此反复骚扰,定然能减轻守军的压力!” 薛仁贵打定主意,催马出了草丛,纵马驰骋杀进曹军阵中,从后面追上曹将朱慈,一戟斩于马下,砍了将旗拨马就走。曹军想要追赶,却被薛仁贵去的远了,望着背影胡乱的射出几支羽箭,只能回头继续攻城。 薛仁贵绕个圈子来到北城门,看见一面将旗便催马杀了上去,遇见曹将也不答话,一戟刺于马下,却是曹军偏将高槐。杀了就走,绝不恋战,凭借赤兔马快,一路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一夜之间,薛仁贵在合肥城外绕着逍遥津偷袭曹军,杀了个十进十出,阵斩曹军偏将、校尉三十余人,士卒不可计数,血染征袍,汗透甲胄。或者远射或者近刺或者剑劈,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直杀的曹军人心惶惶,士气锐减,总是感到后脑勺发凉,好似稍不留神薛仁贵就会从背后出现砍掉自己的脑袋一般。 此战过后,薛仁贵威名更胜,被曹军冠以“鬼将”的绰号,提起薛仁贵之名,曹魏境内的小儿不敢啼哭,自此世间流传“提薛仁贵之名,止小儿夜啼”的谚语,后来天下皆知。 一夜的鏖战下来,薛仁贵人困马乏,就连自己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遂在逍遥津一人高的芦苇丛中休息了一个时辰,射了一只野兔充饥,待精神好转之后再次提戟上马,杀到曹军背后骚扰,给城内的守军减轻压力。 一天一夜的鏖战已经过去,东方天色拂晓,在薛仁贵的骚扰下,在城内百姓的齐心协力下,在拆除了太守府、县衙、库府当做滚石擂木之后,合肥城依旧屹立不倒。 薛仁贵催马向前,再次杀进曹军阵中,忽然斜刺里杀出一员曹将,一身青铜甲胄,胯下五花马,手提一杆三叉方天戟,大喝一声:“薛礼休要猖狂,我寻觅了你一个夜晚,可识得青州越兮?天下用戟的武将,吕布第一,贾覆第二,我越兮第三,而你薛礼只会欺负无名下将,快来我手下领死!” 薛仁贵不由得冷哼一声,手中震雷青龙戟朝这个自称越兮的家伙一指:“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家伙,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可知道那吕布死在了我的箭下?只怕如今坟头的青草已经像你一样高了,莫非你想去九泉之下和吕布切磋,那我来成全你!”(未完待续。) 一千八十六最强戟神之战 “人贵自知之明!” 这是薛仁贵留给越兮最后的忠告,话音未落,催马远去,震雷青龙戟锋刃上的血渍还在慢慢滴落。 这也是越兮最后听到的一句哲言,因为他的喉咙已经被锋利的戟刃撕开,长达七寸的伤口切开了他的喉管,冷风嗖嗖的灌进腔子里,鲜血嘶嘶的喷溅出来。 越兮痛苦的捂着喉咙,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身边的人都说自己武艺超群,论戟法仅次于吕布、贾覆二人。虽然薛仁贵虐了吕布几次,可那是凭借箭术占了便宜,胜之不武,所以越兮认为吕布活着的时候才是世上最强的戟将,贾覆次之,薛仁贵只是个凭借冷箭取胜的卑鄙小人…… 但当在战场上狭路相逢,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的时候,越兮还没看清薛仁贵怎么出的手,就感到颈部一阵凉飕飕的寒意,然后整个人颓然无力的跌下战马,瞳孔在慢慢扩散,眼帘缓缓阖上,只有出的气再也没有进的气。 “传……言……不……可……靠……啊!”越兮捂着喉咙,发出最后的感悟,用生命换来的总结,不可谓不惨痛。 薛仁贵一戟刺越兮于马下,继续催马狂奔,一路上挥舞起青龙戟,直杀的周围的曹兵波开浪裂,后退不迭,马前无一合之敌。 “给我围杀薛仁贵!” 被薛仁贵骚扰了一夜,斩将二十余员,夺旗无数,曹军将领再也不能坐视不理。曹文诏精心挑选了五千虎豹骑分作五支,每支千骑,一直在战场上游弋,寻找薛仁贵的踪迹围剿,当薛仁贵再次现身刺杀了越兮之后,曹文诏长枪一招,引领了一千虎豹骑席卷而来。 曹军虎豹骑乃是由曹操亲手组建的重装精锐骑兵,由曹操的宗族曹纯、曹休统率,后来曹宁也曾经统率过虎豹骑,在曹宁战死之后曹文诏被任命为虎豹骑将领之一。 虎豹骑刚刚组建的时候只有五千骑,全部精选来自大宛或者匈奴草原上的良马,每匹战马都配备了重甲包裹住全身,当双边马镫以及马蹄铁被刘辩带到这个世界后,这些也成了虎豹骑的标配。而在曹操大破铁木真,将匈奴人驱逐到西域之后,曹魏获得了大批质量上乘的战马,而虎豹骑也从一万的数量扩充到了三万,成为了曹魏所向披靡的王牌军团。 虎豹骑所到之处,犹如冷兵器时代的坦克军团,往往都会形成碾压之势,即便对阵唐军、匈奴骑兵的时候也会拥有较大的优势。此次曹魏一路南下,虎豹骑就曾经屡次击破汉军,杨延昭、马岱,甚至就连薛仁贵也在虎豹骑手下吃过亏。 马蹄声隆隆,一千虎豹骑全部穿着明晃晃的铠甲,胯下战马全身包裹着黑黝黝的皮甲,每名士卒手持一杆长戈,腰间挂着一柄手斧,背上悬挂强弓,排列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薛仁贵推进。 薛仁贵深知重甲骑的厉害,尤其是虎豹骑结阵而来,一旦被困住,寻常人绝对无力突围。甚至民家有评书人戏说,整个天下能够从重甲骑围困之下突围的人怕是只有唐国的李元霸能够做到,即便是大汉的李存孝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薛仁贵不知这传言是真是假,但薛仁贵却有自知之明,虽然有赤兔马和震雷青龙戟助阵,自己也难以从重甲骑的围困下突围,还是三十六计速走为妙。像越兮、潘凤那样吹牛皮,最后连骨头渣只怕都不会剩下! “驾!” 薛仁贵迅速的调转马头,向东而去,手中震雷青龙戟挥舞开来,无人可挡。不时的有偏将、校尉试图阻拦,不过是螳臂当车,俱都被一戟刺于马上,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薛仁贵一路冲锋,路上又刺杀了前来替兄长晏明报仇的晏腾,一戟刺破腹部,五脏六腑流了一地,“咕咚”一声,跌落马下。 薛仁贵继续策马向前,又遇上曹军偏将牛贤、钟绅、吕英、夏侯亭四将联袂前来围攻,四人一个持枪,一个持三尖刀,一个持马槊,一个持长矛,齐齐呐喊一声拦住了薛仁贵的去路:“呔……姓薛的,哪里走?” “呼”的一声,钟绅手中的大斧当头劈来,薛仁贵挥起青龙戟反手格挡,只听“砰”的一声,钟绅的大斧被崩开,脱手飞了出去,反而把夏侯亭劈下马来。就在钟绅愣神之际,薛仁贵反手拔出青釭剑,将钟绅的脑袋连带头盔劈成两半。 牛贤吓得魂飞魄散,刺出去的长矛绵软无力,被薛仁贵虚晃一招放牛贤的长矛从胯下刺过,猛地用胳膊夹住,使出力气猛地一拨,就把这牛贤推下马去。青龙戟犹如毒蛇出洞,登时将牛贤的颈部刺了一个月牙形的窟窿。 剩下的吕英心惊胆战,倒拖了三尖刀,夺路狂奔。 薛仁贵也不追赶,免得被虎豹骑困住,一边催马向东一边在马上转过身来拈弓搭箭,拉得弓弦如圆月,奔着吕英就是一箭。正中后脖颈,一箭封喉,登时跌下马来。 看到薛仁贵不费吹灰之力就轻取四员武将的性命,曹军无不胆寒。虽然功劳诱人,可力量达不到只能是螳臂当车,去追逐那镜中花水中月简直是愚不可及,还是保住性命要紧。因此薛仁贵所到之处,曹军纷纷闪避,很快的就把重甲虎豹骑远远甩开,渐行渐远。 就在这时,斜刺里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薛仁贵还未扭头,仅凭自己戎马半生的经验,就知道能够发出如此矫健蹄声的战马绝非寻常马匹,十有八九来了厉害人物! “咴……” 伴随着急促而骤烈的马蹄声,一声雄浑高亢的嘶鸣震彻山野,只见一片浑身雪白,身段修长,四肢粗壮有力,而头颅却有些怪异的战马驮着一个身高九尺左右,身穿银甲,外罩白袍,手持银月盘龙戟的大将从斜刺里冲杀了过来。 “薛仁贵休要猖狂,可识得大魏龙虎双煞之一的贾覆?”贾复叱咤一声,纵马挺戟直取薛仁贵。 薛仁贵然没有见过贾复,但也久闻其姓名,知道乃是曹操麾下的头号猛将,当下不敢大意,手中青龙戟一个仙人指路,向外架开贾复的长戟:“曹阿瞒乃是僭越逆贼,封的称号不算数!我乃大汉朝皇帝钦赐的四象大将之一,今日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爆发,面对持戟类武将时基础武力+3,并可随机提升两次35点武力。基础武力102,赤兔马+1,震雷青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薛仁贵长戟抖擞,青锋闪烁,逼的贾复有些手忙脚乱,不由得咆哮一声,使出浑身解数迎战。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发动,每被压制一回合,则武力+2,基础武力104,坐骑鳌头登山雪+1,武器银月盘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后面曹文诏率领着虎豹骑紧追不舍,薛仁贵不敢恋战,出手如风,将青龙戟挥舞的光芒万丈,咆哮怒吼着朝贾复猛砍猛劈,且战且走。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再次爆发,武力随机增加4点,当前武力上升至111!” 被薛仁贵凶狠的打法压制的有些吃亏,贾复同样暴跳如雷,攥紧了盘龙戟全力厮杀,见招拆招,遇式化势。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再次发动,因为被薛仁贵连续压制两个回合,武力连续两次+2,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两匹战马你追我逐,踩踏的烟尘滚滚,俱都是绝世良驹,谁也占不到便宜。两员虎将都是历史上用戟的决顶高手,全力以赴之下杀的难解难分。只是薛仁贵担心被虎豹骑围困,因此不敢恋战,一路上且战且走,故此让贾复略占了一丝上风。 两人一路厮杀,拆了三五十回合,在贾复的纠缠下,薛仁贵无法全力驰骋,眼看着虎豹骑逐渐追了上来,不由得心头火气,怒吼一声:“挡我者死,今日便让你看看谁才是天下最强的戟神?”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再次爆发,瞬间随机增加5点武力,当前武力值飙升至116!” 遭到薛仁贵一阵抢攻,贾复被逼的手忙脚乱,险些被刺中大腿,不由得发起狠来,哇呀呀的怒吼:“我倒要看看谁死?尽管放马过来便是,砍掉脑袋碗大个疤,有本事的别逃!” “叮咚……被薛仁贵连续压制几个回合,贾复嗜血属性爆发多次,累计增加6点武力,并且提升至嗜血属性的12点上限,当前武力飙升至118!” 看到贾复发狂般和自己拼命,薛仁贵虚晃一戟,且战且走:“我呸……你有十几万人马助阵,我只是单人匹马,你若有种跟着我去无人的地方一决胜负,不死不休!” 贾复放声大笑:“薛仁贵,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么?沙场争锋可不是小孩斗狠,合肥城马上就要被攻破,你与城内的守军一个也别想活下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未完待续。) 一千八十七打的你怀疑人生 这不是一场公平的对决,所以薛仁贵也不会把胜负看的太重。 对方千军万马,自己势单力孤,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想要和贾复分个胜负,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而是应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摆脱了曹军的纠缠,待两路援军抵达,自己有的是机会和贾复一决高下。 “吃我一戟!” 薛仁贵一声咆哮,长戟飞舞虚晃一招,拨马就走。赤兔马撒开四蹄,足下生风,顺着逍遥津的小道疾驰,两旁枯黄的芦苇不停的后退。 “姓薛的,哪里走?留下首级!” 贾复哪里肯舍,手持银月盘龙戟,催促战马奋力追赶。虽然赤兔马是名闻天下的良驹宝马,可自己的鳌头登山雪也不是吃素的! 一红一白两匹战马在芦苇丛中追逐,薛仁贵甩不开贾复,而贾复却也留不住薛仁贵。两员虎将一路追逐厮杀,直踩踏的道路两侧的芦苇簌簌卧倒。 曹文诏知道薛仁贵骁勇善战,而且箭术天下无双,唯恐贾复有失,引领了一千虎豹骑紧追不舍。又在追赶途中汇合了两千骑,总计三千重甲骑兵踩踏的尘土飞扬,一路冲进逍遥津的芦苇丛中,登时踩踏的成片成片的伏倒。 好在此刻已是隆冬时节,天寒地冻,芦苇丛底部的土壤已经被冻得硬邦邦坚如磐石,千军万马踩踏在上面倒也不会陷住马蹄。只是道路狭窄,仅能容纳三两骑并行,大部分人马都需要迎着芦苇驰骋,因此速度大受影响,尽管贾复全力纠缠薛仁贵,虎豹骑一时间却也无法赶上。 “贾骏文将军可要小心提防,这厮弓箭了得!”曹文诏一边引兵紧追不舍,一边大声提醒贾复。 就在此时,薛礼却趁着贾复战马被芦苇绊住之际,拉开了十几丈的距离,说时迟那时快,将震雷青龙戟挂在马鞍上反手摘了万里起云烟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贾复就是一箭。 “倏”的一声,离弦之箭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仿佛流星般朝贾复迎面射去。 好一个贾君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风声响起,便抖手自袖子里抛出流星锤,犹如一枚火球般迎着薛仁贵的羽箭飞了出去。 只听“咔嚓”一声,流星锤与羽箭在半空里相撞,羽箭拦腰折断,而流星锤也耗尽了力道,跌落在地。 “啧啧……怪不得秦叔宝被贾复的流星锤击伤,好霸道的兵器!”薛仁贵收了强弓,在心中暗自惊叹一声,“出手的速度实在匪夷所思,而且力道十足,这么短的距离都能击落我的羽箭,看来此人的暗器手法已经登峰造极!” 贾复一流星锤击落薛仁贵的冷箭,趁着薛仁贵转身放箭不能全力驰骋之际,双腿猛夹坐骑,很快就赶了上来:“薛仁贵,今日可知道贾覆的厉害了么?你有百步穿杨的射术,可我也有例无虚发的暗器!” 两人继续追逐厮杀,很快走出了逍遥津的芦苇丛,道路变得宽阔平坦起来。虎豹骑也很快的穿过了芦苇丛生的逍遥津河岸,撒开四蹄全力驰骋,企图趁贾复正面缠住薛仁贵之际,将其围困剿杀。 危急关头,忽然南面尘土大起,马蹄声大作,汉军旗帜迎风飘扬。 再近前一些,便能看到飘扬的旗帜上写着“尉迟”两个大字,来的正是尉迟恭率领的五千骑兵先锋队伍。得知曹军攻城甚急,便命陈宫、姚广孝统率后军,自己却与张三丰、黄飞鸿二人引骑兵提前赶来增援。 “敬德将军援我!”薛仁贵绝处逢生,大喜过望,一边与贾复周旋,一边振臂高呼。 这一个晚上,薛仁贵杀了多少曹军将校与士兵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反正一晚上出尽了风头。用刘辩穿越之前的话说就是装完逼就跑,就怕跑不掉,如果能够活到明天,仅凭这一场战役就足够吹一辈子! 尉迟恭双目圆睁,当认清了被追赶的正是薛仁贵之时,当即催马挥鞭迎了上去:“薛镇北休慌,尉迟敬德来也!” 没想到汉军援兵来的竟然如此之快,贾复心中暗叫不妙。见这尉迟恭身手不俗,贾复不敢怠慢,手中盘龙戟侧劈,一个横扫千军荡开了尉迟恭的双鞭。 “薛镇北少歇,看我破敌!” 看到薛仁贵一脸风霜,血染征袍,浑身上下遍布血渍尘埃,尉迟恭一边与贾复奋力厮杀,一边叮嘱薛仁贵暂时后退休息。 厮杀了一天一夜下来,死在薛仁贵戟下的曹军将士只怕数千人也不止,连杀越兮、晏明等曹军数十员偏将;还射了曹操一箭,又大战贾复、许褚等曹军顶尖猛将。此刻的薛仁贵体力几乎已经到了透支状态,适才不过是靠着最后的一口精气神强撑,此刻见援军抵达,心中长舒一口气,直觉的一阵无力感袭来,手中的青龙戟险些拿捏不住,失手坠地。 “多谢敬德将军,某先去少歇片刻!” 薛仁贵催马向前与汉军汇合,翻身下马,喘着粗气躺在路边满是霜雪的枯草丛上,尽管寒冷刺骨,却是恍若未觉,恨不能就此长睡不醒。 见煮熟的鸭子飞走了,看到薛仁贵肆无忌惮的躺在路边休息,留下尉迟恭大战自己,贾复不由得勃然大怒:“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向大魏国的龙虎双煞挑战,我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 在贾复的心中,对汉将的了解还是来自刘辩册封的“四象五虎六麟七子八骠九骁十威十一星十二宿”,犹如金字塔一般等级分明,既好记又容易理解,一下子就能掌握汉将的等级和实力。 故此在贾复的心中,自己和薛仁贵打了个旗鼓相当,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薛仁贵是汉朝最顶级的“四象大将”之一,和自己这个曹魏的“龙虎双煞”属于最顶尖行列,难分胜负并不跌份。可这尉迟恭只是八骠之一,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跑来挑战自己?(ps:插一句,之前排名的时候尉迟恭是九骁,再次重新权衡了一下,把尉迟恭和八骠之一的俞大猷调换了位置) 尉迟恭也不是省油的灯,听了贾复的话立马反唇相讥:“我呸……曹阿瞒只不过是个僭越的逆贼,他封的称号连屁都不算!就凭你也敢称龙道虎?我看是‘蛇鼠双傻’还差不多,不对,应该称之为蛇鼠一窝!” “休要逞口舌之利,手底下见个真章!”贾复懒得和尉迟恭斗嘴,将盘龙戟挥舞的虎虎生风,朝尉迟恭猛砍猛劈。 尉迟恭催促胯下战马,挥舞龙虎双鞭,与贾复耐心周旋,见招拆招,遇式化式,恶战十几个回合,渐渐落在了下风。 “吃我一戟!”贾复抓住机会,暴喝一声,朝尉迟恭****刺出一戟,寒光闪烁,势若奔雷。 “给我拿来吧!” 尉迟恭腿部的甲胄上设计了两个挂钩,正好可以挂住双鞭。说时迟那时快,尉迟恭以匪夷所思的手段把双鞭挂在了腿部的吊钩上,突然侧身铤而走险,让贾复的盘龙戟擦着胸前刺过,双手探出,猛地抓住了贾复的戟杆。 “叮咚……尉迟恭夺槊属性发动,瞬间武力+5,基础武力97,坐骑踏雪乌骓+1,龙虎双鞭+1,瞬间武力上升至104!”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发动!”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被尉迟恭门神封印,技能无效!” “你……” 竟然被自己瞧不起的八骠猛将之一抓住了兵器,贾复气的脸色涨红,又羞又怒。自己赢不了四象之一也就罢了,竟然赢不了八骠之一,这岂不是意味着五虎、六麟、七子都可以和自己掰掰手腕么? “我什么?撒手!” 尉迟恭一击得手,咧嘴大笑,双臂用力,企图把贾复的长戟夺过来,就算抢不过来也给他折断。 贾复双目喷火,突然一抖手,又是一颗流星锤飞出。 “太极之道,以柔克刚!” 不知何时,张三丰已经下了马匹,悄悄靠近了厮杀的两员虎将。脚步轻盈,踏叶无声,突然见贾复使出暗器,急忙探出双掌拍在了贾复坐骑的腹部。 “咴……” 贾复胯下的鳌头登山雪吃痛,身子稍微一倾斜,险些把贾复掀下战马。 出手的流星锤稍微一偏,擦着尉迟恭的盔缨飞了过去,将盔缨击落坠地,吓了尉迟恭一跳,双手一松,被贾复把戟夺了回去。 贾复吃了一个暗亏,不由得勃然大怒,登时把怒火撒向张三丰:“你这牛鼻子竟敢偷袭于我,自己讨死!”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再次发动,武力+2,基础武力104,坐骑+1,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叮咚……张三丰以柔克刚属性发动,吸收贾复1点武力,上升至101,贾复武力下降1点,回落至107!” 看到贾复一戟刺来,张三丰赤手空拳不敢硬接,就地一滚,一个扫堂腿奔着贾复坐骑的马腿踢了过去,逼的贾复不得不纵马后退。 “哇呀呀……气死我也!” 贾复仰天咆哮,这一刻被打的有些怀疑人生。自己打不过四象也就罢了,竟然赢不了八骠;赢不了八骠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一个赤手空拳的道士都奈何不了,难道自己的武艺竟然如此不堪?(未完待续。) 一千八十八长江后浪推前浪 “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就在贾复恨怒交加之际,曹文诏率领三千虎豹骑席卷而来。 黑黝黝的甲胄在晨曦照耀之下发出极具震撼力的色彩,利用宽阔的地势展开阵型,每两百骑一列,共分成十五行,潮水般向前推进,直踩踏的尘土飞扬,大地震颤。 “全军速撤!” 稍微喘了一口气的薛仁贵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翻身跨上战马,扯着嗓子大吼一声。 重甲骑的战斗力究竟有多强大,用轻骑兵正面硬撼重甲骑,在多少兵力优势的情况下才有获胜的机会?身为高级武将,心中都有个大致的概念,薛仁贵自然明白凭尉迟恭率领的五千轻骑兵如果硬抗曹魏虎豹骑,最终可能会输的很惨,所以必须采用“放风筝”的战术,才有获胜的机会。 有兵家做出过具体的分析,认为当轻骑兵遇见重骑兵,只有比例超过三比一的时候,才有获胜的机会。也就是说面对着曹文诏率领的三千虎豹骑,只有汉军骑兵超过九千的时候才有获胜的希望。而尉迟恭率领的骑兵看起来只有五六千的样子,显然没有太大的胜算,所以暂避虎豹骑的锋芒才是明智之举。 而如果以步兵迎战重甲骑,至少拥有不低于六比一的兵力优势,才有获胜的机会。如果以步兵迎战轻骑兵,至少拥有三比一的优势,才有希望获胜。 当然,如果统兵主将拥有超出对手一筹的能力,合理的利用天时地利,或者统率的队伍有着与众不同的战斗力,那就另当别论了。正所谓兵无常形水无常势,任何兵书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只有随机应变才是王道。 而曹魏的虎豹骑名闻天下,是重骑兵中的精锐,因此东汉的兵部曾经多次研究过对付虎豹骑的战略,用轻骑兵“放风筝”就是其中最为有效的一种策略。而放风筝这个名词也是由刘辩提出的,基本的战略就是打完就跑,利用轻骑兵的机动优势来拖垮重骑兵。 “撤!” 看到曹军虎豹骑甲胄鲜明,阵型整齐,尉迟恭不敢大意,双鞭一挥,喝令骑兵向南撤退。 “哪里走?” 连续吃瘪的贾复岂肯善罢甘休,将手中一丈七尺的银月盘龙戟挥舞的寒光闪烁,死死的缠住张三丰,等待虎豹骑前来合围。只要陷进重甲骑的包围之中,就算这牛鼻子道士再怎么身轻如燕,四两拔千斤,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看到张三丰被贾复纠缠,薛仁贵在远处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圆月,奔着贾复连射数箭。由于距离太远,到了贾复面前的时候已经成了强弩之末,速度大为减缓,俱都被贾复挥戟拨落,张三丰趁机展动身形,摆脱了贾复的纠缠,尾随着汉军骑兵一起向南撤退。 看到汉军骑兵不战而退,曹文诏与贾复率领着虎豹骑紧追不舍:“汉军休走,有本事的留下来一决胜负!” 在薛仁贵的指挥下,汉军骑兵并不理会曹军虎豹骑的叫嚣,一边列队向南,一边在马上弯弓搭箭转身朝追赶的虎豹骑放箭。 纷飞的箭雨倾洒在虎豹骑头顶,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虽然因为有甲胄包裹,伤亡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总有几个倒霉鬼被伤到要害跌下马来,旋即被潮水般的铁蹄踏为齑粉。 “给我还射!”曹文诏大怒,一边纵马疾驰,一边喝令曹军虎豹骑还射。 只是汉军轻骑兵行动迅速,一路不停的在马上驰射,当虎豹骑弯弓还射的时候,汉军骑兵已经向前移动,脱离了虎豹骑的射程范围,让曹军的羽箭全部落空。 就这样追逐了十几里路,曹文诏发现就算累死虎豹骑也追不上汉军轻骑兵,只能恨恨的下令收兵,全军调转马头,返回合肥城下待命。 “杀啊,曹军哪里走?有种的留下来一决胜负!” 就在虎豹骑刚刚调转马头走了两三里路的时候,薛仁贵又与尉迟恭率领着汉军轻骑兵追了上来,一边大声辱骂,一边乱箭齐发。一阵飞蝗般的箭雨,射落了数十名倒霉的曹军,惹得虎豹骑三千将士火冒三丈:“请将军下令,全歼这支无胆鼠辈!” 曹文诏也被薛仁贵的无赖打法激怒,调转马头,手中长槊一挥:“给我杀回去!” 贾复纵马当先,咬牙切齿,恨不能砍下薛仁贵和尉迟恭的人头:“姓薛的,尉迟黑子,是大丈夫的休走,敢不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薛仁贵懒得搭理贾复,看到虎豹骑又调头追了回来,当即挥戟下令撤退,一边策马向南驰骋,一边在马上弯弓搭箭,朝虎豹骑驰射。 虎豹骑追了三五里路,见汉军并无厮杀之意,只得再次拨转马头向合肥撤退。可就在这时候,汉军轻骑兵犹如影子一般又追了上来,隔着一百多丈朝曹军头顶上攒射,弄得虎豹骑咬牙切齿,破口大骂。许多人不顾曹文诏的约束,拨转马头,朝汉军掩杀过去。 看到虎豹骑追了上来,汉军骑兵拨马就走,绝不恋战。如此周而复始,连续折腾了三五次,虎豹骑的将士人人心里窝着一团火,只恨无处发泄。 看到不远处薛仁贵、尉迟恭得意洋洋的表情,曹文诏与贾复的眼睛里几乎在喷火:“给我追,就算追到濡须,也要和汉军大战一场!” 在曹、贾二将的率领之下,虎豹骑不顾一切的向南追赶,一直穷追出三四十里路程,地势逐渐又险峻起来。周围湖泊遍布,芦苇丛生。 “速撤,不可再追了!” 见此情景,曹文诏当机立断,下令向北退兵。这地形太复杂,必须小心伏兵,若是贪功冒进,弄不好会吃大亏。 曹文诏话音刚落,在两旁芦苇丛中埋伏的汉军钩镰手就杀了出来。 原来得到消息的郭淮、陈宫提前一炷香的功夫在芦苇丛中埋伏了五千钩镰手,就等曹军虎豹骑入围。只可惜进入芦苇丛的虎豹骑不过千余骑,就被曹文诏迅速的察觉到了危险,果断的喝止住了后军。 但蚊子肉也是肉,一千虎豹骑虽然算不上肥肉但也足以大快朵颐。郭淮、陈宫呐喊一声,率领伏兵四起,自芦苇丛中伸出钩镰枪,收割着虎豹骑的马腿。登时杀的虎豹骑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虎豹骑都用甲胄包裹了身躯,甚至马腿的上半截也被套上了皮甲,但战马四肢下半截却暴露在外面,此刻遭到埋伏的汉军偷袭,镰刀纷飞,马腿仿佛麦田一般被汉军畅快淋漓的收割着。 “这条马腿真是粗壮,好马呀!” 马上即将年满十岁的刘无忌自芦苇丛里钻出来,手中屠龙刀一挥,奔着正从面前穿过的贾复胯下鳌头登山雪的前腿砍了过去。另一只手挥舞起倚天剑砍向贾复坐骑后腿,嘴里还不停的惋惜:“真是匹好马啊,小王我都舍不得砍啊!” 贾复勃然大怒,手中青龙戟奔着刘无忌刺了过去:“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自己讨死,休怪贾复戟下无情!” 看到贾复的银月盘龙戟来的又快又急,刘无忌不敢大意,急忙挥舞屠龙刀格挡:“哇呀呀……好厉害的家伙,看来小王我遇上狠角色啦!” “叮咚……刘无忌屠龙属性爆发,面对基础武力值超过102的武将之时,起手武力+3,当前基础武力91,坐骑燎原火+1,当前武力上升至95!” “叮咚……刘无忌‘弱双绝’属性爆发,面对轻武器武将时武力+4,屠龙刀+1,倚天剑+1,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远在成都大清早起来看奏折的刘辩听到系统的提醒后不由得一愕:“什么?我儿无忌刚才爆发的什么属性?” 系统耐心的做出了解释:“系统方才检测到刘无忌爆发属性‘弱双绝’,此属性师承李存孝。其原理与宿主从孙武那里习得‘兵圣’属性相同,虽然师承一脉,但技能却略有出入。刘无忌因为技能太多,故此所获得的双绝技能只能发挥出一半的威力,故称之为‘弱双绝’!” 合肥战场上,贾复遭到一个少年的偷袭,而且一合下来没有沾到便宜,不由得怒火三丈,咆哮一声,奋力挥戟刺杀。 而刘无忌不肯示弱,左刀右剑,挥舞的屠龙刀金光飒飒,倚天剑银光霍霍,见招拆招,遇式化式,硬扛了贾复三个回合。 “叮咚……刘无忌‘橫勇’属性发动,因为对手贾复当前的武力值为106,故此刘无忌增加4点武力,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卧槽,我儿无忌简直吊炸天了!” 刘辩听到系统的提示后不由得拍案而起,区区十岁的少年,不过91的武力,竟然硬生生的凭借着三项技能把自己提升到了比肩贾复的水平,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 “更何况我儿无忌还有一个可以增加武力的技能槽!”这一刻刘辩的内心简直是万马奔腾,热血沸腾。 再下去五年左右,当这个逆天的儿子成长到105的巅峰武力之时,完全可以吊打贾复,也足以挑战李元霸还有正在崛起的大夏国王。大汉最强神将已经呼之欲出,虽然不是自己,但却是由自己创造出来的,他的身体里流淌着自己的血液,刘辩为此感到骄傲,并且有足够的耐心拭目以待。 (ps:最后感谢羽化麒麟同学的飘红,恭贺成为本书第十六位盟主。截止到目前为止,我们这本书应该是三国类小说盟主最多的之一,估计前三名左右,感谢兄弟们的支持)(未完待续。) 一千八十九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贾复并不知道刘无忌的身份,但却惊诧于这个少年的武艺,看起来只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武艺竟然如此了得,简直是天纵奇才,武学奇葩。 如果贾复知道刘无忌因为骨骼精奇比同龄人高出一头,其真正年龄还差一个月才满十岁的话,只怕要当场吐一口老血了。 自己打不赢四象大将之一的薛仁贵也就算了,还打不赢八骠之一的尉迟恭;打不赢尉迟恭也就算了,竟然还打不赢一个牛鼻子道士;打不赢道士也就算了,现在面对一个少年短时间内竟然也沾不到便宜,东汉朝廷的人才何其之多?纵然用卧虎藏龙也不足以形容东汉的人才储备! “唰唰……咔嚓……咔嚓……!” 芦苇丛中的钩镰枪此起彼伏,酣畅淋漓的收割着虎豹骑的马腿,贾复知道自己没时间分神,稍有不慎便会被砍翻坐骑。只能奋力逼退刘无忌,催促胯下战马,挥舞长戟遮挡着两侧毒蛇一般探出来的钩镰枪,小心翼翼的退出了芦苇丛。 “汉军援兵已至,暂时退回合肥回报陛下!” 曹文诏马槊横飞,护住战马,紧随着贾复的步伐退出了草丛。粗略的清点下人数,大概折损了七八百骑左右的样子。看到南面尘土滚滚,料知汉军援兵即将到来,曹文诏不敢恋战,与贾复引领了剩余的虎豹骑,向合肥方向撤退。 “杀啊,全军冲锋!” 就在薛仁贵、尉迟恭遭到虎豹骑追袭之时,龙且也率领两万先锋部队逼近合肥西南方向的石塘镇,在这里遇上了列阵据守的曹仁。 凛冽的寒风之中,龙且催促胯下挠头狮子雪,挥舞着七十五斤的虎牙碎星斩当先冲锋:“吾乃上将龙驹,我大汉二十万援兵已至,尔等叛党还不速速跪降?” 曹仁一身黑黝黝的玄铁甲胄,特制的头盔护住了半边脸颊,看起来有点像是二十一世纪动漫中的机器人。此刻伫立在鹿角后面,冷哼一声,挥剑喝令:“放箭!” “叮咚……曹仁特殊技能‘坚壁’爆发,统率+3,武力+3,当前统率上升至96,当前武力上升至91!” 曹操在围攻合肥之时,唯恐诸葛亮援军抵达,因此派遣了曹仁率领了两万人马前来石塘镇凭险据守。曹仁抵达后在道路上设置了鹿角、荆棘,挖掘了壕沟,修筑了箭楼,牢牢地扼守道路,阻挡汉军的增援。 一时间石塘镇杀声震天,双方弓兵互相仰射,天空中箭如飞蝗,龙且率兵全力冲锋,短时间内难以突破曹仁的防御,只能一边猛攻,一边派人禀报后面的诸葛亮。 就在龙且率领援兵猛攻石塘镇的时候,范增也正指挥着十万曹军猛攻合肥。城内的箭雨越来越稀疏,甚至就连太守府、县衙、粮仓、库府也全都被拆完,能用的物资已经越来越少,如果援兵依旧不能抵达城下,天黑之前合肥城十有八九会告破。 “将士们,把地上的羽箭捡起来还射!” 满脸血污的卢俊义弯下腰,从脚下的两具尸体上拔了羽箭,搭在弓弦上小心翼翼的瞄准了冲锋的曹兵。城内剩余的箭矢已经不足三万,每一支都弥足珍贵,卢俊义无奈之下干脆拔出了刚刚射死了自己亲兵的羽箭朝曹兵还射,弓弦响起,应声射倒两名曹兵。 卢俊义一边开弓搭箭,一边扯着嗓子鼓舞士气:“将士们,看到南面的烟尘了吗?这说明我们的援兵已经近在咫尺,大家再坚持半天,薛将军就会带着援兵来解合肥之围!” “城在人在,城毁人亡!” 城墙上满身尘土,满脸烟灰的汉军扯着嗓子嘶吼,俱都小心翼翼的弯弓搭箭,尽可能的瞄准城下的曹军,避免浪费了羽箭。既然箭支越来越少,就只能提高命中率,否则根本无法阻挡住潮水般进攻的曹军。 守城的将士中不乏戎马半生的老兵,从早年的戍边抵御匈奴,再到剿灭黄巾,再到董卓之乱,最后到诸侯混战;从军近二十年的大有人在,但却从来没有人经历过如此残酷的攻城战。 自从昨日凌晨曹军不顾一切的攻城,到今天晌午已经持续了十六七个时辰,合肥城下尸横遍野,满地都是尸体,目测曹军至少已经填上了两万五千多士卒的性命。 在这场空前惨烈的攻城战之中,曹军精锐尽出,除动用了虎豹骑、虎卫军、虎贲军等精锐之外,还投入了霹雳车、井栏、撞墙车、攻城锥等特制的攻城器械,挖掘了地道,修筑了比合肥城墙还要高的土丘,因此对城内的守军造成了巨大的杀伤。在曹兵阵亡两万五的同时,城内军民的伤亡也超过了万人,这一刻合肥城内外遍地血渍,找不到一寸干净的地方。 “砰!” 一块巨大的岩石被霹雳车投掷到了城墙上,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一枚炸弹般飞向城头。挂在头顶保护的牛皮帐篷已经千疮百孔,失去了屏障作用,被岩石轻而易举的穿透落在城墙上,石屑飞溅,并将一名躲闪不及的士兵砸的血肉模糊。 “把岩石撬开,当做滚石砸回去!” 城内的滚石已经告罄,每一块石头都弥足珍贵。汉军顾不得悼念被砸死的战友,在薛仁贵的指挥下用铁钳、大锤等工具把这块足足一千斤的岩石破碎成十几块,然后举在头顶,狠狠的砸下城墙。 一阵“噼里啪啦”的石雹从天而降,至少砸死了五六名攻城的曹兵,守城的将士一个个眼里噙着泪花,默默的念叨:“被砸死的兄弟,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你的性命至少换回了五六个贼兵!你的鲜血绝不会白流,将来的大汉江山如画,万里春风,青史会铭记你的功勋!” 一块岩石并不足以化解合肥遇到的危机,城墙脚下的曹军依旧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举着盾牌呐喊着发起猛攻。 所有人都看到了破城的希望,现在的合肥破败不堪,满目疮痍,在寒风中如同摇摇欲坠的灯笼,随时都会戛然坠地。封千户侯,赏千两金,赐千顷田的大功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所有人都红着眼想要拿下先登城墙的大功,庇荫子孙,享受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在这种想法的激励下,曹军非但没有因为满地尸体而退缩,反而像饥饿的野兽一般咆哮着扑向合肥城墙,尽管头顶上依旧箭雨纷飞,但曹兵却个个奋不顾身。 “拆内城墙!” 看到曹兵攻势凶猛,朱升灵机一动,挥舞起一把大锤,把内城墙的墙垛敲下了半截,亲手抱起来从城墙上砸了下去。 城头上的滚石已经少得可怜,擂木更是寥寥无几,就算有也是几根婴儿手臂般粗细的树枝,从城头砸下去也就是吓唬一下曹兵。 得了朱升一声令下,汉军顿时如梦初醒。内城墙探出的墙垛用许多岩石砌筑,正好拆掉御敌,能坚持一刻算一刻吧! 马上有人挥舞起铁钳插进墙缝之中,有人挥舞铁锤敲击石块,很快就从城墙上撬下一大堆石头。其他的将士则抱起弥漫着灰尘的石头从城墙上狠狠砸了下去,靠着从内城墙上拆下的这批石头,汉军又挡住了曹军的一波猛攻。 寒风凛冽,即便坐在帅帐之中,曹操的胡须也是被吹得不时抖动。 汉军援兵已至,薛仁贵、尉迟恭已经率领近四万人马抵达了逍遥津南面十五里的金牛坞。曹操已经分兵三万给曹文诏、贾复,命二人卷土重回,在金牛坞挡住来自濡须的援兵,为攻破合肥争取时间。 而在石塘镇方面,曹仁的表现让曹操感到放心,死死的挡住了汉将龙驹的道路。只需要再争取半天的时间,就可以拿下合肥,毕其功于一役。 “陛下!”肩伤尚未痊愈的司马懿走进帅帐,咳嗽一声,作揖施礼:“城内的汉军之所以还能继续保持高昂的斗志,无非是因为看到了获救的希望。兵法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只要我们能够摧毁守军的斗志,就可以摧枯拉朽般拿下合肥!” “哦……仲达有何妙计?” 曹操双眉微蹙,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与司马懿的箭伤一样,都是左臂肩头,同样拜薛仁贵所赐。 不同的是自己是被从背后射的,而司马懿是被从正面射的,在有些时候,曹操甚至能够从司马懿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这让曹操在诧异的同时甚至起了戒备之心,这个司马懿不简单啊! 听了曹操的询问,司马懿拱手道:“回陛下的话,其实很简单,找几个和薛仁贵、尉迟恭相貌酷似的士卒砍头,用旗杆挑着就说援军已被杀退,如此则守城的汉军士气必然下降。汉军精神一旦崩溃,就是我军破城之际!” “一时间又去哪里找和薛仁贵、尉迟恭相似之人呢?”曹操虽然对司马懿的策略表示赞成,但却提出了质疑。 司马懿却露出诡谲的一笑:“启奏陛下,这几日臣一直在军中留心查看,还真找到了几个和薛仁贵、尉迟恭相似的士卒,甚至还找到了酷似诸葛亮、韩世忠的家伙,我这就带来给陛下过目!”(未完待续。) 一千九十天将雄师 不消片刻功夫,被蒙在鼓里的四名曹兵就被司马懿带进帅帐拜见曹操。 “吾等拜见陛下!”四名曹兵受宠若惊,一脸的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 除了薛仁贵之外,曹操并没有见过诸葛亮、尉迟恭、韩世忠等人,只是看过探子临摹的画像。此刻看这四名士卒的相貌,与画像上倒是有几分相似,再加上日近黄昏,死后满脸血污,怕是城头上的守军也看不清楚。 曹操朝司马懿微微颔首:“仲达有心了!看来攻城略地光靠武勇也不行,还要辅以谋略!这件事便委托在你的身上,如果能够奏效,破城之后必有重赏!” “多谢陛下!”司马懿作揖领命,露出了一个会意的笑容。 司马懿很快就带领四名曹兵出了帅帐,唤来十几名虎贲军士卒,把令箭一扬,喝道:“奉陛下口谕,将这四人拿下!” 四名被蒙在鼓里的曹兵一脸惊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道:“仲达大人何处此言?小人等不知犯了何罪?” “尔等并无罪,我只是代陛下向你们借一样东西!”司马懿背负双手,冷冷说道。 “不知仲达大人要借什么?若是我等有值得大人借用的东西,愿意双手奉上,还请大人饶命!”四名曹兵脸色如土,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 “借你们人头一用!” 司马懿亲自拔剑砍下了一颗人头,曾经病怏怏的冢虎此刻屠杀起来,冷酷而绝情,毫不拖泥带水。 转眼之间,刚才还充满了憧憬的四名曹兵就尸首两处,做梦也没想到被天子召见不是造化而是劫数。他们的头颅被换上了武将的头盔,脸上被刻意涂抹了灰尘与血渍,然后被挑在了旗杆上。 正在指挥作战的范增听了司马懿的计划之后不由得击掌叫好,马上派曹洪率领三百士卒挑着四颗首级,围着合肥城敲锣打鼓,实施攻心之策。 “叮咚……司马懿鬼谋属性发动,降低合肥城内包括朱升在内的所有文武将校智力13点不等,朱升智力3,下降为91!” 冷风刺骨,斜阳西沉,落日的余晖洒在四颗苍白的头颅之上,让城头上的军民倍感压抑。 曹洪在马上得意洋洋的咆哮:“哈哈……城头上的守军给我看好了,我大魏皇帝早就在石塘镇、金牛坞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援兵自投罗网。愚蠢的诸葛亮、尉迟恭全部中了埋伏,已经尸首两处!而被你们敬若天神的薛礼,脑袋也被摘了下来!” 曹洪一边大声吆喝,一边命身后的士卒把人头高高举起,让城墙上的汉军观看。 “来来来,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不是薛礼、诸葛亮、尉迟恭、韩世忠等下贱之徒的头颅?”曹洪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亲自举起“薛礼”的人头让城墙上的守军看个清楚。 曹洪所过之处,城墙上汉军人心惶惶,一片哗然。 “看起来真是薛镇北的首级啊,难不成我大汉的战神已经战死沙场?苍天无眼啊……呜呜!” “我见过诸葛孔明将军,这头颅的鼻梁、眉眼绝对是他,诸葛亮将军今年才刚刚二十岁出头,难道就这样战死沙场,将星陨落了吗?” “我不认识韩世忠将军,但曾经在京城服役半年,那个肤色黝黑的头颅似乎就是尉迟敬德将军啊,只是下颌的胡须有些少,或许是被曹兵的刀枪蹭掉了吧?” 北风怒号,空气中带着呜咽之声,像是大地悲歌,在为战死沙场的大汉忠良哭泣。汉军将士的情绪很快低落下来,许多人在哭泣呜咽,军心逐渐呈现崩溃之势,刚刚燃起的斗志逐渐消弭,目光中满满的都是绝望。 “援军中了埋伏,几位带头的主将全部战死沙场,短时间内合肥再也没救兵了吧?” “事已至此还等什么救兵啊,大家戮力死战吧,杀一个不亏,杀一对赚一个!” “我等都是军人,食君之禄当报君恩,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只可惜了合肥城内的四万百姓,全民皆兵,家家上阵,才助我们苦撑了二十多天。听说曹贼凶残,只怕合肥城破之后不会放过百姓,十有八九会屠城呢!” 看到军心萎靡,朱升、卢俊义、马岱等人纷纷站出来鼓舞士气:“将士们不要中计,薛将军戎马多年,诸葛亮足智多谋,怎会轻易中计?此乃曹贼的攻心之计,为的就是打击将士们的信心,摧毁我们的斗志,大伙儿不要中计!继续昂起头颅,挺起胸膛,攥紧手里的弓弩,坚守到底!” 人性本是多疑,也容易在逆境中消极悲观,尽管朱升等人全力鼓舞军心,但士气却再也不能恢复如初,许多人心中惴惴不安,满眼绝望。犹如机械般进行着防御,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刚刚燃起的求生欲望在逐渐消散。 “全力攻城,子时之前拿下合肥!” 曹操在帅帐得知司马懿计策奏效,不由得攥拳嘶吼一声,仿佛心中的石头落地。十几万大军猛攻了二十多天,距离破城近在咫尺,总算没有功亏一篑,否则合肥城下的三万将士算是白死了! 石塘镇西南方十五里。 五万汉军在黄昏中朝合肥进军,哪怕提前一炷香的功夫抵达城下,也足以对战局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因此容不得这支队伍懈怠,几乎各个咬紧牙关,顶着寒风,踩着脚下的积雪朝合肥奋力疾行。 但从庐江到六安的这条山路太崎岖,又加上前些日子下的积雪不曾消融,因此这支队伍的行军速度大受影响,全力进军之下依旧比计划晚了半天左右的时间。 诸葛亮已经接到了龙且的报告,曹仁在前方石塘镇凭险死守,大军一时难以穿过这座要塞,请诸葛亮早做决断。否则再贻误下去,只怕合肥十有八九守不住了。 “十几万曹军压境,合肥城内的弩箭怕是消耗的差不多了吧?”诸葛亮一边策马徐行,一边呢喃自语。 一路行来,诸葛亮已经反复观察了多次合肥地形图,石塘镇的地形犹如一个葫芦口,被曹军扼守住之后一时间还真难以突破。更何况曹仁乃是曹魏屈指可数的守城大将,坐镇中原多年,就连岳飞都曾经夸赞过他;如今背靠曹操,全力防守,不拿出点真本事来只怕这石塘镇还真不容易过去! “叮咚……诸葛亮‘观天’属性发动,增加50专业智力点,当前观测天象能力变化为150点!” 诸葛亮一边策马徐行,一边抬头看天,片刻之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天助我大汉,此乃天助大汉也!” “孔明将军何处此言?”胯下白马,身穿绿袍的姜维对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左将军发自心底的钦佩,因此说话的语气也毕恭毕敬。 诸葛亮脸上的喜悦之色掩藏不住,手中羽扇朝北方不远处的一座山峰指去:“风向马上就转变为西南风,姜伯约速速准备五万支弓箭,带着伞兵攀到山峰上。等西南风吹起之后放飞天灯,飞到合肥上空,把这些羽箭空投进合肥城内。一来给城内的将士提供弓箭,二来鼓舞军心!” 姜维抬头看看,依旧北风呼啸,但出于对诸葛亮的尊重,还是拱手领命:“末将谨遵左将军之命!” 孔明灯乃是诸葛亮亲手创造,自然格外重视,因此军中常备有一千左右的伞兵,长年累月的训练下来,这些士卒已经能够娴熟的操控天灯。此刻得了诸葛亮一声命令,每人背负七十支羽箭,拎着折叠成一团的天灯,以及必要的松脂等助燃物,在姜维的率领下朝不远处的山峰攀爬而去。 待姜维率伞兵上山之后,诸葛亮继续与陈到统率大军朝石塘镇进军,就算曹仁筑造起一道铜墙铁壁也必须给他撞开。若是姜维能够成功的把羽箭空投进合肥城内,五万支弩箭至少可以让守军坚持一天一夜。 这样的话诸葛亮就可以从容不迫的和曹仁周旋,抓住机会突破防线,尽早兵临合肥城下,与来自濡须的尉迟恭部队会师逍遥津。 不远处的这座山脉名叫“舜耕山”,传说舜帝曾经在山脚下开田垦地,在山上筑庐起居,故此得名。山脉主峰高五百多丈,乃是合肥地区最高的山脉之一,若是顺风飞翔,十五里之后便可以飞抵合肥上空。 当将士们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头顶上还是凛冽的北风;可当姜维率部用了一个时辰,举着松明火把攀上山峰之时,风向却已经突然转变,从西北风变成了西南风。 “太好了,孔明将军当真是神机妙算,便是周公在世只怕也要自叹弗如啊!” 千余伞兵一阵欢呼,在大风中撑起天灯,点燃松脂,让热气蒸腾。各自背负羽箭迅速的钻进吊蓝之中,借着呼啸的西南风从山峰上腾空而起,犹如漫天柳絮一般朝合肥城上空飞翔而去。(未完待续。) 一千九十一九死一生逃出生天! 南风劲吹,姜维率领一千名伞兵顺风起飞,朝合肥上空飘去。 黄月英在几年前为诸葛亮产下儿子诸葛瞻之后,便一直待在襄阳老家抚养爱子。闲暇之余对孔明灯进行了多次升级改良,使得丈夫发明的这种飞行器安全性大幅提升,从一开始的只能顺风飞翔,到现在已经有了可以控制方向的“伞舵”。 后来黄月英又发明了可以起降高度的操控器,配备了紧急关头用来保护性命的降落伞。这东西比起天灯简单多了,是刘辩在一封书信中提及,由黄月英亲手制造出来的。 经过黄月英三年磨剑,悉心改造,现在东汉的这支伞兵劲旅已经具有了相当的战斗力。而这也是伞兵旅改良装备之后第一次投入战斗,诸葛亮对它的表现充满了期待,虽热正在督兵猛攻石塘镇,却总是忍不住抬头眺望天空。 诸葛亮的推断准确无误,凛冽的西北风慢慢变成了西南风,而且风力在五级左右,最是适宜天灯飞行。倘若风力再大一些,则会对伞兵产生极大的威胁,随时有灯坠人亡的可能;如果风力小了,则天灯飞行缓慢,容易遭到敌军攻击。 “此乃天佑大汉,看来合肥可以保住了!” 诸葛亮仰头望着繁星般掠过的天灯,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同时向龙且、陈到传令:“给我猛攻石塘镇,天亮之前务必抵达合肥城下!” 石塘镇杀声震天,弩箭纷飞,而合肥城的战斗却更加惨烈。 城内的弩箭几乎已经消耗殆尽,不要说普通士卒箭壶里空空如也,就连专门负责放箭的弓弩兵手中也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三两支羽箭。 没了羽箭的威胁,曹兵的进攻更加肆无忌惮。许多人顺着云梯攀上城墙,与汉军展开了血肉横飞的肉搏,只不过由于攀上城墙的人数还没有形成规模,俱都被卢俊义、马岱率部一次次舍生忘死的击退。 但城下的曹军都看得出来,只要继续进攻下去,最迟一个时辰便可以占领合肥城墙,因此俱都呐喊咆哮着,挥舞着刀枪猛攻城池。先登城墙者已经战死,这份大功目前依旧名花无主,只要努把力,说不定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嘿吼!” 一个魁梧的身影纵身一跃,猛然登上了城墙,手中一双镔铁大戟挥舞的银光闪烁,瞬间就砍翻了五六名汉兵,将城墙上冲开一片豁口。 四五个虎卫健儿乘机登上城头,围拢成一团,护住云梯所在的位置,给后续增援的同伴创造登城的条件。 “吾乃陈留己吾人典韦是也!” 典韦吼声如雷,镔铁大戟上下翻飞,插进迎面一名汉军偏将腹中,咬牙怒目,“薛礼、诸葛亮已经战死,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还要做无谓的负隅顽抗么?” “卢俊义在此,逆贼休得猖狂!” 一声叱咤响起,颌下留着一尺美髯的卢俊义手提麒麟点钢枪冲向典韦,一个毒蛇出洞,银枪挽起三朵枪花,疾刺典韦胸口。 “好枪法,合肥城内倒是有几个人才!” 没想到除了薛仁贵之外,合肥城内尚有如此悍将,典韦一边挥戟格挡,同时不由自主的夸赞一声。 “叮咚……典韦恶来属性正在持续爆发中,步战时武力+3,基础武力值100,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两员虎将在城头上闪转腾挪,枪来戟往,拼了性命厮杀成一团。几乎是刀刀见血,招招夺命,一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局面。 典韦身长力大,膂力过人,再加上熟悉步战,双戟变化多端。面对着水浒第一好汉,恶战了二十回合左右,便稳稳的占据上风,逼迫的卢俊义步步后退。 趁着典韦挡住卢俊义之际,顺着云梯攀爬上来的曹兵越来越多,逐渐的超过了三十人,正在慢慢形成规模。一个个嘶吼着,红着眼睛挥舞着刀剑与汉兵肉搏,直杀的血肉横飞,人头乱滚。 “典将军,小的们来助你一臂之力!” 看到典韦久战卢俊义不下,便有两名虎卫军上前助阵,一个手持红缨枪,一个手持朴刀,与典韦左右夹攻。 “叮咚……卢俊义‘全兵’属性爆发,每遭到多一种兵器夹攻,则武力+2,上限6点。当前武力+4,基础武力98,麒麟点钢枪+1,武力上升至103!” 看到这两名曹兵扭动着笨拙的身体,反而阻挡了典韦的发挥,起到了捉紧掣肘的作用,卢俊义心中大喜。手中长枪挥舞的金光闪闪,抓住机会朝典韦连刺数枪,反而又把典韦逼回了墙角。 “滚开!” 被两名虎卫军阻挡了进攻的路线,压缩了施展身手的空间,典韦心中恼怒不已。但考虑着二人本是好意,也不好出手攻击,只能一边挥戟格挡,一边叱骂二人。 这两名士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哪里惹恼了主将,只能悻悻的退下。旁边却又冲上了三四个士兵前来助战,各自操着长枪、手斧、砍刀围了上来,“吾等助将军一臂之力!” “叮咚……卢俊义全兵属性再次爆发,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于是在火把照耀之下,城墙上出现了滑稽的一幕。 本来典韦一个人占尽上风,杀的卢俊义节节后退,但因为登上城墙的曹兵越来越多,许多人上前助战,反而被卢俊义抖擞精神重新夺回了优势,将包括典韦在内的曹兵逼向了外城墙。 典韦好几次挥戟刺出,但因为怕误伤了本方士卒,只能中途变招。城墙上乱哄哄一团,典韦被踩了数次脚趾,最终不由得勃然大怒,抓起一名曹兵扔下了城墙:“鸡多不下蛋,人多瞎胡乱,都给我滚开!” “快看啊,好大的星星?” 城墙脚下的曹兵忽然被头顶上明晃晃的“星星”吸引,俱都下意识的停下了进攻的脚步,纷纷仰头伸着脖子朝天空眺望。 一颗颗火球般明晃晃的东西自西南方向而来,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犹如天空的星辰突然降落到了地面一般。估摸着距离地面大约一百五十丈的高度,亮的耀眼,神秘的让人心生敬畏。 姜维控制着一盏灰白色的孔明灯,旋转操控机关,让天灯缓缓降落到距离地面一百二三十丈左右的距离。突然从吊篮里探出身子,端起诸葛连弩,朝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曹军射出一梭子弩箭。 “咄咄咄……” 破甲入肉的声音像机关枪一般响起,如此密集的人群,大幅增加了诸葛连弩的杀伤力。姜维手中的十支连弩射完之后,至少射中了五六名曹兵,纷纷捂着伤口痛苦的跪倒在地惨叫。 “这哪里是星星啊,这分明是传说中的孔明灯!” 随着一声惊恐的呐喊,地面上的曹兵仿佛捅了马蜂窝一般,纷纷下意识的蹲下身子抱住脑袋,或者举起盾牌挡在头顶。 “给我狠狠的射!”姜维一面控制着伞舵,一面向周遭的伞兵下令。 得到姜维一声令下,空中的千名伞兵纷纷从吊篮中探出身子,端起诸葛连弩向地面府射。 一时间,黑黝黝的短弩犹如冰雹般从天而降,射的地面上的曹兵人仰马翻,乱作一团,惨叫声此起彼伏。 “汉军伞兵来袭,将士们还射!”正在督战的曹参弯弓搭箭,朝天空还射。 稳住了阵脚的曹军弓弩兵纷纷扬起头颅,拉得弓弦如满月,跟着曹参一起向空中射击。 只是同样一百二三十丈的距离,从天空射下来,力道犹在。从地面射向空中,最后却变成了强弩之末。 而且经过黄月英改良之后,这些孔明灯还可以自由调节高度。如果吊篮里面的伞兵感受到了危险,只需要旋转升降机关,就可以让天灯再上升一些,从而离开曹兵的射程范围。 曹军朝天空猛射一阵,非但没有射中一盏孔明灯,反而被射到天上的羽箭回落后伤了自己许多同伴。曹军只能停止了放箭,曹参急忙下令调霹雳车过来,试试能否击中头顶上的汉军伞兵? 但伞兵并不恋战,继续顺风飞翔,飘向了合肥城池上空,齐声呐喊:“城里的将士们再坚持一段时间,诸葛将军已经率领十万大军来援!此刻就在城南十五里的石塘镇,天亮之前定然抵达城下,我等奉了诸葛将军之命前来给你们送羽箭!” 伞兵们一边鼓舞城内的军心,一边降低孔明灯的高度,把捆绑好了的羽箭从天空中抛进合肥城。每人五十支羽箭,一千伞兵总共带来了五万支羽箭,这些足够城内的守军坚持一天。 “援兵来啦,援兵来了啊,援兵真的来了啊!” “援兵来了,羽箭也来了,合肥守住了,我们得救了!” 看到一支天将雄师从南而来,射的曹军人仰马翻。最需要的羽箭仿佛下锅的饺子一般从天空投进城池中,这一刻合肥城沸腾了,百姓们喜极而泣,将士们声嘶力竭的呐喊! 数万老弱妇孺满城寻找空投下来的羽箭,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送上城墙,交给满脸血污的将士们杀敌。 虽然持续的鏖战下来,让百姓们一个个疲倦到了极点,但这一刻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无论六十岁的白发老翁,还是扎着垂髫的七八岁幼童,眼眶里都洋溢着泪花,“合肥城守住了,我们不用被屠城了,我们还可以——活下去!”(未完待续。) 一千九十二大魏皇帝驾崩 “狗娘养的叛军,来啊!” 在补充了大批羽箭之后,守城的汉军士气一下子燃烧到了极点,斗志一下子爆发了出来。适才因为弩尽箭绝带来的那种无奈和屈辱,瞬间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每名弓弩兵的箭壶里都装满了崭新的羽箭,站在城墙上拉得弓弦如满月,朝城下冲锋的曹兵倾洒下一波箭雨,犹如久旱之后的甘霖,畅快而淋漓。 “嗖嗖嗖……” 城头上箭如雨下,胜过暴雨,又夹杂了守军发泄般的仇恨,劲道更足。 只听得射在甲胄上的叮当声此起彼伏,以为城内箭矢耗尽而肆无忌惮冲锋的曹军猝不及防,被射的成片成堆的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王母坡上得到了禀报的曹操站在帅帐门口,眺望合肥上空繁星般的孔明灯,露出心痛的目光,呢喃道:“孔明灯?这就是传说中的孔明灯么?果然能够御空飞翔,看来合肥是拿不下来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曹操的内心一阵绞痛,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咳咳……算起今夜阵亡的人数来,我大魏至少已经在合肥城下填上了四万将士的性命了吧?四万人呢,白死了……” 趁着刘辩御驾亲征巴蜀,岳飞宛城鏖战杨素,李靖河北抵御李唐,吴起远征贵霜,淮南江东空虚之际,曹操几乎倾全国之力南下,却连区区一个合肥都拿不下来。这让曹操的内心不由得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挫败感,若是刘辩灭了西汉,自己拿什么来和东汉争霸天下? “咳咳……”曹操在连续的咳嗽之后终于停了下来,目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司马懿、蒯良、吕虔等人,沉声道,“大势已去,合肥怕是拿不下来,若被诸葛亮突破了石塘镇,反而会遭到汉军的前后夹攻。立即执行第二套计划,放出风声,就说朕被薛仁贵伤及心脏,不治而亡,驾崩于合肥城外!” “臣等谨遵圣谕!”司马懿将又细又长的脖颈蜷缩进衣襟之中,呢喃道:“这诸葛村夫制造的孔明灯竟然如此了得,看来陛下遇上劲敌了!” 合肥城墙上杀声震天,典韦正率领着攀上城池的数十名曹兵奋力死战,企图冲开一片空隙,接应城墙脚下的曹兵源源不断的爬上来。只是看到胜利曙光的守军信心大增,在卢俊义的带领下奋勇厮杀,越战越勇,对城墙上的曹军形成了围拢之势。 姜维在空中看到城墙上的曹兵剽悍骁勇,宁死不退,当下缓缓降低孔明灯,再次把连弩里装满十枚短弩,对着典韦及虎卫军一阵爆射。 典韦对空中的伞兵已经有所防备,听到弩箭破空的声音,便把双戟挥舞的密不透风,泼水难进,把射来的弓弩全部击落。 只不过典韦身边其他的虎卫健儿就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了,被姜维及其他的伞兵一阵怒射,至少有一多半被连弩射中,惨叫着跌下了城头。剩下的曹兵寡不敌众,纷纷被从城墙上驱逐了下去。再继续支撑下去只能被剁成肉泥,跳下去或许还有生路,无奈之下许多虎卫军只能硬着头皮跳下了三丈半的城墙。 汉军伞兵每人随身配备二十支短弩,射完之后就没有了,姜维继续降落孔明灯,同时传下命令:“全军降落在合肥城内,协助守军抵御曹魏的进攻!” 随着姜维一声令下,天空中繁星般的孔明灯纷纷降落,或者落在城墙上,或者落在城内的房屋顶上,或者落在街巷中。当然也有倒霉的家伙被树枝挂在了空中,幸好城内的百姓早就做好了接应的准备,立刻扛着梯子把英雄们从树枝上搭救了下来。 “吼嗬……不许撤退,给我顶住!” 面对汉军的反扑,典韦挥舞着双戟嘶吼着勒令曹兵顶住。虽然典韦已经砍杀了数十名汉兵,但受制于卢俊义的纠缠,不能大杀四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曹兵被一个个从城墙上驱赶下去。 “呜呜……” “呜呜呜……” 王母坡上忽然响起了凄凉悠扬的号角,这是收兵的信号,而且是大举撤退的信号。 同时有数十名曹军传令兵从山坡上骤马驰下,一边飞奔一边大声传令:“陛下被薛礼射中要害,已经驾崩于王母坡!范丞相有令,全军撤退!” “什么?陛下驾崩了?” 典韦又惊又怒,咆哮一声挥戟逼退卢俊义,一步踏出踩在云梯上,中间又靠着铁戟勾住云梯的横梁卸去了下坠的力道,最终毫发无损的落地。 最后就地一滚,躲开了城头上****下来的箭雨,安然无恙的起身离去。一边朝王母坡发足狂奔,一边扯着嗓子嘶吼:“陛下,陛下,你不能就这样死了啊!” 见典韦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卢俊义不由得感慨万分:“这家伙如此骁勇,当真是恶来再世啊!” 看到曹军陷入慌乱之中,又见典韦的哭喊发自肺腑,卢俊义对曹操的死亡不由得信以为真,立即提了麒麟点钢枪朝北城门狂奔而去,同时传下命令:“用最快的速度打开北城门砌筑的石头,曹军马上要撤退了,本将要率兵追袭!” 曹军主要武将之中,除了典韦、曹洪等几个鲁莽之人外,其他的包括曹仁、曹参、曹文诏、韩擒虎等人俱都得知了曹操的计划。此刻听到号角响起,士卒飞报曹操死亡的消息,立刻按照计划行事,有条不紊的组织兵马向北方撤退。 典韦哭嚎着回到帅帐,才发现了曹操诈死的内幕,这才转忧为喜,曹操命他与许褚断后。护卫着大军朝合肥方向撤退,引诱汉军追袭。 夜幕之中,城墙脚下已经不足十万的曹兵开始向北撤退,曹操乔装成普通的幕僚与范增、司马懿、蒯良等人当先急行,其他的曹参、韩擒虎、文聘、史进、司马错等人各自约束自己的部队,佯装出仓惶撤退,丢盔弃甲的样子。 望着曹军仓惶撤退,合肥城内的百姓们沸腾了,将士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疯狂庆祝:“曹军撤退了,曹军退了,曹贼被射死了,天佑大汉啊!” 卢俊义已经在北城门聚集了一万多人马,等城门疏通之后当即翻身上马,手中长枪一招:“将士们,曹贼阵亡,曹军军心已崩,大家随我出城追赶,必有收获!” 刚刚降落到城头的姜维急忙前来阻止:“卢将军且慢,曹操突然传出死亡的消息,其中只怕有诈,万万不可轻敌冒进。还是等左将军与薛镇北来到合肥城下之后再做定夺不迟!” “是啊,姜伯约所言有理,曹操突然传出死亡的噩耗只怕其中有诈!”朱升也过来劝阻卢俊义,“再说曹军虽然战死了四万左右,但依旧还有将近十万,将军只率一万多人追袭,只怕也难以奏功啊?” 卢俊义却固执己见,手抚胡须道:“两位岂不闻兵贵神速?食君之禄,当报君恩!我在城墙上亲眼看见薛镇北射中了曹操,彼时距离我不过两百丈,我亲眼看到曹操一言不发的被许褚救了回去。” 顿了一顿,斩钉截铁的道:“薛镇北的射术想来你们也知道,一箭射死曹贼实属再正常不过。我身为大汉臣子,眼见有天大的机会摆在眼前,岂能畏首畏尾,贪生怕死,坐失良机?如此怎能对得住陛下的厚爱,对得住朝廷的俸禄?” 姜维拱手力谏:“卢将军,曹仁在石塘镇的守军尚未撤退,曹文诏在金牛坞的兵马同样未曾撤退。将军可以与我各率一支兵马分别杀奔两处,与诸葛将军、薛镇北前后夹击,同样可以立下功劳!” 卢俊义手抚胡须,武断的阻止了姜维的建议:“曹军久攻不下,军心已经萎靡,曹操突然驾崩,更是让曹军军心崩溃,再无斗志。纵有百万之巨,亦不足为惧,我自率领一万人马追袭,姜伯约你与马岱去石塘镇、金牛坞好了!” 马岱拱手道:“卢将军意气风发,报国之心溢于言表,末将愿随你追袭!” 卢俊义大喜过望,抚须道:“哈哈,太好了,有马伯瞻相助,大事可成!” 姜维还想阻拦,却被卢俊义叱喝道:“伯约将军,你我同级,而且你远来是客。薛镇北不在城中,我便是合肥主将,还望你莫要阻拦我用兵。将士们苦撑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出城捞点功绩了!” 姜维无可奈何,只能翻身上马,带领了伞兵及五千守军杀奔石塘镇,打算与诸葛亮前后夹攻,同时禀报卢俊义追袭曹操的消息。 卢俊义又召集了五千多人马,把追袭的队伍扩充到了一万五千人,亲自策马提枪当先追赶,命马岱断后。只留下朱升、华歆率领了七八千人继续扼守城池,免得出现意外。 曹仁在石塘镇得到曹操执行诈死的计划之后,当即下令烧毁提前准备好的木柴,阻断道路,然后挥兵朝青龙岭方向撤退,闪开道路让诸葛亮追袭。 而在金牛坞大战薛仁贵、尉迟恭的曹文诏、贾复得到命令后也率兵向北面的钟离县方向撤退。由曹文诏率领七千虎豹骑断后,同样给薛仁贵放开了追赶主力大军的道路。鱼饵已经布下,就看大鱼是否上钩了!(未完待续。) 一千九十三一山不容二虎,一军不容二将 曹仁不愧是魏国的防御名将,两万魏军在石塘镇据险死守,就算诸葛亮亲冒箭矢指挥进攻,一时间也是无法突破曹军阵地。 “沟壑交错,箭楼相掩,鹿角林立,暗藏陷阱,这曹仁几乎将地势运用到了极致啊!”诸葛亮驻马于高坡之上,一边观察曹军阵型一边寻找破敌之策,见曹军攻守有序,不由得对曹仁称赞了几句。 忽然间曹军阵地起了冲天大火,曹军趁机撤退,向北扬长而去。这让诸葛亮与龙且颇为意外,一时间猜不透曹仁为何未败而走? 石塘镇的树木乃是曹仁提前准备好的,燃烧起来之后将道路完全阻塞,汉军无法通行,苦等了半个时辰后火势方才逐渐熄灭,而曹仁早就去的远了。诸葛亮顾不得追赶曹仁,挥兵朝合肥急行。 走了两三里路程,一支人马由北而来,却是姜维率部前来接应诸葛亮。 骤马来到诸葛亮面前,翻身下马禀报:“启禀左将军,曹军阵中忽然流传起曹操中箭身亡的消息,因此曹兵仓惶撤退,卢俊义将军与马岱率领一万五千人马出城向北追赶去了!” “曹操虽然是僭越逆贼,但却也是一国之君,怎会如此轻易阵亡?此中必然有诈,亮当派人速速把卢俊义追回来!”诸葛亮闻言脸色骤变,连连摇头。 姜维一脸无奈的道:“末将也觉得此中有诈,虽然竭力劝谏,却未能阻止卢俊义将军出城。他说在城墙上亲眼看到曹操被薛镇北射中要害,又见到曹军仓惶撤退,因此对曹操之死深信不疑,故此率兵出城追袭去了。” “来人,持我的假节钺快马追上卢俊义,命他速速退兵回合肥,待我与薛将军见面之后再做定夺!” 诸葛亮当机立断,派遣了亲兵快马加鞭向北追赶卢俊义去了,同时又派人联络薛仁贵,询问他箭射曹操的消息是否属实? 连续派出数名使者之后,诸葛亮又召唤龙且到面前,吩咐道:“曹贼奸诈,突然传出中箭身亡的消息,十有八九有诈。你火速率领一万骑兵向北,接应卢俊义、马岱。” “末将遵命!” 龙且答应一声,翻身上马,飞纵胯下挠头狮子雪,手提虎牙碎星斩,率领了一万骑兵当先而去。诸葛亮与姜维、陈到率领大军随后而行,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合肥城下。 一个时辰之后,诸葛亮的大军抵达合肥城外,城内的军民已经把堵死城门的石头全部拆除,当下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到来。 诸葛亮刚刚与朱升、华歆寒暄完毕,薛仁贵、尉迟恭也率领东路援军抵达城下,三军会师,总兵力超过了十万人,足以与魏军正面抗衡,因此使得汉军士气急剧上升,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施礼完毕,诸葛亮开门见山的询问薛仁贵:“听闻卢俊义率兵追袭曹操去了,而卢将军之所以断定曹操必死无疑,是因为亲眼见到薛将军射中了曹操,所以才导致了曹操死亡,不知此事是否是真?” 亲手射死敌对国的皇帝,这可是天大的功劳,虽然薛仁贵并不能断定自己把曹****死了,但却的的确确射中了曹操。万一曹操真是被自己射死的,现在否认了这桩大功将来又怎么讨回来,所以干脆也不否认。 “嗯……我在合肥西城墙脚下的确射中了曹操要害,只可惜未能割下他的首级!”薛仁贵颔首答应,虽然说得有些含糊,但也没否认。 诸葛亮对薛仁贵的话并不完全相信,虽然薛仁贵射中了曹操但也不见得一箭毙命,但碍于薛仁贵的资历也不好辩驳,当下提议道:“就算曹操中箭身亡,但曹军依旧还有十几万人,范曾老谋深算,曹仁、曹文诏用兵了得,贾复、典韦勇冠三军,不可轻敌。请薛将军速速派人把卢俊义追回来,吾等再稳扎稳打,收复失地!” 薛仁贵却提出了不同的建议:“兵贵神速,敌退我进,此乃用兵之道。不管曹操之死是真是假,此刻敌我兵力旗鼓相当,我们不必停留,跟着卢俊义向北追袭,赶上曹军决战于旷野,毕其功于一役便是!” 诸葛亮摇头道:“敌我兵力虽然旗鼓相当,但曹军若是用的诈败之计,定然早就在路上做了埋伏。更何况曹仁率部向西北,曹文诏率部向东北,魏军三路撤退,我军若是只追一路,反而会被其他两路绕道包围,陷入不利的局面。因此不宜轻敌冒进,而是应该稳字当先,循序渐进。” 没想到大军刚刚会师,两员主将就产生了分歧,这让尉迟恭、朱升等人很是尴尬。 按照将衔来说,天子在成都大封的时候特地表明了诸葛亮左将军的身份位于四镇之上,也就是说从职位上来说,诸葛亮的地位高于薛仁贵。 但从资历上来说,薛仁贵是最早的从龙之臣,三箭震洛阳,威震天下,之后数次虐的吕布丢尽颜面。而且本人骁勇善战,乃是大汉帝国高级武将中最勇猛的一员,又是天子的姐夫,并且妹子又是天子的美人,所以众人潜意识里却更加尊敬薛仁贵。 或许这些原因综合起来,也让薛仁贵对诸葛亮不爽,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书生,何德何能位于自己之上?虽然话语中没有直说,但看起来却对诸葛亮的话不以为然。 “我看这样好了……” 薛仁贵乃是习武之人,不像诸葛亮这么多耐心和礼节,当下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孔明将军,你的人马你自己统率,我的队伍由我来指挥。你如果要稳扎稳打,那你就留下来看守合肥,我自率兵向北追赶魏军!” 诸葛亮拱手作揖道:“仁贵将军,你是从龙之臣,德高望重,亮岂敢喧宾夺主?愿将三军交于镇北将军指挥,只是亮窃以为曹军匆忙撤退多半有诈,决不可轻敌冒进啊!” 薛仁贵不愿意再与诸葛亮啰嗦,翻身上马,对尉迟恭道:“敬德将军,我麾下的人马被卢俊义带走一万五之后,只剩下不足两万人,想借你的兵马一用,不知你可有意见?” “嘿嘿……薛镇北看你这话说的……”尉迟恭挠头憨笑一声,扫了陈宫、姚广孝一眼,“既然薛将军决定追袭,俺尉迟恭陪你便是!” 局面有些错综复杂,两员主将又起了争执,姚广孝和陈宫一时间却也拿不定主意。陈宫认为应该全军追袭,无论曹操之死是真是假,汉军的兵力现在已经不弱于曹军,完全可以在旷野中进行一场大战,如果能够获胜,便可以长驱直入,横扫中原。 而姚广孝却支持诸葛亮的意见,认为应该稳扎稳打,不可冒险用兵。毕竟这十几万人马是拱卫金陵的主要力量,若是吃了败仗,曹操便可以长驱直入,兵临濡须口,直捣金陵。 薛仁贵却已经不耐烦,手中青龙戟朝北方一指,叱喝道:“沙场用兵,战机稍纵即逝,似尔等瞻前顾后,吵吵嚷嚷,如何才能抓住胜机?卢俊义已经率兵追赶去了,薛礼身为主将岂能坐视不理?纵然曹贼使诈,本将却也是戎马半生,岂会轻易中了他的埋伏?你们这些文人留下来镇守合肥便是,我自提兵支援卢俊义去!” 接应卢俊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薛仁贵不说,诸葛亮也已经提前派龙且向北去了,当下朝薛仁贵拱手道:“薛将军,接应卢将军自然是应该的,只是曹贼奸诈,这一路上须当小心用兵,切勿轻敌冒进!” “驾!”薛仁贵马鞭一挥,引兵向北,“本将戎马一生,岂能不知提防伏兵?” 此刻已是清晨,朝阳初升,薛仁贵率领了守卫合肥的一万五千人马,另外加上尉迟恭率领的将近四万人马,离开合肥一路向北追赶卢俊义去了。 望着薛仁贵率兵向北而去,诸葛亮召唤姜维、陈到二将到面前,吩咐道:“曹仁麾下的都是步兵,来往速度缓慢,不足为惧。倒是曹文诏、贾复率领的人马以骑兵为主,来去如风,或许见薛镇北大军向北追袭之后,会杀个回马枪。你二人立刻率领三万兵马向东,寻找险要之处设伏,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谨遵左将军之命!” 姜维与陈到答应一声,点起三万人马向东北方向寻找地点设伏去了。 各路人马分头去后,诸葛亮率领剩下的近三万人马进入合肥城中驻扎,帮助百姓修葺城墙与民宅,让合肥城外空荡荡一片,伪装出大军倾巢追袭的假象。说不定曹文诏、贾复会做出错位的判断,率兵卷土重回,前来偷袭合肥,正好将其引诱进姜维的埋伏之中。 薛仁贵为了加快追袭曹操的速度,尽早接应卢俊义,只带了尉迟恭、郭淮两员武将,以及张三丰、黄飞鸿等人率领的僧兵和道兵。却把姚广孝、陈宫、朱升等谋士留在合肥城内与诸葛亮守城,对于错综复杂的局势,这些智囊也有些乱花渐欲迷人眼,猜不透下一步究竟会出现怎样的局势?(未完待续。) 一千九十四玉麒麟归天 北风凛冽,卢俊义与马岱率领一万五千人马出了合肥北门,向北穷追曹兵不舍。 为了把汉兵调离合肥战场,曹操命令舍弃一些辎重甲胄,以放松卢俊义的戒备之心。否则在合肥近郊作战的话,诸葛亮与薛仁贵两路援军随时都有可能加入战场,反而对曹军形成内外夹攻的局面。 一路上看到曹军舍弃的甲胄辎重络绎不绝,绵延十余里,卢俊义对于曹操之死更是深信不疑,传下命令:“全军急行,哪个若是敢妄自取地上的物资,定斩不赦!” 在卢俊义的约束下,汉军无不凛然,对于地上的辎重视而不见。只要能追上无心恋战的曹兵,大杀一通,想来就是大功一桩,比起地上的这些杂物可是有价值的多了。 “杀啊,杀曹兵,赢赏金!”汉军一边顶着寒风急行,一边鼓噪呐喊,鼓舞军心。 向北追了约莫四十里地,忽然身后马蹄声响,却是诸葛亮派来的使者一行五骑携带了假节钺前来追赶卢俊义,勒令退兵。 “奉左将军之命,特来请卢将军退兵!” 使者平日里受诸葛亮耳濡目染,身上多了一些文人气质,少了一些军人的霸气与果断,对卢俊义说话的时候语气颇为恭敬。 抬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对方客客气气,卢俊义倒也不好意思冷着面孔,但态度却异常坚决:“这位使者对不住了,俗话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我并非左将军的部曲,恕我不能从命!” 使者闻言不由得一脸尴尬,举起手里的假节钺道:“这……卢将军,左将军可是持有陛下御赐的假节钺,你若是不遵命,只怕面子上不好看吧?” 卢俊义你微微一笑:“诸葛将军率部远来,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不受他管辖,你便是抬出假黄钺来也是无济于事。我卢俊义只听薛镇北与陛下的吩咐,其他人的话概不从命!既然诸葛将军已经知道卢某率部追袭曹操之事,想来薛将军也已经得知此事,而薛将军却没有派人来召唤卢某,可见薛将军是支持追袭曹军的。这样的话,卢某就更不能从命了!” 看到卢俊义态度坚决,使者只好向从后面赶上来一探究竟的马岱求援:“马将军,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置?抗命不遵,只怕左将军面子上不太好看吧?” 马岱双臂抱在胸前,思忖片刻道:“我觉得卢将军说的有道理,我等是薛镇北麾下武将,不受诸葛将军管辖,所以不必听从调遣。我等被曹兵在城下辱骂了将近一月之久,现在终于有了复仇的机会,岂能置若罔闻?” 卢俊义朝前方一指,对使者说道:“你看这满地的辎重甲胄,你看那曹军仓惶逃窜的队形,谁敢说其中有诈?若是诸葛将军执意勒令卢某退兵,让人不得不怀疑诸葛将军别有意图啊!” 使者自然明白卢俊义的话外之音,意思是说如果诸葛亮强行勒令卢俊义退兵的话,难免有阻碍他人立功的嫌疑。当下只能摇头叹息一声,调转马头返回合肥禀报诸葛亮去了。 斥退了诸葛亮的使者,卢俊义在马上高声鼓舞军心:“将士们,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大家拿出血性来大杀一场,让东汉百万将士刮目相待!” 在卢俊义的激励下,这支汉军斗志熊熊燃烧,呐喊着加快了追赶的步伐。由卢俊义在前面引路,马岱断后,又追了十几里逐渐赶上了曹军的后部。 “全军冲锋!” 卢俊义纵马挺枪,一马当先的冲进曹军阵中,长枪翻飞,杀的曹军人仰马翻,四散溃走。 看到主将骁勇,汉军士卒人人奋勇,各个争先,挥舞着刀枪犹如潮水一般呐喊咆哮着冲进曹军阵中,与对方展开了血肉横飞的厮杀。 “大魏征西将军郭子仪在此!” 忽然一声山崩地裂般的呐喊自斜刺里杀出三万人马,打着“郭”字旗号,将汉军的退路切断。却是从彭城方向前来增援的郭子仪与单雄信提前得了曹操命令,在此处设下伏兵,看到卢俊义率部进了包围圈,便杀出来断了汉军退路。 “不好啦,我们中埋伏了!”忽然陷入了包围圈之中,登时让汉军军心大乱。 卢俊义顿时如梦初醒,急忙下令前部变后部,后部变前部,由马岱当先突围,自己提枪断后。 范增在高处令旗一招,曹参、文聘、曹洪、史进等各路人马纷纷调转阵脚,从四面八方向回掩杀,与郭子仪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千军万马之中,徒步冲锋的典韦与手持虎牙大刀的许褚尤为惹人注目,在战场上好似虎入羊群,所到之处无人可挡。 曹操在山坡上看到仅仅引诱了不过一万五千人马入围,不由得恼怒不已,派蒯良前去责备郭子仪,怪他沉不住气杀出来的太早。好不容易设下了这么大的圈套,竟然轻易的挥霍掉,简直就是牛鼎烹鸡,雷声大雨点小。 郭子仪向蒯良解释道:“蒯大人,并非子仪贪功,只是据斥候飞马来报,汉将龙驹已经率领骑兵前来增援,估计再有半个时辰便能抵达战场。而且薛仁贵也正率军前来增援,集合汉军各路兵马,总数在十万之上,纵然将其困在中央,我军也不见得有必胜的把握。与其孤注一掷的赌那镜花水月,还不如抓住机会全歼卢俊义率领的这支兵马!” 各路曹军潮水般掩杀而来,汉军遭到前后夹击,死亡无数。马岱奋力死战,被单雄信阻截,苦战不能突围,只能且战且走,寻找脱困的机会。 眼看身边的将士纷纷倒下,卢俊义面色如土,双目喷火,奋力死战:“来吧,今日我卢俊义中了你们的诡计,虽然马革裹尸,亦在所不惜!只可惜连累了麾下将士,九泉之下却是不安!” “叮咚……卢俊义全兵属性发动,当面对三种以上的武器时武力+6,基础武力98,麒麟点钢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卢俊义长枪飞舞,拼命死战,但凡追到面前的曹兵,尽皆一枪刺死。 眼见曹军围困重重,无法突出重围,卢俊义索性不再撤退,而是迎着潮水般掩杀而来的敌军迎了上去,同时大声鼓舞士卒死战:“儿郎们,既然已经陷入重围之中,无路可退,干脆豁出生死,决一死战吧!杀一个不亏,杀一双赚一个!” 眼见无路可退,汉军的杀气忽然被激发了出来,纷纷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咆哮着,与追赶的曹军厮杀成一团。 虽然兵力处在劣势,但曹军要想歼灭这支一万多人的队伍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双方的酣战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南面马蹄声逐渐响起,却是龙且率领骑兵愈来愈近。 曹操在远处望见南面尘土大起,不由得面露焦虑之色,沉声下令:“命令将士们全力猛攻,在汉军援兵到来之前,全歼这支队伍!” “汉兵哪里走?速速跪地受死!” 曹洪见本方以十余万人围剿一万五千汉军,将近十比一的优势,因此一路上横冲直撞,手中长枪挥舞的银光闪烁,一路上刺杀了不少汉兵。 卢俊义在不远处看到曹洪如此嚣张,催促胯下坐骑,悄无声息的朝曹洪冲刺了过来,手中金枪一闪,疾刺曹洪咽喉:“贼将吃我一枪!” 曹洪正在追杀汉兵,不曾注意到卢俊义何时掩杀到了自己身旁,不由得骇然变色,急忙挥枪格挡。却不料卢俊义这一枪乃是虚晃,招数陡变,出手如风,曹洪眼前金光一闪,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刺中喉咙,从马上挑了下来。 曹操在山坡上看到,不由得心如刀绞,攥拳嘶吼一声:“我的子廉兄弟啊……传令下去,得卢俊义首级者,赏黄金千两,赐良田百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许多曹军偏将潮水般杀向卢俊义,将其团团围住。 乱军之中许褚拍马舞刀直取卢俊义,两马相交,互不搭话,枪来刀往,恶战十几回合,难分胜负。卢俊义虽然略占上风,但许褚力大剽悍,况且有多名曹军偏将助阵,急切间也难以突出包围。 “吃我一戟!” 一直在远处掠阵的典韦突然爆发出一声惊雷般的怒吼,抓住机会将手中四十斤的镔铁戟猛地抛了出来。犹如一只苍鹰从天空中俯冲下来,“咄”的一声刺透了卢俊义的甲胄,穿透了后背。 卢俊义惨叫一声跌落马下,直感到五脏六腑俱都破裂,口中鲜血狂喷,仰面朝天长啸一声:“某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马革裹尸,死得其所!” 卢俊义既死,汉军士气更加低落,战死沙场者不计其数。单雄信手持马槊穷追马岱不舍:“卢俊义已经授首,尔等还不快快下马受缚,可饶尔等不死!” 危急关头,南面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员汉将白马银刀,率领一万铁骑席卷而来:“卢俊义、马伯瞻两位将军休慌,龙驹奉了孔明将军之命前来救援!”(未完待续。) 一千九十五双龙之战 马岱敌不过单雄信,被追的走投无路,正欲绰刀死战。 忽然见到南面尘土大起,一飚骑兵掩杀而来,自报姓名乃是诸葛亮麾下大将“龙驹”,奉命率骑兵前来救援。马岱绝处逢生,不由得喜出望外,高声大呼:“龙将军援我!” 单雄信仗着本方兵多势众,并未将前来支援的汉军骑兵放在眼里,倒提了金顶枣阳槊咬住马岱不放:“汉将休走,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得你,速速下马受缚,饶你不死!” 话音未落,金顶枣阳槊卷起一道金飒飒的光芒,直奔马岱头顶劈来,势若雷霆,声势骇人。 马岱慌忙挥刀招架,奋起全力荡开单雄信这一槊,还没来得及喘口粗气,单雄信的枣阳槊便如排山倒海般接踵而至。一槊快过一槊,将马岱完全笼罩在金光之下,想要脱身已是不能。 “大丈夫死则死矣,何惧之有?” 马岱情知不能脱身,当下抱定了必死之心,挥舞起手中的雁翎刀奋力死战。 一夫拼命万人难敌,面对着豁出了性命的马岱,单雄信一时之间倒是奈何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周旋了十七八个回合,才逐渐占据了上风。 “吃我一槊!” 单雄信抓住马岱一个破绽,气沉丹田,双臂蓄力,猛地刺出一槊,疾刺马岱胸口。 这一击使出了单雄信浑身力气,若是被一槊刺中,少不得被搠一个透明窟窿,前胸进后背出。而马岱一刀落空,想要变招防御已是来不及了,只能目瞪口呆露出又惊又恨的表情,自知死期已至!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叮当”一声脆响,一匹白马仿佛白驹过隙一般杀到了二人面前。金灿灿的虎牙碎星斩一个举火燎天,硬生生的把距离马岱胸口不过三寸的枣阳槊挑了开来。 “魏将休要猖狂,大汉龙驹在此!” 龙且双目圆睁,爆发出一声虎吼,手中虎牙碎星斩挥高高举起,犹如雨后彩虹,对着单雄信当头劈下。 单雄信没料到龙且竟然来的如此之快,而且手中一口金色大刀势大力沉,出手如电,变化多端;心中不敢怠慢,手中枣阳槊画了个圆弧,反手招架龙且的这惊天一击。 “叮咚……龙且‘强杀’属性爆发,面对武力低于低于自己的对手时,秒杀条件降低几率增加,当双方武力差大于4点时便有几率秒杀对方!” 只见一道金色光芒闪过,龙且的招式随着单雄信的变化而改变,虎牙碎星斩半空中突然改变了行驶轨迹,犹如在单雄信头顶炸起了一道惊雷,斜刺里劈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锋利的刀刃结结实实砍在单雄信的臂膀上,登时将甲胄撕裂,一截臂膀飞在空中,鲜血喷泉般飞溅。 “痛死我也!” 单雄信惨叫一声,险些坠下马来,脸色瞬间苍白。另一只手急忙丢了金顶枣阳槊,死死的捂住断臂伤口止血,伏在马上再也没了招架的功夫,只能任凭对手宰割。 “单雄信受死!” 龙且叱喝一声,大刀一翻正要将单雄信斩于马下,忽听得迎面一阵呼啸之声从天而降,一股巨大的寒风当头袭来,裹挟的龙且战袍猎猎,须发与马鬃一起飞扬,仿佛在沙尘暴笼罩其中一般。 “叮咚……典韦步战属性持续爆发中,武力+3;典韦掷戟属性瞬间爆发,武力+7,基础武力值99,镔铁双戟+1,当前武力值瞬间飙升至110!” 电光火石间容不得龙且多想,暴喝一声,手中虎牙碎星斩做出了一个类似棒球“本垒打”的招数,使出浑身力量将大刀扫了出去。 巨大的撞击力之下,火花四溅,龙且双臂巨震,虎口发麻,胯下战马四蹄竟然陷进了泥土中数寸,由此可见典韦掷戟的力道之强,寻常人根本招架不住。 只听“叮当”一声巨响,典韦四十斤的镔铁大戟倒飞出了七八丈,余势未衰,正中一名策马冲锋的曹军校尉头部。登时当场开了瓢,连带着青铜头盔削去了半截脑袋,一个倒栽葱,跌下马来。 与卢俊义中戟之时不同,此刻的龙且刚刚重创单雄信,身边没有敌人威胁自己,而且典韦的镔铁大戟来自正面,故此挥刀荡开。 而卢俊义虽然身怀“护体”绝技,不容易被暗器、冷箭所伤,但彼时被许褚及几名曹军偏将缠住,周遭皆敌,根本无法分身招架。 况且典韦四十斤的镔铁大戟投掷出来之后力道强劲,犹如从天而降的一颗重磅炸弹,纵然正面招架,即便如龙且之强悍,也是被震的虎口发麻,马蹄下陷。再加上卢俊义被强敌缠住,遭到典韦背后掷戟刺杀,分身乏术,因此才喋血沙场,战死合肥。 趁着典韦掷戟搭救之际,单雄信死死捂住喷血的伤口,将身体伏在马背上,双腿在坐骑上猛地一夹,从鬼门关上逃了回来。马岱纵马想要追赶,却被许褚、史进、文聘引领了精锐曹兵掩杀上来截断去路,掩护着单雄信死里逃生。 “敌军势大,速撤!” 龙且虽然出其不意的重伤单雄信,但曹兵势大,漫山遍野的掩杀而来,龙且不敢恋战,勒令马岱退兵,同时询问,“卢俊义何在?” 马岱摇头叹息:“卢将军陷入重围之中,苦战不能突围,便选择了逆着敌军死战。手刃曹洪,却最终寡不敌众,已经战死沙场!” “唉……某来晚了一步啊!” 龙且仰天叹息,挥舞起大刀奋力死战,引领着骑兵朝曹军冲锋,杀开一条血路,救援被困在重围之中的汉军。 望着龙且奋力厮杀的背影,马岱惭愧不已:“我与卢将军适才还大言不惭的说将在外上命有所不受,孔明将军却派人来驰援,真是让人无地自容啊!” 得了龙且救援,陷入重围中的汉军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一个红着眼睛,豁出性命向外冲杀,和龙且内外夹攻,竟然硬生生杀开了一条血路。虽然折损了八千余人,但至少有四千左右的将士突出重围,跟着骑兵向南而走,仅剩下被分割包围的两千士卒陷入绝境之中。 龙且命步兵当先撤退,骑兵殿后,自己与马岱双方断后。凭借着手中一口大刀,龙且连砍数名曹军偏将,击退文聘、史进,杀的曹军心有余悸,不敢靠的太近,只是凭借着人多咬住不放。 “汉将休要猖狂,吃我典韦一戟!” 典韦在乱军中找回自己的镔铁双戟,步行前来与龙且厮杀,闪转腾挪,左砍右劈,死死缠住龙且不放。 见典韦骁勇剽悍,膂力过人,九尺半的身高犹如铁塔一般魁梧,一对八十斤的镔铁大戟挥舞的虎虎生风,进退有据,龙且不敢怠慢,使出浑身解数周旋,且战且走。 “啧啧……你这莽汉莫非就是被曹贼封为四灵大将之一的青龙战将典韦?果然有些本事!” 龙且在奋力厮杀的同时,不吝溢美之词。当然这也有龙且的小聪明,看到典韦相貌粗犷凶悍,琢磨着此人智商应该一般,说不定夸他几句之后心中自鸣得意,反而露出了破绽。 典韦却并不搭理,吼声如雷,面色冷峻如霜,双戟砍人,双腿攻马。一双铁腿数次与龙且坐骑的四肢碰撞在一起,毫不吃亏,反而将龙且的坐骑踢得心有余悸,不时嘶鸣着躲避。 “叮咚……龙且‘强杀’属性发动中,面对武力值高于自己的对手之时武力+3,被秒杀几率降低,基础武力值99,武器虎牙碎星斩+1,坐骑挠头狮子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龙且耐住性子与典韦周旋,且战且走,丝毫不露破绽,率领骑兵断后,护卫着从重围中搭救出来四千多汉军向合肥撤退,同时派出斥候快马求援。 曹操在山坡高出看到龙且如此骁勇,不由得满眼羡慕,叹息道:“此人名唤龙驹,简直就是西楚霸王麾下的五虎大将龙且重生!只可惜贾覆、荆布不在此处,否则若能得其一,足可将龙且斩于马下!” 旷野中杀声震天,北风凛冽,旌旗漫卷,十几万曹兵穷追汉军不舍。龙且与马岱双刀断后,奋力死战,避免出现溃败的局势。 危急关头,南面马蹄声起,只见一匹赤碳般火红的战马席卷而来,身后不远处烟尘滚滚,看样子是薛仁贵带领着骑兵提前赶来增援。 “薛仁贵在此,曹军吃我一箭!” 作为勇战派的代表,薛仁贵并非不知道曹操有诈死诱敌的可能,但骨子里的强硬却不允许薛仁贵退缩,即便明知有陷阱,也渴望凭借着武勇逆转局势。 赤兔马撒开四蹄,疾驰如风,在马上挽弓搭箭,万里起云烟拉得如同满月,一弦三箭,连发六次,登时射落曹军十余人。 “不好,鬼将薛礼来了!” 看到薛仁贵单戟匹马而来,犹如一道红色的火焰迎着千军万马,一往无前的气势让曹军瞬间心生寒意,漫山遍野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 (ps:不是剑客和水浒英雄过不去,只是这次曹魏倾巢出动,已经战死了夏侯惇、李典、曹洪、张燕、阎行等大将,还有个大将也快死了。再加上曹操、司马懿负伤,郭嘉被擒,黄祖、蔡瑁、越兮之流就不提了。 在曹军优势兵力下,汉军不折损几个实在说不过去啊,马岱分量不够,薛仁贵分量太重,龙且、尉迟恭作为援兵不可能突的太深,所以挑来挑去选中了卢员外,只能说他比较倒霉,分量正合适。 嗯,就说这些了,作者没法照顾所有人,只能平衡平衡再平衡。)(未完待续。) 一千九十六戟神暴走,六将六出! 薛仁贵就像刺向敌人的一把尖刀,在让敌军为之胆寒的同时,也极大的鼓舞了本方士气。 且战且退的汉军铁骑纷纷勒马带缰,放缓了撤退的步伐,齐声呐喊:“薛镇北既然到了,吾等便与魏军一决死战!” 薛仁贵在乱军中纵马驰骋,看到数名曹军将校正在围攻马岱,当下飞纵胯下赤兔马,挥舞震雷青龙戟杀进战团:“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河东薛仁贵在此,谁来与我大战三个回合?” “好狂妄的语气!” 魏将方成闻言勃然大怒,别人都是夸口大战三百回合,这薛礼竟然门缝里瞧人口出狂言,实在是欺人太甚,当下挥舞了金刃朴刀直取薛礼,“来来来,方爷与你大战三……” 话音未落,只见薛仁贵忽然反手拔剑,青釭剑出鞘划出一道青锋,将方成的刀柄一刀两断,反手一戟刺于马下,“哼……就凭你这样的酒囊饭袋,三个回合高抬了你!” 看到薛仁贵一合秒杀方成,另外一员曹将周达吃了一惊,心中胆怯,拨马就走,被薛仁贵反手摘了弓箭射下马来。马岱趁机挥刀砍杀了另外一员曹军偏将,正在参与围攻的文聘料知不敌,拨马狂奔,待薛仁贵弯弓搭箭之时,文聘已经走得远了。 看清了走掉的人正是曹军大将文聘,薛仁贵不由得扼腕叹息:“适才乱糟糟一团,却没看清文聘这条大鱼,被他侥幸逃了性命,却是可惜!” 马岱死里逃生,心中庆幸不已,在马上向薛仁贵拱手道谢:“多谢薛镇北搭救,若非你亲自出马,只怕马岱早就战死沙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此生必以将军马首是瞻!” “曹军果然使诈!”薛仁贵在马上打量了马岱一番,“马伯瞻你能保住性命让本将甚感欣慰,可知卢俊义何在?” 马岱垂泪道:“回薛镇北的话,卢……卢将军他已经战死了!” 自从卢俊义出仕之后,先跟着赵云前往武关接应马超,在之后的岁月里一直在薛仁贵麾下效力。先是一起驻守武关阻挡西汉,然后进军襄阳,救援汝南,鏖战合肥,向来被薛仁贵视为左膀右臂,甚至是自己的兄弟,此刻听了马岱的话,不由得怒发冲冠,痛心疾首。 “什么……俊义竟然战死了?” 薛仁贵双目微红,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双手十指紧紧攥住长达两丈三尺的震雷青龙戟,哽咽道,“我的好兄弟,是哥哥害了你,早知如此,就该听从孔明的话派人把你唤回!没想到一念之差,竟然阴阳相隔,我的好兄弟啊!” 马岱一脸惭愧,在马上拱手道:“镇北将军,末将有错,只恨没有劝阻卢将军,反而火上浇油,请将军责罚!” 曹操在范增、蒯良、任峻、吕虔等人的陪同下看到薛仁贵出现在视线之中,登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即传下命令:“生擒或者斩杀薛礼者,封万户县候,赏黄金万两,良田千顷!” 薛仁贵与龙且固然骁勇善战,斩将如麻,但曹军却接近十倍于汉军,依旧漫山遍野的呐喊着冲杀向前。得到了曹操的命令之后,更是人人奋勇,一个个双眼血红,挥舞着兵器,犹如饥饿的野兽一般朝薛仁贵扑了上来。 面对着惊涛骇浪般的曹兵,薛仁贵忽然双目圆睁,眸子里精光四射,催促胯下赤兔朝着迎面而来的十万曹兵冲锋而去:“卢俊义随吾多年,乃是我的手足兄弟,岂能任他抛尸荒野,被曹兵拿来邀功请赏?吾当在乱军中寻回俊义的遗躯,送回金陵安葬在钟山之上!” 话音未落,薛仁贵单戟匹马,犹如在大海中冲锋的鲸鱼,所到之处好似波开浪裂,马前无一合之敌。青龙戟上下翻飞,砍杀的人头乱滚,血肉横飞。 看到薛仁贵单戟匹马的冲进曹军阵中寻找卢俊义的尸体,马岱又是佩服又是揪心,急忙大喝一声:“薛镇北留步,曹军势大,莫要以身犯险!卢将军在天之灵定然不希望将军涉险,速速回来!” 薛仁贵却双目圆睁,挥舞战戟一往无前:“纵千万人吾往矣,更何况薛某看到曹军阵中还有我麾下的将士被困其中,我薛礼身为主将,岂能见死不救?” 看到薛仁贵只身闯阵,再看到南面尘土大起,龙且与麾下的骑兵知道援兵即将到来,干脆调转马头列开阵势与曹军相持。 将近一万名汉兵列开阵势,突围出来的汉军步卒两翼分开护卫,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虽然以寡敌众,一时间倒也丝毫不落下风。 薛仁贵扭头看到龙且、马岱压住了阵脚,不再一味的向南撤退,心中的斗志更是灼灼燃烧。在曹军中纵马挺枪,不时遇到被围困起来的小撮汉兵,少则二三十人,多则近百人,俱都被五六倍的曹军围困于中央,大声恐吓逼降,挥舞着兵器剿杀。 这些汉兵倒也是铁血汉子,纷纷咬牙怒目,举起大刀浴血死战:“死则死矣,何须多费唇舌!吾等为朝廷效力,纵死也会流芳青史,尔等都是叛国逆贼,死后必然遗臭万年!” “不知死活的家伙,简直是煮熟的鸭子嘴硬,给我杀!”曹将姜武手持大斧,指挥着五百多曹军围攻被困在中央的近百名汉卒。 “薛礼在此!” 马蹄声响起,薛礼骤马挺戟直取姜武,青龙戟犹如平地惊雷,青锋一闪而过,把姜武拦腰斩为两段。 “是薛镇北来了么?” 陷入绝境中的汉军抱定了必死之心,不曾想一声叱咤,薛仁贵犹如天神下凡,一合斩曹将于马下。青龙戟左右纷飞,犹如晴空霹雳,杀的曹军纷纷闪避,登时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薛镇北来了,吾等得救了!” 薛仁贵纵马驰骋,不费吹灰之力砍翻了数十名曹兵,冲开一条血路,招呼这些被困的士卒跟随自己向南突围。一路浴血厮杀,斩首无数,最终把这支队伍搭救出了五十余人,逃出生天与主力会合。 “可知卢俊义尸体何在?”薛仁贵把这支绝处逢生的队伍交给了马岱,再次拨马向北,临走之前大声喝问。 “我等见到卢将军被许褚等多名魏将围攻,那凶神恶煞一般的典韦手持镔铁大戟躲在远处暗算,掷戟刺杀了卢将军,十有八九是被典韦部将把尸体抢走了。”这些获救的士兵一脸悲愤,把卢俊义战死的情形大致的描述了一番。 薛仁贵点点头,再次调转马头,冲进了曹军阵中。一番冲杀下来,再次与许褚狭路相逢。 彼此知根知底,薛仁贵知道这虎痴有些本事,自己并不能将之秒杀,若是被缠住了,万一典韦、文聘、史进等曹将再围杀上来,将会陷入不利的境界,当下朝许褚虚放两箭,仗着赤兔马奔走如风迅速的甩开了许褚。 薛仁贵一路冲杀,又连续救出了五股被困在中央宁死不降的汉军。多则五六十人,少则十七八人,甚至有一股残兵只剩下五六个,薛仁贵也没有放弃他们。挥戟奋力厮杀,护卫这支队伍突出重围,虽然最后只剩下一人,但薛仁贵却毫无半点犹豫,放声高呼“纵只剩一兵一卒,薛某也要与尔等共同进退!” 在十几万曹军中杀了个六进六出,薛仁贵再次把新换的战袍渲染的血渍斑斑,一片殷红,脸颊上除了血渍就是烟灰,把这名士兵送出重围后再次绰戟返回:“儿郎们坚守阵地,我薛仁贵今日总算战死沙场,也要寻回卢俊义的遗躯!” 龙且蹙眉道:“薛将军,曹兵势大,以末将之见不应该再继续恋战下去,而是应该暂时退回合肥,集结大军,占据地利再与曹军一决胜负!” 薛仁贵手持青龙戟,傲然道:“纵然以寡敌众又有何惧?我且摆下龙门阵,保证让曹军一筹莫展!” 薛仁贵话音落下,在阵前飞纵战马,来回驰骋,指挥一万三千多汉军站稳阵脚,排出了一个自己创造的阵型,因为在远处眺望,酷似一条腾飞的巨龙,因此薛仁贵称之为“龙门阵”。 “我这阵型阻挡曹军半天的时辰应该不在话下,有劳龙将军掠阵,薛某去去就回!”薛仁贵叮嘱龙且一声,再次拨转马头,杀进了曹军阵中。 看到薛仁贵冲了过来,曹军弓骑兵远远跟随,在马上开弓驰射,薛仁贵一路拨打雕翎,且战且走,但凡遇见曹军将校,便喝问一声“卢俊义遗躯何在?” 曹军以十余万之众来袭,纵然薛仁贵骁勇过人,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也难免有疏漏之处,被流失射中背部一箭,小腿也在混战中负了一枪。庆幸并无大碍,薛仁贵索性不管不问,继续在乱军中寻找卢俊义的躯体。 乱军之中薛仁贵正遇曹将夏侯康,一合抓住绶带从马上提了下来,大声喝问:“可知卢俊义的尸体在何处?倘若告知与我,饶你不死!”(未完待续。) 一千九十七独眼恶来 夏侯康乃是沛国谯县人,夏侯渊族弟,平日里仗着家族关系得以官拜偏将。在军中甚是飞扬跋扈,此刻遇见薛仁贵被一合生擒,登时惊骇的魂飞魄散,大声求饶。 “若想要让我饶你,速速告知卢俊义的遗躯何在?”薛仁贵将夏侯康丢在马前,手中震雷青龙戟朝咽喉一指,杀气腾腾的逼问。 被薛仁贵的眼神一瞪,夏侯康吓得战战兢兢,双腿颤抖,抬手朝东北方向一指:“薛爷你看见那面韩字大旗了么?那是典韦手下大将韩琼所在,听闻典韦掷戟刺杀了卢俊义之后,尸体被韩琼掠走,派人看守了起来,只等战事结束后邀功请赏。” 薛仁贵举目朝东北方向眺望,只见相隔两三里之处,果然有一面大旗在北风中猎猎招展,想来就是那韩琼屯兵所在。 而且薛仁贵也听说过韩琼的名字,昔年袁绍称霸冀州之时,河北有“四庭柱一正粱”的说法,四庭柱便是颜良、文丑、张郃、高览,而那一正梁就是夏侯康所说的韩琼。既然能与颜良、文丑、张郃等人并列,想来或许真有一些本事。 就在薛仁贵沉吟之际,夏侯康拱手哀求:“薛将军,小人已将卢俊义尸体所在之处告知,是否说话算话,还望戟下留人,饶小将一命?” “你……去吧!”薛仁贵双眸微转,竟然答应了夏侯康的请求。 夏侯康喜出望外,顾不得道谢,翻身上马,双腿在马腹上猛地一夹,仓惶逃窜。 就在夏侯康逃出两百丈之后,薛仁贵挥戟杀散掩杀上来的曹兵,反手摘了万里起云烟,拉得弓弦似满月朝夏侯康放出一箭:“我只说戟下留人,可没说箭下留人!已经放了你二百丈,是生是死就看你的本事了!” 离弦之箭带着风声穿过奔走呐喊的曹军,“咄”的一声刺穿夏侯康甲胄,正中心脏,登时惨叫一声跌下马来。而薛仁贵却已经纵马挺戟,杀散周围的曹军,朝韩琼所在的方位冲杀过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曹操万户侯的刺激之下,无数曹军红着眼睛飞蛾扑火一般杀向薛仁贵,但绝大部分都是蚍蜉撼树,飞蛾扑火,白送人头而已。 再加上薛仁贵马快,赤兔马撒开四蹄,足下生风,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寻常的士卒看见薛仁贵从眼前冲杀过来正要举刀拦截,等砍下来的时候,薛仁贵早就冲过去数丈。在十几万曹军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纵然曹军弓弩雷发,万人追杀,却也挡不住薛仁贵的脚步。 薛仁贵一路驰骋,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曹军,一往无前的杀奔韩琼所在的方位。曹军箭如飞蝗,漫天的箭雨又射中了薛仁贵的腰部与左肩,幸亏甲胄坚硬,只是一些皮肉伤。薛仁贵一边厮杀一边反手拔掉羽箭,若无其事的继续冲锋,誓要寻回卢俊义的遗躯方才罢休! 不消片刻功夫,薛仁贵就已经杀到了韩琼屯兵之处。远远望去,只见一面红色大旗上书斗大的“韩”字,在北风中猎猎招展,大旗下面约有五百士卒正列阵待命。 大旗之下一员老将全身银甲,胯下栗色战马,胡须微微花白,看模样至少五十五岁左右,正手持一杆长枪严阵以待。这杆长枪在冬阳的照耀之下绽放出金黄色的光芒,耀眼夺目,不正是卢俊义的麒麟点钢枪么? “姓韩的,把卢俊义的遗体还我,饶你不死,否则定然将你碎尸万段!”薛仁贵一声虎吼,纵马持戟,卷起一溜烟尘,直取韩琼。 韩琼毫无惧色,挺枪立马,大声叫阵:“薛礼休要猖狂,别人怕你,我韩琼不怕你!卢俊义的尸体就在此处,有本事来取便是!” “逆贼受死!” 薛仁贵怒发冲冠,拼命催促胯下赤兔马,握紧手中震雷青龙戟,离弦之箭般杀向韩琼,“你既自讨苦吃,我便替卢兄弟报仇雪恨!” 赤兔马撒开四蹄,足不沾尘,其疾如风,其迅如雷。眼见即将杀到韩琼面前,忽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犹如山崩地裂,天塌地陷,薛仁贵还没有反应过来,连人带马就坠进了陷马坑。 “韩将军妙计,抓住薛仁贵啦!” “活捉薛仁贵,做个万户侯啊!” 韩琼的陷马坑果然奏效,成功的把薛仁贵陷了进去,五百曹兵登时欣喜若狂,潮水般呐喊着扑了上来,企图争夺活捉薛仁贵的头功。 虽然薛仁贵身负万夫难当之勇,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可陷马坑中荆棘林立,竹枪遍布。就这样陷进去不死也得扒层皮,好似虎落平阳,龙卧浅滩,大功的诱惑之下曹兵对薛仁贵的畏惧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纷纷挥舞着刀枪上前来抓人。 曹操有命令传下,生擒或者斩杀薛礼者封万户县侯,赏黄金万两,赐良田千顷,这可是天大的功劳,足以保证三五代的子孙后裔锦衣玉食,韩琼自然不甘落后,催促胯下战马扑了上来:“薛礼的首级是我的,谁也不许抢!” “咴……” 忽听一声雄浑的战马嘶鸣,赤兔马好似泰山之巅喷薄而出的旭日,腾空而起,霞光万丈,耀目生辉,只震慑的数百曹兵目瞪口呆,仰着头颅闭不上嘴巴。 “吃我一剑!” 说时迟那时快,薛仁贵左手提着在陷阱中做支撑的震雷青龙戟,能够从荆棘、竹枪遍布的陷阱中全身而退,全靠了这支两丈三的长戟插在地上做了支撑。右手拔出青釭剑朝韩琼当头劈出,只见青锋一闪,韩琼的头颅顿时飞了起来,花白的胡须尚在风中飘扬。 虽然靠着赤兔神骏,薛仁贵侥幸免于一死,但参差不齐的竹枪也在薛仁贵的双腿上刺了几道伤口,鲜血直流。赤兔马的四肢与腹部也被荆棘与竹枪刺伤了多处,幸无大碍,这一人一骑尚且能战。 “驾!” 薛仁贵纵马飞出陷阱,一合斩杀韩琼,双目朝大旗之下扫去,果然发现了卢俊义的尸体。正满脸血污的静静躺在大旗之下,北风吹得颌下美髯迎风飞舞,战袍猎猎抖动,仿佛陷入了沉睡中一般。 “卢兄弟,兄长带你回家!” 薛仁贵双目圆睁,发出一声虎吼,纵然浑身流血,亦是义无反顾,长戟翻飞,杀的曹军波开浪分,转眼间就来到卢俊义的遗体面前。因为双腿多处负伤,已是不能下马,便在马上伏下身子抓住卢俊义的双肩,猛地用力提起横置在马鞍前面。 “卢兄弟,哥哥带你回家!” 为了寻找卢俊义的遗躯,薛仁贵已经在曹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不知斩杀了多少曹军将士,自己也身背创伤十余处。但在将卢俊义拉上战马的这一刻,薛仁贵心中如释重负,卢俊义为国捐躯,死的其所;自己也尽了兄弟之情,不用再心怀愧疚。 薛仁贵拨转马头,带着卢俊义的尸体向南冲杀,望着龙门阵而去。 一路上的曹兵看到薛仁贵浑身血渍,许多伤口还在汩汩流血,更是奋不顾身的掩杀上来,“杀啊,薛仁贵负伤了,抢人头啊!” 薛仁贵虽然人困马乏,四肢酸痛,但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松口气的时候,必须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否则只能和卢俊义一起横尸沙场,被曹兵抬去邀功请赏。一路上将青龙戟挥舞的寒光闪烁,驱驰胯下赤兔马闪转腾挪,朝本方阵营冲去。 “吃我一戟!” 典韦一直在乱军中瞄着薛仁贵,寻找伏击地点,看机会来临,突然一跃而出,将四十多斤的镔铁大戟投掷了出去。 典韦虽然对距离拿捏的恰到好处,但却低估了赤兔马的速度,大戟落下之时,赤兔马却已经掠过半丈。四十斤的大戟霍然落空,重重的插进泥土之中,崩的带着霜雪的泥土四处飞溅。 “这一箭是替我卢兄弟讨回!” 薛仁贵在马上扭转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弓搭箭,万里起云烟弓弦发出赏心悦耳的清脆震动声,雕翎箭如流星一般射向典韦。 弓箭的速度远胜抛掷的力道,典韦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噗”的一声,左眼一黑,传来一阵锥心裂肺的剧痛,情知左眼保不住了。 “哇呀呀……大丈夫战死沙场,纵死无憾,又怎会在乎一只眼睛?” 典韦血流满面,面目狰狞,咆哮着拔出了羽箭,同样将血淋淋的眼珠带了出来:“夏侯元让与秦明都曾经拨睛啖目,此乃父母精血,岂能丢弃,吾当食之?” 典韦咆哮着将羽箭塞进嘴巴中,同样把一颗血淋淋的眼珠吞进了腹中,手提另外一只镔铁戟向前冲锋:“薛礼休走,再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叮咚……典韦触发拔睛啖目任务,基础武力值永久+3,统率永久+1,并且获得‘独龙’属性,当前四维变化如下——武力102,统率79,智力45,政治25。” 远在成都的刘辩听到系统提示后不由得皱起眉头:“这、这眼珠子果真有奇效啊,不过这种事情一般人干不出来啊!但既然典韦的武力值超过了100,若是便宜姐夫兼大舅兄射他一箭的话,基础武力值也应该增加吧?”(未完待续。) 一千九十八西方最强英雄登场 刘辩坐在昔日的汉中王府大堂,望着院子里的皑皑白雪,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舍得自毁容貌,又够剽悍凶狠的话,这眼珠子可真是提高武力的不二法宝啊!不过这些拔睛啖目的猛将看起来都是性格刚烈的悍将,换了温文儒雅类型的,即便被射中了只怕也不会干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 高手对决,1点武力差都足以影响胜负,甚至是决定生死,更何况一下子提升了3点基础武力,这将会使典韦实力大增。更重要的是还多出了一个独龙的技能,用一颗眼球来兑换,怎么算怎么划算! 当然,这种事一般人干不出来,譬如玉树临风的常山赵子龙,器宇轩昂的天宝大将宇文成都,便是李存孝、高宠、岳云这样的虎将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武力可以慢慢磨练提高,眼珠子吃了可就再也生不出来了。 倒是张飞、秦琼这种脾气火爆的家伙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但那也是在特定的情况下别无选择。否则就算自己把这个秘密告诉天下人,上演一出拔睛啖目的剧情就可以增加武力,他日伤愈后将会变得更加骁勇善战,只怕别人非但不会相信,还会把自己当成疯子。 “叮咚……系统提示,想要获得独龙属性,并非任何人都能做到。受伤者必须脾气火爆,性格剽悍,相貌狰狞,具有震慑力。而且中的箭伤必须适当,深了则会射穿头颅,当场毙命。浅了则无法拔出眼珠,不能激发出内心深处埋藏的杀气,不能凭借复仇欲望提升武力。” 刘辩闻言双肩微微一耸,苦笑一声:“看来这拔睛啖目也是个技术活,并非任何人都能做到。要想获得此技能,全看天意,非人力所为也!” 系统继续做出解释:“而且宿主还需要注意,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拥有独龙属性,且在拥有此属性的人去世之后才会有人重新获得。” 听了系统的解释,刘辩仔细一琢磨,真相果然如此。最早获得“独龙”技能的是秦明,在秦明战死之后由夏侯惇获得;夏侯惇战死之后才由典韦获得,果然如系统所言,此技能还没有两个活着的人同时拥有。 刘辩还发现了一个规律,获得此技能的人都已经先后去世,秦明、夏侯惇俱都已经战死沙场,这岂不是意味着用不了多久,典韦也会步前辈的后尘,领份盒饭打道回府? “叮咚……薛仁贵箭射典韦,触发弓神属性,基础武力永久+1,当前基础武力上升至103!” “咦,刚说完薛礼薛礼就来了,这一箭射的还真快啊!” 刘辩闻言登时喜出望外,眼前浮现了合肥战场上血肉横飞的一幕,猜测十有八九是薛仁贵射瞎了典韦一只眼睛,然后性格剽悍粗犷的典韦也学着夏侯惇生吞眼珠,把自己的武力强化到了102,而薛仁贵也跟着受益增加了一点基础武力。 “叮咚……薛仁贵完成隐藏任务——七进七出,获得1点永久武力奖励,当前基础武力上升至104!” “叮咚……薛仁贵完成隐藏任务——威震逍遥津,获得1点永久武力奖励,当前基础武力上升至105!”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又惊又喜,没想到薛仁贵的奖励竟然接踵而至,一下子强化到了人类最强的极限,不知道日后是否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薛仁贵变得愈来愈强固然让刘辩欣喜,但卢俊义战死沙场却也让刘辩为之惋惜。前世的水浒第一条好汉,这一世的司徒卢植之子,无论是何原因战死沙场,都必须追封厚葬,在凌云阁为其设立塑像,以供后人瞻仰。 就在刘辩思绪翩翩之际,系统继续聒噪个不停:“叮咚……系统提示,因为典韦之前就已经对宿主产生仇恨,而随着典韦武力破百,如今已造成系统爆表。马上为宿主提供报表名单,请宿主做好记载。” 典韦的基础武力已经达到了102,造成系统爆表也在刘辩意料之中,当下古井不波的用意念吩咐一声:“本宿主已经做好了准备,请把爆表名单报上来。”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爆表第一人,梁山第十八条好汉,天祐星金枪手徐宁——统率87,武力90,智力63,政治42。当前植入身份为徐晃族弟,目前正追随徐晃朝汉中进军。” 刘辩双目微微翕动,在心中暗自沉吟一声:“哦……看来系统这次终于过意不去了,把爆表人物分配给了我这个宿主一个。虽然徐宁的能力只能算是一般,但也算是对梁山好汉的一个纪念吧!卢员外战死,徐宁来投,朕的麾下目前还有关胜、武松、戴宗三人健在,再加上燕青,梁山的火种依然在持续燃烧!” 粗略算算,刘辩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年,梁山好汉出世的也不在少数,光刘辩手下战死沙场的就有林冲、花荣、卢俊义三人。其他各路诸侯麾下战死的则有宋江、秦明、呼延灼、张清、郭盛、吕方、李逵、朱仝、孙立、孙新、顾大嫂、时迁等人,其他尚且在世的还有公孙胜、吴用、鲁智深、史进、董平等人。 翻了一下爆表手册,刘辩恍然顿悟:“怪不得梁山好汉阵亡率这么高,他们被召唤出世的人物也多啊,占据了不小的比例。比起其他各朝各代的牛人来,能力又逊色不少,阵亡率自然就高了。” “爆表第二人:北宋骁将荆嗣——统率89,武力98,智力70,政治46。当前植入身份荆布堂弟,目前正在夏侯渊麾下效力。” “荆嗣?这名字有些陌生啊!” 刘辩双眉微蹙,对这个名字只能算是一知半解,粗略记得此人是北宋开国头号猛将,一生历经一百五十战从无败绩。沙场上向来都是匹马当先,冲锋陷阵,所向披靡,被史学家誉为北宋第一猛将,夸赞其勇猛足以比肩岳飞,胜过三国时期的关、张。 “啧啧……此人倒是一个人才,给曹阿瞒可惜了!”刘辩双目半闭半睁,笔走龙蛇,在爆表手册上写下了荆嗣的名字。 “爆表第三人:古希腊野史第一勇士——阿喀琉斯!” “阿喀琉斯?”刘辩微微一怔,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可是希腊野史中的英雄,甚至有点神话色彩,怎么会爆表出世呢?” “叮咚……系统提示,此阿喀琉斯与大战百万联军的李元霸原理相同,都遭到了系统削弱,虽然能力超过了正常人类,但却削弱到了可以接受的范畴。” “叮咚……希腊野史英雄阿喀琉斯——统率85,武力108,智力57,政治32,特殊属性尚未检测到。当前植入身份为安息帝国境内巴比伦国王亚历山大麾下头号大将,目前与大夏国国王项羽的矛盾日益尖锐,大战一触即发!” “阿喀琉斯大战项羽?哈哈,这下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刘辩郑重的写下阿喀琉斯的名字后放下笔墨,抬手轻抚颌下虎须,发出了一声会心的微笑。 看来系统还是给了西方人物表现的舞台,统率最强的亚历山大大帝,搭配上西方野史中的最强英雄,实力强悍,足够项羽喝一壶了。想来在自己扫平中国大陆之前,完全不用担心项羽发展的过于迅速。这天下到最后终究会属于大汉帝国! 刘辩的书房内红泥火炉,温暖如春,而合肥的战场上则北风凛冽,血肉横飞。 身背十余创的薛仁贵浑身血污,在射瞎典韦一只眼睛后突破重围,被龙且挥刀接应,总算返回了本阵。 在流了大量血液之后,薛仁贵的四肢已经有些麻木无力,靠着士兵的搀扶方才艰难的翻身下马,双腿站立不稳,一跤跪倒在地。军中医匠急忙背着药箱上前给薛仁贵包扎医治,顾不得战场上箭如飞蝗,还是止血救人要紧。 “哈哈……将士们你们看,我薛仁贵把卢兄弟的遗躯带回来了,让他不用抛尸荒野,也不用被曹军拿来邀功请赏,我的表现你们还满意么?”薛仁贵无力的半跪在地上,语气中却充满了坚定与欣慰。 “薛镇北天下无双,吾等愿以将军为楷模,戮力死战!”一万多汉军将士受到薛仁贵的鼓舞,一个个血脉贲张,爆发出了一声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薛仁贵的龙门阵变化固然精妙,但兵力太少,曹军多达十几万,接近十倍于汉军;既然破不了阵,便潮水般碾压上来,利用兵力优势摧毁龙门阵。一番血肉横飞的厮杀后,龙门阵逐渐被瓦解打散。龙且只能挥刀断后,指挥着汉军且战且退。 危急时刻,尉迟恭、郭淮、张三丰、黄飞鸿等人率领五万多由士兵、僧侣、道士组成的队伍掩杀过来,与龙且、马岱合兵一处,与曹魏的兵力差距登时大幅缩小。双方各自列开阵脚在旷野中对峙互射,迫使的曹军后退数百丈,一时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未完待续。) 一千九十八魏武之悲 合肥旧城东北方向三十里,丘陵交错,垄畈相依,虽然地势不及巴蜀险要,但伏兵两侧却也是不易被察觉。 当曹文诏与贾复率领两万人马走了五六十里之后,斥候快马来报:“报……启禀两位将军,薛礼已经率汉兵向北追袭我军主力。目前合肥空虚,据小人目测,城内的守军不过数千人。四门紧闭,偃旗息鼓,只有部分士卒与百姓在修葺城池!” 利用曹操诈死的消息引诱汉军追袭,由郭子仪、曹仁断汉军后路,曹文诏、贾复杀个回马枪偷袭合肥,这一系列连环计就是曹操的既定计划。 而诸葛亮对曹操的计划已经洞察了个十之八九,只不过生性谨慎稳重的诸葛亮与薛仁贵这样的勇战派武将观念不同。诸葛亮性格求稳,力争做到算无遗策,立于不败之地,可以不追求大胜,但一定要避免失败,更绝不能轻易冒险。 但薛仁贵不同,作为勇战派的代表人物,薛仁贵信奉的是险中求胜,用兵神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即便有失败的风险,但只要存在成功的可能性并且能够获得巨大的代价,就值得冒险。 在薛仁贵看来风险与利益成正比,想要四平八稳就不可能获得振奋人心的大捷。这也是薛仁贵与诸葛亮产生分歧的原因所在,并非薛仁贵没有看出曹操存在诈死的可能性,而是认为即便曹操诈死诱敌,也可以一决胜负。 诸葛亮既然洞悉了曹操的计划,因而就把留守合肥的人马全部调进城中,伪造出了城内空虚的景象,力争蒙蔽曹军斥候,引诱曹文诏中计。并且派出了姜维、陈到率领三万人马选择地形设伏,只等曹文诏、贾复自投罗网。 “叮咚……诸葛亮‘神算’属性发动,优势智力下对曹文诏、贾复及所属将校全体降低3点智力!” 曹文诏得到斥候的禀报后喜出望外,在马上大笑道:“哈哈……陛下果然神机妙算,薛礼这个武夫与诸葛村夫都被调虎离山了,我等速速调转马头向合肥杀个回马枪!” 贾复对这个情况也不复多疑,换个位置来衡量,汉军已经增加到了十万之众,面对着死了皇帝,仓惶撤退的曹军焉有不追击的道理?就算合肥城内有守军,想来也是寥寥无几,不足为虑! “杀啊!” 在曹文诏、贾复的带领下,这支以七千虎豹骑,五千轻骑兵,八千步兵组成的混合队伍立刻调转矛头,借着傍晚黄昏的掩护朝合肥城杀了一个回马枪。 姜维作为一个智勇兼备的统帅型武将,在挑选伏兵地点之时与孙武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放弃了地形险要但容易引起敌军警惕的地段,而是选择地形相对险要,但又不会让敌军如临大敌,小心翼翼的地段设下埋伏。 半夜时分,曹文诏与贾复率军杀到,只听一通鼓响,随着姜维长枪一招,山谷两侧箭如飞蝗,滚石好似山崩一般从天而降,砸的曹军人仰马翻。 当先开路的曹文诏猝不及防,被一个磨盘般的滚石从天而降,砸中头盔,登时口吐鲜血,跌下马来。紧随其后的虎豹骑受到惊吓,四处乱窜,自相践踏之下将昏迷不醒的曹文诏踩踏在地,万马崩腾之下,被踩的血肉模糊,就此魂归西天。 山谷幽暗,曹军突然遭袭,登时阵脚大乱,人仰马翻,死者不计其数。 贾复在队伍中央得知曹文诏战死,顾不得寻找遗体,当即收拢败兵,全力向回突围:“不要慌张,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随我杀出这片丘陵!” 看到贾复率曹兵突围,在此处设伏的陈到策马冲下山坡来拦截:“将士们休要放走曹军,杀他的片甲不留!” 贾复且战且走,来来回回冲突几番救援被困的曹军,看到陈到紧追不舍,不由得怒发冲冠,飞纵胯下鳌头登山雪,挥舞手中阴雨盘龙戟朝陈到冲杀过来:“汉将休得猖狂,吃我一戟!” 看到贾复来势汹汹,马前无人能挡,陈到料知不敌,拨马便走。 贾复纵马驰骋紧追不舍,自马鞍上摘了流星锤,使出浑身力气掷向陈到。只听“铛”的一声脆响,正中陈到腰部,登时四肢无力,一跤从马上跌了下来。 贾复纵马追上,一戟刺中陈到****,在马上如猿猱般俯身摘了首级,方才勒马退走。一边指挥曹兵撤退,一边亲自殿后,犹如铁闸般挡住了汉军的追袭,保护曹兵向北退走。 射杀了曹操的族侄曹文诏,同时也是虎豹骑的统领,固然让姜维兴奋欢呼,但陈到死在贾复戟下也同样让姜维悲愤哀伤。 只不过“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征战沙场死亡随时都会降临头上,今天是陈到明天可能就是自己。因此姜维也顾不得哀伤,命人收拾了陈到的残躯送回合肥,自己率领得胜之师向西北方向进军,前去驰援薛仁贵、龙且。 合肥正北的这场大战还在持续,经过包扎止血的薛仁贵虽然暂时不能再挥戟厮杀,但在马上指挥作战还是能够做到。在龙且、尉迟恭、马岱、郭淮等人的统领下,还有张三丰、黄飞鸿这样的奇人异士助阵,再加上少年英雄的凌统、刘无忌,七万多汉军与十三万曹军鏖战了一个夜晚,依旧难分胜负。 凌晨时分,西北方向烟尘滚滚,一支队伍从斜刺里掩杀而来,却是岳云留下吕蒙、霍峻守卫汝南,亲自率领了一万五千精兵前来助阵。 “杀啊,汤阴岳应详在此,谁来接我三锤?” 已经二十多岁的岳云飞驰胯下战马,手提一对各重一百一十斤的八棱龙虎黄金锤当先冲锋,所到之处,一锤砸成肉饼,挡者尽皆披靡。 “叮咚……岳云特殊技能‘神力’发动,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叮咚……岳云特殊技能‘陷阵’发动,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得到岳云这支生力军的支援,本来处在下风的汉军登时士气大震,虽然兵力依旧处在劣势,但以犄角之势夹攻,却逐渐的扭转了劣势,变成了旗鼓相当的局面。 “呼呼哀哉,要破合肥难于登天也!可怜四万将士喋血合肥城下,我曹孟德竟然难以踏进合肥半步,苍天不佑啊!” 就在曹操焦头烂额,悲愤交加,抚膺高呼之际,曹仁率领从石塘镇撤退的兵马抵达战场,呐喊一声,加入战团,让曹军重新占据了优势。 只是好景不长,晌午时分,姜维率领将近三万得胜之师从南面抵达战场,抬着曹文诏的尸体加入战团:“曹文诏已经授首,尔等无知叛军还不快快跪地投降?” “呃……朕的计划被诸葛亮识破了么?”看到曹文诏的尸体后,曹操心中仅存的希望也随之破灭,登时脸色如土,如遭重创。 这次合肥攻防战,前前后后搭上了七八万将士的性命,折损了曹文诏、曹洪、越兮、韩琼等一票武将;单雄信被断了一臂,典韦被射瞎一只眼睛,自己肩部也中了一箭,就连郭嘉也被刘辩十岁的儿子捉了,可谓遭到完败。这不能不让曹操气血逆流,急火攻心。 曹操在高坡上举目眺望,随着各路援军的抵达,对面的汉军已经超过了十万人,在兵力上正逐渐与本方人马持平。 虽然薛仁贵受了伤,但那岳云、龙驹、尉迟恭都是骁勇善战的猛将,而且有个牛鼻子道士也是身手了得,还有个游侠打扮的家伙拳脚功夫让人眼花缭乱,再加上两个乳臭未干的少年,简直是一帮奇葩的组合。但却率领着汉军寸土不让,反而慢慢的占据上风,逼的十几万魏军缓缓后退。 又有斥候快马来报:“启奏陛下,汉将韩世忠率三万水师从濡须弃舟登陆,正向合肥急行军,预计后日清晨便可以抵达战场。” “陛下,汉军各路援军已至,将士们渐生厌战之心,天寒地冻。不如暂时退回寿春,休养生息一月之后再做定夺吧?”一夜之间,白发陡然增多的范增拱手提出了建议。 “臣司马懿附议!”旁边的司马懿拱手作揖,赞同范增的建议。 曹操也知道已经失去了拿下濡须口,饮马长江的最好机会,若想染指江东,只能联合西汉、李唐图谋后策。唯今之计只能是暂时后退到寿春,重整军心,与诸葛亮、薛仁贵来一场正面的交锋。胜则直捣金陵,败则十年之内再也无力南下。 “退兵!”曹操叹息一声,翻身上马,语气中带着沮丧与不甘。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十几万曹军开始撤退,只留下了漫山遍野的尸体。 汉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龙且、岳云、姜维等人的率领下紧追不舍,向北追了三十余里,又斩杀俘虏了四五千曹军,幸亏贾复率领撤退的骑兵从斜刺里杀出,与许褚一起断后,才摆脱了汉军的追袭,朝一百里外的寿春仓惶撤退。(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章挥泪斩马岱 曹操距离拿下合肥只差一天的功夫,却最终功亏一篑,从合肥铩羽而归,率领疲惫之师后退至寿春暂时驻扎,打算休养生息一段时日再图良策。 此刻正值隆冬腊月,冰冻三尺,角弓难控,甲胄难着。曹操便屯兵寿春城内外,派人筹备粮草,从治下征调士兵,准备明年开春之后再战。汉军同样在合肥暂时屯驻,待天气稍稍转暖后再向北进攻曹军,收复失地。 击退曹魏主力大军之后,岳云顾不得停留,辞别薛仁贵,率本部人马返回宛城助战去了。只留下吕蒙、霍峻率领一万五千人马守卫汝南,短时间内足以保证无虞。 送走了岳云,身背十余创的薛仁贵收兵返回合肥,诸葛亮亲自到城门前迎接,抱扇施礼:“亮已听闻将军之功,匹马单戟在十几万曹军中七进七出,斩将无数,杀的曹军为之胆寒,纵西楚霸王在世只怕也不及也!” 薛仁贵面现惭愧之色,抱拳长揖:“孔明谬赞了,本将已认识到有些自恃其勇,不顾大局,这次若非龙驹、姜维二人率部支援,只怕难以占到便宜。而孔明你洞若观火,轻易就察觉了曹贼的诡计,于途中设下伏兵,谈笑间射杀了曹魏猛将曹文诏,比起薛礼的九死一生来,当真是运筹帷幄,弹指间决胜千里啊!” “呵呵……薛镇北这话真是折煞亮也,亮不过是一介书生,不用浴血厮杀,所以考虑的功夫比较多罢了。两军对决,沙场争锋,还是要靠薛将军这样的骁将身先士卒,鼓舞军心,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当下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投桃报李,尽释前嫌,大有将相和的味道。在场众文武,包括姚广孝、陈宫、龙且、尉迟恭、姜维、马岱等人无不欢欣鼓舞,露出愉悦的笑容。 寒暄完毕,诸葛亮吩咐把提前准备好的棺椁抬出来,将卢俊义和陈到的尸体收殓了,在合肥太守府设立灵堂,供军中将校祭奠。并亲自修书一封,分别送到金陵朝堂,以及成都天子手中,为卢俊义和陈到讨个追封。 趁着众将校陆续来灵堂祭奠之际,诸葛亮突然把脸一沉,亲手拿出天子御赐的假节钺,用严肃的目光盯着马岱:“马伯瞻你可识得我手中的物品?” 节是皇帝的御赐信物,其外形仿佛一根竹竿,用旌、锡、金、银等贵重物品作为装饰,是代表皇帝出使的信物。而钺则是一种形状如斧头的信物,用白银铸造而成,与符节搭配使用,称之为“假节钺”,其意义相当于御赐的尚方宝剑,有权先斩后奏。 在东汉之前,皇帝御赐的钦差大臣或者武将有三种任命方式,分别是是持节、假节、使持节。 持节者平日里有权斩杀无官位之人,若是到了战争时期,权力还可以提升一些,有权直接斩杀俸禄在两千石以下的官员。也就是除了地方最高的享受两千石俸禄的太守及国相之外,下属官员全部可以先斩后奏。 比持节更高一级的是“使持节”,不管是太平时期还是战时,都有权利斩杀两千石以下的官员,可以未经朝廷准许,直接斩杀。因为权力巨大,所以朝廷很少授予地方官员“使持节”这个职位。 除了持节、使持节之外,还有另外一种任命叫做“假节”。 “假”节就是暂借的意思,并非是虚假、伪造的意思。但“假节”所管辖的对象只适用于管理军队,到了战时可以斩杀违背军令的士卒或者偏将以下的武官,却无权过问地方人事,因此一般都会被授予武将管理军队。 再后来因为战事频繁,刘辩又下诏在持节、使持节、假节三种封号之外增加了两种封号,一种是假节钺,另一种更高的则是假黄钺。 获赐假节钺者,不管平时或者战时都有权利斩杀地方文官与杂号以下的将军,权力之重,文武百官无不震慑。而享有假黄钺封号者更是至高无上,除了有权利斩杀太守、杂号将军之外,甚至还有权力斩杀持节的文官、假节的武将,简直就是皇帝出巡,文武百官更是闻之色变。 到目前为止,整个东汉朝廷获得假节钺权力的不过四人,分别是坐镇中原的岳飞,督兵河北的李靖,以及南征贵霜的吴起,此三人俱都先后获得假节钺的赏赐,有权利直接斩杀地方以及杂号将军,而不必禀奏朝廷。 至于诸葛亮,则是在离开成都的时候被刘辩授予了假节钺的权力,为的就是怕薛仁贵自恃身份而不受约束,让诸葛亮拿出假节钺来吓唬一下这个便宜姐夫兼大舅兄。 在刘辩看来,要想击败倾巢而出的曹操,必须把淮南的兵权集于一人手中,避免造成各自为战的局面。两相比较,刘辩认为诸葛亮比薛仁贵更适合统率三军,因此在诸葛亮离开成都之前秘密授予了“假节钺”,命他总督淮南战场,抵御曹魏的进犯。 只是诸葛亮性格笃厚,和薛仁贵发生争执的时候为了避免激化矛盾,因此没有抬出假节钺来压制薛仁贵。却很聪明的选择在这个时候,当着满堂文武将校的面来表明自己“假节钺”的权力。 除了诸葛亮及三大军团主将之外,其他的小军团主将大多都是“假节”,包括秦琼、薛仁贵、霍去病、卫青、魏延、戚继光、陆逊、赵括等小军团主将或大军团副将一律都是假节。而各州的地方刺史,像王猛、王守仁、商鞅、张居正等人则被授予了“持节”的权力,用来约束地方官员,震慑不法之徒。 正是因为东汉拥有“假节钺”权力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卢俊义和马岱在看到诸葛亮的使者手持假节钺的时候也没有放在心上,甚至用“将在外上命有所不受”来回绝诸葛亮的命令。 而当诸葛亮此刻手持假节钺,当着薛仁贵以及满堂文武质问马岱的时候,众人方才大惊失色,纷纷在心里嘀咕一声:“啊呀……这、这诸葛孔明原来是拥有假节钺权力的人?真是没想到啊!” “啊呀……原来孔明是陛下御赐的假节钺大将啊?为何不早说呢!”薛仁贵有些汗颜,微微摇头连声自责。 不过薛仁贵仔细想想,如果诸葛亮刚一来到合肥就抬出假节钺来压制自己的话,只怕自己还真未必会服他的气。十有八九会修书给天子问个明白,凭啥让诸葛亮一个年轻书生骑到自己头上?难道自己的功劳和资料还不如一介书生么? 而现在诸葛亮轻松化解了合肥之围,运筹帷幄,调兵遣将,稳稳的掌控着大局。先是命龙且提前救援,从十几万曹军的围困之下救回了马岱与四千多将士,又命姜维设伏射杀了曹文诏,比起薛仁贵九死一生闯阵,更加潇洒从容。 如果说薛仁贵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行为是“一力降十会”,而诸葛亮的用兵之道就是“四两拨千斤”,两相比较,诸葛亮的表现更具有统帅风范,这让薛礼不得不心悦诚服。此刻看到诸葛亮抬出假节钺来非但没有感到反感,反而对诸葛亮的笃厚心怀感激,觉得诸葛的确更加比自己适合担任主帅。 看到诸葛亮一本正经的质问自己,马岱不由的脸色骤变,嗫嚅道:“这、这是陛下御赐的假节钺吧?有权利直接斩杀杂号将军及太守以下的文武……” “马伯瞻?”诸葛亮咳嗽一声,“本将派使者持假节钺召唤你与卢俊义退兵,你二人却视若无睹。卢俊义已经战死沙场,功过相抵,亮不再追问。可你非但不予以阻拦,反而鼓励卢俊义抗命,以至于造成重大伤亡,亮问你是否知罪?” “我……末将知罪!” 虽然正是寒冬腊月,大堂外寒风呼啸,但马岱却额头见汗,面色如土,不由自主的单膝跪倒在地,“末将当时被大功冲昏了头脑,忘记了假节钺的权力。也没有看清形势,更没有阻止卢将军,以至于中了曹军埋伏。末将知罪,愿受处罚!” 诸葛亮微微颔首:“马岱你抗命不遵,蔑视假节钺,以至于造成主将卢俊义阵亡,折损了一万多将士。按照大汉军律,当处以斩首之刑,不知你可是心服口服?” 在认罪之后马岱如释重负,心头倒是坦荡了起来,额头上不再冒汗,脸色也不再苍白。单膝跪在地上微微一笑:“左将军处置得当,马岱无颜面对三军将士,愿受斩首之刑,以儆效尤,让三军将士以后不会再重蹈覆辙!” “马伯瞻敢作敢当,果然是条汉子!”诸葛亮把假节钺收了,高声召唤一声,“刀斧手何在?” 马上有四名魁梧剽悍,手捧大刀的侩子手列队走进了灵堂:“不知左将军有何吩咐?” 诸葛亮朝马岱一指,轻拭眼角的泪珠,叱喝一声:“把这蔑视假节钺,抗命不遵,害死主将的马岱推出太守府斩首示众。悬首营门,告诫三军,日后若有抗命不遵者,定斩不赦!” (ps:上一章序号又错了,两个1098,只是作者没权利修改标题,只好直接跳回正确序号。)(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零一小王出马,一个顶俩! 诸葛亮话音刚落,满堂文武为之色变。 本以为也就是斥责几句的事情,大不了最多打上三四十军棍,却没想到诸葛亮竟然动真格的,张嘴就是枭首示众,而且连刀斧手都准备好了,显然并非儿戏。 “哎呀……孔明将军,万万使不得!” 这一场大战下来,龙且和马岱并肩作战的时间最长,经过了同生共死的血战后那就是手足兄弟,龙且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而且龙且跟随诸葛亮南征北战三四年了,先后经历了南下伐孙,决战贵霜,平定云南,驱逐刘赵等战役;几乎是跟随诸葛亮时间最长的武将,故此深得诸葛亮信任,关系匪浅,所以龙且向来直呼诸葛亮的表字。 “马伯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正是靠着他的浴血奋战,才从十几万曹军的围困之下逃生了四千将士,孔明将军你的责罚太重,请手下留情!”龙且大步出列,长揖到地替马岱求情。 看到龙且替马岱求情,尉迟恭、姜维、郭淮等大将,以及十余名偏将一起站出来作揖:“马伯瞻虽然有错但也有功,请左将军手下留情,宽恕马伯瞻一次,容他戴罪立功!”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道衍和尚也双手合十替马岱求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马伯瞻虽有错,但罪不当死,还望诸葛将军从轻发落!” 陈宫也替马岱求情:“诸葛将军,曹操虽然从合肥铩羽而归,但大军尚未撤退,鹿死谁手犹未可知。随着卢俊义、陈到的战死,我军正是用人之际,岂能自杀大将,削弱自己的实力?还望诸葛将军从轻发落,准许马伯瞻戴罪立功!” 纵然满堂文武替马岱求情,可诸葛亮却面色凝重,双眉蹙起,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似乎在权衡如何处理马岱。众人见诸葛亮不肯轻易松口,纷纷把目光凝聚到薛仁贵的身上。 薛仁贵知道自己是时候把诸葛亮推到主将位置了,当下忍着腿部伤口的疼痛,单膝跪倒在诸葛亮面前施礼:“孔明将军……” “哎呀……薛镇北岂可行如此大礼?岂不是要折煞亮,快快请起!”诸葛亮急忙弯腰去搀扶薛仁贵,只是又怎么拉得动,触手之时如同磐石般纹丝不动。 薛仁贵单膝跪地,沉声道:“孔明将军不必紧张,薛仁贵拜的是天子节钺。你说的没错,按照大汉律法,假节钺如同天子亲至,抗命不遵,蔑视节钺,便是处以斩首之刑也是理所应当。只是大敌当前,良将难求,还望孔明将军饶恕马岱一命,准许他戴罪立功。日后薛仁贵必然以孔明将军马首是瞻,令旗所指,必然身先士卒,虽刀山火海亦绝不退缩!” 诸葛亮本来就没有打算当真杀马岱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要借此机会当着满堂文武的面树立自己的威信。毕竟目前合肥的各路人马加起来已经多达十几万人,作为三军主将必须拿出一些手段来,才能做到令行禁止。 而现在薛仁贵作为大汉朝屈指可数的顶级武将,又是天子的姐夫兼舅兄,就连他都站出来这样表态,想来日后再也没有人敢贸然挑战自己的权威,诸葛亮自然不会再固执己见的斩杀马岱。 这情况和历史上街亭斩马谡不同,马谡当时立下了军令状,当着三军将士的面表态若是丢了街亭,愿以死谢罪,白纸黑字让诸葛亮不得不挥泪斩马谡。而现在的这件事,诸葛亮有足够的自由来处置马岱,杀马岱不是目的,树立威信才是目的。 “哎呀……薛镇北快快请起,你可折煞亮也!”诸葛亮急忙示意龙且、姜维等人帮自己拉起薛仁贵来,别人不动手,你俩可不能干看着! “嗳哟……这是准备杀人吗?” 正在诸葛亮和薛仁贵拉拉扯扯之际,还差几天就满十岁的庐江王刘御在凌统的陪同下走进了灵堂。看到马岱被刀斧手五花大绑,满堂文武向诸葛亮作揖,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参见庐江王!” 刚刚被龙且和姜维拉起来的薛仁贵和诸葛亮急忙作揖施礼,参拜庐江王。 其他的众文武一起跟着施礼:“吾等见过庐江王!” 刘无忌咧嘴憨笑一声:“哎……诸位将军大人不必多礼,小王早就说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小兵,诸位不必这么多的繁文缛节。” 看到众人都在替马岱求情,刘无忌也不能不表现一下自己泛滥的爱心,吧唧吧唧嘴,清了清嗓子道:“诸葛爱卿啊,这马岱虽然有错,可也不是故意的,可能忘了假节钺这档子事了吧!你要不说,小王我还以为你手里拿的这是唱戏的道具哪……” 被年幼的庐江王揶揄,诸葛亮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尴尬的笑笑。不经意的打量了这少年一眼,实在不敢相信,蔡瑁、文聘、郭嘉等戎马多年的人就是栽在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手上,一系列的连环计不能不让人刮目相待。 刘无忌继续道:“而且马岱他出身将门之后,世代忠良。马腾将军战死后,马岱他追随马孟起将军跋涉数千里来投靠我大汉朝廷,多年下来累有功劳,纵然有罪,也不当死,所以还望诸葛爱卿从轻发落!” 诸葛亮微微颔首,吩咐刀斧手给马岱松绑:“既然庐江王、薛镇北,以及满堂文武都为你求情,本将便饶你一命。还望日后谨记此事,汲取教训,勿要再犯!” 马岱喜出望外,叩首谢恩:“多谢左将军手下留情,马岱一定以此事为诫,日后谨遵上命,不敢再凭意气用事!” “死罪虽免,活罪难饶,三十军棍却是少不得!”诸葛亮挥挥衣袖,吩咐侩子手把马岱拖下去,责打三十军棍。 比起掉脑袋来,三十军棍简直是微不足道的惩罚,马岱再次谢恩:“多谢左将军留情,多谢小王爷、薛镇北,以及诸位将军求情!” 一场风波就此落下帷幕,通过亮出假节钺,以及薛仁贵甘拜下风,诸葛亮正式确立了自己淮南军团主将的地位。三军将士无不凛然,再也无人敢蔑视诸葛亮的能力,更无人敢挑战诸葛亮的权威。 因为天气寒冷,多有战士冻伤了手脚,再加上大战之后人困马乏,不宜再继续征战,诸葛亮便决定屯兵合肥城外,休养生息,一边帮助城内的百姓修葺城池,重建家园。 次日傍晚,韩世忠与妻子梁红玉,部将朱桓率领三万水师赶到合肥城外,更是使得合肥周围的汉军达到了十五六之众,一时间营寨连绵,声势浩大。 诸葛亮在太守府设宴召集众文武,薛仁贵、韩世忠、尉迟恭、龙且、姜维、马岱、朱桓、梁红玉、郭淮等武将,以及陈宫、淮南太守华歆,还有庐江王刘御、凌统,以及姚广孝、张三丰、黄飞鸿等江湖人士俱都出席,一时间群贤毕至。 酒过三巡,姚广孝起身道:“诸位,我等本是出家之人,因感激陛下恩德,再加上曹兵威胁江东,因此才下山助战。现如今诸葛将军十万大军抵达,合肥文武云集,足以抵御曹魏,明日贫僧当率僧侣退回金陵,返回白马寺修行。” “道衍大师所言极是!”张三丰手抚胡须赞同姚广孝所言:“我们道家与僧侣同为出家之人,本应跳出红尘外不在五行中,只是为了天下苍生才征战沙场。如今合肥高枕无忧,我等明日便退回江东朝天宫参道。” 征召僧道御敌本来就是迫不得已,这也让薛仁贵、尉迟恭等武将觉得不伦不类,如今道衍和尚、张三丰主动要求撤退,众人也不挽留,只是各自拱手说了一些感谢为国尽忠之类的话语。 翌日清晨,张三丰、姚广孝、黄飞鸿辞别了诸葛亮、薛仁贵等人,率领着一万五千左右的僧兵、道兵离开合肥,向南而去。出征之时他们有两万余人,历经血战之后折损了五千多人,如今还剩下一万五千多,终于又可以回到寺庙、道观中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了。 因为年幼,刘无忌与凌统被诸葛亮等人软磨硬泡,要求他们跟随张三丰一行返回金陵。二人现在还不到征战沙场的年龄,万一有个闪失,只怕无法向陛下交代。 看到众人一致请求自己离开,刘无忌吧唧吧唧嘴唇,也没说多余的废话,骑上母亲的燎原火,带着凌统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走了二十多里路程之后,趁着身边的僧人不备,刘无忌招呼凌统跟随自己跑路。策马扬鞭向西而去,一口气驰骋了五六十里路程,这才放缓了马蹄。 “小王爷,你葫芦里面又卖的什么药?”凌统一脸警惕的问道,“不会打算再偷偷跑回合肥吧?” 刘无忌把嘴一撇:“切,既然诸葛亮他们不要咱哥俩,咱们就换地地方玩玩!听说岳都督在宛城大战杨素半年占不到太多便宜,咱们就去宛城走一遭。那个张须陀想起来挺有意思,说不定能在他身上做些文章。” 凌统拗不过刘无忌,只好策马跟随。当下两个少年,两匹骏马,冒着凛冽的寒风,向西方的宛城疾驰而去。(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零二秦始皇最后的挣扎 贵霜帝国都城白沙瓦,摄政王府邸。 比起天寒地冻的大汉帝国,位于热带的贵霜帝国气候正处于干旱之中,已经足足三个月没有降雨,使得贵霜今年的收成锐减。 外有三十万东汉雄师压境,内有天灾人祸,已经被鲸吞了一半土地的贵霜帝国摇摇欲坠,这使得以摄政王身份掌权的嬴政寝食难安。这夜忽然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巨蟒缠身,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猛地醒了过来。 “我乃真龙天子,始皇帝嫡系后裔,妖孽安敢伤我?” 一声惊呼,体型魁梧,浓眉虎目,相貌堂堂,颌下留着浓密胡须的嬴政大喝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王何事呼喊?” 被嬴政的呼叫吓了一跳,一直在旁边伺候着的美艳贵霜女人被吓了一跳,花容失色的问道。 嬴政手抚胡须叹息一声:“唉……寡人又做噩梦了!” 贵霜女人试着安慰:“大王你多虑了,虽然汉军和凯撒三路进攻,可我贵霜帝国依旧还有三十万大军。汉人长途远征,补给困难,稍有挫折,就会军心涣散,届时我军便可以趁机反攻,收复失地。” “呵呵……波姬啊,你不知道汉人的强大!”嬴政叹息一声,和衣坐了起来,“吴启、苏烈率领的三十万大军只是汉军的五分之一,据斥候送回来的消息,目前东汉皇帝刘辩麾下的大军已经发展到了一百五十万左右。倘若刘辩扫平中国,全力攻打我们贵霜,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啊……汉人竟然有这么多队伍?”被唤作波姬的女人吓了一跳,白皙的脸庞登时泛出一片青色。 嬴政掰着手指头给波姬计算:“本王给你数数看,进攻我们贵霜的有三十万左右的人马,攻打倭国的据说二十万。在巴蜀、汉中等地征讨刘赵的兵马大约二十万左右。宛城岳飞麾下十五万,河北李靖麾下二十万,武关霍去疾麾下七万,合肥诸葛亮麾下将近十五万,再加上青州、徐州、江东以及各州郡的地方兵,东汉的总兵力绝对不会低于一百五十万……” “太吓人了,汉人竟然有这么多军队!”波姬一脸震惊,看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嬴政披上长衫站了起来,点亮蜡烛在宽旷的卧室内踱步:“黄巾之乱时汉人有六千四百万,到现在征战将近二十年,没想到汉人并没有下降太多,依旧还拥有四千多万人口,这使得刘辩可以源源不断的征兵,保持强大的兵力。” 波姬咋舌:“哇喔……汉人竟然有这么多?我们贵霜国才只有一千三百万人耶,到现在被汉人攻陷了半壁江山,至少有五百万人成了亡国奴,遭到了汉人的统治。” “呵呵……亡国奴?”嬴政忽然发出一声凄凉的冷笑,“我们秦国的子孙四百年前就成了亡国奴,被迫离开了美丽富饶的江山,流落到了这遥远的异国他乡。” 窗外夜色皎洁,照耀的院子里犹如白昼,花香的芬芳飘进寝室,看起来波姬对遥远的国度心驰神往。 “大王,妾身听你不止一次说起咸阳,说起长安,说起万里长城,不知道妾身还有没有希望去一睹这壮美的河山?”波姬用白藕般的一双玉臂托着下巴,眨着一双迷人的栗色眼睛,脸上写满了心向往之。 嬴政背负双手,在床榻前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不甘与遗憾:“唉……本来是大有希望的,那时候蒙恬、王贲两路进军,横扫整个中南半岛,我们大秦的铁骑……” “不是大秦,是贵霜。”波姬眨巴着双眼给嬴政纠正错误。 嬴政双眼一瞪,肃声道:“不是贵霜是大秦!如果没有我这个大秦始皇帝的后裔,以及寡人麾下将士的辅佐,贵霜早就亡国了。这白沙瓦也早就插上了汉人的旗帜,而贵霜国的皇帝胡毗只怕也早就做了汉人的阶下之囚。” “好吧,大王说的也有道理!”波姬不敢违拗嬴政,只能点头赞同嬴政的说法。 嬴政攥起拳头,发出一声阴恻恻的笑声:“爱姬你看着吧,三日之内,寡人就让贵霜正式更名为大秦,而这个国家的皇帝也将会换人。” “大王何出此言?”波姬一脸惊讶和不解。 嬴政发出一声冷笑:“不必多问,天机不可泄露!” 和波姬争执了一番,嬴政重新言归正传:“那时候我大秦拥有七十万雄师,而且已经把战线推进到了汉帝国的交州,而刘辩麾下的兵力尚且不足百万,还要面对曹操、西汉、李唐、倭国等虎视眈眈的对手……” 说到这里,嬴政脸上露出无比痛苦的表情:“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距离踏上祖宗的土地,重回咸阳已经不远,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蒙恬、王贲全军覆没,将近四十万大军毁于一旦,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后面的话,不用嬴政说波姬也是了如指掌。 蒙恬、王贲战死之后,汉将吴启、苏烈率领十五万人马两路进军,用了一年的时间扫平了中南半岛的土著部落,之后联合孔雀王国的凯撒,一路反攻贵霜本土。又用了一年半的时间鲸吞了贵霜国的半壁江山,目前距离贵霜的都城白沙瓦只剩下不过七百里路程。 经过两三年的征战后,汉军以战养战,一路上不停的征辟中南半岛的土著以及贵霜百姓从军,使得入侵的汉军已经壮大到三十万。而作为侧翼进攻的孔雀国军队也从最早的三万人慢慢发展到了将近十万,吴启、苏烈、凯撒率领四十万人马,三路进军,剑指白沙瓦,贵霜帝国的灭亡看起来已经是不可避免。 看到嬴政一脸落寞和不甘,波姬幽幽的叹息一声:“唉……妾身还指望着大王君临天下,封妾身个嫔妃甚至皇后,尝尝母仪天下的滋味呢!” 嬴政大笑:“哈哈……就算不能打败汉军,寡人也可以君临天下做皇帝啊!” “可是贵霜国已经有皇帝了,大王你只有占领汉帝国之后才能做皇帝啊?”波姬一脸不解和疑问。 嬴政嘴角微翘,发出一声带着阴险的冷笑:“杀了胡毗,贵霜国不就没有皇帝了么?” 波姬大惊失色:“啊……大王你想杀了胡毗陛下?” “对!”嬴政回答的斩钉截铁。 “何时?”波姬追问。 嬴政忽然拔剑刺向波姬:“今夜!” 剑光一闪,锋利的宝剑顺着波姬高耸的胸.沟插进了心脏之中,殷红的鲜血登时泉水般汩汩流淌,顺着波姬白皙如玉的肌肤向下流淌,流过平坦光滑的小腹,流过珠圆玉润的肚脐,流向深不可测的沟壑,最后滴在了洁白的被褥上,滴滴朵朵,犹如梅花一般。 “你……好狠!” 波姬跪在床上,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个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男人竟然说翻脸就翻脸,毫不犹豫的把剑刺进了自己高耸诱人的胸脯之中,就像杀一头猪一样。 嬴政发出一串冷笑:“哼哼哼……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胡毗假借大臣之手把你送来伺候我,就是让你在我身边给他充当耳目吧?” 波姬脸色如土,跪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挣扎道:“这些……大王都知道?” “寡人如果连这些都不知道,还谈什么争霸天下?”嬴政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伸手轻抚波姬柔软细腻俊美的脸颊,“不过还是要感谢胡毗把这么美的女人送给我,让我享用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此事干系重大,寡人还真是舍不得杀你啊!” “可……你……还是杀了我!”波姬轻声呢喃,缓缓栽倒在床上。 嬴政露出冷酷的表情,转身走出了寝室:“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更何况你只是寡人的一个玩偶罢了!” 嬴政走出房间,阵阵寒风吹来,让他忍不住打个寒噤。虽然贵霜的冬天不像大汉帝国境内天寒地冻,却也是让人瑟瑟发抖,这让嬴政不由得竖起领子遮挡寒风。 雄伟壮观的王府前院,此刻已经聚集了上万精兵,这些都是嬴政的嫡系,由嬴政的儿子扶苏与周盘龙统率。为了逼迫贵霜皇帝胡毗退位,嬴政已经谋划了将近半月之久,并且决定在今夜起事。 看到嬴政走了过来,公子扶苏大步迎上前去,施礼道:“父王,将士们已经准备完毕,只待父王一声令下,便围住白玉宫,逼迫胡毗退位。” 嬴政手抚胡须,微微颔首:“嗯……这些日子寡人有些劳累,适才小憩了一个时辰。胡毗重用贵霜本土武将,导致连战连败,现在又听信小人谗言,打算向汉人投降。咱们父子只能先发制人,逼迫胡毗禅让帝位,解除贵霜本土大将的兵权,重用王翦、伍员,才有希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扶苏与周盘龙一起施礼:“启奏大王,除了王府内聚集了一万精兵之外,伍员将军已经率领本部三万人马控制了京城的六座城门。今夜这白沙瓦就是大王一言九鼎,你说杀谁就杀谁!”(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零三大秦勇士 “朕愿意禅位与摄政王,只求免朕一死!” 在嬴扶苏与周盘龙的率领下,嬴政的军队很快就控制了白玉宫,把贵霜国皇帝胡毗二世带到了嬴政面前。 胡毗二世的名字叫做胡毗色伽,四年前继承父亲胡毗一世的爵位成为了贵霜帝国的皇帝。如同他的名字一样,这胡毗色伽喜好女色,荒淫无道,把军政大权托付于摄政王嬴政后每天吃喝玩乐,才终于酿成了今日的夺权政变。 与刘氏传承了四百年的大汉王朝不同,崛起于公元前58年的贵霜帝国从第一任皇帝迦腻色伽统一整个国家开始,到现在的胡毗色伽二世,中间经历了多次政权更迭。先后经历了胡维什卡、韦苏提婆、丘就却、阎膏珍的皇帝掌权,在外人看来这是个统一的帝国,但其本质与中国五代时期一样混乱复杂,各方诸侯你方唱罢我登场,最长命的政权执政时间不过五六十年左右。 与五代时期诸侯割据不同的是,贵霜国这些称帝的诸侯总是能把整个贵霜大陆统一,多次结束诸侯割据的局面,不能不说这些先后称帝的诸侯都有些本事。而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了贵霜帝国各诸侯的斗志很差,稍有挫折就会投降臣服,在这个国家很难出现中国境内那样持续的争霸局面。 也许是民族劣根性根深蒂固的原因,当听说汉军与凯撒结盟朝白沙瓦三路推进的时候,贵霜帝国的皇帝胡毗色伽就有了投降的意思,这让嬴政及麾下的心腹很是不满与鄙夷,经过了许久的策划之后,方才有了今日的夺宫政变。 “杀你何异于屠狗,空污我刀斧也!”嬴政脸上写满了鄙夷,“你们贵霜人胆小如鼠,懦弱如猪,如果这三十万军队是我大秦勇士,何惧汉军?你这昏君竟然一心投降!” 擒获胡毗二世之后,嬴政下令关闭白沙瓦所有的城门,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并大肆抓捕对胡毗二世忠心耿耿的大臣。一天一夜的时间下来,先后抓获大臣及家眷、门客一万三千余人,全部秘密坑杀,埋葬在了白沙瓦城北的黄土之中。 嬴政一面在白沙瓦清除异己,一面以朝廷的名义给大将杜普亚、波调等人修书一封,说胡毗二世在与嫔妃嬉戏的时候不小心失足坠下高台,性命垂危,请二人速速返回都城听候遗诏。 在汉军的强大攻势之下,目前的贵霜军仅剩下三十万人,分别由王翦统率十五万人在华氏城抵御吴起的正面进攻;由杜普亚率领十万人在摩罗城抵挡苏烈的进攻,由波调率领五万人守卫明加拉,抵挡凯撒的进攻。 杜普亚与波调接到来自白沙瓦的诏书之后,不知是诈,心中揣着回去做顾命大臣的算盘,各自带了随从快马返回白沙瓦。进城之后旋即被下在大狱,遭到秘密处死。 三日之后,嬴政控制了整个贵霜帝国的军政大权,屠杀处死了文武大臣一百余人,受牵连者多达两万。在极度的震荡不安之中,胡毗色伽下达了罪己诏,在白金宫禅位于嬴政,结束了胡毗氏对贵霜的四十多年的统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嬴政在白金宫接受臣子的朝拜,宣布改国号为“大秦”,自称“秦新始皇”,所有的礼仪穿戴全部遵照秦朝的制度,军政官衔也改回秦朝的制度。并任命王翦、伍员、嬴扶苏各自统率一支兵马抵御东汉与凯撒的进攻。 华氏城由五座城池构筑而成,地处白沙瓦东南方向七百里,地势西高东低,地形险要,易守难攻。 王翦屯兵华氏城周围,占据了有利地势,坚守不战,用拖字诀对付吴起。王翦坚信汉军长途跋涉,时间久了粮草补给肯定会出问题,到时候就是反攻之时。 吴起率兵抵达华氏城后猛攻了三月左右,王翦坚守不战,吴起如同遇到了铜墙铁壁,再也难以把战线向前推进。 这日清晨,吴起忽然下令全军拔营,不再攻打华氏城,调头向西前往摩罗城会合苏烈,进攻刚刚接掌兵权的伍员。 晴朗的天空之下,十几万汉军拔营向西,在旷野上排列着逶迤的阵型向摩罗城进军。 “吴启打不下华氏城,竟然直接向西去攻打摩罗城?”对于吴起的决定,王翦有些懵圈。 汉军虽然拿下了贵霜南部地区,但主要的粮草补给还是要依靠泰州的商鞅以及交州的王守仁补给,直接越过华氏城攻打摩罗城,这岂不是意味着吴起把后背交给了自己,随时都可以截断他的粮草补给? “吴启乃是东汉三大名将之一,用兵岂会这么托大,此中必然有诈!”王翦摇摇头,否决了部将追袭的建议。 “将军你太谨慎了,说不定吴启打算会合苏烈,强攻拿下摩罗城后从背后袭击华氏城,那样我军反而会被切断与都城的联系。此中是否有诈,出城厮杀一番便知道了!”以庞遮普为首的贵霜武将一致请求出城追袭,眼看着汉军的辎重从城下逶迤向西,岂能无动于衷? 王翦拗不过麾下众将,决定率部追袭,遂留下五万人拱卫华氏城主城以及周围的几座卫星城,亲自与庞遮普率领了十万人马出城追袭。 晌午时分,两军在华氏城西方的旷野上展开了浴血厮杀,直杀的血肉横飞,人头乱滚。 不得不说,贵霜帝国军队的战斗力比起汉军差了一大截,而且斗志脆弱,占据上风的情况下还能顺风顺水;稍微陷入逆境之后就军心惶惶,士气萎靡。 看到贵霜军出城追袭,吴起佩刀一挥,下令将士们反击:“果然不出本将所料,王翦这厮沉不住气杀出城来了,将士们一鼓作气杀个痛快!” 在吴起的指挥下,一员大将胯下白马,掌中八宝玲珑枪,正是汉将姜松,在乱军中骤马舞枪,纵横驰骋,所到之处,无人能敌。 看到姜松所向披靡,四宝大将尚师徒也不甘示弱,手持金蟒皂缨枪,胯下乌骓赛风驹,头戴夜明盔,身穿七翎甲,在乱军中很是惹人注目。一杆金枪上下翻飞,挥舞的金光飒飒,犹如漫天霞光,同样杀敌无数。 “杨家七郎在此,尔等蛮夷还不速速跪地投降!” 性格刚烈的杨七郎岂肯落后,手持一杆镔铁长枪,飞驰胯下青骢马,一路上长枪翻飞,每一次刺出都会夺走一条性命。 何元庆拎着一对八宝亮银锤,在贵霜军中左右冲突,一对大锤挥舞开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每一锤砸下去都会有人骨骼断裂,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在四员虎将的引领下,汉军气势如虹,仿佛下山猛虎一般杀的尾随追袭的贵霜军节节后退,一路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以姜松为首的汉将固然骁勇善战,但贵霜军中却也不乏猛将。手提大斧的庞遮普就是一个猛人,在乱军中左冲右突,砍杀了上百名汉军士卒,并且奋力击退何元庆,为贵霜军扳回了一些颜面。 对于庞遮普的武艺,王翦心知肚明,并不感到意外。事实上在裴元庆、裴行俨相继战死后,阮翁仲迟迟不归的情况下,庞遮普现在已经是整个贵霜国实力最强的猛将,甚至比周盘龙还要强一些。正是因为有庞遮普在麾下效力,王翦才敢出城追袭汉军,并展开野战。 但除了庞遮普之外,另外一个和王翦同样肤色的低级军官吸引了他的注意,一直站在高处,目不转睛的盯着此人观看。 “吼嗬!” “吃我一刀!” 只见此人身高八尺五寸,生的相貌雄壮,浓眉大眼,右手挥舞一柄砍刀,左手提着一枚盾牌,在千军万马中游走厮杀。半天的恶战下来,死在此人刀下的汉军至少有一百二三十人,而此人却将浑身上下防的滴水不露,毫发无损。 “此人真是勇士也,战斗结束后带来帅帐见外!”王翦指着厮杀的勇士,朝身边的校尉吩咐一声。 双方从晌午厮杀到傍晚,互有伤亡,总体上汉军占据了上风,伤亡了七千左右,阵斩贵霜军一万五千余人。 当然,阵亡的这些汉军虽然名为汉军,但战死的大部分都是被征召的土著蛮夷,真正战死的汉人不过两千人左右,比起贵霜人来汉人的战斗力明显强了许多。 天色迟暮,夜色来袭,双方各自鸣金收兵,王翦率贵霜军退回华氏城,而吴起则率兵继续向西,让王翦摸不透吴起的意图。 华氏城帅帐之内,王翦派人把白天那个用刀的勇士召来,询问道:“这位勇士看起来和我一样都是秦国后裔?” “将军所言极是,小人与你一样也是秦国后裔。”这名低级军官拱手答道。 王翦颔首:“本将在战场上一直留心观察,白天你一共斩杀了汉军士卒一百三十二人,校尉三人,偏将一人,当真是一名勇士啊!本将决定擢升你为将军。” 王翦一边说话一边起身走向这名勇士,亲手给他授予武将令牌:“我大秦正是用人之际,望你日后再接再厉,早晚必成大器!对了,本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知姓甚名谁?” “聂正!” 这名勇士面色如霜,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零四杀手之王,不辱使命! “聂征?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啊?” 聂政的眼神让王翦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冷酷幽暗,似乎是一道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一个武将的眼神不应该是这样的。这股让人不安的气息让王翦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让我给大人一点提示!” 说时迟那时快,聂政突然跨前一步,左右两臂同时闪电般探出,两把由上等玄铁铸造而成的匕首同时刺破了王翦的甲胄,发出“噗嗤”一声刺穿肉体的声音,分别插进了王翦的心脏与肝脏之中。 “叮咚……聂政特殊技能‘强刺’发动,执行刺杀任务时武力+5,基础武力值96,当前武力上升至101,并降低目标人物王翦5点武力,下降至84!” 相距不过咫尺的距离,就算聂政只是普通游侠的身手,也足以刺杀没有任何防备的王翦。更何况聂政的刺杀之术炉火纯青,招式虽然不够复杂,变化不够多端,力量也不够强大,但出手的速度却是快如闪电,疾若惊雷。 在这样近的距离之内,普天之下比聂政出手快的几乎找不出第二个来,所以曾经在历史上横扫五国的大秦名将此刻被一击毙命,瞬间就被刺破了心脏与肝脏,发出痛苦的呻吟,弯腰抱住了汩汩流血的胸膛。 “你……是……刺……客?”年近五十的王翦大口喘着粗气,不甘心的问道。 聂政的目光中露出轻松愉快的笑容:“不错,我是刺客!而且是战国时期侠客聂政的后裔,我不仅与祖宗同名,而且也肩负着一样的使命。” 众目睽睽之下三军主将被刺中要害,不由得让满堂将校呆若木鸡,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纷纷拔剑在手就要把聂政乱剑分尸。 “抓……活……的!”王翦痛苦的跪倒在地,捂着伤口挣扎道。 聂政并没有反抗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反抗也是死,凭自己的能力还不足以从十几万大军中杀出去。作为刺客,本来就随时准备迎接死亡,所以聂政也从来不会惧怕死亡。 聂政唯一害怕的是在自己死亡之前无法完成任务,失信于人。让聂政感到庆幸的是,虽然自己没有按照大汉天子的嘱托刺杀掉荆轲与高渐离、秦舞阳等人,但能够杀掉秦国的头号大将,也算是不辱使命。 三年之前,聂政奉了大汉天子刘辩之命前来贵霜寻找荆轲等人,只是与聂政一样,荆轲等人平日里同样隐姓埋名。聂政跋山涉水来到贵霜之后打听了半年左右,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关于荆轲、秦舞阳等人的蛛丝马迹。无奈之下,聂政只好投到一名叫做罗萨的贵霜武将门下担任门客,暗中刺探关于荆轲等人的行踪。 今年初春,高渐离、荆轲、秦舞阳等人出手刺杀刘辩失败,消息在成都闹得沸沸扬扬,被潜伏的贵霜间谍探得后传递到了白沙瓦。嬴政得知后大为失望,曾经当着满朝文武表示遗憾,罗萨在朝堂上得知后回家又对门客提起此事,聂政方才知道荆轲等人已死。 作为一名刺客,冷酷无情是最基本的要求,聂政自然不会因为荆轲等人的死动了恻隐之心。但聂政却知道自己的任务完不成了,这比杀了聂政还让他难以接受。 “我聂征作为一名出色的刺客,绝不能辱没祖宗之名!”聂政不肯灰溜溜的空手而归,思前想后决定留下来刺杀嬴政。 只是嬴政的防备太严,平日里出行身边甲士寸步不离,府邸周围更是无论白昼都有五百名卫士巡守。而且嬴政府邸中从来不对外征召仆人门客,聂政试探了多次之后均无法得手,只好放弃了刺杀嬴政的打算,把目标瞄准了嬴政手下的头号大将王翦。 半年之前,罗萨被调入王翦麾下效力,而聂政也作为门客随行,成功的混进了贵霜军队之中。 作为一名出色的刺客,不仅要拥有过人的武艺和胆量,也不只是需要准确的判断和把握机会的能力,更重要的是拥有足够的耐心,没有足够的把握绝不能轻易出手。 因此跟着罗萨来到军中之后,聂政一直隐藏实力,寻找刺杀王翦的机会。在这半年的时间里,聂政有多次距离王翦只有几丈的间隔,但聂政却克制住了出手的冲动,选择继续等待下去。因为这个时候,聂政不觉得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刺杀掉王翦。 在罗萨的提携下,聂政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实力就获得了提升,先后多次在战场上立功,被擢升为百夫长,成为了贵霜的低级军官。 三个月之前,罗萨在运粮途中遭到汉军伏击,被姜松一枪刺于马下。罗萨死后,他麾下直属的五千多人马被划拨到了王翦帐下听令,而聂政也成为了王翦麾下的百夫长,距离王翦越来越近。 聂政一直在等待与汉军决战的机会,计划先靠着自己的骁勇引起王翦注意,等自己慢慢被擢升之后再伺机刺杀王翦。只是罗萨死后的三个月之内,王翦一直固守不战,聂政没有得到用武之地,依旧在百夫长的位置上徘徊。 于是聂政找机会去了一趟汉军大营,求见吴起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希望吴起能够设法引诱王翦出战。届时自己会全力厮杀,力争吸引王翦的注意,在得到信任之后再给王翦致命一击。 虽然吴起对聂政的话并不完全相信,但却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选择相信聂政一次。于是吴起命人放出准备绕道前往摩罗城,与苏烈会师击败伍员之后再包抄王翦后路的风声,果然吸引了王翦率部出城追袭。 战役开始之后,吴起就一直在盯着身先士卒的聂政,发现他果然够凶狠彪悍,几乎是刀刀见血,招招夺命。虽然有所怀疑,但吴起还是决定赌一把,暗中传下命令,不许对聂政放冷箭,尽量成全聂政立下大功。 随着战役的发展,吴起才发现自己纯粹是多此一举,这个自称聂政后裔的家伙武艺精湛,手中一口单刀使得出神入化,杀起汉兵来干脆利索,毫不留情。这甚至让吴起有点怀疑这个家伙是在捉弄自己,但最终还是咬咬牙送给了聂政一百多条人命当做投名状。 更让吴起咬牙切齿的是,这个叫做聂政的家伙不仅杀了一百多名汉军士兵,还杀了自己麾下的三名校尉以及一名偏将,这让吴起不由得双眼冒火,攥拳嘶吼道:“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你若是敢对本将使诈,就算把贵霜翻个底朝天,我吴启也要把你搜出来碎尸万段!” 正是靠着光彩夺目的表现,在千军万马之中上演了百人斩,聂政成功的吸引了求贤若渴的王翦注意,并且亲自授予将军之位,却不料引火烧身,毫无征兆的为自己的生命画上了休止符。 “医匠,医匠何在?快来救人!”庞遮普上前弯腰帮王翦捂着伤口,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大吼大叫。 聂政背负双手,摆出了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姿态:“不要白费功夫了,我的匕首分别刺破了王翦的心脏与肝脏,而且刀刃上还涂抹了剧毒。就算是神仙在这里,也是回天乏术!” 王翦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问道:“为何……刺我?我王翦……是往日……与你有仇?还是近日与你有怨?” “近日无仇往日无怨,聂政之所以杀你,乃是为了大汉!”聂政面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呵呵……”王翦嘴角大口的溢出鲜血,发出一声凄凉的惨笑,“汉人……如此不畏死,大秦……无望也!” 话音落下,王翦两腿一蹬,缓缓栽倒在庞遮普的怀抱之中,就此气绝身亡。 “给我杀!” 庞遮普一声令下,十余名贵霜武将乱剑砍下,把聂政剁的血肉模糊,与王翦一起结伴踏上了黄泉之路。 “叮咚……系统提示,聂政刺杀王翦成功,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 “叮咚……系统提示,聂政刺杀之后被贵霜武将斩杀,宿主再次获得一枚复活碎片,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上升到8枚!” 此刻的中国大地正沉浸在辞旧迎新的新年气氛中,刘辩正在赵云妹子的陪伴下前往成都附近的西岭赏雪,猛地听到系统提示后不由得又惊又喜。 “哎呀……这聂政去了贵霜之后再无音讯,朕还以为他死了哪!没想到竟然潜伏到现在,这份耐心实在让人望而生畏。这王翦可是拥有基础统率101的大将啊,秦始皇所灭的六个国家中有五个是被他与儿子王贲所灭,其统率能力差不多能够进入华夏前十,想不到就这样死在了聂政的刀下,实在是出人意料!” 在刘辩看来,虽然吴起用兵了得,但王翦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的大战势必会针尖对麦芒,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就算对峙个三年两载也属于正常的事情。没想到这一切随着聂政的出手都化作云烟,秦始皇手下的大将就此魂归黄泉,从此以后吴起在贵霜再无敌手。(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零五第一次世界大战即将开启! 贵霜都城白沙瓦,白玉宫。 庞遮普派了一员大将快马加鞭返回京城,把王翦遇刺的消息报告给了刚刚登基的嬴政。 “什么,王翦被汉朝皇帝派来的刺客刺杀了?” 刚刚登上帝位没几天的秦新始皇得到噩耗之后不由得一阵眩晕,仿佛被一记闷棍重重的敲在脑门上,两眼发黑,耳朵轰鸣,只感到大殿上乱糟糟一团,根本听不到群臣在说什么。 满堂文武的反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由于嬴政大肆清除异己,屠杀胡毗二世的旧臣,整个大殿上六十多名高级文武之中至少有一半是新提拔的,突然遭到惊天噩耗,更是一个个晃了手脚,手足无措的议论纷纷。 “王翦将军可是我们大秦最出色的统率,我们贵霜军能够打的孔雀王国苟延残喘,能够北抗安息,东震蛮夷,全赖王翦将军之力。没想到竟然死在了刺客手中,这可如何是好?” “蒙恬、王贲两位将军战死之后,王翦将军就是我大秦的支柱,没想到就这样撒手人寰,简直是天亡大秦啊!” “唉……事已至此,再抱怨也是无济于事啊,王翦将军既死,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伍员身上了。希望伍员将军能够力挽狂澜,挡住汉军对京都的挺进吧!” “伍员将军虽然不错,但是比起王翦将军差了不少啊!再说双拳难敌死手,那吴启、苏烈、凯撒的用兵能力都诡计百出,若是王翦、王贲父子或者蒙恬得其一,我大秦或许还有获胜的希望,只靠伍员一人怕是希望渺茫啊!” 整个大殿上一片聒噪,文武百官交头接耳犹如夏天树上的知了一般,除了对王翦之死感到震惊之外,几乎全都是悲观和绝望的情绪。 就在一片慌乱和哀叹声中,大殿中忽然响起一声尖锐突兀的大笑:“哈哈……汉人有句话说的太好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嬴政你这个欺君罔上的逆贼,没想到你的大将死的这么快吧?你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在皇帝的宝座上还没坐稳,就要被汉人打进白沙瓦了吧?” 众人一起目瞪口呆的看去,说话之人正是财政大臣弗拉特,正仰天大笑对嬴政破口大骂。 嬴政被弗拉特尖锐的嘲笑声惊醒,不由得勃然大怒,从腰间解下佩剑掷了出去,力道十足,正中弗拉特胸口,登时狂喷鲜血,捂着伤口大骂道:“嬴政,你这个逆贼辜负了先帝的信任,我不能保护皇帝,死有余辜,只是九泉之下无颜见先帝也!” 嬴政犹如一头负伤的雄师,双手叉腰站在大殿上,用凶神恶煞的目光盯着大殿下面的文武,厉声叱喝道:“王翦虽死,可我大秦的兵力犹在,只要将士们戮力死战,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自今日起,谁敢再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下场就如这弗拉特一样!” 秦始皇杀了弗拉特余怒未消,又召唤周盘龙出列,命令他率领三千甲士包围弗拉特的府邸,把他的族人全部斩首示众,将家中的奴隶、佣人全部充公。 待周盘龙走后,一直默不作声的丞相李斯出列禀奏道:“陛下请暂息雷霆之怒,王翦之死对我大秦的打击巨大,此乃不争的事实。尽管伍员将军也是一员良将,但比起王翦来还有不小的差距,更何况随着王翦父子、蒙恬的先后去世,我大秦已经将星陨落,人才凋零。如果想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只能向他国求援……” 嬴政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盛怒,重新坐回皇帝宝座,肃声道:“朕已经派阮翁仲去联络西汉了,可是已经去了一年有余,死活不知。况且听说西汉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怕是指望不上了!” “陛下不要指望东方了,应该向西方借兵!”李斯手捧笏板,朝西方指了一指。 身穿黑色龙袍,头戴皇帝冠冕的嬴政闻言如同醍醐灌顶,抚须道:“丞相说的是安息帝国?” 李斯点了点头:“微臣说的正是安息帝国,但不仅仅只包括安息,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向罗马帝国求援。” “罗马帝国?”嬴政闻言一愣,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那罗马帝国现在除了皇帝康茂德之外,一言九鼎的就是宰衡刘邦。据说他是刘邦的直系后裔,祖上因为王莽之乱带着随从逃到了罗马帝国,历经两百多年的发展逐渐把持了罗马帝国的政权。而我们是大秦的子孙,你却让朕向刘邦的子孙求救,岂不是与虎谋皮,让人觉得可笑?” 李斯手捧笏板,踌躇满志的摇头:“一点也不可笑,刘邦的终究目标就是进军大汉帝国,从刘秀的子孙手中夺回天下,所以刘邦最大的敌人就是刘辩。而刘辩又是我们大秦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微臣认为刘邦出兵救援我们大秦,并非天方夜谭的事情!” 听了李斯的分析,满堂文武无不竖起了大拇指称赞:“还是丞相有远见啊,照丞相这么一分析,罗马的军队甚至比安息还有可能来救援我贵……我大秦啊!” 李斯继续做出分析:“目前安息的状况比我们贵霜好不到哪里去,我们贵霜的困境是遭到异族入侵。而安息最大的隐患就是诸侯混战。目前大夏的项羽手握二十万兵马,与同样手握二十万兵马的巴比伦国王亚历山大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如果双方厮杀起来的话,只怕谁也不会出兵救援我大秦。所以两相比较,罗马帝国的军队有更大的可能性出兵救援我们大秦!” 高高在上的嬴政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下来,手抚胡须沉吟道:“丞相言之有理啊,整个安息帝国人口九百五十万,比我们贵霜鼎盛时期差了不少。指望他们扛住汉军的入侵,希望不大。如果项羽和亚历山大拼个两败俱伤的话,反而有可能会让汉军坐收渔翁之利。要想挡住汉人的脚步,还得指望强大的罗马帝国啊!” 同一时期的世界四大帝国,汉帝国鼎盛时期拥有六千四百万人口,经历了二十年动荡之后下降到四千多万。相比较之下,现在的罗马帝国政局还算稳定,甚至可以称之为黄金时期,在罗马帝国“五贤帝”的努力之下,罗马的经济与人口达到了巅峰时期,最高的人口记载拥有四千五百万,与现在的汉帝国几乎旗鼓相当。 罗马五贤帝从涅尔瓦、图拉真开始一直传到马克?奥利略手中,历经一百多年的发展,使得罗马帝国处在了最强盛的黄金时期。但就在二十四年前,几乎大汉黄巾之乱的同一时期,罗马五贤帝中的最后一位奥利略辞世,由其养子马克?康茂德接掌政权。 上帝果然是公平的,在汉帝国、贵霜、安息陷入水深火热之时,也没有让罗马独善其身。新继位的康茂德比起父亲奥利略差了天渊之别,比起汉朝的灵帝、贵霜的胡毗色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在这二十年的时间之内,罗马帝国逐渐衰落,国内矛盾开始凸显,各族之间时有冲突,各路诸侯开始培养私人部队,朝廷的武将也开始分割兵权,与罗马教皇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尤其是在刘邦这个自封宰衡,性格像无赖的大臣搅和之下,罗马的政权更加动荡不安。 好在罗马五贤帝打下的基础还在,各路大臣与诸侯虽然勾心斗角,拥兵自重,表面上还得做做样子尊敬君主马克?康茂德,因此使得罗马还没有爆发大规模战争,人口依然保持在四千万左右,全境之中各路诸侯以及朝廷掌握的军队叠加起来将近一百五十万。 会议结束之后,嬴政做出最后的决定,委任庞遮普接替王翦执掌兵权,守卫华氏城抵挡吴启的进攻。同时派出多名能言善道的大臣,携带重金分别前往罗马游说罗马皇帝康茂德,宰衡刘邦,教皇君士坦丁,希望能够说服罗马出兵救援大秦。 在派人出使罗马之后,嬴政又派了使者携带重礼前往安息国都泰西封,向皇帝沃洛吉斯五世求援。而且另外还派出使者求见巴比伦国王亚历山大以及大夏国的君主项羽,希望双方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共同出兵救援大秦。 苍茫天地之间,从白沙瓦出城的快马络绎不绝,扬起一路的烟尘,仿佛世界大战即将来临一般。 华氏城西方三十里的汉军大营,吴起得到王翦遇刺身亡的消息后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这聂征诚不欺我也,没想到果然把王翦给宰了,实在太了不起啦!王翦既死,其余贵霜武将不足为虑,将士们准备戮力死战,争取在岳飞、霍去疾拿下洛阳、长安之前先攻占白沙瓦!” 大将姜松攥拳鼓舞军心道:“都督所言极是,我们虽然远离国土,但绝不能输给岳征西麾下的将士,誓要先拿下白沙瓦,俘虏嬴政这个欺世盗名的家伙!”(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零六朕要召唤十个 夜色寂寥,寒风呼啸,成都周围白雪茫茫,千里冰封。 自从入冬以来,刘辩一直住在由汉中王府改建而成的行宫之中,并在这里迎娶了赵云的妹子赵飞燕,享受了一个冬天的清福与艳福。并打算开春之后继续御驾亲征雍凉,力争在年底拿下长安与洛阳,达成开启“历史前三统帅卡”的条件。 用过晚膳之后,身穿貂裘大氅的刘辩来到书房中批阅来自各地的奏折,虽然金陵的朝堂上有七位顾命大臣坐镇,但一些重要的事情必须向天子请示才能做出决断。 幸好东汉的飞鸽传书技术已经日臻成熟,由李元芳培养出来的新品种信鸽,十二个时辰之内能够飞出两千里路程,从金陵飞到成都大约需要两天左右的时间,比骑马需要十几天的日程提高了五六倍的效率,极大的增强了刘辩与京城的联络,这也是刘辩敢在成都偷懒的重要原因。 “陛下,时候已经不早,还不入睡么?” 聘婷玉立的赵飞燕身穿雪白的貂绒大衣,婀娜多姿的走进了书房之中,先向红泥火炉里面添了几块墨碳,然后笑靥如花的请示天子。 刘辩闻言放下手里的奏折,笑吟吟的看着赵飞燕:“既然时候已经不早,爱姬为何不早睡,却跑到书房里面来?” “时候已经不早,臣妾生怕陛下操劳过度,感染了风寒,所以过来瞧瞧。”赵飞燕笑吟吟的凑上前来,就想靠近刘辩的怀里。 刘辩敏感的把奏折翻了过去,不让赵飞燕看到里面的内容。 为了避免后宫干政,刘辩在金陵的时候制定了严格的规矩,不允许后宫嫔妃踏入前宫一步。自己设在后宫中的麟德殿也不许嫔妃随便进入,未经传召,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更别提出入自己的书房了。 刘辩的后宫嫔妃之中,除了一代女皇武如意之外,卫梓夫、上官婉儿、甄宓、步练师等人在历史上都是当过皇后或者掌过大权的女人,其他的陈圆圆、貂蝉、赵飞燕等人也都是长袖善舞的心机婊,这让刘辩不能不打起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作为拥有外挂的穿越者,刘辩绝对不允许自己一手建立的国家重蹈历史上的覆辙,绝对不给后宫干政,外戚专权一点滋润的土壤。 不过在成都这个地方,刘辩身边只有赵飞燕一个人,这天子行宫是由刘备的汉中王府邸改建而来,前宫后宫划分的也不是特别严格,再加上新婚燕尔,所以刘辩也就对赵飞燕网开一面,允许她出入自己的书房。但却也多次旁敲侧击的告诫赵飞燕,不要碰自己桌案上的任何东西,免得引火烧身。 看到刘辩把奏折掩盖了起来,赵飞燕知道这是在防备自己,心头不由得涌上一股失落感,看起来天子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最信任的人。果然是伴君如伴虎,自己虽然每天晚上都睡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但心头却总是有一种无形的隔阂,挥之不去。 听了赵飞燕的话,刘辩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走到火炉边添加了几块黑黝黝的石炭,房间里更加温暖如春。 刘辩笑道:“王蟒真是不错啊,从去年率领一万多名工匠去青州南部的蕃县开采墨碳。一年的时间下来,竟然挖掘到了三百八十万石墨碳,真是了不起啊!” “这些都是陛下的功劳!” 赵飞燕很淑女的跟在刘辩身后,做一个安静的听众,既然皇帝不喜欢自己多管闲事,那还是少说话为妙,免得言多有失。 刘辩自然能够猜到赵飞燕心中的想法,伸手轻抚了一下赵飞燕婀娜的腰肢:“这些都是民生国计,不关政权军事,爱姬直说无妨,不必担心说错话。” 赵飞燕闻言脸颊一红,不好意思的肃拜道:“臣妾遵旨!臣妾记得小时候根本没见过墨碳,就算是花高价也买不到。等我长大后,有一年阿爹在山上打猎,救了一个达官贵人,他赠送给了我们家一马车墨碳答谢,爹娘当成了宝贝舍不得烧,全家人稀罕的不得了。” “朕已经给这墨碳改了名字叫做煤炭!”刘辩很郑重的给赵飞燕纠正,“在王莽开采煤炭之前,去年全国的煤炭产量不过一百二十万石,这还包括了曹操治下工匠开采的产量。所以这煤炭注定物以稀为贵,只有达官贵人,豪绅富贾才用得起,寻常百姓根本买不到,也买不起!” 赵飞燕闻言惊叹道:“哇……去年全国的煤炭总开采量才一百二十万石,这王蟒在蕃县一年下来就挖掘了三百八十万石?” “不错!” 刘辩伸出手来在火炭上烤手取暖,豪情满怀的道:“因为蕃县煤矿的出现,现在许多普通百姓也可以购买煤炭采暖御寒了,这极大的改善了大汉子民的生计。待朕拿下并州之后,一定会把煤炭的年产量提高到三千万石,让家家户户不再遭受严寒的摧残。” “陛下心系民生,臣妾在这里替天下苍生拜谢陛下!”赵飞燕一脸钦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向刘辩肃拜施礼。 刘辩继续说道:“朕全力支持王莽开采煤炭,不仅仅是为了改善民生,还为了提高我大汉的军事实力。” “啊……煤炭还可以用来打仗啊?”赵飞燕一脸不可思议。 刘辩露出得意的笑容:“煤炭不能用来打仗,但用煤炭炼铁,可以大幅提升我大汉兵器的硬度和韧性,使得我大汉的刀剑无坚不摧,让我大汉的甲胄犹如铜墙铁壁。等我大汉的军事装备全部升级之后,何愁不能横扫天下?” “呵呵……时候不早,爱姬会寝宫给朕暖被窝吧,待朕处理完了公务之后就回去宠幸你。”刘辩伸手在赵飞燕的****上拍了一下,坏笑着说道。 赵飞燕低下臻首,霞飞双颊,撒娇道:“陛下……” 等赵飞燕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刘辩肃声叮嘱道:“赵姬,朕在这里叮嘱你一声。成都只有你一人,出入朕的书房没人会计较,但如果回到金陵之后万万不可如此随意,免得惹来流言蜚语,招惹祸端。” 见刘辩说的不苟言笑,赵飞燕心中一凛,施礼告退:“臣妾谨遵陛下吩咐!” 赵飞燕刚走,刘辩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响了起来:“叮咚……系统提示,宿主获得王翦临死之前的仇恨点10个,当前拥有的仇恨点上升至358个!” “叮咚……宿主获得嬴政仇恨点10个,当前拥有的仇恨点上升至368个!” “叮咚……宿主获得李斯仇恨点10个,当前拥有的仇恨点上升至378个!” “叮咚……宿主获得庞遮普……” 系统就像卡机一样叮咚了至少一顿饭的时间,弄得刘辩差点神经衰弱了,最后提示道:“宿主累计从贵霜国获得仇恨点598个,当前拥有的仇恨点总数上升至956个!” 刘辩手抚额头,被系统吵得有些晕头转向,却又兴奋异常:“这什么意思?莫非是吴起、苏烈打的贵霜快要亡国了,整个贵霜国上下集体对朕产生了仇恨?” 在这波仇恨点之前,因为和曹魏的大战,刘辩已经从魏国获得了300多个仇恨点,几乎魏国有名有姓的人物都排着队来了一遍。刘辩还没来得及进行召唤,没想到贵霜又狂送一波仇恨点,简直爽的不要不要的!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目前拥有1270个复活点,8枚复活碎片,145个愉悦点,956个仇恨点。一张尚未达成开启条件的‘历史最强统率top3’卡片,一张神兵卡,请下达指示!” 刘辩拍案而起,用手抚摸着下巴暗自思忖:“贵霜上下都对朕产生了仇恨,看来嬴政已经快走向穷途末路了。有李斯辅佐,只怕嬴政会狗急跳墙向罗马或者安息求援,弄不好将会爆发一次世界性的大战……” 顿了一顿,忽然仰天大笑:“不过……朕有外挂在手,就算与天下为敌,又有何惧?老子要吊打全世界,我大汉帝国要打十个,先给朕召唤十个人才开开胃,罗马、安息的官僚们,把你们的仇恨抛过来吧!” 刘辩笑够了之后,重新坐定,摊开笔墨,闭目凝神。一下子召唤这么多,刘辩表示必须用笔记下来,否则光凭大脑还真记不住。 “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大汉的军队就会与罗马或者安息开战,所以比起文官来,朕更加需要武将。那么就先把仇恨点给朕兑换出500个愉悦点,剩下的用来召唤文官。” 系统马上执行计算程序:“叮咚……系统提示,在仇恨点与愉悦点之间进行兑换,如果总数不超过100点,则扣除10点作为税率。如果超出100点,则扣除百分之十作为税率,宿主选择兑换500个愉悦点,则需要消耗55个仇恨点!” “叮咚……兑换完毕,宿主消耗550个仇恨点兑换获得500个愉悦点,目前拥有的愉悦点总数为645个,仇恨点为406个。请宿主下达指示,是先召唤文官还是武将?”(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零七老子有钱任性 成都天子行宫。 房顶的瓦砾上白雪皑皑,书房内红泥火炉,温暖如春。 虽然召唤系统已经陪伴了刘辩十余年,帮助他从当初落魄的废帝到现在变成了手握一百五十万雄兵的超级霸主,但一次性召唤十名左右的人才却是刘辩从来没有干过的事情,此刻心中竟然忍不住有些热血澎湃的感觉。 这十年以来,依靠着召唤系统这个超级外挂,刘辩逆天改命,从奸贼董卓手中死里逃生。并在江东迅速崛起,招揽各代豪杰,开疆拓土,横扫天下,治下的疆域也囊括了大半个中国,以及整个中南半岛、菲律宾群岛、台湾岛,日本群岛的南部地区。 这还不算完,在吴起、苏烈军团的猛烈进攻之下,原先隶属于贵霜的整个印度半岛也几乎被纳入了大汉版图。只是应孔雀王国君主凯撒的请求,再加上凯撒尚有利用价值,刘辩权衡一番后才把印度半岛三分之一的南部地区分给了孔雀王国。 虽然还没有拿下广袤的内蒙草原与一望无际的新疆,但刘辩通过自己掌握的地图与资料计算,现在的大汉国土面积已经超过了自己穿越之前的****,估计在一千万平方公里到一千一百万之间。 刘辩相信,随着西汉朝廷的摇摇欲坠,一年之内自己麾下的铁骑就会踏平雍凉,夺回水草丰美的草原以及广袤的新疆,让大汉的版图实现一个巨大的跨越。 “哈哈……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也及不上主宰整个世界带来的快.感啊!”刘辩起身点燃了一炷提神醒脑的檀香,然后在桌案后面正襟危坐。 刘辩提起质地上乘的狼毫毛笔在徽墨中蘸了一下,向系统下达了指示:“准备开始召唤吧,先消耗100个愉悦点召唤一名武将!” 徽墨兴起于宋代,因为其色泽黑润,坚而有光,入纸不晕,舔笔不胶,经久不褪,馨香浓郁等特色一直是徽州地方官朝贡的特产,自从问世后就深受历朝历代达官贵人,文人墨客的喜爱,逐渐的驰名天下。 徽墨之所以能够名声大噪,让所有的文人爱不释手,概因其使用的原料取自徽州地方,受气候土壤的影响,使用徽州地方原料制造出来的墨汁质量上乘。以徽州漫山遍野的松木作为原料,再掺入其他各种材料二十余种,经过点烟、和料、压磨、晾干、挫边、描金、装盒等工艺,制造除了风靡各代的徽墨。 而徽州就在刘辩治下的新都郡境内,距离重镇濡须口四百里路,大部分松枝等原材料就来自于刘无忌诓骗蔡瑁说王莽埋藏了宝藏的布射山上。 七八年之前,刘辩在江东稳定了政权之后,就把制造徽墨的任务交给了徐光启。经过多年的发展,东汉的徽墨已经名满天下,产量巨大,刘辩也凭借着徽墨赚了个盆满钵益。 来到这个世界十余年以来,刘辩不仅仅在打仗泡妞,也不光是在治理天下,还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建造了不少隶属于朝廷的司局,用刘辩穿越之前的话说就是建了许多“公司”,而且是直属于朝廷的央企。 建造于新都郡境内的“大汉徽墨生产局”就是一个比较大的东汉央企,其他的建造在金陵的“江东造船局”,目前已经在青州的胶东半岛,以及在柴桑设置了分局。每年下来制造的战船不仅仅用来装备大汉的水师,还销售给渔民船夫,赚取了大笔的收益。 此外,已经有了将近十年历史的“大汉酿酒局”立足于江东,通过蒸馏手段制造出来的美酒一直畅销天下,甚至出口到了安息、贵霜、李唐等地,世人有“千金不换江东酒”的说法。 刘辩这个CEO殚精竭虑,在治理天下,征讨诸侯的时候一直没有忘记怎么赚钱,因为刘辩深知朝廷的军队越多,自己麾下的文武越多,后宫的美女越多,需要消耗的钱粮就越多,所以刘辩必须绞尽脑汁的策划生财之道。 既然这年代不能上市圈钱,刘辩就开分厂。诸葛亮平定南蛮之后,刘辩就命令酿酒局的官员前往贵州茅台考察,也就是现在的“夜郎国”,故事里所说的夜郎自大的地方。准备在这里酿酒,并成功的让茅台酒提前了一千七百年问世。 刘辩的生意越做越精,在夜郎建了“茅台酿酒局”之后,今年平定了巴蜀地区,又在绵竹建造了“绵竹酿酒局”,什么五粮液、剑南春、剑南秋、剑南冬统统都给他酿造出来。 而由王莽主持的“青州矿务局”今年开采的三百八十万石煤炭也给刘辩的朝廷带来了巨大的收益,让刘辩这个霸道总裁每天都财源广进。 除了这些赚钱的行业之外,刘辩还发展了纺织局,制造的手套、口罩、内衣、香皂等物品也给朝廷带来了不菲的收益。此外刘辩还开设了钱庄、当铺,建造了印书局,在青州的胶东地区种植水果,在全国各地开办有偿的学校以及医院。 在刘辩的策划组织之下,由徐光启、何珅、糜竺共同管理的大汉企业到目前已经拥有近数百家分局,在编职员五十万人。 在刘辩的经营之下,靠着麾下文官的能力,现在的东汉朝廷已经成为了多元化发展的国家机器,超过了历史上的任何朝代,不再仅仅只靠着赋税养活庞大的军队与官员。 正因为如此,刘辩的东汉朝廷可以持续的南征北战,从来不欠将士的军饷,文武百官的俸禄按时发放,年终还有福利奖赏。后宫嫔妃们的脂粉钱年年上升,偶尔还发给红包刺激下这些娘们,哄得整个天下的人对刘辩的统治冠以“大汉中兴”的字眼,表示刘辩死后必然是与高祖刘邦、世祖刘秀并列的祖宗级帝王。 在何珅担任工部尚书之后,这些年来修建了许多平坦宽阔的驰道,将金陵、吴县、丹阳、江陵、庐江、汝南、宛城等重镇连接了起来,累计动用民夫两百余万人,修建道路六千多里。大幅提升了东汉的交通能力,使得军队的调动效率提高了许多。 何珅触类旁通,曾经向刘辩提议收取“高速过路费”,刘辩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算了吧,虽然朝廷需要大批的钱粮,但应该以百姓的生计为重,不能像某些朝代那样与民争利。 “呃……不就是一次性召唤十名人才么?你看把朕兴奋地!” 刘辩摇头笑笑,把手里的狼毫毛笔在徽墨中抖了一下,收了飞扬的思绪:“好了,咱们开始召唤吧,先消耗一百点来一个武将!” “系统即将执行召唤程序,需要提醒宿主的是,因为已经取消了宿主的爆表特权,故此现在的常规召唤已经可以召唤全史人物,无论是前朝还是后代都可以召唤。因为人才库越来越少,现在的浮动已经在15点之内,请宿主知悉。” 刘辩双目微闭,不苟言笑:“朕知道了,开始召唤吧!” “叮咚……宿主选择消耗100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将在上下15点之内进行浮动,可以获得一名武力或者统率不低于85的人才。”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唐玄宗时期名臣张巡——统率94,武力86,智力93,政治80。当前植入身份为兵部最新提拔的人才,目前正在孟珙麾下效力。” 刘辩对这张巡不是太熟悉,依稀记得是李隆基时期抵抗安史之乱的大臣,最后在睢阳大战一场,兵败身亡,算得上忠臣,也是一代良将,但放在整个历史中就有点不太显眼了。 “94的统率,93的智力,算得上文武双全!咱们继续,下一个召唤文臣。”刘辩对张巡的出世表示肯定,并决定换个思路来一个文官。 “叮咚……宿主选择消耗100个仇恨点进行召唤,将在15点之内浮动,可以获得一名智力或者政治不低于86的人才。”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北宋名臣寇准——统率75,武力68,智力95,政治88。当前植入身份为经荀彧提拔举荐,由兵部派往武关霍去病军团担任参军。” 刘辩大笔一挥,在纸上下了寇准的名字:“这个寇老西不错啊,霍去病与冉闵正在鏖战皇甫嵩,只要胜了就可以兵临长安城下,寇准的到来倒是可以弥补霍去病军团缺少谋士的短板!” “再消耗100个愉悦点来一个武将!”刘辩笑的合不拢嘴,有钱任性。 “叮咚……宿主消耗100个愉悦点,获得南宋末期武术家杨妙真——统率91,武力96,智力82,政治60。” “叮咚……杨妙真当前植入身份为杨继业之女,排行第八,因为兄长杨六郎被曹军俘虏,目前已经离开下邳,前往诸葛亮军中投奔,希望能够借助诸葛亮兵团的力量营救兄长。” 刘辩颔首赞许:“啧啧……来了个女将,统、武双双过90,真是不错,竟然还被系统评论为武术家,有点意思,看起来是个人才啊!” “来来……再消耗100个仇恨点召唤文官,朕不差钱也不差点数,就是这么任性!”刘辩把狼毫毛笔在徽墨中蘸了下,吩咐系统不要停。(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零八如愿以偿,猛人出世! 消耗了三百个点数,获得了张巡、寇凖、杨妙真等一文两武,在人才逐渐逐渐匮乏之际,刘辩对这样的结果表示满意。 得到宿主的吩咐之后,系统再次应声启动:“宿主选择消耗100个仇恨点,将会获得一名政治或者智力不低于85的人才。”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武唐酷吏来俊臣——统率55,武力48,智力87,政治86。当前植入身份为锦衣卫,目前正在李元芳手下效力。” “来俊臣?” 刘辩眉头微皱,既有些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的是自己获得了一个在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酷吏,不意外的是就连唐僧、西门庆、吴道子、高俅的各式各样的人都能出世,再出一个冷血无情的来俊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听到了来俊臣的名字,刘辩忽然想起了朱温,当初如果手中有来俊臣效力,那就不必劳烦陈平动手了。估计来俊臣可以有一百种甚至更多的手段让朱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身为皇帝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这来俊臣将来说不定有大用。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用人用其长处,这来俊臣值得一用!”刘辩大笔一挥,在手册上下了来俊臣的名字。 “继续进行召唤,这次我们换个方式,依然消耗100个仇恨点召唤个文官!” 刘辩灵机一动,改变了武—文—武—文的次序,准备用不拘一格的方式打败运气,“无论如何,这10个名额总要召唤到一名大神级的人物才不亏啊!” 系统毫不犹豫的执行宿主的指令:“叮咚……宿主选择消耗100个仇恨点召唤一名文官,将会获得一名智力或者政治不低于85的人才。”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西汉史学家司马迁——统率45,武力49,智力88,政治75。当前身份为并州河东郡人士,姓司马名乾,准备参加今年秋季在金陵举行的科举考试。” “司马迁?”刘辩双眉微微一蹙,暗自沉吟,“这司马迁的能力虽然一般,但朕还真需要这么一个史官,把我大汉的丰功伟绩记载下来,这司马迁不错!” “继续进行召唤,这一次改为召唤武将,每次消耗100个愉悦点,连续给朕来三个!”刘辩金口翕动,再次改变了战术,力争把系统大爷给忽悠的晕头转向。 “叮咚……宿主选择进行三次召唤,每次消耗100个愉悦点,将会获得三名武力或者统率不低于85的人才,召唤程序正在运转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南宋八大锤之一严成方——统率87,武力98,智力63,政治46。植入身份为巴蜀老将严颜之子,目前正在成都军中效力。” 自从派遣了徐晃、孙武率兵出征之后,目前成都的大将除了刚刚痊愈的张飞之外,就只剩下刘辩的两大保镖宇文成都和文鸯,而这严成方的出世自然可以增强刘辩军团的实力。 召唤到了一名武力值98的猛将,刘辩很是满意,并向系统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不过让朕意外的是,岳飞麾下的八大锤之中,似乎严成方的名气最低。不仅无法和岳云相提并论,就算比起何元庆也是差了一些,没想到武力值竟然达到了98,反而强于狄雷与何元庆持平,倒是出乎朕的预料啊!” “叮咚……系统释疑:严成方之所以地位在何元庆、狄雷之下,只因为是叛军出身。但其真正实力在何元庆之上,曾经大战岳云八十回合不分胜负,单挑过陆文龙三十回合,击杀过金国大将粘得力,真正实力在何元庆之上。” 听了系统的解答,刘辩对严成方略有了解,但却又产生了一个疑问:“之前获得秦用之后,就已经开启了四猛八大锤技能,这严成方到来之后,难不成要强化成五猛十大锤?” “叮咚……系统释疑:由于宿主已经集齐了四名用锤的猛将,故此‘八大锤’技能已经激活,当四名用锤的武将隶属于同一阵营,且所有人基础武力值不低于97之时可以全体武力+4。而宿主麾下的五员锤将已经全部达到此标准,故此其中任意四人同场作战时,俱都可以激发此技能。” 刘辩闻言喜出望外:“哦……哈哈,真是不错,这就是五个人可以有四种组合了,这样倒是更好搭配了。不错,不错……继续召唤下一名人才!”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水浒好汉杨志——统率85,武力92,智力58,政治40。当前植入身份为杨奉的堂弟,徐晃的故交。在杨奉死后追随徐晃南征交州,此刻正在贵霜的吴起军中效力,随军攻打华氏城。” “杨志?终于有个姓杨的和杨业一家没关系了!” 刘辩嘀咕一声,挥笔记下了杨志的名字,随着战线向西推进,吴起以后面临的压力会越来越大,给他补充几个猛将正是当务之急。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获得隋末军阀罗艺——统率93,武力96,智力72,政治68。当前植入身份为罗成之叔,因为醉心枪术,在幽州徐无山开宗立派,收弟子十八人,因罗成之死决定下山投奔李靖,为侄子罗成报仇。” “叮咚……因为宿主本次将要一次性召唤十人,触发了隐藏奖励,所以赠送罗艺随行燕云十八骑,以徒弟的身份追随罗艺投奔李靖。” “我靠……这么爽?” 刘辩不由得拍案而起,几乎笑歪了嘴巴,庆幸前几天从曹魏获得大批仇恨点之后没有使用,否则这燕云十八骑是崩想要了。 刘辩甚至记得某个野史中传说,燕云十八骑是由罗艺训练出来的特种士兵。共由十八个人组成,他们身着寒衣,腰佩弯刀,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双眼,披着黑色长披风,脚踏胡人马靴,马靴配有匕首。每人背负一张大弓,每人负箭十八只,同时都配有清一色的圆月弯刀。大多数情况下都在沙漠上横行,给异族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刘辩也知道这故事十有八九是后人杜撰的,区区十八个亲卫兵罢了,估计都能达到校尉的水平就谢天谢地了,但不管怎么说,就算十八个士兵也是免费带来的啊,不要白不要! 又一波召唤过去,刘辩再次获得了罗艺、严成方、杨志等三人,结果还算不错,但刘辩想要的武力或者统率破百的大神级人物,却迟迟未见踪影。 “还有三次机会,朕就不相信抽不到一个能力值过百的牛人!”刘辩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在心中呢喃一声,再次吩咐宿主召唤一名文官。 “叮咚……宿主消耗100个仇恨点,获得北宋政治家司马光——统率62,武力51,智力91,政治95……” “谁……司马光?方才之前获得的哪个是何人?” 刘辩一愣,表示司马迁、司马光,自己傻傻分不清楚,“司马光砸缸救了司马迁,司马缸砸光了司马迁家里的东西,这是绕口令么?” 刘辩定定神,捋了一下有些混乱的头绪。 司马迁写了《史记》,司马光写了《资治通鉴》,这可都是中国历史上的瑰宝。到目前为止,《史记》已经问世,而《资治通鉴》还在司马光的肚子里,以后就让司马迁和司马光合作写一部自己的历史记载,肯定能够名垂青史,千古不朽。 “继续召唤武将啊,还有最后两个宝贵的名额,朕就不信十次机会还抽不到一个能力值破百的大神?”刘辩双手使劲搓了一下脸颊,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宿主还剩下245个愉悦点,可以进行两次满百召唤。系统正在执行程序,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水浒女将一丈青扈三娘——统率78,武力85,智力60,政治35。目前植入身份为樊梨花的师妹,目前已赶往武关投奔樊梨花。” “扈三娘啊?”刘辩轻抚颌下寸髯,暗自沉吟,“倒不是朕对扈三娘有意见,可这武力值简直落到了标准的最底线,运气有些差啊!还剩最后一次机会,难道真的不能如愿么?” “叮咚……宿主还剩下145个愉悦点,6个仇恨点,再进行一次满百召唤之后,将会结束本次召唤。”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商周时期武成王黄飞虎——统94,武力105,智力73,政治66。特殊技能未知,目前植入身份为黄忠族人,之前追随黄忠南征北战,目前正在贵霜吴起麾下效力!” “哈哈……武力105的黄飞虎?” 刘辩闻言不由得拍案而起,仰天大笑一声,“终于没有让朕失望啊!虽然比起项羽、李元霸、阿喀琉斯三个非人类稍微低了一些,但至少也是人类最强啊!截止目前为止,我大汉已经有四个人类最高极限了,李存孝、薛仁贵、吾儿刘无忌,再加上黄飞虎,可以和任何国家掰掰手腕了!” (ps:剑客看到有人说上一章的关于刘辩经营这些叙述有些啰嗦甚至有凑字数的嫌疑,我只能说你的角度和作者不一样。你只要看情节爽不爽,但作者必须考虑全局合理不合理。 一个拥有一百五十万军队,两千五百万人口的超级大国,内政是相当重要的事情。将士们需要发军饷,百官们需要俸禄,钱从哪里来? 甚至很多很多人提议剑客写写怎么种田,怎么冶炼兵器,怎么发展科技,怎么开支俸禄。那样写起来的话,你觉得二三十章能打住?而剑客在这里插进剧情中,用一千多字就代过了,这还能叫拖剧情、凑字数? 对于作者来说,那样的说明概括文写起来比详细的剧情描写费脑细胞多了,中间我花一个小时查阅了徽墨,写出来只有寥寥一百多字的小段,而一个小时描写剧情剑客可以写两千字。所以看待一件事情,必须换个角度客观的看。)(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零九双帝之战 最后一次机会,成功的网罗到武力值高达105的黄飞虎,刘辩登时心情大好。 “朕就说了嘛,十次机会怎么可能抽不到一个能力值破百的牛人。更何况改变规则之后已经可以全史召唤,虽然人才逐渐匮乏,但白起、韩信、张良等几个顶级大神还在翘首期待,如果全都是100以下的人才,那运气也实在太衰了!” 刘辩一边沾沾自喜,一边浏览刚才誊写的召唤笔记:“第一个召唤人物张巡,目前在孟珙手下效力。第二个寇凖,在霍去病军团担任参军。第三个杨妙真,成了杨门八妹,前往合肥诸葛亮军中救兄……” “第四个是来俊臣,植入身份为锦衣卫,第五个是曾经遭受过腐刑的司马迁。接下来连续三名武将,分别是严成方、杨志、罗艺,而且罗艺还附带了燕云十八骑。再向下就是和司马迁只有一字之别的司马光,第十个就是……” “不对啊!”嘀咕到这里,刘辩忽然发现了一个出乎预料的事情,“第十个是扈三娘,怎么还有一个黄飞虎?朕不是召唤了十次吗,怎么出来了十一个?” 刘辩当即掰着手指头认真的清点起来,从张巡到黄飞虎又查了一遍,依然还是十一个,白纸黑字,不容混淆。 “呃……难道朕不拘一格的召唤方式把系统忽悠晕了么?”刘辩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窃喜。 系统的提示声恰如其时的响起:“叮咚……宿主不用怀疑,就是进行了十一次召唤。因为宿主一次性召唤十名人才,故此系统额外赠送一次,所以宿主获得了十一名人才。” “哦……原来如此啊!”刘辩恍然顿悟,还以为自己沾了便宜,原来都是套路啊,“对了,朕已经集齐了四猛八大锤,奖励的复活点还没领取吧?朕可不会被蝇头小利蒙蔽,捡了芝麻漏了西瓜!” “叮咚……宿主已经集齐四猛八大锤任务,奖励的两千复活点可以随时领取。另外典韦爆表之后的神兵卡与坐骑卡也没有领取。” “这样啊,统统都给朕领取了,再顺道统计一下现在还有多少点数和奖励?”刘辩精神一振,吩咐系统道。 “叮咚……领取完毕,宿主目前共拥有3270个复活点,8枚复活碎片,45个愉悦点,6个仇恨点,以及两张神兵卡,一张坐骑卡,外加一张尚未达成开启条件的历史最强统率top3卡片。” 困意来袭,刘辩决定暂时留着复活点,等积攒一段时间后再使用。就像今天额外赠送了一次召唤机会,外加罗艺附带了燕云十八骑,怎么算怎么划算。一下子补充了十一名人才之后,东汉各个军团都得到了补强,所以不必急于一时。 时辰已经不早,赵飞燕这个美人儿还在被窝里等着自己宠幸,若是让佳人独守空房,那可是一种罪过,刘辩当即退出书房直奔卧室。一夜颠鸾倒凤,巫山云雨,自然不在话下。 次日天亮,孙乾忽然早早来报:“启奏陛下,狱卒来报,昨夜刘裕闹了一晚上的监,强烈求见陛下。” “哦……刘寄奴要见朕?所为何事?”刘辩一面在赵飞燕的伺候之下穿戴,一面肃声询问。 孙乾低着头道;“刘裕不肯对微臣说,坚持要和陛下面谈。” 刘裕被赵云生擒之后,由虞子期押送到了成都,刘辩亲自接见了这个大名鼎鼎的刘寄奴两次。那时候刘裕的骨头很硬,昂着头颅表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刘辩只好派人把他下在大狱,这些日子倒是把他忽略了。 刘辩挥挥手,吩咐道:“既然刘裕这么坚持,那就带他来见朕吧!” 小半个时辰之后,刘裕被孙乾带到了刘辩面前。 一个多月的囚禁生涯让刘裕的气色大不如前,虽然衣着依旧整洁,但面色却憔悴了许多,少了从前的霸气和杀气。见到刘辩之后也不施礼,昂着头颅站着,用一双犀利的目光瞪着刘辩。 听说天子要召见刘裕,知道此人是个骁勇善战的悍将,因此宇文成都、文鸯兄弟二人立刻赶来护卫。看到刘裕见了皇帝非但不跪,而且有大不敬之意,宇文成都立即高声训斥:“大胆囚徒,见了陛下还不下跪!” 刘裕冷哼一声:“哼……我输了只是时运不济而已,我出身贩夫走卒,与刘备同样是织席贩履的市井之徒。而你只不过仗着帝胄后裔,先帝嫡子的身份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我不服你!” “哈哈……成王败寇,输就是输赢就是赢!” 刘辩放声大笑,在宽大的虎皮座椅上稳坐:“朕承认天子身份给我带来了不可估量的好处,但你可知道朕落魄之时身边只有唐姬与母后?当时我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弱不禁风,凶残暴戾的董贼随时都可能要了我们母子的性命,那时候的朕还不如普通百姓,至少你还有自由!” 刘裕目无表情的点点头:“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能走到这一步,你还算是有些本事的!” “好了,朕公务繁忙,没时间陪你闲扯,你求见朕所为何事?”刘辩袍袖一翻,高声喝问。 刘裕双臂抱在胸前,踌躇满志的道:“我知道陛下你的志向是扫平整个天下,虽然陛下麾下兵多将广,但我这样的人才却也是不可多得。如果陛下能够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刘裕愿意为陛下效力!” “大胆狂徒!” 宇文成都忍不住勃然动怒,佩剑出鞘半截:“一个阶下之囚,口气竟然这么狂妄?有你这种求降的么?请陛下降旨把这大不敬的逆贼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刘裕不屑的冷哼一声,白了宇文成都一眼:“你以为该怎样求降?应该摇尾乞怜,磕头求饶么?岂不闻三军易得一将难求么?周文王为了请姜尚出山,以老迈的年纪步行上山,背着姜太公走了八百步,难道陛下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么?” 刘辩举起手示意宇文成都稍安勿躁,既然他想作死,自己就陪他好好玩玩:“朕早就听说刘德舆将军是个人才,在巴蜀用兵首屈一指,你若是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如果朕能够得到你的辅佐,想来定然如虎添翼,不知刘德舆有何条件?” 刘裕依旧双手抱在胸前,看起来很冷的样子:“我就想问陛下一句话,李师师是不是陛下派来离间我与刘备的?” “是,而且的卢马也是朕送的,本来想把你射死,没想到常茂做了替死鬼!”刘辩爽快的承认了。 刘辩竖起大拇指:“陛下能够直言,倒是爽快!那么我的条件很简单,请陛下把李师师再送给我,届时刘裕必然誓死为大汉效忠。” “你讨回李师师意欲何为?” 刘裕倒也痛快:“杀了这个口蜜腹剑的女人,一泄心中之恨!范蠡为了成大事,能够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给吴王夫差,陛下身为天子,后宫佳丽如云,我想不会舍不得一个残花败柳吧?” 刘辩目光阴沉,克制住了心头的怒火,发出一声阴恻恻的笑容:“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对朕来说弃之如敝履!不过呢,刘德舆要想让朕答应你的条件,是不是应该答应朕一件事情?” “何事?”没想到刘辩也会提条件,刘裕肃声问道。 刘辩朝文鸯吩咐一声:“给他拿一杆枪!” 接着霍然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兵器架面前取了自己的百变龙魂枪,朝刘裕一指:“如果你能打败朕,朕就成全你。把李师师赏赐给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陛下……你乃万金之躯,岂能与阶下之囚斗勇?”刚刚来到的陈平急忙施礼劝谏。 文鸯、孙乾、简雍等三人也一起施礼阻止:“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这刘裕口出狂言,按律法处置便是。” 宇文成都则跨前一步道:“如若不然,就让微臣替陛下出战,让这刘裕知道个天高地厚!” 刘辩却径直提了长枪走向院子,招呼刘裕道:“朕意已决,任何人不得阻拦!刘寄奴,出来与朕分个高下,让朕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刘裕闻言心中暗喜:“呵呵……这小贼真是够狂妄的啊,既然自己讨死,别怪我无情了!只要能杀了他,就算被千刀万剐也值了!” 众文武还想阻拦,刘辩手中的长枪横扫而出,三尺长的锋利枪刃将一棵青松削去了半截:“谁敢再多说,便如此树!朕千军万马之中也曾经来去自如,尔等难道对朕这点信心都没有么?” 说着话瞪了文鸯一眼:“文鸯,给刘寄奴取枪来!” 文鸯不敢执拗,只好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把梨花枪交给刘裕。 刘裕却冷哼一声:“皇帝手里的长枪是神兵利器,你给我一把普通的铁枪,还未开打我便吃了亏,若有胆量便把我的银蟒玄卢枪拿来!” 刘辩冷哼一声:“文鸯,去兵器库找找,若是能够寻到刘裕的兵器便给他拿来,朕今日要让他输个心服口服!”(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一十欲进帝牢,必先自宫! 银蟒玄卢枪,枪长一丈六,以上等玄铁掺杂亮银锻造而成,在阳光与皑皑白雪照耀之下夺目生辉,绽放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看枪!” 长枪到手,刘裕也不客气,暴喝一声,一个马步冲上前去,长枪一抖,犹如白蛇吐信般刺向刘辩咽喉,又快又急,狠辣无比。 刘辩早就蓄势待发,看到刘裕一枪刺来,手中龙魂百变枪一抖,挑起八朵金光闪闪的枪花,晃得刘裕有些眼花缭乱,心中暗叫不妙。刘辩在挥枪遮挡刘裕长枪的同时,还抓住间隙反攻了数枪。 刘辩手下用枪的猛将不在少数,其中尤以赵云、姜松、杨再兴三人的枪法登峰造极,其他的岳飞、霍去病、姜维、张宪、文鸯也都是用枪的猛将。 刘辩没有与姜松、岳飞切磋过,那时候自己武艺太低,也不好意思献丑。但却和赵云、杨再兴、姜维、文鸯等人交流过枪法,这其中尤以赵云的枪术变化多端,手中长枪韧劲十足,一枪可以抖出九朵枪花,几乎到了用枪的极限。 杨再兴用枪更侧重力量,手中长枪以刚硬为主,但一枪刺出也能抖出八朵枪花,将力量与速度完美的结合了起来。文鸯一枪可以抖出七朵枪花,姜维也能做到一枪六花,而刘辩现在一枪八花,从侧面也反映出了刘辩的枪术已经超过了文鸯、姜维,达到了当世超一流的境界。 “叮咚……刘辩单骑技能发动,但单独一人对敌时,武力+5,基础武力99,百变龙魂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空旷的院子里,两个用枪高手闪转腾挪,枪来枪往,叱咤嘶吼声此起彼伏。一把银枪一把金枪,在阳光与皑皑白雪的交相映照之下,晃出让人眼花缭乱的光芒。 宇文成都与文鸯各自手按佩剑,凝神静气的屏住呼吸,如临大敌一般,只要刘辩稍微有点落下风,便一起扑上前去制服刘裕。 厮杀了三十回合左右,刘辩慢慢占据了上风,逐渐逼的刘裕枪法散乱,渐渐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想不到这小儿武艺竟然如此了得,倒是我小瞧他了!”刘裕一边后退一边招架遮挡,心中暗自沉吟。 没想到刘辩的武艺竟然如此了得,虽然早就听说过刘辩经常上阵厮杀,取敌将首级如拾草芥,但总是觉得传言不可信。甚至刘裕手下的大将孟贲也死在了刘辩的枪下,但刘裕觉得那是偷袭得手,并不能说明刘辩的实力。此刻亲自交手,才知道刘辩并非欺世盗名,实在是有真本事傍身。 又拆了七八招,刘辩更是稳操胜券,好几次有机会击落刘裕手中的武器,或者用枪尖顶住他的要害部位,逼迫刘裕认输。 但刘辩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羞辱刘裕的机会。刘辩甚至为此放缓了进攻的速度,免得刘裕主动弃枪认输。 “吼嗬!” 看到刘辩进攻放缓,刘裕误以为刘辩黔驴技穷,招式已经用完,不由得精神一振。抖擞精神,跨前一步,奋力反击。 “机会来了!” 看到刘裕一步跨出,双腿叉开,刘辩心中暗自沉吟一声,单手在长枪机关上一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龙魂枪一分为二,左手青冥重剑格挡刘裕的长枪,右手凝霜奔着刘裕的裤裆里削了过去。 “啊?” 刘裕猝不及防,没想到刘辩竟然用出了这样的怪招,手中长枪竟然无缘无故的一分为二,登时骇然变色。 只听“哧啦”一声,刘辩在用重剑荡开刘裕玄卢枪的同时,右手的凝霜剑已经刺进了刘辩的裤裆中,将隐私部位完整的阉割下来,顺着裤裆滑落在地,斑驳的鲜血溅洒了一地。 “痛死我也!” 突然的变故与剧痛让刘裕登时丢弃了长枪,双手抱住裆部,痛苦的弯腰惨叫。 “呼……真是完美!” 刘辩一击得手,心情大好,身体飘然后退收了双剑。 自己之所以纡尊降贵与刘裕单挑厮杀,就是为了堂堂正正的阉了这个男人,这个染指过李师师的家伙就让他下半辈子做个太监好了! “刘辩……” 剧痛让刘裕跪在了地上,双手痛苦的捂着裤裆,额头上冒汗,嘶吼道:“刘辩……大丈夫死则死矣,你为何这样羞辱我?” 刘辩露出轻蔑的笑容:“你这叫自取其辱!你今天找上门来生事,哪里是为了诚心归降,分明是向朕示威,向朕表示你曾经染指过李师师?所以朕就阉了你!” 听了刘辩的训斥,在场众人无不在心中暗自喝彩,就差拍手叫好了。这家伙趾高气昂的跑来生事,嘴上说要归降,态度却无比嚣张,对这种人就要让他作茧自缚,自作自受。 “来人,把刘裕这个逆贼拉下去,派人送回金陵关押进地牢与李渊、赵光义作伴!” 刘辩挥挥手,示意御林军把刘寄奴带走,对自己来说这家伙已经没有任何价值。而且这种做过皇帝的人,野心极大,就算暂时臣服了,将来也会兴风作浪,赵匡胤就是前车之鉴。 在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中,紧紧捂着裆部的刘裕被御林军上了枷锁、镣铐,被无情的拖了下去,投进了地牢之中。所过之处,只留下了长长的一串斑驳血渍。 一场风波就此落下帷幕,刘辩忽然又从刘裕联想到了呼延庆,遂询问陈平:“那呼延庆现在状态如何?” 陈平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话,呼延庆被俘之后一直囚禁在大牢之中不肯投降,每日粗茶淡饭,但求速死。” 刘辩有些意外:“这厮倒是有些骨气啊!若不是为了诱降其父呼延赞,倒是应该成全他的忠义。也罢,你们再继续软磨硬泡,看看能否劝的他动心,给呼延赞修书一封,让呼延赞起事,对赵匡胤反戈一击!” 今天风和日丽,天色湛蓝,刘辩决定去军营里视察一番。 在陈平、宇文成都、文鸯等人的陪同下,刘辩锦裘快马,径直来到军营。 张飞已经痊愈,这些日子一直在军中坐镇,得知天子到来,立刻率领众将校来到辕门迎接圣驾。 众武将之中,一个身高八尺五寸,年约三十左右,浓眉大眼,阔面重颐的陌生武将一下子就引起了刘辩的注意,猜测此人十有八九就是昨夜召唤出来的严成方。 和张飞寒暄完毕之后,刘辩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此人身上:“这位将军魁梧雄壮,不知姓什名谁?朕倒是有些眼生的紧!” 严成方急忙抱拳施礼:“回陛下的话,小将严成方,家父乃是蜀将严颜,在广汉之战中死在常茂的刀下。常茂既死,还望陛下早日出兵剿灭赵匡胤、常遇春二贼,小将愿手刃常遇春,以报父仇!” 刘辩背负双手,微微颔首:“那赵匡胤已经率部走出了阴平,因为徐晃的堵截,已经放弃了前往汉中的道路,率领五万人马向西北的羌道逃窜。目前徐晃正与孙武前后堵截,距离二贼授首之日已经为时不远。再过半月的时间,天气就会日渐转暖,朕将会率大军北上进攻汉中,到时候你再去徐晃军中助战,斩杀常遇春这叛贼不迟!” 严成方闻言长揖到地:“多谢陛下成全,小臣一定戮力死战,为国尽忠!” 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徐晃已经与法正、傅友德、张宪等人相继攻克了梓潼、剑门关等重镇,斩杀了张卫、杨昂,泠苞自知守不住剑阁,遂弃关而走,逃到汉中投奔朱棣去了。 徐晃本来直逼汉中,与关羽合围朱棣,但孙武修书一封,希望徐晃能够向西进军,直逼白水驻扎,与自己前后堵截赵匡胤,将其消灭在巴蜀的山脉之中。徐晃看完书信之后,立即改变策略,率部向西进军。 虽然三九严寒,积水成冰,但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赵匡胤只能率领五万残兵冒着霜雪逃窜。被冻伤冻残的至少有五六千人,因为积雪路滑,失足跌死的至少三千余人,一路逃亡下来,赵匡胤的麾下非战斗减员就将近万人。 在付出了万余人的性命之后,赵匡胤、常遇春总算率部逃出了巴蜀的连绵群山,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斥候飞报徐晃率部在东北方向八十里的白水堵截。赵匡胤无奈之下只能改变路线,挥师向西北逃窜,准备由羌道、临洮绕道返回老巢天水。 孙武与徐晃自然不肯轻易地放虎归山,各自率领了三四万人马分头追袭,誓要把穷途末路的赵匡胤消灭在雍州与益州交界之处,绝不能放赵匡胤逃回老巢死灰复燃。 从军营视察完毕,刘辩刚刚返回行宫,就有锦衣卫前来送上书信:“启奏陛下,有来自金陵的飞鸽传书!” 刘辩立即拆开观看,看完之后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此乃吉兆也,必是天佑大汉!” “不知喜从何来?陛下不妨道来,与臣等分享。”陈平跟在身后笑容满面的询问道。(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一十一虎头铡伺候陈平 看完了来自金陵的飞鸽传书之后,刘辩心情大好,刘裕带来的不快一扫而空,仰天大笑数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众臣子看到把皇帝乐成这幅模样,一个个大惑不解,由陈平率先发问:“看陛下笑的如此愉悦,不知喜从何来?” “咳咳……”刘辩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嘴唇依然合不拢,“朕又做父亲了!” 再有几天便是新年,刘辩于二月底御驾亲征巴蜀,掐指算算离开金陵恰好十个月左右的时间,按照妊娠来说,若是有嫔妃此刻生产应该就是在刘辩出征前的这几日怀了身孕。 “呵呵……原来如此啊,微臣已经猜到了是哪位娘娘生了!”刘辩话音刚落,陈平就猜到了答案。 刘辩愕然,咋舌道:“是么?朕的后宫嫔妃可是有十好几位,朕什么也不说,你就能猜到是哪个生了?” 陈平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揭晓答案:“臣猜测十有八九是甄昭媛生了。” “啧啧……陈卿简直是神机妙算啊!”刘辩忍不住向陈平竖起了大拇指,半是认真半是揶揄的道,“也就是幸亏你跟随朕御驾亲征,否则朕还真的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把朕绿了?送你去试试包拯的虎头铡呢!” “啊……” 陈平目瞪口呆,猜到了开始却没猜中结局。世人说的果真不假,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幸亏天子说话的语气看起来像是开玩笑,否则怕是要被吓得做半个月噩梦了。 被刘辩敲打了一顿,陈平不敢再浪了,长揖到地解释道:“陛下切莫拿臣开玩笑,臣之所以轻而易举猜到是甄昭媛生了,只因为陛下是去年腊月纳娶的甄娘娘。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便把甄娘娘从美人擢升到了昭媛,升迁速度之快后宫从未有之,恩宠一时无两。因为新婚燕尔,陛下在御驾亲征之前,大多数时间都在甄昭媛的寝宫住宿,所以臣才断定生产者必是甄娘娘!” 刘辩撇撇嘴:“好吧……就你聪明,那你说说朕为何这么高兴?到现在为止,朕已经有了将近二十个子女,年龄最长的太子再有几天过了年就十一岁了,朕也不是初为人父,为何竟然高兴至斯?” “请陛下恕臣愚昧,委实不知!” 陈平头摇的像拨浪鼓,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你当我傻啊,知道我也不说,再被你吓唬几次,弄不好要折几年阳寿了! 刘辩背负双手,发出一串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声:“陈平啊陈平,你就跟朕耍小聪明吧!你都能猜到是甄氏生了,还能不知道朕为何这般高兴?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你是不是觉着包拯的虎头铡闲着可惜,想要以身试铡?” 陈平想死的心的都有了,自己是装聪明也不行,装糊涂还不行,合着今天皇帝看自己不顺眼,就是想敲打敲打自己。果然是“媳妇上了床,媒人靠南墙”,你怎么能干出这么忘恩负义的事情来呢,要不是俺把赵家妹子从金陵弄到成都来,这个冬天谁给你暖被窝?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以陈平的智商自热不会被刘辩难住,长揖到地,把脖子缩进厚厚的棉衣里:“臣最近脑子有些犯浑,一阵好一阵坏,今天忘了吃药,请陛下勿要怪罪。由于最近吃药太多,俸禄已经不够,正打算找陛下借支呢!” 刘辩摇头大笑一声,不再和陈平斗嘴,直接把原委说明:“诸位爱卿,朕刚刚收到的书信,是由七位顾命大臣发来的,说是两日前甄姬生了……”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孙乾、简雍、宇文成都、文鸯等人一起作揖祝贺。 刘辩继续道:“朕做父亲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成为双胞胎的父亲却是头一遭。荀文若亲手起草的诏书说了,甄氏在寝宫中诞生下一对男婴,又恰逢新年将至,诸位爱卿说这是不是大喜的事情?” 众臣子恍然顿悟,再次作揖庆贺:“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陛下龙颜大悦呢!原来是甄娘娘一胎生下两位龙子,此乃天大的喜事,应当普天同庆。” 刘辩从今年二月出征巴蜀之后,身边没有携带嫔妃,所以后宫中没有添多少子女。只有孙尚香在六月诞生下了丹阳公主刘琳琅,穆桂英在九月份生下了永乐公主刘霓裳,这些都是在刘辩出征之前就挺着大肚子,都在刘辩意料之中。 倒是上官婉儿在十月份诞生下一子,让刘辩颇感意外。 刘辩在出征之前曾经在上官婉儿寝宫住宿过,上官婉儿曾经亲口对自己说有了身孕,刘辩当时还挺为上官婉儿高兴。已经纳娶了她五六年,到现在还没有诞生下一子半女,在后宫嫔妃中难免低人一等,说起来也是可怜。 但事后刘辩越琢磨越不对劲,自己去年腊月初迎娶了甄宓之后,就把一颗心扑在了洛神的身上,趁着新婚燕尔几乎夜夜宠幸甄宓。从腊月到正月六十天的时间,只在上官婉儿的寝宫里住宿了一次,竟然就让一个五六年没有怀孕的女人铁树开花,大了肚子? 这样一琢磨之后,刘辩就对上官婉儿越发怀疑。 再联想到上官婉儿的前世,可是出了名的放荡,她的风流和才情一样出名。因为父亲上官仪站错了队,家族面临灭顶之灾,上官婉儿小小年纪就跟随母亲做了“官婢”,成为了下贱的佣人。 长大之后,上官婉儿咸鱼翻身,因为才华横溢名满天下,受到了大权在握的武则天青睐,在十六岁的那一年被召进皇宫中担任女官。负责誊抄文书等职务,算是鱼跃龙门,摆脱了贱籍的身份。 上官婉儿入宫之后不甘心只做个籍籍无名的女官,很快就利用自己的手段吸引了太子李贤的注意,眉目传情,互生好感。温文儒雅的太子李贤可能是爱上了才华横溢的上官婉儿,但上官婉儿只怕想要借助李贤的身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想法更多一些。 谁知好景不长,被史书称为“章怀太子”的李贤在当了五年太子之后惹怒了武则天与李治,被废去太子之位贬为庶人,并流放巴蜀。 当时李治已经眼花体弱,大权被武氏掌握,废除太子李贤的诏书就是上官婉儿所起草。而李贤到巴蜀后待了四年,李治驾崩,武则天大权独揽,派出酷吏丘神绩赶往巴州,逼的自己亲生儿子李贤悬梁自尽。在母亲主宰天下的时候,却悲怆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李贤的死犹如过眼云烟从上官婉儿的生命中一闪而过,就在李贤被废之后,上官婉儿成功的投进了武则天三儿子李显的怀抱之中,并希望近水楼台先得月,像武则天那样活的轰轰烈烈。 谁知武则天为了登上帝位,已经不顾一切,再次出手把刚刚做了一年的皇帝李显废掉,并改国号为周,登基称帝。 上官婉儿发现自己是跳不出武则天的手掌心了,只好老老实实的伺候武则天,跑腿打杂。并且勾搭上了武则天的侄子,眉清目秀的武三思,时常暗通款曲,在皇宫中幽会。已经六十多岁的武则天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上官婉儿乱来。 之后李显时来运转,在武则天去世后再次登上了帝位,年已四十岁的上官婉儿毫不犹豫的重新投进了李显的怀抱,并且被册封“昭容”,算是正式嫁人了。 这李显继位之后昏庸懦弱,政权再次被皇后韦氏与女儿安乐公主把持,于是上官婉儿再次投其所好,与韦氏打的火热,并引荐了眉清目秀的旧情人武三思进宫与韦皇后、安乐公主鬼混,时常关起门来搞性.爱party。 在上官婉儿、韦皇后、安乐公主的支持下,武三思非但没有因为武则天的去世而一落千丈,反而百尺竿头更上一步,权倾朝野。先后设计杀了重臣张柬之、桓彦范、袁恕己等大臣,气焰嚣张,不可一世。 李显心甘情愿被戴绿帽子,将大老婆、小老婆、女儿交给武三思“照顾下半身的幸福”,可太子李重俊却不干了,起兵杀了武三思。最后又被武三思的大小姘妇联手解决,替情人报了仇。 就在武三思被韦皇后霸占之际,寂寞空虚的上官婉儿又看上了相貌清秀的兵部侍郎崔湜,并且召入宫中私通。为了方便幽会,甚至向中宗李显请求在外面设行宫,以供游玩赏景。 感情这李显绿帽子戴上瘾了,当即准上官婉儿所奏,命人在长安城外修建了宫苑,里面设置了华丽的浴池,结果只是让上官婉儿与崔湜天天在外面洗鸳鸯浴。 这崔湜又有三个兄弟,分别唤作崔莅、崔液、崔涤,俱都美貌少年,玉树临风,由兄长引荐给上官婉儿之后更是惹得婉儿芳心大悦,自此时常与四个美貌少年对酒当歌,猜拳赋诗,共度巫山。 再后来,被连续戴绿帽子的李氏终于爆发,由李隆基发起兵变,杀皇后韦氏、杀安乐公主,杀上官婉儿,把这些风流成性的女人杀了个精光,而才名满天下的上官婉儿也在自己四十六岁的年龄香消玉殒。 (这两章主要为了立后,交代一下后宫。顺道翻了一下午唐史,发现这个年代好奇葩,好开放。男人好性福,所以给兄弟们普及下上官婉儿,剑客自己也学习一下)(未完待续。) 一千一十二归心似箭 每一个人的人生轨迹更多的是由客观环境造成,就像上官婉儿所处的年代,因为武则天的掌权称帝,女权获得了高度自由,一女侍多夫者比比皆是,什么三从四德,贞洁烈女早就被遗忘到了历史角落。 所以从这一点上刘辩并没有先入为主的看待上官婉儿,苦难的童年造成了她的性格和心理,只有做万人之上的女人,才不会被赶去做下贱的“官婢”。 再加上身处皇宫之中,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只有找到靠山,才能保证自己屹立不倒,不会被人踩在脚下。 刘辩相信,正是因为这些客观原因,才造成了上官婉儿日后的放荡。但即便如此,上官婉儿的骨子里还是有一颗骚动的心,在得到了合适的土壤后萌芽生长。否则,若是个贤妻良母肯定不会做出这般放荡的举止。 因此这也使得刘辩不是太喜欢上官婉儿,将上官婉儿册封为美人之后已经五六年,宠幸的次数差不多掰着手指头都可以数的过来。也许对于刘辩来说,看重的是上官婉儿的才华以及历史上的名气,对于这个女人真的谈不上喜欢。 但有一点让刘辩欣慰的是,历史上的上官婉儿虽然放荡,但在刘辩宠幸她的时候,表现的还算淑女,在床事上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强烈的欲望,与历史上的记载倒是大相径庭。这也让刘辩更加相信上官婉儿在历史上的所作所为更多的是由客观环境造成的。 即便如此,上官婉儿突然怀孕的消息还是让刘辩满腹狐疑,离开京城之时特地召来郑和与李元芳,命二人秘密监视上官婉儿,若发现异常之处便飞鸽传书报告给自己。 但郑和与李元芳通过秘密调查,向刘辩反映,上官婉儿由于自幼就在何太后身边伺候,早就和家人断了联系。因此平日里的活动场所就是寝宫、御花园、太后的寿安宫,三点一线,半年的时间几乎没有踏出乾阳宫一步,也没有人来探视过上官婉儿。 这就打消了刘辩的疑虑,看来在自己的严格监控之下,有冯蘅的前车之鉴,上官婉儿还不敢肆意妄为。也许上官婉儿怀孕是机缘巧合吧,就像自己只宠幸了潘金莲一次,就让她怀孕了的事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上天注定的,非人力所能左右。 刘辩既然对上官婉儿放了心,也就不再去纠结她的前生往事。在十月底上官婉儿产下一子,并由何太后赐名刘准,由刘辩加封了安定王,把上官婉儿的儿子封到了相对贫瘠的西北地区。 此刻由于甄宓产下一对男婴,刘辩再次联想到了上官婉儿产子之事。再加上唐后辞世到现在已经两年半,后宫之主一直虚位以待,刘辩忽然决定回京城一趟。 “新年在即,甄姬为朕产下了一对龙子,此乃天大的喜事,大吉之兆,朕决定回金陵一趟!” 老婆生孩子,丈夫回家探视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众文武自然不会劝阻,一起作揖施礼:“臣等恭送陛下!” 益州刺史长孙无忌与张飞得知消息后一起来送别天子:“从金陵到巴蜀,路途迢迢,千山万水。赵匡胤已经山穷水尽,洛阳群贼穷途末路,陛下就不必来回奔波了吧?只需要坐镇金陵,等候捷报便是!” 刘辩果断的予以否决:“朕的宝马可以日行千里,快马加鞭五六日便可以返回金陵。朕迟则俩月,快则一个月便会归来亲自征讨洛阳群贼。待天气转暖,积雪消融之时,翼德将军与陈平提兵北上,先与云长合力拿下汉中,继而与霍去疾合围长安。攻破长安之后再与岳鹏举东西夹攻洛阳,务必在明年年底之前拿下洛阳、长安!” 张飞面色凝重的抱拳施礼:“飞谨遵陛下圣谕,一定会戮力死战,不负陛下所托!” “陛下直管放心,只要天气稍微暖和,积雪融化后,评便与翼德将军挥师北上!”陈平亦是拱手领命。 交代完了重要事情,刘辩克日启程,与赵飞燕共乘一骑,踏上了前往金陵的旅途。 因为急着赶路,刘辩只带了宇文成都、文鸯兄弟二人随行,宇文成都的一字板肋癞麒麟是良驹宝马,可以追的上刘辩胯下的追凤白凰,但文鸯的坐骑只是上等的战马,脚力就差了许多。 幸好刘辩前段日子使用“坐骑卡”抽到的万里烟云罩尚且关在成都的马厩里,此刻正好暂时借给文鸯骑乘,一起快马加鞭,迎着风雪朝金陵赶路。 刘辩的运气不错,一路驰骋,每天都是风和日丽,既没有下雪也没有大风,否则在旅途上就遭了大罪了。 三匹宝马全力驰骋,一个时辰可以狂奔一百四十里路程,一天起早贪黑的赶路,差不多可以日行九百里左右。用了三天的时间,一行三骑四人,已经过了江陵进入了庐江境内。 一路行来,看到长江两岸的风光,赵飞燕开心不已,不时紧紧搂住刘辩的腰肢发出愉悦的欢呼:“陛下,我们的大汉的江山好大好美啊,你真是太出色了!” 刘辩却有些歉疚:“这一路上害得爱姬你跟着我饱经风霜,肌肤都被寒风吹得粗糙了,朕心中倒是不安啊!” “呵呵……陛下你也把臣妾看的太娇惯了!” 赵飞燕紧紧搂住天子的腰肢,让身体随着战马的驰骋在刘辩的背上摩擦,感受自己男人健壮的身躯,“陛下能够御驾亲征,驰骋沙场,浴血厮杀,臣妾作为你的女人,岂能连这点苦都吃不了?更何况有陛下发明的口罩、手套、袜子这些东西御寒,其实身体暖和的紧呢!” “哈哈……爱姬能够这样想,朕甚感欣慰!”刘辩闻言放声大笑,对赵飞燕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迎面的寒风吹来,赵飞燕青丝飞舞,锦裘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美不胜收。 而宇文成都兄弟则识趣的拉开距离,由文鸯在前面二十丈开路,宇文成都在后面二十丈殿后,一路上保持足够的警惕,而又不会影响皇帝和他的女人说悄悄话。 赵飞燕突然声调一转,满怀惆怅的道:“陛下,臣妾真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啊!” “哦……爱姬何出此言?”刘辩不停的挥鞭策马,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赵飞燕满腹伤感的道:“等回了乾阳宫,皇宫里的嫔妃那么多,到时候臣妾只怕想要见陛下都难咯!又怎能像今日这般快乐?我不图陛下万人之上的权力,不求陛下的金银赏赐,只要能够与陛下朝夕相处,臣妾就心满意足了,这一路上与陛下同甘共苦,顶风沐雪,臣妾将会铭记在心!” 听了赵飞燕的感慨,刘辩的内心不由得为之一动。 虽然刘辩不知道赵飞燕这话是发自肺腑还是为了讨自己欢心,但她这样说却让自己很愉快,这无疑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怎么讨男人欢心。 “爱姬直管放心,朕对待每一个嫔妃都会一视同仁,雨露均沾,绝不会厚此薄彼!”刘辩翻过手来轻抚赵飞燕的腰肢,给了一个承诺。 赵飞燕趁机附在刘辩耳边,柔声道:“臣妾有一个好消息告诉陛下,前几日臣妾呕吐不止,找卞雀神医问诊,说是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能够为陛下开枝散叶,臣妾真是高兴!” “哎呀……爱姬为何不早说?”刘辩很是意外,急忙勒马带缰放慢了速度,“你早告诉朕的话,绝不会赶路这么急,免得动了胎气。朕虽然很想见到甄宓与两个新出生的孩子,但也不能顾此薄彼啊!” 赵飞燕莞尔一笑:“卞神医说了,一个月的身孕不碍事。臣妾也知道陛下归心似箭,倘若告诉陛下了肯定会耽误你的行程,只是适才说到动情之处,没忍住就吐了出来。” 刘辩却是不肯再快马驰骋,坚持要让地方官员给赵飞燕安排船只,顺江而下,免得在路上颠簸动了胎气。当即带着文鸯、宇文成都进了庐江,直奔太守府,由文鸯亮明身份:“天子到来,速速让太守出迎!” 濡须之战结束后,萧何被调来庐江担任太守,听闻天子突然到来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带了数名官吏出迎,跪倒在地:“臣萧鹤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在进入庐江城之前,刘辩并没有留意到庐江太守就是萧何。此刻听萧何自报姓名,当即在马上凝视了萧何一番,只见他身高约莫七尺五寸左右,身材中等,不胖不瘦,面容清癯,一脸忠厚之相,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样子,让人一看就会产生信任感。 “不知者不罪,萧鹤啊,朕可是听说过你的名字,希望你能好好表现,莫要让朕失望!”刘辩翻身下马,笑容可掬的搀扶起了萧何。 刘辩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来意,就说自己准备回金陵,赵美人身体不适,请他派一艘大船送赵飞燕回京,自己有要事提前先走一步。 萧何当即照办,并设宴为天子接风洗尘:“承蒙陛下提携,萧鹤才得以一展生平所学。如今陛下既然来到了庐江,臣却是无论如何也要答谢君恩!”(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一十三天助洛神 萧何在庐江太守府设宴款待刘辩与美人赵飞雁,包括郡丞、长史、都尉等地方高级官吏十余人,尽皆前来作陪。 “成都、次骞,筵席上也没有外人,你们兄弟追随朕千里跋涉,一路风霜,就不要拘礼了,一块入席吧!”刘辩居中高坐,美人赵飞雁在侧面作陪,吩咐萧何给宇文成都兄弟二人看座。 文鸯兄弟一起抱拳谢恩:“多谢陛下赐座!” 萧何深谙为官之道,认为在天下尚未统一之前,在皇帝面前摆阔纯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比吃得好喝的好,比谁的筵席奢侈,山珍海味,美酒佳酿,还有人能比的过皇帝吧? 因此萧何断然拒绝了几个佐官大摆筵席的建议,并没有杀猪宰羊,铺张浪费,而是以青菜素食为主,粗茶淡饭,在口味上做些文章。听了皇帝的吩咐,立即命下人再准备两张桌案,不过是多两双筷子罢了。 这些地方官吏与皇帝的身份差距太大,说话的时候一个个小心翼翼,唯恐惹了祸端。而萧何又不肯安排歌舞丝竹,因此筵席很是无趣,更像是一个象征性的过场。 不过半个时辰左右的功夫,筵席就结束了,刘辩起身道:“朕一路奔波,此刻很是疲倦,筵席就到此为止吧!朕到驿馆休息一夜,明日大清早便继续返程。萧卿准备一艘大船,派人把赵美人送回金陵。” 萧何作揖领命,并亲自送刘辩前往驿馆:“微臣已经命下人在驿馆中生碳取暖,让微臣送陛下去驿馆下榻休息!” 刘辩也不客气,当即在萧何的引领下,带着赵飞燕、宇文成都等三人前往驿馆下榻。 驿馆距离太守府不过两三里路程,正好饭后散步消食,一行人便徒步行走,漫步在庐江的街巷上。 刘辩猛抬头,忽然看到东方的天空有两颗硕大的星辰,光华璀璨,使得苍穹上其他的星星都黯然失色。 “啧啧……这两颗星辰真是耀眼啊!”刘辩一边行走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古人最讲究天相,说些什么天命、吉兆云云,其实只是凑巧罢了。而这两颗星辰的方位似乎正在江东方向,而恰好甄宓刚刚生了一对双胞胎,朕能否在这天相上做点文章,把甄宓推上皇后之位?” 就在刘辩暗自沉吟之际,萧何却跪倒在地:“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大汉幸甚,天下幸甚!” “萧爱卿这是做什么?”刘辩急忙收了思绪,弯腰去搀扶萧何。 跪在地上的萧何朝东方一指:“陛下,你看那东方的两颗星辰,光华璀璨,其大如斗,此乃大吉之兆。而臣又听闻甄昭媛数日前诞下一双龙子,正好应了今日这天相,这说明甄昭媛母子三人乃是大富大贵之相,臣认为陛下应该隆重的册封甄昭媛,顺应天意,使得大汉国力昌盛,传承千载!” “萧爱卿说得好啊!” 刘辩大喜过望,就差拍着萧何的肩膀说一句还是你小子会来事啊,朕正愁怎么把甄姬推上皇后之位,你就来锦上添花,简直就是个人精。 怪不得这家伙长袖善舞,在险恶的政治环境中游刃有余,即便刘邦、吕后大肆铲除有功之臣,萧何却得以善始善终,这105的政治能力真不是盖的,实在太会揣摩圣意了。仅凭一席话就讨得了自己的欢心,而今日的筵席又给他赚取了清官的声誉,简直里外都是人,要表有表要里有里,做官做到这个份上想不受宠都难。 看萧何抢到了先机,包括郡丞、长史等几个属官急忙作揖附和:“萧太守所言极是,此乃天佑大汉,大吉之兆,请陛下厚封甄昭媛,大汉必然国祚昌盛!” 刘辩眉头微蹙,心中暗自琢磨不知道金陵的那些文武百官是否看到了今夜“双星闪耀”的天相,这可是把甄宓推上皇后之位的大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萧爱卿啊,这样吧,你连夜拟一封奏折,用飞鸽传书提前送到金陵,看看朝堂上文武百官怎么说?后天朕回到乾阳宫便可以直接商议此事!” 萧何会意,拱手领旨:“微臣明白!” 萧何等人把天子送到驿馆,等刘辩进屋之后,这才毕恭毕敬的告退。 赵飞燕旅途劳顿,喝了郎中开的安胎药,很快就进入了梦想。刘辩则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星空,辗转难眠。掐指算算,皇后之位到现在已经空缺了两年半,是时候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一国之母总不能这样虚位以待。 刘辩知道,无论政治还是智力,甄宓都不足以匹敌武如意,但正因为如此自己才能够对甄宓放心。女子无才便是德,自己需要一个贤惠善良的女人帮助自己打理后宫,才能让众嫔妃和谐相处,而不是让一个翻云覆雨的女人来主宰后宫,把自己的女人与儿女都置于危檐之下。 这几年刘辩思前想后,把后宫中的女人反复比较,还是觉得甄宓是最适合的皇后人选。 其一,甄宓的颜值足以但当大汉国母,其二甄宓有才华,虽然比不上上官婉儿,但也能吟诗作赋,而且水准还不低。其三,甄宓性格温顺,这从她十几岁就卖了首饰救助难民可以看得出来。其四,甄宓清心寡欲,没有权力欲望,不会在后宫中惹是生非。 综合考虑了各种因素,刘辩一直觉得甄宓就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只是甄宓入宫太晚,资料太浅。若是不顾一切的把甄宓推上皇后之位,难免会惹得流言纷纷,也会引起大臣的抗议,更会让乾阳宫里的嫔妃觉得皇帝偏心,厚此薄彼,从而伤害了这些女人与自己之间的感情。 正因为如此,刘辩一直不敢抛出自己的想法,一直在苦苦等待机会,甚至为了甄宓不惜让皇后之位空缺了两年半的时间。 而现在,可以说是天助甄宓,刚刚进宫一年多的时间,就后来居上的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婴,肚子真是争气。世上生双胞胎的屡见不鲜,可皇宫中产下孪生王子的事迹可是凤毛麟角,这就给刘辩把甄宓推上后位创造了条件。 今天晚上又有双星闪耀的天相发生,萧何恰到好处的站出来送上助攻,可以说甄宓上位已经水到渠成,所以刘辩暗自下定了决心,这次回到金陵将会不顾一切阻拦,册立甄宓为皇后。 次日天色刚朦胧亮,刘辩就辞别赵飞燕、萧何等人,带着宇文成都、文鸯踏上了返回金陵的旅途,再有两三天便是新年,自己一定要在过年前回到京城。 一路疾驰,次日午时,刘辩一行三人终于回到了阔别多年的金陵。 得到了消息的文武百官在刘基、荀彧的带领下来到长江岸边的渡口接应,在瑟瑟寒风中苦等了半日,总算见到了天子,一起作揖施礼:“臣等恭迎陛下!陛下御驾亲征,扫平刘备,击败刘赵叛军,捷报频传,这一年来受累了。请陛下快快进宫,臣等早就准备了盛筵为陛下接风洗尘!” 刘辩与刘基、荀彧、鲁肃、狄仁杰、孟珙等文武挨个执手寒暄,立即迫不及待的上马朝金陵返程,马不停蹄的直奔乾阳宫。 文武百官先去紫微殿等待天子前来赴筵,而刘辩则直奔后宫,先去寿安殿拜见便宜母亲何太后。 虽然已经将近不惑之年,但养尊处优的何太后保养的极好,看起来依旧风韵犹存,旁边站着上官婉儿,正怀抱一个半岁大的婴儿,看到刘辩归来,立即肃拜施礼:“臣妾拜见陛下!” “爱姬免礼!” 刘辩挥挥手示意上官婉儿不必多礼,也不知道是自己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总是感觉上官婉儿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 “呵呵……皇帝回来了?” 看到了阔别将近一年的儿子,看起来何太后还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上下打量着刘辩:“唉……你说你放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不过,为何总是南征北战?你看这一路风霜,整个人看上去都苍老了许多啊!” “母后,陛下这叫愈发成熟,越来越有天子的霸气,与从前的稚嫩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上官婉儿抱着婴儿在旁边讨好的替刘辩说话。 何太后微微一笑:“还是婉儿会说话,把怀里的孩子抱过来!” 何太后从上官婉儿怀里接过孩子,抱到刘辩面前:“皇帝你看这孩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双眼如墨炯炯有神,可是像极了皇帝你小时候啊!” “这孩子叫什么来着?”刘辩苦笑一声,不是自己取的名字,竟然忘的一干二净。 “皇帝你看你,哀家取的名字你就上不上心!”何太后摇头叹息,“婉儿五六年才产下这么一个男婴,此乃上苍眷顾,陛下可要好好赏赐婉儿啊!” 刘辩点头:“母后说的是,那就擢升婉儿做九嫔之一吧,赐封淑容头衔。” 何太后一脸失望:“皇后之位一直空缺,都是婉儿在帮着哀家打理,皇帝才让她做个九嫔啊?哀家还以为怎么着也应该封个贵妃才是!”(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一十四皇后之位,花落谁家? 大汉朝以孝治国,所以只要不是太过分,刘辩还是会尽量的对这个便宜母亲保持尊敬。 见何太后并不满足把上官婉儿从美人晋升为九嫔,得陇望蜀,甚至觊觎贵妃的身份,刘辩也不生气,笑呵呵的道:“母后勿要着急,朕自会酌情封赏,皇后之位空缺了将近三载,孩儿觉得是时候挑选一个合适的人选了。” “皇帝终于决定要任命皇后了?”何太后面色一动,面露喜色,“呵呵……还是吾儿孝顺,你这是要让婉儿做皇后么?” 话刚出口,何太后就觉得刘辩不可能这么看重上官婉儿,更不可能把他从美人直接擢升为皇后,马上收了笑容问道:“皇后之位到现在空缺了两年半,皇帝为何刚刚回京就突然提到立后的事情?莫非你的意中人是甄氏?” “呵呵……母后不必操劳,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将来需要母仪天下,朕还需要听听各位大臣的意思。” 刘辩并没有直接回答何太后的话,而是打起了太极拳。我就不告诉你人选是谁,看你能奈我何? 但何太后毕竟是从宫斗中一路厮杀过来,当了十几年的皇后,又做了十余年的太后,一双眼睛不说是火眼金睛,却也不是轻易能够瞒过的。 “哀家猜想皇帝这时候突然想到立后,十有八九是与甄氏诞生下孪生兄弟有关吧?如果要在后宫之中选择一人做皇后的话,如果不是婉儿,哀家支持甄氏!” 虽然何太后当年争宠的时候心狠手辣,工于心计,但彼一时此一时,身份转换之后,何太后还是真心实意的为儿子考虑,所以出乎预料的表态支持甄氏。 作为宫斗的过来人,何太后也看出了武如意手段了得,这些年来在后宫中地位一直稳步提升,纵然唐后在世的时候也已经形成并驾齐驱之势。 甚至宫中的太监、宫娥更畏惧德妃武如意,而不是身为皇后的唐婉,就算自己以太后之尊比起武如意来也没有强势到哪里去。再加上武如意背后还站着势力庞大的江东士族,所以何太后对武如意一直充满警惕,如芒在背一般。 后来刘辩册立卫梓夫为淑妃,用她遏制武如意独霸后宫,虽然效果显著,但何太后发现这卫梓夫也不是一个善茬,同样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女人。她自知权势与资历及不上武如意,便不正面与武如意发生冲突,而是左右逢源,人前人后做好人,获得了许多嫔妃的好感。 这也让何太后对卫梓夫敬而远之,她需要的是一个性格和善,尊敬自己,便与控制的皇后。心机过人,胸藏城府的武如意和卫梓夫显然都不符合何太后的利益,所以在上官婉儿之外,何太后的最佳人选便是性格善良,贤达聪慧的甄宓。 这个便宜母亲打的什么算盘,刘辩也基本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既然彼此目标一致,有何太后的支持自然会使得甄宓问鼎后位的希望大增。 “母后的提议,朕会认真考虑,也会参考诸位大臣的建议。时辰已经不早,诸位大臣还在紫微殿等着朕前去赴筵,孩儿就不在这里耽搁了,先去甄氏哪里看看她们母子三人,稍后便去前宫赴筵。” “皇帝你去吧!” 何太后挥挥手,心神不宁的送走了刘辩,立即屏退左右对上官婉儿道:“婉儿啊,看来皇帝不太支持你上位,目前来说,对我们最好的方案就是支持甄宓做皇后,你做贵妃。比起武氏和卫氏来,甄氏更容易相处一些!” 开弓已无回头箭,孩子都已经从外面抱回来了,上官婉儿也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肃拜道:“婉儿谨遵母后吩咐,这几天我会去联络关系较好的糜氏、陈氏、薛氏等人,支持甄宓登上皇后之位。” 刘辩离开寿安宫之后立即赶往甄宓的寝宫探望。 刚刚生产了不过六七天的甄宓见到天子归来,不由得喜出望外,笑靥如花,顾不得产后身体孱弱,立即起床施礼参拜:“啊呀……想不到陛下竟然从巴蜀赶了回来,这冰天雪地,寒风呼啸的,真是折煞臣妾与两个孩儿了!” 刘辩上前一步握了甄宓的柔荑,上下打量了一眼:“然朕看看爱嫔的模样,这一年不见,爱嫔的美貌更胜从前了。你为朕开枝散叶,生儿育女,比朕辛苦多了,而且一生就是两个,朕岂能不回来看看你们母子三人?” 甄宓与天子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道:“陛下,两个孩儿尚未取名,请陛下赐名。” 刘辩上前探望了一眼两个正在襁褓中熟睡的婴儿,虽然都睡得香甜,但却一看就有亲切之感,不像上官婉儿的孩子那样生疏,却不知道是何缘故。 略作思忖之后,刘辩就做了决定:“前夜朕途径庐江,天现异象,双星闪耀,光华璀璨,其大如斗,人传言此乃大汉重振,称霸天下之兆。此朕决定给两个孩儿取名‘霸业’,一个为刘霸,赐爵襄阳王;一个为刘业,赐爵胶东王。” “多谢陛下赐名封赏!”甄宓心花怒放,当即跪在地上稽首谢恩。 刘辩亲切的弯腰把甄宓从地上拉了起来:“爱嫔刚刚生产,身体虚弱,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顿了一顿,继续道:“爱嫔啊,庐江太守萧鹤夜观天象,说这双星闪耀的天相预示着江东有霸星出世,其母当昌,故此朕决定册封你为皇后,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啊?” 甄宓闻言,惊大于喜,几乎惊掉了下巴:“此事万万使不得,臣妾刚刚入宫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幸蒙陛下宠爱,让臣妾为汉室开枝散叶,妾身已经感激不尽,岂敢得寸进尺?还望陛下改变主意,另立武德妃或者穆贤妃为后!” 二人正说话之间,得到了消息的德妃武如意、淑妃卫梓夫便率领了一大帮嫔妃来到甄姬的寝宫面圣,包括陈圆圆、貂蝉、孙尚香、薛灵芸、张出尘、步练师,以及从冷宫中放出重新成为美人的冯蘅俱都一起到来,一起肃拜施礼:“臣妾等听闻陛下远征归来,故此前来参拜!” 刘辩扫了一眼,除了不喜欢凑热闹的穆桂英之外,还有大乔以及糜真没有到来。不过这三个人原因各不相同,性格各异,刘辩也不怪罪。 望着这些面带桃花的绝色尤物,刘辩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不幸,接下来这段时间估计要挑灯夜战了,营养必须要跟上啊!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可千万别霸业未成,自己却中道崩殂了,那就呜呼哀哉了! 刘辩笑容满面的和这些女人说了几句久别重逢的荤话,大致约定了宠幸的时间,今夜在谁的寝宫里过夜,明晚又去谁的床上睡觉之类的云云。久旱逢甘霖,大家都是过来人,也不必藏着掖着。 最后刘辩道:“朕急于扫平洛阳叛军,怕是在金陵待不了许久,迟则一月快则半月便会重返巴蜀。你们就两个两个的侍寝好了,省的朕时间不够,冷落了你们!” 听了刘辩的话,众嫔妃一阵哄笑,各自嘤咛一声,或者面红耳赤,或者掩面而笑,神态各不相同。 刘辩又正色道:“朕这次回来,除了与各位爱妃、爱嫔、爱姬团聚之外,还要册封皇后。” 听了刘辩的话,本来还有说有笑的嫔妃们顿时一脸肃然,雅雀无声的听天子说话。心中俱都暗自猜测这皇后之位也不知道是会落在武德妃头上,还是卫淑妃,抑或是穆贤妃头上? 刘辩咳嗽一声道:“当然,朕也不是霸道之人,朕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参与立后之事。朕会遴选两名嫔妃角逐皇后之位,除了让朝臣做出选择之外,你们也可以参与评选,选出你们心中最适合做皇后之人来!” 这样的立后方式,前所未有,闻所未闻,众嫔妃听了再次交头接耳起来。这样就算自己没被选上的话,也是有权利参与进来,最起码说明皇帝还是尊重自己的,登时让薛灵芸、张出尘这种没有希望的妹子高兴起来。 刘辩笑容满面的道:“至于角逐的人选,朕会与诸位大臣商议,拟定两名候选,由朝臣和你们投票选举,得票居多者便立为皇后。时候已经不早,朕先去紫微殿赴筵!” 武如意立即带头肃拜施礼:“臣妾等恭送陛下!” 刘辩来到紫微殿,满朝文武已经恭候多时,只等天子大驾到来便开宴。 酒过三巡,工部尚书何珅出列道:“臣有本启奏!” 刘辩端着酒樽,皱眉问道:“不知何爱卿有何事启奏,说来听听?” 何珅开门见山的禀奏道:“前夜江东上空出现异象,双星闪耀,光芒万丈,据袁天罡国师说此乃大吉之兆,江东当做一件大事,顺应天意。臣思前想后,觉得皇后之位一直空缺两载有余,而如今甄昭媛诞生下一双龙子,年关又至,天降异象,三者结合,说明甄昭媛当继承后位,母仪天下,请陛下顺天应命,册立新后!”(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一十五何中堂大战魏喷子 在座众人都是历朝历代的精英,就像刘伯温、荀彧、狄仁杰、徐光启等人,随便拎出一个来都是宰相之才,皇帝突然回京的用意何在,基本上各个心知肚明。 皇帝在巴蜀打了大半年的仗,进入十月之后就在成都度假,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就在甄宓生下一对儿子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了金陵,这里面的用意只怕已经不言自明了。 再加上皇帝在庐江休息了一夜,萧鹤连夜上了一封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到了乾阳宫七位顾命大臣手中,说是双星曜空,光华璀璨,乃是大吉之兆,天佑大汉。而甄嫔生下一对龙子,正合了天象,应当顺天应命,厚封甄昭媛。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刘辩在庐江城住了一夜的消息自然瞒不住。天子就在眼前,萧鹤却舍近求远的给金陵朝廷的顾命大臣上书,这里面的原因不言而喻,分明是天子借萧鹤的嘴向满朝文武转达自己的意思,打算把甄宓推上皇后之位。 刘辩的意图已经路人皆知,深谙为官之道的何珅自然第一个站出来当拥皇派,唯恐被别人抢了先机,不等明日早朝便跳出来请求册立甄宓为后。 刘辩端起酒樽抿了一口,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夜朕恰好在庐江歇脚,也目睹了这双星曜空的天象,萧鹤也曾经对朕提起过册立甄嫔为后,顺应天命之事。朕觉得此乃国家大事,故此让萧鹤先上一封奏折给诸位爱卿,让你们先议论一番。不知诸位爱卿可曾看到这双星曜空的天象?” 刘辩也知道所谓的天象只是一个借口而已,那夜的两颗星辰的确格外明亮了一些,但扯到天象吉兆,刘辩却是不肯相信的。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刘辩早就听惯了日全食、月全食等自然现象,所谓的天象吉兆只是心理作用罢了。 不过,这天象吉兆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刘辩就想找一个把甄宓推上皇后之位的借口,而这双星曜空的天象实在是再合适不过,所以刘辩就装出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 听了皇帝的询问,满朝文武一起拱手作答:“回陛下的话,臣等在江东亦是看到了这天象,实乃天佑大汉,大吉之兆。” 刘辩颔首:“自从唐后辞世,皇后之位空悬已两年有余,如今年关已至,天现吉兆,甄嫔又为朕诞生下一对龙子,那就商议下立后之事吧!” 在刘伯温、荀彧的带领下,众文武齐声道:“皇后乃是一国之母,为天下妇人表率,的确是时候册立皇后了。” 刘辩将金樽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用霸气四射的目光扫了在座四十多名文武官员一圈,朗声道:“三年之前,朕与诸位爱卿约定,打算册立武德妃为后,只因为唐后新殁,朕不忍心立后太急,以免惹得唐后在九泉之下嗟怨。之后朕御驾亲征交州,耽误了一年多的时间,归来后陆司徒不幸病逝,武妃要为祖父守丧,便把这事耽误了下来,现在终于可以重新提上议程了……” 众文武一起跟着感慨:“陛下所言极是,若不是陆司徒突然辞世,只怕武娘娘早就母仪天下了。” “如果不是天现异象,朕一定会遵守诺言,册立武爱妃为后。”刘辩端起侍女刚刚斟满的酒杯,露出一脸为难之色,“可是甄嫔诞下双子,天现吉象,朕就怕不顺天应命,会导致大汉国祚衰弱,故此心中有些为难啊!到底是该遵守诺言册立武氏为后呢,还是顺天应命册立甄嫔为后?” 刘辩心中有数,自己面临的最大一道坎不是何太后,也不是后宫里的这些嫔妃,在他们面前自己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绝对统治力,最大的一道坎其实是满朝文武。 三年之前的君臣之约犹如给刘辩套上了紧箍咒,刘辩可以把这件事束之高阁,甚至可以让皇后之位一直空缺下去。但只要重新商议立后,这个约定肯定就是绕不过的一道坎。 都说君无戏言,更何况是在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许下的承诺,刘辩自然不能矢口不提。正因为如此才让刘辩煞费苦心,想尽一切办法帮助甄宓上位。 “陛下,所谓的双星曜空,天现吉象,乃是牵强附会,蛊惑圣上,请陛下严惩何珅、萧鹤!”刘辩话音刚落,就有一名大臣从筵席上站了起来,毫不留情的予以反驳。 刘辩面色微变,侧目视之,说话之人正是御史大夫魏徵。其职责为监察百官,弹劾地方,检举不法官吏,职务大体和刘辩穿越之前的检察院院长相似。刘辩让魏徵来掌管御史台,算的上量才适用,人尽其职。 “果然不出朕所料,这魏喷子果真第一个开喷了!”刘辩转动着手里的酒樽,在心中暗自沉吟一声,不由得有些头疼。 何珅勃然大怒:“魏徵,你什么意思?前夜天现吉兆,双星曜空,很多人亲眼目睹,你竟敢诋毁大汉的吉兆?我看你才是别有用心,血口喷人,污蔑大臣,罪不容赦!” 刘辩呷了一口酒,蹙眉问道:“魏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夜朕也曾经看到两颗星辰光华璀璨,其大如斗,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朕信口开河,抑或是指朕眼睛有问题?” 魏徵大步出列,跪倒在地:“陛下,臣不敢!但臣想说的是,君无戏言,陛下既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约定了册立武德妃为后,就应该按照约定册封武娘娘为后,而不是听信何珅、萧鹤之言,朝三暮四,失信于天下人!” 既然魏徵都磕上头了,何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也急忙走出筵席跪倒在地:“陛下,这魏徵真是胆大妄为,平日里就仗着自己御史大夫的身份抨击同僚。今日陛下刚刚回宫,这魏徵就跳出来指责陛下朝三暮四,失信于天下人,否认大汉的吉象,分明是心怀叵测,请陛下从重治罪,以儆效尤!” “何珅,什么天降异象,大汉吉兆,全是一派胡言。只是自然现象而已,那夜魏某也曾经出门眺望,只不过两颗星辰离大地更近一些,光芒更璀璨一些,何来吉象之说?你分明是受了好处,意欲推甄嫔上位,让陛下失信于天下人,你才是一个奸臣!”魏徵毫不示弱,指着何珅的鼻子大骂。 何珅寸土不让,瞪着双眼反驳:“魏徵,你仗着自己御史大夫的身份,睚眦必报,整日里找同僚的麻烦,今天不喷这个明天就查那个,你分明是公报私仇,搅扰的朝廷不安!” “何大人说的极是!”魏徵一副蔑视的态度,“食君之禄当报君恩,我魏徵做一天御史大夫,职责所在,就要弹劾不法之徒。这两年来何大人的账目是否清楚,魏某正在调查,只怕何大人难逃贪污之嫌!” “你……”何珅挽起拳头几乎要和魏徵拼命,“你、你、你……你血口喷人,我、我……贪污朝廷的一两银子了么?没有证据,你这就是诋毁污蔑!” 刘辩没想到魏徵的火力竟然这么猛,简直就是全力开喷,幸亏何珅出来替自己挡了枪,否则这魏徵极有可能会把矛头对准自己,不由得又是郁闷又是恼怒。 “哗啦”一声,刘辩将面前桌案上的酒杯全部推到了地下,拍案怒斥道:“国家筵席,岂是菜市场?像贩夫走卒一样吵吵嚷嚷,成何体统?魏徵口出狂言,实乃大不敬,革去御史大夫一职,回家闭门思过。何珅是否贪墨之事,朕会重新委任官员调查,你们两个给朕滚出紫微殿!” “陛下就算要把魏徵杀头,微臣也要力谏,还望陛下不要轻信小人谣言,遵守承诺,册立武德妃为后,勿要失信于天下人!”纵然被几个太监拖了出去,魏徵也是大声嚷嚷。 何珅虽然也遭到了斥责,甚至面临着调查的危险,但成功的把魏徵从御史大夫的位置上扳了下来,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当下识趣的起身,自己退出了大殿,明儿个老子依旧是九部尚书之一,你魏徵却不再是御史大夫了! 刘辩余怒未消,喘着粗气怒视满堂文武:“朕意已决,打算在武妃与甄嫔之间择其一为后,你们有什么意见统统道上来吧?” 看到天子盛怒,在座的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自讨苦吃,纷纷躲避天子的目光,俱都吱吱呜呜的道:“德妃端庄聪慧,干练精明,天下称赞,陛下按照约定册立德妃为皇后再好不过。甄嫔性情和善,贤淑端庄,又为陛下诞生一对龙子,对应天象,陛下就算要立甄嫔为后,也可以商榷。” 刘辩微微颔首,高声道:“好……这话是你们说的,朕也不是个霸道的昏君,朕尊重你们的意见!这几日内,朕会让你们投票选举皇后,在武妃与甄嫔之间二选一,三品以上的大员每人一票,后宫嫔妃每人一票,朕与太后一人五票。得票多者册立为皇后,这样你们无话可说了吧?” “呃……” 满座文武不由得一愣,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立后方式,真要是这样的话,武德妃输了也怪不得别人啊,当即一起作揖领命:“臣等谨遵陛下圣谕!”(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一十六史上最强后宫 按照刘辩的要求,整个金陵城中有资格投票的官员,包括从三品在内,大约有四十多人符合投票条件。 刘辩知道武如意背后站着庞大的江东士族,在九部或者各州做官的不在少数,如果把条件放宽到五品以上,即便有自己的支持,也不见得甄宓能够稳操胜券,所以刘辩就把资格线卡在了“从三品”向上。江东做官的虽多,但真做到从三品向上的却是没有几个,这样将会大幅削弱江东士族对武如意的支持。 而且刘辩这样选皇后堪称前无古人,不能说绝对公平,譬如刘辩很赖皮的给自己和老娘规定了一票抵五票。但比起一言九鼎,乾坤独断,一句话就定了皇后人选的皇帝开明了不知多少倍,至少武如意和甄宓都有机会,谁赢谁输那就看自己的人脉与声望了。 至于各地的封疆大吏与军团主将,刘辩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让他们参与进来。各州刺史都是外放的官员,就算级别再高,也不应该参与进中央的决策层之中,否则立个皇后都要征求地方官员的意见,朝廷威严何在? 至于各军团的主将,目前都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大战在即,更是不能让他们分神。因此经过刘辩亲自审核,拥有投票资格的大臣共计四十二人,后宫嫔妃包括武如意、甄宓在内,共有十五人。再加上刘辩与何太后各自五票,总票数为六十七票,这样一来无论如何都会分出高低。 次日早朝,当刘辩公布了投票人选以及规则之后,左丞相荀彧立即站出来提出建议:“陛下,臣认为应该匿名投票,这样才能让诸位同僚没有后顾之忧。” 刘辩其实很想借这个机会摸摸朝堂中究竟有多少人支持武如意,但刘辩也知道如果实名投票的话,这些官员肯定会顾及自己这个皇帝的态度,从而被迫选择武如意。毕竟自己现在就差公开表态支持甄宓做皇后了,这些当朝大员不可能都像魏徵那么耿直,在个人利益面前他们肯定会吸取魏徵的教训,被迫改变他们的初衷。 这样虽然可以大幅增加甄宓问鼎皇后宝座的几率,但也将会让这次投票的公平性大打折扣,不利于刘辩树立自己大公无私的形象。而且也让刘辩无法摸到这些臣子的态度,到底有多少人支持武如意,有多少对自己惟命是从? “荀卿所言极是,朕准你所请!”刘辩不假思索的答应了荀彧的请求,“明日就是新年,诸位臣子放假三日,回家团聚,三年之后众臣齐聚太极殿,票选皇后,胜者择日举行立后大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山呼万岁,一起鞠躬谢恩。等皇帝从后门退出太极殿之后,方才各自散去,回家准备过年去了。 因为这次的立后之事,让整个乾阳宫都处在了浮躁之中,一连三天的时间,太监、宫女们议论的不是怎么过年,而是谁更有可能登上皇后宝座,执掌六宫? “我觉得德妃娘娘胜算更大,毕竟朝堂中的诸位大人都是耿直之辈,就像魏徵御史那样,当着陛下的面都竭力进谏。如果是实名投票,或许甄昭媛还有三分胜算,既然匿名投票,我想诸位大人的内心肯定更支持资历更胜一筹的德妃娘娘!” “是啊,是啊,获得投票资格的诸位大人之中,据说有十人左右是出自江东本土,或者曾经受过陆司徒提携,如果匿名投票的话,这些选票肯定都会落到德妃娘娘头上。” “不见得吧,甄昭媛现在有陛下的支持,一票抵五票,再加上生了一对龙子,又有双星曜空的吉兆相助,顺天应命,鹿死谁手还真的难以知晓!” “太后娘娘手里也有五张选票,关键还要看太后支持谁。如果太后支持德妃,那甄昭媛必败无疑,如果太后支持甄昭媛,两人的胜率五五开!” 宫娥们议论纷纷,而太监们也跟着凑热闹,甚至有人私下里开盘下注,赌武如意和甄宓谁能登上皇后之位,武德妃的赔率是一赔二,甄宓的赔率是一赔三。 刘辩对这些流言蜚语都充耳不闻,由着他们私底下议论。而嫔妃们倒是一个个表现的很平静,尤其是当事人武如意,以及昭媛甄宓,依旧一脸的古井不波,好像事情与她们无关一般。 大年三十的时候,刘辩召集了后宫中的十四个嫔妃,以及十二个儿子,八个女儿齐聚麟德殿,来了一场盛大的家庭聚会。作为皇帝的亲娘,何太后自然也会盛装出席。 麟德殿内被装饰的焕然一新,漂亮的宫女们载歌载舞,乐匠们拨琴弄弦,一片欢乐的气氛。 换上了薛灵芸亲手缝制的龙袍,刘辩看起来更是神采奕奕,颌下留起一撮浓密的胡须,更是显得霸气十足。在中间的筵席上端坐,等待嫔妃们陆续到来。 最先到来的是德妃武如意,携带了七岁的儿子渤海王刘治,以及四岁的儿子陈王刘渊前来赴筵。当看到天子早就恭候多时,不由得面色微变,急忙上前施礼参拜:“想不到陛下竟然早早到了,臣妾们却要让陛下久等,实在是罪不可赦!” 刘辩爽朗的大笑一声:“哈哈……爱妃言重了,一直都是让你们等候朕。今天过新年,朕给自己放了一个假,就让朕等等你们好了!” “还不快快参拜父皇?”武如意急忙推了两个儿子一把,叮嘱一声。 刘治的身体比较虚弱,咳嗽了几声上前施礼:“孩儿拜见父皇!” 四岁的陈王刘渊也跟着施礼:“孩儿拜见父皇!” 刘辩亲切的抚摸了两个儿子的脑袋,叮嘱武如意道:“治儿的身体看起来有些虚弱啊,没事多召张仲景、孙思邈他们几个进宫来给治儿看看。” “臣妾遵旨!”武如意笑靥如花,肃身施礼答应一声。 前夜刘辩已经在武如意的景宁宫夜宿过,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做的事都做了,此刻也不需要再多赘言,吩咐一声:“爱妃入座吧,待其他人到来之后咱们便开宴吃个团圆饭。” “多谢陛下赐座!” 武如意答应一声,在郑和的带领下在刘辩左手的第一张桌案上坐了,两个儿子分分别坐在左右。 紧随武如意到来的是昭仪步练师,携带了七岁的城阳公主刘涛,以及清河公主刘璇前来赴筵,这也是一对孪生姊妹,与甄宓所生的孩子区别就是性别不同,因此也使得步练师与甄宓的命运截然不同。 步练师母女施礼参拜后在郑和的指引下按照身份入座,接着到来的是婕妤貂蝉,带着七岁的女儿舞阳公主刘亦菲,以及四岁的儿子武陵王刘烈前来赴筵,同样参拜后入席。 貂蝉之后一块到来的是美人薛灵芸与修仪张出尘,薛灵芸带着四岁的女儿平阳公主刘喜,张出尘则抱着两岁的儿子南阳网刘登到来。依旧是先参拜皇帝,接着在郑和的指引下按照身份入座。 第六个到来的是昭容陈圆圆,身边携带的则是四岁的女儿金城公主刘珂;以及收养的唐后遗子鲁王刘念,新年过后虚岁四岁,与刘珂同龄。 “臣妾拜见陛下陛下!”陈圆圆笑靥如花,肃拜施礼,起身后吩咐刘念,“念儿,你不是整天嚷嚷着要见父皇么,还不快快施礼!” 刘辩十二个儿子之中,除了太子刘齐之外,其他的全都是二字郡王,以郡为封地。只有皇后唐婉产下的第二个儿子刘念被封为一字王,以鲁国为封地。 “孩儿拜见父皇!”刘念颇有兄长之风,跪地叩首。 下一个抵达麟德殿的是淑妃卫梓夫,带着五岁的河东王刘征前来出席,参见了皇帝之后又接受了其他嫔姬、美人的参拜,然后在武德妃旁边的桌案上坐了。 卫梓夫之后是孙尚香,带着尚不满一生日的女儿刘琳琅前来赴筵。孙尚香之后到来的是美人糜真,带着唐后九岁的女儿昭阳公主刘诗前来参加新年筵。由于多年不能生育,所以糜真一直把刘诗当做亲生女儿,视若己出,这让刘辩很是欣慰。 继糜真之后到来的是贤妃穆桂英,穿的英姿飒爽,走起路来龙行虎步,与披金戴银的其他嫔妃截然不同,身后的宫娥抱着今年八月份出生的永乐公主刘霓裳。 而大乔自从三年前在交州胎死腹中之后,迟迟未能怀孕,这几年一直郁郁寡欢,所以和穆桂英走的比较近。此刻看到别人都带着儿女来赴筵,心中更是黯然神伤。只是由于今天是新春佳节,整个皇室的团圆宴,也不好推辞缺席,只能强颜欢笑跟着穆桂英一起来赴筵。 “呵呵……岳鹏举前几天给我修书说无忌跑到宛城去了,今日这筵席上唯独缺他啊!“刘辩抚须微笑,接受完了穆桂英和大乔的参拜之后,伸手示意二人入座。 看到大乔神色悲戚,刘辩心中颇为愧疚,暗自决定下次出征带着大乔,无论如何也要成全她做母亲的梦想。 “父皇……我要和你坐一块!” 穆桂英和大乔刚刚入座,就响起一阵噗通普通的脚步声,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一阵风般跑进了大殿,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就要凑上前去和刘辩挤到一块坐。 (ps:不知不觉中,刘辩的后宫阵容已经如此庞大,不算私生子潘安已经有二十个子女了,就趁着这一章盘点一下吧,未来的大汉继承人可是要从这里面挑选)(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一十七突破武力极限 一般情况下这么爱出风头的孩子通常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个特立独行的天才,要么就是个缺心眼的虎逼。 “泽儿……快回来!” 冯蘅还没迈过大殿的门槛,就看到七岁的儿子刘泽虎头虎脑的冲了上去要跟皇帝坐在一起,登时吓得面如土色,在叱喝儿子的同时急忙跪地请罪:“陛下,臣妾教子无方,请陛下降罪!” 比刘无忌大了两个月的北海王刘恪跟着跪地求情:“父皇,二弟他年幼无知,一年多没见父皇了,所以才失了礼数。若父皇要降罪,请责罚孩儿,孩儿愿代替母亲与二弟受罚!” 虽然是父子,但皇帝的身份却限制着刘辩,让他不能像普通的父亲那样宠爱儿女,必须保持着足够的距离。就算刘辩内心不想这样做,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必须保持皇帝的威严,否则二十几个孩子都挤上来和父亲坐在一起,成何体统? 更何况这刘泽是个什么货色,刘辩早就知根知底,当下也不怪罪,伸手抚摸了一下刘泽的脑袋:“孩子啊……你要记住,你我之间是父子,亦是君臣,所以不能失了礼数。父皇看在你年幼的份上,就不责骂你了,日后要好好读书,多听夫子的管教,父皇不求你能成大器,但你至少不要堕了皇室的尊严!” 刘泽很无辜的撇着嘴流泪,呜咽着离开了刘辩的身边,扑向了母亲的怀抱:“阿母,父皇不疼我!” 换来的却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冯蘅怒目而叱:“你这劣子整天就知道给母亲闯祸,什么时候才能给你娘亲长点脸面?” 一年的冷宫生涯下来,已经让冯蘅对刘辩噤若寒蝉,在那里面缺衣少食,毫无自由,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与两个儿子隔着咫尺天涯,就连见一面也是不能。因此走出冷宫之后的冯蘅恍若变了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做着他的美人,再也不敢惹是生非,此刻见儿子刘泽平白无故的招惹事端,怎能不又惊又怒? 刘泽嚎啕大哭,指着刘恪嘟囔道:“哥哥……你!” 刘恪急忙附在刘泽耳边叮嘱道:“你千万别告诉父皇是我教你这么做的,明儿个兄长我发了压岁钱全部都给你,你就可以去找薛丁山把他的金毛狮子犬买来了!” “骗人是小狗。”刘泽这才嘟囔着嘴,抚摸着火辣辣的脸颊老实了下来。 刘辩咳嗽一声:“冯氏啊,你不必这么紧张,朕不会无故迁怒于你,只是你日后需要好生管教孩儿,需要记住仅靠巴掌是管不好孩子的!” 听了天子的话,冯蘅这才如释重负,叩首谢恩:“臣妾多谢陛下教诲,日后一定会好生管教孩儿!” 刘辩目光扫向十岁的刘恪,夸赞道:“恪儿小小年纪,就知道为母亲与兄弟求情,并愿意以身替罪,孝心可嘉!三宝啊,把从交州进贡的那对玉佩拿来,赏赐给北海王。”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孝心,真是值得表扬!”听了刘辩的夸奖,满座的嫔妃无不对刘恪赞赏有加,并告诫自己的儿女日后应当以刘恪为榜样。 “多谢父皇厚爱!” 刘恪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从郑和手里接过一双精美的玉佩之后走到武如意面前,双手献上玉佩:“在母亲被打入冷宫的这段时间里,多亏了母妃的抚养和管教,孩儿方才没有荒废了学业。孩儿无以为报,今日便借父皇的赏赐借花献佛,把这对玉佩转送给母妃当做新年的贺礼,请母妃笑纳。” 武如意有些意外,满面笑容的看向刘辩:“这孩子真是懂得礼节,陛下你看这……” 刘辩在心头不由得“啧啧”称赞:“啧啧……这儿子还真有城府啊,今天先为自己赚了个满堂喝彩,现在又借花献佛抱武如意的大腿,这智力真是出类拔萃,远超同龄人啊!” “呵呵……爱妃啊,玉佩是朕赐给恪儿的,他有权自己做决定,既然她要孝敬你,你收下便是。” 刘辩手抚胡须,对刘恪的行为予以肯定,并用意念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朕查询一下刘恪的四维现在发展到了何种程度?”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当前刘恪四维变化如下——武力38,统率50,智力88,政治60。” “啧啧……真是不得了,才十岁的年龄,智力竟然成长到了88,怪不得如此有心机!”刘辩忍不住对刘恪的智力发展表示惊讶,同时又表示忧虑,如果这孩子心甘情愿的做个王爷,前途不可限量,就怕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既然得到了皇帝的应允,武如意便收下了刘恪的孝敬,命自己的贴身宫女兰蔻回赠了一对金钗,方才让冯蘅铁青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趁着满座嫔妃把注意力放到刘恪、武如意身上之时,刘辩双目微闭,吩咐系统:“给朕查询一下所有子女的巅峰能力值。” “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系统立刻忠实的投入了工作之中。 “太子刘齐当前四维——统率56,武力52,智力75,政治78.” “在金台的拳宗属性影响下,刘齐巅峰武力+3;因为刻苦阅读李靖兵书,巅峰统率+2;因为受到荀彧、刘基、魏徵、狄仁杰等大臣指点,巅峰政治+2。最终极限潜力变化如下:刘齐——统率88,武力86,智力89,政治95.” “北海王刘恪极限潜力——武力68,统率78,智力95,政治84。” “因为受金台拳宗属性影响,庐江王刘御基础武力突破人类极限+1,上升至106。受自身‘天赋’属性影响,刘御屡出奇谋,离间张须陀,智取濡须坞,智力突破巅峰+2,当前四维变化如下:刘御——统率95,武力106,智力88,政治80.” 刘辩闻言不由得面容一动,若不是当着众嫔妃的面只怕要失声叫好了,心中狂喜不已:“哈哈……想不到我儿无忌竟然突破了人类武力巅峰?这金台的拳宗属性真是刷武力神器!” “渤海王刘治——统率65,武力42,智力88,政治92.” “河涧王刘泽——统率38,武力52,智力65,政治56。” 以上五个儿子按照长幼顺序排列了下来,刘辩曾经查询过他们的四维,早就了然于胸,虽然现在有了一些变化,但和刘辩印象中基本没有多少出入,倒是再向下的几个儿子,刘辩因为国事耽误,还真没有查询过,此刻当即集中精神聆听。 “叮咚……鲁王刘念——统率79,武力73,智力77,政治78.” 刘辩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唐后死前留下的这个儿子虽然不能说是庸才,但只能说很一般,顶多是个太守之才,比起兄长刘齐来差了不少。 “叮咚……河东王刘征——统率96,武力87,智力84,政治86” 刘辩朝卫梓夫那边扫了一眼,对浓眉大眼的儿子刘征多看了几眼:“这孩子不错啊,竟然拥有高达96的统率,倒是一个帅才!” “叮咚……武陵王刘烈——统率75,武力72,智力82,政治86。” “叮咚……南阳王刘登——统率85,武力97,智力38,政治25。” 刘辩听完忍不住朝貂蝉和张出尘所在的方位扫了一眼,貂蝉的儿子刘烈中规中矩,,没什么优点也没什么短板,属于中庸之才。而张出尘的儿子刘登看起来属于张飞一个类型,属于骁勇善战,但是脑筋有些轴的性格。 “还真随他那胸大无脑的母亲,不过97的智力值得一看!”刘辩端起景泰蓝茶碗呷了一口,给两个儿子做了定位。 除了这九个儿子之外,系统也把刘辩的六个女儿挨着查询了一遍,只是属性都很普通,正常人偏上水准,没什么亮点,所以刘辩也就没有记住。 其他甄宓刚生的刘霸和刘业尚在襁褓之中,上官婉儿生的刘准也不过三个月大小,孙尚香生的女儿刘琳琅,穆桂英生的女儿刘霓裳,尚待以后揭晓答案。 刘辩刚刚退出系统,收了思绪,就听到门外太监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太后驾到!” 只见殿门敞开,头戴凤冠,一身盛装的何太后在上官婉儿的搀扶下,带着十一岁的太子走进了麟德殿,接受了众嫔妃的参拜,最后气场十足的在刘辩身边的桌案后面坐了。 “孩儿拜见父皇,祝父皇早日一统天下,新年如意!”太子刘齐先向父皇施礼,接着从武德妃开始,向下挨着参拜了一圈,“孩儿给诸位母亲请安了!” 刘辩自从出征交州,再到击溃朱元璋,西征巴蜀,三年的时间内南征北战。朝廷中一直由太子刘齐监国,到现在表现的中规中矩,老成持重,再加上为人谦虚恭谨,深受满朝文武好评,到目前为止刘辩对这个未来继承人的表现算得上满意。 何太后与上官婉儿到来后,整个皇帝之家全部聚齐,只差尚在路上还没来到金陵的赵飞燕。刘辩吩咐开宴,众美人举起筷子大快朵颐,说些过年的吉利话,互道祝贺,筵席结束,众人各自回宫,只等三日之后的选后大典,且看花落谁家?。。(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一十八一票险胜 “陛下,这些选票造好了。” 郑和按照刘辩的吩咐,制造了一批特制的选票,用淀粉在背面做了记号,晾干之后不留痕迹,当需要甄别的时候用盐粒使劲摩擦就能显现出来。 刘辩微微颔首:“明日在朝堂上发票的时候切莫弄错了,等票选完毕之后,朕会查验这些人的选择,看看有多少人会惟朕之命是从,又有多少人支持武如意?” 郑和怀抱拂尘,作揖领命:“奴婢明白,陛下直管放心便是!” 就在刘辩绞尽脑汁,使用自己穿越前的知识在选票上做手脚的时候,后宫的嫔妃们开始秘密走动。 武如意率先来到冯蘅的宫邸,叮嘱道:“妹妹,今日姐姐来你这里非为别事,乃是为了明日票选皇后之事而来。” “姐姐放心,这些年来承蒙你的照顾,妹妹我知道怎么做的。”冯蘅从淑仪降为美人之后已经今非昔比,不等武如意表明来意,就主动表忠心。 但武如意的话却让冯蘅大出意料之外:“不……妹妹你错了,姐姐不是让你选我,而是让你选甄氏。” “甄氏?”冯蘅笑笑,以为武如意是在试探自己,“姐姐……虽然你没能把我推上妃子之位,但妹妹心里还是感激你的,也请姐姐不要怀疑我。” 武如意却一本正经的道:“姐姐我知道妹妹你的心意,但我却不是试探你,也不是惺惺作态,而是真心实意的求你。” 冯蘅顿时不解了,以她的智力实在不明白武如意的用意何在:“姐姐这又是所为何来?你不为自己拉票,反而为甄宓求票,你……” 武如意凄然一笑:“甄宓生下一对孪生兄弟,陛下就从成都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到了庐江后授意萧鹤上书,又有袁天罡、何珅等人站出来鼓吹天现吉象,应当册封甄氏,以顺天应命。由此可见,在陛下心中真正想立的皇后是甄宓,如果我做了皇后只会引起陛下的反感……” 冯蘅不忿:“我也听说了陛下之心已经是路人皆知,先前把甄宓的四个姐姐都嫁给了朝廷的大将,分明就是在栽培甄宓的势力。” “是啊!”武如意神色黯然的点点头,“秦琼、甘宁都是早期的从龙之臣,朝廷大将。李存孝攻破唐都,生擒李渊,面对李元霸亦能一战,名动天下。宇文成都、文鸯兄弟掌管御林军,甄宓的外戚已成气候。再加上陛下蓄意扶植,甄宓的皇后之位已经难以争锋,姐姐我还是退避三舍好了。” 冯蘅不甘心的道:“虽然陛下心里偏向甄宓,可君无戏言,既然他说要票选皇后,总不能言而无信吧?我可是听说朝中有许多大臣都支持姐姐你啊,就像魏徵大人甚至被罢了官,也要站出来替姐姐说话。票选结果未出来,鹿死谁手,尤未可知,我就不相信如果姐姐赢了,陛下会反悔不成?” 武如意苦笑一声:“姐姐谢谢你的好意,如果没了陛下的支持,就如无根之萍,无源之水。既然陛下不想让我做皇后,要让我进入冷宫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与其得罪陛下,还不如成全甄氏,那样至少还能保住姐姐的德妃头衔,也能让陛下心怀愧疚。” 冯蘅闻言,额头见汗,心悦诚服的道:“还是姐姐看的长远,妹妹服了!” 叮嘱完了冯蘅,武如意又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去了一趟关系较好的大乔、貂蝉、步练师,以及相处还算融洽的孙尚香、张出尘那里活动,请求她们选举甄宓为后,而不是自己。 武如意冰雪聪明,面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说辞,很快就说服了大乔、貂蝉、张出尘等人选举甄宓。而孙尚香、步练师因为与武如意同属江东派系,本来就非常支持武如意上位,听了武如意的分析之后又都替她鸣不平,觉得皇帝实在太宠爱甄氏了,进宫不到两年时间,便从美人蹿升为九嫔,现在竟然又要做皇后。 武如意笑着安抚道:“君为臣纲,夫为妻纲,陛下的决定我们这些做嫔妃的就应该全力支持,为陛下排忧解难,这才是为妻之道,而不是制造麻烦。陛下之所以选举皇后,就是因为三年之前与群臣约定了立我为后,无奈之下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做臣子的为难陛下,咱们这些女人可不能再跟着添乱了!” 听了武如意的话,孙尚香、步练师俱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姐姐的胸襟真是光风霁月,甄氏若是知道了姐姐的这番话,是否应该感到惭愧呢?而陛下若是知道姐姐如此为她着想,是否会体谅姐姐的苦衷?” 武如意笑笑:“姐姐不求陛下知道,只是在尽一个妻子的责任。今夜所言,还望妹妹谨记在心,明日一定要选举甄氏为后!” 大年初三,乾阳宫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就在武如意走访其他几个嫔妃的时候,上官婉儿也没有闲着,按照何太后的授意,分别走访了关系较好的薛灵芸、糜真、陈圆圆等三人,并转达了太后的意思。 “太后的意思是不能让陛下失信于天下人,再加上有朝堂大臣们的支持,德妃姐姐还是有很大的希望当选皇后。故此太后让我来叮嘱你们一声,一定要选举德妃为后,让天下人觉得德妃娘娘当选皇后乃是众望所归,这样陛下也不会失信于天下人。” 糜真与薛灵芸的城府比较浅,听了上官婉儿的话,当即一口答应下来:“上官姐姐请放心,我们一定会遵照母后的吩咐,选举德妃为后。” 陈圆圆的心智则比较成熟,面带笑容的听完上官婉儿所说,颔首道:“婉儿请放心,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 在活动完了之后,上官婉儿回报何太后:“启奏母后,婉儿已经走访了薛氏、糜氏、陈氏那里,她们俱都一口答应了下来,一定会选举甄氏为后。” “嗯……不错!”何太后打着呵欠,对上官婉儿的表现感到满意,“朝堂中至少应该有一半人支持陛下,后宫中你再拉拢上几个,加上皇帝与哀家的十票,应该足以保证甄氏上位。时候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在离开寿安宫的路上,上官婉儿在心中喃喃自语:“对不住了太后,如果甄宓做了皇后,你肯定会更加倚重她,慢慢把我疏远。我没有外戚,没有族人,在乾阳宫中只有你一个靠山,如果你把我抛弃了,只怕婉儿也就活不下去了!所以我不能让甄宓上位,我要让武氏一直和你分庭抗礼,你才会一直器重婉儿。” 夜已深,刘辩并没有睡,一直在等着郑和的消息。 到了戌时末,郑和来报:“启奏陛下,奴婢安排的眼线一直在盯着后宫的各位娘娘,德妃娘娘这两天分别去了步昭仪、任婕妤、孙修容、张美人、乔美人哪里。” “武如意腿脚挺好使嘛!”刘辩抚摸着下巴沉吟一声,“甄氏可曾活动?” 郑和作揖答道:“回陛下的话,甄娘娘一直没有出门。倒是上官美人跑的比较勤,先后拜访了陈昭容、糜美人、薛美人等几位娘娘。” 刘辩颔首:“上官就是母后的传声筒,十有八九是去给甄氏拉票了。只要后宫中能有一半的人支持甄氏,再加上朕与太后的十票,我就不相信朝堂中没有一半人支持朕?” 郑和陪笑道:“陛下放心,奴婢相信有陛下的支持,甄娘娘一定会登上后位。” 刘辩又吩咐郑和:“明日清晨,赵美人从庐江做船就到金陵了,你安排可靠的人去接她,并发一张票,让他她选举甄氏为后。” “奴婢遵旨!”郑和鞠躬答应。 一转眼,天色大亮。 新年过后,大汉王朝的第一个朝会在太极殿召开,将会隆重的决定谁来做大汉朝的皇后,母仪天下。 嫔妃们不许上大殿,因此刘辩命郑和把所有的妃子集合到麟德殿投票,每人发一张,填写完毕之后投进票箱,最后由刘基、荀彧、孔融、狄仁杰四人共同清点选票,获胜者当选皇后。 “诸位大人拿好选票啊,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可见陛下是多么尊重诸位大人!” 郑和带着两个小太监,亲自给满朝文武发选票,按照对应的顺序发放,这样等完事之后刘辩才能摸摸底,看看到底谁选了武如意,谁又选了甄宓? 郑和跑前跑后,在太极殿给诸位大臣发完选票之后,又回到后宫麟德殿给诸位嫔妃发选票,又把刚刚进宫的赵飞燕介绍给太后以及其他的娘娘认识。 一个时辰之后,投票结束,封箱。 由刘基、荀彧等四位重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验票,朝堂上四十二名文官,加上天子五票,总计四十七票。 “经过统筹,武德妃获得二十六票,甄昭媛获得二十一票!” 验完了大臣们的投票,四位大臣又跟着刘辩直奔后宫麟德殿验票,在何太后的监督下宣布了结果:“后宫选票二十张,甄昭媛获得十三票,武德妃获得七票。” 最后由荀彧脸色铁青的宣布道:“经过核算,甄昭媛获得三十四票,武德妃获得三十三票,甄娘娘胜了……” ps:月底倒数第二天,剑客就求一下月票吧,有票的兄弟们支持一下,剑客在这里拜谢了!(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一十九套路啊,都是套路! 乾阳宫,麟德殿书房。 夜色阑珊,烛火跳跃,刘辩正在与郑和验票。 “哗啦”一声,郑和把票箱里的一大堆特制选票倒了出来,然后按照刘辩的吩咐拿了一块粗盐颗粒,使劲的在选票的背面摩擦。 作为一个穿越者,刘辩懂得一个常识,用淀粉在纸上写字,干涸之后毫无痕迹,用碘涂抹后便会以蓝色显现。刘辩不知道去哪里弄碘,只好弄了些粗盐颗粒来代替碘,做过实验后发现虽然不是很清晰,却也能够辨认出来做的暗记,于是才投入使用。表面上说是匿名投票,实际上都在刘辩的掌控之中。 刘辩正襟危坐,面色凝重:“朝堂上四十七票,武如意二十六票,甄宓二十一票,其中有五票是朕投的。刨除朕的五票,甄宓的实际得票数仅为十六票。” 往深了刘辩没说,这还是自己全力给甄宓拉票的结果,自己这个皇帝几乎已经赤膊上阵,鼓动萧何、何珅、袁天罡等人用天降吉兆来给甄宓造势,这才有十六个人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投了甄宓的票。如果没有自己倾力帮助,只怕甄宓将会输的惨不忍睹。 “呵呵……”郑和露出讨好的笑容,“武德妃精明干练,聪慧贤达,打理的后宫井然有序,在我大汉口碑甚佳。甄昭媛宅心仁厚,贤惠和善,宫娥太监都很爱戴。两位娘娘都是皇后的上佳人选,诸位大人选谁都是大汉的福气啊……” 刘辩抚须不语,知道郑和这样八面玲珑的大太监肯定会尽拣好听的说,自己担忧的不是选谁做皇后,而是武如意的影响力实在出乎自己的预料。表面上看来这是甄宓败给了武如意,而本质上是自己败给了武如意,文武大臣们并没有惟自己的命是从,而是坚持他们的立场支持武如意做皇后。 郑和用恰到好处的力量在选票上摩擦,很快由刘辩亲自标注的阿拉伯数字编号慢慢显现出来:“陛下,这张选票出来了,是狄仁杰大人的选票……” “选的武如意吧?”刘辩不用多想,就猜到了答案。 “陛下当真是慧眼如炬!” 郑和再次露出讨好的笑容,把狄仁杰的选票放在一旁,继续摸起下一张,用粗盐粒摩擦起来,很快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编号是“5”,对应的是吏部尚书鲁肃。 “鲁子敬尚书选的是甄娘娘。” 把鲁肃的选票放在一旁,郑和继续验票,不停的拿着盐粒摩擦:“第三张选票是医部尚书步骘大人的,选举的是德妃娘娘。” “第四张选票是孟珙将军的,选的是甄娘娘。” “第五张选票是禁军统领廖化将军的,选的是甄娘娘。” 随着郑和的摩擦,编号为“1”的选票浮出水面:“刘伯温丞相同样选的甄娘娘!” 刘辩脸色好看了一些,最起码军方武将都是无条件支持自己的,他们没有文官那么耿直,没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也没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觉悟,心里有的只是无条件支持皇帝,这就足够了。 又一张选票在郑和的摩擦下露出了庐山面目:“金陵府府尹包拯选的是德妃娘娘。” “学部尚书顾雍大人选的是德妃娘娘!” “学部侍郎陈琳大人选的是德妃娘娘!” 刘辩伸手挑了挑灯芯,让灯光更亮一些,在心中喃喃自语道:“这些文官啊,就是认死理,在他们的心里律法高于皇帝。包拯、狄仁杰、魏徵都是同一个类型啊,可能并不是他们和武如意有多亲近,只是在他们心里觉得武如意比甄宓更有资格做皇后,所以才不顾朕的想法,依旧固执己见。” “这张是荀彧大人的选票!”郑和抖了抖手里的选票,“2”字已经隐约可见,“荀丞相选的是……德妃娘娘啊!” 刘辩蹙眉:“怪不得今天荀彧脸色这么难看,果然不出朕所料,在他心里是支持武如意的。” 郑和继续验票,直到四十二张选票全部验完,支持甄宓的另外还有锦衣卫统领李元芳,御林军正、副统领宇文成都、文鸯兄,户部尚书糜竺,工部尚书何珅等人。而支持武如意的则有司空孔融,农部尚书徐光启、翰林院院丞李白、礼部侍郎高俅等一干人,票数准确无误。 “回陛下的话,朝堂上的选票已经查验完毕。”郑和怀抱拂尘,作揖禀报。 刘辩颔首:“嗯……朕知道了,朝堂上基本就这样了,泾渭分明。武将对朕更忠心一些,惟朕之命是从,不问对错。而文官们就比较认死理了,觉得武如意比甄宓更有资格做皇后,所以就坚持他们的想法。继续查验一下后宫的选票吧,朕倒要看看,有那些选了武如意?” 郑和率先拎出来的是何太后的选票,因为他的票面比别人的大了许多,自然是鹤立鸡群,票面上赫然写着“甄氏”两个大字,“太后娘娘选的是甄昭媛。” 刘辩颔首,示意郑和继续,在这一点上便宜母亲能够和自己共同进退,让刘辩感到欣慰。 郑和放下太后的选票,从票堆里顺手摸了一张,用盐粒摩擦了几下,编号出来后对应的是美人赵飞雁:“这张是刚刚进宫的赵美……” 郑和说着话不由得一愣,刘辩马上察觉到了异常:“怎么了?” 郑和额头见汗,嗫嚅道:“回陛下……的话,赵美人选的竟然是德妃娘娘,奴婢记得曾经叮嘱过赵美人,让他选甄昭媛的啊,难不成是奴婢说错了?可奴婢……这么多年来,很少说错话啊!” “这小婊砸,竟然和朕玩心机!”刘辩嘴角微翘,露出了诡谲的笑容,“啧啧……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做过皇后的人就是不肯安分守己。这赵飞燕野心也不小啊,刚刚入宫就参与进了争宠之中,角色投入的真快啊!” 以刘辩高达98的智力,在掌握了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基本上能够把赵飞燕的心理摸个十之八九。估计赵飞燕觉得倘若甄宓做稳了后位,武如意的妃子之位不可撼动,于是改变了策略,阳奉阴违,把武如意推上后位,与甄宓竞争一下妃子之位,循序渐进,这样或许还有出头之日。 毕竟在所有人眼中,甄宓比武如意弱了许多,赵飞燕捡软柿子捏也不奇怪。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如果刨除刘辩与何太后的十张选票,再去掉刘辩造势给甄宓拉得选票,估计在人气上会被武如意完爆。 虽然甄宓有四个姐夫是朝廷大将,但姐夫这东西没有血缘关系,和小姨子之间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而且武将参与不到朝堂中来,影响力有限。比起武如意世家大族的身份,以及坐镇后宫十年,再加上陆康积攒的人气,还是远远无法抗衡。 “也许是赵美人听错了吧,初次进宫,有些紧张,也是人之常情。”刘辩不动声色的把这件事圆了过去,只要自己心知肚明即可,现在没必要兴师问罪。 郑和继续拿着盐粒摩擦:“穆贤妃选择的是德妃娘娘。” “卫淑妃选择的也是德妃娘娘。” “嗯,她们两个肯定对甄宓的升迁速度心怀不满,情有可原。”刘辩点点头,对于穆、卫二人的选择,早有预料。 郑和继续验票,喉结微微一动:“这第五张后宫票是甄昭媛的,选的竟然是德妃娘娘……” 刘辩面色一动:“哦……拿来给朕看看,甄氏竟然选了武妃?” 票的背面是甄宓的编号,阿拉伯数字“4”,千真万确就是甄宓的,票面上白纸黑字写着“武德妃”三个篆体字,字体清秀娟丽,刘辩一看就能认出来这是甄宓的字迹。 刘辩感慨道:“看来朕选甄宓为皇后真是没错,这女人心底就是善良!” 郑和继续验票:“冯美人选的甄昭媛……” “乔美人选的甄昭媛。” “任婕妤选的甄昭媛娘娘。” 刘辩有些迷惑了“三宝,你不是说这几天德妃去拜望过这三人么?就算对德妃阳奉阴违,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也不可能如此一致吧?难道武如意人气这么差?” 郑和苦笑一声,表示自己也看不懂了,继续验票:“糜美人选的是德妃娘娘。” “陈昭容选的也是德妃娘娘。” “薛美人选的还是德妃娘娘。” 刘辩眉头几乎蹙成了疙瘩:“这到底几个意思?你不是说上官美人去拜访过陈圆圆、薛灵芸、糜真三人么?她是得了太后的授意去给甄氏拉票的,怎么可能太后选甄宓,他们却一致的选武如意,这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郑和额头冒汗,“奴婢不记得发错选票啊,每一张票奴婢都亲手发下的,奴婢敢用脑袋担保。” 郑和给刘辩跑腿了将近十年,的确从来没出过差错,这一点刘辩还是比较信任,挥挥手:“继续验票,朕倒要看看怎么回事?” 除了何太后之外,已经有十一个嫔妃的选票水落石出,剩下的还有五张,在全部揭晓之前,真相有点扑朔迷离了。 “步昭仪选的甄娘娘!” “孙修容选的甄娘娘。” “张美人也是选的甄娘娘。” 听到这里,刘辩对真相已经猜了个十之八九:“朕弄错了啊,不是这些嫔妃对武如意阳奉阴违,而是武如意以退为进,让这些嫔妃选的甄宓啊!” 郑和不敢接话茬了,继续验票:“这张是武德妃的选票,选的果然是甄昭媛。” 最后一张打开,自然就是上官婉儿的选票了:“最后这张是上官美人的,选的是……德妃娘娘。” 事情至此,真相基本上已经揭晓,上官婉儿对何太后阳奉阴违,反其道而行之给武如意拉票。武如意以退为进也好,主动退让也罢,给甄宓拉了选票。而甄宓投给了武如意,刚刚进宫的赵飞燕不甘寂寞,也兴奋作浪违背自己的意思选了武如意,真是好一场跌宕起伏的后宫大戏啊! 这选票就像一张照妖镜,让所有的文武大臣和后宫嫔妃,把自己的内心毫无遮拦的展现在了刘辩眼前,可以说这场皇后大选收获颇丰,至少让刘辩看清了每个人的庐山真面目。 “哈哈……”刘辩忽然大笑一声:“套路玩的深,谁把谁当真?套路,都是套路啊!”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十几个女人汇聚一堂,而且许多是做过皇后、嫔妃的宫斗强人,甚至还有武则天这样的一代女皇,如果和睦相处那才见鬼了呢! 刘辩觉得这样也挺好,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任他孙猴子本事再大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要想完全没有风波那是不可能的,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上面压制着不让这些心机婊翻出浪花来就万事大吉。 须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皇帝至察了就后宫反而更加混乱,万事和为贵,哄为上策,大棒加萝卜才是王道!(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二十君臣的小船说翻就翻 大年初四,太极殿,早朝。 换了一身崭新龙袍的刘辩在宫女掌扇的簇拥下,后面跟着三宝太监,龙行虎步的走上太极殿,准备与群臣商议立后事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在刘基、荀彧的带领下一起抱着笏板施礼,山呼万岁。 由群臣先奏事,把过年这几天压着的大事挨着处理了一遍,最后由刘辩提出了今天朝议最重要的事情:“诸事处理完毕,那么就商议一番立后之事吧?经过昨日诸位爱卿与后宫嫔妃们的选举,甄氏一票险胜武氏,正应了双星曜空的吉兆。着司空孔融筹备立后事宜,择良辰吉日举行立后大典!” 孔融立即出列领命:“臣遵旨!” 孔融刚刚退下,面色忧郁的左丞相荀彧就迈步出列:“陛下,臣荀彧有本启奏!” 刘辩从荀彧的脸色上嗅到了不好的气息,昨天票选结果之后就看到荀彧脸色铁青,此番他突然出列,怕是与立后之事脱不了干系。 “荀爱卿有何事启奏?直说无妨!” 荀彧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一脸唏嘘与回忆:“臣犹记得十年之前,陛下御驾亲征虎牢,征讨逆贼董卓。返程途中前往颍川拜访微臣这一介布衣,不由得让彧感激涕零,遂许陛下以驱驰……” “荀彧不正面说事,却打起了感情牌啊!”刘辩手抚胡须在心中暗自思忖,清了清嗓子,直了直身子,尽量让自己显得更霸气一些。 “是啊,荀卿说的朕还历历在目,当年朕亲征虎牢,地盘不过建业、吴郡两地;武将只有秦琼、岳飞、甘宁、徐晃等人,兵马不过两万,被吕布单骑夜袭,差点要了朕的性命。弹指间,十年已过,如今朕已经坐拥偌大山河,将列千员,带甲一百五十万。多亏了荀卿在京城运筹帷幄,决断国策,才让朕毫无后顾之忧的南征北讨,开疆拓土。论功劳,荀卿不输任何人!” 荀彧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叹息一声道:“十年以来,臣夙兴夜寐,寝食难安,唯恐有负陛下所托。转眼由当年的血气青年已近不惑,悄然不觉间,两鬓已生白发,忽觉得力不从心。十年以来,臣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不曾休过一天假,如今孙儿已经八岁,我这个做祖父的却从来没有抽空抱过他……” “荀彧不正面说事,这是准备拿辞职来威胁朕?”刘辩心头一凛,在心中暗自沉吟一声。 平心而论,这些年来刘辩南征北战,朝堂上的事情多亏了荀彧主持,尤其是在缺少内政人才的前期,荀彧的加入大幅增强了刘辩集团的实力。可以说比起强于军事,短与内政的刘基来,荀彧对整个东汉朝廷的作用更大一些。这也是刘辩格外器重荀彧,让他第一个做丞相的原因。 “怎么可以这样呢,君臣之间的小船难道说翻就翻么?” 刘辩在心头微微叹息,你荀彧为大汉朝鞠躬尽瘁,庶竭驽钝,可朕也没有亏待你啊,就在黄琬、卢植死后改革朝廷制度,变为三公九部制,让你做了丞相,与陆康、孔融领衔满朝文武,算得上恩重如山了吧?可你竟然为了一个武如意闹情绪,实在太让朕失望了! 但刘辩也了解荀彧的性格与为人,属于和魏徵、狄仁杰、包拯同一类人,耿直倒是耿直,但缺少变通,认准了死理不撞南墙不回头,甚至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历史上的荀彧就是因为反对曹操篡汉,正面硬刚,才被曹操赐死,刘辩相信荀彧既然站出来就绝不是吓唬自己。 “荀卿这话什么意思呢?莫非是对朕立后之事有所不满?”刘辩轻抚浓须,蹙眉问道。 荀彧长揖到地:“陛下已经做得够好,而且能够充分征求臣子的意见,没有独断专行,臣已经感激不尽,岂敢再有所非议。” “莫非是觉得朕与太后一人五票不公平?”刘辩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继续追问,“姑且不说朕乃是堂堂的九五之尊,册立皇后是朕的家事,朕和母后享受一点特权不算过分吧?” “臣岂敢妄自评判陛下,就是因为有些劳累,直感到心力交瘁,所以打算向陛下请假三个月,回家颐养一段时间。”荀彧怀抱笏板,咬定自己是因为劳累所以才打算请假,而不是因为立后之事闹情绪。 虽然荀彧不承认,但大殿上谁都知道这是对刘辩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不满,刘辩自然也心知肚明。如果荀彧用辞官还乡威胁刘辩,或许刘辩还有所忌惮,但用告假三个月吓唬自己,刘辩还真不害怕。 “啪”的一声,刘辩伸手在龙椅的扶手上拍了一下:“既然荀爱卿已经十年没有休假,那朕就准你半年假期,回家休养去吧!” 荀彧握着笏板的双手微微颤抖,心中一寒:“臣……遵……旨!” 话音落下,荀彧缓缓后退,在满朝文武的纷纷议论之中,一步步后退到太极殿门口,方才转身离去。步履蹒跚的下了太极殿的白玉台阶,在鳞次栉比的御林军注视之下,孤单落寞的离开了乾阳宫,身影逐渐消失不见了。 荀彧与刘基并列左右丞相,比起长于军事的刘基来,荀彧在朝堂上的作用更大一些,正是靠着他的决策才在刘辩御驾亲征的时候保证大汉朝廷有条不紊的运转,可谓是大汉朝的中流砥柱,其分量自然不是魏徵这个御史大夫可比。 看到荀彧告假离去,文武百官们不由得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可荀彧对立后之事只字未提,只说告假休养,也不是天子把他驱逐出去的,想要出列求情,却是无从谈起。 刘辩心中冷哼一声:“朕对你们这些臣子已经够了忍让了,立个皇后一再和你们商量,甚至让你们投票选举,还要怎样?难道死了张屠夫,就要吃带毛的猪么?” 刘辩也知道一言九鼎,不受臣子制约的皇帝历史上压根就没有,否则还要朝堂做什么,再强势的皇帝都要征求臣子的意见。但在立后这件事上,自己已经尽量尊重大臣,可荀彧和魏徵还要和自己硬刚,只能杀鸡儆猴,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 刘辩扫了满朝文武一样,朗声道:“既然荀文若要请假,朕也不能勉强他,朕没有那么霸道!但国不可一日无相,仅仅刘基一人应付不过来,朕决定调青州刺史王景略入朝署理丞相之位,由萧鹤前往青州接替王猛署理刺史之职。” 在刘辩的心里是想要把萧何慢慢的扶植成大汉丞相,可萧何毕竟才出仕不到一年,就算表现的再好,也没有资历扶摇直上,担任丞相。如果刘辩敢这么做,满朝文武怕是会有一半人告假甚至下野,所以刘辩采取了一个折衷的办法,调王猛入朝为相,让萧何去青州接替王猛。 王猛的资历不浅,已经出仕七八年,一直在青州担任刺史,是整个大汉朝最早的封疆大吏。而且王猛在军政方面表现出色,正是靠着他的调度粮草,以及调兵遣将,才让李靖毫无后顾之忧的在河北持续用兵,将唐兵挡在黄河以北。论资历,整个朝堂上没几个人在王猛之上,刘辩决定调王猛入朝暂时署理相位,倒是没人敢提出异议。 “陛下,甄娘娘求见!”黄门侍郎抱着拂尘,从后门转出来说道。 “嗯……”刘辩蹙眉,“朕不是说过,不许后宫之人踏入朝堂么?” 黄门侍郎战战兢兢的道:“回陛下的话,甄娘娘对奴婢说她亦是知道此事,但此事干系重大,必须当着百官的面向陛下请命。” “让她进来吧!”刘辩轻抚胡须,答应了甄宓的请求,以后甄宓就是皇后了,不是一般的嫔妃,可以网开一面。 片刻之后,刚刚产子的甄宓就轻摇玉步来到太极殿上跪倒在地:“陛下,臣妾亦是知道大汉不许后宫踏入朝堂的规矩,但臣妾听说荀丞相告假归乡,心中不由得诚惶诚恐,坐立难安。陛下对臣妾的厚爱,臣妾感激肺腑,但臣妾亦是知道论资历、声望、才能都远在德妃姐姐之下……” “今日清晨又听步练师、任红袖两位姐姐说,是德妃姐姐恳请她们给臣妾投的选票,这更让臣妾惭愧的汗颜无地。若非德妃姐姐主动禅让,以及陛下为臣妾呼吁,臣妾岂敢望姐姐项背?如今因为陛下要立臣妾为后,已经惹得荀丞相告假,魏御史被贬,若是陛下再坚持立臣妾为后,置先前与群臣的约定于不顾,则臣妾之罪不可饶恕,故此请陛下收回成命,改立德妃姐姐为后!” 刘辩鼻子微微抽搐,冷冷的扫了群臣一眼:“难道朕连立谁为皇后的权力都没有么?朕今日就要立甄氏为后,你们是不是都要辞官还乡?” 大殿上鸦雀无声,众人俱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关键时刻,还是右丞相刘伯温站了出来,手捧笏板道:“启奏陛下,臣有一个法子,可以两全其美。既能让陛下顺天应命,也不必言而无信!”(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一引火烧身 “刘卿有何两全之策,说来听听?”刘辩轻抚寸髯,沉声问道。 刘基怀抱笏板,肃声答道:“陛下可还记得薛镇北平妻之事?这还是陛下提出来的建议,完美的解决了万年公主与薛仁贵原配柳氏的地位问题。陛下可以效仿此事,设立东、西两宫皇后,如此既可以顺天应命,又不会失信于天下人!” “臣附议,此乃两全之策!”司空孔融急忙站出来支持刘伯温的建议。 刑部尚书狄仁杰、医部尚书步骘、学部署理尚书顾雍、金陵府府尹包拯等一大帮文官也站出来附议:“臣等附议,丞相之计乃是两全之策,请陛下设立两宫皇后,一来可顺天应命,二来又不会言而无信,实乃万全之策也!” 只有何珅站出来唱反调:“我反对,立后之事乃是陛下家事,岂容臣子们指手画脚?陛下为了立后,已经允许你们投票,是武德妃输给了甄娘娘,你们现在又来逼宫,岂是为臣之道?” 刘伯温扭头瞪了何珅一眼:“皇帝之事,一举一动关乎社稷天下,太子乃是国之储君,皇后乃是一国之母,何来家事私事之说?忠臣者当直言力谏,秉公无私,不以个人荣华而改初衷;更不应该揣测圣意,不问是非而阿谀,否则便是谗言惑主,国之奸臣!” 何珅吓了一跳:“刘……丞相,你、你这样说……就不好了!” “我忍你很久了!”刘伯温大声训斥,“这一年之内,弹劾你挪用公款的书信不下数十封,都被我与荀文若暂时压下,命督察司暗中查访。你非但不思悔改,还********琢磨圣意,谗言惑主,实乃大大的奸臣!” 刘伯温说着对刘辩长揖到地:“请陛下降旨,将何珅革去工部尚书之职,交由大理寺问罪!” 听了刘伯温的弹劾,刑部尚书狄仁杰、金陵府府尹包拯、大理寺寺卿等人也站出来弹劾:“臣等亦是曾经收到过弹劾何珅的书信,说他征用民夫的时候,按人头收税,如果缴纳一定数额的钱币,则可以免去徭役。而且何珅在修路的时候,曾经向途径的乡绅索要钱粮,请陛下严查!” 这一刻刘辩算是彻底理解乾隆重用何珅的原因了,做皇帝没那么轻松,清官固然正直无私,但绝不会像馋臣那样惟命是从,阿谀奉承,如果他们认为皇帝做得不对,就会直言力谏,甚至像魏徵、荀彧这样纵然被罢官亦是无所畏惧。这就是所谓的忠言逆耳,良药苦口。 而何珅这样的馋臣会揣摩皇帝的意思,会顺着皇帝的话做事,会溜须拍马,会阿谀奉承,会哄得皇帝高兴,可如果朝堂上都是何珅这样的官员,那这个朝廷距离坍塌之时已经不远。 就像刘伯温说的那样,天子之事关乎国家社稷,册立皇后更是头等大事,要不怎么会有一国之母、母仪天下的说法?所谓的“立后乃是皇帝家事”这样的说法根本就是强词夺理,站不住脚跟。 站在臣子们的角度上来看,武如意的确比甄宓更有资格做皇后,入宫七八年,同样生了两个儿子,口碑声望俱佳,出身名门。在朝廷缺钱的时候家族出钱,缺粮的时候出粮,缺人的时候出人,陆康以七十岁的高龄死在司徒职位上,陆文龙战死沙场,陆逊、陆抗都在东征倭国,三年不曾归家…… 凡此种种,武如意都比刚刚入宫一年的甄宓有资格担任皇后,再加上两年半之前刘辩与臣子们约定册立武如意为皇后,而刘辩现在却失信于臣子,也不完全怪大臣们抵触立甄宓为后。 因为他们都是耿直的忠臣,所以才会替武如意鸣不平,如果朝堂上全是何珅这样的阿谀之辈,想来自己想立谁做皇后就立谁,定然是一片赞歌,可那样比现在更好么? 而且刘辩已经察觉到,自己册立甄宓为后,不满的不仅仅是大臣,而且后宫嫔妃们的抵触情绪也是异常强烈。最明显的就是贤妃穆桂英与淑妃卫梓夫都支持武如意,而不是甄宓,相比较之下他们更接受武如意做皇后,不满刚刚入宫一年的甄宓爬到她们头上,这也是人之常情。 “忠臣者当直言力谏,秉公无私,不以个人荣华而改初衷;更不应该揣测圣意,不问皂白而阿谀,否则便是谗言惑主,国之奸臣!”刘基的话犹如黄钟大吕般撞击在刘辩的心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立后这件事。 刘辩忽然明白,自己和大臣们的分歧在于自己以上帝视角先入为主,从武如意刚刚出现就充满了警惕之心,一直在刻意压制。而大臣们不了解武如意的历史,在他们眼中,武如意是一个出身名门,精明干练,贤惠达理的嫔妃,比甄宓更有资格做皇后,所以矛盾就慢慢产生了。 “在立后这件事上,难道是朕错了么?”刘辩不得不重新审视整件事情。 “来人,把何珅暂时免去工部尚书之职,交由大理寺、督察司、刑部三司会审。册立皇后之事,就按照刘卿所言,设立东、西两宫皇后,甄宓为东宫、武如意为西宫,择日举办立后典礼,一切从简!” 做完决断之后,刘辩倏然起身,不等满朝文武施礼,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太极殿。 是夜,何珅来见刘辩,跪地哽咽:“陛下……臣从实招来,朝堂上他们说的这些事情的确存在。但臣索要人头税的对象,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公子,让他们去服徭役,非但不能修路,反而会浪费钱粮,所以臣才让他们出钱免役。” “至于向乡绅索要钱粮,道路从他们的宅院、田地前面通过,大大的方便了这些乡绅的生活起居,向其征收一笔钱财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得钱粮全部用于修路建设,筑造堤坝,断然不敢私吞啊!” 刘辩面色如霜,沉声问道:“真的没有私吞?” 何珅吱呜道:“真的……真的没有私吞,就是把收到的这笔钱财借给了一些商贾,赚取了一笔利息。所得的利息微臣自己留了一半,另外一半都拿出来修路了,这些年来朝廷下拨的开支按照正常预算也就是能够修造三千五百里驰道,可臣却凭借着自己的手段修了四千五百里,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刘辩指着何珅的脑门道:“你啊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这样做就不怕被包拯铡了吗?” 何珅拍着胸脯道:“陛下直管放心,臣做的假账就是神仙下凡也查不出破绽来,累死狄仁杰也查不出个子丑寅卯,只是微臣不敢欺骗陛下,才来据实禀报。如果陛下要臣死,臣这就回家三尺白绫上路,如果陛下觉得臣还有用,臣还愿为陛下做牛做马!” 刘辩在心底暗自叹息一声:“这皇帝还真是难做啊,奸臣有奸臣的好处,忠臣有忠臣的坏处。以前做键盘党的时候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真做到这个位置了,才发现困难重重啊!”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更何况刘辩觉得何珅还有用处,思忖片刻后做了决定:“何珅啊,这次就看你的运气了,如果三司会审,你能全身而退,朕继续起用你。如果你被查出破绽,只能依法问罪了,是下在大狱还是杀头抄家,朕保不住你!” “多谢陛下开恩!”何珅喜出望外,叩首告退。 四月六日,立后典礼在麟德殿举行,甄宓与武如意各自佩戴皇后的凤冠登上銮台,先接受了满朝文武的参拜,又接受了后宫嫔妃们的施礼,就此成为大汉帝国的东西皇后。 立后之事落下帷幕,刘辩在朝堂上重组内阁,在调王猛入京出任丞相的同时,又调徐州刺史张居正入京担任礼部尚书,司空孔融不再兼任此职。而张居正的徐州刺史之位,则由青州别驾从事陈群接替。 何珅目前正被三司会审,即便能够全身而退,亦是惹了一身骚,已经不再适合担任工部尚书,刘辩再次飞鸽传书调益州刺史长孙无忌入京接掌工部。益州刺史之位由于谦接任,掌管益州各郡。 此外,刘辩又调在地方担任太守的华歆、虞翻、许靖等人入京,分别前往御史台、大理寺、督察司等述职,对朝堂中不动声色的进行了一次小规模换血。同时起用司马光担任史官,主持编写大汉史书。 随着刘辩一道道圣旨传下,各路使者策马扬鞭,往来飞驰。各路官员几家欢乐几家愁,心情各不相同。 为了加强对官员的监控,刘辩心血来潮之下决定在乾阳宫的东南角设立一个新的特务机构“东缉事厂”,暗中查访官员、外戚的不法之举,由司礼太监郑和执掌,称之为“东厂提督”,只听命于皇帝一人。 历史上出现在明朝的东厂使得皇帝集权能力大幅增加,但出现了宦官干政的弊端,弊大于利,明朝的灭亡可谓与厂卫的恶劣影响不无关系。 为了避免重蹈明朝的覆辙,刘辩又规定东厂与锦衣卫只负责抓人,不负责审讯,但凡捉到不法官吏,交于刑部、大理寺、督察司,三司会审,若是擅自用刑,则对犯事的厂卫处以死刑,并向上追究责任,施行连坐制度。 就在刘辩对朝廷内阁大刀阔斧的进行重组之时,吴起的书信经过多次中转,由贵霜境内的华氏城飞跃千山万水,送到了刘辩的手中。 吴起在书信中请求朝廷拨给大批镔铁、甲胄、马匹,即将于今日联合苏烈、凯撒三路猛攻贵霜国都白沙瓦,力争一个月之内包围都城,生擒嬴政,待平定贵霜之后将会继续挥师北上,将触角伸入安息境内,扬大汉国威,马蹄踏处,皆为汉土!(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二趁你病要你命 木鹿城,大夏王宫。 嬴政的使者携带了三马车的贵重礼物,跋山涉水,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见到了大夏国君主项羽。 面对着身高近丈,高大威猛的项羽,秦国使者不自觉的心生畏惧。鞠躬作揖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希望项羽能够与巴比伦国王亚历山大化干戈为玉帛,出兵向南救援秦国国都白沙瓦。 “暂且抛开我楚国先人与秦国不共戴天的立场,从大夏到贵霜,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若是退了汉兵,嬴政又该如何答谢本王?”项羽双手叉腰,厉声质问秦国使者。 “回大王的话,小使临行之前,我大秦皇帝说了,若是大王肯出兵救援,助我大秦击退秦军,愿以十城相赠。”秦国使者躬身答道。 “以十城相谢,这嬴政也太抠门了,你先下去,容本王考虑一番,再做答复!”项羽挥挥手,吩咐秦国使者暂时告退。 秦国使者告退之后,项羽立刻召集麾下文武共商对策,除了追随项羽出世的季布、钟离昧,被尊称为亚父的吕尚之外,还有在攻击铁木真时候俘获的耶律楚材、慕容恪、杨延辉等人。而大将郭侃、先轸、薛万彻三人则率领了五万人马在大夏国的西方驻守,防备随时有可能进攻的巴比伦军队。 除了以上文武之外,跋山涉水从大汉帝国前来投奔的吕智、吕玲绮姐妹也慢慢受到了项羽的器重,吕智被委任做了文官,而吕玲绮则做了武将,都可以参与大夏国的军政决策。 不过今天议会中最惹人注目的还是两个陌生的汉人面孔,正是从成都跋山涉水,走了七千里路程前来投奔的石达开与庞统。 去年三月,石达开遭到刘备猜忌,毅然决定率军前来大夏投奔项羽,走了两个半月方才从赵匡胤撤退的路线走出了巴蜀西部的崇山峻岭。 比起赵匡胤来相对较好的是,石达开撤退的时候是夏季,昼长夜短,气温适宜。不像冬天那样气候寒冷,飞雪连天,脚下滑不留足,因此失足坠亡的士兵不过数百人。 走出巴蜀的崇山峻岭后,进入了空虚的雍凉地区,一马平川,几乎没有军队也没哟关卡。石达开一路上劫掠了几个县城,挥师向西进军,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去大夏国投奔项羽。 就在这时候,刘备被毒死的一幕发生,庞统不愿意归汉,轻骑出逃,一路快马加鞭,循着石达开军队的脚步追赶,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赶上了石达开的军队。 石达开并不知道当初向刘备建议调自己回成都的人就是庞统,反而故人相见,喜出望外,下令设宴款待庞统,举杯畅饮。 既然石达开被瞒在鼓里,庞统自然不会节外生枝。反正当初自己说的那番话只有天知地知刘备和自己知道,既然刘备已死,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傻子才会自讨麻烦! 庞统对石达开说道:“当初是法正、房乔害怕你与诸葛亮接触频繁,私通东汉,故此向大王建议调将军回成都,没想到将军竟然如此刚烈,率军出走以明心志,实在让人不胜唏嘘啊!” 石达开拍案怒斥:“法正、房乔这二贼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王对我有知遇之恩,大王尚在,我石翼岂能做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叛徒?我早就对着三军将士立下誓言,誓死不降东汉!” 石达开又询问成都的局势:“士元先生突然单骑到来,莫非是大王要唤我回成都?虽然已经走了两千多里路程,但只要大王能够体谅石某的拳拳之心,必然率兵回援,为大王死战到底!” 庞统掩面哭泣:“大王已死,除庞统外,诸将皆降!” 石达开闻言不由得泪如雨下,手中酒觥跌落在地:“大王因何而死?” “唉……大王被毒死了,传言说是刘封勾结苏擒毒死,可我始终觉得是刘封勾结刘辩所为。只可惜众将被蒙在鼓里,亦或者是为了个人的前程明哲保身,就连那燕人张飞也投降了,整个成都只剩下我庞统一人为大王鸣冤。无奈之下只能单骑出城,前来投奔将军!”庞统抚膺恸哭,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石达开拔剑出鞘:“宁可大王负我,我绝不负大王,众人皆降,吾当提兵杀回成都替大王报仇!” 庞统急忙阻止情绪激动的石达开:“统今日方知石将军是忠义之辈,只是那刘辩带甲百万,仅仅在巴蜀就有近二十万人马,凭将军手中的这一万五千人马,何异于以卵击石,螳臂当车?唯今之计,只有继续向西投奔大夏国君主项羽,借项王之手,他日卷土重返巴蜀,为大王报仇雪恨,以慰大王在天之灵!” 石达开仰天叹息:“西汉已经是朝不保夕,也只能继续向西投奔项王了!” 于是,庞统与石达开继续率领一万五千多残兵向西进军,一路跋山涉水,又走了四千里多路程,在去年的腊月中旬抵达了大夏国都木鹿城,正式归顺项羽。 石达开、庞统带来了一万五千人马,而且从巴蜀跋涉了七千多里路程,走了七八个月的时间,项羽自然格外高兴,对庞统、石达开俱都授予重要职位,命二人入朝参赞军事,成为了大夏国的重要文武。 与刘辩不许女人参政不同,项羽每次召开朝议,都会带着虞姬旁听。为此吕尚也曾经多次旁敲的劝过项羽,只是项羽充耳不闻,久而久之,麾下的众文武只好由着项羽,反正朝堂上不是还多了吕氏姐妹么? 项羽扫了众文武一眼,把秦国使者的来意说了一遍:“秦王嬴政派使者来劝本王与亚历山大化干戈为玉帛,出兵救援贵霜……嗯,也就是现在的秦国,许诺若是击退汉军之后,愿以十城相授,诸位以为如何?” “大王!” 初来乍到的庞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立功的机会:“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趁你病要你命’,既然嬴政已经苟延残喘,我们便虚与委蛇,假装答应嬴政救援秦国。等大军进入秦国之后,趁着秦军被汉军缠住之际,大肆的攻城掠地,只怕所获便是百城也不止!” “哈哈……好计策,就这么办了!”项羽对庞统的计策击掌称赞,“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汉人是我们楚人的仇敌,而秦人亦是,看着两个仇人拼个你死我活,而本王却坐收渔翁之利,实在是不亦快哉!” 慕容恪建议道:“大王,庞士元先生的建议固然是一条妙计,可亚历山大的军队对我们大夏虎视眈眈,若是我军朝秦国进军,只怕巴比伦军会趁虚而入。” 年已五十多岁的吕尚抚须道:“这秦国的使者不是说嬴政也派人去了巴比伦求见亚历山大么?大王可以派使者去巴比伦见亚历山大,与他约定化干戈为玉帛,一起出兵救援秦国。而从巴比伦去秦国,必须经过我大夏境内,可以在沿途险要设伏,请君入瓮,只要巴比伦军入境,便予以重创。如此一番之后,亚历山大实力受损,必然不敢再轻易来犯!” “便如此行事!” 项羽拍板做了最终的决策,修书一封派使者赶往巴比伦求见亚历山大,缓和一下剑拔弩张的关系,约定三年之内互不侵犯。若是亚历山大有意的话,愿一起出兵向贵霜进军,等击退汉军之后,平分贵霜土地。 派使者出使巴比伦后,项羽召见了秦国使者:“你即刻回去见秦王,告诉他本王克日起兵十万向南救援。让秦王给麾下的守关将领下诏,打开关门,多多准备粮草,迎接本王大军入关抵御汉军。” “多谢大王!”秦国使者大喜过望,连连拜谢,辞别项羽后朝白沙瓦返程而去。 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项羽集合了十万兵马,亲自率领庞统、石达开、慕容恪、杨延辉、钟离昧、吕玲绮等人离开木鹿城,向南进军。同时命郭侃、薛万彻、先轸等人在巴比伦过境的要塞设伏,只等亚历山大的军队过境,先重创其元气之后再向南进入贵霜境内攻城掠地。 号角呜咽,项羽率十万大军绝尘而去,留下姜尚、耶律楚材、钟离昧、吕智等人拱卫国土,下令各地关闭城门,严防奸细,以免巴比伦军入境偷袭。 项羽的使者抵达巴比伦都城后献上项羽书信,亚历山大看后对众将大笑道:“此乃项羽引蛇出洞之计,想要诱骗我军入境,我们便来个假途灭虢,和项羽周旋一番,让项羽知道谁才是安息最强的诸侯!” 一个身高过丈,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白皮肤的魁梧勇士抱拳请战:“请国王下令出战,这一次我阿喀琉斯誓要让项羽知道,谁才是安息大地最强的勇士!” 亚历山大好言安抚了项羽的使者一番,让他回报项羽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订立三年互不侵犯条约,希望能够借道过境,一起救援秦国,待击退汉军之后平分土地。 待项羽的使者走后,亚历山大立即集结了十五万兵马,佩剑一挥,下令道:“巴比伦的勇士们,是时候让项羽看看我们巴比伦方阵的厉害了!阿喀琉斯,朝大夏国进军!”(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三西方最强战神来袭 日落谷,位于大夏国都木鹿城西南方向六百里,是从巴比伦前往贵霜的必经之路。 远远看去,山脉连绵,高低起伏,层峦叠嶂,云雾缭绕,端的是伏兵的绝佳场所。项羽麾下的大将郭侃与薛万彻就率领了三万人马在此处守株待兔,静候巴比伦的军队从脚底下穿过。 自从接到项羽的命令之后,郭侃就与薛万彻率领三万将士走出了撒冷城,钻进了日落谷的崇山峻岭之中,只留下先轸率领两万将士拱卫撒冷城,这也是大夏国西部边陲的门户重镇,倘若丢失,巴比伦的军队便可以畅通无阻的朝大夏国腹部推进。 山谷中不时响起“哒哒”的马蹄声,来来往往的斥候不断的把消息禀报给大将郭侃。 “报告将军,巴比伦的军队正向日落谷进军,距离此地大约还有一百五十里路程!” 郭侃手抚佩剑,面色如霜:“再探,同时联络项王,报告敌军方位!” 半天的功夫之后,斥候再次带来了重要情报:“报告将军,项王已经率领十万大军过了蓝月城,距离太阳谷尚有八十里路程。” 郭侃与薛万彻对望了一眼,对项羽的进军速度表示满意:“大王的用兵真是神速,这样一来,定然能够赶在敌军穿过太阳谷之前抵达战场。” “项王有令,命两位将军放过敌军前锋部队,伏击其尾部,项王会在太阳谷的东方列阵阻击。届时将军断敌军后路,项王在前方堵截,首尾夹攻,必能重创亚历山大!” 郭侃点头:“请回报项王,就说我与薛将军一定会依计行事!” 时间悄然流逝,次日清晨,急促的马蹄声踏破了山谷的宁静:“报……启禀将军,敌军继续朝太阳谷进军,尚有五十里路程,预计晌午过后便会进入太阳谷!” 郭侃狠狠的揪下一根胡须:“传我命令,全军进入战斗状态,任何人不得擅自喧哗移动,违令者斩!” 随着郭侃一声令下,本来还不时响起欢声笑语的山谷顿时变得死一般静谧,唯有山风吹得草木簌簌作响的声音,以及鸟雀从天空掠过的鸣叫之声。 晌午过后,埋伏的大夏军并没有等来浩浩荡荡的巴比伦军队,脚下的道路依旧空空如也,不见影踪,偶尔有麋鹿与成群结队的鬣狗穿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薛万彻的耐心正被逐渐的消耗殆尽,飞起一脚踢落一块碎石:“他娘的,是不是斥候谎报军情?待会儿那几个龟儿子回来,看老子不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 “军情岂能儿戏?”与薛万彻焦躁的表情相比,郭侃的脸色看上去很沉重,“莫不是亚历山大猜透了我军的意图,改变了策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再次响起,三名斥候狼狈不堪的策马而来,惊慌失措的扯着嗓子大喊:“报……报告两位将军,敌军走到尚剩四十里的时候忽然兵分两路,一路原地按兵不动,列开方阵,另外一路掉头杀奔撒冷城去了。” “坏了,亚历山大果然猜透了我军的意图!”郭侃一拍大腿跳了起来。 “这该如何是好?”薛万彻很饿咬牙切齿,“这亚历山大真是狡猾,不是约定三年之内互不侵犯么?竟然主动进攻撒冷城,当真是背信弃义!” 郭侃笑笑,心说我们不是也在算计敌人么,“呵呵……兵不厌诈,两国争霸,还讲究什么信义?获胜才是王道,薛将军你速速率领一半兵马下山,驰援撒冷城。我马上派人通知项王,趁着敌军分兵之际,穿过太阳谷,击败正面列阵的巴比伦军队!” “好嘞!” 比起动脑子,薛万彻更愿意拼力气,答应一声,率领一万五千人马出了太阳谷,朝撒冷城驰援先轸去了。 猎猎冷风中,项羽一身金黄色的甲胄,胯下踢云乌骓,手持破城升龙戟,正在等候巴比伦军队的到来。 但最终等到的是郭侃派来的使者:“禀报大王,亚历山大的军队在距离太阳谷四十里左右的时候忽然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并且兵分两路,派遣了一支队伍向西北进军,攻打撒冷城去了。” 项羽并没有惊慌,朝身边的庞统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还是庞士元想的周到啊,也幸亏我们提前做了准备,否则还真要被亚历山大打个措手不及了!” 庞统笑笑:“大王谬赞了,整个安息帝国境内割据的诸侯不下十支,但能够分庭抗礼,形成规模的也只有亚历山大与项王。由此可见,这亚历山大绝不是无能之辈,想来绝不会轻易中计,故此庞统才建议大王另外分一支兵马在去撒冷城的路上埋伏,如此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哼哼……”项羽冷笑一声,“亚历山大和我分庭抗礼?那只是因为之前彼此没有接壤,现在随着各路诸侯被兼并,冲突在所难免,这一次我誓要打的亚历山大心惊胆战,俯首称臣,让他明白谁才是安息大陆最强的诸侯!” 话音未落,项羽手中长戟一招,就要下令大军穿过落日谷,朝对面的巴比伦军队进攻:“全军准备随我冲锋!” “大王且慢!”庞统催马向前,挡住了项羽冲锋的道路。 项羽皱眉:“庞士元还有什么话说?” 庞统在马上拱手道:“大王,既然巴比伦的军队在太阳谷对面列阵,必然有所依仗,我军贸然冲过去难言必胜。不如在此以逸待劳,等候亚历山大的军队杀过来,胜算更大一些。” “若敌军不敢过来呢?”项羽持戟追问,眼神中透露着不屑的神色。 庞统继续力谏:“从巴比伦边境到太阳谷至少三百里路程,敌军已经深入我大夏境内,肯定要主动寻求决战的机会,我军以逸待劳必有斩获。若亚历山大见我军不敢过山谷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退兵,要么向北进攻撒冷城,绝对不会一直对峙下去。若敌军撤退,我军便尾随追袭,若敌军向北进攻撒冷,我军便穿过山谷从后面尾随,与固守撒冷的先轸以及埋伏的慕容恪、季布等人前后夹攻,必能大获全胜!” 听完庞统的建议,项羽忽然仰天大笑一声“哈哈……庞士元啊,我欣赏你的计谋,但今天本王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打仗靠谋略固然是上上之选。但有时候也应该以武力解决,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白费心机!” 话音落下,项羽长戟一招,当先冲锋:“敌军就在数十里之外,我项羽却不敢出战,若消息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贻笑大方?庞士元你尽管看好了,看我如何重创敌军,管他什么阴谋诡计,都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浑身乌黑油亮的踢云乌骓嘶鸣一声,撒开四蹄,驮着项羽像利箭一般射出,背后卷起一溜烟尘。七万大夏军队呐喊一声,挥舞着刀枪跟随着项羽的马蹄,向山谷对面掩杀了过去。 就在项羽率领主力大军穿过山谷与巴比伦军队决战之时,薛万彻正率领了一万五千人马撤下了日落谷朝撒冷城撤退,准备驰援固守城池的先轸。 走了三十多里路程,忽然一声呐喊,斜刺里杀出一支伏兵,挺着长矛朝大夏军队掩杀了过来:“愚蠢的大夏军队,中了我们国王的计策,还不快快缴械投降!” 薛万彻怒不可遏,纵马舞刀向前冲锋:“将士们不要慌张,敌军深入境内,我军处处占据上风,更何况项王的大军就在不远处,纵有埋伏,亦不足畏惧!” 转眼之间,两股军队就厮杀在了一起,各自举着长矛圆盾,展开了肉搏。比起东方的汉军来,西方的军队更喜欢使用长矛作战,每支队伍中都配备了长矛兵与盾牌兵,长矛兵负责进攻,盾牌兵负责防御。 震天动地的呐喊声中,两支军队杀的血肉横飞,每一瞬间都会有人被长矛刺中胸口,惨叫着卧倒在血泊之中,随即被潮水般的铁蹄踩踏的血肉模糊。 薛万彻手提大刀,在千军万马中左冲右突,杀起巴比伦士兵来如同砍瓜切菜,寻常士兵一刀下去,便人头落地。纵然遇上武将,也不过三两合之敌,一番冲杀下来,至少阵斩了将近两百名巴比伦将士,浑身战袍甲胄早就被鲜血染红。 “我是巴比伦战神阿喀琉斯,吃我一矛!” 随着一声叱咤,一匹纯白色的阿拉伯战马驮着身高近丈,身穿西方铠甲的阿喀琉斯冲杀了过来,手持两丈一的破天矛,马鞍上悬挂着雕镂了人头马身的盾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薛万彻冲杀过来。 “叮咚……系统检测到阿喀琉斯第一属性爆发:神战——当面对基础武力高于自己的对手时,起手武力+3,每支撑十个回合武力+1,最高可增加6点。当面对基础武力低于自己的对手时,起手降低对方2点武力,且每鏖战十回合减弱对手1点武力,最低可降低4点!”(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四超人类决战 “叮咚……受阿喀琉斯‘神战’属性影响,薛万彻武力下降2点,当前武力下降为96!” 阿喀琉斯胯下被唤作“雪狮”的战马四蹄腾空,风驰电掣般卷起一溜烟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了薛万彻面前。 银色的光芒一闪,长度超过两丈的破天枪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目的光辉,闪电般刺向薛万彻的咽喉。 “好快的速度,似乎比项王的出手速度还要快一些!” 就在生死存亡的瞬间,薛万彻想到的居然不是如何招架,而是惊讶于阿喀琉斯的出手速度。 并不是薛万彻被吓傻了,也不是薛万彻不怕死,而是薛万彻突然意识到了无论自己如何反应,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但即便如此,薛万彻还是本能的握紧了大刀,准备横扫出去。 只是对方的长矛刺过来的太快,犹如一道银色的闪电,薛万彻的大刀刚刚举起来,就觉得咽喉一阵剧痛,“嗖嗖”的凉风从腔子里灌进腹中,登时无力的一头栽下马来。 “巴比伦的勇士们,奋勇冲杀吧,安息终究是我们的天下!” 阿喀琉斯咆哮着向前冲锋,凛冽的春风吹得他黄色的卷发在风中飘扬,蓝色的眸子里杀气四射,催促着胯下的战马向前冲锋。 手中的破天矛犹如渔夫手中的鱼叉,不停的刺向面前待宰的猎物,每一矛刺下去,都会有至少一名大夏士卒被刺杀。有时候因为大量的士兵拥挤在一起,甚至会出现一矛搠穿两人,乃至是三人的情形;穿在两丈多长的银色长矛上,像是草原游牧民族最爱吃的肉串。 主将阵亡,猝然遇袭,再加上阿喀琉斯表现出了强大的清兵能力,乱军之中不停的挥舞长矛,一个来回的冲刺就戳死了超过两百的大夏士兵。在他的引领下,巴比伦的战士斗志昂扬,挥舞起大刀和长矛奋力的砍伐,杀的大夏军阵脚大乱,节节败退。 “将士们休慌,季布来援!” 危急时刻,北面尘土飞扬,一飚骑兵掩杀而至,踩踏的尘土飞扬,黄沙漫卷。 只见这是一只大约五千骑的队伍,每一百骑列成一队,用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铁索连接,马匹的要害部位都包裹了黑黝黝的皮甲,用来防御敌方士兵对马匹的攻击。 马上的骑士都是精挑细选的悍卒,不仅骑术了得,而且膂力过人。每个人都被厚厚的铠甲包裹着,几乎武装到了牙齿,只有一双双带着杀气的眸子暴露在外面。每个骑士左手拎着盾牌,右手提着战斧,拼命的催促胯下战马,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向着对面的巴比伦军队冲杀了上去。 这支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队伍,正是慕容恪加入项羽麾下之后帮大夏国组建的精锐骑兵,几乎完全复制了鲜卑连环马。而从铁木真手中缴获的大量战马也使得慕容恪有足够的挑选余地,可以精挑细选最健壮的马匹,重新组建一支精锐的连环马。 只是因为慕容恪和冉闵的那一场大战过后,左脚被废,极大的影响了骑术,所以慕容恪再也不能亲自冲锋陷阵,只能远远的挥舞令旗指挥队伍,而带队冲锋的重任就交给了项羽麾下的大将季布。 “将士们两边闪开,让愚蠢的巴比伦人尝尝我们大夏国连环马的厉害!”季布一边策马冲锋,一边大声提醒大夏士兵闪开道路。 万马奔腾,大地轰鸣,五千铁骑在季布的引领下潮水般迎着巴比伦军队掩杀了上去,犹如一张撒开的渔网,所到之处将迎面相遇的巴比伦士兵裹挟其中,马上的骑士挥舞起手斧,大肆的收割着人头,直杀的人头乱滚,血肉横飞。 “吃我一矛!” 阿喀琉斯不停的发出怒吼,挥舞着长矛正面迎敌,虽然每一矛下去都会刺杀一名骑士,但一个人终究挡不住潮水般的铁骑,只能跟随着大军被逼迫的步步撤退。 “好厉害的骑兵战术,只可惜我们的枪阵正在落日谷等待项羽,否则足以克制对方的连环马!”阿喀琉斯在心中嘀咕一声,突然策马向侧面疾驰而去。 阿喀琉斯很快就冲到了连环马的侧面,嘶吼着刺出长矛,从侧面刺向列队冲锋的大夏骑兵。 处在边缘的大夏骑兵慌忙挥舞盾牌抵挡,但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被轻而易举的击飞。锋利的长矛犹如毒蛇一般刺进队列之中,一枪就搠透了三个,呐喊一声从马上挑落,旋即被潮水般的铁蹄踏为齑粉。 阿喀琉斯见此法奏效,便勒马不动,等待第二列连环马从眼前驰过,犹如守株待兔的猎人一般挥舞长矛刺了出去。虽然大夏士兵早有准备,纷纷挥舞盾牌格挡阿喀琉斯的长矛,但依旧是无坚不摧,一矛下去至少会刺穿两名骑兵,奋力一挑,便轰然落地。 连环马冲刺的速度极快,而守株待兔的阿喀琉斯出手更快,尽管反应过来的大夏骑兵纷纷把手里的斧头向阿喀琉斯掷出,但俱都被他单手举起盾牌挡飞,另外一只手刺出的长矛丝毫不受影响,一矛刺出,登时又有三名大夏骑兵被挑落马下。 连环马正面冲刺的威力强大,但弱点就是侧翼,因为被铁索绑在了一块,即便侧面受到了攻击,也无法调转马头或者停下来迎战,只能继续跟着大部队向前冲锋。阿喀琉斯敏锐的捕捉到了连环马的这个弱点,不过片刻功夫,就连刺数十列骑兵,至少挑落了六七十名大夏骑兵。 慕容恪在远处看的惊心动魄:“嘶……想不到西方除了项王之外,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勇士!” 在慕容恪的记忆中,仅仅单枪匹马就能对连环马造成巨大杀伤力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冉闵,一个是李元霸。 当初冉闵遇上连环马是一场遭遇战,无路可退的情况下只能殊死相搏,虽然解决了两百多名骑兵,但自己也失足坠马,被追袭的鲜卑骑兵刺伤。如果不是罗成及时率领白马义从及时赶到救了冉闵一命,可能慕容恪也就不会残废。 第二个仅靠一人之力重创连环马的就是大唐西府赵王李元霸,凭借着鬼泣神惊的力量,用带着锁链的擂鼓瓮金锤拖的连环马踉踉跄跄,阵型大乱,一锤扫出去至少会击落三四名骑士下马。仅凭一人之力就屠戮了千余名骑士,让鲜卑连环马遭受重创,让慕容恪胆战心惊,方知世上竟有如此逆天之人。 而现在鹤立鸡群的阿喀琉斯虽然没有李元霸那样霸道的杀伤力,但手中超过两丈的长矛神出鬼没,走位飘忽,轻而易举就抓到了连环马的弱点。仅凭一杆长矛就刺杀了六七十名大夏骑兵,而自己却毫发无损,而且如果后面的骑兵继续冲锋,势必还会被阿喀琉斯无情的屠杀。 “调头,把敌将围困在中央!” 尽管连环马行动不便,但慕容恪也绝不允许自己的队伍只有挨打的份,挥舞令旗向连环马传达出调头的指示,勒令最前面的队列调转阵脚,力争把阿喀琉斯困在中央。 阿喀琉斯一眼就洞穿了慕容恪的企图,不等连环马转过阵脚来,就策马朝慕容恪所在的方位冲杀了上去。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能够将指挥官刺于马下,这支连环马便会像无头苍蝇一般乱冲乱撞,还不是任凭屠戮。 千军万马之中,阿喀琉斯好似虎入羊群,势不可挡,犹如离弦之箭般杀向慕容恪。只把慕容恪吓得胆战心惊,顾不得身边的将士,策马扬鞭落荒而逃。 阿喀琉斯正要穷追不舍,忽然身后响起了收兵的号角,有传令兵飞马来报“将军,将军,国王正在日落谷西方的旷野上与项羽大战,遭到了猛烈的进攻,国让让你火速驰援!” “哼……算你命大!” 阿喀琉斯望着慕容恪狼狈逃窜的背影冷哼一声,拨转马头回归本阵,亲自殿后率领着两万多巴比伦军向南撤退。连环马绕了个大圈,调头回来的时候巴比伦军早就去的远了。急忙再次调头随后追赶,被敌军用荆棘、鹿角阻挡,不得通行,只能由步卒清扫障碍,再随后追赶上去。 “项羽在此,亚历山大下马受死!” 项羽提兵过了日落谷,亲自率领两万骑兵当先冲锋。眼看距离对面列阵的巴比伦军还剩下两三里路程,便命杨延辉打着自己的旗号吸引敌军的注意,自己却单骑绕到了巴比伦军队的侧翼,看准了国王旗帜所在,单戟匹马的冲杀了上去。 亚历山大麾下最精锐的长枪兵在旷野中列开方阵,等候从山谷对面掩杀过来的大夏军队,却不料项羽竟然单骑前来偷袭。顿时一震慌乱,朝项羽乱箭齐发,俱都被项羽挥戟拨落在地,防御的泼水难进。 “叮咚……项羽‘骑神’属性爆发,统率+5,当前统率上升至105。武力+5,基础武力111,坐骑+1,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18!” “叮咚……项羽叱咤属性爆发,降低正面全体敌军将士2点武力!” 项羽吼声如雷,胯下乌骓马犹如风驰电掣,所到之处波开浪裂,朝山坡上的国王旗帜冲杀了上去,决心要阵斩亚历山大,一劳永逸。(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五霸王之威 “国王殿下快走,让我挡住项羽!” 看到项羽来势汹汹,匹马单戟所向披靡,一路冲杀过来,马蹄踏处伏尸成堆,马前无一合之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上了山坡。一个身材魁梧,满脸金黄色胡须的武将手持大斧向前迎战,催促亚历山大先走。 身穿黑色战袍,头戴王冠的亚历山大没想到项羽竟敢匹马单戟就杀了过来,不由得骇然变色:“世人皆说项羽有万夫难挡之勇,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速调阿喀琉斯前来迎战!国王我先走一步,欧迈尼斯将军小心!” 话音未落,压力山在一队亲卫兵的簇拥下落荒而逃,朝本方大军中央位置疾驰而去。就算项羽天下无双,还能冲进十万大军中斩杀了自己不成?若是项羽能够做到的话,亚历山大心甘情愿的献上头颅! “这些东方人的后裔啊,打仗总是不按照套路,身为君主竟然单骑冒险?” 亚历山大一边逃窜,一边表示难以理解,同时传下命令:“除了列好队形的方阵之外,其他的将士们给我包围山坡,围剿项羽。拿下头颅的人,加封为伯爵头衔,赏赐城堡一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看到项羽匹马单戟冲进了本方大军中央,巴比伦的将士顿时兴奋了起来,从四面八方呐喊着向山坡围拢了过去。就算项羽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武力,可本方十万大军也不是草芥啊,就算用人头堆也要堆死你! 千军万马中的项羽面色冷峻,目光中透着睥睨天下的骄傲,浑然不把潮水般涌杀上来的巴比伦士兵放在眼中,仿佛面对的是漫山遍野的蝼蚁,自己随便一脚踩下去,不知道会碾死多少只? “亚历山大哪里走?下马受死!” 势不可挡的项羽一眼就瞥见了被亲卫兵簇拥着落荒而逃的亚历山大,手中长戟挥舞的光芒万丈,一声叱咤催马紧追不舍。 危急关头,欧迈尼斯提着一柄大斧策马拦住了项羽的去路:“你这个黄皮肤的家伙,简直太狂妄了,竟敢单枪匹马的来冲阵?我们巴比伦的勇士会让你有来无回!” 项羽一声叱咤:“大言不惭,纵有千军万马还不是任我项羽来去自如,挡我者死!” “叮咚……受项羽二次叱咤影响,亚历山大麾下大将欧迈尼斯武力再次下降两点,当前武力跌落至91!” 远在金陵的刘辩急忙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凝神聆听:“阿喀琉斯与项羽先后爆发技能,莫非这两位非人类要进行一场大战了?这欧迈尼斯听着似乎有些耳熟,莫非是亚历山大携带出来的,给朕查询一下四维能力值以及历史简介?” “叮咚……欧迈尼斯——统率96,武力95,智力89,政治82。是亚历山大麾下最出色的助手之一,在亚历山大死后成为了帝国分裂出来的国家领袖,后来被部下出卖遭到政敌俘虏并被处死。” 阳光照耀下,项羽手中的长戟绽放出璀璨的光芒,朝欧迈尼斯的胸膛刺了出去,势挟雷霆,犹如山岳崩摧。 欧迈尼斯挥舞战斧格挡,只听“咣当”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巨大的力量将欧迈尼斯的双手虎口迸裂,黑黝黝的大斧“嗖”的一声脱手飞了出去。 项羽手中的破城升龙戟余势未衰,携带着呼啸的风声瞬间刺入了欧迈尼斯的胸膛,“哧啦”一声,撕裂了甲胄,将肌肤撕扯的四分五裂,五脏六腑隐约可见。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一个倒栽葱跌下了战马。 项羽毫不留情的纵马踏过,对于睥睨天下的项王来说,95的武力与65并没有什么区别,都只是不过一合之敌的货色,取其首级如拾草芥。 但就是这么稍微被阻挡的功夫,亚历山大却已经逃得远了,漫山遍野的巴比伦军队呐喊着“活捉项羽”的口号,挥舞着长矛与战斧冲杀了上来。把山坡包围的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漫山遍野犹如黑压压的蚁群。 “驰援项王!” 就在项羽陷入重围之时,四郎杨延辉与吕玲绮率领两万骑兵赶到,齐齐举起手里的十字枪,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向对面严阵以待的巴比伦方阵发起了冲击。 “列阵,挺枪!” 随着一声声嘶吼,巴比伦方阵终于亮出了他的獠牙。这也是重生的亚历山大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马其顿方阵”基础上改进的,由之前的列队进攻,前排士兵倒下后排补上变化成了全攻全守。 每千人一列,最前面的士兵手持一丈半的长矛,犹如梳齿一般向前并排刺出。第二排的士兵依旧是每千人一列,但他们手中的长矛却增加了半丈,正好弥补了与前面士兵的距离,向前刺出之后便与前面士兵的长矛上下并列。 第三排士兵手中的长矛又比第二排的增加了半丈的长度,达到了两丈半,向前刺出后同样与前面两排士兵的枪尖持平。第四排的长矛又比第三排长出了半丈,最后第五排士兵的长矛又比第四排长了半丈,达到了惊人的三丈半,折合到刘辩穿越前超过了七米的长度。 五千条长矛同时向前刺出,从上向下排列成整齐划一的方阵,寒光闪闪的枪头密密麻麻,犹如刺猬身上竖起的坚刺,让人找不到攻击的破绽。 “杀!” 巴比伦方阵挺着长枪,踩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犹如一架巨大的战车向前推进。 “吁……” 冲锋在最前面的杨延辉吓了一跳,密密麻麻的长枪铺天盖地,这仗怎么打?骑兵撞上去,必死无疑,只能勒马后退,“退,将士们暂时撤退!” 吕玲绮也跟着杨四郎下令撤退,并亲自挥戟断后,一边撤退一边下令朝巴比伦方阵乱箭齐发。 只可惜对方的枪阵过于密集,从上到下的立体式阵型不仅能进攻,而且还能遮挡弩箭,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纷飞的箭雨根本无法冲破枪阵,俱都纷纷跌落在地。纵有流矢穿透缝隙落进枪阵中央,却也变成了强弩之末,被巴比伦士兵挥舞短剑,轻松击落在地。 巴比伦枪阵的正面攻击力固然强大,但过于依靠阵型,如果有部分士兵走的慢了或者快了,就会导致阵型散乱,从而威力大减,甚至自相拥挤践踏,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因此面对着不战而走的大夏骑兵,根本没有追袭能力,只能在后面谩骂挑衅。 大夏国的骑兵被巴比伦方阵阻挡,突入敌阵中央的项羽只能单骑奋战。眼见敌军愈来愈多,项羽无奈之下选择突围,长戟飞舞,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马蹄所到之处无人能挡,直杀的人头乱滚,血肉横飞,很快就从山坡上冲了下来。 “不要让项羽走了!” 看到项羽企图夺路而走,许多巴比伦的将军与校尉纷纷呐喊着指挥士卒们围追堵截,却不曾想项羽冲下山坡来后忽然调转马头,朝巴比伦方阵的背后冲杀了过去。 “似这般顾头不顾尾的方阵,吾破之易如反掌!” “叮咚……项羽叱咤属性爆发,吼声覆盖范围内,降低所有巴比伦将士2点武力!” 千军万马之中项羽一声虎吼,催马挺戟,直取巴比伦枪阵的后背。乌骓马撒开四蹄,犹如风驰电掣,转眼间就掠到了枪阵的后方,手中一百一十六斤的破城升龙戟左右挥舞,上下翻飞,犹如龙腾九霄,大开大阖,肆意的杀戮收割。 一戟劈下去,甲胄撕裂,血肉横飞,两丈二的升龙戟覆盖范围巨大,再配上项羽拔山盖世的力量,所到之处不可阻挡。犹如快刀切豆腐一般摧枯拉朽,每一戟劈下去至少会砍翻三到五名巴比伦士兵。 骤然遇袭的巴比伦方阵登时乱作一团,最后面的士兵慌忙丢掉手中长达三丈半的长矛,举起悬挂在腰间的圆盾格挡,只是在项羽巨大的力量面前犹如螳臂当车,要么被击飞要么被震裂。 锋利的长戟余势未衰,携带着巨大力量冲进人群中,将血肉之躯撕扯的七零八落,残肢断骸在空中纷飞,犹如置身绞肉机中一般。 项羽挥戟猛砍,片刻间就砍翻了百余人,将整齐的巴比伦方阵冲的阵脚大乱,甚至直入方阵中央的核心,如入无人之境。 惊慌失措的方阵士兵第一次遇到这种战术,单人单骑从后背径直刺入,猖狂的毫无顾忌,却又让巴比伦士兵束手无策。 长矛的长度太长,阵型太过密集,根本无法调转矛头攻击深入核心的项羽,只能用随身佩戴的短剑和小型圆盾招架。但面对着项羽霸道的力量,却只不过是蚍蜉撼树,以卵击石,让自己的死相稍微好看一些。 项羽吼声如雷,纵马直前,一杆长戟一匹战马在巴比伦方阵中央如同虎入羊群,转眼间就撕裂了一道豁口,砍杀的尸横遍野。从背后杀进方阵中央之后并不急于突围,而是调转马头向侧翼展开了冲锋。 “巴比伦方阵简直就是****罢了,如此长度的长矛不过作茧自缚,我在阵中央,尔等能耐我何?”项羽一边挥戟收割人头,一边大声嘲笑亚历山大。 这方阵的正面进攻能力固然势不可挡,但背后和侧翼简直就是死穴,当遇上自己这样举世无双的骁将之时,缺少变化,缺少防御能力,缺少机动能力的缺陷完全暴露了出来,仅靠士兵手中的短剑和圆盾,只能是任凭屠杀。(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六最强技能对决 “项王万岁!” 退避三舍的大夏骑兵在撤退途中看到巴比伦方阵忽然阵脚大乱,远远看见项羽在阵中闪转腾挪,左劈右砍,简直就是砍瓜切菜。一个个登时热血澎湃,斗志昂扬,纷纷调转马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挺起手中的长矛,跟随着杨四郎与吕玲绮纵马驰骋,再次杀向敌军。 “嘶……这项羽简直身负鬼神之勇!” 望着如入无人之境的项羽,亚历山大的心头几乎在滴血,自己苦心孤诣改良的枪阵竟然被如此轻而易举的抓到了致命的死穴。 更可怕的是这个非人类一般的对手,拥有一个人就足以摧毁这个方阵的力量,任何人在他的面前都如此渺小,除了阿喀琉斯之外! 就在亚历山大盼星星盼月亮之际,一片雪白的战马由远处疾驰而来,犹如离弦之箭般风驰电掣,马蹄后面扬起一溜长长的烟尘,马上的勇士挥舞着长矛鼓舞士气:“巴比伦的勇士们不要惊慌,你们的战神阿喀琉斯来了!” 阿喀琉斯在巴比伦将士的心目中犹如项羽在大夏国一样神圣,看到了战神的影子,听到了战神的声音,陷入慌乱的巴比伦士兵顿时镇定了下来,用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响应:“伟大的阿喀琉斯战神,你是天下无敌的勇士!” 项羽在枪阵中央听到巴比伦士兵齐声呐喊“阿喀琉斯”的名字,久闻此人乃是巴比伦第一勇士,号称身负“移山填海”之力,虽然是夸张赞美之词,但足以说明此人在巴比伦王国的影响力。当下不敢大意,迅速拨转马头,杀散面前的枪阵士兵,以最快的速度从方阵中央突围而出。 “项羽哪里走?可敢与我巴比伦第一勇士一决高下?” 阿喀琉斯挺着长矛,顺着项羽冲开的豁口,穿越了整个方阵,尾随着项羽的马蹄紧追不舍。 项羽忽然勒马,双目精光四射,杀气腾腾,用蔑视的眼光盯着阿喀琉斯:“既然你如此大言不惭,可敢与我在阵前捉对厮杀?” 阿喀琉斯蓝色的眼眸仿佛波澜不惊的海水,淡淡的道一声:“我来就是为了砍下你的头颅,有何不敢?” 说着话高高举起手中的长矛,背对着巴比伦方阵大喊一声“巴比伦的勇士们停下你们的脚步,看看你们的战神是如何砍下大夏国王的头颅!” 得了阿喀琉斯一声吩咐,潮水般向前推进的巴比伦士兵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凌乱的枪阵重新列好了阵型,千军万马排开阵型,为阿喀琉斯掠阵。 项羽勒马持戟,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好猖狂的家伙,我项羽的首级就在项上,只是能砍下他的人还没有出生!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大夏国的君主,西楚霸王项藉的后裔项羽,会让你这个巴比伦的战神粉身碎骨!” 就在巴比伦士兵列开阵势之际,杨延辉与吕玲绮也率领两万骑兵杀到,在旷野上列开矩形方阵,为项羽压住阵脚,齐声高喊:“项王必胜,大夏万岁!” “废话少说,手底下分个高低!” 面对着威震安息的大夏国王,阿喀琉斯并无惧意,怒喝一声,催促胯下战马,挺起手中长矛奔着项羽的咽喉就是闪电一击。 “叮咚……阿喀琉斯特殊技能‘神战’发动,面对基础武力值高于自己的对手时起手+3武力,坐骑雪狮+1,破天矛+1,基础武力108,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项羽冷哼一声,两丈二的破城升龙戟一个横扫千军,裹挟着呼啸的风声横扫而出。瞬间与阿喀琉斯的长矛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只让旷野上的十余万将士耳膜嗡嗡作响。 “叮咚……因为进入单挑状态,项羽骑神属性失效。” “叮咚……项羽叱咤属性发动,第一回合武力+1,基础武力111,坐骑踢云乌骓+1,武器破城升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14!” “叮咚……项羽霸王属性爆发,削弱阿喀琉斯‘神战’技能三分之一威力,武力下降1点,回落至112!”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一个回合下来,项羽便收了蔑视之心,方知这阿喀琉斯果然名不虚传,无论是出手的速度,招式的变化,爆发的力量,几乎都超出了人类最强的极限。 而阿喀琉斯心头更是万分惊讶,明明是自己主动进攻,到最后却处处受制,先发制人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被项羽以守为攻,对自己形成压制态势。 “大夏国的项王果真名不虚传,再吃我一矛!” 面对强敌,阿喀琉斯非但没有畏惧,心底的斗志反而如喷发的火山一般越烧越旺。咆哮一声,催马向前,手中长矛一个白蛇吐信,疾刺项羽的****。 “来得好!” 项羽叱咤一声,手中一百一十六斤的破城升龙戟斜斜挑出,其中却又暗藏变化。 戟矛甫一相交,旋即分开,项羽手中的升龙戟一招金蟒翻身,自下向上奔着阿喀琉斯的肋下削去,快似惊雷,疾如闪电。 阿喀琉斯不敢怠慢,双手握紧了纯铜铸造的长矛,奔着项羽的金戟挑了出去。在就要刺中自己身体之时堪堪格挡开来,反手还了一矛。 在双方十几万将士的呐喊助威声中,两员非人类悍将马走龙蛇,矛来戟往,见招拆招,遇式化式,攻中有守,守中有攻,直踩踏的尘土飞扬,黄沙漫卷。闪烁的寒光让人看的眼花缭乱,暗藏杀机的招式更让人心惊肉跳,一个个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唯恐稍不留神就会被兵器刺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叮咚……项羽‘叱咤’技能爆发,已经与阿喀琉斯交手十二回合,武力+12,基础武力111,坐骑+1,武器+1,当前武力飙升至125!” “叮咚……阿喀琉斯‘神战’属性持续爆发,武力累计+9。在项羽‘霸王’属性压制下,威力减弱三分之一,最终提升6点武力,基础武力108,武器与坐骑各自+1武力,当前武力变化为116!” “叮咚……项羽‘叱咤’属性对阿喀琉斯形成两次压制,累计降低阿喀琉斯4点武力,导致阿喀琉斯当前武力下降至112!” 随着一声声咆哮怒吼,项羽将手中升龙戟挥舞的金光飒飒,如同金龙翱翔,漫天寒光,逐渐控制了场上局势,使得阿喀琉斯险象环生,渐露败相。 看到项羽越战越勇,两万大夏骑士血脉贲张,群情激昂,纷纷举起手中的长矛为项羽喝彩:“项王必胜,项王加油,项王才是世上最强的战神,阿喀琉斯必将死在你的戟下!” 看到阿喀琉斯渐渐的落在下风,亚历山大策马向前,用浑厚激昂的声音为阿喀琉斯鼓劲:“阿喀琉斯,你是我们巴比伦最强大的勇士,你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你还记得母亲对你的磨炼和教导么?爆发出你所有的潜能吧,伟大的巴比伦勇士!” “叮咚……亚历山大特殊技能‘帝威’发动——在战场上鼓舞士气时,可提升三军斗志,增强将士凝聚力,有几率提升大部分将士13点武力。对指定武将进行鼓励时,可使被指名武将斗志上升,随机增加35点武力。” “叮咚……受亚历山大帝威技能影响,阿喀琉斯武力+3,又被项羽霸王属性削弱三分之一,最终提升两点武力,上升至114!” 在亚历山大的鼓舞下,阿喀琉斯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双手握紧了长矛,嘶吼呐喊着与项羽殊死相搏:“我阿喀琉斯是巴比伦的战神,我代表了巴比伦的二十万将士,我阿喀琉斯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叮咚……阿喀琉斯第二隐藏属性爆发:圣体——每被压制性技能降低两点武力,则自动回复一点。因为被项羽的霸王与叱咤累计削弱8点武力,在圣体激励下,阿喀琉斯武力上升4点,当前武力回升至118!” “叮咚……系统检测到阿喀琉斯第三属性复仇爆发——每当本方士兵战死一千人之时,武力+1,最高可累计获得10点武力加成。本次战役之中,巴比伦将士累计阵亡三千人,阿喀琉斯再次获得3点武力加成,当前武力上升至121!” 沙场上刀光剑影,戟来矛往,两员绝世猛将使出浑身解数,倾尽毕生所学,只求将对手斩于马下。但这一战堪称将遇良才棋逢敌手,虽然项羽慢慢的占据上风,但却也无法将阿喀琉斯斩于马下,鏖战持续了近百回合,依旧分不出胜负。 “杀啊,攻击巴比伦方阵的侧翼!” 就在双方将士把注意力集中在沙场上之时,郭侃率领着在落日坡上埋伏的一万五千人马悄悄杀了下来,一声呐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巴比伦方阵的侧翼发起了进攻。 战场上的局面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被郭侃抓住了致命的缺陷,巴比伦方阵再次陷入混乱之中。就在这时候,石达开与庞统率领步兵杀到,紧随着骑兵的步伐加入了混战,双方直杀的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鏖战从晌午持续到傍晚,直到日薄西山,天色渐黑,双方谁也占不到便宜,各自抛下了一万多具尸体,吹响了收兵的号角。彼此后退五十里,寻找地势安营扎寨,形成了对峙的局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援救嬴政的计划就此泡汤。(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七愿背屠夫之名 王翦遇刺之后,庞遮普被委任为华氏城主将,一改之前王翦的防御性策略,下令集结了华氏城周围的十万兵马,打开城门与汉军决一死战。 “庞遮普果然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守城还得靠智将啊!” 得知庞遮普主动出城寻求决战,吴起抚须大笑,立即召来麾下众将策划了一出十面埋伏的围剿战:“杨志、尚师徒,本将命你二人各自率领两万人马出城轮流诱敌,只许败不许胜!” “末将遵命!” 杨志与尚师徒一起抱腕领命,各自点起两万人马出营而去。 吴起又把目光扫向其他三员悍将:“杨延嗣、姜松、何元庆,本将命你二人各自率领两万人马沿途设伏,待杨志、尚师徒二人把庞遮普引进伏击圈之后,便杀出来断其归路,力争重创秦军!” “诺!” 三员大将对视一眼,齐刷刷的拱手领命,何元庆提了一对八宝亮银锤,姜松与杨七郎绰了长枪,各自点起两万人马,按照吴起指定的地点埋伏去了。 “众将各自领命而去,为何唯独没有给飞虎安排差使?” 看到众将俱都领命而去,身高九尺,面容雄伟,浓眉大眼,颌下生着浓密胡须的黄飞虎站出来请战,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道,“都督可莫要因为叔父大人不在此处,便怠慢了末将啊!” 吴起大笑:“哈哈……好一个黄飞虎,竟敢拿着三军主将开玩笑,即便令叔黄汉升在此,也断不敢对本督如此说话啊!看来世人都说我吴起心黑手辣,已经深入人心,本督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咯!” “嗨嗨……”听了吴起的感慨,黄飞虎挠挠后脑勺憨笑一声,“末将也只是开个玩笑,竟然惹得都督如此大发感慨。都督你一路横扫,两年多的时间已经从交州挺进到了贵霜腹地,距离白沙瓦只剩下七百里路程,论功绩,便是李药师、岳鹏举两位也是不及,谁敢在背后诋毁将军?” 吴起抚须感慨道:“三人成虎,流言可畏啊!因为本将纳了孙坚的遗孀,已经被世人诟病。交州之战,本督坑杀了十几万贵霜军,更是惹得许多士族流言纷纷,说本将滥杀无辜,是和白起一样的杀人狂魔。天长日久,我吴起在百姓的心目中已经成了屠夫啦!” “哼……这些个儒生深受孔孟影响,满口仁义道德,怎么懂得用兵之道?难道按照他们说的那些要求,就能平定天下么?”黄飞虎冷哼一声,对大汉的士族嗤之以鼻,力撑吴起的铁血手段。 吴起双手拍案道:“飞虎将军说得好,乱世需用重典,矫枉难免过正!贵霜十几万降卒聚在一起,如果被他们先降后叛,对于我大汉将是心腹大患,因此本将才毫不留情的坑杀,永绝后患!有句话说得好,屠一是为罪,屠万便为雄,一将功成万古枯,为了大汉的旗帜插遍整个天下,我吴起愿意身背屠夫之名!” 黄飞虎拱手称赞:“将军的胸襟,让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 “只是本将就怕有小人在陛下面前进谗言,在平定西方之前把我调回大汉啊,若不能展平生之抱负,纵然身居高位也是遗憾啊!”吴起双目盯着侧面的地图,居安思危的表示忧虑。 黄飞虎宽慰道:“将军直管放心,虽然国内的士族对将军的行为有所诟病,但看得出来陛下还是对你十分器重和信任。” 吴起想起自己一帆风顺的仕途,就对大汉天子心怀感激,“想当初,我吴启只是一介布衣,陛下便委以重任,授予我上将职位,拨给钱粮、甲胄,命我招募士卒南下驰援交州。终不辱使命,与徐公明、诸葛亮对垒蒙恬、王贲的四十万大军,在陛下的运筹帷幄之下,终于大获全胜,重创贵霜帝国!” 顿了一顿,继续大发感慨:“平定交州之后,陛下更是委任我为西征主将,统率十五万大军,方才能够一路横扫,得以与李靖、岳飞并列。比起老祖宗吴起先后效力鲁、魏、楚三国,虽功高盖世但却屡遭猜忌,我的命好多了!陛下对我吴起的恩情似海深比山高,我吴起纵死亦不能相报!” 听到外面人喊马嘶,众将各自依计行事,黄飞虎越发着急,憨笑道:“嘿嘿……都督,末将陪你说了这许久的话,你总该给我安排点差使吧?总不能别人都去打仗,却留下俺一个看守大营吧?” 吴起抚须大笑:“本将岂是明珠暗投之人?黄飞虎给我听好了,本将命你挑选三万精兵,在庞遮普被调虎离山之后,沿小道逼近华氏城,趁着城内空虚之际猛攻。三日之内,给我把华氏城主城以及四座附属城池全部拿下来!” “末将谨遵都督之命!“黄飞虎大喜过望,拱手领命而去。 六员大将各自依计行事,吴起则率领剩余的三万兵马看护大营,居中调度,随时驰援各路,以防不测。 骁勇善战,性格粗犷的庞遮普留下副将率领两万将士守卫华氏城,亲自统率了八万精兵杀出城池,决心以攻为守,力挫汉军,给刚刚登基的大秦皇帝献上一份重礼。 号角呜咽,旌旗招展,八万贵霜兵一字排开,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华氏城,向西寻找汉军决战。 骄阳照耀之下,身高九尺的庞遮普胯下五花马,手提重达九十斤的长柄单手镔铁锤,在千军万马中顾盼自雄,不断的催促将士们加快进军速度。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西方而来,由远及近,来的正是贵霜斥候,快马来到庞遮普面前禀报道:“报告将军,前方十里出现一支汉军,目测兵力在两万左右,请将军定夺。” 庞遮普放声大笑:“哈哈……这吴起竟然如此无谋,竟然分路进军,将士们随我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庞遮普策马提锤,身先士卒,率领着八万秦军鼓噪呐喊,浩浩荡荡的朝斥候发现汉军的位置掩杀了过去,不消半个时辰便与杨志率领的两万人马狭路相逢。 秦军人多势众,庞遮普也不答话,催马舞锤直取当先引路的汉将杨志:“可识得秦国大将庞遮普?吃我一记铁锤!” 见这员番将来势汹汹,杨志不敢怠慢,急忙挥舞手中朴刀迎战。 战无三合,刀锤相交,只听“当啷”一声脆响,杨志手中朴刀脱手飞出数丈,吓得骇然变色,急忙拨马就走:“都督还让我前来诱敌,这番将膂力过人,锤法娴熟,莫说是我,便是杨七郎、尚师徒两位将军在此,只怕也难言必胜!” 杨志本为诱敌而来,因此选择了空旷的地形作为战场,以便于队伍撤退。此刻被庞遮普一锤击飞了朴刀,慌忙拨马败走,率领了身后将士“落荒而逃”。汉军将士大多都是佯装败走,而杨志则是实打实的逃命,速度稍微慢了,便会被庞遮普一锤击落马下。 危急关头,斜刺里杀出一支兵马,为首大将正是尚师徒,胯下乌骓赛风驹,手持金蟒皂缨枪,身穿七翎甲,头戴夜明盔,威风凛凛的拦住了庞遮普的去路:“番将休要猖狂,可识得****大将尚师徒?” 庞遮普勃然大怒,也不答话,搭话多半也是语言不通。挥舞起九十斤的长柄大锤,奔着尚师徒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阵猛攻。只听风声虎虎,声势骇人。 尚师徒催马挺枪,遮拦招架,使出浑身解数厮杀了十个回合,便逐渐感到力不从心:“啧啧……这番将厉害呀,没想到除了裴氏兄弟以及阮翁仲之外,贵霜阵中竟然还有这般骁勇的猛将,倒是小觑这个蛮夷之邦了!” 尚师徒料知不敌,更何况奉了吴起的命令前来诱敌,当下不再恋战,恋战也不是对手。虚晃一枪逼退庞遮普,拨转马头向西败走:“大爷不陪你玩了,先走一步!” 庞遮普对尚师徒的话一知半解,但却能够听得出是在咒骂自己,当下连声怒吼,催马提锤,紧追不舍。 副将在后面大声劝谏:“将军勿要轻敌,这两支汉军无心恋战,十有八九是为了诱敌而来,将军切勿再追!” 庞遮普一脸不屑,冷哼一声:“若是这样的埋伏,纵然有千军万马,又有何惧?王翦将军实在太懦弱了,早知汉将如此不堪一击,何必死守城池?也不至于死在刺客刀下!” 庞遮普不顾副将劝阻,提锤狂追了五六里路,斜刺里一通鼓响,杀出两万人马堵住了去路,为首大将手持八宝玲珑枪,威风凛凛的挡住了秦军去路:“呔……你这番将死到临头,尚且不知悔改,速速下马投降,饶你不死!” 庞遮普怒吼一声,挥舞起手中九十斤的大锤回答姜松。 一招横扫千军,势大力沉,声势惊人。 姜松不敢太慢,拨马闪开,一枪仙人指路奔着庞遮普的面目刺了出去。 “叮咚……姜松遇上武力同为102的贵霜猛将庞遮普,遇强则强,稳操胜券两项技能俱都无法发动!” 两员大虎将马走连环,枪来锤往,杀了个难解难分。两军士卒鼓噪呐喊,挥舞刀枪,杀了个血肉横飞。 双方鏖战正酣之际,杨七郎与何元庆俱都率兵从斜刺里杀出,杨志与尚师徒也卷土重来,五路合围八万秦军,直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有道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与姜松恶战了五十个回合的庞遮普见汉军势大,催马欲走,被杨七郎拦住了去路。姜松从后面赶上,何元庆与尚师徒也分左右包抄上来,齐声大叫“番将还不下马受死?”(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二十八飞虎破城 面对四大汉将的围攻,庞遮普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豁出性命强行突围,手中九十斤的长柄大锤一个横扫千军,奔着左侧的何元庆扫了出去。 “你这番狗真是不开眼!” 何元庆最怕的就是招式精妙的技巧型武将,最不怕的就是用锤用棍的力量型武将,看到庞遮普的大锤横扫过来,怒吼一声,手中八宝亮银锤一个举火燎天迎了上去。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三把大锤撞击在一起,火花四溅,震的何元庆虎口迸裂,双锤脱手飞出数丈,忍不住大吼一声:“这番狗好大的力量哇,倒是小觑你了!” 而庞遮普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同样被巨大的力量震的十指发麻,勉强攥住了手中大锤,方才没有脱手飞出。只是还没缓过神来,杨七郎手中的长枪便闪电般迎面刺来,“吃我一枪!” 庞遮普面色苍白,双眼中写满了绝望,麻木的手掌哆嗦着举起大锤向外扫荡,操着贵霜话破口大骂:“我呸,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一柄大锤一把长枪在空中相撞,只是庞遮普的十指还没有从麻木中恢复过来,能够用出的力量连三成都不到。两把兵器甫一相交,就被杨七郎的长枪挑的脱手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轰然落地。 “这颗人头我尚师徒收下了!” 尚师徒见庞遮普兵器脱手,喜出望外,手中金蟒皂缨枪一个白蛇吐信,奔着庞遮普的背后狠狠刺了过来。只要这一枪扎上,定然穿破甲胄,透胸而过。 生死攸关之际,庞遮普在马上一个侧身,堪堪闪过尚师徒这闪电一击,有惊无险的从腋下刺了过去。接着用胳膊使劲夹住尚师徒的枪杆,怪叫一声“给我下马,本将今日就算要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两员大将同时较力,金蟒皂缨枪韧劲十足,枪杆虽然弯曲成了弧形,却依然没有断裂。僵持之下,二人同时从马上跌了下来,庞遮普自知已无生还可能,一个饿虎扑食把尚师徒摁倒在地,就要同归于尽。 一道寒光闪过,姜松手中的八宝玲珑枪带着呼啸的风声奔着庞遮普的后背刺来,只听“咄”的一声闷响,银枪刺破甲胄扎进了庞遮普的胸膛,正中心脏,死死压住尚师徒的双臂顿时变得颓然无力。 尚师徒乘势一个鹞子翻身爬了起来,从腰间抽出佩剑,高高举起狠狠砍下,登时将庞遮普圆滚滚的头颅斩了下来,鲜血犹如喷泉一般从腔子里喷出,溅洒的尚师徒满身血污。 尚师徒捡起自己的长枪,翻身上马,用枪尖挑着庞遮普的首级,在千军万马中来回驰骋,身后跟着十余名从贵霜本土招募的雇佣军,齐声大喊:“你们的主将庞遮普已经授首,尔等还不快快缴械投降,再负隅顽抗下去,终究是死路一条!” 贵霜人的斗志本来就不够顽强,在四面八方的埋伏之下早就军心涣散,一部分人直接跪地投降,另外一部分溃散逃走,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在负隅顽抗。此刻看到庞遮普的人头之后,军心再次遭受打击,许多人瞬间就丧失了斗志,纷纷丢弃了兵器跪在地上高声大喊“我等愿降,但求饶命!” 姜松与尚师徒负责收编降兵,杨志则与杨七郎率领士气旺盛的汉军围剿仍在负隅顽抗的贵霜士兵。一番厮杀过后,又斩杀了七八千敌军,战斗终于结束。除了四散溃逃的一万多人,其他的贵霜将士全军覆没,战死了三万余人,其余的尽皆被俘。 得知战报之后,吴起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依旧如从前一般炮制,把这些俘虏的敌军全部坑杀。无论是主动投降,还是被我军擒获,一个不留的全部活埋。所有的责任由本将一力承担,你等直管执行命令便是!” 硝烟尚未散去的战场上,三万多被收缴了兵器的贵霜士兵一撮撮的聚集在一起,惴惴不安的等待着命运的审判,浑然不知死亡已经近在咫尺。不远处的树林中,数以万计的汉军正在埋头挖坑,只等天黑后就把他们诳进树林里面坑杀活埋。 就在庞遮普钻进了汉军包围圈的同时,黄飞虎率领着三万精兵翻山越岭,抄小道杀到了华氏城下,一声呐喊,对这座西方建筑风格的城堡发起了猛攻。 城头上弩箭纷飞,滚石擂木冰雹一般滚滚而下,黄飞虎手提一柄紫金摩云杵,肩上扛着三丈半的云梯,身先士卒的抵达城墙脚下。“咣当”一声,把云梯搭在城墙上,挥舞着兵器拨打雕翎,奋力的向城墙上攀爬。 “叮咚……系统检测到黄飞虎隐藏属性‘夺关’发动,在一场战争之中,每亲自攻下一座关卡,则阶段性武力+2,最高可获得10点武力加成,效果持续一月后消失。” “叮咚……系统检测到黄飞虎第二属性:血路——断后、突围或者闯关之时,将会根据对手的表现获得武力加成,效果为对方技能的两倍。” 因为被庞遮普调走了绝大部分的兵马,城内只剩下两万守军,还要分开驻守四座卫星城池,因此华氏城主城里面的守军也不过只有七八千人。在黄飞虎身先士卒的进攻之下,很快就被汉军登上了城墙。 “汉将黄飞虎在此,尔等蛮夷还不快快缴械投降!” 黄飞虎踩着云梯第一个登上了城墙,将两头粗中间细的紫金摩云杵挥舞的滴溜溜乱转,瞬间就把城池上的守军扫荡的东倒西歪,出现了一大片空白地带。 跟在黄飞虎身后的先登死士趁机鱼贯而上,挥舞着刀枪浴血厮杀,砍的贵霜士兵节节后退,逐渐在城墙上站稳了脚跟。随着时间的推移,登上城墙的汉军越来越多,杀的敌人四散溃逃,汉军从城墙上冲到内城墙脚下,砍断城门栓,打开城门,迎接主力入城。 一举攻占主城之后,黄飞虎并不停歇,留下一名偏将率领两千人守卫城池,整顿治安,严惩趁火打劫的不法之徒。而黄飞虎则率领其他将士分头攻打四座附属城池,所到之处要么一鼓破城,要么就是守军弃城而逃,不过半天功夫便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华氏城主城及四座附属城池,急忙派出快马通知吴起。 就在黄飞虎拿下华氏城的时候,杨七郎、尚师徒等人也已经把俘虏的三万多贵霜士兵全部坑杀活埋。吴起顾不上不进城,命杨志率领一万人马守卫城池,搜捕奸细,安抚百姓,等待泰州刺史商鞅派人来接管地方的政务之后,再挥军向北追赶主力大军。 离开华氏城向北走了五十里之后,吴起召集麾下众将部署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华氏城之战歼灭了十万秦军,被苏烈困在摩罗城的秦军有八万,被凯撒困在明加拉的秦军有五六万。这样计算下来,守卫贵霜都城白沙瓦的秦军不过五六万人,灭亡贵霜只是旦夕之事,诸将努力向前,力争半月之内拿下贵霜,生擒嬴政!” 众将群情激昂,一起拱手领命:“请都督直管下令,吾等必然惟命是从!” 吴起拔出一支令箭,吩咐黄飞虎、尚师徒二将:“本将命你二人提兵四万向西北进军,绕路前往摩罗城后方发起偷袭,与苏烈前后夹攻,力争五日内拿下城池,斩杀伍员!” 黄飞虎与尚师徒接过令箭,点起四万人马向西北星夜而去。而吴起则带了姜松、杨七郎、何元庆三人,提兵十万,以日行一百五十里的速度朝白沙瓦进军,力争一举包围贵霜国都,把刚刚登基称帝的嬴政生擒活捉,派人押解回金陵。(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二十九先下手为强 摩罗城是一座西方建筑风格的圆形城堡,与汉朝方方正正的城池截然不同。城内有居民十万左右,是贵霜中部地区头号重镇,只要拿下这座城池便可以长驱直入抵达白沙瓦城下,与从东路进军的吴起合围贵霜国都。 苏烈率领着卢象升、章邯、张郃三将提兵十五万,于两个月之前兵临城下,把摩罗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却遭到了秦将伍员的顽强阻击,面对着据城死守的秦军,一直不能把战线向前推进。 摩罗城堡坚固而高大,苏烈尝试着攻打了数次,屡屡损兵折将,无功而返。无奈之下,苏烈只能改变战略,与卢象升轻骑查看地形,发现摩罗城周遭百十里的范围内河流密集,水网遍布。 于是苏烈决定水淹摩罗城,命章邯每日率兵佯攻城池,迷惑伍员;命军师沮授带领两万人到附近的山上砍伐树木,编造竹筏。又命卢象升率领三万人在附近昼夜修筑堤坝,积蓄洪水。最后由张郃统率三万精兵在大营中利用帐篷的遮掩,每日夜间挖掘地道,并在清晨之前把挖掘出来的泥土连夜运走,避免被秦军发现蛛丝马迹,判断到本方意图。 经过了半月的奋战,张郃率部挖掘了三十多条地道,俱都直达城墙底部,甚至还有许多深入到了摩罗城中央地带。 而沮授也率人编造了大大小小的一千五百多艘木筏,几乎把摩罗城周遭的树木砍伐了个精光。卢象升更是筑造了一座洪水滔滔的大型堤坝,只等苏烈一声令下,便水淹摩罗城。 是夜,风雨大作。 苏烈抚须大笑:“此乃天助大汉,攻破摩罗城就在今夜!全军拔营,沮授负责将辎重粮草撤退到高处,其他诸将率部登上木筏,随时待命。” 大雨哗哗的下个不停,卢象升修筑的堤坝更是水涨船高,滔滔洪水不停的拍打着堤岸,发出愤怒的嘶吼,似乎随时都会把摩罗城撕裂成碎片。 听到汉军大营人喊马嘶,伍员带领着部将冒雨登上城墙,放眼望去,漆黑的夜幕中汉军似乎在拔营撤退,目的不明。 “真是奇怪,汉军已经围困了摩罗城两个月之久,为何突然冒着大雨撤退?”参军捏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伍员伸手扶了扶头顶的斗笠:“苏烈突然做出大动作,必有阴谋诡计。传我命令,所有将士今夜不许入睡,都给我披挂整齐,冒着大雨守城,绝不给苏烈破城的机会!” 半夜时分,汉军拔营完毕,除了提前转移的粮草之外,又把帐篷、马车、器械等物资全部转移到了高地。除了沮授率领一万人在高处看守之外,苏烈又命张郃率领三万人马在摩罗城通往白沙瓦的路途上设伏,捉拿漏网之鱼,争取将困守城池的秦军一网打尽。 汉军刚刚准备完毕,已经超过了蓄水量的堤坝就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滔滔洪水一下子冲开了堤岸,顺着汉军提前挖掘的河道,以咆哮奔腾之势朝摩罗城席卷而去。 “全军登上木筏,朝摩罗城里面的秦军发起猛攻!”苏烈亲自登上竹筏,下达了进攻城池的命令。 汉军在木筏上点亮防雨的灯笼,顶着哗哗的大雨,顺着滔滔的洪水,朝摩罗城随波逐流。一个个刀剑出鞘,弓箭上弦,齐声呐喊“拿下摩罗城,生擒伍援!” 咆哮的洪水犹如奔腾的江河,顺流而下,朝摩罗城席卷而来。奔流至城墙周围后,立刻顺着挖掘的地道猛灌进去,摇晃着城墙的根基。湍急的水流犹如奔腾的波浪,不停的拍打着城墙,发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声音。 伍子胥面如土色:“怪不得最近半个多月的时间,苏烈一直没有强攻城池,原来是要准备水淹摩罗城。今夜风雨交加,洪水滔滔,这分明是天助汉军啊!” “轰隆”一声巨响,在洪水的猛烈冲击之下,一处年久失修的城墙轰然坍塌,顿时就呈现了一个三丈多宽的缺口。无处排泄的洪水瞬间就从缺口处灌进了城内,将近一丈的洪水威力巨大,把试图堵住缺口的秦军冲的东倒西歪,许多人被呛了一口浊浪,两眼一黑栽倒在洪水中,瞬间就溺亡在奔腾的洪流之中。 “杀啊,活捉伍援!” 将近十万汉军乘坐着一千五百艘木筏随波而下,直抵城堡脚下,一边鼓噪呐喊,一边朝城墙上放箭,射杀手足无措的秦军。 洪水奔腾不息,不停拍打侵蚀着城墙,而地道中的洪水更是不断摇晃着城墙的根基,使得许多遭到汉军撞击的地段摇摇欲晃,最后轰然坍塌,被咆哮的洪水一下子撕裂出长达数丈甚至十余丈的缺口。 雨停了,风也停了,但洪水却没有停。 到天亮的时候摩罗城已经满目疮痍,被洪水冲破了十几道豁口。城内的大街小巷灌满了浑浊的积水,一直淹没到腰间,家家户户都遭到了洪水的浸泡,许多草房耐不住侵蚀,在暗夜中轰然倒塌。 被建筑物砸死,被洪水淹死,被汉军杀死的贵霜士兵及百姓在洪水中飘飘浮浮,犹如死鱼一般,密密麻麻的随波逐流。先是顺着大街小巷流淌,最后又被洪水裹挟,顺着低矮方向的豁口冲出了城堡,或者飘到了洪水边缘被树木挂住,或者冲进了河流之中,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夜的鏖战下来,坚固的摩罗城被彻底摧毁,城内的近八万守军伤亡殆尽,被洪水淹死了数万,被汉军射杀了数万,甚至十万百姓也没有得到幸免,死亡人数超过了一半。 伍子胥在部将的掩护之下,率领七八千人乘坐城内仅有的数十艘船只,从被洪水冲开的豁口中逃了出去。生死关头,也无力救援城内的其他百姓,只能顺着通往白沙瓦的大路逃命。 走了数十里路程,忽然一通鼓响,分兵埋伏的张郃率领一万人马杀了出来,挺枪跃马直取伍子胥:“河涧张隽义在此恭候多时,尔等丧家之犬还想走么?” 伍子胥心中一片悲怆,催马挺枪,奋力死战,与张郃苦战数十回合,难分胜负。幸亏了部将拼死护卫,方才侥幸冲破了汉军的堵截,惶惶如丧家之犬般朝白沙瓦逃命。 又走了十几里路程,忽然迎面尘土飞扬,却是黄飞虎与尚师徒奉了吴起的命令,率领四万精兵前来协助苏烈攻打摩罗城。看到一支秦军仓惶逃窜,便举起刀枪堵住了去路,齐声呐喊:“你们这些蛮邦番兵,还不速速跪地投降?等死到临头之时,悔之晚矣!” 伍子胥回头看看,身后的兵马仅剩三千左右,当下握紧手中长枪,大吼一声:“今日我等已无生还可能,请将士们随我向前死战,哪怕杀死一个汉兵,也死得其所!” 话音落下,伍子胥催马舞枪冲进汉军阵中,一杆长枪上下翻飞,连挑十余名汉兵。双目圆睁,怒吼叱咤,抱定了必死之心。 乱军之中,黄飞虎催促胯下黄骠马,挥舞着八十斤的紫金摩云杵直取伍子胥,交手不过一个回合,便把伍子胥的长枪磕飞。一丈二的紫金杵一个神龙摆尾,扫中了伍子胥的背部,登时口吐鲜血,从战马上跌了下来。 “左右何在?给我把这秦将捆绑了!”黄飞虎横杵立马,朝身后的随从吩咐一声。 伍子胥单膝跪地,拔剑在手,悲呼一声:“大秦复兴无望,陛下无力回天,我伍援还有何面目苟且于世间?” 话音未落,横剑自刎,锋利的剑刃将颈部撕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鲜血喷溅而出,高达八尺的身躯轰然倒地,就此魂归黄泉,以身殉国。 摩罗城几乎已经被摧毁殆尽,苏烈留下一员偏将率领五千人稍加整顿,自己与黄飞虎、尚师徒合兵一路,统率将近二十万人马,顺着驿道昼夜疾行,浩浩荡荡的杀奔白沙瓦。 灭亡贵霜之日近在咫尺,这让汉军士气高昂,斗志旺盛,一天下来至少能够狂奔一百三四十里路程,眼看距离白沙瓦已经越来越近。 与此同时,凯撒率领的八万孔雀王国军队也在汉尼拔的帮助下攻破了扶苏公子把守的明加拉。纷飞的箭雨之中,凯撒手下的头号大将安东尼先登城池,左手提着盾牌,右手挥舞重剑,一路砍杀了无数秦军,并一举擒获了秦国太子扶苏。 战役结束,安东尼欲杀扶苏祭旗,却被凯撒阻止:“这扶苏将来还有用处,暂时留着他的性命。” 安东尼不解:“三十万汉军已经兵临白沙瓦城下,嬴政已是神仙难救,贵霜亡国只在朝夕。这扶苏留着还有什么用,一刀杀了便是,用他的人头祭奠祖先,告诉他们的灵魂孔雀王国又复兴了!” 凯撒却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一山不容二虎,嬴政灭亡之后,整个贵霜大陆只剩下我们孔雀王国与汉军。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怕是吴起会算计我们!” “那该如何是好?”听了凯撒的话,安东尼方才如梦初醒,失声惊问。 凯撒抚摸着唇角的八字胡须,面露阴险之色:“既然我们孔雀军与汉军的冲突在所难免,那就先下手为强。一定要找个机会解决了吴起和苏烈,这样汉军的威胁至少会降低一半,到那时鹿死谁手就不一定了。如果运气够好,或许我们孔雀王国可以重新统一整个贵霜大陆,并攻占汉军的泰州,甚至进军交州,也不是没有可能。”(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三十兔死狗烹 “陛下,三十万汉军距离白沙瓦已经只剩不到三百里路程,请陛下降旨迁都吧?” 就在苏烈水淹摩罗城,全歼伍子胥八万守军,与吴起朝白沙瓦两路挺进的时候,丞相李斯在文武百官的央求下,带着众人一起来到白玉宫面见嬴政,请求迁都。 “就算明日城破了又如何?”嬴政惆怅的坐在御椅上,眸子里写满了不甘和留恋,“至少我曾经在皇帝的宝座上待了两个月的时间,这就足够了!” 李斯躬身劝谏:“陛下,你可不能破罐子破摔啊,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虽然庞遮普、伍援两位将军殉国,虽然扶苏公子被俘,但我们贵霜百姓还有数百万,想来其中不乏热血之士,只要陛下保住自己,他日登高一呼,必然四方响应,卷土重来,胜负未知!” 嬴政忽然放声大笑:“哈哈……李斯啊李斯,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请恕微臣愚昧,不知陛下此话怎解?”李斯长揖到地,一脸茫然。 嬴政缓缓起身,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在十几个心腹臣子面前来回踱步:“李斯啊,你相信自己说的话么?或许几百万贵霜百姓之中不乏热血之士,但又有多少人承认朕的正统之位?只怕到时候朕等不来勤王的义士,反而会等来落井下石的仇人,所以朕还不如继续死守白沙瓦,就算要死也会显得更壮烈一些,不至于沦为笑柄!” 听了嬴政的话,李斯竟然无言以对,唯有低头保持沉默。 嬴政背负双手,一脸悲怆的在大殿上来回踱步:“况且从白沙瓦再向北走六七百里路程,便会进入安息帝国境内,朕又能逃到哪里?可笑那项羽和亚历山大死到临头却依旧浑然不知,岂不闻唇亡齿寒的典故么?真是白费了我们一场苦心啊!” “两人都是一时豪杰,应该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只是亚历山大和项羽积怨已深,或许都抱着攘外先安内的心态,唯恐出兵之后会被另一方偷袭,因此才打的不可开交!”李斯一脸无奈的做出分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嬴政忽然发出一声苦笑:“朕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请求援兵之事,或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项羽和亚历山大斗的如此凶狠,想来也不是守信之辈。或许他们答应出兵救援,一来是为了彼此迷惑,二来是打算以增援的名义对我们大秦落井下石。就算这两路援军抵达,只怕也是引狼入室的局面!” 周盘龙一脸不甘心,手抚佩剑问道:“按照陛下的意思,莫非我们大秦的灭亡已经不可避免?” 嬴政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看来已经不可避免了,随着庞遮普、伍援的相继战死,以及扶苏被擒,我们大秦又损失了二十五万兵马,朕现在能够调动的兵马已经仅剩五万人,如何对抗刘辩的三十万虎狼之师?更别说还有凯撒的七八万孔雀军,大秦……已经完啦!” “唉……当初我们贵霜帝国可是拥有六十万雄师啊,还有王翦、蒙恬、王贲、伍援等统兵大将,也有裴元庆、裴行俨、阮翁仲、庞遮普等猛将,想不到如今却落得这般窘境!”想起过去的强盛,周盘龙就心痛不已,连声哀叹。 听到凯撒的名字,李斯的双眸中突然泛出一抹亮光,击掌道:“哎呀……我怎么把他忘了呢!” 嬴政及众人俱都投来不解的目光:“丞相说的何人?” “孔雀王国君主凯撒!” 李斯直了直伛偻的身体,昂首答道,与刚才垂头丧气的截然不同,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听了李斯的话,嬴政如同醍醐灌顶,马上就把李斯的意图猜测了八九不离十:“丞相的意思是策反凯撒,联合对付汉军?” 这次轮到周盘龙苦笑:“丞相别开玩笑了,孔雀人和咱们的仇恨可以说是不共戴天,比当初六国后裔与大秦帝国的仇恨还要深,凯撒怎么可能背叛盟友倒戈帮助我们?” “此一时彼一时也!”李斯手抚胡须,一双不算大的眼睛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愿闻其详!” 周盘龙拱手请教,以自己的智商实在猜不透李斯的想法,竟然去向仇敌求援,这不是与虎谋皮么? 李斯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刘辩的志向是统一整个天下,这从还没有平定中原,刘辩就派兵东征西讨,攻打我们贵霜……哦,攻打我们大秦,以及攻打倭国就可以看得出来。既然如此,刘辩又怎么会容得下一个逐渐崛起的孔雀王国存在?” 周盘龙恍然顿悟:“听李丞相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如此!如果不是汉军入侵,凭我们大秦的国力,只怕早已经灭了凯撒。汉人打下来的江山没理由平白无故的给凯撒分享,先前只是为了对付我们大秦,在利益的驱使下才同流合污。若我们大秦亡了,这两个势力定然会水火不容!” 李斯抚须微笑:“这就叫做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凯撒也是个聪明人,我想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换个角度来看,我们与凯撒之间也有些唇亡齿寒的味道。陛下可派遣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去见凯撒,陈明利害,让凯撒偷袭汉军,与我军两面夹攻,事成之后平分江山,十有八九会让凯撒动心。” 嬴政已经无路可走,当即按照李斯的建议,派遣了一名能言善道的使者,携带了重金,甚至以贵霜帝国皇帝的大印当做信物,快马加鞭前往明加拉游说凯撒。 次日清晨,使者便喜滋滋的回来禀报嬴政与李斯:“启奏陛下,微臣见了凯撒之后陈明利害,终于使得凯撒点头应允,并表示会善待扶苏公子,请陛下与丞相放心。” 李斯性格比较谨慎,追问道:“凯撒打算何时对汉军反戈一击?可曾把计划告知与你?” 使者拱手答道:“回丞相的话,凯撒的队伍已经进军到距离白沙瓦三百多里,预计最迟后天下午便会抵达白沙瓦城下。到时候八万孔雀军与三十万汉军肯定会扎下连营,将白沙瓦围困个水泄不通。凯撒计划邀请吴起赴宴,在酒席上乱刀砍杀,并放火引燃汉军大营,希望我军在城上看到汉军寨栅起火,便杀下城去内外夹攻,定能重创汉军!” 嬴政击掌叫好:“若凯撒当真言而有信,依照计划行事,或许我们大秦就能够起死回生!传朕命令,让将士们养好精神,随时准备出城作战。” 两日之后,吴起、苏烈相继率部抵达白沙瓦城下,总计三十万大军扎下连营,将白沙瓦围了个水泄不通。 扎下大营之后,吴起派人把苏烈及麾下诸将邀请到自己的帅帐,共商对策。 偌大的帅帐之内烛火辉煌,主帅吴起居中高坐,副帅苏烈在旁边坐了,而沮授、蒯越等谋士,姜松、黄飞虎、卢象升、何元庆、张郃、杨七郎、尚师徒、章邯、杨志等武将则分立两旁。 待众将到齐之后,吴起吩咐亲兵道:“本督召集的将军已经全部到齐,没有我的吩咐,其他任何人不许靠近帅帐,若有人胆敢以身试法,给我就地格杀!” 见吴起如此郑重,众将知道必有要事商议,一个个站直了身躯,打起精神聆听吴起说话。 吴起正襟端坐,扫了众将一眼,朗声道:“诸位,本将召集你们来非为别事,乃是为了商议如何除掉凯撒及他的孔雀军!” “凯撒?” 众将闻言俱都一愣,一个个眼里写满了疑惑,我们的对手不是嬴政么,怎么又把矛头对准了盟军? 吴起伸手轻抚颌下的胡须,大笑一声:“诸位不必疑惑,你们没有听错,我说的就是对付凯撒。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整个贵霜是我们大汉铁骑打下来的,凭什么要分给他凯撒一半,让他坐享其成?” 何元庆、杨七郎、姜松等人纷纷挥拳赞成:“都督说的是,我们大汉的目标是扫平整个天下,岂能灭了一个贵霜,又培养起来一个孔雀王国?都督直管下令,我等必然以你马首是瞻!” 沮授皱着眉头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都督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只不过凯撒毕竟是盟友,要除掉他非同小可。因此下官建议都督先修书一封征求陛下的建议,待陛下准许之后再动手不迟,这样也能避免有人在陛下进献谮言,诬陷都督!” 吴起直接挥手拒绝:“沮公与此言差矣,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京城六七千里路程,就算用飞鸽传书,来来回回也要十天半月的功夫,早就贻误了机会。你等直管按照我的吩咐行事,若陛下降罪,由我吴起一力承担!” 顿了一顿,吴起放声大笑:“反正在儒家的眼中,我吴起已经是个心狠手辣的屠夫,再背几口黑锅又有何惧?为了大汉一统天下,我吴起宁可背上万世骂名,只要天下归汉,我吴起死亦无憾!”(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三十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因为吴起突然的提议,使得帅帐之内的气氛有些凝固,包括副帅苏烈在内,谁都没有想到今天的议题竟然是对付盟友凯撒。 不过仔细想想,吴起说的也有道理,为了消灭贵霜,大汉帝国付出了巨大的财力物力人力,而凯撒却坐享其成,从治下二十万百姓三万将士发展到现在坐拥近两百万人口,八万劲旅。而且在分割领土的时候锱铢必较,让吴起及麾下的将士很是反感,此刻吴起提议铲除凯撒,竟然无人反对。 既然众将一致同意对凯撒动手,吴起便继续抛砖引玉:“据斥候禀报,凯撒的大军很快就会抵达白沙瓦城下。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等不如在沿途设伏,趁着孔雀军立足未稳之际杀他个措手不及,一举重创凯撒。” 苏烈起身抱拳施礼道:“都督,对于你高瞻远瞩的提议,苏烈高举双手赞成。只是末将窃以为秦军还在苟延残喘,目前动手是不是早了一些?不如等拿下白沙瓦之后再对凯撒动手不迟,不知都督以为如何?” “此乃下下之策!” 吴起干脆利索的拒绝了苏烈的提议:“贵霜最强盛的时候坐拥六十万大军,而凯撒却能躲到南部地区苟延残喘至今,并最终死灰复燃,说明此人绝不是易于之辈。想来他也明白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说不定就在我们算计凯撒的同时,他也在算计我军。甚至还有一种可能,因为利益关系,凯撒很可能会与嬴政达成联盟,从而掉转矛头对我等反戈一击!” 何元庆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不会吧?孔雀人和贵霜人可是百年的死仇,当年曾经盛极一时的孔雀王国就是被贵霜慢慢吞噬的,这凯撒怎么可能会和嬴政联盟呢?” 吴起抚须大笑:“天下没有永久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一切皆以利合,以利分,就像我们当初与凯撒合作,就是有共同的利益,为了灭亡贵霜。但随着贵霜被一步步蚕食,如何分割领土就是我们与凯撒之间最尖锐的矛盾,冲突已经在所难免。” 沮授接过话茬分析道:“都督所言极是,只要嬴政灭亡,整个贵霜大陆就只剩下孔雀军和我们汉军了。而孔雀军的规模远远无法和我们大汉雄师相提并论,凯撒不可能看不到差距,极有可能和穷途末路的嬴政一拍即合,我等必须小心提防。” 就在这时,守卫营门的校尉来报:“启禀都督,营门外来了十余骑,自称是凯撒派来的使者,正在门外求见,不知该如何处置?” “哦……凯撒的使者来了?”吴起蹙眉,“说凯撒凯撒就到,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让他的使者进营说话,我且摸摸凯撒到底是何用意?” 吴起吩咐众文武暂且回避,自己在帅案后面跪坐,一脸古井不波的查看地图,静候孔雀国使者。 片刻之后,使者在校尉的带领下来到帅帐,先施礼参拜了吴起,接着通过翻译道明来意:“我们的国王拿下明加拉之后星夜进军,明日晌午便可抵达白沙瓦城下。为了表达对大汉雄师的感激之意,国王决定明日傍晚设宴隆重款待吴都督以及苏定方将军,特命小人来通知都督一声,还望都督赏脸!” 吴起双眸微转,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哎呀……凯撒殿下真是太见外了,既然他如此盛情,吴启却之不恭。有劳尊使回去禀报凯撒殿下,明晚一定赴约,共商破城之策。” 见吴起答应的如此痛快,使者喜出望外,连声道谢,最后心满意足的施礼告辞,带了随从快马出营向南而去。 凯撒的使者刚走,躲在外面偷听的蒯越以及沮授就并肩走进了帅帐,一起施礼道:“都督,凯撒突然遣使邀约,只怕心怀鬼胎,万万不可前往,否则必生祸端!” “看来果真被都督与公与先生言中了,这凯撒突然设宴相邀,十有八九醉翁之意不在酒,绝不能中了他的圈套。”苏烈跟在两位参军身后,人还没走进帅帐,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紧随着苏烈三人的步伐,包括黄飞虎、姜松、杨七郎等大将陆续走进了帐篷,一起抱拳施礼:“都督,苏帅与两位参军说的极是,凯撒突然邀约,定然心怀不轨,都督绝不能以身犯险!” 吴起抚须大笑:“本督岂能猜不透凯撒的用意?但有句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正好趁这个机会走进凯撒的营帐,与他近距离接触,出其不意的一举斩杀,还能把责任推到凯撒头上,何乐而不为?” “若是在凯撒的大营之中,突袭的成功率定然非常高,估计凯撒做梦都想不到都督敢跑到他的大营中动手,很可能一击毙命。只不过杀凯撒容易,杀完之后都督又该如何脱身?”沮授对于吴起的胆量表示钦佩,同时又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吴起胸有成竹的指了指黄飞虎、姜松等人:“飞虎、永年、延嗣他们都是万夫难当的骁将,要杀凯撒易如反掌。当然,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出其不意的控制住凯撒,再利用他做人质离开孔雀军大营,或者控制住凯撒与敌军对峙,你们趁机率部从外面猛攻孔雀军大营,内外夹攻,定能毫发无损。” 黄飞虎、姜松、杨七郎等人一起抱拳请战:“都督身为三军主将尚且敢以身犯险,我等岂能退缩?愿随都督走一趟孔雀军大营,擒杀凯撒!” 苏烈亦起身抱拳:“都督,你是三军主将,若有个闪失,定然会让军心动荡。就让苏烈代替你走一遭吧?” 吴起毅然拒绝:“定方的好意本督心领了,但只有我亲自去赴宴才会让凯撒麻痹大意。若本督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便由你接掌军权,代替我继续用兵,先平凯撒后灭嬴政,将整个贵霜大陆彻底纳入大汉版图,方才不负圣上所托!” 吴起说着话提笔写了两封遗书,一封让苏烈展示给三十万将士,另一封让沮授送到金陵朝廷,最后拿出自己的帅印交给苏定方:“这颗大印暂时交由你掌管,如果本督一去不回,你便暂代三军主将职位,直到朝廷另外派人接替为止。” 见吴起心意已决,苏烈面色凝重的接过帅印:“都督请放心,我苏烈绝不负你所托!” 吴起扫了众将道:“明日黄飞虎、姜松、杨延嗣、尚师徒四人乔装成亲兵,随我去一趟孔雀大营,伺机行事。待我等得手之后便举火为号,张郃、章撼、杨志、卢象升四人各自率领三万人马分头猛攻凯撒大营。苏烈留下来坐镇帅帐,以防秦军趁机出城劫掠我军寨栅!” 商议停当,众将一起抱拳领命:“我等谨遵都督吩咐,此次行动誓要擒杀凯撒,将孔雀王国纳入大汉版图!” 夜色如墨,星辰寂寥。 八万孔雀军在距离白沙瓦七十里的旷野上安营扎寨,凯撒命人秘密召唤汉尼拔到自己的帅帐内小酌几杯,共商未来的发展大计。汉尼拔欣然赴约,与凯撒举杯对饮。 酒过三巡之后,凯撒握着汉尼拔的手感慨道:“我们孔雀国能够重新崛起,多亏了汉尼拔将军相助,哥哥我心中的感激之情实在无法表达。” “国王殿下过奖了,我只是尽力而为罢了。当初是玄奘大师介绍我去投奔大汉皇帝,大汉皇帝又派我来帮助殿下,受人所托自然要忠人之事!”汉尼拔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凯撒趁机追问:“那么汉尼拔将军觉得大汉皇帝为人如何?大汉的将军人品如何?大汉的军队如何?” 汉尼拔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脸上写满了遗憾:“大汉的皇帝非常有魄力,但却过于庇护部将,赏罚不明。那吴启虽然用兵了得,但为人过于冷酷嗜杀,交州之战坑杀了近二十万贵霜将士。” “后来一路向西,又多次杀戮部落土著,听说前几日又在华氏城屠杀了数万俘虏,这样的暴徒应该受到律法的严惩,而大汉天子却委任这种人做三军主将,实在让人失望啊!作为一个西方人,我简直无法忍受东方人的行为!” 凯撒见机会成熟,当即道明本意:“汉尼拔将军,咱们都是白皮肤人种,与残酷嗜杀的黄人截然不同。如今贵霜灭亡在即,唇亡则齿寒,吴启、苏烈灭了贵霜之后肯定会对我们孔雀军动手,我实在无法想象麾下的将士被汉人坑杀,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诱骗吴启、苏烈来军中赴宴,趁机斩杀。” “如此一来,汉军则群龙无首。我们孔雀国的将士以及战败的贵霜将士才能活下去。到时咱们兄弟联手击退汉军,统一贵霜大陆后,你我兄弟联合执政。待时机成熟,再出兵进攻罗马帝国,替兄弟你复国如何?” 汉尼拔既有些意外又不意外,蹙眉沉吟道:“国王殿下准备对汉军动手了么?你让我考虑一下该何去何从,再给国王殿下答复!但我需要提醒国王殿下,不知是否咨询了令妹的意见?她可是曾经与大汉皇帝联过姻的人。”(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三十二良禽择木而栖 听了汉尼拔的话,凯撒放声大笑:“哈哈……兄弟直管放心好了,克利奥毕竟是我妹妹,和汉朝皇帝的联姻只是权宜之计,她又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刘辩。能够游说汉军进攻贵霜,她的使命已经完成,以后与刘辩之间再无瓜葛!” “令妹倒是有魄力!”汉尼拔面无表情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凯撒端起酒壶,亲自给汉尼拔斟满,笑吟吟的问道:“兄弟,你觉的我这妹子姿色如何?长的还算漂亮吧?” 汉尼拔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肃声道:“实事求是的讲,令妹容貌娇美,身材婀娜,举止风骚,风情万种,是个男人都不会抗拒她的魅力!” 凯撒大笑:“哈哈……兄弟果然识货,在我们孔雀国,克利奥可是无数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不知道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心甘情愿的为她赴汤蹈火。若是兄弟肯和哥哥我合作,咱们就是一家人,从今以后就让克利奥服侍你好了!” 汉尼拔闻言色变:“国王殿下这是何意?莫非出言试探我?” 凯撒并没有直接回答汉尼拔的话,而是使劲的拍了下手掌,就看到相貌美艳,风情万种的埃及艳后穿着孔雀国的民族服装,笑靥如花的走了出来。 “将军,我来给你斟杯酒!”埃及艳后带着芬芳的香味,飘然来到汉尼拔面前,端起酒壶给汉尼拔斟酒。 汉尼拔赶紧回绝“公主,万万使不得!” 埃及艳后端着酒杯,美目流兮:“将军为何拒绝让我斟酒,莫非看不上我?” 汉尼拔赶紧抱拳解释:“公主的美貌让人垂涎三尺,但汉尼拔却不敢造肆。从孔雀王国来说,你是国王殿下的妹妹,而我只是奉命来援的汉朝将军。从大汉帝国来说,你是与皇帝联姻的公主,我只是一介偏将,何德何能敢当公主斟酒?” 埃及艳后冷哼一声:“哼……刘辩这小人根本就没把和我们联姻当做一回事,只想借助我们孔雀王国做内应,帮助他攻打贵霜。他还私下里对我说,希望将来有朝一日扶持我和他的孩子取代兄长做孔雀王国的国王……” “兄弟啊,你看看这刘辩多么奸诈啊!”凯撒接过话茬,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我把妹子送给他,一心结百年之好,而他却怂恿我的妹子算计我这个大舅兄,你说这样的盟友值得信任么?” 汉尼拔默然不语,虽然对汉人越来越反感,但刘辩至少曾经册封过自己官职,并委任自己来协助凯撒,如果自己就此背叛,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汉人? “国王殿下,我今夜有些不胜酒力,你说的话容我考虑一夜,明早起来再给你答复!”汉尼拔手抚额头,做出不胜酒力的姿态。 凯撒面露微笑,用眼神向埃及艳后示意:“克利奥啊,你送汉尼拔兄弟回营休息……” 汉尼拔急忙推辞:“我看就不必了吧?而且那锦衣卫头目展昭还带了百十人随行,如果被他发现我与公主不清不楚,只怕会节外生枝。” 凯撒背负双手,目光中掠过一丝杀机:“我的心意已决,不管兄弟你是否答应帮助我,明日傍晚吴起、苏烈来赴筵之时,我都会动手除掉他们。兄弟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这就派人先把展昭等人除掉!” “国王殿下,此事万万不可!”汉尼拔急忙伸手阻止凯撒,“你如果杀了展昭,吴起一定会生疑,联络不到展昭怕是不会轻易来赴筵。到时候向你讨人,国王殿下交不出去的话,岂不是就暴露了意图?” 听了汉尼拔的话,凯撒目光转动,微微颔首:“兄弟说的有些道理,这展昭名义上是来保护克利奥,实际上一直在给吴起做眼线。我便让他们再多活一天,等除掉吴起、苏烈之后,就一并送他们归西!” 在埃及艳后的搀扶下汉尼拔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刚刚进门就和衣躺倒在床上,挥手呢喃道:“有劳公主了,在下不胜酒力,恕不远送!” 埃及艳后并不急着离开,在床榻上府下身子,用丰满的****贴在汉尼拔的胸膛上,吐气如兰:“难道将军就不喜欢我么?难道将军就不想一亲芳泽么?” “嘿嘿……”汉尼拔憨笑,“正常男人哪个能抗拒公主的魅力?但展昭的帐篷就在不远处,我怕打草惊蛇被展昭和他手下的锦衣卫发现,半夜里丢了脑袋。所以先耐着性子,等改日杀掉吴起、苏烈后再一亲芳泽不迟!” 埃及艳后从汉尼拔的胸襟里伸进手去,在他健壮的胸肌上抚摸了几下:“想不到将军的自制力如此了得,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也罢,那就改日与将军同床共枕,我先回营了!” 埃及艳后前脚刚走,躺在床上的汉尼拔就发出了雷鸣般的鼾声。 离开汉尼拔的帐篷百十步之后,埃及艳后打了一个响指,就有数十名悍卒从周围钻了出来,一起拱手施礼:“请公主直管吩咐!” 埃及艳后扭头指了指汉尼拔和展昭的帐篷:“这两个人,还有其他的汉人锦衣卫,给我盯紧了,一个也不许离开!若是发现行踪可疑,便直接格杀,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为首的头目询问道“汉尼拔将军与国王私交不错,难道连他也要杀么?” 埃及艳后点头:“只要汉尼拔有逃跑的迹象就给我动手,格杀勿论!就算得不到汉尼拔的辅佐,也不能让他把秘密透露给吴起。” “明白!” 这些孔雀军悍卒一起抱拳答应,很快又钻进了黑暗的角落,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一夜平安无事,凯撒与埃及艳后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汉尼拔并没有逃走,更没有联络展昭等人,而是在帐篷里酣睡了一夜,远远的就能听到如雷的鼾声。 而以展昭为首的锦衣卫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整个晚上一直很安静,大清早起来就排着队去炊事兵那里打饭,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凯撒的秘密计划。 就在凯撒揣摩汉尼拔会如何选择之际,汉尼拔却来到了他的帅帐,施礼道:“国王殿下,经过我一夜的考虑,决定为你效忠,和你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今夜就让我们联手除掉吴起、苏烈吧?” 凯撒大喜过望,凑上前去给汉尼拔来了一个拥抱:“哈哈……汉人说良禽择木而栖,兄弟果然是个聪明人!你的统率、武勇、谋略都在苏烈之上,能够得到你的帮助,大事可成!” 埃及艳后露出风骚的笑容:“将军你真的很健壮哦,可别忘了我们昨夜的约定!” “嗨嗨……佳人之约,不敢辜负!”汉尼拔抚摸着下颌浓密的胡须,露出一丝贪色的笑容。 埃及艳后又露出担忧的表情:“如果吴起、苏烈不来赴筵,咱们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凯撒自信的道:“如果嬴政现在已经被灭亡,吴起、苏烈或许会防备我们。而贵霜尚且在苟延残喘,大局尚未平定,我想吴起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汉尼拔向凯撒竖起了大拇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国王殿下这时机掌握的太好了,吴起十有八九会中计。” 随着凯撒一声令下,八万孔雀军在清晨拔营继续向北进军,目标直指白沙瓦。 晌午过后一个时辰,凯撒率部抵达白沙瓦城西,只见汉军大营绵延数十里,把贵霜国都围了个水泄不通,密不透风。凯撒寻找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地形安营扎寨,一边命厨子准备盛宴,一边派出埃及艳后亲自赶往汉军大营邀请吴起、苏烈前来赴筵。 凯撒之所以派妹妹亲自去邀请,一来可以表现诚意,二来埃及艳后能言善道,三来埃及艳后在交州待了半年的时间,与吴起、苏烈等人都认识,而且名义上还是大汉皇帝的女人。综合以上三点,凯撒相信只要妹子出马,一定能把吴起、苏烈忽悠的前来自投罗网。 为了防备消息走漏,凯撒特意把展昭等人的帐篷安排在远离帅帐的角落,免得被这些锦衣卫察觉到蛛丝马迹,暴露了意图,前功尽弃。同时安排了大批精兵不动声色的把锦衣卫包围在中央,只等中军帅帐动手,便把展昭等人剁成肉酱。 对锦衣卫做好了防备之后,凯撒又命安东尼率领一万精兵在帅帐周围埋伏,俱都披盔挂甲,刀剑出鞘。只要凯撒摔碎酒杯,便一拥而入,把吴起、苏烈以及随行人员乱刀分尸,一个不留。 就在凯撒调兵遣将,埃及艳后前往汉营之时,无人监视的汉尼拔终于抓住机会悄悄开溜。临行前给凯撒留下一封书信,大意是说自己准备去巴比伦投靠亚历山大,不会掺和进孔雀国和大汉帝国的冲突之中,请凯撒直管放心。 离开孔雀军大营后,汉尼拔一路快马加鞭,一边疾驰一边在心中感慨:“这兄妹一直在指责大汉皇帝,可他们又何尝不是这种人?我已经报答了刘辩的提携之恩,也帮助凯撒一路披靡,再也无心无愧,不管谁死谁活都与我无关!”(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三十三先发制人 汉尼拔走了,凯撒非常失望,但吴起来了,却让凯撒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 “汉尼拔是条汉子,果然言而有信!”凯撒捏着书信,庆幸汉尼拔总算没有去向吴起告密。 立刻召唤安东尼到面前:“吩咐将士们提高警惕,在吴起进入大营之前,不要露出蛛丝马迹。” 身高八尺五寸,体格健壮,面容粗犷,蓝眼睛,黄头发,高鼻梁的安东尼抱拳领命:“国王殿下请放心,只要吴起进了大营,就别想再走出去!” 凯撒点点头:“还要特别注意展昭等人的举动,绝不能被他破坏了计划!待吴起苏烈进了帅帐之后,听我掷杯为号,率伏兵冲进帅帐,将吴起等人剁成肉泥!” “属下明白!”安东尼握紧腰间佩戴的重剑,答应一声。 凯撒朝侍卫吩咐一声:“去把展昭喊来,让他跟着我一起去迎接吴起。” 虽然展昭在孔雀国名义上的任务是保护和大汉皇帝联姻的孔雀国公主,但其本质上有点像刘辩穿越前的大汉驻孔雀国外交官。而吴起相当于军委主.席、大军区总司令,如此重量级的高官到访,展昭于情于理都必须出面接待,所以凯撒虽然极不情愿,但也只能带上展昭出迎。 这两年以来,凯撒一直对展昭保持警惕,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军中,都派人秘密监控展昭等人的行踪,让他们远离中枢,所以凯撒相信自己的秘密计划应该不会被展昭察觉。 一顿饭的功夫之后,展昭跟着侍卫来到凯撒面前,按照孔雀国的礼节施礼参拜:“国王殿下召唤展昭来有何吩咐?莫非要让我护送公主外出?” 凯撒笑吟吟的揽着展昭的肩膀:“展护卫啊,这两年以来,我一直忙于打仗,克利奥多亏了你的保护,我这个做哥哥的必须向你致谢!” “国王殿下见外了,吾等受了陛下所托保护公主,自然应该竭尽所能!” 展昭口是心非的敷衍了一句,心说这克利奥公主可没把我们当做自己人,一直神出鬼没,事实上不是我们在保护她,而是她在监视我们。 看起来这个女人对陛下没有任何感情,在交州主动向陛下投怀送抱,其实是了为了怂恿我大汉雄师入侵贵霜,帮助他们孔雀国东山再起。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成,我们越来越难见到人影了,看来是找个时候离开孔雀大营,回国向陛下禀报此事了,再留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凯撒直接道明意图:“白沙瓦被围得水泄不通,嬴政就擒之日已经不远,故此我设下盛宴款待吴起、苏烈两位将军,共商破城之策。适才哨兵回报,吴将军马上就要到大营门口了,故此请展护卫陪我出迎。” 展昭闻言面色微变,在心中暗自思忖:“这凯撒要宴请吴启将军,我竟然没有得到一点风声,直到吴启将军到来,才派人通知于我,只怕这是一场鸿门宴啊!” 展昭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圈,只见帅帐周围静悄悄一片,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的帐篷里面不时传来士兵喝酒猜拳的声音,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常。 “难不成是我多虑了?嬴政尚且据城死守,凯撒应该不敢乱来!”展昭一时猜不透凯撒的心意,只能跟在凯撒身后出迎,伺机行事。 。。。 在十几名部将的拱卫之下,凯撒与展昭来到营寨门前等候吴起、苏烈的到来。 展昭悄悄打量门口的兵力,估摸着至少有千余人,一个个披盔挂甲,面色凝重,这让展昭刚刚落地的心情又提到了嗓子眼,怎么看凯撒都觉得不怀好意。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东面尘土飞扬,马蹄声大作,一飚数十骑的队伍疾驰而来,马蹄扬起一溜烟尘。 凯撒心中暗喜,悄悄清点人数:“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哈哈,竟然只有三十七骑,看来吴起、苏烈丝毫没有警觉,真是上帝庇佑!” 而展昭的心情正好与凯撒截然相反,面上露出焦虑之色:“这吴启、苏烈两位将军真是大意啊,就算要来赴宴也应该多带一些将士,就带了三十多骑进了凯撒大营,简直是羊入虎口。万一凯撒起了狼子野心,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我必须设法阻止吴、苏两位将军进营!” 就在凯撒和展昭各怀心思之际,吴起已经在埃及艳后的引领下来到营寨门前,翻身下马。 “哈哈……国王殿下,咱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吧?你来的还真快啊!”吴起勒马带缰,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送给了凯撒一个热情的拥抱。 凯撒不动声色的大笑着和吴起拥抱,犹如久别重逢的老友:“哈哈……吴都督,自从上次分别之后,小弟我无时无刻不思念你。能够得到你的提携教诲,实在是我凯撒的荣幸。秦军主力都被你与苏烈将军所吸引,我们孔雀军一路上遇到的都是一些偏师弱旅,即便如此仍然比两位将军晚了两天的行程,实在是汗颜无地啊!” 凯撒在和吴起拥抱的时候才发现苏烈没来,心中顿时有些遗憾:“呃……苏定方将军怎么没来?小弟也很是思念他啊,特意命人准备了我们孔雀国最丰盛的筵席,答谢两位将军的援救之恩,定方将军怎能爽约啊?” 吴起面带微笑扫了埃及艳后一眼:“公主啊,你来回答国王殿下吧!” 埃及艳后一脸遗憾:“在攻打摩罗城的时候,定方将军****中了一箭,卧床不起,故此没能前来赴筵。” 如果是吴起这样说,凯撒自然不会相信,但从埃及艳后的嘴里说出来,凯撒不得不相信,皱着眉头问道:“可曾代替我去探视?” “我替哥哥探望过了,苏将军面色很差,躺在床上无法起身。”埃及艳后摇摇头,脸上写满了遗憾。 凯撒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情,决定继续按照计划行事,就算苏烈不来,杀掉吴起也是巨大的收获,相当于断了三十万汉军一条臂膀。如果今日放吴起走了,只怕以后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既然苏将军不幸负伤,只好下次再设宴答谢,吴兄里面请!”凯撒后退一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吴起还礼:“国王殿下请!” 展昭正要上前阻止,忽然发现吴起身后的随从有些眼熟,仔细瞅瞅,不正是姜松、杨七郎、尚师徒等几个人么,心中顿时如释重负,一颗石头落地。 “都督里面请!”展昭跟在凯撒背后施礼,算是向吴起打招呼。 一行人来到凯撒帅帐附近,有武将上前邀请假扮随从的黄飞虎等人:“国王另外设置了筵席犒劳诸位兄弟,请随我这边来!” 脸上蘸了假胡子的姜松一口回绝:“我等奉命保卫都督,不敢擅离职守,只能辜负国王殿下的好意了!” 见吴起的随从执意不肯离开,凯撒只好笑道:“难得吴将军的卫兵如此忠心,就让他们在外面守卫吧!” 吴起与凯撒并肩进了帅帐,展昭及安东尼还有其他的孔雀国武将紧随其后,黄飞虎、姜松等四名乔装打扮的卫兵也要跟着进帐。凯撒的士兵想要阻拦,却被轻而易举的推倒在地,等爬起来的时候黄飞虎等人早就挤了进去。 安东尼勃然大怒,手按佩剑叱喝道:“你们这些汉人真是没有教养,我们国王设下盛宴邀请你们都督,安敢如此造肆?区区几个卫兵竟然敢擅闯帅帐!” “我看这分明是一场鸿门宴!” 话音未落,黄飞虎突然拔刀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安东尼。 安东尼做梦也没想到汉人竟然抢先出手,急忙拔剑招架,但由于佩剑重达四十斤,长达四尺八寸,还没有拔出来就被黄飞虎一刀砍下了脑袋。 “叮咚……黄飞虎夺关属性持续发动中,六日前连下华氏城五关,武力+10,当前武力变化为115!” “叮咚……恭喜宿主,黄飞虎斩杀安东尼——统率96,武力97,智力76,政治49。宿主收获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碎片总数上升至9枚!” 正在金陵乾阳宫召开夜宴的刘辩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黄飞虎杀了凯撒手下头号大将安东尼,统、武双双超过95的家伙,一下子就变了碎片,难道吴起和凯撒起了冲突?” 凯撒与埃及艳后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纷纷后退,惊呼道:“吴启,你是何居心?本王好心宴请你,竟然纵容部下杀我大将?” 吴起用冷笑回应凯撒,挥手叱喝一声:“把凯撒拿下!” 姜松、杨七郎、尚师徒三人同时拔剑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贵霜武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包括黄飞虎在内,四人各自砍翻两员孔雀国武将,杀的满帐尸体,鲜血飞溅。 展昭稍微一愣神,迅速反应了过来,一个箭步蹿上前去,手中的软剑架在了凯撒的脖子上:“国王殿下,得罪了!”(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三十四我要与吴起同归于尽 事发突然,站在帅帐门外的卫兵一时间手足无措,不是说好了掷杯为号么,为何国王突然大喊大叫? 等听到里面响起刀剑相交,叱咤怒喝之声,一个个方才如梦初醒,或者拔刀在手,或者攥紧长枪,呐喊着向里面冲锋:“你们这些汉人太卑鄙了,竟敢伤害我们国王?” 跟随吴起前来赴筵的其他随从俱都是百里挑一的悍卒,不说能够以一当百,但一人抵挡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却是不在话下。当下纷纷拔刀出鞘,朝凯撒的卫兵奋力砍杀。直杀的血肉横飞,人头乱滚,拼死堵住了帅帐门口,不让孔雀国的士兵冲进帅帐。 这边杀声大作,那边帅帐周围帐篷中埋伏的孔雀士兵方才反应过来,纷纷举起刀枪钻出帐篷,潮水一般围拢了上来:“不怕死的快放我们国王出来,缴械不杀!” 一阵此起彼伏的金铁交鸣之声,夹杂着乱箭齐发,三十多名汉军战死了一多半,但也砍杀了近两百名孔雀士兵,使得帅帐周围遍地尸体,严重阻碍了孔雀士兵冲锋的道路。 就在凯撒被展昭制服之际,黄飞虎和姜松双管齐下,将其他几名孔雀武将砍翻在地,如同砍瓜切菜般轻而易举,最后只留下了凯撒和埃及艳后的性命。 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轻易擒获,凯撒面色如土,故作不解的问道:“吴启,我好心好意的设宴款待你,为何反而恩将仇报?” “哈哈……”吴起放声大笑,“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国王殿下不要和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今天的宴席怕是摆的鸿门宴吧?门外这全副披挂的将士是不是等着你掷杯为号,便一拥而上把我等剁成肉酱?” 被吴起揭穿了目的,凯撒不再狡辩,发出一声不甘心的苦笑:“呵呵……想不到吴启竟然有这般胆量,杀伐如此果断,倒是我凯撒小觑你了!” 吴起背负双手,一脸从容:“我早就料到你们这些蛮夷番邦会干出恩将仇报的勾当,特来深入虎穴揭穿你的狼子野心!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我不杀你,会派人把你押送回金陵交给陛下处置,若是不识时务,休怪将士们刀下无情!” 吴起吩咐尚师徒把凯撒推出帅帐,用来当做人质威胁孔雀士兵后退。同时下令点燃帅帐,向分头掩杀过来的张郃、章邯、卢象升、杨志四人传讯,让他们趁着凯撒大营乱作一团之际,发起突袭。 “都给我退后,放下手里的兵器,不然就让你们的国王人头落地!”尚师徒凶神恶煞一般反锁了凯撒的双臂,把钢刀架在凯撒的脖子上,恶狠狠的威胁帐外的孔雀士兵。 凯撒恼羞成怒,突然扯着嗓子大吼一声:“将士们不要管我,杀掉吴起和他的随从,另外选举贤者担任孔雀国的国王。若是被吴起得逞,我绝无活下去的希望,与其受他羞辱,还不如同归于尽!” 听了凯撒的话,近万名孔雀国士兵面面相觑,一个个露出左右为难的表情,不知道是该为了国王陛下放下武器,还是应该遵照国王的吩咐杀掉这些汉人? 看到上万士兵犹豫不决,无人敢带头动手,凯撒又气又怒,咆哮道:“孔雀国的战士都是勇敢的,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懦弱?就算这些汉将骁勇善战,可双拳难敌四手,你们有数万人,为何一个个畏缩不前?给我听好了,杀死吴启之人,继承我的国王之位……” “你个洋鬼子给老子闭嘴!” 尚师徒勃然大怒,一脚踹在凯撒的腿弯上,登时单膝跪倒在地。手中钢刀压在凯撒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划破了肌肤,殷红的鲜血顺着凯撒的脖子染红了衣襟。 “杀了他们……”凯撒闭着眼睛嘶吼,“快点杀了他们,得吴启首级者便继承我的国王之位!” 数万名孔雀士兵的斗志与仇恨被凯撒的鲜血与承诺一下子引燃,忽然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杀啊,把汉人全杀掉,杀死吴启!” “姜永年,你和杨延嗣在前面突围,尚师徒保护都督,我来断后!”黄飞虎怒吼一声,抢来一把长矛连挑数十人,大声提醒向外突围。 姜松与杨七郎答应一声,各自夺了一把长枪,挥舞的银光闪烁,分别挑翻十余名孔雀士兵,奋勇杀开一条血路,引领着队伍向外突围。两把长枪上下翻飞,所到之处,无人可挡,尽皆披靡。 尚师徒控制着凯撒,吴起挟持着埃及艳后,由展昭与十几名随从在两边护卫,奋力挥剑遮挡,尽量的不让孔雀军靠近。 “嘿吼……吼嗬……!” 身躯魁梧的黄飞虎吼声如雷,双手各自提了一把长矛,挥舞的虎虎生风,寒光闪烁。但有靠近着俱都被势大力沉的铁矛扫中,或者凌空飞出,或者残肢飞起,惨叫声此起彼伏。遭到黄飞虎的勇猛震慑,其他的孔雀士兵心生畏惧,不敢再向前靠近,只能缀在后面鼓噪呐喊,大声叫骂。 “叮咚……黄飞虎断后属性爆发,但孔雀国将士无人拥有增加武力的技能,故此黄飞虎的技能无法生效!” “你们这些懦夫,给我射箭,乱箭射死他们!” 眼见被吴起一行挟持着向大营外面突围,本方纵有数万精兵却也阻挡不住,要么躲在远处鼓噪呐喊,要么上前白送性命,这让凯撒更是怒不可遏,扯着嗓子大喊:“给我放箭,射死吴起者便继承我的国王之位!” “我看谁敢放箭?要射也是先射死凯撒!”尚师徒咆哮一声,把凯撒推到吴起面前当做挡箭牌。 尽管尚师徒用凯撒当做挡箭牌,但依旧有些孔雀士兵在巨大的诱惑下不再顾忌凯撒的安危,反正是国王下的命令,自己执行就是了。许多人悄悄弯弓搭箭,朝吴起攒射,箭雨在空中纷飞,险象环生,幸亏展昭帮忙遮挡,才让吴起避免了中箭的危险。 吴起用胳膊勒住埃及艳后的颈部,右手挥舞佩剑遮挡弩箭,同时劝说道:“克利奥公主,你是我们大汉皇帝的女人,你如果劝你哥哥放弃抵抗,我可以保住你们兄妹的性命。否则就算你们孔雀军杀死了我吴启,也是便宜了外人接替你哥哥做国王,白白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呃……你放开我,快要勒死我了!”埃及艳后挣扎了几下,感到舒服了一些,果然按照吴起的叮嘱大声喊话,“将士们,不要打了,汉军有三十万,就算你们杀了吴起,也无法赢得最后的胜利,大家缴械投降吧!” 埃及艳后的话果然生效,很快就让刚刚爆发出斗志的孔雀士兵再次陷入了犹豫之中,许多人一边虚张声势,一边交头接耳:“公主说的话也有道理啊,咱们孔雀军只有七八万人,这里面还有一半贵霜人。面对着三十万汉军,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就算射死了吴起也做不成国王,反而会遭到报复,连累家人,还是缴械投降吧?” 凯撒刚刚把麾下将士的斗志激发出来,就被妹妹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不由得怒不可遏,双目怒视埃及艳后:“克利奥,你这个愚蠢的女人,就算将士们投降了,你我也活不下去了!” 埃及艳后偷偷向凯撒眨眼,示意她听自己的安排:“哥哥,你不要再负隅顽抗了,这样只会害了将士们与你的性命!听我一句劝,让将士们放下兵器,我会去见大汉皇帝,替你们求情!” 凯撒却不理会埃及艳后的挤眉弄眼,继续大声咆哮:“将士们,不要听这个女人的,她是个胆小鬼!给我继续放箭,射死吴启,不要管我和克利奥,就算把我们射死,也恕你们无罪!” “不许乱射,射死国王者诛灭九族!”埃及艳后又气又急,同样扯着嗓子大叫,和凯撒下达了针锋相对的命令。 兄妹两个态度截然相反,兄说兄有理,妹说妹有理,这使得万余名孔雀士兵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杀啊,活捉凯撒,投降免死!” 就在僵持之际,孔雀大营周围杀声四起,火光冲天。 张郃、章邯、卢象升、杨志四员大将各自率领了三万人马,分四路杀到,一路上迅速击溃了凯撒布置的防御部队,掩杀到孔雀大营周围。拔掉鹿角,砍断栅栏,一鼓作气的冲进了孔雀军大营。 听说国王被擒,已经让孔雀军人心惶惶,再加上其中将近一半是近年来猜征召入伍的贵霜人,根本就不会为凯撒死心塌地的卖命。顺境之时还能听从安排,此刻被四面八方杀来的汉军吓破了胆子,纷纷跪地投降,请求饶命。 四员汉将所向披靡,十二万悍卒犹如猛虎下山,很快就对孔雀军形成了围歼之势。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在内外夹攻之下,孔雀军战死了一万多人,溃逃了一万多人,其他的要么缴械投降,要么做了俘虏。 战斗就此落下帷幕,吴起一行深入虎穴,生擒凯撒、克利奥兄妹,并内外夹攻,大破八万孔雀军,一举摧毁了这个潜在的敌国,让整个贵霜大陆彻底完全的控制在大汉朝廷之下。(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三十五再擒皇帝 “哈哈……凯撒果然和吴起火拼了,将士们杀出城去!” 嬴政在白沙瓦的城墙上看到孔雀军大营起火,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汉军从四面八方向凯撒的大营发起了进攻,厮杀声震彻云霄,当即下令打开城门,向汉军大营发起进攻。 在裴氏兄弟与庞遮普相继战死之后,整个贵霜国武力最高的已经首推周盘龙。随着嬴政一声令下,周盘龙手提熟铜齐眉棍,催促胯下青骢马,与十几名武将率领了四万秦军打开城门,朝汉军大营冲杀了过去。 “来人,给朕备马,朕要亲自出战!”全副披挂的嬴政心血来潮,向身边的卫兵吩咐一声。 以李斯为首的文官急忙劝阻,纷纷跪倒在地:“陛下乃是万金之躯,万万不可轻易涉险,请陛下收回成命,坐镇城内,等候周将军的捷报!” 嬴政却已经翻身上马,斩钉截铁的道:“随着伍援、庞遮普相继战死,我军武将已经日渐凋零,只靠周盘龙一个人独木难支。现在凯撒和汉军起了冲突,对于我们大秦来说,这是一个逆转败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话音落下,嬴政策马冲开阻挡的文官,手提天子剑,大声鼓舞鱼贯出城的将士:“大秦的铁血战士,拿出你们的勇气,去击退入侵的汉贼!立下大功者,必有重赏!” “杀啊,杀汉贼,保卫国都!” 看到嬴政亲自出战,四万名贵霜将士斗志昂扬,血脉贲张,一个个举起手里的兵器,呐喊咆哮着从白沙瓦的四座城门冲杀了出去,踩踏的烟尘滚滚,犹如下山猛虎一般扑向汉军大营。 暗夜中的汉军大营悄无声息,数不清的弓箭手躲在鹿角、荆棘后面的壕沟中严阵以待,等着贵霜人前来自投罗网。 苏烈点起五万精兵在营门内蓄势待发,只等弓弩手一阵爆射之后,便打开城门掩杀出去,趁机攻占白沙瓦。 而沮授、蒯越等两位谋士也没有闲着,同样率领了五万人准备好了云梯、霹雳车、攻城槌等武器,只等苏烈把秦军杀退之后,便尾随其后向白沙瓦城头发起强攻,争取一鼓作气拿下嬴政的老巢,彻底结束这场战争。 比起困守孤城的秦军来说,汉军的兵力优势过于明显。即便吴起派遣了十二万人马分兵进攻凯撒,留在大营中镇守的将士依旧多达十八万,围着白沙瓦挖掘了一圈的壕沟之内埋伏了至少不下六万弓弩手,密密麻麻的一个紧挨着一个,纷纷弯弓搭箭,只等敌军进入射程之内便乱箭齐发。 “杀啊,汉贼受死!” 周盘龙催促胯下青骢马,挥舞着手中熟铜齐眉棍,引领了两万秦军呐喊咆哮着,高举盾牌,朝汉军大营步步逼近,一边冲锋一边放箭。 密集的箭雨带着“倏倏”的风声落进汉军大营之内,或者射中了帐篷,或者坠落在士兵的头顶,敲击的头盔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犹如雨点敲打着锅盖。 苏烈耐着性子等待着秦军进入射程之内:“三百丈……两百丈……一百五十丈……给我放箭,狠狠的射!” 随着苏烈一声令下,埋伏在壕沟中的汉军纷纷站起身来,将弓弦拉得如同满月,朝进入了射程的秦军乱箭齐发。数不清的弩箭如同骤雨一般爆射向迎面而来的秦军,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犹如修罗屠场中的惨叫,弩箭射穿甲胄的声音如同一场狂风暴雨,响彻云霄。 一场疯狂的爆射,至少射倒了四五千名秦军,就连冲锋在最前面的周盘龙也挨了一箭,正中左肩胛骨,顿时再也用不上力气。胯下的战马更是被射中了十余箭,惨叫一声仆倒在地,将周盘龙掀落马下。 “不好,汉军有埋伏!” 大惊失色的周盘龙一骨碌爬了起来,用右手挥舞着熟铜棍拨打雕翎,勒令全军后退。 夜色漆黑,在城墙上看不清楚有多少汉军去攻打凯撒的大营,但嬴政和周盘龙估计吴起至少会出动二十万以上,看守寨栅的最多留下七八万,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密集的箭雨爆射而来,实在是招架不住。 在后面压阵的嬴政不知道前面的战况,看到不少士卒纷纷后退,不由得勃然大怒,挥剑连斩数人,大声叱喝:“有畏缩不前者,立斩不赦!” 嬴政亲自镇压后退的将士,同时下令亲兵弯弓搭箭,朝后退的士兵攒射:“谁敢临阵退缩,给我乱箭射杀!” 被嬴政截断了后退的道路,这些秦军只能再次掉头,举着盾牌冲向汉军大营。遭遇的是更加密集的箭雨,锋利的羽箭在黑夜中呼啸而来,射的秦军成片成片的倒下。 “后退也是死,随我向前冲!” 负伤的周盘龙单手舞动熟铜棍,咆哮着向前冲锋,引领着千余名悍卒一路拨打雕翎,奋勇向前。挑开鹿角,砍断荆棘,在付出了近万名伤亡的代价之后终于冲到汉军大营门前,展开了血肉横飞的厮杀。 “弓兵后退,刀盾兵随我冲锋!”苏烈横刀立马,沉着冷静的大声指挥。 早有准备的汉军弓弩手迅速退回大营,苏烈纵马提刀,与十几名偏将率领五万重甲刀盾兵,冲破栅栏,排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迎上前去,与秦军厮杀成一团。 黑夜之中,杀声震天,火把晃动,双方直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数不清的人头在地上乱滚,不计其数的残肢断骸在空中纷飞,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苏烈纵马提刀,挥舞的寒光霍霍,在乱军中左冲右突,无人能敌。一路砍杀了百余人,正与负伤的周盘龙狭路相逢,呐喊一声,兜头一刀劈下。 周盘龙左臂中箭,只能靠着右手挥舞熟铜棍厮杀,武艺大打折扣,仅能发挥出自身实力的七成。在苏烈手下勉强支撑了十余个回合,便被一刀拍在背部,登时震的五脏翻滚,口吐鲜血,一跤跌倒在地。 苏烈催马向前,叱喝身后的亲兵把周盘龙捆了:“左右何在?把这秦将给我捆了!” “哈哈……我大秦的后裔只有战死沙场的勇士,绝无屈膝求饶的贪生之辈!” 周盘龙大笑着举起手里的熟铜棍奔着自己的额头狠狠敲了下来,同时嘴里高唱秦腔,“陛下啊,微臣先走一步啦!”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四十多斤的熟铜棍结结实实的敲在周盘龙的额头上,顿时脑浆迸裂,血溅五步,整个人一声不吭的栽倒在地,就此气绝身亡。 周盘龙战死之后,秦军更是失去了箭头人物,装备不及汉军,兵力又处在劣势,被苏烈率兵杀的节节败退,尸横遍野,溃不成军。当下不顾嬴政的镇压,纷纷掉头向白沙瓦撤退,犹如退潮的海水一般不可阻挡。 “罢了,罢了……大势已去,看来苍天不助我大秦,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嬴政眼见无力回天,只能摇头叹息,挥舞重剑奋力死战,连续砍杀了数十名汉军,呲牙怒目的亲自殿后,率领着秦军朝白沙瓦撤退。 “给我追,一举拿下白沙瓦!” 苏烈那里肯舍,催马舞刀,率领着近五万汉军穷追不舍,紧紧咬住秦军的尾巴。 大营中的弓弩兵尾随着苏烈的步伐冲杀了出来,在追击途中不停的攒射,使得逃命的秦军士兵不断的有人中箭倒地。而沮授和蒯越也率领工兵举着火把,推着霹雳车、攻城锥、扛着云梯,尾随着大军的步伐向白沙瓦城墙脚下逼近,争取一举破城。 嬴政率领着亲兵奋力死战,虽然这支精锐队伍的战斗力比其他秦军明显高出一截,但面对着数量庞大的汉军,根本无力阻挡,被苏烈一鼓作气的冲到城下。 城墙上的李斯等人不敢关门,否则嬴政就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只能眼睁睁看着汉军尾随着嬴政的步伐冲进了白沙瓦城内,城门就此陷落,双方展开了血肉横飞的巷战。 “陛下,请从西门突围,我等誓死断后!” 嬴政的亲兵死死堵住一条街巷,不让苏烈冲杀过来,大声提醒嬴政突围。 “国家已亡,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就此了断,去九泉之下陪伴大秦的祖先吧!”嬴政仰天长叹,拔剑准备自刎。 李斯等文官上前左拥右抱,拼死夺下了嬴政的佩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陛下不要糊涂,请先从西门突围,改日登高一呼,定有热血之士响应!” 在李斯等人的苦劝之下,嬴政在百十名亲兵的簇拥之下,带着李斯等人向西门突围,拼死冲开一条血路,企图向贵霜西部地区逃窜。 “嬴政哪里走?快快下马束手就擒!” 暗夜中一声叱咤,一员大将飞骤胯下战马,手提紫金摩云杵,与嬴政狭路相逢。 迎面相交,一合击飞嬴政手中兵器,轻舒猿臂抓住嬴政的绶带从马上提了下来,横杵立马,朝城内的秦军怒吼一声:“你们大秦的皇帝已经被我生擒活捉,尔等还不快快跪地投降?”(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三十六吴起的难关 歼灭了孔雀国的军队之后,黄飞虎、何元庆、张郃、卢象升奉命率部回援,恰好在白沙瓦西城门撞见突围的嬴政。黄飞虎催马挺杵,只一合便把嬴政生擒下马,喝令随从绑了。 “大秦后裔,只有从容赴死的壮士,岂有贪生之辈?” 嬴政就地打了一个滚,爬起来便去抢夺汉军手中的兵器,企图自尽。 被黄飞虎用杵尾扫中背部,登时五脏翻滚,气血逆流,踉踉跄跄的站立不稳。早有十几个如狼似虎的汉军士卒一拥而上,把嬴政给五花大绑的捆了个结结实实。任凭孔武有力的嬴政百般挣扎,却是也无法挣脱。 “这可是一条大鱼,一桩天大的功劳,尔等把嬴政的嘴巴给我塞住,别让他咬舌自尽了!” 黄飞虎虽然相貌粗犷,但却是粗中有细,“哧啦”一声撕下了自己的战袍,吩咐几个亲兵把嬴政的嘴巴给堵上。活着的大秦皇帝肯定比死了的有价值,有这一桩大功,足够自己吃上半辈子了。 嬴政被擒,周盘龙战死,其他的武将都是一些二三流货色,在黄飞虎、苏烈、何元庆等人手下不过一合之敌,面对着将近二十万汉军的猛攻,兵败如山倒,不过一个时辰便结束了战斗。 张郃率兵控制了白玉宫,把嬴政的妻妾二十多人,以及宫女、太监等近千人全部抓获,而以李斯为首的十几名文官也无一漏网,全部被生擒活捉。 天亮的时候,战斗结束,弥漫的硝烟逐渐散去,唯有血腥味在空中回荡。 吴起下令把凯撒、埃及艳后、嬴政、李斯等人全部囚禁在白玉宫,由展昭亲自看押。命杨志率兵搜查大街小巷,抓捕嬴政的死党;命内政能力出色,文武双全的卢象升接掌白沙瓦的政权,出榜安民,安抚地方。 又派遣苏烈带领姜松、杨七郎两员大将,率领五万骑兵,克日向南,以闪电战的速度推进到孔雀国境内,清扫凯撒的残余势力,控制地方,使之完全掌握在大汉朝廷的治下。 继而派遣张郃、尚师徒、章邯三员大将各自提兵三万,分头向贵霜西部地区进攻,力争以最快的速度扫平各州县,把整个贵霜帝国完整无缺的纳入大汉版图。 吴起亲笔起草了一封奏折,将白沙瓦大捷之事上报朝廷,同时为自己先斩后奏,和凯撒决裂的事情做了辩护,请天子恕罪。又说随着整个贵霜大陆被纳入版图,泰州刺史商鞅管辖的疆域已经越来越大,许多时候力有不逮,请天子在贵霜境内另外设置州郡,派遣封疆大吏前来治理地方。 吴起最后又说自己将会在白沙瓦休整半年左右的时间,之后将会继续向安息进军,马不停蹄的横扫安息各路诸侯。将项羽、亚历山大,以及贵霜皇帝沃洛吉斯五世生擒活捉,派人押送回金陵。 随着吴起的调兵遣将,各路大军依计行事,旌旗招展,南来北往,战马嘶鸣,忙而不乱,不过两天的功夫,就让战后的白沙瓦归于宁静。 苏烈率领五万轻骑南下杀奔孔雀国境内,张郃、章邯、尚师徒三将提兵九万向西吞噬贵霜残余的领土,卢象升出榜安民,治理地方。杨志清剿白沙瓦城内的嬴政死党,黄飞虎收编俘虏,众将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将吴起全面的能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被分开囚禁在白玉宫中的凯撒和嬴政听到城外人喊马嘶,脚步轰鸣,遂各自向看守的汉军士卒询问汉军动态:“听城外人喊马嘶,不知道汉军又有什么大动作?吴起是如何安排的军事?” “你们都做了阶下之囚,还管什么天下大事?还是先设法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看守的汉军连声训斥,一脸嘲笑。 “再说这是军机大事,我等一介小卒,怎么敢泄露军机?”分别看押两名皇帝的士兵虽然隔着层层院落,回答的语气却是心有灵犀,惊人的相似。 而凯撒与嬴政央求的说辞也是如出一辙:“我等争霸天下不成,却也想知道天下大势。就如好酒之人喜欢品酒,爱棋之人喜欢论棋,再说我们已经成了阶下囚,纵然有心也是无力,只是听个热闹罢了!” 看守的士兵经不住两个皇帝的央求,便把吴起的部署大致描述了一下,最后不无骄傲的反问:“你觉得我们都督的用兵能力如何?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山,不动如山。此乃孙子兵法中的描述,写的就是我们的吴启大都督!” 听了士兵的介绍,得知吴起应付自如,从调兵遣将,到运筹帷幄,瓦解势力,攻占地方,安抚民心,简直就是一个全能的奇才。这让嬴政和凯撒如遭重击,面色如土,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翻盘希望也随之破灭! “罢了,罢了……输给吴起这样的全才,无话可说!” 两个历史上举足轻重的皇帝被关押在不同的房间,却发出了相同的感叹。 比起心如死灰的凯撒,被孔雀国的百姓称作克利奥的埃及艳后却没有放弃希望,一直向展昭吵闹着要去见吴起。 这日傍晚,埃及艳后又在房间里大发雷霆,拍门敲窗,摔盘砸碗,吵嚷着求见吴起:“展昭,展雄飞,展护卫,请不要把我当成俘虏。我是你们皇帝的女人,你们是我的臣子,我要见吴启!” 看守的卫兵经不住埃及艳后的折腾,只得去请示负责白玉宫安全,监押重要俘虏的展昭:“展护卫,克利奥公主一直吵嚷着求见都督,在房间内大发雷霆,不知该如何处置?” 展昭露出无奈的笑容,亲自来到埃及艳后的房间:“按照你们孔雀国的称谓,我应该称呼你为克利奥公主。按照我们大汉皇帝的册封,我应该称呼你为柯丽奥美人。你看我派遣了四名宫女伺候你,吃的喝的一概不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埃及艳后指着展昭的鼻子训斥道:“你也知道我是你们皇帝的美人,你是皇帝派来保护我的侍卫,怎能限制我的自由?难道我见你们都督的权力都没有吗?” “柯美人言重了,展昭岂敢囚禁你,只是奉命护卫你的安全。而吴启都督也并非不见你,只是他这两日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出空闲。既然柯美人执意求见,我便去见一下都督,代为通传,都督是否肯见你,那就看你的运气了。”展昭被埃及艳后纠缠的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征求一下吴起的意思。 “呵呵,有希望了!” 展昭前脚刚走,埃及艳后就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因为居住的是嬴政妃子的房间,所以化妆的脂粉,漂亮的衣衫,精美的饰品一应俱全。在四个宫女的伺候之下,埃及艳后飞快的梳妆打扮,不多时就变得风情万种,妖娆迷人,在烛光的照耀之下更是光彩夺目,动人心魄。 就连几个帮着梳妆的小宫女都忍不住连声赞叹:““公主你真的太迷人了,我想这世上任何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吧? 埃及艳后的脸上先是浮现出骄傲的表情,但想起汉尼拔的时候却又恼羞成怒,狠狠的瞪了几个宫女一眼,训斥道:“要你们多嘴,全都给我滚下去!”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展昭去而复返,在门外禀报道:“回柯美人的话,吴起都督正在书房批阅来自各地的文书,让我带你去书房见他。” 埃及艳后努力克制着悸动的心情,跟着展昭走出房间,直奔吴起所在的书房。 “这克利奥公主打的什么主意?”看到埃及艳后浓妆艳抹,风情万种,展昭就情不自禁的在心中嘀咕一声,“这骚女人不会想要****吴启吧?陛下派我来监视她,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展昭左右为难之际,两个人已经来到了吴起所在的书房,并由埃及艳后亲自敲响了房门。 “进来!” 吴起正在批阅来自摩罗城的文书,对如何治理地方做出批示,听到敲门声,也不抬头,中气十足的吩咐一声。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妖娆迷人的埃及艳后就站在了书房门外,风情万种的嗔怪一声:“都督……我为了见你煞费苦心,而你却端坐不动,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吴起猛然抬头,就看到了浓妆艳抹的孔雀国公主,此刻换了一身性感服饰,将魔鬼身材展现的一览无余,端的是风情万种,我见犹怜。与那日在孔雀大营中厮杀之时别有不同的韵味,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呃……公主找吴启有何贵干?” 埃及艳后露出风骚的笑容,轻抬玉腿迈过门槛走进了书房,用销魂的声音问道“难道没有贵干……就不能来探望一下都督吗?” 埃及艳后说着话反手掩上了房门,把展昭挡在了门外,并且顺手插上了门闩:“展护卫啊,我有重要的事情和都督商议,你该干嘛干嘛去,就不要在这里影响我和都督谈论人生了……”(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三十七顶级统帅 埃及艳后突然掩上房门,房间里只剩下孤男寡女,气氛有些微妙。 “公主这是要做什么?”吴起不动如山,双眉微皱,沉声问道。 埃及艳后抬起玉臂,素手轻解罗裳,白色的长裙飘然滑落地,雪白的胴/体瞬间就呈现在了吴起眼前。 白的像雪,细腻的似盐,该翘的地方翘,该凸的地方凸。一具高挑曼妙,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吴起的面前,满屋春光,掩藏不住。 吴起的喉头微微收缩了一下,右手不动声色的按在了剑柄上,嘎声道:“公主,请你自重!” “都督,我好看么?” 埃及艳后并没有察觉到吴起的动作,迈开修长的玉腿,施施然向吴起靠近,伸手抚弄着自己惹火的娇躯,极尽所能的诱/惑吴起。 吴起正襟端坐,面如冰霜:“一个女人是否好看,不仅仅是由相貌和身材决定的。相比之下,气质和内涵更加重要。你身为孔雀国的公主,也是我们大汉皇帝的女人,希望公主自重!” 就在吴起说话之际,埃及艳后已经走到了吴起的背后,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用细腻的脸颊摩擦吴起鬓角的胡须,吐气如兰:“都……督,你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像我这样美貌与身材俱佳的女人,难道不能让你动心么?” “我承认公主的美貌让人难以抗拒,也承认公主的魔鬼身材让人浮想联翩。如果你现在名花无主的话,我应该无法抗拒公主的诱惑。”吴起坐在书案面前纹丝不动,唯有右手五指攥的剑柄更紧了一些。 “呵呵……”埃及艳后笑的魅惑人心,“我认为一个强者就应该去抢,抢江山,抢女人,抢自己看上的一切!而不是心甘情愿的寄人篱下,看着大好的江山被别人掌控,看着我这样的美人在别的男人膝下承欢……” 吴起面无表情,肃声道:“我们大汉讲究食君之禄当报君恩,我吴启深受陛下大恩,虽万死亦不能相报!” “哈哈……”埃及艳后揽着吴起的脖颈,发出一声浪荡而又极具诱惑的笑声,“我还听说你们大汉有这样的一句话,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都督你这些年来杀了不少贵霜人,朝廷中看你不顺眼的文官大有人在吧?” “若陛下要治我吴启的罪,任凭处罚!”吴启双目微闭,冷声答道。 埃及艳后水蛇般的腰肢在吴启的身上磨蹭,一双白皙的胳膊死死缠住吴起,撒娇道:“这又何必呢?君不见韩信、英布之事么?那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世人常说功高震主,如今你的功绩已经不在韩信、彭越之下,纵然将来平定了天下,只怕也会重蹈韩信的悲剧……” “若陛下要吴启去死,愿双手奉上头颅!” 埃及艳后的一条胳膊慢慢解开了吴起的衣襟,泥鳅般滑到了吴起的胸膛上,轻轻抚/摸:“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何必这么固执?你现在威望已经达到了顶点,三十万汉军无不以你马首是瞻,况且贵霜远离汉帝国本土,如果都督你揭竿而起,自立为王,定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哼哼……”吴起发出一串冷笑,“对于我来说,富贵一文不值!我最大的梦想是看着一个国家崛起,亲手筑造一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王朝!” 埃及艳后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魅笑:“可如果王朝建立了,你却被兔死狗烹,卸磨杀驴,甚至你的功绩都会被史官一笔勾去?那又有什么价值?” 埃及艳后说着话伸手去拉吴起的手掌,企图放在自己的酥/胸上:“用力掌握它,你就像掌握了整个天下!凭你的能力,以及手中三十万精兵,有我和哥哥辅佐你,将来一定可以和刘辩分庭抗礼。到时候,江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我送你一程!” 一直半眯着眼睛的吴起忽然猛地睁开了双眼,精光四射,杀气腾腾。呛啷一声,佩剑出鞘。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佩剑一下子刺穿了埃及艳后雪白的胸膛,从沟壑间刺进了玉体,从后背透出。殷红的鲜血顺着剑刃汩汩冒了出来,染红了这具销魂的胴/体,相互映衬之下肌肤更白,鲜血更红。 “你……竟然……舍得……杀我?” 埃及艳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双手颤抖着握住了插进自己身体的佩剑,颓然无力的跪倒在地,“你……真是……不解风情,像我这样的极品尤物,你……竟然也舍得下手?” 吴起后退一步,背负双手,目光冷峻的道:“在我吴起眼中,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扫平整个天下,实现我的抱负!就凭你一个女人,也想凭姿色动摇我的信念,真是可笑……” 埃及艳后无力的躺倒在地,惨笑道:“呵呵……怪不得……你这么爱杀人,你就是一个变/态,你就是一个懦夫!你以为你忠心耿耿,就能换来想要的么?我告诉你,出头的椽子先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的下场……将会比韩信还惨!” 埃及艳后拼尽最后的力气放声大骂,美丽的瞳孔慢慢扩散,气息越来越微弱,躺在地上渐渐一动也不能再动了。 “叮咚……系统提示,吴起手刃埃及艳后,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上升至10枚!” 此刻的刘辩正在御花园赏灯,突然听到系统的提示,登时蹙起了眉头:“什么……吴起竟然把埃及艳后杀了?真是太出乎预料了!” 不过刘辩对埃及艳后也没有多少感情,之前半年的相处下来,刘辩早就发现这个女人是个胸怀城府的心机婊。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出卖身体,这种女人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贞节”这两个字,自己之所以答应和孔雀国联姻,一来是贪图她的美色,二来是利益交换。 既然贵霜已经离灭亡不远,那凯撒兄妹也没了多少价值,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刘辩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将大片的江山拱手让出,而且凯撒这种狼子野心的家伙也不会知足和感恩,冲突在所难免。 “算了,杀了就杀了吧,一个外国女人而已,希望吴起没有做错!”刘辩一拳锤在凉亭的栏杆上,喃喃自语了一声。 “叮咚……吴起擒获盟友凯撒,在贵霜引起轩然大波,私下里被人议论纷纷,而且舆论正向泰州传播。因此触发吴起‘自墨’属性,随机增加1点统率,当前统率值永久上升至104点!” “叮咚……吴起刺杀主公姬妾,消息传出后势必会再次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故而再次触发‘自墨’属性,随机增加1点统率,当前统率值永久上升至105点!” 听了系统的连续提示,刘辩突然转怒为喜,在心底大笑一声:“哈哈……吴起竟然连续自摸了两把,杀了一个放荡的埃及艳后,硬是把自己的统率练满级了,这波不亏!单从数据上来看,吴起的统率已经比肩韩信、白起,超过了李靖与岳飞,而论全面性,吴起现在只怕已经全史第一了。给朕查询一下吴起、李靖、岳飞当前的数值?”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吴起——统率105(+4),武力77(+1),智力99(+2),政治98(+1),括号内备注的数字为通过自墨属性增加所得。” “岳飞——统率101,武力98,智力91,政治70.” “李靖——统率101,武力78,智力98,政治86。” 刘辩微微点头:“好啊,这就是我大汉帝国的三大统帅,未来一年拿下长安、洛阳之后,十有八九会在白、韩中获得一人。再配上卫青、霍去病、苏烈、徐达、薛礼、诸葛亮等高统人才,何愁不能横扫天下!” 就在刘辩思绪纷飞之际,远在万里之外的吴起缓缓推开了书房的木门,朝门外的展昭召唤一声,肃声说道:“展护卫,孔雀公主克利奥替兄长凯撒求情,央求我放他回孔雀国。被我一口回绝,孔雀公主拔剑自尽,麻烦你带人把她下葬了吧!” 望着书案后面躺在血泊中的玉体,展昭闭着眼睛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吴起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为了让这个女人死的更体面一些。 展昭弯腰捡起埃及艳后的裙子,披在了尚有余温的尸体上:“都督,其实这件事可以处理的圆滑一些,你这样强硬,只怕将来对你不利啊!” 吴起背负双手站在书房门前,望着满天的星辰,斩钉截铁的的道:“此女乃是商之妲己,周之褒姒,将来定是魅惑君王的妖女,我替陛下除之!将来若是陛下怪罪,吴启愿任凭处置。” 展昭摇摇头叹息一声:“等我回到金陵,会尽量替都督斡旋。就按都督方才所说的话交代,告诉陛下孔雀公主是为了兄长自行了断,与都督毫无关系!” 三日之后,展昭辞别吴起、黄飞虎、杨志等人,带领了三千骑兵,押送着凯撒、嬴政、李斯,以及嬴政麾下的文官与嫔妃,踏上了返回金陵的漫长旅程。 随着哒哒的马蹄声,一行数千人渐行渐远,嬴政与凯撒情知此次一别,再也回不来了,俱都悲从中来,在马车上放声悲歌,唯有漫卷的黄沙为之呜咽。(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三十八君臣诀别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到了正月底。 贵霜大捷的消息通过飞鸽传到金陵之后,整个江东一片欢腾,重新制作的大汉版图已经超过了汉朝历史上最强大的时期,建立了一个不敢说是绝后,但却绝对是空前的的帝国。 但刘辩却注意到,在军方欢欣鼓舞,士气高昂之际,一部分以儒家、法家人物为代表的****也对吴起的行为提出了弹劾和抨击,不仅在在朝堂上直接上书弹劾吴起,要求天子罢免吴起西征军团主将的职位,而且还意图挑起民间的舆论,对吴起施加压力。 这些弹劾吴起的****以司空孔融为领袖,被罢免回家的魏徵、金陵府府尹包拯、学部尚书顾雍、扬州刺史张纮、学部尚书陈琳、王璨、吴道玄等人为骨干,甚至就连白马寺主持姚广孝也上书弹劾吴起的暴行,希望能够免去吴起西征军主将的职位,改用苏烈代替,或者另外派遣大将去贵霜代替。 “立皇后的时候朕可以听取你们这些臣子的建议,甚至向你们妥协。那是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甄宓是朕的女人,而武如意同样也是朕的女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朕才会向你们让步。但是否支持吴起,关系着我大汉的旗帜能否插遍整个天下,所以朕要全力支持吴起!” 刘辩坐在麟德殿的书房内,翻阅着一张又一张弹劾吴起的奏折,心中却愈来愈坚定。 朝堂上经过重新洗牌之后,刘辩的控制能力比起刚刚从巴蜀归来之时得到了大幅加强。毕竟一年不在朝中议事,百官们对皇帝的依赖和畏惧在不知不觉间减弱了许多,甚至潜意识中认为即便皇帝一直不上朝,七位顾命大臣也可以打理的有条不紊。 但在荀彧告假,魏徵被贬,何珅下狱之后,百官们方才心中一凛。新年过后,刘辩又寻找理由对支持武如意上位的一些侍郎、郎中、御史进行打压,罢免了十余人,下狱了数人。甚至把一个吏部侍郎砍了头抄了家,重新让朝廷中的官员意识到了天威凛冽,对天子的畏惧陡然增加。 而且与上一次文臣大面积支持武如意为皇后不同,这次弹劾吴起的势力要小的多,仅有孔融这一个老资格,以及署理学部尚书顾雍、扬州刺史张纮、金陵府包拯等几个实权人物,其他的都是一些侍郎、御史、郎中等儒家出身的官员。 比起上次左丞相荀彧带头,甚至不惜以告假作为赌注,还有狄仁杰、步骘、徐光启、鲁肃等各部尚书鼎力支持相比,这次的反对派力量要小的多。即便全部辞官下野,也不会对朝廷造成实质性威胁,这就更加坚定了刘辩支持吴起的信心。 次日清晨,太极殿,刘辩正在与文武百官进行早朝。 “朕今日频频接到举报吴起的奏折,说他破坏联盟,失信于人,滥杀俘虏。与我大汉以仁治国的理念格格不入,请求朕罢免吴起,诸位爱卿是何看法?”刘辩正襟端坐,扫了脚下的文武百官一眼。 已经接替荀彧担任了一个月丞相的王猛第一个出列,怀抱笏板,高声启奏:“臣有本启奏,自古兵家以利合以利分,先前凯撒和我大汉联盟,只是为了共同讨伐贵霜。而现在大局已定,将来必生争端,臣窃以为吴启将军先发制人,并无不妥!” “王卿言之有理!”刘辩颔首赞许,自己要的就是喉舌,能够在关键时刻代替自己说话。 王猛怀抱笏板,继续慷慨陈词:“更何况有句话叫做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鼾睡?贵霜帝国是我们大汉的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每一寸都弥足珍贵,岂能轻易分给外人?” “凡是大国上邦,一寸山河一寸血,寸土必争!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更何况凯撒讨价还价,早就露出勃勃野心,岂能养虎遗患?臣窃以为吴启将军不仅没有做错,还应该重重的封赏!”王猛作揖施礼,替吴启请求册封。 “王卿说得太好了!” 刘辩击掌叫好,高统率的大臣和那些政治强但军事白痴的官员相比,能够高瞻远瞩,看的更加全面。而王猛拥有三项99的数值,放在朝堂上自然是鹤立鸡群,说起来话来掷地有声。 “凡上邦大国,自然是寸土必争,岂能轻易赠于番邦蛮夷?”刘辩用威严的目光扫了满朝,“铁骑踏处,便为汉土,只要我大汉的马蹄所到之处,便是我大汉的疆域!” 王猛继续替吴启辩解:“乱世需用重典,矫枉难免过正,一个王朝的建立,自然是由累累白骨砌筑而成,岂能用太平盛世的律法来衡量?吴启远征番邦,距离大汉本土迢迢数千里,汉人将士不过十几万,而蛮人却以百万甚至千万计。若吴启不用血腥手段,这些俘虏先降后叛,非但不能奠立胜局,反而随时都会把将士们置于险境之中,故此猛认为吴启杀俘之事并无不妥!” “臣支持王景略的观点!”右丞相刘基站出来表态支持刘辩和王猛。 与王猛一道调入金陵担任工部尚书的长孙无忌,以及礼部尚书张居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向天子表忠心的机会,一起站出来道:“臣等附议,陛下与两位丞相所言极是!那些反对的流言全都是无病呻吟,请陛下不必理会!” 而吏部尚书鲁肃、户部尚书糜竺、以及代替孙膑担任兵部尚书的孟珙等人也站出来表态支持吴起:“时局不同,不能一概而论,吴启将军的行为虽然不妥,但并无过错,请陛下驳回弹劾吴启将军的奏折!” 刘辩微微颔首,通过对朝堂上的百官进行洗牌,关键时刻大臣们能够坚定不移的支持自己的决定,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吴起、苏烈一路向西,平定大小蛮邦数十个,横扫与我大汉并驾齐驱的贵霜帝国,为大汉新增人口近千万,领土扩张数以百万平方计。又俘获贵霜皇帝嬴政、孔雀国国王凯撒,功盖天下,彪炳青史。故此决定加封吴起为‘征南大将军’,赐爵县侯,世袭罔替。加封苏烈为左将军,赏赐乡侯,世袭罔替。命二人继续执掌南征大军,再接再厉,向西扫平安息,扬我大汉国威!” 刘辩正襟端坐,以威严不可侵犯的目光扫了脚下的文武百官一眼,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宣布了对吴起、苏烈的册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辩的声音刚刚落下,王猛与刘基立即带领着文武百官高唱颂歌。 刘辩又下达了一道圣旨:“如今贵霜已经被平定,数百万里土地无人治理,朕决定在那里设置“贵州”。传朕圣谕,赏赐荀文若假节,前往贵州担任刺史!” “奴婢这就拟旨!”在旁边伺候着的郑和抖了下手中拂尘,尖着嗓子答应了一声。 刘辩话音刚落,满堂文武不由自主的与身边同僚对视一眼,纷纷摇头叹息。自从王猛入主朝堂之后,所有人都明白荀彧已经暂时告别了丞相之位,现在被重新启用,前往遥远的贵霜治理地方,幸运的是不至于埋没才能,不幸的是远离了政治中枢,将来还有多大作为,怕是难以预料。 刘辩继续做出派遣:“贵霜地大物博,人口密集,仅凭荀彧一个人自然无法治理。所以朕决定任命华歆、许靖等人随行辅佐……” 刘辩说着话目光落在何珅的脸上:“何珅……你也跟着去吧,去把贵霜的路好好修理一下,等时机合适,朕会重新调你回京。” 由刘伯温、狄仁杰、包拯等人组成的三堂会审,愣是没抓住何珅贪墨的证据,在审问了半个月之后只能把何珅无罪释放。但为了避免激化矛盾,刘辩也没有给何珅官复原职,只是让他到御史台担任一个闲置,今天心血来潮,决定派遣何珅跟随荀彧到贵霜治理地方。 何珅出列谢恩:“臣多谢陛下信任,珅此次前往贵霜,一定会庶竭驽钝,为国效劳!” 荀彧接到圣旨之后表现的异常冷静,谢恩接过圣旨之后立即收拾行囊,先告别了家人再来乾阳宫辞别天子。 “荀卿啊,希望你能理解朕的决定,贵霜需要你这样的内政奇才!”刘辩轻抚胡须,对荀彧安抚了一句。 荀彧作揖谢恩:“陛下能够采纳臣子们的建议,没有失信于天下人,臣倍感欣慰。如今大汉人才济济,陛下还能够想起荀彧,臣感激不尽。此去贵霜,定然让贵霜百姓沐浴皇恩,若臣客死他乡,还请陛下准许臣葬回故土!” 刘辩听的鼻子一酸,挥挥手道:“荀卿言重了,泰州经过商鞅的治理,路途已经好走了许多。你此去贵州安心主政,三年五载之后,朕会派人去替你还朝!” “罪臣就此告辞,自此之后不能再在陛下身边献上愚昧之言,还请陛下遇事三思,多与百官商议。如此则天下幸甚,百姓幸甚,社稷幸甚!”荀彧稽首顿拜,含泪退出。 一声号角呜咽,荀彧带着何珅、许靖、华歆等人,率领了三千人组成的队伍,挥手辞别金陵,踏上了南下贵霜的旅途。 江南故国,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归来?(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三十九此仇早晚必报! 立后风波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武如意表现的更加沉稳,每日笑容满面,对待宫女、太监雍容大度,对何太后也愈发孝敬,每日一早一晚必去寿安宫给何太后请安,获得了一片好评。 而生产后的甄宓已经满月,身体恢复如初,早就可以下床走动,开始与武如意一起打理后宫。凭借着和善的性格,仁慈的品德,不俗的才华,同样获得了一致好评;深得宫娥、太监的喜爱,不知不觉中声望快速上升,已经达到了与西宫皇后武如意平分秋色的地步。 刘辩册立皇后之时已经与满朝文武约定,虽然设立两宫皇后,但以东宫为尊,西宫次之。因此武如意对待甄宓足够尊敬,言必以“姐姐”相称,事无巨细都会征求甄宓的意见,相处的很是融洽。 刘辩虽然公务繁忙,但没少花费心思关注后宫的嫔妃,看到甄宓和武如意相处的十分和谐,后宫一片风平浪静,心中欣慰不已,看来自己可以安心出征了。 “也许是朕过于敏感了吧,说不定武如意已经被磨去了棱角,打算做个贤妻良母哪!看后宫如此融洽,朕就算外出一年归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波浪。” 夜色寂寥,锦帐玉幔,美人如玉,刘辩望着在身边酣睡的武如意,在心中喃喃自语,如果能改变了这个女人的野心,不失为一个贤内助。 随着天气转暖,各路军团已经开始调兵遣将,想来再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华夏大地又将狼烟四起,各大势力将会展开新一轮的火拼。要么高歌猛进,要么穷途末路,彻底退出争霸的舞台。 在北方,李靖、卫青二人依旧屯兵章武、阳新一带,与李绩、李牧率领的三十万唐军对峙,另外还要面对曹彬、英布、夏鲁奇等人率领的十万曹兵的侧面袭扰,压力不可谓不大。 就在去年曹操大举进攻中原之时,李靖数次想要分兵救援,都被李绩、李牧死死缠住,无法抽调出足够的兵力,只能眼看着曹操一路向南推进,拿下寿春,直逼合肥。 幸好薛仁贵威震逍遥津,大显神威,力阻曹操二十万大军。危急时刻,诸葛亮、韩世忠、尉迟恭等各路援军纷纷抵达战场,力挫曹魏主力大军,逼迫曹操回撤到了寿春。 在过去的一年里,李靖与唐军、魏军大大小小厮杀了数十场,胜率超过七成。但李绩、李牧却也不是庸碌之辈,更何况唐、魏联军多达四十万,超过了汉军两倍,李靖虽然稍占上风,却也无法打破僵持的局面,只能阻止唐军向南推进,却是无法形成反攻的局面。 陈登、许攸两位谋士曾经向李靖建议,希望放弃河北的土地,退回青州与魏延军团合并,以青州为主战场,或许局面会比现在轻松一些。 李靖一口回绝:“大国上邦,寸土必争,岂能轻易拱手让敌?况且河北这片土地方圆数千里,更不能轻易丢弃!诸位应当明白一个道理,战争犹如逆水行舟,我退则敌进。我等退回青州,三十万唐军势必会尾随至黄河边上,大战依旧在所难免,试问到时候我等又向哪里撤退?总不能再把青州拱手让人吧?” “都督所言极是,我等誓死拱卫国土,不让唐寇轻易踏进一步!”副帅卫青坚决支持李靖的决定。 由李存孝领衔,包括马超、太史慈、鱼俱罗、高昂、花木兰、关胜、秦良玉等武将一致表示遵从李靖的调遣:“我等愿以都督马首是瞻,保家卫国,御敌于国门之外!” 河北的局势在对峙,而徐州的局面同样陷入了僵持。 陈子云被曹操不拘一格擢升为攻打徐州的主将,率领王彦章、董平、曹刿、李进、李通等人提兵六万再次进攻徐州,意图趁着东汉朝廷无力救援之际,一举拿下富饶肥沃的徐州。 但面对着用兵稳重,文武双全的徐达,靠着秦用、武松的辅佐,设计据守沛县、彭城两地,把陈子云牢牢的阻挡徐州与兖州的交界线一带,让曹军根本无法取得实质性进展。 被曹操寄予厚望的陈子云并没有上演历史上连下四十余城,千军万马避白袍的局面。这让心怀大志的陈子云时分忧郁,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熟读兵书,满腹战略,为何连区区一个降将徐达都战胜不了? 刘辩在批阅来自徐州的战报之时,发出一声大笑:“哈哈……陈庆之啊陈子云,只能说你运气不够好!此一时彼一时也,不能说你没有本事,但历史上的那个你遇到的对手怎能和朕手下这些牛人相比?李靖、卫青、王猛、徐达、秦琼哪个是易于之辈?不能说你无能,但在这些人手下你的确占不到便宜,这不是你的错!” 刘辩甚至想到了一个例子,譬如在自己穿越前的世界,****的某支球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称霸国内,独孤求败。但把他放进欧洲赛场,面对着强大的豪门球队,自然是四处碰壁的结果。而现在陈庆之遇上的就是这种局面,不能说陈庆之无能,只是对手的实力更强。 河北战场、徐州战场都陷入了僵局,但也有好消息传到金陵,振奋人心的贵霜大捷就不提了,足够大汉的百姓吹上个一年半载。 而在长安战场,霍去病联手冉闵击破上洛关,大败皇甫嵩,将战线一举推进到长安东南一百里的蓝田县境内,曾经的大汉双都之一,已经唾手可得。 宛城战场也有好消息传来,面对着老冤家杨素和曹军侧翼的纠缠,在和杨素过招了多年之后,岳飞于数日前在新野取得一场大捷,阵斩西汉、曹魏联军三万余人,火烧杨素大营。逼迫的西汉、曹魏联军后退五十里,岳飞趁机兵分三路,连下鲁阳、襄城、昆阳、定陵、叶县等地,兵锋直抵许昌城下。 宛城大捷的消息惊的坐镇寿春的曹操出了一身冷汗,只能暂时放弃了反攻合肥的计划,命曹仁带着司马懿、司马错、史进等人提兵五万回援许昌。万一许昌丢了,岳飞的局面将会被彻底激活,向西可以攻打虎牢关,剑指洛阳,向北可以一路横扫陈留、东郡、兖州等地,以席卷落叶之势席卷整个中原大地,这是曹操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国难思良将,板荡识忠臣,在局势恶化之际,曹操又想起了被擒的郭嘉。趁着两军暂时休战之际,派人来到金陵求见刘辩,提议用杨延昭交换郭嘉。 “鬼才郭奉孝么?”刘辩微微一笑,“曹阿瞒要是不派使者来,朕几乎把这个宇宙战神给忘了!” “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郭嘉?是答应曹操的交换条件呢,还是拒绝?”负责谈判的孙乾怀抱笏板,征求刘辩的意见。 刘辩一拍桌案,毫不犹豫的做了决定:“换!为什么要拒绝呢?就连朕十岁的儿子都能生擒他,这郭嘉又有多大的威胁?杨家一门忠烈,朕岂能眼看着杨延昭在曹魏大狱中受苦。传朕命令,派人把郭嘉送到合肥,交给诸葛亮军团,全权处理交换俘虏之势。” “臣遵旨!”孙乾作揖答应一声。 就在孙乾将要转身之际,刘辩又叮嘱一句:“把郭嘉带到乾阳宫来,让朕看看这位被曹操最为倚重的谋士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半个时辰之后,郭嘉被带到了刘辩面前。 出乎预料的是并不像刘辩想象中那样憔悴瘦弱,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还算不错,只是气色稍微差了一些。 “啧啧……郭奉孝精神状态不错啊,朕还以为你依旧每日酗酒,有事无事就泡在青楼呢!”刘辩手抚胡须,笑吟吟的揶揄了郭嘉一句,“哦……朕忘了你现在是阶下之囚,已经不是前来访问的使者,是朕疏忽了。” 郭嘉面色阴鹜的答道:“托陛下的福,嘉已经忌酒多年,而且痨病也已经痊愈。被关在大牢的这半年不能亲近女色,身体倒是健壮了许多。” 刘辩半戏谑半认真的道:“唉……都是朕手下这些人的不对,怎么能不给郭奉孝先生提供美酒呢?而这世上的青楼女子,又有哪里能胜过金陵?如果奉孝先生不想走,可以留下来享福,朕一定会给你自由,至少让你在金陵城内自由走动。” “谢了!”郭嘉拱手致谢,“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回去!但我在这里警告你一句,你们父子的羞辱之仇,我郭嘉此生必报!” “哈哈……”刘辩放声大笑,忽然拍案而起,“在朕的眼里,要抓你易如反掌。用你换回杨六郎,就是你现在最大的价值,你有本事尽管放马回来,到时候朕会好好‘款待’你!” 郭嘉前脚走后,刘辩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俘虏,他的名字叫做“上杉谦信”,就在刘辩去年出征巴蜀之时,被陆逊派人押解到了金陵。之后刘辩一直忙于各种事务,早就把上杉谦信忘记的一干二净,此刻终于因为郭嘉想起了此事。 “来人,把从倭国抓来的那个上杉谦信带进乾阳宫,朕要和他聊聊人生!” (有人说这是过渡章节,其实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填坑。前面挖的坑,总要一个个埋。不要问我周仓、马忠是死是活,时间会揭晓答案)(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四十巨头云集 站在刘辩面前的上杉谦信年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高不到七尺,折合到刘辩穿越前大约一米六左右,生的皮肤白皙,眉清目秀,身材端庄。 “见过大汉皇帝!” 上杉谦信以倭国的礼节向刘辩参拜,声音清脆柔和,若不是他颌下的喉结作为如山铁证,让人根本无法相信这是男人的声音。 趁着上杉谦信施礼之际,刘辩悄悄吩咐系统一声:“朕有点记不清上杉谦信的四维能力值了,给朕查询一下。” “叮咚……上杉谦信——统率96,武力65,智力94,政治95。” “啧啧……不错啊,统率高达96,智力和内政也有95的水准,不愧是织田信长最强的对手。可惜长得太伪娘了,怪不得被人称为上杉姐姐!”刘辩收了思绪,给面前的上杉谦信做了一个初步定位。 正史中的上杉谦信是日本战国时期最强的大名之一,曾经是武田信玄、织田信长两大巨头的最强对手,在打下大片土地的同时,也因为怪异的行为让自己的性别变得扑朔迷离,甚至许多野史言之凿凿的说上杉谦信是个女人。 上杉谦信是女人的论点大致有三点:其一,上杉谦信相貌清秀,声音柔和,面白无须。 其二,上杉谦信每个月10号左右都会腹痛,这样的记载在史书中多次出现,而且有好几次上杉谦信还因为腹痛取消了出征,这种现象和女人月经来潮的症状几乎完全一样。 其三,作为一个国家的大名,上杉谦信从来没有考虑过培养亲生的继承人,终生不碰女人,只是收养了两个养子,死后由收养的外甥上杉谦信继位。 正是因为上杉谦信怪异的举止,所以才有大量的野史传闻直指上杉谦信是个女人,而刘辩今天之所以召见这个来自倭国的传奇人物,就是为了解开心中的这个谜团。 刘辩并没有和上杉谦信多说废话,直奔主题,吩咐郑和道:“三宝,你看上杉先生的衣衫如此破旧了,岂是我们大汉的待客之道?还不快快派人给上杉先生沐浴更衣! “皇帝不必费事!”上杉谦信干脆利索的阻止了郑和,“我知道皇帝想要的是什么,我给你答案。我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其实我是一个双性人!” “这……朕对这个真的不感兴趣!”刘辩打了个哈哈,“三宝,把上杉谦信送进地牢,让他去与李渊、赵光义等人作伴。” 郑和答应一声,带着上杉谦信转身离开了麟德殿,成为了又一个入住“帝牢”的贵宾。在此之前,这座由何珅主持修建的陵园风格的陵墓,已经先后有李渊、赵光义、窝阔台、朱元璋和刚刚来到金陵的刘裕等五位贵客。而在上杉谦信入住后不久的将来,这座充满特色的大牢将会再次迎来两位重量级贵宾入住,想必届时更加热闹。 人分三六九等,帝牢中的客人待遇也不尽相同。 譬如李渊身边就带了十几个姬妾,住在还算宽敞华丽的“唐苑”,好酒好菜的伺候着,日子倒是过得安逸。 因为不用操劳朝政,又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所以被抓进帝牢的六七年之中,李渊的十几个姬妾给他生了二十多个孩子,男女各半。刘辩准备养大了之后派人送回李唐去搅乱局势,如果到那时李世民还没有被消灭的话。 朱元璋在襄阳被擒的时候孤身一人,自然不能像李渊这样妻妾成群,但因为刘辩的特别关照,饮食起居同样没有被怠慢。 就在朱儁病逝之前,刘辩特意给他修了一封书信,让朱儁派人把朱元璋的几个妻妾送到金陵来陪他。朱儁依约行事,派了百十名门客与家丁护送着朱元璋的妻妾四人乘坐马车,离开洛阳,踏上了南下金陵的旅途,却被得到消息的杨素派人截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朱明这匹夫襄阳一战葬送了我西汉二十万大军,还想在金陵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想也休想!”收到杀手的回报之后,杨素方才长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听说朱元璋的女人迟迟没有音讯,刘辩干脆飞鸽传书给李元芳,让他在秦淮河畔的青楼中物色了两个才貌双全的艺妓,每日里为朱元璋弹琴弄弦,轻歌曼舞,日子倒也过的惬意。 相比之下,窝阔台和赵光义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比起李渊的唐苑,和朱元璋的明楼来,赵光义的“宋阁”就是个普通的瓦房,而窝阔台的“元窟”更是名副其实,直接按照地势在山坡上凿了一个窑洞。 就在窝阔台和赵光义忿忿不平,对李渊和朱元璋满眼羡慕之际,前几天又有新的贵宾入住,气吞万里如虎的刘寄奴闪亮登场。让冷清了许久的帝牢又变得热闹起来,想来随着“上杉姐姐”的加盟,这座空前绝后的大牢将会更加有趣。 一场春雨一场暖,随着淅淅沥沥的春雨过后,日子更加暖和。北方的积雪已经融化,江南的枝头已经有了绿意,就在这时候又有捷报传到了金陵。 经过了一个漫长冬季的围剿战,赵匡胤、常遇春率领的近五万残兵被徐晃和孙武堵截在了狄道。面对着徐晃的六万伏兵,孙武的五万追兵,赵、常二人无路可走,遂进入狄道县城死守城池,同时派人向天水的张鲁、呼延赞求救。 太极殿上,看完了奏折的刘辩抚须大笑:“哈哈……天水的赵匡胤残部不过两万人,呼延赞无能之辈,孙武、徐晃随便派遣一员大将,都足以抵挡。看来生擒赵匡胤、常遇春这两个叛贼之日已经为时不远,拿下长安指日可待,朕决定再次御驾亲征,争取在今年寒冬之前收复洛阳、长安!” 半月之前,张飞已经与陈平、徐宁从成都出兵五万,顺着绵竹关、剑阁北上,与关羽、张辽合围汉中,想来随着赵匡胤、常遇春的覆灭,拿下汉中也是指日可待。 只要灭了赵匡胤,攻占汉中,届时各路大军便可以齐头并进,直取长安城下,与从武关杀到长安城下的霍去病军团联合,三十万大军合围长安。 到那时候,长安战场将会拥有霍去病、孙武、关羽、陈平、法正、徐晃、赵云、张飞、黄忠、冉闵、张辽、甘宁、傅友德、樊梨花、贞德、关铃、关平、虞子期、张宪、吴懿、卫疆、徐荣、徐庶、寇准、徐宁等就连刘辩都记不清楚的文武,打爆穷途末路的长安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按照正常实力分析,孙武、徐晃灭赵匡胤想来也就是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只要赵匡胤覆灭,横扫雍凉定然是摧枯拉朽的局面。只要赵匡胤被灭,朱棣十有八九会放弃汉中,退守陈仓关,据守长安西方的这座要塞。刘辩和满朝文武商议了一番,决定亲自赶往武关,去霍去病军团坐镇,统一指挥这场灭亡西汉的大战。 制定了决议之后,刘辩扫了满朝文武一眼,重新委任了七位顾命大臣:“朕不在金陵之时,由王猛、刘基、孟珙、糜竺、鲁肃、狄仁杰、张居正等七人重新组成内阁,辅佐太子监国。小事可自行决断,大事飞鸽传书于朕!” “孩儿谨遵父皇之命,定然不负父皇所托,与众位卿家维持后方,供给粮草,让我大汉雄师横扫四方,威加海内。”站在旁边的刘齐躬身施礼,回答的不卑不亢,越来越有君主风范。 而在王猛、刘基的带领下,七位顾命大臣也齐刷刷的出列,手捧笏板谢恩:“多谢陛下器重,臣等定然鞠躬尽瘁,庶竭驽钝辅佐太子,让陛下没有后顾之忧!” 刘辩正要宣布退朝,张居正再次捧着笏板出列:“臣有本启奏!” “张卿有本直管奏来!” 张居正怀抱笏板,清了清嗓子:“杨业一家满门忠烈,除六郎、七郎之外,其他人尽皆战死沙场。杨业有一侄女名唤玉环,年已十八,生的国色天香,沉鱼落雁,有倾城倾国之姿,仰慕陛下威名久矣,因此托微臣做媒将她举荐给陛下。只是陛下一直戎马倥惚,征战四方,一直未能得到机会。陛下此次出征只怕半载不能归来,故此微臣请求陛下在出征之前纳杨玉环入宫,扩充后宫,为汉室开枝散叶。” 刘辩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嘿……张居正要是不提,朕几乎忘把杨贵妃忘的无影无踪了。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无人识,你们老杨家藏的可是真够深的。但朕乃马上就要出征了,你说入宫就入宫,那岂不是显得朕太急色了?虽然你杨玉环是四大美人之一,可朕早就曾经沧海难为水了,早已不是当初刚刚穿越的无知少年!” 一念及此,刘辩朝张居正吩咐一声:“既然杨玉环有意入宫,便降旨册封他为美人,由礼部准备聘书六礼送到徐州。待朕班师归来之时,再纳娶杨玉环入宫不迟!”(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四十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南安郡治所,狄道。 自从去年十月败走成都之后,徐晃在法正的向导之下,率领傅友德、张宪二将提兵五万,翻过广汉郡的连绵群山,偷袭绵竹关,一举断了刘赵联军的退路。 无奈之下,赵匡胤只好与刘裕放弃雒县,向西顺着阴平的崇山峻岭向汉中方向撤退。 谁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过了汶山郡之后,道路愈来愈崎岖,到最后甚至连山路都没有,需要一边修路一边行军。刘赵联军的进军速度从日行五十里下降到日行不足三十里。 按照这样的行军速度,刘赵联军要想走出益州西部的崇山峻岭,至少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而按照正常行军速度计算,那时候汉军早就兵临汉中城外了。 汉中能否守住,与赵匡胤关系不大,但汉中却是刘裕的命根子。情急之下,刘裕兵行险招,与赵匡胤分道扬镳,率领五万人马杀了个回马枪,掉头杀奔雒县城下。 刘裕满心以为可以围魏救赵,甚至能用汉中换回成都,谁知到来头却是黄粱一梦,葬送了五万人马以及周亚夫、常茂的性命不说,就连自己也身陷囹圄,最后甚至惨遭刘辩“黑手”。 刘裕调头向南之后,赵匡胤、常遇春继续率领五万人马向北进军,天气愈发寒冷。再加上天降大雪,道路湿滑,赵匡胤只好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面派遣斥候密切联络刘裕。 大雪过后,赵匡胤继续向北进军,等到了江油之后方才得到刘裕全军覆没的噩耗,这才猛然意识到汉军很可能会尾随追来。赵匡胤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派人破坏道路,阻挡汉军的追袭。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赵匡胤的队伍虽然把道路破坏了,但连续三天的大雪过后,积雪深及膝盖,大军根本无法行进。赵匡胤只好传令下去,大军在江油暂时驻扎,待积雪消融之后再继续向北进军。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就在江油大雪飘飘之际,南面四百里的汶山一带却只是下了一场小雪,丝毫不影响孙武的追赶速度。再加上赵匡胤的队伍在前面开路,逢山开路遇水填桥,白白为汉军做了嫁衣;就在赵匡胤被困在江油之时,孙武率部向北猛追了四百多里路程,距离赵匡胤的人马越来越近。 当汉军逼近江油之后,漫山遍野的积雪越来越厚,由没过脚踝慢慢的深及膝盖,已经无法再继续进军,孙武只好下令在沿途的蚕陵县城暂时驻扎,待积雪消融之后再重新追赶。 大雪过后,一场寒流不期而至,天寒地冻,积雪迟迟无法融化。 焦虑的赵匡胤与常遇春只能继续在江油等待天气转暖,同时派遣了斥候冒着积雪向北联络据守天水的张鲁、呼延赞等人,请求二人出兵接应。 被困在江油将近半月之后,寒流方才退去,天气转暖,积雪融化了大部分,已经能够继续行军。赵匡胤便与常遇春率军离开江油,全力北上,孙武则率领着赵云、黄忠、虞子期、吴懿等人,督促着五万汉军衔尾追赶。 皑皑白雪之中,两支队伍顶着凛冽的北风,相隔着一百五十里的路程,逶迤向北。一支拼命逃窜,一支全力追赶,在巴蜀西部的崇山峻岭之中犹如两条长龙,汉军一时间追不上赵匡胤,但赵匡胤率领的队伍也无法甩开汉军。 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追逐之后,赵匡胤与常遇春终于翻过阴平的崇山峻岭,进入了相对平坦的武都郡境内,向东距离汉中已经只剩下三百里路程。 就在这时,斥候送来了不利的情报,说是徐晃率领了傅友德、张宪等人提兵六万,占据了马鸣阁,挡住了大军向东进入汉中的道路。 如果赵匡胤继续率兵向东,短时间之内无法突破徐晃的阻截,被孙武从后面追上之后,将会陷入前后夹攻的绝境。 军师赵普听完斥候的禀报,立即做出了冷静的分析:“那徐晃乃是汉军中屈指可数的大将,戎马多年,通晓兵法,如今又占据了马鸣阁的地利,短时间内怕是无法通过。看来我等与汉中无缘,为了稳妥起见,只能放弃汉中,向北撤回天水、广魏了!” 汉中能保则保,不能保则弃守,手里的五万兵马已经是赵匡胤最后的资本,自然不会轻易冒险,当即遵照赵普的建议,下令全军调头向西北方向进军,准备由羌道、临洮一路撤退,摆脱汉军的前后夹击。 赵匡胤有赵普帮着出谋划策,而徐晃也有法正和张松两位参谋。而且张松与法正熟悉巴蜀的地形,堪称了如指掌,得知赵匡胤向羌道方向逃窜之后,立即建议徐晃向北走河池拦截赵匡胤。 于是在呼啸的寒风之中,三支队伍展开了追逐,徐晃在前面堵,赵匡胤在中间逃,孙武在后面追。 绕了一个月的圈子之后,汉军终于在正月底把赵匡胤的四万多人马包围在了狄道境内,迫使的赵匡胤、常遇春率部进入狄道,据城死守。十一万汉军迅速的兵临城下,把狄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狄道是南安郡治所,城内有居民两万左右,而先随马腾后降曹魏的“白马将军”庞德,就是土生土长的狄道人。因为多年以前,狄人时常从此处经过,入境骚扰汉人,因此得名。 正月底,阳光逐渐和煦起来,漫山遍野的积雪开始融化,皑皑白雪褪去之后便裸/露出了漫山遍野的土黄色。 赵匡胤和常遇春站在城墙上,眺望脚下绵延十余里的汉军大营,只见旌旗招展,刀枪蔽日,这使得两人眼中写满了绝望。 “看来已经无路可逃了!”常遇春双眉蹙起,目光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赵匡胤抚须大笑:“就算无路可逃,那又如何?就算现在被杀头,我赵匡胤也做过一方诸侯,死亦无憾!” 见赵匡胤笑的如此得意,常遇春的眸子里忍不住泛出厌恶的眼神:“你倒是做了一方诸侯,而我却只能寄人篱下,仰你的鼻息。如果不是你当初对我使用阴谋诡计,用黄袍加身的伎俩害我,我常遇春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吾儿常茂也不至于死在乱箭之下!” 赵匡胤一愣,却抵死不承认:“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当初你我喝的酩酊大醉,还是你提议黄袍加身,与我一起背叛刘辩,逐鹿天下,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大事。到现在却来怪我害了你们父子?” “你一派胡言!”常遇春勃然大怒,双手一把扯住赵匡胤的衣襟,“当初你我黄袍加身之时,身边都是你的部将。现在却来反咬一口,说是我提议的背叛刘辩,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信不信我一顿老拳把你砸死在城墙上?” 赵匡胤不甘示弱,同样一把扯住常遇春的衣襟,大声叱骂:“好你个翻脸不认人的常屠夫,当初是你在庐江滥杀无辜,在朝堂上受到弹劾。又被岳飞调回宛城驻守,你心中郁闷,鼓动我手下的兄弟与你揭竿起义,现在却来赖我?你的拳头能打人,难道我赵匡胤的拳头就不能打人么?” 赵普急忙上前劝阻:“主公息怒,常将军请冷静,现在大敌当前,正应该团结一心,同仇敌忾。岂能自乱阵脚,自家先闹开了矛盾?” “已经无路可逃,大家都伸长脖子等死好了!”常遇春恨恨的推开赵匡胤,一脸沮丧的说道。 赵普举目向东眺望,发现一支两三万的队伍正逶迤而来,隐约能够看到旗帜上写着“张、呼延”等姓氏,不由得喜出望外:“常将军勿要气馁,你看张鲁、呼延赞的援兵这不是来了么?”(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四十二打草惊蛇 将赵匡胤、常遇春逼入狄道县城之后,十一万汉军兵临城下,把这座不大的县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报……启禀两位将军,自东面来了一支兵马,大约两万人左右的规模,打着呼延以及张字旗号,估计是张鲁、呼延赞率兵来援!”斥候飞马直奔帅帐门前,翻身下马,跪地禀报。 在数日前接到天子诏书,被委任为三军主将的徐晃一撩战袍,高声下令:“召集诸位将军前来帅帐共商破敌之策!” 随着徐晃一声令下,不大会功夫孙武、赵云、黄忠、傅友德、张宪、虞子期、吴懿等武将,以及法正、张松等两位谋士俱都以最快的速度齐聚帅帐。 “叮咚……孙武‘兵圣’属性发动,提升主将徐晃5点统率,当前统率上升至100。提升赵云2点统率,上升至94;提升傅友德2点统率,上升至98;提升黄忠2点统率上升至90,并且提升徐晃军团所有武将2点统率!” 利用孙武超强的辅助属性,轻而易举的就把徐晃的统率值提升到了100,而且明朝开国大将傅友德的统帅值也被增强到了98,其他的赵云、黄忠、张宪等人也都得到了一定的加强。这就是刘辩任命徐晃做主将孙武做副将的原因,因为孙武拥有的特殊属性,注定刘辩会一直让孙武担任副将,否则便是明珠暗投。 徐晃扫了麾下文武一眼,朗声问道:“赵匡胤、常遇春二贼已经穷途末路,从天水来的援军已是赵、常二人最后的希望,何人愿意分兵出战,击破张鲁、呼延赞?” 不等众将答话,孙武抚须笑道:“何须损兵折将,我从成都来时,陛下派人给我送来了一名俘虏,有此人在,或许可以让呼延赞不战而降。” “何人有此本事?”徐晃先是疑惑的问了一声,随即恍然顿悟,“莫非孙将军说的是呼延赞的儿子呼延庆?” “正是此人!”孙武微微颔首,朝帐外的亲兵吩咐一声,“来人,把呼延庆给我推上来。” 不消片刻功夫,戴着枷锁、脚镣的呼延庆被几个如狼似虎的悍卒推进了帅帐,叱喝一声:“见了诸位将军,还不快快下跪?” 呼延庆昂首挺胸,傲然道:“要杀就杀,要刮就刮,今日只有断头将军,绝无屈膝求饶之徒!” 见呼延庆如此顽固,满帐武将无不愕然,纷纷在心底道一声“此人被抓了已经大半年,到现在居然还冥顽不灵。说他愚蠢吧,还是个有骨气之人;说他有骨气吧,却如此的不识时务。也不知赵匡胤有何等魅力,竟然让呼延庆如此的死心塌地,只可惜跟错了主公啊!” “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蝼蚁尚且惜命,何况人乎?”孙武亲自起身给呼延庆卸去枷锁,解开脚镣,竭力劝降,“赵匡胤只是一个叛国逆贼,呼延将军一身武艺,少年英雄,为何非要为他陪葬?” “士为知己者死,若不是得到主公的提拔,只怕我呼延庆与父亲大人此刻还只是一介草莽!” 呼延庆舒展了一下刚刚获得自由的四肢,对孙武的话大声驳斥,突然身形暴起,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孙武的衣襟,右手从孙武的裆下穿过,怒吼一声:“临死之前能杀刘辩一员大将也是值了!” 孙武大将失色,叱喝一声:“大胆贼将,安敢无理?” 锤棍之将不可力敌,呼延庆双手能够把一百六十斤重的虎头紫金锤挥舞的虎虎生风,一双臂膀的膂力自然不可小觑,此刻对孙武发起偷袭,轻而易举的就把孙武举了起来。 “贼将吃我一剑!” 事出突然,众将俱都一愣,还是赵云最先反应过来,拔剑出鞘,奔着呼延庆当胸一剑刺出,又快又急。 呼延庆也不躲闪,拼着被赵云刺穿胸口,狠狠的把孙武掷了出去。并拼尽最后的力气跨前一步,抬脚奔着孙武的头颅踩了下去,“小爷我死前踩爆你的头颅!” 孙武虽然被摔得眼冒金星,鼻青脸肿,浑身多处擦伤,但庆幸并无大碍。看到呼延庆一脚踏了过来,当下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这致命一脚。 呼延庆一脚踏空,再也无力逞凶,随着赵云将佩剑拔出他的身体,殷红的鲜血喷溅而出,巨大的伤口触目惊心。被赵云一剑刺穿了心脏,眼见已不能活了。 “噗通”一声,呼延庆跪倒在地,双目露出凶神恶煞一般的目光,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嘶吼道:“临死之前未能杀一名汉将,我……呼延庆……死不瞑目!” 话音落下,呼延庆头颅缓缓低垂,整个身体向前仆倒在地,双目圆睁,就此气绝身亡。 众将顾不得理会呼延庆,包括徐晃在内,急忙上前七手八脚的扶起孙武,查看伤情,同时召随行的军医卞雀前来给孙武诊治。 孙武忍着疼痛活动了下四肢,苦笑一声:“诸位同僚不要担心,只是一些皮肉伤,想来并无大碍。本想利用呼延庆劝降呼延赞,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凶悍,居然可以为了赵匡胤不顾性命,实在出乎我的预料啊!” 众将也是惊诧不已:“赵匡胤一介叛贼,竟然能让呼延庆宁死不降,倒是小瞧了这叛徒蛊惑人心的本事!” 张宪摇头叹息:“呼延庆去年重伤了杨游击将军,害得他在床榻上躺了大半年。当初就应该建议陛下把这贼将斩首示众,也免得今日差点伤害了孙将军。” 孙武轻抚肿胀的脸颊,叹息道:“本将不过是一些皮肉之伤,并无大碍。只是呼延庆一死,却不能在呼延赞身上做文章了,要歼灭从天水来的这两万援军,怕是要付出许多将士的性命,这才是让本将心痛的地方!” 虞子期拱手道:“孙将军不必多虑,身为军人,应该随时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呼延赞、张鲁只不过带了两万援军过来,我军分一支兵马前去迎战,少则牺牲三五千,多则六七千,一定可以击溃赵匡胤的援军。” 孙武一脸凝重,肃声道:“士卒们不怕战死沙场,但做为将军却不能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身为三军主将,应该运筹帷幄,出谋划策,尽量减少将士们的伤亡,这样才能对得起陛下的器重,将士们的信任。” “孙将军所言极是,末将受教了!”虞子期面现惭愧之色,拱手赔罪。 扁鹊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帅帐,给孙武做了一个全身检查,除了部分软组织拉伤,大腿与肩膀淤血之外,并无大碍。开了一些活血化瘀,舒筋活络的草药,叮嘱孙武按时服用,最后背起药箱退出了帅帐。 扁鹊刚刚退出,法正就站了出来,朗声道:“孙将军刚才的一席话让法正受教匪浅,为将之道就应该想方设法减轻将士们的伤亡,哪怕只能减少一名士卒的伤亡,也应该尽力而为。” 徐晃和法正搭档了半年的时间,对于法正的计谋十分钦佩,抚须问道:“法孝直如此说话,想来必有破敌之计,请速速道来,我与诸位将军商讨一番,看看是否可行?” “哈哈……知我者公明将军也!”法正大笑一声,朝徐晃拱了拱手,“法正适才的确想了一个打草惊蛇之计,这就说来供诸位商讨,看看是否可行?” 孙武顿时来了兴致,振作精神问道:“不知法孝直有何妙计?” 法正向前走了几步,朝满帐文武抱拳施了一圈礼,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虽然呼延庆死了,但我等依旧能在呼延赞身上做文章。先让斥候把呼延庆死亡的消息放出去,然后再找人模仿呼延庆的笔迹给呼延赞修书一封,劝他投降。” “法孝直这是何意?”张宪一脸不解,“既然打算冒充呼延庆给呼延赞写信,为何又要把呼延庆死亡的消息放出去,这样一来,呼延赞怎会轻易中计?” 法正笑道:“这就是打草惊蛇的精髓,只有这样才会让呼延赞中计。呼延赞既然知道呼延庆已死,再加上笔迹不同,自然就会认为这是我们骗他归降。为了替儿子复仇,呼延赞多半会将计就计,率部前来诈降,意图杀我们个措手不及。我等却设下伏兵,只待呼延赞到来,便先发制人,杀他个人仰马翻。” 孙武颔首道:“此计可行,速速派人冒充呼延庆的笔迹给呼延赞修书一封,劝他弃暗投明。同时派斥候把呼延庆死亡的消息放出去,迷惑呼延赞。” 呼延赞得到儿子死亡的消息后,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在收到汉军冒充呼延庆写来的书信之后更是破口大骂:“这帮无耻之徒杀了我的儿子,却又冒名顶替修书骗我归降。我便给他来个将计就计,诈称投降,进了汉营之后就杀他个措手不及,与城内的人马内外夹攻,替吾儿呼延庆报仇雪恨!” (这几天家里事情比较多,整个人比较疲倦,精神不佳,导致更新不太给力,今天只能一更了。)(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四十三双鬼拍门 呼延赞手提双鞭,翻身上马,大声传达作战命令。 “诸位将士,徐晃杀害吾儿呼延庆在先,又冒名顶替修书劝我投降。杀子之恨不共戴天,我今日便将计就计,假装中了汉军之计,前去投降。.待进了汉军大营之后便发起突袭,放火烧营,主公在城墙上看到必然会杀下城来,内外夹攻,定能击破徐晃!” 随着呼延赞一声令下,来自天水的两万援军列队进军,直奔汉军大营,并派遣了使者提前去见徐晃,道明来意,表示愿意弃暗投明。 得知呼延赞率部前来投降,孙武抚须大笑:“哈哈……果然不出法孝直所料,呼延赞这个无谋之辈自以为聪明,来的竟然如此之快。传令下去,让埋伏的众将做好准备,只待敌军踏入大营便乱箭齐发!” 法正又拱手提醒道:“赵匡胤在城墙上见到营中起了厮杀,定然会率部杀下城池突围。还请两位将军提前做好部署,勿要被赵匡胤趁机逃脱。” “法孝直勿要担忧,孙将军已经派遣子龙、傅友德、吴懿、虞子期等四人负责堵截,稍后本将也会亲自披挂上阵,绝不会让赵匡胤脱逃。围剿呼延赞的任务就交给黄汉升、张宪二将便是!”徐晃霍然起身,披盔挂甲的同时给法正吃了一颗定心丸。 半个时辰之后,呼延赞与张鲁已经率部来到汉军大营附近。放眼望去,只见营内帐篷林立,一片祥和,不见丝毫刀光剑影。 张鲁策马追上呼延赞,拱手建议道:“那徐晃、孙吴都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岂会如此轻易中计?你看汉军大营里面一片寂静,透着诡异的气氛,或许孙吴、徐晃二人早就料到我等的意图,不如暂且率兵后退,回头再做计较。” 呼延赞双眼一瞪,恶狠狠的注视张鲁:“张公旗此话是何用意?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当年你被刘裕驱逐出汉中,惶惶如丧家之犬,若不是我家主公收留,只怕此刻你坟头的野草早就一人高了。现在主公有难,你反而畏缩不前,意图保存实力么?” “呼延将军莫要冤枉张鲁,我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徒?”张鲁脸色大窘,急忙向呼延赞解释,“只因我见汉军营内一片安宁,故此猜测徐晃早有准备。若呼延将军怀疑张鲁,我愿率部作为前驱,纵然马革裹尸,也好过落个忘恩负义的骂名!” 见张鲁说的慷慨激昂,呼延赞的脸色方才好转,压低声音对张鲁解释道:“徐晃伪造书信诱骗我等前来归降,摆明了是请君入瓮之计,自然早就设下伏兵。但徐晃、孙吴却不知道我呼延赞已经看穿了他们的阴谋诡计,还以为被蒙在鼓里,我们就利用汉将的这个心理,给他来个反杀。” “只要将士们踏入汉军大营,便放火焚烧汉军寨栅,杀埋伏的汉军一个措手不及。主公在城内看到汉军大营起火,必然会杀下城来。对于兵力处在劣势的我军来说,这正是接应主公突围的最好机会!” 立场不同,观点自然也就不同。站在呼延赞的角度,为了救援赵匡胤突围而冒险一搏,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否则凭区区两万人马要想解狄道之围,何异于难如登天? 但站在张鲁的角度,当然不愿意为赵匡胤陪葬,心中想的是如何保存自己的实力,否则也就不会口是心非的建议呼延赞撤退,只是被逼无奈之下才违心的向呼延赞请求率部作为前锋。 张鲁早就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如果呼延赞敢强迫自己作为前锋,等进了汉军寨栅之后自己假戏真做,率部投降汉军,朝呼延赞反戈一击。大厦将倾,独木难支,赵匡胤已经是穷途末路,自己又何必对他效忠? “呼延将军说的有道理,张鲁愿为前锋!”张鲁把心一横,决定出卖呼延赞,再次请求担任先锋。 呼延赞却没有答应张鲁的请求,摇头拒绝:“汉军早有埋伏,我军进入大营之后必遭伏击。凭张公旗你的武艺不足以冲锋陷阵,还是让本将在前面冲锋,你在后面压阵吧!” “既然如此,那就请呼延将军在前面开路,我张鲁随后接应。” 张鲁也不啰嗦,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自己已经决定背叛赵匡胤,在前面或者在后面也没有什么关系,就让呼延赞先进去送死好了。 商议完毕,呼延赞手提双鞭一马当先,张鲁与心腹部将殿后,径直来到汉军大营门前高声大叫:“呼延赞、张鲁依约率部前来归降,请徐公明、孙吴两位将军出来答话!” 只听一阵“吱呀呀”的声响,汉军营门缓缓敞开。 张宪手提红缨枪,胯下青骢马,在数百名士卒的簇拥下来到营门前,在马上抱枪答话:“徐、孙两位将军正在帅帐内恭候呼延将军大驾,请率部入营,随我去帅帐面见两位将军。” 呼延赞答应一声,策马当先,率部鱼贯而入,犹如一条长龙般进了汉军大营。长长的队伍绵延了两三里路程,从营寨大门一直延伸到营寨腹地。 “放火烧营!” 看到身后的两万将士完全进入了汉军大营,不用再担心被拦腰斩断,呼延赞手中双鞭奔着策马并行的张宪兜头砸了下去,同时大声下令放火烧营。 呼延赞话音未落,周围就吹响了此起彼伏的号角,两长一短,这是向敌军发起进攻的信号。 “杀啊!” 随着悠扬的号角响起,埋伏在帐篷中的汉军如同过江之鲫般钻了出来,或者朝敌军乱箭齐发,或者挺起刀枪左右夹攻,登时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这些赵军并未慌乱,按照呼延赞的吩咐,举起涂抹了硫磺、松脂等易燃物的火把,呐喊着冲向周围的营帐,准备放火点燃,制造混乱。只要汉军营寨起了大火,就能乱中取胜,让赵匡胤找到突围的机会。 但汉军早有准备,法正已经命人在道路两侧的帐篷前挖掘了陷阱,在里面竖起了竹枪、鹿角等锐器。只听“噗通”“咕咚”的声音响个不停,惨叫声此起彼伏,一时间烟尘弥漫,失足坠落陷阱,被扎的遍体鳞伤的赵军不计其数。 “放箭,给我狠狠的射!” 乱军之中,黄忠手持一张五石的铁胎弓,拉得弓弦如满月,每次弓弦响起,必然应声射倒一人。 五千弓弩手跟随着主将黄忠,隔着陷阱朝被烟尘笼罩的赵军乱箭齐发,骤雨般的弩箭从天而降,射的赵军人仰马翻,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乱军之中呼延赞手持双鞭,使出浑身解数恶战张宪。一双铁鞭上下翻飞,卷起一团寒光,片刻不离张宪周身要害。 但张宪当年也是岳飞麾下屈指可数的大将,手中一丈七的红缨枪挥舞开来,泼水难进,风雨不透。面对着以死相搏的呼延赞,不慌不忙,沉着应战,见招拆招,遇式化式,酣战了三十回合,难分胜负。 “呼延赞与张鲁杀进了汉军大营,此刻正是突围的好机会。所有将士舍弃辎重,只带十天的粮草随我突围。先离开狄道,待返回天水后再图后策!” 赵匡胤在城墙上看到汉军大营中杀声大作,急忙披挂上马,手提盘龙棍,下令打开城门全军突围。 身高一丈三的阮翁仲与身高一丈二的巨毋霸犹如两座铁塔,站在千军万马中好似鹤立鸡群,得到赵匡胤一声令下,齐刷刷的抱拳施礼:“请准许我们兄弟在前面开路,主公紧随其后。纵然有千军万马阻拦,我二人也能让主公如履平地!” 这对铁塔般的兄弟正是赵匡胤最后的仪仗,见二人主动请缨,自然求之不得,在马上拱手还礼:“有劳两位将军,他日成就大功之时,定然重重封赏!” 巨毋霸抚摸着浓密的络腮胡子憨笑一声:“君子一诺,当重于泰山。我巨毋霸既然答应了赵普先生的邀请,就要有始有终,绝不能见利忘义。若是我巨毋霸贪图富贵,早就投降刘辩去了,何必跟着你到处逃窜?” 阮翁仲却发出一声叹息:“听说我们大秦亡国了,嬴政陛下也做了汉军的阶下之囚。我阮翁仲此生与汉人誓不两立,只能把赵将军当做主公,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冲开一条血路,保护赵将军突围。” 赵匡胤再次拱手致谢:“能够得到两位壮士的辅佐,我赵匡胤三生有幸。将来若有东山再起之日,绝对不会忘记救命之恩!” “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阮翁仲手提一百二十斤的镀金铜人,翻身上马,喝令打开城门。 巨毋霸不肯落后,翻身跨上自己在逃亡途中驯服的一只吊睛白额斑斓虎,手提绞神剪,与巨毋霸齐头并进,各自咆哮一声,双双冲出了城门。 赵匡胤手提盘龙棍,在心腹武将的簇拥下,紧随着两个铁塔般的猛人,引领着四万多将士潮水一般冲出城门。常遇春心中虽然五味杂陈,但别无选择,也只能跨马提刀,跟随着大队人马冲出了狄道县城,全力向东突围。(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四十四龙虎之战 呼延赞用自己麾下的兵马作为鱼饵吸引了部分汉军,赵匡胤与常遇春趁机打开城门,命阮翁仲与巨毋霸当先开路,从北门向外突围。 “某乃羌人巨无霸,挡我者必死无疑!” 巨无霸催促胯下斑斓猛虎,手中一丈二的绞神剪不停的绞合。在一双又粗又长的铁臂支配下,这把由上等玄铁锻造而成的怪异兵器爆发出了巨大的威力。 每一剪刀下去,都会有一颗人头被从颈部齐刷刷的剪下,失去了头颅的尸体还在依靠惯性向前冲锋,手中的钢刀还在挥舞,而头颅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带着温热气息的鲜血好似烟花一般喷向空中,高达半丈有余,凄美妖艳而又让人惊心动魄。 更有甚者,许多士卒躲避不及,被巨毋霸手中的铁剪拦腰绞住,伴随着尖锐刺耳的甲胄破裂声,这些士卒被拦腰剪成两段,尚未死亡的大脑细胞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的下半身与上半身分裂的样子。 在巨毋霸强悍的清兵能力之下,所到之处,无人能挡,汉军纷纷披靡。满地无头尸体,或者半截的残肢碎尸散落一地,场面极为血腥残忍,让人望之不寒而栗。 “叮咚……巨毋霸、阮翁仲并肩作战,激发居高临下组合技,技能效果翻倍,武力暴增!”正在赶往武关的刘辩突然收到了系统提示,一颗心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因为刘辩深知论武艺巨毋霸和阮翁仲肯定不是最顶级的,但两人联手作战的威力却是最强悍的。就凭赵云、徐晃、黄忠等人,在不考虑士兵助阵的情况下,在“居高临下”这对组合面前怕是占不到便宜。 “杀的痛快啊!” 看到巨毋霸大开杀戒,杀的汉军遍地尸体,阮翁仲也是杀气陡生,双眼血红。将手中一百二十斤的镀金铜人挥舞的虎虎生风,大开大阖,一次次横扫千军,金飒飒的铜人所到之处,砸的汉军东倒西歪,犹如波开浪裂般,无人能挡。 有居高临下这对变/态组合在前面开路,赵匡胤的突围之路就轻松了许多,挥舞手中盘龙棍左敲右打,不时的将阻拦的汉军击倒在地,亦步亦趋的紧紧跟随在巨、阮二人身后。 “给我放箭挡住他们!” 负责防御北门的是汉将吴懿,见巨毋霸和阮翁仲来势汹汹,一边下令鸣号角召唤援兵,一边命令步卒乱箭齐发,竭力挡住赵匡胤突围的脚步。 孙武早就料到如果呼延赞前来诈降的话,赵匡胤肯定会趁机突围,因此吩咐在狄道四座城门附近挖掘了大量的陷阱,在里面布置了竹枪、荆棘、鹿角等尖锐的利器,并在上面做了记号,吩咐士兵小心闪避,免得坑了自家人。 只是被巨毋霸和阮翁仲一阵穷凶极恶的冲击,看到人头滚滚,遍地碎尸,许多汉军不由自主的产生了畏惧之意,一边胡乱招架一边仓惶后退。 惊慌之下却忘了身后还有陷阱,只听“噗通”“咕咚”的声音此起彼伏,许多倒霉的汉军不幸踏到了陷阱上面,顿时像下锅的饺子一般跌进陷阱中,被密密麻麻的竹枪、鹿角扎的遍体鳞伤,血肉模糊,许多人稀里糊涂的就丢了性命。 “哎呀……卑鄙的汉军竟然挖了陷阱,我在前面开路,阮兄弟在后面跟着!”巨毋霸挥舞大铁剪,吩咐阮翁仲和自己保持距离。 陷阱不算大,方圆三丈左右的样子,赵匡胤吩咐身边的士兵把遍地尸体扔进陷阱之中,很快就把弥漫着烟尘的土坑填平。千军万马踏着已经死亡,或者还在呻/吟的尸体,颤悠悠的通过了一个又一个陷阱。 没想到陷阱非但没有挡住赵匡胤,反而坑了不少自家的士兵,吴懿又急又怒,策马向前,大声叱喝:“不许惊慌,援兵马上就到,盾牌兵给我列阵挡住,弓弩兵给我猛射!” 随着吴懿一声令下,数千盾牌兵排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举起手里的盾牌组成了一道铁墙,数千弓弩兵躲在盾牌组成的墙壁后面弯弓搭箭,朝对面冲杀过来的赵军攒射。 一支支羽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冲天而降,射进冲锋的赵军阵中,不时有人被射中要害,仆倒在地。但却无人理会他们的生死,随即被后面潮水般冲来的同伴踩在脚下。 “嗷呜……” 为了避免掉进汉军的陷阱之中,巨毋霸催促胯下斑斓猛虎,当先冲锋,试探着脚下的虚实。胯下体型健壮的吊睛白额斑斓猛虎发出一声不怒自威的咆哮,直震的许多汉军士卒不寒而栗。 一阵“扑簌簌”的声音,巨毋霸胯下的斑斓猛虎踩到了陷阱上面,脚下的支撑物与尘土发出塌陷的声音,尘土飞扬,烟尘弥漫。这只斑斓猛虎又是一声咆哮,四蹄腾空,身体向前猛蹿,凌空而起,不费吹灰之力的落在了地面上。 “哎呀……这猛虎的跳跃能力实在太强悍了,驮着重达五六百斤的巨毋霸竟然还能跳跃如飞。若是换了战马,只怕早就连人带马跌进陷阱里面,被扎成刺猬了!”看到巨毋霸轻而易举的破坏了陷阱,吴懿又是心痛又是遗憾。 巨毋霸在前面试探虚实,仗着猫科动物的敏捷,一路上破坏了许多汉军布置的陷阱,而自己却毫发无损。赵匡胤与阮翁仲带着将士在后面用尸体、战车、战马等杂物填满,然后踩在上面通过,一路冲锋,畅通无阻。 “给我挡住,不要走了赵匡胤!”眼见挖掘的陷阱被巨毋霸陆续破坏,吴懿亲自弯弓搭箭,喝令弓弩手乱箭齐发。 忽听一声猛虎咆哮,吴懿猛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巨毋霸竟然突破了盾牌阵,来到了自己面前,正面目狰狞的举起绞神剪,犹如巨蟹的铁钳一般夹了过来。 “叮咚……巨毋霸居高属性发动,自身高度一丈二,超过七尺五寸的吴懿四尺五寸,武力增加5点。受居高临下组合技影响,效果翻倍,增加10点。基础武力103,武器绞神剪+1,坐骑吊睛猛虎+1,当前武力飙升至115!” “叮咚……巨毋霸巨体属性发动,自身体重五百八十斤,超过体重一百五十斤的吴懿四百三十斤,武力+8。受居高临下组合技影响,效果翻倍,武力增加16点,当前武力暴涨至131!” “卧槽……这巨毋霸直接吊炸天了!”正在进军的刘辩呷了一跳,“基础武力80的吴懿怕是完了!” 刘辩这边还没感叹完,那边巨毋霸的大铁剪已经把吴懿连人头带马头,“咔嚓”一声绞为两段。无头战马和尸体轰然倒下,震颤的尘土滚滚滚,烟灰弥漫。 巨毋霸秒杀吴懿,在汉军中奋勇冲杀,所到之处尽皆披靡,很快就突破到了寨栅面前。挥舞起铁剪横扫,如同收割小麦一般砍倒了一片栅栏,催马提缰让开一旁,吩咐赵匡胤先走:“主公先走,霸爷我来断后!” 赵匡胤知道巨毋霸自称“霸爷”已经是口头禅,无论对谁也改变不了,当下也不生气,而且也不敢生气。答应一声,催马急行,全力向外突围,只要能够离开狄道,就撇掉士兵逃回天水,能捱一天算一天。 “赵匡胤哪里走,常山赵子龙在此!” 随着一声叱咤,赵云胯下的照夜玉麒麟发出一声雄浑的嘶鸣,撒开四蹄,驮着赵云引领着一万精锐士卒,列阵而来。 “想留住我家主公,先问问我巨毋霸的绞神剪答不答应?”巨毋霸一声怒吼,催促胯下吊睛斑斓猛虎,一个饿虎扑食朝赵云扑了上来。 面对着猛兽般的巨毋霸,以及巨毋霸胯下的猛兽,赵云全无惧意,叱咤一声。手中银光闪闪的龙胆枪犹如蛟龙出水,奔着巨毋霸的腹部搠了过去。 “叮咚……赵云龙胆属性爆发,武力+3;坐骑照夜玉麒麟+1,武器龙胆枪+1,基础武力102,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叮咚……赵云绝境属性爆发,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叮咚……面对身高八尺八寸,体重一百八十三斤的赵云,巨毋霸居高属性发动,武力+3。巨体属性发动,武力+8,受居高临下组合技辅助,效果翻倍,当前武力变化为127!” “看枪!” 赵云面如寒霜,双眸睿智而坚定,手中龙胆枪变化多端,半空里突然变招,奔着巨毋霸的颌下刺去,逼迫的居高临下的巨毋霸慌忙招架。 “叮咚……赵云‘伏兽’属性发动,降低巨毋霸4点武力。因居高临下组合技产生副作用,效果翻倍,被赵云降低8点武力,并且抵消坐骑加成,当前武力下降至118!” 巨毋霸身高臂长,居高临下,占据了巨大的优势。赵云要想攻击到巨毋霸困难重重,干脆将目标瞄准了巨毋霸胯下的猛虎,逼迫的这支猛虎闪转腾挪,扰的巨毋霸不能正常发挥,不由得连声呵斥胯下的猛虎。 “河东徐公明在此!” 就在赵云苦战之际,徐晃飞纵胯下战马,引领了两万精兵呐喊着杀了过来,身后跟着数百辆战车,轰隆隆的杀到,准备用战车方阵困死巨毋霸和阮翁仲这对变/态的长人。(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四十五秘密武器 “子龙休慌,徐晃前来助你!” 见赵云面对着巨毋霸这个庞然大物陷入了苦战之中,徐晃飞纵胯下黄骠马,将手中八卦宣花斧挥舞的寒光霍霍,直奔厮杀的一人一兽而去。 不错,在许多人的眼里,不仅仅是巨毋霸胯下的猛虎是一头野兽,而这个身高一丈二,体重五百八十斤,虎背熊腰,臂膊像梁柱,手里拿着大铁剪的家伙也是一头猛兽! “徐晃休要逞能,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一声叱咤,乱战中的阮翁仲催促胯下战马,倒提了一百二十斤的镀金铜人拦住了徐晃的去路,“嘿嘿……姓徐的,咱们又见面了?这次不把你砸成肉饼,替我大秦的英烈报仇雪恨,我阮翁仲誓不为人!” 从交州之战开始,再到雒县之战,阮翁仲已经与徐晃交手过多次,虽然不是当面鼓对面锣的单挑厮杀,但也算的上知根知底,因此也不废话,各自策马向前厮杀成一团。 “叮咚……阮翁仲‘蛮力’属性爆发,对阵用大斧的徐晃,起手武力+5,受居高临下组合技影响,效果翻倍,武力+10。基础武力98,武器镀金铜人+1,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叮咚……阮翁仲临下属性爆发,自身高度一丈三,超过徐晃五尺,降低徐晃5点武力。受居高临下组合技影响,效果翻倍,徐晃武力10,当前基础武力下降至87!” 就在徐晃身处险境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刘辩更是头疼不已:“他娘的,居高临下这对组合真是个大麻烦,一言不合就翻倍,将来必须得尽早设法铲除啊,不然将士们怕是要吃大亏!” 思绪飞转,刘辩忽然就想到了执行秘密计划的程咬金,也不知道他的踩高跷这半年以来练的怎样了? 刘辩深知居高临下这对变/态组合的威力,虽然本方可以凭借兵力优势把二人堆死,但如果正面硬刚,除了宇文成都这种既有武力又有身体的武将能够扛住之外,其他的徐晃、黄忠、赵云等人还真不是对手,因此突发奇想之下给程咬金布置了一个秘密任务,让程咬金练习踩高跷。 去年初秋,刘辩从成都找了一个踩高跷的艺人,让他向程咬金传授踩高跷的秘诀,等程咬金掌握了技巧之后每日在军中苦练。而且给程咬金下了一道圣旨,以后在军中可以不必参议军事,可以不必操练士卒,也不用执行作战计划,只要把踩高跷练习的熟能生巧就算完成了任务。 刘辩为什么选择程咬金而不是别人,自然是因为程咬金的逗逼性格,就算做出再怎么啼笑皆非的事情大家也能接受,见怪也就不怪了。如果是银枪白马的赵云,或者是一脸肃穆的徐晃踩在高跷上蹦蹦跳跳,岂不让人瞠目结舌? 当然,刘辩也告诉程咬金了,让你练习这个踩高跷可不是为了给三军将士助兴,这个年代还用不到文工团。让你练习高跷是为了对付巨毋霸和阮翁仲这俩长人,只要遇见两人叫阵,你就给我踩着高跷冲上去,能打则打不能打就跑! 就在刘辩思绪纷飞之际,脑海中再次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叮咚……徐晃‘天罡’属性发动,连劈三斧,提升7点武力武力,基础武力87,当前武力提升至94!” “自从徐晃的骅骝战马被齐国远盗走之后,一直处在裸奔状态,既没有坐骑加成,又没有兵器加成。自从欧冶子出世之后已经铸造了三件+1武力的神兵,抽空朕就把他赏赐给最需要的武将,绝不能再让杨再兴战死长坂坡的一幕重演!” 狄道战场,烟尘滚滚,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面对着居高临下身高臂长的阮翁仲,徐晃倍感吃力,只能先下手为强,挥舞起宣花斧抢攻了几招。同时喝令身后的士兵用战车围剿这两个怪人,“用战车给我围起来!” “叮咚……徐晃毅重属性爆发——危急时刻,拥有冷静应对的能力与胆识,逆转局势之前武力+3,统率+3,智力+5。受毅重属性影响,徐晃当前四维变化为——统率103,武力97,智力78!” 随着徐晃一声叱喝,近百架战车在士兵的推动下,发出轰隆隆的声响,扬起弥漫的尘土,以圆形方阵朝阮翁仲和巨毋霸围了上来。既然正面厮杀挡不住这俩怪物,只能凭借着优势兵力围杀,只要除掉巨毋霸和阮翁仲,其他的几万残兵败卒不足为虑! “徐晃鼠辈,这么轻易就败走了么?” 被徐晃从手下溜走,阮翁仲勃然大怒,将镀金铜人挥舞开来,一个横扫千军,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向迎面撞来的一辆战车。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战车的前部遭到巨大撞击,火花四溅,铁皮和木屑在空中纷飞,车辕和车轱辘在巨大的撞击力被震彻出几道裂纹。 但战车非血肉之躯可比,就算再残破一些也不痛不痒,另一侧的十余名汉军力卒喊着口号,在徐晃的指挥下继续向前推进,意图用战车组成一个圆形方阵把巨毋霸和阮翁仲困死在阵中。 “挡住汉军的战车!” 见巨人组合遭到汉军战车的围攻,赵匡胤催促胯下战马,挥舞着盘龙棍向前冲锋,指挥身后的盾牌兵列队向前挡住准备合围的战车方阵,为巨、阮二人减轻压力。 “杀啊!” 如果不能突围便是全军覆没的局面,数千赵军悍卒挺起盾牌,呐喊着向前冲锋。用盾牌顶住汉军的战车,向后反推,与汉军在战车的两端相互较力。 千军万马之中有眼尖的士兵大声提醒徐晃:“徐将军快看,那赵匡胤骑的战马似乎是你的骅骝?” 徐晃急忙凝目望去,可不果然如此,赵匡胤胯下骑乘的黄白鬃毛相间的战马不正是被齐国远盗走了大半年的骅骝么,怎么会到了赵匡胤手中? “莫非齐国远畏罪潜逃后投奔了赵匡胤?还是齐国远在逃跑的途中被赵匡胤的部曲抓了?” 徐晃心头充满疑问,可惜赵匡胤身边有两大巨人保护,徐晃也不敢轻易上前挑战,只能提着大斧躲在战车后面指挥士兵围剿二人。打算先把巨、阮二人困在车阵之中,然后集中兵力消灭赵军士卒,最后再回头收拾这两大巨人,用各个击破的策略获得最后的胜利。 但赵匡胤与常遇春也看出了徐晃的意图,大声指挥赵军死战:“给我拼死挡住汉军的战车,不能让他们把巨无霸和阮翁仲困住!” 被徐晃从手下逃脱,阮翁仲连声怒吼,挥舞起铜人砸烂了四驾战车,催马直奔赵云而来:“我来助霸兄一臂之力,杀了赵云,尽早突围!” 赵云靠着变化多端的枪术,以及对猛兽习性的了解,使出浑身解数,与巨毋霸游斗了三十回合左右,渐渐的左支右绌,险象环生。想要抽身败走,奈何巨毋霸缠的太紧,根本找不到脱身的机会,心中正在苦思脱身之策,却看到阮翁仲催马前来助阵,心中不由得暗自叫苦。 “这对怪人实在太难应付了,莫非我常山赵子龙今日要交代在这里,到九泉之下与再兴兄弟相聚?罢了,罢了,大丈夫马革裹尸也是一种荣耀,我赵子龙今日当以死相博,虽死无憾!” 赵云一念及此,爆发出一声怒啸,双手攥紧一丈七尺的龙胆枪,奔着巨毋霸的面目连刺三枪,风声霍霍,寒光闪烁。巨毋霸不敢大意,挥舞大铁剪全力招架,只等阮翁仲冲杀过来合力围攻,定然能把这赵云的头颅剪断。 “嘿嘿……逗神三将之一的程咬金大爷在此!” 随着一声怪笑,只见程咬金足下踩着一丈的高跷,手提开山斧,嬉皮笑脸的朝巨毋霸冲了过来,“仗着身高欺负人算什么好汉,有种的来和程爷比比谁高?” 汉军士卒时常见到程咬金在军中练习踩高跷,次数多了也就见怪不怪,而赵匡胤及手下的将士却有些目瞪口呆,就连巨毋霸和阮翁仲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呃……这家伙搞什么鬼?” “吃程爷一斧!” 就在巨毋霸愣神之际,程咬金已经踩着高跷迈过战车来到了巨毋霸面前,手中斧柄加长到两丈的板斧兜头劈了下来。 “叮咚……程咬金当前高度达到一丈七尺八寸,超过一丈三的阮翁仲四尺八寸,因‘临下’属性反制,导致阮翁仲武力下降5点。受居高临下组合技影响,效果翻倍,阮翁仲当前武力下降10点,回落至99!” “叮咚……程咬金超过巨毋霸五尺八寸,因‘居高’属性反制,导致程咬金武力+6。受居高临下组合技影响,效果翻倍,导致程咬金当前武力增加12点,基础武力94,当前武力上升为106。叠加天罡第一斧之后,当前一击上升至109!” 巨毋霸和阮翁仲成年之后一直都是居高临下的欺负人,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居高临下的欺负,登时让巨毋霸勃然大怒,手中绞神剪奔着程咬金脚下的高跷绞了过去:“敢在霸爷面前装神弄鬼,我看你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四十六漏网之鱼 不得不承认,刘辩选人的眼光一向不错。 有的人天生就有英雄气概,有的人骨子里就带着逗逼的基因。就像程咬金穷极一生之力,也只是学会了三板斧,而仅仅练习了半年的高跷,竟然踩的有模有样,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平衡能力。踩着高达一丈的高跷,在千军万马中进退自如,好似闲庭信步。 程咬金不仅表现出了出色的平衡能力,而且特别有喜剧天赋,只见他脚下踩着高达一丈的高跷,脸上挂着三尺长的假胡须,身上罩着一件大红色的战袍,在千军万马中格外醒目。一边挥动着加长大斧厮杀,嘴里还不停的“哇呀呀”怪叫,犹如舞台上的大花脸。 “哇呀呀……姓巨的矮子,吃程爷一板斧!”程咬金嘴里怪叫一声,加长的板斧对着巨毋霸当头劈了下去。 被程咬金居高临下当头一斧劈了下来,巨毋霸只能驱赶胯下斑斓猛虎后退一步,使出浑身力气将大铁剪向外横扫出去,企图击飞程咬金的板斧。 但程咬金却知道巨毋霸膂力过人,因此手中的板斧并未用老,只是使出了八成左右的力道,看到巨毋霸全力招架,旋即变招:“嘿嘿……程爷我只和你比高度,不和你拼力量!” 巨毋霸一击落空,气的暴跳如雷,手中绞神剪左右挥舞,犹如一只巨蟹的铁钳,数次想要剪断程咬金脚下的高跷。 只是程咬金早有防备,手中的板斧虽然不停的挥舞,但主要精力却都集中在了脚下的木跷上,看到巨毋霸的铁剪伸了过来,便敏捷的抬腿从巨毋霸的头顶上迈过,就这样反复纠缠,巨毋霸一时之间竟然奈何不得程咬金。 “叮咚……程咬金已经劈到第四斧,武力+8,当前武力上升至114!” 听到系统的提示,刘辩心中暗喜:“哈哈……想不到朕的突发奇想竟然收到了奇效,看来程咬金的高跷已经练习的炉火纯青。只可惜巨毋霸的居高与阮翁仲的临下相反,不能被程咬金降低武力,目前依旧保持着118的水准,只要程咬金三板斧用完,怕是就无计可施了,但愿能够靠着‘福将’属性逢凶化吉啊!” 刘辩在千里之外忧心忡忡,狄道城外的战场上人喊马嘶,血肉横飞。 就在程咬金和巨毋霸纠缠之际,赵云又和阮翁仲厮杀成一团,徐晃趁机率领战车猛攻。虽然没能把两大巨人单独包围,但却也把赵匡胤的队伍拦腰截断,大队人马被挡在了战车西面,而赵匡胤、常遇春、赵普、巨毋霸、阮翁仲等人率领的两千多精锐则被分割在了战车的东方。 双方杀的难解难分之际,傅友德、虞子期以及孙武率领数万援军杀到,排列着整齐划一的队形,举起寒光闪闪的兵器,朝被分割包围的赵军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就在赵匡胤陷入苦战之时,呼延赞那边也陷入了不利的局面,殿后的张鲁率部朝呼延赞的队伍发起了进攻,从背后乱箭齐发,射倒了一大片赵军,同时齐声大喊:“我等愿弃暗投明,助朝廷剿灭赵、常叛军!” 张鲁的突然反戈使得呼延赞所部阵脚大乱,许多人猝不及防,稀里糊涂的做了冤死鬼。遭到前后夹攻之下更是阵脚大乱,许多人自相践踏,渐渐的溃不成军。 呼延赞挥舞双鞭和张宪恶战了将近一百回合,杀的难解难分之际,忽听得张鲁突然倒戈,登时又惊又怒。有心拨马回头找张鲁算账,只是被张宪死死缠住,一时间无法脱身,只能奋力死战。 焦躁之下呼延赞鞭法渐乱,被张宪趁机穷追猛打,一杆长枪卷起漫天银光,将呼延赞笼罩其中,逐渐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 “吃我一箭!” 黄忠在乱军中纵马舞刀,杀的赵军人仰马翻,眼看距离呼延赞不过百丈距离,当即将龙鳞刀横放在马鞍前面。伸手自箭壶中拈了一根雕翎,将五石的铁胎弓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呼延赞的后背就是一箭。 “中!” 黄忠话音未落,离弦之箭带着呼啸风声,犹如流星一般飞向呼延赞后背。 只听“咄”的一声巨响,羽箭正中呼延赞后背,一下子洞穿了甲胄,刺破了呼延赞的心脏。羽箭的力道未衰,又穿透了呼延赞胸前的铠甲,锋利的箭头破甲而出,汩汩的鲜血如泉水般涌出,瞬间就染红了呼延赞的战袍。 “未能……替吾儿……报仇雪恨,我呼延赞……死不瞑目!” 呼延赞手中双鞭再也拿捏不住,发出“叮当”一声脆响,跌落在地。整个人摇摇欲坠,在马上晃了几下,最终一个倒栽葱跌下了战马。 张宪翻身下马,拔出佩剑枭了呼延赞的首级,用长枪挑着发髻大声叱喝:“逆贼呼延赞已经授首,你们这些叛军还不快快跪地投降?” 张鲁倒戈,呼延赞战死,赵匡胤那边音讯全无,这些叛军登时斗志全无。除了部分赵匡胤的死忠仍然在负隅顽抗之外,大部分将士纷纷跪倒在地,举起手中兵器高声大喊:“我等愿降,但求免死!” 张宪用长枪挑着呼延赞的首级,直奔黄忠马前:“这呼延赞是被黄老将军射死的,人头在此,请老将军笑纳!” 黄忠抚须大笑一声:“老夫驰骋沙场多年,什么样的功劳没见过,怎会和你一个后辈抢功劳?呼延赞虽然是被我射死的,但却是被你死死缠住,才中了老夫的暗箭。既然人头在你手中,这功劳便是你的!” “多谢老将军成全!”张宪大喜过望,把呼延赞的人头悬挂在马颈之下,抱拳致谢。 黄忠手中大刀朝北城门一指:“适才传令兵来报,赵匡胤率部从北门突围,那边的将士正陷入苦战之中。老夫提一支兵马前去救援,张贤侄留下来收编俘虏与降卒。” 黄忠辞别张宪,纵马提刀,率领了一万精兵杀向北门。片刻之后便抵达了主战场,一声呐喊,挥舞兵器加入战团,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围剿赵匡胤的残部。 看到汉军犹如洪水一般源源不断的涌来,赵匡胤情知陷入重围中的大队人马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当下催马向前,将手中盘龙棍挥舞的虎虎生风,把面前的汉军扫荡的东倒西歪,大声招呼巨毋霸、阮翁仲突围:“不要管后面的队伍了,先冲出包围逃命,回头再做计较!” 如果不是为了接应主力大军突围,凭巨毋霸和阮翁仲的本事,早就冲杀了好几个来回,此刻得了赵匡胤一声令下,各自咆哮怒吼,奋起全力向外突围。 巨毋霸和程咬金纠缠了十几个回合,终于抓住了程咬金的破绽,一丈二的大铁剪猛地夹住了程咬金脚下的一根木跷,双臂用力猛绞,只听“咔嚓”一声,由桦木制作而成的高跷顿时应声折断。 “俺滴娘哎,差点被这怪人把腿剪断,看来俺的高跷还没有练到家啊,回头还得继续苦练!” 程咬金惊出一身冷汗,丢了高跷和战斧飘然落地,双手抱着脑袋大呼小叫的逃窜。巨毋霸想要追赶,早有汉军战车围了上来,堵住了巨毋霸的去路。 “巨将军休要恋战,向外突围!”赵匡胤挥棍顶住一辆冲锋过来的战车,大声提醒巨毋霸不要恋战。 “得令!” 巨毋霸连声怒吼,挥舞起大铁剪连续荡开四五辆战车,硬生生冲开一条去路,护送着赵匡胤冲出了汉军寨栅,进入了一望无际的辽阔平原。 被冲开的豁口犹如决堤的溃坝,赵普在百余名精锐骑兵的拱卫之下紧随着赵匡胤的脚步冲了出去。常遇春拍马舞刀,紧随其后,奋力击退傅友德、虞子期等人,引领着千余人冲出了汉军的包围圈。 “阮兄弟,速撤!” 看到赵匡胤、常遇春、赵普等核心骨干悉数突围,巨毋霸不敢恋战,挥剪逼退赵云,大声招呼阮翁仲闪人。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一个程咬金就让自己喝了一壶,万一宇文成都或者李存孝这样的猛将在此,只怕想走也走不掉了。 震天的杀声之中,巨毋霸与阮翁仲并肩断后,保护着赵匡胤等人仓皇逃窜,也不管东南西北,夺路狂奔。汉军随后穷追不舍,但被巨毋霸与阮翁仲拼死挡住,只能目送着赵匡胤等人渐行渐远。 日薄西山,天色迟暮,狄道城外的杀声逐渐消弭,包括呼延赞在内,城里城外的近七万赵军几乎全军覆没。但最让人遗憾的是不仅没有抓住赵匡胤,就连常遇春与赵普也在巨毋霸和阮翁仲的保护下逃脱,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与大功失之交臂。 天色一片漆黑,北风呼啸,赵匡胤与常遇春犹如惊弓之鸟,从狄道突围之后狂奔了一百五六十里路程,直到人困马乏,方才停下了逃命的脚步。 回头看看,身后的随从仅剩下数百骑,从鼎盛时期的十几万人沦落到现在这般窘境,赵匡胤不仅心如刀割,潸然泪下:“我虽有王霸之志,奈何天命不在我,徒唤奈何?” 常遇春用仇恨的目光盯着赵匡胤,语气冰冷的质问:“姓赵的,别在这里怨天尤人了,我问你下一步打算何去何从?”(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四十七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二月的雍凉,寒风依旧刺骨。 星垂野阔,西风朔号,不时夹杂着砂砾拍打在脸颊上,让人感到火辣辣的疼痛,稍不留神就会被风沙眯了眼睛。 从狄道突围之后,一行三百余骑快马加鞭,狂奔了半夜,直到确定追兵被远远甩开之后,这才犹如惊弓之鸟般下令喘口气填饱肚子。 雍凉地处西北,气候干旱,好不容易找了一条接近干涸的小河流,放了战马一窝蜂的去河边饮水。又砍了许多树木点燃照明,让战马在河边吃一些枯萎的杂草充饥。汉军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容不得在此处久留,人吃饱马喝足之后还得继续逃命。 马可以吃枯草喝溪水,但人却必须靠食物充饥。赵匡胤从几百匹战马中挑选了几匹负伤的战马,让士卒们宰杀了,就地支起大锅煮肉。虽然马肉干涩生硬,但总比饿着肚子逃命好上许多,还要什么美味佳肴? 派了数十骑在西面巡逻,赵匡胤这才放心的让士兵们生火煮肉。 一堆堆篝火生起,松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烧裂声音,将士们一撮撮的围着火焰,在等待大快朵颐的同时,一边烤火御寒。 半个时辰之后,肉香的味道就开始弥漫,平日里苦涩生硬的马肉此刻竟然也散发出了诱人的味道,让这些饥肠辘辘的士兵下意识的舔着嘴唇,肚子闹得更凶了。 赵匡胤抬头仰望星辰,唏嘘不已:“我虽有王霸之志,奈何天命不在我,徒唤奈何?” 常遇春却一脸憎恶之色,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赵匡胤,冷声问道:“姓赵的,别在这里怨天尤人了,我问你下一步打算何去何从?” 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现在的赵匡胤与常遇春就像一对落难夫妻,日子好过的时候还能凑活着过,等到诸事不顺的时候以前的恩怨,陈年烂谷子的事情便全部浮上了心头。 常遇春看着赵匡胤不顺眼,赵匡胤又何尝看着常遇春顺眼?此刻听了常遇春的询问,装作没听见,朝身边的士兵吩咐一声:“把我马鞍上挂着的牛角壶拿来,在这落难之际,唯有借酒浇愁!” “诺!” 士兵答应一声,迅速的跑步来到赵匡胤的骅骝马面前,麻利的解下了悬挂在马鞍上的酒壶。 易名为吴三国的齐国远正躲在离赵匡胤不远的地方吧唧嘴,一双贼眼不停的盯着赵匡胤和常遇春:“奶奶滴,自从做了刘赵联军的俘虏之后就一直没有找到逃走的机会。现在赵匡胤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这次齐爷我一定找个机会开溜,临走之前还得把我的骅骝马顺走啊,岂能便宜了赵匡胤这小儿?” 去年齐国远不遵军令,强行命令伞兵逆风起飞,造成了重大伤亡,被文鸯弹劾,惹得刘辩勃然大怒,下令把齐国远枭首示众。 怕死的齐国远被吓得魂飞魄散,情急之下拿出一对纸糊的大锤震慑汉营,抢了徐晃的坐骑落荒而逃。只是齐国远不知道的是,自己前脚刚刚出门,宇文成都就去天子那里求情,赦免了他的死罪。可怜齐国远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见了汉军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不敢照面! 离开汉营之后,齐国远本来打算前往雍凉地区游侠,过一天算一天,但要离开成都必须穿过蜀军把守的雒县。恰好半路上撞见庞统,见齐国远生的魁梧雄壮,便加以招募。齐国远为了穿过雒县,便虚与委蛇,跟着庞统进了雒县,伺机逃离。 谁知齐国远前脚刚进雒县,就遇上了吴三桂因为刘备把李师师许配给张清而冲冠一怒为红颜,主动献关投降了赵匡胤、刘裕,使得刘赵联军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雒县。 齐国远躲在庞宅,本想伺机逃命,却看到吴三桂意图玷污庞娟,想起庞氏兄妹待自己还算不薄,齐国远手持一对纸锤唬住了吴三桂,与庞娟齐心合力杀死了吴三桂。 齐国远意图出关遁走雍凉,因此找借口让庞娟先行逃命,自己在后面换上了吴三桂的甲胄,准备趁乱开溜,只是还没出门就被常遇春率大军堵在了庞宅之中。 无奈之下,齐国远灵机一动,自称吴三桂的哥哥“吴三国”,一顿嚎啕大哭骗过了常遇春,从那以后就在常遇春麾下效力,而且还颇受常遇春信任,慢慢的被擢升到了军候的职位,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开溜的机会。 雒县城破之后,齐国远拴在庞宅马厩里面的骅骝战马格外引人注目,被赵匡胤的亲兵牵去邀功请赏。齐国远恨得牙齿痒痒,却也只能好汉打掉牙和血吞,在刘赵联军中隐姓埋名,默不作声。 过了没几天,被齐国远用纸锤戏耍,并且抢走了坐骑一字板肋癞麒麟的大仇人阮翁仲忽然从遥远的贵霜跑到了巴蜀,只把齐国远吓得魂飞魄散,心惊肉跳,赶紧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被阮翁仲认了出来。 阮翁仲因为勇猛过人,又是贵霜派来的使者,成为了赵匡胤的座上宾;而齐国远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底层军官,又刻意躲避,因此大半年的时间下来倒是一直平安无事。直到今天赵匡胤穷途末路,齐国远总算找到了逃命的机会。 就在齐国远悄悄盘算之际,士卒已经把赵匡胤的牛角酒壶呈了上去:“主公,你的酒!” 赵匡胤还没有伸手去接,就被常遇春一巴掌击落在地:“我呸,他算个屁主公!当年只是我手下的一个偏将,现在穷途末路了,还敢在我面前摆架子?” “我算个屁?”赵匡胤冷哼一声,“我好歹也是洛阳朝廷册封的宋王,我要是算个屁,你连个屁也不算!” 常遇春勃然大怒,恶狠狠的道:“要不是你策划了一出黄袍加身的阴谋诡计,逼的我在刘辩手下待不下去了,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落魄的地步?” 附近的几个将校参军急忙上前劝阻:“主公、常将军请暂息雷霆之怒,现在大家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应该同舟共济,齐心协力,互相埋怨只能背心离德!” 赵匡胤的城府毕竟不是常遇春这种武夫可比,听了部下的劝解,决定退让一步。亲自起身捡回牛角酒壶,拿了两个酒觥,吩咐士兵们搬过来两块石头当做凳子,准备和常遇春“一杯泯恩仇”。 “常兄啊,事到如今咱们谁也不要埋怨谁,应该同心同德,将来才能东山再起。”赵匡胤给常遇春斟满酒觥递了过去,“在逃命的途中,有酒有肉,岂不也是一件快事?” 常遇春心中烦躁,接过赵匡胤的酒觥一饮而尽,也不答话。 赵匡胤亲自动手,端着大碗挑了几块煮熟的马肉,递给了常遇春一碗,自己留着一碗,一边吃一边念叨:“突围的时候与则平他们失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巨无霸、阮翁仲在一块?否则他一个文弱参军,只怕不是被汉军抓了就是死在乱军之中了。” 常遇春举起酒觥又是一饮而尽,冷声道:“我现在不关心赵普的死活,只想问你打算何去何从?” 赵匡胤转动着手里的酒觥,抿了一口:“呼延赞的兵马已经全军覆没,天水城内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士卒,面对着十几万汉军,只怕连一个时辰也守不住。雍凉是待不下去了,只能去投靠其他势力!” “你打算去投奔谁?”常遇春的双手不动声色的落在了屁股底下坐着的石头上,看似无意实则有心。 赵匡胤掏出手帕擦拭了下嘴角的油渍,肃声道:“现在刘辩一家独大,早已不是当初群雄争霸的局面。除了曹操之外,我们别无选择,我想常兄一定不愿意去投靠李世民或者项羽这些异族吧?” “为何不去洛阳投靠西汉?”常遇春面无表情,唯有目光中的杀气在加重,“虽然刘辩一直拿着我们当叛徒,可我等尊洛阳朝廷为帝,有朝廷的文书、印绶,谁也不能拿着我们当反贼。可如果我等去投奔了曹操,那可就是真真切切的反贼了!” “哈哈……”赵匡胤摇头大笑,“常兄,恕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你现在还纠结是不是反贼,实在是愚蠢至极。是反贼又如何,不是反贼又如何?在这乱世中活下去才是王道,只有保住自己的性命,将来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可以背负反贼的骂名,但我常遇春却不行!” 常遇春忽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坐在身下的石头,恶狠狠的奔着赵匡胤的脑门砸了下去。 “你敢……” 赵匡胤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掐着煮熟的马肉,嘴里还在咀嚼,突然看到常遇春暴起行凶,不由得大惊失色,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了两个字,就被常遇春手中的岩石击中了脑门。 “噗通”一声,赵匡胤额头血渍汩汩流出,整个人登时瘫软在地,四肢不停的抽搐,眼见只有出的气再也没有进的气,哼哼唧唧的呻/吟了几声,趴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四十八生又何欢死有何惧? 一言不合,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望着倒在血泊中的赵匡胤,再看看犹如走火入魔的常遇春,几百个浴血逃生的将士顿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西风吹来,卷的常遇春凌乱的长发随风飞舞,跳动的火光照耀着他胡子拉碴的脸颊,犹如来临的死神一般,正怒视赵匡胤的亲信,振臂高呼。 “我常遇春本是汉将,遭到赵匡胤兄弟黄袍加身的愚弄,不幸走上了叛徒之路。我虽然背叛了刘辩,但却没有背叛大汉,因为我尊奉的是洛阳的皇帝,在我心里永远以汉臣自居。而如今赵匡胤竟然企图带领你们去投降曹魏,我常遇春故此手刃此贼,以正国法!” 在场众人绝大部分都是跟随赵匡胤出生入死多年的亲信,甚至有几个偏将还是黄袍加身的参与者。看到常遇春突然暴击赵匡胤,事发突然之下头脑都有点发懵,此刻听了常遇春的怒吼,方才弄明白了两人冲突的根源,登时就有人不乐意了。 “姓常的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当初是你在庐江屠杀俘虏,遭到江东的文官弹劾,在东汉朝廷无法立足才造了刘辩的反,现在却把罪责推到主公身上,究竟是何道理?” “常遇春你休要在这里惺惺作态,说什么汉臣什么叛徒?这些年来死在你们父子手下的东汉将士少说也有千儿八百的了吧?你还敢恬不知耻的自称汉臣?” “姓常的,洛阳朝廷已经是穷途末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们去投靠没有几天的好日子可过。主公打算带着我们去投奔大魏皇帝,也是为我们谋个好前程,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各走各的阳关道好了,为何出手伤人?” 面对着一片指责,常遇春双眼血红,犹如一只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野兽,几个箭步跨到自己的战马前面,高高举起金背开山刀,咆哮一声:“冤有头债有主,若不是赵匡胤兄弟使用诡计坑害我,我常遇春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尔等如果想走,我不为难,如果想替赵匡胤讨回公道,尽管放马过来!” 在场众人乱糟糟一团,大约三百人左右,至少有九成受过赵匡胤的恩惠,只有三十余人属于常遇春的嫡系,见到众人群起发难,纷纷拔刀在手护住常遇春:“就是动手了,尔等能怎么着?赵大已死,识时务的跟着常将军混才有出路!” “杀了他们,替主公报仇!” 看到常遇春人少,这些赵匡胤的嫡系一咬牙,在十几个核心骨干的带领下,齐齐呐喊一声,各自舞刀弄枪朝常遇春扑了上去,“常贼受死!” “尔等自寻死路,休怪常某手下无情!” 常遇春怒吼一声,手中金背开山刀一个横扫千军,奔着迎面冲来的十几个赵匡胤嫡系横扫而出,势挟风雷,声势骇人。 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夹杂着甲胄破裂,骨骼折断的声音,惨叫声瞬间此起彼伏,看不清有多少赵军被砍翻在地。 常遇春将一口大刀挥舞的金光闪闪,上下翻飞,左劈右砍,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不消片刻功夫就砍翻了三十余人。而常遇春身后的亲信也挥刀力战,与赵匡胤的嫡系厮杀成一团,直杀的血肉横飞,人头乱滚。 看到这些人起了内讧,常遇春对赵匡胤的嫡系痛下杀手,齐国远不敢擅自逃离,万一惹恼了常遇春,自己脑袋不保。干脆找了个隐蔽的草丛猫着腰躲了起来,等机会合适的时候再逃,至于骅骝马那都是次要的,还是保住项上脑袋要紧。 “吼……嗬!” 常遇春吼声如雷,挥刀死战,以一挡百,直杀的血染征袍,满脸污血。 随着恶战的进行,死在常遇春刀下的赵匡胤嫡系至少已经超过百人,而常遇春自己的背部也中了一刀,腿部被搠了一枪,鲜血汩汩的流出。庆幸并无大碍,依旧还能挥刀死战。 厮杀又持续了半个时辰,常遇春的亲兵几乎伤亡殆尽,三十多条性命兑换了三十多个赵匡胤的亲兵。毕竟以寡敌众,腹背受敌,不是每个人都像常遇春这般骁勇。 常遇春的大刀已经崩出了几个豁口,肩部与肋下又各自中了一枪,整个人几乎成了血人。作为代价,又有七八十个赵卒被常遇春砍的血肉模糊,要么尸首两处,要么拦腰斩断,漫山遍野一边腥风血雨。 眼看着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由最开始的三百人到现在只剩下六七十人,这些追随了赵匡胤多年的悍卒也忍不住心生畏惧,开始四散溃逃,“这姓常的就是一条疯狗,我们去寻找赵普大人报信!” 满身血污的常遇春也不追赶,将刀柄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负伤的身躯,嘴里大口的喘着粗气。在篝火的照耀下,表情狰狞恐怖,犹如来自修罗屠场的恶魔。 一阵急促的脚步,仅剩的六七十名赵匡胤嫡系狂奔到溪边,各自抢了一匹战马,扬鞭策马,分头寻找赵普、巨毋霸等人去了。在这千军万马的厮杀之中,也不知道赵普是死是活,但凭巨毋霸的本事,应该能够活着突出重围。 “吴三国,出来吧!” 常遇春也不包扎伤口,目光转动,双眼直勾勾盯着齐国远藏身的地方喊了一声。 齐国远大吃一惊,急忙捂着腰肢,呲牙咧嘴的从枯草丛里钻了出来:“嗳哟……嗳哟……不小心把腰扭伤了,唯恐拖累了常将军,所以没敢出来助战!” 常遇春发出一声凄惨的大笑:“哈哈……你很好,懂得审时度势,在这乱世你这种人会活的很长!” “嘿嘿……常将军,看你这话说的!”齐国远呲牙憨笑,抄刀在手朝赵匡胤走去,“小人真是扭伤了腰,我这就去把赵匡胤的脑袋砍下来给你出气。” “叮当”一声,常遇春丢弃了手中的大刀,拔剑在手,只把齐国远吓了一跳。 “哎呀……常将军,小人可是对你忠心耿耿,赤胆忠心,忠贞无二,披肝沥胆,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呃,这俩不对,总之小人以你马首是瞻!”齐国远一边表忠心,一边攥紧了手中的钢刀,实在不行就拼了性命啊! 常遇春却出乎意料的横剑项上,朝齐国远大喊一声:“吴三国啊,我常遇春待你还算不薄,我死之后,记得为我收尸!” “啊?”齐国远一愣,“常……常将军,好死不如赖活着,赵匡胤的亲兵已经被你杀散,你的伤势也不是致命伤。你可以选择去洛阳投奔,也可以像我一样去边塞游侠,何苦自寻短见?” 风吹来,常遇春的乱发在风中飞舞,发梢上沾满了已经干涸的血渍,凄然一笑道:“沦落到这种地步,再苟活于世又有什么意义?一步错步步错,若不是当初被赵匡胤蛊惑,或许我常遇春也是中兴名将,而现在却只能像丧家之犬般东逃西窜,生又何欢死有何惧?” 话音落下,常遇春手中佩剑猛地用力旋转,锋利的剑刃一下子撕开了咽喉,殷红的鲜血顿时泉水般汩汩流出。寒风自割裂的缝隙中灌进腔子里,让常遇春颓然无力的缓缓向后倒下…… “噗通”一声,常遇春算得上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瞳孔慢慢扩撒,天旋地转,天上的星辰仿佛大汉的将星,一颗颗璀璨闪耀,里面却没有自己的影子…… “陛下,我欠你的,都还你……” 常遇春躺在泥土中轻声呢喃,声音越来越细微,随风飘逝,逐渐无影无踪,只有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下,轻轻滑向泥土中,逐渐的没了声息。 望着常遇春的尸体,齐国远愣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摇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唉……也是个血性汉子,只可惜被赵大坑了,走错了歧路!” 想起常遇春待自己还算不薄,齐国远摸起常遇春的大刀,当做铁锹麻利的挖了一个大坑,把常遇春的尸体埋了进去:“春天到了,用不了很久你的坟头会长满青草。齐爷我挖的坑冬暖夏凉,常将军你在里面好好享福吧!” 埋了常遇春之后,齐国远发现赵匡胤骑乘的骅骝竟然还夹杂在群马之中,可能是赵匡胤的部下畏惧主公,没人敢擅自抢了马匹吧? “该是齐爷的,谁也抢不走!” 齐国远抬脚迈过满地尸体,来到溪边牵了黄白鬃毛相间的骅骝战马,正要翻身上马,忽然又嘀咕一声“我的行囊都遗忘在了狄道城内,身无分文,将来吃饭都是个问题,该如何是好?” 借着残余的篝火,齐国远的目光缓缓落到了赵匡胤的尸体上,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主意,一拍大腿又朝赵匡胤跳跃了过去:“这厮做了多年的诸侯,身上一定拥有许多价值连城的物品,我顺手牵羊摸几件,想来可以暂解燃眉之急。” Ps:你们有听过廉颇和蔺相如啪啪啪这么扯的桥段吗,最近玩一款战国背景的网游叫《不败传说》,里边有这个剧情,逗死了。(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四十九好大一盘棋 西风朔号,吹得篝火余烬忽明忽亮,犹如鬼火一般闪烁。 遍地残肢碎骸,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人闻之欲呕。远处不时传来饿狼的嚎叫,而且有愈来愈近的趋势,让孤零零一人置身于乱尸堆里的齐国远冷不丁的打个寒颤。 “这狼嚎真他娘的吓人,此地不宜久留,齐爷我得赶紧离开!” 人烟稀少的大西北可不比中原富庶地区,狼群比比皆是,不要说深更半夜在旷野上,就是大白天都会有恶狼闯进村庄里觊觎牛羊甚至叼走孩童,齐国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赵匡胤的尸体前蹲下了身子。 “嘿嘿……赵大的玉佩看起来不错,至少得卖个几万钱!” 齐国远老早就注意到了赵匡胤腰间的玉佩,此刻目的明确,直接掀开甲胄奔着赵匡胤的腰部摸去,触手之处,温凉滑腻,不是赵匡胤随身佩戴的玉佩又是什么? 手掌贴着赵匡胤的肚皮向回抽,滑过胸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心跳的节奏,直把齐国远吓了一跳,触电般跳了起来,撒腿就跑:“俺滴个娘哎,赵大还魂了!冤有头债有主,谁杀的你你去找谁!” 跑了几步,齐国远这才定下神来,扭头看去,只见赵匡胤的尸体依旧躺在一个高大的松树底下,四仰八叉,一动不动,哪里有还魂的迹象? “嘿……你看我都被这惊悚的气氛吓傻了!”齐国远伸手拍了下额头,操刀在手壮着胆子又折返了回来,“这赵大应该是还没有咽气,而不是还魂了。” 看到赵匡胤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齐国远小心翼翼的伏下身子,伸出手指在赵匡胤的鼻尖试探了一下,果然还有微弱的鼻息,看起来果真没有咽气。 齐国远蹙眉思忖,想了片刻之后忽然仰天大笑:“哈哈……此乃天助我也,有了赵匡胤做功劳,想来可以将功赎罪。这样的话,俺何必再跑到塞外去浪迹天涯?说不定将来还能封侯拜将,庇荫子孙呢!” 一念及此,齐国远心中的恐惧感顿时烟消云散,自怀里掏出金疮药在赵匡胤头部的伤口撒了一些。又捏着两粒由孙思邈亲自炼制的“救心丸”塞进赵匡胤的嘴巴里,拿起酒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赵匡胤的嘴里一阵猛灌,帮着赵匡胤把药丸咽进腹中,最后又找来几根绳索把赵匡胤捆了个结结实实。 “嘿嘿……赵大你个小子可千万别嗝屁,齐爷还要靠着你升官发财呢!”齐国远嘴里不停的嘟囔,脸上几乎笑开了花。 来到河边牵了骅骝战马,把赵匡胤搭在马鞍前面,翻身上马,挥舞着马鞭驱赶着马匹跟随自己向西,“呜呜……吼吼……驾驾!” 远处的狼嚎之声越来越近,群马已经陷入了惊恐状态,但又没有马匹敢擅自离队,离开了伙伴下场将会更惨。此刻在齐国远的引领之下,两百多匹战马撒开四蹄,争先恐后的紧紧跟随着齐国远胯下的骅骝,向西南方向绝尘而去。 奔腾的马蹄声愈来愈远,身后只留下呼啸的西北风,逐渐没了光亮的灰烬,以及满地的残肢碎骸。 小半个时辰之后,旷野周围开始闪烁着绿油油的荧光,那是恶狼的眼睛在黑夜中发出的光芒,一双、两双、十双、百双……愈来愈多,成群结队,看起来至少有一百余头西北贪狼结伴而来。 接近三百具尸体散落一地,折断或者完整的兵器遍地皆是,残破的旌旗被西风吹得猎猎作响,篝火堆里偶尔还有火星被吹起。这让饥饿的贪狼不敢贸然上前,只是远远的停下脚步,发出此起彼伏的嚎叫,在漆黑的夜幕中让人不寒而栗。 血腥的味道强烈的刺激着狼群的味蕾,片刻的等待之后,确认遍地的尸体已经不能再动弹,这些狼群咆哮着扑了上去,亮出森森白牙,挥舞着利爪,开始大快朵颐。 不知过了多久,战死的数百赵军已经只剩下累累白骨,这些恶狼们意犹未尽,还在贪婪者舔吮着骨架上的肉渣。就在这时,西北方向忽然马蹄声大作,约有百十骑呼啸而来。 “嗷呜……” 一声虎啸在旷野中传来,声震四野,苍穹响应,四周树木上的鸟雀扑簌簌的震动翅膀,高飞远走,百兽之王果真名不虚传。 狼群停下了嘴巴,互相对望一眼,片刻的沉默之后由头狼发出一声长嚎,俱都掉头向东,没命似得逃窜而去,旋即不见了踪影。 “轰隆隆”马蹄大作,飞扬的尘土夹杂着砂砾。 带头的校尉朝溪边遍地的尸体一指,带着哭腔道:“赵大人,主公就是在这里被常遇春暗算的……” 衣衫褴褛,满面尘土污垢的赵普翻身下马,在几名卫兵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向前,只见遍地都是森森白骨,上哪里去分辨谁是赵匡胤谁是常遇春? “主公!” 望着遍地白骨,赵普一阵心酸,跪倒在地,悲呼一声。 巨毋霸摇头叹息一声,伸手拍了拍赵普的肩膀:“唉……人死不能复生,则平先生请节哀顺变!” 阮翁仲对赵匡胤的感情比较淡薄,更多的是彼此合作的关系,此刻只是静静伫立,双臂抱在胸前一言不发。高大的身体在夜色中被西风吹得衣襟猎猎作响,犹如来自地狱中的罗刹一般。 毕竟是智力高达97的顶级谋士,是发自真心也罢,做做样子也好,赵普哭嚎了几声也就作罢,在卫兵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摇头叹息一声:“唉……当初我苦心孤诣策划了黄袍加身的计划,本想让常遇春辅佐主公建一番事业,却没想到到头来自相残杀。我只猜到了开始,却没有猜到结局,世事当真无常啊!” “大人,主公已死,我们又该何去何从?”一名校尉拱手追问,“汉军随时都有可能追来,此地不宜久留!” 赵普缓缓点头,扫了巨毋霸和阮翁仲一眼:“这位兄弟所言极是,我们须当马上离开此地,将来该去哪里,诸位可有主意?” 巨毋霸捏着下巴,瓮声瓮气的道:“我听则平先生的,你说去哪里我便跟着你去哪里!” “我无所谓!”阮翁仲双臂抱在胸前,嘎声说道,“只要能和东汉作战,替大秦皇帝报仇,我阮翁仲就跟着先生干!” 赵普抚须道:“这些将士说了,主公是因为打算去投奔曹魏,而常遇春想要效力西汉,因此发生了矛盾,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方才祸起萧墙。但西汉目前已经摇摇欲坠,朝不保夕,咱们去洛阳投奔怕是没有几天支撑,相较之下还是去投奔坐拥五十万大军,麾下百姓千万的大魏皇帝更有前程。” 巨毋霸和阮翁仲一起抱拳:“一切听从先生吩咐!” “弄些柴草来把这些白骨都焚烧了,就当送主公上路。完事之后咱们一路向东,穿长安,过函谷关,经洛阳,出虎牢关,先去许昌见曹仁,再去淮南投奔曹操。”赵普拍了拍两大巨人的背部,做了最后的决定。 一百余人一起动手,砍伐了一些枯枝柴草回来,把残骸集中了一下,然后点起了熊熊大火。齐刷刷的跪地拜了几拜,一起翻身上马,向东绝尘而去。 齐国远驮着赵匡胤,引领着将近三百匹战马,在黑夜中向西奔驰了五六十里路程,远远看见一支万余人的队伍举着火把,呐喊着向西进军。 借着火光,齐国远能够看清这支兵马打着徐、程的旗号,猜测十有八九是徐晃、程咬金分兵前来追赶赵匡胤,急忙在马上大喊:“徐公明将军,我是齐国远,不要放箭啊,不要放箭!” 早有士兵禀报徐晃,徐晃在马上举目眺望,隐约能够看见对面来的战马上空荡荡一片,只有为首的马匹上有人,再仔细一看,卧槽,这不是我的骅骝战马吗?再一听声音,不是齐国远哪个逗逼又是何人? “来人,把齐国远带来,看看他究竟耍什么花招!”徐晃大斧一招,勒令队伍暂时停止前进,命身边的偏将带着百十名亲兵上前抓人。 “放开,放开,你们岂能这样对待立下大功之人!” 片刻之后,齐国远就被偏将带着十几个人推搡着来到徐晃的马前,同来的还有曾经属于徐晃的骅骝战马,以及驮在马背上的赵匡胤。 徐晃勒马横斧,怒视齐国远:“果然是齐国远,你好大的胆子!私自抗命,造成许多伞兵丧生,又违抗圣旨抢了我的战马逃命,现在竟然还敢来见我?” 齐国远转动着粗壮的脖子,煞有介事的道:“嘿……公明将军,不瞒你说,我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 程咬金闻言放声大笑:“哈哈……哈哈……齐大国,陛下说的没错,你真是个逗逼!” 齐国远吹胡子瞪眼:“姓程的休要血口喷人,这明明是陛下赐给你的封号。你瞧我带谁回来了,不怕惊出你们的眼球,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齐大国这盘棋下的有多大?”(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五十装疯卖傻 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一刻几乎所有人的心头都跳出了同一句话“这个逗逼还能带谁回来?” 齐国远趾高气昂的转身走到骅骝马前,伸手捏住了赵匡胤的下巴,使劲抬起来展示给众人:“大伙儿瞧一瞧,看一看,这就是背叛了我大汉的逆贼赵匡胤,如假包换!” 一瞬间,无数火把围拢了过来,照耀的周围亮如白昼,甚至就连赵匡胤脸颊上的汗毛都能够看的清楚楚楚,不是那反贼赵匡胤又是何人? “哎呀……竟然是赵匡胤,十万人马都没能留住他,齐国远是怎么抓住他的?” “世间相貌多有相似,这齐国远平日里装神弄鬼惯了,会不会是找了一个相似之人回来欺世盗名?” 一时间各种论调甚嚣尘上,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怀疑,有人欢呼,所有人都向齐国远投去异样的目光,实在猜不透齐国远是如何闷声立大功的? 徐晃面色凝重,翻身下马走到骅骝面前,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抓住赵匡胤的头发让面颊扬起,仔细审视了片刻。这眉宇这五官这面相,绝对是如假包换的赵匡胤,好歹曾经做过几年的同僚,徐晃相信自己绝不会认错的。 “齐国远,你是如何抓住赵匡胤的?”徐晃松了手,转身询问齐国远。 “嘿嘿……”齐国远伸手撮弄着下颌的胡须,“不是说了吗,我去年不辞而别,乃是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 “正经说话!”徐晃轻叱一声,脸色好看了许多。 这次狄道围剿战,固然全歼了赵匡胤的残部以及呼延赞从天水带来的两万援兵,但被赵匡胤、常遇春、赵普三巨头逃走,那绝对是算不上完美,甚至可以称之为失败。 如果可以选择,徐晃甚至会选择只抓住赵匡胤三人,而放走七万叛卒。群龙无首,终将分崩离析,放虎归山,必然是养虎遗患。 更让徐晃不爽的是,之前东汉的几次围剿战,几乎都是以全歼对手落幕。从第一次李靖围剿袁绍开始,再到岳飞襄阳围剿孙策,再到交州全歼四十万秦军,再到襄阳诱歼朱元璋,再到孙武在雒县伏击刘裕,那一次不是擒杀主将,而这次却被赵匡胤三人集体逃脱,实在让徐晃觉得脸面上挂不住。 这结果不仅让徐晃不满,包括孙武、赵云、黄忠以及全体将士都感到郁闷,谁知道这时候齐国远却鬼使神差的把赵匡胤抓了回来,怎能不让徐晃喜出望外。不要说再生齐国远的气,就算作揖致谢也不足以表达心中的喜悦之情。 看到徐晃脸色好转,齐国远呲牙憨笑一声:“嘿嘿……公明将军莫要怪我偷你的马匹,实际上末将只是暂时借用,用它献给赵匡胤,取得信任,好留在他身边伺机行事。” “啧啧……齐逗逼你这吹的没边了!”程咬金头摇的像拨浪鼓,“你敢说不是瞎猫遇见死耗子,运气好抓住了赵匡胤?” “切!” 齐国远挥挥手,一脸不屑:“我的神勇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双手各持三百斤大锤,曾经从阮翁仲手下夺了癞麒麟战马送给了文成都将军。抓一个逃亡的赵匡胤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听你这意思,赵匡胤是被你亲手抓的?”徐晃截断了程咬金的话,把话题重新拉回了正规。 齐国远双手叉腰,一本正经的道:“正是如此,我一直隐姓埋名潜伏在赵、常二贼的身边,就是了为了等待这个机会。从狄道突围之后,我看他们二人身边的随从不多,也就两千人左右吧……” “两千人?”程咬金又不干了,“我说齐大国啊,你这比俺老程还能吹啊,你这意思是在两千人的保护下,把赵匡胤抓了回来?” 齐国远一副不屑搭理你的表情:“我一阵乱锤砸下去,把赵匡胤的两千随从杀了个尸横遍野,一巴掌扇晕了赵匡胤,就带着回来了。” “常遇春何在?”徐晃追问。 齐国远耸耸肩:“被我砸死了,念在他曾经是大汉朝的名将,末将起了恻隐之心,又挖了个坑把他埋了。” 程咬金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表情:“好好好……常遇春被你埋了,那两千人的尸体何在,总不能被你全部埋了吧?” “被狼群吃了!”齐国远双手一摊,答道。 程咬金吹胡子瞪眼:“那就是口说无凭,狼把人吃了,骨头总该在吧?有本事带我们去看看,不然你就是信口雌黄。” 齐国远把心一横:“去就去,狼群有没有吃骨头,我不敢确定,但我却一定能够把常遇春给你挖出来!” 徐晃伸手阻止了程、齐二人的撕逼:“看起来赵匡胤伤的挺重,先找医匠来救治,看看能否保住性命?待救醒了赵匡胤之后再去寻找常遇春不迟。” “看来我得装疯啊……” 就在齐国远大吹大擂的时候,一直趴在马背上的赵匡胤悠悠醒转了过来,思绪随即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很快就想起自己和常遇春的冲突。至于怎么被齐国远抓回来的,就一概不知了,而且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已经是汉军的俘虏。 思绪飞转,赵匡胤知道自己有心跳有呼吸,装死肯定不成,看来只能装疯卖傻,争取骗过看守的士卒,将来找机会逃走,以求东山再起。 三个随军医匠得了命令,立刻背着药箱过来给赵匡胤医治,又是针灸又是掐穴位,又是灌丹药,弄得赵匡胤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刘邦小儿,我项藉力拔山兮气盖世,岂会被你的四面楚歌吓住?” 看到赵匡胤突然大笑,包括徐晃等人纷纷拔剑,齐声叱喝:“赵贼,你总算醒了!” “刘……刘什么来着?刘彘……不、不,是刘备,刘备!你给我等着,霸王我力拔山兮先拉屎,等我拉完了再给你好看。” 赵匡胤疯疯癫癫的说着话,脱下裤子当着众将士的面开始出恭,一边拉一边用手向外面扒拉,顺手在面前的齐国远裤子上抹了一大片,“樊哙,你先吃饱了再和我一决胜负!” “疯了,疯了,赵匡胤竟然疯了!”在场的众将士一阵感慨,纷纷后退。 齐国远一脸无辜,连声念叨晦气:“唉……只怪我出手太重,一巴掌扇翻了赵匡胤,脑门撞到岩石上,摔的疯癫了。” 徐晃倒是没有轻易相信,吩咐一名偏将道:“赵匡胤武艺了得,小心他装疯卖傻,给他戴上脚镣枷锁,日夜严加看管。” 安排完毕之后,徐晃留下大军原地驻扎,自己带着程咬金引领了千余骑,跟随着齐国远向东寻找他所说的埋葬常遇春的地点。 一直寻找到次日清晨,终于发现了遍地枯草灰烬,烧焦的骨灰遍地皆是,折损的兵器随处可见,虽然不像齐国远说的有两千人那么夸张,但看起来至少也有几百人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这情景有些出乎齐国远的预料,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是徐晃最先推测到了真相:“十有八九是赵普等人前来寻找,火葬了赵匡胤的部曲,只是不知逃往哪里去了?” 齐国远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又带着人把常遇春从地里挖了出来,喘着粗气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赵匡胤被抓,常遇春战死,这场战役至此算是画上了完美的句号,徐晃不由得抚须大笑:“哈哈……不管怎么说,齐将军都立下了一桩大功,本将一定会上书给你邀功请赏。” 褒奖完了齐国远,徐晃又对部卒道:“念在常遇春曾为大汉效力,去弄一口棺椁来把他收殓了,待孙吴、赵云、黄忠等诸位将军验明正身之后,再重新下葬。” 徐晃喜滋滋的率领队伍返回狄道,而分头追赶的赵云、黄忠、傅友德等人也都陆续的收兵返回,齐聚帅帐。听说常遇春伏诛,赵匡胤被擒,这场大战圆满落幕,自然是一片欢腾,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 由孙武亲自起草奏折,分别向天子和金陵朝廷报捷,命人把赵匡胤暂时收押,严加看管,又派人把常遇春下葬,至此赵匡胤、刘裕联合势力算是烟消云散,彻底的退出了争霸天下的舞台。 刘赵被灭,辽阔的雍凉大地兵力空虚,最大的天水、武威、西平等地,守军不过寥寥几千。商议过后,徐晃派遣了张宪、虞子期各自率领一万五千人马向北席卷凉州各郡县,又命傅友德率领一万五千人向东北横扫安定郡内各县。 而徐晃则与孙武率领了赵云、黄忠、程咬金、齐国远、法正、张松等人,统率包括收编的降兵在内,总计十万人的队伍向东攻掠天水、广魏等郡县,争取尽早拿下陈仓,切断朱棣从汉中向长安的退路,与霍去疾军团东西合围长安。 Ps:不说你们也猜到了,《不败传说》邀请我参加他们的一个约战计划,赞助1000万起点币来支持正版阅读,7月22号游戏开测,进游戏就能领起点币,我觉得还不错。关于去玩这个游戏,我有个想法,一起建个“青铜大军”怎么样?现在可以预创建角色,我在【辟地】区魏国建了个号叫“青铜之剑客”,大家的名字全带上“青铜”字样,7月22号登陆游戏还可以一起杀杀敌,还能拿些起点币。(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五十一大汉守护神 颍阴是许昌西方的门户,距离颍川郡治所许昌还有五十里路程,拿下颍阴县城便可以直抵许昌,许昌城破则颍川郡归汉。 由于历史车辙的改变,曹操的行政中心一直没有驾临许昌,早期的时候以陈留为据点,平定河北之后便把治所搬迁到了黄河以北的邺县,因此许昌的地位并不像三国历史中那样举足轻重。 但颍川郡土地肥沃,水流充沛,人口密集,下辖县城十七座,拥有百姓八十万人,其中仅许昌城就拥有十几万居民。乃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大郡,如果能够从曹魏手中夺取颍川,无疑是一场鼓舞人心的胜利。 颍川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据正史记载,中华历史上第一个朝代——夏朝,就曾经把都城定在颍川郡境内,当时的名字叫做阳翟。 而且颍川人杰地灵,能者辈出,大禹、夏启等夏朝的开国皇帝就是土生土长的颖川人,其他赫赫有名的历史人物迭出不穷,三国之前的重量级人物就有韩非、吕不韦、张良、晁错,三国之后有吴道子、褚遂良等文豪,而三国本土的颍川历史人物更是如同过江之鲫,不胜枚举。 要问三国时期哪个郡出的名人最多,颍川不敢说最多,但却绝对是之一,郭嘉、荀彧、荀攸等人都是曹魏的中流砥柱,而徐庶、钟繇、钟会、陈群、陈泰等人也都是一时翘楚,或者长于内政,或者强于用兵,更是让颍川这个名字在三国历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正因为颍川如同一刻璀璨的明珠,所以刘辩一直对这座战略重镇垂涎三尺,无论是经济,还是文化,亦或者是军事方面,这颍川都可以当得上重镇二字。在吴起一路势如破竹,在西征军团席卷巴蜀之际,岳飞对颍川势在必得,誓要拿下颍川让麾下的将士扬眉吐气,一抒心中的郁闷。 此刻已是三月中旬,大地回春,漫山遍野开始萌生绿色的嫩芽,杨柳枝头也有了盎然绿色。 岳飞一身金色的甲胄,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在孙膑、刘晔、庞娟等人的陪同下登上了颍阳城墙,扫视脚下的十万大军。 自正月底,岳飞采用孙膑的分兵计策,命孙膑带着岳云、高长恭、庞娟、董袭等人挑选三万精兵,悄悄翻过尧山,奇袭昆阳,一举断了杨素的粮草补给路线,使得杨素只能选择退兵。 岳飞趁机率领高宠、杨继业、吕蒙、冯胜、霍峻等人尾随追杀,一路追歼了三万多曹杨联军,取得了与杨素对峙五年以来最大的一场大捷。并乘胜追击,连克鲁阳、叶县、昆阳、襄城、舞阳、定陵等将十县,把颍川郡三分之二的土地纳入了大汉版图,实现了岳飞军团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对外扩张。 作为刘辩手下最早的顶级统帅,岳飞这些年来的战绩没有李靖、吴起辉煌,尤其是吴起一路横扫东南亚土著,攻克贵霜国都白沙瓦,俘获嬴政,将和大汉并称为当世四大帝国的贵霜灭国,使得大汉的领土扩张了将近一倍。更是让吴起的声望达到了顶点,被加封为征南大将军,隐然间已经有超越李靖、岳飞的趋势。 相比吴起最近的风光,李靖近年也相对沉寂了一些,自从向北推进到渤海湾之后,便遇上了劲敌李牧、李绩率领的三十万唐军,三李之间的大战陷入了胶着状态,兵力处在劣势的李靖再也难以有突破性的建树。 在公孙瓒尚未覆灭,草原联盟尚存的时候,李靖、卫青率领的汉军还能把触角伸进幽州。随着公孙瓒的覆灭,曹操将铁木真驱逐到遥远的中亚地带,并且和李唐达成战略联盟之后,李靖的压力更是大增,只能退出幽州,在渤海郡境内的章武、高城、阳信一带与唐魏联军相持。 李靖的功劳更多的来自于五六年前策划的青州大包围,独立指挥全歼了袁绍的二十万人马,让袁绍父子死在青州,袁氏集团就此灰飞烟灭,退出了争霸的舞台。 在坐镇青州之后,李靖更是百尺竿头再进一步,抓住李世民跨海袭金陵的机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率领数万汉军跨海袭击唐都,一举攻破王俭城,俘获了包括大唐皇帝李渊在内的万余人,上演了翻版的“靖康之耻”,让自己的声望一举超过了岳飞,奠立了东汉头号统帅的地位。 相比李靖与吴起的辉煌,作为东汉三大顶级统帅,官拜征西大将军的岳飞战绩则黯淡了许多,比起吴、李二人缺少代表性战役,这使得岳飞近年来倍感压抑。 岳飞作为刘辩手下最早的统帅,先后有破刘繇、灭袁术、夺宛城之功,但在李靖、吴起的光芒之下,这些战役早就微不足道。甚至就连孙武、徐晃都能击破赵匡胤、刘裕等人,而戚继光也有平定宋州,陆逊平定夷州这样或者那样的功绩,早年的刘繇、袁术实在不值一提,充其量就是升级前期的刷小怪。 岳飞最主要的进攻战役是攻破襄阳,擒杀孙策,可惜因为刘辩的亲自参与,这桩功劳也不能完全算在岳飞头上。而且孙策虽然被擒,但以孙权、周瑜为骨干的孙氏武装依旧活跃在荆南,直到两年之后才完全覆灭。再加上襄阳之战前后持续了两年,更使得襄阳之战成色不足,无法与李靖、吴起的经典战役相提并论。 事实上岳飞的委屈无处向人诉说,襄阳城高墙厚,与樊城互为犄角,城外有宽达千丈的护城河,实乃天下第一坚城。再加上孙策、张定边等人熟悉熟悉水战,朱升足智多谋,周侗、张任、孙立等人都是守城的悍将,所以岳飞迟迟无法破城。 但成王败寇,世人谈论起襄阳之战的时候不会说襄阳如何如何难打,不会说孙策、张定边如何如何厉害;只会说岳飞攻一个襄阳打了两年,最后靠着天子御驾亲征才破了城,还被朱升、张定边成功突围投奔了刘裕。这和李靖全歼袁绍、俘虏唐帝,吴起横扫东南亚,歼灭贵霜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何德何能与两人并列? 其实,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真正懂军事的人都明白,岳飞最大的功劳不在于攻,而在于守! 如果没有岳飞守卫宛城,如果没有岳飞守住东汉的西方门户,李靖与吴起就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南征北张。宛城如果告失,则整个长江以北将会被敌军长驱直入,东汉的版图将会土崩瓦解,庆幸岳飞犹如擎天一柱,坐镇宛城七八年的时间,寸土未失,宛如守护神一般守卫着大汉的江山。 岳飞初镇宛城之时,可谓强敌林立,三面环敌。 西面有朱元璋、杨坚、刘彻三巨头把持的西汉政权,麾下有吕布、李广、杨玄感、杨林、史万岁、杨大眼、张须陀、李文忠、张辽、蓝玉、高顺等猛将,也有杨素、朱棣、徐达、周亚夫等优秀统帅,还有苏秦、窦婴、陈宫这样的谋士,最强盛的时候坐拥四十万兵马,近千万百姓。 而南面先后有带甲十万的刘表,刘表灭亡后又来了一个更加厉害的孙策,上庸还有刘裕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巴蜀有刘备,天水有赵匡胤、常遇春。北面则有心怀叵测的曹仁军团,一直在寻找机会坐收渔翁之利。 纵观宛城周围,各路敌军前前后后加起来七八十万,普天之下还没有一块地盘像宛城这样处于四战之地,可岳飞却依靠十五六万人马死守宛城,顶住了各路诸侯的轮番进攻。在刘表、孙策、刘备、刘裕、赵匡胤等各路诸侯相继退出争霸舞台之后,宛城依旧屹立不倒,像铜墙铁壁一样捍卫着东汉的锦绣河山。 在刘表、孙策相继战死后,宛城南部的威胁彻底消除,但按下葫芦浮起瓢,北面的曹仁又开始发难,伺机进军,侵扰东汉领土。随着襄阳之战朱元璋军团的全军覆灭,霍去疾进攻长安,关羽反攻上庸,宛城的威胁进一步解除。岳飞及麾下的将士看到了反击的希望,谁知又遇上了西汉最强统帅之一的杨素,一打又是两年,迟迟不能取得压倒性胜利,无法对西汉展开反攻。 杨素通过仔细分析岳飞用兵,以及襄阳灭孙策之战,发现岳飞强于步兵,水战最弱;因此每次出兵都会决黄河之水向南灌溉,让南阳郡附近的淯水、汝河、颍水、湍河、泗水等河流沟满河溢,然后利用岳飞不熟水战与之相持,大战多次,均不分胜负。 而且随着薛仁贵军团被分割出去,杨再兴战死,常遇春叛变,张郃、杨六郎、武松等人外调,岳飞军团一再遭到削弱,因此也迟迟无法对外反攻,在各方的夹击之下一直保持防守的姿态。 而这一切随着刘备的灭亡,刘赵联军的土崩瓦解,以及西汉政权的江河日下,岳飞终于等到了反攻的机会,依靠着孙膑的截断杨素粮道之策,终于拉开了全面反攻的序幕,誓要率领麾下的将士吐出心中的恶气,反攻许昌,横扫中原,剑指洛阳,用战绩告诉天下人,“我岳飞绝对是和李靖、吴起同一级别的统帅!”(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五十二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二月春风似剪刀,剪的春回大地,剪的桃红柳绿,剪的鸟语花香,剪的生机盎然。 岳飞站在颍阳的城墙上,骈起右手食中二指朝北方一指:“向北七十里便是颍阴,拿下颍阴之后许昌再也无险可守。多年以来,我们一直处在守御状态,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拿下许昌,攻克虎牢,直捣洛阳!”听了岳飞的鼓舞,十五万将士齐刷刷的举起兵器,高声呐喊,声振寰宇。 在城头上鼓舞完了军心,岳飞走下城墙,召集众将前来帅帐共商用兵之策,力争早日拿下许昌,让天下人刮目相看。 刘晔第一个出列,拱手提议:“据斥候禀报,曹仁已经率兵过了谯郡,预计三五日便可返回许昌增援。可派遣一支兵马沿途设伏,寻找险要伏击曹仁,此乃围点打援之计。” 岳飞立即召唤岳云、吕蒙、徐荣出列,命三将挑选三万精兵急行军,克日离开颍阳穿过临颍,由长平进入阳夏境内,在谯郡通往许昌的必经之路上伏击曹仁,阻挡其对许昌的增援。 当然此长平并非秦赵之战的“长平”,而是陈国下辖的一个县城,只是名字相同而已,与白起歼灭四十万大军的长平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末将谨遵父帅之命!” 身材愈来愈高大,已经超过了岳飞半头,高达八尺八寸,虎背熊腰,魁梧雄壮的岳云抱拳领命。 岳飞微微颔首:“那曹仁乃是曹操最为倚重的宗族大将,再加上司马懿诡计多端,就连薛仁贵将军都在他的手上吃过几次大亏,云儿可要小心行事,切莫大意。” 吕蒙也跟着抱拳领命:“元帅直管放心,我与云弟此去以逸待劳,定然会杀曹仁一个片甲不留。” 就在三人即将领命离开之际,岳飞又轻唤一声:“云儿留步!” “父帅还有吩咐?”岳云面露不解之意。 岳飞沉声道:“适才父帅忘了提醒你们,此去伏击曹仁,须由子明为主将,你与徐荣将军为副将。” “呃……”岳云有些惊讶,目光中有些不服气,嘴巴微微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抱拳领命:“孩儿谨遵父命!” 吕蒙也是颇为意外,抱拳陪笑道:“师父,元帅,虽然徒儿比云弟虚长了三岁,但论武勇我三个也打不过他,还是让云弟做主将,我和徐荣将军做副将吧?” 岳飞双眼一瞪,重重的在桌案上拍了一巴掌,训斥道:“这是命令,军中岂容讨价还价?将在谋不在勇,如果按照武勇来决定谁做主帅,岂不是李药师应该听李存孝的,吴征南应该听黄飞虎的,我应该听高宠的了?” 吕蒙急忙单膝跪地请罪:“多谢师父教诲,徒儿知错了,此去一定会和云弟勠力同心,把曹仁阻挡在陈郡境内,不让他返回许昌增援。” 自从薛仁贵军团独立之后,岳飞发现了自己军团的一个严重短板,那就是缺少能够独挡一面的高统率大将,这使得岳飞感觉就像缺少了左膀右臂一样,受到了极大的制约。 李靖有卫卿担任副手,马超统率骑兵的能力全天下屈指可数,这样的搭配使得北方军团极富战斗力,即便面对唐魏联盟,也是不落下风。 南方的吴起军团有苏烈担任副将,两人更是珠联璧合,相得益彰,一路席卷中南半岛,横扫贵霜。秦琼有徐达做副将,攻打倭国的有戚继光、赵阔、陆逊三员统帅搭档,保证了队伍的战略大局观,只有岳飞缺少一个高统率的武将作为副手。 早些年,宛城遭到吕布、杨玄感、刘表等人联合围攻之时,岳飞曾经非常欣赏杨六郎的指挥才能,有心提拔重用,但被刘辩一张圣旨分给了秦琼做副手,岳飞只能作罢。 杨六郎走后,薛仁贵从青州加盟中原军团,终于有了强力副手,使得岳飞的日子轻松了许多。但随着西汉主动进攻,薛仁贵军团独立,岳飞再次陷入了缺少帮手的局面。 再后来,霍去疾从交州来到武关坐镇,岳飞有心倚为偏师副将。但刘辩又是一张圣旨,命霍去疾军团单独用兵,以攻掠长安为战略目标。岳飞再次与良将失之交臂,私下里感慨自己天生就是没有副将的命!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既然得不到足够的人才支持,岳飞只好内部挖潜,从部下遴选了一遍,发现统兵能力最强的还是首推自己的徒弟吕蒙。其他的高宠、岳云、高长恭等人勇猛倒是勇猛,但用兵能力只能说是差强人意,至少比起苏烈、卫卿等人差了一大截。 在岳飞的悉心栽培之下,年已二十三四岁的吕蒙取得了长足进步,越来越有大将之风,可惜依旧达不到岳飞的期望值,因此平日里对吕蒙、岳云的要求依旧非常严苛,正所谓严师出高徒。 只是岳飞不知道,前段时间,经过刘辩的检测,发现吕蒙的巅峰统率已经由93上升到了95,而武力也由87上涨到90,变成了统率95,武力90,智力91,政治86的全面型人才,可见岳飞在吕蒙的身上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几乎把自己毕生所学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 现在既然吹响了反攻的号角,岳飞更加需要一个帮手挺身而出,因此委任吕蒙独当一面,并对吕蒙的表现拭目以待。 当然,除了吕蒙之外,岳飞还发现了手下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才,甚至能力犹在吕蒙之上,此人就是美人冯蘅的堂兄冯胜。 但通过长时间的接触之后,岳飞发现这冯胜本事不错,但人品太差。此人功利心太重,喜欢在军中拉帮结派,私底下搞些小动作,因此采取软处理的方法,并没有重用冯胜,更是导致冯胜私底下经常发牢骚。 吕蒙带着岳云、徐荣点起三万精兵,奔临颍急行军而去,岳飞继续在帅帐中调兵遣将。 女扮男装,一身青色长袍的庞娟出列献策:“元帅,长社县城地势平坦,交通发达,有多条驰道过境,汝水、颍水贯穿全境,可在此处囤粮,派遣一员大将前往镇守。” 岳飞微微颔首,扫了众将一眼:“谁愿意去长社囤粮?” 庞娟抱拳请战:“一事不烦二主,这个计划是末将提议的,愿求一万兵马,前往长社县城囤粮。” “哈哈……”岳飞忽然抚须大笑,“并非本帅重男轻女,只是今天早晨听孙宾先生说过,庞夫人已经身怀六甲,所以绝不能再让你操劳了。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宛城休养,待许昌城破之时,少不得给庞夫人记上一笔。” 庞娟执拗不过,只能拱手领命,不住的埋怨孙膑不该这么爱说话。 看到岳飞拒绝了庞娟,冯胜主动请缨,抱拳出列:“元帅若是信得过末将,请拨给我一支兵马,我去长社囤粮,保证不会贻误军机。” 岳飞蹙眉思忖,吕蒙、岳云、徐荣三人走后,自己麾下只剩高宠、高长恭、霍峻、杨继业、董袭、冯胜等武将,论全面性首推冯胜。看守粮草必须心细谨慎,既然冯胜主动请缨,那就让冯胜去吧! “宗异啊,既然你主动请缨,本帅便拨给你两万人马,押运粮草前往长社囤粮,小心看守,切莫出了意外!”岳飞拔出一支令箭,向冯胜下达了命令。 冯胜大喜过望,躬身接过令箭:“末将谨遵元帅之命!” 岳飞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高宠、杨继业、高长恭三人的身上:“命你三人各自挑选一万精兵,于明日清晨进攻颍阴县城,围三阙一,傍晚之前必须破城。” “末将等谨遵元帅吩咐!”高宠昂首挺胸,代表三人上前接过了令箭。 次日清晨,天色未亮,汉军大营内便鼓角争鸣,号角呜咽。 高宠胯下玉顶火龙驹,手持錾金虎头枪,引领了一万精兵居中。白发白须,年已六十三岁的杨继业手提大刀在右;英姿飒爽,玉树临风的高长恭头戴一张青铜面具,手持原先属于刘裕的银蟒玄卢枪,率领一万人马在左。 三万人马一声呐喊,排列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离开颍阳朝七十里之外的颍阴县城掩杀而去。岳飞亲自统率大军随后,命刘晔、霍峻推动投石车,紧跟着先锋部队朝颍阴县城进军。 晌午时分,高宠等人三将率领的先锋部队抵达颍阴城下,一通鼓响,朝还算雄伟的县城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杀啊,随我冲锋!” 千军万马之中,高宠催促胯下玉顶火龙驹,挥舞錾金虎头枪当先冲锋。一路拨打雕翎,第一个纵马飞过护城河,直逼颍阴城墙脚下。 “叮咚……高宠‘盖世’属性爆发,攻城或者面对战车之时武力+5,基础武力103,武器+1,坐骑+1,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曹军并没有打算死守颍阴,守卫城池的主将是曹真,领了于禁的命令能守则守,不能守则退回许昌与杨素合兵一处,再与岳飞一决胜负。 看到汉军来势汹汹,曹真胡乱抵抗了片刻,便率部从北门出城,弃守颍阴,朝五十里之外的许昌撤退,汉军兵不血刃的拿下颍阴,兵锋直指曹魏重镇许昌。(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五十三冢虎鬼谋 得知杨素战败,岳飞大举进攻颍川之后,曹操暂时停止了反攻合肥的计划,命曹仁率司马懿、司马错、史进等人提兵五万离开寿春,朝许昌星夜返程。 对于曹操来说,许昌不仅仅是一座人口重镇,也是一座经济重镇,更是一座军事重镇,倘若被岳飞拿下对于曹魏的士气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曹操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曹仁与司马懿率兵由下蔡北上,穿过龙亢、山桑,一路急行军,不数日便进入了谯郡境内,距离许昌还有四百里左右的路程。 这日清晨天色朦胧亮,仅仅休息了三个多时辰的曹军便吹响了集合的号角,将士们匆匆扒拉了一口早饭,便在曹仁的引领下朝许昌继续进军。 大军刚刚走了三四里路程,便有数骑疾驰而来,马上的斥候一身风尘,来到曹仁面前翻身下马,跪地禀报:“启禀将军,前方一百五十里的阳夏境内发现了汉军的踪迹,似乎意图伏击我军,请将军定夺。” 曹仁面露愠怒之色,手抚胡须道:“竟然敢孤军深入,这岳飞真是欺人太甚!传我命令,全军做好战斗准备,给汉军迎头重击,让他们知道我们大魏武卒不是好欺负的!” “呵呵……子孝将军勿要动怒,先看看地形图再决定对策不迟!”司马懿转动了一下狼颈,骨骼发出“啪啪”的声响,举手示意退伍暂时停止进军。 天色依旧朦朦胧胧,此刻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士兵们点亮火把,照亮了平摊在地上的行军图。曹仁与司马懿在一干将校的簇拥之下,耐心的查看地图。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谯县,前面过了苦县、武平两地才会进入阳夏境内,估计将会在明日傍晚与汉军遭遇。”史进叉着腰,做了最简单的分析,凭他的眼光也就只能想到这些了。 司马错指着地图推演汉军的动机:“岳飞军团已经占据了颍川南部地区,颍阳、临颍都已经被汉军控制。北上阳夏的这支队伍只需要穿过新汲、扶乐即可,距离岳飞主力大军不过一百五十里路程,也算不上孤军深入。” 司马错摸起牛角壶灌了一口水湿润了下喉咙,继续分析:“而且岳飞此举很可能有两个意图,其一命这支队伍伺机伏击我军,其二引诱驻守许昌的于禁、杨素围攻这支队伍,把驻守许昌的队伍调虎离山。” “嗯……司马敢达所言极是!”曹仁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浓密的虬髯,吩咐身边的斥候道,“速速绕路赶往许昌,命令于文则联络杨素,固守许昌待援,千万不要中了岳飞的调虎离山之计。进入了阳夏的这支队伍,我自会与仲达设法歼灭!” “诺!”几名斥候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向西疾驰而去。 曹仁手抚佩剑,询问刚刚从阳夏返回的斥候:“这支伏兵以何人为主将?约莫有多少人马?” 斥候摇头:“这支队伍行踪隐蔽,没有打任何旗帜,小人也只是通过甲胄才判断出是汉军。而且有小股骑兵在周围游弋,严防刺探,小人不敢靠的太近,只得在远处的山坡上观察,目测有五六万人左右!” “嘶……岳飞竟然分出了五六万兵马,看来是铁了心要把我阻挡在阳夏以东,他好猛攻许昌。” 曹仁倒吸一口冷气,旋即拔剑在手,高呼一声:“将士们,许昌乃是我大魏的边塞重镇,土地肥沃,人口密集,我等绝不能任其被岳飞夺走。接下来必须加快行军速度,在阳夏与阻截的汉军决一死战,早日抵达许昌城下!” “保卫许昌,誓退汉军!”在曹仁的鼓舞之下,周围的曹军将士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振臂响应,声振寰宇。 待众将士呐喊完毕,司马懿才发出阴恻恻的一声诡笑,伏在曹仁耳边道:“子孝将军,岳飞麾下不乏高宠、岳云、高肃这样的悍将,我等只与其斗智不斗勇!” “仲达可有破敌良策?”曹仁面露喜悦之色,通过两年的搭档,曹仁已经被司马懿的谋略深深折服,既然司马懿这样说想来已经有了破敌之计。 司马懿嘴角微翘,指了指地图:“陈郡境内有荡渠、睢水两条大河,如今天气已经转暖,河流已经融化。而杨素在新郑、陈留境内修筑了多座蓄水大坝,囤积了大量的黄河水,只要稍加引导,便可以灌入睢水与荡渠河,我们便利用黄河之水水淹汉军,给岳飞一个迎头重击。” 看到司马懿胸有成竹的样子,曹仁朗声道:“既然仲达如此有把握,我便把指挥权交在你的手中,由你全权指挥。” “多谢子孝将军信任!”司马懿拱手致谢,也不推辞,立即下达了命令,“传我军令,全军向西北进军,奔柘县!” 随着司马懿一声令下,五万曹军改变了行军路线,一路旌旗招展,浩浩荡荡的奔西北的柘县方向而去。曹仁同时又派出使者秘密赶往许昌联络杨素,让杨素分派一支兵马把从黄河中引来的河水朝陈郡境内的睢水与荡渠河引导,只等把汉军引入合适的地形,便水淹汉军。 消息很快就被汉军斥候捕捉到,以最快的速度禀报给吕蒙、岳云、徐荣三人:“启禀三位将军,曹军忽然改变了进军路线,不再朝阳夏进军,而是奔柘县而去。” 吕蒙、岳云、徐荣三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齐齐道一声:“莫非曹军发现了我们的行踪?” 商议一番之后,由吕蒙做了最终的决定,既然大军已经行动了四五天的时间,绝不能前功尽弃。就算不能伏击曹军,也要正面挡住曹仁,不让他回援许昌,给岳元帅率领的主力大军进攻许昌减轻压力。 “全军杀奔己吾!” 从柘县到许昌,如果不向北绕道陈留,必须经过己吾县,于是吕蒙决定率队伍杀奔己吾,寻找有利地形阻挡曹军。 三万汉军连夜急行军,于次日晌午抵达了己吾境内,寻找了一处山坡,设下埋伏,只等曹军过境。 左等右等,直到日落西山,依旧迟迟不见曹军踪影,斥候再次来报:“启禀三位将军,曹军再次改变了行军路线,又朝鄢县进军而去。” 鄢县距离柘县不过五十里路程,从己吾稍稍向南移动,便能堵住曹军。在岳云与徐荣的请求下,吕蒙再次下令全军转移据点,朝己吾南部的狮吼岭进军,誓要把曹仁的队伍阻挡在许昌东部。 大军走走停停,彼此的探马来往穿梭,两支队伍在陈郡、谯郡、梁国、陈留四郡的交界处捉开了迷藏,追逐的不亦乐乎。 次日晌午,在狮吼岭设伏的汉军再次接到了斥候的消息,曹军走到鄢县的时候再次改变了行军路线,又折返回谯郡去了,意图不明。 吕蒙开始犹豫,蹙着眉头对岳云、徐荣道:“我等临行之时元帅特地叮嘱了,曹仁乃是曹魏名将,司马懿诡计多端。曹军这样忽左忽右的和咱们绕圈子,只怕必有阴谋诡计,我等不如暂时收兵奔许昌去吧?待见了元帅之后再做计较,两位意下如何?” “距离曹军不过五六十里路程,最近的时候在高山上甚至能够看到曹军的旗帜,岂能就这样退走?”岳云双手叉腰,任凭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曹仁的队伍在五万人左右,如果在陈郡野战,我们用三五万人就可以与他掰掰手腕。而如果放曹仁的队伍进了许昌据城死守,只怕要付出十万人甚至更多的代价,我等岂能未战先怯,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徐荣颔首道:“赢官人所言极是,咱们在这片土地上被曹仁牵着鼻子奔波了好几天,如果就这样灰溜溜的退走,岂不被人笑掉大牙?****娘的就是,曹军向哪走我等便去哪里堵着,不信曹仁还能插上翅膀飞过去?” 见岳云与徐荣坚持不退,吕蒙觉着二人所说的话也有道理,便颔首答应了下来:“两位说的也有道理,那咱们就再继续盯着曹仁,不过要加倍小心,谨防曹军使诈。” 随着吕蒙一声令下,汉军调头向南朝阳夏进军,反正从谯郡奔许昌必须经过这里,不怕曹军插上翅膀飞过去。 这日黄昏,大军抵达荡渠河,见河水不过膝盖深浅,于是纷纷脱掉战靴渡河。忽听得一声山呼海啸,犹如地动山摇,混浊汹涌的河水自上游奔腾而下,将许多正渡河的汉军冲的人仰马翻,乱作一团。河面上许多浮尸随波逐流,漂浮的旗帜在浪花中旋转,向下游奔腾而去。 岳云率领的先锋部队刚刚上岸,居中的吕蒙差点被洪水卷走,幸亏了自幼熟悉水性,靠着身边士兵的拼死护卫,方才在洪流中攀上了彼岸。而负责断后的徐荣还没来得及下河,就看到汹涌的河水奔腾而下,卷走了数不清的汉军将士,急忙勒令队伍后退。(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五十四赢官人逆袭 浊浪滔滔,自上游奔腾而下,一时间人喊马嘶,洪水咆哮,数不清的汉军将士被浪涛裹挟着,随波逐渐,几个起伏后便不见了踪影。 大河奔腾,将三万汉军拦腰斩断,岳云与吕蒙率领着一万五千余人被阻断在荡渠河南岸,而徐荣则率领着七八千人被拦截在了荡渠北岸,最惨的就是行走在队伍中间的将士,全部被奔腾的江水卷的不见了踪影。 “将士们不要惊慌,先寻找高处避水!” 奔腾咆哮的河水漫过了河床,在田地里席卷肆虐,宽达千丈,徐荣也顾不得对面的吕蒙与岳云,急忙约束部下士卒向北撤退,躲避不停的向两边漫延的河水。 方才向北撤退了四五里路,便听到一通鼓响,只见曹仁策马提刀,率领着两万人掩杀了过来,“无谋汉军,还不快快放下武器,跪地投降?等死到临头,悔之晚矣!” “列队厮杀!”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曹兵,徐荣一声呐喊,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指挥身边的将士列阵。 “杀啊,杀汉军,保卫许昌!” 在曹仁的指挥下,五千曹军弓弩手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前推进,手中的弓弦拉得如同满月,朝汉军爆射出一波箭雨,密密麻麻的遮天蔽日,声势骇人。 汉军还射。 但由于徐荣率领的是后军,缺少专业的弓弩兵,只有部分士卒配备了弓箭,而且从装备到准星上也差了曹军弓弩兵一大截,因此一波互射下来,汉军至少折损了近千人,而曹军却只有寥寥三百人左右的伤亡。 两军很快进入了短兵相接的状态,面对着三倍于己的魏军,汉军奋力死战。奈何寡不敌众,每一刻都有人倒在魏军的刀下,漫山遍野都是汉军的尸体,被杀的节节后退,眼看着距离背后咆哮的荡渠河越来越近。 “将士们,我们的身后是咆哮的洪水,再向南已经无路可退!大家奋力死战吧,马革裹尸未尝不是一种荣耀!” 当队伍被驱赶到洪水肆虐的荡渠河边之时,徐荣在马上攥紧了枪杆,大声鼓舞士气。昔年韩信背水列阵,以三万人马大破二十万赵军,今日自己率领着五六千残兵败卒,面对着两万曹军,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有反败为胜的希望! 只不过徐荣忽略了二十万赵军简直就是乌合之众,大部分都是刚刚从军的农民,只能乱哄哄的凑个人数,一看到局势不利就自乱阵脚。而且韩信早有预谋,派了两千骑兵在赵军大营背后埋伏,并非被迫无奈才出此计策,方才演绎了历史上经典的“背水之战”。 而现在的情况是汉军中了曹军的计策,被洪水淹了个措手不及,将士们头脑发懵,士气低落。而曹仁却是有备而来,先利用弓弩兵在前面压制,把汉军逼到荡渠河边上的时候,又撤回弓弩兵,亲自率领重骑兵向前冲锋。 “将士们,随我冲锋,阵斩汉将!” 曹仁手提一口九环泼风刀,匹马当先冲锋陷阵,率领着两千千重骑兵踩踏的大地震颤,尘土飞扬,铺天盖地一般朝汉军掩杀了上来。 一支队伍的阵型通常由骑兵或者弓兵在前,因此徐荣率领的后军既没有专业的弓弩兵,也没有成编制的骑兵。面对着碾压而来的曹军骑兵,只能由长枪兵硬着头皮上前迎战。 一时间杀声震天,血肉横飞,随着曹军重甲骑的砍杀,不时的有汉军士卒被砍倒在血泊中,旋即被奔腾而过的铁蹄踏为齑粉。 尽管徐荣率部奋力死战,但面对着处处占据上风的魏军,只能节节败退,慢慢的被逼进了从荡渠河漫延出来的洪水之中,直到被淹没至膝盖部位。 “杀啊!”徐荣咬牙怒吼,奋力死战,一枪搠出,把面前的一名曹军重甲骑士刺于马下,扯着嗓子大吼,“将士们血战到底,杀一个不亏,杀一双赚一个!” 徐荣吼声如雷,手中长枪如电,不停的刺向对面的曹军骑兵,不时有人被刺于马下,发出痛苦的嚎叫,换回的却是铁蹄毫不留情的践踏。 而曹军骑士仗着人多势众,并不把徐荣放在眼里,尽管不断的有人中枪落马,但上前围攻徐荣的重甲骑却是前赴后继,誓要用人海战术堆死徐荣。 带着寒光的大刀当头劈来,犹如电闪雷鸣;一杆杆锋利的长枪携带着寒芒,如同出洞的毒蛇般紧紧缠绕着徐荣,不离周身左右。 徐荣将手中长枪挥舞的虎虎生风,连挑三十余名魏军重甲骑,只不过身边的亲兵被杀的逐渐零落,只剩下一个人落在重甲骑的包围之中,渐渐的险象环生,杀机四伏。 曹仁一刀斩杀了一名汉军校尉,将大刀插在泥土之中,拈弓搭箭奔着徐荣的面门就是一箭,嘴里喝一声“中!” 徐荣被曹军骑兵死死缠住,进退不得,待听到风声在耳边响起,急忙低头闪避,只听“咄”的一声,被曹仁一箭射中了肩膀,穿透了甲胄,刺进了胛骨之中。 徐荣肩头中箭,一条臂膀顿时被废,武艺打了一个折扣,长枪再也无法挥舞。被曹军一拥而上,长枪当胸乱刺,大刀奔着胯下坐骑的四肢猛砍。 “咔擦”一声,徐荣坐骑的一双前腿被曹军砍断,登时发出一声嘶鸣,仆倒在地,将徐荣掀落马下。曹军趁机一拥而上,将徐荣砍的血肉模糊,就此战死沙场。 徐荣既死,曹仁命人挑了徐荣的首级,在马上来回驰骋,打击还在负隅顽抗的汉军士气:“徐荣已经授首,尔等还不快快缴械投降?” “杀啊,替徐将军报仇!我大汉坐拥一百五十万雄师,很快就可以拿下长安,直捣洛阳,这天下终归是大汉的,我等宁死不降!” 出乎曹仁预料的是,剩余的三千多汉军并没有丢盔弃甲的跪地投降,而是被徐荣的人头激起了精忠报国之心,纷纷咬牙切齿的朝曹军展开了反攻。双方在河岸上展开了殊死的搏斗,直杀的血肉横飞,残肢飞舞。 就在徐荣战死在荡渠河北岸之际,被阻断在南岸的岳云与吕蒙也遭到了曹军的猛攻。司马错与史进各自率领一万五千人马,从东南方向掩杀了过来,以犄角之势朝汉军发起了进攻。 “嗖嗖嗖……”,曹军乱箭齐发,依然是弓弩兵在前,骑兵紧随,重步兵在最后的阵势。 但与徐荣后军不同的是,岳云率领的先锋队伍要精锐的多,不但有弓弩兵开路,还有两千重骑兵压阵。看到曹军弓兵列阵推进了过来,便摆开阵型还射,刹那间箭雨纷飞,弩箭不时的在空中碰撞,双方互有伤亡,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看到汉军临危不惧,史进策马冲锋,挥舞着手中的镔铁齐眉棍,率领着两千重骑兵,两千轻骑兵踩着脚下的泥泞向前冲锋:“汉军人少,我军势大,将士们随我向前冲锋,斩汉将首级回来邀功!” “杀啊!” 在史进的引领下,四千曹军骑兵一字排开,高高举起手中的兵器,踩踏的泥浆四溅,呐喊咆哮着朝对面的汉军掩杀了上去。 “哼……纵然中了你们的埋伏又如何?今日岳爷就让你们瞧瞧,如果没有武勇辅助,光靠智谋一样不能获胜!” 岳云冷哼一声,挥舞起手中各重一百一十斤的龙虎黄金锤,率领着两千汉军重甲骑,迎着对面史进率领的魏军骑兵冲杀了上去。 “随我冲锋!” 史进双目圆睁,面目狰狞,双腿牢牢夹住胯下坐骑,双手握紧了六十斤的镔铁齐眉棍。一双眸子死死盯住对面领衔冲锋的岳云,誓要一棍将岳云扫落马下。 “贼将受死!” 与史进迎面冲锋的岳云同样面色如霜,嘴里轻声呢喃,双腿牢牢的踩住脚下马镫,两柄各重一百一十斤的大锤高高扬起,仿佛准备落在颦鼓上的鼓槌一般。 “叮咚……岳云陷阵属性爆发,武力+3;岳云神力属性爆发,武力+3;基础武力102,武器龙虎黄金锤+1,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两匹战马迎面冲锋,四蹄全力奔腾,犹如腾云驾雾,转眼间锤棍相交。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史进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震裂了虎口,十指顿时肿胀了起来,六十斤的镔铁齐眉棍拿捏不住,一下子飞上了半空。 “怎么会……”史进一脸惊骇,实在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一个回合便被震飞了兵器? “吃我一锤!” 岳云一声虎吼乘势追击,右手大锤凌空砸下,势如雷霆,风声虎虎,好似泰山压顶。 史进勉强低头躲开,却不料岳云左手大锤接踵而至,却是再也无力躲闪,被一锤结结实实的砸中头顶,连人带马变得一团模糊,就此魂归九泉。 (我刚想在《不败传说》创建角色,发现我的大名已经被人抢注了,快说是谁干的?22号进辟地区魏国,弄错了可就见不到我了。听说除了青铜大军,一些朋友还想专门跑到敌国准备围剿我们,到时候可以正面刚一下,我可不会留情的。)(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五十五谋略与武勇的对决 司马懿站在高处,目睹史进一合被岳云连人带马砸的血肉模糊,脸色顿时铁青,难看的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 “啪”的一声,一拳狠狠的砸在旗杆上,摇头叹息道:“愚蠢啊,为什么总是有人不自量力?早就说过汉将多有骁勇之徒,只可智取不能力敌,为何还要以卵击石?你史进死了不打紧,但这样却会影响士气!” 有眼尖的士兵大声向司马懿提醒:“报告仲达大人,那个用锤的年轻将军是岳飞之子岳云,武勇犹在当年的杨再兴之上,在岳飞军中仅次于高宠,号称赢官人!” 司马懿摇头叹息,心中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股无力感,从薛仁贵再到卢俊义,现在又是岳云,自己算是吃够了汉军猛将的亏。有时候明明计谋得逞,但汉将总能凭着万人之敌扳回局面,至少不会输得很难看,总而言之本方还是缺少强力猛将压阵! 譬如上次的汝南之战,自己设计水淹薛仁贵,本来是一场大胜的局面,但薛仁贵强硬爆发,硬是凭一己之力斩杀了张燕、阎行,而且还从山上突围到魏军营前射了自己一箭,在占尽上风的情况下还打成这样,司马懿想想心里都觉得憋屈。 其实这个问题刘辩早就考虑过,如果把一场战争的双方看做两支球队的较量,运筹帷幄的主帅就是球队的教练。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教练的排兵布阵很可能决定了胜利的归属,但领衔冲锋的猛将就是球队的巨星,关键时刻往往会起到扭转局势,力挽狂澜的作用,这些就不是教练能够掌控的了! 风吹来,卷的司马懿衣袂飘动,长发飞舞,喃喃自语道:“万人之敌的骁将几十年一出,为何刘辩竟然网罗到了如此多的猛将?实在匪夷所思啊!” 汉军之中名声在外的万人之敌就有李存孝、文成都、冉闵、高宠、赵云、薛仁贵、关羽、张飞、马超、岳云、姜松等人,甚至司马懿还不知道黄飞虎的名字。遇上这样强悍的对手,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悲哀,司马懿甚至相信就是项藉在世,也只能是被动挨打的局面。 “但这又如何?一个优秀的统帅应该克服一切困难击败对手,如此方能铸就不世之功!” 司马懿呢喃几声,双目突然圆睁,迸发出阴险诡谲的目光,挥手下令:“把帅旗高高竖起,吸引岳云过来冲阵,渔网阵准备猎敌!” “诺!” 曹军答应一声,把提前准备好的帅旗展开,悬挂在一盏高大的旗杆上,在夕阳的照耀下发出金飒飒的光辉,在战场上格外惹眼。 五百名由司马懿精心挑选的悍卒列开方阵,每五十人一组,前面的十人骑马,后面的四十人徒步,俱都手握渔网的一角,只等汉将冲到面前,便用渔网将其笼罩。 不远处的正面战场,汉魏两军的前锋已经展开肉搏。 在双方的弓弩手互爆一波箭雨之后,彼此的骑兵开始迎面冲杀,但让魏军没想到的是领衔冲锋的主将竟然被一合秒杀,这极大的影响了魏军的士气。 “杀啊,跟着赢官人,杀反贼易如反掌!” 相反的,由于岳云的鼓舞,汉军骑兵士气大振,纷纷举起手里的刀枪,朝对面的曹军猛砍猛刺,一个个精神抖擞,士气如虹。杀的曹军仓惶招架,节节败退。 砍杀声此起彼伏,甲胄破裂声,刀剑撞击声,人喊马嘶声交织成一团,伴随着洪水奔腾咆哮的声音,响彻云霄,声音传出数十里路程。 “吼……嗬……!” 岳云在乱军之中纵马舞锤,连声怒吼,马蹄踏处,所向披靡。 对付重甲骑,还没有任何武器比锤好用,无论是枪还是矛亦或者是戟,都会遭到甲胄的防御,而岳云手中一百一十斤的重锤几乎无视甲胄的防御。 一锤狠狠砸下去,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巨大的撞击力透过甲胄一下子就会震得曹军五脏翻滚,气血逆流,重者骨骼寸断,当场毙命。马蹄所到之处,一锤一个,一路冲杀,连毙一百三十多名魏军重骑,展现出了强悍的清兵能力。 “将士们,跟着赢官人冲锋!” 吕蒙看到岳云一马当先,犹如天神下凡,势不可挡,鼓舞的汉军士气节节上涨,遭到水攻的负面影响逐渐消弭。一个个士气高昂,奋力死战,杀的兵力占优的曹军节节败退,心中不由得热血澎湃,手持长枪大声指挥汉军反攻魏军。 “不许后退,刀盾兵在前,骑兵两翼包抄!”危急时刻,司马错率领侧翼的援军杀到,手持佩剑高声约束呈败退之势的史进所部,勒令队伍止住阵脚与汉军死战。 曹军毕竟两倍于汉军,在司马错的指挥下逐渐稳住了军心,开始奋力反击。挡不住岳云这个攻击输出点不要紧,那就去压制其他的汉军,毕竟战场上只有一个岳云,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覆盖整个战场。 沙场上颦鼓争鸣,号角呜咽,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双方直杀的尸横遍野,伏尸满坡。汩汩流淌的鲜血慢慢渗进了奔腾的河水之中,旋即被混浊的浪花卷的不见痕迹。 岳云奋力死战,一个时辰的冲杀下来,至少击毙了三百余名魏军重甲骑,阵斩包括史进在内,外加偏将、校尉十余人。但仅凭一人之力也无法扭转兵力对比,在魏军逐渐稳住阵脚之后,反而逼迫的汉军节节败退。 吕蒙一脸凝重,奋力一枪将迎面相遇的魏军校尉刺于马下,大声招呼岳云:“应详贤弟,魏军势大,不宜恋战,你来殿后,咱们奔许昌投奔元帅去吧?” 岳云双目喷火,挥锤力战,“砰”的一声把面前的一名曹军重甲骑连人带马砸倒在地:“对面还有徐荣以及六七千将士,我等岂能置他们于死地而不顾?今日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不可后退!” 吕蒙还想再劝,岳云却已经催马冲了出去:“子明你压住阵脚,我去魏军帅旗下面冲阵,斩了曹军主将,敌军必然大乱!” 战马四蹄生风,驮着岳云在千军万马中纵横驰骋,大锤飞舞,犹如擂鼓一般左右横扫,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魏军波开浪裂,一往无前的朝帅旗杀奔了过来。 “到底是有勇无谋的武夫!”司马懿心头窃喜,悄悄传令下去,“渔网阵做好伏击准备,这次务必留下岳云的人头!” 岳云纵马如飞,手中大锤高高扬起,眼看距离帅旗越来越近,更是气冲牛斗,连声怒吼:“曹将受死,岳云在此!” “杀啊!” 眼看岳云距离帅旗愈来愈近,随着司马懿一声令下,这支手持特制渔网的曹军一声呐喊,由骑兵在前面高举渔网引路,步卒在后面跟随,一字排开朝岳云迎了上去。 “嘶……这是什么战法?” 岳云先是一愣,随即恍然顿悟,心知若是被这渔网罩住,便是身负拔山之力只怕也用不出来。随着渔网的收缩,纵然三头六臂,只怕也无法施展,这司马懿果真阴险,还是三十六计暂退为妙! “驾!”,岳云勒马带缰,拨马欲走。 司马懿在高处见了冷笑一声:“既然来了,还想走么?” 手中红色令旗不停招展,在两侧草丛中埋伏的战车登时冲杀了出来,发出此起彼伏的“吱呀呀”声响,将岳云的退路阻断。 “嘿吼!” 岳云咆哮如雷,大锤高高举起,奔着面前的战车砸去,一通怒砸将战车砸的扭曲变形。但即便如此,依旧横亘在岳云马前,挡住了退路。 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岳云手中的大锤对付重甲骑固然威力强大,但遇上拦路的战车就束手无策了。如果换了高宠在此,定然是一枪挑开,轻松突围,而手持双锤的岳云却无法做到。 “汉将哪里走?” 就在岳云暴跳如雷之际,身后魏军的渔网阵已经紧跟了上来,由十名骑兵左右分开,拉扯着渔网向前冲锋,后面的四十名步卒拖着渔网的边缘紧紧跟随。 岳云只能再次拨转马头,挥舞着大锤迎上前去,将迎面冲锋的骑兵撂倒在地,一锤一个,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扯着渔网冲锋的骑兵被砸倒之后,渔网无法支撑,便无法再罩住岳云。 但司马懿精心设计的这个渔网阵就是为了对付汉军猛将,早就料到仅凭一个方阵无法达成任务,所以才组成了十个方阵,互相交叉冲锋。就算一个方阵被破掉,但侧翼的还可以继续冲锋,只要有一个方阵能把敌将罩住,就算大功告成。 岳云小心躲闪,挥舞大锤连续击毙了数十名扯着渔网冲锋的曹军骑兵,连破四个方阵。但百秘终有一疏,被侧翼冲出来的一个方阵拉开渔网从头上越过,齐声大喊“收网”,眨眼间就越束越紧,把岳云死死困在渔网之下。 司马懿见计划得逞,在山坡上放声大笑:“哈哈……岳云小儿,今日可知力战不如谋战乎?纵然你身负盖世之力,在计谋之下也要服服帖帖!否则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怎么会输给韩信?”(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五十六美女救英雄 吃一堑长一智,司马懿见魏军三番五次在汉军猛将手下吃亏,明明是占据主动的局面到最后却经常被逆转,绞尽脑汁之下便想出了用渔网阵困死汉军猛将的阴险招数。 任你力拔山兮,任你万夫难敌,只要用这种加固的渔网罩住,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卧着,只要把渔网收紧,就算项藉再世也要乖乖的束手就擒。 “不许放箭,给我抓活的!” 司马懿在山坡上挥舞旗帜,高声下令,杀掉岳云固然轻松,但用它来要挟岳飞想来价值更大。 司马懿驻兵之处是一座十余丈高的土丘,背面就是奔腾咆哮的荡渠河,夜色之中一只船队正悄无声息的靠近,由于岸上的厮杀过于激烈,敌对的两军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支船队的到来。 岸上火把掩映,依稀能够看到这是一支由大大小小一百多艘战船组成的队伍,主要以小型的艨艟与走舸为主,概因陈郡境内的河流水浅河窄,不适合大船行驶,不要说楼船,便是乘坐斗舰都有随时搁浅的可能,相比之下轻灵快捷的艨艟与走舸则来去自如,方便快捷了许多。 要问这支队伍来自何处,答案就是受诸葛亮派遣,从合肥出巢湖顺颍水而来,准备前往许昌为岳飞助阵。 原来诸葛亮得知岳飞即将大举进攻许昌,眼看黄河即将进入汛期,再加上往年岳飞不善水战,在水面上吃了杨素许多暗亏。在曹仁分兵还许昌之后,合肥的压力减轻了许多,便派遣韩世忠率领五万水师出巢湖北上,扼守芍波湖,设法支援岳飞。 芍波湖位于合肥西北方向一百里,寿春西南方向五十里,是一条带状湖泊,全长一百四十里,水面最宽的地方十余里,最窄的地方仅有数百丈。 芍波湖地理位置险要,与合肥形成犄角之势,将寿春夹在了中间,向北连接从颍川境内流出来的颍水,向南连接淮河。既可北上许昌又能南下合肥,自古以来便是水上的必争之地。 韩世忠麾下的战船本来仅能容纳三万将士,但在濡须收缴了郭嘉打造的战船之后,承载量提升了将近一倍,因此又向诸葛亮讨了两万人马,把水师扩充到了五万。 韩世忠领了诸葛亮的命令,从巢湖挥师北上,穿过河水滔滔的淮河,进入了烟波浩渺的芍波湖,选择了有利地形扎下水师大营,与合肥互为犄角,对驻守寿春的曹操形成了钳制态势,使得曹操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韩世忠在芍波湖驻扎下来之后不忘支援岳飞,派遣了部将朱桓与新调拨到自己麾下的杨妙真搭档,率领了一万水师,乘坐两百余艘大小不一的战舰溯河而上朝颍川境内进军,前往许昌支援岳飞作战。 杨妙真为了搭救兄长杨六郎,于去年前来诸葛亮军中投奔,以一套“梨花枪”震惊汉营,就连薛仁贵、尉迟恭等猛将也竖起了大拇指,再加上汉军中女将屡见不鲜,诸葛亮便把她留在麾下效力。 杨妙真救兄心切,多次向诸葛亮请求出兵进攻寿春,均被诸葛亮婉言安抚,告诉杨妙真不要着急,既然曹操派人把杨六郎押回了邺城,想来就不会伤害他。 而在刘辩返回金陵之后,下令用郭嘉换回杨六郎,并交由诸葛亮军团执行。并在半个月之前在合肥与寿春之间的成德县内交换了俘虏,郭嘉归魏,杨延昭返汉,两个重要的俘虏各回给家,各找各妈,算得上皆大欢喜。 杨六郎归来之后,诸葛亮麾下文武济济一堂,谋士有朱升、陈宫,武将有薛仁贵、韩世忠、尉迟恭、杨延昭、马岱、姜维、龙且、郭淮、孟良、朱桓、梁红玉、杨妙真等一大帮精英。于是把不仅枪法娴熟,而且熟悉水性的杨妙真,外加郭淮派遣到了韩世忠麾下听令,组建了新的淮南水师。 杨妙真与朱桓奉了水师都督韩世忠的命令,率领两百余艘战船顺着颍水一路向西,穿过慎县、汝阴、武丘等县城,畅通无阻的进入了陈郡境内,距离许昌还有两百里路程。 当途径与颍水交汇的荡渠河之时,杨妙真发现河床大幅干涸,水流量至少缩减了三分之二,不由得起了疑心,向朱桓提议道:“如今已是三月时节,冰雪消融,降雨增多,正是河水上涨之际,为何这荡渠的河水反而锐减?” 得了杨妙真提醒,朱桓也发现了可疑之处:“这河床的淤泥尚未完全干涸,好像是近日才被人截断,只怕必有一支兵马准备水攻。” 结合斥候的禀报,得知吕蒙、岳云率领的队伍正在陈郡境内与曹仁追逐,杨妙真越发觉得可疑。于是决定兵分两路行动,由朱桓率领大船继续在两条河流交汇之处等待,而杨妙真则率领了五千人乘坐近百艘小型船只顺着狭窄的荡渠河向北进军。 等船队行驶到阳夏境内的时候,河水忽然暴涨,汹涌的河流奔腾而下,里面裹挟着无数落水的汉军,杨妙真急忙下令救人。船队一路逆流向上,倒是从混浊的浪涛中至少搭救了千余人的性命。 不知不觉间,杨妙真率领的船队悄然抵达了主战场,看到岸上人喊马嘶,火光攒动,又看到山坡上竖着巨大的帅旗,便悄无声息的掩杀了过来。 “放箭!” 待靠近山坡之时,杨妙真一声令下,船上的汉军乱箭齐发,朝土丘上倾洒下一波箭雨,射的曹军乱作一团。 司马懿正在满心欢喜的指挥魏军抓捕岳云,做梦也没想到背后的荡渠河中杀来了一支汉军船队,猝不及防之下被流矢射中肩膀,登时痛彻心扉。 “哪里来的敌人?” 司马懿大惊失色,急忙派遣部将到岸边查看,才发现黑夜中一支船队已经逼近岸边,急忙下令阻止这支队伍登陆。 “随我登陆!” 杨妙真下令点燃火把,寻找有利地形登陆。一声娇叱,手持梨花如意枪,身先士卒的跳上河岸,长枪飞舞,卷起朵朵枪花,杀的面前的魏军四处躲闪,血肉横飞。 “杀掉这个女人!” 看到为首的竟然是个女流之辈,千余名魏军鼓噪呐喊,在一名手提板斧的偏将引领下掩杀了上来,企图把汉军逼回船上。 杨妙真连声冷笑,梨花枪上下飞舞,宛如雪花飘飘,只一枪便将狭路相逢的魏将刺倒在地,率领着犹如过江之鲫般登陆的汉军朝岸上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因为司马懿中箭,再加上杨妙真的突袭,渔网阵陷入了混乱之中。虽然罩住了岳云,但却无人能够靠近,只要挨着稍微近一些,便被一锤砸成肉饼。 司马懿在远处见了,不由得暴跳如雷,连声叱骂:“真是愚蠢,此一时彼一时,汉军来了增援,要想生擒岳云已是不能,给我乱箭齐发,将岳云射成刺猬!” 司马懿的命令还未传达,便有眼尖的汉军报告杨妙真:“那被魏军用渔网困在的好像是岳元帅的长公子,号称赢官人的岳云将军!” 杨妙真见了岳云这幅狼狈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呵呵……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赢官人么?被敌人像大鱼一样罩住,我看改名叫做鱼官人还差不多!” 杨妙真一边抿嘴娇笑,一边长枪飞舞,身先士卒,所到之处杀的魏兵波开浪裂,不费吹灰之力就杀到渔网阵跟前,拔剑划破渔网,把暴跳如雷的岳云从渔网中放了出来。 就在这时,得到司马懿命令的魏军方才如梦初醒,纷纷弯弓搭箭朝岳云射出一波箭雨。 但岳云已经从渔网之中脱身,手中大锤飞舞,卷起一团金光,将周身上下防御的泼水不进,在拨打雕翎的同时向杨妙真致谢:“在下岳云,多谢女将军救命之恩!敢问尊姓芳名,救命之恩改日必报!” 杨妙真豪爽的一笑,揶揄道:“我可是听父亲多次在书信中提到岳元帅的公子号称‘赢官人’,谁知今日一见实在名不副实啊!打仗可不能仅靠匹夫之勇,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冲阵,你的将士何在?没有将士的支援,你一个人就能打赢敌军么?” 岳云顿时羞赧的面红耳赤:“莫非是杨老将军家的千金,妙真姑娘?我看到曹军帅旗招展,便想擒贼先擒王,谁知司马懿这个奸贼用诡计暗算我。若不是姑娘到来,只怕我岳云今夜就战死沙场了!” 杨妙真挥枪冲杀,大声告诫道:“岳将军啊,将在谋不在勇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兵不厌诈,沙场上刀枪无情,以后可不能逞强好胜。” 就这样被一个初次谋面的女人教导,岳云脸上有些挂不住,猛抬头看到司马懿就在不远处,顿时气冲牛斗,怒吼一声:“我今日就要逞匹夫之勇,不杀司马狗贼,誓不为人!” 话音未落,岳云双腿在坐骑上猛地一夹,挥舞一对大锤朝司马懿猛追了过去:“司马匹夫,快来岳爷锤下受死!”(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五十七狭路遇强敌 人在产生复仇欲望的时候会爆发出超越极限的潜能,在英姿飒爽的巾帼豪杰面前大丢颜面,这让岳云恨不能把司马懿挫骨扬灰。 “司马狗贼休走,快快下马受死!” 岳云催马扬锤,不顾一切的追赶司马懿,马蹄踏处,挡者披靡。凡是迎面相遇的曹军,不管普通士卒还是校尉、偏将,只要一锤下去便会变成肉饼。 “驾……” 司马懿催马扬鞭,落荒而逃。 震天彻地的杀声之中,司马懿的心中充满了悲怆之感,恨不能仰天长啸,方能抒发出心中的郁闷之情。 事不过三,可一次又一次,受伤的总是自己,明明占据了巨大的优势,可每次都会稀里糊涂的被逆转局面,这苍天实在不公平啊! “难道谋略真的不如武勇么?” 司马懿手中的马鞭拼命抽在坐骑的臀部,嘴里不停的呢喃,兵书上不是说将在谋不在勇么,但为何自己每次都会被只有匹夫之勇的家伙追的惶惶如丧家之犬? “挡我者死!” 岳云面如寒霜,手中挥舞起各种一百一十斤的龙虎黄金锤,大杀四方,眼看距离司马懿越来越近,一边策马紧追一边大声叱喝:“司马狗贼,还想走么?速速下马,留你个全尸!” 司马懿在马背上扭头查看,只见企图拦截岳云的魏兵如同螳臂当车,但凡挺身而出者俱都被一锤击倒,当场毙命。纵然多如过江之鲫,却也留不住岳云这条猛龙,眼看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当下更是不辩东南西北的落荒而逃,不知不觉间竟然逃离了主战场。 岳云哪里肯舍,驱赶胯下坐骑追赶:“司马狗贼,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岳爷也要把你抓回来剥皮抽筋!” 杨妙真引领着援兵弃舟登岸,与吕蒙前后夹攻,杀的曹军首尾难顾。在指挥将士们作战的同时,时刻关注着岳云的举动,本来看到岳云大杀四方,追的司马懿慌不择路,也就由着岳云撒野。没想到竟然越追越远,逐渐脱离了主战场,急忙策马紧追,大声提醒岳云留步。 “岳公子留步,小心魏军有诈!” 但战场上人喊马嘶,河水咆哮,一心复仇的岳云根本听不到杨妙真的提醒,而且以岳云的性格,就算听到了杨妙真的呼喊,想来也不会改变初衷,依然纵马狂奔,紧追司马懿不舍。 “这个岳云真是勇猛有余,稳重不足,没有一点大将风度,只知道逞匹夫之之勇!”杨妙真跺跺脚,满脸郁闷。 “算了,看在岳元帅与父亲的面子上,我便再救他一回!” 杨妙真略作思忖,在乱军中抢了一匹战马,在千军万马中闪转腾挪,远远缀在岳云身后,一边追赶一边大声呼喊。 “岳公子……穷寇勿追,小心中了魏军奸计!” “岳公子?岳云?你听到了吗?” 看到岳云丝毫不理会自己,杨妙真气的蛾眉倒蹙,杏眼圆睁:“岳应详……赢官人?鱼官人……你怎么如此固执,我看你干脆改名叫做愚官人好了!” 要问杨妙真为何如此关心岳云,这里面却是有缘由的。原来老将杨业在岳飞麾下效力多年,对于岳飞的人品和能力钦佩不已,深为折服。 随着时间的推移,岳云逐渐成人,由当初十三四岁的少年变成了相貌堂堂,英俊魁梧的青年虎将。而且人品正直,嫉恶如仇,一身武艺勇冠三军,因此深得老将杨业厚爱,多次修书回安顿在徐州的家中,与夫人佘赛花商议,打算把年方二八的女儿杨妙真许配给岳云,与岳元帅结为秦晋之好。 但凡有些本事的少女大多心高气傲,更何况杨妙真生的姿色非凡,身段婀娜;而且自幼饱读兵书,弓马娴熟,一条梨花枪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就连兄长杨六郎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自然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许诺出去。 看了杨业的书信之后,杨妙真便百般推诿,先说自己年纪尚幼,不到嫁人的年龄,后来又说自己与岳云素未谋面,不知道能否情投意合,因此不敢随便应允。 最后又仗着母亲佘赛花的宠爱打起了感情牌,说五位兄长战死,七郎远征他乡,六郎军务繁忙,自己绝不能舍弃了母亲出嫁,就算要嫁人也必须等到天下太平之后。 杨业又亲自或者托人旁敲侧击的试探过岳云的意思,可是这个直爽的青年却把头摇晃的像拨浪鼓,口口声声说着“天下未定,何以为家?大汉未统一之前,我岳云绝不会娶妻生子!” 两个人有缘无分,擦不出火花,杨业无可奈何,只能把这桩婚事暂时搁置了下来,等将来机会合适之时再提。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杨妙真竟然在豫州的战场上与岳云相遇,而且目睹了岳云被司马懿渔网阵困住的一幕,心中当真是百般滋味说不出来! 要说相貌,这岳元帅的公子生的浓眉大眼,阔面重颐,算得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要说身材,更是生的虎背熊腰,魁梧雄壮,身高八尺八寸,比起六哥、七哥还要雄伟,算得上一个伟丈夫。 要论武艺,光看手里的这对八棱龙虎黄金锤,当真是万夫难当,乱军之中纵横捭搁,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虽然被渔网罩住的时候有些狼狈,但战场上谁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也算不上什么丢人的事情。 唯一让杨妙真不满的是这岳公子的性格过于刚烈固执,看起来似乎缺少大局观,认准了司马懿就不顾一切的穷追猛打,丝毫不去考虑是否有诈。 虽然杨妙真也不确定司马懿的落荒而逃是否有诈,但总觉得身为大将应该小心谨慎,不应该像游侠那样快意恩仇,而是应该以获得战局的胜利为最终目标。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有了之前的瓜葛,杨妙真与岳云之间也算有些缘分,自然不会坐视岳云遇险,这才策马提枪紧追不舍。一边在后面猛追,一边大声提醒岳云留步,只是岳云吃了秤砣铁了心,丝毫不理会身后美女的呼喊,奋起直追,誓要取司马懿首级回来,一雪被困之耻。 夜色漆黑,星辰闪烁,春风乍暖还寒。 司马懿终究只是文弱参军,骑术也就是普通人水准,慌不择路的狂奔了十余里之后,眼见与岳云的距离只剩下百十丈,登时悲从中来,心中暗道一声“看来今夜我命休矣,将在谋不在勇这句话以后不提也罢!” 朦胧的夜色之中,对面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司马懿借着星光看去,只见来的这支队伍大约百十骑左右,为首的两人身高马大,比身后的随从高出了一大截,犹如鹤立鸡群。 “完了,完了……汉军竟然还有伏兵,看来倒是我小瞧岳云了!”司马懿惨笑一声,万念俱灰。 “嗷呜……” 迎面而来的这支队伍中竟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吼,声震旷野,鸟雀振翅高飞,遍地的野兔、狍子、麋鹿等夺路而逃。 司马懿胯下的坐骑吃惊之下人立而起,一下子将司马懿掀翻马下,登时摔得鼻青脸肿。 来的这支队伍自然不是别人,正是从雍凉前来投奔曹操的赵普、巨毋霸、阮翁仲等人。因为拥有西汉的印绶、官符,一路行来,畅通无阻的过了函谷关、虎牢关等关隘,顺风顺水的进入了曹魏地盘。 听闻颍川正在打仗,而且曹仁又不在许昌坐镇,赵普不肯去投靠于禁,那样会自降身份,于是决定改道谯郡前往寿春投奔曹操。星夜兼程之下,不料却在旷野中撞上了慌不择路的司马懿。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罢了罢了!” 司马懿趴在地上摇头叹息,既然被抓那就被抓好了,自己是绝不会横剑自刎的,那是武将应该干的事情,自己没必要这么壮烈。好死不如赖活着,自己的兄弟司马昭目前正在东汉担任官职,说不定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 猛虎的咆哮把岳云胯下的战马也吓了一跳,同样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幸亏岳云骑术了得,猛地一控缰绳,把战马平衡了下来。 岳云定了定神,手中大锤朝对面的赵普等人一指,厉声叱喝道:“哪里来的山贼,竟然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乃大汉征西大将军岳飞之子岳云,识相的闪开一旁,休要多管闲事!” 听了岳云自报姓名,巨毋霸和阮翁仲对视一眼,齐刷刷的放声大笑:“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等正愁没有见面礼送给曹阿瞒……不对,送给大魏皇帝,想不到竟然有一场大功送上门来,你这颗头颅我们兄弟笑纳了!” 岳云双目圆睁,叱喝一声:“好狂妄的口气,岳云的头颅就在项上,尔等可有本事拿去?曹贼已经是秋后的蚂蚱,没有几天可蹦跶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尔等竟然还不识时务的去投奔曹贼,真是愚蠢至极!”(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五十八绝地反击,锤震巨人! 司马懿听说这支人马打算去投奔曹操,登时喜出望外,犹如即将溺亡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拱手施礼:“在下河内郡司马懿,现在大魏皇帝麾下担任军师中郎将,不知诸位尊姓大名?” 赵普催马向前,拱手施礼:“原来是司马大人,久仰大名。在下赵普,昔日宋王赵匡胤麾下军师,我军战败,大王不愿苟且余生,以死殉节。临死之前特命我等投奔大魏皇帝,还望司马大人引荐!” 司马懿急忙还礼:“哎呀……原来是赵则平先生,久闻大名。没想到宋王竟然已经撒手人寰,实在是一件让人悲痛的事情。但宋王临死之前能够让诸位来投奔我大魏,却是一件高瞻远瞩的事情,刘辩这暴君四处征讨,连年用兵,早晚必为我大魏所灭!” “我呸……司马狗贼大言不惭!”岳云怒发冲冠,催马向前,扬起大锤奔着司马懿扑了上来,“陛下雄韬伟略,盖过秦皇汉武,岂容你们这些逆贼污蔑?” “霸兄请为我掠阵,这颗人头我收下了!” 不等巨毋霸出战,阮翁仲已经催马向前,挥舞起手中一百二十斤重的镀金铜人,奔着岳云的大锤迎了上来。 “叮咚……岳云陷阵属性爆发,武力+3;岳云神力属性爆发,武力+3;基础武力102,八棱黄金锤+1,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叮咚……阮翁仲‘蛮力’属性发动,对阵力量型武将之时武力+5,受居高临下组合技影响,效果翻倍,武力+10。基础武力98,武器镀金铜人+1,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叮咚……阮翁仲‘临下’属性发动,超过身高八尺八寸的岳云四尺二寸,强行降低岳云4点武力。因居高临下效果翻倍,削弱岳云8点武力,下降101!” 一个时辰之前,远在千里之外的襄阳。 刚刚下榻在荆州刺史府的刘辩忽然听到了岳云秒杀史进的提示,又有一枚复活碎片被收入囊中,急忙拿出随身携带的爆表手册查看史进的数据——统率84,武力89,智力62,政治43。与属性爆发的岳云差了20点武力,被一合秒杀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谁知道好景不长,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的功夫,有些犯困的刘辩猛然被系统吵醒,听到巨人兄弟再次联袂出战,顿时吓了一跳,“哎呀……也不知道颍川的战事如何,岳云身边有几个帮手?遇见这对变/态的巨人,只怕凶多吉少啊!” 但隔着千山万水,纵然刘辩忧心如焚,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的为岳云祈祷,愿他逢凶化吉:“但愿高宠在岳云身边并肩作战,遇上这对巨人组合,如果没有兵力优势,正面硬扛,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占到便宜!” 就在刘辩忧心忡忡之际,岳云已经与阮翁仲爆发了针尖对麦芒的大战,犹如天雷勾动地火,两把重武器挥舞的虎虎生风,连战三合。 “吁!” 就在岳云酣战阮翁仲之际,杨妙真也拍马赶到,看到对方人多势众,又有两个怪人压阵,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妙,急忙勒马带缰为岳云掠阵,并大声提醒:“岳公子休要恋战,打得过便打,打不过便逃!” 岳云却不想让杨妙真小瞧了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将两把黄金锤挥舞的犹如风车,与身高臂长的阮翁仲竭力周旋,恶战十余回合,难分胜负。 杨妙真峨眉微蹙,仔细观察岳云的招数,见他双锤凶猛,势大力沉,单论力气似乎还胜过阮翁仲一筹。可岳云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优势,而是一味的和阮翁仲拼招式变化,反而逐渐落在了下风,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岳公子,你的双锤重量远胜对手,估计你的力气也胜过对方,何苦扬短避长,和对方硬拼招式?挥起你的大锤,尝试用力气击败他!”杨妙真攥紧手中的如意梨花枪,用清脆悦耳的声音大喊一声。 “多谢杨姑娘指点,岳云简直如同醍醐灌顶!”岳云闻言喜出望外,在挥舞大锤扫向阮翁仲的同时,不忘向杨妙真道谢。 就在岳云与杨妙真一唱一和之际,远在襄阳的刘辩脑海中再次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咚……杨妙真特殊属性‘神谏’发动:当对心仪自己之人进行指点提携之时,如果被指点之人拥有未激活的隐藏属性,将百分之百激活隐藏属性。” “嗯……史书记载杨妙真是个武学家,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这个特殊属性与周侗、金台等人倒是有些相似,最适合指点他人练武。也不知道岳云是否有隐藏属性,否则怕是要在阮翁仲手下吃大亏!”刘辩盘膝静坐,替岳云捏了一把汗。 “叮叮……铛铛……叮铛……铛叮!” 众目睽睽之下,岳云擂起大锤奔着阮翁仲连砸五锤,风声虎虎,势大力沉,犹如泰山压顶,又似乌云压城。 阮翁仲占据上风之后有些小看岳云,看到岳云大锤砸了过来,毫不犹豫的举起镀金铜人连接岳云五锤。 只听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好似火星撞地球,又像天雷勾地火,两把重武器碰撞的火花四溅,犹如绚丽的烟火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巨大的撞击声又似电闪雷鸣。 “叮咚……岳云第三隐藏属性‘锤霸’被杨妙真激发——当面对力量型武将时,手中武器每比对手武器重二十斤,则降低对方1点武力。” “叮咚……岳云锤霸属性爆发,双手八棱黄金锤各重一百一十斤,超过阮翁仲一百二十斤的镀金铜人一百斤,故此降低阮翁仲5点武力。因居高临下组合技翻倍,被岳云降低10点武力,当前武力下降至99!” “哇呀……痛死我也!” 连接岳云五锤之后,阮翁仲被震的有些头脑发懵,双手虎口震裂,发出锥心刺骨般的剧痛。十指如触电一般麻木,奇形怪状的镀金铜人再也拿捏不住,脱手飞出数丈,反而将身后一名倒霉的随从砸的脑浆迸裂,跌落马下。 杨妙真见自己的提醒奏效,不由得笑逐颜开,犹如三月梨花,举起长枪为岳云喝彩:“岳公子就是这样,用你的力量击败对手!” “纳命来!” 岳云顾不得和杨妙真搭话,暴喝一声,催马向前挥锤扫向阮翁仲。 这是自从与巨毋霸联手之后,阮翁仲第一次受挫,看到岳云的大锤横扫而来,吓得拨马就逃:“霸兄救我!” 巨毋霸正抱着欣赏的态度看好基友虐敌,没想到风云突变,岳云一阵打铁般的乱砸,竟然震裂了阮翁仲的虎口,击飞了阮翁仲的兵器,急忙驱赶胯下斑斓猛虎,挥舞手中绞神剪驰援。 “姓岳的休要猖狂,先吃霸爷一剪!” “叮咚……巨毋霸居高属性爆发,自身高度一丈二,超过八尺八寸的岳云三尺二寸,武力+3。因阮翁仲负伤不能作战,居高临下组合技失效,巨毋霸基础武力103,绞神剪+1,坐骑斑斓猛虎+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叮咚……巨毋霸巨体属性发动,自身体重五百八十斤,超过体重一百八十斤的岳云四百斤,武力+8,居高临下失效,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叮咚……岳云陷阵+3,神力+3,基础武力102,八棱龙虎黄金锤+1,当前武力回升至109!” “叮咚……受岳云锤霸属性压制,龙虎黄金锤超过巨毋霸绞神剪110斤,故此降低巨毋霸6点武力,当前武力下降至110!” 正在床榻上盘膝而坐的刘辩听到系统的提示之后,登时像弹簧一般弹了起来,不由得攥拳嘶吼一声:“岳公子牛逼,杨妙真送给你了!” 这段时间刘辩被居高临下组合压制的有些虐心,一直绞尽脑汁的琢磨对付两人的办法,却没想到在杨妙真的激发之下,岳云竟然强势崛起,一人单挑巨人组合,实在太他妈解气了! “吃我三锤!” 一招鲜吃遍天,岳云在力气上尝到了甜头,根本不给巨毋霸出手的机会,抡起大锤奔着巨毋霸的头顶就是泰山压顶一般连砸三锤。 巨毋霸又惊又怒,却又不能不招架,否则就算自己能够一剪刀戳死岳云,势必也会被砸的脑浆迸裂。只能挺起绞神剪,结结实实的挨了岳云三锤。 “铛、铛、铛……”又是三声巨响,震耳欲聋。 巨毋霸的力气倒是不输岳云,但手中的绞神剪做工比较精细复杂,却是撑不住这样硬拼力气。“咔擦”一声,自中间一分为二,险些脱手。 巨毋霸突然有些胆寒,猛地一拨胯下猛虎,虚晃一剪,调头就走:“这厮武艺了得,不可力敌,兄弟们速速闪避!” Ps:好多书迷问我这是个什么游戏,《不败传说》属于国战类型的客户端游戏,背景是战国,有各种武将在里边,和传统网游不同,它是无经验升级模式,砍一个boss就能升一级,玩一会就可以直接打群架,非常适合上班族和学生党。打Boss时还可以爆杜蕾斯等实物奖品,很有意思,看书看累的朋友到时候可以和我一起玩一下。(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五十九白衣渡江 阮翁仲刚刚出世之时本有一对镀金铜人,但在交州之战的时候被齐国远纸锤里面的石灰粉眯了眼睛,混乱之中丢失了一支,再也没能寻找回来。 阮翁仲回到贵霜之后曾经让铁匠模仿着另外一把锻造了一把赝品,可惜神兵利器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锻造出来的,使用起来手感不可同日而语,反而影响了自己的正常发挥。 连续换了三名贵霜的顶级铁匠,仿造出来的铜人一把不如一把,阮翁仲一怒之下干脆就用一只铜人上阵,却没想到今日在力量上吃了大亏。 而巨毋霸却属于色厉内荏的家伙,占尽上风的时候耀武扬威,气冲牛斗,稍处下风便心慌意乱,斗志消弭,这从巨毋霸大战宇文成都之时便能够看出端倪。 巨毋霸此刻被激发了潜能的岳云震坏了兵器,惊慌之下不敢再战,催促胯下猛虎,调头就走:“速撤,这厮太厉害了!” “轰隆隆” 马蹄声大作,一行百余骑纷纷拔马就走,早就翻身上马的司马懿也跟着落荒而逃。虽然没能抓住岳云,但能够侥幸逃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哪里走?留下人头!” 岳云虎吼一声,作势欲追,吓得巨毋霸一行更是抱头鼠窜,眨眼间便绝尘而去。 杨妙真急忙策马向前,娇叱一声:“穷寇勿追!” 杨妙真本来还担心岳云性格固执,不听自己劝告,继续穷追不舍。出乎预料的是岳云这次非但没有再追,反而拨马回头朝自己疾驰而来。 杨妙真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告诫来到面前的岳云:“岳将军,你虽然侥幸占了上风,但只是在兵器上占了便宜。论武艺,那个骑虎的家伙似乎比你略胜一筹,另外那个长人也不输你多少,只是轻敌大意吃了亏,如果你再继续穷追下去,两人齐心协力,你绝无占到便宜的可能!” “嘶……好痛啊!” 岳云并没有直接回答杨妙真的话,而是呲牙咧嘴的呻/吟一声,手中各重一百一十斤的八棱龙虎黄金锤轰然落地,将脚下的泥土砸出了两个圆坑,泥土四溅。 杨妙真急忙举起手中的火把看去,只见岳云的双手早已经被鲜血染红,两个虎口之处各自迸裂了一道伤口,十指也明显的肿胀起来,不由得吃了一惊:“哎呀……岳将军你受伤了?” 岳云忍着疼痛点了点头:“和阮翁仲拼力气的时候,一双虎口就有些撕裂。但我若是示弱,只怕你我将会陷入险境之中。我看到巨毋霸的兵器有些怪异,猜测定然经不起碰撞,这才忍着剧痛和他硬拼力气,庆幸老天保佑,竟然把巨毋霸吓走了,呵呵……运气倒是不错!” 听了岳云的解释,杨妙真的心头油然生出一丝敬佩之情:“倒是妙真小觑岳将军了,看来你并非有勇无谋啊,而且忍耐力惊人,倒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看来我得重新审视岳将军了!” “呵呵……多亏妙真小姐提醒,我才茅塞顿开!”岳云舒展着麻木肿胀的双手,咧嘴憨笑一声。 “哧啦”一声,杨妙真撕裂了自己的战袍,自怀里掏出金疮药,在马背上帮助岳云给双手虎口止血,一边包扎一边询问:“岳将军啊,我父亲私下里有没有和你聊过什么?” 岳云愕然,使劲想了想:“哦……老将军经常我和我探讨兵法,有时候也对我的武艺指出一些不足。” “就没说过其他的?”杨妙真蹙眉追问。 岳云不好意思的笑笑:“老将军还问我打算何时娶妻,我说要效仿冠军侯,等到天下太平之时,再成家立业。” “哦……”杨妙真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胡乱应允了一声,拨马就走,“你我速回主战场,那边胜负未定!” 少了岳云这个强力输出点,魏军压力大减,但魏军兵力占优,汉军有杨妙真率领的援军前后夹攻,两军总体上势均力敌,厮杀了半夜各自鸣金收兵。司马错率部向谯郡方向撤退,而吕蒙则指挥着队伍乘坐船只把困在荡渠河北岸的汉军接了回来,曹仁见司马错撤走,不敢恋战,亦是率兵退走。 天色渐亮,岳云与吕蒙一起收拢战后的队伍,幸亏有杨妙真的接应,方才化险为夷,折损了万余人左右,另外加上大将徐荣。但魏军也折了史进,战死了六七千人,在优势兵力并阴谋算计的情况下,只能说是一场惨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队伍向西撤退到阳夏县城,城里仅有五百魏国县兵,县令不战而逃,汉军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县城。 队伍暂时驻扎在城外,听了岳云的介绍,吕蒙鞠躬作揖向杨妙真致谢:“多谢杨姑娘救援,否则只怕我兄弟此番要吃大亏了!” 杨妙真还礼道:“我等都为朝廷效力,子明将军不必见外。如今曹仁后撤到了谯郡,不知你们两位作何打算?” 吕蒙抚摸着下巴沉吟道:“元帅当初命我们三人来陈郡境内伏击曹仁,意在阻止曹仁返回许昌固守,增大攻城伤亡。谁知我们三人中了司马懿的诡计,被来回的溜了好几圈,还损失了万余兵马以及徐荣将军的性命,实在无颜回去见师父啊!” “差一步没有抓住司马懿这个奸贼,实在可惜啊!”岳云扼腕叹息。 杨妙真微微一笑:“敌人在暗处我军在明处,自然会被曹仁、司马懿牵着鼻子走。要想改变局面,就要变被动为主动,牵着曹仁的鼻子走!” 吕蒙与岳云闻言对视了一眼,一起单膝跪地施礼:“我二人此番堕了军威,回去必受元帅责罚,还望杨姑娘指点一条明路?” 杨妙真嫣然一笑,急忙把吕蒙与岳云扶起,吩咐士兵摊开行军图,用手一指陈留:“曹军重兵驻守许昌,反而在陈留暴露出了巨大破绽。据斥候禀报,陈留境内守军不过三四千人,而且距离阳夏不过一百六十里路程,全军急行,不出两日就能抵达。若两位将军能一举击破陈留,则曹仁顾此失彼,定然会来抢夺陈留,自然就不能再去增援许昌,此乃翻版围魏救赵之计!” “哎呀……杨姑娘这计策真是绝妙啊,我吕蒙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吕蒙喜出望外,一脸心悦诚服。 杨妙真微笑着谦让:“子明将军过奖了,妙真只是旁观者清而已。再说要拿下陈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就看两位的攻城能力了。我与朱桓率领水师沿途守住荡渠河,不让曹仁过河救援陈留,两位尽快攻下陈留,则曹仁这支队伍定然会乱了方寸。” 吕蒙与岳云一起点头:“兵贵神速,有劳杨姑娘与朱休穆阻挡曹仁,我二人三天之内定然攻下陈留。” 杨妙真又道:“两位临走之前还需要在阳夏城外扎下一座营盘,多竖旗帜,虚张声势,迷惑曹仁,如此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陈留。” “杨姑娘运筹帷幄,巾帼不让须眉,真是女中豪杰也!”吕蒙再次竖起大拇指称赞杨妙真,眼神中写满了佩服。 “叮咚……杨妙真‘神谏’属性发动,激活吕蒙特殊属性——隐袭!” “隐袭——当偷袭敌方战略要塞时,武力+3,统率+3,智力+3,并且大幅降低防御方斥候智力,波动范围10点上下;并降低守将35点智力。” 杨妙真发现吕蒙看自己的时候眼神有些异样,莞尔一笑道:“事不宜迟,吕将军速速动身吧?” “呵呵……”吕蒙笑笑,“敢问姑娘今年芳龄几何,可曾许配人家?” 杨妙真面色微变,露出尴尬之色,扫了岳云一眼,却发现岳云正在全神贯注的查看行军图,似乎并没有听到吕蒙和自己的谈话,便正色道:“子明将军,这个话题似乎不适合在军营中提起,今日我等只谈公事,不谈私事。” 吕蒙闻言也不尴尬,大笑一声:“哈哈……虽然是巾帼英豪却也不改少女的羞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吕蒙今年二十三岁,尚未成家,冒昧之处,姑娘也别见怪。” “咳咳……子明,该出征了!” 岳云咳嗽一声,活动了一下包扎着伤口的双手,大步流星的出了帅帐。 兵贵神速,岳云与吕蒙当即率领两万人马轻装简行,顺着小道向西北杀奔陈留而去,只留下了一座旌旗招展的空营,另外留下了数百人虚张声势。走到半途,吕蒙率领了两千精兵乔装成商人在前,岳云率领大军在后,朝陈留全力急行军。 而杨妙真则沿着荡渠河布置防御,阻挡曹仁过河增援陈留,并派人通知朱桓率领大船前来支援。因为荡渠河河水暴涨,楼船与斗舰已经能够派上用场,隔着滔滔大河阻挡曹仁一些时日不在话下,只要拿下陈留,则岳飞的局面便会彻底打开。 (ps:昨天说的青铜大军不知道筹备的怎么样了,明天下午1点《不败传说》就要开服了,我觉得1000万起点币我们拿不了全部,最起码拿个100万吧?成王败寇,裂土封侯,明天不败,不见不散)(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六十岳飞是鸡肋? 中原地区繁华富庶,土地肥沃,自古以来便有得中原者得天下的说法。 陈留国位于许昌正北方向一百二十里,春秋时代叫做留县,后来为陈国吞并,遂改名陈留。到了汉朝末年,已经发展成了下辖十七座县城,人口一百万的超级大郡,论面积与人口,犹在颍川郡之上。 在曹操起兵初期,陈留一直是曹操的大本营,直到曹操平定河北后才把治所迁徙到了邺县。曹操撤出许昌之后,曹仁便把行辕设在了陈留,总揽中原,严防东汉入侵。 随着曹操登基称帝,汉魏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颍川郡势必会成为双方争夺的焦点,曹仁便把行辕从陈留搬迁到了许昌,以便于调度指挥,留下部将车胄率领一万人马守卫陈留。 在夏侯惇战死沛县之后,曹操一怒之下从全国调兵,因为有许昌在前线拱卫,遂一纸调令从陈留抽走了四千兵马。而在岳飞大举反攻许昌之际,于禁不顾车胄的反对,以曹仁副将的身份从陈留强行调走了两千兵马,导致陈留更加空虚。 “拥有百万人口的堂堂大郡,只给留下了四千兵马,真是笑话!若岳飞够胆量,派遣一支精兵孤军深入,直抵城下,不消三两天的功夫便能破城!”眼看着麾下的兵力愈来愈少,车胄的牢骚便愈来愈多,几乎每日都会在幕僚面前抱怨。 郡丞陪笑道:“太守大人过虑了,如今大魏皇帝正率领十几万兵马驻扎在寿春,颍川有于禁、杨素的十万联军抵挡岳飞,东面陈子云正与徐达杀的难解难分,难不成岳飞的人马插上翅膀飞到陈留城外吗?” 车胄一脸鄙夷的摇头:“陈大人此言差矣,只要岳飞有足够的胆量,至少有两条道路可以绕过许昌抵达陈留城外。当然,像岳飞这样的酒囊饭袋,就算有十条道路他也不敢来犯!若是换了李靖或者吴启统率中原军团,则陈留危矣,至于岳飞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郡丞陪笑:“哈哈……太守大人所言极是,这岳飞只是一个守土有余拓疆不足的鸡肋而已。与李靖、吴启同为东汉三大顶级武将,功绩却不可同日而语,估计是因为东汉太子岳丈的身份才得以身居高位吧?” 就在这时,忽然有差役来报:“启禀太守大人,陈留城南发现了一支商旅,正向陈留行来,目前距离城池还有十里左右的路程。” 地方驻军与出征的军团不同,平日里不会派遣斥候刺探情报,大多数时候都是依靠烽火台传递消息,因此吕蒙率领着乔扮成商旅的队伍轻而易举的逼近到距离陈留十里左右的地方,这才引起了魏军的注意。 “哪里来的商旅,有多少人?”车胄蹙眉问道。 差役拱手答道:“回太守的话,目测有四百人左右,押送了两百多辆马车,不知来自何处也不知去向何方。” 车胄大手一挥,召唤亲兵听令:“传我命令,让车甲带领一千人出城拦截住这支商旅,查明身份与去向,若有可疑之处,把马车及物资全部‘充公’!” 顿了一顿,话外有音的提醒道:“充公,你懂不懂?” 亲兵陪笑:“小人明白,一定会把太守大人的意思转达给车甲将军。” 车甲是车胄的兄长,官拜陈留兵曹,长得肥头大耳,圆敦敦的像一个南瓜,此刻正在军营中聚众赌博,听车胄亲兵道明来意之后,不由得笑逐颜开。 “兄弟们,有一支来历不明的商旅靠近了咱们的地盘,抄家伙随我出城看看!” 随着车甲一声令下,一千郡兵列队出了陈留南门,向南走了六七里路程,便看到了一支三四百人的商旅队伍,大多数都穿着灰白色的商旅服,一个个头戴斗笠驱赶着马车,正朝陈留城池行来。 “呔……你们这支队伍来自何方,准备去向何处,可有通关文牒?”车甲策马向前,手中马鞭朝为首的吕蒙一指,大声喝问。 随着车甲一声叱喝,一千郡兵一拥而上,举起手里的刀枪把乔装成商旅的汉军团团围住,大声恐吓:“全部抱头蹲下!” 乔扮成商人的汉兵俱都双手抱头,看似无意实在有心的站在了外围,不动声色的堵住了郡兵撤退的道路,只等吕蒙一声令下,便与躲藏在马车里的同伴内外夹攻,全歼这支不知死活的郡兵。 一身商人打扮的吕蒙向车甲拱手陪笑:“呵呵……我等是来自并州的商人,准备去颍川贩卖镔铁,没想到起了大战,只好退回并州。” 车甲横眉竖目,吹胡子瞪眼:“通关文牒拿来看看?” “借一步说话,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吕蒙笑吟吟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车甲心领神会,背负双手,趾高气扬的跟着吕蒙来到了一辆马车侧后方:“让本将看看你的通关文牒成色如何,够不够分量?若是吝啬抠门,休怪本将铁面无私,把你的马车全部充公没收了!” “保证让将军满意!” 吕蒙话音未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马车里拔剑在手,寒光一闪,登时将车甲的头颅斩了下来。 “大胆……你这商旅竟敢擅杀朝廷命官,难道想造反不成?”猝不及防的郡兵顿时乱作一团,齐声聒噪。 吕蒙挥剑如风,连斩数人:“兄弟们动手,休要放走一人!” “杀!” 随着吕蒙一声令下,早就摩拳擦掌,蓄势待发的汉军从马车里蹿了出来,一个个挥舞起刀枪,奋力砍杀一脸懵逼的郡兵。直杀得血肉横飞,人头乱滚,惊慌之下甚至忘记了抵抗。 至于这些马车与商人服装,则是吕蒙在半途包围了一个大商贾的村庄,软硬兼施,从村子里征调了二百辆马车,命令将士们躲在车厢里,利用瞒天过海之计悄悄靠近了陈留,并成功的引蛇出洞,杀了郡兵一个措手不及。 每辆马车里面埋伏了七八个汉兵,皆是久经沙场的悍卒,战斗力远超魏兵,而且兵力上又占据了优势,与乔扮成商旅的同伴内外夹攻,不消片刻功夫就把这支郡兵全部歼灭,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不曾逃脱一人。 “换上魏军甲胄,迅速赶往陈留城下!” 汉军迅速换上魏军的甲胄,跟着吕蒙以最快的速度杀奔陈留城下,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便抵达了陈留南门,此刻城门依旧大开,进出的百姓熙熙攘攘,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吕蒙率部来到城下一阵砍瓜切菜,将守门的百十名郡兵全部砍倒在血泊之中,在城头插上了汉军旗帜,并派遣斥候快马通知岳云,速速赶来增援。 听到城墙上人喊马嘶,乱糟糟一团,车胄亲自带了五百郡兵前来查看,远远看见穿着魏军甲胄的士兵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砍杀起自家人来,不由得勃然大怒,催马向前大声呵斥:“你们这些混账东西造反了不成?” 吕蒙一声咆哮,催马挺枪直取车胄:“无能鼠辈,中了我的瞒天过海之计,可识得大汉横野将军吕子明?” “啊……岳飞竟然真的派人来偷袭陈留了?”车胄目瞪口呆,惊讶的就连嘴巴都无法合拢。 寒光一闪,吕蒙只一枪便把车胄刺于马下,命身后士卒割了首级挑在枪尖上在街巷中来回驰骋,大声高呼:“朝廷大军已到,逆贼车胄已经授首,识相的速速跪地投降,免得死到临头悔之晚矣!” 车胄兄弟陆续死在吕蒙手下,陈留城里的守军群龙无首,一部分人缴械投降,一部分人仓惶出逃,只剩下不足三分之一的依旧负隅顽抗,与吕蒙率领的两千汉军展开巷战。 半个时辰之后马蹄声大作,岳云率领两千骑兵杀到,一举冲进城内,砍瓜切菜般歼灭了负隅顽抗的郡兵。又过了半个时辰,万余名主力部队陆续进入了陈留城,彻底控制了这座拥有十五万人口的大城。 岳云率部固守城池,吕蒙出榜安民,一面派遣使者向岳飞报喜,一面派人邀请杨妙真与朱桓前来协助防御陈留,抵挡曹仁的反扑。 由于杨素把黄河水灌入了荡渠河,使得河水高涨,杨妙真与朱桓得知拿下陈留的消息后大喜过望,率领一万水师溯河而上,直抵陈留城西二十里驻扎,与城内的守军互为犄角。 曹仁正在谯郡与司马懿、司马错、赵普、巨毋霸、阮翁仲等人商议下一步的策略,忽然接到陈留失守的消息,不由得气血逆流,当场晕倒在地。 众人慌忙召唤医匠来紧急救治,片刻之后曹仁才悠悠醒转,恨恨的道:“许昌能否守住犹未可知,没想到却先把陈留丢了,我还有何面目去见陛下?” 巨毋霸与阮翁仲一起抱拳道:“曹子孝将军勿要自责,我二人誓要帮你夺回陈留,那夜在岳云手下吃了亏,改日一定加倍讨回!” Ps:码字好累,今天《不败传说》开测,青铜大军筹备了多少人,战果如何?好想问一下有没有人爆到杜蕾斯啊......(未完待续。) 近日更新较少详细说明 近日更新较少详细说明 这两天忙的焦头烂额,躺在床上一时无法入睡,便和兄弟们详细解释一下这几天更新较少的原因,不解释清楚实在无法安心入睡。 首先,剑客在这里感谢所有兄弟的支持,发自内心的感激,感谢所有兄弟,感谢所有所有的兄弟,不管是免费的还是付费的,没有你们的支持便没有剑客的今天,也不会有这本目前360万字的小说! 由于这是剑客正式写的第一本,受制于水平,很难让所有兄弟满意,剑客自己也心知肚明。 交待一句实底,写这本书之前剑客没有大纲也没有目标更没有存稿(当然上传了几章之后竖起了整体架构,便开始策划大纲了),只是看到关公战秦琼这句话之后,灵光一闪便开始写作。 可以说这是个10分钟之内便萌芽的作品,因此各种bUg在所难免,剑客感谢所有兄弟的支持,让这本书支持到现在没有写崩,并且可以平稳的一直到结束。 剑客很庆幸通过这本书锻炼了自己的写作能力,等这本完结之后第二本我相信应该可以比现在做的更完善,毕竟写一本四五百万字的小说,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也可以获得足够的成长。在这里剑客还是要感激所有兄弟的支持,包括各种批评的,真心感谢你们! 最后言归正传说一下这几天更新减少的原因,上一个单章说了,由于舅父骨折,所以剑客比较忙,昨天晚上9点40从手术室出来的,剑客到10点半吃的晚饭。 大部分读者都表示理解,剑客很欣慰并表示感激。但也有读者提出质疑,说你舅父是光棍吗,儿女怎么不来伺候,甚至还有人说自从剑客写作之后,亲戚各种生病,那么剑客就解释一下。 剑客是山东人,目前在淄博定居,祖籍是泰安。今年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已经有了家庭,所以各种琐事一大堆,就像前些天日子给孩子找学校,买房子等各种琐事,就不一一陈述了。 可能一些十六七岁的读者体会不到剑客这个年龄的家庭概念,因为来自农村,所以我的父母兄弟比较多,导致家里的事情比较多。 就像我舅父兄弟好几个,以前跟着祖辈闯关东,在东北沈阳定居了,但随着最近东北经济衰退,最近又跑到山东来干工程。 就说这次在工程中摔伤的是我的二舅,右腿骨折,胫骨粉碎性,腓骨也骨折了,和前几天上海申花的外援登巴巴几乎一模一样,但是胫骨粉碎性,更加严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舅父没有本事,只能做工人,摔伤了也怪不得别人。但他出事的地方恰好在淄博,就隔着我住的地方十几里路,而他的儿女大的十六岁,小的十二岁,而且远在两千多里的东北沈阳,大家说我不出面谁出面?难道能躲在家里不出门么?肯定是不行的。 治病的钱是厂里出的,但是必须有亲戚陪同啊,所以从昨天我在医院各种跑,挂号、找医生咨询、签字等等各种忙碌,直到晚上9点40舅父才从手术室里出来的。 昨晚到家1点半,睡到早晨6点又出门去了医院,今天各种犯困,忍着迷糊赶了一章,质量差强人意。看到有人质疑剑客借故推辞,因此睡不着觉发个单章详细解释一下。 待会儿我会在微信公众号上传医院里的照片,给大家看一下,如果感兴趣的兄弟可以搜一下我的微信公众号“青铜剑客”,请相信剑客没必要为了拖更而诅咒自己的亲人。 如果为了拖更,我没必要发单章,可以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解释,因为没有任何人规定必须每天写多少。 而剑客之所以发单章说明一下,就是为了不让兄弟们空等,不让兄弟们失望,请相信剑客,章节更新的少,其实我比任何人都焦急!但有时候人成家立业了,各种事情身不由己,毕竟不能做到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一本书就像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这本书剑客已经耗费了接近两年的心血,已经连续两个春节都在码字,不得万不得已的地步绝不会断更。 至于那些说看啊,剑客太监了,不管你是担忧也好是幸灾乐祸也罢,剑客在这里想说的是,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位读者,剑客也会善始善终的结束! 最后感慨之余再次感谢兄弟们的支持,并请兄弟们谅解,剑客只要忙完这几天,一定努力更新。我现在很想更新,但头脑一片混沌,心乱了实在写不出来。 最后再解释一下不败传说游戏吧,其实这个就是签了合同的,拿钱打广告,剑客已经分身乏术,哪里还有时间玩游戏,请兄弟们也不要误解剑客因为沉溺于玩游戏耽误了更新,最后再次感谢所有的兄弟,谢谢你们的支持,忙完这几天剑客一定努力更新!(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六十一双喜临门 许昌城外营盘连绵,旌旗招展,刀枪蔽日,甲胄森然。 杨素率领从宛城退回的七万兵马驻扎在许昌正西,于禁则与夏侯尚率三万兵马驻扎在许昌正南,两军互为犄角,与岳飞率领的十万汉军隔着十里路途遥相对峙。 自从派遣吕蒙、岳云伏击曹仁之后,岳飞命高宠、高长恭、杨业等人轮流叫战了多次,只是杨素与于禁一起挂起免战牌,任凭东汉军百般辱骂,坚决不出一兵一卒。 高宠与高长恭尝试了几次强攻联军大营,俱都被提前做好了防御工事,躲在壕沟里面或者站在箭楼之上的弓弩手射退,只能回报岳飞,再图良策。 岳飞正在与孙膑、刘晔苦思破城之计时,突然接到斥候回报,说是吕蒙、岳云中了司马懿的计策,被牵着鼻子在陈郡境内遛了好几圈,并在阳夏境内遭到水攻,在荡渠河损兵折将,折损了一万兵马的同时还搭上了大将徐荣的性命。 “劣徒误我!” 听到噩耗的岳飞两颊微微抽搐,脸色铁青,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拳狠狠的击在桌案上:“唉……惭愧啊,我知道劣子岳云勇猛有余,统帅不足,便把希望寄托在了吕蒙身上。想不到竟然也如此不堪重用,被司马懿玩弄于鼓掌之间,实在让我心痛啊!” 孙膑安抚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那曹仁乃是曹操最为倚重的宗族大将,久经沙场;而司马懿阴险狡诈,就连薛仁贵将军也多次在他手下吃了大亏。吕子明今年不过二十三岁,岳云贤侄二十二岁,输在经验欠缺,都督也不要过于忧虑。” 岳飞摇头叹息道:“虽然用兵与年龄有极大的关系,但更重要的还是看天赋。冠军侯辞世之时不过才二十四岁,便已经建立了震古烁今的功绩,封狼居胥,大破匈奴于祁连山,名垂青史。而那司马懿其实与吕蒙年龄相仿,用兵却诡计百出,这就是天赋……”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说到这里必须提一下诸葛亮,论年龄他比吕蒙还要年轻两岁,却一路所向披靡,南下援救交州,西进平定云南,掌控巴蜀大局,让刘备与刘赵联军拼了个两败俱伤。又率领十万大军水陆并进,阻挡曹操主力于合肥,这表现已经直追李靖与吴启,让本督自叹不如啊!” 孙膑与刘晔一起点头:“论后起之秀,诸葛孔明的确是我大汉之翘楚,百官之楷模。” “被司马懿如此玩弄,看来吕蒙与岳云绝不是对手,只好将二人调回,再图良策了。”岳飞无奈的拔出一支令箭,派遣传令兵赶往吕蒙军中,勒令二将退回许昌大营。 只是岳飞没有等到吕蒙的退兵,却在次日傍晚接到了陈留大捷的消息。 吕蒙派遣的使者一路风尘,满脸尘土却掩盖不住脸上的喜悦之色,跪倒在岳飞的帅帐之中:“启禀都督,吕蒙、岳云两位将军已经攻克陈留,特命小人前来报喜!” “什么?吕蒙与岳云拿下了陈留?” 尽管都说大将风度应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但岳飞实在需要一场鼓舞人心的胜利来证明自己,此刻听到吕蒙拿下陈留的消息之后,心头不由得一阵热血澎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论城市的战略重要性,作为曹操前期的老巢,陈留只在许昌之上,拿下陈留的震动一点也不亚于攻克许昌,好似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馅饼,怎能不让岳飞喜出望外? 使者喜滋滋的重复了一遍:“回都督的话,吕蒙将军与岳云将军已经于今日晌午斩杀车胄,攻克了曹魏重镇陈留!” “恭喜都督,贺喜都督!”满帐文武俱都面露喜色,在孙膑、高宠的带领下一起向岳飞施礼庆贺。 确认了这个消息之后,岳飞大喜过望,传令重赏使者:“来人,给使者冲上一壶热茶滋润一下喉咙,我要仔细听听这两个小子是如何扭转败局,逆袭陈留的?” 使者喝了一碗油茶,当下把杨妙真从水上偷袭司马懿背后,与岳云并肩作战,并建议吕蒙、岳云以攻为守,主动进攻防御空虚的陈留。吕蒙、岳云欣然采纳,由吕蒙率部白衣渡河,乔装成商人引诱守军出城,计斩车胄兄弟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岳飞与满座文武听完之后不由得面面相觑,虽说拿下陈留是吕蒙与岳云执行的,但真正制定战略起关键作用的还是杨妙真这个及巾帼英豪,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哎呀……杨老将军对儿女的教育实在让岳飞甘拜下风啊,请受我一拜!”岳飞一脸的心悦诚服,起身向胡须花白的杨业施礼,“七郎勇冠三军,六郎大将风范,你们杨家不仅男儿一门忠烈,女子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实在是满门忠烈。” 杨业大笑着还礼:“哈哈……岳都督过奖了,此乃拙荆的功劳,老朽也就是指点一下他们的武艺罢了!” 自从穆桂英挂帅之后,东汉对大军团主将的称呼已经是“元帅”与“都督”并存,甚至同一个军团中的文武都会用不同的称呼,有人称呼都督,也有人称呼元帅。 听杨业提起妻子佘赛花一脸的自豪,众人一起大笑道:“佘夫人能够教育出这样出色的儿女,想来也是通晓兵法之人,若不是我们大汉人才济济,说不定老夫人还有上沙场的机会呢!” “哈哈……诸位见笑了!”杨业抚须大笑,“我大汉兵多将广,猛将如云,谋士如林,岂能让一个老太婆到沙场上班门弄斧,笑我大汉无人。不过小女与岳云贤侄并肩作战,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岳飞对于杨业想把女儿许配给岳云之事毫不知情,听了老将军的话一脸茫然:“什么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刘晔曾经被杨业委托试探岳云的意思,当下抚须笑道:“一桩大喜事,老将军欲把女儿许配给岳云公子,与元帅结为秦晋之好。” 孙膑抚须大笑:“妙哉,妙哉!岳元帅精忠报国,杨氏一门忠烈,岳应详勇冠三军,杨妙真巾帼不让须眉,此乃天作之合,将来必然流传千古,杨岳之好可以代替秦晋之好了!” 岳飞更是笑逐颜开,再次向杨业施礼:“我儿岳云勇猛有余,稳重不足,若能得到令嫒管教,将来或许能够成器。承蒙老将军抬爱,我即刻修书给拙荆,让他在金陵备下聘书六礼,托媒前往徐州登门提亲。” “哈哈……多谢岳元帅不嫌弃小女!”杨业大笑着还礼,最后却又露出忧虑之色,“只是我这个女儿在家中最小,自幼被母亲哥哥宠溺惯了,我怕她不从,怕是要费些周章!” 岳飞听了面露遗憾之色:“令嫒能够洞悉陈留空虚,献上以攻为守之策,这见识实在非凡。若是看不上犬子,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怪他福薄缘浅,老将军也莫要强人所难!” 杨业手抚花白的胡须,拍着胸膛道:“元帅直管放心,这次尊夫人若是下了聘书六礼,便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若敢不从,我便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今日先有陈留大捷,又有杨业结姻,对岳飞来说可谓双喜临门,当即下令设宴庆功,与众将痛饮三杯,并且犒劳三军。 不多时,汉军大营内酒肉飘香,三军将士开怀畅饮,帅帐中众将更是推杯换盏,一起向岳飞祝贺。 当然,以岳飞的性格自然不会因酒误事,早就派了霍峻、董袭二将率领两万人马在大营周围的工事中严加防御,提防敌军夜袭劫营。 帅帐内众将正喝的痛快,忽然有一名偏将从长社赶来求见,直入帅帐跪倒在岳飞面前:“启禀元帅,那冯胜趁着在长社看守粮草,无人监管之际,每日酗酒,时常喝的酩酊大醉。末将唯恐有失,损失了粮草,耽误了元帅用兵,也来禀报!” 岳飞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这冯胜实在可恶,大战在即,身负重任,竟然敢贪杯酗酒。高肃何在,命你即刻赶往长社拿下冯胜,派人押解到许昌大营,并且暂时镇守粮草。” 已经将近而立之年,相貌更添成熟稳重,器宇轩昂的高长恭立刻起身领命:“谨遵都督之命!” “且慢!”孙膑急忙起身,阻止了高长恭。 岳飞余怒未消,恨恨的道:“这冯胜虽然有些本事,但品行不端,贪功逐名,拉帮结派,因此本督一直没有重用他。但又念在他有些本事的份上,生怕埋没了人才,所以这次才委与重任。谁知他不好好表现,竟然如此放肆,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次誓要军法处置!” 孙膑笑道:“对于冯胜,我还是略有了解,虽然喝酒,但从来不贪杯,想来绝不会无缘无故的酗酒。而且似他这般贪慕功名,好不容易有立功的机会了,怎么能够不好好表现?只怕冯胜酗酒之事定有内幕,请容我走一遭冯胜军营,说不定能够找到大破杨素、于禁之策!”(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六十二岳元帅的军令状 次日清晨,孙膑就从相距八十里的冯胜大营返回。 盛怒过后的岳飞已经冷静了下来,立即召集麾下文武前来帅帐军议,命亲兵给孙膑看座:“孙尚书,冯胜酗酒是蔑视军纪还是有意为之?” 孙膑呷了一口茶,笑吟吟的道:“冯将军立功心切,没有禀报元帅便自行策划了诱敌之策。每日在军营中公开酗酒抱怨,实则在险要之处暗设伏兵,只为引诱魏杨联军前来劫营,好予以重创。” 岳飞这才露出欣慰的表情,抚须道:“我岳飞自从坐镇宛城以来,除了杨延嗣那次擅自出战之外,再也无人敢违抗军令,军纪如山。这冯胜总算没来挑战本帅的权威,动摇了军心。只是那杨素用兵了得,而冯胜又兵微将寡,倘若杨素以重兵劫粮,即便冯胜设下埋伏,只怕也会有失啊,必须派遣两员员大将前往助阵!” “高宠、董袭何在?”岳飞话音未落,伸手拔了令箭就要调兵遣将。 “末将听令?”高宠与董袭一起抱拳出列。 孙膑笑着起身:“岳帅且慢,在归途之中,宾由冯胜的诈酔诱敌之计想到了一个可以大破敌军的连环计,且容某慢慢道来。” “哦……孙尚书智计百出,就连陛下都格外器重,不知计将安出?”岳飞笑逐颜开,挥手示意高宠与董袭暂且退下,听孙膑把话说完再接令箭不迟。 孙膑起身附在岳飞耳边耳语了好长的一阵,最后才胸有成竹的笑道:“若是能够成功的施展这一系列连环计,必然能够击破杨素、于禁,甚至拿下许昌也不在话下。” 岳飞也面带笑容的频频颔首:“孙尚书这一系列计策堪称绝妙,只是让何人来做引子,打开这连环之门呢?” “要策反张须陀,自然是非庐江王莫属!”孙膑回到座椅上坐定,气定神闲的把人选道来。 岳飞双眉微蹙:“孙尚书说的是小王爷?” “谁又在背后说本王坏话了?” 岳飞话音未落,帘幕一挑,十岁的刘无忌背负双手,带着十四岁的凌统,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帅帐。 “唉……岳元帅啊,本王来你的大营已经三四个月了吧?你非但不让本王上阵,还打算把我送回金陵,实在是明珠暗投啊,你这魄力还不如尉迟将军哪!”刘无忌径直来到岳飞的帅案旁边,开始苦大仇深的吐槽。 岳飞急忙吩咐亲兵给刘无忌看座,笑容满面的解释:“沙场凶险,刀枪无情。小王爷之所以在濡须能够欺骗蔡瑁,是因为天下人都不认识你,而现在小王爷已经名满天下,若是上了沙场,定然会引起曹兵注意,若是有个闪失,岳飞怕是担待不起!” 刘无忌却并不买岳飞的帐,继续抱怨吐槽:“岳元帅,你女儿是我皇兄的太子妃,我得喊一声皇嫂,咱们就是一家人,你可不能故意压制我啊!你放心,小王我对皇位没有一点兴趣,就想当个兵马大元帅,帮着皇兄打天下,谁要是敢和皇兄抢皇位,小王我第一个不答应,你不用担心我威胁到皇兄的太子之位啊!” “哎呀……小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 岳飞吓了一跳,急忙阻止刘无忌继续说下去,虽然童言无忌,但毕竟事关皇室储君,万一被有心人抓住大做文章,怕是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既然小王爷立功心切,而且你也机智过人,甚至就连曹魏的头号智囊郭嘉都抓了,这次孙尚书便委派给你一个任务,不知小王爷敢不敢去?” 刘无忌大喜过望,双手在大腿上猛的一拍,整个人像弹簧一下跳了起来:“哈哈……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岳元帅是个大公无私的人,绝不会让明珠暗投的事情发生。孙尚书有什么事情直管吩咐,纵然是刀山火海,小王也绝不退缩!” “小王爷直管放心,微臣岂敢给你安排危险的差事,就是让你混进许昌,伺机给张须陀送一封书信,利用你的身份策反张须陀倒戈。”孙膑和颜悦色的走到刘无忌身边,俯身贴在耳边面授机宜。 刘无忌听完登时就不乐意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嘿……感情孙尚书你和岳元帅一唱一和,在这里骗小孩啊?我当是给我安排什么差事来着,原来让我做个送信的童子啊,不干不干,坚决不干,我就要上阵杀敌!” “小王爷莫急,俗话说将在谋不在勇,若是小王爷你能够成功的策反张须陀,可是胜过斩杀千军万马啊!”孙膑耐着性子给刘御讲道理,当然面对皇帝的儿子,想不耐着性子也是不行。 刘无忌却不吃这一套:“任凭你磨破嘴皮,小王我也不答应,我就是要上沙场!” “小王爷你看这样如何,如果你能够按照孙尚书的计划成功策反张须陀,我拨给你五千人马调遣,任你自行指挥。”岳飞灵机一动,换了个思路来说服刘无忌。 刘无忌登时喜上眉梢:“军中可是无戏言,岳将军你是三军主帅,想来绝不会信口开河!” 被刘无忌将了一军,岳飞摇头苦笑:“小王爷果然机智,小小年龄心智就这般成熟,前途不可限量啊!怕是比劣子岳云与劣徒吕蒙强多了,不愧是皇室帝胄。” “我可不听你的吹捧,口说无凭,立下军令状!”刘无忌不依不饶,麻利的起身把笔墨纸砚送到了岳飞面前,“挡着三军将士的面写下军令状,倘若小王我能成功策反张须陀,必须拨给我五千兵马,由小王指挥。” “啊……还要立军令状?”岳飞哭笑不得,“从来都是部将给元帅立军令状,哪有元帅写军令状的?” 满帐文武无不哑然失笑,对刘无忌的机智和胆量感到钦佩,小小年纪竟然对沙场如此向往,而且巧舌如簧,心思缜密,将来必成大器。如此看来,庐江王能够计杀蔡瑁,活捉郭嘉,智赚文聘,也不是偶然的事情,实在是这小子天赋异禀,机智过人。 “诸位将军,岳元帅刚才亲口说的话,想来你们都听到了吧?军中无戏言,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对吧?”刘无忌使出浑身解数逼着岳飞给自己写军令状,并鼓噪将士们起哄。 岳飞被刘御逼的没有办法,只能提笔把刚才说的话写了一张字据,先哄着这个小祖宗,等拿下许昌之后再设法把庐江王送回金陵就是了。 刘无忌看了一遍,待字迹晾干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折叠了塞进袖子里,扯了凌统一把就走:“岳元帅与孙尚书直管放心,我与凌统趁着许昌还没有被围之际,先混进许昌守株待兔,等着杨素的大军退入城池后,再伺机策反张须陀。” 刘晔虽然不知道孙膑和刘无忌耳语的什么,但却知道孙膑是想要利用刘无忌和张须陀之前的渊源进行策反,急忙站出来阻止:“孙尚书,庐江王乃是陛下之子,万一有个闪失,我等怕是担待不起!” 孙膑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刘子扬直管放心,小王爷虽然在濡须立下大功,但那支敌军已经几乎被全歼。只要乔装打扮一番,没有几个人会注意一个十岁的孩童,比起成年斥候来更容易混进许昌。而且庐江王与张须陀有过交集,更有把握成功策反张须陀。” 刘无忌拍着胸脯对刘晔道:“刘大人直管放心,洛阳我都能来去自如,难不成许昌就是龙潭虎穴么?你们直管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刘无忌生怕岳飞变卦反悔,扯着凌统头也不回的出了帅帐,没有携带马匹,只是把兵器藏进了特制的空心扁担之中,乔装打扮成一个小厮,与凌统一起出了帅帐,不消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刘无忌与凌统动身之后,岳飞便开始调兵遣将,命高宠、董袭各自提兵一万五千人赶往长社,寻找险要地点设伏,只等杨素、于禁前来劫粮。 待高宠与董袭点兵离开之后,岳飞又命高长恭、杨业各自点起两万人马,并亲自统率一支两万人的队伍居中,只要看到长社方向起火,便三路猛攻于禁。争取先把实力较弱的于禁击溃,才能让杨素的队伍撤退进许昌死守,保证连环计顺利进行。 随着岳飞一系列的调遣,汉军大营内看似一片安静,实则暗流涌动,大战一触即发。 万事俱备,只等敌军自投罗网,孙膑又给冯胜修书一封,授予锦囊妙计,让他先给张须陀挖个坑,过几天才能埋得彻底干脆。 冯胜接到孙膑的书信之后,立即依计行事,寻找了几个能言善辩,而且又忠心耿耿的士兵杖责了三十,命几人前往张须陀军营告密。 杨素的大营隔着十几里与岳飞相互对峙,亲自坐镇中军,史万岁、张须陀、邓艾等三人的寨栅一弧形拱卫,进退有据,防守严密。 这日晌午,张须陀刚从杨素大营开完军议归来,就有守门的卫兵来报:“启禀张将军,门外有几个汉卒来投,说是有秘密军情献上!”(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六十二万岁阵亡 “把这几名来降的汉卒带上来,看看有何机密军情?” 张须陀闻言大手一挥,在帅帐中正襟危坐,部下的偏将、校尉各自腰悬佩剑,分立两旁,打算给来降的汉卒一个下马威。 不消片刻功夫,便有几个一瘸一拐的汉卒走进了帅帐,呲牙咧嘴的纳头便拜:“小人等见过张将军!” 张须陀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叱喝:“尔等因何来投,有什么秘密军情献上,给我如实道来,若有半句虚言,定然剁成肉泥!” 众将校一起拔剑,一霎间出鞘的“呛啷”声此起彼伏,营帐之内寒光闪烁,一起恐吓道:“若有半句虚言,定然叫尔等粉身碎骨!” 当下几名汉卒便把冯胜奉了岳飞的命令在长社石象沟囤粮,并且每日酗酒喝的酩酊大醉之事说了一遍,最后信誓旦旦的说道:“小人等绝无半句假话,那冯胜不仅自己贪杯,而且还时常邀约部将共饮,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丑态百出。将军若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到长社县境内打探,许多酒肆里面的白酒几乎都快被冯胜买光了!” 张须陀一拍桌案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来诓骗本将,左右先给我砍一个杀鸡儆猴!” 随着张须陀一声令下,两旁的七八个将校乱剑齐下,瞬间就把一名降卒砍的血肉模糊,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当场毙命。 “如何,还敢欺骗本将么?”一脸大胡子的张须陀一脚踏在桌案上,好似凶神恶煞的土匪一般质问。 虽然事发突然,但这些个被冯胜精挑细选的汉卒却也胆色非凡,一个个咬紧牙关,抵死不承认:“我等所言句句事实,将军何故滥杀无辜?若不信可以派人去长社县打探,看看许多酒肆是否都被汉军买空了?” 张须陀冷哼一声:“既然冯胜酗酒贪杯,尔等为何不去岳飞哪里举报,反而跑来向我告密?” 这几人在来时已经磋商好了答对之词,此刻面对张须陀一针见血的质问,毫不慌乱,由为首之人辩解道:“回将军的话,我等受冯胜的影响上行下效,多喝了几杯,在粮仓值夜的时候撞倒了灯台,引燃大火烧掉了几千石粮食,被冯胜杖责了数十军棍……” 几个降卒说着话一起解下裤子,把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屁股晾给张须陀看:“这是玩忽职守吃的军棍,即便我等明知去岳元帅那里举报冯胜有用,却也不敢冒险。无路可走之下,只能来向张将军告密,乞一口饭吃!” 张须陀见几个降卒被打的皮开肉绽,伤痕累累,方才信了七成,吩咐麾下校尉带下去暂时安置,并且派了斥候赶往长社县打探。至深夜时归来向张须陀禀报,果然如这几个降卒所言,长社县的酒肆最近销量大增,许多商家已经告罄,买主大多数都是身着甲胄的汉卒。 张须陀不复多疑,一拍大腿仰天大笑:“哈哈……岳飞的眼光真是短浅,竟然任用这么一个庸才镇守粮草,此乃天助我大汉!” 张须陀立即连夜来到中军帅帐求见杨素,把获得的情报陈述一番,极力请求出兵劫粮,并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 但杨素性格谨慎,绝非略显鲁莽的张须陀可比,当即下令张须陀把几个降卒带来帅帐,采用隔离的方法严加审问。但几个降卒早就商量好了各种措词,回答的天衣无缝,杨素费了一番功夫,并没有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 杨素又派遣了十几个精锐斥候连夜赶往长社县刺探,获得的结果与张须陀部下斥候刺探到的一模一样,长社县内的几十家酒肆这几天生意兴隆,几乎卖断了货,一个个赚的盆满钵益,笑逐颜开。 “杨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岳飞知道消息后定然会派人取代冯胜镇守粮草,到时候只怕就没机会了!”张须陀再次拱手苦谏。 邓艾也结结巴巴的附和:“末……末将,亲自……审、审问过这几个降卒,回答的大同小异,并无可疑之处银。看起来……这、这冯胜不满岳飞,消极酗酒八成是真,可派兵猛攻石象沟,火烧汉军粮草。若能……得、得手,岳飞必退!” 已经四十多岁的杨素手抚胡须,最终颔首答应了下来:“任何决断都有风险,这次劫粮值得赌一把。但不能只有我军去冒险,速速派人把于禁招来,共商劫粮之策。” 于禁也得到了岳飞把粮草囤积在长社县的消息,正想来找杨素商议,没想到杨素却先派人来请自己,当即欣然前往杨素大营。 一番商议之后,杨素决定派遣张须陀、史万岁各自率领两万人马分居左、中两路,于禁派遣夏侯尚、夏侯兰二人督兵一万五作为右翼,三路人马总计五万五千人,于傍晚吃饱喝足之后,人缄口马摘铃,悄悄朝汉军囤粮所在摸去,争取一举焚烧汉军的粮草。 天气早已转暖,春暖花开,将士们卸去了厚重笨拙的棉衣,吃饱喝足之后趁着夜幕的掩盖,跟随着史万岁、张须陀等人分兵杀奔长社县。 史万岁手提七十五斤的四窍八环刀,胯下黄膘马,率领两万人居中。张须陀手提破风劈山刀,胯下青鬃马,率两万人在左;夏侯尚与夏侯兰则率领一万五千曹兵在右,全部轻装上阵,每人背负一捆干柴,借着月色朝长社县内的石象沟进军。 暖熏熏的春风拂面而来,吹得人浑身舒坦。 一轮圆月挂在天际,撒下皎洁的光辉照耀的大地一片无垠,鸟语花香,空气中带着花草的芬芳,在这样的夜色中行走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石象沟位于长社县境内,中间有一片隐蔽的盆地,两边丘陵起伏,漫山遍野的都是草木,因为远远看去主峰像是一头撅着鼻子的巨象,因此得名石象沟。 “将军,汉军的粮草就囤积在石象沟里面的盆地之中!”提前探路的斥候快马来到史万岁面前,拱手禀报。 “随我杀进去,放火焚烧汉军粮草!”史万岁策马当先,大刀一招,率领两万西汉士兵朝石象沟中掩杀。 石象沟虽然名为沟,其实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圆形盆地,至少有五六条进出的道路,就在史万岁率军掩杀之际,张须陀与夏侯尚、夏侯侯兰也各自率部发起了进攻,一时间杀声震天,号角呜咽。 “咚咚咚……” 随着一阵紧密的颦鼓之声,山谷两侧伏兵四起,数不清的汉军从掩体后面露出头来,密集的弩箭犹如骤雨一般倾洒下来,巨大的滚石蹦蹦跳跳的从天而降,携带着弥漫的灰尘砸进人群之中。 一瞬间,倒在箭雨之下的西汉士兵不计其数,被呼啸而下的滚石砸的变形的尸体遍地皆是,惨叫声此起彼伏,犹如人间炼狱一般。 “不好,中埋伏了!”史万岁大惊失色,一边挥刀拨打雕翎,一边勒令队伍后退,“将士们速速后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 在史万岁的指挥下,西汉士卒也顾不得搭救负伤惨叫的同伴,纷纷举起盾牌扛在头顶,调转阵脚向来路仓惶撤退。 忽听一通鼓响,一员大将胯下浑身火红的玉顶火龙驹,手持錾金虎头枪,威风凛凛的拦住了史万岁的去路:“无谋逆贼,中了我们岳元帅请君入瓮之计,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史万岁识得此人是岳飞手下头号大将高宠,之前在沙场上交手过多次,俱都支撑不过二十回合左右,此刻被拦住了去路,料来难以逃命! “大丈夫死则死矣,何须饶舌?”史万岁咆哮一声,纵马舞刀,直取高宠。 高宠冷哼一声,目光中满满的蔑视之意:“那我高宠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催马向前,手中錾金虎头枪高高举起,泛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犹如万钧雷霆一般奔着史万岁的面门刺了过来。 “叮咚……高宠盖世属性爆发,面对力量型武将时武力+3,基础武力值103,坐骑玉顶火龙驹+1,武器錾金虎头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叮咚……高宠惊雷属性爆发,瞬间武力+8,当前武力飙升至116!” 看到高宠一枪刺了过来,史万岁来不及多想,急忙举起手中大刀向外格挡。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刀枪相交,火花四溅,史万岁双手虎口被一下子震裂,大刀登时脱手飞了出去。 高宠在马上一个回旋,长枪裹挟着万丈光华,自下向上斜刺,“噗嗤”一声,一下子洞穿了史万岁的胸膛,登时搠了一个透明窟窿,从马上挑了下来。 “杨公啊,我……不能助你称王称霸,就此先……走一步啦!” 史万岁虽然落在地上,但却挣扎着爬了起来大吼一声,用长枪斜插在泥土之中,用枪尾撑住自己的下颌,让自己的尸体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就此气绝身亡。 史万岁战死沙场,西汉军阵脚大乱,被高宠挥军掩杀,死伤无数,一部分将士拼命突围,在清晨的曙光下包套鼠窜,向许昌杨素大营方向败逃而去,而其他的两路兵马依旧杀声震天。(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六十三兵败如山倒 就在高宠枪挑史万岁之际,张须陀与夏侯尚率领的另外两路兵马也分别遭到了汉将董袭与冯胜的伏击。 震天的杀声中,曹兵头顶上箭如飞蝗,密集的弩箭胜过骤雨,巨大的滚石赛过磨盘,暗夜中数不清多少曹兵倒了下去,哀号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山谷。 夏侯尚手提三尖两刃戟亲自开路,大声督促曹军稳住阵脚:“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不要慌乱,按照次序撤退,违令者斩无赦!” 在夏侯尚的弹压之下,魏军秩序好转了许多,虽然依旧每一刻都会有人倒在血泊之中,但至少不会再出现自相践踏的情况,一个个把盾牌扛在头顶,缩着脖子向外突围。 “无谋魏将既入牢笼,还想走么?” 随着一声叱咤,埋伏多时的冯胜催促胯下白色大宛战马,挥舞青铜大砍刀直取夏侯尚。 一招力劈华山,大刀裹挟着呼啸的风声,闪烁着青幽幽的光芒,奔着夏侯尚的头顶劈了下来,好似泰山压顶,又似乌云盖城。 夏侯尚不敢怠慢,慌忙举起手中长枪奋力招架。刀枪相交,擦得火花四溅,清脆的金铁交鸣声直贯云霄。 战有七八回合,冯胜卖个破绽,夏侯尚一枪刺空,整个身体向前探出,瞬间失去了平衡。冯胜抓住机会,反手一刀,正中夏侯尚脖颈,登时砍落一颗脑袋在地。 看到夏侯尚战死,左冲右突的夏侯兰无法突围,只能翻身下马请降:“冯将军饶命,在下夏侯兰,愿弃暗投明,率部归顺大汉。还望将军高抬贵手,饶恕我等一命!” 冯胜一脸鄙夷之色,长刀一指取笑道:“既然你也复姓夏侯,眼睁睁的看着族人战死,无论怎样是否也该抵抗几下?投降的如此干脆,也不怕夏侯尚活过来向你索命!” 夏侯兰辩解道:“回冯将军的话,罪将虽然也是复姓夏侯,但与沛国谯县夏侯一族没有任何关系。罪将祖籍常山国真定县人,与赵子龙将军同乡……” “对了!”夏侯兰说着话从怀里摸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这是子龙将军去年写给我的招降书,罪将早有归汉之心,只恨一直没有找到弃暗投明的机会。现在总算得偿夙愿,还望冯将军看在子龙将军的面子上,准许罪将归降。” 冯胜对夏侯兰的话半信半疑,质问道:“既然你有忠于汉室之心,为何加入了曹贼的叛军?” “回冯将军的话,十年之前曹操在陈留募兵,那时候他还是忠于汉室的代表,首倡讨伐董卓,罪将才加入曹操麾下。恍惚间十年过后,没想到曹操竟然公开称帝,实在始料未及,还请将军海涵!”夏侯兰在马上拱手抱枪,对于自己的人生轨迹做了陈述。 听了夏侯兰的辩解,冯胜微微颔首:“既然你有忠于汉室之心,又与谯县夏侯氏毫无关系,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可率部随我进攻于禁大营,在前面诈开营门,我率大军掩杀而入,若能立下大功,定然可以将功补过。” 夏侯兰拱手领命:“愿从将军吩咐,率部作为前驱,诈开于禁营门!” 与冯胜谈好了投降条件,夏侯兰策马立于高处,大声劝降魏军:“将士们,我等本是大汉子民,之前为曹操效力,也是为了匡扶汉室,重振社稷。不想曹操狼子野心,竟然公开称帝,导致战火持续不休,饿殍遍地,民不聊生。如今王师高歌猛进,摧枯拉朽,曹贼已是风雨飘摇,识时务的随我弃暗投明,对于禁反戈一击!” 两位主将一死一降,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这些曹兵早就军心惶惶。除了一部分死忠仍在负隅顽抗之外,大部分魏军纷纷缴械投降,表示愿意弃暗投明。 夏侯兰为了表明自己弃暗投明之志,亲自提枪率部剿杀仍在负隅顽抗的曹军,与冯胜前后夹击,很快就杀的尸横遍野,全歼了这股曹魏死忠。 “将士们,举起旗号,随我在前诈开于禁营门!”夏侯兰手提长枪,策马当先,表现的积极踊跃,最大程度的向冯胜献上投名状。 当下由夏侯兰在前开路,冯胜率部随后,浩浩荡荡的朝许昌城外的于禁大营掩杀而去。 相比几乎全军覆没的曹军,以及折损了将近一半兵力的史万岁所部,张须陀的处境要好的多。 其一,伏击的董袭战斗力较弱,其二,地形相对平坦一些,但最重要的是岳飞早就传下了命令,无论是哪支兵马遇上了张须陀,都不要全力进攻,尽可能的让张须陀安全撤退。 张须陀可没有猜透这里面的玄机,愧疚的是由于自己的提议才导致中了汉军的诱敌之计,庆幸的是自己麾下的兵马折损不大,总算能够给杨素一个交代。 “将士们速撤,我来断后!”张须陀催促胯下青骢马,挥舞手中破风劈山刀,指挥着两万将士原路撤退。 斜刺里一声鼓响,董袭率部掩杀了出来,胡乱的放了一阵弓箭,旋即率部退走。 汉军一边撤退,一边齐声鼓噪呐喊:“请张将军率部向西北撤退,那里没有伏兵和陷阱!” 张须陀心中纳闷不已,这些汉军大声叫喊是何用意?十有八九使用的心理战,企图恐吓我,使我不敢向西北撤退,好在其他路途中伏击,我却偏偏向西北撤退,看看能奈我何? “全军向西北撤退!” 张须陀跨马提刀,指挥着人心惶惶的西汉将士奔西北方向撤退,绕道向许昌返程,一路上果然畅通无阻,没有遇见任何阻击。 一路行来,张须陀心情大好,在马上自鸣得意:“竟然和我耍这样的花招,当真是班门弄斧。如果这些汉军不鼓噪呐喊,我或许还不会走这条路途撤退呢,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在张须陀率部撤退之际,许昌城外同样杀声震天。 看到长社县境内火光四起,岳飞亲自披盔挂甲,与高长恭、杨业各自率领两万兵马,兵分三路朝于禁的大营掩杀过来,准备先捡软柿子捏,打爆于禁,破解杨魏的犄角之势。 “杀啊!” 暗夜之中,三路汉军排列着整齐的步伐,举着明晃晃的火把,踩踏的烟尘滚滚,地动山摇,气势汹汹的朝相距十里的于禁大营发起了猛攻。 “给我死死守住,派人向杨素求援!”于禁一边咬牙指挥曹军负隅顽抗,凭借着防御工事向汉军乱箭齐发,一边派人向杨素求援。 但于禁兵力只有五万人,在分给了曹真一万人守卫许昌之后,又拨给了夏侯尚一万五千人前往长社劫粮,此刻整个大营内的兵马只剩下两万五千人,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六万汉军,很快的就处在下风,被汉军一层层的破坏掉防御,逐渐逼近了寨栅。 于禁一边亲自弯弓搭箭,朝蜂拥而来的汉军怒射,一边朝传令兵大声咆哮:“汉军攻势如此之猛,我等已经苦战了两个时辰,为何还不见杨素的援兵?速速前往催促,若是抱着作壁上观的心态,联盟趁早解体算了!” “诺!” 传令兵小心翼翼的答应一声,翻身上马,从还没有遭到进攻的北门出了寨栅,直奔相隔五里之遥的杨素大营求援去了。 但杨素并没有像于禁想象的那样作壁上观,而是企图围魏救赵,命邓艾看守大营,亲自率领了三万将士反攻岳飞大营去了。 只是岳飞早有准备,霍峻、孙膑、刘晔三人率领了数不清的弓弩手埋伏在寨栅周围,并准备好了霹雳车守株待兔。等杨素率领的兵马逼近寨栅之后,一阵猛烈的射击,给西汉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杨素苦战不下,却丧失了救援于禁的最佳良机,被岳飞、高长恭、杨业三路猛攻,魏军大营终于告破。 岳飞催马挺枪,身先士卒,一枪挑开鹿角,挥剑砍断栅栏,匹马当先,所到之处一枪毙命,尽皆披靡。身后的汉军士气高涨,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所向披靡。 看到元帅身先士卒,杨业与高长恭岂肯落后,各自操起武器奋力冲锋,杀的于禁大营满目疮痍,数不清的汉军呐喊鼓噪,犹如下山猛虎一般冲进了魏军大营。 见大势已去,于禁只能恨恨的下令放弃寨栅,退回许昌城内死守,等待曹仁援军抵达之后再图良策。 “全军速撤,放弃大营!” 于禁催促胯下战马,倒拖了长枪,率领着士气低糜的曹军向北门撤退,同时派人快马加鞭通知守城的曹真做好接应准备。 于禁刚刚抵达大营北门,就看到迎面杀来一支队伍,打着“夏侯”旗号,仔细凝视原来是夏侯兰的旗号,急忙催马向前大声求援:“夏侯将军速速援我,帮我断后!” 夏侯兰催马来到于禁面前,忽然奔着面门就是一枪:“反贼于禁吃我一枪,我已经弃暗投明,还不速速下马受缚?” 冯胜手提青铜大砍刀从旁助战,与夏侯兰双战于禁:“夏侯兰已经弃暗投明,于文则如果识时务,速速下马投降,或许可以保住性命!”(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六十四自取其辱 前有夏侯兰的叛军与冯胜挡住退路,后面有岳飞催兵追赶,于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眼看着许昌城近在咫尺却无法进入,只能绰枪死战。 “夏侯兰,你这卖主求荣之徒,我于禁今日就算战死沙场也要取你性命!” 于禁一声叱骂,催马挺枪直取夏侯兰,一招白蛇吐信,奔着夏侯兰的咽喉刺了过来。 可惜于禁的武艺只能算是稀松平常,在三国历史中或许可以算的上准二流,甚至还要弱一些,但在这个云集了各朝各代精英的世界,实在有些不够看! 之前刘辩曾经检测过于禁的四维能力值,获得结果如下:于禁——统率90,武力86,智力74,政治52。综合能力弱于张辽、徐晃、张郃等其他的五子,仅仅比乐进强了一些,但武力却不及乐进,此刻面对着武力75的夏侯兰,短时间内也无法分出胜负。 夏侯兰挥舞长枪遮拦招架,一边厮杀一边劝降:“文则将军,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曹孟德残暴不忍,纵兵屠杀,多有恶迹,而且僭越称帝,大逆不道。将军何苦为曹阿瞒卖命,若是幡然悔悟,将功赎罪,定能留名青史!” “一派胡言,凭你个无名下将也敢来劝降于我?”于禁怒叱一声,手中长枪加快,寒光霍霍,枪花飞舞。 冯胜催马赶到,青铜刀划出一道弧形,与夏侯兰双战于禁:“我乃汉将冯胜,可有资格劝降于你?” “我呸,也是个无名下将罢了!”于禁怒气冲冲,以一敌二,奋力死战。 冯胜一边策马游斗,一边发出轻蔑的笑声:“哈哈……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家伙,你中了我的诱敌之计,如果我是无名下将,你于禁又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你这种货色,在我们大汉也就是做个偏将罢了,竟然还挑三拣四,难不成想让岳元帅甚至陛下来亲自劝降么?” 面对着冯胜与夏侯兰的夹攻,于禁勉强支撑了三五回合,枪法渐乱,也不管东南西北,拨马就走,能逃到哪里算哪里。 “休要走了于禁,穿绿色战袍,披灰色披风的便是魏军主将!”汉军鼓噪呐喊,朝于禁乱箭齐发,大声提醒同伴盯紧曹军主将。 “于文则,你已经是穷途末路,何必再做无谓的反抗,速速下马投降吧?” 迎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叱咤,马上大将身穿鱼鳞黄金甲,头戴紫金荷叶帅字盔,手提沥泉神枪,胯下青骓马,威风凛凛的拦住了于禁的去路。 于禁急忙定睛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拦路者不是别人正是汉军主帅岳鹏举,率领三百刀斧手一字排开,将去路牢牢堵住。 于禁面如土色,双手微微颤抖,强做镇定:“罢了,罢了,今日唯有死战而已!” 岳飞手中沥泉吸水枪舞出一朵银色的枪花,大笑一声:“于文则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我大汉气势如虹,兵锋所指势不可挡,你要死固然容易,可曾想到死后将会背上千秋万载的叛贼之名?” 于禁嘴唇微微颤抖:“我……就算我现在下马投降,岂不是也要身负叛贼之名?既然横竖都要被骂,那就干脆以死殉节好了!” “不一样!”岳飞见于禁有所动摇,便耐着性子规劝,“常言道成王败寇,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等将来天下一统之际,你的过去将会被忽略,后人只会夸赞你弃暗投明的睿智。而如果你战死沙场,也难以改变曹魏灭亡的结果,你在史官的笔下只会是愚忠的叛将!” “岳元帅所言似乎有些道理啊!”于禁一脸犹豫之色,攥紧了手中长枪喃喃自语。 岳飞继续趁热打铁:“更何况于将军刚刚从军之时选择的并非曹操,而是济北相鲍信,想来也是抱着重振汉室的信念,而不是跟着曹操做个叛国之贼。悬崖勒马为时未晚,于将军若是肯下马归降,岳飞必然上书朝廷,让你英雄有用武之地!” 听着岳飞的谆谆诱导,于禁的内心愈来愈明亮,虽然曹操待自己不薄,可还是性命更加重要。荣华富贵丢掉之后可以再拼回来,性命丢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到那时自己的妻妾都将会在别的男人膝下承欢,而自己的儿女也将会失去庇护,相比之下,名节又算什么? 但于禁又不想这么狼狈的投降,这样太没有逼格,会被人瞧不起,所以还是应该故作一番姿态,既赚了面子又赚了里子,这才是明智之举。 于禁打定主意,在马上双手抱枪,高声道:“听闻岳元帅乃是东汉各路都督中武艺最高之人,我于禁斗胆向你挑战,若岳帅十合之内能够击败于禁,我愿下马归降。若十合之内元帅不能赢我,可否放于禁一条去路?” 岳飞抚须大笑:“这有何难?于文则将军若是能接我三枪,我便放你离去!” “三枪?” 于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自己本来是为了投降的好看一些,可你竟然说我连你三枪也接不住,这实在是有些门缝里瞧人了吧? 岳飞立马横枪,一脸肃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三枪便是三枪!若文则将军能接我三枪,本帅放你一条生路;若接不住我三枪,便下马归降,如何?” “岳帅,得罪了!” 于禁一声怒吼,催马向前,手中镔铁点钢枪一个投石问路,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疾刺岳飞面门。 “撒手!” 岳飞暴喝一声,双手握紧了沥泉吸水枪,迎着于禁的点钢枪向外横扫了出去。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于禁双手虎口震裂,十指如触电般失去了知觉,一丈六尺的长枪扭曲变形,“嗖”的一声飞出了十余丈,落在了厮杀的人群之中。 岳飞手腕一翻,长枪顶住了于禁咽喉,微微一笑:“于将军,可是心服口服?” 于禁一脸狼狈,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想要横剑自刎,却又没有勇气,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请降:“罪将于禁心服口服,愿弃暗投明,为大汉与元帅效力!” 虽然于禁一脸虔诚的投降,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夏侯兰那样即插即用,万一于禁趁机溜走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岳飞召唤身后偏将向前:“替我好生照看于将军,待本帅向朝廷请了封赏之后再让于将军杀沙场不迟!” 岳飞的意思不言自明,等于禁归降的消息传开之后,世人皆知,木已成舟,到那时于禁无路可走,就只能死心塌地的为东汉效力了。 于禁饱读兵书,自然明白岳飞的用意,为了献上投名状,主动请求招降魏兵:“若元帅信得过于禁,就让我招降麾下的将士,他们跟随了我多年,想来会听从罪将的召唤!” 岳飞微微颔首:“若文则将军能够劝降曹兵,减少伤亡,自然是大功一桩!” 得了岳飞准许,于禁当即大声劝降魏军,扯着喉咙讲了一番大道理,果然劝的许多魏军纷纷放下兵器,表示愿意跟随于禁弃魏归汉,将功赎罪。 曹真在城墙上看到汉军猛攻于禁大营,急忙率领五千人马出城救援,刚刚出了城门就听到于禁背魏降汉的消息,不由得大惊失色,恰好撞见杨素率部而来,急忙上前参拜。 “我军中了岳飞的诱敌之计,在长社县境内遭遇伏击,伤亡惨重,史万岁、夏侯尚均已战死。听闻于禁、夏侯兰归降,故此决定率部入城,助曹真将军死守许昌,固守待援,不知曹子丹意下如何?”杨素也不下马,勒马带缰,在马鞍上焦急的询问曹真的意思。 曹真年方十八,是曹操收养的宗族子弟,一直视若己出,相待甚厚。这些年来跟在曹仁麾下效力,在曹仁南征合肥之际被留下与于禁、夏侯尚镇守许昌,没想到两人一死一降,这让曹真登时方寸大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到曹真犹豫不决,杨素一脸愤怒:“这一年多来,我杨素为了拱卫许昌,靡费了何止百万石粮食?战死的将士更是不计其数,今日请求入城,曹子丹竟然还犹豫不决,真是令人失望啊!既然如此,那我便率兵向北回虎牢关去了,曹子丹请自重!” 如果杨素率领的西汉兵马退走,凭许昌城内的一万曹兵,只怕连一天的时间都支撑不住,曹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急忙单膝跪地施礼:“末将知道杨公为了抵御岳飞呕心沥血,岂敢有猜疑之心?只是听闻于禁降汉,一时间方寸大乱,请杨公率部入城,末将愿听调遣。如今我们两家已经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损俱损,杨公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对于曹真的表态,杨素还算满意,立即传令全军进入许昌固守待援。许昌城高墙厚,自己麾下还有五万兵马,再加上曹真麾下的一万曹军,至少能坚守三个月左右,到那时说不定就会出现变数,谁能笑到最后犹未可知!(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六十五灭顶之灾 许昌城高墙厚,方圆数十里,城内居民超过十万。 杨素率领五万残兵迅速退入许昌,下令关闭四门,拉起吊桥,没有自己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城。同时又让曹真给曹操、曹仁修书一封,请速速设法解许昌之围。 杨素深知,现在的局面对于曹魏来说,已经不是该如何的开疆拓土,直捣金陵,而是应该如何避免局势崩盘。陈留已经莫名其妙的被吕蒙拿下,倘若再丢了许昌,整个中原地区势必将会拱手让人。 如果岳飞能够获得足够的支持,可以一路向北,出白马津渡黄河,不出五天便可以兵临曹操的老巢邺县。到时候不等曹操击败诸葛亮军团,他的妻妾儿女便会都成了岳飞的俘虏。 “蠢材,一帮废物,曹魏的文武全都是废物!” 杨素站在曾经属于曹仁的府邸之内,凝视着墙上的曹军兵力防御图,气的当着曹真的面破口大骂。 在曹操主动进攻东汉之前,曹魏的一切危险都被掩盖,所有人都只看到了曹操兵临淮南,直捣金陵的可能,却没想到一旦被汉军形成反击之后,曹魏又将会面临怎样的不利局面?而现在,岳飞军团已经把这样的难题摆在了曹操面前! 面对着墙壁上悬挂的巨大防御图,杨素越看越心惊,扼腕叹息道:“许昌一旦被突破,曹魏遍地皆是漏洞,岳飞完全可以长驱直入,你们大魏国将会土崩瓦解!” 曹真面如土色,怔怔的站在原地任凭杨素训斥,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杨素快步走到桌案前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一下,然后指着地图向曹真以及自己麾下的众将分析:“听说陈留只留了四千人防守,真是可笑啊可笑!” “曹子孝将军一开始留给车胄了一万人马。”曹真面无表情的做出解释,“后来夏侯元让将军战死徐州,陛下从全国调兵,从陈留抽调了四千。前几天于禁又从陈留抽了两千,导致只剩下了四千兵马……” 杨素冷笑一声:“哼……我不管什么原因,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曹魏只在陈留驻防了四千兵马,而且已经被岳飞的部将一举攻陷。你们曹魏之前对东汉建立的主动优势已经丧失殆尽,不要说再觊觎江东,弄不好岳飞会渡过黄河,直捣你们的老巢邺城!” “啊……不会这么严重吧?”曹真大吃一惊,吓得额头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不会这么严重?”杨素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鄙夷与无奈,唇亡齿寒对西汉毕竟也没有好处,杨素也不想看到这种糟糕的局面。 杨素拿起毛笔在许昌上划了一个黑色的叉号:“许昌是你们曹魏抵御岳飞的门户,在曹操伐汉之前驻扎了曹仁的近十万兵马,可随着曹操的进攻,只剩下于禁的五万人拱卫许昌。” “可……可能大魏皇帝把、把咱们的十万兵马也计算进去了吧,所……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从许昌抽……抽、抽调兵马。”邓结巴手抚佩剑,对曹操的心态做了剖析。 杨素又抬手在陈留上划了一个黑色的叉号:“陈留当时给车胄留了一万人马,这是曹魏抵御岳飞的第二道防线,现在已经被东汉拿下……” 杨素说着话手指继续向上移动:“大家继续看,从陈留向北一百五十里便是白马县,顺着白马坡直抵白马津渡过黄河,向北一百二十里便可以直抵邺县城下。曹子丹,我问你,这一路你们有多少兵力在防御?” 曹真面色如土,一脸焦虑的答道:“回杨公的话,这一路除了在白马津驻有三千守军之外,只有各个县城的兵力在防御。” “三千守军?” 杨素冷哼一声,恰好有一支飞虫落在了地图上,便伸出手指碾死,“在岳飞的十几万兵马面前,这三千守军就是螳臂当车!” 曹真沉默不语,就连杨素的十万西汉军与于禁的五万魏军都渐渐被击溃,驻守白马津的三千兵马连给岳飞塞牙缝都不够。 杨素的手指继续在地图上移动:“从白马津渡过黄河,距离邺城不过一百二十里路程,你们曹魏又安排了多少兵马?” 曹真看得出现在的杨素是真心替曹魏着急,当下便如实禀报:“回杨公的话,过了白马津之后,我曹魏在黎阳驻扎了五千兵马,由大将路昭镇守。再向北荡阴、安阳两县均无驻兵,可以畅通无阻的直抵邺都城下,城内有朱灵将军与太子曹昂率领两万人驻守。” 杨素双手一摊,朝满堂文武道:“看看、看看……大伙儿都看看,从陈留到邺县只不过二百七十里路程,这么长的防线只有白马的三千人马与黎阳的五千人马,如果许昌丢失,岳飞完全可以在五天之内兵临邺县城下。” “岳飞敢孤军深入吗?”曹真双目闪烁,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杨素手抚胡须,沉声道:“你们曹魏的兵力已经全部被汉军牵制,如果许昌一旦丢失,岳飞的十万大军再无对手,一路空虚,有什么不敢深入的?就凭朱灵、路昭这样的无名下将,不要说是岳飞,就算吕蒙、岳云等人也可以打的二人满地找牙!岳飞甚至可以在拿下邺县之后继续向北推进,把你们曹魏的领土全部蚕食!” 就目前的曹军分布来看,曹操率领的十几万主力军正在寿春与诸葛亮兵团对峙,曹仁正在谯县策划夺回陈留,徐州的陈子云正在和徐达较量,曹彬军团正在防御南皮,监控李靖军团。 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在曹操进攻东汉之前,看起来各路曹军都对汉军形成了牵制之势,而现在被岳飞反攻之后,却变成了各路曹军都被汉军牵制的局面。任何一路曹军只要撤退,都有可能被汉军趁虚而入,与岳飞形成两面夹击的态势。 唯一可以调动的似乎只有驻守平原的夏侯渊兵团,但与邺城的距离和陈留几乎相等,就算全力驰援只怕也只能在邺城附近与岳飞军团相遇,而不能在白马津、黎阳等要塞堵住岳飞。 杨素盯着地图不停的叹息:“唉……真不知道曹孟德是怎么用兵的?也不知道郭嘉、范曾、贾诩、司马懿这些谋士是不水酒囊饭袋,只想着进攻东汉,却没有考虑到万一被东汉反攻将会是怎样的局面?” “或……或许,或许大魏皇帝认为杨公你和于禁完全能够挡得住岳飞,就算正面赢不了,也绝……绝不会丢失许昌,就算许、许昌丢了,也不会丢掉陈留!”邓艾再次剖析了曹操及幕僚的心理。 杨素长叹一声:“唉……我也曾经以为不会输给岳飞,但这个对手实在太强悍了!陈留已经丢失,如果许昌再丢掉,你们曹魏就等着灭亡吧,除非韩信复生,或者白起再世,才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曹真单膝跪倒在杨素面前:“杨公,请你一定要帮曹真守住许昌啊,否则唇亡则齿寒,倘若大魏亡了,只怕洛阳朝廷也将会不复存在。” 杨素双眉微蹙,沉声道:“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能否挡住岳飞,就看曹孟德他怎么应对了,否则就等着都城沦陷吧!” “末将这就修书给陛下,把杨公适才的分析告知于陛下,请他速做应对!”曹真从地上爬起,吩咐亲兵研墨,准备给曹操写信。 杨素大手一挥:“不必修书了,局势已经恶化到这种地步,如果曹操还看不出危机来,那就干脆灭亡算了!” 杨素虽然这样说,但曹真终究不放心,找机会写了一封书信,交给斥候趁着汉军尚未围城之前出了东门,快马加鞭向寿春拜见曹操去了。 傍晚时分,夕阳刚刚落山,十万汉军就兵临许昌城下,扎下绵延的寨栅,将许昌城围困了起来。 夜深人静之时,两个小厮打扮的少年挑着灯笼在曹仁的府邸行走,看起来像是巡夜的样子,但却无人知道其中有一个就是名动天下的大汉庐江刘无忌。 两人一边大摇大摆的行走,一边不时的窃窃私语,凌统悄声对刘无忌道:“小王爷,孙尚书果然料事如神啊,他说曹真会招募仆人,曹真果然招募仆人了。他说杨素和张须陀会入驻曹仁的府邸,果然就入驻了!” 刘无忌咳嗽一声,告诫凌统不要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曹军兵力紧张,自然会从各个府邸中抽调精壮,抽走了精壮之后府邸里面就缺人手,缺人手自然会招募仆人,咱们两个小厮来曹府报名,自然被收下了。杨素和张须陀进了城,无处可去,自然要在曹仁的衙门暂住,这不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么?” “好吧,还是小王爷慧眼如炬!”凌统举了举手里的灯笼,表示自己心服口服。 刘无忌拍了拍揣在怀里的书信:“这是孙尚书写好的书信,咱们只要把它丢在张须陀的房间里,再设法向杨素告密,嘿嘿……张须陀要么反要么死!”(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六十六三人成虎 许昌城内一下子涌进了五万多西汉将士,致使营房内人满为患,因此包括杨素、张须陀、邓艾等人在内的高级将领都下榻在了这座原先属于曹仁的府邸之中,反正曹仁的家眷已经于去年搬迁到了邺城,现在只是一座空宅,闲着也是闲着。 已是初夏时节,月色皎洁,宛如在地面撒了一层霜雪。 东汉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因此杨素将城内的六万守军分作三支,每支两万人,分别由张须陀、邓艾、曹真三人统率,轮流上墙严防死守,一定要坚持到援军抵达。否则若是丢失了许昌,对于曹魏和西汉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张须陀奉命防御上半夜,从傍晚戌时开始,直到凌晨丑时结束,前后总共四个时辰;然后由邓艾率部接替防御,从寅时直到次日巳时,最后再由曹真接替,从上午午时一直持续到傍晚酉时。 这种部署大体相当于刘辩穿越之前的工厂三班倒,好处是可以最大程度保证守军的精神,让城墙上的兵力有足够的防御强度,等到汉军攻城之时再重新作出部署。 凭杨素对岳飞的了解,应该不会贸然强攻,否则以许昌城池的高大,再加上城内的六万兵马,就算岳飞的十万汉军全部拼光也无法破城。 “哼哼……当然,自始至终我都没觉得岳飞有拿下许昌的可能!” 坐在曾经属于曹仁的大堂内,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杨素忍不住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自己今年运气比较背,自从开春之后已经被岳飞持续吊打,从宛城附近被杀的节节后退,一直被岳飞撵到了许昌,说起来也是够狼狈的。 但杨素依然认为自己不比岳飞弱,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高手对弈谁赢谁输都正常。今年之所以输的这么难堪,除了孙宾的加入补强了岳飞谋略的短板之外,于禁这个猪队友也拖了自己的后腿。另外今年陷入了干旱,从黄河引来的水量明显减少,这也让擅长水攻的杨素不能发挥出水战的优势。 “如果是在长江流域作战,我绝对会打的岳飞满地找牙!”杨素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满脸遗憾,“可惜啊,天不助我,一直没有等到饮马长江的机会!” 如果说野战输给了岳飞,杨素还可以接受,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如此强劲的对手。但如果守城还敌不过岳飞的话,杨素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自古攻城,三倍围之,五倍攻之,十倍拔之!我手中有六万将士,岳飞不过十二三万人马,如果这样还守不住许昌,我杨素干脆就解甲归田好咯!” 杨素晃悠悠的端起茶碗走到窗前眺望院子里的景色,花香满园,月光皎洁,廊亭轩榭,飞阁流丹,与富丽堂皇的洛阳相比别有一番风韵,而现在这座城池属于自己的了。 “我帮曹操扛了岳飞两三年,向你索要一座许昌作为回报不算过分吧?” 杨素猛地一仰头把茶碗里面的茶水喝的一干二净,大步流星的走到墙壁前面把悬挂着的曹操亲笔书法扯了下来:“自今日起,这许昌便姓杨了!” 自己白天对曹真所言不能说是信口开河,但却绝对是危言耸听,那是建立在许昌失守的情况下,而事实上杨素相信只要自己全力守城,岳飞拿下许昌的可能性为零。 “如果不这样吓唬曹真一番,他又怎么会乖乖的交出许昌的大权?”杨素一把将曹操的书法丢进了墙角旮旯,转身回到书案后面坐定,端起茶壶倒满了茶碗。 此一时彼一时,如果许昌是曹操的,自己肯定不会玩命的死守,能守则守不能守便撤退到虎牢关。而现在许昌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拱卫城池,让岳飞铩羽而归! “哼哼……换个角度来说,曹阿瞒用许昌换回了半壁江山,这笔买卖其实很划算。如果我从许昌退兵,岳飞完全可以长驱直入,兵临邺县城外。”杨素呷了一口茶,气定神闲的沉吟道。 就在这时,有一名校尉来报:“启禀杨公,曹真将军已经率领五百将士前往于禁家中捉拿家眷,小校特来禀报一声。” “愚蠢!” 杨素急忙放下手里的茶碗,快步走出客厅,翻身上马,引领了随从直奔于禁的府邸而去。 “嘿嘿……此乃天助你我!” 看到府邸内一片熙熙攘攘,杨素率领了百余人乱哄哄的出了府邸,挑着灯笼佯装巡逻的刘御和凌统心中暗喜。 刘无忌与凌统于五六天之前奉了孙膑的命令潜入许昌城内,一切果然如孙膑所料,由于曹家的许多家丁被征调去守城,所以曹真命人上街招揽仆从,偌大的府邸总是需要人照顾清扫。 乔装打扮,穿的衣衫褴褛的刘无忌和凌统前来应召,自称父母双亡,生活难以为继,乞求卖身进入曹府为奴,只为讨一口饭吃。 岳飞大军压境,城内人心惶惶,过了初一不知道有没有十五,因此负责招募仆从的头目也没有仔细询问,两个十来岁的孩子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大笔一挥,就把刘御和凌统收在了曹仁府中,负责清扫庭院。 两个少年耐着性子在曹府待了四五天之后,果然看到杨素率大军撤进了许昌,并与部分将校下榻在了曹仁府邸。 张须陀在明,刘无忌在暗,张须陀没有看到一身仆童打扮的刘无忌,但刘无忌却从张须陀一进曹府就盯上了这个曾经要认自己做义子的家伙。 刘无忌正愁怎么把栽赃的书信送到张须陀身边,张须陀就放下行囊,率领了几个亲信将校上了城墙守城去了,到下半夜丑时方才归来。刘无忌和凌统喜出望外,耐着性子等到了天黑,便挑着灯笼假装巡夜,不动声色的朝张须陀的房间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杨素突然推门走了出来,乱哄哄的带了一帮亲信出门阻止曹真抓人去了,一下子使得庭院清静了许多,刘无忌和凌统自然更加喜上眉梢。 看到杨素等人出门之后,凌统和刘无忌挑着灯笼,假装巡夜值守,大摇大摆的走到张须陀的卧房门前。由凌统在走廊下面放风,刘无忌蹑手蹑脚的试探着推了几下窗子,轻而易举的就把清扫卫生之时提前做了手脚的窗扇推开,敏捷的翻身而入。 刘无忌在房间里扫了一眼,迅速的把目标锁定在张须陀敞开的包裹上面,自怀里掏出书信塞进了衣服丛中,然后稍作遮掩,然后悄然退出了房间。 “嘿嘿……大功告成,接下来只需散布谣言,杨素就会派人来张须陀的房间里抓人。”刘无忌向凌统打个手势,两人迅速的离开了走廊,返回了仆人居住的院落。 曹仁的府邸不仅供家眷起居,而且还是曹仁的军事衙门,因此规模宏大,府中家丁最多的时候达到了五百多人。即便现在大部分都被征调到城墙守城去了,依然还有两百多人负责清扫庭院,看家护院,以及负担各种杂务。 刘无忌和凌统分头行事,很快就把谣言传播的有鼻子有眼,说是今天下午在张须陀房门口捡到了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大汉征西大将军岳飞致张须陀将军亲启”的字样。 当时只把张须陀急的满头大汗,自己把书信归还给张须陀之后,获得了一块碎金子的打赏,比起三年的工钱还要多,真是得了一笔意外的横财。 言者有心,听者有意。这些仆人听了刘无忌绘声绘色的描述,有的人羡慕不已,有的人暗自咒骂小比崽子运气真是好,更有人开始动歪脑筋,如果把张须陀勾结岳飞的消息捅出去,这可不是一块碎金子的事情了! 三人成虎,传言不过半个时辰便开始发酵。为了避免这好事落在头上,负责管理这些仆人的曹骞决定先下手为强,当即出了门寻找曹真禀报去了。来到曹真府邸,方才知晓曹真带兵去于禁家中抓人去了,便心急火燎的直奔于禁府邸而去。 于禁府邸周围火把闪烁,一片嘈杂。 曹真率领了五百将士连夜把于禁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将于禁的妻妾六人,儿女十五人,仆从、婢女七十多人全部驱赶到了大街上,准备下在大狱,就在这时杨素率部赶了过来。 曹真急忙上前施礼:“只是抓一个叛将的家眷,怎敢劳烦杨公亲自驾临?” 杨素挥挥手:“愚蠢,你就算把于禁的家人杀了又有什么作用?反而会更加坚定于禁为东汉效力的决心!而你如果好生款待于禁的家眷,反而会让他心怀愧疚,至少不会死心塌地的为东汉效力。而且持之以恒下去,也会导致岳飞等人怀疑于禁的投降的诚意!” 曹真这才如同醍醐灌顶,拱手施礼道:“多谢杨公指教,的确是小将目光短浅!” 曹真向杨素拜谢完毕,挥手吩咐手下将士把于禁的家眷放回家中,只留下少数婢女、仆人伺候,其他的全部充公。没自己的吩咐不得为难于禁的家人,但也不允许擅自出入,所有的日用品由指定人员出门采购。(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六十七跳进黄河洗不清 安排完了于禁的家眷,曹真与杨素正待各自返程,就看到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头戴帻帽,做管家打扮的中年人一溜小跑急匆匆而来。 曹真借着火把认出了是曹仁府邸的管家曹骞,论起来也是曹操的宗族,自己还得喊一声堂叔。只是没什么本事,因此被安排在曹仁府上担任管家,打理家中的琐碎事务。 “骞叔来的如此匆忙,所为何来?”曹真手抚佩剑,蹙眉问道。 “子丹,为叔有重要事情相告。”曹骞大步流星的走到曹真面前,附在耳边一阵私语。 曹真听完之后脸色大变,急忙走到杨素身边,压低声音道:“启禀杨公,此人是我的族人,姓曹名骞,目前在子孝叔父的府上担任管家。适才他说无意中看到了岳飞写给张须陀的书信,故此前来相告!” 杨素闻言也是吃了一惊:“岳飞写给张须陀的书信?” 但杨素也明白隔墙有耳的道理,更何况在人声嘈杂的大街上,当即一抖袍袖,翻身上马:“随我来!” 马蹄声隆隆,杨素在前面开路,曹真紧随其后,曹骞跑步跟随,在数百名卫兵的簇拥下,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曹仁的府邸。 来到议事厅,杨素立即召来心腹将校,包括邓艾也应命前来,当下在大堂上正襟危坐,吩咐曹骞道:“把你适才对曹子丹所言当着众将的面再叙述一遍,若有半句假话,休怪我刀下无情!” 听了杨素的话,曹骞微有愠怒之色,心中暗自咒骂:“我乃大魏皇帝的族人,论辈分孟德得喊我一声兄长,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跑到我们曹氏的地盘上冒充大尾巴狼!你说我有半句假话便刀下无情,我便满嘴胡言,看你能奈我何?” 打定了主意,曹骞向杨素微微拱手,拿捏着腔调道:“嗯……事情是这样的,有个小厮负责清扫走廊,在张须陀将军的门前捡到了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大汉征西将军岳飞致张须陀将军亲启’的字样……” “你可曾亲眼看见这封书信?”杨素轻抚胡须,沉声问道。 曹骞一本正经的答道:“曹某的确亲眼见过这封书信,一字不差,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故此又命小厮把书信还了回去,为此还从张须陀那里赚了一块碎金子的打赏呢!” “书信现在何处?”杨素双眸如炬,厉声追问。 曹骞双手一摊:“你派人去张须陀房间里搜查一番便知,我怎知张须陀藏在了何处?” 杨素目光如霜,朝分立左右的亲信一挥手:“去张须陀房中搜查一番,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诺!” 两员心腹武将拱手领命,带了数十名士卒直奔张须陀的房间,一阵翻箱倒柜,不费吹灰之力就从包袱底部搜出了一封黄色的信笺,封皮上赫然用篆体写着“大汉征西将军岳飞致张须陀将军亲启”的字样,急忙拿了返回议事厅呈给杨素。 “果然有岳飞的书信,只是不知道在书信中说了些什么呢?”杨素双眉紧锁,迅速的拆开信封浏览了起来。 杨素展开书信,目光首先落在了底部的大印上,凭借着多年戎马生涯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煌煌大印绝对是真迹,寻常工匠造出来的赝品根本达不到这种效果。 “张须陀将军面鉴:飞已经依约在长社境内布置了伏兵,只待杨素、于禁来犯,便杀他个片甲难会,同时重兵猛攻于禁大营,争取分头击破。 杨素生性谨慎,不会轻易中计,如何诱其出兵,全赖张将军周旋。若能奏成大功,飞必然上书为张将军讨个封赏,以将军与庐江王的旧交,他日封侯拜将不在话下,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临书仓促,不尽欲言,待许昌城破之日再与长兄把盏言欢。” 杨素强忍着怒火,看完了最后一个字终于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好一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怪不得当初竭力怂恿我前往长社县境内劫营,原来他早就与岳飞勾结在了一起,要用将士们的性命换取荣华富贵!” 一名幕僚上前拿起书信,当着众将的面读了一遍,顿时引起一片哗然,满堂愤怒,将士们纷纷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 “这张须陀实在是个忘恩负义的叛徒,请杨公下令将张须陀碎尸万段!” “当初是张须陀最先发现了汉军在长社县石象沟囤粮,并说冯胜酗酒误事,还派了斥候赶往长社县刺探,原来是勾结汉军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骗将士们去送死,这无耻的叛徒真是煞费苦心啊!” “请杨公速速下令捉拿张须陀,若是迟了只怕这厮会打开城门放岳飞入城!” 听了众将校的议论,杨素急忙召唤一声:“杨腾、谭彭听令,你二人速速前往城墙之上替换下张须陀,就说我有重要事情与他商议。若张须陀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谨遵杨公之命!” 被唤作杨腾与谭彭的两员武将答应一声,齐刷刷的出了议事厅,从马厩里牵了马匹,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南城门寻找张须陀去了。 谭、杨二人走后,杨素又命郭炎、吕商、杨啸等三人挑选百十名刀斧手,在议事厅周围埋伏,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便从四下里涌出来把张须陀生擒活捉了。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一脸倦容的张须陀姗姗来迟,来到杨素面前拱手道:“还差一个时辰才轮到邓士载接替守城,不知杨公深夜召末下城,有何吩咐?” “哼哼……再过一个时辰,这城墙上的旗帜就变成‘岳’字了!”杨素手抚桌案,连声冷笑,笑声中透着刺骨的寒意,让张须陀感到不妙。 “呃……杨公此话怎讲?”张须陀额头见汗。 杨素冷哼一声:“哼……你干的好事,还敢在这里明知故问?左右何在,给我把张须陀拿下!” 随着一声叱咤,郭炎、吕商、杨啸等武将一拥而上把猝不及防,也没想过反抗的张须陀按倒在地:“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张须陀被按倒在地,仰着脖子问道:“杨公要杀张须陀,悉听尊便,但末将临死之前想问一声,末将犯了何罪?” 杨素怒视张须陀,指着额头大骂:“我方大军在长社县中了埋伏,全是拜你所赐,单凭这一条,你都百死莫赎!” 张须陀闭上眼睛叹息一声:“我军中了岳飞的诱敌之计,的确是由末将的提议引起,须陀未能明辨是非,以至于中了岳飞的诡计,导致我军损失惨重。如果杨公要为此事杀我,张须陀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哈……”杨素放声大笑,“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你因为判断失误而中了岳飞的诡计,本帅可以原谅你!可你吃里扒外,卖主求荣,本帅却饶不得你……” 张须陀大急,大声争辩道:“杨公若是因为须陀不辨是非中了岳飞的诡计杀我,任凭千刀万剐,为何污蔑我卖主求荣,此话却是从何说起?”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勾结岳飞的铁证在此,还想抵赖么?”杨素一声怒斥,把书信甩到了张须陀的脸上。 张须陀跪在地上,飞快的浏览了一遍书信,几乎惊掉了下巴:“啊……这是哪里来的书信?” 杨素勃然大怒:“好你个张须陀,铁证如山,竟然还矢口抵赖,敢做不敢当,愧为大丈夫!” 张须陀几乎要冤枉死了,跪在地上争辩道:“杨公,你若是因为末将判断失误,导致大军损失惨重而杀我,张须陀死而无怨!但杨公你要诋毁我勾结岳飞,却是天大的冤枉,末将死也不认!” 杨素冷哼一声:“休要与我逞口舌之利,前年东汉的人拿着你的令牌救出了陈宫,坊间传言你与刘辩之子刘御有约定,要做东汉的内应。本帅力排众议,依旧启用你,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 “杨公,末将并不知那小儿的身份,喝醉了酒被盗了令牌。” 张须陀哭丧着脸辩解,发现自己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越描越黑,看起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杨素一脸憎恶:“好……姑且算你所言是真,可这次为何是你最先刺探到汉军在长社囤粮,并言之凿凿的说冯胜酗酒。” “末将被岳飞算计了!”张须陀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咬岳飞一口的样子。 杨素连声冷笑:“好……本帅再相信你一次,因为判断失误才中了汉军的诱敌之计。为何史万岁战死、夏侯尚战死,而你却毫发无损的归来,部下的兵马也仅仅损失了几百人?” “这……这,或许是末将运气好吧!”张须陀终于体会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 郭炎上前一步,拱手禀报道:“回杨公的话,当时末将是张须陀的副将,伏击的汉军看到‘张’字旗号之后便胡乱的放了几箭,并没有全力攻打,任由张须陀率部离开。” 吕商也上前一步,禀报道:“末将当时也与张须陀一路,就在撤退之时汉军曾经大声提醒他奔西北方向绕道许昌。张须陀依言行军,果然一路畅通无阻,不曾折损一兵一卒便安然无恙的来到了许昌城外……” 听着一桩桩不利于自己的消息,张须陀不由得急火攻心,破口大骂:“岳飞、孙宾设计坑我,杨公莫要中了他们的诡计,末将冤枉啊!”(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六十八猛将之殇 现在的局面对于张须陀来说,已经不是简单的诬陷,也不是一封书信的事情。 而是从两年之前陈宫被救开始,张须陀就陷入了巨大的深坑,纵然浑身是嘴也已经说不清楚。种种疑点指向张须陀勾结东汉,让他百口莫辩,纵然像杨素这般睿智之人,也已经无法看透真相。 当初陈宫被从洛阳天牢中救走,东汉的锦衣卫拿的就是张须陀的令牌。而现在第一个刺探到岳飞在长社县囤粮冯胜酗酒的人也是张须陀,而史万岁、夏侯尚相继战死,几乎全军覆没,而张须陀却几乎安然归来,更是让人疑心大起。 到现在如山的铁证被搜了出来,众人方才恍然顿悟,哦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原来是张须陀吃里扒外暗中勾结东汉,所有的疑问一下子迎刃而解,纵然张须陀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杨素脸色铁青,伸手从下颌揪下了一个胡须,冷声问道:“张须陀,我待你也算不薄,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跪在地上的张须陀面色如土,叹息道:“杨公待我张须陀恩重如山,我的头颅随便拿去,但末将不能接受的是死后还要背负叛徒之名,我死不瞑目!” 杨素却不想再听张须陀的狡辩,挥手叱喝一声:“来人,把张须陀给我押解下去,天亮之后,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枭首示众!” “诺!” 郭炎、吕商齐齐的拱手答应一声,一起动手把张须陀押解了下去。 杨素面无表情的挥挥手,示意众将校后退:“真相已经大白,如山铁证面前容不得张须陀抵赖,明日在三军面前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你们都各自退下休息吧,东汉大军随时都会来进攻城池,大家要做好恶战来临的准备。” 刘无忌与凌统此刻领了差事,与几十个家丁围成一圈挑着灯笼照明,对于庭院里发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看到杨素把张须陀收监了起来,心中不由得对孙膑愈发钦佩。 “孙尚书果然料事如神啊,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预测发展,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混进地牢中说服张须陀,让他弃暗投明,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则许昌唾手可得!” 月色皎洁,鸟鸣虫啁,喧闹了好一阵的曹府渐趋宁静。 “我没有背叛杨公,我也没有背叛洛阳朝廷!”张须陀在一帮彪形大汉的押解下被投进了曹仁府邸的地牢,一路上不停的大声嚷嚷,为自己鸣冤。 地牢里面潮湿阴暗,因为曹魏急需用兵,所以关押的囚犯已经被全部提出来投入了军营,因此许多囚牢都已经发霉,只有几个狱卒在门外巡逻。 吕商举着火把走在前面,自怀中掏出火镰点燃了悬挂在墙壁上的青铜油灯,一连点燃了几盏之后,地牢中终于有了一些生气。 “吱呀”一声,生锈的折页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几个彪形大汉七手八脚的把五花大绑的张须陀塞进了囚牢中,并狠狠的在屁股上踹了一脚:“在如山铁证面前还敢狡辩?乖乖的在里面等死吧!” 张须陀悲愤交加,扯着喉咙咆哮道:“郭炎、吕商,你们也曾经在我手下听令,本将待你们也算不薄,为何非但不替我求情,反而落井下石?” “哼哼……”郭炎发出一声阴恻恻的奸笑,“待我还算不薄?张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知将军是否还记得我屁股上的六十军棍,被打的皮开肉绽,死去活来,要不要我让将军看看痂痕,提醒你回忆一下往事?” 张须陀暴怒:“郭炎,你贪墨军饷,克扣贪污了一千三百余人的军饷,几乎导致军心哗变,按照军纪当处以斩首之刑。本将念在你一身膂力,武艺过人,只扣了你一年军饷,打了你六十军棍,你竟然不知道感恩,反而视我为仇人?” “哈哈……我是贪墨军饷了!”郭炎恶狠狠的把囚牢锁了起来,“可我只是贪财,比起你这种卖主求荣,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比高尚的许多!” 张须陀的双手被反捆,只能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液:“只恨当初未能严明军纪,把你这个贪财之徒军法处置!” 吕商在囚牢外面接过话茬:“张须陀,你没这个机会了!明日天一亮,你就会被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枭首示众,以叛徒的身份结束你这一生。” 张须陀发出一声悲怆的笑声:“事已至此,我也不再辩解!我张须陀一颗丹心,只为报效朝廷,从来不曾想过背板。却不料竟然落到这般下场,罢了,罢了,就让我的鲜血染红大地,我要亲眼看着洛阳朝廷是如何覆灭的?” 顿了一顿,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杀我忠心耿耿之张须陀,重用你们这些贪财怕死的庸碌之辈,洛阳朝廷如果不亡,就没有天理了!” 听到张须陀出言嘲讽,郭炎勃然大怒,拔剑在手:“张须陀,你个卖主求荣的叛徒死到临头还敢逞口舌之利,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吕商却拍了拍郭炎的肩膀,狞笑道:“不必和一个将死之人动怒,我只需要告诉他一个消息,保证他会比死了还要难受?” 张须陀猛地一睁眼,脸上的虬髯怒张,一双大眼圆睁,仿佛一只饥饿的野兽:“何事?” 吕商伸出手指抠着鼻孔,幸灾乐祸的道:“有一次与杨广世子饮酒,他说看上了令嫒,这十六岁的女子正是花季年华。哦……对了,你儿子去年刚纳的新娘子也是不错,姓什么来着?” “好像叫寇玉娘?”郭炎看到张须陀的表情愤怒狰狞起来,也笑吟吟的接过了吕商的话茬。 吕商一拍大腿:“对……就叫寇玉娘,那小身段真是我见犹怜啊,杨广世子简直是垂涎三尺!若不是顾虑张须陀是一员猛将,早就下手了,而现在这家伙做了叛徒,我想世子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两个美人儿的,哈哈……” “混蛋!” 张须陀一身怒吼,发指眦裂,钢牙怒咬,毛发倒竖,犹如一只疯狂的野兽,“放我出去,杨广要是敢动我女儿、儿媳一手指头,我把他们杨家碎尸万断!” 郭炎和吕商相顾大笑:“这厮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明天你的头颅就会被悬挂在城门口。而你的子女都会被收押,男子为奴,女子为婢,倘若杨广世子能够看上你女儿和儿媳,也算她们三生有幸,否则便是到官窑里面做那千人骑万人睡的下贱货!” “我要杀了你们!” 张须陀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只是双手被五花大绑,纵然喊破喉咙,却也不能活动分毫。 郭炎阴笑道:“好吃莫过饺子好玩莫过嫂子,想来杨广世子一定不会放过姑嫂双/飞的机会!如果哪一天世子玩腻了,我去讨来也会过把瘾,把张将军打在我屁股上的六十军棍加倍偿还,我会让你的女儿和儿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郭炎和吕商说着话一起大笑着转身离去,留下了十余名亲兵看守囚牢,没有自己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入,身后只留下张须陀写歇斯底里的怒吼。 “回……回来,回来啊……” 张须陀喊得声嘶力竭,嗓子沙哑,但却像一条狗一样无人搭理。颓然无力的侧躺在潮湿阴暗的地牢中,眼泪潸然滑落。 “想不到我张须陀戎马一生,死在我刀下的亡魂何止万千,今日却沦落到了这一步!我张须陀死不足惜,却害了自己的儿女啊,九泉之下,如何相见?苍天啊,你因何不开眼?” 张须陀已经失去了嘶喊的力量,只能沙哑着喉咙低声呢喃,可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唯有墙壁上青铜油灯滋滋燃烧的声音。 已是三更时分,喧闹了大半夜的曹府渐趋安宁,天空飘过一抹云朵,遮住了皎洁的半月,大地上变得朦胧一团,影影绰绰。 刘无忌肩扛藏匿着屠龙刀与倚天剑的空心扁担,凌统则腰缠三节软鞭,各自手提一盏灯笼,大摇大摆的靠近了曹府地牢,一面走一面装模作样大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站住!” 看守地牢的西汉士兵一声叱喝,纷纷拔刀出鞘,“牢狱重地,岂容你们擅自靠近,速速离去,免得招惹祸端!” 刘无忌把灯笼向士兵的身上一抛,里面的松油泼洒了士兵一身,顿时燃烧了起来。只把几个士兵惊骇的手忙脚乱,一边救火一边吆喝同伴来抓人:“快来人把这两个小厮抓起来,想造反不成?” 刘无忌麻利的把屠龙刀与倚天剑从空心扁担中抽了出来,叱咤一声,左刀右剑,挥舞的寒光闪烁,登时砍翻数人:“嘿嘿……自从小王出道以来,一直都是给别人带来祸端,还没有人敢说给小王带来灾祸,今天就让小王教你们如何做人!” 凌统也是不甘示弱,手中灯笼一抛,腰间的软鞭裹挟着风声扫了出去:“小王爷,速战速决,不要让他们出声示警!”(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六十九刘无忌与张无忌 “无忌啊,义父对不住你啊!” 就在刘无忌、凌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看守地牢的西汉士卒发起突袭之际,被五花大绑的张须陀正反绑了双手趴在地上呢喃,目光中满是绝望。 张须陀所说的这个无忌可不是指的正在外面大显神威的刘无忌,而是收刘无忌不成之后又收养了一个十五岁的儿子,并给这个儿子改了表字也叫“无忌”,还给他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相待甚厚。 前年因为陈宫被劫之事,张须陀受到牵连,被下在大狱关了半年的时间,幸亏杨素觉得张须陀人才难得,便力排众议将张须陀从大牢中放出并重新启用。 狐狸没打着反而惹了一身骚,张须陀对收刘无忌为义子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做梦都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儿子。 张须陀的妻子阎氏见丈夫想儿子几乎想出了毛病,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便托人四处寻找有无家境不好,人又长得机灵的少年,若是愿意到张家来做义子,定然视若己出。 张须陀在洛阳算得上小有名望,无论如何也是个享受一千五百石俸禄的上将,想要趋炎附势,攀权结贵的势利之徒大有人才,纷纷介绍自己的子侄辈给张须陀,想要到张家来享清福。 可惜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庸碌之徒,根本入不了张须陀的法眼,比起年少机灵,胆量过人的刘无忌来,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判若云泥! 就在张须陀烦恼不已的时候,阎氏向其介绍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姓孙名礼,祖籍涿郡容城,粗通武艺,读过兵书,虽然年少但却颇有胆色,让张须陀见到后眼前为之一亮。 当然,张须陀不知道的是这个少年在历史上曾经留名,与郭淮同为曹魏后期的抗蜀大将,多次抵抗诸葛亮的北伐。但面对着智多近乎于妖的诸葛孔明,基本上没占到什么便宜,这也不是他的错,毕竟对手太强,就算强悍如司马仲达也是一直采取龟缩防守的姿态。 而且在野史中曾有孙礼斩猛虎,救护魏明帝曹睿的传说,因此深得曹睿器重被封为上将军,由此可见这孙礼也有一定的武艺,算得上曹魏后期举足轻重的大将。 此时的孙礼父亲已经辞世,因为黄巾之乱波及故乡与母亲失散,从八岁开始便跟着杂耍班浪迹江湖,一直混迹到现在的十五岁,在吃了不少苦头的同时也练就了一身武艺。 因为孙礼在洛阳街头卖艺,被阎氏的兄长看到,见这少年人长得机灵,身手又十分矫健,正符合张须陀的要求,便付出了一笔钱给孙礼赎身带着他来见妹子,并由阎氏介绍给了想儿子几乎想疯了的张须陀。 张须陀见这少年虽然衣衫简陋,但言辞间不卑不亢,一身骨气,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遂决定收孙礼为义子,并改名为张礼,赐表字‘无忌’。就算刘无忌做不成自己的儿子,自己也要收个张无忌做干儿子! 孙礼胸有大志,落魄到这种地步依旧不改出人头地的雄心壮志,再加上早年丧父,母亲失散,孤苦伶仃一人,面对着张须陀抛来的橄榄枝,自然求之不得,遂拜张须陀为父。 收了张礼做义子之后,张须陀每日从军营归来,都会亲自指点张礼练习武艺,并四处筹借了许多兵书让张礼研读,悉心栽培,视若己出,让张无忌很是感动。 看到张礼已经过了弱冠之年,张须陀在去年给这个儿子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小日子过得甜甜美美,其乐融融。张礼多次要求随父从军,都被张须陀一口回绝,要求张礼必须给自己生个孙子再出仕,因此这张礼一直待在张府习武看书,却不曾想美艳的妻子被好色的杨广悄悄盯上。 往事历历在目,还没看到孙子出生,却要就此阴阳相隔,想到这里纵然如张须陀这般铁血的硬汉却也是潸然落泪:“无忌啊,是爹害了你啊,若不是我收你为义子,只怕你也不会遇见此劫!” 想起自己十六岁的女儿与儿媳不知将会迎来怎样的厄运,张须陀更是发指眦裂,肝胆欲碎,只是已经成为牢中之囚,纵然一身本事却也是只能乖乖认命! 就在这时,兵器碰撞声由门外延伸进了地牢中,留下来看守张须陀的十几名西汉士兵被刘无忌和凌统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甚至连发声示警都没来得及。刘无忌在地牢中扫视了一圈,就发现了被五花大绑跪伏在地的张须陀。 刘无忌一个箭步上前,挥起屠龙刀斩断了铁索,一脚把牢门踹开:“张将军,还识得我么?” 地牢里昏暗不明,再加上已经过去了两年多,刘无忌又是一身小厮打扮,张须陀匆忙之间并没有认出刘无忌:“不知小公子何人?莫非是来搭救张须陀?” 刘无忌手起剑落,麻利的割断了捆着张须陀的绳子,吩咐凌统把张须陀搀扶起来。 “哎呦……手脚几乎不听使唤了!” 张须陀大难不死,又惊又喜,在凌统的搀扶下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舒展了下因为缺血而麻木的四肢,向刘无忌纳头便拜:“敢问小公子尊姓大名,救命之恩,张须陀此生必报!” 刘无忌笑吟吟的道:“张将军抬起头来仔细看看我是谁?” 张须陀抬头朝刘无忌看去,愣了片刻之后方才恍然顿悟,急忙后退一步:“啊……原来是你这个小贼?” “哎哎……你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刘无忌嘴角一撇,立马就不乐意了,“刚才谁说的救命之恩,此生必报的?难道你就是这样报恩的么?” 张须陀也能猜到自己被东汉的人算计了,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抓住这两个少年洗清自己的冤屈,那又能怎样,洛阳朝廷已经是大厦将倾,杨广那个纨绔的世子还在寻芳猎艳,竟然打起了自己女儿和儿媳的主意,事到如今只有倒戈一条路了! “唉!”张须陀叹息一声,向刘无忌拱手道:“真是山不转水转,我上辈子一定欠你的,你是来找我讨债的吧?既然你们东汉为了策反我张须陀煞费苦心,我就助你们一臂之力吧,只是希望攻破洛阳之后放我辞官下野,与家人到乡下隐居。” 刘无忌大笑一声:“都说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张将军一身本事,如果弃官下野,岂不是明珠暗投?你可还记得当初非要收我做义子之事么?” 张须陀闻言一脸尴尬之色:“嘿……这事休要再提,这件事在洛阳几乎成了笑话,也是我张须陀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要收皇帝之子做义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刘无忌笑笑:“说起来咱们也是有缘,我乃皇室帝胄,你要做我义父肯定不成了!但我却可以喊你一声义叔,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 “义叔?这是什么称呼,世间哪有这样乱七八糟的称呼?”张须陀头摇的像拨浪鼓,表示自己无福消受。 刘无忌却一本正经的道:“这世上有义父、义母、义兄、义弟、义姐、义妹,为何不能有义叔、义伯?我说有便有,自今日起你张须陀就是大汉庐江王刘无忌的义叔了,只要你好生为朝廷效力,将功赎罪,小王我保证义叔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见刘无忌说的认真,张须陀只好苦笑一声:“唉……多谢小王爷援手,我先帮你们东汉拿下许昌再说!” 张须陀活动了下四肢,从地上抄起一把朴刀,就向地牢外面走去。 “义叔要去哪里?”刘无忌手提屠龙刀与倚天剑,快步跟在张须陀身后问道。 张须陀一脸愤怒:“我去杀了郭炎与吕商这两个无耻小人,以泄我心头之恨!” 刘无忌急忙劝阻:“整个许昌城中的西汉军有五六万人,凭你只身一人能掀起多大的波浪?就算杀了郭、吕二人,自己起不是还要被抓起来?” “那该如何是好?” 张须陀眉头微皱,停下了脚步,觉得刘无忌所言极有道理,就算自己杀了郭炎和吕商,也是难逃一死,而自己的家人还有受到杨广摧残,并没有任何实质改变。 凌统灵机一动,大声提议道:“都说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我看张将军你还是趁着杨素不备,去把他头颅砍下来算了?杨素一死,许昌城中群龙无首,洛阳军必然阵脚大乱!” 张须陀咬着嘴唇思忖了片刻,最终摇头拒绝:“杨公待我还算不薄,我不能做忘恩负义的小人!只可杨公负我,我绝不能负杨公!” 刘无忌大手一挥:“既然你不愿意杀杨素,那就去城墙上下令开门吧,反正城头上有不少你的嫡系将士,只要许昌城门打开,岳元帅的大军便会蜂拥而入,许昌唾手可得。” (再次宣传一下剑客的微信公众号,登录微信直接搜索“青铜剑客”,里面会有各种资料盘点,以及本书的人物排行,兄弟们感兴趣的可以关注一下。最近这几天在医院忙完了,就是需要下周一做个接骨手术,所以这几天基本可以恢复正常更新了)(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七十冤家路窄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精疲力倦的杨素以及麾下众将俱都沉沉睡去,只留下部分士卒在偌大的府邸中巡逻,丝毫没有察觉到地牢中出现的变故。 张须陀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从地上的死尸中扒下了一身甲胄穿在自己身上乔装成一名士卒,然后与刘、凌二人一起出了地牢,直奔曹府大门而去。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穿廊过园,不消片刻功夫便来到了曹府大门,这才有守门的什长手抚佩刀询问道:“夜色已深,尔等欲往哪里去?” 由凌统拱手施礼道:“回军爷的话,我等是曹府厨房里的打杂,掌勺的大厨命小人等去屠夫哪里买一只羊回来,待清晨之时炖羊汤给杨公滋补一下身体。” “嘿嘿……邓、邓将军怕俺两个年幼抬不动,故……故此派了一位军爷协助。”刘无忌憨笑着拍了拍肩膀上藏着兵器的空心扁担,学着邓艾的语气指了指张须陀说道。 守门的什长以及十余名士卒一起大笑:“哈哈……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学邓将军说话,小心他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变成哑巴!看在你们孝心可嘉的份上,我等就不去告密了,记得弄一头肥羊回来,上面的吃肉我等也好跟着沾光喝点汤!” 什长说着话亲手敞开了朱漆大门,示意刘无忌三人速去速回,张须陀压低了头盔遮住了半边脸,低着头跟在刘无忌、凌统身后迅速的迈过门槛,走出了这座几乎丧命的阴曹地府。 三人一路急行,将曹府越甩越远,当来到僻静之处时,张须陀再次作揖致谢:“多谢小王爷救命之恩,张须陀没齿不忘!” “嘻嘻……张将军不必客气,你只需打开许昌城门放岳元帅的大军入城,就算报答了小王我的救命之恩!”刘无忌将屠龙刀与倚天剑从扁担里面抽出,一边加快脚步一边说道。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来到了许昌南门,这里的守军都是张须陀的嫡系,屯长以上的将官大多数都是由张须陀提拔,而且许多士卒也受过张须陀的恩惠,相对来说策反成功的把握最大。 张须陀卸掉了外面的甲胄,露出了里面的装束,带着刘无忌、凌统大步流星的走上了城墙,惹得城墙上的将士一阵欢呼:“听传言说张将军涉嫌私通东汉,被杨公下在了大狱,我等正人心惶惶,群龙无首,想不到张将军竟然回来了,看来传言是假的咯?” “兄弟们请听我说!”张须陀拔刀在手,大吼一声,“传言不是假的,只是我张须陀命大,从牢狱里逃了出来!” 听了张须陀的话,众将士一阵嘈杂,齐刷刷的举起兵器抗议:“啊……这是什么道理?张将军忠心耿耿,每战当先,杨素凭什么抓你?我等不答应!” “都是杨广那奸佞小人!” 张须陀恨恨的一刀砍在城墙上,火星四溅,石屑弥漫,“杨广仗着世子的身份,在洛阳城中欺男霸女,百姓多受其害,却又告状无门。这杨广色胆越来越大,竟然不顾我为朝廷卖命的苦劳,盯上了我的儿媳与女儿,意图轻薄。故此唆使郭炎、吕商等小人诬陷我私通东汉,杨公不辨是非,因此把我下在了大牢……” 听了张须陀的话,众将士群情激奋,愤愤高举手里的兵器大声抗议:“杨家的人太无法无天了,就连朝廷大将的家眷也敢欺负,普通百姓还不是任他蹂躏?张将军干脆带着我等弃暗投明,归顺东汉算了?” “反了、反了!杀杨广、杀杨素、杀杨坚!” “那杨广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请张将军带领我等弃暗投明,杀回洛阳,宰了杨广和恶棍!” 就在这时,奉了杨素命令前来接替张须陀守城的杨腾、谭彭二将闻讯带领了数百亲兵匆匆赶来,远远大喝一声:“好你个张须陀,竟然从大牢里逃出来蛊惑人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吃我一刀!” 不等张须陀动手,刘无忌已经左刀右剑,一个箭步蹿了上去,屠龙刀划出一道青色的光芒,奔着杨腾的脑门劈了下来。 “叮咚……刘无忌弱双绝属性发动,面对轻兵器时武力+4,基础武力93,屠龙刀+1,倚天剑+1,当前武力上升至99!” 刘无忌的屠龙刀来得太快,犹如一条青龙俯冲而下,杨腾来不及闪避,急忙拔剑格挡。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甚至连火星都没有溅出,好似泰山压顶的屠龙刀就把杨腾手中的佩剑拦腰斩断,余势未衰,一下子劈在杨腾的脑门上,顿时从中间一分为二,当场丧命。 凌统不甘示弱,一个箭步上前,手中三节棍挥舞的如同赤练当空,直取谭彭。 谭彭急忙挥刀荡开,一个推窗望月还了一刀,同时大喝一声:“将士们,不要被张须陀这叛徒蛊惑了,想想家中的妻儿老小,莫要走错了道路!拿下张须陀者,赏千金,加封校尉!” 十四岁的凌统当前武力已上升到了87,放在三国本土武将中已经达到了二流水准,但比起火力全开的刘无忌尚有不小的差距,更没有刘无忌强悍的爆发力。挥舞起三节棍与谭彭缠斗了三五个回合,短时间内难以占到上风。 “凌公绩,你日后可得继续苦练了,让我来收拾这贼将!” 刘无忌一刀剁了杨腾,刀剑齐出,砍的城墙上的西汉士卒波开浪裂,大步流星的前来支援凌统。右手倚天剑一个仙人指路,奔着谭彭的胸口刺来。 谭彭对付凌统一个就已经捉襟见肘,此刻有了刘御的强势来袭,只剩下乖乖送死的份,看到刘无忌一剑刺来,慌忙挥刀格挡。却不料这一剑是虚晃,左手屠龙刀一个横扫千军,正中谭彭的脖颈,一颗脑袋登时飞上了半空。 张须陀正待出手助战,却看到刘无忌已经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杨、谭二人斩于脚下,不由的目瞪口呆:“唉呀……庐江王还不到十一岁,身手竟然如此了得,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杨腾与谭彭的身手张须陀了如指掌,虽然不值得恭维,但都能够在自己手下走上三五个回合,却没想到却被少年刘无不费吹灰之力就砍杀在了脚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兄弟们反了!” 张须陀一声叱喝,从亲兵手里接过七十五斤的破风劈山刀,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朝杨、谭二人身后的士兵扑了上去,大刀飞舞,寒光霍霍,人头乱滚。 “反了,破洛阳,杀杨广!” 看到张须陀出手,城墙上数百名受过恩惠的将士齐声呐喊,举起手里的兵器朝杨素的嫡系部队杀了上去,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直杀的对方节节败退,一边向西侧的城门败走,一边飞报杨素去了。 “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迎接岳元帅的大军入城!”张须陀亲手砍断铁索,下令士卒点燃木柴,向城下的东汉大军放出入城的信号。 “轰隆”一声,许昌南门的吊桥落下,在“吱呀呀”的尖锐刺耳声音中,城门缓缓敞开,刘无忌手提刀剑与数百名张须陀的嫡系将士守住城门,由凌统骑了一匹快马出门向岳飞报信。 东汉大营之内,将士们都在枕戈待旦,看到城墙上起火,岳飞心知孙膑计策生效,十有八九是刘无忌策反张须陀成功。当即提枪上马,大喝一声:“将士们,随我攻城,拿下许昌就在今夜!” “末将愿为先锋!” 高宠催促胯下玉顶火龙驹,手持錾金虎头枪,匹马当先,引领着潮水般的汉军杀出了大营,向许昌南门席卷而来。 “叮咚……高宠‘盖世’属性暴发,攻城之时武力+5,基础武力103,武器錾金虎头枪+1,坐骑玉顶火龙驹+1,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看到高宠匹马当先,岳飞麾下的其他大将不甘示弱,老当益壮的杨继业,戴着青铜面具的高长恭,以及冯胜、董袭、霍峻等人纷纷催促胯下战马,高举兵器,跟随着高宠的脚步向许昌城掩杀了过去。 “张须陀已降,将士们快快入城啊!”凌统迎面撞见蜂拥而来的大军,立即拨转马头,大声招呼。 得了凌统报信,汉军将士更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放开手脚呐喊着冲过吊桥,在高宠、高长恭等猛将的引领下,犹如开闸的潮流一般涌进了许昌城内,直杀的还没做好防御的联军阵脚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尸横遍街,血流满巷。 张须陀见城下的十几万汉军犹如滔天巨浪,蜂拥而来,仅仅一个许昌南门,便是半夜的时间也无法全部入城。当即在城墙上催马扬鞭杀奔西门而来,准备拿下西城门,落下吊桥,接应岳飞大军入城。 城墙上的守军群龙无首,而且许多人受过张须陀的恩惠,此刻见张须陀掩杀了过来,顿时乱作一团,有的人弃城而逃,有的人干脆缴械投降跟着张须陀弃暗投明,西城门很快就被张须陀控制,下令开门迎接汉军入城。 就在这时,城内街巷上马蹄声大作,杨素引领了千余骑仓惶逃窜,恰好与张须陀狭路相逢,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嘶……果然是冤家路窄,没想到被你这叛徒堵住了去路?”(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七十一再现华容道 古来围城者自缺一隅,让城内的守军看到逃生的希望,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削弱守军的斗志。 反之,如果在没有绝对优势兵力的情况下将四门堵死,让城内的守军起了死战之心,将会暴发出超乎寻常的战斗力,给进攻方造成巨大的杀伤,结果往往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 当然,如果攻方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譬如三倍或者五倍于敌军,让守军看不到丝毫获胜的希望,直接陷入绝望之中甚至军心崩溃,那就另当别论了。 岳飞的兵力只有守军的两倍,所以岳飞并没有全歼敌军的打算,在高宠、高长恭身先士卒率领大队人马由南门进城之时,杨业、董袭率领部分人马朝西门而来,由冯胜、霍峻攻打东门,而把北门留出来给守军逃命。 岳飞的作战目标很明确,拿下许昌就算完成任务,而不是全歼守军。否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丧失了持续作战的能力,洛阳城内的杨坚就会获得一年左右的喘息时间,到那时想要再拿下洛阳就要费一番周折了。 但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杨素并没有摸清汉军的动向,反而率部仓惶向西门逃命,恰好与张须陀率领的兵马狭路相逢,登时分外眼红,手中一对瓦面金装锏朝张须陀一指,破口大骂:“张须陀,你这叛徒现在总算原形毕露了。只恨适才心软没有把你砍了,以至于养虎遗患,活该我现在被你堵住去路!” 张须陀在马上抱腕施礼:“杨公少罪,张须陀这厢有礼了!在今夜之前我与东汉毫无瓜葛,而此刻站在杨公的对面,全拜杨广这个恶徒所赐!” “杨广贤侄?”杨素一脸不解,冷笑一声,“杨广虽然平日里品行不端,可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贪图荣华富贵,卖主求荣,做了无耻的叛贼,就要敢作敢当,何必强词夺理?” 张须陀手中大刀一挥,指了指杨素身后的郭炎、吕商二人道:“你问问这两个附炎趋势之徒,便知道我因何投敌?我张须陀走上这条道路,全拜杨广所赐。你们弘农杨氏出了这种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之徒,你与杨坚却不秉公处理,你们杨氏一门有何颜面执掌朝纲?” 杨素对于杨广贪色,在洛阳城中时常欺男霸女的事迹早有耳闻,只是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旁敲侧击的告诫了几次之外,并没有认真过问。 而且杨素也听说过张须陀的女儿生的楚楚动人,慕名求亲者踏破了张家的门槛,而张须陀给干儿子张无忌娶的媳妇寇氏更是国色生香,号称有倾城之色。 两件事情一结合,杨素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估摸着很可能是杨广打起了张须陀女儿和儿媳的主意,方才惹得张须陀倒戈投敌,主动开门迎接岳飞大军入城。 半夜之前杨素还信誓旦旦的发誓许昌绝不会丢,自己野战输给了岳飞,守城绝对不能再输给岳飞,没想到一觉还未睡醒,潮水般的东汉军便蜂拥而入,这脸简直被人打肿了! “若我此番能够逃出许昌返回洛阳,誓要清理门户!”杨素握紧手中双锏,催马直取张须陀,“但在此之前,我也要先清理了你这个背主之徒!” 张须陀催马相迎,手中破风劈山刀挥舞的寒光霍霍:“我本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本想为洛阳朝廷马革裹尸,奈何你们杨氏一族欺人太甚,我张须陀不得不弃暗投明!” 杨素面若寒霜,一双金锏上下飞舞,见招拆招遇式化式,嘴里反唇相讥:“你一个大老粗也学会了附庸风雅,而且吟诵的还是刘辩写的诗词,你敢说不是早就有心投降刘辩了?” 张须陀大刀犹如泰山压顶,裹挟着呼啸风声,战无三合一刀磕飞了杨素的双锏,在即将砍中杨素前胸的时候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扯着嗓子嘶吼一声:“念在杨公昔日对张须陀有恩的情分上,我今日放你一马!今夜之后,两不相欠,下次沙场相遇,刀下无情!” 杨素在武器脱手的瞬间,双眼中充满了绝望,还以为自己今夜将会丧生在张须陀刀下,没想到他竟然大发慈悲饶了自己一命,不由的惊喜交加,也顾不得答话,催马提缰夺路而逃,犹如离弦之箭般蹿出了许昌西城门。 张须陀放过杨素,大刀一挥,朝身后的将士叱喝一声:“除了杨素之外,不要再放走一兵一卒!” “张、张将军……你、你我昔日交情也算不薄,还……望高抬贵手,放、放邓艾一条去路?”张须陀刚刚下令拦住去路,邓艾就催马向前,拱手哀求。 想起昔日与邓艾并肩作战的情景,张须陀心中不忍,摇头叹息一声,拨马让开了去路:“洛阳朝廷已经是大厦将倾,邓士载何不弃暗投明?” 邓艾催马而过,一边紧跟着杨素逃命,一边在马上扭头回话:“多谢张将军饶命,昔日温候待、待我不薄,甚至打算把女儿许配于我,我……绝不会投降刘辩!听说玲绮小姐远走大夏投奔项羽去了,如……如果洛阳朝廷灭亡了,某便去大夏寻找玲绮小姐,绝不会为刘辩卖命!” 马蹄声隆隆,百十骑紧随杨素、邓艾穿过许昌西门,朝虎牢关方向落荒而逃。 混在人群里的郭炎也企图趁乱逃走,被张须陀催马赶上,手起刀落砍下马来,一颗人头登时滚落在地,“你这谄媚小人,还想走么?” 张须陀一刀将郭炎斩于马下,看到吕商从不远处策马掠过,遂将大刀挂在马鞍上,反手摘了铁胎弓,自箭壶里取了雕翎箭,拉得弓弦如满月。 只听“咄”的一声脆响,一箭正中吕商后背,破甲而入,不偏不倚穿透了心脏,登时惨叫一声跌下马来,被张须陀催马向前割了首级。 就在张须陀义释杨素之际,曹真率领了近两万人马从北门仓惶逃命,一路向东北投奔曹仁去了。另外有两万多西汉的残兵败卒从北门逃了出来,向西奔虎牢关而去,剩下的近两万人马死的死降的降,黎明之时战斗结束,许昌城就此易帜,插上了东汉的猎猎大旗,在城头上随风飘荡。(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七十二枭雄之泪 就在陈留陷落之后,许昌丢失之前,一直屯兵寿春和诸葛亮对峙的曹操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急忙召集麾下文武商议应对之策。 “唉……实在没想到啊,陈留竟然莫名其妙丢了,许昌也被岳飞大兵压境,能否守住要寄望于杨素的表现,这场持续持续一年的战争,怕是要以我们曹魏惨败而落下帷幕!”曹操高坐在大殿上手抚胡须,连声哀叹,一脸的不甘。 范增大步出列,表情严肃的拱手道:“随着岳飞军团的反攻,局面已经对我军越来越不利,现在已经不是能否攻下合肥,进攻江东的问题,而是还能不能守住中原地区!” 听了范增的话,满堂文武陷入了沉默。任何人都明白曹魏目前面临的局面如何的凶险,如果许昌丢失了,岳飞完全可以挥师北上,直捣邺城。 比起东汉的部署来,曹魏简直遍地破绽,岳飞从陈留出兵距离邺县不过二百七十里路程,一路上除了白马津驻有五千兵马,黎阳驻有三千兵马之外,完全是畅通无阻,这八千兵马面对着岳飞麾下的十几万雄师,简直就是螳臂当车。 而且黄河还没有进入汛期,河水干涸平稳,最窄的地方宽度不过数百丈,汉军完全可以凭借竹筏渡水,这条河流的屏障作用完全无法和波涛浩渺的长江相提并论。 此外,中原地区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不像巴蜀那样遍地雄关山川,更无法与表里山河的洛阳,以及坐拥四大关卡的长安相提并论,进攻邺县的难度甚至要低于进攻洛阳。两者相互权衡,如果不能做出有效的遏制措施,岳飞很可能舍洛阳攻邺县,毕竟邺县空虚的机会实在难得,曹操以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退兵吧,目前的局面只能退兵了!”荀攸双手拢在胸前,面色凝重的提出了建议,“现在甚至已经不是能否守住中原的问题,而是邺县是否还能守住?”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来到议事厅门外,斥候翻身下马滚落在地:“启奏陛下,诸葛亮率领的汉军已经离开合肥向寿春逼近,目前已经过了成德,距离寿春还有八十里路程!” 听了斥候的禀报,满堂文武心中陡然一紧,所有人都明白局势又恶化了一些。寿春的魏军有十五万左右,面对驻扎在合肥的十三万汉军没有任何优势,一旦被诸葛亮与薛仁贵咬住,甚至不是丢掉邺县的问题,很可能会被没有对手的岳飞军团席卷整个曹魏大地。 “退兵,大军火速撤退,奔西南方向进入许昌战场,驰援曹子孝,与岳飞决战许昌!” 生死存亡之际,曹操做出了当机立断的决定,“曹惭、韩擒虎率部在前面开路,朕与诸位军师统率中军,郭子仪、贾复、许褚、典韦四将断后!”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十五万曹军火速撤离寿春,由曹参与韩擒虎在前面开路,曹操带着范增、郭嘉、荀攸、刘馥等谋士,在荆嗣、曹纯等武将的拱卫下坐镇中军,郭子仪则与贾复、典韦、许褚三大猛将殿后,排着浩浩荡荡的队形,一路逶迤向北而去。 “陛下,寿春乃是淮南要塞,不如将百姓全部迁徙到河北,放火烧城,如此则这座中原重镇将不复存在。”在催马出城之时,范增在马上向曹操提出了一条恶毒的建议。 荀攸马上反驳:“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自古以来争天下者,民心为重,城池为轻!曹彰世子在青州屠了漯阴,已经造成了百姓的仇视心理,让陛下背上了屠夫的骂名,倘若再如此对待寿春的百姓,只怕民心尽失,此举万万不可行!” 范增在马上哼了一声:“荀公达,你这是迂腐之见,争霸天下,百姓不过是棋子,强者为王,只要实力足够,由不得百姓不俯首称臣。将寿春完好无损的还给东汉,其一这座军事重镇日后依然会成为拱卫江东的门户,其二寿春城内的六七万百姓也将会为东汉提供人力和物力的支持,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陛下,范丞相所言,荀攸不敢苟同!”荀攸情急之下翻身下马,跪在曹操面前苦谏,“城池丢了可以夺回来,民心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烧一座寿春容易,可陛下丢失的将是整个天下的民心!” 听了荀攸和范增的争辩,曹操思忖片刻做了最终的决定:“荀公达所言有理,朕不能为了区区一个寿春丢失整个天下的民心。传朕命令,全军向北急行,不得侵犯寿春百姓,违令者斩!” 有了曹操的命令,寿春得以保全,被曹军控制了大半年的寿春终于重归东汉的怀抱,次日清晨诸葛亮大军兵临城下,命陈宫暂时署理淮南太守,出榜安顿寿春的百姓。 “左将军,曹操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后退的十分匆忙,请派遣骑兵追袭,恭愿为前部!”尉迟恭望着曹军留下的车辙痕迹,提议派轻骑追赶。 行事慎重的诸葛亮却摇头拒绝:“曹操用兵多年,虽退不乱。贾覆、典韦、许褚等人更是勇冠三军,曹操此番撤退必然做了准备,轻骑追赶反而会陷入以少打多的不利局面,目前我军已经稳占优势,断不可轻易犯险。只要稳扎稳打的用兵,循序渐进,步步为营,扫平中原,渡过黄河只是迟早的事情!” 薛仁贵虽然也赞成尉迟恭派轻骑追袭的建议,但奈何主将诸葛亮态度坚决的反对,众将只好放弃了急袭的打算,留下陈宫治理寿春,大军逶迤向北,以集团军的形式浩浩荡荡的向北追袭。诸葛亮同时命韩世忠率领水师离开芍波湖,顺着颍水北上攻占陈郡。 郭子仪按照曹操的吩咐,与贾复、典韦、许褚三将轮流殿后设伏,意欲打诸葛亮一个伏击,左等右等不见汉军急袭,只能悻悻的放弃伏兵,追随着曹操大军向谯郡撤退。 曹军以日行百里的速度向北撤退,到了第三天晌午,已经抵达了谯郡境内的费亭县,距离曹操的故乡谯县还有六十里路程,就在这时噩耗传来。 曹真的斥候快马来报,蓬头垢面,满脸灰尘的跪倒在曹操面前:“启禀陛下,大事不好,张须陀倒戈投降了岳飞,主动献了城门,许昌城已经沦陷……” “啊……” 曹操闻言如遭重击,一不小心从马鞍上跌了下来。 虽然曹操也设想过万一许昌丢失之后该如何应对,但潜意识里还是认为杨素可以守住许昌半月左右的时间,等自己回兵救援正面击退岳飞,再把孤军深入陈留的吕蒙、岳云包围,那样的话局面将会被彻底扭转。而现在当许昌沦陷变成事实之后,曹操的一切设想都变成了黄粱一梦,怎能不让曹操愤怒绝望! “陛下、陛下,你没事吧?”荆嗣、曹纯等武将动作比较麻利,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马,把曹操搀扶了起来。 “唉……杨素这家伙竟然连一天都没守住!” 曹操又急又怒,既想大骂又想大哭,拔剑在手砍断了路边一棵犹如婴儿手臂般粗细的树木,仰天长啸,欲哭无泪。 许昌沦陷,曹操与岳飞决战许昌的计划胎死腹中,局势更加严峻起来,只能再次重新制定战略,范增代曹操下达了暂时停止进军的命令,召集众文武火速前来共商对策。 站在一座土丘上,遥望不远的故乡谯县,曹操不由的黯然神伤,拔剑在手道:“这片土地是养我生我的故乡,只怕此次一别,我曹阿瞒有生之年再也无法踏上故土了!” 听了曹操的话,范增、郭嘉、荀攸等人俱都默然不语,曹操这话并非无病呻/吟,在许昌、陈留沉底沦陷之后,曹魏当务之急的事情就是设法堵住岳飞朝邺城挺进的道路,否则国都沦陷,对于曹魏数十万将士的信心将是难以估量的打击。 两相比较,无险可守的谯郡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即便是曹操自幼生长的故乡,也只能被丢车保帅了。等曹操大军撤退之后,诸葛亮的兵马必然会尾随而来,以席卷之势横扫整个谯郡,与陈郡、陈留、颍川连成一体,自此之后整个豫州将会彻底的落入东汉掌控之中,曹操有生之年怕是再也无法踏足故乡了! “豫州大地,三郡四国,九十七座县城,四百万人口,从今以后不再为我所有,朕愧对谯县的桑梓啊!”沐浴着故乡的微风,曹操这一代枭雄忍不住潸然落泪。 枭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刻面对着急转直下的局面,就连曹操这样心黑手辣的枭雄也是黯然神伤,体会到了历史上袁绍被吊打的心情! “咳咳……”范增咳嗽一声,大声提醒,“陛下,局势危急,我军现在还没有到必输的局面,还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请陛下振作精神,与诸位同僚齐心协力,策划一出奇谋,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这才是枭雄本色!”(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七十三一拳打得开,免得百拳来! 虽然天气日渐炎热起来,但此刻的曹操仿佛坠进了冰窟之中,眼睁睁的将拥有四百万人口的豫州拱手让人,换了谁心里也不好受。 大军在驿道上就地驻扎休整,由于局面不利,将士们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士气低糜,谁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偶尔窃窃私语几声,对曹魏的前途表示担忧。 曹魏的最高军事会议就在一棵参天大树底下举行,包括郭嘉、范增、荀攸、刘馥等文臣,以及荆嗣、曹纯、曹参还有从后面快马赶来的郭子仪等人围成一团,静候曹操开口。 随着时间的流逝,曹操的情绪已经冷静了下来,端起茶碗来滋润了一下喉咙,扫了两旁的文武一圈,沉声道:“没想到许昌竟然丢的如此之快,我们与岳飞决战颍川的计划已经夭折,对于接下来的局面,各位爱卿有何高见?” 这一次依旧是由头发有些花白的范增最先开口:“许昌、陈留双双丢失,豫州大地尽归东汉,剩下的梁国以及兖州数郡全都无险可守。依臣之见,不如裹挟了兖州的两百万百姓全部渡过黄河,我大军彻底放弃中原地区,在黄河北岸据险死守,与东汉对峙!” “撤退?又是撤退,我退一尺则汉军进一丈,把中原大好河山拱手让人,将数百万的人口赠送给刘辩,撤退到相对贫瘠黄河北岸,将来拿什么争霸天下?”一直沉默不语的郭嘉突然双目圆睁,双眸闪烁着光辉,以掷地有声的话语反驳范增。 范增双手一摊:“陈留、许昌已经相继陷落,岳飞可以兵不血刃的直抵邺都城外,我军若不速速撤退,难道还要等岳飞攻破邺都之后再退么?如果主力大军撤退,面对着诸葛亮的十几万汉军,你以为凭兖州各郡县的兵马能够守住么?与其被东汉一步步蚕食,还不如把百姓们全部搬迁到河北,烧毁村庄城池,坚壁清野,留给东汉一片荒无人烟的土地哪!” 曹操抚须喟叹一声:“唉……要迁徙一州的百姓,多达数百万人口,谈何容易?” 范增手抚胡须,态度强硬的道:“当年黄巾军都能做到的事情,我堂堂大魏国又怎么会被难住?用强硬手段驱赶百姓渡过黄河,若有不从者格杀勿论,百姓自然就会服服帖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汉军还没追上来,把谯郡的七十万百姓,以及梁国的三十万人也全部迁走,只留给诸葛亮一片空城好了!” “谯郡是我的故乡,安忍如此对待桑梓?”曹操摇头否决了范增的建议,“若是再加上兖州的两百万人口,如此大规模的迁徙到了河北也是个难题,吃什么?喝什么,等天气转冷了,这么多人又住在哪里?” 范增脸色铁青的道:“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一将功成尚且万骨枯,更何况建立一个崭新的王朝,为了战胜东汉,何惜白骨遍地?就算让这几百万百姓冻死在黄河以北,也胜过全部留给刘辩,壮大东汉的实力!” 荀攸哀叹道:“疯了,疯了,范丞相你莫不是疯了么?把几百万百姓的性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不值一提,这可不是几百万牲口,而是几百万人口啊!” “范某还是那句话,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范增抚摸着花白的胡须,嘴里振振有词,“白起前后杀了一百多万军队,方才有翦灭六国的秦始皇。项羽在巨鹿坑杀了二十多万秦军,方才可以进军咸阳。吴启在交州和贵霜先后屠杀了不下三十万人,才让东汉平定了贵霜,陛下要想击败东汉,就应该拿出这点魄力来!” 曹操摇头拒绝:“丞相此计断不可行,白起、项羽杀的是俘虏,吴启杀的是异族,朕怎能不顾百姓的死活,强行逼迫几百万人迁徙?如此大规模的人口迁往河北,天气转冷之后,只怕将会是饿殍遍地,白骨遍野,此计绝不可行!” “唉……那就只能坐看刘辩继续壮大了,刘辩治下的人口已经超过两千万,如果再被东汉完全占据了豫州和兖州,东汉的人口将会直逼三千万。若是洛阳和长安再告破,恐怕陛下再无获胜的机会了!”范增连连摇头,一脸郁闷之色。 “叮咚……范增‘强谋’产生副作用,已经被曹操累计拒绝三次献计,因此降低曹操3点智力,导致曹操智力下降至96。而范增同时下降1点智力,智力永久下降至97!” “哈哈……丞相的话有些过于悲观了,我就不信除了撤退之外再也没有第二条出路!”郭嘉背负双手,大笑一声,对范增的话不以为然。 范增已经被曹操连续拒绝多次,脸面上有些挂不住,此刻听了郭嘉的大笑有些恼羞成怒:“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被一个黄口小儿活捉的郭奉孝!如今东汉大军全面反攻,岳飞、诸葛亮两路挺进,还有韩世忠的水师作为辅助,郭奉孝有何本事破敌,说来听听?” 郭嘉却并不恼怒,微微一笑:“我得感谢刘辩父子,一次次刺激着我不断改进自己的缺陷。如果不是刘辩,或许现在的郭嘉依然沉溺于酒色,说不定早就病入膏肓,撒手人寰了……” 郭嘉说着话舒展了一下筋骨,向范增展示自己的体魄:“丞相你看,我现在的体格虽然比不上武将,但却比普通士卒强多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人只有不断跌倒才会不断成长,我郭奉孝早就对天发下誓言,这一生誓要让刘辩父子付出惨痛的代价,让刘辩知道我郭奉孝绝不会任他羞辱!” 范增对郭嘉的身体没有任何兴趣,只想知道郭嘉有什么破敌之策,背负双手冷哼一声:“郭奉孝休要罔顾左右而言他,如今大敌当前,刻不容缓,稍有不慎便会导致大魏国满盘皆输,我只想知道你有何破敌之策?” 郭嘉气定神闲的道:“守是守不住的,退也不是办法,我退一步则敌进十步,我退一尺则敌进一丈,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邺城马上要被岳飞端了,还向哪里进攻?”范增连声冷哼,一脸怒色,“郭奉孝现在虽然不酗酒了,但谋略反而比以前下降了许多!” “哈哈……是吗?”郭嘉手舞足蹈,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起了拳法,“拳师说得好‘一拳打得开,免得百拳来’,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如果按照丞相所说,我们放弃了中原,难道刘辩的兵马就不进攻了么?不是照样还会渡过黄河,向冀州发起进攻么,到那时咱们又退向哪里?” 曹操对郭嘉的话表示赞成:“奉孝言之有理,范卿千万不要低估了刘辩征服天下的决心,你看那贵霜隔着万里之遥,刘辩尚且派了吴启、苏烈远征,目前更是把矛头对准了安息的诸侯,更何况咱们近在咫尺,后退绝对不是办法!” “既然如此,那么郭奉孝说说怎么个以攻为守,应该攻打哪里?总不能再掉头回去进攻合肥吧?”范增怒冲冲的质问道。 郭嘉朝东方一指:“趁着徐达和陈子云对峙之际,派遣一员大将偷袭下邳,争取一举破城。只要下邳城破,则诸葛亮必然向东救援,兖州各郡县则可以暂时解除威胁!” “如果诸葛亮不救下邳,反而和岳飞两路进军直捣邺都呢?”范增双眉蹙成了疙瘩,从另一个角度反问郭嘉。 郭嘉耸耸肩,一脸轻松的道:“如果岳飞、诸葛亮这样玩的话,我们也可以从下邳向南直捣金陵,比比谁的速度更快咯!反正后退不是良策,将中原地区拱手让给刘辩只会此消彼长,还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或许能够扭转颓势也不一定。如果东汉攻破邺都,我们拿下金陵,那就是旗鼓相当的局面,总比白白把中原拱手相让好的多!” 曹操抚须赞成,双目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啧啧……奉孝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啊!朕的目光一直被锁定在了中原地区,倒是把徐州给忘了!” 郭嘉又朝东方一指:“经过这两年的休养生息,李世民又在高丽半岛招募了将近二十万人,是时候派使者向李世民求援了!等唐军再次跨海进攻东汉的时候,我大魏国必然可以迎来喘息之机,甚至联合作战拿下徐州、青州,乃至让唐军再袭金陵,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曹操击掌称赞:“奉孝所言极是,是时候派遣使者向李唐求援了,西汉已经是苟延残喘,穷途末路。如果没有盟友,单靠我们魏国的确无法抗衡强大的东汉,生死存亡之际,只能寄望于李世民出兵,共同抗衡刘辩了!” 就在这时,有一员巡逻的偏将来报:“启奏陛下,有一行数人快马而来,自称李唐使者李密,奉了唐朝皇帝的命令前来拜见陛下,不知是否召见?”(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七十四如虎添翼 听闻李世民派遣使者来到中原,曹操颇为意外,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来枕头,想娘家人来了孩子他舅,简直比说曹操曹操就到还要快。 “荀公达,速速代朕去迎接李唐使者,万万不可怠慢!” 曹操正有求于李唐,而且听闻这李密又是李世民的族人,当下更是不敢怠慢,立刻派了荀攸亲自去迎接李密一行。 不消片刻功夫,在荀攸的引领下,乔装打扮成汉人的李密一行五人来到了曹操面前,一起作揖施礼:“小臣唐国御史李密,奉了大唐皇帝圣旨,特来中土拜见大魏皇帝!” “尊使远道而来,不知大唐皇帝有何赐教?”曹操有求于人,因此姿态放得很低,命卫兵给李密搬了圆凳,坐下说话。 “多谢大魏皇帝赐座!” 李密坐下之后扫了曹操两旁的文武一眼,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小臣从唐国远道而来,乃是为了与陛下商议军机大事,不知道这许多人都在眼前,说话是否方便?” 曹操抚须大笑:“呵呵……尊使直管放心,在场众人俱都追随朕多年,都是可以为朕赴汤蹈火之人,尊使有话直说无妨,绝不会有半个字泄露出去!” 李密微微颔首:“既然陛下这样说,李密便恭敬不如从命。密此番前来,乃是受了我大唐皇帝所托,与陛下磋商共取徐州之策,不知大魏皇帝意下如何?” “共取徐州?” 曹操闻言心中暗喜,李世民果然与自己不谋而合,郭嘉刚刚献上以攻为守之计,自己正想向李世民求援,联合进攻徐州,没想到李世民却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李密点头道:“正是,只要拿下徐州,向北可以切断青州与东汉的联系,向南可以威慑金陵,进可攻退可守。我大唐皇帝已在沿海集结了七万水师,只等陛下出师响应,便跨海袭击徐州,左右夹击,徐州定然唾手可得。待拿下徐州之后,唐魏自中间平分便是。” 曹操双目如炬,朗声道:“前方距离谯县只剩下几十里路程,待傍晚大军扎营之后朕与麾下文武商议一番,再给尊使答复如何?” “这是应该的!”李密起身施礼,“小臣静候陛下佳音,相信陛下一定不会放弃这个双赢的机会。” 有些话不便当着李密直言,因此曹操才借故拖到晚上再给李密答复,当即命令大军继续向北急行,等抵达谯县城外之时再安营扎寨。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十几万曹军继续向北赶路,一路上旌旗招展,烟尘滚滚,大军逶迤如长龙,绵延十余里。 傍晚时分,十五万曹军抵达谯县城南,曹操寻找了一块靠近水源,草木丰茂的地方下令安营扎寨。留下郭子仪、贾复等人守营,自己带着范增、郭嘉、荀攸、刘馥等谋士直奔谯县,打算返回曹氏祖宅,连夜商议如何答复李密的请求? 曹操一行还没抵达谯县城下,就有数骑斥候迎面而来,径直来到曹操马前方才勒马带缰,翻身下马跪地禀报:“启奏陛下,我等奉了曹子孝将军之命前来禀报陛下,陈留丢失之后,曹子孝将军已经率部北上,屯兵燕县,并从各地向白马调兵增援,以防岳飞北上进犯邺都。” “子孝做得好!” 曹操闻言攥拳嘶吼一声,在局势如此不利的情况下,实在太需要有人站出来替自己分忧了。曹操很庆幸曹仁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并没有在陈留继续纠缠下去,而是果断的放弃了失地,迅速向北撤退,并在燕县布置了一道防线。 范增、郭嘉等人闻言也是喜出望外,对于曹魏来说,曹仁的这个决定实在太重要了,至少可以延缓岳飞北上的脚步,不让岳飞长驱直入威胁邺都,给曹操率领的主力大军争取了调整的时间,这对于曹魏来说简直是个救命的决策。 “子孝手中还有多少兵马?” 曹操脸上的喜悦之色稍纵即逝,现在还不到松气的时候,如果岳飞铁了心北伐的话,也不知道曹仁能坚持多久? 斥候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话,子孝将军在阳夏境内与吕蒙、岳云大战一场,阵斩了汉将徐荣,但也折损了史进将军,目前麾下还有三万八千兵马。并于前日率部进入燕县,加固城墙,搜集滚石擂木,准备堵死岳飞北上的道路。” “子孝进攻不足,但守城能力却值得信任!”曹操手抚胡须,对曹仁做出了客观评价,“放弃争夺陈留退守燕县,一定是司马仲达的策略吧?幸亏有仲达辅佐子孝,否则邺都危矣!” 斥候却摇了摇头,拱手道:“回陛下的话,放弃陈留退守燕县并非司马大人的计策,而是赵普先生的建议。” 曹操双眉微蹙,一脸疑惑:“赵普,哪个赵普?” 斥候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话,这位赵普先生不是别人,乃是昔日赵匡胤麾下的军师。在赵匡胤灭亡之后,前来中原投奔陛下,却在阳夏境内搭救了被岳云追杀的司马大人,之后便跟着司马大人来到曹子孝将军麾下参赞军事。放弃陈留退守燕县保卫邺都就是这位赵先生的建议,而不是仲达先生提出来的!”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顶级谋士同样难求,对于赵普的事迹曹操略知一二,听说竟然前来投奔自己,不由的笑逐颜开:“哈哈……这赵普绝对算得上一个人才,当年硬是凭黄袍加身逼反了常遇春,让这员猛将从此稀里糊涂的给赵匡胤卖命。要是没有赵普,只怕赵匡胤早就成了刘辩的阶下之囚,没想到在朕陷入困境之时,这赵普竟然还来投靠,实在难能可贵!” 最近几年,曹操麾下的四大谋士一直是郭嘉、范增、司马懿、贾诩;次一级别是荀攸、程昱、戏志才、蒯良、曹刿、满宠等人。随着赵普的加入,曹操的智囊团又获得了增强,这让曹操心情大好,而其他的诸位谋士心情却又各不相同。 斥候继续禀报道:“跟随赵普先生前来投奔的还有两位奇人,俱都是身高过丈的彪形大汉,一个名唤巨无霸,乃是西域羌人,能够驱使猛兽,训练兽兵。还有一位名唤阮翁仲,生的身高一丈三,号称贵霜前三的猛将,此二人在赵匡胤灭亡之后都跟着赵普来投奔我们大魏了!” 巨无霸去年在益州先后大战张飞、徐晃、赵云、宇文成都等猛将,已经名声鹊起,被世人认为可以挑战李元霸的存在。曹操也久闻此人大名,常常唏嘘感叹,自己麾下的臣子怎么就没有网罗到这样的奇人,却被赵匡胤这个小诸侯获得,实在让人羡慕眼红啊! 没想到山不转水转,就在自己陷入不利局面之时,巨无霸竟然跟着赵普前来投奔,实在是一件鼓舞人心的大喜事,更是让曹操笑逐颜开,几乎合不拢嘴:“哈哈……这巨无霸的武勇不在龙虎双煞之下,有了他的加入,定然让我们大魏如虎添翼!” 郭嘉也是一脸的欢欣鼓舞:“呵呵……恭喜陛下,得赵普与巨无霸这一文一武,实乃大魏之幸!而且听闻那阮翁仲实力同样不俗,就算及不上巨无霸,却也足以比肩典韦、许褚等人。有此三人辅佐曹子孝将军,再加上司马仲达兄弟,足以抵挡岳飞一段时间,这对我军以攻为守的计划更加有利。可速派一员大将出兵徐州,趁着徐达对峙陈子云之际偷袭下邳,必有斩获!” 曹操立即吩咐刘馥:“待会儿进了谯县,刘元颍立刻命工匠雕刻三枚印绶,并亲自送往燕县。加封赵普为九卿之职,加封巨无霸为龙骧将军,加封阮翁仲为虎威将军,待将来立功之后,再另行封赏!” “谨遵陛下口谕!”刘馥在马上拱手领命。 危机缓解,曹操心情大好,又派出使者赶往并州调兵,命郝昭、王凌二将从并州出兵三万赶往燕县增援曹仁,争取挡住岳飞北上的步伐。 当然,岳飞在拿下陈留、许昌之后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向北进攻邺城,另一个是向西进攻洛阳,并不一定百分百的向北进攻,但曹操却必须未雨绸,提前做好防御,不给岳飞威胁邺城的机会。 得知大魏国皇帝御驾到来,谯县县令与曹操的叔父曹德一起出迎,寒暄过后,曹操也不去县衙,而是直奔位于谯县东南角的曹氏祖宅,与众智囊商讨联合李世民进攻徐州的计划是否可行? 众人刚刚落座,郭嘉就起身施礼:“陛下,臣已经看穿了李世民的目的,其实李世民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目的不在徐州。而且嘉心中也有了对策,保证让李世民为我们大魏做一次嫁衣,让徐州唾手落入我们大魏掌中!” 曹操闻言大喜,端起茶碗滋润了下喉咙:“奉孝有何妙计,速速道来?” (ps:今天几个亲戚从沈阳来山东探视舅父,剑客作为东道主又是去车站接人,又是安排吃饭、住宿,又是陪着去医院,一天下来几乎跑断腿了,又热又累精神疲倦,今天只能一更了。)(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七十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曹氏祖宅。 大魏皇帝曹操正与郭嘉、范增、荀攸、蒯良等谋士秘商对策,该如何借助李唐的力量以攻为守,拿下徐州,摆脱目前的困局? 这是整个谯郡最大的一片士族建筑群,位于谯县东南角,白墙黑瓦,房舍俨然,占地数百亩,鼎盛时期拥有仆人五百,婢女近千。 曹氏能够发展到如此鼎盛的地步,首要的功劳要记在曹操的养祖父曹腾的身上。要问这曹腾是什么人,可真必须好好说道说道,甚至可以说曹操能有后来的势力,这位大太监养祖父功不可没。 曹腾是什么人?答案是太监! 提起太监来,东汉末年最著名的自然是赫赫有名的十常侍,但在曹腾面前,这十常侍都只有乖乖跪舔的份。 曹腾是沛国谯县人,自称相国曹参之后,在汉顺帝时期以十六岁的年龄进了洛阳皇宫做了太监,并且凭借着自己八面玲珑的表现十分得宠,不过十年左右的时间便升任到了小黄门、中常侍,成为了皇宫中举足轻重的大太监。 就在曹腾春风得意之际,二十九岁的汉顺帝驾崩于洛阳宫玉堂殿,但曹腾的仕途非但没有走下坡路,反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凭借着拥立汉桓帝刘志上位,因功劳被封为费亭候,外加大长今,也就是太监总管。 自此之后,曹腾在洛阳宫主事三十多年,从汉桓帝死后又伺候了汉灵帝十几年,举荐提拔的官员一大堆,大多都曾经做到过太守、国相的职位,甚至还有人做到了九卿,使得曹腾在东汉声望极高,虽然多有官员弹劾但却一直屹立不倒。 而灵帝时期乱政的十常侍,包括蹇硕、张让、段珪等人都是曹腾一手栽培的,当年都曾经给曹腾倒过夜壶,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因此即便后来曹操以典军校尉的身份打算诛杀十常侍,这些个宦官也不敢对曹操动手,原因就是看在曹操养祖父曹腾的面子上。 既然曹腾是个大太监,那么曹嵩、曹操父子是怎么来的呢?这个答案就比较复杂了,就连晋人陈寿写的《三国志》里面都记载了——莫能审起出生本末,唯一能确定的是曹嵩是曹腾从外面领养的儿子。 后来南北朝时期的裴松之在给《三国志》做注解的时候,提到曹操的父亲曹嵩本姓夏侯,论辈分是夏侯惇、夏侯渊的叔父,所以曹操就和夏侯氏有了血缘关系,相反与曹仁、曹洪就没了血缘关系。 这些记载在正史中一字未提,只有陈寿、裴松之这些非官方史学家在考究,因此使得曹操的身份一直扑朔迷离。但这些对于曹操来说都不重要,不管自己与夏侯氏同宗同族,还是与曹氏一门血脉相连,重要的是谁能给自己卖命打天下,想来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曹操才没有澄清自己的真正身世。 正因为如此,在曹操起兵初期,便有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等兄弟相助,后来又有曹纯、曹真、夏侯尚、夏侯玄等一大帮族人为曹操势力不断注入新鲜血液,才让曹操横扫北方,终成一代霸主。 背靠大树好乘凉,曹嵩有了曹腾这个呼风唤雨的养父,做起事情来左右逢源,先是在生意场上赚的盆满钵益,后来又花钱捐了一个三公职位,相当于在刘辩穿越之前花钱买了一个人/大委/员长的职位,在商界和政界中获得了巨大成功,算是走上了人生巅峰。 正是因为曹腾、曹嵩父子的努力,才给曹操创造了良好的起兵基础,曹家富甲中原,与刘备白手起家不可同日而语。世人都知道袁绍起兵是靠着四世三公的幌子,但其实曹操的身份一点也不差,都是得天独厚的官二代,与刘备这个织席贩履的寒门百姓有着天壤之别。 曹丕登基称帝之后追谥父亲曹操为“武皇帝”,追谥祖父曹嵩为“太皇帝”。而曹丕之子曹睿继位之后再次追封曹腾为“高皇帝”,也让曹腾成为了历史上唯一一个有皇帝谥号的太监,这些都是后来明朝的那些九千岁、八千岁比不了的。只是因为曹腾性格比较忠厚,一辈子也没做什么坏事,再加上曹操刻意淡化,因此使得曹腾名声不显。 窗外一阵雷鸣电闪,骤然而至的暴雨打得满院残花败柳,曹操起身站在窗前喟叹一声:“唉……这偌大一片家业都是祖父与父亲大人创造的,如今却要毁在我曹孟德手中,让我如何去九泉之下见先人?” 众幕僚俱都无语,一个个面色凝重的站在曹操身后,陪着这位戎马一生的大魏皇帝欣赏夜幕下的暴雨。 一道明晃晃的闪电在苍穹划过,接着一道炸雷在头顶响起,巨大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打个寒噤,曹操却突然圆睁双眸,一拳砸在窗棂上:“我曹操在此起誓,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会把中原拱手相让,更不会不战而退,放弃祖宗的产业!” “陛下所言极是,此番李世民派人前来中原,乃是天赐良机,微臣的以攻为守之计必然奏效!”郭嘉似乎受到了曹操的感染,拱手称赞。 曹操这才大步流星的转身回到椅子上坐定,抚须问道:“奉孝适才说李唐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有办法让李世民为我大魏做嫁衣,不知此话怎讲?” 郭嘉束手而立,一脸的气定神闲:“陛下,李世民之所以派李密来请求出兵,无非是想要大张旗鼓的制造进攻徐州的声势,将东汉军引入徐州,他好乘虚而入再犯金陵。” “哦……李世民还敢再进攻江东么?”曹操双眉微蹙,茅塞顿开。 郭嘉点头:“李世民如今不仅控制了整个高丽半岛,而且还控制了辽阔的东北大地,乌桓、鲜卑纷纷俯首称臣,整个幽州已经有四分之三落入其囊中,甚至就连冀州北部都被其染指,治下百姓八百万人,坐拥五十万军队,如此强劲的实力自然使得李世民志在天下。” 曹操抚须感慨道:“这李世民的确算个人才,凭借着高丽半岛的一介番邦小国,竟然发展到现在的规模,要想挑战刘辩天下霸主的地位,安息的项羽、贵霜的嬴政都不行,只有这李世民才能让刘辩感到头痛!” 郭嘉双手一摊:“野心总是伴随着实力滋长的,李世民的真正目的在于偷袭金陵,却想要借助我们的力量把汉军引入徐州;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李唐企图偷袭金陵、下邳的消息散布出去,一来吸引徐州的守军到海边布防,好给我军偷袭徐州创造条件。二来使得诸葛亮不敢再北上,定然回师固守江东,防御李唐再袭金陵,如此一来中原困局可解!” “妙计,郭奉孝此计甚妙!”虽然范增最近一直看郭嘉不顺眼,但听了这番话还是忍不住鼓掌叫好。 曹操在欣慰的同时,又露出担忧之色:“我们如此利用李唐,会不会影响联盟?” 郭嘉笑道:“东汉的锦衣卫无孔不入,天知道李唐怎么走漏了风声,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曹操心领神会,抚须大笑:“哈哈……奉孝说的极是,李唐自己暴露行踪,被东汉的锦衣卫捕捉到军事意图,与我们毫无半点瓜葛!” 计议停当,曹操与众幕僚就在曹氏祖宅下榻,次日大清早召见李密,将决定告知:“劳烦尊使回报大唐皇帝,朕决定派遣五万人马联合陈子云夹攻徐州,请大唐皇帝派遣水师从海上进攻徐州沿海,东西呼应,待拿下徐州之后平分土地。” “呵呵……多谢陛下没有让小臣白跑一趟!”李密先鞠躬拜谢,又笑着道,“东汉有飞鸽传书,我大唐也有。小臣临行之前我大唐皇帝吩咐我留下来联络两国事宜,我就不必返回了,只需要让随从放飞信鸽便是!” 曹操明白李密的真正意图是留下来刺探军情,监视魏军的动向,但既然李密不肯走也不能强行驱赶,便让他留下来就是了,每日好酒好菜、美女佳人的伺候着,不信这家伙不醉倒在温柔乡里! 曹操微微颔首:“既然如此,尊使请自便,稍后朕会派人给尊使安排驿馆。” 李密施礼告退,自行放飞信鸽去了。 而曹操则马上召集麾下诸将,布置军事行动,命郭子仪率领贾复、荆嗣二将提兵五万,由费亭、竹邑悄悄绕过彭城,偷袭下邳。其他的包括曹参、韩擒虎、许褚、典韦、曹纯等人就地布置防御,准备在谯郡构筑一道防线,抵挡汉军的尾随追袭,同时派人秘密放出李唐即将入侵徐州沿海,以及再犯金陵的消息,看看诸葛亮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ps:八月第一天,求一下保底月票吧,最后插一句,看到许多评论质问李世民就一个朝鲜半岛,怎么又征调了二十万兵马?我只能说同学请看剧情和地图,现在的李世民已经拿下了中国的东北三省,包括北京、天津、以及河北东北的秦皇岛、唐山等地区,不要再先入为主的以为李世民一直在朝鲜半岛窝着。)(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七十六再生一个盖世猛将 长安坐落在八百里秦川的腹地,东有函谷关,南有武关,西有大散关,北有萧关,方圆万里,因位于四关中央,自古被称作关中之地。 因渭河从境内穿过,故而水土肥沃,人口稠密,又被称作“渭河平原”。在周文王时期,这片土地被称之为“西岐”,后来秦国逐渐壮大,成为战国霸主,把都城定在了长安西方五十里的咸阳。 秦始皇死后天下大乱,烽烟四起,项羽率部入关,火烧阿旁宫,使咸阳遭受了巨大破坏,之前的繁华不复存在。之后刘邦击败项羽,建立汉朝,在咸阳东方五十里的地方开始建设长安城,历经文帝、武帝数代持之以恒的建设,终于在关中大地上崛起了一座壮观瑰丽,举世无双的大都城,周遭城郭超过百里,城内居民鼎盛时期多达一百二十万人。 自从形成东西两汉分庭抗礼的局面之后,双方在武关附近展开了多次争夺,从最初的吕布、杨玄感大战岳飞,再到刘彻、周亚夫抗衡薛仁贵,最后到近年来的皇甫嵩大战霍去病,八百里秦川可谓无日不战,一寸山河一寸血。 而随着朱元璋、吕布被全歼于江陵,胜利的天平开始彻底向东汉倾斜,霍去病与冉闵带着樊梨花、贞德、卫疆等人与皇甫嵩在上洛一带展开了连番大战,步步逼近,一直把战线挺进到长安南方一百五十里的蓝田境内,就在这时候才意识到麻烦来了! 原来自从四五年之前,苏秦就敏锐的发现将来长安最大的威胁来自于东南方向,而且武关已经被薛仁贵控制,必须在长安东南方向重新建筑一座雄关要塞,作为防御长安的屏障。 在苏秦的上书请求以及刘彻的支持下,把持朝政的杨坚、杨素、朱元璋等人俱都点头答应,由苏秦主持修建,靡费了巨大的财力、物力、人力,先后耗时四年,动用民工数十万人,终于在长安东南方一百五十里的蓝田县境内修建了一座东西绵延三十余里的雄关要塞,并取名“潼关”。 就这样,本来由曹操修建在长安东面,函谷关西面的潼关阴错阳差的改变了位置,跑到了长安南面。 苏秦深知长安乃是西汉的根本,如果被东汉攻陷,西汉将会被拦腰斩断,陷入万劫不复的局面,因此修造的这座潼关耗费了巨大的心血,建造的城高墙厚,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被霍去病从上洛关击败之后,年已六十五岁的皇甫嵩与丁延平、谢映登、邓愈等人率领四万败兵撤退进潼关城内,闭门死守。苏秦又在关中地区软硬兼施招募了五万民夫,准备由钟繇之女钟无艳统率前来武关驰援。 这潼关门楼高达十丈左右,两边的城墙高度也超过了五丈,与周遭的山川一脉相连,融为一体,牢牢地阻挡着东汉雄师前进的脚步。霍去病与冉闵自从去年十月率部直逼关下,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六个月,一直苦无破关之策,难以逾越雷池一步。 就在霍去病受阻之际,大汉天子刘辩在宇文成都、文鸯兄弟的保护下,一路风尘,终于从金陵抵达了潼关前线。 刘辩这次从金陵到武关,并没有快马疾驰,而是视察了沿途各地,先后与豫州刺史谢安、荆州刺史房玄龄,以及庐江、襄阳、柴桑、江陵等地的太守,少则停留一两天,多则三五日,因此这三千里的路程耗费了两个月。 因为东汉的各大军团都在发力,四面开花,捷报频传,所以刘辩也不急着去潼关前线坐镇,而是一路不停的关注着各方情报,总揽全局。 得到天子御驾亲临潼关的消息,霍去病麾下的八万将士军心大震,霍去病亲自带着冉闵、樊梨花、卫疆、贞德、寇准等主要文武向东迎接了二十里路程,方才看到千余名御林军打着天子旗号,从东面逶迤而来。 等刘辩勒马带缰之后,霍去病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施礼:“臣霍去疾接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冉闵、卫疆、樊梨花、贞德、寇准等文武紧随其后跟着单膝跪地:“臣等拜见陛下,接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刘辩翻身下马,先把霍去病搀扶起来:“霍将军连年征战,为大汉鞠躬尽瘁,劳苦功高,快快请起!” “谢陛下褒奖,臣半年没有拿下潼关,心中惶恐不安,岂敢再当陛下盛赞!”霍去病再次抱拳鞠躬作揖。 刘辩扫视了一下霍去病,只见他英俊刚毅的面孔已经渐生胡须,比起当年的少年英雄成熟了许多,不由的感慨一声:“朕还记得初次见到将军的时候少年英雄,一袭白袍,意气风发,想不到一转眼将军已经到了风华正茂的年龄。不知这几年以来,将军可曾娶妻生子?” 霍去病一袭白银甲胄,身披白色披风,腰板站得笔直,每次开口都会抱拳施礼:“回陛下的话,微臣今年不过才二十五岁。冠军侯曾经说过‘匈奴未灭,何以为家’,更何况现在天下尚未平定,臣又岂敢娶妻生子,天下不平,臣绝不娶妻!” 刘辩拍着霍去病的肩膀笑道:“霍将军啊,有句话说得好‘齐家治国平天下’,娶妻生子并不耽误平定天下,你有了妻儿一样可以为国效力嘛!” “陛下!”一身白衣,笑靥如花的樊梨花抱腕施礼。 刘辩笑吟吟的看着英姿飒爽的美人儿,阔别了将近一年,如今再看更是风姿绰约,我见犹怜,恨不能现在就一亲芳泽;只可惜这******不给自己面子,只能等拿下长安之后再一偿夙愿了,到时候小娘子要是再推三阻四,可别怪自己霸王硬上弓咯! “爱姬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刘辩也不称呼樊梨花的将衔,也不称呼姓名,而是当着在场文武的面直呼爱姬,表明樊梨花的身份,这小娘子是朕的女人了,谁也别动歪心思,否则别怪劳资不客气! “陛下……”樊梨花闻言脸色羞得粉红,低头嗔怪道,“不是说好了拿下长安、洛阳之后咱们的约定才生效么?现在时机尚未成熟,陛下应该称呼梨花为樊将军或者樊爱卿!” 刘辩抚摸着颌下短须放声大笑:“哈哈……爱姬不必害羞,这潼关距离长安不过一百五十里,西面的徐晃、孙武也拿下了天水,拿下长安指日可待。而朕前日刚刚收到岳飞拿下许昌的消息,很快就可以剑指虎牢关,直叩洛阳城,朕与你的约定很快就会变成现实。” 众文武一起哄笑:“樊娘娘就别谦虚了,咱们好歹并肩作战一场,还望娘娘入宫之后将来对我等多多提携!” “嘿……要我说,樊将军……不对,樊娘娘今夜就与陛下洞房算了!”一脸虬髯,身材魁梧的冉闵跟着起哄,咧嘴笑道,“穆贤妃与陛下生了个天赋异禀,鬼马精灵的庐江王,而樊娘娘的武艺不在贤妃娘娘之下,说不定也能给陛下生个不输庐江王的小王子。到那时,我可以收小王子做徒弟,将一身武艺倾囊相授!” 樊梨花抿嘴笑道:“冉将军,看你平日里一本正经,为何今日竟然大开玩笑?梨花岂敢与穆娘娘相提并论,庐江王这样的人中龙凤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刘辩目光扫向冉闵:“冉将军,朕终于又和你再见面了,在我东汉效力这几年,感觉如何?” “爽!过瘾,痛快!”冉闵拍着胸膛,回答的干脆利索,“以前罪臣在北方割据,时常被曹操、铁木真、唐寇等各路人马打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而自从为陛下效力以来,简直是所向披靡,再也没有吃过败仗!臣最近迫切的想要与曹军大战一场,一雪前耻!” 刘辩笑道:“曹阿瞒这逆贼僭越称帝,人人得而诛之,现如今汉魏已经全面开战,将来有的是机会与曹军决战,数不清的魏将等着冉将军来杀呢!” 冉闵放声大笑:“哈哈……多谢陛下鼓励,那魏将贾复、荆布、许褚、典韦等人,臣誓要斩下一颗头颅,方能吐出心中的恶气,如果能亲手砍下曹操的头颅,那才叫过瘾呢!” 与冉闵谈笑了一通,刘辩才想起樊梨花的话还没有说,当下肃容问道:“嗯……樊将军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樊梨花这才指了指背后金色头发的贞德:“陛下,臣想说的是关于贞德将军与霍将军之事……” “贞德?”刘辩一脸诧异,难不成俩人私定终身,珠胎暗结了?卧槽,大洋马够开放的啊! “樊将军!”贞德急忙开口阻止,在大汉待了这几年下来,贞德已经能够说一口流利的大汉官话。 樊梨花笑靥如花的道:“贞德妹子害羞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然你看上了霍将军,那就赶紧趁着霍将军单身之时表白啊,向陛下请求赐婚啊,这样就可以嫁的如意郎君了!”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有信鸽翱翔而至,扑棱棱的抖动翅膀降落宰了文鸯的手上,拿下书信,大步流星的来到刘辩面前:“启奏陛下,似乎是诸葛将军的飞鸽传书!” (ps:事情太多不再赘述,晚上7点半才回的宾馆,大家体谅一下,很快就可以恢复正常更新了。)(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七十七独孤求败 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谓之大将风度,更何况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刘辩接过文鸯递来的书信并不急于打开,而是背负在手中继续刚才的话题。 “樊卿你的意思是想给贞德女将军做媒?”刘辩一脸平静,古井不波的询问樊梨花。 刘辩承认,初次见到这位法国女神的时候,的确有种想要把她收进后宫的冲动,但前提是人家心甘情愿,否则身在宫中心里想着别的男人也没什么意思。曾经沧海难为水,自己的后宫坐拥各个朝代的绝顶美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既然贞德心有所属,那就大大方方的成全她好了! 其次,贞德作为西方女人,可能骨子里更崇尚自由,追求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婚姻,估计对自己三宫六院的行为估计十分抵触,强扭的瓜不甜,自己也没必要棒打鸳鸯。 樊梨花点头笑笑:“君子成人之美,梨花看的出来贞德将军对霍将军一往情深,而且男未娶女未嫁,正是天作之合,请陛下成全这对因缘。” 刘辩正待开口,霍去病却已经抢先作揖施礼,身板站的笔直,面无表情的拱手道:“多谢樊娘娘的好意,但去疾心意已决,天下不平绝不成家,请陛下莫要强迫微臣改变自己的初衷!” “这……霍将军,你都二十五岁了!” 樊梨花一脸意外,平日里看霍去疾对贞德十分关照,而贞德看霍去疾又含情脉脉的样子,以为他们郎有情妾有意,今天才想要成人之美,没想到竟然遭到了霍去疾的拒绝,真是始料未及。 霍去病却是心如钢铁,脸色坚定:“诸侯不灭,天下不平,我霍去疾绝不成家!” 这一刻贞德心头的滋味百感交集,从最初的兴奋变为失落哀伤,最后又归于平静反而更加佩服霍去疾的英雄本色,当即莞尔一笑道:“多谢樊姐姐好意,但我与霍将军只是同僚之谊,并没有你想象的男女之情,所以陛下不要为难霍将军。” “唉呀……真是条不近女色的铁血男儿!” 刘辩在心里由衷的感慨一声,还记得前年击杀吕布之后曾经把身材高挑,英姿飒爽的吕玲绮许配给霍去病,同样遭到拒绝;没想到今天金发碧眼的法国自由女神竟然也遭到了拒绝,到底什么样的奇女子才能入得了霍去病的法眼,自己可要好好的拭目以待? “好吧,既然你们两位这样说,朕就不勉强你们了,一切随缘!” 刘辩在宽慰两个当事人的同时,还不忘给樊梨花找个台阶下,毕竟是自己的女人,不能让她太尴尬了:“梨花啊,做媒是个好事,但以后必须选准目标,你看人家李元芳撮合一对成一对,被人私底下称之为‘媒神’,你可不能乱点鸳鸯谱。倘若以后再遇见了上等的好女子,你推荐给朕,朕定然一口应允!” 听了皇帝的玩笑话,在场的文武无不哄然大笑,其中尤以一个身材曼妙,身穿银色甲胄,外罩大红披风,杏脸桃腮,臻首峨眉,英姿飒爽的女子笑的尤为豪爽,笑声直如银铃一般清脆,引得刘辩不禁多看了几眼,心道这女将又是何人? 不等刘辩开口询问,樊梨花却又羞又恼的一把抓住这女将的胳膊从人群里揪了出来:“三娘,别人笑师姐我就罢了,你竟然也跟着讥笑姐姐?那我便把你举荐给陛下好了,要是陛下看的上你,那就入宫为姬,看不上你那就进宫做个宫娥好了!” “师姐!”扈三娘顿时霞飞双颊,嗔怪一身道,“小妹只是跟随大伙儿一块发笑,姐姐为何单独找我麻烦,拿着我来寻开心?师妹我一介草莽,岂敢有入宫的非分之想。” “哦……莫非这位是梨花的师妹扈三娘?”刘辩恍然顿悟,原来这女将就是去年冬季一下子召唤了十人里面的扈三娘啊! 扈三娘又惊又喜,急忙抱拳施礼:“小女子正是扈三娘,没想到陛下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真是受宠若惊!” “呵呵……都是梨花在书信中提起的。”刘辩笑吟吟的把锅甩给了樊梨花,“好了,诸位爱卿随朕回营吧,朕要看看孔明在书信中说的何事?” 樊梨花却是一头雾水,自己何时与刘辩提起过扈三娘,自己压根儿就没给他写过信,这皇帝竟然让自己背锅,莫不是他早就打起了扈三娘的主意? 当下在刘辩策马在前,霍去病、宇文成都紧随其后,冉闵、文鸯、卫疆、樊梨花、贞德、寇准等人犹如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天子朝汉军大营返程。 天色晴朗,一碧如洗,刘辩在马上极目远眺,只见十几里之外的潼关犹如一条黑色的巨龙俯卧在秦川大地,当真是气势磅礴,龙盘虎踞,要拿下这样的雄关要塞只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好个苏秦,真是给朕制造了巨大的麻烦啊!”刘辩在马上感慨一声,若将来机会合适,一定要再召唤一名顶级刺客,就像聂政刺杀王翦那样,一劳永逸。 听闻天子到来,霍去疾早就吩咐士兵设置了一座雄伟的御帐,搬来了崭新的桌案,并在座椅上铺垫了斑斓虎皮,一行人毕恭毕敬的请天子上座,各自分立两旁。 刘辩不再絮叨废话,正襟危坐,面色凝重的拆开诸葛亮送来的飞鸽传书,匆匆浏览了起来,看到最后面色不由的为之一变:“嘶……孔明接到斥候探报,说是风传李世民准备以攻掠徐州为幌子,实际上准备跨海再袭金陵。” “啊……这唐寇真是太猖狂了!”满帐文武不由的俱都义愤填膺,“趁着我们后防空虚搞些下三滥的动作,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和我们大汉真刀真枪的厮杀一场,赢了算他们的本事!” 听了臣子们的声讨,刘辩心中一笑了之,兵不厌诈,李世民肯定要抓住后防空虚的机会入侵,难不成坐以待毙,等着自己灭了西汉、曹操、织田信长之后,再包他的饺子么? “诸位爱卿不必紧张,彼一时此一时,有了之前被唐寇偷袭的教训,朝廷已经在金陵做出了针对性的防御,唐寇要想轻松逼近金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刘辩气定神闲的把书信折了起来,并没有如临大敌的表情。 虽然尉迟恭率领了部分人马跨过长江和诸葛亮一起进攻曹操,但在金陵周围还有三万兵马由孟珙、张巡这两名防御强人统率;经过多年的经营,东汉已经在长江沿途的广陵、海陵、娄县等长江沿岸设置了防御工事,布置了暗桩铁椎;在金陵周围还有近两万僧兵、道兵随时可以投入战场,姚广孝、张三丰、黄飞鸿等一批江湖人士随时可以勤王。 除此之外,金陵城内还有廖化、邓泰山统率的两万禁军,乾阳宫周围还有一万御林军,穆桂英、孙尚香也能上阵杀敌,拳宗金台也将会让汉军如虎添翼。金陵看似防御空虚,但随便这么一集结,竟然又凑了将近十万人,如果唐军没有压倒性的兵力优势,长途进攻缺少物资补给,相信输的比上次还会惨! “没办法,实力就是这么强大!” 刘辩在心里感慨一声,顿生独孤求败的感觉,这就是自己遍地开战,分头出击的原因,空前绝后的大汉王朝有这样的资本,曹操的前车之辙就是教训,以为抓住了自己的漏洞,集结了全国兵力来势汹汹的扑向江东,现在还不是进退维谷,遭到了岳飞的吊打,连丢陈留、许昌两座重镇? 除了刘辩之外,在场众人只有宇文成都参加过当年的金陵防御战,当下抱拳出列:“陛下,李世民当年偷袭金陵,靠的是李元霸这个傻子的逆天神力,而现在李元霸正在冀州北部与李药师作战,失去了这个傻子的助战,唐军的进攻力量至少削弱三分之一,江东应该无虞。” 刘辩微微颔首,对众将说道:“诸葛孔明已经做出了应对措施,将兵马驻扎在了寿春,转攻为守。命杨延昭、尉迟恭率领三万兵马驰援徐州,又命龙且、郭淮率领两万人马向南渡过长江驰援江东,经过这样的布置后料来无虞,诸位将士不必为江东分心,直管谋划攻破潼关之策!” 刘辩说着话做了斩钉截铁的总结:“无论如何,在今年年底之前,我军必须拿下长安、洛阳,让东西二京彻底回到朝廷的怀抱!” “谨遵陛下圣谕!”在霍去病的引领下,满帐文武一起作揖领诺。 时候已经不早,刘辩吩咐众将各自回去休息,自己一路风尘仆仆,也有些疲倦了。 夜深人静之时,刘辩在床上闭目凝神,向系统吩咐一声:“给朕查询一下目前拥有多少点数,虽然江东和徐州的防御力量足够,但朕还应该再增加几名人才,巩固防御,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胸中有外挂,方能处变不惊,此谓之金手指是也!”(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七十八最强谋士召唤 夜深人静,微风自窗棂中吹入,让人神清气爽。 听到刘辩的提示,系统应声启动:“叮咚……系统提示,宿主目前共拥有3270个复活点,18枚复活碎片,99个愉悦点,136个仇恨点,以及两张神兵卡,一张坐骑卡,外加一张尚未达成开启条件的历史最强统率top3卡片。” 刘辩拥有的复活点之所以暴涨到三千多,其中三分之二来自于完成了四猛八大锤的收集任务,其他的复活碎片、愉悦点、仇恨点等等都是慢慢收集的。刘辩本来想再次复制一次性召唤十人的壮举,那样不仅过足了召唤瘾,而且还能获得一次额外召唤的奖励,但现在情况比较危急,所以刘辩决定动用外挂进行召唤。 虽然李元霸不在朝鲜半岛,但李世民手中还有一批比较厉害的猛将,譬如金弹子、渊盖苏文、史敬思、李克用、李嗣源等人,统帅方面除了高达100的李世民之外,海战奇才李舜臣,曾经的匈奴霸主冒顿等人也都不容小觑,刘辩虽然当着麾下文武的面轻视李唐,其实内心还是非常重视的。 刘辩一骨碌爬起,在床榻上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向系统下达了指示:“先使用复活点给朕兑换5枚复活碎片,然后进行两次复活。” “叮咚……本次召唤之前,宿主已经完成一轮由三星级到一星级的复活,本次可以展开新一轮的复活程序,任意选择星级。” “叮咚……宿主选择消耗500个复活点,兑换5枚复活碎片,系统正在执行程序中,宿主请稍等。” “兑换完毕,宿主当前拥有2770个复活点,23枚复活碎片,请宿主下达召唤指令。” “哈哈……又可以召唤三星级人物了,爽啊!”刘辩心情大好,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到虎皮座椅上正襟端坐,“先给朕使用99个愉悦点召唤一个武将开开胃,三星级的人物要留在最后压阵!” “叮咚……宿主选择消耗92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将会获得一名统率值或者武力上值下浮动15点的武将,请稍等片刻。” “恭喜宿主,获得梁山好汉拼命三郎石秀——统率79,武力88,智力63,政治42,当前身份为徐达在徐州新提拔的武将。” “石秀?”刘辩吧唧吧唧嘴,沉吟了一声,“看来人才是越来越枯竭了,别的不说,单说梁山好汉吧,排行前列的基本上全部出完了,现在石秀都应该算是水浒好汉中还没有出世中的佼佼者了吧?” 顿了一顿,刘辩再次向系统做出吩咐:“继续给本宿主进行召唤,这次朕选择消耗100个仇恨点召唤一名文官。” “系统正在召唤中,宿主请稍等!” “恭喜宿主,获得南宋名臣陆游——统率68,武力71,智力87,政治85。当前直入身份为陆氏族人,受到吏部尚书鲁肃器重,目前已经被调入吏部担任通判。” “陆游?这可是继李白、杜甫、辛弃疾之后的又一位文豪,将来我大汉的文化必然光辉璀璨,再加上罗贯中、吴道子,还有建安七子中的孔融、陈琳、王璨、徐干等人。修编史书的司马光、司马迁,再加上朕这个盗版文豪,想不到我大汉的文化阵容竟然同样璀璨夺目!” 听到陆游的名字,刘辩突然联想到了杜甫,他是三四年前征讨交州之时被小乔的魅力爆表而出世的,距离今天已经三四年了。当时系统提示的植入身份是杜月娘堂兄,目前正在黄河两岸游山玩水,也不知道现在正在哪里隐居? “杜甫果然很忙啊!” 听到杜甫的名字,刘辩眼前浮现了一组多姿多彩的漫画,也不知道杜夫子是否真的如此忙碌? 提笔在纸上记下了石秀、杜甫的名字,刘辩双手轻揉太阳穴,舒缓一下亢奋的情绪,再次向系统下达了指示:“来,咱们准备执行复活程序吧,先进行一次二星级复活。”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二星级复活程序,等召唤人物被抽出之后,宿主需要消耗对应的复活点以及十枚复活碎片,才能成功复活。” 数不清的数据在刘辩的脑海里闪烁,很快就有了答案:“恭喜宿主,本次复活人物为汉朝开国功臣,游击战大师彭越——统率97,武力95,智力84,政治68。当前植入身份为随宿主出征潼关的御林军屯长,姓彭名岳,宿主可以随时提拔擢升。” 刘辩眉头微蹙:“彭越?这倒是一个人才,只可惜骨子里和英布一样都有反骨,好歹他的野心不像赵匡胤那样庞大,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应该不会选择背叛,可以暂时利用一段时日。”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本次消耗970个复活点,以及十枚复活碎片,成功复活彭越。目前尚且拥有1800个复活点,13枚复活碎片,0个愉悦点,36个仇恨点。如果宿主想继续进行三星级人物复活,还需要再次兑换两枚复活碎片,是否执行?” “执行!”刘辩回答的干脆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感觉距离韩、白越来越近了,随便来一个足矣!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三星级复活程序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大汉开国功臣,谋士排行榜第一,汉初三杰之谋圣张良——统率91,武力73,智力105,政治96。当前植入身份为颍川士人,留候张良之后,姓张名凉,目前正在霍去疾麾下担任文笔小吏,宿主可以亲自提拔。” “哈哈……前面获得了内政排行榜第一的萧何,现在又获得了智力第一的张良,嘿嘿,系统待朕果真不薄!” 听到张良的名字,刘辩不由的仰天大笑,拍案而起,虽然没能获得韩信或者白起之中的任意一个,但这波召唤也算不亏! 就在刘辩兴奋莫名之际,脑海中的系统再次响起:“叮咚……由于宿主连续复活了两名前朝人物,系统将会按照制衡原则,随机爆表出世一人,请宿主认真聆听。” 刘辩闻言顿时一阵头疼,要是自己抽了个张良,回头系统把韩信爆给对手,那就让人郁闷了! “叮咚……制衡人物正在随机抽选中,宿主请稍等片刻!” “叮咚……本次出世的制衡人物为辅佐勾践成功灭吴的陶朱公范蠡——统率80,武力63,智力103,政治100,谋士排行榜第二。” “卧槽,竟然是范蠡啊,这可是和张良棋逢对手了!” 刘辩啧啧感慨,虽然不是韩信或者白起中的一人,但这范蠡却也够自己喝一壶的,只是花落谁家,最终被何人招揽过去,还需要系统揭晓答案? “系统提示,范蠡植入姓名姓范名离,当前身份为范增之侄,很快就会被被范增向曹操举荐。并且范蠡随机携带一人出世,目前身份未知,请宿主留心关注。” 刘辩倒吸一口冷气:“嘶……竟然又被曹操获得,阿瞒的命真是够硬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天下诸侯已经被相继翦灭,中原大地仅存的除了苟延残喘的西汉之外,就剩下东汉与曹魏,其他的还有李唐以及西方为数不多的诸侯,候选的范围缩小,曹操获得的几率自然就会增大。 一个范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曹操手下的智囊团已经足够强大,有了范蠡加入之后更是如虎添翼。 司马懿、郭嘉、范增、贾诩、范蠡等五人,再配上刚刚从赵匡胤手下前去投奔的赵普,曹操手中已经坐拥六大谋士,再配上次一级别的曹刿、荀攸、程昱、蒯良、刘馥、满宠等人,曹魏的谋士阵容堪称豪华,也就是拥有外挂的刘辩才能够压制,其他的李世民、项羽、刘邦等各路诸侯的智囊团明显难以望其项背。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曹魏的智囊团固然豪华,但刘辩手下的军师团队却更加逆天,张良、孙膑、诸葛亮、孙武、陈平、王猛、刘基、荀彧、姚广孝、房玄龄、谢安、刘晔、徐庶、寇准、田丰、沮授、法正、陈宫、朱升、陆逊等一大批智谋超绝的文臣,再加上自带军师光环的吴起、李靖,东汉的智囊团依然足以吊打曹魏。 “就算曹魏联合李世民、西汉,这军师阵容也是无法抗衡我大汉的全明星阵容啊!”望着纸笺上得实力对比图,刘辩脸上几乎笑开了花。 “西汉还有个苏秦算是顶级谋士,再加上李唐的李绩、李牧、李善长、李密,就算把智力97的李世民算上,单论纸面实力也是无法与我大汉的谋士天团相提并论啊!” “再加上项羽麾下的姜尚、庞统、耶律楚才,以及刘秀、刘邦、拿破仑、压力上等人,似乎才能一争长短。哇哈哈……我大汉现在果然拥有了挑战整个天下的实力,有外挂天下就是这么打,同时开战,这才叫实力!”(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一语破天机 获得了谋圣张良,刘辩对这次的召唤结果非常满意,看来今夜能睡个好觉了,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准备上床入寝。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叮咚……宿主目前尚且拥有450个复活点,0枚复活碎片,0个愉悦点,36个仇恨点,两张神兵卡,一张坐骑卡,以及一张尚未达成任务的‘历史前三统率卡’,是要退出系统还是使用神兵或者坐骑卡?” 冉闵已经拥有龙虎双刃矛以及飒露紫,而樊梨花出世的时候也随身携带了掩月绣绒刀与神驹月照千里白;霍去病虽然只有烈焰龙鳞枪,但他是主帅几乎从来不会斗将,所以刘辩暂时不打算赐给霍去病宝马,还有岳云、张飞、黄忠等一大批武将没有宝马,一定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虽然刘辩很想尽早把彭越派回金陵增强防御,更想尽快与历史第一谋士张良会晤,听听他有什么高见?但现在夜深人静,堂堂皇帝深更半夜召见几个无名小卒,只怕会惹人生疑,还是等天亮之后再说吧! 刘辩和衣上床,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急忙准备起床洗漱,然后找个借口召见张良和彭越,就在这时门帘一挑,换了一身素妆的樊梨花巧笑嫣然的走了进来。 “呵呵……陛下睡醒了?臣见陛下远征千里,身边连个伺候的婢子与太监也没有带,唯恐陛下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所以来伺候陛下起床洗漱!” 樊梨花肩上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手里端着一个木盆,一身白色的裙子将身段映衬的窈窕曼妙,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与一身甲胄时候的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韵味,随便这么在床前一站,登时就撩拨的刘辩有了生理反应。 “哎呦……”刘辩正待起身,忽然捂住腰部惨叫一声,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樊梨花眉头微蹙,急忙放下手里的木盆:“陛下怎么了?” “这几日赶路甚急,在马上不小心扭了一下腰,路上也没在意,没想到此刻反而疼痛起来。”刘辩哼哼唧唧,一脸痛苦状。 樊梨花挽挽袖子,大步流星的走向床榻前:“臣曾经学过按摩穴位的手艺,对于治疗扭伤挫伤有奇效,陛下翻过身来让梨花帮你推捏几下。” 看到樊梨花带着扑鼻的幽香来到面前,刘辩心中窃喜,一个怀中抱月登时死死的将美/娇娘抱在怀中,接着一个玉蟒翻身便死死的把樊梨花压在了身下:“朕患的是心病,唯有一亲芳泽才能治疗我的伤痛……” 樊梨花没想到皇帝竟然来阴的,不由得又羞又急,急忙伸手去推刘辩,只是重逾泰山,却哪里又能推得开,“陛下怎的如此使诈?你我的约定难道不算数了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难寐!”刘辩才不管樊梨花说什么,双手伸进散发着香味的衣襟中一阵摸索,凑上嘴巴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拥吻,总算一偿夙愿。 樊梨花没有刘辩力大,挣扎了几次都没有逃脱“魔掌”,只能任由轻薄,没想到刘辩得寸进尺,一只手掌竟然悄悄滑向自己的裙摆,准备撩起来,急忙使出浑身力量抗拒:“陛下休要得寸进尺,君无戏言,拿不下长安、洛阳,陛下难道想要背信弃义么?” “长安、洛阳弹指间的事情,今年年底之前一定能够拿下,爱姬就从了朕吧,朕对你可是朝思暮想。” 樊梨花大急,楚楚可怜的央求道:“陛下若是硬来,臣……臣妾就离开军营,让陛下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我!” 看到樊梨花梨花带雨,刘辩只得做罢,一脸悻悻的道:“既然爱姬已经答应做朕的嫔妃,不是早晚要行周公之礼么?竟然如此矜持,而且说话的语气也和贵英当初一模一样。算啦,算啦,既然爱姬不愿意,朕也就不勉强你了。” 见刘辩放弃了非分之想,樊梨花这才转忧为喜,嗔怪道:“也不是臣妾忤逆陛下的意思,只是御帐外面人来人往,被将士们听到动静未免不妥。陛下也莫要着急,梨花…不早晚都是你的人么!” 看到樊梨花撒娇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刘辩被撩拨的又有些心痒,在心中暗自嘀咕道:“你这小娘们大清早跑到朕的床前撩拨朕,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回头看朕不收拾的你服服帖帖。” 时辰已近不早,徐州和江东告急,刘辩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撩妹,在樊梨花的伺候下洗漱更衣,期间自然少不了吃樊梨花几次豆腐,折腾了好一阵才穿戴完毕,一本正经的走出了御帐。 从金陵跟来的御林军不过千人,屯长也就十人左右,刘辩基本上都有些面熟,当下假装在大营中巡视,来回走了几圈就发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只见此人生的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浓眉大眼,一脸粗犷的气息,气势不凡,心中猜测此人十有八九就是昨夜被召唤出来的游击战大师彭越,在历史上可是没少让项羽头痛的家伙。 刘辩背负双手不动声色的走到彭越面前停下了脚步:“这位勇士生的好体魄,不知道籍贯何处,姓什名谁?” 彭越急忙单膝跪地施礼:“小卒青州巨野人,姓彭名岳,现在文鸯将军麾下担任屯长。” “看你体格强健,虎背熊腰,可在朕面前表演一番,倘若有真本事,定然不吝封赏,绝不会明珠暗投,埋没人才。”刘辩上下打量着彭越,一副爱才的模样。 彭越喜出望外,稽首顿拜:“多谢陛下提携,小卒自幼习武,寻常汉子三五十个近不得身,算是略通武艺。也曾读过兵书,算得上粗晓兵法,如蒙陛下提携,愿为大汉赴汤蹈火,虽马革裹尸万死不辞!” 刘辩有心让彭越露一手,随手一指身边的某个偏将:“你来检阅一下这彭越的武艺,到底是夸夸其谈,还是有真才实学?” “谨遵陛下圣谕!” 这名偏将得到天子钦点,心中兴奋不已,这可是在天子面前露脸的大好机会,区区一个屯长还不是三拳两脚就能放倒的事情?当下也不客气,朝彭越抱拳施礼,一个饿虎扑食冲了上去,恨不能一拳就把彭越击倒在地。 彭越面色如霜,就地扎下马步,身子转动,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不过三招就把这名门缝里瞧人的偏将摔了个狗啃泥,道一声得罪,然后从容不迫的向刘辩抱拳施礼:“请陛下指教,比武切磋终究不如沙场上真刀真枪的厮杀,小卒的实力只是展示了七成左右。” 刘辩并非真要检阅彭越的武艺,只是找个提拔的借口罢了,当下击掌叫好:“好武艺,既然彭屯长三招便制服了一位偏将,说明你的实力至少在偏将之上,朕决定赏赐你偏将之职,携带朕的书信返回江东协助孟珙、张巡守卫金陵!” 彭越一脸惊喜,再次跪倒在地,顿拜谢恩:“多谢陛下提携,小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刀山火海绝不退缩!” 刘辩微微颔首:“你马上去收拾行囊准备一下,朕给朝廷的文武百官写一封书信,提醒他们严防唐寇再次入侵,你随身携带快马返回金陵去吧!” 彭越欢天喜地的领命而去,刘辩返回御帐,召来霍去疾道:“你麾下可有一个名唤张凉的文笔小吏?听说此人文采不错,马上召来为朕代笔修一封书信,交给彭越随身携带返回金陵。” “臣麾下确有此人,非但文采不错,而且字迹清秀,臣正想向陛下举荐。既然陛下询问,臣便带来为陛下效劳!” 霍去疾答应一声,转身而去,不消片刻功夫就带着一个身材中等偏瘦,面容清癯,剑眉星目,年约二十四五岁的儒士来到刘辩面前:“启奏陛下,此人便是颍川人张凉。” “小吏张凉拜见陛下!”张良作揖施礼,态度不卑不亢,一脸从容自若,毫无诚惶诚恐的样子。 刘辩寒暄了几句,便吩咐张良代为自己捉笔,给金陵的文武百官修一封书信,提醒他们李唐随时有可能跨海来袭,必须增强防御,不能再次重演被李世民兵临金陵城下的一幕。 听完刘辩的吩咐,张良作揖施礼:“陛下,小吏有不同的见解,只是人微言轻,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你有何见解,直说无妨,若说的有道理,朕定然破格提拔,不吝封赏!”刘辩端起茶杯滋润了一下喉咙,一副任人唯贤,量才适用的表情。 张良站直身躯,肃声道:“多谢陛下信任,小吏便斗胆放肆几句。以凉之见,李世民跨海袭金陵十有八九是曹操故意放出来得风声,意在将我军吸引到江东,他好趁机偷袭徐州。” 刘辩微微颔首:“这一点朕也猜测到了,只是李世民有没有可能当真再次偷袭金陵?” 张良斩钉截铁的摇头:“以凉之见,李世民自始至终就没有攻打金陵的打算,只是利用曹操散布消息把我军吸引到江东,其真实目的是为了偷袭青州!陛下现在最应该加强防御的不是江东,而是青州!”(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八十徐州大决战 听了张良的话,刘辩顿时如梦初醒。 江东包括防御兵团、御林军、禁军、僧兵、道兵等各类兵种在内还有将近十万人,孟珙这些年又在长江两岸建造了许多防御工事,在江水中布置了暗桩铁椎;如果没有绝对的兵力优势,李世民再犯金陵根本毫无胜算。 所谓的绝对优势,至少是两倍甚至是三倍的兵力,整个唐国境内的兵力总和不过二十万人;而且青州郑成功的五万水师隔海相望,大小战船近千艘,对李唐本土虎视眈眈,李世民怎么可能倾巢而出进犯江东? “张先生真是火眼金睛,一针见血啊!”刘辩当即向张良拱手致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朕只猜到了这消息是曹魏故意放出的,却没有看破李世民其实故意借曹操之手施放烟幕,把我军的防御兵力吸引到江东,他好进犯青州。” 霍去病跟着拍腿顿悟:“唉呀……张兄弟言之有理,偷袭青州似乎才是李世民的真正意图,再犯江东只不过是个幌子!” “呵呵……这只是小吏的个人之见,仅供陛下参考。满朝智囊如过江之鲫,张凉一介小吏,在这里班门弄斧,请陛下谨慎斟酌,再做决断。”张良性格谨慎,做事说话从来都先给自己留下后路,这次也不例外。 刘辩却大手一挥,对张良给予肯定:“哎……张子房言之有理,不对,听了你的真知灼见,朕竟然错把先生当成留候再世了,敢问先生表字?” 张良不好意思的笑道:“回陛下的话,因为家父推崇留候,非但给小吏取的名字与留候同音,而且表字也是同音,称之子方。” “不错!”刘辩击掌叫好,“单凭子方先生适才一席话,高瞻远瞩,就已经不输留候,若是加以磨炼,将来必成大器。朕决定赏赐你兵部郎中头衔,跟在朕身边参赞军事!” 从一介文书小吏跃升为朝廷四品官员,平步青云也不过如此,张良却并没有激动的神色,而是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稳重,从容不迫的跪地谢恩:“承蒙陛下抬爱,张凉愿为大汉效犬马之劳,虽死不辞!” 被张良一语惊醒,刘辩意识到现在最危险的不是金陵,甚至也不是徐州,而是青州。徐州至少还有秦琼、徐达在防御,而且诸葛亮又派了尉迟恭、杨延昭前往增援,就算面对唐魏两路夹攻,至少也能坚持一段时间,等到坐镇淮南的诸葛亮兵团前来救援。 相比之下青州的处境则更加凶险,其一兵微将寡,在李靖北上、陆文龙战死之后,只剩下魏延、徐盛两人在防御,放在三国时期两人或许可以独挡一面,但在这个历代英雄乱入的世界,两人的搭档明显不够看。 其二,因为荀彧罢相,王猛被调入朝廷主政,由萧何接掌徐州刺史,这个决定在此刻暴露出了巨大的致命破绽,让刘辩意识到了自己的草率。 萧何105的政治能力固然东汉第一,但青州被唐、魏包夹在中央,两面皆敌,相比之下还是统、智、政三项全部达到99的王猛更加适合执掌青州,在青州遭到进犯的时候可以化身媲美诸葛、李靖的超级统帅,而统帅值只有72的萧何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其三,青州与李唐本土隔海相望,距离最短的地方只有一百五十里的距离,扬帆入海,一天半便可以抵达,而且不用担心被郑功成的水师偷袭老巢,这比进攻江东安全多了。而且李世民手中还有金弹子、渊盖苏文、史敬思、李嗣源等一批武力破百或者近百的猛将,这也不是魏延、徐盛等人能够抗衡的。 “如此看来,青州比江东还要危急,子方先生认我我军下一步该如何应对?”刘辩双眉紧蹙,抚须询问张良。 张良拱手答道:“西汉灭亡在即,不管青州局面如何,陛下必须下定决心拿下长安、洛阳。只要灭了西汉伪朝廷,我军至少可以腾出五十万兵力自由调动,到时候集中力量向东反攻,青州丢了可以再夺回来,即便是唐魏联合,也足以将其翦灭。” 刘辩颔首赞许:“子方言之有理!” 只要灭亡了西汉,孙武、徐晃统领的十五万人,张飞、关羽率领的十二万人,霍去病的八万人,岳飞的十五万人,再加上攻破长安、洛阳收编的降卒,差不多可以释放出五六十万的兵力向东进攻,这样的巨大的兵力还不是所向披靡,一路横扫? 更何况就算为了开启前三统帅卡,刘辩也绝不会放弃进攻长安、洛阳的计划,眼见西汉即将灰飞烟灭,岂能不斩草除根,让他死灰复燃? 当然,灭亡西汉并不代表放弃青州,在不影响攻打长安、洛阳的前提下,刘辩还是要尽最大努力保护青州、徐州,不让李世民渔翁得利。 刘辩立即做出应对措施,飞鸽传书通知萧何、郑成功、魏延等人,加强沿海防御,谨防唐军入寇。并决定派遣孙乾携带印绶、假节等信物,快马加鞭赶往青州传达圣旨,新设青州兵团,隶属李靖的北方军团管辖,由老将廉颇担任主将,魏延、徐盛、辛弃疾受其节制,统一调动青州境内的各路兵马御敌。 “老将廉颇拥有96的统率,98的武力,战国四大名将之一,单论实力远在魏延之上,就是资历比较浅,不知道能否服众?”刘辩一面奋笔疾书,一面暗自思忖,除了廉颇之外,再也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总督青州的兵马了。 西汉已经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武将,而刘辩麾下的关羽、赵云、张飞、黄忠、徐晃、甘宁、张辽、关铃、宇文成都、文鸯、冉闵、樊梨花等大批高武力的猛将都堆积在雍州战场,阵容略显臃肿,甚至有些浪费;刘辩决定派遣冉闵、彭越两人驰援青州,与孙乾一道快马加鞭赶往青州助战。 信鸽展翅翱翔,飞上天空朝东方掠去,孙乾也携带了圣旨、印绶等信物,与冉闵、彭越结伴而行,携带了百余骑扬鞭策马朝青州疾驰而去。 在冉闵、孙乾启程之后,刘辩又给诸葛亮修书一封,将张良的分析转告。命龙且、郭淮立即放弃南下增援金陵的决定,金陵已经有将近十万人,完全稳如泰山,而是应该火速驰援青州,挫败李世民声东击西的阴谋诡计。 同时命诸葛亮军团自寿春继续向北移动,由薛仁贵、韩世忠担任副将,屯兵豫州、徐州、淮南交界之处,在提防曹操卷土重来再犯寿春的同时,竭力协助秦琼军团防御徐州,不给唐魏可乘之机。 大半天的时间下来,刘辩分别给萧何、魏延、郑成功、秦琼、徐达、诸葛亮,以及接替张居正担任青州刺史的陈群等人各自修书一封,忙得筋疲力尽,晕头转向。庆幸的是张良的出现为自己提供了一臂之力,让刘辩忙而不乱,布置的井然有序。 直到晌午时分,刘辩方才调兵遣将完毕,这才在张良、霍去病的陪同下参加为自己举行的接风宴,与麾下众将举杯共饮,共商破潼关之策。 就在刘辩调兵遣将之际,徐州境内已经狼烟四起。 陈子云利用诈败之计,引诱徐达出城追袭,与王彦章、李进、董平与徐达大战于旷野之中,却命曹刿、李通提前绕着微山湖转了一圈从背后偷袭沛县,成功攻破城池,终于拿下了这座徐州西方的桥头堡。 “暂时撤退!” 听闻小沛告失,正在厮杀的徐达吃了一惊,虚晃一枪摆脱王彦章的纠缠,招呼了秦用、武松二将跟着自己向下邳方向退兵。 陈子云白马白袍,意气风发,手中佩剑一招,下令穷追不舍:“全军追袭,得徐达首级者封列候,赏千金!” “杀啊,活捉卖主求荣的叛贼徐达!”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着陈子云一声令下,王彦章奋勇当先,李进手提一杆凤嘴锻金枪不肯落后,两骑紧追不舍,犹如双鬼拍门。秦用挥舞着一对镔铁狮吼锤断后,保护着徐达且战且走,被魏军穷追了四五十里路程,阵亡的汉军不计其数。 “大汉朝征东将军秦叔宝在此,魏将吃我一锏!” 危急关头,伤愈复出的秦琼手提金纂提炉枪,胯下呼雷豹,与石秀率领了两万生力军前来救援,拦住魏军一阵厮杀,战至傍晚不分胜负,各自鸣金收兵。 秦琼与徐达率兵退入彭城,连夜共商御敌之策。 徐达忧心忡忡的道:“如今陈子云拿下了沛县,士气正旺,又听闻徐州沿海出现了唐寇的斥候船,只怕唐军也有自海上入侵的打算。依末将之计,由我固守彭城,请都督退回下邳坐镇,如果唐寇入侵,请闭门死守,放弃沿海县城,一面派使者向江东朝廷求援,一面请青州的郑成功水师从海上助战,骚扰唐军的海上补给线,只要能坚持一些时日,唐军必退!” 就在这时,忽有斥候飞马来报:“启禀都督,郭子玉率贾复、荆嗣绕道梧县急袭下邳,目前魏军已经进入睢陵境内,距下邳还有一百五十路路程,请都督速做定夺!”(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八十一双门神合璧 这边刚刚被陈子云偷袭小沛成功,那边又传来郭子仪绕道急袭下邳的消息,秦琼登时有些急眼。 “狗娘养的曹阿瞒真是欺人太甚!” 秦琼气的吹胡子瞪眼,一拳砸在桌案上大声骂娘:“这太监养的龟孙子在淮南被孔明打的丢盔弃甲,又被岳鹏举连下陈留、许昌,就差把祖坟都丢了。现在却分头朝我徐州进军,分明没有把咱们徐州军团放在眼中,不杀他个片甲不留,难消我心中怒火!” 比起怒发冲冠的秦琼来,徐达则冷静了许多,拱手道:“请都督暂息雷霆之怒,徐州现在面临的危险除了陈子云、郭子仪两路兵马之外,还有随时可能从沿海来犯的李唐水师。故此末将以为,由都督率领一支兵马退回下邳固守,静待援军,此乃上上之策,万万不可再出城力敌。” 秦琼性格刚烈,对于徐达龟缩防守的策略并不是太赞成,但也没有直接反驳,蹙眉问道:“本督率部退回下邳,你又准备如何用兵?” “彭城乃是徐州重镇,我等已经丢了沛县,绝不能再丢掉彭城,末将与武松留下来固守待援,与下邳互为犄角。”徐达指着地图,把自己的计划道来。 年轻的秦用见徐达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顿时有些急眼,上前一步拱手问道:“徐天德将军为何没提到末将的名字?” 徐达笑道:“秦将军莫急,徐达适才不是说了么,除了陈子云、郭子仪两路兵马之外,唐寇随时可能由沿海进犯,所以请秦将军与麴义将军各自率领一支兵马前往沿海的朐县、海西两地驻守,提防唐军登陆入侵。” 秦琼抚摸着下颌浓密的虬髯做了决定:“如今唐、魏把咱们徐州当成了肥肉,分头进犯下邳,也只能分兵迎战了!诸位将军便依照徐天德的策划行事,本督与石秀率兵返回下邳,抵挡郭子仪对下邳的进攻。秦用率一万人马守朐县,麴义率一万人马守海西,拱卫沿海!” 众将一起拱手领诺:“谨遵都督吩咐!” 兵贵神速,众将各自依计行事,秦琼与石秀率领了两万兵马连夜离开彭城,朝下邳急行军;而秦用则率领一万人马奔东北方向的朐县而去,麴义率一万人马赶往东南方向的海西县,坚壁清野,严防唐军从海上入寇。 此刻已是盛夏时节,昼长夜短,天气炎热,夜间行军反而能够避开烈日的炙烤,秦琼与石秀率领了两万正规军外加八千郡兵离开彭城走了四十多里路程,天色便逐渐大亮。 急行了一夜的时间,将士们俱都饥肠辘辘,人困马乏,秦琼寻找了一片开阔地带传下命令,就地埋锅造饭,吃饱喝足之后再继续向下邳赶路。 不消片刻功夫,就有袅袅炊烟升起,在火头军的忙碌之下,将士们都喝上了热气腾腾的白米绿豆粥,就着咸菜啃几块干粮充饥,填饱肚子后队伍还要继续急行军,到明天晌午差不多才能返回下邳。 秦琼刚刚就着咸菜吃了半块馍馍,就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疾驰而来,马上的斥候径直来到秦琼面前方才翻身下马,大口喘着粗气道:“启禀都督,小人在东南方向三十里发现了魏军的踪迹,大约三万人左右,打着郭字旗号,正朝下邳急行,请都督速做定夺!” 秦琼一拍大腿跳了起来,扯着嗓子骂道:“他娘的真是冤家路窄,将士们火速填饱肚子,准备厮杀!” 军情紧急,近三万汉军顾不得再细嚼慢咽,一个狼吞虎咽填饱了肚子,握紧刀枪列好队形,做好了厮杀准备。 秦琼胯下呼雷豹,手提金纂提炉枪,背负四棱金装锏,大声鼓舞士气:“将士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等的职责就是守卫徐州。魏军胆敢来犯,我等就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将士们随我向前,杀他个片甲不留!” 石秀胯下黄骠马,手提一柄玄铁朴刀,亦步亦趋的紧随秦琼马后,跟着大声鼓舞士气:“食君之禄当报君恩,杀敌建功,就在今朝!” “杀啊!” 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呐喊,在秦琼、石秀的引领下,将近三万汉军潮水般向发现魏军的圣泉岭掩杀了过去,直踩踏的尘土飞扬,山摇岳晃。 就在汉军斥候发现魏军的同时,魏军的斥候也发现了汉军的踪迹,飞马禀报郭子仪。 本想趁着徐州兵团在彭城和陈子云鏖战之际偷袭下邳,没想到却与汉军在途中遭遇,这让郭子仪有些郁闷,但也只能下令迎战。 “将士们,对面的汉军打着秦字旗号,估计是秦琼率领的主力队伍。我等只要将之击溃,便可以直抵下邳,兵不血刃的拿下城池!”郭子仪在马上佩剑一挥,喝令魏军向西迎战。 “杀啊,上次未能取了秦琼的首级,这次绝不会再让他活着返回下邳!” 一袭白袍的贾复催促胯下鳌头登山雪,双手挥舞一丈八尺的银月盘龙戟,身先士卒的策马冲锋,在千军万马之中尤为惹人注目。 荆嗣手持三股托天叉,飞骤胯下青骢雪花马,不肯落后贾复,一边驰骋一边大声鼓舞士气:“将士们,扬名立万就在今朝,拿下秦琼头颅者必是我等!” 两支队伍犹如碰撞的潮水,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厮杀声震彻云霄,颦鼓声惊天动地,直杀得尘土遮天,烟尘蔽日,人头乱滚,血肉横飞。 乱军之中贾复左冲右突,一杆盘龙戟上下翻飞,所到之处无人能敌,一路驰骋砍翻了无数汉军将士,直奔秦琼的帅旗而来:“秦叔宝,贾覆在此,还敢与我一决死战否?” “我呸,怕你的不是秦叔宝!”秦琼看到贾复左冲右突,嚣张至极,立刻催动胯下呼雷豹前来厮杀。 转眼之间,两员大将便纠缠成一团,马踏连环,枪来戟往,厮杀了十个回合难分胜负。 “吃我一锏!” 尽管贾复已经知道秦琼有撒手锏傍身,一直小心翼翼的提防,但还是被秦琼抓住机会反手从背上摘了金锏朝头顶横扫了过来,吓得急忙低头闪避。只听“咔嚓”一声,饶是贾复躲闪的够快,还是被秦琼手中的金锏砸断了头顶的盔缨。 “叮咚……秦琼杀手锏属性发动,出手瞬间武力+5,基础武力98,坐骑呼雷豹+1,武器金纂提炉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在有防范的情况下被秦琼砸断了头顶的盔缨,贾复顿时气的暴跳如雷:“哇呀呀……气死我也,今日不杀你秦叔宝,我贾复誓不为人!”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发动,每被压制一回合武力+2,基础武力104,坐骑鳌头登山雪+1,武器银月盘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叮咚……秦琼门神属性发动,封印贾复嗜血属性,武力回落至106!” 贾复长戟飞舞,使出浑身解数朝秦琼穷追猛打,秦琼长枪翻飞,见招拆招,处惊不乱,不时的抓住机会使出杀手锏,给贾复来给出其不意的袭击。两将恶战三十回合,难分胜负。 就在贾复与秦琼针尖对麦芒,杀的难解难分之际,另外一边的荆嗣则未逢敌手,操着一柄金刚三股托天叉在乱军中横冲直撞,遇将斩将,逢兵杀兵,一路左右冲突,连斩一百五十余名汉军士卒,偏将两人,校尉三人。 “贾覆将军休慌,荆嗣前来助阵!”荆嗣远远看到贾复一时间奈何不了秦琼,当即催马挺叉前来助战。 石秀在远处见了,立即提了朴刀前来拦截:“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吾乃青州拼命三郎石秀,魏将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荆嗣冷笑一声,手中钢叉一个仙人指路,奔着石秀的面目就搠了过去。 石秀朴刀飞舞,一个野马分鬃,大刀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全力向外格挡。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刀叉相交,撞击的火星四溅,发出震耳欲聋的脆响,直震的石秀十指发麻,心中暗叫不妙:“不好,此人武艺不在都督之下,只怕我不是对手!” 就在石秀愣神之际,荆嗣钢叉飞舞,片刻不离石秀要害部位,恨不能一叉就把石秀刺于马下。 石秀使出浑身解数抵挡,奈何技不如人,战有七八回合,便左支右绌,险象环生,随时都有命丧沙场的危险。 “大丈夫死则死矣,马革裹尸死得其所!” 石秀自知不敌荆嗣,却没有拨马逃命,而是突然嘶吼一声,拼着被荆嗣一叉刺中胸膛,将手中的朴刀戳进了荆嗣的腹部。 “噗通”一声,被刺破了心脏的石秀跌落马下,再也爬不起来;而荆嗣虽然没有被伤及要害,但也没石秀的刀尖刺穿了腹部的甲胄,入肉三寸,鲜血汩汩流出,再也用不上力气。 “都督……末将有心杀敌,只可惜技不如……人,就此……先走一步啦!”石秀半跪在地上,拼尽最后的力气嘶吼一声,旋即气绝身亡。 荆嗣腹部受伤,无力再战,只能勒马退回包扎伤口,心中郁闷不已。本来占据了绝对上风,竟然还被对方捅伤,这拼命三郎果然不是白叫的! 突然南面尘土大起,一支骑兵席卷而来,为首一员大将胯下踏雪乌骓,手提龙虎双鞭,当下疾驰:“秦叔宝休慌,尉迟敬德奉孔明将军之命前来救援徐州!”(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八十二四面楚歌 尉迟敬德飞纵胯下踏雪乌骓,挥舞龙虎双鞭,引领着五千轻骑兵加入战团,马蹄踏处所向披靡,奔着厮杀成一团的秦琼与贾复冲杀了过来。 “雁门尉迟敬德在此,贾复可敢过来与我决一死战?” 贾复银戟飞舞,已经稳占上风,渐渐压制的秦琼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此刻见有援兵抵达亦是并未放在心上,冷哼一声:“来得好,省的秦琼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寂寞!” “大言不惭!” 尉迟恭叱咤一声,手中双鞭一个野马分鬃,上砸贾复脑门下攻丹田,在朝阳照耀下卷起两道金灿灿的光芒,声势非凡。 “叮咚……秦琼、尉迟恭双门神首次合璧,各自获得1点永久性武力加成,秦琼基础武力上升至99,尉迟恭基础武力上升至98。临时封锁贾复所有提升武力的技能,并且降低贾复2点武力,5点智力,当前武力下降至104,智力下降至67!” 得了尉迟恭助战,秦琼精神大振,手中金纂提炉枪犹如毒蛇出洞,奔着贾复的要害部位不停的招呼。尉迟恭策马靠近贾复,仗着手中双鞭短小精悍,专攻贾复的下盘,与秦琼一长一短,一近一远,搭配的天衣无缝,相得益彰。 在双门神的抑制下,贾复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空有一身本事却发挥不出来,仗着武艺娴熟,将一把银月盘龙戟挥舞的风雨不透,倒也不落下风,与两员汉将酣战百十回合,难分胜负。 这边主将厮杀的难解难分,那边的将士也没有闲着,各自挥舞刀枪,呐喊着奋力厮杀,直杀得人头乱滚,血肉横飞。汉军兵力稍占优势,但有八千郡兵的战斗力稍弱,因此拖了后腿;但魏军远道急袭,体力不及汉军,因此双方恶战了半天,难分胜负。 就在这时,西南方向尘土大起,魏军斥候飞报郭子仪:“启禀将军,又有一支将近三万人的汉军自寿春方向而来,打着杨字旗号,距离圣泉岭战场还有二十里路程,请将军速做定夺!” 面对秦琼、尉迟恭正面阻击,魏军一时之间尚且难以占到便宜,若是再有三万人的援军加入战团,弄不好这支魏军就要交代在这里。 郭子仪登时骤然变色,急忙传下命令:“全军掉头向南奔梧县方向撤退,不可恋战!” 荆嗣经过随军医匠的包扎,并无大碍,当下挥舞三股托天叉在前面开路,郭子仪手提长枪居中,命贾复断后,吹响收兵的号角,全军朝西南方向的梧县撤退。 得了郭子仪一声令下,贾复也不恋战,虚晃一戟摆脱了双门神的纠缠,策马提缰掩护着魏军奔梧县退走。秦琼与尉迟恭挥兵追了七八里路程,见魏军退而不乱,一时间占不到多少便宜,当即鸣金收兵,与杨延昭的援军会合一处,奔下邳方向而去。 就在秦琼击退郭子仪之际,奉命赶往朐县驻守沿海的秦用在厚丘县境内遭遇了一支两万人的唐军,为首大将身高八尺九寸,穿一袭银色甲胄,外罩白袍,胯下白色大宛战马,手持白玉霸王戟,正是唐国大将史敬思。 “唐军竟然来的如此之快,将士们准备列队迎战!” 虽然敌众我寡,但秦用并未慌乱,立马横锤指挥汉军列阵。不消片刻功夫,一万汉军就摆开阵势,与两万唐军隔着一百余丈相互对峙,弩箭齐发,各自射住阵脚。 在震彻云霄的呐喊声中,秦用手提一对镔铁狮吼锤催马出阵,大锤朝史敬思一指,破口大骂:“呔……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唐寇,竟然敢侵犯我大汉疆土,难道忘了被囚禁在金陵的李渊了么?番邦蛮夷,果然不长记性,既然敢入侵我徐州领土,定然叫尔等有来无回!” 史敬思放声大笑:“哈哈……真是大言不惭,现在的徐州已经是四面楚歌,我唐魏分路进兵,就凭你这区区人马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识时务者速速下马投降,可饶你不死,否则死到临头,悔之晚矣!” “我呸,番邦小国安敢与我****争锋,不过是萤火之光比之皓月,有种的出来与我一决死战,秦公子今日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秦用催促胯下青骢马,挥舞着镔铁狮吼锤冲出阵来朝史敬思叫阵。 史敬思冷笑一声,纵马挺戟杀出阵来:“井底之蛙,大言不惭,本将今日就让你知道我大唐除了西府赵王之外,还有无数的豪杰悍将,要杀你易如反掌!” 两人嘴里互相叫骂,手上也没有闲着,一个挥舞双锤,一个旋转银戟,转瞬间就厮杀成一团,直踩踏的烟尘滚滚,兵器碰撞的火花四溅,犹如天雷勾动地火,又似火星撞上地球,一时间谁也占不到便宜。 “叮咚……史敬思特殊属性‘戟将’发动,对手的武器每比自己的短三尺,则自身武力+1。史敬思手中白玉霸王戟长一丈九尺,秦用手中大锤长四尺,两柄叠加长度为八尺,史敬思获得4点武力加成,。基础武力99,武器白玉霸王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叮咚……秦用特殊属性‘锤将’发动,面对非锤类武将时降低其3点武力,导致史敬思武力下降至101,秦用基础武力99,镔铁狮吼锤+1,当前武力100。” 在双方将士的呐喊助威声中,两员性格耿直的大将使出浑身解数,锤来戟往,马走连环,从晌午厮杀到傍晚,恶战了一百八十回合难分胜负。 看看天色迟暮,秦用策马后退几步,大喝一声:“你们唐军远来疲惫,小爷我不占你们的便宜,咱们各自后退十里安营扎寨,明日再战如何?” 史敬思也是个老实孩子,竟然没有依多取胜,白玉霸王戟划出一道银色的光芒,拨马后退:“好,一言为定,明日清晨再来此处鏖战,誓要与你分个胜负!” 两人各自依照约定退兵,秦用率兵向西撤退,史敬思则率部向东退回十里安营扎寨,一场遭遇战和和气气的落下帷幕。除了两员主将厮杀了一下午之外,双方的将士鼓噪呐喊当了一下午的观众,彼此竟然没有阵亡一人,也算的上是一桩千古奇闻。 史敬思的参军建议道:“史将军,敌寡我众,何不趁机追袭,痛击这支汉军?” 史敬思摇头拒绝:“我军跨海深入徐州,不知汉军虚实,万一这支队伍是来诱敌的,我军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陛下命我等来徐州虚张声势,只为吸引青州的汉军前来增援,并没有让我等攻城掠地,因此休要轻敌冒进!” 秦用面对着两倍于己的唐军,侥幸没有造成重大伤亡,更兼史敬思骁勇善战,情知难以占到便宜,急忙率部撤退进厚丘县城,一边闭门死守,一边派了斥候快马加鞭的向秦琼求救。 就在秦用与史敬思狭路相逢之际,率领了一万人马向海西县城赶路的麴义也在司吾县境内遭遇了李善长、李克用率领的两万唐军,在旷野中展开了一场激战。 麴义没有秦用的武艺,老谋善算的李克用以及足智多谋的李善长也不像史敬思那么讲究道义,一言不合挥军冲杀,三万人马在旷野中展开血战。 麴义抵挡不住,折损了四千多人,拼命突破重围,率领了五千多残兵败卒向西撤退进了司吾县城,拉起吊桥闭门死守,并派了斥候向西寻找秦琼求援。 秦琼与尉迟恭、杨延昭合兵一处,总计五万余人,正向下邳撤退途中,就连续接到了秦用、麴义的求援书信,禀报唐军两路入侵,已经连下沿海六七座县城,目前厚丘、司吾已是岌岌可危,请求都督火速发兵救援。 秦琼登时为之头大,摇头叹息道:“这李世民、曹阿瞒实在欺人太甚,两路进军,欺负我徐州无人,当速速修书向青州的郑成功求援,让他率领水师从海上来援!再这样下去,下邳怕是守不住了!” 秦琼当即修书两封,分别用飞鸽送往青州郑成功的水师大营,以及江东的金陵朝廷,请求出兵救援。唐、魏两路夹攻,凭徐州的六七万人马实在扛不住了。 秦用、麴义岌岌可危,救兵如救火,秦琼当即命尉迟恭率领一万五千人向北去厚丘县境内增援秦用,命杨六郎率领一万五千人向正东去司吾县境内救援麴义,竭尽全力抵挡唐军的入侵,若是这两座县城再丢掉,唐军便可以兵临下邳城下了。 得知唐军登陆徐州,郭子仪喜出望外,又探得尉迟恭、杨延昭分兵向东抵御唐军去了,立刻从梧县卷土重来,朝下邳杀奔而来。 秦琼得知郭子仪又杀了个回马枪,当即在通往下邳的险要之处设下埋伏,静候郭子仪率领的魏军钻进口袋,好杀他个措手不及。 但郭子仪用兵谨慎,派出许多斥候刺探汉军的动静,得知秦琼在半途设伏,当即绕了个大圈转到汉军背后,反而把秦琼堵在了南面,想要撤回下邳却已经没有了道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下邳变成一座空城,只有糜芳率领的三千郡兵,外加五千糜氏门口守城,随时都有陷落的可能。(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八十三奇兵出阴谷 历城,镇东将军魏延的治所。 手握刚刚从潼关寄来的飞鸽传书,魏延一脸烦躁和不忿,比照着译文编码至少审核了三遍,嘴里不停的念叨:“这飞鸽传书会不会出错了?我堂堂的大汉镇东将军,怎么可能由廉破这个老卒管辖?一定是书信出错了!” 旁边的偏将田继也跟着附和:“飞鸽传书都是由一些奇怪的数字组成,肯定是起草的官吏一时马虎写错了编号,文长将军乃是堂堂的镇东将军,论地位当朝前十,陛下怎么可能让你听命于廉破这个连廷兵都没统率过的地方武将?” 牙门将军王佑也是一脸不满:“绝对是书信编码弄错了,他廉破和战国名将廉颇同音,难道就真把自己当成一代名将了么?一个只统率过郡兵的青州兵曹,何德何能管辖堂堂的镇东将军,真是笑话!” 比起义愤填膺的魏延及麾下的几个心腹武将,徐盛则相对冷静了许多,拱手道:“文长将军,这飞鸽传书加盖了陛下的玉玺,应该没错!” 魏延一脸不甘的辩解:“这廉破只是因为王猛信任,所以才一直统领青州郡兵,唐魏即将来犯,危急关头,陛下怎么会启用这么一个老头担当重任?我认为一定是起草书信的官吏出了错,我马上派使者快马加鞭赶往潼关印证此事,军国大事决不可儿戏啊!” 徐盛的身份是魏延副将,因此享受偏座的待遇,当下端起茶壶给魏延斟满茶杯,劝慰道:“文长将军不必烦躁,且听小弟为你道来!” “你说!” 魏延不顾茶水滚烫,端起来一饮而尽,似乎要用这滚烫的茶水熨平内心的委屈一般,“遥想当年,我魏延不说是第一个从龙之臣,但却也是数一数二,除了贤妃娘娘以及战死的花荣之外,我仅仅比廖化、甘宁、李严几个人晚了几天,论资历大汉朝廷没有几个比的上我魏延吧?” 魏延越说越委屈,放下茶杯示意徐盛给自己斟满,再次一饮而尽,借茶消愁:“当然一个朝廷不能论资排辈,我的才能不如岳飞、李靖、吴起等人,排在他们身后,接受李药师的管辖,我魏延无话可说。可这廉破又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只统率过郡兵的青州功曹,现在竟然也骑在了我头上,实在让我心有不甘啊!” 魏延再次伸过茶碗来让徐盛斟茶,徐盛却是再也不肯,吩咐一声:“来人,给文长将军换酒,茶水可不是这样喝的,万一烫坏了肺腑可就麻烦了。” 很快魏延的杯中就换了来自金陵酿酒厂的烈酒,一口焖了个见底,感慨道:“唉……文向兄弟啊,说句大不敬的话,我觉得陛下对我有成见!” 徐盛面色一愕:“呃……文长将军这话却是从何说起?” 魏延转动着手里的酒杯道:“从冯淑仪身上看出来的,她当初是我引荐给陛下的,乃是除了唐后之外最早伺候陛下的嫔妃,也为陛下生了北海王、河涧王两位王子,如今却被贬为美人,与一些刚刚入宫的嫔姬为伍……” “咳咳……”徐盛咳嗽一声,打断了魏延的话,“宫闱中的事情咱们这些外臣就不必评论了吧?而且末将听闻是冯美人嫉妒卫淑妃,无礼冲撞了陛下,因此被打入冷宫幽禁了一年,现在能够重新做回美人,也算是不错的结果,总比关在冷宫强多了。” 魏延摸起酒杯,亲自给徐盛斟了一杯:“文向兄弟啊,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宫闱中的是非对错,咱们这些外臣也分不出是非对错,愚兄只是觉得自从冯淑仪被打入冷宫之后,陛下再也不器重我了。” “魏将军想多了!”看到魏延一脸落寞,徐盛举杯敬酒,“将军你也不要多想,之前遍地小诸侯,我军需要分兵翦灭,譬如袁绍、袁术、陶谦、孙策、刘表之流。现在曹操整合了黄河以北,成了一个实力强大的诸侯国;而李唐又日益崛起,霸占了我大汉的辽东大地与幽州,唐魏联合之后兵多将广,我军必须整合成大兵团统一指挥,才能与之抗衡,所以就不会再设置那么多小兵团了。” 魏延抿了一口杯中酒,叹息道:“这个道理我也明白,李药师用兵有方,青州大包围全歼了袁绍的十五万人马,跨海袭唐都,活捉了李渊。鏖战北方,一个人顶住了李绩、李牧率领的三十万唐军,以及曹彬率领的十万魏军,让唐寇寸土难进,我魏延有自知之明,比李靖自然是萤火之光比之皓月!” 话锋一转,摇头抱怨道:“可比其他人呢?诸葛亮年方二十左右,现在已经独掌十几万兵马,孙武在雍凉攻城掠地,霍去疾率八万兵马强攻长安,而我魏延一直窝在青州防御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要听一个老匹夫调遣,如何能让我心服口服?” 徐盛笑吟吟的劝解道:“文长将军莫要抱怨,人应该知足常乐,你好歹也是镇东将军,虽然暂时听从廉颇管辖,可你的将衔比他高啊!再者说了,比起甘宁、李严、廖化等人来,你的处境岂不是好得多?堂堂镇东将军,当朝三品,独掌一军,拱卫青州,陛下待将军其实不薄了,万万不可胡思乱想,授人以柄!” 听了徐盛的劝解,魏延情绪好转了许多,摇头叹息道:“我也知道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可是看着这么多人慢慢爬到我魏延的头上,心有不甘呢!借用陛下的一句诗词,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岂不就是写给我魏延的?” 徐盛宽慰道:“将军莫要意气消沉,这次陛下在书信中说了,唐军以进攻金陵为幌子,实则意在青州。我们这次只要联合廉破将军击退唐寇,陛下定然龙颜大悦,不吝封赏!” “不,这次我要干一场大的!” 魏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突然双目圆睁,斩钉截铁的道:“防守的再好也没有进攻出彩,岳鹏举在宛城守了七八年,也没有这半年来连下陈留、许昌来的震撼,所以这次我要主动出击,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业绩!” 徐盛又是一愣:“文长将军此话怎讲?平原有夏侯渊军团虎视眈眈,十几万唐寇隔着黄海相望,我们青州的处境比起徐州来只坏不差,如何进攻?” 魏延一拍桌案,吩咐一声:“来人,把我特制的地图呈上来!” 亲兵吩咐一声,把一副卷轴摊开在桌案上。 魏延指着地图,对徐盛说道:“从历城顺着黄河向西走一百三十里,有两条道路可跨过黄河,直通邺城东面的魏县。” 徐盛精神为之一振:“哪两条道路,愿闻其详!” 魏延高声道:“其一乃是由东阿跨过黄河直通阳平、馆陶的官衙驿道,被称作‘阳谷道’,行人商旅往来于黄河两岸多走此道路,沿途有兵力不等的曹兵驻守。” “难道还有另外的道路,末将不曾听闻。”徐盛一脸茫然,“除非向西一百里走濮阳过黄河,或者再向西走白马津过黎阳方可抵达邺县,但因为岳都督拿下了陈留,曹仁已经在这些地方增强了防御,怕是没有机会吧?” 魏延抚须大笑,扫了偏将田继一眼:“田继,你把另外一条道路说给文向将军听听。” 田继拱手领命,一脸得意的道:“回徐将军的话,在阳谷道向西三十里的地方,有一条因为黄河改道冲开的小路,常年黄沙淤积,两旁芦苇丛生,因此少有行人,阴森恐怖,被当地人称之为‘阴谷’。” “阴谷,却是闻所未闻!”徐盛蹙着眉头沉吟,逐渐猜透了魏延的打算。 田继继续道:“这阴谷道虽然狭窄逼仄,荒草丛生,但却东西纵横二百余里,直通魏县,而魏县距离邺城不过八十里,拿下魏县便可以兵临邺县城下!” 听完田继的分析,魏延抚须大笑:“哈哈……文向兄弟,如果拿下了曹操的老巢邺县,把曹操的妻妾儿女全部俘虏回来,你说会不会让满朝文武刮目相看?是否可以比肩李药师跨海擒李渊的战役?” 徐盛一脸凝重:“曹魏也是猛将如云,谋士如林,只怕不会这么轻易被偷袭都城吧?不知魏将军又是如何探听到这条阴谷小道的?” 田继捻着下巴的山羊胡,不无得意的道:“回徐将军的话,小人祖籍就是兖州东阿人,幼年时候在黄河两岸射猎,因此早就知道了这条人迹罕至的阴谷小道。再加上今年一直干旱,黄河水流枯萎,阴谷小道干巴巴的像是黄土高原,正好可以迅速进兵,如果全军急行,三五日便可以兵临邺县城下!” 魏延再次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拍着徐盛的肩膀,慷慨激昂的问道:“你我手中握有四万兵马,由阴谷偷袭邺县,定能杀曹魏个措手不及,徐文向有没有胆量和我反手大干一场?”(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八十四道不同不相为谋 巨大的诱惑摆在面前,让徐盛的确有些心动。但内心的谨慎又提醒着徐盛,天上掉馅饼,只怕不是圈套就是陷阱。 “田继,你跟了文长将军几年了?”这次轮到徐盛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田继问道。 田继顿时一脸恼怒,反问道:“徐文向这是什么意思?自从文长将军跟随陛下抵达江东之后,那时候金陵还是一个叫做秣陵的小县城,末将就在魏大哥手下担任屯长,我比你跟文长将军早得多!” 魏延起身拍了拍田继的肩膀:“兄弟不必动怒,文向的性格向来谨慎,他多问一句也是无伤大雅!” 安抚完了田继,魏延又转身对徐盛道:“文向啊,田继跟了我七八年,是我从屯长一手提拔上来的,绝对可靠。这次兵出阴谷,偷袭邺城乃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看文向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徐盛捏着下巴,沉吟道:“陛下已经在书信中再三强调,唐军故意放出偷袭金陵的风声,其真实意图在于进攻青州,并严命我等与廉破率领的青州郡兵以及来援的龙驹、郭淮组成统一兵团,共同抵御唐寇的入侵。你我如果依旧出兵偷袭邺城,只怕有抗旨不遵的嫌疑吧?” 魏延拱手道:“有句话说得好,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战场上瞬息万变,机会稍纵即逝。曹阿瞒去年倾尽全力进攻淮南,导致河北空虚,前些日子又被岳飞连下陈留、许昌,更是让曹魏乱了方寸。而阴谷这条道路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你我的大好机会,倘若踌躇不前,坐失良机,将来悔之晚矣!” “如果我们进攻邺城的时候,唐军全力来袭,只怕青州不保!”徐盛双臂抱在胸前,对于出兵阴谷偷袭邺城之事犹豫不决。 魏延冷笑一声,略带抱怨的道:“陛下不是器重廉破吗,甚至把他当成赵国名将再世,配合上郑成功的五万水师,怎么也能扛住唐军个月二十天吧?到时候龙驹、郭淮的援军就进入青州了。” 顿了一顿,魏延继续分析道:“更何况只要你我拿下了邺城,直捣曹操的老巢,就算青州丢了也是功大于过。” 徐盛还是觉得不妥,摇头道:“如果只有唐军渡海来袭也就罢了,夏侯渊兵团一直在平原屯兵,对青州虎视眈眈。只要我军稍有动作,曹军定然渡河来袭,能否拿下邺城犹未可知,但青州十有八九会丢。左思右想,末将都觉得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看到徐盛一直在唱反调,魏延脸上浮现一抹怒色:“罢了,罢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既然徐文向不敢冒险,愿意寄人篱下,那咱们就分头用兵。” “这……文长将军,不是末将和你唱反调,实在是此事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大意!” 看到魏延动怒,徐盛也有些歉疚,但却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如果文长将军非要放手一搏的话,可飞鸽传书请示李靖都督,倘若都督批准了这项计划,徐盛愿随将军出兵阴谷,虽死不辞!” 魏延拍案而起,怒斥道:“我连君令都违了,难道还傻乎乎的跑去请示李靖?李靖当年就是靠的攻破唐都而上位,自然不希望再有人重复他的轨迹,如果李靖强行命令我放弃出兵阴谷的计划,岂不是白白丢掉这大好的机会?” 见魏延翻脸,徐盛只能叹息一声:“也许是徐盛谨慎过度,但我一片赤诚,都是为了将军以及徐州的百姓,还有大汉的社稷着想啊!” 魏延摆手道:“住口,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主将,我带两万五千人连夜离开历城,前往东阿由阴谷偷袭邺城,给你留下一万五千人守卫青州,不算过分吧?” 徐盛再次苦谏:“就算文长将军能够成功的由阴谷直逼邺县城下,可现在的邺城已经今非昔比,乃是魏国都城,由太子曹昂坐镇,至少有两万兵力驻守,凭将军手中的两万五千兵马也拿不下城池啊?若是夏侯渊、曹仁回兵救援,将军反而会陷入重围,分头用兵更是绝无成功的可能,请将军三思!” 魏延冷笑一声,一脸蔑视的道:“你贪生怕死,没有进取之心就不要找太多的借口!曹昂不过是膏粱子弟,不学无术,曹魏大军尽出,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纵有两万,又有何惧?昔日韩信背水列阵尚且能够以三万人大破二十多万赵军,我以两万五千精卒攻两万老弱守军,必能一鼓破之,拿下邺城!” 徐盛还想再劝,却被田继、王佑等人一起推搡出了议事厅:“好你个徐盛,今天一直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自己胆小怕死也就罢了,反而阻碍别人去建功立业,你到底是何用意?” 徐盛无奈的叹息一声,只能拂袖离去,迅速的返回自己居所,修书一封派斥候快马加鞭离开历城,渡过黄河前往河北章武李靖大营,把魏延准备由阴谷偷袭邺城的计划告知,请李靖速做定夺。 傍晚时分,魏延精心挑选了两万五千精兵,命每个人随身携带半月的干粮,轻装简行,连夜离开了历城向西奔东阿方向而去。 此刻的东阿处在汉魏交界之处,东阿以东的济北国、泰山郡都被东汉纳入版图,而东阿以西的东平国、东郡则在曹魏的掌控之下。 因为地处前线,小规模的战争时有发生,因此百姓们大多已经迁徙到了别处,更是使得东阿境内的田地荒芜,房舍废弃,遍地都是半人高的野草,路边时常可以看到累累白骨。 魏延率部离开历城,昼夜急行,于次日凌晨抵达了黄河岸边。由于今年天气干旱,这一带的黄河宽度不过三百余丈,水深最浅的地方不过一丈左右。 田继策马顺着黄河向上游驰骋了二十余里查看水势,旋即快马返回,向魏延禀报道:“启禀将军,上游的水流十分平稳,现在即可渡河。” 魏延离开历城的时候用马车运输了三十余艘小船,反正河水不过三百余丈的宽度,两万五千人的队伍半夜就能全部渡过黄河。 “渡河!” 随着魏延一声令下,汉军将士借着皎洁的月色把三十多艘船只从马车上抬下放入河水之中,撑起船篙开始向对岸运输将士。 一艘船上二三十人不等,一次性就能运输六七百人。河水的宽度不过三百余丈,一个来回也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到天色大亮之时,两万五千名汉军已经安然无恙的来到了黄河以北,踏上了曹魏的领土。 汉军在黄河沿岸的芦苇丛中吃饱喝足,睡了两个时辰,待将士们精神恢复之后,魏延翻身上马,命田继在前引路,直奔那条人迹罕至的阴谷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田继便带着汉军踏上了这条由黄河决堤改道冲击而成的小路,河道宽约两丈左右,两旁芦苇丛生,高达一丈有余。微风吹来,芦苇丛随风摇摆,如同波浪起伏,不时的传来鸟鸣猿啼之声,阴风阵阵,纵然身处千军万马之中,也会让人冷不丁的起一身鸡皮疙瘩。 脚下都是从黄河上游裹挟而来的黄土,庆幸的是今年北方大旱,脚下的泥土已经干裂的呲牙咧嘴,倘若遇上雨季,这些黄土黏在脚上很难甩开,而在这个大旱之年则避免了这些让人头痛的麻烦。 “这条道路为何被称之为阴谷?”魏延一边策马急行,一边询问田继。 田继在马上答道:“回将军的话,黄河河床高悬于平地之上,每三五年便有一次小灾,十年一次大灾。河水无情,或者向东纵横,或者向西冲突,沿河灾民死在洪水之下的不计其数,河水退走之后,这条河道中积累了许多累累白骨,使得此道阴气森森,故此与东面的阳谷相对应,被称之为阴谷!” 魏延四下打量,果然可以看到谷道两边不时的有骸骨横陈,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礼,依旧还保持着挣扎的状态,可见洪水来临之时何等猛烈。 田继策马扬鞭,与魏延并辔而行:“将军,这条人迹罕至的小道东起东阿,西达魏县,东西全长两百余里。我们现在是从六十里的地方切入了谷道,向西约莫再有一百四五十里便可以抵达魏县。到了魏县距离邺城就只剩下七八十里,如果一切顺利,预计后天傍晚便可以兵临邺县城下!” 听了田继的介绍,魏延不由得心潮澎湃,在马上抚须大笑:“将士们,我们此刻距离魏国都城邺县不过两百余里,大家加把劲一鼓作气的拿下邺城。把曹魏的臣子以及曹阿瞒的妻儿老小全部俘虏,定然各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在魏延的鼓舞下,汉军士气高涨,如果不是被再三要求不得大声喧哗,早就齐声鼓噪呐喊了。当下一个个兴奋的涨红了脸,摩拳擦掌的加快了脚步,只要拿下邺城,少说也能捞到几亩良田封赏,如果运气够好,抓住几个曹魏重臣,那就是一辈子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了!(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八十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阴谷另一端的魏县境内,正有两万曹军在芦苇丛中布置了无数陷阱机关,只等汉军自投罗网。 大清早,气定神闲的乐毅正与范蠡在芦苇丛中对弈,就听到天空响起了信鸽扑棱翅膀的声音,在头顶上不停的回旋。 “来了!” 一身白色长袍,面容清癯,打扮的更像一个商人的范蠡站起身来,将手指撮在唇间吹响口哨,招呼信鸽降落,乐毅则满脸期待的站在旁边静候佳音。 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了范蠡的手中,然后麻利的拆开,上面赫然写着一行潦草的隶书,看得出来书信写的十分紧迫。但范蠡显然不会在乎字迹是否工整,重要的是书信内容。 “发现汉军踪迹,约有三万人规模,已过了苍亭津,预计明日清晨便可进入埋伏圈。” “哈哈……果然猜中了,这笔买卖不错!”范蠡大笑一声,把书信递给了乐毅。 乐毅看完之后不由得向范蠡竖起了大拇指:“范先生真神机妙算,你是如何猜到汉军会从阴谷偷袭邺城的?” 范蠡回答的言简意赅,用两个字就做了概括:“人性!” “人性?”乐毅一脸愕然,“此话怎讲,请范先生指教!” 范蠡笑吟吟的道:“东汉人才济济,有得必有失,有人春风得意,也有人失意落魄。我听闻那魏延乃是刘辩的从龙之臣,如今地位却每况愈下,想来心中必有不甘,恰好我从谯郡北上,偶然得知了这条叫做阴谷的道路,可以连通黄河南北,由东阿直抵魏县,因此决定赌一次!” 原来范蠡出世之后被范增举荐给曹操,但曹操见范蠡一身商人习气,心中并不喜欢,但又碍于范增的面子不能弃之不用,便找了个借口把范蠡派往平原辅佐夏侯渊。 范蠡又是何等聪明之人,见曹操不喜欢自己,自然不会强求,心中很是懊恼选错了主公,但碍于范增的面子又不能改换门庭,只好带了随从怏怏不乐的赶往平原。 范蠡离开谯郡之后一路北上,途径定陶、范县,由东阿渡过黄河北上,在渡河之时与船夫闲聊,无意中得知从东阿有一条通往魏县的小道,叫做阴谷,与东面数十里的阳谷相对应,因此才有了在此处守株待兔,伏击汉兵的计划。 当然,直到此时,范蠡的这个计划还只是刚刚萌芽,并不能肯定汉军一定会自投罗网,从阴谷偷袭邺城,毕竟这需要足够的胆量与鲁莽,否则只能是劳而无功。 范蠡来到平原拜见夏侯渊,呈上了曹操书信,说是大魏皇帝命自己前来担任参军。 夏侯渊倒是不讨厌商人,但却讨厌那些托关系走门路的人,认为这些人都是不学无术之徒,不能堂堂正正的凭本事谋取功名,因此也未重用范蠡,只是给他安排了一个起草文书的闲职。 除了范蠡之外,乐毅因为沾了堂兄乐进的光得以官拜偏将之位,但到了夏侯渊手下大半年的时间,并没有立下什么功劳,也让夏侯渊认为是个庸碌之徒,只是徒领大魏朝廷的俸禄罢了,因此心中十分不喜。 范蠡一看,呦呵,曹操看不起我,夏侯渊又给脸色看,大爷我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早知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民间经商,或许能够富甲一方呢! 范蠡本想挂冠而去,但又想起了从东阿来时的阴谷,为何不从这方面下手做点文章,引诱魏延前来自投罗网?如果计划能够成功,便能平步青云,让曹操刮目相待,如果计划失败,再挂冠下野不迟! 于是范蠡雇佣了几个商人前往历城,在汉军出没的茶馆、酒肆谈论阴谷,以求引起汉军将士的注意。范蠡相信,只要这些将士知道阴谷这条密径之后,定然会禀报魏延,到时候急于建功的魏延十有八九会冒险出兵。 而向魏延献上奇兵出阴谷之策的田继就是在酒肆里听到商人的议论,才想起了阴谷这条道路可以直抵邺城东面的魏县。相隔已经十七八年,田继早就把这条不是道路的道路忘到九霄云外,在听到商人的议论之后顿时如梦初醒,马上兴奋的去向魏延献策,并得到了魏延的赞赏与支持,殊不知这一切都在范蠡的算计之中。 当然,直到此时范蠡也不敢肯定魏延就会从阴谷偷袭,但依旧向夏侯渊提出建议,派遣一支兵马在阴谷设伏,严防汉军偷袭邺城。还是范蠡那句话,成功了便在曹操手下咸鱼翻身,不成功了就挂冠跑路,以小博大,反正没什么损失! 夏侯渊亲自赶往魏县巡视,方才知道了有这么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要是被魏延顺着阴谷直逼魏县,只怕邺县将会岌岌可危。 “原来范先生身怀大才,倒是夏侯渊怠慢了!”夏侯渊回到平原之后立即向范蠡赔罪,态度谦恭,与之前的轻视简直判若云泥。 范蠡趁机献上伏兵之策,断言不出十日,魏延定然会从青州出兵由阴谷偷袭邺城,只要提前设下埋伏,定然大获全胜。 范蠡因为乐毅与自己一样不受重用,大有同病相怜之感,在献策的同时力荐由乐毅担任主将,在阴谷伏击魏延,必然大获成功。 计划是范蠡提出的,夏侯渊碍于情面,同意由乐毅担任主将,命鲁智深、达奚长儒担任副将,率领两万人马星夜离开平原赶往魏县境内的阴谷寻找绝佳地点伏击魏延。而夏侯渊自己则继续与乐进、庞德、曹彰、吴用等人在平原屯兵,北控李靖兵团,南慑青州。 就这样,在魏延率兵离开历城的前两天,乐毅与范蠡带领着两万人马抵达了魏县境内的阴谷,经过精挑细选之后选择了一块绝佳的伏击地点,在路上挖掘了大量的陷阱,并在道路两旁的芦苇丛上撒满了大量的硫磺、火硝等易燃物,只等魏延前来自投罗网。 听了范蠡的分析,乐毅心悦诚服的作揖施礼:“哎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先生对于人性的洞察了如指掌,简直就是陶朱公在世啊!” 范蠡大笑道:“陶朱公把做人、做官、打仗都当成了生意,纵横官场、商场几乎从无败绩,岂是小生可以相提并论的。但我范离此生必以陶朱公为楷模,建一番轰轰烈烈的业绩,方才不负毕生所学!” 汉军正步步紧逼,容不得范蠡与乐毅耽搁时间,立即召来鲁智深、达奚长儒等人各自率领精兵做好战斗准备,刀剑出鞘,弓弩上弦,只要汉军进入了包围圈,便乱箭齐发,连烧带射,杀汉军一个片甲不留! 魏延率领两万五千精兵顺着阴谷一路急行,期间在芦苇丛中吃了几顿饭,寻找水源饮过马匹,又休息了两个半时辰,至次日凌晨便进入了魏县境内。 一路行来畅通无阻,田继在马上更是笑逐颜开,不停的鼓舞士气:“将士们再加把劲,还有三十里地便可以抵达魏县。魏县只是一座万余人口的小县城,咱们不必攻打,直接绕过魏县便是,明日傍晚定能兵临邺县城下!” 为了鼓舞士气,魏延在马上吩咐道:“等拿下邺县之后,本将允许你们抢劫一天,只要不杀人放火,其他事情随便干,作为对你们这几日辛苦的回报!” 自古以来,许多名将用这种方法激励攻城将士的斗志,在巨大的刺激之下,往往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让将士们的斗志翻倍增长。 这次也不例外,在魏延的激励之下,两万五千汉军一个个杀气腾腾,斗志昂扬,若不是魏延三令五申的强调不许喧哗,早就欢呼声震彻云霄了。 大军又借着月色向前走了五六里路途,东方逐渐泛出鱼肚白,天色欲晓,天空一片混沌,将明未明,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 就在这时,路面上突然发出“噗通”一声巨响,在前面引路的田继猝不及防,连人带马跌进了陷马坑,登时被林立的竹枪戳成了刺猬,战马的嘶鸣响彻云霄,划破了黎明的苍穹。 与田继一起坠入陷马坑的汉军将士在暗夜中不计其数,纷纷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周围鼓声大作,号角齐鸣,一时间四面八方的箭雨纷飞而来,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犹如飞蝗一般密集。 “杀啊,杀汉军!” “休要走了魏延,生擒活捉者赏千金,封关内侯!” 刹那间杀声大作,埋伏了多时的曹兵纷涌而出,朝汉军乱箭齐发,钩镰枪自草丛中伸出来收割着汉军的人腿与马腿,直杀得猝不及防的汉军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好,中埋伏了!” 魏延正坐镇中军,并没有与田继领路,侥幸逃过一劫,此刻面对着四面八方的伏兵登时面如土色,急忙拨转马头,喝令全军调头突围,“中埋伏啦,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拼死突围!”(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一十六困兽之斗 “火烧芦苇!” 看到汉军几乎完全进入了包围圈,乐毅立即下令竖起一架由云梯制成的高达六丈的指挥塔,身穿甲胄立于塔上摇晃绿色旗帜。 阴谷两侧芦苇丛生,高达一人有余,向两旁无限蔓延。按照正常道理来说,倘若魏军在谷道中放起大火,会连自己的人一块烧掉,但范蠡命魏军提前割掉芦苇,在谷道两侧各自制造了一条宽达数丈的隔离带,魏军躲在外面这样就躲开了大火的炙烤。 “嗖嗖嗖……” 看到乐毅摇晃令旗,魏军迅速的向后撤退,按照提前做好的标记躲避着陷阱,迅速的撤出了泼洒了易燃物的芦苇丛,紧跟着魏军弓弩手乱箭齐发,将燃烧着的火箭铺天盖地般倾洒了下来。 骄阳似火,天干物燥,这些被泼洒了硫磺、火硝等易燃物的芦苇遇火即燃,愈烧愈旺,熊熊火光冲天而起,瞬间就烤的汉军皮开肉绽,惨叫声此起彼伏,皮肉烧焦的味道在阴谷中蔓延。 数不清的汉军被炙烤的失去了知觉,一个接一个,犹如塔罗牌一般此起彼伏的倒在了熊熊大火之中,旋即被烈火吞噬,烧成一具具乌黑的枯尸。 “冲啊,拼死突围!” 魏延冒着大火指挥汉军向外突围,许多悍卒趁着大火还未燃烧之际迈开大步向外冲锋,虽然冲出了滋滋燃烧的芦苇丛,但却没有逃过魏军布置下的陷阱。 “噗通”“噗通”的声音此起彼伏,坠入陷阱的汉军犹如落进锅里面的饺子,本来就被烧的晕头转向,一脚踏空之后便两眼抹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密密麻麻的竹枪、鹿角等扎的浑身窟窿,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一命呜呼! 魏延满脸烟灰,狼狈不堪,猛地一提缰绳,胯下战马腾空而起,越过了魏军挖掘的隔离带,成功的避开了仿佛血盆大口一般的陷阱。落地之后连声叱喝,将手中大刀挥舞的虎虎生风,奋力突围。 “吼嗬!” 魏延吼声如雷,奋力冲突,连续砍翻了数十名魏军士卒,在隔离带的对面占据了一块空白地带,保护着身后的汉军逃出火海。 虽然火光冲天,但用来阻挡汉军逃生的陷阱已经几乎全部被踏破,露出了庐山面目,许多生命力顽强的汉军仿佛漏网之鱼般冒着大火小心翼翼的躲避着陷阱,朝魏延所在的方向突围,希望能跟着主将冲开一条生路。 “随我向东突围!” 魏延匹马单刀占据了一块空白地带,连续斩杀了近百名曹军将校,护卫着数百名汉军士卒冲出火海,在隔离带的对面站逐渐稳了脚跟,并继续接应冒火突围出来的同伴。看到魏军正逐渐向这边集结,魏延果断的下令突围,能逃多少算多少,总比全军覆灭好一些! “挡我者死!” 魏延发指眦裂,嘶声怒吼,犹如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当先开路,引领着身后突围出来的数百悍卒向东突围。虽然背后的火海中还有源源不断的汉军在浴火逃命,但魏延却知道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魏延还不下马受死?” 随着一声叱咤,魏将曹腾跃马挺枪前来拦截魏延,誓要捕缚魏延,立下一桩大功。 “无名下将,也敢挡我?” 虽然身处困境之中,但魏延却不改一身傲骨,语气中颇有轻视之意,催马舞刀,战无三合,一刀将曹腾劈落马下,纵马踏过,引领着从火海中逃出来的汉卒全力向东突围。虽然不知道芦苇丛外面什么情况,但至少先闯出这片致命的草丛才有活命的机会。 “魏延哪里走,留下人头!” 又是一声叱咤,魏将夏侯徳手提一柄板斧,程昱之子程昆手持一把长矛,各自催促胯下战马,从左右两边来夹击魏延。 魏延连声怒吼,手中龙雀刀大开大阖,卷起一团金灿灿的光芒犹如泰山压顶,以一抵二,应付自如。 魏延左挡右接,一刀震开程昆的长矛,紧跟着一个力劈华山,一刀将程昆的头盔从中间分开,头颅自脑门间一分为二,咣当一声跌下马来。 夏侯徳吓得大惊失色,慌忙拨马就走,魏延在马上俯身捡起程昆的长矛,大吼一声使出全力投掷了出去,“噗嗤”一声正中夏侯徳后背,登时搠穿心脏,跌落马下。 魏延连斩三员魏将,方才长舒一口心中的恶气,催马急行,率领着残兵败卒夺路而走。 但魏军提前布置好了包围,源源不断的围剿了上来,又是一声叱喝,一员身高八尺八寸的铁血硬汉,手持青铜狼牙棒,胯下黑鬃大宛马,威风凛凛的拦住了魏延去路。 “无谋魏延,还往哪里走?”达奚长儒手中狼牙棒朝魏延一指,大声恐吓,“速速下马受降,饶你不死!” 魏延冷笑一声:“你不就是从铁木真手下变节投降的匈奴狗么,也敢拦阻大汉上将的去路?好狗不挡道,速速滚开!” 达奚长儒冷哼一声:“煮熟的鸭子嘴硬,看我一棒敲碎你的牙齿!” 话音未落,达奚长儒催促胯下大宛马,手中青铜狼牙棒一个横扫千军奔着魏延呼啸而来。 魏延深知这达奚长儒曾经是铁木真手下数一数二的悍将,非夏侯徳、程昆之流可比,当下不敢怠慢,攥紧了手中龙雀刀,见招拆招遇式化式,竭尽全力的与达奚长儒周旋。 战有十几回合,达奚长儒渐占上风,魏延逐渐落入不利的局面,四面八方的曹军蜂拥而来,看起来魏延已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大丈夫死则死矣,今日便与你同归于尽!” 面对着志在必得的达奚长儒,魏延双目血红,心底萌生出了以死相博的斗志,手中龙雀刀步步险招,几乎完全不顾防守,与达奚长儒以死相博。 达奚长儒好几次看到了将魏延一击毙命的机会,但又没有在杀掉魏延的同时全身而退的把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一次溜走,心中顿时恼怒不已,“果然是狗急跳墙,困兽之斗不可相搏!” 两员悍将一个骁勇过人,一个以死相博,恶战了四五十回合,武艺高出一截的达奚长儒非但没有占到上风,反而被魏延逼的步步后退,一个不留神,马蹄踏上了陷马坑,轰隆一声将达奚长儒陷了下去。 “不好!” 在坠坑的同时,达奚长儒大惊失色,慌忙用手中狼牙棒向下支撑,堪堪顶住了陷阱中的鹿角,将坠落的力道卸去了一大半,避免了自己被鹿角、竹枪扎伤,但胯下的黑鬃大宛马却已经被戳的遍地鳞伤,眼见不能活了。 看到主将被逼的坠坑,曹军纷纷围拢了上来,用长枪、盾牌挡住魏延的冲击,保护在陷马坑中挣扎的达奚长儒。 魏延试着冲了几次,见不能得手,而魏军潮水般蜂拥而来,当即拨转马头向东突围,不断的招呼惊慌失措的汉军败卒,“在我马后跟紧了,能逃一个算一个!” “吃洒家一禅杖!” 忽然一声雷鸣般的怒吼,一个大和尚自芦苇丛中闪了出来,手中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奔着魏延的马腿横扫了过来,裹挟着巨大风声,气势非凡。 “叮咚……鲁智深疯魔属性爆发,对阵技巧型武将武力+3,基础武力95,水磨禅杖+1,当前武力上升至99!” 魏延猝不及防,胯下战马的一双前腿登时被齐齐扫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魏延掀翻马下。 “鲁达在此,魏延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鲁智深咆哮一声,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手中水磨禅杖一个泰山压顶奔着魏延的头顶砸了下来。 魏延的反应足够快,落地之后就地一滚,迅速的爬了起来,手中龙雀刀一个推窗望月,向外遮挡鲁智深的禅杖。只听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火星四溅,直震得魏延十指发麻,心中暗叫不妙。 “叮咚……鲁智深疯魔属性再次爆发,对阵步战武将之时武力+5,当前武力飙升至104!” 魏延还没缓过劲来,鲁智深就已经再次发动进攻,怒吼一声手中禅杖一个横扫千军,奔着魏延拦腰扫了过来。 魏延一来连番大战早已筋疲力尽,二来坠马之后武艺大打折扣,此刻面对着鲁智深横扫而来的禅杖只能下意识的挥刀格挡,只听“叮当”一声,大刀脱手飞出。 鲁智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脚把魏延踹翻在地,用手中禅杖的月牙铲压在魏延的脖颈上,大声喝问:“魏延服不服,如果乖乖投降,饶你不死!” 魏延被跌落两颗牙齿,满嘴鲜血,大笑道:“哈哈……大丈夫战死沙场,虽马革裹尸死而无憾,要杀就杀,要刮就刮,悉听尊便!” “我呸,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既然你这厮求死,大爷便成全你!” 鲁智深用月牙铲压住魏延,举起醋钵儿一样大小的拳头就要奔着魏延的脑门砸下去,“想当年大爷我在长安三拳打死了一个仗势欺人的屠夫,今儿个便试试几拳能够砸死大汉的镇东将军?”(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八十七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鲁达将军拳下留人!” 就在鲁智深举起醋钵儿一般的拳头准备砸下去的时候,范蠡及时出现阻止了鲁智深的暴行。 鲁智深这才啐了一口唾沫站了起来,喝令士兵拿来绳索亲自给魏延来了一个五花大绑,“这直娘贼嘴硬的狠,手底下也有些本事,竟然连杀我大魏数名武将,不教训他一顿,恐怕不知道天高地厚!” 范蠡笑吟吟的劝慰道:“鲁将军少怒,这魏延毕竟是大汉的镇东将军,戎马半生,自然有些本事的。只是千算万算,却没料到我范离从这条道上比他早走了几天,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成了你们的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魏延脸色铁青,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 范蠡笑吟吟的在魏延身边负手而立:“文长将军得罪了,其实你这条计策很有胆量,如果成功的话我大魏的处境将会陷入极为不利的局面。可惜,这一切只是假设!” 魏延叹息一声:“成王败寇,我魏延无话可说!昨夜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我与诸葛亮与魏军相持于汉中,我向孔明建议从子午谷出奇兵偷袭长安,诸葛亮拒不同意。如果这是现实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再来一次,偷袭或许会失败,但不偷袭永远没有成功的可能!” 范蠡抚须答道:“打仗不能只靠奇谋,还得结合客观现实,分析双方的兵力对比,守卫的武将,这些都决定了计策的成败。” 顿了一顿,范蠡继续道:“虽然文长将军的胆量够大,兵行险招够出人意料,但说句不客气的话,就算我与乐义将军没有在此处设伏,侥幸让你拿下了魏县,兵临邺县城下,你也绝无成功的可能。” “你所说的都是假设,不代表现实。如果不是凑巧被你发现了这条道路,说不定我真的能够拿下邺城!”魏延脸色铁青,拒绝承认失败。 范蠡笑道:“文长将军,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只有两万五千人马,而守卫邺城的魏军不低于两万。曹昂太子也不像你想的那么不堪,还有朱灵、满宠、路昭、任峻等人辅佐,就算没有援兵,你也拿不下邺城。更何况曹子孝、夏侯妙才将军随时都会驰援,因此自从文长将军做出偷袭邺城的决定之后,就注定了失败的结果!” 魏延闭上眼睛,不再和范蠡继续废话,自己现在已经是阶下之囚,说什么都苍白无力。如果自己成功的攻破邺城,将曹操的家眷俘虏,如果此刻被绑缚着的人是这个叫做范离的家伙,自己说什么都可以,毕竟事实胜于雄辩,而现再还是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吧! 看到魏延不说话,范蠡耐着性子规劝道:“文长将军啊,良禽择木而栖……” “住口!”魏延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范蠡的话,“这句话更适合我们大汉劝你们魏将,我乃堂堂的大汉镇东将军,岂会接受你们这些叛臣贼子的招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呵……文长将军言之差矣!”范蠡并无怒意,背负着双手和魏延辩论,“此一时彼一时,如果将军拒不投降,最后的下场肯定是人头落地,而如果将军弃暗投明,归顺我大魏,必受器重。” 乐毅也走过来帮着范蠡游说:“有句话说得好,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如果魏文长能够弃暗投明,在我大魏必受器重。而在东汉朝廷之中,文长虽然名为镇东将军,但比起戚继光、赵阔这些杂号将军也没好到哪里去,否则堂堂的镇东将军怎么可能只带两万多人来执行计划?”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今日只有断头魏延,绝无屈膝投降之辈!”五花大绑的魏延跪在地上,脸色铁青的拒绝了范蠡和乐毅的招降,“我魏延中了你们的埋伏,怪我用兵不精,何必浪费唇舌?更不要把我和贪生怕死的于禁相提并论!” 见魏延吃了秤砣铁了心,根本没有屈膝求饶的意思,范蠡和乐毅对视一眼,只能吩咐士兵暂时押解下去,回头再做处置。 战斗已经进入尾声,两万五千汉军被烧死了一万余人,坠入陷阱中死亡的四五千,被乱箭射死以及被围杀的四五千,剩下的四五千则做了汉军的俘虏。包括主将魏延在内,无一逃脱,以全军覆没的结果为这场战役画上了句号。 目睹被烧的黑黝黝的山谷,散发着骨肉焦糊的味道,遍地都是黑乎乎的尸体,被关押在囚车里的魏延欲哭无泪,想死的心几乎都有了,仰天长叹道:“我魏延死不足惜,只恨害了两万五千将士的性命,更让陛下蒙羞!掐指算算,陛下在江东定都以来,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惨败,没想到却被我魏延丢尽了汉家颜面,虽百死莫赎也!” 乐毅和范蠡没时间听魏延的感慨,一边命达奚长儒收编汉军俘虏,清理尸体,一边召集所有的偏将、校尉、参军,就地围拢成一团,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这一次,依旧由范蠡先开口,作为阴谷伏击的始作俑者,此刻的范蠡已经今非昔比,身上笼罩了一层光环,将校们看他的时候,眼神中情不自禁的露出了钦佩的神色。 未卜先知,在阴谷提前伏兵三日,一战全歼两万五千汉军,俘获主将魏延,这可是汉魏开战以来魏国获得最大的一场胜利,也是刘辩定都金陵以来最惨重的失败,这场战役打的实在漂亮,足以让魏军扬眉吐气,一扫连续丢掉陈留、许昌的阴霾。 “咳咳……这次大获全胜,全靠了诸位将士的戮力死战,离在这里谢过诸位将军了!” 在正式说话之前,范蠡朝众将鞠躬作揖表示感谢。范蠡相信,此战过后自己在曹操、夏侯渊心目中的地位势必会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众将校一起抱腕恭维:“我等还要感谢范先生的谋划呢,正是靠着你的伏击之策,我们才能全歼魏延率领的汉军,立下这场天大的功劳。” 乐毅开门见山的提出了问题:“范先生,魏延的兵马已经被全歼,你认为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范蠡不假思索的道:“魏延的人马被歼灭之后,青州兵力空虚,我等不如顺着阴谷道向南渡过黄河,由东阿偷袭泰山郡、济南国等地,定然可以杀汉军个措手不及,诸位以为如何?” 乐毅接过话题道:“魏延被俘,导致青州兵力空虚,这自然是不争的事实。我等率兵出东阿,进攻泰山郡、济南国,十有八九也会得手。但相比之下,我军还有更好的选择,且容我详细道来,范先生帮我参谋一番!” 范蠡精神一振,拱手道:“乐将军饱读兵书,论用兵之道胜过范蠡百倍、千倍,请把你的妙计道来,我与诸位同僚洗耳恭听。” 乐毅吩咐亲兵去拿一张军事地形图来,平摊在地上对众将校分析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泰山郡、济南国的地位都比不上徐州的下邳,我们何不冒充魏延的队伍,从东阿一路南下,穿过鲁郡直取下邳!” “啊……直取下邳?” 听了乐毅的话,众将都有些出乎预料,从东阿到下邳五百里的路程,这个计划乍一看几乎和魏延偷袭邺城的计划如出一辙。 看到众将一脸错愕,乐毅胸有成竹的分析道:“诸位同僚且听我慢慢道来,我军攻下邳和魏延攻邺城第一个不同的地方就是魏延是孤军深入,而我方目前陈子云军团已经拿下沛县,逼近到了彭城;郭子仪在下邳南面的睢陵县境内缠住了秦琼,我军再挺进徐州之后,三路呼应,攻占下邳,水到渠成。” 范蠡击掌称赞:“好,乐义将军果然是高屋建瓴,看的够远啊!” 乐毅继续分析道:“其二,李唐进攻金陵的风声传了这么久,到现在却迟迟不见动静,由此可见李世民醉翁之意不在酒,攻金陵是假,取青州才是真。既然如此,我等何必跑去青州和盟友抢夺地盘?把青州让给李世民,去徐州与陈子云、郭子仪联合用兵,一举拿下下邳,岂不是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还不会得罪李世民?” 其他的将校包括鲁智深在内,虽然智力远远不及范蠡,此刻也明白了进攻下邳比进攻青州能够获得更大的好处,当即一起抱拳施礼:“我等愿以乐将军、范先生马首是瞻,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乐毅喜出望外,抚须大笑道:“好,多谢诸位同僚的信任!我们把缴获的汉军甲胄全部换上,竖起汉军的旗帜,拿着魏延的印绶与虎符,乔装成汉军星夜向徐州进军。五百里路程,全军加把劲,四五天就可以兵临城下!” 范蠡亦是信心高涨:“我们全歼魏延的壮举已经足以彪炳史册,若是能够再拿下下邳,定然会让满朝文武刮目相待!”(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八十八一将功成万骨枯 战役结束,狼烟散去,两万五千汉军遭到全歼,包括主将魏延不曾走脱一人。 “乐兄,该如何处置这支被俘的汉军?” 通过这次伏击战,范蠡与乐毅顿生相见恨晚之意,变得惺惺相惜,私下里对年长了几岁的乐毅称之为兄长,此刻与乐毅站在一处高坡上,俯视脚下战利品一般的俘虏。 将近五千多汉军一个个满脸烟灰,盔歪甲斜,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围拢成一团一团,被全副甲胄的魏军严密监视着,一个个脸上写满了不安与迷茫,不知将会迎来怎样的命运? 但在曹军将士心目中待人和蔼,爱兵如子的乐毅此刻却变得冷血无情,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掩埋,全部坑杀!” “坑杀?”留着大胡子的鲁智深吃了一惊,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这样强悍,“挖坑埋了?这可是五六千个活生生的性命啊,他们已经缴械投降,为何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乐毅面色如霜,冷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江山是要用鲜血铸成的!公孙起一生大小百战,死在他刀下的亡魂何止百万?仅长平一战便坑杀了四十万赵军,方才助嬴政横扫六国,登基成为始皇帝!项羽巨鹿之战坑杀了二十多万秦军,方才导致秦国元气大伤,百二秦关终属项楚!” 顿了一顿,乐毅朝南一指:“远的咱们就不说了,只说刘辩手下的将领,吴启在交州到贵霜先后多次屠杀俘虏,具体数字不祥。但交州战败的蒙恬军队十几万人几乎无一幸免,再加上贵霜的数次屠杀,只怕死在吴启手上的亡魂不下三十万人!” 范蠡感慨道:“乐兄言之有理啊,一个合格的武将应该是铁血无情的侩子手!” 乐毅继续对鲁智深、达奚长儒等将校分析:“第一,我们准备急袭下邳,这是一次艰难的军事行动,携带大量的汉军俘虏,将会使得我们目标很容易暴露。第二,汉军实力强大,数倍于大魏,这些汉卒虽然嘴上称降,但内心并未真正归顺,只要有机会便会对我们反戈一击,作为一个主将必须斩草除根,为将士们铲除隐患。” 达奚长儒对魏延的话表示赞成:“杀吧,除魏延之外全部杀光,难道只允许他们汉军屠杀别人?今天就让这支汉军尝尝被屠戮的滋味!” 鲁智深抚摸着光亮的头皮道:“唉……看来俺不是一个合格的武将,别看洒家在沙场上够凶恶,但那是你死我活的厮杀,面对着束手待宰的俘虏,俺还真下不了手!达溪将军,你来执行吧!” 乐毅扫了一眼鲁智深,告诫道:“鲁将军啊,虽然你喝酒吃肉,但你的内心还是有出家人的慈悲啊!乐义在这里只想告诫鲁大师一句,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待自己的残忍,如果我们现在做了吴启的俘虏,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我们屠戮!” 达奚长儒领命而去,先带了五千魏军将士挖了一批土坑,然后过来招呼一撮撮的汉军士卒:“我大魏天子宽宏仁厚,你们跟我来领了遣散的粮食,各自回家种田去吧!” 远处,被关押在囚车里的魏延看到一脸茫然的俘虏被一群群的带走,在一人高的芦苇丛里穿梭,随着芦苇的晃动走向远方,到最后没了踪影,顿时明白了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将士迎来了怎样的命运? 顿时心如刀绞,大声嘶吼道:“回来,不要跟着他们,拼尽你们最后的力气和他们厮杀,杀一个算一个!” 但相隔太远,呐喊声很快被风吹散,相隔千余丈的俘虏根本听不到魏延的呼声,袅袅的狼烟不停的升腾,他们甚至看不见被关押在囚车里的主将。魏延的呐喊,换来的只是魏军的嘲笑。 “哈哈……真是愚蠢啊,刀枪顶着喉咙,又怎么容得他们选择?” 魏延愤怒的斥责:“你们休要得意的太早,我大汉带甲一百五十万,攻破长安、洛阳在即,到时候百万雄师横扫河北,你们的下场将会更惨!” 魏军狂笑:“哈哈……那又如何?至少这一刻死的是你们汉军,我们比他们活的更长一些,这就够了!在这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芥,杀一个人和杀一只狗没有什么区别,每个人都应该随时做好死亡的准备!” “现在,你看到自己的将士被坑杀,你愤怒、你仇恨、你绝望,可是你们汉军屠杀败在自己手下的俘虏之时,可曾动过怜悯之心?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魏延面色如土,心中的愧疚如同潮水般涌来,在这种羞辱之下几近崩溃,突然狠狠的咬向自己的舌头,顿时血流如注,此刻唯有用死亡才能解脱! 曹军吓了一跳,急忙七手八脚的抱住魏延的脑袋,扳开嘴巴,召唤医匠来治疗:“赶快救人,此人还有大用,现在还不能死!” 想要求死的魏延没能死成,不想死亡的汉军将士全部被坑杀,五千多人被挖了一大片坑,一个不剩的全部掩埋,有些奋力抵抗的士卒换来的只是无情的刀枪。 “全军放弃不必要的甲胄辎重,只携带五天的干粮,急袭下邳!” 屠杀完毕之后,乐毅大手一挥,率领魏军踏上了南下徐州的道路。 天空彤云密布,阴风呜咽,只剩下一万七千余人的魏军大多数都换上了汉军甲胄,列队向南急行军。背后只剩方圆十几里被烧的乌黑的狼藉,里面横七竖八的焦尸随处可见,此情此景却没有换来老天一滴眼泪,依旧干巴巴的只打雷不下雨,连一滴雨点也没有! 一万七千多名魏军顺着汉军来时的阴谷道路,列队向南,全力进军。这条沉寂了百年的道路连续两次迎来了南来北往的军队,只是命运却不相同。 在这次急袭徐州之前,乐毅在魏军将士心中一直是温文尔雅,爱兵如子的形象,但通过这三天的急行军之后,魏军对于乐毅的认知又多了个好几个,第一个就是冷酷——对待敌人冷酷无情,第二个就是严苛——严束他人,苛求自己! 从伏击魏延的地方到徐州下邳全长五百余里,但乐毅率领的将士硬是用一天一百五十里的行军速度,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已经逼近到了徐州北面六十里的傅阳县城。 这一次急行军,乐毅几乎将步卒闪击发挥到了极致,从一开始就下令全军放弃不必要的辎重,每个人只携带五天的干粮。仅仅只有五天的干粮,这意味着如果五天之内拿不下下邳,这支魏军就会断粮! “快点,再快一点,加快行军速度!” 乐毅背着一个包袱,并没有骑马,而是与将士们一样徒步急行军。 除了范蠡与押后驱赶的五百骑兵之外,乐毅勒令其他的将校全部下马步行,和将士们一起同甘共苦,包括乐毅自己。 除了给所有人减轻负重之外,乐毅还采用变换行军强度的方式来提高队伍的进军速度,第一个时辰急行军三十里,下一个时辰慢行十五里,然后休息半个时辰,再来一次急行军,如此变换下来之后,每天的强行军达到了惊人的一百四十里。 许多魏军士卒的脚下磨起了水泡,包括乐毅自己,但乐毅亲手给上百名将士挑破水泡,涂抹了疮药做了包扎,谆谆告诫道:“将士们,这次急行军的确很困难,可比起被坑杀的汉军来,岂不是要好上百倍千倍?如果我们不能胜利,那就不是脚上起水泡的问题了,而是变成土坑里面的累累白骨!” “报告将军,我们不累,还能更快一些!” 在乐毅的激励之下,魏军再次加快了行军速度,用了三天半的时间,终于逼近了傅阳县城,下邳已经是唾手可得。 古代本来就不像刘辩穿越之前那样繁华,那种荒凉远不是现代人能够体会的,有时候行走在荒野上,甚至会半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影。再加上兵荒马乱,许多村庄都已经荒废,乐毅率领着队伍专门走荒村,就算是一支将近两万人的队伍也很难被察觉。 “好了,将士们休息两个时辰,傍晚之后开始向下邳进军,凌晨之时诈开城门,一举入城!” 过了傅阳县城,听斥候禀报前方一切正常,乐毅和范蠡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下令全军停下脚步休整。 五十里之外的徐州治所下邳,四门紧闭,如临大敌,守将糜芳整天板着脸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当然,下邳的如临大敌并不是乐毅,而是西面的陈子云已经兵临彭城,正与徐达对峙。而南面的秦琼更是和郭子仪互换了位置,被搞笑的堵在了睢陵南面,要不是郭子仪担心遭到前后夹攻,打算先彻底击败秦琼后再攻城,现在已经可以兵临下邳城外了。 下邳城内人心惶惶,于去年接替张居正出任徐州刺史的陈群更是愁眉不展,连续召集了陈矫、娄圭、陈珪等地方士族与幕僚共商对策,糜芳拍着胸膛道:“陈使君尽管放心,有我糜芳在,下邳万无一失!”(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八十九杨门女将 魏军一路急行,于次日凌晨逼近下邳。 就在魏军抵达下邳城北十五里的时候,徐州的哨探已经发现了这支兵马的行踪,急忙点燃烽火,向下邳城通报军情。 因为秦琼主动率兵出战,因此城内的守军只剩下了五千人,见到城北烽火猎猎,顿时一团慌乱,急忙前往糜府禀报守将糜芳,以及刺史陈群。 半夜里醒来爬到新纳的小妾身上一阵耕耘,糜芳累的气喘吁吁,这才心满意足的翻了个身准备入睡,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禀报声:“糜将军,大事不好了,下邳城北发现了一支两万人的队伍,距离下邳还有十几里路程!” “啊……这还了得?”糜芳大惊失色,提起裤子就冲出了卧房,“来人,准备马匹!” 糜府上下一团慌乱,有人给糜芳牵马,有人给糜芳准备甲胄。 糜芳接过甲胄来勃然大怒,一把摔在亲兵脸上:“狗娘养的东西,给我准备甲胄做什么?” “将军不是准备上城墙御敌么?”亲兵一脸愕然和委屈,自己哪里做错了? 糜芳一脚蹬在亲兵的脸上,破口大骂:“你个不开眼的狗东西,敌军可是有两万人哪,凭我们五千老弱病残,怎么防守?赶快给二爷我准备值钱的东西逃命啊,金银珠宝,首饰翡翠、绫罗绸缎,能拿多少拿多少,我要去金陵投奔大哥……” 糜府的亲兵顿时无语,原来这守将大人准备弃城逃命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老老实实的去收拾东西去了。 “你们这些臭婆娘快快滚起来收拾财物,准备跟着老爷我逃命,咱们糜家的家业马上就要毁了,能保住多少算多少!”糜芳怒吼着去踹门,将几个妻妾的房门挨着踹开,登时吵闹的糜芳上下鸡犬不宁。 就在下邳城墙上一团慌乱,糜府上下鸡飞狗跳之际,乐毅率领的一万七千魏军犹如狂飙一般席卷至下邳北门,举起火把大声叫门。 比起乐毅、鲁智深、达奚长儒等知名武将,认识范蠡的人并不多,因此也不怕暴露身份,催马向前大声喊话:“镇东将军魏延得知徐州危急,特率两万兵马前来救援,请刺史陈群开门搭话!” 看清了城下这支队伍打着汉军旗帜,穿着的也是汉军甲胄,城墙上的将士方才如释重负,发出阵阵欢呼:“原来是自己人啊,真是虚惊一场!” 达奚长儒在乐毅身边勒马带缰,冷哼一声:“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都说东汉人才济济,武将如云,谋士如林,可通过城墙上的守军反应来看,守城的汉将绝对是个大草包!” 有斥候禀报道:“据小人前些日子刺探,在秦琼、徐达出战之后,留下守城的主将是东汉的国舅,糜美人的兄长糜芳!” “呵呵……原来是皇亲国戚啊,看来刘辩也未能避免任人唯亲的错误!”乐毅在马上哂笑一声,“此乃天助我大魏,否则若是换了名将守城,便是只有三千守军,再鼓动一些百姓协防,也能挡住我军三五天。现在看来,下邳已经是唾手可得!” “请魏镇东稍等片刻,我等这就去禀报糜子方将军与刺史大人!” 城墙上一名管事的偏将抱腕搭话,脸上陪着谄媚的笑容,在他的眼里,堂堂的镇东将军可是比州刺史分量还要重的大人物。 范蠡在马上挥挥手,一脸不耐烦的道:“速去速回,我等一路急行特来解徐州之位围,早已人困马乏,尔等若是怠慢了,休怪我等撤兵!” 城墙上的守军哪里敢怠慢,屁股上插了火箭一般下了城墙,飞快的赶往糜府禀报主将糜芳。 糜芳心急火燎的带了几个包袱,正要准备出门,却与前来禀报的士兵撞了个满怀,登时勃然大怒:“狗娘养的东西,竟敢冲撞糜二爷?” “糜将军……小人特来禀报,城下来的这支队伍并非敌军,乃是镇东将军从青州率领援兵前来解下邳之围!”踉踉跄跄的士兵扶了扶头盔,喜滋滋的向糜芳禀报。 “魏延?”糜芳顿时长舒一口气,面色一变,“我就说嘛,魏军怎么可能从北方而来?” 糜芳说着话指了指身后惊慌失措的妻妾,大声叱骂:“你们这帮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胆小如鼠,看老爷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们!” 糜芳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来,策马扬鞭直奔下邳城墙而去,在路上遇到了担任下邳太守的娄圭,一起策马并行,直趋城墙而去。 等糜芳与娄圭上了城墙之时,刺史陈群已经与长史陈矫提前来到,正与城下的一名文官叙话。 “来来……退一下,让糜国舅我看看是不是魏文长将军的兵马?” 看到糜芳到来,一些狐朋狗党立刻狐假虎威,推搡着墙垛后面的一些士卒,把糜芳推到了前面。 陈群咳嗽一声,不满的瞥了糜芳一眼:“糜将军身为守城主将,为何来的如此之晚?本官已经仔细看过,这支兵马穿着的甲胄是我们汉军的甲胄,旗帜也是我们汉军的旗帜。” “咳咳……” 糜芳仗着自己的妹子是美人,兄长是当朝户部尚书,对于新任的徐州刺史陈群颇为轻视,当下冷笑一声:“如果来的是魏军,就凭城墙上的几千兵马能守住?还不是要靠我们糜氏的门客与仆人,我在家里动员他们守城呢!” 糜芳说着话装模作样的举着火把审视了一番,颔首道:“还真是魏延将军的兵马,可把我吓死……可把我高兴死了,速速开门迎接!” 陈群急忙阻止:“且慢,让我问几句再开门不迟!” “喂……敢问陈长文刺史、糜子方将军何在?速速出来搭话,如此的姗姗来迟,岂是待客之道?”范蠡在城下来回策马,大声的催促开门。 陈群向前几步,小心翼翼的抱拳道:“本官便是徐州刺史陈群,虽然尔等穿着我大汉的甲胄,打着我大汉的旗帜,但夜色昏暗,唯恐有诈,可请魏延将军出来搭话!” 乐毅与达奚长儒等人夹在在士兵之中,听了陈群的话,扭头看了一眼双手双脚被锁在推车上的魏延,询问旁边的医匠道:“你的药管用么?可千万别被魏延开口说话,弄巧成拙!” 医匠拱手答道:“乐将军请放心,我这药物服下之后十二个时辰之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若有差池,任凭处置!” 乐毅这才放心,吩咐几名亲兵模样打扮的人把魏延推出去交给范蠡,由范蠡来和城墙上的陈群、糜芳等人周旋。 范蠡在马上扭头扫了魏延一眼,朝城墙上拱手道:“回陈使君的话,在前来下邳的路途之中魏延将军突然中风,短时间内不能走路说话。” 陈群与陈矫、娄圭等几个文官对望了一眼:“嗯……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几名乔装打扮的魏军士卒推着轮椅车上的魏延向前几步,用明晃晃的火把簇拥在魏延周围,映照的五官轮廓格外清晰:“魏将军在此,只是中风之后不能行走说话了!” “唔唔唔……” 魏延又急又怒,想要开口说话,可嘴巴里仿佛被灌了铅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双手双脚又被锁了,也不能用手势示警,只能相哑巴一样嘟囔。 陈群在青州刺史王猛手下担任了多年的长史,与魏延算得上熟悉,伸长脖子仔细审视了片刻,这才肯定的道:“的确是魏文长将军无疑,没想到竟然遇上中风这种倒霉的事情,若是耽搁了医治,只怕下半辈子就残废了。速速开门,把魏将军迎进城来,寻找全徐州最好的医匠救治,再飞鸽传书金陵,请四大神医中的一位快马加鞭来徐州救人!” “诺!” 守军答应一声,就要准备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这支远道而来的援军。 “且慢!” 就在这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众人一起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年约六旬,苍发尽白,一身甲胄的老夫人在两名英姿飒爽的女将,以及数十名全副披挂的家丁簇拥之下大步流星的走上了城墙,原来正是老将杨业的妻子佘太君老夫人。 由于杨家一门忠烈,杨业、杨六郎、杨七郎都是大汉中流砥柱,而杨再兴战死长坂坡更是名扬天下,再加上杨玉环又被册封了美人头衔,将于年底进宫,因此佘太君在下邳城颇受尊敬,纵然连刺史、长史都敬他三分。 “呵呵……惊动了佘老夫人,真是罪过!”四十多岁的陈群急忙上前施礼参拜,“夫人不必担忧,来的并非敌军,而是魏文长将军的援兵。” 佘太君手持镀金麒麟头拐杖上前一步,这是刘辩为了奖励杨家一门忠烈而赏赐的,朗声道:“使君大人,老身这厢有礼了,我适才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只是有些纳闷,魏延将军戎马多年,体质绝非一般人可比,为何无缘无故的中了风,不能言语?”(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九十天机不可泄露 看到佘太君背后的两个年轻女将英姿飒爽,糜芳眼前顿时一亮,露出讨好的笑容问道:“呵呵……没想到竟然把老太君给惊扰了,不知这两位女将何许人也?” 佘太君手持麒麟拐杖,目视城下,面无表情的道:“这两位一个是我的七儿媳杜金娥,一个是我的小女儿杨延瑛,这兵荒马乱的似乎不是闲聊的时候吧?” 原来杨七郎出世的时候除了携带了四郎杨延辉、五郎杨延德之外,还携带了妻子杜金娥出世;而杨六郎除了携带父亲杨继业与母亲佘赛花之外,还携带了八妹杨延瑛出世。只不过当时由于系统尚未完善,被爆表之后无法检测,故此刘辩并不知这两位杨门女将已经出世。而杨延瑛这位杨家八妹也因为杨妙真的插队被挤到了排行第九,变成了杨九妹,说起来倒也是一桩趣闻。 听了佘太君的话,糜芳悻悻的一笑:“此刻自然不是闲聊的时候,只是本将窃以为军国大事岂能让女流之辈胡乱插嘴?所以,老太君还是请回吧!” 佘太君冷笑一声:“我大汉朝百花齐放,就连陛下用人也是不拘一格,不分男女,量才适用。我大汉朝的女将鳞次栉比,犹如雨后春笋,穆桂英娘娘、孙尚香娘娘,樊梨花、梁红玉、秦良玉、马云騄、花木兰等等,甚至还有一个来自异域的女将贞德,莫非糜将军的意思是说陛下胡乱用人?” “我……”糜芳不由得无言以对,涨的脸红脖子粗。 范蠡在城下大声催促道:“魏将军病情紧急,急需药材救治,城墙上的陈刺史、糜将军到底什么意思?要么速速开门延请良医治病救人,要么我等就掉头返回青州,迟迟不做决定究竟意欲何为?” “开门,快门,快放魏将军入城,派人寻找最好的医匠来给文长将军看病。”糜芳正被佘太君问的哑口无言,当下急忙转移话题。 佘太君手中麒麟拐杖在城墙上一点,大声阻止道:“且慢,魏延将军突然中风,疑点重重。天色昏暗,为防有诈,老身认为天亮之后再开门不迟!” 范蠡在城墙脚下不满的抗议道:“怪不得你们徐州危如累卵,堂堂的刺史大人竟然当不了一个女人的家,真是可笑啊!” 糜芳一脸恼怒的道:“佘老夫人,你休要仗着别人对你的尊敬肆意妄为,朝廷大事岂容你一介老妪干涉?” 糜芳说着话叱喝左右道:“来人,给我速速落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魏镇东入城。” 陈群也跟着规劝道:“老太君为下邳城内的十万百姓着想,群十分感激。但城下的这位的确是魏文长将军,我与他在青州共事多年,断然不会认错。如今唐魏分兵夹击,下邳危如累卵,魏将军的援兵简直是雪中送炭,岂可怠慢?” 陈矫、娄圭等文官也一起附和道:“刺史大人一向谨慎,既然他说这位是魏镇东,自然不会差,夫人切莫小心过头,寒了城下将士之心。” 见众人都支持开门迎接这支队伍进城,佘太君只好退让一步:“既然陈使君与诸位大人认定了城下的是魏延将军,便问问他们可有印绶、虎符?” 陈群微微颔首,在城上拱手道:“既然是魏镇东亲至,可有虎符、印绶作为凭证?魏将军突然中风不能言语,印绶与虎符自然不会丢了吧?” 范蠡早有准备,在马上举起兵符、印绶道:“虎符、印绶在此,不知使君派人下来查验,还是让下官给你送上城去?” 糜芳甩下一根绳索,吩咐范蠡道:“把虎符与印绶拴在上面,待我提上城墙检验真伪。” 范蠡依言亲自下马把虎符与印绶绑在了绳索上,看着糜芳提了上去,抱怨道:“诸位大人真是小心过头,实在寒了三军将士之心啊!” 糜芳与陈群一起打开包袱,仔细查验印绶与虎符,确认如假包换之后由糜芳下达了落吊桥开城门的命令。佘太君虽然心中疑虑重重,但也不好再阻止,只能目睹着吊桥缓缓放下。 在“吱呀呀”的声音中,下邳北门的吊桥缓缓放下,城门轰隆隆打开,陈群带着糜芳、陈矫、娄圭等人一起下了城墙迎接。 达奚长儒腰悬佩刀,亲自推着魏延走在前面,鲁智深则在头上扣了一顶头盔,手提水磨禅杖,紧随达奚长儒身后,引领着长龙一般的魏军鱼贯而入,列队进了下邳城。 “哎呀……文长将军,为了救援我们徐州,害你犯病中风,陈群心中甚是不安啊!”看到魏延被缓缓推进城门,陈群急忙快走几步,躬身施礼。 糜芳露出谄媚的笑容:“文长将军勿忧,我门糜府有医道精湛的医匠,芳马上带你到我门糜家医治。” “唔唔唔……” 魏延五内如焚,想死的心几乎都有了,自己的决定不仅害得两万五千将士全军覆灭,而且看来还要害得下邳丢掉。只是魏延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手脚被锁在车上,虽然有心却是无力。 还是杨延瑛眼尖,惊叫一声:“不好,魏将军的手脚被锁在车上,这些人必然有诈!” “啊……这还了得?”糜芳大吃一惊,转身欲走。 “吃洒家一禅杖!” 鲁智深怒吼一声,犹如晴天霹雳,手中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奔着糜芳的后脑门铲了出去。 只听“噗嗤”一声,月牙形的铲刀正中糜芳后脖颈,顿时将脑袋锄了下来,圆滚滚的脑袋滚落在地,鲜血自腔子里喷出,犹如喷泉一般,让人触目惊心。 “不好,中计了!”陈群大惊失色,转身欲走。 乐毅手提佩剑,率领着千余悍卒一拥而上,瞬间就砍的守军七零八落,人头乱滚,血流满街,“把陈群等文官全部抓起来,一个也休要放走!” 可怜陈群、陈矫、娄圭等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是如狼似虎的曹军对手,顷刻间纷纷被击倒在地,用绳子五花大绑给捆了个结实。 佘太君大惊失色,以麒麟拐杖拄地,叹息道:“唉……只恨老身没有阻止太守大人,果然中了贼军的诡计。金娥、延瑛,搭救刺史大人!” “谨遵母亲大人之命!” 杜金娥与杨延瑛答应一声,一个手持佩刀,一个握了佩剑,齐刷刷的扑了上去,想要搭救被五花大绑的陈群。 “洒家不肯欺负女人,达奚将军你来对付他们!”鲁智深虎吼一声,闪到一旁,去砍杀别的汉军去了。 达奚长儒咆哮一声,手中狼牙棍横扫而出:“你们这些女流之辈休要负隅顽抗,否则别怪我棒下无情!” 杜金娥与杨延瑛并无惧意,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双姝拍门,左右夹击。 达奚长儒的狼牙棒横扫千军,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势大力沉,以一敌二,从容不迫。战有三五回合,一棒磕飞杜金娥的单刀,抬脚踹翻在地,喝令士卒捆绑了 杜金娥受制,只剩下杨延瑛一人,更不是骁勇善战的达奚长儒的对手,勉强又支撑了三个回合,再次被磕飞兵器,一脚踢翻在地,被曹军士卒捆了。 两位女将被擒,老太君佘赛花年轻的时候虽然有些武艺,但现在已经是老胳膊老腿,已经不能再舞刀弄枪,只能无可奈何的束手被擒,做了曹军的俘虏。 事出突然,主将糜芳遭到秒杀,太守陈群以及陈矫、娄圭等主要官员集体被捉,下邳城内的守军顿时乱作一团,有的人缴械投降,有的人负隅顽抗,旋即被剿灭,还有一些人从其他城门仓惶逃命,向南禀报秦琼去了。不过一个多时辰,下邳便落入曹军的掌控之中。 “哈哈……下邳现在属于我们曹魏了!” 站在下邳的城墙上,乐毅与范蠡意气风发,笑逐颜开,一面出榜安民,清剿汉军的余党,一面派人快马加鞭赶往谯郡向曹操报喜,相信经过此役之后,两人的地位将会扶摇直上。 达奚长儒负责挨家挨户的搜寻汉军余党,鲁智深在率军登上城墙,关闭四门,严防死守,并下令将旗帜更换成魏国旗帜。 “将军,末将已经把陈群、魏延等人关押了起来,不知杨家的女人该如何处置?”一名偏将来到乐毅面前拱手请示。 乐毅手抚胡须,略作沉吟道:“杨家一门忠烈,男女皆上阵,值得让人钦佩。传我命令,把杨老夫人等送回杨府,看押起来,等待陛下做出指示,任何人不得登门骚扰,否则定斩不赦!” 范蠡忽然笑吟吟的道:“乐兄啊,听闻杨业的侄女杨玉环生的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已经被刘辩册封了美人头衔,其姿色不在我家阿光之下……” “阿光,那个阿光?”乐毅一脸雾水,“难道范兄你还金屋藏娇不成?” 范蠡诡笑一声:“天机不可泄露,乐兄就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你我现在便去一趟杨府看看,这杨玉环是否果真如传言所说?若是献给我大魏皇帝,定然又是一桩大功啊!”(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九十一谁挽狂澜? 河北高城,李靖大营。 就在下邳城破的六七天之前,魏延刚刚率部离开历城朝东阿阴谷进军之时,李靖就收到了徐盛的加急文书,看过之后不由得面色微变。 帅帐内烛火摇曳,正在共商军事的副帅卫青看到李靖面色突变,便知道有大事发生。与李靖搭档多年,这位主帅一直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大将风度,卫青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李靖变色。 “药师,发生何事了?”连续多年并肩作战抵抗唐魏,使得卫青与李靖私交甚笃,因此私下里便以表字称呼。 李靖叹息一声,把徐盛的书信交到卫青手中:“这是徐文向的书信,仲青你自己看。” 卫青迅速的展开书信,以最快的速度浏览了一遍,瞬间就双眉蹙起:“魏延竟然要走小道奇袭邺城,真是胡闹!” “唉……魏延这个人啊,还是有些本事的,但争强好胜,好大喜功,总是不服别人。” 李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平静一下自己的思绪,并试着对魏延做出剖析,“走密径偷袭邺城也不是绝对不可行,如果给魏延足够的兵马,这可能是一条好计策!但目前青州大兵压境,魏延却要兵行险招,火中取栗,实在是君子立于危墙之下啊!” 卫青颔首赞许:“药师兄说的极是,打仗首先要解决后顾之忧才能去冒险用兵。像魏延这样做,如果偷袭失败,不但会让队伍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很可能会导致青州沦陷。” 李靖叹息一声:“我在河北抵御唐寇三年有余,如今看来只能改变寸土不让的初衷,主动放弃河北这片土地了!” “飞鸽传书通知魏延,勒令他退兵返回历城可好?”卫青提出了一条亡羊补牢的建议。 李靖摇头:“没用,魏延连陛下的书信都不听,会听我们的么?就算此刻你我出现在魏延的面前,怕是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卫青懊恼的一拳锤在桌案上:“可惜陛下通知魏延的是飞鸽传书,不能当做正式的圣旨,否则魏延可以杀头了!” 李靖起身走到背后的大幅地图前驻足,负手而立:“魏延虽然有错,但砍头不至于!毕竟他也是以攻为守,出发点是为了解青州之围,而且亲自带队深入敌境,勇气可嘉,就算错了也不当死。” 卫青的面色却很冷峻:“但魏延这样冒险,如果失败了,不但可能会让青州沦陷,还可能导致我军后路被断,陷入困境。” 李靖点头:“局面确实如此,所以我才说我们必须放弃河北,改变战略了。” “药师兄打算退过黄河,据守青州?”卫青狠狠的一拳砸在墙壁上,“就这样放弃河北的十余座县城,放唐寇长驱直入,我心实在不甘啊!” 李靖摇头:“不不不……我退敌进,我退一尺敌进十丈,我的意思是以退为进,放弃河北并不等于退过黄河返回青州……” 卫青恍然顿悟:“药师的意思是要……” 李靖面上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正是如此,是时候打一场全面性的战役了,许攸这个吃里扒外的二五仔,该派上用场了。” 卫青攥拳道:“既然药师兄心意已决,咱们便大杀一场。前些日子吴启在贵霜一路高歌,俘获了嬴政;岳鹏举又连下陈留、许昌,这次轮到我们扬威了!” “对了,饶安境内盘古岭上的粮仓已经布置好了吧?”李靖的目光犹如鹰鹫一般盯上了距离高城七十里的饶安县境内一个叫做盘古岭的地方。 卫青点头:“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李存孝、马孟起、高昂、太史慈四大虎将已经各自到位,只等曹彬钻进口袋。” 李靖手抚胡须:“本来打算重创曹彬之后分一支兵马回援青州,现在看来只能围魏救赵,声东击西了。如果魏延能够从阴谷偷袭邺县成功,倒也是一步误打误撞的妙棋!” 卫青拱手道:“既然药师兄已经做了决定,那愚弟现在便连夜赶往盘古岭坐镇指挥,希望曹彬能够上钩吧!” 李靖大笑:“哈哈……仲青你直管放心好了,得到陛下修书提醒之后,我派人仔细调查过许攸与曹操的关系,才发现二人竟然是发小,甚至一起嫖过娼,睡过一张床,吃过一张碗。而且看过许攸和曹彬之间互通的书信之后,可以看得出来曹彬对他还是十分信任的。” 卫青大吃一惊:“啊……许攸竟然与曹操有这样的关系?药师兄你可真沉的住气啊,为何不把他早点抓了问罪,竟然还让他参与军事,岂不是会把我们的情报都泄露给曹彬么?” “呵呵……仲青兄莫要动怒,杀猪还需要先养肥呢!” 李靖打定主意后,心情顿时轻松了下来,转身走到帅案前倒了两碗茶,递给卫青一碗自己端起一碗,呷了一口:“我曾经找借口出其不意的调离许攸,派人搜过他的住处,几乎挖地三尺,果然搜寻到了许攸暗通曹魏的书信,看完后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这家伙就是个老狐狸,狡猾的紧,心里打的是脚踏两条船的主意……” 放下茶碗继续说道:“目前许攸和曹操、曹彬之间的书信仅仅限于联络感情,并没有实质性的透露我军军情。当然我早有防备,许攸掌握的重要军情也不多,就算他有心透露,也是无关痛痒。” 卫青抚摸着下巴,愤怒的道:“看来这厮知道我汉军势大,并不敢完全投靠曹操,只是和曹操保持联络,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这样的话,汉魏争锋,无论谁胜谁输,他都可以混一条好的出路!” 李靖微微颔首:“这是其一,另外许攸的儿子许牧贪财,借着在青州担任户曹,掌管钱粮的便利,没少干贪污侵吞,中饱私囊的勾当。我猜许攸对此事肯定知晓,因此秘密联络曹操铺好后路,万一东窗事发,他们父子好投奔曹魏。” 性格一向宽厚的卫青顿时动怒,双眼喷火:“药师兄不说我还真是不知道,这厮真是狗胆包天,不但敢私通曹魏,还敢伙同家眷贪墨国家粮饷,真是罪不可赦!要不是药师兄准备用他诱敌,我现在就把拎出来砍了。” 李靖笑笑:“所以说这许攸是个卑鄙小人,他琢磨着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参军,在兵部也只是挂了一个郎中头衔,绝无封侯拜相的机会,与其将来两袖清风的告老还乡不如狠狠的捞一笔。所以伙同其子贪墨粮饷,并私通曹魏,做好了东窗事发便逃命的准备。” “就这样放许攸离开,真是便宜他了啊!”卫青手抚剑柄,恨不能一剑砍下许攸的狗头。 李靖拍了拍卫青的肩膀,笑道:“要杀许攸易如反掌,也没有多大价值,空污刀斧。若是按照陛下的书信,能让许攸引诱曹彬的人马前来盘古岭劫粮,予以重创,则邺城北方门户洞开,我十八万大军便能畅通无阻,直插邺城。到时候魏延从阴谷偷袭,我军从巨鹿强攻,邺城唾手可得。” 卫青拱手道:“那愚弟就连夜赶往盘古岭粮仓坐镇去了,但愿许攸这家伙能够按照药师兄的策划,把曹彬引诱进包围圈。至于魏延能否偷袭成功,小弟实在不看好!” 李靖点头:“不管魏延能否成功,我们都要依照计划行事!仲青你去吧,我现在就招许攸来问罪,如果一切顺利,预计曹彬三日之内定然前往盘古岭劫粮,到时候就看你和存孝、孟起他们的表现了。” 卫青辞别李靖,带了百十名随从,快马加鞭连夜出了大营,奔西南七十里之外的饶安县境内盘古岭粮仓而去。 做了亏心事,半夜就怕鬼敲门,许攸在自己的营房中听到门外马蹄声大作,急忙一骨碌爬起来从窗棂中向外偷瞧:“这黑灯瞎火的,李靖又搞什么动作?最近军中风传李靖计划率部退回青州,准备把藏匿在盘古岭的三十万石粮食提前运回青州,我得赶紧修书给我儿,让他向新任的刺史萧鹤请求,派我儿到黄河边上来协助运粮。” 就在许攸正暗自琢磨怎么发国难财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深更半夜的,何人敲门?” “回许大人的话,小人从青州而来,今天傍晚刚到大营。动身之时,许牧大人命我给你捎来一封家书,特来呈上。” “哦……原来是吾儿的书信。”已经将近五十岁的许攸这才放心,从床榻上跳下来趿拉着木屐便来开门,“吾儿书信何在?” 门外赫然站着十几个全副甲胄的悍卒,看到房门打开,各自佩刀出鞘:“奉元帅之命,来请许参军去帅帐说话!” 许攸吓得一跤跌倒在地:“啊……你们、你们是要做什么?我老老实实的奉公守法,你们怎能对一个参军动粗?我要告御状参劾你们!” 这些悍卒才不管许攸说什么,七手八脚的把几乎瘫软成一团泥的许攸架了起来,犹如一条死狗一般拖到了李靖的帅帐:“启禀元帅,许攸带到!”(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九十二玩弄于鼓掌之中 帅帐之内灯火辉煌,李靖正襟端坐,面如寒霜。 看到许攸被押了进来,一拍桌案大声怒斥道:“许攸,你可知罪?” “啊?” 许攸肥厚的嘴唇微微哆嗦,并没有直接回答李靖的审问,心中暗道我的罪可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条?若是我儿贪污钱粮,以次充好的罪行暴露了还不打紧,顶多让这倒霉儿子自己顶罪,要是我暗通曹魏的事情暴露了,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元帅啊,你看我年纪也不小了,今年已经四十有八,再过两年就到不惑之年了。自从袁绍灭亡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你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下官实在不知犯了什么错,还望元帅明示啊!”许攸抹着眼泪,一脸痛哭流涕的样子。 李靖心中冷哼一声,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你犯的罪行足够杀头了;现在还不到揭穿你面目之时,既然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本帅就和你装到底! “许攸,有人在青州刺史萧鹤面前举报你儿子贪污钱粮,供应我大军的粮食以次充好,将低价收购的发霉粮食掺入精粮之中牟取暴利。萧鹤已经将你儿子许牧收监审问,你可知晓此事?”李靖双目圆睁,怒视许攸。 许攸急忙辩解,痛哭流涕的长揖到地:“元帅明鉴,我儿忠厚老实,绝不会做出这种监守自盗,贪赃枉法之事,一定是有人恶意陷害,请元帅明察啊!” 李靖冷哼一声:“萧鹤已经把你儿下在大狱,到底是真有此事,还是被人冤枉,本帅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此事是真,你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你儿是被冤枉的,本帅也会还你个公道。” 见李靖暂时不打算处置自己,许攸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只要今晚不死,自己就找机会逃往南皮投奔曹彬去。虽然大儿子许牧保不住了,可好歹能保住自己的脑袋,另外自己的妻妾以及其他三个儿子都在南阳老家定居,与曹魏搭界,可以很轻松的逃到魏国的地盘。 “元帅,我许攸好歹也是儒家弟子,自幼读圣贤书,岂能干出这种寡廉无耻之事?若吾儿果真胆大包天,请都督从严处置,下官决不包庇!”许攸一脸正气,尽量的把自己撇清。 李靖微微颔首:“但愿此事与你无关,不过在这桩案子水落石出之前,你不得再随意走动,随传随到。” 许攸连连点头:“下官一定谨遵元帅之命,寸步不离我军大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许攸没什么可怕的!” 李靖挥挥手,示意士兵把许攸押解下去:“你们几个听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许子远随便走动,如若被逃脱了,定斩不赦!” 为首的一名什长抱腕领命:“诺……我等谨遵元帅之命!” 就这样,许攸被五六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押解着离开帅帐,返回了他的营房。虽然并没有为难他,却把他软禁在了营房中,暂时失去了自由。 “唉……这才捞了三年的钱财就暴露了,牧儿真是没用啊!”许攸关上房门,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虽然被监视了起来,但许攸并未紧张,有钱能使鬼推磨,许攸相信在天亮之前自己一定能够找到脱身之策。比起儿子许牧来,许攸更心疼这大半年来积攒的钱粮,估计还没有运回南阳老家,十有八九被萧鹤给查抄了。 “幸好前年和去年捞的两笔已经设法运回南阳老家了,就算我现在辞官下野,这笔钱粮也足够许爷我安享晚年了!”许攸躺在床上,双手拢在后脑勺底下,在黑夜中暗自思忖。 大祸即将来临,许攸无心入睡,躺在床上内心犹如明镜一般透亮,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许攸相信,凌晨是人类最疲倦的时刻,到时候门外看守的士兵至少会有一半去休息,那时候就是自己逃走的最佳时机。 果不其然,许攸躺在床上迷糊了一阵,猛地被门外更夫的梆子声惊醒,急忙爬起来顺着窗棂向外眺望,看守的六名士卒果然只剩下了三个,其他的三人似乎回去入寝了。 就在这时,带头的什长发话了:“夜色已深,我也回去小憩一个时辰,到时候回来替换你们。许攸只是一介儒生,而且也没有表现出抵触的情绪,应该没有什么意外!” 其他的两名士兵一起应允:“什长快回去睡吧,有我们二人看守,绝不会让许攸逃掉!” 许攸屏住呼吸,等什长走远并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这才摸黑下了床,将床头底下的几锭金元宝塞进袖子中,然后趿拉着拖鞋打着呵欠走出了房门:“啊呜……困死了!” 两名士兵齐刷刷的拔刀出鞘:“许大人要去哪里?” 许攸指了指茅厕所在的方位:“深更半夜的自然是要出恭啊,难不成梦游么?” 李靖只说不让许攸乱走,但没说不让许攸上茅厕,两名士兵只好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陪着许攸去了一趟茅厕。 这座大营南北绵延五六里,驻扎了十万汉军,用砖瓦砌筑的营房以及帐篷鳞次栉比的间杂在一起,在月光的照耀下密密麻麻,犹如进了迷宫一般。 走到半途,许攸突然跪倒在地,朝两个士兵叩首:“两位兄弟,许攸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成全!” 两名士兵不由得面面相觑,急忙去拉扯许攸:“哎……许大人,我们可不敢私自放了你,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许攸抹泪道:“两位兄弟,你们错了,许攸并非逃跑,而是想去青州活动一番,保住我那不孝子的性命。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儿子做错了事情,可我这个父亲也不能不管啊!” 两名士兵一脸为难的道:“许大人,不是我们不肯通融,只是元帅军令如山,我们若是把你放了,我们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许攸突然从袖子里拿出几锭金元宝,朝两个士兵手里各自塞了两个:“你们一个月的军饷也就几百钱吧?这些金子足可抵得上你们一辈子的军饷,大家不如一起逃了吧……” “这……”两名士兵一脸的犹豫,看起来已经动了心。 “两位兄弟,大战将起,在军中随时都有战死沙场的危险。你们拿着这些金子回老家带着亲人远走高飞,买上几亩良田,盖上几间瓦房,纳上两个小妾,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这些金子足够了。”许攸朝两名士兵不停的拱手,施展三寸不烂之舌。 两个士兵煞有介事的掂量了下手里的金元宝,一个足足有三斤重,一斤折合十六两,一两可兑换一万五铢钱,一个金元宝就可以兑换四十八万五铢钱。而自己每个月的军饷才只有五百钱,一个元宝就相当于八十年的军饷,的确十分诱人! 两个士兵一咬牙,最终答应了许攸的请求:“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我们豁出去了!” 其中的一个献殷勤道:“难得许大人如此慷慨大方,我去马厩里把你的马匹牵来。” “多谢,多谢!若是吾儿不死,两位他日到我许府做客,必有重谢!”许攸喜出望外,拱手给两人开了一张空头支票。 许攸的马匹很快被牵了过来,三人一起结伴出营。 “许大人你放心,把你关押起来的消息似乎并未传开,守营的将士应该不会阻拦。”三人朝营门急行,其中的一名士卒不忘安慰许攸一句。 果不其然,三人来到营寨门口之时,守门的校尉拱手施礼道:“哟……原来是许参军啊,这深更半夜的欲往何处去?” 许攸面色凝重的道:“奉元帅之命执行秘密任务,尔等不必多问。” “得嘞,许大人请!”校尉陪着笑容,下令打开城门放许攸出营。 许攸强做镇定,催马扬鞭出了汉军大营,走了两三里之后方才向两名士卒作别:“就此别过,两位保重!” 不等两名士卒回话,许攸纵马扬鞭,朝南皮方向抱头鼠窜,犹如鱼入大海,鸟归苍穹。 看着许攸在月色中不见了踪影,两名士兵这才会心的一笑,返回大营与什长一起来拜见李靖:“启禀元帅,许攸给了我们每人一个大元宝,朝南皮方向快马而去!” 李靖接过来掂量了几下,开玩笑道:“嘶……许攸这老家伙还真有货啊!你们几个差使办的不错,回头每人赏赐五两银子,也别嫌少,本帅赏赐的你们拿着一辈子心安理得。接下来就看许攸的表演了!” 【ps:最后聊一下曹兵破下邳的剧情吧,回答几个比较集中的问题。】 第一个,有人说刘辩最近集体脑残,在洛阳、长安一带集中了庞大的兵力导致青州、徐州空虚,所以给了唐、魏可趁之机。 我想说的是,下这样结论的一定是跳着看书的,根本不会连贯前后的情节,全凭主观下结论。请注意,刘辩的几十万军队跑到西面不只是仅仅打一个西汉朝廷,前期在打刘备、刘裕、赵匡胤联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之歼灭,而且在两个月之前才刚刚灭掉赵匡胤,怎么变成就变成集中重兵打西汉不管青、徐二州了呢? 文中提到刘辩的五十万军队,是在灭掉赵匡胤、刘裕之后,经过收编降兵逐步发展起来的,而且时间才两个月,隔着长安、洛阳怎么撤退到东面,难道要空运到青州么?或者绕路巴蜀,需要走上七八个月才能到达东部的青、徐二州。 而且按照文中的描述,目前朱棣手里还有五六万兵马,长安潼关还有五六万,杨素撤回洛阳的还有六七万,总兵力依旧接近二十万,难道不一鼓作气的歼灭,而是放西汉死灰复燃么? 面对接近二十万死守的兵力,如果没有绝对优势,如何将之灭亡?而且按照这种观点的说法,你把兵力放到徐州、青州,李世民、曹操不会攻打你的江东么?你有多少兵马被牵着鼻子走? 其次,有人说刘辩傻逼啊,为什么让糜芳做下邳的守将? 请注意,现在徐州的都督是秦琼,有权自己做人事安排,而且糜芳只是在其他人出征之后被委任为主将,刘辩对此不知情,而且皇帝也不可能事无巨细的过问。 另外,在张良做出分析之后,刘辩已经迅速做了应对措施,包括命令龙且、郭淮、杨延昭、尉迟恭等人增援青、徐二州,甚至派出了冉闵、彭越快马赶往青州增援。可以说刘辩作为总揽大局的统帅,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应对措施,没有犯任何错。 有些人总喜欢站在上帝视角思维,只允许对方失败,不允许自己失败,也就是主角方拿下许昌、陈留这些重镇都是应该的,而自己丢掉下邳就是主角方脑残。但如果作者想给主角开上帝视角的话,只需要一章便可以统一整个世界。 战争是互有胜负的,而且曹操、李世民联合之后的实力不弱,如果主角一直胜,这些人肯定又会说,你看作者傻逼啊,把曹操、李世民、乐毅、范蠡、李绩、李牧这些牛人写成脑残了,竟然一次也赢不了!看书,就是这样相互矛盾。 还有人说魏延偷袭邺城是脑残,其实这只是作者按照大纲描述一个故事,可以说战争中任何计谋都有风险,无所谓脑残不脑残。就像韩信背水列阵,输了就是脑残,赢了就是妙计,这就是所谓的成王败寇! 还有人说戚继光、陆逊怎么不从日本撤回来呢?剑客在这里想说的是看书请有个地理和时间概念,没事百度一下三国地图,不行加一下我的微信公众号——青铜剑客,我会上传地图给你们看看,效果比闭门造车好得多。(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九十三四大谋士靠边站 自从汉魏开战之后,青州面临着遭受唐魏东西夹击的可能,于是李靖主动放弃了章武县城,向南撤退了一百余里,驻守高城。 看到汉军撤退,李绩与李牧果断将战线向前推进,李绩驻兵章武,李牧驻兵乡邑,两军隔河相望。而曹彬率领的八万魏兵则驻扎在南皮,与李靖率领的汉军以及唐军构成了一个三角阵势,相互对峙。 从高城李靖大营到南皮大约八十里路程,许攸犹如出逃的囚鸟,一路上快马加鞭用了一个半时辰,在次日早饭的时候抵达了南皮城下,隔着护城河大声叫门。 “请速速禀报曹国华将军,就说故人许攸前来投奔!” 许攸在城下勒马带缰,一脸焦急的自报姓名,说话的时候不忘回头四顾,唯恐稍不留神被汉军追上来结果了性命。 城墙上的魏兵马上飞报守将曹彬:“启禀曹将军,城下来了个身穿东汉官服的文官,自称是你的故人许攸,不知该如何处置?” 曹彬正在与部将英布、夏鲁奇、童渊、张绣等人共商如何呼应攻打徐州的曹军,得到士卒的禀报后不由得笑逐颜开:“哈哈……许子远一来,我军定有破李靖之策了!” 曹彬立即亲自率领部将来到城门口迎接许攸下马,拱手寒暄:“子远先生你总算来了,小弟我等你等的望眼欲穿啊!” 许攸放声大笑:“哈哈……自己人就是自己人啊,见到国华兄弟,哥哥我是倍感亲切啊!” 当下两人一起执手步行入城,许攸感慨道:“国华啊,记得那年你跟着我还有你兄长以及本初一起去调戏人家的新媳妇,你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屁孩。本初被人抓了,你也跟着挨了打,还被人脱了裤子用绳子吊起来弹******,没想到多年不见竟然变成大将了!” 当着部将的面被许攸提起糗事,曹彬一脸尴尬:“啊……哈哈……这个啊,过去的难堪事就不要再提了,子远大哥马上就要到知天命的年纪了,还是不改口无遮拦的本性啊!” 许攸却酸酸的道:“唉……谁说不是哪,我和阿瞒年龄相差无几……” 夏鲁奇闻言大怒:“大胆,你这个家伙真是口无遮拦,称呼曹将军兄弟也就算了,竟敢直呼陛下乳名?” “你这汉官真是不知死活,莫非以为我南皮城中将士的宝剑不利么?”除了夏鲁奇之外,其他的魏军将校也是一脸怒色,纷纷拔剑在手,怒视许攸。 许攸顿时一脸懵逼,咂吧了咂吧嘴唇道:“这……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和阿……我和孟德自幼一起长大,从八岁读私塾的时候就认识了,一起逛过窑子,一起调戏过良家妇女,一起烧过私塾先生的柴房;睡过一张床,吃过一张碗,你们怎能这样对待你们皇帝的故人?” 曹彬耐着性子示意众将把佩剑收了:“把武器收了,子远先生与陛下乃是发小故交,一时失言,大家也不必见怪。” 众将这才一脸愤慨的还剑归鞘:“若再敢无礼,休怪我等剑下无情!” 曹彬又转向许攸告诫道:“子远先生啊,虽然你与陛下乃是故交,可他现在是皇帝了,九五之尊,所以你必须执臣子之礼,万万不可失了礼节!” “唉!”许攸闻言摇头叹息一声。 “子远先生因何叹息?”曹彬一脸不解。 许攸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孟德都做皇帝了,我这个故人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参军,因为和孟德是故交,所以遭到李靖的打压猜疑,无奈之下才来南皮投奔你们。若是孟德还记得旧情,也应该赏赐我一个王位过过瘾才对嘛!” 曹彬脸色怫然不悦:“子远先生,军国大事不可儿戏,除了几位世子之外,我大魏目前哪里有王爵?就连子孝兄长、夏侯妙才将军,甚至战死徐州的元让将军也没有得到封王的荣誉,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看到曹彬脸色不好看了,许攸知道自己话说的有些多,急忙打个哈哈:“哈哈……国华兄弟休要介意,愚兄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兄长这次背汉投魏,可是给你带来了天大的礼物!” 曹彬的脸上这才浮现喜色:“愿闻其详,请子远兄明示!” 许攸抚摸着肚子卖个关子道:“我这一路上风尘仆仆,饥肠辘辘,饿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国华兄弟是否该备下酒筵,咱们一边吃一边谈?” 曹彬陪笑:“兄长所言极是,是小弟失礼了,这就吩咐下人去置办酒筵,为子远兄长接风洗尘,庆贺你弃暗投明。” 半个时辰之后,曹彬府邸的宴客厅里面酒肉飘香,除了曹彬之外,英布、夏鲁奇、张绣、童渊等人也俱都作陪,倒不是他们稀罕许攸,只是难得这么丰盛的酒筵,也只能忍受口无遮拦的许攸了。 喝了一杯酒之后,许攸才想起席间少了一个人:“唉……对了,上次国华你给我写的书信里面说有一个叫贾诩的家伙给你做军师,为何席间不见人呢?” “呵呵……贾诩先生前天突然感染了热风寒,昨日一直卧床不起,所以今天就没叨扰他!”曹彬举起酒杯向许攸敬酒,并对贾诩缺席做了解释。 许攸“滋溜”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咋舌道:“我倒想起来了,贾诩这家伙就是当初给董卓献上封王乱国之策的家伙,真不是个好东西,此人可是阴险的紧,我得提醒孟德防备着他一点。” 曹彬陪笑:“此一时彼一时,那也是各为其主,当时贾文和先生为董卓效力,自然要为主公化解危机。” “听说这贾诩与郭嘉、范曾,还有一个司马懿号称曹魏四大谋士,我说孟德是怎么搞得,尽弄些无名之辈辅佐,怪不得一直被刘辩吊打呢!” 许攸掰了一块鸡腿,拿在手中,一边吃的倍儿香一边口沫横飞的侃侃而谈,“知道吊打是什么意思么?这是刘辩创造的成语,就是吊起来打,毫无还手之力的意思。刘辩还创造了不雅的词语,叫做逗逼,我发现好像我也有这个趋势!” 在座众人俱都露出嘲笑的表情,心中暗自嘀咕:“你这家伙何止是逗逼,刘辩创造的另外一个词语脑残也适合你,自大狂妄的逗逼脑残!” 许攸继续口沫横飞:“听说那郭嘉三十来岁,司马懿才二十岁出头,你说孟德弄些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能不打败仗么?还好,我许子远来了,从今以后贾诩什么的四大谋士统统靠边站,我要辅佐孟德吊打刘辩!” “许先生是说我么?” 许攸话音未落,身着长袍,精神欠佳的贾诩大踏步的走了进来,接过许攸的话问道。 许攸一愣,扫了贾诩一眼:“你是何人?” 贾诩抱腕:“在下贾诩,表字文和。” 许攸脸上微微露出尴尬之色:“哦……是你啊,久仰久仰,没等你别见怪啊,随便坐随便坐!” 贾诩笑吟吟的道:“通过许先生的表现,在下推断汉军的伙食一定很差!” “此话怎讲?”许攸一脸不解,“东汉地大物博,应该比曹魏富庶。” 贾诩嘲笑道:“可是我看先生狼吞虎咽的样子,似乎是好久没吃饱的样子,我还以为李靖缺粮了呢!” 听了贾诩的话,满堂文武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许攸顿时被气的翻白眼:“我、我……我这是跑了一夜饿坏了,换你指不定饿死在半路了。” 曹彬吩咐下人给贾诩准备了一张桌案,重新把话题拉回了正轨:“好了,子远哥哥,咱们不闲扯了!说一下你的大礼吧,小弟洗耳恭听。” 许攸打着饱嗝,手指朝东南方向的饶安一指:“在南面的饶安县境内,有一个叫做盘古岭的地方,李靖的三十万石粮食就藏匿在那里,而且由于青、徐二州军情紧张,李靖已经打算放弃黄河以北的土地,撤回青州。最近几日恐怕就要向青州运输粮草了,国华兄弟可以出兵偷袭饶安,火烧汉军粮草。只要粮草被烧,汉军必乱,兄弟你挥军掩杀,定能大获全胜!” 曹彬拍案而起:“这李靖真是狡猾,我说怎么斥候搜遍了高城附近,也没有发现汉军囤粮之地,原来藏在了饶安境内。” “兄弟速速出兵劫粮,晚了被李靖转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许攸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曹彬已经无心再饮酒,让人轮流把许攸灌了几杯,吩咐下人把许攸送往驿馆,然后连夜与麾下众文武共商对策。 “诸位以为烧粮之策如何?”曹彬扫了众将校一眼,问道。 贾诩咳嗽一声,声音深沉的道:“诩以为许攸有来诱敌的可能性,国华将军不可轻信!” 曹彬微微一笑,自信的道:“这点文和先生请放心,陛下与许攸从八九岁读私塾的时候就相识,一直到二十几岁进京城做官,相交十几年,可谓知己之交。不过当初许攸跟了另外一个好友袁绍,才没有为陛下效力。后来袁绍灭亡,许攸被擒,无奈之下才投降了刘辩。但这几年以来我们一直暗通书信,我相信许攸是绝不会为了刘辩欺骗我的!” “既然国华将军这么肯定,诩也不敢妄下结论,但愿许攸所言是真吧!” 贾诩很少与人争辩,既然曹彬和许攸关系这么近,自己没必要犯风险妄加猜测,万一许攸说的是真,耽搁了军机反倒是一桩大错,还是明哲保身为妙。(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九十四魏将争功 就在曹彬决定采纳许攸的计策,偷袭盘古岭汉军粮仓之际,有乐毅的使者快马加鞭赶来禀报消息。 “启禀曹将军,乐义将军与范离奉了夏侯将军之命,于前夜在魏县境内的阴谷伏击魏延成功,将所部四万人马全歼,并俘获东汉镇东将军魏延。” “啊……” 曹彬闻言又惊又喜,惊讶的合不拢嘴巴,“全歼四万汉军,俘获镇东将军魏延?这可是汉魏开战以来的大捷啊!” 诚如曹彬所言,汉魏开战以来,魏军一直处在劣势,虽然局部地区能够获得小胜,但一次性全歼四万人,并俘获了地位比肩薛仁贵的魏延,的的确确是一场振奋人心的大捷。 曹彬话音刚落,顿时满堂一阵哗然,众将无不羡慕嫉妒恨:“这乐义与范离是何许人?以前没怎么听说过啊,竟然能够立下这样的大功!” “听说乐义是乐进的堂弟,范离是范曾的族弟,都是靠关系才能上位,没想到运气真好,刚刚出仕就立下这样的奇功!” 曹彬心中虽然也有些羡慕,他与曹仁、夏侯渊三个兵团主将其实也存在竞争关系,但表面上却不能太明显,咳嗽一声道:“举贤不避亲,只要有本事,我大魏自然是任人唯贤。这乐义与范离立下这样的大功,足以让处在泥潭中的大魏军队振奋士气,实乃大功一桩!” 贾诩站在旁边暗自嘀咕:“魏延手中只有四五万兵马,不可能倾巢而出偷袭邺城吧?只怕这四万人的战功有虚报,但擒获魏延只怕是真。” 贾诩性格谨慎,从来不会与人冲突,自然不会站出来揭短,当下默不作声的站在旁边聆听。使者的话还未说话,不知道这乐义与范离下一步会如何行事? 英布感慨道:“唉……咱们抗衡了李靖军团好几年,不让汉军最强的精锐之师南下邺城,没想到大功却被夏侯妙才的部下白白捡去,吾等可要加把劲了,免得被人瞧不起!” 曹彬微微颔首:“荆布将军所言极是,所以这次我们偷袭饶安汉军粮仓的计划必须执行,只要能烧掉李靖的粮草,汉军定然军心大乱,我军再联合唐军夹攻,必能大获全胜。” 使者继续拱手说道:“乐义将军与范离大人擒获魏延之后,决定全军乔装打扮成汉军,顺着阴谷出东阿,由任城郡南下偷袭徐州。因此夏侯将军特命小人来通知曹将军,李靖很可能会于近期撤退,请做好追击准备!” “南下偷袭下邳?”曹彬吃了一惊,但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好计策啊,看来这乐义与范离的确有些本事,能够伏击魏延成功也不是瞎蒙的!” 贾诩也啧啧称赞道:“不知道是乐义还是范离提出来的偷袭下邳?但这一招真是非常高明,比进攻青州强多了!” “何以见得?”荆布伸手抚摸着浓密的虬髯,对贾诩的话并不赞成,“既然魏延的四万兵马已经被全歼,那么估计青州境内剩余的兵马也就还有几万郡兵吧?而徐州则有秦琼、徐达镇守,文和先说为何说弃青州攻徐州是一步妙棋,只怕不见得吧?” 贾诩耐心的分析道:“其一,李世民迟迟没有对江东发起进攻,只怕其真正意图在于进攻青州,攻打金陵只是一个幌子。我军如果进攻青州的话,很可能会与唐军抢夺地盘,惹怒李世民,破坏唐魏之间的联盟。” 曹彬颔首赞许:“文和所言极是,洛阳朝廷已经是苟延残喘,覆灭在即。只要西汉一灭亡,刘辩就能够腾出数量庞大的军队东出洛阳、北出长安,跨过黄河同时进攻并州与冀州,到那时凭我们魏国的力量还真是无法抵御,必须借助唐军的力量才能与之抗衡,所以现在绝不能得罪李世民。” “第二个理由嘛,青州郡内的任何城池,包括济南国、临淄、北海等等,都无法和南北通衢的下邳相提并论,现在不拿下徐州,等刘辩灭了西汉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贾诩轻抚山羊胡,一针见血的作出分析。 荆布双臂抱在胸前,蹙眉问道:“难道还有第三个理由?” 贾诩点头:“第三条更是重要,若是我军趁着魏延被俘之际,拿下了济南、临淄等地,将会切断李靖的退路,到时候势必会遭到李靖军团的全力反扑,定然会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而把青州让给李世民,就让唐军在前线和李靖血拼,我军正好躲在徐州休养生息!” 听完了贾诩的分析,曹彬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高……实在是高!听文和先生一席话,我等顿时茅塞顿开,先生果然是高瞻远瞩,眼光非我等所能及啊!” 贾诩微微一笑,谦虚道:“曹将军过奖了,我这是冷眼旁观才看出了端倪,而这乐义与范离没有当局者迷,一针见血的直插徐州,战略目光远在贾诩之上啊!” “那么文和将军认为偷袭李靖粮草的计划能否实现?”曹彬把思绪从徐州收了回来,光羡慕别人也不行,还是趁着东汉紧张的机会多捞点战功才是当务之急。 贾诩蹙眉道:“如果许攸足够可靠的话,再综合魏延全军覆没的消息,李靖极有可能于近期做出撤退的决定,偷袭饶安汉军粮仓有很大的几率成功!” 曹彬拍案而起:“文和先生一向谨慎,既然连你都说劫粮有很大的把握,那还犹豫什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夜我当亲自率部出城,前往饶安盘古岭去抄李靖的粮仓,只要一把火烧了,李靖定然军心大乱,我军趁机掩杀,必然有所建树。” 贾诩指着地图上的盘古岭分析道:“此处距离南皮七十里,距离李靖驻兵的高城八十里,三个地方形似三角。就怕李靖得知我军劫粮之后会采取围魏救赵的策略,派遣一支大将率精兵猛攻南皮,若是烧了汉军粮草反而丢了南皮也难言沾到便宜,因此必须留下一员大将守城,绝不能倾巢而出。” 荆布立功心切,立即拱手请战:“曹将军你是三军主将,不可轻易出击,你留下来坐镇南皮,我与夏鲁奇将军率领一支精兵出城,悄悄杀奔饶安,找到汉军粮仓一把火烧掉便是!” 但曹彬也对这个大好的机会垂涎三尺,婉言拒绝道:“李靖得知粮仓遭到袭击之后,很可能会派李存孝、马超这些猛将杀奔南皮,所以荆布将军你还是留下来坐镇城池吧!彬身为主将,应当身先士卒,岂能畏缩不前,堕了三军士气?” 荆布也知道曹彬话虽然说得漂亮,其本质是觊觎这份唾手可得的功劳,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闷闷不乐的答应下来:“既然国华将军这样说,布只好从命!” 一番商议之后,由曹彬拍板做了最后的决定,留下英布、张绣、贾诩三人率领三万人马守卫南皮,而曹彬则与夏鲁奇、童渊率领五万人马即刻出城,朝东南方向的饶安县急行军,争取半夜时分抵达盘古岭,杀汉军一个措手不及,火烧粮仓。 计议停当,曹彬、夏鲁奇、童渊三人点起五万精兵,所有人轻装简行,除了刀枪、干粮之外,弓箭手每人随身携带十支火箭,其他士卒则人手一捆木柴。 曹军既不鸣号角,也不敲锣击鼓,全军上下人缄口马摘铃,从南皮东城门出了城池,在向导的引领下奔饶安县急行军而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魏延率领的汉军与曹军在阴谷血战了大半个夜晚,冲天的火光映红了方圆数十里,就在夏侯渊的使者把捷报传达给曹彬的同时,李靖的斥候也刺探到了这个惊天噩耗,并且快马加鞭的赶到高城向李靖禀报。 “启禀都督,小人见到魏县境内火光冲天,便去悉心打探,得知了一个天大的噩耗……”气喘吁吁的斥候见到李靖之后顾不上施礼,就喘着粗气说道。 李靖吩咐亲兵给斟一杯茶水:“喝口茶水滋润下喉咙,不知有何噩耗,且慢慢道来。” 斥候也顾不上去接茶水,大口喘着粗气道:“听说……魏延将军在……阴谷遭到魏军伏击,全军覆没,而魏延将军也被生擒活捉了……” “嘶……输的这么惨?”尽管早有准备,李靖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前,李靖也知道魏延失败的可能性极大,很可能会遭到夏侯渊或者曹仁从背后攻击,导致进退两难,因此李靖才决定计诱曹彬烧粮,予以重创后全军南下直捣邺城,救援魏延的兵马。但做梦也没想到魏延连邺城的边都没摸到,就被人一锅端了,这噩耗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李靖双眉紧蹙,面如寒霜,沉声问道:“伏击魏延的曹将是何人?竟然有这等洞悉能力,实在不容小觑啊!只怕夏侯渊、曹彬之流还没有这样的判断力,不知曹军的统兵大将是何人?” 斥候拱手答道:“回元帅的话,听说是一个叫乐义的武将,以及一个叫做范离的军师。” “啧啧……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看来曹魏也是能人辈出,当真不容小觑啊!”李靖抚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局势严峻了起来,该如何化解目前的困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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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朝妻子莞尔一笑,胸有成竹的道:“自从把章武丢给唐军的时候我就早有绸缪,从章武到高城相距一百二十里,再到饶安还有五十里,全程一百七十里,就算唐军现在出击也需要将近两天的时间才能抵达战场,而两天的时间我军已经足以全歼曹军。” 顿了一顿,李靖继续道:“当然,为了避免李绩派遣骑兵驰援,还是应该在必经之路上做些埋伏,阻挡唐军救援。” 李靖话音落下,目光扫向鱼俱罗与罗艺:“你们两人各自率领一万五千兵马选择险要之处设伏,如果唐军骑兵前来驰援,便予以截杀。如果唐军不来,我大军向邺城挺进之后,你二人便率部断后,阻挡唐军的追袭。” “谨遵都督之命!”鱼俱罗与罗艺一起出列,雄赳赳气昂昂的拱手领命。 在接过令箭的时候,罗艺又发誓道:“自从加入都督麾下以来,末将还未立下大功,一直在期盼大战来临,现在总算可以得偿所愿。只要唐军赶来追袭,末将与麾下的十八骑一定让他有来无回,替我侄儿罗成报仇雪恨!” 李靖告诫道:“那李元霸实在是个洪荒野兽,就连存孝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遇上此人,决不可正面硬拼,只需要用弓箭阻挡他的冲锋便可。” 罗艺拱手领命:“都督放心,末将并非莽夫,自会见机行事!” 鱼俱罗与罗艺各自点起一万五千兵马寻找险要之处设伏去了,李靖又吩咐陈登、田豫押解粮草,自己与花木兰、秦良玉、关胜、罗贯中等人率领所有的兵马离开高城大营,杀奔饶安县境内的盘古岭去支援卫青,争取用最快的速度将前来劫营的曹军全歼。 为了迷惑唐军斥候,李靖又下令不许拔营,甚至连旗帜都不要动,虚设空营。哪怕能够拖延唐军半天的时间,对于战局也是至关重要。 随着李靖一声令下,七万汉军轻装简行杀奔盘古岭而去,陈登则与田豫在后面押运粮草,而罗艺则与鱼俱罗寻找了险要路途设下伏兵,阻挡唐军前来救援,给主力大军全歼曹军争取时间。 此刻已经是盛夏时节,草木茂盛,气候炎热。 盘古岭因为形似一柄大斧,传说是盘古死后大斧变化而成,因此得名。李靖设置的粮仓就在群山环抱之中,当然里面的粮食早就已经被转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干柴、蒿草等易燃物。 就在漫山遍野的草木之中,卫青指挥着李存孝、马超、高昂、太史慈等四大虎将率领了七万兵马隐蔽行踪,一个个弯弓搭箭,摩拳擦掌只等曹军钻进口袋,便杀他个血流成河。 “快快快,全军急行,再有七八里路程便到盘古岭汉军粮仓了!”曹彬策马提枪,大声的指挥五万曹兵加快行军速度。 自从晌午过后离开了南皮城,五万曹兵全军急行,用了半天加上大半夜的时间狂赶了六七十里路程,距离盘古岭汉军粮仓已经近在咫尺。 夏鲁奇胯下黑鬃马,手持丈八滚云枪当先疾驰,嘴里不停的大叫:“将士们加快速度啊,夏侯渊的队伍全歼了魏延兵团,我等也不能落后啊!这次一定要火烧李靖粮草,杀他个丢盔弃甲!” 在皎洁的月色之下,曹军又在山坡上急行了半个时辰,终于逼近了盘古岭汉军粮仓。 站在高处眺望,只见月色映照下的粮仓一座座的形似蒙古包,仿佛披了一层银霜,鳞次栉比,密密麻麻,煞是雄伟壮观。 曹彬在马上感慨道:“这里形似盆地,树木茂盛,端的是个藏匿粮食的好地方,怪不得我军斥候苦苦搜索也找不到汉军的囤粮之处。幸亏有许攸来降,我军方才一剑封喉,将士们,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夏鲁奇催马挺枪,第一个冲下了山坡:“将士们,杀啊!” “杀啊,烧粮!” 随着夏鲁奇的冲锋,曹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鼓声大作,五万曹兵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冲下山坡,朝一座座粮仓掩杀了过去。 “不好了,曹军来劫粮啦,快逃啊!” 一些小股部队佯装巡逻,看到曹军潮水般掩杀了过来,立即呐喊着仓惶逃窜。撤退途中不忘扭头朝曹兵放箭,尽量打消曹军的疑心,让他们彻底的钻进口袋之中。 曹军来势汹汹,很快就逼近了粮仓,夏鲁奇挥枪挑开一座粮仓的木门,叱喝一声:“给我放火点燃!” 曹军弓弩手乱箭齐发,将燃烧着的火箭射向粮仓的顶部,或者射进粮仓里面,大火顿时熊熊燃起。粮仓里面被泼洒了硫磺、火硝等助燃物的干柴蒿草冲天而起,以燎原之势弥漫开来,一座接着一座,火光冲天,瞬间就映红了天空。冲天大火热浪翻滚,炙烤的曹军晕头转向,体力不支者甚至倒地不起,很快就被火海吞噬。 看到火势如此猛烈,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曹彬不由得目瞪口呆:“不好,里面的并非粮食,我等中计了,全军速撤,速撤!” “全军出击!” 卫青立于高处,亲自敲响了伏击的颦鼓,四面八方的汉军犹如出笼的猛虎,发出震彻云霄的呐喊,从漫山遍野里掩杀出来,将曹军围困在了中央。 “大汉李存孝在此,挡我者死!” 李存孝飞纵胯下黄骠透骨龙,左手毕燕挝,右手禹王槊,身先士卒的发起了冲锋,所到之处尽皆披靡,马前无一合之敌。 “叮咚……李存孝双绝属性爆发,基础武力105,坐骑黄骠透骨龙+1,武器禹王槊与毕燕挝各自+1,双绝属性+10,当前武力飙升至118!” 对面山坡上的马超亦是不甘示弱,飞骤胯下犹如赤碳一般火红的坐骑“火凤燎原”,高举手中一丈七尺的龙骑尖,匹马当先,将身后的千军万马甩开了足足两百丈,犹如一只猎豹般冲锋陷阵,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无人可敌。 “叮咚……马超狂飙属性爆发,突袭时武力+5,基础武力100,坐骑火凤燎原+1,武器龙骑尖+1,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杀啊,将士们不要落后了!” 李存孝率部自西方而来,马超从东面杀至,而高昂与太史慈亦是不肯落后,高昂手提霸王槊,率部冲锋。太史慈将长戟挂在马鞍上,冲锋的同时不断的开弓放箭,每次都是例无虚发,必有一人应声倒地。 月色照耀之下,五万曹兵陷入了重围之中,还要遭受着熊熊大火的炙烤,当真是乘兴而来,最后却变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九十六一网打尽 面对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汉军,魏军迅速陷入恐慌之中,在曹彬、夏鲁奇等人的指挥下拼死突围,奈何四大虎将领衔的汉军犹如铜墙铁壁,让魏军付出了惨重的伤亡却依旧难越雷池一步。 “我乃河北枪王童渊,挡我者死!” 童渊除了枪术过人之外,对于用兵之道几乎是一窍不通,看到大队人马中了埋伏,军心惶惶,也不知道怎么鼓舞士气,干脆一个人匹马单枪的向外突围。 童渊连声叱咤,飞纵胯下白马,挥舞手中镔铁皂缨枪在乱军中左冲右突,凭借着娴熟的枪法连挑近百名汉军士卒,眼见即将突围之际,忽然有一员虎将从后面追了上来。 “在我飞虎将军面前,还敢放肆?”李存孝飞纵胯下黄骠透骨龙,左手毕燕挝右手禹王槊迅速追了上来。 童渊一边奋力厮杀,一边厉声咆哮:“我本江湖草莽,只是为了帮助徒弟张绣方才从军,李将军何必赶尽杀绝?” 李存孝放声大笑:“你连挑我麾下百十名士卒,现在却说我赶尽杀绝?真是可笑,既然上了沙场就要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 话音未落,黄骠透骨龙好似一股沙尘暴,转瞬间便卷到了童渊面前,一声叱咤,犹如晴天霹雳,左手毕燕挝当胸刺出,右手禹王槊高高举起,一个泰山压顶奔着童渊头顶劈了下来。 “嘶……好快的速度,不愧是被称之为比肩李元霸的家伙!” 童渊大惊失色,急忙挥枪格挡,勉强挑开了当胸刺来的毕燕挝,接着一个野马分鬃,长枪向上斜刺,企图荡开凌空而下的禹王槊。 但李存孝两把兵器的出手速度几乎相同,就在童渊挑开毕燕挝的同时,禹王槊就呼啸而至,童渊来不及格挡,被一槊击中脑门,登时颅骨开裂,鲜血与脑浆一起溅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登时跌落马下。 就在童渊落马的瞬间,远在潼关的刘辩同时收到了系统提示:“叮咚……系统检测到李存孝凭借双绝属性秒杀童渊,并检测到童渊四维如下——统率71,武力94,智力58,政治32.” “嗯……童渊被李存孝秒杀了?看来三国野史人物的实力都很一般啊,王越、童渊都是95左右的水准,由此可见那个自称足以挑战吕布的李进,估计也就是一合秒杀的货色!” 刘辩此刻还不知道魏延全军覆没的消息,而乐义尚在奔袭徐州的途中,刘辩对于李存孝的扬威沙场高兴不已,这说明李靖军团有了大动作,继续聆听系统的提示,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李存孝拍马舞槊,一合将童渊击落马下,顿时吓得跟在后面的曹兵魂飞魄散,甚至失去了厮杀的勇气,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跪地投降:“我等愿降,将军手下留情!” 冲天的火光映红了苍穹,漫山遍野的到处都是人喊马嘶之声,曹军左冲右突,迟迟无法突围。激战至凌晨时分,李靖又与关胜、花木兰、秦良玉等人杀到,呐喊一声加入战团,更是把困在中央的曹军围的水泄不通,插翅难飞。 就在李靖抵达战场的几乎同一时刻,有漏网的曹兵快马返回南皮向英布求援:“荆将军,大事不好,曹彬将军在盘古岭中了埋伏,全军陷入苦战之中,请将军速速出兵救援!” “中埋伏了?” 幸灾乐祸的英布强忍着笑意没有笑出声来:“汉军可是有十七八万人呐,凭南皮城中的三万人马何异于杯水车薪,非但救不出曹彬的人马,甚至还会丢掉城池。” 师父童渊跟随曹彬一块出城劫粮,张绣听了英布的话顿时有些急眼:“荆将军此话何意,莫非要见死不救?” 英布冷哼一声:“我何曾说过见死不救?只是汉军势大,凭城中的三万人马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救援不成还会丢了南皮。我等固守城池,派使者快马加鞭赶往章武向唐军求救好了!” 张绣苦苦央求:“从南皮到章武一百多里路程,再从章武出兵到饶安境内的盘古岭又有一百七八十里的路程,来来回回将近两天的功夫,只怕到时候曹彬将军已经全军覆没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办法!” 英布双手一摊,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如果我出兵救援的话,不仅曹彬率领的五万人马会全军覆没,南皮也可能丢掉,所以绝不能折了兵马又赔了城池。” 见英布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肯出兵,张绣只好退让一步:“如果荆将军实在不愿意出兵,请分给我一万兵马出城救援,你率领两万人守卫南皮。这样南皮既不会丢失,我也能救援曹彬将军,只要支撑到唐军抵达战场,将士们就获救了。” 英布抚须冷笑:“你想也休想,现在调兵虎符就在我手中,你一兵一卒也休想带出城去!” 张绣勃然大怒:“姓荆的,你推三阻四,见死不救,到底是何居心?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英布拔剑在手,朝张绣扑了上去:“我是为了守住南皮,以大局为重,你竟敢血口喷人污蔑我造反,我倒要问你是何居心?” 张绣急忙拔剑招架,与英布在大堂中你来我往的厮杀成一团,战有七八回合,被英布一剑刺中肋下,抬脚踹到在地,喝令亲兵上前绑了:“来人,把张绣给我捆起来!” 见英布野心暴露,贾诩趁乱离开太守府,策马扬鞭出了南皮西门,奔平原方向疾驰而去,准备把南皮的局势向夏侯渊禀报,迅速做出应对措施。 英布把张绣下在大牢,拒不出兵救援,只是假惺惺的鼓励全军登上城墙守卫南皮,誓要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又装模作样的派出使者快马赶往章武向李绩求援。 盘古岭上杀声震天,大火映红了苍穹,曹彬与夏鲁奇率领曹兵左冲右突,难越雷池一步,许多曹兵慢慢的陷入了绝望之中,纷纷放下武器向汉军投降。 “不许投降,给我血战到底!”曹彬勃然大怒,挥枪连续刺杀了几名缴械投降的魏军士卒,大声咆哮着督促曹军浴血死战,“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能屈膝投降!” “无谋曹彬,死到临头还要做困兽之斗么?” 一声叱咤响起,高昂催促胯下白色大宛马,挥舞一丈六的霸王槊拍马杀到,裹挟着闪烁的寒光,直刺曹彬咽喉。 曹彬慌忙举起手中皂金枪招架,面对高昂眼花缭乱的进攻,勉强支撑了五六回合,再也招架不住,虚晃一枪拨马败走。 “曹彬你这无胆鼠辈,还想走么?”高昂哪里肯舍,催促胯下战马,全力追赶。 曹彬毕竟是三军主将,又是曹操的宗族,身边自然少不了舍生忘死的亲兵。看到高昂穷追不舍,数十名死士呐喊一声,一拥而上挡住了高昂的去路,“休要伤害我家将军,先过了我们这一关再追!” 高昂勃然大怒,挥槊猛刺,连挑十余名曹兵,但曹彬却趁机逐渐去的远了,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只是曹彬虽然摆脱了高昂的纠缠,但汉军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泼水不漏,想要突围除非插上翅膀。策马走了不过三五里,便与太史慈狭路相逢。 太史慈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曹彬就是一箭:“吃我一箭!” 曹彬躲闪不及,正中肩膀,登时跌落马下,被太史慈策马赶到用手中长戟抵住了咽喉:“乖乖的束手就擒,饶你不死!” 早有汉军一拥而上,用绳索把曹彬捆了个五花大绑,用长枪挑着曹彬的头盔打击曹军士气:“你们的主将已经被擒,还不快快缴械投降,负隅顽抗只能是死路一条!” 听说主将被擒,曹军斗志更加低糜,军心涣散,许多人纷纷跪地缴械投降,“我等愿归顺朝廷,弃暗投明,还望刀下留人!” 夏鲁奇见大势已去,再也顾不得其他将士,只能落荒而逃,奋力死战,马蹄到处刺杀了许多汉军将士,穷凶极恶的向南突围。 “西凉马孟起在此,魏将休要猖狂,还不下马束手就擒?” 马超叱喝一声,催马胯下火凤燎原,手中龙骑尖一个仙人指路奔着夏鲁奇的咽喉刺来。 “我管你是谁,挡我者死!” 夏鲁奇咆哮一声,犹如择人而噬的猛兽,挥舞丈八滚云枪与马超拼死相搏,招招都是拼命的招数,让马超一时间无法占得上风。 “叮咚……夏鲁奇特殊属性枪霸暴发??——对阵枪矛类武将之时,武力+5,基础武力99,丈八滚云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乱军之中两员用枪的虎将各自使出浑身解数,马走连环,你来我往,长枪翻飞,银光闪烁,酣战三十回合难分胜负。马超虽然战不倒夏鲁奇,但夏鲁奇却也无法摆脱马超的纠缠,而前来围剿的汉军却愈来愈多。 “夫君莫急,良玉前来助战!”一声娇叱,秦良玉催促胯下白马,挥舞白玉凤凰枪前来助战。 与秦良玉同时杀到的还有一个丹凤眼、卧蚕眉,面色如枣,颌下留着美髯的提刀大将:“孟起将军休慌,关某前来助战!” 夏鲁奇又怒又急:“嗯……关羽也来助战了?尔等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九十七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见夏鲁奇把自己当成了关羽,关胜冷哼一声:“凭你这样的无名下将,也配让君侯千里来战?我乃李都督麾下大将关胜是也!” 听到关胜讽刺自己是无名下将,夏鲁奇不由得勃然大怒,叱喝一声催马直取关胜:“我乃魏国四灵大将之一,你敢轻视于我?若我是无名下将,你又算什么东西?我夏鲁奇今日就算马革裹尸,也要将你刺于马下!” 夏鲁奇咆哮一声,犹如暴走的野兽,舍了马超直取关胜,迎面就是一枪仙人指路奔着关胜的咽喉刺到。 夏鲁奇虽然骁勇善战,论实力在五代时期仅次于李存孝,但关胜身为梁山五虎将之首,也并非不堪一击之辈。见夏鲁奇长枪刺到,手中大刀一个推窗望月,向外格挡,擦的火花四溅,四平八稳的接住了夏鲁奇这一枪。 “接我一枪!” 在这种顶尖高手的对决之中,秦良玉的武艺自然逊色不少,但因为马超就在身边,所以秦良玉并无俱色,以三敌一,不信这夏鲁奇还能翻起浪花? 听到背后风声响起,夏鲁奇急忙在马上低头,反手一枪回头望月奔着秦良玉的眉心刺到,其疾如风,迅如闪电,声势当真非凡。 “魏将休伤我妻,有本事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马蹄声如骤雨般飞奔而至,马超咆哮一声,手中龙骑尖横扫而出,铛的一声巨响将夏鲁奇的丈八滚云枪荡开,同时提醒秦良玉后退,“这夏鲁奇膂力过人,枪法娴熟,爱妻莫要轻敌,你且退后为我掠阵,免得夫君分心!” 仅仅一个照面下来,秦良玉也看出了夏鲁奇骁勇彪悍,论武艺放在整个李靖军团中只怕仅次于李存孝和马超,犹在高昂、鱼俱罗、太史慈等人之上,端的不可小觑,当即催马后退十余丈,手握凤凰枪为马超掠阵。 马超催促胯下战马,挥舞龙骑尖重新与夏鲁奇厮杀在一起,并叱喝关胜退下:“关将军也请退下,看我只身一人将他生擒,也好让夏鲁奇心服口服!” 关胜却不肯后退,依旧挥刀厮杀:“沙场决战又不是比武切磋,管他服不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并肩杀掉这厮便是!” “我早就知道你们东汉的武将都是以多欺少的无胆鼠辈,便是以一敌二又如何?”夏鲁奇挥枪死战,不忘对马超和关胜施展激将法,只要能够逼退一人,就有希望杀掉其中的一人。 对于夏鲁奇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马超后退留下关胜和自己单挑,那样可以稳操胜券的把关胜斩于马下。而马超虽然枪法了得,但感觉彼此实力在伯仲之间,各自五五开的胜率,就算自己杀不掉马超也能让他脱层皮,无论单挑哪一个,总比以一敌二轻松的多。 秦良玉旁观者清,在旁边大声提醒道:“这夏鲁奇骁勇善战,端的不可小觑,夫君休要中了他的激将计,与关将军并肩击落马下便是!” 夏鲁奇抖擞精神,连声怒吼,以一敌二,酣战蜀汉五虎将与梁山五虎将的组合,恶战二十回合依旧不落下风,不由的在马上放声大笑:“哈哈……东汉的五虎上将不过如此,得一人助阵也奈何不了我,若我旁边有一员大将助阵,早就送你上了黄泉路,顺道俘虏了你的******!” 马超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见夏鲁奇气焰嚣张,顿时怒不可遏,朝关胜咆哮道:“关胜你给我退下,不杀夏鲁奇,我马孟起誓不为人!” 关胜正犹豫间,忽然身后马蹄声起,却是李存孝催马杀到,也不答话,暴喝一声手中禹王槊一个泰山压顶便奔着夏鲁奇脑门砸了下来。 夏鲁奇认得李存孝,自热不敢怠慢,慌忙举枪招架,丈八滚云枪一个举火燎天向上斜挑,勉强荡开了李存孝的当头一击。但眼前寒光一闪,李存孝左手的毕燕挝又当胸疾刺,犹如白蛇吐信,招招致命。 “你们东汉的人就会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夏鲁奇被群殴的有些气急败坏,使出全力招架李存孝的毕燕挝,还得时刻防备身后的马超,不由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要杀你易如反掌,何须群攻?” 李存孝冷哼一声,左手的毕燕挝原来是虚晃一招,看到夏鲁奇全力招架,右手的禹王槊一个横扫千军,使出万钧之力奔着夏鲁奇的腰部扫来。 这一击雷霆万钧,力逾千钧,若是被拦腰扫中,夏鲁奇少不得骨骼寸断,五脏爆裂,当场吐血毙命。急忙使出浑身解数,手中长枪一个铁闩横门向外遮挡。 却不料李存孝再次变招,左手毕燕挝仿佛灵蛇般探出,一下子勾住了夏鲁奇的腰带,猛地一用力就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李存孝从马上扯了下来,右手禹王槊一晃便抵住了夏鲁奇的咽喉:“三合擒你,服也不服?” 夏鲁奇半跪在地上破口大骂:“尔等以多欺少,用车轮战取胜,算什么英雄好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若是皱一下眉头不算好汉!” 夏鲁奇虽然嘴硬,但马超目睹李存孝三合生擒夏鲁奇,心中却是折服的五体投地:“我与夏鲁奇前后鏖战了将近百十回合,即便有关胜助战,短时间内也奈何他不得,想不到李存孝将军竟然如猫戏老鼠一般,仅用了三个回合便将他生擒活捉,不愧是我大汉第一虎将!” 马超认为夏鲁奇与自己旗鼓相当,去掉之前和自己厮杀消耗的体力,再加上自己与关胜在旁边造成夏鲁奇分神,因此才导致夏鲁奇三个回合便遭到生擒。如果夏鲁奇和李存孝公平决战的话,或许能够支撑到十个回合,这也意味着马超在李存孝手下只能支撑十几个回合,这结果让心高气傲的马超很是郁闷,看来天子授予的“四象五虎”还是有依据的。 天色逐渐大亮,随着曹彬和夏鲁奇先后遭到生擒,魏军士气崩溃,再也无心恋战,纷纷缴械投降。五万曹军被大火烧死了一万余人,战死了两万余人,剩下的一万五千多曹兵全部做了汉军的俘虏,除了几个拖在后面担任斥候的家伙侥幸漏网逃回南皮之外,其他将士全军覆没。 “是否一鼓作气拿下南皮?”战役结束之后,高昂、马超等人一起来询问李靖。 李靖摇头否决:“曹彬已经遭到生擒,南皮城中的兵马只剩下两三万人,已经不足以威胁我军。没必要再在南皮继续浪费时间,大军顺着蓨县、枣强、广宗一路南下,急袭邺城。力争在岳飞缠住曹仁,诸葛亮缠住曹操的情况下,一举攻破曹魏都城。” 太史慈又问:“这曹彬与夏鲁奇又该如何处置?斩首祭旗还是关押起来?” “魏延将军被擒,正好拿曹彬来交换,暂时先关押在军中吧,等待陛下决断。”李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决定暂时让曹彬一马。 随着李靖一声令下,十几万汉军顾不上休整,连夜从饶安南下蓨县,剑指邺城。 李靖命马超为先锋,秦良玉、高昂为副将,陈登随行担任参军,率领三万骑兵星夜疾驰,在夏侯渊从平原过来拦截之前突破广宗,直逼邺城门外,堵住四门,不得放走城中一人。 北风吹得李靖战袍猎猎作响,高声吩咐马超:“孟起将军,这次就把你善于奔袭的长处发挥出来吧,一定要在夏侯渊赶到广宗之前穿过,堵住邺城四门,不必攻城,待我大军抵达后再强攻邺城。” 马超拱手领命:“都督请放心,从饶安到邺城不过八百里路程,我率军疾驰,三日之内定然兵临邺城门外!” 马蹄声隆隆,遮天蔽日的尘土直冲云霄,马超带领了秦良玉、高昂、陈登三人,引领了三万骑兵,杀气腾腾的向南席卷而起,对邺城势在必得。 李靖将十几万兵马分作三路,自统中军,命卫青、太史慈在左,花木兰、关胜在右,命李存孝断后,防备唐军骑兵前来追袭。三路兵马彼此保持着七八里的距离向南推进,用最快的速度杀奔邺城。同时派人通知伏击唐兵的鱼俱罗、罗艺二人收兵南下,紧随主力大军的步伐杀奔邺城,争取直捣魏都。 一切都在李靖的计算之中,李绩得知曹彬中计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这时候曹彬已经被生擒活捉。 李绩情知倘若魏军遭到重创,唐军便失去了侧翼的呼应,立即命李嗣业与李元霸率领三万骑兵当先驰援,亲自与王伯当、袁崇焕率领十万唐军随后接应,同时吩咐李牧带领了李光弼、毛文龙率领十万唐军急袭高城汉军大营,来个双管齐下。 但从章武到饶安境内的盘古岭相距一百七十里,唐军才刚刚走了二十多里,战斗便已经结束,李靖率领得胜之师丢弃了高城大营,挥师南下。 比起李绩率领的步兵来,李嗣业与李元霸率领的骑兵速度要快了许多,晌午时分便过了高城,距离盘古岭战场只剩下五六十里路程。 “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简直比蜗牛还要慢,本王先走一步了!”李元霸按捺不住性子,突然双腿在胯下千里一盏灯上猛地一夹,甩开大部队向南狂追而去。(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九十八神将天威 得知主力大军在盘古岭全歼五万前来劫粮的曹兵,埋伏在山路两侧的汉军一片欢腾,士气高昂的撤下了山坡,准备尾随着大部队向邺城进军。 就在这时,有斥候飞马来报:“启禀两位将军,北面五十里发现了大批唐军骑兵,大约三万骑左右,正朝盘古岭方向疾驰而来。” 鱼俱罗与罗艺对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嘶……唐军骑兵来得真快啊,传令全军加快撤退速度,尽早穿过盘古岭。唐军是为了救援曹彬而来,而不是与我军血战,等他们到达盘古岭见到战役结束之后,多半不会再继续向南追袭!” 罗艺颔首赞同鱼俱罗的分析,又补充道:“李绩率领的主力大军肯定不会跟在后面吃灰尘,更不会不顾一切的帮曹操看家。但也不排除唐军骑兵短距离追袭的可能,因此还得派使者通知都督,沿途设置伏兵阻击唐军骑兵追袭,接应我等。” 使者快马加鞭向南禀报李靖去了,鱼俱罗在前开路,罗艺带着燕云十八骑押后,督促着三万汉军加快脚步,全力向南追赶主力大军。 鱼俱罗跨马提刀,当先引路:“快快快,所有人扔掉辎重,加快脚步。唐军骑兵一个时辰可以狂奔六十里路程,而我军步行只能走二十里左右,必须再快一点更快一点,才能避免被唐军骑兵咬住!” 三万人马跑步急行,踩踏的尘土飞扬,向南急行了十几里路程,又有斥候从后面赶来向罗艺禀报:“启禀将军,发现李元霸单人匹马追了上来,距离我军已经只剩下十几里路程。” “单人匹马?”罗艺闻言登时喜出望外,“哈哈……这李元霸真是自己讨死,掐指算算罗成贤侄死在李元霸手上已经将近三年,今日正好替成儿报仇!” 燕云十八骑同时举起兵器响应:“既然这李二傻子自己送人头上门,我等此时不笑纳,更待何时?只要主人一声令下,我等必然以死相博,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替罗成公子报仇!” 罗艺拨转马头,一抖手中燕尾点金枪,叱喝一声:“燕云十八骑随我来,今日誓死替成儿报仇雪恨!” 十八骑纷纷举起手中兵器响应:“但有差遣,誓死相随!” 罗艺的偏将急忙策马劝阻:“罗将军,那李元霸简直是天神下凡,并非末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莫说凭将军的十八骑,便是千儿八百人也无法伤害到李元霸,还是在路途两侧埋伏弓箭手,待李元霸追上来之时万箭齐发,射他个猝不及防为妙!” 罗艺蹙眉道:“我这十八骑可不是普通的将士,哪个不是以一当百的悍卒?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今日便拼死与李元霸一战,我就不信他李元霸是钢筋铁骨?” 罗艺不顾偏将的劝阻,催马提枪,当先驰骋,引领着十八骑卷起一溜烟尘,视死如归的向北迎战李元霸而去。 十九匹战马撒开四蹄,足下生风,眨眼间便飞驰出了四五里路程,只见迎面一匹高达丈余,浑身雪白头顶一簇火红鬃毛的战马疾驰而来,马上一员虎将身高一丈左右,生的虎头憨脑,手提一双擂鼓瓮金锤,席卷而来。 尽管罗艺等人早就知道李元霸生的异于常人,但此刻亲眼目睹李元霸单骑冲阵,手中拎着一对水缸般的翁金锤,一往无前的气势视千军万马如草芥,不由的心头俱都为之一震,对李元霸心生寒意。 “嘿嘿……本王追了这么久,终于看到汉军的影子了,速速下马受死,留尔等一个全尸!”李元霸一双眸子里杀气四射,发出一串怪异的笑声,挥舞起手里各重一百八十斤的擂鼓瓮金锤,朝罗艺率领的燕云十八骑冲杀了上来。 “叮咚……系统扫描到李元霸‘天威’属性暴发,当与士兵鏖战时武力+5,并降低80以下的将士2点武力,70以下的将士4点武力,60以下的将士6点武力,同时激活破甲属性,对士兵伤害加倍。但此属性只在清兵时生效,可与狂暴属性叠加,斗将时则无法激活!” 听到系统的提示后,远在潼关的刘辩恍然顿悟:“怪不得李元霸屠杀士兵时威力如此强大,原来是他的天威属性起了作用,让李元霸在面对千军万马之时变成了洪荒猛兽。单论清兵能力,恐怕这世上无人能与李元霸相提并论,便是项羽也及不上李元霸的清兵能力!” 看到李元霸催促胯下千里一盏灯,挥舞金光熠熠的擂鼓瓮金锤杀了过来,燕云十八骑抖擞精神,齐齐呐喊一声,各自举起手里的兵器,排列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朝李元霸迎了上去:“李二傻,还我家罗成公子性命来!” “呼”的一声,李元霸手中大锤抖开两丈半的铁链,裹挟着呼啸的风声横扫而出,犹如狂涛怒浪,无坚不摧,挡者尽皆披靡。 被李元霸大锤笼罩的范围之内,燕云十八骑慌忙举起手里的刀枪招架格挡,但面对着擂鼓瓮金锤排山倒海的力量,几乎是螳臂当车,只听“咔嚓”“叮当”的声音此起彼伏,被翁金锤撞上的兵器要么就是脱手飞出,要么拦腰折断,完全就是不堪一击! 李元霸左手大锤扫落无数兵器,右手擂鼓瓮金锤“哗啦啦”一下子抖开,犹如风车一般旋转,噼里啪啦的将十八骑不停的扫落在地,被击中者俱都口吐鲜血,五脏破裂,坠马惨叫一声当场毙命,在西府赵王面前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燕云十八骑来时心高气傲,此刻遇上了李元霸竟然完全不堪一击,死的也就死了,活着的俱都心急如焚,拼死向前缠住李元霸,齐声催促罗艺逃命:“想不到这李元霸竟然比猛兽还要凶残,我等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主人快快逃命,我们拼死缠住他!” 罗艺被李元霸的狂暴震慑的目瞪口呆,听了残余的十八骑提醒,急忙拨转马头夺路而逃:“嘶……早就听说这李元霸天下无敌,没想到竟然如此残暴,也怪不得成儿死在他的手上,非人力所能抗衡也!” 李元霸抖开双锤,闪闪的金光笼罩了左右五丈的范围,将剩下的燕云十八骑纷纷击落马下,猛催胯下千里一盏灯穷追罗艺不舍:“你这人真是不要脸,竟然舍了自己的兄弟逃命,在我西府赵王面前,还没有几个能够逃生。还不快快下马受死,本王慈悲为怀,赐你一个全尸!”(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九十九一物降一物 目睹燕云十八骑在李元霸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被一双擂鼓瓮金锤砸的人仰马翻,罗艺心中顿生悲怆,当真是旧仇未报又添新恨! 在残存的十八骑保护之下,罗艺调转马头,向南面落荒而逃:“看来我罗某人未出山之时有些夜郎自大了,这世上当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罗艺在催马逃命的同时,心中万分感慨,看来被自己引以为傲的十八骑撑死也就是校尉水准,若是有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的本事也不会在自己手下做个门客了。 当然,罗艺不知道的是,如果用刘辩的召唤系统进行检测的话,十八骑中只有寥寥几人的武力勉强过了75,而大多数的武力都在70至75之间,遇上了爆发‘天威’属性后武力高达116,且带有破甲属性,清兵能力超越人类极限的李元霸,自然是白送人头的下场! 这也不是罗艺的错,之前他一直隐居于江湖,并没有遇上实力强劲的人物,所以误认为自己手下的十八骑个个当世一流。 但罗艺不知道的是作为蜀汉元勋级人物的廖化才只有79的武力,曹操宗族猛将曹洪才只有83的武力,而袁术手下扛鼎的大将纪灵才只有87的武力,罗艺能够聚集到一批不弱于吕布八健将的家伙作为亲兵,已经是非常难得,当然这八健将必须是除掉张辽、高顺之外。 “驾……” 罗艺来不及多想,策马扬鞭,双腿猛夹胯下坐骑,没命的向南逃窜。 李元霸双锤如同两颗流星,在烈日照耀下发出灼目的光辉,轻而易举的便将十八骑击落马下,眼神中满是不屑:“一伙不自量力的家伙,竟敢来挑战本王?真是可笑!” 李元霸扬起头颅,双眸瞄准了夺路狂奔的罗艺,冷哼一声:“在我千里一盏灯的面前,这世上还没有几匹马能够逃的掉!” 李元霸胯下的千里一盏灯高达一丈二,四肢又粗又长,撒开四蹄奔跑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速度几乎是罗艺胯下白色大宛马的两倍,任凭罗艺狂甩马鞭,两者的距离却是愈来愈近。 李元霸催马狂追,将一双擂鼓瓮金锤拖在地面,烟尘弥漫,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犹如一条黄龙在大地上奔跑一般,只把李元霸乐的咧嘴大笑:“好玩,好玩……前面的家伙跑快一点,本王马上追上来了!” 罗艺乃是江湖草莽,一方豪强,在自己的山庄中就像土皇帝般说一不二,何曾被人像猫戏老鼠一般这样戏耍过?不由得又急又怒,将长枪挂在马鞍上,拈了弓箭,拉得弓弦如满月,转身朝李元霸连放三箭。 李元霸却是满脸不屑,低头躲过一箭,侧身让过一箭,看到最后一箭迎面而来,在马上微微扭转脖颈,让羽箭擦着脸颊飞过,猛地张开嘴巴,竟然用牙齿生生的咬住了箭杆,猛地一用力,竟然将箭杆咬的劈裂折断,一口啐在地上:“老家伙,你在和本王闹着玩么?” 罗艺不由得目瞪口呆,心中顿生绝望之感:“传言不是都说这李元霸是个傻子么,除了膂力过人,锤法了得,防御力竟然也这么高?看来今日我罗艺只有死路一条了!” 罗艺情知今日逃不掉了,干脆勒马带缰,拨转马头,握紧了手中的燕尾点金枪怒吼一声:“大丈夫死则死矣,我罗艺今日就拼死与你一战!” 李元霸仰天大笑:“哈哈……不错,不错,这样才有英雄气概,抱头鼠窜算什么好汉?看在你还有些胆量的份上,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若能够接我三锤,饶你不死!” 罗艺正想绰枪死战,忽然斜刺里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细皮嫩肉,面如冠玉,身穿魏国甲胄的少年将军催马而来,心中不由得一怔:“呵呵……连一个区区的偏将也想来分一杯羹,拿我的头颅去邀功请赏么?” 李元霸的目光亦是被这少年魏将吸引,手中大锤一指:“呔……来者何人?本王打架不喜欢被人吵扰,若是胆敢再向前一步,休怪我锤下无情!” 这少年将军却是一脸亲热,在十几丈外勒马带缰,拱手道:“赵王,你不认识小将了么?” 李元霸双目瞪的滚圆,盯着少年魏将看了片刻,露出恍然顿悟的表情:“本王想起来了,你是穆桂英的弟弟?” “正是,正是,赵王好记性!”少年魏将满脸堆笑,朝李元霸竖起了大拇指。 “……” 听了二人的对话,罗艺不由得目瞪口呆,这少年魏将竟然自称穆桂英的弟弟,看起来似乎与李元霸还有些交情,这到底玩的什么套路?实在猜不透啊! 李元霸手中双锤猛地一震,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上次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饶你不死,竟敢又出现在本王面前,你这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少年将军满脸堆笑:“呵呵……赵王你听我慢慢道来,姐姐自从得知赵王对她有意之后,便对你无敌于天下的风采不胜向往,一直处心积虑的找机会离开刘辩。就在前几天趁着刘辩御驾亲征的时候从金陵逃了出来,前往章武寻找大王,却在经过南皮的时候被荆布抓进城去,因此我才来向赵王求救,你速速去南皮搭救姐姐吧,迟了就要被荆布羞辱了!” “啊?” 李元霸顿时勃然大怒,火气蹭蹭的向上涨,“狗娘养的荆布竟敢觊觎我的女人?看我不砸开南皮城门,把他砸成肉酱!” “叮咚……李元霸狂暴属性爆发,怒气狂增4格,武力+12,基础武力109,坐骑千里一盏灯+1,武器擂鼓瓮金锤+1,当前武力上升至123!” 李元霸怒发冲冠,发指眦裂,策马朝南皮方向狂奔而去,一边疾驰一边在马上回头大喊:“老家伙别走,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回来,倘若能接我三锤,便饶你不死!” 马蹄声哒哒,千里一盏灯撒开四蹄,转眼间便去的无影无踪。 罗艺不由得目瞪口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这……实在让人无语啊!” 少年魏将露出善意的笑容:“呵呵……陈子云将军说过,这李元霸就是武学天才,人类白痴。遇见他千万别想打赢他,想个法子哄着他,就像戏弄小儿一般轻松。” 罗艺也看出了这少年魏将并无恶意,在马上拱手道:“敢问小将军尊姓大名?你是如何知道李元霸痴迷穆桂英娘娘的?汉魏正是交战之时,阁下为何出手救援罗某?” 少年魏将拱手答道:“小将琅琊阳都人,复姓诸葛,单字一个诞,我与你们大汉的左将军诸葛孔明乃是同族。” “哦……原来是孔明将军的族人啊!”罗艺恍然顿悟,在马上拱手致谢,“救命之恩,改日必报!” 诸葛诞继续说道:“我过去在陈子云将军麾下效力,而陈子云是从唐国投降的魏国,因此对李元霸十分了解,知道李元霸痴迷穆桂英娘娘。上一次就曾经让我假扮穆桂英吸引李元霸追赶,但那李元霸的坐骑实在神速,小将被他轻易捉住,危急关头自称穆桂英的弟弟,竟然骗的李元霸大发慈悲,饶了我一命……” “这李元霸的武艺简直是天神下凡,智力却又仿佛小儿般天真白痴,真是一个怪胎啊!”罗艺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实在无法相信。 诸葛诞又道:“后来我被调拨到曹彬将军麾下效力,昨夜曹彬将军劫粮中伏,那荆布拒不发兵,暴露出了谋反之意。我唯恐留下来招惹祸端,便找机会离开南皮,准备返回故乡琅琊另谋出路。没想到在这里撞见李元霸追赶将军,便灵机一动编了个谎言骗他,没想到这李二傻子竟然再次中计!” 罗艺在马上放声大笑道:“哈哈……诸葛兄弟真是机智,这就叫一物降一物!既然你与孔明将军是同族兄弟,干脆就弃暗投明,跟着我去李药师麾下效力好了,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诸葛诞当初选择投魏而不是归汉,采取的就是士族分仕的做法,现在眼见东汉愈来愈强大,曹魏的灭亡只是时间的问题,再继续在曹魏呆下去也没有什么前途,才找了这么一个契机准备返回故乡琅琊,此刻误打误撞救了罗艺,便索性跟着罗艺混。 “既然将军这样说,小弟愿在你麾下效力,以将军马首是瞻!”诸葛诞在马上拱手允诺,答应了罗艺的邀请。 当下两人一起策马向南,走了十几里便遇上鱼俱罗带领了两千骑兵前来救援,当下把事情简要的叙述了几句,一起过了盘古岭向南追上大部队,又走了十几里遇上了李存孝接应的人马,一个个方才安心。 李嗣业率骑兵赶到盘古岭之时,汉军早就向南撤退了五六十里路程,只见遍地狼藉,到处都是魏军的尸体,唯恐李靖设下埋伏,不敢向南追赶,急忙派使者去飞报李绩,请求作出指示,下一步该何去何从?(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嘶……下邳城被偷袭了?” 就在刘辩收到李靖的飞鸽传书,要求统一调度包括徐州、青州在内所有兵团的同时,下邳沦陷的消息同时传到了潼关。 经过十余年的戎马生涯,刘辩早就磨炼的城府深沉,尽管消息来得如此突然,却依旧能够做到八风不动,端坐在虎皮座椅上皱眉思忖:“这范蠡和乐毅还真对得住华丽的数据,全歼魏延军团不说,还顺手牵羊拿下了下邳,这表现比曹操手下的其他人强出一个档次啊!” 下邳沦陷,包括徐州刺史陈群、长史陈矫,以及娄圭等文官全部被俘虏,而除了镇守青州的大将魏延在阴谷被俘之外,下邳城内的杨门女眷也全部被俘。除了老太君佘赛花,杨六郎的妻子柴俊平,七郎的妻子杜金娥,以及九妹杨延瑛之外,还有被刘辩赏赐了美人头衔的杨玉环。 现在的刘辩早已经阅女无数,曾经沧海难为水,即便丢了四大美人之一的杨玉环,也没有表现的暴跳如雷,因为那没有任何作用。 “曹阿瞒是人/妻控啊,或许对未出嫁的少女不感兴趣也不一定!”刘辩很快就对杨玉环被俘的消息释怀,盯着地图考虑下一步该如何扭转局势? 局势的发展让张良也有些始料不及,拱手道:“陛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李药师向你讨要整个北方的兵权,那就依他便是。潼关距离青徐千里迢迢,交给李药师统一指挥,定然能够发挥事半功倍的作用。当务之急,陛下应该集中西方的兵力尽快灭亡洛阳朝廷,然后挥师向东,灭曹魏逐李唐,绝不能因为青徐告急而乱了方寸,以至于让洛阳朝廷死灰复燃。” “子方所言极是!” 刘辩颔首赞许,亲自提笔给李靖回了一封书信,命他全权调度整个北方的军队。又让张良代笔,分别给秦琼、徐达、郑成功,以及进入青徐增援的尉迟恭、龙且等人各自修书一封,命他们听从李靖的调遣,若敢抗命,军法处置。 张良站在刘辩身后,盯着地图分析道:“微臣认为李药师围魏救赵的策略非常正确,只要能够击败曹彬军团,便能够直捣邺城。乐义、范离偷袭下邳用的是阴谋,而李药师强攻邺城用的是阳谋,只要击溃了曹彬的正面拦截,即便曹操猜透了李靖的目的,却也无力阻截。只要能够攻破邺城,用俘虏的曹魏官员交换下邳城里的俘虏便是。” 刘辩嘴角微翘,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朕也是这么想的,只要拿下邺城,不怕曹操不乖乖的换人!” 这一刻,刘辩心中甚至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曹操的女人大大小小也有二十几个,倘若落在了自己手中,不知道曹操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说“吾妻汝自养之”?虽然曹操的女人姿色肯定及不上自己的后宫,但胜在身份是曹操的老婆啊,想想都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张卿放心好了,李药师采用了朕的建议,用许攸引诱曹彬烧粮,朕相信一定能够大获全胜,重创曹彬!”刘辩拍拍张良的肩膀,胸有成竹的下令锦衣卫放飞信鸽。 十余只信鸽掠上云霄,展翅翱翔,飞向不同的目的,把书信传递给李靖、徐达、秦琼等各军团,组建一支大型的北方兵团,由李靖统一调度,以抵御唐魏的联合进犯。 在盘古岭全歼曹彬的五万兵马之后,李靖率领十六万大军向南星夜疾行,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狂赶了一百五十里路程,将唐军远远甩开,到了蓨县境内方才传令全军扎营休息一夜,天亮后再继续进军。 而唐军主帅李绩得知曹彬全军覆没的消息后喜忧参半,忧的是曹彬被俘之后唐军失去了犄角之势,喜得是李靖获胜之后没有再继续和唐军对峙,而是率兵向南杀奔邺城而去。 “李靖竟然攻打曹操的老巢去了,咱们可没有时间替曹操擦屁股,全军调头向东进攻青州,邺城能否守住,就看曹操的本事了!” 李绩决定放弃追赶汉军,留下李牧攻掠李靖放弃的河北十余座县城,亲自率领一半兵马南下进攻青州,趁着李靖犯魏青州空虚之际与跨海来袭的李世民东西夹攻,争取一举控制青州,彻底解决胶东半岛对李唐本土的威胁。 但让李绩闹心的是西府赵王李元霸又开始耍性子,赖在南皮城外不肯南下,指名道姓的让荆布把穆桂英交出来:“姓荆的,给我把穆桂英交出来,饶你不死,否则本王砸开城门,定然杀个鸡犬不留!” “哎呦……赵王爷,你可冤枉末将了,我荆布怎敢觊觎你的女人!”荆布在城墙上哭笑不得,耐着性子向李元霸赔礼解释。 但李元霸犯浑之后油盐不进,好话歹话不听,任凭荆布怎么解释就是不肯相信,坚持要进城搜查一番。英布怎敢放这头洪荒野兽进城,万一一言不合,还不把南皮搅个天翻地覆,因此无论如何也不给李元霸开门。 李元霸暴怒之下挥锤砸门,被城墙上的曹军万箭齐发射退,没了唐军的助阵,李元霸就是本事再大也无法挡住数千弓弩手的集火。 无奈之下,李元霸只好策马后退数百丈,把一对擂鼓瓮金锤坐在屁股底下大声嚷嚷:“姓荆的,你不把我的女人交出来,本王就赖在城外不走了,你有本事在里面龟缩一辈子别出来!” 就在这时,李绩派人来召唤李元霸南下进攻青州,被李元霸毫不客气的一锤砸成肉饼:“本王的女人被姓荆的抓了,你们却让我南下?谁敢再来啰嗦,本王照砸不误!” 李绩只好亲自来劝说李元霸跟随自己南下,告诉他穆桂英就在金陵,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南皮来?但李元霸却仿佛中了毒一般固执己见,向李绩提出了两个要求:“要么让我进南皮城搜查一番,要么让荆布出来见我!” 李元霸的请求英布一条也不答应,下令死守城门,不放一兵一卒进城。万一李元霸翻了脸,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绩斡旋了一整天毫无进展,只能留下李嗣业带着五千人照顾李元霸,等李元霸什么时候回心转意了再继续南下,而李绩自己则带着王伯当、袁崇焕、李光弼等人率领了十余万兵马朝乐陵进军,准备进攻青州。 就这样短短两天的时间之内,唐军向东,汉军向西,两支兵马在南皮境内分道扬镳。只剩下李元霸每天拿着一双擂鼓瓮金锤垫在屁股底下,坐在南皮城外大骂英布:“狗娘养的荆布,老子就不信你这辈子不出城门了,你一年不出来,本王陪你一年!你一辈子不出来,本王陪你一辈子!” 英布站在城头欲哭无泪:“真不知道李渊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罢了,罢了,老子就当在城门外栓了一条看门狗好了!” 就在李元霸堵着南皮城门骂街的时候,李靖率领着汉军向南狂奔了一百五十里路程进入了蓨县境内,距离邺城又近了一些。却不料突然接到了下邳失守的噩耗,李靖急忙召集众将共商对策。 “诸位,局势又变得严峻起来,乐义、范离全歼魏延之后,乔装打扮成我军,急行军偷袭下邳成功,一举俘虏了下邳城内的所有文武,诸位有何见解?”李靖面色凝重的扫了众将一眼,肃声询问。 就在这时,天空响起信鸽扑棱翅膀的声音,卫青亲自接下信鸽,看完书信后朝李靖拱手祝贺:“恭喜药师兄,陛下在书信里已经准你所请,命你统一掌管调度北方的军队,抵御唐魏的联合进犯。小弟相信兄长一定能够力挽狂澜,不负陛下所托!”(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零一手心手背都是肉 汉军目前已经进入蓨县境内,距离邺城还有将近五百里路程,强攻魏国都城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为了换回在下邳被俘虏的大批同僚,李靖也必须全力以赴的拿下邺城。 汉魏开战已经两年有余,阴谷之战以及下邳沦陷是东汉所遭遇的最惨重失败,因此刘辩也希望籍着攻破魏国都城来振奋士气,鼓舞军心。刘辩虽然在书信中没有明言,但将北方的军权全部托付于李靖,足以显示对李靖的器重和厚望,这让李靖更是不敢懈怠,唯恐有负圣上所托。 但除了强攻邺城之外,李靖必须另外做出一个抉择,是保住徐州还是保住青州?如果可以,李靖自然一个也不想丢掉,寸土还要必争,更何况是一个方圆万里的大州。 但李靖也明白,在主力大军围剿西汉余党之际,在唐魏联合进犯的情况下,青、徐二州能够守住一个就不错了。如果不懂得取舍之道,非要在两个州分兵和敌军硬秏,结果只能是削弱了本方的兵力,很可能导致两个州全部沦陷。 “药师兄,以卿之见,还是放弃青州,与曹军争夺徐州吧!”当李靖把目前面临的局势对众将分析了一遍之后,身为副帅的卫青第一个提出了建议。 陈登身为徐州豪族,自然希望李靖迅速集结兵力夺回下邳,听了卫青的话立即站出来附和:“卫将军所言极是,李世民的水师已经登陆胶东半岛,而李绩也已经率领十几万唐军从渤海郡南下准备度过黄河攻掠青州。两路唐军加起来足足有二三十万,争夺青州难度太大,还是依卫将军所言,放弃青州力保徐州吧!” “我也赞成卫仲青与陈元龙的建议,争夺青州难度太大,而徐州境内的魏军不足十万,相对来说更容易守住。”以元帅夫人身份坐在帅案侧面的花木兰也举手赞同卫青和陈登的建议,认为应该放弃青州固守徐州。 就当众将以为下一步的战略就这样定下来之时,李靖却出乎预料的摇头否决了卫青的提议:“不不不……青徐二州相比之下,本帅认为应该放弃徐州,全力争夺青州。” 陈登顿时有些急眼:“不知都督何以这样认为?徐州境内的曹军明显比唐军弱了不少,守住徐州绝对比守住青州容易,还请都督三思啊!” 李靖轻抚颌下短须,微微一笑道:“靖受陛下所托,掌管整个北方的军事,责任重大,岂能不小心谨慎?为何是弃徐州守青州而不是弃青州守徐州,诸位且听本帅道来!” 花木兰体贴入微的斟了一杯茶,示意夫君滋润下嗓子再说,自从接到下邳沦陷的消息之后李靖就召开军议,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大部分时间都是由李靖在说话,嘴唇看上去已经有些干裂,这让花木兰很是心疼。 李靖与花木兰已经成婚五六年,多年来一直相敬如宾,此刻端起茶碗不忘颔首致谢,呷了一口继续做出分析:“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就像陈元龙所说,唐军比魏军强大,所以我军更应该遏制唐军的发展,否则唐军将会变得更强。如果被唐军占据了青州,那么唐寇将会在我大汉的土地上彻底站稳脚跟,到那时再想把他们驱逐出去,只怕将会付出难以估量的代价!” 听李靖分析到这里,卫青恍然顿悟:“唉呀……还是药师兄高瞻远瞩啊,唐寇占据了辽东以及幽州之后已经日渐崛起,若是再被李世民拿下冀州东部以及整个青州,其领土将会远超战国七雄中的任何一家,等他羽翼丰满之时再想铲除,定然困难重重。” 李靖点头:“其二,守住青州不仅能遏制李唐的扩张,而且占据了胶东半岛可以从海上随时进攻李唐本土,扬帆入海,一天半的时辰就可以登陆唐国土地,快马加鞭两天就可以直逼李唐的都城王俭。” 李存孝附和道:“大哥所言极是,只要能够把青州掌握在手中,就会让李世民如芒在背,不敢倾巢出击。小弟还想再从海上攻打一次李唐,三四天的时间就能兵临唐都城下,实在太过瘾了!要是能像抓李渊哪样如法炮制,再把李世民抓了,嘿嘿……” 卫青击掌赞许:“元帅真是高屋建瓴,一针见血啊!就像你所说,只要能守住青州不仅可以遏制李唐的扩张,还能够震慑李世民,牵制部分唐军屯兵本土。若是被李世民完全占据了青州,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从海上、陆上两路进军,向南直捣江东,到那时局势必将恶化!” 李靖示意花木兰给卫青斟一杯茶,继续说道:“只要能守住青州,待陆伯言、戚继光他们平定倭国之时,我军便可以从海上东西夹攻李唐本土,到那时候李世民腹背受敌,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一个年轻的将军自罗艺背后出列,一脸心悦诚服的道:“都督分析的真是鞭辟入里,一针见血。怪不得都说读一遍都督的兵书,胜过做十年将军,小校今日有幸听都督一席话,至少也相当于积累了三年做将军的经验。” 李靖扫了这少年将军一眼,觉得有些陌生,蹙眉问道:“不知小将军何人?为何本帅有些眼生?” “呵呵……末将还没来得及介绍!”罗艺笑着跨前一步,把诸葛诞的身份介绍了一遍,又把他两次戏弄李元霸的事迹说了一番,“若不是诸葛公休相救,末将早就死在李元霸的大锤之下了。” 李靖微笑道:“原来是诸葛孔明的族人,你们诸葛家倒也是人才辈出啊!孔明年纪轻轻战绩已经扶摇直上,将来定然超过我李靖,而你能够两次戏弄李元霸也足见机智。只是既然现在已经归汉,日后就不要再拿贤妃娘娘做文章了,这绝不是为臣之道。” 诸葛诞脸色大囧,长揖到地道:“谨遵都督吩咐,我这些都是小聪明,都督的高瞻远瞩才是大智慧。” “你能够从李元霸的锤下救了罗艺将军一命,功不可没。目前唐魏联合来犯,我军正是用人之际,本督擢升你为偏将,留在本帅帐下听命。”李靖转动着手里的茶碗,对诸葛诞的功劳予以肯定。 诸葛诞却单膝跪地,拱手道:“末将这些都是小聪明,也就是骗一骗李元霸这个傻子,误打误撞的救了罗艺将军一命,岂敢居功?无功不受禄,擢升偏将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接受,只是……” “只是什么?”李靖蹙眉问道。 诸葛诞一咬牙道:“只是小人想借都督所著的兵书一阅,还望都督成全。” 自春秋战国以来,中华大地上著作兵书的人不在少数,比如孙子兵法、尉缭子、司马兵法等等,但绝大部分都不会外传,只传授给弟子或者子孙后裔,谁会心甘情愿的让自己的心血变成公众读物,因此李靖的兵书也未能免俗,除了赠送给刘辩两本之外,概不外传。 此刻被诸葛诞当着众将的面求书,李靖倒是不好拒绝,略作思忖之后勉强答应了下来:“好吧,既然诸葛公休有心,本帅也就不藏私了,借你阅读一月,看完后完璧归赵。” 诸葛诞喜出望外,当即跪在地上稽首顿拜:“多谢都督提携,诞此生定当对都督执师尊执礼。” 李靖笑笑:“我只是借兵书给你看看,师尊之礼就不必了。” 李靖呷了一口茶,示意诸葛诞后退,继续对众将分析道:“除了以上两点之外,徐州境内一马平川,易攻难守。只要陛下灭了洛阳伪朝廷,派遣一员大将统兵二十万,半月之内便能横扫徐州,收复失地。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本帅才决定弃徐州守青州!” 陈登有些不甘心,继续争辩道:“都督虽然分析的头头是道,但关键是凭青徐二州的兵马能否顶得住唐军的强攻?如果守不住青州又把徐州丢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李靖点头道:“陈元龙提醒的对,但本帅已经计算过目前青、徐境内的兵马,彭城徐达手中有三万人,下邳城南秦琼手中有两万。朐县秦用、尉迟恭手中有两万五千兵马,海西武松、杨延昭手中有两万五千兵马,这些加起来就是十万人。” 呷了一口茶,李靖继续说道:“除了徐州境内的十万人马之外,济南徐盛手中还有一万五千兵马,龙驹、郭淮的三万援军已经到了曲阜。再加上王猛留给廉破的四万青州郡兵,以及郑成功的五万水师,整个青州境内尚有接近十五万兵马。” 李靖目光扫了众将一圈:“此外,陛下在书信中说道,已经派了骁勇善战的冉闵将军与一个叫做彭岳的后起之秀快马赶往青州驰援,本帅把所有的武将与兵马集结在青州,应当足以和唐军一决雌雄,关键是本帅必须选择一名坐镇青州的主帅总督这二十五万兵马,才能抗衡唐军!”(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零二有眼不识泰山 听李靖分析一番之后,众将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把青徐二州的兵力集结之后竟然拥有二十五万之众,看起来足够与唐军一决雌雄了。 而在武将方面也有秦琼、徐达、冉闵、龙且、尉迟恭、杨延昭、武松、廉破、麴义、徐盛等一大票实力不俗的名将,还有秦用、郭淮、彭越这样新加入的后起之秀,再配上青州水师的郑成功、刘仁轨,论实力足可与两面夹击的唐军掰掰手腕。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在李靖从邺城回师之前,挑选一名能够担当重任的大将指挥这支兵马显的尤为重要。只要用人得当,以上兵马在青州境内集结完毕之后,完全可以硬扛唐军的两路进攻。 “不知药师兄准备启用何人担当主将?” 卫青呷了一杯茶,面色凝重的做了举荐:“通过最近两年的表现来看,秦叔宝将军的能力不足以统率这样大规模的兵团,因此小弟建议兄长启用徐达。虽然徐达是降将身份,但表现却很出色,尤其在沛县一战射杀夏侯惇,更是经典之作,我想让徐达统率这支兵团应该比交给秦叔宝更好一些!” 李靖抚须笑道:“愚兄心中已经有了主将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呃……莫非兄长说得是卫卿?” 卫青一脸平静的放下茶碗,既不惊讶也没有意外。在他心中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李靖委任自己去镇守青州,便为他赴汤蹈火;如果任命他人,自己就尽心竭力的辅佐李靖拿下邺城。 李靖颔首道:“徐达昔年便是朱元璋麾下的头号大将,在秦琼受伤之后临危受命,担纲徐州主将,射杀夏侯惇,独拒郭子仪、陈子云,表现的可圈可点,的确是个帅才。但这次集结的兵力委实过于庞大,像秦叔宝、郑成功、尉迟敬德等人都是老资格的大将,而冉闵又一身傲气,只怕凭徐达的资历难以服众。” 听了李靖的分析,满帐武将纷纷颔首。 秦琼可是最早的从龙之臣,官拜征北将军,和李靖、岳飞、吴起三人同居四征之位,只不过功绩欠缺,因此比其他三人少了一个“大”字封号。 但即便如此,秦琼依旧是东汉屈指可数的顶级大将,之前他因为负伤才把徐州的军权让给徐达暂时掌管,如果让秦琼接受杂号将军徐达的调遣,就算不当场翻脸,只怕也会阳奉阴违给徐达穿小鞋。 其他的武将里面,曾经作为一方诸侯的冉闵心高气傲,肯定也不会接受比自己资历低的徐达差遣,而昔日袁绍麾下的大将麴义也是一个刺头,其他的龙且、尉迟恭、杨延昭等人也未必会心服口服,贸然起用徐达但人主将,很可能导致将帅失和,留下隐患,此乃兵家大忌。 相比徐达,卫青无疑更加合适。 首先,卫青和李靖搭档多年,以劣势兵力对抗“二李”率领的三十万唐军再加上十万魏军,一直把战线稳固在渤海郡境内,让对方难越雷池一步。除了李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担任副将的卫青也表现出了非凡的军事才能,成为了李靖最可靠的左膀右臂。 因此从感情和能力上来说,李靖更倾向于选择卫青,而不是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素未谋面的徐达。 其次,从地位上来说,卫青官拜定西将军,比秦琼低了一些,但却在其他所有武将之上,包括冉闵、龙且、尉迟恭等人的地位与资历都低于卫青。而且卫青的妹妹又是皇帝的淑妃,乾阳宫里的三号女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大家也会卖卫青几分薄面,所以从哪个方面来考量,卫青都比徐达适合担任主将。 卫青也不推辞,拱手道:“既然元帅信任卫青,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卫青愿为大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靖拍了拍卫青的肩膀,自信的笑道:“仲青说的不必这么壮烈,你只要扛住唐军一个月的时间,愚兄便从邺城杀一个回马枪,重新杀回南皮,截断南下青州的唐军和幽州的联系。” 卫青大笑道:“兄长的眼光就是毒辣啊,每次出手都是一招见血,若是能把唐军拦腰截断,北方的局势定然会再次扭转。” 李靖把地图摊开,对卫青指点道:“在俘获曹彬之后,邺城已经失去了屏障,仅凭平原夏侯渊手中的那些兵马,还不够塞牙缝的,邺城早晚是囊中之物。我让鱼俱罗率领两万兵马随你即刻启程,穿过鬲县、平昌,渡过黄河先到济南会合徐盛,再联合已经抵达曲阜的龙驹、郭淮,向临淄进军。与廉破率领的青州郡兵会合一处,坚守临淄,等待其他各路援军抵达。” 李靖又拿出天子御赐的假节钺送给卫青:“此乃陛下御赐的假节钺,愚兄把它借于你暂用,若是有人胆敢抗命不从,便以节钺惩处,军法处置。” 卫青拱手致谢:“多谢兄长关照,小弟一定不负所托!” 从潼关传来的书信中已经说了,天子已经用飞鸽把加盖了玉玺的书信分别送往秦琼、徐达、郑成功、龙且等人手中,让他们听从李靖的差遣。而李靖现在还需要把自己的计划通知秦琼等人,告诉他们听从卫青的调遣,由卫青统一指挥青州的各路兵马抵御唐军的进攻。 计议停当,李靖立即命文官修了大量的文书,分别用信鸽传往各军团,另外再次派出使者快马加鞭赶往各地,向各路主将着重强调依计行事,若敢再像魏延那样擅自用兵,导致局面恶化,定然军法处置。 一时间信鸽展翅,直冲云霄,扑棱着翅膀飞向四面八方。马蹄声隆隆,许多使者各自怀揣了书信赶往不同的目的地,把李靖的命令向各路主将着重强调,免得他们拿着飞鸽传书不当一回事。 李靖在调兵遣将,谋划弃徐州守青州之时,不忘修书给岳飞,请他分兵拦截驻扎在谯郡的曹操,以免曹操得知消息后放弃中原率大军返回邺城。从陈留出兵向东走一百五十里,便能拦住曹操的退路,到那时曹操就算知道李靖的大军意在进攻邺城,也是回天乏术,除非给十几万曹军插上翅膀飞回去。 兵贵神速,十六万汉军在蓨县境内休息了大半夜,次日清晨便分道扬镳。 卫青与鱼俱罗率领了两万人马调头向南,直奔鬲县而去,打算从著县度过黄河,在青州境内与徐盛、龙且等各路兵马会合。而卫青则继续率领了花木兰、李存孝、太史慈、关胜、罗艺、陈登、诸葛诞等人,统率着十四万兵马继续向西南方向进军,剑指邺城。 几天之前,中原谯郡,曹氏祖宅。 自从接受了郭嘉坚守中原,以攻为守联合唐军进攻徐州之后,曹操就把十几万兵马屯驻在谯县,命郭子仪率领贾复、荆嗣偷袭青州,自己则带着典韦、许褚、曹参、范增、郭嘉等人固守谯县,与相隔一百里之遥的诸葛亮军团对峙。 由于赵普的加入,使得曹仁做出了正确选择,驻兵燕县、长垣一带,挡住了岳飞军团北上的道路,避免了被岳飞直捣国都的风险,总算让曹操长舒了一口气。 “好啊,这赵普真是个人才,子孝也做得不错,总算让邺城解除了警报!”曹操心情大好,在祖宅后面的小溪垂钓,静等徐州方面传来好消息。 但让曹操兴奋的是,没有等来徐州的消息,却等来了阴谷大捷的消息。 乐毅派遣的斥候一路催马扬鞭,马不停蹄的来到谯郡,跪倒在垂钓的曹操面前:“启奏陛下,阴谷……阴谷大捷,全歼四万魏军,生擒……生擒了大汉的镇东将军……魏延!” “唉呀……大鱼上钩了!” 饶是曹操一身枭雄风范,听了使者的禀报之后还是触电般跳了起来,同时猛提鱼竿,但却由于力量太大,导致鱼竿应声折断,上钩的大鱼在水面上翻腾了几下,旋即不见了踪影。 但曹操显然不会计较一杆鱼竿的得失,抚须大笑道:“全歼四万汉军,生擒魏延?哈哈……真是太好了,太解气了,总算出了我曹孟德心中的一口恶气!” 曹操说着话把斗笠摘下来抛进了溪水之中,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这场大胜实在太振奋人心了,何人指挥的?是夏侯妙才,还是曹国华?应该不是子孝吧,他刚在燕县稳住了阵脚……” 斥候跪地答道:“回陛下的话,这场战役既不是曹彬将军指挥的,也不是夏侯渊将军指挥的,而是乐义将军与范离大人!” “乐义、范离,这是何人?” 曹操一脸茫然,旋即想起了范离就是被自己憎恶的范增兄弟,不由的一拍额头:“唉呀……曹孟德啊曹孟德,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差点就与贤良失之交臂,真是罪过啊罪过!这范离、乐义简直就是朕的韩信啊,幸亏没有让他们弃我而去,苍天总算帮了我曹孟德一回!”(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零三奉孝还是太年轻 曹操从垂钓的小溪回到府邸大堂之后激动的内心依旧无法平静,恨不能现在就向范蠡当面赔罪。 “我曹孟德整日求贤若渴,却几乎与大贤失之交臂,果然是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谁说只有东汉人才辈出,燕魏之地同样不乏英雄豪杰,只是朕的眼光远远不及刘辩,日后可要改一下之前的用人思维!” 这两年以来,曹操被汉军压制的太憋屈了,儿子曹丕死在宇文成都手下,自己还得委曲求全向刘辩臣服。后来总算抓住机会称帝与东汉分庭抗礼,踌躇满志的倾尽全国之力,率领近三十万大军南下,企图趁着刘辩远征巴蜀讨伐刘备、赵匡胤等诸侯之时直捣江东。 却没料到付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不仅寸土未得,反而折了夏侯惇、曹文诏、曹洪等宗族大将,甚至还丢了许昌和陈留两座富庶繁华的重镇。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想起日益恶化的局势,曹操就心烦气躁,头疼的辗转难眠。 而阴谷大捷的消息对于曹操来说无疑是治愈头痛的一剂良药,让曹操血脉贲张,慷慨激昂,顿生“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雄心壮志,并在大堂上当着范增、郭嘉、程昱等人的面赋诗一首。 “神鬼虽寿,猷有竟时。 螣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在刘辩的疯狂剽窃之下,曹操几首脍炙人口的诗歌已经变成了刘辩的作品,此刻慷慨激昂之下产生灵感,笔走龙蛇,写下了《龟虽寿》这篇大气磅礴,气势恢宏的诗篇。若是曹操得知真相,不知道会不会感激刘辩的不盗之恩?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说得好啊!” 胡须已经花白的范增赞不绝口,感觉曹操这首诗歌就是写给自己的,而范蠡的出谋划策更是让他感到扬眉吐气。 曹操一脸诚恳的向范增道歉:“范卿,朕虽然是皇帝,但你比朕年长了十余岁,老而弥坚,见识深远。若以后还有像范离这样的人才,一定要多多向朕举荐,朕一定不会再明珠暗投,要做到知人善任,量才适用!” 范增在允诺的同时不忘替范离谦虚几句:“呵呵……陛下也不要把范离捧上天,虽然他才智过人,但能够洞悉魏延由阴谷偷袭邺城的计划,运气成分还是占了一多半!若不是他提前经过阴谷这条道路,又安能推测到魏延偷袭邺城的阴谋?” 曹操心有余悸的感慨道:“也幸亏朕派遣范离到平原辅佐妙才,偶然经过阴谷这条道路方才识破了魏延的诡计,否则只怕很可能会被魏延顺着阴谷兵临邺城门外,导致局面对我大魏越来越不利!” 郭嘉却一脸不屑的道:“魏延由阴谷偷袭邺城的计划虽然足够大胆,足够出人预料,但在嘉看来不过是自寻死路,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郭嘉在贬低魏延的同时,间接的也把范蠡的战功弱化了,范增顿时有些不乐意了:“奉孝此言未免有些太武断了吧?虽然我不认为范离的功劳足够大,但如果没有阴谷之战,有很大的可能会被魏延兵临国都城下。” 郭嘉束手而立,目光中全是不屑之色:“邺城内有太子坐镇,满宠、朱灵、路昭等人辅佐,还有两万兵马,再动员各士族家的门客、家丁上城防御,随随便便就能集合三四万人,凭魏延的区区两三万人马,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支撑到曹子孝或者夏侯妙才分兵救援,这魏延迟早都是全军覆没的局面。” “谁说魏延只有两三万人马?夏侯妙才在捷报里面说了,阴谷之战总共歼灭了四万两千七百多汉军,并将主将魏延俘获。若是被这样的一股兵马直抵邺城门外,定然影响巨大,导致我大魏军心动荡吧?”范增拿着夏侯渊的捷报,把阴谷之战准确的歼敌数量念诵了一遍。 郭嘉冷笑一声:“四万两千三百多?恐怕这里面虚报的水分至少接近两万吧?乐义、范离吹嘘了一顿,夏侯妙才又吹了一点,歼敌数量就翻番了。” 曹操在心里叹息一声:“唉……奉孝还是年轻啊,连续两次遭到刘辩父子羞辱,性格已经变得有些愤世嫉俗了。看破不说破才是聪明的处世之道,朕难道就不知道战报里面有虚报战功的水分么?” 但对于现在的曹魏来说,急需一场大胜来鼓舞士气,如果不会引人怀疑的话,曹操甚至不介意范、乐二人把歼敌的数量吹嘘成二十万。只是魏延手中兵力最多的时候才掌控了四万出头的兵马,吹嘘的过于厉害了反而会让人觉得太假,因此四万多人是个恰到好处的数字,既不会引人怀疑又可以最大程度的鼓舞士气,振奋军心! “或许乐义与范离这样做,与朕的想法不谋而合,并非是二人贪功虚报,只是为了鼓舞军心。” 曹操想到这里,对于乐义和范离的喜爱之情又多了几分。能够得到两个如此深谋远虑的一文一武辅佐,看来曹魏的国祚还没衰弱,只要能够击破徐州,便可以扭转当前的颓势。 “好了,住口奉孝!”曹操咳嗽一声,轻叱郭嘉,“你又怎知范、乐二人虚报战功?大敌当前,众卿家应该同仇敌忾,岂能互相猜疑?你看程德谋就一句话也没说,日后还望你谨言慎行。” 身高八尺,面目威严,皓首白发的程昱已经六十三岁,比范增的年龄还要大一些,但体格却非常硬朗。这也让曹操有些担心自己的谋士团队老龄化,而年轻的范离表现出色,自然让曹操喜出望外。 但曹操不知道的是,程昱老当益壮,在正史中活到八十岁,直到比他年轻十五岁的曹操去世,曹丕登基称帝之后方才与世长辞。其硬朗的骨骼更非郭嘉、戏志才等人可比,曹操担心范增、程昱两大谋主日渐衰老,倒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程昱站的身材笔挺,抚须笑道:“陛下谬赞了,奉孝还是年轻,难免争强好胜!” “无论如何,这是一场振奋人心的大捷,朕一定要隆重的册封乐义与范离,不让明珠暗投,白璧蒙尘。”曹操大袖一挥,吩咐下人置办酒筵,召集曹参、韩擒虎、典韦、许褚等人来共同庆贺这场振奋人心的大捷。 日薄西山之际,曹府内鱼肉飘香,美酒醉人,所有的曹魏偏将以上的官员悉数前来赴筵,纷纷举杯向曹操道贺,庆祝这场振奋人心的大捷。 众人推杯换盏,喝的酒酣耳热,就在这时又有急促的马蹄声赶到,却是乐毅从下邳派遣而来的使者,特地从徐州快马赶到谯郡向曹操禀报拿下下邳的大好消息。 原来乐毅与范蠡在阴谷全歼魏延的兵马之后,为了保持偷袭下邳的机密性,并没有立即派遣使者向曹操报捷,而是打算等偷袭下邳成功后再给曹操一个惊喜,无疑这样才来的更震撼一些。 因此乐毅与范蠡在急行军偷袭下邳的同时,只是派遣使者向主将夏侯渊做了禀报,再由夏侯渊派遣使者向曹操报喜。一来二去,曹操得到阴谷之战的消息之后已经是三四天之后了,而这时候乐毅与范离已经成功偷袭下邳得手,一举俘获了包括徐州刺史陈群在内的所有徐州文官。 这样振奋人心的大捷比起阴谷之战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乐毅与范蠡当然不会再错过邀功请赏的机会,当即派遣了使者快马加鞭,花了一天的功夫赶到了相距三百多里的谯郡,把攻陷下邳的消息禀报大魏皇帝。正是这样一番错进错出之后,才导致曹操几乎在同一时间内,一前一后的收到了阴谷大捷以及攻陷下邳的捷报。 曹操喝的微有醉意,听说使者是奉了乐毅之命前来禀报,不仅有些高看一眼,和颜悦色的问道:“乐义与范离现在驻兵何处,下一步准备如何用兵?你且慢慢与朕道来,若是说得详细,必有重赏!” 风尘仆仆的使者掩藏不住脸上的笑意,喘着粗气道:“多谢陛下厚爱,小人……小人奉了乐义将军与范离大人的命令特来报喜!” “报喜?”曹操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笑吟吟的道,“阴谷之战全歼魏延的消息朕已经知道了,正在琢磨着该如何封赏两位爱卿?既然你是奉二人之命前来,那就等朕做了决定之后把好消息给二人带回去。” 使者笑容满面的道:“错了,错了,陛下你误会了!小人不是来禀报阴谷大捷的,而是从下邳而来。” “从下邳而来?”曹操收了笑容,满腹狐疑的道,“你无缘无故的绕道下邳做什么?” 使者一脸兴奋,无比自豪的拱手答道:“启奏陛下,乐义将军与范离大人在阴谷歼灭魏延之后乔扮成汉军,急行军偷袭下邳。成功诈开城门,将徐州刺史陈群及麾下幕僚全部俘虏,并斩杀了守将糜芳,特地派遣小人前来报捷!”(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零四人为刀殂我为鱼肉 如果说阴谷之战对于曹操是一剂治愈头痛的良药,那么下邳大捷对于曹操来说就是一针让他亢奋疯狂的兴奋剂。 “什么?你说乐义与范离又拿下了下邳?”曹操双手撑在桌案上,摆出了一个准备跳水的姿势,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询问使者。 在曹操看来攻陷下邳并不意外,但意外的是拿下下邳的不是陈子云也不是郭子仪,而是由乐义、范离从冀州境内的魏县长途奔袭五百多里,一举建立奇功,这才是让曹操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 听了曹操的询问,使者一脸自豪的答道:“回陛下的话,的确如此。乐义将军与范离大人在阴谷歼灭魏延之后率部乔扮成汉军,奔袭五百余里急袭下邳,成功诈开城门,将城内的文武一网打尽。” “哈哈……” 得到了使者的肯定之后,曹操仰天大笑一声,对满座文武道,“这乐义与范离简直就是天纵奇才,三天之前刚在阴谷全歼魏延的兵马,三天之后就拿下了下邳。纵然韩信再世,白起复生,只怕也不过如此吧?” 众文武一起拱手道贺:“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既得下邳便可以横扫徐州,徐州平定则可以由广陵直捣金陵;金陵破则东汉军心必乱,到那时便能彻底扭转当前的不利局面!” 曹操兴奋的几乎合不拢嘴巴,高声宣布道:“乐义与范离数日之内先破魏延,后夺下邳,殚精竭虑,居功至伟。朕决定册封乐义为征南将军,赐爵亭侯;册封范离为光禄勋,赐爵亭侯。” 在曹操在邺城称帝之后,分别册封夏侯惇为骠骑大将军,曹仁为车骑大将军,夏侯渊为骁骑大将军,三位大将军之下便是四征,分别是征北将军曹彬,征东将军曹参,征西将军郭子仪以及征南将军于禁。 于禁死后征南将军空缺,乐毅被从一个杂号将军直接擢升为曹魏最顶级的武将,皇恩不可谓不隆重,但乐毅的战功实在太辉煌,让满座文武甚至不敢产生抱怨心理,有本事你也去立下这样的大功啊?而范离也从一介中下级官吏直接被擢升为九卿之一的光禄勋,与范增、郭嘉等人并列,恩宠不在乐义之下,堪称是平步青云。 “多谢陛下册封,小人在这里替乐将军与范大人谢恩了!” 使者稽首顿拜,连续磕了一串响头。能够给两位上司带回喜讯,回到下邳后必有重赏。而且自己还给曹操带了一份厚礼,待会儿大魏皇帝的赏赐肯定也少不了,这次谯郡之行算是赚翻了! 曹操颔首道:“你一路上舟车劳顿,想必已经人困马乏,朕赏赐你十两黄金,去找主管钱粮的蒯良大人领赏去吧!” 使者并没有急着离开的意思,继续拱手道:“启奏陛下,小人奉了范离大人的命令,还有厚礼献上。” 曹操闻言再次露出喜色:“哦……还有厚礼?范爱卿可真是忠臣啊!不知道使者还给朕带来了什么厚礼?” 使者并不急着回答,而是拍了拍手掌,就看到门外几名士卒推进来一个身材丰腴曼妙,生的羞花闭月,倾城倾国,肌肤胜雪,臻首娥眉的妙龄女子,一脸恐慌的站在大堂上,双眉紧锁,一言不发。 “美人啊,当真是个绝世美人!”尽管曹操阅女无数,还是被眼前的美人震撼了,不由得双目圆睁,赞不绝口。 郭嘉风流成性,逛的青楼比酒馆都要多,一生睡过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了,此刻同样也被眼前的女人折服,一脸惊讶的道:“唉呀……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美人,比起当初的邹氏来简直是天渊之别,犹如萤火之光比之皓月啊!” 其他的文武虽然不像郭嘉这样好色,但面对这样一个艳光四射,好似仙女下凡的美人儿,无不喉咙微微抽搐暗自咽了一口口水,这样的绝色尤物若是能够一亲芳泽便是死在牡丹花下,却是做鬼也风流! 曹操毕竟是纵横天下数十年的枭雄,现在又是一国之君,邺城的后宫中也有几十位嫔妃,目光中的惊讶稍纵即逝,把玩着手里的酒樽询问使者:“此女何人?” 使者作揖答道:“回陛下的话,此女乃是杨业的侄女,杨延昭的堂妹杨玉环是也!今年开春之后被刘辩赏赐了美人头衔,拟定于年底入宫,正准备于近期赶往金陵学习宫中礼仪,却被乐义将军一并俘获,范离大人特命小人押送到谯郡献于陛下。” 曹操这才恍然顿悟,仰天大笑道:“哈哈……怪不得此女生的姿色非凡,原来是刘辩的女人啊,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刘辩也有今天啊!”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杨玉环低着头一言不发,此刻心中恨死张居正了。如果不是他一再延误时机,自己早就入宫享受荣华富贵了,也不至于今日做了曹操的俘虏,接下来还不知道将会迎来怎样的命运? 一想到这里,杨玉环心中就一阵恐惧,悄悄抬头打量了一下坐在上面的大魏国皇帝。只见这是一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年龄将近五十岁的老头,这让杨玉环心中不由得一阵憎恶。 自己想嫁的是像刘辩那样雄伟魁梧的大丈夫,可不是这样年近半百的糟老头。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无论如何曹操也是一国之君,大魏国的皇帝,如果他要强行纳自己入宫,也只能从了他,总比送到军营里充作军妓强上一万倍。 做大汉皇帝的美人没做成,到头来却做了魏国皇帝的女人,这事情说起来实在让人啼笑皆非,但蝼蚁尚且惜命,更何况杨玉环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人儿,自然更不会为了刘辩求死。 就在杨玉环偷瞄曹操之际,曹操也在打量杨玉环,两道目光不期而遇,曹操咳嗽一声问道:“你叫杨玉环?” “小女杨玉环!”历史上的杨贵妃回答的干脆简练。 “今年多大了?” “一十八岁。” “既然还没有入宫,便没有被刘辩宠幸过吧?” 杨玉环点头:“小女还未曾与大汉皇帝谋面。” 曹操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失望之色:“可惜啊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杨玉环一头雾水,这魏国皇帝什么意思?自己到现在还是处女之身,含苞待放,待君采撷,正常男人不是应该弹冠相庆,击掌叫好吗,他却连道“可惜”,到底几个意思? 杨玉环不了解曹操,但郭嘉却了解自己的主公爱人/妻胜过少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即大步出列拱手道:“陛下,嘉从来没有向主公提过任何请求,但今日只想让陛下把这杨玉环赐给微臣。若蒙恩准,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粉丝碎骨,在所不惜!” 没想到自己眼神中一个细微的变化不经意间就被郭嘉抓住,这让曹操很是为难。曹操虽然最爱人妇,但对于少女却也并非拒之于千里之外,更何况是这样倾国倾城的绝世尤物,曹操心中实在舍不得就这样送给郭嘉。 但就像郭嘉所言,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向自己提出请求,如果断然拒绝的话,就怕伤了郭嘉这颗脆弱的心,导致他自暴自弃,让曹魏痛失顶级谋士。这让曹操左右为难,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沉吟不决。 杨玉环怔怔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只能像战利品一样被人争来夺去。只要不是被送到军营或者青楼之地,能做个良家妇女,杨玉环也认了,红颜薄命说的不就是自己么? “陛下!” 就在曹操左右为难之际,与郭嘉渐生嫌隙的范增大步出列,拱手道:“陛下,老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卿直说无妨!”曹操正不知该如何抉择,对于范增的请求自然一口答应。 范增站的身板笔直,拱手道:“昔日勾践把西施献给夫差,迷惑其心志,卧薪尝胆,方才三千越甲吞吴。这杨玉环固然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老臣认为陛下应该拿出壮士断腕的气魄来把她送给李世民,而不是纳入宫中,更不是赐给臣子!” 听了范增的话,包括曹操、郭嘉、杨玉环等所有人都是一愣,曹操蹙眉问道,“嗯……范卿你说把杨玉环送给李世民?” 范增颔首:“正是如此,西汉已经灭亡在即,唇亡则齿寒,西汉倘若被灭了,刘辩一定会集结百万大军进犯,若不依靠唐军的力量,凭我们魏国的国力根本无法抗衡。把杨玉环献给李世民可以加深彼此的关系,获得李世民的好感,此其一也!” “其二,刘辩一旦得知自己的女人被俘,一定怒不可遏,全力进攻我大魏。把杨玉环献给李世民,也可以将祸水东引,让刘辩迁怒于李世民,将矛头指向唐国,我大魏从而获得喘息的良机,坐收渔翁之利!” 虽然杨玉环的姿色足够诱人,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神魂颠倒,但曹操毕竟是叱咤天下的绝世枭雄,略作思忖之后脸颊微微抽搐,缓缓颔首答应了范增的提议:“范卿言之有理,看来朕只能横刀割爱,把杨玉环送给李世民了!”(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零五悲喜两重天 “杨玉环,朕打算把你献给唐国的皇帝李世民,不知你是否愿意?” 以曹操魏国皇帝的身份,再加上杨玉环又是俘虏,曹操完全可以不用征询杨玉环的意见,莫说把他送给李世民,就算把杨玉环送去做营妓,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面对着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历史四大美人,曹操的内心又是如此的心不甘情不愿,只要杨玉环说一句“奴家不愿意背井离乡”,曹操就会不顾一切的否决范增的建议。 但让曹操失望的是,杨玉环微微躬身肃拜:“玉环既然已经做了阶下之囚,便任凭陛下处置。陛下要送我去唐国,玉环无话可说!” 杨玉环生在官宦之家,对于李世民的事迹早有耳闻,听说这李世民年方三十出头生的魁伟雄壮,一表人才。能文能武,上马能横槊,下马能安邦,而且唐国的国力比魏国也要强大,因此与曹操相比之下杨玉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李世民。 曹操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失望之情,在心底感慨一句“罢了,罢了,看来朕是无缘染指此女了!” 其一,范增的分析极有道理,比起美女来曹操更爱江山,用杨玉环结好李世民将祸水东引不失为一条上上之策。如果自己出尔反尔,为美人不顾社稷,难免会寒了范增以及其他文武之心。 其二,曹操也明白郭嘉向自己讨要杨玉环,报复的心理大于喜欢,摆明了就是刘辩父子戏弄了他,所以郭嘉要向刘辩复仇,把满腔仇恨发泄在杨玉环身上。如果自己把杨玉环据为己有,很可能导致郭嘉产生不满情绪,甚至负气出走也是不无可能。 因此思前想后,曹操最终决定忍痛割爱,按照范增的计划把杨玉环送给李世民,“既然杨氏你心甘情愿,那就在谯郡休息一夜,明天朕派许仲康重新把你送回徐州,交给唐军。” 目前数万唐军已经登陆徐州东部,而乐义、陈子云、郭子仪等各路魏军也逐渐控制了徐州境内的重要关隘道路,把杨玉环交给李世民的道路已经铺平,完全可以畅通无阻。 从下邳到谯郡大约两百四十里路程,快马加鞭需要将近一天的时间。也幸亏杨玉环出身将门,虽然不习武但却自幼习舞,因此练的骨骼柔软,骑马控弦之术相当出色,因此在魏军的押解下用了仅仅一天的时间便从下邳抵达了谯郡。 既然曹操已经打算把自己献给李世民,杨玉环也别无选择,更怕在离开之前曹操染指自己,那么在李世民面前自己就变成残花败柳不值钱了,所以还是早走为妙。 杨玉环再次肃拜施礼:“既然陛下已经做了决定,玉环任凭处置!” 时候已经不早,难得双喜临门,曹操及众文武俱都喝的微有醉意,在酒筵散去之际吩咐蒯良道:“明日清晨朕派遣许仲康率领五百骑兵护卫着你与杨玉环赶往徐州,与唐军将领见面之后问清李世民所在,亲自去拜谒大唐皇帝并献上杨玉环,表明朕与大唐同仇敌忾之心!” “臣谨遵圣谕,此去一定不辱使命!”蒯良躬身领命。 夜色已深,酒筵散去,曹参、曹纯、韩擒虎、典韦等众将各自回营,范增、郭嘉、程昱等谋士则去了太守衙门住下。 曹操为了避免瓜田李下之嫌,吩咐许褚道:“许仲康替朕把杨玉环送到驿馆住下,小心保护,若有人胆敢打扰,立斩无赦!” 曹操之所以这样安排自有他的目的,其一唐国的国力不在魏国之下,李世民既不缺钱又不缺粮,寻常的东西根本无法打动李世民。为了交好李唐,曹操近年来煞费苦心,一直没有找到拿得出手的礼物,现在得到了杨玉环这样的绝色美人,应该足以让李世民怦然心动。 但曹操也明白,送女人最好是处子之身,这样才能够显出自己的诚意,若是送去一个残花败柳难免白璧微瑕。以曹操一代枭雄的定力,还是可以抗拒四大美人的诱惑的,既然曹操自己都能克制住非分之想,自然更不会让其他人染指,免得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其二,曹操相信凭杨玉环的姿色应该会很快得宠,所以更不能得罪了这个女人。万一她在李世民身边说魏国几句坏话,反而会破坏了曹魏联盟,导致范增的计划弄巧成拙,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曹操又吩咐曹府的管家给杨玉环精挑细选一批精美的金银首饰,与漂亮的绫罗绸缎,以及精美的衣衫,并挑选十个姿色出众,聪慧手巧而且又忠心耿耿的侍女陪伴左右。这样不仅可以伺候杨玉环,也能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曹操不仅没有染指自己,反而以礼相待,又赠送许多厚礼,这让杨玉环很是出乎预料,对曹操的憎恶之情消散了一多半,肃拜致谢道:“多谢大魏皇帝关照,玉环感激不尽!” 曹操抚须大笑道:“玉环啊,其实朕也不想把你送到异国他乡,但汉魏之间已经是苦大仇深,朕是不可能把你还给刘辩的。将你送给李世民也不算辱没你,希望你到了唐国之后不忘朕今夜的恩情。” 杨玉环冰雪聪明,自然明白曹操话中含义,当即颔首答应:“陛下请放心,到了唐国之后即便玉环不替魏国美言,也断然不会挑拨,汉魏之争自此与玉环再也无关。” 曹操也明白杨玉环这番话不见得是真心实意,但她能够这样表态已经难能可贵,当即挥手吩咐许褚带着十名婢女把杨玉环送回驿馆,小心保护。 战局瞬息万变,每一刻都弥足珍贵,次日天色刚刚朦胧亮,担任使者的蒯良就携带了一批重金与许褚保护着杨玉环乘坐马车,在五百骑兵的保护下悄悄出了谯郡朝下邳方向而去。 曹操站在城墙上望着许褚一行渐行渐远,看到杨玉环一袭白衫逐渐远去,心中不由得意兴阑珊,感叹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够强大啊,所以无福享受这样的极品女人。若是自己现在手握百万雄师,又何必仰人鼻息? 就在曹操感慨万千之时,天空忽然有信鸽盘旋,曹纯伸出手指用暗号召唤信鸽降落,双手毕恭毕敬的呈献给曹操:“陛下请过目!” “呵呵……莫非又有好消息传来?” 曹操笑吟吟的拆开书信,看了不过几眼,登时脸色大变,嘴唇微微颤抖:“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昨日刚刚双喜临门,举国同庆,今天又收到了这样的噩耗,莫非是贾文和在与朕开玩笑?” 看到曹操失态的样子,范增急忙上前一步接过书信飞快的浏览起来,并向郭嘉、程昱、荀攸等谋士诵读了一遍,随着书信的深入,范增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原来贾诩逃离南皮之后进入新乐县城,吩咐县令给自己准备一只信鸽,挥毫泼墨把南皮的战事向曹操做了禀报。将许攸来投之后献计火烧汉军粮仓,曹彬信以为真,与夏鲁奇、童渊率领五万兵马星夜劫粮,却惨遭伏击全军覆没,包括曹彬、夏鲁奇等主将全部被抓。 “唉……曹国华啊曹国华,朕被你害死了!” 曹操在城墙上捶胸顿足,头痛欲裂,这种悲喜两重天,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的滋味简直让他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曹操的头颅几乎锥心刺骨一般疼痛,捂着脑袋惨叫道:“唉呀……朕的脑袋几乎要炸了,痛死我也!” 典韦慌忙把曹操背回曹府,众谋士紧急召来了五六个全城最好的医匠治疗,开了止痛祛风的草药,服下之后过了大半个时辰,头痛方才散去。 曹操虽然身体欠佳,但曹彬全军覆没的消息几乎像针尖一样扎在心坎,急忙召集范增、郭嘉、荀攸、程昱等四大谋士来到自己的床榻前共商对策。 “朕做梦也没想到啊,拿下下邳的喜悦尚未散去,曹彬就给了朕当头棒喝。前面于禁被俘投降的阴影尚未散去,这曹彬又被抓了,实在让朕无言以对啊!”曹操半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苍白的脸色与昨日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郭嘉直言道:“陛下,臣以为现在还不是心痛的时候,曹彬五万人全军覆没之后,邺城东方失去了屏障,李靖很可能顺势南下,直捣邺城,这才是最致命的地方。” “荆布呢?曹彬被俘,荆布在做什么?让他设法联络李绩,帮我们挡住李靖的大军啊!”曹操因为头痛欲裂,贾诩书信的后半段并没有看到。。 范增叹息一声道:“陛下,贾文和在书信中说了,这荆布露出了不臣之心,在得到曹彬将军的求援之后拒不发兵,还把张绣关押了起来。” 程昱接过话茬道:“荆布固守南皮不去救援曹彬,或许是怕李靖趁机偷袭,导致折了兵马又赔了城池,但做法未免不妥。陛下可派人赶往南皮安抚荆布,不要激怒他,哄着荆布联合夏侯渊在广宗、安平一带拦截李靖的大军,不然汉军真有可能直捣邺城啊!”(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零六最毒妇人心 李靖手握十八万兵马,在诱歼了曹彬的五万人之后已经完全打开南下邺城的道路,曹操及手下的智囊团不可能嗅不到邺城面临的危机。 从南皮到邺城大约六百里路程,谯郡到邺城五百里左右,在李靖提前进军的情况下,两者之间的距离几乎相等。曹操要想回师救援邺城并非没有时间,只是诸葛亮、薛仁贵、韩世忠率领的十万人马就在相距一百里的宋县虎视眈眈,只要曹操敢退兵,诸葛亮就可以衔尾追袭从南面向北直捣邺城,与李靖对曹操亲自率领的主力大军施行南北合围。 到了那时候魏国就不仅仅是丢失国都的局面,很可能就连曹操也会被困在重围之中惨遭俘虏,倘若那样对于曹魏来说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当然,曹操也可以兵分两路,留下一支兵马继续固守谯郡阻挡诸葛亮十万汉军的追袭,亲自率领部分人马轻装简行朝邺城撤退,闭门死守抵挡李靖的进攻。 如果曹操还能够抽调出足够的援兵,兵分两路不失为一条好计策,可惜曹操的国力已经倾尽,能够调动的兵马已经微乎其微,只有并州郡内的四万左右的兵力可以调动,而且又是战斗力较弱的郡兵,根本不足以影响战局。 如果曹操这样做的话,结果很可能是邺城被李靖攻陷,谯郡被诸葛亮攻陷,在弱势兵力下还要分兵无疑于自寻死路,乃是兵家大忌,以曹操的谋略再配上郭嘉、范增等人,自然不会出此下下策。 现在的局面,对于曹操的威胁不仅仅是李靖与诸葛亮一南一北两支兵团,更要命的还有坐镇陈留、许昌的岳飞军团。手握十五六万兵马,既可以向北强攻驻守燕县的曹仁兵团,会合李靖、诸葛亮,集结近五十万大军三路夹攻,一举歼灭魏国主力,也可以从陈留分兵向东拦截曹操北还邺城,给李靖拿下邺城创造条件。 “完了,三路汉军将近五十万人,就在黄河南北方圆千里的地盘扎堆,邺城完了,我们被‘将’死了!” 曹操强忍头痛爬了起来,盯着墙上的地图,用黑色的毛笔分别对李靖、诸葛亮、岳飞三支兵团做了标注,而邺城就像被困在九宫中的“帅”棋,已经是走投无路,在劫难逃。 “就算邺城丢了也绝不能放弃谯郡,弃守谯郡只能被汉军得寸进尺!”范增颤抖着颌下花白的胡须,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 如果不能从谯郡回师救援邺城,那么要想守住邺城只有一个可能,李绩与李牧这两位唐军主帅能够大发善心,率军尾随着汉军的步伐向南追袭。只要唐军死死咬住李靖,汉军腹背受敌,李靖就无法全力攻打邺城。 郭嘉咳嗽一声道:“但嘉以为,李绩或者李牧只怕未必会有这样的战略眼光,看到李靖突然南下,两人十有八九会率部向青州进军,与李世民东西联合抢夺地盘。” “这样看来,邺城十有八九会沦陷啊!”程昱同样抚摸着花白的胡须,满面愁容,“请陛下传令迁都吧,迁到并州太原。并州南有壶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东有太行天险,凭五六万人马就能挡住李靖的进攻。” 曹操称帝建制还不到两年,朝堂还远未达到完善的地步,邺城这个国都还远远无法和金陵相提并论。曹魏的人才大部分都镇守四方,或者随军征战,邺城里面只有太子曹昂坐镇,刘馥、任峻、满宠、朱灵、路昭等二三流的人才辅佐。 而且邺城的皇宫刚刚开始修筑,即便丢了也不会像金陵那样对国家造成重大影响,只要曹操把自己的家眷以及公卿全部转移出来,邺城丢了就丢了,总比被人一锅端了好得多。 “八百里加急赶往邺城,通知太子曹昂即刻放弃邺城,向太原方向转移。”曹操虽然头痛,但却没有影响他的智力,当机立断下达了放弃邺城的命令。 战争打到这个局面遍地开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局面已经不是曹操能够控制的。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必须懂得取舍之道,否则只能从争霸的舞台中退出。 范增又建议道:“老臣愿意快马加鞭追上蒯良、许褚,亲自去青州拜谒李世民,陈明利害,让他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从渤海郡分一支兵马前往救援邺城。” 到了这个局面,可以说魏国的生死已经系于李唐身上,让蒯良去担任使者分量已经不够,由魏国当朝丞相范增亲自出马,才能够表现出对李世民的尊敬,曹操自然颔首应允。 郭嘉又建议道:“夏侯渊在分给乐义、范离一支兵马后,平原城中已经只有四万左右的兵马,若是夏侯妙才强行拦截李靖的近二十万大军,结果只能是螳臂当车,被各个击破。既然陛下已经做了迁都的决定,就修书通知夏侯渊不要正面硬拼李靖,与荆布的队伍联合之后,尾随在后面打游击吧!” 郭嘉说着话伸出一根手指头道:“现在汉军兵力强大,我军四散分开之后就像一根手指,很容易被轻松折断。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尽量把手指聚拢起来,攥成一根拳头。” 曹操颔首叹息:“李靖厉害啊,在青州全歼袁绍十五万大军,跨海破唐都擒获李渊,北上抗拒匈奴、唐军等各势力,又在河北硬扛了三十万唐军数年,使得二李难越雷池一步。凭妙才手中的四万兵马,只能是白送人头,就按奉孝之言修书吧!” 范增带了十余骑随从快马加鞭离开谯郡追赶蒯良、许褚去了,郭嘉则修书给夏侯渊、英布,吩咐两人合兵一处,尾随着李靖的兵马游击骚扰。同时又通过八百里加急,以及飞鸽传书的两种方式向邺城的曹昂下令,迅速放弃国都向并州撤退,等李靖大军兵临城下之时就晚了。 一时间谯郡上空信鸽展翅,蹄声四起,空气顿时凝固起来,十几万曹军如临大敌。 就在曹操悲喜两重天,一会天堂一会地狱之际,李靖正率领着十几万大军离开蓨县,以日行一百余里的速度朝邺城进军,两天的时间过后已经进入了巨鹿郡,抵达了广宗境内,距离邺城已经只剩下三百多里路程。 李靖跨马扬鞭,意气风发的催军疾行;花木兰一身大红色战袍,英姿勃发,生了两个儿子之后风韵更胜从前。一边策马紧随丈夫,一边提醒道:“元帅,我军目标如此之大,只怕曹昂十有八九会放弃邺城退守并州。” 李靖在马上大笑道:“花将军直管放心,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马孟起与高敖曹率领的三万骑兵估计此刻已经兵临邺城门外了。我让他堵住邺城四门,不必攻城也不能放走一人,除非曹昂提前预见到了危险,已经从邺城撤走,否则插翅难飞!” 旁边的陈登感慨道:“元帅真是料事如神啊,根本不需要配备谋士啊,我在元帅身边也只是跑跑腿、打打杂罢了!” “冤枉啊,草民冤枉!” 就在这时前方一阵喧哗,有人跪在路边喊冤,李靖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拦截军队喊怨,这不是应该地方官吏处理的事情吗,更何况这是魏国的地盘,何人竟然拦住大汉的军队告状? “走,看看去!”李靖心中好奇,亲自带了花木兰与陈登策马扬鞭,前来观看。 只见驿道旁边跪了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相貌憨厚的男子,正在大声含冤:“冤枉啊,小人冤枉,请元帅替小人做主!” 李靖翻身下马,吩咐道:“你为何不去地方官衙告状,却拦截大军告状?且说来听听,本帅若能为你做主,自会替你主持公道!” 这男子哽咽道:“小人汪保,巨鹿郡人士,自十年之前经商,赚得偌大家业。娶妻牛蓉,百般宠爱,将家中财政大权悉数托付掌管,言听计从。不料这贱妇蛇蝎心肠,非但私通隔壁宋门庆,行那苟且之事,还霸占了我的全部家业,将我逐出门外。 天下最毒妇人心,却不及此女,曾闻江东有艺人写了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戏剧,而此女之恶行尤胜潘金莲百倍千倍。又用钱财与身躯买通县令,将我赶出城来,至此身无分文,请元帅替草民做主!” 饶是李靖戎马多年,闻言之后不由得勃然大怒:“世上竟然有这般无耻女人?陈元龙此事交给你处理,若有所言是真,给我主持公道!让这些小人明白,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花木兰亦是义愤填膺:“此女心肠之歹毒尤胜蛇蝎,真是丢尽女人颜面!” 陈登抚须笑道:“此女名字犯贱,牛者牲畜也,蓉字拆开皆知其含义。这女人交给我处理便是,保证还你公道!” 广宗县城就在前面三十里之处,李靖继续率领十几万大军南下,分给陈登五千兵马进入广宗县城,替汪保讨回公道。(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零七善恶终有报 陈登奉了李靖的命令,率领五千兵马直逼广宗城下。县令得知汉军压境,早就吓的魂飞魄散,带了家眷弃城而走,城里的三百县兵与差役也做了鸟兽散,陈登兵不血刃的挥军入城,出榜安民。 “汪保,你家中妇人何在?”陈登在县衙前驻足,询问一脸悲伤的汪保。 汪保答道:“小人经商十年,靠贩卖药材起家,在城东置办了偌大家业。城外有良田数百亩,城内有宅院两座,房屋百间,店铺数家。因小人常年在外经商,家中妇人耐不住寂寞与隔壁宋门庆私通,把家中数十仆人全部换成爪牙,将我从家中逐出,不许进门。” “你来县衙告状,县令又如何判决?”陈登蹙眉问道。 汪保垂泪道:“这婆娘不仅花重金行贿县令,而且还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勾引的县令昧着良心胡乱判决。这婆娘四处散布谣言,污蔑我与她人通奸在先,又说家业都是她赚下的,我只是做个甩手掌柜,并要一纸休书让我净身出户……” 陈登冷笑一声:“好一个伶牙俐齿,胡搅蛮缠的妇人,倘若你所言是真,此妇人浸猪笼都不为过。我且乔装打扮,你带我去家中走一趟,本官自有计较!” 当下陈登换掉官袍,只带了三五个随从尾随汪保穿街走巷,直奔位于广宗县城东南角的汪宅而去。 不消片刻功夫,便能够看到一座青砖黑瓦,楼台轩榭的宅院,确实有几分规模。只是大门紧闭,只有门口的两座石狮子静坐不语。 看到汪保归来,附近的街坊纷纷过来劝谏:“汪员外,那妇人发下了毒誓,不仅要霸占你的家产,让你名声扫地,还嚣张的说再看见你便打的半身不遂,整个广宗县城已经是他的天下,你还是快走吧!” “是啊,是啊,我们也知道员外你心里苦,自己闯荡了大半辈子,赚下的偌大家业却便宜了这对奸夫****,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丢了家业总比丢了性命好的多吧?” 陈登默然不语,从百姓的议论便能推测出汪保所言十有八九是真,这牛蓉不仅水性杨花,心如蛇蝎,而且胡搅蛮缠,颠倒是非,嚣张跋扈,自以为可以一手遮天! “街坊们放心,我是汪保的好友,这次来誓要替汪员外讨回公道。朗朗乾坤,浩然正气,岂容一个无耻妇人上蹿下跳,愚弄世人?”陈登朝街坊们拱手施礼,说得语气铿锵,掷地有声。 街坊们俱都露出担心的神色:“这位先生看上去气度不凡,可这婆娘勾结隔壁宋官人,不仅买通了官府,还豢养了百十名打手,只怕你们和他讲不通道理。人和牲畜根本没法讲道理嘛!” 陈登微微一笑,吩咐汪保道:“叫门!” 汪保壮着胆子走到朱漆大门前面,伸手拍响了门环:“开门,开门啊,我是汪员外,我要和那毒妇对质!” 叫了几声之后,大门忽然“吱呀呀”敞开,呼啦一声冲出了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俱都手提棍棒,张牙舞爪的朝汪保扑了上去:“夫人说了,打断汪保一根肋骨,赏银十两。打断汪保一根胳膊,赏银二十两。打断汪保一根狗腿,赏银五十两,兄弟们给我打!” “仗势欺人的恶狗,给我打!”陈登冷哼一声,挥手下令。 虽然人数处在劣势,但跟在陈登身后的这五人俱都是戎马多年,浴血沙场的铁血悍卒,岂是区区几个家丁能够相提并论,拳脚纷飞,眨眼间便把十几个家丁全部撂倒在地。 新来的管家捂着肿胀的脸庞,嘟囔道:“尔等怎能动手打人?以理服人,这天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我们要去告官!” 陈登冷哼一声,一柄匕首自袖子里刺出,登时戳破了管家心脏:“为虎作伥的爪牙,平日里仗势欺人,作威作福,人人得而诛之,打你又如何?老子今日杀了你又怎么地……” 匕首拔出,鲜血自腹部溅出,这管家踉跄几下,登时仆倒在地,两眼圆睁,就此气绝身亡。 “卧槽,这下热闹了!” 街坊们平日里被欺压的敢怒不敢言,没想到汪保的朋友一出手就把恶妇的管家宰了,登时精神为之一震,一传十十传百,百姓们很快就围拢了过来。 牛蓉豢养的爪牙俱都是色厉内荏之徒,平日里只知道欺软怕硬,此刻遇见狠角色顿时傻了眼,吓的纷纷掉头就走,“不得了啦,杀人啦!汪保杀人啦!” 厢房之内,罗幔低垂,炮火连天,淫雨霏霏,地上散落了一地衣衫。 “官人快些,妾身就要死了……”恶妇在呻/吟喘息,欲壑难填,犹如发情的某种动物。 “我怎么听到外面说杀人了……汪保杀人了?”宋门庆被外面的吵嚷声分神,不免有些泄气。 恶妇的脸颊潮红而有些扭曲:“汪保杀人?这个懦夫有胆量杀人?老娘让他跪着他不敢站着,是家丁把他杀了吧?” “嗯嗯……应该是家丁把汪保杀了,哈哈!”宋门庆一颗心登时放松下来,“以后咱们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对夫妻了,这偌大的家业都是咱们的了!” “哦哦……”牛蓉的喘息更加粗重,“汪保的父母还住了一套宅院,把那两个老不死的锁起来饿死,把宅院改成囤放假药材的粮仓……” “嗯嗯……卖假药发大财,把街坊邻居都坑死,赚了钱我再纳几个年轻的小妾!”宋门庆一脸兴奋的憧憬。 牛蓉尖叫:“你还想纳妾?” “咣当”一声,房门突然被踹开,正在媾和的男女登时吓了一跳,失声尖叫:“什么人?敢擅闯民宅,破坏我们的好事!” 陈登负手而立,冷哼一声:“真是狂妄至极啊,大白天就在这里交配,你可知妇道两个字怎么写?” 牛蓉气急败坏的扯了一件袍子裹在身上,盯着汪保破口大骂:“你这土鳖还敢回来讨死,信不信老娘让人把你乱棍打死,煮一碗送去孝敬你爹娘?” 宋门庆的衣服被牛蓉扯走,情急之下找不到衣物遮掩身体,气急败坏的大声招呼:“来人啊,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给我把汪保和他的随从乱棍打死!出了人命,官人我担着!” 陈登冷哼一声,一个箭步将手中的匕首朝宋门庆裆下刺出:“就怕你担待不起!” 寒光一闪,鲜血飞溅,宋门庆登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抱着裆部跪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唉呀……我的命根啊!” “不守本分,坏人家庭,死有余辜!”陈登守了血迹斑斑的匕首,肃声叱骂。 牛蓉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说道:“你……汪保,你从哪里找来了这些狠角色?我要告官,告官把你们全部抓起来!” 陈登放声大笑:“哈哈……报官?你以为天下的官都是黑心的么?你以为钱财、色相能买到一切么?我便是官,我乃大汉朝兵部郎中,李靖大元帅座下参军陈登是也,接到汪保拦路申冤,告你私通奸夫,霸占财产,勾结官府,欺压乡民,如今抓奸在床,你还有何话可说?” 牛蓉吓得瘫软在地,嗫嚅道:“我……我……我卖药多年,已经通晓一些医术,我这是在给宋官人治病,哪里是通奸,大人休要血口喷人,污蔑奴家的清白!” 陈登仰天大笑:“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婆娘,真是无赖到家了,这种狡辩你也说的出口?” “若大人不信,我也可以给你治病啊!”牛蓉心中稍安,扭动腰肢,卖弄风情,“大人觉得小女子姿色如何?” “治病?”陈登冷笑,“你这样治病,能医几人?” “来几个,医几个!”牛蓉反正已经不要脸,索性豁出去。 陈登大笑:“来人,把兄弟们全部召来,让这恶妇医治!” 不消片刻功夫,五千汉军披盔挂甲,排列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抵达汪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治吧!”陈登双手一摊,示意牛蓉躺到床上开始济世救人。 牛蓉早就吓得瘫软在地,手脚不停使唤:“啊……啊……啊,大人啊,通奸的不是我,是汪保啊!” 陈登再次发出一声冷笑:“好一个胡搅蛮缠的妇人,信口雌黄,谎话连篇,汪保给我掌嘴,打的她说真话为止!” “我让你勾引男人,我让你颠倒黑白!” 汪保一个箭步扑上去,脱下草鞋抽在牛蓉的脸颊上,左右开弓,抽的“啪啪”作响,口角流血,牙齿不知脱落了几颗,“保保别打了,再打就不美了!” 陈登大笑:“死到临头还不知天高地厚,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且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来人,让这对奸夫****美个够,让世人一睹他们的风采!” 很快,牛蓉与宋门庆身无片履的被关进了马车,围着广宗县城游街,让万余百姓一睹这对奸夫****的风采。百姓们闻言纷纷走上街头,万人空巷,盛况空前。 陈登把搜出来的假药材展示给百姓,大声问道:“诸位百姓,这对奸夫****不仅私自通奸,而且颠倒黑白,反咬一口,勾结官府,欺压百姓,嚣张猖狂,贩卖假药,荼害桑梓,大家认为该如何处置?” “浸猪笼,浸猪笼,浸猪笼!”万余百姓齐声呐喊,声彻云霄。 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被关进了猪笼,丢进了广宗城外的河水之中,随波逐流,旋即不见了踪影,百姓们一片欢腾。 陈登将汪保的家业完璧归赵,在百姓们的欢送中率百姓向南而去,直奔邺城追赶李靖的大队人马而去,广宗的插曲就此落下帷幕,虽然短暂,但公道自在人心。(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零七板荡识忠臣 邺城,曾经的魏王府现在的大魏皇宫。 曹操登基称帝之后,朝廷中枢日益庞大,后宫嫔妃、太监宫娥、文武百官、各种打杂跑腿的差役,林林总总加起来数千人,原先的王府早就无法满足需求,因此曹操在邺城内择地新建皇宫一座。 但要建立一座规模庞大的皇宫又岂是一朝一夕之事,因此曹操任命刘馥主持新皇宫的修建,日夜赶工,争取尽早投入使用。而朝廷的早朝例会,各种册封大典,接待使者等活动依旧在原先的魏王府举行。 曹彬在盘古岭全军覆没,李靖率领十几万大军长驱直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邺城,顿时军心惶惶,人人自危。 坐镇邺城主持朝政的曹昂在黄昏接到消息之后立刻召集文武百官连夜商议对策,但由于曹魏的精锐几乎倾巢而出,留下来的所谓文武百官也就是满宠、刘馥、任峻、朱灵、路昭这样的二三流角色。 “诸位,孤之所以紧急召唤诸位前来皇宫,非为别事。乃是刚刚接到消息,曹彬将军在渤海郡境内盘古岭遭到李靖伏击,全军覆没,李靖正率领得胜之师朝邺城杀奔而来,目前已经逼近蓨县,距离邺城还有四百多里路程,诸位爱卿有何良策化解这场危机?” 当年曹安民因调戏潘金莲死在武松刀下,曹昂率部追赶,被躲在路边的武松砍倒树木砸下马来,幸亏魏卒拼命护主,方从武松的手下把人救回许昌。 也是曹昂命不该绝,经过医匠的救治,在床榻上躺了大半年后便能下地行走,一年后便恢复如初。经过这一次劫难之后,曹昂彻底改变了历史命运,一直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比正史中已经多活了六七年。 而他的兄弟曹丕却英年早逝,因为垂涎甄宓的美色,被护主心切的宇文成都一镗拍死,而太子之位更加毫无争议的落到了曹昂身上;在曹操南征北战的时候一直在邺城主持朝政,表现的还算老成稳重,虽无亮点亦无过失,深得满朝文武拥护。 曹昂话音刚落,满宠便第一个站出来提出建议:“太子殿下,李靖用兵如神,就连李绩、李牧联合曹彬将军都奈何他不得,如今随着曹彬将军被俘,邺城北方已经是门户大开。从蓨县到邺城不过四百多里路程,汉军全力挺进,三四天便可以兵临城下,凭邺城中的两万兵马,无疑于螳臂当车。故此,臣以为当速速放弃邺城,携带重要物资朝并州撤退,以策万全!” “放弃邺城么?这可是国都啊!” 年已二十七岁的曹昂见到新皇宫渐成规模,心中暗自欢喜,私下里不知多少次憧憬着要修建成一座堪比长安未央宫的巍峨宫殿,现在却要放弃邺城,半途而废,心中自是一万个不甘心。 满宠拱手苦谏:“太子殿下,兵家讲究取舍之道,拿得起放得下,不争一城一地之得失,而以大局为重,笑到最后才能成为赢家。放弃国都固然让人心痛,乃至于动荡军心,但总比满朝文武,还有皇后娘娘,以及诸位嫔妃们被李靖一网打尽好的多吧?” 曹昂一脸为难:“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放弃国都这样重要的事情,可不是孤能决定的,还是先派使者赶往谯郡询问父皇的意思吧!” 曹昂立即命文官修书一封,派遣了使者连夜离开邺城,八百里加急赶往谯郡征求曹操的意思,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朝议从黄昏一直持续到深夜子时,也就是刘辩穿越之前的凌晨零点,一直持续了三个时辰,百官们争辩的口干舌燥,却迟迟无法做出决议。 以满宠、刘馥为首的官员认为应该立刻放弃邺城,将库府中的金银钱帛、武器甲胄等重要物资首先转移,其次再把卞皇后以及二十多位嫔妃全部向并州太原迁徙,最后再转移粮草,并将驻守的队伍撤出邺城,向西扼守太行山的要道,凭险死守,阻止汉军向并州追袭。 而以朱灵、路昭等人为首的武将则表示应该死守邺城,一国之都,岂能不战而逃?传出去贻笑天下不说,还会导致民心惶惶,士气低落,因此应该闭门死守,等待援军。 “邺城虽然只有两万援军,但经过多年的发展,城内百姓已经超过二十万,各士族家中的门客家丁加起来足足两三万人。将之全部征调到城墙上协助防守,再加上邺都城高墙厚,抵挡李靖十天半月不在话下,到时候陛下早就率援兵回归,何须放弃国都?”朱灵手按佩剑,说得慷慨激昂。 路昭亦是大声响应:“刘辩喊出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壮烈口号,才让汉军寸土必争,一步不让。邺城乃是大魏国都,岂能不战而逃,堕落军心?” 满宠争辩道:“两位将军言之差矣,满宠所说的迁都并非弃城逃命,而是将金银钱帛、印绶文书等重要物资转移,将皇后以及诸位嫔妃娘娘转移到安全地带,我等留下来闭门死守,并非弃城而逃!” 曹昂一脸为难,犹豫不决的道:“迁都这样的大事,孤实在不敢妄下决断,还是等着父皇的决策吧!” 满宠一脸焦急,作揖苦谏:“兵贵神速,汉军正朝邺城全力进军,每一刻都至关重要。使者赶往谯郡,再从谯郡返回,最快也需要两天的时间,只怕到时候再转移物资就为时已晚!” “时候已经不早,待天亮之后我去咨询母后的建议,倘若她说可以迁都,至少孤不会遭到父皇责备。”曹昂叹息一声,挥挥手,“时候已经不早,诸位爱卿散去吧,各自回家休息,明日再议!” 文武百官各自散去,只有满宠心忧如焚,在宫门前拉住任峻:“伯达将军,汉军来势汹汹,倘若耽误了时辰被汉军围了城池。则大魏国库将会毁于一旦,日后只怕就连发军饷都困难。太子犹豫不决,难成大事,你我今夜便自行决断,将库府中的金银向并州转移吧?” 任峻身为廷尉,相当与刘辩穿越前的公安/部长,手里掌握了五千郡兵,可以自行调遣,在不动用朱灵、路昭兵马的情况下,也有能力将库府中的金银钱帛、武器甲胄转移出去,因此满宠才来找任峻商议。 任峻一脸矛盾的道:“满伯宁所言极是,只不过没有太子的准许,你我擅自做主,只怕会惹祸上身!” 满宠慷慨激的道:“我满宠一心为大魏着想,不想眼睁睁看着陛下积攒了多年的钱财毁于一旦,今日自作主张将大魏库府中的金银钱帛转移到并州,若是陛下怪罪下来,由我满宠一力承担,虽死无怨!” 见满宠说的正义凛然,任峻深受感染,拱手道:“满伯宁敢当重任,一心报国,我任峻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今夜便任凭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下任峻回到廷尉衙门,连夜集合了五千郡兵,准备了五百多辆马车直奔国库而去,半个时辰之后五千郡兵便兵临国库门外。 守卫国库的校尉不明就里,急忙聚集了三百守军堵住国库大门,询问道:“两位大人深夜率领郡兵包围国库,意欲何为?” 满宠拱手道:“李靖大军压境,邺城朝不保夕,某特来连夜将财物转移,以免动摇国之根本。” “可有朝廷文书或者太子手谕?”校尉按照律法办事,并不给满宠面子。 满宠肃声道:“事情紧急,朝廷还没有做出决议,需要到明日上午方可!” 廷尉摆手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明天上午文书下达之后再转移。国家钱财,小人岂敢擅自交付他人?” 任峻一挥手:“来人,给我全部拿下,连夜把国库中的钱财全部转移走!” 守卫国库的魏军只有三百人,而且也不敢和郡兵以死相博,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眼睁睁的看着满宠、任峻率领五千郡兵把国库中的金银财宝陆续装上马车。 魏国库府中盛的满满当当,要想全部转移至少需要千余辆马车,满宠、任峻一时间筹措不到这么多马车,只能先挑着贵重物品装车,将五百多辆马车全部装满,连夜出了邺城西门,由满宠、任峻亲自率领五千郡兵,押送着向西奔并州太原而去。 朱灵在家中听到城里一片嘈杂,慌忙起来询问,方才得知满宠、任峻已经率领郡兵连夜押送了五百多马车金银钱帛,印绶官符等物品奔并州方向而去,急忙约了路昭连夜赶往皇宫求见太子曹昂。 “太子殿下,那满宠、任峻竟然私自做主,连夜率郡兵包围了国库,将金银钱帛等物资装了五百多马车向西奔并州而去,分明意图谋反,请太子下令捉拿。”朱灵一脸焦急的拱手启奏。 路昭一脸愤怒:“板荡识忠臣,日久见人心。这满宠、任峻心怀不轨,虽然名义上说是押送钱财去并州,还不知道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请太子陛下拨给我一万兵马连夜追赶,定斩满宠、任峻首级献于大殿之上!”(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零九兵临城下 听闻满宠、任峻不顾自己的决定,连夜自作主张将国库中的金银财帛转移走了一多半,曹昂勃然动怒,拍案而起:“这满宠、任峻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的目无法纪,藐视我这个太子,路昭将军速速点起一万人马追赶,将满宠、任峻捉拿回来问罪!” 路昭拱手领命:“太子直管放心,微臣率三千骑兵在前,步兵随后,今日傍晚之前誓要把满宠、任峻捉回邺城!” 刘馥也得知了满宠、任峻连夜转移国库的消息,唯恐曹昂派人追赶,自家乱了阵脚,急忙入宫前来求见曹昂,恰好遇见路昭领了口谕,准备率兵出城追赶,急忙阻止。 “太子殿下,李靖的大军已经是步步紧逼,邺城危在旦夕。国库中的财物乃是国之根本,转移出去才能保证万无一失,既然迟早都要转移,又何必派人追回?由着满宠、任峻押送到并州便是!” 曹昂一脸愠怒之色:“可这满宠、任峻不知会于孤,自作主张的强行打开国库将财物运出邺城,分明心怀谋逆,天知道二人要押送着去哪里?” “满伯宁、任伯达二人俱都是忠义之辈,绝无不臣之心,微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二人绝无谋反之意。”刘馥长揖到地,以自己作为赌注力劝曹昂打消派兵追赶满宠、任峻的念头。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邺城内人心惶惶,许多士族携带了家眷物资出门向北投奔常山国或者向西奔并州而去,汉军近在咫尺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主持后宫的卞皇后也同样得到了消息。 听闻曹昂昨夜与满朝文武商议了大半个晚上,却没能拿定主意,卞皇后便在几个宫娥的簇拥下直奔太子的宫殿,恰好撞见朱灵、路昭义愤填膺,刘馥苦苦求情。 问明原委之后,卞皇后肃声道:“哀家认为满宠与任峻的做法虽然有些过激,但其本意却是为了大魏国着想。你父皇积攒了半生的家底几乎都在邺城国库,倘若被汉军一锅端了,日后将会举步维艰。将士门倘若连军饷都发不出来,谁还会给你卖命?” 因为刘辩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曹昂虽然活了下来,但其养母丁氏却于去年初春染病而亡,因此曹操又另外挑选了德才兼备,比自己小四岁的卞夫人继任皇后。 在曹操的姬妾之中,原先的正妻是丁夫人,人品耿直而刚烈,可惜的是一辈子未能给曹操生下一儿半女,未免是人生一大遗憾。 曹昂的生母刘氏是跟随丁夫人一起嫁到曹家的侍女,因为相貌端庄,从而得到曹操宠幸,给曹操生下了长子曹昂。可惜刘夫人年纪轻轻便染病去世,曹操便把年幼的曹昂交给丁夫人拉扯,直到长大成人。 在正史之中,曹操南征张绣之时因为贪恋邹氏的美貌,惹得张绣先降后叛,折了大将典韦、长子曹昂,以及侄子曹安民。回到许昌后丁夫人以泪洗面,悲痛欲绝,多次叱责曹操因为贪色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惹得曹操一怒之下将丁夫人送回了娘家。 过了一段时日之后,曹操想起丁夫人的贤惠,便亲自登门拜访,但性格倔强的丁夫人却对曹操不理不睬,坚持要和曹操离婚,在这封建时期也算是一个奇葩的女性。 好在曹操胸襟广阔,并没有为难丁夫人,同意和这位元配离异。这时候的曹操已经雄霸整个中原地区,带甲数十万,即便离了婚也没人敢娶丁夫人,一直在家独居到因病辞世,死后葬在许昌城南。 丁夫人看起来的确没有富贵命,这一世因为刘辩的穿越,曹昂逃过了生死劫,但丁夫人刚刚做了半年的皇后便身染重病,不治而亡,由曹操挑选了卞夫人继任皇后。 比起性格刚烈的丁夫人来,卞夫人则温婉和善了许多,并且生育力极强,先后给曹操生了曹丕、曹彰、曹植、曹熊四个儿子,因此深得曹操厚爱。而太子曹昂对这位新继任的皇后也是十分尊敬,平日里从来不敢怠慢,视若亲生母亲,深得满朝文武好评。 见卞皇后亲自出来替满宠、任峻说情,曹昂只好作罢:“既然母后这样说,这件事情便暂时搁置下来,待化解这场危机之后再禀报父皇,由他亲自处置。” 时辰已经不早,容不得曹昂在太子宫耽误时间,急忙带着刘馥、朱灵、路昭等人直奔大殿,与文武百官继续商讨应对之策。 在满宠、任峻离开之后,整个邺城中的官员能力更加平庸,一屋子人争吵了半天也拿不出好主意,最后决定由曹昂以太子的身份勒令驻守平原的夏侯渊向巨鹿方向移动,御敌于邺城之北。同时派使者向谯郡的曹操,以及驻守燕县的曹仁求救。 傍晚时分,信鸽在空中盘旋,曹操的书信送到了曹昂的手中,拆开看完之后急忙对众文武道:“诸位爱卿,父皇在书信中说了,因为受诸葛亮、岳飞兵团牵制,两路兵马俱都无法回援邺都。已经派遣了范丞相与蒯良赶往青州向李世民求援,并勒令我等以最快的速度将邺城中的财物、粮草、甲胄等全部转移到并州!” 满堂文武这才对满宠与任峻心生敬佩,纷纷感叹道:“唉呀……还是满伯宁与任伯达有见识,能够揣摩到陛下的意图,提前将国库中的物资转移了一多半!” 事不宜迟,曹昂立即下令将邺城中的所有兵马集中起来,先把国库中剩余的物资装车,再把甲胄、武器装车,由路昭提前押运出城。而曹昂则准备亲自护送卞皇后,以及其他的环夫人、尹夫人、秦夫人等曹操的二十多个嫔妃,以及曹冲、曹雪芹、曹熊等曹操的其他儿女出城,星夜兼程向并州太原转移。 这个夜晚对于邺城来说是个不眠之夜,路昭率领了万余人马忙活了一夜,把国库中剩余的物资装了五百多马车,又把甲胄与武器装了一千多马车,一直忙碌到清晨,才下令打开城门,向太原郡方向转移。 而皇宫中的女眷则更加啰嗦,看看这个舍不得,瞅瞅那个心疼,连太监加宫女,总共数千人忙碌到早晨还没有收拾完,只把曹昂急的不停催促。 从邺城通往太原的驿道上旌旗招展,尘土飞扬,万余名曹兵押送着一千五百多辆马车逶迤如长龙,向西朝并州疾行。 路昭策马提枪,大声督促队伍前进:“将士门加快脚步,过了太行山就安全了!” 向西走了二十多里路之后,忽然间东面尘土大起,马蹄声震颤的大地轰鸣,地动山摇。 路昭及曹军不由骇然变色:“啊……汉军前日不是刚到蓨县么,为何这么快追了上来?来的莫不是自家援兵?” 就在路昭惊疑未定之时,斥候策马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禀报道:“禀报将军,大事不好,汉军骑兵抵达邺城。曹昂太子见势不妙,已经保护着皇后及诸位娘娘退回了邺城之中……” “杀啊,曹兵哪里走?” 马超飞纵夸下火凤燎原,手提龙骑尖,率领着一万铁骑,漫山遍野席卷而来,犹如一股无坚不摧的沙尘暴。 就在马超追赶路昭之际,高昂与秦良玉各自率领了一万骑兵,分成四支分别来抢夺邺城四门。曹昂见势不妙,急忙勒令刚刚出城的曹操嫔妃退回城中,下令拉起吊桥,闭门死守。 在满宠、任峻率领五千郡兵离开,路昭又率一万人马押送辎重离开的情况下,邺城里面的守军已经只剩万余人。朱灵披盔挂甲,登上城墙死守,曹昂则亲自动员各家士族出动门客、仆人登上城墙协防,又集合了万余人,如临大敌般据城死守。 “唉……没想到汉军来的如此迅速,悔当初不听满宠之言啊!”望着城下人喊马嘶的汉军骑兵,曹昂仰天长叹,后悔不迭。 就在高昂与秦良玉困死邺城之时,马超率领的骑兵已经追上了路昭的队伍,在旷野中展开了激战。 马超一马当先,头盔上的白色狼毫迎风飞扬,大红色的披风猎猎作响,眼看距离曹军愈来愈近,大喝一声:“枪骑兵,掷枪!” 随着马超一声令下,第一波一千枪骑兵呐喊一声,纷纷将手中的长标铁槊朝魏军投掷出去。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中枪倒地的曹军不计其数。 西凉枪骑兵连续投掷出三波铁枪,至少刺杀了千余名曹兵,杀的曹军人人胆寒,士气低落。旋即两军相接,一万汉军铁骑犹如猛虎下山般冲进曹军阵脚之中,挥舞起兵器,大肆的收割着人头。 马超在乱军之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马蹄踏处尽皆披靡。 左冲右突之际正遇魏将路昭,也不答话,抬手一枪便把路昭刺于马下,翻身下马枭了首级挑在长枪上,大声震慑魏军士气:“尔等主将已经受死,还不速速缴械投降?死到临头,悔之晚矣!”(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一十义结金兰 就在李靖于盘古岭全歼曹彬之后,屯兵平原郡的夏侯渊大惊失色,一边派使者向曹操报告噩耗,一边派遣斥候密切刺探李靖军的动向,并率部离开平原朝清河郡移动,意图拦截李靖军团,拱卫邺城。 但面对着声势浩大,号称三十万的汉军,夏侯渊不敢贸然拦截,凭自己手中的四万兵马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只能像曹彬那样白送人头,却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汉军从自己眼皮底下穿过,直捣国都,这让夏侯渊很是左右为难。 夏侯渊在等待曹操指示的同时,连续派出数骑使者赶往南皮勒令荆布率兵离开南皮,朝清河郡方向移动,与自己合兵一处,从背后骚扰偷袭汉军,以缓解邺城之围。 使者快马加鞭来到南皮城外,却发现五千唐军在城外安营扎寨,李元霸将一双擂鼓瓮金锤垫在屁股底下,守株待兔一般盯着南皮的城门,不时的骂上几嗓子:“姓荆的龟孙子,赶紧把我的女人放出来,不然本王就在这里守到天荒地老!” 幸好李元霸本性不坏,并没有为难夏侯渊的使者,而留下来陪伴的李嗣业更是生怕影响了曹魏联盟,悄悄提醒几个使者:“我们家赵王脑筋有些不好使,几位不必和他一般见识,转个圈绕到北门进城便是!” 使者谢过李嗣业,围着南皮转了一个圈从北门进了南皮城,直奔荆布府邸,呈上夏侯渊的书信,施礼道:“荆将军,汉军已经直逼邺城,夏侯将军命你率部离开南皮,前往清河郡与他会合,在背后游击骚扰李靖,以解邺城之围。” 荆布抚须笑道:“要我拱卫邺城可以,但陛下应该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如此才能服众。如果南皮没有我荆布,早就丢了,城里的三万人马也全军覆没了!论功劳,我不在乐义、范离之下,请使者回去转告夏侯将军,让他向陛下请求册封我荆布为王,若陛下应允,我荆布定然会为大魏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听荆布狮子大开口,竟然要求曹操封他为王,使者吓得脸色惨白:“这……这、这样的事情小人岂敢答应?就连曹子孝、夏侯元让等宗族将领都不曾封王,将军的请求实在是强人所难!” 荆布双目一瞪,凶神恶煞的叱责道:“本将何时说过让你答应?只是让你转告夏侯渊而已,若敢再啰里啰嗦,定将你乱棒逐出!” 使者吓得魂飞魄散,只能施礼告辞,匆匆上马趁着李元霸不注意从南皮西门出了城池,朝清河方向快马加鞭禀报夏侯渊去了。 夏侯渊的使者走后,荆布命人将张绣从囚牢中提了出来,并亲自松绑,满面笑容的道:“张将军啊,那日因为军情紧急,导致哥哥我脾气暴躁,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张绣也知道南皮现在已经是荆布的天下,胳膊拧不过大腿,自己倘若再和他对立,决计讨不得好,还是暂时低头为妙。 “小弟因为牵挂师父,语气多有冲撞之处,以至于惹怒了荆将军,张绣在这里向你赔礼了!”张绣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当即向荆布作揖赔罪。 荆布一脸悲痛的道:“因为曹彬的无能,我军中了李靖的诱敌之计,盘古岭的五万人马已经全军覆没,尊师童渊先生也战死沙场了!” 张绣在牢狱中已经从狱卒口中得知消息,此刻也只能叹息一声“唉……刀枪无眼,沙场无情,师父已经仙逝,小弟也只能缅怀先人。” 荆布一脸无奈的解释:“张兄弟你也别怪哥哥我见死不救,都是曹彬这饭桶惹的祸,不仅害死了尊师童渊先生,也同样害了五万将士。凭南皮城里的区区三万人马,就算倾巢而出,也是白送人头啊!” “当时小弟的确有些鲁莽,现在想想还是荆将军的决定更正确。”不管张绣是否心服,但嘴上却是不敢再顶撞荆布了。人在屋檐下就必须低头,否则就会撞得满头疙瘩。 荆布一脸不忿的道:“张兄弟啊,你我出生入死,全心全意的为大魏卖命,但陛下却重用族人轻视外人,重用曹仁、夏侯惇、夏侯渊、曹彬这些酒囊饭袋为主将。以至于夏侯惇丢了性命,曹仁丢了许昌、陈留,曹彬自己做了阶下之囚,夏侯渊庸碌无为,简直是黄钟毁弃瓦釜雷鸣!” 对于荆布所言,张绣也是深有感触,感慨道:“荆将军所言不假,在提拔人才方面,陛下确实不如刘辩啊!你看那刘辩任用的都是李靖、吴启、岳飞这些异姓将领,而陛下却总是将兵团交付给族人,不能做到任人唯贤,以至于局势每况愈下。” 荆布忽然放声大笑:“张兄弟说的极是,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我已经向夏侯渊与陛下提出要求,让陛下册封我为王,独自指挥一支兵马。如果陛下应允了,我便继续为魏国效力,若陛下不应允,嘿嘿……我就再另谋出路!” “呃……荆将军向陛下提出了封王的要求?”张绣面色一变,对于荆布趁火打劫的行为有些不齿。 荆布一脸踌躇满志:“如今魏国内忧外患,困难重重,我想陛下十有八九会答应我的请求。只要张兄弟你实心实意的跟着哥哥我混,待我将来裂土为王,雄霸一方之时,你便是我手下的头号大将!” 张绣现在有些看不清局势,但也不敢得罪荆布,拱手领命道:“承蒙荆将军器重,小弟愿以你马首是瞻!” “哈哈……怎么还一口一个荆将军,喊我兄长!”荆布热情洋溢的揽着张绣的肩膀,“如今南皮城中的大将已经只剩下你我兄弟二人,可见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不如你我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看如何?” 张绣一脸犹豫:“这……兄长骁勇过人,乃是大魏的栋梁之才,张绣只是区区一个偏将,只怕辱没了荆将军。” “哎……兄弟你这话就说得太谦虚了,年轻的时候你一口长枪打遍北地无敌手,被人称为‘北地枪王’,又岂是无名之辈?” 荆布不由分说的吩咐亲兵置办了祭品,拉着张绣一起施礼结拜,说了一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的誓词”,但心中却是各怀鬼胎。 荆布一心裂土为王,想要在曹操的庇护下做个割据的诸侯,但因为自己手下无人可用,因此才想方设法的拉拢张绣。而张绣虽然谈不上仇恨荆布,但却也不到意气相投的地步,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违心的和荆布行了结义之礼。 与张绣结拜完毕之后,荆布集合了手下的偏将、校尉,自行擢升官职,又打开南皮库府赏赐将士,大声鼓动军心:“论功劳,我荆布当封王,若大魏皇帝不允许,我便揭竿自立,诸位人人有赏,各个升官!” 这些曹军将士眼见魏国局势每况愈下,现在有奶就是娘,纷纷举起武器响应荆布:“将军所言极是,我等愿以将军马首是瞻,惟命是从!” 荆布下令打开南皮牢狱,把里面的所有犯人释放出来充入军队,又从各家各户征调兵丁,前后筹措到了万余人,再加上城中原有的三万人马,使得荆布手中握有四万兵马,更是踌躇满志的打算和曹操讨价还价。 见张绣情绪不高,荆布继续蛊惑道:“二弟,你也不要觉着哥哥我趁火打劫的行为卑鄙无耻,要想在这世上出人头地就得心黑手辣脸皮厚。这曹操当年杀吕伯奢一家之时曾经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所以咱们绝不能亏待了自己!” “兄长所言极是!”张绣微微颔首,赞同英布所言。 荆布继续抛出杀手锏:“兄弟啊,你当初投靠了曹操之后,依靠着自己的影响力聚集了童渊、胡车儿一帮人才,以及两万多西凉残兵旧部。论功劳当身居高位。可曹操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不但不重用你,还拿着你的婶子邹氏当做玩物,实在让哥哥替你寒心啊!” 听荆布提起年龄和自己相仿的邹氏,张绣的脸色就一阵青一阵白,自己和这个年轻貌美的婶子之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如今却阴阳相隔,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想起,心中就一阵痛楚。 此刻听荆布触及自己的伤疤,张绣的内心再次一阵剧痛,嘴唇微微颤抖:“唉……当初婶娘被刘辩从金陵送到邺城,我曾经修书讨要,说一日为婶终生为母,请求陛下送到代郡让我照顾,谁知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再后来……婶娘却被送给了吕布,并遭到了这四姓家奴的杀害,实在让我九泉之下无颜见叔父大人啊!” 荆布大笑道:“兄弟说的是啊,曹操这种自私自利的好色之徒,怎么会顾及手下的想法?所以你我也不必对他客气,落井下石也好,趁火打劫也罢,只要能获得利益就是王道!”(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一十一黄须儿武力爆表 清河郡,夏侯渊大营。 得到使者的回报之后,夏侯渊不由得拍案而起:“这荆布简直就是英布转世,一样的狼子野心,反复小人。他才加入大魏几年?就已经被册封为镇西将军,与贾复并列龙虎双煞,竟然还不知足,妄想裂土封王?” 乐进、庞德同样勃然大怒,齐刷刷的拱手请战:“请夏侯将军拨给我们一支兵马,愿去南皮斩荆布首级回来献上!” 吴用急忙站出来阻止:“夏侯将军请暂息雷霆之怒,乐文谦、庞令明两位将军也请稍安勿躁,此刻李靖大军压境,剑指邺城,我们千万不能再起内讧了。” 前几天刚从南皮逃过来的贾诩轻捋胡须,安抚众将道:“诸位请稍安勿躁,这荆布虽然野心勃勃,但也只是匹夫之勇,成不了大事。目前大魏正是用人之际,而此人又骁勇善战,便让陛下暂时满足他的请求,待将来局势好转之时再秋后算账不迟!” 夏侯渊与乐进、庞德虽然俱都义愤填膺,但却也知道荆布的厉害,放眼整个大魏国,除了贾复之外还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就连典韦、许褚、夏鲁奇、王彦章等四灵大将也是稍逊一筹,在兵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前往征讨,只怕决计占不到便宜。 就在这时,曹操的使者快马抵达,向夏侯渊送上曹操的书信,将决定迁都的消息告知夏侯渊及手下众将,吩咐夏侯渊暂避汉军锋芒,以免螳臂当车白送人头。让他率部联合荆布从背后骚扰汉军,让李靖不能全力进攻邺城,等候唐军前来救援。 夏侯渊看完书信叹息一声:“唉……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荆布狼子野心,实在让我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夏侯渊当即提笔修书一封,让使者给曹操带回谯郡,把荆布的请求告知曹操。让曹操决定该如何对待荆布,是满足他的狼子野心,还是出兵讨伐,以正朝纲? 使者前脚刚走,守门的校尉忽然来报:“启禀夏侯将军,齐王殿下率领五千骑兵私自出城,朝广宗方向拦截汉军去了。” 就在清晨之时,夏侯渊的斥候已经刺探到汉军抵达了广宗,距离清河郡大约八十里路程,但夏侯渊慑于汉军兵力庞大,不敢以卵击石,便驻兵清河郡城内观望。同时派使者快马加鞭赶往邺城报信,让太子曹昂速速转移。 被曹操册封为齐王的曹彰却是求战心切,对夏侯渊的临阵不前十分不满,大声叱责道:“夏侯将军,父皇可是把你当做亲生兄弟,如今李靖大军压境,邺城危在旦夕,为何不率兵阻挡?” “子文啊,李靖直捣邺城,国都危在旦夕,叔父我比你还要着急!可我军只有区区四万人,而汉军号称三十万,再加上李靖用兵多年,从无败绩。若是强行阻挡,非但救不了邺城,反而会导致损兵折将,所以还是等你父皇做了决定之后再说吧!” 比起怒不可遏的曹彰来,身为军团主将的夏侯渊无疑更加冷静一些,耐着性子给黄须儿分析利弊,并告诫道:“大敌当前,千万不要自乱阵脚。你父皇身边智囊云集,我相信他一定会做出做好的部署,你我叔侄只需要盯住李靖,等候陛下的指示即可。若陛下决定让你我拦截李靖,叔父我就算战死沙场,也绝不退缩!” 除了夏侯渊苦口婆心的给曹彰分析利弊之外,贾诩、吴用两位谋士也来极力劝谏曹彰不要意气用事,凭手中的四万兵马强行拦截李靖的大军无疑于以卵击石。 曹彰拗不过这么多人劝阻,便假装答应下来,却趁着夏侯渊与众文武在帅帐里议论之时悄悄点起三千骑兵,向西面的广宗拦截汉军去了。 曹彰飞纵夸下爪黄飞电,手中挥舞着魏国工匠为他新锻造的飞龙描金双刃戟,一马当先的冲锋在前,高声叫嚷。 “母后大人就在邺城之中,小王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落进李靖手中?将士们给我奋力冲杀,杀汉军士卒一人,赏银一两;杀汉军屯长一人,赏银十两;杀汉军校尉一人,赏黄金十两;杀偏将一人,赏黄金百两,官晋三级!” 曹彰的副将苦苦劝阻:“齐王殿下,李靖率领的大军号称三十万,你只率领了三千骑兵去拦截,只怕是以卵击石。还望殿下收回成命,回头与夏侯将军商讨一个两全之策!” 曹彰攥紧了手中飞龙双刃戟,双目圆睁,怒视副将:“我等轻骑简行,来去如风,只是去骚扰偷袭李靖,又不是正面拦截,你何须如此贪生怕死?再敢多言,定斩不赦!” 曹操有两匹绝世宝马,一匹名唤“绝影”,多年之前被时迁偷走转赠给了吕布,在吕布死后成为了吕玲绮的坐骑,跟着她远赴异域,征战四方。 另外一匹就是曹彰骑乘的这匹“爪黄飞电”,因为看到曹彰的武艺越来越娴熟,渐有万夫不当之勇,甚至就连许褚、典韦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曹操高兴之下就把爪黄飞电赏赐给了曹彰。又命能工巧匠用异族进贡的上等玄铁为曹彰锻造了一柄形似飞龙,双刃描金的三尖两刃戟,以供曹彰冲锋陷阵,奋勇杀敌。 在曹彰的引领下,三千曹军铁骑并无俱色,高举兵器朝广宗方向杀奔而去。反正只是偷袭,占了便宜就走,就算汉军又百万人也不足为惧! 曹彰匹马当先,战袍被吹得猎猎作响,双手紧握飞龙双刃戟,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刘辩这无耻小人嚣张至极,竟然派李靖直捣我大魏国都,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被小王撞上,定然将刘辩这昏君剁成肉泥!” 就在曹彰恨得咬牙切齿之际,远在潼关的刘辩突然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曹彰对宿主产生仇恨值,基础武力100,坐骑爪黄飞电+1,武器飞龙双刃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2,并造成系统爆表,将会随机出世三人,请宿主仔细聆听。”(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一十二吊打全世界 月光皎洁,照耀的潼关愈发高大巍峨,犹如一座难以逾越的天堑。 皇甫嵩与丁延平、邓愈、谢映登三将闭关死守,凭借着潼关的险固,将霍去病率领的八万汉军死死的阻挡在潼关东方,再也无法向前一步。 前段时间,钟无艳又率领了父亲钟繇从雍州境内新招募的五万民夫前来增援,更是让潼关城头上的守军人满为患。这些民夫采集了大量的滚石、擂木,给守军提供了足够的支持,让潼关一直屹立不倒。就算刘辩亲临前线督战,依旧是难越雷池一步。 刘辩抵达潼关之后,策划了几次夺关战役,但面对着西汉密集的箭雨,冰雹般的滚石擂木,俱都损失惨重,铩羽而归,即便有张良助阵,亦是束手无策。 为此,霍去病多次向刘辩请罪:“微臣用兵无方,受阻于潼关长达半年,不能跨过潼关一步,请陛下降罪处罚!” 刘辩淡然一笑,安抚霍去病道:“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攻城哪有这么容易的?潼关坐落在秦岭之上,犹如龙盘虎踞,皇甫嵩老而弥坚,丁延平、邓愈骁勇善战,谢映登箭术了得,一时半会拿不下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慢慢的徐图良策便是,不必急于一时。” 当年攻打襄阳之时,岳飞率领的十五万大军硬是被孙策扛了长达两年之久,襄阳有汉水作为天险,潼关有秦岭作为屏障,两者相比在伯仲之间,叩关的难度可想而知。而当年不可一世的蒙古五十万大军在襄阳受阻六年的例子,更是让刘辩明白攻城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东方不亮西方亮,就在刘辩、霍去病受阻于潼关,迟迟无法向长安推进之时,孙武与徐晃却在雍凉地区所向披靡。在歼灭赵匡胤残部之后,二人以秋风扫落叶的速度席卷雍凉大地,将包括武威、西平、陇西、天水、南安等西部五郡悉数拿下,兵锋直指长安。 与此同时,张飞也与严成方以及伤愈复出的养由基率领五万兵马西出阳平关,直逼汉中,准备与关羽军东西夹攻,一举拿下汉中这座咽喉要塞。 朱棣见大势已去,便在杜如晦的建议之下,与李文忠、高思继二人率领五万兵马撤出汉中,向北退入陈仓城,闭门死守,阻挡汉军向长安逼近。 对于现在的西汉来说,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东面的潼关与西面的陈仓就是扼守长安的最后两道门户,只要被攻克其中一座,东汉军就可以兵临长安城下。 若长安城破,三路汉军会师之后便会剑指函谷关,与东临虎牢关的岳飞夹攻洛阳,到那时四五十万大军东西夹攻,只怕洛阳纵然是表里山河,只怕西汉也难逃灭亡的命运。 就在潼关激战正酣之际,中原大地同样风云激荡,先是乐毅全歼魏延于阴谷,接着又偷袭下邳得手。而东汉方面也毫不示弱,李靖先是在盘古岭全歼曹彬的五万兵马,接着又直捣邺城,用阳谋逼得曹操束手无策。这让刘辩决定暂时停止进攻潼关,密切关注中原局势的变化,没想到就在这时曹彰的爆表不期而至。 “啧啧……曹彰真是命好啊,本来也就是甘宁、张辽的水准,没想到却因为曹阿瞒称帝获得了加强,基础武力值一下子提升到了100,已经比肩张飞、典韦等人。现在得了曹操赠送的爪黄飞电,竟然达到了爆表的水准,真是出乎预料啊!” 刘辩感慨一声,把手里的茶碗放在桌案上,提笔研磨,用意念向系统下达指示:“把爆表名单报上来,朕倒要看看这次又是何人出世?” “系统正在整理爆表名单中,宿主请稍等……”系统应声启动。 “叮咚……爆表第一人,战国时期魏国名将乐羊——统率93,武力79,智力82,政治49。当前植入身份为乐进族人,姓乐名扬,由乐进刚刚向夏侯渊举荐,被擢升为步军校尉。” “乐羊吗?”刘辩眉头微微蹙起,“作为乐毅的祖先,乐羊还是有一定的名气,但比起乐毅这个后裔子孙来,能力还是差了一大截啊!看这四维水准,能力也就是与曹仁、夏侯渊相当,不足为虑,对于大局根本毫无影响。” 刘辩记得自己穿越之前乐羊最出名的不是本身的事迹,而是靠着一篇叫做《乐羊子妻》的文章出名,文中乐羊的妻子教导儿子要拾金不昧,通篇和乐羊没有一点关系。 乐羊的妻子不仅教导儿子要拾金不昧,而且还用断机杼的方式教育儿子外出求学要持之以恒,不能因为思念家乡而半途而废,这一举动比孟母要早了一百年。可惜乐羊妻子只是吓唬儿子没舍得当真砍下去,因此三字经的主角便悲剧的被孟母抢走了 更悲剧的是,因为奉了母亲的命令外出求学,乐羊的儿子乐舒在中山国从军做了武将。几年后中山国与魏国交恶,魏文侯派遣乐羊担任主将出兵讨伐中山国,于是父子成为了对手。 中山国君主姬窟派人把乐舒绑了,威胁乐羊退兵,但乐羊丝毫不以为然,继续猛攻中山国。姬窟一怒之下把乐舒杀了,做成肉羹送到了乐羊大营。 乐羊并没有流露出痛哭的表情,而是端起肉羹吃了个风卷残云,随后率领义愤填膺的魏国将士大败中山国,逼得姬窟横剑自刎,算是为儿子报了仇。 但乐羊回到魏国之后并没有获得器重,反而被认为残忍无情,连自己的儿子也吃还有什么人不敢吃?从此以后惨遭冷落,再也没有建功立业。 系统继续做出提示:“爆表第二人,南北朝时期北齐名将斛律光——武力95,统率93,智力69,政治65。当前植入身份为李牧从唐军中提拔的武将,骁勇善战,箭术过人。” 刘辩面色如水,平静自若:“嗯……唐、魏各得一人,接下来是否该我大汉再添一员猛将了?” 但可惜的是,系统并没有如刘辩所愿:“叮咚……爆表第三人,五代时期李克用麾下大将史建瑭——统率90,武力98,智力71,政治56。当前植入身份为史进的兄弟,一直跟随隐士苦练武艺,因得知兄长死在岳云锤下,故此前往谯郡投奔曹操,誓要替兄长报仇雪恨。” 史建瑭在正史中是“白袍史敬思”的儿子,骁勇善战,勇冠三军,武艺不在王彦章、夏鲁奇之下。而在演义之中,史建瑭更是曾经打败过王彦章,成为了五代时期屈指可数的猛将,无论从正史还是演义中来说,系统给史建瑭评定98的武力,算的上实至名归 唯一让刘辩意外的是,这史建瑭出世之后没有去投奔父亲史敬思,反而和九纹龙史进扯上了关系,强行加入了曹操麾下,只能说曹阿瞒的命太好! “看来曹操的气运还未到尽头,要想翦灭曹魏,非一朝一夕之功。”刘辩放下笔墨,端起茶碗了又呷了一口,“抑或是曹操又给系统充钱了?升级成钻石会员了?” 目前吴起、苏烈在平定了贵霜之后,又兵不血刃的拿下凯撒,将整个孔雀王国的隐患消除,西征大军已经壮大到五十万,与整个安息帝国各路诸侯的兵力总和旗鼓相当,横扫项羽、亚历山大的局势似乎已经在所难免。 “纵然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又如何?在我五十万大军的横扫之下,只怕是难逃再次灭亡的结果,除非归顺我大汉。”刘辩背靠在虎皮宝座上,在心中暗自思忖。 “如果曹操与李世民一直有系统的帮助,不断获得人才苟延残喘,一时间无法打败的话,朕也可以施行第二种方案。 在灭掉西汉,攻克长安、洛阳,获得韩信、白起之一后,抽调一支三十万人的兵团,由韩信或者白起担任主帅挥师向西,与吴起南北呼应,一路向西攻打安息、罗马。 而朕则亲自统率剩余的兵马攻打唐、魏,这样一来,很可能扫平整个西方与平定东方,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完成!” 经过不断的获胜扩编之后,目前围攻西汉的有孙武、徐晃的十八万人,关羽、张飞的十五万人,霍去病的八万人,整个雍凉境内的总兵力超过了四十万人。在攻克长安、洛阳之后,这支兵团完全可以扩充到五十万。 而对抗唐、魏的有新组建的青州兵团接近二十五万,李靖手中的十八万人,岳飞麾下的十五万,诸葛亮手中的十万人,总兵力超过七十万。这还是在不计算江东防御兵团,以及荆州、益州、交州等郡兵的情况下获得的兵力数字。 估计再有一两年的时间,东征日本的三个兵团就可以彻底平定整个日本岛,届时总兵力将会不低于二十万,到时候直接抄李世民的本土,定然让李世民如芒在背,疲于应付。 这样计算一番之后,刘辩认为完全可以在灭掉西汉之后把兵马一分为二,一半交给韩信或者白起,向西进军与吴起一起讨伐安息、罗马,另外一半向东加入讨伐唐、魏的战争。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啊,我大汉雄师已经直逼二百万了,就是要吊打全世界。甚至有可能先灭西方,再灭东方,为何非要先灭东方再平西方?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岂能墨守成规?” 刘辩端起茶碗一饮而尽,一脸的踌躇满志:“朕就是要单挑全世界,这样才能显示出大汉的国力!曹操不是牛么,以为乐毅、范蠡偷袭了一个徐州,就可以扭转败局,结果转眼却要赔上妻儿老小。这天下已经是朕的囊中之物,铁蹄踏处,皆为汉土!所有的挣扎对抗,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一十三大魏悲歌 “启禀元帅,发现一支魏军骑兵打着‘曹’字旗号从清河郡掩杀而来!” 在曹彰距离汉军大约十五里的时候,被汉军斥候捕捉到了行踪,立刻飞马禀报李靖。 李靖勒马带缰,肃声问道:“多少人马?” 斥候拱手答道:“回元帅的话,大约三千骑左右!” 李靖先是一愕,随即摇头苦笑:“凭借着三千骑兵就敢来挑衅,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既然打着曹字旗号,多半是曹操的儿子曹彰,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休要让他走了!” 李靖立即传下命令,命太史慈率一万人马正面迎战,罗艺、关胜分兵包抄,力争把曹彰生擒活捉。主力大军则继续一刻也不停留的南下,距离邺城已经近在咫尺,绝不能因为区区骑兵的骚扰而放缓了速度。 “将士们随我来,休要走了曹彰!” 太史慈得了命令,一声唿哨,点起一万精兵,鼓噪呐喊向东杀奔而去。罗艺则与关胜各自点起一万马步混合队伍,绕了一个大圈子,分左右两路包抄曹彰的后路。 曹彰一马当先,气冲牛斗,率军又向前走了七八里路程,便看到一支汉军有备而来,齐声大喊“休要走了曹彰!” 副将再次在马上苦苦劝阻:“齐王殿下,汉军已有准备,恐怕占不到便宜,不如速速退兵!” 曹彰双目一瞪,叱喝道:“既来之则安之,岂能不战而退?将士们随我向前冲杀一阵,砍下几颗人头,再退不迟!” 曹彰见太史慈的队伍以步卒为主,骑兵不过千余骑,便肆无忌惮的挥军掩杀上去。匹马当先,踩踏的尘土飞扬,引领着三千铁骑犹如潮水一般冲锋陷阵。 “掷戟!” 太史慈立马军前,大喝一声,抬手投出一枚手戟,将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曹军校尉射下马来。 由太史慈亲自挑选,并传授了手戟绝技的八百精兵一字排开,听到太史慈一声令下,纷纷甩来膀子,吆喝一声,将手中锋利的手戟投掷了出去。 投掷手戟的原理与马超的枪骑兵大同小异,只不过兵器的样式不同,侧重点稍有差异。枪骑兵投出的长标铁槊势大力沉,追求一击毙敌;而这些手戟都带着双刃与侧钩,目的在于刺伤冲锋的骑兵,造成对方阵型混乱。 只见满天寒光闪烁,八百只手戟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冰雹一般倾洒进冲锋的曹军头顶。顿时人仰马翻,一团大乱,失足坠马者不可胜数。 太史慈催促胯下坐骑,挥舞盘龙单刃戟直取曹彰:“无谋匹夫,竟敢以卵击石,且看我东莱太史慈取你首级!” 曹彰挥舞手中形似飞龙的三尖两刃戟,指挥着背后的骑兵奋力冲杀,在扛过汉军的“戟雨”之后终于稳住了阵脚,挥舞起兵器与汉军厮杀起来。一时间血肉横飞,人头乱滚,双方互有伤亡,杀的难解难分。 曹彰在乱军中左冲右突,连斩数十人,正与太史慈狭路相逢,各自破口大骂,挥舞兵器厮杀成一团。马走连环,你来我往,恶战了三十回合,难分胜负。 曹彰见汉军早有准备,非但占不到便宜,反而损失了千余骑。只能虚晃一戟,甩开太史慈,拨马就走,“将士们,速撤!” 主将败走,魏军骑兵纷纷跟着拨马逃窜,被汉军尾随在后,乱箭齐发,中箭坠马者此起彼伏,一个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来时犹如猛虎下山,去时抱头鼠窜。 太史慈催马提戟,率领汉军紧追不舍:“休要走了曹彰!” 曹彰率部逃了三四里路程,忽然斜刺里一通鼓响,罗艺与关胜各自率领一万人马包抄了上来,将曹彰率领的两千残兵败卒围在中间,水泄不通。 关胜纵马舞刀,在乱军中横冲直撞,迎面遇上曹军,尽皆一刀劈于马下。罗艺长枪飞舞,与关胜齐头并进,杀的曹军人仰马翻,惨叫连天。 情急之下,曹彰只能舍了将士匹马突围,仗着胯下爪黄飞电行走如飞,挥舞飞龙双刃戟奋勇冲杀,一路刺杀了百余名汉军将士,自己肋下也被刺了一枪,腿部中了一刀,总算突出重围。 只是不等曹彰松一口气,太史慈就已经策马追了上来,反手摘了铁胎弓,拉得弓弦如满月,大喝一声:“曹彰休走!” 曹彰听得呼啸的风声破空而来,急忙侧身躲避,只听“咄”的一声巨响,利箭刺穿甲胄,擦的火星四溅,一下子洞穿了曹彰的肩膀,刺穿了锁骨,自后背入前肩出。 “痛死我也!” 曹彰惨叫一声,两眼发黑,险些跌下马来。当下把身躯伏在马背上,双腿紧紧夹住战马,死死握住缰绳,任由胯下爪黄飞电自行逃命。 太史慈策马追赶了五六里路程,胯下坐骑的脚力远远不及曹彰的爪黄飞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曹彰渐行渐远,在马上摇头叹息一声:“唉……若有一匹良驹宝马,此番必生擒黄须儿!” 太史慈与罗艺、关胜率领得胜之师合兵一处,向南追赶大队人马去了,身后留下的只是三千跟着曹彰飞蛾扑火的曹军骑兵尸体,除了曹彰之外全部横尸沙场,死的几乎没有任何价值。 处在半昏迷状态的曹彰向东又走了十七八里路程,方才遇见夏侯渊、庞德率领了两万人马前来救援。见只剩下曹彰一人回来,夏侯渊又是心痛又是愤怒,带着曹彰返回清河郡,急召医匠前来救治,忙碌了一个多时辰,总算让曹彰苏醒了过来。 “******,你这有勇无谋的匹夫,明知我军的兵力愈来愈少,竟然还率领三千将士自投罗网,简直视将士们的性命为儿戏,留你何用?左右给我推下去斩了,我自会向陛下请罪!” 夏侯渊拍案怒斥,喝令刀斧手把曹彰推下去斩了,众人也知道夏侯渊是做做样子,否则也不必救治曹彰。但贾诩、吴用、乐进等人还是纷纷拱手求情,“请夏侯将军暂息雷霆之怒,姑且念在齐王殿下牵挂卞皇后的份上,饶他一命!” 夏侯渊余怒未消,方才恨恨的道:“死罪虽免,活罪难饶!本将罚你八十军棍,以儆效尤,今日暂且寄下,待伤情好转之时,一棍也不会少!” 击溃了曹彰的骑兵之后,李靖率领的汉军再也没有遭到拦截,一路所到之处,魏军望风披靡。沿途的各个小县城大多数只有五六百县兵,面对着浩浩荡荡的汉军,简直就是蚍蜉撼树,各县县令纷纷弃城而逃,汉军兵不血刃的兵临邺城门外。 只见烈日照耀之下,十八万汉军旌旗招展,刀枪蔽日,将邺城围得水泄不通。城内人心惶惶,一片悲歌,魏军将士斗志低糜,全无斗志。 见主帅到来,马超、高昂、秦良玉等人一起前来参拜。 施礼完毕,由马超禀报道:“启禀都督,我等抵达邺城之时,曹昂正想弃城而走,被我等堵在城中,插翅难飞。那运送辎重的路昭也被一举歼灭,将辎重钱财悉数缴获,但听曹兵说满宠、任峻提前一夜将邺城库府中的钱财运走了一大半,实在可惜!” 李靖须大笑:“无妨,无妨,能够堵住曹昂与曹操的家眷,已经达成目标。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哪能尽如人意?接下来将士们一鼓作气,攻破邺城,将曹操的家眷全部俘虏,再现攻破唐都的一幕吧!” 李存孝高举禹王槊,呐喊一声:“将士们,待会儿跟随着我的步伐,再敲开邺城城门,将曹阿瞒的家眷生擒活捉!只可惜曹操不在邺城,否则一定要把他送到金陵地牢里面去与李渊作伴!” 马超亦是不甘落后,举起龙骑尖高声鼓舞士气:“西凉的儿郎们,李存孝将军已经攻破过唐都的大门,这一次我等可不能落后了,一定要拿下攻破邺城的头功!” 李靖亲自击鼓,下达了总攻邺城的命令:“自古攻城者三倍围之,五倍攻之,十倍拔之。如今城内只有一万守军,而我军十八倍于敌,给我全力进攻,天黑之前,拿下邺城!” “咚咚咚……”,随着一声令下,李靖亲自挥舞鼓槌,敲响了昂扬顿挫的战鼓 “杀啊!” 十八万汉军兵分五路,除了留下花木兰、秦良玉、陈登率领两万人马在李靖身边待命,其他将士全部加入了攻城的行列。由李存孝率领四万人攻北门,马超率领四万人攻西门,高昂、罗艺率领四万人攻南门,太史慈、关胜率领四万人攻东门。 十六万汉军鼓噪呐喊,挥舞着寒光闪烁的刀枪,扛着云梯,推着攻城车,踩踏的尘土飞扬,犹如滔滔不可阻挡的滔滔洪流,跨过护城河,向魏国的都城发起了最猛烈的进攻。 李存孝匹马当先,纵马飞跃护城河,挥舞禹王槊拨打雕翎,喝令身后的弓箭手用密集的箭雨压制住城墙上的守军,亲自从铁匠那里找来一把大铁锤,一阵猛砸,火星四溅,拉着吊桥的铁链戛然而断,邺城北门的吊桥轰然坠落。(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一十四曹家一锅端 十六万汉军席卷而来,四大猛将如狼似虎,邺城已是危如累卵,看起来随时都会被攻破城门。 邺城内的守军只有一万人,散布在四面城墙上之后平均每面只有两千五百人,而其中专业的弓弩兵不过一千五百人,在城墙上排列开来之后稀稀拉拉,射到城墙下面的弩箭仿佛毛毛雨,对冲锋的汉军根本没有多大的威胁。 相反,每面城墙脚下的汉军多达四万人,密密麻麻的犹如蚁群般蠕动而来,在李存孝、马超、高昂、太史慈、关胜、罗艺等六员大将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跨过护城河,朝邺城发起了一浪接着一浪的进攻。 汉军由弓兵冲锋在前,每堵城墙脚下多达七八千的专业弓兵站稳脚跟,一个个拉得弓弦如满月,朝城墙上面仰射。 密集的弩箭瞬间就压制的城墙上的魏军抬不起头来,纷纷躲在女墙后面躲避箭雨,只能抽空朝城下狙射。有几个倒霉的魏兵刚刚伸出头来,就被迎面飞来的强弩射中脑门,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一头栽下城墙,摔的脑浆迸裂。 在汉军弓兵强大的火力压制下,城墙上的魏军几近崩溃,军无斗志,将无战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军砍落一座座吊桥,用攻城车猛撞城门。眼巴巴的看着一架又一架云梯搭在城墙上,如狼似虎的汉军死士头顶盾牌,手提明晃晃的大刀奋勇攀登。 曹昂全副披挂,抱起一块硕大的滚石狠狠的朝顺着云梯向上攀登的马超砸了下去,歇斯底里怒吼一声:“将士们,给我血战到底啊!” 只是曹昂虽然喊得卖力,但周围的曹兵却一脸木讷,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响应者寥寥无几。 弓兵机械性的朝城墙下面胡乱射了几箭,力卒举起滚石仿佛没有吃饱一般抛下城墙,也不管能否砸中汉军,似乎只是为了抛下城墙,而不是为了砸中敌人。 云梯上的马超敏捷如猿猱,矫健的身手竟然不比在马上差,看到曹昂砸下一块滚石,挥舞手中龙骑尖奋力向上一挑,硬生生把百十斤的巨石挑起一丈多高,飞上城墙,反而砸倒了两名魏军士卒。 正在高处击鼓助阵的李靖见状笑逐颜开:“哈哈……我这一通鼓还没有敲完,邺城就要拿下了,看来先登城墙者非马孟起莫属了!” 花木兰却是抿嘴一笑:“不见得,你看那边存孝马上就要撞开城门了!” 李靖放眼看去,只见北城门之下李存孝翻身下了战马,正亲自与士卒们推着攻城车冲过吊桥猛撞城门。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巨响,邺城北门已经扭曲变形并露出了一道缝隙,眼看再撞几下便会门户大开,谁能拿下破邺城首功,还真是言之过早。 “哈哈……将士们干得好!”李靖笑容满面,手中鼓槌的频率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 曹昂眼看马超就要攀上城墙,情急之下抢了一柄长枪便去撑马超的云梯,企图把梯子推翻,将马超掀下城墙,嘴里同时大吼:“儿郎们,过来帮忙啊!” 马超冷哼一声,手中龙骑尖猛的扫了过去,轻而易举的便把曹昂的长枪震飞,同时大吼一声:“曹昂还不快快开门投降?再做困兽之斗已经毫无意义!” 曹昂拔剑在手,正要朝云梯砍下去,忽听得身后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太子,开门投降吧!” 如果换了别人这样说,曹昂一定毫不犹豫的挥剑砍下她的头颅,但说这话的人偏偏却是被曹昂唤作“母后”的女人,大魏国的皇后卞夫人。 “母后,你为何跑到城墙上来?快快回皇宫里躲着!”曹昂一脸焦急的就去拉扯卞皇后。 卞皇后叹息一声:“太子啊,放弃抵抗吧,不要再让将士们白白牺牲了!你看这漫山遍野的汉军,邺城哪里还有一丝守住的希望?听母后一句话,开门投降吧!” 趁着曹昂母子对话之际,马超纵身一跃,第一个登上了城墙,手中龙骑尖上下翻飞,卷起一团金光,连挑数名曹兵,冲开了一片空旷地带。跟在马超身后的悍卒鱼贯而上,一个个犹如下山猛虎般向前砍杀,逼得曹军节节后退,而攀上城墙的汉军却愈来愈多。 卞皇后推开曹昂,展开双臂挡住了马超冲锋的脚步,苦苦哀求道:“这位将军请住手,我是魏国的皇后,我们投降了,请放过邺城的将士们吧!” 卞皇后拦住了马超,又转身对城墙上的守军大喊道:“将士们不要再厮杀了,邺城守不住了,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大伙儿缴械投降吧!” 魏军早就失去了斗志,此刻听了卞夫人的话,最后一丝抵抗的信念也烟消云散,纷纷将手里的兵器丢下城墙,举起双手大喊:“我等愿降,求不杀之恩!” “我大魏只有战死的太子,没有屈膝求饶的贪生之辈!” 看到身后的将士纷纷缴械投降,曹昂悲愤欲绝,挥舞佩剑朝马超扑了上去。 “看枪!” 马超叱喝一声,长枪一抖,手中龙骑尖金光一闪,瞬间便抵住了曹昂咽喉,“负隅顽抗徒劳无益,来人给我捆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曹昂奋力挣扎,早被几个彪悍的士卒按倒在地,用绳索捆了个五花大绑。 卞夫人见状,急忙跪地苦苦哀求:“将军手下留情,请饶昂儿一条性命!” 马超喝令左右把曹昂押解下去:“曹昂乃是魏国太子,身负谋逆之罪,自有律法处置,本将不必多费力气。偏将何在?速速带人赶往魏国皇宫,将曹孟德的家眷悉数捉拿!” 卞夫人垂泪哀求:“这位将军,魏王府中只剩下孤儿寡母,能否高抬贵手,约束将士们不要骚扰府中的女眷?” 马超收了长枪,一脸浩然正气:“看夫人这番话说得,我等是朝廷王师,岂是烧杀劫掠的匪军?更不会像曹彰那样做出屠城的残暴之举!” 听了马超的话,卞夫人一脸惭愧:“彰儿屠城之事的确太过分了,是妇人教子无方,愿替吾儿顶罪。” “曹彰犯下的罪行自会有他承担,我大汉的王师迟早会将他以法绳之,夫人不需要也没理由替儿子顶罪。但话又说回来,曹孟德僭越称帝,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夫人就和你的子女们等着律法的裁决吧,但马超可以保证的是,没有一兵一卒敢私自侵犯你们!” 马超一脸正色,吩咐士兵上前把卞夫人暂时收押,同时命令攀上城墙的士卒把缴械投降的曹军聚拢起来,勒令抱头蹲在地上,等待李靖的发落。 一炷香的功夫战斗便已经结束,城墙上的近万魏军全部缴械投降,李存孝撞破城门把魏国的公卿悉数俘虏。马超率部包围了皇宫,将曹操的嫔妃二十七人,子女三十余人全部捉拿,包括宫娥八百余人太监一千五全部堵在皇宫之中,不曾走脱一个。 李靖命关胜负责收编俘虏,罗艺、诸葛诞率部挨家挨户的搜捕曹魏余党;命陈登、秦良玉出榜安民,安抚邺城的百姓;命花木兰负责软禁曹操的家眷,任何人不得趁乱侵犯。同时修书一封用飞鸽传往潼关,把攻陷邺城的消息报告给刘辩。 刘辩与曹操几乎在同一时刻收到了攻破邺城的消息,心情却是各不相同,犹如天渊之别,一个好似升上天堂,一个好似坠入地狱。 “哈哈……李药师果然不负朕望,轻而易举的便拿下了魏国都城,快哉,快哉!”刘辩看完书信后笑逐颜开,兴奋的手舞足蹈。 虽然下邳的失陷有些出乎预料,但在自己的提议下,李靖利用许攸成功的诱歼曹彬,一举攻破了魏国的都城,让曹操体会到被吊打是什么滋味。 现在的东汉已经有十几个州,与下邳同一等级的城池至少十几座,而魏国的都城只有一座。从价值上来看,东汉丢掉下邳无关痛痒,而曹魏丢失都城简直是伤及肺腑,两者所造成的影响根本无法相比。 “陛下,可派使者去谯郡与曹操商谈交换俘虏一事,毕竟魏延、陈群、陈矫等人都于国有功,而杨氏一门更是满门忠烈,还有杨玉环美人也落到了曹军手中。”得知攻克邺城之后,霍去病第一个向刘辩提出建议。 刘辩微微一笑:“不急,曹操只是抓了朕一个州的官员,而李靖却抓了曹魏的满朝文武,虽然大多数都是一些酒囊饭袋。至于女人,曹操抓了一个杨氏,而李靖却抓了曹操所有女人,外加三十多个子女,朕没必要去求曹操,看看到底谁先沉不住气!” 刘辩决定亲自去一趟邺城,好好欣赏一下曹操的家眷,曹阿瞒曾经说过“汝妻吾自养之”,可曾想到有这一天? 拿定主意,刘辩命霍去病继续督率大军围困潼关,自己带着宇文成都、文鸯、张良,引领了百余侍卫快马加鞭离开潼关朝邺城方向疾驰而去,不过八百里路程,快马加鞭三日左右便可抵达。(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一十五五十步笑一百步 “邺城沦陷,全城被俘?” 得知邺城被李靖攻破,包括太子曹昂、朱灵、刘馥,以及自己的皇后卞氏,嫔妃环夫人、尹夫人、秦夫人等二十七个嫔妃,及其他的儿子曹冲、曹雪芹、曹植等人悉数被捉,曹操双眼一黑,晕倒在地。 郭嘉、程昱、荀攸等人慌忙召来医匠紧急救治,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汤药,忙碌了好大一阵功夫,总算让曹操苏醒了过来。 “呵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曹操的嘴里泛着苦涩的滋味,询问斥候,“李靖的行动为何如此迅速?” 斥候小心翼翼的禀报道:“据悉李靖在盘古岭歼灭曹彬将军之后就命马超率领骑兵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的杀奔邺城。太子虽然知道汉军逼近邺城,但犹豫不决,为此还与满宠、任峻两位大人发生了分歧。两位大人不顾太子之命,连夜自作主战把国库中的钱财运出了一多半,送往并州去了。” 另一名斥候接过话茬:“等陛下的诏书送到邺城后为时已晚,马超已经率三万铁骑兵临城下,击杀了正在运输辎重的路昭将军,堵住四门,把太子殿下及皇后娘娘堵在城中,无法脱身。李靖于昨日午时兵临城下,十八万大军一鼓破城,满城文武全部做了汉军的俘虏。” 曹操闻言不仅泪沾衣衫:“唉……朕曾经取笑过袁绍、刘表的儿子,如今看来朕的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朕半辈子家底都在邺城国库,若不是满宠够胆量,只怕连将士们的军饷都发不下去了!” 郭嘉、程昱、荀攸等人俱都面如寒霜,一起拱手劝谏:“事已至此,请陛下节哀顺变,再慢慢谋划对策便是,切勿悲伤过度,免得有损龙体!” 曹操拭去眼角的泪痕,悲怆的道:“朕之所以落泪,非为嫔妃被俘,亦非为儿女被俘。心痛的只是满朝文武,心痛的是邺城内的钱粮啊!” 听曹操这样说,满堂文武无不一脸沮丧,情绪低落。 大伙儿也明白,曹操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若说完全不在乎妻儿子女也未免有些言不由衷,毕竟不是一两个女人,也不是一两个子女;而是除了曹彰之外妻儿老小全部被俘,草木尚且有情,更何况是人? 等曹操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由郭嘉率先开口道:“陛下莫要悲伤过度,好在乐义攻破下邳,俘虏了一大帮人质,可派人分别赶往潼关与邺城,面见刘辩与李靖,商议交换俘虏之事。” 曹操叹息一声,露出左右为难的表情:“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前几天刚派蒯良把杨玉环献给李世民,也不知道现在走到了哪里?整个下邳之中最重要的人质便是杨玉环,如果少了她,与东汉交换俘虏的事情怕是困难重重。但如果蒯良已经把杨玉环献给了李世民,抑或是派人提前告知,再想追回来只怕就要得罪李世民咯!” “陛下所言极是,如果此事已经告知了李世民,却突然中途变卦,只怕李世民一定会认为陛下在戏弄他,于唐魏联盟不利!”听了曹操的话,程昱、荀攸等谋士又纷纷蹙起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 郭嘉却捏着下巴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无妨、无妨,臣还有一亡羊补牢之计,就算蒯子柔已经把杨玉环献给了李世民,也能说服他再献出来与刘辩交换人质。” 曹操眉头紧锁,一脸犹豫的道:“李世民正是血气方刚之时,杨玉环生的这般国色天香,羊入虎口,岂有放过的道理?” 郭嘉面带微笑,胸有成竹的道:“陛下直管放心,被李靖攻破国都的不仅只有我们魏国,他们唐国也曾经被李靖攻破过都城,就连开国皇帝也做了俘虏。” 听了郭嘉的话,曹操非但没有自豪的感觉,反而感到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被人攻破国都,对于君主来说这又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如果还恬不知耻的笑话李渊,那才是真正的五十步笑百步! 郭嘉也察觉到了曹操羞愧的神色,说话的语气稍稍收敛了一些:“被李靖俘虏的不仅只有陛下的诸位娘娘与太子殿下,而李世民的父亲、妹子,以及妻子还有儿子李承乾,以及最爱的女人长孙无垢也都在刘辩的手中。陛下可以采取一个折衷之策,让李世民交出杨玉环,从唐国的人质之中换回一人,这样就不影响陛下赎回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了。” 曹操露出疑惑的表情:“奉孝是如何知道李世民最爱的女人是长孙无垢的?这长孙无垢又是何人?” 郭嘉咳嗽一声,把事情娓娓道来:“那年臣出使金陵之时听坊间传闻,长孙无垢是东汉新任工部尚书长孙无忌的妹子。昔年因为躲避黄巾之乱,长孙兄妹北上辽东投奔亲戚,却被乱军冲散,这长孙无垢做了高丽异族的俘虏。” “然后被高丽人献给了李世民?”曹操蹙眉问道。 郭嘉颔首:“正是如此,那时候的唐国还是高丽半岛上的一个小国,名字叫做龙城国。因为李元霸的骁勇善战,以及李世民的用兵有方,再加上李绩的出谋划策,龙城国在半岛上迅速崛起,很快统一了整个半岛,建立了唐国,并把触角伸入了辽东。” 曹操抚须道:“李世民乃是一国君主,妻妾成群,后宫如云,奉孝何以断定李世民最爱的女人是长孙无垢?” “臣对于风月之情研究的比兵法还要透彻!”郭嘉笑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豪与迷离,“以李世民的地位,得到了长孙无垢这样的女人,还不是为所欲为,随心所欲?” 曹操点头:“确实如此,乱世之中女人如草芥,更何况还是俘虏!” 郭嘉双手一摊道:“可李世民对长孙无垢敬若上宾,非但没有强迫长孙无垢,还答应明媒正娶,给长孙无垢一个嫔妃的名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李世民还没来得及洞房花烛,就被李靖攻破了唐都,把李渊、长孙无垢等人悉数俘虏到了青州。自此以后,李世民便与长孙无垢天各一方!” 曹操恍然顿悟:“若李世民果真如此对待长孙无垢的话,确实可以推断是真心喜欢这个女人,即便不是最爱也是真情实意。只不过李世民到手的女人没有染指,却白白便宜了刘辩这个无耻之徒!” “听闻那刘辩并没有染指长孙无垢,既没有留宿长孙无垢在乾阳宫过夜,也很少踏足长孙无垢的宅院,即便偶尔造访也是一盏茶的时间便离开。坊间传闻,长孙无垢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到现在依旧是处子之身!”郭嘉很难得的没有诋毁刘辩,给予了客观公正的评价。 曹操肃然动容:“哦……这无耻之徒竟然还有这样的定力?倒是出乎朕的预料!” 旁边的程昱插话道:“也许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并非刘辩定力过人,而是看在长孙无忌的面子上没有轻举妄动吧!” 郭嘉点头道:“不管怎么说,有长孙无垢在刘辩手中,我们向李世民提议献出杨玉环,把长孙无垢当做交易条件加入谈判,我想李世民一定不会拒绝。”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曹操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吩咐荀攸提笔研磨修书一封,用飞鸽传给下邳的乐义、范离,让他们派人追赶范增,把今天的计划详细告知,请范增从中斡旋。如果还没有把杨玉环献给李世民,就马上送回谯郡;如果已经献上或者告知李世民了,就按照郭嘉的分析说服李世民,献出杨玉环换回长孙无垢。 安排完了追回杨玉环的事情,曹操又对满宠的表现赞不绝口,下令擢升满宠为并州刺史,与贾逵、毛玠等人迅速集结并州的郡兵,扼守壶关以及太行上的各个要塞,提防李靖再从邺城向西进攻并州。 郭嘉又建议道:“邺城已经沦陷,曹子孝再继续固守燕县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命曹子孝率部撤离燕县,度过黄河入驻并州。冀州已经被李靖分割的支离破碎,并州绝不能再有闪失了!” 曹操对郭嘉的话深表赞许,立即修书一封,命曹仁与司马懿、赵普,带领着司马错、巨毋霸、阮翁仲、郝昭、王凌等人,率领着最新集结的八万人从燕县向北渡过黄河,进入上党郡与满宠联合固守并州。 现在的并州可以说是曹操的最后一块根据地,绝对不容许再有任何闪失。而曹军虽然在徐州暂时掌控了大部分土地,但徐州一马平川,无险可守,随时都会被汉军夺回,所以曹操不敢对徐州寄予厚望。 而冀州还能否起死回生,就看范增是否能够说服李世民,让李牧率领一支兵马南下邺城讨伐李靖,那样曹操才能再集结兵马度过黄河,收复失地。如果没有唐军的帮助,凭曹操现在的力量,已经根本无法夺回邺城。 调遣完毕之后,曹操又挑选了一个能言善辩的谋士前往潼关寻找刘辩,商讨交换俘虏之事。谋士动身走了两天之后得知刘辩已经北上邺城,便策马向北奔冀州寻找刘辩去了。(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一十六金吒与木吒 刘辩一行轻骑快马,并没有向南走宛城,而是自潼关一路向北从西汉疆域内过境,准备由风陵渡渡过黄河,穿过河东、河内二郡,直入邺城。 这条路线的好处是距离最短,两地相距不过八百里,快马加鞭不消三天便可以抵达邺城,坏处是全程从西汉境内穿行,容易被洛阳军盯上。 除了走风陵渡这条路线之外,另外就是调头向东南走武关奔宛城,再折返向正北走许昌、陈留。这条路线的好处就是大部分都已经被东汉控制,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安全,坏处就是饶了一个大圈子,比走风陵渡远了将近一倍,最快也需要六七天才能抵达。 “怕个熊,走风陵渡!” 刘辩二话不说,马鞭一甩,带着宇文成都、张良等人向北直奔风陵渡。 西汉现在三面受敌,杨素死守虎牢关抵挡岳飞,拱卫洛阳。朱棣退守陈仓与散关,面临着孙武、徐晃、关羽、张飞等四路大军三十多万人的围攻,压力比潼关的皇甫嵩大了不知多少倍。 “他娘的,洛阳、长安的关卡就是多啊,虎牢关、武关、潼关、散关、函谷关、陈仓关,重重叠叠,一关又一关,还能不能做朋友了?如果这里和徐州地形相似,老子的四十万大军早就杀他十个来回了!”行走在秦岭大地上,望着险峻的山川河流,刘辩忍不住腹诽抱怨几句。 可以说现在的西汉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只要三处关卡被突破一处,西汉基本也就可以宣告灭亡了。破虎牢则可以兵临洛阳城外,下潼关或者陈仓就可以直逼长安,西汉的将士只要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基本上都已经调到三个关卡镇守去了,腹地内部空虚的可怕。 “宇文成都爆发护主之后基本上相当于半个李元霸,李元霸能以一当万,成都以一当几千总可以吧?朕现在配上坐骑、武器,也是武力突破100的猛将了,再加上文鸯,没有万把人想留住我等简直是痴人说梦!” 刘辩看清了形势之后更加肆无忌惮,带着宇文成都等人一路优哉游哉,在赶路的同时将雍州的美景尽收眼底,丝毫没有穿越敌境的小心和紧张。 除了刘辩、宇文成都胯下皆是盖世宝马之外,随行的百十名御林军也是精挑细选,胯下的坐骑全都是百里挑一的大宛良马,一个个姿态矫健,四肢修长粗壮,奔驰如风,全力狂奔一个时辰下来能够行走八十里地。 一行人清晨离开了潼关大营,晌午时分已经抵达了黄河岸边的郑县,再向前走五十里便是风陵渡。 不知死活的郑县县令得知有一飚行踪不明的人马过境,还以为是匪徒流寇,急忙率领了二百多名县兵出来拦截,被文鸯单枪匹马杀的溃不成军,生擒活捉了县令,割掉一只耳朵又放了回去。 一行人来到风陵渡召唤了几艘渡船,分批渡过黄河,继续扬鞭向北。 此刻正是盛夏时节,赤日炎炎,昼长夜短,也不用寻找驿馆投宿,走得累了便在水草茂盛的地方勒马带缰,放坐骑去吃草喝水,大伙儿席地而卧,草草小憩几个时辰再继续赶路。 一路畅通无阻,于后日傍晚安然无恙的抵达了邺城,远远看去只见邺城城墙上插遍汉军旗帜,迎风飘扬,猎猎作响。十八万汉军在邺城周围安营扎寨,营盘相连,蔚为壮观。 文鸯先行入城禀报李靖天子到来的消息,而刘辩则放缓速度,与张良、宇文成都并辔而行,欣赏邺城的大好风光。 邺城地处冀州腹部,一马平川,有水流充沛的漳河穿境而过,使得这里水土肥沃,稻谷飘香,百姓安居乐业。经过袁绍、曹操的先后多年治理,城高墙厚,经济繁荣,百姓众多,人口多达二十余万,已经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大都市。 刘辩策马徐行,欣赏着邺城的大好风光,记得历史上曹操的铜雀台就是修建在漳河岸边,如今曹操没有春深锁二乔,反而把自己的妻儿老小全部赔了进去,只怕曹操做梦也没有想到。 刘辩手中马鞭朝不远处一指,对张良道:“那片地方地形平坦,水流清澈,河边垂柳倒映,蛙鸣虫啁,真是个度假避暑的好地方。如果有可能的话,朕打算在这里建一座铜雀台。这样南方有个铜雀台,北方也有一个铜雀台,正好南北对称,于国祚大有裨益!” 建铜雀台干嘛?把曹操的嫔妃锁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刘辩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恶趣感,因此当着张良的面信口胡诌,脸不红心不跳,说得泰然自若,一本正经。 至于染指曹操的女人,刘辩实在没有太大的兴趣,曹操今年已经快五十岁了,她的正妻卞夫人小了四岁,也是接近五十的人了,对于这种大妈级别的女人,刘辩实在下不去手! 至于其他的环夫人、尹夫人、秦夫人等等,比起邹氏与秦宜禄之妻杜月娘还要不如,估计都是一些魅力90出头的货色,这让天天吃惯了山珍海味,睡惯了历朝历代美人的刘辩实在提不起兴趣了。 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说得就是刘辩现在的心情,动不动就攻破别人的国都,俘虏皇帝的嫔妃家眷,想不吹牛逼都难。 “陛下!” 张良略带清秀的声音打断了刘辩的思绪:“现在还不到马放南山,休闲享乐之际。邺城虽然已经拿下,但周遭皆敌,唐军在冀州还有十几万,李世民为了救援曹操,很可能会命李牧联合夏侯渊尾随杀奔邺城,很快将会迎来一场大战。” 刘辩收了轻佻的思绪,换上了凝重的表情,李世民除了是一位出色的军事家之外还拥有满值的政治能力,其政治眼光绝非李绩、李牧这些帅才能够相比的,李世民不可能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现在的曹操已经被李靖、岳飞、诸葛亮以及青州军团切割的四分五裂,如果不加以援手,曹操很可能就回步西汉的后尘。 如果曹操一旦灭亡,东汉将可以集结百万大军,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唐军发起总攻,到时候就算李世民三头六臂,只怕也难以力挽狂澜。所以李世民如果不想被刘辩吊打,就只能竭尽全力给曹操续命。 听了张良的话,刘辩微微颔首:“嗯,照子房这么一分析,看来邺城未必能够守住。也罢,且等见了李靖之后再说,静观唐魏的举动再做出应对措施!” 就在刘辩与张良策马徐行之际,迎面马蹄声大作,只见李靖带了数百骑,前呼后拥前来接驾。 远远看见天子策马到来,李靖急忙翻身下马,带着马超、李存孝、太史慈、高昂、花木兰、秦良玉、罗艺、关胜、陈登、诸葛诞等人一起作揖施礼,山呼万岁:“不知陛下御驾光临,臣等接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哈哈……朕的征东大将军又破魏都,一扫下邳丢失的阴霾,朕奖励你还来不及,何罪之有?” 刘辩满面笑容的扶起李靖,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这位叱咤天下的大将已经从当初将近而立之年变得年近不惑,比之前更加成熟稳重,气度更加从容。刘辩甚至觉得赐给李靖一个金塔模型,会不会像天上的托塔李天王? “自上次一别,你我君臣已经六年未见了吧?”刘辩拍着李靖的肩膀,感慨良多。 李靖面带笑容的颔首:“准确的说,是六年零五个月,自从徐州剿灭陶谦之后,陛下命臣提兵北上围剿袁绍,自那次一别之后,今日方才一睹陛下容颜。一别多年,陛下更是英姿勃发,一身君王风范,靖实在甚感欣慰!” 李靖和刘辩寒暄了几句,花木兰上前施礼参拜:“微臣花木兰见过陛下!” 刘辩打量了花木兰一番,心说嫁人变成熟/妇之后比以前强多了,肤色也红润了,****也挺拔了,说话也有女人味了,与从前的女汉子简直判若两人。 “呵呵……花将军啊,你与李元帅成婚已经五六年了吧?不知目前膝下有几个孩子?”刘辩笑容可掬的和花木兰闲聊。 花木兰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话,木兰常年征战沙场,只是生下了两个儿子,说来惭愧啊!” “不知给两个孩儿取得什么名字啊?”刘辩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问道。 李靖答道:“长子李骞、次子李奖!” 刘辩笑道:“挺好、挺好,朕无以为奖励,就赏赐爱卿的两个儿子各自一个乳名吧?” 不等李靖说话,刘辩就下了金口玉言:“长子的乳名叫金吒,次子的乳名叫木吒,对了、对了……如果两位爱卿再生一个,就给他取名叫哪吒!” 刘辩也知道这样没什么意义,花木兰总不能怀胎三年生下一个怪胎吧?但给生活找点乐子总可以吧,人生本就很寂寞,更何况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就权作娱乐消遣一下好了,万一花木兰生出一个猛将来了呢?(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一十七罗氏后裔 刘辩和李靖夫妻寒暄完毕,又接着和马超、秦良玉夫妻执手寒暄:“孟起啊,自荆州一别,差不多也有三四年不见了,不知你们夫妻如今有子女几人?” 秦良玉莞尔笑道:“回陛下的话,微臣一直忙于军务,这几年以来只为夫君诞下一子,说来真是惭愧。倒是王异妹子很争气,自从成亲之后已经为夫君添了一男一女。” 听秦良玉提起王异,刘辩才想起一直没有看到这个西凉女中豪杰的身影,“不知王夫人现在何处?” “回陛下的话,王异妹子三个月前又有了身孕,被夫君派人送到临淄静养去了。”花木兰拱手答道,脸上没有丝毫嫉妒的表情,看来这姊妹二人相处的很是融洽。 与马超夫妻寒暄完毕,刘辩又和李存孝、太史慈、高昂等人一一执手寒暄,以示勉励。最后站在了关胜面前,还未开口,心里却已经嘀咕了起来“朕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在水浒好汉中,关胜竟然是活的最长的!” 到目前为止,加入刘辩麾下的梁山好汉已经多达十余人,其中不乏卢俊义、林冲、花荣、石秀等梁山好汉中的佼佼者,但却都已经陆续战死沙场,只有关胜依旧坚挺,屹立不倒。 相比于最近刚刚加入刘辩麾下的扈三娘、杨志、徐宁等人,关胜可是老资格的从龙之臣,刘辩手下召唤到的第四员大将,仅仅比穆桂英、花荣、秦琼三人晚了几天,论资历在东汉中屈指可数。 “关将军戎马多年,依旧毫发无损,实在难得。还望你日后在沙场上小心征战,善始善终,朕一定不会亏待关卿!”刘辩拍着关胜的肩膀,关怀备至的安慰一番。 关胜顿时感激涕零,单膝跪伏在地:“多谢陛下勉励,微臣愿为大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与关胜寒暄完毕,刘辩又拍了拍陈登的肩膀,宽慰道:“陈元龙不必担忧,虽然下邳被攻破了,但我们也拿下了邺城,朕相信曹军绝不敢为难陈老先生,你们陈氏的家业一定会完璧归赵。” “多谢陛下关怀,为了大汉社稷,臣又岂会在乎区区家业?”陈登作揖致谢,说得高风亮节,慷慨激昂,只是心中依旧心疼陈氏偌大的家业。 刘辩正要转身,忽然发现陈登身后还站着一员器宇轩昂的大将,以及一个机灵精干的年轻武将,蹙眉问道:“这两位将军是何人?朕为何觉得有些陌生呢?” 罗艺这是第一次面圣,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急忙作揖参拜:“回陛下的话,小臣罗艺,新近才加入李元帅麾下。昔日在公孙瓒麾下效力的罗成是小臣的侄子,得知他死在李元霸的锤下,小臣故此前来投军,迟早要为成儿报仇!” 刘辩颔首道:“罗将军直管放心,我大汉朝与李元霸有仇恨的不在少数,不只是你要找他报仇,还有很多人要向李元霸讨回血债,朕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如愿以偿。” 顿了一顿,刘辩又问:“对了,朕曾经听过罗将军身边有十八骑亲兵,各个身手了得,为何不在身边?” 罗艺一脸惭愧,拱手道:“陛下休要再提此事,我这十八骑在李元霸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一战损失殆尽。旧仇未报,又添新恨,恨不能将李元霸千刀万剐,为这些兄弟报仇雪恨!” “对了,朕曾听锦衣卫提起罗成活着的时候膝下有一子,名唤罗通,也不知是否还在世上?罗将军可要好好打探一番,说不定此子将来能成大器。”刘辩的思维天马行空,忽然就想起了罗成的儿子罗通,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听刘辩提起罗通的名字,罗艺的眸子里忽然就有了光彩:“这孩子刚出世的时候有一仙道曾经说他骨骼惊奇,天赋异禀,将来必是习武的奇才。微臣相信通儿福大命大,一定会为罗成贤侄延续血脉。只要我罗艺不死,不管天涯海角,迟早都要找到通儿!” 刘辩微微颔首:“不知罗通失踪之时几岁,若是将来遇上,罗艺将军能否认得出来?” 罗艺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话,通儿出生之时左肩上有一块形似梅花的青色胎记,若是将来相遇,或许可以凭这一点相认。掐指算算,到现在大概已经六七岁了吧?” 刘辩拍了拍罗艺的肩膀:“苦心人天不负,朕相信只要罗将军肯下功夫,迟早会有一天和孙儿团聚。” 刘辩费了好大的功夫,说得口干舌燥,总算和这些战功赫赫的臣子寒暄完毕。接下来又宣布封赏,将李靖从乡侯擢升为县侯,官职仍拜征东大将军不变。其他的马超、李存孝、高昂等人都按照职位进行擢升,或者原职位不变,另外赏赐侯爵。 一时间皇恩浩荡,人人有封,各个有赏,大伙儿俱都笑逐颜开,士气高涨,斗志昂扬。李靖下令设宴为天子接风洗尘,同时杀猪宰羊,全军庆功。 在众将的轮流劝酒之下,刘辩喝的微有醉意,被安排在曹操皇宫的正殿过夜,由文鸯率领随行的一百名御林军巡夜,护卫天子的安全。 刘辩在床上小憩了片刻,酒意逐渐散去,看看时辰尚早,决定去后宫探视一下曹操的家眷,看看曹操的嫔妃姿色如何? 有主动投降东汉的太监在前面为刘辩开路,在昔日的东家面前趾高气扬,尖着嗓子吆喝一声:“天子驾到,所有人跪地参拜!” 自从被俘之后,曹操的嫔妃俱都以泪洗面,心中惴惴不安,夜夜难眠,各个不敢宽衣解带,此刻听太监大喊皇帝驾到,许多人还以为曹操回来了,纷纷迎出门来,才发现来的是大汉皇帝。 相比之下,被曹操册封为皇后的卞夫人更加稳重一些,喝令众嫔妃排好队,按照礼仪面君,整齐划一的肃拜施礼:“罪妇等拜见大汉天子!” 刘辩微微颔首,抬手示意这些嫔妃平身:“虽然曹阿瞒罪大恶极,但朕不想为难你们这些妇人,都起来说话吧!” “多谢陛下仁慈!”听了刘辩的话,这些个嫔妃方才如释重负,纷纷跪地叩首。 刘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卞夫人一眼:“你就是曹操的正妻卞氏?”(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一十八七步认爹 卞夫人虽然已经年逾四十,但由于养尊处优,因此肌肤保养得细腻白皙,看起来仿佛三十岁出头的少妇,比刘辩想象中年轻貌美了许多,让微有醉意的刘辩忍不住心生遐想。 听了刘辩的询问,卞夫人束手站立不卑不亢的答道:“回陛下的话,罪妇正是曹孟德的正妻卞氏。” 刘辩记得曾有野史记载卞氏出身烟花之地,因为能歌善舞,又懂得风月之情,因此深受曹操宠爱。被曹操纳为姬妾之后一口气生了曹丕、曹彰、曹植、曹熊四个儿子,风头更是无两,在曹操与元配丁夫人闹翻之后成功上位,终成大魏国母。 除了卞夫人之外,其他的尹夫人、秦夫人等也算得上薄有姿色,刘辩不用系统检测,凭借自己多年的阅女经验,就可以判断这些女人的姿色基本上在9093之间,再高一些就算得上倾城之色,这些女人怕是达不到这个水准。 按照正史中来评价,曹操睡过最美的女人应该就是邹氏与秦宜禄之妻杜氏了,要不然曹操怎么会在宛城被邹氏迷得神魂颠倒,对张绣的先降后叛毫无察觉,以至于折了大将典韦与长子曹昂。 站在刘辩面前的这些个女人环肥燕瘦,姿色各有不同,梅兰竹菊,各擅胜场,年龄从四十岁到二十岁不等,神态也各不相同。有的人满面愁容,娥眉紧锁;有的人一脸惶恐,惴惴不安;有的人气定神闲,神态自若;还有一些人向刘辩抛来暧昧的眼神,目光中带着谄媚之色,心中或许觉得换个皇帝伺候并没有什么损失。 出于报复心理,刘辩内心很是有种把曹操的女人挨个染指一遍的冲动,原因无他,纯粹就是给曹操戴绿帽子,让人妻曹也尝尝被绿的滋味。抑或是让这些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一次脱衣舞,让千里之外的曹操羞愧的吐血三升…… “但朕不能这样做啊!” 刘辩在心中叹息一声,忍住了做个昏君的冲动,虽然那样够爽快,但无疑会破坏自己有道明君的形象。 刘辩与曹操之间说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被时局推到了对立面,彼此成为了对方争霸舞台上的对手。即便没有曹操也会有刘备亦或者是孙策,只不过顺序颠倒一下而已。 都说士可杀不可辱,刘辩在俘虏了孙策的家眷,刘备的家眷之后并没有做出不道德之事,因此也不想在面对着曹操妻妾的时候让自己的德行染上污点。作为争霸路上的对手,刘辩有充足的理由仇恨甚至报复曹操,但作为穿越者,刘辩又必须对曹操心怀敬畏。 “还是做个昏君痛快啊,可惜朕做不到啊!”刘辩狠狠心,放弃了恣意妄为的打算,作为一国之君,自己必须为天下表率。 “咳咳……”刘辩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虽然曹孟德僭越称帝,罪当诛灭九族,但朕也不是残忍嗜杀之人。你们就暂且在这座王宫中待着吧,朕会妥当安置你们!” 决定好了如何处置曹操的女人,刘辩又把目光扫向曹操的儿女,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俱都唇红齿白,文质彬彬,一身书卷气息。 其中一个少年脸色看起来很差,病怏怏的样子,刘辩猜测此人十有八九就是曹冲,多半是因为自己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并没有早年夭折,依旧还健在人世。 “来来来,你们三个到朕面前来!”刘辩负手而立,伸手召唤曹氏三兄弟到面前来,“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病怏怏的少年最先开口:“我叫曹冲,是魏王曹孟德的五子,今年十四岁,咳咳……” “五子?”因为穿越的蝴蝶效应,刘辩现在已经有些搞不清曹操儿子的顺序,一头雾水的问道,“你前面的四个都是谁,说来听听。” 曹冲毕恭毕敬的道:“回陛下的话,长兄曹昂现为太子,次兄曹宁战死沙场,三兄曹丕死在……了中山国,四兄曹彰现在夏侯渊将军麾下效力。小子今年一十四岁,排行第四,曹沾与曹植分别排行第六、第七,都是小子的兄弟,咳咳……若陛下要降罪惩罚,请处置小子,宽恕了我的诸位母亲与弟弟妹妹吧?” 刘辩微微颔首:“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与担当,朕考你一个问题,该如何称一头大象的重量?” “呃……” 曹冲一愣,被刘辩天马行空的思维问的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啊!” 刘辩挥挥手示意曹冲退下,既然想不出答案,自己就留着这个问题考验自己的儿子吧,“朕看你罹患疾病,气色不佳,若不早日治疗,只怕命难长久。朕这几日就派人把你送到金陵,让四大神医联袂救治,或许能够保住你的性命!” 在吩咐曹冲的同时,刘辩悄悄用意念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朕查询一下曹冲、曹植兄弟的四维能力?” 系统应声启动:“曹冲——统率35,武力28,智力91,政治87。特殊属性:早夭——因先天性隐疾,八岁之后每年智力下降1点,直至死亡。如果能逃脱劫数,治愈疾病,则开启隐藏属性‘重生’——每年四维全体上升1点,上限在95—100之间随机界定。” 刘辩微微蹙眉:“啧啧……怪不得曹冲伤仲永了呢,原来是因为患病把大脑烧坏了,如果要是能够摆脱病魔的纠缠,便能脱胎换骨啊!” “曹植——统率52,武力63,智力89,政治65,魅力95。特殊属性:八斗——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每做出脍炙人口的诗词一篇,则魅力永久+1。” “好吧,才如子建,貌似潘安果然不是说着玩的,怪不得历史上空虚寂寞冷的甄宓要和这位小叔子搞暧昧呢!”刘辩扫了一眼曹植,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声。比起曹丕来,文质彬彬,眉清目秀的曹植似乎与甄宓更加般配。 “多谢陛下,若是能够治愈冲儿的疾病,妾身愿为陛下做牛做马!”曹冲的母亲环夫人闻言喜极而泣,跪倒在地稽首顿拜。 刘辩召唤环夫人起身,目光扫向曹雪芹:“曹沾啊,你可有表字?平日里最擅长什么?” 曹沾恭恭敬敬的答道:“回陛下的话,小人表字雪芹,平日里只懂编撰一些故事,不擅诗词,因此不为父亲所喜。” “那你就以你们曹家的兴衰写一部长篇故事,名字叫做《红楼梦》,给主人公取名贾宝玉,若是写得好,朕赦你无罪!”刘辩金口一开,给曹雪芹下达了任务。 刘辩目光转动,从曹雪芹的身上挪到了曹植身上:“曹子建,朕考验你一下,如果你能应答如流,朕射你捂嘴……咳咳,赦你无罪!” 曹植闻言,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拱手道:“陛下直管发问。” “假设有一天你的兄长曹昂做了皇帝,打算清除你们这些兄弟带来的威胁,让你在七步之内赋诗一首方能免死,你可能做到?”刘辩背负双手,笑吟吟的问道,“来,开始,一……二……” 曹植到底只有十三岁的年龄,远未达到学富五车的境界,眉头微皱道:“小子七步之内肯定做不出诗来,但我第三步不走了,是否可以考虑到明天?” “嗯……”刘辩先是一愣,接着放声大笑,“哈哈……你小子倒是鬼马精灵,孺子可教也!”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曹植露出喜悦之色,拱手谢恩。 “朕何时说过不杀你了?”刘辩愕然。 曹植双手一摊,卖个萌道:“陛下都说我孺子可教了,难道还要杀我么?” 刘辩抚须大笑:“好你个能言善辩的黄口小儿,那朕就赦免你无罪!不过,朕给你做个七步诗听听,让你心服口服,如何?” 曹植抱拳道:“陛下可不能像我这样耍赖皮,如果你能七步成诗,小子就心服口服,承认你的诗词比我父亲大人写得好。” 被伶牙俐齿胡搅蛮缠的曹植弄得有些恼怒,刘辩板着脸道:“如果朕能七步成诗,你是不是要喊朕一声爹?” 曹植纳头便拜:“君无戏言,义父大人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卞夫人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跪地叩首:“陛下请恕罪,植儿他年幼无知,还望陛下莫要和他计较!” 被曹植这么一闹,刘辩作诗的心情顿时化为乌有,沉声喝道:“卞夫人你生的好儿子啊,既然曹植认朕为爹了,那你这个当娘的今夜就伺候他爹吧?” 刘辩话音落下,甩甩袖子怒冲冲的转身而去,只剩下目瞪口呆的卞夫人以及心情各不相同的曹操嫔妃,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瞠目结舌,这画风转变的太快,大伙儿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曹植自知惹了大祸,聪明反被聪明误,登时神气不在,蔫头耷脑的像犯了大错的孩子,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旁边的太监催促道:“卞夫人,陛下等着你呢,快点动身吧,免得给诸位夫人招惹祸端,你这儿子啊,就是嘴巴欠抽!”(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一十九李家内乱 卞夫人在刘辩下榻的房间待了一夜,直到清晨才红着眼睛走了出来。 这个夜晚发生了什么,卞夫人发誓一生都不会向第三个人提起,当然更不会有人有胆量去向刘辩询问,项上有几颗脑袋只怕也不够砍的。 刘辩起床后神清气爽的在院子里练习了一趟剑术,刚刚吃过早膳,陈登就急匆匆的来报:“启奏陛下,曹操派来的使者正在邺城南门外求加,不知该如何处置?” “带进城中来见朕,估计是曹操派来商量交换俘虏的使者。”刘辩大袖一挥,决定在曹操早朝的宫殿接见曹操的使者。 不消片刻功夫,曹操的使者就在陈登的带领下来到大殿,施礼参拜完毕之后表明来意,打算用下邳的所有俘虏交换邺城的全体俘虏。 “用下邳的全体俘虏交换邺城的全体俘虏?是朕的耳朵有毛病,还是你的舌头有毛病?”刘辩伸出手指抠了抠自己的耳朵说道。 使者拱手道:“小人说得就是用下邳的全体俘虏交换邺城的全体俘虏,这是小人临行之前大魏皇帝告诉我的,陛下没有听错,小人也没有说错。” 刘辩冷笑一声:“那就是你的耳朵有毛病,一定是你临行之前听错了,留之何用?来人,给朕割掉!” 在杀猪般的惨叫声中使者被割下了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吓得捂着伤口匍匐在地,再也不敢争辩:“多谢大汉皇帝不杀之恩!” 刘辩正襟危坐,冷哼一声:“交换俘虏并非不可以,一个换一个,这谈判就可以进行。若曹阿瞒想要用邺城的满朝文武以及妻儿老小换回一个州的官员,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使者动身之前,曹操已经与幕僚策划了多种方案,最理想的一种就是用邺城的全体俘虏交换下邳的全体俘虏,当然曹操也知道这几乎就是痴人说梦,因此重点还是放在第二种方案上,用从邺城俘获的重要人物交换本方的重要俘虏。 对于曹操来说,最重要的俘虏就是皇后卞氏,太子曹昂,大将曹彬、夏鲁奇这几个,以及曹操最为偏爱的儿子曹植,其他的曹冲、曹雪芹、刘馥、朱灵以及环夫人、尹夫人等就稍逊一筹了。 曹操也知道对于刘辩来说,最不可或缺的俘虏就是杨玉环,而偏偏又被自己献给李世民来巩固唐魏之间的联盟,迫不得已之下才由郭嘉想出了把长孙无垢加入交换的办法,以此来促成这次谈判的达成。 被割掉了一只耳朵之后,曹操的使者老实了许多,一边由医匠包扎伤口,一边小心翼翼的抛出了第二种交换方案:曹昂换魏延,夏鲁奇换陈群,卞夫人交换杨玉环,曹植交换长孙无垢,曹冲交换杨延瑛,环夫人交换柴俊平,尹夫人交换杜金娥,刘馥交换朱灵,其他的一些公卿大臣与嫔妃子女用来交换娄珪、陈矫、陈珪等一批被俘获的官员。 “长孙无垢?你这是在与朕玩找不同游戏么?”刘辩眉头微蹙,马上察觉到了乱入的长孙无垢和曹家八竿子打不着,曹操为何把她加入谈判?这必须说道说道。 使者已经被刘辩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嘴硬,当即一五一十的把曹操将杨玉环献给李世民的事情道来,最后信誓旦旦的保证道:“陛下请放心,我大魏皇帝对杨玉环以礼相待,连半个手指头都没有触碰,绝对没有玷污杨美人的清白之身。” 使者说曹操没有染指杨玉环,刘辩还真是相信了七八成,刘辩毫不怀疑对于人/妻曹来说熟/妇的吸引力更大于少女,更何况曹操还想拿着杨玉环巴结李世民,凭一代枭雄的定力应该能够抵抗美色的诱惑,使者所言十有八九是真。 但刘辩害怕李世民啊,这个在玄武门弑兄夺位的家伙可没有曹操这样的癖好,晚年精力依旧旺盛,要不然也不会蹦出武则天这个幺蛾子,现在曹操把杨玉环献给李世民,完全的就是羊入虎口啊,难道杨玉环还能全身而退? 听使者说到曹操把杨玉环献给李世民的时候,刘辩就有点口干舌燥,眼冒金星,直感到头顶犹如春天的草原正在萌芽,“如果杨玉环已经落到了李世民手中,十有八九贞节不保,老子一定会在长孙无垢的身上加倍偿还!” 想到这里,刘辩的一腔怒火突然转移到了长孙无垢的身上,这个五六年以来一直对李世民念念不忘的女人,每每想起她,刘辩心头的怒火就会像燎原之火一般熊熊燃烧。 掐指算算,李靖攻破唐都俘获长孙无忌到现在已经六年左右,长孙无忌也从十七岁的少女变得韶华渐去,青春不再,二十四五岁的年龄放在这年代已经不只是大龄剩女的问题。 但时光的荏苒,两地的相隔并没有磨灭长孙无垢对李世民的思念之情,六年如一日般拉扯着李世民的长子李承乾,他的母亲在从青州南下江东的路上死于疟疾变成了孤儿,若非长孙无垢视若己出一般呵护疼爱,只怕早就死在李渊其他嫔妃的计算之下了。 女人天生善妒,听说李世民在唐国混的风生水起,不仅统一了整个高丽半岛,而且把广袤的辽东大地与三分之二的幽州,以及冀州东部悉数纳入版图,将乌桓、鲜卑等异族陆续征服,使得治下的百姓发展到了八百万人,带甲五十万,堪称朝鲜历史上空前绝后的一位皇帝。 但李世民却从不派人商谈赎回李渊及众嫔妃的事情,六年的时光过去,没有一位唐国的使者踏入过金陵。这让李渊的妃子恨李世民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十几个嫔妃几乎轮流着给李渊吹枕边风,挑拨李渊父子的感情,辱骂李世民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使得李渊日益对李世民产生了不满心理。 李渊的嫔妃恨李世民恨得牙痒痒,但却触碰不到李世民一根手指头,无奈之下只好把满腔怒火发泄到了李承乾身上,在长孙无垢带着李承乾进入地牢探望祖父之时没少折磨了这个小家伙,长孙无垢发现之后再也不敢带着李承乾来帝牢探视李渊。 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长孙无垢带着李承乾住在秦淮河畔,与潘金莲、蔡琰等人毗邻而居,而李渊的嫔妃都陪伴着李渊软禁在帝牢,但这些女人却以探视丈夫的孙子为由请求走出帝牢去长孙无垢的住宅串门,伺机加害李承乾,非得把这个小畜生弄个半身不遂才肯善罢甘休。 李家人的勾心斗角自然不会逃过锦衣卫的耳目,立即向刘辩做了禀报,刘辩可没有尊老爱幼的善心,就算是有也是对待自己人。得到锦衣卫的请示之后立即做了批复,李渊的女人可以自由出入帝牢前往长孙无垢家串门。 对于刘辩来说,乐得看到李承乾死在长孙无垢面前,到那时李世民会怎么看待长孙无垢,这个吃了秤砣铁了心非李世民不嫁的女人还会对李世民一往情深么? “朕没有为难对手的儿子,比起冷血无情不闻不问的李世民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难不成还要保护他?这是李家的私事,李承乾是死是活与朕毫无干系!” 在刘辩视而不见的纵容之下,李渊的十几个嫔妃几乎隔三差五的就去长孙无垢家串门,企图寻找机会把李承乾弄残甚至弄死,吓得长孙无垢每逢有人串门就会把李承乾藏起来,或者是送到隔壁蔡琰家避祸。经历了六年的战战兢兢之后,李承乾逐渐长大成人,再想不动声色的弄死已经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使得长孙无垢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平心而论,长孙无垢的姿色只能算是上乘,在貂蝉、陈圆圆、甄宓这些倾国倾城的美人面前逊色了不少,只是气质比较出众,人又贤惠端庄,才让刘辩对她保持着几分兴趣。 当然,刘辩更在意的是击败李世民,占据长孙无垢的芳心,这已经变成了两个男人魅力的较量,两个皇帝在一个女人身上展开的角逐,与女人已经没有了多大关系。从这一点上来说,刘辩根本不在乎能否得到长孙无忌,在乎的只而是能否战胜李世民! 既然李世民靠着以礼相待征服了长孙无垢的芳心,刘辩便如法炮制,六年以来从未在长孙无垢面前露出轻佻之色,也未曾出言轻薄,尽可能的给长孙无垢提供日用物品,满足她的要求,为的就是能感动长孙无垢的芳心。 只是六年的光阴并没有磨灭长孙无垢对李世民的思念,将一腔心意用来照顾李承乾,墙上的字画写的画的都是李世民,这让刘辩慢慢恼羞成怒,对长孙无垢渐生厌恶之情,此番听曹操的使者说要把长孙无垢当做交换筹码,心中的怒火登时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看到刘辩的表情狰狞的吓人,曹操的使者吓得磕头如捣蒜:“陛下暂息雷霆之怒,杨美人还没有送到李世民手中啊,目前正在赶往青州就的途中,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啊!”(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离间李元霸之毒计 听曹操的使者说杨玉环还没有被送到青州,刘辩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看起来还有挽回的余地,否则就算把李世民千刀万剐也难泄心头之恨。 “到底该如何处置长孙无垢呢?”刘辩正紧端坐,蹙眉思忖,“既然得不到,干脆就毁掉!若是能想个让李世民与长孙无垢都痛苦一生的法子,才能一泄朕的心头之恨。” 六年的光阴未能磨灭长孙无垢对李世民的思念,可见李世民已经在她的心里落地生根,茁壮生长,哪怕自己表现的再坦坦荡荡,再以礼相待,也不会取代李世民在长孙无垢心中的地位。 六年以来,刘辩对长孙无垢敬若上宾,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绫罗绸缎,锦衣玉食,应有尽有,刘辩甚至都没有产生过染指长孙无垢身体的念头,为的就是能够战胜李世民,赢得美人的芳心。 刘辩认为,对于一个真正的男人来说,任何地方都能成为战场,自己不仅要和李世民争夺江山,还要争夺一个女人的芳心,力争全方位压倒李世民。 可现在的事实是,刘辩付出了六年的耐心和等候,在长孙无垢的眼里却一文不值,丝毫不为所动。却对六年来不闻不问的李世民一片痴情,耽误了大好年华心甘情愿的为李世民拉扯孩子。 “说好听一点是痴情,说难听一点就是贱人!” 刘辩的目光陡然变得阴鹜起来,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一个让李世民如同吃了苍蝇,让长孙无垢痛不欲生的主意,“哼哼……长孙无垢啊,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朕无义,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刘辩打定主意后突然双眸圆睁,目光灼灼生辉:“朕可以答应曹操的请求,同意把长孙无垢当做交换的筹码。但太子曹昂,以及曹冲、曹植、曹沾等人一个也不会放回去!” “啊……这怎么能使得?” 使者听了刘辩前半句兴奋的笑逐颜开,甚至忘记了被割掉耳朵的痛苦,否则完不成任务回到谯郡只怕项上人头不保;但听了刘辩的后半句顿时如同从天堂坠进地狱。 “陛下甚至留下朱灵、刘馥等文武,或者尹夫人、秦夫人等嫔妃都可以,但不放回太子以及其他几位王爷,只怕这桩谈判难以达成。陛下不要忘了一门忠烈的杨家女眷可都被乐义将军抓了啊,杨家的女眷可不在少数啊!”曹操的使者情急之下抬出了杨门女将威胁刘辩。 刘辩冷笑一声:“拿臣子的家眷威胁朕是吧?朕得谢谢你的提醒!文鸯何在?带人去把曹魏大臣的家眷全部抓来,让曹阿瞒的使者看看,到底是下邳里面的官员家眷多还是邺城里面的官员家眷多!” 文鸯领命而去,一个时辰之后便把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曹纯这些在世或者去世的曹魏宗族家眷全部押到了邺城皇宫。其他的曹魏重要文武之中,还有程昱、王彦章、乐进、韩擒虎等人的家眷住在邺城里面,此刻全部被悉数捉拿,老弱妇孺全部加起来满满当当的一千余人,被一并押解进了这座曾经属于曹操的皇宫之中,密密麻麻,乌泱泱一片。 刘辩朝人群一指,厉声喝问曹操的使者:“来来来,你不是拿着大臣的家眷做文章么?你代朕回去问问曹阿瞒,又打算拿谁来换回这么多曹魏大臣的家眷?” 曹操的使者如遭雷击,登时面如土色,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哑口无言。 刘辩这才冷哼一声:“朕争的是天下,不屑于拿一些不相干的人做文章,在朕眼中这是卑鄙小人所为。朕可以释放邺城里面所有曹魏臣子的家眷,也请你回去告诉曹操把杨家的女眷给朕一个不剩的释放,若有一人遭到羞辱,朕誓要开一家‘曹氏青楼’,让曹操的二十多个嫔妃开门接客,保证宾客踏破门槛,让朕赚的盆满钵益。” 至此,谈判的主动权已经被刘辩完全掌握,曹操的使者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洗耳恭听,完全失去了讨价还价的权利。 刘辩最后抛出了交换条件:“曹彬换魏延,夏鲁奇换陈群,卞夫人换杨玉环,刘馥、朱灵等其他的文武以及环夫人、秦夫人等嫔妃交换陈矫、陈珪、娄圭等人。邺城里所有曹魏大臣家眷交换杨氏一门,曹昂、曹冲、曹植、曹沾等四人留下来做人质!” 使者顿时瘫软在地,哭丧着脸道:“君无戏言,陛下不是刚刚答应把长孙无垢当做交换的筹码换回杨玉环么,为何现在却又只字不提?若陛下不肯献出长孙无垢,只怕无法换回杨玉环。而且陛下不放回太子及其他三位王子,这桩谈判更是绝无达成的可能。” 刘辩微微一笑:“朕可以成全长孙无垢,把她释放了,不必加入交易之中,也算是成人之美。而且朕还打算附带着把李渊在金陵生的两个儿子李建成与李元吉送回唐国,算的上慷慨大方吧?” 不管刘辩以什么样的名义献出长孙无垢,使者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还附带了李建成与李元吉,也算是意外收获,见到曹操之后也可以有个交代。唯一让使者无法接受的是刘辩竟然打算把曹昂等四人全部扣押下来,估计这是曹操绝对无法接受的。 “陛下啊,请放回太子及其他三位王子,否则小人见到吾皇后无法交代。如此一来,交换便无法达成,陛下也是一无所获。杨玉环美人在路上万一有个闪失,只怕影响了陛下的心情。”使者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拿着杨玉环来要挟刘辩。 刘辩虽然不怕使者的威胁,但站在曹操的立场上来看,如果四个年长的儿子一个也换不回去,那么这场交换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与其成全东汉,还不如杀掉人质来个两败俱伤,如果刘辩不肯妥协,谈判绝无达成的可能,之前的策划全都变成了无用功。 一念及此,刘辩决定退让一步:“好吧,那朕就大发慈悲,网开一面,允许曹操从四个儿子之中挑选一人赎回。如果曹操想赎回其他儿子,那就拿出足够的筹码来跟朕谈判。如果得陇望蜀,不知进退,那就不必谈判了,被俘虏的人质各自处置,是生是死,全凭天命!” 见刘辩退让一步,使者不敢再继续讨价还价,稽首顿拜,千恩万谢的起身告辞,离开邺城返回谯郡向曹操禀报去了。 刘辩的话虽然说得杀伐果断,但底线其实很低,如果曹操坚持用邺城的全部俘虏交换下邳的全部俘虏,抱定不成功便成仁之心,不能换回邺城的全部俘虏就来个两败俱伤,那样的话刘辩只能答应曹操。 毕竟刘辩占据了绝对优势,灭亡曹魏只是迟早的事情,就算放回曹昂、曹彬、夏鲁奇等人,也改变不了彼此的实力对比,放了还能再抓回来。而且魏延、陈群、陈矫、娄圭等人都于国有功,真要是撒手不管,刘辩心下不忍。 再加上杨氏一门忠烈,如果拒绝交换人质,不仅会寒了杨业、杨六郎、杨七郎、杨妙真等杨家将的心,也会让满朝文武产生兔死狐悲的感觉,认为刘辩这个皇帝不仗义,那样得不偿失。 此外还有一个四大美人之一的杨玉环,顺带着还有“环肥燕瘦”以及“四大美人”的收集任务,而杨玉环本身也有着倾国倾城的魅力,这对刘辩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诱惑,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绝不回让谈判破裂。之所以说得斩钉截铁,毫不在乎,只是谈判的一种手段而已。 曹操的使者出城之后,刘辩立即附在文鸯耳边吩咐一番:“你快马加鞭回一趟金陵,拿着朕的手谕释放长孙无垢,多给她准备一些英姿飒爽的衣衫。护送着她渡过长江走广陵北上琅琊,朕会让诸葛诞去南皮蛊惑李元霸南下,让她们叔嫂相逢!” 文鸯对于刘辩的计划一点即通,当即抱拳领命:“臣谨遵陛下吩咐!” 文鸯走后,刘辩又派人召来诸葛诞,屏退左右问道:“诸葛诞啊,朕听罗艺将军说你用穆桂英的名号欺骗了两次李元霸?” 诸葛诞吓得面如土色,跪倒在地叩首请罪:“陛下请恕罪,小臣只是听陈子云说起李元霸痴迷贤妃娘娘,为了逃命情急之下才搬出了贤妃娘娘,绝无冒犯之意,请陛下恕罪啊!” “朕今日不是向你兴师问罪,而是有重要的任务托付于你,让你再去忽悠一次李元霸!” 刘辩说着话笔走龙蛇,提笔研磨画了一张美人图,综合了长孙无垢与穆桂英的相貌,使得图中的美人看起来既有些神似穆桂英又有点像长孙无垢。 刘辩郑重的把图画交给诸葛诞:“既然你与李元霸有过数面之缘,那就去一趟南皮,告诉李元霸穆桂英准备北上青州,让他去琅琊一带寻找,必有所获。如果你能说服李元霸南下,让他把长孙无垢误认为穆桂英,成功破坏了李世民与李元霸的手足之情,朕必有重赏!”(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一誓斩李存孝 自从乐毅、范离成功的偷袭下邳之后,徐州军团顿时陷入慌乱状态,关键时刻徐达当机立断,率部放弃彭城连夜奔下邳南部的睢陵与秦琼合兵一处,总算稳住了阵脚。 见徐达用兵稳重,退而不乱,秦琼骁勇善战,郭子仪与陈子云也不敢逼的太紧,更担心秦琼率部反攻下邳,便暂时屯兵下邳城外与乐毅互为犄角,一面派使者飞报曹操,请示下一步该如何用兵? “唉……陈某白白忙活了一场,却为乐义、范离这两个无名小卒做了嫁衣,我心实在不甘啊!” 陈子云带着部将王彦章、董平、李进、李通等人在下邳城下策马徐行,看到城墙上飘着“乐”字大旗,心头颇为不是滋味,胸中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李进手提白银玄卢枪,催促胯下黄骠马,傲气十足的道:“陈将军直管放心,有我李进助战,迟早要助你成就一场大功。听说那李靖在南皮全歼了曹彬军团,正率部朝邺城进军,我等不如率部北上救援邺城算了,若是与汉军狭路相逢,李某人誓要阵斩李存孝,生擒李靖,到那时将军的功劳又岂是拿下下邳可比的?” 陈子云在李绩麾下效力之时,曾经见识过李存孝的武艺,号称东汉头号武将,甚至能够硬扛李元霸一百多个回合,可以说目前就陈子云所知的人物中还没有第二个。这李进竟然说要阵斩李存孝,陈庆之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但李进加入陈子云麾下将近一年,也表现出了一定的实力,譬如阵前力挫武松,恶战徐达三十回合不分胜负,要说李进完在全吹牛也有点冤枉他。 李进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就是:“那号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吕奉先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李某手下吃过大亏。后来吕布成为天下屈指可数的骁将,仅次于李元霸、李存孝等人,这岂不是说明了李某可与李元霸、李存孝一争长短?” 陈子云理解为这是李进不知道李元霸、李存孝的实力,有些夜郎自大,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因此才会大言不惭。青州与南皮隔着千把里路程,一时半会的也不会与李靖交手,所以陈子云也不想打击李进的信心,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但李进却怂恿着陈子云北上救援邺城,与李靖当面锣对面鼓的交锋,这是陈子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干的事情,当即一口回绝:“且不说李靖兵多将广,数倍于我军,就连唐国二李联合曹彬都奈何他不得,凭我们手中区区五万人马长途奔袭,岂非螳臂当车?除非陛下命我等回援邺城,否则决不可自取其辱!” 就这样,陈子云率领的五万人马与郭子仪的三万人马,以及乐毅率领的两万人马会师下邳,一面等候曹操的指示,一面观望秦琼军团的动向。 就在魏军完全控制了下邳之时,秦琼与徐达率部向下邳东面的司吾县城移动,同时命秦用、杨延昭、麴义、尉迟恭等四支人马过来靠拢,会合成一支兵马,集结力量准备誓死夺回下邳。 不过一两天的功夫,各路兵马会师司吾,包括徐达率领的三万人,秦琼率领的两万五千人,再加上秦用、麴义的队伍,以及杨六郎、尉迟恭从淮南带来的援兵,使得司吾境内的汉军也增加到了十万人,与下邳城的十万魏军隔着一座马踏湖,遥相对峙。 “将士们,我秦琼愧对陛下的信任,丢了下邳之后害得杨美人以及陈长文、还有杨家的妇孺全部落入魏军手中,我秦琼的罪过百死莫赎也!” 当着众将的面,向来以硬汉形象示人的秦琼泪流满面,痛哭流涕,“李靖东破李唐,西拒曹魏;岳飞拒守宛城,挡四面之敌,拱卫大汉。吴起南定交州,长驱贵霜,和他们相比,我秦琼算什么东西啊?我有什么资格配的上征北将军,和这些有功之臣并驾齐驱?我这就上书请罪,请陛下将我贬为偏将!” 徐达对于秦琼的器重发自肺腑的感激,不仅没有因为自己降将的身份而心存蔑视,反而授以军事大权,才让自己逐渐积累了一定的功绩。此刻看到秦琼垂头丧气,自然第一个站出来宽慰:“胜败乃兵家常事,都督切莫过度自责!” 尉迟恭拍着秦琼的肩膀,咧着粗嗓门劝道:“嗨……我说秦叔宝,你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下邳丢了夺回来就是,我尉迟敬德第一个为你身先士卒!” “夺回下邳!”秦用红着双眼附和尉迟恭的提议,“报仇不隔夜,隔夜非好汉,孩儿就算战死在下邳城下也要夺回城池!” 武松与麴义也是义愤填膺,纷纷攥拳道:“对,三军用命,誓死夺回下邳!” 就在这时,李靖的书信送到,勒令秦琼率徐州军团北上,接受卫青的指挥,战略性放弃徐州,与青州军团齐心协力保住青州,抵御唐军对青州的侵略。 秦琼看完书信之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李药师这是什么意思?合着我丢了徐州不算一回事,还要去帮他守青州?虽然我秦琼的战绩不如他,但也不能这样颐指气使吧?” 就在这时,刘辩的书信送达,告知秦琼暂时接受李靖的差遣,一切以李靖马首是瞻,齐心协力共扛唐魏,不得有误。 秦琼顿时一脸无奈,唉声叹气的道:“唉……没办法啊,战绩不如人,只能矮人一头了。我并非不服李药师,只是不服李药师凭什么让我放弃徐州,去帮他固守青州?这不是让徐州雪上加霜嘛!” 第一个站出来劝谏的依旧还是徐达:“都督稍安勿躁,陛下深谋远虑,让你接受李征东的调遣,一定有他的道理。而李征东用兵多年,从无败绩,眼光一直很准,这次决定舍弃徐州固守青州并非无的放矢,更不是自私心理。” “我怎么就是觉着李靖的自私心理在作祟呢?不就是因为青州是他打下来的,徐州和他没有关系,才让我等弃徐州守青州么?”秦琼吹胡子瞪眼,口沫横飞的对李靖开喷。 徐达莞尔笑道:“非也、非也,都督莫要错怪了李征东!以徐达之见,李征东之所以决定弃徐州守青州原因有三,第一徐州一马平川,易攻难守,我军只要集结兵力,可以随时夺回。” 顿了一顿,继续道:“其二,固守青州可以对徐州形成南北夹击之势,还可以保证李征东军团的退路,遏制李唐的扩张,不让李唐变得更加强大。其三,只要能够守住青州,还能够随时快速进攻李唐本土,让李世民如鲠在喉,不敢倾巢而出。” 杨延昭附和道:“徐天德将军所言极是,如此分析一番,两害相权取其轻,的确更应该固守青州。” 麴义、尉迟恭也赞成徐达的分析:“既然两位说得头头是道,又有煌煌圣旨,咱们就按照李药师所说放弃徐州北上青州吧!大不了打退李唐之后,再让李药师帮咱们夺回徐州。” 秦琼抚须感慨一声:“徐天德说得不错,看来是我秦琼目光短浅啊,这一路上就由徐天德来指挥兵马吧!” 随着秦琼一声令下,十万汉军放弃了徐州,连夜北上青州,等下邳城里的魏军知道消息后,汉军已经向北离开了一百多里路程,想要追赶已经来不及了。 几乎就在秦琼率军北上的同一时间,李世民也通过飞鸽传书勒令史敬思、李克用率军北上,一路攻占琅琊、城阳等地,与已经拿下了东莱郡的主力大军东西呼应,全力争夺青州。 青州,琅琊国,一代名相诸葛亮的故里。 一座小镇上来了百十名骑马的不速之客,把小镇上的两家客栈住的满满当当,一连住了两天迟迟不肯上路。 这伙人除了百十骑彪形大汉之外,还有三辆马车,里面坐了十名婢女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一个身姿丰腴曼妙,容貌闭月羞花的绝世美女,惹得小镇上一时间热闹了许多。 每日总会有许多市井之徒慕名而来企图一睹芳容,但被许褚魁梧的身材在门前一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能躲得远远的朝客栈中偷瞄几眼,回去也算有了大吹大擂的资本。 客栈之中刚刚赶到的范增正在与蒯良、许褚等人商议对策:“冀州风云突变,邺城被李靖攻陷,包括卞皇后以及太子全部被俘,陛下打算用下邳的人质交换邺城的人质。可前天已经派人通知了李世民,三日之内将会献上徐州第一美人杨玉环,若是现在突然反悔,只怕李世民定会勃然动怒,两位说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曹操的使者快马加鞭追了上来,将郭嘉把长孙无垢加入谈判的计划告知,让范增亲自去一趟东莱郡面见李世民,告知曹魏的苦衷,并用长孙无垢来补偿杨玉环,请李世民体谅曹操的难处。 “嗯……郭奉孝的这个提议不错,老夫这就快马走一遭东莱面见李世民!” 范增看完书信之后,对郭嘉的提议深表赞成,决定立刻动身。(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二世外高僧 郭嘉的计策将范增、蒯良从左右为难中解救了出来,用杨玉环交换长孙无垢既不会得罪李世民,影响唐魏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因为缺少至关重要的人物杨玉环而导致谈判破裂,实在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就连与郭嘉素来不睦的范增也赞不绝口。 就在范增收拾了行李准备连夜赶往东莱郡求见李世民之际,蒯良又提出了新的问题:“范丞相,琅琊地处青徐交界,汉军、唐军你方唱罢我登场,丞相去一趟东莱,来来回回怕是需要三五天的时间。我等在镇上住的时间久了只怕会惹人注目,节外生枝,丞相可有妙计?” 范增眉头微皱计上心头:“在我刚刚进入琅琊之时,途中曾经路过一座叫做兴国寺的寺庙,庙里的主持叫做延德法师,为人十分热情豪爽。不如你与许仲康带着杨玉环前往这座寺庙中暂住几天,佛门乃是清静之地,想来不会遭到各路兵马的骚扰。” 蒯良闻言击掌叫好:“范丞相这个主意甚妙,请快快画了地图,我等按图索骥前去借宿几日。” 当下范增挥毫泼墨按照记忆描绘了一幅地图,大概从小镇的位置朝西南方向走六十里路左右,位于开阳县正西方的一座山岭之上。 此刻时辰尚早,计议停当后一行人便分道扬镳,范增在二十骑的护卫下朝莒县疾驰而去,然后走诸县奔胶东寻找李世民。而蒯良则与许褚带着八十余骑簇拥着三辆马车,护卫着杨玉环循着地图寻找范增所说的兴国寺而去。 听说住在驿馆中美人准备离开,附近的登徒浪子一个个仰天长啸,痛苦莫名,纷纷结伴来到镇上送行,沿途列队眺望,希望能够一睹美人的风采。 随着人群越来越多,许多公子哥儿开始起哄:“马车中的美人儿,出来让大伙儿一睹你的美貌啊,何必犹抱琵琶半遮面,那样简直是暴殄天珍啊!” 惹得许褚勃然大怒,策马挥刀砍落一颗人头:“哪里来的狂蜂浪蝶,竟敢来自寻死路?你们可知马车中的女人是谁?不长眼的狗东西,不怕死的给老子速速滚开!” 望着地上血淋淋的人头,这些登徒浪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各自转身逃命做了鸟兽散。许褚与蒯良趁机率领队伍向南而去,一路策马扬鞭,用了两个时辰,顺着范增描绘的地图,在傍晚时分总算找到了范增所说的兴国寺。 远远望去,只见这座寺庙位于一座山坡之上,周围树木茂盛,水流潺潺,当真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这座寺庙掩映其中,红墙青瓦,房舍俨然,晨钟暮鼓,宝象威严。 “啧啧……这座寺庙倒是颇为气派!”蒯良在马上赞不绝口,“看样子至少有数百间僧舍,应当能够提供足够的房屋!” 蒯良翻身下马,亲自走上台阶,伸手拍响了寺门:“有人么?敢问哪位大师在寺庙之中?” 不消片刻功夫,寺门“吱呀”一声打开,从寺庙中走出十几个身穿黄色僧袍的和尚,由为首的一位武僧施礼道:“阿弥陀佛,不知诸位壮士因何敲门?” 蒯良双手合十,施礼道:“叨扰大师了,鄙人在青州经商多年,但因为大战将至,只好变卖了家产准备返回故乡江东躲避战祸。谁知道南面下邳也在打仗,汉魏之间杀的难解难分,兵荒马乱,遍地狼烟,我携带了家眷不敢南下,只好前来贵寺借宿几天。” 蒯良说着话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元宝,毕恭毕敬的献上:“些许金银不成敬意,就算我等在此暂居的香火钱吧,若是待的久了,还有重谢!” 为首的武僧将蒯良的金锭推了回去:“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更不能贪财。如果施主诚心拜佛,就请亲自去大堂上敬献。贫僧这就去询问主持方丈,是否允许尔等在寺庙中暂居?” “令寺宝象巍峨,气势非凡,我想主持方丈一定会慈悲为怀,我等在此恭候佳音,想来大师定然不会让我等白白等候。”蒯良一脸虔诚,毕恭毕敬的合什施礼,看起来就像一个忠实的佛教信徒。 为首的武僧大步流星返回寺庙之中,不消片刻功夫就来到了方丈室门外,毕恭毕敬的请示道:“主持方丈,门外来了七八十个骑着马的彪形大汉,自称是在青州经商的商旅,准备返回故乡江东,听闻下邳战事激烈,因此不敢再继续南下,想要在寺庙中借宿一段时日,不知该如何答复?” 主持方丈生的身高八尺五寸,浓眉大眼,阔面重颐,说起话来声音洪亮:“哦……突然来了七八十骑彪形大汉?莫不是官军假扮的,想要潜入寺庙中找我等的晦气?” 武僧合什答道:“回主持方丈的话,为首之人说他们是做镔铁生意的,常年与镔铁打交道,因此才锻炼的体魄强健。寺庙中的僧侣安分守己,从来不过问世事,更不会干涉诸侯的战争,我想不会有官兵来找咱们的晦气吧?” 方丈双目圆睁,朝门外招呼一声:“圆通?圆通何在?圆通你在哪里?” 延德方丈连喊三声不见有人答应,只好召唤圆通和尚的俗家姓名:“周仓,周仓?你都来兴国寺两年左右了,怎么还记不住自己的法号?” “来了、来了,弟子来了!” 听到方丈招呼自己俗家名字,一个身材魁梧,面庞黝黑,相貌憨厚的大和尚屁颠屁颠的跑进了方丈的禅房,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憨笑一声:“嘿嘿……方丈,俺这人记性太差,总是容易忘记自己的法号叫做圆通,下次再也不敢了!” 延德方丈面色如霜,沉声道:“圆通啊,整个兴国寺之中除了为师之外就数你的武艺最为出色,你便带领师兄弟到寺门外走一遭,看看来的这帮人是真正的商旅,还是乔装打扮来找寺庙晦气的官兵?” 周仓答应一声:“好嘞,主持方丈直管放心,这些人到底是真正的商旅还是官兵假冒,俺一看便知!”(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三误入兴国寺 这个被延德方丈唤作“周仓”的圆通和尚,并非与周仓同名同姓,其实就是给关羽扛刀又被吕玲绮选中的莽汉周仓。 当然,说周仓是莽汉并不准确,他只是外形看起来比较鲁莽,大部分时间里表现的耿直憨厚,并没有做出几次鲁莽的事情。 两年前,吕布战死江陵,全军覆没,吕布的女儿吕玲绮也在那一战中遭到俘虏。经过张辽的苦苦求情,刘辩法外开恩,允许吕玲绮选择一名汉将为婿,便赦她无罪。 就在众人翘首以待,猜测谁将抱得美人归之际,心灰意冷的吕玲绮却出乎预料的选择了外形鲁莽的周仓,令所有人大呼意外,就连刘辩也是出乎预料。 但君无戏言,刘辩既然开口便是八匹马也追不回来了,只好让周仓跟着吕玲绮护送吕布的灵柩返回故乡并州九原安葬,却在途中遇上了爆表出世的吕雉,成功的蛊惑吕玲绮远走安息投奔项羽,企图借异族的兵力为吕布复仇。 吕雉用一壶掺了蒙汗药的浊酒迷倒周仓,打算一刀杀掉,以绝隐患。吕玲绮感激周仓对自己的照顾,拼死阻拦才让周仓逃过一劫,被吕雉瞅准机会扔进河水之中。 好在周仓福大命大,加之水性娴熟,随波逐流竟然没有被淹死,在江水上漂浮了半夜后苏醒了过来,精疲力尽的爬上了岸边,感慨万千:“怪不得俺爹给俺取名元福呢,这次真是福大命大,否则只怕要漂进长江里面喂鱼了!”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犹可,最毒妇人心。 周仓想起自己对吕玲绮的各种照顾,简直是掏心窝子的对她好,到头来却换回这样的下场,不肯嫁给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谋害自己的性命,世上哪有如此恶毒的女人? 周仓苦思冥想了一夜,只感到无颜面对故人,既无法回去面对赐婚的天子,也无颜给君侯扛刀,更担心将士们的冷嘲热讽,心灰意冷之下决定远走他乡遁入空门。 周仓漫无目的的流浪,一路向北,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徐州境内,在游方僧人的指引下得知琅琊国阳都县内有一座寺庙叫做兴国寺,主持延德方丈对于前来出家的僧人不问过往,尽皆收留。 于是周仓欣然前来投奔,果然获得收留,由延德方丈亲自剃度,是为“通”字辈弟子,赐法号“圆通”。因武艺出众,便与几个师兄申通、中通等人一起教导寺中武僧习武,就此隐姓埋名,遁入空门。 “好嘞……师父直管放心,弟子出家前戎马多年,这些人究竟是真的商人还是官兵乔扮而来,一看便知!”得了延德方丈的吩咐,圆通和尚答应一声,引领了十几个武僧直奔寺门而来。 来到寺门前上下打量了这伙人一番,虽然都穿着商旅的服装,但一个个身材魁梧,目光炯炯,而且俱都在马鞍上悬挂了佩刀,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的商旅。 “尔等果真是商人?”周仓双手背在身后,沉声喝问,“一个个魁梧雄壮,宝刀快马,我看所言非真吧?” 许褚勃然大怒,跨前一步与周仓对视:“你们这些和尚同样一个个身手矫健,看起来都是练习过武艺之人,难道只允许和尚用棍,不许商人佩刀?” 周仓当年跟着关羽为刘备效力,而许褚是曹操麾下的大将,两人从未谋面,因此即便此刻四目相对,却是互不相识。 “说得也是啊!”被许褚反驳之下周仓憨态尽显,伸手在光溜溜的脑袋上摸了几把,哑口无言。 蒯良笑容满面的上前几步挡在许褚身前,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大师,在下有礼了!” 周仓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喧佛号,当个和尚还这么啰嗦,每次打招呼都得先喧一声佛号,当真让人不爽! “阿弥陀佛,施主没有失礼,倒是贫僧施礼了!”周仓不好意思的合十还礼,感觉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僧人。 “大师啊,这世道兵荒马乱,土匪山贼多如牛毛,各行各业都得习武健身啊,你说是不是?”蒯良笑容满面的与周仓闲聊。 周仓憨笑一声:“施主说得倒是,俺当年就做过山……嘿嘿!” 有许褚这员虎将在,即便进入土匪窝,蒯良也不害怕,因此对周仓的话并不在意,笑吟吟的解释道:“所以不光你们僧人要习武强身,保卫家园,我们这些常年奔波于各地的商人更应该招揽门客,保护货物,避免在路上出了差池。我身边的这些兄弟都是乡里豪杰,一方拳师,因此看起来魁梧雄壮,要是体格孱弱之人招来何用?” 旁边有人插话帮腔:“一路上兵荒马乱,遍地强贼,我等不携带武器,如何防身?总不能赤手空拳与盗匪搏斗吧?” 蒯良的话有理有据,再加上周仓性格憨厚,当即被说服,双掌合十道:“出家人慈悲为怀,看来是贫僧多疑了。既然诸位施主打算借宿几日,那就随我进寺吧!” 寺门打开,周仓在前面引路,带着蒯良、许褚一行等近百人簇拥着三辆马车进了兴国寺。 因为人多,平日里用来留宿客人的厢房不够用,周仓命僧人腾出几间房屋,铺了稻草,让蒯良的随从暂时打个地铺将就一下,才勉强把这伙人安顿了下来。 蒯良投桃报李,跟着周仓来到寺庙大殿,捐献了一笔不菲的香火钱,弄得周仓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飞报主持延德:“师父,这商人出手真是大方,捐的香火钱够咱们寺庙半年所得,就算吃到年底也够了!” “哦……那为师得亲自答谢一番!” 因为从各地前来投奔出家的人越来越多,兴国寺里面的和尚已经超过了三百人,住宿日益紧张,延德方丈正为修建新僧舍资金不足发愁,此刻有财主上门,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便亲自出门答谢。 蒯良正在和延德方丈寒暄,忽然听到大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婢女正在焦急的劝阻:“小姐,小姐,老爷说了不让胡乱走动,你还是回厢房待着吧?” 杨玉环面色如霜,一边迈步疾走,一边横眉冷对:“我来大殿上一炷香难道不行么?以后在我面前休要再提老爷两个字,我可不想陪你们演戏!” 蒯良在殿上大笑一声,伸手吩咐道:“好了,好了,小姐都说了上一炷香就走,不要惹她生气。” 蒯良说着话,背着延德方丈、圆通和尚等人怒视杨玉环,用阴狠的目光示意她不要胡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杨玉环被蒯良的目光所慑,当下不敢再随便说话,只是默默的跪倒在佛像面前焚香祷告。 延德方丈在看到杨玉环的时候目光不由得微微一动,露出惊讶的表情,旋即一闪而过,随即不动声色的询问蒯良:“敢问施主,此女何人?” 蒯良笑道:“回方丈的话,这是小女环玉,因为母亲去世得早,平日里被我娇惯宠溺,因此性格蛮横,失礼之处还请大师多多包涵。” “我……” 杨玉环听蒯良说自己是他女儿,心中顿时一阵恼怒,正要开口争辩却发现这方丈有些面熟,不由得嗫嚅道:“大师……你、你是?” “阿弥陀佛!” 延德方丈高喧一声佛号,打断了杨玉环的话:“贫僧自幼出家,已经遁入空门三十载,怕是女施主认错人了吧?” “哦……”杨玉环心头一阵失落,怅然若失。 蒯良面色微微一动,陪笑道:“时候已经不早,我等舟车劳顿,就不叨扰大师了!” “带小姐回厢房休息!”蒯良向延德方丈合十告退,挥手示意两个婢女把杨玉环搀扶下去,与许褚一起离开了大雄宝殿。 蒯良等人走后,延德方丈招呼周仓道:“圆通,随为师到禅房来一趟,有紧要事情说与你听!” (ps:唉……最后还是解释一下最近更新不给力的原因吧,之前所说的官司其实还是亲戚住院的后续,在医院待了四十多天该出院了,但后续治疗还需要一笔钱,而施工方不想给补偿,没办法,剑客作为东道主只能给联系律师和对方谈判,倒不是剑客惹上了官司。 另一个就是新房子装修的差不多了,挑选家具、电器,添购各种物品花费了很大的精力,另外还得给孩子安排入学的事情,导致剑客精神状态比较疲倦。 就举个例子,譬如昨天为什么又断更的原因,剑客上午在外面忙事情,下午三点到的家,本来打算休息半个小时开始更新,到六点写完一章,晚上有亲戚朋友带着孩子过来串门,吃完饭后9点半再开始第二章。 但人算不如天算,我之前开通的电信宽带已经五天没有给安装,家中一直处于无网状态,剑客更新都是先用电脑码字再复制到手机中上传,比较繁琐。开户的时候营业厅说三天之内上门安装,可到昨天下午已经五天了依旧迟迟不来,一怒之下连续打了好几个投诉电话,告诉他们再不来安装马上给我退户,于是我刚写了五百字,电信的安装人员上门了。 没办法,剑客只能等待安装宽带,中间各种曲折,说这里不行那个里不行,剑客自己帮着动手,鼓捣了一下午,又给安装的买了两包烟,到七点总算装好了。结果联网的时候告知主线故障,只能等第二天联系工程队排除,简直无语了! 安装人员前脚刚迈出门槛,两个朋友就带着孩子上门了,从网上预订的饭菜送到家中,发现家里竟然没有盘子、勺子,再次无语了。于是开车出门转了一大圈买回来,八点多才开始吃晚饭,吃完已经10点半了,朋友走后剑客精神状态极为疲倦,只能上床睡觉,今天一大早爬起来码字。 剑客说这些不是给自己找借口,耽误更新我比任何人着急上火,但事情挤在一起,实在没办法,又不能每章都在文中解释。正常来说所有的事情应该很快结束了,到时候应该可以好好码字了,这段特殊的时间请兄弟们体谅一下。 还有一些兄弟提到微信公众号的事情,其实那个是之前被封两个月的时候保存在后台的题材,这个不需要浪费脑细胞,一天可以做十几篇,因此在后台保存了很多,是一位兄弟帮我发布的,根本不是现在弄得。 嗯,就说这些吧,早晨五点半起床到现在7点40总算写完一章,马上又要出门了!)(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四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延德方丈的禅房位于僻静之处,与寺庙前院的厢房隔绝,平日里有几个僧侣轮流巡守,私密性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 延德方丈带着周仓进入禅房之后盘膝而坐,吩咐周仓在自己对面坐了:“圆通啊,坐下听师父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周仓喜出望外,在延德方丈对面盘膝而坐:“弟子早就想知道关于师父的事迹,愿闻其详!” 延德方丈双目微闭,侃侃道来:“我本姓杨,祖籍并州太原郡,父亲姓杨名业,母亲姓佘。” 杨家一门忠烈,周仓自然知道杨业与佘赛花的姓名,此刻听了延德方丈所言,不由得惊讶不已:“唉呀……师父的令尊竟然与我大汉满门忠烈的杨老令公同名同姓,而且母亲也是同姓,真是太巧了。” “呵呵……那杨老令公就是我父亲!”延德方丈苦笑一声,“佘太君就是我的生身之母,杨延昭、杨延嗣都是我的兄弟。”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周仓闻言不由惊得合不拢嘴巴,“师父你竟然出自满门忠烈的杨家?” 延德方丈面色如霜,双目微闭,似乎沉浸在了过往的回忆之中:“我本名杨春,表字延德,在杨家排行第五,人称杨五郎。” “昔年我随父亲镇守边关,匈奴大举来犯,朝廷与并州刺史迟迟不肯派遣援兵,我们父子最终寡不敌众,惨遭包围。大哥、二哥、三哥尽皆战死沙场,四哥也不见了踪影,与三位兄长不同的是没有找到遗躯。我死里逃生,得到一个小沙弥的救助,剃度成为僧人,侥幸逃脱了性命……” 周仓一脸惊讶之色:“唉呀……徒儿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原来师父是杨家五郎,只是徒儿不明白的是,师父为何放着将军不做,却跑到荒山野岭中的寺庙出家?” 杨五郎面无表情的道:“我对昏暗的朝廷已经绝望,对自己也很失望。我的四位兄长战死沙场,而我却贪生怕死做了逃兵,日后有何面目再上沙场,有何颜面面对父母兄弟?对我杨五郎来说,遁入空门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周仓据理力争:“可朝廷昏暗那是以前的事情,自从当今圣上定都金陵之后,百姓安居乐业,能臣云集,大汉雄师所向披靡,王师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人心所向。徒弟相信在陛下的治理下,大汉一定再开盛世,国泰民安。” 平日里木讷憨厚的周仓此刻提起刘辩一脸尊崇,竟然说得头头是道,文采斐然,杨五郎闻言一脸诧异:“圆通,你平日里寡言少语,为何对朝廷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在天子手下当过将军,当然知道了!”周仓激动之下口不择言,把自己出家前的身份曝了出来。 杨五郎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微微颔首道:“果然不出为师所料,我看你一身武艺,膂力过人,身上留着几道疤痕,就猜测你十有八九曾经做过官兵。但不知你曾经在何人手下效力?” “回师父的话,当年弟子曾经给汉寿亭侯关云长扛刀!”周仓一脸心驰神往的表情,对关羽的崇拜胜过师父几分。 杨五郎同样一脸钦佩:“关将军义薄云天,骁勇过人,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圆通你能在他身边伺候是你的福气,为何突然跑到琅琊出家?” 当下周仓便把自己出家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叹息道:“弟子自感有负陛下所托,无颜见圣上与君侯,只好遁入空门。” “想不到圆通你这粗犷的外表之下竟然也有这样一段儿女私情,看来你还没有放下尘世间的事情啊!”杨五郎双手合十感慨一声,话锋一转,“其实为师又何曾放下?” 周仓一脸疑惑:“不知师父此话怎讲?” 杨五郎道:“这几日听闻下邳城破,老母与几位弟妹尽皆被魏军俘虏,我忧心如焚,彻夜难眠,根本做不到六根清净,不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真是惭愧啊!” 周仓平日都在教导寺中的僧人武艺,对于世事很少打听,因此并不知道下邳城破的消息,此刻听了杨五郎的话登时吓了一跳:“啊呀……下邳城被攻破了?佘老太君被捉了?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咱们师徒蓄发还俗,帮助秦叔宝将军夺回下邳吧?” 杨五郎摇头道:“为师已决定此生陪伴青灯木鱼,弘扬佛法,普渡世人,岂能半途而废?不过,今日怕是需要开一番杀戒了,真是好生让师父为难!” “呃……莫非师父所指是白天来的这伙商旅?”周仓抚摸着锃亮的脑袋问道。 杨五郎点头道:“正是!白天那被称作环玉的女子并非别人,而是我的堂妹杨玉环,刚刚在春季被东汉的皇帝册封为美人,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了兴国寺。” “如此说来,这帮人莫非是曹操的部下?”周仓抚摸着浓密的虬髯猜测道,“师父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杨五郎微微一笑道:“玉环天生丽质,倾国倾城,我这个兄长怎么会认错?而且玉环也是看我面熟,我只是怕引起这帮人的警惕,所以没有与她相认。” 周仓一拍大腿跳了起来:“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俺不做和尚了,今日说什么也要杀光这帮魏狗,救出杨美人,以报答陛下的恩情!” “你的确不适合做僧人,这件事过后就蓄发还俗吧!”杨五郎点头答应了周仓的请求,“救了天子的美人,算的上大功一桩,也可以洗刷你被女人戏弄的耻辱。” 周仓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弟子这就去集合全寺武僧,把这些魏狗统统杀掉,解救杨美人。” “且慢!”杨五郎伸手挡住了周仓,“咱们兴国寺有三百多僧人,其中武僧有三分之二,按理来说完全不用惧怕这百十名魏卒。只是其中的那个魁梧大汉看起来绝非等闲,力敌并没有绝对把握,所以圆通你决不可鲁莽行事。” “那该怎么办?”周仓蹙眉问道。 杨五郎略作思忖道:“可惜咱们佛门之地没有迷药之类的东西,仓促间也不知道去哪里买,可派几个沙弥下山购买一些浊酒招待他们,灌醉之后趁夜间动手。” 周仓立即按照杨五郎的吩咐派遣了十几个僧侣下山,以招待客人的名义到镇上的酒铺购买了二十坛美酒运上山来,并派遣了一个能言善辩的和尚给蒯良等人送了过去:“鄙寺方丈正为修建僧舍发愁,施主的香火钱解了燃眉之急,方丈无以为报,特送来美酒二十坛略表谢意。” “请代我向方丈道谢!”蒯良双手合十致谢。 等僧人走后,蒯良立即正色警告垂涎三尺的许褚等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佛门乃是清静之地,堂堂的和尚竟然给客人提供酒肉,只怕其中有诈。任何人不准擅自饮酒,夜间小心提防。” “嗨……蒯子柔你是不是太过于谨慎了?”许褚生平最爱美酒,此刻见了二十个酒坛早已把持不住,对蒯良的话并不以为然,“人家和尚都说是为了答谢咱们的香火钱才买来的,你何必疑神疑鬼?” 蒯良压低声音道:“白天你可曾听见杨玉环与那方丈之间的对话?” “莫非这里面有玄机?”许褚恍然顿悟,仔细回忆白天在大殿上的时候杨玉环与那方丈之间的对话的确有些蹊跷。 蒯良点头道:“二人多半是旧识,那和尚只是怕引起你我的怀疑,才不敢与杨玉环相认。刚一转眼就派僧侣送来美酒,只怕其心叵测,大家今夜不仅不能饮酒,就连觉也不能睡,加倍提防,免得出现差池。” 得了蒯良提醒,许褚等将士只好强忍着美酒的诱惑,草草吃了一点自己携带的干粮,把钢刀、佩剑、长枪等武器放在床头,小心翼翼的聆听外面的动静。 半夜时分,杨五郎脱掉袈裟换上一袭劲装,与周仓带领了百十名武僧,全部携带棍棒,蹑手蹑脚的摸到了蒯良等人下榻的厢房,并命令其他的二百名僧人手持刀枪棍棒在外围埋伏,不许放走一人。 月光照耀下忽听“咣当”一声,许褚一脚踹开房门,手持虎头刀冲了出来:“好一个黑心的寺庙,竟想用美酒灌醉我们,杀人越货?也不睁开眼睛瞧瞧,吾乃魏国四灵大将之一,谯郡许仲康是也!” 许褚话音未落,大刀翻飞,在月色照耀下银光霍霍,眨眼间便砍倒四五个僧侣,一口大刀无人能挡。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好一个贼窝,将士们给我杀!”蒯良手提佩剑站在杨玉环的厢房前,指挥乔装打扮的魏卒斩杀僧人。 “贫僧乃是大汉周仓是也,吃我一刀!”周仓暴喝一声,挥舞大刀砍翻了两名魏卒拦住许褚厮杀。 许褚发出一串鄙夷的大笑:“哈哈……你就是给关羽扛刀的家伙?你非我对手,速速退下换关羽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二十五双雄搏猛虎 “我呸,你一个叛国逆贼,被子龙将军捉了又放回去的阶下之囚,也配挑战君侯?” 周仓对于许褚的蔑视反唇相讥,手中朴刀一挥,一个饿虎扑食朝许褚的胸口刺了出去,“今日就让俺这扛刀牵马的下人教训你一番,让你知道大汉的上将岂是你可以叫板的?” “长坂坡那次我只是遭到吕布的偷袭,身负重伤才被赵云捡了便宜,若是正面厮杀我许褚怕谁?” 许褚嘶吼一声,一双臂膊青筋暴起,将手中虎头刀抡圆,一个“横扫千军”向外扫荡出去。 只听“叮当”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巨大的声响震的满寺将士与僧人耳膜“嗡嗡”作响,许褚固然力气过人,但周仓的力量却也不容小觑,与许褚兵器相交硬碰了一招,竟然不落下风。 “啧啧……倒是小觑你个扛刀的家伙了!”许褚赞叹一声,跨前一步,手中虎头刀一个白蛇吐信奔着周仓的丹田扎了过来。 “我呸,你一个叛国逆贼有什么资格小瞧扛刀的?你想给君侯扛刀还不要你哪!” 周仓手上不肯示弱嘴上也不肯吃亏,挥舞起朴刀沉着应战,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与许褚恶战了七八回合,难分胜负。 就在许褚与周仓捉对厮杀之时,兴国寺内刀光剑影,百十名乔装打扮的魏卒与一百多名武僧厮杀成一团,一时间呼喝声、叱咤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此起彼伏,响彻寺庙上空。 蒯良、许褚所带的随从俱都是从十万曹军中精挑细选的悍卒,一个个魁梧雄壮,经过多年沙场刀头舔血的砺练,不说以一当十,但对付寻常人七八个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而兴国寺的武僧虽然有杨五郎、周仓等好手传授武艺,花拳绣腿虽然练的好看,真论到杀人的功夫比起魏卒来却是大大的不如。一阵血拼之后,武僧倒下了三十余人,击杀的魏卒不过十人,在周围埋伏的其他僧侣见势不妙,纷纷舞刀挥棒加入战团,凭借人数优势与魏卒周旋。 “阿弥陀佛,看来贫僧今日必须开一次杀戒了!” 恶战开始之后,杨五郎心中颇为矛盾,既想搭救妹子杨玉环,又不想破了杀戒给自己的佛门生涯留下污点。因此厮杀中杨五郎手中的八卦棍只是击打魏卒的非要害部位,意在将敌人击倒或者击伤而不是毙敌,这样自己就不会破掉杀戒。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中,被杨五郎手里八卦棍击中的魏卒至少十余人,但大多是抽打在背部或者臀部或者大腿等部位,除了一个被抽中后脑勺倒在地上抽搐,另外一个被扫断了小腿导致骨折之外,其他的魏卒依旧生龙活虎,大刀高高挥起,砍的僧侣锃亮的脑袋在地上乱滚。 眼看弟子一个个倒在自己的眼前,杨五郎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高喧一声佛号决定大开杀戒:“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不想破杀戒却导致弟子被杀,罪过罪过!佛祖在上,请宽恕延德破戒一次!” 杨五郎嘴里一边吟诵佛号,手中八卦棍一边挥舞的虎虎生风,犹如风车一般滴溜溜旋转,速度与力道比适才快了何止一倍,而且开始寻找魏卒的要害,脑门、胸口、人中、咽喉,只要被抓住,便是一棍横扫过去。 只听骨折断裂的声音开始层出不迭,惨叫声此起彼伏,片刻功夫被杨五郎击倒击伤的魏卒就多达十余人,对于僧侣不利的局面很快就被扭转了过来。 “方丈好功夫,圆通师兄也是不得了!” 看到杨五郎大显身手,一根八卦棍如同蛟龙闹海,杀的魏卒人仰马翻,阵脚大乱,满寺僧人士气高涨,纷纷挥舞刀枪鼓噪呐喊,“杀魏卒,保朝廷,早日还百姓一个国泰民安!” 眼见优势迅速丧失,蒯良又急又怒,带着七八个魏卒死死堵在杨玉环所在的房门,大声施展攻心之计:“佛家人慈悲为怀,你们这般大开杀戒算什么佛门弟子?” 有能言善辩的僧人一边挥棍格斗,一边与蒯良辩论:“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叛国自立,导致烽火连年,遍地白骨,百姓深受战火之害。佛家讲究普渡众生,佛门弟子自然要帮助朝廷平定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两国争斗,与你们佛门弟子有什么干系?尔等为何不助我大魏平定腐朽的刘氏王朝,这就是佛家的公平么?”见有僧人搭话,蒯良极力狡辩,就算能够蛊惑三五个僧人放下屠刀,也可以为许褚减轻压力。 旁边又有一位僧人接过话茬:“我呸……曹操乃是相国曹参之后,被大汉皇帝册封为魏王,非但不感激朝廷的恩德竟然僭越称帝,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怎配与正统王朝相提并论?” “那刘邦出身也是一介亭长,这天下本来是秦国嬴氏的,你们佛门弟子为何不帮着嬴氏扫灭刘家这些逆贼?”蒯良反应敏捷,马上反唇相讥。 一个粗鲁的僧人一棍子招呼了过来:“闭上你娘的狗嘴,别给我们讲这些大道理,我们只知道汉朝皇帝在金陵发展佛教,兴建白马寺,对僧人以礼相待,这些理由就足够我们帮汉朝了!” 幸亏面前的悍卒挥刀格挡,把这破口大骂的僧人逼退,蒯良方才避免被一棍抽倒在地的下场,“哎呀呀……狗屁佛门弟子,又是杀生又是骂人,敢问你们拜的哪门子佛祖?” 蒯良这边施展唇枪舌剑,杨五郎却在寺庙中央大显身手,一杆八卦棍挥舞的虎虎生风,闪转腾挪,上蹿下跳,不消片刻功夫便干翻了三十多个魏卒,使得僧侣的人数优势更加凸显,逐渐形成包围之势。 许褚见杨五郎犹如鹤立鸡群,杀的本方士卒人仰马翻,登时心焦气躁,而自己又被周仓死死缠住,分身不得,不由得连声嘶吼,手中虎头刀大开大阖,奋起全力,与周仓恶战二十回合方才逐渐占据上风。 又是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两把兵器撞击在一起,周仓手中朴刀脱手飞出,震的五指发麻,急忙就地一滚,堪堪躲开奔着头顶的一刀,吓得汗透脊背。 许褚一刀失手,心中懊恼不已,想要再继续追杀却被旁边的武僧拦住,被周仓趁机逃脱。 愤怒之下,许褚大刀狂舞,连续砍翻几名僧人,一把扯破上衣,坦露出结实健壮的胸肌,红着眼睛嘶吼道:“来来来,谁怕谁?今日不杀光兴国寺里的秃驴,老子就不姓许了!” “叮咚……许褚‘裸衣’属性爆发,当前武力值上升3点,上涨至101!” 许褚嘴里不停的咆哮,犹如一头发狂的棕熊,挥舞着大刀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但凡遇见脑袋光秃秃的便一刀砍过去,定然会有一颗人头落地,不消片刻功夫便砍翻了十几个武僧。 “许褚休要在我佛门净地撒野,贫僧延德来会会你!” 杨五郎见许褚摆脱周仓的纠缠之后好似虎入羊群,自己的弟子登时遭殃,便提了八卦棍冲开一条血路来战许褚。 “叮咚……杨五郎特殊属性‘棍将’爆发,步战之时压制同为步战的对手13点武力,受杨五郎特殊属性影响,许褚武力下降2点,回落至99!” 此刻刘辩正在邺城酣睡,被系统的提示吵醒,登时惊讶不已:“唉呀……杨五郎出现了啊,竟然还对上了许褚,这是怎么回事?先给本宿主检测一下杨五郎的四维能力值,看看能否抵得住许褚?” “叮咚……杨延德——统率85,武力96,智力63,政治48,特殊属性——棍将!” 杨五郎身姿矫健,长棍如风,尽量躲避许褚的大刀,靠着速度抑制许褚的力量,棍来刀往,恶战十余回合,难分胜负。 周仓在旁边缓过神来,换了一把朴刀砍翻了七八名魏卒,又上前加入战团:“师父,弟子来助你一臂之力!” 当下杨五郎在左,周仓在右,左右夹攻,一个攻上盘一个攻下盘,让许褚十分难受,只能使出浑身解数与二人周旋。以一敌二,恶战了五十回合,依旧难分胜负。 许褚尚且能够不落下风,但魏卒在杨五郎与周仓的连续杀戮之下,战死了一多半。又被僧人砍杀了三十余人,剩下的二十人逐渐不支,被人数占优的僧侣逐渐包围成一团,渐渐的没了活动空间。 这些魏卒又勉强支撑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被陆续击倒在地,没了对手的武僧纷纷呐喊着上前把许褚团团围在中央,高举兵器呐喊助威:“放下武器,饶你不死!” 杨五郎一边厮杀一边提醒弟子:“这许褚武艺了得,交给为师与圆通对付。你们去把那文官捉了,这许褚自然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武僧们得了吩咐,一拥上前,把堵在杨玉环门前的蒯良及七八个魏卒击倒在地,用绳子捆了个五花大绑,推到许褚面前:“你这魏将还不快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若再敢负隅顽抗,你的同伴性命难保!”(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四十五无情最是帝王家 许褚生性憨厚,见到蒯良受制,虎头刀一个横扫千军,激荡出一团寒光将杨五郎、周仓逼退,大吼一声:“休要伤害蒯大人,我许褚愿束手就擒!” 蒯良急忙大喝一声:“许仲康休要管我,速速突围去下邳向乐义、陈子云等人求援,派使者通知陛下就说杨玉环被兴国寺的僧侣劫走了。” “舍了蒯兄独自逃命,许褚心下不忍啊!”许褚挥刀且战且退,心中犹豫不决。 蒯良跺脚道:“事关魏国社稷,岂能意气用事?许仲康速走,自然会有人设法救我!” 听蒯良这样说,许褚一咬牙便朝马厩冲杀:“既然如此,俺许褚便去了!” 许褚大步流星,手中虎头刀裹挟着巨大风声,寒光霍霍,刀锋所至挡者披靡,连砍十余名武僧,冲出一条血路。 杨五郎挥舞八卦棍,周仓提着朴刀紧追不舍,喝令僧侣拦截许褚:“休要走了许褚,否则曹魏大军前来征剿,兴国寺就保不住了!” 许褚且战且走,很快就冲到了马厩,撞开栅栏抢回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双腿在坐骑腹部猛地一夹,催马就走:“倘若我许褚想走,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人能留得住!” 得了战马助阵,许褚如虎添翼,轻松甩开杨五郎与周仓,冲的僧侣闪避不迭,所到之处犹如波开浪裂。很快就来到寺门前,几刀下去便把寺门劈开,策马出门绝尘而去。 杨五郎与周仓追赶不及,只能望着许褚的背影叹息一声:“唉……这许褚果真是一员悍将,倾我们全寺之力,竟然留不住他!” 周仓抚摸着脑门道:“既然被许褚逃脱,估计魏军很快就会从下邳前来征讨,兴国寺怕是待不下去了。师父不如带着所有师弟南下江东,去白马寺投奔国僧道衍大师吧?” 秦琼、徐达已经率领徐州军团北上,目前整个徐州几乎已经全部落入魏军掌控之中。从琅琊到下邳不过四百里路程,倘若乐毅、陈子云知道了消息定然会派遣一支兵马前来搭救蒯良夺回杨玉环,不但兴国寺不能久留便是琅琊甚至整个徐州都呆不下去了。 杨五郎摇头道:“兴国寺肯定待不下去了,但徐州已经被魏军控制,想要南下江东需要穿过层层关卡,风险太大,还是北上青州为妙。” 一场血拼下来,虽然俘虏了蒯良,打跑了许褚,全歼了近百名魏国悍卒,但兴国寺的僧侣也死了一百五十余人,剩下的还有将近二百人。这么多的僧侣集体迁移,穿越徐州全境,恐怕很快就会暴露目标被魏军追上,面临灭顶之灾。 相比之下,青州境内还有二十余万汉军,除了沿海的胶东半岛被唐军控制之外,北海、临淄、济南、泰山等地依旧在汉军掌控之中,去青州显然比南下江东安全了许多。 “还是师父考虑的周到,弟子这就去带领师兄弟们收拾行囊。”周仓在沾满了血渍的光头上揉了几把,转身而去。 跳跃的火光之下,蒯良被反绑了双手,脸色铁青的询问杨五郎:“延德方丈,我来问你几句,好让蒯良输的心服口服。” 杨五郎就地盘膝打坐,捻动手里的佛珠不停的诵经,为自己的杀戒忏悔:“施主有话直管问!” 蒯良仰天大笑道:“哈哈……好一个虚伪的和尚,前脚刚刚大开杀戒,后脚就装模作样的忏悔。都说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为何这般替汉朝皇帝卖命,置自己弟子的生死不顾?你看看这满地尸体,皆因你的决定而死!” “阿弥陀佛,贫僧的确有愧于佛祖,未能放下尘缘之事。之所以与施主一行动手,乃是为了搭救杨玉环,本想用美酒把你们灌醉,那样就可以避免杀戮,没想到却被蒯大人看穿。”杨五郎盘膝而坐,犹如老僧入定。 蒯良放声大笑:“哈哈……你们这帮和尚真是无耻之极,不仅犯了杀戒、酒戒,竟然还见色起意,准备再犯色戒么?” 顿了一顿,蒯良顿时醒悟:“不对啊,你怎知她叫杨玉环?” “贫僧出家之前姓杨,父亲杨业,母亲佘赛花,在家中排行第五。”杨五郎语气平淡如水,仿佛说的与自己毫无关系。 “呃……你竟然是杨家五郎?”蒯良闻言目瞪口呆,心中懊悔不已,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来投, “五哥,真的是你啊?” 被吓得半死的杨玉环大半个晚上都和两个婢女蜷缩在床上偷听外面的声音,不知道这帮僧人意欲何为?此刻听到方丈和蒯良的对话,顿时喜从天降,赤着脚丫就冲出了房门。 杨五郎依旧面无表情,就连眸子也不曾睁开:“贫僧出家之前是杨五郎,现在法号延德,乃是兴国寺的主持。” 杨玉环垂泪道:“五哥,别做和尚了。伯母每次想起你和其他几位哥哥,都会偷偷拭泪,你还是蓄发还俗回去侍奉伯母与伯父吧?” “阿弥陀佛,贫僧已经斩断尘缘,此生再无牵挂!”杨五郎使劲捻动着手里的佛珠,不悲不喜的说道。 正在对话之际,周仓匆匆来报:“师父,诸位师兄弟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可以上路了!” 杨五郎这才起身,双掌合十道:“圆通啊,你尘缘未了,到了青州把师兄弟们安置妥当之后可以蓄发还俗了。回去继续给关将军扛刀吧,看得出来他在你心中像高山一般巍峨!” “师父这话什么意思?”周仓抚摸着刚刚洗去血渍的脑门,一脸不解,“师父不打算跟随我们去青州?” 杨五郎微微颔首:“正是,为师孽业太重,不能放下尘缘,打算云游四方,诵经布道,普渡众生。” “啊……这、这怎能行?”周仓一脸不舍,跪倒在地,“弟子一生中最钦佩的人除了君侯就是师父,实在不想和师父天各一方啊!” 杨玉环垂泪央求:“五哥,既然咱们兄妹重逢了,你就跟我回去吧,先见见伯父大人。对了,伯母与几位嫂子还被囚禁在下邳呢,难道你就不想搭救她们么?”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在杨玉环的一脸迷茫之中,在周仓的跪地央求之下,杨五郎接过嫡传弟子递来的禅杖与包裹,默念佛号,大步流星的朝寺门外走去。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生是死皆是天意。况且听闻邺城已破,贫僧了无牵挂。就此凭双足踏破天涯,参悟佛道!” “师父!” 在周仓的带领下,二百余名僧人一起跪地高呼,但杨五郎丝毫不为所动,手持禅杖越走越越远。 延德方丈既去,众僧人匆匆收拾了行囊,保护着杨玉环,押解着蒯良,在周仓的带领下朝泰山郡方向而去。 有蒯良等人留下的马匹,倒是省了不少脚力,周仓在马上大声道:“俺已经决定蓄发还俗,重新为大汉朝廷效力,各位师兄有这个打算的都跟着俺。还想继续做僧人的暂时找个寺庙落脚,待天下平定之后去江东白马寺参悟佛道吧!” 晨曦之下,一行两百余名僧人向北逶迤而去,阳光照耀在身上犹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袈裟,而马车中的杨玉环则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美得惊心动魄。 江东,金陵。 文鸯在得到刘辩的命令之后,快马加鞭,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返回了金陵,匆匆来到锦衣卫衙门,将刘辩的手谕交到了李元芳手中。 刘辩在手谕中把离间李元霸与李世民的计划大致说了一下,命李元芳带领锦衣卫护送长孙无垢按照制定的路线北上,到时候诸葛诞也会设法诓骗李元霸南下,力争让李元霸生米煮成熟饭,恶心一下气焰嚣张的李世民,也让长孙无垢为她的痴情付出代价。 “文次骞请回去禀报陛下,李元芳一定不负所托!”李元芳在颔首领命的同时,心中暗自感慨一声,“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的心狠起来,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但这长孙无垢也实在不识抬举,陛下六年的耐心在她眼中一文不值,今日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交割书信完毕,文鸯顾不得回家,翻身上马连夜出了金陵渡过长江奔邺城返程而去。 自从长孙无忌出仕以来,与李元芳私交甚笃,看到现在要亲手把他的妹妹推入火坑,李元芳心下不忍,决定连夜走一趟长孙府,悄悄提醒一下长孙无忌,让他劝劝妹子。 如果长孙无垢能够回心转意向刘辩认错,就算不会被纳入宫中享受荣华富贵,也许能够改变刘辩把她当做棋子的决定,大发慈悲放她回唐国和心上人长相厮守,总比被缺心眼的小叔子糟蹋了,痛不欲生来得好。 打定主意之后,李元芳立即连夜出了府邸赶往工部尚书长孙无忌的家中,伸手拍响了门环:“长孙大人可曾在家?锦衣卫指挥使李元芳特来拜访!”(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二十七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呵呵……元芳兄弟公务繁忙,夜间突然造访,所为何来?” 长孙无忌用完晚膳,正在书房中勾勒水利工程蓝图,得知李元芳前来造访,立即放下笔墨前来客厅相见,并吩咐下人奉上茶水。 “小弟正在处理一桩人命案,途径长孙兄府邸门前,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便来叨扰一杯清茶。”机密大事李元芳自然不敢直接明言,最多也就是旁敲侧击的提醒一句,当下便随口扯了一句谎言。 长孙无忌大笑道:“哈哈……李兄弟的鼻子倒是灵敏,愚兄前些日子在鄱阳湖视察,准备修建一座水利工程。有当地士族献上新采摘的绿茶,芬芳浓郁,唇齿留香,我都没舍得喝打算留着孝敬陛下。既然元芳兄弟来了,那愚兄就跟着沾点光。来人,把我珍藏的绿茶拿出来给李大人尝尝!” 不消片刻功夫,醇厚浓郁的茶香便在客厅里飘荡,但李元芳怀有心事,自然无心品茶,佯装闲聊问道:“长孙兄,今日吴郡太守孙大人前来金陵公干,与我闲聊之际托我给他的儿子寻觅一门亲事,我突然就想起令妹到现在一直待嫁闺中,你这做兄长的可是没有尽到责任啊!” 长孙无忌闻言顿时愁眉不展:“唉……能有什么办法啊?父母辞世的早,我是既当兄长又当父亲,对无垢有些过于溺爱了,现在说她反而不听了。也不知道李世民有什么本事?竟然将他蛊惑的神魂颠倒,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心甘情愿的当起了晚娘不说,而且没名没分,真是把我这个工部尚书的脸给丢尽了!” “找个人嫁了吧,女人出嫁之后就会收心了。”李元芳呷了一口茶,看似随便闲聊实则有心的劝谏道。 长孙无忌一脸气愤的道:“无垢眼看已经二十四五岁了,马上就要老在家中,如果她肯出嫁,我自然谢天谢地。可是他连陛下的照顾都不肯领情,被李世民迷得神魂颠倒,心里怎么还能容得下别人?” 李元芳转动着手里的茶碗道:“长孙兄说的极是,陛下这五六年来对令妹可是照拂有加,锦衣玉食,样样不缺,可令妹对陛下依旧如同陌路之人,的确不应该啊!也亏着陛下大度不和她计较,若是换了一个暴君,只怕长孙兄的仕途也要受到影响啊!” “唉……陛下对无垢的恩情,我这个臣子看在眼中,惭愧的五体投地。只是无垢铁石心肠,根本不听我的劝,甚至说如果我逼她入宫,就会悬梁自尽,唉……你说我该怎么办?”长孙无忌唉声叹气,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正说话之际,长孙无忌的妻子姚氏走了进来,插嘴道:“要我说啊,无垢就是被你惯的。强行绑了给陛下送进宫中,生米煮成熟饭便是,有些女人你越惯着她就越犯贱,你对她强硬了,反而会服服帖帖,再由着无垢胡来,你的仕途早晚毁在她的手中。” 长孙无忌板着脸叱喝道:“胡说什么,陛下乃是圣人明君,岂是用强的好色昏君?再敢口不择言,小心祸从口出!” 李元芳与姚氏寒暄之后,起身告辞:“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更何况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小弟言尽于此,就此告辞。” 做官做到长孙无忌这个地位,早就成了人精,李元芳走后长孙无忌立刻吩咐家丁备轿,在四名侍卫的护送下直奔位于秦淮河畔的宅院。 夜色阑珊,长孙无垢正在自家后花园与七岁的李承乾纳凉。 指着东方一颗硕大的星辰说道:“乾儿啊,你看那颗又大又亮的星星,一定是你父皇的眼睛,正在看着我们呢!未来的日子你可要好好读书识字,好好骑马练武,长大成为栋梁之才,帮助你父皇统一天下。” 浓眉大眼的李承乾眨巴着眼睛反问道:“帮助父皇统一天下,岂不是要打败刘辩?可我觉得他是个好皇帝啊,给我们好吃的好喝的,还给阿母漂亮的衣服穿,耀眼的金银首饰戴,要是帮着父皇打败他,岂不是有些忘恩负义?” 长孙无垢面色不由得一怔,秀眉紧蹙,叹息一声:“唉……我也知道刘辩是个好皇帝,是个好人,对我们母子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可就算他对我们再好,也不如你父皇重要,是不是?” “不是!”李承乾摇头,“我觉得父皇才不重要,他把我们撇在金陵不闻不问,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比起刘辩来他才像是坏人。” 长孙无垢帮李世民辩解道:“乾儿,你还小,你不懂父皇的难处。他要做的是千古一帝,志向是统一整个天下,所以他不能向刘辩低头,就算他心里难过也不能屈服,我们应该体谅你父皇。” 李承乾撅嘴道:“哼……一个不管自己儿子、父亲的人能做什么好皇帝,我才不相信。我长大了才不帮李世民,我要帮大汉皇帝打败唐国,俘虏李世民!” 长孙无垢皱眉道:“乾儿,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你小小年纪从哪里学来的这番话语,做儿子的怎么可以诋毁父亲?” 李承乾朝隔壁一指:“平日里去找潘安玩耍的时候,是潘姨娘告诉我的,哦……对了,还有隔壁的蔡夫人也这样说,既然大家都说我父皇冷血无情,替阿母你感到不值,那父皇就一定不是好人。” 长孙无垢本来想给李承乾讲点道理,但转念一想毕竟是五六岁的孩童,讲的太深奥他也听不懂,以后不让他去隔壁串门就是了,时间久了就会把这些话淡忘,“好了,乾儿以后不许去隔壁玩耍了,在家好好读书写字,免得耽误了学业!” 就在这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婢女去看过之后匆匆来报:“小姐,小姐,长孙大人到了。” “快请!” 长孙无垢面色微变,兄长连夜来访必然有事,伸手摸了摸李承乾的额头,吩咐他跟着婢女下去休息。 “不必请了,我自己来了!”长孙无垢话音未落,长孙无忌已经来到了花园中,背负双手,面色凝重的说道。 “舅舅!” 李承乾被长孙无垢拉扯的时候只有一岁多点,长大后便把长孙无垢当成了亲生母亲,而长孙无忌经常来串门,身份自然就变成了李承乾的舅舅。长孙无忌心疼妹子,爱屋及乌,便由着李承乾喊自己“舅舅”,不去戳破真相,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看到天真无邪的李承乾扑了上来,长孙无忌虽然心中不悦,但也只好耐着性子哄了几句,轻抚额头道:“好了,承乾,舅舅有话和你阿母说,你跟着婢子下去休息吧!” “兄长深夜到来,有何要事?”长孙无垢带着兄长直奔客房,亲自冲上茶水,问道。 长孙无忌面若寒霜,沉声道:“李元芳突然连夜登门,提起有关你的事情,肯定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特来提醒兄长。” “我只是一介女流,能有什么风声?”长孙无垢束手而立,不悲不喜。 长孙无忌冷哼一声:“天子一怒流血千里,陛下对你照顾了六年,而你却一直无动于衷,就算是凡夫俗子只怕也要动怒了,更何况堂堂的天子?听兄长一句劝,忘记李世民,兄长托人上书太后,给你册封一个美人头衔,便能助你逢凶化吉。” 长孙无垢一脸平静的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姿色比起乾阳宫里的诸位娘娘来也是萤火比之皓月,我想陛下不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女人计较,或许兄长你多心了!” 长孙无忌拍案而起:“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陛下之所以对你照拂有加,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还不是为了让你忘记李世民,向你证明他比李世民更出色?” 长孙无垢露出一抹微笑,那是提起心爱之人的自然流露:“也许陛下比李世民优秀,可在我心中只有他一个,此生非他不嫁。如果陛下与兄长要强行逼我入宫,唯有三尺白绫了此残生!” “你……你,在你的心中难道我这个相依为命的兄长也不如李世民么?”长孙无忌抬起胳膊想要扇妹子一个巴掌,但最终不忍下手,因为愤怒以至于让声音有些颤抖。 长孙无垢突然跪倒在兄长的面前:“哥哥……在无垢的心里,你不仅是兄长也是父亲,是你把无垢拉扯大的。除了嫁人之外,无垢什么都可以答应兄长,求哥哥不要再逼妹妹了,此生不能嫁李郎,毋宁死!” “好、好、好……那你就去死吧!” 愤怒的长孙无忌脚步有些踉跄,气得几乎口吐鲜血,跌跌撞撞的出了花园,钻进轿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次日晌午,锦衣卫副指挥使展昭便奉了李元芳的命令,带了五十名锦衣卫包围了长孙无垢的府邸:“长孙小姐,得罪了,陛下有诏书于你,请跪地接旨。” 长孙无垢脸颊微微抽搐,喃喃自语道:“刘辩果然要用皇帝身份压人了,看来之前所做的一切并非真心实意,在我心中只有李郎,就算你霸占了我的人也别想得到我的心!”(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八归心似箭 听展昭宣读完诏书,长孙无垢才发现自己错怪刘辩了。刘辩并非要霸占自己,而是要放自己回唐国和李世民团聚。 “展护卫,陛下真的是要放我离开金陵,回唐国和李世民团聚么?”长孙无垢依旧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向展昭求证,唯恐自己听错了。 展昭的身份除了锦衣卫副指挥使之外还担任乾阳宫护卫使,因此大多数时候都被称作“展护卫”而不是“展副指挥”,带上一个“副”字就显得威严不足,而称之为展护卫则明显高大上了许多,由次可见中国人自从老祖宗时期就非常重视面子。 李元芳不忍心亲手把长孙无垢推入火坑,因此昨夜登门拜访提醒长孙无忌,希望他在朝堂上向七位顾命大臣提议送妹子长孙无垢入宫,这样自己就可以从中斡旋,把事情拖延几天。只要长孙无垢肯放下身段讨好皇帝,想来刘辩也就不会再计较长孙无垢之前的无礼举动,都成了自己的女人哪有再送出去的道理? 可今日早朝李元芳在朝堂上等了半天,直到散朝之时也不见脸色铁青的长孙无忌站出来说话,心中猜测只怕长孙无垢不肯回心转意,自己的一片好心怕是被当成驴肝肺了! 既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算李元芳再喜欢做月老,和长孙无忌的私交再好,也不敢置皇帝的密诏于不顾,便把这棘手的差使交给了展昭,让他前往长孙无垢的宅院中宣读诏书,并护送长孙无垢“北上”。 听了长孙无垢的询问,展昭点头道:“不错,陛下在诏书中说了,准许长孙姑娘返回唐国和李世民团聚。” 听完展昭肯定的答复,长孙无垢的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咬着嘴唇呢喃道:“苍天有眼,看来我六年的守候终于感动上苍了!谢天谢地,真没想到无垢在有生之年还能够见到李郎,就算死也无憾了!” 展昭面无表情的吩咐一声:“长孙姑娘,时辰已经不早,速速收拾行囊上路吧!目前李世民正在青州与卫卿将军作战,我把你送到青州境内即可,莫要耽误了时辰。” 长孙无垢离心似箭,一边收拾行囊一边询问展昭:“展护卫,不知陛下为何突然决定把我送回唐国?是陛下可怜我还是兄长为我求情?” 展昭也不隐瞒,因为没有必要:“下邳被攻破之后,杨玉环美人、陈群刺史,以及杨氏一门还有其他的徐州文武悉数被俘虏,陛下打算用邺城的俘虏换回下邳的俘虏及魏延将军。可杨玉环已经被曹操献给了李世民,为了避免惹怒番邦皇帝,所以曹操要求把你加入这场交易,换回杨玉环美人。” “原来不是刘辩主动放我回去的?” 长孙无垢闻言刚刚对刘辩产生的好感顿时化为云烟,拿着自己像货物一样换来换去,根本不尊重自己,还想让自己对他动心,幸亏自己没有被刘辩的虚情假意蒙蔽了双眼。 “听闻那杨玉环是徐州第一美人,姿色与貂蝉在伯仲之间,甚至比甄宓、陈圆圆等人还要略胜一筹,李郎丝毫不为所动却要换我这韶华渐逝的女人回去。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对我这般好了,不枉我这六年来呕心沥血的拉扯承乾!” 这一刻长孙无垢的内心层峦叠嶂,峰回路转,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对刘辩渐生厌恶之意,对李世民的思念之情却愈来愈浓,“世民,等我,我很快就会带着承乾与你相见!” 想起了李承乾,长孙无垢急忙问道:“展护卫,陛下可曾说过是否允许我带着承乾回去?” “陛下未曾允许!”展昭摇头否决。 长孙无垢一脸愤慨:“刘辩怎么可以这样?承乾还只是一个孩子,没有了我这个娘亲的保护,他怎么能够活下去?之前李渊的嫔妃不允许四处走动,却偏偏可以随意到我这里来,我看就是他授意那些婆娘这样做的。现在只放我离去,却不让乾儿随行,究竟是何道理?” 展昭面色微变,叱喝一声:“无垢姑娘,你真是太放肆了!天子的名号岂能随便提起,这可是大不敬之罪!我念在你心情激动,这次便网开一面,若下次再犯,休怪展某不顾及长孙大人的脸面。” “多谢展护卫提醒,是无垢施礼了!” 长孙无垢一脸焦急,看起来忧心如焚的样子,连续的肃拜赔罪,“可怜天下父母心,乾儿是我一手拉扯大的,现在却要弃他而去,无垢心中实在不忍,展护卫你就大发慈悲,让我带着李承乾离开金陵吧?” 展昭摇头道:“天子旨意岂可儿戏?请恕展昭不能从命!” “可如果我走了谁来照顾承乾?”长孙无垢心如刀绞,蹲下身子揽着七岁的李承乾,一脸为难的沉吟。 李承乾虽小可也明白长孙无垢准备要离开自己,啜泣道:“阿母你不要走嘛,乾儿不让你回去!李世民是个冷血无情的坏人,你留下来陪乾儿吧!” 听着养子的央求,长孙无垢心如针刺,真想抱起李承乾来说一句“阿母不走”,可长孙无垢也明白如果自己现在不走,只怕这一生都见不到心上人了! 艰难的权衡之后,长孙无垢在李承乾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乾儿听话,等我见到你父皇之后,就会劝他派人来把你赎回唐国,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 展昭安抚道:“无垢姑娘放心,陛下虽然不允许你带着李承乾离开,却让你带着李建成、李元吉兄弟返回唐国。身边没了儿子,我想李渊就会悉心照顾长孙,你走之后不必担心李公子的生活。” 听了展昭的话,长孙无垢对刘辩的厌恶变成了憎恨,不让自己带着李承乾反而让自己带着李建成、李元吉兄弟,这个恶毒的皇帝到底是何居心? “时辰已经不早,长孙姑娘启程吧!” 展昭来时已经准备好了数辆马车,由五十名锦衣卫乔装护送,此刻正在府邸门外等候,而年已七八岁的李建成、李元吉兄弟也早就在马车上等候多时。 展昭吩咐婢女抱着李承乾,在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长孙无垢抹着眼泪钻进了马车,踏上了北上与情郎相会的旅程,就算千山万水也不能阻隔自己与心上人的重逢! 马蹄隆隆,车辙粼粼,队伍很快就从长孙无忌的府邸门前通过,长孙无垢在马车上挑起车帘向展昭哀求道:“展护卫,可否让我与兄长辞别?” “此乃人之常情,自然可以!”展昭勒马带缰,举手示意队伍暂时停下。 长孙无垢含着眼泪下了马车,走上台阶伸手拍响了朱漆大门:“兄长,我是无垢啊,我要去北方了,特来向你辞行!” “不许开门,谁敢放她进来,我打断他的双腿!”院子里响起长孙无忌的叱喝声。 长孙无垢跪在在门外嚎啕大哭:“哥哥,你开门跟无垢说句话好么?从小你又当娘又当爹把无垢拉扯大,只要无垢想要的,你都会设法满足,难道这次你就不能再心疼妹妹一次么!” 长孙无垢的嚎啕大哭没有换来任何回音,院子里一片静寂,只有树上的鸣蝉在不停的喧嚣。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展昭走到一直跪在门前的长孙无垢身后,拍拍她的肩膀道:“看来长孙大人是真的生气了,无垢姑娘咱们动身吧?” “哥哥,无垢就此别过,你与嫂嫂保重!” 长孙无垢眼含热泪,在门前磕了几个响头,悲伤欲绝的钻进马车,在锦衣卫的护送下朝金陵北门而去。身后喧嚣繁华的秦淮河,热闹非凡的夫子庙渐行渐远,从此以后怕是再也回不到这座繁华的都市了。 展昭一行快马加鞭,用了三天的时间便已经穿过下邳郡进入了东海国,距离刘辩策划的与李元霸碰面的琅琊国越来越近。由于徐州已经被曹军控制,所以这一路上多次遇见小股的曹军巡逻兵,都被李元芳指挥队伍迅速甩开。 这日傍晚,队伍在郯城附近的一座小镇上落脚,把客栈住的满满当当,晚饭过后展昭来到长孙无垢的房间,把一袭战袍递给长孙无垢:“长孙姑娘,这一路上曹兵甚多,你穿着长裙行动不便,我特意买了两身劲装给你。万一被曹兵追赶,穿着它逃跑的时候也方便的多!” 长孙无垢闻言喜出望外,连连肃拜道谢:“多谢展护卫,还是你细心啊!” 展昭走后,长孙无垢便在两个婢女的伺候下换上了这一身大红色的战袍,在铜镜面前端详了几下,果然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比起白衣飘飘的长裙别有一番韵味。 就连两个婢女也拍掌赞叹:“哇哦……小姐穿起战袍来真是好看,猛地一看竟然有些和穆桂英娘娘相似,当真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长孙无垢也对镜子里的自己非常满意,抚摸着又粗又黑的麻花辫,一脸陶醉之色:“我也觉得好看,如果李郎见了我这副打扮,一定会非常喜欢的吧?”(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北海国境内,唐军大营。 范增在琅琊与蒯良、许褚分道扬镳之后快马加鞭,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抵达了位于北海国平寿县城的唐军大本营。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汉魏激战的如火如荼,李世民也没有闲着,先是联合曹魏进犯徐州,接着又放出风声准备再袭江东,所有的一切只为了声东击西,真正的目的在于拿下青州,拔掉这根插在背部的芒刺。 但让李世民郁闷的是,以刘辩为首的汉朝军事集团根本不为所动,甚至没有向江东增派一兵一卒,反而派遣了冉闵、彭越、龙且、郭淮等人增援青州,导致唐军失去了最佳的进攻良机。 李世民见势不妙,趁着汉军援兵还没有抵达青州之际,立刻率领金弹子、李舜臣、渊盖苏文、李嗣源等猛将兵分三路,分别从成山头、黄县、东牟三地登陆青州,每支兵马五万人,猛攻沿海的东莱郡、北海国治下各县。 新任青州刺史萧何得知唐军来势汹汹,李世民亲自提兵来犯,一面修书向李靖和金陵朝廷求援,一面派遣廉颇、辛弃疾组织郡兵向东迎战。 廉颇手中的郡兵只有四万人,而跨海来袭的唐军多达十五万,双方兵力悬殊,廉颇不敢力敌,一面派使者联系胶州湾的郑成功水师,一面屯兵剧县拱卫青州治所临淄,据城死守等候援兵。 三路唐军在胶东一路披靡,连下黄县、牟平、昌阳、掖县、挺县、即墨、高密等二十余座县城,彻底掌控了北海、东莱两个郡国,将胶东半岛牢牢的掌握在了手中。 就在这时,让李唐集团意料不到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先是乐毅、范离偷袭下邳成功,让曹魏一举占领了徐州的治所,让得到消息的李世民好不郁闷。 “真是便宜了曹阿瞒,我军倾巢而出,谋划了这么久到现在才拿下了东莱与北海,没想到曹军却一鼓作气连下沛国、彭城、下邳等地,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气煞我也!” 李善长建议道:“若非史敬思、李克用两支兵马牵制秦琼,曹军哪能这么容易得手?曹操现在有求于陛下,可派人向曹操索要一部分土地作为补偿!” 李世民还没有想好怎么敲诈曹操,就得到了李靖在南皮全歼曹彬,继而率领十八万大军直捣邺城的消息,顿时又替曹操捏了一把汗:“看李靖这架势准备直捣魏国都城,曹阿瞒这防御做的太差了,老巢十有八九会被李靖端掉!” 李世民一面观望冀州的变化,一面继续率唐军向青州腹地推进,与从渤海郡南下的李绩军团南北呼应,又接连攻克夷安、平昌、安丘、姑慕、淳于等五座县城。而李绩的大军也由渤海郡一路南下,连克乐陵、阳信、般县等地,饮马黄河,虎视黄河南岸的济南国。 就在这时,李靖攻克魏国都城,俘虏了曹操所有嫔妃与满朝公卿的消息迅速传开,再次震惊天下,就连李世民也是心服口服:“李靖厉害啊,简直就是刘辩的再世韩信,若无这样的人才辅佐,刘辩又怎能气焰嚣张的满世界开战?” 几乎与李靖攻克邺城的同一时间,卫青与鱼俱罗率领两万汉军跨过黄河抵达了济南国治所平陵,与死守城池的徐盛、魏无忌会合,使得济南国的兵力上升到了四万人,士气有所上升。 卫青一面在济南国组织防御,修筑工事,同时命使者召唤龙且、郭淮前来增援,二将率三万人马星夜疾驰,用了两天的时间抵达了济南国城外,合兵一处,声威更壮。 见汉军在济南国境内迅速的集结兵马,李绩不敢轻敌,率部跨过黄河,屯兵营县与卫青隔着八十里遥相对峙,同时派遣使者密切联络东路的李世民。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冉闵也与彭越带领了百十骑抵达了临淄,见过青州刺史萧何之后,又赶来卫青大营助战。 卫青在北方用兵多年,对冉闵的武艺了若指掌,见了冉闵大喜过望:“哈哈……除了李元霸之外,唐军中谁是冉将军的对手?得将军助战,青州高枕无忧也!” 就在卫青厉兵秣马,在济南迎战李绩之时,秦琼与徐达也率领着杨六郎、尉迟恭、武松、秦用、麴义等人提兵十万,穿过琅琊北上临朐,屯兵朱虚县城境内,与剧县的廉颇互为犄角。 没想到汉军竟然采取放弃徐州死守青州的策略,出乎预料的调十万徐州兵团北上,再加上胶州湾的五万汉军水师,驻守济南的卫青兵团,廉颇的四万郡兵,青州境内的汉军暴增至二十六万,登时就让唐军的兵力优势化为乌有,不要说再攻克临淄、济南,甚至有可能被汉军形成反攻,收复失地。 “这盘棋下的真是一团糟糕啊,被曹阿瞒这个猪盟友拖累了!”李世民又是愤怒又是郁闷,拍着桌案大发雷霆。 就在这时,守门的校尉来报:“启奏陛下,门外来了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自称曹魏丞相范增,奉了大魏皇帝旨意前来,正在等候召见?” “范增?”已经三十五岁的李世民双眉蹙起,沉吟一声,“我正打算向曹操兴师问罪哪,这范增来的正好,速速带进帅帐见朕!” 不消片刻功夫,虽然头发已经灰白,但精神依旧矍铄的范增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李世民的帅帐,不卑不亢的施礼道:“唐国皇帝在上,大魏丞相范增这厢有礼了!” 李世民的语气却并不友善:“哼……朕正打算派人去向曹孟德兴师问罪,你来得正是时候,听好朕所说的每一句话,回去一字不落的说给曹孟德听!” “唐魏乃是联盟,彼此平等,不分主次,何来兴师问罪一说?”范增乃是一国丞相,在气势上自然不会轻易被压住。 李世民正襟危坐,手抚桌案道:“其一,曹魏将领擅自用兵,为了蝇头小利而本末倒置。这乐义、范离不在冀州好好看家,却跑去徐州偷袭下邳,结果倒好,下邳虽然拿下了但却丢了邺城,简直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大大的破坏了我军的作战计划。如果不是二人擅自用兵,你们也不会丢掉邺城,下邳就会被史敬思与李克用拿下,现在就是我们唐国的了!” 范增闻言,缄口不语。 李世民这话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乐义、范离偷袭下邳只带了两万人马,就算留下来也守不住邺城。李世民这分明是恼怒魏军攻占了下邳,让登陆徐州的唐军竹篮打水一场空才强词夺理的鸡蛋里面挑骨头。 但毕竟现在魏国的处境比唐国要危险的多,有求于人,范增也只好能忍就忍,让李世民喷几句就是了。 见范增不说话,李世民继续开喷:“其二,你们魏国的武将简直都是酒囊饭袋,绑一块还不够元霸打的!这曹彬简直就是个饭桶,挖个坑就向里面跳,五万人马被一举歼灭。曹仁也是个废物,连丢许昌、陈留,被汉军打的节节败退,导致汉军可以轻松集结兵力,让我军的困难大增,简直就是猪盟友!” 范增顿时不干了,立刻强硬的予以回击:“陛下此言差矣,汉军之强悍,世界皆知!岳飞固守宛城,如泰山般屹立不倒;刘辩纵横捭阖,翦灭诸侯,所向披靡。吴启挥军向西,覆灭贵霜,擒获嬴政;李靖北扛二李,使得贵军数年难越雷池一步,更曾经跨海攻破贵都……自有记载以来,还没有哪个朝代兵力如此强盛!” 范增的话就差直接点明了,你们唐国装什么大尾巴狼,如果我们魏国的武将都是酒囊饭袋,你们唐国又能好到哪里去?李绩、李牧率领三十万大军和李靖在渤海郡打了三四年,寸土难得,你们唐国的国都也曾经被人家攻破,你老爹现在还在金陵吃牢饭呢,你有什么资格耻笑我们魏国? 要不是我们魏国在前线扛着,放你们唐国和汉军开战,肯定会被打的更惨。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谁也别笑话谁,谁也不比谁强,还是齐心协力的共度难关才是上策,如果不能同舟共济,下场只能是唇亡齿寒,被刘辩各个击破! 听了范增的强硬回击,李世民顿时有些泄气,手抚胡须一脸郁闷的道:“好了,朕不和你争辩这个问题,反正你们魏国的用兵一团糟,如果不能迅速扭转局势,只怕你们魏国和西汉谁先灭亡还不一定呢!你千里迢迢跑到青州,就是来与朕唇枪舌战的么?” 范增作揖施礼道:“老朽脾气就是这样,失言之处还请陛下担待!现在唐、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魏国若亡唐国又怎能扛住百万汉军?故此自今以后唐魏当共同进退,切勿自生嫌隙。老朽之所以千里迢迢来见陛下,其一为了追回杨玉环,其二是向陛下求援,请派遣李牧将军从渤海郡南下邺城助我军夺回邺城!”(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三十战事不如意,头上来点绿! 李世民虽然已经得知李靖攻破邺城,俘虏了曹操家眷的事情,但并没有意识到曹操如果和刘辩交换人质的话,杨玉环是至关重要的关键人物。 蒯良与许褚护送着杨玉环上路之后,唯恐路上出了意外,毕竟徐州境内狼烟四起,三方势力杀的难解难分,于是提前派出使者快马加鞭赶往青州告知李世民,请唐国军队在路上予以接应。 也是蒯良自作聪明,如果不是提前派人通知了李世民,范增也不必亲自跑一趟唐军大营解释,直接把杨玉环送进下邳,当做这件事不曾发生就是了。 李世民正因为战果不如魏军辉煌而生闷气,听说曹操准备献上号称徐州第一美人的杨玉环取悦自己,而且还是刘辩的女人,这让李世民对曹操的不满总算稍稍缓解了一些。 倒不是李世民贪图美色,而是曹操这么做表明了他的态度,表示他愿意甘拜下风做小弟,而不是抢着做联盟的大哥,这才是让李世民最满意的地方。 此刻听范增说此行的目的竟然是为了追回杨玉环,脸色登时一沉,冷声道:“范丞相此话怎讲?你们魏国一会儿派人通知朕准备敬献杨玉环,让朕派队伍接应;一会儿堂堂丞相又亲自跑来说把杨玉环追回,莫非故意戏弄朕不成?” 范增急忙作揖解释:“非也,非也,唐魏正需齐心协力,同舟共济,我魏国岂敢戏弄大唐皇帝?只因为邺城被攻破之后,我大魏皇帝的家眷尽皆被俘,吾国使者正在与刘辩谈判,准备用下邳的人质交换邺城的人质。而杨玉环又是刘辩的美人,若是少了她,谈判自然无法达成,所以吾皇才派老朽亲自来向陛下解释,以免造成误会!” 听了范增的解释,李世民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你们想追回杨玉环也不是不行,但食言而肥,反反复复,总该有所表示吧?否则让朕这个大唐皇帝的颜面何存?” “这个自然!”见李世民答应的爽快,范增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老朽临来之时,吾皇曾经吩咐过,愿以二十万石粮食,一百万钱币,一万匹布帛作为答谢!” “哼哼……”李世民冷笑一声,“范丞相认为朕的颜面就值这一些么?便是那倭国的织田信长每年给朕进贡的也不止这一些!” 范增不慌不忙的道:“这些只是吾国皇帝的答谢礼,并非附属国的进贡,而且在这次交换之中陛下也可以获得利益。” “哦……朕能够获得什么利益?”李世民蹙眉问道。 旁边的大将金弹子插了一句话道:“让刘辩把太上皇放回来!” 听了金弹子的话,李世民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佯做没听见。 知子莫若父,李世民对父亲李渊还是十分了解的,这个父亲的权力欲望并不比自己弱多少,目前也不过只是五十出头的年龄,倘若回到唐国之后肯定不甘心隐居幕后做个太上皇,少不得掀起一场风波。 虽然李世民已经完全掌控了唐国军政大权,并不害怕李渊夺权,但唐汉激战正酣,高层的动荡势必会影响军心,所以李世民从来不曾动过把李渊迎回唐国的心思。 看到李世民脸色怫然不悦,旁边的谋士蔺相如急忙站出来解围:“哈哈……完颜将军啊,陛下自然无时不刻不想迎回太上皇,可是你认为刘辩回答应么?” “自然不会答应的!” 旁边的李善长也附和着蔺相如给李世民解围,毕竟这个问题让李世民非常尴尬,处理的稍微不慎就会影响李世民的形象,“我们没有足够的筹码换回太上皇,刘辩岂肯轻易放人?倒是可以尝试换回建成、元吉两位王子!” 这些年来,因为李世民迟迟没有派遣使者赎回李渊,因此在唐国民间造成了很大的争议,此刻谈判的大好机会放在眼前,如果依旧只字不提,难免会授人以柄。 而换回李建成、李元吉两个王子,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对唐国百姓解释并非李世民不肯换回李渊,只是刘辩不答应,能够换回李建成和李元吉已经是尽了最大努力。而两个王子年龄尚小,目前不过六七岁,并不能对李世民的帝位造成任何威胁,可以说这是最两全其美的方案。 范增老奸巨猾,在来青州的路上就把李世民的心思揣摩透了,而且也认为刘辩肯定会答应李世民的请求。因为他把李建成兄弟留在金陵没有任何价值,而放回唐国之后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慢慢威胁到李世民,简直是一件何乐而不为的事情? “用杨玉环换回贵国太上皇绝无可能,但换回两位王子还是有把握的!”范增清了清嗓子,看似说得不容置疑其实是在为李世民解围。 听了范增的话,李世民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抚须道:“朕又何尝不想迎回父皇,每日在他老人家面前尽一份孝心?只是那刘辩带甲百万,傲视天下,又岂肯轻易答应朕的条件,要想迎回父皇,只能等攻破金陵了。” 顿了一顿,继续道:“不过,范丞相啊,就算刘辩不肯放父皇归来。你们在谈判的时候也要全力争取。如果真能用杨玉环换回父皇,朕不要你们魏国一粒粮食,反而要重重酬谢曹孟德!” 范增明白李世民只是说个漂亮话而已,真要是把李渊换回来,估计李世民杀了自己的心思都有了,但陪着演演戏哄李世民开心对自己有益无害,何乐而不为? “陛下直管放心,老朽一定会叮嘱使者,竭尽全力争取换回贵国太上皇。”范增拍着胸脯应诺,“如果刘辩真的不肯答应,那就力争换回两位王子。” “只能如此了!” 李世民的情绪看起来很低落,范增这趟来没给自己带来任何好消息,反而给自己造成了舆论危机,真想乱棒齐下把范增逐出大营。 范增微微一笑:“除了两位王子之外,应该还能换回一个对陛下至关重要的女人!” “女人?你说的是?”李世民的眸子里顿时有了光彩. 对于李世民来说,关在金陵的女人谈得上重要的只有三个,一个是生母,一个是妹子李秀宁,另外一个就是自己一见钟情的长孙无垢,不知范增说得是哪一个? 范增笑道:“其他女人换不回来,但看在长孙无忌的面子上,换回长孙无垢的把握还是比较大的。” 战争年代,各国斥候无孔不入,不仅仅只有刘辩向唐国派遣耳目,李世民同样也会派遣间谍深入江东刺探情报,因此长孙无垢在金陵替自己拉扯儿子的消息早就传到了李世民耳朵中,这让他对长孙无垢很是感激。 此刻听范增提起长孙无垢,李世民不由得怦然心动:“如果不是当初被李靖俘获,无垢现在已经是朕的妃子了。这些年来她在金陵任劳任怨拉扯承乾,受了不少苦,如果能把她换回来享受清福,自然是极好的!” 范增颔首道:“多谢陛下,就这样定了如何?老朽带杨玉环回去,力争换回长孙无垢与建成、元吉两位王子。另外再献上钱粮布帛作为答谢!” 李世民并没有正面回答范增,反问道:“你说除了追回杨玉环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向朕求援,派遣李牧率军南下帮你们夺回邺城?” “正是!”范增点头道,“国都沦陷,我大魏军心惶惶,士气低落,如果不能迅速扭转局势,只怕将会一蹶不振!” 李世民正色道:“朕在青州遭到了汉军的强力阻击,兵力优势消失殆尽,正打算调李牧兵团渡过黄河前来驰援,又怎能跑去邺城协助你们?” 范增朗声道:“老朽只说一句话,唇亡则齿寒,魏国若亡,唐国危矣!陛下这次拿不下青州可以找机会卷土重来,如果魏国灭亡了,陛下在这世上再也没有盟友了!” 听了范增的话,李世民肃然动容。 事实的确如此,如果曹操一旦灭亡了,整个东方再也没有任何势力可以和唐国联盟,到那时唐国根本无力单独抵抗实力强大的东汉王朝,灭亡将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朕可以派李牧南下支援曹仁、夏侯渊,助你们反攻邺城,但朕的条件是你们魏国把幽州西部三郡让给我们唐国,另外加上徐州北部的东海、琅琊两个郡国。如果曹孟德不答应,别怪朕见死不救!”李世民声如洪钟,抛出了自己最后的条件。 “好,老朽代表大魏皇帝答应陛下的条件,还望飞鸽传书李牧将军,早发救兵。”范增已经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资本,略作思忖便答应了下来。 李世民立即命李善长起草一份条约,按照适才所言签字画押,让范增以大魏丞相的名义按了手印,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达成协议之后范增辞别李世民,带着随从快马加鞭返回兴国寺寻找蒯良、许褚而去。范增前脚刚走,李世民也决定带着金弹子走一趟琅琊、东海,视察一下地形,调还在徐州的史敬思、李克用两支兵马从琅琊北上进攻卫青的侧翼。 马蹄声隆隆,朝霞万丈,李世民在金弹子的保护下带了数百骑随从朝琅琊疾驰而去,只是那金飒飒的阳光照在李世民的头盔上,从背后看去竟然有些绿油油的光芒。(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三十一傻人有傻福 “小舅子,走得快一些,要不然就遇不上你姐姐了!” 从泰山郡南下琅琊的驿道上,李元霸驱赶胯下千里一盏灯,把一双擂鼓瓮金锤挂在马鞍上,不时的大声催促身后的诸葛诞加快速度。 五六天之前,诸葛诞奉了刘辩的命令乔装北上,果然在南皮的西门找到了李元霸,成功的说服李元霸跟随自己南下与姐姐“穆桂英”相会。 尽管李绩临走之时留下了大将李光弼照顾缺心眼的西府赵王,但李元霸拗劲上来之后六亲不认,别说李光弼就是李绩在跟前也阻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元霸跟着诸葛诞快马加鞭向南绝尘而去。 看着李元霸越走越远,李光弼急忙挑选了百十名骑兵随后追赶,只是李元霸胯下的千里一盏灯乃是绝世宝马,刘辩又给诸葛诞精挑细选了一匹上等良驹,两人奔驰如飞,很快就没了踪影,让跟在后面的唐军只能仰天长叹,却又去哪里寻找? 有人犯愁就有人欢喜,与李光弼的愁眉不展相反,被困在南皮城半个月的英布看到李元霸走了,登时笑逐颜开,就差跪在城头谢天谢地了。 诸葛诞与李元霸一路结伴而行,期间有几次想要找机会杀害李元霸,立下一桩惊天大功。提着李元霸的人头回去可比刘辩策划的“小叔子霸王硬上弓嫂嫂”震撼多了,如果能够成功的话,想来天子非但不会怪罪甚至还会隆重封赏,到那时何愁富贵荣华? 只是理想虽然丰满但现实却很骨感,诸葛诞的想法固然很好,但真正实行起来才发现困难重重。别看李元霸平日里痴痴傻傻,但对于个人的安全却有天生的警惕性,诸葛诞尝试了两次俱都无法得手,只能按捺着性子继续寻找机会,反正还有好几天和李元霸独处的日子,不怕找不到机会!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看到李元霸忘我的策马驰骋,诸葛诞喜出望外,在马背上悄悄挽弓搭箭,双腿死死踩住马镫,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李元霸的后脑勺就是一箭。 离弦之箭犹如流星一般裹挟着风声疾射李元霸的后脑勺,眼看就要得手,诸葛诞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心底暗自狂喜,“哈哈……想不到天下无双的李元霸今日要死在我的箭下了!” 却不料李元霸在马鞍上突然侧身扭头,堪堪避过诸葛诞的这一记冷箭,一脸不解的望着诸葛诞:“小舅子,你为何射我?难不成想让你姐姐守寡?” 诸葛诞急中生智,看到一只野兔从李元霸马前掠过,急忙辩解道:“小弟想射那只野兔烤了充饥,只是箭术不精,差点误伤了姐夫,几乎吓死我了!” 李元霸信以为真,手中大锤猛地抛掷了出去:“看我的!” 只听“轰隆”一声,李元霸手中一只大锤呼啸着飞出,不偏不倚的正中这只野兔,登时砸的血肉模糊,变成一团肉饼。 “这傻瓜真是不得了!” 诸葛诞吓得暗自咋舌,幸亏李元霸是个傻瓜,被自己三言两语就敷衍了过去,否则计较起来被砸成肉饼的就是自己了。 “可惜这野兔被砸的血肉模糊,否则烤熟了定然是一顿美味!”诸葛诞战战兢兢的胡扯了两句,免得被李元霸起了疑心,一锤就能送自己上西天。 好在李元霸并未计较,在路上反而指点诸葛诞怎么射箭,别看他痴痴傻傻,讲解起射箭之术来却是头头是道,一派大家风范。 傍晚时分,两人来到小镇上的一家客栈下榻,诸葛诞看到路边有一家药铺尚未打烊,便趁着李元霸不注意悄悄钻进药铺向掌柜的买了一包毒药,准备回头毒死李元霸。 但让诸葛诞抓狂的是竟然买到了假药,李元霸吃过下毒的饭菜之后依旧生龙活虎,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征兆。 等李元霸入睡之后,诸葛诞半夜砸开药铺质问,反而遭到掌柜的呵斥:“医者父母心,学医之人是为了治病救人,安能助纣为虐?我给你开假药,一来救了你打算毒害之人,二来也救了你。年轻人听我一句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弃害人的打算吧!” 诸葛诞勃然大怒,一把抓住掌柜的衣襟,自靴子里抽出匕首顶在咽喉,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赚了小爷的钱竟然还戏弄我?信不信小爷一刀宰了你,今日若不给我拿出毒药来,小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掌柜的被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跪地求饶:“小公子饶命,若你真需要毒药,小老儿为你配置便是!” 在诸葛诞的威胁之下,五十多岁的掌柜配置了一包毒药,战战兢兢的交到诸葛诞手中。并由诸葛诞亲自做了实验,仅仅只用了一羹匙的药粉便把掌柜家的大黄狗给毒死了,这才满意的揣进袖子里面离开了药铺。 次日大清早,诸葛诞吩咐客栈的老板给煮了两碗清汤面,趁人不备把药粉倒进李元霸的碗里,然后笑容满面的端给李元霸:“姐夫,赶快趁热乎吃,吃饱了之后咱们好去琅琊迎接姐姐!” 谁知李元霸突然动怒,夺过诸葛诞递来的大碗摔在地上:“天天让你姐夫吃面,你这小舅子也太抠门了吧?就不能换点别的食物填饱肚子?” 诸葛诞不由得目瞪口呆,心里倒吸一口冷气:“嘶……这家伙到底是傻人有傻福,还是装疯卖傻,在这里扮猪吃虎呢?” 诸葛诞还没镇定下来,李元霸忽然又抢过诸葛诞的面条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姐夫我又改变主意了,有吃的总比饿着肚子强,你说是不是?” 两碗面被李元霸摔了一碗吃了一碗,反而让诸葛诞饿着肚子,不由哭笑不得:“竟然被一个傻子耍了,这家伙到底是有上天庇佑呢还是装疯卖傻?” 连续的暗算未能得手,诸葛诞老实了许多,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老老老实实的按照刘辩的计划带着李元霸穿过泰山郡,南下琅琊前往约定的地点与长孙无垢相会,上演一场小叔子霸王硬上弓嫂嫂的好戏。(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三十二自掘坟墓 “小舅子,你姐姐怎么还不来,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诸葛诞带着李元霸一路上快马加鞭,用了一天的时间便从泰山郡来到琅琊国,在约定的一个叫做兰陵的小镇上等候锦衣卫护送着长孙无垢前来赴约。 在小镇的驿道旁有座高达数十丈的土山丘,可以向南眺望十余里路程,自从在小镇的客栈中下榻之后李元霸大部分时间都会拎着一双擂鼓瓮金锤爬上山丘向南眺望,等待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到来。 诸葛诞连续多次尝试暗杀李元霸无果之后已经放弃了这个打算,说这家伙傻人有傻福也好,说有股无形的力量庇护他也好,反正邪了门,任凭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也伤害不到李元霸一根毫发。既然徒劳无功,诸葛诞只能继续执行刘辩的计划,上演一场叔嫂霸王硬上弓的好戏。 “姐夫莫急,你的千里一盏灯可以日行千里,咱们从南皮跑到琅琊才用了三天时间,姐姐从金陵过长江,一路上兵荒马乱的,还得躲避汉军的追袭,自然走的缓慢。” 听了李元霸的询问,诸葛诞耐着性子周旋,虽然嘴里说的煞有介事,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也不知道锦衣卫能否如约把“穆桂英”送来?如果出现了变故不能依约把人送到,惹恼了李元霸估计一锤能把自己砸成肉泥,万一苗头不对,自己必须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 “要不然咱们直接去金陵迎接你姐姐好了?”李元霸说着话抡起双锤,在山丘上一顿乱砸,将几块巨石砸的尘土飞扬,石屑飞溅,“有我在,便是十万汉军也别想拦住你姐姐!” 诸葛诞陪笑:“那是,那是,姐夫你是天上的金翅大鹏转世,别说十万人就是百万人也留不住你啊,我姐姐能够嫁给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金翅大鹏是啥?”李元霸一脸疑惑的问道,看起来对这个问题饶有兴趣。 说李元霸是金翅大鹏转世是民间说书艺人虚构的故事,诸葛诞无意中听到,此刻正好拿来消磨时光,陪李元霸解闷,免得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节外生枝。 当下诸葛诞添油加醋,侃侃而谈,李元霸双掌托着腮帮坐在地上,认认真真的听诸葛诞讲故事,听到自认为精彩的地方忍不住鼓掌叫好,不知不觉间就消磨了一上午。 不知过了多久,本来还憨态可掬的李元霸突然变脸,跳起来举起双锤砸碎了一块岩石,咆哮道:“不听了,不听啦,一点都不好听!饿死我了,下山吃饭!如果明天傍晚还等不到你姐姐,我就把你当成岩石砸碎!” 诸葛诞不由得暗自咋舌,怪不得都说李二是个傻子,果然不能按照常理看待。刚刚还和自己聊的热热乎乎,这一根筋稍微不对,说翻脸就翻脸,想要取得他的完全信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诸葛诞正想哄李元霸几句,忽然看到南面尘土飞扬,依稀能够看到一支百十骑的马队逶迤而来,看这规模十有八九就是护送长孙无垢的队伍。 目前徐州境内兵荒马乱,三方势力犬牙交错,应该不会再有商旅出没,而无论是唐国还是魏国抑或是汉朝的骑兵队伍应该不会有这么小的规模,这样分析下来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来自金陵的锦衣卫。 “姐夫莫要生气,你看见南面来的这支队伍了么?十有八九就是姐姐到了。”诸葛诞朝南面指了指,提醒李元霸道。 “看看去!” 李元霸二话不说,拎着一对擂鼓瓮金锤翻身上马冲下山丘,朝南面疾驰而去。诸葛诞放缓马速,远远吊在后面,在这么一个随时会翻脸的恐.怖分子身边,自己必须保持安全距离。 马蹄隆隆,车辙粼粼,来的这支队伍正是展昭带领的锦衣卫,同样一边走一边打探,寻找一个叫做“兰陵”的小镇,与从南皮而来的李元霸相会,也不知道诸葛诞能否如约把人带来? “前面就是兰陵镇了,兄弟们谨言慎行,免得惹恼了了李元霸!”展昭控缰徐行,轻声叮嘱锦衣卫小心言行,免得惹祸上身。 “为何走的这么慢啊?” 此刻的长孙无垢离心似箭,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情郎的身边,平日里就觉得队伍走的缓慢,今天更是觉得磨磨蹭蹭,不由得探出头来催促询问。 展昭勒马带缰和马车中的长孙无垢并行,陪笑道:“长孙姑娘啊,事情有些棘手,恐怕一时半会的去不了青州了。” 长孙无垢闻言顿时大急:“展护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过了琅琊国就是青州了,为何不能去了?莫非是刘……陛下食言而肥,改变主意了?” “呵呵……这倒不是!” 展昭不慌不忙的按照刘辩授予的锦囊妙计开始给长孙无垢挖坑,“斥候刚刚送回一个不利的消息,说李元霸正在前面拦截。” “李元霸?”长孙无垢登时一头雾水,“李元霸不是李世民的兄弟么,按照道理应该喊我一声嫂嫂,他因何拦我?” 展昭一本正经的问道:“敢问长孙姑娘可曾见过李元霸?对他可曾有所耳闻?” 长孙无垢摇头:“我被李世民带回唐都的时候,李元霸正在外面征讨,因此未曾与他谋面。只是听说世民的这个弟弟脑筋不太灵光,有些傻气!” 听说长孙无垢与李元霸从未见过面,展昭悬着的一颗心登时落地,这样就省了太多功夫。否则李元霸虽傻,虽然六年的时光让长孙无垢的容颜有所改变,虽然长孙无垢被忽悠的换上了英姿飒爽的战袍,但谁也不敢保证不会被李元霸认出。两人既然素不相识,那就不用担心长孙无垢暴露身份了。 展昭点头道:“这李元霸绝不仅仅是脑子不好使,而是一个十足的傻子!我们的使者在和李世民谈判的时候,李元霸就大发雷霆,说普天之下只有穆桂英才能配得上他哥哥,若想换回杨玉环必须送来穆桂英,若送其他女人便一锤砸死。” “啊……这可如何是好?”长孙无垢闻言花容失色,泪珠顿时在眼眶里打转。 展昭继续恐吓长孙无垢:“起初大伙儿只当李元霸随便说说,没想到这傻子竟然当真跑到半路拦截来了。这不斥候刚刚回报,前面的小镇上就发现了李元霸的行踪。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调头回江东吧?等李世民说服了李元霸再回来不迟,免得李二傻子发了狂伤害到长孙姑娘!” 长孙无垢泪眼婆娑的央求道:“展护卫,从金陵来一趟青州路途遥远,千里迢迢,我若回去怕是此生再也难见心上人。你就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成全无垢吧?” 展昭一脸为难的道:“陛下降旨放你回唐国,展昭自然不会为难。只是那李元霸小儿心性,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如果被他撞上,只怕长孙姑娘你难逃一劫啊!” “咱们绕路可好?”长孙无垢试着解决难题,“对,绕路而行,等见了李世民就不怕李元霸再发狂了!” 展昭摇头:“不行,李元霸胯下的坐骑日行千里,咱们走半天也不如他一个时辰。为了长孙姑娘以及兄弟们的安全,展昭绝不能冒险!” 长孙无垢咬着嘴唇蹙眉思忖,片刻之后脸上露出笑容:“有了,我有主意了!” “说来听听?”展昭一脸期待的问道,“如果没有好主意,咱们就必须得调头返程了,万一被李元霸发现了踪迹,就麻烦了!” 长孙无垢跳下马车,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大红色的战袍:“展护卫你看我这一身打扮是不是英姿飒爽?” “确实英姿勃发,看起来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豪迈!”展昭在马上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长孙无垢笑道:“反正李元霸没有见过我,那我干脆冒充穆桂英娘娘好了?来一个瞒天过海,等见了世民,就不怕李元霸胡来了。” “好主意,长孙姑娘真是足智多谋!”展昭拍腿叫好,竖起了大拇指赞不绝口。 “这长孙无垢终于进坑了,陛下真是神机妙算,耍人的本事一套一套!”展昭对刘辩的策划既佩服又有些心生寒意,以后做事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长孙无垢解决了李元霸这个难题,脸上笑逐颜开,再次催促道:“既然有了主意,那就不用担心李元霸了,麻烦展护卫催促一下兄弟们加快速度!” 展昭答应一声,马鞭一甩,吆喝一声:“兄弟们加快速度,到前面的兰陵镇下榻,吃饱喝足了再走!” 马蹄声再次响起,卷起一溜烟尘,一行百余骑朝前面的兰陵镇疾驰而来。 走了不过三四里路程,便看到迎面飞驰来两匹快马,为首之人身高丈二,胯下一匹浑身雪白头顶一簇红毛的高头大马,马鞍上悬挂着一对水缸般的擂鼓瓮金锤,不是李元霸又是何人?(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三十三无毒不丈夫 李元霸横锤立马,拦住了锦衣卫的道路:“马车上的人是谁?下来给本王瞧瞧!” 不等展昭搭话,诸葛诞就策马追了上来,搭眼一瞧就知道来的这伙人都是锦衣卫乔装打扮的,急忙接过话茬:“姐夫放下大锤,休要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不识自家人,这伙人都是我姐姐雇佣的门客,特地护卫她来青州与你相会。” 展昭虽然与诸葛诞素未谋面,但却通过刘辩的书信知道了他的身份,当即抱腕搭话道:“正是,正是,我等受穆姑娘雇佣,特地护送她来青州。” “穆姑娘?”李元霸闻言喜出望外,“哈哈……这么说,桂英还没有嫁给刘辩?” 诸葛诞在李元霸耳边悄声道:“虽然刘辩一直觊觎姐姐的美貌,但姐姐宁死不从,到现在还是冰清玉洁,黄花之身呢!” 李元霸到底是个弱智之人,对于男女之事不能说是一窍不通,但却也是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结婚和不结婚有什么区别。而且也没人敢跟李元霸提起穆桂英已经给刘辩生了两个娃,大儿子都能上阵杀敌的事情。所以李元霸对穆桂英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七八年前偷袭金陵之时,在城墙上看到的那个英姿飒爽的人影,对于相貌早就模糊。 “黄花不好看,我不要黄花!”李元霸刚刚正常了一阵,又开始痴癫,“我不要黄花之身,我要红花之身,桂英姐姐穿红色战袍最好看!” 长孙无垢在马车里面心跳骤然加快,听着几个人的对话,一会儿又是穆桂英,一会儿又是黄花之身,听得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琢磨着只要自己冒充穆桂英,这个傻子就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屏住呼吸强做镇定。 就在长孙无垢惴惴不安之际,车帘一挑,李元霸魁梧憨厚的身材出现在了眼前:“嘿嘿……好看,好看,真好看,果然是我的桂英姐姐!” 长孙无垢克制着剧烈的心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呵呵……弟弟?” 听到长孙无垢称呼自己“弟弟”,李元霸仰天大笑,状如发狂:“哈哈……哈哈……终于见到我的桂英姐姐了,见到本王梦寐以求的神仙姐姐了!” 被李元霸癫狂的大笑吓得心慌意乱,长孙无垢战战兢兢的道:“弟……弟弟……二弟,我、我是……穆桂英,你、你不要伤害我!” 诸葛诞急忙跳出来圆场:“好了,好了,知道你们久别重逢,但这荒山野岭也不是叙话的地方,还是到前面镇上的客栈叙话吧!” “本王要亲自给神仙姐姐驾车!” 李元霸盖上车帘,亲自给长孙无垢驾车,扯着嗓子唱着别人听不懂的儿歌,看起来其乐无穷的样子,整个一副逗逼欢乐多的样子。 长孙无垢不知道李元霸意欲何为,但看起来至少没有恶意,心中稍安,只能任由李元霸驱车载着自己向前,在前面镇上的一家客栈门前停了下来。 “神仙姐姐,我来抱你下车!” 停下马车之后,李元霸掀开车帘,伸出又粗又长的胳膊揽住长孙无垢的腰肢,抱住玉腿,不容分说的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弟弟、二弟……放开我!”长孙无垢又急又羞,“男女授受不亲,二叔,你不能这样对我!” 李元霸抱着小鸟依人的长孙无垢,一脸痴笑:“嘿嘿……好看,好看,真好看!桂英你喊错了,怎么能喊我二叔啊?” 长孙无垢急的香汗淋漓,耐着性子劝谏道:“二弟,我是你嫂子啊,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嗯?”李元霸勃然大怒,怒吼一声,“什么?李世民竟然要和我抢媳妇?她在京城里面三宫六院,光妃子就纳了十几个,竟然还打算抢走我的神仙姐姐?” 李元霸还没吼完,突然又嚎啕大哭起来:“阿爹,你快回来看看,大哥他欺负我,竟然要和我抢媳妇!呜呜呜……谁来评评理啊,如果没有我,谁给李世民打天下啊?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 听李元霸说李世民三宫六院,光妃子就纳了十几个,长孙无垢心如刀绞,又自我安慰道:“多半是这个傻子胡言乱语,再说了,李郎是皇帝,就算三宫六院也是应该的!古往今来,那个皇帝不是嫔妃成群,在世民的心里最爱的一定是我!” 自己人还在李元霸的怀抱中,长孙无垢顾不上悲伤,急忙向展昭求救:“展护……展大哥,想个办法救我!” 展昭一脸镇定的道:“穆姑娘莫急,莫急,赵王他心性单纯,并无恶意,你哄着他便是!” 李元霸不顾三七二十一把长孙无垢扛进了自己的房间,温柔的放到自己床上,而不是粗鲁的丢上床,喘着粗气道:“桂英姐姐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抢走你,李世民也不行!” 长孙无垢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不是展昭说得这么一回事,急忙央求道:“二弟,二叔,我是你嫂子,你不能做出逾礼之举!” 李元霸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被激起,一拳砸下去,登时把床前的圆桌砸散了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咆哮道:“啊啊啊……你不是我嫂子,你是我的女人!李世民要是敢和我抢你,我一锤……,我就不帮他打天下了!” 尽管李元霸此刻对李世民恼怒到了极点,但盛怒之下依然没有说出一锤把李世民砸死的话语,可见兄长在他的心里分量极重,重到无法产生伤害兄长的念头。 看到李元霸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温柔一会疯狂,长孙无垢试着安抚道:“二弟你不要生气,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等我们见了你兄长之后再谈婚论嫁,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李元霸这才冷静了下来,一脸痴傻的说道,“以后要喊我小霸霸,不许喊我二弟!” “小……霸霸?”长孙无垢几乎被折磨的崩溃了,实在不相信面前的这个傻子竟然和李世民是同一个父母所生,“这个傻子一定是世民他娘偷人所生!” 李元霸站在床前,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为了避免你被别人抢走,我必须时刻盯着你,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长孙无垢发现和李元霸争辩没有任何作用,相对来说哄着他更安全一些,当即强颜欢笑道:“二弟……小霸霸,姐姐一路上舟车劳顿,筋疲力尽,现在想要休息一会。你站在床前我无法入睡,你退出房间好不好?等我养好了精神,咱们就去找你兄长,商讨婚事?” 李元霸嘟着嘴道:“你会不会觉得大哥比我聪明,趁着我不注意跟着他私奔了?” “不会,姐姐保证不会!”长孙无垢耐着性子安抚李元霸。 “那拉钩发誓,不许反悔!” 李元霸强迫着长孙无垢和自己拉了小指,立下了誓言,这才转身退出了长孙无垢的房间。甫一出门就把门窗从外面全部上了锁,免得神仙姐姐跟人私奔了。 展昭和诸葛诞在门外听着叔嫂二人的对话,直到李元霸出来,展昭才感慨一句:“虽然这李元霸心智不全,心底却是不坏,如果不刺激他,不见得会做出非礼举动,恐怕更不会伤害长孙姑娘!” 诸葛诞嘴角微翘,拍了拍袖子道:“对于勾结异族的女人没必要客气,更何况还能把李世民气得吐血三升,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所以更要不择手段,这个坏人就让我来当好了。我这里有一种剧烈的催情药物,让李元霸吃了,不要说是长孙无垢这样如花似玉的女人,就是一匹母马只怕也难逃摧残,嘿嘿……展护卫你直管看好了!” “这……未免太阴险了吧?”展昭面有为难之色,这才明白李元芳为何不来,把这棘手的差事交给了自己。 诸葛诞双手抱在胸前:“呵呵……有句话说得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无毒不丈夫,如果展护卫怕影响了声誉,你提前离开好了!” 展昭拱手道:“我奉命把长孙无垢送来与李元霸相会,任务已经达成,接下来的事情就全落在诸葛将军身上了。” 诸葛诞巴不得展昭离开,那样就可以独享大功向刘辩邀功请赏,当即抱拳道:“我明白展护卫的顾虑,你要走我不留!” “就此别过!” 展昭向诸葛诞拱手辞别,带着百十名锦衣卫翻身上马向南而去,只留下了几名婢女以及吓得默不作声,大气也不敢喘的李建成、李元吉兄弟。 “展护卫,你去哪里?不要丢下我!” 长孙无垢在房间里透过窗棂看到展昭一行策马远去,急忙歇斯底里大声呼喊,只是展昭等人充耳不闻,纵马扬鞭,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了长孙无垢的视线之中。 直到此时,长孙无垢方才如梦初醒:“好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刘辩在算计我,利用我做一枚棋子,让我给世民戴绿帽,还用我来破坏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刘辩啊刘辩,你太恶毒了,我死也不会放过你!”(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三十四洪荒之力 斜阳渐沉,喧嚣了一天的兰陵镇渐趋安静。 长孙无垢被锁在房间里出不来,而李建成、李元吉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更是被魁梧的犹如铁塔一般的哥哥吓得钻进床底下不肯出来,任凭两个婢子好话说了一箩筐也是无济于事。 “二弟……二叔,李元霸,你放我出去!” 长孙无垢在二楼房间里使劲拍门砸窗,纹丝不动,几乎喊破了喉咙也无人搭理,“李元霸,我是你嫂子,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古代的客栈大多都是住宿连带吃饭一块,此刻李元霸正与诸葛诞在一楼对坐。 “小舅子,你姐姐不守妇道啊,竟然喜欢上了我大哥,你说这该如何是好?”李元霸双手托着腮帮,一脸郁闷烦躁。 “我姐姐这是试探你呢!”诸葛诞笑吟吟的安抚李元霸,“实在不行就霸王硬上弓!” “霸王硬上弓?”李元霸一脸诧异,“莫非霸王有病?这么大的块头爬到弓上,还不给踩个稀巴烂?” 诸葛诞登时无语,起身附在李元霸耳边道:“就是强/奸,不顾我姐姐的反对把她给办了,生米煮成熟饭!” “这样不好吧?你姐姐以后就不喜欢我了!”李元霸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能欺负她,这不是大丈夫所为!” 诸葛诞蹙眉,心中暗自嘀咕:“嘿……想不到这傻子还挺仗义,心底不坏,看来不使出杀手锏是不行了!” “姐夫你等着,我去外面打些酒回来,小弟陪你借酒浇愁,一醉方休,这都不算事!”诸葛诞起身拍了拍李元霸的肩膀,叮嘱稍等自己片刻。 李元霸瓮声瓮气的道:“客栈里不是有酒么?为何跑去外面打酒?” 诸葛诞陪笑:“客栈以住宿为主,酒水只是顺带卖的,又馊又酸,要多难喝就有多难喝,我去外面的酒肆打一些美酒回来。” 李元霸点头:“哦……那你速去速回,可不能在酒水里下毒害我,好让你姐姐嫁给我大哥,你好做大唐国舅。” 诸葛诞额头见汗:“岂敢,岂敢!姐夫的神勇盖世无双,小弟只认你一个姐夫,你直管放心,买了酒水我陪你共饮。” 诸葛诞飞快的走出客栈,在街上一家酒肆买了一坛酒,找了个无人的旮旯把一包催情药粉倒进酒中:“既然李元霸起了疑心,我便陪他一块喝好了。反正只是催情药物,又不会死人,实在撑不住便在长孙无垢带领的两个婢女身上发泄一番。” 诸葛诞打定主意后迅速返回客栈,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金子塞进老板手中:“小爷我把客栈承包了,不许任何人入住,晚上听见任何动静不许出来。” 不过千把人的小镇,再加上兵荒马乱,平日里本来就没有多少客人,掌柜的此刻得了金子自然点头如捣蒜:“晓得,晓得,客官直管放心,夜间便是天塌了也不会有人出来过问。” 客栈迅速关门打烊,老板娘亲自下厨烧了几个拿手的好菜,诸葛诞热情劝酒,左一个姐夫有一个亲哥,陪着李元霸把一坛酒喝了个精光,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感到丹田火热,下腹炙涨。 诸葛诞一边饮酒一边在心中暗自吐槽:“他娘的真是邪了门,我给这傻子下别的毒药,他用鼻子闻闻就倒掉,吵嚷着抱怨味道难闻。现在喝起掺了催情药粉的米酒却是开怀畅饮,真是怪哉!” “这天气怎么愈来愈热?晚上比白天还要热,是何道理?” 李元霸喝的面红耳赤,索性敞开胸怀大快朵颐,不知那根筋不对,突然犯起浑来:“这贼老天实在无礼,对我西府赵王如此不敬?给我取双锤过来,我去街上把大锤掷上半空,把贼老天砸成肉饼!” “呵呵……姐夫你和老天爷一般见识作甚?”诸葛诞见火候差不多起了,起身去搀扶魁梧的李元霸,“上楼去让姐姐伺候你入寝吧?” 得了诸葛诞一声提醒,李元霸起身就向木楼上走去:“嗯嗯,我此刻十分想念你姐姐!看在小舅子的面上,今夜暂时饶过贼老天一马,下次若再惹我生气,非把大锤抛上天空,把它砸个稀巴烂!” 诸葛诞打开门亲自把李元霸送进房间,从外面把门锁上,这才放下心来。只感到下腹一片火热,犹如被架在篝火上炙烤一般,心想若是不发泄一下,只怕就要爆裂而死,当即转身直奔李建成、李元吉兄弟所在的房间,打算在两个婢子身上发泄一番。 “咣当”一声,诸葛诞毫不客气的一脚把门踹开,从靴子里掏出匕首,威胁两名婢女道:“把衣服脱了,趴在床上撅起屁股!” 两个婢女都是唐国宫女,当初跟着李渊被一块俘虏,后来被分配到“帝牢”伺候李渊,这次李建成兄弟回国,又被李渊派遣了伺候兄弟二人。没想到却在半途的客栈里遭到威胁,登时吓得面如土色,大气也不敢喘。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人命贱如草芥,与一只蝼蚁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而女人的贞操更是一文不值,看着诸葛诞手里明晃晃的匕首摄人心魄,而且少年看起来眉清目秀,颇有几分英气,两个婢女只能乖乖的束手就范,战战兢兢的宽衣解带,任凭诸葛诞为所欲为。 长孙无垢的房间内,李元霸喘着粗气一步步把心中的女神逼到了墙角:“神仙姐姐,我……我要,你……你是我的!” 长孙无垢大惊失色:“二弟,李元霸,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嫂嫂!” 长孙无垢不说这句话还好,李元霸听了顿时怒不可遏,咆哮一声:“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话音未落,李元霸蒲扇般的大掌一把伸出,“哧啦”一声登时将长孙无垢的衣衫撕裂了一大片,露出了雪白如玉的肌肤,强烈的视觉刺激更是让李元霸的喘息粗重而低沉,犹如一头即将爆发的猛兽。 长孙无垢蜷缩在墙角,双手尽量遮住暴露的部位,嘤嘤啜泣道:“李元霸你不能对我无礼,我是你的嫂子,我不是穆桂英,我不是穆桂英,我是长孙无垢!” 李元霸暴怒更甚:“你、你为了嫁给我大哥竟然否认自己就是穆桂英?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是我的女人,谁也抢不走!” 看到李元霸向自己扑来,长孙无垢吓得想从胳膊底下钻过去,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隋唐第一好汉又怎会让猎物从自己的眼下逃掉,抬起胳膊轻而易举的便把长孙无垢夹在怀里,三下五除二剥了个精光,抬手扔在床上。 “你不能……这样!”长孙无垢歇斯底里挣扎。 但双眼血红的李元霸却犹如饿虎扑食一般冲了上来,牢牢的把长孙无垢压在身下,迅速的除掉衣衫,直捣黄龙,夺走了长孙无垢保持了二十五年的处子之身。 “啊啊啊……刘辩,我要杀了你!” 长孙无垢悲愤交加,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既要承受李元霸洪荒之力的杀伐,还要承受被夺走贞操的羞辱。更重要的是夺走自己第一次的是心上人的亲弟弟,这让长孙无垢的叫声更叫凄凉悲惨,在夜空中回荡,整个小镇几乎都能听闻。 就在李元霸得偿所愿之际,远在邺城的刘辩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系统提示:“叮咚……前世今生,李元霸首破童子之身,基础武力永久上升3点,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12!” 就在李元霸初尝禁果,忘我的杀伐之际,一支百十骑的队伍踏着夜色来到了兰陵镇,为首之人一身金黄色甲胄,身披白色披风,胯下白马,端的是英姿勃发,一身帝王之气。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平寿唐军大营前来琅琊查探地形的李世民,准备调李克用、史敬思两支兵马由琅琊北上进攻卫青的侧翼,看到天色渐晚,便前来这座小镇投宿。 “嘶……这声音叫得如此凄惨,怕是有人在作奸犯科?”随行的蔺相如勒马带缰,蹙着眉头提醒李世民。 李世民面无表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我们无关,休要多管闲事,找一家客栈投宿便是。” 金弹子拎着一对大锤在前面开路,忽然发现街边一家客栈的马厩里拴着一匹高头大马,身高过丈,比寻常战马高出许多,很容易就会引起注意。这马浑身雪白,头顶一簇红色的鬃毛,在夜色与白色鬃毛的映衬之下犹如头顶一盏灯笼,不正是西府赵王的坐骑千里一盏灯么? “陛下,你看这坐骑分明就是赵王的千里一盏灯,为何会出现在此地?”金弹子勒马带缰,朝马厩一指,大声提醒李世民。 这“千里一盏灯”乃是李世民转赠给李元霸的,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呃……还真是元霸的坐骑,他不是正在南皮跟英布怄气么,为何突然跑到了琅琊?” 蔺相如策马向前道:“这女子的叫声似乎就是从这客栈里发出来的,陛下派人上去一看便知究竟!” 李世民翻身下马,命金弹子挥锤砸开店门:“随我来,看看元霸因何突然到此?”(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三十五白发魔女 完颜金弹子提锤在前,李世民持剑在后,引领着数十个百里挑一的羽林卫小心翼翼的登上了木楼。 “似乎叫声就在这所房间里!” 金弹子嘀咕一声,在长孙无垢的房门前驻足,猛地一脚踢出,只听“咣当”一声,房门被猛地踹开。 其实李元霸本来也没有闩门,以他的智力根本没有这种观念,只是凭借着人的本能,又在******的刺激之下才不顾一切的发泄,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见不得人。 “何人找死?” 李元霸正在兴头上,猛地被人打断了好事,登时勃然大怒,顺手摸起一张凳子朝金弹子砸了过去。 看到椅子带着呼啸的风声扑面而来,金弹子来不及多想,急忙挺起手中双锤招架,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木屑纷飞,这张圆凳顿时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巨大的冲击力之下,金弹子脚下立足不稳,向后倒退丈余硬生生撞断护栏,跌下了木楼。也幸亏楼层的高度不过一丈多些,金弹子落地之后摔了一个跟头,除了鼻青脸肿之外,并无大碍。 “元霸?” 看到身无片履的兄弟裸身站在眼前,床上还躺着一个身材丰腴,皮肤白皙,相貌端庄,似乎有些面熟的女人,李世民不由得目瞪口呆,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大……大哥?”李元霸同样目瞪口呆,看了看李世民,扭头又看了看床上的长孙无垢,“你是不是来和我抢女人的?” 不等李世民回答,李元霸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你不配做大哥啊,为何要和我抢女人,你还拿我当兄弟么?” 李世民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元霸,你长大了,竟然懂得男女之事了?大哥什么时候想过和你抢女人,只要你喜欢,全天下的女人随便你挑!” 李元霸这才破涕为笑,上前给了李世民一个熊抱:“真的?哈哈……我就知道大哥对我最好了!” 被李元霸赤着身子抱起,李世民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急忙叱喝道:“好了,好了,放下大哥,不要胡闹了!” “对啊,那你还看我媳妇的屁股?” 李元霸忽然想起自己的女人被众目睽睽看了个光,登时火冒三丈,一下就把李世民抛掷到门外,一个箭步上前把李世民身后的羽林卫踹的人仰马翻,仿佛下锅的饺子一般纷纷跌落到木楼下面。 “李郎?” 被折磨的筋疲力尽的长孙无垢拼尽最后的力气爬了起来,吃惊的发现站在面前的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郎,更是做梦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悲愤交加之下竟然忘了遮掩身体,就这样眼睁睁的与在门外踉踉跄跄的李世民四目相对,任凭门外的羽林卫大饱眼福。 李世民同样做梦也没想到被李元霸压在身下的竟然是长孙无垢,不由得双目圆睁,一脸错愕,“无垢,怎么是你?真的是你么,无垢?” 自从李靖攻破唐都,将全城文武一网打尽,到现在已经六七年的时间。凭心而论,李世民曾经喜欢过气质出众,温文尔雅的长孙无垢,也曾经想把她纳为自己的妃子。 但李世民毕竟是雄才大略的皇帝,在他的眼里,江山远远大于美人,不能说把长孙无垢忘的一干二净,但却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忘,这些年来另外立了一个复姓独孤的女人为皇后,并纳了十几个嫔妃,为自己生了十几个儿女。 像李世民这种心怀大志的帝王,永远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绝不会为了别人而迁就,所以他可以对关押在金陵的父母兄弟,姐妹儿子不闻不问,自然也不会在乎长孙无垢的死活。每当想起长孙无垢的时候,唯一感激的地方就是长孙无垢对自己一片痴情,心甘情愿的替自己拉扯儿子,仅此而已。 如果刘辩就这样把长孙无垢送了回来,李世民也许会欣喜高兴,但最多也就是对长孙无垢好一点,弥补自己的愧疚;绝不会像长孙无垢这个痴情的女子一样朝思暮想,欣喜若狂,视为一切。 但长孙无垢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一丝不挂的被自己的兄弟夺走了贞操,让李世民登时如同五雷轰顶,绿的不仅仅是头顶,就连整个面颊也变成了青绿色,甚至有些扭曲变形,状如刚刚苏醒的僵尸。 “一定是刘辩这个卑鄙小人从中作梗!”李世民咬牙切齿,在心底嘶吼一声。 以他的心智自然能够轻易推测到真相,长孙无垢提前抵达青州,李元霸鬼使神差的从南皮来到琅琊与长孙无垢相见,并且对差点成为自己嫂子的女人霸王硬上弓,这些除了刘辩之外还能有谁策划出来? 听到李世民呼唤自己的名字,痴痴呆呆的长孙无垢这才从眩晕状态苏醒过来,急忙扯过一件衣衫盖在身上,嘶哑着嗓子问道:“世民,你怎么才来?呜呜……你怎么才来啊?” “咳咳……喊我陛下!”李世民背负双手,面色如霜。 事已至此,李世民必须铁石心肠,消除一切对自己不利的影响,只要否认自己和长孙无垢的瓜葛,那这绿帽子也就戴不到自己的头上了。李元霸上了一个叫做长孙无垢的汉人女子,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一文钱的关系也没有! 听了李世民冰冷的话语,长孙无垢如遭雷击,刚刚复苏的内心如同坠进了更加冰冷的地窖,咬着嘴唇似笑非笑,片刻之后才呢喃道:“陛下说得是,无垢没有保护好自己,丢失了贞节,我……配不上陛下!” 李世民面无表情,沉声道:“长孙无垢,你在金陵替朕照顾承乾的事情,朕早有耳闻。对于你的付出,朕感激万分,但你既然已经与赵王行了洞房之事,那就嫁给元霸吧!” 李世民说着话转身对楼下的羽林卫叱喝一声:“尔等速速参拜赵王与赵王妃!” 除了被李元霸从楼上踢下的十几个羽林卫仍在“哼哼唧唧”之外,其余的纷纷抱拳作揖:“小人等见过赵王,见过王妃!” “呵呵……陛下嫌弃我了么?” 长孙无垢喃喃自语一声,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悲凉,终于见到了自己梦寐以求,朝思暮想了六年的心上人,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种凄凉的下场。对于自己的遭遇,他没有任何怜悯和同情,比对待一个宫女和路人还要冷漠,这让长孙无垢的一颗心碎的犹如苍穹中的星斗。 “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 长孙无垢突然起身就要向窗外纵身跳出,却被眼疾手快的李元霸一个箭步蹿上前去拦腰抱住,“神仙姐姐,你不能死,你死了谁陪我玩?” “李元霸放开我,我不是你的神仙姐姐,我不是穆桂英,我是长孙无垢,一个差点成为了你嫂子的女人!”长孙无垢哭着挣扎,说着话张开嘴巴狠狠的咬在李元霸的胳膊上。 “咬吧,狠狠地咬吧,只要你心里痛快,小霸霸可以每天都让你咬一口!”李元霸一脸无辜的央求,“神仙姐姐你不能死,如果我错了,你可以打我骂我,但绝不能自寻短见啊!” 李世民面如寒霜,手抚佩剑道:“对待自己的夫君如此的不恭敬,此乃大不敬之罪!元霸,放开她,若她心意已决,便成全他!” “不行,谁也不许伤害我的穆姐姐!”李元霸转身挡在长孙无垢身前,看起来魁伟的身材可以为心爱的女人挡风遮雨。 李世民跺脚道:“元霸,哪里来的穆姐姐?这分明就是长孙无垢!” 李元霸头摇的像拨浪鼓:“你骗我,她就是我的穆姐姐,谁也不许欺负她, “她竟然想让我去死?” 长孙无垢的心在颤抖在滴血,想起自己耗费了六年的大好年华为他抚养儿子,竟然换不来一丝怜悯与同情,长孙无垢除了心寒之外就是悲伤,继而由爱生恨。猛低头,竟然发现自己的发梢有了灰白的痕迹。 “哈哈……白发了,头发变白了!既然李世民将我看的一文不值,我为何要为他去死?我偏偏要活下去!我要帮李元霸生一个儿子,生一群儿子,我要帮助李建成、李元吉长大成人,取代他的帝位,让他欠我的,十倍百倍千倍万倍偿还!!!” 一念及此,长孙无垢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元霸,不要听别人的,我就是你的穆姐姐!” “嗯嗯……你就是我的穆姐姐,我谁的话也不听,只听你的!”李元霸喜出望外,一把抱起长孙无垢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长孙无垢用冷漠的眼神瞧了瞧站在门外的李世民,冷声道:“大伯哥,兄弟媳妇身无片履,你就这样站在门外直勾勾的盯着,岂是为兄之道?” “你……”李世民怒火攻心,却无言以对,脸色难看的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苍穹。(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三十六反目成仇 Ps:感谢Array[]书友的第二次十万起点币飘红,并荣升盟主排行榜迪欧一位,感谢支持! 琅琊国阳都县兰陵镇,一座不起眼的小客栈。 因为李氏兄弟的刺激,原本温文尔雅,一副大家闺秀风范的长孙无垢彻底变了一个人。刚刚还寻死觅活,现在却如癫似狂,时而放声大笑时而盛气凌人,让李世民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元霸,去隔壁把你的两个弟弟带过来一块睡,从今以后好好保护他们!”长孙无垢一边在李世民面前穿衣,一边以不容抗拒的口吻吩咐李元霸。 李世民脸色如霜,叱喝道:“元霸不许去,随我回平寿,准备向汉军开战!五十万大唐将士需要你的引领,你是我唐国战无不胜的勇士!” “我……我……我?”李元霸可怜兮兮的看着长孙无垢,一脸求助的表情,“穆姐姐,我该不该去打仗?” 长孙无垢冷哼一声:“元霸,你要做一个好哥哥,还要做一个好丈夫,将来做一个好父亲,不要像一些狼心狗肺的人一般忘恩负义,不顾父母子女的生死!” “嗯嗯……我要做一个好哥哥,做一个好父亲!”李元霸答应一声,披上一件袍子就去隔壁找人,“三弟,四弟,出来哥哥保护你们!” 看到李元霸离开,李世民拔剑在手怒视长孙无垢:“你为何破坏我们兄弟的感情?你可知道这样会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形象?”长孙无垢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大笑,“在你心中如何看我,在我心中便如何看你!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我现在是你的弟媳,和你没有一文钱关系,又何必在乎你的看法?我管教自家男人,作为嫂子照顾两个年幼的兄弟,这有错么?” 李世民持剑逼向长孙无垢,手中的剑锋绽放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你错在不该回来,更不该遇上元霸!你不该这么傻,不该这么痴情,如果你早些嫁人,我会祝福你!” 长孙无垢冷笑,高高扬起白皙修长的脖子:“来吧,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们都可以解脱!” 李世民攥紧了手中的佩剑,握剑的五指微微颤抖,嘴唇微微抽搐了几下,最终不忍下手。 夜幕之下,两个曾经的情侣就这样对峙着,面前这具滑若凝脂,弹指可破的胴/体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现在却被傻子弟弟硬生生夺了去,虽然现在就在眼前,触手可及,近在咫尺却不能伸手触碰,相隔犹如海角天涯。 人心皆是肉长成,尽管李世民以帝王之姿可以做出不在乎的样子,但在内心深处对过去的美好还是有一些眷恋,对这个对自己一片痴情的女人心怀愧疚,手中的剑高高扬起,最终不忍下手。 “你离开,我不杀你!”李世民嘶声叱喝道,“趁元霸不注意的时候离开,回汉国嫁人,我会给你富可敌国的珍宝!” “富可敌国?”长孙无垢仰天大笑,一脸幽怨的轻抚有些灰白的发梢,“哈哈……你以为你的珍宝可以买回我逝去的年华么?你的珍宝可以换回我的青丝么?” 李世民无语,心里猜不透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难道她真的打算嫁给自己的傻子弟弟,厮守一生? 长孙无垢继续冷笑:“君无戏言,你把我赐给了你的弟弟,而且我已经与他行了周公之礼,我便是他的妻子了,我这一生就要照顾他,不让他被人耍弄,莫非你以为世人都会像你这样冷血无情么?” “大哥,把剑放下!” 就在李世民和长孙无垢对峙之际,李元霸乖乖的领着两个弟弟返回了房间,忽然发现李世民手中高高扬起的宝剑,在烛光照耀下寒光闪烁,不由得惊呼一声,一个箭步扑了上去。 别看李元霸身躯魁梧的像一头狗熊,但却敏捷的胜过猿猱,出手如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李世民的佩剑,气沉丹田,硬生生的拦腰折断,丢下了木楼,“谁敢伤害我媳妇,便是与我李元霸为敌,大哥也不行!” 看到李元霸暴怒的样子,李世民的脸颊在微微颤抖。这个傻弟弟到现在活了二十多年,虽然在沙场上所向披靡,凶猛的如同洪荒野兽,但在自己面前却温驯的如同一只绵羊,从来不曾和自己大声说话,几乎言听计从,而现在却因为长孙无垢对自己大发雷霆,这实在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元霸,听大哥的,跟我离开这个小镇回大唐军营,明日上沙场杀敌,那才是你的战场!”李世民努力的拍了拍李元霸的肩膀,“将来大哥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女人!” 长孙无垢温柔的牵了李元霸的大掌,柔声道:“夫君,你带我还有两个弟弟回大唐好不好?我们已经洞房了,或许我有可能怀孕,将来你很可能做父亲!” “哇哈哈……我要做爸爸了,不做霸霸了!”李元霸痴痴傻傻的大笑,再次抱起长孙无垢转圈,“我们回唐国,我带你看看我的赵王府,好大好大的院子哦!” 长孙无垢换了一件崭新的衣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青丝:“我们连夜赶路,我一刻也不想看见面前的这些人!” 李元霸点头如捣蒜:“现在就走,现在就走,有我保护娘子,便是十万人也伤害你不得!” 当下长孙无垢抱起李建成,李元霸抱起李元吉就向木楼下面走去,刚刚遭到诸葛诞玷污的两个唐国宫女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长孙小姐,等等我们!” 诸葛诞体内的催情药物发泄的差不多了,做梦也没想到的是竟然在这里撞见了李世民,以他的智力想来轻易就能识破自己的身份,情急之下趁人不备翻窗跳下木楼,准备逃命。 但唐国羽林卫已经把客栈内外全部控制了起来,发现有人翻窗逃跑,立刻从四周围拢了上来,齐刷刷的举起钢刀堵住了诸葛诞的去路:“什么人?还想逃么,快快束手就擒!” 蔺相如心思敏捷,第一个推断出了诸葛诞的身份,大喝一声:“此人必是刘辩派来蛊惑赵王的内奸,能抓活的则抓,不能抓则乱刀分尸!” “杀啊!” 十余个羽林卫呐喊一声,各自挺起明晃晃的钢刀扑了上来,排山倒海一般朝诸葛诞周身上下招呼。诸葛诞随身只有靴子里的匕首,面对十余名悍卒的围攻,登时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危急关头,李元霸暴喝一声加入战团,举手投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十余名羽林卫车翻在地,用魁梧的身躯挡在诸葛诞面前:“这是本王的小舅子,谁也不许伤害你他!” 诸葛诞半跪在地,喘息声粗重,大气也不敢喘,心知只要长孙无垢一句话就可以让李元霸把自己砸成肉饼。 李世民站在木楼上向下眺望:“长孙无垢,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猜透这个人就是刘辩派来蛊惑元霸的。你今日的下场,除了刘辩之外,此人也是罪魁祸首,告诉元霸把他抓起来,我会让他生不如死,或许可以审问出有用的消息!” 长孙无垢下巴微扬,出乎意料的冷哼一声:“你胡说八道,这人就是我的弟弟!” 说着话转身对李元霸道:“夫君,好好保护他,这是我弟弟,不许任何人伤害他!” “得嘞!”李元霸答应一声,快步取了自己的擂鼓瓮金锤回来,朝众羽林卫一指,“都给本王后退,谁敢轻举妄动,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诸葛诞做梦也没想到长孙无垢竟然会帮自己说话,看着这个女人一脸寒霜,与之前判若两人,也猜不透她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但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多活一刻算一刻,今日暂且从李世民等人包围中脱身,将来再找机会逃命不迟。 “姐姐稍等,我去准备马车!” 诸葛诞随机应变,立即来到马厩把马车撵了出来,示意长孙无垢带着李建成、李元吉兄弟上车,连带着两个被自己染指的婢女也钻进了马车里面。 诸葛诞依旧清晰记得两个久旱逢甘霖的妹子似乎很享受的样子,除了一开始的半推半就之外,后来几乎完全配合,达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这也是诸葛诞始料未及的。 “驾!”诸葛诞扬起马鞭,驱动马车载着长孙无垢等人向北而去。 李元霸手提大锤在旁边护卫,头也不回的对李世民大喊一声:“大哥,仗靠你们自己打吧,我先保护娘子回大唐了,等我做了爸爸之后再来帮你!” 望着李元霸远去的背影,李世民的脸颊慢慢扭曲变形,因为他比任何人明白,缺少了李元霸这个不讲理的大杀器,唐国军队的战力至少下降百分之三十。让本来就没有优势的唐军胜算更是大幅下降,这次青州争夺战怕是将会遭遇苦战! “立即联络史敬思、李克用,给我追回范增!”李世民在夜幕中嘶吼一声,“给我向范增把杨玉环索要回来,我要把杨玉环充作营妓,我要让刘辩戴上一万顶十万顶绿帽!”(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三十七唐太宗的复仇 望着长孙无垢拐带着李元霸连夜向北而去,李世民胸中的一口闷气几乎可以吞噬天地,嘶吼一声下令追回杨玉环充作营妓,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范增比李世民早动身了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都是奔琅琊方向而来,想来不会走的太远。 当下李世民与蔺相如在客栈中等候,命金弹子率领了五十骑快马加鞭奔下邳方向追赶,只要撵上先把范增扣押起来,然后逼迫蒯良、许褚交出杨玉环。至于曹操怎么与刘辩交换俘虏,李世民已经顾不上了,不找个突破口发泄一番,估计能被生生气死。 金弹子一行走后,兰陵镇逐渐安静了下来,夜色又恢复了宁静。 客栈掌柜的夫妻二人早就吓得不知所踪,看着鲜衣怒马的悍卒,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谁还顾得上家业?而镇上的百姓也都纷纷掩门闭户,大气也不敢喘,唯恐惹祸上身。 李世民掩了房门,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间里。 就在不久前这里刚刚上演了一幕好戏,自己的亲弟弟把本来属于自己的女人给霸王硬上弓了,尽管李世民可以凭借着过人的城府在人前装作若无其事,但当夜深人静孤身一人之时还是克制不住心底的郁闷与盛怒。 “刘辩,囚父之仇,夺妻之恨,我李世民与你不共戴天,此生誓死与你为敌!”李世民低声咆哮,拔出剑来把床上的衣衫剁的粉碎。 这个气质出众,温文尔雅,相貌端庄,身材丰腴的红颜尤物本来应该是自己的掌中之物,应该在自己的膝下承欢呻/吟,却因为刘辩的这一番计算变成了自己兄弟的女人,眼睁睁的从自己指尖溜走,从此与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而眼前的这张床,就是刚才亲弟弟像暴风雨一般浇灌长孙无垢的战场,遏制不住的画面不停的在李世民面前回荡,让他胸闷气结,一口气发泄不出来,眼前一黑,晕倒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李世民才缓缓醒转了过来,轻声呢喃道:“刘辩你给我记着,今日你所做的一切,他日必将加倍偿还!若有一日被我攻破金陵,誓要把你的母亲嫔妃女儿全部充作营妓,以泄我心头之恨!” 金弹子带领了五十骑羽林卫,快马加鞭向南追赶,沿途注意查看马蹄踪迹,一直寻找到开阳县城附近,天色大亮,方才看见一支队伍从南面疾驰而来,打着魏军旗号。 目前唐魏正是联盟关系,魏国尚且需要仰唐军鼻息,所以金弹子也不惧怕,催马提锤向前拦住了这彪队伍的去路:“呔……我乃大唐上将完颜金弹子,特地追赶你们魏国的丞相范增而来,可曾见他踪迹?” 这支兵马并非来自别处,正是许褚逃出兴国寺之后前往下邳报信,陈子云急忙派遣了曹刿带着许褚、李进二将,提兵两万,兵分三路朝位于琅琊国境内的兴国寺扑来,一来夺回杨玉环,二来救出蒯良,三来将这些僧侣剿灭,以绝后患。没想到走了一百六七十里路程,正好与追赶范增的金弹子狭路相逢。 完颜金弹子在唐国的骁勇仅次于李元霸,论地位相当于英布、贾复在魏国的分量,魏国上下自然如雷贯耳,久仰大名。 曹刿急忙催马出列,翻身下马施礼道:“在下魏国上卿曹刿,现在陈子云将军麾下担任参军,这厢有礼了!” 金弹子也不下马,一脸倨傲之色,眼皮一翻:“你说的陈子云就是当年在我们唐国担任参军的家伙吧?不曾想到了你们魏国却做了上将,真是笑话!就连陈子云这样的货色都能担任上将,你们魏国被汉军打的节节败退,自然就是清理中的事情了!” 曹刿不卑不亢,据理力争:“呵呵……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陈子云将军在你们唐国只能做参军,说明大唐皇帝并未能人尽其才。而陈子云将军能在我们魏国做上将,说明我大魏皇帝能够知人善任!” 曹刿的嘴上功夫远非一般谋士能比,更不要说金弹子这样的武夫,当下一脸不耐烦的呵斥一声:“住口,本将不是来和你争辩的,我来问你,范增何在?” “不知完颜将军找范丞相意欲何为?”曹刿一脸镇定,抱腕问道。 金弹子自然不能说经过刘辩的谋划,李元霸成功的给大唐皇帝戴了一盏绿帽,那样他们这些唐国将士的脸上也不光彩,冷哼一声:“我大唐皇帝反悔了,不想用长孙无垢换回杨玉环,不想错过拿杨玉环羞辱刘辩的这个机会,特地命我前来追回杨玉环。如果尔等不想破坏唐魏之间的联盟,速速交出杨玉环,否则别怪我大唐不念同盟之义!” 不用金弹子说,曹刿已经把他追赶范增的意图猜透了十之八九,当下一脸痛惜的表情道:“唉……实不敢欺瞒完颜将军,杨玉环被汉军救走了,就连我们的蒯子柔大人也被抓走了,我等行色匆匆就是为了前往琅琊追赶兴国寺的那帮僧侣!” “杨玉环被救走了?”金弹子勃然大怒,“尔等是不是以为本将的脑筋和我大唐赵王一样不太灵光?信不信我一锤把你砸成肉饼,看你还敢不敢信口雌黄?” “姓完颜的,休要如此盛气凌人,我大魏的文武不比你们下贱!”见金弹子盛气凌人,许褚勃然大怒,攥紧了虎头刀大声呵斥。 李进也是一脸愤慨,催马提枪挡在曹刿面前:“你这唐将实在无礼,唐魏之间乃是联盟关系,并非下邦属国,阁下因何如此咄咄逼人?” 金弹子一脸不屑:“来来来……我饶你们二人一起上前,想当年陈子云在我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我倒要看看他麾下的武将有几分本事?” 曹刿急忙阻拦几个武夫的撕逼,伸手挡在三员大将之间:“完颜将军请稍安勿躁,目前唐魏正需要同仇敌忾,曹刿岂敢相瞒?你若不信,我带你们去阳都县境内的兴国寺看看,估计里面僧侣与我军的尸体尚在,将军一看便知曹刿所说是真是假!” 当下由李进在后面统率兵马,金弹子带了随行的羽林卫跟在许褚、曹刿身后快马加鞭朝兴国寺所在方位疾驰而去,晌午时分便抵达了这座位于阳都与临沂交界之处的寺庙,此刻正坐落在山坡之上,死一般寂静。 在许褚的带领下,一行人进了寺庙,果然发现满寺尸体横陈,僧侣与乔装打扮的魏军尸体杂乱无章的散了一地,发出一股股恶臭味,满院子苍蝇嗡嗡飞舞,让人闻之欲呕。 事实摆在眼前,听许褚把经过说了一遍,金弹子也别无他法,只能快马加鞭赶往兰陵镇向李世民禀报,而曹刿则带领着魏军留下来掩埋尸体,清除恶臭,免得引发瘟疫。琅琊国现在已经属于曹魏的治下,自然要为民生着想,许褚则与范增返回谯郡禀报曹操去了 “什么?杨玉环竟然被救走了?” 李世民正在客栈中喝茶,幻想了一天怎么折磨杨玉环,好好发泄一下胸中的恶气,否则能够被郁闷个半死。没想到杨玉环竟然金蝉脱壳,被兴国寺的僧人救走了,自己刚才的幻想全部变成了黄粱一梦,登时暴跳如雷,拍案而起。 “魏国的这些酒囊饭袋,真是气死我也!命史敬思、李克用进攻费县、平阳、蒙阴一带,目标直指泰山郡,攻打卫青的侧翼,与驻扎在平寿的我军遥相呼应,所到之处尽皆屠戮!”李世民红着眼睛,大声喘息。 蔺相如在旁边建议道:“既然陛下派遣了李牧将军率十五万大军南下邺城救援曹魏,就应该修书给曹操,统一指挥驻扎在徐州的曹军,这样才能做到令行禁止,进退有序!” 李世民当即修书一封,派遣了使者八百里加急赶往谯郡,向曹操提出由自己统一指挥驻扎在徐州的魏军,作为李牧出兵救援邺城的回报。同时命史敬思、李克用率领的三万唐军向兰陵镇方向靠拢,准备向北进攻费县。 李世民的使者快马加鞭,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从谯郡返回了兰陵镇,向李世民禀报道:“启奏陛下,大魏皇帝曹孟德已经应允了陛下的请求,修书给驻扎在徐州的乐毅、郭子仪、陈子云三人,命他们服从陛下的指挥,统一作战!” 李世民的郁闷这才稍稍好转一些,抚须道:“曹孟德总算有些魄力,没有小肚鸡肠,对于我们唐魏来说,现在只有齐心协力才能顶住东汉的泰山压顶之势,否则只能步其他各路诸侯的后尘!” 李世民当即下达命令,由李克用担任主将,史敬思、曹刿、李进担任副将,率领琅琊境内的五万兵马克日向北进攻费县,“若所到之处,汉人胆敢抵抗,给我尽皆屠戮,只有屠几座城池,方能一泄朕的心头之恨!”(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三十八食君之禄当报君恩 “杀啊,攻下泰山郡,杀光汉人!” 天子一怒流血千里,东汉的皇帝可以做到,唐国的皇帝同样也可以做到。遭到刘辩羞辱的李世民雷霆震怒,向李克用下达了屠城的命令,但凡所到之处如遇抵抗,便全城屠戮,老幼不留。 随着李世民一声令下,青州境内狼烟四起,烽火遍地,三十多万唐军兵分三路,开始朝东汉控制的疆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首当其冲遭到进攻的便是位于泰山郡与琅琊国交界之处的费县,在李克用的统率下,由三万唐军与两万魏军组成的队伍气势汹汹,以日行百里的速度扑向费县。 李克用自统一万五千人马居中,史敬思率一万五千人在右,曹刿与李进率领两万魏军在左,三路兵马之间保持着十五里左右的间隔,以“三”字阵势向前推进,所到之处百姓望风而逃。 对于唐军的口号,魏军将士颇为反感,纷纷向主将曹刿与李进提出抗议,要求进行干涉:“唐军凭什么吆喝杀光汉人?这岂不是意味着连我们这些盟军也要屠杀?” 曹刿笑着安抚军心:“呵呵……将士们不必多想,我们现在是魏国的将士,我们的子民就是魏人,唐军要屠杀汉人,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听了曹刿的解释,两万曹军将士俱都心头一阵怅然,这才纷纷意识到“是啊,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汉人了”,说起来虽然轻松,但心里却为何总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三路雄师逶迤向北,一路披靡,很快就逼近到费县五十里的地方。 “启禀都尉大人,前方有一座坞堡叫做祝家庄,凭借着堡垒死守山庄,既没有逃走也没有逃亡!” 接到禀报的都尉名唤朴三年,官职大约相当与东汉的偏将,麾下掌管三千将士,被主将李克用任命为先锋,负责摧城拔寨,逢山开路遇水填桥。 得到斥候禀报,朴三年发出一声阴鹜的大笑:“我大唐皇帝有令,若遇抵抗尽皆屠戮,我等一路北上还没有见血,是时候大开杀戒了!既然祝家庄的人讨死,便成全他们,儿郎们全力攻打,给我杀个鸡犬不留!” 朴三年催马舞刀,引领着三千唐军跑步向前,一阵风般把祝家庄团团围住。也不劝降,直接扛着云梯发起了强攻。 “嗖嗖嗖”,一时间箭如雨下,坞堡围墙上的庄丁挽弓搭箭朝墙下冲锋的唐军怒射,唐军毫不示弱,八百弓弩手列开方阵朝围墙上还射,箭矢在空中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但整个祝家庄包括老幼妇孺在内不过千把人,去掉老翁老妪,妇孺儿童,能上战场的不过三百余人,虽然民风彪悍,户户射猎,家家砍柴,但装备落后,组织无序,遇见一般的山贼草寇还能自保,遇见了正规的军队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从战役发起到坞堡被攻破,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在朴三年的带领下,唐军悍卒顺着云梯鳞次栉比的攀上了城墙,挥舞起大刀将庄丁砍翻在围墙上,人头乱滚,满地残尸。 围墙被突破之后,剩下的老弱妇孺变成了待宰的羔羊,上了年纪的老妪与年幼的儿童被毫不留情的砍杀,而年轻的妇人则遭到了无情的摧残与****,一时间惨叫声震彻寰宇,整个祝家庄如同人家炼狱,燃烧的烽火甚至盖过了烈日的光芒。 朴三年从一家民户里提着裤子走了出来,心满意足的挥手吩咐亲兵:“弟兄们给我上,这个娘们又嫩又白水又多,今儿个都给我好好的释放一番,回头给我狠狠杀敌!” “得嘞!”肆无忌惮的唐军发出嚣张的淫笑,烟火中满满的都是罪恶的味道。 又有亲兵跑来询问:“启禀都尉大人,祝家庄庄主被生擒活捉,该如何处置?” “五马分尸!”朴三年大手一挥,冷酷无情。 “你们这些唐寇恶贯满盈,我大汉雄师早晚会替子民报仇!” 在祝家庄门前,年已五十岁的庄主被唐军用五匹战马捆绑了四肢与脖颈,随着一阵人喊马嘶,被从中间撕裂成五块碎尸,鲜血飞溅,肝脏溅了一地,让人望之欲呕。 不过一个多时辰,祝家庄惨遭屠戮,老幼妇孺一千余人无一生还,就连猪圈里的牛羊牲畜,报晓的公鸡,看门的黄狗也被屠戮,当真鸡犬不留,最终被冲天的火光所吞噬。 唐军轻松血洗祝家庄,继续向费县逼进,县令得知唐军势大,穷凶极恶,急忙组织百姓疏散逃命,朝曲阜方向溃逃。 李克用率唐军兵临费县城下,城内的百姓早就逃了十之七八,只剩下一些舍不得家业的财主开门投降,跪地求饶。 李克用大手一挥:“投降者可以免死,但财产必须充公!” 在李克用的纵容之下,唐军肆无忌惮的在费县城中劫掠,被趁机玷污的妇女比比皆是,但好在保住了性命。只可怜那些向曲阜逃命的百姓,被李克用派遣部将率三千骑兵追杀,在泗水岸边杀了个尸横遍野,四千多百姓死于非命。 李克用攻破费县之后马不停蹄,继续挥兵向北,命曹刿、李进进攻武阳,命朴三年率前锋部队猛攻蒙阴,勒令一日之内拿下两座县城。 曹刿、李进大军兵临城下,武阳县令开门投降,跪地求饶:“两军交战,百姓无辜,庆幸攻打武阳的是曹将军,使全城百姓不至于蒙难,小吏特地开门投降,为满城百姓请命,请将军高抬贵手,饶过全城百姓!” 曹刿颔首道:“对于唐军的杀戮之举,本将并不赞同,既然尔等开门投降,从此便是魏国的子民,好好的安抚百姓,必不相犯!” 于是曹刿出榜安民,另外任命了县令、县尉,接掌地方治安,打击趁机劫掠的不法之徒,使得武阳县城逃过一劫。 比起开门投降的武阳县令,被萧何新派遣来蒙阴担任县令的董贞抱定了必死之心,集结了城内的四百县兵,三百差役,又鼓动了一千多名精壮百姓登上城墙,据城死守。 “诸位将士,诸位同僚,诸位桑梓,食君之禄当报君恩,唐寇入侵,我等逃也是死降也是死,不如轰轰烈烈的大战一场,也好青史留名,上报朝廷,下安黎民!”年方三十的董县令披盔挂甲,大声鼓舞着城墙上守军的士气。 在董县令的鼓舞下,城头上守军的斗志被点燃,齐声响应:“愿随县令大人死战,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一个时辰之后,唐军都尉朴三年率领三千先锋部队兵临蒙阴城下,一声呐喊,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顷刻间,弩箭纷飞,滚石如同冰雹般砸下,擂木呼啸着横扫而至,许多顺着云梯向上攀登的唐军被击中,惨叫着坠地,要么骨骼折断,要么脑浆迸裂。 一个多时辰的猛攻,唐军阵亡了五百余人,而蒙阴城依旧屹立不倒,朴三年不由得勃然大怒,亲自绰刀攻城,顺着云梯向上攀登:“大唐的勇士们,若是连小小的一个县城都拿不下来,谈何征服汉国,直捣金陵?怎么去睡刘辩的女人,给我舍命攻城!” 城头上弩箭纷飞,朴三年扛着盾牌,提着大刀,悍不畏死的向上攀登,将射下的弩箭、滚石尽皆格挡开来,眼看着就要攀上城墙。 “佛家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董县令双眼喷火,忽然从城墙上纵身跃下,一把抱住朴三年,犹如折了翅膀的雄鹰般同时从四丈高的城墙上跌落,“咣当”一声,只把垫在下面的朴三年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痛死……我也!” “杀我百姓,屠我子民,今日与你同归于尽!” 董贞嘶吼一声,举起手中的匕首,一刀切开了朴三年的咽喉,殷红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朴三年抱着喉咙痛苦的挣扎了几下,双腿一蹬,气绝身亡。 “抓住这个汉官!” 看到主将阵亡,唐军一阵慌乱,挺着刀枪前来抓捕摔伤了的董县令。 董贞大笑一声:“天子守国门,我等臣子何惜死社稷?杀一唐将,死得其所!” 话音未落,董贞举起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当场倒地,哪怕死去也牢牢的压在了朴三年的身上。 “为董县令死战!” 被董贞的悲壮鼓舞,城头上的县兵、差役、百姓浴血死战,冒着箭雨和唐军纠缠厮杀,许多老弱妇孺纷纷登上城墙,拆掉自家的瓦砾、青砖,向城墙下面的唐军投掷,阻挡唐军的攻城。 主将战死之后,这支唐军又填上了五百多条性命,依旧难以攻破蒙阴,只能暂时偃旗息鼓,派斥候飞报主将李克用,请求支援。 李克用闻言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旗杆上,咆哮道:“小小的一个蒙阴县城,便折损了一员大将,如此谈何平定青州?速速传我命令,命史敬思率领他的‘白袍先登’进攻蒙阴,打破城池,老幼不留!”(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三十九泰山望族 史敬思一身白袍,胯下白马,手持白玉凤凰戟,每战当先,端的是威风凛凛,豪气万丈,因此唐军将士多有效仿,许多人皆穿白袍,驰骋沙场,成为了沙场上一支所向披靡的劲旅。 李嗣业于三年前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制造出了陌刀,一种唐代中期威力强大的兵器,史书记载——陌刀,长刀也,步兵所持,盖古之斩马,刀重十五斤,又名砍刀,长七尺,刃长三尺,柄长四尺,下用铁钻。马步水路咸可用。力士持之,以腰力旋斩挡者皆为齑粉。 但由于陌刀制造工艺极为严苛,需要质地上乘的镔铁,优良的煤炭,以及经验丰富的铁匠,因此李世民集整个唐国之力,一年下来也仅仅只能铸造三百把陌刀,用了三年的时间不过才锻造了九百把陌刀。 由于李嗣业一直追随李绩在渤海郡征战,因此李世民把精挑细选的九百陌刀兵交给史敬思统率,再搭配上史敬思的作战风格,九百悍卒全部身穿银甲外罩白袍,手持陌刀,每战必然当先士卒,久而久之便获得了“白袍先登”的雅号。 自唐军登陆以来,这支陌刀兵每战当先,冲锋陷阵,凭借着陌刀强大的杀伤力,以及自身的骁勇,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为了李世民手中的一支王牌之师。此刻李克用也是盛怒之下才将白袍先登投入战场,拿着王牌军攻打一个小小的县城,算的上大材小用,牛鼎烹鸡。 “闪开,闪开,白袍军来了!” 看到史敬思一马当先,率领着九百白袍先登呼啸而来,在城下待援的唐军顿时士气大振,纷纷鼓噪呐喊,躲闪不迭。 有史敬思这员武力值高达99的猛将压阵,再加上白袍先登这支劲旅,面对着城墙不算高厚的蒙阴县城,以及不过六七百人由县兵和差役组成的乌合之众,再加上千余百姓的协助,可谓不费吹灰之力,一通鼓击罢,便登上了城墙,砍落吊桥,迎接大军撞破城门,一举拿下了蒙阴县城。 “杀光汉人,替朴将军报仇雪恨!” 攻破城门之后,朴三年的部曲凶相毕露,张牙舞爪的举起兵器扑向百姓,以替朴三年报仇的名义准备血洗蒙阴,趁机掳掠奸/淫,一逞****。 “够了,不要再屠杀了,我们的敌人是汉军,而不是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看到穷凶极恶的唐军准备劫掠蒙阴县城,再也看不下去的史敬思突然暴走,挥戟刺死了一名准备奸污妇女的百夫长,大声阻止唐军的暴行,“谁敢再掳掠百姓,便是这般下场!” 唐军被史敬思震慑,急忙退出蒙阴县城,派人快马飞报李克用。 李克用得知消息后跃马扬鞭,越过前面的队伍直奔蒙阴县城,见到史敬思质问道:“史将军,陛下有令,若汉军胆敢抵抗,便尽皆屠戮,鸡犬不留,以此震慑汉人之心,让其不敢与我大唐为敌。蒙阴百姓负隅顽抗,不知死活,协助县兵射杀了我麾下的先锋大将朴三年,安能饶过他们?” 史敬思据理力争:“李将军此言差矣,陛下乃是一时盛怒,不可当真。自古征战者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只有收服百姓之心才能开疆拓土,使之心甘情愿的臣服在我大唐国威之下。倘若一再屠城,反而会激怒汉人,使得军民其心,同仇敌忾,如此则我军必然处处碰壁,征服青州将会事倍功半!” 李克用还想争辩,忽然发现有使者自东方而来,在马上大声宣读李世民的诏书:“李克用、史敬思听旨,朕一时盛怒,方才做出屠戮百姓的决定,殃及百姓,悔不当初。尔等立即改变策略,除非百姓协助汉军抵抗我军,否则不可侵犯,出榜安民,好生抚慰,宣我大唐国威,使之心悦诚服,钦此!” “臣李克用接旨!”李克用闷闷不乐的接过圣旨,下令出榜安民,不可在侵犯蒙阴的百姓。 史敬思大喜过望,击掌称赞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陛下能够勇于纠错,实乃我辈之楷模,三军将士当以陛下为榜样!” 在史敬思的阻拦与李世民的自我纠错之下,蒙阴城里的八千百姓逃过一劫,除了被俘虏的县兵、差役惨遭杀害之外,其他人都活了下来。而趁机劫掠、奸污妇女的事情也变得凤毛麟角,史敬思又派了白袍兵四处巡逻,严查扰民之举,大幅扭转了唐军土匪般的军事作风。 相继攻克武阳、蒙阴二县之后,李克用继续挥军北上,兵分三路直扑平阳县城,距离泰山郡治所奉高不过一百二十里路。只要泰山郡被攻破,则李克用的兵马便可以直逼济南国,与李绩率领的从冀州而来的十五万唐军南北夹攻卫青。 此时担任泰山郡太守之人姓羊名衜(dao),年方三十,出自泰山郡的名门望族,在青州颇有名望,因此被李世民点名捉拿。 羊衜的父亲羊续在灵帝时期先后官拜南阳太守、庐江太守等职务,因为为官清廉,素为百姓称赞,留下了“羊续悬鱼”的典故。说得是羊续到任之后,地方官向羊续敬献了几条鱼作为见面礼,等到下次再献鱼的时候,被羊续把鱼悬挂在客厅中以示拒绝,百姓们因此送了羊续一个“悬鱼太守”的绰号。 后来这件事也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都嘲笑这地方官太傻,你送个什么不好,偏偏送一条鱼,而且一送就是好几次,你当羊续是属猫的么? 不过从侧面也能看出来,这个地方官想来也是够穷的,如果有别的礼物赠送,怕是不会整天拿着几条钓来的鱼孝敬顶头上司吧? 后来汉灵帝愈发昏庸,开始卖官鬻爵,给大小官职全部明码标价,准备任命幽州牧刘虞为太尉。刘虞不想离开幽州,便举荐羊续出任太尉,前提是需要缴纳一千万五铢钱作为礼金,而羊续穷的叮当响,只拿出了一件羊皮棉袄作为礼金,气得灵帝刘宏打消了任命羊续做太尉的决定。 在灵帝时期,太尉是除掉皇帝之外的最高军事长官,自然不能长期空缺,于是刘宏只好重新任命刘虞做太尉,并免掉他的礼金;只因刘虞同样清廉,比起羊续来没有好到哪里去。另外灵帝又降旨召羊续入朝担任九卿之一的太常,只是羊续尚未到任,便因病辞世,葬在故乡泰山郡平阳县羊流镇。 因为父亲羊续的名声,儿子羊衜好风凭借力,娶了大学士蔡邕的次女蔡贞姬为妻,说起来还得喊娶了大姐蔡昭姬的赵云一声姐夫。而且这羊衜生的温文儒雅,气质不凡,在娶蔡邕的次女蔡贞姬之前,还曾经娶了大学士孔融的女儿为妻,可惜因病辞世,才续弦娶了蔡贞姬。 凭父亲羊续的名声,再加上蔡邕、孔融这些大学士,又和东汉虎将赵云成为了连襟,足以使得羊衜成为青州的风云人物,因此深得两任青州刺史王猛与萧何的器重,先后官拜东莱郡、泰山郡太守,执掌地方。 如果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表明羊衜地位的话,那正史中他的儿子可是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就是西晋开国功勋羊祜,力助司马氏结束了三国争霸的局面,让乱世暂时归于一统。 而羊衜的女儿羊徽瑜也是富贵之命,是司马师的第三任妻子,在司马炎登基称帝之后追赠伯父司马师为景皇帝,尊羊徽瑜为景皇后,死后追谥景献皇后。更是让羊家飞黄腾达,成为了西晋开国之初的名门望族。 羊家能人辈出,羊衜的弟弟羊耽也曾经在曹魏时期官拜泰山郡太守,后来官至九卿,并娶了辛毗的女儿著名才女辛宪英为妻,只是这一世辛宪英还没长大就被刘辩的儿子刘无忌搞定。 这样权衡一番,羊家在青州的确算的上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因此才惹得李世民特地修书给李克用,命他在攻破泰山郡的同时要捉拿羊衜,将羊家人一网打尽,押解到平寿交给李世民发落。 羊衜得知唐军大举压境,准备攻打自己的故乡平阳,急忙从泰山郡组织了四千郡兵,又从各士族中征调了三千族人以及门客,另外鼓动了五千百姓,全部发给装备,离开泰山郡治所奉高返回故乡平阳据城死守,阻挡唐军逼近泰山。同时派遣使者分别向卫青与萧何求救,请速发援兵。 就在羊衜的使者抵达之前,驻守济南的卫青已经得知李克用连克费县、蒙阴的消息,当即扫视了一圈部将,大声喝问:“唐军分路夹攻,谁敢迎战?” 一员大将昂首阔步出列,拱手请命:“卫将军,末将不才,愿讨一旅之师,南下迎战李克用,誓斩李、史首级,杀光胡人,为百姓复仇雪恨!” 卫青视之,请战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冉闵,当即颔首应允:“有冉将军迎战,足可抵挡李克用,我命魏无忌、徐盛担任副将,与你提兵两万,南下御敌,克日起兵,不得有误!”(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四十杀胡令 时值七月,草木渐黄,北风裹挟的旌旗猎猎作响,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气。 冉闵立于高处,手捧《杀胡令》大声宣读,一脸愤慨,声音悲壮,三军将士无不振聋发聩。 “胡寇逆乱中原已近十年,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诏告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汉家基业,屠戮胡狗为天下汉人义之所在,冉闵不才受命于朝廷,特以此诏告知天下! 稽古天地初开,立华夏于中央,万里神州,风华物茂,八荒六合,威加四海,华夏大地,举德齐天。蛮地胡夷无不向往,食吾汉食,习吾汉字,从吾汉俗,此后胡夷方可定居,远离茹毛饮血,不再兽人。然今,环顾胡夷者,无不以怨报德,抢吾汉地,杀吾汉民。中原秀丽河山,本为炎黄之圣地,华夏之乐土,而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一篇杀胡令读完,三军将士无不受到感染,齐声举起兵器高声响应,声震寰宇:“杀尽胡寇,匡扶汉室,保家卫国,抵御外辱!” “叮咚……冉闵重颁《杀胡令》,触发隐藏任务,全属性永久+1,当前四维变化如下:冉闵——统率94,武力105,智力68,政治50.” 远在邺城的刘辩正在视察三军,突然就收到了系统的提示,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冉天王干的好啊,一纸杀胡令不仅鼓舞了军心,而且还提升了自己的四维,干的漂亮!”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经过各种事件的潜移默化,刘辩手下的大将已经有四人达到了人类武力极限,除了一开始武力满值的李存孝与黄飞虎之外,这次冉闵凭借着《杀胡令》得到强化,一举把基础武力提升到人类最强的105。 而薛仁贵也凭借着“弓神”技能先后射中吕布、典韦,获得了两点永久武力加成。之后又在江陵与宇文成都抢吕布人头,射杀了死亡瞬间武力值高达118的吕布,又成功抢到了2点基础武力加成,至此已经把基础武力提升到了103。 这让刘辩对薛仁贵这个便宜姐夫羡慕不已,系统简直是对宿主爱屋及乌,太照顾自家亲戚了。没想到薛仁贵的运气竟然还没用完,又在合肥大战曹操的时候威震天下,触发了“七进七出”与“威震逍遥津”的任务,再次获得了两点武力加成,至此已把基础武力值提升到了人类最强的105,十年下来累计提升了6点武力,得系统独宠,冠绝天下。 “好啊,我大汉众志成城,将士齐心,一派欣欣向荣,何愁天下不定?”刘辩轻抚下颌的浓密胡须,一脸欣慰之色。 就在这时忽有斥候快马赶到邺城,原来是由青州刺史萧何从临淄派遣而来,跪倒在天子面前呈上书信,禀报说有一个僧人自称昔日为汉寿亭侯关羽扛刀的周仓,因为遭到吕布女儿的算计,心灰意冷之下出家为僧,遁入空门。 不料树欲静而风不止,魏臣蒯良与许褚押解着杨玉环到兴国寺中借宿,被主持延德方丈识破,兴国寺的僧人上下一心,血战魏卒,俘获蒯良打跑许褚,搭救了美人杨玉环,北上临淄避难,请天子准许周仓重归军队。 萧何这种政治能力高达105的人才简直可以称之为“人精”,除了自身拥有过人的内政能力之外,还拥有超强的揣摩圣意的能力;在禀报正事之外,末了又在书信中委婉的介绍了一下杨玉环的遭遇,说曹操一直礼遇有加,从未轻薄,到现在依旧是完璧之身,请陛下直管放心调度大军,勿要牵挂杨美人。 男人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被戴绿帽子,更何况是堂堂的九五之尊,萧何的书信无疑就是送给刘辩的一粒定心丸,就差直接挑明“陛下直管放心,杨美人到现在还是处女之身,初夜还给你留着呢!” “哈哈……这萧何简直就是朕肚子里的蛔虫,怪不得在历史上那么受刘邦器重,在韩信、英布、彭越相继被剪除,张良隐遁之后,依旧屹立不倒,总揽朝廷大权,这105的内政能力果然名副其实!”刘辩看完书信之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在心中对萧何赞不绝口。 另外周仓的死而复生也让刘辩唏嘘不已,大出意料之外,本以为周仓已经死在吕氏姐妹的算计之下,没想到竟然能够虎口脱险,逃过一劫,实在是福大命大,看来“元福”这个表字也不是白叫的! 此外,曹操对待杨玉环的表现也让刘辩感到满意:“曹阿瞒果然没有被美色迷惑,而且没有非礼杨玉环,就冲这一点,朕敬他曹操是一条汉子,在这次交换之中不再为难他的家眷!” 唯一让刘辩感到遗憾的是刚刚冒了个泡的杨五郎竟然又失踪了,打着云游四海,普渡众生的幌子潜水去了,真是让人失望。若是让佘太君见了,少不得骂他个狗血淋头,老母亲与众兄弟媳妇正被魏国囚禁,他却事不关己,消失的无影无踪,实在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 刘辩当即修书一封,命周仓官复原职,依旧官拜偏将之位,暂时留在临淄辅佐萧何抵御唐军的入侵,等击退唐寇之后再去给关羽扛刀。 刘辩的书信刚刚发出,就有魏国的使者抵达,跪倒在地禀明来意:“罪臣乃是奉了我大魏皇帝之命来与陛下谈判!” 使者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提出准备交换的人质,打算用魏延、陈群、陈矫、娄珪、陈珪、佘太君、杨延瑛、杜金娥、柴俊平以及其他的杨家媳妇换回卞夫人、曹昂、曹植、曹彬、夏鲁奇、刘馥、蒯良、朱灵、环夫人以及其他的曹操嫔妃与子女。 刘辩正襟危坐,咳嗽一声道:“我也不为难你,看在曹孟德还算有气魄的份上,朕准许你提出的交换方案。但曹操的所有儿子之中只能放回曹植一人,其他的曹昂、曹冲、曹沾及其他儿子概不放回!” “陛下,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陛下要留,可以留下蒯良、刘馥或者朱灵等人,请把其他几位王子释放了吧?”使者跪在地上稽首顿拜,苦苦哀求。 刘辩脸色一沉:“我此番没有拿曹仁、夏侯惇、夏侯渊等人的家眷要挟曹孟德,已经给足了面子,倘若再不知进退,休要怪朕翻脸无情,就连现在的条件也不答应了!” 在刘辩心里是这样想的,曹操的儿子之中最适合继任君主之位的曹丕已经去世,剩下的儿子之中内政能力最高的是孱弱多病的曹冲,四维最全面的是曹昂,所以这两个人都不能放回去,因此才挑选了具有纨绔公子气质的曹植释放回去。 别看曹植的智力超过了90,但巅峰内政能力只有65,这样的人显然不适合担任一国之君。而曹操的另外一个儿子曹彰虽然骁勇善战,但更是和张飞、许褚属于同一类型,智力只有57,而内政更是只有可怜巴巴的48,别说做一国之君只怕连个太守都干不好。 而曹操现在已经年近五十,能否再继续生育还是个未知数,就算雄风犹在,生男生女依然未知;就算能够生个儿子,是虎是犬还是不一定,所以说刘辩的这个交换策略相当于釜底抽薪,就算不能迅速打败曹操,也废了曹魏的储君。到时候曹操双腿一蹬,就凭曹彰、曹植还想和自己争霸天下,简直是痴人说梦! 曹操的使者无可奈何,只能叩首告辞,快马加鞭返回谯郡禀报曹操去了。 而青州的战场依旧如火如荼,李克用率领了五万唐魏联军直逼平阳,冉闵亦奉了卫青的命令离开济南,星夜驰援,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已是在所难免。(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四十一看我阵斩冉闵 泰山郡太守羊衜没有固守治所奉高,反而跑到平阳来死守,这让李克用有些出乎预料。 秋阳照耀之下,李克用策马扬鞭,带领了史敬思、曹刿、李进等人来到城下刺探情报,只见这平阳城墙高约五丈左右,方圆约莫二十余里,城头上旌旗招展,甲胄森然。 “嘶……区区一个泰山郡竟然集中了这么多的兵力?” 李克用蹙眉倒吸一口冷气,看城墙上光穿着甲胄的守军至少有四五千,做游侠儿打扮的约莫能有三千左右,另外还有七八千精壮百姓,俱都手持镰刀、锄头等农具,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自古攻城者“三倍围之,五倍攻之,十倍拔之”,平阳城下的唐军与魏军加起来已经不足五万人,面对着城墙上超过一万五千人的军民,正常情况下至少十天左右才能破城。 当然,如果军中有李元霸、李存孝这种万夫莫敌的猛将助阵,那就另当别论了。如果李元霸在此,提着一双擂鼓瓮金锤砸开城门,大军一哄而入,怕是半天的时间就能拿下平阳。如果没有正面抗衡的武将,清兵能力天下第一的李元霸就是热兵器时代的核武器,游戏中的作弊器,可惜此刻这枚核武器已经沉醉在温柔乡里,被长孙无垢拐带回了大唐。 旁边的曹刿策马向前,解释道:“这羊氏乃是青州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而太守羊衜的父亲羊续海内知名,而羊衜的两任岳父又是名闻天下的大学士孔融和蔡邕,号召力强大,故此招募来了许多游侠儿与百姓助阵。” 史敬思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除了郡兵之外就是游手好闲的乡下混混,所谓的游侠儿只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至于那些裤腿上还沾满了泥土的庄稼汉,有什么作战能力?明日清晨看我率领麾下的白袍先登,一举破敌!” 李克用抚须道:“敬思固然勇气可嘉,但我看城墙上的守军竟然有序,百姓精神饱满,可见这羊衜略通兵法,不可小觑!” “羊衜的父亲羊续曾经历任庐江太守、南阳太守,参与过平定黄巾之乱;羊衜的祖父羊儒曾经官拜司隶校尉,光禄勋,羊衜的兄长羊秘曾经官拜京兆尹,偏将军,所以这羊衜也可以称之为将门之后,略通兵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曹刿作为本土人士,非常热心的向李克用讲解着泰山羊氏的光辉历史。 李克用哂笑一声:“如此说来,这羊氏的确算得上名门望族,怪不得陛下点名要求俘虏此人。不过这羊衜只知其一未知其二,放着郡治所不守却跑来守卫一个县城,我避实就虚,放弃了平阳攻打泰山郡,看他又如何应对?” 曹刿解释道:“李将军,平阳乃是羊衜的祖籍,羊氏一门都在平阳县城内,因此这羊衜才舍了奉高死守平阳。” “原来如此!”李克用手抚胡须,颔首道,“无妨,平阳对于羊衜来说至关重要,对我大唐来说却只是一座县城。本将的首要目标还是拿下泰山郡,继而进军济南,与李绩都督南北夹攻卫青,这平阳能拿下来便拿,拿不下来绕过便是!” 曹刿身边的李进手抚山羊胡,发出一声不怀好意的笑声:“听闻羊衜的妻子蔡贞姬气质出众,姿色超群,学识渊博不在其姐之下,若是能够攻破平阳,嘿嘿……也好一偿夙愿!” “哈哈……都说你们汉人好人/妻,今日看来果真如此!”李克用听了李进的话,放声大笑。 李进哂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李将军不去人/妻身上寻找优点,又安知人/妻的乐趣?” 史敬思闻言发出一声鄙夷的冷笑:“这位就是号称曾经打败过吕布的人?原本以为是英雄豪杰,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好色龌龊的小人!” 李进闻言大怒,手中玄卢枪一挺,大声道:“孔夫子尚且说过‘食色性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蔡贞姬乃是青州名媛,我仰慕她有何不可?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取笑我?” “我不算什么东西,至少懂得礼义廉耻,也不会做出大敌当前却动花花心思的事情。”史敬思同样攥紧了手中的白玉凤凰戟,对李进反唇相讥。 李进怒火更甚:“来来来,嘴上逞能算什么好汉,你我手底下见个真章!” 史敬思手中凤凰戟舞起一团寒光,一脸鄙夷之色:“你若能在我手底下支撑过十个回合,便算你是英雄好汉,我史敬思向你赔礼道歉!” 城墙上的汉军虽然听不清这些敌人说得什么,但看情形似乎起了冲突,两员大将剑拔弩张,四目相对,似乎随时就要打起来的样子,不由得大笑着起哄:“快打啊快打,看哪个龟儿子先认怂?” 曹刿急忙策马向前阻止道:“两位将军息怒,大敌当前,安能起了内讧让敌人看热闹?两位如果精力旺盛的无处发泄,那就比试看看谁杀的汉军更多吧?” 李进忿忿的道:“我不耻与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并肩作战,请分给我一支兵马去攻打奉高,三日之内誓要破城,让你们唐人看看魏国大将的本事。” 李进的话提醒了李克用,接过话茬道:“李将军好气魄,你看这样如何?你与曹刿将军率本部人马去攻打奉高,我与史敬思攻打平阳,先破城池者为胜。若你赢了,让史敬思将军向你赔礼道歉,攻破平阳活捉了蔡贞姬之后一并送给李将军,让你一尝所愿!” “一言为定!” 李进不等曹刿说话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径自策马返回本部大营点起兵马杀奔泰山郡治所奉高而去。曹刿也想躲得李克用远一点,免得和屠城沾上了关系,当下也不阻拦,与李进一块率部杀奔泰山而去。 从平阳县城到泰山郡不过一百四十里路,曹军星夜兼程,于次日傍晚抵达了奉高城外。经过斥候提前刺探,得知城内尚有三千守军,以及四千多精壮百姓协助守城,论实力的确不如平阳县雄厚。 曹刿吩咐全体将士在城外安营扎寨,休息一夜,养精蓄锐,明日清晨五更做饭,吃饱喝足之后全力攻城,争取一鼓作气拿下泰山郡。反正目前唐魏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谁攻占的地盘就算谁的疆域,能够拿下泰山郡的治所说起来也算是大功一桩。 次日天色刚刚拂晓,两万魏军便踩着沾满了露珠的杂草,头顶着盾牌,手提大刀,扛着云梯,推着冲城车与云梯,呐喊咆哮着,漫山遍野的朝泰山城下席卷而来。 “杀啊!” 战斗很快打响,曹刿亲自击鼓助战,李进策马提枪,身先士卒的率部冲锋。 由于城头上的守军人数有限,而且其中一半没有弓弩,而百姓们更是只能靠滚石、擂木阻挡魏军的进攻,很快就被魏军渡过护城河,将云梯搭在城墙上,由先登死士扛着盾牌发起了强攻。 一个时辰的激战下来,魏军搭上了千余条性命,眼看着先登死士在李进的带领下就要攀上城墙,忽然北面马蹄声大作,尘土飞扬,人喊马嘶之声愈来愈近。 不用曹刿派人刺探,就有斥候快马送来情报:“启禀将军,北面发现了一支约莫两三万人的汉军队伍,为首大旗写着‘冉’字!” “嘶……真是不走运,眼看就要拿下泰山郡,却被汉军援兵赶到,前功尽弃也!” 曹刿唉声叹气,摇头不止,“这普天之下姓冉的不多,十有八九就是以叛贼身份降汉的冉闵。此人骁勇善战,我大魏仅贾复、荆布二人能敌,不可与之争锋,速速鸣金收兵!” 眼看就要登上泰山城墙,忽听身后响起鸣金收兵的声音,李进一脸不甘心的策马来询问曹刿:“眼看泰山郡即将告破,曹将军为何鸣金收兵?” 曹刿道:“北面尘土大起,汉军援兵已至,况且是由冉闵统率而来,断然不可与之争锋,速速撤退!” 李进以长枪戳地,义愤填膺的道:“纵然李存孝、文成都在此,亦不足为惧,更何况区区一个冉闵?不必退兵,既然冉闵送人头上门,我便去砍了献给陛下,也让天下人知道我李进的大名!” 当年冉闵雄踞北方,凭借着一帮黑山军还能和曹操对峙了好几年,最后还是曹操亲自率大军征讨方才剿灭了冉闵,合四灵大将之力再加上曹宁都没能留住冉闵,反而让曹宁丧生在冉闵的双刃矛之下,因此魏国的文武对于冉闵都有种本能的恐惧,而曹刿也不例外,费尽了唇舌力劝李进退兵。 “李将军,冉闵久经沙场,骁勇善战,非陛下亲自征讨,不能胜之。更何况现在率领的是汉军精锐,更有徐盛、魏无忌辅佐,非你我所能争锋,不如速速撤退!” 但才加入曹魏两年的李进却对于冉闵一脸不屑,不以为然的道:“曹将军要退便退,我自率本部人马前往迎战!” 李进话音未落,亲自率领本部人马列队向北迎战冉闵而去,曹刿唯恐李进有失,只能率领本部人马尾随其后,见机行事。(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四十二一合之敌 “将士们,加快速度,全力救援被困的同僚与泰山的百姓!” 得知魏军正在猛攻泰山郡,冉闵催促胯下飒露紫,左手弯月钩,右手龙虎黄金矛,一马当先的引领着两万汉军漫山遍野的向南掩杀而来。 李进同样率领八千魏军向北迎战,曹刿率领一万多将士随后而行,半个时辰之后两支队伍在巍峨的泰山西麓相遇,各自乱箭齐发,箭如飞蝗,互相射住阵脚。 两军刚刚扎下阵脚,李进就迫不及待的拍马挺枪,大声叫阵:“呔……冉闵何在?我乃兖州名士李进,曾经打败过号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九原虓虎吕奉先,若闻我名,速速下马投降,饶你不死!” “哈哈……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冉闵闻言放声大笑,一脸不屑之色,“吕奉先的名字我冉闵自然如雷贯耳,至于你李进,却是闻所未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小卒,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李进勃然大怒,攥紧了手中的玄卢枪,对当年的事迹侃侃而谈:“那一年吕布十七岁,尚且是并州刺史丁原的义子,而我正在幽州牧刘虞的府上担任教头。某日,吕布跟着义父丁原来刘使君的府上饮酒,酒后吹嘘自己本事如何如何了得,被我一怒之下放倒在地,自此再也不敢在我面前夸海口。这吕布在我面前尚且不堪一击,更何况尔等?” 冉闵再次放声大笑:“真是个大言不惭的家伙,牛皮吹得这么响,我还当你有真本事呢!原来是趁着吕布年轻醉酒之时沾了便宜,便拿着当了吹嘘的本钱,真是恬不知耻!” 李进勃然大怒:“你冉闵有什么资格取笑我?你还不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也就是欺负一下年轻的曹宁王爷,在李元霸面前三锤都接不下,你有何面目在这里耀武扬威?” 听了李进的嘲讽,冉闵双眸中杀气渐浓,耐着性子道:“我是接不了李元霸三锤,难不成你自以为能接李元霸三锤?” 李进冷哼一声,手中玄卢枪舞起一团枪花,傲然道:“我何止能接李元霸三锤,若是当面锣对面鼓的厮杀,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普天之下,武艺前三的有唐国李元霸,西域大夏国君主项羽,以及我兖州李进,我三人的实力当在伯仲之间,至于谁更强一些,那就只能沙场上见分晓。至于李存孝、文成都、赵子龙等人在我面前不过是白送人头罢了!” “我呸!” 冉闵忍不住啐了一口唾液,“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你别说能接李元霸三锤,若是能接我冉闵三合,我愿束手就擒,任凭处置!” 李进放声大笑,回头对众将士道:“哈哈……诸位将士看好了,看我如何生擒冉闵,打败东汉猛将如云的神话,证明他们只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 话音落下,李进叱喝胯下青鬃战马,卷起一溜烟尘,挥舞起手中玄卢枪,一招“仙人指路”奔着冉闵咽喉刺来。 任凭李进疾驰如风,冉闵却不动如山,只是双手各自握紧了兵器,眼睛眯成一条缝,在捕捉着最佳的出手机会。 蓦地,双眸突然圆睁,精光四射,杀气腾腾,犹如百兽之王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手中龙虎黄金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快如闪电,疾似流星,裹挟着一团金飒飒的光芒疾刺李进的咽喉,同时左手的弯月钩迎向李进的玄卢枪。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咔嚓”一声,李进还没反应过来,手中长枪就被冉闵的弯月钩锁住,倒不是李进没有防备,只是没想到冉闵的出手速度如此之快,竟然可以后发先至,恰到好处的锁住了自己的长枪。 但让李进更没想到的是冉闵右手中的龙虎黄金矛更快,自己还没来得及向回争夺长枪,便见眼前寒芒一闪,直觉的后脖颈发凉,喉头一甜,紧接着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粘稠的鲜血顺着喉头汩汩的向下流淌…… 李进大骇,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竟然被冉闵一矛刺穿:“怎……么……可能?我可是与李元霸、项羽争夺天下第一的猛将,竟然……被……冉闵一矛刺死,我……不甘心!” “井底之蛙,死不足惜!”冉闵冷哼一声,猛地用力把刺进了李进喉咙的黄金矛抽了回来。 随着长矛从李进脖颈中抽出,嗖嗖的凉风从鸡蛋般大小的窟窿里灌进李进的五脏六腑之中,鲜血犹如泉水一般汩汩向外冒出,瞬间就染红了李进新换的雪白战袍。 这还是李进发现史敬思身穿白袍比较拉风,特意做了一件白袍效仿,只是不曾想还没等到大显身手的机会,就做了冉闵的矛下之鬼! “叮咚……系统检测到冉闵首次展现人类极限的105武力值,阵斩魏将李进,李进——统率78,武力95,智力51,政治39.” “李进?这不是号称曾经打败过吕布的哪个家伙么?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看来野史完全不可相信啊,譬如王越、越兮、童渊、李进这些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家伙,在真正的历史大神面前简直就是白送人头的水准!” 刘辩摇头嘲笑一声,看来三国的战力还得靠那些名垂青史的英雄支撑,关羽、吕布、赵云、典韦等叱咤风云的猛将才代表了三国最强的武力,这些被野史虚构的家伙不过徒添笑柄罢了。 冉闵一矛将李进刺于马下,犹如猿猱般附身挥起弯月钩,砍下李进的人头,用黄金矛挑了直冲魏军阵脚:“李进已经受死,谁还敢来与我冉闵决一死战?” 李进不吹嘘还好,这大吹大擂了半天,把魏军的情绪撩拨了起来,还以为李进真有日天的本事,没想到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支撑下来,一个照面便被冉闵刺于马下,轻松砍了头颅,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就好比约/炮的男女初次开房,上床之前男人吹得牛皮震天响,自己可以解锁七十二钟姿势,九十分钟金枪不倒,让你高潮迭起,飘飘欲仙。没想到刚一上床就丢盔弃甲,缴械投降,对于军心的打击简直造成了加倍伤害! “杀啊,全军冲锋!” 看到冉闵轻而易举的就阵斩了魏将李进,汉军军心大震,士气爆棚,徐盛率军在左,魏无忌挥军在右,追随着冉闵的步伐向前掩杀,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冲杀进魏军阵脚之中。 刀光剑影此起彼伏,人喊马嘶之声响彻云霄,人头乱滚,鲜血飞溅,士气瞬间降到低谷的曹军无力抵抗,伤亡惨重,一触即溃,被汉军杀的尸横遍野,抱头鼠窜。 在后面压阵的曹刿不敢恋战,接应了败兵且战且走,朝蒙阴方向败退。冉闵率领得胜之师群追了四十余里,俘虏两千多人斩首五千余级,看看天色渐黑,方才鸣金收兵。 曹刿吃了败仗,折了副将李进及七八千兵马,不敢再继续在泰山郡境内逗留,也不再征询李克用的意思,直接率领残兵败卒向琅琊国撤退,并派出斥候快马加鞭通知尾随而来的陈子云,请求下一步该如何用兵? 冉闵击退魏军,兵临泰山郡城下,命魏无忌入城出榜安抚百姓,奖励百姓们同仇敌忾协助守城的功劳。 一万五千多百姓见危机化解,无不欢欣鼓舞,夹道欢迎王师,齐声高呼“大汉必胜,吾皇万岁!” 得知李克用、史敬思攻打平阳军甚急,冉闵顾不得久留,辞别泰山郡的父老乡亲,率领得胜之师朝平阳星夜驰援。(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四十二四象之力 听闻冉闵阵斩李进,击溃曹刿,正率领得胜之师前来驰援平阳,李克用不由得一脸鄙夷:“魏军真是酒囊饭袋,如此不堪一击,怪不得被汉军杀的节节败退,以至于把都城都丢失了,诸位将士随我破敌!” 李克用当即传下命令,暂时放弃攻打平阳,全军向西迎战汉军,待击败冉闵之后再来围攻平阳。同时派遣使者联络曹刿、陈子云,措辞强硬的勒令魏军北上夹攻,否则便向大唐皇帝建议解除联盟。 巍峨的泰山脚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魏无忌向冉闵献策道:“听闻唐将颇为自负,对魏军的连战连败不屑一顾,我等可抓住唐将的这个心理做些文章,寻找险要之处设伏,再诈败诱敌,引诱唐军入围,予以重创,定能大获全胜!” 冉闵闻言大喜过望:“哈哈……好计谋,便如此行事!” 当下冉闵兵分三路,命徐盛率领七千人马前去诱敌,只许败不许胜。又拨给魏无忌七千兵马在徐盛后面埋伏,待徐盛败退之后再截住唐军厮杀,依然诈败而走,引诱唐军追赶,自己却在险要之处设下埋伏,力争重创李克用。 计议停当,汉军兵分三路,在冉闵、徐盛、魏无忌的率领下各自依计行事。冉闵寻找了一处地势险要,树木茂盛的地方设下埋伏,徐盛则与魏无忌一前一后向东迎战,引诱唐军去了。 次日清晨,两军在官桥附近狭路相逢,各自乱箭齐发,彼此射住阵脚,相互叫骂。 旌旗开处,史敬思催促胯下白鬃马,手提白玉凤凰戟大声叫阵:“冉闵何在,速速出来与我一决胜负?” 徐盛拍马挺枪迎出阵来:“番邦蛮寇,怎配向天/朝上将叫阵,先打赢我琅琊徐文向再说!” 秋风吹来,史敬思白袍抖动,一脸轻蔑之色:“无名下将,也敢向我史敬思挑战?既然自寻死路,某便送你一程!” 寒光一闪,史敬思手中的白玉凤凰戟裹挟着一团银色光芒,犹如一只展翅翱的凤凰用坚硬的凤喙啄向徐盛,又快又疾,凶险万分。 “叮咚……史敬思特殊属性‘戟将’发动,在面对长武器类型武将之时,手中武器每超出对手一尺,则自身武力+1;在面对短兵器类型时,手中武器每超出对手三尺,则自身武力+1。” “叮咚……系统检测到史敬思白玉凤凰戟长一丈九,超出徐盛镔铁枪两尺,武力提升两点,自身基础武力99,凤凰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见史敬思戟法了得,徐盛不敢大意,手中长枪一个推窗望月,用尽全力堪堪挑开了迎面一戟。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史敬思的第二戟、第三戟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接踵而至,徐盛使出浑身解数全力周旋,支撑了不过三个回合,便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啧啧……唐军阵中果真藏龙卧虎,这史敬思虽然不像李元霸那样逆天,但这一身武艺却也是登峰造极,就算在我猛将如云的大汉也能排的上名号,看来不用诈败也敌不过他!” 徐盛稍一分神,便被史敬思手中凤凰戟的侧刃钩住了肩膀的青铜护肩,猛地用力一扯,只听“哧啦”一声,便被生生撕裂断开,锋利的戟刃从徐盛肩头划过,伤及胛骨,痛彻心扉。 “看枪!” 危急关头,徐盛扭头一个“回头望月”,手中长枪奔着史敬思咽喉刺出,迫使的史敬思挥戟格挡,徐盛方才侥幸逃过一死,丢了长枪,拨马逃窜。 “还想走么,留下人头?” 史敬思咆哮一声,催马追赶,却被蜂拥而至的汉军拦住,挥戟砍杀之际,徐盛已经逃得远了。 见主将败走,汉军无心恋战,调头向西且战且退。 因为徐盛之前早有吩咐,大伙儿只许败不许胜,因此汉军还以为徐盛是诈败而逃,因此军心并未受到影响,退而不乱,秩序井然,并没有让唐军沾到多大便宜。 史敬思率军在前,李克用督兵在后,向西穷追了十几里路程,忽然一通鼓响,一支汉军打着“魏”字旗号,万箭齐发,挡住了唐军追赶的道路。 身为战国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魏无忌虽然也是骑术精湛,武艺非凡,但性格却与争强好胜的武将不同,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绝不会冒险单挑,因此挥军一拥而上,与唐军稍作厮杀,便鸣金败走。 “无能汉将哪里走?” 连续两场厮杀没有遇见对手,这让史敬思既有些蔑视汉将又觉得不过瘾,当下催马舞戟身先士卒,引领着唐军漫山遍野的穷追不舍。 李克用在后面看了,蹙眉沉吟道:“嘶……这冉闵昔年乃是一方霸主,骄傲自大惯了,为何今日却畏首畏尾,派遣部将前来迎战?分明是诱敌之计,速速派人召回史敬思,不要再追赶了,免得中了冉闵的诱敌之计!” 李克用的亲兵得了吩咐,快马加鞭向前追赶,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追上了史敬思率领的队伍,在马上将李克用的命令告知,命史敬思停止追赶,就地扎营,免得中了冉闵的埋伏。 史敬思一脸自信,对李克用的话不以为然:“这些汉将不过是酒囊饭袋,他冉闵还有三头六臂不成?凭汉军这样的战斗力,纵有埋伏,又有何惧?你速速回去告知李将军,冉闵交给我来应付,让李将军直管督兵破敌!” “将士们,随我冲杀!” 史敬思不顾李克用的阻拦,依然一马当先的率领着唐军向西穷追,誓要大破冉闵,立下一场大功。 李克用见阻挡不住史敬思,转念一想:“在我唐国之中史敬思也是数一数二的虎将,而我李克用同样勇冠三军,又何必对他冉闵畏惧三分?全力一战,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在史敬思的鼓舞之下,李克用打消了收兵的念头,当下由史敬思在前开路,李克用坐镇中军,继续向西穷追汉军。 又向前追了十几里路程,地形逐渐险峻起来,丘陵两侧都是茂盛的树木,山势崔巍,显然是个埋伏的好场所。 “小心埋伏!”史敬思勒马带缰,攥紧了手中凤凰戟大声提醒唐军。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梆子响,两侧伏兵齐出,万箭齐发,滚石、擂木从丘陵两侧滔滔而下,毫不留情的砸向唐军。 幸亏史敬思早有提防,虽猝然遇袭,但损失并不算大,急忙拨马回头,催促兵马向后撤退,魏无忌与徐盛率部回头,随后掩杀。两支兵马在徂徕山脚下展开了血肉横飞的大战,唐军兵力占优,汉军占据了有利地形,一场厮杀,难分胜负。 忽听一声呐喊,冉闵披挂黄金甲,催促胯下飒露紫,左手弯月钩,右手龙虎黄金矛,率领四千兵马从唐军背后杀了出来:“大汉上将冉闵在此,李克用速速下马受死!” 千军万马之中,冉闵匹马当先,犹如一头猛虎冲进了羊群之中,所到之处尽皆披靡,马前无一合之敌,看准了“李”字大旗所在的方位,直取李克用。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了李克用,唐军定然军心大乱。 李克用正指挥着兵马与汉军厮杀,忽听得背后杀声大作,只见一员身高接近九尺的悍将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冲锋而来,左钩右矛,所到之处血肉横飞,犹如波开浪裂一般,势不可挡的朝自己冲锋过来,不由得心生寒意。 “此人必是曾经称霸河北的冉闵也,吾非敌手!”李克用惊慌失色,在亲兵的护卫下拨马逃窜,急忙派人寻找史敬思来战冉闵。 史敬思正在前部与追赶的汉军鏖战,忽然听闻冉闵从背后杀到,急忙舍了徐盛与魏无忌,拨马回头前去迎战冉闵,“姓冉的休要猖狂,就让史敬思来会会你!” 冉闵催促胯下飒露紫,在千军万马中闪转腾挪,纵横驰骋,紧盯着李克用不放,眼看就要追上,忽然斜刺里杀出一员身高九尺,手提白玉凤凰戟,白马白袍的大将拦住了去路。 两人互通姓名,也不多说废话,直接策马向前,举起兵器厮杀成一团,戟来矛往,寒光霍霍,马踏连环,尘土飞扬,杀的惊心动魄。 “叮咚……冉闵‘仇胡’属性爆发,面对异族武将时武力+5,基础武力105,坐骑飒露紫+1,武器龙虎黄金矛+1,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叮咚……史敬思戟将属性发动,白玉凤凰戟超过冉闵龙虎黄金矛两尺,获得两点武力加成,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冉闵左钩右矛,咆哮叱咤,气势如虹,一条长矛兼具力量与速度,而且变化多端,招式娴熟,招招夺命。 史敬思沉着应战,使出浑身解数招架,勉强支撑了十几个会合,被冉闵一矛扫中凤凰戟,登时将虎口震裂,兵器险些脱手,不由得面如土色,急忙拨马败走:“唉呀……这冉闵不亏是东汉四象大将之一,我非敌手,今当速退!”(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四十四割须弃袍 徂徕山脚下,将近三万唐军与两万汉军厮杀成一团,人喊马嘶之声响彻云霄。 唐军人多,占据了兵力优势,汉军人少,但占据了地形优势,一时间谁也占不到便宜,直杀的血肉横飞,难解难分。 千军万马之中,冉闵单挑史敬思,不过十个回合便打的史敬思虎口迸裂,兵器险些脱手,危急关头大喝一声:“赵王救我!” 冉闵还以为李元霸杀到,急忙扭头扫视,史敬思趁机双腿猛夹胯下坐骑腹部,在千军万马中落荒而逃,眨眼间便逃开了十余丈。 “贼将竟敢戏弄于我?”冉闵勃然大怒,催马紧追,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一矛将史敬思刺于马下。 “杀啊,救援史将军!” 史敬思平日里对待麾下的白袍兵视若至亲,除了亲自教导他们的武艺之外,还对衣食住行照顾的无微不至,因此深得将士们拥戴。此刻看到史敬思被冉闵紧追不舍,纷纷呐喊一声,高举陌刀朝冉闵围了上来。 “挡我者死!” 看到唐军士卒上前拦路,冉闵暴喝一声,手中黄金矛挥舞的光芒万丈,奋力刺杀。 只听“铛、铛”的声音此起彼伏,刀枪相交之声不绝于耳,让冉闵感到意外的是这些撞上自己兵器的陌刀竟然没有一柄被震裂或者折断,大部分唐卒都牢牢的握紧了手中的大刀,只有小部分人被震的虎口迸裂,脱手飞出,让冉闵对唐军兵器的质量惊讶不已。 “嗖嗖嗖!” 陌刀砍来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团团寒光不离冉闵周身左右。 让冉闵意外的不仅仅是白袍兵手中陌刀的质量,而且他们的武艺竟然也是有板有眼,配合的井然有序,在冉闵攻击其他人之时,旁边的白袍兵挥舞起陌刀从左右夹攻,上砍人身下斩马腿,让冉闵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 若是遇上普通士卒,冉闵不敢夸口一矛一个,但刺出十矛,至少能挑杀七八个。但遇上这些白袍兵,冉闵刺出十矛能杀死三个就算不错,而且还得时刻留心提防着他们的反攻。 这些白袍兵个个悍不畏死,仿佛与冉闵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一般,明知冲上去会死在冉闵的矛下,但却毫不犹豫的冲了上来,给旁边的同伴争取到挥刀砍伐马腿的机会。 就在一个个白袍兵倒在冉闵马前的同时,一把把裹挟着寒光的陌刀从前后左右砍向冉闵坐骑的四肢,也幸亏冉闵左钩右矛,可以同时发力,才在进攻的同时将周身上下防御的滴水不露。 “好一支精悍的队伍,倒是冉闵小瞧你们了!” 冉闵咆哮一声,抖擞精神,奋力杀伐,在白袍兵阵中闪转腾挪,左右驰骋,一番恶战下来,刺杀了四十余名白袍兵。其他人逐渐遭到震慑,看看史敬思早就去的远了,便不再恋战,向东追赶史敬思的脚步去了。 冉闵虽然奋力杀散白袍兵,但却被史敬思趁机脱身,心中不由得懊恼不已:“想不到唐军阵中竟然有这样的精锐之师,我大汉有吴起的汉武卒,有霍去病的大汉龙骑、马超的枪骑兵、岳飞的背嵬军、张郃的大戟士等等都是精锐之师,将来我冉闵也要训练一支打上自己烙印的王牌之师!” 就在冉闵大战史敬思之际,魏无忌率领着一支善于攀爬的小股队伍占据了高处,用威力强大的诸葛连弩朝唐军扫射,直射的唐军阵脚大乱,中弩倒地者不计其数。 一把强弩可以连发十支,总共八百名弩兵,凭借着有利地形朝脚下的唐军扫射,片刻间就是八千支弩箭倾洒而下,仿佛倾盆暴雨一般从天而降,瞬间就让唐军死伤大增,痛苦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山谷。 在魏无忌的指挥下,依靠着诸葛连弩的强大威力,短时间内射杀了一千七百多名唐军,再加上史敬思战败仓惶逃窜,唐军终于支撑不住,露出了溃败的迹象。 “退兵!” 李克用眼见大势已去,军心涣散,一边挥枪死战,一边下令收兵,“全军调头向东,走临朐奔平寿投奔陛下去!” “杀啊,休要放走一名唐寇,替无辜的父老乡亲们报仇!”魏无忌见唐军开始溃败,手持佩剑登高一呼。 魏无忌成功的撩拨起了汉军的复仇欲望,纷纷红着眼睛,操着刀枪,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朝溃不成军的唐军头顶砍去。 刹那间,人头滚滚,残肢乱飞,从无头尸体中喷出的血液分外妖娆,一颗接着一颗的唐军头颅被砍下,一具又一具尸体被长枪刺穿。事实就是如此难测,就在几天前他们也曾经这样屠杀过青州的百姓,没想到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就迎来了现世报,就以几乎同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眼看兵败如山倒,也不知道史敬思去了哪里,李克用只能催马扬鞭,奋力逃命。一路上箭矢纷飞,不时的有冷箭从四面八方射来,李克用只能放缓速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挥枪拨打雕翎,且战且逃。 “看准马蹄,休要走了李克用!” 包裹了肩头伤口的徐盛再次上阵,率领着一支钩镰兵隐藏在草丛之中,只等李克用到来。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李克用果然率领一支败兵仓惶逃窜了过来,随着徐盛一声令下,草丛中的钩镰兵此起彼伏,犹如毒蛇出洞一般收割着马腿。 “咴……” 李克用猝不及防,胯下坐骑的一对前腿被镰刀钩中,登时切断,战马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鸣,匍匐在地,将李克用从马上掀翻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李克用反应敏捷的出乎所有汉军的预料,只见他落地之后一个鹞子翻身,迅速的爬了起来,手中银枪飞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续刺倒了十余名钩镰手,一边厮杀一边徒步逃命。 忽听得身后马蹄声起,冉闵飞纵夸下飒露紫,手提黄金矛,风驰电掣一般疾驰而来,一边驰骋一边大声喝问:“李克用何在?” 唐军钩镰手纷纷指着李克用的背影大喝道:“那身披银色战袍的家伙就是李克用!” 冉闵纵马挥矛紧追不舍:“屠夫李克用,还想走么?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或许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李克用听到汉军士卒的喊声,急忙脱下银色战袍罩在一名校尉身上:“你替我去引开冉闵,掩护本将逃命!” 李克用前脚刚刚逃离,冉闵就气势汹汹冲杀了过来,这员唐军校尉急忙脱下银色战袍跪地求饶:“冉天王饶命,这战袍是李克用强迫我穿上的,你去追赶前面那留着长胡子的家伙,那才是李克用!” 冉闵下令汉军齐声大喊:“留着长胡子的就是屠夫李克用,休要让他走了!” 李克用大惊失色,只能拔出佩剑割掉胡须,继续仓惶逃命,在乱军中且战且走,急于寻找一片战马脱身。 有眼尖的汉军看到李克用割须弃袍,再次齐声呐喊:“那个只穿甲胄,没有穿战袍,留着短髯的家伙就是唐军主将李克用!” 李克用被追的走投无路,眼见冉闵相距不过十余丈,情急之下举剑自刎:“士可杀不可辱,大唐只有战死的将军,绝无屈膝求饶之辈!” “杀我汉人,岂能让你死的这么舒服?” 看到李克用横剑自刎,冉闵咆哮一声,将手中长矛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不过十余丈的距离,长矛带着呼啸的风声,准确无误的刺中了李克用的胳膊,登时再也使不上力气。(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四十五空前绝后的王朝 李克用被冉闵一矛刺中臂膊,四周的汉卒一拥而上,将李克用摁倒在地,找来绳索捆了个五花大绑,只等战事结束后发落。 李克用被俘之后,唐军更是群龙无首,兵败如山倒,一半人马跟随史敬思向东投奔李世民率领的主力大军去了,剩下的除了战死的尽皆被俘。冉闵大获全胜,一战生擒唐军主将李克用,歼敌八千余人,俘虏六千多,彻底化解了济南遭到南北夹攻的危机。 “来人,给我把李克用五马分尸,祭奠那些惨死在唐寇刀下的无辜亡灵!” 冉闵站在平阳县的城墙上,任凭秋风吹得战袍猎猎作响,一脸愤怒的喝令亲兵把李克用当着百姓的面处以五马分尸之刑。 魏无忌急忙劝阻:“冉将军,杀一李克用易如反掌,除了让百姓解恨之外并无多大作用,不如派人押解到金陵邀功请赏,定然是大功一桩。” 冉闵自从投靠东汉以来,除了在江陵大战吕布的时候有所表现其他时候都很沉寂,这次在泰山郡大破李克用,算是最辉煌的一次。听了魏无忌的劝谏之后,冉闵不再固执己见,下令把李克用暂时囚禁在平阳县城,待击退唐军收复徐州之后再把李克用押解到江东请功。 就在冉闵大破李克用之际,李世民率领着十几万唐军离开平寿直扑剧县,老将廉颇与辛弃疾率领四万郡兵据城死守,顽强的挡住了唐军一天一夜的猛攻,使得剧县屹立不倒,让十几万唐军难越雷池一步。 就在李世民一筹莫展之际,唐军斥候飞马来报:“启禀陛下,秦琼率领十万徐州军团已经过了安丘,距离剧县已经不过五十里,请陛下速做定夺!” 李世民不由得仰天叹息一声:“若元霸在此,何愁剧县不破!” 李世民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但脸色却阴沉的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苍穹,在心中恨恨的自言自语:“长孙无垢啊长孙无垢,你为朕付出的一切朕很感激,但你今日的处境完全是拜刘辩所赐,你不是应该哄着元霸帮朕对付刘辩,替你自己报仇雪恨么?为何反而蛊惑着元霸随你返回半岛,间接帮助刘辩削弱了我军的实力?” 想到这里李世民怒火中烧,一只手掌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腰间的玉佩,猛地一用力,不知不觉间把玉佩攥的四分五裂,扎破了手掌兀自浑然不觉:“既然你不念旧情,就别怪我不义!” 刘辩有自己的锦衣卫与东厂,李世民同样有他的特务组织,在唐国叫做“神机卫”,职责与东汉的锦衣卫大同小异,负责刺探情报、监视官员、捉拿重要囚犯等,自成立以来一直是李世民最为倚重的力量之一。 神机卫统领姓柳名青山,在野史记载中乃是朝鲜半岛头号江湖游侠,号称徒手能敌千人,脚下轻功了得,飞檐走壁易如反掌,而且能够随手以树枝当做暗器,杀人于无形。 关于此人的记载不仅流传于野史,而且在《魏史》《晋书》中都有提及,朝鲜半岛的各路诸侯以及辽东霸主公孙渊都曾经派人招揽过他,甚至曹丕称帝之后也曾经派人去朝鲜半岛寻访过此人,想要得到他的效力,都被婉言谢绝或者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李世民依靠着龙城国迅速崛起,短短两三年之内便统一了整个朝鲜半岛,建立了大一统的唐国,并把版图扩张到辽东以及整个东北,最近甚至几乎拿下了整个幽州,以及冀州北部及东部沿海地区,这让柳青山对李世民很是赏识,在李世民的一再邀请之下欣然出仕,帮李世民执掌神机卫。 李世民打个响指把柳青山召唤到面前,附在耳边吩咐道:“那长孙无垢蛊惑赵王返回大唐,极大的削弱了我军的战力。朕推测这女子十有八九是刘辩派来的内奸,在金陵帮朕拉扯承乾也是用的苦肉计,你速速返回一趟半岛,找机会暗中杀掉长孙无垢……” 柳青山是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身材中等,目光敏锐的中年男子,听了李世民的吩咐,拱手问道:“杀掉长孙无垢易如反掌,只是这样会不会惹怒赵王?” “所以才让你暗中刺杀!”李世民掏出手帕擦拭着掌心的血渍道,“元霸脑筋不好使,只要不被他发现你们神机卫的行踪,找个理由推在刘辩身上,一定会让元霸发狂一般向东汉复仇!” “微臣明白了!”柳青山拱手领命。 李世民继续道:“论暗杀,普天之下首推倭国的忍者,织田信长已经依附于我大唐,到现在还没有真正为朕出过力。听闻织田信长麾下有三大刺客,除了死在刘辩手下的服部半藏之外还有两个分别叫做风魔小太郎、宫本武藏,朕会修书一封给织田信长,让他派遣其中一人带着东瀛忍者来半岛助你刺杀长孙无垢!” “谨遵圣谕!”柳青山拱手领命。 李世民挥挥手:“去吧,除掉这个妖女越早越好,朕急需元霸的帮助!” 柳青山答应一声,带领了数十名最为精悍的神机卫翻身上马,扬鞭疾驰向东奔蓬莱而去。 死了张屠夫不会吃带毛的猪,没了李元霸唐军这仗还得继续打下去。既然徐州军团抵达,李世民为了避免遭到左右夹攻,下令暂时后退三十里,扎下营寨,并派使者向秦琼下达战书,约定明日午时在白蛇岭一决胜负。 “听说冉闵在泰山郡大破李克用,你们唐军除了就会以多欺少之外,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根本不堪一击,打就打,不敢出战的是孙子!” 秦琼看完书信之后扯得粉碎,下令把使者的耳朵割掉一只,用礼盒包装起来给李世民送回去,给他点颜色看看。 秦琼下令隔着剧县十五里扎下营寨,与廉颇互为犄角,将士们夜间养精蓄锐,枕戈待旦,等次日天亮之后便与唐军来一场大战。 秋风萧瑟,树叶零落,天气渐凉,天地间透着一股肃杀之意。 次日秦琼留下杨延昭率领两万人马看守大营,亲自与徐达带领着尉迟恭、秦用、武松、麴义等人提兵八万排列着整齐的步伐向白蛇岭进军。 坐镇剧县的廉颇也下令打开城门,亲自率领两万郡兵从侧翼出城助阵,只留下辛弃疾与北海国国相辛毗率一万八千郡兵守卫城池。 晌午时分,两军在空旷的白蛇岭遭遇,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各自乱箭齐发,射住阵脚,隔着一百五十丈遥相对峙。 秦琼催促胯下呼雷豹,背挂四棱金装锏,手提金纂提炉枪,当先出马。 在秦琼的身边左有徐达、武松,右右尉迟恭、秦用、麴义,一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秦琼大声叫阵:“李世民,你这个番邦贼寇,竟敢屡犯我大汉不知悔改,可敢出来与我一决死战?” 李世民回顾左右,发现身边竟然只有完颜金弹子与渊盖苏文、李嗣源三员大将,在李克用、史敬思分兵,李舜臣坐镇水师的情况下,手下大将是如此的捉襟见肘。 清晨的时候李世民已经收到了李克用兵败被俘的消息,此刻看到东汉强大的阵容,更让李世民心头陡生一股悲凉之意:“呵呵……看来是我低谷曹魏,更低估东汉了!在刘辩四处开战,出兵贵霜,全力猛攻西汉的情况下,抽调的兵力与武将数量依旧远超我大唐,如果是我军站在曹魏的角度与东汉正面对决,只怕会输得更惨!” 直到李元霸走后,李世民才猛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蔑视曹魏的资格,曹魏有龙虎双煞,有四灵大将,贾复、荆布、典韦、许褚、王彦章、夏鲁奇等六人皆是勇冠三军的虎将,其他的庞德、曹彰、单雄信、荆嗣、鲁智深也是一方悍将,现在又有巨毋霸、阮翁仲这对巨人组合加入曹操麾下,而唐国除了李元霸之外,又有几个能拿的出门来的武将? 在谋士方面,除了曹操自己老谋深算之外,范增、郭嘉、贾诩、司马懿都是运筹帷幄的善谋之士,最近又涌现出了一个叫做范离的后起之秀,再加上刚刚改换门庭的赵普,以及程昱、荀攸、刘馥、吴用等中流砥柱,曹魏的谋士阵容也超出了李唐一大截。 两相比较,唐国唯一强于魏国的便是统帅,除了李世民自己之外,李绩、李牧、李舜臣这三大统帅一直表现稳健,没有犯下什么错误。可除了统帅之外,李世民发现李唐对比起曹魏来竟然完全处在下风,在李元霸走后所有的缺点几乎完全暴露,李克用被冉闵一战打爆就是如山铁证。 “唉……不是曹魏太弱,而是东汉太强啊,这刘辩的实力实在太逆天了,纵观各朝各代只怕加起来也没有这样的实力,不仅是空前只怕也将会绝后!”李世民望着对面乌泱泱的东汉猛将,顿生英雄气短的惆怅。 有猛将不一定能够打赢,但是没有足够的猛将压阵冲锋,那几乎就没有获胜的希望,这一刻李世民对李元霸有多思念就对长孙无垢多仇恨!(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四十六天下第一飞刀 就在李世民走神之际,秦琼已经催马出阵,大声叫战:“李世民,来来来,有种的出来与我历城秦叔宝一决死战!” 不等李世民搭话,一员大将催促胯下一匹相貌奇特的战马杀出阵来,只见这匹战马身材高大,四肢健硕,但身上的鬃毛却十分古怪,由棕色和肉色组成,搭眼一瞧,似乎就像鬃毛成片成片的脱落掉了一般。 别看这匹战马相貌丑陋,但一双眼睛却是绽放着金灿灿的颜色,远看就像镶嵌了黄金饰品一般,此马名唤“金眼玉花虬”,善于短途冲刺,短距离冲杀起来当真是疾如雷霆,快似闪电,乃是唐国屈指可数的宝马。 这员大将不仅胯下坐骑相貌奇特,手中兵器同样十分罕见,名唤“金龟驼龙抓”,兵刃部分锻造成了一只金光闪闪的乌龟,四只利爪与探出来的头部都锋利尖锐,既可以锁拿对方的兵器,又可以像长戟一样砍伐杀戮。 不等秦琼搭话,这员唐将自报姓名:“我乃唐国大将渊盖苏文,秦琼你休要猖狂,我大唐天子岂会与你一介莽夫动手?看我取你性命!” 秦琼勃然大怒:“就算我是一介莽夫,杀你也是易如反掌,吃我一枪!” 秦琼话音未落,手中金纂提炉枪一个仙人指路奔着渊盖苏文的面门刺了过来,裹挟着一阵寒风,闪烁着一团寒光,声势非凡。 渊盖苏文不敢大意,手中金龟驼龙抓一个横扫千军向外格挡出去,兵器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碰撞的火花四溅,惊心动魄。 “好家伙,倒是有些本事!” 硬拼了一合之后秦琼收了轻视之心,将一条长枪挥舞的光芒万丈,使出浑身解数穷追猛打,一心要把渊盖苏文刺于马下。 渊盖苏文握紧了金龟驼龙抓,沉着应战,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与秦琼马走连环,你来我往,酣战了三十回合难分胜负。 “这渊盖苏文倒是有些本事,既有力量又有速度,招式稀奇古怪,变化多端,看来不用杀手锏很难赢他!” 秦琼打定主意,突然虚晃一招,拨马败走。 “哪里走?” 渊盖苏文看起来毫无警觉,催促胯下金眼玉花虬,扬起金龟驼龙抓穷追不舍。 “吃我一锏!” 秦琼一边佯装逃命,一边在马上偷瞄渊盖苏文,看看相距不过两丈左右,突然暴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上抽出一支四棱金装锏,奔着渊盖苏文的面门投掷了出去。 “叮咚……秦琼特殊技能‘杀手锏’发动,瞬间武力+5,基础武力99,坐骑呼雷豹+1,武器金纂提炉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6!” “吃我一刀!” 让秦琼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用杀手锏暗算渊盖苏文的同时,对方竟然也抖手射出一枚飞刀,又快又疾,犹如一枚寒芒般迎面射到。 “叮咚……渊盖苏文特殊技能‘刀绝’发动,刀绝——渊盖苏文特有技能,随身携带九口飞刀,第一次出手降低对手2点武力,第二次提升自身2点武力,第三次出手降低对手3点武力,第四次出手提升自身3点武力。 第五次出手降低对手4点武力,第六次出手提升自身4点武力;第七次降低对手5点武力,第八次出手提升自身5点武力,前后两次均可以叠加效果。第九次出手自身武力瞬间增加12点,但不可叠加,且因为是偷袭型技能,因此不受任何技能克制。” 秦琼没想到渊盖苏文会用飞刀偷袭,渊盖苏文也没想到秦琼的杀手锏竟然如此犀利,两件兵器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之声。 秦琼的金锏重达十余斤,在力量上远超渊盖苏文的飞刀,因此轻而易举的撞飞了渊盖苏文的飞刀,但自身遭到阻击之后速度变慢,飞行的轨迹也有所改变,威胁已经大大降低。 “再来一刀!” 一刀未能击落秦琼的杀手锏,渊盖苏文暴喝一声,再次抬手掷出一把飞刀拦截迎面飞来的金锏。 “叮咚……渊盖苏文连发两刀,降低秦琼两点武力,下降至104;提升自身2点武力,基础武力99,武器金龟驼龙抓+1,坐骑金眼玉花虬+1,瞬间武力上升至103!” “叮当”又是一声脆响,金锏再次和飞刀在空中相遇,这次金锏变成了强弩之末,而飞刀力道正足,此消彼长之下互相抵消,齐齐落地。 这还是秦琼的杀手锏第一次被人化解,惊讶之下又有些恼怒,抬手抽出第二支金锏再次朝渊盖苏文的脑门砸了过去,“别以为你飞刀多,老子还有金锏!” 第二支金锏在秋阳照耀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犹如一枚流星般朝渊盖苏文的面门飞来,迫使的渊盖苏文不敢大意,再次抖手连射三枚飞刀,方才将秦琼的第二支杀手锏击落在地。 “我还有飞刀,你还有杀手锏么?” 渊盖苏文一脸得意之色,将驼龙抓插在地上,左右两手同时出手,再次连射两把飞刀,“让你尝尝我天下第一飞刀的厉害!” “叮咚……渊盖苏文射出第六刀,瞬间提升自身武力4点,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叮咚……渊盖苏文射出第七刀,瞬间降低秦琼5点武力,当前武力下降至96!” “****的算你狠!” 没想到渊盖苏文竟然身背这么多飞刀,而且一刀快过一刀,攻击的部位又各不相同,要么面门要门胸口,要么颈部要么坐骑,变化多端,防不胜防。秦琼登时被逼迫的手忙脚乱,使出浑身解数方才堪堪击落在地。 “别急,还有呢!”渊盖苏文放声大笑,抖手又是一刀飞出,“看你怎么挡?” 秦琼的招数已经用老,想要抽回枪来格挡已经不可能,只听“咄”的一声巨响,飞刀正中秦琼肩部,巨大的穿透力一下子刺破了秦琼的青铜护肩,扎进了右肩肩头,刺穿了胛骨。 “唉呀……” 秦琼猝不及防,在巨大的冲击力面前身体后仰,一跤跌下马来。 “纳命来!” 渊盖苏文见一击得手,不由得喜出望外,催马挺抓直取秦琼。 “番将暗器伤人算什么好汉?” 危急关头,尉迟恭飞纵夸下踏雪乌骓,卷起一溜烟尘,挥舞着降龙伏虎鞭杀出阵来搭救秦琼。 “再来一刀……中!” 渊盖苏文嘴角微翘,抖手又是一枚飞刀,疾如雷霆,迅若流星,甚至让人无法看清这一刀的光芒。 “叮咚……渊盖苏文第九刀出手,瞬间武力+12,当前武力提升至113!” “卧槽……还有啊?” 尉迟恭千算万算,没想到渊盖苏文身上竟然还藏着飞刀,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刀射中左肩,同样刺穿铠甲,穿透了胛骨,惨叫一声失足坠马。 “哈哈……真是一对废物!” 渊盖苏文狂喜不已,举起金龟驼龙抓奔着刚刚坠地的尉迟恭当头砸了下去。 幸亏尉迟恭出马救援,才让失足坠马的秦琼缓过神来,眼见尉迟恭陷入危机之中,急忙摸起长枪单臂迎战,“唐将休要猖狂!” “铛”的一声巨响,两把兵器撞击在一起,秦琼单手持枪吃了大亏,被一下子震裂了虎口,金纂提炉枪险些脱手飞出。 不过亏了秦琼这么一阻挡,尉迟恭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中了飞刀的左臂,靠着右手摸起一把钢鞭朝渊盖苏文的马腿扫了过去,“狗娘养的阴险之徒,你先人是卖飞刀的么?” 于是战场上出现了滑稽的一幕,两个门神一个伤了左肩,一个伤了右肩,而且各自插着一把飞刀,看起来十分般配,如果贴在大门上,怕是最好的画匠也描绘不出这种效果来。 “义父大人后退,让我来会会这贼将?” 一声叱喝,大锤公子秦用手提一双镔铁狮吼锤冲出阵来,拦在渊盖苏文马前,掩护秦琼和尉迟恭撤退,“狗娘养的,你还有飞刀么?” “再吃我一刀!” 渊盖苏文咆哮一声,又是一抖手,吓得秦用急忙在马上俯身躲闪,才发现渊盖苏文是虚张声势,这才鼓起勇气,挥舞起双锤,小心翼翼的厮杀成一团。 李世民一直没有见过渊盖苏文的真正实力,此刻亲眼目睹这员悍将连伤两员东汉大将,登时喜出望外,将长孙无垢带来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挥手喝令金弹子、李嗣源一起向前冲锋:“汉将想要靠着车轮战依多取胜,两位将军出马助渊盖将军一臂之力!” “得令!” 金弹子与李嗣源齐刷刷的答应一声,一个手提各重九十斤的擂鼓紫金锤,一个挥舞镔铁柳叶刀,双鬼拍门一般杀出阵来,“渊盖将军莫慌,我二人来助你一臂之力!” 看到秦用陷入以多打少的局面,武松手提鬼头刀徒步冲出阵来,而麴义亦是催促胯下战马,挥舞三尖两刃戟冲出来助阵。 “唐将武艺非凡,不可力敌!” 徐达见势不妙,命士兵接应了秦琼、尉迟恭归阵,抢回了武器和马匹,长枪一挥下令全军冲锋,既然斗将不行,那就拼士兵的战斗力吧!(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四十七悍将爆表 “全军冲锋!” 没想到一员籍籍无名的唐将身怀飞刀绝技,短时间内连伤秦琼、尉迟恭两员大将,徐达见势不妙,长枪一招下令全军向前掩杀。 《孙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只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己不知彼,百战百殆”。 徐达的确不知道渊盖苏文的飞刀如此厉害,但却知道本方阵中除了秦用之外,包括自己以及武松、麴义在内,都不是秦琼、尉迟恭的对手,现在就连这两个扛鼎的大将都负了伤,其他人料来更不是对手。更何况号称唐国第二猛将,擅使一对擂鼓瓮金锤的完颜金弹子也加入了战团,那样斗将就更没有获胜的把握了。 虽然徐达不知道渊盖苏文和完颜金弹子谁更强一些,但既然金弹子号称唐国第二,最起码不会比渊盖苏文弱,一个渊盖苏文就连伤秦琼、尉迟恭两员大将,再加上一个金弹子,如果还是固执的和对方斗将,那纯粹就是自己找虐了! “杀啊!” 随着徐达长枪一招,八万汉军爆发出一声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漫山遍野的向前掩杀,替处在不利局面之下的秦用、武松、麴义等人化解了危机,单挑虽然不是对手,但有士兵在旁边助战厮杀,至少不会轻易战死沙场。 “哈哈……渊盖将军真虎将也,大唐的将士们,给我向前冲锋,杀汉军一个片甲不留!” 在渊盖苏文的鼓舞之下,唐军士气大震,李世民手提湛卢剑,飞纵夸下白龙驹亲自冲锋陷阵,率领十余万唐军向前迎战。 一时间,白蛇岭上杀声震天,人喊马嘶之声甚嚣尘上,双方加起来超过二十万人马直杀的尘土飞扬,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人头滚滚,血肉横飞。 “嘿嘿……李世民竟然亲自冲锋,真是自寻死路!” 刀光剑影之中麴义手提三尖两刃戟奋力厮杀,连砍数十名唐军士卒,并阵斩校尉、偏将各一人,瞅着李世民距离自己不过数十丈的距离,心中不由得暗自狂喜,“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了李世民,何愁唐军不退?” 一念及此,麴义拨转马头,不动声色的悄悄朝李世民所在的方位靠了过去,只要无人拦截自己,决不再主动进攻唐军将士,尽量缄口不语,免得引起李世民注意。 不消片刻功夫,麴义就悄悄靠近了李世民,也不出声,手中三尖两刃戟犹如毒蛇出洞一般奔着李世民的背后扎了过去,裹挟着一团劲风,声势非凡。 却不料李世民早就注意到了麴义的动作,猜透了麴义的意图,便装作浑然不知,故意引诱麴义上钩,“无知汉将,莫非把我当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大唐皇帝的武功!” 耳听得麴义一戟刺来,李世民忽然暴喝一身,敏捷的在马上转身,手中湛卢剑卷起一团寒光,使出浑身力气奔着麴义的戟柄狠狠砍了下去。 湛卢剑乃是战国著名铁匠欧冶子所铸,号称“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当然这些都是夸张之词,它的好处在于削铁如泥,吹毫断发,通体呈黑褐色,剑身优雅精致,因此自问世之后便成为世间珍宝,与泰阿、赤霄、轩辕并称为四大神剑。 湛卢剑自战国问世之后,辗转于各地之间,先后被齐国、燕国所得,最后流落到了辽东贵族手中,一直相传到东汉末年。在李世民征服辽东之后,拥有湛卢剑的赫连家族为了讨好李世民,遂敬献湛卢剑。 李世民得此剑之后爱不释手,随身佩戴,自此成了他的天子剑,就算沙场冲锋也是靠着这支湛卢剑斩将夺旗,甚是得心应手。 只见一团黑光闪过,“咔嚓”一声,麴义手中的戟柄应声断为两截,只把麴义惊的骇然变色,“唉呀……大事不妙,李世民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李世民一击得手,更是得势不饶人,手中湛卢剑一个力劈华山,奔着麴义的脑门劈了下来,风声霍霍,又快又急。 麴义知道李世民手中的武器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不敢拔剑格挡,急忙催马闪开,仓惶败走。 “休要走了这员汉将!”李世民催马提剑,紧追不舍,大声叱喝羽林卫拦截麴义。 麴义来时轻松,此刻成了众矢之的,想要脱身就不那么容易了。被周遭数以千计,装备精良,盔明甲亮的羽林卫包围在中间,乱刀齐砍,乱枪齐刺,逼迫的麴义手忙脚乱,虽然奋力死战亦是无法突围。 远处的武松看到麴义陷入重围之中,挥舞着鬼头刀拼命搭救,奈何相隔太远,再加上麴义单骑深入,身边未带一兵一卒,虽然使出浑身解数,一时半会的也无法靠近。 麴义的长兵器被李世民砍断之后,仅仅靠佩剑肉搏,威力大减,虽然砍杀了十余名羽林卫,也被乱枪刺中了臀部与腿部,鲜血直流。 “自投罗网的汉将,还不下马投降?”唐军羽林卫蜂拥而上,一边围攻麴义,一边大声招降。 麴义自知今日已无生还的希望,挥剑砍下一颗头颅,扯着嗓子大吼道:“汉家将士唯有马革裹尸之辈,岂有贪生怕死之徒?大丈夫死则死矣,何须多费唇舌!” “有骨气,就让朕来成全你!” 李世民一直在策马游走,寻找破绽一击毙命,瞅准机会策马向前,坐骑闪电一般冲了上去,手中湛卢剑一个白蛇吐信,一下子刺穿了麴义的铠甲,刺透心脏,登时跌下马来,当场毙命。 “吾皇万岁,天下无敌,文治武功,空前绝后!” 看到大唐皇帝阵斩汉朝大将,唐军士气更盛,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猛攻猛打,杀的汉军逐渐支撑不住。 “秦叔宝休慌,廉破前来援你!” 危急关头,老将廉颇手持一柄大砍刀,率领着两万郡兵从斜刺里杀到,匹马当先,连续砍翻了数十名唐军士卒,奋力止住了汉军的溃败之势。 在廉颇的接应之下,汉军且战且走,虽然局面处在劣势,但总算没有形成溃败的局面。否则这样大规模的团战,一旦出现溃败的局面,死亡人数至少将会是两三万人的规模。 杨六郎在大营中得知汉军局势吃紧,遂留下副将率领一万人马守卫大营,亲自提枪上马,率领了一万人马杀出营寨向东接应。 双方一场混战,从清晨厮杀到傍晚,唐军大获全胜,以八千人的损失斩杀了一万五千多汉军,并且由大唐皇帝阵斩麴义,渊盖苏文连伤秦琼、尉迟恭二人,堪称一场鼓舞军心的大捷。 夕阳之下,汉军退入大营,凭借着箭楼、壕沟的阻挡乱箭齐发,李世民看看天色不早,遂下令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金飒飒的阳光照耀在渊盖苏文身上,一脸的意气风发,催促胯下金眼玉花虬,手提金龟驼龙抓亲自殿后,当着士气高昂的唐军将士立下誓言:“诸位将士看好了,我渊盖苏文迟早要生擒刘辩,阵斩李存孝,迎回太上皇,一血前耻!” “叮咚……渊盖苏文对宿主产生仇恨值,已经造成爆表,将会随机出世三人,请宿主仔细聆听,做到知己知彼。”就在渊盖苏文发出豪言壮语之际,远在邺城的刘辩也同时收到了系统爆表的提示。 此刻刘辩刚刚结束了半天的军议,正要准备食用晚膳。一整天下来刘辩都被系统搅扰的精神不宁,为青州的战场牵肠挂肚,现在军议结束了,刘辩总算可以集中精神和系统交流一番了。 “秦琼和尉迟恭的门神技能为何未能克制渊盖苏文,反而连续被他的飞刀射伤?”刘辩在书房里闭目凝神,用意念询问系统。 “叮咚……系统释疑,秦琼、尉迟恭的‘门神’针对的是持续性提升武力的技能,而飞刀、流星锤、飞石这类暗器属于偷袭技能,只是瞬间提升武力,因此不受门神克制。同样的道理,所有弓箭类技能同样不受门神克制!” 刘辩双眉微蹙:“好吧,原来如此,朕还以为门神技能可以封锁一切技能呢!” “举个列子,如果对方使用热兵器时代的枪支你能封锁么?假设你能封锁,那么对方使用炮弹你能封锁么?要想克制对方的枪炮,只能在对方出手之前完成,一旦发射便无法被克制,所有远程攻击类技能都是这样的原理,因此不受门神技能克制。” 刘辩微微颔首:“好吧,算你说得有道理,庆幸的是没有收到秦琼、尉迟恭阵亡的提示,看来并无性命之忧。” 顿了一顿继续问道:“对了,适才系统说渊盖苏文已经造成系统爆表,将会随机出世三人,那么为何同为99武力值,又有神兵宝马的秦琼到现在迟迟未能爆表?” “叮咚……系统释疑,因为秦琼是后天提升的武力值,而愉悦值在此之前已经产生,所以只能在两种情况下产生爆表。一种是刚刚提升之后立刻爆表,如果不能产生,那就只会在再次产生愉悦值之后才能爆表!”(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四十八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听了系统的解释,刘辩恍然顿悟,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到目前为止,通过后天提升能力造成爆表的一共有五个,分别是岳飞、曹操、诸葛亮的统率,其他的还有典韦、曹彰的武力,这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升级之后直接形成了爆表,但岳飞却是通过册封“征西大将军”,再次产声愉悦值之后才造成了系统爆表,看来这就是秦琼迟迟没有造成系统爆表的原因。 “不爆表更好,现在爆出来十个至少有八个跑到对手那边去,虽然不会改变彼此的实力对比,但多少都会造成一些麻烦,如果朕能够做决定的话宁愿关闭爆表系统!” 刘辩提笔研磨做好了记录准备,吩咐一声:“先给本宿主查询一下目前拥有的各项点数以及奖励,然后再把爆表名单报上来。”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宿主目前拥有3270个复活点,10枚复活碎片,125个愉悦点,66个仇恨点,外加一张尚未达成开启条件的历史最强统率top3卡片。在渊盖苏文爆表之后,宿主再次获得了一张神兵卡与一张坐骑卡的补偿,目前共拥有三张神兵卡,两张坐骑卡!” 刘辩双眉微蹙,沉吟道:“这渊盖苏文、史敬思都配上了神兵宝马,而朕麾下的许多大将依旧还是一身白板,这几张神兵卡、坐骑卡此时不用更待何时?今天就全部使用了吧,抽到适合谁的兵器便发给谁!” 打定主意,刘辩立刻向系统下达指示:“先给朕把所有的神兵卡与坐骑卡开掉,看看能抽到什么好东西?” “系统正在抽取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落影追魂枪一条,效果+1武力。目前放置在邺城兵器库,可随时派人提取。” “嗯……这个就送给文鸯吧,跟了朕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现在还是白板之身,也是够寒酸的。”刘辩略作沉吟,飞快的提笔写下了文鸯的名字。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龙鳞火焰甲一套,效果+1武力,可以与提升武力的神兵叠加。目前正放置在邺城兵器库,可随时派人提取!” 刘辩闻言不由得拍案叫好:“好,这个好,竟然能够和兵器叠加武力,这才是雪中送炭的礼物啊!” 在刘辩记忆之中,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年左右,神兵宝马也见识了不少,但能够提升武力的铠甲只有尚师徒的一套七翎甲与夜明盔。现在通过系统抽取到的“龙鳞火焰甲”应该是这个世界中第二副可以与兵器叠加效果的铠甲,能够帮助顶级武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实在是弥足珍贵! “李存孝刚出世之时就是105的武力值,到现在项羽、李元霸都获得了强化,而薛仁贵、冉闵也追了上来,而李存孝依旧未能突破人类极限,朕就把这套龙鳞火焰甲送给李存孝,助他一臂之力吧!” 刘辩打定主意,迅速的笔走龙蛇,在纸上写下了李存孝的名字。 系统继续执行任务:“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抱月乌龙骓一匹,骑乘时可增加一点武力,目前正在邺城的马厩之内,与宿主的追风白凰关在一起,宿主可随时查看。” “抱月乌龙骓?”刘辩伸手挑了挑烛火,让火焰更亮一些,“岳鹏举劳苦功高,作为最早的从龙之臣到现在还没有一匹宝马,这匹抱月乌龙骓就派人送给岳飞吧!”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宝马‘铁梨花’,可提升骑乘者1点武力,目前正与宿主的追风白凰关在同一座马厩之内,宿主可随时查看或者赠送部将。” “又获得一匹宝马,送给何人最好呢?”刘辩手抚额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或许是得益于刘辩系统宿主的身份,近水楼台先得月,因此刘辩麾下许多顶尖猛将都配齐了神兵和宝马,譬如宇文成都就拥有凤翅镏金镋和一字板肋癞麒麟,李存孝拥有黄骠透骨龙和毕燕挝、禹王槊。 除了宇文成都与李存孝之外,四象大将中的其他二人同样是兵、马俱全,薛仁贵出世之时随身携带万里起云烟,后来又盗了吕布的赤兔马,通过系统获得了震雷青龙戟,还拥有时迁献上的青釭剑,因此成为了拥有宝物最多的土豪之一。 四象大将中的最后一位冉闵在出世的时候随身携带了朱龙马、弯月钩、双刃矛三件物品,后来被典韦掷戟刺死了朱龙马,又被李元霸砸坏了双刃矛,几乎成了白板武将。 但冉闵非常识时务的选择归顺刘辩,获得了大汉天子赠送的宝马飒露紫,又被重生的欧冶子修好了被李元霸砸坏的双刃矛,并掺杂了黄金,锻造成了龙虎黄金双刃矛,比之前更加拉风酷炫,再次配齐了神兵宝马。 除了四象大将之外,第二等级的五虎上将同样装备齐全,关羽除了拥有自己的青龙偃月刀之外,又获得了刘辩赠送的“胭脂血”,一匹和赤兔马外形相似的宝马,同样兵、马俱全。 赵云自带龙胆夺魂枪,又在野外打怪成功,降服了一匹照夜玉麒麟。而赵云的大舅兄马超出自西凉,自然更不缺宝马,胯下坐骑火凤燎原,手中神枪龙骑尖,与赵子龙的装备不分伯仲。 相比于前三位,五虎中的其他二人则寒酸了一些,张飞只有一杆丈八蛇矛,而黄忠更是连增加武力的兵器都没有,手中的“八卦龙鳞刀”名字虽然拉风,但却没有增加武力的效果。 好在欧冶子出世之后,刘辩命他把缴获的几把神兵融化,比照着黄忠的八卦龙鳞刀重新锻造了一把,方才让黄忠鸟枪换炮,拥有了+1武力的兵器,不至于拖了五虎上将的后腿。 除掉四象五虎之外,其他的猛将里面,兵、马俱全的还有刚刚被渊盖苏文双双打伤的秦琼和尉迟恭,秦琼坐拥呼雷豹、四棱金装锏、金纂提炉枪三大神器,只可惜对手愈来愈强,最近总是屡战屡败。而尉迟恭虽然拥有降龙伏虎金银双鞭以及踏雪乌骓,奈何基础武力有点低,在这个强敌乱入的世界有些不够看。 另外一位兵马俱全的大将就是高宠,手中錾金虎头枪,胯下有刘辩赠送的玉顶火龙驹。而昔日项羽手下五虎大将之首的龙且出世之时鸿运当头,一出世就获得了虎牙碎星斩、挠头狮子雪两件神器,让其他猛将羡慕不已。 除了这些猛将之外,樊梨花出世的时候得天独厚,随身携带了掩月绣绒刀,以及坐骑月照千里白,成为了这个世界中装备最齐全的女将。 当然,要问东汉那员大将的宝物最多,就不得不提四宝大将尚师徒,虽然被秦琼抢走了神兵宝马,但在出世的时候马上凭借着自己的探宝技能携带了一堆宝物出世,坐拥金蟒皂缨枪、金丝软鞭、七翎甲、夜明盔、乌骓赛风驹五件宝物,简直不要太壕了! 刘辩挥毫泼墨盘点了一番,自己手下装备配齐了的大将就这一些,其他的人包括黄飞虎、姜松、岳云、杨七郎等人在内,基本上都是有兵无马,只有穆桂英属于有马无兵的类型,由次看来宝马比神兵更加珍贵一些。 刘辩盘点了半天,最后才做了决定:“就把这匹铁梨花送给黄飞虎吧,以后吴起军团将会对抗项羽、阿喀琉斯,负责断后的黄飞虎任重道远,必须加强!” 为什么是黄飞虎而不是同样缺马的姜松,其一黄飞虎的技能决定了他必须负责断后,因此更加需要一匹宝马摆脱危险。其次,姜松的“遇强则强”让他足以自保,就算不赢也不会丢掉性命,所以权衡之后刘辩决定把这匹宝马送给黄飞虎。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赤霄剑,目前正在邺城的兵器库之中,可以随时自由支配。” 刘辩闻言喜出望外:“这不是传说中高祖斩白蛇用的宝剑么?这剑谁也不给了,朕留着自用了!” “叮咚……宿主的五张卡片已经全部使用完毕,请继续下达指令!” 刘辩不假思索的道:“先使用100个愉悦点给本宿主召唤一员武将,其他的复活点、仇恨点就留到下次再使用吧!” “系统正在召唤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秦琼之子秦怀玉——统率86,武力97,智力63,政治52。当前植入身份为秦琼侄子,自幼习武,枪法娴熟,精通家传杀手锏,因得知叔父秦琼在北海国剧县中了渊盖苏文飞刀,便前往剧县助战!” “这个不错!”刘辩面露喜色,提笔在爆表手册上做了记录,“目前青州正是用人之际,秦怀玉来的正是时候,打虎亲兄弟,上阵还得父子兵啊!” 提笔蘸了蘸墨汁,刘辩闭目凝神,向系统下达指令:“既然召唤完毕,卡片也开完了,那就把渊盖苏文的爆表名单报上来吧,让朕看看此番又有哪几个牛人出世?”(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四十九远古大神出世 得了刘辩一声吩咐,系统立刻执行命令:“宿主请稍等,爆表名单正在整理中!” “叮咚……爆表第一人,春秋时期齐国军事家司马穰苴——统率96,武力78,智力95,政治75,当前植入身份为司马懿族人,由司马懿向曹操举荐,并获得重用。” 刘辩笔走龙蛇,在爆表手册上写下了司马穰苴的名字,同时在心中抱怨道,“果然不出朕所料,爆表出来的十有七八都会被分配给对手,难道这就是常言说得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系统似乎听到了刘辩的自言自语,突然停下了正常程序,开口询问道:“宿主是不是觉得爆表出世的武将大部分都被对手招募了去,从而耿耿于怀?认为这个爆表程序对自己非常不公平?” “难道不是么?爆表出世的人才大部分都变成了对手,给朕的统一之路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既然系统开口询问,刘辩干脆放下笔墨和系统争辩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么宿主认为爆表程序最偏爱哪路诸侯,让何人从中获益最大?”系统再次反问刘辩。 刘辩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朕认为是曹操和李世民,甚至怀疑他们两人是不是给系统研发者冲了黄金会员,爆表出世的人才大部分都被他们招募去了!” “那我们就靠数据说话!” 系统的语气很平和,突然在刘辩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组数据:“截止目前为止,各种常规爆表已经累计出现四十次,总共出世一百三十五人!” “差不多。”刘辩胡乱的翻了翻爆表手册,对数据表示肯定。 系统继续解释:“每次爆表出世人物的分配都是绝对公平的,还没有灭亡的诸侯都有获得这名人才的几率,各路诸侯都会在一个数据库里面滚动,由系统随机抽取主公。宿主可以计算一下概率是多少?” 刘辩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早些时期诸侯割据,除了东汉、西汉、曹操、李世民之外,在大陆地区还有袁绍、孙坚、刘备、刘表、马腾、刘璋、公孙瓒、陶谦、袁术、赵匡胤、马腾、冉闵、公孙瓒、赵匡胤、刘裕等大小不一的诸侯,抽到爆表人物的概率大概只有二十分之一。 系统继续分析道:“不错,在诸侯割据时期,宿主获得爆表人才的概率大概只有十几分之一,甚至超过二十分之一。在诸侯相继被扫灭之后,爆表出世的嬴政、项羽、织田信长、铁木真、刘邦、亚历山大等人又被投入了数据库,加入了人才争夺,所以宿主获得爆表人物的几率依然只有十分之一左右。” “不计算附带人物,截止目前爆表出世的人才总计一百三十五人,按照十分之一的概率计算,宿主应该获得十三人左右。而事实上,多年以来,宿主通过爆表累计获得真田幸村、高长恭、陆文龙、李白、杨七郎、冯胜、高仙芝、陆抗、尚师徒、欧冶子、狄雷、徐宁、潘金莲等十三人,完全符合概率……” “呃……潘金莲也算一个?” 刘辩不仅无言以对,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看来这女人也不是白给自己睡的,而是拿猛将或者能吏换回来的。 系统继续陈述道:“而在宿主眼里从爆表程序获益最大的两个诸侯之中,李世民获得了十五人,曹操仅仅获得了十一人,获益最大的反而是江河日下的西汉朝廷,从爆表名单中累计获得二十人。 其他诸侯里面,刘备获得7人,袁绍6人,铁木真6人,其余诸侯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总之一句话,爆表人才的分配完全靠运气,宿主既不是最多的,也不是最少的,所以没必要在这里怨天尤人!” “曹操只有十一人?不可能这么少!”刘辩马上提出了质疑。 系统肯定的道:“不计算本次爆表,曹操通过爆表程序先后获得了王彦章、曹彬、郭子仪、曹宁、曹文诏、贾复、曹刿、乐毅、荆嗣、史建瑭、乐羊等十一人,单论数量的确比宿主获得的人才少两个。” 顿了一顿,系统继续分析道“当然,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曹操在爆表程序中获得人才的几率不算太高,但却在制衡复活人物的分配中大获丰收,相继获得了范增、英布、曹参、范离等四人。 同样的道理,宿主在常规爆表中获得人才的几率不是最高的,但却在专业爆表中鸿运当头。到目前为止,专业爆表十六次,累计出世三十二人,宿主总计获得花木兰、唐僧、吴道子、高俅、戴宗、岳胜、关铃、燕青、前田庆次、辛弃疾、孟良、齐国远等十二人,比例高达百分之三十以上。 宿主正常的召唤该获得的一点也没有少,而爆表人物的分配在规则之内也完全公平,所以宿主没有任何理由抱怨。世界上任何事情从来都不是一马平川,必须不断的克服困难才能成为最终的强者!” 在数据面前刘辩无力争辩,从数量上来看自己和曹操得到的人才差不多,但在质量上怕是略逊一筹。不过系统已经说了,爆表人物的分配完全靠运气,自己的运气不能说最好但也不算差,的确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好了,朕明白这个道理了,继续提供爆表名单吧!”刘辩重新提起笔墨,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叮咚……爆表第二人,南北朝时期南梁名将羊侃——统率93,武力98,智力80,政治72。当前植入身份为泰山郡羊氏族人,泰山郡太守羊衜的堂弟!” 历史上的羊侃可谓是东晋时期的一员悍将,出自泰山郡羊氏,为羊续后裔,曾经官拜征东大将军,一直负责拱卫东晋的门户,抵抗北魏的入侵。 史书记载羊侃身长八尺七寸,膂力过人,骁勇善战,有关、张之勇,双臂能开六石强弓,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深得南朝皇帝器重。 羊侃不仅精通兵法,骁勇善战,而且忠义过人。因为他出世的时候故乡泰山郡已经被鲜卑建立的北魏占领,长大成人之后羊侃一直有心南投故国东晋。 为了挽留羊侃,北魏孝庄帝降旨加封骠骑大将军、司徒、泰山郡公,并许诺羊侃永为兖州刺史,但羊侃丝毫不为所动,斩杀魏使,率部南投汉人政权,并与尔朱荣、高欢等北魏名将作战,终成南朝一代名将,名垂青史。 “看来抱怨还是有用的,这不给朕分配了一个羊侃么,92的统率,98的武力,算得上一员大将!”刘辩喜出望外,奋笔疾书,在爆表手册上写下了羊侃的名字。 系统继续提供名单:“叮咚……本次爆表最后一人——尧帝时期神射手后羿……” “谁?”刘辩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后羿,尧帝时期的神射手!”系统再次重复了一遍。 刘辩大怒:“莫非就是传说中射下九个太阳的家伙?踏马的这怎么玩?” 系统不疾不徐的道:“那只是传说而已,历史上的确有后羿其人,本名司羿,膂力过人,能开十石强弓,射术超群,百发百中,曾经被尧帝册封为西伯侯,在豫州治理地方。” “后羿——统率86,武力104,智力68,政治52,当前植入身份为李鸿章在高句丽半岛寻访到的江湖游侠,并向李世民举荐,目前正赶往青州为李世民效力。” 听完后羿的四维能力值,刘辩长舒一口气,庆幸这家伙好歹属于正常人类,没有像李元霸、项羽、阿喀琉斯那样突破人类极限,但这家伙射术了得,再配上高达104的武力值,看来是个棘手的大麻烦! “明白了!”刘辩苦笑一声,用意念对系统道,“你跟本宿主啰里啰嗦的讲了半天的长篇大论就是为后羿出场做铺垫啊!” 系统一副无奈的语气:“历史中确有此人,而数据库中也有他的资料,经过系统运转之后就被抽了出来,事实就是这样。系统是公平的,所有的困难宿主必须设法克服,才能变成真正的强者!” 刘辩忽然拍案而起:“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不就是来了一个武力值104的后羿么,有什么可怕的?要是把传说中的嫦娥带出来才好呢,老子还没睡过神仙呢!” 刘辩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睡意荡然无存,眼看李世民与曹操又获得了强援,而此刻已经是七月底,距离开启“历史前三统帅卡”的最后一项任务,拿下长安、洛阳只剩下五个月的时间,自己必须加快军事行动了。 良久之后,刘辩心头顿时一片清澈,有了新的战略计划,立即朝门外的宇文成都吩咐一声:“立即把李靖、张良以及众文武召来,朕有新的计划传达!” “臣遵旨!”宇文成都领命而去。 听闻天子连夜召唤,李靖、张良、马超、花木兰、秦良玉、李存孝、陈登等文武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齐聚议事厅,齐刷刷的拱手道:“不知陛下深夜召唤,有何吩咐?”(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五十英雄所见略同 刘辩扫了满堂文武一眼,并没有直接将计划道来,而是先征询李靖和张良的意思:“据斥候禀报,李牧与夏侯渊、荆布联合,从南皮方向杀奔邺城而来;曹仁又在白马津一带集结兵力,准备与李牧、夏侯渊南北夹击,两位爱卿以为该如何应对?” “臣以为……” “良以为……” 李靖与张良几乎不约而同的向前一步,异口同声的抢在了一起,见此情景,俱都露出尴尬之色,马上又互相谦让起来。 “李元帅先请,张凉洗耳恭听!”面对着战功赫赫的东汉头号大将,即使重生的张良也不敢有丝毫倨傲之意,鞠躬作揖示意李靖先说。 而李靖一向待人谦逊,在天子面前更是不敢托大,抚须笑道:“呵呵……张大人客气了,陛下既然把你留在身边出谋划策,足见对你的器重,就由你先来出谋划策吧!” “元帅折煞晚生也,岂敢在元帅面前造肆!” 张良前世都能给素不相识的老头穿鞋,想和他比谦逊,一般人还真不行,当下长揖到地,谦虚的五体投地。 刘辩笑道:“两位都是我大汉智囊中的翘楚,而朕心中也有一个良策,既然两位心有灵犀,咱们君臣便写在掌心,看看是否异曲同工?” “如此甚好!”李靖抚须赞成。 张良一脸谦逊“既然陛下有吩咐,张凉只好斗胆献丑,若说错的地方还请陛下海涵,请李元帅多多提携指教!” 当下由秦良玉准备了笔墨,由刘辩先在手心写了两个字,并不急于展示,然后命秦良玉端给李靖,同样在掌心写了几个字,最后才轮到张良,依然悄悄在掌心写了几个字,这才算完。 刘辩笑呵呵将掌心摊开朝满堂文武展示,却是“洛阳”两个大字,“呵呵……朕的目标就是这洛阳!” “臣与陛下所见略同!”李靖展颜大笑,将手心亮开,果然也是写着“洛阳”二字。 张良最后一个展示,竟然也是“洛阳”两个字,直让满堂文武一阵喝彩,纷纷叫好,“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看来攻打洛阳真是没一点错了!” 关胜出列道:“陛下,唐魏联军已经摆出南北夹攻邺城之势,一场大战即将来临,为何却分兵攻打洛阳,只怕不妥吧?” 刘辩抚须大笑:“张子方,我想除了关胜将军之外,肯定还有其他人感到疑惑,便由你来为诸位讲解一番吧!” “谨遵陛下吩咐!” 张良拱手答应一声,又对满堂文武施了一礼,高声说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不能拘泥于一格,应该根据对手的变化而随机应变。如今邺城与我大汉疆域两地分隔,屯兵死守并非上策。” 听了张良的分析,满堂文武无不颔首:“确实如此,虽然岳元帅的兵团就在陈留,距离邺城不过三百多里路程,但中间隔着曹仁兵团,联络不便。继续屯兵死守,很可能会陷入包围之中,死守邺城的确并非上上之策。” 张良大步走到悬挂在墙壁上的巨幅地图面前,用手指画了一条进军路线:“诸位同僚朝这里看,从邺城到河内不过两百多里路程,沿途一马平川,全军疾行,三天左右便可以兵临孟津港。从孟津度过黄河之后,距离洛阳不过六十里路程,大半天的时间便可以兵临城下……” “好,真是好计划!”陈登忍不住击掌叫好,“伪汉的军队几乎倾巢而出,杨素死守虎牢关,朱棣守陈仓,皇甫嵩守潼关,长安、洛阳已经是两座空城,只要拿下洛阳,便可以向西直叩函谷关,攻破函谷关,便可以兵临长安城下,灭亡伪汉,指日可待。” “如果杨素放弃虎牢关,回援洛阳呢?”罗艺又站出来提出疑问。 张良胸有成竹的道:“那么岳元帅的十几万大军便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虎牢关,与我军会师洛阳城外,两军合围,不出几日便可以全歼杨氏。” 刘辩霍然起身,高声道:“张子方的分析就是朕的意思,现在正是拿下洛阳的好机会,我军没必要在邺城和唐魏纠缠;先集中力量剿灭伪汉,再集中全国兵力向东猛攻,以百万之众用泰山压顶之势猛攻唐、魏,何愁天下不定!” 在李靖的引领下,满堂文武一起拱手领命:“请陛下调兵遣将,臣等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辩对李靖道:“洛阳空虚,邺城的十几万大军可以顺着黄河直捣洛阳,就算杨坚、杨素能够看透我军的战略意图,也是回天乏术。李卿直管自行调遣兵马攻打洛阳,朕准备走一趟青州!” “陛下要去青州?”李靖及满堂文武有些愕然。 秦琼、尉迟恭接连败在渊盖苏文的飞刀之下,再加上刚刚出世的后羿,还有随时都有可能会卷土重来的李元霸,青州的压力十分巨大,刘辩决定带着宇文成都、文鸯、张良驰援青州。 目前黄河两岸你方唱罢我登场,地盘一会归东汉,一会归西汉,关卡早就荡然无存。刘辩一行快马加鞭,轻装简行,从魏军的眼皮底下进入青州并不困难,所以刘辩才做出了亲赴青州坐镇的决定。 一来可以把拿下洛阳的大功让给李靖,让李靖攻破第三座都城,其次可以带着宇文成都去大战后羿,不就是个基础武力104的家伙么,就算擅长箭术又有什么了不起? 宇文成都的极限潜能爆发出来可是能够接近130的家伙,怕什么后羿?实在不行自己把薛仁贵、养由基、黄忠、太史慈四人全部集结起来与后羿互射,拼着被他射死一个,也要用人头堆死他!反正都是神射手,他后羿还能三头六臂不成? 虽然满堂文武都知道天子的武艺不在马超、高昂之下,但就这样在敌人境内来回穿梭,风险委实不小,在李靖的带领下一起苦苦劝谏:“陛下乃是万金之躯,万万不可冒险!” 刘辩一脸踌躇满志:“诸位爱卿直管放心,曹魏已经被分割的支离破碎,关卡荡然无存。从邺城到青州不过四百里路程,快马加鞭,一天半的功夫便可进入我军控制区,定然能够如履平地。” 李靖也知道刘辩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蹙眉思忖了片刻,拱手道:“如果陛下非要亲自去青州坐镇的话,那就带上马孟起的骑兵吧!洛阳空虚,表里山河,骑兵也派不上太大的用场。” 刘辩琢磨了片刻,颔首同意了李靖的建议:“李卿说得也有道理,那朕就带着马孟起的骑兵驰援青州吧!” 计议停当,刘辩亲自带了张良、宇文成都、文鸯,由马超、秦良玉率领三万骑兵随行,从邺城顺着黄河快速向东进军,争取在明日傍晚之前进入青州境内,与卫青、秦琼的兵马会合,与李世民决战青州。 在动身之前,刘辩又给陈留的岳飞修书一封,命岳飞军团猛攻虎牢关,牵制杨素手中的七万兵马,为李靖渡过黄河进攻洛阳创造条件。 临行之前,刘辩又把刚刚抽取到的龙鳞火焰甲赠送给了李存孝,把落影追魂枪送给文鸯。又找了两个可靠之人分别把抱月乌云骓给岳飞送到陈留,把“铁梨花”给黄飞虎送到贵霜去,好钢就要用在刀刃上,高手对决,哪怕1点武力差都有可能决定生死。 一时间,邺城周围人喊马嘶,旌旗招展,各路兵马各自依计行事。 就在刘辩率骑兵快速向东之际,李靖则率领着十五万兵马放弃邺城,朝河内郡水陆并进,准备由孟津港渡过黄河,直取洛阳。 邺城是曹操的老巢,因为漳河水流充沛,可以由水路连接黄河,所以邺城周围拥有斗舰、艨艟、走舸等大小不一的战船三百余艘,足够运输三万将士由水路进军。 当下李靖命花木兰、高昂、陈登率三万人马登上战船,把从邺城缴获的粮草辎重全部运上战船,而俘虏的卞夫人、曹彬、曹昂等俘虏也全部随军押解,虽然与曹操的谈判已经基本达成一致,但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交换地点与时机,所以交换人质还得过些日子。 李靖又命李存孝为先锋,亲自与关胜坐镇中军,命罗艺殿后,率领十二万马步混合军团顺着黄河与水师齐头并进,浩浩荡荡的杀奔河内,目标直指洛阳。 刘辩率领的骑兵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用了一天半的时间便赶了四百多里路程,在彭越、郭淮的接应下由临邑渡过黄河,兵不血刃的抵达了济南,与卫青军团合兵一处。 李牧率领的唐军与夏侯渊、英布率领的魏军正在邺城北面的邯郸集结,密切联络白马津的曹仁,准备对邺城南北夹攻,与汉军戮力血战收复国都,没想到汉军竟然主动放弃了邺城,实在大出意料之外。 得到斥候的禀报之后,夏侯渊、曹仁想要追赶刘辩已经来不及,而且两人也不打算追赶,由夏侯渊率兵进入邺城,总算把邺城收复了回来。(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五十一大厦将倾 李靖沿着黄河水陆并进,兵行神速,用了不过三天的时间便从邺城抵达了河内郡治所怀县。 西汉朝廷的军队几乎全部集结在了虎牢、陈仓、潼关三个关卡死守,就连洛阳、长安也不过只有两万左右的新兵把守,更不用说河内郡治下的小县城,多则五六百县兵,少则两三百人,面对着浩浩荡荡的十五万东汉大军,就连螳臂当车也算不上,一路上望风而降,任凭东汉军长驱直入。 虎牢关地处荥阳境内,与河内郡隔着黄河相望,两地相距不过七八十里路程,登上高山向北远眺,甚至能够看到汉军的旌旗,正宛如长龙一般向西蠕动。 接到斥候的禀报之后,杨素还有些不太相信,亲自登上虎牢关西面的一座高山向北凭眺。 此时正值初秋,天高云淡,晴空万里,目光所及,只见蜿蜒的黄河犹如一条巨龙般向东奔腾不息,河面上千帆竞渡,战舰如梭;黄河北岸旌旗招展,人喊马嘶,大队人马东西绵延十余里路程,蔚为壮观。 “完了,完了,大势已去,回天乏术也!”杨素急火攻心,两眼一黑,幸亏左右的随从搀扶方才没有跌倒在地。 黄河北岸李靖大军正在快速向孟津进军,剑指洛阳。虎牢关外高宠、岳云、高长恭、冯胜等四员大将正各自率领了八万兵马叫阵,左右皆敌,谁都能够看得出来洛阳朝廷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就在这时,又有亲兵快马来报:“启禀杨公,又有数千名将士冲开虎牢关内门,四散溃逃而去!” 杨素一脸失落,心灰意冷的道:“罢了,罢了……天下雨娘嫁人,随他们去吧!” 杨素开春之时手中还有十几万兵马,今年流年不利,在岳飞手下连吃几个败仗,折损了三四万兵马,被岳飞从南阳境内穷追到颍川境内。 杨素本想鹊巢鸠占,以替曹操守许昌为名霸占了曹操的老巢,阻挡岳飞向洛阳推进。没想到刚刚从曹真手中接掌了一天的兵权,便被孙膑、岳飞策反了张须陀,导致大败而走,近十万兵马损失了一半。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张须陀念着旧情义释杨素,方才逃回虎牢关聚拢败兵。只是从许昌逃出来的西汉残兵大多数都已经看清了局势,明白西汉朝廷已经是穷途末路,苟延残喘,要么脱掉甲胄返回故乡,要么就落草为寇,任凭杨素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过才聚拢了四万多兵马。 岳飞主力大军屯兵陈留,派遣高宠、岳云、高长恭、冯胜四员大将提兵八万进军官渡,对虎牢关虎视眈眈。只要虎牢关一破,岳飞就可以兵临洛阳城外,杨坚只好命儿子杨广在洛阳境内强征了两万精壮入伍,派遣到虎牢关帮助杨素守城。 这些新兵大部分都是被强征入伍,刚来到虎牢关的时候迫于杨素的铁血手段都服服帖帖不敢造肆,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开始不安分起来。直到昨天晌午风传李靖大军准备攻打洛阳,整个虎牢关的军心便开始骚动了起来。 杨素一开始还派了几个心腹偏将去弹压,但到了晚上,开始出现校尉带队逃跑的事情,甚至还把阻拦的偏将给斩杀了,一夜之间溃逃了三千余人,已经出现兵败如山倒的态势。 这不大清早杨素前脚刚刚出门到山上远眺军情,虎牢关内就开始出现大规模的骚乱,甚至有一名偏将冲开大门,率领了一千五百余人出了虎牢关西门,奔河内方向投奔李靖去了。 李靖拿下邺城之后,杨素已经意识到了洛阳有被攻击的危险,但虎牢关外有岳飞的十五万兵马虎视眈眈,就算杨素意识到了危险却也无能为力。手中只有区区六七万兵马,老兵人心惶惶,新兵各个充满了抵触情绪,根本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听闻李牧率十几万唐军联合夏侯渊、荆布从南皮朝邺城进军,曹仁又在白马津厉兵秣马,杨素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三方势力杀个三败俱伤,最好李靖被全歼在邺城,这样洛阳便可以高枕无忧。 在杨素看来,邺城乃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大城,人口多达三十万,仅仅次于洛阳、长安、金陵,富庶繁华程度排名天下第四,李靖绝不可能拱手相让,这一场大战势必在所难免。最好是把岳飞军团也卷进去,好让东汉得到喘息的机会。 但让杨素绝望的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李靖毫不犹豫的放弃了邺城,弃之如敝履,根本不和唐魏联军厮杀,以最快的速度朝洛阳进军。对于杨素来说,现在的局面已经无解。 回兵向西死守洛阳,虎牢关外的岳飞军团马上就会跟进来,与李靖军团合围洛阳。继续固守虎牢关的话,李靖可以在渡过黄河之后派遣一支兵马堵住虎牢关西门,与东面的岳飞军团把虎牢关里面的队伍堵死在关内,不用攻打直接饿死就行。 “杨公,接下来该怎么办?”一员偏将惴惴不安的问道。 杨素叹息一声:“还能怎么办,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就算是神仙在世,这局面也无法起死回生了。大家想回家的就回家,想落草为寇的就去做土匪,而我誓要与刘辩血战到底!” 邓艾上前一步,拱手道:“杨……杨公,我、我还有最……最后一个办法,现在还不到破、破罐子破摔的地步啊!” “呵呵……士载还有什么主意?”杨素苦笑一声问道。 邓艾结结巴巴的道:“把、把洛阳也放弃了,直接……奔、奔函谷关,守卫长安的门户,与长安城中的兵马会合一处。” 杨素一脸黯然:“现在我们已经处在了东汉的包围圈中,西面有徐晃、关羽的二十万大军猛攻陈仓,孙武已经率领赵云、黄忠提兵十万绕路安定,准备从西北方向进攻长安。 霍去疾的八万兵马就堵着长安的东南门潼关,李靖的十几万人马已经距离洛阳不到一百五十里,再加上虎牢关东面的岳飞兵团,将近六十万东汉大军已经把我们堵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算逃到长安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几天罢了!” 见杨素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邓艾这才把真实目的道来:“杨公啊,末将……还、还有一个去处,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说无妨!” “大……大夏国君主项羽,号称是西楚霸王项藉的后人,正、正在广纳豪杰,招兵买马,听闻……昔日刘备麾下的石翼、庞统等人就去投奔了,杨、杨公你不如趁着包围圈还没有合拢,率部北上并州,由草原向西投奔项羽去吧?”邓艾结结巴巴的将目的道来。 杨素闻言勃然大怒:“大胆邓艾,我听闻吕布的女儿吕玲绮跑到大夏投靠项羽去了,又听闻吕布曾经打算把女儿许配给你,你这是打算跑到西域去重温旧情么?” 邓艾急忙单膝跪地:“杨公请暂息雷霆之怒,邓艾一片苦心为将士们谋划个生路,绝无私心,请杨公明鉴!” 杨素拂袖冷哼:“我弘农杨氏的后人岂能去投奔番邦蛮夷,惹人耻笑?你要去直管自己去吧,我杨素已抱定必死之心,誓要与洛阳共存亡!” 旁边的一名参军献计道:“杨公何不率军渡过黄河北上并州,进入曹操的疆域暂时栖身?只要东汉大军攻破洛阳、长安必然会挥师向北,朝并州进军,曹操一定会对杨公以礼相待。” 杨素抚须沉吟,目光中又燃起了斗志:“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放眼整个天下似乎只有北上并州一条路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名参军拱手答道:“回杨公的话,小人和你同姓,单字一个阜,祖籍天水冀县。” 杨素赞赏道:“在这军心惶惶之际,你还能如此冷静,实在难得。自今以后,吾一定会好生重用你!” “多谢杨公提携!”杨阜拱手道谢。 由于粮草稀缺,杨素当即传下命令,将所有强征的新兵放走,只留下追随自己多年的亲兵,等到半夜时分悄悄放弃虎牢关向北,由武德县渡过黄河北上壶关进入并州栖身。 趁着杨素安排兵马之际,杨阜悄悄修书一封,派遣了一名心腹提前离开虎牢关,快马加鞭直奔怀县,赶上李靖的大军,把杨素的行踪告密,作为自己的投名状。 虎牢关西门打开,被强征的新兵一窝蜂的出关溃散而去,又有一万多老兵趁机脱逃,留下来追随杨素的嫡系兵马已经不足三万人,准备等到半夜时分悄悄放弃虎牢关,甩开岳飞兵团的追袭。 看到邓艾一脸犹豫彷徨,杨素沉声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既然你有心去投奔项羽,便带了旧部去吧,我自向并州进军!” “多谢杨公成全!”邓艾长揖到地致谢。 待到日薄西山,邓艾率领昔日三千多吕布旧部率先离开虎牢关,向西奔洛阳方向而去,准备由函谷关北上冯翊郡,走草原去遥远的西域投奔项羽。 杨素则率领着将近三万兵马,偃旗息鼓,人缄口马摘铃,出了虎牢关向北奔武德县境内而去,准备渡过黄河北上并州暂时依附于曹操,再图后策。(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五十二天下无弓 唐国,海州,白翎岛。 这里是唐国最西部的沿海港口,与青州的成山角隔海相望,两地相距不过一百五十余里,扬帆入海,顺风顺水的话两天左右的时间便可以抵达彼岸。 此刻一艘大船正在海岸边停泊,船上旌旗招展,无数唐军士卒正在翘首期盼,等待一个重要人物到来。 岸上无数唐国文武同样翘首以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个眸子里逐渐流露出或者焦虑或者不耐烦的神色,只有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身材修长,气度不凡的文官正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等待。 “李大人,这司羿到底还来不来?可别是耍着我们寻开心!”一个头戴帻帽的文官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朝这气定神闲的文官施礼问道。 被称作“李大人”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常茂爆表出世的晚清内阁大臣李鸿章,植入身份为李世民族人,因为内政手段了得,因此被委以重任,地位相当于汉朝的三公,在李世民出征的情况下与秦桧领衔满朝文武。 李鸿章闻言抚须大笑:“呵呵……金大人请稍安勿躁,有本事的人大多一身傲气,这司羿不仅射术冠绝全岛,而且一身武艺也是仅次于赵王。能够得到这样的猛将辅佐,胜过千军万马,我等为国求贤,多等待一个时辰又有何妨?” 金大人一脸半信半疑:“江湖传言未必可信,要说他射术了得或许是真,但如果说武艺仅次于赵王,未免有些言过其实!” 李鸿章笑笑:“得了,金大人我也不和你争吵,我这是得了奇人指点,亲自前往太白山招揽,三顾草庐才把司壮士说服,答应下山辅佐吾皇征战天下。为了显示朝廷对他的器重,本官才邀请诸位同僚来为他送行,诸位就忍耐片刻吧!” 旁边的秦桧插嘴道:“呵呵……两位不必争吵,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真金不怕火炼,有没有真本事到沙场上一试便知!” “全罗王驾到!” 随着一声清脆嘹亮的呐喊,一个年约二十岁出头,相貌英俊,体格健硕,浓眉大眼,英姿勃发的年轻人身穿绣金蟒袍,披着一袭白色披风,催促胯下白马,在一支百十人的队伍簇拥下来到岸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年被康熙大帝爆表出世的唐玄宗李隆基,植入身份为李世民的堂弟,父亲与李渊一奶同胞,因此被李世民册封为王,以全罗县为封地,被称作“全罗王”,在李世民出征的情况下与李鸿章、秦桧一起执掌朝政。 “参见王爷!”在李鸿章、秦桧的引领下,岸边的众文武一起上前参拜。 李隆基勒马带缰,翻身下马,朝百官还礼:“诸位卿家不必多礼!” 此刻已是八月初,海岸上的风格外的大,吹得李隆基披风猎猎作响,青丝飞扬,双手叉腰询问李鸿章:“李大人,你确定这司羿一定会来么?” 李鸿章拱手道:“回王爷的话,微臣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说服了司羿,让他下山辅佐陛下。他的岳丈已经亲口答应,应该不会变卦!” “哦……李大人乃是京城文武之首,以上将之位许诺,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么?”李隆基蹙眉问道。 李鸿章拱手答道:“这司羿醉心于箭术,对功名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告诉他普天之下箭术最强的都在中原,名震天下的要数薛仁贵、杨游击、太史慈、黄忠等人,只有打败了他们才能证明自己的箭术天下无双,方才成功挑起了司羿前往中原的兴趣。” 李隆基颔首道:“李大人的激将法不错,皇兄前几日修书于我,说二哥受到长孙无垢的蛊惑,已经从青州乘船朝大唐返程。青州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时,有司羿助战,定能让我军轻松许多。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劝服司羿为我大唐效力就好!” 听了李隆基的话,李鸿章、秦桧、金大人以及其他的文武不由得面面相觑,心道这长孙无垢不是陛下曾经喜欢的女人么,怎么和赵王搞到了一起?但这种事情谁也不敢多问,一个个只好揣着糊涂装明白,决口不提此事。 又等了片刻,依旧迟迟不见司羿的踪影,金大人又开始抱怨:“李大人啊,这司羿到底靠不靠谱?竟然摆这么大的架子,让王爷在这里等了这么久,真是大不敬!” “无妨,为国求贤,就算等上三天三夜又有何妨?”李隆基在岸边站得笔直,任凭海风吹得衣衫猎猎作响,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 李鸿章向李隆基施礼赔罪:“微臣无能,让王爷久等了。我去寻访司羿之时得知他将在近期大婚,依照司羿岳丈与未婚妻的意思,希望司羿成婚之后再去中原。但臣琢磨着青州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便费尽唇舌说服了司羿与他的岳丈,让司羿现在就去青州助战,等凯旋归来之后再迎娶未婚妻。或许临别之时依依不舍,这才耽误了时辰!” 李隆基大笑道:“哈哈……此乃人之常情,大伙儿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便是!” 又等了半个时辰,只见东面一匹黑色的骏马疾驰而来,马上驮着一个身高八尺五寸,年约二十五六岁,浓眉大眼,虎背猿臂,一身青衫的男子疾驰而来,马蹄卷起一溜烟尘,疾驰如风。 “来了,来了,司壮士来了!”李鸿章喜出望外,大声提醒不耐烦的同僚。 眨眼间后羿策马来到岸边,勒马带缰翻身下马,朝李鸿章施礼道:“李大人,因为家中私事耽误了时辰,还望海涵!” “呵呵……无妨,无妨!”李鸿章陪笑施礼,转身介绍李隆基,“这位是全罗王,等候多时!” 后羿朝李隆基微微抱拳,连个“王爷”也没有叫,就算是施礼了。 旁边的金大人露出不悦之色:“还真是无礼啊!” “山野村夫,在山中练箭多年,因此不懂得礼节。”后羿昂首挺胸,声音洪亮的为自己辩解。 李隆基笑笑:“呵呵……无妨,不必在乎礼节,只要司壮士能为大唐建功立业,就算见了陛下不施礼又有何妨?” “这可是王爷说的,司羿记在心中了!”后羿面无表情,不客气的抓住了李隆基的话柄。 旁边的秦桧插话道:“司壮士不是号称射术冠绝大唐么,为何既无弓又无箭?” 司羿一脸失落道:“我能开十石弓箭,可寻遍大唐求之不得!普通弓箭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一石弓、两石弓、三石弓……毫无区别,所以我干脆不带弓箭了!” 秦桧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你能开十石弓?只怕这天下还没有工匠能够造的出来!我大唐最强劲的弓是五石的,花了御赐铁匠一年的时间才制造出来,除了赵王之外,到现在还没人能够拉开。来人,把那张弓取来给司壮士试试!” 司羿一脸傲色,背负双手道:“那我就见识见识!” 半个时辰之后,一名羽林卫偏将取来了一张大弓,只见这张弓的弓弦长约七尺,几乎和后羿一样高。因为除了李元霸之外没有人能够拉开,所以也没有配套的羽箭。 后羿接过这张大弓掂量了几下,然后放在地上,用脚踩住弓底,猛地一用力,暴喝一声,将弓弦拉得如满月。却由于用力过猛,“咔擦”一声,将弓弦拦腰拽断。 “果真神力啊!” 包括李隆基在内,在场的文武无不骇然变色,被后羿的力气折服。 只有秦桧暗自冷笑:“看来这家伙脑子比李元霸好使不到哪里去,既然没有十石的弓,你先拿这张五石的凑合着用啊!竟然硬生生扯断了,看来脑筋缺一根弦!” 就在众人被后羿的神力折服之际,一匹白马从东面疾驰而来,马上驮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钟灵毓秀,明眸皓齿,宛转蛾眉,肌肤胜雪,惊红颜绝,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的少女快马来到岸边。 “羿哥哥,你要去中原为何不告诉我一声?”白衣女子不仅相貌惊世骇俗,就连声音也是清脆婉转,如同天籁之音。 后羿还没有说话,旁边的李隆基却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衣少女,仿佛魂魄都被勾走了一般。 看到白衣少女追了上来,后羿叹息一声:“嫦娥,请原谅我!我不辞而别是怕你伤心,我这次去中原要寻找薛仁贵、黄忠、杨游击、太史慈等人,证明我的射术才是天下第一!” “李……李大人,这女子何人?”李隆基勉强回过神来,心跳骤然加快,强做镇定询问李鸿章。 李鸿章作揖答道:“回王爷的话,此女乃是司羿壮士的未婚妻。姓姬,名嫦娥,年方十八。本来打算月底和司羿完婚,为了我大唐社稷,只好将婚事推迟了!” 李隆基在心底惊叹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为何贬落在凡尘?若是能够一亲芳泽,皇帝也不换,死亦无憾也!”(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五十三我要做皇帝 海风扑面而来,吹得后羿长发飞扬,轻抚未婚妻俊美的脸蛋,柔声道:“嫦娥你放心,我这次去中原,迟则半年快则一月,待我射死了薛仁贵、太史慈等人就返回大唐娶你!” 见后羿说的如此决绝,嫦娥只能微微颔首:“羿哥哥,我知道你最大的愿望就是做天下第一射手,既然你心意已决,嫦娥不再阻拦。但请你答应我,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归来!” 旁边的李隆基笑吟吟的上前施礼道:“司壮士请放心,你走之后,姬姑娘一家的衣食住行就由朝廷负责,若有差池,你回来找本王问罪便是!” “多谢王爷!”后羿向李隆基抱腕致谢。 女人都是敏感的,嫦娥悄悄瞥了李隆基一眼,只见这位王爷虽然生的玉树临风,相貌堂堂,但眉眼之见却有股不易觉察的轻佻之色,当下微微肃拜施礼:“多谢王爷费心,但我们太白山上不缺衣不少食,所以不敢叨扰朝廷。” 见嫦娥开口和自己说话,李隆基不由得喜上眉梢,按捺着心头的兴奋拱手还礼:“呵呵……姬姑娘客气了,司壮士为国征战,于情于理朝廷都应该厚待他的家眷,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姬姑娘不必客气!” 正说话之间又有一匹栗色战马疾驰而来,从马上跳下一个与后羿年龄相仿,个头稍微矮一些的男子,插话道:“王爷说的极是,师兄为国效力,家眷领取俸禄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师姊不必推辞!” 嫦娥扫了这男子一眼,发现是后羿的师弟逢蒙,和后羿一样师承自己的父亲,不由得蹙眉问道:“逢蒙师弟,你怎么来了?” 逢蒙陪笑道:“师父他老人家遍寻你不到,猜测你十有八九是追赶师兄来了,便命我前来查看。” 李隆基扫了逢蒙一眼,负手问道:“这位壮士何人?” “回王爷的话,这位是司羿壮士的师弟逢蒙,同样精通射术,有百步穿杨的本事。”李鸿章在旁边拱手搭话道。 李隆基颔首道:“哦……既然本领如此高强,为何不与司壮士一起为国效力,博取功名?” 逢蒙笑道:“李大人过奖了,我的本事与师兄相比简直就是烛火比之皓月,学艺未成,不敢下山。” 后羿使劲的拍了拍逢蒙的肩膀:“时辰已经不早,师兄该上路了!我不在大唐的时候你要帮我照顾师父和嫦娥师姐。” “师兄直管放心,我一定会像对待‘亲嫂子’般照顾师姐!”逢蒙拍着胸膛向后羿打包票。 后羿纵身一跃上了船舷,大手一挥,喝一声“起锚!” 大船扬帆向西缓缓驶入波涛浩渺的大海,后羿笔直的站在船头,踌躇满志的向西眺望,自始至终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岸上的嫦娥。 望着大船劈波斩浪,渐行渐远,始终没有等到心上人回头看一眼,嫦娥满眼失落,幽怨的叹息一声,招呼逢蒙道:“师弟,咱们回太白山吧?” 就在这时,有士兵指着海中道:“西面来了一艘小船!” 现在唐汉激战正酣,从青州成山角到全罗道白翎岛不过一百五六十里路程,李舜臣的唐军水师与郑成功的青州水师在海上捉迷藏一般厮杀,连番大战,所有的渔船早就销声匿迹,忽然来了这么一艘小船,让岸上的唐国官员很是诧异。 片刻之后小船靠岸,一个身高丈二的身影率先跳下岸来,憨态可掬的伸手招呼船上的人:“娘子,我来扶你下船!” 众人定睛一看,这不是西府赵王李元霸吗,急忙一起上前参拜施礼:“臣等见过赵王殿下!” 李元霸也不回头,嘟囔道:“快去给我准备两辆马车,我要带娘子与两位弟弟回宫。” 诸葛诞抢先一步跳下船来,与李元霸一左一右把长孙无垢搀扶了下来,耀武扬威的对唐国官员叱喝道:“赵王妃在此,尔等还不快快参拜!” 众文武不由得面面相觑,惹得李元霸勃然大怒,双手叉腰道:“你们这些该死的狗官,敢对我娘子不敬,信不信我挥起大锤把你们全部砸成肉饼,丢进大海里喂鱼?” 吓得众文武急忙施礼:“赵王请息怒,臣等拜见王妃娘娘!” 待众文武施礼完毕,李隆基这才满面笑容的上前与李元霸相见:“小弟见过王兄,目前青州大战在即,王兄不留在哪里助战,为何突然返回大唐?” 长孙无垢趋前一步,冷声道:“怎么?堂堂的大唐赵王,太上皇的儿子,大唐皇帝的亲兄弟,竟然没有权力决定自己该干什么?” “呵呵……王嫂言重了,小弟岂有此意!”李隆基急忙施礼赔罪。 长孙无垢的目光缓缓落在嫦娥身上,纵然身为女子亦是眼前一亮,开口问道:“这位姑娘何人,竟然生的这般美貌?” 李隆基陪笑把嫦娥的身份说了一遍,长孙无垢听完双眸转动,上前一步牵了嫦娥的手道:“姐姐我与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初来大唐人生地不熟,你陪我几日聊天解闷,以解姐姐的相思之苦如何?” 嫦娥双眉微蹙,心中暗自琢磨道:这个全罗王虽然一表人才,言谈举止温文尔雅,我为何总是觉着他的眼神别有用意?让人心中惴惴不安!这位王妃看起来很强势,我便和她套套近乎,有她关照,料来这全罗王不敢胡来! “嫦娥对姐姐也是一见如故,既然承蒙王妃抬爱,恭敬不如从命!”嫦娥嫣然一笑,唤一声姐姐,答应了长孙无垢的邀请。 片刻之后马车已经准备好,长孙无垢与嫦娥共乘一车,李元霸催促胯下千里一盏灯,手提擂鼓瓮金锤寸步不离的护卫左右,由诸葛诞与逢蒙殿后,带着李建成、李元吉两位王子直奔京城方向而去。 望着李元霸一行渐行渐远,岸上的文武各自在心中嘀咕一声:大唐突然多出来一位王妃,两位王子,只怕不得安宁咯! 洛阳,人心惶惶,乱作一团。 李靖的大军已经过了怀县,正朝孟津港全力进军,预计两日左右便会兵临洛阳城下。 而虎牢关方面,杨素已经弃关而走,除了溃散的新军之外,嫡系主力行踪不明。高宠、岳云、高长恭、冯胜等四员大将各自提兵两万过了虎牢关,朝洛阳星夜疾驰,似乎准备要和李靖军团争夺拿下洛阳的首功。 从虎牢关到洛阳一百五十里路程,几乎与黄河对岸的李靖大军距离相等,这意味着两日之后洛阳将会遭到近三十万东汉大军的围攻,李存孝、高宠、岳云、高昂、太史慈、高长恭等人哪个不是名动天下的虎将,就凭洛阳城中的两万新兵,只怕连一个时辰都守不住。 因此从杨素放弃虎牢关的消息传进洛阳的那一刻起就人心惶惶,全城陷入混乱之中。一些作奸犯科,恶贯满盈的劣绅恶霸收拾了行囊开始向长安跑路,但更多的百姓则是翘首期待,恭候东汉王师入主洛阳,还这个乌烟瘴气的京畿重地一个新生! 坐镇洛阳的杨坚已经连夜聚集满朝文武共商对策,准备将国库粮仓中重要物资全部转移,以最快的速度向长安迁徙。虽然逃到长安也不见得能苟延残喘几天,但能苟且一天算一天吧! 洛阳南宫金銮殿上,年方六岁的小皇帝刘陵正在龙椅上打盹,深更半夜的这些大臣们搅的自己不得安宁,真是太讨厌了! 就在杨坚召集文武在洛阳南宫商议迁都之时,被任命为京畿卫骁骑将军的杨广正召集了麾下的心腹将校齐聚齐王府,共商对策。 杨素、朱元璋、朱棣等人都常年在外征战,因此洛阳的军权逐渐落在了杨广的身上,两万守军有一半是他的嫡系部队,将校大部分是由杨广一手擢升的,惟杨广之命是从。 除了麾下的将校之外,被刘彻册封为齐王的杨坚府邸之中,两千多杨氏族人、门客也已经应杨广之命聚齐,在策划一场惊天动地的军事政变。 看到众心腹已经到齐,全身甲胄的杨广登上高处,大声高呼:“将士们,刘氏无道,惹得天怒人怨,先有黄巾之乱,后有诸侯割据,导致民不聊生,白骨遍野。如今当废除刘氏,另立皇帝!” “弘农杨氏四世太尉,声望犹在汝南袁氏之上,世子坚毅果敢,能文能武,雄才大略,治国有方,当继承天子之位,以正大统!”经过杨广的授意,众心腹将校纷纷举起兵器鼓噪呐喊,支持杨广登基称帝。 杨广一副为难的样子:“杨广何德何能敢登大宝?就算要称帝也应该是父王称帝才对啊,此事需要再行商榷!” 众心腹将校继续按照商议好的蛊惑军心:“现在正值生死存亡之际,不能再循规蹈矩,齐王治国有方,但不如世子有魄力!请世子登基称帝,立齐王为太上皇,重振朝纲,抵御汉寇!” “大胆!” 随着一声叱喝,抱病在家休养的太尉杨彪快步走来,年已六十多岁,胡须头发皆白的杨彪气的上气不接下气,颤巍巍的手扶拐杖,指着杨广破口大骂:“我弘农杨氏四世太尉,世代忠烈,你竟敢僭越称帝,行大逆不道之举,将杨氏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五十四欺师灭祖 东汉有两大豪族,一个是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因此被袁绍、袁术兄弟天天挂在嘴边,在起事之处成了招揽人才的资本。 袁绍兄弟口里的四世三公并不是说袁家四代出了三个官拜三公的牛人,而是汝南袁氏连续四代有人官拜三公,从袁绍的高祖父袁安起,先后官拜司徒、司空;再到曾祖父袁京、祖父袁汤、父亲袁逢、叔父袁隗连续四代之中有五人曾经担任过司徒、司空、太尉等职位,因此名满天下,成为天下第一世家大族。 但比起汝南袁氏来,弘农杨氏毫不逊色,只不过在正史之中袁绍和袁术更加牛逼,一个雄霸北方,一个当了皇帝,所以后人都觉得袁氏一家独大,没有任何家族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杨彪的先祖杨喜是东汉开国功勋之一,当然比起韩信、萧何来只能算是个小人物,因功被封为赤泉候,正式拉开了弘农杨氏在汉朝舞台上的序幕。 要问杨喜最大的功劳是什么,那就是西楚霸王自刎乌江之时,官拜骑都尉的杨喜抢回来一条大腿,与抢到头颅的王翳、以及抢到另外一条大腿的吕马童,还有抢到两条胳膊的吕胜、杨武全部被刘邦封候,史称“裂尸五侯”。 汉朝建立之初杨喜只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但谁能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就在韩信、彭越、英布、卢绾等因功封王的大人物相继获罪下狱甚至惨遭灭门之后,弘农杨氏却悄无声息的在汉朝历史舞台上崛起。 在汉武帝辞世之后,杨喜的曾孙杨敞受到权臣霍光器重,官拜司徒,正式位列三公。之后杨敞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被汉昭帝任命为丞相,领衔满朝文武。 杨敞官拜丞相正式拔高了弘农杨氏的地位,一下子成为了名闻全国的望族,到了汉安帝时期,杨彪的曾祖父杨震先后官拜东莱太守、荆州刺史,之后又入朝担任司徒、太尉,成为弘农杨氏中第二个位居三公之人。 杨震死后,儿子杨秉在桓帝时期受到重用,先后历任豫、荆、徐、兖四州刺史,最终入朝担任太尉,成为杨家第三个三公。 杨秉死后,他的儿子杨赐在汉灵帝时期位极人臣,先后官拜少府、光禄勋、尚书令、司空等职位,更是让杨家的声望空前,犹在汝南袁氏之上。 灵帝死后天下大乱,董卓进京把持朝政,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刁难杨氏,又把杨赐的儿子杨彪拉出来撑门面,授予太尉之职,成就了弘农杨氏五代三公的显赫地位。 当然,在正史之中,杨坚、杨广父子就是弘农杨氏的后裔,是杨震的第十四代子孙,得喊杨彪一声祖宗,却因为刘辩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与杨彪变成了同一时代的人。 出世之后,杨素的身份成了杨彪的儿子,杨坚成了杨彪的侄子,杨广更得喊杨彪一声叔祖父。正是因为杨氏显赫的过往经历,所以年逾花甲的杨彪是绝对不允许杨广做出僭越称帝的大逆不道之举。 因为西汉局面每况愈下,忧心忡忡的杨彪身患重病,就连半夜的紧急会议也没有去参加,忽然听闻杨广聚集大批心腹将校与门客在齐王府闹事,便产生了不祥之感,于是拖着病躯前来查看,竟然听到杨广的部将要簇拥他做皇帝,登时急火攻心,破口大骂。 “杨广,你这个不肖子孙,如果还是弘农杨氏的后人,我绝对不允许你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举!”杨彪冲开人群,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到了杨广面前,指着鼻尖破口大骂。 杨广陪笑道:“叔祖父请勿动怒,孙儿岂敢产生非分之想,只是将士们非要拥戴我做皇帝,我能有什么办法?” “谁敢推举杨广做皇帝,先来砍下老夫的头颅!”杨彪手持拐杖,颤抖着花白的胡须,扫了众将校一眼。 杨广拱手赔罪:“叔祖父请勿动怒,书房中有先帝辞世之时留给父王的遗诏,说是危急关头可以废帝立我们杨氏族人为帝,以求力挽狂澜!” “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杨彪挥舞着袍袖,口沫横飞。 杨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叔祖父若是不信,请随我来看!” 当下杨广在前引路,杨彪拄着拐杖随后,祖孙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杨广的书房。 “遗诏何在?拿出来给老夫瞧瞧!”杨彪一脸愤怒的质问杨广。 杨广从书架上捧了一卷白绫,悄悄靠近杨彪:“先帝的遗诏在此,请叔祖父查看!” 杨彪还没伸手,杨广却已经暴起用白绫缠住了杨彪的颈部,一连绕了好几圈,死死缠住,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勒紧,“你这老不死的家伙,竟敢阻挠我做皇帝?我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 杨彪已经是风烛残年,杨广年轻力大,不消片刻功夫便把杨彪勒死。 扔掉手中白绫之后自言自语道:“这老家伙倒是逼的我想起了一个好办法,我就按照适才所言伪造一封刘掣留下的诏书!” 当年陈宫刺杀刘彻之时把传国玉玺摔得粉碎,杨坚又命工匠刻了一枚,为了便于处理国家大事,一直留在杨坚的齐王府书房之中。当下杨广挥毫泼墨,以刘彻的名义写了一封遗诏,又在上面加盖了玉玺,然后拿着走出了书房。 “将士们,这是先帝的遗诏,白纸黑字写着若是国家危急,我杨氏一族可以废除刘陵,另立皇帝。叔祖父已经验证完毕,此乃先帝的真迹!”杨广高举墨渍未干的书信,大声蛊惑军心,反正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 众心腹将校更是趁机起哄:“既然先帝有遗诏,便请世子登基称帝,以正大统,抵御汉军的入侵!” 杨广手按佩剑道:“现在正是危难之际,朕就不推辞了,我在这里宣布改国号为隋,定都长安,大赦天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杨广的心腹将校一起跪地叩首,山呼万岁。 远处的一些将士有些稀里糊涂,不知道大敌当前之际,杨广怎么忽然就当上皇帝了?但身边有什长、伍长、屯长带着节奏高喊“万岁”,也只能跟着叩首山呼万岁。 “叮咚……杨广登基称帝,崩坏属性生效,除武力之外,其他三项属性减半,当前四维变化如下:杨广——武力85,统率46,智力43,政治44。”远在青州的刘辩突然就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杨广宣布称帝之后,把拥戴自己的一帮人胡乱大封一通,用以收买人心,反正只是空头支票。西汉亡了就亡了,自己过把瘾再死也不亏,就算自己老老实实的也难以力挽狂澜,还不如放肆一番! “将士们,随我包围南宫,文武百官敢有不承认者,格杀勿论!” 杨广册封完毕之后翻身上马,率领了七千将士及两千门客、族人浩浩荡荡的杀奔洛阳南宫,“将士们,反正洛阳守不住了,打开南宫之后里面的宫娥随便糟蹋,跟着朕保证你们快活!” 这支穷途末路的队伍犹如一支饥渴了许久的土匪,在杨广的刺激之下发出饿狼一般的嚎叫,“打开南宫,抢宫女抢财宝!” 杨坚正与董承、吴子兰等人商议迁都之事,忽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甚嚣尘上,火把晃动,照耀的洛阳上空亮如白昼。人喊马嘶,鸡飞狗叫,怎一个乱字了得! 杨坚大惊失色,急忙派遣御林军查看:“速去查看发生了何事?莫非是东汉军打到洛阳了?” 片刻之后,御林军飞报:“启禀齐王,大事不好,世子他自立为帝了,正率领禁卫军包围了皇宫!” “啊……这还了得,这个逆子!” 杨坚与杨彪的想法一样,既然败局已定,能够保住弘农杨氏的名声也不错,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来了这么一出,登时气的七窍生烟,差点晕倒在地。 亏着满朝文武的抢救,杨坚方才悠悠醒转,带着一帮人出了大殿迎接,正好与率领着禁军横冲直撞的杨广在午门相遇,不由得破口大骂:“你这不肖子干的好事?莫非要让杨氏背上万载骂名?” 杨广也不正面搭话,挥手道:“将士们,太上皇年老昏花,又受到这些官员的蛊惑,不辨是非,你们把他带下去好生伺候。” 得了杨广一声令下,众将士一拥上前,把阻挡的百十名御林军砍翻在地,把杨坚架起来朝宫外走去,“请太上皇回府休息,陛下自会妥善处置!” “杨广,你这个不肖子胆大妄为,将会遗臭万年!”杨坚破口大骂,却无能为力,只能被叛军架起,越走越远。 杨广扫了董承、吴子兰等文武一眼,冷哼一声:“还不快快参拜天子?” “杨广,你这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吴子兰破口大骂,扑上去用手里的笏板就要抽打杨广。 杨广拔剑在手,一剑刺穿了吴子兰的心脏,冷哼一声:“将士们,谁敢不服朕就是大逆不道,给朕格杀勿论!” 随着杨广一声令下,红着眼的叛军挥舞刀剑将董承等数十名文武砍倒在血泊之中,直到其他人跪地求饶,这才停止了杀戮。(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五十五乱世恶魔 在杨广的纵容之下,这支穷途末路的队伍犹如三年未曾开荤的土匪,开始在洛阳南宫烧杀****,上演最后的疯狂,一时间宫女的哀求惨叫声此起彼伏,犹如人间炼狱。 红了眼睛的叛军但凡见到四处躲闪的宫女,便一个饿虎扑食冲上去,将宫女压在身下,手脚并用,将衣衫撕扯的粉碎,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行禽兽之举。 宫女的哀求告饶声非但不能阻止叛军的暴行,反而将他们刺激的更加疯狂,一个个发出歇斯底里的淫笑,变着法子折磨被压在身子底下白花花的躯体。丝毫不忌讳周围一双双饥渴的眼睛,因为他们同样在排队等候着一泄****。 一时间洛阳南宫变成了一座不知廉耻的种马场,五千叛军将四门堵住,三五成群的把六百宫娥包围在中央,走廊下、大殿中、书房里、御花园,遍地都是叛军亢奋的尖叫与****的笑声,宫女的哀嚎越凄惨他们就越疯狂。 有些****焚身排不上号的悍卒急的抓耳挠腮,团团乱转,情急之下瞅着相貌清秀的小太监摁倒在地,一把扯下裤子便来个霸王硬上弓,把这些小太监吓得杀猪一般尖叫,场面充满了喜感,就连空气中都是荷尔蒙的味道。 当然,也有许多恶卒更喜欢财宝,趁着那些好色之徒一逞****之时,挨个房间里翻箱倒柜,将全身口袋塞得满满当当,只恨爹娘没给自己生个三头六臂,将皇宫中的奇珍异宝挖他个掘地三尺,才不负这最后的疯狂。 他娘的,这可是抢皇宫,睡宫女,甚至有人把娘娘都睡了,搁在以前这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这可是诛灭九族的滔天大罪,要疯狂就彻底的疯狂,死了也值了! “哼哼……贵妃娘娘也不过如此!” 杨广从曾经的贵妃现在的太妃身上爬了下来,一边提裤子一边望着瘫软的如同一团泥,一动也不能动的太贵妃,嘴角发出轻蔑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几乎就要爆炸的爽快感。 忽然想起太后也不过三十六七岁,正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年龄,顿时色心大起,心跳骤然加快。若是能把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后压在身下亵玩,任自己为所欲为,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让人血脉贲张? 一念及此,杨广手提佩剑,带着百十名亲兵杀奔太后的宫殿,一路放眼看去,到处都是半裸着丑陋的躯体将宫女压在身下疯狂发泄的叛军,尖叫淫笑声此起彼伏,根本不知廉耻为何物! “哈哈……兄弟们疯狂的发泄吧,跟着朕保证你们有吃有喝有玩!”杨广一边大步流星的穿梭在人群中,一边高举双手肆意的欢呼。 “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些陷入疯狂状态的叛军一边发泄着****,一边山呼万岁,答谢新皇帝的恩赐。 不消片刻功夫,杨广一行就抵达了太后的宫殿,红着眼睛的叛军挥舞刀剑杀散守门的太监,蜂拥而入,除了守寡的太后之外,其他宫娥俱都被拦腰抱住,或者就地摁倒,撕扯衣衫的声音与宫女的哀求尖叫此起彼伏,交织成一团。 “哈哈……姜太后,你乖乖的不要反抗,否则朕便把你送给外面的将士享受!” 杨广一脚踹开房门,张开双手犹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扑向一脸怒容的太后,“刘掣已经死了两三年,想来太后早已孤枕难眠,****焚身了吧?就让朕这位美男子来慰籍你的相思之苦吧!” “杨广,你祸乱宫闱,残害宫娥,万死难恕其罪!”姜太后手握一把匕首,咬牙切齿的大骂杨广,“汉室待你们杨氏不薄,你对的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么?” 杨广飞起一脚踢落太后的匕首,一个箭步扑了上去,“哧啦”一声撕裂了太后的衣衫,露出了丰腴白皙的酥/胸,“那你来惩罚朕啊?将朕吸干吧……哈哈!” “先帝啊,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乱世吧!”风韵犹存的姜太后惨叫一声,拼尽全力挣脱了杨广的拉扯,狠狠的一头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 只听“噗通”一声闷响,姜太后撞得头颅开裂,鲜血飞溅,梳着高高发髻的颅骨登时塌陷了下去,连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身子就瘫软成一团泥巴,眼见只有出的气再也没有进的气。 “我呸……臭****竟然这么狠?”杨广单膝跪地,伸手试探了一下姜太后的鼻息,确认已经死亡之后不由得恼羞成怒,“你狠老子比你更狠!” 杨广喘息着把姜太后的躯体扛起扔到了床榻上,殷红的鲜血将洁白的帷幔染得片片斑驳,三下五除二便把尸体身上的衣衫脱了个精光,一番疯狂的发泄之后直觉的尸体越来越僵硬,这才恨恨的作罢,意犹未尽的提着裤子走出了大殿。 “臭****不让老子过瘾,我便去糟蹋你的儿媳!” 杨广嘴角微翘发出一声魔鬼般的狞笑,小皇帝不过才六七岁,皇后九岁的年龄,糟蹋起来肯定别有滋味。在同一天之内把太后、皇后、太妃都睡了,这样的成就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哈哈……不能名垂青史,那就遗臭万年吧!”杨广仰天大笑,手提佩剑带着亲兵杀奔小皇帝的寝宫。 因为突然发生的暴乱,刚才还打盹的小皇帝刘陵此刻被吓得钻到了床底下,大了两岁的皇后正蹲在床前安慰他:“陛下莫怕,你是真龙天子,九五之尊,他们不敢胡来?”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杨广狞笑着走进了房间:“这天下有钻到床下的真龙天子么?出来让朕验验你的成色!” 不等小皇帝夫妻发话,杨广已经弯腰把战战兢兢的刘陵从床下拽了出来,怒吼一声狠狠的摔向寝宫中央,登时一声惨叫,瘫软在地再也没了动静。 “逆贼,你敢弑君?”小皇后指着杨广的鼻子大骂。 杨广仰天大笑:“我敢弑君?你太小看我杨广了,我都把皇帝他老妈睡了,我会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皇帝?来来来,让朕告诉你什么叫真龙天子!” 杨广一个箭步上前,把九岁的小皇后摁倒在床上,掐着脖子发泄了一番,最后因为窒息的时间太长,不知何时已经气绝身亡。 当杨广走出宫殿的时候,五千暴徒也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杨广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嘎声嘶吼:“传朕旨意,血洗洛阳,能拿的全部拿走,不能拿的全部烧掉,一间房一粒粮一文钱也不能留给刘辩!”(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五十六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在杨广的指使下,这支穷途末路的队伍发泄完了兽/欲,走出洛阳南宫开始把矛头对准百姓,洗劫皇宫附近的世家大族,能抢的就抢,不能抢的就砸,不能砸的就烧。 有洛阳南宫的六百宫娥供他们发泄,这些叛卒现在已经大多软趴趴,但皇宫外围的七八千叛军受到了诱/惑,激起了野蛮的欲望,在主力军劫掠财物之时又开始糟蹋良家妇女,一时间洛阳城火光四起,呼儿唤女,惨叫哭泣声此起彼伏。 杨广一日之内奸太妃、弑皇帝、杀太后皇后,算是将恶贯满盈发挥到了极致,走出南宫大殿的时候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西汉已经土崩瓦解,有几个人会承认朕这个皇帝?但人之将死过把瘾足矣,不能名垂青史那就遗臭万年好了!” “来人,把刘掣的儿女全部处死,斩草除根!”杨广既然已经罪大恶极,干脆送佛送到西,坏人做到底。 刘掣在世之时遗留下了三子五女,除了继位的长子刘陵之外,还有两个三四岁的儿子,以及五个尚未成年的女儿。随着杨广一声令下,均未能逃过这场惊天浩劫,全部被叛军囚禁在一座宫殿之内,活生生纵火烧死。 此刻的杨广已经杀红了眼,变身恶魔,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帮了刘辩一个大忙,将潜在的政治敌人一网打尽,清除了隐患。 杨广背负双手穿梭在洛阳南宫之中,欣赏着洛阳的这场空前浩劫:“哈哈……刘辩,就算你雄才大略,良将如云,你所得到的洛阳也是一座残破不堪,被我杨广蹂/躏过的废墟!” 杨广忽然想起了张须陀的儿媳寇玉娘,因为自己垂涎她的美色,导致张须陀打开许昌城门归降了东汉,杨素逃回虎牢关之后勃然大怒,亲自返回洛阳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强烈弹劾杨广,致使杨广被罚没了半年的俸禄,此事也导致杨素叔侄反目结下了梁子,方有杨广今日痛下杀手勒死杨彪之事发生。 杨广虽然恨得杨素牙痒痒,但毕竟同宗同族,手下有着数以千计的杨氏族人与门客,杨广也不好明着报复杨素,当下决定把一腔怒火发泄到张须陀家眷身上,“是时候秋后算账了,将士们随我血洗张家!” 杨广觊觎张须陀的儿媳固然应该受到指责,但张须陀叛国献城更是罪大恶极,西汉朝廷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张须陀的家眷。但这件事毕竟是由杨广引起,而朝廷对杨广的处罚又显得太轻描淡写,为了不让将士们对朝廷失望,西汉朝廷便将张须陀的家产全部充公,遣散了仆人婢女,将张须陀的家眷囚禁在家中,另候发落。 此刻杨广想起之前的龌龊,恨不能将寇玉娘蹂/躏之死,屠尽张须陀满门,方能一泄心头之恨,率领了三百亲兵离开了洛阳南宫,直奔张须陀府邸而去。 就在杨广洗劫洛阳之时,城外一支三千人的队伍悄然逼近,正是邓艾率领的吕布旧部,离开了虎牢关准备由函谷关北上去遥远的西域投奔吕玲绮,与旧主的女儿再续前缘。 “嘶……洛、洛阳城中为何火光冲天,一片哀嚎?”邓艾在城外勒马带缰,蹙眉沉吟,“东汉为了收买民心,所到之处秋毫无犯,应该并非东汉军所为,速速查探!” 斥候飞马哨探,片刻之后火速来报:“启禀邓将军,据悉是杨广率部哗变,自立为帝,杀公卿大臣,辱太后皇后,弑君造反!” “啊……这还了得?”邓艾吓得差点从马鞍上跌了下来,口齿也变得伶俐了,“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这杨广真是置弘农杨氏于万丈深渊了!” 邓艾身边的将校俱都震惊不已,面对着洛阳熊熊燃烧的火光束手无策,纷纷向邓艾头投去询问的目光:“邓将军你看该如何行事,是速走为妙还是阻止杨广的暴行?” “进城,攻击杨广!”邓艾从马鞍上解下长枪,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 旁边的副将犹豫道:“将军,听闻岳飞的大军已经过了虎牢关,而李靖的先锋部队也已经过了黄河,正朝洛阳全力进军。我们兵微将寡,不及杨广不说,倘若厮杀起来只怕会遭到东汉大军的围剿,还是早走为妙!” 邓艾斩钉截铁的摇头:“大、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等去大夏投奔项羽,只……只是为了替温候报报仇,顺道给自己讨一个活路。如今,洛阳的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安能见死不救?” 话音落下,邓艾纵马提枪,当先朝洛阳城冲杀:“将士们,随我入城攻打杨广,但见叛军格杀勿论!” “杀杨广,靖国难!” 在邓艾的率领下,这支追随吕布多年的嫡系忽然爆发了强烈的正义感,纷纷呐喊着高举刀枪,跟随杨广向前冲锋,踩踏的尘土飞扬。 此刻的洛阳四门大开,惊恐万状的百姓争先恐后的涌出洛阳城逃命,到处都是熙熙攘攘,惊慌奔走的人群,许多穷凶极恶的叛军尾随追杀,要么举起带血的屠刀夺命,要么就地奸污妇女,一团混乱。 “不好了,外面又来军队了!” 饱受劫难的洛阳百姓犹如惊弓之鸟,看到邓艾率领的队伍掩杀过来,登时吓得失魂落魄,呼儿唤女,扶老携幼的调头朝城里逃窜。 邓艾纵马挺枪,连刺数名正在施暴的叛军,大声安抚百姓:“将士们休慌,我乃杨公麾下的奉义将军邓士载,特为剿灭叛军而来,百姓们勿要惊慌,各自回家躲避战祸,免得自相践踏!” “杀啊!” 在邓艾的带领下,三千多从虎牢关撤退的将士义愤填膺,举起刀枪朝叛军毫不留情的砍杀了过去,“我等在前线浴血奋战,尔等在后方祸国殃民,若非尔等这些暴徒祸乱朝纲,大汉岂会如此败亡?” 一瞬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三千多义愤填膺的将士大开杀戒,从洛阳东门一直砍杀到洛阳南宫,但凡见到身穿甲胄的男子,便乱刀砍杀,乱枪刺死。 俗话说做贼心虚,一来这支叛军双手沾满了鲜血,心中已有负罪感;二来大多都是近年来才从军入伍,缺少训练与战斗经验;三来一个个浑身装满了劫掠来的财物,鼓鼓囊囊的臃肿不堪,行动极为不便。其四哗变之后缺少统一指挥,各自为战,还没有从劫掠的爽快感中清醒过来。 因此叛军人数虽众,却被邓艾率领的三千悍卒轻易击溃,杀的尸横满街,血流成河,溃不成军的叛军四散逃命,纷纷飞报杨广。 此刻的杨广正率领三百亲兵包围了张须陀府邸,被张须陀收为义子的孙礼指挥着张须陀前段日子派回来暗中保护家眷的数十门客从院子里堵住四门,手持刀枪负隅顽抗,但凡见到有叛军翻墙入院便一刀砍翻在地,乱刀分尸抛出墙外,震慑叛军。 杨广率领了三百叛卒围攻了半个时辰,竟然攻不破一座宅院,愣是被砍死了数十个翻墙入院的亲兵,全部被大卸八块隔着院墙扔了出来。惊骇的这些叛军心有余悸,谁也不敢再做出头鸟。 “全是饭桶,操起女人来都如狼似虎,打起仗来全是病夫!”杨广勃然大怒,亲自抽了佩剑,踩着梯子准备翻墙入院。 就在这时,有叛军惊慌失措的来报:“启禀世子,大事不好!” “狗屁世子,喊我陛下!”杨广在梯子上一脚踹倒气喘吁吁的士兵,暴跳如雷。 士兵顾不上争辩,上气不接下气的报告:“启……启禀陛下,邓艾率领了一支兵马杀进了洛阳城,正在攻打我军,已经有数千兄弟死在他们的刀下!” 杨广被吓了一跳:“邓艾?他在杨素手下效力,莫非杨素率大军回来了?火速逃命!” “回陛下的话,好像只有邓艾一支兵马,大约三四千人左右?” 杨广这才稍稍安心:“只有三四千人?那都慌个屁啊,赶紧反击,斩杀邓艾者封列候赏千金!” 杨广再也顾不上攻打张宅,急忙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组织队伍向邓艾发起反击。在杨广的指挥下,很快在洛阳北宫附近集结了五六千兵马,浩浩荡荡的向东朝邓艾的队伍发起了反击,两军在洛阳的大街小巷展开了血肉横飞的巷战。 一个时辰之后,一飚骑兵自北面孟津方向而来,为首大将胯下黄骠透骨龙,左手毕燕挝,右手禹王槊,正是李靖麾下的大将李存孝。 原来李靖得知洛阳起火,唯恐西汉朝廷狗急跳墙火烧洛阳,在主力大军尚未完全渡过黄河之际便派遣了李存孝与罗艺率领了一万骑兵风驰电掣一般驰援洛阳,正好在杨广大战邓艾之际抵达洛阳城外。 眼看到洛阳城火光四起,惨叫声、喊杀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百姓,李存孝禹王槊一招,吩咐罗艺道:“罗将军,你我兵分两路,你走东门,我走北门,诛杀叛军救援百姓!” (从今天起必须攒稿,要不然有突发的事情就只能断更、欠更,必须攒稿,攒稿!)(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五十七突破极限 一万汉军铁骑呼啸而来,踩踏的尘土飞扬,大地震颤。 正率部与邓艾鏖战的杨广大惊失色,急忙询问左右:“城外来的哪支人马,速探!” “回陛下的话,是李存孝率领的东汉骑兵,已经由北门进了洛阳城。”有刚刚从城门赶来报信的斥候大声向杨广禀报。 “李靖的先锋队伍竟然来的如此之快?”杨广大惊失色,立即下令全军退出洛阳,“全军速撤,奔函谷关方向撤退!” 得知李靖大军抵达了洛阳,邓艾及麾下将士再也无心恋战,两家各自罢兵,潮水一般向西城门溃逃,万一被汉军堵住了四门,下场只能是被瓮中捉鳖了。 “吾乃大汉四象大将李存孝,挡我者死!” 李存孝催马舞槊,一骑当先,但凡遇见西汉叛卒,抬手一槊便是一条性命,丝毫不费吹灰之力,所到之处尸横遍地,无人可敌。 五千铁骑列队疾驰,紧随着李存孝的步伐,潮水一般涌进洛阳城中,直杀的西汉叛卒溃不成军,望风披靡,能逃则逃,不能逃便跪地求饶。 “吾等愿降,请刀下留人,饶我等一条活路!” 李存孝在马上看到洛阳城中火光大作,南宫方向火势熊熊,许多民宅被大火付之一炬,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惨死的百姓尸体,多半都是坦胸露/乳被蹂/躏致死的女尸,不由得怒发冲冠,双眼喷火。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牲畜,祸害百姓之时可曾饶过他们一条活路?” 李存孝咆哮一声,禹王槊高高扬起,将一个裤子都还没来得及提上的叛卒拦腰斩断,用以暴制暴的手段发泄着心中的怒火,“给我全部杀光,一个不许投降!” 被激起怒火的不只有李存孝一个人,跟在他身后的五千铁血骑士同样义愤填膺,恨不能把这些猪狗不如,丧尽天良的牲畜千刀万剐,方能一泄心中仇恨。此刻得了李存孝一声令下,各自挥舞刀枪毫不留情的朝跪地求饶的叛卒砍杀,为死去的冤魂报仇雪恨。 比起嫉恶如仇的李存孝来,罗艺的功利心更重一些,率部从东门进了洛阳之后并没有急于攻击叛卒,而是率部直奔洛阳南宫。能够抓到小皇帝刘陵或者杨坚这样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胜过歼灭数万叛军。 在罗艺的带领下,五千骑兵风驰电掣一般,畅通无阻的抵达了洛阳南宫门前,只见皇宫内外遍地尸体,到处火光冲天,许多房屋愈烧愈旺,不断的有公卿与太监逃了出来,许多衣衫不整,神情呆滞的宫女相互搀扶,踉踉跄跄的穿过宫门走了出来。 “把这些公卿全部抓起来!”罗艺在马上挥舞长枪,喝令身后的骑兵抓人,同时大声询问,“小皇帝刘陵,齐王杨坚何在?” 有一名公卿战战兢兢的禀报道:“回这位将军的话,杨广弑君叛国,陛下与太后已经蒙难!至于杨坚,似乎已经被杨广架空,被软禁在了杨府。” 听闻杨广胆大包天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罗艺吃惊不小,一边下令把公卿监押起来,一边分出部分将士组织太监以及附近的百姓救火,若是任凭南宫继续燃烧下去,整个皇宫会被夷为平地不说,只怕附近的民宅也会被殃及池鱼。 “将士们堵住齐王府沿街要道,休要走了杨坚!” 罗艺又分出部分兵马扼守沿街要道,亲自率领一队骑兵杀奔杨坚的府邸,在刘陵与姜太后遇难之后,坐镇洛阳的齐王杨坚应该就是最大的一条鱼了,只要抓住杨坚定然是大功一件! 就在人喊马嘶之际,一个年近五十,头发微白,相貌威严,衣着朴素的老者走出了齐王府,高举双手大声喊道:“老朽杨坚,愿任凭处置,还望将军率部全力救火,避免洛阳化为灰烬。老朽对于洛阳的建筑与街巷了如指掌,在洛阳城中也有一定的人脉,还望将军准许老朽组织人力救火,待大火扑灭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罗艺招呼熟悉洛阳的斥候向前查看,确认此人就是杨坚之后,这才一脸诧异的问道:“杨坚你不逃命为何反而主动要求救火?” 杨坚仰天叹息一声:“我杨坚教子无方,劣子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致使杨氏祖宗蒙羞。我杨坚纵然千刀万剐,亦是难恕其罪,只能为洛阳的百姓略尽绵薄之力,也算是为杨氏恕罪!” 罗艺翻身下马,亲自押解杨坚救火:“听闻你治国有方,洛阳叛军的粮草这些年来都靠你供给,才能够持续对抗朝廷大军,我便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于是在罗艺的押解之下,杨坚从自家府邸以及杨氏宗族聚集了七八百名精壮,又发动相邻的世家大族集结了千余名门客、仆从,纷纷挑着扁担,拎着水桶赶往洛阳南宫救火。 在罗艺与杨坚的组织下,除了五千汉军骑兵纷纷下马救火之外,有愈来愈多的百姓加入了救火的行列,全城一心对抗火灾,熊熊大火逐渐得到控制。 邓艾与杨广罢兵之后率部奔南门而走,刚刚过了吊桥,忽然迎面杀来一支骑兵,为首大将胯下玉顶火龙驹,手持錾金虎头枪,正是岳飞手下的头号大将高宠。 原来得知李靖大军已经过了黄河,高宠与岳云、高长恭、冯胜三人商议后兵分两路,由高宠与高长恭各自率领八千骑兵分头杀奔洛阳,争取拿下攻破洛阳的首功。由岳云与冯胜率领步卒随后进军,绝不能将大功让给李靖军团,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高宠率部风驰电掣,全力疾行,依旧比李存孝的骑兵晚到了半个时辰,得知李存孝与罗艺各自由北门与东门进了洛阳,便率部杀奔洛阳南门,恰好与撤退的邓艾残部狭路相逢。 高宠与邓艾厮杀多次,早就知根知底,此刻在吊桥上狭路相逢,横枪立马咆哮一声:“邓结巴还想走么?速速下马束手就擒,饶你不死!” 邓艾心有不甘,拍马向前,手中银枪一个白蛇吐信奔着高宠的咽喉疾刺而来,又快又疾,声势非凡。 “不自量力!” 高宠冷哼一声,手中錾金虎头枪挥舞开来,一个横扫千军使出全身力气向外格挡。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巨大的撞击力犹如排山倒海一般通过枪杆迅速的传遍邓艾全身,登时震的双臂发麻,虎口迸裂,一条银枪脱手飞上了城墙。 高宠策马向前,猿臂轻舒,一下子抓住了邓艾的铁甲腰带,不费吹灰之力就从马鞍上提了下来,喝令左右捆绑起来。 高宠在吊桥上立马横枪,大声叱喝道:“听百姓们说邓艾率部攻打杨广的叛军,才让洛阳城避免了更大的劫难。看在你们良知尚存的份上,本将不难为你们,若是放下武器定然从轻发落!” 望着高宠身后蜂拥而至的精锐铁骑,邓艾自知大势已去,只能单膝跪地求饶:“若高将军能够宽待邓艾麾下的将士,我等愿降!” 在邓艾的劝谏下,这支不足三千人的队伍纷纷缴械投降,并被下令立刻投入救火的行动之中,与罗艺麾下的将士以及洛阳城的百姓阻止大火的蔓延,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 就在高宠率部进攻洛阳南门之际,高长恭也率部包抄向洛阳西门,恰好撞见杨广率领叛军刚刚冲出城门,准备向函谷关方向逃窜,急忙挥军掩杀,登时杀的叛军四分五裂,溃不成军,在漫天飞扬的尘土中各自逃命。 杨广自知大势已去,在百余名亲兵的拱卫下冲开一条血路,准备寻找一处荒山野岭落草为寇。杨广也明白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情,就算逃到长安,苏秦、皇甫嵩等人也决计不会轻饶了自己,事到如今只能落草为寇,苟延残喘一天算一天了! 李存孝已经得知祸乱洛阳的罪魁祸首就是杨广,听闻这恶徒朝洛阳西门逃走,便舍了将士,拍马提槊杀奔西门而来,正撞上高长恭率领八千骑兵围剿杨广的残部,急忙大声询问杨广的去处,“可曾有人看到杨广何在?” 有眼尖的人朝西北一指:“似乎奔谷城方向逃命去了,有一支队伍追赶去了,只是不知能否追上?” 李存孝当即驱赶胯下黄骠透骨龙前往追赶,这匹宝马撒开四蹄,足下生风,不消片刻功夫就超越了紧追杨广的百余名骑兵,眼见杨广的背影愈来愈近。 “杨广狗贼,在我飞虎将军面前还想走么?” 李存孝双腿猛夹胯下坐骑,全力驰骋,待到双骑并行之时,将禹王槊挂在马鞍上,伸出猿臂一下子抓住了杨广的披风,硬生生从马上扯了下来,登时摔得鼻青脸肿,撞落门牙两颗,满嘴血渍。 “叮咚……李存孝先后攻破王俭城、邺城、洛阳三座国都,生擒李渊、窝阔台、皇太极、杨广等四位皇帝,完成了前无古人的壮举,触发系统奖励,基础武力提升2点,突破人类极限上升至107!”(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五十八大汉双骄 李存孝单骑擒杨广,李靖率领十万大军长驱直入进洛阳,西汉政权终告土崩瓦解,这座阔别了汉室正统十年的都城终归刘辩怀抱。 “杀了我吧,哈哈……”杨广半跪在地上放声大笑,一脸狰狞与猖狂,“就算你把我千刀万剐,我杨广也做了一天的皇帝,也在一天之内睡了汉室的太后、太妃、皇后,杀了皇帝,这青史终究会留下我杨广的姓名!” 李存孝双目圆睁,发指眦裂,双臂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竟然硬生生将杨广的一条胳膊折断,“你这一天害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害得多少妇人惨遭****?害得列祖列宗颜面尽失,你就算死一万次也难恕其罪!” 杨广倒也算得上一条汉子,虽然左上臂被硬生生折断,疼的额头汗珠犹如黄豆一般滚落,硬是没有吭一声,恶狠狠的道,“那又如何?乱世人命贱如草芥,强食弱肉,我不杀人便被人所杀!” 对于这种丧心病狂的恶徒,李存孝恨不能千刀万剐,但考虑着杨广罪大恶极,必须交给李靖甚至天子处置,当下不再和杨广废话,伸手抓了他的战袍拨转马头朝洛阳返程而去。 就在李存孝生擒杨广之际,李靖率领的十万大军陆续抵达了洛阳城外,急忙命令花木兰率兵救援火灾,命陈登出榜安抚百姓,命关胜捉拿西汉余党,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在十几万大军与洛阳百姓的齐心协力之下,熊熊大火逐渐被控制,就在天黑之际岳云、冯胜又率领岳飞军团的六万多将士抵达城外,迅速加入了救火的行列,至凌晨时分,大火被完全扑灭。 当次日的太阳冉冉升起的时候,十几万将士站满了洛阳城墙,东汉的旗帜在风中飘荡,犹如东方的彩霞一般云蒸霞蔚,气势恢宏。 “呜呜……洛阳,我们回来了!”许多曾经在洛阳服役的老兵喜极而泣,“当年董卓乱政的时候我们离开了洛阳,弹指间十年已过,大汉的国都终归朝廷的怀抱!” 在这些老兵的感染之下,许多将士的眼眶中噙着泪花,十年的血战,多少将士埋骨沙场,多少英烈马革裹尸,终换回大汉国都重回朝廷怀抱! 虽然天下尚未太平,虽然大汉的霸业才刚刚开始,但有这么多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统帅;有这么多骁勇善战,以一当千的猛将;有这么多算无遗策,智谋绝伦的谋士,何愁天下不平? 大汉的铁骑终将踏遍万里山河,马蹄踏处,皆为汉土!这天下迟早是汉人的天下! “杨再兴将军,你在九泉之下瞑目吧!” “陆文龙将军,我们收复国都了!” “花荣将军,你在九泉之下瞑目吧!” “……” 悲壮激昂的情绪在城头弥漫,每个将士都受到了感染,许多曾经在杨再兴、陆文龙、花荣、林冲这些英烈麾下效力的将士忽然就想起了英雄们血染沙场,马革裹尸的一幕又一幕…… 看天空的云彩千变万化,犹如这些将军们一张张笑脸,这些将士们忍不住向着东方挥舞旗帜大喊英雄的名字,告诉他们这场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大胜利! “大汉万岁,吾皇万岁,洛阳的百姓感谢大汉的将士们!” 劫难之后的洛阳百姓纷纷扶老携幼走上街头,用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欢迎东汉雄师的到来,庆贺重归朝廷的怀抱。这一刻的洛阳城犹如欢乐的海洋,与昨天地狱般的劫难判若云泥,只要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幸福! 一行快马从东面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一身朱褐色的战袍映衬的整个人不怒自威,来的正是中原军团的主将岳飞。 “来的正是岳元帅!”高宠朝城下一指,提醒征东大将军李靖。 李靖自出世以来一直在北方征伐,而岳飞一直坐镇中原,这大汉朝廷的两大顶梁柱还未曾谋面,得知城下来的是与自己齐名的岳飞,李靖不敢怠慢,急忙带领了麾下文武下了城墙迎接。 “哈哈……岳元帅,李靖有失远迎,请恕罪!”猎猎秋风吹得李靖衣袂作响,亲自向前为岳飞牵缰绳。 “使不得,李元帅万万使不得!”岳飞急忙翻身下马朝李靖抱拳,“李元帅,岳飞这厢有礼了!” 李靖抱拳还礼:“岳帅言重了,李靖还礼了!” 一声清脆的击掌,两大统帅的手掌第一次紧紧相握,似乎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可以捏碎世间所有的魑魅魍魉。 “李元帅,岳元帅;李元帅,岳元帅;李元帅,岳元帅……!” 看到两位战神一般的统帅双手紧握,城墙上下近二十万将士再次群情激昂,气势如虹,爆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士气空前高涨。 岳飞麾下的四员大将已经参拜过李靖,此刻李存孝、花木兰、关胜、罗艺、陈登等人急忙一起上前向岳飞施礼参拜,执手寒暄。 对于李靖的妻子花木兰,岳飞自然要高看一眼,拱手寒暄:“呵呵……李夫人征战沙场,巾帼不让须眉,实乃大汉女子之楷模,岳飞仰慕久矣,今日终于一睹英姿,得偿所愿!” 花木兰急忙还礼:“岳元帅言重了,你固守宛城将近十年,为大汉抵御风霜雪雨,西挡伪汉,南镇孙刘,北拒曹操,宛如一座铜墙铁壁般护卫着大汉。如果没有你,各路将士又怎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南征北战,开疆拓土呢?论功劳,你是大汉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岳飞闻言抚须大笑:“李夫人言重了,保家卫国乃是岳飞分内之事,论功绩还要属李药师。东破唐都,北克邺城,开疆拓土,能攻能守,我岳飞远远不及也!” 陈登上前一步道:“两位元帅都是我大汉的栋梁,缺一不可,就不要在这里谦虚了!” “哈哈……岳元帅里面请,李靖今日为你接风洗尘!”李靖大笑着执岳飞之手,一起进了洛阳城。 “叮咚……李靖先后攻破唐都王俭,魏都邺城,西汉都城洛阳,居功至伟,从无败绩,触发系统隐藏奖励,基础统率永久+2,当前统率上升至103!” “叮咚……岳飞守卫宛城十年,终破许昌,反攻入洛阳,获得系统奖励,基础统率上升1点,上升至102!” 此刻刘辩正在与卫青商讨如何应付即将到来的汉唐大战,听到系统的提示后不由得喜出望外,在心中狂喜不已,“哈哈……成功了,果然拿下洛阳来了!统一天下已经为时不远,前三统帅卡也已经水到渠成,只差长安!” 趁着卫青向众将士分析战局之时,刘辩闭目暗自思忖:“拿下洛阳最重要的人物就是杨坚,千万别让他死在战火之中。” 一念及此,刘辩立即提笔研磨给李靖写了一封书信,用飞鸽送出,叮嘱李靖务必保证杨坚的性命。反正也没人敢上前来看自己书信的内容,把命令第一时间传达到洛阳,反而会显得自己消息灵通,让李靖及麾下的将士产生敬畏之心。 经过斥候刺探,在得知李靖度过黄河进攻洛阳之后,李牧已经与冒顿、李光弼、斛律光率领进攻邺城的十五万唐军调头向东朝青州进军,准备与李世民、李绩合围青州军团。 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李世民将会押宝青州,在青州境内云集四十多万大军与汉军鏖战,若唐军获胜,则青州军团有全军覆没的风险。 但让刘辩庆幸的是拿下洛阳之后,已经可以从李靖、岳飞两支军团中抽调一支加入青州战场,与唐军来一场兵力空前,投入将近百万人的大决战。 依旧是洛阳。 经过清点,被叛军烧毁的房屋多达一万三千余间,洛阳南宫被烧毁了四分之一,其他的国库、粮仓都有一定的损失,死在叛军刀下与丧生在大火之中的百姓有一万七千余人,惨遭****的妇女有三千多,对于洛阳来说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浩劫,但比起历史上董卓火烧洛阳的那场大劫却又幸运了许多。 李靖下令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凡是被烧毁房屋的都由朝廷拨付赈灾款项,帮助重建家园,一时间洛阳城热火朝天,百姓们干劲十足,打扫街道,重建家园。 在原先属于杨坚的府邸之内,李靖下令军厨置办筵席,为岳飞而接风洗尘,作为两大统帅的第一次会晤筵席。李靖麾下的李存孝、花木兰、关胜、陈登、罗艺等人悉数出席,而岳飞麾下的高宠、岳云、高长恭、冯胜等武将也是一个不缺。 “咦……我已经知道卫卿将军去了青州坐镇,马孟起夫妇也跟着陛下奔青州驰援去了,为何不见高昂、太史慈两位将军?”举杯之际,岳飞才发现不见李靖麾下的两大猛将。 李靖大笑着朝东北方向一指:“杨素麾下有个叫杨阜的修书于我,说杨素准备从武德渡过黄河前往并州投奔曹操,我已经命二将率领五万兵马前往伏击,待杨素半渡之时率军掩杀,将洛阳残党斩草除根!”(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五十九水战大神 清晨突然下起了滂沱的大雨,黄河水位骤然上涨,河面上波涛汹涌,水流湍急。 为了躲避李靖大军的拦截,杨素并没有选择距离最近的成皋渡河,而是顺着黄河向东走了一百多里,准备由武德过河。同时派人赶往邺城向曹仁求援,请求派兵接应。 “唐俭已在武德境内准备好了百十艘船只,全军冒雨急行,争取在天黑之前渡过黄河,免得被李靖的斥候发现了我军行踪,到时候谁也走不掉!” 杨素披着蓑衣,在雨中策马扬鞭,大声催促麾下将士加快脚步。 两万多士气低落的残兵败卒淋着滂沱的秋雨,踩着脚下的泥泞,朝位于武德县境内的黄河渡口急行军,只要渡过黄河与曹军唇齿相依就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最不济也能去太行山上落草为寇。 两万兵马走了一个半时辰,方才前进了十四五里路程,雨势总算稍微小了一些,黄河渡口上大小不一的船只已经隐约在望。 杨阜夹杂在队伍之中,心底忐忑不安,自己派出的心腹再也没有归来,也不知道是在路上出了意外,还是李靖压根不相信自己?就算李靖不相信自己也不打紧,千万别被杨素发现了自己告密的事情,否则只怕下场将会很惨。 “富贵险中求,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 杨阜蹙眉望了望前面相距不远的杨素,如果不是西汉已经穷途末路,用兵有方的杨素未尝不是一个好统帅。只是西汉朝廷已经是大厦将倾,病入膏肓,为了自己的前途,只能做一个小人了。 “咴……”一阵人喊马嘶之声甚嚣尘上。 两万多兵马又向前走了一顿饭的功夫,方才抵达了黄河岸边,先锋大将唐俭急忙来禀报杨素:“启禀杨公,末将奉命率骑兵提前筹备船只,从武德县造船所征调了斗舰五艘,艨艟十五艘,走舸三十艘,又从附近抢了……不是,又从附近征集了三十多艘民船,一次性可以运输三千多人过河,天黑之前一定能把全体将士渡过黄河!” “嗯……我对你们水上作战的能力还是非常信任的,过河!”杨素翻身下马,站在岸边下达了全军渡河的命令。 洛阳虽然地处北方,但由于杨素精通水战,引黄河之水灌入颍川境内,又在司州建造了许多蓄水大坝,因此使得伊水、颍水、荡渠河等大河水流充沛,水系四通八达,洛阳将士在水上操练了三年五载,水战能力比起南方士兵来毫不逊色。 雨势已经完全停了下来,随着杨素一声令下,两万多残兵开始列队渡过黄河,在近百艘大小不一的船只运载之下,从黄河南岸向北岸输送。 周围的芦苇从中,不远处的丘陵沟壑里,正有四万汉军将士在高昂的率领下守株待兔。黄河上游不远处的芦苇荡里同样埋伏了一百五十余艘大小不一的船只,一万名将士在太史慈的指挥下蓄势待发,只等岸上的高昂朝杨素残部发起进攻之后便顺流而下,猛攻河面上的敌军船只,切断两岸敌军的联系,使之首尾不能相顾。 “全军进攻!” 高昂躲在一处土丘上,目测杨素残部已经有六七千人过了黄河,便翻身上马,手中霸王槊一挥,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杀啊!” 随着高昂一声令下,芦苇从里、丘陵沟壑间、树木茂林中鼓声大作,杀声震天,埋伏了一天两夜的四万汉军蜂拥而出,高举着明晃晃的刀枪,踩踏着脚下的泥泞,向刚刚渡过黄河立足未稳的杨素残兵发起了猛攻。 杨素在对岸见了,不由得一脸惊讶:“啊呀……我军特意绕道向东走了一百余里,李靖是如何得知我军从武德县过河,并提前预设了伏兵的?” 杨阜的提议属于秘密计划,大军动身的时候除了部分高级将校之外,寻常的屯长、军候根本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因此通敌泄密的范围也就是三十人左右。 看到杨素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杨阜灵机一动:“杨公,下官猜测此事十有八九是邓艾向李靖告的秘!” “邓艾?”杨素一脸意外。 杨阜信誓旦旦的道:“且不说李靖大军已经过了黄河,从中原到大夏千里迢迢。雍凉境内又有徐晃、孙武、关羽三支兵团,将近三十万大军遍地驻扎,与石达开出走之时完全是天渊之别,邓艾自称去投奔项羽十有八九是借口,其目的很可能是去投奔李靖,并将杨公的行踪告密,以此换取荣华富贵!” 杨素闻言勃然大怒:“听你这么一分析,此事十有八九是邓艾告的秘!怪不得吕布打算选他做女婿,原来是一样吃里扒外的货色,我当初待他也算不薄,竟然卖主求荣,实在卑鄙无耻,若将来落在我手中,必不轻饶!” 黄河北岸杀声震天,高昂匹马当先,所到之处马前无一合之敌,率领着四万卯足了劲头的汉军猛攻猛打,杀的杨兵阵脚大乱,伏尸成堆,很快就遭到全面压制,只有挨打的份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我军被拦腰斩断,敌军势大,不可力敌,全军向东撤退!” 杨素翻身上马,勒令北岸的将士向东奔获嘉方向撤退,或许有可能遇到曹仁派来的援兵,否则只有全军覆没的结局。 得了杨素指示,渡过了黄河的七千残兵且战且走,向东奔获嘉方向仓惶逃窜。高昂率领着四万将士穷追不舍,直杀的杨兵溃不成军,血流成河。 “将士们给我杀,生擒杨素者赏千金,封列候!” 太史慈披盔挂甲,手持强弓,立于一艘大船的甲板上,指挥着身后一百五十艘大小不一的战船驶出芦苇荡,顺流而下,朝正在河面上不知所措的****战船发起了进攻。 杨素大声指挥南岸的残部顺着黄河向东逃窜,既然无法渡过黄河,那就向东奔延津、白马津一带撤退吧,这支两万五千人的队伍看来是无法保全了,只能剩下多少算多少,至少要比全军覆没好一些! 太史慈一船当先,顺流而下,瞄准了对面战船上的唐俭,拉得弓弦如满月,离弦之箭犹如流星一般急速飞出,“噗嗤”一声正中唐俭额头,登时惨叫一声跌进水中,在咆哮的河水中翻滚了几圈,旋即不见了踪影。 “杀啊!” 在太史慈的鼓舞下汉军士气大振,朝仓惶逃窜的****战船乱箭齐发,犹如雨点一般当头洒下,中箭落水者不计其数。 双方的船只很快接舷,两军展开了血肉横飞的肉搏战,汉军利用船只大吃水深,从上游向下游进攻的优势不断的撞击着****战船,导致许多小型走舸与民船土崩瓦解随波逐流,落水的杨兵旋即被浊浪卷走。 “砰、砰、砰……” 一声声撞击此起彼伏,无数****小船沉入河底,浪花与人头齐飞,****战船被杀的阵脚大乱,调头向东仓惶逃窜,且战且走。 “哪家的水师敢在我杨素面前逞威?就是郑成功、戚继光、李舜臣在我面前也不敢这般放肆!” 目睹自己麾下的将士纷纷落水,杨素双眼喷火,喝令岸上的士兵把辎重车上的绳索全部解了,召唤了十余艘艨艟来到岸边,不顾亲兵的阻拦亲自登上了战船。 “将士们,用绳索把战船连接起来,再向汉军发起反攻!”杨素立于船头,一边挥剑拨打雕翎,一边传达命令。 “叮咚……杨素水战属性开启,当于江河胡海之上作战时统率+5,基础统率98,当前统率上升至103!” 在杨素的指挥下,七十余艘****船只靠着一条又一条绳索把战船连接起来,大幅降低了船只的晃动,在遭到汉军大船撞击的时候也能稳如泰山,将船只小处在下游的劣势完全抵消,迅速扭转了不利局面。 杨素亲自立于船头,挥舞佩剑与汉军厮杀,并下令将船只靠近南岸,把汉军战船吸引到岸边,利用岸上的弓兵朝汉军战船发起夹击。 太史慈率领着一万人马苦战不能获胜,反而被杨素的连环船逼迫的向上游后退,自忖占不到便宜,在折损了两千余人之后率部向上游撤退,并派遣斥候联络高昂,既然在水里斗不过杨素,那就在岸上分个高下。 杨素趁着太史慈撤退之际,在获嘉境内将南岸的一万三千人马火速运过黄河,一边奔朝歌方向撤退,一边派人联络被高昂穷追不舍的七千兵马。 当杨素抵达朝歌之时,前面出现了一支生力军,却是英布奉了曹仁的命令,率领了两万人马前来接应,杨素方才心安,下令全军暂时驻扎,埋锅造饭。 次日晌午,斥候飞报,高昂与太史慈齐心协力将过了黄河的七千兵马几乎全部歼灭,幸亏曹仁带着巨无霸、阮翁仲杀到救援,才从汉军刀下救回了八百余人,并将高昂、太史慈击退,目前正朝河内进军,准备沿着黄河布防,以免汉军渡过黄河攻掠并州。 望着一万三千疲惫不堪的将士,杨素心如刀绞,这就是自己现在仅剩的家当,但那又如何,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有卷土重来的希望!(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六十大义灭亲 得知杨素前来依附,坐镇谯郡的曹操手舞足蹈,亲自修书一封,让杨素继续维持西汉朝廷授予的韩王封号,率领残部与荆布驻守朝歌,与屯兵河内的曹仁互为犄角,提防东汉军卷土重来再犯邺城。 曹仁则率领着司马懿、司马错、曹真、赵普、巨毋霸、阮翁仲、郝昭、王凌等人统兵八万坐镇河内郡治所怀县,与黄河南岸的洛阳遥相对峙,如临大敌。一来防备东汉军反攻邺城,二来还要阻挡东汉军北上进攻并州。 有曹仁与杨素在前线顶着,夏侯渊兵团则继续驻守邺城,招募新兵,修建损毁的城墙,恢复元气。 虽然邺城沦陷让曹魏元气大伤,但至少现在缓了过来,让领土重新归于完整。曹操也不知道到底是应该感谢李牧的救援,还是感谢洛阳朝廷分解了压力,但这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挡住东汉灭掉洛阳政权之后的大举入侵,那才是关系着生死存亡的决战! 杨素逃走的消息传到洛阳,让李靖不由得摇头叹息:“唉……是我轻视了杨素,以至于放虎归山,实在是惭愧啊!” 岳飞宽慰道:“李药师莫要自责,你的安排已经毫无破绽,按照正常实力来说,太史子义、高敖曹都是勇冠三军的猛将,以两倍的优势兵力伏击杨素的残兵败卒本应该是一场大捷。但这杨素的水战实在厉害,就不能按照常理推断咯!” “哦……杨素的水战能力果真如此了得?”李靖蹙眉问道。 岳飞苦笑颔首:“我这两年在水上没少吃杨素的亏,要不然很可能早就拿下洛阳来了。” 李靖抚须沉吟:“就连岳云帅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太史慈、高昂没能拿下杨素也是情有可原,是我虑事不周啊!” 洛阳虽然已经拿下,但以苏秦、朱棣为首的残余势力依旧盘踞在西京长安,而青州的汉唐大战一触即发,所以现在还远远不到马放南山,刀枪入库的时候。 从大清早起来,李靖与岳飞这两位军团的主帅就召集了包括李存孝、花木兰、高宠、岳云、陈登等人在内的所有文武前来共议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除了陈登、花木兰之外,李存孝、高宠、岳云等人都是一些武夫,上阵杀敌毫不含糊,真让他们出谋划策,制定战略那就是赶鸭子上架,因此岳飞已经于前天傍晚通过飞鸽传书送往陈留,邀请孙膑、刘晔两位军师前来洛阳共商对策。 从洛阳到陈留将近四百里路程,孙膑与刘晔接到岳飞的飞鸽传书之后于昨日清晨动身,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在军议召开了半个时辰之后抵达了洛阳。 “呵呵……我二人姗姗来迟,让两位元帅与诸位同僚久等了!”一进入议事厅,孙膑与刘晔就一起施礼赔罪。 “孙尚书、刘大人言重了,看两位一身风霜,就知道已经竭尽所能!” 李靖起身拱手寒暄,把麾下众将向二人一一作了引荐,军议继续进行。 巨幅地形图在大堂上展开,清晰的标注了东汉各军团目前所在的位置,以及面对的敌方兵团,可谓翔实细致,一目了然。 在雍州战场,目前徐晃正与傅友德、张宪二将,以法正为军师,率领了十万人马进攻陈仓;而关羽则率领了张辽、甘宁、关平、关铃等人,以徐庶为军师,统率七万兵马,再加上伤愈复出从成都前来助战的张飞、严成方、养由基率领的五万兵马,目前正在猛攻陈仓的侧翼散关。 而对面死守陈仓的则是从汉中撤退的朱棣,在赵匡胤被歼灭之后便从汉中撤退到陈仓据险死守,自己与李文忠率三万人马死守陈仓,让高思继与杜如晦率两万人马死守散关,互为犄角,阻挡着东汉数十万大军的进攻。 由于秦岭险峻,山势巍峨,陈仓与散关都是一夫当关万夫难开的天险,所以孙武已经于三个月前与赵云、黄忠、虞子期、吴懿四将提兵十万北上安定,准备绕过陈仓进攻长安。 另一个进攻长安的便是攻打潼关的霍去病军团,遭到了老将皇甫嵩,以及丁延平、邓愈、谢映登等人的死守,迟迟拿不下来。得知孙武已经绕道进攻长安,便不急于叩关,以免造成巨大伤亡。 只要孙武的兵马从安定进入关中地区,陈仓、潼关、散关这三座关隘便不攻自破,甚至连打都不用打,派兵堵住关卡的后门,前后包夹在里面,饿也能把守军饿死。 孙膑的手指落在长安头顶的漆县上面:“据斥候禀报,目前孙吴将军的十万兵马已经抵达了漆县,距离长安还有四百里路程,既可以直叩长安,也可以分兵从后面包抄陈仓、潼关、散关的后路,将朱棣、皇甫嵩等人一网打尽……” “这么说根本不需要我们再去攻打长安咯?”李存孝一脸遗憾,发现最近自己攻国都几乎上瘾了,看来这次要与长安失之交臂了。 正襟危坐的李靖点头道:“不错,雍州境内已经云集了我方四十万大军,已经没必要再投入兵力了,否则会造成兵力臃肿。而青州大战一触即发,必须尽快分一支兵马增援青州!” 岳飞手抚胡须表示赞成:“以关云长、徐公明、霍去疾、孙吴等诸位将军的能力,定然如泰山压顶,最迟两个月内就能拿下长安,的确不需要再向雍州投入兵力。” 刘晔拱手道:“既然刘陵已死,洛阳朝廷所拥立的刘氏血脉已经荡然无存,可派人前往潼关招降皇甫嵩。” 李靖颔首:“刘子扬此言极是,当派遣一能言善辩之人赶往潼关游说皇甫嵩,若能说服皇甫嵩开关投降,拿下长安更是指日可待!” 众人商议到最后,由李靖与岳飞一致做了决定,留下岳飞率领本部兵马继续坐镇洛阳、陈留、许昌一带,与黄河对岸的曹军隔河对峙,伺机进攻并州,同时还要阻截雍州境内的西汉残部向并州逃窜,免得让曹操坐大。 而李靖则率领本部兵马克日启程,向东出虎牢关,穿过兖州进入青州支援刘辩亲自统率的青州军团,力争挫败唐军的围攻,将敌寇逐出国门。 军议完毕,众人正待各自依计行事,忽然听到府邸门外一片聒噪之声愈来愈大,渐渐有甚嚣尘上之势。 李靖急忙与岳飞走出府邸查看,只见齐王府周围的街巷上挤满了前来请命的百姓,密密麻麻,乌泱泱的犹如蚁群一般,整齐划一的举手呐喊:“请李元帅处死杨广父子,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 看到李靖与岳飞走了出来,数以十万计的百姓们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请两位元帅下令将杨广这个恶贼千刀万剐,以慰九泉之下的冤魂!杨坚纵子行凶也应该处以极刑,请两位元帅替洛阳的百姓主持公道!” 李靖与岳飞一起弯腰搀扶跪在地上的百姓:“诸位桑梓快快请起,杨广祸乱宫闱,残害百姓,僭越称帝,罪大恶极,朝廷绝对不会宽恕他们父子,待战事告一段落之时,定然会以法绳之!” 百姓们却不依不饶,近十万人齐刷刷的磕头哀求:“杨广害得洛阳太惨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多少妇人惨遭****,为何还要让他再多活几天?请两位元帅当着洛阳百姓的面处以极刑,以慰九泉之下的冤魂!两位元帅若是不答应,我们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任凭岳飞与李靖费尽唇舌,好话说了几箩筐,百姓们就是跪着不起,将道路死死堵住,僵持了一个时辰。 就在这时,陈登匆匆来报:“被关押在囚牢中的杨坚求见两位元帅,请求亲手凌迟杨广,一来为洛阳的百姓伸冤雪恨,二来洗刷杨家的清白,证明杨广作乱之事并非杨氏本意。” 听了陈登的话,百姓们顿时情绪激动,纷纷呐喊着冲击齐王府大门:“杀杨广,杀杨广,请两位元帅把杨广碎尸万断!” 看到民意如此激愤,李靖与岳飞对望一眼,反正天子在书信里只是说要保全杨坚的性命,并不关心杨广的死活,那就把这个恶徒拿出来安抚洛阳的百万百姓吧! “呵呵……这杨坚能够在危急关头组织百姓救火,可见还能分辨是非,既然他要大义灭亲,那就成全他好了!” 李靖叹息一声,挥手示意陈登去把杨坚父子押解出来,并由李存孝、关胜两员大将率领一万精兵来现场维持秩序,免得愤怒的百姓把杨坚也给砸死了。 “大汉万岁,吾皇万岁,两位元帅英明!” 听了李靖的吩咐,大街小巷的百姓们欢声雷动,这才纷纷后退,让出一大片空旷地带给杨坚大义灭亲,看他亲手把自己的逆子凌迟处死。 李存孝与关胜立即拨开人群,各自去军营点起五千兵马来到齐王府门前维持秩序,确认万无一失之后,陈登这才带着差役去牢狱中吧杨坚父子分别押解到了曾经的齐王府面前,让杨坚手刃逆子向洛阳百姓谢罪。(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六十一师徒重逢 齐王府周围人山人海,曾经不可一世的世子杨广被五花大绑了跪倒在朱漆门前,亲生父亲杨坚此刻正拿着一把凌迟专用的匕首怒视着给杨家带来灭顶之灾的儿子。 “杀杨广,诛暴徒!” “杀了杨广这个恶徒!” “把这畜生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闻风而至的百姓愈来愈多,将齐王府周围两三里的街巷围堵的水泄不通,民房上、院墙上、树梢上,但凡是能够立足之处都站满了人山人海的观众,前来一睹杨广这个暴徒的下场。 “快动手啊,杨坚老贼!” 看到杨坚手握尖刀迟迟没有动手,百姓们开始鼓噪呐喊,朝杨坚父子投掷鸡蛋、豆腐、青菜等物品,以发泄心中的仇恨。若不是靠近刑场的方圆百丈之内有官兵搜身,他们就会用石头、暗器、铁蒺藜这些物品招呼这对父子了。 比起被五花大绑的杨广,手脚自由的杨坚本来可以躲闪,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任凭雨点般的杂物倾洒到自己身上,鸡蛋砸在头上撒满一身蛋黄蛋清,一块块豆腐呼在脸上,弄得鼻子耳朵全是豆腐渣,活脱脱准备下锅的人肉大杂烩。 在杨坚看来,这是失败者应得的下场,所谓的成王败寇便是如此。如果洛阳的军队攻克了金陵,那么此刻面临这种下场的就是刘辩,既然自己输了便是再大的羞辱与惩罚也要承受。 杨坚手握匕首缓缓走到杨广面前,面无表情的一刀下去,将耳朵割掉一只:“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暴徒,枉我培育了你这么多年,你这一次几乎将杨家的名声败尽,让弘农杨氏坠入了万丈深渊!” 杨广疼的呲牙咧嘴,却是强忍着不肯发出一声惨叫,“哈哈……那又如何?不能名垂青史,那就遗臭万年,哪怕下去一千年一万年,历史也会记得我杨广在这一天弑君称帝,奸/淫太后皇后,哈哈……这普天之下除了我杨广还有谁能做到?” “你这个孽畜,我这一刀是替陛下割的!”杨坚怒极,一刀下去又在杨广的肩头硬生生切下了一块血淋淋的肉。 “割吧,我这一身血肉全还给你!”杨广仰天咆哮,面目狰狞。 “这一刀是替太后割的!” “这一刀是替皇后割的!” “这一刀是替太妃割的!” “这一刀是替你母亲割的!” “这一刀是替杨家的列祖列宗割的!” “……” 随着杨坚一刀刀下去,杨广身上已是千疮百孔,血肉模糊,脑袋逐渐耷拉了下去,瞳孔开始慢慢扩散。 凌迟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稍有不慎割的深了,切断了大动脉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杨坚连切十七刀之后,穷凶极恶的杨广终于双腿一蹬,气绝身亡。 杨坚手刃了杨广之后缓缓转身对人山人海的百姓稽首顿拜:“我杨坚教子无方,愧对杨家的列祖列宗。弘农杨氏深受朝廷恩典,世代忠良,想不到我杨坚却教出了这么一个败类,虽百死莫恕!我杨坚在这里以死谢罪,所有的罪责由我杨坚一人扛下,与弘农杨氏无关!” 杨坚说着话摸起匕首就奔着自己的胸口扎了过去,旁边的李存孝眼疾手快,抖手掷出一枚金钱镖,正中杨坚手腕,只听“叮当”一声脆响,锋利的匕首登时跌落在地。 “陛下有旨,留着你杨坚的性命另有重用!”李存孝叱喝一声,挥手吩咐亲兵迅速的把杨坚搀扶下去。 罪魁祸首杨广伏诛,百姓们的怒火尤未散去,李靖又命陈登把捕获的叛党骨干,带头作恶的暴徒总计一千五百余人全部押解到菜市口,当着百姓们的面斩首示众。直杀的尸积成堆,血流成河,百姓们这才散去心中的怨恨,一哄而上抢了叛军的头颅或者四肢拿回家中祭奠逝去的亲人。 兵贵神速,青州大战一触即发,片刻容不得耽误。 李靖点起本部人马向岳飞及孙膑等人辞别:“前路漫漫,天下尚未平定,李靖就此别过,洛阳就全托付在岳元帅身上了!” 岳飞拱手送别:“李元帅直管放心,洛阳有我在,定然固若金汤。只是此番青州战场唐寇来势汹汹,事关陛下的安危,就有劳李药师多费心了!” “陛下尚且亲自御国门,吾等臣子岂能落后?此去青州定然竭尽全力辅佐陛下将唐寇逐出青州!”李靖再次与岳飞握手告别,“或许下次相见便是天下太平之时,岳元帅保重!” 岳飞大笑一声:“但愿如此,待天下太平之时,你我解甲还乡,把酒言欢,醉笑陪君三万场!” 李靖亦是大笑:“哈哈……我等着岳元帅!” 岳飞又吩咐邓艾,以及经过张须陀举荐的义子孙礼:“青州大战正是用人之时,你们就跟着李元帅去青州吧!” 邓艾拱手允诺:“末、末将谨遵岳云帅吩咐!” 新领了一幅甲胄的孙礼意气风发,义父张须陀已经跟着孙膑回到洛阳,张家被查封的财产已经全部归还,丫鬟家丁也全都回来投靠,孙礼终于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征战沙场了。 李靖也不推辞,拱手致谢:“既然如此,多谢岳兄的支持,李靖就带着二将东征了!” 随着李靖一声令下,悠扬的号角此起彼伏,猎猎的旌旗迎风招展,李靖率领着十五万大军离开洛阳,踏上了东征青州的路途。 李靖与李存孝、花木兰、陈登、邓艾、孙礼等人统率中军,命高昂、太史慈为先锋在前面开路,命关胜、罗艺断后,一路绵延十余里,朝着虎牢关方向进军。 这一次向东进入青州,会从曹操控制的兖州境内穿过,而背后的陈留、许昌已经成了东汉的领土,所以非常适合交换俘虏,因此李靖下令把卞夫人、环夫人、曹彬、夏鲁奇、刘馥、朱灵等人全部带上。而曹操的几个儿子只放回刘辩指定的曹植,其他的曹昂、曹冲、曹雪芹等人则与杨坚都暂时囚禁在洛阳城中,另候发落。 虽然西汉已经分崩离析,但黄河对岸就驻扎着十几万曹军,东面五百里的谯郡还有曹操亲自统率的十几万主力大军,所以岳飞依然不敢有丝毫大意。 岳飞召集众将商议一番之后,命高长恭、冯胜各自率领两万人马向西进攻弘农郡,向南进攻河南尹,将黄河南岸司州下辖的三十余座县城悉数拿下,同时扫荡函谷关,切断西汉残部由函谷关向河东郡逃窜的路线。 又命孙膑亲自坐镇洛阳,治理地方,修葺遭到损坏的皇宫与民宅,留下岳云、张须陀二将率领四万人马辅佐孙膑,镇守洛阳,提防黄河对岸的曹军前来偷袭洛阳。 岳飞部署完毕之后,亲自带着高宠、刘晔离开洛阳向陈留返程,与杨继业、吕蒙、董袭、霍峻、于禁、夏侯兰等人率领十万兵马驻扎在陈留,南控谯郡,北震邺城,密切监视着曹军的一举一动,同时不让曹操腾出手来插手青州战场。 李靖比岳飞早走了一天,大队人马行至官渡之时,忽然前面出现了一支五六千人的队伍,打着东汉旗帜,急忙派遣斥候刺探。 斥候还未动身,太史慈就飞马来报:“启禀元帅,对面来的这支队伍竟然是庐江王率领的?” “哦……我倒是听说过小王爷大闹濡须口,生擒郭嘉,斩杀蔡瑁,帮助尉迟敬德拿下濡须城的事迹。还以为小王爷已经返回金陵了,没想到竟然还呆在中原!” 李靖惊讶不已,急忙带着麾下的众将策马扬鞭,向前参拜庐江王。 别看人家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可毕竟是皇帝的儿子,堂堂帝胄,就算李靖贵为东汉头号大将,也要亲自前去参拜。 不消片刻功夫,李靖等人就追上了前锋部队,只见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胯下骑着一匹高大神骏,身材修长,四肢粗壮,鬃毛飘逸洒脱,通体呈现烟雾色的宝马,左手一把金光灿灿的屠龙刀,右手一把银光闪闪的倚天剑,当真是英雄少年,气吞万里如虎! 李靖除了小时候见过刘无忌,到现在已经七八年没有再回过京城,见到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有些不敢肯定,急忙询问李存孝:“二弟,此人可是庐江王?” 李存孝前年娶妻的时候曾经在金陵住过一个月,而且指导过刘无忌武艺,并让刘无忌获得了“双绝”属性,只是目前还未大成,只能发挥一半的实力,被系统定义为“弱双绝”。 “回兄长的话,这少年将军正是庐江王!” 重新见到算是半个弟子的刘无忌,李存孝心情大好,笑的合不拢嘴,“只是没想到小王爷竟然长得如此神速,比前年的时候高了一头多,只怕将来定是九尺以上的魁梧身躯!” 刘无忌在远处发现了李存孝,同样欢呼雀跃,催马提缰朝李存孝冲了过来:“李将军别来无恙,我现在也有宝马了,这是父皇赐给我的万里烟云罩,你来看看脚力如何?”(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六十二李元帅照坑不误 “的确是一匹好马,只怕脚力犹在我的黄骠透骨龙之上。” 李存孝明白刘无忌此刻就像一个夸耀自己玩具的孩子,必须赞美几句才能让他心花怒放,接着介绍李靖道:“小王爷,还认得我兄长么?征东大将军李靖!” 李靖笑着下马施礼:“微臣李靖见过庐江王。” 刘无忌急忙下马还礼:“原来是李元帅啊,我还以为是你的先锋大将,小王失礼了,请元帅恕罪!” 见刘无忌谦逊有礼,李靖心情大好:“初次相见,臣无以为赠,就把我的兵书传授给小王爷一部吧,不知道小王爷是否感兴趣?” “小王爷还不快快谢谢兄长,他的兵书可是我大汉许多武将梦寐以求的墨宝啊!”李存孝急忙拍了拍刘辩的肩膀,提醒他不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刘无忌却并不着急,咧嘴一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李元帅说要传授我一部兵书,可不能反悔哟!” 李靖抚须微笑:“看小王爷这话说的,李靖好歹也是三军主帅,岂能食言而肥?” 刘无忌突然大声背诵起来:“善用兵者,无不正,无不奇,使敌莫测。故正亦胜,奇亦胜……嘿嘿,这就是李元帅兵书的精华吧?” 李靖愕然:“呃……小王爷看过我的兵书了?” 刘无忌笑嘻嘻的道:“小王我早就跑到父皇书房里偷看了多次,不说倒背如流,却也几乎达到了滚瓜烂熟的地步。既然李元帅许诺要送我一部兵书,那就再专门为我写一部吧?” 唯恐李靖拒绝,刘无忌又谆谆善诱的道:“李元帅胸罗万象,用兵神出鬼没,你的用兵之道岂是区区一部兵书就能概括出来的?可千万不能暴殄天珍,遗失了元帅的毕生所学,所以李元帅你就费点心神再写为小王写一部吧?” 末了,刘无忌不忘把花木兰拉出来帮自己说话:“我想这位应该就是花木兰将军吧?适才我与李元帅的对话想必你都听到了,你说李元帅是不是应该再专门为小王写一部兵书?” 一身甲胄的花木兰抿嘴微笑:“呵呵……靖哥,你是三军主帅可不能食言而肥,坑是你自己挖的,自己想办法填上吧,别让小王爷抓住把柄哦!” 李靖摇头苦笑:“哈哈……我算是明白郭嘉为什么被小王爷抓了,你这随机应变的能力实在远超同龄,谁要是敢小瞧你,就等着吃苦头吧!我家夫人说话了,坑是微臣自己挖的,只能为小王爷再写一部兵书咯!” 听了李靖与庐江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话,在场的将校无不哄然大笑,齐刷刷伸出大拇指夸奖刘无忌机灵,“这小王爷真是鬼马精灵,将来定成大器!” 李靖又问道:“小王爷突然来到官渡所为何来?应该不是专门为了坑李靖而来吧?” 刘无忌拍着胸脯道:“我要与李元帅一起驰援青州,与父皇并肩作战,击退唐寇!” 对于刘无忌的武艺,李靖已经有所耳闻,知道这个庐江王虽然小小年纪,但天赋异禀,是个武学奇才,左刀右剑使得出神入化,颇有李存孝的风采。而且已经多次征战沙场,现在要跟着自己去青州也没什么不妥,只要告知岳飞即可。 “小王爷要跟微臣去青州并无不可,但须派人告知岳元帅一声,免得他牵挂。”李靖抚须答道。 刘无忌扭头指了指身后的五千将士:“这是本王的嫡系兵马,是我和岳元帅打赌赢来的,可以自行调遣。我动身之时已经把目的告知了杨继业老将军,所以李元帅不必担心。” “岳元帅拨给你了五千人马,让小王爷自行调遣?”李靖一脸匪夷所思,心道岳元帅也太迁就庐江王了吧,兵马大事岂能儿戏? 刘无忌一眼就读懂了李靖的心思:“我这是和岳元帅打赌诈开许昌城门赢来的,莫非李元帅不信?要不然咱们也打个赌,小王这次去青州一定要生擒一员唐国大将,如果小王输了就把五千兵马交给李元帅分配,如果李元帅输了,再拨给小王一万人马自行调遣,你看如何?” 不等李靖开口,刘无忌就朝花木兰、李存孝、陈登以及周围的将校道:“大家都听到小王与李元帅的赌局了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请大家做个见证,免得有人言而无信。” 李靖不由得再次摇头苦笑,到底是少年心性正值贪玩的年纪,也不必太当真,等到了青州之后见了天子,想来就不会由着这位小王爷胡闹了。 刘无忌又招呼凌统来到面前向李靖介绍:“这个是小王的副将凌统,他与李元霸有杀父之仇,所以我们这次必须去青州。”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请元帅成全!”凌统上前一步抱拳施礼。 李靖点头道:“凌操将军的事迹我早有耳闻,如今小将军长得一表人才,魁梧雄壮,想必凌操将军在九泉之下也甚感欣慰。但那李元霸身负逆天之力,万万不可轻敌,你的血海深仇,我大汉的诸位虎将会为你报的!” 只要李靖答应带着自己去青州即可,所以凌统也不争辩,等见了李元霸的时候拼命就是,现在多说无益。 当下李靖把刘无忌的五千人马并入中军,与自己并骑而行,依旧命太史慈、高昂二将为先锋,命罗艺、关胜断后,率领着十五六万兵马离开官渡,继续向东进军。 次日傍晚,曹操的使者从谯郡快马加鞭来到李靖大营,施礼道:“奉了大魏皇帝的旨意,特来与李元帅约定在定陶交换俘虏,你看如何?” 定陶是济阴郡的治所,与陈留、谯郡构成了一个三角形,另外李靖率领的兵马多达十五六万,完全不用担心曹操耍花招劫人。曹操真要是敢出来野战,诸葛亮从南面跟上来,一前一后就能把曹操夹在中间,让曹操率领的十几万人马死无葬身之地。 “回去告诉曹孟德,两日之后在定陶城外交换人质。”李靖大手一挥,同意了曹操的请求。 曹操的使者走后,李靖对陈登、花木兰道:“如果不是青州战场告急,李世民孤注一掷的赌上了几乎全部家当,现在倒是一个围歼曹操主力的好机会。” 陈登笑道:“都督也不必惋惜,这天下大局已经完全向我大汉倾斜,只要长安一破,雍州境内的四十多万大军再加上岳元帅麾下的十五六万人马就可以完全释放出来。到时候要灭曹魏还不是易如反掌?就让他先蹦跶几天好了,反正已是秋后的蚂蚱!” 两日之后,李靖率领的大军进入了济阴郡境内,斥候告知曹操已经率领了三万骑兵在定陶城下等候,请李靖带着俘虏前去相会。 李靖当即带了李存孝、陈登、高昂、太史慈等人,同样率领三万骑兵,押送着曹彬、卞夫人、夏鲁奇、曹植、刘馥、朱灵等人,快马加鞭朝定陶城下飞驰。 一个时辰之后,定陶城隐约在望,三万曹军骑兵正在城墙下面严阵以待。 曹操并没有亲自出马,而是派了范增带着许褚、典韦、史建瑭等人,押解着魏延、陈群、陈矫、娄圭、陈珪、佘太君以及杜月娥、柴俊平、杨延瑛等杨家的家眷前来交换人质。 双方相隔一百五十丈的时候乱箭齐发,各自射住阵脚,没有太多的废话,简单的寒暄之后便各自放人,你放一个我放一个,免得对方使诈。 李靖这边先放卞夫人,范增那边对应的释放了佘太君;李靖这边接着放曹彬,范增这边又释放了陈群。接下来双方又分别将其他人质陆续释放,波澜不惊,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被俘虏了多时的人质各自重获自由。 “唉……多谢李都督相救,魏延无颜见天下人也!”返回汉军阵中之后,魏延摇头叹息一声,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陈群、陈矫等文官没有太多的话说,各自耷拉着脑袋致谢,被人俘虏了并非光彩的事情。佘太君最后带着几个儿媳妇向李靖拜谢,同时不忘感谢大汉天子的斡旋。 看到曹军骑兵准备向南撤退,陈登拱手提议道:“元帅,既然所有人质已经安然无恙的换回,是否该向曹军发起进攻?” 李靖摇头否决了陈登的提议:“大局已定,剿灭曹魏只是迟早的事情,不必做出失信之事!更何况我军与曹兵旗鼓相当,对方有备而来,就算发起突袭,也未必会占到多少便宜,还是暂时将人质护送回营再做计较。” 当下两军各自调头,魏军簇拥着卞夫人、曹植等奔谯郡而去,李靖则带着魏延、陈群以及杨氏家眷返回了不远处的汉军大营。 李靖刚刚回到大营,就接到了刘辩从青州发来的加急文书,决定以洛阳为中心,包括陈留、许昌在内设置司州,由陈群担任刺史,克日前往上任。 次日大清早,陈群带着陈矫、娄圭等文官向西奔洛阳赴任而去,佘太君则带着杨氏女眷向西南奔陈留,由许昌南下宛城,准备前往金陵定居。而魏延则暂时在李靖麾下效力,追随着大队人马继续向泰山郡方向进军,准备与唐军决战青州。(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六十三最大危机来临 大夏国都,木鹿城。 苏秦带着百十名随从历时两个多月,一路饱经风霜终于抵达了这座大夏国都。 “苏大人,这一路风尘仆仆,走了七八千里路程总算来到了大夏国都,你认为值得么?” 想起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多次与自然灾害以及各种野兽搏斗,苏秦的卫队长感慨万分,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问道。 苏秦笑笑:“值得,只要能够打败刘辩就值得!” “要打败刘辩,难道必须来大夏么?”卫队长一脸半信半疑,“我们动身的时候,乐义、范离已经攻克了下邳,李世民率领的唐军也开始进攻徐州,唐魏兵力联合起来多达一百万人,再加上我们洛阳朝廷近二十万兵马,未必会输给刘辩!就算刘辩要统一整个天下,只怕没有十年八载也休想做到!” 苏秦勒马带缰,放缓了速度,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遇见大夏的哨兵,“高兄弟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这个一身尘土,因为日夜赶路而导致胡须杂草般丛生的卫队长浓眉大眼,身材高大魁梧,年约三十岁左右,胯下一匹栗色战马,手中一杆青铜长枪,看起来颇有几分气势。 此人姓高名思详,乃是五代第一名枪高思继的弟弟,一杆青铜枪使得出神入化,比起白马银枪的高思继并不逊色多少。在高思继爆表出世之后,高思详一块跟着来到了这个世界,但因为不满杨氏的飞扬跋扈,所以高思详拒绝为杨素效力,并离开洛阳前往长安游侠。 在刘彻遇刺之后,洛阳的大权逐渐被杨氏把持,苏秦只好离开洛阳前往长安经营,无意中遇见高思详,被他出神入化的枪术折服,遂加以笼络。高思详被苏秦的礼贤下士感动,决定追随苏秦左右效力,逐渐成为了苏秦的贴身侍卫。 这些年来,苏秦之所以能够在巴蜀和长安之间来回奔波,游说刘备、刘裕、赵匡胤等各方势力联合对抗刘辩,就是靠着高思详在路上的护卫,方才安然无恙。 听了苏秦的话,高思详憨笑一声:“明年就到而立之年了,哪里还谈得上年轻?” 苏秦正色道:“其实动身之时我收到了一个非常不利的消息,方才下定了前来西域游说各国的决心。生怕影响你们在路上的士气,所以我一直瞒着高兄弟及诸位将士。” “什么消息?”高思详一脸惊讶的问道。 苏秦面色严峻的道:“听闻李靖在南皮全歼曹彬的五万兵马,正率部向邺城进攻。” “邺城是曹魏的都城,李靖怕是不会这么容易攻下来吧?”高思详这才放心,“再说了,就算李靖攻下邺城来,头痛的也应该是曹操,和苏大人来西域又有什么关系?” 苏秦徐徐策马:“有句话叫做唇亡齿寒,如果李靖拿下了邺城,很可能会跨过黄河进攻洛阳。在东汉各大军团的牵制之下,洛阳根本无兵可守,一击即破!” “破了更好!”高思详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我早就看不惯杨氏飞扬跋扈的作风,将小皇帝视作傀儡,他们这种做法与董卓又有何异?如果不是面临着刘辩大兵压境的危险,说不定就会对苏大人你下黑手了!” 苏秦苦笑一声:“如果洛阳破了,长安就绝无守住的可能,到时候东汉大军两面夹攻,洛阳朝廷只怕连半年也支撑不住。” “所以苏大人就千里迢迢跑到大夏来了?”高思详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洛阳朝廷根本就不一条心,三大势力各怀鬼胎,灭亡也是咎由自取。苏大人干脆隐姓埋名算了,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千里迢迢跑到大夏来?” 苏秦却斩钉截铁的道:“我不止要来大夏,还打算去一趟巴比伦见亚历山大,再去一趟罗马帝国见刘邦,说服所有的国家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刘辩!” 高思详苦笑:“苏大人这又何必,以你积累的财富足以让自己下半生衣食无忧了。” “人活着总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嘛!” 苏秦举目远眺愈来愈近的木鹿城,已经能够隐约看到一支哨兵疾驰而来,“对我来说,打败刘辩既是报答刘掣的知遇之恩,也实现了我的人生价值!” 高思详叹息一声:“苏大人确定能够说服这几个国家的君主?这项羽、亚历山大、刘邦等人的名字都透着古怪,只怕并非容易说话之人吧?我看要达成联盟,难如登天!” 苏秦一脸坚定的道:“尽力而为吧,能否说服这三大势力与李唐、曹魏以及我们西汉达成‘反刘联盟’,对我来说是一次挑战。成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好吧,我佩服苏大人的毅力!”高思详再次摇头叹息,“就算苏大人你能说服这些势力达成反刘联盟,又能挽救风雨飘摇的西汉朝廷么?” 苏秦脸色平静的道:“如果这三大势力联合围剿吴起兵团,应该能够占据上风,逼迫刘辩从中原派遣一支兵马进入西域增援,这样就能达到围魏救赵的目的。毕竟吴起兵团多达五十万人,我想刘辩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我记得苏大人说罗马帝国有将近一百五十万的兵马?”高思详策马紧随苏秦,随口问道。 苏秦蹙眉回忆斥候刺探到的情报:“据说康茂德继位之后,近年来罗马帝国同样陷入了诸侯割据的局面,经过互相倾轧攻伐,整个罗马帝国境内的总兵力已经下降到一百二十万人左右。” “由几个势力掌控?”高思继又问。 苏秦回忆:“似乎有五六家诸侯,代表罗马皇帝的宰衡刘邦势力最大,可以调动七十万左右的兵马,罗马教皇拿破仑能够调动二十万左右,其他三四家总计三十万人。” 高思详点头:“看来刘邦一家独大,只要能说服他与项羽、亚历山大联合,足以对吴起军团形成绝对优势,甚至能够反攻贵霜,破坏刘辩称霸天下的美梦!” “不过这项羽性格固执,吴起已经大兵压境了,却还在和亚历山大顶牛,所以我才千里迢迢跑来做和事佬!”苏秦苦笑一声,“既是为了他们,也是为了我们洛阳朝廷!” 高思详嘲笑一声:“看来和他祖宗项藉一个样,有勇无谋,刚愎自用的武夫。等他和亚历山大拼个两败俱伤,吴起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苏秦一脸自信的道:“但现在我来了,就一定能让他们化干戈为玉帛,齐心协力的共同对抗刘辩。” 顿了一顿,又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对我们西汉来说,这是最后的希望,我此刻最担心的是已经离开中原两个多月,也不知道局势发展到何种地步?李靖是否拿下了邺城?拿下邺城之后是否会进军洛阳,洛阳、长安的同僚们能否坚持‘反刘联盟’达成之时?” 高思详安慰道:“苏大人也不必过于忧虑,就像你说的那样,尽人事听天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你能促成‘反刘联盟’就足以证明你的价值,就算西汉朝廷灭亡了,也不是你的过错!” “来了!” 就在苏秦和高思详边走边聊之际,身后的卫兵拔剑出鞘,如临大敌一般的提醒一声。 苏秦急忙抬头看去,只见一支约莫三四百人的队伍正疾驰而来,嘴里喊着一些叽里呱啦的夷语,估计大概就是警告之类的话语。 “我们是来出使的,所有人收起武器!” 苏秦面色平静的挥挥手,示意卫兵们把刀剑与弓箭全部收起来,以免刺激到对面的大夏士兵。 不消片刻功夫,这支大夏队伍就来到了苏秦一行的面前,看到这伙人都长着东方面孔,马上有懂得中原话的头目站出来问话:“尔等是什么人?看起来像是来自东土,莫非是来投奔项王的?” 苏秦在马上抱腕施礼:“呵呵……回这位将军的话,在下西汉丞相苏擒,这次千里迢迢来到大夏,有重要事情求见项王,麻烦通传一声。” 这头目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并非什么将军,你自称西汉丞相,有何凭证?” 苏秦一挥手,喝令身后的士兵送上自己的印绶与准备的礼物:“这是我的印绶,以及孝敬项王的礼物!” 随着苏秦一声令下,身后的亲兵把苏秦准备的礼物展示了一番,大多都是黄金、翡翠、玛瑙等贵重的物品,在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项王目前正在南方和巴比伦人打仗,坐镇木鹿城的是相父姜尚,容我去禀报一声!” 大夏军队的头目吩咐苏秦一行在木鹿城外稍等片刻,自己带了几名随从策马回城禀报姜尚去了。 在姜尚的治理下木鹿城空前繁荣,街巷上游人如织,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吕雉正在大街上闲逛,看到几名哨探兵行色匆匆的朝相府疾驰,急忙大声喝问:“喂……你们几个站住,这么急匆匆的去相府,发生了何事?”(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六十四虞姬与吕雉 吕雉来到大夏国已经两年左右的时间,除了受到项羽的赏识之外,还投虞姬所好,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就差义结金兰拜为异姓姊妹了,所以在大夏国已经颇有地位。 吕雉工于心计,为了扩大自己的人脉增加自己在大夏国的影响力,每日都会在街上抛头露面,刻意结识英雄豪杰,所以木鹿城的将士大部分都认识吕雉,无不对这个国王的座上宾敬畏三分。 被吕雉当街拦住问话,这名哨兵头目受宠若惊,毕恭毕敬的施礼作答:“回吕小姐的话,城门外来了百十骑汉人,自称是西汉洛阳朝廷的丞相苏擒,求见国相大人。” “苏大人?”吕雉闻言喜出望外。 当初杨素拿着邹氏冒充自己的妹妹,企图笼络吕布为自己卖命,结果邹氏跟着吕布过了几天就把杨素卖了,还变本加厉的挑唆杨素和吕布的关系,最终导致杨吕反目。 那时候刘协尚且在位,洛阳朝廷正是杨氏、朱氏、刘彻三足鼎立的时候,作为拥有五万嫡系兵马的实力派人物,吕布自然成了三大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 那时候苏秦几乎天天往吕布家里跑,一口一个兄弟长一口一个哥哥短,并且和吕布的妻子严氏以及女儿吕玲绮、吕雉打的火热,每次去吕府串门都会给这娘仨带礼物,投其所好,因此吕雉和苏秦极为熟络。 自从吕布战死江陵之后,吕雉为了替父报仇,鼓动姐姐吕玲绮跟着自己来到大夏投奔项羽,希望能够借大夏国的力量复仇。虽然项羽对她们姊妹礼遇有加,但因为吕望的存在导致吕雉迟迟无法触碰到自己想要的权力,这让吕雉夜深人静之时倍感失落,心中充满了无助的感觉。 现在忽然听闻苏秦来到了大夏国,吕雉的兴奋之情实在是溢于言表,却又很快的镇静了下来,挥手吩咐这名哨兵头目道:“我正有要事准备去一趟相府,而且我与苏大人也是旧识,这件事就由我来禀报相父吧!” 既然有吕玲绮出面,哨兵头目乐得清闲,拱手领命:“既然如此,有劳吕小姐了!” 吕玲绮打发走了哨兵头目,也不去吕望的相府,而是径自返回家中牵了马匹,带了几个家奴出门迎接苏秦,打算先把这个故人迎进家中问明来意之后再做打算。 从木鹿城东门出城向东走了四五里路程,便看到数百名哨兵正将百十名风尘仆仆的汉人围在中央,为首之人不是苏秦又是何人? “苏伯父,想不到你竟然也来大夏国了?”吕雉策马来到跟前,不等下马就喊了一声。 苏秦先是一愣,马上就认出了吕雉,不由得笑逐颜开:“唉呀……我当何人喊我苏伯父,原来是驹娥侄女啊,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吕雉扑上去送给了苏秦一个热烈的拥抱:“侄女也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够在异国他乡遇见苏伯父,真是太高兴了!” 叔侄二人寒暄了半天,吕雉才对巡哨的众将士道:“奉了相父的命令,让我带着苏丞相进城,你们继续巡逻去吧,此事不必管了。” 巡哨的几个头目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作揖领命:“是,谨遵吕小姐吩咐!” 在吕雉的引领下,苏秦一行畅通无阻的跟着朝木鹿城飞驰而去。 苏秦一路上笑的合不拢嘴:“我还担心无法见到吕望,没想到侄女在大夏国说话竟然如此有分量,实在出乎伯父的预料之外啊!” “呵呵……伯父没想到吧?”吕雉做个鬼脸,骄傲之情溢于言表,“项王知道了我们姊妹的身世之后礼遇有加,时间久了我与虞王妃情同手足,所以大夏国的将士们都要敬我三分。” 苏秦抚须大笑:“哈哈……侄女真是好样的,在长安的时候我就看你睿智过人,知道你将来定能长袖善舞,做出巾帼不让须眉的事情,伯父果然没有看走眼。” 顿了一顿,苏秦又问:“听闻玲绮侄女也死里逃生来到了大夏,为何不见她的踪影?” “回伯父的话,因为阿姊武艺过人,所以颇受项王器重,目前正跟着项王在南方与亚历山大作战。”吕雉与苏秦并辔而行,肃声答道。 一年前项羽赠送了吕氏姊妹一座豪宅,有房屋百十间,园林山水一应俱全,并配了婢女二十人,仆从二十人,在木鹿城也算小有规模。因此吕雉直接带着苏秦一行来到了自己的府邸,回头再去求见吕望。 吕雉亲自给苏秦的随从安排了住宿,又让仆人准备饮食,并设宴款待苏秦。席间自然先说一番吕布战死的事情,一起抹泪,破口大骂刘辩。 哭完之后,吕雉开门见山的问道:“伯父你乃是大汉丞相,为何突然跋山涉水,千里迢迢来到了大夏?” “嗨……什么大夏丞相,洛阳朝廷眼见就要朝不保夕咯!”苏秦叹息一声,一边饮酒一边把自己来到大夏的目的和盘托出。 吕雉一边给苏秦斟酒,一边无奈的叹息:“我也希望项王和亚历山大联合起来对抗刘辩,要是能够说服罗马帝国的刘邦达成‘反刘联盟’就更好了!只是项王性格固执,非要先打败巴比伦王国再对付汉军。但这亚历山大也是个棘手的人物,这一年下来,和项王大大小小鏖战了数十场,愣是没让项王占到什么便宜。” 苏秦目光如炬,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项王手下的文武又是什么意思?” “嗯……包括相国吕望在内,还有庞士元、耶律楚材、慕容恪等人都希望项王能够暂时和亚历山大和解,共同对付吴启,只是项王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吕雉耸耸肩,一脸无奈的表情。 苏秦颔首:“听闻吕望是项羽手下的头号重臣,只要他支持联合亚历山大共同对付汉军,我就有把握说服项王。” “侄女知道苏伯父是个合纵的高手,当年就是您说服曹魏、刘裕、赵匡胤与我们西汉达成联盟的,这次有您亲自出马,一定能够说服项王。若是有需要侄女帮忙之处,侄女一定不辞辛苦!”吕雉端起酒壶一边给苏秦斟酒,一边许下承诺。 苏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咱们叔侄二人现在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打败刘辩,日后一定要齐心协力。” 吕雉又对苏秦道:“吕望大人对财宝没有任何兴趣,送给他反而会适得其反。伯父大人就留在侄女府上,让我给你上下打点吧?” “呵呵……侄女在大夏国呆了两年,对项王麾下的文武早就了如指掌,如此甚好。”苏秦笑着答应下来,吩咐高思详把随身携带的贵重物品全部交给吕雉保管,让她见机行事。 晚膳过后,吕雉从苏秦带来的宝物中挑选了一张美轮美奂的刺绣,外加一对青花瓷花瓶连夜去拜访虞姬。 “妹妹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贵重物品?”虞姬正在灯下愁眉不展,见了吕雉送来的礼物不由得一脸惊讶。 吕雉笑道:“西汉丞相苏擒前来求见大王,准备说服西域各国达成反刘联盟,这是孝敬姐姐的礼物。” 虞姬听了更加愁眉不展。 一年半之前,虞姬突然收到了妹妹虞芷若的来信,在信中说丈夫孙策战死之后被大汉皇帝刘辩收为美人,希望姐姐能够从中斡旋让大夏和东汉达成联盟。 虞姬看了妹妹的书信之后也曾经委婉的劝过项羽,希望就算不能与东汉联盟也不要树敌,但奈何项羽刚愎自用,对虞姬的话根本不以为然。虞姬别无他法,只能把这个秘密埋在心底,从来不敢向第二个人提起。 “妹妹拿回去吧,无功不受禄,拿了苏擒的礼物就得替他说话,我实在不想干涉大王的决断。”虞姬在心底叹息一声,把礼物又推还给了吕雉。 吕雉愕然:“这苏丞相与妹妹乃是故交,就算无法说服大王也不打紧,姐姐就收下吧!” 虞姬推辞不得,只能把礼物收下,依旧愁眉不展。 “姐姐为何忧愁?”吕雉试探着问道,通过这些年和虞姬的相处,已经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妹妹猜测十有八九是为了不能生育之事吧?” 虞姬点点头,闷闷不乐的道:“大王明年就三十五岁了,而我却依旧不能为他开枝散叶。劝他纳妾又不听,让姐姐简直如坐针毡!” 吕雉笑笑:“大王对姐姐用情专一,姐姐不是应该更高兴么?” “大王对我越好,我心中越是不安!”虞姬摇头叹息,一脸歉疚。 吕雉安慰道:“姐姐也不必过于忧虑,大王正在帮姐姐寻医问药,妹妹也会帮你多多打听,这种事情也不必急于一时。” 姊妹二人又聊了许久,直到夜色已深,吕雉方才告退。 在路上不停的纳闷道:“为何我每次提起让项王进攻东汉,她都一脸反感?作为汉人,她难道不想衣锦还乡,风风光光的回归故里,母仪天下么?这虞婉白的表现实在有些蹊跷啊!”(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六十五铁齿铜牙 次日大清早,吕雉带着苏秦来到相国府求见吕望。 年已六十余岁,胡须花白,正在批阅公文的吕望听了吕雉的话一脸惊讶:“哦……西汉的丞相苏擒竟然跑到木鹿城来见我?” 吕雉点点头:“苏丞相与家父乃是莫逆之交,小女昨日把他留在家中款待,略尽地主之谊,并没有直接带来见相国大人,还望恕罪!” 吕望轻抚胡须,和颜悦色的道:“此乃人之常情,何怪之有?既然苏丞相就在门外,老朽当亲自出迎!”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更何况西汉鼎盛时期拥有千万人口,四五十万军队,国力远在大夏之上。虽然西汉现在朝不保夕,江河日下,可堂堂的丞相亲自出使也属于高规格的外交,况且吕望现在还不知道洛阳被攻破的消息,更不敢小看西汉的丞相。 吕望当即放下笔墨文书,换上正式的朝服,下命打开相国府的大门,命令差役夹道欢迎,亲自来到大门迎接。 “呵呵……苏丞相远道而来,吕望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吕望满面笑容,作揖施礼。 苏秦急忙还礼:“呵呵……吕相国年事已高,公务繁忙,苏擒岂敢劳驾?倒是我冒昧来访,搅扰了相国大人,还望勿要怪罪!” “无事不登三宝殿,堂堂的西汉丞相不远万里来到大夏,必有要事,里面请!”吕望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恭请苏秦入府。 苏秦还礼:“相国大人先请!” 两人并肩来到议事厅,吕望吩咐下人奉上茶水,开门见山的问道:“苏丞相从长安千里迢迢来到大夏,不知所为何来?” 苏秦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来意:“刘辩志在鲸吞天下,东汉国力迅速发展,目前已经坐拥一百五十万雄兵,将列千员,其触角已经伸到西域。吴启平定贵霜之后,东汉的疆域已经与安息帝国接壤……” 吕望微微颔首:“苏丞相所言极是,据斥候刺探,目前吴起的先锋部队已经出现在了蓝氏城附近,距离我军与巴比伦对峙的主战场只有两百里的距离,其黄雀之心已是昭然若揭啊!” 苏秦面色凝重的道:“既然吕相国能够看到大夏军队目前所处的危险,为何不提醒项王暂时与巴比伦休战,将矛头对准汉军?” “唉……并非我等不尽为臣之道,只是大王性格倔强,认准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大王也不是没有察觉到吴起的险恶用心,只是没有把汉军放在眼里,而是打算先灭了亚历山大,再挥师向东进攻贵霜境内的汉军。”吕望手捧茶杯,将为难之处道来。 苏秦呷了一口茶道:“吕相国请恕我直言,并非我小看大夏国的军队,虽然项王有万夫难挡之勇,威猛不输当年的西楚霸王,但整个大夏国人口还不到三百万,军队不足二十万。如果抛除一切外因,项王率领着大夏的军队对抗吴起率领的五十万汉军,只怕胜算不大……” 吕望沉吟不语,如果点头就等于承认,如果反驳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 苏秦话锋一转,继续道:“当然,尽管巴比伦王国的人口比大夏稍多一些,虽然亚历山大的兵力比项王略多一些,如果让他单独对抗吴起率领的汉军,只怕胜算更小。” 吕望还是不说话,目前巴比伦和大夏杀的旗鼓相当,谁也占不到便宜,如果承认苏秦对巴比伦的评价,就等于承认大夏国远远不及吴起兵团。 “真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见吕望一言不发,苏秦不由得在心底暗自咒骂一声,继续侃侃而谈:“甚至整个安息帝国的百姓加起来也不过才一千万左右,境内所有诸侯国的兵力加起来不过六十万左右,就算集全国之力只怕也未必能够战胜吴启兵团,更不要说战胜整个东汉帝国了……” 吕望就是不说话,一副你随便吹,我洗耳恭听的表情。 苏秦继续口若悬河:“倒不是苏擒小瞧你们安息人,只是各路诸侯十有八九会各怀鬼胎,不能形成凝聚力,就算兵力稍占优势,也不足以战胜众志成城的吴起兵团。” 吕望虽然没说话,但心里对苏秦的分析还是有点赞成,安息境内除了大夏和巴比伦之外,还有大大小小五六家诸侯,就算联合起来只怕也会同床异梦,各怀鬼胎,虽然拥有地利优势也不见得就能稳操胜券。 苏秦继续施展三寸不烂之舌:“不说你们安息了,咱们再说说更西方的罗马帝国,虽然拥有四千万百姓,一百多万军队,但也不见得能够战胜吴起兵团。为何? 其一,罗马帝国现在同样出现了诸侯割据的局面,虽然以宰衡刘邦为领袖的朝堂还能控制绝大部分兵权,但教皇君士坦丁也拥有足够的话语权,取得了许多实权派大将的支持,拥有相当可观的兵力。其他的拿破仑、梅罗等诸侯都在崛起,罗马帝国也无法倾全国之力对抗吴起。 其二,吴起率领的军队都是刀头舔血的老兵,许多人都是从交州大战走来的,曾经参与过全歼蒙恬的交州战役。之后又一路扫荡中南半岛的土著,翦灭贵霜,甚至还有许多人参加过平定黄巾之乱的战斗,可谓久经沙场,经验丰富,战斗力比起养尊处优,马放南山的罗马军队不知强了多少倍。所以即便罗马帝国单独对抗吴起兵团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吕望总算开口了,呷了一口茶,说道:“世上本来就没有必胜的把握,以少胜多的战役不胜枚举。大王的先祖西楚霸王项藉就曾经在彭城之战以三万骑兵大破刘邦的五十多万人马,韩信也曾经背水一战,击败十倍于己的赵军。所以兵多兵少,谁也不敢夸口必胜!” 总算等到吕望开口了,苏秦赶紧将目的托出:“在下说这么多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想说明普天之下已经没有任何帝国能够单独抗衡刘辩,所以打算劝说项王与亚历山大国王化干戈为玉帛。再联合罗马帝国的刘邦,以及我们东方的曹魏,还有位于高句丽半岛的李唐,以及倭国的织田信长组成‘反刘联盟’,共同对抗刘辩的霸权!” “老朽对苏丞相的分析深表赞成,这世上的确已经没有任何势力能够单独抗衡刘辩的东汉朝廷,但老朽却无法说服项王,实在惭愧啊!”吕望放下茶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苏秦笑道:“无妨,无妨……只要吕相国不反对就好,说服项王之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吕望感慨道:“通过这一番对话,老朽已经听出苏丞相铁齿铜牙,舌灿莲花。若苏丞相能够说服大王联合各国共同对抗刘辩,老朽一定鼎力支持!” 两人商讨了半日,吕望设宴款待苏秦,包括守城大将钟离昧,文官耶律楚材等人悉数出席,给予了苏秦最高规格的接待。 次日大清早,吕望派遣了一支小股兵马护送着苏秦前往南方战场去见项羽,希望借苏秦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项羽,暂时搁置与亚历山大的仇恨,先把矛头对准威胁最大的敌人——东汉的吴起兵团。 就在苏秦临行之前,吕雉向吕望请求随行:“与阿姊分别了将近一年,我心中甚是挂念,不如由我陪着苏丞相走一趟前线大营,一起去见项王吧!” 吕望也不阻拦,由着吕雉跟随苏秦离开木鹿城前往南方战场。 一行人快马加鞭,不消三日的功夫,项羽大营已经遥遥在望。(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六十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项羽虽然召见了苏秦,但态度却不像吕望那么客气,并没有给这个西汉丞相面子,干脆利索的拒绝了苏秦的提议。 “祖上的土地我项羽有生之年一定会收复的,被刘氏夺走的江山,我项羽发誓会拿回来!但绝不是现在,我更不会与亚历山大联合,因为是他先挑起战争进攻我们大夏,对于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孤就是要打的他跪地求饶!” 苏秦苦劝:“项王,亚历山大进攻大夏的确是他不对,但现在对大夏威胁最大的并非巴比伦王国,而是近在咫尺的吴起军团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招惹吴起,他敢主动进攻我?”项羽双目一瞪,杀气毕露,“先祖力拔山兮气盖世,本王也能做到,我一根手指就能把吴起碾死!” 项羽突然伸手,用右手食指一下子勾住了苏秦的衣襟,竟然硬生生的把身高七尺八寸,体重一百五十斤的苏秦给提了起来,“莫非你瞧不起本王的武艺?” 苏秦咽了一口唾沫,解释道:“苏秦岂敢,天下人都知道项王乃是霸王再世,天下无双,就是李元霸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可现在的东汉日渐庞大,在吞并了中南半岛的部落小国以及贵霜帝国之后,东汉的百姓已经接近五千万,军队多达一百五十万,而且每天都在增加。项王虽勇,一个人能战胜十万,百万么?” 听了苏秦的话,项羽双眉微蹙,陷入了沉吟之中。 最终缓缓将苏秦放到地上,沉声道:“你想让本王和亚历山大联合也可以,必须让他先给孤献上降书,臣服在我大夏的统治之下,然后再谈联盟。” “这……亚历山大也是一方枭雄,又没有战败,这个条件怕是不能接受吧?”苏秦双手一摊,一副大王实在强人所难的样子。 项羽一抖披风,冷哼一声:“哼……那你就回你的洛阳,不要再痴心妄想的组建‘反刘联盟’。再有三个月的时间,我就会砍下亚历山大的脑袋,祭奠大夏战死的将士,让巴比伦臣服在我大夏的脚下!” 在项羽这里碰了个钉子,苏秦颜面尽失,幸好项羽手下的文武已经不乏汉人,除了吕雉、吕玲绮姊妹之外,还有石达开以及庞统、杨四郎等人。而且苏秦出使成都的时候也与庞统有过一面之缘,因此庞统在自己的帐篷中设置私筵款待苏秦,推杯换盏,一直喝到夜深人静。 瞅瞅四下里已经无人,庞统附在苏秦耳边压低声音道:“苏丞相啊,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与石达开对项王也很失望。我们从中原跋山涉水前来大夏投靠,就是希望项王有朝一日能够进军中原打败刘辩,可是他却……唉!” “呵呵……恕我直言,就凭大夏的国力和人口,要想打败刘辩简直是蚍蜉撼树!” 苏秦仰起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项羽的自大嘲笑不已,“如果项羽依旧刚愎自用,等到和亚历山大两败俱伤之时,就是被吴起坐收渔翁之利,再次上演乌江自刎之日!” 庞统端起酒壶给苏秦斟满杯子:“现在的东汉国力太强盛了,亘古以来世界上还没有这么强大的国家,任何势力已经无法与之抗衡。要想战胜刘辩,只能天下各国联合起来才有希望……” “可是项王提出的条件根本没有任何可能!”苏秦再次愤怒的将杯子里的酒喝干,“项羽根本没占到便宜,亚历山大凭什么臣服?彼此互相尊重才能达成联盟,像项羽这样高高在上,盛气凌人,怎么会有人和他合作?我苏擒也游说了不少势力,还没有人像他这么目中无人!” 等苏秦吐槽完了,庞统露出诡谲的笑容:“苏丞相莫急,我有一个办法能促成项王和亚历山大以及刘邦结盟,共同对抗东汉。” “哦……久闻庞士元乃是刘玄德在世之时最器重的军师,不知计将安出?”苏秦喜出望外,急忙摸起酒壶给庞统倒酒。 庞统用手指轻轻敲着酒杯,低声道:“项王之所以现在一心对付亚历山大,原因无非就是还没有与汉军发生冲突。只要咱们想个法子让吴起出手给项王一个教训,把项王打疼了,就会改变项王的想法。让他明白并非吴起不敢打他,只是在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嗯……庞士元这主意不错!”苏秦眯起双眼,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沉吟道。 庞统继续将计划道来:“苏丞相身份特殊,你去见亚历山大,他一定会高看一眼。你见了亚历山大之后将我的计划告知,让亚历山大佯装从骆驼岭运输粮草,并把消息泄露给大夏的斥候,项王一定会半途设伏。 咱们再把项王伏兵的地点告诉吴起,引诱吴起出兵从背后偷袭项王。只要项王挨了打,定然会恼羞成怒,决定向东汉开战。到那时候苏丞相再回来重提联盟,定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万一吴起这只狐狸不出兵呢?”苏秦皱眉反问道。 庞统笑道:“所以才需要苏丞相对亚历山大晓以利害,说服他搭上一定的代价,用足够的粮草引诱项王派遣重兵出击。看到有利可图,我想吴起一定会出手!” “好……那你我可要好好合作!”苏秦大喜过望,举杯向庞统敬酒,“干了这杯!” 此刻的项羽已经在帅帐中沉沉入睡,做梦也没想到就在隔着自己不远的帐篷之中,正有两个家伙在算计他。所谓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想来就是这般了! 次日清晨,苏秦前来辞别项羽:“项王,虽然苏秦不才,但我还是决定去拜见亚历山大,说服他与项王达成反刘联盟,共同对抗刘辩。” 项羽的口气依旧强硬:“要想让我与亚历山大合作,别无他法,只有让他献上降书臣服于大夏这条路可走。” “苏秦尽力而为吧!”苏秦拱手告辞。 一身戎装的吕玲绮亲自把苏秦送出大营:“苏伯父保重,如果实在不能促成联盟,就听天由命吧,或许刘辩是天命所归!” 苏秦笑着拍了拍吕玲绮的肩膀:“贤侄女放心,就算为了替奉先兄弟报仇,伯父也要促成联盟。你直管在军中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伯父,我在大夏待了两年,已经精通安息帝国许多部落的语言,我便陪你去见亚历山大,顺路给你做翻译。”吕雉毛遂自荐,再次请求跟随 苏秦正需要一个翻译,再加上吕雉机智聪敏,苏秦自然不会拒绝,当即一口答应下来。在高思详以及百十名随从的护卫下离开大夏军营,向西南方的巴比伦控制地区疾驰而去。 苏秦等人赶了一百余里路程,晌午时分便被一支五百人的巴比伦军队包围。经过吕雉的交涉,道明来意,这支队伍押解着苏秦等人在一个城堡外等候了半个多时辰,最终有亚历山大的亲兵快马赶到,宣布召见苏秦。 在吕雉的陪同下,苏秦进入了城堡见到了巴比伦的国王亚历山大,施礼参拜,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希望能够促成天下诸侯达成“反刘联盟”。 比起项羽的骄傲自大,亚历山大则谦逊了许多,面带笑容的道:“我非常希望与项羽达成联盟,共同对抗东汉大军,而且我也早就派使者与项羽议和,告诉他继续厮杀下去只会让吴起坐收渔翁之利。可项羽却坚持让我献上降书,让巴比伦承认做大夏的附属国,这是亚历山大无法做到的。” “请大王屏退左右,苏秦有一计献上,定然能让项羽低下高傲的头颅。”苏秦一脸尊敬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旁边一个身高近丈,魁梧雄壮,一头金发的大将手抚佩剑提醒亚历山大:“国王殿下,这苏擒是不是耍什么花招?谨防他对你行刺!” 亚历山大笑呵呵的道:“阿喀琉斯你放心好了,通过苏丞相的言谈举止,我相信他的确是西汉的丞相,怎么会跋山涉水跑到西域来做刺客?你们直管退下吧?” 望着阿喀琉斯高大的身躯,苏秦不由得望而生畏,悄悄询问吕雉:“这铁塔一般的武士是何许人也?” 吕雉用汉语答道:“他的名字叫阿喀琉斯,是巴比伦王国的第一勇士,武艺不在项王之下哦!” 苏秦闻言喜出望外:“好啊,太好了,想不到西方也有这样的猛将,有他和项王联手何愁不能打败吴起!粉碎刘辩统一天下的梦想大有希望,大有希望啊!” 在亚历山大的吩咐下,阿喀琉斯带着所有的卫士退出了客厅,只剩下苏秦和亚历山大,以及充当翻译的吕雉。 看看四下里无人,苏秦这才把自己昨夜和庞统的计划娓娓道来,通过吕雉转达给了亚历山大,最后信誓旦旦的道:“只要国王您肯配合,我相信项王一定会受到教训,选择和你达成联盟,共同对抗汉军的入侵。” 亚历山大闻言大笑:“哈哈……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国王我非常乐意看到项羽吃点苦头,苏丞相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依计行事。项羽和吴起那边就包在你身上了!”(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六十七人海战术 “有紧急情报求见大王!” 天刚朦胧亮,一匹快马自西南方向飞驰而来,踩踏的尘土飞扬。 守门的卫兵不敢阻拦,立刻敞开营门将斥候放进了大营,径直来到项羽帅帐前方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气喘吁吁的禀报:“启禀大王,我等刺探到亚历山大从巴比伦运输了一批粮草,大约三十万石,准备穿过骆驼岭运送到前线莎车城!” 即便身处军中,项羽也会每日早起练习武艺,此刻刚刚洗漱完毕准备提戟出帐,听到斥候的禀报登时精神一振:“哦……三十万石粮草?亚历山大竟然一次运输这么多,消息可靠么?” “回大王的话,我等刺探到消息后不敢轻易相信,一路向西朝巴比伦国都华沙城刺探,果然在半路发现了巴比伦押送粮草的军队。”斥候单膝跪地禀报道。 项羽摩拳擦掌,一脸兴奋的问道:“有多少人马押送?装了多少马车?” 斥候喘着粗气,兴奋的答道:“大约有三万人马护送,装了满满当当的三千多辆马车,在路上蜿蜒曲折犹如一条长龙,东西绵延了七八里路程呢!” 若是能劫了亚历山大三十万石粮草,无疑于当头棒喝,对于巴比伦军队的士气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但项羽也不是吕布那样的莽夫,并没有被喜讯冲昏头脑,立即派遣心腹大将季布亲自出马向西核实情报的可靠性。 季布得了命令,立刻带了数十骑精锐向西刺探,于次日晌午返回了项羽大营。 项羽得知季布归来,立即召集了大将郭侃、先轸,以及庞统、慕容恪等人齐聚帅帐,“季布,你亲自向西刺探,亚历山大从华沙城向前线运输粮草的情报是否属实?” 季布接过吕玲绮递来的大碗,喝了口水滋润了下喉咙:“回大王的话……我向西走了两百多里路程,果然发现了运送粮草的巴比伦军队。的确如斥候所言,有三千多辆马车在三万巴比伦军队的押解下朝前线进军,预计后日傍晚将会途径骆驼岭。” 项羽可以不相信斥候的话,但对于季布的话却是完全信任,立即拍案而起:“太好了,这次孤一定要亲自出马,把亚历山大的粮草烧成灰烬!” 在一旁束手而立的慕容恪提出了质疑:“大王,之前亚历山大运送粮草都是十万石左右,为何这次一下子运送了三十万石?似乎有些蹊跷啊!” 对面的庞统立即站出来反驳:“此刻已经是九月底,再有半月便入冬了,也许亚历山大为了与大王抗衡到底,才一下子运输了这许多粮草。正所谓未雨绸缪,亚历山大这么做并不值得奇怪!” 项羽颔首赞同庞统的分析:“庞士元所言极是,不管亚历山大什么目的,但巴比伦军队正押送着三千多辆马车朝前线而来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只要能把亚历山大的粮草劫过来或者烧掉,对于巴比伦军的士气定然是致命性的打击。” 郭侃也赞成项羽的提议:“只要亚历山大粮草不济,定然会放弃前线阵地,我军可以尾随追袭,把萨丁平原到莱西河的这片土地全部拿下来!” “季布、杨延辉、先轸、兀突骨听令?”项羽双手抚在桌案上,高声喝令。 “末将等听令!” 身高一丈二的兀突骨比其他人高出了一头半,雄赳赳气昂昂的和其他三人一起出列听命。 “你们四将每人挑选一万五千兵马,本王自引两万人马,总计八万,克日启程前往骆驼岭设伏,誓要把亚历山大的粮草烧尽!” 项羽挑选好了劫粮草的人选,留下郭侃、慕容恪、石达开、庞统四人率领七万兵马守卫大营,以防不测。 项羽兵力最多的时候达到了二十万,但由于和亚历山大鏖战了一年,因此导致兵力下降,虽然经过吕望多次征兵补充,但却再也无法突破二十万。除了前线的十五万人马之外,坐镇后方的吕望、钟离昧还能调动三万兵马,这就是项羽现在的全部家当。 随着项羽一声令下,八万大夏军队在项羽及麾下四将的率领下,人缄口马摘铃,在晨雾的遮掩下悄悄朝相隔一百里的骆驼岭进军,对这次劫粮行动志在必得。 在项羽大营的东方,安息帝国与曾经的贵霜帝国现在的汉帝国交界处,这里驻扎着东汉连绵起伏的大营,五十万大军就全部屯集在这片水土肥沃的平原上。 自今年春季攻占贵霜帝国都城白沙瓦俘获了嬴政之后,吴起又抢先下手把凯撒囚禁了起来,派遣苏烈一举平定了整个孔雀王国。至此,不仅仅是整个贵霜帝国,包括印度半岛南部的孔雀王国被全部纳入了大汉帝国的版图,并被刘辩设置成了——贵州。 荀彧因为立后之事辞去丞相之位,旋即又被刘辩重新起用,外放到贵州担任刺史。荀彧带着何珅、许靖、华歆率领了五千多工匠、铁匠、医匠、木匠等各种匠人离开江东朝贵霜进发,在半途中遇到了被押解往金陵受审的嬴政、凯撒、扶苏、李斯等人。 荀彧对李斯的治国才能颇为欣赏,再加上贵霜国内乱糟糟一团,正需要知根知底的李斯帮着梳理,于是荀彧决定留下李斯协助自己治理“贵州”。反正皇帝只是要求把嬴政和凯撒押回金陵,其他的并没有特别指定,因此曾经的东汉丞相是有这个权力的。 在李斯的辅佐之下,荀彧抵达贵州后将地方治理的井井有条,与邻近的泰州刺史商鞅、交州刺史王守仁密切合作,修路架桥,开垦良田,推广农业技术,使得这片土地出现了日新月异的变化。并保证了吴起军团的粮草辎重,甲胄兵器完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可以集中精力在前线对安息帝国虎视眈眈。 虽然远离了大汉本土,但有商鞅、荀彧、李斯、王守仁等能吏提供后勤支援,有何珅、许靖、华歆、辛评、吕范、吴景、孙翊、薛戟等人才奔走效力,还有从大汉国内带来的各种匠人,以及冶铁、锻造、农业、医疗、造纸、印刷等先进技术,再配上贵霜帝国以及中南半岛将近千万的人口,吴起所获得的支援已经远非项羽、亚历山大所能相提并论,吴起迟迟没有出手,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数十万大军一起在平原上操练,喊杀声此起彼伏,刀光剑影,遮天蔽日,旌旗招展,蔚为壮观。 吴起正在众将的簇拥下巡视军队,忽然有哨兵来报:“启禀都督,有一名汉人自称从项羽麾下前来投奔,有要事相告,不知该如何处置?” “哦……项羽麾下的汉人?速速带到帅帐来见我!”吴起闻言眉头微蹙,立即拨马回营,准备亲自接见这个“弃暗投明”的家伙。 片刻之后,这名前来投奔的汉人被哨兵带到了吴起的帅案前,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小人刘业,当年在刘皇叔麾下效力,担任屯长之职,后来阴差阳错的跟着石翼这个叛国之贼来到西域投奔项羽。一晃多年过去,小人对家乡愈发思念,因此悄悄逃出大营来投奔都督。还望都督念在小人并非真心叛汉的份上,宽恕小人的罪行,允许我返回大汉与家人团聚。” “叛国降贼,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过啊!”吴起手抚胡须,沉声恐吓。 这自称刘业的家伙继续磕头求饶:“小人亦是知道自己身犯重罪,因此迟迟不敢来投。这次得了重要情报才敢来见都督,愿将重要情报将功赎罪!” 吴起微微颔首:“把你的情报道来,如果真的有用,本督可以法外开恩,赦你无罪!” 刘业大喜过望,立即把自己所知的道来,向吴起禀报说亚历山大从国内运送了三十万石粮草准备送往前线,项羽得知后率领了八万人马前往骆驼岭劫粮去了,如果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定能大获全胜。 吴起命令亲兵把这个刘业暂时监押起来,等核实了这份情报之后再做处置,并立刻召集副帅苏烈,以及自己麾下杂号将军以上的文武全部来帅帐共商对策。 不消片刻功夫,包括副帅苏烈在内,两名谋士沮授、蒯越,大将黄飞虎、姜松、杨延嗣、何元庆、卢象升、张郃、尚师徒、章邯、杨志等人悉数来到帅帐,分立两旁听候差遣。 吴起先把获得的情报说了一遍,然后用目光扫了在座的文武一眼:“项羽已经出兵骆驼岭,而且目光盯紧了巴比伦押送粮草的军队,一定疏于防范,现在正是从背后打项羽一个措手不及的机会,诸位以为该如何决策?” 蒯越起身拱手道:“现在项羽依然在和亚历山大厮杀,如果我们出兵偷袭项羽,定然会打破两国对峙的局面,必须慎重行事。” “是啊,听闻项羽有当年西楚霸王之勇,万万不可小觑啊!”沮授手抚胡须,表示忧虑。 吴起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就算他项羽是霸王在世,可我吴起不是刘邦,又岂会被他轻易打败?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这次一定要让项羽试试人海战术的厉害,五十万大军齐出,把项羽和亚历山大一举铲除!”(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六十八围杀项王 九月的秋风已经颇有寒意,八万大夏将士埋伏在漫山遍野的草丛中守株待兔,不经意间被夜晚的露珠湿透了衣衫,阵阵秋风吹来让人冷不丁的打个寒颤。 天色将亮未亮,朦朦胧胧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数骑快马发疯一般疾驰而来,狂奔的马蹄卷起一溜烟尘,在黑夜中犹如百鬼夜行。 斥候来到项羽所在的千年松树之下,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气喘吁吁的将情报道来:“大王,大王……启禀大王,巴比伦军队三更就开始行军,目前已经过了赤水滩,距离骆驼岭还有二十多里路程,估计辰时左右便可抵达骆驼岭!” 项羽刚刚打了一个盹,听了斥候的禀报登时精神一震,一骨碌爬起来:“来得好,传我命令,全军火速用餐,吃饱喝足之后杀他个片甲不留!” 八万将士来的时候每人携带了三天的干粮,咸菜干就着面饼,外加一壶溪水,这就是他们的早餐。 大敌当前,每个人也不说话,三五成群的默默吃着手里的干粮,漫山遍野发出沙沙的咀嚼声,在朦朦胧胧的清晨更是透着诡异的气氛。吃饱喝足之后迅速的刀剑出鞘,弓弩上弦,占据了有利地形只等押送粮草的巴比伦军队钻进口袋。 项羽亲自率两万人居中,季布与杨延辉各自率领一万五千人马盘踞在项羽的两侧,先轸则与兀突骨各自率领一万五千人在对面的山坡上埋伏,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巴比伦军队入网。 旭日自东方缓缓升起,天色逐渐大亮,草丛里的露水迅速的蒸发,被秋风吹了一夜的大夏将士慢慢感到了暖意。但每个人的心跳却在逐渐加快,因为所有人都明白,一场血肉横飞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又过了一个时辰,巴比伦的先锋部队逐渐进入了伏击圈,押送着鳞次栉比的马车从骆驼岭的驿道上穿行,蜿蜒数里,犹如一条黑色的长龙。 项羽在千年松树下盘膝而坐,攥紧了手中长达两丈一,重达一百零一斤的破城升龙戟,犹如一头紧盯猎物的百兽之王:“传孤命令,待我击鼓为号,全军方可出击!” 项羽的命令迅速传遍骆驼岭的漫山遍野,八万大夏将士各自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但却将手里的刀剑攥的更紧了一些,将弓弦拉得更圆了一些,只等项王的鼓声响起。 巴比伦的军队押送着粮车继续向前,速度开始逐渐减缓,每个人都警惕的四处张望,如临大敌。毕竟恐惧是人的本能,大伙儿都知道有很大的可能会在骆驼岭遭到伏击,谁也不想稀里糊涂的做了冤死鬼。 “嘶……似乎被敌军察觉行踪了!”项羽暗自沉吟一声,霍然起身,摸起鼓槌敲响了身边的战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 铿锵有力的鼓点在荒芜的山野上炸开,犹如平地里响起的一道惊雷,让人忍不住打个趔趄,惊出一身冷汗。 “杀啊!” 蓄势待发的兀突骨咆哮呐喊着第一个策马冲下山坡,挥舞着一百一十斤的开山斧犹如张牙舞爪的黑熊,引领着潮水般的大夏士兵冲下了山坡,猛虎下山一般杀向押送粮草的巴比伦士兵。 “将士们,随我冲锋!” 杨四郎不肯落后,催促胯下青鬃马,手提亮银梅花枪,率领着麾下一万五千将士踩着枯黄的野草,弓箭齐发,呐喊着冲下了山坡。 震天动地的杀声中,季布与先轸也各自率部杀出,与杨四郎、兀突骨分头围剿巴比伦军队,犹如滚滚而下的洪涛巨浪,仿佛可以将眼前的一切吞噬。 “嗖嗖嗖……” 双方弓弩齐发,挟带着风声的雕翎箭在空中来往飞舞,犹如大灾之年的蝗虫,乱哄哄的找不到方向,无数羽箭在空中碰撞,拦腰折断的不计其数。 “快逃啊!” 亚历山大早有吩咐,见了大夏军队劫粮调头就走,万万不可恋战。 一阵短暂的交锋之后,巴比伦军队丢下了上千尸体,将粮车丢弃的漫山遍野,一窝蜂般向南逃窜。 “吃我一斧!” 身高一丈二,虎背熊腰,脸庞漆黑犹如锅底,生的满脸虬髯的兀突骨举起大斧对着一辆马车狠狠的劈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马车的厢板顿时四分五裂,里面的小麦颗粒仿佛流沙一般淌了出来。不等大夏士兵欢呼,忽然发现车厢里的麦子不过就表面的一层,底下赫然都是大小不一的砂石,装了满满当当的一马车。 “嘶……这是怎么回事?”数以万计的大夏士兵顿时一脸懵逼,巴比伦军队怎么会向前线运输石头? “莫不是有人用石头冒充粮食,贪污军粮?”有人试着猜测。 “再来一斧!” 兀突骨气的暴跳如雷,举起大斧横扫,又将一辆马车砍的稀巴烂,依然是顶部覆盖着一层金黄色的麦粒,底部装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压得马车沉甸甸的“吱呀呀”作响。 “狗娘养的巴比伦********兀突骨歇斯底里破口大骂,又挥舞起大斧连续砍翻了数辆马车,不过是徒劳无功,依旧与前面的两辆马车如出一辙,只有表层覆盖着一层麦粒,底部全都是砂石瓦砾。 几乎与兀突骨同一时刻,其他的将领也都发现了端倪。怪不得巴比伦军队不战而走,原来马车里面装的全都是乱石,看来十有八九中了亚历山大的诱敌之计了。 “不好,中了亚历山大的诡计了,全军速撤!”项羽面色凝重,催马提戟下令全军紧急撤退。 就在这时,又有斥候发疯般疾驰而来,径直来到项羽马前滚落在地:“大王,不好了,有大批的伏兵围杀了过来,已经形成了包围圈!” 项羽手中破城升龙戟狠狠的砍向千年松树,登时将一根成人手臂般的树枝砍落在地:“哼……亚历山大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跟我耍阴招?纵有埋伏,又有何惧,将士们准备作战,誓要阵斩亚历山大!” 斥候大口喘着粗气,惊慌失措的道:“大王你弄错了,来的不是巴比伦军队,而是汉军,是汉军啊!” 项羽面色微变,不由自主的攥紧了长戟:“嘶……吴起竟敢主动进攻我军?有多少人马?” “回大王的话,估计有……有五……五六十万,密密麻麻的犹如蚁群一般,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规模的军队!”斥候说完双腿一软,登时跪倒在地。 “五十万?” 项羽的喉咙不由自主的微微抽搐,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六十九武力对决兵力,谁胜一筹? 数十万汉军漫山遍野的围拢上来,密密麻麻的犹如蚁群,飘扬的旌旗被秋风吹得猎猎作响,明晃晃的刀枪与黑黝黝的甲胄在骄阳的照射下散发出冷森森的光芒,整齐划一的脚步踩踏的大地震颤,浩大的声势让人望而生畏。 吴起腰悬双刀,率领着五千最精锐的汉武卒位于大军中央,督促着四十万大军向前围剿处在包围圈中央的项羽军:“全军按照部署向前围杀大夏军,任何人不得与项羽斗将,违令者军法处置!” 吴起刚刚抵达交州的时候麾下只有三万兵马,经过精挑细选,十里挑一组建了一支三千人的精锐部队,装备了最优良的甲胄与兵器,称之为“汉武卒”。自从在沙场上初次亮相之后就成为了吴起手中的一支王牌军,所到之处尽皆披靡,逐渐的威震天下。 比起当初救**州时候的籍籍无名,那时候的吴起不要说无法望岳飞、李靖、秦琼等人的项背,就是比起韩世忠、郑成功、陆逊这些自统一军的中级将领也是大大不如,因此吴起的选材范围与现在相比可谓天壤之别。 吴起最强的地方在于擅长练兵,因此每批新兵入伍,几乎都会亲自遴选,但凡有一技之长者都会被提拔加入武卒,并亲自训练其阵法,再由黄飞虎、姜松、杨七郎等猛将轮流来指点武艺,传授沙场搏斗的秘诀。 从交州一路走来,吴起手中的兵马不断壮大,从最初南下交州时候的三万人,再到西征贵霜时候的十七万,直到翦灭贵霜帝国之后已经剧增到了五十万人。而吴起麾下的武卒也从当初的三千人扩充到了三万,依旧保持着精悍的编制,配备了最精良的武器装备,成为了吴起军团当之无愧的中流砥柱。 虽然人数扩张了,但这支精锐部队依旧保持着从前的编制,三万人共分成六个方阵,每个方阵五千人,依旧保持着卫卒、精卒、锐卒、武卒的编制。 其中卫卒皆持长枪,精卒手持长戈,负责阻截打乱敌军的阵型,继而由手持铁戟腰悬佩剑的锐卒发起猛攻。再由身穿三层甲胄,能开十石强弩,左手盾牌右手战斧的锐卒发起最后的进攻,力争一鼓歼敌。 三万“汉武卒”乃是吴起兵团的王牌军,而吴起亲自统率的五千武卒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六个方阵夹杂在四十万大军之中,排着整齐划一的阵型向前推进,与对面的大夏军距离愈来愈近。 因为项羽勇猛之名威震西域,不仅仅是整个安息就连接壤的贵霜也是如雷贯耳。既然在斗将方面没有把握,吴起便扬长避短,下令每个兵团的武将躲在方阵中央,由士兵在前面突击,免得被项羽阵斩了兵团主将,导致整个军团的士气都受到打击。 就算项羽是霸王再世,就算项羽是恶来复生,就算项羽能够以一当千,甚至以一当万,难不成还能当十万,当五十万?就算用人头堆也能把项羽堆死,就算累也能把项羽累死! 四十万汉军分成八个兵团,每个兵团五万人,采用汉人与贵霜人、半岛土著混编的方式,除了吴起亲自统领的中军之外,黄飞虎、姜松、杨七郎、尚师徒、章邯、杨志、卢象升等七人各自统领一支兵团,何元庆则作为吴起的副将拱卫左右。 至于苏烈则与张郃率领了十万人马包抄撤退的巴比伦士兵去了,对于吴起来说,敌人不仅仅是项羽的大夏国,亚历山大的巴比伦王国同样是统一路上的绊脚石,既然有机会予以重创,又怎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何元庆催马提锤,引领着五千武卒向前奋力冲杀:“将士们给我杀,休要放走一名蛮夷!” 吴起在千军万马中高声下令:“传本帅命令,杀一名大夏士兵赏钱一千,杀一名大夏什长赐地一亩。杀一名大夏校尉赏黄金十两,赐良田十亩;斩一名大夏武将赏黄金五十两,赐良田百亩,封偏将头衔。得项羽尸体者赏黄金千两,良田百顷,封杂号将军,赐侯爵!” “杀啊,屠蛮夷,斩项羽!”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吴起的激励之下,四十万汉军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挺起武器,踩踏的烟尘滚滚,以山呼海啸的阵势朝大夏军冲杀了上去。 “全军迎战!” 项羽催促胯下踢云乌骓,挥舞破城升龙戟,爆发出一声霹雳般的叱咤,身先士卒的朝汉军冲杀了上去,“将士们随我死战,有我项羽与尔等并肩作战,纵有百万之敌又如何?” “杀啊!” 在项羽的引领下,八万大夏将士振作精神,鼓起勇气,举起刀枪奋力反击。 “嗖嗖嗖……” 随着双方阵脚逼近,各自乱箭齐发,相互爆射。 刹那间箭如飞蝗,数不清的弩箭携带着风声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碰撞折断声,中箭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项军只有八万人,其中弓箭手大约三分之一,数目大概在两万五千人左右。而汉军多达四十万,虽然只有五分之一的弓箭手,但数量却高达八万人左右,超过项军弓弩手三倍还要多一些。 在短暂的时间内,项军弓弩手朝汉军连射四轮,大约射出了十万支左右的弩箭,命中目标的概率为二十分之一,至少射死射伤了五千左右的汉军。 相同的时间内,汉军同样朝项军连射四轮,却射出了超过三十万支羽箭,遮天盖地,密密麻麻犹如末世的蝗虫一般从天而降。 因为汉军中的许多贵霜人、半岛土著从军时间短,射术差,因此命中率远远不及项羽统率的大夏弓弩手,命中率只有四十分之一。但即便如此,因为数量庞大,却在互射的这波对决中,射死射伤了超过八千的大夏士兵。 一时间,各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山野,犹如地狱刑场。 互射过后,双方进入了短兵相接的肉搏状态,大夏军已经折损了将近十分之一,锐减到七万多人,而汉军依旧超过三十九万,接近六倍于项军。 “挡我者死!” 被汉军密集的箭雨激怒,项羽率领着一支三千人的骑兵向前冲锋,马蹄踏处,无人能挡。银光闪烁的破城升龙戟每次挥出,必然会砍翻两三名左右的汉军士卒,所到之处伏尸成堆,血流成河。 “叮咚……项羽骑神属性爆发,统率+5,智力+5,政治+5,当前统率上升至105,智力上升至83,武力上升至118!” “杀啊,杀汉贼!” 在项羽的鼓舞下,这支大夏铁骑所向披靡,杀的汉军人头滚滚,残肢乱飞,马蹄踏处,汉军阵脚犹如波开浪裂。 但因为吴起有令在先,统率这支兵团的主将卢象升并没有与项羽正面相遇,而是在斜刺里指挥士兵用长枪猛刺马上的大夏骑兵。 项羽虽猛,却没有几个汉将与之交战,虽然一路冲杀下来,阵斩了五百余名汉卒,但斩将的记录却是寥寥无几,不过杀了两名偏将,三个校尉,而且所杀的士兵大部分都是新招募的贵霜人。 “谁敢与我一战?” 项羽暴跳如雷,叱咤声如同山岳呜咽,一戟挥出将两名汉卒击飞在空中,大声骂阵,却无人敢来直撄锋芒。但凡项羽所到之处纷纷躲避,反而拦住项羽后面的士兵厮杀,刀光剑影中不断的有大夏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就在项羽率领着骑兵来往驰骋之际,季布、兀突骨、先轸、杨延辉等人也纷纷遭到了其他的汉军的猛攻。没有项羽这样的逆天武力作为支撑,项军在人数上的劣势顿时暴露无遗,虽然在肉搏战中不落下风,甚至能够打出三比一的战损比,但由于兵力差距太大,阵型却被压缩的越来越小。 乱军之中黄飞虎手持紫金摩云杵,胯下骑乘刘辩赠送的白色为主间杂着灰色梨花状鬃毛的战马来回冲杀,同样无人能敌。相同的时间内,项羽斩杀了五百多名汉军,而黄飞虎也阵斩了两百多名大夏士兵。 “吃我一斧!” 刀光剑影中一声怒吼,身高一丈二的兀突骨恰好与黄飞虎狭路相逢。 吴起只是叮嘱汉将躲避项羽,至于其他的大夏武将自然是格杀勿论,黄飞虎催马提杵,咬牙怒目,手中金杵奔着兀突骨兜头劈下,又快又急,势挟风雷。 兀突骨慌忙挥斧招架,战无三合,被黄飞虎一杵击中后脑勺。虽然有头盔保护,但依旧被巨大的撞击力震的颅骨开裂,大脑溢血,惨叫一声坠马而亡。 “叮咚……系统检测到当前武力值107的黄飞虎阵斩兀突骨,其属性如下:兀突骨——统率75,武力93,智力28,政治31.” 黄飞虎在马上弯腰拔剑,斩了兀突骨的首级悬挂马前,来往驰骋,大胜的震慑兀突骨所部的士气:“贼将兀突骨已经受死,尔等何不早降?” (前天夜间敞着窗子睡觉引起感冒,本来以为昨天吃点感冒药就好了,但今天更严重了只好去医院挂了个吊瓶,整个人困倦乏力,精神不佳,今天也只能更一章了,明天应该能恢复两更,特此说明。)(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七十完全吊打 树倒猢狲散,兀突骨所部人马本来就比黄飞虎少了三倍,在兀突骨遭到阵斩之后更是群龙无首,被蜂拥而上的汉军杀的阵脚大乱,潮水般向后退却。 黄飞虎飞纵胯下一身梨花斑点的“铁梨花”,挥舞手中紫金摩云杵,几乎是人挡杀人佛当杀佛,就连主将兀突骨也不过只是三合之敌,更何况兀突骨麾下的其他将士,每一杵下去定然带走一条性命。 “杀啊,杀蛮夷,斩项羽!” 在黄飞虎的鼓舞之下,汉军士气大振,就连那些刚刚从军不久的贵霜以及半岛土著也深受汉朝文化的影响,以自己成了天*朝上邦人引以为傲,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把本来还是邻居的安息人称之为“蛮夷”。 寒光闪烁,一把把大刀奋力的向大夏士卒砍伐,一柄柄长枪向敌军刺杀,刀剑撞击声,甲胄破裂声,惨叫哀嚎声,此起彼伏,在苍穹之下来回激荡。 “吃我天水姜松一枪!” 与黄飞虎军团相邻的是姜松军团,催促胯下白色大宛战马,挥舞手中八宝玲珑枪在千军万马中左冲右突,犹如引路的头狼一般,所到之处尽皆披靡,马前之敌纷纷授首。 在姜松的引领下,人数处在绝对优势的汉军士气如虹,挥舞刀枪奋勇冲锋,杀的对面先轸率领的大夏士卒节节后退,犹如倒灌的河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阵脚。 “给我顶住,谁敢后退立斩无赦!” 乱军之中先轸手提佩剑大声呵斥,纵马向前连砍数人,都是慌不择路的贪生怕死之辈,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大声鼓舞军心:“谁敢再退便是这般下场!” 在先轸的弹压之下,大夏士兵后退的脚步略有放缓,既然后退也是死,冲锋也是死,那干脆死战到底吧,还能换回烈士的名誉以及朝廷的抚恤。于是纷纷呐喊着彼此鼓舞,红着眼睛举起武器和咄咄逼人的汉军血战到底。 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骤然密集起来,哀嚎惨叫声也更加惨烈起来,双方的士兵犹如伐树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每一脚踏下去几乎都会踩到人尸。 “蛮将受死!” 忽然遭到了大夏军的顽强阻击,姜松登时怒不可遏,引领着一支两千人的骑兵当先冲锋,奔着先轸的大旗冲杀过来。所到之处犹如波开浪裂,转眼之间就杀到先轸面前,抬手奔着咽喉就是一枪。 先轸长于统率,短于临阵厮杀,在远处搭眼一瞧就知道自己绝不是姜松的对手,只怕连一枪也接不下来。为了避免影响军心,所以先轸一直强做镇定立于帅旗之下指挥,此刻被姜松虎入羊群一般杀到面前,吓得拨马就走。 倒不是先轸贪生怕死,因为先轸明白如果自己被姜松一枪刺死,那样对军心的打击更是致命性的,与其被姜松一枪戳死还不如夹着尾巴逃窜,即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又不会让军心受到致命性的打击。 “驾……” 看到姜松一枪刺来,先轸双腿在坐骑腹部猛地一夹,用手中佩剑当做马鞭朝坐骑臀部狠狠抽打下去,“速走!” 先轸胯下战马吃痛,嘶鸣一声,四蹄腾空,拼命向前逃窜,堪堪闪过姜松的致命一枪。 “哪里走?” 眼见大鱼即将上钩,姜松怎会让煮熟的鸭子飞走,叱喝一声战马,手中八宝玲珑枪挥舞的寒光闪烁,风雨不透,盯着先轸的背影紧追不舍。 “杀啊,掩护将军!” 先轸的亲兵看到主将被追的慌不择路,纷纷举起刀枪奋力阻挡,被姜松一杆长枪杀的七零八落,被挑飞在空中的不计其数。 紧跟在姜松身后的两千铁骑呼啸而至,迅速的对先轸亲兵形成碾压之势,刀砍枪刺,直杀的人头乱滚,血肉横飞。 但就是这么稍稍被阻拦了一下,先轸就从姜松的枪下逃脱了性命,只是走了还不到两三里路程,迎面又是一员大将拦住了去路。 “我乃大汉上将卢象升,吃我一刀!”卢象升跨马提刀,奔着先轸就是一招力劈华山。 吴起兵团已经对安息帝国虎视眈眈了大半年的时间,双方迟早必有一战,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因此先轸对吴起军团的大将也略知一二。论统帅能力较强的除了吴起之外还有苏烈、章邯二人,论武艺较强的有黄飞虎、姜松、杨延嗣等人,这卢象升算是哪根葱? “休要欺人太甚,我先轸也不是好欺负的!” 先轸叱喝一声,收剑归鞘,挥舞起单刃戟一个苏秦背剑,有惊无险的把卢象升大刀架开。紧跟着一招毒蛇出洞,长戟由下向上斜刺,直插卢象升的小腹。 卢象升冷哼一声,催马躲闪,大刀挥舞的风雨不透,与先轸马走连环,你来我往,厮杀的烟尘滚滚,酣战十余回合,先轸逐渐落在下风。 “贼将哪里走?姜松来也!” 就在先轸遭到卢象升拦截之时,身后一声叱咤,杀散了先轸亲兵的姜松已经挥舞着八宝玲珑枪追了上来,眼见只剩下十余丈的距离。 “这卢象升竟然也骁勇善战,汉国的武将实在不可胜数!我大夏只有项王一人,双拳难敌死手,看来难以与之争锋啊!” 先轸在心底发出一声哀叹,虚晃一枪逼退了卢象升,拨马就走,朝项羽大旗所在的方位奔逃。汉将人多,汉军人更多,漫山遍野全都是敌人,被这个叫做姜松的家伙盯上了,只有项王才能救得了自己! “这名敌将的首级就落在姜永年身上了,某去率部杀敌!” 看到姜松从远处追了过来,卢象升也不争功,打声招呼,径自率领本部人马继续围杀其他的大夏士卒去了。 旷野之中,两军直杀的血肉横飞,尘土遮天蔽日。 汉军势大,再加上有将近二十万南征北战多年的汉军助阵,其中还有吴起一手调教的三万武卒,再配上二十万从贵霜以及中南半岛招募的新兵,很快就占据了绝对优势,直杀的大夏军尸横遍野,惨叫连天。除了项羽亲自统率的兵团略占上风之外,其他的四个兵团完全处在被动挨打的份。 “将士们干得好,把项军分割包围,分头歼灭!” 吴起在一处高坡上驻马观战,任凭秋风吹拂的衣袂猎猎作响,一脸踌躇满志,“一人之勇终究是匹夫之勇,就算你项羽能击败对面的我方军团,又怎能保住其他军团?待我将其他军团歼灭之后再来对你合围,难不成还有三头六臂?” 先轸被姜松追的慌不择路,盯着项羽的大旗拼命逃窜,不料斜刺里冲出一员汉将,胯下青鬃马,手提一对八棱亮银锤,怒吼一声,当头砸了下来。 “吃我何元庆一锤!” 先轸慌忙举枪招架,只听“咔擦”一声,枪杆应声折断。吓得先轸在马上一纵身,滚落马下,侥幸逃过一劫。紧接着响起一声战马的悲鸣,胯下坐骑被何元庆双锤砸中头颅和脊梁,登时瘫软在地,眼见再也不能动弹。 “人头是我的!” 先轸惊魂未定,身后又响起一阵暴风骤雨般的马蹄声,追赶了半天的姜松悄然杀到。一声长啸,一枪刺出将先轸透胸而过,硬生生挑在空中,策马而去。 “哎……姜永年,你这样可不够意思!” 何元庆还没反应过来,人头却已经被抢走,只能在马上大声吐槽抱怨,只可惜姜松已经策马远去,渐行渐远。气得何元庆只能挥锤砸向身边的大夏士卒,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姜松一枪刺死先轸,在乱军中挑着尸体来回驰骋,打击大夏军的士气:“先轸、兀突骨已经相继授首,项羽也离死不远了,尔等速速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大夏军一片悲歌,有人迅速的把战况禀报给项羽:“项王,局势不妙,先轸、兀突骨两位将军相继战死,全军处在绝对劣势,请下令突围吧?” 项羽怒发冲冠,发指眦裂,手握破城升龙戟仰天嘶吼:“我要汉军血债血偿,待我杀几个汉将再突围不迟!” (ps:最后再聊几句吧,之前听老作者说过,几乎每本书都会出现后期乏力的瓶颈,剑客现在总算体会到了,精神乏力,身体乏力,更新乏力,情节乏力。今天又输了两瓶液,头脑昏昏沉沉,状态差的一塌糊涂,昨天还盘算着今天两更,看来是做不到了。 这本书写了将近两年了,这好像是剑客第一次因为生病耽误更新吧?感觉好像是。连续三天只能一更,耽误了兄弟们看书,剑客也少赚了银子,其实我比你们更着急,但这大脑昏昏沉沉的不给力,实在码不动字啊! 两年的时间坚持下来,越来越感到劳累,身心俱疲的感觉。可能有的书一天猛更过万,连续十天也好,甚至半月也好,但写得快结束的也快,回头看看要么太监要么一百多万字就完结了。 我回头翻了翻起点,和我14年同期开书的大概上千本,现在还在坚持的只剩下凤毛麟角,大概还有四五本吧! 21个月的时间写了400万字不能算快,但也算得上中规中矩,尤其随着数据库越来与庞大,出场人物越来越多,剑客写起来也是越来越吃力,这比吃个饭都好几章的都市书难写多了。 好在一切都按照大纲来,还有一百多万字,大约400章左右的篇幅就结束了,一切按部就班,既没有拖也没有烂尾,不管部分读者怎么评价,剑客都在按照自己设计的剧情发展。爆发怕是没动力了,但也不用担心太监烂尾,万里长征已经走完了百分之八十,剑客一定会善始善终结束的。 今天早睡一会,养足精神,明天起来码字赚钱啊,耽搁了三章更新,馒头都快要吃不上了。剑客现在有经验了,下次开书之前一定要攒好多好多好多……的稿子!)(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七十一垓下之围 “冲帅旗,斩吴起!” 得知连折兀突骨、先轸两员大将,项羽暴跳如雷,须发皆张,手中破城升龙戟朝远处的汉军帅旗一指,竟然做出了冲击汉军主将方阵的决定。 旁边的副将赛提斯急忙劝谏:“大王万万使不得,汉军人多势众,更兼吴起麾下的武卒乃是汉军精锐中的精锐,只怕不等接近吴起,反而把大王陷进阵中去了,此举断不可行!” “让开!” 项羽催促胯下踢云乌骓,撞开了赛提斯的战马:“去年对战亚历山大的时候本王就曾经单骑冲阵,若不是阿喀琉斯来援,孤已经斩亚历山大首级而还了。如今我麾下还有六七万将士,铁骑两万,何惧之有?” 项羽话音未落,已经催促战马绝尘而去,引领着身后五千多铁骑朝汉军帅旗所在的方位席卷而去,骤雨般的铁骑踩踏的大地震颤,烟尘蔽日。 赛提斯手提长矛紧追不舍:“大王三思,其一亚历山大没有这么多兵马,其二巴比伦的武将也没有汉军这么勇猛,其三巴比伦的军队更不如汉军精锐,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但项羽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手中破城戟横砍竖劈,每次出手都会夺走一条性命,有时候甚至还能把并肩站立的汉卒双杀,一戟劈出将两人齐齐拦腰斩断,所到之处腥风血雨,残肢断骸在空中四处飞舞。 五千大夏最精锐的铁骑紧随着项羽的步伐,挥舞的手中的长矛猛刺猛戳,所到之处如同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 “给我挡住项羽,休要让他靠近元帅!” “杨”字大旗之下,首当其冲遭到项羽攻击的杨志急忙指挥部曲列阵,阻挡项羽从自己面前冲过去,以免伤害到主帅吴起。 只是项羽的勇猛已经超出人类,无论是谁向前都是白送人头,眼看着一颗颗头颅在项羽面前飞起,目睹一具具尸体被项羽的马蹄踏过,杨志麾下的将士已经逐渐胆寒。 虽然一个个咋咋呼呼,但腿脚却不听使唤,纷纷后退不迭,自相践踏之下反而将阵型冲撞的更加杂乱无序。被项羽身后的骑兵砍杀起来更加轻松,导致伤亡成倍增加,逐渐出现溃散的局面。 “吃我一刀!” 杨志又怒又急,顾不得吴起不准斗将的命令,挥舞朴刀催马迎了上去,“欺世盗名之辈,冒用霸王之名,让我杨志来……” 话音未落,忽然面前寒光一闪,项羽手中的破城升龙戟已经当头劈下,挟带着呼啸的风声,闪烁着无情的寒光,犹如泰山压顶。 “开!” 杨志已经避无可避,只能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挥刀向外格挡。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杨志的朴刀被拦腰砸断,刀头倒撞了回来,正好砸在杨志的脑门上。这一击的力道何止千斤,登时将杨志头颅击碎,连闷哼都没得及发出就跌落马下,被项羽纵马踏过。 “不好了,杨将军战死了!” 随着杨志的战死,所部兵马更加慌乱,有的人惊慌四散,有的人各自为战,群龙无首,一团大乱。 吴起在高处听到杨志战死的喊声,脸颊微微抽搐了几下。 将军难免阵前亡,更何况是几十万人的大兵团作战,任何人都有战死沙场的几率,身为主将绝不能动了恻隐之心,必须做到冷血无情,哪怕是自己的至亲战死沙场,也要做到无动于衷! 正所谓“义不理财,善不掌兵”,身为主将不仅要对敌人冷血无情,在对待自己麾下将士的时候也要杀伐果断,不能有任何感情掺杂,以免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传我将令,命姜松火速接管杨志部曲!同时命前方队伍闪开道路,放项羽过来自投罗网!” 吴起横刀立马,面色冷峻的如同寒霜,挥手喝令:“何元庆,率领武卒做好厮杀准备,一定要让项羽有来无回!” “诺!” 何元庆答应一声,催促胯下战马,手提一对八宝亮银锤,唿哨一声,引领了三个武卒方阵向前移动,心里欢喜不已,“嘿嘿……适才被姜松抢了功劳,没想到项羽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合该我何元庆立下大功!” 吴起的命令很快就传达下去,被项羽杀破了胆的杨志部曲更是不敢阻拦,望见项羽马蹄到处纷纷逃命,向西投奔姜松去了。 项羽一骑绝尘突破了杨志方阵,朝帅旗所在之处风驰电掣,不停地叱咤怒吼:“吴启,敢否与我一战?” 眼见距离帅旗愈来愈近,已经只剩下五百丈左右的距离,项羽高举破城戟大声鼓舞士气:“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将士们鼓起勇气,只要能够阵斩吴起,定能反败为胜!” “杀啊,杀吴启!” 项羽身后的大夏骑兵犹如惊涛骇浪,震颤的大地轰鸣。 吴起在高处挥舞绿色令旗,叱喝一声:“骑兵拦截!” 随着吴起令旗一挥,斜刺里人喊马嘶,从左右两侧各自杀出一支八千人的汉军骑兵,高高扬起马刀,从左右夹击大夏骑兵。 转瞬间两支骑兵厮杀成一团,犹如迎面相撞的两股潮水,激荡起冲天的浪花,呐喊声直冲云霄。战马的悲鸣声,士卒的惨叫声交织成一团,彷如世界末日。 “挡我者死!” 项羽叱咤怒吼,升龙戟横砍竖劈,马前无人能敌,每一戟下去几乎人马俱碎,犹如猛虎肆虐羊群。 “叮咚……项羽‘叱咤’属性爆发,部分汉军士卒受项羽吼声震慑,武力下降2点!” 虽然项羽无人能敌,但汉军胜在人多,就在项羽斩首如麻之际,也有数不清的大夏骑兵被汉军骑兵砍下马来,纵马向前,踏为齑粉。 一场血雨腥风的厮杀,项羽手刃了三百余骑汉军骑兵,项羽手下的骑兵砍杀了三千余骑汉军,多半都是新招募的贵霜人。但汉军骑兵凭借着人数优势,也同样砍杀了两千五百多大夏骑兵。 项羽一戟挥出,砍翻一员汉军偏将,猛回头发现身后的骑兵已经只剩下两千五百多骑,而汉军的骑兵来回驰骋,依旧声势浩大,双方的兵力差距非但没有缩小,反而愈来愈大。 “我项羽天下第一,谁能挡我?” 既然麾下的骑兵无法突破汉军的阻挡,项羽干脆舍了身后的将士,匹马冲阵。马蹄踏处,冲撞的汉军骑兵人仰马翻,一路血战逐渐突破了汉军骑兵方阵。 “围杀项羽!” 何元庆率领着三个武卒方阵一直在骑兵后面掠阵,打算等到骑兵坚持不住的时候再向前围剿,没想到项羽竟然单人匹马冲杀了出来,急忙下令围剿项羽。 “杀啊!” 随着何元庆一声令下,汉军武卒踩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向前围剿,遍地冷森森的甲胄,将匹马单戟的项羽困在中央。 由卫卒当先冲锋,先用弩箭近距离扫射,飞蝗般的弩箭又快又疾,带着“咻咻”的风声,铺天盖地般朝项羽怒射。 项羽吼声震天,将升龙戟挥舞的风雨不透,拨打雕翎,逆着千军万马,依旧一往无前。 但汉军的弩箭实在过于密集,再加上近距离爆射,项羽百密一疏,胯下踢云乌骓被射中颈部,剧痛之下人立而起,险些将项羽掀落马下。 好在项羽临危不乱,即便战马失去控制,也不忘挥戟遮挡,将后面骤雨般的弩箭纷纷击落,若是稍有不慎,少不得连人带马被射成刺猬。 也亏着项羽胯下的踢云乌骓乃是万里挑一的神驹宝马,嘶鸣了一声便不在折腾,驮着项羽向前猛冲。升龙戟到处,砍落无数人头,直杀的卫卒阵脚渐乱。 “精卒、锐卒向前围攻!”何元庆催马提锤,在外围大声指挥。 密密麻麻的精卒手持长戈上砍下刺,上斩人下砍马,另一侧的锐卒手持长戟凌空猛砍,用滔天巨浪般的进攻,汪洋大海般的浪潮将项羽淹没在人海之中。 项羽在层层围困中奋力死战,来回驰骋,半个时辰斩首千人,奈何三个武卒方阵多达一万五千余人,杀之不尽,斩之不绝,狂涛巨浪般接踵而至,让项羽渐生无力之感。 “武卒,抛掷手斧!”吴起在高处一挥令旗,敏锐的捕捉到了机会。 随着吴起一声令下,三千武卒齐刷刷的把手斧朝项羽当头砸了下去,黑压压的犹如群鹰俯冲大地,又似乌云压城。 项羽挥戟格挡,挥舞的风雨不透,但终有漏网之鱼,一柄利斧穿过项羽铁戟构成的防护层,正中项羽后背,“哧啦”一声登时将甲胄撕裂,入肉三分,鲜血直流。好在只是皮肉伤,除了痛彻心扉之外,并没有伤及骨骼,对项羽的武力并没形成多少影响。 “哼……不知道吸取项藉的前车之鉴,光凭匹夫之勇就能称霸天下么?”吴起在高处连声冷笑,“韩信能打败项藉,我吴起一样可以做到!今天不是你项羽的彭城之战,而是你项羽的垓下之围。认命吧!” 看到身处层层包围之中的项羽连人带马全都挂彩,汉武卒士气更盛,用更凶猛的攻势向前砍杀:“下马投降,饶你不死!”(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七十二不按常理出牌 就在项羽被围之前的三个时辰,巴比伦斥候刺探到了汉军的动向,快马加鞭返回前线要塞莎车城向亚历山大禀报。 因为巴比伦与大夏之间的战争态势一直是项羽主攻,亚历山大主守,所以项羽的大夏军一直是在野外扎营,而亚历山大的队伍则屯驻在前线要塞莎车城,抵挡项羽对巴比伦的入侵。 “报告国王,汉军出动了,正朝骆驼岭进军,准备围剿项羽的伏兵!”斥候气喘吁吁的单膝跪地,向亚历山大禀报军情。 亚历山大抚摸着嘴角金黄色的八字胡仰天大笑:“哈哈……苏擒的计划有点意思啊,吴起果然中计了!” 旁边的汉尼拔双臂抱在胸前,试着做出分析:“对于国王来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让我们巴比伦处在了不败之地。首先,不管项羽是否同意结盟,都会遭到吴起的重创,损兵折将,实力受损。其次,项羽遭受损失之后将会低下高傲的头颅,向国王你屈服,从而让国王占据联盟的主导地位。” “国王殿下,是吴起出兵了么?”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秦大步流星的从门外走来,身后跟着形影不离的吕雉,人还没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大声询问。 原来苏秦正和吕雉在城墙上欣赏莎车城的风土人情,准备回到大汉后写个西域游记,突然看到有斥候从骆驼岭方向风驰电掣一般疾驰而来,便急忙返回亚历山大的府邸打探消息。 “呵呵……我正要派人去通知苏丞相呢!”亚历山大笑着向苏秦施礼,“苏丞相果然是算无遗策,吴起真的向骆驼岭出兵了,大夏和汉军的梁子算是结下咯!” 铁塔一般魁梧的阿喀琉斯同样将粗壮的双臂抱在胸前,冷哼一声:“像项羽这种有勇无谋,不知道以大局为重的家伙就应该让他多吃点苦头!面对着虎视眈眈的五十万汉军,竟然还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难道他没听说过汉人说的‘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么?” 苏秦可顾不上批斗项羽,他的目的是促成“反刘联盟”,争取把吴起推进困境,逼迫刘辩分兵救援,从而达到“围魏救赵”的效果,所以苏秦并不在乎亚历山大和项羽谁掌控联盟的话语权,更何况罗马的刘邦未必会把二人放在眼里。 “吴起出动了多少兵马,估计不低于十万吧?否则不一定能在项羽手上占到便宜,如果项羽不吃亏,未必会下定决心向东汉开战。”苏秦抚摸着下巴,忧心忡忡的询问斥候,唯恐自己和庞统设计的计划不够完美。 吕雉在旁边做出翻译:“苏丞相问你吴起出动了多少汉军?估计不低于十万吧?” 由于长途跋涉,斥候依旧喘的厉害,抬起左手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右手伸出了五根手指头:“五、五……” 苏秦虽然听不懂巴比伦语言,但却明白五根手指头的含义:“五万?吴起才派出了五万兵马?” 亚历山大也有些失望,蹙眉道:“吴起是胆子太小呢还是没把项羽放在眼里?竟然只派出了五万兵马,我看他是不知道项羽有多勇猛!” 想起第一次和项羽交手的情景,差点被项羽单戟匹马杀到眼前,亚历山大依旧心有余悸。项羽带了八万伏兵出战,吴起竟然只派了五万人马,简直是自取其辱! 阿喀琉斯的双臂依旧抱在胸前:“虽然项羽骄傲自大,但不能不承认他的武艺已经出神入化,他的力气似乎比我还略胜一筹。上次若不是国王的鼓舞,只怕我就要在他手下吃亏了。听说东方的唐国有个逆天的李元霸,东汉还有个李存孝,我倒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和他们一决雌雄!” 斥候可没时间听阿喀琉斯吹牛,气喘吁吁的解释道:“不是五万,不是五万啊,而是五十万,是五十万啊!” “啊?”亚历山大闻言脸色骤变,本来还阳光灿烂的表情顿时乌云密布。 吕雉急忙向苏秦翻译:“斥候说是吴起出动了五十万兵马!” “什么?” 饶是苏秦城府深似海,此刻还是吃了一惊,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亚历山大和苏秦一瞬间目瞪口呆,没想到只猜到了开始却没猜到结尾,想不到吴起竟然倾巢而出围剿项羽,以五十万兵马围剿项羽的八万,将近六倍的兵力差距,就算项羽是神仙下凡只怕也未必能够打赢。 汉尼拔最先反应过来:“汉朝历史上,西楚霸王项羽曾经在彭城之战中以三万兵力击溃了汉高祖刘邦的五十多万兵马,说不定项羽能够重演历史呢?” 亚历山大毫不客气的予以反驳:“根本不可能,我研究过汉史,彭城之战项羽是主动进攻方,杀了刘邦一个措手不及。而现在的局面项羽是被动方,吴起才是主动进攻方,两者面临的局面根本不同!” 吕雉接过话茬道:“国王说得极是,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刘邦带领的兵马是由各路诸侯组成的,大伙儿各怀鬼胎,有劲不能向一块使,好似一盘散沙,所以被项羽一击即溃。而吴启率领的汉军好似一根绳,犹如五指一般运用自如,其中二十多万汉人更是从交州血战一路走来,堪称百战之师,与刘邦的乌合之众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吕姑娘说得极是!”亚历山大面色阴沉的拔下一根胡须,“在项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遭到吴起的偷袭,绝无半分取胜的把握!” 苏秦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没想到这次玩脱了,吴起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在两军还未开战,井水不犯河水的情况下,不是应该先派一支队伍刺探下大夏军的虚实吗?没想到吴起偏偏不这样做,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然就是要致项羽于死地的狠招,简直是又狠又准又稳! 整个大夏现在只有十六七万兵马,如果项羽率领的八万人在骆驼岭被汉军全歼了,那么大夏基本上就被废了。更何况项羽未必能够从五十万大军的围剿之下逃脱,如果项羽战死,大夏就算是土崩瓦解了! 如果被吴起鲸吞了大夏,以得胜之师向西讨伐,凭借着高昂的士气,只怕迟则一年快则半载就会让亚历山大步项羽的后尘,到那时候亚历山大就会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出兵,救援项羽!” 亚历山大不愧是杀伐果断的一代大帝,毫不犹豫的做出救援项羽的决定。 汉尼拔建议道:“我们能否不顾项羽的死活,直接出兵进攻吴起的大本营?” “绝对不行!”在得到吕雉的翻译之后,苏秦有些急眼,“如果你们不去救援项羽,吴起灭了项羽之后就可以攻占莎车城,断了你们的后路。况且你怎么知道吴起有没有在路上预设伏兵?” 亚历山大伸手阻止了汉尼拔:“苏秦先生说的有理,先去救援项羽,绝不能让项羽全军覆没了。更何况骆驼岭上还有我们的三万将士,怎能见死不救?” 亚历山大一声令下,留下部将克雷塔斯率领三万将士守卫莎车城,自己与汉尼拔率领六万人马走大路吸引汉军的注意,命阿喀琉斯带着两万骑兵走小道抄骆驼岭的后路,分头救援项羽。 由于骆驼岭地处巴比伦王国境内,因此阿喀琉斯率领的骑兵更加熟悉道路,经过三个时辰的疾驰,悄悄出现在了吴起军团的背面,直到仅剩七八里路程的时候,才被汉军斥候发现了行踪。 “启禀元帅,骆驼岭背后出现了一支巴比伦骑兵,似乎意图偷袭我军!”斥候飞马禀报吴起。 没想到和项羽厮杀的不共戴天的亚历山大竟然出兵救援项羽,这是吴起始料未及的,思忖片刻之后果断下令:“速调黄飞虎兵团来阻挡巴比伦援军!” 黄飞虎兵团尚未抵达,身先士卒的阿喀琉斯就发现了身陷武卒重围之中的项羽,就像一只孤零零身陷狼群之中的狮子,纵然勇猛善战,却也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项羽真是自大啊,不过这份骄傲倒是让我欣赏!” 阿喀琉斯嘀咕一声,双腿在胯下坐骑腹部猛地一夹,左手紧握两丈一的破天矛,右手提着人头马身盾牌,率领着两万骑兵向前掩杀,“冲击汉军,救援项羽!” “来吧,杀个痛快,我项羽今日就算战死在骆驼岭,也要用你们汉军的鲜血染红大地!” 项羽反手拔下背部的弩箭,鲜血顿时如同泉水般涌出。一万多汉武卒依旧密密麻麻,排山倒海般围拢了上来,如同不可抗拒的铁甲洪流。 大半天的鏖战下来,项羽手刃普通汉卒两千余人,格杀了包括卫卒、精卒、锐卒、武卒等四级“汉武卒”在内的精兵超过千人。但双拳难敌四手,依旧难以改变颓势,除了项羽所在的方阵之外,其他的军团几乎全部遭到汉军压制。 而现在项羽孤军深入,甚至单骑冲阵,导致连人带马全都负伤,虽然项羽不愿意承认但也明白今日似乎就是自己的垓下之围! 猛然听到山坡背面马蹄声大作,阿喀琉斯一马当先冲了过来,项羽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悲凉:“呵呵……亚历山大和吴启联手设局算计我,来得好,我项羽今日就算要死,也要砍下阿喀琉斯的头颅!”(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七十三兄弟重逢 巴比伦骑兵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吴起军的后方,在黄飞虎还没来得及增援之前迅速的逼近了武卒方阵,距离被困在中央的项羽只剩下数百丈的距离。 “骑兵以‘人’字阵型向前突击,给本将冲开一条道路救援项羽!” 阿喀琉斯催促胯下“雪狮”战马,挥舞破天矛将迎面冲过来的一名汉军卫卒挑在空中,狠狠地抛出去又把后面的一名精卒砸倒在地,大声指挥骑兵向前冲锋。 “杀!” 巴比伦骑兵爆发出一阵整齐雄壮的呐喊,挥舞着长矛以“人”字阵型向前突击,迅速的冲开了一条相对空旷的地带,留给阿喀琉斯率部冲锋。 “看枪!” 尽管三个方阵将近五千名卫卒纷纷挺着长枪阻挡,但在战马的冲击之下还是不停的倒退,被阿喀琉斯带领着三千最精锐的骑兵冲进了阵中央,距离被困多时的项羽只有数丈之遥。 “巴比伦的鼠辈,吃我一戟!”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项羽发出一声雷霆般的怒吼,策马撞开汉军,一戟力劈华山,将迎面相遇的一名巴比伦骑士自头颅中间一分为二,连胯下战马也生生剁开! “叮咚……项羽叱咤爆发,降低阿喀琉斯及麾下部分骑兵2点武力。受项羽叱咤影响,阿喀琉斯当前武力下降至108!” 被项羽雷鸣般的怒吼吓了一跳,巴比伦骑兵顿时一脸懵逼,更是被同伴血淋淋的下场吓得胆战心惊。汉武卒抓住巴比伦骑兵慌乱之际一阵猛砍猛刺,至少砍翻了两百多骑。 项羽怎会给阿喀琉斯喘息的机会,策马向前奔着阿喀琉斯一个横扫千军:“阴险鼠辈,竟敢勾结汉寇算计我军,今日我项羽纵然马革裹尸也要拉上你阿喀琉斯垫背!” “叮咚……项羽叱咤再次爆发,降低阿喀琉斯2点武力,并压制一招,降低阿喀琉斯1点武力,导致阿喀琉斯当前武力下降至105!” 阿喀琉斯急忙挥舞长矛,奋起全力将项羽的升龙戟挑开:“项羽,你疯了么?我们是来救援你的,为何恩将仇报?” “救援我的?” 项羽放声大笑,手中升龙戟卷起万丈光芒,犹如出水的蛟龙奔着阿喀琉斯的咽喉刺了过来,“你们用石头冒充粮食吸引我军前来劫粮,又勾结吴起倾巢出动从背后包围我军,现在又谎称救援,企图杀我个措手不及,是也不是?” “叮咚……项羽压制阿喀琉斯第二招,导致阿喀琉斯武力下降1点,当前武力下降至104!” 阿喀琉斯挥矛荡开,气急败坏的道:“项羽你真是个蠢货,我们国王这样做是为了让你看清吴起企图坐收渔翁之利的居心,彼此放下仇恨,共御外辱。只是没想到吴起竟然倾巢出动,因此才派我来救你突围,你若是不信,我便调头就走,你自己听天由命吧!” 听了阿喀琉斯的解释,项羽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你若要我相信你,先去斩一员汉将给我看看。我怎知你不是在耍诈,趁我不备偷袭于我?” 阿喀琉斯无奈之下策马向前,连挑十余名卫卒,瞅准了一名校尉打扮的彪形大汉,一矛刺死,拔剑枭了首级大声招呼项羽:“我已斩汉将一员,项王该相信我的诚意了吧?” 得到巴比伦骑兵的救援,项羽压力大减,一边厮杀一边向身后不远处的本方骑兵靠拢,“只是杀了一名杂鱼,如何让我相信你?” 正说话间,忽然瞥到一支骑步混合兵团掩杀过来,为首大将铜盔银甲,胯下梨花战马,手持紫金摩云杵,身后“黄”字大旗迎风招展。 项羽猜测此人十有八九就是吴起麾下大将黄飞虎,遂大喝一声:“你去给我斩了黄飞虎,本王便相信你所言!” 阿喀琉斯心中郁闷不已,但这次出兵的目的就是救出项羽,只能咆哮一声答应下来:“好……我便去给你斩了黄飞虎!” 马蹄声隆隆,阿喀琉斯所到之处尽皆披靡,眨眼间就与黄飞虎狭路相逢。两人言语不通,因此也不搭话,只是相互谩骂。矛来杵往,马走连环,踩踏的烟尘滚滚,日月无光。 “叮咚……黄飞虎二十七天之前平定贵霜残部扼守的最后一座城池,夺关属性所增加2点武力依旧生效中,基础武力105,坐骑铁梨花+1,武器紫金摩云杵+1,当前武力109!” 阿喀琉斯吼声如雷,黄飞虎咆哮如风,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方圆十余丈之内无人敢向前靠近。 目睹阿喀琉斯与黄飞虎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项羽不由得耸然动容,有些惊讶于黄飞虎的武艺,凭这样的身手就算自己十合之内也不见得能够稳操胜券。而且看的出来阿喀琉斯已经使出全力,只是一时半会占不到上风。 “看来阿喀琉斯所言非虚,亚历山大既想与我结盟共扛汉军,又处心积虑的暗算于我,当真是个卑鄙阴险的小人。但通过这一战也看出了吴起的狼子野心,根本没有把我项羽放在眼里,只是在等待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真是可恶!”项羽一边左劈右砍朝本方队伍靠拢,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对策。 “不过,现在汉军的威胁的确远远大于巴比伦,我再与亚历山大厮杀下去,最后肯定会便宜了吴起。既然亚历山大会利用我,我难道就不会利用他么?就让巴比伦的将士先扛着汉军,让亚历山大也尝尝被四五十万大军围攻的滋味,我先率部突围了!” 项羽一念及此,咆哮一声,催马就走。 马蹄踏处,汉武卒纷纷闪避,无人能挡,再加上对面的骑兵接应,项羽血染战袍,总算与副将赛提斯率领的队伍会合,嘶声下令:“传我命令……全军速撤,不得恋战!” 当项羽决定突围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够挡住,更何况吴起传下命令不许斗将,何元庆、尚师徒等人见了项羽的身影,纷纷策马躲开,让他杀几个小兵好了,累也能把他累死。 季布此刻正遭到章邯与尚师徒围攻,虽然指挥得当,但手下的兵马只有一万五千人,而章邯与尚师徒兵团加起来总数接近十万,任凭季布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挽回颓势,几乎全军覆没。季布自己也是多处负伤,庆幸没有伤筋动骨。 危急关头,项羽率领三千多骑兵冲乱章邯的阵脚,将季布与麾下仅剩的两千多人从重重包围中救了出来,又收拢了兀突骨、先轸麾下的三千多残兵败卒,一路血战,总算突出重围。 “木易何在?”项羽勒马带缰,发现没有看到杨四郎的踪迹,遂大声喝问。 有士卒朝西北方向正在厮杀的一个兵团一指:“似乎被汉将杨延嗣困住了!” 项羽对季布大声吆喝:“你速速带领将士们向西撤退,孤去把木易救出来!” 踢云乌骓一声嘶鸣,驮着项羽重新冲进了血肉横飞的沙场,寻找部将木易去了。随着薛万彻、兀突骨、先轸等人陆续战死,项羽越来越体会到“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句话是多么有道理! 千军万马之中,杨四郎率领的一万五千人正好与杨七郎兵团狭路相逢。一场恶战下来,又被卢象升从侧面夹击,遭到十万汉军的猛攻,杨四郎回天乏术,眼见只有全军覆没的局面,只能下令拼死突围。 杨四郎策马挺枪左冲右突,杀的倍感吃力,身背数箭,腿上也中了一枪,但总算冲到了汉军边缘,正要庆幸大难不死,忽然迎面一员大将拦住了去路。 只见此人身高八尺五寸,虎背熊腰,眉眼间棱角分明,一双眸子杀气毕露,浑身上下被血渍染红,胯下一匹青鬃马,手持一柄素缨蘸金抢,杀气腾腾的拦住了杨四郎的去路:“你这蛮夷还想走么?速速下马受缚,饶你不死!” 虽然时隔多年,但杨四郎还是一眼认出了兄弟,喉头微微一颤:“七郎?” 杨延嗣一怔,蹙起双眉上下打量杨四郎:“你……你是四哥?” 杨延辉的泪珠瞬间夺眶而出,微微颔首道:“我正是杨延辉,只不过已经不配再做你的兄长!” “都说哥哥战死在了雁门,为何出现在了项羽麾下?”杨七郎缓缓收了长枪,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杨四郎嘎声道:“一言难尽啊,当初兵败雁门,并州刺史丁原拒不发兵救援,我们杨家全军覆没。哥哥我被匈奴人捉了,幸亏铁木真的妹妹保护我,才免于一死!” “铁木真的妹妹?”杨七郎更加迷糊了,“你说的是匈奴单于铁木真?” 杨四郎微微颔首:“正是他,只是那时候的铁木真只是一个小小的千户,后来才发迹成了匈奴大汗。” “那你为何不重归大汉?”杨七郎忿忿的质问,“我们杨家世代忠良,一门忠烈,大哥、二哥、三哥、五哥全部战死沙场,你却帮助铁木真入侵我们的国家,是何道理?信不信我今日一枪戳死你,替杨家清理门户!”(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七十四威震西域 寒光一闪,杨七郎手中的素缨蘸金枪闪烁着金灿灿的锋芒,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如同闪电一般刺向杨四郎的咽喉。 杨四郎一动不动,引颈受戮。 就在枪尖距离杨四郎咽喉只剩下三寸的时候停了下来,杨七郎鼻子微微抽搐了几下:“为何不挡?” “愚兄愧对杨家的列祖列宗,七弟要杀我,四哥无话可说!”杨四郎勒马带缰,面无表情的答道。 杨七郎终究不忍下手,恨恨的将长枪插进地面,泥土飞溅:“铁木真的妹妹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心甘情愿的为匈奴卖命还可以说是为了报恩。可为何铁木真灭亡之后你又为项羽卖命,你对的起父母的养育之恩,对得起杨家的列祖列宗么?” 杨四郎的喉头微微抽搐了几下,嘎声道:“四哥知道我此生不忠不孝,但我也有难言的苦衷。若非铁木真的妹子铁木耳搭救,四哥早就死在匈奴人的屠刀之下了。后来她又不顾家人的反对下嫁给我这个俘虏,为我生下了两儿一女,四哥实在不忍心抛弃救命恩人,更不忍心妻离子散……” “唉……” 终究是一奶同胞的兄弟,杨七郎叹息一声,眸子里的怒火逐渐散去,“我自出征交州以来已经五年没有归家,也不知道金娥她们娘俩现在怎么样了?你不忍弃妻儿不顾,也是人之常情,可铁木真灭亡之后你为何又归顺了项羽?” 杨四郎木然道:“其一,兄长被项王亲手所擒,又蒙不杀之恩。其二,我的妻儿也全部做了项王的俘虏,我如果不归顺项王,她们的命运一定会很悲惨。其三,得知大汉的雄师已经进入贵霜境内,我知道与项王早晚必有一战,因此潜伏在项王身边,希望有朝一日能说服他与大汉化干戈为玉帛,也算四哥为大汉略尽绵薄之力……” 杨七郎闻言肃然动容:“四哥此言当真?” “七弟从小跟着四哥习武多年,你记得四哥撒过谎么?”杨四郎注视着七弟的眸子,言辞恳切的说道。 杨七郎缓缓策马后退,让开一条去路:“但愿四哥记得今天所言,不要辱没杨家的列祖列宗,你走吧……嫂嫂和侄子、侄女还在家中等你!” 杨四郎鼻子一酸,在马上抱腕致谢:“多谢七弟,只要四哥一天不死,我就会为促成项王与东汉的联盟而奔走!” 话音落下,杨四郎双腿在胯下战马腹部猛地一夹,绝尘而去,渐行渐远。向北走了三四里路程,正好撞上折回救援的项羽。 “木易,你没事吧?”看到爱将逃出了汉军的围困,项羽喜不自禁,策马迎了上去。 杨四郎身背数箭,肩部、腿部也有多处负伤,整个人仿佛刚从血浆里捞出来一般,见到项羽之后露出喜悦的笑容,在马上拱手请罪:“大王,末将无能,折了全部人马,只逃脱了自己一人,请大王降罪?” 项羽在马上拍了拍杨四郎的肩膀,感慨道:“活着回来就好,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大王我!” 两人一路向北,追上了季布率领的残兵败卒,粗略估计一下大概还剩下八千余人,来的时候是浩浩荡荡的八万人,走的时候只剩下凄凄惨惨的八千人,这让项羽悲愤交加,仰天长啸。 “吴起,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早晚要让你血债血偿!亚历山大你这奸贼,老子暂时先放你一马,早晚新仇旧恨一块算!” 杨七郎没有追赶项羽,但尚师徒却与章邯率部紧追不舍,幸亏吕玲绮、慕容恪率领了三万兵马出营接应,尚、章二将唯恐有诈,方才停止了追袭。 “项羽这混蛋竟然丢下我们撤退了,实在不够意思啊!” 阿喀琉斯大吼一声,奋力逼退恶战了将近一百回合的黄飞虎,心急火燎的下令退兵,“退兵,全军速撤!” 就在项羽率部突围之际,阿喀琉斯带领的巴比伦骑兵却陷入了苦战,迅速的遭到汉武卒、汉军骑兵,以及黄飞虎方阵、姜松方阵的反击,被杀的节节后退。幸亏巴比伦骑兵只是与汉军迎面交锋,并没有绞杀成一团,因此得以退走。 但吴起哪里又肯舍弃,在高处挥舞令旗,指挥全军向南追袭:“给我尾随追杀,已经重创了项羽,接下来再让亚历山大付出代价!” “杀啊!” 黄飞虎一马当先,率领本部人马穷追不舍,“阿喀琉斯休走,你不是号称巴比伦第一勇士么,为何夹着尾巴抱头鼠窜?” 何元庆、姜松、卢象升也各自率部向南追赶,漫山遍野的鼓噪呐喊,声振寰宇,大地轰鸣。 阿喀琉斯不敢恋战,率领着剩下的一万五千多骑兵西南方向败退,并派遣斥候联络亚历山大,将项羽突围的消息告知,让亚历山大速速率兵退回莎车城,免得遭到数十万汉军的包围。 “杀啊,休要放走一名蛮夷!” 就在骆驼岭上杀声震天之际,苏烈与张郃率领的人马也堵住了押运粮草引诱项羽的三万巴比伦军队,占据有利地形从左右掩杀出来,直杀的措手不及的巴比伦军队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乱军之中,张郃率领一手组建的五千“大戟士”,手持长枪,催促胯下白马,引领着其余的四万多将士冒着箭雨向前冲杀。一把把锋利的大戟高高扬起,砍杀的巴比伦士兵人头滚滚,鲜血四溅。 对面的苏烈不甘示弱,催马舞刀,连斩百余名巴比伦将士,乱军中恰好与这支队伍的主将兰博尼狭路相逢,战无三合,一刀劈下马来。 在苏烈与张郃的围剿之下,这支前来引诱项羽的三万人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逐渐陷入了汉军的汪洋大海之中,被姜松、黄飞虎、何元庆、卢象升等人率部从后面包围上来,迅速的一举全歼,不曾走脱一人。 阿喀琉斯率领的骑兵比亚历山大统率的主力提前了一个半时辰抵达战场,撤退途中撞见亚历山大,急忙禀报战况:“项羽已率残部突围,我军前往骆驼岭诱敌的三万人马已经全军覆没,汉军马上追过来了,请国王速速退兵!” 亚历山大闻言目瞪口呆:“什么?我们诱敌的人马也被全歼了,呵呵……这吴起实在太厉害了!” “杀啊,生擒亚历山大,阵斩阿喀琉斯!” 北面杀声大作,苏定方、黄飞虎、姜松、何元庆、卢象升、张郃等各部人马尾随而至,数十万汉军漫山遍野的追赶而来,声势浩大。 亚历山大不敢恋战,急忙下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由阿喀琉斯与汉尼拔一起殿后,全军朝莎车城撤退。 “骑兵随我追袭,争取一举拿下莎车城!” 苏定方一声令下,亲自率领两万骑兵居中,黄飞虎率一万骑兵在右,姜松率领一万骑兵在左,其他的武将率领大队人马随后,咬着亚历山大的尾巴不放,从傍晚穷追到次日晌午,一直驱逐到莎车城下。 亚历山大见汉军咬的太紧,只怕城门打开后会被汉军尾随进城,反而来个瓮中捉鳖,只能下令放弃莎车城向西撤退。 黄飞虎匹马当先砍落吊桥,砸开城门,第一个冲进了莎车城。潮水般的汉军蜂拥而入,迅速的占领了项羽花了一年没有拿下来的前线要塞,让汉军的旗帜在莎车的城墙上迎风飘扬。 连续连天两夜的鏖战下来,战斗终于落下帷幕,从骆驼岭到莎车城的这百十里路程,随处可见战死的尸体与残破的旌旗,遍地狼烟,在秋风中飘飘袅袅,直上九霄。 经过清点,汉军大获全胜,歼灭了项羽七万多兵马,并阵斩了兀突骨、先轸两员大将,包括项羽、季布、木易等主将全部挂彩,一战给予了大夏国巨大的重创,导致项羽元气大伤,剩余的兵力已经不足十万。 项羽吃了大亏,不敢再在旷野中驻扎,连夜拔营向北撤退了两百余里,退守蓝马关,以防项羽朝大夏国腹地挺进。 而亚历山大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除了诱敌的三万人马遭到全歼之外,阿喀琉斯救援项羽的骑兵也折损了五千多,自己率领的主力被汉军咬着尾巴穷追了一百多里路程,又折损了一万多人。 巴比伦军前前后后加起来损失了五万多兵马,还丢失了前线要塞莎车城,比起项羽来好不到哪里去,只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向西退守塞班堡,阻挡汉军朝巴比伦境内推进。 而汉军这边除阵亡了七八个偏将之外,大将只有杨志战死,兵马损失了五万左右,其中绝大部分都是缺少经验的贵霜人以及半岛土著,战死的汉人不过四五千人,算是取得了对安息帝国开战的开门红! (ps:看到有人说阿喀琉斯救援项羽怎么来的这么快,难道有瞬移功能么?后面还跟着一大堆符合的。 只能说看书请不要一目十行,一支笔难道两家话,这种情节很多时候需要采用倒叙的手法来描写另外一个场景,提到亚历山大的时候白纸黑字写着“三个时辰之前”,请先弄明白再下定论。 三个时辰之前,就是六个小时之前。阿喀琉斯率骑兵突袭救援,莎车城到战场一百里路程,难道骑兵六个小时还走不到一百里路? 评论区还有另外两种非常强烈并且互相抵触的声音,项羽要是输了我就不看了!吴起是垃圾吧,五十万人都被项羽走了,干脆太监算了! 只能说战场上千变万化,什么结果都有可能发生。项羽在乌江不也是被韩信逼得自刎了么?而曹操率领着八十三万大军,在长坂坡不也是被赵子龙单枪匹马杀了个七进七出么,被刘备跑了吗,项羽难道比赵云还弱?小说而已,钻牛角尖大可不必。)(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七十五敌不动我不动 转眼间已经进入十月,北风肆虐,一场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席卷了整个青州大地。大清早起来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山如银蛇起舞,原似蜡像奔驰,江山妖娆,蔚为壮观。 “好大的一场瑞雪啊!” 刘辩身穿裘皮大氅,足登虎皮战靴,在卫青、马超、宇文成都等文武的陪同下,踩着被清扫过后却依旧发出“咯吱、咯吱”的积雪,登上济南的城墙向北方眺望。 刺骨的寒风呼啸而来,吹起许多雪花沫子从衣襟间灌进脖子里,更是如同针刺,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之下不要说是握刀,只怕就连五指都伸不出来。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山,哪里是树,哪里是路,原本相隔二十余里清晰可见的李绩大营也被白雪湮没,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呵呵……看来和唐军的大战有可能推迟到年后了!”刘辩对着手掌呵了口气,暖和一下僵冷的十指。 如果不是身临其境,根本体会不到一千八百年前的山东地区有多么寒冷,虽然没有温度计,但刘辩凭体感就能推断现在的温度怕是在零下三十度左右。在这缺衣少棉的年代,在这种寒冷的鬼天气下开战,光冻死冻伤的只怕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攻克洛阳之后,李靖率领本部十五万人马东出虎牢关,穿过陈留,由曹操控制的兖州向青州进军,强行借道过境。 面对着李靖浩浩荡荡的十五万大军,南面又有诸葛亮统率的十二万兵马虎视眈眈,曹操也不敢贸然拦截,免得遭到前后夹击,只能龟缩在谯郡城中任凭李靖从眼皮底下穿过向东进入了泰山郡。 反正唐军已经在青州集结了超过四十万的兵马,汉唐之间的大战已经在所难免,曹操巴不得唐汉互相兑子,最好是青州境内的四十万汉军与四十多万唐军同归于尽,那样曹魏就可以满血复活了。 曹操之所以恭送李靖大军过境,除了不敢和李靖硬拼,避免损兵折将之外,还在等——等西汉丞相苏秦的消息! 苏秦动身前往西域之前已经派遣了使者分别赶往谯郡与唐国,把自己准备联络安息、罗马两大帝国,组建“反刘联盟”的计划告知曹操与李世民。虽然曹操对苏秦的计划并不看好,但死马当作活马医,那怕希望再渺茫也是希望,总胜过束手无策的坐以待毙。 曹**任何人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只要西汉一灭亡,刘辩将会腾出至少五十万以上的兵马扫荡黄河以北,到时候不要说一马平川的中原地区和徐州大地,便是冀州、并州怕是也没有两三年的支撑头! 而如果苏秦能够说服项羽、亚历山大、刘邦以及西方的其他势力达成反刘联盟,势必会让吴起军团陷入困境。曹操相信刘辩绝不可能对吴起麾下的五十万大军放任不管,也不会放弃广袤辽阔的贵霜土地,在扫平西汉之后势必会分兵向西增援吴起,到那时曹魏的压力将会大大减轻,才有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 因此曹操明白自己必须保存实力,尽量的避免损兵折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和汉军死磕。所以成功的交换人质之后,曹操便作壁上观,任凭李靖军团从兖州境内穿过。 李靖看到在徐州沦陷之后,青州已经和大汉疆域脱离,变成了一块飞地。就算凭青州境内的物资支撑个三年两载没有任何问题,但多少会影响军心,因此李靖在东进青州的途中,又顺手攻下了东平、定陶两座重镇,西结陈留,东联泰山,打通了一条青州通往司州、豫州的走廊。 定陶、东平两座城池里面的物资已经全部搬走,李靖大军抵达之后曹军望风而逃,汉军兵不血刃的进入城池,出榜安民,宣告这两座城池正式回归朝廷的怀抱。 为了避免曹军卷土重来,李靖留下魏延、高昂统兵两万镇守定陶,留下罗艺、孙礼率兵两万镇守东平,自己带着李存孝、花木兰、太史慈、关胜、陈登、邓艾等人率领十一万兵马继续向东进军,直到泰山郡方才驻扎下来。 打仗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大伙儿堆在一起划拳行令,也不是双方聚集在一起数人头,谁人多谁就赢。打仗更像下围棋,山河大地就是棋盘,调兵遣将就是落子,只有审时度势占据有利地形,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李靖之所以选择屯兵泰山郡,而不是前往相隔一百多里的济南和刘辩、卫青会合,就是为了对抗驻扎在济北国治所卢县的李牧兵团。 就在李靖出人意料的主动放弃邺城,渡过黄河进攻洛阳之后,李牧与冒顿、斛律光、李光弼率领着十五万唐军离开邺城,顺着黄河向青州进军。并从魏延被俘的“阴谷”渡过黄河,一举攻占了济北国治所卢县,与济南城外的李绩军团互为犄角,东西呼应。 但让李牧没想到的是,李靖弃守邺城三天之后就攻下了洛阳,并迅速的移交给岳飞,以最快的速度增援青州,兵临泰山脚下。这让李牧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便和李靖隔着百十里路程相互对峙,等待对方露出破绽。 李牧的兵力被李靖抵消之后,李世民集结兵力合围刘辩的计划胎死腹中,两军差不多都在四十万上下,旗鼓相当,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作为统帅必须小心谨慎,以免出现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后果。 对于曹操放任李靖大军穿过兖州的做法,李世民极其愤慨,拍着桌案破口大骂:“这曹阿瞒真是太自私了,鼠目寸光,没有一点大局观!如果他全力挡住李靖兵团,再支撑一段时间,我们就有可能全歼青州兵团,甚至把刘辩生擒活捉了。没想到曹阿瞒竟然不出一兵一卒,任凭李靖大军过境,真是气死朕了!” 但李世民骂归骂,心里也明白联盟这东西并不可靠,彼此都是以利合以利分,当自己的利益与盟军产生冲突的时候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这是人的天性。 如果彼此换个立场,让李世民站在曹操的处境,也不会选择和李靖死磕,搭上难以估量的伤亡,而让盟友去收获丰硕的果实。所以就算李世民对曹操一万个不满,还得继续让联盟维持下去。 既然失去了先发制人的机会,而刘辩又不急于进攻,李世民索性也按兵不动。反正青州距离唐国本土不过百里之遥,物资补给并不比汉军困难,所以李世民有足够的耐心与刘辩耗下去。 其一,李世民同样在等待苏秦的好消息,殷切盼望着苏秦能够促成“反刘联盟”,联合安息、罗马两大帝国共同抗衡刘辩,那样鹿死谁手就有悬念了。 其二,李世民还在等待李元霸,一个抵得上五万兵马的李元霸。 虽然后羿抵达唐军大营之后表现出来的射术与武艺让李世民感到振奋,但李世民还是更怀念李元霸,只要自己的傻弟弟出马,至少能让唐军增加百分之三十的实力,大幅提升汉唐之战的胜率。 掐指算算柳青山已经回到唐国将近一个月了,或许倭国的“刺客之王”风魔小太郎已经抵达了唐国本土,只要两人联手刺杀了长孙无垢这个贱女人,就能挽回李元霸那颗不受约束的心! “长孙无垢啊,你坏了朕的大事,朕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李世民在寒风中咬牙切齿,在心底暗自发誓,“若你留在金陵不回来,朕会感激你一辈子,可你选择了相反的方向!” 李世民在等,刘辩又何尝不是在等? 其一,等待孙武、徐晃、关羽、霍去疾四支兵团拿下长安,完成开启“历史前三统帅卡”的任务,召唤出一名顶级统帅。然后将释放出来的五六十万兵马全部投入北方战场,到时候定然会以摧枯拉朽之势平定唐、魏。 其二,天气已经日渐寒冷,严冬将至,也该让厮杀了一年的将士们修养一段时间,等待穿暖花开之后再战。而刘辩也已经离开金陵将近一年之久,如果战事平息下来,刘辩也可以回江东转转,和自己的妻儿团聚一番。 正是因为如此,青州大战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爆发,汉唐两军似乎心有灵犀的选择了按兵不动,整个青州战场一片寂静,只有局部地区偶尔发生小规模的混战。 “陛下,城墙上风太大,回府吧?”卫青尽量的替刘辩遮挡寒风,同时提出了建议。 刘辩微微颔首,望着脚下漫山遍野的皑皑白雪,肃声问道:“再有俩月就过年了,昨儿个晚上岳飞送来的书信怎么说?” 卫青拱手道:“岳元帅在书信中说镇守潼关的皇甫嵩已经悬梁自尽,关内只剩下邓愈、丁延平以及钟繇的女儿钟无艳在死守。而孙武率领的十二万兵马已经绕道安定抵达了长安城下,预计半月之内定然破城!” 刘辩微微颔首:“好……只要在年底之前拿下长安就行,长安一破,与朕分庭抗礼了将近十年的伪汉朝廷便就此灰飞烟灭了!”(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七十六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忽然有十余骑冒着凛冽的寒风,踏着厚厚的积雪朝济南城疾驰而来,虽然风大雪急,但一行人的额头却已经见汗,看起来似乎有十分紧急的事情。 “这伙人必然是从京城而来!”刘辩一眼就猜透了这些人的来历。 卫青、宇文成都、张良等人面面相觑,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还隔着百十丈呢,陛下何以见得?” 刘辩笑笑:“他们虽然都做了乔装打扮,但有人脚底下穿的靴子却是锦衣卫特制的,因此朕一眼就猜透了他们的身份。” 东汉锦衣卫的装备与服饰全部是由刘辩一手设计的,绣春刀、飞鱼服、黑斗笠是所有锦衣卫的标配。黑色靴子中间镶一条金线,显得既神秘而又尊荣,彰显了他们皇帝爪牙的身份。 虽然这些锦衣卫已经做了乔装打扮,但难免有人会疏忽或者懒惰,没有把锦衣卫的靴子脱掉,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之下不时的闪烁着金色的光辉,因此刘辩一眼就洞穿了这些人的身份。 刘辩当即下了城墙,返回下榻的府邸接见这伙踏雪而来的使者,果然不出所料,正是来自金陵的锦衣卫。 为首之人身高七尺五寸,体型瘦削,鹰鼻深目,眸子里透着一股阴鹜的气息,见到天子后跪地施礼,双手呈上书信:“微臣锦衣卫千户来俊臣拜见陛下,奉了朝廷七位顾命大臣之命与太后懿旨,从江东前来给陛下送书信。” “哦……你就是来俊臣?” 刘辩闻言,不由自主的蹙起双眉多打量了来俊臣几眼,这瘦削的体格,阴险的眼神,几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虽然这家伙在历史上不是个好东西,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自己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各方面的人才都有需求,譬如上次在江陵抓住朱温的时候如果有来俊臣在场的话就不需要陈平出手了;所以把这来俊臣留在手底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听到天子竟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来俊臣颇感意外,面色不由得一怔:“呃……莫非陛下听过小人的名字?” 既然来俊臣是锦衣卫千户,刘辩就顺手拉出李元芳来做挡箭牌:“哦……李元芳在写给朕的书信中曾经多次提到过你的名字,说你精明能干,在刑讯逼供方面有过人之处,锦衣卫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来俊臣闻言面露喜色,稽首顿拜:“多谢陛下谬赞,也要谢谢李大人的提携之恩。臣那些歹毒手段只是对付顽固之徒,俗话说恶人尚需恶人磨,酷刑并非臣的本意。” 刘辩微微颔首,从来俊臣手中接过书信麻利的拆开浏览了起来,心中暗自思忖:来俊臣说这封书信是便宜母亲何太后与七位顾名大臣联合所发,而且不是用飞鸽传书,而是特意派了一位锦衣卫千户跋山涉水送到青州,不知所为何来? 看完书信之后刘辩的一颗心方才落地,其实并没什么大事,原来是何太后把左右丞相王猛、刘基招到寿安宫,提议太子刘齐明年就十二岁了,而太子妃岳银瓶,也就是征西大将军岳飞的女儿过了年就十六岁了,已经老大不小了。因此请求天子返回金陵主持太子的婚礼,正式迎娶太子妃入宫。 另外,王猛又在书信中提到,赵飞燕在九月中旬为天子产下一子,到目前还未满月,而赵美人迟迟不肯给王子取名,说是等陛下返回金陵之后赐名。 刘辩是去年十一月底在成都纳娶的赵飞燕,因为身边没有别的女人,所以赵飞燕一个人独占雨露,夜夜承欢,被刘辩宠幸了将近两个月,并在去年腊月中旬有了身孕,掐指算算时间准确无误。 此外,王猛还在书信中提到,就在刘辩出征半月之后,美人乔氏身体欠佳,疲倦乏力,呕吐不止,经过太医孙思邈诊断,确认大乔已经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为了避免天子分心,因此乔美人叮嘱不要向天子透露,待生产之后再向陛下报喜,经过孙思邈再次诊断,确定乔美人将会在十月底临盆。 “好啊,想不到大乔竟然快生了,真是太好了!”刘辩忍不住击掌叫好,兴奋的手舞足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赵飞燕给刘辩生下了一个儿子,但却抵不上大乔即将临盆带给刘辩喜悦的十分之一。因为小乔之事导致大乔动了胎气,让即将临盆的胎儿夭折,再加上丧妹之痛,导致大乔从那之后郁郁寡欢,脸上再也没了笑容。 大乔从交州返回金陵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五年,却依旧孑然一身,形单影只,每日愁容满面,与别的嫔妃逗儿弄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刘辩心中倍感愧疚,每次返回金陵都会多宠幸大乔几次,以求让她开枝散叶,生下一儿半女陪伴她打发宫廷中的寂寞时光。 回头想想,除了唐婉与穆桂英之外,大乔是刘辩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第三个女人。彼时,大乔还只是个十岁的萝莉,因为刘辩的救命之恩发誓以身相许,而那时候小姑娘根本不知道刘辩的皇帝身份,所以也没什么贪图富贵的想法,纯粹的就是报答救命之恩。 当然,那时候刘辩的确算不上皇帝,只是被董卓废黜的弘农王,惶惶如丧家之犬般向江东逃窜,手底下只有穆桂英、花荣、甘宁、魏延等人,甚至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最后靠着刘繇善心大发赠送的秣陵县城才有了栖兵之处。 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却因为刘辩的计谋而落得郁郁寡欢,因此刘辩一直心怀愧疚。现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刘辩的辛勤耕耘总算没有白费,不管大乔生下一个儿子或者女儿,心情肯定会好转许多。 听刘辩把书信内容叙述一遍之后,在卫青、张良的带领之下,满堂文武一起施礼祝贺:“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乃大汉之福也,臣等深为陛下高兴!” 卫青又道:“太后与两位丞相所言极是,太子已经十二岁,而太子妃已经十六岁,是时候迎娶太子妃过门了。李药师已经率部抵达泰山郡,剧县又有秦叔宝、徐达等人,再加上天寒地冻,完全不用担心李世民进攻,请陛下尽快返回金陵主持大局吧!” 刘辩微微颔首:“卫爱卿所言极是,有你和李靖坐镇青州,就算朕回到金陵,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这天气如此寒冷,怕是转暖之前不会再起战事了,朕这几天安排一番,马上就启程返回金陵。” 卫青以及其他的众文武一起作揖施礼:“陛下直管放心的回京,臣等一定誓死辅佐李、卫二位元帅,待天气转暖之后戮力死战,将唐寇逐出青州!” 刘辩立即提笔修书一封给李靖,告诉他自己准备返回京城,请他总督青州的军事,对抗李世民的入侵。同时告诉李靖,让刘无忌和凌统来一趟济南,跟着自己返回金陵,这孩子已经出来闯荡了一年多,也该倦鸟返巢了。 给李靖写完书信,刘辩又给青州刺史萧何写了一封书信,让他派人把杨玉环从临淄送到济南,自己启程的时候带回金陵。当初宣布的就是将于年底纳娶杨玉环入宫,虽然历经一番波折,但杨玉环总算完璧归汉, 刘辩书信写完之后,使者快马加鞭离开济南,分头赶往泰山、临淄等地送信。刘无忌接到书信之后,立刻带着凌统率领着本部五千兵马踏着积雪朝济南赶路,为了避免路上出现意外,李靖特地派了李存孝随行护送。(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七十七逆天奇才 “孩儿拜见父皇!” 即将十一岁的刘无忌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见到阔别了将近两年的父亲,并没有像孩子一样扑上去撒娇,而是跪地施礼,稽首顿拜。 刘辩去年春季西征巴蜀,在益州待了将近一年,直到冬季快要过年的时候方才返回了金陵,而刘无忌却跟着尉迟恭去了合肥增援薛仁贵,之后又跑到宛城岳飞帐下,任谁都没能劝回金陵,甚至就连新年也没回家过。 难得儿子对父母没有依赖心,为了磨砺刘无忌,刘辩与穆桂英便由着他在外面闯荡。直到今天父子方才再度团聚,掐指算算,已经分别了二十一个月,自然是格外亲热。 “来,无忌,让父皇好好看看!” 刘辩伸手去搀扶刘无忌,“你小子有出息啊,计诱蔡瑁,捉拿郭嘉,诓骗文聘,又策反了张须陀,帮助岳鹏举拿下了许昌,实在是不辱父皇威名!” “虎父尚且无犬子,更何况父皇是真龙天子!”刘无忌一边陪笑,一边恭维父亲,别看年龄不大,嘴巴却像抹了蜜一样甜。 听了刘辩父子的对话,卫青、张良、李存孝、宇文成都等文武一起作揖祝贺:“恭喜陛下,庐江王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奇才,小小年纪便智勇双全,长大之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刘辩微笑颔首,却发现刘无忌依然跪在地上,任凭自己搀扶却是犹如岩石般一动不动,不由得放声大笑:“好小子,在向父皇示威不是?” 刘无忌做个鬼脸:“孩儿还以为父皇要考较孩儿的功夫呢,嘿嘿……孩儿的力量增长了不少吧?” “好小子,那就让父皇好好考较下你的本事!”刘辩大笑一声,双手由扶变抓,猛地抓住刘无忌的肩膀向上提,“给朕起来!” 刘无忌气沉丹田,死死跪在地上,身子只是微微摇晃了几下,愣是让刘辩没有提起来。 刘辩心中不由得又惊又喜:“唉呀……老子好歹也是武力值99的高手了,竟然没有把十一岁的儿子给提起来,这小子的力量真是逆天啊!” “给朕查询一下刘无忌的当前四维与特殊技能!”电光火石之间,刘辩用意念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受岳飞提携指导,少年刘御统率永久上升1点,当前巅峰四维变化如下:刘御——统率96,武力106,智力88,政治80.” 得知儿子的统率又突破了巅峰,刘辩心中喜不自禁,这就是优秀教育资源带来的好处,有岳飞这种全史顶级统帅的指导,再加上刘无忌的灵性以及年龄的可塑性,突破巅峰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现在这儿子又跟着李靖混,估计统率值不上升都难! 旁边的李存孝抱拳道:“启奏陛下,庐江王的武艺当真是一日千里啊!自从跟着微臣学习了双兵器的使用方法之后,已经把左刀右剑使用的炉火纯青。这段时间又日夜缠着微臣切磋武艺,更是把双兵器使用的炉火纯青。” 刘辩脑海中的系统依旧在不停的提示:“叮咚……刘御当前四维如下:刘御——统率85,武力101,智力81,政治56.” “啧啧……这小子的基础武力竟然突破100了,看来真是天纵奇才啊,绝对的主角光环,不服不行!”刘辩心中暗自呢喃,惊叹不已。 “叮咚……系统检测到刘御的四项技能出现了变化,除橫勇、挂帅、屠龙之外,在自身的努力与李存孝的调教之下已经变化为双绝,效果与李存孝完全相同。此外,刘无忌尚有一项空白技能槽等待培养,请宿主拭目以待!” “这样的话,我儿无忌的武力最高可以爆发到多少呢?”刘辩假装搀扶儿子,心中却在暗自计算。 等刘无忌完全成长之后拥有高达106的基础武力,配上双绝兵器,增加2点武力,配上坐骑,又可以获得+1武力,这样起手就能达到109的武力值。 假设刘无忌担任先锋的时候遇上李元霸,“挂帅”属性起手就可以增加2武力,上升至111。再开启“橫勇”技能,又增加4点武力,上升至115。接着爆发“屠龙”属性,再增加3点武力,提升至118。最后爆发双绝属性,武力+10,将会让极限武力锁定在128。 单从数据上来看,完全成长的刘无忌并不输给破了童子之身的李元霸,至于实战的结果那就要看临场发挥了,在武力值相近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若是遇上项羽,刘辩的屠龙属性还可以进行反压制,在众目睽睽之下刘辩也没时间再继续走神。 “桂英,你怎么来了?”刘辩一把没能拉起儿子,干脆耍了个阴招。 “母妃来了?” 刘无忌到底是少年心性,信以为真的扭头去看,被刘辩顺手拉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儿子啊,以后在沙场上必须谨记兵不厌诈这句话,如果不能力敌那就智取!” 刘无忌憨笑一声:“多谢父皇教诲,孩儿今天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兵不厌诈了!” 刘辩仔细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的爱子,自己身高八尺一寸,折合到穿越前大约一百八十公分多点,而站在面前的刘无忌只比自己矮了半头多点,个头至少在七尺五寸左右,远超同龄人,简直是不折不扣的天赋异禀。 父子二人执手寒暄了一番,卫青早就下令置办酒筵,款待庐江王与李存孝一行,酒筵上满堂文武一起举杯,向大汉皇帝敬酒。 酒酣耳热之际,刘辩对刘御道:“无忌啊,朕准备回金陵给你兄长迎娶太子妃,你是否打算跟着父皇回一趟金陵,见见你的母亲与各位兄弟呢?” 刘无忌起身施礼道:“回父皇的话,孩儿已经离家将近两年,对太后祖母与母妃甚是思念,对各位兄弟也是朝思暮想。可唐军大兵压境,随时都有爆发大战的可能,青州的近四十万将士也是多年未曾归家,孩儿又岂能临阵脱逃?愿代替父皇留下来坐镇青州,与将士们共御强敌,驱逐唐寇!” “庐江王真是少年英雄,将士们听了这番话定然热血澎湃,精忠报国!”刘御话音刚落,满堂文武一起拍掌喝彩。 看到刘辩没有一口答应,刘无忌继续央求:“而且孩儿想继续跟随在李存孝将军身边学习武艺,而且李药师元帅答应再另外给孩儿写一部兵书,孩儿可不想错过继续锻炼自己的机会。” “好,难得我儿志存高远,朕便答应你!”刘辩举起酒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多谢父皇成全!”刘无忌喜出望外,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跪地叩首。 次日傍晚,萧何派了周仓带了百十骑护送着杨玉环抵达了济南,进城之后便径直来到太守府参拜下榻在这里的大汉皇帝。 “臣妾杨玉环拜见陛下!” 当第一次见到即将成为自己男人的大汉皇帝之时,杨玉环的一颗心不由得砰砰直跳,几乎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虽然不敢抬头直视,但杨玉环还是凭借着眼角的余光对刘辩的外貌有了个大概的印象,超过八尺的身高,身材魁梧伟岸,相貌堂堂,棱角分明,一双高深莫测的眸子霸气四射,比起曹操那糟老头简直强了十万八千里,这不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么,一颗心花登时怒放。 刘辩正襟危坐,用凛然不可侵犯的眼神扫视了一下面前的杨玉环:“你就是朕的美人杨玉环么?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七十八二星级复活 窗外又飘起了鹅毛大雪,房间内却温暖如春。 屋内不仅仅有红泥火炉,还有无边无际的春光,已经大半年没有开荤的大汉皇帝,遇上了攀龙附凤追求荣华富贵的杨玉环,犹如干柴遇上烈火,在这个雪夜中一次次的颠鸾倒凤,直上云霄。 虽然躺在身下的是四大美人之一的杨玉环,但曾经沧海难为水,已经阅女无数的刘辩早就没有了初尝禁果的那股冲动。杨玉环虽然国色天香,但貂蝉、陈圆圆、甄宓、赵飞燕等人哪一个又不是绝色美人?只是梅兰竹菊各擅胜场,让刘辩的后宫又多了一个风情不同的炮台罢了。 当曲终人散之时,刘辩竟然在床单上发现了几滴落红,不由得笑逐颜开:“啧啧……爱姬被曹军掳去,又被曹阿瞒献给李世民,到现在竟然还是完璧之身,实在难得啊!” 事关自己的清白,杨玉环当然要替曹操美言几句,枕着刘辩健硕的胳膊,用滑若凝脂的肌肤摩擦着刘辩结实的胸膛,撒娇道:“陛下,这曹阿瞒虽然大逆不道,但人品还算不错,不能说是坐怀不乱,却也不是好色之徒。臣妾在谯郡待了一夜,曹贼没有做出任何逾礼之事,后来又派了许褚、蒯良送我去青州,一路上也是毕恭毕敬,才让臣妾保住了清白之身……” “曹阿瞒不是个好色之徒?哈哈……”刘辩放声大笑,“这是朕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曹贼没有染指于你,也亏着你是处子之身,如果已经嫁做人妇,只怕就惨咯!” 杨玉环闻言不由得咋舌:“啊……难道曹贼不喜欢少女反而喜欢人.妻?” 刘辩的手指在杨玉环的玉背上轻轻游走,笑吟吟的点头:“要不曹贼怎么会落个人/妻曹的外号呢?” 被刘辩折腾了大半夜,初经人事的杨玉环已经疲惫不堪,闲聊了几句便在刘辩怀中沉沉睡去。 就在这时,刘辩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响了起来:“叮咚……恭喜宿主收获魅力104的杨玉环落红,获得系统奖励的100复活点,以及复活碎片1枚!” “对啊……以前系统说过如果能够获得魅力值超过100的女人的初夜,将会得到系统奖励,自从上次领取过之后就把这件事忘了,今天既然想起来了就一块领取了吧!” 刘辩听到系统的提示后,喜滋滋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在享受绝色美人的时候还能获得奖励,谁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魅力103的赵飞燕初夜,奖励100复活点,复活碎片1枚!”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魅力101的大乔初夜,奖励100复活点,复活碎片1枚!”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魅力102的甄宓初夜,奖励100复活点,复活碎片1枚!” “系统提示,目前宿主总计拥有复活点3670个,复活碎片16枚,愉悦点25个,仇恨点68个,以及尚未完成开启条件的‘最强统帅top3卡片一张。” 刘辩把胳膊从杨玉环的玉颈底下抽出,打了个呵欠:“啊呜……复活点竟然这么多了,而且碎片也足够了,那就进行一次二星级复活吧!” 系统应声启动:“系统正在执行程序,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战国时期齐国军事家田单——统率97,武力78,智力98,政治91。当前植入身份为田丰族人,目前正在安息帝国境内的吴起军团担任参军。” “叮咚……系统提示,本次复活程序消耗九百八十个复活点,10枚复活碎片,宿主尚且拥有2690个复活点,6枚复活碎片,25个愉悦点,以及68个仇恨点,是否选择退出程序?” “吴起与项羽、亚历山大已经爆发了战争,田单的加入定然让吴起如虎添翼,大大弥补吴起军团在谋略方面的短板,简直是雪中送炭,当浮一大白!” 刘辩对本次复活的人物非常满意,不仅获得了能力不俗的田单,而且还把他送到了安息前线,真正做到了召之即来来则能战。 时辰已经不早,刘辩辛勤耕耘了大半夜,此刻困意来袭,便怀抱肤若凝脂,身材丰腴的杨玉环沉沉睡去。 寒流过后天气转暖,积雪融化了许多,被皑皑白雪掩盖的驿道又露出了庐山面目。刘辩辞别卫青、李存孝等人,带着杨玉环、张良,在宇文成都、文鸯兄弟的保护下,踏上了返回金陵的路途。 “孩儿恭送父皇回京!” 刘无忌跟着卫青、李存孝等人一直把刘辩送出了济南十几里路程,方才挥手作别。 刘辩在马上挥手勉励:“父皇不在的时候无忌你可要勤练武艺,多多向李存孝、马孟起等诸位将军讨教,切莫因为懒惰荒废了功夫!” 马蹄声响起,刘辩一行在凛冽的北风中扬鞭向南,渐行渐远。 由于徐州已经被曹魏占领,从青州南下金陵最近的路线已经被切断,刘辩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向西走定陶、陈留奔宛城,再由汝南奔庐江走濡须口过长江;要么向东奔胶州去戚继光的青州水师,坐大船从海上南下金陵。 “天寒地冻,遍地积雪,还是乘船从海上南下吧!”刘辩稍作思忖,决定由海上南下金陵。 在向导的引领下,刘辩一行离开济南后直奔泰山郡阳平县而来,并在傍晚时分抵达了阳平城下。 李克用在泰山郡遭到冉闵生擒之后,陈子云率部自徐州而来,屯兵蒙阴,与剧县的唐军主力遥相呼应,静观其变,随时准备偷袭卫青的后方。 卫青遂命冉闵率魏无忌、徐盛二将继续率领本部兵马驻扎在平阳与陈子云对峙,一来保卫地方,二来抵御陈子云对后方的威胁,免得济南遭到前后夹击。 得知大汉天子准备从平阳过境,冉闵急忙带领了魏无忌、徐盛与泰山郡太守羊衜一起出城迎驾,齐刷刷的作揖施礼:“臣等接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诸位爱卿快快平身!” 刘辩把众人一一扶起,握着冉闵的手掌热情寒暄:“呵呵……冉将军这次大破李克用,挫败了唐寇嚣张的气焰,居功至伟,大快人心!” 冉闵谦虚道:“陛下谬赞了,这次平阳大捷全靠着将士们戮力死战,以及魏无忌将军出谋划策,方才把李克用这屠夫生擒活捉,冉闵岂敢贪功!” 刘辩这才把目光挪到信陵君魏无忌的身上,只见此人年约三十左右,生的器宇轩昂,气度不凡,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魏将军能文能武,比起你兄长魏延来强多了!” 魏无忌跪倒在地,稽首顿拜:“平阳大捷全是冉将军的功劳,微臣岂敢邀功?倒是兄长在东阿境内的阴谷吃了大亏,导致全军覆没,还请陛下念在兄长往昔的功劳上从轻发落!” 刘辩伸手把魏无忌扶起:“魏将军不必谦虚,朕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该是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至于魏延在阴谷损兵折将的事情该如何处罚,等朕回到金陵与满朝文武商议之后再做决定不迟。” 见刘辩的语气并不是太愤怒,魏无忌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叩首谢恩:“多谢陛下体谅!” 旁边的泰山郡太守羊衜也上前施礼参拜,并向刘辩引荐爆表出世的猛将羊侃:“这是微臣的堂弟羊侃,自幼习武,膂力过人,尤其擅长射箭,能开五石强弓,例无虚发。” 身高八尺七寸,虎背猿臂,浓眉大眼的羊侃立即上前施礼参拜:“小臣羊侃拜见陛下,愿为大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既然令兄说你箭术过人,那给朕展示一番如何?”刘辩笑吟吟的盯着羊侃,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那小臣就斗胆献丑了!” 羊侃吩咐亲兵给自己拿来了一张三石的强弓,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一排从头顶飞翔的大雁射了过去。 弓弦响起,羊侃连发三矢,射落三只大雁,例无虚发,赢得一片喝彩,在场众人俱都被羊侃的射术折服。 刘辩再次竖起大拇指夸赞:“好箭法,你的射术当得上百步穿杨这四个字,足以和薛仁贵、黄汉升、太史慈、杨游击等四大神箭比肩。听说唐国来了个叫司羿的神射手,日后在沙场上见了,你可要好生应付!” 得了天子夸奖,羊侃喜出望外,一脸士为知己者死的表情,再次抱拳长揖:“多谢陛下夸奖,若那司羿胆敢侵犯平阳,小臣定然箭下无情,让他有来无回!” 刘辩当即下达金口玉言,册封羊侃为偏将,留在冉闵麾下效力,共同保卫平阳,抵御曹军对青州的入侵。 君臣寒暄完毕,羊衜再次作揖提出请求:“启奏陛下,李克用率领的唐军在泰山郡屠戮了无数手无寸铁的百姓,桑梓们义愤填膺,多次向臣请求处死李克用,告慰无辜惨死的亡魂,请陛下成全,以安百姓之心!” 刘辩的目光缓缓扫向来俊臣:“这次轮到你大显身手了!” (纠正上一章的错误,刘无忌应该还有两个空白技能槽,文中写错了。今天回老家,本来俩小时的路程,堵在高速路上走走停停,愣是走了七个小时。回家事情比较多,不能保证每天两更,尽最大努力更新吧)(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七十九惊天发现 一口大瓮立于平阳的闹市,前来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争相一睹“请君入瓮”的表演。 在青州的这场浩劫之中,包括蒙阴、费县、武阳等地在内,有超过两万的百姓惨死在唐军的屠刀之下,李克用这个屠夫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在平阳的百姓看来就算用再残忍的手段惩罚他都不为过。 “把唐寇李克用押解上来!” 身穿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来俊臣背负双手,挥手朝差役吩咐一声。 片刻之后,伴随着脚镣碰撞地面的“啷当”声,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脸色铁青的李克用被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差役从衙门中推了出来。 人群顿时一片沸腾,数不清的杂物好似骤雨般从天而降,愤怒的谴责声犹如滔天巨浪,“杀了他,宰了他,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李克用倒也是一条汉子,将脊梁站的笔直:“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恨未能屠尽整个青州!” 来俊臣冷笑一声:“哼哼……话休要说的太早,待会儿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人,把屠夫李克用放进大瓮!” “诺!” 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差役答应一声,七手八脚的把李克用抬起来,丢进了支撑起来的大瓮之中。 来俊臣亲自点燃木柴,并泼上松油,熊熊大火登时燃烧起来,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苗直冲起一人多高,声势骇人。 李克用刚开始还强忍着,但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就开始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随着大火越烧越旺,李克用的叫声越来越惨,并散发出愈来愈浓烈的肉皮焦糊的味道,让围观的百姓不由得直皱眉头,似这样的刑罚简直是闻所未闻。 大火持续了约莫三四分钟的时间之后,李克用的惨叫越来越微弱,逐渐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呻/吟,脑袋一歪,晕死在大瓮之中。半个时辰之后,李克用整个人已经被烤熟,发出焦黄的颜色,犹如烤熟的乳猪一般。 “把木柴熄灭,待大瓮稍稍冷却之后把李克用捞出来,丢弃在大街上让百姓自行分尸,祭奠家中的亡魂!”来俊臣大手一挥,冷酷无情的下达了命令。 但百姓们已经被吓破了胆,胆小者甚至脸色苍白,手脚不住的瑟瑟发抖,还有人尿了裤子依旧浑然未觉。等看到乳猪一般的李克用被从大瓮中捞出来之后谁也不敢再上前,纷纷转身散去,不多时大街上便空空荡荡,自此之后来俊臣“天下第一酷吏”之名人尽皆知。 安抚完了平阳的民心之后,刘辩再次踏上返回金陵的路途。途径费县的时候看看地图距离王莽挖煤的蕃县只有一百二三十里的路程,刘辩决定改道去一趟蕃县,看看王莽挖了两年的煤,现在什么情况了? 一行人快马加鞭,清晨动身离开费县,晌午时分就抵达了蕃县境内。 蕃县就是刘辩穿越之前的滕州,底下遍地都是优质煤矿,在刘辩穿越之前是中国的重要煤炭基地,储藏量大,埋藏浅,易于挖掘。刘辩一行人刚刚进入蕃县境内就看到地面逐渐变成黑褐色,到处都是煤炭的扬尘,在积雪融化之后重新裸/露了出来。 汉魏开战之后,曹将夏侯渊、陈子云曾经多次派遣小股队伍入侵蕃县,都被王莽率部击退,重新组织工匠出城挖煤,并没有耽误煤炭的开采。而曹魏国都沦陷,诸葛亮、岳飞两大军团环伺在侧,曹操也无暇入侵蕃县,因此这块黄金宝地一直都在东汉的掌控之下。 旷野之中,不时能够看到用竹筐背着煤炭干的热火朝天的工匠,把从地下开采出来的煤炭一筐又一筐的倒进马车之中。因为担心魏军随时会来掠夺煤炭,所以王莽下令把每天开采的煤矿都集中运进蕃县城中,不许堆积在城外过夜,免得被魏军坐享其成。 驿道上来往奔驰的马车络绎不绝,赶车的马夫,拉车的马匹,几乎都被煤炭污染的漆黑一团,遍地都是碎煤渣子。每个人虽然都忙的热火朝天,但脸上洋溢的笑容却是发自内心,原来只有权贵富商才能用得起的“乌金石”走进了千家万户,极大的改善了民生,这就是他们的功劳。 直到刘辩一行抵达了蕃县城外之时,得到消息的王莽这才与县令从城西的一座煤矿后面快马返回,心急火燎的跪倒在地:“不知陛下驾临蕃县,臣等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呵呵……朕准备返回金陵,途径蕃县特来视察一番,并没有派人通知你们,不知者不罪!”刘辩翻身下马,笑容可掬的把王莽搀扶了起来。 “多谢陛下体谅!”王莽深鞠拜谢,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当下由县令在前面引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直奔县衙,来到议事厅看座之后,由下人奉上茶水。屋内红泥火炉,温暖如春,在路上冻得手指僵硬的众人终于可以暖和一番。 刘辩端起茶碗滋润了下喉咙,直奔正题:“王爱卿啊,你来到蕃县采煤已经两年左右了吧?把你这两年以来的功绩向朕报告一番吧!” “谨遵陛下圣谕!” 王莽小心翼翼的向前一步,把自己的功绩如实禀报:“臣自从来到蕃县之后广招工匠,多开矿坑,陛下允许臣开设的‘青州矿务局’已经拥有超过五万的挖煤工。先后在蕃县境内开采了大大小小的矿坑十几个,现在每日可以挖掘出一万多石煤炭,一个月下来产量超过三十万石,这两年以来累计开采煤炭超过五百万石!” “啧啧……王大人真是不得了!”张良闻言不由得向王莽竖起了大拇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黄巾作乱之前,全国一年的乌金石产量也不过只有十万石左右,没想到王大人竟然把产量提高到了全国的三十多倍,实在不得了啊!” 旁边的县令帮着王莽邀功:“可不是嘛,王局丞开采出来的煤炭运往了全国各地,不仅改善了民生,还大幅提高了朝廷的冶炼水平,使得各个兵器厂的产量大幅提升,质量也是改善了不少。” 刘辩颔首表示赞同:“张县令说的不错,这两年来我大汉雄师南征北讨,兵力节节上升,而甲胄、兵器却按时供应,与我大汉锻造工艺的提升密不可分。而我大汉冶炼技术的提升与煤炭质量的改善,以及足够的供应密不可分。虽然王卿没有上战场,但功劳簿上必须给你记下重重的一笔!” 听了天子的赞赏,王莽心潮澎湃,当即跪倒在地稽首顿拜:“多谢陛下夸奖,此乃微臣分内之事!陛下对微臣如此大力扶持,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物给物,臣如果不能做出点业绩来,实在是愧对陛下的信任!” 刘辩肃声道:“王莽采煤有功,朕决定将青州矿务局改为大汉煤炭部,由王莽继续担任部丞,规划未来的全国煤炭开采工作,并将级别提升为正二品,赐爵关内侯。” 刚刚停止了叩首的王莽再次稽首顿拜,以额头撞地,“砰砰”作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如此器重王莽,微臣岂敢不庶竭驽钝,竭尽所能,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臣虽然不能像将士们一样驰骋沙场,为国家戮力死战,马革裹尸,但臣誓要呕心沥血,纵然死在矿坑中也不能报答陛下的器重之恩!” 刘辩弯腰搀扶王莽:“王爱卿快快请起,朕相信在你的领导之下,大汉的工业将会百尺竿头更上一步。” 王莽的脸上微微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臣还有个好消息禀报陛下!” “哦……王爱卿还有什么好消息,快快说来听听。”刘辩登时喜出望外,一脸期待的询问王莽。 王莽跪在地上道:“臣上半年带了部分工匠去了一趟临淄北面的蓼城县,在那里盘桓了两个多月,从地下发现了‘石漆’的踪迹。等青州战事结束之后,臣将会组织大规模的工匠前往蓼城开采,说不定能够挖掘到惊人的石漆!” “石漆?”刘辩一愣,差点失声询问这是什么东西? 还是张良最会揣摩圣意,抢着开口道:“石漆就是猛火油,一种能够燃烧的液体,只在一些奇书中有记载。” 刘辩眉头微皱,不动声色的朝悬挂在墙壁上的地图看去,突然发现这蓼城不就是自己穿越之前东营么,就是胜利油田所在的位置,而王莽与张良所说的“石漆”与“猛火油”就是从地下开采出来的石油! “卧槽,这王莽竟然找到石油了?”刘辩这一下子惊讶大于兴奋,心中滋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王莽到底什么人? 看到刘辩的眼神飘忽不定,瞬息万变,王莽的眸子里流露出一股懊恼之色,转瞬即逝,咳嗽一声道:“咳咳……臣觉得在蓼城有可能挖掘到石漆,一定会尽力而为,如果挖掘不到的话,也请陛下不要怪罪。” (推荐一本三国类型的穿越小说,《我在三国打直播》,感兴趣的兄弟可以搜索下看看)(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八十王莽的紧箍咒 中国是世界历史上最早发现石油的国家,第一次文字记载出现在《易经》之中,描述为“泽中有火,上火下泽”,此书在西周公元前十一世纪编成,距今已经有三千多年。 而中国历史上最早出现“石油”这个词语的年代始于北宋,由科学家沈括在《梦溪笔谈》中提出,文中记载“延境内有石油,生于水际砂石,与泉水相杂,惘惘而出。予疑其烟可用,试扫其煤以为墨,黑光如漆,松墨不及也。此物后必大行于世,自予始为之,盖石油至多,生于地中无穷,不若松木有时而竭.” 最早认识石油性能并记载石油产地的古籍是东汉班固所著的《汉书?地理志》,书中写道“高奴县有洧水可燃”,其大概位置在刘辩穿越前的陕西延安一带。只不过因为开采困难,东汉时期还只是初步发现并不能投入使用。 直到南北朝时期,石油才有了一定规模的挖掘和使用,南朝范晔曾经在书中记载“县南有山,石出泉水,燃之极明,不可食,县人谓之石漆。” 在南北朝之后,石油除了燃烧照明外已经被广泛投入使用,譬如用来润滑车轱辘,制造石蜡,配合药材治疗癣疮癞疾,而到了唐朝时期已经投入军事战争,在西部地区大败入侵的突厥骑兵。 现在的东汉已经拥有超过万辆的霹雳车,各大军团都有上千辆甚至几千辆的配备,如果把石油装进桶中投射出去,定然能够在攻城的时候如虎添翼,对于刘辩的大汉雄师来说几乎是又开了一次挂,足以让刘辩征服全球的霸业事半功倍。 望着王莽飘忽不定的眼神,刘辩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念却犹如电转:如果王莽真的能帮助我大汉开采出石油来,自然是天大的喜讯,只是这王莽身上透着一股诡异劲,对待他必须慎之又慎啊! 刘辩不敢肯定王莽百分之百就是穿越者,但这家伙却绝对不是正常人,要么就是曾经得到过奇遇,要么就是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只是王莽来自哪个时代不好确定。明末,清末,民国,改革开放时期,抑或是和自己同一时代,甚至更晚?目前还难以做出判断。 但细思之后刘辩不仅不恐惧反而越来越安心,毕竟王莽就算是穿越者,当发现这个世界中最早的有后羿、姜尚,最晚的有李鸿章、洪秀全,还有秦始皇、唐太宗、宋太祖等各朝各代的皇帝,也有吴起、李牧、李靖、岳飞等各朝各代的统帅,估计脑门上也会写着大大的“懵逼”。 就算刘辩的所作所为会引起王莽的猜疑,但他又怎能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说不定会认为自己沾了皇帝身份的光,受命于天,所以才会得到这么多英雄豪杰,良臣猛将的辅佐,才会强势逆袭,建立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大汉帝国。 再退一步讲,就算王莽猜出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他又能怎么着?四处煽风点火,散布谣言,逢人就说自己是个穿越者,这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又有几个人会相信他的空口白话? 只要自己动动手指头,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般让王莽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自己大可不必紧张兮兮,如临大敌,只要把这王莽利用好了,就能够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利益,承担一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刘辩的一颗心就完全镇定了下来,抚须大笑道:“王爱卿啊,朕完全相信你的能力与眼光。你要钱朕给你钱,要人给你人,要粮给你粮,三年之内务必给朕挖掘出石漆来,造福大汉。” 刘辩的笑声虽然亲切,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王莽心中一凛,急忙长揖到地:“臣谨遵陛下吩咐,一定会尽心竭力,为大汉开采出石漆来。” 刘辩的目光又扫向来俊臣:“来千户,煤炭与石漆的挖掘关乎国计民生,朕唯恐有作奸犯科之辈破坏生产,决定成立‘护矿局’,由你来担任局丞,若有重要事情发生可直接向朕禀报。” 从京城跑到蕃县这个黑漆漆的煤都护矿,对于一个锦衣卫千户来说自然是让人沮丧的差事,但拥有直达天听的特殊权利又让来俊臣几乎比肩李元芳。 来俊臣当即心领神会,作揖领命:“臣谨遵陛下吩咐,一定会把煤矿上所发生的重要事情以最快的速度直达圣听!” 留下来俊臣搭档王莽,相当于给王莽套上了一个紧箍咒,因此刘辩也不怕王莽能够翻起什么浪花。做好安排之后,刘辩带着张良、杨玉环,在宇文成都、文鸯兄弟的护卫之下离开蕃县继续朝胶州进发,并在两日之后抵达了青州水师大营。 远远看去,只见海岸边战船相连,旌旗招展,蔚为壮观,得知天子驾临,青州水师都督郑成功急忙与副将刘仁轨一起出迎。 “臣郑森接驾来迟,请陛下恕罪!”郑成功单膝跪地,向天子请罪。 “朕去了一趟蕃县视察煤炭开采工作,因此未能按照行程抵达,并非郑卿之错。”刘辩笑容满面的弯腰把郑成功与刘仁轨一一扶起。 郑成功又道:“臣自从接到飞鸽传书之后,得知陛下准备从海上返回江东,已经准备好了大小船只一百余艘,精心挑选了一万士卒,护送陛下返京。” 刘辩抚须道:“听闻李舜臣的唐军水师就屯驻在成山角,如果得知郑卿分兵返回江东,必然来犯。所以不必兴师动众,只派遣一艘大船将朕送回金陵便是。” 旁边的张良双手抄在袖子里,附和着道:“陛下说得极是,派遣的船只多了反而会走漏风声,被唐军斥候刺探到。李舜臣既可以选择强攻我军水师大营,也可以在海上拦截,所以还是派三两艘船只,轻装简行即可!” 见刘辩态度坚决,郑成功只好拱手领命,决定用郑和宝船将天子送回江东,并由副将刘仁轨亲自护送。大海滔滔,刘辩也担心出了意外,而有经验丰富的刘仁轨同行就安全了许多,因此便同意了郑成功的提议。 夕阳尚未落山,今天又风平浪静,于是刘辩决定带着张良、宇文成都、文鸯等人在郑成功、刘仁轨的陪同下登船检阅水师,给五万将士鼓舞士气。 在刘辩准备上船之时,杨玉环央求道:“陛下,臣妾也想跟着您看看大汉水师的气派呢,陛下能否带着臣妾上船?” “不行!” 刘辩以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口回绝,“等你到了乾阳宫之后还需要多多学习宫规礼仪,朕规定的第一条便是后宫不得干政,更不要说涉足军事了。整个乾阳宫之中唯一有权力踏足军营的只有贤妃穆桂英,其他的便是甄宓与武如意这两个东、西皇后也不敢提出这样的请求!” 在众人面前碰了一鼻子灰,杨玉环好不沮丧,蔫头耷脑的肃拜领命:“陛下息怒,臣妾一时疏忽才提出这样的请求,纯属贪玩,绝不敢有非分之念!” 得知天子驾临青州水师大营,五万将士精神饱满的登上船头,一个个高举兵器,齐声呐喊“吾皇万岁,大汉必胜”,一时间声振寰宇,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飘荡。 刘辩穿行在甲板上,一边向水师的将士挥手致意,一边询问郑成功:“自从李世民进犯青州以来,你与李舜臣之间没少打了仗吧?” 郑成功毕恭毕敬的答道:“回陛下的话,自从李世民入侵青州以来,臣已经与李舜臣率领的唐寇水师交手十余次,互有胜负,折损的兵力与船只旗鼓相当。” “我军有这么大的战船,竟然占不到便宜?”张良特意踩了下脚底郑和宝船的甲板,一脸纳闷的提出了质疑。 郑成功无奈的叹息一声:“虽然我军有宝船助阵,但李舜臣麾下也有坚硬的龟甲船,两者各有利弊,互有长短。宝船体积巨大,正面对撞是海上的巨无霸,无坚不摧;但李舜臣发明的宝船机动灵活,船壳坚硬,而且数量多达数十艘,因此很难占到便宜!” “这李舜臣倒是个奇才!”张良闻言不由得夸赞一声。 刘辩颔首道:“李舜臣的确是个水战奇才,唐国也就这么一个能够拿得出手的海战名将。不过,等王莽挖掘出石油来之后,就是唐军水师的末日!” 检阅水师完毕之后,筵席早已摆上,郑成功与刘仁轨率领着麾下的数十名命将校一起为大汉天子接风洗尘,君主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次日天刚朦胧亮,刘辩就带着杨玉环、张良等人登上了郑和宝船。在刘仁轨的指挥下,两千将士抛锚起航,扬帆入海,奔江东方向而去。 临行之前,刘辩叮嘱郑成功道:“从青州回到江东怕是需要半月左右的时日,这段时间斥候信鸽都联络不到朕,你用飞鸽传书金陵,一起政事悉数由七位顾命大臣裁决!” “臣恭送陛下!” 郑成功作揖领命,率领众将士站在岸边目送宝船逐渐无影无踪,这才返回大营依计行事。(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八十一斧劈李元霸,锤震巨无霸!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坐落在三秦大地上的长安城气势恢宏,规模庞大,楼台轩榭,殿宇巍峨,一场薄雾过后,烟雾缭绕,更显壮观。 自张骞出使西域以来,欧亚商道逐渐开通,长安成为了“丝绸之路”的起点,无数商人骑乘骆驼从遥远的西域来到长安。虽然还没有达到盛唐时期万邦来朝的地步,却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 到了灵帝时期,长安城的人口突破一百万,犹在东京洛阳之上,全国各地的英雄豪杰、贩夫走卒咸集于此,更是热闹非凡。 即便黄巾起事之后天下大乱,但由于长安地处关中平原,四周除了崇山峻岭之外就是雄关险塞,南有武关,东有函谷关,西有散关,北有萧关,堪称固若金汤,因此二十年以来一直没有大规模的战事发生。 在这烽火连天的二十年内,长安城的人口非但没有下降,反而因为难民纷纷涌进城中谋生,竟然又上涨了十几万。导致长安城更是人满为患,大街小巷上的行人络绎不绝,摩肩接踵,店铺鳞次,青楼栉比,欢歌笑语,彻夜不眠。 但这一切,伴随着孙武大军的兵临城下都戛然而止,就算百姓们并不在乎改朝换代,抑或是江山易主,但最起码在尘埃落定之前都收敛了许多,纷纷躲在家中紧闭大门,不敢再像从前一般纸醉金迷。原本喧嚣热闹的街道犹如闹瘟疫一般,瞬间就冷清了下来。 北风劲吹,旌旗猎猎作响,不时有枯草被卷在空中打转。 庆幸的是来自北方的寒流并没有波及到长安,比起白雪皑皑的青州,长安的气温还算暖和,至少将士们还能拔剑出鞘,还能挽弓控弦。 先锋大将赵云胯下照夜玉麒麟,手提龙胆枪,率领三万先锋队伍径直来到长安西门叫阵:“城内的守将听着,洛阳已经被攻破,杨坚已经被生擒,潼关的皇甫嵩也已经悬梁自尽,陈仓的朱棣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尔等还不快快开门投降,也算是将功赎罪!” 三万汉军齐刷刷的举起兵器大喊:“开门投降,将功赎罪,打破城池,悔之晚矣!” 出乎汉军预料的是,震彻云霄的响声还未落下,厚重的长安城门竟然缓缓敞开,高大的吊桥在凛冽的寒风中“吱呀呀”的落下,城墙上的守军纷纷缴械。 “雍州刺史钟繇率部归降,请赵将军善待将士们与长安的百姓!” 在刘彻遇刺之后被委任为雍州刺史的钟繇将印绶举过头顶,带领着大大小小的数百名官吏排列着整齐划一的队形,缓缓走出了长安城门。 赵云立马横枪,面色凝重,沉声道:“难得钟大人能够为民着想,主动打开城门投降,避免了无辜的伤亡,赵云自会向朝廷如实禀报,将功抵过。朝廷的军队乃是仁义之师,绝不会侵犯百姓一分一毫,钟大人直管放心!” 赵云亲自下马接过钟繇呈上的印绶,指派一名校尉带人暂时把钟繇以及部分官吏看押起来,好生款待,等候朝廷发落。 随着钟繇的开门投降,长安城里的两万手守军纷纷放下武器,主动出门投降。小皇帝已经被杨广杀了,国都洛阳也被攻破了,再坚持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 赵云一面收编降卒,派人维持秩序,严厉打击趁乱劫掠的不法之徒,一面派遣使者禀报紧随其后的主帅孙武。 得知钟繇主动开门投降,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长安城,黄忠、虞子期、程咬金、孟良、齐国远等人纷纷抱拳祝贺:“恭贺孙将军拿下长安城,或许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比肩三大元帅了!” 孙武在马上抱拳谦虚:“诸位同僚谬赞了,拿下长安城乃是整个大汉将士群策群力的事情,我等断不可居功。若不是岳鹏举牵制杨素,若不是霍去疾强攻潼关,若非徐公明、关云长压制朱棣,若不是李征东攻克洛阳,我等又怎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长安?” “嘿……管他呢,反正我们军团是第一个进入长安的,头功肯定是要记在孙将军的头上!” 程咬金扯着嗓子咋咋呼呼,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孙将军表奏的时候莫要忘了给俺程咬金多写几笔,让俺也多领几辆赏银。只可惜先锋大将被赵子龙抢去了,却是白白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旁边的孟良与齐国远这对“哼哈二将”马上跳出来拆台:“姓程的还要脸不?当初孙将军挑选先锋的时候,是谁捂着肚子跑出了帅帐?” 程咬金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兄弟俩几个意思?咱们还并列逗什么三将呢,有这样拆台的吗?真是羞于与你们为伍!我可不像你们一样到处坑蒙拐骗,程大爷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我呸,吹牛的本事吧!”齐国远与孟良各自将双臂抱在胸前,一脸鄙夷之色。 程咬金登时大怒,将宣花斧挥舞的虎虎生风,犹如风车一般旋转:“来来来,休要逞口舌之利,手底下见个真章!” 齐国远扭头去自己亲兵驾驶的马车上,摸起一对前些日子刚刚用纸糊的银锤,个头犹如水瓮一般巨大,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若是不明就里,少不得被吓一大跳。 “来来来,姓程的妖精,打就打,谁怕谁?我神威无敌天下无双征北镇南安东平西勇猛盖世车骑骠骑骁骑齐国远大将军难道会怕你不成?” 齐国远拎着一对大锤拦住了程咬金的去路,气焰嚣张的叫阵,“姓程的,马王爷不发威你不知道长几只眼,今天就让你尝尝我这对各重八百八十斤的开天辟地霸王锤的厉害!” 程咬金啐了一口吐沫:“我呸,死骗子,你给我等着!” 程咬金策马直奔本部而去,片刻之后踩着高跷卷土重来,手里拿着一根长五丈的竹竿,竹竿的头部学着齐国远扎了一柄椅子般大小的纸斧,呲牙咧嘴的咆哮:“姓齐的骗子休要猖狂,斧劈李元霸脚踢巨毋霸天下第一的程咬金大爷在此,你来尝尝我一千八百斤大斧的厉害!” “哇呀呀……” “吼哈哈……” 两人隔着三四丈对峙,光动嘴不动手,吐沫横飞,手里的武器却是一动也不动,这可是碰上就露馅的玩意,谁先动手谁傻逼! 孙武一直策马旁观,直到此时方才叱喝一声:“你们两个闹够了吧?黄汉升何在?给我拿下,各打五十大板!” “啊……” 齐国远和程咬金登时目瞪口呆,大眼瞪小眼,一个比一个嘴巴张的更大。 周围的数万将士再也憋不住,突然发出一声大地轰鸣般的爆笑,笑声直冲云霄,如同风雷激荡,“两位将军真是太逗了,简直要被笑破肚皮了!” 程咬金急忙扔掉“一千八百斤”的大斧,从高跷上落地;齐国远也放下各重“八百八十斤”的大锤,单膝跪地,齐刷刷的请罪。 “嘿嘿……嘿嘿……孙元帅,俺们哥俩开玩笑呢!听说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长安城,特地逗将士们一乐!” 两人说着话互相拥抱,犹如同生共死的兄弟:“元帅你看,俺们兄弟的感情要多铁有多铁,怎会当真格的动手呢?就是为了给将士们庆功助兴!” 孙武冷哼一声:“既然你们一个能够斧劈李元霸,一个能够锤震巨无霸,镇守潼关的皇甫嵩虽然悬梁自尽,但那丁延平依旧和邓愈、谢映登二人死守潼关,阻挡霍去疾军团入关。本将拨给你们二人两万兵马从背后杀奔潼关,与霍去疾前后夹攻,彻底剿灭这伙顽徒!” 程咬金和齐国远对望一眼,争先恐后的领命:“得令!” 程咬金与齐国远各自选拔了一万人马向西南奔潼关而去,孙武又召唤黄忠、孟良来到面前,吩咐道:“长安已经拿下,本将拨给你们二人三万兵马克日向西,从背后进攻陈仓、散关,接应徐公明、关云长两大军团进入关中!” “诺!” 黄忠与吴懿一起拱手领命,点起三万人马向西而去。 孙武率大军直奔长安城下,浩浩荡荡的开进长安,委任差役,出榜安民,整顿地方。并下令将钟繇释放,委任他暂时担任京兆尹,治理长安,直到朝廷派人来接掌长安为止。 钟繇大难不死,喜出望外,连连作揖拜谢:“多谢孙将军不杀之恩,钟繇定然誓死相报,把长安治理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孙武安抚道:“久闻钟大人治国有方,长安地区全赖你支撑,此番又主动开门投降,让长安免遭破坏,功大于过,陛下一定会公平相待。” 钟繇再次拜谢:“多谢孙将军宽慰,钟繇之女无艳粗通武艺,略晓兵法,目前正在潼关据守,下官这就修书一封,让她打开城池弃暗投明!” 钟繇当即提笔研磨给钟无艳写了一封书信,派遣了家中亲信快马加鞭赶往潼关送信。孙武唯恐程咬金、齐国远二将不靠谱,又命赵云率本部人马离开长安,向南奔潼关增援,争取尽早攻克潼关,将守军一网打尽。(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八十二最强卡开启 湛蓝的海面上,长达四十四丈的郑和宝船劈波斩浪,顺风顺水的向南行驶,航行目的地江东金陵。 也许是刘辩越来越有皇帝的气势,就连老天爷也要给几分薄面,自从离开青州后一路顺风顺水,每日艳阳高照,海面上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这日,刘辩正在船舷上眺望大海,凝神沉思,猛然就听到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咚……恭喜宿主,钟繇献城投降,长安收复。开启‘历史前三统帅卡’的最后一项条件已经达成,可以随时开启!” “哦……拿下长安了么?” 梦寐以求的任务终于如愿以偿,刘辩并没有表现出异常的欣喜,犹如老僧入定般矗立在船头,八风不动。 洛阳已破,刘陵已死,杨坚被擒,苏秦不知所踪,西汉朝廷犹如触礁的船只,沉没只是迟早的事情,刘辩自然不会再欣喜若狂。 “陛下,天空似乎有星痕!”张良朝云层中一指,满脸诧异,“怕是有奇人降世,不知应在何方?” 众人一起朝张良所指的方向看去,此刻太阳已经挪到正南方位,而在东方漂浮不定的云层之中果然有一颗星辰若隐若现。 刘仁轨抚须笑道:“太子即将大婚,不日就将弱冠,此星必是预示太子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而陛下就是这如日中天的骄阳!” “刘将军说得好啊!”群臣一起竖起大拇指称赞。 刘辩负手而立,面带微笑听着身后文武的议论,一脸深不可测的表情,心思却已经开了小差:“即将开启历史前三统帅卡,可还没有检测出张良的特殊属性,今日风和日丽,再给朕检测一次试试!” “系统正在扫描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系统重新扫描中,宿主请稍等!” “系统第三次检测,叮咚……系统提示,张良特殊属性已检出!” 刘辩双目微闭,心中暗自嘀咕一声:“智力高的人就是难缠,连检测个属性都这么麻烦。行了,把张良的特殊属性报上来吧,让朕看看张良有什么长处?” “张良特殊属性:谋圣——在某一战争阶段,若识破对手的计谋,将会使其技能或者属性阶段性失效。辅佐君主或主将时,将会提升君主或主将3点智力。对手每被张良计谋打败一次,将会随机降低1点任意属性。” “啧啧……这谋士技能够牛!” 刘辩眸子微微转动,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张良,“朕竟然没有意识到有张良在身边的时候,自己的智力获得了提升,智力如果+3的话岂不是已经破百?” “叮咚……宿主当前四维如下:刘辩——统率99,武力98,智力101(谋圣+3),政治99。” “陛下,船头风大,请回船舱休息吧?”张良看到天子似乎有些走神,急忙作揖请求。 刘辩微微颔首,转身就走:“回舱!” 回到船舱后众臣子识趣的告退,只留下杨玉环伺候刘辩,笑靥如花的问道:“陛下看起来精神欠佳,是这几日太劳累了么?” 刘辩微微一笑:“在船上的这五六天多亏爱姬陪伴,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该如何消遣寂寞呢!但凭你一个人还不足以让朕劳累哟,朕只是在构思兵书,你去忙碌自己的事情去吧,让朕静思片刻。” 初经人事,干柴烈火,上了大船之后刘辩几乎夜夜船震,五六天的时间下来就把杨玉环解锁了各种姿势,但若说因此劳累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能够夜御四女的天之骄子岂能如此孱弱? 杨玉环识趣的肃身告退:“既然如此,那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了!” 刘辩在床榻上盘膝静坐,双目微闭,用意念向系统下达了指示:“既然任务已经达成,那就把前三统帅卡开启了吧!” 系统应声启动:“历史前三统帅卡将会根据未出世人才的统率值进行排列,如果前三名之中已经有人被召唤出世,将会由下一名依次递补进入名单,由宿主从中随机获得一人。系统即将执行召唤程序,宿主请稍等!” 听完系统的解释,刘辩做了一个深呼吸,这一刻竟然有些紧张的感觉! 按照正常来说,中国历史前三统帅中必有韩信、白起,已经出世的人才之中,李靖、岳飞、吴起、卫青、霍去病、项羽、王翦、李牧等人都有竞争前三的实力;其他还未出世的人才相对来说就比较弱了,一时间刘辩甚至想不出还有谁能进入前三? “未出世的人才之中除了韩信、白起之外,还有谁能够稳进前三呢?”刘辩蹙眉思忖,“赵奢?秦开?韦睿?云台二十八将里面的?简直都是弱鸡啊!” 不是刘辩看不起这些各朝各代的精英,只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赵奢、韦睿、云台二十八将这些人比起韩信、白起,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就好比在你面前摆上一辆法拉利,一辆保时捷,最后再搭配一辆奥拓,无论抽到法拉利或者保时捷都会爽歪歪,万一抽到奥拓岂不是郁闷到死? “韩信、白起随便来一个吧,老子不挑!” “叮咚……恭喜宿主……” “陛下,外面好大一条鲸鱼,快出来看看啊!”杨玉环突然闯进来打断了系统的声音。 刘辩脸色微微愠怒,突然拍案而起,大步流星的走到杨玉环面前拦腰抱起,粗暴的扔到床榻上,三下五除二的剥了个精光,接着开始“行刑”:“若你耽误了朕的大事,你就惹上大麻烦了!” 杨玉环不明就里,低声娇喘,媚眼如酥,撒娇道:“如果臣妾每次惹了大麻烦,陛下都用这种方式处罚的话,臣妾愿意每天都惹麻烦!”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战国时期秦国名将白起!” “爽啊,白起!”刘辩愤怒的情绪登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频率,失声喊了出来。 杨玉环几乎要死了,咬着嘴唇呻/吟道:“臣……妾……也……爽啊!” “白起——统率104,武力95,智力91,政治65,当前植入身份为公孙瓒堂弟,姓公孙名齐。在公孙瓒战死后与冉闵一起归汉,目前正与霍去疾一起进攻潼关。” “白起特殊属性一:杀神——每累计屠杀敌军十万人,则四维全体+1,无上限。” “白起特殊属性二:威慑——与杀神搭配生效,当屠杀敌军超过十万人时,将会导致基础统率值低于自己的对战主将阶段性四维全体1;并且按照十万人的规模递减,若白起累计屠杀超过二十万,则敌军主将四维全体2,以此类推。” “爽啊,狠狠的杀吧,狠狠的干吧!”刘辩的情绪愈来愈亢奋,低声嘶吼。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已经连续获得田单、白起,按照规则将会爆出一名制衡人物……” “朕不听,先让朕爽完了再说!” 刘辩强行退出了系统,狠狠的鞭笞着身子底下肌肤如雪,丰腴撩人的杨玉环,随着海浪的起伏直上云霄,人生得意须尽欢,管他爆出谁来制衡,先爽完这一把再说…… 潼关矗立在秦岭脚下,依山而建,高大巍峨,犹如一条鸿沟天堑,将霍去疾军团牢牢的阻挡在关外。 “他娘的,老子就没见过这么高大的城墙!” “苏擒这个断子绝孙的东西,造了这么一座关卡,害得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起其他军团抢夺功劳!” 得知钟繇归降,长安城破的消息之后,霍去病麾下的将士骂声如潮。只是潼关高大巍峨,守将丁延平、邓愈、谢映登等人顽固不化,明知西汉朝廷已经灭亡了,竟然还是坚守不退,让关外的将士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潼关。 霍去疾在潼关外被阻挡了一年多的时间,面对着高达八丈,依靠秦岭而建的潼关寸步难行,尝试了许多办法都是徒劳无功。而现在长安都已经被攻破了,****的守关武将竟然还不投降,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攻城,强攻,攻破潼关后把叛军杀光!” 年轻气盛的霍去疾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拍案而起,“前些日子不是造了一百多条十丈高的云梯吗,拉出来攻城,本将身先士卒,我就不信拿不下潼关!” “霍将军暂息雷霆之怒!” 一个身高八尺五寸,虎背熊腰,阔面重颐,颌下留着浓密的胡须,眸子带着杀气的武将出列阻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长安既破,潼关便是无根之萍,就算丁延平、谢映登等人有心死守,只怕军心也已经荡然无存。快则一日,迟则三日,潼关守军必然弃城而逃,我军便可以兵不血刃的度过潼关!” 身穿银色甲胄,披着白色披风的樊梨花表示赞同:“公孙将军言之有理,反正我军已经被挡在潼关外面一年多了,也不差这几天,等等看吧,守军十有八九会溃逃!”(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八十三有其父必有其女 导致皇甫嵩悬梁自尽的原因并不是洛阳被攻破,而是刘陵被杀之后西汉朝廷已经没了汉室血统,再坚持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六十三岁的皇甫嵩用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皇甫嵩死后五十一岁的老将丁延平接掌了潼关的兵权,作为被苏秦举荐,深受刘彻器重的猛将,丁延平是个不折不扣的顽固派,对潼关的守军封锁不利的消息,在洛阳被攻破之后继续据关死守。 甚至雍州刺史钟繇打开长安城门投降的情报传来之后,丁延平依旧冥顽不灵的封锁消息,依旧率领四万士气低落的守军死守潼关。 “就算死也要死在潼关,如此才能报答苏丞相的提携之情,先帝的器重之恩!”丁延平在太守府扫视了满堂文武一圈,一脸视死如归,“谁要敢开门投降或者临阵脱逃,先问问我手中这对双枪答不答应?” 身材瘦削,面容清癯的谢映登附和道:“末将支持丁将军,我等深受先帝提携之恩,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血战到底!说不定多支撑几天,苏丞相就从西域搬救兵回来了呢?” 钟无艳并不像传说中那样丑陋,只能说是相貌普通,脸颊比较长,颧骨比较高,嘴巴比较大,嘴唇比较厚,眼睛不算大,肤色有些暗淡,仅此而已。 听了丁延平和谢映登的对话,钟无艳清了清嗓子道:“两位将军请恕我直言,苏丞相去西域搬救兵的事情我也从父亲那里略知一二。” 丁延平正襟危坐,用充满敌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钟无艳,手抚胡须道:“说来听听?” 钟无艳一脸镇定,侃侃道来:“苏丞相去西域的时候洛阳还没有被攻破,小皇帝还在,因此苏丞相才打算围魏救赵,在西方组建反刘联盟把吴起军团拉入困境之中,逼迫刘辩分兵救援,以减轻长安、洛阳的压力……” “这有错吗?”谢映登冷声反问。 钟无艳心平气和的道:“在洛阳、长安还没有被攻破之前,这个计划还是有点希望,虽然极为渺茫,但终归有希望。但随着洛阳、长安相继被攻破,这个计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就算苏丞相在西域促成了联盟,我们西汉朝廷也要灭亡了。潼关里面的粮食已经只能再坚持二十天左右,难不成西域联军还能插上翅膀飞过来么?” 谢映登啐了一口唾沫,一脸鄙夷的道:“长安为何沦陷,难道钟姑娘不清楚么?你父亲不战而降,对得起苏丞相的栽培,先帝的器重么?” 钟无艳据理力争:“虽然家父开门投降算不得光彩的事情,但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让长安免遭破坏,让长安的百姓避免生灵涂炭,让将士们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大势已去,又何必与天意抗衡?” “我呸!” 谢映登拔剑在手,义愤填膺的破口大骂:“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父亲分明是卖主求荣,贪生怕死,你竟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你们父女难道不愧对苏丞相的提携,先帝的栽培么?若非看在你是一介女流之辈的份上,我早就一剑砍翻,拿你的首级向先帝谢罪了!” 钟无艳柳眉蹙起,双目圆睁,毫无惧色的道:“小女子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家父主动开门投降乃是为了长安的百姓。况且刘辩也是高祖之后,灵帝嫡长子,投降了他总比拥戴杨氏好!” 谢映登气的怒发冲冠,暴跳如雷:“丁老将军你听清楚了么?这丑女人和她父亲都是一路货色,卖主求荣的贪生怕死之辈,只怕已经有了献关投降的念头。容我一剑把她砍翻,以绝隐患!” 谢映登说着话叱喝左右上前抓人:“来人,把钟无艳这个丑女人给我拿下!” “我问心无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钟无艳并没有反抗,而是解下佩剑投掷在地上,举起双手任凭处置。 谢映登上前一步反扭了钟无艳的双臂,喝令心腹把钟无艳押出去砍了:“左右何在?把这吃里扒外的丑女人推出去砍了,以正军法!” “且慢!”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将丁延平忽然拍案而起,“暂时把钟无艳押解下去,容我斟酌一番!” 钟无艳被押解下去之后,包括邓愈在内的众将俱都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大堂,大厦已倾,再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但俱都害怕丁延平双枪厉害,又有钟无艳的前车之鉴,一时间也没人敢站出来做出头鸟。 众将退出之后,谢映登依旧余怒未消,将双臂抱在胸前问道:“钟无艳这个丑女人分明是想献关投降,老将军何不让我杀了这个祸害?” 丁延平手抚灰白的胡须,沉声道:“我和你一样深受先帝厚恩,能做的只有士为知己者死,人在关在,关亡人亡。但潼关城内的四万兵马里面有钟无艳带来的一万多人,如果贸然斩杀钟无艳,难保这些人不会哗变。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放钟无艳出城吧,把她的兵马留下。” “难道就这样放她离开,真是便宜了这丑女人!”谢映登一剑砍在大堂的柱子上,愤怒难平。 丁延平抚须冷笑:“哼哼……老夫对卖主求荣之徒亦是深恶痛绝,岂能这么便宜她?既然不能明着杀她,便使用阴招暗算她。我现在就去挑选五千精兵出城,在潼关到长安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半个时辰之后你放钟无艳出城,我在半路上将她射杀,如此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也不用担心钟无艳的部曲哗变。” “还是老将军虑事周全!”谢映登听完之后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商议停当,丁延平翻身上马,手提双枪,带了五千心腹将士打开潼关北门,奔西北方向寻找地点埋伏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谢映登下令把钟无艳押解上来,叱喝道:“你们父女贪图富贵,卖主求荣,本该千刀万剐!念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本将手下留情,给我火速滚出潼关去吧!” 钟无艳一言不发,被谢映登带了亲兵赶出潼关北门,只能单人匹马向北奔长安而去。(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八十四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 斜阳西沉,冷风刺骨。 钟无艳单骑匹马离开潼关一路向北,心中充满了无限悲怆,十步一停留,三步一回首。 钟无艳明白,作为一个臣子自己是失败的,无论何种原因,国都沦陷君主被杀,这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作为一个将军,自己未能带领麾下的将士选择正确的出路,作为一个女人,自己也没能证明巾帼不让须眉,从前的骄傲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马蹄声哒哒,铃声儿响当当,夜色中的钟无艳是如此落寞,一个人,一匹马,一支枪,一张弓,顶着呼啸的北风朝着长安踽踽独行。 走了十几里路程,路途逐渐险峻起来,道路两侧草木林立,丘壑纵横,北风吹来,枯黄的杂草与光秃秃的树枝瑟瑟作响。 “嘶……气氛有些不对啊?”钟无艳眉头微蹙,急忙勒马带缰,“这荒山野岭,草木丛生,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少不了鸟鸣猿啼,为何除了呼啸的北风之外没有任何动静?” “莫非丁延平使诈?表面上放我出城,暗地里却派人在半途截杀于我?” 一念及此,钟无艳警惕的攥紧长枪,叱喝胯下战马准备回头,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对付一个夜晚,待明日天亮之后再走不迟。 “哈哈……贤侄女准备去哪里?” 钟无艳刚刚拨马回头,四周就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呐喊,老将丁延平手持一对绿沉四尖抢,催促胯下黄骠马,率领五千嫡系精兵把钟无艳团团围住。 钟无艳一脸愤怒,握紧了手中桃木皂缨枪大声反问:“丁将军,你当年也曾经和我父亲称兄道弟,我更是尊称你一声丁伯伯,为何出尔反尔?” 丁延平立马横枪,面赛寒霜:“我若知道你父亲是个卖主求荣之徒,早就一枪将他戳死,那里会和他称兄道弟!若没有先帝的器重与苏相的推荐,他钟繇又怎能坐上雍州刺史的位子?” “丁伯伯也是个聪明人,为何如此冥顽不灵?洛阳已经丢失,小皇帝已经遭到杨广的毒手,四十万东汉大军围困长安,大局已定,再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只是徒增伤亡罢了?”钟无艳手持桃木枪和丁延平对峙,据理力争。 丁延平叱喝一声:“住口,身为臣子就当以死殉国,战至最后一人!纵然你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也是难改你父亲贪生怕死,卖城求荣的事实!我之所以放你出城,只是不想牵连你麾下的将士,让他们白白送命!” 钟无艳摇头叹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助而侍,丁伯伯你是个聪明人,为何不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洛阳朝廷已经灰飞烟灭,你的愚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听侄女一句劝,打开潼关城门投降吧!” “小丫头竟敢教训我?即便我丁延平是愚忠,也好过你父亲卖主求荣!” 丁延平勃然大怒,双腿在胯下黄骠马上猛地一夹,挥舞手中一对绿沉四尖枪刺向钟无艳,上刺咽喉,下戳腹部,当真是疾若风雷,快似闪电。 “那侄女就得罪了!” 看到丁延平双枪刺来,钟无艳叱咤一声,手中桃木枪向外一个横扫千军,先把刺向自己咽喉的单枪撞开,又一个二郎担山把戳向自己腹部的单枪挑开,并顺手一招仙人指路,朝丁延平面门反攻了一枪。 丁延平在此之前虽然知道钟无艳枪法不俗,但骨子里对于一个女流之辈还是心存轻视之意,此刻真正动起手来,才发现自己小瞧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了。 两人马走连环,踩踏的尘土飞扬;枪来枪往,在火把的照耀下银光闪烁,叱咤呼喝,厮杀了三十多个回合之后,丁延平逐渐占据上风,对钟无艳形成了压制之势。 “可惜啊可惜,一个女娃儿能把枪术练到这种地步实在难得,若不是你们父女卖主求荣,丁某少不得好好调教你一番!”丁延平一边和钟无艳游斗,嘴里还一副惋惜的语气。 “杀了这个丑女人,杀了她!” 丁延平麾下的亲兵挥舞兵器,高举火把鼓噪呐喊。在他们看来,对于一个相貌普通,甚至有些丑陋的女人,根本没必要怜香惜玉,而且就钟无艳的外形来说,和这个词语也是八竿子打不着! “贤侄女,放弃抵抗吧,念在与你父亲同僚一场,老夫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在将士们的助威声中,丁延平使出浑身解数,手中双枪出手的速度猛然加快了许多。 “好几千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远处忽然响起一声惊雷般的叱喝,只见一匹五花马驮着一个身高七尺八寸,面目黝黑憨厚,手提宣花斧的武将疾驰而来。身后引领着两百余骑,完全不顾双方的兵力对比,挥舞刀枪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冲进了人群之中。 “劈脑门!” “掏耳朵!” “鬼剔牙!” 为首武将匹马当先,所到之处一斧头一个,挡者披靡。随着一声声叱咤,血淋淋的人头满地乱滚,被劈下来的脑门与被敲碎的牙齿在空中飞舞。 普天之下使用这种招式的除了徐晃之外就只有混世魔王程咬金,而目前徐晃还在陈仓关外攻打朱棣,自然不会出现在潼关,除了程咬金之外当然也就不会再有别人。 原来程咬金和齐国远奉了孙武进攻潼关的命令之后,各自点起一万人马朝潼关进发,到了傍晚时分在距离潼关还有四十里的拐子沟安营扎寨。 程咬金一心压倒齐国远,于是连夜带了二百多名亲兵赶往潼关刺探军情,没想到误打误撞的遇见了丁延平截杀钟无艳,当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顾双方兵力悬殊,率部冲杀上来救人。 丁延平手下的士兵虽多,但猝不及防之下还是被程咬金冲开了一条血路,径直杀到捉对厮杀的二人面前,抬手就是一斧:“倚老卖老的家伙,欺负一个女流之辈不说,竟然还带了几千人,真是恬不知耻!” “劈脑门啊!” 程咬金手中黑黝黝的宣花斧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爆发力十足,犹如俯冲的大雕一般朝着丁延平当头劈来。 “叮咚……程咬金‘天罡’属性爆发,第一斧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97!” “嘶……好凶猛的大斧!” 丁延平吃了一惊,心中不敢怠慢,急忙舍弃了钟无艳,策马向前躲开了程咬金的当头一斧。 “掏耳朵啊!” 程咬金又是一声怪叫,六十多斤的宣花斧带着呼啸的风声,朝丁延平的耳根部位横砍而来,犹如万钧雷霆。 “叮咚……程咬金第二斧劈出,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99!” “好奇怪的招式!” 丁延平急忙挥枪招架,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化解了程咬金的这雷霆一击,斧枪相撞,火花四溅,震的周围将士耳膜嗡嗡作响。 “再来一斧!” 程咬金占据上风之后登时气冲牛斗,手中宣花斧反手上扬,闪烁着黝黑的光芒劈向丁延平的下巴,“剔牙齿啊!” “叮咚……程咬金第三斧劈出,武力+7,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唉呀……这大斧厉害啊!” 没想到程咬金的招式如此诡异,丁延平想要挥枪招架已经来不及,眼见黑黝黝的大斧自下向上削向自己的下巴,急忙在马上一个后仰。 只见冰冷黝黑的板斧擦着丁延平鼻梁划过,“咔擦”一声将头顶十几斤重的头盔砍废,在空中扭曲变形,直飞出十几丈。 “唉呀……这家伙究竟是何人,吓死我也!” 丁延平吓得额头见汗,四肢发软,若这板斧再向里稍微来一点,只怕自己就再也“没脸”见人了。 钟无艳在旁边看的忍俊不禁,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嘻嘻……这位将军的招式名称好奇怪啊!” 程咬金趁着丁延平胆寒之际,拨马就走,当与钟无艳双骑并行之际,伸手在钟无艳坐骑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还在这里傻笑,赶快跟着我逃命啊!” “哦……” 钟无艳一愣,顿时反应了过来,人家丁延平带了四五千人呢,就凭这半路里杀出的程咬金能够扛住一会,也不能反败为胜,还是三十六计早走为妙! “驾!” 钟无艳一声叱喝,双腿在坐骑腹部猛地一夹,紧紧跟随着程咬金向外突围,长枪纷飞,见人就刺,与程咬金并肩作战,一起向外突围。 丁延平稍稍定了定心神,方才醒悟过来,自己兵多为何要与他斗将呢? “给我杀,休要走了这用板斧的家伙!” 丁延平手中双枪一招,大声下令围捕程咬金与钟无艳,同时策马提枪,鼓起勇气追杀了上去。 “杀啊!” 随着丁延平一声令下,稳住了心神的西汉军长枪乱刺,弓箭齐发,片刻间就挑落无数东汉骑兵。 纷飞的弩箭如雨点般从天而降,一枚流矢正中钟无艳坐骑臀部,这战马吃痛,惨叫一声人立而起,将猝不及防的钟无艳掀落马下。(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八十五天生福将 “砍死这个丑女人!” 看到钟无艳被掀落马下,杀红了眼的西汉士兵呐喊着扑了上来,在火把照耀下高举刀枪,恨不能将钟无艳砍成肉酱。 “狗娘养的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程咬金咒骂一声,将宣花斧挥舞的虎虎生风,连砍数人,震慑的其他士卒纷纷后退,弯腰朝跌落在地的钟无艳伸出了手掌:“姑娘,上来和俺共乘一骑!” 汉朝本来就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在这生死攸关之际,钟无艳也顾不上多想,就地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抬脚踹翻两名扑上来的士兵,把手掌递给了程咬金,“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好说!” 程咬金猛地用力一拉,钟无艳双脚在地面一点,腾空而起,准确无误的落在了程咬金的背后,挤在同一张马鞍上。 “走着!” 程咬金双腿在坐骑腹部猛地一夹,手中大斧横扫出去,将拦在面前的几名西汉士兵砍翻,一抖缰绳,疾驰而去。 “马背上太颠簸,我让给姑娘一个马镫!” 程咬金虽然看起来人比较粗鲁,但却是粗中有细,主动把右脚从马镫里面抽出来让给钟无艳,“男左女右,你踩住右边的马镫!” “多谢将军照顾!” 钟无艳突然张开臂膀搂住了程咬金,“将军还得厮杀突围,我不能影响将军,我就抱着你吧?” 被钟无艳圆鼓鼓的胸脯在背后一蹭,程咬金浑身说不出的舒爽,“我说今儿个白天为何左眼皮跳个不停,原来是要走桃花运啊!虽然这个女人长得不是太俊,但合程爷的口味啊,漂亮的女人容易被戴绿帽,这样的女人娶回家才安全!更何况胸大腚圆,容易生娃,俺娘一看就喜欢!” “哇呀呀……” “劈脑门啊!” “掏耳朵啊!” “美人”在背,程咬金精神倍增,斗志高昂,叱咤怒吼,将一柄宣花斧挥舞的虎虎生风,人挡杀人佛当杀佛,硬生生的冲开了一条去血路,向北狂奔。 丁延平双枪飞舞,犹如蛟龙出水,连挑十几名程咬金带来的骑兵,策马扬鞭紧追不舍:“凭这三板斧就想英雄救美?再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程咬金顾不上和丁延平斗嘴,纵马狂奔。自己两人共乘一骑,速度肯定大受影响,倘若再耽误时间,少不得被丁延平追上。 自己有多大本事程咬金心知肚明,从前就会三板斧,后来和徐晃并肩对抗巨毋霸,犹如醍醐灌顶般突然开了窍,又多研悟了一招,但也仅仅只有一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丁延平虽然被自己的三板斧唬住了,但能够看的出来他根基扎实,枪法娴熟。如果再厮杀下去少不得露馅,更何况对方还有四五千士卒助阵,程咬金自然不敢恋战。今天捡了个对眼的“大美女”,如果无福消受,岂不是亏死了? 跟随程咬金前来刺探情报的随从大多已经战死,仅剩下三十余骑突围,紧紧跟在程咬金马后。而丁延平则带了三百余骑紧追不舍,在后面大呼小叫。 追逐了十几里路程之后,程咬金胯下的坐骑不堪重负,体力逐渐不支,喘息越来越粗重,脚步越来越缓慢,眼看被丁延平愈追愈近。 “请将军放我下马,你走吧!”钟无艳附在程咬金耳边,大声喊道。 程咬金置若罔闻:“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舍下一个女人逃命?要走也是你先走!” 钟无艳一脸感激,哽咽道:“难得将军不嫌弃无艳相貌丑陋,拼死相救,我却是再也不能连累将军了。如果这次能够大难不死,无艳愿以身相许,报答将军的救命之恩!” 程咬金登时喜出望外,咧嘴憨笑:“哈哈……俺娘天天念叨俺傻人有傻福,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桃花运,这样的话,俺更不能抛下你不管了!” 程咬金说着话勒马带缰,纵身跳下战马:“娘子先逃,夫君我抢一匹战马随后就来!” 钟无艳露出窘迫之色:“哪有这样就定了名分的?我还不知道将军的姓名,将军也不知道我的姓名,怎能就以娘子、夫君相称?” 程咬金却不以为然:“事急从权嘛,弄不好俺今晚就嗝屁了,到现在俺还没娶上媳妇,临死之前就让俺喊几声娘子吧?” 钟无艳摇头苦笑:“好吧,那俺就答应你了!” 程咬金笑的更加开心:“果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姑娘刚才还自称我,没想到这一转眼就自称俺了,真是夫唱妇随,不错不错!” “他们的马匹跑不动了,抓住他们!”丁延平大声呵斥,纵马如飞。 程咬金左手叉腰,右手拎着大斧犹如门神一般挡住了追兵的去路,同时向钟无艳叱喝一声:“娘子,快快逃命!俺来断后,如果俺今日不幸战死了,记得去历城程咬金家中替俺尽孝!” “把枪给我!” 钟无艳并没有撇下程咬金逃命,而是劈手从一名东汉骑兵的手中夺了一条红缨枪,“今日我钟无艳就和程将军并肩作战,要么同生要么共死!” 程咬金又感动焦急,伸手在自己让给钟无艳的坐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畜牲快走……娘子能和我同生共死,俺老程真是开心。但敌军人多,你留下来会让我分心,赶快逃命,夫君我自会见机行事!” “咴咴……” 马通人性,这匹五花马跟随程咬金驰骋沙场多年,此刻竟然不肯挪步,原地围着程咬金转开了圈。 就在这时,丁延平已经拍马杀到,把程咬金和钟无艳的对话听了十之七八,不由得连胜冷笑:“真是王八看绿豆,丑女配衰男,这么快就定了终身?既然如此,老夫就送你们一程,也好在黄泉路上结伴而行!” “劈脑门啊!” 程咬金咆哮一声,宣花斧高高扬起,奔着丁延平的头顶劈了下来。但缺少了胯下坐骑,高度骤降,这一斧的威力却是大减。 “来得好!” 丁延平面如寒霜,手中双枪一分,左枪招架右枪反攻,带着呼啸的风声疾刺程咬金。 “吃我一枪!” 钟无艳不甘示弱,双腿在胯下五花马腹部猛地一夹,催马向前,手中红缨枪一招“白蛇出洞”奔着丁延平面门刺来,与程咬金双战丁延平。 只听得金铁交鸣声,叱咤呼喝声交织成一团,三人两马在旷野中厮杀成一团,踩踏的烟尘滚滚,尘土飞扬。 “杀啊,休要放走这个丑女人!” 就在丁延平缠住程、钟二人之后,后面的三百余骑随从络绎赶了上来,一声呐喊,挥舞着刀枪剑戟蜂拥而上,把程咬金、钟无艳以及仅剩的十余骑围困在中央。 一阵激烈的交锋之后,程咬金虽然在乱军中抢到一匹战马,但仅剩的十余骑随从也因寡不敌众纷纷战死,只剩下程咬金与钟无艳背靠背面对着丁延平率领的两百余骑精兵。 “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束手就擒吧!”丁延平手中双枪上下飞舞,嘴里不停的施展攻心之计,“难得你们有缘,我可以把你们二人葬于同丘,让你们相伴长眠!” “谁说程爷只会三板斧?” 程咬金怒吼一声,手中宣花斧一招泰山压顶,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突然砍向丁延平战马的尾部,“砍马尾!” “叮咚……程咬金劈出第四斧,武力+8,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丁延平不敢大意,急忙催马躲闪,并反攻了一枪:“想不到还私藏了一招?再来一斧,本将就心服口服!” 程咬金冷哼一声:“切……你又不交学费,程爷凭什么让你看?劈脑门啊!” 对于程咬金这翻来覆去的三板斧,丁延平已经了然于胸,手中双枪一抖,奔着程咬金当胸刺来:“黔驴技穷了吧?老夫还以为你是世外高人,原来翻来覆去就会这三板斧啊,接下来该看我的表演了!” “不……你个老贼不识数,程爷明明会四板斧!”程咬金煮熟的鸭子嘴硬,呐喊着又是一斧头劈了过去,“掏耳朵啊!” 忽然北面马蹄声大作,数百骑疾驰而来,当先一匹战马在黑夜中发出绿油油白莹莹的光芒,马上之人银甲白袍,手提龙胆枪,来的正是常山赵子龙。 “听说程将军连夜哨探,赵云就猜测你十有八九会遇到麻烦,没想到果然不出我所料!” 赵云声音未到,人已经先至,一丈七尺的龙胆枪抖出一团枪花,瞬间就连挑三人下马。犹如砍瓜切菜,瞬间就来到程咬金面前。 “哇哈哈……俺程咬金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我就猜到子龙将军会来救俺,俺这不出来捡了一个媳妇嘛!” 程咬金眉开眼笑,一板斧逼退丁延平,朝钟无艳大笑道:“娘子,咱们得救了,五虎上将之一的赵子龙来了,纵有千军万马又有何惧?” “嘶……来将就是常山赵子龙?”丁延平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勒马带缰,后退三丈。 赵云面如寒霜,目光如炬,手中龙胆枪朝丁延平一指:“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知我名,何不下马早降?”(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八十六夺命冷箭 赵云名气虽大,但丁延平还不至于被吓住,扫视了一下双方的兵力对比,各自三百骑左右,旗鼓相当,半斤八两。 虽然赵云身边还有程咬金和钟无艳助阵,但自己后面还有四千多步卒跟随,估计一个时辰就能追上来,只要自己能够撑到援兵抵达,说不定还能把赵云生擒活捉也不一定。 一念及此,丁延平决定用“拖”字诀对付赵云,手中一对绿沉四尖枪舞起一团枪花,大声向赵云叫阵:“赵子龙你休要在这里大言不惭,可敢与我单打独斗,大战三百回合?” “这老匹夫身后还有数千贼兵,休要中了他的缓兵之计!”程咬金手中宣花斧挥舞的虎虎生风,就要上前厮杀,“子龙兄弟并肩上啊,将这老贼剁成肉泥!” 赵云微微一笑,手中龙胆枪挡住了程咬金的战马:“他要战我便战,正好让他心服口服,看我十合之内将丁延平生擒活捉!” 话音落下,赵云催促胯下照夜玉麒麟,挥舞手中龙胆夺魂枪,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阵去,马蹄未到,寒芒已至,“看枪!” “叮咚……赵云龙胆爆发,武力+3,坐骑照夜玉麒麟+1,武器龙胆夺魂枪+1,基础武力102,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看到赵云长枪迎面刺来,丁延平手中双枪急忙一个野马分鬃,左枪向外遮挡,右枪白蛇吐信奔着赵云的面门还了一枪。 两人马踏连环,你来我往,战有六七回合,赵云卖个关子虚晃一枪,丁延平果然着道,使出浑身力气挺枪向前猛刺,却被赵云在马上侧身闪开。 丁延平一枪刺空,险些把自己从马上诳了下来,失去重心之下手忙脚乱,被赵云轻舒猿臂,一把抓住束缚甲胄的腰带,怒喝一声,猛地从马鞍上提了起来,“给我下马!” “子龙兄弟好功夫,俺老程今儿个服你了!” 程咬金心服口服,挥舞拳头大声叫好,并眉飞色舞的向钟无艳显摆:“娘子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大汉虎将的实力!在我们金陵朝廷,像子龙将军这样的猛将有一百多个呢,所以你们洛阳朝廷输了也不冤!” “一百多个?”钟无艳不由得咋舌,“可我怎么听说赵将军位列五虎上将,排名仅次于四象大将呢?” 看到丁延平被捉,后面的两百多骑兵群龙无首,顿时乱作一团,各自拨马回头落荒而逃,返回潼关禀报谢映登去了。 赵云单手提着丁延平返回阵中,投掷于地,喝令亲兵上前捆绑了:“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洛阳朝廷已经土崩瓦解,丁将军为何还冥顽不灵,不识时务?” “若非苏相举荐,先帝提携,我丁延平到现在也只是一介江湖草莽,我丁延平生是汉室的臣子,死是汉室的鬼魂!” 虽然被五花大绑,但丁延平还是极力挣扎,情绪激动,“士可杀不可辱,想要我归降门都没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请速速杀我,以全忠义之名!” 赵云微笑着劝说:“丁老将军虽然忠义可嘉,但愚忠却不足取,既然你以汉室臣子自居,为何还与朝廷王师对抗?当今圣上乃是高祖后裔,灵帝嫡长子,那刘掣只是被董卓的余党册立的伪帝,怎能代表汉室?如今随着洛阳、长安被相继攻破,西汉伪朝廷已经土崩瓦解,老将军若能幡然悔悟,将功赎罪,为时未晚!” “嘿……何必和这老头多费唇舌,差点害了俺们两口子的性命,让我一斧头劈死算了!”程咬金朝双手掌心啐口唾沫,挽挽袖子,抄起大斧就要动手。 钟无艳急忙阻拦:“夫君且慢,丁老将军虽然顽固,可是忠义有嘉,心地不坏,等到了洛阳让我父亲劝劝,说不定能够迷途知返,为大汉朝廷建功立业!” 听到钟无艳称呼自己相公,程咬金登时吓得合不拢嘴,对赵云大笑道:“子龙将军,你听到了吗,她称呼俺夫君,今晚回到大营一定要喝俺的喜酒啊!” 钟无艳脸色大窘:“人家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嘿嘿……俺老程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啊!”程咬金盯着钟无艳傻笑,如痴如醉,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便是如此。 赵云听了不由得哑然失笑:“呵呵……两位连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便定了终生?看来此乃天意!这位是我们大汉朝的‘积福’将军程咬金,表字知节,不知姑娘贵姓芳名?” 程咬金憨笑道:“俺的封号可是陛下特封的,说俺是大汉朝的福星,娘子日后跟着俺直管吃香的喝辣的便是!” 钟无艳抿嘴一笑:“小女子姓钟,名无艳,家父便是新归降朝廷的雍州刺史钟繇。” “原来是钟大人的千金啊,失敬了!”赵云在马上抱枪施礼。 程咬金眉开眼笑:“嘿嘿……原来俺岳丈是个当大官的啊,说起来娘子也是名门闺秀了,你老爹可别嫌弃俺出身寒门,门不当户不对啊!” 赵云大笑道:“知节将军直管放心,等拿下潼关之后,由赵云给你做媒,这桩婚事保证板上钉钉!” 当下一行人押解着丁延平拨马向北,直奔数十里外的大营而去,一路欢声笑语,随着北风在夜幕中飘荡。 就在赵云等人返程之际,丁延平的败兵退回潼关飞报谢映登、邓愈二将:“启禀两位将军,丁老将军在追赶钟无艳的时候遇上了东汉五虎上将之一的赵云,被生擒活捉了!” “啊?” 惊闻噩耗,谢映登不由得目瞪口呆,如遭雷击般端坐在帅椅上一动不动。 邓愈也不说话,扭头就走,径直出了帅帐,直奔潼关城门而去。 谢映登脸上掠过一丝诡谲的神色,从墙上摘了强弓,背着一壶雕翎箭尾随着邓愈出了门,犹如鬼魅一般紧追不舍。 邓愈策马扬鞭径直来到潼关城门底下,召集了数百名心腹,大声宣布道:“洛阳与长安已经相继丢失,小皇帝刘陵被杨广害死,我等已经成为无根之萍,无主之军,再继续坚守下去又有什么意义?本将打算开门投降,弃暗投明,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众将士齐声附和:“我等愿意跟随邓将军弃暗投明,只是那丁延平枪法了得,谢映登射术不俗,这二人不同意投降,我们也不敢胡乱说话,免得招惹祸端。只要邓将军一声令下,我等便唯你马首是瞻!” 邓愈拔剑在手,慷慨激昂的道:“诸位兄弟,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洛阳朝廷已经灰飞烟灭,丁延平与谢映登不识时务,我们不能再陪着他送死。我兄弟邓艾归汉之后受到了重用,诸位将士只要能够弃暗投明,不愁将来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听说邓艾受到李靖的重用,众将士更是群情激昂,一个个摩拳擦掌,齐声欢呼:“太好了,既然有邓士载将军的前车之鉴,我等愿意跟着将军降汉!” “那丁延平出城追赶钟无艳,已经遭到东汉虎将赵子龙生擒活捉,城里只剩下谢映登一人,只要我等打开城门,迎接霍去疾大军入关,定然是大功一桩!” 邓愈又把丁延平被捉的好消息告知众将士,挥手下令:“打开城门,迎接霍去疾入关……” 邓愈话音未落,忽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疾如流星。 邓愈猝不及防之下来不及躲闪,被一箭射中咽喉,登时摇摇欲坠,用手中佩剑支撑在地上,嘶声下令:“开……开门,开门啊!” “快快……快快开门!” “快快……快快救人!” 邓愈的亲兵顿时乱作一团,有的人去召唤医匠来救人,有的人去放吊桥,有的人打开城门,大声招呼汉军入城:“我等愿意归降,恭请霍将军率大军入城!” 躲在暗处的谢映登一箭射死了邓愈,自知大势已去,独木难支,便悄悄回到府中卸去甲胄,换了一身道袍,从潼关北门出城,悄悄消失在夜幕之中。 白起早就料到潼关里面的守军三日之内献关,因此命令三万将士夜间枕戈待旦,又命令许多斥候紧盯潼关城门,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立即火速报来。 看到潼关城内火把晃动,喊声四起,吊桥落下,城门大开,全副披挂的白起手提佩剑,一马当先的率领众将士冲出寨栅,穿过吊桥,杀进了潼关城中。 霍去疾与樊梨花、贞德等人也早有准备,各自率领本部兵马尾随白起进了潼关,天亮的时候潼关城墙上飘扬着东汉的旗帜,关内的三万多将士全部缴械投降,改旗易帜。 霍去疾留下一员偏将率五千人守关,亲自统率本部兵马以及刚刚归降的三万多西汉降卒离开潼关,朝长安进发。在路上遇见赵云、程咬金、齐国远等人,合兵一处朝长安进发。 傍晚时分,十几万大军便浩浩荡荡的抵达了长安城下,得到消息的孙武、钟繇、虞子期等人一起出城相迎,于霍去疾等人一起拱手寒暄,互道仰慕。 至此,西汉政权已经土崩瓦解,整个天下只剩据守陈仓一带的朱棣兵团,武将止有高思继、李文忠二人,谋士还有从汉中跟着逃窜过来的杜如晦,以及人心惶惶的五万残兵剩卒。(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八十七上阵父女兵 陈仓虽险,但却挡不住飞鸽;散关虽雄,却遮不住天空。 信鸽带着长安、潼关被攻破的消息飞过崇山峻岭,降落到汉军大营,再由斥候呈给徐晃、关羽两位主将,立即召集麾下文武齐聚帅帐,共商对策。 帅帐之内,关羽与徐晃两位主将分左右落座,甘宁因为是老资格的从龙之臣,因此得到了一个偏座的待遇。其他的文武,包括张飞、张辽、傅友德、张宪、养由基、严成方、关平、关铃、徐宁、傅肜、王平等武将,以及法正、徐庶等谋士俱都分立两旁。 虽然徐晃的资历更老一些,但关羽是带着五万人的兵团倒向了东汉朝廷,可以说是因为关羽的抉择才导致了刘备陷入困境,才让孙刘联盟土崩瓦解,才让刘辩翦灭了孙策,迅速占据了整个荆州,所以刘辩对关羽格外高看一眼。 再加上关羽刀劈熊阔海,单骑走汉中过五关斩六将,威震华夏;在江陵正面对抗吕布,直接导致了吕布军团被全歼,又伏兵麦城活捉朱元璋,功绩赫赫,因此被刘辩加封为“前将军”;地位仅在李靖、岳飞、吴起、秦琼四人之下,甚至比薛仁贵、徐晃、魏延、马超这四镇将军还要高一个级别,因此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主将位置。 待众将聚齐之后,关羽朗声道:“刚刚接到从长安发来的飞鸽传书,钟繇献城投降,潼关的丁延平被赵子龙生擒活捉,邓愈献关投降,却被冷箭射死,谢映登不知所踪。如今长安、潼关已经尽属我军,而朱棣这叛贼却依旧坚守陈仓,诸位以为该如何用兵?” “打!”甘宁猛地一拍大腿,简单粗暴的做了决定,“其他军团都已经进了长安,我等率领着二十万大军,却被朱棣这狗娘养的阻挡在陈仓大半年,是可忍孰不可忍?明日三更做饭,五更攻城,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陈仓!” 张飞攥拳附和:“甘兴霸说得极是,俺燕人张翼德愿身先士卒,率先登死士冒着箭雨滚石攻城!” 众将群情激昂,严成方、关铃、徐宁等人纷纷攥拳请战:“请两位将军下令攻城,末将等愿披坚执锐,身先士卒,明日说什么也要攻破陈仓,免得被其他兵团耻笑!” “呵呵……诸位将军请稍安勿躁!”法正手抚颌下的山羊胡,笑吟吟的示意众将不要激动,“既然长安与潼关已经告破,只剩下朱棣这支孤军已经穷途末路,估计明天清晨之前就会弃关而走。我军不用浪费一兵一卒,就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陈仓!” 因为天气寒冷,徐庶将双手抄在一起,拢在小腹前面,肃声道:“我同意法孝直的判断,没了长安做后盾,陈仓关内的粮食有限,朱棣已经没有任何坚守的必要,摆在他面前的道路只有两条,要么投降要么遁逃!” 关羽正襟危坐,手抚三尺美髯,沉声道:“若朱棣要逃命的话,会逃往哪里?两位军师分析一番,我与徐公明早作对策。” 法正朝西方一指:“其一,像石达开那样穿过草原去西域投奔项羽。” “朱棣现在的处境与石达开不同,石达开那时候没有追兵,又是夏季,因此才能翻过益州西部的崇山峻岭远走大夏。而现在与那时早已不同,雍凉各郡已经悉数被我军拿下,沿途郡县都有将士把守,关外又有我方二十万大军虎视眈眈,朱棣想要重演石达开的一幕,简直是难如登天!”法正话音一落,徐庶马上做了分析。 一直未开口的徐晃插话道:“徐元直分析的有理,朱棣想要逃出雍凉去大夏投奔项羽,几无可能。但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必须派遣一支兵马予以堵截。” 法正继续道:“朱棣逃跑的第二个方向有可能是奔并州投奔曹操,相比去大夏投奔项羽,这个可能性最大,必须派遣骑兵火速绕过陈仓关在杜阳、漆县一带堵截,力争全歼朱棣兵团。” 徐庶颔首道:“法孝直所言极是,朱棣投奔曹操的可能性最大,而且路途近,堵截困难,必须提前出兵。” 关羽目光扫向张辽:“文远,你带着张宪、徐宁二人,挑选两万骑兵,即刻离开陈仓向北进军,绕道赶往杜阳、漆县一带设防,截断朱棣向漆县溃逃的方向。” 张辽跨前一步,拱手领命:“君侯直管放心,末将一定马不停蹄的朝杜阳进军,决不会让朱棣逃出雍州。” 并贵神速,张辽也不耽误时间,带了张宪、徐宁二将走出帅帐,挑选了三万骑兵,策马扬鞭向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张辽率骑兵走后,关羽又召唤傅友德出列,吩咐道:“傅友德将军可带着严成方、王平二将挑选三万精兵向西奔榆麋方向设伏阻截,以防朱棣向西域逃窜,去大夏投奔项羽。” “谨遵君侯吩咐,只要朱棣敢走榆麋,末将定然不放走一兵一卒!” 傅友德拱手领命,带着严成方、王平挑选了两万精兵离开大营向西进军,准备前往榆麋境内设伏,拦截朱棣逃跑的路线。 调兵遣将完毕,关羽又对徐晃道:“今夜我等枕戈待旦,多派遣斥候刺探,只要朱棣弃关而走,我等便紧追不舍,绝不能让朱棣这只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徐晃拱手道:“关兄所言极是,如果朱棣弃城逃走,你我便兵分两路,分左右追袭,绝不放走一兵一卒。” 冬季夜长昼短,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 三更时分,悄悄摸到陈仓城墙下面刺探的斥候气喘吁吁的返回大营向关羽禀报:“启禀君侯,陈仓关内响起了脚步与马蹄声,虽然没有火把与号角,但依旧能够判断十有八九是守军弃城逃走了!” 关羽霍然起身,九尺有余的身高在灯影下显得魁梧雄壮,高喝一声:“给我扛刀备马,全军准备破城追袭!” “杀啊,拿下陈仓,活捉朱棣!” 随着关羽一声令下,十五万汉军倾巢而出,在关羽、徐晃、张飞、甘宁等武将的带领下,扛着云梯潮水一般杀向陈仓关城墙脚下,只留了法正、徐庶率领了两万较弱的士兵守卫寨栅。 夜幕之下,漫山遍野的火把犹如繁星一样闪烁,十五万汉军密密麻麻,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席卷到陈仓关城下,张飞、甘宁俱都亲自扛着云梯身先士卒,跨过护城河直逼城墙脚下。 城墙上密集的箭雨与滚石擂木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的旗帜之外,只有百十个稻草人在城墙上一动不动。被城墙下带着火苗的箭矢射中之后,迅速的燃烧起来,照亮的城墙上亮如白昼。 “咣当”声此起彼伏,一架架高达六七丈的云梯靠在陈仓城墙上,张飞一手拎着丈八蛇矛,一手扶着云梯奋力攀登,并抢先甘宁一步第一个登上了城墙。 “吼嗬!” 张飞大步流星的来到城楼前面,挥起丈八蛇矛砍向拴着吊桥的铁索,火星四溅。一阵猛砸之后,铁索断裂,吊桥轰然落下。 而甘宁已经率部走下阶梯,从里面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关,十五万东汉大军在关羽、徐晃的率领下犹如一条长龙般穿过吊桥进了陈仓关。入关之后也顾不得停留,迅速的从东门出城,尾随着朱棣军的步伐,向北穷追不舍。 出了陈仓关之后,关羽、徐晃、张飞兵分三路,徐晃带着甘宁、傅肜率领五万兵马在左路追袭,张飞与养由基率领了五万人马在右路追袭,关羽则带着儿子关铃、关平提兵五万在中路追袭,漫山遍野的追赶,紧紧咬住敌军的尾巴不放。 “活捉朱棣者赏黄金百两,官升三级,赐良田百亩!” “杀啊,休要放走了朱棣!” 五万残兵败卒惶惶如丧家之犬,在朱棣的带领下向东北奔杜阳县境内逃窜,准备按照杜如晦的建议去并州投奔曹操。 所有的残兵败卒都明白朱棣大势已去,路上趁机脱逃或者就地投降的不计其数,等朱棣向北逃了五十多里之后,五万兵马已经仅剩下两万多人。 关羽催促胯下胭脂血,手提青龙偃月刀一马当先,与关铃、关平率领着五千铁骑紧追不舍,到了五丈原的时候已经追上了朱棣军的后部,纷纷挥刀砍杀,直杀的人头滚滚,血流遍地。 千军万马之中,一员女将头顶双翅白玉冠,身穿亮银荷叶甲,胯下白色大宛战马,手提一柄柳叶峨眉刀,在千军万马中纵横驰骋,取敌军首级如探囊取物,当真是英姿飒爽,气盖须眉。 “那女将似乎是关羽的女儿关银屏,也是庐江王刘御的未婚妻,高思继将军去把她生擒活捉了,逼迫关羽退兵!”朱棣手中的马鞭朝那员女将一指,吩咐身边的高思继出马捉人。 “末将领命!” 高思继答应一声,拨转马头,分开溃退的本方士兵,催马舞枪直取关银屏而去。(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八十八武圣暴击 五丈原位于棋盘山北麓,地势平坦,一马平川,最适合骑兵冲刺。 朱棣率领的两万多残兵败卒仓皇逃窜了一天一夜,终于被关羽率领的五千骑兵在五丈原赶上,铁蹄踩踏的大地轰鸣,犹如奔腾的江水一般席卷进朱棣军阵中,挥舞着刀枪收割大好头颅。 高思继奉了朱棣的命令拨马回头,催促胯下白马,挥舞手中银枪直取不远处的关银屏,打算将她生擒活捉了要挟关羽退兵。 虽然欺负一个女流之辈算不得英雄好汉,但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生死存亡之际也顾不上太多讲究了! 高思继长枪飞舞,好似羊群中的一只猎豹,所到之处尽皆披靡,连挑数十名汉军将士,迅速的靠近了正在挥刀厮杀的关银屏。 “高思继在此,女娃儿若是识趣,速速下马束手就擒,看在你父亲的面上饶你不死!” 高思继叱咤一声,手中亮银枪一招白蛇吐信奔着关银屏的****刺来,裹挟着倏倏的劲风,又快又疾。 关银屏年方十六,在十岁那年被刘辩做主许配给了比她小五岁的庐江王刘御,比起刘御自己把的妹子辛宪英来,关银屏才是正牌王妃。 随着年龄的增长,关银屏逐渐出落的婷婷玉立,生的身材高挑,婀娜曼妙,身高超过了七尺五寸,比起一般的士兵还要高出半头。丹凤眼桃花腮,肌肤胜雪,五官精致,英姿飒爽中不失俊俏,成为了关羽大营中一道亮丽的风景。 在这遍地烽火的乱世,女子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关银屏不喜针线女红,对琴棋歌舞也是兴趣了了,自幼便跟随兄长关平习武,一口大刀使得有模有样,纵马如飞不让须眉。 关羽见这个女儿颇有习武天赋,便由着关银屏每日舞刀弄剑,闲暇之余不忘亲自指点一番,一来二去,关银屏的武艺进步神速。后来关平从军出战,关银屏便在家里和两个弟弟关兴、关索练习武艺,每日习武不辍,渐成大器。 随着年龄的增长,关银屏已经不满足在家里和两个小弟陪练,提了父亲赠送的娥眉柳叶刀,从关府马厩中牵了一匹大宛马,遗书一封给母亲胡氏,悄悄出了襄阳城赶往关羽军中助战。 看到女儿出落得婷婷玉立,宛如出水芙蓉,关羽心中甚是高兴,不忍心拂逆女儿心意,便把关银屏留在军中随军。 枯燥乏味的军营里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美妞,关羽麾下的将士们无不双眼放光,精神为之一振。可惜名花早就有主,关小姐的未婚夫年纪虽小,名气却已经威震大江南北,正是当今大汉皇帝的三子庐江王刘无忌,也只能让普通的**丝将士望美兴叹,感慨投胎真是一门技术活! 关银屏不仅继承了父亲的优良基因,而且心高气傲的脾气也是如出一辙,听高思继劝自己下马投降,不由得柳眉倒竖,娇叱一声:“好你个丧家之犬,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先吃本姑娘一刀!” 话音未落,关银屏手中柳叶刀一个横扫千军向外扫荡了出去,企图格挡高思继的银枪。 高思继这一枪却是半真半假,只用了七成力道,还留了三成力道变招。此刻看到关银屏全力格挡,在马上突然一拧身,长枪画出一条弧线当做一条棍子奔着关银屏的玉背抽了下来。 “女娃儿给我下马,到底只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啊!” “大胆鼠辈,安敢伤害吾女?” 斜刺里忽然爆发出一声惊雷般的怒吼,千军万马中一身绿色战袍的关羽催促胯下鲜血一般殷红的胭脂血,来势如万钧雷霆,又似猛虎猎食。手中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在阳光照耀下发出一道绿油油的光芒,犹如青龙俯冲大地,声势骇人。 “叮咚……关羽暴击发动,武力瞬间+10,基础武力102,坐骑胭脂血+1,武器青龙偃月刀+1,关平、关铃、关银屏叠加断金三次,武力+3,当前一击暴涨至117!” 高思继正全神贯注的想要生擒关银屏,不曾想关羽突然从斜刺里杀了出来,急忙变招抽回长枪来格挡,只是仓惶变招之下,力气大打折扣。 “啪”的一声,高思继长枪被震的脱手飞出,寒光森森的青龙偃月刀当头劈下,高思继还没感觉到疼痛,便连头颅带着左肩被斜斜砍了下来,一刀两断,从战马上栽了下来。 关羽一刀劈了高思继,不怒自威,大声朝朱棣的残兵败卒道:“贼将高思继已经授首,尔等残兵剩卒何不早降?如今已是穷途末路,再负隅顽抗还有何意义?” 看到勇冠三军的高思继落得这般凄惨下场,朱棣麾下的将士更是魂飞魄散,纷纷跪地投降:“我等愿降,只求君侯不杀之恩!” 关羽父子一边收编降卒,一边在乱军中寻找朱棣、李文忠二人,杀了高思继固然振奋军心,但把朱棣与李文忠抓住来才算完美。 朱棣在远处看到高思继被关羽一刀劈于马下,不由得心惊胆裂,自知这些残兵败卒已经无法带走,只能舍弃了麾下的将士,只带了百十名随从惶惶如丧家之犬般向杜阳方向逃窜,准备从新平郡过境北上并州投奔曹操。 李文忠与朱棣相隔太远,被关羽率领的骑兵杀的阵脚大乱,而徐晃、张飞率领的队伍也接踵而至,漫山遍野的席卷而来。李文忠知道大势已去,遂决定舍弃了队伍去大夏投奔项羽。 “李将军,西去大夏千里迢迢,为何不去并州投奔曹操?”一直跟随在李文忠身边的杜如晦气喘吁吁的苦谏,“如果不带士兵,轻骑急行,还是去并州把握更大!” 李文忠蹙眉道:“东汉大军数十万,孙武、徐晃、关羽三大兵团遍地皆是,怕是早就在北上并州的道路上预设了伏兵。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去并州怕是没有去安息把握大,我意已决,休要再劝!杜先生若是愿意随我西去,便一路随行,若是不愿意去大夏,便就此分道扬镳!” 杜如晦叹息一声,在马上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李将军请自便,杜某手无缚鸡之力怕是到不了西域。” 李文忠也不勉强,策马扬鞭,只带了三百余骑随从撇下身后的将士,顺着小道朝西北方向的榆麋逃窜,准备走凉州前往大夏。 杜如晦跳下战马,躲进草丛之中把早就准备好的樵夫衣衫穿在身上,顺着灌木丛朝不远处的一座村庄全力逃命,一路上小心翼翼,天黑的时候竟然从战场中逃了出来,心中连道侥幸。 杜如晦稍作休息,继续连夜向长安方向逃窜,一夜下来徒步狂奔了五十多里路程,腹中饥肠辘辘,便在一座小镇的早点摊上吃几根油条,喝一碗豆浆充饥。 吃饱喝足之后,杜如晦便伸手在袖子里摸索,却是空空如也,提前准备好的钱袋子早就不知所踪。估计是昨夜逃命太急,不知何时丢失了! “掌柜的,昨夜在山上遇见强贼,逃命太急丢了钱袋,可否暂时赊欠?该日定然双倍奉还!”杜如晦双手抱拳,试着和卖油条的夫妻交涉。 这卖油条的夫妻却并不好说话,婆娘抓了杜如晦的衣襟嚷嚷道:“到处兵荒马乱,哪个赚钱容易?你这厮竟然跑来吃白食,看我不把你拉去见官!” “不就是一顿油条么,你这婆娘说话实在忒难听!” 一个相貌黝黑,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拍案而起,从怀里掏出几枚钱币丢进了油腻腻的钱箱中,“我来替这位兄弟结账,你们夫妻日后切记人有落难时,得饶人处且饶人!” 杜如晦感激涕零,上前一步抱拳致谢:“多谢这位……” 话未说完,杜如晦大惊失色,一时间就连嘴巴也无法合拢,站在面前的这个黑大汉不是给关羽扛刀的周仓又是何人? “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不是撺掇着刘寄奴造反的杜如晦么?”周仓大叫一声,伸手抓住了杜如晦的双肩。 杜如晦在关羽麾下做了三年的参军,而周仓又给关羽扛了多年的刀,因此两人知根知底,不说化成灰都认识,但当面寒暄却是瞒不过周仓,被一眼就认了出来。 杜如晦力气远远不及周仓,被抓住双肩之后再也挣脱不得,只能苦笑一声:“杜某猜到了开始却没猜到结局,看来我杜如晦命该如此啊,罢了,罢了!” 周仓解开杜如晦的腰带把他双手反绑了,仰天大笑道:“我正打算去陈仓投奔君侯,给他重新牵马扛刀,正愁没有礼物献上,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撞上你这个叛徒,真是上天送来的厚礼!” 当下周仓把杜如晦横放在马鞍前,翻身上马离开了小镇,奔陈仓方向寻找关羽大军去了。 朱棣带着数百随从向北狂奔了一夜,逐渐进入杜阳境内,在生火做饭的时候忽然想起一桩事情来:“对了,我的行囊中有一个父亲赠送的小箱子,说到了危急关头可以保命,之前一直没有打开过,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此刻不打开看看,更待何时?”(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八十九宿命轮回 北风呼啸,天寒地冻。 朱棣率领着百十名随从快马加鞭,趁着麾下残兵败卒挡住关羽追路之际,一个个使出吃奶的力气,策马扬鞭朝杜阳方向逃窜,准备由新平郡北上并州投奔曹操。 一天两夜的鏖战与逃命下来,朱棣及麾下的将士俱都疲惫不堪,但不知东汉军什么时候就会追上来,因此也不敢长时间停留,只是在一个靠近小溪的土丘背面暂时停下了逃跑的步伐,稍事休息。 有士卒提着刀枪来到溪边凿开冰层,让疲惫不堪的马匹喝几口冰冷的溪水,吃点覆盖着霜雪的枯草充饥。虽然天寒地冻,但这些战马实在过于饥困疲倦,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拥挤到小溪边喝水吃草。 朱棣在突围之前做了准备,该带的东西基本都带上了,因此倒是不缺食物,腌制的肉干、咸菜、馒头一应俱全,只是牛角壶里的热水早就被冻得梆梆响,只能找来树枝枯草,点燃篝火把牛角壶放在一旁烘烤。 朱棣喝了半壶热水,又喝了两觥浊酒,吃了半斤肉干之后,精神才好转了许多,望着跳动的火苗,突然想起父亲朱元璋几年前曾经留给自己一个盒子,告诉自己到了危急关头可以用来保命。这些年自己一直带在身边,这次逃亡的时候也没有丢掉,在这走投无路之际,是时候打开看个究竟了! 一念及此,朱棣亲自起身走到正在吃草的坐骑旁边,把挂在马鞍上的一口大箱子解下来,掀开之后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方方正正,不大不小的木盒,轻轻旋转机括,盒子戛然打开。 只见里面赫然叠放着一身淡蓝色的僧袍,一件金黄色的袈裟,还有僧帽僧鞋各一双。甚至还有一把剃刀,以及僧人的度牒三张,黄金十两,除此外再无其他。 “呃……莫非父亲早就料到我有这一天?” 望着盒子里的物品,朱棣目瞪口呆,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遥望星辰寂寥的东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否还健在人世? 几十个心腹围在身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看来还是老主公有远见啊,数十万大军围困潼关多时,只怕孙吴、徐晃等人早就料到我等会去并州投奔曹操,要想走出雍州绝非易事。” “确实如此,要想走出雍州,需要向北穿过杜阳县城不说,还得穿越漆县、新平、北地等郡县,十有八九会遇上东汉的伏兵。但有了这些僧侣的东西,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朱棣一脸为难的望着众心腹:“可这僧袍只有一身,要走也只能走脱一人,朱棣又怎能把诸位将士带出去?” 众人纷纷单膝跪地:“我等深受主公大恩,愿意继续向北吸引汉军的注意,请主公火速剃度换上僧袍,向东奔长安出关。只要能够逃得性命,说不定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朱棣朝面前的亲兵长揖到地,泪流满面的道:“朱棣果真没有看错诸位兄弟,只要朱棣不死,一定不会忘记诸位兄弟今夜的情义!” 当下朱棣盘膝在地,由一名亲兵拿着剃刀给他刮了一个锃亮的光头,再穿上僧袍,外面罩上袈裟,活脱脱的一个游方僧人,与之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朱棣将重要的东西装进一个行囊之中背在身上,向众将士拱手作别,也不骑马,顶着呼啸的北风连夜向东奔长安方向而去。这天大地大,总有自己容身之处! 朱棣走后,有一个身材与相貌与他有几分酷似的亲兵穿戴上朱棣的甲胄与官服,骑上朱棣的马匹,带着百十名亲兵继续向北进军。 呼啸的北风迎面而来,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颇有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士为知己者死便是如此。 这些人抱定了必死之心,不再躲藏隐蔽,而是大摇大摆的顺着驿道向北策马徐行,希望能够吸引东汉伏兵的注意,为朱棣的逃亡创造条件。 汉军斥候很快就发现了“朱棣”的行踪,飞马向埋伏的张辽做了禀报。张辽得报后立刻与徐宁、张宪率骑兵前来围剿,一场混战下来,朱棣的亲兵宁死不降,大部分当场战死,只有十余骑遭到生擒活捉。 “朱棣也算是一个人才,把他带过来让本将劝劝,看看能否说服他归顺朝廷?”张辽大手一挥,下令把多处负伤,奄奄一息的“朱棣”带上来。 张辽当年在吕布麾下效力之时与朱棣也算得上熟识,因此才动了恻隐之心,打算劝说朱棣归顺东汉。只是当这个“朱棣”被拉到面前之时,张辽才发现竟然是个冒牌货,登时怒不可遏,拔剑在手逼问道:“你小子竟敢冒充朱棣?敢问他本尊去了哪里?” 这“朱棣”也不答话,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反正自己已经身负重伤,横竖都是一个死,任凭处置好了! 张辽急忙召来医匠救治,只可惜这个朱棣负伤太重,终因流血过多不治身亡。其他被捕的十几名朱棣亲兵俱都一言不发,任凭百般逼问,就是不肯开口。 张辽又是一个耿直的汉子,不肯使用歹毒的手段逼问,只好暂时把这些俘虏收押起来,然后与徐宁、张宪兵分三路,沿途搜寻朱棣的踪影。只是苦苦搜索不得,无奈之下只能收兵返回陈仓与主力大军会合。 比起朱棣来,李文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拒绝了杜如晦的提议后带着数百骑随从快马加鞭向西北的榆麋县城逃窜,希望自凉州出境,前往大夏投奔项羽。既然石达开、庞统等人都获得了重用,想必自己也能谋得一席之地。 但让李文忠失望的是,队伍刚刚进入榆麋县境内,就遇到了刚刚抵达的傅友德伏兵,漫山遍野的围杀上来。严成方提着一对铁锤势不可挡,把李文忠身后的随从砍瓜切菜一般砸下马来。 李文忠绰枪死战,手刃汉卒近百人,但终究寡不敌众,又没有项羽、李元霸那种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的本事,背部中了数箭,全身上下多处负伤。在与严成方狭路相逢的时候,战有七八回合,被一锤震下马来。 “大胆李文忠,何不早降?”严成方手持双锤,喝令周围的士卒上前绑了。 李文忠挣扎着爬了起来,大笑一声:“人生在世谁无死?大丈夫死则死矣,今日只有断头的李文忠,绝无屈膝求饶的鼠辈!十八年之后,我李文忠又是一条好汉!” 话音未落,李文忠举起手中折断的长枪朝咽喉刺来,只听“噗嗤”一声,锋利的长枪透颈而过,鲜血登时汩汩冒出,整个人晃了几下之后轰然倒地。 傅友德感慨一声:“这李文忠倒是一条汉子,将他收敛了下葬吧!” 一座土丘,将李文忠及他的随从埋葬,战死的汉军烈士遗躯则被运回军中厚葬。至此西汉政权完全覆灭,普天之下再也没有一支军队打着西汉的旗帜。 中华大地,彻底结束了东西两汉分庭抗礼的局面,以刘辩为首的东汉集团,成为了整个天下唯一合法的大汉朝廷。 东汉二十多万大军穿过陈仓关在郿县境内集结,在庆贺全歼朱棣军团的同时,无不为朱棣的死不见人活不见尸扼腕叹息,一个大活人就怎么从几十万人的包抄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周仓押解着杜如晦上前拜见关羽,热泪盈眶的单膝跪地:“君侯,俺回来了!” 关羽同样感慨万千,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周仓的肩膀,喟叹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将士们没有搜到你的遗体,我就知道周元福没有死!” 旁边的关铃插话道:“听说那吕玲绮与吕智姊妹两个跑到安息投奔项羽去了,周大哥想不想找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复仇?” “呵呵……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周仓伸手抚摸着脑袋,憨笑一声。 关羽却是面色如霜:“不行,大丈夫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管站在她身前的是项羽还是项藉,我关某人手中的这口大刀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关羽父子三人正在和周仓叙旧,那边的张飞已经暴跳如雷的上前揪住了杜如晦的衣襟,豹眼圆睁,虬髯倒竖:“姓杜的奸贼,你蛊惑刘裕背叛我大哥,可曾想到有今天这般下场?” 杜如晦面无表情:“刘备任人唯亲,不知用人唯贤,放着刘德舆这样的大将之才不知道重用,却重用关羽这个刚愎自用、骄傲自大的家伙,以及你这个鲁莽之徒,料来难成大事,因此我才另择高枝。” 张飞怒火更胜,擂起拳头朝杜如晦额头猛击三拳:“你眼里的大将之才已经在金陵做了太监,而你却做了我这个鲁莽之徒的阶下之囚,如今又有何话可说?” 张飞的铁拳犹如碗口一般大小,一拳下去何止千斤,三拳重重的砸在杜如晦的额头上,登时瘫软在地,只有出的气再也没有进的气。 法正、傅友德等人念在同僚一场,急忙上前阻拦:“三将军暂息雷霆之怒,这杜如晦颇有谋略,是个可用之才,请拳下留人!”(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九十环肥燕瘦 鲁智深三拳尚且能够打死杀猪的“镇关西”,暴怒状态下的猛张飞这三拳下去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等法正、傅友德来救之时,杜如晦已经瞳孔扩散,瘫软在地上倒气。 “快召医匠来救人!” 傅友德拉住余怒未消的张翼德,法正急忙派遣亲兵去召唤医匠,大家好歹同僚一场,杜如晦胸怀韬略,就这样死了实在可惜! 医匠来了之后试了试鼻息,摸了摸脉搏,听了听心跳,翻了翻眼睑,摇摇头道:“可能脑袋溢血,已经没救了。” 法正、傅友德等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木已成舟人已变凉,看来杜如晦大限已至,命该如此,可怜一代名相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在了燕人张翼德的拳下。 张飞怒犹未尽,双手叉腰朝杜如晦的遗体上啐了一口吐沫:“若不是看在法孝直与傅友德的面子上,今番一定把你碎尸万断,方消俺心头之恨!” 关羽面色凝重,手抚三尺美髯,沉声道:“翼德,算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既已经把杜如晦打死,从前的恩怨便一笔勾销,派人把他尸体收敛了下葬吧!” 过去在刘备手下效力的时候,法正与杜如晦有点私交,不忍心看昔日同僚抛尸荒野,便主动揽了差事,置办了一口棺椁为杜如晦收尸,葬在了辽阔平坦的五丈原上。 至此,历时一年有余的雍州围剿战彻底落下帷幕,十几万西汉军除了提前离开的苏秦之外,只有朱棣、谢映登不知所踪,其他的李文忠、高思继、邓愈因为各种原因战死,丁延平遭到生擒活捉,而钟繇父女则良禽择木而栖,主动投降了东汉。 忽有快马从长安方向疾驰而来,原来是孙武、钟繇得知陈仓已经被攻破,便派遣了使者前来邀请关羽、徐晃等人前往长安赴筵,参加程咬金和钟无艳的婚礼。 关羽看完书信后抚须大笑:“哈哈……想不到程知节将军竟然在乱军中觅得佳偶,真不愧是陛下御封的‘福将’,关某当亲自前往祝贺!” 陈仓被拿下之后整个雍州境内再无敌军,天气已经日渐寒冷,甲胄难着,角弓难控,年前这段时间怕是没法用兵了。 关羽和徐晃商议一番,决定暂时把大军驻扎在郿县境内,等候傅友德、张辽率部前来会合,再等待朝廷传达下一步战略指示。 部署完毕,关羽与徐晃带着法正、徐庶两位军师,以及甘宁、张飞等重量级武将轻骑简从,快马加鞭赶往长安出席程咬金的婚礼。留下养由基、关平、关铃等人率大军在郿县修葺营寨,抵御即将到来的寒冬。 从郿县到长安大约三百里左右的路程,关羽一行快马加鞭,傍晚时分便抵达了长安城外。 面对着巍峨壮观,规模宏大的长安城,徐晃与关羽忍不住连声赞叹,真不愧是拥有四百年历史的大汉国都,果真有帝王风范! 长安城外旌旗招展,营盘相连,霍去病军团与孙武军团的大营比邻而居,互为犄角,布置的森严壁垒,固若金汤,让关羽与徐晃看后钦佩不已,纷纷竖起大拇指夸奖:“霍去疾将军的营盘真有冠军侯之风啊,不服不行!” 由于钟繇选择开门投降,所以长安城没有经历战争动荡,城内秩序井然,百姓的生活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街巷上店铺林立,鳞次栉比,走街串巷的小贩川流不息,人群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繁华依旧如昔。 钟繇的刺史府门前悬灯结彩,前来祝贺的各路将领络绎不绝,当然也少不了前来攀炎附势的地方豪族,一时间高朋满座,宾客云集。 现成的媒人落在了赵云身上,但婚礼却是由孙武主持,只把钟繇乐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自己换了一个朝廷依旧如鱼得水,和东汉的将领打的一团火热,真庆幸当初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当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除了赵云、孙武之外,其他驻扎在长安的武将悉数出席,包括霍去疾、樊梨花、贞德、黄忠、白起、虞子期、孟良、齐国远等人都打扮的焕然一新,荣光满面的前来参加婚礼。战争的弦绷的太久,大伙儿正好借这个机会放松一番。 程咬金穿着一身大红的新郎服,嘴巴几乎咧到耳朵根上,见了人就憨笑着施礼作揖,嘴里只有两句话:“吃好,喝好!” “关将军,徐将军到!” 钟府门外响起一声粗壮的吆喝,一声一声向院落中传递,得知大人物到来,钟繇、孙武、霍去疾、赵云、程咬金等人急忙亲自来到府邸门前迎接,与关羽、徐晃、张飞等人施礼寒暄。 “唉呀……君侯能够来参加末将的婚礼,真是倍感荣幸啊!”待众人寒暄完毕,程咬金再次文绉绉的作揖致谢。 关羽微笑着还礼:“来的匆忙,只有些许薄礼奉上,知节将军请勿见怪!” 关银屏亲自把众将准备的礼物奉上,交给了钟府的家丁,程咬金憨笑着一一笑纳,调侃道:“这位姑娘生的如此俊俏?莫不是君侯的女儿?” 旁边的甘宁摸着胡子大笑道:“老程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可得提醒你一句,用不了几天你得改口喊关侄女王妃了!” 程咬金咧嘴大笑:“甘兴霸看你这话说的,俺老程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岂敢动非分之想?除了关侄女之外这里还有一位大人物呢!” 甘宁蹙眉道:“哦,不知除了霍将军之外还有哪位大人物?” 程咬金朝樊梨花一指:“用不了几天,我等就得对樊将军改口称呼樊娘娘咯,说起来关侄女还得喊一声婆婆哪!” 樊梨花闻言脸色大窘,双颊微红:“程将军就你话多,陛下还未曾下达正式的圣旨,戏谑之言当不得真。” “樊姐姐就不必害羞了,你可是说过陛下早就有心纳你入宫,只是你推三阻四,说是拿下洛阳、长安再入宫,这次怕是再也无话可说了吧?” 一头金色长发的贞德已经能够说一口流利的汉语,此刻也站出来打趣樊梨花,不时的朝器宇轩昂,英姿勃发的霍去疾投去深情的目光,只是霍去疾却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视若未见。 众将一番调侃之后,气氛更加热闹,在钟繇的礼让之下,由关羽、徐晃、孙武等人在前面带路,率领众文武鱼贯而入,直奔大堂举行婚礼去了。 郑和宝船在大海上航行了十三天,穿过茫茫渤海,在江东海陵县附近转弯向西,顺着浩荡的长江溯江北上,直抵金陵城外。 此刻正是拂晓之际,天色将亮未亮,船上的众人已经做好了下船的准备,杨玉环殷勤的伺候着刘辩洗漱,一丝不苟的把刘辩收拾的龙马精神,容光焕发。 刘辩在铜镜前正襟危坐,双目微闭,任凭杨玉环给自己梳洗打扮,一颗心却已经魂游物外:“系统何在……马上就要到金陵了,把制衡人物提供一下吧,让朕看看到底是何人出世?” 在海上收不到任何情报,信息完全闭塞,刘辩唯恐影响了自己的心情,因此一路上硬是忍住了好奇心,一直没有向系统询问制衡出世的人物是谁? 在海上一路漂泊,刘辩除了和张良、刘仁轨等人纵论天下大势之外,就是和杨玉环躲在船舱里颠鸾倒凤,体验巫山云雨的快感,若非有杨玉环一路随行,刘辩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消遣这漫长的旅途! 系统刚刚被唤醒,就马上发出了提示:“叮咚……恭喜宿主完成了‘环肥燕瘦’任务,获得‘历史美人top10卡’一张,可随时开启!” 刘辩心中不由得一喜,嘴角发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朕还打算回宫之后把赵飞燕召到麟德殿,让他和杨玉环一起伺候朕,体验一把环肥燕瘦的滋味,没想到奖励这就来了,历史前十的美女至少应该超过102的魅力值吧?” 刘辩微微定了定心神,用意念向系统下达了指示:“在揭晓制衡人物之前先把这张美人卡开了,让朕乐呵乐呵!” “系统正在执行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四大美女昭君出塞之王昭君——统率49,武力36,智力87,政治82,魅力104。植入身份为王莽的继妹,姓王名嫱,字明君,年方十七,目前正在王莽老家剧县待嫁闺中。” 刘辩微微蹙眉,心中暗自思忖:“王莽的身份是王猛的族侄,那么王昭君也就是王猛的侄女。前年为了巩固太子刘齐的势力,在上官婉儿的建议下,朕派何珅去青州和王猛联了个姻,把王猛的一个同样叫做王蔷的女儿许配给了长子刘齐,若朕再纳王昭君入宫的话岂不是乱了辈分?” 想到这里,刘辩有些心烦意乱:“踏马的,被上官婉儿这个心机婊坑死了,能否染指王昭君倒在其次,关键朕想收集四大美女啊!” 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更何况皇帝金口玉言下达的圣旨,已经给王猛家下了聘书和六礼,婚约是不能改变的,如果刘辩想要迎娶自己儿媳的族姐,怕是需要费一番波折咯!(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九十一超级兵仙 凌晨时分,天色将明未明,混沌未开,郑和宝船劈波斩浪,溯江而上,距离金陵愈来愈近。 得知王昭君出世刘辩固然喜出望外,但制衡人物一天不揭晓就如鲠在喉,趁着杨玉环给自己梳头之际,刘辩双目微闭,用意念向系统下达了指示:“既然美人卡已经揭晓答案,那就再把制衡白起的人物报上来吧,不知是何人出世?” 不等系统开口,刘辩就在心中暗自沉吟一声:“尚未出世的人物之中,能够抗衡白起的,怕是只有韩信了!” “叮咚……系统提示,在宿主相继获得田单、白起之后,制衡人物已经出世多日,其前世身份为汉初三杰之淮阴侯韩信!” “呵呵……果然是韩信!”刘辩苦笑一声,脱口而出。 正在帮刘辩梳头的杨玉环一愣:“什么寒心?谁敢寒了陛下的心?” 刘辩咳嗽一声,掩饰道:“朕说得是平定西汉之后要大封功臣,绝不能寒了将士之心。你继续忙你的,不要打扰朕的思绪!” “哦……臣妾遵旨!”杨玉环答应一声,不敢再问,老老实实的继续给刘辩梳头。 “看来韩信和白起已经被系统绑定成对手了,如果本宿主获得了韩信,那么爆给对手的人物便是白起。两个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其实得到谁也无所谓了!”刘辩双眸似闭似睁,在心中暗自沉吟。 “朕的麾下如今已经云集了白起、李靖、吴起、岳飞、卫青、霍去病、苏烈、徐达等全史超一流或者准一流的统帅,就算扔出去一个韩信,依旧占据压倒性优势,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何惧之有?” 系统并不理会刘辩的心理波动,继续执行自己的使命:“韩信——统率105,武力79,智力95,政治72。” 刘辩的鼻子微微抽搐了一下,在心中悄悄和白起做了一个比较:“统率比白起高了1点,武力低了16点,智力高了4点,政治高了7点,差不多在伯仲之间吧!如果非要分个优劣的话,只能说白起更加骁勇善战,韩信更加善于运筹帷幄!” “韩信特殊属性一:兵仙——当对阵的敌方主将统率与智力全部低于自己之时,将削减敌将与自己属性差距的1.5倍。若只有其中一项低于自己,则削减敌将对应数值的一倍,而自己低于对手的属性也将削减一倍。” “韩信特殊属性二:点兵——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当所统帅兵马超过十万之时,统率值+1,并以十万叠加,无上限!” “卧槽……好牛逼的统率属性!”刘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如果让韩信来统率我一百六十万大汉雄师,那么统率值将会爆炸到121啊,而且还会把对手压制成狗!” 当然,即便刘辩现在坐拥一百六十万雄师,也不可能全部交给韩信投入同一个战场。若按照一百万人来计算,韩信的初始统率值将会达到115,如果遇上统率104,智力95的亚历山大,韩信将会把亚历山的统率削弱成93,这还得益于亚历山大的智力与韩信持平,仅被削减了一倍的统率值。 如果韩信统率一百万人遇上了项羽,那就完全成了悲剧性的吊打,将会把统率100,智力78的项羽压制的惨不忍睹,变成统率不到80,智力不到60的辣鸡! 当然,历史上垓下之战的时候韩信统率的兵马只有四十万,所以当时的韩信统率值估计在109左右,把项羽削弱到了86左右的数值,最终全歼十万楚军,逼迫的项羽自刎乌江。如果给韩信百万兵马的话,只怕项羽连到达乌江的机会也没有了! 刘辩抬手轻揉太阳穴,在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按照现在的能力来看,统率103的李靖开启御外属性尚且能够和韩信一战,自墨到了105的吴起也可以一决雌雄,而且两人的智力还可以压制韩信。 白起在屠杀证道之前似乎不是韩信的对手啊,其他的王猛、诸葛亮这些高智力的统帅还好说一些,虽然统率遭到韩信压制,但至少可以靠智力反压制。像岳飞、徐达、苏烈这些统率与智力双双不及韩信的将领,似乎就要完全遭到吊打了!” 让刘辩感到庆幸的是自己麾下拥有孙武这个可以提升统率值的超级buff,可以强力提升主将5点的统率值,如果辅佐李靖、白起或者吴起这三大统帅,即便面对统率五十万人的韩信也可以不落下风,如果对方兵力再多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普天之下除了我大汉之外,还有哪个国家能够拿出一百万兵马来呢?”想到这里,刘辩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系统继续做出报告:“韩信当前植入身份为高句丽人,同样姓韩名信,为蔺相如发掘到的军事人才,并向李世民做了举荐,深受器重,目前正在青州随李世民作战。” 刘辩抬手轻抚下巴:“韩信成了李世民的了吗?幸好没有丢给刘邦,否则若是刘邦整合了罗马帝国,将可以组建一支超过百万人的军队,到那时候要想征服西方,怕是难如登天咯!” 相比罗马帝国,现在的李世民倾全国之力也就是能够凑出五十万左右的兵马,就算全部交给韩信统率,统率值最高也只能爆发到110,刘辩这边用孙武搭配李靖,完全可以抗衡。 木已成舟,韩信已经出世,刘辩再忌惮畏惧也是无济于事,只有设法打败韩信,才能真正的统一天下,而且刘辩隐约觉得韩信应该是自己征服天下的最后一个强敌。 如果把刘辩统一天下的道路看做一场游戏,最开始的袁术、刘表、陶谦之流都是升级路上最简单的小怪。随着刘辩实力的提升,敌人也逐步变强,慢慢的成了孙策、袁绍、刘备这样强劲的对手。再到曹操、李世民、项羽、刘邦,对手愈来愈强,而韩信的身份虽然并非大boss,但实力却是大boss级别,只要打败了韩信,这场游戏应该就可以over了! “放眼五千年华夏历史,应该没有比韩信更强的人了吧?”刘辩在心中喃喃自语,“该出世的人物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对大局已经无足轻重,只要打败了以李世民、韩信为首的李唐,应该就能统一天下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宇文成都的声音:“启奏陛下,船只已经靠岸,满朝文武已经在岸上迎接,请陛下出舱登岸吧?” “好!” 刘辩急忙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霍然起身,昂首阔步的走出了船舱。纵有强敌出世又如何?每一场游戏,击败最强的敌人就是通关之时,刘辩深信距离一统天下之日已经为时不远! 刘辩从胶州半岛扬帆入海之后,郑成功就把消息通过飞鸽传书送往金陵,王猛等人接到书信之后立刻派遣了斥候到长江入海口守候,只要发现了宝船的踪迹就飞报金陵,以便满朝文武做好迎接准备。 得知宝船距离金陵愈来愈近,王猛与刘基这对左右丞相急忙召集其他大臣,率领着孔融、鲁肃、糜竺、张居正、狄仁杰、徐光启、孟珙、张巡、廖化等文武冒着凛冽的寒风,连夜在长江岸边等候,终于在凌晨时分等到了天子的御驾。 宝船靠岸,踏板铺开,身穿貂裘大氅的刘辩第一个走下大船,朝众臣子挥手示意:“寒风凛冽,让诸位爱卿久等了!” “臣等拜见陛下!” 在王猛、刘基的带领下,守候在岸边的近百名文武一起作揖施礼,山呼万岁,“陛下御驾亲征,南伐北讨,车马劳顿,臣等只恨不能代陛下奔波操劳,实在诚惶诚恐!” 刘辩抚须大笑道:“哈哈……诸位爱卿言重了,你们各司其职,在朕出征的时候能够保持朝堂稳定,让朕毫无后顾之忧的征讨四方,已经最大程度的为朕分忧了!” “奴婢拜见陛下!” 郑和拿着一件崭新的黄色裘皮大氅,施礼完毕亲手给刘辩披上,“这一别又是一年,陛下又多了几分沧桑啊,诸位娘娘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等着陛下归来呢!” 当下众文武仿佛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刘辩进了金陵城,直奔乾阳宫。郑和早就吩咐了御厨大办宴席,由文武百官在紫微殿为班师归来的大汉天子接风洗尘。 筵席一直持续到中午结束,文武百官陆续告辞出宫,刘辩在郑和的陪伴下直奔寿安宫给便宜母亲何太后请安。大汉以孝治国,所以即便刘辩再牛逼,表面上得对母亲毕恭毕敬。 来到寿安宫之后,刘辩才发现上官婉儿抱着一岁多的儿子也在,先是笑吟吟的对何太后施礼参拜:“孩儿回宫之后未能第一时间来给母后请安,还望母后恕罪!” 何太后笑吟吟的打量着刘辩,目光中满是喜悦:“呵呵……皇帝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你年年征战,为了大汉江山殚精竭虑,母后为你自豪尚且来不及,岂有怪罪之理!”(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九十二孔雀东南飞 “呵呵……上官氏,让朕来抱抱准儿吧?” 与便宜母亲寒暄了一阵,刘辩的目光落在了上官婉儿怀里的孩子身上,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应该是排行第十二的安定王刘准。 上官婉儿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反而把刘准抱得更紧了:“陛……陛下你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婉儿岂能不识好歹,再让陛下操劳?陛下还是早早回麟德殿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时日和孩儿相处。” “呵呵……婉儿看你这话说的,虽然朕的子女越来越多,可十指连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都是朕的亲生骨肉啊!” 刘辩笑容满面的朝上官婉儿伸出了双手,话语虽然说得和蔼,但无形中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何太后露出不满的神色,瞥了上官婉儿一眼:“婉儿你是怎么回事?皇帝要和哀家的孙儿亲近亲近,你怎么还推三阻四?陛下的体格如此健壮,戎马多年,难道抱个孩子还能累着了不成?” “是!” 上官婉儿不敢再违拗,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把怀里的孩子交到了刘辩手中。 “呵呵……让父皇看看我的孩儿!” 刘辩笑吟吟的抱着一岁多的刘准,上下打量一番,只见小家伙虎头虎脑,白白净净,一双眸子漆黑如墨,正朝刘辩咧嘴憨笑,模样儿煞是招人疼爱。 “皇帝啊,你看这孩子生的多么像你?”何太后凑上来笑吟吟的说道。 “哦……是吗?”刘辩微微一笑,说实在的真没看出哪里和自己相似。 但何太后却非常肯定:“当然像你了,你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母后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刚出生的时候就和准儿长得一模一样,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刘辩笑笑:“既然母后说像朕,那就一定是非常像朕了!” “可惜啊!”何太后连连叹息,“生的这么像皇帝的一个孩子却无缘做太子啊!” 刘辩收了笑容,正色道:“母后,太子是朕和唐后的骨血,也最得你宠爱,我想母后应该支持齐儿吧?朕一直南征北战,齐儿代朕在朝中监国三年,处事稳重,谦逊好学,深得满朝文武拥戴,实在让朕无可挑剔啊!” 何太后肃容道:“哀家对齐儿当然是一百个支持,虽然唐婉已经去世,但谁若是和我的长孙过不去,哀家第一个不答应。哀家并非对太子有意见,只是对两个皇后不满!” “哦……两个皇后怎么了?” 刘辩蹙眉问道,三个女人一台戏,风平浪静之下很可能潜流汹涌,但不知何事惹得自己刚刚进门便宜母亲就开始告状? 何太后沉声道:“那武氏虽然表面上待人和蔼,其实是为了收买人心,哀家可是听说有个道士在她的故乡吴郡大兴土木,建造陆氏陵墓,说什么要庇荫子孙,造福乡邻。我看分明是野心不小,想要独掌后宫,皇帝你可不能不防啊!” “道士?刘辩眉头皱起,“多谢母后提醒,朕日后定会多加留意。” 何太后又道:“这武氏野心勃勃,甄氏又懦弱胆小,依哀家看都不是适合皇后的人选,若皇帝日后有另立皇后的人选,可考虑一下婉儿。她跟了哀家多年,从小就伺候咱们娘俩,比任何人都可靠多了!” 刘辩笑笑:“母后说笑了,去年好不容易才立了皇后,岂能无缘无故的说废就废?武氏建造陵墓的事情,朕会派人调查!” 刘辩趁着把怀里的刘准还给上官婉儿的时候,悄悄吩咐系统:“给朕查询一下这个儿子的潜力,看看巅峰四维如何?以上官婉儿的聪明才智,生个儿子定然是个治国之才!” “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系统并没有扫描到刘准的数据,而是获得了一组叫做焦仲卿的数据。” “什么意思?系统出bug了?”刘辩眉头微皱,重新坐回床榻佯装喝茶,“朕让你检测儿子刘准的数据,你弄个焦仲卿出来,到底几个意思?” 系统据理力争:“可系统并没有检测到刘准啊,而是检测到了宿主怀里的孩子真实身份应该叫做焦仲卿!” “什么?” 这一刻刘辩脸色大变,怒火蹭蹭的向上蹿,“踏马的,难不成上官婉儿这个绿茶婊给朕戴了绿帽子?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 系统并没有理会刘辩的愤怒,继续报告数据:“叮咚……焦仲卿——统率51,武力49,智力71,政治63。” “焦仲卿?”刘辩呷了口茶水,滋润下因为愤怒而干燥的嘴唇,“这个名字为何感觉有点熟悉呢?” 看到皇帝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定,双眸时而深邃莫测,时而杀气腾腾,何太后与上官婉儿还以为刘辩正在考虑怎么对付武如意,因此也不吱声打扰,心里反而暗自兴奋。 “焦仲卿?刘兰芝?孔雀东南飞?” 刘辩心念电转,猛然就想起自己前世中学时学过的《孔雀东南飞》里面的男主人公的名字不就是焦仲卿么,而且年代正是汉末建安年间,与现在的这个时期完全吻合。 《孔雀东南飞》是一首汉末乐府诗,与南北朝时期的《木兰诗》并称为乐府双璧,诗歌记载了汉末建安年间庐江郡有一小吏焦仲卿娶妻刘兰芝,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可一手将儿子拉扯大的焦母有恋子情节,看着儿媳妇逐渐取代了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不由得妒火中烧,于是对刘兰芝百般刁难,并以把相邻的美女秦罗敷介绍给儿子,逼迫着焦仲卿把刘兰芝逐出家门,赶回娘家。 汉末以“孝”字为本,况且焦仲卿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是母亲含辛茹苦又当娘又当爹拉扯大的,当下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愿,违心的把刘兰芝送回了娘家,并告诉妻子“你且回家待一段日子,回头我就来接你。” 但刘兰芝回到家中之后,先后有县令、太守派遣媒人登门提亲,俱都被刘兰芝拒绝。刘兰芝父亲与兄长贪恋权势,逼迫刘兰芝改嫁,无可奈何的刘兰芝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傍晚投水自尽,香消玉殒。焦仲卿得知妻子辞世,遂自挂东南枝,与妻子双双殉情。 焦、刘死后,鸡飞蛋打的两家把这对苦命夫妻合葬在华山附近,有一对孔雀自林间冲天而起飞向东南,五里一徘徊,时人闻鸟鸣,无不落泪。 乱世之中,像焦仲卿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根本不值一提,不要说和皇室帝胄扯上关系,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也能像蚂蚁一般碾死他,而如今让刘辩没想到的是竟然和自己这个皇帝扯上了关系,变成了自己的儿子。 刘辩呷一口茶,闭目沉思:“既然这焦仲卿有名有姓,历史上确有其人,说明不是上官婉儿偷人所生。十有八九是她与何太后合谋从外面抱来的,借以增加自己的资本,与武如意竞争皇后之位!” 想到这里,刘辩心中顿时如明镜一般清澈,怪不得在自己出征的时候上官婉儿生下了儿子,怪不得何太后掩饰说长得像自己呢,原来这是他们婆媳耍的一手阴谋诡计啊! “但事已至此,又该如何处置呢?”刘辩转动着手里的茶碗,暗自沉吟。 焦仲卿刚一出生就与母亲分离,他是无辜的,自己不应该迁怒与他。况且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捅出去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焦仲卿在历史上也是苦命人,既然遇上了,朕就成全了他和刘兰芝吧,也当为自己积点阴德!”一念及此,刘辩动了恻隐之心,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刘辩不打算难为焦仲卿,并不等于放纵上官婉儿不管,忽然挥手吩咐众太监和宫娥退下:“你们暂时退避,朕有事情与太后以及上官淑仪说话!” 众宫女退下之后,上官婉儿登时忐忑不安起来,嗫嚅道:“陛下有何吩咐?” 刘辩用诡谲的笑容盯着上官婉儿:“这怀里的孩子本来应该姓焦吧?” “啊?” 上官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脚瘫软在地,差点把怀里的孩子跌落在地。 何太后也是面如土色,双手不停的颤抖:“皇帝……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不管婉儿的事情,你要惩罚就惩罚哀家吧!” 刘辩嘴角微翘,冷声道:“这普天之下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朕?朕可以原谅你们这一次,但上官婉儿你给朕记住,日后休要跟朕耍小聪明!朕需要你们制衡武如意,但别妄想着取武如意而代之,朕需要的是一个风平浪静,互敬互爱的后宫,谁要是自恃聪明,那就来挑战朕的耐心吧!” 上官婉儿瘫倒在地,脸色惨白的道:“多谢陛下宽恕,婉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刘辩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脚步:“记住,好生善待这个孩子,朕会为你们保守秘密!这孩子也成不了什么大器,但朕可以让他衣食无忧,等他长大之后派人去庐江郡打探一个叫刘兰芝的女子,让他们结为秦晋之好!” 话音落下,刘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寿安宫,吩咐郑和道:“给朕召袁天罡、张三丰来乾阳宫一趟,朕要查查是哪个道士在蛊惑武如意?”(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九十三通天妖道 前几年,陆康刚刚去世的那段时间,袁天罡奉了刘辩的圣旨去了一趟吴郡勘察风水,调查陆氏为何突然把陆康埋葬到了与吴县相隔五六十里的象山? 袁天罡的判断是:“象山紫气氤氲,有山有水,气势不凡。日间光照充足,夜间正对天狼星,光华齐聚,可谓一块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 “若象山的风水长期维持下去,陆家的运势必然越来越旺,经商则财运亨通,传后则人丁兴旺,仕官则步步高升,更重要的是可让大汉阴盛阳衰,保证陆家出现人中之凤,甚至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袁天罡前面的话还让刘辩感到正常,毕竟中国各朝各代深信风水学,上至秦汉下至刘辩穿越前的年代,三教九流,从政经商者无不对风水学深以为然,但凡力所能及,一定会给辞世的长辈找块风水宝地下葬,以求庇荫子孙。 但袁天罡后面的话就让刘辩如坐针毡,象山的风水不仅能让陆氏兴旺腾达,还能让大汉阴盛阳衰,这可怎么得了?刘辩当时就想派人去象山把陆康的陵墓给荡平。 但当时的陆康乃是三公之首,领衔满朝文武,如果刘辩无缘无故的就去扒了他的陵墓,定然会惹得谣言四起,寒了臣子之心。所以刘辩就算如鲠在喉,也是绝对不能这样做的! 关键时刻还是袁天罡给刘辩出了一个主意,变被动为主动,从金陵到吴县开凿一条河流作为大汉的龙脉,自象山脚下穿过,吸收象山的气运为我所用;象山的气运越旺,则大汉的国力愈盛。 正是在袁天罡的提议下,刘辩才做出了开凿大运河的决定,最初由工部尚书何珅负责,在何珅遭到弹劾之后由新任工部尚书长孙无忌执掌。 历时三年,先后动用了五十多万民夫,到现在已经开凿了金陵到吴郡,再由吴郡到会稽钱塘县的运河,南北绵延七百余里,极大的放便了物资运输,使得江东经济迅速发展,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繁荣。 刘辩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而且当时并不知道有道士给陆家支招,还以为是个厉害的风水师给陆家挑了一块风水宝地。没想到陆家竟然不消停,又继续在象山大兴土木,摆明了要和大汉的社稷国运对着干,这是刘辩绝对不能容忍的! 半个时辰之后,主持朝天宫的袁天罡、张三丰快马加鞭来到了乾阳宫,直奔麟德殿面圣:“贫道拜见陛下,不知陛下刚刚回京便召见我等,有何吩咐?” 刘辩呷了口茶,沉声道:“我听说陆家这两年并未消停,依旧在象山附近大兴土木,似乎意在亡羊补牢,国师可曾关注?” 袁天罡怀抱拂尘,单手施礼道:“回陛下的话,贫道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象山的动静。这个道士也确实有些本事,我们开凿运河吸收象山气运的意图被他轻易看破,于是在象山上广栽槐树,并建立尼姑奄增加象山的阴气,以达到阴盛阳衰的目的……” “这道士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刘辩勃然大怒,硬生生将手里的的茶杯捏碎。 “陛下勿要动怒,贫道又怎会让他得逞?我已经让长孙大人在运河两岸多建龙王庙,沿途多种植松柏,以壮阳气,这几年以来可是没少跟这道士斗法,到目前为止还没让他占到便宜!”袁天罡手中拂尘一抖,朗声安抚天子不要动怒。 “杀了他!”刘辩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三个字。 这个道士无法战胜袁天罡是他道行太浅,但他既然敢和袁天罡对着干就是藐视自己的皇权,这是刘辩绝对不能容忍的! “陛……陛下,这左慈杀……杀不死!”旁边的郑和嗫嚅着接过了话茬。 刘辩眉头微皱:“左慈?” 袁天罡颔首道:“正是,这个妖道名唤左慈,表字元放,道号乌角先生。” 刘辩恍然顿悟:“原来是他啊,我说谁有这么厉害的道行,竟敢和国师较劲?原来是左慈这个妖道!” 左慈掷杯戏曹操的故事见于三国志,但这并不是罗贯中的信口开河,凭空捏造,而是在正史《后汉书》中有记载。文中描述左慈“少明五经,兼通经纬,能役使鬼神,变化辟谷。” 对于这样的记载,刘辩只是一笑了之,认为这个世界的人愚昧无知,这左慈十有八九是个会变魔术的江湖骗子,最多会一点空盆来蛇这样的伎俩,说是能驱使鬼神,简直是胡说八道! 刘辩目光扫向郑和:“你适才说左慈杀不死?” 袁天罡接过话茬:“这件事还是让贫道来说吧,前年冬天我发现左慈这妖道一直在和我暗中较劲,曾经与锦衣卫统领李大人商议,打算派遣一批锦衣卫把他杀掉,一劳永逸……” “就连锦衣卫也没能杀死他?”刘辩蹙眉问道,这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难不成这左慈真有一点道行? 这时,李元芳和展昭双双到来,施礼完毕,由李元芳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年初冬,微臣率领了百十名锦衣卫悄悄抵达象山追杀左慈这个妖道,从山腰一直追到山脚下,遇见了一个放羊的牧童驱赶着羊群迎面而来,这左慈跳进羊群之中,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这不是演义中许褚遇见的事情么?”刘辩在心中暗自思忖一声,“你把羊群全部杀了,然后那左慈又把羊群复活了?” 李元芳摇头:“这倒没有,臣率领锦衣卫把羊群搜索了数遍,简直是挖地三尺,却不见左慈的踪影,实在奇怪!” “还好,还好,至少不像演义中记载的那么玄乎!”刘辩在心中暗自沉吟一声,或许这左慈对于象山地形熟悉,腿脚灵便,借着羊群的掩护逃走了。 李元芳继续禀报:“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名锦衣卫千户在吴县的城门下遇见了左慈,率领十几名锦衣卫把他逼到了墙角,谁知这妖道竟穿墙而走,实在是匪夷所思!” “果真这么邪门?”刘辩的双眉几乎蹙成了一条线,对李元芳的话半信半疑。 李元芳又道:“半年前,微臣亲自率领了数百名锦衣卫突袭象山陆家陵墓,企图捉拿左慈这妖道,并将他围在中央。谁知道整个工地上的匠人都变成了左慈的模样,让臣等无从下手,大吃一惊,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去捉拿这妖道了!” “一定是幻术,这左慈就是一个魔术师,城墙是他的道具,工地上的匠人都是托!”刘辩在心里这样下了结论,实在不能相信鬼神之说,区区一个左慈还能翻了天不成? “陆家的人怎么说?”刘辩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沉声问道,“你们锦衣卫这样大张旗鼓的捉拿一个道士,陆家还敢用他修造陵墓?” 李元芳一脸为难的道:“陆康死后陆家管事的人是陆……陆国丈,他咬定并不认识左慈这个妖道,而是这个妖道跑到象山捣乱,我们锦衣卫也无可奈何。” 陆康死后执掌陆家的是武如意的父亲陆骏,身份是当朝国丈,西宫皇后的父亲,大汉天子的老丈人。象山是陆家买下来的,陆家在山上修建陵墓也不犯法,李元芳自然不敢也没有理由找陆家的事! “难道国师就没有办法破解左慈的妖术?”刘辩一脸郁闷。 袁天罡摇头:“这左慈用的并非道术,而是方术;贫道研习的是道术,勘探风水,预知祸福,趋吉避凶,只能和他斗一斗道术,却不能化解他的这些奇门方术。” 听了袁天罡的话,刘辩心中更加郁闷,还以为这位风水学大师可以吊打一切道士,没想到却奈何不了这个左慈,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猖狂下去? “行了,你们都暂时退下吧,让朕考虑考虑再说!” 刘辩挥挥手,示意袁天罡、张三丰、李元芳等人都暂时退下,既然他们杀不死左慈,还留下来做什么,实在不行还是亲自出手吧!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朕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左慈会什么道术、妖术,十有八九就是会点障眼法而已,朕今天谁也不用,亲自走一趟象山会会这个左慈!” 一念及此,刘辩找出自己的盒子,准备好了必须物品,悄声对郑和道:“朕准备出宫探望一位红颜知己,今夜不回宫了。你帮我挡着,就说朕一路上舟车劳顿,身体欠佳,今夜就下榻在麟德殿了,谁也不见!” 郑和作揖道:“奴婢明白,只是陛下出宫难道不需要锦衣卫或者成都将军护卫么?” 刘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凭朕现在的身手,普天之下有几个能伤害的了朕?况且朕略懂易容之术,神不知鬼不觉,三宝你不必担忧!” 片刻之后,刘辩戴上了一张面具,惊讶的郑和合不拢嘴巴:“唉呀……这易容术简直鬼斧神工,若不是陛下提前告知,奴婢却是打死也猜不出来就是陛下啊!” 刘辩告诫一声“替朕保密”,然后由郑和牵来“追风白凰”,提了赤霄剑翻身上马,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乾阳宫出了金陵城,直奔吴郡象山而去。(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九十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追风白凰撒开四蹄,奔驰如飞,千山万尽在足下。 从金陵到吴县四百多里路程,而象山又在吴县北六十里的方位。追风白凰全力奔驰之下,每个时辰能够狂奔一百四十里,比寻常马匹快一倍还要多些,刘辩晌午过后动身出发,在夕阳落山之前就抵达了象山脚下。 远远望去,只见象山巍峨高大,层峦叠嶂,其形似一只俯卧在地的巨象,凸出的山峦酷似象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果然如袁天罡所说,在象山的主峰上已经载满了槐树与柳树,间杂着红墙黑瓦的尼姑奄,以及白色大理石砌筑成的陵墓,在夕阳照耀下更是阴气沉沉。 刘辩策马徐行,很快就发现了一条青石铺就的道路直通山顶,想来是陆氏的族人所修,为了方便修建陵墓,大兴土木。当即叱喝坐骑,养马扬鞭,拾级而上。 “站住,来的什么人?” 刘辩刚刚向山上走了百十丈,就从道路两边涌出十几个手持刀枪棍棒的家丁,一脸警惕的堵住了刘辩的去路,凶神恶煞的喝问。 刘辩早有准备,从手里摸出一块腰牌,在众家丁眼前晃了晃:“奉了武皇后的懿旨,有紧急消息通知左慈道长!” 看到刘辩器宇轩昂,鲜衣怒马,手里又拿着一块看上去很牛逼的令牌,众家丁不敢怠慢,当即闪开一条道路:“原来是来自京城的使者,里面请!左慈道长应该刚从工地返回住处,劳烦使者自己上去询问管事的大人吧!” 刘辩也不废话,叱喝战马继续顺着青石台阶朝山腰飞驰,一路但见道路两旁全都是碗口粗细的垂柳与槐树,虽然因为寒冷变得光秃秃一片,但依旧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阴气。 走了三四里路程之后便来到陵墓所在,只见由白色大理石砌筑而成的陵墓形似馒头,墓前矗立着一块石碑,用篆体字刻着“陆公之墓”,陵墓周围雕栏玉砌,气势不凡。 “来者何人?” 就在刘辩打量陆康的坟墓之时,又有十几个家丁从四周钻了出来,看打扮比山脚下的那些人身份高贵一些,为首之人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一身淡蓝色长袍,腰悬长剑,竖着高高的发髻,看上去有些身份。 “你又是何人?”刘辩并没有急于答话,而是拿出了京城上等人的傲气反问这名为首的蓝袍青年。 旁边马上有家丁跳出来拍马屁:“大胆,这位便是陆压公子,当今陆国丈的堂侄,武皇后的堂弟!” 刘辩在心里冷哼一声“你们嘴里的武皇后可没少在朕的胯下浅吟低唱,********不知多少回了,就凭你们几个杂碎也敢在朕面前耀武扬威?” 但刘辩不是来跟几个**丝家丁显摆的,自己睡过的女人一大把,武如意只是其中一个而已,找出左慈的藏身之处才是当务之急。 “奉了武皇后的命令,有紧要事情通知左慈道长!”刘辩也不下马,朝金陵方向一抱拳,算是对武如意的尊重。 陆压双臂抱在胸前:“我怎知你不是锦衣卫?可有凭证?” 刘辩一抖手把腰牌丢了出去:“凭证在此!” 陆压抬手接在掌中,端详了一会,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总之感觉是一块非常高大上的令牌,通体用黄金铸造,牌面上刻着稀奇古怪的图案,看起来价值不菲。 “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令牌?”陆压把令牌攥在手中,半信半疑的打量着刘辩。 刘辩昂首挺胸,傲然道:“那是因为我没来,你自然见不到这样的令牌!” 陆压被刘辩的气场压了下去,喉头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现司何职?” “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告诉我左慈道长在哪便可!”刘辩用非常碉堡的语气回答陆压。 陆压一脸为难之色:“那为何皇后娘娘不派从前的使者来?” 透过这句话,刘辩获得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就是武如意知道左慈在象山的所作所为,而且曾经派遣使者来联络过左慈。虽然不能据此断定武如意蓄意破坏大汉的龙脉,但是依旧能够看出武如意心底的野望依旧还在,并不满足和甄宓平起平坐。 刘辩肃声道:“皇帝已经于今日清晨班师回朝,皇后娘娘为了避免引起锦衣卫注意,所以才改派我来拜见左慈道长,传达重要消息。” 刘辩说的话合情合理,陆压不复多疑,当即施礼道:“既然如此,随我来!” 当下陆压在前面带路,刘辩策马随后,离开陆康的陵墓继续向山上攀登,走了些许路程,便能看到许多工匠民夫扛着铁锹、锄头等工具收工归来,不远处一座庙宇正在修建之中,看起来已经有些规模。 既然袁天罡与何太后都说陆家在象山上大兴土木,有工匠住在山上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因此刘辩也不多问,跟着陆压一直来到一座四合院前面驻足。 陆压示意刘辩稍等片刻,自己毕恭毕敬的上前拍门:“左道长,在吗?有来自京城的使者要见你!” 连叫三声,不见有人应答,陆压只好回头对刘辩道:“使者来的有些晚了,怕是左慈道长已经进尼姑奄了!” 陆压说着话朝头顶山峰上一指,借着夕阳的余晖,依旧能够看到在山峰上有两三座红墙黑瓦的庙奄:“念慈奄、影梅奄、拢翠奄,必在其中一家!” 刘辩蹙眉:“这天色已经黑了,左慈道长跑到尼姑奄做什么?难道就不避嫌么?” “哈哈……”陆压闻言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刘辩微怒:“陆公子为何发笑?难道我的话真的如此好笑么?” 陆压笑罢,正色道:“左慈道长除了变化多端,神出鬼没之外,最擅长房中之术,能够夜御十女不累,这整个象山三座尼姑奄中的六七十个女尼,名义上修道,其实暗地里可都是左慈道长的姘头哦!” “这个妖道真是可恶,我今夜既至象山,必取他首级!” 刘辩勃然大怒,这才想起史书中曾经记载过左慈尤其擅长房中术,像这种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不贪色才怪,就是不知道为何罗贯中把他描写的正义凛然,反而去戏弄奸雄曹操? 刘辩按捺住愤怒,肃声道:“有劳陆公子带我去寻找左慈道长!” “这可万万使不得!”陆压一脸骇然,“只要天色一黑,这尼姑奄就是禁地,我等谁敢擅自靠近,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劝使者还是等到天亮之后再说吧!” 刘辩面色凝重:“不行,事关紧急,否则皇后娘娘也就不会派我来了!” 陆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要不然你就自己上山寻找吧,你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使者,或许左慈道长不会难为你,我就不陪你去自讨苦吃了!” 刘辩皱着眉头问道:“这象山本是陆司徒的陵墓,是他长眠的地方,你们陆家在此瞎折腾不说,竟然还成了左慈淫乐逞欲的地方,你们难道就不怕陆司徒从坟墓里爬出来骂你们这些不肖子孙么?” “左慈道长虽然过分了一些,但神通广大,千变万化,伯父深信他能给陆家带来好运,让陆家飞黄腾达,子孙出将入相,权倾天下,所以也就对左慈道长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陆压摊摊手,一脸无奈的说道,“再说尼姑奄在山顶,距离埋葬陆公的地方还远着呢!” 刘辩继续追问:“武如意是否知道左慈在象山的所作所为?” 陆压答道:“皇后娘娘远在金陵,自然不会事事过问。” 顿了一顿,陆压突然一脸警惕:“你到底是何人?竟敢直呼皇后娘娘的名讳?” “睡过皇后的人!” 剑光一闪,刘辩腰间的赤霄剑画出一道银色的光芒,瞬间就撕开了陆压的咽喉,鲜血喷泉般汩汩冒出。 “你……是……?”陆压不甘心的捂着喉咙挣扎了几下,一头栽倒在地停止了呼吸。 “徒有一个牛逼哄哄的名字!” 刘辩收剑归鞘弯腰扛起陆压的尸体,大步流星的走到左慈的四合院墙外,用力抛进了院子里面。既然就连陆压都不敢踏入,想来那些家丁更不敢轻易涉足,这样就不会引起左慈的警觉。 刘辩拍了拍追风白凰,示意它自己找个地方去休息,大步流星的向山顶的尼姑奄走去,用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抵达了第一个叫做“念慈奄”的尼姑庙。 庙门紧闭,刘辩敏捷的翻墙而入,穿廊过巷,悄悄的朝大殿摸去,逐渐听到了男女嬉笑之声,女子的声音风骚浮浅,男人的笑声淫/邪而苍老。 刘辩悄悄伸手在窗户纸上捅了个窟窿,只见大殿中红泥火炉,温暖如春,约莫二十几个女子近乎赤/身裸/体,只是披了一层薄纱,丰腴的胴/体一览无余,从三十岁到十四五岁都有,正陪着一个身材枯瘦,其貌不扬,年约五十余岁的老道喝花酒,一个个满面春色,乐此不疲。 刘辩抬脚踹开窗户跳了进来,大笑一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左慈道长教我房中术如何?”(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九十五斗法左慈 对于刘辩的突然出现,左慈显然没有心理准备,骇然变色之下拍案而起:“你是何人?” 左慈的表现反而让刘辩悬着的一颗心落地,如果他真有役使鬼神,飞剑取头的本事,又岂会有这样的反应?再说了,自己不是还有召唤系统这个金手指么,左慈有多大本事一测便知! “给朕检测一下左慈的能力值!”刘辩一边飞快打量着大殿里的布局,一边悄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左慈——统率53,武力82,智力83,政治56。特殊技能:幻术——身怀各种魔法技能,千变万化,善于蛊惑人心,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这是什么狗屁检测?左慈到底是会魔法啊还是不会啊,你倒是说个明白啊!我看系统大爷分明是揣着糊涂装聪明,十有八九连系统也搞不清左慈到底会不会变化?” 刘辩一边在心中吐槽,一边直接在左慈不远处的一张桌案后面坐了,早把几个仅披薄纱的女尼吓得逃之夭夭。 “肉眼凡胎,岂能窥视仙人变化?”刘辩端起桌案上的酒一饮而尽,先和左慈对个暗号,看看能否接上头? 左慈怒容更甚,狠狠捏住面前的酒杯:“你到底是何人?报上名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看来你不知道贫道的道行有多深!”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在摸清左慈的实力之前,刘辩决定先来个假痴不癫,用深情款款的歌声回答左慈的提问。就算你道行再深,老子也能让你丈二道士摸不着头脑! 左慈霍然起身,动作敏捷的系了腰带,招呼众女尼道:“穿衣服,拿我的拐杖来!” “哎哎……道友有话慢慢说!”刘辩急忙起身阻止左慈,“这么大好的春光,小弟还没看够呢,君子动口不动手,师兄有话慢慢说!” 左慈目光落在刘辩腰间的赤霄剑上,目光微微一凛,脸上的怒容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笑容:“嘿嘿……这么说来,这位兄弟是同道中人咯?” 刘辩拱手道:“正是,正是!久仰师兄房中术天下无双,空前绝后,特来向兄台求教!” “好说,好说!” 左慈微微一笑,重新盘膝坐下,并示意众女尼保持镇定,笑吟吟的盯着刘辩:“既然这位兄弟自称同道中人,不知你会那些变化呢?” 众女尼齐声起哄:“对啊,对啊,你有什么本事敢在道长面前夸口,道长可是会千变万化呢!” 恰好刘辩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盘柑橘,众女尼纷纷起哄:“道长可以让你面前的柑橘空空如也,而道长亲自剥壳,便果实盈盈。敢问你会什么仙术?” 刘辩霍然起身,拍了拍裤裆扫视了一圈众女尼:“我这里有条蟒蛇,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可粗可细,可硬可软,敢问诸位女师父,这仙术如何啊?” 众女尼一个个面红耳赤,露出忿忿之色:“无耻之徒,卑鄙下流!” 刘辩在心里嗤笑一声:“切……这些骚尼姑都在这里和左慈玩起了群屁,竟然还和老子装白莲花?莫非这些女尼都被洗脑了不成!” 左慈抚须大笑:“有意思,有意思,这位兄弟有点意思啊!” 刘辩大笑:“我于西川嘉陵峨嵋山中学道十三年,忽闻石壁中有人呼我之名,寻之不见。如此数日,忽有天雷震碎石壁,得天书三卷,名曰《遁甲天书》。上卷名‘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腾云跨风,飞升太虚;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云游四海,藏形变身,飞剑掷刀,取人首级……师兄要不要跟我学学?把你的女尼分我一半即可!” 左慈闻言一脸郁闷,用一句话来表达就是“还能不能好好玩了?” “万物苍生,幻化由心!”刘辩趁着左慈发愣之际,端起酒杯潇洒的透了一杯,“好酒啊好酒,美人斟酒!” 左慈用眼神吩咐旁边的女尼给刘辩斟酒,陪笑道:“这位兄弟,天干物燥,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师兄都能给你取来!” “踏马的,果然就是一个神棍,还是要变化龙肉,且让我来戳穿他的把戏!” 刘辩想起后汉书中记载左慈参加曹操的筵席,询问曹操想吃什么,曹操答曰“龙肝”,左慈遂在墙上画一条龙,以手剖腹,取出了一颗血淋淋的肝脏献给了曹操。 “嗯……要不来只龙肝小弟尝尝?”刘辩笑吟吟的欲擒故纵。 左慈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起身就要去墙壁上作画:“这有何难?贫道在墙上做画一幅,能以手剖之,取龙肝呈于兄弟面前!” “等等……”刘辩忽然伸手阻止了左慈,“适才倒是忘记了,我的血压过高,不宜吃肝脏,要不然师兄给我来一只大象腿如何?” 左慈怫然不悦,看的出来在强忍怒意,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大象何辜,你要吃它?” 刘辩大笑:“象山象山,来到象山当然要吃象了!哦……对了,估计道长你不懂得血压什么意思,回头咱们慢慢交流,你传授我房中术,我告诉你什么叫血压,你看如何?” 左慈强忍怒火,强作欢笑道:“如今天气渐寒,草木枯萎,兄弟可否想要一睹百花之艳?国色牡丹,清淡菊花,艳丽海棠,清白荷花,贫道都能让兄弟一饱眼福!” “那就来盆牡丹吧!” 左慈命女尼去搬来一口花盆置于大殿中央,起身走到花盆前装神弄鬼一番,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浇灌上水,片刻之后果然长出一株牡丹。 “道长好本事,道长太神啦!” 看到左慈在这寒冬季节变出了一株鲜艳的牡丹花,一众女尼顿时欢呼雀跃,顶礼膜拜之情溢于言表。 刘辩打个呵欠:“在下凡夫俗子,粗人一个,忽然发现自己欣赏不了牡丹花,道长还是给我变一株狗尾巴花吧?” 左慈的脸色阴云密布,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变它何用?” 众女尼纷纷站出来替左慈解围:“既然这位先生自称修道多年,还看过《遁甲天书》,何不变化一番给我们开开眼界?” 刘辩霍然起身:“变就变!” 刘辩袍袖一抖,麻利的遮在脸上,以鬼魅的手法揭去了脸上这张清秀英俊的面具,露出一张粗犷豪放的脸颊,直让左慈和众女尼看的目瞪口呆。 刘辩袍袖在一抖,又把脸上的这张面具揭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忠厚木讷,皮肤黝黑的面具。袍袖再次一抖,又换成了东方不败那张不男不女,娘气十足的面容…… 刘辩在军中闲来无事,便用系统奖励的十张面具练习“变脸”,多年下来自学成才,熟能生巧,竟然掌握了川剧变脸的精髓,此刻正好拿出来表演,直把左慈唬的目瞪口呆。 刘辩变化到最后直接露出了本尊,反正左慈也不认识自己,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呵呵……献丑了!” 众女尼一脸崇拜之色:“哇……原来也是位世外高人,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左慈起身拍掌道:“这位兄弟真是好本事,好本事啊!愚兄能够饮五斗酒不醉,吃一头羊不饱,敢不敢陪贫道喝个一醉方休啊?” 刘辩鼓掌:“求之不得!” 左慈又道了:“尼姑奄乃是佛门净地,不能用荤破戒,咱们就不食荤了,只喝酒如何?” “卧槽,这道士真不要脸,都干起了群屁的勾当,现在竟然谈起了戒荤!”刘辩在心底咒骂一声,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有酒便可,何须食物!” 片刻之后,有几个女尼拎来了几个酒坛,刘辩抱起一个走向盘膝而坐的左慈:“小弟诚心向道兄求教房中术,先为兄长斟一杯酒,以表敬意!” “你坐回……” 看到左慈想要起身,刘辩忽然暴起,用手中的酒坛狠狠的朝左慈的脑门砸了下去:“雷公助我!” 只听“噗通”一声,左慈猝不及防之下被一酒坛砸在脑门上,酒坛登时碎裂,浊酒泼了左慈一身,湿漉漉的犹如落汤鸡。 若是换了寻常人,这一下少不得砸的眼冒金星,一脑门子黑线,但这左慈看起来竟然毫发无损,脸上露出狰狞之色,暴喝一声:“鼠辈,竟敢伤我?” 说时迟那时快,刘辩忽然拔剑在手,寒芒一闪,奔着左慈的脖颈砍了下去“赤霄宝剑在此,管你邪魔外道,给我统统受死!” 剑光一闪,锋利的赤霄剑竟然硬生生的砍下了左慈的脑袋,一股黑色的鲜血自尸体腔子里蹿出,犹如喷泉一般冲起半丈之高。 “啊……竟然是赤霄宝剑,贫道死不瞑目啊!”落在桌案上的左慈首级放声大叫,骇人听闻。 刘辩挥剑乱砍:“以我之真气,合天地之造化!我乃真龙天子,用赤霄宝剑斩杀一切魑魅魍魉,妖道受死!” 刘辩吼声如雷,赤霄剑犹如剁馅,一阵乱砍硬生生的把左慈的首级剁的血肉模糊,一团肉酱,这才放声大笑:“哈哈……取汝首级,犹如探囊取物!妖道,再给朕变一个看看啊?”(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九十六遁甲天书和御女心经 左慈到底是死了。 刘辩手持赤霄,如临大敌,唯恐左慈像演义中那样死而复生提着头颅来打自己。但等了片刻始终不见动静,蹑手蹑脚的上前朝左慈的无头尸体踹了几脚,纹丝不动,看起来死的不能再死了。 “呵呵……看来这左慈就是会点幻术而已,什么魔法仙术,全都是欺骗世人!”刘辩在左慈的衣襟上把赤霄剑拭干血渍,收剑归鞘。 众女尼早就吓得蜷缩成一团,看到刘辩走了过来,纷纷跪地求饶:“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我等愿意自今以后服侍大仙,还望大仙手下留情!” 这些女尼上至三十下至十五,其中不乏姿色出众者,如果刘辩不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还真有可能在此住下不走了。 刘辩双目圆睁,朝大殿门外一指:“滚,都给我滚!马上从象山消失,今夜发生的事情不许向第二个人提起!” 众女尼千恩万谢,跌跌撞撞的去各自收拾行囊,唯恐下一刻刘辩就变了卦。 “站住?”刘辩果然变了卦。 众女尼面如土色,在神通广大的刘大仙面前也不敢造肆,只能苦苦哀求:“大仙还有何吩咐?” 刘辩双手抱在胸前,正义凛然的问道:“左慈真能夜御十女?” 众女尼脸上露出害羞之色:“左慈道长神通广大,十几个不在话下哩!只要大仙饶过我们的性命,我等愿意像服侍左道长那样伺候大仙。” “朕岂是这种无耻之人?朕这是在批判你们!” 刘辩在心里悄悄嘀咕一声,一脸正气的训斥道:“你们啊,真不知道洁身自爱,一个个凡心未退,欲壑难填,速速下山找个人家嫁了吧,莫要再让我看见你们。” 这次众女尼连行囊也顾不上收拾了,一窝蜂般夺门而出,发疯般朝象山脚下狂奔。 “这左慈真是艳福不浅!”刘辩一边嘀咕一边在左慈的尸体上胡乱摸索,“这些幻术失传也就算了,但夜御十女的功夫要是失传了,实在可惜啊!” 一番摸索之后果然找到了一个小手册,刘辩麻利的伸手掏了出来,只见这是一个类似工作手册一般的小本子,上面写着左慈的未来计划。 第一步:蛊惑以武如意为首的陆家,以象山为据点,借助陆氏的力量破坏汉室的风水,为道友张角复仇。达成状态:正在进行中! 第二步:以象山为据点,修炼房中术,采阴补阳,早日成仙。达成状态:正在进行中! 第三步:利用陆康的陵墓做引子,最终惹怒刘辩,导致陆家满门抄斩,诛连武如意,为道友于吉报仇。达成状态:正在进行中! “嘶……这左慈好歹毒的心机,就连武如意也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啊!”看到这里,刘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本来刘辩还在心里盘算回京之后如何处罚武如意以及陆氏,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左慈的圈套,左慈敏锐的抓住了武如意的野心,不动声色的给陆家挖了一个大坑,一个足可让陆家万劫不复的大坑。 如果不是自己心血来潮之下亲自来一趟象山,又看到了左慈的手册,说不定哪天一怒之下真就把武如意和陆氏给灭了,那样左慈就算死了计划也完美的实现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武如意的野心还在,但总归没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一日夫妻百日恩,算了,这次就放武如意一马吧!”刘辩叹息一声,打消了重创陆氏的念头。 “第四步:待房中术大成之日,勾引武如意,使之珠胎暗结。再以武如意为跳板,结识其他嫔妃,以我之御女术蛊惑其心,效仿吕不韦篡汉。达成状态:尚未实施!” 看到这里,刘辩不由得勃然大怒:“卧槽,朕还以为你这妖道只是个好色之徒,没想到竟然下的好大一盘棋,好大的脑洞,好大的野心!” 刘辩愤怒之下再次拔剑出鞘:“竟敢想淫朕的女人,抢朕的江山,真是狗胆包天!你不是仗着器大活好么,老子让你在这里做春秋大梦!” 刘辩挥剑挑开左慈的裤裆,果然见那玩意儿长得雄伟不凡,世间少有,怪不得把这些女尼迷得神魂颠倒,看来左慈的房中术的确有过人之处。 刘辩出剑如风,将这秽物斩为数截,又挥剑把左慈的尸身大卸八块,方才长出一口心中恶气。又把大殿四周青铜油灯里面的燃油都泼洒在门窗上,纵火点燃,只见大火熊熊燃起,将左慈的尸体与整个尼姑奄埋葬在冲天的火光之中,这才转身离去。 左慈身死的消息已经在象山迅速传开,其他几个尼姑奄中的女尼以及半山腰里的几百个工匠还有陆家的家丁已经吓破了胆。就连神通广大,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左慈道长都不是对手,大伙儿上去还不是白白送命,当即一窝蜂般下山逃命。 天干物燥,大火熊熊,北风呼啸,火借风势,很快就把念慈奄化为灰烬,并将周围的树木引燃,漫山遍野的火光冲天而起。 “可惜了陆康的坟墓啊,死后也不得安宁!”刘辩唿哨一声,招呼追风白凰来到身边,就要上马下山。 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去左慈的住处搜素一番,说不定能搜到有价值的东西。一念及此,刘辩当即策马扬鞭朝脚下不远处的四合院疾驰而去。 火势虽旺,一时半刻也烧不到左慈居住的四合院,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刘辩就来到门前翻身下马。 山顶上火光冲天,照耀的半山腰及山脚下亮如白昼。刘辩抬脚踹开房门,忽有暗箭迎面射来,急忙就地一滚,方才躲过了机关。 “嘶……这妖道竟然还在住处暗设机关,果然是居心险恶?” 刘辩小心翼翼的踏进院子里面,扫视了一圈,发现陆压的尸体依旧还在。当即蹑手蹑脚的摸索着靠近,弯腰搬起朝房屋门前抛了过去,“有无陷阱,一试便知!” 只听“噗通”一声,尸体落地之后果然砸下去一个陷阱,尘土弥漫。陷阱中的竹枪、鹿角,在火光照耀下依稀可见。 刘辩得意洋洋的拍拍手:“朕就知道你这妖道在门前设置了陷阱,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看出你淫/棍每日都是绕着屋檐进门的,这点雕虫小技还难不住朕!” 刘辩绕到屋檐下,贴着墙根来到房门前,伸手推开了房门,并没有急于进屋,而是先观察了一圈。 有了前车之鉴,刘辩并不急于进屋,而是把陆压耷拉在陷阱边缘的尸体重新拽回来,再次丢进了房屋中央,“麻烦兄弟给朕探探路!” 尸体坠地之时,只听“咔嚓”一声,果然自房顶坠下一个方形铁笼把陆压的尸体罩在其中,同时墙壁四周弩箭乱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许多弩箭撞击在铁笼上,火花四溅。 “行了!” 刘辩估计试探的差不多了,这才手提赤霄剑小心翼翼的踏进房屋之内,借着山上的火光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墙壁上的油灯,四下里搜寻起来。 一阵翻箱倒柜之后,刘辩果然从一个箱子里找出来两本书籍,一本写着《遁甲天书》,另一本写着《御女心经》。 刘辩胡乱的翻看了几下,遁甲天书记载了如何修炼幻术,差不多就是如何使用障眼法,作者佚名。而《御女心经》乃是左慈亲笔所做,里面详细记载了房中术,只可惜还没完本,想来就算刘辩全部参悟了,估计也只能学到左慈的一半本事。 山上火势渐旺,燃烧的树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屋子里被照耀的亮如白昼,状况骇人。 刘辩不敢久留,当即把两本经书揣进袖子里,小心翼翼的退出左慈的房间,原路撤出了这个诡异的四合院,招呼坐骑来到面前,翻身上马顺着青石铺就的道路朝山下疾驰而去。 冲天的大火越烧越旺,刘辩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大火已经吞噬了左慈的四合院,并以燎原之势席卷整座象山,很快就把陆康的陵墓也埋葬进火海之中。 象山地处偏僻,周围荒无人烟,距离陆氏所在的吴县至少六七十里路程。大火又有北风助阵,即便陆氏的人现在来救火,也是回天乏术。 “就让这火海吞噬陆氏的风水与气运吧,在朕的面前你们孱弱的就像一只蚂蚁,朕可以随时碾死你们!” 刘辩冷哼一声,策马扬鞭,顺着来路朝金陵狂奔而去。 追风白凰撒开四蹄,足下生风,经过大半夜的奔驰,在清晨四更的时候返回了金陵城。有腰牌开道,刘辩畅通无阻的回到乾阳宫,直奔麟德殿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美美的补了一个觉。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刘辩起床梳洗完毕,郑和附在耳边悄声道:“启奏陛下,从吴县方面传来消息,昨夜象山失火,到现在还未扑灭,陆司徒的陵墓以及陆家修建的陵园,已经被付之一炬!” “哦……是吗,谁这么大的胆子?”刘辩一脸惊讶,拍案道,“竟敢纵火焚烧陆司徒的陵墓,真是胆大包天,让李元芳去查个水落石出!”(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九十七超级帝国 左慈的死没有泛起任何浪花,甚至不如陆康陵墓被烧闹出的动静大,除了秘密执行任务的锦衣卫之外,本来就没有多少人认识他。 而陆家的人心中有鬼,虽然陆康的陵墓被烧让他们感到晦气,但也不敢把动静闹大,而且陆家的人也明白这件事极有可能是锦衣卫干的,要是再刨根问底,何异于自寻死路,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接下来的几天,刘辩在后宫中修养度假,考较诸位王子的武艺与学问,与包括武如意在内的诸位嫔妃共度良宵,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当然少不得把从《御女心经》中学到的东西拿来实战一番,果然是如虎添翼,百战不殆。 这其中刘辩重点观察了武如意,试探她的反应,询问她对象山被烧的看法?都被武如意从容自若的应付过去,一副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样子。 虽然刘辩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这一年多来武如意在后宫中表现的还算循规蹈矩,除了用小恩小惠收买些宫女、太监博取好名声之外,基本也没有什么作为。 由王猛、刘基、鲁肃、糜竺、孟珙、狄仁杰、张居正七人组成的内阁处事干练,果断有力,将国家大事打理的有条不紊,武如意根本没有踏入前宫的机会。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武如意就连任命一个县衙小吏的权力都没有。 随着陆康的去世,江东士族中能够涉足权力中枢的只剩下学部尚书顾雍,因为受到“红袖阁”一案牵连,又倒霉的被贬为署理学部尚书。本来就是个缺少实权的衙门,再挂着代理的帽子,逐渐的人微言轻,在九部尚书中叨陪末席。 去年冬季因为立后之事,刘辩对内阁动了一次大手术,把左丞相荀彧贬到遥远的贵霜担任刺史,调青州刺史王猛入朝执掌相印,与刘伯温领衔文武百官。 又把遭到弹劾的何珅免去工部尚书之位,调长孙无忌入京城执掌工部,又免去了司空孔融一直兼职的吏部尚书之位,调徐州刺史张居正入京执掌礼部,其他各部尚书维持原来的职务不变。 除了中/央朝廷巨变之外,刘辩对封疆大吏也是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由萧何接替王猛担任青州刺史,由于谦接任长孙无忌署理益州刺史,但于谦的资历明显不足,这一年下来弹劾不断,刘辩已经打算着手寻找合适的人选接替于谦,把他调到相对偏远的雍、凉地区镀金。 另外,从青州主薄任上接替张居正执掌徐州的陈群更加倒霉,因为曹魏大军猛攻徐州,一不小心做了曹魏的俘虏,导致脸上无光,简直是无颜见江东父老。 这些封疆大吏的调动和陆家以及江东士族毫无关系,因为八竿子打不着,唯一有关系的就是扬州刺史张纮外调,与荆州刺史房玄龄调换了位置,离开了盘踞了七八年的吴郡。 张纮虽然并非江东士族出身,但作为徐州广陵的大族,多少会给江东各大豪族一些面子,从而滋长了这些士族的气焰。 而来自青州寒门的房玄龄接掌扬州刺史之后,秉承刘辩的秘旨,对江东士族毫不留情的打压,让各大氏族噤若寒蝉,战战兢兢,唯恐一不小心有把柄落在房玄龄的手中。 时至今日,江东士族的影响力已经落到了谷底,一句话朝中无人! 武如意唯一一次获得朝中文武支持的就是立后之时,因为资历以及声望,获得了荀彧、孔融、狄仁杰等人的支持,自那之后,朝堂中再也没有人提起过武皇后。甚至就连顾雍都对武如意避而远之,一年下来几乎再也没有与武如意来往过一封书信。 正是武如意现在所处的状态,让刘辩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威胁,所以才没有因为左慈之事惩罚武如意。曾经的一代女皇,此刻在自己面前只是一个花瓶,只要自己一抬手就能把她摔得粉身碎骨,所以还是让她继续做自己的炮台好了! 休息了三天之后,刘辩精神大好,遂于太极殿召集满朝文武共商大事,对今年新纳入版图的司州、雍州、凉州等三个地方任命刺史。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极殿上文武百官俱都峨冠博带,手捧笏板,山呼万岁。 刘辩扫视了满堂文武一眼,朗声道:“诸位爱卿平身!” 在简要的处理了一些琐事之外,刘辩开始任命新的封疆大吏:“朕决定委任青州主薄辛毗前往益州担任刺史,原益州刺史于谦前往凉州担任刺史。” 辛毗虽然能力差一些,但出身士族,资历尚可,女儿辛宪英又成了庐江王刘无忌的未婚妻,先后辅佐过两任青州刺史王猛与萧何,表现的中规中矩。其兄长辛评与兄弟辛弃疾也都为朝廷效力,算的上一门忠烈,因此刘辩才决定派辛毗前往益州主政。 有了投票选皇后的前车之鉴,刘辩再也不给臣子们协商的机会,直接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决定了益州刺史的人选。 “朕决定委任于谦前往凉州担任刺史,执掌地方!” 既然于谦资历浅,刘辩就把他派往贫瘠的凉州,整个州的人口不过三百万左右,这样就不会引起其他文武的嫉妒了。 “朕决定任命李严前往雍州担任刺史坐镇长安,由钟繇担任别驾从事,辅佐李严!” 雍州与并州交界之处颇多,执掌地方的大员需要精通兵事,刘辩思前想后决定把最早的从龙之臣李严推出去,让他坐镇雍州,让刚刚归降的钟繇辅佐他。 论资历,满朝文武之中除了廖化之外,再也没有人比李严的资历老,而这些年以来,李严一直窝在柴桑、武陵、南郡等地方做太守,也没有机会去前线建功立业,这次刘辩开眼,总算想起了这个老臣。 当然,对于刘辩来说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正在担任南郡太守的柴荣。 论能力,一手建立了后周,能文能武的柴荣肯定比李严强很多,但因为赵匡胤的前车之鉴,刘辩也不敢重用柴荣。好在柴荣没有犯错,所以目前一直在南郡太守的位子上蹉跎,但刘辩却是不打算起用他,宁可选择李严去担任雍州刺史。 “司州刺史就暂时由陈群署理吧!”刘辩轻抚胡须,任命了最后一个州刺史。 陈群的内政能力虽强,但做了俘虏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刘辩能够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对陈群来说已经是恩重如山,自然不会再计较前面挂着“署理”两个字。 王猛出列道:“臣有本启奏!” 刘辩颔首:“王卿有话直说无妨!” 王猛躬身道:“倭国战场方面,陆伯言、戚继光、赵括三路大军齐头并进,目前已经把战线推进到倭国腹部……” “拿地图来!”刘辩正紧端坐,朝郑和吩咐一声。 很快,一副日本岛的地图呈献在了刘辩的眼前,可以看的出来目前东汉的军队已经完全控制了北九州与四国,把战线推进到了日本本州的关东平原,距离刘辩穿越前的日本国都东京大约还有两百里的路程。 换句话说,汉军已经占领了日本全境将近一半的领土,剿灭织田信长,平定倭国,指日可待。 望着地图,刘辩忽然面露凶光,一双眸子杀气腾腾,在心中咒骂一声:“这进度有点缓慢啊,实在不行把白起派过去练级,屠他个百万!” 王猛并没有察觉到刘辩的心理变化,继续道:“高熲在倭国表现出色,供应三路大军有条不紊,臣建议在倭国设州,由高熲担任刺史。” 刘辩颔首:“王卿所言甚是,那就在倭国设州,由高熲担任刺史,继续协同夷州刺史诸葛瑾,宋州刺史张昭向平倭军团供应粮草。” 在王猛、刘基的带领下,群臣一起作揖施礼,山呼万岁:“陛下英明!” 至此,东汉治下已经拥有十六州,各州刺史分别是贵州刺史荀彧、扬州刺史房玄龄、豫州刺史谢安、青州刺史萧何、荆州刺史张纮、交州刺史王守仁、司州刺史陈群、雍州刺史萧何、凉州刺史于谦、益州刺史辛毗、滇州刺史蒋琬、夷州刺史诸葛瑾、宋州刺史张昭、泰州刺史商鞅、倭州刺史高熲、司州刺史李严。 望着巨大的疆域图,刘辩豪气勃发,朗声道:“诸位爱卿,明年开春之后再接再厉,一鼓作气把徐州夺回来。尽早渡过黄河,扫平冀州、并州,将唐寇从幽州逐出,拿下兖州,重新恢复汉室山河的完整。” 就在这时,有后宫的太监气喘吁吁的来报:“启奏陛下,乔美人似乎要生了,陛下是否去探视一番?” 因为大乔首次生产胎死腹中,所以刘辩对大乔第二次生育格外重视,眼看着临盆在即,除了召集全城最好的稳婆之外,又召唤了张仲景、华佗、孙思邈三大神医待命。此刻得到消息,刘辩立即宣布散朝,直奔后宫而去。(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九十八后继有人 大乔的生产非常顺利,诞下了一个十斤出头的男婴,折合到刘辩穿越前大约六斤多点的样子,小脸蛋儿生的粉雕玉琢,煞是惹人疼爱。 已经为刘辩接生了十几个儿女的虞稳婆抱着婴儿在刘辩眼皮底下逗弄:“恭喜陛下又添新王子,你看这孩子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刘辩朝虞稳婆作揖施礼:“唉呀……说起来朕也得感谢虞婆婆的操劳,从太子刘齐开始,直到这个孩儿降世,朕已经有十五子八女,几乎全是您老一手带到了这个世界。朕无以为谢,只有册封你的儿子为列候,以示嘉奖,回头你择一孝子,带着去吏部补全资料,自本月起领取俸禄!” 虞稳婆喜出望外,急忙把孩子交给旁边的宫女,稽首顿拜,叩谢天恩:“唉呀……陛下如此圣恩,老妪不知何以为报?唯有将此老弱之躯交于皇室,有生之年保证各位娘娘生产之时母子平安。” 躺在床上的大乔虽然一脸疲惫,但笑容却透着初为人母的喜悦和幸福,满脸慈爱的抱着儿子请皇帝赐名:“陛下,请给咱们的孩儿赐名吧?” 刘辩在床榻边坐了,欣慰的笑容中夹杂着几分愧疚:“为了追思在交州辞世的孩儿,朕给这个孩子取名刘思,赐爵柴桑王。希望日后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陪伴着爱姬长大。” 至此,包括被上官婉儿抱入宫中滥竽充数的焦仲卿,刘辩名义上已经拥有十五个王子,八个公主,算得上广开枝叶,后继有人。 这十五个王子从长到幼分别是太子刘齐,生母为已故文德皇后唐婉,再有几天转年后即将十三岁。次子北海王刘恪,生母是由淑仪被贬为美人的冯蘅,年龄比太子小一岁。 排行第三的便是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便名动天下的庐江王刘御,生母贤妃穆桂英,与刘恪同年所生,只因晚了几个月因此排行第三。 排在第四位的是渤海王刘治,西宫皇后武如意所生,今年九岁。老五是河涧王刘泽,就是那个脑袋不太灵光,经常被亲生哥哥刘恪当枪使的家伙,今年八岁。 排行第六的是河东王刘征,生母淑妃卫梓夫,今年七岁。向下排在第七的则是鲁王刘念,也是已故皇后的唐婉临死之前产下的儿子,子凭母贵,成为了太子之外的唯一一个以国号为封地的一字王。 老八则是貂蝉所生,今年五岁,姓刘名烈,赐爵武陵王。排行第九的依旧是武如意所生,与刘烈同岁,取名刘渊,赐爵陈王。与鲁王刘念不同的是,刘渊这个“陈”并非以国为封号,而是以陈郡为封号。排行第十的是南阳王刘登,今年三岁,生母张出尘,经系统检测属于猛张飞一样的类型。 排在第十一和第十二的则是东宫皇后甄宓所生的孪生兄弟,分别是兄长襄阳王刘霸,以及小弟胶东王刘业,算上虚岁,转年之后即将年满两岁。被朝野一致看好子凭母贵,极有希望晋升一字王。 排名第十三的就是上官婉儿与何太后从外面抱回来的焦仲卿,孔雀东南飞中的悲剧男主,被刘辩取名刘准,赐爵安定王。 排在“刘准”这个伪王子后面的则是今年七月份赵飞燕所生的儿子,因为赵飞燕刻意邀宠,一直迟迟没有取名,直到刘辩归来的这几天才给取了名字叫做刘荡,并把他舅舅赵子龙的出生地常山国赏赐给了这个外甥,赐爵常山王。排名老幺的就是大乔刚刚生下来的这个孩子,被刘辩取名刘思,赐爵柴桑王。 当然,刘辩一直没有忘记自己在宫外还有一个叫做潘安的私生子,掐指算算今年已经四五岁了,在李元芳的照顾下倒是衣食无忧,可惜不能公开相认。 除了以上十五个儿子之外,刘辩尚有八个女儿,分别是长女昭阳公主刘诗,同样是已故皇后唐婉所生,明年即将十一岁了,近年来已经有许多大臣托媒入宫,打算和皇帝联姻,刘辩一直还没有抽出机会来决定女儿的终身大事。 在刘诗下面还有舞阳公主刘逸菲,生母貂蝉;以及步练师所生的一对孪生姐妹,城阳公主刘涛与清河公主刘璇。再向下便是陈圆圆所生的金城公主刘珂。 排在第六的则是被尊称为“针神娘娘”薛灵芸所生的平阳公主刘喜,再向下就是弓腰姬孙尚香所生的丹阳公主刘琳琅;最后一个则是与刘无忌一奶同胞,由穆桂英所生的永乐公主刘霓裳,今年俱都已经年满一周岁,早早能够下地走路,表现出了良好的母性基因。 “多谢陛下给孩儿赐名赐爵!” 听到刚刚出世的儿子被册封为柴桑王,大乔喜极而泣,泪流满面,在床上挣扎着就要施礼谢恩。 刘辩急忙扶住大乔的双肩不让她起身:“爱姬刚刚产子,身体虚弱,就不要再动弹了。” 顿了一顿,刘辩又感慨道:“自你十二岁那年在柴桑与朕相逢,约定以身相许报答朕的救命之恩,到现在弹指间已经过了十余年。论姻缘,你仅仅比唐后与穆贤妃晚了一些,可到今日依旧只是一个美人,朕有愧于你啊!朕决定,自今日起赏赐你德妃头衔,搬入景宁殿居住。” 大乔闻言泣不成声,泪落如珠:“陛下如此大恩,臣妾无以为报,只有生死相随!陛下在,臣妾在,陛下若是……有个不测,臣妾第一个为你陪葬!” 听了大乔的话,刘辩的心仿佛被针尖扎了一下,既有些心酸又感到欣慰,自古最无情者是帝王,最寂寞者也是帝王,堂堂的九五之尊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几乎能够得到想要的一切,但最遥不可及的却是人心,尤其是女人的心! 刘辩的后宫中佳丽云集,争奇斗艳,貂蝉、杨玉环、陈圆圆、赵飞燕……等等,哪个不是国色天香,长袖善舞,既温柔乖巧,又善解人意? 但刘辩却知道她们更畏惧的是自己的帝王身份,爱慕的是自己的权势,能像大乔这样对自己生死相许,至死不渝的怕是仅有两三人! 已经辞世的唐婉算一个,眼前梨花带雨的大乔算一个,或许穆桂英也算一个,其他还能够对自己用情至深的怕是只有张出尘这个花痴了! 至于其他的嫔妃,刘辩并不认为对自己没有感情,但肯定不如唐婉、大乔这样纯粹,这样至死不渝,不因为自己的身份和贫贱而转移。 望着梨花带雨的大乔,刘辩情不自已的想起了躺在玄武湖边水晶棺里面的唐后,喃喃自语道:“朕自从回京之后还没有去看看结发妻子呢,真是不该!” 看到大乔露出疲倦之色,刘辩叮咛了几句“好生修养”之类的话语,便起身告辞。离开大乔的寝宫之后,刘辩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麟德殿,而是直奔玄武湖边的“念婉堂”。 此刻已是隆冬时节,玄武湖上结了一层薄冰,道路两边的桃树已经变得光秃秃一片,这些都是刘辩为发妻唐婉栽下的。 隐晦不定的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沾在刘辩的衣襟上脸颊上,刘辩呢喃着伸出手触摸着入手即溶的雪花:“唐婉啊,这是你的眼泪么?莫非是你在责怪朕太久没有到来?你放心,等朕平定天下之后会每天都来看你!” “念婉堂”建在正对玄武湖的地方,建造的朴素典雅,庄重而不奢华,雕栏玉砌,飞阁流丹,周围簇拥着数之不尽的桃树。 看到天子面色凝重,守卫的太监俱都小心翼翼的垂首站立,连大气也不敢喘。 刘辩推开檀木门,缓缓走进大殿,便能看到水晶棺中的唐后容貌如昨,仿佛沉沉入睡一般,不由得瞬间泪湿眼眶。 缓缓上前轻抚水晶棺,呢喃道:“唐婉,朕来看你了,看到你睡得如此香甜,朕就安心了!朕许诺你的千里桃花还未兑现,待朕平定天下之时,会在金陵通往你的故乡颍川的道路上载满桃树,亲自驾车带你去看这盛世美景!” 旁边的郑和红着眼睛上前把一件貂裘大氅披在刘辩身上,低声道:“陛下,雪越下越大,湖边风大,还是早点回麟德殿休息吧?” 刘辩微微颔首,吩咐道:“告诉工部尚书长孙无忌,自明年春季在金陵通往颍川的道路上广栽桃树,到天下太平之时,朕要看到千里桃花的美景!” “奴婢遵旨!”郑和躬身答应。 回到麟德殿处理完了政务之后,天色已经渐黑,斜阳西沉,刘辩决定前往甄宓居住的椒房殿过夜,顺道检测一下两个儿子刘霸和刘业的四维,看看是否是个可塑之才? 得知天子前来过夜,甄宓自然喜不自禁,静心梳妆一番,打扮的容光焕发,亲自下厨烧了一桌美味佳肴,准备了美酒款待良人。 筵席之上,刘辩一边品尝美味,一边逗弄两个一岁多的双胞胎儿子,同时向系统下达指示:“给朕检测一下刘霸与刘业的四维,看看这两个孩儿潜力如何?”(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九十九龙生龙,凤生凤! 得了刘辩吩咐,系统应声启动:“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巅峰刘霸——统率97,武力91,智力92,政治88。” “嗳哟……这儿子属性不错嘛!” 听完系统对刘霸的分析,刘辩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叫好,情不自禁的多瞅了刘霸几眼,越看越是喜爱。 到目前为止,刘辩对所有儿子之中印象最深的自然首推武力逆天的刘无忌,统率最高的则是卫梓夫所生的河东王刘征,拥有高达96的统率值。智力最高的则是冯蘅所生的北海王刘恪,拥有95的智力;政治属性最高的是太子刘齐,在荀彧、魏徵等人的辅佐之下已经由93提升到了95。 而刘霸的出生刷新了刘辩所有儿子的统率上限,高达97的统率值即便放在全史中也排得上号,像那名垂青史的岳飞、徐达初始统率值也不过只有98,刘辩相信只要经过悉心栽培,完全可以把刘霸的统率培养到满百甚至破百的境界。 如果只比较三国时代,刘霸的统率更是可以冲击前五名,也就是比曹操、诸葛亮、周瑜、陆逊稍微弱一些,更何况刘霸的武力与智力都突破了90,政治属性也逼近90大关。可以说刘霸的四维是刘辩所有儿子之中最全面的,绝对的统帅之才,如果在历史上找个模板的话,刘辩觉得有点像弱化版的刘裕。 想起气吞万里如虎的刘寄奴,刘辩忽然隐隐有些担忧,生怕这刘霸长大了会威胁到刘齐的地位,毕竟他的母亲是当朝皇后,如此全面的一个人才难道会心甘情愿的屈居他人之下? 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刘辩绝对不允许其他的儿子觊觎太子的地位,除非刘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其一,兄弟阋墙争权乃是王朝大忌,稍有不慎便会给国家带来灭顶之灾。其二,因为对唐婉的感情和承诺,也让刘辩不忍让长子受到为难。 “阿宓啊,这几天有臣子私下里给朕上书,希望能够把霸儿和业儿的王爵改封一下,由二字郡王升为一字王,不知你怎么看?” 刘辩暂时退出系统,抿了一口酒,试探甄宓的心意。 “陛下,你尝尝臣妾亲手为你做的豆鼓鸡!” 甄宓笑吟吟的夹了一块色香味俱全的鸡块放到了刘辩面前的小碟里,接着蹙眉沉吟道:“陛下,臣妾说句推心置腹的话,我是绝对不支持给两个孩儿升王的。” 不得不说甄宓的厨艺的确出类拔萃,堪比乾阳宫里的御厨,刘辩吃的津津有味:“哦……说来听听!” 甄宓端起酒壶给刘辩斟酒:“其一,现在皇后是两个,如果给霸儿和业儿升为一字王的话,那么武姐姐的两个孩儿是否也应该升为一字王呢?” “的确!”刘辩又抿了一口酒,洗耳恭听。 甄宓继续侃侃而谈:“其一,王爵封的太多,会造成中央集权困难,景帝时期的‘七王之乱’,陛下应该引以为戒。其二,王子们都是陛下的骨血,霸儿和业儿升为一字王,也容易引起其他兄弟的嫉妒甚至是仇恨,造成兄弟不和。” 刘辩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对甄宓的话听得很是入神,频频颔首作为回应。 “其三,封的王爵太多了会造成朝廷负担过重,日后这些孩子们子子孙孙,家大业大,都需要朝廷的俸禄赡养,将会慢慢变成积疴,给以后的皇帝带来巨大的财政包袱。” 甄宓一边给刘辩夹菜,一边将自己的见解娓娓道来,“当然,这些都是臣妾的妇人之见,我是不敢妄议朝政的,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听了甄宓这番推心置腹的话,刘辩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有这样一个明事理的母亲调教,刘霸应该不会去觊觎兄长的位置,如果把甄宓换成武如意,刘霸成人后会是什么心态还真不敢妄下结论。 “呵呵……阿宓这番话说得不错,能够设身处地的为大汉着想,朕甚感欣慰!”刘辩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趁着甄宓给孩子夹菜之际,刘辩再次向系统下达了指示:“再给朕检测一下刘业的四维,看看刘霸的这个孪生兄弟能力如何?” “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 “刘业——统率79,武力58,智力96,政治99.” 听完刘业的属性,刘辩突然感慨万千,没想到这对孪生兄弟的属性如此碉堡,一个能兵一个善政,刘霸在统率方面拔的头筹,而这刘业的智力与政治更是鹤立鸡群。自己到底应该为此感到骄傲呢还是担忧? 到目前为止,除了今年刚出生的常山王刘荡、柴桑王刘思之外,刘辩的其他十三个儿子已经全部检测完毕,除了刘泽这个纨绔子弟,以及焦仲卿这个滥竽充数的冒牌货之外,其他人都算得上可用之才。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刘辩儿子的成材率超过了历史上任何一个帝王,既有刘御、刘登这样的猛将,又有刘霸、刘征这样的统帅之才,亦有刘恪、刘业这样的善谋之士,而太子刘齐的属性也足够全面。 当然,刘辩并不以为这些都是自己的功劳,而是被自己征服的这些女人足够优秀,武如意、卫子夫、穆桂英、赵飞燕、陈圆圆、貂蝉、杨玉环、甄宓这些女人哪个不是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 既然母系基因如此强大,生出来的孩子足够优秀,自然就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的事情,要不俗话怎么说“龙生龙,凤生凤”呢? 用膳完毕,趁着甄宓哄两个孩子入睡之际,刘辩在寝宫里胡乱溜达,消化一下腹中的食物。无意间发现衣橱中叠着一些陈旧的衣衫,便拿出来查看,发现大多数都打了补丁,或者浆洗的有些脱色,但却洗的干干净净,叠的板板正正。 待甄宓哄睡孩子归来之时,刘辩心疼的道:“阿宓啊,你好歹也是朕的皇后,一国之母,怎么可以如此节俭?” 甄宓嫣然一笑道:“这些衣服都还能穿,丢了岂不可惜?大汉朝麾下一百六十万将士,哪个不需要发军饷吃饭?臣妾没有本事为陛下赚钱,只好给陛下节省一点开支咯!” 甄宓说着话蹁跹起舞,展示着自己身上的衣衫:“陛下你看,臣妾也有几件漂亮的衣衫,外出的时候我是不会给陛下堕了颜面的。那些旧衣服只在宫里做粗活的时候穿,穿不到的也可以赠给娘家人穿啊!” 刘辩叹息一声,将甄宓揽入怀中,轻抚玉背:“唉……真是难为你了,以前听说过某某皇后节俭如斯,朕还有些不信,没想到却发生到朕的身上。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后宫之楷模,足以为天下表率,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夜色已深,帝后相拥而眠,鸾凤和鸣,伉俪情深。 接下来的几天,刘辩白天处理政务,晚上就去其他嫔妃的寝宫夜宿,尽可能的做到雨露均沾,不偏不倚。 这夜在穆桂英的长春宫住宿,雨云过后,闲聊一番,话题自然都围绕着刘无忌。年幼的孩儿已经两年没有归家,穆桂英自然牵肠挂肚,听了刘辩的描述之后,方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而刘辩的目光却落在不远处酣睡的一岁女儿身上,在穆桂英入睡之后向系统下达了指示:“再给朕检测一下女儿刘霓裳的四维如何?这小妮子才一岁多点,就已经健步如飞,弄不好又是一个打女!” “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巅峰刘霓裳——统率89,武力96,智力79,政治63!” 刘辩闻言嘴角微翘,在心中暗道一声:“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这霓裳公主真有其母之风,日后谁要是做了朕的驸马可就有苦头吃了,弄不好一言不合就要被公主修车啊!” 隔了一天,刘辩又来到孙尚香的寝宫,依旧是老一套,吃饭闲聊睡觉,找个机会又向系统下达指示:“再给朕检测一下丹阳公主刘琳琅的四维,这个小妮子整日和霓裳在一起玩耍,蹦蹦跳跳,不认识的还以为一奶同胞呢!”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检测完毕,刘琳琅——84,武力91,智力86,政治85。” 刘辩心中暗自偷笑一声:“真是物以类聚啊,怪不得这两个小妮子玩的这么投机,原来都是走的暴力路线啊,日后谁惹到这姐妹了,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幸亏有从左慈哪里弄来的《御女心经》,刘辩才能让自己的嫔妃久旱逢甘霖,阅尽人间美色,不负这大好后宫。 雨住云收,孙尚香躺在刘辩的怀中,幽幽的道:“陛下,臣妾有件事要提醒你,怕是陛下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刘辩愕然:“朕曾经答应你过什么事,然后食言而肥了么?可朕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孙尚香努嘴嗔怪:“陛下再想想?” 刘辩绞尽脑汁,依旧想不起来:“朕实在毫无印象啊!” “陛下不是随口说说吧?”孙尚香露出愠怒之色,“我给陛下提个醒,此事是关于我兄长伯符的?”(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大泰山 孙尚香一语惊醒梦中人,刘辩恍然顿悟,伸手在弓腰姬雪白丰腴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唉呀……你不提醒朕,险些都忘了,真是不该啊!” “陛下,你打疼我了!”孙尚香撅嘴嗔怪,“恍然顿悟的时候不都是应该拍自己的腿么?陛下为何拍在臣妾的腿上,我看陛下是诚心占我便宜!” 刘辩却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心中暗自嘀咕一声“想当年,错过了双飞乔氏姊妹的机会,这次可不能再错过姑嫂哦!” 原来孙尚香所说的关于孙伯符的事情并非其他,而是指虞芷若的婚事。 三四年前,孙伯符在襄阳跳城楼自尽,孙权与周瑜带着孙氏家眷向交州逃亡,企图依附嬴政的秦军,却最终在苍梧遭到吴起与霍去疾两面夹击,导致包括大小吴夫人以及虞芷若在内的女眷被婆媳一锅端。 每每想到此处,刘辩心中都有些忿忿不平,自己收了孙尚香、虞芷若,而吴起这个喜欢“自摸”的家伙却收了吴国太,变相的做了自己的泰山,平白无故的比吴起矮了一辈,真是气煞活人! 当然,这个在历史上被称作“吴国太”的小吴夫人彼时只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美妇人,被老腊肉吴起盯上了也是情有可原。所以刘辩“皇帝肚里能撑船”,也就不和吴起斤斤计较了。 刘辩之所以决定纳虞芷若入宫,除了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妇姿色的确出众之外,还因为她和虞姬成了姊妹。只要刘辩娶了虞芷若,就和项羽变成连襟了。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刘辩才毫不犹豫的册封了虞芷若美人头衔,并让虞芷若给虞姬修书一封,派人送往安息联络虞姬,希望她能够成为连接大夏与汉朝的桥梁,只可惜收效甚微。 而当时虞芷若与孙策鹣鲽情深,孙策辞世不过半年的时间,所以虞芷若要求为亡夫服孝三年再出嫁,刘辩欣然从之。 自那之后,刘辩忙于南征北讨,每年冬季回到京城之后政务一大堆,还要照顾嫔妃们的生理需要,广播雨露,因此早就把虞芷若忘到了九霄云外,此刻得到孙尚香提醒,方才恍然顿悟。 孙尚香躺在刘辩怀中,幽幽的说道:“陛下,大哥去世已经将近四年,嫂子也为他守了将近四年的丧,算得上仁至义尽。陛下已经册封了嫂子美人头衔,却是再也没人敢上门提亲,若陛下不把嫂子娶进宫来,怕是这辈子再也没人敢登门提亲了!” 刘辩轻抚孙尚香的香肩,豪气干云的道:“孙伯符是个值得让人尊敬的豪杰,娶她的遗孀不丢人!明日早朝朕就吩咐礼部筹办婚礼,择日纳娶虞氏入宫。” “那尚香就在这里替嫂嫂谢过陛下了!”孙尚香转忧为喜,喜滋滋的向夫君道谢。 刘辩却是坏笑一声:“不过你得答应朕一个条件,等洞房花烛之时与你的嫂嫂一块来伺候朕。” 孙尚香大窘,挥起拳头捶在刘辩的胸膛上,撒娇道:“陛下真是可恶,姑嫂怎么好意思同船共枕……” 刘辩大笑:“哈哈……还是我的孙美人有情调,竟然能够想到同船共枕?对对对……就是这个调,到时候咱们弄一艘大船,到玄武湖上船震去。” 孙尚香粉脸羞得通红,拳头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气:“臣妾一时失语,陛下休要大做文章。你去玄武湖船震去吧,还记得你我初夜之时出城射猎,被小乔冤魂索命的事情么?” 刘辩登时无语,赶紧收了邪念:“算了,算了,那夜都留下阴影了,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宫中就好。” 次日早朝,礼部尚书张居正出班启奏道:“陛下,十日之后乃是黄道吉日,适宜纳娶,礼部已将婚礼所需用品全部筹备妥当,太**也已经装饰完毕,是否将纳娶太子妃之日定在此日?” 刘辩颔首道:“准奏!” 过了年即将十三岁的太子刘齐已经成长为青年才俊,生的眉清目秀,身高七尺有余,连续三年临朝的阅历更是让他老成持重,有着远超同龄人的稳重,言行举止丝毫不逊成年人。 在皇室良好的教育条件下,又有荀彧、王猛、刘基、魏徵、狄仁杰一大帮良臣栽培辅佐,还有吴道子、李白、陆游、陈琳等文豪熏陶,还有拳宗金台指点武艺;十三岁的刘齐已经深谙治国之道,提笔能做赋,上马能开弓,算的上能文能武,深得满朝文武拥戴。 此刻听了父亲与张居正的对话,站在旁边的刘齐立刻上前一步作揖谢恩:“孩儿多谢父皇成全!” 刘辩微微颔首:“太子啊,你虽然还不到弱冠的年纪,但娶了妻也算成家立业了,日后从乾阳宫搬出去无人监管,可要自我约束,休要辜负了朕与你祖母以及满朝文武的厚望!”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一定谦虚好学,善待王妃,做个好儿子,好丈夫,好太子!”刘齐长揖到地,说得无比诚恳。 刘辩目光扫向旁边的王猛,除了岳飞的女儿岳银瓶被许配给了刘齐之外,前年又派何珅去青州走了一趟,把王猛的女儿王蔷许配给了刘齐。这样以来,刘齐至少有两大支柱做靠山,一文一武,地位可以说是稳如泰山。 “王卿女儿今年芳龄几何了?”刘辩目光扫向王猛,抚须问道。 王猛跨前一步,手捧笏板启奏道:“启奏陛下,臣女与太子一般年龄,过了年之后亦是十三岁。” 刘辩抚摸着下巴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齐儿尚且年幼,也不能让他沉醉在温柔乡里,荒废了学业。今年冬天迎娶岳鹏举的女儿,明年冬季迎娶你的女儿,你看如何?” 王猛喜出望外:“一切全凭陛下裁决,小女随时待命入宫伺候太子。” 刘辩还未开口,刘齐忽然跪倒在地:“父皇,孩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父皇成全。” “哦……什么请求,说来听听?”刘辩双眉微蹙,并没有急着答应。 刘齐跪在地上娓娓道来:“曹孟德僭越称帝大逆不道,汉室臣子人人得而诛之。但他的子女却是无辜,父皇还记得五年前来到金陵的曹嬛、曹懿姐妹么?” 经刘齐这么一提醒,刘辩很快就想起了当初和曹操的谈判,蒯良打算求刘辩的女儿联姻,却被薛仁贵、秦琼一路吊打,很快就逼得曹操服了软,反而把两个女儿送到了金陵做人质。 其中姐姐曹嬛被许配给了太子刘齐,而妹妹曹懿则被许配给了北海王刘恪,自从被蒯良、郭嘉送进乾阳宫里面之后,刘辩再也没有过问,也不知道近况如何? “嗯……经齐儿这么一说,朕自然记得曹氏姊妹之事!”刘辩颔首说道,“天子一诺,重于九鼎,朕既然对郭嘉、蒯良说过不会为难这两个女子,便不会为难她们,许下的婚约依旧有效。” 刘齐脸上露出喜悦之色,躬身作揖道:“曹嬛姊妹因为背负叛贼女儿的名声,在宫中饱受白眼,时常受到礼仪老师的刁难。多亏了孩儿经常去探望她们,才不至于让她们的日子过于艰难。如今这曹嬛已经十五岁,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孩儿唯恐自己出宫之后她们姊妹受到难为,所以恳请父皇允许,让孩儿一道把曹嬛娶进太**吧?” 刘辩沉吟道:“难得你这孩子心底慈善,颇有你母亲之风。不过,朕得提醒你,一个合格的帝王不能儿女情长,必须当断则断,必要的时候拿出冷血无情的一面,保持你帝王的威严!” “孩儿谨记父皇教诲!”刘齐稽首顿拜,心中忐忑不安。 刘辩又道:“岳银瓶乃是朕当年为你定下的太子妃,不能与曹嬛同日迎娶,大婚之日先娶岳氏,另择吉日再纳曹嬛吧!” 刘齐叩首谢恩:“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刘齐的大婚之日定下了,刘辩又对张居正道:“张卿,四年前朕讨伐交州,机缘巧合之下决定纳孙策遗孀虞氏入宫,因其要为亡夫守丧三年,因此迟迟未能入宫。如今已过去了四年,虞氏韶华渐去,你便再择个吉日安排一下嫁娶之物,派人把虞氏迎进乾阳宫吧!” 张居正躬身领命:“微臣谨遵圣谕,一定会尽快筹办!” 父子两个连续安排了三桩婚事,刘辩不好意思再提樊梨花之事,反正这个漫长的冬天还早,过几天再提不迟。 早朝结束之后,刘辩立即亲笔给岳飞修书一封,请他从洛阳返回金陵筹办女儿的出嫁事宜,又给樊梨花修书一封,让她从长安来金陵兑现诺言,当年约好的炮,迟早要打完不是? 此刻已是十一月初,寒风凛冽,北方的战事都已经完全停歇了下来,包括汉、唐、魏三方人马都抓住机会休养生息,补充粮草,等待明年开春之后再战,神州大地陷入了暂时的宁静。 只是谁都知道宁静过后将是更加残酷方的血战,获胜方将会气吞万里如虎,失败方将会万劫不复!(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零一项王的悲哀 安息帝国位于贵霜帝国正西方,疆域面积三百五十万平方公里左右,最西方的边陲与罗马帝国的安条克州搭界,距离罗马帝国国都罗马直线距离大约三千里左右。 按照刘辩穿越之前的地图来看,安息帝国囊括了二十一世纪的伊朗、伊拉克、土耳其、格鲁吉亚、土库曼斯坦、阿富汗等中西亚国家,与希腊、保加利亚等东欧国家毗邻。 现如今,包括整个印度半岛以及中南半岛上的泰国、越南、缅甸等国家,以及菲律宾、印尼群岛,日本西部地区已经全部纳入大汉版图,由吴起、苏烈率领的西征兵团已经开进阿富汗,剑指整个中东地区。 换句话说,吴起率领的五十万汉军距离罗马帝国只剩下一个安息,大汉雄师的铁蹄距离罗马已经不远,足以让罗马各怀鬼胎的诸侯为之一震! 比起大汉帝国的严寒来,安息境内的气候要稍微暖和一些,只有在最寒冷的腊月河面上才会结一层薄冰,远远不到角弓难控的地步,因此在东亚地区偃旗息鼓,休养生息之际,安息境内的战火依旧在熊熊燃烧。 一个月之前的骆驼岭大战,吴起抓住亚历山大与项羽勾心斗角的机会,利用苏秦、庞统计谋的漏洞,出其不意的率领五十万大军倾巢而出。几乎一举全歼项羽率领的八万人马,斩杀了先轸、兀突骨两员大将,导致项羽元气大伤,折损了将近全国兵力的一半。 遭受重创的项羽对吴起又恨又怒,但也知道仅凭手中不足十万兵马根本无法抗衡气势如虹的汉军,只好退守蓝马关,召集吕望前来共商对策。 对于项羽来说,亚历山大是仇人,大夏与巴比伦之间的斗争迟早要分个胜负,但坐收渔翁之利的吴起更加卑鄙,如果在亚历山大和吴起之间选择一个先死,项羽必须选择吴起! 蓝马关内,项羽正在帅府和吕望、庞统等麾下文武共商对策。 项羽望着刚从国都木鹿城赶来的吕望,痛心疾首的道:“相父,骆驼岭之战让孤刻骨铭心,更是让我大夏元气大伤,你认为接下来该如何用兵?” “事已至此,只能联合亚历山大共同抗衡汉军,等击退吴起,稳定了局势之后再和亚历山大秋后算账不迟。”吕望抚摸着花白的胡须,从大局方面指出了未来的战略方向。 旁边的慕容恪插嘴道:“骆驼岭一战,亚历山大运粮的三万队伍全军覆没,前来增援的阿喀琉斯也遭受重创,并且丢了前线要塞莎车城,情况比起我们大夏也好不到哪里去。单单联合巴比伦只怕已经无法抗衡吴起,必须派人赶往泰西封求见皇帝,联络各诸侯达成统一战线,共同抵御汉寇的入侵!” 整个安息帝国境内除了势力最大的巴比伦与大夏之外,皇帝沃洛吉斯五世掌握的朝廷还控制着十万军队,境内还有四个诸侯国,总兵力约在二十万左右,这就是整个安息帝国的兵力。 骆驼岭一战,吴起歼灭大夏军七万余人,巴比伦军近五万,几乎一战就把安息帝国境内最强大的两个诸侯打残了,更是让其他诸侯闻风丧胆,军心惶惶。 慕容恪话音刚落,庞统翻了翻酒糟鼻子,毫不客气的道:“没用,就连安息境内最强悍的大夏与巴比伦都无法阻挡汉军,指望心怀鬼胎的小诸侯抗衡汉军,根本就是螳臂当车。要想阻止汉军对安息的入侵,只有联盟刘邦把持的罗马帝国,才有希望击退汉军!” 吕望颔首道:“庞士元所言极是,当今世界,也只有罗马帝国的兵力与人口能够抗衡汉帝国。虽然罗马境内现在同样是诸侯割据,但至少中央朝廷掌控着七八十万人马,能够做到令行禁止,军法如山,的确比各怀鬼胎的安息诸侯更有战斗力!” “可是罗马帝国的都城距离安息西陲三千里路程,再从最西边走到最东边至少两千里路程,刘邦有什么理由一定会帮我们对抗汉军?” 杨四郎站出来提出质疑,不动声色的打击着大夏武将的信心,只有让大夏的将士丧失了信心,才有可能臣服于西汉,让自己的卧底变得有价值。 庞统扫了杨延辉一眼,冷哼道:“理由只有一个,御敌于国门之外!如果刘邦不出兵,那么汉军荡平安息之后将会更加强大,并把战火烧向罗马本土,到那时罗马帝国只有步贵霜、安息的后尘。因此,只要罗马朝廷的文武不是一帮蠢货,一定会出兵共同对抗吴起的。这个就不劳木易将军费心,你直管在沙场上厮杀便是,如何抉择自有大王与相父决断!” 项羽用一对深邃漆黑的双瞳扫了满堂文武一眼,顿时雅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他开口说话。 “说到与亚历山大联合来,孤心中的疑团一直无法解开。” 项羽手抚颌下浓密的胡须,一脸疑惑,“亚历山大用石头伪装粮食引诱我军劫粮,而吴起却黄雀在后包抄我军,这场埋伏看起来是亚历山大联合吴起设下的圈套。可为何紧要关头,亚历山大又突然派精兵来援,孤一直大惑不解,相父可否为我解惑?” 吕望对项羽用眼神示意人多说话不便,咳嗽一声道:“也许亚历山大的精兵是来伏击我军的吧,却没料到汉军倾巢出击,亚历山大唯恐唇亡齿寒,因此才主动救援我军。” 项羽叹息一声,挥手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就暂时先放下和亚历山大之间的恩怨,共同对抗吴起吧,等击退了汉军再和巴比伦秋后算账不迟!” 项羽虽然已经动了与亚历山大达成联盟的心思,但高傲的性格注定他不会主动派出使者求和,因此决定继续等待。等待苏秦的消息,等待巴比伦派人来求和,然后顺水推舟的要求做联盟的盟主,这才符合项羽的心理期望。 等到军议散去,夜深人静之时,吕望重新来到项羽的帅府聊一些私密话。 项羽命与吕望从木鹿城一道赶来的虞姬奉上茶水,分宾主落座,呷了一口茶问道:“相父白天之时用眼神向孤示意,不知是何用意?” 吕望手捧茶杯,叹息道:“得知骆驼岭大败的消息,老臣彻夜难眠,对这场战役做了深入的分析,里面的阴谋诡计基本上已经猜透了十之八九。” 项羽双眉一蹙道:“相父快说来听听,是不是这件事与苏秦这个狗贼有关?” 吕望点头道:“十有八九就是苏秦策划的,其本意是想利用巴比伦军队引诱我军出击,再向吴起通风报信,让吴起进攻我军,惹怒大王,以便促成我大夏与巴比伦的联盟……” 项羽恨得咬牙切齿:“果然是苏秦这个狗贼,看我不把他碎尸万断!” 吕望摇头道:“苏秦这个人啊,阴险的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现在还不到除掉他的时候。” “为何?” 项羽一脸愤怒,一拳砸在桌案上,硬生生的震出了几道裂纹,“苏秦这狗贼害死了我大夏七万将士,就算把他碎尸万断也难泄孤心头之恨!” 吕望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娓娓道来:“其实苏秦的本意并不是想让大王遭受重创,只是想挑起我军与汉军的冲突,却没想到吴起竟然不按常理用兵,率部倾巢出击,所以又劝说亚历山大出兵救援我军。苏秦之所以这般煞费苦心,目的只有一个,为了促成他心目中的‘反刘联盟’,我军与汉军的仇恨已经结下,现在杀掉苏秦无济于事,不如留着他来回奔波,促成反刘联盟,共同对抗汉军。” 项羽一脸愤怒,恨恨的道:“那就让这个卑鄙小人再多活几日吧,等联盟达成之日,就是孤砍下他的头颅祭奠七万亡灵之时!” 吕望又叹息一声:“或许这件阴谋还与庞统、石达开等人有关!” 项羽猜到了这件阴谋可能与苏秦有关,但却没有怀疑过庞统等人,此刻听了吕望的话不由得露出惊讶之色:“什么,相父觉得此事竟然有可能与庞统等人有关?” 吕望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包括石翼、庞统,甚至还有慕容恪、木易在内,这些汉人,或者从汉人土地上逃亡过来的胡人,哪个不希望向汉人复仇?希望大王你率兵反攻大汉帝国?在杀死亚历山大与刘辩之间,这些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刘辩!” 项羽恍然顿悟:“所以当苏秦到来之后,他们找到了共同目标?因此庞统、石翼等人和苏秦内外勾结,一起将本王戏弄于鼓掌之中?” “为了逼迫大王和汉军开战,这个可能性很大!”吕望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盛怒的项羽再次一拳砸在桌案上,巨大的力道登时将木桌震的四分五裂:“这些汉人实在可恶,真是辜负了本王的信任,我要杀掉他们,以泄心头之(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零二誓不两立 “大王请暂息雷霆之怒!” 看到项羽怒发冲冠,一拳砸倒桌案,茶碗茶壶尽皆跌碎在地,满地狼藉,吕望急忙安抚,“这些汉人的忠诚虽然让人怀疑,但能力还是相当不错。我大夏人才凋零,还需要依靠他们卖命搏杀,所以现在还不到鸟尽弓藏之时,大王继续装作蒙在鼓里便是。” 旁边的虞姬也走过来安慰项羽,轻轻握住他粗壮有力的臂膀,柔声道:“大王息怒,听相父的一定没错,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 项羽攥紧的双拳微微颤抖,低声嘶吼一句:“这些汉人到底都是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听了项羽的嘶吼,虞姬心中不由自主的一沉,犹如千钧重担压在心头。 吕望继续安抚项羽:“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我大夏已经与汉军势成水火,下一步该如何抵御汉军的入侵才是当务之急。大王必须暂时平息怒火,与亚历山大、刘邦结盟,共同抵御汉军的入侵,否则大夏危矣!” 灯光下的项羽犹如一头负伤的猛兽,天生的双瞳闪烁着仇恨的光芒,缓缓点头道:“相父你放心好了,孤虽然性格刚烈,但还知道以大局为重。我据守蓝马关阻挡汉军的入侵,你回木鹿城招募新兵,咱们君臣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吕望拱手告退:“既然如此,老臣明日清晨便动身返回木鹿城,大王以后遇见难以抉择的事情多与慕容恪商议,比起庞统、石翼这些汉人来说,鲜卑族出身的慕容恪更加可靠一些。” 项羽微微颔首:“孤一定谨记相父的叮嘱。” 吕望告辞之后,虞姬已经把满地狼藉清扫干净,把床榻铺展的温馨柔软,挽了项羽的胳膊道:“时辰已经不早,大王操劳了一天,早点入寝吧?看到大王近来憔悴了许多,臣妾实在心痛!” 项羽眉头紧锁,一脸忧郁:“汉寇大兵压境,亚历山大阴险狡诈,各路诸侯各怀鬼胎,手下文武居心叵测,孤是吃不香睡不稳啊!” 虞姬柔声道:“臣妾愚昧,忽然想到一个法子或许可以帮大王走出困境。” “哦……说来听听?”项羽精神为之一振,情不自禁的抓紧了虞姬的锁骨。 虞姬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还是决定尝试着说服项羽和刘辩达成联盟:“大王,如今大汉帝国已经横扫贵霜,国内也统一的差不多了,横扫天下之势已经不可改变。大王与其逆天而行,不如与刘辩达成联盟……” “什么,你是要劝我投降刘辩?” 项羽满腔期待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抓住虞姬双肩的十指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几分力量,本来温柔的面孔也变得有些狰狞。 巨大的疼痛感瞬间由肩头传遍全身,虞姬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出声:“臣妾不是让大王投降刘辩,而是让大王与刘辩联合,共同征讨罗马及安息其他诸侯。待将来天下太平之时,说不定刘辩可以赐大王一块封地继续做王,这样岂不是比亡国要好一些?” 项羽也意识到自己弄疼了虞姬,抱歉的松开双手,面如寒霜的说道:“真是妇人之言,岂不闻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再者说了,咱们楚人的后裔岂能向汉人俯首称臣?我项羽作为楚霸王的子孙,誓要世世代代和刘邦的后代争斗下去!” 说到这里,项羽的眼神中忽然露出悲怆之色,呢喃道:“呵呵……我忘了,我忘了啊,我竟然忘了你也是汉人,你和庞统、石翼一样,都是汉人!” 项羽话音未落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虞姬心如针刺,急忙上前追了几步:“大王,你去哪里?虽然臣妾是汉人,可我是你的妻子啊!为了你,我从荆州万里迢迢来到西域,难道这都不能证明我的心意么?天大地大,在臣妾心中大王才是最重要的!” 项羽却走得决绝无情:“如果你心中果真有孤,日后就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和汉人结盟之事,孤毋宁死亦不降汉!” “大王!”虞姬有些颓然无力的瘫痪在地,啜泣道,“大王,臣妾都是为了大王考虑,我害怕你重走项王自刎乌江的覆辙。如果可以,你我像陶朱公那样归隐山林,相夫教子多好?” 听了虞姬的告白,项羽心中不忍,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不可能,我项羽天生就是为战争而生!只要你真心对孤,孤此生绝不负你,你也休要胡思乱想太多,这几日孤心烦意乱,暂时去军营中静一静。你明日一大早便跟随相父返回国都去吧,前线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望着项羽远去的背影,虞姬心如刀绞,呜咽道:“大王……保重啊,臣妾回木鹿城等你!” 项羽气冲冲的离开帅府直奔军营,为了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甚至连坐骑也没有骑乘,徒步行走在蓝马关的夜色之中,身边一个随从也没有,显得孤独而落寞。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自街巷中闪出一个人影与项羽迎面撞在一起,旋即被项羽高大魁梧的身影弹开,犹如以卵击石。 “何人?” 项羽双瞳一瞪,不怒自威,双掌一分,杀气横生。如果来的是个刺客,定要让他粉身碎骨,化为齑粉! “哎呦……哎呦……大王你撞死我了!” 吕雉瘫坐在地上,揉着屁股不停的哀嚎,自己这自投罗网的故意一撞,付出的代价当真不小。 项羽眉头微皱,定睛看去,借着城墙上的火光才看清了被自己撞倒在地的竟然是吕雉,不由的一脸诧异:“你不是跟着苏擒去见亚历山大了么?为何又突然出现在了蓝马关?” 吕雉瘫坐在地上娇嗔:“大王,人家一个弱女子都被你快要撞散架了,你难道不能扶我起来再说话?” 项羽一脸无奈的摇摇头,最终还是弯腰伸出了结实有力的手掌:“孤还以为遇上了刺客,没想到竟然是你!” 吕雉“嘤咛”一声,借机依偎进了项羽的怀抱之中:“哪个刺客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暗算大王?我都快要被大王撞断骨骼了,实在站不住脚,只能借大王的胸膛靠靠!” 项羽面色凝重的后退了一步,伸出一只手掌扶住吕雉:“孤是有妇之夫,吕姑娘尚且待嫁闺中,本王怕影响了你的名声,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妙。” 吕雉嘟嘴,身体摇摇晃晃,花枝乱颤:“可我脚踝扭伤了站不住,嗳哟……嗳哟……大王难道不知道怜香惜玉么?我和虞姐姐情同姐妹,大王便是我的姐夫,哪有你这样对待妹妹的?” 项羽却不肯和吕雉靠的太近,冷声道:“你先坚持一会,孤回到军营就派人来送你回帅府,明日清晨随你姐姐一道回木鹿城。” 此刻已是深更半夜,北风呼啸,街巷上冷冷清清,行人绝迹,只有远处的流浪狗发出饥饿的吠叫声,在街头巷尾撕咬着居民丢弃的垃圾。 吕雉可怜兮兮的道:“这儿距离军营至少还有三四里路程吧?深更半夜,街头巷尾,大王把我一个不能走路的弱女子留下,就不怕有个三长两短吗?” 项羽目光中露出犹豫之色:“那要如何?” “大王背我回去!”吕雉伸出双手央求,一脸柔弱的样子让人不忍拒绝。 项羽略作思忖,突然弯腰将吕雉抱了起来,犹如抱着三岁儿童一般轻松自如:“既然如此,那我便把你送回帅府与爱妃作伴。” 终于如愿以偿,吕雉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嘟嘴问道:“深更半夜,大王不在府中陪伴姐姐,为何却要孤身一人去军营?莫非与姐姐吵架拌嘴了?” 项羽大步流星,面如寒霜:“没有,爱妃他性格温顺,从来都不会忤逆本王,谈何吵架?对了,你不是跟着苏秦去游说亚历山大了么,何时回来的蓝马关?” 吕雉吐气如兰,将一双酥/胸有意无意的蹭向项羽健硕的胸膛,极尽所能的撩拨着这个一脸落寞的男人:“我今天傍晚天黑之前回来的蓝马关,一路颠簸几乎累散架了,在驿馆里大快朵颐了一顿,洗了个澡就急匆匆的赶往帅府求见大王。不曾想却在半路撞了个满怀,还扭伤了脚踝……呜呜,真是命苦啊!” 项羽面无表情,对于吕雉的娇嗔视若不见:“苏秦何在?跟你一块回来了,或者还在亚历山大军中?” 吕雉头摇的像拨浪鼓:“哪里啊,我们早就离开巴比伦军营将近一个月了,我这可是从西陲重镇索菲亚返回来的,要不然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项羽颇感意外,蹙眉问道:“你们为何去了索菲亚?” 吕雉耸耸肩:“当然是去罗马帝国说服罗马皇帝与宰衡刘邦,促成反刘联盟,共同讨伐刘辩了!” “苏秦的决心还真是不小,竟然已经到了罗马边境。”项羽此刻忽然有些佩服苏秦了,这个纵横家的毅力的确让人钦佩。 吕雉露出一排编贝般的牙齿娇笑:“我这趟回来还有好消息带给大王,不知大王想不想听?”(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零三大魔导师来袭 “直说!” 如项羽这样为战争而生的男人怎解风月之情,用低沉冷酷的声音回应吕雉的撒娇。 吕雉再次嘟嘴娇嗔:“大王为何这么吓人,你对待虞姐姐可不是这样!” 看到项羽就要变色,吕雉急忙改口:“好了,好了,小女子不敢和大王嬉闹了,我说的好消息就是刘邦出兵了。” 听了吕雉的话,项羽露出又惊又喜的目光:“此话当真?刘邦果真出兵了?” 吕雉点头:“我和苏丞相从西陲重镇索菲亚进入罗马帝国东部,向西走了两百余里便遇见了浩浩荡荡的罗马军队,天哪……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军队哪!” “大约多少人?”项羽皱眉问道。 吕雉眨了眨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项羽:“我与苏丞相接触了对方主将,因此获得了准确消息,这支罗马军队为三十万人,主将是罗马宰衡刘邦的儿子刘秀。” 听了吕雉的话,项羽如释重负。 如果没有一支强大的力量加入安息战场,把局势搅乱,吴起接下来很可能会率领四十多万东汉雄师向北进攻大夏。凭借着手中不足十万的人马,还有庞统、石达开、慕容恪这些各怀鬼胎的臣子,能否挡住汉军的凶猛攻势,即便强悍如项羽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而三十万罗马军队的加入,足以让吴起投鼠忌器,重新制定战略计划,如此项羽便获得了重整旗鼓的宝贵时机。到时候趁着罗马和大汉鹤蚌相争的机会积蓄力量,便能摆脱目前的被动局面。 “好啊,刘邦竟然主动出兵了,真是太好了!” 即便心高气傲,但重压之下的项羽闻听这个好消息,还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随即苦笑道:“四百年前,先祖霸王项藉与无赖刘季争夺天下,被逼的自刎乌江,没想到四百年后他的子孙却要与刘邦联合,真是有辱祖宗啊!” 吕雉盯着项羽问道:“刘邦与刘辩相比,大王你更想杀死哪一个?” 项羽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当然是刘辩,因为他所掌控的朝廷才是刘季这个无赖建立的王朝。而刘邦虽然也是刘季那个无赖的子孙,可他是失败者,从汉国逃到了西域借助罗马的力量东山再起,所以相比之下孤更希望摧毁汉朝,让刘辩自刎乌江,替先人报血海深仇!” 吕雉使劲点头:“嗯……太好了,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刘辩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祭奠父亲的在天之灵。” 项羽又问:“除了刘秀,罗马军队中还有那些大将?” 吕雉张口就来:“除了主将刘秀之外,麾下还有大将马援、吴汉、耿弇、邓禹等人,这些都是汉人的后裔,为了表明夺回汉朝政权的心志,全部更名东汉开国名将。此外还有一些罗马猛将,譬如皮塞罗、路易斯、高卢士等等,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项羽眸子里的双瞳愈发明亮:“太好了,看来刘邦并不是试探性出兵,而是重兵出击。等刘秀这三十万军队抵达了战场,吴起便会投鼠忌器,不敢再为所欲为。” 吕雉忽然含情脉脉的道:“大王,人家为了你不辞辛苦的跟着苏擒这老头奔波万里,我对大王的情义不薄吧?” 项羽露出感激的目光:“吕姑娘,谢谢你!日后在大夏国你就是我项羽的亲妹子,谁敢欺负你,孤决不轻饶!” 吕雉摇头:“我不要做大王的妹子,其实在我心里……最仰慕的就是大王这样的伟丈夫!”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孤答应过虞姬,此生只娶她一人,誓死不负!”项羽咳嗽一声打断了吕雉的。 吕雉撒娇道:“我被大王抱的双腿酸胀,大王还是背着小妹吧?” 项羽考虑了片刻,最终答应了吕雉的要求,先把吕雉放在地上,再蹲下身子把吕雉背了起来,龙行虎步的朝帅府返程而去。 夜色静悄悄,孤男寡女行走在冷清的街巷上,气氛有些微妙。 项羽一边走一边提高声音问道:“刘秀为何突然出兵,苏秦与刘秀又是怎么交涉的,你返回了蓝马关,而苏秦又去了哪里?” 吕雉从背后揽了项羽的肩膀,附在耳边吐气如兰。 吕雉相信自己的姿色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却也是大家闺秀,气质出众,而且聪慧睿智,善解人意,就不相信项羽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嗯……刘秀对苏丞相奉若上宾,非常支持各国结为联盟,共同对抗刘辩。但决定权在刘邦手中,刘秀已经派遣了一员偏将率领五百骑兵护送苏丞相去罗马城面见刘邦了。” 吕雉伏在项羽的背上娓娓道来,用饱满的****有意无意的在项羽的背部磨蹭几下,极尽所能的撩拨着身下的这个男人。虽然自己没有虞姬漂亮,可自己胸大啊,就算项羽铁石心肠,自己也要用火热的胸怀把他融化! 项羽仿佛浑然未觉,一边迈开坚实有力的脚步,一边聆听吕雉的诉说。 吕雉继续道:“我从罗马返程的时候,苏丞相同时动身去了罗马城,两边距离相当。我快马驰骋了十天左右,估计苏丞相现在已经到了罗马城见到刘邦了吧?” 项羽无奈的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刘邦会不会同意结盟?当年先祖项藉带甲数十万,吓得刘季唯唯诺诺,远遁巴蜀,没想到如今我却要向刘季的子孙求援,真是悲哀啊!” “我想刘邦一定会同意结盟的!” 吕雉伏在项羽的背上,信誓旦旦的说道,“刘邦同样志在天下,不仅仅打算掌控罗马帝国,还打算夺回被刘秀子孙霸占的江山,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刘邦有什么理由拒绝联盟呢?” 顿了一顿,情深意重的道:“大王放心,为了你,吕智愿意付出一切牺牲!如果刘邦不同意联盟的话,我就再去一趟罗马缠着刘邦,就算牺牲自己的色相,也要让她出兵帮助大王。” 听了吕雉的话,项羽心头不由得一暖,唏嘘道:“驹娥姑娘啊,你是汉人,而我的祖先是楚人,现在又变成了安息人,你为何这样帮我?” 吕雉嫣然一笑,把脸颊贴在项羽的背上:“因为你是我心中的大英雄,你和我父亲一样,武艺超群,心高气傲,睥睨一切,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对于吕雉的表白,项羽倍感抱歉,叹息一声道:“驹娥姑娘啊,你对孤的心意,我心领了!若不是有虞姬陪伴,孤一定会纳你为妃,可惜我不能辜负她!” 吕雉笑笑:“没事啊,我心甘情愿做大王的姬妾,绝无任何怨言。当然,如果姐姐不允许你纳姬的话,我也可以不要名分,我就是想做大王的女人!” 项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对虞姬承诺过,此生只娶她一人,此诺绝不能违背!” “我愿意等!” 吕雉笑靥如花的给了一个承诺,心里却在暗暗发誓:“虞姬,你看好了,我迟早要把项羽抢过来,只有我这样足智多谋的女人才能配得上项王这种盖世英雄!我和他夫妻同心,定能所向披靡,而你这种没有心计的女人,只能让他重蹈自刎乌江的覆辙!” 猛抬头,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回到了帅府门前,值守的哨兵远远看到项羽归来,旋即大步流星的迎了了上来施礼:“拜见大王,发生了何事?” “吕小姐负了伤,找副担架把吕小姐抬进去。”项羽轻轻拍了拍吕雉的臀部,示意吕雉下来。 吕雉却加大了声音撒娇:“我不嘛大王,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大王已经把我背到了家门前,难道就差这几步么?我才不要坐担架呢!” 项羽一脸为难的样子:“我怕被虞姬看到我们这么亲密产生误会,这样不太好吧?” “大王放心好啦,姐姐心地善良,胸怀大度,肯定不会计较的,再说们姐妹情深,我又不是外人!”吕雉在项羽的背上磨磨蹭蹭就是不肯下来。 想到吕雉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项羽不忍心把吕雉赶下来,只好点点头背着吕雉走进了府邸。 吕雉伏在项羽的背上柔声道:“大王,这优柔寡断的样子可是与沙场所向披靡的英雄判若两人喔!你是堂堂的一国君主,难道没有权利背一个女人么?” 项羽肃声道:“我只是怕虞姬伤心,我对她承诺过,此生只娶她一人,所以决不能让她误会。”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虞姬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大王,你回来了?是臣妾不好……” 可是当看到项羽背上的吕雉之时,虞姬不由得一愣:“呃……吕妹妹?” 项羽没有多做解释,这不是他的作风,在项羽眼中,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用行动去表达,而不是靠语言。只是对虞姬点了点头,继续背着吕雉向府邸后院走去。 “姐姐,我与项王不小心撞在一块,扭伤了脚踝,所以大王把我背了回来。”吕雉含糊其辞的向虞姬做了解释。 虞姬笑笑,施施然走在前面带路:“没事,你是我的妹妹就是大王的妹妹,背你也是应该的,我来给你安排住宿。”(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零四西游归来 莎车城,汉军大营。 自骆驼岭之战结束后,吴起一举攻占了这座项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拿下来的巴比伦前沿重镇,打开了进军安息帝国的大门。既可以向西蚕食巴比伦的土地,也可以向北攻掠大夏的城池,完全占据了战争的主动权。 虽然骆驼岭之战大获全胜,但汉军也付出了折损将近五万的代价,再加上天气渐趋寒冷,所以吴起并没有贪功冒进,而是屯兵莎车城,让伤员休养恢复,补充粮草辎重,并等待各州输送新兵。 有统治贵州的荀彧、李斯,以及统治泰州的商鞅,交州的王守仁四大能吏供给粮草,补给辎重,征募新兵,吴起完全不用担心战线拉长。 经过剧烈战乱之后的贵霜帝国总人口从九百五十万下降到七百万,但因为印度半岛东部的孔雀王国近百万人被合并在一起,因此整个贵霜大陆的总人口依然在八百万左右。 而中南半岛的二十多个大小部落总人口加起来不过一百余万人,为了避免权力失衡,因此刘辩把贵霜帝国东部地区划给商鞅治理的泰州,使得泰州的百姓超过了三百万人。剩下的地区则设置为贵州,由荀彧担任刺史。 除了新并入版图的贵州与泰州之外,王守仁治理的交州也担负着为吴起军团供应粮草,补充兵源的任务。 在经历了太平之乱、剿灭孙氏残部、全歼蒙恬的战役之后,经过王守仁三年的治理,交州的元气已经恢复了许多,许多逃到荆州、扬州避难的百姓纷纷返乡,开垦良田,植树造林,使得治下人口重新突破了两百万。 换句话说,吴起现在已经可以完全不用东汉大陆地区支持,仅靠吞并的国家就能够维持源源不断的物资以及兵力补给。合三州之力,总人口超过一千一百万,犹在整个安息帝国之上,自然远非人口只有两百万的大夏与巴比伦所能抗衡。 吴起及麾下的将领完全相信,如果没有外来力量影响局势,一年之内就可以扫平大夏与巴比伦,两年之内灭亡整个安息帝国。 为了巩固大汉帝国对贵霜地区的统治,荀彧、商鞅、王守仁三大刺史齐心协力,加强了地方联动,出台了许多鼓励移民的政策。 譬如,贵霜地区的百姓如果举家迁徙到交州定居,将会从衙门获得丰厚的奖励,耕牛、农具、粮食种子、生活物资应有尽有,而且还享受耕地十年免赋税的优惠政策,甚至有名望、有学问、有特长的人还会获得衙门赠于的房屋庭院。同样的道理,如果有交州的汉人愿意迁徙到贵霜地区定居,也会获得同样丰厚的奖励。 除了鼓励移民之外,三大州政府还鼓励商人通商,如果从贵州向泰州或者交州贩运货物,将会享受减免赋税,甚至完全免税的政策,并可以优先得到沿途衙门的保护。 此外,三大州还鼓励贵霜人与汉人或者泰州其他部落的百姓通婚,并根据事实情况发放可观的奖励,而且将来出生的后代还可以享受免劳役、赋税若干年的优惠政策,兵役也会给予照顾。 除此之外,三大州大力创办免费学堂,让贵霜地区的孩子甚至成年人学习汉语、汉字,灌输汉人文化,在思想意识上慢慢同化贵霜人。 在三大能吏的联合治理下,贵州、泰州、交州的人口流动极为活跃,商人往来踊跃,各族通婚频繁,汉语风靡一时,迅速淡化了贵霜人的亡国概念,不知不觉间潜移默化的接受了汉王朝的统治。 正是因为荀彧、商鞅、王守仁在内政方面的超强表现,才让吴起毫无后顾之忧的倾巢而出向安息帝国宣战,并抓住机会打了项羽、亚历山大一记闷棍,迅速占据了上风。 一个月的休养生息下来,荀彧从贵州又输送来了两万新兵,五十万石粮食,一万五千件甲胄。而商鞅也不肯落后,派人送来了一万八千新兵,五千匹战马,三十万石粮食,陆续运抵了莎车城,源源不断的补充到吴起军中。 治理交州的王守仁相对较远,已经一年半没有给西征军输送新兵与物资,这次厚积薄发,于半年前派遣两位国舅薛戟与孙翊,率领三万州兵乘坐五百余艘大小不一的战船,运送了六十万石粮食,五万副甲胄,三万只弓弩,五十万支羽箭从日南郡扬帆入海,穿过马六甲海峡,由阿拉伯海抵达波斯湾,自贵霜东部的明加拉登陆,运送到了吴起大营。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生息之后,吴起军团的兵力迅速重新超过了五十万,甲胄、兵器、粮食全部得到补充,堆积如山,士气高昂。莎车城外营盘连绵,旌旗招展,刀枪蔽日,甲胄森然,蔚为壮观。 两位国舅薛戟与孙翊向主管物资的蒯越交割了物资之后一起来到帅帐拜见吴起:“我二人奉了王使君之命来前线不仅仅是为了输送粮草辎重,亦是为了建功立业,愿在都督麾下听从调遣,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吴起抚须致谢:“呵呵……两位国舅长途跋涉,在海上漂泊了几个月,真是辛苦你们了!请暂时到军营中住下,休息些许时日,待用人之时,定然派人召唤。” 薛戟与孙翊一起作揖拜谢,欢天喜地的率领三万交州兵在莎车城外安营扎寨。吴起命二将继续统领这支兵马,闲暇之余亲自带着黄飞虎、姜松等人来指点将士们的武艺,教导阵法,鼓舞士气。 这日清晨,吴起召集了麾下所有文武齐聚帅帐,共商下一步的军事计划,包括田单、沮授、蒯越等谋士,苏烈、黄飞虎、姜松等武将悉数出席,两旁分立。 吴起在虎皮帅椅上高坐,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肃声道:“如今各路粮草辎重已经全部抵达,将士们休养的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该继续用兵了。请诸位各抒已见,下一步究竟是该继续向西进攻巴比伦,还是向北攻掠大夏?” 苏烈最先开口:“大夏位于莎车城正北方,如果我军向西进攻巴比伦,很有可能被项羽切断物资补给路线,故此末将认为,应该重兵向北,先灭项羽,再挥师向西扫荡巴比伦。” “苏将军所言极是!”沮授手抚胡须,对苏烈的看法表示赞成,“攘外先安内,攻敌先谋后,只有保证没有后顾之忧,才能全力进攻敌人。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只有先灭大夏才能确保后方万无一失。” 听了苏烈与沮授的分析,蒯越、黄飞虎、卢象升、章邯等武将俱都一致附和:“苏将军与沮先生所言极是,只有先灭了大夏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西征,请都督下令进攻大夏吧?我等这些日子已经闲的浑身痒痒,是时候对大夏发动灭国之战了。” 何元庆却抚摸着下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区区大夏只有两百万人口,不足十万的兵力,我五十万大军倾巢出击是否有些牛鼎烹鸡,杀鸡用宰牛刀呢?” 杨七郎也对何元庆的看法表示支持:“元庆将军所言极是,只需派遣苏将军率一半兵马外加大将若干,就足以灭亡大夏,何须都督亲自出征?” 吴起用拳头比划道:“全军出击就像一只拳头,可以迅速有力的消灭敌人,如果分兵就像只用两根手指头攻击敌人,效果将会大打折扣。而且项羽骁勇善战,犹如霸王重生,所以万万不可小觑,只留下十万兵马镇守莎车城便可,本督亲督率四十万大军北伐大夏,尽早铲除项羽!” “报……” 就在这时,有守门的校尉急匆匆来报,单膝跪倒在帅帐中央:“启禀都督,门外来了四个和尚,为首僧人自称玄奘大师。说是十年之前受陛下派遣前往罗马取经,历经波折,总算从罗马归来。听闻都督的大军驻扎在莎车城,因此前来求见!” 何元庆脾气急躁,不等吴起开口就抢着叱喝道:“胡说八道,我大汉的和尚万里迢迢跑到罗马取经?我看十有八九是亚历山大或者项羽派来的刺客吧?马上抓起来严刑拷打,看他们究竟有何阴谋!” 包括吴起、苏烈在内,满帐文武出世的都比较晚,大多都不知道大汉皇帝派玄奘西游这档子事情,最终还是出世较早的卢象升想起了这桩传闻,拱手出列把事情娓娓道来。 “何将军且慢,当初我与徐公明将军离开江东,南下讨伐山越之时曾经听说过这桩传闻,陛下指派了一名法号玄奘的大师带着三名弟子前往西天取经。只是已经过去多年,这师徒四人一去不复返,都以为死在了西游途中,众人也就慢慢淡忘了,没想到今日竟然出现在了莎车城,或许真是这师徒四人也不一定!” 吴起蹙眉吩咐一声:“哦……原来还真有这么一桩事情?区区几个和尚,就算是刺客亦不足为惧,把他们带进大营来一问便知!”(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零五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站在吴起面前的玄奘大师并不像电视剧中那样白白净净,长年累月的跋涉,饱经风吹日晒,使得他的皮肤透着古铜色的黝黑,虽然不像迷倒女儿国国王的高僧那般风流倜傥,但却也是浓眉大眼,一表人才。 跟在他身后的徒弟一个胖子,两个瘦子,都剃着光头,穿着淡蓝色的粗布僧袍,浑身上下透着风尘仆仆的样子。 “阿弥陀佛,贫僧玄奘这厢有礼了!” 玄奘大师步伐稳重的走进帅帐,在满堂文武的注视下双手合十,不卑不亢的向居中高坐的吴起施礼。 吴起微微起身还礼:“某乃大汉征西大将军吴启,这厢有礼了!听说你是受大汉皇帝派遣,前往西方诸国取经的?” 唐僧微微颔首:“贫僧确实是奉了大汉皇帝的圣旨前往西天取经,并描绘西方诸国的地图。贫僧于十年前带着三个徒弟离开金陵踏上了西游的旅途,历时十年,走遍了包括罗马、安息在内的所有西方国家,手绘了近百张地图,大到山川河流,小到村庄集镇,几乎全部囊括其中。” “果真如此?”吴起闻言喜出望外,拍案而起,“敢问大师能否让本督过目?” 玄奘点头道:“自然可以!” 说着话转身吩咐胖和尚:“悟能,去行李箱中把为师描绘的地图拿来让吴都督过目。” 胖徒弟答应一声,转身出了帅帐,来到门前把行李箱打开,搜索了一阵之后抱着一摞厚厚的地图返回帅帐交给吴起:“请吴都督过目!” 吴起立即和苏烈察看起来,随着一幅幅地图展开,两人的脸色越来越兴奋,眸子里的光彩也越来越炽热,只见这一幅幅地图果然如玄奘所说,大到山川河流,城池湖泊,小到山村集镇,庙宇教堂,几乎应有尽有,描绘的栩栩如生,让人简直如同身临其境。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这些地图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 看完地图之后吴起仰天大笑,如痴如狂,转身送给了玄奘一个热情的拥抱,“玄奘大师啊,你这些地图对于吴启与大汉朝廷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有了它定然让西征之路事半功倍,不知道会挽救多少将士的性命?” 玄奘双手合十道:“若是能够帮助圣上统一整个天下,让这个世上的百姓共同信仰佛教,玄奘便不虚此行。” 吴起兴奋的向麾下文武展示玄奘手绘的地图:“诸位同僚你们看仔细了,这些是大夏的地图,哪里有山川哪里有河流,哪里有关卡哪里有密道,简直是应有尽有,有了它我吴启敢夸下海口,三个月便能灭亡大夏。” 玄奘却是面色凝重的道:“怕是没有这么容易?” 吴起莞尔笑道:“哦……玄奘大师此话何解?你是不相信自己的地图呢,还是不相信本督的用兵能力?抑或是不相信我麾下的将士?” 玄奘摇头道:“都不是!” “哦……这就奇怪了?”吴起似笑非笑,“莫非大师觉得项羽骁勇神战,身负万人难敌的本事,所以很难被轻易打败?” 玄奘再次摇头:“也不是,而是罗马帝国的军队来了!” “罗马?”吴起脸色陡变,“大师没有说错吧?或者是本督听错了?” 玄奘点头道:“我也没有说错,都督也没有听错,的确是罗马军队来了。” 吴起这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罗马真的出兵了?多少人马,目前在什么位置?” 玄奘上前几步,从桌案上扒拉了一番,找出了一张地图,指着其中的一座城池道:“我们师徒是在黑山发现的罗马大军,浩浩荡荡,大约有三四十万人马的样子……” 吴起马上查看地图,发现黑山距离安息帝国的西陲重镇索菲亚只剩下两百多里的距离,浩浩荡荡的罗马军队一直推进到边境,肯定不是来看风景的,看起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进军安息。 听了玄奘的话满堂哗然,将校们顿时议论纷纷,对于罗马军突然的出动倍感意外。若是有三四十万的罗马军队加入安息战场,局面定然复杂起来。 “罗马帝国突然出兵,究竟意欲何为呢?”吴起面色凝重的转身重新坐回帅案,半是自言自语半是询问麾下的文武。 一个身高八尺,面容清癯,温文儒雅的参军站出来施礼道:“都督,下官想谈谈自己的见解,不知当讲不当讲?” 吴起面色和蔼的道:“呵呵……田丹啊,你的见识与谋略让本督非常钦佩,有话直说便是,本督与诸位将校洗耳恭听。” 田单急忙施礼拜谢:“都督谬赞了,下官人微言轻,若非都督抬爱,下官岂配在这里高谈阔论?既蒙都督抬爱,下官就试着分析一番,抛砖引玉。” 顿了一顿,田单继续道:“罗马一下子出动数十万大军,显然不是到边境剿匪,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进军安息。可罗马军队突然进入安息,究竟意欲何为呢?答案只能是两个,一个是像我军一样侵吞安息的土地,另一个就是帮安息抵御我们的进攻。” 吴起与苏烈一起颔首:“田先生言之有理,以你之见,哪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田单向玄奘合十施礼:“在分析之前,我有个问题需要先问问玄奘大师,这样才能准确的判断到罗马人的意图。” “大人直管问!”玄奘站的笔直,不苟言笑的答道。 田单点点头:“之前听斥候说过,罗马境内同样处在诸侯割据的局面,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战争是否频繁?” 玄奘答道:“回田大人的话,虽然罗马境内目前有许多实力派诸侯拥兵自重,但表面上仍旧拥戴罗马朝廷,并向朝廷缴纳赋税。诸侯之间虽有冲突,但规模有限,并不像大汉境内诸侯割据那样遍地烽火。” 田单点点头,转身对吴起和苏烈道:“怪不得罗马突然出兵,国内的局势尚在控制之中,或许更担心我们大汉灭了安息之后更加强大,所以才进军安息。再加上刘邦自称高祖的后人,发誓要夺回大汉的正统地位,下官猜测其目的十有八九是针对我军!” 吴起对田单的话深表赞成,并做出了长篇大论的分析:“田参军分析的有理,我们大汉在孝灵皇帝时期拥有六千多万人口,罗马帝国拥有四千万人口。经历黄巾之乱与诸侯割据之后,我们大汉的人口下降了一千万左右,曹魏控制的冀州、并州、兖州,以及徐州部分地区,还有唐寇侵占的幽州大概要刨去一千万左右,目前朝廷治下的大陆地区还有四千万左右的人口。 在灭亡了贵霜与中南半岛的诸侯部落以及攻占了倭国西部地区之后,我们大汉又获得了一千多万人口的补充,目前朝廷的子民已经超过了五千万。若是等剿灭了曹魏与李唐之后,朝廷势必会再获得一千万人口的补充,国力大幅上升。 若是我们再灭亡了安息,将会对罗马帝国形成压倒性的优势,这样的局势之下罗马肯定不甘心坐以待毙,提前出兵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再结合刘邦自称高祖后裔的妖言,罗马军队很可能会与我军为敌,必须提前做好与罗马开战的准备!” 黄飞虎、姜松等人纷纷攥拳:“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怕他作甚?罗马人要来送死,那就让他们来吧,我等再重演交州全歼蒙恬四十万大军的一幕!” 比起众将的激昂,苏烈更加冷静一些:“如果罗马军队与安息人达成了联盟,倒是棘手的狠呢!情况有变,我军现在已经不能再主动进攻大夏了,必须转攻为守,飞鸽传书向朝廷禀报,尽量争取一支三十万人左右的军团前来增援,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吴起点头:“定方言之有理,本督亲自修书给陛下,陈明利害,请陛下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派遣一支远征军前来增援,以策万全。” 吴起说干就干,马上提笔研磨,亲自给刘辩写了一封书信,禀报罗马军队朝安息进军的情况,希望朝廷能够尽量派遣一支兵团进入安息参战。 田单又献计道:“请求援兵只是被动的策略,我军还应该主动出招,派遣使者联络罗马军团,以平分安息为诱饵,力争说服罗马东西夹击安息。虽然希望不大,但也应该尽量尝试一下,万一罗马军的主将中计了呢?” 吴起点头:“田参军言之有理,本督马上亲自修书,派遣使者快马加鞭冒险穿越安息拦截罗马军队,力争说服罗马与我军达成联盟,夹击安息。若此计能够奏效,定能事半功倍,先灭了安息,再和罗马一决雌雄!” 摸透了罗马人的意图,制定了应对策略,吴起吩咐设宴款待玄奘师徒,并施礼询问道:“光顾着军议了,竟然忘了询问大师三位高徒的名号,不知该如何称呼?” 三人急忙自我介绍,一个瘦子先道:“贫僧姓孙,法号悟空!” 胖子道:“贫僧姓朱,法号悟能。” 最后一个道:“贫僧姓沙,法号悟净。我们都是锦衣卫,法号是陛下御赐的!” 吴起笑吟吟的施礼:“好、好、好……有劳诸位了,请快快随我赴筵!”(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零六刘邦的条件 “嘶……这就是罗马城吗?如梦如幻,完全无法想象啊!” 苏秦一行离开索菲亚之后快马加鞭,一路疾驰,日行三百余里,花了十二天的时间终于抵达了罗马城外,远远看去,便被这前所未见的城池震撼了。 与汉朝方方正正的城池不同,矗立在苏秦眼前的罗马城是一座近似于圆形的城市,绵延的城墙大约五六十里的周长,城墙里面矗立着帕拉蒂诺、卡皮托利等七座山丘,因此古罗马城又被称作七丘之城。 水流充沛,河水清澈的台伯河从罗马城脚下绕城而过,流向百里之外的大海,罗马依山跨海,绵延起伏,犹如一只蹲伏的雄师。目光所及,全都是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的异族。 “呵呵……在这遍地罗马人的地方,能够有我这样操着相同语言的同胞,苏丞相是不是应该觉得庆幸?” 护送苏秦前来罗马的校尉康达勒马带缰,与苏秦并辔而行,一边向苏秦介绍罗马城的风光与历史,一边洋洋自得的问道。 苏秦急忙陪笑:“哈哈……谁说不是呢?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月是故乡圆,人是故乡亲。在这万里迢迢的罗马城,能够有生着同样皮肤操着同样乡音的桑梓带路实在太幸运了,否则我等怕是寸步难行啊!” “哎……苏丞相此言差矣,是咱们汉人!”康达向苏秦微笑,“在下也是汉人,因为参与了大贤良师领导的黄巾起义,失败之后走投无路,便带了百十名兄弟远走西域避难。听说罗马宰衡是高祖后人,便历经艰险前来罗马城投奔,并得到了宰衡大人的信任,分配到刘秀将军麾下担任校尉。” 苏秦恍然顿悟:“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两百年前跟随宰衡先人前来罗马的将士后裔呢,原来是近年才来到罗马的,真是失敬了!” 康达的脸上掠过一丝仇恨之色:“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刘秀建立的朝廷腐朽昏暗,生灵涂炭,所以我等要跟着大贤良师推翻它!虽然大贤良师失败了,可我们又找到了新的主公,他就是伟大的罗马宰衡刘邦,太祖高皇帝的直系后裔,他才是汉室正统!” 苏秦可没工夫和一个小喽啰研究“黄巾之乱”的对错,陪笑道:“麻烦康校尉前面带路,咱们进城去拜见宰衡大人。只要我促成了反刘联盟,就有希望推翻刘辩的朝廷,为你们的大贤良师报仇!” “驾!” 康达点点头,扬鞭策马前面引路,苏秦带着随从紧随其后。 穿过拱形的城门之后,巍峨壮观的罗马城便尽收眼底,西方风格的房屋鳞次栉比,高大的斗兽场,壮观的教堂,以罗马各个皇帝名字命名的广场,高耸的凯旋门,浑圆的纪念柱等西方风格的建筑随处可见,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一路行来,穿过繁华热闹的罗马街道,让苏秦感到诧异的是生着黄皮肤,留着黑色长发,穿着长袍大褂的汉人竟然屡见不鲜,大多数都操着半生不熟的腔调与黄头发蓝眼睛的罗马人沟通交流。 “唉呀……想不到罗马城中竟然还有如此多的汉人,真是出乎预料啊!”苏秦兴奋不已,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康达得意洋洋的道:“可不是嘛,腐朽的汉朝从黄巾起义开始,到现在已经接近二十年,遍地烽火,无日不战,许多不堪忍受战火的百姓跋山涉水,万里迢迢来到罗马帝国讨个生路。时至今日,整个罗马城中至少有两千多汉人生活居住,得益于宰衡的保护,他们在罗马城中都享有崇高的地位。” 苏秦挤出一脸崇拜之色:“唉呀……想不到宰衡大人竟然拥有这样的能量,让我们汉人在异域他乡非但没有受到欺凌,反而受人尊敬,实在让人欢欣鼓舞啊!” 康达眉飞色舞的继续吹嘘:“那是,宰衡大人在罗马帝国简直是一手遮天,许多百姓只知宰衡大人的姓名,却不知道皇帝的姓名,你说宰衡大人厉害不厉害啊?” “我听说罗马帝国除了宰衡大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厉害人物,那就是教皇君士坦丁,请问两人关系如何?”苏秦话锋一转,既像询问又像讽刺,你不是说刘邦一手遮天么,那么君士坦丁会把刘邦放在眼里么? 康达闻言一阵面红耳赤,吱呜道:“呃……这个吧,因为罗马国信仰上帝教的百姓数量庞大,又异常忠实,教皇的信徒怕是不下千万!所以导致君士坦丁嚣张跋扈,并不是太给宰衡大人面子。” 说话间就来到了刘邦的宰衡府,只见府邸门前甲胄林立,五十名黄头发蓝眼睛的彪形大汉左手持盾,右手握矛,雄赳赳气昂昂的分立两旁。 “苏丞相稍等,容小人进去通传一声!” 康达翻身下马,吩咐苏秦稍等片刻,然后大步流星的进了府邸前去向刘邦请示。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一名身高八尺,相貌堂堂的汉人大将在康达的带领下出门迎接:“本将宰衡大人麾下周勃,听闻来的是汉国洛阳朝廷的苏擒苏丞相?” 苏秦急忙上前一步,作揖施礼:“在下正是洛阳朝廷的苏擒,万里迢迢来到罗马求见宰衡大人,有要事相告,还望周将军带路。” 当下周勃前面带路,苏秦紧随其后,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宰衡府,直奔大堂。 端坐在大堂中央的刘邦年约四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高七尺五寸,脸上的笑容似笑非笑,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市井流氓气息,此刻正把一条腿蜷曲在椅子上,拿着牙签剔牙,面对着来访的西汉丞相,丝毫没有起身迎接的样子。 “不仅名字和高祖一样,就连这相貌与行为简直都是刘季再世!” 苏秦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声,随即上前作揖施礼:“想必上面这位就是宰衡大人了?在下洛阳朝廷丞相苏擒,这厢有礼了!” “哈哈……”刘邦忽然仰天大笑,阴阳怪气的道,“洛阳算什么朝廷,僭越称帝的伪朝廷而已!不仅仅是刘宏、刘辩他们父子的帝位不合法,就是刘秀也是僭越之徒,我才是太祖高皇帝的直系后裔,我才是大汉王朝的正统继承者,我才是受命于天的真龙天子!” 苏秦是来求刘邦结盟的,自然不会与他争辩,随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洗耳恭听便是,当下继续默不作声的弯腰作揖,任凭刘邦撒泼。 “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罗马城外斩白蛇,所以我就是高祖孝皇帝转世,我就是刘宏、刘辩的祖宗,所以我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刘邦!我的儿子也是刘辩的祖宗,所以我给他取名刘秀!”刘邦捏着牙签,口沫横飞的破口大骂,犹如泼妇骂街。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苏秦继续面带微笑的洗耳恭听,刘邦骂的是刘辩,他自称刘辩的祖宗,和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让他骂个痛快就是了! 看到苏秦不理不睬,刘邦打了一个喷嚏:“阿嚏……好了,言归正传。我接到刘秀发来的飞鸽传书,说你从洛阳千里迢迢跑到罗马是为了促成反刘联盟?” “正是!”苏秦缓缓抬起头,回答的铿锵有力。 刘邦抚摸着嘴唇上的八字胡仰天大笑:“我凭什么和亚历山大、项羽这些土鸡瓦狗结盟?” “就凭宰衡大人不请自来,主动出兵安息,我就相信宰衡一定会同意结盟!”苏秦再次向刘邦拱手施礼,目光中写满了自信。 刘邦怪笑一声:“哼哼……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次派遣刘秀出兵安息怀有两个目的——其一,若是能逼迫巴比伦、大夏这些安息境内的诸侯国臣服于罗马,我便帮他们击退汉军。如果不能,便落井下石,与汉军东西夹攻,趁机把安息瓜分了!” 苏秦亦是大笑:“若宰衡如此做,瓜分安息容易,可宰衡又怎么夺回失去的汉室江山,重新踏上长安的土地?等到安息灭亡之时刘辩已经扫平国内,翦灭李唐,数百万汉军倾巢出击,犹如泰山压顶,宰衡大人到时又如何抗衡这样的超级帝国?” 刘邦白眼一翻,干脆利索的道:“果然是唇枪舌剑,铁齿铜牙,我被你说服了,同意结盟!” “多谢宰衡大人!”苏秦喜出望外,鞠躬作揖。 刘邦挥手:“先别这么早致谢,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怕是你做不了这个主!” “苏某来时已经与亚历山大国王达成协议,项王那边也已经基本摆平,李唐、曹魏那边更是翘首以待,只要宰衡大人点头,联盟即告达成!”苏秦长揖到地,言辞恳切。 刘邦却是不疾不徐,一脸悠然自得,懒洋洋的道:“要我点头答应其实也不难,我对亚历山大与项羽只有一个条件,只要他们两人同意,联盟即告成立,大伙儿便可以齐心合力的对付汉军,反攻刘辩的江山。” “不知宰衡大人有什么条件?”苏秦一脸警惕的蹙眉问道。(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零七挑战项李的猛将 刘邦用牙签剔着牙缝,口齿不清的吐出了两个字:“人质!” “人质?”苏秦虽然已经料到,但还是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刘邦咽了一口口水:“当然要人质啊,我帮亚历山大、项羽打退了汉军,他俩若是再返回头来咬我一口,我岂不是亏死了?自古以来凡是结盟者,势弱的一方必须向强势的一方送出人质,以示诚意,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刘邦的做法古来有之,严格来说并不过分,苏秦却一脸无奈的道:“亚历山大国王有子女数人,这个条件他或许能够答应,但项王膝下无子无女,就算有心也是无力啊!” 刘邦嘴角一撇:“那就让项羽把老婆送来啊!” “宰衡大人,如果你对项王有所了解的话,应该听说过他与虞王妃的故事吧?汉女虞婉白慕项王之名,从大汉荆州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来到大夏,并与项王一见钟情。只是天公不作美,夫妻生活多年,至今却未有子嗣,虞王妃多次劝项王纳妾,都被一口拒绝,夫妻感情如此,宰衡大人觉得项王会同意送虞王妃来罗马做人质么?”苏秦长揖到地,言辞恳切的向刘邦解释。 刘邦啐了一口唾沫,连牙签一块吐在地上:“我当然知道项羽对虞姬用情至深,否则我把她弄来干嘛?刘玄德有句话说得好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果项羽对虞姬没有感情,回头另寻新欢,我要来虞姬有何价值?” 苏秦不由得汗颜:“宰衡大人远在罗马,竟然也知道刘玄德说得这句话?” 刘邦双手抱在胸前,若有所思的道:“刘玄德这句话可谓天下皆知,不仅我这个汉人如雷贯耳,就算土生土长的罗马人也是当做至理名言啊!听说他自称中山靖王刘胜之后,说起来和我也算一家人,我对他的为人处世还算欣赏,本打算派人去益州联络他,没想到却被你买通刘封给刺杀了……让我怎么说好啊!” 苏秦急忙解释:“宰衡大人莫要轻信谣言,我全力争取刘备与洛阳朝廷联盟,怎么会刺杀他呢?当初我把毒药给了刘备,让他伺机毒杀刘辩,没想到最后刘备却稀里糊涂的被毒死了。世人传言说我买通刘封毒杀刘备,绝对是三人成虎的谣言!” 刘邦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脑子却异常灵光,马上就厘清了头绪:“你用毒药蛊惑刘备毒杀刘辩,刘备让儿子刘封下毒,刘封却反过来把刘备毒死了?好一出反间大戏,我们老刘家的人真会玩,我倒是越来越想和刘辩这孙子掰掰手腕了!” 苏秦点头:“这刘辩阴险狡诈,心狠手辣,贪财好色,沽名钓誉,笼络了一大帮文臣武将给他卖命,简直是气势如虹,横扫各国。所以宰衡大人必须和安息境内的各路诸侯以及曹魏、李唐联合,才能打败刘辩,拯救大汉的百姓于水火之中!” 刘邦一拍大腿:“行啊,我同意与亚历山大、项羽结盟,但是你得让项羽把老婆送来,要不我图啥?” 苏秦顿时无语,和这老流氓简直没话说,自己废了这么多的唇舌,感情就是对牛弹琴,刘邦一句也没听进去,依然我行我素。 “宰衡大人,说服亚历山大把子女送到罗马,我有七成把握。但是让项王把虞姬送到罗马,却是没有半分把握,请宰衡大人收回成命,换个条件!” 刘邦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只有这一个条件,若项羽不同意,这联盟就此作罢!古希腊有个叫做伊索的寓言家写过一篇农夫与蛇的故事,我可不想做这好心遭恶报的农夫。项羽乃是虎狼之徒,如果没有弱点握在手中,我凭什么相信他?” 苏秦据理力争:“宰衡大人与项羽结盟并非只为了帮助安息,更是为了避免唇亡齿寒的局面。如果汉军吞并了安息,到时候其国力空前强大,只怕倾全罗马之力,也是无法抗衡吧?” 项羽端起茶杯漱了漱口,“咕嘟”一声咽进腹中:“你少在这里唬我,你以为我刘邦能做到罗马的宰衡,会像三岁小儿那样容易欺骗么?我难道不会作壁上观,等到汉军与安息拼的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翁之利么?” 站在刘邦后面的罗士信身高九尺五寸,生的膀大腰圆,面相憨厚,此刻忍不住瓮声瓮气的插嘴:“义父说得太好了,说不定安息人和汉人打啊打,打啊打,到最后全……全打死了呢,我们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整个安息,并反攻贵霜!” 刘邦朝苏秦一摊双肩:“你看吧,就连我这个憨儿子都明白这个道理,你以为你那危言耸听的话能够唬住我么?” “敢问这位是?” 苏秦自从一进门就被罗士信魁梧的身材吓了一跳,只是没找到机会询问姓名,此刻听罗士信插嘴,便借机请教。 罗士信拍着胸膛道:“俺叫罗士信,宰衡大人是俺义父!” 刘邦一脸得意的道:“你别看士信他面相憨厚,但是一点也不傻,他的力气与武艺整个罗马帝国无人能敌,我甚至认为他的武艺能够挑战项羽还有李元霸。” 苏秦点头道:“罗将军魁梧雄壮,想来定然身负万人难敌的本事。只是汉军猛将如云,比起李元霸稍逊一筹的有李存孝、文成都、高宠、冉闵、黄飞虎等一大帮猛将,只靠罗将军一个人怕是独木难支,所以请宰衡大人务必与项王联合,共同推翻刘辩的暴政。” 刘邦点头:“苏丞相看你这话说的,我不是从一开始就同意联盟了么?但项羽必须送虞姬来罗马,否则免谈!” “若宰衡执意如此,苏擒怕是爱莫能助!”苏秦长揖到地,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刘邦却笑吟吟的起身拍了拍苏秦的肩膀:“苏丞相啊,我知道你是纵横家,只有促成联盟才会让你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所以你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说服项羽把虞姬送到罗马来,我相信你!” “如果把项王换成别人,苏秦或许可以一试,但对于项王来说,只怕绝无可能!”苏秦摇摇头,做出转身要走的样子,“似乎我这次来罗马注定一无所获。” 刘邦大笑:“苏丞相为何走的如此急?我话还未说完呢!古有苏秦配六国相印,如果这次你能促成反刘联盟,我刘邦也让你佩戴罗马的相印,为你特设一个丞相之位。” 听了刘邦的话,苏秦不由得面容一动,停下了脚步。 刘邦继续道:“罗马、曹魏、李唐以及安息境内的各路诸侯结盟,论实力我刘邦首屈一指吧?我要求做个盟主不过分吧?若我刘邦做盟主,我委任你佩戴各国相印,到时候你的功绩定然远超前辈苏秦,成为天下第一纵横家!” 苏秦摇头苦笑一声:“我本是来说服宰衡大人的,没想到却被宰衡大人说服了!罢了,罢了……我这就回大夏一趟试着说服项王,能成则成,不能成便回洛阳了。” 刘邦露出诡谲的笑容:“别啊,苏丞相人才难得,如果项羽不识抬举没关系,你重新回罗马,我还是会给你留着罗马丞相的大印。只不过你得抓紧时间,若是迟了,只怕你们洛阳朝廷就要灰飞烟灭咯!” “请宰衡大人为我备几匹好马,我现在就去大夏求见项王。”苏秦略作思忖,拱手提出了请求。 刘邦颔首答应:“我的马厩里有数十匹好马,能够日行五百里,我挑选几匹送给苏丞相,速速去吧!” 刘邦立即设宴款待苏秦,酒足饭饱之后,苏秦骑上刘邦赠送的良马,带着几名随从重新踏上了返回大夏的旅程。(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零八帝王大作战 金陵,帝牢。 经过刘辩麾下各军团持之以恒的努力,这座位于乾阳宫不远处的秘密牢狱近年来又添贵宾,秦始皇嬴政、宋太祖赵匡胤、隋文帝杨坚、凯撒大帝先后入住,更是使得帝牢空前热闹起来。 “唐苑”住着李渊,“宋阁”住着赵匡胤、赵光义兄弟,“元窟”住着窝阔台,“明楼”住着朱元璋,“隋堂”住着杨坚,“秦邸”住着嬴政,“清舍”住着皇太极和多尔衮。 这里面自我感觉最冤枉的当属多尔衮,本来自己是主动投降的徐达,却被锦衣卫秘密抓进了帝牢,与皇太极关在了一起,怎么想怎么憋屈,当初早知如此还不如拼死突围呢! 除此之外,“宋居”里面还住着被阉了的刘寄奴,“西院”里面住着从孔雀王国抓回的凯撒,“日窝”里面住着半男半女的上杉谦信。 对于居处被命名“日窝”,上杉谦信如鲠在喉,深感奇耻大辱。只是手无寸铁,每日站在被做成窑洞的居所前仰望,却无法将头顶上的“日窝”这两个篆体大字抹去,只能日复一日的住在“日窝”里受辱。 “帝牢”一开始对外的名义被称作“地牢”,因为除了李渊还有赵光义、窝阔台这些前世是皇帝现在不是皇帝的人被关了进来,所以刘辩需要掩人耳目,不至于让人浮想联翩。 但随着嬴政、凯撒、杨坚、朱元璋、上杉谦信这些做过皇帝或者做过王的大人物被陆续关了进来,大家忽然发现这分明就是一座专门囚禁君主的牢狱,称呼“帝牢”似乎比“地牢”更合适。被关在里面的除了皇帝、国王就是割据自立的诸侯,最次的也是部落领袖的儿子,譬如阔阔台、皇太极、多尔衮等等。 此外,帝牢并没有建在地下,因此也不应该称作地牢。不仅没有建在地下,而且还建造的清雅幽静,廊亭轩榭,假山流水,青松翠竹,应有尽有。与其说是一座牢狱,倒不如说是一座失去自由的别墅。 帝牢里的居所各不相同,最华丽的当属李渊的“唐苑”,拥有房屋数十间,凉亭花园一应俱全。而且作为最早入住的贵宾,李渊还享受着妻妾成群的待遇,被从唐都俘虏来的嫔妃,除了十几个年轻的不堪忍受囚禁之苦,主动要求离开之外,其他与李渊有点感情的七八个嫔妃都被允许留下来伺候李渊,由朝廷按时供给衣食及日用物资。 李渊的待遇让许多“狱友”很是眼红,其中最忿忿不平的当属赵光义,看到李渊每日红光满面,左拥右抱,在牢狱里面还不耽误生孩子,恨不能把李渊乱拳打死。只是每座名字不同的牢狱都被单独隔开,平日里有锦衣卫来回巡逻,赵光义也就是意淫一番罢了。 除了李渊之外,待遇较好的还有朱元璋、杨坚、嬴政等三人,除了居所宽敞明亮之外,每人还被赠送了两个婢女,负责伺候他们的饮食起居,以及解决生理需求。 待遇最差的除了“日窝”里面的上杉谦信之外,宋阁里面的赵匡胤兄弟、清舍里面的皇太极、多尔衮兄弟,以及元窟里的窝阔台也是仅有一些桌椅床榻之类的必须品,吃饭只能果腹,穿衣仅能蔽体。 站在乾阳宫的北城楼上极目远眺,便能将帝牢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刘辩没事的时候经常会上城楼上逛逛,顺便欣赏一下各位帝王的百态。 “倒不是朕玩恶趣味故意羞辱这些历史上的开国帝王,只是系统说了,集齐历朝历代的开国皇帝有惊天大奖,所以朕只能这样做了。”刘辩站在乾阳宫的城楼上,顶着凛冽的北风喃喃自语。 再者说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些被关押起来的阶下之囚待遇还算不错,除失去了自由之外,每天还可以在属于自己的院子里打拳练剑,写诗作赋,弹琴弄筝,种花作画,不愁吃不愁喝,与世无争,也算是别有一种惬意。 对于囚禁之人来说,最可怕的是寂寞,因此刘辩规定每隔三天可以集体放风,给这些各朝各代的皇帝一个聚在一起吹牛逼的机会,也算是尊重人权。 当然,待遇最好的李渊是决计不会去的,反正有三妻四妾陪着,膝下儿女成群,所以李渊也不怕寂寞,根本不需要和这些**/丝交流。 其他待遇较好的人里面,朱元璋、杨坚、嬴政倒是经常出去和别人寒暄一番,但总会被赵光义、多尔衮这两个光棍无缘无故的挑衅。起了冲突之后,凭嬴政和朱元璋的身手还能自保,只是可怜了年近五十的杨坚连续两次被揍的鼻青脸肿,却是无论如何再也不肯走出“隋堂”了。 为了避免这些阶下之囚拉帮结派,甚至暗中策划越狱之事,刘辩又制定了一个策略:规定每月中旬举行一次“武考”,月底进行一次“文考”,获胜者可以享用由锦衣卫提供的“江东名妓”一夜。名义上是为了解决这些失败者的生理需求,本质上是为了挑起他们的冲突,避免出现团伙。 当然,这些历史上的帝王哪个不是雄才大略,见惯了大风大浪,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名妓而争风吃醋。但耐不住寂寞还有赵光义、多尔衮这样的好色之徒,以及窝阔台、皇太极这些来自异族,缺少儒家文化熏陶,又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所以每次“武考”尤以这几个人最为踊跃,几乎次次拼的鼻青脸肿,怒目相向。 萧瑟的北风之中,刘辩站在乾阳宫城楼上掰着手指头暗自计算:“秦始皇、隋文帝、唐高祖、宋太祖、明太祖、清太宗,啧啧……这些大一统的皇帝几乎被抓了三分之二,掐指算算就剩下汉高祖刘邦、晋武帝司马炎以及元世祖忽必烈了!” 系统说了,只计算大一统的王朝,因此魏、蜀、吴以及南北朝那些割据皇帝统统不算,而元朝的真正开国皇帝并非铁木真而是忽必烈,同样的道理晋朝的开国皇帝也不是司马懿而是司马炎,清朝的开国皇帝不是努尔哈赤而是皇太极,只要再抓住刘邦、忽必烈、司马炎,集齐各大一统王朝开国皇帝的任务就算达成。 “只是这忽必烈迟迟没有出世,司马炎还在娘胎之中,这该如何是好?”刘辩双眉微蹙,暗自沉吟一声。 “好戏马上要开始了!”郑和手中拂尘朝帝牢一指,提醒刘辩。 原来今天是十一月中旬的“武考”,由锦衣卫统领李元芳带来了秦淮河名妓李香香犒劳今天的武考获胜者,所以刘辩这才特意来到城楼上看热闹。 “能够欣赏一下历代皇帝争风吃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刘辩在心中大笑一声,裹了裹裘皮大氅,在太师椅上正襟端坐,静静的欣赏帝牢中的这场“帝王大作战”。 因为之前提供的“战利品”姿色一般,所以嬴政、赵匡胤、朱元璋、凯撒这些人都提不起性趣来,只有赵光义、窝阔台、多尔衮等好色之徒抢的不亦乐乎,所以这次李元芳高价聘请了江东名妓李香香前来慰劳,果然引得众帝王趋之若鹜。 自从李香香要来帝牢慰/安的消息公布之后,赵光义、多尔衮就摩拳擦掌,今日牢门甫一打开,更是早早来到较武场等候,对于江东名妓志在必得。 两百名头戴范阳笠,身穿飞鱼服,腰悬绣春刀,足踏描金靴的锦衣卫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如临大敌,不敢有丝毫懈怠。 除了赵匡义、多尔衮、皇太极、窝阔台等四人早早到来之外,其他的嬴政、赵匡胤、朱元璋、凯撒等人也慕名而来,甚至就连妻妾成群的李渊,半男半女的上杉谦信,以及被阉了的刘裕也出现在了较武场上,只有屡遭欺负的杨坚没来凑这个热闹。 李元芳带着十几名腰悬佩刀的当头、千户,押送着一顶红呢小轿来到较武场上吩咐一声:“江东名妓李香香已到,速请各位囚犯前来比武,获胜者获得李香香侍寝一夜,还望尔等莫要辜负圣恩!” “先让李香香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值不值得我等大打出手?”赵光义双臂抱在胸前,痞气十足的吆喝一声。 仅次于李渊的老人,赵光义一直把自己当成狱霸,特别是大哥赵匡胤到来之后,赵光义更是目空一切,嚣张跋扈,每次放风之时都要找人欺负一番,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窝阔台、皇太极等人纷纷举起拳头附和:“下来,下来,出来让大爷们瞧瞧!” 李元芳微笑着拍拍手,伸手掀开轿子门帘:“香香姑娘下来让诸位曾经的大爷,现在的孙子瞧瞧!” (Ps:很久没ps了,今天解释几个问题吧,一个是总有人说为什么不让魏徵去给太子刷属性?请注意下设定,魏徵的属性只对君主有效,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刷,有皇帝在的情况下,君主只能是刘辩而不是太子。 其次关于剧情为何不能快速推进到战场,因为前面的坑太多,必须一一填上,这样才能顺利的收尾。而唐僧师徒以及帝牢的故事都是在填坑,每本书到末尾基本都会这样,后期不再继续挖坑,所以缺少了期待感,显得后期乏力,但光挖坑不填坑显然是不行的,所以剑客只能按照自己的节奏写。)(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零九先奸后杀 站在众帝王面前的李香香身材窈窕修长,冰肌玉骨,明眸皓齿,巧笑嫣然,果然远非前几次来的庸脂俗粉所能相提并论,就连赵匡胤、凯撒也是眼前为之一亮。 并非这些帝王没有见过女人,而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从军三年看到老母猪都觉得俊俏,更何况在牢狱里被软禁了几年。正常男人都是血肉之躯,就连圣人都说“食色性也”,所以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惺惺作态。 “小女子潇湘馆李香香,这厢有礼了!” 李香香朝众帝王娉婷一礼,落落大方,赢得一片喝彩,当然也就是赵光义、多尔衮这几个家伙起哄,嬴政、凯撒等人俱都是一脸威严,努力的保持着往日的尊严。 “这个女人我收了,谁敢和我争?” 赵光义摩拳擦掌,第一个跳了出来,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在李香香之前,李元芳已经组织了五次“武考”,赵光义获胜三次,多尔衮获胜一次,窝阔台获胜一次,这让赵光义愈发的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自己身旁还有拳脚了得的大哥助阵,谁怕谁? 正在远处城楼上眺望的刘辩沉吟一声:“咦……似乎到现在一直没有检测过赵光义的四维,不知这家伙因何如此嚣张?给我检测一番,看看他有何资本?”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检测完毕,赵光义——统率86,武力81,智力89,政治92.” 刘辩听完后冷哼一声:“切……武力81的渣渣,基本上全牢垫底的货色,也就是欺负欺负杨坚、李渊几个文人,竟然还在这里耀武扬威,岂不知其他人大多数都在扮猪吃虎么?” “顺便把其他在场的帝王数据挨着检查一遍,让朕猜猜谁能抱得美人归?”刘辩裹了裹裘皮大氅,悄悄向系统吩咐一声。 “李渊——统率86,武力68,智力91,政治95.” “68的武力,怪不得被赵光义、窝阔台觊觎呢!”刘辩给李渊做了品评,并打算对其他人一一评价。 “嬴政—统率95,武力86,智力95,政治105。” “105的极限政治能力,还有86的不俗武力,完全可以打爆赵光义,或许只是不屑为之罢了!” “朱元璋——统率98,武力80,智力95,政治98。” “朱重八的武力并不输赵二多少,要是玩起阴招来,赵二未必是对手!” “刘裕——统率99,武力97,智力88,政治82。” “99的超级统率,97的一流武力,刘寄奴才应该是真正的狱霸吧?只是被朕一怒之下阉了,怕是对女人没兴趣了!” “凯撒——统率100,武力78,智力97,政治96。” “罗马大帝实在牛叉,100的统率值冠绝全牢,我中华皇帝只有李二才能抗衡啊!” “赵匡胤——统率93,武力94,智力92,政治98。” “这叛徒应该感激朕对他的仁慈,你能过得像今天这般滋润,说起来得感谢系统发布的任务。怪不得赵光义有恃无恐呢,这是有大哥在背后撑腰啊,准备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吗?” “窝阔台——统率85,武力80,智力88,政治92。” “武力值和赵二在伯仲之间,发起狠来,鹿死谁手实在难以预料!” “皇太极——统率92,武力88,智力80,政治95。” “作为野猪皮的祖宗,乌桓族的勇士,皇太极还是很有实力的!” “多尔衮——统率94,武力92,智力88,政治92。” “看来这家伙在欲擒故纵啊,之所以让赵光义连续赢了三次,原来是一直在扮猪吃虎,若这厮发起狠来,运气好了能把赵光义给秒了。或者两人已经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了!” “上杉谦信——统率96,武力65,智力94,政治95。” “可怜的上杉姐姐,除了武力之外其他的三项属性真的很华丽,而且你的相貌真的很诱人,可惜是个……人妖!” 听系统把在场帝王的四维挨着禀报了一遍之后,刘辩已经对结果了然于胸:“如果刘寄奴不出手,赵大、赵二联手的话,只怕还真要花落赵家了,鹿死谁手,朕且拭目以待!” 就在刘辩用系统摸底之时,窝阔台已经跳出来与赵光义动起手来:“赵二,话别说的太满了,往日都是让着你,今天这女人老子要定了!” 赵光义双眉一蹙,一脸轻蔑:“臭胡狗,往日老子没少照顾你,别自讨苦吃啊!” “看拳!” 窝阔台懒得和赵光义废话,当面一拳黑虎掏心奔着赵光义的面门捅了出去。 赵光义不敢怠慢,拉开架势,见招拆招遇式化式,和窝阔台缠斗了起来,恶战了四五十回合,窝阔台稍不留神被一脚踹中腿弯,当场跪倒在地。 “臭胡狗,不识抬举,竟敢和我抢女人!” 赵光义得理不饶人,从背后一脚把窝阔台踹了个狗啃泥,仰天大笑,“谁还敢和我抢?” 旁边的多尔衮怒从心头起,一个箭步蹿了出来:“狗娘养的赵二,你一口一个胡狗分明是在指桑骂槐,老子以前都是让着你,今天必须让你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少歇……” 赵光义示意多尔衮等会儿再打,这样对自己不公平,但多尔衮却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赵光义的衣襟,咆哮一声猛地举过了头顶,“不过一合之敌,歇又如何不歇又如何?” 赵光义吓得魂飞魄散,大吼一声:“兄长救我!” 赵匡胤本来还没打定主意,到底出手还是不出手,此刻见到赵二陷入险境,来不及多想,纵身一个飞脚朝多尔衮踹了出去:“趁人之危,赢了也不算好汉!” 皇太极哪里肯看兄弟吃亏,同样大喝一声迎上前来:“听说赵大棍棒无双,拳脚了得,就让我领教一番!” 赵匡胤虽然拳脚不俗,但仓促间也奈何不得皇太极,那边多尔衮已经咆哮着把赵光义狠狠的摔在地上,“让你小子再猖狂,从前老子只是让你三分而已!” “痛死我也!” 作为乌桓人,多尔衮摔跤功夫了得,这一下摔了个结结实实,只把赵光义摔得眼冒金星,七荤八素,连声惨叫。 看到平日里嚣张跋扈,耀武扬威的赵二遭到教训,凯撒、朱元璋、上杉谦信等人都笑的合不拢嘴,尤以“上杉姐姐”笑的最为妩媚。 赵光义勃然大怒,挣扎着爬起来大声骂道:“你这死人妖,信不信老子把你先奸后杀了!” 上杉谦信在帝牢待了多年,整日耳濡目染,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听了赵光义的辱骂,不由得一脸怒容:“无耻之徒,怎么没有被摔死?” 赵光义退回一旁,一边轻揉腰部一边呻吟:“哎呦……没想到驴打滚竟然深藏不露,真是小觑他了,大哥你可要加油打败这两个胡狗,把李香香嬴回咱们宋阁啊!” 赵匡胤虽然拳脚有力,步伐多变,但皇太极孔武有力,善于摔跤,一时间却也占不到任何便宜。你来我往,拳来脚去的缠斗了三十多招,才出其不意的一腿将皇太极别倒在地,抬脚踩在胸膛上:“服也不服?” 赵光义精神稍微恢复了一些,大声挥拳发泄:“大哥干得好,再虐暴多尔衮,替小弟出一口心中恶气!” 皇太极好汉不吃眼前亏,主动认输退出,换多尔衮上前较量。现在已经不关能否赢得李香香,而是两对兄弟的狱霸之争。 较武场上赵匡胤和多尔衮缠斗成一团,一个身影飘忽,拳法精妙。一个凶猛剽悍,擅长摔跤,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谁也占不到便宜。 李元芳击掌大笑道:“精彩,精彩啊,今天才看到诸位的真正实力,看来还是美人能够鼓舞诸位的斗志啊,机不可失,诸位请努力!” 李元芳话音刚落,一直脸色阴沉的刘裕忽然跳了出来,大喝一声:“来来来,我不占你们的便宜,以一敌二,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我赢了,李香香就是我的!” 赵光义也听说过刘裕勇冠三军,甚至能和关羽、张飞等猛将掰掰手腕,要是他出手,大哥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弄不好这秀色可餐的江东名妓就要失之交臂了。 “刘寄奴啊,大哥以前和你可是盟友啊,你为何出来横插一杠子?这不够意思啊,你说你都没了那玩意,你把这娇滴滴的美人弄回去,岂不是暴殄天珍?”赵光义一脸悻悻的劝说刘裕,希望他能高抬贵手。 刘裕勃然大怒,一个箭步蹿上前去,飞起一脚踢落了赵光义两颗门牙:“无耻之徒闭嘴!” 上杉谦信再次妩媚一笑:“踢得好,对这样的无耻小人就应该好好教训!” 赵光义气得将满嘴血渍咽下,恶狠狠的发誓道:“死人妖,老子早晚把你先奸后杀了!” 见到刘裕出手,赵匡胤主动退出战团,拱手道:“寄奴兄弟,大哥知道自己的斤两,我认输了!” 刘裕却一把抓住了赵匡胤的肩膀,恶狠狠的道:“我今天就想暴打你一顿,以泄心头之恨!若是你当初随我一起反攻绵竹关,你我也许不会落得这般下场,今天就让我好好发泄一番吧!”(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一十狂收死亡碎片 “刘寄奴,你这话说得也太不讲理了吧?” 赵匡胤被刘裕咄咄逼人的气焰激怒,反手扭了刘裕的臂膊就来了一个背摔,“大丈夫要赢得起输得起!怨天尤人,推卸责任,为失败找借口算什么英雄好汉?” 刘裕纵身一跃,将赵匡胤背摔的力道尽皆化去,咆哮道:“你赢得起输得起,可我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你们兄弟可以在这里争风吃醋,而我只能饱受屈辱!”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昔日称兄道弟的盟友此刻怒目相向,拳脚如电,复杂多变的招式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兔起獾落,拳来脚往,恶战了三十余招依旧不分胜负,多尔衮不敢轻举妄动,索性站在一旁静观其变,打算等刘裕累了之后坐收渔翁之利。 当支撑到五十招左右的时候赵匡胤逐渐落在下风,渐渐的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但看到双眼血红的刘裕仿佛一头准备噬人的猛兽,知道不让他发泄一番决计不会善摆干休。索性护住要害部位,暴露出臀部、背部、肩部等皮糙肉厚的地方让刘裕暴揍一番,一边挨打一边后退,“德舆兄弟,你发泄完了么?” 刘裕对赵匡胤一阵拳打脚踢,总算发泄完毕,突然飞起一脚踹向旁边蓄势待发的多尔衮,“胡狗,该你了!” 多尔衮猝不及防,被刘裕一脚踹中胸口,登时跌倒在地。幸好他自幼练习摔跤,在地上摸爬滚打的功夫远超常人,当下一个赖驴打滚爬了起来,咆哮一声,迎着刘裕扑了上去,“寄奴小儿,休要猖狂!” 一时间风声霍霍,拳脚生风,刘裕功夫扎实,招式多变;多尔衮沉着应战,靠着摔跤的要诀耐心周旋,你来我往,咆哮叱喝,周旋了四五十回合,难分胜负。 “看不出来这鲜卑狗倒是极善肉搏,我当欲擒故纵,给他一个重创!”刘裕逐渐被激起了心头怒火,在心中暗自算计着该如何给多尔衮留下永生难忘的伤害! 刘裕心下打定主意,拳脚便不动声色的懈怠了下来,眼看逐渐落在下风,让多尔衮愈战愈勇,慢慢控制了场上的局势,更是精神抖擞,吼声如雷。 “唉呀……难不成这场比试要被驴打滚拔了头彩?大哥快想想办法啊!”赵光义捂着肿胀的嘴唇,又急又怒,眼看着昔日的小伙伴扮猪吃虎即将抱得美人归,实在心有不甘。 赵匡胤挨了刘裕一顿老拳,遍体淤青,此刻听了赵光义的话不由得勃然动怒,抬手扇了赵光义一个大耳光:“不成器的东西,给我住口,今天要被你把老脸丢尽了!” “哈哈……打得好,真是个惹人厌恶的苍蝇,就连自己的兄长都看你不顺眼,可知你的人品有多差了。”上杉谦信捂着红唇大笑,一脸嘲笑的表情。 “你给我等着!” 赵光义满腹委屈的转身就走,今天自己是没戏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帝牢里的锦衣卫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正在搏斗的刘裕与多尔衮身上,任凭赵光义自行离去,反正要想走出帝牢至少要过三层关卡,外面还有数百名全副甲胄的禁军把守,不怕赵光义插翅逃走。 赵光义恨恨的离去,片刻之后居住的“宋阁”已经遥遥在望,恰好途径上杉谦信居住的“日窝”,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的人妖今天竟敢屡次羞辱我,既然你住的地方叫做日窝,老子便让你如愿以偿!” 一念及此,赵光义瞅瞅四下里无人,而“日窝”的院门正好半敞着,便鬼鬼祟祟的钻了进去,直奔窑洞做成的居室,猫腰钻进了床底,静等上杉姐姐归来。 “管他后果如何,先出一口心中的恶气再说!” 就在赵光义钻进上杉姐姐的床底之时,较武场上风云突变,心怀仇恨的刘裕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趁着多尔衮以为胜券在握有些大意之际突然发难,右腿膝盖以千钧之力狠狠的撞向多尔衮的裆部。 只听多尔衮一声惨叫,***登时被生生撞裂,当场口吐白沫,瘫倒在地,整个人不停地抽搐,犹如癫痫发作一般。 刘裕一击得手,指着在场众狱友放声大笑:“哈哈……这下总算有人陪我做伴了,尔等给我记住,谁要是再敢取笑我,早晚让你们变一样下场。” 多尔衮生死不知,李元芳急忙派锦衣卫抬起来送进“清舍”,并派人召唤御医来紧急救人。陛下也没说怎么处置这些人,万一死了不好交代。 刘裕却不管这些,用凶狠的目光扫视在场众人:“还有人和我争么?这江东名妓今夜就是我的了!” 李香香明显被刘裕的凶恶吓坏,而且这还是一个变成太监的男人,还不知道这个夜晚会怎么折磨自己呢,急忙可怜兮兮的向李元芳求救:“李大人,这人太凶恶,我有些害怕,你放我回去吧?” 刘裕却大步流星的上前一步拦腰抱了李香香就直奔居处而去:“凭你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也敢看不起我?天子一言九鼎,谁敢出尔反尔?” 刘辩在城楼上目睹了整个经过,虽然听不清这些人的对话,但却看出来刘裕、赵光义、多尔衮这些武夫都会给帝牢带来不安定的因素;而且这些人都不是开国皇帝,留着也没什么用处还要浪费朝廷的粮食养着他们,不如借这个机会除掉算了! 刘辩面色阴冷,附在郑和耳边叮嘱一番,郑和连连点头,马上下了城楼安排去了,而刘辩则抖了抖披风,下了城楼朝麟德殿返程而去。 冬天的白昼格外短,很快日薄西山,天色变黑。 多尔衮被刘裕打成重伤,生死未卜,包括嬴政、朱元璋等人在内的囚犯心有余悸,心中暗自沉吟,“这刘寄奴被阉之后性格已经有些变/态,日后可千万莫要招惹到他!” 李元芳忙着指挥锦衣卫把多尔衮抬回清舍救人,而其他的囚犯则在锦衣卫的监视下各回各窝,各自回家去撸,只有失去了能力的刘裕抱得美人归,不能不说是一个莫大的嘲讽。 上杉谦信施施然走进院落,大门旋即被锦衣卫上锁,一脸阴郁的钻进自己的窑洞,掩了房门,恨恨的道:“刘辩,若我上杉谦信有生之年能够逃出去,定然将你对我的羞辱加倍偿还!” 赵光义蹑手蹑脚的从床下钻了出来,从背后出其不意的抱住了上杉谦信,狞笑道:“哈哈……死人妖,让你嘲笑我,老子说过要把你先奸后杀!” “何人?” 上杉谦信大惊,猝不及防之下被赵光义一个抱摔撂倒在床上,凭借着孱弱的力量根本无法抗衡,想要放声大叫,却已经被赵光义捂住嘴巴,压在身下。 “唔唔唔……” 上杉谦信悲愤欲绝,拼命挣扎,奈何根本无法挣脱赵光义的魔掌,被扯破了衣衫,露出了雪白细腻的肌肤。 赵光义狞笑着褪去衣衫:“哈哈……让你再嘲笑我啊,老子x过不少女人,这还是第一次x人妖啊,哈哈……!” 一阵“啪啪”之后,赵光义如释重负,狞笑着望着瘫软在身下的上杉谦信,“嘿嘿……还别说,你这人妖身材真是不错,若换上女装定然能够招蜂引蝶……” “无耻之徒,竟敢辱我!” 受到奇耻大辱的上杉谦信忽然暴起,从床榻下面摸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破了赵光义的心脏,登时血流如注,犹如泉涌。 “你……你竟然……有胸器?” 赵光义捂着伤口踉踉跄跄,颓然无力的跪倒在地,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呼吸却已经永远的停止。 “我上杉谦信好歹也是倭国一方诸侯,如今却遭到汉人如此羞辱,我活在世上还有何意?” 话音落下,上杉谦信举起带血的匕首狠狠的刺进自己的胸膛,一刀毙命,同样缓缓倒在了地上,结束了屈辱的一生。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上杉谦信、赵光义复活碎片各一枚!” 正在后宫与嫔妃用膳的刘辩闻言不由得一脸惊讶:“不会吧?李元芳的动作这么快,一下就把赵光义和上杉谦信除掉了?” 刘辩的沉吟还未落下,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多尔衮复活碎片一枚!” 帝牢宋居之内,刘裕把江东名妓李香香剥光,用白绫绑在柱子上,嘴角狰狞的道:“江东名妓,你说我们该怎么游戏呢?” 李香香大惊失色,可怜兮兮的央求道:“大王饶命,只要你不伤害我,小女子随你处置!” 就在这时,一阵叱喝声,房门被突然撞开,李元芳带领着百十名手持刀剑的锦衣卫冲了进来,声色俱历的叱喝道:“陛下有好生之德,饶过你们这些叛徒一命,并解决你们的需求。而你刘寄奴却好勇斗狠,生生殴死了多尔衮,我等依照大汉律例判处你死刑。左右何在,给我拿下!”(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一十一名将还朝 “我还不想活了呢,今日杀一个赚一个!” 刘裕暴喝一声,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把站在最前面的一名锦衣卫踹倒在地,伸手夺了绣春刀,手起刀落,人头滚落在地。 “小心应付,这厮武艺了得!” 李元芳急忙后退一步,挥手示意锦衣卫向前冲锋。 “杀啊!” 虽然刘裕的身手大伙儿都看在眼里,但仗着本方人多势众也不怕刘裕一个人能够翻起多大的浪花,纷纷呐喊着举起绣春刀扑了上去,群起而攻之。 刘裕闪转腾挪,出刀如风,每一次刀剑交鸣之后都会砍翻一名锦衣卫,喷溅的血液在空中飞舞,从天而降落在李香香雪白的胴/体上,宛如一朵朵绽放的妖艳之花,凄美至极,妖艳至极! “啊……哇……喔……” 每次人头飞起,每次残肢乱舞,每朵鲜血落在身上,李香香都会闭着眼睛大喊大叫,比之前经历过的高潮还要高潮一万倍。 作为潇湘馆的头牌,李香香经历过得男人可谓数不胜数,但被剥光了看百十人大开杀戒,这还是头一次,简直是做梦都无法想象的场景! 一夫拼命万人难敌,穷凶极恶的刘裕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口绣春刀挥舞的寒光闪烁,拼着肩头中了一刀,连续砍翻了二十余名锦衣卫,直杀的尸横满堂,血溅遍地。 李元芳手持镶金绣春刀,并没有急于上前厮杀,而是站在门口观战,发现一时间奈何不得刘裕,遂大喝一声:“房间太小,我们人多的优势无法施展,兄弟们退出屋外!” 得了李元芳一声令下,锦衣卫们纷纷退出房屋,各自握紧了刀剑将“宋居”的客堂团团围住,另有部分锦衣卫掏出连弩在四周或蹲或站,将连弩拉得“吱呀呀”作响,只等刘裕出来便乱箭齐发。 刘裕也知道自己倘若冲出门去,就会遭到锦衣卫群起攻之,猛虎难敌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反正今日横竖都是死,索性耗在房间里便是,这样还能多拉上几个垫背的。 “刘寄奴滚出来!” 李元芳手握绣春刀大声吆喝,见房屋中没有任何动静,挥手下令:“向房间里投掷烟火,把刘裕逼出来!” “诺!” 锦衣卫答应一声,迅速的把冒着浓烟的火把丢进房间里,顿时浓烟滚滚。 刘裕在房间里咆哮道:“尔等每向房间里投掷一根火把,我便在这***的身上割一刀!” 刘裕话音刚落,房间里边响起李香香凄惨的叫声以及求救声:“李大人救命啊,这恶徒要把我凌迟了啊!” 李元芳面露为难之色,通过白天的表现,自知不是刘裕的对手;虽然锦衣卫人多势众,又有强弩助阵,可刘裕龟缩在房间里不出来,人多也派不上用场。但如果这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李香香死在刘裕的刀下,只怕传出去有损锦衣卫的威名。 就在李元芳左右为难之际,忽然一声叱咤,一个矫健的身影疾驰而来,只见他手持一柄银色佩剑,身穿飞鱼服,足登鎏金皂靴,正是锦衣卫副统领展昭展雄飞。 “兄弟们让开,让我来收拾这恶徒!” 看到展副统领抵达,锦衣卫们一片欢呼:“展统领来的正是时候,小的们就等你出手了!” 展昭一个箭步冲进屋内,只见刘裕正手持绣春刀站在李香香身边准备行凶,叱咤一声,手中长剑裹挟着呼啸风声,一招金鸡独立,奔着刘裕咽喉刺来,其疾如风,其迅若雷。 见展昭身影飘忽,出手如风,刘裕知道来了劲敌,急忙舍弃了李香香,拉开架势,挥刀格挡,有惊无险的化解了展昭的迎面一剑。 “叮咚……展昭特殊属性‘巷战’,于庭院、街巷、房舍等地形厮杀之时武力+3,基础武力96,当前武力上升至99!” 刹那间两人厮杀在一起,刀来剑往,寒光闪烁,闪转腾挪,呼啸叱喝,直杀的难解难分,惊心动魄。 刘裕毕竟是马上的武将,更加擅长沙场冲锋,在房屋内对阵锦衣卫这些喽啰之时劣势还不会暴露,一旦遇见展昭这样擅长巷战的用剑高手,很快就将缺点暴露无遗。 两人你来我往的缠斗了三十余招,展昭卖个破绽,身子滴溜溜一转,突然自桌子下面钻出,一剑刺在刘裕的腿弯,登时不支,单膝跪倒在地。 刘裕闷哼一声,反手一刀奔着展昭的脑门劈出,被展昭就地一滚闪开,同时左脚踹出,正中刘裕的另一只腿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按照大汉律法,杀人者偿命!”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李元芳抓住机会,一个箭步窜进屋内,手中绣春刀像一柄剑般插进了刘裕的胸膛,瞬间刺破心脏,透背而出。 “只恨未能战死沙场,却死在你们这些宵小之辈手中,我心实在不甘哪!”刘裕跪倒在地仰天怒吼,双手死死抓住插进胸膛的绣春刀,即便停止了呼吸也是不肯放手。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刘裕复活碎片一枚,目前拥有的复活碎片上升到10枚,复活点2690个,愉悦点45个,仇恨点68个。”就在刘裕咽气之际,正在乾阳宫准备入寝的刘辩同时收到了系统提示。 对于锦衣卫的效率刘辩表示满意,同时也掌握了赵光义与上杉谦信死亡的消息,真是让人啼笑皆非,看来这个晚上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个安稳觉了。 在一下子除掉了赵光义、多尔衮、刘裕、上杉谦信这些冗余人员之外,帝牢内还有秦始皇嬴政、隋文帝杨坚、唐高祖李渊、宋太祖赵匡胤、明太祖朱元璋、清世祖皇太极,全部都是开国皇帝。多余的人员只有窝阔台与凯撒,如果下一次还需要拿人开刀的话,想来就是窝阔台了! 后日就是太子纳妃之日,刘辩大清早起来就得到消息:“启奏陛下,岳元帅从洛阳回来了,目前已经从风陵渡过了长江,正朝金陵快马驰来!” 刘辩闻言精神一振,抚须感慨道:“哦……岳元帅回来了?掐指算算,岳元帅从跨江征袁术之时就出征江北,先后攻克庐江、汝南、宛城、襄阳等重镇,扼守大汉门户将近十年。今年又连拔许昌、陈留、虎牢关等要塞,居功至伟,不在李靖之下。对于这位十年没有归京的大汉砥柱,朕必须给予最高规格的待遇!” 说到这里,刘辩挥手下令:“召集满朝文武,随朕出城迎接岳元帅!” 刘辩身穿龙袍,头戴帝王冕,乘坐六驾马车,率领着左丞相王猛、右丞相刘基、司空孔融、吏部尚书鲁肃、户部尚书糜竺、吏部尚书张居正、刑部尚书狄仁杰、工部尚书长孙无忌、农部尚书徐光启、学部尚书步骘、署理医部尚书顾雍、御史中丞魏徵、金陵府府尹包拯、兵部侍郎张良等文官,以及孟珙、张巡、廖化、宇文成都、文鸯等武将,并派人通知了岳飞家眷,浩浩荡荡的出了金陵城向北迎接。 刚刚出了金陵城向北走了三四里路程,便看到尘土飞扬,有一支数百骑的队伍簇拥着数驾马车自北方而来,为首大将正是岳飞。 看到天子的銮驾亲自出城迎接,岳飞面容为之一动,急忙翻身下马,趋前几步跪倒在地:“微臣岳飞参见陛下,臣何德何能,竟敢劳烦陛下亲自迎接,真是诚惶诚恐!” 刘辩跳下马车,亲自扶起岳飞放声大笑:“哈哈……岳元帅这话说的客气了,你与李靖、吴启都是朝廷的泰山北斗,扛鼎栋梁,不管是你们谁回到金陵,朕都必须亲自迎接!” 岳飞感慨万千:“自襄阳破孙策之时与陛下分别,弹指间已经过了四年,陛下龙威更胜从前,实在让岳飞倍感欣慰!” 刘辩握着岳飞的手感慨道:“是啊,四年前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拿下襄阳,擒杀孙策。四年之后,我军已经鲸吞整个整个南方大陆,将贵霜帝国纳入版图,并把战线推进到了安息战场。而在国内也拿下了荆、益、雍、凉、司等各州,收复东西二京长安、洛阳,可谓功绩赫赫,震铄古今啊!” 岳飞抱腕道:“一切全赖陛下运筹帷幄,掌控全局,才让我大汉成为空前绝后的王朝!” “呵呵……岳爱卿谬赞了,朕虽然有些功劳,但还是靠着你与李靖、吴起的统率,以及百万将士的浴血奋战,才让我大汉的旌旗插遍四方!” 刘辩一边谦虚,一边扭头吩咐群臣道:“诸位爱卿,快来拜见岳元帅!” 岳飞自十年之前跨过长江北伐袁术,自那之后再也没有还过朝,满朝文武认识这位天下名将的并不算多,也就刘伯温、廖化、孔融、鲁肃等早期的从龙之臣,其他的包括左丞相王猛在内,都没有和岳飞见过面。 此刻面对着这位威震天下,拱卫大汉门户的名帅,谁也不敢托大,在王猛的带领下一起作揖施礼:“吾等见过岳帅,这些年来元帅辛苦了!” 岳飞急忙作揖还礼:“诸位同僚请勿多礼,岳飞这厢还礼了!”(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一十二双喜临门 “孩儿拜见爹爹!” 一个十一岁的少年,穿着一身劲装,长得虎头虎脑,等岳飞与众文武寒暄完毕之后上前跪地参拜。 岳飞急忙弯腰扶起:“唉呀……我的雷儿长得这么高了啊?” 岳雷点头:“孩儿与庐江王一般年龄,而小王爷已经驰骋沙场多年,孩儿到现在还不知道沙场长什么样子,这次父帅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带上孩儿去建功立业啊!” 看到兄长施礼,八岁的岳霆也怯生生的凑了上来,“砰砰砰”的磕了一串响头:“孩儿岳霆拜见父亲大人!” 岳飞一脸慈爱的扶起两个儿子,仔细端详了一番,感慨道:“好啊,为父三年没有见你们了,现在都长大了啊!” 在杨素反攻之前,岳飞的妻子李孝娥每年都会带着孩子去宛城和丈夫团聚,但由于近年来战事加剧,所以岳飞就不再让妻子带着孩子去宛城了,因此一别就是三载有余。 “长大是长大了,可雷儿与庐江王一般年龄,从个头到武艺实在没法比啊!”就在爷仨叙话之际,打扮得体,一身贤惠气息的李孝娥领着一个两岁的男孩凑了上来,“这里还有一个自打出生就没有见过爹的呢!” 岳飞哑然失笑:“呵呵……庐江王乃是天赋异禀,数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一般人哪能相提并论啊!” 说着话将两岁多的男童抱了起来:“莫非这孩子就是夫人在书信中说得霖儿?” “我叫岳霖,我爹叫岳飞,你是不是叫岳飞啊?你要是叫岳飞就是我爹!”两岁的男童操着稚嫩的语气,说着童言无忌的话语。 岳飞大笑着在幼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是啊,我就是岳飞,岳飞就是你爹!” “哈哈……这孩子真是有趣,岳元帅家真是人丁兴旺,享尽齐人之福啊!”众文武一起陪笑,为岳家的团聚感到由衷的高兴。 站在李孝娥旁边一个身着乳白色棉裙,身材修长,面容端庄秀丽的妙龄少女,正是明日即将出嫁的太子妃岳银瓶,因为当着公公的面所以显得有些拘谨,直到岳飞与几个弟弟亲热完毕,这才上前施礼拜见:“女儿见过父亲大人。” 刘辩站在旁边笑吟吟的观看岳家人寒暄,今天这场戏的主角是岳飞,所以自己不能抢了他的风头,趁着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岳飞一家人身上之际,悄悄用意念向系统下达指示:“给朕检测一下岳霖的潜力值,再顺道检测一下这个儿媳妇的四维如何?” “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岳霖——统率87,武力86,智力72,政治61.” “看来岳飞的儿子之中也就岳云拥有超一流的武力,其他的包括岳雷、岳霆在内,三兄弟的资质都很一般。不是每种牛奶都叫做做特仑苏,也不是每个人都像朕这样特能生!”刘辩眉头微蹙,在心中对岳雷三兄弟做了点评。 “叮咚……岳银瓶——统率38,武力32,智力75,政治63,魅力95.” 听完系统对岳银瓶的检测,刘辩不动声色的用眼角瞟了一下这个儿媳,心中暗自思忖:“女人没有统率、武力不要紧,只是这岳银瓶的智力和政治也很一般,魅力也不算高,若是将来做了皇后,这属性只怕不一定能够镇住后宫啊!” 但一辈人不管两代事,更何况这是刘辩金口玉言亲自和岳飞联的姻,将来刘齐继位后让谁做皇后那都是他的事情了,所以刘辩也不想再为此事劳心费神。 “孩儿岳云拜见母亲大人!” 就在岳飞和李孝娥母子寒暄之时,生的身高八尺八寸的岳云跨前几步,向母亲跪地施礼。 岳飞这才把怀里儿子交给李孝娥,向刘辩等人介绍:“我这次回来,还带了杨老将军的家眷来京城定居,且容我为陛下及诸位同僚引荐一番。” 刚才这帮随从跟着岳飞一起施礼参拜之时,刘辩就认定这个满头银发的老妪十有八九可能是杨继业的妻子佘赛花,并猜测站在她身后的几个年轻貌美的夫人极有可能是杨家将的妻子,只是不认识哪个是六郎的妻子,哪个是七郎的妻子,听了岳飞的话,便笑吟吟的等着岳飞介绍。 岳飞一脸郑重的把杨门女将介绍给天子及众位大臣:“这位便是佘老夫人,这位是六郎的妻子柴氏,这位是七郎的妻子杜氏,那个是杨延瑛姑娘。这位是杨老令公的女儿杨妙真,是个不让须眉的巾帼豪杰,我军能够拿下陈留,击败曹仁,功劳犹在岳云、吕蒙之上!” “老妪在这里率众媳妇给陛下请安了!”佘赛花中气十足,不慌不忙的施礼参拜,“下邳之战给陛下添麻烦了,老妪心中甚感不安,多谢陛下全力营救,使得我们婆媳重见天日。” 刘辩拱手还礼:“呵呵……佘老夫人言重了,你们杨家一门忠烈,家眷被俘,朕岂能坐视不救?更何况下邳沦陷乃是朕部署失当,是秦琼、魏延、徐达等人的过错,焉能怪罪在你们头上?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就好啊!” 佘太君再次施礼致谢,肃声道:“老妪有个请求,希望陛下成全!” 刘辩眉头微蹙:“哦……佘老夫人有话直说无妨。” “我与继业膝下有七子两女,到现在妙真尚未许配人家,而继业他看上了岳云公子,因此老妪今日斗胆请求陛下赐婚,让我们岳杨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佘太君手扶拐杖,肃拜请命。 刘辩放声大笑:“呵呵……朕方才已经察觉到妙真姑娘不时的偷窥岳云,而我们岳将军的目光也是含情脉脉。君子成人之美,朕乐意做这个月老,成全杨岳之好,不知你们两个可有意见?” 杨妙真爽快的答应下来,目光中满是喜悦之情:“小女谨遵陛下圣谕!” 倒是二十二岁的岳云瞬间脸红了,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笑:“一切但凭陛下做主,我要是敢抗旨,父亲大人不得罚我面壁三个月么?” 杨妙真一跺脚,撅嘴嗔怪道:“哦……合着听你的意思,要不是陛下赐婚,君命难违,你还看不上我咯?” “我……”岳云被问的哑口无言,一脸无奈的向母亲和妹妹投去求援的目光。 李孝娥急忙上前挽了杨妙真的手,亲热的道:“杨姑娘啊你别生气,我这儿子虽然在沙场上勇猛善战,但在儿女之情上却是比大姑娘还要腼腆,你莫要和他一般见识。能够娶到你这样美丽贤惠的姑娘,真是云儿一辈子的福气啊,也是我们岳家的福气啊!” 杨妙真这才露出羞怯怯的表情,肃拜施礼:“谢谢岳夫人的褒奖,我手笨的紧,家务活做的不是很好,还望夫人日后多多担待。” 刘辩插嘴道:“还喊什么岳夫人,应该改口称呼婆婆了!” 群臣在王猛、刘基的带领下一起向岳飞抱腕祝贺:“恭喜岳元帅,贺喜岳云帅,当真是双喜临门啊!” 岳飞同样笑得合不拢嘴,先向天子作揖谢恩,又接着向诸位同僚还礼:“同喜、同喜,云儿大婚之日,岳飞定然在府中设下酒筵,诸位可要都来捧场。” “呵呵……岳元帅家的大喜事,我等谁敢不至?”众文武一起抱腕应诺。 刘辩又吩咐张居正道:“岳元帅公务繁忙,岳应详也不能在金陵久留,你们礼部速速择个良辰吉日,让岳元帅把聘书六礼下了,择日迎娶杨妙真过门。” “臣遵旨!”张居正躬身领旨。 当下刘辩乘坐六驾马车,岳飞策马紧随其后,文武百官犹如众星捧月,浩浩荡荡的返程回了金陵。刘辩已经命郑和在紫微殿设宴,为岳飞父子接风洗尘,而佘太君一家则由贤妃穆桂英另设女筵款待,已经成为美人的杨玉环自然要出席奉陪。 明日就是太子大婚的吉时,金陵城热闹非凡,乾阳宫里悬灯结彩,一片喜庆,满朝文武在紫微殿上共同举杯,庆贺这桩婚事。大伙儿推杯换盏,开荒畅饮,喝的不亦乐乎,直到晌午过后方才散去。 次日天色未亮,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吹着喇叭唢呐,抬着一顶十六人的大红花轿,来到岳府门前将身穿大红霓裳,一身凤冠霞帔的岳银瓶迎上花轿,一路吹吹打打抬进了太子宫。 沿途街巷看热闹的百姓夹道欢呼,齐声赞扬太子,送上诚挚的祝福,欢天喜地的孩童们顾不上冬天清晨的寒冷,欢呼跳跃着追逐迎亲的队伍,争抢着从花轿上撒下来的喜糖、栗子、果脯的喜庆物。 虽然新娘娶进了太子宫,但筵席依旧设置在乾阳宫紫微殿,群臣再次共同举杯向天子和岳飞祝贺,一个个开怀畅饮,大快朵颐,喝的兴高采烈。 就在满朝文武喝的酒酣耳热之际,忽然郑和拿着一封飞鸽传书疾步走到天子面前,附在耳边低声道:“启奏陛下,有来自贵州前线的飞鸽传书,是吴启元帅送来的!”(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一十三群虎西征 看完书信之后,刘辩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满朝文武身居高位,哪个不是胸怀城府之人?虽然一个个推杯换盏,但心里却亮堂的就跟明镜一样,也只有李白这样狂放不羁之人才会毫无保留的开怀畅饮,此刻已经是酩酊大醉。 “陛下,可是西方战场出现了变故?”王猛率先起身询问。 刘辩微微颔首:“玄奘大师西游归来,在途中发现了一支三四十万人的罗马兵团,正在朝安息境内进军。吴起及麾下文武推测来者不善,唯恐罗马军与安息境内的诸侯形成联盟,因此希望朝廷能够分一支救兵西征。” 刘伯温抚须道:“安息境内各路诸侯的总兵力加起来在七十万左右,骆驼岭一战被吴将军歼灭了将近十三万,余下的兵力差不多与我军旗鼓相当;但安息各诸侯心怀鬼胎,如果没有意外因素,我大汉西征军团的胜算至少七成。不过,如果有罗马军团横插一杠子,恐怕就会横生变数了。” 刘辩双眉微蹙,目光闪烁,略作沉吟道:“如今天气愈来愈冷,即便是西方的安息也会受到天气的影响,吴起军团人才济济,又有三州作为后盾,短时间内无虞,就算要发救兵也不必急于一时。今天是太子的大婚之日,咱们君臣只喝酒不谈国事,明日早朝再议!” 也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在太子大婚的酒筵上谈论国事的确有些大煞风景,众文武当即不再谈论此事,继续举杯喝酒,直到斜阳西沉,方才陆续散去。 次日早朝,因为吴起飞鸽传书的事情,所有人都比往常早一点来到了太极殿,文武两旁分开,等着天子到来。 往日为了保持左右平衡,一般都是王猛在左领衔文官,刘基在右领衔武将,以及部分和军队有关系的文官,但今日为了表达对岳飞的敬意,刘基特意把岳飞让到首位,以示敬意。 此刻正是五更时分,大约相当与刘辩穿越之前的凌晨五点左右,外面天色一团漆黑,北风呼啸着从大殿前掠过,即便大殿内人头攒动,百官们还是感到了阵阵寒意。 “今儿个这气温实在太低了,再继续向炉子里面加碳!” 负责取暖的小黄门也察觉到了诸位大人的寒意,急忙吩咐小太监向炉子里面加碳,随着炉火熊熊燃烧,大殿里的气温开始缓缓上升。 “太子驾到!” 正在文武百官对皇帝翘首期盼之际,大殿门外响起了太监连续的喊声,年方十二岁的太子刘齐穿的衣冠齐楚,峨冠博带,精神抖擞的走上了大殿。 一边大步如流星,一边向两旁的文武百官施礼:“住在乾阳宫里久了,突然换了地方耽误了时辰,来的晚了一些,还望诸位爱卿多多担待。” 刘基开口道:“太子殿下,陛下不是准许你休假七日么?为何不顾洞房花烛之喜,大清早的就来乾阳宫早朝?” 刘齐笑着解释道:“多谢刘丞相好意,只是天下未平,北有曹魏割据,东有唐寇入侵,各地的将士都顶着寒风操练,我身为太子,岂能因私废公?” 刘齐话音刚落,满堂文武一阵喝彩:“太子说得好极了,并且能以身作则,实乃天下之表率,得储君如此,大汉幸甚,陛下幸甚!” 岳飞听了刘齐的话,也是手抚胡须,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这太子小小年纪,不恃宠而骄,能够这般行事,实在是自己女儿的福气! “陛下驾到!” 随着郑和一声尖细而嘹亮的呐喊,身穿龙袍,头戴帝王冕的刘辩龙行虎步,大步流星的从天子专用通道走进了太极殿,走上金碧辉煌的銮台,在龙椅上正襟端坐,用如炬的目光扫视脚下的群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王猛、岳飞等人的带领下,文武百官一起手捧笏板鞠躬作揖,山呼万岁。 刘辩微微颔首,中气十足的吩咐一声:“诸位爱卿平身!” 施礼完毕,刘辩也不等臣子们禀报其他政事,直接开门见山的宣布:“今日早朝咱们君臣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研究该如何增援西征军团。岳爱卿,雍凉战场已经结束,你把雍州境内的军事情况暂时报上来,让朕与诸位爱卿斟酌一番,该派遣何人担任主将,西征增援吴起?” 岳飞跨前一步,朗声道:“回陛下的话,如今雍凉已经完全平定,长安及洛阳附近兵力如下。由臣统率的兵马驻扎在洛阳、陈留各十万,以孙宾、刘晔为军师,麾下有大将高宠、岳云、杨业、高肃、冯胜、吕蒙、董袭、霍峻、张须陀、于禁等人……” 每次看岳飞军团名单的时候,刘辩的心底就会产生一种沉甸甸的感觉,总觉得少了一位重要人物,而这个人就是战死长坂坡的杨再兴! 想到这里,刘辩不由得开口感慨道:“每次听到岳卿军团将领的名字,朕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浴血长坂坡的杨再兴。若无杨将军死守当阳桥,我军就不会全歼朱元璋,也不会将战局推进的如此顺利。如今我大汉势如破竹,而杨将军却已经长眠地下,出师未捷身先死,怎能不让朕泪沾衣衫?” 听了天子动情的感慨,满堂文武无不唏嘘,齐齐抱着笏板道:“若杨将军九泉之下知道陛下如此伤怀,想必倍感欣慰。我大汉两百万将士惟愿以杨将军为榜样,报效朝廷,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杨将军的儿子现在近况如何了?”刘辩抚须询问。 负责教导众王子与将二代的拳宗金台出列道:“启奏陛下,杨小侯爷的天赋不低,进步神速。自六岁那年来到京城,三年过去,如今已是枪法娴熟,纵马如飞,长大之日,或许武勇不在杨将军之下,足以当得上将门虎子这四个字!” 刘辩颔首道:“好好好,金先生可要好生教导,与诸位王子一视同仁。” 金台作揖领旨:“臣必当竭尽所能,教导诸位王子以及诸位小将军练就一身武艺。” 刘辩感慨完毕,岳飞继续禀报:“在雍州境内各兵团如下,徐晃军团十万,孙武军团十二万,关羽、张飞军团十一万,霍去疾军团八万,以及翦灭洛阳伪朝廷收编的七万人马。 军师有陈平、徐庶、寇准、法正、张松等人,武将除了关云长、徐公明、霍去疾、孙吴四位主将之外,还有赵云、甘宁、张飞、黄忠、张辽、傅友德、虞子期、徐宁、杨游击、严成方、关铃、关平、周仓、程咬金、孟良、齐国远、樊梨花、贞德、公孙齐等人,以及新近归降的高思继等人!” 听着一串长长的名单,刘辩内心的骄傲油然而生,如此的兵多将广,谋士如林,猛将如云,如果还不能统一天下,岂不是愧对上天赐予的系统? “我军光雍凉境内闲置的兵力就接近五十万啊,这样掐指算算,分出一支兵马西征安息绰绰有余啊!”刘辩手抚青髯,肃声说道。 刘基拱手道:“有岳元帅与诸葛孔明牵制盘踞在谯郡的曹操,足以让曹魏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而青州境内先有卫卿、秦琼率领的二十多万人马坐镇,又有李靖元帅的十七万人马增援,完全不惧李唐。” 王猛接过话茬道:“刘丞相所言极是,可把长安附近的兵马分出三十万人西征安息,增援吴起兵团。将剩下的兵马北上冯翊,进攻并州,让曹操首尾难顾。只要突破了上党一带,曹操必将全线放弃中原,退守黄河以北。” 刘辩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朗声道:“好,就这么办!” 岳飞跨前一步道:“若陛下信任,臣愿率大军西征安息,增援吴启,平定蛮夷,让我大汉旗帜插遍天下。” 刘辩再次拍案:“朕就等你这句话!” 接着用霸气凌人的目光扫视满堂文武:“朕决定命岳飞担任西征主帅,统率步卒,由霍去疾担任副帅,统率骑兵,火速筹备粮草,寻找向导,待天气转暖之后西出凉州,驰援吴起!” 岳飞慨然领命:“臣谨遵陛下吩咐,愿竭尽所能,荡平四方!” 刘辩又继续道:“除了你麾下的原班武将之外,朕再把青州的冉闵,长安的甘宁、张辽、傅友德、严成方、虞子期等五员大将调拨给你,军师让法正、寇准也跟着你。” 岳飞喜出望外,作揖谢恩:“多谢陛下分派大将,得到这许多武将助阵,臣相信定然战无不胜!” 刘辩又道:“朕还要把赵阔、狄雷从倭国调回来,让他们二人跟随着你一块西征,至于赵阔军团主将就由公孙齐接任吧!” 对于刘辩的这个安排,满朝文武有些愕然,这公孙齐不是公孙瓒的兄弟么,为何陛下突然派他去倭国担任主将?但赵阔军团只是一个小军团,也只有五六万人马,所以也就无人敢跳出来质疑。 而刘辩这样安排自有一番道理,只是不足与外人道!(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一十四白起的誓言 刘辩之所以这样调兵遣将,自有他的道理。 其一,比起项羽、亚历山大领衔的安息各路诸侯,由织田信长率领的倭军肯定更容易对付,这有利于白起提高四维属性,变得更加强悍。 其二,正在日本岛征讨织田信长的三个小军团协同作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统一的主将,这有利于白起迅速上位。否则凭白起的资历根本不足以担任大兵团的主将。 其三,作为一个穿越的中国人,作为一个炎黄子孙,如果一定要在这个世界上寻找一个国家给白起练级,刘辩相信绝大部分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做出和自己一样的选择。 综合以上三点,就是刘辩决定让白起东征日本的原因,刘辩相信有了白起这个强力统帅加入,东征军一定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扫平倭国,翦灭织田信长,然后以日本作为跳板进攻唐国南部地区,对李世民进行南北夹击。 而让狄雷跟着赵括回国就更加容易理解,何元庆已经人在安息战场,岳云、严成方也即将追随岳飞西征,再把狄雷加入就可以激活“八大锤”组合技,让西征军团如虎添翼。 在调兵遣将这方面,刘辩向来都是一言九鼎,乾坤独断;他做出的决定,自然也不敢有人质疑,满朝文武俱都竖着耳朵毕恭毕敬的聆听。 刘辩用威严的目光扫了满堂文武一眼,高声道:“岳元帅西征之后洛阳、长安一带缺少主将,朕准备将徐达调来洛阳坐镇,对抗黄河北岸的曹仁、司马懿。” 徐达在徐州战场表现出色,功绩斐然,尤其是伏杀曹魏头号大将夏侯惇,更是让徐达的声望扶摇直上,朝中已经多次有人建议用徐达取代秦琼徐州军团主将的地位,这次刘辩把徐达扶正,倒是比扶正白起更加众望所归。 在抽走冉闵、徐达之后,青州兵团的实力已经有所下降,而且刘辩也唯恐心高气傲的关羽不听徐达的调遣,出现将帅不和的局面,所以再次做出决定,命关羽率领张飞、赵云、黄忠、关平、关铃、养由基等人提兵十万出虎牢关向东进入青州战场增援。【ps:写到这里,重新组合了一下武将排列,发现上一章分给岳飞的太多了,导致留守的武将太少,所以又把张辽、甘宁、傅友德去掉了,特此说明。】 明年开春之后,汉军将会在青州战场迎来最艰难的一场大决战,甚至可以说是汉朝四百年历史中遇上的最强对手。 李世民几乎倾巢而出,在青州战场集结了将近五十万大军,又有华夏第一统帅韩信与超级神射手后羿的加入,实力暴增。再加上随时有可能重返战场的李元霸,这让刘辩丝毫不敢大意,因此才准备让五虎集结青州战场,与唐军决一死战。 可以说青州战场的胜负关系着天下大局,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李世民输不起,而刘辩同样输不起! 若是唐军战败,损失大量兵力自然不可避免,但至少还能向北退过黄河,再继续退到幽州,最后再退到辽东,距离唐国本土还有数千里的距离,可以说唐军拥有巨大的战略缓冲带。 而胶州半岛虽然距离朝鲜本土只有不到二百里的海路,但汉军水师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并不具备跨海运送几十万大兵团的能力,所以从海上偷袭骚扰还可以,若是从海上全线反攻,汉军目前还没有这个实力。 一番调遣之后,洛阳一带还剩下徐达、徐晃两大主将,刘辩决定命徐达以徐庶为军师,率领傅友德、丁延平、张须陀、于禁等降将,并把岳飞麾下善于防御的霍峻留下听候调遣,率领二十万人马分别屯兵洛阳、陈留等地,对抗黄河以北的曹仁、杨素等兵团。 又命徐晃为长安战区主将,以陈平为军师,率领甘宁、张辽、徐宁、程咬金、孟良、齐国远等人在镇守长安的同时,伺机进攻并州,牵制屯兵河内的曹仁兵团,与徐达密切配合,互为犄角,力争做到守中有攻,攻中有守。 在相继分给岳飞三十万西征大军,调拨给关羽十万人增援青州之后,长安境内徐晃麾下还有十万人左右,屯驻在洛阳与陈留的总兵力也在二十万左右,长安以及洛阳周遭的兵力依旧雄厚,甚至要比曹魏整个河北地区总兵力联合起来还要多出十万人。 至于由曹操亲自统率的屯驻在谯郡的十几万主力,有对面的诸葛亮、薛仁贵牵制,也完全不用担心会对洛阳、陈留造成威胁。现在整个局势环环相扣,犹如一盘围棋般犬牙交错,双方谁也很难轻易占据绝对优势。 听刘辩调遣完毕之后,满朝文武一起躬身作揖:“陛下雄韬伟略,运筹帷幄,有如此雄主,何愁天下不定?” 刘辩又道:“方今天气寒冷,暂时还无法长途用兵,所以圣旨下达之后着各路主将立即筹备粮草甲胄,修缮兵器,待天气转暖后各自依计出兵。” 岳飞手捧笏板出列:“兵贵神速,刻不容缓,如今太子大婚已经结束,我们父子便不再久留,晌午过后便踏上返回洛阳的征程。” 刘辩挽留道:“不必如此着急,毕竟还要等待冉闵、徐达等人从青州抵达洛阳,你们父子多年不曾回京城,就再多盘桓几日便是。更何况岳云与杨妙真的婚礼已经定了下来,又岂能耽搁?” 岳飞慨然道:“陛下,从长安到西域大夏,迢迢数千里路程,需要准备的粮草辎重何其繁琐?如今已是十一月下旬,距离明年开春转暖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片刻也容不得耽误啊,我们父子岂能因私废公?这婚事便等到西征归来之时也不迟!” “孩儿愿意听从父亲安排,胡虏未灭,何以成家?”岳云亦是跨前一步向天子请求出征,说的慷慨激昂,让人闻之动容。 张居正出列道:“陛下,后日便是良辰吉时,索性把婚礼提前举行如何?这样既不耽误公事,又可以让岳应详与杨妙真有情人终成眷属,早日给岳家延续香火,传宗接代。” “准奏!”刘辩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拍板做了决定,“你们礼部立刻去张罗,所有的婚庆用品全部由朝廷承担,以奖励岳元帅父子为国征战的戎马功劳。” 两日之后,又一场热闹的婚礼在金陵举行,美滋滋的杨家小姐被八抬花轿抬进了岳家,正式喜结连理。只是不等洞房花烛,晌午的喜宴结束之后,岳飞就命令岳云收拾行囊跟随自己踏上返回洛阳的征途。 王猛、刘基等人得知消息后都来规劝:“岳帅何必急于一时?又不差这一晚上,明日清晨再走便是!” “等待云儿成婚已经耽误了两天的时辰,岂能再继续贻误下去?我大汉的一百六十万大军此刻都在军营中枕戈待旦,我们父子又岂能恋栈不舍,因私废公?诸位莫要再劝,我们父子今日是定然要出城的!”岳飞接过马鞭,准备上马出城。 就在这时,已经脱下凤冠霞帔换了一身劲装的杨妙真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向王猛、刘基等大臣施礼道:“多谢诸位大人的好意,既然公公与夫君心意已决,妙真岂能拖他们的后腿?我便与夫君一道踏上西去的征途,军营便是我们的洞房!” 王猛与刘基俱都连声称赞“难得杨姑娘如此深明大义,杨家一门忠烈,岳家同样满门精忠,杨岳之好足以传为千古佳话!” 当下岳飞父子与杨妙真一道入宫辞别天子,带着百十名随从出了金陵城,顶着凛冽的寒风,踏上了返回洛阳的旅途。 而早在两天之前,随着信鸽在空中展翅翱翔,已经把刘辩的调遣传达到了各地,徐达、冉闵、白起等人接到圣旨之后不敢怠慢,迅速各自踏上征程,奔赴目的地。 “真是太感谢陛下的信任了,给我一支兵马,定能大展身手,扫平倭寇。若有不降者我便杀他个血流成河,尸积成山,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大汉的霸业,为了报答陛下的信任,我公孙齐不惜重走武安君的道路,纵然身背屠夫的骂名也是在所不惜!” 凛冽的寒风之中,白起一身劲装,带着数十名随从离开了长安城,快马加鞭朝江东飞驰,准备从沿海乘船渡过茫茫大海,前往倭国接替赵括担任主将。随着战马的奔驰,心潮一样澎湃激昂! 此刻正是酷寒之时,甲胄难着,角弓难控,更何况西征需要做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粮草、马匹、甲胄、兵器都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所以岳飞的西征大军最快也要等待过年之后才能出兵。 就在刘辩调兵遣将之时,风尘仆仆的苏秦骑着刘邦赠送的快马,以日行四百多里的速度,花了半个多月的功夫终于返回了项羽的大夏国。 “到底该如何向项羽提起此事呢?” 苏秦在蓝马关下勒马带缰,望着城头上飘扬的“项”字大旗,一脸为难,真不知该怎么向项羽开口?(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一十五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凭项羽骄傲的性格,如果听说刘邦的条件是索要虞姬,姑且不说能否答应,弄不好会把我撕成碎片。还是暂时先找吕智商议一番,看看这个足智多谋的女子可有良策?” 苏秦在蓝马关城外略作思忖,决定暂时先不见项羽,借着夜幕的掩护,率领随从悄悄向西准备绕道海城去大夏国都木鹿城,先找到吕智商议一番,看看能否想出一个说服项羽的好办法? 苏秦一行快马加鞭,顶着寒冷的北风连夜驰骋,狂奔五百余里,于次日傍晚抵达了木鹿城外,并把随行人员安排在城外的一家驿馆中,孤身一人顺利的通过了卫兵的检查进入了木鹿城,直奔吕智居住的府邸。 一回生二回熟,这是苏秦第二次来项羽赐给吕雉的府邸,轻车熟路,不过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吕雉的家门前,翻身下马拍响了门环。 “天色这么晚了,何人敲门?”吕府的家丁听到敲门声,马上开门查看。 苏秦笑容可掬的抱腕施礼:“我乃西汉丞相苏擒,与你家主人吕智小姐是故交,这次来找他有要事相商,麻烦通传一声。” 苏秦第一次来木鹿城的时候就是住在吕雉家中,相隔不过才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吕府的家丁自然识得,急忙作揖道:“原来是苏丞相,小人也是从凉州逃到大夏寻个活路的汉人。吕小姐早有吩咐,只要是您来敲门,无论早晚直管带着去见她,请随我来。” 项羽赠送给吕雉的府邸规模不菲,除了前院、后院之外还有花园,廊亭轩榭一应俱全,光房屋就有百十间,并安排了十名仆人,十名丫鬟听候差遣,因此吕雉的小日子倒也算是过得舒坦。 吕雉正在书房中观看地图,听闻苏秦回来了,不由得喜出望外,急忙放下地图迎出门来:“哎呀……苏伯父你回来了啊,怎么不派人提前通知一声,侄女也好出城迎接。这都进了家门侄女方才知道,真是失礼了!” 苏秦面色凝重的道:“我这次去罗马见刘邦,情况不容乐观,因此回来之后也没敢贸然求见项王,而是绕路返回了木鹿城先与你相见,商议个说服项王的良策。” 吕雉急忙转身推开房门,把苏秦让进了房间,吩咐下人奉上茶水,试着猜测道:“莫非是刘邦要求做联军的盟主?虽然项王性格高傲,但汉军的力量实在过于强大,再加上项王一心要报骆驼岭的血海深仇,也许会答应刘邦的条件。” 苏秦摇头苦笑:“哪有这么简单?刘邦这个家伙与野史中描述的太祖高皇帝几乎一模一样,不仅名字相同,就连一身流氓习气都是如出一辙,岂会如此轻易就答应了联盟?” 吕雉点头:“苏伯父说的倒也极是,毕竟现在刘邦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既可以帮助安息抵御汉军,也可以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想来绝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敲诈的机会,他到底是想勒索粮草呢还是辎重,抑或是马匹、甲胄?” 不等苏秦回答,吕雉又自言自语的道:“真是巧合,我的名字叫吕智,他叫刘邦,我倒是想找个机会会会他,看看他到底如何难缠?” 苏秦呷了一口茶,一脸郁闷的道:“如果刘邦只要求这些就好了,就算狮子大开口,勒索的再多,也可以慢慢的斡旋,慢慢的讨价还价。” “那刘邦到底想要什么呢?”吕雉一脸疑惑,“莫非想要……” 苏秦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正是,刘邦的条件是索要虞姬去罗马做人质,你说凭项王的性格岂会轻易答应?” “这刘邦还真是个难缠的家伙诶!”吕雉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项王对虞姬用情至深,我当初百般勾引……哦,不对,是试探,项王都不为所动,甚至决心为了虞姬终身不再另娶,你说他怎么会轻易答应把虞姬送出去啊?” “是啊,我要是为此忧心忡忡,生怕惹得项王暴怒,才没有去贸然见他,而是先来一趟木鹿城与侄女商议一番,看看可有办法说服项王?”苏秦端着茶杯,唉声叹气的说道。 吕雉伸手轻抚又粗又黑的麻花辫子,在苏秦的面前来回踱步:“如果不能说服项王,联盟就无法达成;联盟无法达成,就无法战胜汉军,就不能替父亲大人报仇。所以我们必须设法说服项王,争取促成反刘联盟,若不然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没有任何意义。” “可项王的脾气你也知道,能有什么办法说服他呢?就连我这个自诩顶级纵横家的家伙也是束手无策,甚至是黔驴技穷咯!”苏擒转动着手里的茶杯,一副自嘲的语气。 吕雉沉吟道:“要不然我来乔扮虞姬,去罗马做人质?” 苏秦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蹙眉沉吟,片刻之后摇头否决:“此计绝无成功的可能,既然刘邦打定主意索要虞姬做人质,肯定早就掌握了她的相貌。你的外形与虞姬截然不同,非但不能瞒过刘邦,弄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而且以项王的脾气,也绝不会答应让别人冒充他的妻子去异国他乡做人质。” 吕雉悻悻的道:“苏伯父说的也是,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了,只能再谋良策。” “伯父我是无计可施了,所以才悄悄跑来木鹿城见侄女你,看看你有没有好办法?如果没有,伯父只好启程回洛阳了,就算无法促成联盟也比枉送了脑袋好!”苏秦将杯中的油茶一饮而尽,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吕雉忽然双掌一拍,,欢天喜地的跳了起来:“有了,我有一个好主意!” “哦……我就知道侄女诡计多端,嘿嘿……这个词语真不是贬低你,快快说来让伯父听听。”苏秦精神大振,身板挺的笔直,洗耳恭听。 吕雉悄悄附在苏秦耳边耳语一阵,最后道:“若此计成功,很可能会让项王动怒,十有八九会让项王答应送出虞姬。只是这个主意歹毒了一点,有些对不住虞姐姐哦!” 苏秦却连连点头:“无毒不丈夫,妇人心要毒。只有这样才能促成联盟,才能为奉先兄弟报血海深仇,才有希望为洛阳朝廷续命。而且虞姬被送出去之后,侄女你还可以成功上位登上大夏王妃的宝座,到时候我与庞士元、石达开、杨延辉等汉人全心全意的帮助你,说不定将来可以再现吕后一幕。” 听了苏秦的话,吕雉更是怦然心动,把牙一咬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能否成功,我都要试一次。为了避免引起吕望的警惕,看破了我们的意图,伯父你今晚立即出城,先带着随从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的离间计生效之后你再站出来求见项王,提出刘邦的条件,便能够水到渠成。” 苏秦颔首道:“侄女说的极是,那吕望老谋深算,若是被他发现了我的行踪,很有可能识破我们的计划,所以我必须尽快出城。” 吕雉眨了眨眼,吞吞吐吐的道:“苏伯父啊,最近国内发生了一桩大事,可能你远在罗马还不知道,侄女思前想后觉得必须告诉你。” 苏秦面色骤变:“可是战事对我洛阳朝廷不利?” 吕雉苦笑:“何止不利,洛阳被攻破了!” 苏秦闻言做了一个深呼吸:“洛阳一直被杨氏控制着,丢了洛阳对杨坚、杨素一定是个沉重的打击,陛下可曾逃出来?” “你说的是小皇帝刘陵?”吕雉的笑容比刚才还难看,“被杨广摔死了,传闻太后与皇后也都遭到了玷污。” “啊?”苏秦闻言呆若木鸡,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杨氏这些逆贼,简直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对了,长安怎么样了?” 吕雉耸耸肩膀:“长安也被攻破了,皇甫嵩悬梁自尽,钟繇献城投降,朱棣下落不明,包括潼关、陈仓的兵马已经全军覆没!” “这样说来,我们大汉朝廷岂不是灭亡了?我苏擒真是愧对先帝的信任啊,九泉之下无颜见大汉朝的诸位列祖列宗啊!”苏秦忍不住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吕雉笑笑“苏丞相你也不必内疚,现在做皇帝的也是刘家的子孙,所以你大可不必愧对汉室列祖列宗。” 苏秦仰天长叹:“唉……我辛苦奔波一场,本想为洛阳朝廷续命,谁知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大汉亡了,我再处心积虑的有何意义?” 吕雉笑吟吟的道:“虽然洛阳朝廷亡了,可我们还在啊,如果我的计划能够成功,把虞姬送出去,让我得到项王的宠爱。我们便借助大夏的力量东山再起,将来我的孩子便是大夏的君主,你们辅佐着他打回长安,你们便是开国功臣。” 苏秦叹息一声道:“我已经无路可走,也只能如此了,但愿项王能够容得下我。骆驼岭一战弄巧成拙,给大夏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只怕会被吕望看穿,项王定然容不下我。” 吕雉笑道:“伯父尽管宽心,就算吕望看透了这件事情是你从中作梗,现在也不敢翻脸。因为他们要借助你的力量达成联盟,否则大夏将会危在旦夕,随时都有亡国的可能!”(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一十六金屋藏娇 商议停当,苏秦在吕府住了一晚,次日清晨早早出城,带了十几名随从策马向西,寻找了一个小镇暂时住下,以免打草惊蛇,引起姜尚的注意。 这日傍晚,守门的家丁捏着一封书信来禀报吕雉:“启禀小姐,钟离昧将军又有书信送到。” 吕雉闻言嘴角微翘,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就等这个痴汉上钩了,为了赶走虞姬,只能对不住阁下了哦!” “送书信来的还是那个十岁的童子?”吕雉接过书信,麻利的拆开,并询问看门的家丁。 这个家丁亦是汉人,名字叫做张大牛,因为性格憨厚老实,平日里寡言少语,所以被吕雉特意安排了看门。 听了吕雉的询问,张大牛拱手答道:“还是那个童子送的书信,可能是钟将军怕人知晓吧!” 吕雉微微颔首:“虽然钟将军对我一往情深,可我实在对他没有好感,也只能辜负他的厚爱了。为了避免影响本姑娘的清誉,钟将军私下里给我修书之事,万万不可对第二个人提起。” “小姐放心,你也知道大牛不是个爱乱说话的人。”张大牛一脸憨厚的点点头,转身退下。 吕雉掩了房门,转身入内,麻利的拆开信封看了起来:吕姑娘,昧对你一片赤诚,苍天可鉴,三番两次修书,为何都被姑娘婉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我男未娶女未嫁,堂堂正正,还望姑娘早日回复,莫让昧一片痴心付诸东流。 吕雉悄悄从书桌抽屉里掏出几页信笺,这些都是她和虞姬往来沟通的书信,为了模仿虞姬的笔疾,吕雉已经下了两年的功夫,此刻已经临摹的惟妙惟肖,完全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其实吕雉对苏秦提出的这个计划并非灵光一闪产生的,而是早有预谋,为了取代虞姬,吕雉可谓处心积虑,这两年来下足了功夫。包括争取项羽的好感,投虞姬所好增加“姐妹”之间的感情,与钟离昧保持暧昧关系,将他一步步诱入圈套当做棋子…… 而刘邦的条件对于吕雉来说就是一个契机,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决定提前实行计划,离间项羽和虞姬,力争把虞姬送到罗马,然后自己才有希望登上大夏王妃的宝座。 吕雉摊开一张纸笺,模仿着虞姬的字迹给钟离昧回信一封:离昧,你的执着让我感动,你的痴情让我惭愧,可我不能辜负大王,所以你我之间终究有缘无分,赠你亲手缝制的香囊一个,以表妾意。日后修书可称呼乳名“小婉”,以免生疏。 吕雉放下笔墨,等字迹晾干之后折叠起来,连虞姬赠送给自己的香囊一块塞进了信封之中,招呼张大牛来到面前,悄声吩咐道:“天黑之后送到钟离昧将军手中,切莫让第二人知晓。” “俺办事小姐直管放心!” 张大牛答应一声,接过吕雉交给的书信,在夜幕的掩护小悄悄出了吕宅,直奔钟离昧府邸而去,并顺利的交到了钟离昧手中。 没想到吕雉这么快就给自己回信,钟离昧难掩兴奋之情,马上拆开阅读起来,看完之后却如同遭到了当头棒喝,呆若木鸡。 “怪不得吕智迟迟不肯接受我的情义,原来她和大王有染啊!怪不得大王对吕雉这么关照,赠送了一座豪宅,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握着吕雉送来的香囊,钟离昧百感交集,喃喃自语道:“大王你不地道啊,如果你喜欢吕姑娘就把她纳了啊,养在外面无名无分算什么?若早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会用情至深了,唉……大王啊大王,你实在让末将失望啊!” 钟离昧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悲伤,想着自己这些年来为项羽赴汤蹈火,汗马驰骋,到头来连看上的女人都被项羽霸占,心中百感交集,忿忿不平。遂起身把自己的印绶与黄金全部封了起来,悬挂在梁上,准备单骑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一脸彷徨的钟离昧在房间里无助的徘徊,最终还是不忍离开,天大地大自己又能去哪里?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最钦佩的项王恩断义绝? 握着“吕雉”亲手为自己缝制的香囊,钟离昧又难以割舍,心中喃喃自语道:“她都把自己的乳名告诉我了,又为我缝制了香囊,可见心里亦是有我。或许她做了大王的情妇,有她的难言之隐吧?我当向大王求情,请大王把她赏赐给我。我这些年为了大夏浴血死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大王不答应的话……” 钟离昧一夜难眠,清晨之时提笔给吕雉修书一封:“小婉,多谢赠香囊之情,离昧一片痴情天地可鉴,当择日向大王求情,求他把你赏赐于我。若大王不肯,昧便此生再也不娶,就这样守着你变老,以表吾心。” 一脸疲惫的钟离昧唤来童子,吩咐把书信给吕雉悄悄送去,切莫让外人知晓,童子答应一声,拿着书信直奔吕宅而去。 吕雉看完之后嘴角的笑意更浓:“呵呵……钟将军啊,你还真是痴情,若不是你,我还真的无法扳倒虞姬呢!” 晌午过后,吕雉便乘车直奔大夏王府。 吕雉姊妹来到大夏已经多年,而且作为与王妃情同姐妹的闺蜜,吕雉享有不必通报,可以随意进出的特权。 车帘一挑,吕雉跳下马车,与守门的侍卫热情的打着招呼,笑吟吟的进了大夏王府,直奔后院寻找虞姬而去。 “姐姐,天气这么冷,为何独自一人在院中赏花?”吕雉一脸关切的上前询问,并把棉袍脱下来披在虞姬的身上,“天气寒冷,姐姐穿的这么单薄,若身体抱恙,岂不让大王心疼?” 虞姬叹息一声:“姐姐嫁给大王已经多年,到现在还没有为大王开枝散叶,导致大夏连储君也没有,惹得许多大臣颇有微言。而大王又坚持不肯纳妾,实在让姐姐左右为难啊!” 吕雉笑着安慰道:“姐姐也不必担忧,你们都还年轻,大王不过三十五六岁年纪,而你也只是二十四五岁,将来的日子长着呢,不必急于一时。” 当下姐妹二人一起挽手进了房间,吕雉一边走一边询问道:“姐姐,我记得你当初对我说过乳名叫做小婉?” 虞姬笑笑:“俗气得紧,在咱们大夏只有你与大王知道哦,万万不可对第二个人提起,免得让人笑话。” 进了房间后虞姬吩咐婢女奉上茶水,姐妹二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虞姬东拉西扯,就是不肯离去,总算等到虞姬出门方便,急忙起身把提前准备好的药粉倒进了虞姬的茶碗之中。 斜阳西沉,天色迟暮,虞姬吩咐下人准备酒筵款待吕雉。 姐妹二人吃到一半,虞姬忽然感到腹中胀痛难受,脸色苍白,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姐姐,你怎么了?”吕雉一脸关切的扑上前去,在几个婢女的帮助下把虞姬搀扶进了卧室。 虞姬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呢喃道:“为了帮大王开枝散叶,我这些年吃了不少药物,可能是后遗症吧?或许休息一夜就好。妹妹不必管我,回家休息去吧!” 吕雉哪里肯走,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我情同姐妹,这个时候妹妹岂能舍下姐姐不管?只要姐姐一日不能康复,妹妹便时刻守在你身边。” 虞姬拗不过吕雉,只好依她,不多时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到半夜时分,吕雉吩咐几个婢女道:“你们下去休息吧,我留下来照顾姐姐就是。姐姐待我恩重如山,我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报答她的恩情了。” 见吕雉说的言辞恳切,几个婢女便打着呵欠告退:“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吕小姐了,待会儿天亮之时我们便来替你。” 总算支开了几个婢女,吕雉不动声色的起身掩了房门,自袖子里取出钟离昧写给自己的书信,翻箱倒柜的寻找藏匿之处,然后再找人向项羽告密,来个铁证如山。 “这是什么?” 吕雉一阵乱翻之后发现了一封汉朝的信封,这种颜色的信封在大夏是看不到的,当即满脸疑惑的把信封里面的信笺抽了出来,慢慢阅读了起来。 看完之后吕雉不由得欣喜若狂,差点失声欢呼:“哈哈……实在想不到啊,原来虞姬是刘辩的棋子啊,是刘辩安插到项王身边的眼线。而且这虞姬竟然是刘辩妃子的姐姐,实在是真人不露相,倒是我小瞧她了!” 吕雉再次把书信原封不动的塞进信封,并连带着与钟离昧写的书信都一块藏了起来,最后冷笑道:“有这两封书信,我就不信你虞姬还能屹立不倒?” 天亮之后,虞姬迷迷糊糊的昏睡不醒,并且身体滚烫,吕雉立即做了决定:“姐姐身体抱恙,必须派人去蓝马关把大王召回。” 见王妃病的这般严重,大夏王府的下人也慌了神,也不去禀报吕望,直接离开木鹿城快马加鞭禀报项羽而去。(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一十七杀人灭口 昨夜下了一场瑞雪,将木鹿城笼罩在银装素裹之中,大街小巷,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钟离昧府上的童子刚刚打开门准备清扫积雪,就被从旁边跳出来的一个女人牵住了手掌:“小鹿,跟我走!” 小鹿被吓了一跳,正要挣扎,才发现牵着自己的女人是吕智小姐,一脸愕然的道:“原来是吕小姐啊,你找小鹿做什么?” 吕雉裹了裹连帽貂裘大氅,以免被路人看清楚自己的容貌:“小鹿啊,姐姐谢谢你替钟将军给我传信,姐姐准备送你一个礼物,跟我走。” 小鹿一脸喜悦,朝冰凉的双手呵气道:“是这样啊?那我得去告诉钟将军一声。” “不必了,我还有礼物要让你捎给钟将军,给他一个惊喜!”吕雉不由分说的牵着小鹿的手,将十一岁的童子拽的踉踉跄跄,健步如飞。 转过几个拐角,就看到一辆马车在路边等候,赶着马车的是吕雉府上的仆人张大牛,浑身裹着厚厚的棉衣,只露着一双眼睛。 “上车!”吕雉不由分说的把小鹿推进了车厢。 张大牛扬起马鞭,驱赶着马车向城门外走去,嘴里嘀咕道:“若是小鹿的父母见到孩子,心中一定欢喜的不得了。” 原来吕雉大清早起来告诉张大牛,昨日傍晚听钟离昧说小鹿的母亲病的厉害,为了感谢小鹿替钟离昧跑腿送信,所以自己打算带着小鹿回去见见母亲。 张大牛本是憨厚之人,心中感激这两年来吕雉对自己的照顾,也不去考虑其中是否有诈,当即套上马车拉着吕雉去了钟离昧的府邸,在街巷的拐角处等着吕雉和叫做小鹿的童子。 张大牛挥舞起马鞭,车轱辘发出粼粼的响声,碾压着路面上薄薄的积雪,从木鹿城西门出了城,顺着驿道行驶在白茫茫的旷野上。 “吕小姐,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小鹿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吕雉笑笑:“当然是带你去拿礼物啊!” “拿礼物为何要出城啊?”小鹿一脸疑惑。 吕雉递给了小鹿一把果脯,露出和蔼可亲人畜无害的笑容:“钟将军对姐姐这么好,自然不能送他寻常的礼物,小孩子家直管跟着走便是,不要多问。” 小鹿一脸懵懂的点点头:“哦!” 随着马车的颠簸,小鹿不敢多问,低着头闷声不响的吃着吕雉给的果脯,不知不觉间竟然身体一软,瘫倒在吕雉的怀里,仿佛突然睡着的孩子一般,只是嘴角溢出的血迹却分外刺眼。 吕雉把停止了呼吸的小鹿揽在怀中,嘴角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苏伯父给的毒药真是好用啊,把张大牛和小鹿除掉之后,就算钟离昧秋天不应叫地也不灵了。在我吕智的算计下,你虞姬已经在劫难逃,我发誓此生誓要做出超越吕雉的成就,做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 张大牛驱车向西走了二十余里,逐渐变得荒无人烟,道路也险恶起来,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只有这一辆马车在踽踽独行。 看看四下里无人,头顶是阴森森的苍穹,脚下是呲牙咧嘴的沟壑,吕雉掀开车帘招呼一声:“大牛,天气寒冷,喝一壶米酒暖暖身子吧?” 张大牛咧嘴憨笑一声,找了个空旷场所停下马车,接过吕雉递来的酒壶扬起脖子猛灌了几口,嘴里嘀咕道:“这鬼天气还真是寒冷啊!” 随着一壶酒消失殆尽,张大牛忽然觉得腹中绞痛,撕心裂肺,犹如万蚁噬咬,甚至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当即踉踉跄跄的扑向马车,一把掀开车帘,挣扎道:“吕……你……你个毒妇,你在酒中下毒?” 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刺破了张大牛的心脏,吕雉用冷酷无情的目光注视着张大牛,冷声道:“你是个忠心的仆人,可我输不起,所以必须杀人灭口!来年今日,一定会多烧几道纸祭奠你的在天之灵。” 张大牛嘶吼一声,想要和吕雉拼命,四肢却已经绵软无力,“噗通”一声,一个倒栽葱跌了回去,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吕雉跳下马车,趁着张大牛的尸体还未变僵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拖到了路边,一脚踹进了深不见底的山沟里。又把马车解了套,将马车连带着小鹿的尸体一块推进了沟中,彻底的毁尸灭迹,这才放心的翻身上马,返回了木鹿城。 傍晚时分,得知虞姬病重的项羽带着数百名随从,快马加鞭,风尘仆仆的从蓝马关返回了木鹿城,径直策马冲进大夏王府,直到后宫方才翻身下马。 “爱妃,爱妃,你怎么了?” 风尘仆仆的项羽顾不得脱下泥泞的战靴,也顾不得擦拭帽子与大氅上的雪花,一脸关切的坐在床榻上,把挣扎着坐起来的虞姬揽到了怀中。 虞姬脸色苍白,露出欣慰的笑容:“大王,害得你牵挂,从前线风尘仆仆赶了回来,臣妾心中真是不安!” 项羽怒视站在旁边的几个医匠:“你们这些废物,孤的爱妃到底生的何病,脸色为何如此憔悴?你们若是医不好,孤让你们牢底坐穿!” 几个医匠面面相觑,嗫嚅道:“回大王的话,王妃好像是药物中毒,因此四肢乏力,高温难退,呕吐恶心,腹胀难受。” “中毒?”项羽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在孤的王府中,谁敢下毒?给孤彻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虞姬绵软无力的躺在项羽怀中,柔声道:“大王息怒,应该不是别人下的毒,是臣妾不能为大王开枝散叶,自觉愧对大王,所以到处求医问药,可能出现了恶性反应吧。” 项羽叹息一声,把虞姬紧紧搂在怀中:“唉……爱妃啊,你何苦这么强迫自己,孤都不心急你又何必急于一时?是药三分毒,日后莫要再胡乱吃药了,一切自有定数!” 在旁边伺候着的吕雉露出关切的笑容:“姐姐,该吃药了,我去给你煎药。” 躺在项羽怀里的虞姬露出感激的笑容,朝项羽道:“大王,臣妾病倒的这两天多亏了驹娥妹妹照顾,等我好了可要好好谢谢她。” “我把药放在哪里了?” 吕雉装出一副没有脑子的样子,使劲拍着额头,翻箱倒柜的乱找,“你看我这脑子,活该嫁不出去!” 一阵搜索之后,忽然从抽屉里跌落几封书信,吕雉假装不明所以的拿起来看了几眼,随即做出一脸惊慌的样子就要把信笺藏起来。 “吕智,为何这般惊慌?”项羽敏锐的目光一下就捕捉到了吕雉的异常。 吕雉急忙把信笺藏在身后,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跟着姐姐练字的纸张而已!” 项羽目光如炬,冷声道:“拿过来!” 虞姬倒是并未惊慌,前几天妹妹从江东送来的书信虽然没有被烧掉,但被自己藏在了隐蔽之处,因此被吕雉翻出来的书信应该绝对不是。 “妹妹,拿过来让大王过目!”虞姬笑靥如花的吩咐吕雉。 吕雉忽然转身就逃:“真没什么,上面什么也没有!” 吕雉的欲擒故纵之计果然生效,项羽放下虞姬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抓住了吕雉的衣襟,轻而易举的就把书信夺了回来:“如果没有蹊跷,你为何这般鬼鬼祟祟?” 项羽说着话展开信笺,仔细阅读起来,入眼之时却看到了这样一行话:“小婉,多谢赠香囊之情,离昧一片痴情天地可鉴,当择日向大王求情,求他把你赏赐于我。若大王不肯,昧便此生再也不娶,就这样守着你变老,以表吾心。” 项羽至少看了三遍,心中的怒火不由得腾腾升起,夺妻之恨杀父之仇,更何况是绿帽子戴到了心高气傲的霸王头上! 如果不是念在虞姬病重的份上,项羽几乎要冲上去一把拎起质问这是怎么回事,此刻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把书信缓缓拍在床头质问:“爱妃啊,孤待你不薄吧?这是怎么回事?” 虞姬一脸愕然:“大王……怎么了?这天下没有人及得上你待我万分之一……” “呵呵……亏你这话说的出口!” 项羽的心在滴血,万军辟易,斩将如麻的项王此刻心在颤抖,“小婉啊,看看钟离昧的痴情,看看能不能感动你,就连孤也快感动了啊!” 虞姬既疑惑又心疼,急忙摸起书信看了起来,看完之后花容失色,摇头道:“大王……这不是我写的,这绝对不是臣妾写的,难道臣妾的心大王还不明白么?” 项羽做了个深呼吸,愤怒的嘶吼道:“钟离昧的字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笔疾绝对出自钟离昧之手,她是如何知道你乳名唤作小婉的?呵呵……你们还真是知己啊,这份爱情实在太感人了!” 虞姬恍然顿悟,用手指指着吕雉道:“我记起来了,我曾经对她说过,我的乳名叫小婉,一定是她从中作梗,一定是她破坏我和大王的感情!”(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一十八无事不登三宝殿 “姐姐,虽然你我情同姐妹,但你不能这样污蔑我!” 吕雉一脸震惊的样子,“信虽然是我拿出来的,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本想替你遮掩,只是没有瞒过大王,你怎能贼喊捉贼!” 项羽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在桌案旁坐定,挥手道:“去给我把钟离昧带来,并搜家!” “诺!” 项羽的心腹武将项充答应一声,率领了三百名卫士离开大夏王府,直奔钟离昧府邸而去。 虞姬面如死灰,凄然道:“大王,难道你怀疑臣妾对你的忠诚?” 项羽正襟端坐,双目微闭,面如寒霜:“我现在只相信证据!你是汉人,我是楚人,所以你一直没有放弃过劝我归汉,孤不计较,可你现在竟然来了这么一出……实在让孤想不到啊!” 虞姬一脸悲伤的道:“臣妾愿意以死明志!” “等钟离昧来了再说不迟!”项羽手抚桌案,面无表情,“来人,去请相父来议事!” 有心腹侍卫答应一声,迅速的赶到相府,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向吕望禀报,请他火速赶往王府帮助裁决。 “哦……我正要去拜见大王,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尽管吕望年龄已高,但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深感震惊,“钟将军乃是忠义之辈,岂会做出这种事情?王妃贤惠善良,更不会做出这等有悖伦理之事!我这就去一趟王府,问明事情的经过。” 吕望急忙放下手里的文书,穿戴整齐出了府邸就要去大夏王宫,忽然看到街巷尽头迎面走来一人,昂首阔步,大步流星,不是西汉丞相苏擒又是何人? “吕相,苏擒这厢有礼了!”苏秦昂首阔步,向前施礼。 吕望一脸疑惑:“苏丞相何时归来的?” 苏秦笑吟吟的道:“我何时归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与吕相商议,可否单独一叙?” 吕望略作思忖,转身道:“随我来!” 当下吕望前面带路,苏秦紧随其后,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 吕望急于去大夏王府,也不吩咐下人奉上茶水,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我看苏丞相这副打扮,绝非刚刚归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苏丞相有话直说!” 苏秦不疾不徐的道:“特为王妃之事而来。” “果然是有人从中作梗?”吕望手抚胡须,微微沉吟。 苏秦颔首“不错,正是我一手策划。” 吕望大笑:“苏丞相倒是好胆量,敢作敢当,你这般处心积虑的陷害王妃,离间她与大王的感情,意欲何为?” “为了救你们大夏,为了让你们大夏避免亡国,为了让项王避免再次自刎!”苏秦气定神闲,应答如流。 吕望蹙眉:“此话怎讲?” 苏秦肃声道:“我此去罗马求见刘邦,意图促成联盟,刘邦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让项王送王妃去罗马做人质。” “项王绝不会答应!”吕望倒也沉得住气,抚须答道。 苏秦双手一摊:“所以我才说这么做是为了避免大夏亡国,我知道吕相老谋深算,慧眼如炬,我策划的这个伎俩瞒不过你的眼睛。但大夏是生是死,全凭吕相一念之间!” 吕望轻抚花白的胡须,沉吟不语。 苏秦继续游说:“在王妃与大夏之间,吕相到底要选择哪一个?戳破吕智的把戏容易,杀死苏秦也简单。但如果联盟无法达成,罗马军将会作壁上观,甚至是落井下石,趁机发难。而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吴起的五十万大军势必会先灭大夏,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向西进攻巴比伦……” 吕望忍不住叹息一声,苏秦说得他早就预料到,如果没有外援的话,吴起的五十万大军下一个攻击目标百分之百就是大夏。 苏秦继续侃侃而谈:“骆驼岭之战后大夏还有多少人马?我想吕相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八万,就凭八万人能挡的住吴起的五十万虎狼之师么?” 吕望依然沉吟不语,一脸忧心忡忡。 骆驼岭之战已经完全将汉军的实力展现出来,吴起能征善谋,麾下猛将如云,五十万大军如狼似虎,如果没有救援力量,就凭大夏的八万人马,只怕连三个月也支撑不到。 苏秦继续道:“我想吕相也知道洛阳朝廷已经灭亡的事情了吧?我苏擒现在已经只是一介布衣,所以吕相也不必称呼我丞相!但如果吕相不能做出正确选择,不出半年你会和现在的苏擒一样下场。” 吕望沉默不语,辩无可辩,自己不是神仙,整个大夏国只有一百八十万人口,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征募到足够抗衡五十万汉军的队伍。 “而且,洛阳朝廷灭亡之后,汉军很可能会分出三十万左右的队伍西征,与吴起遥相呼应,到那时只需一个月,便能把大夏扫平!”苏秦说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是选择大夏还是王妃,我想吕相一定不会犯糊涂,苏擒言尽于此,告辞。” 吕望总算开口,用略显苍老的声音道:“苏擒,你难道不怕达成联盟之后,老朽会把你除掉?” 苏秦大笑:“刘邦许诺我配罗马相印,如果吕相要想杀我,悉听尊便,看看联盟还能否达成?如果项王连我这样一个处心积虑为他着想的人都要杀掉,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整个国家,又有几人肯为他卖命?苏秦就住在驿馆里,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苏秦话音落下,拂袖离去,走的从容自若,吕望虽然怒火中烧,却无可奈何,只能目送苏秦离去。 就在苏秦造访吕望之时,不明就里的钟离昧被项充率领的卫士捉拿了起来,并搜到了一封虞姬修给她的书信,因为吕雉也就冒名回了一封,以及虞姬亲手缝制的香囊。 当钟离昧被押解进虞姬的寝宫之时,看到项羽脸色阴沉,虞姬脸色苍白,吕智一脸无辜,不由得一头雾水,嗫嚅着问道:“大王……这、这是怎么了?” 项羽冷笑,眼神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钟离昧你好啊,好大的胆子!” 看到吕智无辜的眼神,钟离昧忽然爆发,一下子挣脱了卫士的控制,与项羽对峙道:“大王,一人做事一人当,喜欢你的女人是我不对,可你沽名钓誉,金屋藏娇算什么英雄?” “喜欢我的女人?该死!” 项羽暴怒,一脚踹出,将钟离昧踹倒在地,咆哮道:“你觊觎主母,侮辱主公,你又算个什么好汉?” 钟离昧被一脚踹出数丈,五内翻滚,口角溢出鲜血,半跪在地上:“主母?没有名分,也算主母么?” 虞姬跳下床挡在项羽身前,一脸焦急的询问钟离昧:“钟将军我和你话也没多说几次,为何污蔑我与你有苟且之事?” 钟离昧这才恍然顿悟,半哭半笑道:“我何时曾经给王妃修过书信?我这书信明明是写给吕姑娘的,怎么就变成了觊觎主母呢?” 虞姬向项羽跪拜,垂泪道:“大王,你听到了么?这一切都是吕智这个女人从中作梗,我待她亲如姐妹,她却算计于我,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吕雉也跪倒在地,哽咽道:“大王,我是个汉人,我知道说的话你也不会信,可我为了大王不惜远走罗马,我怎会与钟离昧互通书信?一切有铁证如山,钟离昧的书信明明是写给虞婉白的,事情败露之后却把责任推给了我!吕智绝不辩解,要杀要刮,全凭大王裁决!” 钟离昧气得倒抽冷气,指着吕智道:“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原来你一直在玩弄于我!” 吕雉用深仇大恨的眼光瞪着钟离昧:“姓钟的,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与主母**败露,为何却要污蔑于我?” “我有吕智的书信为证!”钟离昧恨恨的起身,大声挣扎,“让我回家把书信找来。” 旁边的项充上前把书信交给项羽:“启禀大王,从钟离昧的书房中搜到书信一封,香囊一个。” 项羽接过来端详了一遍,脸颊微微抽搐,双眼血红,一下子仍在虞姬面前,叱喝道:“虞婉白,白纸黑字,你的书信,你的香囊,还有何话可说?” 跪倒在地的虞姬向前爬了几步,把书信捡起看了几遍,露出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这书信绝不是我写的,这香囊虽然是我缝制的,但是我送给了吕智,是她栽赃陷害我,请大王明鉴。” 吕雉亦是哀求:“大王,铁证如山,他们还能空口狡辩,心有灵犀的把脏水泼在我的身上。如果大王相信他们而不相信证据,吕智但求一死,免得让大王为难,就把所有黑锅背在吕智身上好了!” 钟离昧咆哮道:“我有证人,我家的童子小鹿与吕府的仆人可以作证!” (ps:在主角面前,不管你是项羽,还是嬴政,抑或是李世民,最后终究都要灰飞烟灭,这是小说万变不离其宗的主题。 有人说项羽与虞姬的感情不容离间,项羽也绝不会怀疑虞姬,那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历史上项羽也没被人离间过,真要是遇上这种事情,结果如何,不得而知。 而现在的项羽与虞姬和历史上大不相同,身份不同,处境不同,之前早就铺垫了心生芥蒂。在苏秦与吕雉的离间下,就算感情破裂,也是合乎逻辑,不要把历史上的事迹带进来,用你的上帝视角来评判。你看了情节,知道了来龙去脉,但项羽不知道啊,你怎么就知道项羽不会中计?) 而且你又怎么知道下一步如何走势?虞姬下一步如何安排,项羽下一步结局如何? 一个好的读者应该看作者怎么写,而不是整天去威胁作者,试图让作者按照你的想法写,然后逼问作者什么时候完本。剑客可以在这里说,我从来都不会被威胁,有人看我就写,没人看就结束,就这么简单! 也许还写一百万字,也许五十万字,也许五百万字,那都不一定。不想看走人就是,天天问作者什么时候完本也是奇葩! 可以这么说,像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大杂烩,除了我之外绝对没人会写的这么长,也不会有大神来涉足,倒不是说我写的多好,只是太难写。 两年下来,模仿这本书的不下几百,但出成绩的又有几本?我随便开本新书,成绩都会比这本好的多,继续写下去,只是为了善始善终,我从一万字就开始被威胁,到四百万字了还会怕威胁么?)(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一十九霸王别姬 (感谢夏一可的前列腺读者5万起点币的飘红,感谢支持) 项羽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吩咐项充道:“去给我查,看看到底谁在说谎?” 项充去不多时就折返回来,朝项羽施礼道:“回大王的话,钟将军府上的童子不见踪迹,而吕宅的仆人并不知道钟将军给吕智小姐修书之事。” 项羽用针尖一般的眼光盯着钟离昧:“你又该怎么解释?” 钟离昧五内俱焚,惨笑着注视吕智:“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尤可,最毒妇人心。一定是这女人杀人灭口,你吕智不仅名字与那蛇蝎心肠的吕后相同,就连你的所作所为也是一般无二!” 吕雉连声冷笑:“如果狡辩有用,要证据做什么?你空口白牙就污蔑我杀害你府上的童子,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面对着吕雉的伶牙俐齿,面对着如山铁证,面对着项羽愤怒的眼神,钟离昧直感到气血翻滚,百口莫辩,一口逆血在心中奔腾,差点吐了出来! 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身边项充的佩剑,寒光一闪,便把自己的颈部撕开,殷红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我……今日以死明志!” 对于钟离昧的刚烈,项羽有些始料不及,看到钟离昧横剑自刎,急忙起身阻拦:“钟离昧?” 只是已经晚了,钟离昧痛苦的捂着咽喉轰然倒地,身子蜷曲了几下便停止了呼吸,横尸大夏王府。 “相父到!” 随着一声呐喊,刚刚与苏秦分别的吕望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当看到钟离昧尸体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事情竟然发生到如此惨烈的地步,苏秦和吕智联手破坏了项王夫妻间的感情不说,竟然还害死了钟离昧这员大将。 但吕望也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拆穿吕智的把戏容易,但如果不能达成联盟,又该如何抗衡五十万甚至上百万汉军的攻势?在大夏与王妃之间,吕望只能选择前者。 “只能委屈王妃了!”吕望在心底沉吟一声,暗自做了决定。 “相父?” 项羽望着姗姗来迟的吕望,嘴唇微微抽搐,犹如一个满腹委屈的孩子见到家长。 吕望叹息一声,宽慰道:“大王,侍卫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老臣,大王请稍安勿躁,或许事情不像你想的这样。” 吕雉又从地上扒拉起一封书信,上前道:“大王,这里还有一封书信,既然她们无情也别怪我无义!” 项羽愤怒的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一眼就能看出这种信笺绝不是大夏所有,疑惑的抖开信笺,慢慢阅读起来,看完之后不由得膛目结舌,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好啊,好啊,实在太好了!原来你不仅勾搭臣下,竟然还是刘辩的奸细,你的妹妹做了汉朝皇帝的女人,你也早就迫不及待了吧?你千里迢迢来我大夏,原来是为了搞得我大夏鸡犬不宁,你厉害,是我太愚蠢了,被一个女人玩弄与股掌之中!” 吕望虽然看透了吕雉离间之计,但还是没想到虞姬竟然与汉朝有这样的关系,起初还以为这也是苏秦玩的伎俩,但从项羽手中接过书信看完之后面色就冷峻了下来:“这煌煌大印,这样精致的纸张与信笺,绝非安息所有,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了。” 虞姬脸色苍白,瘫倒在地,痛心疾首的辩解道:“大王,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与钟将军绝无苟且之事!而我妹妹芷若虽然做了刘辩的美人,但这和臣妾并没有关系,我之所以劝大王归汉,是真心为大王着想。如今汉军已经势不可挡,大王再对抗下去只有重蹈霸王的覆辙,所以臣妾才想为大王谋个生路……” “住口!” 项羽的愤怒实在无处发泄,但面对着虞姬哀怨的眼神,又不忍心伤害,恨恨的转身就走:“滚回你的大汉朝吧,我项羽毋宁死绝不从汉!” “大王?” 虞姬挣扎着上前抓住项羽的衣襟,哀求道,“臣妾之心,天地可鉴,如果大王不信任臣妾,我愿以死明志!” 项羽却已经拔剑在手,“哧啦”一声割断衣襟:“自今日起,孤与你断袖绝交,从前的恩怨一刀两断,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离开!” 话音落下,项羽带着悲怆凄凉的目光离去,身后传来吕雉的喊声:“大王,大王……你去哪里?” 虞姬笑的一脸凄惨,从地上摸起钟离昧自刎的佩剑,就要以死明志:“相父啊,臣妾绝无辜负大王之事,今日唯有以死明志!” “且慢!” 吕望伸手握住了剑刃,任凭手掌被划伤,一滴滴鲜血落在地上:“王妃,老夫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老夫也相信你对大王的感情,但也请你听我一言……王妃意下如何?” 听了吕望的话,虞姬眼神中又泛出希望的光芒,哽咽道:“相父,你相信我么?” 吕望挥手示意房间里所有的人离开,然后蹲在虞姬面前,心平气和的说道:“王妃啊,老夫知道你的品性,也了解钟将军的为人,所以自始至终老夫都不相信你们之间有苟且之事。” “可为何相父不向大王解释?”虞姬的音调近乎哀求。 吕望摇头:“不是不肯,而是不能!” “为何?”虞姬大惑不解。 吕望沉声道:“其实这件事情都是苏擒与吕智从中作梗,两人一个为了促成反刘联盟,一个为了取代你做大夏王妃,所以才沆瀣一气,策划了这出阴谋诡计。” 虞姬一脸无辜的道:“我与苏擒有何冤仇?他要这般苦心积虑的算计我?” 吕望继续道:“苏擒去了一趟罗马见刘邦,刘邦的结盟条件就是要以王妃你做人质,才肯与大夏结盟。而苏擒知道以项王对你的情义,断然不肯答应刘邦的条件,所以才会出此计策离间你和项王的感情。” 虞姬终于恍然顿悟:“莫非相父的意思也是要我去罗马?” 吕望点头:“我相信王妃你一定会这么做,只有你才能救大王与大夏。如果没有外援,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吴起率领的五十万汉军下一步百分之百将会强攻大夏,而西汉朝廷已灭,开春之后也极有可能有数十万汉军西出长安参战。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夏只有灭亡一条路,而以大王的性格也绝无活下去的可能!” 虞姬默然点头,脸上的悲伤慢慢化去,语气虽然温柔但却斩钉截铁:“原来如此,若能救大王,莫说清誉,就算是要我粉身碎骨,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我虞婉白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刘邦的条件,我答应了!” 吕望闻言向虞姬长揖到地:“王妃果然深明大义,对大王的爱意情比金坚!你放心,只等困局化解之时,老夫必然向大王阐明前因后果,让大王明白王妃的爱天下无双!” 虞姬垂泪道:“为了大王,贱妾何惜上刀山下火海,就算大王误会我,我亦能默默承受。只是我更不愿意大王身边有苏秦、吕智这样心怀叵测的小人来蛊惑他!” 吕望抚须沉吟:“王妃直管放心,苏擒狡诈阴险,又得了刘邦器重,一时难以下手。但老夫势必会设法除掉吕智,不让她接近大王,危机化解之时,老夫誓要还你清白。” 虞姬凄然笑道:“我的清白不值一提,只要能够帮助大王绝境求生,我虞婉白不惜粉身碎骨。就凭相父这一番话,我不会再求死,一切听从相父安排。” 吕望拱手告退:“好,王妃请平复一下心情,老夫一定会做好安排。” 就在木鹿城被吕雉和苏秦搅的天翻地覆之际,吴起大营的士兵捡到了一封书信交给了杨七郎,立即拿着去求见吴起:“元帅,这里有四哥送来的书信,请元帅过目?” 吴起看完之后抚须大笑:“哈哈……项羽回木鹿城了,蓝马关内只有五万守军,传我命令,留下苏定方、卢象升率十万人守卫莎车城,其余人倾巢而出,随我一举拿下蓝马关,力争在罗马军团抵达之前灭亡大夏。” (ps:书评区比较热闹,最后再来絮叨几句吧,这两天总有人咬着牙说项羽和虞姬的爱情不可离间,那么咱们就客观分析一下,霸王别姬真的算是爱情故事吗? 首先,虞姬只是霸王的一个小妾,项羽有自己的正妻甚至还有其他妾氏,说霸王对虞姬爱的死去活来,爱美人不爱江山,对于一个志在天下的人可能性并不大。 与其说“霸王别姬”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不如说是虞姬为了爱殉情,这故事并没有看出霸王的爱在哪里?虞姬虞姬奈如何,这段话翻译过来就是“虞姬啊虞姬,你要是被抓住了就要被刘邦啪啪啪了” 虞姬为了表明心志横剑自刎,项羽撇下尸体继续突围,只是突围不成,被困在乌江边上被吕马童、杨喜等人分了尸体,请问项羽对虞姬的爱体现在哪里?只是后来被渲染成自刎乌江,真实的情况是项羽突围不成自杀。 所以说项羽会不会被离间,也要看情景与条件,身份不同,嫌隙早生,香囊、书信、证人、更重要的还有虞姬与刘辩方的书信往来,如果霸王还是忠贞不渝,那就不是霸王,而是祝英台了!请问这就是你要看的霸王?看电影霸王别姬多好。 项羽在历史上没有被离间过么?那就看看范增是如何被逐出大营的,所以看书不要仅凭自己的主观先入为主,认为作者只有按照你的设想写下去才是合乎逻辑,稍有不同那就是瞎写。 还有人说姜尚怎么可能会被苏秦完爆,角度不同,立场不同,处境不同,这个没得比,百万大军压境,要么妥协要么灭亡,就这么简单。 至于那些叫嚣弃书,奉劝太监的,其实大部分都是不花钱看书的,我从来没当回事。从早期的赵云、陈庆之、武则天各种剧情,不知多少次有读者抱怨不按照他们的意思写,可剑客从来就没妥协过,而成绩却一直在上升,从最初的一千多订阅现在已经逼近九千,综合起点和创世,连续一年历史类销量前五。 有的人只会看点击、推荐、月票,你看这本书成绩下滑了啊,写崩了吧?其实,上架的书已经不追求这方面的数据,唯一看的成绩就是稿费。这本书从上架开始的每月一万左右,到上个月已经突破十万,所以你的担心纯属多余,一本书成绩上涨还是下降,作者比任何人都清楚,庆幸大部分正版读者都是理性的。 看书本来就不该这样纠结,看的下去就看,看不下去就扔,看着免费的还想让作者按照你的想法写,那样干脆自己动笔多好?)(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二十苏秦断臂 虽然已经是腊月上旬,但位于西亚的安息帝国气温要比位于东亚的大汉帝国暖和许多,最多也就是河面上结一层薄冰,远远未到甲胄难着,刀枪难控的地步。 随着吴起一声令下,四十万汉军离开莎车城杀奔蓝马关,为了加快攻城速度,吴起命姜松、黄飞虎、杨七郎三员大将率领五万骑兵先行,自己带着张郃、章邯、何元庆、尚师徒、田单等人率领三十多万马步混合兵团尾随其后,浩浩荡荡的杀向蓝马关。 为了避免亚历山大的巴比伦军来趁机反攻莎车城,吴起留下苏烈、卢象升、沮授、蒯越等人率领十万兵马守城,面对着亚历山大麾下仅剩的十几万人马,就敌军算倾巢而出,也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大军刚刚启程,田单策马追上吴起建议道:“既然延嗣将军说情报是由杨家四郎提供的,应该不会有诈……” 吴起一边策马一边抚须道:“杨家一门忠烈,七郎已经把杨延辉的事迹向我做了禀报,杨四郎可以做铁木真的妹夫,也可以为项羽效力,但我相信他绝不会拿着杨家的声誉做赌注诱骗我军。否则他不仅不忠,而且不孝!” 田单点头道:“元帅分析的有理,下官亦是认为此情报可靠。从莎车城赶到蓝马关大约两百五十里,而从蓝马关到木鹿城大约六百里。我军声势浩大,就算全力进军也需要两天才能抵达蓝马关城下;而项羽如果得到情报,快马加鞭,一天半就可以返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军并无绝对把握拿下蓝马关!” 吴起傲然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军已在莎车城休养生息了三个月左右,在罗马军抵达战场之时,我军必须向大夏发起一次猛攻,就算项羽在蓝马关中也不会改变本帅攻城的决定!” “可项羽身负万人之敌,千军万马中斩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如果有他在关上镇守,大夏军势必如虎添翼,士气大振,我军攻城的难度至少会增加一倍。如果没有项羽压阵,我军将会轻松许多,大大提高攻破蓝马关的把握!”田单手握马鞭,亦步亦趋的紧随吴起马后。 吴起双眸一亮,大笑道:“田参军既然这样说,想来必有阻挡项羽返回蓝马关的良策,快说来听听。” 田单笑笑:“下官能有什么良策,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全军休养生息的这段时间我组织军中匠人制造了三百余盏孔明灯,并且勤加练习御空飞行的本事,已经能够做到收放自如。恰好今天刮起了西南风,我看不如让他们快马加鞭赶到蓝马关下,找个山头飞过关隘,在蓝马关通往木鹿城的必经之途设伏,能够射杀项羽最好,就算不能得手,阻挡一些时间也是极好的。” 吴起闻言大喜,满脸欢喜的向田单竖起了大拇指:“田参军干得好啊,关键时刻还是你能给本帅帮得上一臂之力!” 得到吴起的应允,田单立即将自己组建的伞兵队伍集合在一起,拿出玄奘大师绘制的地图,指着蓝马关西南方向的一座高山道:“此山名叫麦积山,山高约有三百余丈,尔等可以快马加鞭赶到山脚下,弃马登山,放飞孔明灯飞跃蓝马关,然后在木鹿城通往蓝马关的必经之徒伏击项羽。” 这支队伍答应一声,全都翻身上马,背着孔明灯,腰悬佩刀与诸葛连弩,在向导的引领下朝一百八十里的麦积山疾驰而去。 在派出了伞兵团之后,吴起率领的三十多万大军依旧昼夜急行,顶着凛冽的寒风杀向蓝马关,并于次日晌午逼近到距离蓝马关大约六十里的地方,而黄飞虎、姜松、杨七郎三员大将率领的先锋骑兵已经兵临城下。 蓝马关依山而建,城墙雄伟,东西绵延一百八十余里,犹如天堑一般截断了通往木鹿城的道路。要想继续向北进军,要么强攻拿下蓝马关,要么向西翻过笔架山,要么向东绕过怒海。 得知汉军突然大兵压境,守将季布、郭侃、慕容恪、石达开等人急忙吹响号角,率领了关内的五万兵马登上城墙,严防死守。 庞统则急忙修书一封,由飞鸽送往木鹿城,向项羽禀报汉军兵临蓝马关城外的噩耗,看来一切都如预料一般,吴起真的先向大夏国下手了! 蓝马关上五万大夏军弓箭上弦,刀枪出鞘,如临大敌。 六万汉军铁骑兵临城下后并不急于攻城,而是由弓骑兵在城下仰射,用密的箭雨骚扰城头上的守军,消耗其精力,为后面的主力大军攻城做好铺垫。 城墙下烟尘滚滚,人喊马嘶,数万汉军骑兵来回驰骋,用纷飞的箭雨攻击城墙上的守军。而大夏军也不甘示弱,用更加密集的箭雨回应城下的汉军骑兵,一时间箭雨纷飞,犹如飞蝗一般在空中乱舞。 至傍晚时分,吴起率领的三十四万汉军主力终于抵达蓝马关城外,在城墙上远远望去,只见汉军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犹如蚁群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吴起亲自擂响战鼓,下达了进攻蓝马关的命令:“每十万人一队,持续攻城,不分昼夜,明日傍晚之前誓要拿下蓝马关!不破城池,决不收兵!” “杀啊!” 随着吴起一声令下,黄飞虎、何元庆率领第一队攻城,姜松、张郃率领第二队,杨七郎、尚师徒率领第三队,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喊声,在弓箭手、冲城车、云梯、霹雳车等各种武器的掩护下,犹如不可阻挡的洪水一般朝蓝马关发起了猛攻。 一瞬间,杀声震彻云霄,弩箭在空中纷飞,滚石擂木从城墙上滚滚而下,霹雳车投掷出的巨石裹挟着呼啸的风声飞上城头,巨大的冲城车卷起飞扬的尘土,朝蓝马关的城门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撞击,声势骇人。 就在汉军猛攻蓝马关之时,庞统送出的飞鸽传书送到了才返回木鹿城不久的项羽手中,看完之后脸色顿时一变,就要离开木鹿城赶往蓝马关坐镇。 忽然侍卫来报:“大王,苏擒丞相此刻正在门外求见!” 项羽双眉微蹙:“哦……苏擒回来了?这段时间没有音讯,我还以为死在了去罗马的途中,带进来看看他有何话说!” 片刻之后,一身便装的苏秦昂首阔步走进了大夏王府,朝项羽拱手施礼道:“项王在上,苏擒这厢有礼了!” 项羽冷哼一声:“哼……我还以为你死在了去罗马的途中,倒是命大!” 苏秦发出一声诡笑:“呵呵……看项王这话说的,苏擒为了促成反刘联盟,可谓煞费苦心,不惜奔波万里。大王这话说的,未免让人心寒啊!” 项羽亦是冷笑,忽然拔剑而起:“你休要在本王面前演戏,骆驼岭之战怕是与你脱不了干系,你信不信孤现在就把你剁成肉泥?” 苏秦一脸泰然:“大王要杀苏擒,易如反掌,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但苏擒死后,谁来为大夏解围,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方才在王府门前得知吴起大军已经兵临蓝马关城下,若无罗马救援,大王又觉得凭大夏八九万人马,还能支撑多久?” 项羽手中佩剑缓缓指向苏秦咽喉,一字一顿的道:“至少能够支撑到我一剑刺死你!” “大王且慢!” 正在剑拔弩张之际,胡须花白的吕望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并上前夺下了项羽的佩剑:“大王暂息雷霆之怒,请以大局为重。” 项羽虽然恨不能将苏秦千刀万剐,以报骆驼岭之仇,但也知道在四十万汉军攻城的情况下不能凭意气用事,只能恨恨的收剑归鞘:“苏擒,你给我记着,我项羽迟早会替骆驼岭战死的将士讨回一个公道!” 苏秦也不辩解,因为那没用,还不如开门见山的承认:“不错,骆驼岭的确是我和庞士元、石达开、慕容恪、杨延辉等人策划,为的就是让大王与刘辩开战。否则他们万里迢迢来到大夏又有什么意义?只是苏某没料到吴起竟然倾巢而出,以至于给大王造成了巨大损失,这绝非苏擒本意,只是为了想让大王看清吴起的狼子野心而已。” 闻讯赶来的吕雉在门外听了苏秦的话暗自佩服,只是一句话便让项羽和手下的武将心生嫌隙,这纵横能力实在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吕望沉声道:“苏擒,你休要在这里信口开河,骆驼岭之事,我与大王自会彻查清楚,不会放过一个奸人,亦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既然你自称从罗马归来,先把刘邦的条件向大王道来吧?” 苏秦站的笔直,朗声道:“刘邦大人只有一个条件,请大王送王妃虞氏去罗马城做人质,如此方能证明大王的诚意。” “你说什么?老贼安敢辱我!” 项羽忽然暴怒,刚刚归鞘的佩剑闪过一道寒光,瞬间就斩下苏秦一条臂膀,殷红的鲜血犹如喷泉般喷射而出,洒了一地。(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二十一汉军已略地,四面悲歌声! 苏秦在来见项羽之前还在犹豫是不是该见他,若是项羽听了刘邦的条件会有怎样的反应?但听说四十万汉军压境,苏秦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毫不犹豫的跑来大夏王府求见项羽,没想到还是迎来了断臂的厄运! 一截断臂跌落在地,手指还在不停的抽搐收缩,汹涌喷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苏秦的衣襟,本来谈笑风生的苏秦脸色瞬间变得蜡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整个人痛苦的跪倒在地,身体蜷缩了起来,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项羽还想逼上前去,吕望急忙上前阻挡:“大王且慢,暂息雷霆之怒,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苏秦忍着剧痛破口大骂:“项羽,你这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嚣张倨傲,自以为是,用不了多久,势必会步你祖宗的后尘,被人乱刀分尸!” “就算我死无葬身之地,也可以在此之前把你碎尸万断!”项羽脸色铁青,虬髯倒竖,提了佩剑就要上前把苏秦剁成肉齑。 吕望急忙拼命阻拦项羽:“大王万万不可,汉军已经猛攻蓝马关,如果没有外援,大夏势必灰飞烟灭。苏秦虽然可恶,但现在还不到杀他的时候啊!” 项羽咆哮道:“可是你听到刘邦的条件了么?竟然让我送女人过去!我项羽可以把虞姬杀了,可以把虞姬休了,却绝不能送她去做人质!” “大王啊!”吕望颤抖着花白的胡须,声嘶力竭的苦谏,“舍一妇人,而救整个国家,有何不可?” “老匹夫,你也这样说?” 项羽双眼圆睁,四个眸子瞪的滚圆,嘶吼一声,猛地把吕望提了起来,就要摔出门外,“我视你做相父,你却这样对我?” 吕望没料到项羽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竟然会辱骂自己老匹夫,甚至还要把自己摔出去。自己多年来为了大夏呕心沥血,夙兴夜寐,一手操持军国大事,却连说一句推心置腹的话都要受到辱骂,甚至遭受死亡威胁,心中顿时生出一阵悲怆,不由得泪湿眼眶…… “吕望一心为了大夏,大王若要杀我,何须亲自动手?”吕望颤抖着花白的胡须,黯然说道。 “大王果然是铁血男儿!” 旁边的吕雉看的热血沸腾,落井下石的为项羽呐喊一声。这个男人虽然鲁莽,但的确有情有义,若是一把摔死了吕望这个老贼,再送走了虞姬,这大夏岂不就成了自己的天下? 刚刚到来的耶律楚材与其他几个文官急忙跪地苦谏:“大王,相父一心为国,请切息雷霆之怒,万勿自毁长城!” 门外忽然响起虞姬的声音,只见一脸憔悴的她踉踉跄跄的来到堂前跪倒在地,哽咽道:“大王,请勿伤害相父!臣妾对不住你,我与钟离昧暗生暧昧,愧对大王。我也是汉朝皇帝派来的奸细,只为说服大王归汉并窃取情报,但这些年来大王对臣妾恩宠有加,让我倍感惭愧,愿出使罗马,促成反刘联盟!” 项羽举着吕望的手在颤抖,想要仰天发出一咆哮,最终却化为一声呜咽,缓缓的将吕望放在地下,嘶声道:“孤去前线杀敌,与罗马……结盟之事,全部委托相父一手处理!” 项羽话音未落,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堂,一刻也不想停留!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高傲的战神在背对众人的时候,眼角潸然泪下。 就算自己力拔山兮又能如何?就算自己万夫难敌又能如何?就算自己能够徒手伏虎又能如何?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就连相父都不能全心全意的支持自己,凭一个人的力量又如何与天意抗衡? “大王,等等我!” 看到项羽大步流星的出了议事厅,吕雉唯恐自己留下来会遭到吕望的报复,急忙飞也似的跟了上去,“大王,等等我,无论你如何做,驹娥都会支持你。” 马蹄声“哒哒”,项羽手提升龙破城戟,胯下踢云乌骓,引领了数十骑随从出了大夏王府,风驰电掣一般出城向南而去。吕雉也不管项羽怎么看自己,牵了一匹白马,犹如狗皮膏药一般紧紧追随。 “这女人不好对付啊!”吕望看着吕雉缠着项羽出门而去,不由得抚须叹息。 在耶律楚材的指挥下,已经有医匠过来给苏秦紧急止血包扎,一阵手忙脚乱的治疗后,总算缓缓苏醒了过来,脸色苍白的破口大骂:“项羽这个无谋匹夫呢?还不是最终接受了条件?你项羽算个什么东西,不仅仅是莽夫,而且还是懦夫!” 吕望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苏秦,沉声道:“你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大王没有杀了你祭奠骆驼岭七万多将士的在天之灵,已经算是对你仁慈。你修养几日,待伤势好转一些便带着王妃踏上西去罗马的旅途吧!” 苏秦捂着伤口,咬着牙咆哮道:“现在就走,给我准备马车,配备你们大夏最好的医匠,最好的药物。如果我苏擒死了,你们整个大夏都要为我陪葬!” “苏丞相何必急于一时,修养三五日再走吧?”吕望抚须沉吟道。 苏秦半是咆哮,半是惨叫:“有这么一个愚蠢的君主,我一刻也不想再停留!算我苏擒高看了他项羽,原来是个和他祖宗一样的无谋匹夫!” 见苏秦说得如此决绝,吕望挑选了几个医术精湛的医匠,备足了上等的药物,准备了两驾舒适的马车,挑选了两百忠心耿耿的侍卫,以及十名婢女,吩咐他们跟着王妃踏上西去罗马的旅途。 苏秦被先被抬进了马车,换了一身素妆的虞姬跪倒在吕望的面前,垂泪道:“相父,妾身这就去罗马了,此去迢迢万里,不知有生之年还能否与大王相见。我不在的时候,请相父多多照顾大王,虽然他的脾气容易暴躁,可他的心底却比任何人善良……” 天空隐晦不明,阴云漠漠,呼啸的北风扑面而来。 有零星的雪花沫子黯然跌落,落在虞姬的青丝上,落在虞姬的额头上,落在虞姬的嘴唇间,似乎是如此滋润,那般甘甜,可惜从今以后自己再也见不到大夏的雪花了! 虞姬忽然在雪花中翩然起舞,凄声绝唱:“汉军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忽然跪倒在地,泪水长流,一任飘扬的雪花落在身上,轻声呢喃道:“我虞婉白今日不能横剑自刎,却愿为大王远走西方,只为换来大王绝地反击!大王心中,虞姬最重,虞姬心中,大王又何尝不是?为了大王,臣妾何惜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吕望亦跪倒在地,向虞姬叩拜道:“老臣今日在这里代大夏的所有子民感谢王妃的深明大义!若大夏不亡,王妃便是救国之母。吕望在此起誓,有生之年定然要还你公道!” 听了吕望的话,耶律楚材等文官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一起跟着吕望跪地叩首。然后所有的侍卫、宫女都跟着跪拜,纷纷扬扬的雪花中,所有人一起跪送王妃。 虞姬缓缓起身,尽量露出最美的笑容,向所有人挥挥手:“你们都起来吧,日后要好好辅佐大王,我在罗马会等待你们的好消息!” 虞姬轻撩罗衫,钻进了马车之中。伴随着粼粼的马车声,在两百名侍卫的簇拥下缓缓离开了大夏王府,朝木鹿城南门行驶而去。 “呜呜……王妃,你要保重!”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伊人远去,所有的宫女们终于泣不成声,一个个泪如雨下。 吕望缓缓起身,将耶律楚材等人一一搀扶起来,语重心长的道:“诸位同僚,难得虞王妃如此深明大义,我等可要尽心竭力的辅佐大王共渡难关,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如此才能不辜负王妃的这番牺牲啊!” 所有人都轻轻点头,面对着倾巢而来的汉军,泰山压顶般的攻势,每个人都心中仓惶,实在难言有必胜的把握。 项羽带着数十骑快马加鞭,冒雪狂奔了两百余里,前方出现岔路口,项羽蹙眉思忖道:“小路比驿道近了八十余里,大伙儿随我走小路,一定要在明日天亮之前抵达蓝马关!” 随着项羽纵马当先,一行数十骑踩踏的泥浆飞溅,并没有选择走官驿大道,而是选择了相对崎岖,但路途却更近的小道,扬鞭策马,急驰狂奔。 就在项羽后方相隔一百多里的地方,就是苏秦、虞姬一行,正在苏秦的督促下顺着驿道向南疾行,准备从蓝马关城北十里的小镇向西,绕道喀山城再奔罗马。 一路上苏秦被痛的杀猪一般的惨叫,在马车里不停地咒骂:“项羽匹夫,有勇无谋,早晚必重走项藉之路,少不得被人五马分尸!我苏擒看着你,你的下场将会比我惨一千倍,一万倍!” (ps:虞姬为了项羽不惜自毁清誉去罗马做人质,难道这不是爱情么?为何非得横剑自刎才叫爱情,真是无法理解…… 最后说一下游戏,上次青铜说去玩《不败传说》,不少兄弟齐声响应,28号风云再起,青铜这次会抽出时间和大家一起玩,反正升级不需要经验,码字间隙玩一下,这次去【逐日】区赵国,名字还是带“青铜”二字,青铜在此拜谢。)(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二十二强势碾压 攻城战从昨日傍晚开始,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一日一夜,汉军在城墙下累计填上了将近三万条性命,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虽然其中大部分都是贵霜人以及东南亚土著,但毕竟是吴起一手训练出来的士兵,面对着如此巨大的伤亡,吴起的双眼几乎在喷火,亲自擂鼓助威:“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攻城,就算再填上三万性命,也在所不惜!此番誓要攻破蓝马关,屠尽大夏蛮夷!” “杀啊!” 黄飞虎、姜松、何元庆、尚师徒等猛将各自挑选了三万精兵同时投入了残酷的攻城战中。 城墙上箭如雨下,滚石如雹,羽箭裹挟着“倏倏”的离弦之声洒向前赴后继的汉军头顶,巨大的滚石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炸弹般砸进人群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遍地血肉模糊。 而汉军亦是不肯示弱,仗着本方人多势众,光专业的弓弩兵就有五万之众,每一波弩箭倾洒上城头,都如骤雨一般密集。 虽然仰射的威力远远不及在城墙上府射,但胜在密度大,密集的箭雨几乎全方位无死角覆盖,因此也对城墙上的守军造成了巨大的杀伤力。 除了专业的弓弩兵远超守军之外,汉军还有威力强大的霹雳车以及井栏助阵,三百余架威力增强的霹雳车将一块又一块巨石抛上天空,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城头,此起彼伏,一块接着一块,对守军造成的杀伤力丝毫不在滚石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一块巨石从天而降,都会砸死砸伤一到两名大夏士兵。 井栏则是一种形似信号塔的武器,高度在五丈左右,底部安装了车轱辘,可以在战场上来回移动。每台井栏上面可以站立十余名弓弩兵,与城墙的高度几乎持平,极大增强了弓兵对城墙上守军的杀伤力。 五百多艘井栏运载着五千多名弩兵,一个个手持诸葛连弩,犹如机枪一般朝城墙上扫射,对大夏军造成了巨大的杀伤力。 面对着超过本方八倍的汉军,面对着武器先进的汉军,面对着各兵种协同作战的汉军,城墙上的大夏守军同样伤亡巨大,一天一夜的鏖战下来,已经累计伤亡两万人左右,还能够负隅顽抗的将士仅剩三万左右。 随着兵力的减少,城墙上的防御力量正在逐渐减弱,对城墙脚下漫山遍野的汉军威胁正在减小,汉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势正在摧毁守军的信心,距离攀上城墙已经为时不远。 田单一身戎装,寸步不离主帅吴起左右,此刻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拱手请求道:“元帅,末将制造的床弩可以投入战场了,争取在项羽返回之前一鼓作气登上城头,绝不能让城墙下的将士白白牺牲!” 吴起抚须大笑道:“蓝马关已经摇摇欲坠,就算项羽在此也是回天乏术!韩信可以逼死项藉,而我吴启同样可以让项羽折戟沉沙!不过,你发明的床弩费了不少心血,是时候展现一下威力了!” 随着吴起一声令下,田单在高处挥舞令旗,指挥由自己设计监制的一百余艘床弩出阵攻城。随着“吱呀呀”的车轴声,一百余艘高大的床弩被推到了距离城墙十五丈左右的地方,一字排开,将弩洞对准了城墙。 “蓬、蓬、蓬……” 随着巨大的射击声,由田单改良强化的床弩爆发出了巨大的威力。将长达半丈犹如缨枪一般粗细的长弩****出去,深深的凿入墙壁之中,烟灰弥漫,尘土飞扬。 而且这种床弩能不断的提升高度,把射进城墙里面的长弩高度也提升了起来,密密麻麻,犹如乱刺。 那么田单研发的这种床弩不射人,却专门用来射城墙,究竟是何用意? 答案就是利用钉进城墙中的长弩作为支撑物,不断的向上攀登,这样要比云梯安全了许多,不会轻易被城墙上的守军推倒。而且头顶上的凸出部分长达半丈,密密麻麻,还能够起到遮挡滚石擂木,保护攀登士兵的作用,对于汉军的攻势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黄飞虎一身镀金甲胄,手持紫金摩云杵,踩着长弩敏捷的向上攀登,犹如猿猱一般进退自如,嘴里不停地叫好:“太好了,田参军发明的这种床弩比云梯安全多了,此番先登城墙者必是我黄飞虎!” “叮咚……黄飞虎本月内攻拔巴比伦、大夏城池各一座,因此受‘夺关’属性影响,武力+4,基础武力105,武器紫金摩云杵+1,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黄飞虎挥动武器,卷起一团紫色的金光,将周身上下防御的滴水不露,不断的向上攀登,并第一个登上城墙。一声虎吼,手中紫金摩云杵挥出,便一下子砍翻了三名大夏士兵,骇的守军纷纷后退。 另一边的姜松不甘示弱,挥舞着八宝玲珑枪奋力攀登,击落密集的雕翎,荡开冰雹般的滚石,同样一跃而上,长枪如电,瞬间就将数名大夏士兵挑落城头。 “杀啊,把汉人赶下城头!”季布手提一柄重剑大声嘶吼,歇斯底里指挥守军围剿黄飞虎。 “来得好!” 黄飞虎气冲牛斗,吼声如雷,每一杵下去都会砍翻一名大夏士兵,朝着季布迎面冲杀了上去。 在黄飞虎捷足先登的引领下,无数先登死士左手擎着盾牌,右手拎着明晃晃的大刀鱼贯而上,呐喊咆哮着奋勇杀敌,将大夏军逼得步步后退,给随后的汉军冲开更加空旷的地带。 另一边的姜松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几乎是神挡杀神佛当杀佛,每一枪刺出都会带走一条性命。身后的汉军死士同样陆续登上了城头,挥舞起刀枪猛砍猛劈,杀的大夏军节节后退,阵脚逐渐呈献溃败的态势。 就在黄飞虎、姜松相继率部登上城墙之时,杨七郎、尚师徒等人亦是纷纷攻上了城墙,斩关落锁,打开城门迎接大军蜂拥入城。 章邯、张郃、何元庆等大将各自身先士卒,率领着蚁群般的汉军穿过城门,犹如潮水一般冲进了蓝马关,四处追杀仓惶撤退的大夏士兵。 “大势已去,传我命令,全军速退!” 被项羽委任为主将的郭侃见此情景,只能翻身上马,下令全军放弃蓝马关自北门撤退,后退至盐湖城重新布防。 “唉……项羽大势已去,骆驼岭之战乃是因我与苏秦而起,不想却弄巧成拙,导致项羽损失惨重。怕是瞒不过吕望的火眼金睛,不如趁此机会投靠刘秀去吧,反正他们父子自称高祖之后,说不定会比项羽更加厚待于我!” 庞统一念及此,翻身上马,自蓝马关北门抢着逃出了城池,快马加鞭向北疾驰了十余里。继而折返向西奔巴比伦王国的疆域而去,然后再朝西南寻找刘秀率领的罗马军,谋一条生路。 兵败如山倒,在潮水般的汉军蜂拥入城之后,慕容恪、杨延辉前面开路,吕玲绮、石达开居中,郭侃与季布殿后。郭侃勉强冲出了城池,季布却由于被黄飞虎紧紧缠住,左冲右突,却是无法出城。 “蛮将哪里走?何元庆在此!” 季布靠着手下亲兵拼死阻挡,总算摆脱了黄飞虎的纠缠,刚刚走到北门底下,便被手拎一对亮银锤的何元庆拦住了去路。 “今日唯有死战而已!” 季布咬牙切齿,催促胯下战马,挥舞手中长矛直取何元庆。 何元庆挥舞大锤,催马相迎:“我军搭上了这许多将士的性命,安能不砍下一员大将的头颅?若识时务乖乖下马投降,或许可以留你一个全尸,如若不然,一锤砸成齑粉!” 季布长矛如风,奋力死战:“大丈夫死则死矣,何须饶舌!” 两人矛来锤往,马踏连环,战有五六回合,黄飞虎已经从后面徒步追杀了上来:“番将哪里走,且吃我黄飞虎一杵!” 只见寒光一闪,锋利的摩云杵已经将季布的坐骑砍翻在地,并把季布掀翻马下,黄飞虎一个箭步踏上前去,打算将季布生擒活捉。 季布自知绝无突围可能,手中长矛高高举起,奔着自己的胸口猛的刺了过来。只听“噗嗤”一声,长矛洞穿胸口,嘶嘶的寒风自缝隙中灌入,鲜血汩汩流出,整个人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 “大王,季布不能随你重返楚国,死不瞑目啊!”季布趴在地上嘶吼数声,逐渐变得悄无声息,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随着季布的战死,数十万汉军蜂拥入关,黄飞虎、姜松、杨七郎等人率兵穷追郭侃不舍。吴起则与田单收编俘虏,调兵遣将,准备一鼓作气再向北连下他数座城池,方才对得起蓝马关下战死的三万将士。 郭侃与慕容恪率领着从蓝马关中撤退出来的两万五千多人马,被黄飞虎等人随后追杀,又阵亡了五千余人,正为如何甩开汉军而发愁,忽见斜刺里数十骑杀出,为首之人胯下乌骓马,手提破城升龙戟,不是项王又是何人?(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二十三挑战霸王 二十多万汉军漫山遍野的掩杀上来,犹如涨潮的海水,似乎能够吞噬岸边的一切,不可阻挡。 得知前线要塞蓝马关已经丢失,项羽怒发冲冠,发指眦裂,策马拦住殿后的郭侃,大声质问:“城池为何丢的如此之快?孤接到飞鸽传书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郭侃脸色苍白的禀报道:“回大王的话,汉军攻势太猛,除了霹雳车、井栏、冲城锤等武器之外还有一种巨型床弩助阵,因此将士们抵挡不住,最终败下阵来!” “季布哪?让季布来见我!”项羽挺起破城升龙戟,不费吹灰之力将一名迎面冲杀过来的汉军校尉刺于马下,大声喝问。 郭侃面色沉重的答道:“回……回大王的话,季布将军战死了!” “什么,季布战死了?”项羽双目圆睁,四瞳放光,闪烁着仇恨的火焰。 中国史书中记载有重瞳之人共有八个,仓颉,黄帝时期第一个造字的圣人。虞舜,中国历史上的圣人,五帝之一。晋文公重耳,西楚霸王项羽,南唐后主李煜,后凉太祖吕光,全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所谓的重瞳,就是一个眼睛里面有两个瞳孔,呈上下粘连,还有一种则是大瞳孔里面藏着一个小的瞳孔,有医学家认为这是一种病,称之为“重瞳症”。不过有了舜帝、重耳、项羽、吕光、李煜这些帝王做代表,更多的人认为这是天生异象,大富大贵的象征,逐渐传得神乎其神。 听了项羽的喝问,郭侃一脸悲伤的点头:“季布将军与我一起殿后,遭到了黄飞虎、何元庆等汉将的围攻,据说已经战死在关内!” 良将永别,战友远去,即便强悍如霸王也是黯然神伤,感叹命运对自己的不公。为什么战死的不是石达开、木易、慕容恪等降将,偏偏是最忠诚的嫡系? “我当杀几员汉将祭奠季布的在天之灵!”项羽咆哮一声,催促胯下踢云乌骓,挥舞破城升龙戟,向着潮水一般涌来的汉军迎上前去。 “大王,汉军势大,万万不可恋战。就让末将断后,你先带着将士们撤退!”郭侃挥舞雁翎刀砍翻几名倒霉的汉军,大声召唤项羽撤退。 只是项羽哪里又肯听,铁蹄纵横,长戟飞舞,所到之处犹如波开浪裂,马前无一合之敌,每一戟劈出,定然夺走一条性命。 项羽心中怒火无处发泄,专门盯着有官职在身的人砍杀,有什长绝不砍士兵,有屯长绝不砍队率,有将军绝不砍校尉。一阵猛冲猛砍下来,至少斩杀了两百余人,其中偏将三人,校尉八人,军候、屯长二十多个,什长、伍长数十人,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礁石,将扑面而来的海浪撞得粉碎。 “姓项的,别人怕你我不怕你,黄飞虎前来迎战!” 随着一声叱咤,黄飞虎催促胯下铁梨花,挥舞手中紫金摩云杵,一招力劈华山,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犹如万钧雷霆一般奔着项羽当头劈下。 “叮咚……黄飞虎‘夺关’属性持续爆发中,武力+4,基础武力105,武器紫金摩云杵+1,坐骑铁梨花+1,当前武力上升至111!” “来得好,终于让我撞上汉军大将了,不砍下你黄飞虎的头颅,我项羽誓死不退!”项羽咆哮一声,犹如平地惊雷,手中升龙戟一个飞鹤冲天,向上遮挡黄飞虎的当头一击。 “叮咚……项羽‘叱咤’属性爆发,降低黄飞虎2点武力,进攻一招,提升自身1点武力。基础武力111,坐骑踢云乌骓+1,武器破城升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14!” “叮咚……项羽‘霸王’属性爆发,削弱黄飞虎夺关属性三分之一,武力下降1点,当前武力被削弱至108!” 杵戟相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犹如烟花一般绚烂夺目。 项羽吼声如雷,长戟飞舞,犹如一条飞龙上下翻腾,将黄飞虎包裹其中,脱身不得。恶战三个回合之后,项羽的武力已经提升到116,而黄飞虎则被削弱至104,眼见已是险象环生,随时都有被斩于马下的可能。 神仙打架凡人根本插不上手,当世两大虎将杀的烟尘滚滚,五丈之内无论汉军还是大夏军俱都无法靠近。但看到项王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只不过三个回合便把气势汹汹的黄飞虎逼得手忙脚乱,岌岌可危,俱都精神大震,纷纷呐喊着组成一个包围圈把黄飞虎困在中央,意图让项羽斩杀这员大将,鼓舞军心。 “围起来,堵住缺口,休要让黄飞虎走了!” “嘶……这项羽真不愧是安息第一勇士,即便霸王再世,想来也不过如此吧?吾当速退,否则我命休矣!” 一念及此,黄飞虎虚晃一招拨马就走,手中紫金摩云杵一个回头望月,奔着穷追不舍的项羽当面刺来,“休要逼人太甚,可曾听过穷寇莫追?” 项羽咬牙怒目,催马狂追,手中升龙戟凌空劈下:“在我项羽面前,你只有引颈待戮的份,休要大言不惭!” “叮咚……项羽已攻出第六招,武力再次+1,当前武力上升至119!” 黄飞虎双目圆睁,面部青筋暴起,双手握紧紫金摩云杵,一个二郎担山迎了上去。只听一声巨响,火星四溅,硬生生的震开了项羽的凌空一戟。 “叮咚……黄飞虎‘血路’属性爆发,突围、断后、闯关之时,将会根据对方的技能获得两倍加成。由于项羽受叱咤属性影响提升6点武力,故此黄飞虎瞬间武力增加12点,又受霸王属性削弱三分之一,因此最终提升8点武力,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眼看就要一戟把黄飞虎刺于马下,却没想到这厮忽然又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这让项羽有些始料未及,猝不及防之下险些吃亏。 黄飞虎气喘吁吁,一双眸子里放射出凶狠的光芒,催马狂冲:“谁敢挡我去路,定让他粉身碎骨!” 一杵扫出,瞬间就砍翻了三四名大夏士兵,直杀的血肉横飞,人头乱滚。骇的大夏士兵下意识的惊慌倒退,阵型大乱。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黄飞虎为所欲为,这让项羽怒不可遏,双腿在胯下踢云乌骓腹部猛地一夹,手中升龙戟一个横扫千军奔着黄飞虎的腰部横扫而来,黄飞虎见招拆招,遇式化式,杵戟相交,火星四溅。 又是四个回合的恶战,项羽非但无法将黄飞虎斩于马下,之前建立的巨大优势反而在慢慢丧失。 “叮咚……项羽依靠叱咤再次压制黄飞虎2点武力,使之下降为110。四个回合过后,项羽武力再次提升4点,上升至123!” “叮咚……黄飞虎血路爆发,武力+8,上升至118。又被项羽霸王属性削减三分之一,武力3,当前武力变化为115!” 就在黄飞虎力敌项羽之时,姜松、杨七郎、何元庆等人纷纷率领精兵杀到,一阵砍瓜切菜,转眼间就把围困黄飞虎的大夏士兵杀的阵型大乱,包围圈瞬间瓦解。 目睹此景,项羽悲愤交加,心中暗自叹息:“莫非天亡我项羽,单打独斗都不能杀死黄飞虎,又谈何破敌?世人皆说汉军猛将如云果真名不虚传,要想反攻大汉帝国本土,怕是痴人说梦了!” 看到汉军精锐尽至,郭侃挥舞雁翎刀且战且退,大声招呼项:“汉军势大,大王速撤!” 自知短时间内难以奈何黄飞虎,项羽虚晃一戟,拨马就走。恰好与姜松狭路相逢,也不答话,手中长戟一招苍鹰搏兔,凌空一戟对着姜松当头劈下。 姜松亦不答话,手中八宝玲珑枪一个玉女穿针奔着项羽的咽喉刺到,又快又疾,速度丝毫不在项羽的长戟之下,竟然是两败俱伤的搏命招数。 “叮咚……受项羽叱咤属性影响,姜松遇强则强属性爆发,武力增加12点,又被项羽‘霸王’属性削弱三分之一,因此获得8点武力加成。基础武力102,八宝玲珑+1,当前武力变化为111!” 看到姜松悍不畏死,项羽只能提前变招,对方只是一员武将,而自己是三军主帅,岂能以命相搏? 随着项羽的变招,姜松趁势反击,叱咤一声,长枪如同白蛇出洞,疾刺项羽腹部。 “鼠辈,安敢欺我?” 项羽勃然动怒,一戟荡出,势挟风雷,与姜松的长枪半空里相撞,只听“咔擦”一声,竟然硬生生的把姜松的长枪砸弯。幸亏黄飞虎从斜刺里赶来相救,才挑开了项羽的当头一击。 眼看着数十万汉军滚滚而来,踩踏的大地震颤,尘土蔽日,项羽只能恨恨的拨马回头,与郭侃一起断后,保护着从蓝马关退出来的大夏军向北方逃窜。 黄飞虎匹马当先,姜松借了何元庆的大锤把长枪砸直,重新上马追赶。何元庆、杨七郎等人亦是不肯落后,数十万汉军漫山遍野的咬住大夏军不放。 见汉军紧追不舍,项羽且战且退,挥戟下令:“大路宽阔平坦,适合汉军大兵团作战,不宜再走。传孤命令,全军走小路向北撤退,如此定能摆脱汉军追赶!” (ps::看很多书友说上次在游戏中因为经验少挨了欺负,这次青铜呼吁老玩家带队,明天《不败传说》内测,各位来【逐日】区捧个场,我不信我们青铜大军不能拿个国王当当?我叫“青铜丶真剑客”加我好友)(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二十四无心插柳 不得不说,苏秦的体质真是让人钦佩,甚至就连苏秦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毅力。 在被项羽斩断一条胳膊之后,经过医匠的包扎治疗,竟然能够立即踏上远去罗马的旅途,这让苏秦心中都忍不住道一声,“厉害了,我的苏丞相!” 比起快马加鞭的项羽一行,苏秦等人自然要慢了一些,但胜在驿道宽阔平坦。除了三辆分别拉着苏秦、虞姬以及婢女的三辆马车之外,其余的侍卫全部骑马,在苏秦的催促下倒也不算太慢。 苏秦之所以走的这般匆忙,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大夏,最怕的就是项羽突然反悔,派人把虞姬追了回去,那样自己将会前功尽弃,这条胳膊白断了。只要把虞姬带到罗马,甚至不需要那么远,只要和已经进入了安息帝国境内的刘秀大军会合,这桩联盟就算板上钉钉了。 到那时,即便刘邦这个盟主许诺自己的配五国相印无法实现,最起码自己也能在刘邦手下混个一官半职,不像现在这般落魄。洛阳朝廷已经灰飞烟灭,自己在大夏随时都有丢掉性命的危险,纵观整个天下,也只有罗马城才能容得下自己。 想到这里,苏秦就忍不住从马车里探出头:“快点,快点,再快一点!若是迟了,被汉军攻破了蓝马关,咱们就乖乖的做俘虏吧!” 虞姬在后面的马车里听到苏秦的吆喝,不由得秀眉紧蹙,忧心忡忡,心里不停的默念:“蓝马关是南方的重要屏障,大王已经亲自去镇守,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被攻破吧?” 队伍又向前走了三十余里,斜阳逐渐西沉,南面距离蓝马关还有四十里左右的路程,已经隐约能够听到厮杀声,可以想象战事该是何等惨烈? 道路逐渐狭窄起来,两侧山峦起伏,山上不时有鸟鸣猿啼之声,光秃秃的树枝随着呼啸的寒风不停的摇摆,发出“噼里啪啦”的抖动声。 “嘶……苏丞相啊,这气氛有些诡异啊!”为首的校尉一脸警惕的勒马带缰,与马车里的苏秦商量,“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要不咱们后退五里,在刚刚路过的小镇暂时盘桓一夜,明日再走如何?” 苏秦两眼一瞪,没好气的道:“若耽误了时辰,破坏了联盟,你担待的起么?我这个断臂之人还没有喊累,你倒是打起了退堂鼓,难道你们大夏的将士各个都是这般贪生怕死么?” 校尉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悻悻的道:“得了,苏丞相,好心当成驴肝肺,就当小人什么也没说。你说走,咱就走,反正有个三长两短大伙儿谁也跑不掉!” 校尉一声令下,两百名侍卫纷纷点燃松明火把,继续在黄昏中前进,准备直到蓝马关北面的路口右转之后再寻个地点休息。 风吹来,驿道两侧的枯树杂草啪啪作响,偶尔夹杂着一声狼嚎,让人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 忽然一声“梆子”响,在此埋伏的三百名汉军弓弩手同时跃出,手持诸葛连弩朝脚下的大夏士兵猛射。顿时箭如雨下,犹如飞蝗一般密集。 一弩十箭,犹如连珠一般射下,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猝不及防的大夏士兵纷纷落马。 而且这些经过改良的诸葛连弩射击速度极快,一支接着一支,毫不停顿,三百名弓弩手所起到的杀伤力甚至要超过一千名弓箭手。一波爆射过后,两百名大夏侍卫至少被射杀了一百三十余人,只剩下六十余人勉强逃过一劫。 只是这些人已被吓破了胆,也不知道山顶上有多少伏兵,除了十几个死忠之外其他人见势不妙,纷纷拨马逃窜,朝木鹿城仓惶逃命。 “速速保护王妃撤退!” 十几个忠心耿耿的死士挥舞刀剑拨打雕翎,驱赶着马车就要掉头逃跑,情况紧急,一时间也没人顾得上另外一驾马车里的苏秦。 听说这支队伍并非项羽亲自统率,但是好像有个王妃在马车里,也算不虚此行,汉军当即呐喊一声从驿道两侧的山坡上冲了下来,拦住了去路。 一阵血肉横飞的厮杀,剩下的十几名卫士全部死在汉军刀下,遍地尸体,除了逃跑的数十人之外,几乎全部团灭。 苏秦做梦也没料到居然在这里撞见了埋伏,灵机一动跳下马车,捂着伤口施礼道:“唉呀……莫非诸位将士就是汉军吧?在下亦是汉人,在大夏国经商多年,被这些匪徒抢了财产不说,还砍断了我一条臂膊。若非诸位军爷搭救,只怕我命休矣!” 苏秦一边作揖拜谢,一边缓缓挪步,企图趁乱开溜:“小人家中还有妻儿老小在等我回去,救命之恩,改日再报,改日再报!” 虞姬同样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埋伏,看来自己这趟罗马之行是泡汤了,心中不由得喜忧参半。喜得是再也不用担心刘邦染指自己,忧的是如果联盟无法达成,谁又来为大夏力挽狂澜? 忽然看到苏秦正准备开溜,虞姬不由得心头火起,撩开车帘大喊一声:“莫要放此人离开,他就是从洛阳跑到西域来兴风作浪的苏擒,抓住他!” 带队的武将正是大汉国舅薛戟,也是美人薛灵芸的弟弟,听了虞姬的话,登时飞起一脚将苏秦踹倒在地,跌的鼻青脸肿:“好你个卖国逆贼,差点被你蒙混逃走!身为汉人,你竟敢吃里扒外,跑到西域来勾引异族,当真是大逆不道,看我不把你送回朝廷,处以五马分尸之刑!” 几名汉兵一拥上前,把只剩下一条臂膀的苏秦捆了个五花大绑,齐声叱喝道:“叛国逆贼,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把你另外一条胳膊也砍断!” 苏秦仰天大笑:“哈哈……你们才是叛国逆贼,你们的皇帝乃是僭越称帝,你们全部都是逆贼,我们洛阳朝廷才是正统!只可惜我苏擒无力回天,不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却阴沟里翻船被你们这些小喽啰捉了,我死不瞑目!” 薛戟年少气盛,听了苏秦的话不由得勃然大怒:“你个汉奸卖国贼,竟敢辱骂我姐夫?我这个国舅不发威,你当我是菩萨?” 话音未落,薛戟一剑劈出,正中苏秦右臂,登时又将仅剩的一条臂膊斩断,跌落在地,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苏秦惨叫一声,两眼一黑,登时一跤跌倒,晕死了过去。 旁边的副将提醒薛戟道:“薛国舅,若这人真是苏擒,留着大有用处,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易死了。” 苏秦乘坐的马车里还有两名随行的医匠,此刻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听了薛戟与副将的对话,急忙争先恐后的跳了下来,哀求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两人皆是医匠,愿意保住苏丞相的性命,只求高抬贵手,饶我二人不死。” 薛戟上下打量了两名医匠一眼,见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辈,方才点头道:“若能保住这个汉奸的性命,饶你们不死!若是不能,全部陪葬!” 在汉军士卒的帮助下,两名医匠七手八脚的把苏秦抬进了马车之中,又是止血,又是包扎伤口,又是灌药救人,忙活了大半个时辰,苏秦总算悠悠醒来。 连续的重创让苏秦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几乎有气无力,在马车中呻/吟道:“士可杀……不可辱,杀了……我,杀了……我,速速杀我!” 薛戟双臂抱在胸前,冷哼道:“你还真把自己当丞相了,你说杀了你就杀了你?像你这种叛国逆贼,必须送回京城交给刑部审判,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两条胳膊都断了,倒是不怕你自杀。” 薛戟又上前打量着同样脸色憔悴,疲惫不堪的虞姬,不禁为她的绝世容貌所震撼,不由自主的恭敬三分,施礼道:“莫非这位夫人就是大夏王妃?在下汉将薛戟,这厢有礼了!” 虞姬为求自保,干脆直接将身份挑明:“敢问薛将军可知道你们大汉有个叫做虞芷若的美人?我是她的亲生姐姐,这些年来与她一直书信来往,奉了大汉天子的旨意劝说项王归汉,只是未能说服项王。” 薛戟大出意料之外,对虞芷若的话半信半疑:“虞王妃所言是真是假,小将不敢妄下定论,我且将你暂时监押,回头交给我家元帅处置。” 此刻尚且不知道蓝马关战事如何,为了避免大夏军前来救人,薛戟干脆率部爬到山上躲了起来。又派遣了斥候向南刺探战事的发展,联络本方主力大军,并设法把捕获大夏王妃与苏擒的消息禀报给吴起。 等到半夜时分,只见山坡下火把闪烁,马蹄轰鸣,震彻的地动山摇。 原来是汉军已经攻破了蓝马关,得到斥候禀报的吴起喜出望外,急忙派遣张郃、章邯二将率领三万骑兵前来寻找薛戟等人,并把无心插柳抓到的苏秦与大夏王妃带回蓝马关审问,看看能否得到意外的收获?(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二十五将计就计 蓝马关陷落之后,大夏国门户大开,汉军一路席卷落叶,张郃、章邯、田单等人分头进军,迅速的连下大夏七座县城,兵锋直指木鹿城。 继骆驼岭之战后项羽再遭惨败,丢失了要塞蓝马关不说,又折损了两万五千多兵马,以及大将季布,军师庞统也是不知所踪,更是让岌岌可危的局势雪上加霜。 连续的重创之下项羽情绪低落,之前的雄心万丈早已灰飞烟灭,收拢败兵退守盐湖城,扼守木鹿城最后的这道屏障。如果盐湖城再被汉军拿下,木鹿城将会无险可守,彻底暴露在吴起军团的刀枪之下。 危急时刻,吕望把从国内各地新征的两万兵马派遣到盐湖城助阵,使得城内的守军上升到五万人。但面对着连战连胜,士气高昂的汉军,项羽不敢贸然出城决战,只能闭城死守,等待刘秀军团进入战场搅乱局势。 保护虞姬、苏秦西去罗马的几十名侍卫死里逃生,侥幸从汉军伞兵的连弩之下逃了性命,但也不敢再回去见项羽。一来丢了虞姬、苏秦,回去之后定然死罪难逃,二来大夏已经摇摇欲坠,危在旦夕,还不如早做打算。 因此这些人要么悄悄回家躲了起来,要么落草为寇,竟然无人把虞姬被劫的消息禀报项羽,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虞姬被苏秦带着去了遥远的罗马。 刘秀大军已经进入巴比伦境内,距离苏烈、卢象升镇守的莎车城还有三百里的距离,另外安息皇帝沃洛吉斯组织了一支十万人的联军与亚历山大会合,正朝盐湖城进军,意在增援项羽。 为了避免战线拉得太长,被敌军各个击破,吴起下令大军在蓝马关附近集结,随时做好大战的准备。又在攻占的县城设置县令、县尉等官吏,留下小股队伍治理城池,若敌军来犯,便弃城而走。 蓝马关下的汉军大营东西绵延十五里,营盘相连,森严壁垒,刀枪蔽日,旌旗遮天;远远望去巍峨雄壮,仿佛不可战胜的一支雄师劲旅。 吴起下令杀猪宰羊,犒赏三军,并在帅帐中宴请田单、黄飞虎、姜松等大将,为蓝马关大捷庆功。 “呵呵……本帅在这里多谢诸位将士戮力死战,方才一路势如破竹,连下莎车城、蓝马关等重镇,打的项羽、亚历山大抱头鼠窜,扬我大汉之威。若非刘秀前来搅局,三个月之内,我军定然能够扫平夏国,击杀项羽!” 吴起端起酒杯向众将敬酒,扬起头颅,“吱溜”一声喝了个一干二净,“来,吴启在这里敬诸位将军一杯!” 众将一起举杯回敬:“我军能够所向披靡,全赖元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大汉帝国志在扫平天下,与西方大秦之间迟早必有一战,既然这些蛮夷主动送上门来,便杀他个片甲不留!” 按照正常历史,汉朝对罗马帝国的正式称呼叫做“大秦”,只是自从刘辩掌权之后便给大秦帝国增加了一个“罗马”的称呼,因此汉人一直是“大秦”与“罗马”并用,有时称呼罗马有时称呼大秦。 吴起抚须道:“这帮家伙实在可恶,为首之人竟然用我朝太祖高皇帝的名讳为姓名,又给儿子取了世祖武皇帝的名号为姓名,并给臣子用我大汉的开国功勋为名,分明是羞辱我朝。吾等必须立下雄心壮志,直捣罗马,生擒刘邦这个逆贼!” 刘邦父子分别用汉高祖、汉世祖的名字为姓名,这让吴起等汉将非常难受,每次想要破口大骂又怕出言不慎授人以柄。只能言辞谨慎,一个个心里憋着火,恨不能一口气打到罗马,用鞋底抽刘邦、刘秀的大嘴巴子,“你丫的叫什么不好?偏偏用我们老祖宗的名讳当做姓名?” “元帅说的对,我等必须打到罗马,把刘……刘邦与刘秀这父子二人碎尸万断,否则我大汉威严何在?” 众将俱都义愤填膺,但骂起来的时候却又结结巴巴,不能酣畅淋漓的骂个痛快。此情此景不免让人觉得滑稽可笑,一帮臣子在酒筵上提着开国太祖的姓名破口大骂,也算是闻所未闻。 吴起又道:“方今天气日益寒冷,刘秀大军心怀叵测,安息皇帝也集结了兵力前来增援项羽,我军必须暂时先稳一下局势,不能操之过急。” 旁边的田单举杯附和道:“都督所言极是,朝廷已经传来书信,派遣了岳鹏举元帅率领三十万大军克日增援,所以我军不能操之过急。等岳帅的北路军抵达之后,两面夹攻,剿灭项羽易如反掌。只要项羽一灭,便能合围刘秀与其他安息兵团,毕其功于一役!” 就在这时,吴起派去求见刘秀的使者突然返回,施礼道:“启禀元帅,刘秀同意与我军结盟,东西夹击安息,事成之后平分土地。但要求我军先借给他一百万石粮食,等灭了安息之后再归还!” 吴起大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刘秀净跟我瞎扯淡,不过他能随机应变,设下圈套来蛊惑本帅,看来是个善用兵法之人,并非项羽这种有勇无谋,靠着武力碾压之辈。本帅倒是想和他较量一番,看看这刘秀有多少阴谋诡计?” 田单举杯沉吟道:“刘秀的这一招投石问路非常高明,其一先礼后兵,其二怠慢我军军心,甚至让将士们误以为元帅不愿意和罗马军结盟,徒增伤亡,引起将士们对你的不满。其三就是激起罗马军的斗志,让罗马军误以为我军不愿意与罗马人结盟,轻视他们。” 吴起抚须微笑,计上心头:“田参军所言极是,本帅也是这般认为,刘秀这厮果然有些谋略。不过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还怕了他不成?马上给刘秀回书一封,就说本帅正在筹备粮草,只要准备完毕就给他送过去。另外放出风声,就说罗马人准备与我们大汉结盟,东西夹击安息,让他们彼此猜忌去吧!” 包括田单、黄飞虎、张郃、姜松等人在内,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还是元帅技高一筹啊!” 田单又道:“苏秦、虞姬被俘之后,刘邦与项羽之间断了联系,而大夏的书信以及符节、信物全被我军缴获。元帅不如让人临摹一副虞姬的画像,派人分别送到贵州、泰州、交州,请三位刺史大人帮忙寻找相貌神似之人冒充虞姬,再从军中挑选一个能言善辩之人随行,前往罗马求见刘邦,伺机窃取情报并破坏联盟。” “田参军这计划倒是不错,只是护送苏擒、虞姬的侍卫并没有被全部歼灭,倘若他们回去禀报项羽,这计划岂不是就会被拆穿?反而会给我们的使者与冒充虞姬之人带来杀身之祸。”张郃性格素来谨慎,此刻抿着酒杯提出了质疑。 吴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目光如炬:“张隽义大可不必担心,项羽的脾气何等刚烈?若是知道了虞姬被劫,怕是会把这些侍卫碎尸万断,这些人又不是傻子,岂会自投罗网?别说他们主动去禀报项羽,只怕早就逃得无影无踪,就算特意派人去找只怕也寻找不到。” 田单拱手致谢:“多谢都督肯定,末将亦是这样认为,这些侍卫丢了虞姬和苏擒,绝对不敢再去见项羽。只要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实施,将会带来巨大的利益,就算冒一番险也是值得。只不过出使之人必须胆大心细,能言善辩,一般人绝对承担不起这个任务!” 吴起颔首道:“你说的极是,我马上修书给荀文若、商扬、王守仁等人,让他们代为寻找能言善辩的辩士,以及貌似虞姬之人。如果运气够好,定然能够在刘邦身边插上一颗钉子!” 酒筵散去,吴起回到帅帐,吩咐卫兵把虞姬带进来说话。 “小女子虞婉白,祖籍大汉荆州长沙郡,拜见吴都督!”虞姬向吴起肃拜施礼,一脸恬然,不卑不亢。 吴起还礼道:“虞王妃不必见外,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呢!你的妹妹虞芷若曾经做过我夫人的儿媳,说起来你当喊我一声叔父。陛下已经把你的故事修书告知于我,让我多加联络你,想不到却以这样的方式相见。虞王妃好生在军中修养,吴启必不刁难!” 虞姬闻言一脸欣慰,再次施礼拜谢:“多谢大汉皇帝,多谢吴都督!小女子别无所求,但求将来兵戎相见之时,都督能够放过项王一马。” 吴起沉吟道:“项王乃是当世豪杰,怕是不肯屈居人下?项王是生是死,全靠夫人周旋,你就安心留在军中,见机行事吧!” “多谢元帅成全。”虞姬再次施礼拜谢,总算看到了让项羽活下去的曙光。 自此之后,虞姬便在几个婢女的伺候下暂时住在了蓝马关中。而被砍断了双臂的苏秦再也蹦跶不起来,整日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养伤,只等伤愈后再派人送回江东,由朝廷按律问罪。 (ps:今天下午,青铜在《不败传说》的家族已经建立,有老玩家带队这次的确不一样。青铜码完字就赶快进游戏看看,找书友们聚一下)(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二十六冷宫太子妃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又一夜,一夜接一夜。 在这个冬天,刘辩父子格外的忙碌,忙着做新郎入洞房,而且你一个我一个月,谁也不肯轻易认输的样子。 先是太子刘齐纳了征西大将军岳飞之女岳银瓶为太子妃,接着半个月之后刘辩又纳虞芷若入宫做美人。作为第一个以人/妻身份嫁入乾阳宫的美人,虞芷若自觉低人一等,因此姿态放得很低,除了对所有的嫔妃美人以姐姐称呼之外,还亲自下地干活,打扫庭院,洗洗补补,倒是获得了一片赞扬。 不管是出于对孙策的尊重也好,或者是感激虞芷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也罢,刘辩对这个以妇人身份嫁入乾阳宫的女人非常尊重,决口不提她的过往,更是让虞芷若感激涕零,铭感五内,全心全意的伺候自己的新夫君,立志做一个贤妻良母。 进入腊月之后,太子刘齐又纳了曹操之女曹嬛为妾,太子宫里的人皆以曹夫人相称。而让太子妃岳银瓶感到郁闷的是似乎太子刘齐更加宠爱这个曹嬛,对自己这个太子妃更加疏远一些。 自己是十一月初十与太子成的亲,曹嬛是腊月初八被纳进了太子宫,彼时自己新婚还不满月,而自那之后太子每夜都在曹嬛的寝宫夜宿,已经十天左右没到自己这里来过夜,这让岳银瓶愁眉不展,闷闷不乐。 这日清晨,推开窗子,就看到院子里覆盖了一层白雪,披上了盛装的腊梅更加俊俏,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 岳银瓶一边对着铜镜梳妆,一边愁眉不展的询问旁边的婢女:“玉兰,太子今天去早朝了么?” 叫做玉兰的婢女上前答道:“回太子妃的话,陛下明日要纳娶樊梨花将军入宫,所以罢朝三日,诸位大人都在家歇着呢,因此太子也没有出宫。” “哦……知道了!” 听了婢子的话,岳银瓶心中莫名的烦躁,想起自己新婚之夜天色还未亮,太子四更天就爬起来去乾阳宫早朝。这到了纳曹嬛入宫,太子不是休假就是因病请假,整日和曹嬛呆在房间里缠缠绵绵,腻腻歪歪,真是让人心寒。 “唉……我堂堂朝廷栋梁的女儿竟然不如一个反贼的女儿受宠,真是让人寒心呢!”岳银瓶咬着嘴唇,将头钗别进发簪之中,心底暗自沉吟一声。 岳银瓶亲自起身去厨房做了一锅莲子羹,吩咐婢子玉兰去曹嬛的寝宫喊太子妃与曹夫人来用早膳,“速去速回,就说若是等的时间久了,羹便凉了。” 玉兰一溜小跑,去也匆匆来也匆匆,喘着粗气道:“回太子妃的话……,太子说感染了风寒,身体欠佳,今天的早膳不吃了,请太子妃自便。” 听了婢子的话,岳银瓶内心一阵莫名的绞痛,呢喃道:“昨夜才吩咐阿贵他们烧了热水,撒了玫瑰花瓣与曹氏一起洗了鸳鸯浴。这才一个晚上便身体欠佳,这曹嬛究竟有怎样的魅力,以至于把太子迷得神魂颠倒?” 想到这里,岳银瓶又悲又怒,抬手把刚刚出锅的莲子羹扫落在地,忿忿的道::“既然太子不吃,那就倒掉算了!” 看到太子妃盛怒,婢子们诚惶诚恐,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吱声。 岳银瓶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裹了厚厚的棉衣大氅,吩咐太子宫里的小太监套了马车,忿忿不平的离开了太子宫,踏着街巷的积雪回了娘家。 岳飞的“征西大将军府”建在夫子庙的北面,地处繁华的闹市,占地十余顷,有房屋三百余间,楼台轩榭,雕梁画栋,气势非凡。 当然,这不是岳飞用自己的俸禄修建的,也不是克扣军饷贪污的,而是由刘辩命何珅统一修建,按照功劳分配给诸位大臣的。不仅仅岳飞拥有豪宅,其他的李靖、吴起、秦琼、诸葛亮等人按照功劳和官职大小都获得了各不相同的府邸,算得上皇恩浩荡。 刘辩不仅要让自己手下的大臣名垂青史,获得受人崇拜的荣誉,还要让他们衣食无忧,住的舒坦,这样才能让将士们为自己卖命,此为御人之道。 庄严巍峨的门坊前两尊石狮傲然矗立,八名哨兵穿着棉衣,外罩甲胄,手握银枪,冒着严寒站在朱红大门前守卫。 岳银瓶的马车刚刚在门前停下,看门的家丁就急忙迎了上来,毕恭毕敬的施礼:“小姐回来了?您慢点下车,小心脚下雪滑。” 岳银瓶裹了裹厚厚的棉衣,掀开车帘跳了下来,正色问道:“母亲大人可在府中?” 家丁还没来得及回答,五十岁出头的管家就一溜小跑,气喘吁吁的迎了上来:“哎呦……小姐您现在是太子妃了,身份可不比从前,回家的时候应该提前派人通知一声,府上隆重准备一番,可不能这么随便。” 岳银瓶心中正烦闷,哪里有心情听老管家的教诲,阴沉着脸道:“自己的娘家,哪有这么多讲究?母亲大人可曾在家,我有些话要与她说。” 管家上前搀扶了岳银瓶,陪笑道:“太子妃说的倒也是,是老奴絮叨了。真是不巧,夫人今儿个早晨刚刚出门,估计午饭后才能归来。” 岳银瓶一脸失望:“母亲大人平素很少出门,为何今日出去的这般早,而且还要午饭之后才能归来?” “脚下路滑,太子妃你小心点,你现在是金枝玉叶,若是有个差池老奴可是担待不起!”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岳银瓶进了岳府,一边絮叨一边解释,“明日便是樊梨花将军入宫之日,因此夫人登门送贺礼去了。此外还有薛夫人以及其他诸位公卿的夫人登门祝贺,因此樊将军的家人定然会设宴款待。” 岳银瓶本想回家与母亲诉说一番自己的委屈,没想到却扑了个空,只能闷闷不乐的在岳府中闲转,打发无聊的时光。 “老管家你去忙自己的吧,我在府中转转散散心。离家一个多月了,心中甚是挂念。”岳银瓶满脸愁容,挥手吩咐一声。 老管家不敢违拗,只能拱手答应:“既然如此,老奴就暂且退下,太子妃若有吩咐,请随时召唤老奴。” 管家退下之后,百无聊赖的岳银瓶在岳府中闲逛,当走到花园中的时候,二弟岳雷忽然跳了出来,笑嘻嘻的道:“阿姐不在太子宫中享福,为何一个人跑回家中孤零零的赏雪?” 岳银瓶瞥了过年后马上十二岁的弟弟一眼,幽幽叹息一声:“都说一入皇宫深似海,姐姐现在总算体会到了,这才入宫不到一个月,便尝到冷宫的滋味了……” 岳雷年龄虽小,但也并非不谙世事的孩子,看到姐姐热泪盈眶一脸委屈的样子,心中登时火冒三丈:“怎么个意思?姐姐说来与我听听!” 岳银瓶抬手轻拭眼泪,哽咽道:“你一个小孩子家懂得什么,你去自个儿玩便是,姐姐一个人在这里散散心,等着母亲回来。” 岳雷却是不依,拽着岳银瓶的衣襟道:“姐姐这副委屈模样,莫非有人欺负你?你说来给弟弟听听,我去替你讨回公道。” “我是堂堂的太子妃,谁敢欺负我?”岳银瓶撅着嘴不肯正面回答弟弟的提问,“再说了,就算有人欺负我,又岂是你能惹得起的?” 听了姐姐的话,更激起了岳雷争强好胜的心理,打破砂锅问到底:“姐姐你说来听听,到底是哪个欺负你了,莫非是太子欺负你了?” 岳银瓶经不住兄弟的软磨硬泡,只好把自己的委屈一五一十的道来,告诉岳雷自从太子纳娶了曹嬛之后已经连续十个夜晚没有来自己的寝宫过夜了,自己也是新婚燕尔啊,个中的委屈真是不足以向外人道! 听了姐姐的诉苦,岳雷气得吹胡子瞪眼:“好一个刘齐啊,这喜新厌旧的速度还真是快啊,竟然这样冷落我姐姐!堂堂征西大将军的女儿,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反而不如一个僭越逆贼的女儿得宠了?既然兄长与父亲大人都不在家,就让小弟去替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看到岳雷就要出门,岳银瓶急忙挺身拦住:“二弟,你要去做什么?他可是堂堂的太子,不是你能招惹的,万万不可胡来。” 岳雷一脸平静的道:“姐姐直管放心,我去和他理论一番,问问她为何冷落姐姐?姐姐也不用担心我,我这就去薛家把好兄弟丁山与薛刚喊上,让他们跟着我一起去太子宫为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岳雷话未说完就一溜烟的跑远,岳银瓶追赶不及,只能远远的叮嘱一声:“二弟,你休要胡来,免得招惹祸端!” 岳雷远远的挥手:“姐姐直管放心,小弟心中自有分寸,我还能拿太子怎么着?” 岳雷出了岳府之后一溜小跑,直奔相隔不远的薛府,不需要家丁通传便进了薛府,找到了正在练武的薛丁山、薛刚兄弟二人,气喘吁吁的问道:“咱们是不是好兄弟?”(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二十七京城小霸王 薛丁山乃是薛仁贵正妻柳银环所生,过了年即将十三岁,年龄与太子刘齐相仿,个头也是在伯仲之间,平日里说话做事颇为稳重,隐约间透着大将之风。 薛刚比薛丁山年幼两岁,母亲是刘辩的姐姐万年公主,仗着母亲身份尊贵,自幼顽劣跋扈,在薛家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格,甚至就连柳银环母子都要让他三分,薛家人称“薛小太岁”,又有绰号“京城小霸王”。 不过这薛小太岁虽然顽劣霸道,但为人还算仗义,因为两家挨着近,所以跟同为将二代的岳雷打的火热,用情同手足来形容毫不为过,甚至比一奶同胞的薛丁山还要亲近。 此刻听了岳雷的话,薛刚双手叉腰,抢着说道:“岳二哥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堂堂的征西大将军公子,姐姐又是当朝太子妃,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我京城小霸王也要让你三分,为何口出此言?” 岳雷一脸故作深沉的样子:“哎……还不是因为那喜新厌旧,不辨忠奸的刘天下吗!” 天下是太子刘齐的乳名,薛丁山听了后有些大感意外:“太子不是你姐夫么?雷弟这话从何说起?” 岳雷当下把岳银瓶与太子以及曹嬛之间的冲突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不仅说太子如何冷落自己的姐姐,又如何的蔑视诋毁,丝毫不把忠臣之后放在眼里,甚至纵容曹嬛当面羞辱岳银瓶,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仅仅是岳飞的女儿嫁给了太子,而薛丁山的妹妹薛金莲亦是被许配给了渤海王刘治,此刻听岳雷说刘齐不把忠臣之后放在眼里,薛刚顽劣霸道的性格登时就爆发了出来。 “这刘天下实在欺人太甚,看不起你们岳家就是看不起我们薛家!竟然为了反贼之女冷落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实在是愚蠢昏庸,不知好歹,我们兄弟随二哥去一趟太子宫,为你姐姐讨回公道。” 岳雷喜出望外,拍着薛刚憨乎乎的脑袋道:“还是二弟仗义,咱们走!若刘天下说好的则罢了,若是和咱们耍横,绝不能惯着他。” 薛丁山年龄稍大一些,急忙挺身而出挡住了岳雷与薛刚:“你们两个休要胡来,太子乃是国之储君,不可冲撞,否则便是大逆之罪。此事还是禀明岳夫人之后再做决断。” 岳雷一脸失望的道:“山哥,你这就不够义气了,你不帮小弟出头也就罢了,竟然还阻拦我,有没有拿我岳雷当做自己的兄弟?” 薛刚亦是叉着腰,鼓着腮帮子怒吼:“薛丁山,今天的事你不帮忙也就罢了,好狗不挡道,你给我让开!” 不等薛丁山搭话,薛刚出其不意的把大哥推开,拽了岳雷一溜烟般逃出了薛府,直奔太子宫而去。 “二弟,岳二弟,休要胡来……”薛丁山唯恐两个小兄弟捅了漏子,急忙尾随其后,跟着兄弟二人出了薛府,朝太子宫飞奔而去。 年关将近,明天又是皇帝纳娶樊梨花入宫的大喜日子,因此金陵城里热闹非凡,大街小巷人头攒动,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一派盛世景象。 岳雷与薛刚快步在前,薛丁山一溜小跑随后,兄弟三人穿过夫子庙,直奔位于玄武湖西南方的太子宫,大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宫门外。 放眼望去,只见太子宫建造的巍峨雄壮,气势非凡,虽然不能和乾阳宫相提并论,但也是雕梁画栋,飞阁流丹,假山流水,凉亭花园,应有尽有。 太子新婚燕尔,又有刘辩亲自回来执掌朝政,因此太子宫门前只能说是门前冷落车马稀,只有二十名全副甲胄的御林军手持银枪,伫立在府邸门前。 看到岳雷和薛刚大步流星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年龄更大些的少年,带队的什长出来阻止道:“站住,三位公子何人?太子宫乃是京畿要地,不可轻易靠近,速速离去!” 不等岳雷开口,薛刚上前抽了什长一个大嘴巴子:“大胆,有眼无珠的看门狗,竟敢和薛小爷这样说话?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这什长看到三个公子锦衣华服,大马金刀,被薛刚的气势所慑,揉着脸颊道:“得了,我不和你计较,我也不管你是谁……” “我呸!” 薛刚蹬鼻子上脸,啐了什长一脸唾液,“小爷说出来怕是吓死你!我娘是当朝万年公主,我舅舅便是当朝皇帝,太子是我表哥,我爹是镇北大将军……” “没有大……只是镇北将军!” 这时候薛丁山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了上来,先给兄弟纠正错误,接着对什长施礼赔罪:“这位军官,小弟顽劣,请包涵则个!”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面对着客客气气的薛丁山,再加上这小霸王身份却是显赫,也不是一个小小的什长能够惹得起的,这什长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咽下这份屈辱。 “呵呵……原来是薛将军的公子啊,是小人有眼无珠,唐突了尊驾!”什长强压怒火,抱枪赔罪。 薛刚却不依不饶:“镇北大将军和镇北将军也只是一字之差而已,小爷我姓薛名刚,在薛家排行第二,人称京城小霸王。” 岳雷推了推吹天唬地的薛刚,施礼道:“我是征北大将军岳鹏举的二公子,我姐姐岳银瓶就是你们的太子妃,今日雪后无事,我三人特来拜访太子。” 县官不如现管,薛刚的皇亲国戚身份虽牛,但岳雷的姐姐却是这座太子宫的女主人,这些侍卫自然是更加不敢怠慢,俱都颔首露出讨好的笑容。 什长道:“既然三位公子要见太子,麻烦稍等片刻,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岳雷一把拽住什长:“日后我们要经常来太子宫走动,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话音未落,岳雷与薛刚在前,不由分说的闯进了太子宫,薛丁山唯恐有失,紧随其后。什长阻拦不得,也不敢阻拦,只能目送三位公子大摇大摆的进了太子宫。 太子宫的偏殿,曹夫人的寝室。 曹嬛的年龄比太子刘齐大了三岁,生的杏眼桃腮,皮肤白皙,唇红齿白,身姿婀娜,又秉承了其父亲曹操的基因,在文学上颇有造诣,一身文艺范。再加上在乾阳宫中整日里与太子耳鬓厮磨,因此郎情妾意,在太子纳娶岳银瓶之前便偿了禁果。 “咳咳……”太子刘齐刚刚穿戴整齐下床,不由自主的咳嗽了几声,嘀咕道,“这鬼天气可真够冷的,夫人可要穿的暖和一些。” 早早下床的曹嬛轻抚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脸幸福的道:“臣妾多谢太子关爱,我让陈昭容帮我看过,说是有了身孕。嘻嘻……再下去八九个月,夫君就可以做父亲了。” 刘齐笑笑:“真是为难夫人了,多年来在宫中饱受白眼,日后产下一子半女也可以陪你说话解闷。” 曹嬛叹息一声,满脸愁容:“我给父亲修了几次书信,劝他退位归汉,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看来父亲是不把我当做女儿啊,我也不再妄想劝他归汉,只想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不被卷入其中。” 刘齐轻抚爱妾的秀发,柔声安慰道:“夫人直管放心,父皇当初曾经对郭嘉、蒯良以及朝中文武许诺,绝对不会因为你的身份为难你。父皇是个一言九鼎,言而有信的伟丈夫,你直管放一百二十个心便是!” “多亏了公公关照!”曹嬛悄悄拭泪,一脸悲伤。 刘齐又道:“若是你父亲将来被擒,我自会设法保住他的性命,最不济也要保住你母亲的性命,算是替你答谢她们的养育之恩吧!” 曹嬛摇头叹息:“僭越称帝,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怕是保不住。” 刘齐却一脸坦然道:“父皇并非嗜杀之人,已经取消了诛灭九族的大罪,让许多无辜之人免受牵连,为此深受满朝文武以及百姓支持。或许结果不会像你想的那样糟糕!” 曹嬛轻挪玉步走到刘齐身后帮他梳头:“太子啊,你已经连续在臣妾这里待了十个晚上,只怕会惹得岳姐姐不开心,你今晚还是去陪她吧?莫要一直黏在我这里,落人口柄。” 刘齐反手轻抚曹嬛的小腹:“我娘生我的那年十七岁,父皇十四岁。而若是夫人明年能够生下一子半女,嘿嘿……我还要比父亲早了一年哦!” “咣当”一声,大殿的门被突然踹开。 几个小太监与几个宫女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太子恕罪,太子恕罪,这几位小公子力气过人,我等阻挡不住,被他们闯了进来。” 刘齐勃然大怒,扭头去看,认得薛丁山、薛刚、岳雷三人,之前没少在乾阳宫里跟着金台习武,自然不会陌生。 当即拍案而起,双眉紧蹙,一脸不怒自威:“大胆,你们三人竟敢擅闯太子宫,莫非要造反不成?” (昨天投资的实体眼镜店开业,上午与晚上连续喝了几杯,没法码字,所以耽搁了更新,欠的次数多了解释也没意思。小说写到后期,激情与动力已经不足了,再加上事情繁多,又容易卡文,也只能尽最大努力更新了,争取十一月不断更吧。)(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二十八一言不合就动手 面对太子的质问,薛刚毫不示弱,抢着开口道:“你吼什么吼,你现在还不是皇帝,在我们兄弟面前充什么大尾巴狼?” 刘齐一脸愤怒:“亏你们是将门之后,太子乃是国之储君,见了太子必须施礼参拜。你们三人竟敢不经通传,强行闯入,即便不是造反也是目无尊卑!” 薛丁山在后面陪笑道:“太子息怒,二弟他们失了礼数,我自会回家禀报母亲,家法处置!” 刘齐一抖袍袖,冷声道:“若是家法有用,又要国法做什么?” 听了太子的话,岳雷站出来道:“好,既然你张嘴闭嘴就是国法,那我来和你讲讲国法。你是太子,我姐姐是太子妃,都是新婚燕尔,你为何喜新厌旧,不过一个月便冷落了我姐姐?” 听了岳雷的话,刘齐这才弄清楚事情的深层原因,恨恨的道:“好啊,我还说为何你们三人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原来是岳氏从中挑拨,让你们来替她出头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我这太子宫中才只有两个妻妾,她便争风吃醋起来,将来如何母仪天下?” “我呸!” 薛刚下意识的要朝太子吐口水,出口之时才想起不妥,毕竟是当朝太子,而且还是自己的表哥,自己这么做有些过于嚣张了,急忙扭头,却喷了哥哥薛丁山一脸。 “你个喜新厌旧不要脸的东西,自己能做得出来,还不许别人说么?” 薛刚不过十岁出头,比太子刘齐矮了一拳,此刻踮起脚尖破口大骂,“你不辨黑白,不分忠奸,冷落忠臣女儿,宠爱逆贼之女,你若是皇帝,一定是个昏君!” 刘齐怒气更盛:“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太子口无遮拦,谩骂诋毁,我要去御史台告你,参劾你父亲管教不严之罪!还有你岳雷,纠集同党,擅闯太子宫,意欲何为?” 薛刚闻言大怒,一把揪住太子的衣襟:“你敢?” 太子怒火更甚,厉声叱喝:“来人,速传御林军来把这几个擅闯宫邸的逆贼抓起来问罪!” 岳雷也是忍不住动怒,与薛刚一起抓了刘齐的衣襟,大声质问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把,你欺负我姐姐,还不让我们来讨个公道?” 刘齐勃然大怒,一把抓住薛刚的手腕,一个背摔:“逆贼讨死!” 刘齐毕竟比薛刚大了两岁,个头与体重也高出许多,猛地一用力就把薛刚从头顶摔了过来。 但薛刚身形矫健,犹如泥鳅一般就地一滚,毫发无伤的爬了起来,飞起一脚就踹向刘齐,嘴里还嚷嚷着:“岳二哥,大哥,打他,打死这个臭不要脸的!” 怒不可遏的岳雷看到小兄弟吃了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同样抡起拳头一个双风贯耳奔着刘齐的一对耳门砸了过来,“让你欺负我姐姐,今天就打你这个喜新厌旧的东西了!” 有道是双拳难敌死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刘齐挥掌击落了薛刚踹来的双脚,但没有躲开岳雷的贯而双拳,“砰”的一声被结结实实击中,登时一阵耳鸣,火辣辣的疼痛。 “哎呦……别打了,可不能打啊!” “哎呦喂,小祖宗们,太子也敢打?” 几个小太监尖着嗓子又哭又叫,有人上前劝架,有人匆忙跑去召唤御林军。平日负责守卫太子宫的御林军有五十人左右,一个个魁梧剽悍,只要他们到来就能控制住局势。而几个小宫女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卷缩着脖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曹嬛看到太子人少吃亏,这三个少年虽然年龄不大,却都是习武多年的练家子,急忙奋不顾身的上前劝阻:“别打了,别打了,不要打太子,都是我的错!” 薛丁山没料到事情竟然发展的这么快,薛刚与太子这对表兄弟,岳雷与刘齐这对姐夫小舅子,竟然一言不合就动起了手,急忙上前劝架,“都给我住手,别打了!” 刘齐到底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平日里在大殿上监国,接受文武百官的参拜惯了,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何曾受过这般羞辱,仗着自己年龄大些,哪里又肯善罢甘休? “你们这两个逆贼,竟敢攻击本宫?” 太子勃然大怒,虚晃一拳是假,飞起一脚踹中岳雷腹部,登时踹的踉踉跄跄,脚下不稳,连退数丈。 刘齐趁着一脚逼退岳雷之际,一个饿虎扑食冲上前去从背后揽住了薛刚的脖子,用膝盖在薛刚腿弯猛地一点,登时跪倒在地,“你个不成器的小贼,也敢挑衅本太子?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薛丁山一看小兄弟吃了亏,表面上劝架,实际上却来拉偏架,从背后抱住了刘齐,大声劝解道:“太子息怒,太子息怒,他们两个年少不懂事,你莫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岳雷见状飞起一脚踹在刘齐的胸口:“少在这里大言不惭,你也就是仗着年龄大些!” 刘齐被薛丁山从背后抱住,挣脱不得,被岳雷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胸口,登时怒火更甚,咬牙切齿道:“薛丁山,你也敢造肆?” 看到太子以一敌三吃了大亏,曹嬛呜咽着上前阻挡:“放开太子,不要欺负她,错都是我引起的!” 薛刚刚刚挣脱了刘齐的控制,腿弯火辣辣的疼痛,看到曹嬛上来阻挡,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脚正中曹嬛腹部:“小爷我一脚踹死你个祸国殃民的妖女!” 曹嬛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再加上有了身孕,哪里能够躲得开,登时被结结实实的一脚踹中腹部,一下子向后摔了出去,后脑勺磕到桌角,鲜血顺着清秀的眉头渗了出来。 但比起头部的伤势,曹嬛的腹中犹如刀绞,好似万蚁钻心,双腿不停的乱蹬,惨叫一声,双腿之间已是见红,“啊……” 刘齐大惊失色,顾不得再和这兄弟三人纠缠,拼着挨了岳雷一脚,转身来扶曹嬛:“夫人,你没事吧?” 然后冲着太监和婢子歇斯底里大吼道:“快去找太医,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啊!” 婢女们和太监吓得乱作一团,又哭又叫:“不好了,不好了,曹贵人见红了!” 薛丁山、岳雷、薛刚三人也不傻,见此情景,知道惹了大祸,当即心照不宣的撒腿就跑,逃命似的朝大门飞蹿。 薛刚跑了几十丈之后灵机一动,并没有跟着薛丁山和岳雷跑,而是拐了个弯直奔后花园,准备爬墙而走,“这俩哥哥真傻啊,御林军马上就来了,你们走大门还能逃得了?” 果然不出薛刚所料,薛丁山和岳雷又向前跑了数百丈,在走廊底下正好与闻讯赶来的御林军撞个正着,带路的小太监尖着嗓子一指:“抓住他们,就是这些人攻击太子,伤了曹贵人!” 为首的是一名御林军队率,手下掌管着五十名御林军,负责守卫太子宫的安全,此刻得知太子遇袭,不由得顿时头大,立即率领了二十多名兄弟,手持佩刀火速赶来。 “拿下!” 这名队率挥舞佩刀,一声怒喝,二十多名御林军一拥而上,把不敢抵抗的薛丁山与岳雷按倒在地,捆了个五花大绑。同时火速赶往曹贵人的宫苑,早有小太监去太医院招呼太医去了。 就在薛丁山、岳雷遭擒之时,薛刚顺利的从后花园翻墙逃了出去,呲牙笑道:“嘿嘿……这俩傻哥哥,今天的事情你们抗下来吧,我回家睡觉去咯!” 薛刚一边嘀咕,一边撒开脚步,健步如飞,迅速逃离了太子宫附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薛府,并从后门进了院子,悄悄回到卧室,从里面栓房门,倒头就睡。 太子宫内乱作一团,太子遇袭可绝对不是小事,包括锦衣卫正副统领李元芳、展昭,以及御史中丞魏徵、金陵府府尹包拯,礼部尚书张居正等人迅速赶到。 太子刘齐站在房门前一脸焦急,里面有神医孙思邈正在救人,半个时辰之后才走了出来,摇头叹息一声:“太子啊,这一脚动了胎气,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庆幸大人无恙,修养一些时日便能好转。” 魏徵气得瑟瑟发抖,对张居正、包拯等人道:“真是荒唐啊,太荒唐了,大臣之子竟敢擅闯太子府殴打太子,成何体统?传出去还不招惹天下人耻笑,不管是谁的儿子,必须严惩!” 包拯本来黑黝黝的脸庞更加铁青,厉声道:“确实是无法无天,竟敢如此肆意妄为!必须向圣上据理力争,为太子讨回公道。” 相比来说,张居正要稍微冷静一些,双手背在身后询问道:“殴打太子固然罪大恶极,但伤了曹贵人,动了胎气,夭折了皇孙,这才是大罪啊!薛公子、岳公子,我问你们,因何擅闯太子府,殴打储君?又是何人对曹贵人下的狠手?” 岳雷低着头不答,薛丁山嗫嚅道:“是……是、是我,是我不小心 太子刘齐眸子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冷声道:“还有一个罪犯逃走了,马上派人去把他抓回来!”(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二十九山雨欲来风满楼 相比于殴打太子,脚踹太子妾氏,导致皇孙流产这件事同样不小,甚至更严重一些,或许薛丁山、岳雷还没有意识到,但在官场上沉浸了多年的张居正自然一眼就能洞穿利害关系。 所以张居正并没急着关心逃走的另外一个罪犯是谁,而是蹙着眉头询问薛丁山:“薛公子,真是你对曹贵人下的手?”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为了劝架,一抬腿就把曹贵人绊倒了!”薛丁山嗫嚅着分辨,试图给弟弟扛下罪来。 当时乱作一团,刘齐和岳雷互掐,甚至就连曹嬛以及周围的太监、宫女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遭到围攻的太子身上,除了薛丁山兄弟二人之外,别人还真说不清究竟是老大还是老二踹了曹贵人这么一脚? 张居正表情凝重,抚须道:“唉……薛公子啊,你再有半月就十三岁了,为何如此鲁莽,这事闹大了你知道么?就算是你爹在这里也保不住你!” 刘齐恨恨的指着薛丁山道:“薛丁山,你好啊,亏我把你当做兄弟,你竟然如此虚伪,表面上劝架,背地里朝我的爱妾下黑手,你真是阴险卑鄙!我要向父皇禀明此事,绝对不会和你们薛家善罢甘休!” “我……太子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薛丁山一脸苦水,已经是骑虎难下。 刘齐指责完了薛丁山,又对张居正、魏徵、包拯等人长揖到地:“诸位大人,岳雷受太子妃岳氏唆使,擅闯太子府,无辜殴打储君,并攻击曹贵人,导致见红流产,请诸位大人为我做主!” 魏徵气得脸色铁青,拍着胸脯道:“太子直管放心,我魏徵已经被罢了一次官,就算被再罢一次,也要替你讨回公道!” “魏大人说得好!”包拯黑黝黝的脸庞满面怒容,“无故殴打太子,简直是目无法纪,不管他的后台多硬,不管他爹功劳多大,我包拯这次誓要与魏大人替太子讨回一个公道!” 岳雷一脸委屈,在旁边插嘴道:“我们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来闹事,是太子宠爱逆贼之女,冷落了我姐姐,所以我们才来替她讨个说法。是太子动手在先,不怪我们!” “住口!” 魏徵直接拿手中的笏板抽了岳雷一个嘴巴,“岳飞是怎么教的儿子?曹氏虽然是曹操之女,但已经到了金陵五年,乃是陛下金口玉言亲自赐婚,你当以‘曹夫人’尊称,竟敢口口诋毁逆贼之女?果真是目无法纪,不知尊卑!” 包拯也是怒不可遏,跟着魏徵开喷:“退一步说,就算太子宠爱曹氏,也轮不到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来管。竟敢做出如此目无法纪之事,实在是不可饶恕!” 刘齐一脸委屈的道:“只因曹氏有了身孕,再加上我身体欠佳,所以这几日去的岳氏哪里少了一些,并无故意冷落之心。” 张居正抚须道:“本是小事一桩,太子妃心胸真是狭窄。君为臣纲,夫为妻纲,太子身体欠佳,不是应该做妻子的鞍前马后,床前床后的伺候着么?难不成要让太子来巴结她,真是恃宠而骄,岳元帅的家教看起来是有些问题了。” 听了几位大人的对话,岳雷心中登时一沉,看来事情闹大了,这件事不仅牵扯到了自己和姐姐,现在这些文官的矛头已经隐约指向了自己的父亲,结局走向何方,已经不是自己这个小屁孩能够决定和预料。 魏徵气呼呼的道:“逃走的哪个又是何人?” 薛丁山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道:“是舍弟薛刚,我们三个就他年龄最小。” 魏徵目光扫向李元芳和展昭:“两位统领大人,该怎么做就看你们的了,去薛家拿人吧!我与包大人、张尚书马上入宫面圣。” 薛仁贵的身份与地位倒还罢了,这薛刚还是皇帝的外甥,万年公主的唯一儿子,李元芳做官久了就有些圆滑世故,自然不愿意去接这烫手的山芋。 听了魏徵的话,李元芳露出装傻的笑容:“这件事应该还轮不到锦衣卫出手,金陵府治下,应该是由包大人衙门的差役前去捉拿。” 包拯可不管这么多,立即沉声大喝:“王朝、马汉、张龙、赵虎?” 四名寸步不离包拯左右的捕头立刻上前施礼:“卑职听令!” 包拯脸色铁青,声音激昂:“本府命你四人率领差役前往薛府捉拿疑凶薛刚前来问罪,待禀明圣上之后,再做处决。同时在四门增派差役,严防罪犯逃脱!” “诺!” 四大捕头答应一声,齐刷刷的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太子被打的消息迅速传到了正在麟德殿批阅奏折的刘辩耳中,不由得脸色微变,放下了手中的笔墨:“这些熊孩子还真能抢头条,今天下午大街小巷谈论的就不是明天樊梨花入宫的事情,而是太子被打了……” “竟敢殴打堂堂的储君,这薛家、岳家的孩子真是胆大包天!” 旁边的大太监郑和一脸愤慨,一副恨不能踩死这三个熊孩子替太子出气的表情。刘辩御驾亲征的这三年以来,郑和一直伺候刘齐,搭配的相得益彰,这也让郑和坚定不移的支持太子刘齐。 “嗯?” 刘辩双眸圆睁,眉毛蹙起,用凛然不可侵犯的目光瞪了郑和一眼,登时让郑和不寒而栗,深深感到天威难测。 “奴婢该死,是奴婢多嘴了!”郑和急忙躬身作揖,自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刘辩并没有回答郑和,而是缓缓起身,在书案前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沉吟:“御将之道,譬如养鹰;饥则依人,饱则飏去。天子之威,当恩威并用,这次是该挥舞起大棒来树立一下皇权的神圣了!” 这次岳雷、薛刚擅闯太子府并殴打太子,还导致太子的妾氏流产绝对不是一桩小事,姑且先不说刘齐是否有错,如果满朝文武抓住这件事大做文章,对于岳飞以及薛仁贵的仕途绝对会造成巨大的影响,甚至让脚踹曹嬛之人偿命都毫不为过。 而这一次,刘辩决定先不急着表态,先听听群臣怎么说,先看看岳飞和薛仁贵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岳飞和薛仁贵有功归有功,他们已经得到了应得的荣耀和赏赐,但不能将功抵过,功就是功过就是过,绝不能混为一谈。就算自己要宽恕他们的子女,也必须让他们感恩戴德,而不是让他们包括其他的将士觉得我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就连皇帝的儿子也得让我们的儿子三分! 想到这里,刘辩伸手摸了摸下颚,肃声道:“马上让锦衣卫用飞鸽放出风声,传到长安岳飞军中,以及淮南薛仁贵军中,看看这两个当事人的父亲究竟是何态度?” “诺!”郑和作揖答应,“奴婢马上去安排!” 刘辩微微颔首,走到房门前推开门,只见天空阴云漠漠,冷风呼号,不由得裹了裹大氅,沉声道:“执掌一个朝廷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十年来波澜不惊,只有一些小风小浪,驱使着这座庞大的战舰一往无前,朕也是不容易啊……” 郑和颔首道:“陛下平定诸侯,开疆拓土,文治武功,空前绝后。太子需要向陛下学习的还太多太多,但太子谦逊好学,待人和善,深得满朝文武拥戴,隐约间已经有陛下风范,若是加以栽培,必能不负陛下所望。” 刘辩微微颔首:“总体来说,这些年齐儿表现不错,没有几个人能挑出他的毛病。但性格上还有许多弱点,需要加以磨砺,这次也算是机会,只有经历了风雨才能茁壮成长,温室的花朵哪里能经得起风雨的摧残?” “陛下说得是,看得出陛下对太子一片慈爱,发自肺腑。”郑和跟在刘辩身后,小心翼翼的替太子说着好话。 刘辩又道:“你去秘密传太子来麟德殿见朕,朕要与他促膝长谈。至于其他文武,就说朕身体欠佳一概不见。我倒要看看群臣这次对太子被打是个什么态度,这事就落在礼部、刑部、御史台、金陵府等几个衙门身上了……” 郑和心中暗自替刘齐高兴,不管怎么说毕竟是父子,这次皇帝摆明了站在太子一边。但又不站出来,躲在背后静观其变,比起十年之前老道成熟了不止百倍、千倍…… “去吧!” 刘辩重新回书案后面坐定,目光如水,八风不动,让人直感到深不可测。郑和心中一凛,急忙作揖告退。 左丞相府。 因为太子被打,府邸大门前的侍卫明显增加了许多,一个个全副披挂,神色严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太子惨遭薛、岳两家公子群殴的消息迅速在金陵的大街小巷蔓延,百姓们议论纷纷,对于结局如何,无不翘首期盼。 一辆马车在左丞相府门前停下,户部尚书糜竺跳了下来,进了府邸之后与王猛相见,笑呵呵的道:“王公,你道下官为何而来?” 王猛笑吟吟的命下人奉上茶水,分宾主落座:“本官愚昧,糜尚书请指教?” 糜竺大笑:“哈哈……王兄啊,咱们兄弟就别说官话了,若将来侄女做了皇后,小弟还要靠兄长关照呢!”(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文武之争 丞相府客厅大堂,王猛与糜竺分宾主落座,手里各自捧着一杯茶水。 比起主动靠拢的糜竺,身居丞相之位的王猛更加稳重一些,听了糜竺的话,手捧茶杯笑眯眯的道:“糜尚书此话又是从何说起啊,现在的太子妃是岳鹏举的女儿,又哪里轮得到犬女?” 糜竺呷了一口茶,开门见山的问道:“太子妃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难道丞相就不知道么?” 这么大的事情,身为一国丞相的王猛若是说不知道自然说不过去,当即脸色一沉道:“刚刚听说,正要准备出去问问。这岳、薛两家的孩子真是目无法纪,就算太子有错,岂是他们可以管的?竟然还聚众殴打储君,这事怕是要惹起轩然大波了!” 就在这时,推门走进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生的明眸皓齿,钟灵毓秀,俊俏的脸蛋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身穿一袭翠绿色的棉裙,在这寒冷的冬季好似一抹亮丽的风景。 “父亲,女儿刚刚听说有人殴打太子,可有此事?”王蔷还没迈过门槛,就一脸关切的询问。 等看到糜竺的时候,王蔷急忙肃拜施礼:“原来糜大人在这里做客,倒是侄女唐突了!” 糜竺端着茶杯笑眯眯的道:“侄女不必多礼,我来跟你父亲就是商议这件事情的。” 王蔷一脸忿忿不平:“这岳、薛两家的儿子真是胆大妄为,堂堂的一国储君也敢动手?真是无法无天了。也不知道太子伤的重不重,女儿这就去太子宫看看。” 糜竺故意试探王蔷:“听坊间传言说是太子宠爱曹嬛,冷落了岳银瓶,所以她才唆使弟弟去讨个公道。” 王蔷端起茶壶给糜竺斟茶:“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太子秉性善良,因为看到曹氏在宫中时常被太监、宫女欺辱,所以对她颇为关照,相处的久了便暗生情愫。若论感情,太子与曹氏之间一定比岳姐姐更深一些,更何况有了身孕,岳姐姐实在太小题大做了。若是换了我,不但不会争风吃醋,还会去伺候曹氏,毕竟她有了太子的骨血,大家都是一家人。” 糜竺抚须大笑:“哈哈……还是侄女这张小嘴惹人疼爱,若本官没看错的话,你比岳飞的女儿更有皇后相啊!” 王蔷做出一脸娇羞状:“糜尚书莫要抬举我,我哪里敢和岳姐姐比?我只要能伺候太子,陪着他朝夕与共,为皇室开枝散叶就知足了。我这就去看看太子与曹氏,不知道是否没有大碍?” 望着王蔷远去的背影,糜竺收了笑容,正色道:“王兄,这次对侄女可是一个好机会啊,把岳银瓶拉下来,把侄女扶上去。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如果王兄需要,我糜竺定然第一个身先士卒,咱们文官不能老是被武将压着!” 见糜竺说得坦诚,王猛也不在打官腔,肃声道:“谢谢糜兄弟的好意,不是我王猛夸口,我这女儿打小聪明伶俐,善于随机应变,八面玲珑,还没有人不夸她的。但这次走势如何,能否取岳银瓶而代之,还得看陛下的意思!” 糜竺点头道:“王兄说得也是,凭陛下目前的实力,要岳飞、薛礼的人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至于太子妃谁来做,或许陛下根本没放在眼里。” 王猛又道:“所以咱们这次不必急于出头,光孔融、张居正、狄仁杰、魏徵、包拯这些言官就够岳、薛两家脱层皮的,所以我们还是沉住气,静观其变。” 糜竺呷了一口茶,问道:“那么王兄对太子宠爱曹孟德之女有何看法?” 王猛抚须道:“好,好啊!” 糜竺有些意外:“宠爱反贼之女,怎么丞相还叫好?” 王猛道:“其一,太子与曹氏之情乃是真心实意,并非以利相合,由此可见,太子秉性善良。” “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岳飞是陛下为太子培养的外援,太子不去靠拢岳家,反而为了曹操之女冷落了太子妃,得罪了岳氏,这未免不智吧?”糜竺对王猛的话不敢苟同。 王猛笑道:“凡事都有两面性,正因为岳家是陛下为太子联络的外援,而太子却没有去巴结岳飞,这更加难能可贵。这更加说明太子耿直不阿,不因为利益而向岳氏卑躬屈膝,若是堂堂太子为了自己的前途去讨好一个女人,那这太子又有多少骨气?” 糜竺抚须沉吟:“丞相说得倒也极是!” 王猛又道:“谁能做太子,最重要的还是陛下一句话,尤其是陛下这种马上皇帝,全天下的猛将有几个不是陛下亲自招募的?就拿岳飞麾下的高宠、冯胜、杨业、冉闵、霍去疾等武将,孙膑、刘晔、法正等谋士,只要陛下一句话,岳飞就要身陷囹圄,甚至可以人头落地。” 糜竺没有开口,对王猛的分析深表赞同。 刘辩的强大不在于他戎马四方,常年御驾亲征,也不在于交州之战、荆州之战、襄阳之战、跨海击袁绍这些大型战役全是他亲自参与策划的,更在于所有的武将几乎全都是他这个皇帝一手招募提拔的! 包括岳飞、李靖、吴起、诸葛亮等人都没有家将,充其量只有一两个亲信,只要刘辩一句话,这些主帅随时可以解甲归田,并马上有人出来代替他们的地位。刘辩的皇权随着大汉疆域的不断扩大,更是如日中天,这天下再也没有人敢直撄他的锋芒! 王猛继续道:“所以,在这样如日中天的皇帝面前,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陛下让谁做太子,谁就是太子!而刘齐没有拉帮结派,这反而更说明了他心胸磊落,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再退一步讲,若太子结党营私,培植党羽,你我难道要甘心做他的爪牙,或者仰岳家鼻息么?” 糜竺心服口服,拱手道:“还是丞相看的透彻,糜竺今日受教了!” 王猛示意糜竺喝茶:“糜兄,请用茶,陛下治国十年,愈发老成,这次必有一番风雨,你我直管作壁上观便是。” 糜竺呷了一口茶,又道:“其实如果这次太子宠爱的不是曹操的女儿,怕是也不会有负面评论!” 王猛道:“你以为陛下是大发仁慈么?陛下这么做无非就是向天下人证明自己一言九鼎,即便曹操僭越称帝,也照样不会为难他的女儿,当初的诺言依旧有数。就连曹操的女儿都能既往不咎,更何况其他魏国臣子?陛下这一招现在看不出来,等将来生死抉择之际,还不知道有多少魏国臣子会因为曹嬛而倒戈降汉呢!” “啧啧……想不到陛下竟然如此深谋远虑,倒是糜竺肤浅了,多谢王兄今日的指点。”糜竺起身作揖致谢。 王猛笑笑,起身道:“走,咱们出去看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装作不知道也说不过去。这次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等着张居正、狄仁杰这帮言官弹劾岳飞便是!” 当王猛与糜竺一起走出丞相府的时候,刚才的谈笑风生随之不见,马上换上了不苟言笑的表情。 薛府,巍峨壮观不在岳府之下,在万年公主这些年的建设下,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此刻,正有五百名金陵府的差役手持水火棍,或者腰悬佩刀列队而来,将薛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薛家已经大门紧闭,两百多名家丁手持棍棒堵在门内,大声喝问:“来干什么的?你们要造反不成?堂堂的镇北将军府邸也敢包围?” 王朝、马汉并肩在前,齐声道:“奉金陵府府尹包大人之命,前来捉拿疑凶薛刚,速速开门,否则别怪我等硬闯!” 里面的薛家家丁一团大骂:“什么包正、包歪?金陵府府尹算什么东西,我们家主人是堂堂的镇北将军、亭侯,当朝从二品武将,我们的主母乃是当朝公主,陛下的亲姐姐,谁敢乱来!” 张龙与赵虎一起上前,齐声道:“陛下圣谕,凡金陵府下辖地方打架斗殴,作奸犯科,杀人越货,无论王公贵族,一律由开封府捉拿问罪。我等奉了包大人之命前来拿人,再不开门,别怪我等无礼了!” “不开,不开,就不开,有本事你们打进来啊?”薛府的家丁大声讥笑,透着得意忘形。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面面相觑,一个个眼冒金星:“怎么办?硬闯还是先禀报包大人?” “豁出去了!” 张龙第一个拔刀冲了上去,用脚猛踹薛府大门,并招呼差役:“扛大锤来砸门!” 众差役也被薛府家丁的嚣张气焰激怒,群情激昂,纷纷举起手里的水火棍齐声大叫:“砸门,抓人,太嚣张了!” 片刻之后,有差役拿来大锤,几个大力士抡起来一阵猛砸,薛府的大门轰然敞开。 “卧槽,这帮狗官差活的不耐烦了?竟然真敢砸门?”薛府的家丁吓了一大跳,纷纷后退。 张龙、赵虎持刀在前,率领着百十名差役潮水般涌进了薛府,大声叱喝道::“放下武器,否则便以抗法问罪,格杀勿论!” “我看谁敢?” 蓦地,院子里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叱喝声,竟然硬生生将喧哗压了下去。(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一公主难缠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叱喝绝非一般人能够发出,而是养尊处优惯了之后自然而然形成的优越感所迸发出来的,正是出自薛刚的母亲万年公主之口。 就在王朝、马汉等四大捕头率领五百差役前来薛府捉拿薛刚的半个时辰之前,万年公主正在武如意的景宁殿做客,话题自然离不开明日的樊梨花大婚。 “唉……我就看不惯了,樊梨花明天入宫也只是一个美人而已,竟然有这么多大臣的家眷跑去送贺礼。” 万年公主与西宫皇后武如意分宾主落座,一边吃梨一边抱怨,“也许我送的礼物太轻了吧,樊家老太太也没把我太当一回事,这不转了个弯就来嫂子这里做客了。” 随着江东士族日渐势微,竞争对手强劲,武如意这些年收敛锋芒,磨去了棱角,看起来和蔼温驯了许多,听了万年公主的话,笑道:“也许文武大臣都敬佩樊氏是个能够上马驰骋的巾帼英雄吧!” 万年公主忽然掩口大笑:“呵呵……我倒是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情,都说樊梨花和穆桂英一样骁勇善战,若是她俩打起来那就好玩了,嫂嫂说谁会赢?” 就在这时,武如意的贴身婢女兰蔻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皇后、皇后……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太子被打了!” 武如意面色微变:“哦……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殴打太子?” “好像是岳元帅家的二公子岳雷和、和……”兰蔻盯着正在吃梨的万年公主结结巴巴说不出来。 知子莫若母,万年公主马上跳了起来:“有我家刚儿的事情?” 兰蔻点头:“嗯……你们薛家的两位公子都卷入其中,听说都把曹贵人殴打的流产了,大街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唉呀……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得马上回去看看!”万年公主急忙丢下手里的半块雪梨,就要急匆匆出门。 武如意蹙眉道:“真是荒唐,太子才刚刚纳了曹氏不过十日,竟然有了身孕?怪不得宫中早先酒风传他们之间有染,身为太子,如此不知节点,何以服众?妹妹也莫要害怕,错也不见得全是外甥的!” 万年公主匆匆施礼告辞:“多谢嫂嫂替我家刚儿说话,我这就回去看看,若事情闹大了,还需要嫂嫂出来说几句好话。” 武如意笑笑:“妹妹直管放心,你是公主,陛下的亲妹子,刚儿是陛下的亲外甥;他爹薛仁贵三箭震洛阳,威震天下,身居镇北将军之职,当朝屈指可数。只要陛下不计较,这世上还没有人敢拿你们薛家和刚儿怎么着!” 听了武如意的话,万年公主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颔首道:“嫂嫂说得也是,我是公主我儿子是陛下的外甥,我们怕谁?不就是表兄弟之间的打打闹闹么,我走了!” 万年公主火速离开乾阳宫,钻进自己的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薛府,下令道:“关闭大门,任何人不准出入,集结所有家丁待命。” 随着万年公主一声令下,薛府大门戛然掩闭,两百三十名家丁全部手持木棍、朴刀在院子里集合,如临大敌。 反正天塌了有公主顶着,怕个毛线,就是干! 万年公主直奔薛刚的卧室,将正在佯睡的薛刚一把拽了起来:“逆子,你闯了大祸,还敢在这里睡觉?” “啊哦……”薛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人家刚刚睡个午觉,母亲就在这里大吵大闹,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万年公主大怒,一把揪住薛刚的耳朵:“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敢睡觉?” “我怎么了?我又没尿床!”薛刚索性撒起了泼。 万年公主揪着耳朵,把薛刚从床上拽了下来:“整个京城已经传得风风雨雨,你和丁山、岳雷擅闯太子宫,无故殴打太子,甚至把曹贵人踹的流产了,你还敢在这里装作事不关己?是不是等到包黑子把你塞到铡刀底下才会跟母亲坦白?” 薛刚捅了捅鼻孔:“你说这件事啊?和我无关!我就是跟着看热闹,我说不去,薛丁山他非拉着我去帮个人场,结果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我见势不妙就闪人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万年公主对儿子的性格了若指掌,冷哼道:“你胡说八道,为娘还能不知道你?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无关?” “绝对无关!”薛刚头摇的像拨浪鼓,“要是和我有关,干嘛他们只抓薛丁山和岳雷,而把我放回来了呢?我是清白的,我是无辜的,我就是去看个热闹而已。” 万年公主一想也是,如果自己的儿子也出手了,为何锦衣卫、金陵府的差役只抓岳雷和薛丁山,而放薛刚回家睡大觉? 万年公主当下回头掩了房门,悄悄对薛刚道:“刚儿啊,为娘告诉你,这件事闹大了。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司空孔融、刑部尚书狄仁杰、礼部尚书张居正、御史中丞魏徵、金陵府府尹包拯,甚至还有京畿中郎将孟珙、禁军统领廖化等人此刻都在乾阳宫门外求见你舅舅,要求严厉惩处你们!” “嗨……他们又都没我爹爹官大,怕什么?”薛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逆子,还不知道好歹?”万年公主大怒,抬手想要给独子一个巴掌,却是不忍下手,柳眉倒竖怒斥道,“我告诉你,若是有人来抓你,打死也不要承认自己动手了。就算承认动手也绝不能说是自己踹的曹贵人,把罪责推到薛丁山头上就是,知道么?” “就是薛丁山干的嘛!”薛刚俩眼一瞪,双臂一摊,一脸无辜。 万年公主冷哼一声:“少跟我装蒜,好在听说薛丁山已经认了。第二你就说自己压根没想去,是岳雷硬把你拽上的,你只是拉架而已。” 薛刚挠挠头皮:“这事吧没想到闹成这个样子,我们三个只是想吓唬吓唬刘天下……” 万年公主鼻子几乎气歪了:“堂堂的太子会被你们吓住?要是刘无忌是太子,你们这样闯进去,信不信早就被打的爹娘都认不出来?” 就在这时,府邸门外响起了激烈的吵闹声,以及叮当的砸门声,万年公主急忙叮嘱薛刚:“你就在卧房里躺着,不要乱动,一切自有为娘替你扛着。” 薛家大院内,闯进来的一百五十多名差役在张龙、赵虎的带领下,与薛家的两百多差役互相对峙。 张龙手持佩刀,大声叱喝:“放下武器,交出薛刚,否则便以抗法问罪,格杀勿论!” 万年公主大步流星的走出后院,拨开人群,叱喝一声:“我看谁敢?” 看到主人出来了,薛府的家丁狗仗人势,顿时气焰嚣张起来,纷纷举起手里的木棍叫嚣:“谁敢啊?谁敢啊?杀一个看看!” 张龙、赵虎面面相觑,一起拱手施礼道:“金陵府捕头张龙、赵虎拜见公主!” 万年公主站的笔直,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冷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连堂堂镇北将军府也敢硬闯?还把薛将军放在眼里吗?还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吗?还把大汉天子放在眼里吗?” 张龙、赵虎苦笑着辩解:“请公主勿怪,上命差遣,身不由己。我等奉了包大人的命令,前来捉拿殴打太子,并导致曹贵人流产的疑凶薛刚到案,请公主见谅。” “见谅?” 万年公主忽然抬手扇了张龙一个巴掌,“唉呀……张捕头,请你也见谅?对了,你叫张什么,张龙?我看你分明是大逆不道,竟敢以龙字为名?” 张龙又怒又惊,悲愤交加,作揖施礼道:“姓名乃是父母所赐,他们都是目不识字的盲丁,小人改了便是。” 万年公主冷笑一声:“我给你改了,从今以后叫做张虫!” 万年公主悄悄凑到赵虎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幸亏赵虎早有准备,侧身闪开,让万年公主一巴掌落了个空。 赵虎后撤三步,克制着怒火道:“小人正在执行公务,公主请休要胡来!” 万年公主冷哼一声:“你叫赵虎?若是冲锋陷阵的大将叫虎啊豹啊之类的还配的上,你一个区区捕头,配的上虎字么?叫猫啊狗啊的还差不多!什么你们包大人?区区一个三品的金陵府府尹,也敢砸我薛家的大门?我们家的金丝木大门,把你们整个金陵府卖了也赔不起!” “赔偿,赔偿,砸坏我家的大门必须赔偿!”薛府的差役齐声呐喊,为万年公主助威。 王朝和马汉从后面走了进来,把张龙、赵虎挡在身后,一起施礼道:“我二人是包大人座下的捕头王朝、马汉,奉了包大人之命前来捉拿殴打太子的疑凶薛刚,查明缘由。还望公主网开一面,给我等行个方便!” 万年公主微微颔首道:“这还像个人话,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我自会问个明白。表兄弟之间打打闹闹,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会带他去向陛下说明,就不必劳烦你们了!” 王朝、马汉摇头道:“上命差遣,恕难从命!若公主执意不肯交人,别怪我等得罪了!” (已经大半年没求月票了,今天11月1号,剑客在这里求下月票,提振下士气,力争11月抖擞精神,努力更新)(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二天下一局棋 (修正上一章的错误,万年公主是刘辩的姐姐,误写成了妹妹,特此修正) 听了王朝、马汉的话,万年公主露出满脸不屑的神情:“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得罪?” 说着话转身对众家丁道:“这帮官差平白无故的乱闯我镇北将军府,谁敢轻举妄动给我乱棒打死,出了人命由我来扛着!” 在万年公主的鼓舞之下,薛府的家丁气焰更加嚣张,纷纷举起手里的木棍大声叫嚣,并向外推搡官差:“滚出去,否则乱棒打死!” 薛府家丁用棍棒猛推官差,几乎把棍头顶住了王朝、马汉的下巴,其他官差更是遭到偷袭,要么被膝盖猛顶裆部,要么被肘部狠狠的捣向****,薛府大院乱作一团,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公主,我们在执行公务,你若是再加以阻挠,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尽管被棍棒顶住了脖子,憋得脸色涨红,但王朝还是努力克制着怒火示意官差后退,尽量避免发生冲突。 万年公主在几十个爪牙的簇拥下一脸傲慢,叱喝道:“就凭你们这些低等的官差,也敢在我镇北将军府嚣张跋扈?砸门而入的帐还没算呢,给我打!” 随着万年公主一声令下,卯足了劲的薛府家丁乱棒齐下,骤雨一般砸向官差的头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犹如杖责之刑。 “真是无法无天,四位捕头,还手吧?” 众差役吃了一顿乱棒,个个心头火起,一边用手里的水火棍招架一边后退,同时向王马张赵四大捕头请求还击。 王朝、马汉在前面用未出鞘的佩刀遮挡着后退,努力的遏制着群情激奋的差役:“不许乱动,先禀报包大人再说!” 有一个年轻气盛的差役脑门挨了一棍,控制不住心中怒火,手中水火棍高高举起,反手还了一棍:“真是无法无天了,连官差也敢殴打?” 这一棍下去,结结实实的抽中了对面一名留着小胡子的家丁头目,此人一身痞气,平日里在薛府飞扬跋扈惯了,此刻竟然首当其冲挨了一棍,面子上挂不住,不由得恶向胆边生,从腰间拔出匕首,奔着对门面年轻官差就捅了出去。 “噗嗤”一声,这一刀正中心脏,登时惨叫一声仆倒在地,殷红的鲜血顺着胸膛汩汩流出。 “这些狗奴仆,竟然动刀杀人?” 官差群情激奋,当下不再顾及王朝、马汉的劝阻,纷纷挥起手里的水火棍朝对面的薛府家丁反击,水火棍高高举起,狠狠砸下,奔着脑门、脸颊、耳根等要害部位招呼了过去,誓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一时间,叱喝声惨叫声交织成一团,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混乱中至少有四五名官差被打死打昏了过去,而薛府的家丁更是有十几人被打倒在地,甚至有的人被击碎脑门,脑浆迸裂,让人望之欲呕。 目睹此景,万年公主似乎发疯一般咆哮:“你们这帮狗官差,竟敢登门杀人,真是胆大包天!小的们,给我狠狠的打,打死官差我顶着!” 得了万年公主一声吩咐,这些家丁直接拔刀出鞘,奔着对面的官差乱砍乱刺,顿时血肉横飞。 刀剑的杀伤力绝非棍棒所能相比,遭到了薛府家丁的这一阵猛砍,官差至少被砍翻了十余人,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倒在血泊之中。 张龙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怒吼一声:“欺人太甚,兄弟们给我杀!砍掉脑袋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张龙佩刀斫出,寒光一闪,顿时飞起一颗头颅。 赵虎也是咆哮一声:“士可杀不可辱,大丈夫死则死已,豁出去了!” 在张龙、赵虎的率领下,众官差有刀的拔刀,有剑的抽剑,没剑的抡圆了水火棍,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朝对面的家丁招呼,一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架势。王朝、马汉拼命阻挡,却哪里又阻挡的住? 双方一阵歇斯底里的械斗,官差死伤了三十余人,而薛府的家丁更是丧生了七八十人,剩下的被杀红了眼的官差吓破了胆,纷纷抱头鼠窜。 混乱之中,万年公主肩部、腰部、腿部各中了一棍,鞋子也被踩掉了一只,披头散发的站在人群中发疯般大叫:“反了,反了,真是反了!竟然敢登门杀人,竟然敢连堂堂的公主也打?我要去乾阳宫告御状!” 官差也不顾万年公主又哭又叫,又从外面涌进来两百余人,抓住了一名家丁,逼问出了薛刚的房间所在,踹门而入:“出来受缚?” 好汉不吃眼前亏,面对着杀红了眼的官差,年方十岁的薛刚也不敢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你们抓我作甚?我犯了何罪?” 张龙直接将一副枷锁套在了薛刚的头上,恶狠狠的提了出来:“你小子惹的祸大了!” 疑凶薛刚虽然被擒,但这场捉拿嫌犯的公务却变成了前所未有的械斗,光官差就伤亡了五十余人,而薛府家丁更是死伤了近百人,当真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渠。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人也深知,这个结果不要说他们担待不起,只怕就是顶头上司包大人也未必能扛得住,当即由张龙、赵虎押解了薛刚去见包拯,留下王朝、马汉率部控制现场,等待判决。 “放我了儿子,为什么抓我儿子?”万年公主发了疯一般在后面追赶押解着薛刚的官差,又哭又叫,“放我出去,我要去乾阳宫告御状!” 早有官差架起水火棍堵住去路,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万年公主:“现场罪人一个也不能离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你是公主还能一手遮天?” 万年公主追赶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目睹张龙、赵虎等人把薛刚押走,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放了我的儿子,不许伤害我的儿子!殴打太子之事乃是岳雷与薛丁山所为,你们为何为难我的儿子?” 乾阳宫,麟德殿。 红泥火炉,温暖如春,帷帐无风自动,透着一股威严肃杀之气。 得了太监召唤,太子刘齐以最快的速度前来拜见父亲刘辩,进门后就跪倒在地:“父皇,孩儿……” 出乎刘齐的预料,刘辩并没有雷霆震怒的样子,而是犹如老僧入定般在床榻上盘膝而坐,也不抬头,招呼道:“天下啊,来,与朕下一盘棋!” 刘齐不知道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壮着胆子起身走到床榻前在刘辩的对面垂首站立:“孩儿就这样站着陪父皇下棋吧?” 刘辩微微颔首:“也好!” 棋盘上并非围棋,而是象棋。 刘辩穿越前的世界对于象棋究竟发源于哪个朝代,由何人发明已经不可考,有人说是舜帝发明的,还有人说是韩信发明的,也有人说起源于春秋时代,更有甚者有人说是从印度传到国内的。 但在刘辩穿越之后,那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刘辩已经让史官做了记载,象棋就是由自己这个大汉皇帝发明的。包括棋子、棋盘、规则,象走日字马走田,小卒一去不复返,全部都是刘辩发明创造,日后当毫无争议。 当下父子二人也不说话,低着头对弈,刘齐有心事,不过二十回合后便被刘辩的“車”逼宫“将军”,形成了死局。 “孩儿输了!”刘齐跪倒在地,“孩儿前来请罪!” 刘辩这才微微颔首,上下打量了长子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容:“还好,没被打破相!” “孩儿……” 刘齐想要辩解,却被刘辩伸手阻止,肃声道:“不要插话,你现在要做的只是洗耳恭听!” “是!”刘齐只能老老实实的垂首肃立。 刘辩沉声道:“你有着母亲一样善良的性格,这让父皇很欣慰,最起码让为父相信在我百年之后,你可以善待自己的兄弟姐妹。而不会出现兄弟阋墙,骨肉相残的局面。” “无论何时,孩儿都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弟弟……”刘齐哽咽着垂泪。 刘辩颔首道:“这点朕相信你,你的性格决定了你是一个好人,但不是一个好皇帝!一个合格的帝王不应该只有善良,还应该拥有狡诈,还应该拥有腹黑,还应该拥有虚伪,还应该拥有残忍!你要谨记,身为帝王不能没有善良,但更不能缺少冷酷,你须谨记天子一怒流血千里这句话!” “孩儿错了,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怒气,与岳雷、薛丁山他们起了冲突,孩儿也有不对的地方。”刘齐哽咽着检讨。 刘辩仰天大笑:“哈哈……朕并不认为你这点错了,堂堂的储君倘若被人打上门来,还要委曲求全,我要你何用?一个如此懦弱之辈,我敢把万里江山交给你么?” 刘齐愕然:“父皇的意思?” 刘辩霍然起身,朗声道:“朕固然希望你能八面玲珑,胸怀城府,左右逢源,但更需要未来的继承人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铁血男儿!管你是谁,管你李靖、岳飞,管你韩信、白起,都要统统在我的面前俯首称臣,三跪九叩,唯我之命是从!如果被人打上门来,还要唯唯诺诺,屈膝求全,这样的人又怎配执掌江山,主宰天下?” 刘齐的目光中忽然变得光芒四射:“孩儿还以为父皇会惩罚孩儿,没想到……” 刘辩再次抬起手来:“你现在只需要听!” 刘齐再次低下头:“诺!” 刘辩指了指棋盘,问刘齐:“在朕的眼里,薛丁山、岳雷、薛刚之流连个小卒都不算,而薛仁贵充其量只是一匹马,岳飞是一驾車,而我们呢?” 刘齐略作思忖,答道:“我们是帅?是将?” 刘辩再次大笑:“错!我们既不是将,也不是帅!我们要做操棋之人,这棋盘上的每一颗棋子都应该为我所用,不管是马还是車,该用的时候用,该舍得时候要毫不犹豫的舍弃!” 刘齐似懂非懂,眼神中透着茫然:“那父皇的意思怎样处置这件事?” 刘辩语重心长的道:“你现在还年幼,将来要走的日子还长,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身为帝王固然应该懂得审时度势,顾全大局,但更要时刻昂起头颅,一身傲骨!” 刘齐微微点头:“孩儿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刘辩反问。 刘齐答道:“父皇不急着表态是在等,等他们说话?” 刘辩颔首:“然!这次父皇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帝王之道,在朕眼中这天下所有人都是一枚棋子,包括你!” (最后宣传一下我们的微信公众号,到现在已经创办了一年有余,发布了大量资料,所有的数据以及文武的分析都可以找到,登录微信搜索一下“青铜剑客”,然后点击关注,就可以获得想要的资料。)(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三朕一日不死,尔等终为太子! 红泥火炉,木炭继续燃烧,大殿内愈发温暖如春。 刘辩继续教导长子:“不过,有些话父皇还要提醒你,傲骨可以让你活的顶天立地,不见得能够顺心如意,所以你必须不断的磨砺并完善自己,在保持铮铮铁骨的同时还要学会中庸之道。” 刘齐垂首道:“孩儿谨遵父皇教诲!” 话锋一转,继续道:“孩儿知道父亲是个重情之人,要不然母后已经去世多年,父皇也不会还留着她的尸身不葬。孩儿自幼丧母,父皇常年征战在外,孩儿无依无靠,而曹嬛长我三岁,自从来洛阳之后便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因此早生情愫。” 刘辩抚须道:“你能够始终如一,不因为岳银瓶是岳飞的女儿而变心,这足以证明你是重情之人。但你年龄虽幼,却已经临朝三年,也不是初出茅庐的雏儿,你当明白,岳氏是朕为你联络的外援,你不能加以笼络,便是不智!” 刘齐黯然道:“只因曹氏有了身孕,孩儿怕她有个闪失,所以不忍让她独守空房。” 刘辩并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刘齐与曹嬛已经定了四年的婚约,早有夫妻名分,整日耳鬓厮磨,情到浓时难以自持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刘齐能够对曹嬛用情至深,并没有因为岳银瓶而喜新厌旧,这也说明了他是个用情专一之人。 刘辩重新回到床榻上坐定,沉声道:“就算曹氏有了身孕,那又如何?你才只有两个女人,便无法协调了么?将来如何坐拥三宫六院?一个好的皇帝应该做到雨露均沾,才能让后宫风调雨顺。一个皇帝可以拥有爱情,但不能痴情!” 刘辩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在父皇的心里是非常爱你母亲的,但我还是没有把她复活,因为父皇或许还有更加重要的时候需要使用这次复活特权! 刘齐垂首肃立,轻轻答应一声:“孩儿谨记父皇教诲!” 刘辩又道:“这次父皇迟迟没有表态,就是在等岳飞与薛礼的反应,我倒要看看他们会如何表态?” 刘齐一脸追悔的表情:“如今曹魏未灭,李唐猖獗,罗马来袭,大汉朝廷正是用人之时,孩儿这么一闹,岳飞、薛礼会不会对朝廷不满,倒是孩儿一时冲动,欠思量了。” 刘辩回到床榻上正襟端坐,举起茶杯呷了一口:“为何不满?太子无缘无故被打,他薛、岳两家还有礼了不成?君为臣纲,朕是他们的君,朕的儿子就是他们的储君,满朝文武见了都需要施礼参拜。莫说岳飞、薛礼的儿子,即便是岳飞、薛礼在此,安敢以下犯上? 纵观古今,哪有人敢对太子拳脚相向?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忤逆大罪,莫说朕还没决定如何处置薛、岳的儿子,就算从重惩处,他们也应该甘心受罚。” 刘齐脸上露出矛盾的神色:“难道父皇打算处置岳雷、薛丁山他们?我看算了吧,孩儿也有些过错,我只是心痛曹嬛腹中的孩儿……” “哦……你说曹操的女儿么?”刘辩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茶碗,“待会儿朕有东西要你捎给她!” 刘辩心中一喜,没想到父皇竟然有礼物要送给自己喜欢的女人,这对于躺在床榻上的曹嬛也算是因祸得福。 刘辩又重新把话题转了回来,正色道:“以岳飞的性格,倘若知道自己的儿子犯下这样的大错,根本不需要朕主动惩罚他,怕是会亲手把自己的儿子剁了,向天下人谢罪!” “啊……岳元帅会这么心狠?”刘齐有些愕然,“孩儿还以为岳帅会因此记恨于我呢!” 刘辩笑笑,心道你是不知道岳飞辕门斩子的事情,好像这种事情薛仁贵也干过,“所以朕已经飞鸽通知岳、薛二人,试试二人如何反应?到那时你再出面替二人求情,不但可以赢得岳、薛二人的好感,还能赢得宽宏大度的名声。” 刘齐恍然顿悟:“多谢父皇指点密径,让孩儿如同醍醐灌顶!” 刘辩面色如霜,目光如炬,沉声道:“如果岳、薛二人能够主动认错,朕便退让一步,你出来替岳雷、薛丁山等人求情。反之,如果岳、薛二人不能坦诚认错,包庇子嗣,朕可要祭出杀威棒了。作为一个皇帝,只有恩惠固然可以收买人心,但也容易滋长骄傲气焰,使得受宠之人恃功自傲,嚣张跋扈,只有恩威并用,才是真正的驭人之道!” “孩儿记得了!” 听刘辩说到这里,刘齐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到底是自己的亲生老子,看来内心还是向着自己的。 就在刘齐垂首施礼之际,刘辩的内心却暗自叹息一声,觉得这个儿子有些可怜,有些秘密他永远也不知道! 论年龄,自己与这个儿子相差了不过十四岁;论体格,自己堪比马超、张飞,上马能驰骋,下马能开弓;论谋略,随着多年的戎马生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比的上自己? 若论东汉战功谁最大,既不是李靖,也不是吴起,更不是岳飞,而是自己这个皇帝! 抛开召唤系统这个金手指不说,当初定都金陵就是自己所挑选,初战击破严白虎,平定吴郡,相继扫平江东诸侯。虎牢关小试牛刀,用叠伏之计打爆贾诩,斩杀宋宪、魏续之流,让董卓的西凉军再也不敢小觑江东。 之后魏延在青州遭到袁绍十几万大军围困,依然还是自己制定了策略,跨海救援,在剧县大破袁谭,生擒张郃,阵斩高览,导致袁绍元气大伤。 这个时候刘辩手下还没有李靖,也没有吴起,更没有白起,靠的就是刘辩自己的能力调兵遣将,比起任何竞争对手来,刘辩的统帅才能都毫不逊色! 再然后利用张仲坚刺杀陶谦,兵不血刃的拿下徐州,继而进军襄阳与岳飞南北夹攻,歼灭孙策,平定荆州。 等到交州之战时,刘辩的谋略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打出了生涯中最辉煌的战役。利用小乔做诱饵,一战全歼四十万贵霜军,让蒙恬、王翦、周瑜等全史优秀统帅折戟沉沙,成为阶下之囚。 而交州之战也成为了目前东汉历史上最辉煌的一场大战,从出谋划策到人事安排再到诈死诱敌,甚至冲锋陷阵,全都是刘辩一手所为。 单凭这一战就足以让刘辩名垂青史,在兵家中占据一席之地,吴起的长平之战,韩信的背水之战,垓下之围,也不过如此罢了! 交州归来,西征巴蜀,刘辩策反刘封,谈笑间毒死刘备,将巴蜀文武尽收麾下;打的刘裕、赵匡胤落荒而逃,最终在雍州走投无路,被关入帝牢。从邺城偷袭洛阳,也是刘辩提醒李靖,才以雷霆之势迅速瓦解了西汉朝廷,就连李靖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想想自己十几年的戎马生涯,不知不觉间竟然立下了偌大的功绩,比起李靖、吴起、岳飞毫不逊色。刘辩完全相信,如果自己不是君主的话,凭十几年来立下的赫赫战绩完全可以与这三大统率并驾齐驱,甚至更胜一筹! 望着忠厚有余,奸诈不足的儿子,刘辩心中感慨万千:“若我的事迹有朝一日被写成故事,或许某些人认为我只是靠着金手指,却看不到我的成就!何妨? 目光短浅的人只会嘲笑鄙视嫉妒别人,光明磊落的人才会钦佩别人的长处。若说金手指谁没有?袁绍四世三公,曹操出身官宦之家,家族兴旺,嬴政一出生就是最强国家的君主,李世民站在李渊的肩膀上,而朕只是用了不同的金手指而已!” 对于刘齐来说,拥有自己这样出色的年轻父亲,甚至还有一次复活特权,刘辩不认为刘齐有太大的继位机会,用一句帝王的话来说,“朕一日不死,尔等终为太子!” 既然如此,刘辩又何必难为自己的儿子,只要刘齐不犯错,刘辩会让他一直待在太子的位置上老去,甚至先比自己老去…… 只是现实太残酷,刘辩不忍心告诉这个儿子罢了,但刘辩也相信随着岁月的流逝,等到刘齐逐渐老去,四十岁,五十岁的时候就会慢慢明白这个道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郑和急促的声音:“陛下,大事不好了!” 刘辩目光如水,波澜不惊:“在朕的眼里,现在已经没有大事,慢慢道来!” 郑和喘了口气道:“刚刚又爆发了一桩命案,万年公主率薛府家丁与金陵府差役械斗,死了一百四十多人。此刻至少一半的文武正云集在乾阳宫门前,等候陛下处置此事。” 刘辩霍然起身,缓缓敞开殿门,肃声道:“传朕口谕,将万年公主刘伶羁押进天牢,把岳雷、薛丁山、薛刚三人囚禁起来,待朕纳娶樊氏完毕,三日之后,金殿御林审此案。” 三天三夜的时间,足够让岳飞与薛仁贵做出反应了! “诺!” 郑和躬身答应,转身去了。有天子这番话,百官当可散去。 刘辩转身从厨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刘齐:“这个,拿回去喂曹氏服下。” 刘齐愕然:“这是什么?” 刘辩沉声道:“一种无色无味的奇毒,服下之后便可以一睡千年,永远不再醒来!” 刘齐如遭雷击,不由得颓然倒地:“父皇,你不是说要利用曹氏笼络曹魏的人心么?怎么又突然变卦了?” 刘辩冷声道:“此一时彼一时,朕已经告诉你了,身为帝王不能没有善良,但更不能没有残忍!朕这是在磨练你,要想君临天下,你的路还太长太长!如果不忍让曹氏服下,那就自己服下吧……” “父皇……”刘齐稽首顿拜,嚎咷痛哭。 刘辩却已经轻拂长袍,大踏步离去,身后只留下被阳光拉长的身影。(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四精忠报国 斜阳西沉,华灯初上,街头巷尾灯火阑珊,市井里弄人头攒动。 大汉帝国的都城并没有因为今天发生的两桩大事而受到影响,百姓们依然该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只不过多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议论着这两桩大案该如何收场? 殴打太子的三个将二代被软禁了起来,嚣张跋扈的万年公主也被囚进了天牢,文武百官的怒气总算稍稍散去。既然天子说要三天之后金殿御审,那就都按捺着性子拭目以待好了,这两件事总要给天下人一个说法! 刘齐一路浑浑噩噩,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太子宫的,是坐马车回来的抑或是步行回来的,已经完全没有印象,犹如梦游一般。此刻脑海中只有曹嬛的模样,以及“生离死别”四个字。 如果可以选择,刘齐宁愿被父皇痛骂一顿,或者通打一顿,抑或是扣罚自己一年俸禄,甚至是被剥去太子之位。没想到就在自己以为将会安然无恙的度过这次危机之时,父皇却给了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结局——赐死曹嬛。 曹氏有了身孕也不过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经过孙思邈救治后并无性命之忧,在开了一些药后已经离去,只留下几个贴身婢女伺候着。 负责守卫太子府的队率因为失职,已经被革职查办,重新换了一名军候,并将守卫的兵力增加到了两百人,日夜轮流值守。 刘齐步履沉重的推开房门,脸色憔悴,眼睛有些红肿。 惊魂未定,正躺在床上休息的曹嬛看到刘齐回来,马上露出发自肺腑的笑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除了自己的妹妹之外,这个小丈夫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只要能看到他平安归来,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殿下,你回来了,父皇没有为难你吧?”曹嬛眼眶里噙着泪花,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天色这么晚了,又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打,估计饿坏了吧?妾身这就下厨去给你准备晚膳。” 看着年长自己三岁的曹嬛,犹如母亲一般关怀的笑容,刘齐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阵哽咽,喉咙仿佛被堵塞了一般,说不出话来。只是打着手势示意曹嬛躺在床上不要动弹,晚膳由自己来做…… 看到刘齐的表情,曹嬛忍不住哭出声来,梨花带雨:“殿下,你一定受委屈了,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连累了你。妾身毕竟是逆贼之女,殿下把我休了吧,这样也不会再引起流言蜚语。” 刘齐忍着心头的悲怆,努力的开口:“没事,没事……爱姬你今天动了胎气,需要好好休养。这几年以来,你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吃的穿的几乎都是你为我准备,也是我该为你做顿饭的时候了……” 听了刘齐的话,曹嬛似乎有些懂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 刘齐来到御厨,将所有人赶走,亲自择菜、切肉、点火、下锅,挥舞着勺子弄得叮当作响,掩饰着自己的哽咽声,脸上却已经哭得泪如雨下。 只是两道简单的菜,却浪费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止住了悲伤的刘齐擦干眼泪,步履蹒跚的端着走出了厨房,同时还有两樽酒。 刘齐推开门的时候曹嬛已经化好了妆,雪白的粉底,娇艳的红唇,华丽的头钗,凤冠霞帔,一如大婚之夜那般楚楚动人。 刘齐心中一阵酸楚,想来似她这般冰雪聪明,怕是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用意,所以才这般盛装谢幕。 两个人也不说话,只是彼此注视着微笑,含情脉脉,一如初见的那种眼神。在红烛下对坐,也不过只是十天的新娘而已,洞房花烛夜的蜡炬还在。夫妻在铺着大红绸布的桌案两旁对坐。 对视良久,刘齐端起酒樽放在了曹嬛面前:“爱姬,陪我喝一杯?” 曹嬛点点头,露出如花的笑靥,伸手去接。 在即将触手之时,刘齐忽然改变了主意,准备把酒樽收回:“算了,你刚刚动了胎气,这酒不能喝……” 平日里温柔乖巧的曹嬛忽然伸手去夺,两个人撕扯在了一起,“咚”的一声,酒樽落地,樽中酒撒了一地…… 就在刘齐愣神之际,曹嬛忽然端起桌案上的另外一盏酒樽,仰头一饮而尽。 “不能喝啊!” 出乎预料的刘齐发出一声惊呼,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曹嬛朝刘齐凄然一笑:“这杯酒既然殿下能喝,为何妾身不能喝?” 刘齐无言,颓然无力的坐了下去,泪如雨下。 曹嬛忽然起身翩翩起舞:“若有朝一日,臣妾不在了,殿下可要好生保重自己。多多哄哄岳姐姐,女人心软,只要你用心去哄,她们就会真心待你……” 刘齐已是泣不成声,抱来木琴,拨动琴弦,为曹姬伴奏。 美人歌舞,太子奏乐,且歌且舞,不停不休。 不知何时,美人疲倦,少年神伤,相拥而眠,或许这将是最后一夜,生离死别,阴阳两隔…… 清晨之时,刘辩从悲伤中醒来,伸手去试探身边人儿的鼻息,心如刀绞的呢喃道:“爱姬,是我没用……” 曹嬛轻轻睁开双眼,露出迷人的笑靥:“殿下,我们还活着?” “爱姬,你还活着?” 刘齐又惊又喜,不由得恍然顿悟,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父皇,谢谢你!你对孩儿的磨砺,我永远记在心中……” 次日良辰,樊梨花被娶进了乾阳宫,两桩大案被暂时搁置了下来。 就在这三日之内,一匹战马从长安方向疾驰而来,昼夜急行。 岳飞已经在长安整顿完毕,准备克日启程向大夏进军,就在起兵前夕忽然收到了来自金陵的飞鸽传书。惊闻次子岳雷鼓动薛丁山、薛刚闯入太子宫,殴打太子,并导致贵人曹嬛流产,不由气得怒发冲冠,拔剑砍断桌案。 “逆子,我非杀了他向陛下与天下人赔罪!” 不管麾下武将的阻拦,岳飞单枪匹马,手提沥泉神枪,胯下骑乘天子去年赏赐的抱月乌龙骓朝金陵昼夜急行,披星戴月。 幸亏刘辩赏赐的宝马脚力非同凡响,第一天白天赶了六百里路程,夜间走了四百里,已是累的不能再继续赶路。 岳飞换马不换人,从沿途郡县借马继续狂奔,又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终于在第四日早朝之前返回金陵城。此刻已是满面风霜,一身尘土,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刘辩约定的金殿御审之日已到,满朝文武早早到来,至少比往日提前了半个时辰,俱都等着天子如何判决此事。 太极殿上,刘辩在郑和的陪伴下缓缓走上龙椅宝座,用凛然不可侵犯的目光扫了一下两旁文武。 太子刘齐立即垂下头颅,跟着王猛、刘基等文武一起山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众人施礼完毕之后,右丞相刘伯温手捧笏板出列:“启奏陛下,臣这里昨天收到的一封由镇北将军薛礼修来的请罪书,托微臣向陛下请罪。” 刘辩微微颔首:“呈上来!” 就在这时,大殿外忽然响起一声接一声的呐喊:“岳元帅还朝!岳元帅还朝!岳元帅还朝!” 刘辩眉头微蹙,既有些意外又不意外,犹如老僧入定般等着岳飞进殿。 满堂文武有些吃惊,发出一阵喧哗:“唉呀……想不到岳元帅才刚走半月,又突然回来了,这是回来替儿子求情了么?不知道陛下该如何处置?” 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只见岳飞竟然袒露着上身,背着一根粗如婴儿手臂的荆条,背后露着“精忠报国”四个大字,面色如霜的走进了太极殿,缓缓跪倒在地。 “臣岳飞教子无方,冒犯太子殿下,虽百死莫赎!臣请罪来迟,请陛下降罪!养不教父之过,孽子犯下如此大错,飞责无旁贷,唯有先自请杖责八十,再让我用荆条执行家法,给陛下,给同僚,给三军将士,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刘辩霍然起身,缓缓走下台阶,亲手搀扶岳飞:“岳卿啊,千里迢迢,你何须亲自归来?只需修书一封,朕自会酌情处置。岳雷虽然有错,但……” “陛下!” 岳飞用洪亮的声音打断了刘辩的话,“若陛下不想让臣愧疚终生,请让我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孽子冲撞储君,罪不可赦,让我用荆条鞭他八十,生死由命!” 刘辩轻轻拍了拍岳飞的肩膀,肃声道:“过了,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岳卿起来说话……” 刘齐缓缓向前,朝岳飞长揖到地:“岳帅,小婿向你赔罪了!此事因我而起,是我牵挂曹姬有了身孕,未能体谅爱妃,冷落了她才引起这场轩然大波。若岳帅要罚,请分小婿四十荆条。” 岳飞叹息一声,在刘辩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摇头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纵太子百般不是,又岂是银屏所能抱怨?” 岳飞说着话再次对刘辩施礼:“陛下,臣不仅教子无方,教女亦是无方,自请贬官三级,罚俸三年,我儿银瓶褫夺太子妃头衔,贬为姬妾!”(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五龙头铡伺候 就在岳飞负荆请罪的同时,三个闯了祸的少年也被御林军押解到大殿之上,跪在一旁听候发落。 看到父亲脸色铁青,赤/裸着上身背着荆条而来,岳雷吓得大气也不敢喘,老老实实的跪在一旁。薛丁山则一脸忏悔,目光中泪水晶莹,而薛刚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东瞅瞅西看看,寻找自己的父母,怎么还不来替自己求情? 岳飞请求褫夺岳银瓶太子妃的话音刚落,太极殿上便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所有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刘辩,等着这位当朝天子的决断。 刘辩微微踱步,抚须沉吟:“岳氏虽然……” “陛下,臣有本启奏!” 刘辩刚刚吐出四个字来,户部尚书糜竺就冒着巨大的风险站了出来,在出列之前并向王猛瞥了一眼。 对于身材略微发福的这位户部尚书,在自己缺钱缺粮时候倾囊相助的大舅哥,刘辩还是比较尊重的,颔首道:“糜卿有话直说。” 糜竺咳嗽一声道:“殴打太子之事虽然各种原因皆有,但终因岳氏抱怨而起。岳帅精忠报国天下皆知,秉性耿直,若此事不给个交代,怕是心怀愧疚。而岳雷年幼无知,若是施以重刑责罚,未免无辜;依臣看就依岳帅所请,褫夺岳氏银屏太子妃头衔,另择贤良吧?” 糜竺话音落下,悄悄朝旁边的医部尚书步骘瞄了一眼,步骘会意,马上躬身出列:“糜尚书所言极是,臣附议!” 署理学部尚书顾雍这些年已经明白,随着陆康的去世,江东士族大势已去,自己再抱着武如意这棵树已经没有前途。明眼人谁都能看的出来,岳银瓶被褫夺太子妃之后谁获益最大,此刻不抱王猛的大腿更待何时? “岳帅精忠天下皆知,但太子被殴之事若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说不过去,臣亦是认为如此处置最为恰当。”顾雍紧随糜竺、步骘的步伐站了出来。 有三位尚书一起出列说话,分量自然不同,户部、学部、医部的侍郎、郎中也有人跟着站出来捧个人场,在为顶头上司造势的同时,还能巴结一下王丞相,何乐而不为? 甚至就连德高望重的司空孔融也颔首赞同:“嗯……糜大人说的有理,如此处置最为妥当,免去岳雷之过,让岳银瓶来负这责任吧!” 以魏徵为首的几个御使大夫却是依旧不肯让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殴打储君,罪不容赦,岳银瓶需要褫夺太子妃头衔,而岳雷、薛丁山、薛刚亦当问罪。” 岳飞跪地不起,请求道:“陛下,就依魏御史等人所奏,褫夺银屏太子妃之位,让罪臣鞭笞逆子岳雷八十荆条,生死由命。至于薛家二人,某不过问,皆有陛下决断!” 刘辩在大厅中来回踱步,蹙眉思忖,朗声做了最后的决定:“既然岳卿如此恳求,朕便依你所言,暂时免去岳氏银屏太子妃身份,降为姬妾。至于岳雷,岳帅也不必打了,朕还记得他上次请求随军出征,那就让他上战场为国拼命吧,十年之内不记军功,以示惩戒。岳卿常年在外征战,无暇教子,扣罚三月俸禄,略施惩戒。” “臣拜谢陛下从轻发落!”岳飞稽首顿拜,叩谢天恩,“国法虽然饶过,但臣的家法也绝不会让他这般逍遥自在。” 听了岳飞的话,跪在下面的薛刚呲牙偷笑,悄悄伸手捅了旁边的岳雷一下:“你看你爹背的荆条吓唬人不?回家不打死你才怪,我爹才不敢这样打我呢!” 岳雷跪在地上,垂头丧气,也不搭理幸灾乐祸的薛刚,人家的母亲是当朝公主,皇帝的姐姐,比不了啊! 宣布完了对岳飞的处罚,刘辩亲自把岳飞扶起来,并吩咐郑和拿一件裘皮长袍来亲自给岳飞披上,也不多说一些废话,转身重新走上了威严的銮台,在龙椅上坐定。 “刘卿,薛礼的奏折如何说?”刘辩扫了刘基一眼,沉声问道。 刘伯温迅速的拆开看了一眼,启奏道:“启奏陛下,薛将军说惊闻犬子殴打陛下,公主率众械斗,有负圣恩,无颜面君,请陛下依法处置,绝无怨言。” 从长安到金陵两千多里路程,岳飞能够马不停蹄的返回京城,而薛仁贵屯兵的淮南到金陵不过八百里路程,薛仁贵却只送了一封书信回来,谁更加诚心赔罪,高下立判。 刘辩微微颔首道:“好……既然薛礼说要依法处置,那朕便当着诸位爱卿之面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薛刚,上前答话!” 薛刚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在岳飞旁边跪倒磕头:“舅舅,你喊外甥有何吩咐?” 刘辩面带笑容,尽量掩饰着目光中的杀气;“薛刚啊,舅舅问你,闯入太子府已经确定岳雷是始作俑者,因你三人无礼惹得太子先动手,也已经真相大白。唯有何人伤及无辜,脚踹曹氏,导致她流产尚未弄清楚,究竟何人所为?” “姓曹的是反贼……” “嗯?”刘辩双目一瞪,不怒自威。 薛刚吓得赶紧朝薛丁山一指:“是他,是薛丁山脚踹曹氏,我拉都没拉住啊!好男不和女斗,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对女人动手,唉,真给我们老薛家丢脸啊!” “你……”听了薛刚的话,薛丁山气得脸色涨红,最终还是忍气吞声没有再说什么。 刘辩正襟危坐,心平气和的道:“薛刚啊,再有半个月你就十一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不小,你可知道欺君之罪非同小可,还望你从实招来。” 薛刚点头如捣蒜:“外甥知道、外甥知道,就是薛丁山踹的曹贵人,我亲眼看到的,而且他也已经承认了呀!舅舅你赶紧治他的罪吧,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哈哈……”刘辩放声大笑,“好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劣子,朕本想宽恕于你,可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母亲已经把实话跟朕说了,让你嫁祸薛丁山为自己开罪,你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欺君罔上?” “啊?” 听了刘辩的话,薛刚登时跳了起来大吵大闹:“好啊,你们姐弟合伙欺负人!明明是我母亲叮嘱我的,让我一口咬住薛丁山,死不承认,现在又把我出卖了,真是太欺负人了!我娘去哪里了?我要见她!” 郑和手中拂尘一指,叱喝道:“你这登徒子,竟敢口不择言,真是狂妄!” 刘辩微微一笑:“你母亲已经被囚禁在天牢,朕压根就没见她,只是诈你一诈而已,这不承认自己信口雌黄,欺君罔上了吗!” 薛刚登时急眼,指着刘辩大骂:“你耍人,你不是个好皇帝!” 刘辩目光扫向包拯:“包拯,将你的奏折对同僚道来。” 包拯趋前一步道:“近年来金陵府衙门屡次接到有人状告薛刚横行霸道,欺压邻里。因薛刚爱犬,时常当街遛狗,恶犬成群,多次伤人,蛮不讲理,若有人理论,便纵容家丁伤人。又强行勒索相邻商铺,敲诈鱼肉饲养恶犬,凡不从者,棍棒相加……” 刘辩冷哼一声:“好一个嚣张跋扈的皇亲国戚,小小年纪便犯下这般恶行,若再长大几岁,还不犯了天?” “邻里不堪欺压,多次诉诸金陵府衙门,都被薛夫人柳氏出钱向受害者赔罪,方才撤销诉状,不予追究。谁知公主不严加管教,以至酿下今日之祸,臣亦是责无旁贷!”包拯怀抱笏板,长揖到地。 刘辩大手一挥,朗声做了决定:“恶少薛刚,常年欺压乡邻,此其一宗罪。心狠手辣,怒踹无辜曹氏,致其流产,此二宗罪。不顾兄弟之情,嫁祸兄长,此其三宗罪。欺君罔上,此四宗罪。口无遮拦,冲撞天子,此五宗罪。朕决定交于金陵府,龙头铡伺候,以儆效尤,看日后谁还敢恃功而骄,目无法纪?” 薛刚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刘辩破口大骂:“你这个昏君,竟然打算铡了自己的外甥?你还是人吗?我让我爹用万里起云烟射死你,射死你儿子,射死刘天下,射死刘无忌!” 刘辩气得双目圆睁,挥手道:“速速推出宫外铡了,人头来献!” 包拯答应一声,脸色铁青前面带路,四名御林军上前扭了满嘴胡说八道的薛刚走出了太极殿,迅速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包拯重新归来,手中用托盘托着薛刚的人头呈上:“启禀圣上,罪犯薛刚已经授首!” 刘辩目光如霜,面无表情的挥挥手,吩咐道:“薛刚已经被铡,薛丁山亦牵涉殴打太子一案,着与岳雷一道从军发配,征战沙场,十年无功!” “谢陛下开恩!”望着弟弟血淋淋的人头,薛丁山泪流满面,叩首谢恩。 刘辩扫了满堂文武一眼,朗声道:“太子被殴一案,就此尘埃落定。再把万年公主刘伶押上大殿,朕再决断械斗之事,孰是孰非,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包拯出列跪地:“臣身为金陵府府尹,约束不力,导致发生如此大规模命案,甘受处置!”(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六第三次爆表 薛府械斗案虽然是由万年公主蔑视王法,公然拒捕引起,但官差处置不当,引爆了如此大规模的命案,包拯作为一把手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了包拯的话刘辩也不客气,直接做了决定:“包拯身为金陵府府尹,固然明镜高悬,刚正不阿,但本次大规模械斗案处置失当,导致将近一百五十人丧生,亦是难逃处罚!” “臣甘愿受罚!”包拯跪地叩首,静候处置。 要想做一个大公无私,刚正不阿的清官,就必须做好三起三落的准备,要想做官场上的不倒翁,需要学会左右逢源,见风使舵,包拯宁肯罢官下野却也学不来。 刘辩身板挺得笔直,声如洪钟:“自即日起免去包拯金陵府府尹一职,由幕僚公孙策接任,着包拯前往长安京兆担任府尹,协助雍州牧李严治理地方。张龙、赵虎处置不当,各自杖责四十,逐出金陵府随包拯赴任。” 刘辩如此安排自有目的,一来象征性的处罚一下包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二来雍州刺史李严内政能力相比其他州的刺史弱了不少,日后还要负责为岳飞的西征大军供给物资,正好让包拯去和他搭档,以确保万无一失。 听了天子的宣布,包拯心中感激不已,不能说这是对自己明降暗升,但京兆尹治所长安,下辖一百五十多万人口,甚至比京城金陵还要多,很难说自己是被贬职了还是高升了,总之自己可以继续为民做主。而且公孙策执掌金陵府,还可以继续按照自己的方针治理金陵,这已经是最仁慈的处罚,怎能不让臣子誓死相报? “多谢陛下从轻发落,臣誓要庶竭驽钝,以报陛下器重之恩!”包拯稽首顿拜,叩谢圣恩。 刘辩目光又扫向刘齐,厉喝一声:“太子出列领罪!” 刘齐一愕,还以为对自己的处罚已经完了,没想到还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惩罚自己,急忙向前几步跪倒在地:“孩儿领罪。” 刘辩朗声道:“你身为储君,不能让妻妾和睦,有失天下表率,朕罚你俸禄一年,闲暇之余出城参加徭役,以示惩戒。” “孩儿谨记父皇教诲,愿意领罪!”刘齐稽首顿地,谢过父皇手下留情。 半个时辰之后,前去天牢提万年公主前来受审的锦衣卫慌忙来报:“启奏陛下,万年公主在来太极殿的途中得知薛刚被铡,投井而死。臣等救上来之时已经撞破了额头,回天乏术,现尸体正停在乾阳宫门外,请陛下裁决!” 刘辩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叹息一声:“棒下出孝子,溺爱惯骄儿。薛刚因公主所生,自幼便锦衣玉食,前呼后拥,何其幸运?却因母亲溺爱,疏于管教,导致小小年纪便飞扬跋扈,不仅害了自己性命,也害了母亲性命,又何其不幸?” “是啊,是啊,陛下所言极是,臣等当以此为戒,严加约束家眷,杜绝此类事情发生。”在王猛、刘基的带领下,百官无不感慨。 刘辩又道:“万年公主既投井自尽,其罪行便不再追究,着薛家领回尸体下葬。因斗殴死亡官差,由户部发给抚恤,厚待家眷。薛府死亡家丁从万年公主积蓄中拨出,予以抚恤,安抚民心,不得有误。” 至此,这桩轰动天下的大案算是彻底落下帷幕,每个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文武百官心服口服,一起山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岳飞却是眼前一黑,晕厥在大殿上,刘辩急忙命担任医部郎中的孙思邈与张仲景上前诊治,试探过后禀报道:“启奏陛下,岳帅只是昼夜兼程快马赶路,连日连夜不曾闭眼,疲倦困乏又感染了风寒所致,让微臣给他开一服祛风寒养精神的药方,服下便可。” 刘辩吩咐刘齐道:“你岳父如此长途跋涉,乃是被你们这些后辈所牵连,你马上与岳雷一块把岳元帅送回府中修养,并把岳氏银瓶接回太子府,日后相敬如宾,和睦相处,不得有误。” “孩儿谨遵父皇吩咐!” 刘齐答应一声,上前与御林军以及小舅子岳雷搀扶着体力不支的岳飞离开了太极殿,出了乾阳宫朝岳府而去。 目送岳飞离去之后,刘辩朝文武百官吩咐一声:“朕有些疲倦,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吧!” 文武百官一起作揖施礼:“恭送陛下!” 望着刘辩远去的背影,文武百官无不交口称赞,一个个心服口服,“陛下处置得当,有的放矢,吾等心服口服啊!” 刘辩离开太极殿刚刚回到麟德殿准备休息片刻,就听到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咚……恭喜宿主,完成恩威并用任务,内政能力永久+2,当前四维变化如下:刘辩——统率99,武力99,智力98,内政101!” “叮咚……刘辩内政超过100,已造成系统第三次爆表,将会随机出世三人,宿主获得一张神兵卡,一阵坐骑卡作为补偿。” 刘辩在椅子上做了,轻揉太阳穴,呢喃道:“处理这些棘手的政务真是让人心力交瘁啊,听听爆表名单放松一下也好。把名单报上来吧,看看这次又有那些人物出世?” 系统应声而动:“叮咚……爆表第一人,元朝开国皇帝忽必烈——统率92,武力81,智力88,政治93。当前植入身份为潜逃到地中海附近,借助北匈奴东山再起的铁木真之子,目前正随其父厉兵秣马,准备从背后偷袭大夏。” “哦……要不是系统提示,朕几乎疏忽了铁木真是生是死,没想到一代天骄竟然跑到东欧的地中海去了,还准备从背后偷袭项羽。哈哈……倒是可以助吴起、岳飞一臂之力。”听了系统的情报之后,刘辩疲倦的心情好转了许多,不由得笑出声来。 系统继续提供爆表名单:“叮咚……爆表第二人,晋朝开国皇帝司马炎——统率78,武力61,智力86,政治92。当前植入身份为魏将司马错之子,司马懿之侄,年方十五,正随司马错在曹仁麾下效力。” 刘辩双眉微动,沉吟一声:“就连开国皇帝的四维都这般惨不忍睹,怪不得晋朝民不聊生了,这属性便是比起我儿刘齐来也差了不少啊!不过,朕倒是想起来了,这忽必烈和司马炎的出世,再加上远在罗马的刘邦,正好凑齐了所有大一统王朝的开国皇帝啊,倒是极好!” “叮咚……爆表第三人,战国时期纵横家张仪——统率68,武力70,智力96,政治94。当前植入身为为贵州刺史荀彧最新向吴起举荐的人才,准备出使罗马,面见刘邦。” 此刻苏秦与虞姬被擒的消息还没有传到金陵,田单的计划刘辩更是一无所知,听完系统的报告后暗自沉吟一声:“能得到张仪加入麾下效力自然是求之不得,正好让他与苏秦演一出对手戏,只是不知吴起派人出使罗马做什么?难不成正要以连横破合纵,朕暂且拭目以待。” 听完系统的报告之后,刘辩有些疲倦,便和衣上床小憩,修养身心。“ 傍晚时分,郑和匆匆来报:“启奏陛下,岳帅回家睡了一觉,已经带着岳雷、薛丁山踏上了返回长安的旅程,并派人给陛下送来书信一封。” “唉……也许岳鹏举用兵不如李靖、吴起,但论忠诚于敬业,普天之下却是无人能及!” 刘辩看完书信后感慨一声,岳飞在书信中自然说得是为国征战,死而后已之类的誓言,又问道:“岳银瓶可曾跟随太子回府?” 郑和点头道:“已经跟着回去了,而且奴婢还得到消息,说是有些文臣正在谋划着找个机会把王猛之女推上太子妃之位。” 刘辩抚须沉吟:“经过岳银瓶的教训,册立太子妃之事不可再操之过急,必须认真考察,须要选个德才兼备,并且能够与太子夫唱妇随之人方可。此事就日后再议吧!” 晚膳的时候,刘辩召集了包括何太后,以及甄宓、武如意东两宫皇后,还有德妃穆桂英、淑妃卫梓夫,以及其他所有的嫔妃来到紫微殿设宴,就今天万年公主之事告诫所有的女人,必须管好自己的外戚,以身作则,若有人飞扬跋扈,目无法纪,定然以法绳之,绝不留情。 在刘辩强大的集权能力之下,包括何太后、甄宓、武如意甚至连安排一个小官吏的权力都没有,更是不敢踏入前宫一步,也不敢公开议论朝政,此刻自然只有唯唯诺诺,服服帖帖的份。 晚膳过后,刘辩正打算去樊梨花的寝宫休息,郑和又敲门来报:“启奏陛下,张凉大人正在乾阳宫门外求见,说是有一个计划要向陛下秘奏!” 刘辩蹙眉道:“哦……张良白天的时候不来,却深更半夜前来面君,不知所为何来?既然如此,便宣他来麟德殿面圣,看看他所为何来?”(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在太监的带领下,张良来到麟德殿御书房,施礼参拜:“臣张凉拜见陛下。” 刘辩颔首还礼:“张子方深夜入宫见朕,不知有何奇谋,说来听听?” 张良拱手道:“今日散朝之后闲来无事,臣便微服到市井间闲逛,听坊间正在讨论薛镇北会如何反应?被铡了儿子,死了妻子,薛镇北会不会心怀不忿,变节投敌或者率部反叛?” “杞人忧天而已!” 刘辩冷笑一声,起身亲自向火炉里添了一块黑黝黝的煤炭,“妻儿闯下了这么大的祸端,朕依法处置,不严惩他薛礼,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他薛仁贵有什么理由怀恨在心?” 刘辩说着话重新坐回书案:“不错,他薛仁贵的确替朕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也获得了应得的赏赐,堂堂的镇北将军,祁乡侯,享受真两千石的俸禄,食邑两千户,换来了子孙后代富贵荣华,朕也不曾亏待于他。有功赏有过罚,他有什么脸面造反,谁肯追随?” 张良也不争辩,双手抄在袖子里,弯着腰听天子侃侃而谈。 刘辩身姿坐的笔直,继续道:“论功劳,超过薛礼或者持平者不在少数,如果每个人的家眷都这么目无法纪,恣意妄为,定然会朝纲崩坏,国将不国。再者说了,薛礼此刻正担任诸葛亮副将,手中既无心腹又无兵权,他拿什么来造反?” 虽然儿子被铡了,妻子被逼的投井自尽,但薛仁贵与大汉天子的关系千丝万缕,既是刘辩的姐夫又是堂舅兄,因为他的堂妹薛灵芸还是刘辩的美人。 而且,薛仁贵的女儿薛金莲也与刘辩的儿子刘治结了姻亲,薛仁贵又和刘辩变成了亲家,再加上太子侍卫出身,身为大汉朝屈指可数的大将;结发妻子柳银环,以及长子薛丁山,以及三岁的幼子薛嵩都在金陵城定居,薛仁贵没有任何背叛或者造反的理由。 谁都能看的出来大汉一统天下之势已经不可逆转,曹魏已经是势穷力孤,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傻子才会因为一个犯了罪的儿子走上叛国之路,换来身败名裂,满门抄斩的下场。 如果现在曹魏占据上风,或者双方势均力敌,薛仁贵一怒之下起了叛逆之心或许还有可能,但在目前的这种局势下,刘辩没有半点担心薛仁贵会造反。薛仁贵可不是吕布那样有勇无谋的莽夫,作为一个智力不俗的统帅,刘辩相信薛仁贵绝不会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 张良笑笑:“臣自然知道薛镇北不会造反,可我们必须想方设法把他‘逼反’啊!” 听了张良的话,刘辩恍然顿悟:“子方的意思是利用薛仁贵诈降,引诱曹操入围?” “陛下已经早早布下了局,只是在等待一个契机而已,这次万年公主与薛刚之死正是一个机会,引诱曹军入围的大好机会。”张良的笑容充满了自信,踌躇满志。 听了张良的话,刘辩也露出了笑容:“你的意思是在洛阳军团的这些降将身上做点文章?” “哈哈……正是!”张良大笑,“光靠薛镇北一个人诈降肯定不成,但如果我们动员薛夫人、诸葛孔明、韩世忠等人密切配合,演一场大戏,再利用于禁来影响曹操,说不定曹操就会上钩!” 刘辩抚须沉吟:“不错,朕当初留下徐达、傅友德等降将镇守洛阳、许昌一带,为的就是让曹操的一颗心蠢蠢欲动,让他按捺不住,引诱他变守卫攻,我军好见机行事。” 经过刘辩重新调兵遣将之后,整个洛阳、陈留一带的守将已经大变脸,主将徐达与降将丁延平、张须陀率领十万人马驻守陈留,东拒屯兵谯郡的曹操,北面与黄河北岸的曹仁、杨素隔河对峙。 徐达又命军师徐庶与降将傅友德率兵五万屯兵洛阳,与河内曹仁兵团隔河对峙,命于禁、霍峻、夏侯兰率五万兵马镇守许昌,提防谯郡的曹魏主力入寇,继而南下进攻宛城。 整个洛阳兵团除了军师徐庶与霍峻之外,包括主将徐达在内,其他的傅友德、丁延平、张须陀、于禁、夏侯兰等人全部都是降将,这种用人方式不可谓不大胆,不可谓不冒险,换谁做对手怕是都会产生想法,尝试着策反这些武将,从中渔利。 张良沉吟道:“陛下的用人之道固然大胆,可是也很危险啊,万一……” 刘辩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些人也算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朕相信他们既然选择了归顺大汉,就绝不会朝秦暮楚。” 当然,刘辩对徐达、傅友德等人绝对信任,但手下的武将却还有防备之心。 譬如,掌管长安兵团的徐晃就派了甘宁、张辽率领五万兵马屯兵弘农,名义上说是为了震慑黄河北面的河东郡,但也不乏监视徐达军团的意思。 还有李靖,在东进青州的路上留下魏延、高昂镇守济阴郡治所定陶,虽然是为了保证粮道畅通,但也有观望徐达的意思,毕竟定陶和陈留之间只有不到二百里的路程。若徐达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魏延、曹昂等人随时都可以抵达陈留城外。 而关羽等四虎大将与孙武率领的十万兵马离开长安之后目前正走到虎牢关附近,每天只走四十里的路程,并不急于进入青州战场。反正到天气转暖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这样在洛阳、陈留境内缓慢行军,抓住机会伺机而动。 张良分析道:“徐达在小沛射杀了夏侯惇,和曹魏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忠诚度可以百分之百相信。而傅友德自刘备势力归降,张须陀、丁延平自伪汉势力归降,在目前我军明显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再朝秦暮楚,怀有二心。唯一让人不敢完全放心的是于禁……” 刘辩点头道:“于禁当初可是曹操手下的红人,地位仅在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之下,为曹魏异姓第一大将。只是在许昌被擒之后为求活命,迫不得已投降了我们大汉,忠诚度的确有待检验。” “所以,我们这次便利用于禁做些文章,让他来和薛礼将军一道降魏。有了于禁的说辞,将会使得曹操中计的几率大增。”张良信誓旦旦的说道。 刘辩抚须颔首:“曹操手下智囊云集,范增、郭嘉、贾诩、范蠡都是善谋之辈,若是让薛礼贸然诈降,肯定无法骗过曹阿瞒。如果再把于禁利用上,就会影响曹操的判断,倒是一步妙棋,只是该如何部署,张子方可有计划?” 张良当即上前一步,在灯影下对刘辩耳语一阵,最后道:“以薛镇北对陛下忠诚,再加上诸葛孔明智谋绝伦,臣以为定能引诱曹操中计。” 刘辩点头道:“此计可以一试,如果能够得手,足以全歼屯驻在谯郡的十几万曹军主力。” 张良摇头道:“君子不立于危檐之下,如今洛阳、陈留、许昌、淮南,甚至兖州的定陶、东平都在我大汉之下,谯郡快要成为一片飞地了,曹操却还留恋不走,被我军全歼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刘辩道:“曹操应该是在等待青州大战的结果,而且徐州境内还有乐毅、郭子仪等人率领的十万兵马,这就是曹操坚持不肯放弃谯郡的原因。如果我军在青州大战输了,曹操势必可以集结徐州的兵马再犯合肥,剑指金陵,所以青州之战关系着大汉的存亡,绝不能输掉!” 商议停当,刘辩立即修书两封,分别用信鸽连夜寄给淮南的诸葛亮与薛仁贵,让二人依计行事。 张良辞别天子,离开乾阳宫后连夜去了一趟薛府,拜见了薛仁贵的妻子柳银环,谈话内容不详。 但次日天色甫一大亮,柳银环就带了长子薛丁山,次子薛嵩,以及女儿薛金莲秘密离开了金陵,前往淮南一带寻访薛仁贵去了。 宋县,汉军大营。 因为天气寒冷,所以汉魏两军都处在罢战的状态,诸葛亮率领的十二万兵马屯驻在宋县城外,与北面相隔八十里的十五万曹操主力大军南北对峙。 自从薛刚被铡、万年公主投井而死的消息传到宋县大营之后,薛仁贵就已经连续三天不去参加军议,每日在自己的帐篷中饮酒,看起来意气消沉,惹得将士们议论纷纷。 诸葛亮安抚众将道:“薛将军家中遭遇巨变,痛失爱子、爱妻,惹得流言蜚语,心情郁闷也是情有可原,大家也不必多想。过些日子,薛将军的心情自然就会好转了!” 忽有来自汝南的官吏来报:豫州刺史谢安筹备了二十万石粮食,准备送到宋县大营补充军需,因为曹军在谯郡虎视眈眈,为了避免出现差池,请派遣一员大将率军前往汝南押解粮食。 (ps:关于谋略、统率什么的,真叫一个难写!尤其是当写到谋略、统率越来越高之人出场时就越难写,因为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水平,殊不知这些都是由作者来构思的。 韩信、白起、张良也不会托梦告诉剑客这仗该怎么打,这计策该怎么制定,没有史料、没有记载,全靠作者瞎编。然后还有人嘲笑作者智商低,计策幼稚,对手变弱智光环。确实,如果作者有张良、韩信的水准,就不绞尽脑汁的写网络小说了,大家随便看看就是了,计策神马的也别当真! 说起来网上也没有几本像样的军事争霸文,因为谋略、统率这东西根本不适合网络小说,一本三国演义罗贯中不说写了一辈子,至少也花了半生的心血,一个计策还不知道想几个月。而网络小说明显不行,你今天想不出来也得更,一个计策想半年,你闹着玩呢? 我会说这章从梳理人物,统计任务,再到构思,下笔出炉,花了七个小时的时间,计策这东西吧,都是虚的,看看就行,还是那句话别当真。)(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八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得知谢安要送粮草过来,诸葛亮扫了麾下文武一眼,朗声问道:“宋县距离谯郡不过七八十里路程,曹军若得到消息,随时可能前来劫粮,诸位同僚认为该派何人去押解粮草?” 诸葛亮麾下的文武除了薛仁贵之外,谋士有朱升与陈宫,武将还有韩世忠、马岱、姜维、朱桓、梁红玉等人,在龙且、尉迟恭、郭淮等人支援青州后已经有些捉襟见肘。 既然手下人才不够用,诸葛亮便内部挖潜,并通过自己岳父黄承彦在荆襄一带招揽人才。在这战火连天的年代,不仅仅只有君主可以招贤纳士,作为军团主将同样有这个权力。 诸葛亮首先从姜维麾下发现了一名少年骁将,姓文名钦,表字仲若,年方十七岁就已经生的虎背熊腰,膂力过人,手中使一条长枪,寻常士卒三五十人近不得身。 这文钦本是谯郡亳县人,说起来也是大魏皇帝曹孟德的同乡,因其父亲文稷五年前加入了汉军,后来被分到姜维麾下担任校尉,所以这文钦弱冠之后便来姜维手下从军。 经过几次大战,姜维发现文钦枪法不俗,远胜其父亲文稷,于是向诸葛亮举荐,先后担任军候、军司马,目前已经被擢升为偏将,成为了诸葛亮手下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当然,文钦做梦也不会想到,大汉天子身边的贴身护卫文鸯在正史中就是自己的儿子,与兄长文成都几乎是距离刘辩最近的武将;算得上大汉举足轻重的人物,若是随便去抱抱大腿,地位也会比现在高得多。 除了文钦之外,诸葛亮又从军中将一名年轻的军司马张嶷擢升为偏将,闲暇之余,时常指点兵法,传授用兵之道。 此外,黄承彦又举荐了两名孙策的旧将贾华和宋谦到诸葛亮麾下效力,随着刘辩先后纳孙尚香、虞芷若入宫,又起用了孙武、张昭、吕范、朱治等孙氏旧部,贾华与宋谦心中的顾虑早已荡然无存,一起来诸葛亮麾下投奔,被加封为牙门将,留在帐下效力。 诸葛亮话音刚落,陈宫便首先开口:“曹操麾下骑兵来去如风,典韦、许褚、夏鲁奇皆是骁勇善战的猛将,要想确保粮草万无一失,唯有薛镇北或者韩良臣将军方可!” 韩世忠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末将就走一趟汝南,把粮草押送到军中。” “若得韩良臣将军出马,粮草自然无虑,只是你乃水师主将,怎能大材小用?若是让你去押运粮草,会让水师的将士觉得轻视他们,因此还是让仁贵将军去吧!”诸葛亮手持羽扇,婉拒了韩世忠的自告奋勇,理由也合情合理。 旁边的朱升附和道:“孔明将军所言极是,还是让薛镇北出马吧!合肥之战,薛将军威震逍遥津,又杀了个七进七出,已经让曹军闻风丧胆,若是有他出马,曹军定然退避三舍,不敢轻易劫粮。” 诸葛亮颔首道:“朱允升所言极是,你与仁贵将军搭档多年,还是由你去一趟他的营帐,请他来帅帐议事,担起押运粮草的重任吧!” 朱升拱手道:“那下官就走一趟。” 朱升离开帅帐,直奔相隔五百丈的薛仁贵营房,刚刚推开门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只见房间内杯盘狼藉,酒坛歪倒在地,薛仁贵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破口大骂。 “无情最是帝王家啊!还有没有良心?竟然下这样的狠手,你怎么忍心啊?这可是你的亲外甥,这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算不顾及我薛仁贵的功劳,也应该念着同出一脉的情分吧!” “唉……看来万年公主母子之死对薛将军打击不小啊!”朱升摇头叹息一声,悄悄退出门槛,把房门重新掩了。 若是薛仁贵这番话被有心人抓住,传到金陵,怕是又会招来大祸。自己退出房门为的就是打消薛仁贵的疑虑,免得让他对自己心生芥蒂,担心自己会告他的御状。 朱升退出房门后咳嗽一声,抬手敲门:“薛将军,在么?在下朱升,奉诸葛将军之命前来召你去参加军议。” 薛仁贵一骨碌爬了起来,大喝一声:“谁?给我滚进来!” 朱升推门而入,施礼道:“是下官朱升。” 薛仁贵用醉醺醺的眼神打量着朱升:“你来做什么?是不是躲在我的帐外偷听?” 朱升施礼道:“薛将军你多虑了,朱升岂是那种隔墙偷听的小人?适才有使者从汝南来报,说是豫州刺史谢安大人为我军筹备了二十万石粮食,又恐被曹军察觉,出兵劫掠,因此诸葛将军打算请你亲自去押解。” 薛仁贵冷笑一声:“请我去押解?我算什么东西,我连儿子都管教不好,我有什么资格押运粮草?我先闭门思过三个月,学学岳鹏举的处世之道再说!” “薛将军,你是从龙之臣,又是皇亲国戚,如今青州大战一触即发,淮南容不得有失,还望薛将军以大局为重。”朱升向薛仁贵弯腰作揖,言辞恳切。 薛仁贵却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少来烦我,让诸葛亮、韩世忠自己想办法就是了,老子这段时间啥也不干!” 朱升费了半天唇舌,见薛仁贵丝毫不为所动,只能摇头叹息一声,返回帅帐禀报诸葛亮。 诸葛亮听了朱升的禀报,脸上露出愠怒之色,不满的道:“金陵发生的案子已经尘埃落定,薛刚犯下大罪,万年公主酿下命案,陛下以法绳之,有何不妥?薛将军伤心难过,我等也能理解,可因私废公,贻误军机,怕是说不过去吧?” 诸葛亮话音刚落,帅帐中便一片哗然:“是啊,是啊,薛将军这样做有失风度啊,堂堂的镇北将军怎么不知道以大局为重?” 韩世忠的目光亦是透出鄙夷之色:“薛将军这么一闹,可让我之前对他的钦佩荡然无存啊!他老婆、儿子犯了大罪,实乃咎由自取,不知道吸取教训,检讨过错,竟然自暴自弃,耍起了小儿脾气,比起岳鹏举来格局差的太远了!” 姜维愤然出列,拱手道:“将军,难道薛镇北不肯出马,这粮草就押运不回来了么?姜维愿求一支兵马前往汝南解粮。” 诸葛亮拔出一支令箭发给姜维:“姜伯约说得好,本将拨给你一万五千人马,带着文稷、宋谦二将前往汝南押解粮草来宋县大营。一路小心提防,不得有误。” “得令!” 姜维答应一声,带了文稷、宋谦二将出了帅帐,点起一万五千人马,冒着严寒离开了汉军大营,朝汝南治所平舆县城而去。 等到夜深人静之时,薛仁贵悄悄来到诸葛亮的帅帐,在床榻上盘膝而坐,就着几碟小菜,喝着一壶老酒,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唉……我这个姐夫容易吗?”薛仁贵叹息一声,“被小舅子铡了儿子,逼死了老婆不说,还得背上叛贼的骂名,你说我招谁惹谁了?” 诸葛亮苦笑,把碟子里的菜朝薛仁贵面前一推:“亮亲手炒的香菇,把瘦肉都染成蓝色了,来一口压压酒。” 薛仁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长叹一声:“蓝瘦,香菇!” 诸葛亮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安慰道:“好了,薛将军,陛下策划了好大一盘棋,等曹操入网之时,天下人就会知道你薛仁贵的忠义不在岳鹏举将军之下。在此之前,你就先做好身背骂名的心理准备吧,天下人骂的越狠,曹操才越有可能中计。” “一下子搭上二十万石粮食,值得吗?万一曹操给我们烧了,又不肯中计,岂不是赔了粮草又折兵?”薛仁贵无可奈何,郁闷的给自己斟满了酒杯。 诸葛亮微微一笑:“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曹操手下智囊云集,要想让他们相信你的变节,必须下重饵才行,用二十万石粮食换来重创曹军主力,值得!” “孔明你又如何能够确定曹操一定会出兵劫粮?”薛仁贵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诸葛亮胸有成竹的道:“经过我暗中观察,发现那文稷乃是曹操的奸细,所以才派他跟随姜维押解粮草。又文稷暗中通风报信,曹操肯定出兵劫粮。” 薛仁贵面色微变:“哦……原来文稷父子是曹操的奸细?倒是可惜了文钦这小子了!” “经过亮暗中观察,似乎文钦并不知道文稷的身份。文钦刚刚来投军的时候,文稷并不知道,而且多次驱赶文钦回家,都遭到了拒绝,由次可见文钦并不知道其父亲是曹操的奸细。”诸葛亮端起酒壶给薛仁贵再次斟满,将自己掌握的情况告知于薛仁贵。 薛仁贵再次举杯一饮而尽:“我就说这文稷既然与曹操是同乡,为何不追随曹操,原来是曹操的内奸啊,藏得倒是够深。” 起身告辞:“罢了,时候已经不早,我回去休息了,免得被人察觉,前功尽弃,这大戏才刚刚开始呢!”(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九骄兵必败 谯郡,曹魏大营。 自从西汉朝廷被灭亡之后,曹操就意识到若想保住自己的地盘,就只有与李唐密切合作;青州大战若唐军胜,则曹魏危机化解,若汉军胜,唐军势必会退出青州撤到黄河以北,汉军必然会跨过黄河向冀州、并州发起进攻。 也就是说,青州大战不仅关系着李唐的兴衰成败,同样关系着曹魏的生死存亡,正是在这种局面下,曹操才不敢轻易放弃谯郡这片土地,誓要坚守到青州大战结束。 自从重新夺回邺城之后,趁着汉军猛攻洛阳、长安之际,曹操对魏国的兵力做了新一轮的部署调整,以求在稳固防守的同时,抓住机会反攻东汉控制的疆域。 在徐州方面,曹操命乐毅、陈子云、郭子仪各统一军,以范蠡为州刺史提供后援,率领贾复、王彦章、李通、荆嗣、鲁智深、达奚长儒、曹刿等人,统兵十四万,在巩固徐州防御的同时,与唐军南北呼应,配合作战,力争获得青州之战的胜利。 又命曹仁率十三万兵马屯兵河内,以司马懿、赵普为军师,率领荆布、杨素、阮翁仲、巨毋霸、司马错、曹真、夏侯尚、司马炎、贾逵、张绣等武将,与黄河南岸的徐达军团抗衡,伺机渡过黄河偷袭洛阳、荥阳、陈留等重镇。 见徐达将麾下兵马分作三支,命傅友德、徐庶守洛阳,亲自镇陈留,而且关羽、张飞等四虎大将率领的十万兵马离开长安后穿过函谷关、弘农等地,一路向东直奔虎牢关,意图不明。 曹仁唯恐关羽意在进攻邺城,急忙分给杨素一支兵马,命他率领荆布、张绣、贾逵、夏侯尚四将,提兵五万离开河内郡治所,移师黄河沿岸要塞延津,严防汉军渡河北上。 对于曹操、曹仁的信任,杨素非常欣慰,拍着胸脯发下誓言,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汉军渡过黄河,威胁到邺城。 洛阳朝廷的灭亡,让曹操及麾下的幕僚压力大增,失败的阴云笼罩在心头无法散去,唯恐释放出来的四五十万汉军会北上进攻并州,到那时曹魏几乎难逃灭亡的结局,甚至就算唐军在青州大战获胜也救不了魏国。 就在曹操寝食难安之际,忽然得到来自西方的消息,刘秀率领的三十万罗马军队已经进入安息境内参战,为了避免吴起陷入困境,刘辩已经委任岳飞为主将,率领三十万兵马西征安息。 “哈哈……苏擒诚不欺我也!”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曹操几乎欣喜若狂,仰天大笑,对苏秦感激涕零,就差立塑像供奉起来顶礼膜拜了。 范增、郭嘉、贾诩等曹魏幕僚同样喜出望外,俱都长舒了一口气。 范增指出:“这刘辩现在已经有些得意忘形,刚愎自用,犯了西楚霸王项羽一样的毛病,未能将剩勇追穷寇,斩草除根,给了我大魏喘息之机啊!” “现在的陛下就是鸿门宴上的刘邦,而刘辩就是志得意满的霸王,这一次派岳飞西征安息而不是北上进攻并州,就像放刘邦入蜀,以至于才有后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事,这刘辩早晚骄兵必败。”郭嘉亦是对范增的话深以为然。 贾诩双手揣在袖子中分析道:“即便岳飞西征之后汉军在长安、洛阳一带的兵力依旧强大,总兵力仍然超过了三十万,再加上淮南的诸葛亮兵团,对我大魏保持攻势的兵力依旧多达四十余万,或许刘辩以为会稳操胜券吧?” 曹操颔首赞许:“论兵力与国力,在岳飞西征之后,汉军的确还要胜出一筹,但在武将的能力上却大打折扣,这对我们大魏来说就是绝地反击的机会!” 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己不知彼,每战必殆。所以在刘辩搜集曹魏武将情报的同时,曹操一样在搜集汉军武将的情报,只是曹操不能像刘辩掌握的这样详细,但对于东汉文武的实力还是略知一二的。 在岳飞出兵西征之后,对抗曹魏的三大汉军兵团分别由诸葛亮、徐达、徐晃三人统率,谋士有陈平、陈宫、朱升、徐庶等人,武将有薛仁贵、韩世忠领衔,其他的还有甘宁、张辽、李严、姜维、马岱、霍峻、卫疆、扈三娘、程咬金、孟良、齐国远、钟无艳、梁红玉、朱桓等人,以及傅友德、张须陀、丁延平、于禁、王平、夏侯兰等降将。 在这里面,唯一能够对曹军形成震慑力的只有薛仁贵一个人,其他的包括徐晃、韩世忠、张须陀、傅友德等人都算不上超一流猛将。 而曹操这边除了贾复、王彦章不在之外,荆布、夏鲁奇、典韦、许褚四大猛将都在,又有阮翁仲、巨毋霸这对巨人加入,猛将实力堪称飙升,单论武将质量,已经可以碾压对抗的汉军三大兵团。 唯一让曹操拿不准的是,关羽与孙武搭档,带着赵云、张飞、黄忠三大虎将从长安一路缓慢向东,到底是要进攻邺城还是来攻打谯郡,抑或是向东进入青州参战? 一来不能判断关羽军团的动机,二来天气寒冷,所以曹操才按兵不动,否则早就开始向汉军发起反攻了。 除了命令曹仁、杨素守卫河内,拱卫邺城之外,曹操又命被交换回来的曹彬带着朱灵、董平、吴用前往河东坐镇,会合壶关的郝昭、王凌,保卫并州,防止徐晃军团北上攻掠太原。 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储君,太子曹昂被俘,曹操只好任命曹植为太子,在荀攸、程昱、满宠、任峻等人的辅佐下坐镇邺城,稳定军心。不管怎么说,至少曹魏的国都还在,朝廷还在。 迫于关羽军团距离谯郡愈来愈近,曹操唯恐被切断归路,急忙调遣夏侯渊率庞德、曹彰、乐进三将,提兵四五离开邺城自白马津渡过黄河,驻扎在陈国治所睢阳,与谯郡互为犄角。 就在曹操紧张的调兵遣将之际,忽然得到大汉太子被殴,薛仁贵之子被铡,妻子投井自尽的消息,顿时让曹操及麾下的幕僚乐开了花。 扫了一下两旁的文臣武将,曹操抚须大笑:“哈哈……铡的好啊,若是把薛礼一块铡了就更能彰显刘辩的帝王之威咯!” 在曹操脚下,左面的谋士由范增领衔,下面依次站着郭嘉、贾诩、司马穰苴等人。而这其中,能文能武,又能统兵作战的司马穰苴更是让曹操如获至宝,器重有加。 在武将方面,由典韦、许褚领衔,向下依次站着夏鲁奇,断了一臂的单雄信,韩擒虎、文聘、史建瑭、乐羊等武将。经过这些年的招募,曹操连续获得了司马穰苴、司马炎、史建瑭、乐羊等青年才俊,这让曹操对魏国的人才储备很是满意。 典韦抚摸着虬髯替薛仁贵抱不平:“薛礼这些年给刘辩立下了汗马功劳,不说首屈一指,却也是屈指可数,刘辩竟然真把他儿子给铡了,真是冷酷无情啊!若俺是薛礼,就反了刘辩他娘的!” 郭嘉双手揣在袖子里,笑眯眯的道:“所以你不是薛礼,而薛礼也不会反!” 司马穰苴道:“能不能想个法子,使用离间之计把薛仁贵策反了?如果薛仁贵反了,诸葛亮手下无人可用,对我军来说绝对是个利好消息。” 范增道:“薛仁贵不仅是刘辩的姐夫,而且也是刘辩的堂舅兄;其女儿薛金莲又许配给了刘辩的三子刘治,自己又身居高位,岂会这么轻易就造反?再说他儿子无辜殴打太子,妻子纵仆行凶,纯属咎由自取,怕是薛仁贵也无脸造反!” 贾诩建议道:“派个人悄悄联络一下薛仁贵又有何妨?如果能够成功,自然是天大的利好,就算不能成功,也可以离间一下他们君臣之间的关系,引起刘辩的猜忌。” 曹操颔首道:“贾文和说得有理,朕这就亲自修书一封,找个能言善辩之人悄悄联络薛礼,施行反间之计。若是能策反薛仁贵自然最好,就算不能策反,离间一下也是有有百利而无一害。” 就在这时,守门的校尉匆匆来报:“启奏陛下,门外有人求见,自称有秘密情报呈上。” 曹操眉毛微蹙:“哦……马上带来见朕!” 【ps:最后就文中郭嘉、范增等人的分析说几句,若是正常历史中,换谁做君主,十有八九都会选择向北进攻并州,等灭亡曹魏后,再向西增援吴起。而在这里,作者强行改变了刘辩的决定,设计了罗马加入战场,岳飞增援的剧情,间接把锅背在了刘辩身上。 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作者不打算深入写西方战场,因为没有任何资料,包括人文、地理、政治什么的统统没有,根本没法深入展开,就像现在提到的蓝马关、木鹿城全都是虚构的。 那为什么又攻打西方哪,原因只有一个,主角手下云集了这么多历史上的精英,如果地盘仅限于国内战场,未免是一种遗憾,所以才把西方元素添加了进来。 如果先统一了国内战场,而国外战场寥寥几章结束的话,难免有烂尾之嫌,所以我才决定同时展开东西战场,以东方战场为主,穿插着描写小幅西方战场,等东方战场结束的时候西方差不多也完了。嗯,就是这样。】(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一他日封王 曹操并没有当着麾下文武的面接见使者,而是在曹氏祖宅秘密接见了文稷派来的使者,并对这位桑梓的情报深信不疑。 “回去告诉文公达,他立下的功劳,朕定然不会忘记,将来等我大魏定鼎天下之时,朕必然以县侯相授!”曹操对文稷的使者礼遇有加,态度和蔼,丝毫没有一国天子的傲慢。 文稷的使者感激涕零,再三拜谢:“小人代文公达多谢陛下,我与文稷乃是发小,情同手足,陛下对他的恩赐就是对小人的恩赐。我们兄弟二人一定会竭尽所能,为陛下提供有价值的情报。” 曹操看完文稷的书信询问使者:“为何诸葛亮没有派遣薛礼押解粮食,而是派了姜维出马?” “据说因为薛刚被铡之事,惹得薛礼情绪低落,每日在军中酗酒,对刘辩颇有怨言,已经连续多日不曾参加军议。”使者毕恭毕敬的拱手回答。 曹操闻言露出欣喜之色:“看来薛礼也不是愚忠之人,被铡的毕竟是他的亲儿子,老婆又被逼的投井自尽,心怀不忿也是人之常情。我这就给薛礼修书一封,等你回到汉军大营找个机会,趁人不备,把他丢进薛礼的营帐之中,试试能否将他策反?” 曹操当即提笔研磨,亲自给薛礼写了一封书信,先是对他多年来的战功不吝溢美之词,又对他的武艺推崇的五体投地,最后对薛礼的遭遇表示同情,感慨最是无情帝王家,像刘辩这样不顾姐弟情义的暴君实在让人发指。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几乎在刘辩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若是薛礼肯弃暗投明,对汉军反戈一击,将来当以异姓王相授。 曹操笔走龙蛇,很快就修好了书信,并加盖了大魏皇帝的玉玺。等到墨渍晾干之时用信笺封了交给使者,并赏赐了一锭金灿灿的大元宝,好生安抚:“小心行事,待事成之日,孤绝不亏待!” 使者将曹操的书信揣进怀中,欢天喜地的接了赏赐,作揖拜别,悄悄离开谯郡返回汉军大营而去。 送走了文稷的使者之后,曹操重新返回议事厅,对范增、郭嘉等文武道:“适才接到秘密情报,说是豫州刺史谢安筹备了二十万石粮食准备押解到诸葛亮军中,但薛礼因为妻儿之死意气消沉,对刘辩心怀怨恨,因此拒绝押运粮食。诸葛亮已经派了姜维出马,悄悄赶往汝南押解粮草去了。如今谯郡与河北的联系已经处在半切断状态,我军正是缺粮之际,可趁着薛礼不在出兵劫粮。” “这是不是诸葛亮的诱敌之计?”老成持重的范增并没有轻易赞同曹操的提议,轻捻胡须提出了质疑,“以薛仁贵对刘辩的忠诚,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自暴自弃,臣为何心中总是觉得忐忑不安?” 司马穰苴拱手道:“或许丞相多虑了,正是因为薛礼从前对刘辩忠心耿耿,又立下了汗马功劳,突然被刘辩铡了儿子逼死了妻子,所以心生怨恨,此乃人之常情,凡事过于猜疑反而会坐失良机。” 曹操抚须道:“朕在汉军中安插的卧底绝对忠诚,朕相信他绝不会欺骗于我。薛仁贵对刘辩心生不满究竟是真是假,派军劫粮一试便知。如果能够顺利的劫回粮食,此事便是真,反之则是薛礼使诈。” 郭嘉颔首赞许:“陛下所言极是,可派军一试!” 曹操目光转动,落在韩擒虎、夏鲁奇、史建瑭三人身上:“据卧底提供的情报,姜维一共带了一万五千人马前往汝南押解粮食去了,朕命你三人率领两万轻骑走鹿邑、项县,饶过宋县汉军大营,在固始县内劫粮。能夺回一部分固然更好,若是不能便纵火焚烧!” “臣等遵命!”韩擒虎、夏鲁奇、史建瑭三员大将一起出列,躬身领命。 曹操又吩咐道:“薛仁贵不在,汉军中并无骁将,你三人望见‘文’字旗号休要相逼太急,免得破坏了朕的计划。” 三将会意,异口同声的答应下来,一起去军中点起两万精锐骑兵,在向导的带领下,趁着大雾的遮掩,悄悄离开谯郡向西朝鹿邑县城出发。 两万骑兵轻装简行,仅带五天的粮草,冒着严寒一路疾行,专门挑选人烟稀少的旷野行军。不消两天的功夫便穿过了鹿邑、项县,进入了固始县境内,在汝南通往宋县的必经之路上设伏,守株待兔。 次日晌午,曹军斥候快马来报:“启禀三位将军,南面二十里的地方发现了汉军踪迹,大约一万五六千人的规模,外加五千多民夫,押解着一千三百多辆马车,正逶迤而来。” 夏鲁奇与韩擒虎兴奋的击掌相庆:“哈哈……苍天不负有心人,我等果然没有白等一场。既然发现了汉军粮草那还等什么?一鼓作气的杀上去吧!” 骑兵人喊马嘶,尘土飞扬,容易暴露目标,不能像步兵那样悄无声息的埋伏。固始县内一马平川,遍地都是平原,最适合骑兵冲锋不过,夏鲁奇与韩擒虎各自翻身上马,下达了朝汉军发起冲锋的命令。 “将士们,随我杀!” 夏鲁奇催促胯下青鬃马,挥舞手中丈八滚云枪,匹马当先,率领着七千铁骑犹如潮水一般向南席卷而去。 身高八尺八寸的史建瑭生的浓眉大眼,器宇轩昂,胯下催促一匹白色大宛战马,手中挥舞凤翅亮银戟,同样一马当先,率领着六千骑兵与夏鲁奇并驾齐驱,漫山遍野的向南掩杀而来。 两万曹军骑兵分作三支,夏鲁奇率七千骑居中,史建瑭率六千骑在在右,韩擒虎率六千骑在左,踩踏的尘土飞扬,大地震颤,好似狂涛怒浪一般在大地上奔流纵横,势不可挡。 很快的,两支队伍便短兵相接,汉军阵脚大乱,一片惊慌。 在这一马平川的旷野上,以步兵对阵骑兵,即便是最精锐的汉武卒,怕是也没有多大的胜算。更何况曹军骑兵数量占优,汉军还要负责押运粮食,胜算更是微乎其微,不要说保住粮食,能够全身而退不被全歼就已经是难能可贵。 “放弃粮食撤退!” 看到曹军铁骑席卷而来,姜维并没有恋战,当机立断的下令放弃粮食保存兵力,“曹军势大,不可恋战,放弃粮食朝汝阴方向撤退!” 好汉不吃眼前亏,得了主将姜维一声令下,汉军急忙放弃了粮车,调头向南朝汝阴方向撤退。面对着汹涌而来的铁蹄,跑的稍微慢一些便会被踏成齑粉,尸骨无存,谁也不敢恋战,仓惶向南撤退。 漫山遍野的旌旗、甲胄丢了一地,一千多辆马车犹如长龙般散落在驿道上,车夫们吓得纷纷跪倒在地,抱头投降。惊慌失措的驽马发出不安的嘶鸣,眼看着对面铺天盖地的尘土愈来愈近,逐渐把整个运粮队伍裹挟其中。 汉军虽然逃得够快,但曹军骑兵来势汹汹,还是很快就被咬住了尾巴,史建瑭匹马当先,在汉军阵中左冲右突,亮银戟高高举起狠狠劈下,大开大阖,直杀的血肉横飞,人头乱滚,马蹄踏处无人能挡。 “拒马枪何在?给我挡住魏军骑兵的冲锋!” 看到史建瑭所向披靡,率领着曹军铁骑在本方阵中横冲直撞,大肆收割着人头,汉将宋谦心中不忿,绰了一口镔铁刀,率领着数百名长枪兵高举拒马枪,企图阻挡魏军骑兵的冲锋。 史建瑭嘴角微翘,发出一声鄙夷的冷笑,策马向前,长戟挥舞,马蹄所到之处犹如波开浪裂,转眼间便杀到了宋谦面前。咆哮一声,手中凤翅亮银戟当头劈下,犹如万钧雷霆,势不可挡。 宋谦大惊失色,急忙挥刀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震的正在厮杀的无数将士耳膜嗡嗡作响,双手虎口登时被震裂,镔铁大刀脱手飞出十余丈,落在乱军之中不见了踪影。 “人头拿来!” 史建瑭一声虎吼,长戟划出一道寒光,登时将宋谦的人头斩于马下。在马上俯身探出猿臂捡起,悬挂在马前,同时大声鼓舞军心,“汉将已经授首,将士们给我杀!” 就在史建瑭阵斩宋谦之时,夏鲁奇也是率军猛冲,远远的看见前面的汉军打着“文”字旗帜,便放缓了追赶的速度,转而收兵劫掠粮车。 趁着曹军劫粮之际,姜维收兵败走,一路向南逃进了汝阴城,闭门死守。清点损失,折损了三千余人以及偏将宋谦,而二十万石粮食被悉数劫走,急忙派人飞报诸葛亮,请求派兵前来夺回粮食。 夏鲁奇、韩擒虎等三将劫了粮食之后也不追赶姜维,顺着来路返回,一路平安无事的过了项县,这时候才有韩世忠、马岱率领着四万马步兵团前来夺粮。 夏鲁奇等人护送着粮草且战且走,虽然被汉军烧掉了一多半,但在司马穰苴、单雄信的接应下,仍然把近十万石粮食运回了谯郡曹魏大营,让曹操与麾下的文武无不笑逐颜开。(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一孔明打仁贵,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丢了粮草,折了宋谦,姜维的这个新年过的郁闷无比。 宋县城里4家家悬灯,户户张彩,门槛上都贴着大红的楹联,到处响着竹子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全城一片喜庆,而姜维及麾下将士的心情却是无比沉重。 交割了士气低落的败兵,姜维与心事重重的文稷一起来拜见诸葛亮,进了帅帐之后单膝跪倒在地:“末将无能,不幸丢了粮草,还折了偏将宋谦,特来请罪!” 诸葛亮同样一脸郁闷,对陈宫、朱升、韩世忠等人道:“按照军法来说,姜伯约丢了粮草,理当问罪。可明知曹操麾下猛将云集,随时有可能出动骑兵劫粮,而姜伯约能够主动请缨,勇气可嘉,真要是处罚他却又于心不忍?诸位以为该如何处置?” “末将丢了粮草,责无旁贷,甘愿受罚!”姜维单膝跪地,抱腕请求,态度极为诚恳。 旁边的贾华和宋谦相交多年,听闻宋谦战死,心中悲伤不已,此刻听了姜维的话,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抱拳请求道:“薛礼因私废公,贻误军机,如果说姜伯约该罚,那薛仁贵就更应该以军法处置。岂能因为他位居镇北将军,就网开一面,否则何以服众?” 韩世忠亦是对薛仁贵这段时间的表现越来越不满,抚须道:“薛礼乃是三军头号猛将,陛下把他留在淮南就是为了抗衡曹军一干虎将。如今他却因为薛刚之死贻误军机,实在是目无法纪,依韩某之见,的确该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诸葛亮一脸为难之色:“可薛将军乃是老资格的从龙之臣,官拜镇北将军,又是皇亲国戚,若是对他施以军法,只怕未必肯接受。” 韩世忠愤然道:“薛礼的儿子殴打储君,冲撞天子,为祸一方,陛下以法绳之,天经地义,薛礼有何颜面怨天尤人,贻误军机?领着朝廷的俸禄,而不为朝廷出力,岂不是蔑视军法?孔明将军你不是有陛下授予的假节钺么,抬出来对薛礼施以军法,看他敢公然抗法?” “请孔明将军对薛礼以军法处置,否则难以服众!”贾华跪地叩首,请求诸葛亮严惩薛仁贵。 诸葛亮在帅案后面正襟危坐,双眸转动,思忖片刻之后沉声道:“来人,请假节钺!” 整个大汉朝拥有假节钺的武将并不多,除了李靖、吴起、岳飞三大统帅之外,诸葛亮也有幸得到了天子御赐的假节钺,此刻无奈之下只能抬出来对薛仁贵立威。 持假节钺者如同天子亲临,无论战时还是平时都有权力斩杀太守以下的文官,杂号以下的武将。虽然薛仁贵位高权重,诸葛亮无权斩杀,但打他几十军棍的权力还是有的。 得了诸葛亮一声吩咐,两个亲兵便把天子御赐的假节钺抬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在诸葛亮的帅案上,然后退到两旁。 这柄假节钺由青铜铸造而成,状如一柄黑黝黝的斧头,但因为皇帝赐予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所以才让人心生畏惧,不敢直视。而权力在假节钺之上的便是假黄钺,一柄纯金锻造的金黄色大斧,甚至可以斩杀州刺史以及顶级武将,因为位高权重,到现在还没有人获得这种权力。 诸葛亮扫了一眼两旁的文武,朗声道:“假节钺在此,如同天子亲至!薛礼因私废公,贻误军机,不肯听从调遣,导致二十万石粮食被曹军劫掠。本将现在以假节钺判处他杖责四十,立即执行!” 贾华兴奋的答应一声:“末将愿意持节钺去拿人,这薛礼骄傲自大,目中无人,间接害死了宋谦,我恨不得亲手痛打薛礼四十军棍。有假节钺在手,我看他还怎么嚣张?” “去吧!” 诸葛亮亲手把二十多斤的假节钺颁发给贾华,命他带着亲兵前往薛仁贵的营房将他抓来问罪。 朱升露出担忧之色,蹙眉道:“薛将军心高气傲,若是贸然去拿他问罪,怕是会起了冲突,影响军心。不如让下官去和他商量一番,让薛将军来认错如何?” 韩世忠和贾华等人却是不依:“有假节钺在此,难不成他薛仁贵敢蔑视皇权?他儿子打了太子,倘若薛仁贵敢再对抗假节钺,这对父子简直是大逆不道,罪同谋反!” 有了韩世忠的支持,贾华更是义愤填膺,手持假节钺带了十几名诸葛亮的亲兵直奔薛礼的营房,一脚踹开房门,大喝一声:“薛礼何在?” 薛仁贵正躺在床上琢磨该如何把这场大戏演下去,怎样才能让曹操相信自己的投诚,完美实现诸葛亮的计划,冷不丁被踹门闯入的贾华等人吓了一跳。 急忙一骨碌爬了起来,双目圆睁,叱喝一声:“大胆贾华,你这个无名下将竟敢硬闯我镇北将军的营房?我看你是老寿星寻短见,活的不耐烦了!” 薛仁贵身高九尺,猛地站起来之后比贾华等人高出一头多,犹如一座铁塔般不怒自威,吓得贾华及身后的士兵不由自主的连退几步,壮着胆子质问:“薛礼,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薛仁贵冷笑一声:“尔等下将小卒,不经通传便擅闯我的营房,竟敢恶人先告状,污蔑本将造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贾华将手中黑黝黝的假节钺一扬,叱喝一声:“薛仁贵,你看看我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假节钺在此,你还敢抵抗?” “你……诸葛亮派你来的?”薛仁贵双目圆睁,一脸怒容,演技爆表。 贾华叱喝道:“薛礼你因私废公,贻误军机,导致宋谦战死,三千多将士死在曹军铁蹄之下,二十万石粮食被劫走。诸葛将军依照军法处罚你四十军棍,以儆效尤,来呀,给我拿下!” 薛仁贵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我看谁敢?” 贾华拔剑在手,吩咐亲兵上前拿人:“假节钺在此,如同天子亲临,我就不信他薛仁贵敢拒捕,无法无天了不成?” 几个亲兵壮着胆子上前拱手施礼:“薛镇北,上命差遣,请多多包涵,得罪了!” 薛仁贵双臂微微动了几下,最终没有反抗,任凭诸葛亮的亲兵把绳索套在身上,从营房中押解了出去,直奔诸葛亮的帅帐。 帅帐之内,诸葛亮居中高坐,陈宫、朱升、韩世忠、梁红玉、马岱、张嶷等人分立两旁,姜维与文稷依旧单膝跪地,听候处置。 “薛仁贵,对于你的遭遇本将感同身受,但你酗酒误事,不听调遣,因私废公,贻误军机,导致我军损兵折将,丢失粮草,本将在这里依照军律对你杖责四十,你可心服口服?”诸葛亮正襟端坐,目光如炬,厉声质问被捆了双手的薛仁贵。 薛仁贵案首挺胸,冷哼一声:“服又如何不服又如何?既然你已经抬出了假节钺,随你处置便是,皱一下眉头不算好汉。但这次挨了打,本将少不得休息三五个月,到时候别再派人催我出战。” “虽然薛镇北勇冠三军,但军法无情,不处置你难以服众!”诸葛亮从箭壶中摸起一支令箭丢了出去,“左右何在?给我连同姜伯约拉出帐外各自杖责四十,以儆效尤!” “诺!” 七八个杖刑兵早就准备好了军棍,得了诸葛亮一声令下,一拥上前把薛仁贵和姜维推出帐外,喊一声“得罪了二位”,举起军棍一阵“噼里啪啦”的乱棍齐下,只打的二将臀部一片淤青,很快就肿胀了起来。 侥幸逃过一劫的文稷躲在一旁暗自沉吟:“看薛仁贵现在的状态与刘辩及诸葛亮渐成水火,有朝一日叛汉降魏也不是不可能。” 杖责完毕,诸葛亮吩咐亲兵把薛礼与姜维各自送回营帐,又对陈宫、韩世忠等人道:“虽然已经对薛礼处以军法,但他蔑视军纪,不听调遣,我等已经难以与他共处。本将这就修书一封给陛下,请求把薛礼调走,另外派遣几员大将来军中听令。” 陈宫、朱升等人俱都摇头叹息一声:“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彼此之间已经心生芥蒂,也只能把薛将军调走了。” 诸葛亮当即在众目睽睽之下修书一封,写完之后也不用信鸽,而是交给朱升,让他快马加鞭亲自走一趟金陵,向天子禀报军中发生的事情。 夜深人静之时,文稷悄悄爬了起来,背着正在熟睡的儿子文钦,摸起笔墨给曹操写了一封书信,把今天诸葛亮使用假节钺杖责薛仁贵四十军棍的事情报告给曹操,并分析认为有很大的希望策反薛仁贵。 就在文稷晾干笔墨装进信封的时候,文钦翻了个身问道:“父亲,你这深更半夜的不睡,窸窸窣窣的鼓捣什么?” “为父腹中疼痛,出去一趟!” 文稷捂着肚子装模作样,把书信揣进怀中悄悄出了营房,按照约定和以自己亲兵身份作为掩护的发小在茅厕里碰面,迅速的交换了书信。然后趁人不备把曹操的劝降书从窗棂中塞进了薛仁贵的营房里面,瞅瞅四下里无人,这才若无其事的返回了自己的营房,倒头便睡。(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二召唤猛将 一场瑞雪过后,金陵城同样迎来了喜气洋洋的新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4??街头巷尾人头攒动,一派繁华盛世的景象。 用薛仁贵诈降虽然是由张良提出,但具体的计划却是由诸葛亮来制定,与薛仁贵上演的这一出“孔明打薛礼”的苦情戏已经通过飞鸽传书提前告知刘辩,因此接到朱升送来的书信之时刘辩并没有显得太惊讶,一切都是计划中的事情而已。 “年关已至,朱卿从淮南千里迢迢来到金陵,不必急于离开,朕让礼部给你安排了驿馆,在京城里盘桓几日再走吧!”刘辩看完书信之后,和颜悦色的对朱升吩咐一声。 朱升躬身施礼:“臣谨遵圣谕,只是不知道孔明将军在书信中提的请求,陛下认为该如何安排?” 刘辩抚须沉吟:“薛礼因为妻儿之死悲伤过度,朕也可以理解,但他酗酒误事,贻误军机,导致粮草被劫,损兵折将,却是大大的不该。诸葛孔明按军纪处以杖责之刑并无不妥,但如此一来二人难免心生芥蒂,日后怕是不能再齐心协力,朕会把薛礼调走,另外差遣几员大将到孔明麾下助阵。” 朱升躬身拜谢:“多谢陛下体谅我军的难处,升在这里代孔明将军拜谢圣恩。” 刘辩又道:“薛礼妻儿落得这般下场纯属咎由自取,朕以法绳之,天下称赞,而薛礼却为此满腹牢骚,怠慢国事,决不可姑息纵容。虽然诸葛亮已经以军法惩处,但朕也势必会以国法严惩,待新年过后的早朝,朕便会决定如何处置薛礼。” 听了刘辩的话,朱升心中一惊,急忙替薛礼求情:“陛下,虽然薛镇北这次未能以大局为重,怠慢了国事,但请陛下看在他为国征战多年的份上网开一面,宽恕他这次的无礼之举。臣相信薛将军日后定能知恩图报,知耻后勇!” 刘辩目光深邃,如深渊般不可预测,微微挥手道:“朕自有计较,朱卿退下休息吧!” 朱升心中一凛,不敢再多说一些,急忙躬身告退。 朱升走后刘辩一个人在麟德殿御书房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沉吟:“在岳飞西征之后对抗曹魏的猛将的确已经捉襟见肘,也就是现在关羽、张飞等四大虎将率领的十万兵马还没有离开中原,所以曹操不敢轻举妄动。再下去一个月天气转暖,等关羽军团进入青州之后,曹操定然会蠢蠢欲动,的确应该给诸葛亮、徐达等人再增派几员猛将了……” 东汉朝廷虽然兵多将广,奈何战线拉的太长,从最东面的倭国,一直到青州主战场,再到西域的安息帝国,东西绵延万里,刘辩手下的武将几乎倾巢而出,目前能够调动的武将已经是寥寥无几,除了宇文成都兄弟之外,就只剩下镇守金陵的孟珙、张巡两员防守型大将了。 檀香发出的袅袅青烟让人神清气爽,刘辩嘴角微动,露出一副气定神闲的笑容:“朕有召唤系统这个金手指,还怕人才不够用?” 掐指算算,已经有些许日子没有进行召唤了,刘辩认为是时候进行一次召唤,给捉襟见肘的诸葛亮、徐达补充几员武将了,当即在御椅上坐了闭目凝神,用意念向系统下达指示:“给朕查询一下目前拥有多少点数,朕准备进行一次召唤。”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宿主目前拥有复活点2690个,复活碎片10枚,愉悦点128个,仇恨点97个,以及尚未使用的神兵卡与坐骑卡各一张,请下达指示。” “先用100个愉悦点召唤一名武将。”刘辩闭目下令。 “叮咚……宿主选择消耗100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将会随机获得一名统率或者武力在90100之间的武将,系统马上执行召唤,请稍等片刻。”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唐朝金锤猛将薛葵——统率87,武力99,智力71,政治63。当前植入身份为薛仁贵堂侄,目前正跟随薛仁贵在诸葛亮麾下效力。” 刘辩面色微微一变,心中暗自嘀咕一声:“哎呀……这事弄得,在演义中薛葵是薛刚的儿子,帮助李隆基推翻了武则天,重夺江山。没想到朕刚刚把他父亲给铡了,这家伙就出世了……” 接着又转念一想,不对啊,包拯铡的这个薛刚并非历史上的薛刚,而是万年公主和薛仁贵生的儿子,只是被自己赏赐了一个薛刚的名字而已,可以说被铡的薛刚与刚刚出世的薛葵没有一丁点关系,这样一想,刘辩心中也就坦然了。 系统并不理会刘辩的思绪,用机械的声音请示道:“叮咚……本次召唤完毕,请宿主继续下达指令或者退出系统。” 刘辩不假思索的吩咐一声:“朕现在正急需武将,把仇恨点兑换成愉悦点,凑够100个点数,再继续召唤武将。” “叮咚……兑换完毕,本次消耗97个仇恨点,兑换获得87个愉悦点,宿主拥有的愉悦点总数上升到115个。” “叮咚……宿主选择消耗100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将会获得武力或者统率值在90100之间的武将一人,系统马上执行召唤程序,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唐朝猛将南霁云——统率88,武力97,智力76,政治61。目前植入身份为金陵朝廷新一届武举状元,宿主可以随时差遣。” 对于南霁云这个名字,刘辩并不熟悉,通过系统查询了一番方才知道这南霁云是唐玄宗时期的爱国猛将,膂力过人,骁勇善战;在唐玄宗时期协助张巡守卫睢阳抵御安史之乱的叛军,面对十余万大军的围攻,最终城破被俘,南霁云宁死不屈,慨然就义。 了解完了南霁云的事迹之后,刘辩不由得在心中连声称赞:“不错,不错,是个忠勇过人的猛将,97的武力也值得一用,正好派遣到诸葛亮麾下补充实力。” 系统继续发出机械般的提示音:“叮咚……宿主目前尚且拥有复活点2690个,复活碎片10枚,是否执行复活程序?” “复活!”刘辩毫不犹豫的做了决定,“最好再来一个盖世猛将!” “叮咚……宿主本次可以进行二星级复活,将会消耗对应的复活点以及复活碎片,系统马上执行程序,宿主请稍等。” “叮咚……本次复活程序完毕,恭喜宿主获得战国时期宋国猛将南宫长万——统率86,武力100,智力53,政治48。当前植入身份为陈平在洛阳最新招揽到的武将,目前已经加入徐晃麾下效力。” 南宫长万是春秋时期战国猛将,力大无匹,有万夫难挡之勇,世人称之为天下第一虎将,多被后人拿来与吕布相提并论。只是这南宫长万固然勇猛,但却曾经做出弑君之事,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君主宋闵公,招来一片骂名。 后来宋国的贵族设计推翻了南宫长万拥立的君主,并派兵追杀逆贼南宫长万。南宫长万见大势已去,只好逃亡到相邻的陈国避难。宋国贵族以重金收买陈国,要求送还南宫长万。 陈国的君臣对南宫长万这么一个弑君的反骨仔也是心存恐惧,遂设计灌醉南宫长万,用马车送回了宋国。喝的酩酊大醉的南宫长万还没有醒来,就在醉生梦死中被宋国贵族剁成可肉酱,结束了自己并不光彩的一生。 “叮咚……本次复活人物消耗宿主990个复活点,十枚复活碎片,宿主目前尚且拥有复活点1700个,愉悦点15个,复活碎片0枚,仇恨点0个,以及神兵卡、坐骑卡各一张。” 刘辩蹙眉沉吟:“虽然这南宫长万人品够渣,但武力还算值得一看,正好拿来对抗巨毋霸、阮翁仲这对巨人组合,说不定还有隐藏技能。用人用其长处,在人才库逐渐枯竭之际,能够网罗到南宫长万这种猛将也不错,而且这种人品就算当炮灰战死了也不会让人惋惜。” 召唤完毕,刘辩当即下令召张巡与新科武状元南霁云进宫面圣,朗声道:“自从薛礼之子被依法问罪,薛礼心怀不忿,怠慢国事,导致诸葛孔明麾下武将紧张。朕决定派你们二人前往宋县大营助阵,到诸葛孔明麾下效力。” 张巡年约三十岁左右,生的浓眉大眼,一脸英气,听了天子的吩咐当即作揖谢恩:“臣自从出仕以来一直跟随孟珙将军防御金陵,渴盼登上战场久矣,只恨未有建功机会。如今陛下既有差遣,张巡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南霁云亦是跟着张巡作揖施礼:“小人承蒙陛下提携钦点为新科武状元,虽死不能相报。如今又被陛下授予重任,愿为大汉戮力死战,虽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刘辩颔首道:“朕相信你们的用兵才能,这次到孔明麾下效力定然会大放光彩。即日起加封张巡加封为奉义将军,南霁云加封为建威将军。” “多谢陛下隆恩,我二人誓死效忠陛下!”张巡与南霁云双双跪地叩首,拜谢天恩。 刘辩挥挥手:“诸葛孔明急需用人,你二人马上动身启程前往淮南去吧!”(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春节过后,数十骑锦衣卫簇拥着三名太监顶着凛冽的北风离开了了金陵?4??,渡过长江朝淮南疾驰而去。 两日之后,这伙人抵达了宋县汉军大营,为首的中常侍董贺是乾阳宫中仅次于郑和的大太监,有他亲自来宣读诏书,定然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宣布。 诸葛亮、韩世忠等人虽然不认识董贺,但也听过他的大名。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诸葛亮等人不怕太监,但也不想得罪太监,急忙派人迎接进帅帐之中,拱手施礼道:“不知董公公千里迢迢,风尘仆仆来到宋县,有何要事?” 自从刘辩定都金陵之后,严防后宫以及太监干政,因此这董贺的身份虽然在太监中屈指可数,但在诸葛亮这位独掌一军的兵团大将面前却也不敢摆谱,急忙鞠躬还礼:“咱家奉命前来给薛仁贵将军下达圣旨,不知现在何处?” “哦……原来是关于薛将军的圣旨啊?”诸葛亮微微颔首,“薛镇北数日前挨了四十军棍,此刻正躺在营房中卧床不起,怕是有劳公公移驾了。” 董贺拱手道:“无妨,无妨,咱家干的就是跑腿的杂活,有劳诸葛将军派人带路,我去给薛将军传旨。” 诸葛亮命马岱前面带路,领着董贺前去薛仁贵的营房中下旨。 “圣旨到,薛仁贵接旨!”来到薛仁贵的营房前,董贺也不推门,直接摊开圣旨尖着嗓子吆喝一声。 五十军棍对于体格硬朗的薛仁贵并不算什么,只是做内奸的日子太难熬,自己挨了打不说还要扮黑脸被人背后戳脊梁骨,薛仁贵想想都觉得委屈,自己招谁惹谁了,摊上了这么倒霉的差事? “臣薛仁贵接旨!”薛礼急忙翻身下床,拖着一条腿,假装伤势很重的样子。 董贺也不看薛仁贵的脸色,毕竟这是得罪人的差使,面无表情的念诵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将军薛仁贵虽屡立大功,然亦深受朝廷厚禄,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居功自傲。更因薛刚之死心怀不忿,以至于口吐怨言,酗酒贪杯,贻误国事,导致粮草被劫,损兵折将,故决定将其镇北将军之位贬至卫北将军,祁乡侯削至都亭侯,克日离开宋县大营,前往许昌接替于禁主将之位。” “臣……谢……恩!”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诸葛亮的计划,但薛仁贵还是发出一声怪笑,表现出一脸愤怒和悲哀。 得知薛仁贵被从镇北将军贬为卫北将军,乡侯也被削为亭侯,整个宋县大营的将士无不为薛仁贵惋惜,相熟之人纷纷前来送行,包括文稷、文钦父子也跟随着来到了薛仁贵的大营。 薛仁贵面色铁青的收拾行囊,对众将道:“你们不必送了,薛某今日算是领教到什么叫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了,但愿尔等日后莫要犯错,我薛仁贵今日的下场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一个身高八尺五寸,面目清秀,体格健魄的少年武将站出来反驳道:“叔父,小侄认为你这话说得有失偏颇。二弟殴打太子在先,脚踹曹贵人在后,继而嫁祸丁山,冲撞圣上,犯下大逆不道之罪,陛下以法绳之,天经地义。 伯父千不该万不该为此耿耿于怀,因私废公,耽误了军事,丢失了二十万石粮食不说,还折了宋谦将军以及数千将士的性命,如今换来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还望叔父日后能够吸取教训,面壁思过,将来定有东山再起之日!” 众人一起凝神看去,说话之人正是薛礼的堂侄薛葵,本来以为他会替叔父打抱不平,没想到竟然对薛仁贵的抱怨嗤之以鼻,却是大大的出人预料。 薛仁贵气得吹胡子瞪眼:“混账东西,竟然连你也敢站出来奚落叔父?” 薛葵一脸正义凛然:“虽然侄儿话说得难听,但却是就事论事,只希望叔父不要再继续犯糊涂。” 薛仁贵摇头大骂:“果然是得势之时千人捧,失势之时万人踩!罢了,罢了,就连自己的侄儿也如此势力,这军中不待也罢。” 薛仁贵当即吩咐已经来到军中数日的柳银环收拾了行囊,带着女儿薛金莲与幼子薛嵩钻进马车,自己带伤骑乘了赤兔马,吩咐亲兵扛着震雷青龙戟,也不与诸葛亮辞别,出了营门朝许昌扬长而去。 得知薛仁贵出营,诸葛亮急忙带了韩世忠、陈宫、梁红玉、马岱、姜维、朱桓,以及数日前刚刚来到大营报到的张巡、南霁云二将前来送行,却发现薛仁贵一行早就扬长而去。 诸葛亮叹息一声:“唉……薛将军乃是当世虎将,功劳屈指可数,却因为受妻儿牵连,落得这般凄凉下场,真是让人不胜唏嘘啊!” 韩世忠也是替薛仁贵惋惜:“虽然世忠对薛将军最近的作为有所不满,但还是佩服他的武艺与统兵才能。还望薛将军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到了许昌之后检讨过失,他日定能东山再起。” 诸葛亮感慨道:“薛将军去年威震逍遥津,使得曹兵闻风丧胆,如今薛将军离开大营,几乎让我军损失一臂,想想就让人痛心啊!” 薛葵与张巡、南霁云一起抱拳施礼:“我等虽然能力不及薛将军,却愿为大汉赴汤蹈火,虽马革裹尸,亦是在所不辞!” 诸葛亮挨着拍了拍几个人的肩膀:“当然,当然,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们的武艺与能力虽然略逊薛将军,但你们也有自己的长处。能够得到你们的效力,亮倍感荣幸!” 夜深人静之时,文稷再次悄悄起床,把薛仁贵遭贬,并出言不逊的事情写在书信之中,假装出帐如厕,不动声色的把书信交给了自己的同乡,让他伺机出营送到谯郡曹操手中。 虽然新年已过,但天气尚且寒冷,两军尚未到开战之时,这使者的身份又是文稷的亲兵,因此很轻松的离开了汉军大营,快马加鞭赶往谯郡,把文稷的书信交到了曹操手中。 曹操看完之后对麾下文武放声大笑:“哈哈……朕本以为策反薛礼施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希望竟然愈来愈大!” 贾诩、范增、司马穰苴等谋士对曹操的看法亦是深表赞成,先是薛仁贵的妻儿相继殒命,接着又是薛仁贵口吐怨言,拒绝押运粮草。再然后被年轻的诸葛亮以军法处置,当着数万将士的面重打了四十军棍,换谁都要觉得颜面尽失,抬不起头来。 而现在,局势对曹魏越来越有利,似乎冥冥中有天意在逼迫着薛仁贵倒戈叛汉,一道圣旨把薛仁贵官降三级,还从乡侯被削到亭侯,汗马功劳换来这般待遇,只怕再忠诚的人也会慢慢心寒。 郭嘉跨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既然薛仁贵被调离了宋县大营,对我军来说更是天赐良机,臣愿意走一趟许昌,说服薛仁贵叛汉降魏,反戈一击。” 曹操蹙眉道:“虽然薛礼越来越有叛汉的可能,但奉孝乃是我大魏重臣,岂能轻易涉险?朕另外选个能言善辩之人去许昌游说薛礼便是!” 郭嘉却是踌躇满志,拍着胸膛道:“陛下直管放心,一来郭嘉在许昌读书多年,对于街巷地形了如指掌,只要我稍作乔装打扮,还不是任我来去自如。其二,目前许昌的主将乃是于文则,嘉与他也算是相交一场,这次去许昌顺道把他策反,让他与薛礼一起叛汉降魏,给刘辩致命一击。” 听郭嘉提到于禁,曹操就一脸惋惜和愤慨:“朕对于禁视若兄弟,与子孝、元让、妙才几乎一视同仁,而且他也是最早的从龙之臣,本应该从容赴死,却没想到竟然贪生怕死,折节投降了岳飞,实在让朕感到心寒呢!” “蝼蚁尚且贪生,陛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郭嘉露出一丝苦笑,轻声劝谏,“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急需于禁的帮助,所以陛下就修封书信稳住于禁,好让微臣见机行事。如果有了于禁的帮助,策反薛礼之事想来更加事半功倍。” 曹操颔首道:“奉孝说得也是,若于禁能够劝降薛礼,朕可以既往不咎。朕这就修书一封给于禁,劝他弃暗投明,帮我军策反薛礼,如此便可以将功抵过。” 曹操提笔研磨,笔走龙蛇,很快就洋洋洒洒的给于禁写了一封书信,在交给郭嘉之前又担忧道:“朕还是担心奉孝亲自去许昌会节外生枝,不如另外挑选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吧?” 郭嘉却胸有成竹的上前接了书信,信誓旦旦的打包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陛下直管放心,除了嘉适才所说的两个原因之外,臣亲自出马游说薛礼,还能表现出对他的尊重,增大说服薛礼叛汉的几率,因此这险值得一冒!” 曹操抚须大笑:“好一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郭奉孝好气魄!若你能成功的策反薛礼,朕定然以乡侯相授,得薛礼一人,胜过千军万马矣!”(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四相见恨晚 许昌位于谯郡正西二百里,快马加鞭,大半天便可兵临城下。 自从徐达升任洛阳军团的主将之后便任命于禁为主将,霍峻、夏侯兰为副将,共同镇守许昌,严防曹操攻城。 虽然按照资历霍峻远在于禁之上,但由于岳飞手下人才济济,霍峻在岳飞手下的这几年也没有立下太大的功劳,而于禁归降之前在曹魏高居征南将军,因此徐达还是高看于禁一眼,让这个降将做了许昌太守。 霍峻本是淡泊名利之人,对于徐达的这个安排倒也坦然接受,心甘情愿的给于禁担任副手,一起镇守许昌,提防着不远处的十五万曹军主力。 只是霍峻发现于禁时常走神,不经意间就会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无人的时候经常唉声叹气,看起来对他自己身份的转换还是心有芥蒂,并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为大汉效力。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于文则跟了曹阿瞒多年,就这样反戈旧主,心中难免会产生疙瘩!”霍峻在心中如是说道,对于于禁的矛盾倒也理解。 时间过得飞快,此刻已经过了元宵佳节,旷野里的积雪正在逐渐融化,天地万物慢慢有了复苏的迹象,春风也变得和煦起来。 一匹快马来到太守府门前停下,斥候翻身下马入内禀报:“报……薛仁贵将军已经带着家眷到了许昌城南十五里之处,敢问将军是否出城迎接?” 于禁、霍峻等人已经接到薛仁贵被空降到许昌担任主将的文书,霍峻与夏侯兰自然是热忱欢迎,为能够与薛仁贵共事而欢欣鼓舞。而于禁则是强颜欢笑,觉得自己因为降将身份遭到了朝廷歧视,薛仁贵为何不去洛阳接替傅友德,不去陈留接替徐达,偏偏来许昌接替自己,这摆明了就是不信任自己嘛! 但于禁也知道自己做了降将,就算遭到歧视也是无路可退,也只能隐藏起不满,强颜欢笑:“当然出城迎接,薛将军乃是我大汉屈指可数的大将,我等岂能怠慢?” 在于禁的带领下,霍峻、夏侯兰以及其他的一些文官全部上马出城,向南走了十余里路程,方才遇上薛仁贵一行,只见随同人员除了妻子儿女之外,还有数十名亲兵。 “呵呵……薛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于禁手捧太守印绶,率领众文武一起上前迎接,并双手奉上印绶。 薛仁贵下马之后露出一脸不满的表情:“遭贬之人,根本不需要迎接。我本是一军主将,后来屈居孔明之下做了副将,现在竟然跑到一郡之地来做太守,真是天大的讽刺。这印绶于文则先留在身边吧,我挨了四十军棍,三两个月怕是不能下床,你先替我打理政务便是。” 从宋县到许昌二百三十里路程,快马加鞭一天便可抵达,而薛仁贵从接到圣旨后一路走走停停,花了整整五天的时间才来到许昌城外,现在又公然说出这样一番不满的话语,摆明了就是撂挑子不干的节奏。 这让于禁顿生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感慨道:“薛将军威震天下,当年三箭震洛阳射死了董卓,打的吕布闻风丧胆,屡次吃亏。合肥一战,更是让曹……曹贼吃尽了苦头,现在被贬到许昌来担任太守,的确是有种虎落平阳的感觉!” 薛仁贵露出一副惺惺相惜的表情,拍了拍于禁的肩膀,感慨道:“我比你还不如啊,这太守印你先代我掌管,等我面壁思过,改过自新之后再说。”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薛将军也莫要太悲观了。”于禁伸手拍了拍薛仁贵的手背,顿生惺惺相惜之感。 薛仁贵点点头:“许昌城里有酒吗?尔等是不是应该为接风洗尘,大伙儿好一醉解千愁?” 于禁大笑一声:“自然有酒,薛将军里面请!” 接到改任太守的文书之后,于禁已经将家眷从太守府里面搬迁了出来并打扫干净,薛仁贵的马车在府邸门前停下之后,柳银环便带着一对儿女下车入住,而于禁、霍峻、夏侯兰等人则设下筵席为薛仁贵接风洗尘。 此后一连几天,薛仁贵都与于禁在一起饮酒,席间少不了指桑骂槐,表达对刘辩卸磨杀驴的不满,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这日天色刚黑,华灯初上,便有一个身影来到于禁的府邸门前拍响了门环。 于禁的仆人跟随于禁多年,开门见到郭嘉之后不由得吓了一跳:“唉呀……” 郭嘉急忙伸出手指做“噤声”动作:“嘘……莫要声张,速速回去告诉于文则,就说故人来访。” 仆人不敢怠慢,又不敢擅自放郭嘉进府,毕竟郭嘉现在成了敌对阵营的人,若是于禁擅自接见郭嘉,消息传出去了那便是通敌之罪。 急忙道一声“郭大人请稍等,容我去通传一声”,急忙把大门关了,匆匆转身入内禀报于禁去了。 “什么,郭奉孝正在门外求见?” 于禁得知消息后颇为意外,饶是戎马多年,还是一阵剧烈的心跳,略作思忖之后咬牙道:“快快把郭奉孝带进来,千万莫要被人察觉!” 片刻之后,在仆人的带领下郭嘉来到了于禁的密室,笑吟吟的拱手道:“文则将军,别来无恙啊!” “唉……无颜见故人啊!”于禁叹息一声,向郭嘉单膝跪拜,“禁这一拜乃是向大魏皇帝认罪,想当初为了妻儿老小,折节降汉,实乃迫不得已而为之。每每想起陛下对我的恩情,禁更是诚惶诚恐,夜不能寐,只恨当初未能以死殉节,以至于背上叛贼之名,惭愧啊惭愧!” 郭嘉笑着扶起于禁:“文则将军请起,嘉也理解你当初的决定,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而且你家中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女,折节降汉也是迫不得已。” 于禁垂泪如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拉着郭嘉的手检讨自己的过错,最后询问道:“陛下如今身体可是安康?只可惜禁已经无颜见他了!” 郭嘉肃声道:“随着东汉国力日益强盛,陛下的压力也是愈来愈大,幸好身体还算健朗。我这次来许昌并非为了与文则将军叙旧,乃是为了薛仁贵而来?” 于禁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为了薛仁贵而来?莫非奉孝想要……” 郭嘉点头道:“正是!薛刚的儿子死在龙头铡之下,妻子万年公主又被逼得投井自尽,之后薛仁贵与刘辩背道而驰,越来越离心离德,看起来薛仁贵已经有很大的叛汉可能。如果薛仁贵愿意献出许昌降汉,对于我大魏来说将会是一场绝境逢生的机遇……” “我与薛仁贵这些日子相交甚笃,听的出来他现在的确对刘辩怨念颇大,如果下点功夫,的确有策反的希望……”于禁捏着下巴沉吟道,就差直接开口询问,如果我策反了薛礼有什么好处? 郭嘉莞尔一笑:“呵呵……陛下说了,若是文则将军能够成功策反薛仁贵,不仅既往不咎,还让你官复原职,继续担任镇南将军。” 于禁闻言喜出望外,跪倒在地朝谯郡方向叩首:“陛下的恩德如同山高海深,于禁虽死不能相报!我当初变节降汉亦是为了家眷,若蒙陛下宽恕,誓要洗心革面,为大魏戮力死战,以死报国!” 郭嘉再次弯腰扶起于禁:“文则将军请起,你的才能乃是上将之才,岂能在刘辩手下担任一介偏将?回来吧,我大魏的扛鼎栋梁!” 于禁拍着胸脯道:“奉孝兄弟直管放心,我这些日子与薛礼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明日晚上我便去薛礼府上试探一番,循序渐进,一步步说服他。” “呵呵……陛下可是许诺过,若薛礼肯叛汉降魏,陛下定以王爵相授!不如文则将军你设个酒筵把薛仁贵请到府中,我亲自出面游说他。”郭嘉端起茶碗,悠然自得的说道。 于禁一愣:“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郭嘉笑道:“呵呵……不置之死地焉能后生?通过探子这段时间搜集的情报,嘉认为薛仁贵叛汉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差一块敲门砖。由我亲自出面,更能表现出大魏皇帝对薛仁贵的器重,大大增加说服薛仁贵的把握!” “听奉孝这么一说,倒是颇有道理。既然如此,你便在我府上暂时住下,明日晚上我设下筵席,亲自去把薛仁贵邀到府上,见机行事。”于禁颔首答应了郭嘉的计划,并让郭嘉在府中秘密住了下来。 次日傍晚,于禁亲自打马来到太守府拜见薛仁贵,邀请他到府上共饮几杯:“今日白天外出射猎,获得一头麋鹿,已命家中厨子做了下酒菜,你我兄弟当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薛仁贵欣然同意,大笑道:“好啊,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你我兄弟相谈甚欢,难得兄弟有这份心意,哥哥岂能违拂了兄弟的心意?走,去你府上喝个一醉方休!”(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五大魏元帅 客厅内红泥火炉,温暖如春,既不用丝竹管弦,也不用歌姬伴舞,薛仁贵和于禁分宾主落座,推杯换盏,酒逢知己千杯少。 话题先从各自的郁郁不得志开始,在于禁的引导之下慢慢的向刘辩身上转移,最后惹得薛仁贵借着酒劲破口大骂:“这刘辩真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天下未定便学会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当初要不是我大闹洛阳,一箭射死了董卓,西凉叛军岂会土崩瓦解,哪里又有他刘辩的今天?” 于禁心中窃喜,急忙起身给薛仁贵倒酒:“说得好,薛兄三箭震洛阳,天下闻名,之后更是数败吕布,扼守武关多年;论功劳不在岳飞之下,可地位却一直被岳飞压着。现在倒好,就连贤侄薛刚都被刘辩铡了,那可是他的亲外甥啊!” “我这个儿子也是不成器,被她母亲溺爱的娇生惯养,以至于惹了杀身之祸,白白葬送了性命!”薛仁贵摇头叹息一声,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于禁再次起身给薛仁贵斟满酒杯:“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们毕竟是表兄弟,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吵闹一下又有何妨?就算有错,其罪也不当死,陛下……刘辩实在太过分了,根本没有把薛兄放在眼里!” “是啊!” 薛仁贵忽然起身把面前的酒杯摔得粉碎,“刘辩这昏君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接着大声咆哮道:“我的地位一直屈居李靖、岳飞之下,我忍!被吴启后来居上,我也忍!甚至就连年轻的诸葛亮都骑在我的头上,我还能忍!可铡了我的儿子,逼死了我的妻子,削了我的官职,我实在不能忍!” “说得好!” 伴随着一阵掌声,峨冠博带,换了一身官服的郭嘉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鼓掌道:“薛将军说得太好了,凭你这样的功劳却连遭屈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礼佯装疑惑与吃惊,拍案而起:“你是何人?为何看着有些面熟?” 接着转身质问于禁:“于文则,为何你我饮酒却有人躲在屏风背后偷听?他究竟是何人,你这么做有何用意?” 不等于禁解释,郭嘉就笑吟吟的拱手道:“薛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忘了我郭奉孝么?” 薛仁贵这才恍然顿悟:“哦……怪不得我说看起来如此面熟,原来是在濡须被庐江王生擒了的曹魏第一智囊郭嘉郭奉孝啊!” “你……” 听了薛仁贵的嘲笑,郭嘉顿时气得脸色煞白,在金陵被刘辩和陈平戏弄,又在濡须被刘无忌耍的团团转,几乎成了郭嘉心中难以磨灭的阴影,此刻被薛仁贵拿出来嘲笑,犹如被剥开了心头已经结了痂的伤口一般痛苦。 但郭嘉的智商毕竟远超常人,短暂的愤怒之后马上恢复了理智,陪笑道:“的确,在濡须口遭到刘无忌这个黄口小儿戏弄,的确让嘉终生难忘。但我这次来许昌并非是和薛将军讨论这件事的,而是为了替薛将军谋个好前程!” 薛仁贵的脸色慢慢好看了起来,用警惕的语气问道:“你如何替我谋个好前程?” “适才薛将军与于将军的对话我听得一字不漏,深为薛将军的明珠暗投而惋惜。薛将军骁勇善战,万夫难敌,用兵如神,所向披靡,屈居李靖、岳飞之下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就连诸葛亮这样的阿猫阿狗也骑在你的头上,现在甚至被贬到了许昌担任太守,简直是黄钟毁弃瓦釜雷鸣!”郭嘉在薛仁贵的对面束手而立,口若悬河,侃侃而谈。 薛仁贵叹息一声,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落座:“造化弄人,天意如此,又有什么办法?” 郭嘉笑吟吟的道:“前些日子,薛将军想必收到了一封我们大魏皇帝的亲笔书信吧?” 薛仁贵脸色微变:“那封信当真是曹操写的,我还以为是有人陷害我,早被我烧成了灰烬。” 郭嘉拱手道:“不错,那封信的确是我大魏皇帝亲手所写,里面的话也是句句肺腑。我大魏天子仰慕薛将军久矣,若能得到薛将军效力,愿以王爵相授,奉为大魏国第一兵马元帅!” “我杀过曹操手下无数大将,他岂能容得下我?”薛仁贵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 郭嘉施展三寸不烂之舌继续趁热打铁:“薛将军啊,沙场上各为其主,大魏皇帝对将军你没有任何仇恨。相反,陛下却是被薛将军的武艺与才能深深折服,在郭嘉来许昌之前说了一句,得薛仁贵一人胜过十万雄兵,猛将百员。只要薛将军肯弃暗投明,愿与薛将军歃血为盟,结为金兰之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曹贼……曹孟德真这么说?”薛仁贵轻声沉吟,眸子里闪烁着矛盾的光芒。 郭嘉信誓旦旦的道:“薛将军请放心,天子一言九鼎,我大魏皇帝这句话是当着满堂文武说得,绝对不会变卦。而且陛下还说了,如果薛将军愿意弃汉降魏,并可以结为姻亲,把令爱许配给太子曹植为妃,并从诸位公主中挑选一人许配给薛兄家的公子。” 薛仁贵忽然弯腰抓起面前的酒坛,仰起头猛灌几口,然后高高举起摔了个粉碎:“大丈夫死则死矣,既然他刘辩不仁,就别怪我薛仁贵不义!自今日起,我薛仁贵便叛汉降魏,替我儿薛刚与妻子刘伶讨回公道,推翻刘辩这个冷酷无情的暴君!” 于禁大喜过望,同样拍案而起,拱手道:“有薛兄这句话,于****随你赴汤蹈火,供你驱使!” 郭嘉大笑着上前握了薛仁贵的手掌:“哈哈……能得到薛将军的效力,大魏势必如虎添翼,逆转局势,反攻金陵指日可待!” 薛仁贵蹙眉道:“兵贵神速,既然我与文则决定弃暗投明,便连夜竖起反旗,接应大魏皇帝率军重返许昌如何?” 郭嘉沉吟道:“许昌北有陈留,南有宛城,不宜久留,依嘉之见,薛将军不如率部离开许昌,前往谯郡与陛下会师,如此方为上策。” 薛仁贵头摇的像拨浪鼓:“难得大魏皇帝如此器重我,又是以王爵相授,又是要我做兵马大元帅,我薛仁贵如果没有见面礼,又怎能说得过去?我与于文则今夜便倒戈降魏,将许昌当做见面礼献给陛下!” 见薛仁贵说得态度坚决,郭嘉决定试探一番,看看薛仁贵是真降还是假降:“陛下是决计不能离开谯郡来许昌,但如果薛将军能够鼓动城里的兵马跟着一块降魏,与谯郡互为犄角,或许可以打开局面。” 薛仁贵抚须道:“郭奉孝所言极是,只是许昌城中兵马多达五万,要想全部策反,怕是不易。不如先把霍峻、夏侯兰抓了,能鼓动多少算多少,那些不肯降的放出城外算了。等控制许昌之后再让陛下派遣一员大将率兵马来协助守城,如此定然固若金汤。” 于禁抚须赞成:“要想鼓动五万人马全部叛汉降魏也不现实,薛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先把霍峻与夏侯兰捉了,试试能鼓动多少算多少!” “何不全部杀掉?”郭嘉试着问道。 薛仁贵目光扫向于禁:“文则的意思呢?” 于禁摇头道:“不行,古来围城自缺一隅,狗急了尚且跳墙,更何况是人?五万人马之中能够策反一万就算谢天谢地,如果相逼太急,剩下的那些将士拼命死战,反而得不偿失。不如放他们出城,让陛下再另外派遣一支兵马来守城便是。” 郭嘉沉吟了片刻,颔首道:“文则将军说得也有道理,那就如此行事吧!只是不知道薛将军打算何时起兵?” 薛仁贵抚摸着下巴道:“兵贵神速,就今夜起兵如何?” 于禁拱手道:“城中有我两千嫡系亲兵,愿以薛兄马首是瞻!” 薛仁贵点头道:“宋琦、陈腾、徐洛这三人都曾经在我手下效力过,我待三将不薄,你派人把他们召唤到府中,我先尝试策反这三人。若三人同意便一块起兵,先把霍峻、夏侯兰拿下,再去策反其他将士。” 于禁当即派人去军中召唤宋琦、徐洛等三员偏将来府中饮酒,薛仁贵趁机回家披挂了甲胄,提了震雷青龙戟,骑了赤兔马来到于禁家中等候。 等宋琦三员偏将到来之后,薛仁贵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把自己准备叛汉降魏的意思表明,手提方天画戟道:“我薛仁贵准备弃暗投明,替我儿薛刚讨回公道,你们三人是否愿意随我铲除暴君?” 宋琦三人一起拱手道:“我等往日多受薛将军提携,这次亦是为薛将军感到不平!既然薛将军打算弃暗投明,我等愿以你马首是瞻!” 郭嘉躲在一旁冷眼旁观,悄悄查看这些偏将的神色,看起来有的人是真心想要追随薛仁贵,有的人似乎是被薛仁贵手中的青龙戟所震慑,但薛仁贵却是一副铁了心造反的样子,看起来不像伪装出来的。 “若薛仁贵能把霍峻杀了,就更是必反无疑了!”郭嘉在心中暗自沉吟一声,大声提议道,“既然这么多义士愿意追随薛将军,大事可成,不如趁着霍峻、夏侯兰还没反应过来,先去把这二人除掉吧?”(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六纳上投名状 薛仁贵明白郭嘉提议让自己除掉霍峻与夏侯兰的目的是为了考验自己,让自己纳上投名状,如果拒绝势必会引起郭嘉的怀疑,让这次请君入瓮的计划前功尽弃,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若是两人不肯随我弃暗投明,自然绝不留情!” 不多时,于禁麾下的两千嫡系已经全部来到太守府门前聚齐,宋琦、陈腾二人也各自率领本部八百士卒列队到来,准备跟随薛仁贵弃暗投明,叛汉降魏,唯独不见了偏将徐洛。 薛仁贵胯下赤兔马,手提震雷青龙戟,在太守府门前横戟立马,大声宣布自己叛汉的理由:“论功劳我薛仁贵在大汉首屈一指,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儿子被铡,妻子被逼的投井自尽,刘辩这暴君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无情最是帝王家,什么叫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样的暴君我保他何用?” 于禁在旁边鼓噪道:“薛将军可是刘辩的姐夫啊,尚且落得这般下场,我等将来稍有差池,下场定然更加凄惨,今夜便跟随薛将军弃暗投明,归顺大魏!” 宋琦、陈腾等偏将纷纷拔剑在手,大声附和:“弃暗投明,归顺大魏,铲除暴君刘辩,谁敢不从,定斩不赦!” 在场将近四千人一多半是跟随于禁、宋琦等人出生入死多年的嫡系,剩下的小部分就算不愿意跟随薛仁贵叛汉,但看着薛仁贵手中明晃晃的震雷青龙戟,却也不敢站出来反对,纷纷举起兵器响应:“我等愿意追随薛将军起义,推翻暴君刘辩!” 郭嘉却敏锐的发现不见了徐洛的影子,手提佩剑询问宋琦、陈腾二人:“适才与你们二人一起来的那员偏将去了何处?” 宋琦、陈腾二人俱都摇头:“我们各自回营点兵,并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啊!” 于禁恍然顿悟,跺脚对薛仁贵道:“怕是徐洛回去禀报霍峻、夏侯兰去了,你我兄弟速速分兵去捉拿二人,免得被他二人组织了士兵反抗。” “文则去抓霍峻,我去抓夏侯兰!” 不等于禁搭话,薛仁贵就已经催促胯下赤兔马,挥舞手中青龙戟,喝令宋琦、陈腾二将跟随自己去捉拿夏侯兰,“将士们,随我来!” 郭嘉急忙翻身上马,向于禁使个眼神:“你去捉拿霍峻,我跟着薛将军去抓夏侯兰。” 于禁明白郭嘉的目的是为了监视薛仁贵,当即提枪上马,率领了两千嫡系直奔军营捉拿霍峻去了,“将士们随我来,休要走了霍峻。” 本来安静祥和的夜晚被此起彼伏的脚步打乱,整个许昌城中鸡飞狗跳,大街乡小巷充斥着犬吠之声,不明就里的百姓们家家闭门,户户掩窗,连大气也不敢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而薛仁贵造反的消息已经在军中迅速传开,许多不愿意同流合污的将士们开始逃亡,毕竟薛仁贵威震天下,又是三军主将,反抗只能是死路一条,因此他们除了跟着叛汉降魏之外,只剩下逃亡一条路可走。 本来就一片嘈杂的许昌城更是甚嚣尘上,人喊马嘶之声震彻云霄,明晃晃的火把照亮了夜空。除了犬吠声此起彼伏之外,家家户户的牛羊也开始跟着叫,仿佛地震来临之前的瞬间。 当然,对于许昌的军民来说,薛仁贵造反的消息不亚于一场地震! 薛仁贵手提青龙戟,催促胯下赤兔马,引领着五百将士直奔大营,一路上也不为难逃亡的将士,任由他们从四门逃命,目标只有一个——捉拿夏侯兰。 一彪人马来到营门前的时候正与策马扬鞭的夏侯兰撞个正着,薛仁贵手中青龙戟一抖,拦住了夏侯兰的去路:“夏侯兄弟,刘辩残暴无情,本将已经决定公开讨伐。当初你背魏降汉,如今若是肯随我重新归魏,定会受到大魏皇帝的欢迎,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我戟下无情!” 夏侯兰握紧手中的长枪冷笑一声:“薛仁贵,我夏侯兰既然已经归汉,就要为朝廷尽忠,岂能做那朝三暮四的小人?今日唯死而已!” 薛仁贵放声大笑:“哈哈……真是大言不惭,你若是忠臣,为何又变节叛魏?” “我当初为曹孟德效力只因为他是大汉的臣子,没想到曹贼后来竟然僭越自立,我早有除贼之心,只可惜力有不逮。即便没有许昌城外被捉之事,我夏侯兰也早晚会重归大汉,如今既然已经迷途知返,我又焉能贪生怕死,再次变节,徒惹天下人耻笑?”夏侯兰毫无惧色,手持长枪,一脸的视死如归。 “既然如此冥顽不灵,我便拿你的人头给大魏皇帝当做见面礼!” 薛礼叱咤一声,催马挺戟,闪电一般杀向夏侯兰,手中的震雷青龙戟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犹如青龙俯冲,声势骇人。 夏侯兰咆哮一声,挥枪招架:“大丈夫宁死……” 话音未落,枪戟相交,在黑夜中摩擦出刺眼的火星,同时爆发出“咄”的一声巨响,夏侯兰手中的长枪被震弯之后脱手飞出,寒冷锋利的青龙戟瞬间就撕破了夏侯兰的喉咙,鲜血瞬间喷射而出。 “我……夏侯……宁死……不降!” 夏侯兰一个倒栽葱从马上跌了下来,捂着嗖嗖进风的喉咙痛苦的哀嚎着,几个挣扎之后双腿一蹬,气绝身亡。 薛仁贵翻身下马,抽出佩剑割了夏侯兰的首级悬挂在马前:“这颗首级就算我薛仁贵献给大魏皇帝的见面礼!” 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郭嘉做梦也没想到夏侯兰这个叛将竟然会为了刘辩殉节,实在是大大的出乎预料。但薛仁贵出手之时冷酷无情,毫不拖泥带水,却让郭嘉心中最后的疑虑就此烟消云散,“看薛仁贵出手如此狠辣,似乎是对刘辩恨之入骨啊!”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快马来报:“启禀薛将军,霍峻从北门逃走,于禁将军正带人尾随追赶,并让小人来通知将军从西门出城拦截。” “随我来,休要走了霍峻!” 薛仁贵叱喝一声,猛地一提缰绳,拨转马头朝西门疾驰而去。 郭嘉急忙双腿在胯下坐骑腹部猛地一夹,扬起手中的马鞭,远远跟随着队伍出了西门,看看薛仁贵会如何对待霍峻? 许昌城里人喊马嘶,甚嚣尘上,城外同样是乱糟糟一团,到处都是逃亡的士兵,明晃晃的火把在旷野中闪烁,犹如秋季旷野里的萤火虫。 薛仁贵匹马当先,出了许昌西门后沿着向北去的驿道紧追不舍,不时的扭头偷瞄,发现郭嘉依旧远远的跟在马后,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一声:“这郭嘉还真是难缠,看起来对我的投降还没有完全相信,我当再表现一番!” 一念及此,薛仁贵不动声色的放缓了速度,免得把郭嘉落的太远,同时把青龙戟挂在马鞍上,反手摘了万里起云烟,大呼小叫的策马狂奔:“霍峻休走,薛仁贵在此!若是随我弃暗投明,饶你不死,否则休怪我箭下无情!” 一阵猛追之后,这条驿道最终和许昌北门出来的道路汇为一条,前方马蹄声嘈杂,依稀能够看到十余骑正在仓惶逃窜,于禁正率领了数十骑尾随追赶。 薛仁贵策马扬鞭,很快就追上了于禁等人,同时拉得弓弦如满月,抖手就是一箭:“中!” 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正中霍峻的肩膀,在黑夜中也不知道死活,只见他伏在马上,继续拼命逃窜。 薛仁贵却放缓了速度,叱喝一声:“我这一箭已经射中了霍峻的要害,就算他能侥幸逃走,也决计支撑不到明天。城中群龙无首,为防生变,不宜再追,你我当速速勒马回城!” 于禁对于斩杀霍峻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听了薛仁贵的话便勒马带缰,招呼随从拨马回城:“薛兄所言极是,霍峻只是一介偏将,杀之无益,回城收拢降兵才是当务之急。” 当下薛仁贵与于禁并辔而行,率领了随从朝许昌北门返程而去,奔波了一夜,总算安定了局面。天亮之时清点兵马,有一万三千余人愿意追随薛仁贵叛汉降魏,不由得让于禁和郭嘉笑逐颜开。 站在许昌的城头,迎着凛冽的北风,薛仁贵对郭嘉道:“如今我已经与于文则按照约定诛杀了霍峻和夏侯兰,究竟是放弃许昌还是向陛下求援,全凭郭奉孝一人决断。” 郭嘉双臂抱在胸前,长发迎风飞扬,毫不犹豫的做了决定:“许昌乃是中原重镇,得之不易。既可以与谯郡互为犄角,又可以南下威胁宛城,绝不能轻易放弃。我这就快马去一趟谯郡,请陛下派遣大将率一支兵马前来增援。” 薛仁贵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便与于文则在此静候佳音。徐达势必会率部前来反攻许昌,城中兵少,薛某最多可支撑十日,时间再久了却是并无把握。” 郭嘉翻身上马,拱手告辞:“薛将军直管放心,我这就快马返回谯郡,快则三日,迟则五天,援兵必至。” 一匹战马奔驰在旷野上,驮着郭嘉离开许昌,朝谯郡方向疾驰而去,背后只留下一溜土黄色的烟尘。(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七神速将军 冷风呼啸,星辰寂寥。 郭嘉离开许昌后一路快马加鞭,披星戴月,于半夜时分返回了谯郡,直奔曹氏祖宅求见曹操。 虽然夜色已深,但曹操还没有入睡,得知郭嘉从许昌返程回来,急忙趿拉着木屐出门迎接,送给郭嘉一个热情的拥抱:“唉呀……奉孝深更半夜归来,必有佳音,莫非策反薛仁贵之事有了眉目?” 郭嘉作揖道:“臣还没得及施礼呢,回陛下的话,薛仁贵不仅反了,而且还杀了霍峻与夏侯兰,与于禁一块策反了一万三千将士,准备将许昌城当做献给陛下的见面礼。” “哈哈……真是太好了,若能得到薛仁贵辅佐,胜过十万雄师!”曹操闻言笑逐颜开,手舞足蹈之下以至于将挂在脚上的木屐给踢掉了。 并非曹操得意忘形,也不是曹操没有城府,而是薛仁贵在合肥城下的表现太过逆天,威震逍遥津,七进七出,一个人就拖住了十几万曹军,给曹操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震撼,而现在这样的一员逆天武将成为了自己的手下,就算曹操再兴奋也不为过! 郭嘉也被曹操的兴奋感染了:“既然薛仁贵已经献城投降,请陛下火速派遣一员大将前往许昌增援,既可以与谯郡互为犄角,又可以像钉子一样扎进东汉的心脏,让刘辩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曹操立即吩咐旁边的侍卫统领:“火速去召范丞相、贾文和以及所有的文武来议事厅共商对策。” “诺!”侍卫长答应一声,马上去安排人手,分头通知。 很快,议事厅里的青铜油灯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整整二十四盏,将大厅照耀的亮如白昼。 灯油滋滋的燃烧着,灯火不停的摇曳跳跃,一如曹操现在的心情一样亢奋。火炉里的木炭越烧越旺,将房间里烘烤的温暖如春。 不大会儿功夫,得到召唤的范增、贾诩、司马穰苴,以及夏鲁奇、典韦、许褚、韩擒虎等武将陆续抵达了议事厅,分两旁站立,作揖施礼道:“陛下深夜召唤臣等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曹操高举双臂,放声大笑道:“诸位爱卿,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薛仁贵反了!薛仁贵已经弃暗投明,背叛刘辩归顺我大魏了!” 虽然众文武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从曹操嘴里得知结果的时候还是露出惊讶的表情:“真的么?薛仁贵可是刘辩手下屈指可数的大将,竟然真的倒戈投降我大魏了?” “千真万确,我郭奉孝以项上人头担保,薛仁贵千真万确叛汉降魏了!”郭嘉笑吟吟的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范增站出来提出顾虑:“会不会是薛仁贵与刘辩串通好了演的一处苦肉戏?毕竟这君臣二人关系太亲切了,从刘辩做太子的时候薛仁贵就担任侍卫,更是一路为东汉立下了汗马功劳,就这样反目成仇,总是有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啊!” 郭嘉不以为然的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日子刘辩和薛仁贵关系迅速恶化,先是薛仁贵儿子被铡,妻子被逼的投井自尽,接着又挨了诸葛亮四十军棍,让薛仁贵颜面扫地。最后甚至被官降三级,贬到了许昌担任太守,只怕换了谁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司马穰苴捏着下巴对郭嘉的话表示赞成:“我觉得郭奉孝所言有理,薛仁贵之前为刘辩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短时间内连遭打击,一怒之下倒戈也是合情合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用兵过于谨慎绝非上策。” 旁边的典韦、许褚、夏鲁奇、史建瑭等武将也俱都赞成郭嘉的分析:“刘辩如此冷酷无情,就连自己的姐姐与外甥也是痛下杀手,换了谁只怕也会心寒,更何况是薛仁贵这种铁骨铮铮的汉子。若是这样还不反,我等反而有些瞧不起他!” 向来沉默寡言的贾诩抬手摸了摸下颌的山羊胡:“奉孝大人,容我多问几句。以你的观察,认为薛仁贵的投降值得相信几分?” “十分!” 郭嘉伸出了十根手指,“薛仁贵杀夏侯兰的时候毫不留情,一箭射死了霍峻,根本不像诈降的样子,而且他与刘辩已经势同水火,容不得他不造反。” 曹操手抚胡须,做了最后的决断:“诸位,朕相信郭奉孝的判断,而且之前的情报出自朕的桑梓之手,完全可靠。联系前因后果,薛仁贵背汉降魏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过于优柔寡断反而会坐失良机,朕决定派遣一支兵马前往许昌扼守,不知哪位将军愿往?” “渊愿意亲自走一趟许昌!” 曹操话音未落,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只见一员虎将大步流星的由远及近,众人凝神看去,来的正是夏侯渊。 “哦……妙才为何突然离开睢阳来到了谯郡?”曹操有些意外,微微起身以示敬意。 夏侯渊拱手道:“臣手下的斥候刺探到关羽军团目前已经过了陈留,正在朝定陶方向进军,因此快马加鞭来求一支兵马助战,准备在济阴郡内伏击关羽,挫一下汉军的嚣张气焰!” 曹操略作思忖,随即一口否决了夏侯渊的提议:“关羽骁勇善战,孙武用兵神出鬼没,此二人搭配不可轻敌。既然这支兵马没有北上白马坡,便说明其目的并非进攻我大魏,而是准备去增援青州。那就不要去招惹关羽了,放这支队伍向东便是!” 夏侯渊颔首道:“陛下所言极是,既然许昌已经重回我大魏的怀抱,固守许昌,威胁宛城倒是一个更好的出路。臣愿意率领一支兵马前往许昌坐镇,伺机偷袭宛城,攻掠荆襄!” 曹操击掌赞许:“论用兵神速,我大魏舍妙才其谁?既然妙才不请自到,这三军主将非你莫属了!” 曹操说着话,目光扫向单雄信、韩擒虎、夏鲁奇三人:“朕决定派遣你们三人追随妙才,提兵五万连夜离开谯郡,前往许昌增援薛仁贵、于禁,固守城池,伺机偷袭宛城,不得有误!”(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八瓮中捉鳖 典军校尉夏侯渊,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也许夏侯渊的用兵能力在三国排不上号,但其长途奔袭的能力绝对首屈一指,就连薛仁贵都被深深折服。就在郭嘉离开许昌的第三天下午,夏侯渊便出人意料的率领五万曹军出现在了许昌城外。 望着城下随风飘扬的“魏”字大旗,薛仁贵挥手下令:“开门,诸位将士随我出城迎接夏侯将军!” 随着“吱呀呀”的声音响起,吊桥在寒风中颤巍巍的落下,高大厚实的城门缓缓敞开,全副披挂的薛仁贵腰悬佩剑,昂首阔步的在前引路,于禁则带着宋琦、陈腾等一干偏将众星拱月般簇拥在周围。 “咴……” 一声雄壮的嘶鸣,夏侯渊胯下的五花马人立而起,仿佛他的主人一般骄傲。面对着一员降将,即便是威震天下的薛仁贵,依旧让夏侯渊的内心不由自主的产生了骄傲。 “夏侯将军!”薛仁贵站得笔直,拱手施礼,“薛仁贵率许昌城的一万三千将士恭候多时!” 夏侯渊翻身下马,与比自己高出半头的薛仁贵对视了片刻,忽然大笑一声:“哈哈……薛将军,只要你好生为我大魏效力,陛下绝不会亏待于你,更不会像刘辩那样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呵呵……日后还要靠夏侯将军多多提携。”薛仁贵露出讨好的笑容,恭维一声,尽量打消夏侯渊的戒备。 夏侯渊目光扫向略显尴尬的于禁,脸色登时拉了下来,冷哼一声:“于文则啊,看起来大汉朝的伙食不错啊,阁下似乎比从前发福了。” 于禁憋得满脸通红,羞愧的无地自容,叹息一声:“只恨当初未能以死殉节,真是无颜面对陛下。” 韩擒虎在旁边圆场道:“呵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从前的事情不提也罢。文则将军虽然有错,但能够策反薛将军,也算是功过相抵。妙才将军就不必揭人伤疤了,我相信经过这次波折之后,文则将军一定会为大魏戮力死战,以死报国!” 于禁低头道:“蒙陛下宽恕重罪,既往不咎,于禁岂敢不以死相报?不求建功立业,惟愿马革裹尸。” “哼……但愿你能记住今天的这番话!”夏侯渊冷哼一声,翻身上马,趾高气昂的进了许昌城。 夏鲁奇、韩擒虎、单雄信三人各自与薛仁贵施礼相见,尾随着夏侯渊进了许昌城。薛仁贵已经在府中设下酒筵,为夏侯渊等人接风洗尘,席间推杯换盏,气氛稍稍融洽了一下,唯有夏侯渊时不时讥讽于禁几句,直让于禁无言以对,羞愧的无地自容。 酒筵过后,夏侯渊吩咐韩擒虎率领一万五千人马登上城墙,接替跟随薛仁贵归顺的降兵防御城池,以免出现了差池,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在夏侯渊率兵离开谯郡的时候,接到了密旨的徐达拍案叫绝,心头的疑云一扫而空,对张须陀、丁延平、王平等人大笑道:“我就说薛镇北忠心耿耿,岂会轻易反叛?原来这是陛下与张子方、诸葛孔明等人设下的苦肉计,循序渐进,环环相扣,实在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从许昌逃回来的霍峻抚摸着背部的箭伤,露出欣慰的笑容:“呵呵……我就说嘛,薛镇北箭术天下无双,若是真心射我,又怎会让我活着离开许昌?” 张须陀、丁延平等人感慨不已:“比起岳元帅的精忠报国,薛将军的忍辱负重更是难能可贵。儿子被铡,妻子投井自尽,薛将军非但没有心怀怨恨,竟然还能以大局为重,上演了一出苦肉计,骗过了曹阿瞒及手下的幕僚,真是高风亮节,光风霁月。这份胸襟实在让吾等叹为观止,大汉有这么多的忠臣猛将,何愁天下不定?” 徐达霍然起身,用坚毅的目光扫了众将一眼:“既然曹军已经钻进口袋,我等当火速出兵,配合诸葛孔明把曹军堵死在许昌!” “谨遵徐天德将军调遣!”众将一起抱腕领命。 徐达当即发下令箭,留下张须陀、霍峻率领四万人马守卫陈留,自己带着丁延平、王平二将,率领陈留城里的六万人马,以及从许昌城中逃出来的三万多将士星夜兼程,杀奔许昌。 随着徐达一声令下,九万人马迅速的离开许昌,冒着凛冽的北风,披星戴月,浩浩荡荡的杀奔许昌。 就在徐达出兵的时候,已经抵达了济阳县境内的关羽军团也收到了刘辩的飞鸽传书,命孙武与养由基率领三万人马继续向东进入青州辅佐李靖,命关羽带着张飞、赵云、黄忠、关平、关铃、关银屏、周仓等人提兵七万调头向南,朝三百里左右的陈郡进兵,截断夏侯渊的退路,并阻击驻扎在谯郡的魏军主力增援。 得知薛仁贵诈降的真相,关羽、赵云等武将俱都喜出望外,放声大笑:“哈哈……原来薛将军降魏乃是陛下与孔明设下的苦肉计,这真相实在让人欣慰啊!否则若是与他兵锋相见,当真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 孙武当即与关羽分道扬镳,与养由基率领了三万人马继续朝青州进军,而关羽、张飞、赵云、黄忠等四大虎将则拔营向南,朝陈郡星夜疾行,力争合围夏侯渊后兵团。 接到夏侯渊提兵五万进入许昌的消息之后,诸葛亮立即下令拔营向西,朝许昌全力进军,尽早与徐达会师许昌城下,瓮中捉鳖,全歼夏侯渊所部。 一时之间,中原大地上风云激荡,徐达率领了九万人马自陈留方向而来,关羽率领了七万人马自济阳方向而来,诸葛亮则与韩世忠率领十万人马自宋县向西,踩踏的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就在夏侯渊进入许昌的第二天晌午,徐达的先锋大将丁延平率领两万人马已经逼近许昌城下,一路颦鼓动地,杀声震天。 夏侯渊得知消息,立即召集薛仁贵、夏鲁奇、单雄信、韩擒虎、于禁等人前来共商对策:“徐达已经率部前来反攻,诸位有何御敌之策?”(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九先下手为强 夏侯渊话音刚落,夏鲁奇出列请缨:“徐达远来疲惫,我军以逸待劳,当主动开门迎战,挫敌锐气,鼓舞军心。” 薛仁贵却提出了不同意见:“陈留有十万汉军,宋县有十万汉军,若是诸葛亮与徐达两面夹攻,我军定然会陷入不利境界,不如固守城池,静观其变。” 听了薛仁贵的话,夏侯渊露出不满之色:“薛将军为大汉效力的时候不是胆略过人,一骑当万么?合肥之战威震逍遥津,单枪匹马在我十几万曹魏大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现在面对区区两万人马,为何反而打起了退堂鼓?” 反正夏侯渊等人已经钻进了口袋,薛仁贵也不怕现在翻脸,面无表情的道:“此一时彼一时,汉军阵中猛将云集,岂是魏将可比?莫要说我薛仁贵,便是李元霸在此,怕是也不敢自夸以一当万!” 薛仁贵的话透着对魏将的轻视,夏侯渊、夏鲁奇、单雄信等人听了直觉得无比刺耳,不由得俱都露出愠怒之色:“薛将军此话何意?既然如此蔑视我等,为何又叛汉降魏?”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薛仁贵耸耸肩,就差说一句“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诸位都是辣鸡!” 夏鲁奇忿忿不平的道:“论武艺,我等自然不及薛将军,但也绝非你说的这般不堪一击。” 旋即向夏侯渊拱手道:“妙才将军,请拨给末将两万人马,哪怕战死沙场,也不能被人瞧扁了!” 夏侯渊气得脸色铁青,双手抚在桌案上喘粗气:“哼……竟然连一个降将也这样蔑视我等,诸位将军,戮力死战吧,可不能被人轻视了!” 薛仁贵收敛了下蔑视的态度,极力劝谏:“诸位同僚莫要动怒,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并非轻视各位。汉军势大,猛将又多,要想守住许昌只有闭门死守,出城野战反而会损兵折将。” 夏侯渊余怒未消,拍案道:“薛仁贵,你太放肆了!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降将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轻视我等?本将这就亲自出战,杀徐达个落花流水让你看看!” 夏侯渊愤然起身,招呼夏鲁奇与韩擒虎:“你二人火速点起三万人马随我出城,趁着徐达的前锋部队立足未稳,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韩擒虎与于禁一起拱手苦谏:“夏侯将军,薛将军的话虽然刺耳,但却也有些道理。许昌城高墙厚,我军只要闭门死守,便是十几万汉军也奈何不得,只要撑到青州之战结束,就可以迎来转机。如果贸然出城,打了胜仗还好,若是吃了败仗,这许昌城就难守了。” 夏侯渊却已经被薛仁贵的蔑视气得失去理智,拍案道:“本将统兵多年,难道不懂得用兵之道?岂不闻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来的只是徐达的前锋部队,我先杀他一阵挫其锐气,旋即收兵入城,有何不可?尔等休要再妄自菲薄,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见夏侯渊心意已决,韩擒虎、于禁只能拱手听令。 夏侯渊手提长枪,翻身上马,与夏鲁奇、韩擒虎点起三万人马,打开许昌北门,向北迎战丁延平率领的汉军先锋部队。城内则留下于禁、单雄信、薛仁贵率领两万魏军,以及归降的一万三千人马守城,提防诸葛亮从东面前来攻城。 此刻已是正月中下旬,天气乍暖还寒,旷野里的积雪已经有些融化的迹象,天地间万物正在复苏。 夏侯渊提枪居中,夏鲁奇在左,韩擒虎在右,一路上旌旗招展,尘土飞扬,向北走了二十里便与丁延平率领的先锋部队狭路相逢。 这是丁延平归汉以来的首战,虽然兵力略逊一筹,却也不肯示弱,长枪一招,吩咐麾下将士列阵迎战,乱箭射住阵脚,与魏军隔着一百余长相互对峙。 旌旗开处,丁延平催马提枪出阵搦战:“我乃汉将丁延平,特来讨伐尔等叛臣贼子,谁敢出马与我一决死战?” “谅你一个背主求荣之徒,也敢在这里嚣张?就让河北夏鲁奇来会会你!” 随着一声叱咤,夏鲁奇催促胯下坐骑,挥舞丈八滚云枪,犹如出笼的猛虎一般杀出阵来。 丁延平也不答话,手中长枪一抖,卷起一团银光,疾刺夏鲁奇的咽喉。 夏鲁奇冷哼一声,长枪如电,上下飞舞,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与丁延平厮杀成一团。 “叮咚……夏鲁奇枪霸属性发动,对阵枪、矛类武将时武力+5,基础武力99,丈八滚云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两员虎将马走连环,你来我往,直杀的寒光闪烁,尘土飞扬,恶战三十回合左右,丁延平逐渐不支,渐渐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只能瞅准机会虚晃一枪,拨马败走。 “汉将哪里走?留下人头!”夏鲁奇哪里肯舍,催促胯下战马,全力追赶。 夏侯渊连声冷笑,手中长枪一招:“那薛仁贵把汉将吹得天花乱坠,也不过如此罢了,将士们,给我全军冲锋!” 随着夏侯渊一声令下,三万士气高昂的魏军呐喊着向前掩杀,好似开闸的洪水般不可阻挡。丁延平见势不妙,提抢断后,且战且走,两军在旷野上你追我逐,互有伤亡。 夏侯渊挥军穷追不舍,向北追了二十余里,撞上徐达率领的六万主力。夏侯渊见汉军势大,只能鸣金收兵,向许昌城撤退。 刚刚退了十余里,忽有探子快马来报:“启禀夏侯将军,东面发现了诸葛亮的前锋部队,韩世忠正率领了五万人马掩杀过来,距离许昌城已经只剩下五十里左右。” 夏侯渊一脸郁闷:“没想到汉军竟然来的如此之快,莫不是提前做好准备?” 听了夏侯渊所言,韩擒虎细思极恐:“唉呀……莫非薛礼的投降是一出苦肉计,企图把我军引诱进许昌城,然后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夏鲁奇也是恍然顿悟:“听两位如此分析一番,这种可能性确实不小。否则汉军为何来的如此之快?显然早就做好了包围许昌的准备。而且薛仁贵极力阻止我等出战,分明就想拖住我们,等待汉军围困许昌,他好里应外合,将我军一举全歼。” 处境不妙,夏侯渊反而冷静了下来,先派遣了几名使者分头赶往谯郡与河内向曹操和曹仁求援,请两处同时派兵增援许昌,对汉军进行反包围。 接着又抚须沉吟道:“事已至此,必须当机立断!不管薛仁贵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都必须把他除掉,以绝后患。我等回城之后假装不曾察觉,派人请薛礼赴筵,在酒中投毒将他鸠杀,以绝后患。” 计议停当,夏侯渊匹马当先引路,韩擒虎居中坐镇,夏鲁奇提枪断后,率领着刚刚小胜一场的魏军迅速调头,心急火燎的朝许昌返程。 斜阳西沉之时,这支魏军终于抵达了许昌北门城外,却发现吊桥已经拉起,城门已经关闭。 夏侯渊登时勃然大怒,在马上大声叫门:“守城的武将是何人,见到本将收兵,为何不速速开门接应?” 薛仁贵藏在墙垛之下拉得弓弦如满月,瞄着夏侯渊的眉心就是一箭。 只听“倏”的一声,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流星一般劲射而出,疾如闪电,快似惊雷,天上地下已经无处躲避。 夏侯渊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咄”的一声巨响,被一箭射穿头盔,自眉心刺入后脑勺透出。登时连惨叫都没来的及发出,便一个倒栽葱跌下马来,双腿一蹬,就此气绝身亡。(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五十人人得而诛之 “不好了,夏侯将军死了!” “夏侯妙才将军被射死了……” 一瞬间,夏侯渊阵亡的消息在曹军中炸开,犹如平地惊雷一般,让许昌内外的曹军陷入了懵圈状态,军心迅速涣散,斗志低迷。 在夏侯惇阵亡之前曹魏有三大上将,分别是骠骑大将军夏侯惇,车骑大将军曹仁,骁骑大将军夏侯渊。 论武艺,夏侯兄弟自然及不上贾复、英布这样的顶级猛将,甚至也难以望典韦、许褚的项背,但一个武将对军心甚至对国家的影响绝不是仅仅靠武力来衡量。 就像李靖的影响力不可能不如李存孝,岳飞的影响力也不可能不如高宠,因此夏侯渊的阵亡对曹军士气造成的影响实在难以估量,让这支尚且有一战之力的队伍迅速斗志崩溃,陷入了恐慌之中! “是谁?是谁射死了夏侯将军?” 居中压阵的韩擒虎得到消息,急忙带领了数十骑随从冲开人群直奔城墙脚下查看,面对着夏侯渊逐渐僵硬的尸体,歇斯底里朝城墙上怒吼。 失去了主人的战马迷茫的打着喷嚏,无助的摇晃着尾巴,夏侯渊的尸体仰面朝天,一动不动,穿透了整个脑门的羽箭在风中不住的颤抖,雕翎在风中摇摆,发出“倏倏”的声音,宛如唱着一曲哀歌…… 大魏上将双目圆睁,毫无尊严的躺在地上,与战死的普通士卒并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一双眼睛却兀自不肯闭上。 “是我,是我射死了夏侯渊!” 薛仁贵从墙垛后面挺身而出,任凭呼啸的北风吹得头盔上的缨穗上下飞舞,战袍猎猎作响,犹如威风凛凛的战神。 韩擒虎的眸子里闪烁着仇恨的火焰,攥紧了银光闪闪的长枪,咆哮道:“薛仁贵果然是你?原来你归顺大魏果真是诈降,你这个卑鄙小人!” 薛仁贵在城头上放声大笑:“哈哈……我薛仁贵生是汉臣,死是汉鬼,岂能做出变节叛国的事情?这一出苦肉戏本是为了引诱曹操入围,没想到却骗来了夏侯渊这个替死鬼,真是可惜啊!” 薛仁贵说着话再次弯弓搭箭,将万里起云烟拉得如同满月,抖手朝韩擒虎射出一箭:“尔等叛国逆贼,终为土灰!” 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破空而出,疾如流星,快似闪电,幸亏韩擒虎早有准备,急忙在马上俯身躲闪,依旧被一箭射中了盔缨,吓得魂飞魄散。 薛仁贵将万里起云烟背在身上,摸起震雷青龙戟,翻身跨上赤兔马,大吼一声:“诸位汉家儿郎,我薛仁贵深受皇恩,岂能变节叛国?这次叛汉降魏乃是我与陛下以及诸葛孔明策划的一出苦肉计,为的就是引诱曹操来许昌,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城墙上的汉军绝大部分都被蒙在鼓里,看到薛仁贵突然一箭射死了夏侯渊,一个个脑海里都浮现出大大的问号,脸上写满了懵逼,此刻听了薛仁贵的话这才恍然顿悟,感情满满的都是套路啊! 而且这次可被套路的苦了,大伙儿因为信任薛仁贵跟着他做了反贼;而现在他竟然摇身一变,又成了忠臣,不带这么套路人的,那么大伙儿到底算是忠臣呢还是叛贼呢?将士们一个个满脸茫然,欲哭无泪! 薛仁贵也明白将士们的担忧,高举青龙戟大声安抚军心:“将士们直管放心,你们跟着本将降魏,一来是出于对本将的信任,二来迫于无奈,因此可以对你们不究过往。而且在你们的配合之下,本将才能成功的骗过曹魏君臣,你们不仅无罪而且还有大功!” 听了薛仁贵的话,城墙上的汉军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军心迅速高涨,爆发出一声欢呼:“太好了,我们又可以做汉军了,杀啊,杀魏贼!” 随着薛仁贵青龙戟一挥,城墙上万箭齐发,骤雨一般射下城墙,无数曹兵顿时人仰马翻,中箭倒地者不可胜数。 韩擒虎急忙拔剑在手,大声下令:“全军后退,准备向谯郡方向突围!” 徐达率领着近九万人马自陈留方向而来,诸葛亮兵团从东面的宋县杀来,薛仁贵里应外合,再想强行进入许昌只能是坐以待毙,目前最好的选择只能是迅速突围,摆脱汉军的纠缠撤回谯郡。 “后退,撤兵!” 曹军一团大乱,夏侯渊的亲兵顶着盾牌,冒着密集的箭雨抢回夏侯渊的尸体,横放在马背上,跟着韩擒虎向谯郡撤退。 三万曹军前部变后部,夏鲁奇策马挺枪在前面开路,韩擒虎率部殿后,并下令大声招呼城里的单雄信率部出城,避免被汉军困死在城中,“单将军,薛仁贵乃是诈降,请速速率部出城!” 正在驻守许昌南门的单雄信听到北门发出山呼海啸的呐喊,急忙派遣心腹快马查探,很快就折返了回来,惊慌失措的滚落马下:“启禀单将军,大事不好,薛仁贵投降是假,引诱我军入围是真,而且……” 单雄信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而且什么……” “而且夏侯将军已经被射死了!”单雄信的心腹嗫嚅着回答,脸上写满了惊恐。 “什么,夏侯将军殉国了?”单雄信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在震惊的同时一脸悲哀,猎犬终须上山丧,将军难免阵前亡,想来就是如此了。 一名偏将心急火燎的催马而来,大声招呼单雄信:“单将军,大事不好,夏侯将军已经战死,韩擒虎与夏鲁奇将军正率部朝谯郡方向突围,咱们也随后跟上吧?若是被汉军围了城池,谁也走不掉了!” 单雄信用仅剩的右臂提了金顶枣阳槊,翻身上马,大喝一声:“传我命令,全军火速从东门出城,跟着韩、夏二位将军朝谯郡方向撤退!” 单雄信一声令下,城里的曹军乱作一团,争先恐后的顺着城墙向东门撤退,由于城墙狭窄,一时间容不得许多人逃命,更多的人只好顺着阶梯下了城墙,蜂拥般向东城门逃命。 单雄信一脸悲壮,策马提槊,带领着惊慌失措的逃兵朝许昌东门疾奔,在即将抵达东城门的时候突然撞见了于禁,不由得两眼喷火,气不打一处来。 “此贼叛国在先,又勾结薛仁贵诈降在后,害死了妙才将军不说,五万将士更是生死难卜,我当除掉此贼!” 一念及此,单雄信单手握紧了枣阳槊,犹如即将冲刺的猎豹,蓄势待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大喊一声:“前面可是文则将军?” 于禁气喘吁吁的打马迎了上来,摇头叹息道:“单将军,大事不好,原来薛仁贵是用诈降之计引诱我大军入围,夏侯将军已经被他射死了……唉,真是无颜面对陛下与大魏将士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单雄信侧着耳朵,一脸疑惑的样子。 于禁只好策马向前靠近单雄信,扯着嗓门大喊:“我说薛仁贵投降是假……” 突然金光一闪,单雄信手中的金顶枣阳槊犹如毒蛇一般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于禁的胸膛,一下子刺穿甲胄,自前胸入后背出,鲜血汩汩的流淌而出,瞬间染红了于禁的战袍。 于禁怦然坠地,嘶哑着喉咙挣扎:“单……为何……杀我?” 单雄信咬牙切齿,抬手拔出了刺进于禁身体的长槊,殷红的鲜血犹如喷泉般****而出,染红了皂白色的战袍:“叛国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五十一箭神擒虎 “我这次是真心悔过……” 当单雄信把长槊从于禁胸膛中抽出的时候,于禁的身体也颓然无力的坠下马来,单膝跪地,捂着鲜血喷涌的伤口,一脸哀伤的表情。 单雄信面无表情,目光比寒霜还要冰冷,嘶声道:“就算你这次是真心悔过,可正因为你贪生怕死,朝魏暮汉,所以才害得我等中了薛仁贵的诈降之计,才害死了夏侯将军,才害得五万将士陷入了困境,你还有何颜面狡辩?” “说得……好,我于禁死有余辜!” 于禁挣扎着发出一声惨笑,用尽最后的力气朝谯郡方向叩首,“陛下,臣……愧对大魏将士,只能先走一步了……” 话音落下,整个身体再也没了力气,绵软无力的瘫倒在地,就此气绝身亡。 “虚伪!” 单雄信冷哼一声,策马提槊,毫不留情的从于禁的躯体上踏过:“这般贪生怕死,蛇鼠两端的家伙人人得而诛之!” 惊慌失措的魏军同样对于禁恨之入骨,紧跟着单雄信的马蹄,毫不留情的从于禁的身上踩踏了过去,潮水般的脚步,雨点般的马蹄,很快就把于禁的遗躯踩踏的变形,慢慢的惨不忍睹,最后变成了齑粉。 “将士们随我下城!” 看到城里的两万曹军从许昌东门潮水般涌出城外,薛仁贵催促胯下赤兔马,手提震雷青龙戟顺着阶梯下了城墙,率领着刚刚从魏军又变成了汉军的将士穿过护城河,挥舞着刀枪朝殿后的魏军发起了进攻。 一时间,箭雨纷飞,杀声震天,殷红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护城河,韩擒虎抵挡不住凶猛的薛仁贵,只能率部且战且走。 北面尘土飞扬,败了一阵的丁延平手持长枪,率领着五千骑兵在前,两万步兵随后,卷土重来,漫山遍野的朝撤退的魏军掩杀上去,犹如下山的猛虎一般,企图堵住魏军的退路。 夏鲁奇手持丈八滚云枪,奋力突围,一条长枪上下飞舞,犹如虎入羊群,迎面相遇者尽皆一枪挑落马下,直杀的血染征袍,汗透甲胄,努力的引领着魏军突围。 “夏鲁奇哪里走?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一声叱咤,丁延平手持长枪拦住了夏鲁奇的去路。 夏鲁奇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哼……手下败将,还敢前来自取其辱,看我取你性命?” 话音未落,夏鲁奇长枪抖擞,卷起一团银色的光芒,疾刺丁延平的咽喉。 “叮咚……夏鲁奇‘枪霸’属性发动,武力+5,基础武力99,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叮咚……因丁延平刚满五十周岁,夏鲁奇‘欺老’属性发动,降低丁延平2点武力,自身武力+3,上升至108!” 看到夏鲁奇长枪刺来,丁延平一个推窗望月向外遮挡,却不料夏鲁奇突然闪电般变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回长枪,凌空画出一道弧形,用枪杆当做铁棍奔着丁延平的背部狠狠的抽了下来。 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夏鲁奇手中的长枪结结实实抽在了丁延平的背上,登时五脏翻滚,气血逆流,一口血箭从嘴中吐了出来,差点失足坠马。 丁延平头昏脑涨之际伏在马鞍上,将手中长枪朝夏鲁奇面门投掷出去,逼得夏鲁奇侧身躲闪,丁延平趁机双腿在坐骑腹部猛地一夹,纵马从夏鲁奇的枪下逃走,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汉将休走,留下人头!”夏鲁奇一击得手,气冲牛斗,暴喝一声,催马紧追不舍。 但丁延平身后的汉军铁骑潮水般掩杀上来,长枪乱刺,马刀乱劈,挡住了夏鲁奇追赶的道路,只能挥舞长枪全力厮杀,负伤的丁延平趁机催马远走。 夏鲁奇苦战片刻,挑落了三十余骑汉军,眼见后面“徐”字大旗迎风飘扬,数不清的汉军漫山遍野掩杀上来,情知徐达率主力大军杀到,不敢恋战,急忙拨马向西,引领着魏军且战且走,顺着去谯郡的驿道仓惶逃窜。 千军万马之中薛仁贵如同驰骋在羊群中的猛虎,赤兔马所到之处如同波开浪裂,挡者尽皆披靡,青龙戟每次挥出,必有一人丧命戟下。瞅准了韩擒虎所在的位置,一往无前,势不可挡。 “韩将军,薛仁贵追赶甚急,请脱掉战袍!” 看到薛仁贵来势汹汹,越追越近,韩擒虎的亲兵急忙大声劝谏,并纷纷弯弓搭箭,乱箭齐发,阻止薛仁贵的追赶。 韩擒虎又惊又急,急忙一把扯下大红色的披风,解下灰白色的战袍,手中马鞭狠狠抽在胯下坐骑上,慌不择路的逃命。 “还想走么?” 薛仁贵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青龙戟上下飞舞,卷起一团冷森森的光芒,将整个人包裹其中,离弦之箭般向前冲锋。眨眼间就冲破了韩擒虎亲兵的阻挡,砍落一地人头,再次穷追韩擒虎不舍。 “吃我一箭!” 薛仁贵在策马驰骋之中将青龙戟挂在马鞍旁的兵器钩上,反手摘下万里起云烟,自箭壶中拈了一支雕翎,拉得弓弦如满月,瞄着韩擒虎的肩膀就是一箭。 “嗖”的一声,离弦之箭犹如流星一般破空飞出,快若惊雷,不偏不倚正中韩擒虎的左肩。余势未竭,一下子穿透了甲胄,深入胛骨,痛的韩擒虎惨叫一声,险些跌下马来。 “驾!” 韩擒虎忍住痛疼,手中马鞭狠狠抽在坐骑的臀部,将整个身体贴在马背上,不顾一切的逃命,再也顾不上统率军心涣散的将士。 薛仁贵嘴角微翘,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再次弯弓搭箭,“呵呵……在我薛仁贵的箭下还想逃命么?” 羽箭再次带着呼啸的风声破空飞翔,从无数奔跑的魏兵头上飞过,“咄”的一声正中韩擒虎的右肩,再次洞穿铠甲,深入胛骨,登时让韩擒虎惨叫一声,险些跌下马来。 尽管韩擒虎展现出了硬汉的毅力,但两条臂膀被射伤,双手再也无法用力握住缰绳,只能靠着双腿死死的夹住马腹,双脚使劲踩住马镫,不让自己跌下马来,驰骋的速度却是大受影响。 赤兔马撒开四蹄,足不沾尘,转眼间就追上了双臂负伤的韩擒虎。薛仁贵左手握弓,右手探出,猿臂轻舒,一下子就抓住了韩擒虎的束腰带,轻而易举的从马鞍上提了下来。 薛仁贵勒马带缰,等待后面的将士追上来之后把韩擒虎抛在地上,叱喝一声“来人,给我捆了!” 韩擒虎咬牙怒目,破口大骂:“薛贼,想不到你竟然使用如此卑鄙奸诈的计策,早晚不得好死!我韩擒虎就算变作厉鬼,也要在九泉之下看着你,迟早会被刘辩兔死狗烹,如你儿子一般身败名裂。” 薛仁贵并不生气,大笑一声:“兵不厌诈,只怪你们曹魏君臣全都是有眼无珠,愚不可及之徒;输了就乖乖认命罢了,像个泼妇一样骂街岂不让人笑话?左右给我押下去好生看管,待战事结束之后再向朝廷邀功请赏。” 随着薛仁贵一声令下,韩擒虎被数名如狼似虎的悍卒反扭了胳膊,逆着冲锋的人流,关押进了一辆囚车,做了汉军的俘虏。 许昌城外杀声震天,万马奔腾,伴随着夏侯渊的战死,韩擒虎被擒,于禁被单雄信刺杀,四万多逃兵更是群龙无首,犹如无头苍蝇一般漫山遍野的逃窜,许多人无奈之下只好跪地缴械,举手投降。 单雄信单手提戟,引领着一万五千余人顺着山坡向正东逃窜,躲避从北面掩杀过来的徐达大军,仓惶逃窜了七八里路程,便遇上了韩世忠率领的五万先头部队。 韩世忠策马提枪居中,薛葵手提一对各重一百斤的八棱鎏金锤在左,南霁云手持一柄金背大砍刀在右,三员大将一字排开,率领着五万将士拦住了单雄信的去出路。 “将士们,一个也休要放过!”韩世忠长枪一招,高声下令,同时扭头吩咐旁边的梁红玉,“请夫人为将士们擂鼓助阵,看我等杀敌!” 梁红玉答应一声,翻身下马,从腰间拔出鼓槌,喝令亲兵把伴随自己多年的牛皮战鼓抬上来。 “咚咚……咚咚咚……” 随着梁红玉的鼓槌上下跳跃,有节奏的敲击在牛皮战鼓上,抑扬顿挫的鼓声顿时在战场上回荡,让五万汉军将军热血澎湃,斗志高昂。 “将士们,随我冲锋!” 韩世忠呐喊一声,催促胯下战马,挥舞手中金灿灿的长枪当先出阵。 “敌将的人头是俺薛葵的!”薛葵呐喊一声,手中双锤一震,争先恐后的超越了韩世忠。 南霁云纵马提刀,紧随着韩世忠、薛葵向前冲杀。五万汉军刀剑出鞘,弓箭上弦,踩踏的尘土飞扬,紧跟三员大将的马蹄狂涛怒浪一般朝魏军掩杀上去。 单雄信面色苍白,心如钢铁,握紧了手中的枣阳槊大吼一声:“将士们,我等已无路可退,只能奋力杀敌,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今日唯死而已!”(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五十二专欺老将 双拳尚且难敌四手,更何况单雄信只剩下单臂。 “呼”的一声,南霁云的金背大砍刀迎面斩来,裹挟着呼啸的风声,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在阳光照耀下格外刺眼。 “开!” 单雄信面色铁青,单手握紧了金顶枣阳槊,全力向外格挡。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刀槊相交,撞击的火花四溅,单雄信凭借着单臂之力硬生生的撞开了南霁云六十五斤的金背大刀,惹得南霁云忍不住刮目相看,对这个独臂将军心生敬畏。 “吃我一锤!” 就在南霁云和单雄信厮杀成一团之际,薛葵飞纵胯下五花马,挥舞手中八棱鎏金锤,从斜刺里杀出助阵。 伴随着一声虎吼,一对各重一百斤的鎏金锤被挥舞的虎虎生风,挟带着两团黄灿灿的光芒,犹如两块从天而降的陨石,奔着单雄信的脑门当头砸下。 锤棍之将不可力敌,用锤用棍的武将都是身负蛮力之人,几乎个个都有扛鼎之力,更何况单雄信此刻已经只剩下单臂,更是不敢迎接薛葵的大锤。 只是薛葵的大锤来得太快,而且一左一右,好似双鬼拍门。 单雄信虽然躲过了左面的大锤,但右面的大锤却是无论如何再也无法闪避,只能咬紧牙关,绰起一丈七的枣阳槊硬扛薛葵这一锤。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单雄信虎口迸裂,手中的枣阳槊瞬间扭曲,变得歪歪斜斜,好似拉长了的丈八蛇矛,脱手飞上了天空,不知所踪。 “再吃我一锤!”薛葵暴喝一声,另外一只大锤就要奔着单雄信的脑门抡过去。 “锤下留人!” 千钧一发之际,竟然是韩世忠大喝一声,长枪如电,硬生生挡住了薛葵的致命一击。锤枪相交,火花四溅,震的韩世忠双手发麻,如同触电一般,方才知道自己有些小瞧薛葵的本事了。 “韩将军,因何拦着俺杀了这员魏将?”薛葵策马倒退几步,双手倒提着大锤,一脸大惑不解。 韩世忠将长枪插在马前,朝单雄信拱手道:“久闻单雄信将军以仁义闻名,未出仕之时曾获得‘再世孟尝’的雅号,为人慷慨豪爽,乐于济危扶贫。像你这样的忠义之人,本应该成为国之栋梁,为何却失身从贼?若能幡然悔悟,振臂一呼,率领着漫山遍野的败卒弃暗投明,定然可以将功赎罪!” “哈哈……”单雄信放声大笑,一脸的视死如归,“韩世忠,你以为每个人都会像于禁那样贪生怕死吗?” 薛葵手中大锤一横,张牙舞爪的威胁道:“韩将军亲自劝降于你,已经给足了面子,你若是不知好歹,信不信俺一锤把你砸成肉饼?” 南霁云也双手握刀劝降:“单雄信,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你除了投降之外还有别的选择么?你睁眼看看我大汉这漫山遍野的将士,难不成你能插翅飞走?” “哈哈……”单雄信放声大笑,“岂不闻还有句话叫做士为知己者,大魏皇帝待我恩重如山,单雄信今日唯死而已!” 单雄信话音未落,用血淋淋的手掌拔剑出鞘,奔着脖颈就抹了过去。 锋利的剑刃一下子撕开了单雄信的喉咙,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让人触目惊心。呼啸的寒风自撕裂的伤口灌进单雄信的腔子里,让体温急速下降,瞳孔飞快的扩散。 “拦住他,莫要让单雄信自尽!”当察觉到单雄信准备挥剑自刎之时,韩世忠大喝一声,企图阻止单雄信的行为。 只是为时已晚,单雄信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从马上跌了下来,挣扎着大喊一声:“大魏皇帝,臣先……走……一……步!” 看着单雄信的尸体再也不能动弹,韩世忠一脸惋惜:“这单通倒是个忠义之士,只可惜跟错了主公,以至于战死沙场。来人,把尸体收殓了,厚葬!” 得了韩世忠一声吩咐,早有七八个亲兵答应一声,上前用苇箔包裹了单雄信的尸体,扛着放在了后面的马车上,免得被纷纷扰扰的脚步践踏的不成样子。 “单雄信已经阵亡,识时务者速速缴械投降,否则别怪俺薛葵锤下无情!” 薛葵纵马提锤,在沙场上来回冲突,但凡撞见曹军,当头一锤砸下,轻则兵器震飞,重则骨骼寸断,直杀的曹军尸横遍野,惨叫连天,纷纷跪地求饶。 南霁云也不肯示弱,手提金背大刀在曹军阵中来回冲突,一口大刀左砍右劈,上下飞舞,直杀的人头乱滚,如同砍柴伐木。 面对着三员虎将率领的汉军,魏军一片悲歌,人心涣散,军无斗志。 蝼蚁尚且贪生,再继续顽抗下去,也只能是死路一条,当即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吾等愿降,但求饶命!” 既然魏军已经失去了斗志,韩世忠便下令停止杀戮,命南霁云收编降卒,清扫战场。自己则与薛葵、梁红玉率领着大队人马向北追赶逃窜的夏鲁奇,力争全歼进入了许昌的这五万曹军,布袋扎的这么大,岂能有漏网之鱼! 许昌成北三十里的地方,夏鲁奇率领着两千多骑兵突破重围,惶惶如丧家之犬般向谯郡方向逃窜,徐达亲自率领着八千多骑兵,漫山遍野的穷追不舍。 夏鲁奇亲自断后,且战且走,逃窜了一夜,眼看着即将甩开追赶的汉军主力部队,正要长舒一口气,忽然东方号角呜咽,一支队伍自斜刺里杀了出来,拦住了夏鲁奇的退路。 一员大将胡须微白,胯下黄骠马,手提八卦龙鳞刀,背后飘扬着“黄”字大旗,威风凛凛的挡住了夏鲁奇的去路:“魏将夏鲁奇哪里走?黄忠在此恭候多时,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 夏鲁奇苦笑一声,握紧了手中的丈八滚云枪,嘀咕一声:“看来汉军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夏鲁奇今日是插翅南飞了。也罢,也罢,拼死一战就是,我夏鲁奇最喜欢欺负老头,今日就算要死,也要拉上你这老匹夫垫背!” “哈哈……败军之将还敢大言不惭,我黄忠就在这里,有本事放马过来!”黄忠立马横刀,摆出恭候大驾的姿态。 夏鲁奇叱咤一声,握紧了长枪,双腿在坐骑腹部猛地一夹,挥舞着丈八滚云枪,一招白蛇出洞疾刺黄忠的咽喉,又快又疾,迅若惊雷。 “不愧是曹魏四灵大将之一,这枪法果真不凡!”黄忠赞叹一声,手中龙鳞刀画出一圈弧形,奋力向外遮挡。 “叮咚……夏鲁奇‘欺老’属性发动,降低黄忠2点武力,导致黄忠当前武力下降至97。夏鲁奇自身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两员大将在千军万马之中你来我往,马踏连环,踩踏的烟尘滚滚。长枪飞舞,刀光霍霍,厮杀的惊心动魄,令人眼花缭乱。 恶战二十回合左右,黄忠渐感不支,似乎自己每次出手都在夏鲁奇意料之外,被他提前做出变化,从而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自己的攻势。这让黄忠倍感难受,简直是从未遇上的事情,只能虚晃一刀,拨马调头就走。 夏鲁奇占得上风,士气大涨,咆哮一声,催马紧追:“老匹夫哪里走,有本事来与我一决生死啊,仗着兵多势众,算什么英雄好汉?” 黄忠才不理会夏鲁奇的激将计,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悄悄把龙鳞刀挂在马鞍的武器钩上,不动声色的摘了铁胎弓,自箭壶中拈了雕翎箭,不动声色的寻找最佳的放冷箭机会。 夏鲁奇挥舞长枪,冲开黄忠身后的士卒,全力追赶,企图拼着性命也要把黄忠刺于马下。发现黄忠身后还飘扬着“关”、“张”、“赵”等大旗,夏鲁奇猜测十有八九是关羽、张飞等人杀到,看起来自己插翅难逃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拼死将黄忠刺于马下,一命换一命,说起来也不亏。 眼看着彼此相距不过三十余丈,黄忠突然在马上转身,拉得弓弦如玉盘,奔着夏鲁奇的面门就是一箭。 “叮咚……黄忠百步穿杨属性发动,弓箭在手,武力+1,瞬间降低夏鲁奇7点武力,下降至96!” 为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夏鲁奇听到破空的风声扑面而来,急忙在马上俯身躲闪。只听“噗”的一声,这一箭正中盔缨,吓得夏鲁奇额头冒汗。 “呔……魏将休要猖狂,燕人张翼德在此,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一声惊雷般的叱咤在旁边响起,一员身高八尺,豹头环眼,满脸虬髯的虎将催促胯下青骓马,手提丈八蛇矛,呲牙瞪眼的拦住了夏鲁奇的去路。 “来的可是燕人张翼德?”夏鲁奇勒马喝问,仰天大笑,“能够惹得东汉五虎上将出动四人,我夏鲁奇真是荣幸啊,今日就算战死沙场,也足以瞑目!” 忽然北面尘土大起,一支五万人的队伍掩杀而来,为首大将正是魏国车骑大将军曹仁,接到夏侯渊的飞鸽传书之后从白马津率部而来,随行的大将除了荆布之外,还有巨毋霸、阮翁仲这对巨人组合。(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五十三巨人逞威 苍穹之下,北风猎猎;旷野之中,千军万马。 这场请君入瓮的围剿战从夏侯渊迎战丁延平之时开始,到徐达、韩世忠率部穷追夏鲁奇,已经持续了两天两夜。 所有进入了许昌的曹军,包括主将夏侯渊在内,要么被擒要么战死,只剩下两千左右的精锐骑兵跟着夏鲁奇拼死突围,总算冲出了汉军的包围圈,没想到却又在阳夏县境内遭遇了四虎上将的阻拦,当真是才离虎穴又入龙潭。 就在夏鲁奇与麾下残兵败将即将绝望之际,却等来了绝处逢生的希望,曹仁带着英布、阮翁仲、巨毋霸等三大猛将,提兵五万,自北方的白马津前来增援,旌旗招展,浩浩荡荡。 “嗷呜……” 千军万马之中巨毋霸胯下的吊颈白额斑斓虎爆发出一声震彻山野的咆哮,引得许多坐骑人立而起,发出惶恐不安的嘶鸣。 巨毋霸跟随赵普投降曹仁之后,在河内驻守的这段时间去了一趟太行山,在树木茂密的山林中发现并驯服了这只猛虎,自此成为坐骑供巨毋霸驱使。 眼看距离汉军愈来愈近,身高丈二的巨毋霸越来越亢奋,挥舞着一丈二的“绞神剪”把驿道两旁的树木枝桠不断的剪落在地,嘴里发出嗷嗷的怪叫声:“吼吼……好久没有大战了,今天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哈哈!” 阮翁仲同样将一百一十斤的镀金铜人挥舞的虎虎生风,咆哮着鼓舞士气:“这是我们兄弟投奔大魏以来参加的第一场大战,将士们睁大眼睛瞧好了,看我们兄弟怎么虐杀汉军,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英布乐得看热闹,手提明晃晃的翻云破天槊,催促胯下豹头青花骓,与两大巨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蛊惑道:“两位巨人名动天下,要杀汉将还不是易如反掌?在下拭目以待,相信两位一定会砍下关羽的首级。” 巨毋霸骑在猛虎背上一脸顾盼自雄:“只要被我撞上,莫说关羽,便是张飞、赵云的脑袋也都一块给他砍下来!” “关羽、张飞不足为虑,兄长倒是应该小心提防赵云,上次你胯下的猛虎就是被他刺死的。”阮翁仲在旁边提醒一声,让巨毋霸不要大意。 一身金色甲胄的曹仁驾驭着胯下黑色战马,肃声道:“本将深知二位都是万夫难敌的勇士,可那关羽、张飞也是久经沙场的骁将,同样斩将如麻,更何况我军兵力处在劣势,万万不可轻敌大意。本将还指望着你们斩将夺旗,鼓舞士气呢!” 说话间与汉军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是鼓角相闻,巨毋霸撑开手中的绞神剪,犹如张着血盆大口的巨鳄,催促胯下猛虎向前冲锋:“曹子孝将军直管看好了,我巨毋霸今天不斩一员五虎上将,誓不罢休!” “嗷呜……” 巨毋霸胯下的斑斓猛虎发出一声雄壮的虎啸,直冲云霄,震彻沙场,撒开四只粗壮有力的爪子朝对面的汉军扑了上去,速度比起宝马良驹来竟然毫不逊色,一往无前的气势吓得冲锋在最前面的汉军汗毛倒竖,纷纷后退不迭。 “不许退,给我射箭!”一名压阵的偏将手持长矛朝猛虎的颈部狠狠刺去,并大声勒令身后的士卒用弓箭招呼这只凶猛的百兽之王。 在这员偏将的引领下,许多汉卒鼓起勇气挥舞长枪朝扑上来的猛虎乱刺,巨毋霸连声怪叫,面目狰狞,手里的绞神剪瞄准了偏将的脖颈绞了过去。 只听“咔擦”一声骨骼与兵器断裂的声音同时响起,偏将手里的长矛与脖颈一起被巨毋霸手中锋利的大铁剪给绞断,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登时滚落在地。 殷红的鲜血从无头尸体里喷射而出,足足半丈有余,让人不寒而栗,触目惊心,许多汉军士卒为之胆寒,胆小者更是瑟瑟发抖,拿捏不住手里的兵器。 巨毋霸连声怪叫,手里的绞神剪不断的绞合,每次张开合拢,都会带走一条性命,被大铁剪咬住之人要么人头落地,要么拦腰两段,刺耳的骨骼断裂声响个不停,竟然好似比剪断树枝还要容易。 看到巨毋霸大开杀戒,阮翁仲自然不肯落后,将手中重达一百一十斤的镀金铜人挥舞开来,只见金光闪烁,风声霍霍,但凡被铜人扫中者要么骨骼断裂,要么脑浆迸流,马蹄踏处好似波开浪裂,伏尸成堆,血流成渠。 在两大猛将的引领之下,魏军士气高涨,纷纷扯着喉咙鼓噪呐喊,挥舞着刀枪紧跟着两大巨人的步伐向汉军猛攻,一时间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这两个怪人果然有些手段!” 英布在后面看了两大巨人的表演,不由得耸然动容,驱驰胯下豹头青花骓,握紧了手中翻云破天槊向前冲锋,“曹魏龙虎双煞之一荆布在此,汉军若知我名,何不早退?” 豹头青花骓撒开四蹄,足下生风,英布将长槊挥舞的漫天寒光,所到之处尽皆披靡,与巨毋霸、阮翁仲如同冲进了羊群之中的猛虎,势不可挡。 在三大悍将的冲击之下,汉军前锋部队阵脚大乱,纷纷后退不迭,早有人去向赵云禀报:“启禀子龙将军,身后有数万曹军杀到,为首三员大将势不可挡,我军被冲的阵脚大乱,请将军速做定夺!” 赵云刚刚在山坡上看到曹仁援军抵达,得了士卒禀报,猛地一提缰绳,催促胯下照夜玉麒麟分开本方士卒直奔前线压阵,同时吩咐斥候去向关羽禀报,“我先挡住魏将的冲锋,尔等速速去禀报君侯前来助战!” 就在赵云催马赶往后方压阵之际,东面同样尘土大起,却是曹操率领了许褚、典韦、史建瑭等人提兵八万前来助阵,而诸葛亮亦是带着张巡、姜维、朱桓、马岱等人提兵五万赶到。 只见苍穹之下尘土飞扬,旷野之中旌旗招展,漫山遍野的到处人喊马嘶,滚滚烟尘直冲云霄,一场大战已是不可避免。(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五十四枪矛大战 就在曹仁与曹操的援兵相继抵达之时,张飞已经拦住夏鲁奇厮杀起来。 “呔……魏将休要猖狂,吃俺张翼德一矛!”张飞催促胯下青骓马,挺起手中丈八蛇矛,一招蛟龙出水,奔着夏鲁奇的咽喉刺到。 “叮咚……张飞‘怒喝’发动,吼声范围内降低部分魏军将士1~3点武力,最高者被减弱3点武力。” “叮咚……张飞‘威势’属性发动,武力+3,基础武力99,丈八蛇矛+1,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03!” “叮咚……由于关羽、张飞、赵云、黄忠等五虎上将中的四人出现在同一战场,五虎破军组合技发动,张飞武力+3,统率+1,当前武力上升至106!” 看到张飞来势汹汹,夏鲁奇不敢大意,手中丈八滚云枪一个推窗望月向斜刺里招架,并大声鼓舞身后的骑兵:“援兵到了,将士们鼓起勇气来血战到底吧!” “叮咚……夏鲁奇特殊属性枪霸发动,对阵枪矛类武将时武力+5,基础武力99,丈八滚云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枪矛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铿锵声,两把兵器碰撞的火花四溅。两员虎将在千军万马中咆哮怒吼,枪来矛往,杀的难解难分,一时间谁也占不到便宜。 夏鲁奇虽然骁勇善战,奈何兵微将寡,当他被张飞缠住之后,身后的骑兵失去了带头冲锋的尖刀,突围的势头顿时被遏制了下来,遭到了严阵以待的汉军迎头痛击,长枪乱刺,长矛乱戳,许多人纷纷负伤坠马,旋即被刀盾兵扑上去乱刀分尸。 曹仁与曹操的援兵虽至,但中间横亘着四大虎将率领的七万将士,诸葛亮的五万援军又从斜刺里挡住了曹操的去路,隔着层层阻挡,对于夏鲁奇率领的残兵来说却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请诸君随我冲锋!” 就在夏鲁奇被张飞迎头阻击之时,徐达带着王平引领着将近九万来自陈留的将士,挥舞着兵器,踩踏的烟尘滚滚,漫山遍野朝被包围在中间的魏军骑兵发起了进攻。 这些魏军骑兵虽然都是骁勇善战的悍卒,但在数十倍的巨大兵力差距之下,很快就被层层叠叠的汉军吞噬,淹没在千军万马的滔滔洪流之下,很快就损失殆尽,由两千多人锐减到一千,再折损到五百,最后变成不足百人…… 徐达虽然身为三军主将,却是毫不犹豫的当先冲锋,一条亮银枪挥舞的寒光闪烁,马蹄到处连续挑落数十名魏军骑兵,鼓舞的身后将士军心大震,纷纷挥舞着兵器朝被困在中央的魏军砍杀,体验着以多欺少的爽快感! 被夏鲁奇用枪杆抽中背部,吐血逃命的老将丁延平找医匠讨了两颗止血化瘀的药丸,定了定心神之后卷土重来,寻觅了一把镔铁大枪,再次率部冲锋,跟随着徐达围剿被困在阵中央的夏鲁奇残部。 看到北面杀声震天,汉军阵脚似乎被冲的有些不稳,徐达大声提醒丁延平:“夏鲁奇已经是砧上鱼肉,插翅南飞,北面曹仁来势汹汹,请丁老将军率三万人马前去支援!” “末将得令!” 夏鲁奇身边的骑兵已经不足百人,倘若再继续围攻下去便是牛刀杀鸡,丁延平领了徐达的命令,唿哨一声,长枪一招,引领着三万人调头向北阻挡曹仁的援兵去了。 不等丁延平远去,徐达又吩咐王平一声:“东面来的人马打着‘曹’字旗号,阵中还有黄罗伞盖,怕是曹阿瞒亲自到了。王子均可率领三万人马向东增援诸葛孔明,挡住曹操的主力大军,等我协助张三将军杀了夏鲁奇之后,再分兵协助!” “诺!” 王平抱拳答应一声,扭头朝几员偏将吩咐一声:“夏鲁奇已经势穷力孤,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尔等率部随我向前迎战曹军主力!” “杀啊!” 随着王平一声招呼,数名偏将引领着潮水般的汉军呐喊着向东冲锋,前去协助诸葛亮抵挡来自谯郡的曹魏主力。 “夏鲁奇,你已经插翅难飞,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徐达挥枪挑落一名魏军校尉,大声恐吓势单力孤的夏鲁奇。 张飞却是杀的兴起,大声阻止徐达:“夏鲁奇的人头是我张翼德的,谁也别来插手,看我一矛将他刺下马来!” 徐达却是不依张飞,一边挥枪助战一边大声劝谏:“翼德将军,大敌当前,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东面曹操亲自来援,北面曹仁也杀了过来,必须快速擒杀夏鲁奇,速战速决,绝不能贻误军机!” 夏鲁奇以一敌二,奋力死战:“管你多少人,直管放马过来便是,我夏鲁奇今日虽死无憾!” “徐天德将军所言极是,张三将军休要逞能!”卷土重来的黄忠叱咤一声,高举八卦龙鳞刀再次加入战团,和张飞、徐达合围夏鲁奇。 “叮咚……受五虎破军组合技影响,黄忠武力+3,统率+1,基础武力98,八卦龙鳞刀+1,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叮咚……夏鲁奇欺老属性发动,降低黄忠两点武力,自身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管你多少人,尽管放马过来吧,尤其是你这样的老弱病残!” 面对三员汉将的围攻,夏鲁奇毫无惧色,将手中丈八滚云枪挥舞的虎虎生风,反而越战越勇。左遮右挡,防的滴水不露,三员大将同时夹攻,一时之间竟然奈何他不得。 “哇呀呀……气死俺燕人也!”张翼德气得大声咆哮,“以多欺少也就罢了,你们反而在旁边捉紧掣肘,是何道理?速速闪开,让俺把夏鲁奇刺于马下!” “叮咚……张飞怒喝再次生效,降低吼声范围内部分魏军将士1~3点武力,张飞‘威势’与怒喝连动生效,武力+2,张飞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就在三员汉将围攻夏鲁奇之际,韩世忠也带着薛葵、梁红玉提兵抵达战场,看到两路魏军前来救援,当即大声吩咐妻子:“夫人,马上寻找高地,为三军将士擂鼓助威!” 南面马蹄声起,薛仁贵飞驰胯下千里马,挥舞震雷青龙戟,策马杀到,远远的奔着夏鲁奇就是一箭:“这样的大场面,怎么少的了我薛仁贵?”(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五十五独眼恶来 “咚咚……咚咚咚……” 得了韩世忠吩咐,一身戎装的梁红玉带着五十名亲手调教的鼓手寻找了一块空旷的高地,将五十口牛皮大鼓一字排开,并亲自带头擂鼓助威。 北风吹来,裹挟的梁红玉大红披风猎猎作响,青丝迎风飞扬,端的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一对浑圆的鼓槌有节奏的敲击在鼓面上,发出抑扬顿挫的声音,登时让数十万汉军将士热血沸腾,斗志高涨。 “叮咚……梁红玉击鼓属性发动,鼓声覆盖范围之内汉军部分将士武力+1。” “叮咚……张飞受梁红玉击鼓属性影响,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吃俺一矛!” 张飞吼声如雷,在战鼓的助威之下斗志更盛,抡圆了膀子挺起蛇矛奔着夏鲁奇的胸口刺去,同时叱喝黄忠、徐达后退,“你二人直管去帮助孔明和二哥,夏鲁奇交给我一人便是,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黄忠与徐达充耳不闻,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各自挥舞起刀枪夹攻夏鲁奇,力求速战速决。 千军万马之中,赤兔马犹如一抹燃烧的火焰,驮着薛仁贵迅速穿越厮杀的人群,隔着两百丈左右开弓搭箭,奔着夏鲁奇的面门就是一记怒射,“吃我一箭!” 猛虎抵不住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更何况夏鲁奇面对的全都是猛虎,张飞、黄忠、徐达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够他喝一壶,更何况再加上薛仁贵的冷箭。 等夏鲁奇听到风声之时急忙扭头躲闪,却已经有些迟了。 利箭破空而来,“咄”的一声穿透夏鲁奇的甲胄,正中左臂,剧痛之下再也使不上力气,正在招架张飞蛇矛的长枪登时被压了下来,巨大的力道凌空而下,弯弯曲曲的蛇矛恰好击打在夏鲁奇的头盔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尽管夏鲁奇脑袋上罩着的头盔是由青铜锻造而成,坚不可摧,但巨大的撞击力还是让他眼冒金星,晕头转向,两眼一黑跌下马来。 当张飞发现夏鲁奇突然力气不支的原因是臂膊中箭,不由得一脸扫兴,摇头叹息:“唉……以多欺少本来就算不得好汉,现在竟然还有人暗箭伤人,真是胜之不武,胜之不武啊!” 就在张飞懊恼之际,薛仁贵催马杀到,手中青龙戟一闪,已经把昏迷坠地的夏鲁奇人头砍下,在马上俯下身子轻舒猿臂,将人头抢在手中。 “沙场争锋,胜者为王,又不是比武切磋,哪有这么多道义可讲?”薛仁贵将夏鲁奇的人头挂在马颈下面的倒钩上,从张飞的眼前掠过,留下一串铿锵的话语。 看到薛仁贵眨眼间取了夏鲁奇的人头,这可是曹魏四灵大将之一,非一般武将可比,许多汉军将士忍不住张大了嘴巴惊叹:“哇喔……薛将军又摘下了一颗大将的人头,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想来也不过如此吧?” 薛仁贵策马提戟向北冲锋而去,同时大声提醒徐达、张飞:“我去协助关云长将军抵挡曹仁,请徐天德带张、黄两位将军向东增援孔明,挡住曹操率领的主力!” 看到薛仁贵绝尘远去,徐达收了长枪,询问张飞、黄忠:“有薛仁贵、关云长、赵子龙等三员大将出战,足以正面扛住曹仁,两位随我去支援诸葛将军吧?” 被黄忠、徐达扫了兴,又被薛仁贵抢了风头,张飞心中闷闷不乐,催马就走:“战场上那么多魏将,你们想打谁就打谁,别跟着我!” 张飞话音落下,挥舞蛇矛,催促胯下战马消失在烟尘滚滚的沙场之中,再也看不见踪影。 “这张三将军倒是个性情中人!” 徐达和黄忠对视一笑,各自提了兵器,率领着身后数万将士呐喊着向东掩杀,准备和诸葛亮的兵马会合一处,抵挡曹操主力的进攻。 “薛葵,你去帮助诸葛将军,我去给关云长将军助阵!” 韩世忠在高坡上看到夏鲁奇所部已经被全部歼灭,便和薛葵兵分两路,命薛葵率领两万人马去增援诸葛亮,自己带着两万人马去增援关羽,留下一万人马由梁红玉带领着见机行事,根据战事的变化随时驰援。 猎猎的北风吹得曹操胡须飘扬,脸上的自责与愤怒之色掩饰不住,当听说夏侯渊被薛仁贵射死在许昌城外的时候,不由得发指眦裂,咬牙切齿:“薛贼,若不把你碎尸万断,我曹孟德誓不为人!” 看到汉军阵中央还有部分魏军在厮杀突围,曹操手中马鞭一指,厉声叱喝:“给我全军冲锋,哪怕被困的将士只剩下最后一人,也要给朕拯救出来!” “杀!”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典韦手提一双各重四十斤的镔铁大戟,徒步向前冲锋,犹如一往无前的洪荒猛兽。 “杀啊,替夏侯将军报仇!” 看到主公悲愤欲绝,许褚感同身受,手中虎头大刀一扬,策马越过徒步冲锋的典韦,一马当先的冲锋陷阵。 史建瑭不肯落后,催马提戟,引领着一支骑兵在前,步兵随后,踩踏的烟尘滚滚,与典韦、许褚二将齐头并进,朝对面的汉军发起了凶猛的冲锋。 旷野之中到处人喊马嘶,两支队伍很快就碰撞到一起,杀的难解难分。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每一瞬间都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典韦手提一双镔铁戟在千军万马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但凡迎面相遇者,只需一戟便砍翻在地,斩首如麻,易如反掌,不过片刻功夫,死在典韦戟下的汉军已经超过百人。 看到典韦如此骁勇,史建瑭不肯落后,挥舞凤翅亮银戟奋力厮杀,杀的迎面相撞的汉军纷纷后退,止不住阵脚。 汉将马岱并不认识史建瑭,见他生的年轻,催马舞刀截住去路:“魏将休要猖狂,吃我马岱一刀!” “无名之辈,换马超来还差不多!” 史建瑭冷哼一声,手中凤翅亮银戟使出浑身力气,猛地向外横扫而出,势挟风雷,声势骇人。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马岱双手虎口迸裂,十指瞬间肿胀了起来,大刀脱手飞上天空,掠出十几丈方才坠落近人群之中。坠地之时砍翻了一名倒霉的魏军士卒,一刀落下,登时把脑袋开了瓢,露出了白花花的脑浆,让人望之欲呕。 “纳命来!” 史建瑭一戟震飞马岱的大刀,得势不饶人,一招力劈华山,高高举起亮银戟,奔着马岱的脑门劈了下来,恨不能把这员汉将一分为二。 “薛葵在此,魏将休要猖狂!” 危急关头,一员大将自斜刺里杀了出来,手中一对八棱鎏金锤横扫而出,硬生生的把史建瑭的亮银戟荡开,来的正是汉将薛葵。 马岱侥幸逃得性命,急忙催马逃开,内衣已经被冷汗湿透,远远的扭头向薛葵致谢:“薛小将军,多谢救命之恩,改日必报!” “许褚在此,汉将哪里走?”一声叱咤,许褚突然从斜刺里杀了出来,拦住了马岱的去路。 马岱不由得叫苦连天,急忙拨转马头,在乱军中落荒而逃,许褚催促胯下战马,紧追不舍。追了数百丈之后撞上前来增援的黄忠,也不答话,各自挥刀向前,厮杀成一团。 “挡我典韦者必死无疑!” 身高九尺的典韦徒步死战,一双镔铁戟挥舞的虎虎生风,杀起汉军士卒来犹如砍瓜切菜,所向披靡。 而自从被薛仁贵射中左眼之后,典韦拔睛啖目,变成了一只戴着黑色眼罩的独眼龙,配上狰狞的面孔,更是让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叮咚……典韦‘独龙’属性发动,方圆百丈之内降低部分汉将1~3点武力,受典韦独龙属性影响,薛葵武力-2,当前武力值下降为98!” 典韦冲开人群,眼看距离薛葵越来越近,当即一个箭步猛地向前蹿出,将手里四十斤重的镔铁戟抛了出去,犹如一颗重型炮弹般破空飞出,呼啸着射向正在与史建瑭厮杀的薛葵头顶…… “叮咚……典韦‘恶来’属性发动,步战时武力+3,基础武力102,镔铁双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6!” “叮咚……典韦‘掷戟’属性发动,武力+7,当前瞬间武力飙升至113!” 就在典韦掷戟偷袭薛葵之时,北面的赵云也已经与巨毋霸狭路相逢,大喝一声:“傻大个,想不到你又骑着猛虎来了,我常山赵子龙最不怕的就是猛兽,直管放马过来吧!” 一声叱咤,赵云催马挺枪,寒光一闪,手中龙胆枪奔着巨毋霸的咽喉刺去,又快又疾,势若雷霆。 “叮咚……赵云龙胆属性发动,武力+3,基础武力102,坐骑照夜玉麒麟+1,武器龙胆亮银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叮咚……五虎破军组合技发动,赵云武力+3,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10!” 看到赵云毫无惧色的迎面冲了上来,巨毋霸不由得放声大笑,手中绞神剪鬼魅一般迎了上去:“哈哈……来得好,上次被你侥幸刺死了我的猛虎,今日便新仇旧账一块算!”(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五十六五虎破军 就在汉军将士对骑着猛虎的丈二巨人退避三舍的时候,赵云驱驰胯下照夜玉麒麟,舞动手中龙胆亮银枪,勇往直前的迎了上去。 叱咤声未到,一点寒芒先至,卷起漫天银光,将身材魁梧的巨人笼罩其中,竟似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吼吼……来得好!” 巨毋霸发出一声鬼魅的怪叫,直让在场的将士无不毛骨悚然,手中绞神剪闪电般探出,犹如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鳄,迎着赵云的龙胆枪绞了出去。 “咚咚……巨毋霸居高属性爆发,超过赵云三尺,武力+3;受居高临下组合技影响,效果翻倍,武力6。基础武力103,武器绞神剪+1,胯下猛虎+1,当前武力上升至111!” “叮咚……巨毋霸巨体属性爆发,因超过赵云体重三百斤,武力+7,受居高临下组合技影响,效果翻倍,武力+14,巨毋霸当前武力飙升至125!” 伴随着一声虎啸,巨毋霸人虎合一,绞神剪凶狠毒辣,胯下猛虎威风凛凛,连人带虎瞬间反客为主,轻而易举的就转守为攻,让赵云落入困境,险象环生。 锋利的绞神剪刀刃上还带着殷红的血渍,甚至还有白色的骨骼碎渣,将它的杀气展现的一览无余。 斑斓猛虎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似乎一口就能咬穿青铜铸造的甲胄,四只粗壮有力的爪子上露出刀片般的指甲,仿佛轻而易举的就能开膛破肚。 正是拥有这五件锐利的“兵器”,再配上矫健的身姿,出色的跳跃能力,敏捷的反应,惊人的爆发力,才铸就了猛虎“百兽之王”的威名。 此刻这一人一虎配合起来竟似浑然天成,融为一体,轻而易举的就把赵云置于险境之中,看起来已经是万劫不复,在劫难逃! “叮咚……赵云绝境属性爆发,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15。受梁红玉击鼓属性影响,赵云武力临时+1,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叮咚……赵云特殊属性‘伏兽’发动,降低巨毋霸5点武力,因居高临下组合技效果翻倍,巨毋霸被降低10点武力,并抵消坐骑+1效果,导致巨毋霸武力下降11点,当前武力骤降至114!” 好一个常山赵子龙,面对着来势汹汹的一人一虎,临危不惧,突然在马上一个俯身,将左脚从脚蹬里面抽了出来,整个身体仅靠右脚踩住脚蹬挂在马鞍上,身体完全脱离了战马,背部几乎贴到了地面上,由下而上奔着猛虎脖颈刺出了一枪。 这只猛虎是巨毋霸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降服的,自然不肯轻易让它被赵云刺死,急忙半空里变招,把绞神剪当做大刀向外遮挡,勉强荡开了赵云的闪电一枪,让胯下猛虎逃过一劫。 千军万马之中,两人一马一虎,一把绞神剪一条亮银枪,闪转腾挪,厮杀的难解难分。 巨毋霸固然身高臂长,力大无穷,可以一力降十会;但赵云却是变化多端,反应神速,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一巧破千斤”。 两员虎将,一个白马银枪,风流倜傥,一个高大威猛,异于常人。恶战二十回合难分胜负,这画风活脱脱的演绎了“**********”的场景。 “巨兄休慌,我来助你!” 远处的阮翁仲看到巨毋霸久战不下,甚至左支右拙,竟然被赵云慢慢的占据了上风,不由得又惊又怒。当即咆哮一声,挥舞镀金铜人杀散了周围的汉军,驱赶胯下战马前来给巨毋霸助阵。 “魏将休要猖狂,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危急关头,丁延平率部赶到,长枪一抖,截住阮翁仲厮杀起来。 “叮咚……阮翁仲‘蛮力’属性爆发,对阵技巧型武将时起手降低对方5点武力,因居高临下组合技翻倍,导致丁延平武力下降10点,当前武力骤降至88!” “叮咚……阮翁仲‘临下’属性发动,超过八尺的丁延平5尺身高,并因居高临下组合技翻倍,导致丁延平武力再次下降10点,暴跌至78!” “吃我一记铜人!”阮翁仲一声怒吼,手中一百一十斤的镀金铜人好似泰山压顶一般朝丁延平当头砸下。 “唉呀……” 没想到阮翁仲双臂展开之后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长出许多,高举着金灿灿的铜人,完全遮住了阳光,犹如一座巍峨的大山,不可逾越。 震惊之下丁延平下意识的举起长枪向外遮挡,只见铜人带着霍霍的风声呼啸而来,“咔嚓”一声便把丁延平的长枪拦腰砸断。 铜人余势未竭,猛地砸中丁延平脑门,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头颅开裂,脑浆与鲜血一起溢出,“噗通”一声跌下战马,就此战死沙场。 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丁延平的死与夏侯渊的死并没有什么区别,与普通将士的死也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战场上的所有人都面临着死神的威胁,随时都有可能步丁延平的后尘,所以也就没人去感叹,没人去怀念,只有想法设法活下去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阮翁仲一铜人砸死了丁延平,纵马踏过尸体,直冲赵云。 一招横扫千军奔着赵云的后背倦了过去:“巨兄稍安勿躁,小弟来助你一臂之力!” “叮咚……阮翁仲蛮力属性发动,降低技巧型武将赵云5点武力,因居高临下组合技翻倍,导致赵云武力10,当前武力骤降至106!” “叮咚……阮翁仲临下属性发动,超过赵云四尺三寸,并因居高临下组合技翻倍,导致赵云武力下降8点,当前武力下降至98!” 马蹄声起,胭脂血从斜刺里鬼魅般杀出,比流星还要迅疾,比闪电还要快速! “尔等叛国逆贼,插标卖首,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一声怒吼犹如平地惊雷,三尺美髯迎风而动,丹凤眼圆睁,卧蚕眉倒竖,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砍向阮翁仲,犹如青龙翱翔九霄,俯冲大地,让世间万物只能俯首称臣,甘拜下风。 关平、关铃、关银屏三人同时策马紧随关羽身后,挥舞大刀奋力厮杀:“关家父子在此,降者免死!” “叮咚……关羽‘武圣’护体,所有降低武力技能失效!” “叮咚……受‘五虎破军’组合技影响,关羽武力+3,基础武力102,坐骑胭脂血+1,武器青龙偃月刀+1,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叮咚……受‘断金’组合技影响,关羽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叮咚……受梁红玉击鼓属性影响,关羽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11!” “叮咚……关羽‘暴击’属性发动,瞬间武力+10,当前武力暴涨至121!” 青龙腾空,光芒万丈,阮翁仲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背部一阵剧痛,忽然发现自己的上半身竟然与下半身神奇的一分为二……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阮翁仲惊得魂飞魄散,自己刚才一铜人砸死丁延平的时候何等的威风凛凛,怎么一转眼就尸身两处了,这不科学! 但当上半身“噗通”落地,五脏六腑洒了一地的时候,阮翁仲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死了,“这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幻觉!你们看啊,我的腿还在战马上驰骋呢!” 阮翁仲并没有看错,他的下半截尸体还稳稳当当的骑在马鞍上,跟着战马的惯性向前冲锋,只可惜白花花的肠子被拖出了十几丈,明明白白的告诉阮翁仲这不是错觉…… “卧槽……我被砍成两半了?”当阮翁仲彻底弄明白的时候再也没了呼吸,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看起来更像是被吓死的。 目睹这副场景,关羽不由得摇头叹息一声:“唉……此人实在长得太高了,我本来打算砍他的脖颈,没想到却拦腰两断,这还是关某人第一次把人砍成这样。” 看到斜刺里杀出来的关云长把阮翁仲一刀剁成两断,巨毋霸被惊讶的目瞪口呆,短时间内大脑陷入空白状态,一团混乱。 “叮咚……阮翁仲阵亡,居高临下失效,巨毋霸所有翻倍效果全部消失,当前武力变化为109!” “吃我一枪!” 趁着巨毋霸愣神之际,赵云长枪如电,好似毒蛇出洞,一招“白蛇吐信”奔着巨毋霸的脑门扎了过去,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疾如闪电。 “啊呀……” 看到寒光一闪,巨毋霸方才如梦初醒,急忙侧脸躲闪,被龙胆枪一枪戳中硕大的左耳,向上猛地一撩,登时硬生生的撕扯了下来,血淋淋的飞上半空。 “痛死我也!” 巨毋霸的脸颊上血流如注,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将手中绞神剪胡乱的横扫出去,驱赶胯下斑斓猛虎,调头就逃,唯恐稍微晚了就会被关羽一刀两断。 “全军冲锋!”关羽咆哮一声,催马提刀,身先士卒的朝曹仁大旗所在的位置发起冲锋。 “杀啊!”关铃、关平、关银屏三将齐出,紧紧跟随在父亲的身边,犹如羊群中的猎豹,势不可挡。 “叮咚……受断金组合技影响,关平武力+3,上升至91;关铃武力+3,上升至101,关银屏武力+3,上升至94!”(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五十七悲情郭嘉 关羽一刀剁翻阮翁仲,震惊沙场,近五万魏军顿时为之胆寒。 刚刚还生龙活虎,杀起汉军来如同砍瓜切菜的南越巨人就像一棵萝卜般被留着长胡子的大红脸一刀给剁成了两截,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就连如此骁勇善战的阮翁仲都被杀的易如反掌,其他人又岂是一合之敌?还不是谁上前谁死! 这种无形的恐惧感迅速的在魏军将士心头蔓延,让他们的斗志迅速萎靡下来,但见关羽马蹄踏处,无不惊慌失措的退避三舍,一时间阵脚大乱。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句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的,吕布虽然死了,但赤兔马却依旧还在,风驰电掣的速度依旧还在。 千军万马之中,这匹赤碳般火红的战马如同羊群中的猎豹,风驰电掣一般追赶着落荒而逃的巨毋霸,逐渐的越追越近,悄悄把青龙戟悬挂在马鞍上,反手摘下万里起云烟,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巨毋霸的背部就是一箭。 “中!” 随着薛仁贵一声叱咤,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破空而出。 虽然相隔超过了两百丈,但巨毋霸身高体宽,目标比起平常人大了不止一倍,倒是让薛仁贵命中目标更加容易了一些。 离弦的雕翎飞越沙场上的千军万马,以抛物线的轨迹飞向骑着猛虎逃窜的巨毋霸,下坠之时不偏不倚的射中巨毋霸的背部,“咄”的一声穿透甲胄。 幸亏巨毋霸皮糙肉厚,虽然疼的呲牙咧嘴,但幸好并无大碍,当下更是不敢停留,双腿死死夹住胯下斑斓猛虎,不顾一切的逃窜,反而冲撞的魏军阵脚大乱。 “叮咚……薛仁贵射中基础武力103的巨毋霸,箭神属性生效,基础武力永久+1,上升至106!” 冲锋的薛仁贵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悄无声息中基础武力已经突破了人类极限,而远在金陵,准备御驾亲征青州的刘辩倒是又惊又喜。 “这便宜姐夫简直是系统的宠儿,出场时候99的基础武力值,经过十年的戎马生涯,不断的增强自己,现在竟然突破了人类极限,你让里存孝情何以堪啊!” 沙场上人喊马嘶,刀光剑影,包括薛仁贵在内的所有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刻薛仁贵已经突破了人类极限。 当然,对于普通的将士来说,薛仁贵是否突破人类极限对他们都没有任何区别,只需要一戟便可以结果他们的性命。 局势的变化大大出乎英布的意料之外,没想到刚才还大出风头的巨人组合转眼间就一死一伤,当真是乐极生悲。随着两名尖刀人物的折戟沉沙,魏军的局势急转直下,被反攻的汉军打的晕头转向,渐渐出现溃败之势。 金戈铁马的战场上,关羽父子四人犹如麦田中的收割机,引领着近万名汉军铁骑一往无前的冲锋,杀的魏军尸横遍野,节节败退。 英布虽然瞧不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巨人组合,但对于这对怪人的武艺还是敬佩三分,心中还是有自知之明。假设自己与二人交手,对付阮翁仲还轻松一些,如果和巨毋霸决战,只怕胜算不足五成。 既然阮翁仲被关羽一刀剁了,赵云一枪挑了巨毋霸的耳朵,只怕自己也不是对手,如果上前硬拼,下场怕是非死既伤。以英布的为人,自然不会这样精忠报国,当即拨马回头,率部向北撤退,保存实力才是明智的选择。 随着阮翁仲战死沙场,巨毋霸负伤逃窜,英布不战而退,曹军顿时变得群龙无首。虽然曹仁极力督战,甚至亲手砍杀了十余名后退的魏卒,但依然难以止住溃败的局势。 论兵力,汉军在十万左右,而魏军只有五万;论武将,汉军有关羽父子、赵云、薛仁贵三大猛将带头冲锋,而曹军的带头武将却是死的死,逃的逃;在绝对的优势之下,不要说曹仁无法扭转败局,便是韩信在此只怕也是回天乏术! “罢了,罢了……退兵!” 看到关羽策马舞刀朝自己的帅旗冲杀过来,曹仁只能拨转马头,下令朝鄢县方向撤退,做好接应曹操的准备。 在夏侯渊全军覆没,自己的援兵又遭遇迎头痛击的情况下,面对诸葛亮、徐达、关羽的三路夹击,驻守在谯郡的曹军怕是难逃失败的结果。 摆在曹操面前的出路只剩下一条,迅速从谯郡撤退,要么向东进入徐州会合乐毅、陈子云等人,要么向北从白马津撤退到黄河以北,凭借着黄河死守黎阳,阻挡汉军继续向北推进。 曹仁扬鞭策马,仓惶逃窜:“传我命令,全军朝鄢县方向撤退,做好接应主力大军的准备。并阻断道路,防止汉军绕路截断我军的退路!” 在曹仁的带领下,这支曹军且战且退,向北奔鄢县方向而去,同时派使者赶往睢阳通知曹彰、乐进、庞德等人火速出城支援,免得曹操率领的主力大军遭到围剿。 薛仁贵与关羽挥军掩杀,一直向北穷追了三十余里,斩首两万左右,看看路途逐渐崎岖,天色昏暗了下来,方才鸣金收兵,全军向东疾行,准备包抄曹操主力大军的退路。 就在半天之前,几乎是关羽一刀秒杀阮翁仲的同时,典韦的镔铁戟破空飞出,从背后飞向薛葵的背部,犹如一只黑色的苍鹰从天空俯冲下来,声势骇人。 旁边的黄忠刚与许褚厮杀成一团,就看到典韦掷戟偷袭薛葵,只恨分身乏术,只能一边挥刀死战,一边大声提醒:“那用锤的小将军当心了……” 薛葵闻言急忙扭头躲闪,只可惜却是迟了,这一支四十斤的镔铁大戟挟带着飞行的力道,何止千钧!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镔铁戟结结实实的击中了薛葵的背部,巨大的力道生生撕裂了薛葵的甲胄,锋利的戟刃狠狠地刺透了薛葵的肩膀,戳透了五脏六腑,鲜血犹如泉水一般瞬间汩汩冒出。 “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我……死不甘心啊!” 薛葵仰天咆哮一声,手中双锤再也拿捏不住,“叮当”一声跌落在地,整个身体也失去了支撑,颓然坠地。 沙场上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角斗场,没有人会获得对手的同情,就像夏侯渊、单雄信、阮翁仲的死亡一样,薛葵的阵亡同样不会换来对手的怜悯。 看到薛葵被典韦一戟刺于马下,史建瑭毫不留情的策马踏过,越过尸体之时弯腰拔剑,娴熟的斩下薛葵的首级,丢掉头盔,将发髻挽在马颈上,继续向前冲锋。 “魏将休要猖狂,燕人张翼德在此!” 随着一声叱咤,张飞策马杀到,手中丈八蛇矛一招白蛇吐信奔着史建瑭当胸刺出,又快又疾,气势不凡。 史建瑭不敢大意,手中凤翅亮银戟一招“铁索横江”向外遮挡,与张飞厮杀成一团,一时间戟来矛往,三五回合之内倒也难以轻易分出胜负。 就在这时,徐达、韩世忠、姜维等人挥兵杀到,率领着数不清的汉军,犹如蝼蚁一般向曹军发起了猛攻,目标直指曹操的黄罗伞盖。 旷野中杀声震天,曹操派出联络夏侯渊、曹仁的探子相继返回,垂头丧气的禀报:“启奏陛下,夏侯渊将军率领的五万兵马已经全军覆没,夏鲁奇、单雄信两位将军已经尽皆战死,韩擒虎将军被俘。而曹仁将军也被关羽击退,还折损了阮翁仲将军!” “唉……与汉军正面死磕果然不是明智之举啊!”曹操闻言心如刀绞,总算体会到了汉军的强大,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悲凉之感。 拼谋略拼不过,斗武将斗不过,比国力比不过,在汉帝国强大的实力面前,曹魏的灭亡似乎只是迟早的事情,这种感觉不能不让曹操感到悲哀!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又有斥候来报:“启奏陛下,薛仁贵、关羽击退曹仁将军之后,忽然率部向东而去,意图不明,请陛下速做定夺!” 旁边的司马穰苴急忙拱手提醒:“陛下,关、薛二人十有八九是去抄谯郡的退路了,若是被二人得逞,谯郡将会变成一座孤城,迟早会步许昌的后尘。所以请陛下当机立断,下令放弃谯郡朝睢阳方向撤退吧?等会合了曹仁将军的败兵之后退过黄河,再以黄河为屏障,与汉军打持久战,只有如此才能维持我大魏的国祚!” “唉……天不助我,大势已去,退兵吧!”曹操叹息一声,不甘心的下达了退兵的命令。 “郭嘉愧对陛下啊……” 看着曹操绝望的表情,郭嘉的眼神更加悲伤绝望,满满的全都是怨恨,恨天恨地恨刘辩恨自己,恨自己不能帮助曹操力挽狂澜,恨自己没有生一双慧眼,帮曹操看清东汉的阴谋诡计…… 甚至可以这么说,夏侯渊、夏鲁奇、单雄信、阮翁仲这些东汉的栋梁之才全部都是被自己害死的,全都是拜自己所赐! “呵呵……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可我郭嘉却接二连三的被戏弄于股掌之中,呵呵,我简直就是一个废物!”郭嘉的脸上露出哀怨的表情,只感到气血逆流,两耳轰鸣,头昏眼花,在马上已是摇摇欲坠。(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五十八魂去来兮 凛冽的北风虽然寒冷,但却不如郭嘉心头的绝望寒冷,这一刻郭嘉总算体会到了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天大地大,却已经生无可恋。 “咳咳咳……”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让郭嘉几乎把五脏六腑都咳了出来,只感到五脏翻滚,气血逆流,一口血箭喷射而出,吐了曹操一身。 “奉孝,你怎么了?”正待催马离开的曹操吃了一惊,急忙扭头查看,却发现郭嘉脸色蜡黄,在马上已是摇摇欲坠,急忙大喊一声,“医匠何在?快来救人!” “噗通”一声,郭嘉最终还是失足坠马,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伸手召唤曹操:“陛下……陛下……陛下!” 曹操急忙翻身下马,踉跄几步将郭嘉揽在怀中,嘶声道:“奉孝,你没事吧?你坚持住,医匠很快就会来救你,我们一起退回河北,再图良策。” 躺在曹操怀中的郭嘉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摇头道:“陛下,嘉愧对你的厚爱,三番五次的遭到刘辩父子君臣的戏弄,害得大魏损兵折将,我郭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不足惜啊……” 曹操一脸悲伤的抚摸怀中郭嘉的额头,动情的道:“奉孝啊,朕比你年长十五岁,你我虽然名为君臣,但在朕心中却如同父子。这次中了刘辩君臣的诡计,绝不是你一个人的过失,包括朕与范丞相及其他谋士同样被蒙在鼓里,我们君臣都有责任。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把心放宽一些,你我君臣退回河北,他日卷土重来,胜负未知。” “咳咳……” 伴随着一阵剧咳,郭嘉又是一口鲜血全部吐在了曹操的身上,“谢谢陛下对……嘉的信任与栽培,可惜臣不堪大用,非但不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反而屡次弄巧成拙,害得陛下损兵折将……” 曹操一手揽着郭嘉,一手轻轻帮他捶背:“奉孝你还年轻,你的聪明才智天下皆知,将来必有一雪前耻之日,所以你要坚强,切勿自暴自弃。” 郭嘉摇头,剧咳:“咳咳……臣怕是没希望了,看起来阳寿已尽,臣死不足惜,临死之前只有一句话嘱托陛下……” “奉孝你说!”曹操十指扳着郭嘉的肩膀,郑重的点点头。 郭嘉字字珠玑的道:“我大魏其他谋士之中,范丞相老而缺变,贾文和明哲保身,司马仲达忠心不足,荀公达能力不足,程德谋年事已高,唯有范离可堪大用,请陛下……日后多多重用范离,或许大魏还有反败为胜的希望……” “嗯……奉孝所言极是,朕现在也十分看好范离,等青州大战结束之后,朕就会把范离调到身边出谋划策。”曹操轻轻拍了拍郭嘉的肩膀,和颜悦色的答应下来。 郭嘉又道:“随着元让与妙才将军先后殉国,我大魏的名将也是日渐凋零,剩下的大将之中,唯乐义与郭子仪两位可堪大用,陛下可把兵权多交付于二人独掌一军,定然不会负陛下所望。” “唉……比起刘辩的东汉来,我大魏的确缺少能够独当一面的帅才!”曹操摇头叹息一声,“你说的乐义与郭子仪都值得一用,但比起李靖、岳飞来还是逊色不少啊,朕现在深感独木难支,可惜上天却不能赐我一员大将!” 郭嘉的呼吸却越来越微弱,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溢出,顺着清秀的下巴慢慢流淌到修长的脖颈上,此情此景分外凄凉,轻声呻/吟道:“嘉有心辅佐陛下一统天下,只可惜力有不逮,三番两次屡遭刘辩君臣戏弄,虽死亦不瞑目也……” 话音落下之时,郭嘉双手颓然垂下,再也没了呼吸,一代鬼才就此谢幕,告别了这个群雄争霸的乱世。 “奉孝,奉孝!”曹操悲痛欲绝,揽着郭嘉大声呼喊,“医匠何在?快来救人,如果救不醒郭奉孝,朕让你们统统陪葬!” 几个得了召唤的医匠背着医药箱,气喘吁吁的小跑到曹操面前,七手八脚的把身体已经有些发凉的郭嘉接了过来,一阵紧张的救治,却是无济于事,只是让郭嘉的身体更加僵硬一些罢了。 “叮咚……郭嘉临死之前特殊属性‘遗计’发动,受嘱之人曹操统率、智力、政治三项属性全部提升一点,当前四维变化如下:曹操统率1o2,武力72,智力97,政治97.” 听到系统的提示,远在金陵的刘辩露出诧异之色:“咦……真是没想到郭嘉竟然真有遗计的特殊属性,只是朕记得曹操之前的统率就达到1o2了吧?智力好像也有98了,为何得到郭嘉遗计提升之后反而下降了?” 系统应声给出答案“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司马懿夺运属性的作用,在近年来,曹操的统率被下降了1点,智力被下降了2点,因此在得到郭嘉遗计补充之后,曹操的属性变化如此。” 刘辩恍然顿悟:“哦哦……原来如此啊,幸亏有司马仲达从中作梗,否则有范增辅佐,再加上郭嘉遗计的加持,怕是曹操将会变得空前强大。” 只是还没等刘辩高兴完毕,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咚……遗计第二功效,当受嘱人对目标人物使用谋略之时,将会在谋略结束之前,降低目标人物1o点智力,1o点政治。” 刘辩听完不由得吓了一跳:“唉呀……这个厉害啊,要是曹阿瞒对朕使用计策,几乎让朕的智力与政治下降一大截,完全拉低了两个档次啊,日后自当小心提防曹阿瞒对朕使用阴谋诡计。” 就在刘辩患得患失之际,沙场上的曹操已经陷入了悲痛之中,望着郭嘉的尸体潸然落泪,对司马穰苴、文聘道:“这次许昌惨败,夏侯妙才、夏鲁奇等人的死亡固然让朕心痛,但最痛莫过于奉孝的辞世!世间俊杰千千万万,而奉孝却只有一人,呜呼哀哉,颍川郭奉孝,魂去来兮,何日再见?” 文聘与司马穰苴俱都泪水盈眶,一起作揖道:“军情紧急,请陛下节哀顺变,若奉孝在九泉之下得知陛下如此悲伤,想来足可欣慰!” “抬一口棺椁来,朕要亲自把奉孝运回河北!”曹操霍然起身,大声吩咐亲兵去置办一口棺椁。 沙场上马革裹尸再寻常不过,因此每支队伍或多或少都会随军携带几口棺椁,以便收殓重要人物。得到曹操一声吩咐,早有士兵火速寻觅了一口棺材,用马车拉了过来。 曹操在文聘、司马穰苴等人的协助下亲自动手,把郭嘉装进了棺材之中,这才恋恋不舍的翻身上马,下令士兵押运着郭嘉的棺椁,寸步不离自己左右,准备运回河北邺城厚葬。 “全军向睢阳方向撤退!” 收敛了郭嘉的遗躯之后,曹操下达了退兵的命令,以免被薛仁贵和关羽截断了向北撤退的路线,同时飞鸽传书送到谯郡,命令留守的乐羊、朱灵、范增、贾诩等人率领城里的三万人马火速向北撤退,与主力大军在睢阳会合,然后向北朝白马坡方向撤退,暂时退出中原。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战场上的七八万曹军开始向北撤退,由文聘在前引路,曹操与司马穰苴居中坐镇,典韦、许褚、史建瑭三员大将殿后,一路且战且退,向北奔睢阳方向而去。 “宜将剩勇追穷寇,全军追袭!”诸葛亮在白马上羽扇一招,下令全军追袭,绝不能让曹操这么轻易的退出中原战场。 在诸葛亮的率领下,黄忠、张飞奋勇当先,韩世忠、姜维、徐达、马岱、朱桓等人不肯落后,漫山遍野的率兵穷追不舍。 从晌午时分一直向北追袭,到了半夜时分,累计歼敌两万左右。而文聘、司马穰苴在曹操的指挥下,交替设伏,利用地利优势伏击汉军,总算遏制了汉军追袭的势头,诸葛亮下令暂时收兵,待天亮之后再做计较。 曹操率领着剩下的五万多人马一路向北,连夜疾行,在清晨时分遇上了曹仁率领的援兵,这才惊魂稍定。急忙下令埋锅造饭,吃饱喝足之后再向北撤退。 司马穰苴进言道:“关羽、薛仁贵没有阻截到我曹魏主力大军,定然会改道拦截从谯郡撤退的兵马,主公当火速派人接应,以防不测。” 曹操好生安抚了巨毋霸、英布一顿,命他二人与典韦、许褚带领着五万兵马,跟随着曹仁向南接应从谯郡撤退的乐羊、范增等人,而曹操自己则与司马穰苴、文聘、史建瑭等人寻找险要之处设伏。 果然不出司马穰苴所料,薛仁贵与关羽拦截曹操不成,便继续挥兵向东,一直深入柘县境内严阵以待,果然遇上了从谯郡撤退的乐羊、范增等人,正待一鼓全歼,却不料曹仁带着巨无霸、英布、典韦、许褚等四员悍将从背后杀出。 一场混战,双方人困马乏,各有伤亡,厮杀到天黑之时,各自鸣金收兵,曹仁带着军心惶惶的曹军向北仓惶逃窜,而关羽、薛仁贵则派人联络诸葛亮、徐达,准备乘胜追击,把魏军一举逐出中原。(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五十九大义灭亲 (解释下上一章的郭嘉‘遗计’功效二,这个的备注为只能生效一次,上传的时候遗忘了这句,所以造成了错误理解,特此说明。) 从谯郡撤出来的人马在鄢县与曹操合兵一处,清点损失。 前后折损了夏侯渊、夏鲁奇、单雄信、于禁、阮翁仲等五员大将,又导致谋士郭嘉吐血身亡,累计折损兵力过十万,可谓遭遇了汉魏之战的最惨痛失败,比起合肥之战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北风吹来,残破的旌旗猎猎作响,每个曹兵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与不安,士气几乎降落到了低谷。 登上鄢县最高的山脉向南眺望,依稀能够看到谯郡城池的轮廓,那是曹操出生并长大的故乡,而如今却已经不再属于曹魏。隐约能够看到城头上飘扬着大红色的汉军旗帜,如同扎进了曹操心坎中的一根芒刺。 “生我养我的故乡啊!”曹操双目微闭,攥着双拳轻声呢喃,犹如负伤的野兽,“我曹孟德在此誓,有生之年一定要重返谯郡,夺我的故乡!” 站在曹操身边的范增看上去苍老了许多,身材也变得有些伛偻,伸手向南一指:“目测汉军距离鄢县还有四十里路程,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北上会合睢阳的兵马,撤到黄河以北再图良策吧?” 虽然故乡难舍,但曹操也终须舍弃,微微颔:“撤兵!” 这次由乐羊、文聘在前面开路,曹操带着司马穰苴、范增、贾诩等人押送着郭嘉的遗体居中,由曹仁率领了巨毋霸、英布、典韦、许褚、史建瑭等五员大将殿后,将不必要的辎重全部舍弃,向睢阳轻装疾行。 距离鄢县四十里的地方。 诸葛亮与徐达、关羽合兵一处,命马岱、朱桓、张巡三将各自统率五千兵马分头攻掠已吾、砀县、下邑等地,趁着曹操撤退之时大肆抢夺土地,力争将中原大地全部收入囊中。 “吾等遵命!” 马岱、朱桓、张巡三将各自奉命引兵而去,张巡攻已吾,马岱攻砀县,朱桓攻下邑。小小的县城守军不过三五百,料来不过一两日的功夫,定然如泰山压顶,一击即摧。 三将走后,诸葛亮又对关羽道:“曹操已是势穷力孤,料来已经不能在中原立足,此番退到睢阳之后定然会继续向白马津撤退,退到黄河以北凭险据守。君侯可与子龙将军率领一支骑兵,快马急行,从襄邑县境内北上,占据白马津,截断曹操的退路。” 关羽抚须答应下来:“孔明所言甚善,某当即可出兵!” 诸葛亮与关羽的将衔在伯仲之间,又各自统率一军,也谈不上谁指挥谁,因此诸葛亮的语气极为谦恭,一直都是商量的语气。这也赢得了关羽的好感,对诸葛亮委托的任务一口答应了下来。 兵贵神,商议停当之后关羽立刻与赵云点起麾下一万五千骑兵,又向诸葛亮借了八千,带着关平、关铃、关银屏等子女以及周仓与大军分道扬镳,顺着小道踏上了前往襄邑县的路途,准备快马急行,绕道白马津堵截曹操的退路。 临行之前,关羽吩咐张飞、黄忠道:“吾不在时你二人须当听从孔明差遣,不得有误。” 黄忠一贯忠厚老实,所以关羽并不担心,倒是张飞的鲁莽让关羽有些担忧。 张飞拍着胸脯道:“二哥尽管放心,有你这句话,孔明让俺向东俺绝不向西,让俺撵狗俺绝不骂鸡!” 得了张飞保证,关羽这才放下心来,与赵云一起辞别诸葛亮、徐达等人,引领着骑兵向北绝尘而去。 诸葛亮又对韩世忠、徐达道:“曹操要想从睢阳向河北撤退,除了白马津之外,还有可能走东郡,从濮阳退过黄河。可修书一封给驻守在定陶的魏文长、高敖曹,命二人在途中设伏,伺机偷袭魏军。” 韩世忠与徐达一起赞成:“孔明将军算无遗策,此计可行。” 朱升与陈宫却更加钦佩李靖的先见之明:“李药师真是料事如神啊,早早把魏延、高昂两位将军留在了定陶,简直就是在曹操撤退的路上埋了一颗钉子。我们大汉君臣一心,曹贼焉有不败之理!” 诸葛亮立即提笔给魏延修书一封,通过飞鸽送往定陶,请求魏延与高昂出兵在睢阳到濮阳的必经之路设伏,争取最大程度的重创曹操率领的主力魏军。 调兵遣将完毕,诸葛亮下令把韩擒虎押解上来,大声喝问:“韩擒虎,你的旧主公冉闵已经投降了大汉,而你却**从贼,如今既然已经被擒,何不早降?” 想起冉闵对待自己的恩义,韩擒虎默然不语,无言以对。 诸葛亮继续劝谏:“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连冉闵都已经归顺了大汉,莫非你还要为曹操尽忠殉节,做出这般愚蠢之事?” 韩擒虎叹息一声:“雁过留声,人活留名,大魏皇帝待我不薄,若是就此叛国求荣,怕是会背上千载骂名。” “哈哈韩将军此言差矣!”诸葛亮手持羽扇放声大笑,“你本是冉闵的部曲,突围之时被曹操擒获,为求活命才委曲求全,何来背叛之说?若你今日幡然悔悟,弃暗投明,世人只会夸赞你不忘旧主,又岂会责骂你卖主求荣?” 听了诸葛亮的话韩擒虎内心顿时为止一动,蝼蚁尚且惜命,更何况是七尺男儿? “不过,我终究跟着曹操做了叛国逆贼,按照大汉律例,当处以夷灭九族之罪,大汉天子又岂能容得下我?”韩擒虎低着头沉吟不决,并将担忧道来。 诸葛亮再次放声大笑:“若是为此担忧,韩将军大可宽心。若论滔天大罪,谁能与僭越称帝的曹孟德相比,依韩将军看来是否应该诛灭九族?可陛下对曹孟德的两个女儿以礼相待,一个做了太子的姬妾,一个被许配给了北海王。就连曹操的女儿都能够得到宽恕,更何况韩将军你这种为形势所迫而降曹的人才?” 朱升也在旁边帮着劝谏:“你的旧主冉闵当年啸聚黑山贼,多达十余万,占据并州自立为王。最后弃暗投明,归顺大汉,现如今已经是我大汉四象大将之一,所以韩将军大可把心放宽。只要你真心悔过,朝廷必然会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在诸葛亮和朱升的劝谏之下,韩擒虎最终折节归降,单膝跪地抱拳道:“承蒙诸葛将军抬爱,不吝口舌规劝,韩擒虎岂能不识好歹?愿就此归顺大汉,为朝廷戮力死战,将功赎罪。” 诸葛亮笑吟吟的起身扶起韩擒虎:“此乃明智选择,既可以保住性命,又能名垂青史。” 待韩擒虎退下之后,诸葛亮又把目光扫向文稷:“呵呵文将军,许昌之战的结果让你很意外吧?” “呃孔明将军此话怎讲?”文稷又惊又怕,脸色张的通红,硬着头皮反问诸葛亮。 诸葛亮手摇羽扇,放声大笑:“哈哈本将这是准备要论功行赏,这次能够引诱夏侯渊进入许昌,并重创曹操,功劳最大的并不是薛仁贵将军,而是你文稷啊!” “我小将只是杀了十几名曹兵而已,岂敢当此谬赞?”文稷猜测自己的身份十有八九已经暴露,把心一横,决心抵死不承认。 诸葛亮笑吟吟的道:“若非你向桑梓曹阿瞒通风报信,暗通款曲,薛仁贵将军又怎能骗过曹操及他的幕僚?所以本将才说这次许昌大捷的功并非薛仁贵将军,而是你文稷。” “诸葛亮,你血口喷人!”文稷仗着自己没有留下证据,当即反咬一口,“你见我不肯对你阿谀奉承,所以才造谣诬陷,你说我与曹操互通书信,可有证据?” “父亲,不要再狡辩了” 寒光一闪,一柄佩剑从文稷的背后刺穿了身体,而握着剑柄的正是他十六岁的儿子文钦。 “你敢弑父?”文稷捂着伤口,身体慢慢瘫软了下去,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文钦。 文钦面色如霜,毫无表情:“自古忠孝难两全,父亲既然能够做出叛国之事,孩儿便能大义灭亲。你无数个夜晚鬼鬼祟祟的爬起来给曹操修书,只当我被蒙在鼓中,却不知我早已察觉,只是希望父亲能够迷途知返。可你顽固不化,到如今被诸葛将军拆穿了还矢口否认,我文钦羞做汝子!” 文钦话音落下,将佩剑从文稷的背后抽了出来,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文稷捂着伤口摇晃了几下,颓然倒地,一脸死不瞑目的样子。 文钦弃剑玉地,跪地请罪:“小将文钦早知父亲私通曹魏之事,却碍于亲情没有站出来揭,有负朝廷,有负孔明将军的栽培,愿受军法处置,虽死无怨!” 诸葛亮微微颔:“好一个文钦,能够大义灭亲,实在难得。也幸亏你当初没有阻止你父亲,否则又怎能瞒过曹操,取得这场许昌大捷?你父亲的行为与你无关,你日后好生为朝廷效力,本将定然会为你论功请赏,一视同仁!” 文钦喜出望外,叩拜谢:“多谢诸葛将军高抬贵手,文钦定当誓死相报!”(未完待续。) 里面小说更新速度快、广告少、章节完整、破防盗】 一千三百六十初生牛犊不怕虎 成功的劝降了韩擒虎,又处理掉了内奸文稷,诸葛亮继续率领大军朝梁国治所睢阳穷追曹操的败军,力争最大程度的扩大战果。 在相继派遣出了关羽、赵云、张巡、马岱、朱桓等武将之后,汉军的武将储备依旧雄厚。诸葛亮亲自与姜维、南霁云、张嶷、文钦居住,韩世忠、张飞、梁红玉在右,徐达、黄忠、王平在左,三路人马总兵力超过二十万,顺着驿道朝睢阳进军,一路上旌旗招展,尘土蔽日,声势浩大。 曹操的斥候犹如走马灯一般监视着汉军的举动,随时把消息禀报给曹操,尽量避免被汉军咬住尾巴。 就在曹操抵达睢阳城外二十里之时,守城的曹彰、庞德、乐进三员大将率领城里的四万兵马出城接应,齐齐跪伏在地,施礼参拜。 “父皇,孩儿要是跟着夏侯将军去许昌的话也许他就不会死了。”身高八尺五寸的曹彰一脸不忿,遗憾自己错过了许昌大战。 曹操虽然对曹彰魁梧的身材和过人的武艺倍感欣慰,但并不认为他比夏鲁奇、阮翁仲更强一些,就连这二人都战死在沙场上,就算多一个曹彰助战又能改变什么? “子文啊,你的武艺让父皇甚感欣慰,但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汉军阵中那薛礼、关羽、赵云等等都是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骁将,倘若日后遇上万万不可轻敌!” 曹操伸手拍了拍曹彰结实雄浑的肩膀,一脸慈爱的叮咛,“你兄长已经被擒,二兄又去世多年,如今朕膝下只剩你与子建了,所以绝不能轻易涉险。” 曹彰虽然并不买薛仁贵、关云长的帐,但毕竟二人都是靠着赫赫战功积累的名声,自己把话说得太大难逃信口雌黄的嫌疑,当下也只能拱手领诺:“孩儿谨遵父皇教诲!” 曹彰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心中却暗暗发誓:“薛礼、关羽、赵云,尔等给我记好了,日后在沙场上最好莫让本王撞见!” 不等曹操进城,就有曹仁派来的斥候飞马禀报:“启奏陛下,汉军在诸葛亮的率领之下追赶甚急,目前已经过了鄢县,距离睢阳还有五十里左右的路程,曹子孝将军希望陛下能够加快行军速度,尽快摆脱汉军的追赶。” 曹操在马上望了睢阳一眼,恋恋不舍的感慨一声:“唉……刚刚丢了谯郡,现在又要丢掉睢阳。连战连败,丧土失地,这中原的大好河山自今以后再也不归我大魏所有了!” 听了曹操的话,站在旁边的乐进、文聘、乐羊等人无不肃然动容,对曹操的话感同身受。连战连败的感觉的确让人感到压抑,胸口犹如压上了千钧重担。 倒是年轻的曹彰露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双手叉腰道:“父皇也莫要过于悲伤,胜败乃兵家常事,待我军重整旗鼓,卷土重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听了曹彰豪气干云的话,曹操倍感欣慰,再次伸手拍了拍曹彰的肩膀:“好一个黄须儿,真不愧是我曹孟德的儿子!” 话虽然这样说,但二十万追兵迫在眉睫,容不得曹操父子在这里逞英雄。 曹操当即翻身上马,下令放弃睢阳向北奔济阳、长垣一带进军:“把睢阳城里的粮草物资全部搬空,全军火速向北撤退!”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七八万人一起行动,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便把睢阳县城里的粮草物资,兵器甲胄全部装上了马车,然后弃城而走,顺着驿道向北逶迤而行。 曹军一路向北,走走停停,花了两天左右的时间疾行了将近三百里路程,过了济阳县城之后道路逐渐崎岖起来。但见两旁山势巍峨,怪石嶙峋,北风吹来,漫山遍野的枯枝败叶发出萧瑟的风声,犹如隐藏着千军万马。 曹操在乐进、曹彰、司马穰苴等人的簇拥之下策马疾行,抬头仰望山峦两侧,心中一惊,大声提醒道:“这地形恐有伏兵,小心为妙,给我放火烧山,确认万无一失之后再通行不迟。” 得了曹操一声吩咐,在前面开路的文聘、乐羊、庞德等三员大将立刻安排弓弩兵放火烧山,用燃烧着的火箭朝山上乱箭齐发,不大会儿火借风势,愈烧愈旺。 “退兵,退兵,退下山去!” 魏延接到诸葛亮的飞鸽传书之后便与高昂率领三万人马离开定陶,在济阳县境内寻找了一个地形险要之处设伏,企图给曹操一个迎头痛击,没想到被曹操识破,先下手为强,放火烧山,吓得魏延急忙率部退下山去。 幸好驿道两侧的山峦多以岩石为主,山上土地贫瘠,干旱缺水,因此植被稀少,而且山峦也算不上高大,更像是山丘。 正因为如此,曹操才敢下令放火烧山,目的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山上是否有伏兵隐藏。否则若是漫山遍野都是树木,大火一旦熊熊燃烧起来,不烧个三天两夜怕是不肯罢休,到那时魏军插翅难飞,只能乖乖的等着汉军从后面追上来围歼。 看到魏延率领的近万名汉军被大火逼得仓惶逃窜,许多人脚下不慎,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就连“魏”字大旗也被烧毁,曹操不由得放声大笑:“想在我曹孟德面前设伏,你魏延还太嫩了一些!” “放箭!” 看到汉军从山坡上慌乱不迭的撤退,乐羊、文聘率领着万余名弓箭手尾随着乱箭齐发,一时间射倒无数,中箭者纷纷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折损了两千余人之后,魏延才率领着被烧得焦头烂额,惊慌失措的伏兵退下山坡,仓惶向北逃窜。没想到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既然没能伏击成功,还是速撤为妙,否则魏兵兵力远超本方,怕是要吃大亏。 “魏延哪里走?” 乐羊与文聘率领着魏军穿过山谷紧追不舍,企图拿这支不自量力的汉军出口恶气,还真把曹魏的主力大军当成随便都能捏一下的软柿子了,今日不给魏延几分颜色看看,怎知天高地厚?(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六十一曹门虎将 魏延很无辜,为什么别人设个伏就能重创对手,譬如孙武在绵竹关外伏击刘裕,一战射杀常茂,生擒刘寄奴。 其他的伏击战更是不胜枚举,大多数以设伏者大获全胜而告终,就更不要提被誉为“捕神”的马忠了,几乎每次设伏都必有收获,以至于孙策、黄忠、王贲、张郃这种赫赫有名的大将,陈宫、朱升这样的善谋之士都成了其网中之鱼。 可为何到了自己头上,还没有乱箭齐发,就被一把大火烧的焦头烂额,狼狈不堪的从山上逃了下来?这让魏延很受伤,怎么想都觉不公平。 之前的出阴谷偷袭邺城计划被乐义、范离看破,导致两万五千将士全军覆没,自己也做了魏国的俘虏,这让魏延刻骨铭心,深以为耻,在无数个夜晚立下誓言,誓要一雪前耻。 而现在终于等来了向曹魏复仇的机会,所以接到诸葛亮的飞鸽传书之后,魏延毫不犹豫的与高昂率军出城伏击曹操,不曾想还没等到曹军钻进口袋,反而先等来了一场大火,烧的将士们焦头烂额,抱头逃窜。当真是旧仇未报,又添新恨! “为何……这是为何?”魏延一边策马逃窜,一边仰天怒问,只可惜苍天不会给他答案。 原因无非就是魏延不能根据对手做出变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统帅乃是在泱泱华夏历史上排的上号的曹孟德,而不是一般的酒囊饭袋,不能审时度势,随机应变,失败自然在所难免。 孙武当初之所以伏击刘裕成功,就在于选择对了地势,并没有在最险要的地点设伏,因为危险的地形往往会让睿智的主将产生警惕。 相反,地势稍微平坦一些的地方往往会让对方主将麻痹大意,更加容易走神中伏,这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异曲同工,可惜没人把它写进兵法之中,所以魏延也就不能领悟到这个道理。 “魏延休走!” “留下人头!” 好不容易吊打了汉军一次,魏军岂肯轻易罢休,在乐羊、文聘的率领下,紧紧咬住魏延的尾部,穷追不舍。 魏延拖刀断后,奋力死战,单打文聘、乐羊,见招拆招遇式化式,虽然倍感吃力,倒也能够支撑一会,护卫着将士们且战且走。 文聘与乐羊都不以武力见长,虽然以二敌一,但短时间内也难以占到便宜,一边指挥兵马追杀汉军,一边派遣驿卒飞报曹操,请求派遣一员猛将来斩杀魏延。 不等文聘的驿卒赶来禀报,曹操已经吩咐庞德出战:“文聘与乐扬不以武力见长,短时间内怕是奈何不了魏延,庞令明当火速出马,斩魏延首级来献!” “不需庞将军出马,孩儿这就去斩了魏延的首级来献给父皇!”不等庞德答话,虎背熊腰,少年气盛的曹彰已经策马出列,主动请缨。 曹操上下打量了爱子一眼,只见曹彰头戴双龙戏珠紫金盔,身披黄金鱼鳞甲,胯下爪黄飞电,手提虎头墨鳞刀,当真是威风凛凛,器宇轩昂。 这让曹操倍受鼓舞,精神为之一阵:“好、好、好……难得我儿有这般气势,为父就在这里静候佳音,看你斩魏延首级回来祭奠夏侯妙才与三军将士的亡魂。” 曹操话音刚落,远在金陵的刘辩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咚……曹彰被曹操点名出战,‘黄须’属性爆发,武力+5。在曹操面前冲锋陷阵时武力+3,基础武力1oo,坐骑爪黄飞电+1,武器虎头墨鳞刀+1,当前武力上升至11o!”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虎躯微微一震,倒吸一口冷气,“嘶……黄须儿小母牛过生日牛逼大了啊!” 这几天死亡碎片收的有点爽,先是单雄信、夏鲁奇,接着又是阮翁仲,虽然本方也折了丁延平与薛葵,但诸葛亮送回的飞鸽传书说又招降了韩擒虎,而且风传郭嘉吐血身亡,再加上歼灭了十万曹军,可以说许昌之战大获全胜,曹魏元气大损。这让刘辩龙颜大悦,满朝文武精神为之一振。 “自从曹操僭越称帝之后,其子曹彰得到强化,基础武力从95一下子飙升到1oo,而且获得了‘黄须’这个相当不错的属性。在曹操的面前,曹彰简直就是一头猛虎啊,简直就是开了作弊器!”刘辩在心中暗自感叹。 放眼整个三国之中,在吕布战死之后,目前基础武力最高的三人分别是同为1o2的关羽、赵云、典韦三人,而这其中关羽能攻善守,爆发力强悍,取上将首级只在瞬间,隐约间已经成为了三国的扛鼎人物。 赵云输出稳定,虽然爆发力比起关羽略显不足,但胜在可以随时激发潜能,立于不败之地,在这世上能够轻易击败赵云的也是凤毛麟角。 而典韦自从被薛仁贵射瞎一只眼睛后因祸得福,非但获得了“独龙”属性,而且基础武力也从1oo上升到了1o2,步战之时可以稳稳的把武力提升到1o6左右,遇上了基础武力不高于自己的人还能压制对手3点武力左右,相当于爆发到将近11o。 再配上典韦无坚不摧的“掷戟”能力,全力一击的情况下可以爆到117的武力值,几乎是许多武力1oo左右又没有强力技能护体的武将的噩梦。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基础武力98的卢俊义,99的薛葵都先后成为了典韦手下的亡魂,其他的孙新、安禄山、慕容儁之流在典韦还未强化之前便已经丧命戟下。 除掉这三位基础武力1o2的猛人,曹彰所拥有的1oo基础武力与西凉马孟起旗鼓相当,只不过被羌人奉为“西凉战神”的马孟起身上光环太多,在面对异族火力全开的情况下可以爆发出118的火力,这却是曹彰不能相比的。 但除掉以上四人之外,曹彰的武力却已经隐隐上升到了三国第五的地位,不说胜出黄忠一筹,在父亲掠阵的情况下甚至比张飞还要强一些。 可以说曹操的这个儿子是除了刘辩方武将之外,从系统获益最大的幸运儿,从一个介于一流和二流之间的武将一跃强化为超一流武将,真是何其幸运! 这边,刘辩还在乾阳宫里感慨曹彰运气太好,那边,曹彰却已经策马舞刀杀出阵去。 “魏延休走,可敢与小王大战三百回合?”曹彰尚未出阵,便远远的大喊大叫,恨不能肋生双翼,飞过前面的千军万马,一刀斩下魏延的首级。 魏延正愁无法摆脱文聘和乐羊的纠缠,就看到曹军阵中两员威风凛凛的大将冲杀了出来,一人骑黄马,一人骑白马,俱都是虎背熊腰,金刚猿臂的骁将,一眼便认出来的是庞德与曹彰。 “庞德乃是昔日马腾手下的悍将,而曹彰也是不输典韦、许褚的悍将,不可力敌,全军速退!” 魏延被双骑冲阵的庞德和曹彰震慑,不敢再恋战,虚晃一刀掉头就走,也顾不得再亲自断后。已经做了魏军的一次俘虏,魏延决不允许这样的悲剧再发生一次,识时务者为俊杰,再强撑下去结果只能是战死沙场,或者是再次成为阶下之囚。 “魏延休走!”看到曹彰与庞德前来支援,文聘狐假虎威,挥舞大刀咆哮着紧追不舍。 危急关头,忽然一声鼓响,一彪人马自山坡后面转了出来,“高”字大旗在风中猎猎招展,为首大将胯下青鬃马,手持黄金槊前来支援魏延:“魏文长休慌,高敖曹前来接应!” 得了高昂接应,魏延心中稍安,合兵一处奔定陶方向且战且走,由高昂提槊断后,护卫着大军且战且走。 曹彰马快,迅速的超越文聘、乐羊,纠缠住了高昂,从麾下将士嘴里得知了高昂的身份后大声讥讽:“原来你就是昔日袁本初麾下的高敖曹,虽然生的一表人才,可惜却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你的主公被刘辩所灭,而你却为刘辩做起了走狗,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我高敖曹生是汉臣,死是汉鬼,俯仰无愧于天地,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有何颜面讥笑于我?也亏着你们曹氏自称相国曹参之后,也不怕曹相国从坟墓里爬出来骂你们这些不肖子孙!” 高昂一边与曹彰互相辱骂,一边挥槊死战,战有六七回合,便渐感不支,只能虚晃一槊拨马就走。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无胆鼠辈,就这些本事么?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再走!”曹彰破口大骂,催促胯下爪黄飞电,挥舞虎头墨鳞刀紧追不舍。 高昂在撤退途中弯弓搭箭,连射数矢,稍微阻挡了下曹彰的追赶势头,侥幸逃脱,与魏延率领着残兵败卒向东而去。 曹彰、庞德、文聘、乐羊四将挥军猛追,掩杀了十几里路程,斩首三千余级,唯恐被后面的诸葛亮大军追上,方才鸣金收兵,回报曹操,总算出了一口心中恶气,稍稍振奋一下萎靡的士气。(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六十二大战白马坡 白马县位于东郡西方,境内有山坡连绵起伏,因位于白马县境内故而得名白马坡。在历史上因为关羽在此阵斩河北大将颜良,因此名垂青史。 顺着白马坡一路向北,大约三十里路程之后便是奔流不息的黄河,因水流湍急,因此白马津也成了方圆百里的唯一黄河渡口,平日里由曹魏偏将牵招率领三千人扼守,联通黄河南北。 牵招表字子经,冀州安平郡人士,年方二十六七岁左右,最初为袁绍效力,在袁绍灭亡之后便投靠了曹操,先后在夏侯渊、曹仁的麾下效力,但并没有得到重用,几经辗转,于去年冬季奉命前来驻守白马津。 得知曹军在许昌遭遇惨败,包括夏侯渊、夏鲁奇等曹魏大将全部战死沙场,魏国损失兵力多达十余万,曹操率领的主力大军迟迟不能甩开汉军的追袭。牵招猜测汉军很可能会出动骑兵进攻白马津,因此下令在驿道上提前布置鹿角、荆棘,挖掘陷阱,阻止汉军强攻白马津。 “在驿道以及山坡上多多布置荆棘、鹿角,在高处多多修建箭楼、弩台!” 接到不利的消息后,牵招寝食难安,连续两三个昼夜率领麾下的将士在白马津修筑工事,布置防御,以抵挡汉军随时可能发起的进攻。 就在白马津的防御工事修建的差不多之时,有斥候慌慌张张的快马来报:“启禀将军,果然有汉军骑兵掩杀过来,距离白马津还有大约二十里路程。” 牵招闻言精神一振,手抚佩剑大声询问:“大约多少人马,为首大将何人?” 斥候拱手答道:“回将军的话,来犯之敌大约五千骑左右,打着关字旗号,据小人猜测主将很可能是关羽之子关平或者关铃。” 牵招拔剑在手,大声鼓舞士气:“管他来的是谁,吾等深受朝廷厚禄,誓要死守白马津,保证大军的退路,津在人在,津失人亡!” 在牵招的鼓舞之下,三千守军士气高昂,一个个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纷纷高举手里的兵器大声响应:“誓死守卫白马津,津在人在,津失人亡!” 牵招佩剑一挥,三千守军纷纷挽弓搭箭,或者隐蔽在道路两旁,或者攀上箭楼,一个个如临大敌,静候汉军来犯。 不足半个时辰,南面人喊马嘶,尘土大起,关铃奉了关羽的命令,率领五千骑兵前来进攻白马津,企图切断曹操的退路。 五千骑兵马蹄声隆隆,踩踏的尘土飞扬,直取白马津。 但当快要接近白马津之时才发现驿道上布满了荆棘、鹿角、拒马枪等防御物,而且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有数十骑坠入陷阱,人马俱亡,显然曹军早有准备。 “想来守卫白马津的只是一些老弱病残,纵有准备,何足道哉?将士们随我冲锋!” 关铃并没有把马前的防御物放在眼里,不断的挥刀挑飞鹿角和荆棘,匹马当先,引领着骑兵向前冲锋。虽然一路荆棘,又岂能不战而退? 在关铃的率领下,汉军骑兵纷纷效仿,或者挥舞长枪挑开荆棘,或者举起朴刀把鹿角砍倒,步步为营的向前逼近。 “噗通”一声,又有三名骑兵踏上了陷阱,伴随着一声巨响,尘土飞扬,连人带马一起陷进了坑中,旋即被刺猬一般的竹枪扎的血肉模糊,战马的悲鸣声,士卒的惨叫声,撕心裂肺,让人不忍听闻。 “放箭!” 看到汉军距离射程愈来愈近,牵招伫立在一座箭楼上,拉得弓弦如满月,抖手就是一箭。伴随着弓弦响起,一名汉兵应声坠马。 “嗖嗖嗖……” 三千名早就做好了准备的魏军人手一把弓弩,随着牵招一声令下,乱箭齐发,密集的弩箭犹如飞蝗一般洒向冲锋的汉军头顶。 汉军骑兵既要挑开地面的鹿角与荆棘,又要防御头顶的弩箭,还要躲避无处不在的陷阱,一时间手忙脚乱,中箭坠马者不计其数。 关铃率部一阵猛攻之后非但没能攻占白马津,反而折损了五百多名骑兵,再看看牵招布置的防御依旧固若金汤,从南向北大概连绵了五六里路程,全部采用鹿角、荆棘、陷阱、箭楼混搭的布局,就算被关铃突破了一段防御,守军依旧可以不断的后退,凭借着超长的防御带对进攻的汉军造成持续的杀伤。 按照目前的伤亡比例来看,如果关铃想要完全突破这五六里的防线,所带领的五千骑兵怕是要伤亡殆尽,否则只能铩羽而归。 “没想到这支守军竟然如此顽强,防御工事这般坚不可摧!”关铃见势不妙,摇头叹息一声,决定鸣金收兵,“目前看来只能回去禀报父亲,再另做决策了。” 打定主意,关铃拨马回头,引领着四千多汉军骑兵调头向南而去,身后只留下狼烟滚滚的战场,以及五百多将士的尸体与负伤不起的战马在风中哀鸣。 “终于击退汉军了,兄弟们干得好!”望着退走的汉兵,牵招意气风发,大声的与麾下将士庆贺这得来不易的胜利。 关铃出师不利,从白马津铩羽而归,撤退到白马坡向在此安营扎寨的关羽禀报:“启禀父亲,那白马津的守将未雨绸缪,提前布置好了防御工事,南北绵延五六里路程,用鹿角、荆棘阻塞道路,又在两侧的高地砌筑了大量的箭楼和弩台,简直是固若金汤。孩儿进攻不利,特来请罪!” 关羽抚须道:“无妨,既然拿不下白马津,那就堵死白马坡。据斥候禀报,曹操率领的主力大军已经过了长垣,距离白马坡还有七十里路程,预计明日晌午左右便可抵达,为父誓要在此阵斩一员曹军大将。” 赵云拱手道:“曹操如今已经是疲于奔命,云愿听从君侯调遣,死死堵住曹操的退路,杀他个片甲难归,争取尽早平定河北,一统天下!” 关羽抚须大笑:“哈哈……能得到子龙辅佐,关某如虎添翼,这次就算曹操插上翅膀,也绝不能让他逃了。” 一番商议之后,关羽决定将率领的两万三千骑兵分成五路,自统中军,赵云、关银屏在右,关铃、关平在左,明日早早的吃饱喝足,在白马坡上列阵阻击曹军,全力堵住曹操撤退的道路,等候诸葛亮率领的二十万大军赶上来,前后夹击,争取一举歼灭这十一万曹军主力。 就在关羽在白马坡厉兵秣马之际,一支三千余人的流寇在夜幕中悄悄逼近了黄河北岸的黎阳县城,一举诈开城门,斩杀了曹仁任命的守将凉茂。 原来这支流寇乃是袁尚啸聚的袁氏旧部,得知曹操在许昌遭受惨败,自以为机会来临,遂揭竿而起,偷袭黎阳,一举斩杀了守将凉茂。 大约十年之前,袁绍死在青州,曹操趁机鲸吞河北,尽收袁绍旧部,而且把袁绍的妻子刘氏纳为妾氏,把袁熙、袁尚兄弟二人收为养子。 袁熙、袁尚虽然心有不甘,但大势已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认贼作父,暂时做了曹操的养子。 之后因为曹丕之死,汉魏之间起了冲突,在许昌、谯郡等地爆发了中型规模的战役,以曹仁、于禁为首的魏将迅速遭到薛仁贵、秦琼、赵云等人的吊打,袁熙战死沙场,袁尚在阵前遭到生擒活捉。 就在袁尚以为自己死期不远之际,却不料刘辩竟然把自己无罪释放,而且还提供活动经费,让自己返回河北招募袁氏旧部,密谋反曹覆袁。 虽然对于袁尚来说,曹操和刘辩都是仇人,但袁尚却更恨曹操一些,当即带着刘辩赠送的钱帛物资秘密返回冀州招募袁绍旧部,历经多年的蛰伏,直到今天终于抓到了机会。 于是袁尚毫不犹豫的揭竿而起,率领三千多袁绍旧部偷袭黎阳城,一举斩杀了守将凉茂,并准备继续鼓动百姓从军,扩大规模,然后向北进攻邺城,收复原本属于袁氏的土地。 袁尚披盔挂甲,一脸意气风发,站在黎明的曙光中大声鼓舞士气:“将士们,河北本是我们袁氏的土地,属于我们四世三公的名门贵胄,他曹阿瞒算什么东西?这次曹操在许昌遭遇惨败,怕是退不回河北来了,我们趁机一举攻占邺城,收复故土。城破之日本公子登基称帝,尔等便是开国功臣!” 这些袁氏旧部大多都是一些酒囊饭袋,鼠目寸光的庸碌之徒,因为没有本事所以得不到重用,因为得不到重用所以才痛恨曹操,怀念袁绍昔日的恩情。 此刻听了袁尚的鸿鹄之志,这帮人无不心潮澎湃,欢声雷动,纷纷鼓噪呐喊:“拿下邺城,拥立公子登基称帝!” 袁尚喜出望外,英俊的脸孔藏不住笑意,向城墙脚下的旧部挥手致意:“若尔等拥我为帝,便是开国功臣!” 就在这时,忽有数骑快马疾驰而来,直奔袁尚面前下马禀报:“我等奉了牵招将军之命前来拜谒公子,牵招将军思念袁公恩情久矣,无日不敢忘怀。得知公子起兵反曹,愿率部归降,只是对面的白马津辎重粮草颇多,因此牵将军希望公子能率部前去押解,补充军需!” 袁尚闻言喜出望外:“哈哈……我正愁没有粮草辎重,有牵子经辅佐,大事可定也,将士们准备随我过河去白马津押运粮草辎重。”(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六十三白马之围 牵招本是袁绍旧部,而且曾经在袁尚手下效力,颇受袁尚器重,因此对于牵招的归降,袁尚深信不疑,决定连夜渡过黄河去白马津押运辎重粮草。 就在袁尚准备动身之际,心腹郑经极力劝谏:“公子,牵招自从袁氏覆灭之后就投降了曹操,至今已近十年,其对曹操的忠心恐怕在您之上,此番突然主动归降,只怕有诈,公子万万不能以身涉险。” 袁尚却是一脸不屑:“昔日牵招在我手下效力之时,不过一年半的时间便升到了偏将,而如今在曹操手下效力十年,依旧屈居偏将之位,被派来防御一个毫不起眼的白马津,换了谁恐怕都会新生怨言。这样分析一番,牵招叛曹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此乃天赐良机,此时不取,必受其咎!” 比起袁绍的好谋无断,袁尚倒是干练果断,说干就干,留下郑经率领一千五百人守卫黎阳,自己带了一千五百人以及新招募的八百余名精壮,押解着从黎阳城缴获以及强征的船只和马车,连夜离开黎阳向南而去。 从黎阳到黄河岸边不过三十多里路程,两千多人举着火把,赶着马车运着船只,一路聒噪,于半夜时分抵达了白马津的彼岸。 一身白袍的袁尚打扮的玉树临风,英俊的面容上写满了春风得意,大手一挥,翻身下马:“渡河!” 在袁尚的指挥下,两千多人把二十多艘大小不一的船只从马车上抬下来投进河水之中,每艘船上乘坐十几人到二十几人不等,在袁尚的带领下分批渡过黄河。 黄河彼岸火把晃动,除了留下一千人继续守卫防御阵地之外,牵招则带着剩下的将近两千名魏卒严阵以待,静候袁尚自投罗网。 伴随着河面上船桨“吱呀呀”的摆动声,袁尚带着第一批三百余人花了一顿饭的功夫从黄河北岸来到南岸,在岸上火把的照耀下缓缓靠近了白马津港口。 当船舷靠岸之时,踌躇满志的袁尚第一个跳下船只,用趾高气昂的眼神扫了一圈岸边的将士,潜意识里依旧把自己当成四世三公之后,而面前的这些将士都是些低三下四的贱民。 紧随着袁尚的步伐,船上的其他叛军除了船夫之外,纷纷跟着袁尚跳下了船只,列队登岸。 “唉呀……多年不见,三公子风采更胜从前啊!”牵招大笑着伸开臂膀,大步流星的送给袁尚一个拥抱,“每每想起你与老主公的恩情,牵招心中思绪难平,今日有幸再次一睹公子的风采,足慰平生!” 袁尚深知自己本事寥寥,武艺平平,唯一值得骄傲的也就是四世三公的出身,以及英俊倜傥的容貌,甚至许多河北人士私下里把袁尚称作“河北第一美男子”,这让袁尚很是受用,对自己的外貌引以为傲。 此刻听牵招大赞自己风采更胜从前,袁尚内心早就乐开了花,内心仅存的一丝戒备之心瞬间抛到九霄云外,张开双臂和牵招热情拥抱:“牵子经过奖了,能够得到你的辅佐,大事可定也……” 寒光一闪,一柄匕首闪电般从牵招的袖子里刺出,正中袁尚胸口。 “啊……好痛!”骤然的变化让袁绍猝不及防,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大声惨叫。 牵招一击得手,旋即后退,放声大笑:“这一刀刺破了你的心脏,当然很痛!” 袁尚想要上前拼命,奈何已经失去了力量,四肢逐渐瘫软无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牵招,你为何算计我?枉我这么信任……你!” 牵招目光如霜,冷声道:“你起兵作乱,危害河北,我牵招身为魏臣,平息叛乱,维护地方,责无旁贷。” “你这……忘恩负义……之徒,岂不记得我袁家……的恩义?”袁尚捂着伤口,用尽最后的力气歇斯底里惨叫。 牵招漠然道:“我为袁氏效力之时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你们袁氏的恩义我已经报答,与你们袁氏的君臣之义已经了断,两不相欠。我牵招现在乃是大魏臣子,自然要为魏国尽忠,铲除你这样的叛臣贼子!” “我不甘心……”袁尚跪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死不瞑目。 苍天给了自己一副英俊的面容,却没给自己一颗睿智的脑袋,自己的起义之火刚刚燃起,自己的皇帝之梦刚刚开始,就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牵招给扑灭了,这让自己如何能够闭上眼睛? 但不管袁尚心里怎么想,牵招却是毫不留情的挥剑下令:“放箭!” 早就做好了准备的魏军乱箭齐发,弩箭飞蝗一般射向跟随着袁绍造反的叛军,瞬间射倒一大片,惨叫声此起彼伏。刀斧手紧跟着一拥而上,将剩余的叛军屠戮殆尽。 袁尚既死,剩余的叛军群龙无首,瞬间做了鸟兽散。 牵招率部渡过黄河,打着袁尚的旗号,连夜赶往三十里之外的黎阳城,在凌晨之时诈开城门,亲手斩杀了郑经,用最快的时间平定了袁尚之乱。 平定袁尚之乱易如反掌,如何摆脱汉军的前堵后截才是关系着曹魏生死攸关的大事。 在乍暖还寒的北风之中,关羽率领了将近两万三千名骑兵在白马坡上列开阵势,自统中军,赵云、关银屏在右,关铃、关平在左,静候曹军来犯。 北风猎猎,吹得关羽美髯飞扬,青龙偃月刀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冷森森的光芒,一脸的睥睨天下,视十万曹军如若无物。 旁边的赵云银枪白马,面色凝重,并没有因为汉军占据了绝对上风而露出轻敌之色,即使敌人再弱小,也要全力以赴,这是常山赵子龙的处世准则。 两万两千多匹战马,在北风中排列的整整齐齐,两万两千多名骑兵俱都披坚执锐,面色凝重,等待着即将爆发的这场大战。 飞扬的尘土越来越近,曹军的鼓角已经清晰可闻,十余万曹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震彻的旷野晃动。 曹操已经得知关羽在白马坡率骑兵拦截的消息,但苦于河北抽不出兵马增援,又不能舍弃了步兵不顾;因为曹操明白现在分兵只能削弱魏军的力量,只有全军齐心合力,才能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 白马突围,这是十一万曹军唯一的出路! 曹操在马上面色冷峻,大声询问左右:“诸葛亮的追兵距离我们的后军还有多远?” “回陛下的话,斥候刚刚来报,汉军分三路而来,诸葛亮与薛礼居中,徐达在左,韩世忠在右,前锋部队薛礼、张飞、黄忠、姜维等人距离我军尾部还有三十里左右的路程。”司马穰苴鞠躬作揖,亲自向曹操禀报。 “只剩下三十多里路程,诸葛亮咬的可真紧啊!”曹操一脸愤怒与无奈,“关羽乃是名闻天下的虎将,尔等谁也不是对手,速速派人去后方唤巨毋霸与英布来战关羽,全力突围奔白马津。” 范增拱手道:“已经联络到黄河上游的杨素,估计很快就会率领水师来白马津增援,接应大军过河。” 曹彰催马向前,拱手请战:“父皇,谅这关羽不过一介匹夫,何惧之有?孩儿愿去斩关羽首级来献!” “不行!”曹操毫不犹豫的拒绝,“关羽多年来所向披靡,威震华夏,未逢敌手,先后斩熊阔海、高思继、阮翁仲等人,岂是浪得虚名?彰儿你还年幼,绝不能以身犯险。我军之中,目前唯有巨毋霸可敌关羽!” 见曹操态度坚决,曹彰只能作罢,闷闷不乐的在“曹”字大旗之下横刀立马,等候巨毋霸来战关羽。到那时自己一定好好瞧瞧,这河东关云长难不成有三头六臂? 曹操的驿卒快马加鞭,迅速的穿越长龙一般撤退的曹兵,径直来到曹仁马前传达命令:“陛下有旨,请巨毋霸与荆布两位将军去白马坡迎战关羽,带领将士们突围!” “哎呦……我肚子痛!” 骑在猛虎上的巨毋霸想起阮翁仲被一刀两断的情景就心有余悸,捂着肚子跳下猛虎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草丛之中,“这一路上光吃干粮喝凉水,我这肚子要造反了!” 曹仁摇头叹息一声,目光扫向不远处的英布。 英布努努嘴,一脸分身乏术的样子:“我倒不怕关某人,只是薛礼、张飞马上追来,我去战关羽,谁来抵挡薛礼?” 典韦提了一双镔铁戟愤然出列,头也不回的拨开士兵,大步流星的向前冲去:“被区区一个关羽吓成这个样子,岂不堕了三军士气,俺典韦这就去会会河东关云长,大不了马革裹尸,血溅五步!” 望着典韦远去的背影,曹仁握紧了手里的长枪大声鼓舞士气:“将士们,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现在正是生死存亡之际,到了背水一战的时候了!” 在曹仁的鼓舞之下,断后的四万曹军纷纷高举兵器响应:“背水一战,誓死突围!” 就在巨毋霸与英布退避三舍之际,按捺不住冲动的曹彰却偷偷出马去向关羽挑战,曹操大惊失色,抚膺长叹:“吾儿危矣!” 庞德愤然上马,提刀出战:“陛下放心,庞德这就去会会关某人,挫一挫他十年的威名,让他不敢小觑我大魏无人!”(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六十四抬棺决战,不死不休! 看到庞德准备出马救援曹彰,范增急忙提醒曹操:“陛下,这庞德本是马超旧部,忠义可疑,不可使其出战,以免坏了齐王殿下。” 事情紧急,范增隔着曹操较远,因此声音不小,曹操周围的人都清晰可闻。 事急从权,范增也顾不上避讳了,继续大声提醒曹操:“如果我军顺风顺水也就罢了,可如今我军江河日下,步履维艰,能否突围过河犹未可知,人心难测啊!” 庞德刚刚策马冲出数十丈,就听到了范增的声音,隐约能够听到说得是马超、忠心、人心难测之类的话语,庞德用脚趾头都能够猜到范增说得什么,当即拨转马头朝曹操马前返回。 庞德来到曹操马前勒马带缰,翻身下马稽首顿拜:“陛下,庞德昔日虽然是马腾旧部,可我已经报答了马氏的恩情,为马家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在马腾父子从凉州突围之时,庞德更是率部引开了西汉近十万大军的围剿,我与马氏之间已经两不相欠。” 曹操急忙下马搀扶庞德:“令明快快请起,朕亦知道你是忠义之士,朕亦相信你绝无二心!范丞相为人素来谨慎,虑事周全,他的话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速速去支援子文去吧!” 庞德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大声请求道:“请陛下给微臣准备一口棺椁!” “哦……令明要棺椁做什么?”曹操一脸不解。 庞德斩钉截铁的道:“臣此去挑战关羽,抱定必死之心,要么将关羽装入棺中,要么亲自躺进里面,请陛下成全。” 听了庞德的话,包括曹操、范增在内,在场众人无不耸然动容,被庞德这份视死如归的精神所感动,齐刷刷的投去钦佩的目光。 “庞德这次出战,不成功便成仁,请陛下成全!”庞德跪地叩首,以额头撞地,砰砰作响。 曹操使出全力把庞德拉了起来,感慨道:“若我大魏将士能够全部像庞令明这般忠义,这般悍不畏死,何愁不能突围过河,何愁不能击败汉军,何愁天下不定?” 曹操说着话扭头大喊一声:“来人,去给庞令明准备一口棺椁!” “诺!” 早有虎贲健儿答应一声,很快的就抬来了一口棺椁。 曹操拍了拍庞德的肩膀,大步流星的走到棺椁面前,高声道:“朕今日亲自为庞德抬棺,若这次不能从白马突围,不止是庞令明,包括朕在内所有人都要躺进棺椁之中!” 曹操说着话解下了身上的披风,脱下了外面罩着的朱红色绣龙战袍,朝抬着棺椁的十几个士兵吩咐一声:“来,儿郎们,跟朕抬着棺椁追随庞令明出阵挑战关云长!” 曹操的举动震慑了在场所有文武,齐刷刷的下马作揖:“陛下,你乃是万金之躯,万万不可亲自以身犯险啊!” 曹操却毫不犹豫的把抬着棺材的扁担放到了自己的肩上:“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朕此时不搏命,更待何时?朕不能像诸位将军这样冲锋陷阵,给我大魏的忠臣扛一扛棺材却是能够做到。儿郎们,把棺椁扛起来!” “诺!” 在曹操的大声鼓舞之下,魏军士气大涨,齐声高呼:“我等愿为大魏死战,誓死突围,今日不成功便成仁!” 就连曹操都亲自抬棺了,包括贾诩、范增、刘馥以及其他的谋士文臣纷纷下马:“既然陛下心意已决,就让臣等陪着陛下抬棺。” 曹操一脸欣慰,朗声道:“好、好、真是太好了,咱们君臣今日勠力同心,誓死突破白马之围,朕不信他关云长还能生的三头六臂?一夫拼命,万夫难挡;如今我十万夫拼命,我不信谁还能挡的住我大魏雄师?” “叮咚……庞德和曹操合力触发‘抬棺决战’剧情,包括庞德、曹彰在内,所有曹魏将士临时增加3点武力,而庞德永久+1武力,当前基础武力上升至98。” 看到曹操说得如此慷慨激昂,庞德再次深深作揖:“既然陛下如此看得起庞德,臣今日便以死明志!” 话音落下,庞德翻身上马,催促胯下“沙里飞”,手提锯齿飞镰刀,叱喝胯下战马,分开两旁将士,直趋阵前。 而曹操果然带着贾诩、刘馥等谋士,夹杂在十余名士兵之中,抬着一口黑色的巨大棺椁,紧随着庞德的战马,穿越曹魏士兵构成的茫茫人海,直奔阵前。 乐进、朱灵、司马穰苴等武将唯恐曹操有失,俱都手持武器,跟随在棺椁左右护卫曹操的安全,一个个面色悲壮,抱定了必死之心。 只有范增因为年过花甲,身材已经有些伛偻,胡须渐趋发白,所以被曹操留下来坐镇中军,没有让他到阵前冒险。 “叮咚……庞德、关羽开启不死不休任务!”远在金陵的刘辩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响个不停,“若关羽三合内斩杀庞德,武力永久+3;若五合内斩杀庞德,武力永久+2,若十合内斩杀庞德则武力永久+1.” “嘶……庞德这是和关羽撕上了啊,又是抬棺决战,又是不死不休,这下刺激了。”刘辩坐在麟德殿里手抚下颚,暗自沉吟。 截止到目前为止,刘辩所知的“不死不休”已经出现了五次。 第一次是陈庆之和周瑜的不死不休任务,系统发布的快,也结束的快,最终周瑜完败陈庆之,并由伍天锡阵斩陈庆之,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这次任务。 第二次、第三次的不死不休任务都和李元霸有关,分别是宇文成都vs李元霸,凌统vs李元霸,不管两人哪个杀死李元霸,胜利方与刘辩都会获得奖励。 而第四次则是薛仁贵与吕布这对冤家对头,前前后后交手的次数比任何一对对手都要多,而且明明吕布的武艺更高一些,却总是在薛仁贵的手上吃亏。 先是在洛阳被盗了方天画戟,抢了赤兔马,又抢了女人貂蝉,然后又先后两次中了薛仁贵的暗箭,又在武关被薛仁贵抓了第二个女人邹氏,最后战死江陵也是拜薛仁贵的冷箭所赐…… 可以说薛仁贵就是吕布一生逃不开的梦靥,最终这次不死不休的任务以薛仁贵达成任务结束,让刘辩获得了一张“历史最强谋士卡top10”的奖励。 没想到时隔多年之后,刘辩再次听到了系统发布“不死不休”的任务,而且是在庞德与关羽之间发起,看起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这让刘辩颇有拭目以待的感觉。 “庞德即便凭借刚才抬棺决战的激励增加了4点武力,也不过只有101的基础武力,遇上了五虎破军、断金属性全开的武圣,只要能够砍出8—10点的暴击,秒杀庞德还不是妥妥的?” 刘辩在龙椅上正襟端坐,对这场即将爆发的大战兴奋不已,无论怎么想都不觉得庞德能够战胜关羽,甚至有可能三五个回合都抗不下来。 “叮咚……若庞德能够抵抗关羽三个回合,武力永久+1;若庞德能够抵抗关羽五个回合,则武力永久+2;若庞德能够抵挡关羽十个回合,则武力永久+3;若庞德能够击败关羽,则武力永久+5;若庞德能够阵斩关羽,则武力永久+10!” “嘶……”刘辩倒吸一口冷气。 这任务真是太bug了,真是太偏向庞德了,如果庞德真把关羽杀了,现在98的基础武力值再猛增10点,岂不是直逼李元霸、项羽,化身当世前三了? “当然,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刘辩摇摇头,“水中的月亮再美,终究只是镜花水月;画的馅饼再大,吃不到也等于零!”(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六十五死里逃生 白马坡上,两军对垒,旌旗开处,曹彰催马出阵,大声向关羽叫战。 “关云长何在?本将乃是大魏齐王曹子文,若知我名快快下马受降,否则死到临头悔之晚矣!”曹彰催动胯下爪黄飞电,手提虎头墨鳞刀,耀武扬威的大声向关羽挑战。 曹彰话音刚落,汉军阵中关铃勃然大怒,纵马舞刀杀出阵来迎敌:“好你个乳臭未干的黄须儿,也敢指名道姓的挑战我父亲?你可知道死字怎么写?” 曹彰横刀立马,目光中满是不屑之色:“本王还没有把你放在眼里,速速回去换你父亲出来受死,我曹子文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真是狂妄至极,小爷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关铃催马向前,手中青铜大砍刀一招力劈华山,奔着曹彰的头顶砍了下来。 曹彰冷哼一声,催动胯下爪黄飞电,手中虎头墨鳞刀反手格挡,“哼……就凭你手中的破铜烂铁,也敢向本王叫阵?” 两把大刀在空中相撞,火星四溅,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铿锵之声。 “叮咚……曹彰受‘抬棺决战’影响,武力+3,基础武力1oo,武器虎头墨鳞刀+1,坐骑爪黄飞电+1,当前武力变化为1o5!” “叮咚……受断金属性影响,关铃武力+3,基础武力98,当前武力上升至1o1!” 凛冽的北风之中两员大将马走龙蛇,你来我往,酣战二十回合,曹彰逐渐靠着马快刀利,慢慢对关铃形成了压制优势,全面掌控了这场对决。 “吾乃忠义之后,岂能输给你这样的乱臣贼子,吾当死战!” 关铃大声咆哮,将手中青铜大刀挥舞的虎虎生风,竭力死战,几乎摆出了拼命的架势,每一招都是以命相搏,让曹彰登时感到吃力起来。 “叮咚……关铃特殊属性‘奋勇’爆发,处在下风之时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o4!” 一夫拼命万人难敌,在关铃奋不顾身的以死相博之后,两人之间的差距被迅速缩小,最后变成了旗鼓相当的局面,你来我往的又厮杀了将近二十个回合,依旧难分胜负。 “世子休慌,俺典韦前来援你!” 随着一声虎吼,典韦手提一双镔铁戟,徒步冲出阵来,脚下践踏的烟尘滚滚,魁梧的虎躯踩踏的大地隐约有震颤之感。 赵云向来谨慎,看到典韦提戟到来,就想起了他掷戟刺杀卢俊义与薛葵的事迹,而如今薛葵尸骨未寒,自己绝不能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一念及此,赵云驱驰胯下照夜玉麒麟,挥舞手中龙胆亮银枪,闪电般掠出阵来。 “吃俺一戟!” 当距离关铃大约三十丈左右的时候,典韦突然暴喝一声,一个箭步跨出,用一个标准的投掷标枪动作,将右手重达四十斤的镔铁大戟投掷了出去。 “叮咚……典韦‘恶来’属性爆发,步战时武力+3,基础武力1o2,镔铁双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o6!” “叮咚……受抬棺决战影响,典韦武力临时+3,当前武力上升至11o!” “叮咚……许褚、典韦在同一战场作战,激活猛虎双卫组合技,武力各自+3,导致典韦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叮咚……典韦‘独龙’属性发动,方圆百丈范围内基础武力低于自己的武将降低13点武力,受典韦独龙属性影响,关铃武力2,关银屏武力1,关平武力3,周仓武力2……” 忽然听到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响个不停,远在金陵的刘辩吓了一跳,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不好,这典韦现在强化的太厉害了,各种bu猛加武力啊,又是猛虎双卫,又是抬棺决战,武力竟然飙升到113了。再配上掷戟将会爆发出12o的惊人武力,我军可千万莫要再在他手下折损大将了!” 只可惜鞭长莫及,就算刘辩的一颗心几乎飞出了嗓子眼,却也无法提醒战场上的将士们防备典韦的“飞戟”,只能在心中为他们祷告,愿上苍庇佑! “叮咚……典韦掷戟属性爆发,掷戟瞬间武力+7,当前一击爆发至12o!” 一柄黑黝黝的重达四十斤的镔铁大戟,挟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苍鹰捕兔一般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关铃的头顶。 “铃儿?”当关羽反应过来之时不由得大吃一惊,想要出马救援却已经为时已晚。 “二弟?”关平惊呼一声,嘴巴几乎合不拢。 而关银屏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双手不由自主的掩面啜泣:“二哥……” 就在两万多汉军屏住呼吸,数万魏军一脸亢奋之时,一道白马银枪的身影闪电般出现在了沙场中央,嘴里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叱咤:“飞戟伤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出来与我常山赵子龙一决胜负!” “叮咚……赵云提前预判到典韦掷戟偷袭,龙胆属性强化为豪?龙胆,武力+5,基础武力1o2,武器龙胆亮银枪+1,坐骑照夜玉麒麟+1,当前武力上升至1o9!” “叮咚……危急关头,赵云绝境强化为真?绝境,在自身或队友濒临绝境之时最高可增加7点武力,当前赵云武力飙升至116!”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四十斤重的镔铁大戟和赵云的龙胆枪碰撞在一起,登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直冲苍穹,震的三军将士耳膜“嗡嗡”作响。 尽管赵云被铁戟巨大的下坠之力震的双手十指发麻,但依然还是使出浑身之力将这柄铁戟远远挑开,坠地之时发出“噗通”一声巨响,掀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呃……竟然失手了?” 典韦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自从军以来,典韦大大小小参加了上百场战役,每次掷戟都例无虚发,死在手下的有名武将包括卢俊义、薛葵、安禄山等等,这还是第一次失手。 意识到自己逃过一劫的关铃不由得吓出一声冷汗,一边和曹彰继续周旋,一边向赵云大声致谢:“多谢子龙将军援手,若非你及时搭救,只怕小侄已经丧命戟下了!”(~^~) 一千三百六十六武圣暴击 就在赵云一枪挑开从天而降的镔铁大戟之时,关羽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 急忙催促胯下鲜血一般殷红的胭脂血,手提青龙偃月刀冲出阵来,大喝一声:“典韦,你这无胆鼠辈,躲在人群中偷施暗算,岂是英雄好汉所为?” “沙场对决,胜者为王,哪有那么多道义可讲?” 典韦从背上摘下另外一支备用的镔铁戟,左右手各持一只,大吼一声,大步流星的冲出阵来,“关云长,别人怕你,俺陈留典韦可不怕你,就让我来砍下你的首级!” 关羽立马横刀,面色如霜,卧蚕眉倒竖,丹凤眼圆睁,大喝一声:“那就来堂堂正正的一战,生死各安天命,总好过鬼鬼祟祟的偷施暗算!” 赵云手中龙胆枪一横,挡住了冲锋的关羽:“君侯且慢,你乃三军主将,不可轻出,且为赵云掠阵,看我力挫典韦!” 关羽略作思忖,单手提刀,另一只手轻抚美髯,颔首答应了下来:“也好,子龙枪法娴熟,不在关某之下,要杀这些插标卖首之徒,易如反掌,关某便在这里为你掠阵。” “驾!” 赵云朝关羽自信的一笑,猛地叱喝一声胯下玉麒麟,白色的骏马犹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手中龙胆枪一抖,一招白蛇吐信奔着典韦的咽喉刺到。 “来得好!” 典韦咆哮一声,手中一对镔铁戟一个野马分鬃,左戟向外格挡,右戟守中带攻。凭借着超过九尺的身高,以及一双势大力沉的双手兵器,并没有因为徒步作战而吃亏。 通过遮挡典韦的飞戟,赵云知道这是个膂力过人的壮汉,与他硬拼力气并非明智之举,靠着战马的优势以及自己娴熟的枪法取胜才是王道,当即催马闪开典韦刺来的一戟,并反手还了一枪。 两员虎将,一人骑马一人步战,戟来枪往,寒光闪烁,风声霍霍,叱咤声此起彼伏,咆哮声接二连三,恶战了三十回合,难分胜负。 而旁边的曹彰与关铃也是杀的难解难分,在凛冽的北风中俱都额头见汗,只是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这时,庞德骑乘沙里飞,手提锯齿飞镰刀,催马出阵,后面紧跟着曹操、贾诩以及十几名士兵抬着一口黑色的巨大棺椁缓缓而来,一个个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看到曹彰依旧生龙活虎的在战场上厮杀,曹操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但为了隐瞒身份,又不敢站出来召唤曹彰归阵。万一被关羽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径直冲阵,弄不好会遭到阵斩,只好悄悄吩咐士兵告诉庞德出马把曹彰换下。 庞德得了吩咐,立刻催马出阵,大声吩咐曹彰:“世子你尚且年轻,休要恋战,暂且退回阵中,看末将斩关羽父子的首级献于大魏皇帝麾下!” 曹彰正杀的兴起,哪里肯轻易退却,一边挥刀厮杀,一边叱喝庞德:“庞令明休要破坏本王建功立业,你且在旁为我掠阵,看我先砍下关羽儿子的脑袋,再砍下关某人的首级!” “叮咚……曹彰隐藏属性‘黄须’爆发,在曹操面前斗将冲阵时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o8。但因为没有得到曹操点名出战,故第二效果并未生效!” “若不斩下你的头颅,本王誓死不退!”曹彰气冲牛斗,吼声如雷,将虎头墨鳞刀挥舞的虎虎生风,大开大阖的朝关铃猛砍猛劈,迅速占据了上风。 关铃面色冷峻,挥舞长刀沉着应战,见招拆招遇式化式,虽然略处下风,但曹彰短时间内也无法取胜。 “我来助世子一臂之力!”庞德见曹彰不肯撤退,只能舞刀助阵,与曹彰双战关铃。 “叮咚……受抬棺决战属性影响,庞德武力+3,基础武力98,坐骑沙里飞+1,当前武力上升至1o2!” “以多欺少,可知羞耻二字?” 一声不怒自威的叱咤,关羽双腿猛地在胯下胭脂血腹部一夹,手中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离弦之箭般杀出阵来,奔着庞德就是一招“力劈华山”。 青龙腾空,俯冲大地,光芒闪烁,光华万丈! “叮咚……关羽当前基础武力值1o2,青龙偃月刀+1,胭脂血+1,断金+3,当前武力上升至1o7!” “叮咚……关羽暴击发动,武力+9,当前瞬间一击武力飙升至116!” “开!” 看到关羽的大刀来势汹汹,犹如泰山压顶,又似乌云摧城,庞德急忙双手举起锯齿飞镰刀向外招架。 但关羽的这雷霆一击实在迅猛,好似晴空霹雳一般骤然而至,庞德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锯齿飞镰刀突然“咔擦”一声拦腰折断。 青龙偃月刀带着璀璨的光华,凌空而下,铿锵一声将庞德的头盔一劈为二,锐利的刀锋瞬间在庞德的眉心开了一道血口,头颅登时开裂…… 庞德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已经轰然坠地,被关云长将头颅一分为二,跌落马下,西凉白马将军就此战死沙场,未能绽放出烟花一般绚烂的光芒,便结束了他正值壮年的生命。 伴随着庞德尸体轰然坠地,远在金陵的刘辩脑海中又一次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咚……关羽一合秒杀庞德,完成不死不休任务,基础武力永久+3,当前基础武力上升至1o5!”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不由得仰天大笑,攥拳怒吼一声:“哈哈……果然不出朕所料,在威力加强版的武圣手下,白马将军也不过一合之敌!只是可惜了庞德这个人才啊,若是当初跟着马超投奔了我大汉,今日也不至于战死沙场了!” 关羽一刀将庞德斩于马下,胯下胭脂血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雄壮的嘶鸣,似乎在为他的主人欢呼骄傲。惹得身后两万多汉军骑兵士气大振,斗志昂扬,齐刷刷的高举兵器欢呼,一时间欢声雷动,震彻云霄。 等胯下战马四蹄落地之时,关羽手中青龙偃月刀朝魏军阵中一指,卧蚕眉竖起,丹凤眼圆睁,大喝一声:“庞德已经受死,尔等何不早降?在我关某人面前,任你插翅难飞!”(~^~) 一千三百六十七绝境突围 偃月刀青锋一闪,庞令明横尸马前。 刹那间,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在成千上万的曹军心中弥漫,一身傲气的白马将军就这样躺在了青龙偃月刀之下。 没有惊心动魄的厮杀,没有你死我活的搏斗,只是一刀,只需要一刀,青龙偃月刀光华一闪,西凉悍将便倒了下去! 彼此都是同僚,整日在一个战场上厮杀,在一座军营里厮混,庞德有多大本事,将士们自然心知肚明,在整个大魏国,除了贾复、英布、典韦三人之外,其他的包括王彦章、许褚、夏鲁奇等猛将在内,怕是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就连庞德都不过一合之敌,其他人又有多少活命的机会? 一种恐惧感瞬间在无数曹军将士心目中弥漫,看不见摸不着嗅不到,但却让数以万计的曹军将士感到绝望,犹如置身于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必须激发将士们的斗志,否则只能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危急关头,曹操内心的斗志忽然彻底爆发了出来。 这是一个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雄心,这是一份年轻气盛时敢于只身刺董卓的豪情,这是一颗乱世之奸雄的野心,又岂会轻易服输? 曹孟德的个头虽然矮小,但斗志却不容低估,高声叱喝:“吾儿曹彰何在?关某人只有前三刀了得,只要能扛下来未必会输给他,给我冲!若要死,你我父子今日一起血染沙场,也免得让天下人耻笑……” “呛啷”一声,佩剑出鞘,曹操扔下棺椁,单手提剑,径直冲出阵去,脚下践踏的尘土飞扬,朝着立马横刀的关羽一往无前,竟似将生死置之度外。 “陛下?” 扛着棺椁的贾诩、刘馥、司马穰苴等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呼,没想到关键时刻曹操竟然如此疯狂。 就连庞德都不过一合之敌,曹操徒步出战想来更是白送人头,庞德之死对军心已经造成了极大的打击,倘若曹操再横尸阵前,想来瞬间就会让十万曹军的斗志土崩瓦解,莫非今日已经难逃全军覆没的局面? 北风吹来,关羽战袍猎猎,胡须飞扬,嘴角微微翘起,睥睨天下的目光泛出欣喜的光芒:“哦……曹孟德竟然亲自出战了,此乃天助关某成就大功!” 虎牢关大战西凉军之时关羽曾经与曹操有过一面之缘,对这个身材不高,但处事干练的诸侯印象深刻,甚至还有一些好感。 后来随着局势的不断变化,各路诸侯此起彼伏,你方唱罢我登场,而曹操却在中原大地屹立不倒,不断崛起壮大,并伺机鲸吞河北,变成了天下屈指可数的实力派诸侯,这让关羽不由得更是对曹操刮目相待。 再后来,随着孙策、刘备、刘裕等各路诸侯被相继翦灭,曹操竟然僭越称帝,与洛阳、金陵两个朝廷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这才让关羽看清了曹操的野心不是自己所能估量的。 而如今,这样一颗大好头颅竟然主动送上门来,关羽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虽然私下里关羽对曹操并无恶感,但在公事上必须为国除贼,全力以赴,容不得半点懈怠! “纳命来!” 关羽一声叱咤,双腿在胯下胭脂血腹部猛地一夹,手中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犹如捕食的猛虎一般朝曹操扑了上去。 面对着傲气逼人的关羽,曹操全无惧色,单手提剑向前冲锋,嘴里大声鼓舞曹军:“将士们,随朕冲锋,我等皆如庞令明一般悍不畏死,何愁不能突围?” 在曹操的鼓舞之下,刚刚因为庞德之死遭到打击的曹军士气迅速高涨起来,齐声呐喊着向前冲锋,声震云霄,千军万马竞相冲锋,这是人类濒临绝境之时爆发出来的斗志,其能量往往会大的出人预料。 “杀啊,突围!” 数万曹军在曹操的带领下,挥舞着刀枪,迈着坚定的步伐,踩踏的烟尘滚滚,犹如涨潮的海水一半朝对面的汉军骑兵掩杀上去。 “主公?” 典韦大声咆哮,想要去拦截关羽,只是被赵云死死缠住,急切间却也难以脱身。 关键时刻,还是曹彰爆发出了惊人的战力,怒吼一声,手中虎头墨鳞刀一个“横扫千军”奔着关铃的背部横扫而来,又快又疾,势不可挡。 “叮咚……曹彰‘黄须’属性生效,被曹操指名出战时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没想到曹彰的大刀来的如此之快,关铃劈出去的大刀尚未收回,想要变招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一个驴打滚,从马鞍上滚落马下。 只听“咔嚓”一声,关铃的坐骑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曹彰手中黑黝黝的虎头墨鳞刀斩下了头颅,殷红的鲜血犹如喷泉一般腾空而起,奔腾中的身躯轰然倒地。 “冲锋!” 看到数万曹军蜂拥而上,在后面掠阵的关平大刀一挥,喝令全体骑兵向前冲锋,并策马舞刀前来搭救关铃。 “杀啊!” 另一侧的关银屏同样大刀一挥,引领着身后的千军万马踩踏的尘土飞扬,迎着潮水一般的曹军冲杀了上去。万马奔腾,踩踏的大地震颤。 关铃已经失足坠马,兵器也丢的无影无踪,曹彰如果继续追杀下去,关铃难逃一死。 但曹彰也明白,如果不能及时搭救父亲,在自己杀掉关铃的同时,只怕父亲也会身首异处,惨死在关云长的大刀之下。 容不得曹彰多想,拨转马头,奔着关羽义无反顾的迎了上去:“姓关的,别人怕你我不怕你,速来与本王大战三百回合!” 爪黄飞电一声嘶鸣,闪电般朝斜刺里蹿了出去,虎头墨鳞刀横扫而出,就在青龙偃月刀奔着曹操当头劈下之时,呼啸而至。 “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曹彰凭借着手中的虎头墨鳞刀硬生生的荡开了关羽的雷霆一击,避免了曹操横尸马前。 “啧啧……这就是被曹操整日挂在耳边的黄须儿,倒是有些本事?”关羽勒马后退几步,对曹彰的表现赞不绝口,看起来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强悍一些,年纪轻轻便有这般武艺,实在难得。 “叮咚……关羽当前基础武力1o5,青龙偃月刀+1,坐骑胭脂血+1,断金+3,当前武力变化为11o!” “驾!” 放下了心中的傲气,关羽这才打起精神朝曹彰冲了上去,手中青龙偃月刀上下翻飞,使出浑身解数,企图将曹彰斩于马下。 曹彰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催促胯下爪黄飞电,挥舞虎头墨鳞刀与关羽杀做一团,马踏连环,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曹彰缠住了关羽,典韦缠住了赵云,汉军最强的两个攻击点都遇上了对手,文聘、乐进、乐羊、司马穰苴、朱灵等曹将趁势率领曹军猛攻汉军骑兵,仗着兵多势中,把汉军的阵脚逼得步步后退。 “虎豹骑,随朕冲锋!” 乱军之中,曹操重新跨上自己的坐骑,手提佩剑冒着骤雨般的弩箭,带领着虎豹骑向汉军骑兵发起猛攻。 虎豹骑统领曹纯披坚执锐,手提三尖两刃戟紧跟曹操左右,带领着六千全副甲胄的重骑兵向汉军阵地发起了强攻,凭借着重骑的优势,渐渐冲的汉军阵脚不稳,突围的希望愈来愈大。 “大魏皇帝休慌,杨素前来增援!” 关键时刻,黄河岸边旌旗招展,杨素与张绣率领了一万两千人马乘坐了三百多艘大小不一的战船前来增援,会合了岸边牵招的三千人马,一起朝白马坡进军,从汉军骑兵背后发起了进攻。 驿道两边的荆棘与鹿角已经被拔掉,变得一马平川,将近一万五千曹军在杨素的带领下,配合着正面的主力大军对拦截的关羽军发起了两面夹击,逐渐占据了上风。 关羽与曹彰酣战三十回合难分胜负,心中不免焦躁起来,又被杨素率部从背后突袭,局势逐渐岌岌可危,只能恨恨的下令队伍暂时向西退却,先摆脱两面夹攻的窘境,等诸葛亮、薛仁贵的追兵赶上之后再卷土重来。 又赵云、关羽、关铃等悍将断后,曹军也占不到便宜,而且曹操也无心追赶,急忙下令朝白马津火速撤退:“勿要追击关羽,全军火速退往白马坡,登船渡河!” 在曹操的率领下,杀红了眼的曹兵乘势突围,在杨素、牵招的带领下朝白马津疾行,而典韦、乐进、张绣、文聘等人则奉命回头支援曹仁,摆脱诸葛亮的追兵,又命曹彰、乐羊、司马穰苴、朱灵等人扼守险要,提防关羽卷土重来。 得知曹操率领的先锋部队已经抵达了黄河岸边,曹仁率领的后部军心大振,趁着刚刚被薛仁贵、张飞、黄忠等人率领的前锋咬住,抖擞精神,且战且退,朝白马津火速撤退。 “曹军休走!”薛仁贵、张飞等人一马当先,紧追不舍。 白马坡上曹彰率伏兵杀出,一团混战,关羽、赵云率骑兵卷土重来,两军杀的天昏地暗,直到斜阳西沉,依旧难分胜负,而曹操却已经带着贾诩、范增等谋士运送着郭嘉、庞德的棺椁渡过了黄河,送算死里逃生,活着回到了河北。 (家里有事耽误了三天,今天恢复正常更新)(~^~) 一千三百六十八曹魏死忠 杨素统率的水军训练有素,战船在河面上来去自如,飞快的把靡集在黄河南岸的曹军向河北运输,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一船又一船的曹军渡过了黄河,逃出生天。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诸葛亮与徐达、韩世忠率领的主力大军相继抵达战场,关羽、赵云又从侧翼卷土重来,甚至败走定陶的魏延与高昂也重整旗鼓,率领着两万兵马从东方掩杀过来,对殿后的曹军形成了三路夹击之势。 “杀啊,休要放走了魏狗!” “能多杀一双,绝不放走一对!” 黄河南岸杀声震天,二十多万汉军从东、南、西三个方位朝殿后的五万曹军发起了围攻,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直冲云霄,响彻大地。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人喊马嘶,响彻云霄,旷野里伏尸成片,黄河岸边血流成河,殷红的鲜血顺着河岸渗进河水之中,不知不觉间竟然将浑浊的黄河水染成了暗红色,河面上漂浮着残肢浮尸,让人触目惊心。 数不清的汉军猛将在乱军之中来回驰骋,手起刀落犹如砍瓜切菜,杀的人数本来就处在劣势的魏军渐渐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看起来被围歼在黄河南岸只是迟早的事情。 “叮咚……五虎破军组合技发动,关羽、张飞、赵云、黄忠四人武力各自+3.” 千军万马之中关羽青龙偃月刀上下飞舞,越战越勇,重新对曹彰形成了压制态势,慢慢的占据上风。 典韦与赵云恶战八十回合,渐落下风,自知再缠斗下去决计占不到便宜,瞅准机会虚晃一招,拔脚就走,“赵子龙你骑马占了天大的便宜,大爷今日厮杀的累了,暂且放你一马!” 赵云一枪刺空,迅速的拨转马头,纵马急追:“典韦休走,你先后杀死我军数员大将,此番决计饶你不得!” 沙场上千军万马拥挤不堪,厮杀的血肉横飞,踩踏的尘土飞扬,相比于骑马的赵云,徒步的典韦更加敏捷,在人群中闪转腾挪,上蹿下跳,迅速的将赵云甩开了十几丈。 一路上挥舞起镔铁双戟,横冲直撞,朝黄河岸边快速撤退,寻常的汉军将士根本阻拦他不住,迎面撞上,尽皆被一戟砍翻在地。 典韦身高九尺两寸,与关羽在伯仲之间,在三国本土中属于屈指可数的高度,比寻常将士高出一头有余,站在千军万马之中显得很是鹤立鸡群。 赵云哪里肯舍,催促胯下照夜玉麒麟,舞动手中龙胆枪,咬住典韦的背影不放,就算追到黄河岸边也绝不死心,“典韦休走,抱头鼠窜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与我分个胜负!” 典韦双眉倒竖,一双眼睛圆睁,咬牙切齿,杀气毕露,右手在镔铁大戟上悄悄挪动,做出了掷戟的准备,嘴里同时低吼一声:“你自寻死路,却怨不得别人!” 典韦继续在人群中穿梭,不时的向后扭头偷瞄赵云的位置,计算着彼此的距离,寻找最佳的出手机会。 当双方的距离维持在大约二十丈左右的时候,典韦突然转身,一个跨步将手里的铁戟当做标枪奔着赵云投掷了出去,嘴里同时嘶吼一声“给我中!” 四十斤的镔铁戟带着呼啸的风声破空而出,犹如一只展开翅膀的苍鹰凌空而下,来势汹汹,声势骇人。 “叮咚……典韦掷戟属性发动,武力+7;基础武力102,抬棺决战临时+3,恶来属性+3,猛虎双卫+3,镔铁戟+1,当前一击爆发至119!” 看到铁戟凌空而至,赵云不敢怠慢,急忙挺起手中龙胆枪向上招架。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枪戟相交,发出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星火四溅,震的周围将士耳膜嗡嗡作响,犹如平地里响起一道炸雷。 典韦这一戟完全奔着赵云飞来,比起刚才掷向关铃的那一戟力道更足,来势更猛。 尽管赵云使出了浑身力气,还是被巨大的力道震的十指发麻,虎口生疼,就连枪杆都被砸的弯曲变形。 幸好这是一柄上等的神兵利器,尽管弯曲成了弧形,但还是把铁戟的力道完全卸去,并远远的弹开,落进人群之中,砍死了两个倒霉的曹兵。 就连赵云胯下的战马也感受到了这一击的巨大威力,四蹄不由自主的向下一沉,深深踩进了泥土之中,留下了四个清晰的蹄印。 “这厮反应倒是敏捷!” 典韦一击未能得手,心中遗憾不已,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趁着赵云受阻之际发足狂奔,很快的抵达了黄河岸边。 乱军之中张飞正在猛追曹仁,挥舞着丈八蛇矛穷追不舍,一直撵到了黄河岸边,嘴里咆哮怒吼,恨不能一戟把曹仁刺翻在地,“曹贼休走,吃俺一矛!” 曹仁被张飞追的丢盔弃甲,就连手里的大刀也不知所踪,看见典韦就在不远处的河边,急忙大声求救:“典韦将军救我!” “咦……是曹子孝将军,吾当援之!” 典韦听到曹仁的呼声之后急忙停下脚步,右手握戟咆哮着向前接应曹仁,“曹子孝将军莫慌,典韦前来援你!” 当与策马冲锋的张飞相距还剩下三十丈左右的时候,典韦咆哮一声,将四十斤的镔铁大戟投掷了出去,“吃我一戟!” 黑黝黝的镔铁戟再次破空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从曹仁的头顶飞过,并迅速的下坠,奔着张飞当头砸下,又快又疾,声势惊人。 “叮咚……典韦掷戟属性爆发,武力瞬间+7,当前一击飙升至119!” 张飞来不及多想,急忙咆哮一声,举起丈八蛇矛向天空招架,遮挡凌空而下的镔铁戟。 只听又是“铛”的一声巨响,张飞的蛇矛虽然架住了下坠的大铁戟,但由于技巧不足,却导致大铁戟在张飞蛇矛上旋转了一圈。 锋利的戟刃结结实实扫在张飞的肩头,“哧啦”一声硬生生将张飞肩头的甲胄撕裂,瞬间划开了一道长达一尺的血口,登时血流如注,转眼间就染红了张飞的战袍。 “痛煞我也!” 张飞一声惨叫,一条胳膊登时再也抬不起来,只能拨转马头,向南退走。 “多谢典韦将军救援!”曹仁在马上向典韦道一声谢,飞马来到河边,翻身下马跳进一艘小船之中,并招呼典韦上船。 典韦把刚刚投掷的镔铁戟寻找了回来,并不急于离开,挥挥手吩咐曹仁先走:“子孝将军先过河,且容我接应几人上船,再走不迟!” 曹仁见典韦心意已决,也不勉强,遂吩咐舵手划动船桨,先行过河。 典韦摆脱了赵云的追袭,曹彰却一时间甩不开关羽,随着酣战的持续,完全处在了下风,渐渐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如果无人搭救,下场要么就是横尸关羽马前,要么就是做了汉军的俘虏。 危急时刻,一员魏将驱驰胯下栗色战马,手提一柄青铜大砍刀加入战团,大声提醒曹彰撤退:“齐王殿下速撤,乐进帮你断后!” 曹彰扭头看去,来将正是跟随自己父亲多年的死忠乐进,对曹魏的忠心非比寻常,否则也不会冒死来捋关羽的虎须,并且让自己先走。 “乐文谦你不是关羽对手,本王誓死不退!”曹彰继续做困兽之斗,誓死不退。 乐进见状又急又怒,“呛啷”一声拔出佩剑,横在颈前大喊一声:“我大魏继承人已经只剩齐王殿下与吴王(曹植)殿下,若殿下再有个三长两短,必然动摇大魏根本。若能用乐进的性命换回殿下全身而退,死得其所。若是殿下再意气用事,不能顾全大局,乐进这就横剑自刎!” 见乐进说得决绝,曹彰只好痛苦的咆哮一声,拨马就走:“多谢乐将军的援救之恩,本王没齿不忘,将军保重!” “哪里走?”关羽急忙策马追赶,青龙偃月刀高举,紧追不舍。 “休伤我主!”乐进叱咤一声,将手中佩剑朝关羽掷出,并策马舞刀挡住了关羽追赶的道路。 关羽急忙挥刀格挡乐进的飞剑,“呛啷”一声,将迎面飞来的佩剑断为两截,曹彰趁机策马扬鞭,冲开一条血路,直奔黄河岸边而去。 “倒是一个忠义之士,留你一条性命!”关羽不怒自威,策马向前,手中青龙偃月刀奔着乐进猛砍猛劈,卷起一团青幽幽的光芒,将乐进笼罩其中。 乐进挥刀招架,不过一合便被击落马下,青龙刀锋芒一闪,抵住了咽喉。 关羽扭头召唤一声:“来人,把乐进给我捆了,回头送到金陵交给朝廷发落!” “大丈夫死则死矣,绝不会屈膝求饶!” 乐进突然伸手抱住关羽的偃月刀,企图用刀尖刺破自己的喉咙,以死殉国。只是关羽早就识破了乐进的意图,双手紧握刀柄,任凭乐进使出吃奶的力气,却是纹丝不动。 周仓从后面扑了上来,用麻绳将乐进捆了个五花大绑,并扯破乐进的战袍塞进了嘴巴里,亲自把乐进押解了下去:“给俺老实一点,在我家君侯面前,岂能让你想死就死?”(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六十九见死不救 黄河南岸杀声震天,二十多万汉军从三路掩杀而来,紧紧咬住断后的五万曹军,渐成围歼之势。 曹操站在黄河北岸的高坡上极目远眺,每当有曹军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便心如刀割,双拳紧握,甚至连手指甲嵌进掌心都浑然未觉。 “薛礼匹夫,若不杀你,我曹孟德誓不为人!就算我大魏战至最后一人,也要掘你祖坟!”曹操低声嘶吼,脸色阴沉的下人,眸子里喷射着仇恨的火焰。 在杨素的指挥下,河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依旧源源不断的把困在南岸的魏军向对岸运输,侥幸上船者无不欢声雷动,谢天谢地;没能挤上船的曹军则捶胸顿足,卷爹骂娘,要么继续浴血厮杀,等待下一艘船只靠岸,要么直接缴械投降。 曹操的目光从河面上每一艘船只上掠过,寻找着曹彰的影子。虽然彼岸还有曹仁、典韦、许褚等大将尚未过河,但最让曹操牵挂的依旧还是黄须儿曹彰。 这除了舐犊情深的父子情之外,还因为曹操深知自己已经年近不惑,还能否老来得子实在难以预料,在曹昂、曹冲、曹沾等人相继被俘之后,魏国的继承人已经只剩下曹彰、曹植两人,所以曹操绝不能再让曹彰有个意外。 一艘艨艟在河面上飞快的行驶,迅速超越了无数小船,晃晃悠悠的抵达了岸边,曹仁一跃上岸,大声喝问守卫岸边的朱灵:“陛下何在?可是安然无恙?” 朱灵扭头朝不远处的土丘一指:“回车骑将军的话,陛下已经安然过河,正与范丞相、贾文和大人在山坡上观战。” 曹仁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地,挥手向山坡上的曹操打了一个招呼,便马不停蹄的集结士兵,指挥岸边惊魂未定的曹军列阵待命,援救乘船逃过来的将士,展现出了一个优秀统帅的素养。 一番望眼欲穿的等待之后,曹操终于发现了曹彰的影子,毫发无损不说,甚至就连爪黄飞电与虎头墨鳞刀都完璧归魏,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连声庆幸:“总算天不亡我大魏,子文总算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曹彰虽然退过了黄河,但乐进却遭到生擒活捉,而且此刻他的兄弟乐羊也陷入了汉军的围困之中。 二十多万汉军不仅人多势众,在兵力上占据了绝对优势,而且在连续斩杀了夏侯渊、夏鲁奇、单雄信、庞德、阮翁仲、于禁,生擒了韩擒虎、乐进之后,在武将上也占据了压倒性优势。 关羽、赵云、张飞、黄忠等四虎上将在沙场上威风八面,薛仁贵更是锐不可挡,来去自如。其他的关铃、关平、韩世忠、徐达、姜维、高昂、魏延、南霁云等人也是勇冠三军的猛将,分布在各个方阵之中带头冲锋陷阵,更是让汉军愈战愈勇。 “吼嗬!” 乐羊咬紧牙关,奋力厮杀,面对汉将张嶷,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杀退。相比起统率来,乐羊的武艺只能算是稀松平常,甚至比起堂兄乐进还要逊色不少。 “总算杀退这支汉军了!” 望着败走的张嶷,乐羊长舒一口气,精疲力尽的挥动手中长枪,率领着身边八百残兵败卒朝黄河岸边疾奔。 目测距离河岸还有两三里路的样子,只要不撞上关羽、赵云这样的大将,或许就有逃生的希望,乐羊在心里这样想到。 只是乐羊这个念头刚刚落下,斜刺里便杀出一支人马,正是自朱棣麾下投降东汉两年的王平,引领着一支千余人的队伍呐喊着追杀了上来:“魏将休走,王平在此!” 王平的队伍属于马步混合,追赶速度极快,很快就追上了乐羊率领的魏军,双方迅速展开了刺刀见红的肉搏,乐羊只能指挥着兵马且战且退。 王平纵马挺枪,连刺数名曹兵,直取乐羊:“魏将吃我一枪!” 乐羊咬紧牙关,挥舞起手中三尖两刃戟,奋力死战。 厮杀了七八回合,乐羊明显能够看得出王平武艺稀松平常,不仅无法与贾复、典韦这样的魏国顶级猛将相提并论,就是比起乐进、文聘之流也是不如,充其量也就和朱灵、夏侯尚、曹真一个水平。 只可惜乐羊自己的武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运气降临到了头上,却也不能抓住机会突围。相比遇上其他人,撞见汉将中最弱的张嶷与王平,乐羊的运气已经足够好,只可惜依旧无力突围。 由此可见,即便运气再好,还是要靠实力;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即便运气再好也是枉然! 两人算得上半斤八两,乐羊赢不了王平,而王平一时间也赢不了乐羊。 好在汉军兵多势众,王平明白只要自己缠住乐羊,迟早就能全歼这支魏军,因此不慌不忙的耐心厮杀,只要时间拖得越久,局势对于乐羊将会越来越不利。 “嗷呜……” 忽然南面传来一声虎啸,只见巨毋霸在乱军中手提大铁剪仓皇奔走,也顾不得保护身后的士兵。他本就是草莽出身,对于兵法几乎一窍不通,再加上先投赵匡胤,后投曹操,因此也没有多少忠诚可言。 当汉魏短兵相接之后,巨毋霸迅速的放弃了阵地,向黄河岸边逃窜。 在先后鏖战了关羽、赵云、张飞等五虎将,又被薛仁贵射了一箭之后,巨毋霸明白了一个道理,东汉的四象大将与五虎上将绝不能轻易招惹,甚至就连六麟悍将也不能轻易交手,因为自己和阮翁仲就在岳云的锤下吃过亏。 而现在好兄弟阮翁仲已经被关羽一刀两断,剩下自己更是孤掌难鸣,所以遇见汉将能躲就尽量躲着吧;四象五虎六麟是绝不能轻易招惹的,最多也就是欺负一下七子良将、八骠猛将这样的货色。 心中打定主意之后,巨毋霸更是不再卖命厮杀,一路上能躲则躲,能绕则绕,先后闪开了薛仁贵、黄忠两员大将,直奔黄河岸边逃命。 巨毋霸虽然心中胆怯,但实力在这里摆着,寻常汉军将士根本拦不住他,所以当巨毋霸发起狠来突围的时候,只要不是撞见薛礼、关羽、赵云等几个顶尖武将,便能做到如入无人之境,猛虎到处所向披靡。 乐羊正厮杀的精疲力竭,忽然看到巨毋霸驾虎而来,不由得喜出望外,一边和王平厮杀,一边扯开嗓子大吼:“巨壮士救我,巨将军助我突围啊!” 看到铁塔一般魁梧的巨毋霸骑着猛虎由远及近,王平心中一震,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对于这个巨人的残忍凶狠,绝大部分汉军将士都心有余悸。 但让乐羊失望的是巨毋霸只是稍微停顿了片刻,便继续驱赶着胯下猛虎向黄河岸边逃命,对于乐羊的求援充耳不闻。 片刻功夫之后,巨毋霸就逃到了岸边,看到一艘走舸上面运载了二十多名士兵正要起航,急忙叱喝胯下猛虎,腾空一跃而起,离地数丈,一下子蹿到了船上,将十几名曹兵纷纷撞进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快走,快走!”巨毋霸顾不得搭救落水的曹兵,用手里的大铁剪威胁着撑船的舵手,勒令向黄河北岸逃命。 看到巨毋霸乘坐着小船渐行渐远,乐羊不由得仰天长叹:“唉……巨无霸啊巨无霸,凭你的本事要杀王平还不是易如反掌,为何见死不救?” 王平却是笑逐颜开,手中铁枪一抖,再次朝乐羊扑了上来:“你们魏军一团散沙,乌合之众,谈何取胜?如今你已经是插翅难逃,还不快快下马受缚,免你一死!” “休要大言不惭,你先赢了我再说这话不迟!”乐羊又急又怒,手中三尖两刃戟挥舞的虎虎生风,使出浑身解数和王平厮杀成一团。 就在这时,又有一匹骏马疾驰而来,只见他胯下豹头青花骓,手持翻云破天槊,来的正是曹魏龙虎双煞之一的英布。 与巨毋霸的逃跑路线大同小异,英布一路上也是尽量的躲着薛仁贵、张飞等人,不同的是逃命途中曾经奋力击退了姜维与南霁云的追袭,多多少少出了一些力,并不像巨毋霸那样不战而逃。 看到英布疾驰而来,乐羊喜出望外,再次大声呼救:“荆将军救命,荆将军请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击退王平,末将没齿不忘!” 英布一边策马挥槊,一边扭头张望,发现骑着赤兔马的薛礼就在相隔三百丈左右的地方,如果自己停下马蹄搭救乐羊,弄不好就会被薛仁贵追上,到时候再想逃命怕是就难如登天了。 一念及此,英布也不搭理大声疾呼的乐羊,纵马舞槊,挑翻几名悍卒,朝黄河岸边扬长而去,只留下乐羊与麾下将士露出绝望的目光。 (ps:今天有好几个作者问我,说群里风传剑客大保健进去了,而且传得有鼻子有眼。好吧,剑客还是从实招来吧,我的确去大宝剑了啊,但没进去啊,哇咔咔……这三天以来剑客在和失足妇女探讨人生,劝她回头是岸,所以耽误了更新,这可是功德无量的事情……咳咳,以上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七十戟箭对决 看着英布绝尘而去,乐羊眼中的失望慢慢变成了绝望。 许多曹军将士纷纷破口骂娘:“狗娘养的巨无霸、荆布,真是枉为大将,亏着我们还在这里浴血奋战,他俩竟然如此贪生怕死,自顾自的逃命去了。为将者尚且如此,我们还拼个屁啊,干脆投降算了!” 眼见突围无望,乐羊身边的曹军纷纷缴械投降,将刀枪投掷于地,高举双手求饶:“我等愿降,但求免死!” 王平立马横枪,望着势单力孤的乐羊,大声劝降:“乐扬,你兄长乐进已经被生擒活捉,而你也已经在劫难逃。如果识时务速速放下武器归降,或者可以保住你与兄长的性命,否则死到临头,悔之晚矣!” 乐羊却是一副视死若归的表情,咆哮一声,挥舞三尖两刃戟直取王平,“大丈夫死则死矣,宁死不降!” 王平却不急于和乐羊厮杀,手中长枪一挥,喝令身边的士兵上前围攻乐羊:“儿郎们,把这不知死活的魏将给我拿下!” 得了王平一声吩咐,十余名刀盾兵一拥而上,将椭圆形的盾牌扛在头顶,手中的朴刀上砍人下斩马,一时间刀光闪烁,风声霍霍。 又有十几名长枪兵夹杂在刀盾兵之中,在缝隙中长枪乱戳,此起彼伏,犹如毒蛇出洞一般,将乐羊包裹其中,顷刻间险象环生。 乐羊吼声如雷,手中三尖两刃戟猛砍猛劈,砍破了两张盾牌,斩杀了三名盾牌兵;砍断了四根长枪,劈死了五名枪兵。 但随着身边的魏军士卒纷纷缴械投降,乐羊已经是双拳难敌死手,在斩杀了十余名汉军的同时,自己背部中了一枪,胯下坐骑也被砍断了前腿,惨叫一声,将乐羊掀落马下,旋即被一拥而上的汉军捆了个五花大绑。 立下功劳的王平喜出望外,吩咐麾下亲兵把乐羊好生看押起来,等战事结束之后再推出来邀功请赏。不管怎么说,乐羊都是曹魏杂号将军,这功劳说大不大但说小却也不小。 沙场上人喊马嘶,魏军的抵抗越来越微弱,绝望的将士纷纷缴械投降,只有部分跟随曹操多年的死忠尚且在负隅顽抗,等待着杨素的救援。 许褚一路策马舞刀,先击退了追袭的徐达,又击败了被英布击败过的姜维,总算顺利逃到河边,但可惜没有战船接应。 回头望望,只见魏延、高昂率领着数千人席卷而至,齐声大喝:“曹将休走!” 许褚情急之下,把甲胄一脱,大刀一扔,纵身跳进了冰冷的黄河水中。河水虽然刺骨,但总比再次做了汉军的俘虏要好。 许褚乃是谯郡大户,庄园外面就有宽阔的河流以及大型的水坝,因此许褚的水性虽然谈不上精通,但泅渡个黄河还是能够做到。 虽然河水冰冷刺骨,但许褚冬日里操练的时候时常赤膊上阵,长年累月的锻炼下来,对于严寒的抵抗力非同一般,尽管入水之后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是展开双臂,奋力的朝黄河对岸游去。 就在许褚游出数十丈之后,魏延、高昂率部抵达了岸边,虽然擒获了百余名魏军将士,其中还包括一名姓夏侯的偏将,但却走了分量最重的许褚,不免让人懊恼。 “给我乱箭齐发!” 魏延报仇心切,情急之下绰起一根红缨枪当做标枪朝黄河里投掷了进去,希望能够刺中许褚,同时喝令身后的士兵乱箭齐发。 随着魏延一声令下,岸上弩箭纷飞,骤雨一般倾洒进黄河之中,但许褚却已经一猛子扎进水中,不知所踪。 就在与魏延相隔不远的地方,曹将文聘一路冲杀,非常幸运的避开了汉军大将,眼见距离岸边接应的船只已经只剩下两百丈左右,忽然斜刺里杀出一支五百人的队伍,拦住了文聘的去路。 文聘勒马提刀,正欲死战,方才看清为首的大将正是韩擒虎,不由得连声冷笑:“我当何人拦路,原来是韩擒虎大将军啊?阁下几乎将朝秦暮楚演绎到了极致,这才不吃大魏俸禄几个时辰,便来为汉军卖命?来、来、来……摘下我的首级去邀功请赏去吧,你我好歹也算相识一场!” 听了文聘的责骂,韩擒虎面露羞愧之色,也不辩解,一声不吭的引兵向东而去,给文聘放了一条生路。 “哼……亏你还有自知之明!” 文聘冷哼一声,催马提刀直奔岸边,在张绣的接应下登上一艘艨艟,向黄河北岸逃命去了。 曹仁、巨毋霸、英布、许褚、曹彰、文聘等人相继逃过了黄河,只有史建瑭一人陷入了苦战,一路上先后击败南霁云、徐达、关平等多员汉将,连斩两百余名汉军,早已血染征袍,汗透甲胄,在身背数箭的情况下总算冲突到了黄河岸边。 “魏将休走,黄忠在此!” 黄忠已经盯上了史建瑭一炷香的功夫,只可惜胯下战马不给力,而史建瑭年轻气盛,手中一口凤翅亮银戟突围之时相当犀利,因此黄忠一直追到黄河岸边才赶了上来。 此刻的史建瑭已经筋疲力尽,甚至就连胯下战马的四肢都有些发软,若是再被黄忠缠住,绝无脱身的道理。危急关头忽然看到岸边一个魁梧的身影正在守候,不断的接应撤退的曹兵登船,不是典韦,却又是何人? “典韦将军援我!”史建瑭一边策马,一边大声向典韦呼救。 典韦也看到了策马狂奔的史建瑭,急忙大吼一声,大步流星的迎了上去:“史将军莫慌,典韦前来援你!” 黄忠也发现了来势汹汹的典韦,在策马追袭的同时,悄悄将大刀挂在马鞍上,反手摘了铁胎弓,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典韦就是一箭。 “叮咚……黄忠百步穿杨技能发动,铁胎弓+1,基础武力98,五虎破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2,并在羽箭离弦瞬间降低目标人物典韦7点武力!” 典韦的身上除了携带两把常用的镔铁大戟之外,还背负了一把同等重量的备用大铁戟,此外在臀部还挂了四支各重九斤九两的“飞戟”,用于远程投掷,以备不时之需。 相比重达四十斤的镔铁大戟,这些不足十斤的飞戟威力自然小了许多,力道也不可同日而语,但射程却比大戟远了将近一倍。再配上典韦高达九尺有余的身高,以及拔山扛鼎的膂力,甚至能把飞戟投掷出不亚于弓箭的射程,同样不容小觑。 看到黄忠来势甚急,典韦来不及多想,在狂奔中怒吼一声,反手从臀部的甲胄上摘下一枚飞戟,怒吼一声,向前投掷出去“吃我一戟!” “叮咚……典韦‘掷戟’属性发动,但因为投射的并非常用武器,因此效果仅能+3武力。又受黄忠‘百步穿杨’技能影响,导致武力7,当前瞬间武力变化为108!” “叮咚……典韦独龙属性发动,压制黄忠武力下降2点,下降至100!” 弩箭破空而出,流星一般射向典韦。 而典韦投掷出的飞戟也是犹如闪电一般破空而来,犹如一只小型的鹞子俯冲大地。 马蹄声起,斜刺里薛仁贵忽然拍马杀到,将万里起云烟拉得如同玉盘,奔着典韦的胸口就是一箭,“还我侄子性命来!” 虽然隔着典韦将近两百五十丈左右的距离,但薛仁贵的羽箭却力道十足,几乎与黄忠的箭矢同时射到,一左一右,犹如双鬼拍门。 此刻典韦掷戟的动作刚刚做完,想要招架已经来不及,只能侧身躲闪。 只听“噗嗤”两声,两支羽箭几乎同时命中典韦的肩膀,一左一右,破甲而入,几乎就连深浅都是相同。 而典韦掷出的飞戟也出乎黄忠的预料之外,没想到竟然来的如此之快,投掷的如此之远;急忙挥刀招架,勉强卸去了一半的力道,却依旧被射中了肩膀,顿时血流如注,一只胳膊再也抬不起来。 典韦双臂中箭,扭头便走,两条大长腿奔跑起来好似流星赶月,丝毫不输战马,眼看距离河边的船只愈来愈近。 薛仁贵催促胯下赤兔马紧追不舍,同时在驰骋中弯弓搭箭,奔着典韦的后背就是一箭:“贼将休走,还卢俊义与我侄儿薛葵的性命回来!” 典韦也不回头,发足狂奔,听到脑后风声呼啸,知道有羽箭射到,只是微微侧身躲闪,拼着硬挨一箭,也不能影响了自己逃命的速度。 又是“咄”的一声闷响,薛仁贵的这支强弩之末再次射中了典韦的后背,刺破甲胄,深入肌肤。 典韦一声不吭,咬紧牙关继续向岸边狂奔,并在薛仁贵距离岸边还有二十丈左右的时候,纵身一跃登上了一艘中型的战船。 提前一步上船的史建瑭弯弓搭箭,奔着追赶的薛仁贵就是一记怒射:“薛贼,欺人太甚,莫非以为我魏将不会用箭么?” 在史建瑭的带领下,船上的近百名魏军将士纷纷弯弓搭箭,朝薛仁贵乱箭齐发,逼得薛仁贵只能勒马带缰,望着身中三箭的典韦乘船远去。(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七十一有仇不报非君子 当典韦退走之后,已经无人再坚守黄河南岸接应败退的曹军,失去了希望的曹军终于完全丧失了斗志,纷纷放下兵器缴械投降。 沙场上尘土弥漫,烽火狼烟,遍地血肉模糊的尸体,到处都是负伤不起的战马,残破的旌旗随着猎猎北风飘荡。 当诸葛亮策马来到河边的时候,关羽、薛仁贵、赵云、韩世忠、徐达等人已经纷纷聚集,望着黄河对岸的曹军,议论着下一步该如何用兵? 看到诸葛亮来到跟前,薛仁贵露出惋惜的表情,叹息道:“唉……终究还是被曹阿瞒逃走了,真是可惜!” 尽管北风猎猎,但诸葛亮手中的羽扇却是四季不离的标配,听了薛仁贵的话,爽朗的大笑一声:“呵呵……薛镇北不必惋惜,这一战先后累计歼敌十五万余人,斩杀了夏侯渊、夏鲁奇、庞德、阮翁仲、单雄信等曹魏大将,俘虏了韩擒虎、乐进、乐扬等人,算的上一场振奋人心的大捷,还有什么值得惋惜的呢?” 薛仁贵闻言亦是大笑:“呵呵……孔明所言极是,倒是薛礼贪婪了,难不成还想一口把曹魏吞掉?毕竟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曹阿瞒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想完全灭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次能够重创曹魏,薛镇北的功劳居功至伟。”诸葛亮向薛仁贵抱扇致谢,“忍辱负重,不惜身背骂名,方能骗过曹操及他麾下的幕僚,我大汉有你这样的忠臣,何愁不能扫平诸侯,一统江山?” 就在这时,谋士朱升也策马赶了过来,接过话茬道“呵呵……或许用不了几天我们对薛镇北的称呼就得改变咯!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是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 “为君分忧乃是分内之事,岂敢奢望加官进爵。” 薛仁贵笑吟吟的谦虚几句,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忍辱负重,如果小舅子再不给自己加官进爵,就有点不够意思了。 朱升继续吐槽:“薛兄当初演的那么逼真,把我这个老友都蒙在了鼓里,坑的可是不轻,待升官之日可得请我好好小酌几杯。” 薛仁贵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犬子薛刚自作自受也就不说了,我平白无故的挨了孔明四十军棍,却还要清酒赔罪,这是何道理?要请也应该是孔明请,当初打我军棍可真是痛快啊,这顿酒是决计少不了的。” “呵呵……待大军扎下营寨之后,亮自当斟酒赔罪。”诸葛亮爽朗的大笑一声,一口答应了下来。 白马津这一段的黄河宽达五百余丈,水流浑浊而湍急,二十多万汉军一时间弄不到许多船只,只能暂时后退二十里,在白马坡寻找一块合适的地形安营扎寨,并派出斥候八百里加急赶往金陵报捷,并请示下一步该如何用兵? 对于这支饮马黄河的兵团来说,接下来最好的战略就是乘胜追击,渡过黄河强攻河北,争取一举把战线推进到曹操的老巢邺城。 利好的消息是天气已经转暖,汉军将会获得大量的用兵时间,不利的消息是中原地区缺少战船,曹军临河据守,短时间内要想筹集到足够的过河船只,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诸葛亮、徐达等人喜忧参半,为如何渡过黄河灭魏而苦思冥想,劳心费神之时,韩世忠却是踌躇满志,认为到了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水战,我韩世忠在行啊,是时候与号称“江北水神”的杨素掰一掰手腕了!“ 而关羽军团下一步该何去何从,究竟是协助诸葛亮强渡黄河,抑或是按照原先的计划向东进入青州参战,这同样需要刘辩这个大汉天子做出决策。 一家欢喜一家愁,就在汉军士气如虹,摩拳擦掌,准备乘胜追袭之时,曹操正率领着哀兵在黄河北岸苦思御敌良策。 这次中了薛仁贵的诈降之计,曹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惨败,折损了十五万兵马不说,还折了夏侯渊、夏鲁奇、单雄信、庞德、阮翁仲、韩擒虎、乐进、乐羊等中流砥柱,甚至还把曹操最器重的谋士郭嘉气的吐血而亡。 唯一让曹操庆幸的是典韦体魄过人,虽然身背三箭,却没有伤到骨骼,都是一些皮外伤,经过医匠处理包扎之后并无大碍,估计一个多月之后便可以重返战场。 望着身边仅剩的曹仁、许褚、巨毋霸、荆布、史建瑭、曹彰、文聘、朱灵等武将,这让曹操的内心倍感凄凉。毕竟折损了将近一半的大将,这对于任何一个势力来说都是一场元气大伤的惨败,就连曹操这样心狠手辣的枭雄也是黯然神伤,悲痛欲绝。 “牵子经凭借三千兵马力阻关羽的骑兵,死守要塞,才让朕及诸位将军逃过黄河,功勋卓著,朕决定即日擢升为安北将军,赐爵关内侯。” 牵招的表现让曹操赞不绝口,同时为了振奋士气,树立典型,所以曹操把偏将牵招连升三级,直接擢升为安北将军。 杨素昔日的身份是曹操的盟友,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曹操的臣子,身份不免有些微妙。 杨素向曹操提议道:“汉军获得这场大捷之后,在兵力上已经完全占据上风,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渡河强攻冀、并二州。所以陛下需要尽快返回邺城坐镇,招募兵马,制造舟楫,筹备兵器甲胄,竭尽所能将汉军挡在黄河以南。若被汉军渡过了黄河,则邺城危矣,大魏危矣!” 在许昌大战开始之前,驻扎在谯郡的曹军有十四万,驻扎在睢阳的有四万人,跟随曹仁渡过黄河来救援的兵马有五万人,投入的总兵力多达二十三万,超过了曹魏现有兵力的一半,投入不可谓不大。 但遗憾的是这二十多万曹军没有统一作战,无法形成合力,因为中了薛仁贵的诈降之计被分割包围,遭到各个击破,导致曹魏元气大伤,损失惨重。 许昌之战夏侯渊率领的五万兵马全军覆没,之后被汉军一路追袭吊打,从陈郡追到睢阳再追到白马坡,六百里的逃亡路程,让曹军累计折损了十万兵马,到今日渡过黄河,死里逃生回来的已经只剩八万左右。 除了跟着曹操逃回来的这八万将士,杨素手里有一万五千水军,坐镇河内的司马懿、司马错、郝昭、曹真手里还有三万人;镇守上党、壶关的曹彬、曹参手里还有三万人,再加上邺城曹植、满宠手里的拱卫国都的两万人马,整个河北的曹军已经不足二十万。 而对面的诸葛亮、关羽、徐达三个兵团加起来总兵力将近三十万,再加上洛阳张须陀的五万人马,长安徐晃的十万人马,可以说曹魏在兵力上处在绝对劣势。 “唯今之计,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青州与黄河上了!”曹操抚须叹息,一脸愁容。 只有协助李唐在青州获得大捷,对汉军予以重创,曹魏才有绝处逢生的希望。若唐军败走青州,等待曹魏的只能是灭亡的下场。 杨素拍着胸膛道:“陛下直管放心,青州之战谁胜谁输,素不敢妄下结论。但有我扼守黄河,决不让汉军渡过一兵一卒!” 听了杨素的豪言壮语,曹操振作精神,起身拍了拍杨素的肩膀,夸赞道:“朕亦知道杨处道水战厉害,‘江北水神’之名岂是浪得?这几年岳飞在水上就没少吃你的亏,朕现在就把黄河沿岸的防御交给你,朕回邺城招募兵马,补充兵力。” 曹操当即做出决定,把手中的兵马分给杨素五万,与他手中的一万五千兵马合二为一,留下荆布、曹彰、史建瑭、文聘、朱灵、牵招等人听候调遣,以黎阳为根据地,阻挡汉军渡过黄河。 又命曹仁率领其他三万兵马,带着巨毋霸、许褚、张绣即日启程向东赶往河内郡,会合司马懿、司马错、郝昭等人,据守怀县,防止汉军从洛阳过河攻掠河内,继而威胁邺城。 做好了安排之后,曹操带着负伤的典韦,以及范增、贾诩、刘馥等谋士,押运着郭嘉、庞德的灵柩朝邺城返程。 遥想两年前渡河进攻合肥之时兵强马壮,旌旗遮天,刀枪映日,而现在返程时只剩下两千余人随行,曹操心中倍感凄凉,黯然神伤。 想起合肥之战以及许昌惨败全都是拜薛仁贵所赐,曹操就恨得咬牙切齿,勒马大喝一声:“曹纯何在?” 曹操的宗族曹纯立刻策马向前,翻身下马:“微臣听令?” 曹操朝并州方向一指:“薛礼祖籍河东绛邑县,乃是我曹魏治下,你马上带人去一趟河东绛邑县,把绛邑薛氏诛灭九族,找出薛仁贵的祖坟,给朕挖地三尺,挫骨扬灰!” “诺!” 曹纯答应一声,引领了三百骑兵掉头向西,快马加鞭奔河东郡疾驰而去。有仇不报非君子,奈何不了薛仁贵就干脆掘了他的祖坟算了!(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七十二草包夫妻 “薛仁贵会叛汉降魏?我看这十有八九是陛下与薛国舅设的苦肉计,曹操竟然信以为真,就等着钻进口袋挨打吧!” 光阴倒回十天之前,就在薛仁贵斩杀夏侯兰降魏的消息传到长安之后,担任徐晃军团谋士的陈平非但没有扼腕叹息,反而一脸期待的样子。 徐晃却没有陈平这么乐观,忧心忡忡的道:“为何本将觉得薛礼叛国降魏是真?仔细分析一番,整个事情捋下来顺理成章,陛下铡了薛刚,逼得万年公主投井自尽,薛礼又因为贻误公事吃了孔明的军棍,矛盾越积越深。 最后,陛下一道圣旨把薛礼削去镇北将军之位,发配到了许昌守城,换了谁只怕也承受不住这心理落差。在曹魏的利诱之下,再加上积累的矛盾,薛礼叛汉降魏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啊!” 陈平翘着二郎腿,笑吟吟的品茶:“这就是陛下的高明之处,利用发生的事实大做文章,将雪球越滚越大;看起来顺理成章,无懈可击,要不然怎么能骗过曹阿瞒及他的智囊?” 徐晃似有所悟:“莫非陈先生的意思是薛刚被铡是真,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是陛下与仁贵将军刻意谋划的?” “不错,薛刚受岳雷蛊惑,擅闯太子宫殴打太子,导致曹氏流产之事肯定是真。”陈平呷一口茶,优哉游哉的分析,“就连岳元帅都亲自回了金陵一趟,所以这件事绝不会有假。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曹阿瞒与他手下的智囊才会中计,才会派夏侯渊自投罗网。” 顿了一顿,陈平感慨道:“能够利用薛刚之死小题大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终蒙蔽了曹操的双眼,想出这个计划的人不简单啊!” “如果这真是一出计谋,不得不说实在太完美了,这应该是陛下与诸葛孔明以及薛仁贵将军一起策划的。”徐晃一脸钦佩,赞不绝口。 陈平转动着手里的茶碗:“听说陛下去年又收了一个名唤张凉,表字子方的谋士,视他为留候再生。说不定这场谋略就出自他的手笔,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与他切磋下用谋之道。” 徐晃大笑:“哈哈……如果说张子方是留候再世,那么陈先生你就是献侯重生。有你们两位辅佐陛下,何愁江山不定,何惧反贼不灭?” 陈平放下茶碗,正色道:“如果公明将军信得过陈评,就准备出兵事宜吧!” “出兵?”徐晃一愕,“现在天气尚未完全转暖,要出兵至少再等半月才好吧?” 陈平斩钉截铁的道:“夏侯渊已经自投罗网,有仁贵将军里应外合,诸葛亮、徐达南北夹攻,再加上关云长率领的十万人马目前刚刚抵达陈留,很可能会形成重创曹魏主力的局面。所以我军绝不能按兵不动,而是应该抓住机会渡过黄河,强攻河东、平阳二郡!” “就依先生所言!”徐晃一拍桌案,爽快的答应了陈平的提议。 新任雍州刺史李严已走马上任数月,在钟繇的辅佐下,长安的局势已经完全安定了下来,原洛阳朝廷的影响力已经消失殆尽,徐晃完全不必有后顾之忧。 与陈平商议完毕,徐晃立即给驻守弘农的甘宁、张辽修书一封,命二人悄悄筹备船只,伺机渡过黄河,攻掠河东郡治下各县。 而徐晃则与陈平带着程咬金夫妇,孟良、齐国远,以及由陈平举荐的猛将南宫长万,统率五万兵马克日启程,离开长安向北进军。准备由冯翊郡境内的蒲坂津过河攻掠河东郡西部各县,与甘宁、张辽遥相呼应。 得知徐晃准备出兵进攻河东,李严与钟繇一起前来送行,一直送到长安北门,方才拱手作别:“恭祝徐将军旗开得胜,为大汉攻城略地,开疆拓土。长安有我二人治理,徐将军直管放心,粮草辎重定然按时供给,绝无纰漏!” “一切都托在李正方与钟元常身上了!” 徐晃拱手作别,翻身上马,大斧一挥,率领五万兵马冒着乍暖还寒的北风,向北朝冯翊郡进兵。并派遣程咬金、钟无艳夫妇率领五千骑兵提前先行,前往冯翊郡治所临晋筹备船只,接应大军过河。 在徐晃的督促之下,这支汉军以日行一百余里的速度向北进军,三天之后便抵达了冯翊郡治所临晋,距离黄河渡口蒲坂津还有八十里路程。 提前两天半抵达了临晋的程咬金、钟无艳夫妻一起来见徐晃,禀报道:“启禀公明将军,俺们夫妻已经筹备了大小船只一百余艘,一天之内便可以将队伍运过黄河。” 就在这时,从许昌方面传来捷报,夏侯渊被薛仁贵射死,单雄信、夏鲁奇阵亡,韩擒虎被擒,进入许昌的五万曹军全部覆灭。目前薛仁贵正与诸葛亮、关羽、徐达等兵团合围曹仁与曹操的援军,在陈郡、梁国等地展开大战。 消息传开,汉军士气高涨,欢声雷动,一个个斗志昂扬,高声呐喊:“攻克河东,剑指邺城!” 徐晃对陈平几乎佩服的五体投地:“陈先生果然慧眼如炬,一眼便洞穿了薛将军的诈降之计,实在让徐晃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嘿嘿……如果陈评兄弟在曹操麾下效力,那么薛国舅的军棍就白挨了哟!”程咬金抚摸着胡须笑的合不拢嘴,“这说明啥?这说明曹魏一窝谋士还不顶一个陈评!” 徐晃催促队伍疾行,于半夜亥时抵达了黄河岸边的蒲坂津,在岸边扎营休息了一夜,次日天亮便开始渡过黄河。 就在这时,甘宁与张辽的斥候快马赶到,向徐晃禀报军情:甘宁与张辽接到命令之后便率领五万人马离开弘农向北进军,并于三日前从郖津渡过黄河,目前已经兵临河东郡治所安邑城外,将城池包围。 “哈哈……甘兴霸与张文远果然神速,我等也得加快进军速度了!”徐晃在黄河岸边立马提斧,豪气干云。 陈平更是大发感慨:“我大汉如今真是兵多将广,在战线东西绵延万里的情况下还能把曹操打的满地找牙,犹如四处漏风的茅屋,按下葫芦浮起瓢。若是集中全力灭魏,还不是泰山压顶,一战可定?” 程咬金站在岸边呲牙大笑:“还用得集中全力么?不用李靖、不用吴启、不用岳飞,只要咱们和诸葛亮、薛礼、徐达联手,今年年底说不定就能扫平曹魏!” “曹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时灭魏还要看这次中原围剿战的结果。”比起乐观的程咬金,身为主将的徐晃更加稳重,不敢轻易夸口。 陈平接过话茬道:“据斥候禀报,许昌之战已经歼灭了五万曹军,阵斩了夏侯渊、夏鲁奇、单雄信等大将。如果诸葛亮、徐达、关羽三支兵团密切合作,一路穷追不舍,再让魏延、高昂予以拦截,追到黄河岸边的话少则还能再歼敌五万,多了十万不止。无论如何,这一战都会让曹魏元气大伤,国力遭受重创。” “这一战让孔明这小子赚大发了啊!”程咬金不停地咋舌,满脸羡慕嫉妒恨,“俺咋就没这运气呢?公明将军,咱们可得加把劲啊,不能光看孔明这家伙抢功劳!” “夫君,人家诸葛将军好歹是一方主将,你左一个小子,右一个家伙,未免失敬,传出去成何体统?”钟无艳上前一把扭住程咬金的耳朵,厉声训斥。 “哎呦……疼、疼、疼,娘子放手,娘子饶命!”程咬金赶紧抱拳求饶。 徐晃和陈平一起放声大笑:“哈哈……钟夫人教训得极是,程将军你说话可不能这般大咧咧,若是传到孔明将军耳朵里,还以为我等对他有成见哩!” 程咬金呲牙咧嘴的解释:“你们不懂俺和孔明之间的情义,俺比他年长七八岁,私下里他得喊俺一声程大哥,俺和他媳妇私下里关系也不错。就算俺当面喊他一声小子,他也说不得什么……” “什么?你竟然和黄夫人关系不错,我看你是欠收拾!”钟无艳一脸嗔怒,手上的力道加大,痛的程咬金连声求饶,又是打包票又是发誓,证明自己和黄月英之间绝对清清白白。 钟无艳这才饶了程咬金:“人家黄夫人心慧手巧,可是名闻天下的巧匠,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胸无点墨的……草包?” “你说俺是草包,那你就是草包夫人!”程咬金不肯示弱,马上反唇相讥。 孟良和齐国远趁机跳出来起哄:“贤伉俪说得都是实话,你们真是半斤八两,门当户对。” 程咬金勃然大怒,叉腰道:“俺们夫妻打情骂俏,哪里轮得到你们哼哈二将跳出来拆台?俺们说自己是草包可以,你们有什么资格讥笑我们夫妻,信不信俺两口子随便一个就能打的你们兄弟不认识爹娘?” 徐晃放声大笑:“休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利,过河之后本将每人拨给你们五千兵马,分头攻打蒲坂、解县、汾阴等县城,看谁先得手?这比唇枪舌剑有意义多了。” 陈平颔首赞许:“公明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必须迅速过河增援甘兴霸与张文远,听说守卫河东的郝昭以善守闻名,要拿下安邑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七十三先发制人 自从曹仁带着英布、巨毋霸过河增援夏侯渊之后,便委任司马懿为主将,带着司马错、夏侯尚、郝昭、曹真、王凌等人镇守河内郡以及河东郡,防备南岸的汉军趁机过河偷袭。 从河东郡治所安邑到河内郡治所怀县大约五百里路程,司马懿命郝昭带着司马炎率领五千人马守安邑,命曹真、夏侯尚率领七千人守轵县,自己则与司马错、王凌率领一万八千人坐镇怀县。 巧妇难为无灭之炊,在曹仁率领五万人马出征之后,杨素又带走了一万五千人,司马懿手中能够调动的兵马已经仅剩三万,所以只能扣扣索索的几千几千的分配。 正常情况下,用三万人马守卫两个郡,兵力也不是太薄弱。 但凡事都讲究相对论,如果面对的是黄巾军、黑山军这样的叛军流寇,乌合之众,三万人完全够用。可隔着黄河相对的是久经沙场,浴血多年的汉军雄师,数量多达十五万,三倍于己,又有徐晃、甘宁等名将统率,这让司马懿不能不小心翼翼,倍感压力。 在得知薛仁贵叛汉降魏之后,司马懿就有些怀疑这是诈降之计,只是又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只好缄口不语,静观其变。 几天之后,司马懿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夏侯渊被困于许昌,危在旦夕,因此派了斥候一路快马加鞭前来河内向曹仁求援。曹仁得知噩耗后留下司马懿、司马错坐镇河内,亲提五万兵马渡过黄河,星夜驰援。 曹仁过河之后,司马懿夜观天象,只见南方一星斗急速坠落,不由得惊呼一声:“许昌之北,折损一股,不是应在夏侯妙才身上,便是应在曹子孝身上。流年不利,大魏局势危矣!” 一切果然如司马懿所料,两天以后噩耗传来,夏侯渊被薛仁贵射死在许昌城下,单雄信死于乱军之中,韩擒虎失手被擒。 此后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从许昌突围的夏鲁奇也没能走远,在阳夏境内遭到关羽军团阻击,死在汉将的围攻之下。而曹仁、曹操率领的援军被各个击破,目前正遭到诸葛亮、关羽、徐达三路人马的追袭,一直从陈郡境内穷追不舍。 “看这局势,中原怕是保不住了!” 司马懿叹息一声,立即修书一封给镇守河东的郝昭,告诉他如果徐晃军团过河来袭,千万不要恋战,主动放弃河东保存实力,不必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 对于现在的曹魏来说,保存军事实力比保护疆域完整更加重要,地盘丢了可以再夺回了,如果队伍被歼灭了,就再难翻盘了。 司马错提醒司马懿道:“郝昭性格固执,善于守城,自诩若有三千甲士,便能抵御十万大军,只怕不肯轻易听从仲达你的吩咐啊!” 司马懿轻抚下巴,沉吟道:“我与郝昭谈论过防守之道,不可否认,他在防御上的确很有天分。可河东无险可守,比不得雄关要塞,一旦遭到徐晃十万兵马的围攻,只有城破人亡一条路,绝无守住的可能。” “是啊!”司马错颔首,“我也欣赏郝昭的守城能力,他以五千人马硬扛三五日甚至半月左右的时间或许都能够做到,但现在我军已经无力增援,只要徐晃 司马兄弟很明白现在的局势,不是郝昭守不住河东,而是守住了又能做什么? 守住一天又能守住一月吗,守住一月又能守住一年吗?曹军已经无力解围,守住河东又有什么价值? 司马懿点点头:“兄长所言极是,既然安世(司马炎)侄儿就在郝昭身边担任副将,我便给他修书一封,如果郝昭不肯主动放弃河东,便把他抓起来,绝不能让郝昭刚愎自用,害我白白损失五千兵马。” 对于司马懿来说,主动放弃河东还有第二个原因,那就是自己的任务是守住河内,阻挡汉军从河内进犯魏国国都邺城。 而丢了河东则影响不大,因为河东北面还有平阳郡与上党郡,还有曹彬、曹参率领的四万人马扼守壶关与襄陵这两座险关要塞,那才是并州的门户。司马懿只需要集中兵力守住河内,让邺城避免遭受威胁,就算完成了使命。正因为如此,司马懿才毫不犹豫的做出主动放弃河东郡的决定。 打定主意,司马懿当即再次提笔给司马炎修书一封,命斥候快马加鞭赶往河东郡治所安邑,一封交给郝昭,一封悄悄交给司马炎。 斥候动身之后,司马懿又对司马错道:“洛阳傅友德、徐庶手里还有五六万兵马,若是得知徐晃出兵,一定会趁火打劫。兄长可联合夏侯尚与曹真,在孟津通往怀县的路上设伏,伏击傅友德。” “仲达所言极是,愚兄这就去准备!” 司马错点头答应一声,辞别司马懿,从军营中点起一万人马,星夜离开河内郡治所怀县,并联络曹真与夏侯尚,相约在孟津到怀县的路上设伏,寻找一处地形险要的必经之途伏击傅友德。 司马懿的斥候离开怀县一路快马加鞭,日行三百余里,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抵达了河东郡治所安邑城,并把书信分别交给了郝昭与司马炎。 郝昭看完之后头摇的像拨浪鼓:“司马仲达此言差矣,一寸山河一寸血,争夺江山就应该寸土不让,岂能将三百里河东拱手相让?” “郝伯道啊,你这话就有点犯轴了!” 司马炎看过司马懿的书信之后,决定先礼后兵,先耐心的规劝郝昭退兵,如果郝昭不听再把控制起来夺取兵权,率部从安邑城撤退。 司马炎端起茶碗,不疾不徐的道:“小弟也佩服你的守城能力,但你只能从战术上守城,却不能从战略上守城。来的可是十万汉军啊,我们只有区区五千人,敌人二十倍于我,我等又能坚守多久?到最后还不是被困在城中,全军覆没。” “就算全军覆没,我郝昭也绝不退缩!”郝昭拍案而起,说得斩钉截铁,“我退一尺则汉军进一丈,我为大魏固守一日,便能给陛下多争取一天的时间重整旗鼓。若是人人不战而退,国将不国,纵有山河之险亦无必死之心。我郝昭心意已决,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司马炎摇摇头:“唉……既然郝伯道固执己见,我便不陪你了,我马上回去收拾下东西返回怀县,你自己与河东共存亡吧!” “呛啷”一声,郝昭突然拔剑出鞘,拦住了司马炎的去路:“不行,你身为副将,若是擅自出走,势必会影响军心。所以,你我谁也不能离开!” 司马炎还打算返回住处纠集心腹死党,找个理由把郝昭诓骗过去抓起来,然后抢夺了虎符,率领兵马放弃河东返回怀县。没想到竟然被郝昭先下手为强,反而把自己给控制了起来。 “郝伯道,司马仲达现在才是掌管河内与河东的主将,你违抗军令不说,竟然还对同僚拔剑相向,莫非你想叛魏降汉不成?”司马炎后退一步,大声叱喝郝昭。 寒光一闪,郝昭的剑刃抵住了司马炎的喉咙:“司马兄弟,对不住了,为了拱卫河东,只好得罪你了……” 说着话扭头叱喝一声:“来人,把司马炎押解下去好生看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绝不能让他擅自离开!” “诺!” 郝昭的亲兵答应一声,十几个彪形大汉一拥而上把司马炎控制了起来,囚禁在一座房间之内,无论白昼黑夜,轮流值守,寸步不离的看守。 就在郝昭把司马炎囚禁起来之后,张辽与甘宁率领的五万人马自郖津渡过黄河,星夜疾行,用了两天的时间兵临河东郡治所安邑城外。 “给我把城池围起来!”张辽催促胯下青鬃马,手提七星盘龙刀,大声指挥麾下的兵马围城。 一个多时辰之后,甘宁率部堵住了安邑城的北门与西门,张辽则堵住了南门与东门,一个个剑拔弩张,随时准备攻城。 “城内的守将听着,曹操已经在中原全军覆没,自己也死在乱军之中。如今你曹魏已经群龙无首,尔等若是识时务,速速开门投降,免你一死,否则打破城池,鸡犬不留!”张辽在城下立马横刀,大声施展攻心之计,诈称曹操已死。 郝昭在城上弯弓搭箭,奔着张辽就是一箭:“背主之徒,安敢在这里信口雌黄?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大魏只是输了一阵而已,他日卷土重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张辽听到风声响起,急忙挥刀格挡,把郝昭的羽箭击落在地,催马向前,喝令全军攻城。另一侧的甘宁同样策马挥枪,身先士卒的率领麾下的将士冒着箭雨强攻城池,一时间杀声震天,颦鼓动地。 在张辽与甘宁的带领下,五万汉军呐喊着朝安邑城发动了猛攻,一时间杀声震天,箭雨纷飞,城墙上滚石擂木呼啸而下,城墙下霹雳车、井栏、冲程槌等攻城器械也是全部投入使用,双方人喊马嘶,杀的难解难分。(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七十四无情碾压 郝昭还是那个郝昭,但河东却不是陈仓,张辽与甘宁也不是诸葛亮,历史不能再次重演。 历史上郝昭之所以能够以三千人据守陈仓,挡住了诸葛亮十万大军二十多天的进攻,原因无非有三。 其一,郝昭善守,并提前做好了准备,甲胄、羽箭、滚石、擂木准备的一应俱全,并在费耀、张郃的增援下成功的守住了陈仓关,导致诸葛亮以“粮尽”为名而退走。 其二,陈仓位于秦岭脚下,依山而建,易守难攻,纵然汉军多达十万,但真正能够同时投入进攻的也不过万余人。否则双方兵力差距接近三十倍,光用人头堆的话也能够攻破陈仓。 其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诸葛亮这次攻打陈仓并没有下定决心,在出兵之前接到了胞兄诸葛瑾的求援信,因为司马懿、曹休率领的魏军大举进攻庐江、濡须一带,诸葛亮意图围魏救赵,给盟军东吴减轻压力,所以才匆忙起兵进攻陈仓。 在出兵之前,诸葛亮就打定主意能打下陈仓便顺手收入囊中,打不下来就围魏救赵替东吴解围,因此从一开始就没有铁了心攻打陈仓。 结果合肥之战以东吴大获全胜而告终,在陆逊的指挥下,周鲂断发赚曹休,徐盛大显身手,把曹休、贾逵爆的满地找牙,损兵折将狼狈败走。 比起东吴的大获全胜来,诸葛亮遇上了郝昭这块难啃的骨头,司马懿又派遣了张郃、王双提兵来援,因此诸葛亮只能诈称“粮尽”退走,并在撤退的路上斩了曹魏大将王双,挽回了一些颜面。 而如今郝昭据守的河东郡治所安邑城与陈仓却是有着天壤之别,城池坐落在盆地之中,周遭地形平坦,面积广袤,最适合大兵团作战,别说五万人,就是再来十万人、二十万人,也有足够的空间投入战斗,从四面八方围攻安邑城。 “杀啊,先登城池者赏黄金十两,官升三级!”张辽在城下策马舞刀来回驰骋,大声指挥将士们攻城。 安邑城四面城墙大约二十里左右,平均下来每面城墙的长度大约五里左右,而城里的守军只有五千人,还要留下部分人在城里巡逻,严防内应,因此平均下来每面城墙上只有不到一千二的守军。 一千二百人的守军分布在两千五百米的城墙上,差不多两米一名士兵,防守起来可谓稀稀拉拉,根本无法对城下的汉军形成有效的震慑。射出的弩箭零零碎碎,砸下的滚石也是寥寥无几,更是让汉军可以毫无顾忌的攻城。 反观城下的汉军多达五万,而张辽、甘宁又采取集中兵力猛攻一面城墙的策略,分别只派了五千人攻打北门和东门,而各自统率了两万人马猛攻西门和南门。 城墙上杀声大作,箭雨纷飞,城下颦鼓动地,号角呜咽,数不清的汉军犹如过江之鲫般涌向城墙脚下,头顶着盾牌,肩上扛着云梯,呐喊咆哮着朝安邑城发起了惊涛拍岸般的攻势。 “给我狠狠地射!” 张辽策马驰骋,大声喝令弓弩手乱箭齐发,用火力压制城墙上的魏军,掩护攻城的将士,尽可能的减少本方的伤亡。 南城墙脚下的两万汉军之中专业弓兵接近五千,得了张辽一声令下,一个个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同满月,朝城墙上射出一波又一波箭雨。 “嗖嗖嗖……” 一时间,箭如雨下,飞蝗般从天而降,射的城墙上的魏军叫苦不堪,奈何本方兵微将寡,不要说压制城下的汉军弓兵,甚至无法给扛着云梯的汉军造成像样的杀伤。 这让攻城的汉军肆无忌惮,冲锋呐喊声中夹杂着畅快淋漓的大笑,脚下踩踏的尘土飞扬,很快就逼近了城墙,把一架又一架云梯靠在城墙上,将椭圆形的盾牌抗在头顶,奋勇向上攀登。 十几架霹雳车发出“吱呀呀”的声音,缓缓靠近护城河,将一块又一块岩石投掷出去,带着呼啸的风声飞上城头,砸的城墙上的守军叫苦连天,惨叫声此起彼伏,被巨石砸的骨骼断裂,脑浆迸流者不计其数。 一个时辰的互射下来,南城墙和西城墙上的魏军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城下密集的箭雨以及霹雳车射死射伤了一千余人,导致本来就捉襟见肘的防守更是顾此失彼,漏洞百出。 甘宁左手举着盾牌,右手提着单刃戟,披坚执锐,身先士卒,顺着云梯一直攀登到顶部,纵身一跃,第一个飞上了城头。 “不知死活的叛卒,还敢负隅顽抗?”甘宁短戟飞舞,连续砍翻数名守军,冲开一片空旷地带,掩护身后的将士登城,“识时务者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饶尔等不死!” 紧随着甘宁的步伐,一个又一个悍卒登上城头,挥舞刀枪朝守军发起猛攻,冲的城墙上的守军阵脚大乱。 随着时间的推移,数不清的汉军顺着一架又一架云梯攀上了城墙,从一开始的数十人慢慢发展到上百人,再到数百人,最后突破千人,完完全全占据了上风,杀的守军步步后退,最终军心崩溃,纷纷抱头鼠窜。 甘宁挥舞铁戟,一阵猛砍,斩断铁索放下吊桥,冲城锥呼啸而过,对城门发起了惊天动地的撞击声,很快城门就“轰然”敞开,数以万计的汉军蜂拥而入,瞬间就把可怜兮兮的魏军淹没在人潮之中。 眼见五千守军折损了一多半,郝昭自知大势已去,手提佩剑翻身上马,打算率部突围。刚刚下了城墙,便与手提七星盘龙刀的张辽狭路相逢。 “你这魏将便是河东守将郝昭吧?”张辽手中大刀一指,高声劝降,“识时务者为俊杰,速速下马归降,饶你不死。” 郝昭咬牙怒目,催马向前,挥舞佩剑直取张辽:“大丈夫死则死矣,何须多费唇舌?今日郝昭唯死而已,吃我一剑!” “自不量力!” 张辽冷哼一声,手中盘龙刀挥舞的虎虎生风,只一合便将郝昭的佩剑斩断。反手一刀,用刀背将郝昭击落马下,大喝一声“来人,给我绑了!”(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七十五君子不夺人之志 兵法云“自古围城者,三倍攻之,五倍围之,十倍拔之”。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当攻城的兵力超过守城方三倍之时,就可以发起进攻了,并且有很大的希望获得胜利。 当攻城方的兵力超过守城方五倍之时,就可以包围城池,争取将守军一网打尽。当攻城方的兵力超过守城方十倍之时,只要主将不是无能之辈,无论怎么打都可以获得最终的胜利。 放在全史之中,张辽与甘宁虽然不是出类拔萃的将领,但也不是庸碌之辈;而郝昭在失去了陈仓关的天险之后,神奇不在,面对着十倍于己的汉军,苦战一个半时辰,城池终告陷落,五千守军折损一半,郝昭在突围时撞上张辽遭到生擒活捉,战斗结束。 人类的天性决定了无论在任何时代,战争中总会出现带路党,毕竟蝼蚁尚且贪生,求生是人的本能,生死关头出卖朋友获取利益的事情早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就在张辽下令把郝昭押解下去之时,一名魏军百夫长站出来告密:“将军,副将司马炎是司马懿的侄子,司马错的儿子,此刻正被郝昭囚禁在了官邸,请随我来抓人!” 河内司马氏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司马懿加入曹魏之后表现抢眼,地位扶摇直上,一度与范增、郭嘉、贾诩并称曹魏四大谋士,近来更是深得曹仁器重,被视为左膀右臂,对于他的侄子,张辽自然倍感兴趣。 听了魏军百夫长的告密,张辽在马上大刀一挥,吩咐一声:“前面带路,若能抓住司马炎,不仅赦你无罪,还让你继续担任百夫长。”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张辽引领了五百士卒跟随这名魏军百夫长直奔郝昭的官邸,捉拿司马炎去了。 安邑城四门已经全部告破,五万汉军以两千多人的伤亡代价轻易攻破了城池,从四门蜂拥而入。 在郝昭被擒之后,城里的守军群龙无首,除了部分死忠仍在负隅顽抗,被不费吹灰之力剿灭,剩下的大部分魏卒纷纷缴械投降,做了汉军的俘虏。 太守府中,得知五万汉军大举压境,司马炎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团团乱转,对着门外大声怒吼:“你们这群蠢材,跟着郝昭一块送死吧,你们想死我可不想死!放我出门,我要离开河东返回河内。” 看守的士兵都是郝昭的死忠,用冰冷的刀枪回答司马炎的怒吼:“郝将军有令,不许司马将军走出这个房间一步,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震天的杀声从城外逐渐蔓延进了城里,所有人都知道城池失守了,就连主将郝昭也遭到生擒活捉。看守的士兵终于没了方向,一个个变得迷茫起来,眸子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蠢材,继续看着我啊?”司马炎一脚踹开房门,一边喋喋不休的大骂,一边大步流星的冲向马厩,寻找了一匹战马,就要准备出城逃命。 只是司马炎刚刚策马走到门口,就撞上了带路的百夫长,朝司马炎一指,大喊一声:“此人就是司马炎,抓住他!” “拿下!”张辽大刀一挥,喝令身后的将士上前抓人。 满城都是盔明甲亮的汉军将士,司马炎自知插翅难飞,灵机一动,陪笑道:“将军且慢,都是自己人,何必动刀动枪。” “此话怎讲?”张辽立马横刀,肃声喝问。 司马炎也不反抗,因为那无济于事,任凭汉军把自己的双臂反扭了,陪笑辩解道:“虽然家父司马错为曹魏效力,但我却早有叛魏降汉之心,暗地里与叔父司马昭书信往来多时,归汉之心,天地可鉴。这次得知大军来犯,我便劝郝昭开门归降,被他囚禁到现在,以至于无法接应将军入城。司马炎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将军明鉴,允许我戴罪立功!” 听完司马炎的辩解,张辽略作沉吟,吩咐身后的士兵暂时把司马炎看押起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回头上报朝廷再做处置不迟。 安邑城很快平定了下来,由甘宁负责整顿治安,修葺损毁的城墙,而张辽则出榜安民,安抚百姓,并修书向刚刚从蒲坂津渡过黄河的徐晃报捷。 次日晌午,徐晃与陈平率领三万人马抵达安邑城外,张辽与甘宁一起出城接应,并辔同行,进了安邑城。 来到太守府中,张辽下令把郝昭、司马炎押解上来见过徐晃与陈平,由二人决定如何处置。 “郝伯道,你我同为并州人,本将爱惜你用兵之才,若是肯幡然悔悟,某定当上书为你求情,让你将功赎罪,英雄有用武之地。”徐晃亲自起身给郝昭松绑,和颜悦色的劝降。 郝昭却是目光冷峻,面如寒霜,沉声道:“公明将军,昭素闻君子不夺人之志,郝昭已经抱定为曹魏必死之心,就算此刻答应投降,也是虚与委蛇,将来必然找机会逃走,反而连累了将军。若公明将军念在同乡之谊,还请速速杀我,以全郝昭忠义之名!” 见郝昭说得心如钢铁,徐晃叹息一声,挥手吩咐一声:“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来呀,将郝昭推出门外,斩首!” 旁边的司马炎看了心中直摇头,不停地在心底咒骂:“真是愚蠢之徒,顽固不化,死有余辜啊!你死了不打紧,可把老子害得跟着你做了俘虏,真恨不得徐晃把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才解我心头之恨。” 片刻之后,刀斧手来报:“启禀将军,郝昭已经尸首两处,请将军发落!” 徐晃叹息一声:“郝昭虽然顽固不化,但忠心可嘉,将其首级缝回尸体,收入棺椁之中厚葬,以彰其忠义之心。” 不等徐晃问话,司马炎就主动跳出来把自己对张辽的说辞重新叙述一遍,说到动情之处声泪俱下,说自己如何如何规劝父亲司马错叛魏降汉,如何如何痛恨司马懿助纣为虐,又怎么和司马昭之间互通书信,早有归汉之心,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反戈一击的机会。 陈平大笑道:“既然你与司马昭书信往来密切,那么我来问你,司马昭现在何处?” “在……” 司马炎登时为之语塞,这个堂叔名声不显,在汉朝的文武之中根本排不上号,这些年也没听到过他的动静,天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情急之下,司马炎只好瞎蒙一通:“在下隐约记得高达叔叔此刻正追随吴启在西方用兵,目前正与安息帝国作战,不知是否如此?” 陈平抚掌大笑:“我就知道你是信口雌黄,一派胡言。来人,把司马炎押进囚车送到黄河以南,交给司州刺史陈群,派人解往金陵,由御史台检查司按律问罪。” 两天以后,捷报频传,程咬金率领五千人马攻克汾阴,孟良攻克解县,齐国远攻克蒲坂,钟无艳攻克猗氏,河东西部五县尽归东汉。 就在此时,捷报再次传来,关羽、诸葛亮、薛仁贵、徐达等人合围曹军于白马坡,斩杀庞德,生擒乐进、乐羊兄弟,自许昌之战开始已累计歼灭魏军十五万,算得上大获全胜。 徐晃当即下达命令,命程咬金率部攻皮氏,齐国远攻闻喜,孟良攻大阳,钟无艳攻绛邑,趁着曹军元气大损,无力救援河东之际,大肆收割土地,开疆拓土。 一时间,曹魏大地风雨飘摇,各路汉军齐头并进,金戈铁马,旌旗招展,冀、并二州风声鹤唳,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得知徐晃成功的拿下河东郡,坐镇洛阳的傅友德按捺不住心头的冲动,遂与军师徐庶商议一番,留下陈群守卫洛阳,带着四万兵马自孟津渡过黄河,准备趁机攻掠河内,震慑邺城。 洛阳坐落在黄河南岸,并不缺少船只,不过半天的功夫,傅友德便率大军过河,直扑河内郡治所怀县。 行军途中,徐庶向傅友德建议道:“司马懿与范曾、郭嘉、贾诩并称曹魏四大谋士,绝非无谋之辈,怕是早就料到我军会进攻怀县。从孟津到怀县一路山谷连绵,荆棘丛生,恐有埋伏,你我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调头向西进攻轵县,拿下箕关,打通北上上党的道路。” 傅友德颔首称赞:“元直所言极是,用兵自当如此,虚实相间,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计议停当,傅友德一声令下,率领四万人马忽然调头向西北而去,目标直指轵县,准备打开北上上党的道路。 司马错与夏侯尚、曹真在温县境内伏兵数日,不见傅友德来袭,忽听斥候禀报,汉军忽然调头向北,直扑轵县而去。 “唉呀……轵县乃是上党门户,若轵县失守,汉军必然可以向北直逼上党,威胁并州,这该如何是好?” 司马错与夏侯尚、曹真得到消息之后立刻惊出一身冷哼,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急忙把伏兵从山谷中撤出,并修书一封用飞鸽传递给一百里之外的司马懿,请示该如何应对傅友德的进攻?(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七十六风云突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司马懿接到司马错的书信之后,当机立断做了指示,命司马错立刻率部佯装渡过黄河进攻洛阳,并大肆散布消息。傅友德得到风声之后,势必会率部回援,而司马错却在傅友德回来的路上设伏,定然可以有所斩获。 信鸽震动翅膀,扑棱棱的飞上高空,飞出怀县城池,飞跃崇山峻岭,一个多时辰之后便把司马懿的书信送到了司马错的手中。 “哈哈……还是仲达足智多谋,能够根据敌人的变化随机应变!”司马错看完之后放声大笑,立即把司马懿的计划对夏侯尚与曹真说了一遍。 夏侯尚与曹真看完之后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心悦诚服:“怪不得车骑将军渡过黄河之时委任司马仲达为主将,他的随机应变能力实在是高人一筹,值得我等学习。这招以攻为守,后发制人实在厉害啊!” 司马错一声令下,总计一万七千人马立刻从驰道两侧的山谷草丛中撤出,一路上虚张声势,多竖旗帜,拉长队伍,浩浩荡荡的朝黄河孟津渡口进军,高喊着“攻破洛阳,收复中原”的口号,故意引起汉军斥候的注意。 果然不出司马懿所料,傅友德率部进入河阳县境内后便得到斥候禀报:“启禀将军,从温县突然杀出一支魏军,看规模大约三万人左右,目前正快速朝孟津港进军,其目标似乎直指洛阳。” “哎呀……糟了!”傅友德闻言大吃一惊,急忙勒马带缰,“若洛阳有失,我无颜见徐天德也!” 对于傅友德来说,守住洛阳是职责所在,能否开疆拓土倒在其次。因为徐达并没有要求傅友德攻城掠地,只是让他守住洛阳,而且一个小小的轵县也无法与拥有百万人口的洛阳相提并论,如果傅友德因为进攻轵县而丢了洛阳,何异于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退兵,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火速退兵!”傅友德长枪一挥,拨转马头,心急火燎的下令退兵。 事关重大,徐庶也不敢轻易妄下结论,万一真被曹军抓住机会偷袭了洛阳,这责任也不是自己能够扛得起的。 但徐庶却又认为曹军兵力可疑,向傅友德建议道:“据斥候禀报,曹仁从白马津过河增援夏侯渊之时带走了五六万人,杨素手中又掌管着将近两万水师,那么司马懿手中能够调动的兵力恐怕最多也就是三四万人。他还要分兵把守河东、轵县、怀县等地,怎么可能一下子投入将近三万兵马进攻洛阳?” “或许司马懿准备‘置之死地而后生’,把兵力全部集中在一起猛攻洛阳也不一定,我必须率领骑兵先行,火速回援洛阳。”傅友德素来谨慎,不敢轻易冒险,决定率领骑兵先行一步。 徐庶沉吟道:“我倒是认为曹军很可能是虚张声势,反正洛阳城中还有一万兵马,就算曹军过了黄河,短时间内也不能攻破洛阳。傅将军也不必急于一时,免得分兵之后给了司马懿可趁之机,导致我军损兵折将。” 傅友德出兵之前留下了一万人马交给司州刺史陈群,让他拱卫洛阳。但潜意识里面傅友德并不信任陈群,一个被俘虏的刺史能懂得多少用兵之道? 洛阳乃是京畿重地,城内有百万人口,城外房舍俨然,乡镇遍布,良田万顷,一派繁华,就算曹军短时间内不能攻破洛阳,但只要在城外烧杀劫掠一番,所造成的损失与影响也是难以估量的,也是傅友德不能承受的。 “不行,陈长文长于治国,短于用兵,我绝不能冒险赌博,必须轻骑急行,阻止魏军从孟津渡河,御敌于国门之外,以免洛阳遭遇战火,生灵涂炭。” 傅友德一口回绝了徐庶的提议,决定亲自率领八千骑兵提前先行,命徐庶带着副将邓盛、周昂等人率领大部队尾随其后,竭尽所能阻止魏军渡过黄河,袭扰洛阳。 傅友德一声令下,马蹄声大作,八千骑兵在傅友德的带领下卷起漫天尘土,朝孟津港快马加鞭,全速疾驰。 经过半天的驰骋之后,这支队伍已经进入温县境内,距离孟津港还有四十多里路程,道路逐渐逼仄狭窄起来,两侧树木丛生,乱石嶙峋。 “全军加快速度,傍晚之前务必抵达孟津渡口!”傅友德回援洛阳心切,顾不得多想,策马提枪,当先开路。 司马错躲在乱石背后,紧盯着傅友德的大旗,心中狂喜不已:“好啊,合该傅友德绝命与此,看来上天要助我成就大功!” 驿道两侧树木丛生,北风吹来,瑟瑟摇摆,簌簌作响,一万七千曹军隐蔽其中,俱都弯弓搭箭,准备好了滚石擂木,蓄势待发。只等司马错一声令下,便乱箭齐发,滚石乱砸,杀他个血流成河,尸横满谷。 在傅友德的带领下,这支骑兵逐渐钻进了包围圈,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未觉。 当看到傅友德的战马从自己脚下穿过之际,司马错举起一块将近百斤的岩石,狠狠的当头砸了下去,并大吼一声:“给我放箭!” 随着司马错一声令下,山谷两侧万箭齐发,密集的弩箭犹如飞蝗一般从天而降,铺天盖地般倾洒在汉军的头顶。圆滚滚的岩石蹦蹦跳跳的砸下山崖,落进人群之中,砸的汉军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傅友德猝不及防,被从天而降的岩石砸中头盔,登时两眼一黑,跌下马来。身后的亲兵来不及抢救,便被骤雨般的弩箭射成了刺猬,滚石、擂木呼啸而下,不过片刻时间就把傅友德掩埋在乱石堆里。一代名将,就此战死沙场。 傅友德遇袭身亡,身后的骑兵群龙无首,被司马错率领的伏兵射杀了三千余骑,剩下的仓惶退走,向北寻找徐庶率领的主力大军,报告噩耗去了。 “哈哈……想不到竟然把镇守洛阳的主将傅友德给射死了,真是天大的喜讯!”司马错下令把傅友德的尸体从乱石堆里挖掘出来,找一口棺材先收殓起来,并派人提前运回怀县向司马懿报喜。 “竟然把傅友德射死了?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我军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谷底,此战正好可以振奋一下军心。吾当修书禀报陛下,传檄三军将士,以振军威。”司马懿接到捷报之后同样兴奋不已,当即修书一封派遣斥候八百里加急给曹操报喜。 曹仁目前正率领了巨毋霸、许褚、张绣离开黎阳朝河内返程,得知司马懿设计射死了洛阳主将傅友德之后不由得喜出望外,立即下达命令:“仲达果然不负本将所托,传我命令,让司马错堵住孟津港口,把徐庶率领的人马堵在河内郡境内,本将马上率部全力返程,争取把这支人马全歼在河内郡境内。” 接到曹仁的命令之后,司马错立即率部朝孟津港进军,一鼓作气击溃了守卫港口的两千汉军,并把渡口与黄河中的战船付之一炬,烧成灰烬,只等曹仁率部归来,合围徐庶率领的人马。 徐庶得知傅友德遇伏身亡后自责不已,但也知道现在不是伤感之际,在傅友德战死之后自己必须指挥这支兵马跳出河内郡,避免遭到魏军的反包围。 据斥候禀报,曹操已经率部从白马津突围回到了河北,徐庶相信曹操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反击的机会,势必会派遣大军围剿自己率领的部队。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还是率部向西攻打轵县,争取尽早与徐晃军团回合,才是上上之策。(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七十七无懈可击 傅友德遇伏身亡,孟津港被攻陷,船只被烧,徐庶率领的队伍一时间无法返回洛阳。 斥候又报曹操已经从白马津突围回到河北,曹仁目前正率部朝河内郡返程,徐庶意识到自己率领的这支队伍很可能会遭到司马懿与曹仁的联合围剿,在不能返回洛阳的情况下只有向西攻破轵县、箕关,与徐晃军团会合一条路可走。 傅友德虽死,但徐庶统率的这支兵马依旧将近三万七千人,而对面司马懿与曹仁手中的兵马联合起来也不过才六万左右,双方的兵力差距并未到判若云泥的地步,魏军要想全歼这支汉军也不是轻松的事情。 但徐庶深知武将就是一支队伍的灵魂,一支队伍的胆魄,如果没有主将带头冲锋陷阵,没有大将压阵指挥,就如同失去了领头羊,战斗力将会大打折扣。 在傅友德死后,无论是徐庶自己,还是副将周昂、邓盛,都没有能力扛起这支队伍,无法成为这支队伍的灵魂,只有尽快突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周昂在前开路,我率部居中,邓盛殿后,全军奔箕关疾行!”徐庶当机立断,率部重新调头北上,昼夜急行,于深夜子时抵达箕关门外。 在曹真、夏侯尚出征之后,这座扼守河东与河内咽喉要道的关卡只剩下一千五百守军。 游侠出身的徐庶手提佩剑,亲冒矢石,指挥着队伍连夜猛攻,鏖战大半个夜晚,终于攻克箕关,打开了通往河东的去路。 黎明之时,箕关城头旌旗招展,汉军一片欢呼。 打通了连接河东郡的道路,徐庶反而不再急于撤兵,将队伍屯驻在关内,凭险据守,并派遣使者赶往河东向徐晃求援,同时派出斥候秘密潜回洛阳,刺探情报。 徐晃得知傅友德遇袭身亡的消息后惋惜不已,留下张辽率三万人马坐镇安邑城,接应攻打各县的程咬金、钟无艳等人,自己带着陈平、南宫长万率领五万人马离开河东前往箕关会合徐庶,伺机攻掠河内,或者北上骚扰并州。 曹仁率部疾行,以日行一百三十里的速度进军,当抵达河内郡获嘉县境内时得知徐庶已经攻克箕关,跳出了包围圈,并且联合徐晃卷土重来,反而让魏军的局势又紧张起来,不由得捶胸顿足,叹息不已。 前来接应的司马懿安慰道:“子孝将军也不必遗憾,巧妇难为无灭之炊,我军兵力远远不及汉军,要想完成一次围剿实在难如登天。若是给我一万人马守住箕关,就算徐庶插上翅膀也飞不出河内,可惜没有……” “我亦知道仲达已经竭尽所能,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即将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心中不免遗憾。”曹仁唉声叹气,闷闷不乐。 曹仁的确没有任何理由责怪司马懿,这次的中原之战,包括曹操、曹仁,以及郭嘉、范增、贾诩等曹魏精英几乎倾巢而出,却被汉军打的满地找牙,元气大伤,几乎损失了曹魏三分之一的军事实力。 而司马懿却凭借手中不足三万人的兵力挡住了傅友德对河内的进攻不说,反而以攻为守射杀了傅友德,两相比较,谁强谁弱高下立判。 虽然河东郡沦陷,郝昭率领的五千人马全军覆没,但这并不是司马懿的失误,而是郝昭抗命不遵的原因。可以说司马懿这段时间内的表现让整个曹魏的文臣武将感到汗颜。 “若我曹魏的文武都能够像仲达一样深谋远虑,随机应变,何愁不能开疆拓土,扭转颓势?”曹仁与司马懿朝河内策马徐行,感慨万千。 正说话间,曹操的使者飞马抵达,手持圣旨将司马懿一顿褒赏,自即日起升任镇南将军头衔,并赐爵亭侯,享受真两千石的俸禄。 宣读完对司马懿的封赏之后,使者又把曹操的手谕呈给曹仁。曹操在书信中要求曹仁暂时以防御为主,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不要轻易出击,等待青州之战尘埃落定之后再见机行事。 如果唐军能够在青州重创汉军,对于曹魏来说自然是绝处逢生的好消息,就算唐汉两败俱伤,曹魏也可以得到喘息之机。假如唐军不幸落败,曹操就只能主动放弃徐州,把乐毅、陈子云率领的十万人马撤回河北,全力防守,等待良机。 “唯今之计,也只能暂时如此了!”曹仁叹息一声,把曹操的书信转交给司马懿,征求他的意见。 司马懿献计道:“在汉军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我军转攻为守自然是明智之举,但如果有良机摆在眼前,就绝不能让他从掌中溜走。傅友德战死,徐庶率军奔赴箕关,洛阳空虚,我军可以渡过黄河猛攻洛阳。若能破城,自然可以打开局势,就算不能破城,劫掠一番,也能动摇东汉民心。” 曹仁击掌叫好:“仲达此言甚善,自中原之战后本将已经被打的头昏脑涨,疲于奔命,关键时刻还是仲达一针见血。” 曹仁立即下达命令,由许褚率一万人马为先锋,曹仁亲自率巨毋霸、张绣尾随其后,自成皋境内渡过黄河;命司马错带着曹真、夏侯尚自孟津过河,两路夹攻洛阳。而司马懿则继续留下来扼守河内,以防汉军趁机来攻。 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三万曹军刚刚抵达成皋境内的黄河渡口,就接到了让人沮丧的消息。 数日之前,张巡、马岱、朱桓率领三万人马一举攻克了曹魏在中原的最后一座重镇——东郡治所濮阳。 自此之后,黄河以南,包括豫州、兖州在内的千里沃土全部重回大汉版图。土地肥沃,人口密集,经济繁荣的中原大地彻底回归大汉的怀抱,包括陈留、许昌、宛城、襄阳在内的军事重镇将会就此免除军事威胁,中原大地将会告别烽火连天的岁月。 镇守陈留的张须陀得知傅友德在河内中伏身亡,徐庶被逼的西进河东之后,遂当机立断,立刻与箭伤尚未痊愈的霍峻率领三万人马离开陈留,穿过虎牢关,昼夜急行,并于昨日傍晚抵达了洛阳城外。 如此一来,洛阳城內外的汉军上升至四万人,如果曹仁率部过河强袭,短时间内并无胜利的把握,反而会遭到诸葛亮、徐晃的东西夹击,再次重蹈中原之战的覆辙。在现实面前,曹仁反攻洛阳的美梦终于破碎。 “唉……没机会了!”曹仁仰天长叹,一种无力的感觉在全身蔓延。 司马懿跟着叹息:“机会就这样溜走了,现在的东汉实在太强大了,兵多将广,步步推进,彼此呼应。要想抓住他们致命的弱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接下来的话司马懿没有再说下去,如果把天下比作一块棋盘,曹魏的灭亡已经不可避免。在这棋盘上汉军已经占据了绝大部分,只留给曹魏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落,除了奇迹之外,曹魏已是回天乏术。 在彻底扫平中原之后,汉军已经可以抽调出近五十万大军分头向河北进攻,中原之战的惨败更是让实力不济的曹魏雪上加霜。如果唐军能够在青州之战中获胜,曹魏还能苟延残喘两年;如果唐军失败,曹魏怕是撑不到这个冬季了。 “收兵,退回河内!”曹仁无力的吩咐一声,尽管强打精神,还是难掩眼神中的沮丧。 两日之后,河内郡的各路曹军纷纷后退至怀县城下安营扎寨,曹仁带着许褚、巨毋霸等人每日操练兵马,鼓舞军心,一面与屯兵箕关的徐晃相互对峙,还得防备着白马津一带的将近三十万汉军渡河进攻,可谓压力空前。 曹纯奉了曹操的命令,带了三百骑兵赶往河东郡绛邑县,在县令的带领下问清了薛仁贵的故乡,将薛家庄团团围住,准备屠杀村民,并将薛仁贵的祖坟挫骨扬灰。 薛仁贵虽然是系统自空间中召唤出世,可来到这个世界后便有了自己的身份,村庄、族人、亲眷一应俱全。虽然在薛仁贵飞黄腾达之后,一些本家亲戚都已经搬迁到江东谋生,但依旧有许多薛氏族人在故乡生活,更有祖坟埋葬在村外的旷野中。 “给我屠村,管他是否姓薛,老幼不留,鸡犬杀光!”满腔仇恨的曹纯歇斯底里咆哮一声,挥刀砍翻一名老翁。 在曹纯的指挥下,三百曹兵与三百差役兵分两路,一部分屠杀薛氏族人,一部分人扛着铁锹、锄头在旷野里挖掘坟墓,但凡立着薛氏墓碑的坟茔一律掘开,将棺材抬出,准备把里面的尸体集中起来挫骨扬灰。 就在曹军肆意杀戮之际,忽然南面尘土飞扬,却是钟无艳率领五千汉军杀到,前来攻打绛邑县城。得知曹兵正在薛仁贵的故乡作恶,便挥兵杀到,前来驱赶曹军。 曹纯见状只能匆匆上马,调头向北朝上党方向逃命,钟无艳率部攻克绛邑县城,一边安抚百姓,救助薛家庄的百姓,把坟墓重新埋葬起来,一边飞鸽传书告知薛仁贵这个噩耗。(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七十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狗娘养的曹阿瞒,竟敢掘我薛家的祖坟?” 钟无艳的信鸽飞跃崇山峻岭,飞跃滔滔黄河,把薛家庄遭屠,薛氏祖坟被挖的消息告知了薛仁贵,登时惹得薛仁贵勃然大怒,拍案怒骂。 诸葛亮以及朱升纷纷劝谏:“薛将军暂息雷霆之怒,曹阿瞒已经是穷途末路,丧心病狂,他这样倒行逆施下去,必然惹得民心向背,加快曹魏的灭亡。” 让薛仁贵感到庆幸的是,由于钟无艳及时率部抵达薛家庄,至少挽救了三分之二村民的性命,而薛家的祖坟也没有被全部刨开,被挖掘了大约十几座的样子。由于钟无艳的及时抵达,这些入土多年的老祖宗也避免了被“挫骨扬灰”的厄运。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是挖祖坟的奇耻大辱?” 薛仁贵左思右想咽不下这口气,夜深人静之时趁着诸葛亮、关羽等人入睡之际,暗中召唤了数十名亲信,每人随身携带两匹坐骑,各自扳蹬认鞍,翻身上马,悄悄离开大营奔谯郡方向而去。 “你曹阿瞒竟然掘我薛家的祖坟,难道我就不会掘你曹家的祖坟么?我薛仁贵的故乡在河东,可你曹阿瞒的故乡也在谯郡。”薛仁贵心中怒不可遏,一路扬鞭策马,不停的催促随从加快速度。 从白马津到谯郡大约五百里路程,在薛仁贵的催促之下,所有人两匹马轮换骑乘,昼夜急行,终于在次日晌午抵达了谯郡城外。 比起出身寒门的薛仁贵,曹氏可是在谯郡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曹氏的墓地位于谯县西北方,坟茔林立,占地数顷,整个谯郡的百姓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曹操控制了中原之后,曹氏族人更是大兴土木,大肆扩建陵墓,弄得整个曹氏陵地雕栏玉砌,飞檐翘角,秦砖汉瓦,气势恢宏,远在十余里之外便会惹人注目。 “那就是曹氏祖坟,儿郎们加快速度!” 远远的看到曹氏祖坟,薛仁贵气就不打一处来,马鞭狠狠抽在赤兔马的臀部,手提震雷青龙戟,朝曹氏祖坟所在的山坡全力驰骋。 赤兔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足下生风,犹如腾云驾雾一般,转眼间就把后面的随从远远甩开。十几里路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抵达了曹氏陵地。 “吁……” 薛仁贵勒马带缰,翻身下马,手提震雷青龙戟大步流星的闯进了坟茔林立的曹氏墓地,大声咆哮:“曹阿瞒,你竟然派人掘我们薛家的祖坟,今日我河东薛礼便替先人讨回公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在曹操势力被逐出中原之后,凡是跟曹操有些瓜葛的族人早就收拾了家产渡过黄河去邺城谋生去了,谯郡中的曹氏族人十室九空,剩下的大多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眷,因此曹氏陵墓此刻已是人去墓空,空空如也。 偌大的曹氏墓地以曹操的父亲曹嵩为尊,位于整个陵地的中央,状如一座蒙古包,高达两丈有余,直径也超过了一丈半,通体用大理石砌筑而成,墓前矗立着一块墓碑,上面用篆体字雕刻着“大魏太皇帝曹嵩之墓”。 墓碑的顶部缠绕着栩栩如生的负屃,传说中龙的儿子,体形似龙,威严不凡;墓碑的底座则是传说中龙的另外一个儿子霸下,体型似龟,传说力大无穷,专门用来给达官贵族驮碑。 在曹嵩墓的一旁则是曹腾的坟墓,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让谯郡曹氏崛起,才让曹操有了逐鹿天下的资本。 所以就在曹操登基称帝之后,也没有忘记自己这个做了一辈子太监的养祖父,遂派人在曹嵩墓的旁边修建了一座体积稍小一些的陵墓,将曹腾安葬其中,并在墓前竖起一块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书“大魏高皇帝曹腾之墓”。 “我呸,曹贼竟敢给先人雕刻这样的墓碑?真是大逆不道!早就该把这片山林付之一炬,让曹氏的先人变成孤魂野鬼,看来我这趟谯郡之行真是来对了!” 望着曹嵩“大魏太皇帝”的墓碑,薛仁贵心中的恶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中震雷青龙戟高高举起,咆哮一声奔着大理石雕刻的墓碑狠狠砍了下去。 虽然薛仁贵这一击重逾千钧,震雷青龙戟锋利无比,但这墓碑又厚又坚韧。一戟砍下去,硝烟弥漫,只是迸裂了一块牙齿般大小的豁口。 穷人死后用土丘堆积起来的葬身之地叫做坟,而达官贵族死后精心修建的叫做墓,两者虽然都是葬身之地,但挖掘起来却绝不相同。 一把铁锹,一个壮汉,半天的功夫就可以夷平一座坟丘;但若想挖开一座陵墓,可就要下一番功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是必可不少的,就算十几个壮汉忙碌一天,也不一定能够掘开。这就是穷人和富人死后的区别,看似老天一视同仁,实则不然。 “你们曹氏以为用坚石砌筑一座陵墓,我薛仁贵就挖不开了么?今日就算磕断我手中的青龙戟,也要把你们曹氏的陵墓夷为平地!” 薛仁贵一击未能得手,心中怒火更盛,高举震雷青龙戟犹如剁肉馅一般朝曹嵩的墓碑砍个不停,只听“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硝烟弥漫,石屑纷飞。 在连砍十余下之后,曹嵩的墓碑出现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痕,终于“咔嚓”一声,四分五裂,轰然倒塌。 薛仁贵砍断了曹嵩的墓碑之后怒气方才稍稍散去,又转身走到曹腾的坟墓前挥舞起青龙戟一阵猛砍。相比曹嵩的墓碑,曹腾的墓碑明显偷工减料过,被薛仁贵砍了三五下之后便拦腰折断,摔得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片刻之后,薛仁贵的随从纷纷策马来到山下,一个个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铁锹、铁钳、铁镐等挖坟的工具,各自在曹氏陵墓前翻身下马,乱哄哄的呐喊一声,就要上前把曹嵩的坟墓给掘开,并把曹嵩的棺椁拉出来鞭尸三百,让曹操尝一下先人被辱的滋味。(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七十九世外高人 此刻已是正月下旬,气温虽然乍暖还寒,但正午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不知不觉间陡生一股慵懒之意,若是在避风的墙角晒上半天的太阳,纵论一番天下大事,想必是一件让人十分惬意的事情。 曹氏陵墓位于谯县西北十五里左右的一座山丘上,坐北朝南,周遭山清水秀,良田簇拥,端的是一块风水宝地。 这是曹操重金雇佣汝南许子将为曹氏挑选的一块墓地,自从曹嵩墓建成之后,曹操果然无往不利,破竹建瓴,地盘越来越大,爵位越来越高,终成北方霸主,甚至加冕称帝,算得上不负此生之志。 但可惜好景不长,就在汉魏决裂,兵戎相见之后,曹操的好运戛然而止,屡战屡败,局势每况愈下,在中原大败之后更是面临灭国的危险。 而现在,曹魏还在苟延残喘,这块风水宝地却要面临着变成残垣断壁,一片废墟的命运。 “曹贼真是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自己僭越称帝不说,竟然给祖宗贯以高祖、太祖的庙号,就算夷灭九族也难赎其罪。儿郎们,给我抄起家伙把曹贼的祖墓夷为平地!” 薛仁贵咆哮一声,用青龙戟当做铁镐奔着曹嵩墓的顶部狠狠劈了下来。 这一戟夹杂了薛仁贵的满腔仇恨,带着呼啸风声,破空而下,力量何止千钧。 只听“铛”的一声铁石交鸣之音震彻耳膜,火星四溅,硝烟弥漫,被青龙戟砍上的部位登时崩出一块巴掌般大小的豁口,并出现了又细又长犹如发丝一般的裂缝。 “把曹贼的祖墓给砸了,夷为平地,掘地三尺,将曹贼的先人挫骨扬灰!” 在薛仁贵的带领下,数十名随从一个个义愤填膺,挽起袖子摩拳擦掌,挥舞起手中的工具朝曹嵩墓和曹腾墓一阵疯狂的打砸。 登时尘土飞扬,石屑飞溅,叮叮当当之声响彻整个山岭,不绝于耳。 薛仁贵挥舞青龙戟毫不留情的朝曹嵩墓砍伐,仿佛正在砍杀曹魏的大将。片刻之后,曹嵩的陵墓已经变得一片狼藉,状如蒙古包的陵墓周遭散落了一地残垣断壁。 就在这时,忽然有两个道士的身影从山下快速走来,由远及近,一炷香的功夫便来到了薛仁贵等人面前。 为首之人穿一身藏青色道袍,长袖大褂,仙风道骨,年约四十五六岁的样子,生得慈眉善目,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只是他的一双耳朵硕大无比,耳垂几乎耷拉到肩膀,虽然竭力用发髻遮掩,但仍是不免让人多看几眼。 除了一对招风大耳之外,在藏青色的粗布袖子里还隐藏着一双长的过分的胳膊,当甩开肩膀行走之时,几乎能够垂到膝盖的位置。 跟随在大耳道士身后的另外一名年轻道士看起来年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生的浓眉大眼,相貌清癯。只是一双眸子不停闪烁,似乎有些心虚的样子,远远没有大耳道士这般从容镇定。 “无量天尊,贫道文重阳这厢有礼了!”中年道士一抖手中拂尘,向薛仁贵高喧一声道号。 自袁天罡、张三丰加入东汉以来,道教的地位在大汉朝扶摇直上,纵然薛仁贵地位尊崇,却也不敢怠慢这些世外高人。 急忙放下青龙戟,抱拳还礼:“本将大汉镇北将军薛仁贵,这厢回礼了。” 这自称文重阳的道长淡然一笑:“贫道文重阳,在荆州武当山修道三十年,这位是我的徒儿谢处机……” 文重阳说着话召唤一声身后的徒弟:“处机,上前拜见薛将军。” 谢处机收了闪烁的眼神,强做镇定,怀抱拂尘上前施礼:“贫道谢处机,这厢有礼了。” “不知两位道长突然来到曹氏陵墓,所为何来?”薛仁贵身板站的笔直,和颜悦色的问道。 文重阳施礼道:“我师徒二人在武当山修道多年,听闻当今圣上爱民如子,泽被苍生,文治武功,四海称颂。遂决定下山周游各地,传经布道,一路走来只见各地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太平盛世指日可待……” “陛下以仁义治国,百姓无不感恩戴德,自然是天下太平,欣欣向荣。”薛仁贵手抚胡须,露出自豪的笑容。 文重阳话锋一转,厉声叱责道:“既然如此,薛将军乃是大汉朝屈指可数的名将,自然应该为人表率,为何带头掘人祖墓?若此事传扬开来,岂不授人以柄?要夷平曹氏陵墓易如反掌,可薛将军又如何堵住天下悠悠苍生之口?” “曹阿瞒僭越称帝,给他先人立起高祖、太祖的墓碑。”薛仁贵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原来这俩道士是来找茬的啊! 文重阳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薛仁贵的身份而胆怯,朗声道:“墓碑是曹孟德所立,曹腾与曹嵩有何过错,要遭遇这无妄之灾?人死为大,入土为安,薛将军只需要把墓碑砸了即可,又何必将去世之人从坟墓中掘出,扰的亡魂不得安宁?” “是曹操先掘的我薛氏的祖坟,所以我才来挖他曹氏的祖墓。”薛仁贵据理力争,并不认可这个道士的看法。 文重阳继续高声道:“曹操挖掘薛将军的祖坟泄愤,世人自会笑他缺少胸襟,狗急跳墙。如果薛将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岂不是一样显得缺少风度,有失涵养么?” 顿了一顿,文重阳又道:“况且这曹腾、曹嵩都曾经为大汉出过力,生是汉臣,死是汉魂。刻碑追谥乃是曹孟德所为,与二人并无干系,若遭掘墓之灾,二人却是无辜。” 听了这道士的侃侃而谈,薛仁贵心中的怒火逐渐烟消云散,转念一想“这道人所言极是,曹操被我的诈降骗的损兵折将,丢失了中原大地,元气大伤;此刻自然是穷凶极恶,丧心病狂,我如果和他一般见识,岂不是同样落了下乘?” 见薛仁贵脸色逐渐好转,文重阳继续规劝:“薛将军已经名满天下,日后少不得名垂青史,为万世称颂,又何必因一时私怨而留下人生污点?” “道长说的极是,倒是薛仁贵有失风度了。”在文重阳的劝说之下,薛仁贵彻底打消了挖掘曹氏祖坟的念头。 文重阳这才大笑一声:“如此甚好,知错便改,薛将军果然是英雄豪杰。贫道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今日听道长一席教诲,薛仁贵获益匪浅,可见道长必是得到高人。当今天子对道教礼遇有加,不如让薛礼修书一封举荐道长前往金陵城外的朝天宫修道如何?”薛仁贵拱手施礼,诚挚的提出了邀请。 “多谢薛将军的好意,我看就不必了!”文重阳怀抱拂尘作揖致谢,“修道之人四海为家,只要心中有道,天涯便是咫尺!” 文重阳说着话转身招呼谢处机一声:“处机,我们走了!” 谢处机朝薛仁贵作揖一礼,紧跟着文重阳的脚步,师徒二人一前一后,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看到薛仁贵望着道人的背影负手而立,久久不语,一名心腹校尉上前施礼问道:“将军,这曹氏的陵墓该如何处置?” 薛仁贵叹息一声:“倒是本将鲁莽了,就按照这位道长所言,把墓碑砸掉,重新竖起曹嵩、曹腾的姓名。把刚刚损毁的部分加以修补,咱们可不能像曹操那样狗急跳墙,我们要做仁义之师。” 两日之后,曹嵩与曹腾的陵墓又被重新修葺完毕,在墓前竖起了“大汉太尉曹嵩之墓”以及“大汉费亭侯曹腾之墓”的墓碑,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马蹄声哒哒,薛仁贵朝白马津返程而去,身后只留下了重新改头换面的曹氏陵墓。 金陵,乾阳宫,太极殿。 刘辩在早朝之上扫视了一圈脚下的文武,朗声道:“这次能够取得中原大捷,重创曹魏,薛仁贵忍辱负重,不惜身负骂名,居功至伟。朕决定将薛仁贵擢升为征北将军,赐爵县侯!” 在王猛、刘基的带领下,满朝文武一起抱着笏板施礼:“薛将军在痛失妻儿的情况下忍辱负重,成功骗过曹魏,其忠心不在岳元帅之下,晋升四征之一实至名归,臣等心服口服。” 现在的征北将军由秦琼担任,可谓一个萝卜一个坑,要把薛仁贵推上位,就只能把秦琼拿下来。 “秦琼自镇守徐州以来,屡败屡战,虽勇气可嘉,奈何才能不足。为正朝纲,表明朕赏罚之心,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朕决定免去秦叔宝征北将军之职,降为后将军。”刘辩正襟端坐,声如洪钟,宣布了对秦琼的任免。 众文武再次怀抱笏板听旨:“臣等谨遵圣谕,论功劳,秦叔宝的确已经逊色其他三征许多,又丢失了徐州,尔后在青州连战不利,理当予以降职,以示惩戒。” 刘辩颔首道:“中原大战总算落下帷幕,已将曹贼驱逐到黄河以北。天气日渐转暖,青州大地已经狼烟四起,我军与唐军激战正酣,朕决定御驾亲征,亲自去青州坐镇调度,与李世民一决雌雄!”(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八十兵仙登场 就在汉魏大战中原,激战的如火如荼之际,作为曹魏盟友的李唐也没有闲着,自正月中旬便与汉军在青州境内爆发了大大小小十余场战役。 在不断的征兵增援之下,入侵青州的三路唐军已经达到四十万,分布在北海、临济、卢县三地。 三路唐军之中实力最强的当属李世民亲自统率的东路军,麾下大将除了原先的金弹子、史敬思、李嗣源之外,去年又有被称为“圣手神将”的渊盖孙文加入,使得唐军武将实力大幅提升。 而渊盖苏文也不负李世民所望,第一次登场就凭借着神出鬼没的飞刀连伤秦琼和尉迟恭这对双门神,并率领着唐军在剧县大获全胜,阵斩了汉将麴义,让李世民得以扬眉吐气。 秋季过后,又有李鸿章举荐的“高丽第一神箭”司羿漂洋过海,为了证明谁是天下第一射手,从高丽来到中原向薛仁贵、黄忠、太史慈、杨游击等名震海内的大汉神箭手挑战。 只可惜当司羿登陆青州之后天气已经转冷,卫青又勒令各部暂避唐军锋芒,等待李靖援军到来之后再与唐军开战,因此心高气傲的司羿尚未得到大显身手的机会。 这也让李世民对司羿的实力心存疑问,认为他或许只是一个纯粹的射手,或者最多就是史敬思、李嗣源的水平,自己已经获得了渊盖苏文这员大将,难不成运气会如此眷李唐,让自己接二连三获得骁勇善战的猛将? 但随后出现的一个人物却颠覆了李世民的看法,让他产生了“光环加身”的感觉,这个人物就是由蔺相如举荐的韩信。一个和汉朝开国功勋韩信名字相同的高丽人。 李世民的武力达到了90的水准,虽然算不上出类拔萃,但放在君主之中却也是屈指可数,与三国豪杰比较就是张郃、夏侯惇、马岱这个级别的水平,就算有心试探司羿的武艺,怕是也不能摸到根底。 这就像是一个中学生与博士导师探讨学术,一支业余足球队去与世界冠军进行比赛,就算你竭尽所能,只怕也测不出对方有多大本事。 而在统率方面却是不同,李世民拥有高达100的统帅值,即便放在全史之中也是屈指可数,所以他对韩信的用兵之道一拍即合,大加赞赏,礼遇有加。 “上天待我果真不薄,韩将军不仅姓名和大汉的淮阴候相同,就是本事也不遑多让,莫非你是兵仙转世,上天让你来助我向刘汉复仇的?”李世民拍着韩信的肩膀,如获至宝。 韩信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模样,作揖拜谢:“承蒙陛下抬爱,虽然我没有淮阴侯的本事,但却愿为大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世民兴奋过后,又迎来了幸福的烦恼,李世民发现自己不能像历史上的刘邦那样拜韩信为大将,让他掌管李唐的大军。 刘邦之所以任命韩信为大将,不见得他一开始有多么器重韩信,多么信任韩信的才能;而是刘邦当时势力弱小,手底下能够独挡一面的大将并不多,所以才在萧何的力劝之下起用韩信为大将。 现在的李世民与刘邦不同,李唐的实力虽然不及东汉,但在统一了整个朝鲜半岛,又相继吞并了辽东、东北以及幽州大部,冀州东部之后已经成为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帝国。 论人口,朝鲜半岛本土超过了三百万,辽东一百二十万,整个东北地区三十万人;幽州一百三十万,冀州东部六十万,整个大唐帝国的人口超过了六百万。 论兵力,李唐的正规军与预备役超过了五十万,武将拥有金弹子、渊盖苏文、史敬思、李嗣源、李嗣业、王伯当、李光弼、毛文龙、袁崇焕等一批勇冠三军的悍将,尤其还拥有逆天的战神李元霸,军事实力比起鼎盛时期的曹魏也并不逊色多少。 而在统帅方面,李世民拥有李绩和李牧这对表现出色的帅才,而且又是李氏宗族;即便对抗大汉的旗帜人物李靖,“李氏双雄”的表现也可圈可点,比起曹操的宗族将领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就像夏侯惇,在沛县中了徐达的埋伏,把性命丢在了徐州。还有那夏侯渊,带着五万人去许昌接收城池,丢了性命不说还导致全军覆没,把夏鲁奇、单雄信、韩擒虎等大将全部折了进去。 夏侯惇、夏侯渊的对手还只是徐达、薛仁贵、诸葛亮这些东汉第二档的帅才,如果遇上了李靖、岳飞、吴启这三位东汉最顶级的帅才,怕是将会被爆的渣都不剩。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通过纵向比较,就能看出“李氏双雄”取得的战绩多么难能可贵。 面对刘汉首屈一指的统帅,李牧和李绩对抗了将近三年,虽然没有取得重大胜利,但也没犯下错误,把战线步步逼近,终于从幽州推进到了青州。 这就是李氏双雄的可贵之处,如果把李绩和李牧与夏侯兄弟互换一下位置,也许曹操现在的处境也就不会这么艰难,也许中原大战也就不会输得这么惨烈。 既然李绩与李牧如此优秀,又在李唐拥有足够的声望,李世民没有任何理由直接把韩信擢升到和二人并肩的高度。 而且除了二李之外,李世民手下还有两个优秀的帅才,一个是掌管水师的李舜臣,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所以才让兵力处在劣势的唐国水师面对汉军水师不落下风。 另外一个就是由李牧挖掘并举荐的鲜卑人冒顿,名字音译成汉字之后叫做“魔都”。因为他展现出了超人一筹的统率骑兵才能,李世民干脆直接赐名“冒顿”,认为他的能力可以与匈奴历史上最杰出的首领一争长短。 手下拥有这四位出色的统帅,注定了李世民不能一下子把韩信拔的太高,否则不仅这四人不服,只怕整个李唐的文武不服,李唐的五十万将士也会不服! 他韩信凭什么一来就登坛拜将?就凭他的名字叫韩信么? 所以,纵然李世民对韩信欣赏有加,却也只能循序渐进,为韩信创造机会,让他多捞一些功绩,慢慢的积累向上爬的资本。 由李世民亲自统率,屯驻在整个北海郡境内的唐军达到了十五万,李世民思前想后,分给了韩信五万兵马,命司羿与李嗣源在他麾下听令。 这样的任命已经是破格提拔,恩宠无两,暗地里引起了不少流言蜚语,惹得许多大将眼红嫉妒。李世民能够给韩信的待遇,这已经是极限! 不过,这已经让韩信感激涕零,稽首顿拜:“信誓死为大唐效忠,此番必将重创汉军于青州,为陛下打开崭新的局面!” 意气风发的韩信登坛阅兵,振臂高呼:“将士们,请相信陛下,相信我韩信,只要你们三军用命,惟命是从,我定然让你们建立震惊寰宇的不世之功!” 除了驻扎在北海郡境内的十五万唐军之外,在济南国正北方还有李绩统率的十三万兵马,麾下有大将李嗣业、王伯当、毛文龙、袁崇焕等人。在济南的正西方还有李牧统率的十二万人马,麾下武将有冒顿、李光弼等人。 三路唐军总数达到四十万,以三角形盘踞在青州境内,遥相呼应,准备与李靖、卫青统率的近四十万汉军一决雌雄,甚至来一场决定未来走势的大决战。 除了正面的唐军之外,在徐州与青州交界的地方,还有乐毅、郭子仪、陈子云等人率领的十一万魏军作为援军,麾下武将拥有贾复、王彦章、董平、荆布、曹刿、李通等人。 而在汉军方面,由于卫青与秦琼的援军先后抵达,再加上老将廉颇统率的郡兵,以及郑成功的青州水师,青州境内的汉军也达到了二十五万。麾下武将拥有尉迟恭、杨延昭、武松、秦用、羊侃、徐盛、魏无忌、鱼俱罗、龙且、郭淮、刘仁轨等人。 及至李靖攻克洛阳之后,又率领了李存孝、马超、太史慈、罗艺、花木兰、关胜、秦良玉等人提兵十万冒着凛冽的北风进入了青州,屯兵泰山郡、济南国等地,与唐军相互对峙。 就在半月之前,关羽率部南下许昌参战,又分给了孙武、养由基三万人马,命二人提前进入青州辅佐李靖。 就这样,参战双方的兵力架构已经组成,大战一触即发。 到底是唐魏奋起反击,扭转不利的局面,还是汉军一战定乾坤,将唐军逐出青州,成败皆系于青州大战的最终结果。 (Ps:今天和昨天一样,还是只能一更,伯父于昨日因病辞世,享年75岁,这两天比较忙。反正解释不解释都会有人骂,还是向兄弟们说一声吧。 其次,由于这本书的出场人物太多,几个战场同时展开,在切换地图的时候最难写。因为相隔一两个月,前面那个战场的剧情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不只是读者,作者也一样。 所以,把人物罗列一遍不是为了水,而是为了重温一下这个战场的大概,叙述一下局势和人物,起个承上启下的作用。因为不可能汉魏在中原杀的血肉横飞,青州战场都在作壁上观,蒙头大睡。 随着字数越来越多,前面的剧情千丝万缕,后面的剧情越来越难写;譬如部分酱油的武将,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这些都需要梳理回忆,所以大大影响了码字速度。 尤其是这本出场人物以千计的小说,收尾难度实在出乎作者的想象,速度怕是再也无法提起来了,剑客能保证的就是一定会善始善终的完结。)(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八十一迁都之争 金陵,乾阳宫,太极殿。 听闻天子又要御驾亲征,满朝文武无不肃然起敬,心中的钦佩之情更添几分,一个个将身板站的笔直。 自刘辩定都金陵,重整山河以来,几乎每年都要御驾亲征,从淮南到青州,从中原到巴蜀,从荆襄到河北,从渤海到南疆,普天之下,四海之滨,几乎到处都留下了刘辩的脚步。 拥有这样一个兢兢业业,身先士卒,不辞辛苦的皇帝,作为臣子,又有什么理由怠慢,又有什么理由抱怨? 刘辩也感受到了朝堂上热血澎湃的气氛,当下将身板站的笔直,朗声道:“唐魏狼狈为奸,在青州云集了将近五十万大军,侵我土地,掠我河山。朕身为天子,当御敌于国门之外,朕决定明日清晨乘坐大船顺江而下,由海上重返青州,坐镇指挥,争取重创唐寇,一举收复冀、幽二州。” 满朝文武都知道刘辩的性格,向来都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唯有在立后的时候迁就了臣子们一次,其他时候从来都是言出如山,金科玉律。 而在御驾亲征这件事上,刘辩已经习惯性的一年一次,根本容不得臣子劝阻,所以满朝文武也就不再劝谏,齐刷刷的作揖施礼:“臣等恭祝陛下旗开得胜,所向披靡!” 群臣施礼完毕,忽有一人大步出列,怀抱笏板启奏:“陛下御驾亲征青州定能让将士们备受鼓舞,三军用命。但俗话说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陛下已经由海上往返青州多次,臣唯恐唐军注意到陛下这个习惯,做出针对性安排,在路途之中设伏,陷陛下于险境之中。因此臣认为陛下应该改变思路,由陆路前往青州。” 刘辩举目望去,说话之人正是兵部侍郎张良,便淡然一笑:“朕亦知道子方向来谨慎,这样考虑也是为了朕着想。但大海茫茫,唐军即便能够猜到朕要由海路前往青州,又怎知朕何时动身,从哪里登陆?” “陛下乃是万金之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冒险。”张良长揖到地,苦苦劝谏。 刘辩颔首道:“朕心中自有计较,子方不必多言,你只需回家收拾行囊,做好随行准备便是。” 见刘辩未置可否,张良只好应诺一声,躬身退下。 刘辩目光扫向王猛、刘基等人,沉声道:“朕不在金陵之时,依旧由七位顾命大臣辅佐太子监国,小事自行决断,由太子加盖监国印章。大事飞鸽传书于朕,朕自会做出裁决。” 王猛与刘基带着众臣一起作揖领命:“臣等遵旨!” 刘辩目光如炬,朗声道:“朕不在金陵之日,决定任命左丞相王猛、右丞相刘基,吏部尚书鲁肃、礼部尚书张居正、户部尚书糜竺、刑部尚书狄仁杰、京畿中郎将孟珙等七人为顾命大臣,辅佐太子,裁决朝堂上相关事宜。” 在满朝文武的羡慕之中,七位顾命大臣一起出列作揖:“承蒙陛下信任,臣等誓要庶竭驽钝,竭尽所能的辅佐太子。” 经历了“薛刚风波”的刘齐看起来成熟了许多,跟着七位顾命大臣一块向前施礼:“父皇请放心,孩儿一定会听从七位大人的建议,将国事打理的井井有条,让父皇免去后顾之忧。” 刘辩点点头,对太子以及七位顾命大臣勉励一番,又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满堂文武一眼:“诸位爱卿可还有本启奏,若是没有了,咱们就此退朝吧?” 刚刚退下的右丞相刘基再次站了出来,手捧笏板施礼:“启奏陛下,臣还有本启奏。” “哦……刘卿还有什么本要奏?请平身道来。”刘辩笑容和蔼的看向刘伯温,对于自己这个曾经的老师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刘伯温稍微直了直身子,朗声道:“臣所奏非为别事,乃是长安、洛阳皆已平定,作为大汉国都,两地皆是风水宝地,都曾经做了两百年的国都。长安有秦岭天险,八关之固;洛阳表里山河,两地都是龙脉之地,风水宝地,所以臣提议迁都长安或者洛阳可好?” 刘伯温话音刚落,整个太极殿一片哗然。有人支持刘伯温的提议,更多的人持反对意见,一时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个派系之间谁也难以说服谁。 对于迁都之事刘辩也不是没考虑过,但再三权衡,刘辩还是更愿意把京城放在金陵,因为这是打上自己烙印的一座城市,这是一个王朝的象征。 无论长安还是洛阳都无法给予刘辩这样的荣耀,因为这两座城市都深深的打上了刘邦和刘秀的印记,重新统一了江山的刘辩立志要获得与刘邦、刘秀平等的地位,甚至取而代之,自然不会热衷于拾人牙慧。 其次,在刘辩看来,自己一手缔造的这个超级帝国与之前的大汉王朝已经明显不同,现在的这个大汉帝国已经变成了区域性的帝国,将来甚至会成为世界性的超级帝国。所要联通的地区不仅包括朝鲜、日本、东南亚、中南半岛,甚至还包括中东地区以及遥远的欧洲,所以海上交通至关重要。 考虑到这个原因,坐落在长江岸边的大都市金陵无疑比长安与洛阳更有优势,这个因素也可以让刘辩理直气壮的拒绝刘伯温的提议。 “我大汉帝国连续开疆拓土,东至瀛洲群岛,南达吕宋群岛,西抵贵霜大陆,将来还要兼并安息,鲸吞罗马,建成一个日不落的超级帝国,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存在的帝国。要连接各地,只能靠海运,相比长安与洛阳,金陵无疑更有优势,所以迁都之事就此打住吧!”刘辩清了清嗓子,一口否决了刘伯温的提议。 刘辩话音一落,许多文武纷纷高声附和:“还是陛下高瞻远瞩,宏图伟略,金陵的人口现在已经超过了五十万,再下去二三十栽,金陵城的规模必然超越长安、洛阳,所以根本不需迁都。” 刘伯温闻言只能黯然退下,颔首道:“既然陛下心意已决,老臣便不复多言。” (到十一点左右还有一更)(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八十二众望所归 一口回绝了刘伯温的迁都提议,刘辩用威严的目光扫了满堂文武一眼,肃声问道:“诸位爱卿,哪个还有本启奏?如果没有,便就此退朝吧,朕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明日清晨便御驾亲征。” 刘辩满以为群臣这次应该作揖恭送自己离开太极殿,没想到糜竺却又跳了出来,手捧笏板道:“臣有本启奏!” “哦……糜爱卿有什么本启奏?”刘辩双眉微蹙,肃声问道,看来满朝文武这是打算把一年的问题全部提出来的节奏啊! 糜竺手捧笏板,毕恭毕敬的启奏道“启奏陛下,自去年腊月岳雷伙同薛氏兄弟殴打太子之后,岳氏银瓶便被褫夺了太子妃的头衔,到现在一直虚位以待。而陛下这次御驾亲征,怕是要到年底才能返京,因此臣认为是否应该在陛下离京之前把这件事定下来?” 司空孔融点头赞成:“糜子仲所言极是,太子乃是国之储君,太子妃亦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继承人,不可空缺太久,应当早定人选,以安民心。” 听了糜竺与孔融的请求,刘齐的脸颊微微抽搐了几下,对于重选太子妃突然产生了一股抵触感。 虽然在岳飞的负荆请罪之下,刘齐与岳银瓶重归于好,毕恭毕敬的把岳银瓶接回了太子宫,自此之后嘘寒问暖,相敬如宾。而且刘齐也能做到雨露均沾,再也不会因为过分宠爱曹嬛而冷落了岳银瓶,看起来相处的十分融洽。 但刘齐却明白这并不是彼此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是在互相迁就而已,岳银瓶心中依旧不满自己宠爱曹嬛,而在自己心里岳银瓶的地位也始终无法超过曹嬛,这个给自己少年时期带来温暖和快乐的女人。 刘齐甚至觉得,岳银瓶之所以突然变得这么温顺,或许和她失去了太子妃的地位有关,迫不得已才委曲求全的讨好自己,才和曹嬛以姐妹相称。 而现在糜竺、孔融又突然提起重新册立太子妃,不能不让刘齐的一颗心悬了起来,唯恐岳银瓶重新成为太子妃,打破了现在的和谐。 不过,在这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年代,在身为皇帝的父亲面前,刘齐也知道自己没有多大的权力插嘴这件事,只能听天由命。 刘辩双眉蹙起,目光转动,略作思忖后点头道:“两位爱卿说得也有道理,既然糜子仲主动提起此事,莫非心中已经有了合适人选?” 糜竺点头道:“岳氏银瓶虽然出身将门,然则胸襟不够宽广,没有容人之量,不能以大局为重,再加上刚刚被褫夺太子妃之位,显然不适合再次担任。” “糜大人说得极是,岳银瓶惹起的轩然大波才刚刚平息,被褫夺了太子妃头衔不过才一个半月的时间,若是重新上位,未免显得有些儿戏。朝令夕改,有失天威!”听了糜竺的话,满堂文武齐声附和。 糜竺继续侃侃而谈:“而那曹嬛乃是逆贼曹孟德之女,陛下能够不究其罪,依旧旅行诺言,让她侍奉太子,已经是皇恩浩荡,仁至义尽。所以曹氏比起岳氏来更没有资格担任大汉的太子妃!” “既然岳氏不行,曹氏也不行,该让何人做太子妃?难不成重新从民间遴选么,陛下明日便御驾亲征,哪里还有功夫。”孔融手捧笏板望着糜竺,一副你是不是搁这儿扯犊子的表情?既然这个不行,你跳出来说个蛋蛋? 糜竺大笑一声:“哈哈……司空大人莫急,不是有现成的么?陛下去年就金口玉言让太子今年春天迎娶王丞相之女,而这位王小姐知书达理,贤惠体贴,心地善良,博览诗书,认识之人无不夸赞。所以糜竺才提议由王蔷小姐来担任太子妃,上承天命,下安民心。” 听了糜竺的话,整个太极殿上的文武才恍然大悟,原来糜竺这是要拍丞相王猛的马屁啊,甚至不惜得罪岳飞! 不过话又说回来,糜竺所言句句在理,岳银瓶的确不适合再重新担任太子妃,而王蔷贤惠善良的名声已经在金陵传开,为许多百姓津津乐道,称赞他有甄皇后年轻时的风范,乐善好施,待人和蔼,将来必是母仪天下的人选之一。 再加上有领衔满朝文武的王猛做后台,这王小姐也算得上系出名门,身份丝毫不输岳银瓶,此刻被糜竺推荐为太子妃,倒也是合情合理,实至名归。 不等刘辩开口,包括医部尚书步骘、署理学部尚书顾雍,以及许多侍郎、御史纷纷站出来附和:“糜尚书所言极是,臣等也听过王小姐的事迹,坊间纷纷传言王小姐有皇后年轻时候的风范,心地善良,雍容大度,的确比岳氏与曹氏更适合担任太子妃。” 孔融颔首道:“既然这么多同僚支持,王丞相家的千金必然有过人之处,陛下就应允了此事,让王蔷担任太子妃吧?” 刘齐也急忙站出来请求:“启奏父皇,孩儿与王姑娘也曾经见过几次,对他的气质与风采深为折服,也喜欢她的学识与涵养。如果父皇打算在出征之前给孩儿定下太子妃,不如就选择王氏吧?孩儿一定会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看到就连太子都站出来接受王猛的女儿做太子妃,看起来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剩下的一些文武也都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当即纷纷站出来表示赞同。 吏部尚书鲁肃,礼部尚书张居正,农部尚书徐光启,新任金陵府府尹公孙策,以及京畿中郎将孟珙、禁军统领廖化,还有许多官员一起作揖施礼:“既然王家小姐名满天下,而太子又十分中意,请陛下成全这桩美事!” 得到满朝近三分之二的支持,王猛心中暗自欢喜,表面上却要站出来推辞一番:“承蒙诸位同僚抬爱,小女何德何能担任太子妃?只要做个妾氏侍奉太子足以,太子妃之位断不敢当!” 刘辩正紧端坐,清了清嗓子下了金口玉言:“王景略不必谦虚,既然满朝文武推荐,齐儿心里喜欢,又有百姓称颂,可见令嫒非同凡响。朕决定册立王猛之女王蔷为太子妃,择良辰吉日举行大婚!”(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八十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在早朝之前,糜竺并没有把自己的意思告诉王猛,举荐王蔷做太子妃完全是灵光一闪做出的决定,也算是献给王猛的一份厚礼。 虽然去年发生了太子被殴的不光彩事件,但这并不影响刘齐的的声望,他的谦逊有礼,勤奋好学依旧获得了绝大多数文武的支持,只要不犯大错,所有人都相信在刘辩百年之后,太子刘齐一定可以如愿以偿的登上皇帝宝座。 如果顺利的成为太子妃,王猛相信凭自己女儿的容貌和智商一定能够哄得刘齐开开心心,再加上自己这个大汉丞相的助力,将来把女儿推上皇后之位,母仪天下,绝非白日做梦。 虽然王猛并不是贪权之人,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在官场上浸淫的久了,谁又会拒绝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谁又怕自己的官做的越来越大? 及至刘辩一口答应了糜竺及文武百官的请求,宣布册封王蔷为新任太子妃,王猛不由得感激涕零,手捧笏板出列叩首谢恩:“承蒙陛下抬爱,臣定会敦促小女勤学礼仪,熟读宫规,将来相夫教子,为大汉朝开枝散叶,做太子的贤内助。” 刘辩颔首赞许:“善,朕相信爱卿的家教。” 心情大好的王猛决定投桃报李,举荐自己的侄女王嫱入宫为嫔,以报答天子的知遇之恩。 而且王猛相信,凭王嫱的姿色在美女云集的乾阳宫定然能够取得一席之地,这样一来可以报答刘辩的恩情,二来也可以帮自己的女儿在乾阳宫里面安插一个内援,对自己女儿将来登上皇后之位大有裨益。 “承蒙陛下抬爱,臣决定举荐侄女王嫱入宫伺候陛下,为陛下分忧解劳,为大汉繁衍子嗣,以表王氏对陛下的感激之意。”跪在地上的王猛不疾不徐的把自己的请求道来,一脸古井不波的表情。 刘辩闻言精神为之一振,眸子里突然变得光芒四射,在心中暗自沉吟:王猛说得这个王嫱十有八九就是王昭君吧?这家伙的城府比杨家深多了,并没有养在深闺人未识,而是“献美”不避亲。知道投朕所好,这样有眼力的人如果不能在官场上飞黄腾达那才奇怪了呢! 这世界很现实,要想巴结讨好皇帝,除了在沙场上刀头舔血立下汗马功劳,或者在治国安邦的时候做出优秀的功绩,还有一个捷径,那就是——献美。 因为论财富没有任何人能够超过皇帝,就算你献出全部身家,最多也就只能换来皇帝一句夸赞。如果你能举荐一个倾城倾国,让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美人,那么你的地位势必将会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即便再伟大再有抱负的皇帝,对于美色也不会抗拒,只有坐拥让人羡慕的三宫六院,粉黛如云,才能体现出皇权的至高无上。 不过,刚刚讨论的话题是把王猛的女儿册立为太子妃,现在又要把王猛的侄女献给皇帝做美人,不免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太极殿上的气氛有些微妙。 甚至就连刘齐都有些尴尬,这一转眼的功夫,自己的老爹竟然要和自己做连襟,自己以后是该喊“父皇”呢还是“姐夫”,这老泰山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爱卿,朕刚刚决定册立令嫒为太子妃,你现在又提出这样的建议,是否有些不妥?”刘辩一脸矛盾的询问王猛。 如果换了别的女人,刘辩肯定一口回绝。 但这个女人不同,因为她是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不仅相貌倾城倾国,沉鱼落雁,而且能够为了民族大义远嫁塞外,一身任侠之风让刘辩肃然起敬,因此刘辩才犹豫不决,无法下定决心拒绝王猛的提议。 此外,刘辩已经把杨玉环和貂蝉纳入了后宫,如果再把王昭君收进乾阳宫,那么距离完成“四大美人”的任务就更进一步,这也让刘辩无法拒绝。 听了刘辩的询问,王猛却胸有成竹的道:“陛下尽管放心,这王嫱侄女并非我们王家所生,而是其母改嫁之时从荆州带到了青州,她与我们王家并无血缘关系。” 王猛当即把王嫱的身世对刘辩及满朝文武说了一遍,原来这王嫱今年已经十八岁,乳名明君。在这年代已经算的上大龄女青年,十足的剩女。 其父亲是荆州南郡秭归人,恰好也姓王,在王嫱五岁的时候不幸染上瘟疫辞世。而彼时王猛的堂兄,也就是王猛的父亲正在秭归行商,经人介绍便纳了王嫱之母为妾,带着她们母女前往青州北海郡定居,从此之后便成为了王猛的侄女。 听了王猛的话,刘辩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看来系统植入身份的时候已经把障碍给自己扫平,自己只需要坐享主角光环便能一亲芳泽,享受无边艳福。 文武百官也一起颔首:“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便没有任何问题。” 王猛高声道:“非微臣夸口,我这侄女生的沉鱼落雁,倾城倾国,又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因此寻常的凡夫俗子根本入不得她的法眼,到现在已经一十八岁,依旧名花无主,待嫁闺中。也只有陛下这样的真龙天子,才能让她那颗孤芳自赏的心折服,所以臣决定让王嫱认祖归宗,这样与我们剧县王氏便不再是一家人。” 王猛已经把道路铺好,刘辩自然不会再惺惺作态,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既然这王嫱是这样出色的一个奇女子,朕便从爱卿所奏,纳王氏入宫为美人。等朕年底班师返京之时,由礼部挑选一个良辰吉日,迎娶王氏入宫。” 虽然刘辩现在就想一亲芳泽,见识一下王昭君的花容月貌,但刚刚说了准备于近日御驾亲征,如果现在忽然因为纳娶一个美人而耽误了行程,未免显得有些急色,破坏了自己在群臣心中的形象。 再加上王昭君并不在江东,而在刘辩此行的目的地青州,所以刘辩便把纳娶王昭君的期限定到了年底。有了婚约在身,王昭君便是自己的女人,说不定到了青州之后找个机会就能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王猛再次叩首谢恩:“多谢陛下垂青,我们王家虽然对明君没有生育之恩,但这些年却也有抚育之德,我们王家依旧识她为王家的子女,能得到陛下的垂青,亦是我们王氏的骄傲。” 刘辩吩咐郑和走下台阶扶起王猛,并起草一封诏书,派人送往青州剧县,前往王氏祖宅下达册封王嫱为美人的圣旨。 一桩婚事就此定下,王猛家族连续出了一个太子妃、一个美人,可谓春风得意,满朝文武无不向王猛作揖祝贺。王猛微笑着一一还礼,看来日后自己第一文官的地位是越来越稳了。 纳王昭君入宫为美人的事情刚刚尘埃落定,礼部尚书张居正又站了出来,手捧笏板施礼道:“启奏陛下,臣有本启奏!” 刘辩伸手轻抚胡须,心中暗自嘀咕一声“朕一说散朝,他们就都抢着启奏,看来这是准备把一年的本都奏完的节奏啊!” “张卿,你又有何本启奏?”刘辩直了直腰,耐着性子问道。 张居正躬身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去年连克洛阳、长安等旧都,扫平了董卓扶持的伪汉朝廷,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理应更改年号,顺天承命。” 刘辩自从在金陵登基称帝以来,累计使用过三个年号,分别是“起点”,表明了刘辩以江东为起点,重振汉室的决心。 在“起点”用了两年之后又改元“创世”,表达了刘辩创造一个太平盛世的决心。在平定荆州之后刘辩又听从文武百官的建议,改元“建安”,也是为了和历史的轨迹相吻合,一直沿用至今。 听了张居正的提议,许多文武齐声附议:“张大人言之有理,伪朝廷覆灭,我大汉朝收复旧都,这是写进史书的大事,理应改元纪念。” 刘辩目光如炬,抚须沉吟。 自己是不可能改变国号的,所以自己注定是刘邦、刘秀的子孙,最多也就是在庙号里面加个“祖”,以表明自己的丰功伟绩。既然不能改变国号,自己何不在年号上面做做文章? 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年号由汉武帝刘彻建立,在公元前140年定年号为“元鼎”,正式拉开了中国历史上“改元纪年”的帷幕。自汉武帝之后,每逢新皇帝登基,或者有大事发生,便会更改年号。 正常情况下,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会采用二字年号,但偏偏汉哀帝刘欣在位时用了个奇葩的四字年号,叫做“太初元将”,首开四字年号之先河。 后来光武帝刘秀也曾经用过四字年号,叫做“建武中元”,武则天用过“天册万岁”、“万岁登封”“万岁通天”这样牛逼拉风的年号,所以四字年号虽少但也不是独一无二。 至于三字年号,也有人用过,譬如王莽登基称帝之后就改元“始建国”,到了南北朝时期,梁武帝萧衍也曾经用过“中大通”以及“中大同”年号。 想到这里,刘辩暗自下了决心:“朕要改就改个历史上没有出现过的年号,这样才才能显出朕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八十四女皇蛰伏 “自即日起,改元大一统!” 刘辩略作思忖,干脆利索的做了决定,不给群臣**的机会。 不必讲究文青,也不必文绉绉,简单粗暴明了,什么贞观、开元、洪武统统一边去,拾人牙慧的事情我刘辩才不干! 一个大字阐述了帝国的特点,别的没什么,老子就是大! 天上地下,唯一的帝国,除了我大汉没有其他的,什么贵霜、安息、罗马,统统俯首称臣,三叩九拜,万邦来朝。大巧不工,大象无形,便是如此。 年号而已,再好听的年号都是年号,比起之前出现过的建元、元光、元鼎、甘露、黄龙、建武等年号,刘辩脑洞大开的年号明显不在一个频道。 不过,刘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些皇帝都是些守成之君,一个个只能在先人的基础上循规蹈矩,墨守成规,自己要是随便取一个圣元、圣武这样的年号,岂不落了下乘,和他们一样相提并论? 自己可是坐拥一百五十万大军,正在朝两百万发展,麾下拥有李靖、吴起、岳飞、卫青、霍去病、薛仁贵、诸葛亮、徐达等统帅,拥有张良、陈平、孙武、孙膑、王猛、刘基等谋士,拥有萧何、荀彧、商鞅、谢安、房玄龄、高熲等内政狂人,拥有李存孝、宇文成都、关羽、高宠、薛礼、冉闵等猛将的伟大皇帝。 自己建立的帝国囊括了日本岛、东南亚、中南半岛、吕宋群岛、印度半岛、西亚地区,甚至将来还要包括欧洲大陆的伟大皇帝,岂能和汉哀帝、汉桓帝、汉灵帝这些辣鸡皇帝并列? “臣等谨遵圣谕!”群臣俱都身体一震,齐刷刷的捧着笏板作揖施礼。 史官司马光在旁边笔走龙蛇,在笏板上刷刷的做了记录“建安六年春正月二十六,天子金口玉言,改元大一统。” 改元是一件庄重的事情,需要设置丰盛的祭祀物,祷告天地,向祖宗祭祀说明,然后昭告天下。但刘辩急于出征,因此也没时间筹备这些繁文缛节,因此把这些事情统统交给七位顾命大臣处理。 “退朝!” 在张居正改元的提议结束后,终于不再有人抱着笏板跳出来说“臣有本启奏”,随着郑和尖着嗓子喊了一声,这个比以往漫长的早朝终于结束,满朝文武山呼万岁,一起作揖恭送刘辩离开。 等刘辩从太极殿的后门离开之后,满朝文武这才站直了腰板,在王猛、刘基的带领下,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太极殿,沐浴越来越明媚的春光。 今天的早朝王猛明显成为了大赢家,一脸春风得意,脸上的笑容比大好的春光还要灿烂,一路上不停的接受着同僚的祝贺。而提议迁都遭拒的刘基则一脸郁闷,闷闷不乐的和王猛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刘辩回到后宫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东西两宫的皇后甄宓与武如意,还有穆桂英、卫梓夫、陈圆圆、上官婉儿、孙尚香、貂蝉、步练师、杨玉环、赵飞燕、糜真、大乔、薛灵芸、张出尘、冯蘅、虞芷若、樊梨花等所有的嫔妃聚集到麟德殿,在临走之前给她们上一堂课,告诫她们好自为之,切莫勾心斗角,惹起后宫纷争,免得作茧自缚,自取祸端。 “臣妾等谨遵陛下教诲!” 也许是被刘辩的强势压制了权力的欲望,或者武如意已经在刘辩的强大之下绝望,第一个带着众嫔妃齐声唱诺,一副贤内助的风范,让刘辩看向武氏的眼神和蔼了许多。 没了爪牙的猛虎让人不足为惧,没了江东士族支持的武如意连任命一个小官吏的权力都没有,更是不敢踏入乾阳宫正宫一步,纵然有心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刘辩自去年十月底返回了金陵,在乾阳宫里待了三个月,先后纳娶了杨玉环、虞芷若,以及樊梨花等三位美人。 相比儿子刘齐独宠曹氏,刘辩在驾驭女人这方面明显高明了许多,即便美如貂蝉、杨玉环,也没有万千宠爱于一身,六宫粉黛无颜色。而是轮流夜宿,雨露均沾,除了两位皇后可以多享受一晚宠幸之外,其他的嫔妃俱都一视同仁。 而刘辩在夜访象山,用赤霄剑杀死左慈的时候无心插柳获得了一本《御女心经》和《遁甲天书》。一本让刘辩的房中术如虎添翼,把后宫嫔妃调教的服服帖帖,心满意足;一本让刘辩学会了一些小把戏,时常把自己的女人哄得叹为观止,大开眼界,更是让孩子们欢呼雀跃,对自己的父皇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三个月以来,卫梓夫、陈圆圆、貂蝉、薛灵芸、步练师、杨玉环、虞芷若等七位嫔妃陆续有了身孕,表现了刘辩强大的繁殖能力,相比文治武功毫不逊色。 这次去青州千里迢迢,在海上旅途寂寞,刘辩决定带着樊梨花、张出尘随行。一来可以在海上派遣寂寞,打发时光;二来两个女人可以在海上为自己梳洗,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三来樊梨花武力不俗,也可以当做武将使用,正好一举三得。 训诫完了嫔妃,刘辩又去了一趟诸位王子与将二代读书练武的地方,勉励教导了一番孩子们,看看天色将晚,便悄悄回到御书房换了面具,准备出宫探视潘金莲母子。 潘金莲来到金陵已经七八年的光阴,默默地给自己生育了一个叫做潘安的儿子,今年已经六岁,母子相依为命,说起来也是颇为不易。刘辩虽然给了潘金莲足够的锦衣玉食,也让潘安享受了王公贵族家的子弟才能享受到的教育,但却不能给他们母子名分,内心不免愧疚。 当灯火阑珊之时,刘辩悄悄来到潘宅门外,抬手拍响了门环。 丫鬟闻声前来开门,见到刘辩之后喜出望外,急忙毕恭毕敬的让进院子里。虽然她们并不了解这个公子的真实身份,但却知道这人就是女主人的姘头,是个身份非凡的大人物,要不然也不能让潘氏母子享受到这样优渥的生活。 “主人与小公子都在屋里呢!”丫鬟热情的打着灯笼,带着刘辩直奔女主人的厢房。(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八十五植物人苏醒 “吱呀”一声,房门戛然打开。 当看到一身便装的刘辩站在眼前之时,潘金莲目光中便燃烧起了愉悦的火苗,一如与情人久别重逢的少女,这是真情的流露,毫无矫揉造作。 潘金莲挥挥手,示意丫鬟退下,掩了房门之后肃拜施礼:“金莲拜见陛下。” 刘辩借着跳跃的烛光打量面前的女人,端详着这个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被当做**荡妇代言人的女人。 弹指间,七八年的光阴已经过去,潘金莲也从二十出头的少妇变成了将近三十的妇人,眉眼间的鱼尾纹平添了些许,终究没逃过光阴的算计,不变的是一颗对待自己的心。 在历史上被当做荡妇典型的潘金莲竟然为自己守了七八年的贞节,一生中只有自己这一个男人,说起来实在有些天方夜谭。 在外人眼中,潘金莲是武松哥哥的遗孀,一个为亡夫守寡多年的寡妇,并没有人知道这一世的武大是个天阉,直到遇上刘辩的那一刻,潘金莲还是处女之身。 “也许这就是‘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的现实版吧?没有任何女人天生就是荡妇***比起穿越之前的许多没有底线的女人,潘金莲不知好了多少!” 刘辩在心底叹息一声,伸手扶起了潘金莲:“自上次一别,已经一年没见了吧?” 潘金莲莞尔一笑,眸子里全都是温柔,没有任何埋怨:“准确的说是三百七十九天。” “你竟然记得如此清楚?”刘辩一愕,心头五味杂陈。 旁边的潘安怯生生的走上来施礼,竟然有模有样:“启奏皇上,阿母每天晚上都会等到三更方才卸妆入睡……” 听了潘安稚声稚气的话语,刘辩的心头不由得一酸,一种久违的感觉瞬间在全身弥漫,用怜爱的目光望着潘氏,问道:“为何睡的如此之晚?” 潘金莲恬然一笑:“不知陛下何时会来看我,金莲最怕的就是让陛下看到我慵懒不整的样子,所以我必须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陛下。”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作为一个女人,潘金莲已经为刘辩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刘辩知道欠她的太多。 虽然刘辩已经给了潘金莲寻常人给不了的荣华富贵,但比起刘辩所拥有的还远远不够。可潘氏却不争不夺,无怨无悔,八年如一日的做刘辩背后的女人,这一份痴情就足以让无数女子相形见绌。 “等朕到年底班师返京,便纳你入宫,给你一个嫔妃的名分,让你和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刘辩抬手将一片痴情的潘金莲揽进怀中,给了一个承诺。 潘金莲却摇头:“金莲多谢陛下的好意,但我是武大的遗孀,若陛下纳我入宫,一定会召来流言蜚语,金莲不能这么自私,我必须为陛下着想。” 潘金莲这番话的意思很明白,自己是个寡妇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自己却是一个又矮又丑的平民百姓的妻子。 如果自己和虞芷若一样,嫁的是孙策那样的英雄豪杰,一定会欣然答应刘辩的请求,风风光光的嫁入乾阳宫,说不定能够传为一段佳话。 可现实却太残酷,或许自己的容貌并不输给虞芷若,可命运却是天壤之别,虞芷若嫁的是顶天立地的豪杰,而自己嫁的却是粗俗鄙陋的三寸丁,如果刘辩娶了武大郎的遗孀,恐怕会成为百姓的笑柄吧?谁又会去计较潘金莲为刘辩做过什么? 感动从刘辩的心头飞速掠过,听了潘金莲的话很快平静了下来,刘辩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而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引起天下人的关注,绝不能儿女情长,意气用事。 “你能为朕如此着想,朕甚感欣慰!”刘辩轻抚怀中潘金莲的秀发,“你放心,等安儿长大成人之后,朕一定会让他享受到应有的荣华富贵。” 潘金莲却微笑着提出了一个请求:“陛下,我也不求安儿大富大贵,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就好。我们母子在京城呆的太久,有些闷了,可否跟着陛下御驾亲征,看看大汉朝的壮丽河山?” 刘辩沉吟道:“朕此行要去青州,准备溯江而下,再从海上前往。” 朱唇皓齿,白白净净,一脸清秀的潘安欢呼雀跃的上前一步:“我想去看大海,皇上你答应阿母的请求,带着我们娘俩去坐船吧?” 唯恐刘辩拂逆了爱子的请求,潘金莲喉咙一酸,请求道:“陛下请放心,我和安儿一定不会乱说,我们会以探亲为名登船,不会给陛下招惹麻烦的。我叔叔武松与堂弟潘美也是大汉的臣子,说起来金莲也算是有点身份,跟着陛下搭个顺风船应当不会引人猜忌。” “就算有人猜忌又有何妨?朕乃是九五之尊,谁敢乱嚼舌头,朕便割了他的舌头!” 刘辩双眉一抖,霸气毕露。 弯腰把潘安举了起来:“好啊,既然你小子想去看大海,朕便带着你去见识一下大海的波澜壮阔。” 明日即将出征,容不得刘辩在潘宅缠绵缱绻,而六七岁的潘安和这个“皇帝叔叔”聊的正欢,毫无睡意,看来只能辜负良辰美景了。 “时辰已经不早,朕必须尽早回宫。”刘辩有些遗憾的轻抚潘金莲的青丝,“不过你放心,在海上要航行半个多月,会有机会的。” 潘安扑闪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问道:“会有什么机会?” 刘辩弯腰在潘安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笑道:“会有给你创造妹妹或者弟弟的机会。” 潘金莲善解人意的催促刘辩离开:“陛下明日即将出征,宫里一定还有很多要事等着你处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金莲只要能看看陛下的容貌,和你说上几句话便已经心满意足,男女之欢我真不是那么在乎。” “你今夜就收拾好行囊,天亮的时候,朕会派人来接你们母子登船。”刘辩叹息一声,拍了拍潘金莲的肩膀,很快就从潘宅消失。 此刻正是戌时,大约相当于刘辩穿越之前晚上九点左右的样子,潘宅所处的位置就在秦淮河畔,走出安静的街巷之后就变得灯火通明,游人如织。 秦淮河上桨声烛影,秦淮河畔青楼林立,店铺鳞次栉比,寻芳猎艳的纨绔公子,或者喜爱热闹的下里巴人纷纷走上街头,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一身便装的刘辩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巷中,内心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这是自己一手创造的都市,这是自己一手缔造的帝国,金陵的繁华,大汉的昌盛皆拜自己所赐。 “嗳哟……” 就在刘辩为金陵繁华的夜景陶醉之时,不经意间与对面的一个女子肩膀相撞。一个弱女子哪里经得起身经百战的刘辩碰撞,即便只是轻轻一下,便已经让这女子踉踉跄跄,花容失色。 在这女子身边的一个英俊男子,一撸袖子就要上前动手:“哪里来的市井之徒,竟敢占师师姑娘的便宜?信不信我拳下无情……” “师师姑娘?”刘辩一愕,急忙定睛看去,站在对面的这对男女不正是李师师和燕青么? 就在刘辩认出二人之际,李师师也认出了刘辩,一颗心犹如鹿撞,登时狂跳不已:“陛下?” 燕青则不太敢肯定,半信半疑的道:“人有相同,貌有相近。这人莫非只是长得有点与陛下相似?堂堂的皇帝大晚上跑到秦淮河畔来做什么?” 但对于李师师来说,刘辩却是刻骨铭心,终生难忘的男人,一眼就能认出此人绝对就是大汉天子。急忙伸手拽了一下燕青的衣襟,示意他不要乱说,免得祸从口出。 见李师师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刘辩这才想起由于走的匆忙,忘了戴上面具,急忙示意李师师不要戳破自己的身份,免得引起百姓们的注意,节外生枝,“那什么……师师姑娘你就喊我刘大人吧!” 李师师会意,点头道:“是,刘大人!我的宅院就在不远处,是否有空赏光去喝一杯清茶?” 刘辩颔首:“师师姑娘请前面带路。” 在李师师的带领下,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刘辩跟着李师师和燕青来到了一座古朴典雅的四合院中,两个婢子开门迎接,并奉上茶水。 进了房间之后,李师师便和燕青各自施礼:“拜见陛下,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免礼!”刘辩笑吟吟的抬手示意二人平身,并询问燕青,“不知燕护卫何时醒来的?” 原来自两年前燕青昏迷之后,李师师奉了刘辩的圣旨,带着他跟随孙乾、简雍一路向东,返回金陵定居,并让华佗、张仲景、孙思邈、李时珍等四大神医看病。 燕青之前的身份是锦衣卫,因此这套宅院也是由李元芳给安排的,在四大神医逐个诊治并开了药方之后,由李师师悉心照顾,如同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 过了一年半之后燕青竟然慢慢苏醒了过来,又在床上养了半年,便恢复了十之八九。现在已经是生龙活虎,健康如初,让四大神医直呼奇迹。(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八十六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听了李师师对燕青病情的介绍,刘辩抚须赞叹:“看来这就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师师姑娘用自己的诚心感动了上苍,方才唤醒了燕卿。” 听刘辩这话语有撮合自己和李师师的意思,燕青一脸感激的施礼:“燕青能够大难不死,除了感谢师师姑娘的照顾之外,也要感谢陛下的关怀。要不是陛下派人把我送回金陵,又让四大神医联手救治,也许燕青现在还昏迷不醒。” 刘辩笑笑:“你为国征战,被孟贲摔成重伤,昏迷不醒,朕身为大汉朝皇帝,理当竭尽所能把你救醒。然而师师姑娘能够像亲人一样照拂于你,让你从昏迷中苏醒,她才是你应该感激的恩人。” 燕青躬身答道:“陛下所言极是,师师姑娘的恩情,燕青愿用一生报答。” 李师师却是淡然一笑:“小乙,你这话说得严重了,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亲弟弟,你身负重伤昏迷不醒,做姐姐的怎能不全心全意照顾你。” 听了李师师的话,燕青英俊的面孔上难掩失望之色,心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只能缄口不语。 李师师怅然叹息一声,望了刘辩一眼,话语中带着弦外之音:“姐姐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又怎能耽误弟弟的大好年华?似你这般英雄才俊,一身武艺,理当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将来必然能够觅得红粉佳人,与你长相厮守。” 听了李师师的话,燕青脸颊微微抽搐,用颤抖的声音道:“多……谢姐姐教诲,我既然已经康复,这次便随陛下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就算马革裹尸,也不能负了姐姐的期望……” 刘辩有心撮合李师师与燕青,但明显看的出来,一个流水有意一个落花无情,自己再强行做媒对李师师只怕也不公平。 “朕准备于明日清晨御驾亲征青州,李世民这次在青州集结了四十多万大军,此战干系重大,我军正是用人之际,如果燕卿你有心再战沙场,可随朕明日一同启程。”刘辩呷了一口茶,向燕青提出了要求。 李师师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燕青:“国难当头,我相信小乙你是不会退缩的,是么?” “师师姑娘请放心,我明日清晨便随陛下出征。”燕青咬咬牙,答应了李师师的请求。 接着向刘辩跪地施礼:“臣本是李统领麾下的锦衣卫,身为汉臣,食君之禄,理当为国效忠。明日清晨,小臣就去乾阳宫门前报道。” 刘辩起身拍了拍燕青的肩膀:“燕卿拳脚不俗,有你助阵,我军又平添一员大将。朕相信你这次去青州一定能够立下赫赫功劳,不负师师姑娘所托。” 接着又安慰了李师师一番,让她在金陵安心静养,不必伤感太多,她舍身为大汉离间刘备与刘裕的行为必将名垂青史,为后世称颂。 末了,刘辩又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交给李师师:“这是朕的随身玉佩,见此玉佩,如朕亲至。你但有所需,便拿着它去户部找糜竺,要什么直管开口,他绝不会推三阻四。” 李师师莞尔一笑,肃拜致谢道:“多谢陛下的美意,师师自从来到金陵之后,金陵府的差役每个月都会按时供应布匹钱粮,一应俱全,什么也不缺。小乙走后,家里只剩下我和两个婢子,更是不需要东西了,请陛下收回玉佩,你的心意师师心领了。” 见李师师看向刘辩的眼神和自己明显不一样,这才是女人看心仪之人的目光,对自己的感动是一份友情与亲情,这让燕青心中五味杂陈,黯然神伤。 在心底悄悄发誓道:“既然师师希望我建功立业,这次去青州哪怕豁出性命,也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让师师刮目相看,纵死无悔。” 时候已经不早,见李师师无论如何都不肯收下自己的玉佩,刘辩只好起身告辞:“时辰已经不早,朕便就此回宫了。明日便北征青州,到冬季之时再来探望师师姑娘。” 李师师亲自送至门口,挥手作别:“师师相信陛下的宏韬伟略,所到之处定然所向披靡。惟愿陛下保重龙体,年底再会!” 刘辩挥挥手,在李师师与燕青的注视之下消失在街巷之中,逐渐不见了踪影。 刘辩刚刚回到乾阳宫,便从郑和的嘴里得知了一个坏消息:“启奏陛下,奴婢刚刚接到消息,因为得悉王丞相之女被立为太子妃,岳氏受不了这个打击,趁着婢子不注意之际投井自尽了。” 刘辩眉头微蹙,脸上露出愠怒之色:“李孝娥的家教真是让人失望啊,岳银瓶连这样小小的挫折都受不了,将来如何在三宫六院中立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通过这件事也能看出来,凭她的德行不足母仪天下,投井自尽也是命中注定。” “陛下所言极是,岳氏投井自尽只怪她自己肚量太小,怨不得任何人。”郑和在旁边怀抱拂尘,附和着说道。 刘辩挥挥手:“把岳银瓶的几个婢女处以杖责之刑,以儆效尤。先派人去岳府向李孝娥报丧,再派人通知礼部,准备一口棺椁,按照太子妃的规格把岳银瓶下葬。明日出征之事,照旧!” 次日清晨,长江上响起了悠扬的号角,仿造的郑和宝船靠在岸边蓄势待发,一千五百水军将士抖擞精神,等候天子登船,然后便抛锚起航,顺着长江向东进入茫茫大海。 刘辩带着张良、宇文成都、文鸯、樊梨花、张出尘、燕青等人,以及借口前往青州探亲的潘金莲母子,在文武百官的送行之下离开乾阳宫,出了金陵城,来到长江岸边登上了仿造的郑和宝船。 “臣等恭送陛下启程,愿陛下龙威所至,贼寇披靡,早日一统天下,开创太平盛世!”王猛与刘基带着一百多名文武大臣站在长江岸边,一起作揖施礼,为刘辩送行。 张良虽然不希望刘辩再次由海路北上青州,但刘辩置若罔闻,对走海路踌躇满志,也只能缄口不语,听从刘辩的安排。 站在船头的刘辩身穿甲胄,披着一件金黄色的披风,在风中大手一挥,沉声下令:“抛锚起航,入海!”(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八十七杀神突击 随着天气转暖,东瀛岛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田野里生机勃勃,一片欣欣向荣。 五年之前,年轻的陆逊担纲主将,率领两万五千水师离开江东,顺着长江入海,凭借着刘辩的大航海图占领了夷洲岛,并在此设立郡县,任命官吏,将夷洲正式纳入了大汉版图。 陆逊以夷洲作为根据地,开设兵工厂,打造战船,招兵买马,剑指倭国。在州刺史诸葛瑾的支援下,历经一年多的发展,将麾下的人马扩充了一倍,达到了五万人的规模。 此时的夷洲岛生产力还比较落后,大约相当于大陆战国时期的科技水平,整个岛上有三十多万居民,人口密度尚可,但可惜生产力比较落后。 诸葛瑾奉了刘辩的圣旨,带着五千匠人前来夷洲担任刺史,随行带来了大量的各类工匠,以及粮食种子,先进的农具、耕具、铁具,甚至还有数百头品种优良的耕牛,大幅促进了夷洲岛的科技发展。 陆逊用优越的条件在岛上招募了两万五千精壮,发给兵器甲胄,经过一年多的训练之后,已经初具规模,具有了一定的战斗力。而汉军将士更是群情激昂,求战心切,希望能够尽快离开夷洲岛攻掠倭国,以求建功立业,庇荫子孙。 就在陆逊厉兵秣马,磨刀霍霍之际,织田信长率领的起义军横扫倭国各路诸侯,打的卑弥呼女王土崩瓦解,无奈之下只能远渡大海向大汉皇帝求救。 唯恐织田信长继续壮大,陆逊不等刘辩下达圣旨,便率领狄青、丁奉、前田庆次、陆抗、施琅等人率部入海,乘坐三百多艘大小不一的船只扬帆向东,开始了征服倭国的旅程。 陆逊首先率部攻占了琉球群岛,也就是刘辩穿越之前的冲绳群岛,继而向倭国九州地区发起了进攻。 织田信长命伊达政宗、上杉谦信为主将,各自率领三万人马与陆逊大战于鹿儿岛、种子岛等地。由于织田信长麾下的将士已经有了丰富的战斗经验,再加上更熟悉日本岛的地理与环境,陆逊苦战数月,不能取胜。 就在这时,刘辩于交州境内全歼蒙恬、王贲率领的四十万贵霜军队,一战彻底平定交州,在命令吴起、苏烈西征贵霜的同时,又命戚继光、赵括各自率领五万人马,分别从越南九真郡以及交州南海郡扬帆入海,向东协助陆逊攻打织田信长。 三路汉军相互支援,南北呼应,历时两年左右,先后攻陷了九州、四国等日本南部地区,占领了佐贺、松山、神户、歧阜等日本南部的重镇,把东瀛岛五分之二的土地纳入了大汉版图。 去年春季,三路汉军更是再接再厉,接连攻陷了本州的静冈、甲府、富山等地,兵锋直指织田信长的国都——江户,也就是刘辩穿越之前的东京。 九月底,孙武率汉军攻克长安,西汉朝廷彻底灭亡,刘辩在命令岳飞率领三十万大军西征安息,增援吴起的同时,又派遣白起渡过茫茫大海,前往倭国接替赵括的位置。 白起带着随从快马加鞭,从长安一路向南,自江东娄县扬帆入海,在向导的引领下在海上漂泊了半个月,终于抵达了日本岛,并从下关登陆。 在白起抵达日本之前,刘辩的圣旨已经提前一步送到日本岛,宣布了由白起接替赵括的任命。 得知白起登陆,身为瀛洲刺史的高熲亲自从治所神户前往海边迎接,给予了白起高规格礼遇。这让白起对高熲感激不已,引为知己。 高熲手持圣旨,亲自把白起送到了位于甲府的赵括大营,宣布新任主将走马上任,希望将士们日后像听从赵括的命令一样服从白起的调遣,与其他两支兵团密切合作,争取早日剿灭织田信长,平定整个东瀛岛。 赵括自南海郡出征之时手下有五万兵马,一路上不断杀伐,不断征兵,不断收编俘虏,经过了两年的征战,兵力依旧维持在五万左右,收获的是日本南部肥沃的土地。 赵括手下的头号武将是邓羌,谋略除了靠赵括自己制定之外,有时也听从司马昭的建议,而海战则以贺齐为主。 这个配置只能算是马马虎虎,若是在中原地区只怕想要消灭袁术、刘表这样的诸侯都费劲,但织田信长手下也没有几个像样的人才,在本多忠胜战死,上杉谦信被俘之后,更是无将可用,只能靠着织田信长自己与伊达政宗统兵作战。 刚刚得知赵括被调回大陆的时候,司马昭心中暗自窃喜,还以为自己将会接替赵括的主将之位,没想到却从大陆空降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孙齐”,这让司马昭既愤怒又不甘心。 但圣旨煌煌,又有瀛洲刺史高熲亲自送公孙齐来军中走马上任,邓羌与贺齐都表态支持,司马昭也只能咽下心中的恶气,表面上欢迎白起的到来,却打算暗地里使绊子,给白起吃点苦头。 “哈哈……多谢诸位将军的支持,我公孙齐没有什么大本事,但陛下既然委以重任,我便要庶竭驽钝,为大汉竭尽所能,带着诸位将士建功立业,猎取功名。”白起站在阅兵台上慷慨激昂的鼓舞军心,同时也算自己的述职演讲。 不过,白起也知道作为一个武将,只有在沙场上拿出过人的战绩,才能让手下的将士心悦诚服;只有带着将士们建功立业,赢取封赏与功名,才能获得他们的拥戴,靠着铁齿铜牙吃饭这是文官才干的事情。 今年开春之后,白起便率部向高山、松本、冈谷等县城发起进攻,在半个月的时间内连克三县,所向披靡,先后歼灭了八千多倭军,慢慢赢得了麾下将士的信任,“唉呀……看来这公孙将军是真有本事啊,似乎比赵阔将军还要厉害一些,看来跟着他不吃亏!” 连战连败的织田信长决定破釜沉舟,集结全国兵力和汉军决一死战:“传檄四方,征召各地百姓从军,无论男女老幼,上至七十,下至七岁,全民皆兵,誓死守卫江户,将汉寇逐出境外。”(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八十八岛国第一杀手 织田信长的征兵令下达之后,凡信长治下的土地尽皆掀起了一股征兵潮,从水户到千叶,从琦玉到北海道,整个倭国几乎全民皆兵。 上至七十岁老妪,下至七八岁儿童,尽皆被强征入伍,按照人头抓壮丁,每一户两口人出一个,三口人出两个,五口人出三个。于是乎许多爷爷奶奶,孙子孙女尽皆被强行征召进了军营。 老翁老妪可以搬运物资,缝制军旗、帐篷,孩童可以喂马、放哨,总之织田信长要不惜一切代价和汉军决一死战,把汉军从本州驱逐回四国岛,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随着织田信长一声令下,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便招募了四十万“士兵”,而整个日本岛的北部地区也不过只有一百万左右的人口,经过织田信长这次强行征兵,几乎十室九空,家家残破不全。 再加上织田信长原有的十万人马,倭国北部一时旌旗招展,人头攒动,看起来声势浩大。虽然这些由老弱病残拼凑的新兵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但至少也能凑个人数壮壮胆不是? 江户城,关白府,织田信长的书房。 这个身材和相貌都有些酷似曹操的日本枭雄,此刻正背负双手站在墙边凝视地图。看着自己的土地被汉军逐渐蚕食,领土变得越来越小,现在只剩下本州北部地区以及北海道,织田信长的的眼里就燃烧起仇恨的火苗。 “刘辩,我织田信长有生之年与你不共戴天!” 织田信长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猛地发出一声嘶吼,犹如负伤的猛兽,“我大和民族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把你们汉人逐出岛国。只要我大和一日不灭,便会以你们汉人为敌,总有一日会把汉朝的万里疆域纳入大和版图!” 大和民族发源于奈良县境内,兴起于公元三世纪,强大于四世纪,并于五世纪统一了日本岛,自此岛上的百姓逐渐以大和民族自称。 在正常的历史轨迹之中,日本这个时期还没有以大和民族自称,各种杂七杂八的称号都有。但因为织田信长的穿越,导致位于奈良县境内的大和民族提前爆发,迅速统一了关中地区,平定了无数番邦小国。 织田信长颁布法律,自今以后整个岛上的居民统统以大和民族自居,奉“天照大神”为祖宗,改倭国之名为“日本”,寓意“日出之国”。 看着愤怒的织田信长眼中的怒火似乎可以吞噬天地,站在旁边的三名最得力的干将俱都默默的伫立,一言不发,唯恐被织田信长当成了出气筒。 就在织田信长恨意难平之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伊达政宗匆匆来报:“启禀关白大人,公孙齐率领的汉军目前已经离开冈谷,正朝江户方向移动。” 织田信长手抚浓密的虬髯,恨恨的道:“没想到这公孙齐真是难缠,攻势竟然比赵阔还要凌厉,实在是个劲敌啊!” “这公孙齐的确厉害,刚来岛国不过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便摸清了江户地区的弱点,先从高山、冈谷一带进军,把江户的屏障全部占领了,让我军失去了埋伏的最佳场所。”伊达政宗双臂抱在胸前,话语中难掩对白起的钦佩。 织田信长恨恨的揪下一根胡须,咬牙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既然在战场上赢不了公孙齐,那就派出忍者把他刺杀掉!” “可惜我们岛国最厉害的忍者服部半藏因为追杀卑弥呼死在了扬州,而风魔小太郎又被派往唐国帮李世民刺杀长孙无垢去了。岛上再也没有出色的忍者,要刺杀公孙齐怕是把握不大。”伊达政宗虽然赞成织田信长的提议,但却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一脸遗憾。 一个身高六尺五寸,从背后猛一看有点像猴子,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将领站出来提议道:“我们日本岛的三大杀手,除了服部半藏与风魔小太郎之外,还有一个宫本武藏,何不派他去刺杀公孙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织田信长随机携带出世的羽柴秀吉,也就是大名鼎鼎的丰臣秀吉,那个立下誓言“要在有生之年把唐国纳入日本版图”的野心家。 织田信长作为日本战国时期的枭雄,虽然没有登上皇帝的宝座,但却是日本最有实力的霸主,经常被日本人拿来与中国的曹操相提并论。 织田信长虽然没有皇帝的名义,但却有媲美皇帝的实权,因此在出世之时随机携带了三人来到了这个世界,并在他们的辅佐下迅速扫平了倭国诸侯。 除了身材有些酷似猴子的丰臣秀吉之外,跟随织田信长出世的另外两人则是身高七尺的悍将明智光秀,以及统兵能力出色的柴田胜家。三人各显神通,协助信长迅速崛起,在短时间内打败了卑弥呼女王,变成了岛国的霸主。 但面对着三路汉军凶猛的攻势,再加上夷州、宋州等地源源不断的补给,这三人也有点黔驴技穷,纵然绞尽脑汁也无法阻止汉军吞并日本岛的态势,无奈之下还是靠织田信长想出了“全民皆兵”的策略。 听了丰臣秀吉的话,脸颊又瘦又长的明智光秀双臂抱在胸前,冷哼一声:“哼……猴子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宫本武藏虽然是杀手,但却不是忍者。让他去杀一个文官或者地方官或许不在话下,但让他去军营里刺杀三军主将,只怕把握不大,反而会打草惊蛇。相比之下,还是能够隐身的忍者成功性更大一些!” 听了明智光秀的嘲讽,丰臣秀吉大怒,反唇相讥道:“你这个长着驴脸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即便宫本武藏不是忍者,可服部半藏已死,风魔小太郎不在,整个日本岛现在还有谁比宫本武藏更有把握刺死公孙齐?” 织田信长猛地转身,用严厉的目光分别扫了二人一眼,叱喝道:“整天就知道吵嚷,把你们的这份精力拿出来对付汉人该多好?” “嗨!”丰臣秀吉与明智光秀急忙一起鞠躬作揖,向织田信长赔罪。 织田信长抚摸着浓密的虬髯,呢喃道:“公孙齐不死,江户难保,看来是时候把我们日本国最厉害的忍者派出去执行任务了!”(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八十九女王攻略 织田信长话音刚落,伊达政宗、丰臣秀吉、明智光秀等人无不喜出望外,同时又感到惊讶:“在我日本岛上最强的杀手难道不是风魔、半藏、宫本这三个人么,难道还有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 织田信长嘴角微翘,伸手轻抚浓密的胡须:“本座所说之人就是风魔小太郎的真身。” “风魔小太郎的真身?”伊达政宗等人闻言,俱都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织田信长手抚胡须娓娓道来:“风魔小太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他是‘风魔之里’的领袖,每一代的继承人都会自称风魔小太郎,而数百年以来,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也包括关白大人你吗?”丰臣秀吉一脸惊讶的问道。 织田信长点头:“也包括我!我只知道前往唐国帮李世民刺杀长孙无垢的是现任‘风魔小太郎’,而我所说之人却是他的师父,上一任风魔小太郎。” “没想到风魔小太郎竟然如此神秘,那么这个前辈身手一定非凡,如果能够得到他出手,刺杀公孙齐一定事半功倍。”一直不说话的柴田胜家闻言喜出望外,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还是丰臣秀吉考虑的比较周全:“既然这位老先生如此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要请他出山怕是不易吧?” 织田信长朝东南方向一指,肃声道:“在江户东南方向的奈良县境内有一座飞鸟寺,寺庙中倒立着一顶青铜大钟,如果能够用黄金把这顶大钟填满,并留下书信告知要托付的事情。上一任风魔小太郎,也就是传说中近百年来最强的忍者就会接下任务,并在一个月之内达成。” “如此的故弄玄虚,不会是江湖神棍的骗术吧?”伊达政宗双臂抱在胸前,手抚下巴沉吟道。 织田信长肃声道:“这个秘密我也是从这一任风魔小太郎的嘴里听到的。他的本事你们也都见识到了,论武功他也许不及服部半藏与宫本武藏,但论杀人的手段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端起茶杯滋润了下喉咙,继续道:“作为风魔之里的领袖,他门下的忍者不下数百人,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应该不至于跟我信口雌黄,他也不敢。” 听了织田信长的话,全场尽皆默然。 风魔小太郎及他门下的忍者虽然厉害,但在日本霸主的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就如同刘辩穿越前的黑/帮对抗政府,纯粹是自寻死路,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级的。 作为在江湖上混迹了多年的成名人物,就算这一任风魔小太郎还年轻,应该也没有胆量戏弄织田信长。如果完不成任务,就算用黄金把飞鸟寺填满,只怕他也是有命赚没命花。 丰臣秀吉第一个点头赞同织田信长的观点:“关白大人说的极是,作为风魔之里的领袖,他们应该不敢信口雌黄。只是不知道飞鸟寺的钟有多大,需要多少黄金才能填满?” “打开国库,不管这口钟有多大都给他填满!”织田信长站在巨型地图面前,望着米粒一般大小的飞鸟寺,霸气十足的吩咐一声。 话锋一转,奸诈毕现:“公孙齐乃是汉军主将,手下掌控着五万雄师,就算风魔小太郎刺杀成功,又有多大的把握全身而退?到那时这些黄金依旧是我们的军饷,只是借飞鸟寺的大钟储藏几天而已。” 听了织田信长的话,在场四人尽皆露出心悦诚服的表情:“哎呀……还是关白大人深谋远虑,高瞻远瞩,我等倒是鼠目寸光了。” 织田信长伸手拍了拍丰臣秀吉的肩膀:“猴子……呃,不,秀吉啊!” 丰臣秀吉露出讨好的笑容:“呵呵……关白大人你说我是猴子就是猴子,谁让我长得这么像猴子呢?” 说着话做了个猴子挠痒的动作,嬉皮笑脸的道:“我就是只猴子,关白大人你看我的动作像不像猴子?如果不像,回头我在家里养几只猴子慢慢模仿。” 旁边的明智光秀双臂抱在胸前,脸上全是鄙夷之色,对丰臣秀吉的前倨后恭说不出的恶心,心里暗自骂道:“难道信长说你是只狗,你就是只狗么?我看你连狗都不如!” 织田信长大笑着拍了拍丰臣秀吉的肩膀:“哈哈……开几句玩笑也无伤大雅,你的脸皮够厚,将来一定能够成就大事。要想在这世上出人头地,要么脸厚要么心黑,小伙子我看好你!” “呵呵……承蒙关白大人褒奖,小的一定会以你为榜样。”丰臣秀吉一百八十度鞠躬,恨不能把脸贴到地面。 织田信长言归正传,拍着丰臣秀吉的肩膀道:“秀吉啊,这件事就委托在你的身上了,连夜打开国库,用马车运送足够的黄金前往奈良县的飞鸟寺,雇佣老一代的风魔小太郎出马刺杀公孙齐,不得有误!” “嗨!”丰臣秀吉躬身作揖,转身而去。 望着秀吉的背影,织田信长叹息一声:“但愿这个故事是真,也希望这位号称岛国百年来最强的忍者不要让我们失望。” 伊达政宗上前一步,拱手道:“关白大人,卑职还有一个计划,或许可以一试。如果能成功,或许比刺杀公孙齐还能 织田信长闻言精神一震,一脸期待的道:“我就知道整个日本国论谋略和统帅没有人能超过政宗,你有什么好的计划,快点说来听听。” 伊达政宗压低声音道:“如今汉军势大,三路进军,就算杀掉公孙齐,不是还有陆逊、戚继光两路人马么?而且大汉朝人才辈出,这公孙齐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用兵便这般厉害,如果刺杀了公孙齐,刘辩又派来了诸葛亮、徐达、薛礼这种级别的来侵略我国,到时候又再去哪里找另外一个风魔小太郎?” 听了伊达政宗的话,织田信长神情一滞,叹息道:“是啊……大汉朝真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随便出来一个无名之辈用兵便这般了得,如果来讨伐我国的是李靖、吴启这种级别的统帅,只怕我们大和已经亡国了。” 织田信长说着话在议事厅里来回踱步,话语逐渐变得铿锵有力:“然则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能杀掉公孙齐至少能够延缓汉军的攻势。只要唐军能够在青州重创汉军,我们便能迎来绝处逢生的机会。” “或许除了我们之外,对青州战场拭目以待的国家不在少数吧?”话语不多的柴田胜家再次插了一句,“除了我们和曹魏之外,只怕西方的安息和罗马也在翘首期盼,等待青州大战尘埃落定。” 织田信长颔首道:“的确如此,如果唐军败走青州,刘辩三年之内可安定整个东方,十年之内平定西方。如果唐军获胜,将可以一路南下,由徐州直捣金陵,到那时鹿死谁手就不一定咯!” 伊达政宗接过话茬,继续陈述自己的计划:“在我看来,要想挫败汉军,或许关键就在卑弥呼身上……” “卑弥呼?”织田信长一脸意外,“政宗此话怎讲?她的王国被我打得土崩瓦解,狼狈逃窜到汉朝求援,怎么会帮我们挫败汉军?” 伊达政宗微微一笑:“关白大人听我慢慢分析,这卑弥呼乃是个权力欲望极强的女人,当初走投无路才去向汉人求援。而现在随着汉军一路攻城略地,把我们日本岛设置成了瀛洲,又派遣了刺史、太守等人来治理地方,完全把我们岛国当成了汉朝的领地,这绝对是卑弥呼当初想不到的结果。” “是啊,这卑弥呼真是个日奸!”织田信长恨恨的骂道,“这婊/子引狼入室,宁肯让大好山河被汉人蹂/躏,也不肯让有德者居之。现在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被汉人坐收了渔翁之利,自己还给刘辩生下了一个野种,她就算死了也是岛国的耻辱!” 伊达政宗分析道:“这卑弥呼到三十多岁依旧不肯嫁人,说明她对男女之情完全没有兴趣,被迫为刘辩产下一子想来也受了不少屈辱。而现在看着日本岛的土地被汉人一步步纳入掌中,她自己甚至连个傀儡都没捞到,只怕对刘辩的恨意将会愈来愈浓……” “我明白了,政宗的意思是想要策反卑弥呼?”织田信长精神一震,抚须沉吟,忽然觉得这个计划的确值得一试。 伊达政宗点头:“卑弥呼现在还有一定的声望,各地的支持者不下数十万,军队也有数万人。如果能够蛊惑她与我军精诚合作把汉军击退,将来平分岛国,大有希望。” “汉军现在已经在岛上站稳了脚跟,就算卑弥呼肯和我军合作,胜算最多只能增加一成。”听完伊达政宗的叙述,织田信长眸子里的光芒不由自主的黯淡了许多。 伊达政宗捏着下巴大笑一声:“借用关白大人的一句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让卑弥呼找个名义设宴,把公孙齐、戚继光、陆逊等人全部毒死,那么汉军群龙无首,岂不是我军反攻的大好机会?”(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九十脚踏三条船 伊达政宗的计划如果能够顺利达成,蛊惑卑弥呼用一场酒筵把陆逊、戚继光以及公孙齐全部毒死,那么日军将会迎来重大转机。 三大主将同时身亡,日本岛上的十五万汉军群龙无首,势必会陷入混乱状态,就算大汉朝廷人才辈出,武将如云,能够代替三人的多如过江之鲫,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从大陆得到消息再派遣大将走马上任,来来回回至少需要一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织田信长及他麾下的将士完全可以抓住机会扭转不利的局面,对汉军实施反攻,收复沦陷的土地。 “此计可行!”织田信长伸手揪下一根胡须,对伊达政宗的计划给予肯定,“可是应该派何人去秘密联络卑弥呼呢?这可是关键所在,如果不能说服卑弥呼,那么这个计划便是纸上谈兵。” 织田信长话音刚落,明智光秀上前一步,施礼道:“关白大人,我昔年曾经在卑弥呼治下做过都尉,与这位女王有过一面之缘,不如让我去一趟甲府秘密拜见卑弥呼,说服她摒弃前嫌,共同抗汉。” 伊达政宗其实想亲自去联络卑弥呼,但见明智光秀一脸虔诚,而且又和卑弥呼是旧识,只好缄口不语。 织田信长颔首道:“好,既然光秀与卑弥呼是旧识,那么这差事便着落在你的身上,还望你莫要让我失望。” “嗨!”明智光秀垂手答应,心中却几乎笑开了花。 目前三路汉军从西、北、南三个方向朝江户步步逼近,形成合围的态势,而卑弥呼则带着两万多旧部驻扎在甲府县一带,配合汉军用兵。 明智光秀领了织田信长的命令,乔装打扮成猎人,在傍晚时分离开了江户城,一路快马加鞭,狂奔两百余里,在凌晨时分抵达了位于甲府城北二十里的卑弥呼大营。 “来的什么人?过来接受盘查!”巡逻的琊马台军发现明智光秀后立即举起刀枪围拢了上来。 明智光秀翻身下马,笑呵呵的道:“小人乃是江户城的猎户,于近日获得了秘密情报,特来向女王告密,换取一份赏赐。” 带头的百夫长上下打量了明智光秀一眼,叱喝道:“有秘密情报直管向我报来便是,绝对不会少了你的赏赐。” 明智光秀笑眯眯的把一块碎金子塞进百夫长衣袖里:“此事说来话长,而且关系着织田信长的生死,以及琊马台王国的复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更记不清,我必须亲自面见女王才行。” 百夫长的脸色顿时变得和蔼起来:“好吧,既然如此,你便稍等片刻,容我去通报一声。但女王是否答应接见你,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大人只要把我方才的话转述一遍,我相信女王一定会见我的。”明智光秀双手抄在袖子里,胸有成竹的道。 “等着!”百夫长吩咐一声,把碎金子放在手里掂量着,转身进了大营。 卑弥呼的帅帐形似蒙古包,位于琊马台大营的中央,帐外无论日夜都有十六名相貌端庄的女兵把守,保卫卑弥呼的安全。 此刻虽然正是凌晨,天色一团朦胧,星辰黯淡,但被失眠困扰的卑弥呼已经醒了过来,正披头散发的站在床前怒视自己的儿子,也是刘辩的血脉。 为了向东汉求援,卑弥呼只能牺牲自己的色相换取刘辩的救兵,并身怀六甲有了刘辩的骨肉。又在离开交州之前被刘辩警告,如果要是敢擅自把这个孩子堕掉,那么琊马台王国的下场将会和织田信长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反之,如果卑弥呼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汉军将会保存琊马台王国,让她继续做名义上的女王,也算是不负床笫之欢。在卑弥呼百年之后,将王位传给这个孩子,她也可以享受到女王的葬礼,并世世代代受人供奉。 当时的卑弥呼没有任何选择,只能委曲求全答应了下来,心中思量着先打败织田信长再见机行事。凭借自己在岛国百姓心目中的威望,说不定还能够东山再起,把汉军逐出岛国,于是卑弥呼怀胎十月生下了这个男孩,并取名“明治睦仁”。 一开始的时候,卑弥呼对这个儿子还不是很讨厌,但随着汉军对日本岛控制力越来越强,并派了高熲、潘美带着大批官吏、工匠前来治理地方,在日本各地设立郡县,推广普及汉朝文化,使得卑弥呼的影响力越来越微弱。 卑弥呼这才恍然醒悟,自己借汉军复国的美梦不过是一枕黄粱,弄不好自己连个傀儡都做不成。自己向汉人求援不成,反而为刘辩做了嫁衣,加速了刘辩统一东方的步伐。 在看清现实之后卑弥呼越来越暴怒,无缘无故的便会拿两岁的儿子出气,有时候甚至会用腰带狠狠抽打,弄得无辜的孩子整日处在噩梦之中,浑身布满了淤青。 “你这个孽子,你来到这个世上就是替刘辩受罪的!”卑弥呼披散着头发站在床前,望着沉睡中的孩子伸出双手做出掐人状,低声嘶吼,“既然刘辩玩弄我,我便折磨他的儿子……” 年仅两岁的明治睦仁正在沉睡中,对于母亲发狂的表现浑然未觉,在睡梦中时不时的抽泣几下,看起来楚楚可怜。 就在这时,帅帐外响起了百夫长的禀报声:“启禀女王,大营外来了一个猎户,自称来自江户,有事关织田信长生死,以及琊马台王国复兴的秘密情报向你禀奏。” 卑弥呼闻言精神一振,停止了伸向儿子的毒掌:“哦……马上带到帅帐来见我。” 百夫长领命而去,卑弥呼这才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召唤贴身女兵进帐伺候自己梳洗。 片刻之后,百夫长在对明智光秀进行了一番搜身之后把他带到了卑弥呼的帅帐:“启禀女王,猎户带到。” “拜见女王!”明智光秀进了帅帐之后就作揖施礼。 出现在明智光秀面前的卑弥呼脸色有些憔悴,皮肤有些苍白,看得出来这是日积月累处在焦虑中造成的结果,与从前的风采判若两人。 “你说有秘密情报向我禀报?”卑弥呼强打精神,在帅案后面跪坐,脸上仍有一股威严。 “不错!”明智光秀身板站的笔直,不卑不亢的答应一声。 “说来听听,如果有用,女王我一定不吝赏赐。”卑弥呼剑眉竖起,沉声问道。 明智光秀肃声道:“此事干系重大,女王必须屏退左右,以防消息走漏。” 卑弥呼自己略通一些武艺,对于单枪匹马又被搜过身的明智光秀并没有过于忌惮,挥手吩咐大部分人退下,只留下了两名身手了得的心腹女兵,“你现在可以说了!” 明智光秀也不拐弯抹角,当即把自己的身份挑明,告诉卑弥呼自己是受了织田信长所托,来与她协商联合抗汉的事情,如果计划能够达成,把汉人驱逐出日本岛之后将来平分天下。 听了明智光秀的来意,卑弥呼大出意料之外,脸颊微微抽搐道:“我琊马台几近亡国,全是拜织田信长所赐,现在却又来让我如何相信他?” 明智光秀笑笑,双臂一摊:“可是女王你还有别的选择么?对于您来说,打败信长比打败汉军更容易吧?” 卑弥呼脸色微微一变:“你称呼信长?” 明智光秀嘴角微翘,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我的女王陛下,你没有听错。我早就看信长不顺眼了,如果你能够毒杀掉汉将,并和信长联合把汉军逐出岛国,我一定会找个机会像你一样毒死织田信长……” 卑弥呼吃了一惊,手里的茶水洒了一身:“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明智光秀淡然一笑:“取信长而代之,与女王平分日本。当然,如果女王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变成一家人,你当年的倩影在我心里可是挥之不去。” 卑弥呼脸上的惊讶逐渐被笑容取代:“你这个人有胆量,女王我喜欢。我觉得可以一试,反正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明智光秀拍着胸膛发誓:“只要女王能够设法毒杀了陆逊、戚继光等人,信长那边包在我身上。我可是除了伊达政宗之外的第一大将,手下掌管着两万将士,我的力量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卑弥呼当即亲手起草一封书信,让明智光秀带给织田信长,表示愿意摒弃前嫌,与织田信长共同抗汉。 明智光秀临走之前向卑弥呼做了一个飞吻:“我的女王殿下,你可要努力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带着卑弥呼的书信离开琊马台大营之后,明智光秀并没有急于返回江户,而是策马朝位于六十里之外的冈谷方向而去,那里是白起的大营。 一身猎户打扮的明智光秀一边策马飞奔,一边暗自冷笑:“脚踏两条船算什么?能够踏得越多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不管谁输谁赢,我都要给自己谋一条最好的生路不是?”(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九十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听说大营外面有个猎户打扮的日本人求见,白起毫不犹豫的下令带进帅帐来见自己。 “你有什么情报向本将禀报?”白起在帅案后面正襟端坐,沉声问道。 “请公孙将军屏退左右,小人才能把秘密道来。”明智光秀不慌不忙,拱手答道。由于已经和汉军作战多年,明智光秀已经能够说一口非常流利的汉语。 白起眉头微皱,上下打量了明智光秀一眼,接近七尺五寸的身高,在日本人中算得上大块头,但比起自己八尺五寸的魁梧身材还是逊色了不少,想来也没有太大的威胁,于是吩咐左右退下。 白起足够自信,帅帐中除了自己和明智光秀之外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瞥了明智光秀一眼:“这样总可以了吧?难不成要我也出去?” 明智光秀笑笑:“公孙将军好胆色,又有幽默感,与你合作我放心。” 白起既有些意外又不意外:“我看你这气质就不像猎户,说吧,你究竟是做什么的,求见本将所为何来?” “为了救公孙将军而来。”明智光秀双臂抱在胸前,看起来更像是谈判的架势。 白起大笑一声:“哦……本将有什么危险,说来听听?” 明智光秀沉声道:“其实公孙将军今天屏退左右就犯了很大的错误,如果我是一个杀手,或许公孙将军就会步贵霜帝国王翦的后尘。” “即便你是杀手,就有足够的把握杀死本将么?”白起轻抚胡须,发出一声冷笑,一副把日本人视若草芥的表情。 明智光秀道:“我知道大汉的武将大多都骁勇善战,勇冠三军,想来公孙将军也非泛泛之辈。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这次来刺杀将军的是我们日本最强的忍者风魔小太郎,将军能保证自己万无一失?” 来到日本岛已经数月,白起也久闻风魔小太郎的大名,传言神龙见首不见尾,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杀人于无形之中。既然传的这么邪乎,想来应该是有点本事的,看来绝不能大意。 “多谢这位壮士提醒!”白起站起身来向明智光秀抱拳致谢,“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是何身份,打算与我如何合作?” 明智光秀还礼道:“在下的名字或许公孙将军听说过,明智光秀。” 白起有些出乎预料:“哦……原来你是织田信长手下三大家将之一的明智光秀?” “是我。”明智光秀点头,“这次冒险来求见公孙将军,就是为了提醒你,织田信长已经派遣了号称日本第一忍者的风魔小太郎前来刺杀于你,还请公孙将军注意防范。” 白起双眉蹙起,沉声问道:“你既然被称作信长的三大家将,想来他非常器重你,为何竟然前来告密?” 明智光秀目光镇定,不疾不徐的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按照目前的局势,信长的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谋一条生路,希望将军在剿灭信长之后能够赏赐小人一官半职,我愿为大汉做内应。” “好,有见识!”白起霍然起身,走到明智光秀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能够帮助我军剿灭信长,战事结束之后必然封侯拜将。” 明智光秀作揖拜谢:“君子一诺重逾千斤,有公孙将军这句话小人就放心了。时候不早,光秀这就返回江户去了,以免信长起了疑心。将来若有情报,一定会派遣心腹来告知将军。” 白起颔首:“为了你的安全,本将就不远送了,明智将军保重!” 明智光秀作揖告退,戴上厚厚的帽子,遮住了半边脸颊,翻身上马出了汉军大营朝江户返程而去。 从甲府到冈谷,来来回回也就耽误两个时辰的功夫,应该不至于引起信长的怀疑。而这两个时辰却又给自己换来了一条出路,明智光秀怎么想都觉得不虚此行。 而在明智光秀的内心,还是最希望卑弥呼能够成功的毒杀陆逊、戚继光、公孙齐这汉军三大主将,然后琊马台军和信长军联合把汉军逐出日本,自己再伺机毒杀织田信长,取而代之成为日本的霸主。 不过,明智光秀也知道要想达成这个计划并不容易,首先汉军这三大统帅都是足智多谋之人,对于自身的安全肯定会加倍防范,同时中毒的几率可谓极其渺茫。要想邀请三大主将同时赴宴,卑弥呼该拿出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做到?明智光秀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 这也是明智光秀脚踏三条船,在勾结卑弥呼的同时又向白起告密的原因。既然不太看好此计划能够成功,所以干脆再私通汉军,等将来信长灭亡之后谋一条生路,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日渐暖和的春风之中,明智光秀一边策马扬鞭,一边在心中发下誓言:“只要我明智光秀一日不死,就要把猴子这个阿谀奉承的小人踩在脚下!” 就在明智光秀离开白起大营的时候,正在巡逻的司马昭站在不远处沉吟:“看这人的打扮与相貌并非我们汉人,而白起却单独召见他,看来大有来历,不知道是白起收买的奸细,还是卑弥呼派来的使者?” 只可惜司马昭无法听到此人和白起之间的对话,就算绞尽脑汁也猜不透此人是什么身份,但却又想着陷害白起,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想起来了!”司马昭一拍大腿,一副恍然顿悟的样子,“说不定此人是白起勾结织田信长的使者,并非没有这个可能啊!”想到这里,司马昭决定修书一封弹劾白起。 等回到帐篷之内写好了奏折,司马昭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太冒险,毕竟没有抓住真凭实据,属于空口无凭的诬陷,真要追究起来,只怕项上人头不保。 转念一想,司马昭又吓出一身冷汗,当即从箱子里找出火折子把奏折烧成一团灰烬,这才放下心来。 但不管怎么说,司马昭已经下定决心找白起的麻烦,以泄心头之恨,只要自己盯着白起,迟早会抓住他的把柄,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白起并没有察觉到司马昭的小动作,等明智光秀走后立即召来邓羌,吩咐道:“本将获得秘密情报,织田信长已经雇佣了号称日本近百年来最强忍者的风魔小太郎刺杀于我,你从军中精心挑选三百身手敏捷,反应机敏的士卒在我的帅帐周围设伏,争取活捉这个风魔小太郎,挫一挫织田信长的气焰!” 邓羌身高八尺八寸,典型的西北大汉,膀大腰圆,为人豪爽,和白起相处了一段时间后颇为投缘,关系越来越亲近,慢慢的被白起视为心腹,没有机密的事情都是先向邓羌传达。 听了白起的吩咐,邓羌拍着胸膛道:“将军直管放心,就算这风魔小太郎三头六臂,能够飞天遁地,只要他敢来咱们大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白起大笑一声:“有邓将军这样的猛士辅佐,实乃我公孙齐三生之幸。咱们提前设下天罗地网,就怕他风魔小太郎不来!” 顿了一顿,又吩咐道:“别忘了派人通知一下陆伯言与戚继光两位将军,既然信长能够派人刺杀我,说不定也会派人刺杀他们二位。倭国的忍者虽然武艺稀松,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为妙!” “诺!”邓羌抱拳领命,转身安排去了。 邓羌走后,白起一个人在帅帐中来回踱步,苦思破敌良策。 良久,忽然放声大笑:“哈哈……有了,有了,何不将计就计,诱敌深入重围,把倭寇一网打尽?就像武安君那样屠他几十万,方才不负陛下的器重!”(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九十二女王的诱惑 甲府县境内,琊马台军大营。 自明智光秀离开之后,卑弥呼就一直绞尽脑汁的苦思良策,琢磨着用什么名义把陆逊、戚继光、公孙齐这三大主将约上门来,然后一网打尽? 最终还是卑弥呼的首席谋主安倍下流想出了一个主意:“女王殿下,睦仁公子是刘辩的私生子,这在汉将之中已经不是秘密。女王可以谎称睦仁公子病重,召陆逊、戚继光等人前来探视,逐一剪除。” 卑弥呼轻抚秀发,沉吟道:“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也只有拿着刘辩做噱头,才能引来汉军三大主将。” 安倍下流又道:“要想成功的毒杀陆逊、戚继光等人,最好能够先在汉军中策反一名内应,随时向我们通风报信,争取做到知己知彼,才能让我们的计划事半功倍。” “我看司马昭就不错!”卑弥呼灵光一闪,第一个就想起了司马昭,“汉将之中,我与此人最为熟悉,从交州一路走来,我对他的脾性已经掌握了十之八九。此人野心勃勃,而又才疏学浅,对东汉朝廷多有不满,若是用些伎俩,有很大的把握将之策反为我所用。” 安倍下流竖起大拇指道:“女王的眼光果然毒辣,微臣也早就看出了司马昭是个阴险之人,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策反?” 卑弥呼道:“你去甲府县城中买一些牛羊美酒,再筹备部分粮草,我修书给公孙齐,让他派人来甲府押解,再暗地里给司马昭写一封书信,让他主动请缨来甲府叙旧,到时我自有主意。” 安倍下流奉命照做,带人进了甲府县城买了五百坛美酒,一千头牛羊,又筹备了五万石粮食,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司马昭上钩。 卑弥呼当即提笔给白起写了一封公文,在书信中说鉴于“公孙军团”最近表现卓越,一路攻无不克,因此特地准备了部分美酒牛羊犒赏三军,并献上五万石粮食资助军需。 从卑弥呼驻兵的甲府县到白起驻兵的冈谷县不过六七十里路程,使者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把卑弥呼的书信送到了白起手中。 “哈哈……女王实在太客气了,剿灭织田信长,让日本岛归于教化,沐浴皇恩,乃是我等分内之事。既然女王如此盛情,还望使者回去替我致谢!”白起看过书信大笑一声,下令重赏使者。 接到卑弥呼秘密书信的司马昭主动出列请缨:“我大汉乃是礼仪之邦,既然女王如此盛情,末将愿代表公孙将军前往致谢,并押解粮食与牛羊美酒归来。” 白起抚须赞成:“司马高达所言极是,既然如此,你便代本将去一趟琊马台大营向女王致谢。” 得了白起应允,司马昭心中暗自喜悦,既然卑弥呼女王修书召唤自己,必有好事。当下不动声色的辞别白起,带着两千将士驱赶着马车离开了冈谷大营,踏上了前往甲府的旅途。 一路马车粼粼,司马昭率领的队伍于傍晚时分抵达了甲府城外,留下副将指挥将士们把牛羊粮食装车,司马昭自己带了数名随从,在琊马台官员的带领下前往大营向卑弥呼致谢。 卑弥呼的帅帐之中并无第二个人在场,气氛有些暧昧,这让司马昭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 “不知女王修书召唤司马昭前来,有何吩咐?”司马昭作揖施礼,一脸讨好的表情。 今天的卑弥呼精心化了妆,气色比见明智光秀的时候好了许多,看起来美艳动人,颇有几分姿色。朝司马昭露出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自上次一别,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司马将军了,特招你来叙叙旧。” 帅帐中设有两张桌案,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与香醇的美酒,卑弥呼朝客座指了一指,吩咐道:“司马将军请坐,你我对饮三杯。” “多谢女王盛情款待,如此司马昭便不客气了。”司马昭作揖致谢,与卑弥呼分宾主落座。 两人先从最近的战事谈起,说一些客套话,酒过三巡之后话题便开始慢慢深入,触及到一些敏感的话题,让司马昭丝毫不敢大意,唯恐言多有失。 “高达将军啊,听说你的族人都在曹魏效力,譬如司马懿、司马错、司马炎等人?”卑弥呼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用暧昧的眼神盯着司马昭问道。 司马昭干笑一声:“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兄弟分仕二主,古来有之,这也并不稀奇。” 卑弥呼笑笑:“这种把戏骗骗普通的君主还行,要想骗过刘辩,恐怕难哟!如果刘辩灭了曹魏,对你们司马家只怕断然不会手下留情,谁让你那兄长在曹魏阵中表现的如此抢眼来着?” “的确,兄长的表现有些锋芒毕露了,他应该韬光养晦。”司马昭叹息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露出担忧之色。 卑弥呼端起酒壶,亲手给司马昭斟满:“我现在有个好主意,能够保住你们司马家族,不知司马高达可有胆量?” “愿闻其详。”司马昭举杯向卑弥呼敬酒,脸上已经微有醉意,直觉的今天的美酒格外的猛烈。 卑弥呼露出一个诱人的笑容,压低声音道:“帮我击退汉军,拥戴我做岛国的女王,我会给你无上的荣耀,并派人去河内把你的家眷全部接到岛国,让他们享受荣华富贵。如今曹魏大势已去,你也可以召唤你的两个兄长来岛国为我效力,我一定会委以重任。” 司马昭虽然对刘辩空降白起担任主将不满,但还没达到因此背叛东汉的程度,而且就算叛汉也不会投靠穷途末路的卑弥呼。 曹魏现在的确是日薄西山,可人家还有数十万兵马,还有不少的谋臣猛将,还有河北偌大的土地,治下还有六七百万人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曹魏再不济也不是你们琊马台能比的,我司马昭吃错药了背叛汉朝投靠你们琊马台? “呵呵……女王你一定是喝多了,否则怎么会在这里胡言乱语?”司马昭决定离开这是非之地,起身告辞,“酒后之言,昭也不会当真,更不会向第二个人提及,女王请放心……” 卑弥呼微微一笑:“我看是司马将军喝多了吧?” 卑弥呼话音刚落,司马昭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双眼发黑,脚下一个踉跄,登时跌倒在地,人事不省。(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九十三白起之死 等司马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赤/裸着身躯,躺在床上。 而在自己的身旁正躺着一个女人,雪白滑腻的胴/体和自己并排着,随着轻微的鼾声,巍峨的山峰正不停的起伏,让司马昭的心跳顿时加快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司马昭趴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大脑却在飞速旋转,“原来卑弥呼在对我使用美人计,诱惑我叛汉投靠琊马台啊?可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却又如何是好?” 就在司马昭思绪飞扬之际,卑弥呼翻了一个身,把雪白的玉臂搭在了司马昭的脖颈上,眨了眨妩媚的双眸,嗔怪道:“司马将军,你可真是够急的啊……” “我……”司马昭一脸无辜的样子,在睁开眼睛之前发生的事情自己完全不记得。 到底是自己把卑弥呼弄上的床还是卑弥呼把自己弄上的床,实在搞不清了。只记得在自己昏迷之前,卑弥呼曾经蛊惑自己背叛汉朝投靠她,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卑弥呼的玉指在司马昭的胸膛上游走,呢喃道:“司马将军,你既然要了我的人,那就得替我做事哦,这样才算公平。” 司马昭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股绳,一脸为难的道:“女王殿下,恕难从命,大汉朝席卷天下之势已经不可更改,就算我为你效力,又能改变什么?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你的琊马台女王吧,今天的事情咱们就当没有发生过。” 卑弥呼一脸倔强的道:“我偏不!我现在连个傀儡都算不上,我不接受刘辩的统治,我不接受上苍的安排,我要奋起反抗。如果唐军能够在青州战胜汉军,我们就有绝境重生的希望。” “别开玩笑了,就算李世民能够在青州获胜,女王殿下又如何才能战胜岛上的十五万汉军?况且高熲与潘美又发展起来了四万后备力量,统一日本岛的局面已经不可更改。”司马昭摇头叹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卑弥呼以不容辩驳的语气道:“我已经与织田信长达成联盟,只要你能够帮我除掉陆逊、戚继光、公孙齐三人,岛上的汉军便群龙无首,我们抓住机会反攻,一定能够收复失地,把汉军逐出岛国。” “同时除掉三人?”司马昭一副疯了的样子,“女王莫非以为司马昭是阎王爷?用笔在生死册上一勾,就能结果了三人的性命?如果我真有这么大的本事,现在也不至于仰人鼻息咯!” 卑弥呼道:“我自然知道你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只是让你给我通风报信。我准备以睦仁病重为名义,诱骗陆逊、戚继光、公孙齐等人前来探视,在酒筵中掺杂毒药,将三人鸠杀于大营之中。只要三人一死,我便与信长率部反攻汉军,定能大获全胜。” “这计划太危险,如果我不答应呢?”司马昭皱着眉头与卑弥呼讨价还价。 卑弥呼冷笑一声:“我是刘辩的女人,这在你们汉军中已经不算秘密。你今天染指了皇帝的女人,就算我放你离开大营,你觉的刘辩会饶过你么?” 司马昭额头见汗:“这不是我的本意,酒后乱性,而且这是女王你设下的圈套。” “这重要么?”卑弥呼用胜利者的语气质问司马昭,“重要的是你睡了皇帝的女人!要么接受刘辩的惩罚,要么跟着我放手一搏,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 司马昭目光飘忽,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看的出来他的内心此刻正经历着剧烈的挣扎,“如果我帮女王做内应,又有什么好处?” 卑弥呼用手指在司马昭的背上摩挲:“你可以享受我的身体,我可以给你至高无上的荣耀,可以给你们司马家族提供避难的场所。如果你能策反一部分汉军,那就更好了,我甚至可以公开做你的女人……” “事到如今,看来我别无选择了!” 司马昭咬咬牙,把心一横,忽然翻身压在了卑弥呼的身上,“既然横竖都是死,那就在死之前疯狂一下吧!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亲手砍下公孙齐的人头!” 天亮之后,司马昭穿戴整齐,若无其事的返回甲府县城,率领两千将士押解着卑弥呼赠送的牛羊美酒返回了白起大营,表面上若无其事,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好在白起并没有怀疑司马昭,这让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做事的时候更加小心谨慎,唯恐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而邓羌则率领着三百精心挑选的武卒,不分昼夜埋伏在白起帅帐的周围,只等号称日本岛近百年来最强杀手的风魔小太郎前来自投罗网,只是左等右等,过去了两三天,依旧波澜不惊,平安无事。 这日晌午,卑弥呼的首席参谋安倍下流前来拜见白起。 施礼完毕直接表明来意:“公孙将军,睦仁公子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恶寒不退,医匠说有可能是瘟疫。看起来病的厉害,只怕命不久矣!公子无论如何也是大汉皇帝的血脉,就这样撒手人寰,恐怕不好交代,因此女王希望将军能够去做个见证,证明睦仁公子之死乃是天灾。” 白起面色微变:“不管怎么说,睦仁公子也是皇室血脉,我公孙齐身为臣子,理当前往探视。” “公孙将军所言极是,你身为军团主将,理当去探望睦仁公子。军中的事情交给我与邓、贺两位将军便是。”司马昭趁机上前撺掇着白起去卑弥呼大营自投罗网,只要白起一死,自己先控制了兵权再说。 “给我备马,本将现在就去一趟甲府琊马台大营!”白起大手一挥,招呼亲兵牵马。 “咴咴……” 片刻之后,一匹雄壮的黑色骏马被一名身材矮小的士卒牵到了白起面前,并且抱拳作揖,“请将军上马!” 不等白起搭话,这名小卒突然身形暴起,抖手掷出一把“手里剑”朝白起的胸膛射了过去,“我乃日本第一杀手风魔小太郎,公孙齐受死吧!”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白起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死死的捂住插在胸口的短剑,惨叫一声:“杀敌不成,反遭暗算,我公孙齐……死不瞑目!” “杀刺客!” 邓羌暴喝一声,佩剑出鞘,一个箭步蹿上前去,寒光一闪,把刺客的脑袋砍了下来。 “抓刺客!” 军营中瞬间乱作一团,无数汉军士兵一拥而上,乱刀齐下,把这名乔扮成了汉军的刺客剁成了肉泥。 明智光秀并未向卑弥呼透露织田信长雇佣风魔小太郎刺杀白起之事,因此司马昭与安倍下流毫不知情,面对着突然的变故,俱都震惊的目瞪口呆。然后就是狂喜,一种无法形容的愉悦感瞬间遍布全身。 看着汩汩的鲜血从白起的胸膛中冒出,看着白起的尸体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司马昭忍不住有种仰天长啸的感觉,这苍天真是开眼了! “公孙将军你没事吧?”还是安倍下流反应敏捷,打算扑上去检验一下白起的伤势,到底还有没有救? “都给我让开!” 邓羌大喝一声,分开拥挤的人群,把企图挤上前去一探究竟的安倍下流推得踉踉跄跄,几乎跌倒在地。 邓羌一把抱起魁梧的白起,伸手捂住伤口,大步流星的朝帅帐冲去,同时大声怒吼:“来人,快去招医匠来救人!” 救人如救火,邓羌刚刚把白起抱进帅帐,就有三个背着药箱的医匠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帅帐,吩咐邓羌一声:“我等需要马上止血救人,最忌大声喧哗,麻烦邓将军屏退左右,没有召唤,不许任何人擅自入内。” 邓羌立即转身,朝司马昭、安倍下流,以及其他不明就里的将校吩咐一声:“公孙将军伤势严重,大伙儿都给我退出帅帐,严禁喧哗,谁敢违抗,立斩不赦!” 在邓羌的驱赶之下,包括司马昭、安倍下流在内,十几个将校全部退出了帅帐,只留下三个医匠在帅帐中“救人”。 “本将演技如何?”确定帅帐中除了三个医匠再无其他人,白起睁开眼睛问道。 三个医匠俱都压低了声音,齐刷刷的向白起竖起大拇指:“将军简直模仿的惟妙惟肖,要不是提前得了将军吩咐,我们还真以为将军遇刺了呢!” 白起压低声音道:“本将诈死之事一定保密,谨防军中有细作传出消息,导致前功尽弃。” “将军直管放心,我三人深受将军大恩,岂敢胡言乱语。”三名医匠一起作揖领命。 白起挥挥手:“待会儿用白布把我遮盖起来,告诉安倍下流,就说本将已经遇刺身亡。只是可怜假冒刺客的兄弟葬送了性命,待平定日本之后,本将一定上书朝廷,厚恤他的家眷。” 三名医匠按照白起的吩咐行事,装模作样的忙活了半个时辰,用一张白布盖住了白起的“尸体”,然后垂头丧气的走出帅帐向邓羌、司马昭禀报道:“启禀两位将军,公孙将军被刺客刺中心脏,虽然我等竭力抢救,但却已经回天乏术。公孙将军他……不幸殉国了!” 司马昭闻言一拍大腿:“真是好……好让人悲伤啊!”(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九十四好奇害死猫 江湖传言风魔小太郎身高近丈,四肢犹如铜筋铁骨,周身肉瘤累累,努睛突眼,口似血盆,鼻若悬胆,声如洪钟,有四颗獠牙,头发花白蜷曲,酷似中国神话故事里的南极仙翁。 如果南极仙翁在天有灵,想来一定会破口大骂,“狗娘养的倭寇,老子招谁惹谁了?我堂堂的南极仙翁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我是脑袋比较大,可我没有獠牙啊,你们传说中的这个风魔小太郎分明是牛魔王!” 传言毕竟是传言,以讹传讹的事情当不得真,这个传闻中号称日本岛近百年来最强杀手的风魔小太郎不仅没有这么高大,相反只有六尺多的身高,行走在人群中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枯瘦老头。 “什么,公孙齐被风魔小太郎刺杀了?” 此刻的风魔小太郎正乔装打扮成一个菜农,挑着一筐萝卜一筐白菜在距离汉军大营不远的村庄转悠,当从村民嘴里得知公孙齐被自己所杀的时候,不由得一头雾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一个肥胖的村民煞有介事的描述:“谁说不是呢?风魔先生可是我们日本岛近百年来最强的杀手,有他亲自出马,公孙齐中了招也不奇怪。” 旁边的另外一个瘦高个村民不肯示弱,向围拢成一圈的买菜村民现场演示,一边解说一边比划,声色并茂:“风魔先生乔装城公孙齐的亲兵,趁着公孙齐准备上马之际,抖手射出一枚手里剑,正中公孙齐的胸口……,只可惜最后风魔先生未能全身而退,被汉军乱刀砍成肉泥了,真是悲惨哪!” 风魔小太郎越发纳闷:“我好好的站在这里,怎么就被汉军剁成肉泥了?到底是何人替我先出手解决了公孙齐,难道是我们风魔之里的其他门徒?” 风魔小太郎百思不得其解,思前想后决定悄悄摸进汉军大营刺探一番:“不行,无论如何我得进一趟汉军大营一探究竟,也算对信长有个交代。” “乡亲们,时辰已经不早,这些青菜贱卖了!” 风魔小太郎把扁担一撂,将筐子里的萝卜与白菜全部低价处理掉,最后甚至把扁担和筐子也全部卖掉,换来几枚铜钱踹进了衣兜里。哪怕事情紧急,也不肯白白扔掉。 对于风魔小太郎来说,这辈子有两件最爱的事情,一件是杀人,另外一件就是赚钱,杀足够多的人,赚足够多的钱。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身材有些伛偻的风魔小太郎忽然变得无比敏捷,配上一袭灰色的夜行服,再加上身轻如燕的功夫,幽灵一般悄悄靠近了汉军大营。 “就算再厉害的杀手,再高明的轻功也不可能在军营中来去自如,更何况是五万人的大营。一个真正高明的杀手,武艺固然重要,但头脑更加重要!” 风魔小太郎在半人高的枯草丛里盘膝而坐,等着拿落单的士兵开刀。凭借着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风魔小太郎相信用不了太长时间,就会有巡逻的士兵从面前走过,也一定会有内急的士兵到枯草丛里方便。 半个时辰之后,果然有一支三十人左右的小股哨兵从风魔小太郎面前走过,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并没有人停下脚步。 “不急,再继续等就是了,现在时辰还早。”风魔小太郎打个呵欠,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果然,小半个时辰之后,又有一支五十人左右的哨兵举着火把从风魔小太郎面前走过,这次倒是有哨兵出列方便,但却一下子过来了四五个。 一个个嘴里嘻嘻哈哈的说着黄色段子,脱下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就在距离风魔小太郎五丈左右的地方出恭,一时间响屁连连,臭气熏天。 风魔小太郎依旧稳坐不动,双目微闭,似睡非睡,就连呼吸仿佛都停止了:“作为一个忍者,可以承受常人所不能忍,关键时刻甚至可以用尿解渴,以蛇鼠充饥。时候依然还早,再继续等下去就是了……”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如风魔小太郎所愿,有个打着呵欠的士兵单独钻进了草丛,还没来得及脱裤子,就被锋利的匕首割破了咽喉。 风魔小太郎出手如电,也就是眨了几次眼的功夫,便把这名士卒身上的甲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并迅速的参照地上的死尸给自己易了容,虽然相似度连三分都没有,但在这黑灯瞎火之中也不会有人注意。 风魔小太郎提起地上的朴刀,低着头跟随着这支三十人左右的巡逻队伍,围着大营周围方圆数里的地方巡视了一圈,在一个半时辰之后成功的混入了汉军大营。 此刻已经是四更时分,夜深人静,人类最困倦的时候,就连大营里面也是一片祥和,到处鼾声四起。 风魔小太郎趁着前面的哨兵不备,悄悄脱离了队伍,凭借着自己敏捷的轻身功夫,蹑手蹑脚的朝帅帐摸去。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风魔小太郎成功的靠近了帅帐,蜷缩在暗处悄悄打量。 只见帅帐门口悬着一块铭旌,这是汉人出殡的风俗,门前站着十名士卒正在值守,一个个肩膀上缠着缟素,脸上带着疲倦之色。 风魔小太郎在黑暗中脱掉甲胄,靠着夜行衣的遮掩悄悄逼近帅帐,趁着守军犯困之际,从帅帐背面一猫腰钻了进来。 帅帐里燃烧着两盏青铜油灯,火苗随风摇曳,忽明忽暗,中间横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椁,气氛有些恐怖,若是胆小之人少不得毛骨悚然,起一身鸡皮疙瘩。 风魔小太郎左手握紧手里剑,右手捏着一种忍者专用的叫做“撒菱”的兵器,蹑手蹑脚的靠近棺椁,脚步声轻如狸猫。 “呼啦”一声,一张大网突然从头顶上兜头落下。 “不好!”风魔小太郎大吃一惊,就地一滚,就要准备逃命。 只是这张网太大,将整个帅帐都笼罩了起来,风魔小太郎逃跑不及,被当头罩住。 “早就等候你多时了!”邓羌自黑暗中闪了出来,猛地一用力将大网牢牢拽住,“伏兵何在?” 帐外那些本来无精打采的哨兵瞬间冲了进来,在被风魔小太郎手里的暗器射伤两人的同时,俱都弩箭齐发,瞬间就在风魔小太郎身上射了一层雕翎,犹如一只钻进了猎网的豪猪。 “哇呜……我堂堂的……风魔之里领袖,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风魔小太郎发出一声不甘心的嘶吼,在渔网中挣扎了一阵,双脚一蹬,气绝身亡。 白起从留了通风口的棺椁中跳了出来,抚须大笑:“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每一个自负的人都有强烈的好奇心,这风魔小太郎也不例外。只是看起来这个号称日本近百年来最强杀手的家伙有点名不副实啊!” 邓羌捏着下巴大笑:“不是风魔太笨,只是将军的这招引蛇出洞太高明了。” 中了暗器的两人已经见血封喉,死在忍者的剧毒之下,白起挥手吩咐一声:“把殉国的两位兄弟收殓了,我一定会修书禀报朝廷厚恤其家眷。将风魔小太郎的尸体处理了,切勿走漏风声。” 邓羌拱手道:“风魔小太郎已死,不会再有人向织田信长告密,骗过倭寇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白起重新躺进棺材之中,沉声道:“看的出来司马昭素有野心,想要取我而代之。你可以与他爆发一次冲突,把司马昭囚禁起来,一定要演得逼真,造成将领争权,军心动荡的样子。然后率部向西奔歧阜方向撤退,引诱织田信长尾随追袭。” “末将谨遵吩咐!”邓羌抱拳领命,“我早就看司马昭不顺眼了,明儿个便收拾他一番。” 白起继续道:“我已经分别给戚继光、陆伯言二人修书,让他们这段时间连续诈败,麻痹织田信长的思想,引诱日军深入追袭,给他来一次大包围,重演交州之战全歼贵霜军的一幕。” “将军雄才伟略,料事如神,就算赵阔将军也是有所不及,末将算是心服口服了。”邓羌再次抱拳作揖,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下白起重新躺进棺椁中诈死,邓羌带着七八名亲兵把帅帐清理了一番,将尸体与血渍全部销毁,好似任何事情不曾发生过一般。 次日大清早,司马昭突然早早来到帅帐,希望能够看一眼“公孙将军”的遗容,也算是不负同僚一场。 “要把公孙将军的遗体从日本岛运回大汉本土,一路漂洋过海,需要长达一两个月的时间,为了避免遗躯腐烂,医匠已经做了防腐处理,谁也不许打开!”邓羌伸手在棺椁上一拍,犹如铁塔般挡住了司马昭。 (诈死,又是诈死,怎么又是诈死?喷子就是特能喷,你怎么不去喷罗贯中就会用火?火烧濮阳,火烧博望坡,火烧新野,火烧赤壁,火烧夷陵,火烧南蛮,火烧铁笼山,火烧曹丕……罗贯中的火攻至少用了十几次了吧,是罗贯中黔驴技穷了吗? 自古打仗计策就这些,要么借火,要么借水,要么烧粮,要么埋伏,要么诱敌。你还能玩出花活来,还能从天上召来天兵天将?纸上谈兵谁都会,附和场景就是好计策。你能,那你来想一个锦囊妙计?)(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九十五不祥之兆 见邓羌竟然和自己拍棺材,司马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踮起脚尖,双手叉腰道:“邓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和我这样说话?公孙齐死了我就是军中最高将领,你理应听我指挥,竟敢以下犯上?” 邓羌冷哼一声:“公孙将军咽气之前留下遗命,让我代掌军权,等候朝廷另外派遣大将。” “这是你的一家之言,何人可以作证?”司马昭伸长脖子,扯着喉咙叫嚷,空降来一个公孙齐压着自己也就罢了,现在这邓羌又骑到自己脖子上了,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邓羌满脸不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虎符与印绶现在都在我的手中,这座大营里面现在我邓羌说了算。” 司马昭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子里刺出一把匕首,直奔邓羌胸口而去。 邓羌没想到司马昭竟然如此狠毒,出手就是夺命的杀招,吃惊之下急忙躲闪,饶是反应够快,还是被一刀刺中肋下。 只听“噗嗤”一声,匕首刺破甲胄,正中邓羌肋下,至少刺入了肌肤三寸左右,殷红的鲜血瞬间犹如喷泉一般涌出,眨眼就染红了邓羌的战袍。 剧痛让邓羌暴怒,若不是自己反应够快,换了一般的武将,只怕此刻就丧命在司马昭的暗算之下,身为同僚此人竟然如此狠毒,又何必和他客气? 一念及此,邓羌捂住伤口,飞起一脚踹向司马昭的裆部。 只听“啪”的一声,司马昭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飞起,痛苦的捂着裆部跪倒在地,黄豆般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因为痛苦导致身体不停的抽搐,片刻之后晕厥了过去。 看到两位大将因为争权火拼,导致一伤一昏,其余将校俱都错愕不已,纷纷围拢了上来劝解,一边召唤医匠来为邓羌包扎伤口并救治司马昭。 在医匠一阵忙碌之后,确认邓羌并无大碍,除了皮肉伤之外并没有被司马昭伤及骨骼和内脏,若是部位再靠里一点,少不得被刺破心脏,当场丧命。 相比来说,司马昭则悲惨了许多,被盛怒的邓羌一脚踢破了****折断了命根子,日后怕是只能像太监一样活着了。 悠悠醒转的司马昭涕泪横流,痛苦的破口大骂:“邓羌匹夫,你竟然下如此黑脚?我司马昭有生之年与你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邓羌捂着伤口道:“是你出手在前,却反过来怪我?要不是我反应够快,早就死在你的刀下了!” 邓羌说着话举起兵符,吩咐几名士兵把司马昭看押起来:“司马奸贼趁公孙将军遇难之际谋刺同僚,意欲夺权,给我把他暂时囚禁起来,等禀报朝廷之后再做处置。” 邓羌说着话又朝其他将校抱拳道:“也请诸位同僚替羌作证,此番是司马昭行凶在前,我才被迫自卫还击的。” 在场的将校纷纷摇头叹息:“公孙将军遇刺,两位正需要同舟共济,齐心协力,却反而祸起萧墙,只怕将会导致军心更加动乱。” 地位与司马昭、邓羌相当的另外一名杂号将军贺齐建议道:“如今公孙将军遇难殉国,而两位将军又起了冲突负伤,导致军心不稳。唯恐信长得到风声趁机来袭,不如拔营后退,暂避锋芒吧?” 邓羌捂着伤口道:“我也正是此意,传我命令,全军拔营向歧阜境内撤退。” 随着邓羌一声令下,这支惶惶不安的汉军收拾辎重器械,拔营向西撤退。由于队伍征用了大量日本民夫运送辎重粮草,挖掘壕沟建造工事,因此公孙齐遇刺,司马昭与邓羌火并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 日军斥候以最快的速度把情报传到相距一百五十里的江户城,织田信长得到消息后大喜过望,击掌叫好:“哈哈……真是太好了,风魔小太郎果然不负本座所望,这邓羌与司马昭也是大快人心,只可惜没有干掉一个!” 伊达政宗也是喜出望外,抱拳道:“关白大人,被汉军压制的这么久,终于可以抓住机会反击了。” 织田信长在帅帐中来回踱步,沉声道:“伤其五指,不如断其一指。不管卑弥呼毒杀戚继光、陆逊的计划能否成功,我们这次必须抓住机会,集结所有大军,力争一鼓作气全歼公孙齐所部!” “谨遵关白大人吩咐!”伊达政宗、明智光秀、丰臣秀吉、柴田胜家四员大将一起抱拳领命。 织田信长大手一挥,高声道:“本座决定将原有的十万人马分成五支,我与你们每人统率两万人,将新招募的四十万将士分成五支,每支八万人,这样每人麾下就拥有十万人。留下猴子坐镇江户,其他三人率部随我克日离开江户,追袭公孙齐兵团!” 伊达政宗蹙眉道:“关白大人,公孙齐虽死,但汉军还有戚继光、陆逊两支,所以不宜全部投入追袭公孙齐,免得被汉军包抄了后路。” 公孙齐的死讯让明智光秀五味杂陈,没想到公孙齐到底还是死在了风魔小太郎的手下,这样一来自己投汉的路算是断了,接下来只能紧紧的抓住卑弥呼,才能有希望取信长而代之。 伊达政宗话音刚落,明智光秀上前一步道:“末将愿率部配合卑弥呼阻挡戚继光与陆逊两支兵马,为全歼公孙齐所部创造条件。” 织田信长抚须沉吟道:“光秀勇猛善战,在我日本国仅次于本多忠胜,与政宗旗鼓相当,有你出马本座非常放心。而且联络卑弥呼也是由你负责,抵御戚继光、陆逊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 “关白大人请放心,若是卑弥呼能够成功的毒杀陆逊与戚继光,汉军群龙无首,自然再好不过。若是计划失败,末将也一定会密切配合琊马台的军队,阻挡两支兵马救援公孙齐所部,为全歼这支汉军创造条件。”明智光秀大喜过望,拍着胸脯向织田信长打了包票。 织田信长又道:“据斥候刺探,风魔小太郎在成功刺杀公孙齐的同时,被汉军乱刀分尸。光秀在出兵的同时,马上亲自赶往奈良县境内的飞鸟寺,把雇佣风魔小太郎的黄金全部抢回来。” 飞鸟寺中倒立的那口青铜大钟容积不小,丰臣秀吉向里面填了八百多斤黄金方才填满,几乎消耗了织田信长黄金储备的五分之一。如果用这笔钱招募兵马,当做军饷,将是一笔非常可观的巨资,即便织田信长不说明智光秀也不会错过,此刻得了信长吩咐,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收入囊中了。 随着织田信长一声令下,江户附近的近五十万日军开始了军事行动。 织田信长率部居中,伊达政宗率部在右,柴田胜家率部在左,三路人马各有两万精锐,混杂在八万老弱病残,别说甲胄甚至就连兵器都没有的队伍之中。三箭齐发,浩浩荡荡的向西北方向进军,准备追上撤退的公孙齐所部,争取一举全歼。 江户城外的旷野上,一时脚步轰鸣,尘土飞扬;人头攒动,旗帜招展,看起来声势浩大。只是日军人数虽多,但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许多老人或者孩子跟不上行军节奏,不大会功夫便累倒在大路边,再也不肯动弹。 在出动了四十万人口之后,偌大的江户城显得冷冷清清,大街上行人稀少,家家掩门,户户关窗,曾经繁华热闹的市场门可罗雀,一片萧索,偶尔有几只流浪狗摇晃着尾巴寻觅着食物。 体型酷似猴子的丰臣秀吉一身甲胄,腰悬佩剑站在城墙上,用手掌遮挡阳光向北远眺,心中暗自祈祷:“但愿上苍保佑,关白大人这次出征绝不能有闪失,否则我大日本就要亡国了!” 站在丰臣秀吉身后的一名谋士忧心忡忡的道:“听闻这公孙齐私下里以吴启为榜样,喜好屠杀。自从接替赵阔以来,每次获胜都会将降卒屠杀殆尽,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死在他屠刀下的亡魂已经将近万人……” “如果这次能够成功的围歼公孙齐所部,也要把汉军全部屠杀!”丰臣秀吉手握佩剑,恶狠狠的骂道,“纵然不能在公孙齐活着的时候把他碎尸万断,也要把的尸体从棺材里拉出来挫骨扬灰!” “呱呱……” 忽然江户城东南方向传来一片聒噪之声,天空飞来大片乌鸦,密密麻麻,黑压压的犹如乌云压城,几乎遮住了半边苍穹。 这些乌鸦一路鸣叫着,从江户城的上空飞过,洒下一片犹如雨点般的鸟粪,方才振翅向西北方向而去,逐渐消失在晚霞之中。 “妈的,真是晦气啊!”丰臣秀吉一边清理着头盔上的鸟粪,一边吐槽咒骂。 一个白发苍苍,年约六旬的老者却是眉头紧蹙,喃喃自语道:“乌鸦蔽日,恐怕此乃不祥之兆!” 丰臣秀吉冷哼一声:“天气转暖,飞鸟北归,此乃自然现象,你若敢再信口雌黄,危言耸听,休怪我剑下无情!”(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九十五虎毒食子 (推荐下本书的“懒人听书”同名有声版小说《三国之召唤猛将》,上架三天,热度榜第一,单日超过13万次收听,由懒人听书主播袏佑演讲,目前已经上传到125集,全部录制完需要两千集左右。感兴趣的兄弟可以用手机下载懒人听书App收听一下试试,感觉不错。) 甲府县,琊马台军大营。 身穿女王服,头戴凤冠的卑弥呼此刻正在教导自己的儿子明治睦仁躺到床上装病,等陆逊、戚继光来探视的时候切莫暴露了马脚,以免引起两人的怀疑,破坏了下毒的计划。 “阿母,仁儿明明没有病,为何要装病?”明治睦仁一脸无辜。 卑弥呼双目一瞪,恶狠狠的道:“我让你装病你就得装病,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你大病一场!” “我不装病,我也不骗人。” 隔三差五就遭到虐待的明治睦仁说话的语气像个四五岁的孩子,也许这就是孟子所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的诠释吧,“他们都在为大汉打江山,我为什么要骗他们?” “孽子,你是个倭人!”卑弥呼大怒,抬手扇了儿子一个巴掌,“他们为大汉打江山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汉人。”明治睦仁撅着嘴巴,一脸坚毅,用含糊不清的语气争辩,“我爹是汉人。” 卑弥呼的脸颊在抽搐,上下牙齿在打颤:“你只是他发泄***的果实,他压根就没有把你当做儿子,你要是再以汉人自居,别怪我不客气。” 面对生母的威胁,浑身淤青的明治睦仁已经习以为常,跪在地上撅着嘴:“阿母现在对仁儿也没有客气,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骗人。” “苍空井,端一盆冷水来!”卑弥呼咬牙切齿,扭头朝一名相貌清秀的女兵吩咐一声。 “好……吧!”这名被称作苍空井的女兵一脸心疼,不情愿的答应一声,转身去端来了一盆漂浮着冰渣子的冷水。 卑弥呼一把提起刚刚超过自己膝盖的明治睦仁,“噗通”一声丢进了冷水中,一边转身离去,一边冷酷无情的叮嘱道:“苍空井,盯着这个孽子,让他在冷水中浸泡一个时辰,直到他染上风寒全身滚烫为止。” “嗨!” 望着卑弥呼远去的背影,苍空井心如刀绞,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人,但面对着冰冷无情的女王,却也只能含泪答应。 木盆里的水冰冷刺骨,一下子就湿透了小睦仁的衣服,冻得他上下牙齿不停地打颤,嘴唇发紫,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王子,你忍着点,我马上帮你兑热水。” 苍空井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安慰可怜的小王子,有身为皇帝的父亲身为女王的母亲,这位小王子何其幸运?可小小年龄却要遭受这样非人的摧残,又何其不幸? “谢谢姐姐!”睦仁上下牙齿不停地打颤,依然没有忘记致谢,“整个日本全都是坏人,只有苍空井姐姐是好人。” 苍空井知道卑弥呼去检阅军队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马上去伙房提了一桶热水回来,先把木盆中的冷水舀出来半盆,再把热水掺了进去。 “小王子啊,记住,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要再和女王对抗了,听话。”苍空井一边朝木盆中添加热水,一边叮咛可怜的孩子。 随着温度的升高,可怜的明治睦仁脸色好转了许多,斜靠在木盆上昏昏睡去。苍空井不断的从盆里舀出冷水,添加热水,让木盆里的水保持着适宜的温度,以免这个可怜的孩子受罪。 估摸着卑弥呼就要归来,苍空井急忙把水已经变凉的木桶提了出去,悄悄送回了伙房,然后返回帅帐唤醒睦仁:“小王子,别睡了,赶快装出冻坏的样子。” 此刻正是二月初,天气乍暖还寒,河水冰凉刺骨,虽然有苍空井的照顾,但小睦仁依旧冻的够呛,根本不需要伪装。 正说话间,卑弥呼从外面返回,看了看仍浸泡在木盆之中的明治睦仁,又望了一眼面前无表情的苍空井,肃声问道:“怎么样,冻的差不多了吧?如果还不行,再继续泡下去,直到浑身滚烫为止。” “启奏女王,已经差不多了,小王子好几次差点晕厥了过去,再继续浸泡下去,怕是会出人命。”苍空井急忙施礼禀报。 卑弥呼点点头:“那就好,把他从水里捞出来,换上一身干燥的衣服,扔到床榻上,等待陆逊与戚继光前来探视。” 苍空井遵命照办,把可怜的小睦仁从水里捞出来,脱掉湿漉漉的衣衫,用毛巾擦干身体,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然后抱到床上用棉被紧紧包裹住。 虽然有苍空井的照顾,但在水中浸泡了一个多时辰的小睦仁依旧发起了高烧,额头滚烫,蜷缩在被窝里胡言乱语:“阿母是个坏人,倭国全是牲畜!阿爹,阿爹救我,杀光日本人!” 站在床榻前的卑弥呼面露匈色,冷哼道:“孽子,竟然以汉人自居!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我一定会把你的舌头割掉。” 就在这时,分别前往陆逊大营、戚继光大营出使的使者陆续归来,一起向卑弥呼禀报:“听闻睦仁王子感染了风寒,陆将军与戚将军非常挂念,晌午时分就会来探望小王子。” 就在这时,前往白起大营出使的安倍下流也快马返回,刚进帅帐就喜滋滋的欢呼:“女王,喜讯喜讯啊!” “有何喜讯?”此刻的卑弥呼尚且不知白起遇刺的消息,一脸期待的问道。 安倍下流眉飞色舞的道:“昨日傍晚公孙齐听说小王子病危,就要打算连夜来甲府大营探视,没想到却被乔扮成亲兵的风魔小太郎刺杀了……” “公孙齐被刺杀了?”卑弥呼又惊又喜,“消息可是准确?” 安倍下流拍掌道:“千真万确,我生怕公孙齐使诈,因此没有急着返回,便在汉军大营过了一夜,以便刺探消息。许多受到公孙齐恩惠的士卒纷纷穿起了缟素祭奠,哭声不断,绝对死了!” “司马昭怎么说?他是汉将,应该比你更了解内幕。”卑弥呼蹙眉问道。 安倍下流悻悻的一笑:“唉……说来真是让人惭愧,我让司马昭清晨去核实一下公孙齐的死活,没想到却与邓羌起了冲突。他刺了邓羌一刀,同时也被邓羌踢断了命根……” 卑弥呼冷哼一声,一脸鄙夷:“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办事的能力和床上功夫一样差劲,比起刘辩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我本来还指望着他抢夺兵权,拉拢部分汉军,现在看来没希望了!” 安倍下流双手一摊:“兵权现在已经被邓羌掌控,因为公孙齐遇刺,高层火拼,这支队伍军心不稳,流言纷纷,邓羌已经率部向西撤退。” “报!”又有斥候拉着长长的腔调,飞马来报,“启禀女王,织田信长已经率领数十万大军离开江户城,向西追袭公孙齐军团去了。” 卑弥呼闻言喜出望外,不停的搓手:“好啊,好啊,终于可以把汉寇逐出倭岛了!我本来与织田信长势不两立,没想到现在又要并肩作战,这造化真是弄人啊!” 稳定了一下情绪,卑弥呼沉声喝令:“传我命令,三军将士做好准备,只要陆逊、戚继光一进大营,就乱刀砍成肉泥。只要杀了这两人,马上向汉军发动反攻,把这些侵略者全部逐出倭岛!” 安倍下流建议道:“我们也可以效仿织田信长,发动治下的百姓全民皆兵,一起驱逐汉寇。” “嗯,好主意!”卑弥呼抚掌赞成,“这件事你马上去办,就像信长一样发动百姓,上至七十老翁下至七岁儿童,全民皆兵,共同抗汉。” 安倍下流前脚刚走不久,就有巡逻的武将来报:“启奏女王,戚继光与陆逊已经联袂到来,距离我军大营还有五六里路程。” 卑弥呼一脸兴奋:“太好了,刀斧手给我做好准备,听我掷杯为号,只要陆逊、戚继光进入帅帐,便一涌而出,乱刀分尸。” 这名巡逻的武将禀报道:“启禀女王,两人都……带兵来的,戚继光带了三千人,陆逊带了五千,看起来全都是精锐。” “什么?”卑弥呼如遭重击,忿忿不平的呢喃,“看来这些汉人终究不信任我啊,幸亏我先下手为强!” 卑弥呼手中只有两万兵马,而且大多数是新兵,对战八千精锐汉军,不见得有多大把握。而且驻扎在琦玉的陆逊大营相距也不过一百多里路程,可以快速赶来增援,既然使用武力没有太大的把握,卑弥呼只好按照原计划下毒。 卑弥呼挥手吩咐麾下武将听从自己吩咐行事,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又悄悄召唤苍空井来到面前,将一个药瓶递了过去,吩咐道:“等陆逊、戚继光探视完毕,我会设宴款待二人,你可趁人不备把毒药掺入酒中,鸠杀二人。”(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九十六大汉法宝 陆逊与戚继光之所以提兵前来,一来对卑弥呼心存戒备,二来接到了白起诈死诱敌的书信,大战将起,不能不加倍小心。 半个时辰之后,琊马台大营外人喊马嘶,戚继光与陆逊各自率部抵达,得到消息的卑弥呼急忙率领麾下的文武出门恭候,殷切迎接。 “伯言将军,你来了啊?”见陆逊一马当先,卑弥呼一脸悲切的迎了上去,以倭国的礼节相见。 出征日本多年的陆逊已经年过二十,比起少年时期的稚嫩自有一股威严,白袍白马,俊朗儒雅,言行举止间透着一股儒帅的风度。 见卑弥呼亲自出门迎接,陆逊翻身下马,面色凝重的拱手还礼:“听闻小王子病危,逊特来探视,不知可否无恙?” 虽然私下里都知道明治睦仁是刘辩的私生子,可刘辩自始至终也没把卑弥呼当成自己的女人,所以这种事情各自心知肚明就好,并不适宜公开身份。 卑弥呼叹息一声,一脸担忧之色:“睦仁病的厉害,浑身滚烫,昏昏沉沉,已经五六天了,军中医匠判断十有八九是感染了瘟疫。” “我军中有一医匠,乃是神医华佗的高徒,医术精湛,救死扶伤无数。女王若是信得过,可否让我带着睦仁王子返回大营救治?”陆逊与卑弥呼并肩而立,一边等候戚继光,一边提出了请求。 “只怕你有命走出大营,没命活到明天!” 卑弥呼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一脸感激的致谢:“若能医好睦仁,我宁愿放弃王位,将倭国的大好河山彻底交于大汉统治!” 陆逊莞尔笑道:“我军自登陆岛国以来,承蒙女王大力襄助,如今睦仁公子有难,自当尽力而为。” 正说话间,戚继光也率部抵达大营门外,三千甲胄鲜明的将士列队待命,军纪森然。 相比仅仅略通剑术的儒将陆逊,戚继光骁勇善战,在军中屈指可数,因此除了三千士卒之外,并没有带领俞大猷、周泰等大将前来。此刻来到营寨门前勒马带缰,翻身下马,上前与卑弥呼、陆逊各自施礼相见。 谈论完了明治睦仁的病情之后,话题自然就落在了刚刚遇刺的白起身上。 卑弥呼一脸悲痛的询问陆逊与戚继光:“两位将军,公孙将军遇刺之事可是当真?” “唉……这风魔小太郎不愧是日本近百年来最强的杀手,也是公孙将军倒霉,刚来岛国三个月的时间便遇刺了,实在让人遗憾呢!”陆逊摇头叹息,一脸惋惜。 戚继光手抚佩刀,肃声道:“公孙将军遇刺殉国固然让人心痛,更可恨那司马昭与邓羌不以大局为重,竟然起了冲突相互火拼,导致各自负伤。以至于军心不稳,只能暂时向西退却,影响了翦灭织田信长的计划。” “两位将军为何不暂时接掌这支兵马?”卑弥呼试探着问道。 陆逊笑笑:“陛下从一开始就打算在岛上设置三个兵团,各自用兵,最多互相配合,没有上下之分。若没有圣旨下达,只怕这支兵马也不肯听我二人调遣啊!” 卑弥呼露出恍然顿悟的表情:“原来如此,难得两位将军来探视睦仁,我已在军中设宴为两位将军接风,请随我入营。” 卑弥呼在前引路,戚继光与陆逊并肩随后,前田庆次腰悬弯刀,率领汉军将士鱼贯而入。卑弥呼及手下的文武没有正当理由阻拦,也只好任由八千汉军跟随主将进营。 来到卑弥呼起居的后帐,只见床榻上的明治睦仁脸色苍白,额头滚烫,正迷迷糊糊的蜷缩在被窝里说胡话。戚继光与陆逊倒也没有多疑,安慰了卑弥呼一番,一起返回帅帐叙话。 “时辰已经不早,听闻织田信长得知公孙将军遇刺后,已经率部倾巢出击。大战在即,我二人便不久留了,就此别过。”陆逊与戚继光各自喝了一碗茶,一起拱手告辞。 卑弥呼及手下的文武急忙挽留:“两位将军不辞辛苦的来探望睦仁,若不吃顿饭再走,岂是待客之道?织田信长麾下兵马虽多,然则全是乌合之众,一击即破,两位将军用过午膳后再走不迟。” 盛情难却,陆逊只好与戚继光拱手应允:“既然如此,便叨扰女王了。” 帅帐中三张桌案分宾主摆开,美酒佳肴一应俱全。 卑弥呼在主座后面跪坐,朝身后端着酒壶的苍空井吩咐一声:“斟酒!” 苍空井应诺一声,端着酒壶施施然上前,分别给卑弥呼、陆逊、戚继光斟满了酒杯。 “两位将军风尘仆仆的来探望睦仁,本王在这里敬你们一杯,以表敬意。”卑弥呼端起酒杯向陆、戚二将敬酒。 陆逊与戚继光对望一眼,各自拱手道:“多谢女王盛情,但我二人素来不喜饮酒,还是免了吧!” 卑弥呼仰头一饮而尽,将空樽展示给二人:“这酒同出一壶,本王先干为敬,若是两位将军不喝,莫非怀疑酒中有毒?” 既然卑弥呼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陆逊与戚继光也不好再推辞,再说亲眼目睹这酒从一把酒壶中倒出,想来也不会有诈,当即一起举杯喝下,“既然女王这样说,却之不恭。但就此一杯,再多却是不能喝了!” 卑弥呼用的毒药与当年苏秦给刘备的大同小异,无色无味,剧毒无比,只一滴便能夺人性命,但药效发作却在十二个时辰之后。 亲眼目睹陆逊与戚继光各自将樽中酒喝了个精光,想来就是神仙也难救,卑弥呼不由得心花怒放:“好吧,既然两位将军以国事为重,本王便不再勉强了。” 半个时辰后,筵席结束,陆逊与戚继光一起告辞。 临走之前,陆逊提醒卑弥呼别忘了适才所说之事,打算把睦仁王子带回大营交给华佗的徒弟救治,看看能否起死回生? 卑弥呼目光转动,一口答应了下来:“好,伯言将军请稍等,容我安排一番。” 卑弥呼召唤苍空井来到一旁,附在耳边低声道:“把我刚才给你的毒药滴进睦仁口中,斩草除根,免得他醒来之后胡言乱语。” 苍空井脸色微微一变,旋即点头答应:“是!” 片刻之后,苍空井抱着裹在被子里的明治睦仁走了出来,向卑弥呼禀报道:“婢子已经给睦仁王子收拾好了,可以……上路了!” 卑弥呼露出会心的笑容,看来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转身对陆逊道:“伯言将军一片好意,我便派个婢子跟着去照应睦仁,免得给将军添麻烦。” 听说让自己跟着睦仁王子去陆逊大营,苍空井心中暗自欢喜,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肃身领命:“女王请放心,婢子一定会‘好好’照顾睦仁王子的。” 一驾马车,载着昏昏沉沉的明治睦仁与苍空井,跟随着汉军离开琊马台大营,向东而去。 望着汉军渐行渐远,卑弥呼逐渐凶相毕露,一把扯下披风,朝麾下文武吩咐道:“明日这个时候,戚继光与陆逊就要毒发身亡了,传我命令,全民皆兵,上至七十下至七岁,全部发给武器参战。” 安倍下流等文武一起抱拳领命:“女王神机妙算,光复琊马台指日可待!” 随着卑弥呼一声令下,安倍下流等倭国文武开始率部在甲府、山梨、神奈川一带强行征兵,弄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戚继光与陆逊在半路上分道扬镳,陆逊率部奔琦玉方向而去,戚继光则率部朝位于静冈的大营返程,准备配合诱敌深入的白起全歼倾巢出动的日军。 陆逊带着苍空井、明治睦仁返回琦玉大营之后,立刻召来华佗的徒弟彭城人樊阿给明治睦仁看病。 樊阿看完之后一脸奇怪:“这睦仁王子只是患了普通的风寒,何来瘟疫一说?即便是普通的医匠也不会误诊啊?” 见此情景,苍空井泪眼婆娑,当即哽咽着把睦仁王子这些年来的遭遇说了一遍,又把卑弥呼勾结织田信长,诱叛司马昭,设计毒杀陆逊与戚继光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交代了一遍。 陆逊听完大惊失色,额头见汗:“唉呀……我只察觉到了卑弥呼对大汉不满,没想到她的心肠竟然歹毒如此,不惜以自己的亲生儿子作为赌注,实在让人发指啊!” 说着话起身向苍空井致谢:“若非姑娘把毒药倒掉,只怕我与戚继光此刻已经死在卑弥呼的毒酒之下。姑娘深明大义,请受陆逊一拜!” 苍空井啜泣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实在无法忍受女王虐待王子。只希望大汉平定日本岛后,能给王子一个好的归宿。” 陆逊对苍空井好言抚慰一番,命她继续照顾年幼的明治睦仁,随即召集麾下的狄青、丁奉、前田庆次、施琅、陆抗等人前来帅帐共商对策。 陆逊扫视了众将一番,抚须笑道:“看来诈死真是我大汉的一大法宝,既然卑弥呼机关算尽,我们便让她与织田信长一起自投罗网。我马上给戚继光修书,让它一起跟我诈死,引诱卑弥呼造反,趁机一举斩草除根!” 狄青、丁奉、施琅等人都跟着大笑:“哈哈……我们也要诈死,阎王让我们三更死,我们非要等到五更。” (下一章开屠,12.23,祭奠南京亡魂)(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九十七屠万为雄 “启奏女王,位于琦玉、静冈的汉军大营尽皆传来哀歌,挂起铭旌,穿起缟素,军中传言戚继光、陆逊俱都毒发身亡!” 次日清晨,琊马台的斥候策马狂飙,旋风一般抵达了位于甲府县境内的琊马台大营,把这个喜讯禀报给了正在翘首期待的卑弥呼。 卑弥呼对于苍空井的忠心没有丝毫怀疑,毕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亲信,但却忽略了一个女人骨子里的母爱,做梦也没想到因为自己对亲生儿子的虐待,成功的激起了苍空井的仇恨,将她彻底出卖。 在安倍下流的发动下,琊马台军一个夜晚就从甲府县境内强征了四万多百姓,上至七十岁老翁,下至七岁幼童,全部发给刀枪;没有刀枪的就扛起锄头镰刀,聚集在琊马台军大营外面等候命令。 在卑弥呼的鼓动之下,部分日本百姓对汉军的仇恨空前高涨,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响应:“拥护女王,驱逐汉寇,恢复山河,重振倭国!” 另外的部分百姓虽然不愿意参战,但在手持刀枪的琊马台军逼迫之下,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也只能违心的跟着高喊口号,“驱逐汉寇,恢复山河!” 参军与汉人作战有很大的可能会死,但不参军现在就死,面对着冰冷的刀枪,无奈的百姓别无选择。 望着大营外人山人海的“兵马”,卑弥呼心潮澎湃,意气风发。这还只是仅仅从甲府县招募的“义勇军”,若是再把神奈川、山梨等地的百姓发动起来,加上原先隶属自己的三万旧部,估计总兵力将会达到十五万左右。 卑弥呼决定亲自上阵指挥作战,穿着一袭金丝甲,披着大红色的披风,翻身上马,佩剑一挥,叱喝道:“将士们,陆逊已死,琦玉境内的汉军群龙无首,给我发起进攻!” “杀啊,驱逐汉寇!” 随着卑弥呼一声令下,七万多乌合之众高举武器,呐喊着口号,踩踏的烟尘滚滚,向位于西北方向的琦玉进军,目标直指陆逊大营。 卑弥呼命麾下大将小泉一郎、东条若智为先锋,率领两万旧部与两万新军为前锋,自己率领一万旧部与两万新军随后;并命安倍下流带部分人马前往山梨与神奈川等地继续征兵。 同时,卑弥呼又派出使者联络明智光秀,约定共同进攻位于琦玉的陆逊军,争取集中优势兵力先把陆逊军打残,再回头配合织田信长全歼公孙齐所部,最后再堵截位于静冈的戚继光兵团。 一时间,本州岛风云激荡,关东平原上人喊马嘶,尘土飞扬,旌旗蔽日,锣鼓喧天。从冈谷县到琦玉县,再到山梨县,再到静冈县,遍地都是撤退的汉军与追逐的日军。 正率部追赶白起兵团的织田信长得知卑弥呼成功的毒杀了陆逊与戚继光,不由得拍掌赞叹,心悦诚服:“啧啧……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我杀了一个公孙齐,他却解决了陆逊和戚继光。这次被逼无奈才和她联合,等把汉寇逐出岛国之后,我与她之间仍然少不得再决死战!” 织田信长立即修书给明智光秀,命他与卑弥呼联合作战,以打残陆逊兵团为作战目标。达成战略后立刻挥师向北,进入歧阜境内拦截白起,争取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面对着三十万倭军的追袭,邓羌、贺齐率部向西撤退,一路诱敌深入。见时机成熟,便迅速召集军司马、校尉、偏将以上的中层武官,将白起诈死的计划告知众人,让他们做好反击准备。 面对着死而复生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主将,一百多名偏将、校尉、军司马无不目瞪口呆,佩服的五体投地:“唉呀……我等还以为公孙将军果真遭了日本忍者的毒手,没想到原来是诱敌之计啊!” 白起抚须大笑道:“哈哈……兵不厌诈,既然织田信长雇佣忍者刺杀于我,我便将计就计,用诈死之计引蛇出洞!” “将军神算,我等皆不及也!”众将校纷纷施礼,俱都折服。 白起拿出陆逊的书信晃了晃,高声道:“没想到卑弥呼竟然勾结织田信长,意图毒杀陆伯言与戚继光,可见妇人之心犹如蛇蝎。辛亏卑弥呼的婢子看不惯他虐待亲生儿子,遂大义揭发,方才让陆伯言与戚继光两位将军逃过一劫。” “哦……原来陆、戚两位将军也是诈死啊!”众将校这次不再吃惊了,反而哄堂大笑。 白起也跟着大笑,背负双手在众将校面前来回踱步,朗声道:“诈死不是目的而是手段,织田信长与卑弥呼做梦都想让我们三人死去,以造成群龙无首,军心混乱的局面。所以我们便将计就计,遂了他们的心愿……” 贺齐与邓羌一起放声大笑:“这次之所以能够成功的引蛇出洞,把织田信长从江户城引了出来,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谋杀是倭寇策划的;我们只是将计就计,按照他们的计划给他们想要的结果,所以这些倭寇就沉不住气了!” 白起颔首赞许:“织田信长现在已经上钩,包围圈即将形成,众将士们准备展开反击,让倭狗尝尝我大汉雄师的厉害!” “谨遵公孙将军差遣!”在邓羌、贺齐的引领下,百十名将校一起抱拳领命。 忽然有急促的马蹄声到来,一名文官带着十余名随从直入中军,心急火燎的问道:“公孙将军果真殉国了?高刺史刚刚收到陛下从江东给他送来的礼物,若是人不在了,该如何回复圣上?” 白起大笑一声:“呵呵……害得高刺史牵挂了,有劳这位同僚回去告知高使君,就说我公孙齐毫发无损。这次传出死讯,只是为了引蛇出洞,重创日寇!” 文官这才放下心来,上前施礼参拜,并把从江东送来的礼物呈上。 白起毕恭毕敬的打开,却是一副装裱精致的图,但画面上却空空如也,只写了一个“人”字,众将校看完之后尽皆愕然,一头雾水。 白起略作思忖,不由得抚须大笑:“哈哈……陛下的意思我懂了,这次定然不负圣望!” 送走了高熲派来的文官,白起手抚佩剑,叱喝一声:“来人,把司马昭带上来!” 片刻之后,司马昭被带进了帅帐,在众目睽睽之下见到了死而复生的白起,登时吓得瘫软在地,面如土色:“公……公孙齐,你……你没死?” 白起抚须大笑:“司马将军,让你失望了!你想要在日本割据为王,与卑弥呼双栖双飞的美梦破碎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司马昭面色惨白,矢口否认。 白起冷哼一声,把陆逊的手书展示给满帐将校:“这里有陆伯言的手书,据卑弥呼的婢子交代:司马昭贪图美色,勾结卑弥呼,意图以睦仁王子病重为缘由,诱骗我与陆、戚两位将军前往赴筵,用毒酒鸠杀。让我军群龙无首,他们好趁机反攻……” “我没有,陆逊血口喷人!”司马昭头摇的像拨浪鼓,抵死否认。 白起冷笑一声:“当初你主动请缨前往甲府向卑弥呼致谢,我就怀疑你们有所勾结。在我诈死的次日清晨你不顾邓羌劝阻,企图打开棺椁验证下我是死是活。为了夺取兵权,刀刺邓羌。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敢狡辩?” “我没……”司马昭还想狡辩。 寒光一闪,白起佩剑出鞘,竟然是毫不留情,辛狠而毒辣。 “咕咚”一声,司马昭人头落地,殷红的鲜血从腔子里喷出,一直喷溅到头顶的营帐上面。 见白起出手干练果断,瞬间斩杀一员大将,竟然毫无顾虑,众将无不凛然。 白起收剑归鞘,高声道:“司马昭勾结倭寇,谋害同僚,人人得而知朱!速速将他的首级祭奠我大汉军旗,让将士们磨快刀枪,准备收割倭寇的大好头颅!” “大汉万岁,杀尽倭狗!”在白起的鼓舞下,满帐将校纷纷攥拳高呼,本来低落的士气被迅速点燃。 所有的将校各自离开帅帐,纷纷召集麾下的士卒,告知他们白起的计划:“将士们,倭狗已经上钩,是时候展现我们的实力,杀他个血流成河了!” 白起手提长刀,翻身上马,在邓羌、贺齐的陪同下,在大营中来回的策马游弋,高声鼓舞士气:“将士们,跟随我调转阵脚,举起你们的刀枪,收割倭寇的头颅!管他老幼妇孺,但凡上阵者,一个不留!” 贺齐面色微变,嗫嚅道:“将军,许多倭寇是被迫上阵的,这样屠杀,是不是有点……而且,只怕也会遭到朝中文官弹劾。” 白起在马上放声大笑:“哈哈……屠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哪个帝国不是用累累白骨铸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凡上了沙场者,给我统统杀光!一切责任由我公孙齐来承担,与尔等无关!” 白起话音落下,纵马当先,长刀霍霍,马蹄隆隆,率领着五万汉军调转阵脚,朝着相隔四十里的日军冲杀,准备一战彻底打败织田信长。 “杀啊,屠尽倭寇!” 在白起的引领下,五万汉军将士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挥舞着刀枪,高举着旗帜,兵分三路,在白起、邓羌、贺齐三将的引领下,潮水一般向回掩杀。 一个时辰之后,战役爆发。 五万精锐汉军如同猛虎下山,瞬间就冲的日军前锋部队阵脚大乱,人喊马嘶,惨叫连天,自相践踏之下,死伤无数。 明晃晃的大刀高高扬起,一颗颗头颅飞在半空;一柄柄长枪刺穿日军的胸膛,鲜血喷泉般汩汩而出,转眼之间,关东平原上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屠杀,才刚刚开始……(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九十八妖女受死 五万汉军同时冲锋,漫山遍野,犹如奔腾的潮水一般迎着追赶的日军席卷而来。 人多势众,乱糟糟一团的日军顿时有些懵逼,冲在最前面的先锋部队本来还卯足了劲追赶,打算多砍几颗人头回来领赏,没想到汉军突然掉头杀了过来,气势汹汹的犹如猛虎下山。 “无谋倭狗,可识得汉军大将公孙齐?” 白起匹马当先,吼声如雷,手中长刀大开大阖,面对着装备落后,身材薄弱的倭寇好似虎入羊群,一杆大刀上下翻飞,直砍的人头乱滚,血花飞溅。 看到公孙齐死而复生,冲在最前面的日军魂飞魄散,为之胆寒,被白起率领的汉军一阵掩杀,阵脚顿时乱作一团,抛下无数尸体,且战且走,向主力大军所在的位置败退,并且向织田信长飞报公孙齐死而复生的消息。 “吾乃汉将邓羌!” 左翼的邓羌不甘落后,飞纵胯下青鬃马,挥舞手中青铜槊,将狭路相逢的一员日军将领刺下马来,一槊刺出,自前胸入后背出。 邓羌力大,每次刺出长槊都是一下刺穿敌人,然后挑在空中狠狠的抛出去,用尸体砸倒另外一名倭卒,巨大的撞击力之下,许多倭寇脑袋相撞,头颅破裂,白花花的脑浆混合着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让人闻之欲呕。 在白起、邓羌的鼓舞下,汉军士气高涨,冲在最前面的盾牌兵左手持盾,右手举刀,朝日军狠狠的砍杀,一时间骨骼断裂声,惨叫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关东平原。 “报……启禀关白大人,公孙齐死而复生,正率领汉军朝我军先锋部队发起了反攻。”日军斥候策马扬鞭,惊慌失措的来到织田信长马前,滚落马下禀报。 “什么?” 刚刚驻扎下来喝杯清茶滋润下喉咙的织田信长大惊失色,脸色骤变,手中茶碗落地,摔得粉碎,“不好……中了公孙齐的诈死诱敌之计了!” 稍微冷静了一下,织田信长对公孙齐的死而复生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毕竟日本近百年来的最强杀手风魔小太郎接下了刺杀公孙齐的任务,并且有本方斥候亲眼目睹他把“手里剑”刺进了公孙齐的身体。 而且还有卑弥呼方面提供的内部情报,这些信息结合起来,公孙齐怎么可能会是诈死呢?会不会是汉将冒充公孙齐诈活,企图挫一下日军的锋芒,以进为退甩开追袭呢? 一念及此,织田信长越发相信这个可能性,手抚佩剑,强做镇定的道:“传我命令,不必慌张,此乃汉将冒充公孙齐诈活之计!我军兵力占优,就算公孙齐死而复生也不用惊慌,列阵迎战便是,敢有贪生怕死,临阵脱逃者,立斩无赦!” 在织田信长的命令下,三路日军精锐在前,老弱病残在后,与汉军展开了肉搏战,稍稍扭转了一下不利的局面,形成了僵持局势。 白起率部冲杀了一个上午,勒令收兵,同时派出斥候前往联络陆逊、戚继光两支兵马包抄织田信长的后路,“待包围圈形成之后倭寇阵脚自乱,等他们粮食耗尽,我军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予以歼灭,不必徒增伤亡!” 就在战局僵持之际,左翼的伊达政宗前来拜见织田信长,请求撤兵:“关白大人,局势不妙,为了稳妥起见,不如收兵退回江户,再做计较?” 织田信长却更加笃信自己的判断:“我认为这个公孙齐十有八九是其他汉将假冒,你看他们这不是停止了攻势么?我猜汉将本打算冒充公孙齐吓退我军,不料我军不为所动,估计天黑之后汉军就开始退兵了。” 伊达政宗心中虽有顾虑,但见织田信长胸有成竹,而且分析的也合情合理,只好颔首答应下来:“既然关白大人如此肯定,咱们便静观局势,如果汉军撤退,我们便继续追袭。如果汉军依然与我军对峙,十有八九是在等待陆逊、戚继光合围,那就必须火速撤退了!” “依你便是。”唯恐自己的独断专行引起伊达政宗的不满,织田信长哈哈一笑,答应了伊达政宗的请求。 到了傍晚时分,汉军果然向西撤退。 织田信长闻报大喜,抚须大笑:“汉军的诡计我早就看穿,以退为进,反客为主,不过如此罢了!传我命令,咬住汉军,勿要被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在织田信长的指挥下,三路日军打起精神,重整旗鼓,举起火把再次追赶汉军。 包括邓羌在内的汉将俱都有些不解,纷纷请示白起:“既然将军已经下令向日军展开反攻,为何又再次下令撤退?” 白起微微一笑道:“我本以为遭到我军反攻后信长会马上退兵,没料到他竟然督兵死战,僵持不退。本将由此判断,信长并不相信我依然活着,而认为是其他武将冒充我恐吓日军,以退为进甩开倭军的追袭。” “原来如此。”众将恍然顿悟。 白起继续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之道虚实相间,既然信长这样判断,我们便顺着他的心意,再继续引诱倭军追袭,给陆伯言、戚继光争取合围的时间。” 在邓羌、贺齐的引领下,众将再次拱手领命:“将军神算,我等心悦诚服,愿以将军马首是瞻,惟将军之命是从!” 汉军一边撤退一边与日军厮杀,走走停停,且战且走,更是让织田信长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下令全军猛追。 一个夜晚的时间,日军又向西追赶了五十多里路程,许多老弱病残不堪长途行军,纷纷卧地不起,将日军的队列拉长到十余里,三三两两,如同羊群。 就在织田信长率部与白起大战之际,驻扎在静冈县的戚继光迅速率兵拔营向东进军,与周泰、俞大猷兵分三路,率领五万人马昼夜急行,包抄堵截织田信长的后路。 春寒料峭,寒风依旧刺骨,溪水冰冷,但戚继光身先士卒,涉水过河,率部一路翻山越岭,昼夜急行。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急行军一百九十里,在翌日清晨,成功的切断了织田信长退回江户的归路。 戚继光立于一座山头,拔刀出鞘,沉声下令:“将士们,终于引得倭军钻进了口袋,给我守住各个关隘要道,不可放走一兵一卒!” 戚继光亲自率两万人马居中,周泰与俞大猷各自率领一万人马分居左右两翼,修造箭楼,挖掘陷阱,迅速的完成了防御。 接着派出使者飞马禀报白起,可以向织田信长全力反攻了,只要陆逊再堵死琦玉一带的出路,将会对钻进了口袋的信长军形成瓮中捉鳖之势。 随着探马在关东大地上来回驰骋,一时间风云激荡,汉军的包围圈正在悄然形成,而织田信长犹自浑然未觉,依旧连续派出斥候督促明智光秀率军前来增援。 得知白起已经把织田信长引诱进了歧阜县境内,已经与琊马台军爆发了两次小规模战役的陆逊同样下达了反攻的命令:“将士们,戚继光将军已经切断了织田信长返回江户的道路,接下来该我们堵死信长向北海道逃亡的去路了!” 狄青、丁奉、施琅、前田庆次、陆抗等武将纷纷拔剑在手响应:“斩杀倭寇,扬大汉国威,马蹄踏处,即为汉土!” 陆逊亲自披挂上马,佩剑一挥,下令猛攻琊马台军:“将士们给我杀,让卑弥呼见识一下我大汉雄师的真正战力!” “杀啊!” 随着陆逊一声令下,除了陆抗率领一万人留下来拱卫主将之外,狄青、丁奉、前田庆次、施琅等四员大将各自率领一万人朝琊马台军发起了猛攻。 丁奉手提镔铁刀,一马当先,乱军正遇倭将小泉一郎,战无三合,一刀劈于马下,枭首悬挂马前。 狄青头戴面具,身先士卒的纵马冲锋,一根熟铜棍挥舞的虎虎生风,迎面相遇的倭军尽皆披靡,许多人被击破头颅,当场丧命。 倭将东条若智见狄青锐不可当,惊慌之下不敢恋战,催马便走,被狄青纵马赶上,一棍击中脑门,登时脑浆迸流,死于马下。 前田庆次与施琅亦是不甘示弱,各自率部猛攻,手提刀枪披坚执锐,直杀的琊马台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半天的时间便战死了一万五千余人。 “苍空井这贱婢竟敢骗我?”得知自己中了陆逊的诈死之计,卑弥呼恨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恨不能把这个出卖自己的婢子碎尸万断,“若能杀死苍空井,赏黄金一百两!” 只是卑弥呼的命令还没传达下去,就被汉军掩杀过来,卑弥呼在亲兵的保护下慌忙催马逃命,落荒而逃。 “你这蛇蝎心肠的妇人,哪里走?”狄青率领了一千精骑咬住卑弥呼的背影紧追不舍,一路杀散倭寇,越追越近。 看看相距不过百十丈,狄青将熟铜棍挂在马鞍上,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抖手一箭,正中卑弥呼的肩头。 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卑弥呼的全身,差点晕厥过去,握着缰绳的手臂再也用不上力气,惨叫一声,跌落马下。(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九十九为国除贼 “好痛!” 卑弥呼躺在烟尘滚滚的战场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曾经高高在上的女王何曾受过这样的伤害与屈辱? 利箭射穿了自己的甲胄,刺穿了自己的香肩,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顺着肌肤向雪白的玉臂上流淌。 飞扬的尘土落在卑弥呼的秀发上,落在卑弥呼的脸颊上,落在卑弥呼的战袍上,看起来蓬头垢面,满身尘土,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曾经高高在上的女王此刻落在了凡尘,随时都有可能被人践踏而过。 “救我……” 卑弥呼在地上挣扎着移动,向策马逃窜的亲兵伸出求援的手掌,眼神中充满了期望。 “女王,我来救你……” 一名逃命的倭兵勒马带缰,准备翻身下马救护卑弥呼。 “嗖”的一声,羽箭破空而来,不偏不倚正中这名倭兵的颈部,自后脖颈射入下颌透出。 这名亲兵握着箭羽,痛苦的挣扎了几下,一个倒栽葱跌下马来,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策马冲锋的狄青冷哼一声,再次弯弓搭箭,连续射倒了三名企图下马救援卑弥呼的倭兵,目光中全都是轻蔑之色,“我看到底有多少不怕死的敢下马救人?” 在狄青例无虚发的震慑之下,卑弥呼的亲兵终于胆寒,再也没有人敢停下马蹄救人,一个个对卑弥呼的求救视若不见,纷纷策马逃命。 马蹄声隆隆,狄青率领着千余骑疾驰而来,转瞬间就来到卑弥呼面前,只剩下十余丈的距离。 卑弥呼彻底绝望了,趴在地上向戴着青铜面具的狄青伸出手掌,用沙哑的嗓子求饶:“我投降,痛死我了,快找医匠救我……” 活捉卑弥呼或许是一桩大功,但天知道这个反复无常,狠毒无情的倭国女王会不会再次反叛?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女人终究为大汉皇帝生下了一个儿子,刘辩会不会顾及旧情,法外开恩,饶恕她一命? 倘若逃过一劫的卑弥呼凭借自己的影响力召集旧部,笼络人心,东山再起,势必会导致烽火再起,生灵涂炭。 “今日我狄青为国除贼,斩草除根!” 一念及此,狄青非但没有减缓马速,反而叱喝战马,加快了速度,瞄准了趴在地上的卑弥呼径直冲刺了过去,“将士们,随我冲锋!” “咴咴……”狄青胯下的青鬃战马发出一声雄浑的嘶鸣,四只矫健粗壮的马腿有节奏的落在地面,发出铿锵有力的旋律。 紧随在狄青马蹄后面的则是近千铁骑,数不清的马蹄驰骋在旷野中,大地轰鸣,万马奔腾,尘土蔽日;犹如狂涛怒浪,又似天崩地裂。 “啊……”卑弥呼吓得面色惨白,露出不可思议的恐惧,“我是个女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卑弥呼的呢喃尚未落下,狄青胯下的坐骑已经飞驰而至,腾空而起的马蹄结结实实的落在卑弥呼的脊背上,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断裂声,以及卑弥呼撕心裂肺的惨叫…… “驾!”狄青毫不留情的策马踏过卑弥呼,没有任何怜悯,没有任何顾虑,目光中只有坚定,以及心底的宣言,“我为天下除此贼,何惧他日功与罪!” 千军万马紧随着狄青的步伐从卑弥呼的躯体上踏过,继续向前驰骋,追杀慌不择路的琊马台叛军,身后只留下了一滩模糊的血渍。 在狄青、丁奉、施琅、前田庆次等汉将的身先士卒之下,陆逊兵团势不可挡,直杀的琊马台军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卑弥呼的旧部本来就是七拼八凑的乌合之众,战斗力比起织田信长的部队尚且不如,面对着经验丰富,装备精良的汉军更是不堪一击。 大半天的厮杀下来,三万琊马台旧部战死了两万余人,包括女王卑弥呼在内全部战死沙场,新招募的四万多新军更是毫无战力,大部分人直接跪在地上缴械投降。 倒是奉命殿后的安倍下流跑的够快,见势不妙,立即撇下卑弥呼率领的主力,带领着三千多将士向山梨县方向逃窜,沿途又收拢了四千多旧部,以及一万多相对精壮的新兵,因为剩下的老弱病残已经全部做了汉军的俘虏。 就在这时,又有斥候来报:“禀报安倍大人,汉将潘美率领了六千新军从丰桥方向杀到,已经攻克了甲府,而且正在堵截我军的归路。” 别说甲府已经丢了,就算甲府不丢,安倍下流也不敢回去了。一座小小的县城而已,怕是连汉军一个时辰的进攻都扛不住,回甲府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摆在安倍下流面前的道路只剩下一条,那就是去投靠织田信长。 身后依然人喊马嘶,五万汉军席卷而来,甲府县又有潘美的新军阻截。安倍下流只能翻身上马,率部继续向东北方向逃窜,企图与织田信长率领的三十万大军会合。 安倍下流一路逃窜,在山梨县与神奈川县又相继裹挟了新招募的六万多新军,重新扩大到八万多人,浩浩荡荡的朝歧阜县境内逃窜,并派人联络织田信长,请求投降。 陆逊率领着麾下的将士尾随追袭,从琦玉县境内一路向西,沿途不断的剿灭叛军,迅速的抵达既定区域,与戚继光、白起两个兵团彻底形成合围之势,把织田信长率领的三十万乌合之众,以及明智光秀率领的十万兵马,还有安倍下流率领的七八万人全部包围在了山梨县与歧阜县交界的方圆百里之内。 至此,织田信长方才如梦初醒,一跤跌倒在地:“什么……被三支汉军包围了?中了汉人的诡计也,只恨当初未听政宗的话及早撤兵,现在包围圈已经合拢,悔之晚矣!” 得知卑弥呼死在陆逊兵团的铁骑蹄下,织田信长不由得兔死狐悲,叹息不已:“唉……可怜女王一代巾帼豪杰,却也香消玉殒,或许用不了几天,我便要步他的后尘咯,我大日本岛终究要被汉寇奴役了!” 比起织田信长的消沉,伊达政宗的斗志依旧旺盛,拱手提议道:“事已至此,关白大人再怨天尤人也无济于事。江户回不去了,南方已经悉数被汉寇占领,唯今之计只有迅速集结所有兵力从白鹿坡突围,放弃关东平原,北上进入北海道与汉寇进行游击战。” “唉……也只有如此了!”织田信长叹息一声,脸色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但愿三军用命,拼死突围,否则大和民族怕是要灭族了!” 织田信长立即下达命令,全军向山梨县境内撤退,同时命令明智光秀、安倍下流率部向白鹿坡靠拢,准备从白鹿坡方向突围向北,跳出汉军的包围圈。 “将士们,调头冲杀啊,包围圈已经形成,休要放走了织田信长!” 得知戚继光与陆逊已经堵死了信长的退路,包围圈彻底完成,白起再次下达了强攻倭寇的命令,同时催促戚继光与陆逊率部向前,尽量把包围圈缩小,将日寇的活动空间压缩到极限。 “杀啊!” 在白起的指挥下,近五万汉军再次朝日军发起了猛攻,邓羌催促胯下战马,手持从本多忠胜手里缴获的“蜻蜓切”身先士卒,率领着汉军冲锋陷阵,在旷野中追杀败退的日军。 邓羌手中的蜻蜓切是在击杀了日本头号猛将本多忠胜之后获得的,但因为使用起来感觉不如自己的青铜槊顺手,因此大多数时候都是束之高阁。 为了打击倭寇的士气,所以邓羌再次手持“蜻蜓切”上阵,让日军看看他们倭国最厉害的武将尚且死在了自己的手下,更何况他们这些虾兵蟹将。今天自己就要用倭国第一猛将的武器,砍下他们这些残兵败卒的头颅。 至于从本多忠胜手中缴获的宝马“松原”,因为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比普通的大宛马还要矮小;而邓羌的身高又接近九尺,因此也不为邓羌所喜,一直在马厩里闲置。 看到白起率部卷土重来,朝本方发起了凶猛的攻势,织田信长遂命柴田胜家率本部断后,全力阻挡大军朝白鹿坡方向撤退,掩护主力大军突围。 柴田胜家手持十字枪,率部与汉军激战了半日,因为队伍中多是老弱病残,很快就被汉军击溃,阵脚大乱,自相践踏之下死伤无数。任凭柴田胜家使出浑身解数约束败兵,也是无济于事,只能提枪断后,且战且走。 邓羌在乱军中瞄准了柴田胜家紧追不舍,趁其不备从斜刺里掩杀出来拦住了退路:“倭将休走,邓羌在此,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 柴田胜家一眼就认出了邓羌手中的“蜻蜓切”,号称日本岛上最强的兵器,原本属于日本最强的猛将本多忠胜,其地位与三国时期的“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相似。 而如今这把象征着“神勇”的兵器已经落到汉人手中,本多忠胜这名日本第一猛将也已经战死沙场,遇上了阵斩本多忠升的邓羌,自己又有多少逃生的希望? 或许,只有死亡一条路可走!(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霹雳手段 本多忠胜被誉为“日本吕布”,号称日本战国时期第一猛将,论武艺并不输邓羌太多,当初是因为遭到了邓羌、狄青、俞大猷等人的群殴才战死沙场。 不过,邓羌毕竟是正面硬扛本多忠胜的主将,恶战了上百回合难分胜负,俞大猷、狄青都是后来才加入了战团,所以日本人一直把邓羌视作阵斩本多忠胜的凶手,提起邓羌的名字就为之胆寒。 此刻看到邓羌手持两丈四的“蜻蜓切”出战,许多日军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战死沙场的本多忠胜,士气迅速低落,就连主将柴田胜家也是满眼绝望。 柴田胜家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武艺比起本多忠胜来差的太远,就连本多忠胜都死在了邓羌手下,想来自己也就是三五合之敌。 但柴田胜家却也无路可退,与邓羌厮杀十有八九会战死沙场,后退却也难免一死。与其被织田信长军法处置,还不如拼死血战到底,至少能换来忠义之名。 一念及此,柴田胜家咆哮一声,策马挺枪朝邓羌迎了上去:“大和民族的勇士绝无贪生怕死之辈,今日唯死而已!” 见柴田胜家抱定必死之心,邓羌不敢大意,手中“蜻蜓切”一招投石问路,奔着柴田胜家的胸膛搠了出去,疾如风雷,快似闪电。 柴田胜家咬紧牙关,挥舞起手中十字枪,奋力死战。 但两人实力悬殊,战有五六回合,柴田胜家便左支右绌,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被邓羌卖个破绽,一枪刺中咽喉,登时跌下马来,当场阵亡。 “叮咚……恭喜宿主,继卑弥呼之后连续获得第二枚复活碎片,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上升至12枚,复活点2690个,愉悦点45个,仇恨点68个。”就在柴田胜家喋血沙场之际,正在茫茫大海上行驶的刘辩在同一瞬间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天空万里无云,一碧如洗,湛蓝的与大海同一颜色,几乎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刘辩在张良、宇文成都等人的拱卫之下,乘坐仿制的郑和宝船从长江入海,扬帆向北,朝青州航行。 就在昨天,刘辩收到了卑弥呼死亡的提示,这个曾经与自己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并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的女人变成了一枚复活碎片,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但刘辩却没有任何感触,就好像听到了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死亡一样,反而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至少卑弥呼东山再起的潜在威胁被斩草除根了。 大海苍茫,消息隔绝,刘辩虽然不知道卑弥呼因何而死,死在了何人手中,但却很想喝一声“干得好”,这样自己将来也不必左右为难了。 作为一个来自一千八百年后的中国灵魂,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为一个日本女人伤感,即便她曾经与自己共度巫山,但那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而已! 而现在又听到了织田信长手下大将柴田胜家死亡的消息,刘辩不由得龙颜大悦,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声:“昨天是卑弥呼,今天是柴田胜家,莫非对日本的总攻开始了?我的武安君啊,希望你莫要辜负朕送的‘人屠’之礼。” “叮咚……柴田胜家——统率88,武力86,智力75,政治62。当前状态,已阵亡!” 刘辩站在巨大的甲板上,任凭海风吹得自己战袍猎猎,在心中暗自沉吟一声:“这柴田胜家倒也算是个人才,但在我空前绝后的大汉雄师面前,却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或许,等朕抵达青州后就可以收到白起平定日本的捷报。” 巨大的战船继续乘风破浪,而关东平原上的战争仍在持续,遍地烽火,人喊马嘶声响彻山野。 见柴田胜家遭到邓羌阵斩,日军的士气迅速萎靡了下去,刚刚鼓起的斗志迅速烟消云散,被汉军一阵猛攻,顿时形成溃败之势,许多人纷纷跪地缴械,投降求饶。 白起策马驰骋,手中大刀奔着跪在路边投降的一名倭寇砍了下去,“咔嚓”一声,头颅飞起,鲜血喷泉般飞溅出足足一丈,“不管投降与否,给我格杀勿论!” 白起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日寇虽然是乌合之众,但人数庞大,接受他们的投降风险太大。万一这些家伙先降后叛,势必会给汉军制造巨大的麻烦,甚至会反胜为败,像白起这种级别的统帅是绝对不会冒这种险的,杀戮只能是唯一的选择! 随着白起的以身作则,浴血厮杀的汉军高举武器,毫不留情的把手中的大刀砍向日寇的头颅,把手中的长矛戳进敌人的胸膛,直杀的日军尸横遍野,血流满坡。 半天的时间下来,汉军以五百左右的阵亡,屠杀了一万多身强力壮的日寇,那些被强征的老弱病残早就吓破了胆,远远的躲开向织田信长率领的主力大军靠拢。 斗转星移,时间在悄悄流逝,三支汉军同时向前逼近,把四十多万“日本军队”困在了关东平原的中央,包围圈越来越小。甚至严格说起来,这支老弱病残占了百分之七十的乌合之众都算不上军队,只能称之为“日本人”。 随着包围圈的缩小,四十多万日本人被压缩在一片长三十多里,宽十余里的范围之内。沿途的要塞出口已经被将近十五万汉军全部堵死,所有的关隘要道皆有汉军大将扼守,日军要想冲出包围圈,只有突围一条路可走。 比起杀伐果断的白起,陆逊仁慈了许多,拨给陆抗五千将士看押在琦玉县境内俘虏的三万老弱病残,跟随在大部队的后尾。 但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人,粮食却成了一个大问题,陆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去向白起借粮。 从陆逊帅旗所在之处到白起的帅帐相隔不过四十多里,使者快马加鞭一个时辰便到,见了白起道明来意:“俘虏太多,粮食紧张,陆将军特地差小人过来问问公孙将军军中可是宽裕?” 白起闻言大笑:“哈哈……陆伯言真是仁慈啊,竟然打算借粮养活倭寇?有劳使者回去告知陆伯言,就说我军中粮食颇多,可派人把俘虏押解过来,本将自会妥善安置。” 陆逊得到使者的回报,不由得喜出望外,立即派遣陆抗率部押解着三万多俘虏向北移动,花了大半天的时间送到了白起军中。 交割完毕,陆抗辞别白起返回陆逊阵营报告,白起立即派偏将李梁率领三千人看押,不要被这些俘虏趁乱逃脱。又召唤部将公孙冶率领五千人去旷野中寻找土壤肥沃的地方挖坑。 “不知将军派末将挖坑做什么?”公孙冶一脸迷惑的拱手询问。 白起冷哼一声:“埋人,把这些俘虏全部活埋了!” 公孙冶大吃一惊:“啊……毕竟是三四万人口啊,就这样埋了是不是太血腥了?” “善不理财,慈不掌兵!”白起手抚胡须,说得斩钉截铁,“如今倭寇虽然陷入包围之中,然则人数庞大,多达四十余万。倘若这些俘虏先降后叛,与织田信长里应外合,对我军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公孙冶及其他部将俱都低头沉吟:“将军所言虽然有理,只是就怕朝中文官弹劾你,当初常遇春就是这样被逼的走上了反叛之路……” 白起微微一笑:“非常之时期当用霹雳手段,常遇春率领着七万兵马屠杀四千俘虏,乃是为了杀人而屠。而如今倭寇人多势众,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所以不得不屠。尔等直管执行,若朝廷怪罪下来,由本将一力承担,与尔等无关!” 既然白起说得斩钉截铁,而且又有足够的理由,李梁与公孙冶等部将只能各自领命。李梁率领三千人看押俘虏,公孙冶则率领五千人去旷野中挖坑,从傍晚一直到次日凌晨,方才全部埋葬完毕,当真是老幼不留,一个不剩,好似这帮人根本就没有存在一般。 就在白起坑杀三万俘虏的同时,织田信长在距离白鹿坡二十里的地方召集了伊达政宗、明智光秀,以及从卑弥呼麾下投降的安倍下流,共商突围之策。 伊达政宗一副慨然赴死的表情,拱手道:“关白大人,请允许我今夜从全军中挑选三万精锐死士,待明日凌晨率先冲锋。若是冲破了豁口,请关白大人随后赶上,留下老弱病残断后,能逃多少算多少!” “政宗所言极是,汉军势大,要想把几十万人全部带出去根本不可能。只要能率领旧部突围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些老弱病残就拖在后面当炮灰阻挡汉军的追袭吧!”织田信长手抚胡须,对伊达政宗的提议表示赞成。 一直沉默寡言的明智光秀霍然起身,抱拳施礼道:“启禀关白大人,末将有个好消息禀报。” “哦……快说来听听?”织田信长闻言精神一振,满脸期待。 明智光秀肃声道:“末将屯兵的地方叫做野王町,町中竟然有一条长达十余里的秘密地道穿过山崖,直抵信浓川河流。顺着河床一路向北,可以走出汉军的包围圈,进入群马县境内。”(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一宿命难逃 这个时期的日本虽然不像战国时期遍地诸侯,但各町都拥有自己的地方武装,挖掘个地道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因此织田信长并不见疑。 听了明智光秀的话,满脸喜悦的抚须大笑:“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啊,马上带我去查看。只要能把我们的旧部带出包围圈,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织田信长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出这片丘陵地带,说起来也是倒霉,从江户到歧阜东西绵延四百多里路程,大部分都是海拔几十米的平原,只有山梨县东北部是百米左右的丘陵,四十多万日军偏偏就被包围在这片地区。 如果被包围的地点再向南移动五十里,或者再向北移动五十里,脚下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织田信长可以带着手下的精锐狼奔豕突,随心所欲的逃命。别说十五万汉军围不住他们,就是五十万也未必能够围住,因为遍地都是道路。 可该死的汉军却不偏不倚的把自己麾下的“大军”围困在了这片丘陵地带,将所有的道路与山隘全部堵死,并居高临下的占据了周遭山岭,将四十多万日军牢牢困死。 当然,换个角度来看,这更加说明了汉将的牛逼之处,简直是算无遗策,三个兵团密切配合,恰到好处的把日军围困在了这片丘陵之中。 织田信长相信,四十多万日军被围困于此,绝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而是公孙齐与陆逊、戚继光等人精心算计之后才出现的局面,可以说从一开始自己就被汉将在牵着鼻子走。 想到这里,织田信长心中弥漫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悲哀,与如此强大的对手作战,注定了自己没有胜算,失败只是迟早的事情。 而现在明智光秀竟然在野王町发现了秘密地道,对于织田信长简直就是即将溺亡之前的一根救命稻草,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快点带路,如果这条密道可以通行,天黑之后我们就率领旧部秘密逃离,把老弱病残留下吸引汉军。”织田信长霍然起身,从亲兵手里接过马缰,就要翻身上马。 相比亢奋的织田信长,年轻的伊达政宗更加冷静,手抚佩剑询问明智光秀:“各町有地道与箭楼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但让我纳闷的是野王町的地道为何长达十余里,而一般的地道只有三五里左右?” 明智光秀露出不耐烦之色,冷哼一声:“这地道斑驳陆离,青苔丛生,看上去至少已经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了,能不能走通还不一定。你问我我却又去问谁,只能说建造这座地道的人料事如神,深谋远虑。” 织田信长急忙阻止了伊达政宗:“先人的智慧并不输给我们,或许前辈们早就看穿了这片地方是整个关东平原最适合埋伏的场所,所以才修建了这条逃生密道,以备不时之需。也有可能是天照大神在冥冥之中保佑我们,指给了光秀一条逃生的道路也不一定!” 织田信长嘴里所说的“天照大神”是传说中日本天皇的始祖,传说是他建立了日本,其地位与中国历史上的黄帝相当。日本人对天照大神的尊敬几乎等同于基督教徒对耶稣的崇拜,伊斯兰教徒对穆罕默德的崇拜,在日本百姓心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威望。 既然织田信长此刻都把“天照大神”搬了出来,伊达政宗也只好打消自己的疑虑,提醒信长道:“末将现在就开始挑选精锐,吃饱喝足只等天黑。如果关白大人去看看地道走不通,请马上归来,末将就算拼死也要冲开一条血路掩护关白大人突围!” “政宗在这里约束将士们等我的好消息吧!”织田信长翻身上马,带了两百多名亲兵,在明智光秀的引领下朝野王町疾驰而去。 在日本国内,“町”就是乡镇的聚集地,一般都在方圆四五里左右,人口从一两千到三五千不等。而明智光秀所说的“野王町”是个中型乡镇,距离织田信长主力大军屯驻的地点大约十五里左右的样子。 四十多万日本人被压缩在方圆数十里的范围之内,遍地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头,呼儿唤女,扶老携幼者随处可见,根本不用汉军发起进攻就已经乱作一团。 这让奉命前来担任队长、都尉的日兵感到无可奈何,军纪在这里根本不起作用,法不责众,自己拿军法来处置谁?无奈之下也只能混在人群中自暴自弃,能多活一刻算一刻。 织田信长在亲兵的簇拥下策马狂奔,穿越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巨大的错误,用这样的“军队”来对抗东汉的虎狼之师,简直就是白送人头,白白给公孙齐积累军功。 远处的山岭上依稀能够看到飘扬的汉军旗帜,蚁群一般的汉军弓弩手正在山岭上蓄势以待,想要靠着这些老弱病残突围,何异于痴人说梦? 二百多匹战马雷鸣般飞奔,卷起一片尘土,吓得刚刚招募了不久的士兵纷纷逃窜,慌忙不迭的给关白大人让路。等织田信长过去之后不免有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大骂,算是被这个无谋之辈害死了,但愿老天让他不得好死。 小半个时辰之后,织田信长带着两百多名亲兵来到明智光秀屯兵的“野王町”,只见新招募的老弱病残都聚集在外围,而明智光秀的部曲则占据了町里面的街道以及民居,此刻正在养精蓄锐,更有许多人如临大敌。 织田信长勒马带缰打量了一下这个“野王町”,有山有水,丘陵起伏,河道蜿蜒,的确是个用兵的好地方,的确是个修建军事地道的好地方。 “吁……”织田信长勒马带缰,吩咐明智光秀道,“速速带我去查看地道。” 明智光秀朝街道中央的一座大宅院指了一指:“那座宅院是野王町町长的府邸,地道入口就在里面,关白大人请随我来。” 在明智光秀的带领下,织田信长一行来到宅院门前驻马,只见府邸内外聚集着近千名长枪兵,一个个手握长枪,如临大敌。 织田信长与明智光秀也不下马,径直策马进了这座宅院,在明智光秀的引领下直奔后花园,寻找地道的入口。 来到一座带有洞窟,仅仅只能够容纳一人通行的假山面前,明智光秀用手向里一指:“关白大人,这地道的入口就在里面,但只能容纳一人通行。你在前面,末将在后面举着火把给你照明。” 这座假山面积不小,人造的洞窟至少有近百米的长度,地道的入口自然藏在隐蔽之处,因此织田信长也不多疑,大步流星的钻进了狭窄逼仄的洞窟,寻找明智光秀所说的地道。 “光秀啊,如果你能把本座及将士们带出包围圈,我一定升你为手下第一大将。”织田信长一边猫着腰走路,一边褒奖明智光秀。 明智光秀嘴角微翘,阴阳怪气的道:“虽然我不能把关白大人送出包围圈,但我却能把关白大人送到金陵!” “此话怎讲?”织田信长大惑不解,扭头询问。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寒光一闪,明智光秀腰间的佩剑已经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透了织田信长的胸膛,自后背插入前胸透出。 织田信长想要转身搏斗,却已经浑身无力,死死的攥住透胸而过的剑刃,嘶吼道:“明智光秀,我……待你不薄,你……竟敢暗算我?” 明智光秀大笑着拔剑:“哈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关白大人说过,要想成就大事必须心黑脸厚,关白大人觉得我怎么样?” 佩剑抽出之后,鲜血喷泉一般从织田信长的胸口冒出,任凭他死死地用手掌压住,却也无能为力。直觉的心脏慢慢的停止了跳动,整个人绵软无力的缓缓瘫倒在地,四肢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以为出卖了我……汉人就会饶过你么?”织田信长蜷曲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质问。 明智光秀大笑:“哈哈……我不怕实话告诉你,也让你死个明白。我早就与公孙齐有了联络,风魔小太郎准备行刺也是我透露给他的,公孙齐还需要一名有威望的日本人替他招降你的旧部,我相信他不会杀我的,至少暂时不会!” “我……死……不……瞑……目。”织田信长双目圆睁,朝明智光秀伸出手掌索命,惨叫一声,气绝身亡。 明智光秀把佩剑上的血渍在织田信长的衣衫上擦拭干净,摘了玉佩以及兵符,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假山中的洞窟,伸手招呼信长的亲兵到前院喝茶:“关白大人正顺着地道查看,尔等喝口茶滋润一下嗓子。” 这些蒙在鼓里的士兵刚刚进入前院就遭到了弓箭手的包围,乱箭齐发,犹如飞蝗,一阵爆射之后全部毙命,不曾逃脱一人。 明智光秀吩咐自己的副将暂时统兵,自己割下织田信长的头颅,用包袱包裹了悬首马前,扬鞭策马向北前来拜见白起,纳上自己的投名状,证明自己弃暗投明的决心。(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二借将 织田信长虽死,但还有四十多万乌合之众等着招降,所以现在还不到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时候。 虽然白起心中最恨卖主求荣的无耻之徒,但现在对明智光秀还得褒奖几句,以安其心:“呵呵……光秀将军亲手刺杀织田信长,对大汉的忠心可昭日月,本将一定会上书朝廷给你邀功请赏。等平定整个日本岛之后,一定会让你掌管日本本地的军队。” 得到白起的褒奖,明智光秀干劲更足,露出讨好的笑容建议道:“信长已死,军中只剩下伊达政宗,只要把他除掉,我就是军中职位最高的武将。到时候将军在外围施压,我就有把握率部投降!” “嗯……本将相信你的能力,刺杀伊达政宗的事情就托付在你身上了,本将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白起面带微笑的拍拍明智光秀的肩膀,一脸器重。 明智光秀却一脸为难的道:“伊达政宗武艺不俗,在我们倭国仅次于本多忠胜,而且他本来就与我有嫌隙,突然找不到信长,一定会对我产生疑心。所以,光秀希望公孙将军能派遣一员武艺高强的大将协助我,出其不意的杀掉伊达政宗,一劳永逸!” 白起略作思忖,觉得明智光秀说得也有道理,织田信长虽死,但包围圈中有战斗力的日军至少还有六七万人,如果在伊达政宗的率领下做困兽之斗,本方势必会付出一定的代价,甚至战死万余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能够出其不意的解决了伊达政宗,让明智光秀成功的掌握了兵权,继而率部投降,将会大大降低本方将士的伤亡,白起身为主将不能不三思而后行,以大局为重。 “嗯……光秀说得也有道理,让本将琢磨下派何人协助你斩杀伊达政宗。”白起手抚胡须,在帅帐中暗自思忖。 白起虽然没见过伊达政宗的身手,但既然明智光秀如此忌惮他,并称赞他的武艺在日本仅次于本多忠胜,说明是一员骁勇善战的猛将。 遍观手下大将,似乎也只有邓羌才有把握杀掉伊达政宗,但邓羌的曝光率太高,认识他的日军不在少数,所以派邓羌出马根本不现实。 就在白起犹豫不决之时,旁边的参军提议道:“可以修书给陆伯言,让他派狄青将军出马。狄将军每次作战都会头戴青铜面具,没有几个日寇见过他的庐山面目,所以下官认为让狄青将军出马最合适不过。”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起了这位‘面涅将军’,这个差事非他莫属了!”听了参军的建议,白起一拍大腿喜出望外。 白起留下邓羌与贺齐继续率部防御阵地,严防倭寇趁夜色突围,自己带着百余名亲兵以及明智光秀,拎着织田信长的头颅,朝陆逊屯兵之处快马而去。 在路途上举目眺望,只见山坡上的汉军井然有序,阵列分明,恰到好处的占据了要害部位,丁、田、狄、陆、施等旗帜随风飘扬,由次可见陆逊麾下人才济济,让白起好不羡慕。 “陆伯言年纪轻轻,用兵便这般了得,将来前途无量啊,真不愧是名门之后!”白起一边策马驰骋,一边对陆逊的用兵赞不绝口。 明智光秀统兵多年,自然也懂得统兵之道,仔细观察一番也是心悦诚服:“陆将军的用兵之道果然不俗,山坡上的汉军几乎把所有的要害全部都占据了,就算信长不死,要想从这片山坡突围也绝非易事。” “信长在活着的时候打算从何处突围?”白起与明智光秀策马并行,一边扬鞭一边询问,“估计十有八九瞄准了白鹿坡吧?” 明智光秀一脸钦佩之色:“公孙将军果真料事如神,信长死前的确打算从白鹿坡突围,不知何人镇守?” 白起策马说道:“主防白鹿坡的大将是周幼平,麾下有一万五千将士,他可是个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悍将,要想突破他的阵地绝非易事。更重要的是包围圈太小,其他各部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迅速增援,你们日本人根本没有突围的机会!” 正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了陆逊帅帐所在地,得知白起到来,陆逊亲自出迎,拱手寒暄:“呵呵……公孙将军连夜到来,有何指教?” 对于这位西宫皇后的弟弟,背后站着江东士族的陆国舅,白起表现的相当客气,拱手还礼:“陆将军言重了,指教这两个字断然不敢当,特地来向你借一员大将用用。” “哦……不知公孙将军打算借谁?”陆逊把白起让进帅帐,下令奉上茶水。 白起当即把明智光秀引荐给陆逊,并把织田信长的人头拿给陆逊观看。最后提出打算借狄青一用,让他乔装打扮跟着明智光秀进一趟包围圈,伺机杀死伊达政宗,协助明智光秀夺取兵权,继而率部归降。 看到织田信长的人头血渍未干,陆逊虽然表面上喜出望外,但心中却颇为不是滋味。 陆逊与戚继光已经对倭作战三年左右,虽然一路攻城略地,颇有建树,但相比白起到来后的势如破竹却是相形见绌,逊色了不少。 白起才刚刚来到日本岛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就一路披靡,攻下了十余座县城,并用诈死之计把织田信长率领的数十万“大军”包了饺子,还策反明智光秀砍了信长的脑袋。如果最终能够成功的全歼包围圈里面的数十万日军,白起的功劳势必会超过陆逊与戚继光。 人皆有争强好胜之心,年方二十,血气方刚的陆逊也难免嫉妒心理。只是他的智力远超常人,自幼生长在官宦之家,城府更是远超成人,自然不会轻易让白起看出内心的想法。 “公孙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份用兵才能陆逊佩服的五体投地。我马上派人把狄青召来,将计划告知,只是狄将军敢不敢冒险,我却不能强迫他。”陆逊微微一笑,把绣球踢给了狄青。 狄青若是刺杀伊达政宗失败丢了性命,这责任就是白起的;如果狄青不愿意去,白起的这份功劳就算是泡汤了。 想到这里,陆逊立即吩咐一声:“来人,火速去山坡上把狄青将军召来。” 斥候领命而去,小半个时辰之后头戴青铜面具的狄青就从山坡上策马返回了帅帐,拱手施礼道:“不知陆将军召唤末将有何吩咐?” 陆逊指了指白起与明智光秀,把二人的计划向狄青转述了一遍,最后问道:“只因你平日里戴着面具上阵,日寇几乎没见过你的庐山真面目,所以公孙将军打算让你乔装打扮跟着明智光秀进一趟包围圈,协助他斩杀伊达政宗,力争迫降日寇……” 说到这里,陆逊加重语气道:“不过,伊达政宗乃是织田信长手下屈指可数的大将,况且包围圈中的精锐日寇多达六七万,此去也是凶险万分。如何抉择,狄将军可要三思啊……” “陆将军请放心,我明智光秀用自己的项上人头保证狄将军的安全。”明智光秀拍着胸脯发誓,“我手下有两万嫡系将士,而伊达政宗与织田信长的部曲加起来也不过才四万多人。就算狄将军刺杀失败,我与麾下的将士也可以保护他的安全,与你们汉军内外夹攻,歼灭那些不识时务的蠢货!” 狄青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抱拳施礼,一脸慷慨的道:“既然织田信长已死,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如果能够成功的斩杀伊达政宗,将会让数十万日军不战而降,为了大汉,便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惧?我狄青愿随光秀将军走一趟!”(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三争权 既然狄青对于刺杀伊达政宗一口答应了下来,陆逊自然不会再阻拦。命是狄青自己的,既然他不怕死,自己又何必站出来费力不讨好? 明智光秀已经出来了大半个晚上,唯恐再拖延下去会引起伊达政宗的怀疑,狄青当即挑选了两百名精锐,全部脱掉汉军的甲胄,换上普通的衣衫跟着明智光秀进了包围圈。 狄青和明智光秀走后帅帐里只剩下陆逊和白起,陆逊吩咐军厨设置酒筵款待白起,也算是略尽“地主之谊”。盛情难却,白起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听闻押解过去的三万俘虏被公孙将军全部坑杀了?”陆逊一副老成稳重的样子,不疾不徐的询问白起。 白起坑杀三万俘虏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八千将士耗费了一夜又半天的时间才掩埋完毕,各种惨叫哀嚎声响彻云霄,传出二三十里地。拥有数以百计斥候的陆逊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个消息。 但陆逊却敏锐的意识到这对于自己是个机会,一个重新压过白起的机会。白起如此的血腥屠杀,十有八九会遭到金陵朝廷文官的参劾,到那时功过相抵,这场大功就算白立了。 因此陆逊对白起的屠杀行动装作浑然不知,并没有派人阻拦,而是任凭白起命令麾下将士屠杀俘虏,自己好坐享渔翁之利。 陆逊相信,等这场包围战结束之后,岛上的日军基本就丧失了作战能力。肃清日本全境,将岛国彻底的纳入大汉版图,也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想来定然如风卷残云一般容易。 平定日本之后下一步该如何用兵?自然是全军集结,从日本岛北部的北海道跨过大海,攻打唐国的南部地区,让李世民首尾难顾。 唐国之强盛自然不是倭国可以相提并论,到那时相信朝廷不会再采用三个小军团各自为战的编制,势必会把三支兵团合并成一支,主将也会在陆逊、戚继光、白起三人之中产生。 本来三人之中陆逊资历最老,背景最雄厚,人脉最广泛,就连陆逊都认为三支军团合并之后主帅非自己莫属,但随着白起的强势表现,陆逊才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这么绝对。 白起才来到日本岛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就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辉,立下了显赫的战功,一路攻城略地,将织田信长诱入死地,策反明智光秀刺杀信长,即将对数十万日军完成围剿。 可以说,白起在这三个多月的功绩已经超过了陆逊三年所积累的战功,如果将三支兵团合而为一,并在三人之中挑选一名主将的话,有很大的可能会被白起后来居上。 而白起屠杀俘虏的行为让陆逊喜出望外,意识到这很可能是自己唯一战胜白起成为大军团主将的机会。在这种心理作用下,陆逊不但不会阻止白起,甚至巴不得白起把所有俘虏杀光。 陆逊相信倘若白起真的这样做了,几十万人的生命惨死屠刀之下,势必会引起金陵文官的震动,到时候各种弹劾或许会像雪花一样飞到天子的桌案上。自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够坐享渔翁之利。 听了陆逊明知故昧的话,白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豪爽的道:“不错,那些俘虏被我全部杀了。没来得及通知伯言,还望勿要见怪!” “公孙将军的做法逊倒是也能理解,只是怕会引起朝中文官的弹劾啊!”陆逊端起酒壶给白起斟了一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白起再次举杯一饮而尽:“日寇人多势众,我军远渡重洋,如果不能彻底收服其心,不如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若是朝廷怪罪下来,自有我一力承担,与伯言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为了大汉,我公孙齐何惜身背‘屠夫’之名!” 陆逊举杯同饮:“将军好气魄,我陆逊心服口服。” 白起把酒樽拍在桌案上,斩钉截铁的道:“等明智光秀率部投降之后,伯言你与继光都不要过问,直管按兵不动便是。就让我公孙齐来做这个恶人,把俘虏的日寇全部屠杀殆尽,以绝后患!” 听了白起的话,陆逊心中暗自欢喜,你用兵如神又如何,不懂得从政之道,我照样可以稳压你一头。不怕你屠杀,就怕你杀的少,有本事尽管大开杀戒便是! 陆逊认为这次和交州之战的屠杀不一样,交州之战坑杀了二十万左右的贵霜人,可那都是士兵,都是侵略者。数量庞大,为了杜绝隐患,全部坑杀了也是迫不得已。 吴启后来在攻打贵霜的途中屠杀过多次,人数从两三万到四五万不等,据不完全统计累计屠杀了三十万左右。可这些也全都是贵霜士兵以及强征的精壮,而且是在两年中分多次屠杀完毕的,看起来也就不那么血腥了。 而现在公孙齐竟然打算把包围圈中的日本人全部屠杀掉,这里面真正算得上军人的不过七八万,其他的三十多万人虽然被冠以“军人”的名义,但大部分都是被强征入伍的,其中不乏老弱妇孺。如过公孙齐全部杀光的话,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最终引火烧身。 “公孙将军一心为国,我与戚将军定然唯你马首是瞻,将军直管放手大干就是!”陆逊举杯敬酒,对公孙齐的决定无条件支持。 一坛酒喝完,白起起身告辞,在亲兵的护卫下向北返回了自己的阵地,静候明智光秀和狄青的佳音。 陆逊亲自送出营门,返回帅帐后斥退左右,提笔给姐姐武如意写了一封密信,把公孙齐在岛国大开杀戒的作为渲染了一番,甚至就连被逼入伍的老弱病残也不放过。希望武如意能够发动朝廷文官弹劾白起,给他制造压力,帮助自己登上日本军团主将的宝座。 到那时,自己麾下统率十五万大军,再从日本岛招募五六万精壮,渡海进攻唐国,地位就今非昔比咯!不说能够比肩李靖、吴起、岳飞这三大统帅,但至少可以和诸葛亮、薛礼、关羽等人平起平坐了。 陆逊笔走龙蛇,才思泉涌,很快就给武如意写好了书信,用牛皮信笺密封了。然后召来数名出自陆氏的亲兵,让他们连夜离开大营快马向西,然后从鹿儿岛扬帆入海返回大陆,把书信秘密交给西宫皇后。 就在陆逊与白起“把酒畅谈”之时,明智光秀带着乔装成日本人的狄青返回了包围圈,并派人召唤伊达政宗前来野王町。 “启禀将军,关白大人与光秀将军已经打通了地道,请你前去共商撤兵之策。”明智光秀的使者见到伊达政宗后作揖施礼,按照吩咐邀请伊达政宗前往野王町。 伊达政宗对于使者的话半信半疑,决定率领本部一万将士前往野王町查看,留下副将率领大队人马继续原地待命。 为了避免引起汉军注意,伊达政宗下令所有人不许点燃火把,摸黑进军。花了一个半时辰,直到凌晨三更方才抵达了野王町。 看到明智光秀手下的将士俱都手持刀枪,一个个如临大敌,伊达政宗吩咐手下的将士小心戒备,站在远处大声喝问:“关白大人与光秀将军何在?” 得到明智光秀吩咐的副将大声答道:“回政宗将军的话,关白大人已经顺着地道逃出包围圈了,光秀将军正在地道的入口等你商议撤兵之策,请政宗将军进町说话。” “呛啷”一声,伊达政宗拔剑在手:“一派胡言,关白大人怎么可能不打声招呼就舍下将士们离开?赶快把关白大人交出来,不然别怪我杀进去了!”(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四一刀封喉 “哈哈……伊达兄请稍安勿躁,关白大人的确已经顺着地道离开此地了。”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身甲胄的明智光秀带领着数十名亲信将校从街道远处走了过来。 伊达政宗对于明智光秀的笑声并没有多少好感,依然手握佩剑,大声质问道:“明智光秀,你到底把关白大人弄到哪里去了,我不相信关白大人会舍下将士们不辞而别。” 明智光秀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道:“关白大人的确已经离开此处,你若不信,我这里有关白大人给你留下的手谕,让你率部跟着我从地道连夜撤离。” “手谕何在?”伊达政宗手握佩剑,依然一脸警惕,“关白大人的字迹我一眼便能认出,你若与我使诈,休怪我翻脸无情。” 为了放松伊达政宗的戒备之心,明智光秀又把调兵虎符拿了出来,大声道:“这是关白大人托我转交给伊达兄的调兵虎符,将军权悉数托付于兄长,请伊达兄查收。” 明智光秀说着话把虎符交给乔扮成亲兵的狄青:“把虎符与关白大人的手谕一并交给伊达将军。” “嗨!” 狄青用标准的日语答应一声,举起双手从明智光秀手里接过虎符,连同装着“手谕”的牛皮信封捧在掌心,毕恭毕敬的转身走向伊达政宗。 见明智光秀要把虎符交给自己,伊达政宗的疑心稍稍散去,收剑归鞘道:“关白大人果真先走了一步?临行之前可曾留下交代?” “关白大人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让我叮嘱伊达兄只要把我们的旧部带出包围圈即可,不必管那些老弱病残的死活。”明智光秀故意提高嗓门分散伊达政宗的注意力。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伊达政宗分神之际,狄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藏在牛皮信封的刀片,其薄如纸,却能削铁如泥。 寒光一闪,伊达政宗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喉咙传来一阵剧痛,凉风嗖嗖的灌进腔子,鲜血滋滋的喷射出去。 一刀封喉,根本不给伊达政宗反击的机会。 “你……” 伊达政宗痛苦的一手捂着咽喉,另外一只手想要拔剑出鞘,却发现四肢绵软无力,不要说无法拔剑,甚至就连身体都无法支撑。 事出突然,伊达政宗的亲信愣了片刻方才如梦初醒,有人上前搀扶伊达政宗,有人举起刀剑大声喝问:“明智光秀你竟敢伤害自己人,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狄青一击得手,飘然后退,早有随从递上来熟铜棍,挥舞的虎虎生风,将追杀上来的几名倭寇击倒在地,俱都脑浆崩裂,当场毙命。 伊达政宗已经无法正常说话,双手死死的掐住喉咙,想要阻止鲜血喷溅。 只是狄青这一刀又快又狠,瞬间就把伊达政宗的喉咙完全撕裂,又长又深,任凭伊达政宗百般挣扎却也是无济于事,瞳孔在迅速扩散,眼看就要命丧当场。 “明……智……光……秀!”伊达政宗使出最后的力气,用仿佛幽灵一般沙哑的声音质问明智光秀,“关……白……大人……何在?” “呛啷”一声,明智光秀拔剑在手,大笑一声:“哈哈……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关白大人已经上了路,只是走的不是地道而是黄泉路!” “叛……徒,我……杀……”伊达政宗使出最后的力气嘶吼一声,双手从鲜血喷溅的喉咙拿开,拔剑出鞘就要扑上去拼命。 只是向前冲了不过三五步,整个人便缓缓的瘫软在地,仰面朝天,四肢再也不能动弹,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正在大海上向青州航行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倭将伊达政宗阵亡,恭喜宿主再次获得复活碎片一枚。” “叮咚……系统测得伊达政宗四维如下:伊达政宗——统率93,武力90,智力91,政治89。” 听完系统对伊达政宗的检测,刘辩在心底夸赞一声:“这家伙竟然有三项属性超过了90,政治也距离90仅仅差了一点,倒是一个全面的人才,可惜生错了国度。” 抬头望望,满天乌云,阴沉的吓人,似乎随时都会有倾盆大雨洒下。海风呼啸,越吹越大,逐渐有肆虐之势。 也亏着这艘仿制的郑和宝船足够大,长三十三丈,宽十二丈,远超一般的楼船,因此依旧还能够劈波斩浪,逆风行驶。 但刘辩却凭借着多次出海经验,隐约觉得将会有狂风暴雨抵达,蹙眉道:“这天气恶劣的狠啊,怕是四五个时辰之内将会有飓风降临,必须尽快靠岸。” 担任船长的偏将孙崇愁眉苦脸的道:“陛下,为了避免被唐军哨船发现踪迹,我们的宝船过于靠近深海,要想抵达岸边怕是至少需要十二三个时辰才行。” 听了刘辩和孙崇的对话,不少初次登船的御林军不由得露出惊慌之色,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就连张出尘、潘金莲也是一脸焦急之色,倒是樊梨花与张良还能泰然自若,一脸镇定。 “这样啊?” 刘辩双手抱在胸前,从船舱的窗户里向外眺望乌云压城一般的天空,听呼啸的海风吹得旌旗“啪啪”作响,就连巨大的桅杆都发出呼啦啦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被飓风吹断一般。 前世的知识在刘辩的脑海中飞速旋转,如果在海面上画一条直线,刘辩觉得自己所在的方位应该与徐州的下邳处在同一纬度。 确定好了目前所处的坐标之后,刘辩猛然想起距此大约七八十里的西北方有一座面积不小的岛屿,因为北宽南窄,外形酷似一支牛角,因此被刘辩在上次航行中命名为“牛角岛”。 想到这里,刘辩朝西北方向一指,冷静的吩咐孙崇道:“孙卿还记得牛角岛么?似乎就在这片海域的西北方七八十里的地方。可以调转船舵,加速航行,三四个时辰之内一定能够找到这座岛屿,暂时躲避风浪。” 听了刘辩的话,孙崇喜出望外,一拍大腿道:“哎呀……还是陛下记得清楚,慌乱之下我竟然把这个岛屿忘的无影无踪。现在想起来,似乎就在附近,臣马上指挥船只寻找这座岛屿。” 天地苍茫,乌云漠漠,海风呼啸,仿造的郑和宝船劈波斩浪,迎着海风寻找刘辩所说的牛角岛,躲避即将到来的飓风。 而就在刘辩遇险的同时,明智光秀已经率部与伊达政宗的部曲厮杀成一团。 “杀啊,替伊达将军报仇!” 看到伊达政宗横尸当场,在他身后的心腹将校无不悲痛欲绝,纷纷举起兵器朝明智光秀和狄青扑了上去。 明智光秀冷哼一声,挥剑叱喝:“织田信长与伊达政宗已死,尔等若是识时务,速速放下兵器投降,可饶你们不死,否则格杀勿论!” “先杀几个为首之人再说。” 狄青虎吼一声,手中熟铜棍挥舞的风声霍霍,奔着为首的几个倭寇将校横劈竖砍,大开大阖。 只听“噼里啪啦”声响个不停,铜棍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瞬间就有数人丧生在狄青棍下。 明智光秀收剑归鞘,提了一把长柄大刀与狄青并肩作战,毫不留情的砍杀昔日的同胞,“谁敢抵抗,死路一条,将士们给我杀!” 在明智光秀与狄青的带领下,两支队伍爆发了大规模的冲突,一时间杀声四起,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数不清的倭寇死在自相残杀之下。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汉将贺齐奉了白起的命令率领一万精兵杀到,与明智光秀内外夹攻,很快就杀的伊达政宗的嫡系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人皆有贪生之念,在织田信长、伊达政宗相继死亡之后,为首的骨干又悉数死在了狄青与明智光秀的手下,剩下的倭寇再也无心恋战,纷纷缴械投降,齐声大喊:“不打了,不打了,我等愿降。” 贺齐与狄青、明智光秀施礼相见,传达了白起的命令:“公孙将军命你们二人继续率领本部人马招降其他倭寇,抓获的俘虏交给我来处理便是。” 明智光秀一直处在包围圈之中,并不知道白起屠杀战俘之事。此刻得了白起的指示,立刻把俘虏全部移交给贺齐,马上与狄青率领自己的部曲离开野王町,前往三十里的白鹿坡招降群龙无首的主力日军。 等明智光秀率部远去之后,贺齐下令在野王町东面的田地中挖掘无数大坑,把捕获的俘虏全部坑杀,一个不留。 在贺齐的指挥下,万余名汉军一起动手,挖坑的挖坑,杀人的杀人,大刀高高举起,长枪齐齐刺出,如同收割麦田一般,直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渠。 半天的时间下来,近万名俘虏全部死在了汉军的屠刀下,斑驳陆离的血渍染红了山坡,在阳光照耀下格外血腥。 堆积如山的尸体全部被抛进一个又一个深坑之中,被汉军用黄土掩埋起来,从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不曾来到这个世界一般。而屠杀仍未结束……(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五认祖归宗 明智光秀不仅带着自己的嫡系部队来到了白鹿坡,还带来了伊达政宗的尸体,以及织田信长的无头尸体,因为头颅送给了白起。 就在明智光秀率部抵达白鹿坡之际,白起同时给陆逊、戚继光修书,约定同时进军,继续压缩包围圈的空间,摧毁日军的心理,给明智光秀劝降创造条件。 在伊达政宗离开之后,副将井田哲寿被委任暂时接掌兵权,忽然看到明智光秀来势汹汹,而且还带着两口棺材,不由得大惑不解,施礼问道:“敢问关白大人与伊达将军何在,这棺材里面究竟是何人?” 明智光秀拔剑大笑:“当然是织田信长与伊达政宗了,难不成是陆逊和戚继光么?” 井田哲寿与其他武将俱都大惊失色,不由得面面相觑,惊慌失色的问道:“明智将军这是何意?” 明智光秀用手中的剑回答,冰冷的剑锋瞬间就抵住了井田哲寿的咽喉:“你是真傻啊还是被吓傻了?我杀了织田信长与伊达政宗,当然是造反了!” 话音未落,明智光秀用力猛刺,瞬间就刺穿了井田哲寿的咽喉,并大声恐吓被吓傻了的其他将士:“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明智光秀已经降汉,并杀了织田信长与伊达政宗。你们若是识时务,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若是冥顽不灵,井田哲寿就是你们的下场!” 随着明智光秀拔剑,井田哲寿捂着鲜血喷涌的伤口挣扎了片刻,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了气息。 看到明智光秀动手,狄青也是将熟铜棍挥舞的虎虎生风,一个横扫千军,瞬间就击倒了两员日军武将,俱都骨骼断裂,五脏爆裂,当场毙命。 “杀!” 经过狄青精心挑选的汉军与明智光秀选拔的悍卒一起动手,刀砍斧劈,枪矛乱刺,瞬间就杀了对面的日军一个措手不及。 眨眼的功夫,就有数百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并且大多数都是织田信长与伊达政宗手下的骨干。剩下的日军群龙无首,一个个脸色大变,吓得六神无主,一时间不知道究竟缴械投降好还是顽抗到底好? “给我围起来!” 明智光秀登高一呼,挥舞佩剑指挥手下的将士把四万多群龙无首的日军围困在中央,并下令打开棺材把伊达政宗与织田信长的尸体抬出来示众,“谁敢反抗,便是这般下场!” 棺材被打开,织田信长的无头尸体以及伊达政宗血淋淋的尸体一览无余的呈现在四万多日军眼前,骇的所有人无不变色。 曾经高高在上,叱咤风云的关白大人就这样被人摘走了首级;曾经骁勇善战,用兵有方的伊达将军就这样被人一刀封喉,血染战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与死亡的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两具尸体的出现,对于日军信心的打击几乎是致命性的,瞬间就让这些人感到绝望,仿佛坠入了无边无际的万丈深渊,仅存的斗志迅速的土崩瓦解。 与此同时,周围的汉军开始发动进攻,颦鼓动地,杀声震天,号角呜咽,人喊马嘶,明晃晃的火把在四周晃动,犹如苍穹上的繁星一般,声势浩大,让人不寒而栗。 “投降,我们愿意跟着明智将军投降!” “明智将军饶命,咱们都是日本人,同宗同祖,请将军高抬贵手!” “我早就看织田信长不顺眼了,愿以明智将军马首是瞻,弃暗投明,从今以后做个大汉的顺民。” 在内外包夹之下,军心崩溃,士气殆尽的日军纷纷扔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高呼投降,各种论调此起彼伏,熙熙攘攘,甚嚣尘上。 明智光秀大喜过望,吩咐手下的将士上前把所有降卒的兵器收缴了,按照一千人一个方阵聚集在一起,所有人要么蹲下要么坐着,就是不允许站起身来,等候白起前来处置。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在明智光秀与狄青的强力迫降之下,四万左右的织田信长旧部全部缴械投降,再也没有人抵抗。 既然连作为绝对主力的信长旧部都缴械投降了,跟随安倍下流前来投靠的卑弥呼旧部也别无选择,纷纷跟着跪在地上求饶:“将军饶命,我等愿听将军差遣,唯将军之命是从!” 被吓破了胆的“新军”也纷纷扔下手里的刀枪与锄头,纷纷叫嚷:“我等本来是安分守己的百姓,只是被织田信长强征入伍,我们本来就没有背叛大汉之心啊,请汉人祖宗放我们回家吧!” 一声“祖宗”,获得了成千上万的日本人响应,继而发展到漫山遍野,数十万日本人,不论男女老少,不管老弱妇孺,统统跪地齐声高呼:“汉人祖宗饶命啊,你们是高高在上的民族,我们低贱的倭族愿意做你们的奴隶,任凭伟大的汉人驱使,世世代代做牛做马,无怨无悔!” 天亮的时候,人喊马嘶,十五万汉军陆续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把跪在地上求饶的四十多万日本人分割成二十多个方阵,从三四万到一两万不等,全部密密麻麻的围拢成一堆一堆的,等候三位主将的发落。 当太阳跳出地平线,用万丈光芒照耀着大地的时候,战事彻底结束,尘埃落定。 三支汉军的牺牲微乎其微,白起军团负责正面诱敌,与织田信长的主力大军爆发的战斗次数最多,前后牺牲两千左右,正面战场歼敌一万八,累计坑杀日军四万多。 陆逊兵团与战斗力较弱的卑弥呼军在琦玉县境内爆发了一场大战,共计损兵一千五,正面歼敌一万二,并俘虏了三万多老弱妇孺,然后派人送给白起升了级。 而负责在侧翼呼应的戚继光兵团损失的兵马最少,仅仅损失了九十八人,甚至不满一百,成功的把戚继光善于控制战损比的优点展现了出来。 当然,因为没有与日军爆发正面冲突,所以戚继光军团的战果也不算大,多次阻挡日军的尝试突围,共计毙敌三千左右,战损比高达一比三十,就连白起得到消息后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朝霞灿烂,明智光秀沐浴着朝阳意气风发的来到三员汉军大将面前,作揖施礼道:“禀报公孙将军,末将幸不辱命,成功的斩杀伊达政宗,将四十二万兵马全部劝降,请三位将军发落!”(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六戚白之战 明智光秀话音刚落,白起就挥手吩咐一声:“来人,把明智光秀拿下!” 明智光秀闻言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公孙将军这是何意,莫非要言而无信?小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白起抚须大笑:“你放心便是,对我来说你还有利用价值,我这次并没有打算杀你。” “那将军为何下令把我拿下?”明智光秀心中稍安,依旧满脸不解。 白起笑吟吟的道:“你可曾听过项羽在巨鹿留章邯坑杀秦军之事?本将为了留你一命才让人把你暂时囚禁起来,否则你项上人头早已不在。” “啊……公孙将军莫非打算把降兵全部坑杀了?” 明智光秀吓得面如土色,心中追悔莫及,本来还打算接替织田信长掌管所有的日本军队,做个“汉人之下,倭人之上”的大日奸,如今看来都变成了南柯一梦。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如今木已成舟,四十多万日军全部缴械投降,包括明智光秀自己也变成了俎上鱼肉,待宰羔羊;要杀要剐还不是白起一句话的事情,现在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任凭白起处置了。 白起挥挥手,吩咐邓羌上前抓人:“把明智光秀暂时押解下去,待处决了俘虏之后再放出来。” “既然公孙将军意下已决,罪将也无话可说,只是希望将军能饶过我手下的几十个心腹兄弟,他们可是追随我出生入死多年,这次除掉织田信长和伊达政宗也都立下了功劳,还望将军开恩!”在邓羌上前抓人之前,明智光秀稽首顿拜,为自己的心腹求情。 白起目光如霜,冷哼一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除了你明智光秀之外,一个不留!” 明智光秀心里恨不得亲手把白起碎尸万断,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也只能忍辱偷生,先保住性命再做计较。只能叹息一声,任由邓羌把自己反扭了双臂押解了下去。 明智光秀被押下去之后,只剩下白起、陆逊、戚继光三人在千军万马中并肩而立,此刻他们就是日本岛上的主宰,一句话就能决定四十多万被俘日军的生死。 “咳咳……”戚继光首先用咳嗽打破了短暂的沉默,肃声问道,“公孙将军适才对明智光秀所言不会当真吧?” 从职位上来说,三人中陆逊最高,戚继光次之,白起最低。 但这场全歼织田信长的战役是由白起发起,并且起了百分之七十的主导作用,所以陆逊与戚继光不自觉的就把白起当成了主将,任何重大决策都首先征询白起的意思。 而陆逊为了压过白起,不说对他屠杀俘虏之事加以阻止,甚至恨不能鼓动白起大肆屠杀战俘。四十多万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消息传到金陵,满朝文官光用唾沫星子也能淹死白起。 精忠报国,一心为大汉开疆拓土的戚继光则没有陆逊这么多想法,也不在乎三支兵团合并之后谁做主将,反而对白起的用兵之道佩服不已。 但在戚继光内心深处,却不赞成白起的屠杀之举,认为用兵之道应该是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只有征服百姓的内心,才能长治久安。 对于白起第一次的屠杀之举,在獐子岭一次坑杀了三万多日军,戚继光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那时候战局未定,日军人多势众,留着这些俘虏万一先降后叛,将会给汉军带来难以估量的困难,所以戚继光并未表态。 而现在大局已定,织田信长、卑弥呼、伊达政宗、柴田胜家等倭国领袖与大将已经全部死亡,四十多万乌合之众全部缴械被围,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现在依然将他们屠杀,是不是过于残酷血腥了?这是戚继光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白起笑笑:“自然是当真,难道戚将军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 “不行,我不赞成!”戚继光提高了嗓门,直觉拒绝了白起的提议,“公孙将军数日前在獐子岭坑杀了三万多俘虏,昨夜又命贺齐在野王町屠杀了一万倭寇,那时候战局未定,屠杀乃是无奈之举。为了最后的胜利,继光可以支持将军,但现在大局已定,若是再大开杀戒,却是万万不能。” 白起不疾不徐的慢慢解释:“戚将军啊,你这可就是妇人之仁了!信长与卑弥呼虽死,但丰臣秀吉依然活着,日本岛尚未统一,江户依旧没拿下,北海道广袤的岛屿上还有数十万日本百姓,与其养虎遗患,不如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戚继光据理力争:“公孙将军啊,对你的用兵之道,继光佩服不已。但对你的治国之道却是不敢苟同,我们东征日本不仅仅是为了攻掠土地,更为了征服百姓,让他们臣服在大汉的天威之下。 这些所谓的军人,大部分都是被织田信长强征入伍,上有七十老翁,下有七岁幼童,许多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今已跪地投降,若是再加以杀戮,于心何忍?更是与我我大汉的治国方略背道而驰,所以我决不答应!”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白起也是寸步不让,据理力争,“哪个帝国的建立不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这数十万人虽然都是被织田信长强征入伍,但其家眷多有死于军中,起因终究是因为我大汉入侵,难免会在心中仇恨我大汉,为将来埋下隐患。只有彻底杀光,才能永绝后患!” “不能杀,我决不答应!”戚继光脸色涨红,表情愤怒。 白起脸色如霜,冷声道:“戚将军对不住了,这些俘虏我杀定了!为了大汉朝的长治久安,我白起不惜背俘千载骂名,不惧千夫所指。难道戚将军以为我公孙齐愿意双手沾满鲜血么?还不是为了大汉社稷!” 戚继光毫不退让:“不管公孙将军有多少理由,这毕竟是四十多万生灵啊!其中还有许多妇孺,他们何辜惨死在屠刀之下?” “哪个王朝不是由白骨铸就?哪座江山不是由鲜血汇成?这些妇孺错就错在出生在了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错就错在出生在日本这座岛屿。我们大汉自黄巾之乱起,到现在已经历时二十载左右,死亡的无辜百姓已经超过一千五百万,他们又去找谁说理?既然活在这个乱世,就要认命!”白起犟脾气上来了,双臂抱在胸前,口沫横飞,滔滔不绝。 见两位主将吵的不可开交,包括邓羌、贺齐、周泰、俞大猷、狄青、施琅等人纷纷凑上来劝解:“两位将军稍安勿躁,慢慢商议便是。” 一直追随戚继光担任参军的田丰目光扫向八风不动的陆逊:“公孙将军与戚将军吵的不可开交,不知伯言将军是何意思?” 陆逊恨不得让白起把俘虏全部杀光,但又不能公开支持,那样朝廷文官弹劾的时候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但戚继光如此强烈反对,自己身为军团主将不站出来说几句却也说不过去。 “两位将军说得都有道理,此事有些棘手啊!”陆逊清了清嗓子,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语,“要不然两位将军比武定输赢,谁胜了就听谁的?” “可!”白起一脸傲气,伸手摸了摸腰间的佩剑。 戚继光亦是抱拳:“为了大汉的道义,我愿意与公孙将军一战。” “呵呵,那就这样定了。”陆逊笑吟吟的答应了下来,心里却莫名的兴奋,刀枪无眼,两虎相斗,万一都伤了,这三军主将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田丰望着陆逊这张清秀的面孔,目光闪烁,上前一步道:“两位且慢,你们是三军主将,岂能刀剑相见,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动摇了军心?” “那田元皓认为该怎样决定?我是绝对不会答应这样滥杀无辜的!”戚继光手抚佩剑,毫不妥协。 白起亦是将双臂抱在胸前:“我公孙齐绝不是个以杀人为乐的屠夫,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大汉的社稷。” 田丰道:“不如修书一封,派人送回金陵,由朝廷裁决。” 陆逊面露厌恶之色,肃声道:“大海茫茫,从关东平原派人返回金陵请示,来来回回,怕是两个月都不够吧?这四十多万人的粮食由谁来供应?” 邓羌大步流星的上前一步,抱拳道:“不如由我来代替公孙将军,也请戚将军从军中指定一人与我比试一番,谁赢了便听谁的!” 戚继光微微颔首,就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目光扫向周泰:“周幼平,你可愿意代本将迎战邓羌?” 周泰双臂抱在胸前,不好意思的抚摸了下虬髯,苦笑道:“戚将军,真是抱歉啊,其实俺心里是非常支持公孙将军杀光这些俘虏的。一帮下贱民族,何不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戚继光气得脸色涨红,拔剑在手朝邓羌喝道:“看来军中支持公孙将军的大有人在啊,既然如此,我戚继光便亲自与你一决胜负。我赢了留下俘虏的性命,输了……” 输了该怎么办,戚继光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白起大规模屠杀俘虏。(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六杀神强化 没想到与戚继光搭档多年的周泰竟然拒绝了他的命令,害得戚继光亲自拔剑向前,这让邓羌有些同情戚继光。 作为一个军团主将,或许戚继光的用兵能力稍逊白起,但他对士兵的严格训练,以及平日里的爱兵如子,却赢得了大部分人的称赞。 邓羌虽然并不在戚继光手下效力,但对这位深得士兵拥戴的大将却是心怀敬佩,突然就想起刘辩赠送给白起的那副“人字图”。 经过这些天的琢磨,邓羌已经明白了刘辩的寓意,正着说这幅图就是“人图”,与武安君白起的绰号“人屠”谐音。天子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寄望公孙齐能像白起那样大开杀戒,用铁血手段开疆拓土。反过来说这副图就是“图人”,与“屠人”谐音,说得直白点就是让白起屠杀日本人,就差直接下达屠杀的圣旨了。 邓羌领悟了这个道理之后更是无条件的支持公孙齐,有天子在背后撑腰,还有什么好怕的?可惜陆逊与戚继光不知道啊,所以邓羌替戚继光与陆逊着急,就差直接坦白相告了。 “公孙将军,要不把……”邓羌并没有拔剑出鞘,试着提醒白起,如果出示了刘辩的“人字图”,戚继光与陆逊是不是就无话可说了? “嗯……你要替我决斗便替我,若不替我便退下,休要在这里啰嗦!”白起瞪了一眼,喝断了邓羌的话语。 在白起看来,邓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皇帝之所以派人送来了一幅“人字图”,让自己揣摩圣意,而不是直接下达屠杀的圣旨,就是让自己来背锅。若是有朝一日这次屠杀引起轩然大波,刘辩就可以推得干干净净,把所有的帽子都扣到自己头上。 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忠臣,就必须时刻有替皇帝背锅的觉悟。因为自己是臣子,可以丢官罢职,可以锒铛下狱,甚至可以杀头以谢天下,但皇帝不行,他必须保护自己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 邓羌也不是有勇无谋的武夫,被白起叱喝一声,马上反应了过来,只好再次转身面对戚继光,拔剑出鞘:“戚将军,得罪了!” 戚继光面色凝重,缓缓举剑:“我对公孙将军的用兵之道非常佩服,但不能接受他的杀俘决定。今日与邓将军一战,全力而为,如果输了,也是问心无愧。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我有心无力!” “喂……大戚,你身为三军主将,亲自上阵成何体统?让我来替你与邓将军切磋一番。”就在戚继光准备出手之际,旁边的俞大猷站了出来,招呼戚继光后退。 戚继光知道自己的武艺略逊俞大猷,在自己孤立无援之际还是老友靠得住,当即后退一步,欣慰的道:“大猷,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俞大猷笑笑,没有多说话,心里却暗自嘀咕:“其实我也支持杀光倭寇,一劳永逸。但大戚你实在太正直了,我又不忍心看你被欺负,所以只好自己出来献丑了。” 俞大猷与邓羌也不多说废话,各自抱拳一礼,邓羌拔剑,俞大猷舞刀,瞬间就厮杀在一起。 刀来剑往,闪转腾挪,两员虎将在众目睽睽之下恶战三十多个回合,俞大猷故意露出破绽,一个踉跄,单刀落地,“唉呀……邓将军好功夫,我俞大猷输了!” 邓羌也察觉出了俞大猷未尽全力,微笑着收剑还礼:“俞将军承让了!” 白起面色凝重的对戚继光拱手道:“戚将军,胜负已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所有的责任由我公孙齐一力承担,与你们任何人无关。” 戚继光长叹一声,吩咐亲兵把自己的印绶拿来,双手捧给俞大猷:“在战场上,我戚继光对敌人可以毫不留情,但面对手无寸铁的俘虏,尤其还有老弱妇孺,却是不忍看他们惨遭屠戮。织田信长已死,倭国很快就会平定,相信朝廷一定会将三支军团合并,任命一员新的主将。我戚继光不忍心看遍地亡魂,就此回朝廷复命去了。” “喂……大戚,你这是什么意思?”俞大猷有些内疚,极力挽留,“我是真打不过邓羌。” 周泰也一脸歉疚的赔礼:“戚将军你至于这样么?如果是杀倭寇,俺周泰一定唯你之命是从,让俺和自己人厮杀,实在狠不下心来。” 戚继光笑笑:“无妨,我已经尽力阻止了,将来问心无愧便好。公孙将军真是个了不起的统帅,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在李、岳、吴三大元帅之下,你们好好的跟着他干便是!” 听了戚继光的话,陆逊心中暗自生气,听他这意思分明已经把公孙齐接掌三军看成是板上钉钉上的事情了,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懂得变通之道,更不懂的审时度势,活该他今日官场失意,“有岳飞的脾气,却没岳飞的本事,自取其辱啊!” 看到戚继光准备黯然离去,白起顿生恻隐之心,大步流星的上前抓住戚继光的肩膀:“戚将军难道连这点挫折都承受不住么?你是为了大汉的社稷,我也是为了大汉的社稷,只是观点不同而已,何必如此极端?” 戚继光笑笑:“公孙将军放心,这次争执不会影响你我的同僚之义,我戚继光依然钦佩你的用兵才能。只是不忍心看尸横遍地,不忍听惨叫声响彻云霄,就让我返回江东复命吧!” 白起抬头扫视了邓羌、周泰、俞大猷等人一眼,高声道:“看在戚将军为倭寇求情的份上,放过俘虏里面的妇人,以及十岁以下的幼童,其他人……全部坑杀,以绝后患!” “诺!”在邓羌的引领下,在场的武将整齐划一的抱拳领命。 终于等到白起下了决定,陆逊的心里几乎笑开了花,挥手道:“那就按照公孙将军的命令行事吧!” 戚继光依然拱手告辞:“公孙将军、伯言将军,织田信长与卑弥呼已死,倭国不出三月便能彻底平定。去年腊月接到家书,老母病重,心中甚是挂念,我就暂时回江东一趟。山高水长,相信用不了三年两载,就能等到你们平定唐寇,凯旋西归之时。” 话音落下,戚继光翻身上马,带着百十名亲兵毅然踏上了向西的旅程。 望着戚继光远去的背影,白起叹息一声:“唉……戚将军真是个好人,可惜还缺少一点魄力!历史由胜利者书写,何必在乎身后事?” 白起说着话缓缓转身,扫视了一下身后众将校,厉声大喝:“给我开始屠杀!不管砍也好劈也好刺也好戳也好埋也好……总之,除了女人与十岁以下的幼年,统统给我斩草除根,斩草除根,斩草除根!” 随着白起一声令下,将近十五万汉军开始行动,大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砍的人头乱滚,血流成河。一具具尸体横尸山坡,堆积的密密麻麻,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苍穹。 “给我把杀掉的倭寇堆积起来,筑一座京观,震慑天下,让岛上的倭寇永远不敢正视我大汉。”白起立于帅旗之下,手抚佩剑,大声下令。 古代武将为了炫耀军功,时常聚集敌尸,封土筑墙建成巨大的高冢。 十几年前,皇甫嵩就曾经在征剿黄巾之时,把“地公将军”张宝的尸体以及十几万黄巾军封土筑丘,在并州下曲阳建造了一座高达五丈,直径十丈的土丘,迅速的震慑了黄巾军的士气。 随着白起一声令下,十五万汉军一起行动,耗费了三天三夜的功夫,累计屠杀日军三十五万七千八百九十六人。砌筑了一座高九丈,直径为三十丈的巨型京观。全部用糯米、夯土、石灰等封起来,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日本之墓。 巨型京观筑成之日,关东大地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百鸟盘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仿佛在惊叹白起的盖世之功。 陆逊询问白起:“剩下的女人与孩童尚有六万余人,公孙将军以为该如何处置?” 周泰大笑道:“许多兄弟来到岛国已经三年左右,连女人的大腿都没见过,不如送进大营慰安算了!” 白起亦是大笑:“好……周幼平此言甚善,就这么办!女人送去营中犒劳将士,孩童做苦力,修筑工事,开垦荒地,建设地方。” 顿了一顿,白起又道:“当然,我们大汉乃是礼仪之邦,对这些妇人应该予以尊重,征求她们的意见,并付给报酬,以解将士们的饥渴。” “好嘞……”周泰抚摸着虬髯大笑,“我出一个月的俸禄,先挑选十个开开荤。戚将军在这里的时候军命如山,俺现在看老母猪都觉得俊俏哩!” 在周泰的带领下,十五万汉军欢声雷动。毕竟都是血肉之躯,任何人都有生理需求,就连圣人都说食色性也,这次终于可以奉命行/房了。 “叮咚……白起累计屠杀日军超过四十万,激发‘杀神’属性,四维全体+1,当前属性变化如下:白起——统率108,武力99,智力95,政治69。”(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七召唤神箭手 海面上狂风大作,掀起高达数丈的惊涛骇浪,愤怒的拍打着牛角岛的礁石。 天空阴沉的犹如夜幕降临,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天际;暴雨好似从天上垂下的珠帘,无穷无尽,不见停歇,铺天盖地一般倾洒在海面上。 刘辩及船上的将士们运气不错,花了四个时辰,在飓风来临之前有惊无险的寻找到了牛角岛,收起船帆,抛锚登陆。 牛角岛北宽南窄,南北长十余里,最宽之处两千丈,在茫茫大海上也算一个面积不小的岛屿,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岛上有百十丈高的山坡,山坡底部有山洞,这让刘辩及麾下的将士不至于被滂沱大雨淋成落汤鸡。 否则在这乍暖还寒的初春,毫无遮掩的淋着滂沱大雨,即便能够躲过飓风的威胁,只怕也捱不住暴雨的浇灌。就算没有性命之忧,恐怕大病一场也是在所难免。 刘辩选择了一个避风的角落,下令把大船抛锚靠岸,并将马匹驱赶到岛上,免得受到惊涛骇浪的惊吓,留下文鸯、孙崇率领三百人坚守大船,其他人全部下船登岛,钻进山洞避雨。 躲在山洞之中,望着外面倾盆般的大雨,望着在风雨中摇摆的战舰,将士们一个个心有余悸,齐齐拱手道:“能够寻找到牛角岛,有惊无险的避过这场飓风,定然是天佑陛下,天佑大汉!” 常在河边走早晚会湿鞋,在大海上航行的次数多了遇见恶劣天气也是正常的事情,刘辩倒也没有太在意。总不能因为走海路有风险就不走了吧,谁能保证走陆路不会遇见唐军的埋伏? 唯一让刘辩担心的是飓风太大,会不会对大船造成损伤,影响了航行的速度? 果然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刘辩一念及此,就听到狂风暴雨中发出一声巨大的“咔嚓”声,似乎是桅杆被飓风吹断了一根。 “来人,马上到岸边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刘辩手抚佩剑,站在洞口吩咐一声。 “让微臣去海边看看!” 宇文成都牵出自己的一字板肋癞麒麟,身披蓑衣,冒着倾盆大雨,顶着呼啸的飓风向岸边行走。 风力实在太大,吹得宇文成都举步维艰,一字板肋癞麒麟顶着飓风艰难的前行,不时的摇晃踉跄,宇文成都只好靠手里一百一十斤重的凤翅镏金镋来维持平衡。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宇文成都方才抵达岸边,只见大船的主帆已经折断,高达九丈的桅杆横亘在岸上,正被飓风继续摧残。 为了保证船上将士的安全,文鸯与孙崇约束将士们躲在船舱里不敢出来,对大自然的威力束手无策。 这艘大船共有三根桅杆,除了被吹断的主帆之外,还有另外两根副帆。虽然主帆断了不至于无法航行,但速度肯定会大受影响,至少降低一倍左右的航速。 “我文成都身经百战,枪林箭雨都不怕,难道会怕飓风暴雨?” 宇文成都咬牙咒骂一声,猛地催促胯下战马,纵身一跃上了大船的甲板,大吼一声:“文鸯,给我从船舱中出来保护桅杆,不能再让剩下的这两根被吹折了!” 宇文成都翻身下马,走到副帆的桅杆之下,伸出双手,犹如铜筋铁骨一般牢牢的抱住了桅杆,避免再被飓风吹断。 看到兄长如此奋不顾身,文鸯惭愧不已,当即披上蓑衣钻出船舱,伸出双手牢牢护住了另外一根桅杆。 “我们来帮两位将军!” 躲在船舱里的其他将士纷纷钻了出来,举起手里的长枪做支撑,密密麻麻的护住了桅杆的底部。这样将会大大降低桅杆所遭受的风力,避免再次被吹断。 刘辩在山洞中左等右等,不见宇文成都归来,只好另外派遣了一员武将冒着风雨到岸边查看,方才知道主帆果然已经被飓风吹断,宇文成都正带领鞋将士们保护剩下的两根副帆。 听到这个噩耗,刘辩郁闷不已,对张良道:“如果不是遇上这场飓风,我们应该再有十日左右便可以登陆青州。而现在主帆断了,恐怕得多走十日。” “事已至此,也只能顺应天意。只要能安然无恙的登陆,早一天晚一天倒也无妨。”张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安慰刘辩几句。 刘辩面色凝重的道:“朕启程之前已经通过飞鸽传书告知李靖、秦琼、郑森等人,预估将隔二十日左右抵达青州,现在突然耽误了十天的行程,只怕会引起众将的忧虑,被李世民、韩信抓住机会加以利用。” 大海茫茫,信鸽根本找不到路途,所以刘辩现在正处在失联状态,纵然张良高达105的全史第一智力,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安慰刘辩几句:“李药师、秦叔宝等人都身经百战,应该不会轻易中了唐寇的诡计。陛下请勿要过度忧虑,保重龙体,咱们君臣随机应变就是。” 刘辩叹息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山洞外面的狂风暴雨肆虐了一个下午,到傍晚时分飓风终于衰退,倾盆大雨也变成了细雨。筋疲力尽的宇文成都和所有冒着风雨保护桅杆的将士终于可以松口气,钻进船舱中喝几碗滚烫的烈酒暖暖身子。 刘辩也跟着松了口气,在樊梨花、张出尘、潘金莲,以及张良的陪同下忧心忡忡的用过晚膳,重新冒雨返回大船入寝。 听窗外海风呼啸,雨点拍打着船舷,躺在床上的刘辩辗转难眠,在心中暗自沉吟:“既然织田信长、卑弥呼、伊达政宗等人都已经陆续死亡,攻克江户,平定日本想来也就是两三个月的事情。终于可以把日本岛的所有军队集结,渡过对马海峡向唐国本土发起进攻了……” “白起果然不负朕所望,在屠杀了四十万日寇之后将统率强化到了108,成功的超越韩信,成为当世第一。只可惜他手下的武将太少了,在杀掉司马昭后只剩下邓羌和贺齐,甚至不如陆逊和戚继光手下的人才多,看来朕必须通过召唤系统送他两个人才了。” 想到这里,刘辩立即凝神静气,双目微闭,用意念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朕查询一下目前拥有多少复活碎片与点数,朕准备召唤两名武将。”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宿主目前拥有复活碎片15枚,复活点2690个,愉悦点55个,仇恨点88个。” “先使用复活特权给朕召唤一名武将,再用仇恨点兑换45个愉悦点,进行一次满百的愉悦值召唤。”刘辩略作思忖,飞快的向系统下达了命令。 “本次可以进行一次三星级复活,将会消耗五枚复活碎片,以及对应最高属性的复活点。系统正在执行复活程序,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东汉外交军事家班超——统率95,武力89,智力95,政治93。当前植入身份姓班名绰,为白起走马上任后新提拔的心腹,目前正担任偏将之职。” 刘辩登时喜出望外,在心中暗自沉吟:“朕本想给白起召唤一名猛将,没想到却获得了班超这个全才,在人才库几乎枯竭的今天,应该算是非常不错的人选。而且班超的植入身份就在白起麾下,来之能战,看来今晚的运气不错!” 系统继续执行自己的使命:“叮咚……宿主本次召唤共消耗复活碎片5枚,复活点九百五十个,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下降至10枚,复活点下降至1740个。” 刘辩有些意外:“哦……没想到剩下的复活点与碎片还能进行一次二星级召唤,马上再来一次。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此时不召唤更待何时?”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已经进行完一轮从一星级到三星级的复活,本次召唤将计入下一轮复活程序。宿主选择进行二星级复活,将会获得一名最高属性在96—100之间的人才,并消耗10枚复活碎片,以及对应的复活点。” “朕知道了,马上进行复活吧!” “系统正在执行复活程序,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春秋时期赵国神射手飞卫——统率75,武力96,智力77,政治51。当前植入身份为御林军校尉,姓费名卫,目前正随宿主出征青州。” “哦……竟然复活了春秋时期的神箭手飞卫?而且目前正随朕出征,真是太好了,正好让他来与后羿一较高下。”刘辩听完召唤结果后不由得喜出望外,龙颜大悦,被困于小岛上的郁闷一扫而空。 系统继续道:“系统检测到飞卫随机携带徒弟纪昌——统率68,武力91,智力63,政治44。当前植入身份为姬昌,依然是飞卫的徒弟,目前正担任御林军军候,同样正随宿主出征青州。” (ps:今天出差,下午返程时遇上了这辈子从没见过的大雾,能见度估计连两米都没有,开车直接看不见路面,一个小时的路程走了三个半小时,累的筋疲力尽,今天只能一更了。 大家猜猜空气污染指数,pm2.5有多少?最高峰时436,我去,还让人活吗?哪个城市我就不说了,估计北方都瘫痪了。)(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飞卫与纪昌师徒出世了?这下有意思了!”刘辩在床榻上翻了一个身,在心中暗自沉吟。 按照实力来说,东汉的神箭手似乎谁都不是后羿的对手,但胜在人多啊!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现在青州战场上以擅射名垂青史的已经有太史慈、养由基、羊侃等三人,以及正追随关羽兵团赶往青州的老将黄忠,再加上刚刚出世的飞卫师徒,届时汉军将在青州战场拥有六大神射手。 “嗯……等靠岸之后再飞鸽传书把薛仁贵也调到青州,七大神射手同时狙杀后羿,我就不信射不死你?” 风雨飘摇,大船不时的随着波浪摇摆,刘辩心潮澎湃,自行脑补了一场七大射手对飙后羿的画面。 就在刘辩心潮起伏之际,脑海中的系统继续执行宿主下达的命令:“宿主决定消耗55个仇恨点,兑换获得45个愉悦点,并消耗100个愉悦点进行召唤。系统正在执行召唤程序,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东晋名将祖逖——统率91,武力86,智力90,政治87。当前植入身份为瀛州刺史高熲从随行人员中选拔的人才,并推荐给白起,目前正担任校尉之职。” “哦……闻鸡起舞的祖逖啊,名声倒是不小,但能力似乎稍微弱了一些。”刘辩双臂拢起,枕在脖颈底下暗自沉吟。 单看祖逖的属性,简直就是刚刚出世的“弱化版班超”,如果放在任何一个朝代,祖逖的统率都可以独当一面,武力可以驰骋沙场,智力可以出谋划策,政治可以治理一州;但在这个群雄乱入,贤臣云集的年代,似乎就显得过于中庸了一些。 想到这里,刘辩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看来人才库离枯竭之日不远了,既有实力又赫赫有名的文武已经是凤毛麟角,能召唤到一个全能的祖逖也算是不错了!” 虽然班超与祖逖都不是猛将,统率也不够出类拔萃,但至少能够补充一下白起军团的实力,成为白起崛起的左膀右臂。而且被系统直接植入到了日本岛上,从这一点来看,白起似乎也有光环加身。 风雨交加了一天,精神一直处在紧绷状态,此刻的刘辩已是精疲力尽。随着大船在海面上左右摇摆,鼾声渐起,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刘辩早早起床,在张出尘的伺候下吃过早膳,并逗弄了潘安几句,这才钻出船舱查看。 雨虽然暂时停了下来,但浓厚的乌云依然遮盖了整个海面,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海风虽然不再肆虐,但依旧吹得战袍猎猎作响,长发随风起舞。 早早吃过晚饭的樊梨花正与张良指挥船夫与部分将士修葺战船,对遭到损毁的部位进行修补,收拾甲板上的满船狼藉。 “陛下,天色尚未好转,飓风与暴雨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今日暂时不宜航行,应该继续待在这座小岛上等待天气好转。”看到皇帝走出船舱,张良急忙迎上来作揖禀报。 刘辩无可奈何的道:“唯今之计也只能继续等待了,毕竟天有不测风云,若是走到半途再遇上风雨,怕是再也没有第二座牛角岛容我们栖身了。” 天气尚未完全好转,除了部分船夫、工匠、士兵在张良、孙崇的带领下继续维修大船之外,其他人都被允许待在岛上休息。毕竟在大海上颠簸了十几天,许多人头晕、恶心的症状一直挥之不去,还有人发起了高烧,正好借着这几天让他们修整一番。 刘辩假装巡视,在牛角岛上慢慢踱步,不时的拍拍这个肩膀,鼓励那个几句,看似是在安抚人心,鼓舞士气,其实是在寻找飞卫和纪昌的影子。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刘辩就看到一个身高七尺五寸,浓眉大眼,体格中等,做校尉打扮的汉子正在指导数十个御林军练习射术。而刘辩之前从没有见过此人,便猜测他不是飞卫就是纪昌,遂停下脚步在远处观看。 看到天子在远处驻足观看,飞卫存心卖弄,看到有几只海鸥从天空掠过,当即叱喝一声:“将士们看好了!” 话音未落,飞卫弯弓搭箭,朝着天空连发三矢。伴随着三声凄厉的鸟叫,三只海鸥像折断了翅膀一般,同时自天空上坠了下来。 “好箭法!”御林军齐声喝彩,掌声雷动。 飞卫大踏步上前把三只海鸥捡回来,一一展示给众人观看:“诸位兄弟你们看好了,我这三支箭分别射的不同部位。第一只海鸥被射中了左翅,第二只被射中了右翅,第三只射中了脖子。” 众人仔细查看,果然如飞卫所言,前面落地的两只海鸥分别被射中了左翅与右翅,受伤之后无法飞翔,但生命依旧还在。而最后一只被直接射穿了颈部,早已气绝身亡。 飞卫假装没有看见天子,背对着刘辩大声给御林军授课:“一个好的射手,应该能够做到随心所欲,想射哪里就射哪里,而不是墨守成规,循规蹈矩,” “好箭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刘辩很合适宜的鼓掌称赞,给了飞卫想要的赞美。 “拜见陛下!”众御林军急忙齐刷刷的弯腰作揖,口呼万岁。 飞卫也慌忙转身,作揖施礼:“小臣拜见陛下,未曾看见陛下到来,倒是贻笑大方了。” 刘辩放声大笑:“哈哈……这位校尉谦虚了,你的箭术值得骄傲。说句公平客观的话,整个御林军中论箭术怕是没人能够超过你。” “回陛下的话,并非小校谦虚,我徒弟姬昌的射术就不在我之下,甚至可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飞卫弯着腰答话,在谦虚的同时把自己的徒弟纪昌抬了出来。 虽然刘辩通过飞卫的这番话推测出了他的身份,但却还是装模作样的问道:“哦……你徒弟竟然也有这样的本事,真是严师出高徒。你们师徒的名字如何称呼?” 飞卫拱手答道:“小人姓费名卫,冀州赵国邯郸县人士。我徒弟姓姬名昌,豫州濮阳郡人士,目前正在我手下担任军候,小校马上派人把他召来拜见陛下。” 飞卫马上吩咐自己的亲兵去召唤纪昌,片刻之后,一个身材瘦削,高约七尺,相貌雄伟,年约二十出头的年轻军官快步走了过来,拱手施礼:“小卒姬昌拜见陛下!” 趁着纪昌弯腰施礼之际,刘辩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吩咐一声:“给朕分别检测一下飞卫与纪昌的各项能力,看看是否有隐藏的特殊属性?” 系统应声启动:“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飞卫特殊属性:箭师——当与拥有此属性之人在同一战场上作战之时,其他弓箭手如果射箭瞬间武力突破100,将会额外随机获得13点的武力加成。而飞卫也将根据获得武力加成的人数提升瞬间武力,每一人获益将会增加2点武力。” 刘辩听完龙颜大悦,差点怕掌叫好,这飞卫简直就是神射手的超级buff,有他在场将会让黄忠、养由基等神箭手威力大增,极大增加成功狙杀后羿的可能。 “叮咚……纪昌特殊属性:学射——在射箭之时将会根据对手的表现获得对应的武力加成,对手增加几点武力,则自己增加几点武力。” “好好好……作为射手,这师徒二人的属性还真是不错。” 刘辩对飞卫、纪昌的特殊属性非常满意,不动声色的退出系统,肃声道:“既然你们师徒箭术过人,到了青州之后可敢向司羿挑战?” 飞卫与纪昌一起作揖施礼:“我二人也听过这司羿的名字,听说他狂妄自大的号称天下第一射手,说什么这次来中原要射杀薛仁贵、太史子义、黄汉升等我大汉的神射手。杀鸡焉用牛刀,这次到了青州倘若遇上了司羿,我们师徒定然教他做人,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刘辩击掌叫好:“令师徒真是勇气可嘉,朕现在擢升费卫为偏将,姬昌为校尉,还望日后继续苦练箭术,扬我大汉国威,让司羿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的道理。若是你们师徒果真能够狙杀司羿,朕绝不会吝啬封赏,封侯拜将,自然不在话下!” 飞卫与姬昌激动的几乎合不拢嘴,一起跪倒在地,稽首顿拜:“承蒙陛下器重,我们师徒岂敢不竭尽所能,为国效力?若是不能射杀司羿,情愿死在他的箭下,马革裹尸,亦是在所不惜!” 刘辩急忙弯腰搀扶起这对神射手:“呵呵……令师徒不必说的这般悲壮,在青州战场除了你们师徒之外还有黄忠、太史慈、杨游击等出类拔萃的神箭手,以多欺少,还怕他司羿有三头六臂不成?” 天气尚未转晴,刘辩只能与一千五百多将士继续待在牛角岛上等待,一边修葺大船一边等候天气好转。只是不知道青州战场局势如何,李唐会做出何种军事行动,这让刘辩忧心忡忡,坐立难安,与世隔绝的日子实在难熬。(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九元霸有喜 唐国京城,赵王府邸。 深夜三更,天空一片阴沉,笼罩着厚重的乌云,行走在大街上伸手不见五指。 除了敲梆子报时的更夫之外,甚至连个流浪狗都看不见,唯恐一不小心撞在墙上或者掉进沟里,都非常识时务的蜷缩在了旮旯角落里。 自去年九月受李世民所托,从青州半岛返回唐国刺杀长孙无垢的柳青山再也沉不住气,命令风魔小太郎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潜入赵王府行刺,杀掉长孙无垢向李世民复命。 三个月之前,在接到宗主国皇帝李世民的书信后,织田信长雇佣了号称日本岛最强忍者的“风魔小太郎”出山,渡过对马海峡前往唐国协助柳青山暗杀长孙无垢。 风魔小太郎获得了大量佣金后得意忘形,在启程前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了织田信长,告诉他风魔小太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日本岛近百年来最强的杀手并不是自己而是在飞鸟寺隐居的师父。间接造成了织田信长误判白起被刺杀,从而义无反顾钻进了汉军的包围圈。 这个风魔小太郎带领了十余名精心挑选的忍者跨越海峡,悄悄抵达了唐国国都王俭城,与从青州归来的柳青山汇合,密谋刺杀长孙无垢。 柳青山对于日本的忍术一直很推崇,对风魔小太郎这个号称日本近百年来最强杀手的人更是崇拜不已,刚刚合作的时候几乎到了以风魔小太郎马首是瞻,惟命是从的地步。 风魔小太郎抵达唐都后一直躲在民宅里策划刺杀长孙无垢的行动,期间多次派人或者亲自出马踩点,试探一下刺杀的难度。 经过多次踩点之后,风魔小太郎发现李元霸几乎与长孙无垢寸步不离,刺杀难度极大。别看李元霸脑子缺根筋,但对于危险的预判甚至比自己还要出色,这让风魔小太郎纳闷不已,实在猜不透李元霸的大脑是怎么形成的?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赵王虽傻,但对于危险的判断却是天赋异禀,嗅觉敏锐,绝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风魔小太郎在经过几次试探之后,如是警告柳青山。 这风魔小太郎既然号称“日本近百年来最强杀手”,想必自有他的过人之处,于是柳青山便耐着性子等待,继续好吃好喝的伺候风魔小太郎一行。 再后来,经过唐国御医确诊,长孙无垢在去年九月便有了身孕,更是惹得李元霸欢天喜地,天天缠在长孙无垢身边一口一个“桂英姐姐长,桂英姐姐短”,简直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早就把在青州望眼欲穿的兄长忘到了九霄云外。 一晃过去了四个多月,长孙无垢的肚子越来越大,王俭城的文武百官俱都知道了赵王妃身怀六甲的事情,惹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都在私下里猜测长孙无垢会给李元霸生个什么样的儿子? 是如李元霸一般孔武有力,万夫难挡,或者是个智力正常的凡夫俗子,亦或者是像李元霸一样脑子不太灵光?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 坐镇青州的李世民得到消息后龙颜大怒,拍案怒斥:“若是让这个贱女人为元霸生下了孩子,怕是会惹得他再也无心上战场,必须火速除之!告诉柳青山,一个月之内杀不掉长孙无垢,提头来见。” 遭到李世民的施压,柳青山再也沉不住气,对风魔小太郎的崇拜渐渐的烟消云散,甚至认为他很可能是个只会虚张声势,骗吃骗喝的江户骗子。于是一改之前的态度,强硬的命令风魔小太郎必须尽快出手刺杀长孙无垢。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风魔小太郎是受了织田信长雇佣而来,而李世民是织田信长的宗主。如果风魔小太郎完不成任务,他的“风魔之里”势必会遭受牵连,要么被织田信长问罪要么从江湖上销声匿迹,风魔小太郎别无选择,只能开始着手刺杀长孙无垢。 风魔小太郎最先派出了一名擅长医术,并能说一口流利唐语的弟子乔装成医匠,企图蒙混进赵王府,伺机毒杀长孙无垢。 在接受李元霸盘问之时,这名乔装成医匠的忍者故意夸大长孙无垢的病情,希望能够早点近距离接触长孙无垢,好寻找机会出手刺杀。 谁知李元霸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听这名忍者说长孙无垢病的不轻,肚子里的胎儿有可能保不住,登时怒不可遏,一把提起这名忍者摔得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乔装成医匠的计划失败后,风魔小太郎又打算派出一名忍者夜间潜入赵王府,企图向井里投毒,将整个赵王府的人全部毒杀。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是害了赵王,那还得了?便是把你们倭国全部杀光,也无法抵罪!”柳青山马上一口否决了风魔小太郎这个愚蠢的提议,愈发觉得这家伙是个江湖骗子。 既然向井里投毒不成,风魔小太郎又心生一计,因为获悉长孙无垢每日必喝莲子羹,遂再次派出一名忍者于夜间悄悄潜入赵王府厨房,企图向莲子里面投毒,精准毒杀长孙无垢。 这个计划倒是获得了柳青山的赞成,但奉命行事的忍者却在潜入厨房的时候遇见了来寻找宵夜的诸葛诞,逃跑不及,只能吞毒自尽。 接到报案的唐国总捕头登门调查,验尸之后向李元霸禀报道:“启禀赵王,此人相貌不似我唐国之人,随身携带苦无、撒菱等暗器,被人撞见后马上服毒自尽,极有可能是倭人企图对赵王不利。” 李元霸双手叉腰大笑:“哈哈……小小倭寇竟敢算计本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本王为何觉得他们的目标是我爱妃腹中的孩儿?一定是怕爱妃会生下一个与本王一样盖世无双的小霸霸!” 一直住在赵王府,给长孙无垢跑前跑后的诸葛诞提醒道:“阿姐,倭国与唐国是同盟关系,倭人突然出现在赵王府,意图不轨,会不会与李世民有关系?” 一语惊醒梦中人,长孙无垢闻言不由得连声冷笑,眸子里杀气横生:“经你这么一提醒,还真有这个可能。看来李世民非但不顾从前的情义,这是要打算把我赶尽杀绝啊!” 诸葛诞双臂一摊:“番邦蛮夷,就是这么冷血无情,不知姐姐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长孙无垢沉吟道:“李世民现在毕竟是唐国的皇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果不是顾忌元霸,他一句话就可以把我处死。我现在只能暂时隐忍,牢牢的把元霸掌控在手中,伺机而动。” 经历这件事之后,长孙无垢命令诸葛诞于夜间加强戒备,把原先巡夜的家丁从五十人扩充到一百人,并增加了大批巡逻犬,严防刺客再次来袭。 见风魔小太郎连续失手不说,反而打草惊蛇,引起了赵王府的注意,柳青山不由得勃然大怒,彻底与风魔小太郎撕破了脸皮。 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怒吼道:“就你这样的表现也敢自称日本近百年来最强杀手?我大唐皇帝有旨,如果你不能成功的刺杀长孙无垢,便修书给织田信长,让他灭了你的风魔之里。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自己好自为之!” 在巨大的压力之下,风魔小太郎决定亲自出手,挑选了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换上一身灰色的夜行服,足踏软底靴,随身携带毒镖、手里剑、苦无等暗器,悄悄来到赵王府的后院,飞檐走壁,翻墙入院。 在此之前,风魔小太郎已经数次潜入赵王府刺探,对李元霸与长孙无垢的卧室早就了然于胸,此刻故地重游,倒是轻车熟路。 风魔小太郎的轻功相当出色,攀爬起来身轻如燕,几个兔起獾落,上蹿下跳,不消片刻功夫就来到了李元霸的寝宫。 鉴于李元霸武艺逆天,一招便能置自己于死地,风魔小太郎自然不敢轻易进屋。于是决定先确定床榻的位置,然后爬上房顶揭开瓦片,从屋顶滴下“毒液”,杀长孙无垢于无声无息之中。 借着夜色的掩护,风魔小太郎轻易避开了赵王府巡夜的家丁,猫着腰来到窗边,用随身携带的暗器在窗棂上捅了一个窟窿,用右眼向里面瞄去。 借着房间里滋滋燃烧的青铜油灯,只见床榻在寝室的东墙角下,床上躺着身高一丈二的李元霸,此刻正鼾声如雷。睡在他旁边的女人呼吸均匀,体态婀娜,想来就是李世民要杀的长孙无垢了。 确定了长孙无垢的位置,风魔小太郎从腰间摘下攀爬的铁爪,轻轻搭在屋檐上,像只狸猫一般迅速的攀上屋顶,然后借着夜幕的掩护悄悄向床榻所在的位置摸去。 片刻之后,风魔小太郎就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床榻位置的房顶,然后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了贮存剧性毒液的小瓷瓶,轻轻揭开瓦片,用暗器拨动底部的苇箔,慢慢就露出了一条缝隙,脚下正是睡得香甜的长孙无垢。(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一十天外飞锤 透过房顶的缝隙,借着摇曳的灯光,能够把长孙无垢的容貌看的清清楚楚,此刻正仰面朝天,睡的香甜,对于头顶的危险浑然未觉。 “一滴毒药便能解决问题,天亮之后就可以启程返回日本了。”风魔小太郎一边在心中庆幸,一边拧开瓶盖,将贮存着剧毒的瓷瓶对准了长孙无垢的嘴唇。 这种剧毒无色无味,只需进入喉咙,一滴便能毒死一头黄牛。只要落到长孙无垢的唇上,就算她能觉察到异常,也会下意识的用舌头舔舐,到那时即便是大罗金仙在此也救不了她。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风魔小太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脚下天崩地裂,尘土弥漫,瓦片乱飞。 同时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将自己整个人托了起来,五脏翻滚,气血逆流,自腰部以下几乎失去了知觉,仿佛与上半身分离了一般,毫无感觉。 这让风魔小太郎骇然变色,惊呼一声:“什么鬼东西?难不成遇见地震了?” 急忙低头看去,借着远处家丁手里晃动的火把,方才发现竟然是一只犹如水缸般大小的金色巨锤,从屋内一下子飞了出来,将房顶砸开了一个圆形窟窿,同时把蹲在顶部的自己给震飞。 原来李元霸有个习惯,无论吃饭睡觉,一对擂鼓瓮金锤不离身边,伸手必能摸到。 别看他脑筋不灵光,但对于危险的嗅觉却是天赋异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反应远超常人。 就在风魔小太郎揭开瓦片之际,熟睡中的李元霸就被惊醒,当下不动声色的悄悄摸起床边的擂鼓瓮金锤,使出全力朝头顶抛了上去。 这一击使出了李元霸吃奶的力气,其威力不亚于一颗炸弹,瞬间就把房顶凿开了一个窟窿。土崩瓦解,碎片乱飞,烟尘弥漫,同时把站在房顶的风魔小太郎给轰了出去,像折断了翅膀的鸟儿一样重重跌落在地。 被摔得火冒金星,丢了半条性命的风魔小太郎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飞上天空的擂鼓瓮金锤就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风魔小太郎的大头顶,登时脑浆迸裂,血肉模糊。 就在李元霸掷锤击飞风魔小太郎的同时,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躺在旁边的长孙无垢,避免他被落下的残垣断瓦给击中。一场危机,就这样有有惊无险的被李元霸化解。 听到动静的诸葛诞从睡梦中醒来,火速来到风魔小太郎的尸体旁,合几个人之力才把擂鼓瓮金锤推到一旁。举着火把在风魔小太郎模糊的肉堆里搜索了一番,找出了手里剑、苦无、撒菱等日本忍者特有的暗器。 “姐夫,又是一名日本忍者。”诸葛诞调查完毕,立即来向捶胸顿足的李元霸与惊魂未定的长孙无垢禀报。 虽然整个赵王府的人都知道长孙无垢的身份,但谁又敢去告诉李元霸这不是穆桂英?所以诸葛诞依旧以李元霸的小舅子自居,在赵王府吃香得喝辣的,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李元霸听了诸葛诞的报告更是怒不可遏:“倭寇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三番五次在太岁头上动土?本王现在就召集京城里的文武,给我集结一支两万人的兵马,渡过大海,杀光倭寇。” 长孙无垢依偎在李元霸的怀里嘤嘤啜泣:“夫君,我与倭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为何三番两次的针对我?远渡大海,从倭国千里迢迢跑到唐国来谋害妾身?” “也许他们嫉妒你嫁了一个天下无双的丈夫吧?”李元霸抠了抠鼻子,脑补了一个高大上的答案。 长孙无垢摇头苦笑:“夫君你想多了,妾身认为很可能是咱们唐国的人勾结忍者来刺杀我。” “谁敢?”李元霸双手叉腰怒吼,“我是堂堂的赵王,大唐皇帝的亲弟弟,谁敢勾结倭寇谋害我的妻子?看我不灭他九族。” 长孙无垢抬手撩了下额前的秀发,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道:“敢不把夫君放在眼里的人一定身居高位,否则绝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连续行刺。” “身居高位,难道比我还要高么?”李元霸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难不成是兄长么?” 诸葛诞趁机在旁边挑唆:“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很可能是李世民恼怒姐夫你跟着姐姐离开青州,不再帮他打仗,所以才派出刺客暗杀姐姐,然后蛊惑你重返战场。” 李元霸闻言露出痛苦的表情,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可能,绝不可能,兄长怎么会谋害自己的兄弟媳妇?” 顿了一顿,咬牙切齿的怒视诸葛诞:“还有,你以后要是再敢在我面前直呼兄长的姓名,看我不一锤把你砸成肉酱?” 见李元霸这般反应,长孙无垢知道现在还不是离间的时候,当即嫣然一笑道:“自然不是陛下,我们姐弟只是怀疑此人身居高位。夫君请稍安勿躁,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这次刺杀虽然有惊无险,但李元霸余怒未消,命令家丁去把负责防御京城的武将申图以及衙门总捕头召唤到府上,命二人限期破案,否则就要用擂鼓瓮金锤砸死二人。 这还不算完,李元霸又命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互扇耳光,然后挑土和泥,搬砖砌瓦,把屋顶上被砸坏的部位修葺完毕,才放二人离开了赵王府,“下次要是再有刺客登门,本王把你们的府邸全部夷平,给我滚出去!” 这桩案子其实并没有什么玄机,但凡明眼之人稍加推测就能猜到与李世民脱不了干系,可西府赵王不能得罪,谁又敢去把真相捅出来?李元霸能把他们二人砸死,能把他们的府邸夷平,李世民就能灭了他们的九族。 这申将军与金捕头左右为难,无奈之下只好求见“全罗王”李隆基,询问对策:“王爷,我二人承蒙王爷提携,方才坐到今天的位置。这次算是遇上难题了,夹在里面左右为难,无奈之下特来向王爷求援,还望王爷指条明路啊!”(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一十一李隆基的毒计 日本忍者第一次潜入赵王府厨房,意图在莲子中下毒谋杀长孙无垢,因为被诸葛诞撞见,被迫服毒自尽。 这是赵王府第一次向衙门报案,因为忍者尚未出手,刺杀目标不明,所以很多人误以为忍者的目标是天下无敌的李元霸,因此并没有联想到李世民身上。 而这次风魔小太郎再次潜入赵王府,爬上李元霸卧室的房顶,揭开瓦片的角度正对长孙无垢,所以暴露了其目标是长孙无垢而非李元霸。 如此一来,幕后真凶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作为京城防御主将的申图,以及唐国专门稽办大案的总捕头金垒,稍微动动脑筋就能够猜到此案背后的元凶十有八九就是大唐皇帝李世民。 真相如此骇人,申图与金垒自然不敢深究,但李元霸脑袋里缺根弦,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如果不给一个交代,天知道会遭到什么惩罚? 无奈之下,申图与金垒二人只好来求助全罗王李隆基,作为两人仕途上的贵人,申、金二人相信李隆基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听申、金二人把案子叙述了一遍,李隆基抚摸着英俊的下巴暗自沉吟:“听你们这么一分析,此案的幕后主使定是陛下无疑了。” “陛下要杀长孙无垢,赵王要保护长孙无垢,却害得我们在中间左右为难。赵王发下话来,如果不能查清此案,就把我们的府邸夷为平地,而我二人又岂敢破坏陛下的计划?请王爷为我们指点一条明径。”申图与金垒一起跪倒在地,叩首求援。 李隆基背负双手,在客厅中来回踱步:“要解决此事还不简单,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把系铃人解决了,就可以一劳永逸。” 申图与金垒面面相觑,一脸不解的道:“谁是系铃人,还请王爷明示。” 李隆基微微一笑:“自然是长孙无垢,只要让刺客把她除掉,矛盾不就解决了么。” “如果真的让刺客杀掉了长孙无垢,赵王还不得用大锤把我们二人砸成肉饼么?”申图与金垒噤若寒蝉的嗫嚅道。 李隆基大笑一声:“这还不好办?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赵王天生脑袋不灵光,只要长孙无垢一死,他就没了主心骨。到时候还不是随你们信口开河,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们甚至可以栽赃嫁祸到刘辩头上,就说汉朝的皇帝勾结倭国忍者刺杀了长孙无垢,定然会惹得赵王对刘辩恨之入骨,势必会重返青州战场。到那时,陛下一定会重赏你们二人,让你们因祸得福。” 听了李隆基指点的明径,申图与金垒俱都喜出望外,一起叩首拜谢:“还是王爷真知灼见,我二人今日受教了。” 李隆基弯腰扶起二人:“你二人都是我一手提拔的亲信,我自然不会看你们在中间左右为难。除掉长孙无垢让赵王重返战场,为我大唐开疆拓土,也算是为国除贼,所以这件事本王责无旁贷。” 申图与金垒俱都一愣:“难道王爷的意思是打算掺和这趟浑水?” “此乃国事,何谓浑水?”李隆基一本正经的反驳二人,“倭国忍者肯定是受陛下邀请而来,你们马上去查清是何人与忍者接头,先把这个执行任务的头目找出来。” “谨遵王爷之命!”申图与金垒别无他法,只能领命而去。 金垒身为唐国第一捕头,手下的爪牙自然遍布京城大街小巷,很快就刺探到了与忍者接触的头目很可能是大唐皇帝身边的亲信柳青山。并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向李隆基做了禀报。 李隆基微微颔首:“柳青山乃是江湖游侠,来无影去无踪,我早就料到是他了。马上派人把柳青山约到我府上来,我给他指点一条刺杀长孙无垢的妙计。只要长孙无垢一死,你们就把罪行推到刘辩头上,到时候赵王自然会重返青州战场,再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金垒再次作揖拜谢:“多谢王爷援手,微臣没齿不忘,此生必以你马首是瞻。” 金垒前脚刚刚出门,李隆基就拍掌轻唤一声:“逢蒙出来吧!” 李隆基话音刚落,就从屏风后面转出一人,正是司羿的师弟逢蒙。 此人前世的身份是后羿的弟子,跟随后羿学了一身射箭的本领,同样是个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后来找机会射杀了后羿,自己成了全天下头号射手。 这一世后羿因爆表乱入,逢蒙也与嫦娥一起跟随出世,植入身份变成了师兄弟,都是嫦娥师父教导的弟子。 在海边为后羿送行之时,李隆基被嫦娥的美貌折服,惊为天人。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嫦娥眼里只有后羿,对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全罗王根本不屑一顾,这让李隆基失落不已。 凭自己风度翩翩的外表,以及出色的撩妹本领,怎么就得不到美人的垂青呢?后羿只是一个打打杀杀的武夫,丢下美人跑到青州战场跟人拼命,根本不解风情,嫦娥女神跟了他岂不是暴殄天珍,好白菜让猪拱了吗? 李隆基找借口去了几次赵王府,试探了嫦娥几次,撩妹不成,便把目标锁定在了逢蒙的身上,加以笼络,很快就一拍即合。 李隆基之所以拉拢逢蒙,第一是这家伙的确有过人之处,射术虽然略逊司羿,但却也是百步穿杨,冠绝京城,算是个难得的人才。 第二就是逢蒙是嫦娥的师弟,可以利用它追求嫦娥,近水楼台先得月,或许能够一亲芳泽,圆了李隆基的美梦。 正是因为这两个原因,所以李隆基对逢蒙有求必应,金银财宝,一应俱全,三日一大宴,五日一小筵,直把逢蒙哄得肝脑涂地,恨不能以死相报。 而逢蒙之所以与李隆基沆瀣一气,一拍即合,更多的是为了追逐功名利禄,荣华富贵,甚至是取代师兄司羿成为唐国第一射手。对于嫦娥本身,逢蒙的兴趣倒不是太大,更何况李隆基对嫦娥势在必得,也容不得逢蒙觊觎。 毕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逢蒙享受了李隆基给予的荣华富贵,就不能再打嫦娥的主意。自那之后,逢蒙便在李隆基的府邸上住了下来,成了李隆基的门客,每日大快朵颐,飞鹰走狗,好不快活。 此刻听到李隆基一声召唤,身高七尺五寸,獐头鼠目,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逢蒙就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拱手施礼道:“小人在,请王爷直管吩咐!” 李隆基笑眯眯的道:“逢蒙啊,这半年以来,本王对你还算不错吧?” 逢蒙露出讨好的笑容,眯着眼道:“何止不错,简直是再生父母,逢蒙虽死不能相报。我知道王爷你对我师姐梦寐以求,辗转难眠,只可惜这个婊……这个女人不识抬举,竟然痴恋司羿这个武夫,对王爷的一片爱慕视而不见,实在是愚蠢之极。只是她躲在赵王府,有李元霸与长孙无垢庇护,小人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帮助王爷一偿夙愿。” “呵呵……现在机会来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李隆基正紧端坐,举起茶碗呷了一口。 逢蒙精神一振:“哦……王爷的意思莫非是打算借助柳青山?小人在屏风后面听到了你与金捕头的对话,只是具体计划却不得而知。” 李隆基微微一笑:“你继续躲到屏风后面偷听,等柳青山走了,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人遵命。”逢蒙答应一声,再次躲到了屏风后面,等候柳青山到来。 半个时辰之后,柳青山受金捕头邀请来到了全罗王府,向李隆基施礼道:“不知王爷召唤下官所为何来?” 李隆基清了清嗓子,直接开门见山:“咱们都是大唐的臣子,也不必拐弯抹角,我知道刺杀长孙无垢的忍者是受你指示。我也知道你这么做乃是受了陛下所托,打算除掉长孙无垢这个妖女,让二哥重返战场。” 柳青山拱手道:“王爷慧眼如炬,下官也不隐瞒。这次死在赵王府的人就是织田信长派来的号称日本百年来最强忍者的风魔小太郎,只是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李隆基笑吟吟的道:“赵王从青州返回,我唐军如折一臂,战斗力至少减弱三成。从这个角度来看,长孙无垢就是国贼,人人得而诛之。我有个计划帮你除掉长孙无垢,不知柳大人敢不敢做?” “哦……只要能够杀掉长孙无垢,我柳青山万死不辞!”柳青山单膝跪地,施礼道,“请王爷指点一条明径。” 李隆基压低声音道:“我找个借口把赵王邀约到府上饮酒,你率领部下潜入赵王府,趁机杀掉长孙无垢,然后栽赃嫁祸到刘辩身上。” 柳青山闻言喜出望外,拱手致谢:“若此计能够成功,王爷便为青州大战立下了大功,下官在这里拜谢了。” 李隆基颔首道:“明日傍晚,我便亲自登门邀约赵王,天黑之后,你便悄悄摸进赵王府,抓住机会杀掉长孙无垢。” 柳青山前脚刚走,李隆基又把逢蒙召唤出来,吩咐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柳青山刺杀长孙无垢成功之后,你便再暗处把他射死,趁机把嫦娥掳回来,再放一把大火把赵王府烧的瓦片无存,毁尸灭迹。孤要金屋藏娇,既然得不到嫦娥的心,能够得到她的人也不错!”(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一十二杀他个鸡犬不留 次日傍晚,李隆基乘坐四驾马车,在二十名侍卫的保护下直抵赵王府门前,求见李元霸。 “小基基他要见本王做什么,我还要在家里保护娘子,不……不见!”得了守门侍卫禀报,李元霸脑袋摇的仿佛拨浪鼓,瓮声瓮气的一口回绝,丝毫不给这个堂兄弟面子。 但长孙无垢却意识到,自己如果想在唐国立足,甚至取李世民而代之,光靠一个李元霸还远远不够,必须拉拢培植足够强大的力量才有希望抗衡李世民,做出让他后悔终生的事情。 而李隆基正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能力有能力,要野心有野心,纵观整个唐国,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比李隆基还要合适的人选。 论身份,他是李世民的堂兄弟,大唐的全罗王,堂堂的王室帝胄。 论地位,他被李世民委任与左丞相李鸿章、右丞相蔺相如,以及李世民的妻舅骠骑将军丘神通,掌管禁军的孙尚武等四人共同组成内阁,全权处理国内政事。 从能力上来看,李隆基长袖善舞,很快就成了内阁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具有一锤定音的影响力。而在李世民出征之后,李隆基积极栽培亲信势力,扶植党羽,也暴露出了他内心深处的野心,未必会心甘情愿的做一个王爷。 如果能够成功拉拢到李隆基,对于长孙无垢的复仇计划无疑是如虎添翼,想到这里,长孙无垢立即微笑着对李元霸道:“夫君,全罗王毕竟是你的兄弟,为朝廷日理万机,辛苦操劳,岂能驳了他的面子?还是听听他所为何来,再做决定不迟。” 长孙无垢的话对李元霸就是圣旨,立即吩咐侍卫:“那就让小基基进来,看看……他为何而来?” 正在旁边和长孙无垢闲聊的嫦娥不由得以袖掩鼻,哑然失笑:“王爷真是如孩童一般童言无忌,若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只怕会惹人起一身鸡皮疙瘩,而从王爷嘴里说出来反而让人觉得有趣。” “嫦娥妹子啊,其实全罗王这人不错。”长孙无垢上前一步牵了嫦娥的手,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说道,“他这段时间可是派人给你送来了不少礼物,虽然都被妹妹统统回绝,但却能够证明全罗王一片痴情。” 嫦娥旋即收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长孙姐姐,全罗王的确人才出众,出身王室帝胄,生的器宇轩昂,才华横溢,国士风范。但嫦娥出身卑微,不懂宫规礼仪,更何况我与羿哥哥已经定了终身……” “不是还没成亲么?”长孙无垢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随即大笑,“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姐姐知道妹妹也是个痴情女子,只是随便感慨一句。待会儿全罗王来了,你可不要太冷淡了,让人家下不来台。” 嫦娥肃拜施礼:“妹妹心中自有分寸,我也不是没有教养之人,对于全罗王的……情义,我还是非常感激的。但在我心里只有羿哥哥,却是再也容不下别人。” 正说话间,就看到身高七尺八寸,身穿锦衣华服,打扮的儒雅倜傥的李隆基在几名侍卫的陪同下走进了李元霸的客厅。 人还没进屋,就先响起爽朗的大笑:“小弟已经多日没来请安,惊闻二哥府上又有忍者潜入,意图不轨,不知二哥与二嫂可是无恙?” “你……笑的这么大声,是不是幸灾乐祸啊?”李元霸双手叉腰,怒视李隆基。 李隆基急忙赔罪:“二哥这话是从何说起?小弟知道二哥武功盖世,小小的毛贼岂能伤的了王兄?” 李元霸点头:“这样听起来还像人话。” 李隆基自随从手里接过一个礼盒,当着长孙无垢的面打开,里面却是一对造型精美的金钗,以及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佩,双手奉上:“这是小弟孝敬二嫂的。” “唉呀……让王叔你破费了,却之不恭,嫂子只好笑纳了。”长孙无垢肃拜致谢,亲手从李隆基的手里接过了礼盒。 看到姬嫦娥就站在旁边,李隆基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绣手帕,展开之后却是一个珠圆玉润,青翠欲滴的玉手镯,双手捧给嫦娥:“嫦娥姑娘,我这里还有偶得的一只玉镯,质地上乘。我想普天之下也只有嫦娥姑娘才能配的上它!” 嫦娥急忙肃拜施礼:“多谢王爷的好意,但无功不受禄,嫦娥却是不敢收王爷这样的厚礼。” 李隆基大笑:“宝剑赠英雄,宝物赠美人。司羿将军为国征战,本王奖赏一下他的家眷有何不可?本王坦坦荡荡,不惧流言蜚语,拿着!” 李隆基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让司羿猜忌嫦娥,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自己再抓住机会追逐嫦娥,说不定就能赢得美人芳心。 有句话说得好,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自己隔三差五的给嫦娥送贵重的礼物,就不怕后羿不起疑心,不担心自己头上戴了绿帽子?只要两人感情出现裂痕,自己就有可乘之机。 这次不等嫦娥说话,长孙无垢就抢先接了过来:“王叔一片好意,嫂嫂我代嫦娥妹妹收下了。” 见长孙无垢替自己收了礼物,嫦娥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若是王妃姐姐喜欢,你自己留着便是,妹妹却是不敢接受这样的厚礼。” 长孙无垢也不管嫦娥说什么,把礼物放到桌案上,肃容问道:“天色已黑,不知王叔所为何来?” “对啊,天都黑了,小基基你来我们家干嘛?”李元霸妇唱夫随,附和着长孙无垢质问李隆基。 李隆基摇头苦笑:“二哥啊,小时候你这样称呼我也就罢了,现在都是成年人了。再传出去不免让人笑话,还请二哥改口。” 李元霸吹胡子瞪眼:“你长得再大,也得喊我二哥不是?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基基!” 李隆基朝长孙无垢摇头苦笑,一脸无辜和冤枉,弟弟我不小啊,二哥他冤枉人! 长孙无垢朝李元霸和颜悦色的一笑,开始教导丈夫:“夫君啊,王叔说得有道理,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日后可不能再胡乱称呼,必须改口。” 李元霸双手一摊:“好吧,我听娘子的,日后就改成大基基好了……” 李元霸话音刚落,满堂笑喷。 就连笑不露齿的嫦娥也是笑弯了腰,而长孙无垢更是笑的一口茶喷在李隆基身上。 而李隆基竟然能够做到不羞不恼,笑吟吟的站在原地,不疾不徐的道:“嫂嫂你看,我就知道跟二哥讲不通道理,他要怎么称呼,随他好了。” 李隆基虽然表面上笑的人畜无害,心里却在暗自发誓:“我让你们现在笑的开心,待会儿就让柳青山和逢蒙灭门,除了李元霸和嫦娥之外,整个赵王府鸡犬不留!” 为了避免李隆基下不来台,长孙无垢忍住笑意,板起脸来教导李元霸:“夫君!休要胡闹,日后你必须称呼王叔王弟。” “那到底是叫王叔呢还是王弟?”李元霸扑闪着一对大眼睛,满脸无辜。 长孙无垢摇头苦笑:“王叔是我叫的,王弟是你叫的。因为全罗王是你的兄弟,所以你应该称呼王弟。” 李元霸一脸不解:“你我是夫妻,为何到了李隆基这里差了辈分?我喊他王弟,你喊他王叔,这成河体统?” 也亏着赵王府里面的人都了解李元霸脑子不好使,否则这个傍晚能把李隆基当春晚给过了。长孙无垢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说通了李元霸,改口称呼李隆基“王弟”。 “呵呵……让王叔见笑了,不知道你还有别的事情么?”长孙无垢亲自给李隆基奉上茶水赔罪。 李隆基接过来滋润了一下喉咙:“我此来除了探视王兄与王嫂之外,哦……还有嫦娥姑娘,另外还打算请王兄到我府上赴筵。” “来者是客,既然王叔到了我们赵王府,怎么能再让你离开呢?嫂嫂马上吩咐下人置办酒筵,我与你王兄还有嫦娥姑娘陪你浅酌几杯。”听李隆基道明来意,长孙无垢立即热情的挽留。 李隆基却是摇头道:“我这次亲自登门邀请王兄,并非单纯的饮酒赴筵。只因今日乃是皇伯父的寿辰,而他却隔着茫茫大海被囚禁在金陵,因此我邀请了几位大人在府中设宴,遥祝皇伯父万寿无疆,早日脱离金陵,返回我大唐。此刻诸位大人正在我府上等候呢,却是不宜留在兄长这里。” 李隆基不仅仅是王爷,而且还是内阁大臣,因此他的府邸还起着衙门的作用,许多重要会议以及筵席时常在他的府中召开。因此长孙无垢不仅无法再挽留李隆基,而且也没法再跟着李元霸出席,毕竟这种场合不适合女人参与。 “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家保护娘子。”李元霸头摇的像拨浪鼓。 为了结好李隆基,长孙无垢耐心的安抚李元霸:“夫君啊,这可不是一次普通的筵席,乃是为了父皇的寿辰举办,你就跟随王叔走一趟吧,早去早回。京城乃天下脚下,妾身不会有事的!” 既然长孙无垢这样说,李元霸只好更换了衣衫,恋恋不舍的辞别长孙无垢,跟随李隆基出了赵王府,提着自己的一对擂鼓瓮金锤,骑乘千里一盏灯,在夜幕中穿街走巷,奔全罗王府而去。(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一十三两败俱伤 李隆基与李元霸离开赵王府之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处在闹市区的赵王府突然静寂的可怕。 得到李隆基的指示,唐国刑部总捕头金垒亲自出马,率领三百名差役控制了赵王府周围所有的街道,方圆三里之内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给柳青山创造了刺杀长孙无垢的机会。 一行四十人,全部都是柳青山招募的江湖游侠,各个黑巾蒙面,一身劲装,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刀剑,在夜幕中悄无声息的逼近了赵王府。 “柳兄,真的要对赵王府灭门吗?这可是二百多条人命呢!”手持镔铁双钩的副手心中忐忑不安,忍不住提高嗓门询问柳青山。 柳青山面色如霜,冷声道:“陛下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至亲亦可杀!只有把赵王府灭了门,才能把赵王彻底蒙在鼓里,让他误以为是刘辩干的,让他重新走上沙场与汉军拼命。” “难道连姬嫦娥也杀了么?她可是司羿将军的未婚妻,要骗赵王容易,想骗司羿将军怕是就没这么简单了吧?”副手一脸犹豫,再次提出质疑。 柳青山面无表情的挥手:“我再强调一遍,赵王府上下一个不留,全部灭门!” 为了避免惊扰到赵王府的侍卫,所有人一起抱拳领命,没有任何声音,但在这一瞬间却杀气毕露。 柳青山挥手示意:“每堵墙外面留下三个人看守,但凡有爬墙逃生者,格杀勿论!其余人四面分开,青龙组在南,白虎组在西,朱雀组在北,玄武组在东,见人就杀,一个活口不留。我亲自去主殿杀掉长孙无垢与嫦娥,所有人互相支援,不得留情!” 随着柳青山一声令下,除了每堵墙外面留下三名游弋的杀手之外,其余的二十八人分成四组,俱都手持各种奇形怪状的兵器,翻墙入内。 “来的什么人?” 如此大规模的翻墙入内,自然瞒不过赵王府的侍卫,随着一声叱喝,一支十五人的巡逻队伍朝柳青山亲自统率的青龙组扑了上来。 “杀!” 柳青山头戴青铜面具,身披黑色披风,叱喝一声,抖手连射四枚飞刀。 “噗噗……”的声音响个不停,这些寻常的侍卫又岂是柳青山这个高丽第一游侠的对手,只听惨叫声此起彼伏,瞬间就有四人被飞刀射杀。 七名身穿夜行衣的杀手同时亮出武器扑了上去,刀砍剑劈,斧剁戟削,三下五除二就把其余的侍卫全部斩杀,本方战死两人。 “不好了,有刺客入侵,马上反击!” 侍卫的惨叫声惊动了整个赵王府,其余正在巡逻的五支卫队马上呐喊着朝出事的地点赶来,却在途中遭到了白虎组、朱雀组、玄武组的截杀。 一时间杀声大作,兵器碰撞声,呐喊叱喝声,惨叫痛哭声,此起彼伏,乱作一团,火把晃动,直冲云霄。 一阵激烈的厮杀下来,赵王府的侍卫死伤殆尽,遍地都是尸体,鲜血染红了王府的白墙黑瓦,染红了悬挂在屋檐下的黄色灯笼,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偶尔有几个翻墙逃走,想要去报官求援,也被在外面巡守的杀手悉数截杀。整个赵王府一百六十余名侍卫家丁,不曾走脱一个,全部横尸当场。 血战过后,柳青山所带领的杀手伤亡同样不小,有十七人被侍卫反杀,五人负伤。除了在王府外面巡守的十二人之外,整个赵王府里面只剩下包括柳青山在内的九名杀手。 “女人还杀么?”副手手里的铁钩抵住了一名侍女的咽喉,见她吓得魂飞魄散,心下不忍,再次征询柳青山的意见,“要不然除了长孙无垢与嫦娥之外,饶过其他女人吧?她们只是一些无辜的婢子。” “你当我说的话是放屁么?”柳青山双眉倒竖,声若寒霜,抖手就是两枚飞刀。 “呃……”副手猝不及防,被一下子洞穿喉咙,旋即丢了兵器双手捂着咽喉蜷曲在地上挣扎,“你……好……狠!” 另外一把飞刀直接洞穿了侍女的太阳穴,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噗通”一声,仰面栽倒。 柳青山从地上捡起一把燃烧的火把,亲手点燃了赵王府的客厅,叱喝道:“你们点燃大火,把赵王府所有的侍女统统逼出来杀掉,我去解决长孙无垢与姬嫦娥。” “是!” 剩余的七名杀手答应一声,各自摸起一个火把,开始在赵王府的后院杀戮婢女。但凡遇上,一刀挥出,便是香消玉殒。 躲在黑暗里的诸葛诞吓得咋舌不已,后背直冒冷汗:“卧槽,李世民太狠了,居然玩了一招调虎离山。还打算把赵王府灭门,把李元霸蒙在鼓里,骗李元霸给他卖命,真是无毒不丈夫!” 诸葛诞虽然有些武艺,但也只是80出头的水准,在小兵面前逞逞能还行,遇上大批刀头喋血的亡命之徒,以寡敌众简直就是白送人头。以诸葛诞的性格,自然不会为了长孙无垢和李元霸拼命,相比之下,还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就在赵王府的侍卫与柳青山带领的杀手殊死搏斗之际,诸葛诞悄悄顺着井轱辘把自己放进了深井之中。井水温度适宜,躲在里面并不是太寒冷,诸葛诞贴着井壁露出了半截脑袋,心中庆幸不已,也亏着自己机灵,否则今日就要为长孙无垢陪葬了。 “他娘的,唐国真是太危险了。如果长孙无垢死了,我明天就可以启程返回大汉了!”诸葛诞抓着井绳避免沉进井水之中,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 就在柳青山手提双刀直奔长孙无垢寝室之时,逢蒙率领着二十多个李隆基府上的门客,在黑夜中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赵王府周围。 逢蒙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弯弓搭箭,连发三矢,将在东墙外游弋的杀手纷纷射倒。例无虚发,俱都是一箭毙命。 跟着逢蒙前来的门客也都分别在其他墙外动手,与柳青山带领的杀手一阵激烈的厮杀,将猝不及防,人数处在劣势的杀手纷纷斩杀。杀敌十二,自损九人,剩下的十五人跟着逢蒙翻墙入内,准备围剿柳青山及剩下的七个杀手。 长孙无垢正与嫦娥用晚膳,忽然听到外面杀声大作,俱都一脸惊讶。没想到刺客竟然来的如此之快,李隆基前脚刚把李元霸带走,不过才一炷香的功夫,刺客竟然就杀上门来了。 起初,长孙无垢还能保持镇定,认为来的只是三五个刺客,凭赵王府里的一百五十名侍卫,想来完全能够应付。 但从窗子里向外眺望,只见来的杀手各个武艺不凡,出手利索,俱都能够以一敌十。虽然他们人数处在劣势,但很快就对王府侍卫造成了巨大杀伤,迅速的控制了局势。 这个时候,长孙无忌还能够保持镇定,不停地安抚嫦娥:“妹妹放心,赵王府坐落在闹市中央,这些杀手如此嚣张,想来官差很快就会前来增援。” 但随着厮杀的进行,赵王府的侍卫尸横遍地,血流满院,依旧不见官差前来增援。这么大的动静,却没人过问,这才让长孙无垢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好啊,枉我这么看重李隆基,原来他与李世民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用调虎离山之计骗走了元霸,又派出杀手大张旗鼓的杀上门来,这是打算把我们赵王府灭门啊!” 长孙无垢死死的插住房门,上下牙齿不停地打颤:“果然无情最是帝王家,李世民丝毫不念旧情,非要把我置于死地不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柳青山小心翼翼的靠近寝宫门前,沉声喝问:“长孙无垢,我知道你在里面,自己走出来吧,不要等我杀进去!” 嫦娥上前一步挡在长孙无垢面前,叱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无法无天了么?在天子脚下竟敢如此肆无忌惮,信不信赵王回来诛杀你们九族?” 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柳青山顿时放下心来,抬脚“砰”的一声踹开房门。 透过冰冷的青铜面具,用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注视着长孙无垢和嫦娥:“不要多费唇舌了,认命吧!”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疾如惊雷,快似雷霆。 柳青山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剧痛,一支利箭透胸而过,瞬间射穿了自己的心脏,刚刚举起双刀的胳膊再也抬不起来。 “哈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柳大人感觉如何?”逢蒙一箭得手,心情大好,拎着宝雕弓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在逢蒙看来,长孙无垢非杀不可,而嫦娥要被李隆基囚禁起来金屋藏娇,从此再也不见天日。自己是否暴露身份已经不重要,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以本尊示人,站出来露个脸呢,也让长孙无垢和柳青山死个明白。 看到来的人竟然是逢蒙,嫦娥喜出望外,欢呼一声迎了上去:“师弟,你是来救我和长孙姐姐的么?” 逢蒙越过奄奄一息的柳青山,伸手轻抚嫦娥漂亮的脸蛋:“漂亮的师姐,你猜猜看啊?” “我猜你比我先死!” 柳青山抓住机会暴喝一声,拼尽最后的力气,把手中的双刀齐齐插进了逢蒙的后背,透胸而出。(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一十四与虎谋皮 逢蒙乐极生悲,在柳青山尚未断气之际调戏嫦娥,将后背巨大的破绽完全暴露。 奄奄一息的柳青山抓住机会,拼尽最后的力气,将双刀插进了逢蒙的后背,透胸而出。两个人几乎在同一瞬间倒地,蜷曲着身体挣扎了片刻,陆续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正在牛角岛上躲避风雨的刘辩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系统检测到被后羿携带出世的人物逢蒙死亡,逢蒙——统率68,武力89,智力61,政治42。” “系统还检测到逢蒙在死亡之前射杀了唐国游侠柳青山——统率74,武力96,智力70,政治49.” 刘辩微微一怔:“逢蒙?这不是传说中把后羿射死的徒弟么,竟然也跟着后羿出世了?会不会嫦娥也跟着出世了?如果能够一睹嫦娥的容貌,看看她是不是如传说中一样美丽,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虽然通过系统提示获得了逢蒙出世的重要讯息,但刘辩此刻正被困在孤岛之上,与外界暂时失去了联系,也只能等登陆青州之后再派出斥候潜入唐国,刺探逢蒙的死因。当务之急是继续在牛角岛上一边修辑船只,一边等候天气好转。 就在逢蒙与柳青山同归于尽之际,柳青山带来的七名杀手也正与逢蒙带领的十五名门客展开了殊死搏斗。 一方人多,一方凶悍,直杀的刀光剑影,火星四溅,七名杀手倒下了五人,而十五名门客也有十人横尸赵王府,最后变成了五打二的局面。 “咦……有强援到来,莫非官兵来了?”诸葛诞在井里听到外面传来剧烈的刀剑撞击声,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躲在井里太丢面子,我还是出去看看为妙。” 一念及此,诸葛诞双脚踩着井壁,抓着井绳缓缓攀爬了上去,顾不得拧干衣服,顺手先从地上捡了一把长剑防身。 柳青山与逢蒙同时死亡,双方没了主心骨,再加上同伴几乎死亡殆尽,剩下正在对峙的两拨人心理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忽然看到从井里爬出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人是鬼,在场众人无不胆寒,再也无心恋战,同时发出一声惊叫,各自提了兵器转身就逃。飞也似的消失在赵王府,只剩下满地狼藉的尸体。 “小穆,你还活着?” 长孙无垢与嫦娥劫后余生,惊魂未定,忽然看到诸葛诞手提长剑出现在了院子里,顿时喜出望外,如同在九死一生后见到了亲人。 诸葛诞当然不会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给长孙无垢,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穆桂英的堂弟,只是被李元霸抓住后别无他法,才向李元霸谎称长孙无垢就是穆桂英。长孙无垢也知道诸葛诞信口胡诌,只是自己急需帮手,所以也懒得深究,私下里便以“小穆”称呼诸葛诞。 诸葛诞拧了把身上湿漉漉的井水,豪情万丈的道:“姐姐放心,小弟岂会这么容易死去?这些刺客虽然厉害,但小弟也不是省油的灯,被我亲手斩杀了十余人,只是在闪避的时候不小心踏空,坠进了井里。” 长孙无垢一脸欣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快去把衣服换了,免得感染了风寒。” “穆公子,你在这里保护长孙姐姐,我去帮你拿衣服。”嫦娥朝诸葛诞点点头,转身朝他的卧室跑去。 在柳青山纵火之后,赵王府已经有多处房屋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火势越烧越旺,用不了半个时辰就会吞噬整个赵王府。 “动静闹得这么大,竟然不见一名官兵来救火,看来李世民是铁了心要除掉长孙姐姐啊。”诸葛诞一边烤火,一边忿忿不平的吐槽。 本以为是官兵前来增援,没想到却是逢蒙奉了李隆基的命令前来坐收渔翁之利,想要把嫦娥掳回去的用心已是昭然若揭。 长孙无垢面色如霜,看不出喜怒哀乐,更没有眼泪流下,只是站在火光中蹙眉沉思。 经过这些波折之后,长孙无垢已经明白一个道理,眼泪一文不值,没有任何作用。对于一个把自己遗忘了男人,只有做出让他痛苦的事情,才会让他刻骨铭心,才会让他追悔莫及。 诸葛诞从嫦娥手里接过衣衫,躲到屏风后面连靴子更换了之后,迅速走了出来,拱手道:“长孙姐姐,嫦娥姑娘,想必你们现在也看清局势了。李世民必欲除长孙姐姐而后快,李隆基以及京城的官差衙役都是他的爪牙,京城现在已经待不下去了……” “待不下去又能去哪里?”长孙无垢望着熊熊大火,眸子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似是询问诸葛诞,又像是自言自语。 嫦娥一脸担忧:“大唐皇帝难道真这么恶毒,连身怀六甲的兄弟媳妇也不肯放过?” “无情最是帝王家,你以为呢?”诸葛诞一边烤火,一边黑李世民,“他爹他娘他儿子都被关在金陵,可李世民从来就没想过把人赎回,压根就没派使者与大汉皇帝谈判过。这样一个无父无母,自私自利的家伙,做出再歹毒的事情都不让人觉得奇怪。” “若大唐皇帝真是这样的人,羿哥哥在他手下效力会不会有危险?”嫦娥一脸担忧的呢喃,心里为情郎捏了一把汗。 “如果有机会,就劝你的羿哥哥离开唐营吧,李世民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昏君!”诸葛诞抓住机会往死里黑李世民,同时蛊惑嫦娥劝司羿离开唐营。 看到长孙无垢正在出神,诸葛诞提高嗓门道:“除了唐国去哪里都可以,你哥哥是大汉的工部尚书,当朝一品大员。金陵还有你抚育了多年的李承乾,我可以带你和嫦娥姐姐回江东啊……” “哥哥?” 听诸葛诞提起兄长的名字,长孙无垢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颤,瞬间犹如针刺,强行控制着泪珠不让它夺眶而出。 这一刻,长孙无垢想起了自己在金陵的岁月,五年的时间,竟然是自己生命中最安逸的时光。无忧无虑,衣食无忧,每天哄着李承乾,看看玄武湖的风光,眺望钟山的美色,浏览秦淮河的美景,品味夫子庙的繁华…… 那时候,刘辩每隔半年就会来看自己,以礼相待,谈笑风生。可自己心里只有李世民。并最终婉拒了刘辩的爱慕,无怨无悔的踏上了返回唐国的路程。 本以为从此以后就会夫唱妇随,举案齐眉,没想到却坠入了做梦也想不到的万丈深渊之中。唯一让长孙无垢感到安慰的是,李元霸虽傻,对自己却是百般呵护,言听计从。 一念铸成千古恨,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选择李世民,而是听哥哥长孙无忌的话,嫁入乾阳宫为嫔的话,也许会比今天过得好一些吧? “我不允许自己后悔,在我的生命中没有后悔,我只会让辜负我的男人后悔!”长孙无垢面色如霜,牙关紧咬,清秀的五官在大火照耀下几乎扭曲变形,在心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 “我不会离开,哪怕死也要留下来,让李世民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长孙无垢站在满地尸体的院子里,用铿锵的话语回答诸葛诞。 “咴咴……” 伴随着一声雄壮的骏马嘶鸣,李元霸骑乘千里一盏灯出现在了赵王府门口,手中擂鼓瓮金锤砸开大门,径直闯了进来,心里火燎的大喊道:“娘子,娘子你没事吧?” “赵王,是赵王回来了!”嫦娥一声欢呼,忍不住喜极而泣。 相比之下,长孙无垢倒是冷静的多,伸出双手召唤道:“夫君,我没事,不要担心。” 李元霸翻身下马,咆哮道:“是谁?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杀我的人,烧我的府邸?娘子你告诉我,我要把他碎尸万断。” “是李……” 诸葛诞正要说是李世民,却被长孙无垢打断:“夫君,你带我去见见全罗王吧,我有几句话要亲口告诉他。” “是李隆基干的?”李元霸双目圆睁,发指眦裂,“娘子,你在家等着,我现在就去李隆基家中杀他个鸡犬不留。我说他为何无缘无故的请我赴筵,原来是要调我离山,真是太恶毒了……本王若是不阉了小基基,生个儿子就没*******长孙无垢急忙阻止李元霸:“王爷息怒,不……不是他,这件事你不要管,听我的可好?” 看着长孙无垢哀求的眼神,李元霸登时心软了下来:“好吧,一切都听你的。” 诸葛诞急忙询问:“姐姐明知道李隆基也是凶手之一,为何还要去他的府上与虎谋皮?” 长孙无垢道:“李隆基犯下大案,我便趁这个机会威胁他帮助我对付李世民,要不然我就让元霸把他的王府夷为平地,杀他个鸡犬不留。而且,就算元霸不杀他,如果我咬定这桩大案是他指示的,李隆基在朝中还有立足之地么?他现在别无选择,要么和我合作,要么身败名裂,死在元霸的锤下!”(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一十五防人之心不可无 听了长孙无垢铿锵有力的话语,诸葛诞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在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外表之下,埋藏着一颗敢爱敢恨的心。 对于自己喜欢的男人,她可以不顾一切的去爱,而对于她恨的男人,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报复。看长孙无垢的表现,似乎是要和李世民死磕到底,不死不休了。 “好吧,既然姐姐复仇之心如此坚决,小弟就不劝你了。有赵王陪在身边,李隆基应该不敢伤害你。”诸葛诞拱手送行,满脸“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长孙无垢点点头,意味深长的望了诸葛诞一眼:“既然夫君回来了,我相信官差很快就会来救火,表面文章他们还是需要做的。否则李世民大可不必偷偷摸摸的杀我,只需要一纸诏书就可以处死我。” “姐姐说的是,既然赵王察觉了李隆基的阴谋,官兵应该很快就会来救火。”诸葛诞点点头,对长孙无垢的话表示赞成。 李元霸一脸痛苦的替李世民辩解:“这件事绝对不是大哥干的,大哥最宠我了,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这样做!一定是李隆基这个杂碎干的,我……这就去让他变成没基基。” 长孙无垢在心中叹息一声,想要和一个傻子讲通道理太难,要不怎么说是傻子呢? 尽管这半年来自己很努力,但还是不能把李世民在李元霸心中的影响力彻底抹去,要想让李元霸彻底遗忘李世民,还需要一段漫长的过程。在这之前自己必须耐着性子等待,操之过急反而会形成反作用,让李元霸认为自己蓄意破坏他们兄弟的关系。 “好了,夫君,这件事不是陛下干的,也不一定是李隆基干的,不要太冲动,一切你都听我的如何?”长孙无垢握着李元霸巨大的手掌,柔声安慰。 暴躁的李元霸这才镇定下来:“只要不是大哥,谁敢伤害娘子和我的孩儿,我就一锤把他砸成肉饼!” 长孙无垢回到房间换了一件带帽子的棉衣,将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拿着几件首饰交给诸葛诞:“找个婢女的尸体,把我的金银首饰全部佩戴在她的身上,用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等官兵来了,就说我被烧死了。” 诸葛诞先是一愣,旋即领悟这是长孙无垢的“李代桃僵”之计,当即竖起大拇指道:“姐姐这招真是高明,让李世民误以为你死了,以后就不会再有刺客来骚扰你。” “事情做完之后你带着嫦娥妹妹躲起来,等我去试探一下李隆基什么反应,回来再做计较。”长孙无垢拍了拍诸葛诞的肩膀,一脸信任,“我的好弟弟,姐姐只有你一个帮手,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诸葛诞一脸绝不辜负的表情:“姐姐尽管放心,有小弟在,绝不会让嫦娥姑娘有任何意外。” 交代完了诸葛诞,长孙无垢让李元霸先上马,又让诸葛诞把自己扶上身材高大的千里一盏灯,叮嘱李元霸道:“用你的身体挡住我,尽量不要让人看到我。” 马蹄声得得,李元霸策马出了赵王府,用自己巨大的披风把长孙无垢罩在底下,在黑夜的掩盖下,果然不易觉察。 远处响起嘈杂的人喊马嘶声,以及整齐划一的脚步,看来果然不出长孙无垢所料,应该是有官差出现了。动静闹得这么大,如果京城的守军与官差一直视而不见,的确也说不过去。 长孙无垢与李元霸刚刚出门,诸葛诞就按照吩咐把头钗、簪子、手镯等首饰佩戴在一名与长孙无垢身材相仿的婢女尸体上,然后纵火引燃房间里的被褥以及桌椅,将尸体烧的面目全非,发出焦糊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诸葛诞从书房里摸了一块令牌以及许多贵重物品,牵了嫦娥的手就走:“嫦娥姑娘,跟我走!” “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嫦娥一脸困惑,左右为难。 诸葛诞沉声道:“李世民现在必欲除长孙无垢而后快,留在京城随时都有危险,我现在要带你去青州找司羿将军。” “穆公子此话当真?”嫦娥先是喜出望外,随即一脸犹豫的道,“就算要走,可也不能舍下长孙姐姐不管吧?” 诸葛诞跺脚道:“我的嫦娥妹妹啊,你已经是大难临头,现在竟然还浑然不觉,你若此时不走,将会就悔之晚矣!” “穆公子此话从何说起?”嫦娥一脸迷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诸葛诞耐着性子道:“姬姑娘啊,有句话我想告诉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的长孙姐姐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善良,你必须防着一点。” 嫦娥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你说长孙姐姐,她对我很好啊!” 诸葛诞正色道:“我来问你,是不是长孙无垢时常露出想要撮合你与李隆基的意思,今天傍晚表现的尤其明显。” “确实有点……”嫦娥仔细回忆,嗫嚅着点点头。 诸葛诞继续道:“你的长孙姐姐为了向李世民复仇,现在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可她只有一个李元霸,远远无法和李世民抗衡。所以她需要寻找盟友,而李隆基就附和她的条件……” “可是李隆基现在派了逢蒙来杀我和长孙姐姐,怎么会与她合作呢?”嫦娥还是不相信诸葛诞的长篇大论。 诸葛诞道:“此一时彼一时,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李隆基这种人会随时与你合作,仇敌也能变成盟友。更何况长孙无垢抓住了李隆基的把柄,又有李元霸这个武力逆天的傻子,要砸死李隆基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李隆基别无选择。” “可赵王府已经被烧,赵王的脑筋不好使,长孙姐姐一个人怎么能斗得过大唐皇帝,她有能带给李隆基什么利益?”嫦娥的思维终于被诸葛诞激活,开始切入正题。 诸葛诞耸耸肩,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长孙无垢的筹码就是嫦娥姑娘你!” “我?”嫦娥吃了一惊,花容失色。 诸葛诞双臂抱在胸前,认真的道:“整个唐都都知道李隆基对嫦娥姑娘垂涎三尺,梦寐以求。如果长孙无垢用李元霸威胁李隆基,再用你色诱,你说李隆基会不会和她合作?” 嫦娥如遭重击,喃喃自语:“长孙姐姐,她……她会这样做吗?” 诸葛诞点头:“会的,仇恨可以改变一个人!长孙无垢的内心现在已经被仇恨完全占据,所以任何事情她都能做得出来。或许,从她一开始接近你,就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嫦娥一脸难过的表情:“如果你说的是真,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辜负了羿哥哥,要我嫁给李隆基,除非让我死!” 诸葛诞伸开双手表示理解:“所以我才说带你离开唐国,前往青州寻找司羿将军。找到他后既可以劝他弃暗投明,也可以与他归隐山林,双栖双宿。” 诸葛诞之所以选择这样做,自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诸葛诞相信,即便长孙无垢能够与李隆基达成联盟,也无法动摇李世民对唐国的统治,到最后怕是死路一条。与其陪着长孙无垢送死,不如抓住这个机会离开唐国返回汉土。 如果真能利用嫦娥策反司羿,自然是大功一桩,就算不能策反司羿,把嫦娥这样的绝世美人献给大汉皇帝,也少不了加官进爵。只要能把嫦娥拐走,自己是稳赚不赔。 嫦娥略作沉吟,旋即答应了诸葛诞的提议:“好吧,穆公子,我跟你走!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一定要带我去青州找羿哥哥。只是我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对不住长孙姐姐?” “大难临头各自飞,生死之际,谁又能顾得了谁?”诸葛诞牵着嫦娥的手就向外走,“我已经按照她的吩咐伪装了尸体,也把她交给了李元霸,算得上仁至义尽。接下来是扳倒李世民,还是被李世民除掉,就看她的运气了!” 嫦娥叹息一声:“我听说长孙姐姐本来与李世民是对恋人,为何现在又反目成仇,互相伤害呢?” 诸葛诞笑笑:“所以女人的感情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像我就从来不会招惹。” 说话之间,嫦娥已经跟着诸葛诞从赵王府后门离开了愈烧愈旺的宅院,一边走一边问道:“穆公子,我们能够离开唐国抵达青州吗?” 诸葛诞拍了拍腰间的令牌和金银首饰:“有赵王府的令牌,唐国大地还不是随意行走?这些金银首饰,足够雇一艘商船离开唐国前往青州了。东西相隔不过两三百里,扬帆入海,两天左右即可抵达。” 听说两天之后就能抵达青州,嫦娥不由得喜出望外,双掌合十祈祷道:“这么说,我很快就会见到羿哥哥了?还望上苍保佑,羿哥哥一定不要有任何意外,否则我也活不下去了。” 此刻的唐都一片嘈杂,赵王府弥漫的大火直冲云霄,照亮了王俭城的夜空,百姓们走上街头议论纷纷。 总捕头金垒率领的官差再也捂不住消息,便与申图率领五百禁军装模作样的前来救火,“弟兄们不好了,快点救火,快点查看王妃是否无恙?”(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一十六叔嫂密谋 李元霸正在李隆基的府上饮酒,忽然看到赵王府所在的方位起了大火,立即抛下李隆基翻身上马,冲出了全罗王府。 “也不知道柳青山与逢蒙得手了没有?”李元霸前脚刚走,李隆基就站在府邸门前翘首以待。 能不能杀掉长孙无垢倒在其次,李隆基最关心的是能不能把嫦娥抢回来,为了一亲芳泽,李隆基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至于那些前来陪着李元霸饮酒的文武大臣早就识趣的离开,神仙打架,谁也不愿意惹祸上身。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李元霸驱驰胯下千里一盏灯,风驰电掣一般来到全罗王府邸门前,李隆基心中一惊,急忙上前拱手相迎:“王兄去而复返,莫非府中无恙?” “李隆基,是谁杀了我的侍卫,是谁烧了我的府邸,是不是你?”李元霸人还未下马,就劈手一把揪住了李隆基的衣襟,嘶声怒吼。 李隆基的人也不算瘦小,七尺八寸的身高,一百四十多斤的体重,被李元霸犹如老鹰抓小鸡一般轻而易举的提了起来,一身倜傥的风度荡然无存,“王……王兄,何出此言?放我……下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夫君,大街上人多嘴杂,进府说话。”长孙无垢从披风底下探出头来,柔声说道。 “呃……王嫂你、你没事吧?”突然听到长孙无垢说话,李隆基先是吃了一惊,随即难掩失望之色。长孙无垢既然没死,看来逢蒙失手了,自己想要染指嫦娥的美梦怕是要破碎了。 长孙无垢冷笑一声:“我没死,是不是让王叔很失望啊?” 李隆基苦笑辩解:“哪……哪能啊,我看王兄的府上火势如此猛烈,还以为王嫂会有个三长两短,小弟这不出门准备调兵救火么。” 长孙无垢压低声音道:“王叔,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啊!你随我进府,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密谈一番。” 长孙无垢话音未落,伸手朝前一指,吩咐李元霸进府。 李元霸双腿在坐骑腹部猛地一夹,右手策马,左手拎着李隆基的衣襟,穿过雄伟的门楼,跨过门槛,径直进了全罗王府。面对着天神下凡一般的李元霸,李隆基府上的侍卫谁敢阻拦,只能任凭李元霸挟持了李隆基进了王府。 一直来到客厅前,长孙无垢方才吩咐李元霸把李隆基放下,进屋说话。 “滚下去,你要是敢对我娘子说半个不字,本王就让你变成没基基!”李元霸凶神恶煞一般把李隆基掷于马下,纵身下马,温柔的把长孙无垢搀扶了下来,“娘子慢些,切勿动了胎气。” 李隆基踉跄几步方才站稳,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长出了一口粗气,小心翼翼的道:“王兄这话说的,咱们和亲兄弟一般无二,王嫂就是我的亲嫂子,小弟岂敢说半个不字?” “少废话,你跟我进屋,不许任何人跟进来!” 长孙无垢懒得和李隆基说废话,径直推开房门走进大厅,语气中透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将身为内阁大臣的全罗王压了下去。 李隆基不由得一怔,方才发现这位王嫂言行举止间竟然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不由自主的就觉着矮了一头:“小弟明白。” 急忙转身吩咐跟上来的侍卫:“给我守在门口,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许入内!” 李隆基走进客厅的时候,长孙无垢已经正襟端坐,用犀利的目光瞪了惴惴不安的李隆基一眼:“王弟,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直接开门见山可好?你王兄的脑子虽然不好使,可嫂子不傻。” 李隆基讪讪笑道:“嫂子能够把王兄训的服服帖帖,足见你的聪明才智不让须眉,小弟在这里洗耳恭听,请嫂子直管教诲。” “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收起你的客套话吧!”长孙无垢冷哼一声。 李元霸一脸茫然的道:“娘子,难道我不是人么?” 长孙无垢笑笑:“夫君,你不是人,你是神!你去那边自己玩一会,看看王叔房里有什么好东西,看上的自己拿,我在这里和王叔说几句话。” “王嫂说得是,二哥有看上的随便拿,随便拿!”李隆基点头哈腰,悻悻笑道。 “我是神,我是战神!”被媳妇夸了几句,李元霸登时笑逐颜开,欢天喜地的满屋子转悠,瞅瞅这瞧瞧那,看看有什么合自己心意的宝贝? 见李元霸走远,长孙无垢端起桌案上的凉茶猛灌了几口,心有余悸的道,“李世民可真是心狠手辣啊,这把大火几乎把我烤焦了,先喝杯凉茶滋润下喉咙!” 既然长孙无垢已经开门见山,李隆基也没必要再掖着瞒着:“无情最是帝王家,哪个做皇帝的不心狠手辣?大哥能连伯父、伯母,自己的长子都弃之不顾,怎么会在乎你的死活?更何况你把二哥迷得神魂颠倒,再也不肯上战场,大哥又怎么会容得下你?” 长孙无垢发出一串凄惨的冷笑:“我在金陵为他守身如玉,对刘辩的追求不屑一顾,我为他拉扯孩子,视若己出,我那里对不起李世民?他却把我赐给了李元霸。” 李隆基喟叹一声:“这件事上,大哥的确愧对于王嫂,像你这样痴情的女子本应该好好珍惜。但阴差阳错,既然你与二哥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二哥又认定了你,所以大哥也只能忍痛割爱,与你劳燕分飞。” “我有错么?”长孙无垢提高嗓门反问李隆基,“既然李世民把我让给了李元霸,我找个做妻子的有了身孕,丈夫照顾我,相妻教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为何他偏偏要将我赶尽杀绝?而你为何又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帮凶?” 李隆基苦笑:“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既然李世民决心置嫂嫂于死地,我又岂敢抗旨不遵?否则只怕嫂嫂还没死,小弟就要先走一步了。我也是迫不得已,请嫂嫂谅解。” “够了!”长孙无垢伸手打断了李隆基的话,“我来,不是向你讨要说法,也不是辩论谁对说错。我只是告诉你,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与我合作,要么去死!” 李隆基额头见汗,抬手擦拭道:“怎么合作?怎么去死?” 长孙无垢冷笑:“如果你不和我合作,我现在就让李元霸一锤砸死你,你信还是不信?” “我信……”李隆基欲哭无泪,被人要挟的滋味实在难受。 “就算我不让李元霸杀你,也可以咬住你贪图嫦娥的美色,先用调虎离山之计把李元霸骗到府上。然后又派逢蒙带人灭了赵王府,二百多条人命全部系你所为。”长孙无垢正襟端坐,循序渐进的威胁李隆基。 李隆基面如土色:“逢蒙何在?” 长孙无垢冷笑:“死了!他现在是你府上的头号门客,有他的尸体为证,按照我们汉人的话,你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隆基争辩道:“赵王府遇袭绝非小弟指使,是李世民手下的柳青山所为,我只是想让逢蒙把嫦娥抢回来,仅此而已。” “那重要么?”长孙无垢反问,“如果这件事追究起来,李世民该怎么给唐国的百姓一个交代,该怎么给李元霸一个交代?承认这件事是他指使的,还是丢车保帅,把罪名扣在你头上?” 听了长孙无垢的分析,李隆基脊背冒汗,心惊肉跳,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长孙无垢继续侃侃而谈:“论能力,你不在李世民之下,为何却要屈居他人之下,仰人鼻息?若你肯跟我合作,说不定能取李世民而代之。” “李世民在唐国根深蒂固,想要取而代之,哪有这么容易?”李隆基摇头苦笑,“况且我的能力也远远不及,我还是有自知之明,我们拿什么和李世民斗?” 长孙无垢冷声道:“只要你有这个胆量,就一定会有办法!或者趁着李世民远征青州之时发动兵变,或者把李世民的作战计划泄露给刘辩,让刘辩进行斩首行动,擒贼先擒王,让李世民死在青州,永远也不能回来。一切就看你敢不敢做!” 听长孙无垢说得铿锵有力,李隆基不由得毛骨悚然,在心里暗自惊叹,“女人的仇恨啊,实在太可怕!” “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李隆基稳定了下心神,反问长孙无垢。 长孙无垢沉声道:“第一,你可以保住现在的地位,我会把赵王府灭门大案压下去,不再追究,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全罗王,继续做你的内阁大臣。” 顿了一顿,又道:“第二,若是我们的计划能够如愿,或者取李世民而代之,或者让李世民死在青州。你拥立我腹中的孩儿登基,拥立我为太后,你做摄政王,总揽唐国军政大权。” “这个嘛……”李隆基目光闪烁,沉吟不决。 长孙无垢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第三,如果你肯答应与我合作,我会成全你的美梦,让你得到嫦娥。”(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一十七金蝉脱壳 长孙无垢话音落下,偌大的客厅里一片静寂,四目相对,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凝固之中。 对于这场叔嫂密谋浑然不觉的李元霸此刻正在充满好奇的欣赏李隆基的收藏品,摸摸这碰碰那,不时傻笑几声,俨然一副脑残儿童欢乐多的样子。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老婆正在和堂兄弟谋划着干一票大的。 听完长孙无垢的分析,李隆基才发现自己有点轻视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嫂子了,在她看似文弱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坚毅甚至毒辣的心,比起男人的无毒不丈夫毫不逊色。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李隆基伸手捏了下英俊的下巴,嘶声问道。 长孙无垢摇头:“没了。” 李隆基嘴角忽然翘起,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看来我没别的选择了,要么赌一次,要么死在二哥的锤下,或者身败名裂。” “我希望你能放手一搏,或许将会得到你不敢想象的权力。”长孙无垢用燃烧的眼神来蛊惑李隆基蠢蠢欲动的内心。 李隆基缓缓点头:“我……可以答应和你合作,但我还有一个条件。” 长孙无垢松了一口气:“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如你所愿。” “我希望能得到嫂嫂的身体。”李隆基压低声音,意味深长的朝浑然不觉的李元霸望了一眼。 “我的身体?”长孙无垢一脸愕然,没想到李隆基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我的相貌比起嫦娥妹妹来差了十万八千里,犹如萤火比之皓月,王叔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李隆基笑笑:“梅兰竹菊,各擅胜场,嫦娥姑娘自有她的美丽,而嫂嫂也有你的魅力。小弟现在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如果能够一亲嫂嫂的芳泽,我李隆基死而无憾。” 长孙无垢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别做梦了,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随便的女人。虽然我希望与你合作,但我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背叛自己的男人。” 这次轮到李隆基意外,没想到自己英俊的外表,倜傥的风度,对长孙无垢竟然完全没有吸引力,悻悻的道:“嫂嫂,我对你绝无亵渎之心,只是现在才发现嫂嫂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已经让我为之着迷。” 李隆基说着话再次朝李元霸的背影望了一眼:“难道嫂嫂整日与这种不解风情的傻子朝夕相对,还没有过够么?难道嫂嫂就不喜欢花前月下的浪漫么?” “我不许你说夫君傻子!”长孙无垢面如寒霜,语气冰冷,“虽然他傻,但对我却是真心实意。他为了我可以不顾一切,所以我不会背叛他,你死了这条心吧!” 李隆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好吧,为了嫂嫂我愿意等。我相信,总有一天嫂嫂会明白我的一片真心。如果有时间的话,嫂嫂可否为我包一顿饺子?” 饺子在七八年前由刘辩发明,最初因为外形酷似耳朵,所以叫做饺耳。后来为了便于称呼,世人慢慢的称之为“饺子”,并在三四年前传到了朝鲜半岛。 李隆基尤其爱吃这种食物,并对从汉土传来的一句谚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好吃莫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并自己补充了两句,“吃嫂子包的饺子,玩包饺子的嫂子”。本是李隆基闲暇之余恶搞的段子,没想到今日一语成谶,怎能不让李隆基兴致盎然。 长孙无垢倒没有听出李隆基的话外之音,颔首道:“李世民现在已经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在腹中孩儿出生之前,我暂时不宜抛头露面。我就和元霸暂时住在你的府上,闲暇之余为王叔下厨做几道拿手菜自然可以。” “嫂嫂要和兄长住在这里,小弟自然求之不得,只是李世民会不会再次算计嫂嫂?”李隆基手抚下巴,一脸担忧。 长孙无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王叔放心,我临来之前在一具尸体上做了手脚,把我的金银首饰全部佩戴在她的身上,并烧的一团模糊。王叔待会儿出面一口咬定被烧死的人是我,如此一来,李世民就暂时不会再找我的麻烦。” 李隆基点头道:“还是嫂嫂深谋远虑,不知嫦娥何在?” 长孙无垢道:“整个赵王府现在就只剩下她和穆宪(诸葛诞)二人,此刻正在家中等候,你可以马上去把他们接到府中,并对外宣布我死亡的消息。” “若要把戏演得逼真,怕是还需要王兄陪我走一趟。”李隆基一脸诚恳的提出了要求。 长孙无垢立即把李元霸召唤了过来,叮嘱道:“夫君啊,屠杀咱们赵王府的元凶躲在幕后查不出来,你现在陪着王叔去演一场戏,就说我被烧死了。咱们引蛇出洞,过一段时间就能查个水落石出。” “这事不是李隆基干的?”李元霸双手叉腰,怒视李元霸,“是不是这杂碎骗你?” 李隆基赶紧陪笑:“兄长千万莫要误会,我待嫂子好着呢,怎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李元霸当即跟着李隆基出了全罗王府,直奔赵王府。只见赵王府周围已经有近千名官军抵达,此刻已将火势控制,正在清理满地尸体。 李元霸按照李隆基的指引,找到了那具佩戴金银首饰的女尸,又哭又骂的嚎了几嗓子,在李隆基以及申图、金垒的劝解下方才作罢。 李隆基最后装模作样的对申、金二人道:“堂堂天子脚下,大唐国都,竟然发生这样的惨案,凶手简直是肆无忌惮,嚣张至极。本王命你们二人迅速查清此案,缉拿凶手,并把噩耗向陛下报告。” 申图与金垒同样装模作样的道:“我等谨遵王爷之命!” 就在这时,另外的几个内阁大臣,李鸿章、蔺相如、丘神机、孙尚武等人也陆续抵达了一片狼藉的赵王府。这些人那个不是在官场上打拼了半生的人精,早就猜透此事十有八九是李世民授意,既然长孙无垢已死,那就万事皆休,总算可以哄着李元霸重返青州战场了。 “此事十有八九是刘辩派遣了锦衣卫所为!”李鸿章率先开口,把矛头指向了东汉。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李大人所言极是,也只有东汉的锦衣卫才有这样神出鬼没的行动力,赵王是时候重返青州战场,为王妃报仇雪恨了!”(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一十八韩信出击 长孙无垢李代桃僵的计划成功实施,在李隆基与李元霸的配合之下,成功的瞒过了李鸿章、丘神机、孙尚武等李世民的心腹大臣,误以为长孙无垢果真死在了大火之中。 有句话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妇人。在场众人虽然都不知道彼此在这桩大案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但却都能够轻易猜到这件事来自李世民的授意,为的就是让李元霸重返青州战场。 在李鸿章的带领下,其他几个内阁大臣俱都心领神会,一起上前安慰李元霸:“事已至此,赵王请节哀顺变。青州战场正是用人之际,赵王还是火速前往支援陛下,痛击汉贼,为王妃报仇雪恨吧?” “本王不去,现在不去,我要给娘子守灵。”李元霸头摇的像拨浪鼓,按照临来之前长孙无垢的叮嘱,一口回绝了几位内阁大臣的提议。 李元霸平日里缺心眼惯了,在场众人包括蔺相如在内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学会了使诈,见李元霸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只好俱都缄口不语。 “事已至此,劳烦李丞相给陛下修书一封报告此案。”李隆基为了避免李世民猜疑自己,把向李世民禀报的差事托付给了李鸿章。 李鸿章拱手应诺:“王爷请直管放心,老臣定然会把此案详细禀报给陛下,并为赵王妃讨一个谥号。” 李隆基又道:“王兄的府邸已经被焚毁,暂时无处容身,我便让他到本王的府上盘桓一段时间。善后与调查之事便着落在金捕头身上,诸位大人各自回家休息去吧,务必加强戒备,提高警惕,严防此类恶性案件发生。” “小臣谨遵王爷吩咐。”总捕头金垒抱拳领命。 李鸿章、蔺相如、丘神机等人陆续告辞离去,只剩下李隆基与李元霸等人,李隆基这才心急火燎的询问门客:“可曾找到穆宪与嫦娥姑娘?” 门客摇头道:“回王爷的话,我等已经把赵王府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官差之外再也没有见到其他活人。” 李隆基不由得心急如焚,当即撇下李元霸翻身上马,径直奔自己的王府而去。李元霸急忙翻身上马,紧跟李隆基回去,唯恐这家伙对自己媳妇图谋不轨。 “什么?穆宪与嫦娥都不见了。”长孙无垢得到消息后同样吃了一惊,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虽然自己百般拉拢这个家伙,到最后还是弃自己而去,更重要的是他跑了不说,竟然把嫦娥也拐走了,破坏了自己笼络李隆基的计划。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百密终有一疏。 李隆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小子不会是见色起意,把嫦娥给掳走了吧?” “事已至此,王叔请稍安勿躁。这穆宪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应该不会伤害嫦娥妹妹,再说他要想逃出唐国也不是易事,王叔还是出榜拿人吧?”长孙无垢唯恐气急败坏的李隆基反悔不再与自己合作,一脸无奈的提出了建议。 李隆基捶胸顿足,懊悔不已:“唉……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最后竟然便宜了一个下三滥。” 李隆基除了破口大骂一通,也别无他法,立即召来总捕头金垒,命他带画匠来按照长孙无垢的描述临摹画像,出榜缉拿穆宪与嫦娥,就说这两人牵涉了赵王府被灭门的答案。若有人提供线索,必有重赏。 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嫦娥不知所踪,兵权握在丘神机与孙尚武手中,要想发动政变取代李世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李隆基只好暂时把长孙无垢秘密藏在家中,一边派出大量的门客刺探其他大臣的动静,伺机而动。 青州,北海国,唐军大营。 随着天气方的转暖,汉军与唐军之间已经爆发了十余场大小不一的战役,双方互有伤亡,战事呈献胶着状态。 让李世民感到焦虑的是迟迟无法搞定长孙无垢,不能把李元霸召回青州助战,这让唐军的战力至少被削弱了三分之一左右。李世民为此不止一次大发雷霆,陆续派出多名心腹返回朝鲜半岛勒令柳青山火速解决长孙无垢,争取早日召回李元霸。 李鸿章的书信八百里加急,一路漂洋过海,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李世民的手中。告知李世民长孙无垢已经遇刺身亡,但李元霸却因为悲伤过度不肯离开京城前往青州。请陛下暂时耐心等待,微臣自会与其他诸位大人劝说赵王尽快前往青州助战。 “好啊,总算除掉这个妖女了!”李世民看完书信之后长叹一声,既有如释重负的感慨,又有一丝愧疚,“唉……长孙无垢啊长孙无垢,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也不要怪朕冷血无情!” 在议事厅里不停地来回踱步,李世民忽然又产生了疑问:“既然柳青山成功的把赵王府满门诛杀,为何没有活着回来?他可是唐国绿林中屈指可数的顶尖高手,能够杀掉他的人怕是凤毛麟角,李鸿章在书信中对他的死因竟然只字未提,这究竟是何缘故?” 想到这里,李世民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烦躁了起来,在心中暗自沉吟:“这赵王府的灭门案疑点重重啊,柳青山究竟被何人所杀?长孙无垢是真死了还是另有蹊跷?为何李隆基把元霸带到了他的府上暂住?这里面怕是藏了许多秘密,必须再派人返回京城秘密调查。” 一念及此,李世民烦躁的心突然就冷静了下来,猛然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是能否把李元霸召回青州助战的问题,而是在自己的大本营有股潜流暗涌,甚至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白啸川?”想到这里,李世民扭头召唤一声。 白啸川是由柳青山向李世民举荐的江湖游侠,除了棍棒了得,拳脚无双之外,还有一身攀岩走壁的轻身功夫,因此颇受李世民器重,一直留在帐下统领斥候,负责谍报、暗杀、刺探等任务,其职位与刘辩手下的李元芳、展昭大体相当。 “臣在!”白啸川答应一声,上前抱拳领命。 李世民肃声道:“这次的赵王府灭门案疑点重重,柳青山所带领的杀手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面对着一些普通的家丁侍卫,为何全军覆没?你马上带人返回京城,暗中调查这里面究竟有何玄机?” 白啸川拱手领命:“小臣谨遵陛下圣谕,这次回国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李世民颔首:“去吧,多带些人手,行踪尽量保密,尤其重点调查李隆基。” 白啸川答应一声,立刻转身而去,从李世民身边的侍卫中挑选了二十余名精锐,悄悄离开北海国,快马加鞭向东奔胶东半岛而去。 白啸川前脚刚走,大将渊盖苏文飞马来报:“启奏陛下,韩信将军前来见驾,此刻正在门外等候召唤。” “哦……”李世民双眉微蹙,沉声道,“朕已经多日没有接到韩信的情报,斥候也没有刺探到他麾下兵马的行踪,朕正打算加派人手打探他究竟率部去了哪里?现在总算回来了,马上带来见朕。” 片刻之后,一身戎装,身高七尺八寸,相貌堂堂,一身儒帅打扮,腰悬佩剑的韩信跟在渊盖苏文后面,昂首阔步走进了议事厅,抱拳施礼道:“微臣韩信见过陛下!” 在帅案后面正襟端坐的李世民缓缓抬头,露出一脸怒容,叱喝道:“韩信,你可知罪?” 韩信微微一笑:“陛下说得是联络不到臣率领的兵马之事吧?” 李世民一脸恼怒的道:“亏你还有脸说,朕待你如何?” “陛下将臣从一介布衣擢升为独掌五万兵马的大将,如此隆恩,古今罕见。韩信虽肝脑涂地,不能报答陛下的大恩!”韩信长揖到地,感激涕零。 李世民压着怒火道:“那你为何不将行踪告知于朕?让朕派出的斥候在朱虚、营陵、安丘一带寻找了多日,迟迟联络不上,朕还以为你率部投敌,变节叛国了呢!” 韩信面色从容,作揖禀报道:“陛下请暂息雷霆之怒,听臣慢慢解释。数日前,臣正率部向诸县移动,打算偷袭泰山郡,包抄李靖的后路。忽有倾盆大雨而至,更有狂风大作,吹断旌旗,由此心生一计……” 李世民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抚须问道:“你说的是三日前那场狂风暴雨?这场暴风雨的确非常恶劣,北海城墙上的旗帜同样被吹断了许多,野外许多大树被连根拔起。不过,这和你麾下的兵马失去联系有何关系,难不成大风还把你们吹进了海里?直到今天才爬出来见朕?” 韩信笑道:“自然不是,而是臣由这场暴风雨突然想出了一条计策,一条围点打援,诱敌深入,合围歼敌的计划。臣唯恐贻误军机,亦怕走漏风声,因此臣并没有急于向陛下禀报,而是自作主张,在高密境内做好了军事部署。” “到底什么计划,仔细与朕道来。”李世民端起面前的茶碗呷了一口,不耐烦的叱喝道。(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一十九神来之笔 听了李世民的质问,韩信一脸淡定从容,不慌不忙的起身走到挂在墙壁上的巨幅地图前,拱手道:“陛下请到这边来,容微臣将这个战略慢慢道来。” 李世民霍然起身,昂首阔步走到地图前,肃声道:“朕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说出一个子丑寅卯,如果不能,两罪并罚。” “陛下所言极是,五万军队无缘无故的失去联络,简直是目无军纪。如果不能拿出一个说法来,恐怕难以让将士们心服口服。” 自曹操败走中原后,无所事事的李密便从冀州返回了北海唐军大营,一直留在李世民身边出谋划策。对于李世民擢升韩信独掌一军之事忿忿不平,此刻有了落井下石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而另外一员大将渊盖苏文的心理与李密如出一辙,同样对刚刚出仕就被提拔为军团主将的韩信嫉妒万分,只是自己出仕的时间尚短,资历尚浅,因此敢怒不敢言。此刻见到韩信自己作死惹怒了李世民,自然是幸灾乐祸。 韩信在巨幅地图面前站的笔直,手中镀金的“地图杆”缓缓落在高密县境内的一座山上:“此山叫做断舌山,因为从远处看形似人舌,而山坡中央又有一条巨大的断裂截面,因此得名断舌山。” “这和你率领兵马消失有什么关系?”李密双手拢在小腹前面,语气尖刻的问道。 韩信笑笑:“辩者,靠唇舌之利,凭铁齿铜牙,而断舌则意味着不能辩也。恰好刘辩的名字中含有一个辩字,断舌岂不是意味着刘辩葬身之处?” 李世民脸色铁青,冷哼一声:“韩信啊韩信,我的韩大将军,朕让你从一介布衣平步青云变成了统率五万兵马的大将,你就是靠这些小儿把戏来糊弄朕么?你是不是还要给朕来个指鹿为马?” 渊盖苏文也跟着嘲笑:“呵呵……或许韩将军以为凭空口白牙就能咒死刘辩吧?既然这样,将士们也不用浴血沙场了!” 韩信也不急于辩解,面带微笑的听李世民训斥完毕,方才拱手道:“陛下想必知道刘辩于半月前离开金陵,扬帆入海,准备前来青州坐镇的消息吧?” “刘辩带了两千左右的兵马乘坐大船顺江而下,声势浩大,自然瞒不过我军斥候。”李世民抚须沉吟,“怎么,你的意思打算在断舌山伏击刘辩?胶州湾海岸辽阔,你又怎能确定刘辩从何处登陆?” 李密跟着符合道:“陛下所言极是,且不说大海茫茫,幅员辽阔,天知道刘辩会从哪里登陆?说不定乘船入海只是刘辩虚晃一枪,他此刻已经由陆路抵达了青州也不一定。” 韩信伸手抚摸着下巴,微微一笑:“初春时节乍暖还寒,徐州又被曹军控制,刘辩要想从陆路抵达青州,必须走淮南绕道汝南、陈留、东郡一带。天气寒冷,路途遥远,相比之下乘船入海则安逸了许多,刘辩已经走惯了水路,想必这次也不会例外。” 李密争辩道:“说不定刘辩不敢冒险进入青州,而是有可能去中原坐镇也不一定。若是那样走淮南再合适不过,走水路反而绕远了。兵不厌诈,韩将军又怎能确定刘辩一定要来青州,而不是虚张声势?” “想必李玄邃也知道前些日子在金陵发生的汉太子遭殴一案吧?”韩信面色从容,不疾不徐的反问李密。 李密沉声道:“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薛仁贵还因为此事诈降,将魏军诱入圈套,在许昌斩杀了夏侯渊,并乘胜追击,歼灭十余万曹军,将曹魏一举逐出中原。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会不知道?” 韩信鼓掌:“李大人说得好,汉人将计就计,利用机会设套的能力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如果当初我们站在曹魏的立场,说不定也会中了汉人的诡计。” “韩将军这是取笑陛下不懂兵法么?”渊盖苏文双目一登,怒声喝问。 李世民抬手示意渊盖苏文不必急于拍马屁:“汉人这套连环计实在厉害,如果朕站在曹操的位置,也难保不会中计。” 韩信继续道:“因为岳雷殴打太子,导致岳银瓶被褫夺太子妃头衔。而前些日子,金陵的满朝文武进言册立王猛之女王蔷为太子妃,获得刘辩准许……” “我知道这件事,岳银瓶为此投井自尽,韩将军的意思是想利用此事策反岳飞?”李密一脸不屑的打断韩信的话,“薛礼妻儿都被逼死了,尚且不肯造反,更别说身为汉军三大元帅的岳飞,岂会因为区区一个女儿而造反?” 韩信双手一摊:“我何时说要策反岳飞了?在我看来,整个东汉最不可能反的人就是岳飞了。就算刘辩一杯毒酒赐死岳飞,这个愚忠之徒也绝不会造反的。” 李密咽了口唾沫,不甘示弱:“那你为何又扯到东汉册立太子妃这件事上来?我看你分明是解释不上来为何无故失联,在这里东拉西扯,混淆是非!” 韩信笑道:“我说的册立太子妃之事与岳银瓶无关,而与王猛的侄女王嫱有关。” “哦……可是号称青州第一美人的王明君?”李世民肃容问道。 韩信点头道:“正是此女。据说她有沉鱼落雁之貌,倾国倾城之姿,因为女儿被刘辩册立为太子妃,王猛为了投桃报李,主动把侄女王嫱的身世和盘托出,并推举她入宫侍奉刘辩。” “汉朝地大物博,人杰地灵,豪杰美女如雨后春笋,实在让人羡慕啊!”提前王明君的名字,李世民不由得抚须感慨一声,“上次被杨玉环逃了,煮熟的鸭子到了嘴边飞了,这次若能染指刘辩的女人,方能一泄朕的心头之恨!” 李世民平日里对美色的兴趣并不是特别大,在场众人都知道李世民之所以如此耿耿于怀,无非就是因为长孙无垢的事情难以释怀。身为一国之君,遭到如此戏耍,怕是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渊盖苏文为了讨好李世民,攥拳道:“陛下,听说剧县就是王猛的家乡,距离北海城不过八十里路程,不如集中重兵猛攻,定然能够击破剧县,将王明君生擒活捉。也好让陛下一雪耻辱!” 李世民叹息道:“目前剧县屯驻了十万汉军以及四万青州郡兵,虽然秦琼是无能之辈,廉破垂垂老矣,但兵力雄厚,要想击破剧县也绝非易事。” “要是赵王在这里就好咯!”李密跟着叹息,满脸遗憾,“有赵王当先冲锋,一鼓作气砸开城门,要攻破一个小小的剧县还不是易如反掌?” 韩信清了清嗓子,把话题拉回了正轨:“陛下,刘辩对美女的兴趣世人皆知,这王明君就在前线,想来刘辩十有八九会亲征青州。” 李世民颔首道:“嗯……照你这么一分析,刘辩的确有很大的可能来青州。比起走陆路绕道汝南、陈留,由海上登陆青州的确更加便捷。可是大海苍茫,胶州湾又有郑成功的水师接应,你又怎能断定刘辩一点就会途径断舌山?万一刘辩从别处登陆,你岂不是前功尽弃,白忙活一场?” 韩信拱手道:“臣自然不知道刘辩从哪里登陆,臣甚至不用知道刘辩在哪里登陆,只要放出烟幕,虚张声势,就能引得汉军前来自投罗网。” “呵呵……看你这话说的。”李世民一脸不信,“虽说秦琼屡战屡败,可他也不是傻子啊,你设下了埋伏,他就会来自投罗网?” 韩信朗声道:“按照正常日期计算,刘辩已经离开金陵半月有余,掐指算算,就在这几日便可抵达青州。可数日前那场飓风定然会阻碍刘辩的行程,说不定已经让刘辩船沉大海,葬身鱼腹。” “这句话朕爱听,若是如此,实乃天佑大唐,吞并东汉指日可待。”李世民听到这里,斗志总算被韩信提了起来,语气中透出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 韩信继续道:“臣谋划好了这场围点打援的计策之后,便派李嗣源率领两千兵马乔装成汉军,悄悄摸到沿海岸边。然后打着黄罗伞盖,挑着天子旌旗,大张旗鼓的朝内陆进军,并吸引沿途的百姓注意。” “啧啧……朕明白了,似乎有点意思啊!”李世民精神一阵,眸子里的光芒愈来愈亮,或许机会已经来临了。 韩信提高音调,大声道:“臣之所以不辞而别,便是率军悄悄向东,进入高密县境内,把御驾亲征的‘刘辩’困在了断舌山。而且消息已经放出,屯驻在剧县的秦琼、廉破,甚至是屯兵平阳的卫卿都将会很快获得刘辩被围的消息……” “妙计,妙计啊!”李世民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兴奋,击掌叫好,“真是神来之笔的计策,若是各路汉军得知刘辩被围,自然会拼死来救。我军便可以设下埋伏,杀来援的各路伏兵一个片甲不留!” 韩信的眸子里同样光彩熠熠,拱手道:“正是!臣已经在断舌山附近布下天罗地网,但还需陛下派遣大军支援,方能一战重创汉军元气,为青州大战获胜奠定基础。”(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算无遗策 自去年初夏开始,青徐大地便风云激荡,烽火四起。 唐魏联合作战,集结了数十万大军,剑指青徐二州,导致刘汉东部地区局势骤然紧张。 彼时,李靖正在河北对抗李绩、李牧、曹彬率领的唐魏联军,以二十万对抗四十万,防的滴水不漏,让唐魏联军寸土难得,不能越雷池一步。 而西汉势力虽然苟延残喘,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杨坚、杨素、朱棣的率领下,凭借虎牢关、陈仓关、潼关等天险负隅顽抗,以长安、洛阳两大巨型都市为依托,率领着将近三十万残余军队,吸引了岳飞、孙武、关羽、徐晃、霍去病等各大军团近五十万人的围攻。 而在淮南地区,诸葛亮与薛仁贵率领了十五万汉军正与曹操统率的魏军主力相持于谯郡一带,双方互有胜负,谁也不敢大意。 就在这个时候,留守青州的主将魏延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不顾副将徐盛的劝阻,决定兵行险招,率领两万五千人马离开济南国,自东阿境内的阴谷偷渡黄河,准备阴袭魏国国都邺城。 只是魏延的运气实在悲催,遇上了抑郁不得志的范蠡被曹操从谯郡贬往平原辅佐夏侯渊,恰好途径阴谷。随后便有了魏延全军覆没,并被乐毅生擒活捉的一幕。 而阴谷惨败对于汉军的影响不仅仅是两万五千将士全军覆没,更是让汉军在青徐地区的防御形势急转直下,本来就吃紧的局面更是变得捉襟见肘,处处被动,甚至到最后一溃千里。 乐毅、范蠡全歼魏延之后利用缴获的甲胄、旗帜乔扮成汉军,由阴谷急行军,数日之后兵临下邳城外。成功的诈开城门,兵不血刃的攻克了徐州治所下邳,并把徐州刺史陈群,以及娄圭、陈矫等幕僚,还有佘太君等杨门女将一网打尽。 甚至可以说,从阴谷之战开始,再到下邳沦陷,是刘辩崛起以来在局部地区所遭遇的最严重惨败。表面原因看似是由魏延贪功冒进而引起,而实质是东汉战线拉得太长,青徐地区缺少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以及兵力薄弱造成。 下邳沦陷之后,秦琼军团被分割的支离破碎,遭到了乐毅、陈子云、郭子仪、李克用等汉唐联军的合围,局势岌岌可危,根本无力收复失地。 一直在唐国休养生息,养兵蓄锐的李世民抓住机会率领十五万唐军倾巢而出,渡过渤海湾进入青州,迅速的席卷整个胶东半岛,将整个青州东部地区悉数纳入掌控之中。 就在东部地区岌岌可危之时,刘辩授命李靖总督北方军事,将青徐二州境内的兵力悉数交付给李靖指挥,展现了刘辩用人不疑的魄力。 而李靖也不负刘辩所望,一系列组合拳成功的力挽狂澜,让本来处在优势的曹魏局势迅速恶化,先赢后输,甚至连国都邺城也被李靖攻陷。 李靖先是果断的做出“弃徐保青”的战略决定,勒令秦琼率领十万徐州军放弃残余的徐州地盘,北上青州汇合廉颇、冉闵、郑成功等人抵抗唐军的入侵,成功的稳住了局势,把李世民的攻势遏制在北海国境内,避免了青州治所临淄沦陷。 之后,李靖又利用许攸与曹操的交情,逼迫许攸叛逃到南皮,向曹彬献上“火烧汉军粮草”计划,成功的在盘古岭诱歼五万曹军,并把魏军主将曹彬生擒活捉。一扫阴谷惨败给汉军带来的不利影响。 李靖继而乘胜追击,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直接放弃了冀州东部的沿海阵地,全军疾行直捣魏国国都邺城。并由马超率领西凉铁骑为先锋,成功的将曹魏满朝文武堵在了邺城,对魏国实现了大逆转,让天下人目瞪口呆。 巨大的变故让曹操几乎当场吐血,无奈之下献上杨玉环向李世民求援,希望唐军分兵进攻李靖,帮助曹魏收复国都。而李靖则为了巩固青州的防御,分给副将卫青一支兵马,命他渡过黄河返回青州坐镇,抵御唐军对青州的侵略。 唇亡则齿寒,李世民权衡再三,遂命李绩率领十五万人由南皮渡过黄河攻掠青州,与自己东西夹攻,尽早平定青州。同时命李牧率领十五万人向邺城追袭,协助曹仁、夏侯渊围剿孤军深入的李靖军团,夺回邺城。 紧张的局势之下,刘辩与李靖不谋而合,决定主动放弃邺城,渡过黄河直捣洛阳,最终逼迫的杨广兽性大发,摔死小皇帝刘陵,***洛阳宫,导致西汉朝廷迅速灭亡。 李靖攻克洛阳之后,西汉朝廷灭亡的大局已定,便率领麾下的将士穿过中原进入青州支援卫青、秦琼。面对着不断增兵的汉军,唐军的兵力优势迅速丧失,双方变成了旗鼓相当的僵持之势。 彼时已至隆冬,刀枪难控,甲胄难着,再加上为了等待李元霸重返青州战场,李世民便按兵不动,补充粮草,修养士卒,等待天气转暖之后再与汉军一决胜负。 但让李世民始料未及的是,因为金陵城发生的“太子被殴”案,东汉君臣将计就计,利用薛仁贵诈降,成功的引诱夏侯渊钻进口袋,全歼五万魏军。 继而南北合围,杀的曹操丢盔弃甲,兵败如山倒,丢失了整个中原地区不说,还折损了十余万兵马。简直是元气大伤,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只能退守黄河以北,导致唐军局势迅速恶化。 “废物啊,曹阿瞒及手下的文武全都是酒囊饭袋,真是猪一样的盟友!”李世民接到曹操中原惨败的消息后拍案怒骂,哀其不幸恨其不争,感叹自己怎么会摊上这样的猪队友。 但怨天尤人没有任何作用,痛心疾首的李世民只能鼓起斗志,率领唐军与汉军一决死战。这场大战已经是箭在弦上,双方各兵团犬牙交错,想要退出已经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拼下去,要么一举奠定胜局,要么像曹操那样一溃千里。 就在局势相持之际,韩信突然提出了以刘辩为诱饵的围点打援之计,对于李世民来说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斗志昂扬! “妙计啊,妙计!”李世民对韩信的赞赏几乎溢于言表,不停地拍掌叫好。 韩信拱手道:“臣已经在高密县境内布置了大量伏兵,但若想引诱汉军入围,陛下必须配合微臣演戏,派遣一支兵马向高密进军,造成不断增兵的假象。甚至必要时放弃北海城,让秦琼、廉破毫无后顾之忧的去救援刘辩,然后一头钻进我们的包围圈。” “嗯……朕就派史敬思率领两万人出城向高密进军,随时听候你的差遣。”李世民伸手拔出一枚令箭,痛快的答应了韩信的请求,“你与朕随时联络,根据汉军的行动做出应变,必要时朕会放弃北海,做出包围刘辩的姿态。” 一直缄口不语的谋士李善长终于插话:“韩将军这个围点打援之计的确是神来之笔,但须当注意投入的兵力应该循序渐进,切勿一下子投入大量兵力,反而会引起汉将的怀疑,洞穿我们的计划。” 韩信抚剑笑道:“李参军直管放心,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刘辩的随行人员只有两千左右,如果我把五万兵力全部围上去,而迟迟又不能结束战斗,自然会引起汉将的怀疑。所以我把大部分兵力都埋伏了起来,真正露面包围刘辩的队伍是由李嗣源率领的八千人,随着汉军来增援,我再把兵力一点点露出来,让进入包围圈的汉军有来无回。” “必须注意汉人的飞鸽传书,如果秦琼、卫卿等人使用飞鸽联络断舌山上被包围的刘辩,而迟迟得不到回应的话,这个计划定然会露馅。”李密双臂拢在胸前,总算提出了一点有用的建议。 李世民闻言骤然变色,担忧道:“李玄遂所言极是,如果不能把这个问题解决,只怕计划将会胎死腹中。” 韩信笑道:“陛下尽管放心,微臣已经筹集了三十余只猎鹰在断舌山上空盘旋。只要秦琼、卫卿的飞鸽抵达,便予以猎杀。” 李善长抚须道:“其实这一点不必过于担忧,信鸽并非随心所欲的飞翔,而是由固定的地点飞到另外一个固定地点。‘刘辩’仓促被困于断舌山,李靖、秦琼放出的信鸽根本无法准确的传递书信。只要用飞鹰在空中做做样子,让李靖、秦琼的斥候误以为刘辩无法放出信鸽便可造成汉将的误判。” 李世民颔首道:“善长所言极是,这一战关系着青州大战的胜负。朕命你即刻跟随韩信离开北海,担任他的参军,跟随左右出谋划策,力争重创汉军,奠定胜局!” 李善长拱手领命:“臣谨遵陛下吩咐!说不定韩将军的计划将会吸引大量的汉军进入埋伏,战役之惨烈将会远超我们的设想。陛下应当修书给曹操,勒令徐州的魏军北上助战。” 李世民颔首道:“你们尽管出城去吧,我这就给曹操修书,让他把郭子仪、贾复、王彦章这些得力干将派来青州助阵。如果我们大唐在青州失败了,他曹魏就等着灭亡吧!”(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亦救人如救火 剧县,秦琼的将军行辕。 因为唐军大举压境,所以剧县县令便腾出了自己的衙门让给秦琼做行辕。至于县衙,随便找个巴掌大的地方都能办公,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小小的县令岂敢与三军上将争夺衙门。 秦琼去年十月在平寿县境内硬刚李世民一波,被渊盖苏文大显身手,用飞刀将自己与尉迟恭双双打伤,又折了大将麴义。幸亏老将廉颇关键时刻率郡兵来援,才不至于损失惨重,急忙退回剧县城内,再也不敢与唐军正面叫板。 剧县与北海相隔一百里左右的路程,面对着大兵压境的唐军,廉颇主动要求前往益都驻防,与剧县互为犄角,让唐军不敢轻举妄动。 比起城高墙厚的剧县来,益都只能算是一座小城,易攻难守。 对于廉颇的高风亮节,秦琼敬佩不已,连连作揖拜谢:“老将军如此深明大义,实在让秦琼惭愧的无地自容。请老将军坐镇剧县,秦琼率部去益都驻守。” 廉颇连忙拒绝:“叔宝将军言重了,廉某率领的是王使君一手组建的青州兵,保卫家乡责无旁贷。更何况剧县乃是通往鲁中的咽喉要道,如果剧县丢失,唐军便能长驱直入直抵临淄城下。所以重担理应落在叔宝将军肩上,老夫率领偏师做你的左膀右臂即可!” 廉颇手下只有辛弃疾一名干将,年后又被青州刺史萧何调到了临淄担任兵曹,因此秦琼便把义子秦用与武松调到廉颇手下效力:“老将军无人可用,秦琼便借给你两员大将听调。” 见识过秦用的一对大锤之后,廉颇不由得喜出望外,抚须大笑:“有贤侄这样的虎将助阵,老夫如虎添翼。就算李元霸在此,也休想轻易攻破益都!” 秦琼之所以敢把麾下武艺最高的秦用借给廉颇,一来是为了报答廉颇的救援之恩,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果当初不是廉颇率兵来援,去年那一战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第二个原因就是侄子秦怀玉从历城前来助战,有了秦用的替代者,所以秦琼才敢放心的把秦用借给廉颇效力。 相比于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却生的细皮嫩肉的秦用;秦怀玉生的身高八尺,浓眉大眼,仪表堂堂,一条银枪使得出神入化,祖传杀手锏不在秦琼之下。 时间过得飞快,自从去年初秋中了渊盖苏文的飞刀之后到现在一晃已经过去了半年,健壮的如同水牛一般的秦琼与尉迟恭早已完全康复,两条臂膀恢复如初,抖擞精神重返战场。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秦琼与尉迟恭被渊盖苏文的飞刀打的留下了心理阴影,因此面对唐军的多次叫战,面对在城下耀武扬威的渊盖苏文,下令挂起免战牌,退避三舍。 面对坚守不战的秦琼,李世民别无他法,只能派遣史敬思、金弹子等人攻克了周围的临朐、朱虚、广县等小县城。但无法攻克剧县这座重镇,李世民就不敢进犯临淄,因为那样退路与粮草补给路线随时都会被切断,无疑于将刀柄拱手送人。 局势就这样僵持着,直到这日傍晚有三骑斥候风尘仆仆,心急火燎的来到城下叫门:“城上的守军快快开门,大事不好,我等有急事向秦琼将军禀报,请速速开门!” 守城的校尉探出头来大声喝问:“先把腰牌扔上来查验明白再开门不迟。” 为首的斥候满脸风霜,气喘吁吁的浑身搜了一遍,顿时苦着脸道:“真是对不住了,这一路走的匆忙,腰牌不知何时丢了。” 校尉把脸一沉,冷哼一声:“我看你们三人陌生得紧,又没有腰牌作证,让我如何轻易相信你们?先说你们是哪个将军麾下的斥候,罗登将军负责掌管斥候营,五百斥候,我不说全都认识,至少也认识十之七八,为何对你三人没有一点印象?” 城下的斥候头目心急火燎的央求道:“这位军爷,小人乃是卫卿将军麾下的斥候,有天大的急事禀报。况且我们只有三人,就算放我等进城,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那你先说说有什么天大的急事?你是卫卿将军麾下的斥候,不去禀报卫卿将军,为何反而来见我家秦都督?”校尉依旧不依不饶的进行盘问。 “放他们进城说话!” 随着一声威严的叱喝,原来是大将杨延昭带着卫队前来城墙上巡弋,恰好撞见了这一幕,便大声吩咐校尉落下吊桥打开城门把人放进来。 “诺!” 校尉不敢抗命,急忙亲自落下吊桥,打开城门,把三个斥候放进了城内,指着杨六郎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杨延昭将军,你们有什么天大的急事,速速禀报给杨将军。” 为首的斥候头目喘了口粗气道:“启禀杨将军,大事不好,陛下被围了。” “陛下被围?”杨六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何时被围,在哪里被围了,被何人围困?” 斥候气喘吁吁的道:“我等奉了卫卿将军的命令,到胶州沿海一带哨探,当行至高密县境内的时候发现了大量的唐军,正在包围一座名叫‘断舌山’的山岭。” “随我来秦都督的行辕!”杨延昭翻身上马,火速带着三名斥候直奔秦琼的行辕。 听了杨六郎简单叙述,秦琼吓得面色骤变:“唉呀……陛下被围了,这还了得?火速出兵救援陛下啊!” “秦将军稍安勿躁,马上召集诸位将军来共商对策。”比起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秦琼,杨延昭更显得有大将风度。 秦琼立刻下令把尉迟恭、秦怀玉召来,询问斥候道:“你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至尾说一遍。” 斥候当即拱手报来:“小人一行奉命在高密县境内哨探,发现大量唐军包围了一座叫‘断舌山’山岭。遥遥望见山上有黄罗伞盖,飘扬着我大汉的龙旗,急忙询问附近的百姓,方才得知被困的竟然是我大汉天子。” “听见了吗,听见了嘛,陛下被唐军包围了,这还得了,马上点起三万兵马,本将要亲自去救援陛下!”秦琼急的口沫横飞,拍案咆哮。 杨延昭拱手道:“秦都督稍安勿躁,这几人来历不明,消息真假未辨。先派出斥候前往高密刺探,再飞鸽请示李药师都督,然后再做决定不迟。” 斥候头目拱手辩解道:“杨将军,你的谨慎小人能够理解,谁让我把腰牌丢失了呢?但小人之所以这么心急火燎的来剧县报信,而不是去泰山郡拜见卫卿将军,还不是因为剧县更近一些?如果将军又派出斥候去高密刺探,又请示李药师将军,岂不是贻误了军机?那我等来此求援又有何意义?” 秦琼已经急不可耐,一遍吩咐左右给自己抬枪备马,一边训斥杨延昭:“六郎啊,陛下从金陵乘船来青州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救人如救火,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万一陛下有个三长两短,你我百死莫赎!” “都督,事关将士们的性命,不可草率啊!”杨延昭据理力争。 秦怀玉也建议道:“叔父大人,小侄也认为应该慎重,最起码先弄清楚这几人的身份。” 斥候头目拱手道:“小人虽然丢了腰牌,但从军多年,籍贯江东吴郡,姓朱名赞,与朱桓将军同出一族。请秦都督去军中询问可有吴郡人士,必然认识小人。” “马上派人去找吴郡籍贯的将士。”秦琼大掌一挥,急不可耐。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秦怀玉找来了十几个吴郡籍贯的将士,这其中有军司马、屯长,有队率,有什长,更多的是普通的士兵。 “这人自称吴郡人士,姓朱名赞,可有人识得?”秦琼双手叉腰大声问道。 一名身材颀长,相貌威严,年约二十的军司马站出来道:“小人全琮,吴郡钱塘人士,曾经在吴县担任过差役,识得此人乃是朱桓将军的同族,姓朱名赞。” 朱赞喜出望外,拱手致谢:“原来是全琮兄弟,多谢你为我证明身份,多年不见,想不到你现在已经升到军司马了,真是让人羡慕啊!” 秦琼一拍大腿道:“既然证明了这个斥候的身份,更应该火速出兵救援陛下。” 杨延昭一脸犹豫的道:“秦都督,末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就这样匆忙出兵,是不是太仓促了?” “仓促个屁,当初陛下可是拿曹操的家眷换回了你们杨家的女人,如今陛下遭到围困,你杨六郎不应该身先士卒么?”秦琼一把抓住杨延昭的衣襟嘶吼道。 朱赞继续道:“我等十余名斥候已经兵分三路,除了小人前来剧县报信之外,另外两路分别去了胶州湾水师大营以及泰山郡,分别向郑成功将军与卫卿将军报信去了。听闻陛下只带了两千将士,而围困在山下的唐军至少八九千人,如果迟了,只怕陛下危矣!” 秦琼一拳砸在桌案上,以不容抗拒的语气做了决定:“留下尉迟敬德率领五万人守城,我带着杨延昭、秦怀玉率领三万马步混合队伍,火速前往高密救援陛下。同时修书给廉破将军,命秦用、武松率领两万人出城与本将回合,全力解断舌山之围!”(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一环环相扣 一连数日,胶州湾海面上战舰林立,楼船如梭,李舜臣率领着四万唐军乘坐三百多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向胶州湾青州水师大营发起了持续的进攻。 李舜臣以四十艘坚硬的龟甲船为先锋部队,各种大小不一的楼船、斗舰护卫两侧,轮流向唐军大营发射火箭,侮辱谩骂,极尽挑衅所能事。 因为整个胶东半岛已经尽属唐国,水师大营向北五十里就有近万唐军驻扎在壮武县城附近,所以郑成功不敢倾巢而出与李舜臣决战,以免被唐军从陆上乘虚而入,攻破水师大营。 胶州半岛沦陷之后青州水师陷入了不利的作战环境,如果不是为了对唐军的粮草补给路线造成威胁,郑成功早就率麾下的将士向海州湾方向撤退了。也只有那里可以得到汉军拱卫陆地,对背部提供保护。 此次面对李舜臣的疯狂进攻,郑成功下令退避三舍,除了将郑和宝船堵在船坞入口与唐军战船互射之外,其他的将士们俱都枕戈待旦,在船上列队待命。 海风吹来,旌旗猎猎,吹得伫立在帅船甲板上的李舜臣胡须飞扬,战袍飒飒作响,好似一尊战神般威风凛凛,只是随便在船头这么一战,就让唐军将士斗志昂扬。 “督师,末将就不明白了,你是我们唐国水师都督,直接听命于陛下,为何要听韩信的调遣,对汉军水师发起持续的进攻?”站在李舜臣身后的偏将手抚佩剑,一脸不解的问道。 李舜臣抚须笑道:“只要能让我大唐获得最终的胜利,我就算一直听命于韩信又如何?” “督师,你不会认为韩信这个计策真的有用吧?”偏将满脸不屑,“自己派了几个人乔装打扮成汉军,举着黄罗伞盖,就能让秦琼、卫卿等人上钩?韩信也太小瞧汉将的智商了吧?” 李舜臣语气笃定的道:“不、不、不……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韩信的这一招厉害之处就在于用刘辩做诱饵。即便李靖、秦琼一万个不信,但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相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刘辩真的被围了。按兵不动,见死不救的罪名谁能扛得起?” 偏将似有所悟:“莫非韩信赌的就是各路汉军一定会来救援假刘辩?” “正是!”李舜臣微微颔首,“除了刘辩之外,韩信用其他任何人做诱饵都无法达到这个效果。但唯有刘辩这个大汉皇帝才能让各路汉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明知有诈,也必须冒险来一探究竟。” 听了李舜臣的解释,这员偏将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钦佩的表情:“末将似乎明白了,韩信之所以让督师围攻汉军水师大营,就是造成刘辩无法从胶州湾登陆的假象。迫不得已才改道走其他路途,然后中了我军的埋伏,尽可能的影响各路汉军主将的判断?” 李舜臣抚须大笑:“对啊,胶州湾烽火连天,海面上我军战船遍布,刘辩无奈之下只好另择地方登陆,然后与我军在高密县境内狭路相逢,因寡不敌众遭到包围。这样看起来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偏将兴奋地抱拳施礼:“末将总算彻底明白了,看起来韩信果然有点本事,我这就去前方督阵。让将士们猛攻汉军大营,让郑成功尝尝我军龟甲船的厉害!” 李舜臣摇头道:“你又错了,我军只需要佯攻即可,尽可能的把伤亡降到最低。只要韩信能够成功的重创汉军,然后派遣一支队伍从陆地猛攻郑成功的背部,与我们前后夹击,定然能一举摧毁青州水师。” 听了李舜臣与这员偏将的对话,帅船上的其他文武无不笑逐颜开,齐刷刷的抱拳施礼:“我大唐有督师与韩将军这样的帅才,何愁不能击溃汉军,平定青州?吾等但凭督师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舜臣却是八风不动,表现出了冷静的大将风度:“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汉军都督李靖用兵如神,从无败绩。得到消息后究竟怎样应对,尚需拭目以待。” “谨遵督师调遣!” 船上的唐军将校齐声允诺,在李舜臣的指挥下各司其职,部分船只继续佯攻汉军水师大营,另外分出部分船只在沿海游弋。并增派了许多斥候船深入黄海,监视刘辩的动向,只要发现大船的行踪,就马上前来报告李舜臣。 唐军的攻势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傍晚,直到日薄西山方才停止了进攻,向东十里靠岸抛锚,依旧留下了数十只战船在海面上游弋骚扰,让汉军不敢有丝毫大意。 吃过晚饭之后,水师都督郑成功与副将刘仁轨带领了十余名偏将登上郑和宝船,眺望海中的唐军战船,只见三五成群,来回游弋,船上的唐军载歌载舞,气焰嚣张。 “都督,请下令出寨击敌,吾等誓要把这些唐寇的战船击沉,让它们永远的葬身海底!”众将校忿忿不平,俱都抱拳迎战。 郑成功手按佩剑,凝神沉思:“李舜臣许久不曾发动这样大规模的进攻,这次倾巢来犯,怕是必有蹊跷,决不可轻易出击,以免中了敌人的诡计。” “报……” 一名传令兵纵马上了大船,策马狂奔,径直来到郑成功面前方才勒马带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道,“启禀都督,有两名斥候从高密县境内来到我军大营禀报紧急军情,说陛下在断舌山遭到了近万唐军的围困,请都督速发救兵。” “啊?”郑成功闻言大惊失色,“什么?陛下竟然登陆了,看来是因为李舜臣封锁了胶州湾,迫不得已才改道走其他路线。没想到竟然遭到了唐军包围,这该如何是好?” 刘仁轨双手叉腰道:“都督莫急,先把斥候唤来问个究竟,再做决定不迟。” 郑成功当即留下五名偏将督率一万将士继续提防唐军夜袭,自己与刘仁轨带着其余文武火速下了郑和宝船,返回帅帐接见从高密县境内前来报信的斥候。(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一无解的阳谋 郑成功来到帅帐正襟危坐,副将刘仁轨在帅案旁设置了偏座,十余名将校分立两旁。 “传斥候进来说话!”郑成功双手在桌案上一拍,沉声喝道。 片刻之后,两名相貌精干,身材一高一矮的斥候并肩进入帅帐,齐刷刷的抱拳施礼:“小人见过郑都督!” 郑成功双目圆睁,精光四射,不怒自威的扫视了二人一眼:“你二人是哪个兵团的斥候,本将为何没有半点印象?” 个头稍微高一点的斥候接过话茬道:“回郑都督的话,我等乃是卫卿将军麾下的斥候,跟随我们的屯长朱赞前来沿海哨探,忽然发现陛下被困于断舌山……” “等等!”郑成功伸手打断了斥候的话,“你说你是卫卿将军麾下的斥候,为何跑到了高密境内,并首先来向本将禀报?” “呛啷”一声,刘仁轨拔剑出鞘,怒视二人道:“说,你们是不是被唐寇收买的奸细,特地来送假消息,引诱我们入围?” 斥候一脸冤枉,拱手辩解道:“小人冤枉啊,我乃荆州襄阳人,姓郑名彪,已经从军五年,后来被分拨在龙驹将军麾下担任斥候一直至今,怎么会是被唐寇收买的奸细?” 见刘仁轨的试探没有唬住斥候,郑成功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原来你我数百年前是一家,同为郑氏子孙。既然你自称是卫将军的斥候,可有凭证?” 郑彪从怀里掏出腰牌上前一步交给偏将,再转交给郑成功:“这是我军的斥候腰牌。” 郑成功仔细查验过之后确认无误,继续问道:“把你们为何出现在这里哨探的原因,以及发现陛下的经过仔细道来,若有半句虚言,小心项上人头!” “诺!” 斥候躬身允诺,讨了大碗水一饮而尽,滋润了下几乎干裂的嘴唇,这才拱手禀报:“启禀郑都督,事情是这样的。自正月初,卫卿将军便留下龙驹、郭淮两位将军驻守泰山郡,自己带着太史慈、杨游击、徐盛、羊侃四位将军率领七万兵马沿着琅琊国境内的山区悄悄向胶州半岛移动,准备从沿海包抄李世民的后路,与李征东前后夹击李世民,因此派出我等提前在沿海哨探。” 听了郑彪的话,郑成功与刘仁轨面面相觑,惊讶不已:“唉呀……想不到卫将军的用兵竟然如此隐秘?已经进了沂蒙山区,我等却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哦……对了,跟随卫将军出兵的还有庐江王呢!”郑彪特意补充了一句,“小王爷的武艺真是天赋异禀,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年龄,一双刀剑已经使得出神入化,军中几无对手。” 郑成功与众将校俱都露出欣慰之色:“早就听闻庐江王乃是数百年一出的武学奇才,想不到传言果然非虚,此乃大汉之福也。” 顿了一顿,郑成功继续问道:“那你再说说又是如何发现的陛下被围?” “我等进入高密县境内之后,发现了大量的唐军正在急行军。” “有多少人马?” “大约一万左右。” 郑成功抚须道:“然后呢?” 郑彪拱手道:“我等便悄悄跟在唐军后面十余里刺探,发现唐军把一座形似断舌的山岭给围困了个水泄不通。从远处向山上眺望,只见山顶黄罗伞盖飞扬,龙旗招展,隐约可见大汉御林军的甲胄。” “陛下上岸怎么可能打着黄罗伞盖?我看这分明是唐军在挖坑引诱我们入围。”刘仁轨捏着下巴,一脸怀疑。 偏将留赞站出来反驳道:“万一陛下为了让青州的百姓看到大汉天子御驾亲征,为了鼓舞民心,特意打起黄罗伞盖来呢?” 众偏将俱都一脸为难:“留赞将军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啊,仅凭打着黄罗伞盖就推断被围的队伍是不是陛下,还真有点武断。” 郑成功一脸烦躁的继续询问郑彪:“尔等没有上山刺探下真假?” “回都督的话,断舌山并不高大,高约两百丈左右,方圆不过五六里,几乎被唐军围了个水泄不通。我等试探了几次,实在无法靠近,因此不敢强行上山。”郑彪拱手作答,一脸诚恳。 郑成功蹙眉沉吟,左右为难。 这件事压力最大的不是刘仁轨,也不是其他的将校,更不是青州水师的五万将士,而是他这个主将。 虽然天子被围的消息让人措手不及,虽然疑点重重,但只要不能彻底排除,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郑成功也不能作壁上观。 万一被困的真是大汉天子,而郑成功又见死不救,或许刘仁轨没事,其他的将士更没有事;但他这个主将隔着高密只有一百里路程,却不发救兵,怕是将会落下满门抄斩的大罪。 从这一点上来说,秦琼心急火燎的出兵和郑成功的心情完全一致,天塌下来砸不到副将,却会全部压在主将身上。一朝天子一朝臣,君王被围却见死不救,只要有人进几句谗言,他们这些主将就算被诛灭九族也并非不可能。 由此可见,秦琼得知刘辩被围后仓促出兵并非鲁莽,一来是感激大汉天子的知遇之恩,二来也是担忧自己的处境。如果刘辩被围是假,大不了战死沙场,至少还能保住妻儿老小,甚至还有突围杀回来的希望,如果是真,灭族之祸怕是难免了! “攻其必救啊!”郑成功在心底叹息一声,“唐军策划这个计谋的主将厉害啊,真是无解的阳谋。就算我们有一万个怀疑,还是不得不出兵一探究竟!” 郑彪继续禀报道:“我等又沿途打探了许多村落,得知这支队伍的确是陛下率领的御林军,陛下甚至慰问了几个乡镇和村落呢!” 刘仁轨郁闷的道:“从胶州湾到海州湾东西五百里,南北二百里,方圆近千里没有一座县城。那些乡镇村落的百姓连太守都没见过,又怎么认识堂堂的大汉天子?万一是唐寇假冒的呢?” “可是你也无法确认就是唐寇假冒的啊,万一是真的呢?”留赞再次反问刘仁轨,“断舌山距离我们水师大营不过一百里左右,如果见死不救,不仅仅只是郑都督罪责难逃,就是我们这些偏将只怕也脱不了干系啊!” “可不可以先派人寻找陛下的大船,再确定是否救援?”刘仁轨捻着胡须试图破解这场阳谋,“如果能找到陛下登陆的大船,就能确定被围的是大汉皇帝无疑。” 留赞冷笑道:“刘将军,从胶州湾到海州湾东西绵延五百里,况且没有道路,要想完全搜索一遍,就算派出千名斥候,怕是也需要半月左右,天知道陛下从哪里弃船登陆?你觉的陛下在唐军的围攻之下能坚持这么久?” 郑成功叹息一声,扫了刘仁轨与留赞一眼:“好了,别吵了,不管真假,必须出兵一探究竟。” 顿了一顿,继续分析道:“按照陛下的行程来看,的确应该在这几日登陆青州,虽然受到了飓风影响,但完全有可能沿着徐州的海岸航行,安然无恙的避开了飓风。大船到了海州湾后抛锚登陆,在向剧县进军的时候遭遇了唐军的包围。虽然这里面疑点重重,但谁都不敢断言一定就是唐军使诈,所以必须出兵救援,片刻容不得耽误!” 刘仁轨再次提出建议:“郑都督言之有理,虽然我对这个消息顾虑重重。但也不敢妄言就是唐军的诡计,陛下乃是我等之君,万民之主,哪怕有一点点危险,做臣子的也必须义无反顾的救援,虽死无悔!” 郑成功双手拍案:“那就这样,仁轨你带着三万人留下来防守大营,抵御李舜臣的进攻。我带领两万将士弃舟登陆,全力朝断舌山进军,不管真假,先击溃唐军的包围再说!” “如果这是唐军使用的诡计,在这万余人的背后只怕还有埋伏。”刘仁轨再次提出建议,“我认为都督应该兵分两路,先派一支五千人左右的兵马在前面试探,将军率大军随后。如果有诈,前后呼应,也可以迅速突围。如果是真,有五千人接应,陛下在山上也能支撑一段时间,都督你在随后救援,足以保证陛下突围。” 郑成功击掌赞成:“此计最为两全,便依你所言。诸将谁敢担任先锋?” 留赞跨前一步,抱拳道:“末将愿提五千将士担任先锋,直趋断舌山下一探究竟,虽死无憾!” “留正明勇气可嘉,本将拨给你五千兵马先行。靠近断舌山后飞鸽联系,本将率大队人马随后接应。”郑成功拔出一支令箭做了决定。 留赞接了令箭转身出了帅帐,前往营房点兵去了。 郑成功继续询问郑彪:“除了你来向本将求援之外,可曾向其他人求援?” “回都督的话,除了小人来水师大营报信之外,朱赞去了剧县向秦叔宝将军求援。马皮一行四人向西奔沂蒙山区禀报卫卿将军去了。” 郑成功心中稍安:“如此甚好,从剧县到高密三百五十里路程,秦叔宝将军得了消息一定会火速出兵,快则两日,迟则三日便可抵达。就算遇上了埋伏,也不足为惧。” 郑彪点头道:“我等数日前离开大队之时,卫将军率领的七万将士已经过了东安县。掐指算算估计此刻应该已到莒县境内,距离高密也不过四五百里路程,接到求援后全速进军,纵然沂蒙境内山路崎岖,四五日左右亦能抵达高密。” “出兵!”郑成功拍案而起,做了最终的决定。(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四十三后羿射日 此时的沿海地区村落稀疏,人烟荒芜,许多地方连道路都没有,汉军将士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朝高密县急行军。 留赞纵马提斧,心急火燎的催促将士加快速度,“救人如救火,更何况咱们这次救得是大汉皇帝,都给我用出吃奶的劲来赶路,明日晌午之前务必赶到断舌山下!” 在留赞的率领下这支汉军全力疾行,狂奔了一夜赶了六十多里路程,到凌晨时分进入了高密县境内,道路也逐渐平坦了起来。 寻找了一处有水源的地方匆匆吃过早饭,饮饱了战马,五千汉军在留赞的带领下继续朝断舌山急行军。 此刻的断舌山上绣着飞龙的旌旗猎猎招展,黄罗伞盖迎风摇摆,坐在大旗下面的并非大汉天子刘辩,而是唐军主将韩信。 “韩将军,虽然此处可以凭高远眺,一览无余,可你坐在黄罗伞盖下面怕是不妥,若有人在这上面大做文章,恐怕有损韩将军的仕途。”奉命前来担任参军的李善长好心的提醒韩信。 韩信却不以为然:“此处乃是断舌山的制高点,可以最好的观察敌情,也可以最大限度的让汉军看到黄罗伞盖。两者并不冲突,更何况这是汉朝皇帝用的黄罗伞盖,有什么文章可做?” “韩将军,你看南边有汉军出现。”目光敏锐的后羿抬手朝南方一指,眸子里杀气四射。 韩信抬手遮挡阳光,极目远眺,隐约能够看见一支六七千人的队伍正在朝断舌山方向前进,还有大概二十多里的距离,“来得好,总算有鱼儿开始上钩了!” 后羿扭动了脖颈,舒展了下四肢,浑身骨骼“咔咔”作响,让人望而生畏。 拱手向韩信请求道:“请将军拨给我五千兵马迎头痛击,定然让这支汉军有来无回!” “不不不……放他们进包围圈!”韩信双手抱在胸前,踌躇满志,高喝一声:“黄甲、黄乙兄弟何在?“ “末将听令。”身穿鱼鳞铠甲的黄氏兄弟跨前一步,拱手领命。 “本将命你们兄弟各自率领三千兵马寻找合适的地点埋伏,等汉军靠近山脚下之后立刻切断他们的退路,不得放走一人。”韩信从面前的箭壶中拈起一支令箭,吩咐一声。 “遵命!”黄氏兄弟答应一声,接了令牌下山而去。 韩信又对后羿道:“来的这支兵马想必是郑成功麾下的水师,他们是水中的蛟龙,上了陆地就要龙卧浅滩,战斗力定然大打折扣。你先居高临下射杀汉军主将,然后带着飞鹰组的将士控制天空,绝不能让汉军放出信鸽通风报信,以免前功尽弃。” “遵命!” 后羿答应一声,拍了拍身上的五石铁胎弓,引领了飞鹰组的将士带着三十多只猎鹰寻找最佳地点去了。 后羿前脚刚走,李嗣源就从山下策马飞驰上了山顶,直奔韩信面前翻身下马,拱手道:“韩将军,据斥候禀报,秦琼的队伍已经过了淳于,预计明日傍晚便会进入高密境内。” 韩信击掌道:“秦琼果然容易冲动,我就猜最容易上钩的是他。只要秦琼进了包围圈,即便汉军察觉到被困的不是刘辩,却也不能坐视秦琼全军覆没,到那时雪球将会越滚越大!” 李善长提醒道:“还必须注意廉破与卫卿的动静,如果各路汉军都涌上来救援刘辩,积累到足够雄厚的兵力,任何埋伏都将会失去价值。” 韩信点头:“我已经派了斥候赶往泰山郡盯住卫卿的动向,从泰山郡到高密需要穿过沂蒙山区,迢迢七百里路程。卫卿至少要花七八天的功夫才能杀到,到那时我们早就把秦琼给灭了!” 此刻已是二月下旬,晌午阳光正好,田野里透出茵茵绿色,天地间生机勃勃。 留赞带着五千水军将士昼夜急行,终于在次日晌午逼近了断舌山五里之处,驻足眺望,只见山上飘扬着大汉旌旗,黄罗伞盖在阳光照耀下格外醒目。 “兄弟们快看啊,陛下果然被困在山上了!” 看到天子的銮驾之后留赞热血澎湃,策马当先,大声鼓舞士气,“将士们,随我向前冲!封侯拜将就在今日,只要能把圣上救下山,日后定然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杀啊,救陛下下山!” 看起来包围断舌山的唐军只有万把人左右,而本方也有五千人,再加上山顶的两千御林军,彼此兵力相当。而且本方还能形成前后夹击的态势,所以这支汉军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踩踏的烟尘滚滚,高举着兵器跟随着留赞向前冲锋。 后羿站在半山腰,挑选了一个既可以遮挡阳光,视野又足够开阔的地点,用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注视着脚下掩杀过来的汉军。 双方的距离在逐渐靠近,一千丈、五百丈、四百丈……三百丈,目光敏锐的后羿甚至已经能够看清为首大将的轮廓,沉声喝问身边的将士:“为首汉将何人,可是郑成功?” 有人擦亮眼睛仔细辨认,摇头道:“小人敢肯定这不是郑成功。” “刘仁轨也行!”后羿弯弓搭箭,缓缓拉开了这张五石铁胎弓,居高临下的瞄准了留赞的额头。 有机灵的士兵提醒道:“我等也不认识刘仁轨,可是看敌军主将打着‘留’字旗号,多半是郑成功麾下的牙门将军留赞。” 后羿一脸郁闷:“原来是个无名之辈,可惜了我这初出高丽的弟一箭啊!不能拿一员汉军大将来祭弓,实在让人遗憾。” 但韩信已经下令,命后羿射杀汉军主将,造成这支队伍群龙无首的局面。在众目睽睽之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随着后羿双臂逐渐加大力量,这张黑黝黝的五石铁胎弓被拉得弓弦如满月,发出“吱呀呀”的响声,似乎随时都会被拉断。 “中!” 后羿一声暴喝,铁胎弓发出“嗡”的一声巨响,雕翎箭犹如流星一般离弦而去,风云为之变色。 “叮咚……后羿特殊属性‘射日’爆发,射日——射术天下无双,雕翎离弦,风月变色,日月无光。因为前世拥有箭射九日的传说,故后羿获得此技能。在战场上当准备射杀武力超过80基础武力的武将时,此技能生效,羽箭离弦之时,武力瞬间+20,一生仅能生效九次。九箭射完,技能永久失效。” “叮咚……受射日属性影响,后羿瞬间武力+20,基础武力104,五石铁胎弓+1,当前武力飙升至125!” 就在后羿怒射留赞之时,已经离开牛角岛三天,距离青州愈来愈近的刘辩突然就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此刻的刘辩正在船舱中闭目凝神,思忖下一步的对策,猛然听到系统的提示,不由自主的被吓了一跳:“啧啧……后羿这射术厉害啊,一箭射出,瞬间武力+20,再配上后羿104的基础武力,几乎是射谁谁死啊,不知道这次谁倒霉了?” 系统继续做出提示:“叮咚……系统检测到后羿第二属性:九星——当射日技能失效后,此技能生效。拥有此属性之人,将会在九箭之中无限循环,规律分别是第一箭+15,第二箭+12,第三箭+9,第四箭+6,第五箭+3,第六箭+6,第七箭+9,第八箭+12,第九箭+15。每九箭一个循环,按照3的倍数递增。” 听着系统的提示,刘辩不由自主的朝窗外望了一眼正在教导御林军射术的飞卫与纪昌师徒,在薛仁贵还未抵达战场的情况下,配上养由基、太史慈、羊侃等人,能否与后羿一较高下? “咄”的一声巨响,后羿射出的羽箭不偏不倚的正中留赞的眉心,一箭射穿了头盔。留赞连惨叫都没来的及发出,登时一个倒栽葱跌下马来,双腿一蹬,气绝身亡。 “叮咚……后羿第一箭射杀汉将留赞——统率78,武力81,智力63,政治52。后羿消耗‘射日’属性一次,尚余八次。” 刘辩既有些为留赞心痛又有点如释重负,虽然此人是基基无名之辈,但却是为了大汉的江山战死沙场,理应嘉奖追谥,厚恤其家眷。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考虑,可以说留赞浪费了后羿必杀的一箭,至少换回了一员大将的性命。 “瞬间125的武力值,恐怕这普天之下能够硬扛下来的没有几个吧?不知道下一箭谁又该倒霉了?”刘辩在船舱里来回踱步,忧心忡忡。 虽然隐约猜到青州即将爆发大战,但刘辩又完全摸不到战况,大概的推测一下,目前大船所在的维度应该和徐州琅琊国平行。如果调头向西航行的话,应该在两天左右便能靠岸。 “传朕旨意,大船调头向西,尽早靠岸!”刘辩打定主意,立即吩咐一声。 随着刘辩一声令下,船夫立即调转船舵,奋力向西行驶。 海面上风平浪静,虽然主帆折断对航速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但至少还能继续航行,相比北上青州应该很快就会靠岸。这让在大海上颠簸了二十多天的汉军将士无不露出欣慰的笑容,总算要活着登陆了。 (马上元旦了,2016年即将结束,剑客决定给兄弟们发点奖品,感谢你们陪伴剑客走了这两年。感兴趣的兄弟可以搜素微信公众号——青铜剑客,添加关注,这几天剑客就会把活动内容放出来。)(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五难以控制的局势 (本章的正确序号是1425,特此更正。起点的技术部不弄个自动排列序号的软件也就罢了,竟然也不让作者自己改标题,无奈。) 后羿一箭射翻留赞,赢得一片喝彩,周围的唐军无不折服,齐声高喊:“司将军真天下第一神射手啊!” 就连站在高处的韩信也忍不住击掌称赞:“厉害了,我的司将军!隔着两百丈的距离,一箭狙杀汉军主将,这射术足以挑战薛礼了!” 断舌山下刀光剑影,杀声大作,失去了主将的汉军依旧奋勇突击,挥舞着刀枪与山脚下的唐军厮杀。留赞虽死,但山顶上还有皇帝在,皇帝就是他们的主将,怕什么? “杀啊,冲上去保护陛下突围!” “陛下休慌,我等前来救援!” 四千多汉军呐喊着咆哮着,挥舞着刀枪浴血厮杀,竭尽所能的向前冲锋。 韩信挥舞手中的旗帜,命令正面阻挡的唐军向两边退开,放汉军攀爬到半山腰再上下夹攻,如此定然能够加速消灭汉军。 唐军得了命令,佯装不敌,迅速让开一条道路。 在副将庞勋的引领下,近千名汉军死士高举着刀枪冲上了山坡,齐声呼喊:“陛下速速下山,郑都督的援兵随后就到,吾等誓死护卫陛下周全!” 韩信嘴角微翘,露出一抹得意又同情的笑容:“可惜了这些对皇帝忠心耿耿的汉兵。” 话音未落,手中绿色旗帜挥舞,命令山上乔装成汉军的唐军弓弩齐发,滚石乱砸,杀这支死到临头还浑然未觉的汉军一个措手不及。 “嗖嗖嗖……” 随着韩信令旗一挥,山上的唐军乱箭齐发,同时将磨盘般的石头从山上滚了下来,瞬间就杀的汉军阵脚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山上的御林军怎么向我们发起了攻击?” “喂,不要射啦,自己人!” “坏了,我们中计了,这山上根本不是陛下銮驾,而是唐军乔装的。” 看到身边冲锋的将士不断的有人倒下,庞勋方才如梦初醒,急忙挥舞着佩剑下令撤退:“撤退,撤退啊,火速撤退!赶快飞鸽传书给郑将军,就说我们中计……” 话音未落,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同样正中眉心,一箭洞穿头盔,瞬间毙命。 后羿一边面无表情的放箭,嘴里一边数着人头:“九十三,九十四……全都是一些虾兵蟹将,真是没劲!” 庞勋虽死,但醒悟过来的汉军在抛下了一千五百多具尸体后终于退下山坡,情急之下急忙寻找鲜血未干的尸体,用手指蘸着血渍写了血书,向郑成功禀报遭到埋伏的消息,然后绑在信鸽的腿上,扔向空中。 “就这十几只么?” 后羿连声冷笑,连发三矢,弓弦响起,皆无虚发。甚至还在信鸽刚刚飞上空中之时,上演了一箭射双鸽的绝技,再次赢得一片喝彩。 飞鹰组的唐军同时放出数十只猎鹰,扑棱着翅膀在空中展翅翱翔,很快就将汉军放飞的信鸽捕捉殆尽,不曾逃脱一只。 埋伏多时的黄氏兄弟各自率领三千唐军从左右杀出,穷凶极恶的堵住了汉军撤退的后路,与从山脚下围拢上来的唐军把这些群龙无首,军心崩溃的汉军堵在中央,进行着血腥的绞杀。 看到包围圈中的汉军逐渐没了抵抗之力,一直跟在韩信左右观战的李善长拱手求情道:“这些汉军已经无力再战,可派人下山招降,定然招之既降。” 韩信举手阻拦道:“不可,汉军势大,青州境内有将近四十万汉军,岂能动了恻隐之心?我们现在不过略占优势而已,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现在准许这些汉卒投降。等其他各路汉军蜂拥而至,这些汉卒先降后叛,该如何收场?” 听了韩信的分析,李善长不由得无言以对,叹息一声:“唉……看来慈不掌兵这句话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啊,为将者就得学会冷血无情!” “不错,所以我们必须学习汉将吴启,从交州一路屠杀到贵霜,方才为大汉开拓了万里江山。我们的屠杀还没开始,怎能就心慈手软了呢?” 韩信手抚佩剑,任凭寒风吹得衣袂猎猎作响,面无表情的挥手下令:“给我杀,一个活口不留!” 一个多时辰之后,战役结束,五千汉军全部战死在断舌山下。残破的旌旗插满了旷野,横七竖八的尸体比比皆是,包括主将留赞在内全部战死,不曾走脱一人。 面对小试牛刀的第一场胜利,韩信并没有高兴,反而大发雷霆,叱喝身边的众将校道:“在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伏击五千从水中登陆的汉军水师,竟然战死了一千将士?诸位训练的士卒比我想象中差的太多了,日后若不能严加操练,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我军岂能占到上风?” 韩信最近的表现格外抢眼,又得到李世民的绝对信任,在军中的威信几乎是扶摇直上。遭到训斥的唐军将校俱都弯腰垂首,连声允诺,“我等谨遵韩将军吩咐,日后定当好生操练兵马,提高将士们的战力!” 韩信手抚佩剑,高声道:“我猜测这支队伍是戚继光派来刺探情况的先锋队伍,遭到歼灭之后戚继光定然如惊弓之鸟,不会再轻易上钩了。” “那该如何是好,要不然让末将带领两万人马去把他击溃?”李嗣源抱拳请缨。 韩信拱手道:“不用了,暂时不必理会郑成功了,做好伏击秦琼的准备。只要秦琼进了包围圈,其他各路汉军就不能见死不救,包括廉破、郑成功等人一定前来救援。我们只要在李靖或者卫卿来援之前先歼灭这支汉军,就可以获得足够的兵力优势,再掉头与李、卫一决死战,大事可定!” 李善长又建议道:“郑成功联络不到留赞的先锋队伍,一定会心生疑虑,十有八九会给秦琼修书提醒。应当在山野中加派巡逻哨兵,捉拿汉军奸细。” 韩信微微一笑道:“无妨,秦琼率领的队伍已经在山野中进军,天地苍茫。郑成功的斥候一时间又去哪里寻找,等到明日晌午,秦琼就进包围圈了,就算他如梦初醒,也是插翅难逃。” “太好了!”李嗣源兴奋的攥拳嘶吼,“如果能射杀秦琼,将是汉军阵亡的最好武将,对于汉军的士气定然是最大的打击!” 韩信捏着下巴沉吟:“是啊,秦琼巅峰之时官拜征北将军,与李靖、吴启、岳飞并驾齐驱,这一战如果真能留下秦琼的性命,定然是一场振奋人心的大捷。” “在此之前,汉军阵亡的最高武将是何人?”后羿摸着手里的铁胎弓,杀气毕露的问道,“但不管是何人,秦琼的性命我要定了!” “好像是杨再兴?” “是陆文龙吧?” “我觉得是陈庆之!” “拉倒吧,汉军压根就没有阵亡过大将,最多就是杂号将军的级别。” “真是难以理解啊,这些汉将是怎么做到的?攻城略地,持续鏖战十载,打下了数万里江山,到现在竟然没有大将阵亡,实在不可思议!” 韩信拍掌示意众将校安静:“不必争论了,这一战结束之后,汉军阵亡的最高武将定然就是秦叔宝了。玄武湖边的凌云阁定然会新添一员领衔的大将,无可争议的大将,此人就是秦琼!” 就在唐军众将校各自厉兵秣马,准备伏击秦琼之际,又有斥候快马来报:“报告将军,秦琼率领三万左右的兵马已经逼近夷安,而汉将廉颇也率兵出城,从侧翼呼应秦琼,正快速朝高密县境内逼近。” “哦……廉破出兵竟然如此之快,带了多少人马?”韩信眉头微蹙,“我还以为这个老家伙能够沉得住气,在秦琼被围之后才来救援,没想到竟然主动出兵了。” 斥候拱手答道:“回韩将军的话,廉破倾城而出,四万青州郡兵倾巢出动。” “啧啧……老家伙倒是有魄力啊!”韩信这下感觉到棘手了,“秦琼三万人,廉破四万人,还有从海边来的郑成功水师,兵力反而超过了我军。看来必须向陛下求援了!” 韩信的使者刚走一个时辰,就有李世民的使者快马赶来,禀报道:“得知廉颇放弃益都,倾巢来援,陛下留下李密率领三万人镇守北海,自己带了金弹子将军提兵五万前来增援。” 韩信长舒一口气:“太好了,陛下果然是个善于用兵的君主!上马能横槊,下马能划策,有陛下这样的君主,吾等定然可以事半功倍。” 到了半夜时分,又有李世民的斥候快马赶到:“启禀韩将军,镇守剧县的尉迟恭得知我军大部队离开了北海城,同样也率领三万人马出城朝高密急行军。” “哦……尉迟恭出城了?那剧县城中何人坐镇,还剩下多少人马?”韩信一脸郁闷的问道,看起来战事似乎没有按照自己预料的局势发展。 斥候拱手答道:“听说守城的是王猛的侄子王莽。”(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六双神之战 夜色苍茫,一支三万人的队伍举着火把星夜进军,远远望去好似一条蜿蜒的火龙。 得知天子被困于高密县境内的断舌山,秦琼第一时间率部增援,留下尉迟恭守卫剧县城池,自己带着秦怀玉、杨延昭挑选了三万精锐,星夜出城,全力急行军。 救人如救火,更何况这次要救的是天子的圣驾,因此秦琼拼了命的催促将士们赶路,恨不得所有马匹都能像自己胯下的呼雷豹一样足下生风。 在秦琼的催促下,三万将士饶过北海城池,花了三天两夜的时间,狂奔了四百里路程,在这个傍晚进入了高密县境内,距离刘辩被困的断舌山已经只剩下四十里左右的路程。 赶了这么远的路程,秦琼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在催军急行的同时,不断的派遣斥候联络廉颇,约定进军路线,东西呼应。 得知廉颇已经放弃益都县城,倾巢出动,秦琼更加放心。胶东半岛的唐军不过十五万左右,还要留下六七万人守卫北海,就算有埋伏也不过七八万人左右,双方兵力相当,纵有埋伏又有何惧? 秦琼催促胯下呼雷豹,手提金纂提炉枪,背挂四棱金装锏,在众将校的簇拥下策马向前,不断的高声鼓舞士气:“将士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要能救援陛下突围,何愁没有荣华富贵,何愁不能加官进爵?” 就在这时,担任先锋的全琮亲自来报:“启禀秦将军,前面的路途越来越艰险,道路两侧山峦林立,不知是继续进军还是等天亮之后再赶路?” 在离开剧县之前全琮还只是个军司马,因为站出来证明朱赞的身份,引起了秦琼的注意。见他生的魁梧雄壮,膂力过人,便直接擢升为偏将,并拨给他五千人担任先锋。 受到秦琼的大力提拔,全琮感激涕零,恨不能以死相报,因此一路上身先士卒,但凡有重要军情,都会亲自来向秦琼请示。 秦琼勒马带缰,朝山坡上仰望,只听送松涛阵阵,时而有鸟鸣猿啼之声,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遂大喝一声:“区区山坡有什么值得畏惧?我等已经狂奔了四百里路程,眼见断舌山近在咫尺,岂能畏缩不前?全力行军,不得延误!” “诺!” 全琮答应一声,拔转马头,直奔全军而去。 秦琼与秦怀玉一边督促中军疾行,一边派了数十名斥候打着火把摸黑攀爬山崖,搜索一番,看看两旁可有伏兵? 不等斥候上山搜索,忽然一通鼓响,山峦两侧伏兵尽出,箭如雨下,滚石如雹,直杀的汉军人仰马翻,一团大乱。 好在道路宽数十丈,不至于让汉军拥挤堵塞,在秦琼父子的指挥下一边朝山上还射,一边快速穿过这片山峦,摆脱被居高临下遭到吊打的局面。 坐镇后部的杨六郎见前方杀声大作,伏兵四起,急忙催马扬鞭,冒着箭雨石雹赶上秦琼,大声提醒道:“将军,唐军在此埋伏多时,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只怕断舌山之围多半有诈,不如火速退兵!” “前方距离断舌山只剩下四五十里路程,近在咫尺,不上山一探究竟,我心中实在不甘啊!”秦琼挥舞双锏拨打雕翎,心中犹豫不决。 虽然遇上了埋伏,但依然不能据此判断刘辩被围的消息是假。就算唐军围住了刘辩,也不妨碍他们在周围设伏阻击援兵,这两者并不矛盾。更何况距离断舌山只剩下最后一段路途,就此撤兵的话,将士们付出的血汗便等于前功尽弃了。 就在秦琼犹豫不决之际,后方号角呜咽,杀声大起,史敬思手提白玉戟,一马当先,率领两万唐军从隐蔽处掩杀出来,朝汉军猛攻,“唐国大将史敬思在此,秦琼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史敬思一杆画戟上下纷飞,挡者披靡,无人能敌。唐军将士受到鼓舞,各个奋力向前,直杀的汉军阵脚大乱,在几名偏将的率领下勉强阻挡,且战且退,一边飞马向秦琼和杨延昭求援。 与此同时,山峦前方也杀出了两万伏兵,后羿跨马提槊,带着黄甲、黄乙兄弟漫山遍野的冲杀上来,与史敬思对汉军展开了前后夹攻。 “都督,前后皆有伏兵,看样子至少不下四五万,断舌山之围绝对是唐军的诡计。请都督火速下令撤兵!”杨延昭双手抱枪,痛心疾首的请求秦琼撤兵。 战事发展到这个地步,真相已经昭然若揭,倘若刘辩率领的两千御林军果真被围困在断舌山上,唐军早就集结重兵猛攻了。 就算断舌山再高大艰险,唐军以五六万之众,超过汉军三十倍,也绝对早就把刘辩生擒活捉了,哪里还会等到秦琼来救援? “退兵,火速退兵!” 秦琼挥舞双锏击落两支迎面而来的弩箭,大喝一声,“前部变后部,火速撤退。杨延昭、秦怀玉在前面开路,本将亲自断后!” “诺!” 杨延昭与秦怀玉答应一声,双双策马提枪,率领着万余名汉军调转矛头,朝从背后掩杀上来的唐军迎了上去。直杀的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咆哮叱喝声,惨叫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山谷。 “唐寇休要猖狂,可识得小爷秦怀玉?” 秦怀玉飞纵胯下青骓马,挥舞镔铁皂缨枪直奔大展威风的史敬思,“来来来,与小爷大战三百回合,欺负小卒算什么本事?” “哼……不自量力之辈,换你父亲来受死?” 秦怀玉从军不过半年时间,史敬思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过,光听秦怀玉的名字还以为是秦琼的儿子,言语间根本没有把秦怀玉放在眼里。 一声金铁交鸣之音响彻山谷,两把兵器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 两员大将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枪来戟往,马走龙蛇,踩踏的尘土飞扬,直杀的难解难分。 有秦怀玉缠住了史敬思,另一边的杨延昭无人可挡,一杆银枪上下翻飞,连挑数十名唐卒,率领着汉军展开了反攻。 奈何汉军人少,遭到了前后夹攻不说,头顶上还不断的有弩箭射下,滚石擂木砸下,一时间也难以突出包围,只能浴血厮杀,拼死突围。一时间战事呈胶着状态,谁也无法占据上风,震天动地的杀声中,不断的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唐寇休要欺人太甚,吃我一刀!” 得到秦琼撤退的命令之后,全琮马上下令全军调头,并且提刀断后,阻挡唐军的追袭。 唐将黄甲手提蛇矛,奋勇当先,紧紧咬住全琮不放,“尔等已经钻进了天罗地网,还想走么?留下人头!” 全琮被黄甲追逐的心头火起,拨转马头,挥舞着五十斤的大砍刀朝黄甲猛砍猛劈,战有十余回合,卖个破绽,一刀将黄甲砍落马下。 忽听“倏”的一声,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疾如流星。 全琮猝不及防,被一箭射中胸口,登时刺穿胸膛,自前胸入后背出,惨叫一声跌下马来。 “叮咚……后羿‘射日’属性爆发第二次,瞬间武力+20,武力飙升至125,成功射中全琮!” “全琮——统率81,武力82,智力66,政治53。” 后羿一箭射落全琮,将铁胎弓挂在背上,叱喝左右:“给我上前砍了这汉将的首级,这是本将射杀的第二名汉军武将。” 得了后羿一声吩咐,百余名唐寇挥舞着刀枪,如狼似虎一般朝全琮扑了上来。 忽然一声雄壮的战马嘶鸣由远及近,却是秦琼飞纵胯下呼雷豹,挥舞手中黄金锏掩杀了上来:“全子璜撑住,本将前来援你!” 一双黄金锏上下纷飞,直扫的唐军人仰马翻,俱都后退不迭,稍微躲得慢了便被双锏扫中,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跌下马来的全琮奄奄一息,趴在地上高呼道:“都督……快走,这唐将弓箭厉害!” “就算李元霸在此,本将也绝不能丢下兄弟逃命?”秦琼嘶吼一声,双锏挥舞的虎虎生风,连毙两名唐军校尉。 “秦琼,来得好,终于等到你了!” 看到秦琼竟然策马冲杀了过来,彼此相距不过两百丈左右,后羿精神一振,一双眸子杀气四射。 迅速的弯弓搭箭,瞄准了秦琼的眉心,嘴里叱喝一声“中!” 离弦之箭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破空而去,快过流星,胜过闪电。 “开!” 秦琼早有准备,发出一声暴喝,手中双锏一个横扫千军挥出,硬生生的将后羿射来的羽箭荡开。 但大出秦琼意料的是后羿这一箭力道竟然如此之足,说是力逾千钧也不为过。遮挡这一箭所承受的力量几乎与格挡兵器一般无二,震的秦琼双手十指发麻,耳膜嗡嗡作响。如果要找个武将来相提并论的话,秦琼认为司羿这一箭的力道不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其威力远超一般的弓箭。 “叮咚……后羿射日属性爆发第三次,瞬间武力+20,但被秦琼挡开,第三箭落空!” “坏了,恐怕秦叔宝有难了!”距离徐州海岸越来越近的刘辩猛然听到系统的提示,一颗心登时悬了起来。(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七最强技能之三星连珠 “咦……竟然把我的箭挡开了?” 后羿一箭落空,不由惊讶的目瞪口呆,自己从七岁开始练箭,到现在已经超过二十载,可以说是例无虚发,射啥啥死,今天竟然破天荒的被挡开了! 记忆中,后羿自七岁苦练一年射术,到了八岁便能射杀兔子、麋鹿这种小动物,九岁时能射狼;十二岁时能射死野猪,十五岁能射死天空的飞鹰,十七岁能射死东北的黑瞎子,十八岁能射死长白山的猛虎…… 几乎是例无虚发,射什么什么死,更何况是人,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这个叫做秦琼的家伙给挡开了一箭,这简直是后羿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驾!” 就在后羿愣神之际,秦琼已经叱喝胯下战马朝后羿冲了上去,“唐寇休要嚣张,秦琼今日虽死不逃,有本事的放马过来与我一决胜负!” 倒不是秦琼不怕死,而是通过刚才硬接了后羿一箭,秦琼已经意识到自己要想逃跑,只能是死路一条。 虽然隔着两百丈的距离,但后羿的这一箭依旧力逾千钧,甚至震的自己十指发麻,绝不是不能穿缟素的那种强弩之末。就算往少里说,射程至少还能飞出百十丈,就算秦琼胯下的呼雷豹是日行千里的宝马,又怎能快过飞箭? 既然逃无可逃,还不如拼死冲上去靠近后羿,或许还有获胜的希望;就算要死,也可以死的轰轰烈烈,而不是在逃命的途中被人一箭射下马来! “咴咴……” 呼雷豹撒开四蹄,犹如腾云驾雾,足下生风,在人海中犹如闪电一般朝后羿冲刺而去,转眼间就向前冲锋了四十丈左右,距离后羿愈来愈近。 马上的秦琼双腿牢牢地踩住马镫,一双大眼死死地盯住后羿手里的弓箭,双手各自握着一支金锏,随时准备格挡后羿射出的羽箭。对于两边拦截的唐军视而不见,完全靠呼雷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驰骋中闪转腾挪,躲避唐军的枪刺刀劈。 “嘶……好胆量!”后羿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再次挽弓搭箭瞄准了秦琼,“既然你想死的壮烈一些,我便成全你!” “咻”的一声,弓弦响起,所有人还没来得及眨眼,羽箭便闪电般飞向秦琼的面门。 但秦琼却看到了,在后羿羽箭离弦之际,便暴喝一声,将左手中的四棱金锏投掷了出去:“落!” “叮咚……秦琼‘杀手锏’技能发动,武力瞬间+5,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羽箭与金锏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金锏坚硬无比,但力道远逊飞来的羽箭,因此被撞击的向后倒飞了数丈。 而羽箭的力道虽大,却终究是普通的羽箭,硬度远远无法和秦琼手中的金锏相比,在把金锏撞飞的同时,自己也因为巨大的撞击力而四分五裂,变成漫天羽毛,纷纷扬扬的落向战场。 “叮咚……后羿射日属性爆发第四次,武力瞬间+20,但被秦琼再次挡开。” “朕的门神啊,你可要撑住!” 海上的刘辩听到系统的提示,心如刀绞,双拳紧握,手指甲几乎嵌进了肉中。 但隔着迢迢千里,自己就算把牙齿咬碎,就算把一颗心绞烂,却也无能为力。一切只能听天由命,是生是死,全凭秦琼自己! “朕相信叔宝将军一定可以躲过这一劫,他可是被当做门神的男人啊,怎么会这么容易挂掉?他可是朕召唤出来的第一位武力值近百的猛将,当初平定江东,征讨虎牢,就是靠的秦琼压箱底,朕的叔宝将军啊,你绝不能死!” 这一刻,刘辩眼中浮现的是自己攻打吴郡的首战,正是在秦琼的内应之下才轻易剿灭了严白虎,拿下了第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 再到后来虎牢关征讨董卓,面对吕布嚣张的挑战,也是秦琼第一个策马出战,才让嚣张跋扈的吕布再也不敢轻视江东,才让天下诸侯对自己这个废帝刮目相看。 “朕有主角光环啊,朕相信叔宝将军不会死的!”刘辩站在船舱里对着海上的旭日双手合十,默默地为秦琼祈祷。 “嘶……竟然又被挡开了一箭,看来汉军阵中果然有点人才!那么接下来试试我的三星连珠!” 被秦琼连挡两箭,后羿彻底暴怒了。 如果不能做到百发百中,自己又拿什么去挑战大汉的箭神薛礼,自己又凭什么争夺天下第一射手? 铁胎弓拉得犹如满月,瞬间连发三箭,一支跟着一支,在空中排成了一条直线,精准的犹如刘辩穿越之前的制导导弹。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以电闪雷鸣之势飞向秦琼。 “落!” 秦琼的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后羿的双手,就在弓弦一抖之际,秦琼右手中的四棱金锏再次脱手飞出。 “铛”的一声巨响,金锏再次与羽箭在空中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直震的周围将士耳膜“嗡嗡”作响。 由于两人同时向前冲刺,距离此刻已经不足百丈。离弦之箭的力道更足,雕翎箭硬生生将秦琼掷出的金锏撞飞了将近十丈,这才四分五裂的粉碎坠地。 “开!” 没想到后羿竟然三箭连发,秦琼来不及多想,就摸起马鞍上的金纂提炉枪向外格挡。 又是“铛”的一声巨响,雕翎箭被秦琼硬生生击落,但手中的金纂提炉枪竟然因为巨大的撞击力扭曲变形,瞬间就震的秦琼虎口迸裂,三十多斤的长枪却是再也拿捏不住,瞬间脱手飞出…… 不等秦琼出声,最后一箭轰然而至,“噗”的一声正中秦琼胸口。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洞穿了秦琼的甲胄,连带着雕翎透胸而过,从秦琼的胸部洞穿了一个模糊的血洞,似婴儿手臂一般大小,破裂的心脏竟然清晰可见。 “叮咚……后羿‘射日’属性再次爆发,开启最高境界‘三星连珠’,三箭武力叠加,瞬间武力+60,当前一箭飙升至武力165!” “啊……”刘辩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这……这是开启神话模式了么?竟然射出了60+的武力,难道这就是射日男人的最强实力?165的武力,怕是射谁谁死吧?朕的叔宝将军,难道注定逃不过此劫?” “叮咚……系统提示,后羿第五箭成功射杀秦琼,射日属性仅剩最后两箭。秦琼阵亡,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 “司羿,朕此生与你不共戴天!” 刘辩忽然暴走,一脚飞起把船舱的窗户踹了个稀烂,登时木屑纷飞,满地狼藉,“司羿,李世民,韩信,都给朕等着,朕誓要让你们在青州粉身碎骨!” “陛下,怎么了?” 正在给将士们缝补衣服的张出尘与潘金莲吓了一跳,急忙围上去询问。而六七岁的潘安更是被刘辩暴躁的举动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还以为又有飓风来袭,即将葬身大海呢! 正在甲板上商议登陆后该如何行动的樊梨花、张良、宇文成都等人俱都吓了一跳,连同飞卫、纪昌、燕青等人一窝蜂的涌进了船舱,一脸惊诧的询问,“陛下,发生了何事?” 虽然心中悲痛欲绝,可刘辩却不能把真相告诉任何人,只能一个人承受这巨大的悲伤。 急忙稳定了下心神,长吁一口气道:“朕刚才一个恍惚,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叔宝将军战死了。情急之下方才破口大骂,尔等不必紧张,虚惊一场。” 张良等人俱都惊诧不已,大白天的烈日当空,陛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陛下直管放心,秦叔宝将军骁勇善战,又有李药师运筹帷幄,应该不会有事。也许是陛下近来操劳过度,才产生了幻觉。”张良躬身作揖,给刘辩宽慰了几句。 樊梨花也上前搀扶精神有些恍惚的刘辩:“或许是陛下在海上颠簸的太久了,以至于精神有些恍惚,还是让臣妾搀扶你去睡一会吧?” “也好!”刘辩叹息一声,心在滴血。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余年,南征北战,打下了偌大的江山,东到日本,南到菲律宾,西到整个印度大陆甚至将战线推进到了中东的伊朗一带,可还不曾战死过如此重量级的武将。 在秦琼之前,让刘辩记忆犹新的阵亡武将有林冲、花荣、以及杨再兴、陆文龙,其他曾经让刘辩悲伤过得还有陈庆之、蒋钦、凌操等人,但论分量比起秦琼来却远远不及。对刘辩内心造成的震撼同样无法相提并论。 在樊梨花的搀扶之下,刘辩躺倒在床榻上,在所有人离开之后,两行泪滴顺着眼角潸然滑落,喉头一阵哽咽,几乎哭出声来。 “朕的秦叔宝将军,你在天瞑目吧,朕誓要用李世民、韩信、后羿的鲜血为你祭奠,血债就要让血来偿!” “请你的在天之灵睁大眼睛看着,这次青州之战一定会分出个胜负,当偃旗息鼓之时,就是唐国土崩瓦解之时!李世民、韩信、后羿的头颅都会摆在你的灵位之前!” “起风了,起风啦,这下可以顺风行驶了!” 就在这时,船舱外面响起一片欢呼,船帆被吹得猎猎作响。 樊梨花再次返回禀报:“启奏陛下,好消息,起了东北风,将会大幅加快我们的航行速度,预计傍晚时分就可以靠近琅琊国境内的海岸。”(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七太极之道,以柔克刚! “噗通”一声,秦琼魁梧的身躯轰然坠地。 巨大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让秦琼的四肢再也无法动弹。 风吹来虬髯迎风舞动,漫卷的黄沙吹在脸颊与嘴唇上,发着血腥的苦涩,让秦琼心有不甘,“我……还能再战!” 秦琼痛苦的呢喃着,拼尽最后的力气想要爬起来,却是有心无力。到头来换回的结果是啃了满嘴尘沙,掺杂着血腥的唾液在嘴角变成了泥巴。 “咴咴……” 失去了主人的呼雷豹人立而起,发出凄凉而又无助的嘶鸣,仿佛失去了父母的孩子。 无奈的围着奄奄一息的秦琼转圈,不停的用嘴巴撕咬秦琼的战袍,希望能把自己的主人拉起来。 但试了几次之后,呼雷豹才发现这一切无济于事,只能飞起四蹄将朝秦琼扑上来的几名唐卒踢翻,竭尽所能的保护着自己的主人。 后羿在近百丈左右的地方勒缰驻马,双手攥着黑黝黝的铁胎弓,用诡异的眼神盯着秦琼,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呵呵……秦琼应该是战死的分量最重的汉将吧?死在我司羿的手上也是你的荣幸!” 手指向前一戳,叱喝一声:“来人,上前砍下秦琼的头颅,我要留着颅骨作为我天下第一射手的见证!” “杀啊!” 随着后羿一声令下,数百名如狼似虎的唐卒手持刀枪朝秦琼蜂拥而至。 秦琼无力的趴在地上,望着穷凶极恶的唐军,放声嘶吼:“我……历城……秦叔宝……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前能得知陛下安然无恙……今日虽死无憾……为将者马革裹尸……死得其所!” “闭上你的嘴巴!” 一名百夫长咆哮一声,手中明晃晃的鬼头刀奔着秦琼的脖颈砍去,“秦叔宝是司将军杀的,头颅是我砍……” “哧啦”一声甲胄撕裂的声音骤然响起,尖锐的声音如此突兀,让周围所有人无不毛骨悚然。 出乎预料的是,秦琼的头颅并没有被砍下,这名唐军百夫长的头颅却被从中间劈开,一直斜斜的砍到肩膀,彻底从身躯上砍了下来,鲜血与肝脏瞬间涌了出来,让人闻之欲呕。 屠龙刀全力一击,削铁如泥,不可阻挡! 又长了一岁的刘无忌横刀立马,左手屠龙刀右手倚天剑,胯下万里烟云罩。将兵器挥舞的寒光闪烁,漫天银芒,瞬间就砍翻了十余名猝不及防的唐军。 “凌公绩,带叔宝将军上马!”刘无忌一边嘶吼着杀敌,一边朝身后的凌统大喝。 “挡我者死!” 年已十六岁的凌统将手里的三节棍挥舞的霍霍生风,瞬间就把围拢在秦琼周围的唐寇扫的人仰马翻,许多人躲闪不及,俱都脑浆迸裂,骨骼寸断,当场毙命。 “庐……江,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秦琼逐渐扩散的瞳孔忽然又凝聚起来,在这奄奄一息之际竟然还能笑出声来。 刘无忌一边挥舞刀剑厮杀,一边咬牙道:“我跟随卫将军出征,得到斥候禀报说父皇被困于断舌山,我便与凌统瞒着卫将军偷偷前来救驾。”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个不停,唐军犹如被砍瓜切菜一般倒在刘无忌的脚下,在杀敌的同时,不忘朝凌统怒吼,“快点把秦将军扶上马啊,快一点,再快一点!” 凌统手中“怒涛”荡开无数唐军,翻身下马,揽起奄奄一息的秦琼准备把他横放在呼雷豹上。谁知道这匹相貌丑陋的黑色战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竟然朝后羿所在的方向跑去。 “你这畜生,不认识主人了么?” 凌统气得破口大骂,只能抱起秦琼绵软无力的尸体放在自己坐骑的马鞍上,挥舞着名唤“怒涛”的三节棍徒步厮杀,保护着秦琼的尸体朝汉军的阵地撤退。 战场上人喊马嘶,尘土飞扬,后羿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秦琼的身上,竟然没注意到刘御与凌统何时悄悄靠近了秦琼身边。 当听到有唐军大喊“来的是刘辩儿子”之时,不由得放声大笑:“哈哈……太好了,此乃上天让我成就大功,刚刚射死了秦琼,现在又来了一个大汉王子,上天待我果然不薄!” 话音未落,后羿再次抖动双臂,拉开了黑黝黝的铁胎弓,扯得如同满月,将寒气森然的羽箭瞄准了正在奋力厮杀的刘无忌。 “叮咚……后羿射日属性再次发动,武力瞬间+20,当前武力飙升至125,目标锁定人物刘御。” 刚刚躺在床上稳定了下心神的刘辩再次惊出一身冷汗,仿佛做了个噩梦一般猛地做了起来,身体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不好……无忌有难!” 这一刻,刘辩忽然体会到了一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感觉,就算自己贵为九五之尊,真龙天子,麾下雄师百万,猛将如云,谋士如云,还是不能与命运抗衡! “叮咚……刘御特殊属性‘弱双绝’发动,对阵轻武器武将之时武力+4,屠龙刀+1,倚天剑+1,基础武力当前103,坐骑照夜玉麒麟+1,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叮咚……刘御特殊属性‘橫勇’发动,面对武力值介于100—105之间的武将时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叮咚……刘御特殊属性‘屠龙’发动,面对武力值超过102的武将时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听到系统“叽里呱啦”的响个不停,刘辩悬着的一颗心方才如释重负,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出了一声冷汗,“唉呀……我的儿啊,靠着逆天的天赋,看来应该能保住性命了!” “小王爷……小心……羽箭!”秦琼趴在马鞍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提醒断后的刘无忌。 即便没有秦琼的提醒,刘无忌也在时时刻刻的提防着后羿的弓箭,厮杀时只用出了七成的精力,眸子无时无刻的不在注意着后羿的举动。 看到后羿将铁胎弓拉开,刘无忌便攥紧了右手的倚天剑,死死地盯着搭在铁胎弓上的羽箭,犹如一头随时准备捕猎的豹子,容不得半点分神。 “咻……”的一声,寒芒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好似流星一般扑面而来,也只是眨眼的瞬间。 “太极之道,以柔克刚!” 刘无忌一声暴喝,右手倚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了上去,一下子缠住了闪电般的羽箭,借力化力,竟然硬生生的将羽箭缠在了倚天剑上,仿佛陀螺一般绕着剑身旋转起来。 “叮咚……刘无忌第五特殊属性‘以柔克刚’爆发,当对手爆发增加武力类技能时,吸收其一半为我所用。” “受以柔克刚属性影响,刘无忌瞬间武力+10,飙升至126。后羿射日属性被吸收一半,威力减半,当前一击下降至115!” “走!” 刘无忌用倚天剑挑着后羿射来的羽箭转了十几圈,感觉将巨大的力道卸的几乎差不多了,这才大喝一声,猛地一抖肩膀,将羽箭甩了出去。 “噗嗤”一声,羽箭余势未竭,瞬间就刺穿了正跃马挺枪冲上来厮杀的黄乙颈部,一声惨叫,登时跌下马来。 “这怎么可能?” 后羿一脸骇然,一双眸子险些从眼眶里瞪了出来。 自己射出的箭不是被躲开了,也不是被挑开了,而是被人拿着像陀螺一般转了半天,然后甩出去射杀了本方的武将。 “这不可能!” 后羿几乎暴走了,咆哮一声,再次挽弓搭箭瞄准了刘无忌,“小贼,再接我一箭试试!” “叮咚……后羿射日属性发动,武力瞬间+20,当前武力上升至125!” “叮咚……刘无忌屠龙、橫勇、弱双绝、以柔克刚等四项技能同时发动,武力飙升至126,并吸收后羿10点武力!” 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再次破空而至。 早有准备的刘无忌再次暴喝一声,左手屠龙刀猛地凌空劈下:“太极之道,刚柔并济!” 只听“咔擦”一声巨响,屠龙刀与后羿的羽箭凌空相撞,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震的周围将士耳膜“嗡嗡”作响,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眩晕感。 被屠龙刀迎头痛击的羽箭突然一下子炸裂开来,扭曲变形,倒飞了出去,尾部的雕翎碎成漫天羽毛,在空中摇曳飞舞。 一片羽毛被寒风席卷而来,落在了扭着头观战的秦琼脸上,露出最后的微笑,呢喃道:“好震撼人心的武艺啊,有王子如此,何愁……天下不定,我……秦琼……死亦……瞑……” “秦将军,你撑住啊?”徒步死战的凌统大吼一声,挥棍击退围上来的唐寇,朝刘御大喝一声,“无忌,秦将军断气了!” 硬刚了后羿的一箭,刘无忌的左手被震的虎口迸裂了一道血口,屠龙刀险些脱手飞出,拼尽最后的力气方才拿捏住,不至于脱手飞出。 急忙拨转马头,叱喝一声:“今日暂且寄下你的狗头,改日再来取!” “还想走么?” 后羿暴怒,急忙伸手去箭壶里摸箭,这才发现自己只有九只羽箭,壶中早已空空如也。只能眼看着刘御和凌统护着秦琼的尸体突围而去,与且战且走的汉军会合一处。(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八呼雷豹的目的 “叮咚……后羿‘射日’属性完全爆发完毕,此技能将永久失效!” 大船在海面上颠簸,顺风而行速度大增,听到系统的提示后刘辩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 “不愧是拥有神话基因的男人,这三星连珠爆发起来太吓人了,瞬间165的武力,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只怕就是项羽或者李元霸也硬扛不下来吧?” 刘辩躺在床榻上,双手枕在脖颈下面喃喃自语,整个人似乎快要虚脱了,仿佛亲自与后羿大战一场,死里逃生一般。 “后羿的‘射日’技能永久失效了,但三星连珠还会不会起作用?‘九星’技能的前三箭仍旧很强大,叠加起来依然是bug一样的存在!” 系统应声答道:“系统提示,后羿在‘射日’属性失效之后,三星连珠技能将会附加到‘九星’属性之中,但其效果将会打一半折扣。最后一箭威力最强,为前三箭叠加的百分之五十。且因为消耗精力太大,十二个时辰只能只能爆发一次三星连珠!” 刘辩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按照后羿九星最强大的前三箭计算,叠加起来将会达到+36武力的效果,按照百分之五十将会产生+18武力的效果,配上后羿104的武力值与铁胎弓,依旧能爆发出123的瞬间杀伤力,仍然不可小觑。 “后羿会不会再来个四星连珠,五星连珠,甚至更多的星连珠?”刘辩换了一个角度,又想到了一个更加恐怖的问题。 幸好系统的回答让刘辩悬着的一颗心落地:“系统提示,按照目前人类的能力,三星连珠已经是最高境界,还没有人能够达到更高的水准。至少目前还没有人能够达到。” 刘辩翻了一个身,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秦琼配上武器和坐骑也就是100左右的水准,而后羿射日属性爆发之后武力值高达125,为何消耗了五箭才射中了叔宝将军?” “按照秒杀定律来看,当双方的武力差介于1215之间时,武力占上风者就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秒杀对手。而在后羿射箭之时,双方的武力差高达25左右,为何秦琼能够支撑到第五箭?” “叮咚……系统释疑,射箭时所产生的武力值与捉对厮杀不同,厮杀时两人面对面,武力差可以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全方位压制。而射箭属于瞬间爆发,没有持续性,因此不能完全适用秒杀定律。” “举个简单的例子:在宿主穿越之前的世界,如果一个普通人手持一把枪械,其武力定然瞬间大增,威胁远超弓箭。即便面对项羽、吕布这种顶级猛将,也有一枪毙命的机会。但即便如此,项羽、吕布依旧有躲过子弹的可能性,所以射击类技能并不完全适用秒杀定律。” 听到这里,刘辩心头的疑惑总算完全解开,在心里长舒一口气道:“朕完全弄明白了,不管怎么说,后羿都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敌人!好歹射日属性已经爆发完毕,如果后羿知道自己的技能,用三次三星连珠射项羽、李存孝、李元霸,恐怕是射谁谁死啊!” 感慨完了后羿的可怕,刘辩又开始思念秦琼。 在心里暗自发誓,等登陆接到秦琼阵亡的消息之后,就以国公之位追谥,由秦琼的和甄宓大姐甄姜的两岁儿子秦泰继承,世袭罔替,代代相传。 自刘辩在金陵设立“凌云阁”与“紫金阁”,用以表彰手下文武大臣以来,已经进入凌云阁的武将目前有杨再兴、陆文龙、陈庆之、花荣四人,文官有陆康、黄琬、卢植等人。 其他阵亡的武将,包括林冲、高仙芝、凌操、蒋钦、花云、傅友德等人,要么因为功绩不够,要么因为资历尚浅,所以无缘进入凌云阁塑立雕像,供后人瞻仰。但刘辩也没有忘记表彰他们的功绩,又让何珅在钟山上建造了一座“忠义祠”,给他们竖立灵位,供世人祭拜。 “青州应该是爆发了大规模战役,也不知道战况如何?”刘辩暗自沉吟,随着大船的颠簸,不知不觉间睡意来袭。 沙场之上依旧狼烟滚滚,尘土飞扬,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后羿手中的铁胎弓足足一人高,寻常的羽箭搭上根本不够长度。而后羿的自负又让他不肯多带这种长达七尺的特制羽箭,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御和凌统抢了秦琼的尸体向北而去。 倒不是后羿失去了追赶的勇气,而是被一个少年杂耍般连挡两箭,让心高气傲的后羿信心受到了巨大的挫折。 虽然刘御与秦琼都展现出了惊人的武艺,可自己的目标是做天下第一射手,所以什么理由都算不上理由,现实是自己射出了七箭,只有一箭命中了目标。 这对于一个自诩天下第一的射手来说,简直是生命中的耻辱! “难道我司羿不是世上最强的射手么?”后羿喃喃自语,之前的喜悦早就化为乌有,仿佛打了败仗一样垂头丧气。 “咴咴……” 就在后羿垂头丧气之际,秦琼胯下的呼雷豹竟然一溜小跑来到了他的面前,表现出了亲昵的姿态。 “嗯?”后羿一脸警惕,双目怒视这匹看上去不算英俊的战马,“这畜生到底想干什么?” 不远处有负责喂马的马夫观察了片刻,大笑道:“这匹马儿应该是看上将军了,想从今以后在将军的胯下驰骋。” “战马不是最通人性,最重感情么?”后羿这才收了警惕,一脸半信半疑,“怎么它的主人刚死,这牲畜就背主求荣,和仇人亲热,莫不是心怀不轨吧?” 马夫大笑道:“哈哈……将军多虑了,都说美人伴才子,宝马配英雄。这世上的女人有贞洁烈女,也有水性杨花;这马儿也是同样的道理,有的畜生重情义,就像西楚霸王的乌骓马;而有的马儿则见异思迁,有奶便是娘。我看这匹马分明是看上将军的武艺了,别看它模样丑陋,但看这粗壮的四肢绝对是一等一的宝马啊!” 后羿身材高大,胯下的战马只是一般战马,早就想换一匹良驹宝马骑乘。此刻看到呼雷豹上前和自己套近乎,不由得心中一动。 但思前想后一番,后羿觉得这毕竟是秦琼的坐骑,跟了他多年,突然向自己献殷勤,天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难道这马儿还能通灵性,有人的思维不成?我不信它还打算给秦琼报仇?多半就像马夫所说的见异思迁,找个人庇护它。” 打定主意,后羿决定先把这呼雷豹关起来观察几天,等确定没有恶意之后再骑乘也不迟。 想到这里,立即叱喝一声:“来人,把这匹战马暂时看起来,过几天后本将便收为胯下坐骑。” 早有亲兵答应一声,上前牵了呼雷豹的缰绳。而这匹战马也甩动着尾巴向后羿身上蹭去,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 就在后羿郁闷不已之际,刘御已经与凌统保护着秦琼的尸体退到了汉军阵中央,并派人火速通知杨延昭与秦怀玉。 史敬思率领着三万人马力阻汉军的退路,厮杀了半天,难分胜负。 金弹子又率领一万骑兵杀到,呐喊一声加入战团,任凭杨延昭与秦怀玉使出浑身解数,却也无法突破重围。 后羿在山谷另一侧抖擞精神,命亲兵从马车上取了九支羽箭,跨马提槊,卷土重来。率领着两万多唐军从南向北猛攻,与史敬思、金弹子前后夹攻。 “凌公绩,火速去替回杨延昭将军,本王要与他商议对策!”刘御在汉军阵中央横刀立马,大声指挥凌统,已经颇有大将风范。 秦琼的尸体已经被士兵从马上抬了下来,哭声四起,主将的阵亡对汉军造成了巨大的影响。而正在前方与史敬思、金弹子厮杀的先锋部队此刻还蒙在鼓里,不知后方为何悲声大作。 凌统翻身上马,挥舞着三节棍向前冲杀而去,在千军万马中高声大喊:“杨延昭将军何在,杨六郎在哪里?我乃江东凌公绩,奉了庐江王之命替你回中军共商对策!” (Ps:2017年第一天,祝本书的所有兄弟鸡年大吉吧,最后在新年第一天求一下保底月票。貌似2016已经半年没求票了,新年要博一个头彩嘛,有票的兄弟请直管砸过来! 最后说一下秦琼之死吧,既不是作者虐主,也不是和秦琼过不去;而是本书到现在已经快450万字了,距离结束也不远了,李唐、曹魏也快垮了,本方总得阵亡一个有分量的武将才更现实一些。 看了一下东汉阵营,死个武松、杨六郎、太史慈之流完全没有震撼性,而且也无法达到作者的初衷。而岳飞、李靖、吴起这种档次别说你们无法承受,就是作者也接受不了。所以权衡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秦叔宝。 当然后羿的三星连珠,爆发+60武力,是瞬间脑洞一开添加的,就是为了让秦琼死的壮烈一些。挡住了秦琼五箭,门神也算死得其所了。默哀,门神不死,大汉永生!)(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九霹雳惊雷 风在吹,旗在飘。 人在吼,马在叫。 十余里的山谷杀声震天,颦鼓动地,三万汉军遭到六七万唐军的两面夹击,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险,只能在杨六郎与秦怀玉的带领下拼死突围,与唐军展开了你死我活,血肉横飞的肉搏战。 一时间刀光剑影,尘土弥漫,惨叫嘶吼声此起彼伏,每一瞬间都会有人倒在血泊之中,丧命在腥风血雨的厮杀中。 秦怀玉手提镔铁枪与史敬思恶战五十回合,渐落下风,慢慢的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只能且战且退,心中叫苦不迭。 正在指挥作战的杨六郎在远处见了,便催促胯下战马,挥舞手中紫金枪,穿过厮杀的人群上前助战,“怀玉贤侄休慌,六叔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得到杨六郎助阵,秦怀玉登时压力大减,一边挥枪厮杀一边致谢,“多谢六叔助战,也不知道叔父与全琮甩开后面的唐军了吗?” 史敬思胯下白鬃马,身穿亮银锁子甲,外罩白色素锦战袍,挥舞凤凰白玉戟,以一敌二,毫无惧色:“既然进了包围圈,还想活着离开么?我们天下无敌的西府赵王马上就要赶到,尔等早早下马受缚,或许可以饶你们一命!” “叮咚……史敬思‘戟将’属性爆发,对手的武器每比自己短三尺,则武力+1。史敬思手中白玉凤凰戟长一丈九七,比杨延昭、秦怀玉的武器各长两尺有余,故此武力+2。史敬思基础武力99,武器白玉凤凰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 史敬思马快戟长,武艺娴熟,将手中近两丈的白玉凤凰戟挥舞的银光闪烁,上下飞舞,犹如一只白色的凤凰在战场上展翅翱翔。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优雅从容,以一敌二完全不落下风。 听说李元霸重返青州战场,杨六郎不由得大惊失色,一边厮杀一边向秦怀玉大喊:“没想到李元霸重返青州了,若是等他抵达了战场,咱们这三万将士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让六叔拼死挡住史敬思,贤侄速速率部突围,能走几个算几个,总胜过在这山谷中全军覆没!” 秦怀玉不知道李元霸的厉害,一边挥枪遮挡,一边半信半疑的道:“早就听说过李元霸的名字,我就不信他能有三头六臂,比这个叫‘屎净死’的家伙还厉害?” 史敬思没听懂秦怀玉话语中的谐音,冷笑一声:“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的武艺比起赵王来不过是萤火与皓月争辉,在赵王面前怕是一个回合也接不下来,更别提你们这些虾兵蟹将。” “对啊,你连我们这些虾兵蟹将都打不赢,枉为大将!”秦怀玉枪出如龙,嘴里却是不肯吃亏,“若是李存孝、关云长等大将在此,要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 史敬思勃然大怒,手中凤凰戟加快速度:“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年轻人,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且看我如何把你斩于马下!” 三匹战马你来我往,犹如走马灯一般旋转个不停,直踩踏的脚下烟尘滚滚,尘土飞扬。又恶战了三十回合,史敬思非但不露败相,反而愈战愈勇,慢慢占据了上风。 “杨延昭将军何在?杨六郎在哪里?我是江东凌统,庐江王找你回中军共商对策……” 忽听身后传来呼声,杨六郎不由得一脸诧异:“咦……我似乎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自称凌统?” 旁边掠阵的士卒齐声答道:“杨将军没有听错,这人自称凌公绩,说是庐江王派他来寻找你回中军共商对策。” 秦怀玉一边挥枪疾刺史敬思咽喉,一边大声提醒:“六叔,我等被困在山谷,庐江王与凌统却是从何而来?莫不是唐军故意使诈?” “我在孔明麾下效力之时曾经与庐江王还有凌统相处过一段时间,算得上旧识,是真是假,上前来一看便知。” 杨六郎挥枪荡开史敬思斩来的凤凰戟,扭头朝周围的将士大喊:“速速向凌统喊话,就说本将在此!” 十几名汉卒答应一声,齐刷刷的扯开嗓子大喊:“杨将军在此,请凌将军这边搭话!” 凌统听到喊声,便催动胯下战马,挥舞手中三节棍一路冲杀,径直来到三员正在厮杀的大将旁边,大喝一声:“杨将军请退下,容小将替你教训这唐将一番。” “果然是凌公绩,你为何出现在这里?”杨六郎扭头看去,不是凌统又是何人,心中不由得惊诧不已。 凌统也不废话,催动战马,挥舞着长达一丈的三节棍直取史敬思,一招“蛟龙闹海”奔着史敬思的头部扫了过去,“一言难尽,你去见到庐江王便知道原委,而且还有重要的事情告知于杨将军。” 杨六郎见识过凌统的武艺,虽然年轻,但自己却很难占到便宜。那还是前年的事情,眨眼间过了一年多,想来凌统的武艺定然又有长进。 略作思忖,虚晃一枪逼退史敬思,拨马便走:“有劳两位贤侄挡住史敬思,我去见见庐江王与叔宝将军,随后就来助战。” “吃我一棍!” 想起秦琼死的惨状,凌统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但生怕扰乱了正在厮杀的将士军心,也只能暂时憋在心里。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便全部倾注在三节棍上,奔着史敬思就是一阵穷追猛打。 “叮咚……凌统第一属性‘鞭将’爆发,当对手的武器每超过自己武器三尺,则武力+1。凌统当前基础武力98。因武器短于史敬思白玉凤凰戟九尺,武力+3,武器‘怒涛’+1,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千里之外,茫茫大海上,正在船舱中迷糊的刘辩被系统的提示音吵醒,蹙眉沉吟道:“哦……凌统的基础武力上升到98了么?已经超过了他在历史上94的巅峰武力,这个数值已经足以比肩黄忠、许褚等人了,他今年才十六岁,应该还能继续上升。当初凌**的时候系统可是说过,如果凌统培育的好,有希望提升10点左右的基础武力。” 三节棍讲究爆发力,出招凌厉迅速,史敬思还没见过这样的怪异兵器,不由得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套路?” 史敬思本来没把凌统放在眼里,拆了一招之后才发现这员小将容不得小觑,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战才行。当下叱喝战马,挥舞凤凰戟,小心翼翼的迎战。 “叮咚……史敬思‘戟将’属性再次发动,因武器超过凌统武器九尺,武力+3,当前武力变化为104!” 凌统和史敬思周旋了三五个回合,觉得自己可以掰掰手腕,当即扭头朝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秦怀玉大喊一声:“小兄弟,你且退下,让我自己来教训这个唐将。你在这里挡着我,碍手碍脚,反而影响了我的发挥。” 秦怀玉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见凌统抽踌躇满志,当即拖枪就走:“我是秦叔宝将军的侄子,今年十七岁,我看凌兄弟年龄没我大吧?” “哪里走,留下人头!” 史敬思恶战一场,出了一身大汗,既没能留住杨六郎,也没伤了秦怀玉,如何肯善摆干休?大喝一声,催马就追。 “先过凌小爷这一关!” 凌统暴喝一声,手中三节棍挥舞开来,卷起一团银光,裹挟着呼啸风声,挡住了史敬思的去路。 “叮咚……系统检测到凌统第二属性‘霹雳’爆发,此属性师承高宠,为惊雷的弱化版。” “霹雳——斗将时有几率爆发出三到五次霹雳攻势,将根据对手的反应随机增加4—7点武力不等。” “哦……凌统竟然还有第二属性,真是不错!”刘辩翻个身,欣慰不已。 依稀记得刘御和凌统在前年冬季帮助诸葛亮大破曹操于合肥之后,就赶往岳飞大营待了大半年的时间,直到初冬李靖攻破洛阳之后,才与岳飞分道扬镳。想来凌统的属性就是在这段时间受到高宠的指点,方才在不知不觉间习得。 “虽然这两个属性不算太强,但至少能够保证凌统原先的三国东吴第一武将的地位了,即便面对张飞、马超等人应该也不遑多让,是个可用之才。” 沙场之上,史敬思与凌统鞭来戟往,马走龙蛇,恶战数十回合,胜负难分。 就在这时,北方尘土大起,马蹄大作,唐将金弹子催促胯下青花闪电驹,挥舞一双各重九十斤的擂鼓紫金锤,率领着一万骑兵呼啸而至。 万余名唐军铁骑一边冲锋,一边齐声大喊:“将士们奋勇杀敌啊,我们大唐皇帝率领着主力大军随后就到,休要放走汉军一兵一卒。” 杨六郎分开厮杀的人群,将长枪悬挂在马鞍上,直奔中军而来。 越向回走便听到哭声越大,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妙:“不好,莫非是庐江王出事了?中了唐军的诡计也就罢了,若是再害得庐江王折在这里,罪过就大了!”(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漫山衣冠似雪 杨延昭心急火燎的赶到中军阵地,远远看到刘无忌在一匹雄壮的灰色骏马前负手而立,眉目间颇有大将风度,看起来安然无恙,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地。 急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施礼:“微臣奉义将军杨延昭拜见庐江王殿下!” 刘无忌急忙伸手搀扶杨六郎:“大敌当前,杨将军不必多礼。” “唐军在高密县境内已经埋伏多时,小王爷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凶险之地?”杨六郎起身之后手抚佩剑,一脸诧异的问道。 刘无忌沉声道:“数日前我正随卫卿将军从沂蒙山区朝半岛悄悄进军,忽然接到斥候禀报,说父皇被困于断舌山。我心中担忧不已,便与凌统悄悄瞒着卫将军,遗书一封,快马加鞭离开大营,奔高密而来……” “卫将军正向高密进军?真是太好了!”杨延昭闻言喜出望外,露出久违的笑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说不定我们还能反客为主,逆转现在这个不利的局面呢!” 刘无忌点头:“卫将军于五日之前从平阳县出兵,花了四天的功夫已经差不多走出沂蒙山区了,掐指算算估计此刻已经到了诸县附近,距离高密也就是二百五十里左右的路程。” 杨六郎光顾着和刘御说话,直到此时才看见旁边放着一具简陋的棺椁,不由得蹙眉问道:“这是何人的棺椁?” “叔宝将军战死了。”刘无忌叹息一声,眼角瞬间湿润,就连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什么?”杨六郎吓了一跳,瞬间变得面如土色,嘴唇不停的哆嗦,“怎……怎么……可能?” 杨六郎已经与秦琼搭档了五六年,一直在徐州作战,虽然不是兄弟但却胜似兄弟。 秦琼虽然统兵能力一般,但他的豪爽仗义却是让杨六郎、武松、麴义等人打心里佩服,徐州军团的实力也许是大汉各军团中最弱的,但却是最团结的。 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只有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兄弟情。 秦琼治军也不像岳飞、李靖那样严明,不讲究军令如山,经常和稀泥,只要不是犯了特别严重的军纪,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琼平日里还有点匪气,经常与手下的将校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甚至还允许将校们花钱买娼/妓进大营解决生理需求,有时候也会让手下的兄弟挑几个有姿色的娘们孝敬自己。 在徐州军的眼里,秦琼不仅是主将,更像是山大王,更像是帮派大哥。所以得知秦琼战死后,这些将士们才情不自禁的哭泣起来。 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多年的沙场喋血,这些将士们不是没有见过死亡,甚至对死亡已经麻木,可是当最心疼将士们的“大哥”阵亡之时,数以万计的徐州军还是忍不住悲伤,无不潸然泪下。 “呜呜……都督战死了,秦大哥死了,离我们而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都督是为了救全琮将军被狗日的司羿射死的……” “杨将军,我们一定要替都督报仇啊!” 看到杨六郎连嘴唇都颤抖起来,围拢在棺椁周围的将士无不啜泣起来,一个个嚎啕大哭。 “都督,秦大哥!” 杨六郎用颤抖的手指缓缓推开了了棺材板。这是从长达十余里的山谷中一个村落里向百姓讨来的,看上去非常简陋,棺材板只需轻轻一推,便敞开了缝隙。 只见躺在里面的秦琼满身血污,但遗容看上去却平静淡然,没有任何仇恨,没有任何不舍,静静的躺在棺椁中一动不动。 胸前巨大的血口让人触目惊心,虽然经过医匠短暂的包扎止血,但不断涌出的鲜血还是把铺在棺材里面的被褥全被染红,悲壮中透着一股妖艳。 “秦大哥!”杨延昭用颤抖的手指伸进棺材抚摸秦琼已经冰凉的脸颊,“大哥,你在九泉之下安息吧,我杨延昭对着你的棺椁发誓,誓要率领兄弟们替你报仇雪恨,诛杀后羿!” “替都督报仇雪恨,诛杀后羿!” 数百名亲兵高举兵器,齐声呐喊,引得周围的其他将士纷纷响应,声振寰宇。 杨延昭说着话“哧啦”一声扯烂了身上的白色战袍,虽然已经血渍斑驳,但底子毕竟是白色的。 然后撕成一条白带,缓缓系在额头,大声喝道:“将士们,把随军携带的白布拿出来,全军将士尽着缟素。这一战不为别的,只为秦大哥而战!” 古代人打仗并不是打完就跑,而是需要清扫战场,掩埋敌方尸体,收殓战友尸骨。因此大部分军中都会随身携带一些白布,以备急用。 得了杨六郎一声吩咐,汉军将士纷纷动手,用刀剑把随身携带的白布分割成条条缕缕,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用白布缠头,尽着缟素。 一时间,整个山谷中缟素飘扬,悲声雄壮,先前的呜咽声也变成了复仇的呐喊。 刘御也从士卒手里接过一条白布缠在头上,哽咽道:“今日本王与你们一块为秦将军而战,用唐寇的鲜血告慰秦将军的在天之灵!” 北风吹来,漫山遍野的缟素随风飘荡,刘无忌牵过灰色的“万里烟云罩”,翻身上马,大喝一声:“杨将军,本王在前突围开路,你率领将士们随后冲锋,能杀死几个唐寇算几个!” “不不不……不是突围?”杨六郎急忙阻止了准备策马冲出去的刘御。 “不是突围,难道杨将军打算与唐寇血战到底吗?”刘无忌蹙眉问道。 虽然要替秦琼报仇,但目前的形势显然不适合硬拼,在唐军的前后夹攻之下,纵然汉军豁出生死,只怕也难以获胜,撑死也就是多杀一批唐军罢了。玉石俱焚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就算秦琼活着只怕也未必同意。 杨六郎朝西侧的山坡一指,高声道:“白天的时候我观察过这个山坡,山上有树木,有溪流,面积又足够大。可以容纳将士们在山上休息,吸引唐寇包围。” “哦……杨将军打算来个反包围?”刘无忌聪明睿智,一点就通。 杨六郎点头道:“既然唐军把我们困住了,肯定不会轻易撤兵,只要我们上了山坡,他们就会把山坡围个水泄不通。既然小王爷说卫将军的兵马已经过了沂蒙山,料想两三日左右便能进入高密,再加上廉颇将军的四万青州郡兵,足以对唐军形成反包围。到那时,我们里应外合,痛击唐寇,为秦将军报仇雪恨!” 刘无忌抬头仰望,只见这片山谷长十余里,最宽的地方有千余丈,最窄的地方有百十丈。山上有潺潺的流水淌下来,谷底甚至还有村庄民居。 山坡上星星点点,火把晃动,大约有四五千唐军正在鼓噪呐喊,朝山下开弓放箭,投掷滚石擂木,帮助两侧的唐军攻打汉军。 “杨将军好主意,虽然有些冒险,但只要能成功,定然是一场大胜!”刘无忌先后跟随诸葛亮、岳飞、李靖等名帅学习兵法,对于用兵之道已经小有造诣,听了杨六郎的话立即颔首赞成。 杨六郎翻身上马,抱枪施礼道:“小王爷你在这里守卫着秦将军的棺椁,我率领敢死队当先冲锋!” 刘无忌却抢先策马而去:“我的兵器短小精悍,最适合贴身近战,还是让小王带人去攻打山坡。杨将军聚拢将士随后上山,整肃军纪,避免出现各自为战的局面!” 刘无忌话音未落,双腿在马腹上猛地一夹,胯下的战马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这匹“万里烟云罩”是刘辩前年在成都用“坐骑”卡抽到的,随后便把他赏赐给了刘御。从那以后刘御就结束了偷马上战场的生涯,再也不用偷偷骑着父亲的“追风白凰”或者母亲的“燎原火”上沙场。 此马身材高大,四肢健壮,体型优雅,姿态华美,一身灰色的鬃毛驰骋起来好似一团烟雾,因此得名“万里烟云罩”。此刻撒开四蹄,足下生风,瞬间就把杨六郎远远甩开。 “将士们,随我上山攻下山坡!”刘无忌策马驰骋,左手屠龙,右手倚天,好似风驰电掣。 数以万计额头缠着白布的汉军头顶盾牌,手持刀枪,踩踏的烟尘滚滚,跟随着刘御的步伐朝西侧两百余丈高的山坡发起了猛攻。 一时间杀声震天,脚步动地,数不清的弩箭在天空飞舞,汉军一边朝山坡上冲锋,一边还射。在舍生忘死的斗志下,汉军很快就冲上了山坡,与唐军短兵相接。 山上的唐军本来就是史敬思挑选的老弱病残,精壮的都留在下面肉搏,此刻面对着发了疯一般狂攻的汉军顿时阵脚大乱,一阵抵抗之后,丢下上千具尸体,纷纷向山坡背面逃命去了。 不消一个时辰,刘无忌就以牺牲千人的代价攻占了这座名唤“诛神岭”的山坡,命令弓弩手扼守要塞,居高临下,接应山下的杨延昭、秦怀玉等人上山。准备以这支军队做诱饵,吸引唐军包围,等卫青、廉颇率军抵达之后来一个反包围。(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一杀手锏传人 “叔父!” 撤到山坡上之后,秦怀玉方才知道秦琼阵亡的消息,不由得嚎啕大哭,拜倒在秦琼的棺椁前。 “秦将军为国捐躯,马革裹尸,实乃大汉将士之楷模!陛下将来定然从重抚恤,让秦大哥名垂青史,受万代景仰。贤侄请节哀顺变,切勿悲伤过度。”杨六郎一脸悲痛的拉起跪在棺椁前的秦怀玉,用掷地有声的话语安慰着这个年轻的将军。 刘无忌也在旁边跟着劝慰:“秦将军节哀顺变,父皇一定会以国葬之礼厚葬秦都督,青州的将士一定会同仇敌忾,誓死为秦都督报仇!” 凌统双手捧着秦琼的“四棱金装锏”以及有些弯曲的虎头錾金枪交给秦怀玉:“这是我从地上捡到的武器,应该都是秦都督生前所用,现在我把它交给秦大哥,还望你能继承都督的遗志,奋勇杀敌,为国建功。” 秦怀玉红着眼睛接过秦琼的遗物,咬牙切齿的对着棺椁立下誓言:“叔父大人,你的在天之灵看着吧,侄儿誓死替你报仇雪恨,誓斩司羿!” “叮咚……系统提示,秦怀玉获得秦琼‘四棱金装锏’,并因为自幼苦练秦氏祖传绝技‘杀手锏’,因此获得‘杀手锏’技能。” 此刻的刘辩正在大海上颠簸,已经可以隐约看见徐州的海岸线,忽然听到系统的提示,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秦叔宝将军虽然离开了这个世界,可你的杀手锏却有了继承人,将会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发扬光大。秦将军你若在天有灵,可以瞑目了!” 汉军所攻占的这座山岭叫做“诛神岭”,传说西周时期附近有邪神作乱,被封到临淄的姜子牙诛杀于这座山岭之上,因此得名。 这“诛神岭”南北绵延十余里,主峰高三百丈左右,山坡上树木茂盛,泉水叮淙。汉军上了山坡之后倒是不愁水源,这也是杨六郎敢冒险上山的重要原因。 三万汉军遭到唐军前后夹击,还要承受头顶上的箭雨石雹,损失十分惨重。除了主将秦琼与先锋全琮阵亡之外,另外还折损了一万一千余人,剩下的一万八千将士在杨延昭与刘无忌的率领下,奋力死战,总算占据了山坡,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危险。 汉军攻占了诛神岭之后,便四面分散开,扼守险要位置,居高临下的乱箭齐发,击退了唐军的数次猛攻,逐渐在山坡上站稳了脚跟。 杨延昭吩咐军中医匠给秦琼的尸体做个简单的防腐处理,尽量多保存一些时日,等待卫青、廉颇等各路兵马来解了围之后,就可以找一块山清水秀的地方把秦琼安葬,让他永远的沉睡在大汉的土地上。 因为来时轻装简行,全军每人只带了七日的干粮,为了避免断粮造成军心涣散,杨延昭在率部上山之时命将士们把上千匹负伤或者完好无损的战马全部宰杀,一来可以把马肉扛到山上给将士们充饥,二来免得被唐军缴获,资助敌人的战力。 “把马肉扔进锅里煮熟,所有人敞开肚子吃,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在刘无忌、凌统、秦怀玉分头驻守险要之时,杨延昭命令军厨埋锅造饭,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继续打仗。 此时正值二月上旬,天干物燥,诛神岭上枯草干柴遍地皆是。 军厨们搜集来干柴,支起大锅,用木桶把水填满,把新鲜的马肉扔进大锅里,添加了盐巴、茴香等佐料,很快就漫山遍野香味四溢。 “将士们轮流吃饭,吃饱喝足了杀唐寇!” 杨延昭站立于高处,一边观察脚下唐军的行动,一边做出部署,将山上的汉军指挥的井井有条,各营按部就班,忙而不乱,根本不给山下的唐军一丝可乘之机。 厮杀了一天的时间,汉军将士早就饥肠辘辘,饿的浑身乏力,此刻终于能够饱餐一顿。当下便轮流防御,替换下来的将士端着大碗喝着马肉汤,就着干粮大快朵颐,仿佛吃着天下最美味的食物。 有了这批马肉垫底,山上的一万八千汉军可以吃饱喝足,在刘无忌、杨六郎、凌统、秦怀玉等人的率领下凭险据守,抵挡唐军的进攻,等待卫青与廉颇前来救援。 山下的唐军同样厮杀了一整天,早已人困马乏,史敬思、后羿率部猛攻了一阵,遭到了汉军的顽强抵抗,在山坡上抛下了一千多具尸体,狼狈的退回了山脚下。 看着汉军在山上大快朵颐,山下的唐军顿时不干了,纷纷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厮杀了一天,再不吃饭哪里还有力气打仗?还让不让将士们活下去啊?” 史敬思、后羿等人没有办法,只能鸣金收兵,与金弹子分兵扼守各条道路要塞,免得被汉军伺机突围逃出了包围圈,一面埋锅造饭,同时派出斥候向李世民与韩信禀报战况,请求指示。 随着夜幕降临,鏖战了一天的山谷终于安静了下来。 一抹弯月挂在天际,撒下冷清的光辉,照耀着山谷中漫山遍野的尸体,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嗅着气味从附近赶来的狼群垂涎三尺,但由于大批唐军驻扎在山脚下,也只能发出几声饥饿的狼嚎,远远的闪烁着绿油油的眼睛,却是不敢凑上前去享受一顿饕餮盛宴。 韩信正在四十里之外的断舌山准备伏击郑成功,但等了一天的功夫也没见郑成功上钩,想来是联络不上留赞的先锋部队,不敢再向前进军。如果不是藏了起来,多半就是退回了水师大营。 就在这时,史敬思派来的斥候从诛神岭飞马赶到,直奔韩信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启禀韩将军,汉将秦琼被司羿将军射杀,杨延昭突围不成,率部攻占了诛神岭,凭险据守。几位将军率部强攻了多次俱都无功而返,只能封锁道路,把汉军困在山上,等候将军命令。” “哦……射死秦琼了?真是太好了!” 韩信闻言喜出望外,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虽然人是后羿射死的,可自己是这场战役的统帅,功劳也有自己的一半。李绩、李牧和汉军打了多年的仗,斩杀了几个有名有姓的汉将? 而自己一出手就解决了秦琼这个东汉顶级武将,连续歼灭了将近两万汉军,这功绩直接完爆李绩、李牧,为将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总有一日,自己会成为唐国的第一统帅,掌管数十万兵马东征西讨,为大唐攻城略地。 “杨延昭竟然不突围?而是主动选择了死守诛神岭,到底有什么目的?”韩信手抚佩剑,低头沉吟。 旁边的李善长拱手道:“听说杨延昭的武艺犹在秦琼之下,面对着史敬思、司羿、完颜将军等猛将怕是无力突围,无奈之下才攻占了诛神岭苟延残喘,等待其他汉军前来解围。一切不是都在按照韩将军的计划发展吗?” 韩信摇头道:“不对……在我的计划中,汉军是迫于无奈才被逼上山,然后我军以他们为诱饵,围点打援。而现在明显不是,史敬思、司羿等人强攻了几次无功而返,损兵折将,汉军显然不是被逼无奈才上了山岭,而是主动选择上山。这两者绝不一样!” 旁边的李嗣源插嘴道:“有什么不一样?反正剩下的汉军都被包围了,迟早全军覆没,包括杨延昭、秦怀玉在内,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韩信皱眉思忖:“这绝不一样,杨延昭敢主动上山,说明他有把握等到汉军来增援。多半是打算给我们来个反包围,但又有多少汉军来增援呢?” “韩将军分析的有理!”李善长手抚胡须,对韩信的分析表示赞成,“陛下已经率领七万兵马前来增援,再加上韩将军麾下的五万兵马。至少需要二十万汉军才能形成反包围吧,杨延昭为何这么自信?” 韩信捏着下巴沉吟道:“据斥候禀报,廉颇率领四万青州郡兵离开了益都,目前距离高密已经不远。而守卫剧县的尉迟恭也率领数万汉军出城,加起来也就是七八万左右吧,绝对无法形成反包围。莫非杨延昭在赌卫卿或者李靖会出兵增援?” 李善长颔首道:“多半是这样,李靖的兵马从济南国抵达高密至少需要七八天的功夫,卫卿从泰山郡赶来也需要五六天的功夫,我们只要在三天左右全歼来援的廉颇与尉迟恭,就能集结优势兵力猛攻来援的其他汉军。” 韩信翻身上马:“主战场现在已转移到诛神岭,再据守断舌山已经无益。全军连夜下山,跟我赶往诛神岭观察地形,重新策划战略,力争一举全歼秦琼军团。” 在韩信的带领下,一直在断舌山周围埋伏的两万多唐军举起火把,连夜向西进军,直奔诛神岭而去。韩信同时派出斥候快马加鞭赶往徐州方向,刺探曹军到了哪里?只有得到曹军的助战,才能确保此战万无一失。 (今天左眼皮莫名其妙肿的厉害,又疼又痒,没法正常码字,就这一更了。)(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二妖女出世 在东北风的帮助下,刘辩乘坐的这艘巨型战船航速大增,在傍晚时分靠近了海岸。 但由于海边乱石嶙峋,惊涛裂岸,船上的行人无法登陆。担任船长的孙崇便指挥着大船沿着海岸向北行驶,寻找可以登陆的地形。 船夫们调转船头,顺着海岸继续向北行驶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半夜子时方才寻觅到一处适合登陆的地点,便打着号子划动船桨,靠岸后抛锚登陆。 岸边芦苇丛生,荒无人烟,不时传来狼嚎猿啼之声,把年幼的潘安吓得钻进母亲的怀抱中,连大气也不敢喘。 刘辩见此情景,父爱大发,笑吟吟的从潘金莲怀里抱过孩子:“岸边崎岖不平,潘夫人身体孱弱,朕一路上与这孩儿颇为投缘,就让朕抱他下船。” “多谢陛下关怀!” 见刘辩当着麾下文武,甚至包括樊梨花、张出尘的面毫不避嫌,潘金莲一脸欣慰,便把潘安送到了刘辩的怀抱中。 “陛下稍等,让微臣先带人上岸巡视一番,看看可有危险?” 宇文成都手提凤翅镏金镋,跨上一字板肋癞麒麟,带着飞卫、纪昌师徒,以及五百名御林军打着火把,一字排开走下甲板,在附近搜索一番,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方才请刘辩下船。 在海上颠簸了二十多天,总算活着靠岸了,将士们无不欢呼雀跃,虽然正是深更半夜,但一个个却精神抖擞,毫无睡意。 “哈哈……还是踩在地上舒坦啊!” 刘辩抱着潘安走下大船,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在海上漂泊的时间久了,这才感到大地如此亲切。 岸上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脚下这片土地到底是青州还是徐州?宇文成都当即挑选了五十名精干的御林军,每五人一组,全部骑乘快马,在方圆数十里的范围内刺探情报。 刘辩又吩咐担任船长的孙崇带着三百船夫上岸修整两日,等找到村落补充了水源与食物厚便调头南下,返回金陵造船厂修辑大船。 这次青州大战结束后要么把唐军逐出青州,收复徐州;要么就是因为战败彻底丢失青徐二州,想来短时间内再也不用在海上颠簸了。 情报不明,也不知道身处何地,刘辩不敢轻举妄动,率部寻找了一块靠近溪流的洼地扎下营帐,命文鸯率部巡逻,等天亮斥候归来后再说。 兴奋过后,倦意来袭,很快这座临时搭建的营寨便鼾声四起,在海上漂泊了二十多天的将士们终于可以脚踏实地的睡一个安稳觉了。 在樊梨花的伺候下,刘辩和衣而睡,刚刚在简易的折叠木板床上躺下,脑海中就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咚……系统提示,庞德战死之后其坐骑‘沙里飞’归张飞所有,搭配张飞基础武力99,武器丈八蛇矛+1,目前已造成系统爆表,将会随机出世三人。”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造成系统爆表的人物差不多都爆过了,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发生过爆表现象。刘辩还以为“爆表时代”将会彻底结束,不会再有人乱入到这个世界了,没想到却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出现了爆表。 “只要有爆表人物出世,多半就会被李世民和曹操得到。”刘辩无奈的翻个身,黑灯瞎火也没法去找笔墨做记录,就这样干听着算了。 “叮咚……爆表第一人,唐代野史武将苏宝同——统率87,武力97,智力72,政治51,当前植入身份为李世民麾下武将,正随李世民在青州作战。” 刘辩无奈的耸耸肩:“你看……我早就说了嘛,只要有爆表人物出世,李世民这挂逼就有很大的几率抽到。” 对于苏宝同的记载,刘辩只是略知一二。依稀记得野史中传说是苏定方的孙子,后来成了西凉的兵马大元帅,后来与薛仁贵、薛丁山父子大战于边关,并阵斩了秦琼的儿子秦怀玉,以及尉迟恭的两个儿子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后来终被薛丁山所杀。 “嘶……这个家伙好像是门神二代的克星啊,杀了秦怀玉不说,竟然把尉迟恭的两个儿子也杀掉了,活脱脱的门神苦主。秦叔宝刚刚战死,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秦怀玉有个闪失了,待过几天与大军会合后朕必须提醒秦怀玉,尽量躲着苏宝同,不要与他交手。”刘辩将双手枕在脑袋下面,在心中暗自沉吟。 系统继续做出提示:“爆表第二人:唐代野史猛将杨藩——统率89,武力98,智力76,政治60。当前植入身份为杨素从弘农杨氏所提拔的青年才俊,目前正追随杨素驻防黎阳,与黄河南岸的诸葛亮、薛仁贵对峙。” 刘辩眉头微蹙,扭头看了看在自己身边睡的正酣的樊梨花:“嘿……这真是巧了,又出来一个和樊梨花有关系的人物,不知道是不是这娘们睡在身边的缘故?” 野史传说,杨藩的父亲杨虎与樊梨花的父亲樊洪当年情同兄弟,在各自的妻子怀孕之后便指腹为婚,约定若是生了儿女便结为夫妻,若是都生儿子便结为兄弟,都生女儿便结为姊妹。 结果樊洪的妻子生了樊梨花,杨虎的妻子生了杨藩。长大后樊梨花出落的楚楚动人,英姿飒爽,而杨藩虽然身材魁梧,但相貌丑陋,凶神恶煞一般。 樊大小姐自然抗婚不从,并与薛丁山私定终身,惹得杨藩与薛丁山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并在寒江关连败薛仁贵、薛丁山父子,最终死在了樊梨花的枪下。 系统并不理会刘辩的心理波动,继续报告道:“爆表出世第三人:商纣王爱妃苏妲己……” “等等,谁?”刘辩精神为之一阵,险些坐了起来。 如果说苏宝同、杨藩这些无名之辈让刘辩的内心连一点涟漪都泛不起,但听到苏妲己的名字却让刘辩吃了一惊,急忙问道:“等等……容我先插一句话,这个苏妲己是被狐狸精附身后的苏妲己啊,还是附身之前的苏妲己?” 系统不疾不徐的答道:“既不是狐狸精附身之前的苏妲己,也不是附身后的苏妲己,而是正史中的苏妲己。” “哦……这样啊?那你给宿主大致介绍一下正史中的苏妲己呗?她是不是因为被狐狸精附身而变得淫/荡,蛊惑纣王,弄得天下大乱?”刘辩揉了下鼻子问道。 “叮咚……系统释疑:史书记载,公元前1047年,纣王帝辛率大军进攻有苏部落,有苏部落战败投降,献上牛羊、马匹以及美女苏妲己,臣服于帝辛。” “时年帝辛已五十有余,而妲己正值妙龄,深得帝辛厚爱,几乎言听计从。自此后沉湎歌舞,荒淫无道,惹得诸侯怨声载道。妲己向帝辛建议加重赋税,购买奇珍异宝,扩建御花园,四处搜罗飞禽走兽,以供玩乐。” “苏妲己又建议帝辛设置酒池肉林,宴请数千人享乐,席间男女皆裸身追逐,通宵享乐。以至于民怨沸腾,百官震怒,共讨妲己。” “为了镇压这些非议,苏妲己发明了‘炮烙’等酷刑,又逼死了丞相比干,终惹得天怒人怨,诸侯群起而攻之。周武王于牧野之战击败商军,帝辛自焚于鹿台,妲己为周军所杀。” 听完系统的介绍,刘辩才恍然顿悟:“哦……原来如此啊,历史上的妲己虽然没有被狐狸精附身,可照样是个祸国殃民的蛇蝎女人,看来倒是朕冤枉狐狸精了。” “叮咚……爆表第三人:苏妲己——统率36,武力73,智力80,政治65,魅力102。当前植入身份为长孙无垢在唐国民间发掘的美女,目前正养在身边担任心腹婢女。” 刘辩皱着眉头在心中自语:“长孙无垢竟然和苏妲己勾结到了一起,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起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本事,朕本来打算用她恶心一下李世民,破坏他和李元霸的兄弟之情,没想到她竟然把李元霸拐走了,真是无心插柳啊!” 想到这里,刘辩庆幸不已,也亏着长孙无垢把李元霸从青州拐回了唐国,否则这场青州大战,还不知道有多少大将死在李元霸的锤下。从这个方面上来说,长孙无垢甚至对大汉有功。 “长孙无垢拐走了李元霸,想必已经被李世民恨之入骨了吧?没想到在唐国待了半年还不死,这女人也是厉害了啊!”刘辩内心忍不住感慨一番,对长孙无垢这个看上去文静柔弱的女人刮目相看。 系统继续道:“之前由于宿主连续复活班超与飞卫,因此按照制衡原则,已经有一名前朝人物复活出世,请小心提防。” “哦……此人是谁?” “叮咚……系统提示,出世的制衡人物是受张良所托,在博浪沙用大铁锥袭击秦始皇的沧海君,当前植入身份为已故的袁绍门客。为了替旧主报仇,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刺杀宿主的机会,请宿主小心提防。” “沧海君——统率55,武力91,智力61,政治38。当前所在地:未知,目的:刺杀宿主。”(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三生离死别 “袁绍的门客?” 听到系统的提示后,刘辩不由得愕然。没想到袁绍都死了将近十年了,竟然还有死忠门客想着替他报仇,说起来四世三公家族真不是盖的。 “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啊,沧海君前世受张良雇佣,在博浪沙行刺秦始皇失手。没想到这一世竟然要为了袁绍刺杀张良的主公,若这沧海君知道了自己的前世今生,是不是应该惭愧的汗颜无地?”刘辩抬手轻揉太阳穴,在心中自言自语。 幸好沧海君的武力只有91,这让刘辩不至于过度紧张。服部半藏、荆轲等顶尖杀手都栽在了自己手中,对一个91武力的沧海君大可不必畏惧如虎! “就是不知道这沧海君有没有特殊技能?” 刘辩思绪电转,又想到了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一个相同武力值的白板武将与拥有特殊技能的武将那完全就是两码事,如果不相信,看看同为100武力值的关羽是怎么秒了熊阔海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刘辩立即用意念询问系统:“给朕检测一下这个沧海君有没有利害的技能傍身?朕必须做到知己知彼,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连续几次提示音之后,系统传来了让刘辩失望的答案:“叮咚……系统提示,未曾检测到沧海君的特殊技能,可能需要宿主确定了其位置或者当面现身才有可能检测到。” 刘辩无奈的打个呵欠:“唉……一到关键时刻就不给力,给敌人送起人才来倒是毫不手软,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处?睡觉!” 系统并不理会刘辩的训斥,发出机械的声音:“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张飞造成爆表,宿主获得系统补偿的‘神兵卡’与‘坐骑’卡各一张,可以随时开启获得。” 刘辩翻身揽住樊梨花的素腰,在心里嘀咕一声:“一把兵器、一匹马就把朕给打发了,真是太坑了!不过有总胜于无,回头看看哪位大将缺装备,倒是可以可以让他如虎添翼。” 顿了一顿,又在心中自言自语道:“踏马的,老子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系统补偿给朕兵器和宝马,让朕装备给那些武力值为99或者98的武将;然后再爆表,再补偿装备,再爆表……尼玛的,吓死老子了!” 刘辩忽然感觉到了满世界的恶意,“套路啊套路,全都是套路……睡觉!”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 宇文成都派出的各路斥候纷纷返回,向刘辩禀报,此地隶属徐州琅琊国莒县治下,方圆百里之内几无人烟,只有零星的几个村庄。 向西距离琅琊国治所开阳还有二百里路程,向南到徐州治所下邳有五百里路程,向北到剧县六百里路程,向东到高密四百五十里路程。 听了斥候的禀报,刘辩倒是更加放心:“此地荒无人烟,对我们也有好处,因为不可能遇见大队魏军,倒是可以保证我们的安全。大家吃饱喝足之后,火速朝剧县进军。咱们在海上颠簸了二十多天,说不定青州的大战已经发展到如火如荼的地步了!” 刘辩虽然通过系统的提示知道了秦琼阵亡的消息,但并不确定主战场在哪里,战况如何?只能通过系统零星的提示判断猜测,因此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在青州上空飞翔,降落在最激烈的战场。 “生火做饭!”得了刘辩吩咐,宇文成都挥手下令。 飞卫和纪昌师徒带着数百名弓箭手狩猎了一个夜晚,射杀了三头野猪,五只麋鹿,黄羊若干,外加狍子十余头,野兔近百。 军厨支起大锅,烧的篝火熊熊,半个时辰后空气中便弥漫着肉香的味道。 在海上颠簸了二十多天,只能靠咸菜与腌肉充饥的将士们终于可以大快朵颐一番,一个个捧着香气四溢的大碗狼吞虎咽,连肉带汤都喝了个一干二净,俱都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 “将士们……敞开胃口吃啊,有我们师徒在,不怕供不上大伙儿吃肉!” 飞卫为了在皇帝与将士们面前展示自己的本事,草草扒拉了几口饭,又翻身上马,招呼了数十名弓箭手跟随着自己在周围转悠。 不消片刻功夫,又射回来了一只麋鹿,两头袍子与数只黄羊,交给军厨剥皮放血,扔进大锅里一顿猛煮,很快又热腾腾的出锅了。 刘辩与樊梨花、张出尘、潘金莲以及潘安围在一起吃饭,而张良则与宇文成都、文鸯、燕青等人围坐成一堆,大伙儿都是聪明人,谁也不愿意破坏皇帝这一家人的和谐。 可能是在海上漂泊的时间太久,长时间没有吃到肉的缘故,潘安胃口大开,先吃了一碗兔肉,又吃了一碗黄羊肉,最后还要嚷嚷着吃野猪肉。 吓得潘金莲急忙阻止:“才多大小的孩儿,就吃这么多?小心撑破了肚子。” 潘安嘟囔着嘴唇道:“孩儿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肉,我就喜欢和陛下在一起,阿母就让我再吃一碗吧?” 刘辩笑吟吟的端着自己的碗,夹起一块鹿肉递给潘安:“野猪肉太肥,没有鹿肉好吃,让父皇……让朕来喂你吃鹿肉。” 潘安欢呼雀跃,向母亲做个鬼脸:“陛下让我吃的。” 一边咀嚼的满嘴流油,一边手舞足蹈的叫好:“好吃,好吃……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到这么可口的美味,我还要吃……” 看着刘辩和儿子相处融洽的样子,潘金莲不由的泪湿眼眶,急忙悄悄扭头擦拭。 张出尘递给刘辩一块手帕:“陛下擦一下手上的油渍,切莫弄到衣服上去了。这可是薛姐姐花了一个多月的功夫才为陛下织好的。” “无妨,衣服破了可以再缝,脏了可以再洗,这都比不上给孩子一个难忘的回忆。”刘辩笑笑,并没有去接张出尘递来的手帕。 “我瞅着这孩子越看越像陛下。”张出尘双手托着下巴,盯着刘辩与潘安父子左瞅瞅右瞧瞧,一本正经的说道。 刘辩大笑一声:“这孩子生的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比朕可是英俊了百倍千倍不止,爱姬这眼神一般般啊!” 樊梨花叹息一声:“唉……陛下还真是多情人啊,不如……把潘氏接进宫去吧,始乱终弃终究不是个负责人的男人,陛下后宫这么大,又不是容不下潘氏。” “呃……” 没想到樊梨花直接戳穿了,刘辩一愣,并没有急于分辨,也没有说什么。 大家都是明眼人,谁也不是傻子,就连张良、文鸯这些外人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更何况樊梨花这种第六感敏锐的女人了。 潘金莲急忙跪在樊梨花面前:“娘娘……绝无此事,我……我与陛下清清白白,这……孩子不是……” 就在潘金莲跪地之际,忽然发现对面蒿草丛里一名大汉正悄悄摸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块磨盘般大小的岩石,正好与潘金莲四目相对,一双眸子里杀气毕露,无比凶狠。 “陛下……不好!” 潘金莲不假思索,本能的用肩膀撞开了刘辩,“有刺客!” “中!” 一声暴喝,沧海君猛然从蒿草丛里站了出来,手中举起一块磨盘般大小的岩石,狠狠的奔着刘辩的头顶砸了过来,带着呼啸的风声,又快又疾。 “叮咚……沧海君特殊技能‘暴袭’发动,当投掷出武器袭击对手时,武器重量每超过二十斤则武力+1。由于沧海君当前掷出的岩石重达二百八十斤,因此武力+14,当前一击飙升至105!” 刘辩来不及多想,抱起潘安一个翻滚,硬生生的滚出了数丈。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从天而降的岩石不偏不倚的砸在潘金莲身上,登时血肉模糊,骨骼折断,压在巨石下面再也不能动弹。 “抓刺客!” 正在用膳的御林军顿时像炸了营的马蜂一般涌向蒿草丛,宇文成都手提镏金镗一马当先,瞅准沧海君当头砸下,将逃跑不及的仓海君盖在镗下,登时脑浆迸裂,变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张良本想提醒宇文成都抓活的,话未出口,沧海君已经变成乐一团肉酱,只能摇头作罢。 文鸯则与燕青率领了数百名御林军摸起刀枪,在周围的蒿草丛里搜索起来,严防还有其他刺客乘乱行刺。 刘辩大步上前推开岩石,只见潘金莲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奄奄一息的呻/吟道:“陛下……民妇……死而无憾,只求……你能……代我照顾……安儿!” 刘辩将潘氏抱在怀里,面无表情的高声喊道:“诸位卿家将士,此子乃是潘氏为朕所生,这些年流落在外,殊为不易。今日潘氏舍生救朕,其心日月可鉴,朕在这里宣布为潘安改名刘安,赐爵琅琊王。追谥潘氏为贞妃,以妃子之礼厚葬!” “谢……陛……” 潘金莲面露微笑,脖颈一歪,倒在刘辩的怀抱中,就此含笑九泉。 “阿母!”刚刚差点被吓傻了的潘安反应了过来,扑上去嚎啕大哭,却再也唤不回沉睡的母亲。(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四芳魂还京 “这里有一个同党!” 纪昌从蒿草丛里拎出来一个年约五旬的枯瘦老头,犹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拎到了刘辩的面前,“给我跪下,老实交代,你们受了何人指示来行刺?若有半句虚言,定然让你人头落地!” 枯瘦老头吓得磕头如捣蒜:“将军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并非刺客同党,只是被他强行掳来的向导。” 对于沧海君的来历,刘辩比任何人都清楚,看这老头面容清癯,双手枯瘦如柴,身材瘦削,衣衫褴褛,想来路上受了不少苦,他所说的被沧海君强行掳来做向导十有八九是真。 “你是何方人士,被这刺客从何处掳来?又准备去往哪里?”刘辩吩咐医匠给潘金莲收殓尸骨,缓缓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问道。 老头跪地哭诉道:“小老儿乃是北海国安丘县人士,一辈子以贩卖药材谋生,常年奔波于青州与江东之间。不料半月前被这恶汉挟持,让我做向导带着他去江东。” “谁关心你做什么营生,问你这刺客什么身份,从何处来?”身高九尺有余的宇文成都双手叉腰,怒视枯瘦老头,厉声叱喝。 老头急忙慌不迭的答道:“回这位将军的话,小老儿也不知道这刺客的真实姓名,这一路结伴同行,只听他自称以前是袁绍的门客,因为感激袁绍的恩情,所以企图刺杀大汉皇帝为旧主报仇……” 宇文成都与张良、文鸯等人听完不由得面面相觑,感慨道:“竟然是袁绍的门客,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袁绍都灭亡了十年左右,竟然还有门客想着替他报仇,这世上真有死士啊!” “他从何处来,为何会出现在海边?”刘辩目光如炬,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回、回大人的话……”老头被刘辩的气势震慑,说起话来结结巴巴,整个人战战兢兢。 纪昌飞起一脚踹在老头的屁股上,叱喝道:“什么大人?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大汉天子,有眼不识泰山的老儿,你可知道自己罪过大了?” 枯瘦老头吓得汗流浃背,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小老儿有眼无珠,请陛下恕罪!这人自称是从青州剧县而来,他听说王猛的侄女被天子纳为美人,就琢磨着混进王家做个家丁,等跟随那王明君送亲时再伺机行刺……” 听老头说到这里刘辩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如果沧海君果真这样做,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新婚大喜,谁能想到送亲队伍里面还混杂着刺客? 老头继续嗫嚅着说道:“后来……因为唐军困住了剧县,王明君不知何时才能离开青州,这刺客等的心急便主动离开剧县南下。途径我们安丘的时候迷了路,恰好撞上小老儿在山中采药,他听说我在青州与江东之间行商多年,便胁迫小老儿给他做向导南下……” “为了躲避战事,我们便沿着海边荒无人烟的小道赶路,却不料在这里撞上了陛下的銮驾,小老儿真是罪该万死!请陛下念在老儿乃是无心之过上,饶过老儿这风烛残年的性命吧?”老头一边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泪流满面的叩首请罪。 张良叱喝道:“你虽然是无心之过,可毕竟是你把刺客带到了海边,间接害死了潘夫人不说,还差点伤到了陛下。按照律法来说,你这罪过可是大了!” 刘辩叹息一声,举手道:“算了吧,这老儿看上去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潘氏秉性善良,我想她若是九泉之下有知,肯定也不会让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为她偿命,就放这老儿离去吧!” 枯瘦老头稽首顿拜,谢过天子不杀之恩,犹如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很快消失在一人高的蒿草丛里,去的无影无踪。 “陛下,潘夫人为了保护陛下遭逢不幸,香消玉殒,天地同悲,不知该如何处置?”比起垂头丧气的御林军,担任军师的张良迅速冷静了下来,急忙向刘辩请示如何善后。 此刻已经是二月中旬,天气逐渐转暖,尸体也就是仅能够保存四五天的时间,走海路显然不行。而刘辩又不想把潘金莲孤零零的埋葬在这无人居住的荒山野岭,否则自己九泉之下有何颜面见这个痴情的女子? “文鸯何在?”刘辩心念电转,很快就打定了主意。 文鸯跨前一步,抱拳施礼:“臣在!” 刘辩起手起草一封诏书,并加盖了煌煌玉玺大印交给文鸯:“你马上动身,骑乘你兄长的快马,把潘氏的尸体送回金陵,让礼部以妃子之礼厚葬!” 潘金莲舍身护天子的行为赢得了在场所有将士的敬重,文鸯也不例外,一脸凝重的躬身领命:“臣谨遵圣谕,誓死把潘夫人的尸体安然无恙的送回金陵。” 文鸯领了命令,用刘辩绣着飞龙在天的被褥包裹了潘金莲的尸体缚在背上,向宇文成都借了一字板肋癞麒麟,怀揣地图,扬鞭策马向南而去。 这片地方隶属琅琊国治下,掐指算算距离金陵也就是八百里左右的路程,以一字板肋癞麒日行八百里的速度,就算文鸯需要先打听路途,估计明日傍晚也能返回金陵,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入土为安。 望着文鸯绝尘而去,带着自己的母亲渐行渐远,潘安嚎啕大哭:“呜呜……陛下,阿母走了,阿母不要安儿了,阿母再也不回来了!” 听着孩子楚楚可怜的哭声,在场众人无不泪沾衣襟。 刘辩在潘安面前蹲下身子,抬手轻拭他的泪痕,柔声安慰道:“安儿别哭,你母亲不是不要你了,她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等你……” 刘辩说着话,伸手指向西方尚未消失的星辰:“你看到了吗,那些星辰中就有一颗是你阿母变的,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都会在天上看着你。” 潘安这才抹了抹眼泪,将信将疑的问道:“陛下果真没有骗我?阿母说陛下从来不会骗人。” “父皇不会骗你!”刘辩的语音有些哽咽,伸手轻抚爱子的脑袋,柔声道,“以后不用称呼陛下了,改口父皇吧,我是你的父亲。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刘安!” 潘安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改名,我就叫潘安,这些年来没人和阿母作伴,孤零零的一个人,倘若我改了名字阿母一定会不高兴的。万一不高兴她就不变成星星来看我了,所以我不改名。” 刘辩叹息一声,答应了潘安的请求:“好吧,难得你这孩子如此孝顺,朕便依你,不改名了。” 樊梨花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用军礼参拜道:“陛下,这孩子生的聪敏睿智,讨人喜欢,臣妾想讨过来养在膝下,将他培育成才。也不负我这一路上与潘姐姐相识一场!” 刘辩一脸欣慰的答应了下来:“太好了,有爱姬照顾安儿,朕就放心了。朕相信在你的提携抚养下,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刘辩当下命潘安向樊梨花叩头认母,但这孩子性格倔强,头倒是向樊梨花磕了,但“阿母”这两个字却是如何也不肯喊,樊梨花淡然一笑道:“陛下莫急,安儿刚刚失去了母亲,想来心中悲痛,待相处的久了自然便会改口。” 一件插曲就此落下帷幕,潘金莲香消玉殒,潘安正式认祖归宗。青州战事如火如荼,片刻也容不得耽搁,除了留下孙崇与三百多船夫在海边补充食物与淡水准备返程之外,其他人俱都跟随着刘辩踏上了北上剧县的征程。 海边一片蒿草,茫茫无际,走了半天不见人烟,刘辩不由得心烦气躁。 当即勒马带缰对张良道:“我们因为飓风在海上耽误了五六天的行程,也不知道青州的战事发展到何等地步了?大队人马走的太慢,朕决定带着费卫、姬昌师徒快马加鞭先行一步,张子方你与成都带着队伍随后而行,咱们到剧县后再会合。” 张良也看出了刘辩一路上忧心忡忡,心急火燎,当即颔首答应:“陛下马快,轻装简行比带着队伍还要安全。既然陛下去心似箭,你便带着成都将军上路吧,微臣与樊娘娘带着队伍随后,一路打探,一定会安然无恙的抵达剧县。” 刘辩却坚持不肯带宇文成都:“目前青州境内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们万一遇上了大队曹兵或者唐军该如何是好?朕绝对不允许海边的这一幕再发生,就留下成都与燕青来保护子方与朕的两位爱姬吧!” 樊梨花与张出尘却是不肯:“成都将军可以以一当千,有他在陛下身边护卫,我们才能放心。如果陛下坚持留下成都将军,我们与张大人是绝不敢让陛下上路的。” 经过一番争执之后,由刘辩做了最终决定,留下宇文成都跟随队伍压阵,而刘辩则带着燕青、飞卫、纪昌三人,快马加鞭先走一步,提前赶往剧县一探究竟,回头再派斥候来联络张良。 马蹄声哒哒,在张良、樊梨花等人的注视之下,更换了普通人衣衫的刘辩带着燕青、飞卫、纪昌三人扬鞭策马,绝尘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五夜遇高僧 除了刘辩胯下的追风白凰可以日行千里之外,飞卫、纪昌、燕青三人也都从军中任选了最好的马匹,一路扬鞭策马,向北绝尘疾行。 从金陵运到青州的三百匹战马本来就是十里挑一的良驹,再经过飞卫三人从中筛选,三匹骏马堪称千里挑一,奔跑起来足下生风,登萍度水,如履平地。 这三匹骏马一个时辰能够狂奔一百里左右,而且耐力出众;但比起刘辩的追风白凰来就相形见绌,刘辩只好放缓马速,且行且问,一路打探着奔剧县方向而去。 君臣三人一路疾行,走了两百余里,人烟逐渐稠密起来,道路也变得平坦宽阔。 刘辩虽然知道秦琼已经战死沙场,但并不知道主战场已经转移到了高密境内,一路上打探了几次,百姓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刘辩只能继续朝秦琼军团的大本营剧县继续赶路。 到了傍晚时分,刘辩四人抵达了朱虚县,目前这块地盘还在汉军控制之中,刘辩决定进城打探一番。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刘辩决定隐瞒身份,只用了一块将军的令牌叫开城门,吩咐差役喊县令来见自己:“我等是从京城前来青州助战的武将,劳烦你们县令出来搭话。” 县令得知有武将过境,急忙带着县尉、主薄等几个幕僚来到城门口迎接:“唉呀……不知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敢问将军姓名?” 刘辩早就想好了措辞,只是把令牌交给县令查验:“我这次来青州有秘密任务执行,为了避免消息走漏,姓名就不必通报了吧!” “下官明白、明白!”县令点头陪笑,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下官来时已经命下人略备薄筵,为将军接风洗尘,请不吝赏光!” 刘辩四人狂奔了一天,赶了四百里路程,早已人困马乏,饥肠辘辘,当下也不推辞,一口答应了下来。在县令一行的陪同下直奔县衙。 小小的朱虚县城人口不过万余人,城内有县兵三百,差役两百,县令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因此筵席算不上丰盛,只能算是将就,有鸡有鱼,普通招待标准而已。 若是这县令知道了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大汉天子,怕是肠子都会悔青了,否则就算倾家荡产也要置办一场饕餮盛宴啊! 因为秦琼和潘金莲的先后死亡,刘辩也无心吃喝,只要填饱肚子就行。 一边吃一边问道:“姜县令,这朱虚县城距离剧县还有多远?” “回将军的话,还有八十里路程,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可到。” 刘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那边战事如何?李世民亲自督战,恐怕这几日厮杀的很是激烈吧?” 县令亲自给刘辩斟酒:“回将军的话,前几日传出陛下被围于高密县境内的断舌山,秦都督已经亲自率数万人马去高密救驾了……” “啊……” 刘辩闻言吃了一惊,与燕青、飞卫、纪昌三人对望了一眼。 飞卫、燕青等三人异口同声的叱喝“简直是胡说八道,陛下这不好好的……在海上吗,简直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 刘辩的心思远超飞卫三人,一下子便恍然顿悟,在心中呢喃道:“原来秦叔宝是中了李世民的请君入瓮之计啊,真是可恨呐!估计这个计策十有八九是韩信策划的,利用朕受困于海上,放出假消息引诱秦琼入围,然后予以围歼……” 想到这里,刘辩心痛不已,举起面前的酒觥,仰头一饮而尽,“秦将军啊,你是为了救朕而死啊,朕对不起你!” 转念想想,任何人都没有先见之明,如果自己不走水路而走陆路的话,韩信也会见招拆招,随机应变。 对于韩信这种级别的统帅来说,用兵绝不会墨守成规,循规蹈矩,一定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根据自己的变化而变化。 如果自己走陆路的话,也许死的不是秦琼,但有可能是卫卿,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武将。战争永远都会存在变数,秦琼的阵亡只是偶然,但迟早会有大将阵亡却是必然! 刘辩放下酒觥,沉声问道:“陛下被围,乃是唐军的计谋,秦都督此去必然中伏,如今战事如何了?” 县令摇头道:“这个下官倒是不知,只知道廉破老将军与尉迟敬德将军也相继率军出城赶往断舌山去了。” 想想也是,在这情报闭塞的年代,两军激战正酣,情报怎么会送给一个小小的县令。一问三不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想来从这县令嘴里再也打探不出其他重要消息了。 “那么现在何人守卫剧县?”刘辩夹了一口菜问道。 县令答道:“回将军的话,是煤炭局局丞王莽大人守城。已经给下官发了公函,让我死守县城。你说这小小的县城只有三五百人,如果唐军前来攻打,还不是一击即破么?” 自从乐毅、郭子仪、陈子云等魏将攻陷徐州之后,郭子仪又率部向北进攻与徐州搭界的蕃县、南城、鲁县等地,目的就是为了攻掠王莽开采的煤矿。 大厦将倾,独木难支,王莽果断的焚毁煤矿设施,率部离开蕃县北上经过泰山郡撤退到了老家剧县,这才有了今日接替尉迟恭镇守城池的事情。 刘辩已经酒足饭饱,起身道:“若唐军来犯,你直管弃城而走便是。你只是负责治理地方的官吏,并无守城之责,以卵击石并不足取,留得性命卷土重来才是明智之举。” “唉呀……将军真是高见啊,得将军指点,下官简直如同醍醐灌顶。”得到刘辩的支持,这名县令喜出望外,连连道谢。 吃饱喝足之后,刘辩急于离开,不顾县令的挽留,带着飞卫、燕青、纪昌三人翻身上马。 燕青悄悄问道:“陛下,大军已经出城赶往高密去了,我等该如何是好?” “此地距离剧县只剩下八十里,而到高密还有四百多里,咱们还是先去剧县一趟,等联络上李靖之后再说吧!”刘辩略作思忖就拿定了主意。 身为大汉皇帝,刘辩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全,而不是像敢死队那样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冲。高密战况不明,万一秦琼全军覆没,廉颇、尉迟恭被围,自己带着三个人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被唐军假戏真做,陷整个青州战场的汉军于不利境界。 天空阴云漠漠,彤云密布,连一颗星辰也没有,北风带着湿润的气息,看起来似乎会有一场降雨。 县令再次挽留:“将军,今夜似乎有雨,不如在城中暂歇一晚,明日清晨再走吧?” “将士们都在沙场上冒着枪林箭雨,小小雨水何足为惧?公务在身,就此别过!” 刘辩在马上朝县令抱拳一礼,双腿在马腹上猛地一夹,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 飞卫、燕青、纪昌等三人不敢落后,急忙各自叱喝胯下战马,踩踏的尘土飞扬,紧紧跟着刘辩的步伐,在茫茫夜色中渐行渐远。 一行四骑快马加鞭,顺着驿道向北驰骋了三十多里路程,北风愈来愈大,吹得火把摇摇欲灭,风中卷起砂砾打在脸上睁不开眼睛。天空不时有闪电划过,看起来大雨即将来临。 “陛下,前方有座寺庙!” 四人之中纪昌眼神最好,隐约看见前方不远处有灯火,借着余光可以看清寺庙的轮廓。急忙大声提醒刘辩。 “走,进庙避雨!” 一行四人俱都身怀绝技,因此也没什么好怕的,当即在刘辩的带领下顶着北风朝寺庙疾驰而去。 不消片刻功夫,四人便来到寺庙门前,由燕青翻身下马,挥拳砸门:“我等从此处路过,突遭风雨,寸步难行,特地前来借宿半宿,有劳大师开门。” 片刻之后,有小沙弥打着灯笼前来开门,大概的问了四人几句,便放刘辩四人进了寺庙。 小沙弥带着刘辩四人来到一个简陋的厢房,施礼道:“我们寺庙近年来香火冷清,无钱修盖僧舍,只好委屈几位施主了。” 刘辩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金子表示谢意:“叨扰小师父了,这些盘缠略表谢意!” 小沙弥喜出望外:“我来这寺庙已经一年多了,还不曾见过这么阔绰的施舍,我这就去禀报方丈,他定然会亲自来向四位施主致谢。”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果然有一个年约三旬左右,生的浓眉大眼,相貌堂堂,气势不凡,身材魁梧,身披袈裟的和尚前来道谢:“阿弥陀佛,贫僧特来向几位施主致谢,如此厚礼,实在让本寺受之有愧啊!” “看这和尚气魄不凡,或许有点本事,朕应当与他好好聊聊,说不定能和姚广孝一样领导僧侣为大汉效力。” 刘辩一念及此,毕恭毕敬的还礼道:“多谢大师容我等借宿,敢问大师法号?” 和尚先是一愣,随即和颜悦色的笑道:“贫僧……法号永乐,是这座白云寺的主持,不知施主如何称呼?”(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五冤家路窄 “永乐?” 刘辩一愣,随即脱口而出,“大典!” 主持方丈也被刘辩弄得一愣:“什么大典?” 刘辩马上回过神来:“呵呵……在下姓贾,名大典,贾大典!” 永乐大师这才恍然顿悟,双手合十施礼:“哦……原来是贾施主啊,贫僧这厢有礼了!” “大典还礼了!”刘辩急忙合十还礼,“夜路走的太急,叨扰了寺庙清静,还望大师多多担待。” 趁着永乐和尚施礼,刘辩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朕检测一下面前的这个和尚是不是朱棣,竟然取了个法号叫永乐,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指定人物姓名:朱棣——统率96,武力87,智力91,政治101。” 确认了这个永乐和尚就是朱棣之后,刘辩的心里几乎笑开了花:“哈哈……永乐大帝变成了永乐大师,真是有趣!只怕你做梦都没想到站在面前的这位贾大典就是大汉皇帝吧?怪不得徐晃在奏折上说攻破陈仓关之后朱棣不知所踪,原来是效仿侄子朱允炆做了和尚。也是合该你倒霉,天大地大,你去哪里做和尚不好?竟然跑到了青州,撞在朕手里也怪不得别人了!” 虽然确认了这个永乐大师就是朱棣,但不知这白云寺里面有多少僧侣,也不知道这朱棣从关中跑到青州来出家意欲何为,所以刘辩也不敢轻举妄动,决定先摸摸底再做打算。 刘辩话音刚落,朱棣笑道:“出家人靠世人接济,自然该与人方便。只是这夜黑风高,飞沙走石,四位行色匆匆,莫非有紧急要事?” 刘辩存心钓鱼,故弄玄虚的道:“既然大师问起来,我也不隐瞒,我这次北上有紧急军事。” “哦……”朱棣面色微微一动,一双眸子不停的旋转,“这厢房简陋,贾先生随我去禅房一叙可好?” 燕青、飞卫俱都露出关切的眼神,提醒道:“贾……贾先生,时辰已经不早,还是早点休息吧?” 刘辩微微一笑,示意三人不必牵挂:“这一路颠簸的厉害,一时间也睡不着,我便和大师谈谈人生。你们就在厢房里休息吧,我想这白云寺里有不少僧侣,不必担心有强贼来犯,你们直管‘安心’入睡便是!” “呵呵……我这白云寺里面的僧侣虽然只有四五十人,但这半年来苦练拳脚,寻常的匪徒也不敢登门惹事,所以贾先生直管放心。”朱棣微微一笑,安抚燕青等人不必担忧。 当下朱棣前面带路,刘辩紧随其后,在打着灯笼的小沙弥引领下出了厢房,直奔主持的禅房而去。 刘辩一路不停的打量这座白云寺,只见面积不大,除了中央的大殿之外,也就是两排僧舍,一排厢房,估计撑死也就是只有四五十人的规模,看起来朱棣没有说谎。 “真要是动起手来,凭我们四个人的本事,对付四五十个和尚不在话下。”刘辩双手背在身后,在心中暗自思忖。 “吱呀”一声,禅房的门被推开。 朱棣在中央的蒲团上盘膝而坐,吩咐小沙弥给刘辩准备一个蒲团,坐在自己的对面。又吩咐奉上茶水,然后示意小沙弥退下。 朱棣呷了一口茶,面色和蔼的问道:“如今兵荒马乱,各地狼烟四起,我们虽然身为出家人,可也期盼着天下早日太平。我观先生一表人才,应该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吧?” 刘辩笑笑:“我不是汉臣!” 朱棣面色一喜:“哦……原来先生不是汉臣?听你口音也不是唐国人,莫非是大魏皇帝手下?” 刘辩面带笑容,微微颔首。 朱棣的目光中逐渐露出兴奋的神色,捻动着手里的佛珠道:“难得先生如此坦诚,我也不瞒你,其实贫僧对汉室早有不满之心,有心结交大魏皇帝,只可惜无缘识荆。” “哦……大师乃是出家人,不是应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么,为何对汉室不满?”刘辩在朱棣对面盘膝而坐,朗声问道。 朱棣肃声道:“汉室无道,自桓灵以来,宦官弄权,外戚专政,卖官鬻爵,横征暴敛,民不聊生。遂引发黄巾之乱,惹得天下狼烟四起,生灵涂炭,这样的朝廷早就该寿终正寝,我恨不得亲手把汉王朝埋葬!” “既然如此,大师为何剃发为僧,不去诸侯手下打拼一番,光在这里念经诵佛就能推翻汉室么?”刘辩嘴里说着话,右手借着袖子的掩护悄悄落在了腰间的赤霄剑剑柄之上。 朱棣捻动佛珠,不疾不徐的道:“我之所以剃发为僧,是想借助佛祖的力量鼓动天下僧侣共同推翻汉室暴政,只可惜经费不足。若先生是大魏皇帝的重臣,等回到河北之时代为转达,就说贫僧希望与大魏合作,里应外合,共同灭汉如何?” “对了……施主为何不喝茶?”朱棣伸手示意刘辩喝茶。 刘辩冷笑一声:“我怎知茶中是否有毒?” 朱棣面色微变:“施主此话……” 话音未落,刘辩已经霍然起身,寒光一闪,赤霄剑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了朱棣的咽喉:“灭汉你是看不到了,但让你看看灭魏还差不多!” 朱棣登时面如土色,嗫嚅道:“你……你不是说自己不是汉臣么?” 刘辩大笑:“对啊,我的确不是汉臣,我是来让你和父亲朱元璋团聚的。你这个不肖子,你爹在金陵蹲了多年的大牢,你却跑到青州来做了和尚!” 朱棣更是惊讶的嘴巴几乎合不拢,“你……你竟然知道我的身份?” 刘辩微微一笑,示意朱棣站起来跟着自己走出厢房:“自从听到你的法号之后,朕就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朱棣一脸迷茫,不到一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的法号与我的身份有什么关系,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嘛!莫非你们是锦衣卫,已经盯上我许久了。” 刘辩却懒得再继续和朱棣废话,用剑低着朱棣出了禅房,直奔厢房:“费卫、姬昌,拿绳子来抓人!” 飞卫等三人一直在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听到天子一声叱喝,立刻各自摸起武器蹿出了房间。只见天子用剑顶着方丈,俱都一脸不解的询问,“莫非这和尚心怀不轨?” 刘辩冷哼一声:“这是个假和尚,曾经的逆贼朱棣,之所以落发为僧,是想借助佛教的力量兴风作浪。把他给朕捆起来,待风雨过后押到剧县。” 燕青、飞卫三人不由得吃了一惊:“唉呀……这和尚竟然是叛国逆贼?幸亏陛下慧眼如炬,要不然怕是会着了这秃驴的道!” “朕?”朱棣更是大吃一惊,瞬间出了一声冷汗,“你、你竟然是大汉的皇帝?你是刘辩?” 刘辩微微一笑:“对……你没有听错,朕就是大汉天子刘辩。恰好从这里路过前往剧县,没想到遇见了你这个落发为僧的逆贼,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燕青找来一个绳索把朱棣捆了个五花大绑,一脚踹倒在地:“你这个逆贼,洛阳朝廷已经灭亡,你竟然还想着兴风作浪,真是死有余辜!” 听到厢房里一片吵闹声,有十几个僧人手提刀枪棍棒围拢了上来,齐声大叫:“我们方丈好心留你们避雨,你们这些恶贼竟然恩将仇报!快快把我家方丈放了,否则休想活着走出白云寺!” 朱棣大喊一声:“兄弟们别管我,拼死杀了这四个人,为首的这个是大汉皇帝刘辩。” 这十几个僧侣都是朱棣慢慢纠集的旧部,虽然已经削发为僧,但却都在暗中谋划叛汉之事。听朱棣说为首之人是刘辩,登时俱都发疯一般扑了上来。 “给我杀!”刘辩赤霄剑一抖,登时砍翻一名冲在最前面的僧侣。 飞卫、纪昌同时开弓搭箭,瞬间各自连射数支,例无虚发,俱都应声倒地。 燕青手持一根齐眉棍,左右横扫,轻而易举的就撂倒了几名僧人。 眨眼之间,十几名僧侣就死了一多半,剩下的自知不敌,各自转身逃命,冒着疾风骤雨逃出了白云寺,消失在茫茫风雨之中。 除了这十几个朱棣的旧部之外,其他的和尚大多是一心向佛,或者是刚刚出家的,见到朱棣受制,纷纷跪地求饶:“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我等只是一心向佛的僧人,绝无反叛之意,还望陛下饶命。” 刘辩收剑归鞘,朗声道:“去找一辆马车来,等风雨过后,随朕把朱棣这逆贼押解到剧县。你们各自另寻落脚之处,这白云寺就放一把火烧了吧!” 等到天亮之后,风停雨住,太阳高挂,晴空万里。 燕青与纪昌把朱棣捆在马车之中,飞卫在白云寺的各个房间泼洒了硫磺、松脂等易燃物,一把大火付之一炬。驱散了僧侣,押解着朱棣直奔五十里之外的剧县快马而去。(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六秘密武器 刘辩一行四人押解着朱棣快马加鞭,一路顺风顺水,一个多时辰之后终于抵达了剧县城下。 由于战事扑朔迷离,唐军屯兵的北海城相距不过七八十里路程,因此剧县四门紧闭,吊桥拉起。城墙上人头攒动,剑拔弩张,如临大敌。 “嗖”的一声,一支响箭带着尖锐的叫声射到了刘辩的马前,深深的没入了泥土之中。 不等刘辩勒缰带马,正在城墙上巡视的偏将就大喝一声:“来者何人?停下马蹄,报上身份,倘若再擅自靠近城池,休怪弓箭无情!” 随着偏将一声叱喝,数十名弓箭手齐刷刷的弯弓搭箭瞄准了刘辩等人,齐声恐吓:“停下马蹄,报上身份!” 刘辩来剧县就是为了接掌军事大权,所以也没必要隐瞒身份,当即从腰间掏出雕镂着飞龙图案的腰牌交给燕青:“去告诉守城的将士,让他们通知王莽,就说是朕御驾亲征,来到剧县了。” “诺!” 燕青答应一声,一手挽着缰绳,另外一只手高举金牌,策马向前:“城上的人听好了,来的乃是大汉天子,速速禀报王蟒,出城接驾!” 城上的将士听了俱都大吃一惊,但看到刘辩一行只有四人,还带了几个骑马的僧侣,押解着一辆马车,无论如何都让人联想不到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因此俱都半信半疑。 这偏将手抚佩剑,大声问道:“你说是陛下御驾亲临,有何凭证?” “凭证在此,接着!”燕青叱喝一声,抬手把金牌扔上了城墙。 偏将抬手接着,仔细端详一番,只见这是一块巴掌般大小的纯金令牌,正面雕镂着飞龙在天的图案,花纹精美,做工精湛,一看就是出自大师级的工匠之手。 背面用隶书雕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铁画银钩,苍遒有力,绝对的名师风范,看起来绝不是假冒的赝品。 偏将急忙抬手示意弓箭手把弓箭收了,抱拳道:“仅凭一块金牌也不能断定来的就是大汉天子,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凭证?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陛下恕罪,职责所在,不敢懈怠!” 刘辩策马徐徐向前,颔首道:“这是你应尽的责任,朕不会怪你。你不认识朕不打紧,你去喊王蟒出来,他认得朕。” 偏将抱拳道:“身份确认之前,请恕末将无礼,诸位就在城下稍等片刻,我亲自去向王大人禀报!” 刘辩挥挥手:“但去无妨,朕在城下等候便是。” 偏将火速下了城池,翻身上马,一阵风般直奔王蟒的府邸而去。 “哎呦喂……吓死我了,天子竟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剧县,而且只带了三四个随从。我刚才还差点一箭射到了他,如果是假冒的也就罢了,如果是真,陛下会不会跟我秋后算账?” 马蹄哒哒,偏将的一颗心跳个不停,似乎比马蹄还要更快一些,额头已是见汗。 王氏府邸。 自从功成名就之后,王莽花钱在剧县买了一座豪宅,有房屋数百间,假山花园,一应俱全。 王氏先后出了青州刺史王猛,以及正三品的煤炭局局丞,算的上春风得意,飞黄腾达,从一介寒门一跃成为了北海国的名门望族。 而当王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荣升大汉朝廷的左丞相之后,剧县王氏更是成为了青州屈指可数的豪族。自从王莽回到剧县之后,门前几乎是车水马龙,宾客云集,每天都会有人登门套关系。 王莽今日早早起床,吩咐守门的家丁谢绝一切访客,若无紧要事情,不得打扰。 然后一个人躲在密室里开始提炼药物,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入水即溶,不着痕迹。 一个时辰之后,王莽大喜过望:“哈哈……终于研制成功了,只要明君肯好好的配合我,大事可成啊!” 王莽把炼制的药粉全部倒进了一个白色的瓷瓶,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藏到了厨子里,这才旋转机关,走出了隐藏在书房背面的密室。 风雨过后,晴空万里,王莽心情大好,便在自家的花园里散步。 左绕右转,便看到一个青丝若瀑,身姿婀娜,眉目如画,臻首蛾眉的少女身穿一袭红色的练功服,手持弓箭,正在两个丫鬟的陪伴下练习射术。 王莽急忙大步上前,呼唤一声:“明君,马上就要去金陵了,你不去学习宫规礼仪,怎么又跑到花园里练箭?你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人,必须落落大方,雍容华贵,可不能像穆桂英那样做个女汉子!” 王昭君“噗嗤”一笑,捂嘴道:“大哥就你话多,竟敢说贤妃娘娘是女汉子,这话传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王莽上前把弓箭没收了,怒冲冲的盯着几个婢女:“让你们陪着小姐学习宫规礼仪,你们偏偏又陪着她来练箭。万一把小手儿磨的粗糙了,把脸蛋儿晒的粗糙了,你们担待的起吗?如此没用,我还是赶紧把你们换了吧,不能让你们陪着小姐入宫了。” 几个婢女吓得低着头不敢吱声,任凭王莽训斥。 “大哥,你不要责怪她们,是我强行来练习弓箭的。”王昭君挥手示意几个丫鬟先退下,幽幽叹息道,“这唐寇大军压境,剧县随时都有被攻破的风险,天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青州去金陵,所以小妹才练习箭术防身。” 王莽闻言放声大笑:“哈哈……明君你莫要害怕,有哥哥在,便是百万唐军也休想轻易攻破剧县。你直管呆在城中,定然稳如泰山!” 王昭君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秦叔宝、尉迟敬德、杨延昭等诸位大将全都出城了,城里只剩下几个叫不上名字的偏将。守城的兵马也从原先的近十万人锐减到了两万人,万一唐军前来攻城,哥哥你拿什么守城?吹牛也得分个时候啊,可别害了剧县城中的桑梓,实在不行,先让百姓们出城去临淄避难吧!” “切……你这话说得,我什么时候吹牛了?”王莽双手背在身后,吹胡子瞪眼。 王昭君一脸不信:“大哥好像只是略通武艺吧?也就是百夫长的水平,就连秦叔宝、尉迟敬德等大将都在唐将的飞刀下吃了大亏,难道哥哥你能请来天兵天将不成?” 王莽嘴角微翘,一脸不屑:“打打杀杀拼武艺那是凡夫俗子的行为,哥哥我这种科技型人才动的是智商。别说那个用飞刀的渊盖苏文,就是李元霸亲自来了,我也能让他有来无回!” 王昭君跺脚就走:“叔父大人前几天还在书信里叮嘱哥哥你要慎言慎行,切莫骄傲自满,现在说起话来竟然信口雌黄,云山雾罩,哪里像个胸怀城府之人!” “切……你说那老头啊?”王莽一脸不屑,“妹妹你放心,若是你肯听哥哥的话,咱们王家的前途将来定然不可限量。” “怎么可以这样对叔父无礼?”王昭君加快了脚步,“你再这样说话,我不理你了!” 王莽快步上前拽住了王昭君的手腕:“为了让你相信哥哥的本事,我带你去看点好东西。等你见了它的威力之后,就相信哥哥不是吹牛了!” 当下王莽在前引路,带着半信半疑的王昭君直奔假山而去,左绕右转,找到了一个洞穴,然后一前一后的钻了进去。王昭君这才发现在这假山底下藏着一个密洞,别有洞天。 “我竟然没有发现咱们的花园里还有这么一个秘密洞穴?”王昭君紧张兮兮的挽着王莽的胳膊,紧跟着兄长的步伐。 越往里走,便越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说是臭又不是,说不是臭又让人特别不舒服。这种奇怪的味道,是活了十八年的王昭君从来没有闻到过,也没有听说过的。 “哥哥……这是什么味道啊?”王昭君捂着鼻子和嘴巴再也不肯向前走,“哥哥……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难道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王莽小心翼翼把手里的灯笼挂在墙上,训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告诉你,这是石油的气味!” 王莽手指朝靠着墙壁的十几个大罐一指:“那里面盛放的全部都是石油!” “石油?”王昭君恍然顿悟,“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石漆?可以像蜡烛一样燃烧的液体?” 王莽点头:“不仅仅能燃烧,还能爆炸呢!” 王莽说着话,又走到一堆陶瓷酒壶面前,低声道:“这些都是哥哥制造的石油弹,扔出去见火就爆,威力强大,别说是渊盖苏文,就是李元霸来了也能把他炸死!” 王昭君听得目瞪口呆:“啊……哥哥你当真挖掘出石油来了?从哪里挖到的?” 王莽微微一笑:“保密,目前这个消息兄长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陛下。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这些石油哥哥是不会动用的。” 顿了一顿,王猛语重心长的轻抚王昭君的香肩:“哥哥之所以带你来看这个,就是让你知道哥哥的强大,希望你能听哥哥的话。只要咱们兄妹齐心,就能其利断金,得到你无法想象的荣华富贵!”(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听了王莽的话,王昭君一脸迷惘:“哥哥这话什么意思?我一直很听你的话啊,父亲去世的早,在明君的心里一直把你当做父亲一样尊敬。” 王莽点点头,示意王昭君跟着自己离开这个充满了刺鼻味道的军火库,边走边道:“明君啊,这段时间哥哥光让你学习宫规礼仪了,还没来得及抽时间跟你讲讲宫廷里勾心斗角的残酷。今日闲来无事,咱们兄妹便好好聊聊。” “可是我怎么听说陛下的后宫一团祥和,各位嫔妃娘娘相处融洽,敬爱如宾呢?”王昭君亦步亦趋的跟在王莽身后,并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王莽冷笑一声:“这只是表面的平静而已,你涉世未深,怎知人心险恶?” 兄妹二人说着话穿过后花园,来到王莽的书房,掩了房门,在书案前后对坐。 王莽手抚下颌,深情的回忆道:“明君啊,你我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但你从三岁那年跟着二娘嫁到我们王家来,那惹人疼爱的小脸蛋就让哥哥在心里把你当成了亲妹子。” 王昭君不由得潸然泪下,抬手轻拭泪痕:“阿母去世得早,后来父亲又相继去世,幸亏哥哥如父亲一样照顾,才把明君拉扯成人。在我心里,你不仅是我的哥哥,甚至就像父亲一样伟大!” “是啊,二娘也是个苦命人,你们母女在荆州吃了许多苦,总算嫁到了我们王家。本以为可以过几年享福的日子,谁知道在我们王家过了一年半就染病身亡了,撇下了你一个孤苦伶仃的丫头,想起来真是让人唏嘘啊!”王莽跟着王昭君回忆过去,无限感慨。 王昭君哽咽道:“那时候已经爆发了黄巾之乱,瘟疫横生,阿母不幸染上了瘟疫,命该如此,也怨不得任何人。王家的恩情,阿母临终之前都念念不忘!” 王莽握着王昭君的手,深情的道:“二娘临终之前握着我的手,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那殷切的眼神,我至今不敢忘怀,唯恐有负二娘所托!” 王昭君露出幸福的笑容,一脸憧憬的样子:“现在哥哥已经做了朝廷的三品大员,明君也被陛下纳为美人,还有叔父大人这个当朝丞相照应,我们王家算是苦尽甘来了。若父亲大人与阿母在九泉之下有知,应当能够含笑九泉吧?” “别跟我提这个老东西!”王莽忽然话音一变,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王昭君一脸吃惊和不解:“为何哥哥最近好像很仇视叔父的样子,他没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吧?” 王莽端起面前的凉茶呷了一口,冷哼道:“哼……不提他还好,一提他我就火大!你以为他举荐你入宫是为了你好么?其实是给他女儿登上皇后之位铺路,一来拿着你向陛下邀功献宠,二来让你在后宫中给她女儿做个眼线。” 王昭君苦笑道:“哥哥你想的太多了,叔父大人绝不是你说的这种人。可能他觉着明君心高气傲,这么大了尚且待嫁闺中,所以就把我举荐给陛下了吧?既然木已成舟,明君也只好遵照圣旨入宫。” “其实哥哥一点也不想让你入宫!”王莽一脸烦躁的说道,“都是这老东西害了你,事先也不和我商量一番,就自作主张,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昭君却一脸憧憬的道:“听说陛下是前无古人的有道明君,上马能横槊,下马能赋诗。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博学多才,爱民如子,心底和善,后宫和谐,嫁给这样的天子也不算委屈了明君吧?” 王莽一脸不以为然的开喷:“你还年轻,涉世未深,不懂得人心险恶,更不懂得最是无情帝王家!刘辩表面做的这些都是在演戏,实则心黑手辣,要不是他的支持,吴启敢像个屠夫一样大开杀戒?陆康是被谁逼死的,左丞相荀彧又被谁卸磨杀驴,冷酷无情的赶到了蛮夷之地?” 顿了一顿,王莽放缓了语气,肃声道:“明君啊,哥哥和你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让你明白宫廷斗争的人心险恶,任何事情不要被外表迷惑。刘辩如此对待陆康也就罢了,那是帝王的权术。可对待自己的女人,刘辩同样冷酷无情!” “啊……不是传言陛下对各位嫔妃一视同仁,雨露均沾么?怎么哥哥说他冷酷无情?”王昭君吓得花容失色,忽然心生畏惧。 王莽压低声音道:“那都是传言而已,谁敢冒着杀头的危险嚼舌根?别的不说,就说唐皇后之死,完全是刘辩一手操纵,才导致唐婉香消玉殒。” “啊……唐后竟然是刘辩害死的?”王昭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还听说陛下对唐后甚是思念,原来传言都是假的,这真相实在太残酷了。” 见王昭君被自己说的心生畏惧,王莽继续趁热打铁:“可不是呢,宫廷斗争的残酷远非你所能想象。往远了说,本朝开国太祖刘邦死后,他的结发妻子吕雉把刘邦最宠爱的戚夫人削成了人彘;往近了说,刘辩的母亲何太后就是靠着鸠杀刘协的生母王美人才登上了太后的宝座。所以想要在宫廷中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把她人踩在脚下!” 王昭君一脸惶恐:“哥哥……我不想害人,也不想被人害,要不你给陛下修书一封,就说我不入宫了吧?对……你就说我得了一场大病,没法入宫了。” “圣旨煌煌,一言九鼎,岂容反悔?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王莽起身把茶碗里的凉茶换成热茶,“要想不被人踩在脚下,就必须掌控后宫,做到万人之上,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王昭君一脸迷茫:“后宫中除了东西两宫皇后之外,还有贤妃、淑妃以及其他的九嫔、美人等等,都有外戚支持,明君有什么本事做到万人之上?” 见时机成熟,王莽这才将目的和盘托出:“明君啊,兄长前几日遇见了一位世外高人,他赠送给了兄长一瓶神药,无色无味,入水即溶。只要能长期持续给一个人服用,便能控制他的思维,任我驱使……” “啊……”王昭君闻言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巴,“什么……兄长你打算让我给天子下毒?” 王莽微微颔首:“准确来说,这不叫下毒,只是为了控制他的思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在后宫中立于不败之地,等将来你产下子嗣,就控制刘辩颁布诏书,废黜太子刘齐,立你的儿子为储君。这样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等刘辩死后,你的儿子就是皇帝,你就是太后……” 王昭君吓得面如土色,嗫嚅道:“哥哥……我不敢,难得陛下信任叔父大人,要纳我入宫,怎能对陛下使用这样阴险歹毒的诡计?”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管家的声音:“启禀家主,吴将军正在府邸门外求见。” “不是说了么,今天任何人不见!”王莽一脸不耐烦的拍案而起。 管家在门外禀报道:“启禀家主,吴将军说门外来了一伙人,自称是当今天子,刚刚从金陵渡海而来,此刻正在城门外等着你去迎接。” “啊……?”王莽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变得比王昭君还难看,“明君啊,刚才兄长和你说的话完全是为了你考虑,切记一定要守口如瓶,勿要让第二个人知道。否则咱们王家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王昭君一颗心吓得怦怦乱跳,嗫嚅道:“我……我知道了,明君绝不会对第二个人提起,哥哥赶快出城迎接陛下吧!我看陛下料事如神,你还是放弃这个打算吧,这件事就当天知地知你我兄妹知道,万一等到东窗事发,悔之晚矣!” “不行!”王莽一口回绝,“你若是拿我当兄长,就必须听我的话,否则……此事回头再议,我先到城门上看看来的是不是刘辩?你躲在家里,没有我的召唤,不要抛头露面。” 不等王昭君回答,王莽霍然起身就要出门,刚刚走到门前又扭头道:“除了迷药的事情之外,石油的事情也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话音落下,王莽摔门而去,只留下王昭君一个人在书房里呆若木鸡,心潮翻滚。 王莽在吴姓偏将的陪同下翻身上马,带了数十名随从直奔南城门。攀上城墙向下眺望,只见居中之人胯下白马,气宇非凡,虽然一身便装,但眉目间的霸气却难以遮掩,不是大汉天子刘辩又是何人? “唉呀……陛下远道而来,微臣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王莽一边在城墙上作揖施礼,一边吩咐吴姓偏将,“赶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陛下入城!” 吴偏将吓得冷汗直冒,急忙吩咐守城的将士:“落吊桥,开城门!” 片刻之后,吊桥落下,城门打开,王莽带着剧县城内的众文武一起跪倒在城门前:“臣等参见陛下,有失远迎,诚惶诚恐,还请陛下恕罪!” 刘辩翻身下马,示意众人平身,扫视了众人一圈,蹙眉问道:“为何不见来俊臣?”(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八又见马忠 听了刘辩的询问,王莽露出悲痛的表情,长揖到地:“提起来大人,臣无颜面见陛下啊!” 刘辩心中不由得一“咯噔”,自己当初把来俊臣留在王莽身边,就是为了监视他的一言一行,难不成来俊臣被王莽干掉了? “来俊臣聪明机灵,体魄健壮,难不成死了?”刘辩两条眉毛拧成了一条疙瘩,肃声问道,脸色难看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苍穹。 王莽躬身答道:“回陛下的话,来大人……他疯了!” “疯了?” 刘辩一脸不可思议,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答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疯了?” 话音未落,刘辩又补充了一句:“你起来说话!” 王莽作揖的时候弯着腰,刘辩看不到他的表情,无法根据面部的变化猜测王莽的内心,这对刘辩很不利,所以才让王莽平身说话。 王莽缓缓直起身子,一脸悲痛的表情:“虽然微臣不知道来大人因何疯了,但的的确确疯了。” “何时疯的?因何疯了,谁是目击证人?”刘辩双眸不停的旋转,在脑海中构思着所有的可能,沉声追问。 王莽心平气和的答道:“半年前疯的,许多医匠诊治过,原因不明。当时正是我们煤炭局的例行会议,来大人坐在微臣的侧案,忽然手脚抽搐,口吐白沫,醒来后就胡言乱语,颠三倒四,我们煤炭局的中层官吏都可以作证。当时谁也没有接触来大人,他说话的时候也很正常,突然间无缘无故的就疯了!” 刘辩虽然不相信来俊臣无缘无故的发疯,但根据王莽所言又抓不住把柄,不敢妄下结论,只能回头把来俊臣带到江东交给四大神医诊断一番再说。 “带朕去见见来俊臣!”刘辩翻身上马,吩咐一声。 “遵旨!”王莽亲自上前给刘辩牵马。 当下刘辩吩咐纪昌亲自把朱棣押进大牢,交给差役严加看管。又命飞卫带领一支骑兵出城,向南接应宇文成都、张良一行,提醒他们来剧县共商对策。 安排好一切之后,刘辩在王莽以及剧县官吏的陪同下来到了县衙,远远便看见一个身材瘦削,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子正蹲在县衙门口的石狮子旁边晒太阳,一副天真烂漫,与世无争的样子。 “嘿嘿……嘿嘿……” 刘辩刚刚下马走到来俊臣面前,就见他憨笑着拍掌,嘴里说着痴言呓语:“你拍一,我拍一,对面来了个大傻逼!你拍二,我拍二,对面来了个小辫儿……” 所有的官吏无不变色,一脸尴尬,吓得弓着腰,大气也不敢喘。 王莽急忙跪在刘辩面前稽首顿拜:“微臣替来大人请罪,毕竟他已经疯疯癫癫,请陛下切勿动怒,切勿动怒啊!” 刘辩背负双手,面无表情的盯着来俊臣,只见他双眼无光,一脸痴癫,看起来绝不是故意伪装的。而且来俊臣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他也没有理由在自己面前装疯卖傻。 趁着王莽跪地之际,刘辩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朕检测一下来俊臣的当前属性,朕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疯了?” 系统应声启动:“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来俊臣当前属性——统率0,武力32,智力3,政治0。来俊臣当前状态,疯癫,原因不明!” “完了……来俊臣真疯了!”刘辩在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即便自己贵为天子,又怎能和一个疯子怄气? “算了……王卿起来吧!”刘辩抬手招呼王莽起身,“派人好生照顾来俊臣,等朕回江东的时候交给四大神医医治。在这段时间之内,尔等必须保证来俊臣性命无忧,否则朕要你们全部变成这般下场” “臣等谨记陛下吩咐!”王莽叩首谢恩,在额头触地之际嘴角微翘,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众官吏俱都吓得噤若寒蝉,汗流浃背,一起作揖领诺:“臣等一定会好好照顾来大人。” 王莽又道:“陛下远道而来,微臣有失远迎,心中诚惶诚恐!已经吩咐下人设宴为陛下接风洗尘,请陛下移驾寒舍。” 刘辩微微颔首:“也好,正好商议一下军情。” 当下刘辩再次翻身上马,由王莽牵着马缰绳,在众多官吏的簇拥下直奔王莽府邸而去。 望着刘辩远去的背影,疯疯癫癫的来俊臣手舞足蹈,有节奏的哼唱:“你拍三,我拍三……明天小命就玩完,就玩完……” 从县衙到王莽的府邸只有二里路程,转个拐角便到,只见门前此刻早已森严壁垒,甲士林立。 刘辩翻身下马,在王莽等文武的簇拥下迈过门槛进了王家大院,直奔宽敞华丽的客厅落座。 不等刘辩开口,王莽躬身道:“承蒙陛下厚爱,降旨纳舍妹入宫,实乃我王氏无上荣耀。既然陛下来到了我们王家,微臣这就去喊舍妹来拜见陛下,等用完午膳后便伺候陛下沐浴更衣。” 虽然阅美无数,但梅兰竹菊各擅胜场,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韵味,更何况是与貂蝉、杨贵妃齐名的王昭君。听了王莽的话,刘辩不由得怦然心动,有种迫不及待一睹芳容的感觉。 但刘辩也知道当着众多官吏的面不能表现的太急色,以免让他们误会自己千里迢迢跑到青州是为了看王莽的妹子,急忙肃声道:“不急,不急,国事为重,你先向朕禀报一下目前的战况。” 王莽躬身答应:“遵旨……数日之前,有卫卿将军麾下的斥候来报,说是刺探到陛下从胶州湾登陆后行至断舌山被困,秦叔宝将军得到消息后便火速率领三万兵马出城救援去了。” “为何是卫卿麾下的斥候?”刘辩蹙眉问道。 王莽答道:“回陛下的话,据这名自称朱赞的斥候叙述,卫卿将军于七八日之前率领七万兵马离开泰山郡,由沂蒙山区秘密向东,准备包抄李世民的后路,与李征东前后夹击唐军,因此派了大批斥候提前哨探,无意中获得了这个消息。” “哦……卫青正在率部向胶州进军,这倒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听了王莽的话,刘辩露出欣慰之色,“好啊,卫青将军这算是歪打正着,有了这七万人马进入胶州半岛,至少不会让秦叔宝全军覆灭!” 话锋一转,刘辩接着追问:“秦叔宝把所有武将全带走了,就留下你带着几个偏将守城?” 王莽躬身作答:“回陛下的话,秦叔宝将军前面带了杨延昭、秦怀玉两位将军提兵三万离开了剧县前往断舌山救驾。而前日我军斥候发现李世民率大军离开北海,倾巢而出奔高密而去,尉迟敬德将军唯恐有失,又带着三万人马出城增援去了。只留下吴庆、马忠、蔡毅等几位将军与微臣拱卫剧县。谁知道这原来是唐军的诡计,没想到陛下竟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剧县,只怕叔宝将军要中计了!” “马忠?”刘辩闻言一愣,在心中沉吟一声,“难道捕神没死?” 一个身高七尺八寸,相貌堂堂,年约二十左右的年轻武将跨步出列,抱拳施礼:“小将马忠拜见陛下,表字德信,益州阆中人!” 刘辩恍然顿悟:“原来是蜀国的马忠啊,朕还以为东吴神捕死而复生了,唉,看来空欢喜一场啊!” 趁着马忠施礼之际,悄悄用意念向系统下达指示:“给朕检测一下这个马忠的四维。” “叮咚……巅峰马忠——统率84,武力78,智力71,政治62.” 如果放在三国历史之中,这个马忠或许还能一用,但在名将云集的东汉朝廷,这个马忠只能说最多是个偏将之才,刘辩退出系统和颜悦色的勉励几句,然后吩咐马忠退下。 刘辩清了清嗓子,肃声道:“斥候刺探到朕被困于断舌山,乃是李世民的请君入瓮之计,秦叔宝此去必然中伏。尉迟敬德选择出兵接应,是非常明智的选择,将士们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力挽狂澜。廉颇的青州兵目前驻扎在哪里?” “回陛下的话,廉老将军已经于数日前带着秦用、武松两位将军率领郡兵离开益都,奔高密而去。估计此刻已经出现在断舌山附近了吧?”面对着刘辩炯炯有神的双眸,王莽不敢有丝毫大意,一脸谨慎的启奏军情。 听了王莽的话,刘辩更加放心了:“不错,这局面比朕预想的好多了!有卫卿的七万兵马,尉迟恭的三万兵马,廉颇的四万青州兵,应该让秦琼军团避免全军覆没的下场,甚至可以来一场反包围。” 端起茶杯滋润了下喉咙,继续问道:“最近可收到秦琼送回的军情,他们在高密目前处境如何?” “暂时还没有收到。”王莽摇头答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王府门外停下,旋即响起一声长长的腔调:“报……大事不好,秦叔宝将军战死诛神岭,全军被困!”(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九人算不如天算 “什么?秦琼战死了!” 即便刘辩早就知道了这个不幸的消息,但在王莽和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必须伪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 王莽与在场的所有文武同样被这个噩耗震惊到了,毕竟秦琼的地位实在太高,分量实在太重。前几天还谈笑风生,豪气干云的秦都督转眼就战死沙场,怎能不让在场所有人深感震撼,一个个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刘辩一脸悲痛,肃声问道:“秦叔宝乃是三军主将,身边许多偏将与亲兵拱卫,怎会轻易就战死沙场?你这消息从何而来?” 当得知高高端坐在上面,一身便装的这个人就是大汉天子之时,满身尘土的斥候急忙跪地叩首:“启奏陛下,秦将军率部行至诛神岭,遭到唐军伏击,司羿与史敬思率部前后夹击,我军阵脚大乱。为救全琮将军,秦都督力战司羿,被他连发五箭,战死沙场!” “剩下的将士们呢?”刘辩肃声问道。 斥候拱手答道:“杨延昭将军率领剩下的将士们突围不成,在庐江王的协助下攻占了诛神岭,居高临下,凭险死守。” 通过系统的提示,刘辩已经知道刘无忌出现在高密战场,但戏却必须继续演下去:“你说无忌出现在了高密境内?他不是一直跟着李靖、卫青么,为何会出现在诛神岭?” “回陛下的话,庐江王说是追随卫卿将军经过沂蒙山区朝高密进军,忽然接到陛下被围的消息,庐江王救父心切,便与凌公绩瞒着卫将军提前赶往了高密,恰好撞见司羿箭射秦都督一幕。小人这次能够突出重围,也是靠着庐江王与凌统的保护,才冲破了唐军的层层包围。”斥候跪在地上,将自己知道的如实道来。 刘辩恨恨的一拳砸在桌案上,咬牙切齿的道:“诸位爱卿,唐寇如此凶残嚣张,朕誓要替秦叔宝报这血海深仇!” 除了王莽之外,在场的其他将校,包括马忠、吴庆等人全都是秦琼的嫡系,在消息落实之后一个个眼眶中含着泪花,要不是当着天子的面早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此刻见刘辩勃然发作,无不义愤填膺,泪流满面,纷纷攥拳高呼:“我等愿听从陛下调遣,誓杀后羿,替秦都督报仇!” “哥哥……就连秦都督都战死了,快把你的秘密武器拿出来吧!” 就在满堂悲愤,同仇敌忾之际,一个身穿淡蓝色蓝裙,青丝若瀑,娉婷玉立的女子跨过门槛挤进了大堂喊了一声。清脆甜美的声音在一片悲壮的喊声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王莽大吃一惊,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妹子竟然这么快就把自己出卖了,有些气急败坏的训斥一声:“胡闹,陛下正在议事,岂容你一个小女子插嘴?速速退下,莫要让世人耻笑我们王家缺少家教。” 王莽说着话匍匐在地,稽首顿拜:“舍妹年幼无知,不知道陛下颁布的不许后宫涉政的法令,冒犯之处还请陛下见谅!” “叮咚……王莽谦逊技能发动,降低目标人物刘辩5点智力,5点政治。” 王昭君虽美,但刘辩也不是初见女人的雏儿,自然不会被王莽分散了注意力,肃声问道:“你就是王嫱?你说的秘密武器是什么?” 王莽急的嘴唇发干,情知隐瞒不过去了,与其让王昭君揭发自己还不如主动交代:“启奏陛下,臣还没来得及禀报此事……” 王昭君也知道这样把哥哥出卖了不好,之所以情急之下跳出来告知刘辩“石油弹”的秘密,一来是因为秦琼之死担心剧县被唐军攻破,二来也希望借此敲打一下王莽,让他收了那滔天野心,免得连累的王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对啊,在陛下来之前,哥哥还对我说将会尽快的把这个好消息告知陛下。”王昭君一脸平静的替王莽圆了个场。 “哦……什么秘密武器?”刘辩双眉一蹙,马上联想到了石油,“莫非王卿找到了之前向朕提起的石油?” 王莽面色一凛,叩首道:“正是,经过臣多册勘测,去年初春在乐安郡境内发现了石油。” “王莽这小子还真敢耍花招啊!” 刘辩正襟端坐,双目如炬,心中暗自思忖,看起来如果不是王昭君站出来揭发的话,王莽未必会老实交代,看来这家伙野心依旧,不得不防啊! 心思如电,刘辩不动声色的召唤王莽起身:“王卿平身,这不是正式会议,明君姑娘的行为也不算涉政,朕何怪之有?你起来说话吧!” “谢陛下宽恕!” 王莽叩首谢恩,趴在地上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可怕,早知道这个小婊砸忘恩负义,吃里扒外,自己就应该…… 王莽没时间多想,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拱手道:“去年臣在乐安郡千乘县境内开采出了十几筒石油,正准备大规模挖掘,李绩率领的唐军就攻占了乐安郡,臣只能率部撤退。” 刘辩骇然变色:“什么,你挖掘出的油田被唐军攻占了?王莽,你可知道这会带来多么可怕的结果?” “陛下放心,臣在撤退之前已经把油田填了回去,并做了掩盖,唐军绝对不会发现的。”王莽胸有成竹的向刘辩打了包票。 刘辩这才稍稍放心:“这些石油有何用处?” 王莽小心翼翼的道:“除了可以燃烧之外,臣通过实验发现,把这些石油添加某些东西装在陶瓷容器中发射出去,经过剧烈碰撞便会发生爆炸。” 刘辩霍然起身:“那你马上带着朕去开开眼界。” 事已至此,王莽无法推脱,只能前面带路:“请陛下随微臣到后花园来一趟。” 当下王莽在前面引路,刘辩在王昭君、燕青、马忠、吴庆等人的簇拥之下紧随其后,穿廊过园,不消片刻功夫就来到后花园用来储存石油的假山前。 “来人,进去把储存在里面的大罐抬出来!”王莽郁闷的朝刚刚召集的百十名煤炭工人吩咐一声。 当下众人一起动手,先把十几口陶罐抬了出来,在后花园里一字排开。又紧接着把一百多个由陶瓷瓶制造的“石油弹”全部拿了出来。 王莽板着脸叱喝工人:“都给我小心点,一定在手里拿稳了,要是失手落地,小心小命不保。” 刘辩背负双手,默默的观察。 只见每一口陶罐有水缸般大小,应该能够存放两百斤左右的石油,十几口陶罐加起来估计在两千五百斤左右。而一百多颗石油弹全部都是酒坛子一般大小,全部都用瓶盖密封了起来,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根本猜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王莽躬身道:“陛下,把这些石油弹用霹雳车抛射出去,经过剧烈的撞击之后便会发生爆炸,产生巨大的火焰,威力惊人。” 刘辩转身就走:“带几颗跟着朕出城展示一番。” 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之下,王莽吩咐几名亲兵抱了两颗石油弹跟着刘辩出了剧县城,来到一望无际的旷野上,马忠早就派人推来了两台霹雳车待命。 在王莽的指挥下,石油弹被装进霹雳车里,像岩石一般抛射了出去,落地之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冲天的火光一下子就炸开,瞬间就扩散成一大片,至少笼罩了数丈的方圆。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哇喔……好厉害的烟火!” “这、这石油弹威力也太强大了吧?” 除了刘辩之外,跟在后面的所有文武全副被震慑了,一个个呆若木鸡,满脸震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对于如何挖掘出了石油,又怎么做出的“石油弹”,刘辩一窍不通。隔行如隔山,并不是所有人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刘辩只能在心里感慨一声“这个王莽厉害啊,他的灵魂绝对有穿越意识,看来是应该找个时机除掉这个隐患了!” 想到这里,刘辩拍掌叫好:“厉害啊,厉害,朕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王卿马上准备马车,带着这十几罐石油,另外在准备千把个陶瓷瓶,跟着朕前往高密与唐军分个胜负。” “啊……”王莽露出惊讶之色,“陛下没必要亲自去战场冒险吧?再说如果微臣和陛下一起出城了,谁来守卫剧县?” 刘辩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唐军现在的重心已经放在了高密,李世民、韩信想必在苦心竭虑的把我军一网打尽,北海城中的唐军肯定不多了。留下马忠率一万人马守城即可,你带着一万人与这些石油弹跟着朕马上赶往高密。” 王莽只能躬身领命:“臣遵旨!” 傍晚时分筹备好了一切,刘辩率领一万人马正要准备出城,就看到飞卫、宇文成都带着数十骑快马返回,一起下马施礼道:“启奏陛下,樊娘娘与张军师带着队伍已经到了朱虚县,再有两个时辰便能抵达剧县,我二人特来禀报。” 刘辩喜出望外:“来的正好,马上随朕赶往高密!” 当下刘辩带着宇文成都、王莽、飞卫、纪昌、燕青等人率领一万兵马,押运着十几辆马车,拉着陶罐里的石油,以及王莽制造的石油弹离开剧县,浩浩荡荡的向南而去。(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四十兵仙发威 “站住,来的什么人?” 一大清早,唐军大营外面来了两个青年,其中一个看上去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当真是比女儿家都要俊俏百倍千倍,让巡逻的唐军一个个不由自主的偷偷咽口水。 这两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从唐国跨海而来的诸葛诞与嫦娥,这个眉清目秀,引得众唐兵直咽口水的后生正是司羿的未婚妻嫦娥乔装打扮,千里迢迢跟着诸葛诞前来青州寻找未婚夫后羿。 因为李隆基的策划,赵王府惨遭灭门,趁着家中无人之际,诸葛诞偷了李元霸的令牌以及长孙无垢的金银首饰,以寻找后羿为借口,拐着嫦娥趁乱逃离了唐都王俭城。 从唐都王俭城到最近的海边只有一百五十里路程,诸葛诞凭借着李元霸的令牌,轻而易举的通关了关卡,抵达了海边,重金雇佣了一艘中型民用船,扬帆入海朝大海对面的青州驶来。 在海上颠簸了一天一夜之后,诸葛诞与嫦娥成功的逃离了唐国,踏上了青州的土地。 登陆之后,孤男寡女,面对着美若天仙的嫦娥,诸葛诞也不是没动过歪心思,如果能够把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据为己有,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也算不枉此生! 但内心对功名的渴望,还是让诸葛诞的理智战胜了欲/望,硬生生的忍住了染指嫦娥的杂念。 其一,诸葛诞知道嫦娥看不上自己,强扭的瓜不甜,即便自己霸王硬上弓得到了嫦娥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整日面对着一个女人,即便美若天仙,也总有腻了的那一天。万一逼得嫦娥自杀了更是让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用他诱降后羿,换取一场荣华富贵,何愁没有女人? 一念通达之后,诸葛诞再也不动歪心思,一路上对嫦娥毕恭毕敬,甚至连手掌都不触碰一下,美其名曰“男女授受不亲”。只把嫦娥感激的左一口“大哥”,右一个“穆大哥”,简直把诸葛诞当成了亲哥哥。 诸葛诞带着嫦娥在集市上买了两身汉人的服饰,把嫦娥乔装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又买了两匹快马,便一路奔青州内陆而来。 两人快马加鞭,花了三天左右的时间从沿海的黄县抵达了北海国。 在城外打探一番后方才得知李世民率大军离开北海去了高密。诸葛诞当即带着嫦娥调转马头奔高密而去,一路风尘仆仆,总算在诛神岭附近找到了唐军大营。 在唐国待了大半年的时间,诸葛诞已经能够说一口流利的唐国方言,急忙抱拳道:“我们二人是司羿将军的兄弟,特地前来投军,为国效力,有劳军爷通传一声。” 司羿射杀秦琼之后获得了李世民的嘉奖,称之为“天下第一射手”,并册封了一个“神射将军”的头衔,称赞他在唐国武将中仅次于“西府赵王”李元霸,使得司羿在唐军中名声大噪,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说面前的这两个年轻人是司羿的兄弟,巡逻的唐兵不敢怠慢,为首的百夫长急忙指派了一名士兵火速返回大营报告后羿,就说有亲眷从唐国跨海来访。 唐军大营之内,李世民正召集了麾下的文武军议,而意气风发的后羿也在场。 唐军已经把杨延昭率领的汉军困在了诛神岭两天两夜,由于韩信的计策是围点打援,用山上的汉军吸引其他各路汉军前来救援,以达到各个击破的目的,因此包围圈不是特别紧密。 得知廉颇率领青州兵已经抵达了七十里之外的姑慕县境内,韩信当即向李世民建议派遣苏宝同、渊盖苏文各自率领一万五千人马分左右包抄,争取把廉颇的四万青州兵拉进包围圈。 由于韩信卓越的表现,使得李世民几乎言听计从,立即拔出令箭,向渊盖苏文与苏宝同下达了命令:“朕命你们二人火速出兵,务必堵住廉颇的后路,不得有误!” “得令!” 身高九尺的渊盖苏文与年少气盛的苏宝同一起接过令牌,各自点起一万五千人马离开大营,分头包抄廉颇去了。 在分出三万兵马之后,看着稀稀落落的唐军营帐,韩信不得摇头叹息一声:“唉……” 李世民一脸诧异:“韩卿此战大显神威,算无遗策,到现在已经歼灭了将近两万汉军。斩杀了秦琼、全琮、留赞等汉将,正应该再接再厉,为何唉声叹气?” 韩信拱手道:“请恕微臣之言,汉人有句话叫做‘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这句话不无道理。微臣虽然没有淮阴侯的本事,但如果给我足够多的兵马,或许也能够留下一场彪炳史册的大胜!” 李世民颔首赞许:“的确如此,虽然汉军被困,但由于廉颇和尉迟恭相继增援,我军即便先发制人,却也没有兵力优势。否则在这样的局面下,要全歼廉颇、尉迟恭以及山上的杨延昭,还不是易如反掌!” 顿了一顿,李世民霍然起身,双手拍案道:“朕决定将军事大权交给你,整个北海国境内的唐军全部由你指挥,朕作壁上观,看卿用兵!” 韩信喜出望外,急忙跪地叩首:“承蒙陛下如此器重,韩信岂敢不以死相报?陛下请放心,即便我军没有压倒性的兵力优势,只要三军用命,各位同僚听从臣的调遣,臣也有足够的把握全歼高密境内的汉军。” 李世民摘下佩剑大步上前交给韩信:“朕册封你为兵马大都督,赏赐你尚方宝剑,谁敢不听调遣,先斩后奏!” “臣谢主隆恩,愿为陛下庶竭驽钝,万死不辞!”韩信再次叩首谢恩,双手接过了尚方宝剑。 李世民又把调兵虎符交给韩信,朝站立两旁的司羿、金弹子、史敬思、李嗣源、李善长等文武吩咐一声:“自今日起,韩信便是我大唐的兵马大都督,尔等必须听候调遣,不得有误!” 众文武一起抱拳祝贺:“恭喜韩都督接掌兵权,有陛下的信任,与韩都督的运筹帷幄。此次高密大战,一定能够重创汉军!” “叮咚……韩信统率的兵马首次超过十万,‘点兵’属性发动,统率+1,当前统率值上升至106!” “叮咚……韩信兵仙属性发动,降低对阵主将杨延昭15点统率,当前统率值下降至81;降低杨延昭15点智力,当前智力下降至70!” “叮咚……韩信兵仙属性发动,降低对阵主将廉颇15点统率,下降至81;降低廉颇21点智力,下降至60.” “叮咚……韩信兵仙属性发动,降低对阵主将尉迟恭24点统率,当前统率下降至66;超过尉迟恭32点智力,降低尉迟恭48点智力,下降至15!” 一波猝不及防的狗粮让急行军的刘辩险些掉下马来,一双眼睛瞪得难以置信:“卧槽,谁说兵仙不厉害?这他喵的放大招了,一个群攻几乎把朕手下的大将全降成狗了!你妈的,尉迟恭现在只有15的智力啊,这仗怎么打啊?” 而系统的提示依旧响个不停:“叮咚……韩信兵仙属性发动,降低对阵主将卫青9点统率,下降至91;降低卫青5点智力,下降至87.” 刘辩心中叫苦不迭:“就连卫青也中招了,幸好这个四维还能看,不像尉迟恭那样惨不忍睹!” “叮咚……韩信兵仙属性发动,降低对阵主将郑成功29点统率,下降至58;降低郑成功6点智力,下降至85.” “踏马的,竟然连郑成功也中招了!韩信这个群攻为何威力如此强大,直接把我方大将全部干懵逼了,这是怎么回事?”刘辩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捂着嘴巴,气得几乎有些牙疼。 “叮咚……系统提示,因为秦琼死后原徐州军团群龙无首,各军团各自为战,所以包括卫青、郑成功、廉颇等所有以韩信为目标的主将全部受到其属性影响,将会产生严重的判断失误。” 刘辩郁闷的问道:“那李靖呢?李靖现在有孙武辅佐,再开启御外属性,应该可以稳稳的压制住韩信吧,为何会出现这样惨不忍睹的局面?” “叮咚……因为韩信现在只是方面军主将,所以他与驻扎在济南国的李靖不是直接对手。韩信的地位与李绩、李牧相当,所以李靖的对手是唐军主帅李世民,因此相互间的属性不产生影响!” 末了,系统再次做出补充:“韩信的兵仙技能只有在统兵超过十万的时候才能生效,低于十万则失效。” 抱怨也无济于事,刘辩马上当机立断,召唤斥候营火速来到面前,亲手草拟数道圣旨,加盖了玉玺。吩咐他们快马加鞭分头寻找卫青、廉颇、尉迟恭、郑成功等各支兵团,宣布全部听从自己的指挥,即日起兵权由自己执掌。 “他娘的,有本事冲老子一个人来好了!”做完部署之后刘辩总算长舒一口气,“幸亏朕及时来到青州了,否则这次各兵团要被韩信血虐啊!”(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四十一致命隐患 (首先修正一下韩信技能的bug,相互之间的影响关系不变,但把上限修改成了15点。这样原先智商63的尉迟恭就被降低到48,和张飞大致一个水平,而不是削弱1.5差距倍只剩下15点智力,变成李元霸的水平。) 军议结束,后羿刚刚走出帅帐,就遇见了前来报信的士兵。 “启禀将军,门外来了两个年轻人求见,自称是你的兄弟,从唐国千里迢迢而来。” 后羿停下脚步,一脸诧异:“我兄弟,我哪儿来来的兄弟?带我去营门前看看!” 报信的哨兵前脚刚走,嫦娥就翘首以待,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分别了许久的未婚夫,嘴里不停地念叨:“半年的时间没见到羿哥哥,也不知道瘦了没有?没人给他洗衣服,也不知道会不会变得邋遢起来?” “来了!” 就在嫦娥一颗心忐忑不安之际,眼尖的诸葛诞拍了拍嫦娥的肩膀,提醒一声。 嫦娥急忙抬头看去,只见朝思暮想的羿哥哥身穿银色甲胄,外罩灰色战袍,头戴烈焰赤金冠,腰悬佩剑,大步流星的朝营门口走来。 “羿哥哥!”嫦娥欢呼一声,像个与父母分别了太久的孩子一样扑了上去。 “嫦娥?” 当看清了来的是女扮男装的嫦娥,后羿非但没有流露出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一脸恼怒,“胡闹,这里是战场,我是来打仗的,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岂是你一个女孩子家随便来的?” 嫦娥一脸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羿哥哥……我……也是迫不得已,京城待不下去了!” “此话怎讲?”后羿一脸不解,板着脸问道,丝毫没有给嫦娥好脸色。 诸葛诞急忙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司将军,这里人多嘴杂,有些话不方便多说,咱们能不能到你的营帐密谈?” 后羿一脸敌意的上下打量了诸葛诞一眼:“你是何人?” 嫦娥急忙压低声音道:“他是我远房表哥,特意护送我来青州找你。有许多秘密的事情对你讲,这里人多嘴杂,咱们去你的营帐密谈可好?” 司羿点点头,转身就走:“跟我来!” 不消片刻功夫,后羿带着诸葛诞与嫦娥来到自己的私人营帐,落下门帘,沉声问道:“嫦娥,你来说,为何不顾危险,从我们唐国跑到了青州?” 诸葛诞拱手道:“这其中有些事情只怕姬姑娘不方便开口,还是我来说吧!” 当下诸葛诞把司羿走后全罗王李隆基打起了嫦娥的主意,软磨硬泡,大献殷勤。嫦娥为求自保,只能与赵王妃长孙无垢交好,躲进了赵王府中躲避李隆基的骚扰。 听到这里,后羿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桌案上:“李隆基这混账东西,我在前方浴血杀敌,他却在背后打我女人的主意,若不杀他,难泄我心头之恨!” 嫦娥抹泪道:“羿哥哥,你放心,嫦娥就算死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逢蒙呢?这家伙不是说要保护你么?”后羿按捺着怒火问道。 嫦娥叹息一声:“不要提了,逢师弟非但不顾同门之谊,竟然为虎作伥,帮助李隆基欺辱我。好在他与刺客自相残杀,已经死了!” 后羿愤然起身,就要出帐去找李世民:“不行,我得去找陛下评个理,不讨个说法,决不罢休!” “司将军休要冲动,李世民和李隆基是穿一条裤子的!” 诸葛诞急忙拉住司羿,又把李世民派遣杀手暗杀长孙无垢,李隆基黄雀在后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最后委婉的说道:“司将军,你看唐国从上至下人心如此险恶,我看你还是另谋出路吧?” “怎么个另谋出路?”后羿手抚佩剑,蹙眉反问。 诸葛诞不动声色的道:“譬如弃暗投明,弃唐投汉……” “呛啷”一声,后羿忽然拔剑顶住了诸葛诞的咽喉:“我看你分明就是汉人的奸细,利用嫦娥来对我进行离间,编一些信口雌黄的故事,欺负我司羿好骗?” “羿哥哥且慢,休要恩将仇报!”嫦娥急忙上前拉住了后羿的胳膊,“我可以作证,穆大哥所说句句是真,赵王府惨遭灭门,二百多口人只剩下了我们二人与赵王妃。” 后羿收剑归鞘,冷哼一声:“嫦娥,你涉世未深,不懂人心险恶。况且此事也不能证明就是陛下所指示,说不定是李隆基这个色鬼策划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向陛下禀明此事,替你讨回一个公道。况且我射杀了汉军大将秦琼,这可是仅次于李靖、岳飞、吴起的汉军四号大将,就算我肯降汉,刘辩也绝对容不下我。” “啊……秦叔宝将军战死了?”诸葛诞闻言心头大震,一脸沮丧。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把嫦娥给后羿送来,而是应该拿着嫦娥去向刘辩邀功请赏,当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诚如后羿所言,因为秦琼之死,就算刘辩有容人之量,有心收留后羿,只怕东汉的将士也不会答应。可以说因为秦琼的死,司羿降汉的大门已经被关闭。 好在诸葛诞反应够快,随机应变道:“没事、没事……我只是给司大哥谋划一个出路,既然你认为跟着大唐皇帝有前途,那就继续为陛下效力呗!还是将军你慧眼如炬,分析的透彻,或许此事是李隆基一手策划的,与陛下无关,是小人愚昧,错怪了陛下。” 后羿点头道:“算你小子机灵,陛下刚刚加封我为神射将军,还需要依靠我的力量打赢这场青州大战,岂会在背后算计我?看在你把嫦娥安全送到青州的份上,我不难为你,速速离开吧!” 诸葛诞急忙拱手央求:“司大哥……小人在唐国待了大半年,回去肯定会被误认为叛国贼,归汉已经是不可能了。我已经走投无路,只求司大哥把小弟留在身边,我愿鞍前马后的伺候将军。” 嫦娥也上前拉着后羿的衣襟替诸葛诞求情:“羿哥哥,穆大哥是个大好人,一路上对我关照的无微不至。而且他冒险来唐营也是为了你着想,既然穆大哥已经无路可走,你就留下他吧?” “那就暂时留在我身边做个亲兵吧,你们姑且在营帐中少歇片刻,容我去向陛下禀报此事。”后羿经不住嫦娥的央求,点头答应了下来,转身直奔李世民的帅帐而去。 后羿刚刚走到帅帐前,就看到一名风尘仆仆的斥候策马狂奔而来:“报……启奏陛下,小人刚刚刺探到汉将尉迟恭提兵三万离开剧县,目前已经抵达安丘,随时有可能与廉颇的青州军合兵一处。” “哦……尉迟恭倒是果断,竟然来的这么快,该如何应对?”得到消息的李世民并没有急于做出指示,而是转身询问韩信的意思。 韩信捏着下巴沉吟道:“如果尉迟恭和廉颇合而为一,兵力雄厚。诛神岭上面还有将近两万汉军负隅顽抗,郑成功也率领着青州水师在高密境内游弋,想要一网打尽必须再尽快增兵。” 韩信说着话拔出一支令箭吩咐斥候:“火速快马返回北海,命令李密放弃北海城,率领城里的三万人马前来高密助战。” “就这样放弃北海么?”李世民目光中有些不舍。 韩信拱手道:“陛下,要想获得战争的胜利就因该尽最大努力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而不应该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只要能够全歼这几支汉军,便能长驱直入,横扫城池如卷席,舍一北海而得整个青州。” “你是主将,你说了算,朕只是问问。”李世民正襟端坐,表示自己不干涉韩信的指挥。 “马上召集众将回来重新军议!”韩信在李世民的旁边坐了,吩咐亲兵火速召集众将前来听命。 见军情紧急,后羿只好缄口不语,把自己和李隆基的这笔账暂时藏在肚子里,等青州大战结束后再向李世民讨个公道。 不消片刻功夫,金弹子、史敬思、李嗣源等大将又重新返回帅帐听候差遣,被韩信一一授予了任务,只留下金弹子坐镇大营,保护老巢。命后羿、史敬思、李嗣源等人各自提兵两万分头埋伏,寻找合适的地点与渊盖苏文、苏宝同前后夹攻,合围廉颇与尉迟恭率领的汉军。 等众将领命而去之后,韩信又派出斥候联络从徐州前来助战的魏军,也不知道陈子云、贾复等人率领的五万魏军走到哪里了?是否能够赶上与汉军的这场大战。 后羿接了令箭,点起两万兵马,吩咐亲兵把“呼雷豹”牵来。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后羿发现呼雷豹已经完全被自己驯服,可以高枕无忧的骑乘,便决定今天骑着它上战场,吩咐诸葛诞道:“看在你保护了嫦娥的份上,便不让你去与汉人拼命了,留在我身边牵马好了!” 诸葛诞大喜过望,抱拳拜谢:“多谢司将军信任,小弟一定唯大哥马首是瞻!” 后羿又怕自己离开大营后有人打嫦娥的主意,干脆让嫦娥也扮作自己的亲兵,给她配了一匹白马,让她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上战场,只有这样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和汉人厮杀。(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四十二汉帝兵神 当刘辩率部行军至营陵的时候张良带着数十骑快马加鞭赶了上来,在马上向刘辩拱手禀报道:“樊娘娘自己留下坐镇剧县,特地命微臣来辅佐陛下。” 刘辩颔首赞许:“张卿来得正好,朕正需要你的帮助。这次李世民与韩信利用朕受困于海上,放出朕被困的消息,引诱秦琼入围,企图围点打援,这一仗必然是苦战啊!” “叮咚……刘辩特殊属性‘兵神’发动,全属性+1,当前四维变化为——统率100,武力100,智力99,政治102!” “叮咚……张良‘谋圣’属性发动,提升主公刘辩3点智力,上升至102!” “叮咚……由于刘辩接掌军权,将直接对垒唐军主将韩信,四维互爆。受韩信兵仙属性影响,刘辩统率下降6点,降低至94。受刘辩智力压制,韩信智力下降7点,降低至88.” 听到系统的提示,刘辩的目光中露出兴奋的神色,可惜兵圣孙武不在这里,否则自己可以利用“兵仙”的副作用把韩信反操成狗。 君臣二人一路策马徐行,一边商议破敌之策,一边督促大军向高密急行,不分昼夜赶路,力争尽快接掌兵权,免得各军团被韩信打爆。 傍晚时分,前去联络尉迟恭和廉颇的斥候相继返回,向刘辩禀报道:“启奏陛下,我等已将陛下的诏书传达给两位将军,得悉陛下无恙,并亲自出征,将士们信心倍增,士气高涨!” “叮咚……由于刘辩接掌兵权,尉迟恭、廉颇主将身份失效,统率与智力恢复至正常水准。受刘辩兵神属性影响,廉颇统率+2,上升至97;尉迟恭统率+2,上升至92.” 再次得到系统的提示,刘辩喜出望外:“好啊,朕终于可以给手下的武将们送上助攻了!等卫青接到诏书之后,基础统率将会被提升至102,如此一来,四面开花,再也不怕韩信了。” 张良建议道:“陛下,廉破将军已经深入到姑慕县境内,距离高密只剩下六七十里路程。得知我军相继增援,臣猜测韩信一定会主动围攻廉破的青州兵,力争将我军各个击破。” 刘辩在马上颔首赞许:“子房分析的不错,韩信诡计多端,李世民用兵有方,唐军十有八九会猛攻廉颇率领的青州兵,争取在尉迟恭和卫青增援之前歼灭这支兵马。” “臣在剧县城内听将士们提起,去年唐将渊盖苏文曾经以一敌二,用飞刀打伤了叔宝、敬德两位将军。而在徐州军团中,包括杨延昭、秦用、武松等人都不是两位将军的对手,再加上射杀了叔宝将军的司羿,唐军猛将如云。我军没有悍将压阵,怕是会被冲乱阵脚,臣建议陛下派成都将军快马增援!”张良手挽缰绳,细心的做了分析。 刘辩一口答应了下来:“子房所言极是,朕也想到了这里,正打算派成都快马赶往高密助战!” 刘辩立即把宇文成都、飞卫、纪昌三人召唤到面前,吩咐道:“我军以日行一百多里的速度进军,至少需要两天两夜才能进入高密。而廉颇怕是很快将会与唐军短兵相接,朕命你们三人快马加鞭赶往姑慕、高密一带寻找廉颇,固守待援。” 前面有杨延昭、廉颇、尉迟恭等三个兵团顶着,刘辩率领的这支队伍位于大后方,再加上刘辩现在已经骁勇善战,所以宇文成都也不担心,当即提了镏金镗翻身上马,与飞卫、纪昌带了百十骑精锐,快马加鞭奔位于东南方向的高密县而去。 宇文成都走后,刘辩又对张良道:“由于廉颇、尉迟恭的相继增援,唐军的兵力优势已经荡然无存。朕猜测韩信十有八九会让镇守北海的唐军放弃城池,奔高密方向进军,积累兵力优势。朕决定让尉迟恭在路上设伏,堵截这支唐军,我们在后面夹击,必有斩获!” “好计策!”张良在马上拱手称赞,“李世民手下可以调动的兵马不过十四五万,而徐州军加上廉破的青州兵也有十万左右,唐军的确没有太大的兵力优势。为了获得最大的胜利,李世民的确很可能会主动放弃北海城,倾巢而出,将全部兵力投入高密战场。” 商议停当,刘辩立即命令刚刚返回的斥候再去联络尉迟恭,让他在北海到高密的路上选择地点设伏,等唐军路过之时杀他个措手不及。 姑慕与高密交界的地方,一片不知名的旷野,距离杨延昭被围的诛神岭还有七十里路程。 廉颇前日便已经得知了秦琼阵亡的消息,获悉天子被围是个假消息,但杨延昭与两万将士被困在诛神岭上,却不能见死不救。 因此廉颇继续率领四万青州兵一路急行军,秦用、武松等秦琼嫡系更是义愤填膺,不停的催促廉颇加快行军速度,争取早日救出被围的杨延昭,并为秦琼报仇雪恨。 但廉颇却非鲁莽之辈,再加上已经年过六旬,虽然战事扑朔迷离,但却能够沉得住气,并没有因为秦琼阵亡的消息而乱了阵脚。 廉颇一边派人联络尉迟恭,遥相呼应,避免落入孤军作战的局面,一面派遣斥候赶往诛神岭附近刺探军情。 当得知唐军并不急于向山上发动进攻,甚至包围圈也稀稀拉拉,廉颇一眼便洞穿了韩信的计划:“唐军这是准备以山上的将士做诱饵,引诱我们入围。那咱们不必急于一时,等卫卿将军与尉迟将军抵达战场之时再与唐军一决胜负不迟!” 随后刘辩的斥候又找上门来,将刘辩的诏书交到了廉颇手中。 廉颇看完之后不由得喜出望外,向众将校展示道:“将士们,告诉你们一个大好消息!陛下非但没有被围,反而已经安全抵达了剧县,此刻正率部前来增援。有了陛下的指挥,我军一定可以扭转不利局面,反败为胜,将唐寇逐出青州!” 大汉天子御驾亲征的消息迅速在军中传开,四万青州兵士气高涨,刚刚因为秦琼之死而低迷的军心迅速恢复,纷纷举起兵器高声呐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汉必胜!” “那就在这片旷野上安营扎寨,等候陛下前来增援!”廉颇在这片旷野上勒缰带马,下达了扎营的命令。 扎下营寨之后,廉颇又提醒各将校,由于周遭强敌环伺,所有的将士们必须枕戈待旦,严防唐军夜袭。并命武松、秦用等人轮流率领将士守夜,所有人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 就在唐军安营扎寨之时,韩信亲自出马,与后羿、史敬思、李嗣源兵分三路,在黑夜中朝廉颇的青州军大营围拢了上来。 “廉颇率领的青州兵战斗力要弱于东汉中央军,给我全力突击,力争尽快歼灭这支兵马!”韩信跨马提剑,下达了围攻的命令。 “将士们,随我冲锋!” 后羿催促胯下呼雷豹,手提青铜槊,一马当先的冲锋。并交给诸葛诞五百人,命他在后面保护嫦娥,缀在大队人马的后方,尽量避免与汉军发生正面冲锋。 “杀啊!” 在司羿的带领下,两万唐军漫山遍野的呐喊着,举着明晃晃的火把向青州兵大营发起了进攻。 左翼的李嗣源也不肯落后,手提长枪策马当先,率领骑兵在旷野中狼奔豕突,从左面向青州军大营发起猛攻。而韩信则手提佩剑,引领着帅旗居中压阵。 “唐将史敬思在此,汉军还不快快跪降,死到临头,悔之晚矣!” 唐将史敬思同样不甘示弱,催促胯下白马,手提白玉凤凰戟,率领两万唐军从右翼掩杀过来,与司羿、李嗣源分头围攻青州军大营。 听到鼓声大作,杀声四起,早有准备的廉颇立即提剑上马,高声吩咐:“秦用防御作左翼,武松防御右翼,本将亲自坐镇中路。凭借着寨栅与鹿角、荆棘阻挡唐军的围攻,静待援军!” 号角声很快就响彻青州军大营,四万青州军在三员大将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坚守阵地,阻挡唐军的围攻。 廉颇在三千重甲步兵的簇拥下,在营寨正中央立马横剑,喝令弓弩手猛射:“等唐军靠近大营一百五十丈的时候给我猛射!” “诺!” 五千弓弩手以矩形方阵排开,隔着寨栅以及外面的鹿角、荆棘等防御物静候对面的唐军进入射程,纷纷弯弓搭箭,蓄势待发。 将近六万唐军发起围攻,脚步声震天动地,尘土弥漫,声势浩大。 当目测唐军的前锋距离青州军寨栅还有一百五十丈的时候,统率弓弩兵的偏将唐援挥剑下令:“放箭!” “嗖嗖嗖……” 五千汉军弓弩手一起仰射,一瞬间箭如雨下,铺天盖地的从天而降,落到了唐军的头顶。 正在驰骋的后羿突然勒缰带马,将青铜槊插在地上,摘下铁胎弓抖手就是一箭。 “叮咚……后羿九星属性爆发,当前一箭武力+15,基础武力104,武器铁胎弓+1,坐骑呼雷豹+1,当前一击飙升至121!”(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四十三看你能挡我几箭? 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破空飞行,疾如流星,快过闪电。 这一支长达七尺左右的羽箭带着强劲的力道,穿过汉军射出的漫天箭雨,飞越汉军扎下的寨栅,准确无误的射中了汉将唐援。 一箭洞穿咽喉,巨大的力道裹挟着整个人向后倒栽了下去,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魂归九泉,战死沙场。 正在后方督战的廉颇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本来生龙活虎的偏将唐援就变成了死人,这样变/态的箭术怎能不让人心惊胆寒? 夜色茫茫,虽然有数不清的火把照耀,但终究不如烈日之下那般光明。 更何况五千汉军弓弩手射出的弩箭犹如雨点一般从天而降,即便是白天也会极大的影响视线,可唐将却能隔着将近两百丈的距离,准确的射中唐援的咽喉,这射术当真称得上天下无双了! “放箭之人十有八九便是射死秦叔宝的后羿吧?”廉颇不由自主的拔剑出鞘,小心翼翼的提防冷箭。 廉颇并不怕死,但他知道自己是三军主将,如果自己步了秦琼的后尘,势必会让青州军军心大乱。这支军队的战力本来就不如秦琼手下的正规军,如果再群龙无首,势必会迎来灭顶之灾。 负责指挥的主将阵亡,汉军弓弩兵顿时各自为战,乱哄哄一团,效率大为降低。后羿趁机率部向前掩杀,一路向前挑开鹿角、荆棘,直逼寨栅。 “廉介,你去负责指挥弓兵!”廉颇扭头扫视了一眼侄子,大喝一声,“小心提防司羿的冷箭,这厮的射术实在太逆天了,只怕薛仁贵将军在此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诺!” 一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偏将答应一声,催马提刀,直奔弓弩兵方阵,挥刀斩杀了一名临阵脱逃的士兵:“大敌当前,竟敢临阵脱逃,立斩无赦!” 在廉介的约束下,弓弩兵的军纪好转了下来,各自在校尉、百夫长的指挥下朝唐军猛射,倾洒下密集的箭雨,射的向前冲锋的唐军纷纷倒地,伤亡惨重。 寨栅外面鹿角重重,荆棘林立,这些障碍物的作用不是扎死唐军士兵,而是用它延缓唐军的冲锋,让敌军更长时间的遭受箭雨的洗礼,尽最大可能的杀伤敌方兵力。 在廉介的指挥下,汉军弓弩兵一阵爆射,至少射倒了三百多名冲在最前面的唐兵。遍地都是中箭后倒地哀嚎的唐军士兵,此起彼伏,极大的阻碍了唐军冲锋的道路。 “自寻死路的家伙!” 面对着巨大的伤亡,后羿恼羞成怒,再次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瞄准了正在指挥的汉将。对于后羿来说,最好的战术就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叮咚……后羿九星技能发动,当前一箭武力+12,基础武力104,铁胎弓+1,坐骑呼雷豹+1,当前一击飙升至118!” 廉介亲眼目睹了唐援中箭坠马的一幕,再加上后羿射杀秦琼造成的心理阴影,因此廉介心中极为忌惮。要不是叔父廉颇点名让自己来指挥弓兵,廉介无论如何都不会向前的! 只是军令难违,廉介知道叔父执法如山,如果自己抗令不遵,势必会遭到军法处置。与其受人耻笑,甚至被叔父处以斩首之罪,还不如豁出性命赌一把。 因此廉介在指挥弓弩兵乱箭齐发的同时,也尽可能的做好了防御,左手提着大刀随时准备格挡,右手握着一张盾牌挡住了大半截身子,只露出了鼻梁以上的眼睛部位,以及膝盖以下的双腿。 “我看你有多厉害,难不成能射透盾牌?” 一箭破空而来,疾若流星,廉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箭穿透了头盔,正中眉心。 廉介惨叫一声,痛苦的跪倒在地,用嘶哑的声音挣扎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给我杀!” 后羿再次一箭射杀汉将,将铁胎弓挂在背上,反手摘了青铜槊,挑开面前的层层鹿角,策马直奔寨栅门前。 “冲啊!” 在后羿的引领下唐军士气大振,重步兵纷纷顶着盾牌,手持大刀向前冲锋,在长矛兵挑开鹿角之后,一个个奋力挥舞起大刀,砍的寨栅木屑纷飞。 看到侄子再次中箭身亡,廉颇心痛的咬牙切齿,手中佩剑一挥,高声下令:“敌军已经突破障碍物,重步兵上前肉搏!” “杀唐寇!” 得了廉颇一声令下,三千重甲步兵,三千长枪兵,三千刀斧手呐喊一声,排列着整齐的阵型,在三员偏将的带领下向前冲锋。越过弓弩兵方阵,挥舞起武器与唐军肉搏起来,直杀的血肉横飞,人头乱滚。 后羿催促胯下呼雷豹,砍倒一片寨栅,身先士卒的冲进了青州兵大营。一杆青铜槊挥舞的虎虎生风,寒光霍霍,所到之处直杀的汉军尽皆披靡,马前无一合之敌。 “给我冲锋,不要放走一名汉军!” 见后羿冲破了汉军营寨,韩信在后面催兵急进,手提佩剑大声指挥唐军作战。 两万唐军在后羿的身先士卒之下,在韩信的指挥下,潮水一般涌进了汉军寨栅。双方旋即展开了你死我活,血肉横飞的肉搏战。震耳欲聋的杀声中,每一瞬间都会有人丧命在刀光剑影之下。 后羿一路冲杀,凭借着掌中青铜槊挑翻了一百多名汉兵,遥遥望见廉颇的帅旗,当下催促胯下呼雷豹径直冲杀了过去:“廉破老匹夫,天下第一神射手司羿在此,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汉军拼死阻挡,但在后羿的纵马冲锋之下几乎是螳臂当车,只能白送人头,眼见距离廉颇愈来愈近。 情急之下廉颇拨马就走,就算被后羿追的夹着尾巴逃命也比死在箭下强,手中马鞭狠狠的抽在胯下马臀上,落荒而逃。 “哼哼……老匹夫在我司羿面前,还想逃命么?” 后羿并没有急于追赶,反而勒马带缰停下了脚步,反手摘了铁胎弓,拉得弓弦如满月一般,瞄准了廉颇的后背,“秦琼挡了我五箭,刘辩的儿子挡了我一箭,我倒要看看你这老匹能逃过几箭?”(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四十四反杀 “咴咴……” 就在后羿踌躇满志,胸有成竹,自信可以一箭把廉颇射下马来之际,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胯下的呼雷豹突然马失前蹄,一双前肢猛地跪在地上,将猝不及防的后羿掀落马鞍。 “你这畜牲误我!” 失去了平衡的后羿大惊失色,急忙丢了手里的铁胎弓在空中翻滚,避免摔一个鼻青脸肿, 因为呼雷豹的突然发难,后羿射出去的这一箭失去了准星,本来瞄着廉颇心脏的一箭也偏了方向。 但五石铁胎弓射出来的力道依然强劲,带着呼啸的风声,正中廉颇的腰部,瞬间就把廉颇射下马来。 “吾命休矣,怕是要和贤侄共赴黄泉了!” 廉颇还以为在后羿的射术之下自己必死无疑,侥幸没被第一箭射死,想必后面的连珠箭将会接踵而至,让自己陷入天罗地网之中,逃无可逃。 廉颇落地后打了一个滚,惊讶的发现后羿竟然马失前蹄,被从马鞍上掀了下来,狼狈不堪的丢掉了手中的铁胎弓,就连箭壶里的羽箭也撒落了一地。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眼见彼此只有百十丈的距离,躺在地上的廉颇急忙反手摘了背上的角弓,从腰间的箭壶中抽出一根羽箭,侧着身子弯弓搭箭,奔着后羿就是一箭。 强弓有强弓的威力,但携带不便,后羿失去重心之后脱手飞出就是证明。弱弓有弱弓的好处,轻灵方便,廉颇就算侧躺在地上也能开弓放箭,这就是它的优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就是这个道理。 呼雷豹这次的马失前蹄并非偶然,而是看准了时机蓄意而为,不仅仅一双前肢跪倒在地,而且一双后腿使劲蹬在地上腾空而起,猛地把后羿掀翻了下来,爆发力之强远超想象。 即便后羿的反应足够快,但还是狼狈不堪的跌在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咄”的一声刺穿甲胄的声音,随即大腿上传来一阵剧痛。 “气煞我也!” 后羿伸手一摸大腿,鲜血瞬间就染红了手掌,登时气得暴跳如雷,直觉的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我堂堂的箭神竟然中箭了,这怎么可能?” “哈哈……太好了,老夫真是命不该绝,苍天保佑啊!” 廉颇一箭射中了后羿的大腿,不由得欣喜若狂,仔细凝视那匹把后羿掀翻了的战马,一眼就认出了是秦琼的呼雷豹,不由得惊愕不已:“我还当是司羿不小心马失前蹄,原来是秦叔宝的坐骑为旧主复仇,真是一匹忠义神驹啊!” 廉颇一边庆幸自己大难不死,一边遗憾没能射中司羿的要害部位,急忙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羽箭,想要再给后羿补上几箭,痛打落水狗。忽然觉得腰部传来一阵猛烈的剧痛,一双胳膊再也使不上力气,别说开弓放箭,就连爬起来也是不能了。 “老将军你没事吧?” 周围的汉兵纷纷涌上前来,一边放箭阻挡潮水一般涌上来唐军,一边七手八脚的把廉颇搀扶了起来。 廉颇咬紧牙关,忍着剧痛拔出了长箭,用战袍使劲勒住伤口,大声呼喊道:“老夫还死不了,将士们给我奋力死战,坚持到援军到来,否则怕是要全军覆没!” “杀啊,杀唐寇,等待陛下来援!” 在廉颇的鼓舞之下,青州兵人人奋勇,各个争先,红着眼睛和唐军展开了殊死的肉搏。直杀的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到处都是冲天的火光。 比起后羿的五石强弓来,廉颇射出的羽箭力道小的多,因此后羿的伤势不是太重。只是被射中了大腿,但走起路来却极为不便,而且每挪动一步都会疼痛难忍。 “你这个畜牲竟敢阴我?” 后羿怒不可遏的爬了起来,想要一箭射死这匹阴险的丑马,这才发现铁胎弓脱手飞到了数丈开外,急忙蹒跚着去捡,嘴里不停的自责:“我真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被一匹畜牲给坑了!” 趁着后羿起身之际,呼雷豹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一跃而起,撒开四蹄,冲开厮杀的人群,一路嘶鸣着向西而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见呼雷豹逃得无影无踪,后羿只能恨恨的咒骂几声作罢:“你这畜生给我等着,老子早晚找到你宰了喂狗!” 后羿咬紧牙关拔出羽箭,自怀里掏出金疮药敷在伤口,扯破战袍草草做了包扎。一瘸一拐的捡起自己的铁胎弓与青铜槊,恼怒的朝亲兵咆哮:“都瞎眼了么?赶快给我把掉落的羽箭捡起来,给本将牵一匹战马过来!” 得知后羿马失前蹄,没有射死廉颇不说,反而被廉颇反射了一箭,韩信急忙策马前来探视:“唉呀……司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伤没有大碍吧,这次和汉军决战还要仰仗你的神箭呢!” 后羿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一匹马给阴了,一脸郁闷的道:“乱军之中不幸马失前蹄,被廉破那老匹夫沾了便宜。不过我的弓箭力道大,就算射不死这老贼,也能让他半身不遂。他射我的这一箭并无大碍,除了不能走路,照样可以冲锋陷阵!” 韩信翻身下马,仔细查看了后羿的伤口,叮嘱道:“虽然并无大碍,但却也不能大意。渊盖苏文与苏宝同已经从左右包抄了上来,我军在兵力上占据了绝对优势,胜局已定。司将军马上退回大营让医匠给你仔细包扎,以免感染了伤口。” 后羿心里挂念嫦娥,再加上负伤后行动不便,当下也不推辞,拱手道:“既然都督胸有成竹,末将便暂时退出战场。这点小伤并无大碍,末将修养几日便能痊愈。” 在数百名士兵的拱卫下,后羿骑着一匹临时找来的战马,逐渐退出了主战场。向南走了四五里,与等候的诸葛诞与嫦娥会合。 看到后羿一瘸一拐的翻身下马,嫦娥心疼不已,急忙迎上去搀扶:“羿哥哥,你负伤了?流了好多血啊,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唉……被秦琼的那匹畜生给阴了,真是气煞我也!” 后羿一脸郁闷,随手把铁胎弓交给迎上来的诸葛诞:“本将怕是得挂几天免战牌了,这张铁胎弓就暂时交给你保管,千万莫要被雨水淋了,以免遭到腐蚀,不耐拉拽了。” 诸葛诞毕恭毕敬的接过这张五石强弓,挂在背上,信誓旦旦的道:“司将军直管放心,小弟一定会好生保管,箭在人在,箭没了我就不活了!”(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四十五破绽 被困在诛神岭上的汉军休息了两天两夜,俱都恢复了精神,一个个摩拳擦掌,做好了迎接恶战的准备。 唐军围而不攻,这让杨延昭起了疑心,大清早就爬到诛神岭的最高处眺望,发现唐军正在秘密向北移动,目的不明。 “怀玉啊,唐军已经连续两天没来攻山了,你说韩信打的什么算盘?”杨六郎手抚佩剑,提高嗓门询问身边的秦怀玉。 在杨六郎看来,庐江王虽然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已经身怀绝世武艺,但毕竟只是十二三岁的孩童,想来也不懂得用兵之道,因此也没有征求刘无忌的意见。 秦怀玉试着猜测道:“莫非是李靖将军的大军前来救援,韩信无奈之下才分兵迎战?” 杨六郎摇头道:“绝非如此,如果李征东果真率大军来援,唐军势必会集结重兵,正面迎战。而通过我仔细观察,却发现唐军是分路出兵,因此可以判断唐军绝非被动迎战,而是主动出击。” “哦……我明白了,莫非韩信的目的是以我等为诱饵,引诱廉破、尉迟敬德等人前来救援,他好以逸待劳,各个击破?”秦怀玉手捏下巴,恍然顿悟。 杨六郎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正是如此,这就是韩信的围点打援之计。看来韩信已经识破了我们以自己为诱饵,企图对唐军进行反包围的计划,因此他不急于来攻山,而是选择了战斗力最弱的青州军。” 秦怀玉攥拳道:“杨将军的意思是唐军去进攻廉破老将军了?” 杨六郎拔剑出鞘:“廉破将军手下的青州兵战斗力最弱,而且一路急行,人困马乏。所以唐军才分头合围青州兵,企图各个击破,我们不能在山上作壁上观了,必须下山救援廉老将军!” 秦怀玉反手从背上摘下一双金锏,高声道:“既然如此,咱们便下山去吧,小侄愿以杨六叔马首是瞻!” 杨六郎朝山下的唐军一指,提醒秦怀玉道:“贤侄你看,前日山下的唐军至少还有三四万,而现在稀稀拉拉,怕是连两万都没有了。咱们一鼓作气杀下山去,定然能够轻松突围,然后向北救援廉老将军去。” 一直在旁边侧耳聆听的刘无忌突然插话:“杨将军,其实还有个更好的主意,不知道是否愿意一试?” 杨六郎急忙陪笑道:“呵呵……不知小王爷有何妙计?微臣愿意洗耳恭听!” 刘无忌朝不远处的唐军大营一指:“你看那唐军大营里面有些怪异,虽然旗帜无数,但人影却十分稀疏。许多马匹来回驰骋,故意踩踏的烟尘大起,我看这分明是唐军的疑兵之计,咱们可以直捣唐军大营,来个围魏救赵。” 杨六郎朝唐军大营仔细观察了一阵,不由得心悦诚服,拱手作揖:“小王爷果真心细如发,倒是微臣疏忽了。我一直盯着出动的唐军观察,却不曾发现唐军的这个破绽,唐军大营看起来果真十分空虚。这些平白无故多出来的旗帜,与那些来回驰骋的马匹十有八九是疑兵之计,这更证明了唐营空虚。” 听了杨六郎和刘无忌的对话,秦怀玉不由得破口大骂:“这韩信真是够狂妄自大啊,简直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竟然给我们摆空营计,若不杀他个落花流水,怕是要被他瞧扁了!” 杨六郎抚须笑道:“怀玉贤侄莫要动怒,倒不是韩信小瞧我等,而是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罢了!” “此话怎讲?”秦怀玉一脸疑惑。 杨六郎收剑归鞘,沉声道:“韩信的本意是想利用我等围点打援,可唐军兵力不足,整个胶东半岛的唐军不过十五六万人,而我军加上廉老将军手下的青州兵也有十二三万左右。虽然我军中计被分开了,但唐军却也必须跟着分兵,韩信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出此下策。” 刘无忌翻身上马,笑吟吟的道:“管他有米无米,咱们出其不意的杀下山去,猛攻唐军大营,必有斩获!” 凌统手中三节棍挥舞的虎虎生风,兴奋的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如果韩信在唐军大营中坐镇就好玩了!” 杨六郎也绰枪上马,吩咐秦怀玉道:“贤侄,你在山上守卫秦都督的棺椁,我与小王爷率领一支兵马杀下山去猛攻唐军大营,围魏救赵。若唐军得知大营被攻,定然调头回来救援,这样就可以给廉老将军解围了。” 秦怀玉急忙上前拉住杨六郎的缰绳,恳切的央求道:“杨六叔,我叔父战死之后你就是三军主将了,你还是留在山上坐镇接应,让小侄去冲锋陷阵吧?” 刘无忌在旁边提醒道:“两位将军不必争了,依小王之见,谁也不用留在山上。我们一鼓作气杀下山坡,猛攻唐军大营,杀他个措手不及,等唐军主力返回救援之时咱们调头向北,争取尽早与廉将军会合,这样就不用担心被各个击破了。” 杨六郎仔细一琢磨,心中暗叫惭愧,小王爷说得对啊,既然能够突破唐军的包围,为何还要呆在山上?卫卿的兵马差不多明后天就能抵达战场,夹攻之势即将形成,没必要再继续呆在山上充当诱饵,尽快选择与廉破的青州兵会师才是上上之策。 “小王爷虽然年幼,但却心思缜密,慧眼如炬,微臣自叹不如,还是由你来担任主将吧!”杨六郎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调兵虎符,心悦诚服的双手交给刘无忌。 刘御急忙推辞,笑呵呵的道:“父皇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小王能够识破韩信的空营计,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我还年幼,不足以担当大任,还请杨将军继续指挥三军,就让小王给你做个参军好了。” 见刘无忌坚辞不受,杨六郎只好作罢,再次拱手道:“小王爷聪敏睿智,这一路上还请多多提醒微臣,咱们君臣齐心,定能扭转乾坤,反败为胜!” 当下刘无忌、凌统、秦怀玉三人挑选了一万精锐在前,杨延昭押运着秦琼的棺椁居中坐镇,吃饱喝足之后,吹响冲锋的号角,山洪一般从诛神岭上掩杀了下去,登时就杀的猝不及防的唐军阵脚大乱。 “无知唐寇,番邦蛮夷,安敢犯我大汉江山,今日就让尔等尝尝大汉庐江王的厉害!” 刘无忌催促胯下万里烟云罩,左手屠龙刀,右手倚天剑,在唐军阵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纷纷披靡,无人能挡。 这屠龙刀与倚天剑皆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每一次砍杀下去,要么砍断了敌人的兵器,要么刺穿了敌人的甲胄,当真是砍瓜切菜,杀起人来易如反掌。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刘无忌就阵斩了一百多名唐军,其中包括一名偏将,两名校尉。 凌统与秦怀玉不甘落后,一个挥舞三节棍,一个手持四棱黄金锏,紧跟着刘御的马蹄左冲右突,在唐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直杀的唐军伏尸成堆,血流盈野。 为了围剿廉颇的青州兵,韩信把诛神岭脚下的唐军抽走了一半,只留下了一万八千人虚张声势,企图唬住山上的汉军,等剿灭廉颇的青州兵后再卷土重来。 在韩信的计划中,四路合围廉颇,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可以把四万青州兵吃掉,说不定那时候被困在山上的杨延昭还没有反应过来,包围就会重新形成。 但人算不如天算,细心的杨六郎并没有在山上等死,而是一直在观察唐军的行动,成功识破了韩信的计策,并当机立断杀下山来。 一万八千唐军本来就兵力薄弱,分散在偌大山脚下更是稀稀拉拉,在刘御、凌统、秦怀玉三大猛将的领衔冲锋之下,轻而易举就冲破了唐军的包围圈,气势汹汹的杀奔十里之外的唐军大本营。 就在汉军朝山坡下发起冲锋之际,唐军斥候急忙快马飞报坐镇大营的李世民:“启奏陛下,山上的汉军突然冲下来了,请陛下速做定夺。” 李世民闻言双眉蹙起,捏着下巴沉吟:“这杨延昭倒是有些胆色,看来韩信小觑他了,没想到反应竟然如此迅速,实在出乎预料啊!” 在李密的三万唐军还没有抵达之前,整个高密境内的唐军只有十一万,为了快速消灭廉颇的青州兵,并且尽量减少伤亡,所以韩信出动了八万唐军。 毕竟除了廉颇的四万青州兵之外,尉迟恭的三万兵马正在火速来援,如果没有绝对的兵力优势,很难速战速决。 无奈之下韩信只好兵行险招,除了留下一万八千人在诛神岭下虚张声势,稳住山上的汉军外,只给李世民留下了一万两千人防御大本营。 直到此时李世民还没明白汉军的意图,急忙召唤金弹子来到面前:“完颜将军,马上集合人马杀出大营,联合山脚下的将士们堵住这支汉军,绝不能被他们逃脱了!” 斥候气喘吁吁的禀报道:“启……启奏陛下,汉军并没有选择突围逃跑,而是奔着我们的大营冲杀了过来,来势汹汹,不可阻挡!”(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四十六双雄搏虎 听了斥候的禀报,李世民一脸意外:“什么,汉军竟然主动来进攻我军大营?” 斥候单膝跪地禀报:“汉军来势汹汹,已经杀到我军大营门外!” “呛啷”一声,李世民拔剑在手,高声道:“这杨延昭勇气虽嘉,但却自不量力,朕当亲自上阵,率众将士予以重创!” 身高八尺八寸,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金弹子抱拳道:“秦琼已死,区区几个虾兵蟹将不足为虑,请陛下稳坐中军帐,看末将去杀他个丢盔弃甲!” 李世民点头答应:“完颜将军先去堵住汉军冲击我军大营,并吹响号角,集合山脚下的将士们前来合围。朕马上命人竖起龙旗,亲自给将士们擂鼓助威!” “得令!” 完颜金弹子答应一声,出门提了一双各重九十斤的擂鼓紫金锤,翻身上马,率领着已经集结完毕的六千唐军,挥舞兵器,呐喊着杀出营门。 而李世民亦是披盔挂甲,腰悬佩剑,手提一杆金灿灿的蟠龙枪,翻身跨上踏雪白龙驹,命令身边的御林军挑着大唐天子的龙旗,亲自出营督阵。 春回大地,风和日丽,色彩斑斓的春季不知不觉间降临人间。 而此时此刻的旷野上却爆发了一场残酷的肉搏战,双方数万人挥舞着刀枪,踩踏的烟尘滚滚,砍杀的血肉横飞,人喊马嘶声此起彼伏,每一瞬间都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完颜金弹子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金弹子挥舞着一对大锤,在乱军中击毙了数十名汉军将士,马前无一合之敌,迎面相遇者尽皆一锤砸成肉泥,挡者披靡。 远处的凌统看到金弹子耀武耀威,当即催马来战:“我管你是金蛋子还是屎蛋子,小爷我看见用锤的家伙就恨不得碎尸万断!” 转眼之间,凌统就策马来到金弹子面前,手中三节棍一招横扫千军奔着金弹子的脑门扫了出去,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犹如万钧雷霆,声势非凡。 “叮咚……凌统霹雳属性爆发,武力+5,基础武力98,武器+1,当前一击瞬间飙升至104!” “啧啧……竟然用这般怪异的武器?”金弹子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挥锤格挡。一双大锤势似奔雷,力逾千钧。 “叮咚……金弹子锤霸属性爆发,降低凌统3点武力,当前基础武力下降至95!” 俗话说“锤棍之将,不可力敌”,凌统知道用锤的武将力气都特别霸道,再辅以大锤的重量,一般的兵器要是撞上了,轻则崩开,重则扭曲变形,所以绝对不能硬碰硬,只能以巧取胜。 看到金弹子双锤呼啸而来,凌统一声叱喝,手腕一抖,硬生生的将三节棍收了回来,画出一道弧线卷向金弹子的后背。 金弹子连声冷哼:“哼……用这样怪异的兵器上沙场,简直就是旁门左道,自讨苦吃!” 厮杀了三个回合之后,金弹子反守为攻,挥舞起一对大锤狂攻乱砸,犹如泰山压顶,又似黄河奔腾,风声虎虎,金光霍霍,很快就占据了上风,杀的凌统渐渐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 勉强支撑了七八个回合,凌统再也招架不住,虚晃一鞭,拨马就走:“用锤的家伙果然各个难缠,小爷暂且放你一马!” 金弹子哪里肯舍,催促胯下青鬃马,擎着一对擂鼓紫金锤紧追不舍:“大言不惭的小贼哪里走,锤下受死!” 两人在乱军中一个逃一个赶,追逐了两三里路程,恰好撞见挥枪厮杀的秦怀玉,凌统急忙大喊一声:“秦大哥援我,这番将好生厉害!” 当初秦怀玉恶战史敬思的时候曾经得到凌统的援手,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此刻见凌统被追的狼狈万分,秦怀玉无暇多想,叱喝胯下战马,挺起手中金纂提炉枪迎上前去。 “呔……唐将吃我一枪!” 金弹子不敢怠慢,双锤一个野马分鬃,向外硬磕,企图一锤震飞秦怀玉手中长枪。 秦怀玉手中的这杆金纂提炉枪正是秦琼的遗物,曾经近距离遭到后羿的爆射,在强劲的力道之下枪杆有些弯曲,后来被凌统连带着一对四棱金装锏捡了回来交给了秦怀玉。 数日前因为厮杀之时用力过猛,导致秦怀玉的长枪断裂,无奈之下只好拿着秦琼的金纂提炉枪上阵,虽然不是很趁手,但总胜过寻常的破铜烂铁。 金弹子双锤来的又快又疾,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结结实实砸在秦怀玉手中的金纂提炉枪上,直震的秦怀玉双手十指发麻,长枪险些脱手飞出。 凌统知道秦怀玉的武艺和自己在伯仲之间,既然自己在金弹子手下走不了十个回合,想来秦怀玉也不是对手,只有两人并肩作战,才能与这唐将一决胜负。 看到秦怀玉手中长枪险些被一锤震飞,凌统急忙催促战马,手中三节棍一个老树盘根,奔着金弹子的背部狠狠抽了下去。 金弹子不敢怠慢,左手大锤继续穷追秦怀玉,右手大锤举火燎天,向上格挡凌统的三节棍,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趁着凌统出手缠住金弹子,秦怀玉获得了喘息之机,催马后退数丈,缓一缓有些肿胀的十指,却惊喜的发现自己手中的金纂提炉枪因为被金弹子砸了一锤,竟然歪打正着,变得宛如从前一般笔直。 “哈哈……竟然给小爷把枪砸直了,小爷真得道一声谢!”秦怀玉喜得几乎合不拢嘴,“待会儿杀你的时候小爷在你身上少刺几个窟窿便是!” “叮咚……受金弹子锤霸属性影响,秦怀玉基础武力3,武器金纂提炉枪+1,当前武力变化为96.” 金弹子冷哼一声,一对大锤挥舞开来,左攻凌统右攻秦怀玉:“切……老子能给你砸直了,也能再给你掰弯!两个乳臭未干之徒,速速下马受死,老子尚能留你们一个全尸!” 凌统与秦怀玉一左一右,左鞭右枪,耐着性子与金弹子厮杀,走马灯一般厮杀了十个回合,胜负难分。 就在这时,一匹健壮的黑色骏马嘶鸣着由北方疾驰而来,其声雄壮,秦怀玉急忙扭头看去,一脸惊喜的道:“这不是叔父的呼雷豹么?” 凌统一边挥鞭与金弹子厮杀,一边侧目扫视,不由得满脸惊诧:“真是奇怪,数日前我去牵这匹畜生,想让他把秦都督的遗体驮回去,它却嘶鸣着逃得无影无踪。为何现在又自己跑了回来?” “叔父的这匹坐骑乃是日行千里的宝马,凌兄弟缠住这唐将,容我去换了坐骑!”秦怀玉不等凌统回答,拔转马头退出战团,直奔呼雷豹迎了上去。 这匹长得有些丑陋的宝马在秦怀玉面前停了下来,伸出脑袋摇晃着尾巴和秦怀玉亲热。不停地伸出舌头舔舐秦怀玉手中长枪,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对昔日旧主的思念! 秦怀玉翻身下马,跨上呼雷豹,叱喝一声:“雷子,随我杀敌,咱们为叔父报仇雪恨,通杀唐寇!” “咴咴……”呼雷豹一声嘶鸣,撒开四蹄,驮着秦怀玉奔驰如飞,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奔金弹子冲了过去。 “吃我一锏!” 仗着胯下马快,秦怀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从背上摘下一支金锏,奔着金弹子的面门掷了出去。 “叮咚……秦怀玉杀手锏技能发动,瞬间武力+5,基础武力95,武器+1,坐骑呼雷豹+1,当前一击瞬间飙升至102!” 凌统也趁机发难,手中三节棍挥舞的虎虎生风,一个神龙摆尾,奔着金弹子的腰部扫了过去,又快又疾,势大力沉。 “叮咚……凌统霹雳属性发动,瞬间武力+6,当前一击飙升至103!” 突然遭到两人的暴击,金弹子大吃一惊,急忙低头躲闪。 饶是躲得够快,还是被秦怀玉的杀手锏擦着头顶飞过,摩擦的火星四溅,将盔缨撞断,只吓得金弹子出了一身冷汗。 刚刚躲过秦怀玉的杀手锏,凌统的三节棍就带着呼啸的风声扫了过来,又快又疾,声势骇人。 金弹子躲闪不及,急忙侧身滚下马鞍,侥幸逃过了凌统的这一鞭。 只听一声痛苦的嘶鸣,凌统手中的三节棍结结实实击中了金弹子坐骑的脖颈,这匹黑色战马踉踉跄跄的挣扎了几下,脖颈一歪,轰然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竟敢杀我坐骑?” 怒不可遏的金弹子一锤飞出,正中凌统坐骑的臀部,登时骨骼折断,仆倒在地,将马上的凌统掀翻马下。 “老子今日就让你给我的坐骑偿命!”金弹子嘶吼一声,单手持锤,一个猛虎扑食朝跌在地上的凌统扑了上去。 (Ps:说说最近的更新吧,由于年关将近,各种事情繁多,再加上卡文,状态不好,这几天实在提不上更新去,请兄弟们理解包涵。 岁月如梭,这已经是剑客写这本书的第三个春节了。而之前的春节,剑客一直在码字,大年初一都在码字,看着别人热热闹闹的打牌喝酒,串门吹牛,好不羡慕。 两年多的时间,三个新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年来十二点之前几乎从没睡过,剑客累了,真的累了,精疲力尽的感觉! 两年多的时间,这本书从一开始的幼苗,到现在已经四百五十万字了,当初一起开的书差不多有上千本,基本上都结束或者太监了,而这本书还在继续。 历史类很少有五百万字的篇幅,写到现在基本上也到了收官阶段,宛如风烛残年的妇人,已经没有当初的姿色,剑客能做的就是善始善终,不太监不烂尾。 过年这段时间会尽最大努力更新,有时间就两更,没时间就一更,如果偶尔耽误一天,也请兄弟们见谅,剑客真的累了。写书,尤其写这么长的书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四十七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看到凌统中锤落马,金弹子手提双锤发疯一般扑了上来,秦怀玉急忙叱喝一声,抖手将另外一只金锏掷了出去:“吃我一锏!” 重二十余斤的四棱黄金锏在旭日的照耀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带着呼啸的风声,迎面飞向金弹子,疾如闪电,快似流星。 金弹子手中双锤沉重,想要举锤格挡已经来不及,急忙侧身躲闪,却是擦着肩膀飞过,金锏与甲胄摩擦在一起,火星四溅,直让金弹子感到肩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凌统趁机一骨碌爬起来,抬手擦拭了下满脸尘土,就要挥舞三节棍与金弹子以死相博:“小爷不但敢杀你的坐骑,还要宰了你这个番将!” 忽听一阵雄壮的战马嘶鸣声由远及近,血染征袍的刘无忌催促胯下万里烟云罩,左手屠龙刀,右手倚天剑,转眼间便来到三人面前:“凌公绩退到一旁,让小王我来教训这个唐将!” 金弹子上下打量了刘无忌一眼,露出不屑的眼神:“我当是来的什么厉害人物,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儿,难道刘汉无人可用了吗?” 金弹子说着话目光落在刘无忌胯下的万里烟云罩上,只见这匹战马四肢粗壮,身材修长,鬃毛飘逸,端的是神骏非凡,一看就是日行千里的良驹宝马,直让金弹子两眼放光,垂涎三尺。 “啧啧……小娃儿骑的这匹坐骑真是一匹宝马,若是乖乖的给老子献上,饶你不死!”金弹子手中双锤猛地一震,火花四溅,声色俱厉的威胁道。 刘无忌仰天大笑:“哈哈……你个番将还算有点眼力,小王的坐骑就在胯下,有本事你来抢啊!” 金弹子一愕:“小王?什么王,哪来的小王?” 凌统手中三节棍一抖,护在刘无忌马前:“小王爷,这个番将膂力过人,不容小觑,咱们并肩作战才有必胜的把握!” 金弹子这才恍然大悟:“哦……莫非你就是从司羿箭下抢回秦琼尸体的那个庐江王刘御?” 刘御提刀舞剑,策马直取金弹子:“小王正是大汉皇帝膝下三子庐江王刘无忌,番将刀下受死!” 金弹子一脸狂喜状,双锤一分,叱喝一声向前迎战:“老子正愁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今日便拿你这小儿的头颅换取荣华富贵!” “叮咚……刘无忌屠龙属性发动,对阵基础武力值超过99的武将之时武力+2,基础武力103,坐骑万里烟云罩+1,当前武力变化为106!” “叮咚……刘无忌橫勇属性发动,当面对武力值介于100105之间的武将时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为109!” “叮咚……刘无忌双绝属性发动,屠龙刀、倚天剑各自+1武力,对阵使用重武器对手时武力+10,当前瞬间武力飙升至121!” “叮咚……受金弹子锤霸属性压制,刘无忌武力下降3点变化为118!” 万里烟云罩撒开四蹄,犹如离弦之箭般电射而出,金弹子还没反应过来,刘无忌已经杀到面前,“吃我一刀!” 伴随着一声叱喝,金光一闪,三十斤左右的屠龙刀绽放出金灿灿的光芒,犹如一条金龙俯冲大地,奔着金弹子的脑门砍了下来,又快又疾,好似白驹过隙。 “好快的刀法!” 看到刘无忌一刀劈来,金弹子心中的轻视之意登时荡然无存,脸色微变,左手急忙挥锤格挡。 刘无忌嘴角微翘,在刀锤即将相撞之际忽然变招,半空划出一道弧线,猛地拐弯奔着金弹子的颈部削了过来,迅疾如风,快似奔雷。 金弹子忍不住露出惊骇之色,没想到这少年的刀剑竟然如此之快,变化如此之巧妙,来不及多想,右手大锤仓促招架,“倒是小瞧……” 刘无忌冷哼一声,在电光火石之间,右手的倚天剑出手了。 所有人都未看清刘无忌这一剑是怎么刺出来的,只是金弹子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寒芒四射的倚天剑刺穿了胸膛,锋利的剑尖透背而出,带着殷红的鲜血,瞬间就染红了金弹子的战袍。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刘无忌的刀剑几乎将快字发扬到了极限,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招数变化。而金弹子的一双大锤沉重笨拙,在刘无忌轻灵的刀剑面前更是将劣势放大,被抓住破绽,一剑透心。 “砰、砰……”两声闷响,金弹子手中双锤落地,将地面砸出了两个大坑,尘土飞扬。 当刘无忌抽剑的时候,鲜血从金弹子胸前的血洞中喷射而出,被风倒卷了回来,喷洒的金弹子满脸满身全是鲜血,斑驳血腥,其状恐怖。 失去了力气的金弹子颓然无力的跪倒在地,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企图挣扎着爬起来:“我……完颜……金弹子,竟然……死在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手下,这……怎么……可能?” “这颗大好头颅本王收下了!” 就在奄奄一息的金弹子向后栽倒之际,刘无忌催促战马冲了上来,左手屠龙刀一闪,瞬间便把金弹子的头颅斩了下来,飞在空中。 失去了头颅的尸体鲜血喷溅,直上空中,好似喷泉一般,然后“噗通”一声歪倒在地,双腿蹬了几下,再也不动一动。 不等头颅落地,刘无忌右手倚天剑刺出,四平八稳的用剑身接住了血淋淋的头颅,挑在倚天剑上一动不动。 “秦将军收了这颗头颅,回头拿来祭奠秦都督!”刘无忌长啸一声,倚天剑一抖,便把金弹子的头颅抛给了秦怀玉。 秦怀玉伸手接了,扔掉头盔,把头发挽了挂在马前,拱手致谢:“多谢小王爷,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功夫竟然如此了得,真是天纵奇才!” 刘无忌不以为然的笑笑:“虽然这唐将也用大锤,但比起李元霸来差的太远,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击败李元霸,才值得吹嘘炫耀。杀了区区一个无名之辈,不足挂齿!” 忽听得唐军阵中颦鼓动地,凌统举目望去,只见唐营中黄色的龙旗随风飘荡,号角悠扬,不由得喜出望外:“小王爷快看,唐营中竟然飘荡着龙旗,莫非李世民在此坐镇?”(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四十八擒贼先擒帝 凌统和刘无忌不认识李世民的龙旗,但秦怀玉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手舞刚刚捡回来的双锏,一脸兴奋的道:“在剧县和唐军对峙的时候我见过这面龙旗,这就是李世民的天子旗,一定是他亲自来高密坐镇了!” 刘无忌闻言喜出望外,催马就要向前冲锋:“真是太好了,若是能用李世民的头颅祭奠秦都督的在天之灵,足以让秦都督含笑九泉。众位将士们,随我向前诛杀李世民!” 凌统却露出担忧之色,跨前一步挡在刘御马前:“小王爷且慢,万一司羿在唐营中压阵,带头冲锋危险太大。还是让统来带头冲锋,你在后面督军!” 秦怀玉也抱锏恳求:“那司羿射术了得,小王爷万万不可以身试险,还是让末将与凌公绩带头冲锋吧?” 刘无忌却一脸坚定的道:“你们不必担忧,韩信为了围剿青州兵,定然精锐尽出,司羿这个头号大将肯定不会留在家中。况且我与司羿交过手,他的箭术的确出神入化,但本王也曾经硬接了他两箭,只要小心提防,本王足以自保。如果连我都躲不开后羿的冷箭,你们更没有把握,本王可不能让自己的兄弟去打没把握之仗!” 不等凌统和秦怀玉答话,刘无忌已经叱喝胯下万里烟云罩,挥舞刀剑,策马当先冲锋。马蹄踏处,人头乱滚,挡者披靡。 由于李世民低估了汉军的战斗力,并没有选择闭门死守,利用鹿角、荆棘等防御物阻挡汉军冲锋的脚步,然后用弓箭射杀汉军;而是直接开门肉搏,因此汉军的伤亡大幅降低。 在金弹子阵亡之后,唐军更是没了压阵的大将,只剩下一些二流甚至三流的偏将,遇上了带头冲锋的刘御、凌统、秦怀玉三员悍将,简直是白送人头,被轻而易举的斩于马下,杀起唐军来犹如砍瓜切菜。 刘无忌策马当先,一路连斩百余名唐军,挥舞屠龙刀砍断寨栅,第一个冲进了唐军大营,催促胯下万里烟云罩直取李世民的龙旗所在。 而凌统与秦怀玉也不甘示弱,各自引领着数千汉军杀的唐军节节败退,挑开鹿角,砍断寨栅,一边与唐军近身肉搏,一边放火烧营。 杨延昭在后面听说庐江王阵斩唐军大将完颜金弹子,不由得喜出望外,连胜称赞:“这金弹子曾经号称唐国第二猛将,仅次于李元霸,手中一双紫金锤有万夫不当之勇。没想到竟然被年轻的庐江王阵斩,真是后生可畏啊!” 当下杨六郎一边保护秦琼的棺椁,一边率部抵挡从诛神岭山脚四周赶来增援的唐军,保护刘御等人的后背,免遭唐军前后夹击。 诛神岭方圆十余里,包围在山脚下的唐军稀稀拉拉,又缺少统一的指挥,诸营兵马各自为战,难以组织起有效的进攻。被杨六郎立马横枪,率领五千汉军牢牢阻挡在唐军大营门外,遭到箭雨的猛烈射击,一时难以靠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无忌、秦怀玉等人率领着一万多汉军火烧唐营。 驻守大本营的唐军兵力本来就处在劣势,在金弹子阵亡之后更是军心大乱,被汉军一阵猛攻战死了三千余人。又看到烽火四起,营寨被烧,渐有溃败之势。 正在督战的李世民见此情景,不由得怒不可遏,拔剑连斩数名溃逃的唐卒,大声叱喝:“谁敢置军纪于不顾,四散奔逃,扰乱军心,立斩无赦!” 同时吩咐身边的御林军校尉前去传令:“命金弹子顶住汉军的进攻,等山脚下的将士们围拢过来之后前后夹攻,定让汉军首尾不能相顾,反败为胜!” 旁边的李善长建议道:“陛下,这支汉军看起来战斗力十分强悍,不如速速派人通知韩信分一支兵马回来救援。” 李世民一脸郁闷,摇头叹息:“唉……朕与韩信倒是小瞧了汉将的本事,没想到汉军在山上填饱了肚子,养足了精神,竟敢直接反攻我军大营。汉卒一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反而把我军杀了个措手不及,早知如此,就该多留下点人马镇守大营。” “韩信计谋虽好,可惜我军兵力不足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是如此。”李善长也是跟着摇头,满脸遗憾。 李世民手抚佩剑,肃声道:“如果这次高密之战能够取得大捷,朕一定会把韩信扶正,封他为唐国兵马大元帅,统一指挥李绩、李牧,这样才能够让韩信有用武之地。” 李世民正与李善长商议对策,忽见一员偏将盔歪甲斜,倒拖了长枪,慌慌张张的策马疾驰而来:“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李世民立马横枪,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风度,“何事惊慌?慢慢禀来!” 偏将顾不上下马,直接在马上抱拳道:“启禀陛下……完颜将军被阵斩了,汉军已经冲进了大营,刘无忌正一马当先朝龙旗所在之处冲杀了过来。臣等阻拦不住,请陛下速速逃命!” 李世民闻言精神大震,脸色骤变,刚刚还气定神闲的风度瞬间荡然无存:“你说什么?金弹子战死了,死在了刘御手下?” “正是!”偏将气喘吁吁的禀报,不时的扭头向南张望,生怕下一瞬间刘御就出现在了面前,“完颜将军被一合毙命,头颅也被砍了下来,挂在秦琼侄子的马前。” “完颜金弹子乃是我唐国屈指可数的猛将,怎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儿阵斩了,你不是在跟朕胡说八道?”李世民脸色如土,就连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在后羿与渊盖苏文加入唐军之前,金弹子稳坐唐军第二猛将的交椅,仅次于李元霸,号称唐国第二猛将。而如今这样一员虎将竟然被刘辩十几岁的孩子给阵斩了,这让李世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李世民何在?大汉庐江王在此,可敢出来与我一决胜负?” 就在李世民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之时,刘无忌已经催促胯下万里烟云罩,挥舞屠龙刀,高擎倚天剑,冲开挡在面前的唐军,离弦之箭般朝唐军龙旗所在之处驰骋了过来。 马蹄踏处,唐军犹如波开浪裂,挡者披靡,马前无一合之敌。(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四十九 “生子当如刘无忌啊!” 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李世民只能选择策马逃命,马鞭疯狂抽在胯下坐骑的臀部,发疯一般纵马狂奔。而内心却被深深震撼,发出一声刻骨铭心的呐喊。 “李世民休走,犯我大汉疆土者,虽远必诛,刘无忌在此,还不快快下马受缚!” 刘无忌看到唐国龙旗之下一阵嘈杂,人喊马嘶,更是猛催胯下坐骑,擎着屠龙刀与倚天剑,全力追赶。 刘无忌胯下的万里烟云罩乃是宝马中的宝马,良驹中的良驹,撒开四蹄来,足不沾尘,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朝李世民龙旗所在之处飞掠而来,势不可挡。 李善长大惊失色,急忙吩咐一名御林军校尉:“马上扛起龙旗向北移动,吸引刘无忌追赶,掩护陛下逃命!” 但刘御并不上当,在马上大笑一声:“哈哈……我就不相信李世民逃命还带着旗帜,此必是声东击西之计,我看那个骑白马的家伙才是李世民!” 刘御眼尖,一眼就盯上了乱军中身穿金盔金甲,身披黄色披风,胯下骑乘白马之人,因此丝毫不受李善长的干扰,并没有追逐龙旗,而是一路冲开阻挡,紧紧咬住李世民的背影。 见刘御丝毫不上当,李善长大惊失色,急忙指挥御林军拼死阻挡:“将士们护驾,拼死挡住这个少年!” “杀啊!”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御林军追随李世民多年,其中自然不乏死士,当即歇斯底里呐喊一声,挺起刀枪,朝刘无忌蜂拥而来。 刘无忌嘴角微翘,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下更加笃定那穿金甲骑白马的人就是李世民,面对着蜂拥而来的御林军并没有强行突围,而是拨转马头向北而去。 “咦……这少年怎么调头走了,难道是被我们吓怕了么?” 数百名唐国御林军一脸纳闷,各自收了刀枪,望着绝尘而去的刘无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却不料刘无忌策马向北驰骋了数百丈,突然一抖缰绳拨转马头,绕过御林军重新向东追赶李世民而去,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笑声:“哈哈……父皇说得好啊,条条大道通罗马,绕个圈还不是照样追赶李世民?” 刘无忌马快,等这数百名唐国御林军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越过了他们。一路策马扬鞭,很快就把这些咆哮追逐的唐兵甩在马后,重新咬住了李世民。 路上偶尔跳出几个唐兵来阻挡刘无忌,不过是螳臂当车,白送人头。刘无忌只需一抬手,寒光一闪,便让唐军尸首两处,直骇的其他唐兵心惊胆战,再也没人敢上前送命。 刘无忌将倚天剑归鞘,左手擎着屠龙刀,右手挽了马缰,拼命追赶李世民。只要能够生擒活捉这个唐国皇帝,便能毕其功于一役,在这样的念头之下,更是让刘无忌不顾一切的追赶。 万里烟云罩撒开四蹄,好似腾云驾雾,足不沾尘,穿越唐军大营,紧紧咬住李世民的背影,愈追愈近。 李世民胯下的白马虽然也是万里挑一的良驹,但脚力比起刘无忌的万里烟云罩却是逊色不少。纵然刘无忌一路厮杀,甚至还兜了个圈子,李世民却还是难以摆脱他的追逐。 “难道上天要我李世民死在这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手里吗?我不甘心!” 李世民逃出唐军大营后慌不择路的策马狂奔,只看到道路两旁的树木不停倒退,只是几乎把马鞭抽断了却也甩不开刘无忌,不由得发出一声愤怒而又不甘的嘶吼。 刘无忌隔着百十丈回应道:“哈哈……李世民,你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追的屁滚尿流,你配做什么皇帝?有本事停下马蹄与小王一决胜负,也让自己输得有点尊严!” 眼看着刘无忌越追越近,李世民自知逃不掉,只能握紧了手中金灿灿的蟠龙枪,拨转马头准备以死相博:“罢了,罢了,大丈夫死则死矣,朕今日便会会你这个传说中的武学奇才!” 刘无忌放缓马速,嬉笑道:“这样才有皇帝的尊严嘛,看在你这么勇敢的份上,小王不伤害你。自己下马投降,我拿你回去交给父皇处置!” 李世民手中蟠龙枪一抖,金光闪烁,咬牙切齿的道:“小杂碎,休要猖狂!若是我二弟李元霸在此,只需一锤便能将你们父子砸成肉泥!” “嘻嘻……你说的是那个傻子吗?”刘无忌缓缓拔剑,隔着百十丈与李世民对峙,“我听说他天生神力,纵项王再世也不及,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隔着茫茫大海谁能救你?” “大哥……元霸来啦,告诉我,桂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忽然东方响起一声霹雳般的怒吼,一匹身高超过一丈四,体长超过一丈二,重达一千五百斤,魁梧的像一头猛兽。浑身雪白,头顶一簇红色鬃毛,犹如一盏灯笼高悬在雪地之中的战马。驮着一个身高丈二,手提一对擂鼓瓮金锤的大将自东方疾驰而来,卷起一溜烟尘,犹如一条奔腾的黄龙。 面对着人高马大的李元霸,刘无忌面色微变,忍不住沉吟一声:“嘶……来者果然是李元霸?” 李世民急忙扭头看去,不由得热泪盈眶,来者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傻弟弟又是何人?这天下除了他西府赵王李元霸之外,又有何人能够骑乘的了这匹千里一盏灯,又有谁能够舞的动这对擂鼓翁金锤? “元霸救我!”李世民急忙再次拨马逃命,马鞭狠狠抽在坐骑臀部,同时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元霸救我,这个小贼要杀兄长,速速将他毙于锤下!” 相隔百十丈,刘无忌追赶不及,又畏惧李元霸的威名,因此也不敢向前追赶,只能握紧了刀剑,静观其变:“李世民,你这傻弟弟长得和你不一样啊,你们是不是一个爹?” 李世民哪有闲心和刘无忌磨嘴皮子,一直策马逃到李元霸面前,这才长舒一口气:“呜呼……我的二弟啊,你总算来了!你再来迟一步,为兄就要尸首两处了,你再也见不到疼爱你的兄长了。” 李元霸却并无喜色,把一对擂鼓瓮金锤扔在地上,只是用两条长长的铁锁挂在后背,突然一把抓住李世民的衣襟,痛苦的怒吼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我为何突然又回到了青州?” 李世民险些被李元霸从马鞍上提了下来,急忙摆出慈爱的面容:“元霸……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谁又骗你了?你跟兄长道来,我来替你出气!” 李元霸气呼呼的道:“李隆基告诉我,说桂英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是你把她睡了,始乱终弃,然后把她许配给了我?你是故意给我戴绿帽子,是也不是?” 李世民心中几乎气炸,破口大骂:“这李隆基果真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枉我这么器重他,在御驾亲征后让他担任内阁大臣。竟然趁我不在兴风作浪,等我回家誓要将他五马分尸!” 李元霸却懒得和李世民讨论李隆基,瞪着大眼怒吼:“大哥,你回答我,李隆基说得是不是真的?桂英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对面的刘无忌却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我呸……你个傻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我母妃的名字岂是你能叫的?信不信小王把你们兄弟的舌头割了!” 李元霸猛地扭头怒视刘无忌,同时询问李世民:“这娃儿是何人,他为何这样说话?” “你先把兄长的衣襟放开!” 李世民做了个深呼吸,先平静一下自己杂乱的心情,想想该如何稳住李元霸,让他替自己卖命。当前的局势对于唐军不利,自己必须利用李元霸冲锋陷阵,才有把握获得最后的胜率。 李元霸这才忿忿的放开李世民的衣襟:“你说,你老实告诉我?李隆基说得是不是真的?” 李世民手中马鞭一指刘无忌:“你先把这少年一锤砸死,回头兄长再把此事与你详细道来。此事说来话长,怕是要说上三天两夜!” 李元霸这才把目光转向刘无忌,上下打量了一眼,怒吼一声:“你这小娃儿究竟是何人?竟敢追杀我大哥?” 刘无忌刀剑一分,似笑非笑道:“我啊,打抱不平之人,听说李世民霸占弟媳,所以我才替你讨回公道。” 李世民大怒,歇斯底里怒吼一声:“元霸杀了他,不要听这小儿信口雌黄!” “吃我一锤!” 李元霸怒吼一声,忽然策马向前,双手猛地提起拖在地上的擂鼓瓮金锤直取刘御。一对金光闪闪的大锤,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犹如泰山压顶一般朝刘无忌当头砸下。 “叮咚……李元霸狂暴属性发动,怒气上升四格,瞬间武力+12,基础武力112,坐骑千里一盏灯+1,武器擂鼓瓮金锤+1,当前武力上升至16!” 正在朝高密急行军的刘辩猛地听到系统提起李元霸的名字,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不好……莫非李元霸重返青州战场了?这下怕是要让唐军如虎添翼了!”(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五十王者之战 李元霸双锤当头砸来,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泰山压顶,又似乌云压城。 一对水缸般的擂鼓瓮金锤金光闪闪,再配上李元霸高达一丈二的伟岸身躯,几乎完全将刘御遮挡在阴影之下,抬头看不见半点阳光。 “这仗没法打!” 刘无忌来不及多想,双腿在胯下万里烟云罩腹部猛地一夹,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让李元霸这迅猛无匹的双锤落了个空。 相比于身高不足九尺的金弹子,李元霸的身躯足足高出了三尺有余,几乎是成年人一半的身躯。带来的直接影响就是李元霸的力量更大,臂展更长,双锤更重,来势更猛。再配上李元霸胯下高达一丈四的千里一盏灯,连马带人比刘无忌足足高了一倍。 而刘无忌手中的兵器只是屠龙刀与倚天剑这样的短兵器,姑且不说能否被李元霸一锤震飞,就算刘无忌抬起胳膊也仅仅只能刺到李元霸的胸部以下,根本威胁不到颈部和面门这些要害部位。 换句话说就是李元霸根本不用分神保护自己脖颈以上的要害部位,只要护住胸部以下,就可以集中精神,全力以赴,居高临下的猛攻刘无忌。 “叮咚……刘无忌橫勇属性发动,当面对基础武力值超过105的武将之时,武力+4,自身基础武力103,坐骑万里烟云罩+1,当前武力上升为108!” “叮咚……刘无忌屠龙属性发动,对阵基础武力超过102的武将时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1!” “叮咚……刘无忌双绝属性发动,屠龙刀+1,倚天剑+1,双绝+10,当前武力上升至123!” 听到系统的提示犹如铃声一般接踵而至,瞬间上升到123的武力值,几乎比肩李元霸126的武力,刘辩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 “区区3点的武力差,无忌就算不能打败李元霸,自保至少是没问题的吧?更何况还有以柔克刚技能没开呢,咦,怎么没动静?” “叮咚……系统提示,以柔克刚只能吸收爆发性技能的武力,对于持续性或者压制性技能,只能免疫其一半效果。而与超人类极限的武将厮杀之时,将会根据对手的表现,以及自身的应对而产生不同的效果。” 刘辩倒吸一口冷气:“这意思就是说无忌的以柔克刚不能吸收李元霸的技能,而且能否降低李元霸的武力,还要看两个人在决斗时的表现。如果李元霸的进攻天衣无缝,就不会被降低武力。反之,如果无忌能抓住李元霸的漏洞,就能削弱其武力值,最终的结果还要看两个人的临场发挥。” 李元霸双锤来势汹汹,刘无忌不敢硬接,只能策马躲开。仗着胯下坐骑神骏,让李元霸的双锤落了个空。 但刘无忌年少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不敢正面直撄李元霸的锋芒,但绕到背后偷袭个一招半式还是能够做到。 “看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刘无忌与李元霸双马相错之时,一招“浪子回头”,在马上向后一个弯腰,右手中的倚天剑疾刺李元霸大腿。 李元霸双锤落空已是吃惊不小,没想到这少年竟然还能伺机反攻,而且这一剑来的又快又疾,势若雷霆,快如流星,当真不可小觑。 “唉呀……小娃儿有点本事啊!” 李元霸想要掉转锤头招架已经来不及,电光火石间只能用锤柄向后格挡,免得被倚天剑在腿部开一道口子。 只听“呛啷”一声金铁交鸣之音响起,刘无忌手中的倚天剑竟然硬生生的把李元霸锤柄上的锁链削断了半截,眼看着就要与大锤分离。 “小子找死!” 李元霸勃然大怒,另外一只手猛地一抖,一百八十斤的擂鼓瓮金锤在铁链的牵引下像流星锤一般飞了出去,画了一个圆圈奔着刘无忌的前胸扫了过来。 巨大的金锤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又快又疾,声势骇人。 一百八十斤的大锤,辅以李元霸天下无双的力量,再借助铁链的牵引甩了出来,力量怕是几千斤也不止。 莫说刘无忌手中只有一把屠龙刀与一把倚天剑,即便换了宇文成都或者李存孝在此,只怕也没有绝对的把握硬接下这一锤,看起来似乎已经在劫难逃! “砸死这小兔崽子,替完颜将军报仇雪恨,给兄长出一口气恶气!”李世民看的心花怒放,在远处歇斯底里怒吼一声,攥拳给李元霸助威。 “卧倒!” 电光火石之间,刘无忌忽然一声叱喝,左腿使劲向地面压了下去,右脚同时猛钩坐骑腹部,示意战马卧倒。 胯下宝马心有灵犀,忽然四蹄一蹬,猛地向左斜斜的歪了下去,几乎摔倒在地。 一百八十斤的擂鼓瓮金锤携带着巨大的风声,擦着刘无忌的鼻尖飞了过去,倘若再稍微向下一点,或者胯下坐骑倒的稍微晚一点,少不得就脑浆迸裂,骨骼寸断,毙命在李元霸的大锤之下。 李元霸连续两锤落空,怒火更盛,大喝一声:“小娃儿的反应倒是神速,我看你在地上还能往哪里逃?” 话音未落,李元霸猛地握住双锤锤柄,高高举起,就要以击鼓之势奔着刘无忌的头顶砸下。 “看刀!” 说时迟那时快,刘无忌连看也不看,左手屠龙刀反手一个横扫千军,奔着李元霸胯下坐骑的一双前腿砍了过去。 马匹皆有灵性,更何况是千里一盏灯这样的宝马。一声嘶鸣,刹那间人立而起,将一双前蹄高高抬起,差点将李元霸掀落马下。 “起!” 刘无忌趁机左脚在地上猛地一蹬,帮助胯下万里烟云罩一跃而起,向前蹿出数丈,脱离了李元霸大锤的笼罩范围。 李元霸急忙勒住马缰,好生安抚胯下坐骑,才让受惊的千里一盏灯镇定了下来,双手握紧大锤,嘴里大声咆哮:“痛快,今日杀的好生痛快,你这小娃儿招招惊险,这是什么路数?来来来,再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且慢!” 好汉不吃眼前亏,刘无忌决定不打了,伸手朝李元霸大喝一声,“君子动口不动手,李二傻,咱今天先礼后兵,以理服人!” 见李元霸功亏一篑,被刘无忌从锤下逃脱,李世民心中惋惜不已,急忙大声叱喝:“元霸,不要听这小贼的狡辩,举起你的大锤把他砸成肉酱,以祭完颜将军的在天之灵!” “看锤!” 得了李世民吩咐,李元霸咆哮一声,双手挥舞大锤,就要再上前攻打刘无忌。 刘无忌刀剑一分,在做好迎战准备的同时,不忘施展心理攻势:“李元霸,你要是不和我打了,小王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李元霸果然中计,勒马带缰,停下了双锤。 刘无忌笑笑:“你爹李渊在金陵又给你生了三个弟弟,五个妹妹,他们分别叫做李二霸,李三霸,李四霸……” “住口!”李世民勃然大怒,歇斯底里怒吼一声,“元霸,杀了这个小贼,休要让他再在这里信口雌黄!” 李元霸怒吼一声,又要催马向前:“啊……看锤!” “且慢,我还有一个秘密!”刘无忌再次伸手示意李元霸稍安勿躁,“二傻啊,我告诉你,你娶的那个女人和穆桂英没有一文钱的关系,她的名字叫做长孙无垢,不信你去问问李世民。” 听了刘无忌的话,李元霸如遭雷击,一脸木讷:“怪不得我总是在背后听到有人提起长孙两个字,难道她真是大哥派来骗我的吗?” 李元霸当下舍了刘无忌,策马直奔李世民,大声喝问:“大哥,这个女人是不是你派来骗我的?” 刘无忌趁机拨转马头,直奔唐营而去,只留下李氏兄弟二人在背后争吵。 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在心中暗自嘀咕:“看来回去有必要让父皇给我弄一把长兵器了,否则遇上李元霸这种盖世猛将要吃大亏!”(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五十一玩弄于鼓掌之中 趁着李元霸和李世民争吵之际,刘无忌拨转马头,快马加鞭重新返回了唐营。 在金弹子阵亡,李世民落荒而逃之后,唐军群龙无首,各自为战,被杨延昭、秦怀玉等人率汉军猛攻,损失惨重,不仅被攻破了寨栅,就连营帐也几乎被焚烧殆尽。 李善长逃出唐营,聚拢了从诛神岭下返回的唐军,凭借着兵力优势向汉军展开了反攻,总算止住了溃败之势,一边等待韩信派人回援,一边派骑兵寻找李世民。 刘无忌策马直入唐营,在乱军中找到杨六郎,大声提醒道:“杨将军,大事不好,我在追逐李世民的途中遇见了李元霸,只恐他很快就要返回助战,我军当火速撤退。” 杨六郎闻言面色骤变,皱眉沉吟道:“那李元霸身负万夫难挡之勇,一人能抵数万大军,若是被他杀入军中,损失将不可估量,全军速退!” 随着杨六郎一声令下,由秦怀玉在前面开路,刘无忌、凌统、杨六郎三人断后,一万五千多唐军火速离开唐营,在茫茫夜色中向北而去。 群龙无首的唐军不知汉军因何撤退,但大将金弹子战死,主公李世民不知所踪,人心惶惶。仅靠着军师李善长指挥,才勉强与汉军旗鼓相当,此刻看到汉军主动撤退,自然无人愿意追袭,纷纷在原地等候命令。 唐军大营十里之外。 就在汉军撤退之际,李世民仍在被李元霸纠缠追问:“大哥,这小孩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娘子真的不是穆桂英,而是长孙……母……狗?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我没记住,她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故意许配给我戴绿帽?” 李世民已经跟李元霸解释了一炷香的功夫,发现他根本不接受长孙无垢的真实身份,只要自己跟他叙述真相,他就会嘶吼咆哮,仰天大吼“这不是真的”,然后再重新抓住自己的衣襟询问一次。 “好了,元霸,你媳妇就是穆桂英,不是长孙无垢!”李世民无可奈何,只好给了李元霸一个想要的答案。 李元霸这才转忧为喜,犹如小孩一般露出了笑容:“我媳妇对我这么好,我就知道他是穆桂英,怎么可能是假的呢?那些说她是长孙无垢的都是坏人,都应该用锤砸死,我知道大哥不会骗我的!” 李世民继续道:“大哥对你这么好,怎么会给你戴绿帽?这些谎言都是李隆基这个白眼狼编造了离间你我兄弟感情的,他故意把你支开,说不定此刻正在对你媳妇不轨。” “啊?”李元霸大惊失色,双目圆睁,发指眦裂,“这个杂碎,我现在就回去把他砸成肉饼!” 李元霸说着话就要翻身上马,心急火燎的准备向东返程:“大哥,俺先走了,若是迟了,怕是小基基要给俺戴绿帽了。”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李元霸盼到了青州,李世民怎么会放他离开,情急之下一把拉住李元霸的缰绳,喝一声:“二弟,你不能走!” 李元霸一脸烦躁,双锤一举,咆哮道:“大哥,你难道想让李隆基这杂碎给俺戴绿帽么?你若是再阻拦,休怪我锤下无情!” 李世民急中生智,耐着性子规劝道:“二弟啊,大哥昨夜刚刚接到情报,李隆基意欲谋反。在你离开国都之后把你媳妇抓了,并派人送到青州献给了刘辩。你若想救你媳妇绝不能回唐国,只有留下来跟随大哥打败刘辩,才能救回你媳妇。” “哇呀呀……李隆基,你这个杂碎,老子迟早要把你砸成肉饼!” 听了李世民的话,李元霸仰天长啸,如疯如癫。 铁链一抖,将两把大锤旋转了起来,裹挟着呼啸的风声,正中路边两颗参天大树,同时发出“咔嚓”声,轰然倒地。 等李元霸发泄完了,李世民上前拍了拍这个傻弟弟的胳膊,安慰道:“元霸莫要心急,穆桂英以前毕竟是刘辩的妃子,青州的汉人是不敢难为她的,你只要跟着兄长打赢青州之战,就能夺回你媳妇!” “只要能把俺媳妇抢回来,我什么都听大哥的。”李元霸发泄完毕之后一脸茫然,犹如绵羊一般温驯,垂头丧气的聆听李世民的教诲。 总算稳住了这个傻弟弟,李世民长舒一口气,翻身上马,挥鞭朝唐营疾驰而去:“速速随我返回大营,先击退汉军再说!” 马蹄声哒哒,兄弟二人在斜阳的照耀下策马并行,风驰电掣一般朝唐军大营疾驰而去。 十里左右的路程,不过一顿饭的时间,李世民带着李元霸很快就返回了唐军大营,发现汉军已经退走,只剩下满地尸体与仍在燃烧的灰烬,以及正在救火的唐军。 见李世民有惊无险的去而复返,身边还带着天神下凡一般的李元霸,李善长及众将士一起上前参拜:“臣等护驾不力,请陛下恕罪!” 李世民叹息一声:“刘辩的儿子实在逆天,就连元霸都不能速战速决,尚且被他全身而退,更不用说你们了。清点损失了么,战况如何?” 李善长拱手道:“回陛下的话,我军损失八千余人,营帐被焚毁殆尽。庆幸粮食藏在夷安城中,倒是没有断粮之忧!” 李世民颔首道:“如今大营已经被焚毁,杨延昭也率部从诛神岭上突围而去,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将士们火速收拾辎重撤退进夷安县城,并派人通知韩信。” “陛下,汉军战死了三千左右,尚有一万五千多人向北逃窜。这支队伍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辅,此刻估计也就是逃了十几里路程,可让赵王率骑兵快马追赶,必有斩获!”李善长拱手提议道。 李世民马上召唤李元霸来到面前,吩咐道:“元霸,这支汉军杀的我们损失惨重,若不予以重创,难泄我心头之恨。你马上带领一支骑兵追赶,杀他个片甲不留!” “好嘞,大哥等俺的好消息!”李元霸答应一声,手提双锤翻身上马,就要出门追赶,“大哥,往哪里追啊?” 李世民急忙召唤一名金姓偏将来到面前,面授机宜:“你看天色迟暮,马上就要黑天了,汉军必然会点起火把照明。你循着火把的踪迹,带着赵王率骑兵快马追赶。” 这员金姓偏将答应一声,点起一千五百骑兵,引领着李元霸离开了硝烟弥漫的唐军大营,向北穷追汉军不舍。 天色迟暮,日薄西山。 在杨延昭的催促之下,这支一万五千人的队伍全力急行,一个时辰走了不过三十里左右的路程。登上山坡向南远眺,依稀能够看到一支唐军骑兵快速追赶了上来。 “莫非是李元霸追上来了?”杨延昭心急如焚,“传令全军做好迎战准备,我就不信李元霸能够以一敌万?” 刘无忌当机立断,沉声道:“杨将军,我看不如这样,你挑选一千骑兵交给小王我统率。我们打着火把向西进军,引开追赶的唐军,你带着将士们摸黑向北赶路。我带着李元霸绕个圈子,等天亮之后将士们就安全了!” 杨延昭急忙摆手:“万万使不得,小王爷乃是万金之躯,岂能以身犯险?” 刘御翻身上马,叱喝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客套话?若是被李元霸追上来,你们谁是他的对手,还不是要靠小王与他周旋?到那时想走走不掉,才是真正的危险!” 杨延昭拱手道:“不如让微臣率骑兵引开李元霸,小王爷率主力摸黑遁走?” “得了吧!”刘御一口回绝,“若李元霸单人匹马追了上来,只怕杨将军就要殉国了。我和李元霸交过手,自有把握对付他,而且我的马快,李元霸也追不上我。” 杨延昭稽首顿拜:“既然如此,臣杨延昭在这里代三军将士拜谢小王爷的大恩!” 杨延昭从军中挑选了一千精锐骑兵,交给刘御、凌统统率,人手两支两把,并将队形拉长,在茫茫夜色中大张旗鼓的奔西北方向而去。杨延昭则与秦怀玉率领剩下的将士人缄口马摘铃,悄悄的摸黑朝东北方向而去,避免被李元霸追上大开杀戒。 半个时辰之后,斥候来报,唐军骑兵果然中计,跟着火把朝西北方向而去,距离主力部队渐行渐远。杨延昭这才放下心来,催促队伍加快脚步,力争尽量寻找到廉颇的青州兵或者尉迟恭的兵马,合兵一处,回头再做计较。 刘无忌带着一千骑引领着李元霸绕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估摸着杨延昭已经率骑兵走远,当即勒马带缰,吩咐骑兵全部下马上山:“所有人下马,将火把绑在马鞍上,只留下数十人驱赶马匹,继续带着唐军绕圈!” 当下除了刘无忌和凌统之外,近千名汉军全部下马,将火把捆在马鞍两侧,只留下三十多个精通驯马的骑士驱赶马匹,继续朝西北方向狂奔,吸引李元霸追赶,剩下的人全部上山躲避。 等汉军上山躲藏好了之后,唐军骑兵果然从山坡脚下呼啸而过,只见李元霸匹马当先,挥舞大锤高喊:“汉军休走,谁敢我与大战三个回合?” 刘无忌在马上咧嘴笑道:“这样戏弄一个傻子,是不是太没有爱心了?将士们,随我下山!” 这是一个不足百丈的小山坡,千余名汉军轻而易举的就翻过了山坡,在李元霸和凌统的引领下从背面下了山,向北而去。前方不远处火把闪烁,杀声震天,想来正是与唐军厮杀的青州兵,正好可以加入战团,助廉颇一臂之力。(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五十一女神遇险 后羿腿部中了廉颇一箭,虽无大碍,但随着渊盖苏文、苏宝同两支人马从背后向青州兵发起夹攻,唐军已经占据了绝对上风,看起来全歼廉颇军团只是时间的问题,因此韩信命令后羿退出战场。 后羿倒没有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但心里牵挂嫦娥,便顺水推舟的接受了韩信的命令,带着百十名亲兵撤出战场,后退四五里与诸葛诞、嫦娥会合。脱掉甲胄,让医匠清洗创伤,包扎伤口。 伤口刚刚包扎完毕,就看到数骑御林军风风火火的快马而来,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放声大喊:“韩都督何在?韩都督在哪里,大营告急,请火速回援!” 后羿霍然起身,大喊一声:“来人驻马,究竟发生了何事?” 前来报信的御林军急忙勒马带缰,下马与后羿相见:“原来是司将军,大事不好。被困在诛神岭上的汉军趁着我军倾巢而出之际,忽然猛攻我军大营,刘无忌阵斩完颜将军,陛下岌岌可危。我等奉了命令,特地来向韩都督求援!” 司羿双眉微蹙,沉吟道:“刘无忌那小畜生身手不凡,竟然把我射出的箭给劈断了,金弹子死在他的手上也不冤枉。陛下待我不薄,我当以死相报!” 一念及此,司羿立即翻身上马,吩咐诸葛诞道:“我先走一步,提前回大营救援陛下,你保护着嫦娥,随后赶上。” 诸葛诞拍着胸膛道:“司将军直管放心,姬……姬兄弟的安全就包在我身上了!” 报信的御林军喜出望外,作揖拜谢:“若得司将军救援,胜过上万雄兵,定能救陛下于危难之中,请将军速速返回大营救驾,我等再去向韩都督求援。” 御林军辞别后羿,翻身上马,继续向前直奔战场向韩信求救去了。 看到后羿策马欲走,嫦娥忧心忡忡的道:“羿哥哥,你腿部中了箭,那刘无忌又如此了得,就让穆大哥跟在身边照顾你吧?” 诸葛诞正打算瞅个机会脱离唐军回归汉军,当即顺水推舟的道:“姬……兄弟说的也有道理,司将军你负了伤,小弟愿追随左右,随你差遣!” “也好!” 后羿见嫦娥眼里满是牵挂,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吩咐一名校尉道:“李登,我兄弟体格孱弱,你要好好照顾他,切莫有个三长两短。” 这李登也不是个傻子,早就看出了后羿的这个兄弟是女扮男装,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司将军直管放心,小校一定誓死护卫姬公子安全!” 安置妥当了嫦娥,后羿这才带了五百人向南疾行,直奔唐军大营救援李世民去了。只留下李登带了百十名唐兵,护卫着嫦娥随后慢行。 夜色寂寥,星辰闪烁。 苍穹星河灿烂,旷野中遍地烽火,杀声四起。 李登与嫦娥策马并行,一路上悄悄打量身边的嫦娥,越看越是垂涎三尺,色心大起。 “啧啧……怪不得司羿金屋藏娇,悄悄带了个女人随军,这女人真是国色天香,红颜尤物啊!换了谁放在家里怕是也不放心,不怕贼见,就怕贼惦。若是能够一亲芳泽,便是纵死无憾啊!” 为了看清嫦娥,李登甚至有意无意的举起火把在嫦娥的眼前晃来晃去,最终让嫦娥忍无可忍,咳嗽一声道:“李校尉,你快要把我的脸颊烤熟了!” 李登哈哈一笑:“哈哈……姬公子这声音好清脆,真是撩拨的我欲火难忍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嫦娥吃了一惊,双手下意识的护在胸前,“你想做什么?” 李登忽然凶相毕露,伸手一把揪下了嫦娥的帻帽,让一头青丝披散了下来,叱喝道:“兄弟们,看清了么,这分明是个女人!” 嫦娥大惊失色,哀求道:“李校尉,求你不要为难我?我在唐国没了立足之地,迫不得已才来青州寻找羿哥哥,她是我的未婚夫。” 李登一把揪住嫦娥的头发,恶狠狠的道:“休要在这里狡辩,我看你分明就是司羿包养的婊/子!” 李登扫视了一圈一脸懵逼的士兵,高声大喝:“各位兄弟,我们在阵前浴血厮杀,刀头舔血。但这个司羿却金帐藏娇,夜夜风流,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嫦娥又羞又急,面红耳赤的争辩:“你胡说,不要辱我清誉,我和羿哥哥到现在还是清清白白!” 有十几个钦佩司羿的唐兵站出来替嫦娥说话:“我们在浴血厮杀,司将军也没闲着啊!这位姑娘随军出阵,必有隐情,这事不是你一个小小的校尉能管得,还是回头禀报给陛下处置吧?” 李登冷哼一声,忽然挥起手里的长矛,连刺数人,吩咐身边几十个亲兵道:“兄弟们,汉军势大,李唐必输,我等不要再给李世民卖命了。杀了这些愚蠢之徒,跟着老子落草为寇去,这个娇滴滴的娘们,人人有份!” 李登在从军之前是个江洋大盗,因为作战勇猛被李嗣源举荐做了校尉。这几十个亲兵都是他手下同生共死的兄弟,几乎个个手上沾满了鲜血,此刻听李登一声吩咐,立即挥舞刀枪朝身边的同伴砍杀了起来。 其他唐兵猝不及防,瞬间就被砍倒了数十人,只有十几个人扔掉兵器,抱头鼠窜,“你们竟敢造反,我等回去禀报陛下,诛你们九族!” 李登放声大笑:“哈哈……老子从军之前就是江洋大盗,那年高丽闹灾荒,老子亲手把母亲宰了吃肉,李世民上哪里去诛我九族?” 解决了其他唐军,剩下的几十个兵匪一个个眼睛放光,垂涎三尺,纷纷提着裤子问道:“大哥说的人人有份,你可不能独占啊?” 李登淫笑一声,朝不远处的山坡上一指:“恐怕待会儿有大军从这条路返回大营救援李世民,咱们兄弟到山上快活去!” 李登说着话,伸手揽了嫦娥的腰肢,硬生生从马鞍上提了下来:“美人儿,你今夜有福了!” 嫦娥又急又怒,一下子晕厥了过去,“你……你们,羿哥哥绝不会放过……你们……” 李登将嫦娥放在马鞍前,恣意的大笑:“不管他放不放过我,这顶绿帽子我给他戴定了。” 李登策马当先,掳着嫦娥,打着火把,一溜烟般朝山坡上驰骋而去。三十多个饥渴了许久的兵痞拎着兵器,撒开脚丫子,欢呼雀跃的跟随在后,“吼吼……今晚有女人睡了,老子要搞十次!” 当走到半山坡的时候,李登忽然发现从山上黑压压的下来了一帮人,估摸着至少有上千的样子,不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娘啊,这是哪里来的兵马?莫不是撞鬼了吧?” 一马当先的刘无忌也没有料到刚刚甩开李元霸的追袭,就在山坡背面遇见了唐军,当即屠龙刀一挥,叱喝一声:“给我杀!” “挡我者死!” 凌统一马当先冲下山坡,瞬间就杀进人群之中,三节棍上下飞舞,眨眼间就撂倒了十余人。 其他的汉军一声呐喊,各自挥舞起刀枪蜂拥而上,把这些不明就里的唐军包围在了中央,齐声呐喊道:“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悠悠醒转过来的嫦娥绝处逢生,也不管来的什么人,急忙在马鞍上高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将军救命!” “给我下马!” 凌统一声叱喝,手中三节棍挥出,一下子卷住了李登的脖颈,猛地从马鞍上扯了下来,重重的摔倒在地,跌落门牙两颗。 李登吓得魂飞魄散,含糊不清的跪地求饶:“将军饶命啊饶命,这个女人是司羿的女人,我抓了她来向大汉投诚的,请将军绕我一命!” “哦……竟然是司羿的女人?”刘无忌一脸意外,笑着和凌统对视了一眼。 李登点头如捣蒜:“正是……正是,这女人就是司羿的女人,小将军你看她长得多美?简直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啊,你把她拿去享用吧?只求放小人一条生路!” “兵匪人渣,死有余辜!” 刘无忌呐喊一声,手中屠龙刀一闪,李登的人头已经飞在空中。 凌统手中三节棍挥舞,瞬间就把面前的两名唐兵打的脑浆迸裂:“给我杀!” 数百名汉军一声呐喊,刀枪齐下,瞬间就把剩下的十几个做着春梦的兵匪砍倒在血泊之中,变成一团团模糊的血肉。 嫦娥没想到自己才离狼穴又入虎口,凄然惨笑一声:“你们……你们和这些兵匪也是一丘之貉?也垂涎我的美色?” 刘御沉声道:“这位姑娘不要多想,我大汉乃是仁义之师,对百姓秋毫无犯,军纪严明,若有作奸犯科之人,定然从严惩治。但你是司羿的女人,便是我们大汉的敌人,小王自会把你交给朝廷处置。” 听了刘辩的话,嫦娥这才心安,潸然泪下道:“我也不想让羿哥哥打仗,只想让她和我隐居山野,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刘御抱拳赔罪道:“对不住了这位姑娘,麻烦你跟我们下山,但小王保证绝不会有人动你一根毫发!”(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五十三虎将阵亡 就在刘无忌、杨六郎率部下山,猛攻唐军大营,杀了李世民个措手不及之时,百里之外的青州兵大营同样正在遭受唐军的四面夹攻。 后羿与廉颇互相伤害,负伤退下战场,但渊盖苏文与苏宝同各自率领两万人马从左右杀到,使得唐军的战力不但没有受损,反而更加雄厚,以九万之众猛攻四万汉军,逐渐形成围歼之势。 “传我命令,天亮之前全歼汉军,休要走脱一人!” 韩信立于高坡之上,亲自击鼓助威,指挥唐军猛攻汉军,力求速战速决。 就在这时,奉了李世民命令前来求援的御林军策马上了山坡,滚鞍下马,单膝跪地禀报:“启禀都督,晌午过后,被困在诛神岭上的汉军突然杀下山来,向我军大营发起了猛攻。完颜将军遭到刘御阵斩,大营已是岌岌可危,陛下特命小人快马前来求援!” “完颜将军战死了?”韩信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金弹子将军可是我唐国屈指可数的大将,没想到竟然不敌刘无忌,刘辩的这个儿子当真逆天啊!看来除了司羿之外,无人能敌刘御,本督马上派他提兵回援大营。” 御林军拱手道:“小人在来见都督之前已经遇见司将军,他已经提前回援大营去了。” 虽然韩信内心深处并不觉得自己的部署有漏洞,连诛神岭山脚下加大营至少留下了三万人马,就算遭到汉军突袭,也应该能够迅速稳定局势,被杀的阵脚大乱只能证明李世民用兵无方。 但谁让人家是主公呢,即便输得再惨,做臣子的也不能指责。韩信立即派人通知李嗣源率本部人马火速撤出战场,向南增援八十里之外的大本营。 “全军猛攻,天亮之前务必结束战役!” 等李嗣源撤出战场之后,韩信披挂上马,手持佩剑,率领着三千亲兵加入战团,与汉军展开了血肉横飞的肉搏战。 韩信虽非骁勇善战的猛将,但也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乱军中左右驰骋,佩剑左砍右劈,一路至少斩杀了数十名汉卒。 看到就连主将都浴血奋战,唐军士气大振,纷纷挥舞刀枪,奋力厮杀,齐声高呼:“降者免死,缴械不杀!” 汉军偏将霍袭看到韩信身后飘扬着帅旗,怒吼一声,挥舞大斧荡开一条血路,直取韩信:“吃我一斧!” 见汉将这一斧势大力沉,韩信不敢硬接,拨马躲开,回头就走。 霍袭哪里肯舍,催促胯下战马,双手擎着大斧,催马紧追,“若能斩杀唐军主将,定能扭转不利局面,吾当拼死追逐!” 韩信收剑归鞘,悄悄从马鞍上摘了角弓,自箭壶里抽出一支羽箭,猛地在马背上转身,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霍袭就是一记冷箭。 霍袭正在全力追赶,猝不及防之下被一箭射中面门,登时惨叫一声跌下马来。 韩信拨转马头,纵马来到霍袭面前,在马上弯腰挥剑,轻而易举的割下了霍袭的人头,悬挂于马前,眉目间露出得意之色。上马能杀敌,下马能帷幄,自己也算得上能文能武了。 “唐将休要猖狂,我武松来替霍将军报仇雪恨!” 一声咆哮,斜刺里突然杀出一员大将,手提朴刀,徒步从人群里冲杀了出来。一招力劈华山,奔着韩信当头劈下。 韩信慌忙挥剑格挡,只听“呛啷”一声,在巨大的撞击力之下,单薄的佩剑支撑不住,应声折断。 武松的朴刀余势未衰,擦着韩信的肩膀划了下去,虽然有甲胄的保护,但依旧撕裂了一道长达一尺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瞬间就染红了韩信的战袍。 韩信大惊失色,顾不得伤口血流如注,策马提缰,落荒而逃。 “差一点便能结果了韩信的性命,真是可惜啊!”武松懊恼不已,手提朴刀,紧追不舍,“韩信哪里走?留下人头!” 乱军之中,韩信策马狂奔,武松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赶上,忽听得耳旁响起呼啸的风声,武松急忙扭头躲闪,电光火石之间,一柄飞刀擦着鼻尖从眼前飞了过去。 “叮咚……渊盖苏文刀绝属性发动,第一刀降低武松3点武力,下降至91!” 从斜刺里杀出来的渊盖苏文一刀落空,手下毫不留情,抖手第二把飞刀接踵而至:“再接我一刀!” 阴森森的飞刀带着呼啸的风声脱手飞出,犹如闪电一般射向武松的胸口,又快又疾,凭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到它的飞行轨迹。 “叮咚……渊盖苏文第二刀射出,武力瞬间+2,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武松知道渊盖苏文飞刀厉害,在遭到偷袭之后便双手紧握朴刀,屏住呼吸,瞪大双眼盯着渊盖苏文的双手,看到飞刀闪烁着寒光迎面飞来,毫不犹豫的挥刀砍了出去。 “叮当”一声脆响,火星四溅,飞刀坠地,武松有惊无险的逃过了渊盖苏文的第二刀。 渊盖苏文面露愠怒之色,双手一震,同时射出两把飞刀:“区区无名之辈,竟然能够躲开我两刀?” “叮咚……渊盖苏文第三刀发动,降低武松3点基础武力,下降至90!” “叮咚……渊盖苏文弟四刀发动,武力瞬间+3,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看到渊盖苏文的飞刀流星般射来,武松无暇多想,朴刀横扫而出,硬生生击落了第三刀。却在准备躲避第四刀的时候稍微慢了一些,被一刀刺中肋下,登时血流如注。 “这就挡不住了吗?” 渊盖苏文冷笑一声,双手再次同时一抖,又是两枚柳叶刀激射而出。疾如闪电,快似奔雷,一上一下,将武松躲避的方向牢牢锁死,似乎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叮咚……渊盖苏文第五刀发动,降低武松4点武力,下降至89!” “叮咚……渊盖苏文第六刀发动,武力瞬间+4,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武松忍着肋下的剧痛,怒吼一声,挥刀击落其中一枚飞刀,但却无力躲开平行飞来的另外一枚飞刀。只听“噗嗤”一声,被硬生生刺穿铠甲,正中大腿,登时踉踉跄跄,血如泉涌,几乎站立不稳。 渊盖苏文面色如霜,杀气横生,再次抖手同时掷出两枚飞刀。这次改变了飞行轨迹,变成了一左一右,闪烁着刺眼的寒光,闪电般射向浑身是血的武松。 “叮咚……渊盖苏文弟七刀发动,瞬间降低武松5点武力,下降至88!” “渊盖苏文第八刀发动,瞬间增加5点武力,上升至104!” 连中两刀之后,武松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脚下踉跄不稳,看到渊盖苏文的飞刀射个不停,只能再次咬牙挥刀,使出全力格挡。 但身体的平衡影响了武松的准星,一刀劈出竟然落空,被闪电般飞来的柳叶刀射中胸膛,刺穿心脏。顿时再也无力支撑,朴刀失手落地,身体缓缓向后栽了过去。 渊盖苏文的第八支飞刀不依不饶,带着呼啸的风声再次刺中武松肩头,让身躯魁梧的武松轰然倒地,用尽最后的力气仰天长啸:“大丈夫马革裹尸,死得其所!” 看到倒在地上的武松再也不能动弹,渊盖苏文这才抚摸着刀囊里仅剩的最后一支柳叶刀喃喃自语:“杀一个区区无名下将,竟然浪费了我八支飞刀,看来要想胜过司羿,我的飞刀还得继续苦练啊!” 韩信扯破战袍,草草包扎了伤口,策马来到渊盖苏文面前抱拳致谢:“多谢渊盖将军援手,否则本将怕是要在这汉将手下吃大亏!” 渊盖苏文得意的一笑:“呵呵……好说好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能够让韩都督道一声谢,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来我渊盖苏文多少还是有点用处啊!” 韩信讪讪一笑:“渊盖将军这是说哪里话,你的飞刀绝技威震青州,连败秦琼、尉迟恭,可是被将士们与司羿的箭术并称为‘大唐双绝’。我军要想获得青州之战的胜利,还得仰仗将军的武艺啊!” “哈哈……能得韩都督褒奖,渊盖苏文深感荣幸。依我看,凭都督的身手还是擂鼓助威最好,且看我斩将夺旗,杀汉军各片甲不留!” 渊盖苏文大笑一声,话语中不乏对韩信嘲笑之意,纵马扬鞭,挥舞金龟驼龙抓再次杀入汉军阵中,马蹄到处,血肉横飞,杀的汉军尽皆披靡。 就在渊盖苏文阵斩武松之时,史敬思与苏宝同也从不同的方位率部猛攻汉军,半夜的鏖战下来,直杀的汉军血流成河,损失惨重,四万兵马折损了两万多人,眼见已成全军覆没之势。 廉颇被后羿一箭射中要害,此刻躺在马车中已经无法坐起,眼见唐军攻势猛烈,只能嘶哑着喉咙下令:“命武松、秦用率部突围,能冲出多少算多少,再厮杀要去,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跟随武松的偏将跌跌撞撞的前来禀报:“老将军,武松将军遇上渊盖苏文,已经殉国了!” 廉颇闻言黯然神伤,仰天长叹:“莫非王景略创建的这支青州兵今夜要葬送在我这个老头手中么?” 就在人心惶惶之际,忽有斥候穿过血肉横飞的战场,满脸喜悦的来到:“启禀老将军,西方杀来一支援兵,大约七八万人的样子,为首旗号尚书‘太史’二字!”(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五十四天降神兵 “叮咚……系统提示,武松战死沙场,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持有的复活碎片上升至11枚,复活点1740个!” 虽然“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但蓦地听到武松阵亡的消息,刘辩还是忍不住有些黯然神伤,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跟在自己马后的燕青。 林冲、花荣、卢俊义等梁山好汉一个接一个的阵亡,到如今又轮到了武松,自己手下的梁山英雄已经是凤毛麟角,仅剩下关胜、戴宗、燕青、扈三娘等人,说起来不能不让人唏嘘感慨! 但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宋江在被朝廷招安之后,在攻打辽国与征讨方腊的战斗中损失惨重,一百零八将战死了大多数。凭辽国与方腊的军事实力尚且能够给予梁山好汉重创,更何况这个云集了华夏数千年精英的世界。 比起宋江征辽讨方腊时候的对手,卢俊义、林冲、武松等梁山好汉现在面对的是李元霸、后羿这样历史顶尖猛将,面对的是李世民、曹操这样的一代雄主,喋血沙场,为国捐躯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总而言之,还是实力有限,技不如人。 “武二哥,你九泉之下瞑目吧,朕会在秦淮河畔的凌烟阁为你立一尊雕塑,以示纪念。朕也会从重抚恤你的家眷,让你的儿子承袭你的侯爵之位。” 刘辩在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清晰记得秦琼曾经提起过,武松在徐州的时候娶了一房妻子,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这样武家也算有后了。 获悉李元霸重返青州战场,刘辩压力骤增,唯恐廉颇、刘无忌等各路人马吃了大亏,一路上不停地催促将士们疾行,昼夜行军,力争尽快增援前线。 “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重达三百六十斤,后面还带着三丈长的铁链,挥舞起来既可远攻又可近战,威力非凡,光凭无忌手中的屠龙刀与倚天剑怕是对付不了。上次张飞爆表之后获得了一张神兵卡还有一张坐骑卡还没有使用,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刘辩一边策马随着大军疾行,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打定了主意立即凝神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把上次获得的神兵卡与坐骑卡全部开启,看看能够抽到什么宝贝?” 系统应声启动:“宿主选择开启神兵卡,将会随机获得一把神兵利器,系统正在执行程序,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三尖两刃戟一把,此兵器乃野史传说中二郎真君杨戬所用,通体用上等万年玄铁混合金银等十余种稀有金属所铸,长一丈七,重一百一十八斤,削铁如泥,坚不可摧,名曰‘天威’。” 刘辩一愕:“三尖两刃戟?这个倒是有些意外啊!” 不过转念一想,在中国的浩瀚历史中,用戟的代表有项羽、薛仁贵、吕布等人,用枪的代表有赵子龙、马孟起、杨再兴等人,用锤的有李元霸、岳云、金弹子等人,用刀的有关羽,用矛的有张飞,用锏的有秦琼,用鞭的有尉迟恭,用镗的有宇文成都…… 几乎各种兵器都有代表人物,唯独用三尖两刃戟的全都是无名之辈,刘辩印象中能够记住的也就是纪灵、廖化这样的小人物,如果刘无忌当真使用三尖两刃戟的话,将来必成此兵器的代表人物。 “更重要的这不是普通的三尖两刃戟啊,而是二郎神杨戬所用,必须送给吾儿刘无忌!”刘辩策马飞奔,思绪飞扬,转瞬就做了决定。 系统发出询问:“恭喜宿主,获得神兵‘天威’,请指定授予人选,系统将会安排以奇遇的方式授予。” “朕决定将此兵器授予吾儿刘御!” “叮咚……系统正在安排之中,刘无忌很快会以奇遇的方式获得此兵器,并附赠一部《真君戟法》,获赠者若能领悟透彻,将有几率提升13点基础武力。” 听到系统的提示,刘辩几乎笑出声来:“哈哈……幸亏朕选择了授予无忌,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无忌现在的基础武力已经达到了106,若是练熟了二郎神的戟法,定然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战胜项羽、李元霸指日可待!” 然而系统的提示音仍然未停下:“叮咚……除了《真君戟法》之外,系统还附赠灵犬一条……” 刘辩几乎笑的合不拢嘴巴:“张飞的这次爆表也太划算了吧?扔给李世民了一个苏宝同,扔给曹操了一个杨藩,另外还有一个祸国殃民的苏妲己。但朕这边获得的回报更加丰厚啊,这波不亏!” 顿了一顿,用意念询问道:“不会是附赠的哮天犬吧?你这是准备把吾儿无忌打造成二郎神的化身么?” “叮咚……系统提示,此犬灵性过人,智商不亚于人类,可登萍度水,奔走如飞。既可以用来搜索也可以用来传递情报,仅此而已。” 刘辩点点头:“看来就是一条高智商的灵犬,但既然和二郎神挂上了关系,想来绝非一般的犬类能够相提并论,有总比没有好!” 抽完了神兵,系统继续开启坐骑卡:“恭喜宿主获得宝马铅顶干草黄,此马尤擅长途奔袭,能够日行千里,耐力超群,骑乘者可增加一点武力,请宿主指定授予人选。” 刘辩微微思忖:“嗯……凌统跟随我儿多年,这匹宝马就奖励给他吧!” “叮咚……系统安排完毕,刘无忌与凌统将会很快获得天威神戟以及宝马铅顶干草黄!” 抽奖完毕,刘辩心情大好,退出系统抖擞精神,在马上大声鼓舞士气:“将士们,廉颇、杨延昭等人正在前线厮杀,急需我们的救援,大伙儿再加把劲,争取尽早增援,驱逐唐寇,护卫疆土!” 一万多人齐声响应,声振寰宇:“驱逐唐寇,大汉必胜!” 王莽策马紧跟在刘辩身后,看着这位大汉皇帝意气风发,心中思绪万千,犹如竹篮打水般七上八下。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自己一片真心对待王昭君,竟然抵不过刘辩册封的“美人”名分,就这样毫不留情的把自己出卖了。以刘辩的城府想来绝不会善摆干休,自己以后必须小心翼翼,否则随时有可能人头不保。 就在王莽暗自思忖之际,刘辩突然扭头望了他一眼,一双眸子犹如尖刀般让王莽不寒而栗,急忙在马上拱手道:“陛下有何吩咐?” 刘辩肃声叮嘱道:“等我军与廉颇、杨延昭会合之后,你还得继续用大罐里的石油制造石油弹。李世民麾下有李元霸、司羿这样的盖世猛将,论斗将,我军谁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必须借助你发明的石油弹,才有希望获胜!” 王莽颔首答应:“臣谨遵圣谕,除了之前造好的一百多颗之外,臣带着工匠,一天能够制造一百颗左右。这十几罐石油还能再制造五百颗左右的石油弹!” 刘辩微微一笑,语重心长的道:“王卿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你为我大汉挖煤采油,功劳不输前线将领。待青州战事结束之后,朕一定会论功行赏,让你位极人臣!” 王莽强颜欢笑,在马上拱手谢恩:“多谢陛下提携,臣愿誓死相报!” 嘴里虽然这样说,但王莽的一颗心却是忐忑不安。 如果没有王昭君这小浪蹄子出卖自己,一切都将会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而现在王莽实在不敢相信刘辩说得每一句话,不动声色的在心中暗自思忖:“我绝不能坐以待毙,如果情况不妙,刘辩露出杀机,我就必须先下手为强了!” 一千四百五十五 夜色茫茫,星辰寂寥。 刘无忌略施小计便甩开了李元霸,与凌统率领一千骑兵翻过山坡,从背面下了山,却误打误撞的遇见了十八岁的嫦娥,让她免遭失身之辱。 站在山坡上向北眺望,数十里之外的地方火光攒动,杀声震天,显然廉颇率领的青州兵正在与唐军浴血死战。 凌统蹙眉询问:“小王爷,咱们该如何行事?” “小王爷?”嫦娥一脸惊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不成在这荒郊野岭撞见了大汉的王子? 凌统点头:“不错,这位正是我们大汉的庐江王,年纪轻轻便威震天下的刘无忌!” 听了凌统的话,嫦娥有些哭笑不得,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自己还在担心负伤的未婚夫遇上刘无忌吃亏,没想到一转眼自己就落到了人家手中,这造化真是弄人啊! 刘无忌和颜悦色的看着嫦娥,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极美,几乎比自己见过的所有女人都美,怕是用倾国倾城来描述都不够,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姑娘,小王救了你一命,也算是你的恩人吧?”刘无忌右手按着悬挂在腰间的倚天剑剑柄,左手把屠龙刀拄在地上,笑吟吟的望着嫦娥问道。 嫦娥肃拜致谢,抹泪道:“嫦娥在这里多谢小王爷救命之恩,你……放我回去吧,羿哥哥见不到我怕是会着急的!” 凌统勃然大怒,抬手欲扇嫦娥一个耳光:“放你回去?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天下人都得惯着你么?你丈夫射死了我们的秦都督你知道么,你竟然还异想天开的让我们放你回去?” 刘无忌急忙抬手挡住凌统:“哎……凌公绩休要鲁莽,如此对待一个女子有失风度!” 嫦娥一脸内疚的垂首赔罪:“对不起,对不起了诸位将士,嫦娥在这里替未婚夫向你们赔罪!” 刘无忌抬手示意嫦娥不必这样:“这不是你的错,嫦娥姑娘不必如此。如果你感激小王的救命之恩,可否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嫦娥秀眉紧蹙,微微颔首:“小王爷请问,嫦娥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你为何深更半夜的被一帮兵痞带到了山坡上?”刘无忌肃容问道。 嫦娥一脸委屈的答道:“我在唐国待不下去了,只能前来青州投奔未婚夫。韩信率大军围攻青州军,羿哥哥留我在大营不放心,便带我随军出征。一个多时辰之前,大唐皇帝派人来求援,说大营遇袭,羿哥哥便提前带人救援去了,留下这个校尉护卫着我随后而行,谁知道他见色起意……” “前方战况如何?”刘无忌极目远眺,忧心忡忡的问道。 嫦娥回忆道:“除了正面的几支队伍之外,好像又从背面杀来了一个什么盖文将军,还有一个苏宝将军,正在四面合围青州大营。” “青州兵战力本来就不强,现在又遭到了唐军的四面夹攻,只怕危在旦夕,我等速速前往增援去吧?”凌统手中三节棍一抖,就要翻身上马。 刘无忌急忙拽住凌统:“且慢,唐军势大,我等只有千余人,就算加入战场只怕也是杯水车薪,螳臂当车。我等必须先找到杨延昭将军,然后再去增援青州兵,否则只能白白牺牲!” 凌统心急火燎的道:“那咱们就火速下山寻找杨六郎将军吧?” 刘无忌手抚剑柄,一脸冷静:“现在还不是下山的时候,既然李世民派人前来求援,后面肯定还有大队人马从山下路过,我等必须在山坡上暂时躲避,免得与唐军狭路相逢。” 当下刘无忌命令所有人在山坡上隐蔽起来,等唐军过去了之后再下山。 果然不出刘无忌所料,半个时辰之后,山下人喊马嘶,火把晃动。李嗣源率领着本部一万八千余人浩浩荡荡的从山脚下经过,向南直奔诛神岭脚下的大营而去。 嫦娥挨着刘无忌躲避在一块岩石后面,对于这个少年的判断钦佩不已,柔声道:“小王爷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见识,怪不得羿哥哥如此夸奖你!” 刘无忌笑笑:“我们炎黄子孙聪明睿智,甘罗十二岁就被秦始皇拜为上卿,出使各国。小王我今年也十二三岁了,还没有值得骄傲的功绩,不值得吹嘘。” “你才十二三岁啊?”嫦娥一脸惊讶,“长得这么高大,我还以为至少十六七岁了呢!” 刘无忌反问道:“嫦娥姑娘今年芳龄几何?你的羿哥哥今年又多大岁数了?” 嫦娥柔声道:“我姓姬,今年十八岁,自十二岁的那年被父亲许配给了羿哥哥,他比我整整大十岁。” “唉……如果你不是司羿的女人,小王就放你回去了。但你是司羿的未婚妻,而司羿又射死了我们的秦都督,所以小王不敢擅自放人。而且你说从唐国而来,似乎了解很多秘密,我必须把你交给父皇处置。”刘无忌一脸遗憾的起身拍拍衣衫上的尘土,吩咐将士们跟着自己下山。 小半个时辰之后,浩荡的唐军渐行渐远,刘无忌翻身上马,与凌统押解着嫦娥,带着千余名汉军下了山坡,一路奔东北方向而去,准备先与杨六郎率领的主力会合,然后再救援廉颇的青州兵。 夜色漆黑,路途坎坷不平,一行千余人举着火把摸黑夜行。 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将士们俱都饥肠辘辘,饿的手脚乏力,刘无忌发现路边有一村落,门坊上写着“杨家庄”,遂命凌统进村讨粮。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凌统气急败坏的返回,忿忿的道:“我连续砸了十几家门户,好话说了一箩筐,但是谁也不给开门,更别说提供食物了。依我看还是把门砸开硬抢算了!” “那怎么行?那样岂不成了兵痞,和土匪一样了?”刘无忌一口回绝了凌统的提议,对嫦娥道,“深更半夜,兵荒马乱,到处都在打仗,百姓们吓破了胆。有劳姑娘随小王一块去叫门,向百姓讨点粮食可好?” 嫦娥点头道:“我的命是你救的,只要力所能及,嫦娥愿意效劳!” 刘无忌吩咐凌统带着将士们在村外稍歇片刻,自己只带了两名士兵与嫦娥进了杨家庄,看到一个门前矗立着狮子的大户人家,便伸手拍门。 “汪汪汪……” 院子里响起一阵骤烈的狗叫声,伴随着一声苍老的哀求:“各位兵爷,我们杨家庄穷乡僻壤,实在没有值钱的东西,还望兵爷高抬贵手,放阖村老小一条生路吧?” 嫦娥清了清嗓子,按照刘无忌在路上的叮嘱答道:“老丈不必惊慌,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大汉朝廷的军队。夜晚行军走得急,匆忙中没有带粮食,行至此处,将士们饥肠辘辘,所以来向贵壮讨点粮食。等战事结束,必然数倍偿还,绝不赊欠!” 听到外面传来清脆温柔的女子声音,院子里的主仆十几人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为首的老丈吩咐道:“看来果然是朝廷的王师,大伙儿都把棍棒放下,开门放军爷进来说话。” “吱呀”一声,府邸大门敞开,首先进入刘御眼帘的是一支黑色的细犬,本来还在咆哮嚎叫,见到刘无忌之后突然摇晃着尾巴凑上来亲热,之前凶神恶煞的模样瞬间烟消云散。 老者施礼道:“老朽杨祐,是这个杨家庄的庄主。适才几位军爷前来砸门,吓得我等以为是唐军前来劫掠,因此不敢开门,还望海涵!” 刘无忌还礼道:“老丈不必多礼,我等深夜前来叨扰,惊吓了村民,还望多多担待。只是唐军势大,我军苦战不得势,将士们白天鏖战了一整天,深夜急行军至此,饥肠辘辘,只好讨点粮食充饥。请老丈放心,我们不白吃贵庄的粮食,等战事结束了,一定按照市价数倍偿还。” 杨祐点头道:“我看公子一表人才,彬彬有礼,将士们都穿着大汉甲胄,看来定是王师无疑了!” 旁边的士兵插话道:“这位便是大汉天子膝下大名鼎鼎的庐江王,你们杨家庄能够给他提供粮食,也算你们三生有幸!” 杨祐大吃一惊,急忙率领众奴仆跪地施礼:“原来是小王爷驾临鄙村,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王爷勿怪!” 刘无忌急忙扶起杨祐:“老丈不必多礼,官有高低之分,人无贵贱之别。小王不吃饭肚子一样挨饿,所以来向老丈讨些粮食给将士们充饥。” 杨祐慨然道:“既然小王爷登门,也算有缘分。我杨家庄虽然不大,但也有八百居民,凑点粮食给将士们充饥却是能够做到。请小王爷稍等片刻,老朽这就派人挨家挨户砸门,让百姓们给军爷做饭。” 刘无忌当即吩咐两名士兵去召唤凌统率部进村,务必维持军纪,不得骚扰百姓。等吃饱喝足了之后,便继续向东北寻找杨六郎,等会合之后再增援廉颇。 杨祐吩咐下人去客厅点亮蜡烛,冲上茶水,好生款待这位庐江王,“我杨家有一件祖传宝贝,既然小王爷来到我们这穷山僻壤,便是有缘。老朽愿以宝物相赠,请随我来!” 一千四百五十六 听了老丈所言,刘无忌喜出望外,急忙躬身施礼:“承蒙老丈厚爱,小王愿开开眼界。” 对于庐江王的彬彬有礼,杨祐非常满意,伸手示意:“小王爷请随我来!” 当下杨祐亲手打着灯笼在前引路,刘无忌与嫦娥以及闻讯赶来的凌统紧随其后,一起出了客厅奔杨宅后花园而去。 一行刚刚出门,那条浑身黝黑发亮的细犬就摇晃着尾巴凑了上来,寸步不离的跟在刘无忌身后,一副温驯乖巧的样子,与拍门时候的凶神恶煞宛如两犬。 杨祐一脸惊奇:“啧啧……真是奇了怪啊,这条劣狗自从我儿去世之后便冥顽不灵,在家中肆意妄为,除了老朽之外任何人训它不得,没想到今日与小王爷初次相见,竟然如此温驯?” “哦……老丈的儿子辞世了啊,真是件不幸的事情!”刘辩摇头叹息,对杨老汉表示同情。 杨祐一手打着灯笼,一手拄着拐杖,朗声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六年,老朽心中的伤痛已经逐渐淡化,小王爷不必介意。” “愿闻其详。”刘无忌顺着杨祐的话问道。 杨祐一边前面带路,一边娓娓道来:“我儿杨啸乃是高密数一数二的猎户,死在他箭下的猎物不计其数,而这条黑狗就是他的猎犬,因为时常对天长啸,便被我儿取名啸天犬。” 听杨祐提起往事,跟在刘无忌身后的啸天犬忍不住发出几声悲咽,似乎在缅怀昔日的主人,让人望之耸然动容。 刘无忌莞尔一笑,伸手抚摸了一下黑狗的脑袋:“啸天犬?这名字倒是威风!” 杨祐继续说道:“五年前,我儿在山间射猎时与啸天犬走散,不幸与一头野猪狭路相逢。那野猪体格庞大,山间罕见,我儿射空箭壶,依然未能杀死这野猪,反而被撞下山崖死于非命。” “将军难免阵前亡,猎人有时山上丧,此乃冥冥之中不可抗拒的天意,请老丈节哀顺变。”刘无忌一脸老成持重的样子,朗声安抚杨老汉。 嫦娥跟在后面不时动容,心中暗自嘀咕:“这小王爷虽然年幼,说话办事竟然气度非凡,实在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杨祐沧桑的声音已经听不出悲伤,继续道:“我儿射杀了数以万计的飞禽走兽,遭此劫难或许是命中注定。只是让附近百姓惊奇的是,啸天犬得知我儿死讯之后,竟然漫山遍野的寻找,并咬死了这支重达七百斤的野猪。” 寻常的野猪也就是二三百斤的体重,稍微大点的能够达到四五百斤,而重达七百斤的野猪的确算得上罕见了。虽然这只野猪可能遭受了杨啸的重创,但啸天犬能够凭一犬之力替主人报仇,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拍案称奇。 听了杨祐的话,刘无忌不禁对这条其貌不扬的黑狗刮目相看:“此狗真是忠犬也,值得世人学习。不忘旧主之恩,以身犯险,为主报仇,纵是人类,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杨祐又道:“啸天犬替主报仇,咬死野猪之后名声大噪。附近许多富商巨贾,官宦名流登门求购此犬,以各种狗粮诱惑,此犬不为所动,俱都呲牙咧嘴,狂吠不止。各路慕名而来的求购者只能无功而返,望犬兴叹,没想到这劣犬竟然与小王爷一见如故,看来此乃天意也!若是小王爷不嫌弃,老朽便把这条狗赠送给你吧?” 啸天犬似乎能够听懂杨祐所言,立即伸出脑袋摇着尾巴在刘无忌的身上蹭来蹭去,一副讨好的模样,让刘无忌不忍拒绝,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多谢老丈慷慨相赠,小王随身不曾携带银两,改日必当遣人登门送来,绝不会亏待了老丈。” “哈哈……小王爷这话见外了,老朽虽然家徒四壁,但也不愁吃喝。此犬乃是长子遗物,能够为他觅得良主,老朽深感宽慰,若是索要报酬,九泉之下哪有颜面与吾儿相见!”杨祐朗声微笑,婉言谢绝了刘御的好意。 刘无忌高兴的弯腰抚摸着啸天犬的脑袋,笑道:“从今往后,你便跟着我驰骋沙场吧,但愿你能够像对待杨啸那样忠心护主,本王绝不亏待你!” “汪汪汪……”啸天犬立刻欢快的摇晃着尾巴,用一串狂吠回应新主人。 众人说话间便来到杨家庄的后花园,只见中央有一座外形酷似庙宇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一座不大不小的殿宇,推门而入,便能看到殿宇中央矗立着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塑。 只见他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穿亮银龙鳞甲,外罩黄色战袍,足踏金缕靴,手持银光闪烁的三尖两刃戟,身高九尺有余,仪容清俊,相貌堂堂,两耳垂肩,神采奕奕,竟似活人一般活灵活现。 刘无忌与嫦娥、凌统俱都惊讶不已,毕恭毕敬的问道:“敢问老丈,此雕塑何人也?” 杨祐把灯笼交给家丁,抚须笑道:“这是我的祖先,西周开国大将杨戬是也。” “原来是千年前的盖世名将,我当敬献一炷香,以示敬意。” 刘无忌向老丈讨了香火,毕恭毕敬的点燃,与凌统、嫦娥一起跪在雕塑前磕了头,这才起身。 杨祐对刘御的谦逊有礼非常满意,当即吩咐家丁:“马上去厢房召唤小姐把咱们杨家的祖传宝物拿来。” 不消片刻功夫,只见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生的钟灵毓秀,双瞳剪水的小家碧玉捧着一个盒子姗姗而来,直到杨祐面前驻足,把一个木匣子敬献:“父亲,我们杨家的宝物在此。” 不得不说,此女算得上上乘之色,当得上万里挑一这个词语,但在嫦娥的面前还是有些相形见绌,黯然失色,不由得在心里嘀咕一声:“这位公子生的好清秀,竟然比女儿家还漂亮!” 杨祐接过盒子,朗声道:“小王爷,这盒子里面是我们杨家祖传的《真君戟法》,是我们祖宗杨戬倾毕生心血所著,若能练熟此戟法,定能让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只可惜我们杨家后人世代愚钝,有负祖先,今日与小王爷有缘,我便把此书与这把三尖两刃戟相赠。” 刘无忌又惊又喜,半推半就道:“唉呀……如此厚礼,小王若是收了该以何为报?” 杨祐大笑道:“只要小王爷能够与陛下驱逐唐寇,让大汉重归太平,便是对老朽最好的报答。” 刘无忌大喜,当即长揖到地拜谢:“承蒙老丈厚爱,小王誓死驱逐唐寇,让四海澄清,国泰民安!” 刘无忌拜谢完了杨祐,对着杨戬的雕塑一礼:“杨将军,承蒙你的馈赠,小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你的神兵奋勇杀敌,护国安民。” 施礼完毕,刘无忌小心翼翼的上前从杨戬雕塑中取了这支银光闪闪的三尖两刃戟,走到殿宇外面舞动起来,当真是得心应手,长一尺嫌长,短一尺嫌短,重一斤嫌重,轻一斤嫌轻,简直是为自己量身打造。 “哈哈……小王我这次在李元霸的手上险些吃了亏,正愁没有得心应手的长兵器,这三尖两刃戟简直是上天所赐,有了它,足以与李元霸掰掰手腕。”刘无忌手持天威戟笑逐颜开。 杨祐亦是大笑:“哈哈……此戟既可以叫做三尖两刃戟,也可以叫做三尖两刃刀,还可以叫做三尖两刃枪,这都不重要,因为它有个霸气的名字——天威!” “叮咚……系统提示,刘无忌成功获得天威戟与《真君戟法》,巅峰基础武力永久上升一点,提升至107,当前基础武力上升至104。假以时日,若是使用娴熟,参透戟法,基础武力有几率再提升2点。” 刘无忌再三拜谢:“今日获得老丈厚礼,小王无以为谢,等见了父皇,必然为你讨个赏赐。” 杨祐抚须大笑道:“老朽绝非贪慕富贵之人,此女乃是小女杨婵,年方十六,至今未曾许配人家……” 刘无忌双目微转,心中暗道:“莫非这老丈要以天威戟与兵书还有灵犬做嫁妆,把他女儿许配给我?可是我已经有了关银屏与辛宪英,该如何应对这老丈呢?” 不等刘无忌说话,杨婵忽然抢着道:“阿爹,咱们穷乡僻壤,女儿只是寒门百姓,决然配不上小王爷,所以咱们还是不必高攀了吧?我倒是觉得小王爷身边的这位公子不错……” 面对着杨婵热情似火的目光,嫦娥一脸尴尬,朱唇轻启,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我……” 杨祐不由得抚须大笑:“哈哈……老朽知道你没有做王妃的命,我也没想把你许配给王爷。但老朽也不是打算把你许配给这位姑娘,而是那位少年将军……” 杨祐说着话指了指刘无忌身边的凌统:“老朽觉得这位将军不错,而且和你很般配。希望小王爷做个媒,给小女托付终身吧?” 杨婵一脸惊讶,目瞪口呆的望着嫦娥:“你……你是女扮男装的?” 一千四百五十六三个条件 嫦娥没想到杨家大小姐不仅把自己误会成了男子,而且似乎一见钟情看上了自己,不由的一脸尴尬,面红耳赤,嗫嚅道:“杨……杨小姐,我的确是女扮男装,让你失望了。” 杨婵一脸失落,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鼻子酸酸的,自己第一次遇上一见钟情的男子,竟然是个假的,这真是个让人悲伤的故事,“你为什么女扮男装?” 杨祐抚须笑道:“傻女儿啊,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位姑娘与小王爷乃是天作之合?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为父才没有动了把你许配给小王爷的心思。” 嫦娥本来想辩解几句,扭头看了刘无忌一眼,当下便不再吭声。反正萍水相逢,谁也不认识谁,自己没必要解释太多。 刘无忌朗声大笑,把凌统向前推了一步:“杨小姐,我这位兄弟从小一块长大,父亲乃是大名鼎鼎的已故凌操将军,世袭侯爵。长得一表人才,武艺绝伦,年纪轻轻便立下诸多功劳,前途不可限量,小姐若是嫁给他,定能享受荣华富贵。” 听了刘无忌的介绍,杨祐心花怒放,抚须大笑:“哈哈……没想到这位小将军竟然是将门虎子,真是失敬了!” 凌统很少遇到杨婵这种漂亮的年轻女子,要么就是名花有主,此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急忙鞠躬施礼:“晚生适才敲门的时候有些鲁莽,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老丈海涵。” 杨祐微笑道:“年轻人难免气盛,不打紧!我这女儿虽然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算是薄有姿色,而且懂得琴棋书画,在高密县也算是小有名气。前来登门求亲的商贾达人络绎不绝,小女子一直眼高于顶,没有钟意之人,若是凌将军不弃,便订了这门婚事如何?” 凌统大喜过望,急忙单膝跪地施礼:“承蒙老丈厚爱,凌统势必厚待杨姑娘,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杨婵一撅嘴巴道:“哼……你愿意娶我就行了么?还得先问问本姑娘答不答应!你叫什么名字?凌公绩,无名之辈,你要是像白马银枪的赵子龙,或者西凉战神马孟起那样赫赫有名,本姑娘或许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是你嘛……我得考虑考虑!” 旁边的刘无忌插话道:“呵呵……杨姑娘,赵子龙将军与马孟起将军早就过了而立之年,而我们的凌公绩将军年方十七,乃是大汉的后起之秀,将来的成就定然不在赵、马两位将军之下。” “婵儿,我们杨家庄穷乡僻壤,你一介寒门百姓,能够嫁得凌将军这样的将门虎子,乃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休要在这里不知好歹。”杨祐手抚拐杖,沉下脸来厉声呵斥。 杨婵撅嘴跺脚道:“我不嘛……这次我绝不能听爹的话,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上杆子求人?这样人家也不会在乎我,若这凌公绩当真喜欢我,必须答应我三件事。” 凌统苦笑一声:“杨姑娘直说无妨,若凌统能够做到,休说三件,便是三十件也依你。” 杨婵捏着下巴沉吟道:“第一,既然小王爷夸赞你本事了得,那么这次青州大战你便斩杀一员唐军大将来证明你的本事。这些唐寇把我们高密百姓的麦田全部糟蹋了,当真是可恶,你杀一员唐军大将,也算是替桑梓们报仇。” “统尽力而为!”凌统颔首答应,如果机会合适,杀一员唐军大将不算太难。 杨婵眨眼问道:“你现在是什么官职?” 凌统如实道来:“现在庐江王麾下担任偏将,做他的副手,掌管五千兵马。” 杨婵傲然道:“那好,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年底之前你要升到杂号将军,以此来证明你的能力。” “这……升官不是我说了算啊,甚至小王爷都说了不算,杂号将军必须陛下亲自任命才可。”凌统面露为难之色。 杨婵撅嘴道:“哼……那就是没把握咯,那这门婚事还是……” 刘无忌大笑道:“哈哈……杨姑娘你实在小瞧了我的凌公绩将军,年底之前太久,我看三个月足矣!” “啊……三个月?”凌统一脸担忧之色,“杂号将军可不是随便就能当上的。杨延昭、武松他们到现在还都只是杂号将军呢,甚至秦怀玉、秦用还只是偏将,我得立下多大的功劳才能升到杂号将军?” 杨婵扭头看了刘无忌一眼:“你不能利用自己庐江王的特权帮他,那样不算!” 刘无忌耸肩道:“刚才凌公绩不是说了么,杂号将军已经属于大将,能够统率万余名甚至更多的将士。必须由元帅或者兵部奏请,然后由父皇御批,并加盖了玉玺才行,我一个小小的庐江王哪有这样的权力!” 凌统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吧,统尽力而为,一定不让杨小姐失望,不知你的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杨婵撅着嘴巴沉吟了片刻,说道:“我还没想好,你先完成了这两件事情再说!” 杨祐等女儿使完了大小姐脾气,这才插嘴道:“我们杨家有一匹宝马叫做铅顶干草黄,能够日行千里,奔驰如飞,我便把他送给爱婿,助你建功立业!” 凌统大喜,单膝跪地拜谢:“多谢岳丈,我那坐骑只是普通马匹,早就想寻觅一匹良驹,恨无机缘。岳丈如此大恩,小婿他日必报!” 杨婵撅嘴抗议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就岳丈、小婿的称呼,真是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闻讯而来的杨家二公子与三公子一起训斥道:“小婵你行了,别得了便宜卖乖。你看凌将军一表人才,器宇轩昂,人家肯要你就是你祖上积下的阴德,休要不知进退。” 当下杨家二公子去马厩里面牵来马匹送给凌统,只见这是一匹通体金黄的骏马,四肢粗壮有力,身材修长,头顶一抹铅色,似乎是秋后枯萎的干草,更为惹人注目。 凌统一见这骏马更是喜不自禁,再三道谢:“凌统喜欢这骏马更喜欢杨小姐,此生定不负岳丈及小姐的厚爱。” 刘辩击掌道:“真是皆大欢喜啊,事不宜迟,凌公绩你马上吃饱喝足,快马加鞭寻找杨延昭将军,会合一处,共同救援廉老将军的青州兵。” 杨祐知道军情紧急,也不敢挽留凌统,命下人好生款待。凌统吃饱喝足之后,翻身上马。又向杨家借了三匹马,引领了三名精锐提前离开杨家庄寻找杨六郎去了。 凌统走后,刘辩与近千将士一边吃饭一边在杨家庄等待,等到天将拂晓之际,便听到脚步轰鸣,大地震颤,猜测十有八九是凌统带着杨延昭等人赶来了。 刘无忌起身对嫦娥道:“小王准备上战场厮杀,带着你一个弱女子不方便,我打算把你留在杨家庄。你说我留下几个人看押你为好?” 嫦娥黯然道:“既然做了俘虏,我就没打算逃,我相信羿哥哥一定会来救我。若你相信我,可以一个人也不用留,我绝不逃跑。如果羿哥哥来救我,你便是留下十人百人,又怎能能留得住我?” 刘无忌击掌道:“姬姑娘这话说得好,难得你这么推心置腹。小王我相信你一次,我一个人不留,你独自在杨家庄等候吧,战事结束,小王便会来接你。” 嫦娥点头:“一言为定!” 刘无忌当即手提天威戟翻身上马,辞别了杨祐父女与嫦娥,率领着一千将士准备离开杨家庄与杨六郎、凌统会合。 就在这时,凌统忽然心急火燎的快马返回,还没下马就喊道:“不好了,来的不是我们汉军,而是曹兵,打着贾字、董字、王字等旗号!” 一千四百五十七孤胆英雄 刘无忌与吃饱喝足的一千将士看到庄外火把晃动,还以为凌统找到了杨延昭,带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立即辞别了杨祐、嫦娥等人离开了杨家庄,准备与主力大军会合,共同救援廉颇的青州兵。 不料刚刚来到庄口就遇见了快马返回的凌统,顾不上下马,就心急火燎的扯开嗓子大喊道:“大事不好,来的这支兵马不是我们汉军,而是曹军!” 刘无忌不由得一脸愕然:“曹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略作思忖,刘无忌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蹙眉道:“一定是李世民邀请魏军助战,所以徐州的曹军自南方而来,恰好途径这里。” 凌统抹了下额头的大汗:“十有八九如此,姓贾的大将十有八九是贾复,姓王的可能是王彦章,姓董的多半是曹操的女婿董平。” 听到贾复的名字,刘无忌微微一笑:“前年冬天我就打的贾复怀疑人生,这次非把他打的叫爸爸不可!” “但人家兵多啊!”凌统大口喘着蹙起,心急如焚的说道。 刘无忌面色一凛,沉声问道:“多少?” 凌统面色凝重的道:“我离了杨家庄走了五六十里路程,本来是奔东北方向,谁知道迷了路去了西南……” 刘无忌苦笑:“你真行,大号的路痴,竟然能够走完全相反的方向。不过你傻人有傻福,要不是走错了路,只怕我们要被曹军包围了!” 凌统喘着粗气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看到漫山遍野的火把,便登上高处观看,目测至少有四五万的曹军逶迤而来,我便提前快马折返回来报信。” 刘无忌闻言失色:“哎呀……竟然来了这么多曹军,这该如何是好?” “我虽然来回奔波,幸好有岳丈赠送的宝马,能够快马甩开曹军。估计他们距离杨家庄还有五六里路程,我们不如通知杨家庄的百姓速速撤退!”凌统语速飞快的提议道。 刘无忌皱眉沉吟:“夜黑风高,火把尤其显眼,曹军斥候一定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所以才直奔杨家庄杀了过来。如果鼓动杨家庄的百姓撤退,必然会被曹军骑兵追上,反而连累了他们……” 凌统觉得刘无忌说的有理:“要不咱们舍弃了百姓撤退?” 刘无忌摇头:“曹军斥候既然发现了我们在杨家庄驻扎,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而且曹军曾经做过屠城的暴行。万一敌将恼羞成怒,说不定会给杨家庄带来灭顶之灾……” 凌统登时被难住了:“那该如何是好?带着百姓逃命怕被曹军骑兵追上,舍弃百姓撤退又怕曹军屠村,难不成凭咱们区区一千人硬抗五万曹兵么?” 刘无忌肃声道:“我来挡住曹军,你带着百姓向东北逃命,寻找杨延昭将军率领的主力。就算我军兵微将寡,但至少可以保全杨家庄的桑梓!” 凌统伸手抠了抠耳朵眼:“什么?我没听错吧,小王爷说你来挡住曹军?” 刘御目光如炬,坦然自若的道:“你没听错,小王就是说的我来挡住曹军!” 凌统苦笑:“带多少人?只怕一千兄弟全部带着也挡不住一时半刻吧?” 刘无忌手中三尖两刃戟划了一圈圆弧,在火把照耀下寒光闪烁,高声道:“一个不带,就小王自己!” 凌统有种想哭的感觉:“小王爷你莫非要折煞凌统,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凌统百死莫赎!” “火烧眉毛了,少说废话!”刘无忌叱喝一声策马就走,“你觉得我把你们一千人全部带上,又能多挡住曹兵几时?岂不闻空城计之说,我一个人反而更能让魏军举棋不定。而且一个人无牵无挂,想走便走,曹军纵有百万也留不住我!” 话音未落,刘无忌已经撒开马蹄,策马远去,只留下一串铿锵有力的叮咛:“本王定能挡住魏军一个时辰,你火速带着杨家庄的全体百姓撤离,路上好生保护嫦娥姑娘!” 望着刘无忌远去的背影,凌统只能长叹一声:“唉……小王爷就是这么有魄力,我凌统自愧不如啊!” 凌统带着一千将士火速返回杨家庄,告知杨祐:“禀报岳丈,大事不好,南面来了数万曹军,来势汹汹。只怕他们发现了我军向贵庄借粮,为难村民,所以请岳丈带了桑梓火速朝东北方向撤退,那边有杨延昭将军率领的一万五千人马,足以护卫你们的安全。” 杨祐大惊失色,急忙吩咐家丁挨家挨户的拍门,招呼村民舍弃了财产家畜,只带一些随身细软,连夜跟随凌统向东北逃命。 杨祐的两个儿子一脸不舍:“这……这,虽然我们杨家小门小户,但好歹也有百亩良田,家畜若干,就这样放弃了实在让人心痛啊!” 杨婵训斥道:“两位哥哥真是守财奴,你们难道没听说前年曹军在漯阴屠城的事情么?他们连一个城的百姓都能视若草芥,要屠杀咱们杨家庄还不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婵儿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保住了性命就可以东山再起。”杨祐手持拐杖,心急火燎的大声训斥两个儿子。 凌统也在旁边规劝:“两位兄长莫急,贵庄的大祸因我等惹起,朝廷将来必有赔偿。” 嫦娥却发现刘无忌不在,想要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心中却忐忑不安,忍不住询问凌统:“小王爷去了哪里?” 凌统朝南一指:“小王爷单枪匹马去阻挡曹军了,给杨家庄的百姓争取撤退的时辰。” 嫦娥一脸惊讶:“一个人去了?那来了多少曹军?” 凌统一边帮杨祐收拾细软,一边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五百?”嫦娥试着猜测。 凌统皱眉:“姑娘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要是五百敌人,我们早就直接杀上去了!” 嫦娥露出担忧之色:“难道有五千?他一个人去对抗五千,是不是傻了呀!” 凌统冷哼一声:“是五万啊,五万曹军,贾复、王彦章等魏军大将都在哪!” 嫦娥闻言不说话了,脑袋里一片空白,茫然跟着杨家庄的百姓离开村庄,在凌统及一千汉军的护卫下打着火把,舍弃了村庄连夜向东北方向寻找杨延昭率领的汉军而去。 (今天有事回家晚,但12点之前应该还有一章) 一千四百五十八 刘无忌登上一处山坡向西南眺望,只见漫山遍野的曹军蜂拥而来,火把几乎照亮了夜空,目测至少有五万左右。想来除了贾覆、王彦章、董平等人,定然还有其他大将坐镇。 曹军的火把逶迤蜿蜒,宛如一条长龙,照亮了旷野与夜空。 刘御在山坡上借着火光发现山坡不远处有一条宽十丈左右的小河,河面上有一座石桥。虽然河水寥寥无几,并不足以当做屏障,但至少可以拿来做些文章。 “哈哈……老天果然庇佑积善行德之人,有了这条河流,足以让我拖延曹军一个时辰左右,给杨家庄的百姓争取逃命的时间。” 刘御喜出望外,当即催促胯下万里烟云罩,手提天威戟,纵马下了山坡。径直穿过河面上的石桥,这才勒马带缰,停下了马蹄。 忽明忽亮的夜色之中,只见一个少年将军在桥头立马横戟,面无表情,一脸杀气,平添一股诡异的气氛。 “汪汪汪……” 就在刘御凝神静气,静候强敌之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串急促的狗吠之声,回头望去,竟然是啸天犬跟了上来。 刘御不由得喜出望外,手中三尖两刃戟划出一道优美的银色弧线,大声道:“真是一条好狗,咱们今夜大战曹军,来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啸天犬摇晃着尾巴,以清脆的吠声回应刘辩,一副同生共死的模样。 来的这支兵马正是应李世民邀请,由陈子云率领从徐州而来的五万曹军,随行的除了贾复、王彦章、董平之外还有李通。 接到了李世民的调令之后,乐毅、郭子仪、陈子云等三位魏将商议一番,一致认为如果唐军在青州失利的话,徐州将会彻底与魏国疆域断绝联系,变成一块孤立无援的飞地。 而且唐魏现在是同盟关系,魏国能否保住河北还要仰仗唐军的力量,曹操早就下达了让徐州军听从李世民调遣的圣旨,因此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能拒绝李世民的征调。 权衡一番,乐毅与郭子仪、曹刿、鲁智深、达奚长儒等人率领七万曹军继续坐镇徐州,由陈子云带着贾复、王彦章、董平、李通等四员大将提兵五万离开下邳,一路穿过东海国、琅琊国等地,前往高密境内为唐军助战。 而被乐毅、郭子仪、陈子云三人推崇有加的范蠡则在郭嘉辞世之后,应曹操征调离开徐州返回下邳辅佐大魏皇帝去了。 范蠡离开徐州之时,三将一起送出数十里,相互喟叹道:“范先生此去,使得徐州军如折一臂也。然陛下急需用人,我等却也不能挽留,只望先生到了邺城莫忘我等,多多修书提携。” 范蠡扬鞭策马,带了十余骑随从乔扮成商旅奔沛县方向而去。陈子云则辞别乐毅、郭子仪,率部离开下邳,北上奔高密而去。 陈子云率部昼夜急行,过了东海、琅琊等地之后进入了青州的地盘,先后穿过利城、祝其等县城,用了七八天的时间抵达了高密境内,并在向导的引领下找到了诛神岭的唐军大营。 恰好李世民刚被刘御和杨延昭杀的焦头烂额,损兵折将,大营也被付之一炬,见到陈子云之后破口大骂:“你这叛将为何姗姗来迟,莫非是无颜见我?如今我被汉军杀的损兵折将,你却又率部出现,莫非故意为之?” 陈子云不卑不亢的施礼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当初微臣被曹军捕获,若不投降只能身首异处,迫不得已,只好降魏。如今唐魏一家,陛下就不要再算旧账了,免得破坏了两军情义。子云既然敢来见陛下,便是心怀坦荡,若陛下依然记恨子云背叛之仇,请将我斩首示众,绝无半句怨言。” 李世民要杀陈子云容易,但斩杀了魏军主将势必会影响军心,所以李世民只能咽下这口恶气,恶狠狠的道:“你若还记得旧主之义,当火速率兵向北,先助韩信剿灭廉破的青州兵,再助我取得青州之战的胜利,也不枉你我君臣一场,自此两不相欠!” 当下李世民率部向东朝夷安方向撤退,陈子云则提兵向北为韩信助战,共同围剿廉颇的青州军。 大军过境,必先刺探周围虚实,魏军的斥候在探路的时候发现杨家庄有小股汉军,立刻回报陈子云。 陈子云当即召唤贾复、王彦章、董平等人面授机宜,吩咐三将依计行事,先俘虏了这支小股汉兵,审问一下汉军的虚实,然后再做打算。 马蹄声震天动地,踩踏的尘土飞扬。 担任先锋大将的李通率领三千骑兵直逼杨家庄,忽然发现前面有一条河流,正琢磨该如何过河,却惊讶的发现一个少年将军在石桥边立马横戟,领着一只黑狗挡住了过桥的道路。 “咴咴……” 一时间人喊马嘶,魏军骑兵被刘无忌的气势所摄,纷纷勒马带缰,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等候李通的命令。 李通也是一脸诧异,策马提枪向前几步,大声问道:“喂……你这少年为何阻挡大军道路,莫非自寻死路不成?” 刘无忌存心拖延时间,面无表情的缄口不语,只是静静的立马横戟望着李通与他身后的三千魏军铁骑,犹如一尊雕塑般岿然不动。 “这少年是人还是鬼啊?深更半夜为何带着一条狗堵在荒郊野外?” “世上哪有鬼,莫不是故弄玄虚的汉将?” “即便是汉将也是个傻子,凭一己之力就能挡住我们千军万马么?” 李通勃然大怒,手中长枪一指,吩咐身边的亲兵道:“管他是人是鬼,上前给我乱刀砍杀!” 反正曹军数万之众,不管桥头的少年是人是鬼都不足为惧,十几名曹军骑兵呐喊一声,纷纷挥舞手中长枪,策马冲了上来:“小儿讨死!” 刘无忌依然不答话,只是催动胯下战马,挥舞手中三尖两刃戟迎了上去。 闪烁的寒光漫天飞舞,万里烟云罩闪转腾挪,游刃有余。转眼之间刘无忌一刀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十几个曹军骑兵全部斩于马下,依然立马横戟挡在桥头,不言不语。 一千四百五十九二郎真君下凡 “啧啧……看来不是猛龙不过江啊,就让本将亲自来会会你!” 看到刘无忌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手下的十几个士兵斩于马下,李通勃然大怒,纵马挺枪直取刘无忌。 刘无忌手中天威戟一指,厉声喝问:“来者何人,报上命来,我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李通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嘴上无毛,口气却是不小,我还没问你是来自哪里的孤魂野鬼,我有数万之众,你有何把握杀我?” 刘无忌存心拖延时间,把手里的天威戟挥舞的寒光闪烁,故弄玄虚的道:“你问我是谁,那就竖起耳朵听好了,我乃是西周开国名将杨戬,因助武王姬发讨伐商纣有功,被天庭封为二郎显圣真君。今夜下界巡视,尔等竟敢冲撞于我?” “小小年纪,牛皮吹得却是不小,看我一枪把你刺于马下!” 李通勃然大怒,催促胯下战马,手中长枪一招白蛇吐信直刺刘无忌面门。 在刘御眼中,李通这一枪刺的又缓又慢,破绽百出,自己完全可以一戟把他劈下马来。但刘御知道若是自己如此做了,其他的曹兵势必会一拥而上,凭一己之力自然无法挡住数万曹军,还不如装模作样的和李通厮杀一番,拖延一些时间让杨家庄的百姓逃命。 “唉呀……好快的枪法!” 刘无忌惊呼一声,慌忙挥戟招架,有惊无险的荡开了李通的迎面一枪。表面上看似手忙脚乱,心中却感觉仿佛猫戏老鼠一般轻松。 “哼……果然只是大言不惭的吹牛小儿,再吃我一枪!”李通一脸得意,抖擞长枪,奔着刘御连刺三枪。 刘御一脸狼狈的慌忙招架,每次都看似惊险万分,最后却总能安然无恙,让李通犹如宝剑劈水,无处发力。 “啧啧……看不出来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倒是有点本事!” 厮杀了五六个回合,李通虽然占尽了上风,但却没有伤害到刘御丝毫,不由得又怒又恼,当下连声怒吼,使出浑身解数对刘御穷追猛打,恨不能一枪把这来历不明的少年刺于马下。 刘无忌耐着性子周旋,处处让着李通,就算眼中李通破绽百出,也不屑取他性命,尽量拖延时间给凌统和杨家庄的百姓创造逃跑的时间。 因为刘无忌和李通的厮杀,三千曹军骑兵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继而挡住了后面的步兵,数万曹军纷纷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弄不清大军为何裹足不前? 紧随李通之后的统兵大将贾复勃然大怒,催促胯下鳌头登山雪,手提银月盘龙戟,大声喝问:“先锋部队因何裹足不前,挡住了大军前进的道路?” 前往探视情况归来的亲兵在马上禀报道:“启禀贾将军,有个少年自称是天上的二郎真君下凡,挡住了我军前进的道路,正在桥头与李通将军厮杀。” “前头带路,领我去看看!”贾复叱喝胯下战马,引领了数十骑越众而出,直奔大军前方而去。 夜色茫茫,星垂野阔,旷野上随处可见火把晃动,遍地人喊马嘶之声。 就在刘无忌挡住曹兵之时,凌统率领一千汉军护卫着八百杨家庄的村民舍弃了村落,只携带了细软衣物,举着火把,打着灯笼,扶老携幼,深一脚浅一脚的奔东北方向逃命。并派了十余名骑兵,骑着从杨家庄借来的马匹,分头寻找杨六郎统率的兵马,寻求庇护。 村民多以老弱妇孺为主,年轻精壮要么从军了,要么早就死在了乱世。因此行走起来极为缓慢,一个时辰也不过才走了七八里路程,登上山坡向南眺望,依然能够看到曹军漫山遍野的火把。 凌统急的额头见汗:“这都一个时辰了,才走了七八里路程,如何才能从曹军的铁骑之下逃生?将士们,把老人孩子背起来,加快行军速度!” 杨家庄仅有数十匹马,在借给汉军十余匹之后所剩已经寥寥无几,除了庄主杨祐以及女儿杨婵以及妻妾儿女骑乘之外,其他村民有骡子的骑骡子,有毛驴的骑毛驴,什么的都没有的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徒步行走。 虽然有火把照明,但道路崎岖,老弱妇孺们深一脚浅一脚的摸黑赶路,不时的踉踉跄跄,失足跌倒的大有人在,导致队伍行走缓慢。 随着凌统一声令下,将士们纷纷寻找身体孱弱的老人与孩子,将他们背在肩上加快行军速度,争取尽早摆脱曹军。 凌统翻身下马,把身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扶上了自己的铅顶干草黄,又把她的孙子与孙女送上了马匹:“来……老大娘,你骑着我的坐骑赶路,我步行给你牵马。” 老妪高兴的笑逐颜开,露着残缺不全的牙齿夸奖道:“小伙子,你真是古道热肠啊!我听邻居们说你是员外给婵儿小姐定的未婚夫,能觅得你这样的如意郎君,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正在前面策马赶路的杨婵听到了,扭过头来嗔怪:“七伯母,你可别这样夸奖他,我还没有答应这门婚事呢!” 老妪板起脸来训斥道:“小婵啊,我们是邻居,伯母打小看着你长大,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了。听我一句劝,能够找到这样的如意郎君简直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就不要再挑三拣四了……” 老妪话未说完,凌统忽然变色,蹙眉惊呼:“不好!” 杨婵与嫦娥一脸诧异,异口同声的问道:“发生了何事?惹得你这么惊慌!” 凌统如临大敌一般竖着耳朵聆听,片刻之后惊呼道:“有骑兵从西面杀了过来,十有八九是曹军的骑兵。” 嫦娥也跟着变色,紧张的问道:“啊……曹军追了上来,小王爷却没有赶上来,莫非出了意外?” 凌统厉声叱责道:“休要胡说八道,小王爷乃是天纵奇才,就连李元霸都奈何他不得,区区几万曹兵又怎能伤害得了小王爷一根汗毛?” “我……我也是担忧小王爷的安危!”嫦娥尽管很想装出事不关己的样子,但脸上悲伤的表情却是掩饰不住,“毕竟对我有救命之恩……” 凌统摇摇头示意刚刚上马的老妪下马,自己准备上马厮杀了,然后对杨祐道:“岳丈,我猜这批曹军骑兵应该是分兵而来,听声音大概与我们只剩下五六里的路程,只怕一炷香的功夫就会赶上来。” “啊……这曹军真是狡猾,竟然分兵追赶,这该如何是好?”杨祐大惊失色,额头见。 凌统拱手施礼道:“事已至此,我带领将士们去挡住曹兵,请老丈率领桑梓继续逃命。如果我们全部战死了,曹军就应该不会为难你们了!” 杨祐连连摇头:“这怎么能行,我们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也许曹军不会为难我们。你带着将士们撇下我们逃命去吧!你们都是大汉的精英,岂可为了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白白牺牲!” 凌统用铿锵有力的话语拒绝了杨祐的提议:“不行,杨家庄的大祸是我们带来的,岂可不顾百姓而逃命?我等唯有以死相博,护卫桑梓们的安全!” 凌统话音落下,手中三节鞭一抖,高声道:“将士们,曹军骑兵从侧翼包抄过来了,我等迎上去奋力死战,护卫百姓们的安全。” 听那马蹄声,至少有两三千的规模,汉军将士都明白步兵以寡敌众迎战骑兵,几乎是白送人头。但曹军铁骑已经近在咫尺,就算抛下百姓逃亡,也逃不过敌军的追袭,与其像懦夫一般舍下百姓逃命,还不如慷慨赴死来的壮烈一些! “吾等愿随将军死战,护卫百姓们的安全!”近千名将士各自放下肩上的百姓,纷纷举起刀枪,用悲壮的誓言响应凌统。 “杀啊!” 凌统叱喝一声,策马挥鞭,一骑当先。 千余名汉军纷纷呐喊着,挥舞起刀枪踩踏的烟尘滚滚,紧跟在凌统马后,准备抢占一块有利地形,尽量削弱骑兵的威力。 看着凌统远去,杨婵不由得露出钦佩之色:“看来这凌公绩果然是个有血有肉的汉子!” 凌统率领着千余汉军刚刚离开杨家庄的百姓,东面忽然又马蹄声大作,两千骑兵飞驰而来,为首大将身后飘扬着董字旗号。马上大将生的面如冠玉,仪表堂堂,胯下骑乘一匹青骢马,手持一对金枪,飞马当先。 “哈哈……陈子云将军果然料事如神,汉军果然向东逃窜,若不是分兵包抄,只怕还真让他们逃脱了!”董平一边纵马驰骋,一边在马上放声大笑。 从左右包抄而来的这两支骑兵不是别人,正是王彦章与董平奉了陈子云的命令分头前来堵截汉军的后路。从西面来的是铁枪王彦章,从东面来的则是曹操的女婿董平。 百姓们大惊失色,惊呼哭泣声此起彼伏,一时间人喊驴叫乱作一团。 转眼间董平就率领着两千骑兵围拢了上来,纷纷举起手里的刀枪大喝:“全部抱头蹲下,否则格杀勿论!” 嫦娥心中不忿,越众而出,叱喝道:“你们都是全副武装的将士,而他们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为何难为他们?” 一千四百六十嫦娥有难 董平生的相貌俊朗,仪表堂堂。而且心灵机巧,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品竹调弦,无所不会,又因出身名门,乃是献帝的小舅子,因此在洛阳得了一个“风流万户侯”的雅号。 后来董承奉了西汉朝廷的命令,带着儿子董平前往邺城向曹操求援。看到董平长得一表人才,而且文武双全,曹操遂把自己的女儿曹立许配给了董平,将董平收为己用。 董平正不满洛阳朝廷帮派林立,刘掣、朱元璋、杨坚三派勾心斗角,对于曹操投来的橄榄枝一拍即合,做了曹操的乘龙快婿,从此为曹魏卖命沙场。 后来曹操僭越称帝,董国舅摇身一变成了董驸马。虽然娶的是金枝玉叶,但董平依旧不改风流本色,几年的时间下来不仅纳了三个小妾,而且还时常留恋于邺城的勾栏青楼,惹得曹立多次向父亲抱怨哭诉,希望曹操敲打一下董平。 但曹操却一笑了之:“哈哈……食色性也,男人若不好色,岂不是枉来世上一遭?只要董平不把你休了,忍着便是!” 有了曹操的放纵,董平更是变本加厉,不仅沉迷于烟花之所,而且时常勾搭良家妇***人妻女,并闹出了一场人命案,丝毫没有收敛之意。 刘辩得知董平的事迹之后曾经喟叹:“果然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这风流双枪将来到这个世界简直变成了董门庆,真‘东门庆’是也!” 不过董平也算得上骨骼惊奇,虽然沉溺女色,但身体非但没垮掉,而且枪术依旧过人,在曹魏武将中也算得上一号人才,甚至惹得曹操派人询问董平可有房事这方面的灵丹妙药? 董平一生阅女无数,眼光之毒辣自然远非不谙世事的杨婵可比,一眼就认出了站在面前的嫦娥乃是女扮男装,登时双眼发光,连声惊叹:“唉呀……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奇女子?我董平这辈子算是白活了,相比之下,我之前染指的那些女人简直就是萤火比之皓月啊!” 有这样一个仙女一般的美人儿站在面前,董平岂肯错过,纵马向前,犹如猿猱一般探出胳膊揽住了嫦娥的腰肢,一把掠上马来:“唉呀……果真是穷乡僻壤出美女,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红颜尤物,老天待我当真不薄!” “你放开我……”嫦娥大惊失色,没想到魏将竟然如此无礼,“放开我,我是唐国大将司羿的未婚妻,唐魏乃是联盟,你敢对我无礼,羿哥哥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断!” 董平将嫦娥揽在身下,一只手在翘臀上游走,放声大笑:“哈哈……我风流万户侯看上的女子还没有人能够幸免。别说你是司羿的未婚妻,你就算是李世民的皇后,只要落在我董平的手上,也别想保住清白!” 嫦娥又羞又怒,没想到自己刚刚摆脱了李登这些兵痞的纠缠,转眼间就落到了曹将的手中,当真是红颜薄命,不由得伤心欲绝,放声大喊道:“刘无忌,快来救我!” 话音出口的这一瞬间,嫦娥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关键时刻自己想到的竟然不是朝思暮想的羿哥哥,而是才见了半夜的大汉庐江王,一个比自己小了四五岁的少年。 “羿哥哥,为什么你心里只想着证明自己的射术,而不关心我的安危?你的未婚妻已经失踪了将近一夜,为何你不来找我?你难道忍心看我被坏人夺走清白么?”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一刻嫦娥只有束手认命的份,想起后羿对自己的冷漠,不禁潸然泪下,泪沾衣襟。 董平将嫦娥揽在马鞍前,挥舞长枪吩咐道:“将士们,把这些百姓全部包围起来,看看可有重要人物混杂其中。凡是可疑人物,一律拉出来审问,谁敢反抗,立斩无赦!” 杨祐急忙挡在女儿杨婵面前,悄悄叮嘱女儿把脸上抹几把泥土,并趁着魏军不备找个老妪把身上的罗裳换成粗布衣衫。 这边人喊马嘶,而石桥那边刘无忌依然在和李通“恶战”,枪来戟往,已经厮杀了四五十个回合,仍然“难分胜负”。 “汪汪汪汪汪……”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啸天犬忽然朝北方发出一串剧烈的嚎叫,惹得刘御急忙扭头朝北方望去,隐约能够看到火把晃动,以及人喊马嘶之声。 刘无忌登时大惊失色:“大事不好,我军上山之前战马大部分已经战死,要么就被宰杀掉吃了。杨六郎带领的队伍就剩下一千匹战马,已经被我全部用来吸引李元霸了,北面马蹄轰鸣,若不是曹军包抄了上去,便是唐军骑兵追了上来。我再继续纠缠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当火速前往救援!” 一念及此,刘无忌拨马就走:“不和你玩了,小王去也!” 李通哪里肯舍,催马紧追:“哪里来的疯癫少年,胡言乱语!” 刘无忌在马上忽然转身,手中三尖两刃戟一个力劈华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了下来,力道与速度胜过刚才何止十倍百倍,当真是快如惊雷,迅似霹雳。 李通大惊失色,慌忙举枪招架:“唉呀……这一刀为何这么快?” 却不料这一戟乃是虚砍,刘无忌忽然腾出左手,鬼魅般自腰间抽出屠龙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奔着李通的脖颈砍了下来:“我本不想杀你,自寻死路!” “叮咚……刘无忌双绝属性发动,面对使用轻武器武将时武力+7,基础武力104,兵器+2,坐骑万里烟云罩+1,当前武力上升至114!” 李通猝不及防,被一刀砍中脖颈,登时“咔嚓”一声,一颗血淋淋的脑袋跌落马下。而一双胳膊依旧在挥舞长枪,直到刘无忌策马远去,方才轰然坠地。 看到主将被斩,曹军骑兵大惊失色,愣了片刻方才恍然顿悟,急忙上前收敛了李通的尸体,并一窝蜂的穿过石桥追赶。只是刘御马快,早就绝尘而去。 就在李通战死后贾复才带着亲兵赶了上来,大声询问发生了何事?得知李通死于少年刀下,不由得一脸惊奇:“世上有几个少年如此了得,莫不是刘辩的孽子到了青州?” 贾复立即命令士兵飞报后面的主将陈子云,自己引领着李通的骑兵穿过石桥,漫山遍野的随后追赶,奔着北方人喊马嘶的地方紧追不舍。 刘御一路不停的催促战马,万里烟云罩撒开四蹄,足不沾尘,犹如腾云驾雾,耳畔生风,很快就越过了杨家庄,距离人喊马嘶之处越来越近。 回头看看,啸天犬竟然紧追不舍,如影随形,四只爪子不停的飞奔,脚力竟然完全不在宝马之下,惹得刘御连连称奇:“真是一条神犬啊,你可要帮小王在乱军中找到嫦娥,这样的绝色美女若是被贼兵玷污了清白,实在是人间最大的不幸!” “汪汪汪……” 啸天犬报以剧烈的嚎叫,加快速度,竟然超过了刘御胯下的万里烟云罩,似乎在为刘御引路。 五里之外。 两千曹军骑兵将八百杨家庄的村民围住,装模作样的审问汉军为何进村,若是看到稍有姿色的妇女,便趁机从人群中拉了出来,借着夜色的掩护拖到无人之处玷污。 而董平也控制不住澎湃的内心,在手下将士的刺激下片刻也忍耐不得,吩咐副将一声:“你们在这里好生审讯,本将带着小娘子找个无人之处快活片刻,去去就回!” 不等副将答应,董平就一手按住横放在马背上的嫦娥臀部,拨转马头大笑着纵马远去:“嘿嘿……小娘子,今夜董将军就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要问河北哪个男子房事了得,我董平称第二,就没人敢夸口第一!” “畜生,放开我!”嫦娥在马上疯狂的挣扎,“你们不是军队,简直就是土匪!” 董平丝毫不理会嫦娥的反抗,双腿在战马腹部一夹,绝尘而去。 杨祐气得胡须乱颤:“曹操枉称皇帝,你们魏军哪里是军队,简直就是土匪!这行径与山贼何异?怪不得你们曹军被杀的节节败退,不是天要亡你们,而是自作孽不可活!” 副将勃然大怒,手中马鞭一指,叱喝一声:“给我杀了这个老头!” 偷偷化了丑妆的杨婵大惊失色,急忙扑了上来:“不要伤害我爹!” 副将两眼一瞪,顿时喜出望外:“咦……这里还有一个大美妞?哈哈,就算你化了妆也瞒不过我的双眼。跟着董驸马这两年,我别的本事没学会,看女人那是一看一个准!” 说着话叱喝左右:“来呀,上前把这女子给我抓了,这个是本将的猎物了,谁也不许和我抢!” 忽然一支冷箭破空飞来,正中副将咽喉,登时惨叫一声跌下马来。 刘无忌猛催胯下万里烟云罩,手挽雕翎弓,一边驰骋一边放箭,弓弦响起,例无虚发,连续射倒十余名曹军骑兵,放声大喊:“曹军休要欺负百姓,我乃大汉庐江王,有种的来抓小王!” 一千四百六十牡丹花下死 就在刘无忌策马返回之时,东北方向尘土大起,火把攒动。 正准备驰援廉颇的杨延昭听到杨家庄附近人喊马嘶,还以为刘御带领的一千骑兵遭到了唐军包围,急忙率部前来救援,恰好撞见董平欺辱百姓,遂一声呐喊,漫山遍野的蜂拥而来。 为了震慑敌军,杨延昭下令于沿途砍伐树木,人手两支火把甚至是三支,造成疑兵之势。此举果然奏效,一万五千左右的汉军看起来漫山遍野,火把犹如繁星点点,声势浩大。 董平撇下曹军骑兵不知所踪,副将又被刘无忌一箭射死,两千曹军骑兵群龙无首,面对着漫山遍野的汉军惊慌失措,纷纷上马向南逃窜。 马蹄声隆隆,曹军骑兵绝尘而去,只剩下惊魂未定的百姓,以及遭受了凌辱的妇女嘤嘤啜泣。失去清白固然痛心疾首,但在这人命贱如草芥的世界,只要能够活着其他都不重要! 看到曹军骑兵退走,刘御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策马冲进人群之中四处寻觅,却不见嫦娥的踪影,不由得心急如焚,大声询问:“嫦娥姑娘何在?” 心有余悸的杨婵挽着老父亲的胳膊,气喘吁吁的答道:“被带队的……曹军主将……掳走了!” 刘无忌闻言瞬间怒发冲冠,发指眦裂,低头朝跟在马后的啸天犬吩咐一声:“啸天犬,就看你的了,能否带我找到嫦娥姑娘?” “汪汪汪……”,啸天犬报以一阵狂吠,撒开四蹄朝东南方向狂奔而去。 刘无忌顾不得等候杨延昭到来,在马上朝杨祐大喊一声:“老丈休慌,从北面来的这支兵马是杨延昭将军率领的王师,你带着桑梓去与他们会合,便可以平安无事。我去寻找嫦娥姑娘回来!” 夜色之中,一人一马一犬,向东南绝尘而去。 董平将嫦娥横放在马鞍前,一路策马徐行,不时的调戏几句:“小娘子莫要反抗,春宵一刻值千金,反抗也是徒劳无功,何不遂了我意,共赴鱼水之欢?我董平出自名门贵胄,生的一表人才,也不算辱没你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紧要关头嫦娥反而冷静了下来,与其徒劳无功的挣扎反抗,还不如先设法稳住这色狼,然后再寻找机会脱身。 一念及此,嫦娥便不再挣扎,柔声道:“将军,我也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你心里若是当真喜欢我,便等到战事结束后托了媒人去我家下聘书六礼,结为夫妻,从此便可以朝夕与共。若是无媒苟合,在野外玷污了我的身子,我宁愿咬舌自尽,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见嫦娥不再挣扎反抗,董平心里暗自欢喜,笑吟吟的道:“我董平这辈子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子,自然是真心喜欢。你放心,我既然要了你的人便会对你负责,聘书六礼一样也不会少。但姑娘的美貌撩的我坐立不安,今夜无论如何也要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你若是反抗,休怪我粗鲁。” 董平说着话就要对嫦娥动手,嫦娥急忙伸手推阻:“既然将军这么急不可耐,便依我最后一件事,否则宁死不从。若是依我,今夜便遂了你心愿……” “哈哈……你说,只要今夜让我染指与你,什么条件都依你!”董平喜出望外,伸手在嫦娥的玉臀上拍了一巴掌,“这样才是明智选择,共享鱼水之欢,岂不胜过被我霸王硬上弓?” 嫦娥压着心头的屈辱,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柔声道:“我自小有洁癖,若将军要和我在这野外媾和,怕是此生将会留下阴影,日后再也不能与将军和谐相处。将军是想要我一夜还是一世?” “自然是一世,遇上你这样的绝色尤物恨不得夜夜巫山,日日云雨。” 董平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扯烂嫦娥的衣服,来个霸王硬上弓。但为了博得嫦娥的好感,赢得美人芳心,做个长久夫妻,日日享受她的美色,只好强行按捺着心头的欲火。 “那就请将军带我寻找一处客栈,洗干净了身子再行周公之礼,否则我只有咬舌自尽。”嫦娥说完便伸出舌头用牙齿咬住,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样子。 眼见生米即将煮成熟饭,董平自然不敢再用强,急忙央求道:“姑娘莫要生气,莫要生气,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只是这荒郊野外,却又去哪里寻找客栈?” 嫦娥斩钉截铁的道:“没有客栈便找一所民宅,将军手里有枪有银两,讨一间房屋应该不难吧?” 说着话嘤嘤啜泣道:“我已经够委曲求全迁就你了,你若非要霸王硬上弓,我便玉石俱焚。若你连这点小事都不依我,何谈真心待我?” 见嫦娥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董平心中一软,打消了野战的念头,颔首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依你便是!” 董平当下放慢了马速,漫山遍野的寻找村落,此刻天将拂晓,东方已经微微露出鱼肚白。 功夫不负有心人,策马走了一炷香方的功夫,前面果然发现了一个村落,董平捡着一个青砖白瓦的大户人家,一脚踹开门板,闯进了卧房。 吓得还未起床的夫妻哆嗦成一团:“唉呀……大王,你要钱或者要粮直管拿去,但求饶命!” 董平冷哼一声:“老子既不要钱也不要粮,借你们家的床榻行周公之礼。马上去弄热水来伺候我娘子洗澡,否则老子一枪搠死你们夫妻!” 话音未落,一枪抽打在圆桌上,登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要求,这对夫妻吓得魂飞魄散,急忙爬起来招呼了丫鬟把洗澡的木桶抬进卧房,烧了一锅热水倒进木桶,战战兢兢的道:“大王请慢洗,但求饶命!” 董平一把将嫦娥拉进怀里,朝其他人叱喝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吓得这对夫妻与丫鬟急忙抱头鼠窜,房间里只剩下董平与嫦娥二人独处。 董平淫笑道:“呵呵……小娘子,这回该心满意足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让我来帮你除去衣衫,你我共赴巫山。” 嫦娥心中大急,吱呜道:“女孩子家害羞,请将军先更衣,我再脱不迟!” 董平放声大笑:“哈哈……有趣,便依你!” 见董平果真解开战袍,卸掉甲胄,脱去战靴,除去内衫,嫦娥忽然发疯一般向门外冲了出去,同时放声大喊:“救命啊……” 董平早就防着嫦娥这一手,虽然身上一丝不挂,但却猎豹一般冲出了房门,伸手一把扳住了嫦娥的香肩:“煮熟的鸭子,我岂会……” “汪汪汪……”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剧烈的狗吠之声,一条黑色的细狗犹如离弦之箭般蹿了进来,一口咬住董平的裆部,登时将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将军”撕扯了下来,瞬间血流如注,触目惊心。 董平猝不及防,几乎晕死过去,捂着裆部挣扎着跪倒在地,嚎叫道:“我的命根子啊……哪里来的畜牲……我要杀你全家!” 。。 “咴咴……” 一阵雄壮的战马嘶鸣声在门前停了下来,刘无忌翻身下马,左手屠龙刀右手倚天剑,大步流星的冲进院子,目睹此景不由得怒发冲冠,“你们曹军欺辱百姓,玷污妇人,与山贼匪寇又有何异?”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董平那俊朗的头颅登时跌倒在地,鲜血从脖颈中仿佛喷泉一般喷射起来,无头尸体摇晃了几下,瞬间栽倒在地。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董平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上升至12枚,复活点1740个!” 刘无忌扭头去看惊魂未定的嫦娥,只见她身上的衣衫尚且完整,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稍稍落地,关切的问道:“姬姑娘你没事吧?这淫贼没有……玷污了你吧?” 大难不死,第二次被刘御保全清白,嫦娥不由得泪水如下,嘤咛一声扑进刘无忌怀里:“小王爷,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你若是再来迟一些,嫦娥将不复在世!两次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面对着扑进怀里的嫦娥,刘无忌有些不知所措,收了刀剑安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似这样的恶棍淫徒,人人得而诛之。” 刘御转身对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宅院主人叮嘱道:“你们把这恶徒挖个坑埋了便是,不会有官差来找麻烦。” 然后牵了嫦娥的手一起出了院子,共乘一骑,引领着啸天犬直奔火把攒动的地方而去,准备与杨六郎、凌统会合,再谋退敌之策。 凌统率领着一千汉军面对着蜂拥而来的三千曹军骑兵,人人抱定了必死之心,但因为杨六郎的疑兵之计,吓得王彦章唯恐落进了包围圈,与凌统甫一交锋便率部退走,向南会合陈庆之、贾复率领的主力部队去了,准备卷土重来与汉军再决胜负。 一千四百六十二三英战天王 刘无忌带着嫦娥会合了凌统、杨六郎之后,天色已经大亮,疑兵之计失效。 登上山坡眺望的陈子云冷哼一声:“原来汉军不足两万,用疑兵之计故意震慑我军,杨延昭果然狡诈。现在天色已经大亮,我看他还有什么手段?给我分兵围剿,务必全歼这支汉军!” 得了陈子云一声令下,贾复与王彦章分别引领了两万人马漫山遍野的向前包抄,各自由骑兵在前面各路,长枪兵与重步兵紧随其后,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向汉军所在掩杀了了过来。 而陈子云此刻依旧不知董平已经死在刘无忌剑下,站在山坡上忿忿不平:“这个董驸马真是目无法纪,大战在即,他却掳了女子,不知躲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待战事结束一定修书一封弹劾于他。若陛下对他这样的行为依旧包庇,何以服众?” “杀啊!” 四万曹军分作两支,在颦鼓的助威下踩踏的烟尘滚滚,漫山遍野的席卷而来。 刘御在阵前立马横戟,杨延昭提枪在旁边驻马。秦怀**下呼雷豹,手提金纂提炉枪,背挂四棱金装锏,宛若秦琼在世;凌统则骑乘铅顶干草黄,手持三节棍,与秦怀玉一左一右,与漫山遍野掩杀过来的魏军遥相对峙。 看到魏军距离本方阵脚愈来愈近,杨六郎长枪一招,汉军弓弩手乱箭齐发,洒下一波箭雨,射住阵脚。 刘御催促胯下万里烟云罩,手提三尖两刃戟出阵大声叫战:“贾覆,你不是与荆布号称曹魏的龙虎双煞么,可敢出来与我一决胜负?” 虽然距离上次交手过了两年,刘无忌已经长高了足足两尺,但贾复依旧一眼认了出来:“哦……原来在桥头上装神弄鬼,阻挡我军的少年便是你这个小杂种啊!” 秦怀玉勃然大怒,猛地一提缰绳,驱驰胯下呼雷豹抢先一步杀了出来:“乱臣贼子,竟敢辱骂堂堂的皇室后裔,看我取你性命!” 刘无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大声提醒:“这贾覆武艺不俗,秦将军小心应付,若是不敌,休要逞强!” 刘无忌话音未落,贾复已经怒吼一声,手中银月盘龙戟一招力劈华山,奔着秦怀玉当头砍下:“大言不惭,小贼受死!” 见贾复这一戟势大力沉,犹如泰山压顶,秦怀玉不敢怠慢,急忙双手举枪,一个“二郎担山”向上招架。 只听“叮当”一声巨响,枪戟相交,火星四溅,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震的站在前排的将士耳膜嗡嗡作响,惊骇不已。 “啧啧……小小年纪倒是有些本事!” 拆了一招,贾复发现对手并非无能之辈,当下打起精神,使出浑身解数,将一条银月盘龙戟挥舞的犹如银龙翱翔,直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秦怀玉将金纂提炉枪挥舞开来,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与贾复酣战了二十回合,逐渐左支右绌,只剩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 又支撑了三个回合,秦怀玉虚晃一招,拔马就走。呼雷豹嘶鸣一声,撒开四蹄,犹如风驰电掣一般朝汉军本阵飞奔。 秦怀**下的呼雷豹乃是绝世宝马,贾复骑乘的鳌头登山雪也是万里挑一的良驹,在贾复的驱驰下紧追不舍,在马上挥舞银戟,大声叫嚣:“小贼休走,留下人头!” 秦怀玉瞅准机会,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从背上摘了一支金锏,卯足了浑身力气,转身奔着贾复投掷了出去:“吃我一锏!” “叮咚……秦怀玉杀手锏属性发动,瞬间武力+5,基础武力98,坐骑呼雷豹+1,兵器四棱金锏+1,瞬间武力飙升至105!” 贾复追的正急,忽见秦怀玉在马上转身,一股劲风扑面而来,慌忙在马上低头。 只听“咔嚓”一声,饶是贾复躲得够快,还是被一锏击中了盔缨,直震的脑门嗡嗡作响。不由得暴跳如雷,火冒三丈:“小贼竟敢暗算于我?有本事再来与我大战三十回合!”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发动,每被压制一回合则武力+2,基础武力104,坐骑鳌头登山雪+1,武器银月盘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此效果可持续至本场战役结束!” 等贾复想要追赶之时,秦怀玉已经返回本阵,垂头丧气的道:“这贾覆果真了得,我不是他的对手!” 贾复一脸恼怒,拨马转身准备回去捡了秦怀玉的金锏:“这杀手锏乃是秦家的祖传绝技,秦琼已死,而他的后辈却把家传金锏弃之如敝履,九泉之下有何颜面与秦琼相见?” 凌统想起杨婵对自己提的条件,其中就是阵斩一员唐军大将,心想这贾覆虽然不是唐军大将但却是魏军大将。更何况魏军昨夜凌辱了几个杨家庄的妇人,想来杨婵心中对魏将更是恨之入骨,若能阵斩了贾覆,定能讨得杨婵欢心。 打定主意,凌统朝正欲策马出战的刘无忌大喊一声:“小王爷且慢,这贾覆的脑袋交给我了!” “凌公绩休要逞能,你不是贾覆对手!”刘御想要阻止,凌统却已经策马出阵,与贾复厮杀成一团。 刘御对凌统的武艺知根知底,虽然觉得他不是贾复的对手,但是保命却是绰绰有余,让他与高手过招,受一下磨砺,提高武艺也不是一件坏事。 “叮咚……凌统鞭将属性发动,因武器短于贾复手中银月盘龙戟三尺,武力+3,基础武力98,武器怒涛+1,坐骑铅顶干草黄+1,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两员大将咆哮叱喝,马走龙蛇,鞭来戟往,转眼间就恶战了十几个回合,贾复很快就占据了上风,逐渐掌控了场上局势。 凌统招架遮挡,见招拆招,瞅准机会,忽然暴喝一声,手中三节棍犹如苍鹰击水,带着呼啸的风声扫向贾复的面门,势若雷霆,又快又疾。 “叮咚……凌统霹雳属性发动,瞬间武力+6,爆发至109!” 贾复猝不及防,虽然躲得够快,但还是被鞭尾扫中了肩膀,顿时火辣辣一般疼痛,不由得咆哮怒喝,将手中银戟挥舞的虎虎生风,漫天银光,“小贼……若不杀你,我便不姓贾,从此以后姓真!”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发动,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1,效果可持续至战役结束。” 凌统侥幸占了一次便宜,当贾复暴走的时候再也招架不住,只能虚晃一鞭,拨马就走。 贾复哪里肯舍,纵马狂追不舍:“小贼休走,留下人头!” 刘御见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凌统不超过二十回合便败在了贾复戟下,当即催马提戟杀出阵来拦住了贾复:“来来来……手下败将,再让小王教训教训你!” 贾复咆哮一声,长戟一抖,直取刘无忌面门,疾若雷霆,快似闪电。 刘无忌不敢大意,手中三尖两刃奋力劈出,一招横扫千军向外格挡。 “叮咚……刘无忌橫勇属性发动,武力+3;屠龙属性发动,武力+3;基础武力104,坐骑+1,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在震天的颦鼓声中,在千军万马的注视之下,两员绝顶高手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刀来戟往,马走龙蛇,恶战了三十回合,难分胜负。 “初得天威戟,用起来不算太顺手,我当再辅以屠龙刀!” 既然无法占到便宜,刘御便决定改变路数,单手持戟,左手握刀,再次和贾复周旋。 “叮咚……刘无忌双绝属性发动,面对轻武器武将时武力+7,屠龙刀+1,当前武力上升至119!” 面对着刘御的左刀右戟,贾复逐渐招架不住,勉强支撑了十几个会合,被刘无忌抓住破绽,在背部划开了一道血口,顿时血流如注。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再次发动,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4!” 被刘无忌占据上风之后,贾复的嗜血属性又连续开启了两次,不知不觉间将武力提升到了118,面对着刘御的左刀右剑,摆出了以死相博的架势。 震天动地的呐喊声中,两员虎将马踏连环,刀来戟往,酣战了一百多个回合,依然难分胜负。 陈子云在山坡上见了不禁眉头紧皱,手中马鞭一指,下令道:“我军兵力占优,何苦与汉军斗将?传我命令,全军冲锋,以众击寡!” “杀啊!” 随着陈子云一声令下,一直作壁上观的王彦章这才挺枪跃马,率领着魏军呐喊一声,漫山遍野的向汉军发起了冲锋。 汉军人数虽少,但在杨六郎的指挥下毫无惧色,先用一波爆射杀伤魏军,然后才在凌统、秦怀玉、杨六郎的率领下与魏军展开了厮杀,且战且退,保护着杨家庄的百姓向淳于县撤退。 汉将虽猛,奈何兵力处在劣势,在鏖战了一个时辰后逐渐落在下风,危急关头西面尘土大起,却是汉将羊侃、徐盛奉了卫青的命令,率领两万人马前来支援,一边掩杀一边呐喊,“徐州军休慌,我等奉了卫将军的命令前来助阵,大汉必胜!” 一千四百六十三大将阵亡 得了徐盛与羊侃的支援,汉魏两军渐成旗鼓相当之势,从黎明鏖战到晌午,直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依然难分胜负。 而在相隔三十里的地方,卫青率领着太史慈、养由基提兵五万加入战团,与青州兵对唐军前后夹攻,不仅让青州军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危险,反而慢慢变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 眼见围剿青州军的计划功亏一篑,韩信不由得抚膺长叹:“卫卿究竟何时率部抵达高密的?我军斥候竟然没有刺探到一点消息,简直如瞎子一般!当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上天不让我韩信成就大功啊!” 唐军在后羿与李嗣源撤走之后还有渊盖苏文、苏宝同、史敬思三员大将压阵,而汉军则有秦用、太史慈、养由基三将领衔,唐将擅使飞刀,汉将善于弓箭,堪称旗鼓相当,一时间谁也占不到便宜。 两军正在僵持之际,忽有一将挥舞凤翅镏金镋杀到,单人匹马从背后杀的唐军阵脚大乱,马蹄到处犹如波开浪裂,马前无一合之敌,直杀的唐军人头乱滚,血肉横飞。 “将士们休慌,文成都奉了陛下圣旨前来助战!”宇文成都一边催马冲阵,一边高声大喊,鼓舞汉军士气,“将士们奋勇厮杀啊,陛下正率部前来救援,大汉必胜!” 听闻大汉天子亲至,又差遣了御林军统领文成都提前赶来助阵,汉军士气高涨,斗志昂扬,俱都呐喊着挥舞刀枪奋勇死战,逐渐慢慢占据了上风,对唐军形成了压制态势。 “哈哈……我就知道陛下绝对不会有事!” 重伤躺在马车上的廉颇得知大汉天子不仅安然无恙,而且正率部赶来增援,不由得仰天大笑,声音悲壮:“得知陛下无恙,我们青州军能够绝境重生,我廉颇……死……而无憾也!” 话音落下,双眼缓缓阖上,一代名将,就此战死沙场,与世长辞。 四万青州军战死了一半,剩下的两万人得知主将廉颇重伤不治,死在了司羿的箭下,俱都悲愤填膺,呐喊着奋力死战:“为廉老将军报仇雪恨,誓灭唐寇!” 韩信见大势已去,再厮杀下去不仅不能剿灭青州军,反而有可能被随后赶来增援的尉迟恭、刘辩围攻,陷入反包围之中,到那时才是欲哭无泪,还是火速撤退方为上策。 一念及此,韩信手中佩剑归鞘,沉声下令:“鸣金收兵,命苏宝同、渊盖苏文断后!” 随着韩信一声令下,唐军开始缓缓撤退,七万多兵马秩序井然,退而不乱。由史敬思在前开路,苏宝同、渊盖孙文两人断后,一路且战且走,准备撤退到夷安县城与李世民会合。 “全军追袭,为秦叔宝将军与廉老将军报仇!” 终于反败为胜,卫青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扩大战果的机会,在乱军中跃马提剑,指挥将士们追袭。太史慈、养由基、秦用等人俱都身先士卒,率领着汉军紧追不舍,一路上直杀的唐军伏尸成堆,血流盈野。 “唐将休走,谁敢与我文成都大战三百回合?” 宇文成都仗着胯下马快,催促一字板肋癞麒麟身先士卒的追杀,半个时辰的追逐下来,至少手刃了两百余人,直杀的唐军魂飞魄散,看到宇文成都的身影便望风逃遁。 唐将苏宝同年少气盛,见宇文成都在乱军中势不可挡,当即催马前来挑战,挥舞黄金枣木槊,催促胯下青骓马,远远的放声大喊:“文成都何在?别人怕你,我苏宝同不怕你,有本事来与我一决胜,欺负小兵算什么本事?” 宇文成都在乱军中听到苏宝同的喊声,当即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挥舞镏金镗分开唐军直取苏宝同:“无名之辈也敢向我挑战?你要寻死,我便成全你!” 转眼之间,两员虎将便在乱军中狭路相逢,也不多说废话,各自咆哮一声,使出看家本领,挥舞起兵器刺向对方要害。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属性爆发,武力+2,基础武力104,坐骑一字板肋癞麒麟+1,武器凤翅镏金镋+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两把兵器裹挟着风声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直震的苏宝同十指发麻,四十多斤的黄金槊险些脱手飞上半空。 “唉呀……这文成都的力气竟然如此骇人,吾非敌手也!”苏宝同大惊失色,甫一交手,旋即拨马败走。 沙场上难能可贵的是自知之明,苏宝同无疑是个聪明人,交手不过一个回合便知道自己绝非宇文成都的对手,甚至连十个回合也支撑不住。对方不仅膂力过人,而且身高臂长,兵器沉重,武艺娴熟,再继续厮杀下去难逃尸横马前,裹尸而还的命运,还是三十六计,早走为妙! 宇文成都岂肯让送到嘴边的肥肉溜走,双腿在战马腹部一夹,高举镏金镗紧追不舍:“我还当你有多大本事,原来是个大言不惭的无能鼠辈!方才不是夸口要与我一决胜负么,为何逃得比老鼠还快?” 一字板肋癞麒麟撒开四蹄,眼看就要追上苏宝同,忽听斜刺里响起破空之声,宇文成都无暇多想,本能的扭头躲闪。一把飞刀擦着鼻尖飞过,有惊无险。 “叮咚……渊盖苏文刀绝属性发动,第一刀降低宇文成都2点武力,下降至106!” 渊盖苏文一刀落空,第二刀挟带着呼啸的风声接踵而至,嘴里咆哮一声:“反应倒是够快,再吃我一刀!” 相比突然而至的第一刀,宇文成都这次有了准备,怒吼一声,一百一十斤的镏金镗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挥出,在半空里将渊盖苏文的飞刀击落在地。 得了渊盖苏文助战,苏宝同觉得刚才颜面尽失,当下鼓起勇气拨转马头,挥舞着黄金槊重新朝宇文成都杀了回来,嘴里大喊道:“渊盖将军你我齐心协力,并肩斩杀了这文成都,必是大功一桩!” “苏兄弟所言正合我意,听说这文成都乃是刘辩的头号亲信,杀了它定然是大功一桩!” 渊盖苏文答应一声,催促胯下金眼玉花虬,挥舞手中金龟驼龙抓直取宇文成都,与苏宝同合力御敌,以二抵一。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属性发动,对手每增加一名武力值超过100的武将时+3武力,当前武力上升至111!” 千军万马之中,三员大将厮杀成一团,马走连环,镗来槊往,寒光闪烁,直杀的烟尘滚滚,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十回合过后,宇文成都便完全占据了上风,打的渊盖苏文与苏宝同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抓住机会卖个破绽,苏宝同一槊刺空,将半截身体完全暴露在宇文成都的镗下。 “唐将受死!” 宇文成都岂肯错过大好机会,一声暴喝,手中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高高举起,重重劈下。只听“咔嚓”一声,瞬间便把苏宝同拦腰斩断,五脏六腑撒落一地,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气绝身亡。 渊盖苏文被吓得魂飞魄散,趁着苏宝同被斩于马下之际拨马便逃。扭头看见宇文成都紧追不舍,在马上突然转身,抖手射出一支飞刀,直奔宇文成都面门。 “叮咚……渊盖苏文刀绝技能再次发动,当前一刀降低宇文成都3点武力,下降至105!” 宇文成都早有准备,挥舞镏金镗轻而易举的击落在地,冷哼一声:“你这唐将莫非已经黔驴技穷,就这些本事么?” 一千四百六十三 虽然被宇文成都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三枚飞刀,但渊盖苏文并没有露出惧色,因为他知道自己最厉害的飞刀永远都是下一刀,所以自己有足够的把握全身而退。 看到宇文成都紧追不舍,渊盖苏文并没有仓皇逃窜,而是放缓了马速,伸手从腰间的刀囊中拈了三枚飞刀,等到宇文成都逼近的时候猛然转身,抖手连射三刀,“汉将休要欺人太甚!” “叮咚……渊盖苏文刀绝发动,弟四刀武力+3,当前一击上升至104!” 宇文成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到渊盖苏文突然转身便做好了格挡准备。但见寒光一闪,手中镏金镗横扫而出,“叮当”一声,便将迎面射来的飞刀击落在地。 但渊盖苏文的第五刀接踵而至,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犹如天际的流星,奔着宇文成都的颈部激射而来。 “叮咚……渊盖苏文刀绝发动,第五刀降低宇文成都4点武力,下降至104!” “叮咚……渊盖苏文刀绝发动,第六刀武力+4,当前一击上升至105!” 没想到渊盖苏文三刀连发,宇文成都想要再挥镗格挡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将镏金镗似风车一般旋转起来,用镗柄硬生生将飞刀挡开,向一旁弹射开去。同时头颅一转,堪堪避过第三刀,带着呼啸的风声从耳畔飞过,将危险悉数化解。 渊盖苏文趁着宇文成都招架之际拨转马头,在人群之中一溜烟般绝尘而去,总算摆脱了宇文成都的纠缠,直到看不见宇文成都的踪影方才长舒一口气。 随着苏宝同的阵亡,唐军阵脚开始变乱,惊慌奔走,自相践踏,死者无数,坐镇中军的韩信急忙命史敬思返回压阵,与渊盖苏文联袂阻挡汉军的追袭。 见宇文成都在千军万马中威风八面,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太史慈、养由基、秦用等人深受鼓舞,俱都奋勇向前,身先士卒的率领汉军穷追不舍,直杀的唐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渠。 就在韩信率部撤退之际,正从北海率领三万人马星夜前来增援的李密在北海遭到了尉迟恭的伏击,伴随着一通鼓响,道路两侧乱箭齐发,直射的唐军人仰马翻,军心大乱,惊慌之中各自为战,死伤不计其数。 “哈哈……陛下果真料事如神,唐军真的放弃北海城,倾巢而出了!” 火光之中尉迟恭飞纵胯下踏雪乌骓,手提龙虎双鞭匹马当先,引领着一万五千汉军精锐奋勇冲杀,刀枪齐下,直杀的唐军溃不成军,丢下数不清的尸体调头向北败走。 在驿道两侧埋伏的一万多汉军弓弩齐发,滚石如雹,射杀砸死了数不清的唐军,并将道路几乎阻塞,大幅减缓了唐军逃亡的速度。逃跑不及的唐军只能纷纷跪地缴械,高呼愿降:“吾等愿降,但求不杀之恩!” 因为秦琼之死,尉迟恭几乎咬碎了钢牙,瞪瞎了双眼,看到数以万计的唐军跪地投降,手中双鞭奔着跪在马前的一名百夫长头颅狠狠敲了下去。 只听“叮当”一声巨响,青铜铸造的战盔被生生敲击的变了形状,白色的脑浆混合着殷红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顺着胸前的甲胄滴在地上,白的红的,血腥刺鼻,让人闻之欲呕,汗毛倒竖。 “给我杀,统统杀掉,一个不留!”尉迟恭挥舞着双鞭,声嘶力竭的大喊,“儿郎们想想秦叔宝将军是如何对待你们的?现在就是我等为他报仇的时刻!” “替秦都督报仇!” “杀唐寇,为秦将军报仇雪恨!” 在尉迟恭的煽动之下,汉军俱都义愤填膺,纷纷挥舞起刀枪朝跪地求饶的唐军砍杀了下去,头顶上的弩箭犹如骤雨一般倾洒下来,直杀的唐军鬼哭神嚎,伏尸盈野,两万唐军几乎无一生还。 押后的李密侥幸逃过一劫,见三万人马折损了两万多,吓得魂飞魄散,率领剩下的九千余人丢弃了辎重粮草抱头鼠窜,顺着来路朝北海仓惶逃窜。 刚刚走了二十余里,忽然迎面旌旗招展,龙旗猎猎,却是刘辩带着张良、王莽、燕青、文鸯等人抵达了战场,恰好与溃败的李密狭路相逢。 “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韩信这无谋之辈几乎害了大唐啊!”李密痛心疾首,也顾不上指挥唐军突围,舍了将士拨转马头便向斜刺里仓惶逃命。 刘辩见李密身后打着“李”字旗帜,虽不知道此人是谁,但猜测十有八九是李嗣源、李密之中的一个,因为李绩、李牧都不在此处,而李世民肯定不会用将旗统兵,所以必是李嗣源、李密其中之一。 “唐将休走,遇上大汉皇帝,真龙天子,还不快快下马投降!”刘辩一抖缰绳,催促胯下追风白凰,手提百变龙魂枪,身先士卒的杀出阵来,直取李密。 “陛下且慢,勿要以身涉险!” 从金陵快马返回的文鸯与燕青不甘落后,各自纵马扬鞭,挥舞兵器,引领着千余精锐紧紧跟随在刘辩马后,截杀溃败的唐军。 李密被刘辩追的无路可逃,只能从腰间拔了佩剑负隅顽抗,被刘辩一枪震裂虎口,佩剑跌落在地,猿臂轻舒,一把抓住李密的绶带从马上提了下来。 “儿郎们,把这唐将捆了!”刘辩拨转马头,把李密丢掷在汉军阵中,吩咐左右用麻绳捆一个五花大绑。 李密被擒,剩下的唐军群龙无首,遭到汉军前后夹攻,只能再次缴械投降,尉迟恭从后面策马追上来,拱手道:“陛下,胶东的唐军依旧兵力雄厚,若是这些唐寇先降后叛,后果不堪设想,请陛下降旨全部坑杀!” 北风猎猎,吹得刘辩战袍飞扬,衣袂瑟瑟作响,用手遮挡着耳朵道:“你说的什么,朕没有听清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自己看着处置便是了!” 尉迟恭会意,憨笑一声:“微臣明白,臣自会妥善处置!” 尉迟恭手中双鞭一挥,率部驱赶着投降的五千唐军直奔一片丛林中而去,身后只留下面无表情的刘辩,以及站在身后的王莽、文鸯、燕青等人。 刘辩信步走上一处山坡,举目向南方眺望,喃喃自语道:“起风了呀?石油弹已经准备好,一百盏孔明灯随时可以投入使用,似乎可以空袭一波了?” 一千四百六十五空袭 数日前被王昭君出卖了“石油弹”的秘密,王莽生怕惹祸上身,所以把这两年秘密制作的一百盏孔明灯也献了出来。 王莽知道自己秘密开发石油弹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刘辩的怀疑,如果再被搜出孔明灯,还不知道这个一言可定自己生死的天子会如何对待自己,所以当机立断主动把孔明灯交了出来,自称是为了保卫青州所以才命部下制作了这批孔明灯。 相比于初次问世的“石油弹”,能够御风翱翔的孔明灯已经屡见不鲜,所以剧县城内的将士们都把注意力放到了石油弹上,并没有几个人对这批孔明灯产生兴趣。 但刘辩却敏锐的发现王莽制造的这批孔明灯科技含量远在诸葛亮发明的孔明灯之上,在孔明发明的基础上经过了大量的改良,其飞行能力甚至已经可以媲美热气球,这让刘辩更是倒吸一口冷气,在内心更加笃定了早日除掉王莽的打算。 但刘辩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所以表面上不动声色,甚至没有与王莽讨论过这批孔明灯能否派上用场,只是吩咐将士们装进马车带着上战场,以备不时之需。 北风呼啸而来,吹得刘辩衣袂猎猎作响,登上高峰向南眺望,依稀能够看到百十里之外燃烧着的烽火,内心不仅心潮澎湃:“石油弹,热气球,西北风,万事俱备,终于可以展示一下朕的飞行能力了,这次定要干出一番让世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来!” 在穿越之前,刘辩除了工作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蹦极,以此来释放自己的工作压力,展示自己的运动活力。受此影响,刘辩多次乘坐热气球,并熟练掌握了高空跳伞技能,因此对于天空并不陌生。 穿越之后,诸葛亮发明的孔明灯让刘辩再次尝试到了在高空飞翔的感觉,闲暇之余曾经多次试乘孔明灯,所展示出来的飞行技巧甚至让东汉专业的伞兵心悦诚服,击掌叫好。而这一次,刘辩相信到了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王卿,这些孔明灯都是你监制的?”刘辩收了远眺的目光,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王莽问道。 王莽心中一凛,急忙躬身作揖:“回陛下的话,这些孔明灯是微臣与一个叫做马钧的工匠在诸葛亮的发明基础上加以改良,方才制作出来的。整个制作工艺大部分都是出自马钧之手,微臣只是提了一些参考意见。” 刘辩心中微微一动,暗自沉吟道:“王莽所说的马钧莫非是三国时期的大发明家马德衡?如果有他的辅佐,再加上王莽掌握的知识,能够制造出足以媲美热气球的孔明灯倒也不足为奇。” “哦……这马钧倒是个人才,不知他籍贯何处,今年多大岁数?”刘辩露出欣赏之色,不着痕迹的问道。 王莽小心翼翼的答道:“回陛下的话,这马钧祖籍雍州扶风,表字德衡,今年二十五岁。因木讷寡言,所以一直没有获得出仕的机会,无奈之下便从军做了木匠。臣在蕃县挖掘煤炭之时见他心灵手巧,制作的器械远超常人,便加以提拔,方才发现他是个大智若愚的能工巧匠。遂加以重用,让他担任了匠官,配合微臣制作一些开采石油、煤炭的工具器械。” 刘辩颔首道:“朕看了你们制作的这批孔明灯比诸葛亮制造的还要精巧,可见这马钧是个人才,朕回头定然加以重用,不知他现在何处?” “回陛下的话,马德衡现在剧县城内。”王莽拱手答道。 刘辩抬手轻抚下颚的寸髯,不动声色的夸赞道:“这马德衡是个人才,但王卿你更是一个旷古烁今的奇才!” 王莽心中一震,不知刘辩这句话究竟是何含义,急忙把头缩进脖子里,弓着腰道:“承蒙陛下谬赞,微臣多少有点本事吧!” 刘辩微微点头:“你既然能够造出如此精妙的孔明灯来,朕相信你也一定能够御空飞翔吧?” “呃……臣还可以吧,多少掌握了一定的飞翔技巧。”王莽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不敢断然否认刘辩的询问。 刘辩这才将目的抛出:“既然如此,那你就随朕空袭唐军吧!” “啊?”王莽一愣,“陛下的意思是要亲自出马?” 刘辩以不容置疑的口吻点头:“不错,朕要你陪我亲自出马,乘坐孔明灯,运载着石油弹,空袭唐军。” 王莽急忙劝谏道:“微臣死不足惜,但陛下乃是万金之躯,岂可轻易冒险?臣带来的队伍中至少有两百人练习过飞翔,臣便派他们乘坐着孔明灯去前线助战好了,臣在后方护卫陛下的圣驾。” 刘辩毫不犹豫的回绝:“朕曾经练习过驾驭孔明灯,因此也算略通一二;而你能够改良孔明灯,想必也能够熟练操控。这次青州大战事关重大,只许胜不许败,所以朕决定与伞兵共同翱翔天空,助前线的将士们一臂之力!” “既然陛下心意已决,臣便誓死追随陛下!”见刘辩态度如此坚定,王莽索性把心一横答应了下来,反正刘辩打算跟着一起上天,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 刘辩抚须道:“从此地到前线尚有五六十里的距离,你马上打开几个陶罐就地灌装石油弹,再制作他几百个。然后咱们君臣一起借着西北风,用孔明灯载着石油弹空袭唐军,炸死唐军几员大将,助前线的将士们一臂之力。” “臣谨遵圣谕!” 事已至此,王莽别无他法,立即作揖领了命令下了山坡灌装石油弹去了。 刘辩又传令给尉迟恭,等他屠杀完了唐军之后立刻挥师向南参战,协助卫青、杨六郎等人反攻汉军,等王莽把石油弹灌装完毕之后,自己将会亲率伞兵空中支援。 等尉迟恭率部走后,刘辩传令这支队伍就地驻扎,挑选了一百个练习过孔明灯的将士在山坡上待命,只等王莽再制作一批石油弹,便御风起飞,空袭唐军。 一千四百六十六誓杀李隆基 胶州大地烽火四起,狼烟滚滚。 唐军斥候来回驰骋,犹如狼奔豕突,不停地将各个战场的局势向李世民飞报,让这个大唐皇帝时而眉头皱起,时而抚须沉吟,当真是殚精竭虑,费尽心机。 “报……陈子云率领的魏军在昌安县境内遭遇杨延昭率领的汉军,双方正陷入鏖战之中!” “报……汉将羊侃、徐盛率领两万汉军抵达昌安,与杨延昭向魏军发起了夹攻,局面正变成僵持之势!” 李世民眉头阴沉的犹如暴风雨之前的乌云,手抚佩剑,沉声喝问:“司羿何在?” 正因为找不到嫦娥而心烦意乱的后羿急忙拖着中箭的右腿,蹒跚向前施礼:“微臣听令!” 李世民叹息一声,伸手拍了拍后羿的肩膀,无奈的道:“司将军负了伤,本不该再让你上战场厮杀,但目前局势危急,我军无人可用,只好劳烦司将军重返战场了。朕命你提兵一万五火速赶往昌安战场增援魏军,然后再与韩信联合作战,共同进退!” “士为知己者死,羿本是一介布衣,承蒙陛下器重,委以上将之任,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虽死无憾!”后羿单膝跪地,说得慷慨激昂。 话锋一转,忿忿的提出了请求:“然而臣在前线浴血厮杀,全罗王李隆基却在后方觊觎微臣的家眷,导致未婚妻姬氏漂洋过海从京城逃到青州来向微臣寻求庇护,却在乱军中失散。以至于让臣坐立不安,五内如焚,臣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亦无怨言,只求陛下回国后杀了李隆基,还微臣一个公道!” “呛啷”一声,李世民忽然拔剑在手,恨恨的将路边的一颗小树拦腰斩断,咬牙切齿的道:“李隆基这狼子野心之徒,枉费了朕对他一片信任,竟然趁朕不在国内兴风作浪,朕在此对天起誓,等回国之后将李隆基满门抄斩,老幼不留!” 后羿这才心满意足的叩首谢恩:“多谢陛下替微臣主持公道,司羿这就去上马杀敌。若能找回嫦娥是我之幸,找不回嫦娥是我之命,有陛下这句话足矣!” 李世民牵了自己的坐骑,把缰绳交在司羿手中,肃声道:“听闻司将军负伤乃是马失前蹄引起,这匹白龙驹随朕驰骋沙场多年,虽然不及赵王胯下的千里一盏灯。但也是能够登萍度水,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朕现在把它赐给司将军,望你力挽狂澜,与元霸带领大唐的将士痛击汉寇!” 司羿再次拖着伤腿拜谢:“多谢陛下赠马之恩,臣愿为大唐死战,虽死无憾!” 李世民急忙一把扶住,亲自为后羿挽着缰绳:“朕亲自送司将军上马!” 后羿也不推辞,向李世民拱手一礼,拖着伤腿翻身骑上了李世民的白龙驹,扭头朝远处的诸葛诞大喝一声:“穆宪,拿我的铁胎弓与青铜槊来!” 诸葛诞慌忙把刚刚晾干的铁胎弓背在肩上,引领着两名小卒扛着青铜槊直奔后羿的马前:“铁胎弓与青铜槊在此!” 司羿并没有起任何疑心,从诸葛诞手中接过铁胎弓挂在肩上,又从小卒手里取了青铜槊,朝李世民拱手辞别:“陛下请静候佳音,羿此去誓破汉军!” 辞别了李世民,后羿点起一万五千人马,带着诸葛诞心急火燎的向北赶往昌安战场而去,一边增援魏军一边命诸葛诞沿途搜寻嫦娥,尽管希望渺茫,但也不能放弃希望! 北风吹来,站在旷野中的李世民胡须飘扬,这一刻忽然感觉自己苍老了许多,抚须叹息一声:“果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能料到卫卿会突然率部从泰山郡赶到呢?大汉虽瘦,终非高丽可比啊!” 这是李世民生平第一次产生力不从心的感觉,在此之前,心高气傲,能文能武的李世民从来没有把任何困难放在眼中,自始至终坚信在自己有生之年总有鲸吞大汉的一天,而此时此刻,李世民却一脸茫然,甚至动摇了! 马蹄声哒哒,又有数骑斥候策马狂奔而来,卷起一溜烟尘。 “看来又有不利的消息啊?”李世民收剑归鞘,蹙着眉头沉吟了一声。 数骑斥候一直策马来到李世民的龙旗跟前,方才齐刷刷的滚落马下,跪地叩首:“报……汉将卫卿率领五万汉军抵达姑慕战场,向廉破率领的青州兵发起了增援,局面变得旗鼓相当。为了避免其他汉军陆续增援,使我军陷入不利局面,韩都督已经下令撤退!” 李世民目光扫向李嗣源,沉声道:“局势越来越复杂了,我们已经不能退回夷安城作壁上观,必须火速增援韩信!” 李嗣源抱拳领命:“谨遵陛下圣谕!” 马匹已经赠送给了后羿,李世民只好从军中另外挑选了一匹良马,这才扳蹬认鞍,翻身上马,与李嗣源、李善长引领着两万五千人马,直奔姑慕战场而去。 在这方圆近百里的地方,乃是姑慕、昌安、高密三县交界之处,丘陵起伏,山脉连绵,而此刻正遍地狼烟,杀声四起,到处都是刀光剑影。 司羿带着一万五千人马火速急行,晌午过后抵达了杨家庄附近,看到汉魏激战正酣,当即一声呐喊加入战团:“魏军休慌,我司羿奉了大唐天子口谕前来增援!” “杀啊,杀汉寇,破金陵,大唐必胜!” 在后羿的引领下,一万五千唐军挥舞着刀枪,踩踏的烟尘滚滚,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杀向汉军,瞬间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在后羿前来增援之前,魏军将近五万,大将有贾复、王彦章二人;汉军虽然兵力处在劣势,但有刘无忌领衔,凌统、秦怀玉、杨六郎等人压阵,又得到徐盛、羊侃的增援,所以不落下风,双方杀的旗鼓相当,难解难分。 但随着一万五千唐军加入战场,后羿催马挥槊,横冲直撞,马前无人能敌,很快就杀的汉军阵脚大乱,局势迅速的向唐魏联军倾斜。 徐盛距离后羿最近,见这员唐将势不可挡,将自己的阵脚冲的大乱,只能勒兵退走,暂避锋芒:“此将凶悍,将士们速退!” 后羿冷哼一声,催马紧追:“哼……在我司羿面前还想逃么?箭下受死!” Ps:祝兄弟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剑客在这里给书友们拜年了! 一千四百六十七夺妻之恨 看到徐盛拨马退走,后羿并没有急于追赶,而是勒马带缰摘下了铁胎弓。 就算他的战马再快,又怎会比自己的箭还快? 嘴角微翘,目光中露出轻蔑之色,自箭壶里拈了一支羽箭搭在弦上,拉得弓弦如满月,瞄准徐盛的后背就是一箭,“我不信每个汉将都是刘御、秦琼的水平?” “叮咚……后羿九星技能发动,第一箭武力+15,基础武力104,铁胎弓+1,瞬间武力飙升至120!” 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从天际滑落的流星,穿越战场上的千军万马,激射徐盛后背,势如雷霆,声势骇人。 徐盛猛然听到背后风声呼啸而来,急忙扭头挥枪格挡:“好快的箭!” 徐盛的反应不能说是迟钝,但要想防御后羿的暴射却是远远不够,尤其是在背身的情况下想要挡住这雷霆一击,几乎是痴人说梦! 只听“叮当”一声,徐盛手中的长枪勉强扫到了箭尾,但却无力改变羽箭的飞行轨迹与力道,瞬间就刺穿了徐盛的甲胄,透胸而过,鲜血犹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我徐盛……再也不能为国……杀敌了!” 徐盛直感到天旋地转,双手再也挽不住缰绳,踩着马镫的双腿变得绵软无力。嘴里大口喷着殷红的鲜血,呢喃呻/吟几声,身体向后一个倒栽葱,轰然坠马,就此战死沙场。 “全军冲锋!” 后羿不费吹灰之力射杀了徐盛,近来屡屡受到挫折的自尊心又重新振作起来,将铁胎弓挂在背上,从马鞍上摘了青铜槊,匹马当先率领着唐军向前冲锋。 随着徐盛的战死,右翼的汉军群龙无首,很快就被唐军杀的阵脚大乱,抛下数不清的尸体,慌慌张张的前往羊侃统率的左翼靠拢,并向羊侃禀报徐盛阵亡的噩耗。 “什么,徐文向被司羿射死了?” 正在奋勇厮杀的羊侃大吃一惊,急忙派遣了斥候前往三十里之外的姑慕战场向卫卿求援。一边督军死战,一边率部接应徐盛的败军。 刘无忌与凌统、秦怀玉正杀的兴起,忽然看到侧翼的汉军阵脚大乱,几乎到了溃不成军的地步,急忙请杨延昭率领五千人前往支援,止住溃败之势,避免伤亡持续扩大。 “小王爷,我能劝退唐军!” 千军万马之中,嫦娥在数十名悍卒的护卫下找到刘无忌,远远的放声大喊,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刘无忌砍翻了身边的几名魏兵,拨转马头径直来到嫦娥面前,半信半疑的问道:“沙场鏖战,以命相搏,岂能儿戏,你有什么办法劝退唐军?” 嫦娥气喘吁吁,吐气如兰,一脸焦急的道:“我看见唐军打着‘司’字旗号,统兵大将必是我的……未婚夫司羿,如果小王爷……同意把嫦娥释放了,羿哥哥感激你的恩德,定然会率部撤走。” 凌统冷哼一声:“小王爷,别听这女人的,她分明是想趁乱逃走。我看倒不如把她五花大绑捆起来,推倒阵前威胁司羿,只要他再射死我军一人,便在这女人身上割一刀,看看他到底在不在乎这个女人?” 嫦娥闻言不由得缄口不语,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刘无忌。 嫦娥相信这个嫉恶如仇,敢作敢当,侠肝义胆的少年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情。嫦娥甚至隐约觉得这个少年会成全自己,因为汉人常说“君子成人之美”,而这个少年虽然年轻,但却一身君子风范! 刘御眉头微蹙,沉吟片刻,肃声问道:“你当真有把握劝退司羿?” 听刘御这样说,嫦娥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地,满怀喜悦的点点头:“嗯……我相信羿哥哥一定会为了我退兵!” “小王爷,别听这女人的!”凌统挥鞭击落一名冲锋过来的魏军校尉,扯着喉咙提醒刘无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小王爷对她再好,终归都是异族。她绝不会为了我们劝司羿退兵,只是花言巧语骗我们放他回去!” 嫦娥突然提高嗓门大叫一声:“小王爷对我有两次救命之恩,我恨不得以死相报,你凭什么这样怀疑我?你们让我去见羿哥哥,他如果不肯退兵,我便和他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刘无忌忽然伸手揽了嫦娥的腰肢,把她提到了自己的马鞍上,催马便朝司羿大旗所在之处疾驰而去:“若你能劝司羿退兵,我便放你回去和他团聚!” 凌统大急,催马随后紧追,大声提醒道:“小王爷且慢,不要中了这女人的诡计,她只是想趁机脱逃而已,千万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直管率领将士们作战,我去与司羿谈判。倘若唐军与魏军联合作战,我军必败,只有劝退司羿才有胜利的希望!”刘无忌并不理会凌统的劝谏,把嫦娥揽在怀中,策马狂奔。 刘无忌一手揽着嫦娥挽着缰绳,另外一只手挥舞天威戟,在乱军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很快就靠近了司羿大旗,远远便能看到领衔冲锋的后羿。 “司羿何在?”刘无忌分开人群,远远的放声大喊,“你的未婚妻姬嫦娥在我手中,若你想失而复得,速速收兵退走,本王放嫦娥回去和你破镜重圆!” 正在奋勇厮杀的后羿听到喊声急忙收了青铜槊,勒马带缰,在乱军中四处寻觅,发现自己的未婚妻竟然与刘无忌共乘一骑,不由得勃然大怒,反手摘了铁胎弓,怒喝道:“小畜生,竟敢欺负我的女人?看我不把你射成刺猬!” 万里烟云罩奔驰如飞,穿越千军万马,距离后羿越来越近。 劫后余生的嫦娥见到牵肠挂肚的未婚夫,不由得潸然泪下,在马上放声大喊:“羿哥哥……不要放箭,是大汉庐江王从叛军手里救了我,又让我免受魏军的羞辱。她是嫦娥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恩将仇报,收了你的弓箭,退兵吧?” 后羿双目圆睁,咬牙切齿,按捺着怒火咆哮道:“此事从何说起?你究竟是如何落到这小畜生手里的,竟然还与他共乘一骑?” Ps:祝所有的兄弟姐妹除夕快乐,鸡年大吉,2017事业红火,学业有成! 一千四百六十九后羿之悲 听了后羿的质问,嫦娥直感到满腔委屈,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顾不上伸手擦拭泪珠,哽咽道:“羿哥哥,这一天一夜我历经了各种危险,九死一生,若不是庐江王两次相救,我早已变成了残花败柳。你见到我竟然不是关心我的安危而是质问我为何与庐江王共乘一骑,这千军万马之中,难不成要我一个弱质女流冲锋陷阵?” 后羿按捺着怒火,嘶声道:“这一天一夜你都和这小……小子在一块?” “司羿!”嫦娥的眼神由委屈变成失望,抬手擦干泪痕,提高嗓门娇叱道,“对待未婚妻的救命恩人,不说让你感恩戴德,至少也应该心怀感激吧?为何如此无礼,口吐恶言!” 后羿怒火更甚,冷哼道:“你竟然口口声声维护这小畜生?我本来不想骂他,你如此替他说话,我却偏要骂他!” “呵呵……嫦娥姑娘,他要骂由他好了,我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刘无忌笑笑,一脸云淡风轻,“他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护不了,需要小畜生救命,可见他连畜生都不如!” 司羿的怒火瞬间犹如火山一般喷发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弓搭箭,奔着刘无忌的面门就是一箭:“小畜生讨死!” “叮咚……后羿九星属性发动,当前一箭武力+12,基础武力104,铁胎弓+1,武力瞬间飙升至117!” 看到司羿手握强弓,刘辩早就做好了准备,迎着破空而来的羽箭一戟劈出,掺杂着太极之道,以柔克刚,轻而易举的将司羿的羽箭击落在地。 “叮咚……刘无忌以柔克刚属性发动,吸收司羿6点武力,导致司羿当前一箭威力下降至111!” “叮咚……刘无忌橫勇属性爆发,武力+3;屠龙属性爆发,武力+3。双绝属性爆发,武力+7,以柔克刚+6。兵器+2,坐骑+1,基础武力104,瞬间武力变化为126!” “我射出的羽箭竟然被他单手击落在地?” 这一刻后羿的信心遭受到了空前的打击,忽然发现自己再也射不出刚刚出征之时那般势不可挡的神箭了,究竟是自己的心态产生了变化,还是自己的射术下降了? “这不可能,我是天下第一射手啊!”后羿喃喃自语,心头瞬间便被悲伤占据。 对于司羿的行为,嫦娥感到绝望,带着哭腔叱责道:“司羿,你不感激未婚妻的救命恩人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恩将仇报,你难道就不怕把我射死么?枉我一直对你牵肠挂肚,朝思暮想,可你却根本不在乎我!” 司羿握紧了手里的铁胎弓,脸色冰冷如霜,愤然反驳:“你在这里啰嗦什么?我是天下第一射手,是否会射到你难道我心中没数么?” 刘无忌一脸嘲笑的口吻:“快别吹牛了,就凭你的射术也敢自称天下第一?别的小王不敢说,在我们大汉,射术强过你的就有薛仁贵、黄汉升、杨游击、太史子义等人,你的射术勉强只能算是一流罢了,距离天下第一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论吹牛的能力,你倒是天下第一!”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畜生!” 司羿被刘无忌气得双手发抖,手里的铁胎弓几乎拿捏不住,反手挂在背上,从马鞍的挂扣上摘了青铜槊,催马直取刘无忌,“小畜生休要逞口舌之利,我不用弓箭也能把你刺于马下!” 刘无忌一脸轻蔑,催马提戟向前迎战:“那就手底下见个真章,小王揽着你的女人也能打的你心服口服!” 转眼之间两匹战马狭路相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槊来戟往,马走连环,瞬间便厮杀成了一团,直踩踏的烟尘滚滚。 后羿长于射术,膂力过人,论武艺却远在刘无忌之下。 但刘御怀里揽着一个女人,却也影响了发挥,不能全力施展,与司羿你来我往厮杀了七八个回合,略占一丝上风,但也没找到一击破敌的机会。“ “羿哥哥,别打了,我不想你死在庐江王的戟下,你也不能伤害我的救命恩人,否则……我只能以死谢罪!”嫦娥在刘无忌怀里心急如焚,大声央求。 后羿正懊悔自己不该轻视刘无忌,不该扬长避短,放弃了自己最擅长的射术和他拼武艺,简直就是以己之短攻别人之长。 听了嫦娥的央求,司羿正好借坡下驴,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看在他救过你的份上,暂且饶他一命!” 话音未落,司羿虚晃一槊,拨马退出战团,总算喘了一口粗气。 心中又惊又很,恨得是自己的女人被刘无忌揽在怀中卿卿我我,而自己却无可奈何。惊得是这少年不过十二三岁的年龄,竟然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武艺,以及惊人的力气,当真是天纵奇才,骨骼惊奇,若是再加以磨练,只怕将会独步天下! 刘御忌惮司羿的射术,也不敢追的太紧,勒马带缰道:“司羿,你真是个胡搅蛮缠的家伙,我给你把未婚妻送来,想要让你们破镜重圆,你竟然恩将仇报,你对得起嫦娥姑娘的一片痴情么?” 司羿重新把青铜槊挂在马鞍上,反手摘了铁胎弓,冷哼一声:“说得比唱的好听,你如此宽宏大度,那就把我的女人放回来!” 刘无忌颔首:“放嫦娥姑娘回去可以,但你必须率部退走,就算你报答我对你未婚妻的救命之恩。” 嫦娥跟着附和道:“羿哥哥,曹军犹如匪寇一般凶残,如果不是庐江王及时搭救,我几乎遭到了魏将的凌辱。羿哥哥你心里若是有我,就应该替你的未婚妻讨回公道,而不是恩将仇报!” 司羿目光如霜,面无表情的道:“好……刘无忌,你放了我的未婚妻,我率部撤退!” “此话当真?”刘无忌目光如炬的逼问。 司羿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刘无忌点点头,转身扶嫦娥下马:“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嫦娥姑娘,你回去和心上人团聚吧,将来若是有缘,定能再见!” 嫦娥心头五味杂陈,感慨万千,忍不住哽咽道:“小王爷……嫦娥此生都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 隔着百十丈的后羿突然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弯弓搭箭,奔着刘无忌的面门就是一箭:“哼……小贼到底是太年轻,箭下受死!” 一千四百七十射手大战 尽管刘无忌天纵奇才,武艺已经日臻化境,但到底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有时会忘记人心险恶,在低头扶嫦娥下马的时候暴露给了后羿巨大的破绽。 后羿将满腔仇恨全部付诸于弓箭之上,拉得弓弦如满月,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犹如划过苍穹的流星一般疾射刘无忌的眉心,如雷霆不及掩耳,似霹雳不及闭目。 听到风声刘无忌大吃一惊,想要遮挡已经来不及挥舞兵器;如果躲闪的话,第二箭、第三箭势必会接踵而至,让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在这种情况下刘无忌似乎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硬挨后羿一箭,第二个就是把还没放手的嫦娥提起来挡住这破空一箭! 但刘无忌又岂是如此恶毒之人,在侧身躲闪之时不忘推嫦娥一把,免得她被后羿误伤,“狗贼,言而无信!” “哈哈……沙场上兵不厌诈,胜者为王,我为何要与你讲信用?” 司羿放声大笑,三珠连发,第二箭、第三箭紧随第一箭破空而去,势如惊雷! 嫦娥被吓得目瞪口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羿哥哥竟然不顾我的生死放暗箭?既然如此,我留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不如用生命报答小王爷的救命之恩吧!” 嫦娥的念头也只是瞬间的事情,凭她一介弱质女流要想挡住后羿的怒射何异于天方夜谭,只能有心无力的看刘无忌躲过第一箭,闪开第二箭,却再也躲不开第三箭! 七尺长的羽箭裹挟着劲风呼啸而来,好似流星一般飞射刘无忌的咽喉。 而马上的刘无忌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能够接连闪开后羿两箭连发,已经达到了人类极限,在身体做出高难度躲闪动作之后已经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第三箭飞向自己的咽喉! “小王要战死在这里了么?我刘无忌俯仰无愧于天地,只是不能再为父皇征讨天下了!” 面对着死亡刘无忌并无俱色,首先想到的是不能再为国尽忠以及自己的母亲穆桂英,“若母妃知道我战死沙场了一定会伤心难过,但愿将士们能够瞒着我的死讯,不要让母妃和霓裳妹妹知道。霓裳妹妹还小,我都没能亲耳听她喊一声哥哥!” 生死关头只是瞬间的事情,而刘无忌却想的太多太多,一刹那百感交集,仿佛时间已经在这一刻定格。 “暗箭伤人的鼠辈,也敢自称天下第一?” 斜刺里忽然响起一声叱喝,一支雕翎箭带着劲风如闪电般飞过千军万马的头顶,从侧面狠狠的射向后羿的第三支冷箭。 “叮咚……纪昌学射属性发动,获得与司羿相同武力加成,瞬间武力+9,当前武力变化为98!” “叮咚……纪昌第二属性‘神射’发动,武力+7,当前一击瞬间上升至105!” 只听“咔嚓”一声,纪昌的雕翎箭在后羿的冷箭即将射中刘无忌咽喉之时撞了上去,瞬间便扭曲变形,但巨大的力量也将后羿的羽箭撞击的偏移了方向,擦着刘无忌的肩膀呼啸而过。 耳听得“哧啦”一声,羽箭硬生生撕开了刘无忌肩头的铠甲,锋利的箭头瞬间就划破了刘无忌的肌肤,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霎时便染红了刘无忌的战袍。 巨大的力量让刘无忌失去了重心,一个倒栽葱跌下马来,轰然坠地,直感到天旋地转,耳晕目眩,也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 “小王爷?”嫦娥更不知道刘无忌是死是活,哭喊着扑了上去,瞬间几乎哭成了泪人,“小王爷,你不能死啊!是嫦娥害了你,你若死了我愿以死殉葬,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后羿没想到自己的三星连珠竟然失手,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射手正手挽强弓,一脸敌意的打量自己。 “你是何人,竟然能够射中我的离弦之箭?”司羿手抚铁胎弓,眸子里杀气横生,只有在手握强弓之时,他才会觉得自己是天下无敌的存在。 顿了一顿,司羿补充了一句:“能够射中我的离弦之箭,你的射术已经相当了得,莫非你是薛仁贵或者杨游击?” 纪昌大笑:“哈哈……你太狂妄了,你以为我们大汉除了薛仁贵与杨游击就没有其他射手了么?就凭你这个暗施冷箭的卑鄙小人,也敢自称天下第一射手?” 司羿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怒骂:“你的射术也只不过是勉强值得一看罢了,在我司羿面前你还没有骄傲的资格!既然你怀疑我的射术,我便让你见识一番天下第一射手的本事!” 话音未落,司羿再次拈弓搭箭,拨马瞄准了百丈之外的纪昌,抖手就是一记怒射。 “叮咚……后羿射出第四箭,武力+6,当前一击瞬间上升至111!” 赶来增援的除了纪昌之外还有飞卫,师徒二人奉了刘辩的圣旨跟着宇文成都一块增援廉颇,在汉军占尽上风之后又奉命赶来增援昌安战场,支援刘无忌和杨六郎,以免庐江王有个意外。恰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刘无忌,让他侥幸逃过一劫,大难不死。 “师父,咱们合力射这个卑鄙小人!”纪昌也不客气,拉得弓弦如满月,隔着一百丈与司羿互射。 “叮咚……纪昌神射属性发动,武力+7,基础武力91,当前一箭瞬间上升至98!” “叮咚……纪昌学射属性发动,获得与后羿相同武力加成,瞬间武力+6,当前一箭飙升至104!” “好嘞,并肩射死这个卑鄙小人!” 旁边的飞卫答应一声,火速从背上摘了角弓,自箭壶里取了雕翎,弯弓搭箭,与徒弟纪昌一左一右,与司羿隔着百丈的距离互射。 “叮咚……飞卫神射属性发动,武力+7,基础武力96,当前一箭上升至103!” “叮咚……飞卫箭师属性发动,提升纪昌瞬间3点武力;自身武力+2,当前一箭变化为105!” “我羊侃也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斜刺里一声呐喊,汉将羊侃手持一张三石强弓,飞纵胯下黄鬃马杀了出来。拈弓搭箭,拉得弓弦如同玉盘,从侧翼奔着后羿又是一箭。 一千四百七十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吃一堑长一智。 自从上次与刘无忌交手,九箭未能射死这个对手之后,后羿决定不再装逼,每次出战都会把箭壶装满,还吩咐亲兵随身背着几壶箭备用,所以再也不用担心无箭可用。 本来以为只有纪昌这一个对手,但当飞卫开弓放箭之后司羿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劲敌,只需要一箭便能判断此人的射术不在纪昌之下。 两支羽箭带着破空之声呼啸而来,司羿不敢怠慢,先低头躲过一箭,然后奔着飞卫射来的羽箭还了一箭。 两支雕翎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轻而易举的便将飞卫射来的羽箭摧毁,并向前飞行了数十丈方才变成了强弩之末,打着转跌落在地。 “吃我羊侃一箭!” 伴随着一声叱喝,羊侃从斜刺里杀出,拉的三石强弓如同满月,从侧翼奔着司羿耳门就是一箭。 “叮咚……羊侃神射属性发动,武力在5—7点之间随机增加,当前一击+6武力,瞬间飙升至104!” “叮咚……受飞卫箭师属性影响,羊侃额外增加3点武力,当前一箭提升至107!” 司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劲风扑面而来,急忙低头躲闪,堪堪避过羊侃这势大力沉的一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迎面又有两箭呼啸而至。 “叮咚……纪昌神射属性发动,武力瞬间+5,当前一箭爆发至96!” “叮咚……飞卫神射属性发动,瞬间武力+7,箭师属性提升自身4点武力,基础武力98,当前一箭爆发至109!” 受到三大射手的狙击,司羿被逼的手忙脚乱,侧身闪开纪昌的羽箭,又对着飞卫挽弓连射两箭。第一箭将飞卫的雕翎击落在地,第二箭衔尾飞行,劲射飞卫面门。 “啧啧……这司羿果然了得,面对三名神射手竟然还能发起反击!”飞卫慌忙低头躲闪,七尺长的羽箭擦着头盔飞过,惊出一身冷汗。 “再吃我一箭!” 趁着司羿应付飞卫师徒之际,膂力过人的羊侃怒吼一声,再次张弓搭箭,奔着司羿的心窝就是一箭。 “叮咚……羊侃神射属性发动,瞬间武力+5,基础武力98,当前一箭飙升至103!受飞卫箭师影响,武力+3,当前一箭提升至106!” 司羿刚刚应付完了飞卫师徒,就听到侧翼再次响起呼啸的风声。急忙在马上俯身低头,雕翎裹挟着劲风从头顶飞过,当真就在毫厘之间,只要再低上几寸,势必会撕裂后羿的甲胄。 双拳难敌死手,一把强弓挡不住三支利箭,后羿被射的恼羞成怒,催马向后退走:“我呸……你们这些无耻之辈,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的与我单打独斗,一对一互射!” 飞卫、纪昌、羊侃三人策马紧追不舍,一边驰骋一边放箭:“适才哪个说的兵不厌诈,胜者为王,到了你这里就必须和你讲究道义了?” 就在三大射手逼退司羿之际,嫦娥伤心欲绝的把刘无忌揽在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小王爷,你醒醒啊,你如果死了我这辈子都不能安心!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我……却害了你……呜呜……” 刘无忌把脸颊贴在嫦娥的胸前一脸惬意,本来还在假装昏迷不醒,不经意间笑出声来:“别哭了……别哭了,小王我这辈子最见不得女人哭泣了,看来我不适合演戏。” 嫦娥这才转忧为喜,下意识的擂起粉拳在刘无忌的胸前捶了一拳:“小王爷……你骗我……哎呦,好痛!” 原来是嫦娥一拳打在了刘无忌的铠甲上,虽然用力不大,但却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刘无忌赶忙握住嫦娥粉嫩的拳头,用嘴巴吹嘘了几下:“你为小王哭得伤心欲绝,我却把你弄疼了,都怪小王不好,我帮你揉揉。” 嫦娥又是害羞又是高兴,撅嘴嗔怪道:“我还以为你被司羿射死了,害得我伤心欲绝,想死的心都有了,你竟然在这里戏弄我,真是过分哟!” 刘无忌继续躺在嫦娥的怀里,笑嘻嘻的道:“本王福大命大,若不是被突然出现的那位神射手救了一命,很可能就真的死在你未婚夫的箭下咯!” “不要再提未婚夫这三个字!”嫦娥咬着牙一脸悲愤绝望,“他非但不顾我的安危,竟然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利用我暗算我的恩公,实在让我心寒。从今以后我和他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刘无忌喜出望外,一把握住嫦娥的柔荑,笑嘻嘻的问道:“你适才说如果我死了愿意以死相殉可是当真?” 嫦娥害羞不已,脸色瞬间就变得通红,嗫嚅道:“我那时伤心欲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因我而死,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刘无忌得寸进尺:“本王福大命大,命不该绝!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嫦娥姑娘就不必为小王陪葬了,你给小王陪床如何?” 嫦娥又羞又恼,这才发现刘无忌竟然把脸颊贴在自己的胸上,急忙红着脸一把推开:“这是沙场,小王爷莫要和我开玩笑。” “哎呦……痛啊,痛死我也!”刘无忌捂着左肩的伤口呲牙咧嘴,“你这女子莫非要谋杀亲夫?刚刚说了要为我殉葬,现在竟然如此粗鲁……” 嫦娥这才想起还没有给刘无忌包扎伤口,情急之下扯破自己裙子的下摆,心急火燎的帮刘御包扎起来:“都伤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笑的出来,快老实一点让我给你包扎。” 刘无忌却是一脸不在乎:“只要能赢得美人芳心,别说挨一箭,就是十箭百箭千箭万箭也是值得,反正我死了你也会陪着。” 嫦娥非但没有笑,反而露出悲伤之色:“你小小年纪便如此会哄女人开心,一定有很多对你心仪的女孩吧?若是羿哥哥这样对我该有多好,他这辈子都没对我说过这样的悄悄话!” “不多,不多……小王的女人最多也就三五个而已!再说了,不管你是做妻还是做妾,小王心里最喜欢的都是你。”刘无忌盘膝而坐,笑眯眯的盯着这个神仙一样的女子给自己包扎伤口,非但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浑身充满了幸福感。 嫦娥不敢看刘无忌的眼神,一脸失落的道:“小王爷,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但我是唐国人,在你们汉人眼里属于番邦异族,只怕我配不上你。而且我和司羿的婚约还需要禀报父亲废除,所以我现在也不能答应你……” “无妨、无妨……小王会让父皇赏赐你汉人身份,谁也不敢再说你是异族。”刘无忌脸上几乎笑开了花,摆出了软磨硬泡的架势,“若令尊知道后羿如此对你,定然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更别提把你嫁给他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王相信你父亲一定会选择我做他的乘龙快婿,你就答应做我的女人吧?” 后羿起初以为刘无忌被自己射死了,心中还为此暗自得意。没想到稍不留神他竟然又坐了起来和嫦娥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登时火冒三丈,怒发冲冠,当即挽弓搭箭奔着嫦娥的后背就是一箭:“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老子送你上西天!” 这一箭卯足了力气,带着呼啸的风声飞越千军万马,射向两百五十丈之外的嫦娥,来势汹汹,疾若流星。 羊侃、飞卫、纪昌三人正射的兴起,没想到司羿突然切换了目标朝身后射去,还以为他的目标是刘无忌,急忙齐刷刷的高声提醒:“小王爷提防冷箭!” 幸亏相隔超过两百五十丈,等羽箭破空而至时已变成了强弩之末,刘无忌听到喊声急忙抱住嫦娥就地一滚,堪堪闪过这夺命冷箭,再次救了嫦娥一命。 “呵呵……他竟然想射死我?”嫦娥的眼里从绝望变成了怨恨,“我真恨当初自己瞎了眼睛,爱上了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嫦娥挣扎着爬起来,大声对司羿喊道:“司羿,自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你是死是活,我是活是死,再无任何干系!” 司羿发指眦裂,咆哮道:“你这个贱女人,根本就是见异思迁,水性杨花!你在京城还不知道与李隆基做出了什么苟且之事,要不然京城那么多女人,他为何偏偏招惹你?现在你遇上了大汉皇帝的儿子,又贪图富贵,这么短的时间便和他缠绵缱倦,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我恨不得一箭射死你!” 司羿话音未落,再次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两百多丈的嫦娥就是一箭:“贱女人,老子射死你!只恨当初把你当成痴情少女,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放荡!” 刘无忌从腰间拔出倚天剑,单手击落破空而来的羽箭,翻身上马接着把嫦娥拉上了马背:“沙场上太危险,火速随我后退!” 看到刘无忌想走,司羿不顾飞卫、纪昌、羊侃三大劲敌在侧,催马便追:“你们这对狗男女,谁也休想离开!” 斜刺里忽然杀声大作,原来卫青接到了羊侃的求援后便派遣太史慈、养由基率五千骑兵火速来援,恰好在此时抵达了战场,齐齐呐喊一声:“唐将休要猖狂,箭下分个胜负!” 一千四百七十二终极对决 “骑白马之人便是射死秦叔宝将军的司羿,自称天下第一射手!” 汉军之中有人识得养由基与太史慈都是大汉屈指可数的神箭手,纷纷凑上前来怂恿二人为秦琼报仇,“请两位将军射杀这个猖狂的唐寇,为秦都督报仇雪恨,让他知道我大汉有人!” 养由基与太史慈虽然与秦琼并无深交,但却知道如果能够把射死秦琼的唐将活捉或者射杀,必然是大功一桩,当即各自催马向前,弯弓搭箭从左右包抄了上来。 “唐将箭下受死!”太史慈暴喝一声,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司羿面门就是一箭。 侧翼的养由基不肯示弱,在骤马疾驰的同时,反手从背上摘了强弓,拉得弓弦“吱呀呀”作响,箭如流星,奔着司羿的心窝就是一记怒射,“贼将纳命来!” “嗖……嗖……” 两支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破空飞行,一左一右,劲射司羿要害部位。 “叮咚……太史慈神射属性发动,因与箭师飞卫并肩杀敌,激活隐藏潜能,产生质变:持弓时有几率大范围降低敌军将士1点武力,并在放箭时随机增加57点武力。” “叮咚……受神射属性影响,太史慈当前一箭武力+5;受飞卫箭师属性影响,武力+3;基础武力97,当前一击飙升至105!” “叮咚……养由基箭神属性发动,压制司羿1点武力,当前一击+15武力;受飞卫箭师影响,武力+3,基础武力95,当前一箭飙升至114!”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光听利箭破空之声,司羿心中就暗叫不妙。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边被抢走了女人的怒火还未得到发泄,周围还有三个神射手如同猎犬一般虎视眈眈,没想到迎面又来了两个只强不弱的对手,当真是群狼环伺,危机四伏。 正在侧翼围攻的羊侃与飞卫师徒自然不会错过大好的机会,齐刷刷的弯弓搭箭,从不同的方位朝司羿怒射。 众人俱都心知肚明,被围在中央的这个唐将不仅能够带来荣华富贵,还能带来显赫的名声与无尽的荣耀,光是射杀唐国第一神箭手的战绩就足够吹嘘一辈子了,这种名利双收的时刻,谁肯落后? “咻……咻……咻……” 三支雕翎发出破空之声,犹如流星一般从不同的方位爆射后羿,心窝、面门、颈部,几乎面面俱到,与正面太史慈、养由基射出的羽箭几乎构成了一张无懈可击的箭网。 “叮咚……羊侃神射属性发动,武力+5,受飞卫箭师属性影响武力+3,基础武力98,当前一箭爆发至106!” “叮咚……纪昌神射属性发动,武力+6,受飞卫箭师属性影响武力+3,基础武力91,当前一箭爆发至100!” “叮咚……飞卫神射属性发动,武力+7;受自身箭师属性影响,武力瞬间+8,基础武力96,当前一箭飙升至111!” 面对着五大射手的疯狂围攻,司羿一边挽弓还射,一边放声大笑:“哈哈……猎犬终须山上丧,射手难免箭下亡,对于一个爱箭如命之人,死在箭下未尝不是一种荣耀!” 司羿嘴里虽然放声大喊,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没放慢,瞬间连射三箭,分别将羊侃、太史慈、飞卫的三箭射落,并低头闪开了纪昌奔着面门的一箭…… 只是围攻的射手太多,五大射手之中任意摘出一人来都足以笑傲一方,在五人占据五个方位同时射击的情况下,只怕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全身而退,即便是后羿也不例外! 能够迎头射落三箭,并躲开迎面一箭,司羿已经发挥出了人类极限的能力,面对着最后养由基奔着心窝的一箭已经有心无力,勉强扭动身躯躲避,只听“噗嗤”一声,正中肋下,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看来我司羿今天大限已至,想要全身而退已不可能,罢了,罢了……我今日即便拼却一死,也要拉上两人垫背!” 一念及此,司羿顿时将生死置之度外,再也不理会侧面的羊侃、太史慈、纪昌、飞卫四人,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箭壶里拈出了三支羽箭,奔着左侧的养由基就是三星连珠。 “射我一箭,必让你加倍偿还!”在弓箭离弦之际,司羿嘴里发出歇斯底的咆哮。 之所以把目标瞄准养由基还不是其他人,原因无他,只因为他射了自己一箭。 冤有头债有主,在司羿的字典里只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既然对方敢射自己一箭,自己就必须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否则自己有何资格夸口天下第一射手? 三支羽箭衔尾飞行,犹如一串流星划过天际,带着呼啸的风声,怒射养由基咽喉。 “叮咚……司羿九星属性发动,并爆发三星连珠模式,武力瞬间飙升18点,基础武力103(被养由基箭神压制1点),铁胎弓+1,当前一箭暴涨至122!” 养由基刚刚因为一箭射中司羿而自鸣得意,嘴角的笑容还没散去,就看到司羿奔着自己一串连珠箭,急忙挽弓还射一箭…… 只听“咔嚓”一声,两支羽箭在空中狭路相逢,养由基射出的雕翎不敌司羿的长箭,瞬间就扭曲变形,在空中碎成数段跌落在地。而司羿的长箭余势未衰,又向前破空飞行了十余丈方才偏离了原来的轨迹,最终跌落在地。 养由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第二箭便接踵而至,急忙使出浑身解数侧身闪避。只听羽箭带着劲风擦着鼻尖飞过,若是稍微慢上一瞬间,只怕也已经被刺穿了咽喉! 但让养由基想不到的是竟然还有紧随其后的第三箭,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看到眼前寒光一闪,一股强劲的力道瞬间便刺穿了自己的咽喉。 养由基直感到天旋地转,头昏眼花,四肢霎时便绵软无力。双腿再也踩不住马镫,连一声呻吟都不能发出,一个倒栽葱跌落马下,四肢再也一动不动。 “嗖……嗖……嗖……嗖!” 就在司羿不顾一切向养由基复仇之际,太史慈、羊侃、飞卫、纪昌四人同时弯弓搭箭,从四个方位朝司羿集火暴射,四支雕翎破空而来,势如雷霆。 “叮咚……太史慈神射属性爆发,瞬间武力+7,受箭师影响+3武力,基础武力97,当前一箭飙升至107!” “叮咚……羊侃神射属性发动,瞬间武力+5,受箭师影响+3武力,基础武力98,当前一箭飙升至106!” “叮咚……飞卫神射属性爆发,瞬间武力+5,箭师属性提升自身8点武力,基础武力96,当前一箭飙升至109!” “我司羿若不使出看家本领,只怕你们也不会心服口服!” 司羿怒吼一声,在奔着养由基射出三星连珠之后并没有停歇,闪电般从箭壶里再次抽了三只羽箭,连看也不看便奔着羊侃、飞卫的方向还射两箭,并侧身闪避太史慈奔着眉心的怒射。 只听“咔嚓”、“咔嚓”连续两声巨响,司羿的两记盲射竟然准确无误的拦住了羊侃与飞卫的离弦之箭,并凭借着霸道的力量将其撞击的扭曲变形,最后有惊无险的扭头闪开了太史慈奔着眉心的暴射。 “嘶……这司羿的反应竟然如此迅速,准星实在匪夷所思,在我们五人的围攻之下不仅应付自如,竟然还反杀了一人,这射术足以当得上天下第一了!” 只是一瞬间,太史慈、羊侃、飞卫三人心中同时掠过这么一个念头,看到养由基横尸马前,不由得顿生兔死狐悲的凄凉。 “再接我姬昌一箭!”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暗中观察的纪昌比太史慈、羊侃、飞卫三人稍微慢了半拍,弯弓搭箭,奔着后羿的眉心就是一记暴射。 “叮咚……纪昌神射属性发动,武力+7,受飞卫箭师影响武力+3,基础武力91,当前一箭飙升至101!” “叮咚……纪昌学射属性发动,受后羿三星连珠影响,瞬间武力飙升18点,当前一箭爆发至119!” 司羿在射杀了养由基,并且挡住了太史慈、羊侃、飞卫三人的夹攻之后忽然看到了生还甚至胜利的希望,如果能够在五大射手的围攻下全身而退,谁还敢质疑自己天下第一射手的地位? 虽然纪昌的羽箭还没射过来,可自己手里还有压轴的第三箭没有射出啊! “看你能奈我何?”司羿冷哼一声,鬼魅般将长箭搭在弓弦上,拉得如同圆月,准备将迎面飞来的雕翎射落在地。 只听“啪”的一声闷响,让后羿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手里的五石强弓竟然断了弓弦,还没有射出的羽箭颓然无力的跌落在马前,仿佛在发出一声叹息! “咻……”的一声锐响,流星般飞来的雕翎箭裹挟着巨大的风声正中司羿的眉心,瞬间便洞穿脑门,刺穿了整个头颅。 鲜血喷涌而出,顺着司羿的鼻梁染满了脸颊,整个人直感到天旋地转,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变得虚无缥缈,四肢再也没有一丝力气,颓然无力的向后倒栽了过去,从白马上轰然坠地! (年后亲戚朋友串门,应酬比较多,今天只能一更了,兄弟们见谅) 一千四百七十三王莽之谜 西北风劲吹,万里晴空。 极目远眺,能望到数十里开外。 刘辩带着王莽、燕青与两百名精挑细选的精锐携带五百多颗“石油弹”,乘坐性能加强的孔明灯攀上山峰,准备御风飞翔,飞向东南方八十里的高密境内助战,空袭唐军。 劲风吹得衣袂猎猎作响,王莽站在即将起飞的孔明灯面前双脚有点发软,没骨气的央求道:“陛……陛下,微臣虽然改进了孔明灯,可……可我没有上过天啊,求陛下留微臣在地上指挥兵马吧?” 刘辩不容抗拒的一把将王莽推进了筐子里,脸上杀气横生:“有朕陪在你身边,有什么可怕的?难道做臣子的不应该与君主同生共死么?” 话音未落,刘辩腰悬赤霄剑跳进筐子里,朝身后的燕青吩咐一声:“助朕起飞!” 燕青答应一声,与六个大力士合力举起孔明灯,待气球缓缓漂浮起来之后方才一起撒手。刘辩控制着方向舵,操控着孔明灯,借着西北风飞离了山坡,朝东南方向顺风飞行。 紧随着刘辩的身影,剩下的九十九盏孔明灯纷纷离开山坡,每盏孔明灯乘坐两人,借助西北风朝东南飞行。一时间天空灯影重重,犹如满天繁星。 这些孔明灯虽然已经能够御风飞翔,但安全性毕竟远远不够,如此大规模的放飞,自然不乏失败坠崖者,在稍不留神被火炬引燃了灯伞之后飘飘摇摇的从空中落下。 幸好每个人都配有简易的降落伞,虽然科技含量不高,但至少可以赌一把。幸运之人有惊无险的落地,不幸之人则摔得粉身碎骨。 坠地的石油弹发出巨大的爆炸声,瞬间火光冲天,将周围的岩石炸的石屑纷飞,并把周围的枯草树木瞬间烧的一片焦黑。让坐在孔明灯里的汉军无不骇然变色,对石油弹的威力震撼不已。 “哇塞……这威力真是吓死人啊,如果拿出十几颗来对付李元霸,一定会让他九死一生吧?” “还炸什么李元霸啊,直接炸死李世民岂不是一劳永逸?这就是兵法家说得擒贼先擒王,只要炸死了李世民,何愁唐军不败?” “你说的容易,李世民乃是唐国的皇帝,唐军上下一定会拼死保护,怎会这么轻易被我等炸死?” “那可不一定,毕竟李世民不知道我军有威力这么强大的石油弹啊,或许他根本就没想到我军会出动伞兵进行空袭。” 目睹了石油弹从天而降的威力,御风飞翔的伞兵俱都议论纷纷,纷纷操控着伞舵,紧跟在刘辩的伞后,顺着西北风朝东南御风飞翔。 望着脚下因为爆炸而团团燃烧的火焰,就连刘辩也忍不住鼓掌赞叹:“啧啧……这石油弹真是厉害啊,能够造出威力如此强大的石油弹,王卿真是天纵奇才!” 王莽因为受到惊吓而变得脸色苍白,在灯上鞠躬作揖:“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呵呵……王卿不必紧张,咱们君臣敞开心扉好好聊聊吧?”刘辩嘴角微翘,用一种特殊的口吻说道。 王莽的目光中露出畏惧之色,一脸茫然的道:“微臣一直都对陛下敞开心扉,岂敢有所隐瞒,不知陛下要与微臣聊什么?” “聊聊***吧!”刘辩笑吟吟的试探着王莽。 王莽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何人?能够被陛下称作老师,莫非是孔夫子这样的旷世大儒?” 刘辩继续换个话题:“那就谈谈东方红,太阳升,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王莽苍白的脸色反而平静了下来,摇头道:“臣不知陛下此话怎讲,东方升起太阳的时候一片金黄,何来东方红之说?” “哦……这个你也不知道?”刘辩皱眉,“那就谈谈袁大头、孙大炮,这个你应该知道了吧?” 王莽头摇的像拨浪鼓:“竟然取这样粗鄙的名字,一定是个阿猫阿狗一样的市井草民。” “曾国藩、李鸿章、义和团、八国联军侵华,火烧圆明园你总应该知道吧?”刘辩失去了耐心,加重语气质问。 王莽吓得鞠躬作揖:“请陛下恕臣愚钝之罪,你说的这些个人物,臣一个也没有听说。哦……对了,倒是听说唐国有个内阁大臣叫做李鸿章,陛下问的莫非是他?” “你踏马的和老子装个蛋蛋?” 刘辩忽然爆出一句粗口,一把揪住了王莽的衣襟,“朕之所以把你带到天上来,就是为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因为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听到。你说你个穿越者和老子装个毛线,你若不想死,老实交代!” 听了刘辩的质问,王莽摇头叹息一声:“看来我的确没有看错,你果然是来自后世的穿越者!” 刘辩点头:“所以朕才说打开天窗说亮话,朕是来自后世的穿越者,而你也是!如果不想死,就老实向朕交代。” 王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那我从实招来,但也请你解开我心头的疑团,你是来自哪个时期的灵魂?” 刘辩松开王莽的衣襟,将手放在赤霄剑的剑柄上,反问道:“朕先问问你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的?在你眼里,到底有多少个穿越者?” 王莽一副懵逼的样子:“在我看来,这个世界实在不可思议!李靖、岳飞、李世民、薛仁贵他们都是穿越者,而吴起、项羽、刘邦等人竟然死而复生,我实在猜不透这个世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竟然让各朝各代的人物汇聚一堂……” 顿了一顿,继续道:“刚开始我还以为自己拥有主角光环,是上帝的宠儿,是上苍让我来到这个世界成就一番霸业的。但随着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才慢慢发现你才是上帝的宠儿……” “哈哈……算你聪明!”刘辩放声大笑,用胜利者的眼光打量着王莽,“你是如何发现的?” 王莽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正史中的刘辩是个懦弱无能之辈,而你不仅逆天改命,还笼络了不可计数的谋臣猛将,把李靖、吴起、岳飞、诸葛亮这些各朝各代的人物全部收拢在自己的麾下,横扫世界如卷席,如果没有上帝的恩宠,你绝对不可能做到!” “还有哪?说不定朕是靠着汉室皇帝的身份,才引得豪杰归心,仅凭这个你就怀疑朕是穿越的灵魂吗?”刘辩手抚佩剑,杀气腾腾的质问。 王莽叹息道:“你剽窃了大量的诗歌沽名钓誉,你发明了许多后世的生活用品,而且你享尽了无边的艳福,竟然把武则天、杨玉环、貂蝉、陈圆圆、穆桂英这些各朝各代的极品女人全部收入了后宫为妃,我即便是傻子也能够猜到你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 刘辩击掌称赞,信口雌黄道:“不错,你的眼光够敏锐!朕不怕告诉你,我来自公元3888年,距离这个时期大约三千七百年。” 王莽闻言露出惊讶之色:“你竟然来自这么晚的时期?我还以为你和我来自差不多的年代……我来自共c党执政的文革时期,我的身份是胜利油田的技术骨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叫做王蟒的人。” 刘辩正色问道:“你的记忆之中可有王莽的片段,就是在西汉末年篡权建立新朝的王莽?”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我只知道自己前世是胜利油田的技术员,最开始叫做‘九三三厂’。我当时正乘坐勘探车下井勘察,绳索忽然断裂下坠,等我醒来的时候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叫做王蟒的人。”王莽低着头,一脸木讷的答道。 听了王莽的解释,刘辩大脑有些茫然,许多问题依然没有获得答案。 譬如这个王蟒是不是历史上哪个篡汉的王莽,哪个篡汉的王莽是不是穿越者?是不是在四维空间中还有无数平行的世界,要不王莽的回忆又该作何解释? 刘辩不得其解,也不想太费神思索,自己就连自己因何来到这个世界,又因何获得系统都解释不清,又怎么能够解释王莽的现象?这些不是自己能够解决的,只能留给后人解开疑团,或者永远尘封在历史之中,自己只需要利用优势统一这个世界即可! 刘辩笑笑:“不客气的告诉你,我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包括李靖、岳飞、吴起、穆桂英、武则天等等,不管男的女的,文的武的,全部都是我创造出来的,包括你!” 王莽一脸黯然:“你比我晚了一千八百年,你们的科技果然厉害,输给你我心服口服。只求你放过我,我愿意为你效劳,将我掌握的所有技术全部贡献给大汉!” “呛啷”一声,刘辩拔剑出鞘:“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话么?王莽同学,你的死期已到,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乖乖的引颈受戮吧,说不定你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一千四百七十四死亡爆表 听了王莽的话,刘辩报以大笑:“哈哈……有石油固然让大汉如虎添翼,没有石油我大汉照样可以一统天下。再说我比你多了一千八百年的知识,你又怎么知道我就挖掘不出来石油?” 王莽面无表情的道:“隔行如隔山,论用兵之道,论驭人之术,我的确不如你,但开采石油却绝对没有你想的这样简单,尤其在这个几乎没有科技的时代。我相信如果没有我,整个大汉都没有人能够开采出石油来!” 刘辩点头:“也许你说的有理,但像你这样危险的人物,朕又怎会养虎遗患?” 王莽忽然跪倒在竹筐里,央求道:“陛下,臣自从出世以来兢兢业业,为大汉挖掘了数百万石煤炭,又给陛下制造了数百颗石油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请陛下宽宏大量,留微臣一条性命,王蟒绝对守口如瓶,不让第三个人知道你我的身份。” “朕不是没给你机会,可惜你的野心太大了!”刘辩手里的赤霄剑微微抖动,随时做好了斩杀的准备。 王蟒面如土色,把双手悄悄缩进袖子里准备拼死一击和刘辩同归于尽:“微臣哪里做错了?请陛下明示?” “哼哼……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么?”刘辩冷声呵斥,“你挖掘到石油之后将上百工匠毒杀,你私造石油弹心怀不轨,若不是王昭君举报,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只怕来俊臣发疯之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跪在地上的王莽忽然向前猛撞,企图把竹筐中央熊熊燃烧的火炉撞倒,继而引爆石油弹炸死刘辩;或者引燃孔明灯,让刘辩跌落地面摔成肉饼。 但刘辩早有准备,又岂会让王莽得手? 赤霄剑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王莽的头颅登时飞出竹筐从空中向地面掉落,无头尸体旋即扑倒在地,四肢抽搐了几下,再也不能动弹。只有殷红的鲜血仿佛喷泉一般从腔子里汩汩流出,转眼间便将竹筐底部染得一片血红。 刘辩收剑归鞘,微微叹息一声:“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面对你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别怪朕心狠手辣,你当初害死上百名工匠的时候同样没有留情。” 为了除掉王莽,刘辩特意把孔明灯提升了上百丈的高度,跟在后面的伞兵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头颅掉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再找个机会把王莽的尸体踹下天空,回头就说王莽失足坠伞,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王莽死亡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上升至14枚,复活点1740个!” 不等刘辩反应过来,提示音继续响个不停:“叮咚……系统提示,后羿射杀养由基,宿主再次收获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上升至15枚!” 刘辩吃了一惊:“呃……又有一员大将折在后羿手中?这厮真是可恶啊!已经连续射杀了我军秦琼、廉颇两员大将,现在又搭上一个养由基,朕发誓待会儿一定要用石油弹炸死你,让你粉身碎骨!” 刘辩的誓言还没落下,脑海中再次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叮咚……系统提示,司羿遭到纪昌射杀,宿主再次收获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碎片总数上升至16枚。” 刘辩既为养由基感到惋惜,又因为大仇得报而欣慰,抚剑喟叹一声:“没想到后羿与养由基的死亡真是瞬间的事情,当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这个仇报的实在太快了!养由基将军,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系统继续响个不停:“叮咚……恭喜宿主,由于司羿被纪昌射杀之时瞬间武力高达121,因此纪昌获得4点永久武力加成,基础武力提升至95.” “呃……纪昌运气真好,只是基础武力太低了,从91提升到95并没有多少卵用啊!”刘辩一脸惋惜,“要是这加成放到薛仁贵或者李存孝身上,甚至我儿无忌身上,那就厉害了啊!可惜你们都没这个命啊,司羿的这颗人头有点浪费了!”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司羿阵亡之时武力超过了110,因此造成系统爆表,将会随机出世三人。” “死一个后羿又爆表出世三人,只怕又要补偿李世民了!”刘辩蹙眉抱怨一声,转动操控舵把孔明灯向下降落了百十丈,逐渐降低到与其他将士相当的高度。 系统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养由基阵亡之时瞬间武力也超过了110,因此也造成了系统爆表,同样将会随机出世三人,并由系统随机进行分配。” 刘辩扯破王莽的衣衫,擦拭了一番脚下的血渍,然后盘膝而坐,沉吟道:“这样或许更好一些,两次爆表出世六人,我就不信全给李世民了?六个人的几率,朕就算运气再衰应该也能分一杯羹吧?” 话锋一转,又自言自语道:“不过李世民现在大势已去,随着司羿、金弹子、苏宝同的阵亡,唐将已经越来越少,就算再增加几个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历史的车轮浩浩荡荡,我大汉统一天下之势已经不可阻挡。” “叮咚……系统即将提供爆表名单,总计出世六人,请宿主认真聆听,以做到知己知彼。” 刘辩抢先打断了系统的话:“这几天狂收了许多复活碎片,正好可以进行一次三星级复活压压惊,看看人才库里面究竟还有哪个三星人物没有出世?先复活完毕之后再提供名单不迟!”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宿主选择进行一次三星级复活,将会消耗十五枚复活碎片,以及对应最高属性的十倍复活点,便可成功复活人才。系统正在筛选人才,宿主请稍等!” 刘辩盘膝而坐,双目似闭非闭,暗自沉吟道:“速速把复活人物报上来,只要是四维过百的人物,不管文武都可以为大汉增砖添瓦,朕高举双手欢迎!” 一千四百七十五神将天兵 孔明灯御风飞翔,刘辩在灯框中盘膝而坐,静待答案。 系统倒也干脆,毫不拖泥带水的揭晓了谜底:“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春秋时期齐国政治家管仲——统率92,武力68,智力96,政治104。当前植入身份姓管名忠,为管仲后人,颍川郡人士,将在秋季前往金陵参加科举考试。” 刘辩双目微微睁开,击掌叫好:“不错,不错……能够获得助齐国称霸的管夷吾实乃大汉之幸,万民之幸!随着我大汉雄师开疆拓土,相比于冲锋陷阵的武将,似乎安邦定国的人才将会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 天空的风太大,吹得刘辩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定了定神沉吟道:“随着管仲的出世,只怕历史长河中已经没有其他人物达到三星水准了吧?管夷吾会不会是最后一个三星级人才?” 刘辩盘膝端坐,双目似闭似睁,在心中粗略的梳理了一下出世的三星级人物:项羽、韩信、白起、萧何、张良、吴起、范蠡、孙武、姜尚等前朝人物,再加上其他的嬴政、李世民、李靖等正常召唤出来的人才,凡是自己能够想到的人物都已经出现,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还有何人佩得上三星评价? 就在刘辩思绪如潮之际,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咚……系统提示,随着管仲的出世,以及人才的匮乏,系统将会关闭星级评价。宿主以后执行复活程序时只需要消耗对应的复活碎片与点数即可。” 刘辩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沉吟一声:“一语成谶,你看朕多么有先见之明?不过取消星级评定对朕也没什么影响,随系统决定好了!” 系统接下来开始提供爆表名单:“叮咚……养由基爆表出世第一人,唐朝辽东野史猛将铁雷八宝——统率82,武力99,智力47,政治32,当前植入身份为韩信麾下大将,正在姑慕县境内与卫青作战。” “果然不出朕所料,还是以前的套路!”刘辩耸耸肩,一脸无可奈何,“抬走,下一个!” “叮咚……爆表第二人,南北朝时期北魏名将薛安都——统率93,武力97,智力76,政治54,植入身份为薛仁贵族人,受薛仁贵举荐加入汉军,目前正在卫青麾下效力。” 刘辩微微一笑:“不错,总算分了一杯羹,这薛安都除了武力稍逊铁雷八宝之外似乎其他各方面俱都强出一大截。” 薛安都是南北朝时期北魏名将,一生屡立战功,勇冠三军,曾经先后担任过镇南大将军,徐州刺史,河东公等职位,死后被北魏朝廷追封为河东王。 而铁雷八宝则出自罗通扫北的野史,是辽东屈指可数的猛将,曾经先后击败了秦怀玉、罗通等唐国将二代,威震唐军,最后死在了罗通弟弟罗仁的枪下。 系统继续提供爆表名单:“叮咚……爆表第三人,东汉野史猛将马山威——统率65,武力101,智力25,政治18。当前植入身份为罗马帝国大将马援之弟,目前正追随刘秀与吴起作战。” 刘辩轻抚胡须沉吟一声:“哦……此人的武力倒是不俗,但智力简直可以与李元霸一比啊!朕隐约记得此人好像是东汉野史中的猛将,仅次于贾复、巨毋霸二人,他的出现倒是增强了刘邦的实力。” “叮咚……养由基爆表名单已经提供完毕,系统接下来将会提供后羿的爆表名单,请宿主认真聆听。” “叮咚……司羿爆表第一人,北宋辽国骁将兀颜光——统率92,武力96,智力80,政治71。当前植入身份为韩信麾下大将,正在姑慕县境内追随韩信作战!” 刘辩毫不意外,蹙眉沉吟道:“朕就知道李世民在这次爆表之中至少会获得两名人才,不过就凭铁雷八宝、兀颜光这样的阿猫阿狗出来又有什么用?再加上马山威,三英战成都只怕也不是对手吧?白送人头而已!” “叮咚……司羿爆表第二人:北宋淮西叛军大将杜嶨——统率88,武力97,智力63,政治42。当前植入身份为曹操在邺城新招募的绿林豪杰,目前正担任偏将之职。” 刘辩隐约记得这杜嶨与兀颜光都是水浒后期的人物,兀颜光是辽军兵马大元帅,杜嶨是淮西叛军领袖王庆麾下的头号大将,都曾经对梁山好汉造成了巨大的威胁,两人的武力甚至要胜出梁山五虎将一筹,只是稍微比卢俊义弱了一些。 “司羿爆表的第三个人物应该给项羽了吧?”不等系统给出答案,刘辩就主动猜测了起来,“比起李世民与曹操来,项藉可是不太受系统待见啊!这些年来获得的人才凤毛麟角,更多的是凭借自己的魅力吸引了部分汉人前往投奔。” 但刘辩这次却猜错了,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叮咚……司羿爆表第三人,唐初辽东骁将安殿宝——统率84,武力97,智力61,政治42。当前植入身份为渊盖苏文麾下武将,目前正追随韩信与卫青作战。” 这安殿宝在野史中便是渊盖苏文麾下的猛将,曾经与薛仁贵交过手,表现抢眼,让带病的薛仁贵奈何不得,说起来也算个值得一用的武将。 刘辩的眉头拧成了一条疙瘩,暗自沉吟道:“唐军一下子获得了铁雷八宝、兀颜光、安殿宝这样的小人物,对大局并无影响,放到李存孝、宇文成都、关羽等人面前充其量也就是一合之敌。但一下子集中在韩信的麾下,对卫青势必会造成不小的压力,但愿卫青能够顶住唐军的攻势,支撑到朕的伞兵抵达战场。” 爆表名单已经提供完毕,刘辩当即退出系统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操控着孔明灯御风飞翔,引领着身后的汉军向南飞行,沿途寻找唐军予以轰炸。 “后羿已死,剩下的唐军重要人物还有李元霸和韩信,以及大唐皇帝李世民,如果能直接把李世民炸死了,何愁青州不能平定?”刘辩站在伞舵之前暗自沉吟,决定不能轻易浪费了这批石油弹,尽量在千军万马中找到李世民,来个擒贼先擒王,毕其功于一役。 “李世民为了鼓舞军心很可能会竖起龙旗,而唐军根本不知道我军拥有杀伤力强大的石油弹,只要耐着性子寻找,还是有很大希望炸死李世民的。” 想到这里刘辩减缓了孔明灯的飞行速度,等待身后的一盏孔明灯靠近后大声传令:“传朕口谕,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投石油弹,以免打草惊蛇。所有人看朕行动,等朕投下第一颗石油弹之后你们再动手不迟!” “诺!” 灯上的汉军答应一声,立刻减缓速度向附近的其他孔明灯传讯,“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投掷石油弹,一切以陛下的行动为准!” 很快的一传十十传百,御风飞翔的九十多盏孔明灯全部接到了刘辩不得擅自投掷的命令,全部抖擞精神,紧随着大汉天子的身影向南飞翔,寻找唐军的踪迹。 五十里之外的姑慕战场。 随着宇文成都和尉迟恭的相继增援,汉军逐渐占据了上风,对唐军形成了压制之势。韩信见势不妙,只能命史敬思、渊盖孙文设法抵挡宇文成都,掩护大军且战且退。 总算反败为胜,卫青哪里肯轻易收兵,亲自披盔挂甲,率领着宇文成都、尉迟恭、秦用、太史慈、养由基等人穷追不舍,一直追赶了二十多里路程。 就在这时,羊侃的斥候飞马抵达,向卫青禀报司羿突然率兵加入另一个战场,并且一箭射死了徐盛,射伤了庐江王,导致汉军陷入被动局势。卫青唯恐有失,便分给太史慈、养由基两万兵马,命二人火速赶往四十里之外的昌安战场增援。 看到卫青连续分兵向西,韩信勃然动怒,拔剑叱喝道:“这卫青实在太嚣张了,在胜负未分的情况下竟然连续分兵增援其他战场,简直不把我韩信放在眼中!如果我军不是主动撤退,他又有多少必胜的把握?看来是时候把备用的兵马投入战场了!” 韩信说着话扫视了身后的三员武将:“铁雷八宝、安殿宝、兀颜光何在?” 三员骁将一起策马向前,拱手答应:“末将等恭候多时,请都督传令!” 韩信佩剑朝汉军一指,高声道:“本督命你们三人各自率领三千人马向汉军发起冲击,全军将士不再撤退,调头向汉军发起反攻,挫一下卫青嚣张的气焰!” “得令!” 三员大将齐刷刷的拱手领命,各自拨转马头,铁雷八宝手提一柄大斧,安殿宝手提一口金背大砍刀,兀颜光操着一支铁戟蛇矛,率领着数不清的唐军踩踏的烟尘滚滚,一起调头向汉军发起了反攻。 铁雷八宝等人刚刚离开,韩信身边的偏将朝西一指,提醒道:“都督,你看西边尘土飞扬,似乎又有兵马抵达战场!” 一千四百七十六屠兵之王 韩信闻言举目向西眺望,只见烟尘滚滚,马蹄隆隆,看规模应该在两三千左右,不管是敌是友都不会对战局造成太大的影响,顿时放下心来。 在马上泰然自若的吩咐偏将一声:“黄信,你马上率领三千将士前往查看,若是敌军便予以拦截,休要让他形成夹击之势!” “得令!” 被唤作黄信的偏将拱手领命,呼哨一声,引领了三千唐军呐喊着迎了上去,“对面来的何方军队?停下脚步,否则弓箭无情!” 来的这支队伍没有旗帜,否则韩信也不至于无法判断是敌军还是友军。等黄信率部靠近后才发现冲在最前面的是竟然是一群战马,而且马上没有士兵,只有空荡荡的马鞍,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登时让黄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唉呀……这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从哪里跑来了如此多的战马?” 就在黄信一头雾水之际,千余匹无主战马奔腾而过,三千唐军俱都和主将一样不知所措,一脸懵逼的看着成群结队的战马从眼前呼啸而过。近日无怨往日无仇,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朝一群战马乱箭齐发吧? 等战马从面前汹涌而过之后,黄信才看清了后面跟着千余骑身穿唐军甲胄的骑兵,为首之人身高丈二,胯下千里一盏灯,手提一对擂鼓瓮金锤,不是西府赵王李元霸又是何人? 黄信前几年曾经在李元霸手下担任过校尉,也算得上旧识,当即催马向前大喊一声:“赵王爷,你来的正好,将士们被汉军打的太惨了,请王爷助我等杀敌啊!” 李元霸被一千匹战马带着饶了一整夜的圈子,等追上之后才发现马上空无一人,气得暴跳如雷,当场就要把缴获的战马全部砸死。 幸亏副将苦苦劝谏,告诉李元霸缴获了千余匹战马也算是战利品,如果全部砸死了这一晚上的追逐更是毫无价值,李元霸方才平息了怒火,饶了这些无辜的战马一命。 一晚上兜兜转转,李元霸等人也不知道身处何地,只能驱赶着缴获的千余匹战马向东返程,误打误撞的进入了姑慕县境内,恰好撞见卫青与韩信杀的难解难分,当即驱赶战马进入了战场。 听了黄信的话,李元霸双目圆睁,怒发冲冠:“汉军真是狡诈,竟然使用调虎离山之计把本王骗走然后欺负你们,看我替儿郎们出气!” “叮咚……李元霸狂暴属性发动,怒气上升两格,武力+6;基础武力112,武器擂鼓瓮金锤+1,坐骑千里一盏灯+1,当前武力上升至120!” 李元霸催促胯下千里一盏灯,挥舞一对各重一百八十斤的擂鼓瓮金锤加入战团,马蹄踏处无人能挡。每一锤下去至少会有三到五名汉卒丧命锤下,直杀的汉军纷纷后退,犹如受阻的潮水一般倒卷了回去。 就在李元霸杀向汉军之时,黄信笑逐颜开的飞报韩信:“启禀都督,来的是赵王殿下!有他助战,胜过五万雄兵,我大唐此战必胜!” 韩信虽然久闻李元霸大名,但并没有亲眼见过他冲锋陷阵,对于李元霸一人可抵五万雄兵的传言并不相信,认为这只不过是夸张的说法。但无论如何,能够得到名震天下的李元霸助战,定然会让胜利的希望大幅增加! “别说赵王能抵得上五万将士,便是抵得上一万将士,何愁此战不胜?我当亲自为赵王及将士们擂鼓助威!”韩信策马上了一处山坡观战,亲自为唐军擂鼓助威。 今日晴空万里,视野极好,站在高坡上俯视,整个战场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当亲眼目睹李元霸大开杀戒的时候,韩信才由怀疑变成了震撼,继而整个人都被感染的热血沸腾! 只见千军万马之中李元霸犹如冲进了羊群中的猛虎,两把大锤挥舞起来,好似砍瓜切菜。马蹄踏处,伏尸成堆,血流成河,一路冲杀过来,杀死的汉军数以百计。 “看锤!” 李元霸咆哮一声,铁链猛地抖擞开来,一百八十斤的擂鼓瓮金锤在铁链的控制下飞出数丈,“噼里啪啦”瞬间便砸倒了三匹战马。 马上的骑兵自相践踏,或者被战马压在身下不能动弹,或者被大锤砸的骨骼寸断,血肉模糊的堆积成一团,连人带马再也一动不动。 就在右手大锤砸倒三名骑兵的时候,李元霸的左手也没有闲着,单手抡起巨锤向马前的步兵横扫出去。只听风声霍霍,迎面撞上的刀枪尽皆折断,大锤余势未衰,裹挟着万钧之力砸在三名汉卒身上,登时全部震飞了出去,俱都骨骼寸断,脑浆迸裂,落地后变成了三团模糊的血肉。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韩信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眨眼的瞬间,李元霸便手刃了六名汉卒。自己策马冲上山坡的功夫,死在李元霸锤下的汉军就多达百人,如果给他一天的时间,将会屠杀多少汉军? 韩信简直有点怀疑人生了,以至于举在空中的鼓槌忘了落下:“这战斗力与司羿、渊盖苏文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啊,我大唐赵王简直是战神降世,纵是项藉重生也绝不是对手!这样的武艺何止抵得上五万人,只怕十万人也不止啊!有这样的天神助战,何愁不能平定天下?” 在李元霸的鼓舞下,韩信热血沸腾,手中鼓槌加快了频率,敲击出慷慨激昂的旋律,与近百名鼓手为唐军擂鼓助威。 随着李元霸的加入,战场上的厮杀更加激烈起来,局势很快便向唐军倾斜。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改变数万人鏖战局势的,普天之下除了李元霸之外怕是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得益于天威强大的破甲能力,以及擂鼓瓮金锤巨大的杀伤力,李元霸对普通士兵的杀伤力远非项羽、李存孝等人可比,每一锤下去少则三四人,多则六七人,寻常士兵在李元霸面前防御能力几乎为零,只要撞上了便是九死一生。 奉命冲阵的铁雷八宝、安殿宝、兀颜光三员唐将刚刚与汉军短兵相接,就看到李元霸犹如天神下凡一般横冲直撞,纷纷策马跟在李元霸身后欢呼:“赵王万岁,神威盖世,天下无敌,大唐必胜!” 李元霸一路披靡,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锤杀了三百左右的汉军,马前无一合之敌,突然感到兴趣索然,一脸无趣的道:“汉军简直都是酒囊饭袋,以前还有冉闵、文成都能够接我三锤,还有姜松能和我周旋一阵,还有罗成能惊出本王一身冷汗;现在怎么连能接本王一锤的人都没了?杀一些虾兵蟹将有什么意思!” 兀颜光策马紧跟在李元霸身后,朝汉军帅旗方向一指:“赵王你看,那是汉军主将所在,卫卿身边必有猛将拱卫,你只要冲过去定然能够遇上劲敌!” “哦……那本王就姑且一试!” 李元霸答应一声,双腿在胯下战马腹部猛地一夹,抖开铁链舞动双锤,犹如推土机一般势不可挡的冲向卫青。马蹄所到之处,汉军犹如波开浪裂,溃不成军。 看到主将遇险,正在乱军中厮杀的薛安都奋不顾身,催促胯下战马前来迎敌:“唐将休要猖狂,河东薛安都在此!” 话音未落,薛安都已经催促胯下青鬃马,挥舞单刃戟拦住了李元霸,一招白蛇出洞,疾刺李元霸的咽喉,疾如闪电,快似奔雷。 初遇劲敌,李元霸精神为之一阵,双锤一分,大吼一声:“总算来了个像样的家伙,试试你能接本王几锤?” 大锤呼的一声横扫出去,仿佛万钧雷霆,犹如惊涛裂岸,又似山岳崩颓。 薛安都自然明白锤棍之将不可力敌的道理,急忙向回收戟躲闪,免得被李元霸一戟磕飞。看对方大锤的重量与力道,若是撞上了轻则脱手飞出,重则虎口震裂。 但李元霸的双锤不止是力大,而且速度极快,招式变化多端。就在薛安都抽戟躲闪之际,另外一只大锤奔着头顶犹如泰山压顶一般砸了下来,登时将薛安都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之下。 “唉呀!” 薛安都大惊失色,想要策马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双手挺起单刃戟硬扛。 只听“咔嚓”一声,锤戟相交,一丈七的单刃戟瞬间萎缩了进去。凌空而下的大锤余势未衰,犹如泰山压顶一般落在薛安都的头顶,登时连人带马砸成肉饼。 “切……一合之敌罢了!”李元霸收了大锤连连摇头,再次朝汉军帅旗发起冲锋,“就没有个像样的对手吗?” 危急关头,北方突然尘土大起,“马”字大旗迎风招展,一员大将飞骤胯下火凤燎原,手持龙骑尖一马当先,率领着七千枪骑兵从东北方向席卷而来。 “唐军休要猖狂,西凉马孟起奉了李征东之命前来救援,谁来与我马超一战?” 李元霸举目远眺,看到马超生的威武雄壮,威风凛凛,当即舍了卫青直取马超:“来来来……休要在这里大言不惭,先来接本王三锤再夸口不迟!” 一千四百七十七最燃一战 “掷枪!” 看到李元霸匹马当先,兀颜光率领着数以千计的唐军蜂拥而来,马超手中龙骑尖一招,喝令身后的枪骑兵乱枪齐发。 “嗖嗖嗖……” 随着马超一声令下,冲锋在最前面的数千枪骑兵卯足了劲头,抡圆了臂膀,将长一丈左右,重达十七八斤的长标铁槊狠狠投掷了出去,破空之声瞬间大作。 李元霸还从没见过这么大规模的飞行类兵器,看到黑压压的长枪铺天盖地射了过来,急忙挥舞起双锤格挡,防的固若金汤,泼水不进。一边拨打铁枪,一边纵马冲锋,只要短兵相接,西凉枪骑兵的长标铁槊便再也没有用武之地。 但跟在李元霸身后的唐军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只听惨叫声此起彼伏,中枪倒地者不计其数。运气好的被刺穿了肩膀或者胸膛,运气不好的则直接刺穿了头颅,从脊背透出插在地上,直挺挺的站在地上咽下最后一口气,就连死了也无法躺下。 李元霸纵马如飞,穿破西凉铁骑的枪林箭雨,转眼间杀到马超面前,手中双锤一记泰山压顶奔着马超的头顶狠狠砸了下来,“竟然杀了我大唐这么多的将士,看我不把你砸成肉酱!” “叮咚……马超狂飙属性发动,统率+4,上升至97;武力+5,基础武力100,坐骑火凤燎原+1,武器龙骑尖+1,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叮咚……马超激昂属性发动,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御风飞行的刘辩正因为薛安都来去匆匆而惋惜,自己甚至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就像流星一样从这个世界一闪而过,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马超与李元霸交上了手,一颗心登时悬了起来。 “叮咚……马超神威属性爆发,震慑部分唐军将士武力下降3点,李元霸未受影响。马超自身武力+3,上升至113,统率+3,上升至100!” 听了系统的提示,刘辩稍稍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幸亏李元霸的身份变成了异族,而马超正好又有克制异族的属性。7点的武力差,应该能支撑一段时间吧?若是换了五虎中的其他人与李元霸交手,怕是就危险了!” 锤棍之将不可力敌,更何况是“锤中之王”的李元霸,马超自然不会和他硬拼力气。自己力量比不上李元霸,可自己擅长骑术啊,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便是最好的破敌策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元霸大锤当头砸下之际,马超飞纵胯下火凤燎原,闪电一般从李元霸的锤下钻了过去,反手一枪回头望月,疾刺李元霸腰部。 李元霸看也不看,手中大锤一个“倒打金钟”向后遮挡了回去,只要能和马超的长枪撞上,便能稳操胜券。轻则给他磕飞,重则震的他虎口迸裂。 马超又岂会如李元霸之意,长枪在半空里画个圈突然刺向李元霸大锤的铁链,猛地插进了铁链的圆环之中,使出全身力气向外一挑,企图让李元霸大锤脱手。 “撒手!” 一个照面下来,李元霸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对方一枪刺中了铁链,登时怒不可遏,大吼一声:“竟然跟我拼力气?真是自寻死路!” 李元霸嘴上怒吼,手上使出浑身力气,猛地向怀里拉扯,企图把马超的长枪夺过来。 马超不敢和李元霸硬拼武器,毕竟枪和锤的重量相差太大,但是借助锁链拔河的勇气还是有的,当下咬紧牙关,双手攥紧了龙骑尖向外猛拽。 只听“咔擦”一声,遭到刘无忌倚天剑损坏的铁链吃不住力气,突然一下子崩断。将近三丈长的铁链从中间猛然断开,半截被马超挑飞,半截朝李元霸的额头抽了过去。 幸亏李元霸反应够快,白驹过隙之间用另外一只大锤挡在眼前,方才避免了被铁链抽中额头的下场。否则被这一铁链抽中脑门,就算不脑浆迸流,当场丧命;只怕也要变成植物人,下半生永远与床榻为伴! “你这贼将真是奸诈,敢不敢真刀真枪的硬接我几锤?”李元霸气得暴跳如雷,两只大锤挥舞起来,奔着马超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乱砸。 马超占了便宜得了经验,绝不和李元霸正面过招,而是凭借着自己娴熟的骑术以及火凤燎原的敏捷和李元霸周旋。专门向他的背后钻,伺机从背后偷袭李元霸,让他力大锤沉的优势无法完全发挥。 “哇呀呀……气死本王了,你们用枪的全都是无胆鼠辈!” 李元霸气得暴跳如雷,想起了上次自己在金陵城外与姜松的一战,对方同样不敢正面交手,而是迂回躲闪,伺机偷袭,让自己捉紧掣肘,有劲无处使,忿忿的怒吼:“可敢像文成都、冉闵那样与我硬碰硬,接我三锤?” 马超冷哼一声,策马再次蹿到了李元霸马后,一招白蛇出洞疾刺李元霸战马的臀部:“你以为天下人都和你一样愚蠢么?让我和你拼力气,你可敢与我拼骑术,试试谁先跑到海边?” “无胆鼠辈,休要狡辩,看我不把你砸成肉饼!” 李元霸怒气更盛,双锤挥舞的金光闪烁,风声霍霍,劈头盖脸的砸向马超。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暗藏杀机,稍不留神,便会粉身碎骨,命丧锤下。 “叮咚……李元霸狂暴属性发动,怒气上升两格,武力+6,当前武力上升至126!” “叮咚……马超‘激昂’属性再次发动,当陷入不利局面时武力最多可提升5点,当前武力上升至118!” 听到系统的提示,正在天空飞行的刘辩突然间热血沸腾:“厉害了我的马孟起将军,竟然飙升到了118的武力值,几乎发挥出了自身百分之百的实力啊!面对着火力全开的李元霸,就算没有获胜的希望,也能硬扛一段时间。你给朕坚持住,等朕飞到战场上空,就会把李元霸炸个灰飞烟灭!” 李元霸怒吼咆哮,双锤犹如乌云压城,又似天崩地裂。马超闪转腾挪,来回驰骋,凭借着娴熟的骑术与之周旋,恶战了二十回合,竟然不露败相,直让两军将士看的眼花缭乱。 正在与史敬思、渊盖苏文恶战的宇文成都虚晃一镗,舍了二人前来助战:“马孟起休慌,文成都来助你一臂之力,你我联袂,定能让李元霸铩羽而归!” “杀啊,杀唐寇!” 西方再次尘土大起,与方才的小股烟尘相比,这次则是铺天盖地,遮天蔽日,几乎弥漫了半个苍穹。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踩踏的大地震颤,震耳欲聋的杀声直冲云霄,犹如山呼海啸。 为首大将身穿绿色战袍,丹凤眼,卧蚕眉,三尺长须迎风飘扬,胯下胭脂血,手提青龙偃月刀,身后跟着关平、关铃、关银屏等二子一女,匹马当先,高声大喝:“唐寇安敢犯我大汉疆域,河东关云长在此!” 旁边一员大将燕颔虎须,豹头环眼,催促胯下沙里飞,手持丈八蛇矛,吼声如雷:“涿郡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赵子龙银盔白马,飒沓如流量,飞骤照夜玉麒麟,手持龙胆枪不肯落后,放声长啸:“常山赵子龙来也,韩信可敢放马一战?” “老夫南阳黄汉升,前来护驾杀敌!”黄忠驱驰胯下黄骠马,手提八卦龙鳞刀,与其他三虎并驾齐驱,引领着汉军漫山遍野的席卷而来。 正在山坡上观战的韩信目睹此景,几乎跪倒在地,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仰天长叹道:“上天不让我韩信成就大功啊,为何汉军犹如长江之水般源源不断,如此前赴后继,大唐谈何取胜?” 韩信做了个深呼吸,稳定了下沮丧的情绪,朝黄信下令道:“传我命令,让铁雷八宝、安殿宝、兀颜光三人挡住西面来的汉军,命赵王与史敬思、渊盖苏文掩护大军撤退!” “得令!” 黄信飞马下了山坡,韩信无奈的亲自吹响收兵的号角。 “叮咚……五虎上将进入同一战场,首次激活五虎破军属性,全体武力+5,持续到战斗结束。并且全体基础武力永久+1!” “叮咚……受五虎破军影响,马超基础武力提升至101,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24!” “叮咚……关羽受五虎破军属性影响,武力+5,基础武力103,坐骑胭脂血+1,武器青龙偃月刀+1,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叮咚……由于关平、关铃、关银屏处于同一战场,父子四人全属性+3,关羽武力上升至113!” “叮咚……受五虎破军影响,赵云武力+5,龙胆+5,基础武力103,坐骑+1,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叮咚……受五虎破军影响,张飞武力+5,基础武力100;坐骑沙里飞+1,武器丈八蛇矛+1,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燕人张翼德在此,唐寇谁来与我一战?”张飞纵马如电,吼声如雷。 “叮咚……受张飞怒喝属性影响,铁雷八宝武力2,安殿宝武力3,兀颜光武力2,部分唐军将士下降13点不等!” 空中的刘辩听到系统的提示,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五虎破军终于爆发了,李世民引颈受戮吧,这一战不把你李唐打残,老子奉你李唐做宗主国!” 一千四百七十八实力碾压 胶东的旷野中烟尘滚滚,杀声震天,方圆百里的土地上数十万大军厮杀的血肉横飞,尸横遍野。 随着各方援军的相继抵达,胜利的天平在汉唐之间不断变化,时而对汉军有利,时而向唐军倾斜。 就在李元霸大展神威,杀的汉军像砍瓜切菜,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之时,东汉的五虎上将相继抵达战场,并由西凉马孟起肩负起了正面硬扛李元霸的重任。 望着从西方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的汉军,韩信的心仿佛在滴血,自己苦心竭虑的谋划最终抵不过汉军的人海战术。就算你处处占尽先机,可人家就是兵多将广,各路援军源源不断,前赴后继,就算你占据再有利的先机,到最后都会变得荡然无存。 面对着东汉五虎率领的援兵,韩信只能颓然无力的传令收兵:“收兵,收兵啊,鸣金收兵!让铁雷八宝三人挡住西面来的关羽,让赵王与渊盖苏文、史敬思挡住卫卿,大军调头向南撤退!” 凄厉的号角响彻云霄,如同落入虎口的野牛呜咽之声,六七万唐军犹如落潮的海水一般向南撤退,漫山遍野的好似蚁群迁徙。 绝大部分唐军开始撤退,但有些人必须肩负起阻挡汉军的重任,譬如铁雷八宝、安殿宝、兀颜光三人。在接到韩信的命令之后便各自率领三千人向前冲锋,很快就与汉军前锋部队展开了血肉横飞的肉搏战。 铁雷八宝仗着马快,拖着一柄黑黝黝重达九十五斤的开山斧冲在最前面,一边驰骋一边嚣张的大喊:“长胡子红脸大汉的人头是我的,谁也不许和我抢!” 安殿宝则倒拖着金背大砍刀直取赵云:“这个白脸将军交给我,一人一颗头颅,各取所需!” 相比于好勇斗狠的铁雷八宝与安殿宝,兀颜光的性格更加沉稳,被张飞一嗓子吼的有些害怕,急忙勒马带缰停下了冲锋的脚步:“我为两位将军掠阵!”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铁雷八宝已经冲到了关羽面前,手中开山大斧高高举起:“红脸大汉下马受死!” 关羽冷哼一声,三尺美髯迎风飘扬,丹凤眼突然圆睁,瞬间杀气四射:“插标卖首之辈,安敢如此嚣张?” 话音未落,手中青龙偃月刀猛地劈了出去,裹挟着一道青幽幽的光芒,犹如青龙俯冲大地。竟然后发先至,在铁开山斧距离自己还有半丈的时候当头一刀劈中了铁雷八宝的眉心。 “这不可能!” 铁雷八宝骇然变色,满心以为先下手为强,趁关羽不备,一斧头把他劈下马来;没想到青锋一闪,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冷森森的大刀就已经到了额头上。 “砰……”的一声巨响,铁雷八宝头顶的青铜战盔被偃月刀从中间一分二,犹如爆炸一般向两边震裂开来。伴随着的是殷红的鲜血以及乳白色的脑浆,迸裂在周围唐军的身上,许多人忍受不住血腥的场面,登时弯腰呕吐起来。 这一刀力逾千钧,在劈开了铁雷八宝头颅之后余势未衰,又向下分开了铁雷八宝的颈部以及尸身,连带着将胯下坐骑的头颅从中间一分为二,鲜血在空中喷溅,妖娆而血腥。 连人带马,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轰然倒地,变成了两截模糊的血肉,横尸胭脂血马前。 相隔不远的安殿宝距离赵云还有十余丈,突然瞥到铁雷八宝被关羽一刀分尸,登时吓得骇然变色,猛地勒马带缰大叫一声:“唉呀……这汉将竟然如此了得?” “常山赵子龙也不弱!” 赵云怎会错过大好机会,双腿猛地一催胯下战马,照夜玉麒麟风驰电掣,眨眼间便掠到了安殿宝面前。手中龙胆枪一招白蛇吐信,闪电般疾刺安殿宝咽喉。 “唉呀!” 安殿宝大吃一惊,没想到汉将来的如此之快,犹如懂得瞬移之术一般,仓促之下慌忙挥刀招架。 只是大刀还未举起,便觉得喉咙一凉,冷风嗖嗖灌进腔子里,一杆长枪早已刺穿了他的颈部。 “我……要……死了……么?” 安殿宝直感到天旋地转,四肢无力,大刀脱手跌落在地,整个人向后缓缓倒栽了过去。 赵云双臂一抖,猛地将银枪抽了回来:“如果这样都不死,我可以放你一马!”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安殿宝轰然跌落马下,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我还……没……立功,怎能……就这样……死了?” 韩信在山坡上望见铁雷八宝与安殿宝不过一个回合便横尸马前,不由得心如刀绞,欲哭无泪:“汉军哪来的如此之多的猛将,我欲成大功,奈何苍天不助我!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啊!” 这一刻,韩信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实力为王,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无功,最终将会被碾压的灰飞烟灭! “退兵,退兵!”韩信扯着喉咙大喊,拨马狂奔,“我实在不明白陛下哪里来的勇气主动进攻东汉?我要向陛下提议退兵,火速退兵!不要说攻汉了,只要能保住疆域便是上天的眷顾了!” 随着韩信帅旗的移动,唐军开始加快了撤退的步伐,阵型开始变得散乱,秩序开始动荡,甚至出现了自相践踏的局面。 有先见之明的兀颜光目睹铁雷八宝与安殿宝瞬间横尸马前,登时吓得魂飞魄散,瞅着距离张飞还有百十丈,急忙拨马就走:“汉将凶猛,不可与之争锋,我当速退!” 张飞哪里肯舍,环眼圆睁,虬髯倒竖,发出一声霹雳般的怒吼:“贼将休走,吃俺张翼德一矛!” “这家伙竟然如此凶恶,我当速退!”兀颜光几乎吓得掉下马来,倒拖着铁脊蛇矛抱头鼠窜。 “叮咚……张飞怒喝属性爆发,再次降低兀颜光3点武力,下降至91;张飞威势属性发动,武力累计+5,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唐将下马受死!” 就在兀颜光望风而逃之际,提前从两边包抄上来的关平兄妹杀了出来,齐刷刷的立马横刀拦住了兀颜光的退路。 (ps:今天回家比较晚,先更一章短的,23点半左右还有一章) 一千四百七十九人头盛宴 关平居中,关铃在左,关银屏在右。 三个人,三匹马,三把刀,一字排开,整整齐齐的拦住了兀颜光的退路。 相比有勇无谋的铁雷八宝与安殿宝,兀颜光的脑筋要好使许多,喘着粗气讲道理:“汉人以儒道治国,礼尚往来,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本将,岂是为将之道?” 不等关平、关铃兄弟搭话,关银屏已经催促胯下白马,挥舞手中娥眉柳叶刀直取兀颜光:“既然你这样说,小女子关银屏前来取你狗头!” 兀颜光喜出望外,心中暗自盘算生擒了这员女将,然后以她做人质逃命。当即叱咤一声,挺起蛇矛迎面疾刺关银屏胸部,准备虚晃一招,趁关银屏躲避之际轻舒猿臂把他拽下马来。 “贼将讨死!” 十六岁的关银屏冷哼一声,手中柳叶刀自下向上斜劈,闪电般砍向兀颜光的肋部。这样既可以招架对方的蛇矛,又能威胁到对方的要害部位。 “叮咚……关银屏隐藏属性‘虎女’发动,面对基础武力不超过自己15点的武将时,有几率随机降低对手13点,与夫君同一战场作战时,双方武力+1。” “叮咚……受关银屏虎女属性影响,兀颜光武力2,当前武力下降至89!” 只听“叮当”一声巨响,刀矛在半空中相交,兀颜光也没有刺中关银屏胸部,关银屏也没有砍中兀颜光肋部,杀了个旗鼓相当,不分轩轾。 “唉呀……这是谁家的女儿,生的这般甜美迷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兀颜光没有占到便宜,心中不由得五味杂陈,又惊又恼。 黄忠在两百丈之外反手摘下三石铁胎强弓,从箭壶里抽了羽箭,拉得弓弦如同满月,奔着兀颜光后背就是一箭:“我来助贤侄女一臂之力!” “叮咚……黄忠百步穿杨属性发动,瞬间降低兀颜光7点武力,下降至82;同时自身武力+1,基础武力99,八卦龙鳞刀+1,受五虎破军影响+5,当前武力上升至106!” 离弦之箭裹挟着风声破空飞行,正与关银屏厮杀的兀颜光猝不及防,被一箭射中肩膀,险些跌下马来。 “贼将受死!” 关银屏凤眼圆睁,柳眉倒竖,娇叱一声,四十九斤的娥眉柳叶刀高高举起,斜斜劈下。 寒光一闪,兀颜光尸首两处,头颅滚落在地,尸体一个倒栽葱跌下马来。 周围的唐军吓得魂飞魄散,纷纷缴械投降:“汉人就连女子都如此了得,我等还打个什么劲啊,我等愿降,但求饶命!” 面对着兵败如山倒的局势,渊盖苏文、史敬思纷纷拨马而退,掩护着唐军向南撤退。 尉迟恭与秦用紧追不舍,各自举着兵器大喊:“唐将休走,可敢驻马一战?” 渊盖苏文扭头看见二将紧追不舍,勒马带缰转身扬手虚晃一刀:“吃我一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尉迟恭吓得急忙勒马,手中双鞭挥舞的风雨不透:“有本事的别用暗器!” 秦用见识过渊盖苏文暗器的厉害,急忙攥住双锤如临大敌:“暗器伤人算什么好汉?” 趁着二人躲闪之际,渊盖苏文却已经拨马远去,顷刻间便甩开尉迟恭与秦用数十丈,踩踏的烟尘滚滚,绝尘而去。 关羽在千军万马之中倒拖着青龙偃月刀,飞纵胯下血红的“胭脂血”,专门寻找偏将校尉,遇上迎面便是一刀,尽皆斩于马下,根本不用再补第二刀。 渊盖苏文倒拖着金龟驼龙抓,驱驰胯下金眼玉花虬,一边撤退一边扭头扫视,唯恐被尉迟恭和秦用追了上来,却没注意到一员大将悄悄横刀立马拦住了去路。 北风卷来,吹得关羽美髯飘飘,衣袂猎猎,杀气腾腾。 渊盖苏文似乎感受到了关羽的杀气,急忙扭头,相距已经不过十丈,急忙抖手就是一记飞刀:“拦我者死!” “大言不惭,且看谁死!” 关羽双腿在胯下胭脂血腹部猛地一夹,坐骑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蹿出。同时手中青龙偃月刀向前挥出,犹如青龙直冲云霄一般自下向上劈出,寒光森森,冷气逼人。 “叮咚……渊盖苏文刀绝属性发动……” “叮咚……关羽武圣属性发动,渊盖苏文刀绝属性失效,关羽武力未受影响!” “叮咚……关羽暴击属性发动,武力瞬间+10,基础武力106,五虎破军+5,断金+3,青龙偃月刀+1,胭脂血+1,当前一击飙升至126!” 只听“叮当”一声脆响,青龙偃月刀在半空中与渊盖苏文的飞刀狭路相逢,巨大的力道瞬间将飞刀震的碎成数截,向四周倒飞了出去。 渊盖苏文猝不及防,被倒撞回来的半截飞刀刺中眼睛,眼前登时一团漆黑,痛彻心扉,鲜血瞬间便夺眶而出,不由得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痛杀我也!” 话音未落,青龙偃月刀挟带着劲风呼啸而至,瞬间就切中渊盖苏文腹部,由下向上游走,瞬间便撕破了渊盖苏文的甲胄,划破了肌肤,刹那便开肠破肚,五脏六腑一股脑涌了出来。 “我不……甘心,我……还有飞刀……没用完!” 渊盖孙文仰天长啸,撕心裂肺,缓缓向后倒栽了过去,噗通一声跌落在地。瞪着双眼怒视关羽,再也一动不动。 失去了主人的金眼玉花虬茫然的原地打转,低着头去嗅主人的尸体,发出无助的嘶鸣,让人闻之耸然动容。 关平兄妹这时候赶了上来,关铃看到渊盖苏文的坐骑不由得笑逐颜开,策马上前就要抢夺:“真是一匹好马,归我了!” 关羽大刀一横,拦住了关铃的去路,朝地上的金龟驼龙抓一指:“那兵器虽然难看,但材料却是上乘,你把他捡回去让欧椰子神匠帮你锻造一把兵器,这马匹就送给黄汉升将军吧!” 关平一脸不解:“这是为何?” 关羽沉声道:“黄汉升将军南征北战,为朝廷屡立大功,与为父以及翼德、子龙、孟起并列五虎,却没有一匹像样的坐骑,这匹马就送给黄老将军吧!而且你据为己有,难免有贪污公物之嫌,毕竟战场上的任何物资都是战利品,给你一把武器已经便宜你了。” 关铃虽然心中不甘,但也知道父亲说一不二的性格,只能乖乖的捡了金龟驼龙抓,向关银屏抱怨道:“父亲都不知道向着自家的儿女,好不容易获得了一匹良驹,竟然送给外人了。” 关银屏抿嘴笑道:“李元霸胯下不是还有一匹马宝马么,哥哥何不去抢回来?” “我可不敢!”关铃吓得急忙摇头,“二哥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让我杀几个虾兵蟹将还可以,要杀李元霸,在梦中还差不多!” 就在兄妹二人窃窃私语之时,关羽已经把黄忠召唤到了面前,用偃月刀挑着金眼玉花虬的缰绳,免得被它在乱军中跑掉,“适才斩杀唐将一员,获得良驹一匹,正好把它送给黄老将军。” 黄忠搭眼一瞧,就知道这是一匹万里挑一的宝马,急忙推辞道:“此马乃是君侯所获,黄忠岂能横刀夺爱?君侯还是把它留给贤侄女或者贤侄吧!” 关羽却用不容抗拒的语气道:“黄汉升休要推辞,我儿武艺平平,配不上此马。你乃是大汉上将,至今未有一匹好马,却是说不过去,请无论如何收下此马!” 就在此时,黄忠的战马突然马失前蹄,却是因为一路疾驰磨穿了脚趾甲,吃痛之下再也坚持不住,以至于一双前腿发软,失足跪倒在地。 关羽抚须大笑道:“哈哈……此乃天意,请汉升将军勿要再推辞,速速笑纳了吧!” 黄忠用大刀支撑在地,翻身下了马鞍,朝关羽施礼道:“君侯厚爱,黄忠心领了。我暂时先骑乘一阵,待战事结束了,再转赠给银屏贤侄女。我一把年纪了,这马跟了我却是可惜!” 施礼完毕,黄忠上前从关羽手里接了马缰绳,翻身上马,直觉的此马非同寻常,整个人如虎添翼一般。 黄忠戎马一生,鏖战沙场数十载,自然懂得驭马之道,况且也不是每匹坐骑都像呼雷豹那样忠心耿耿。不过片刻功夫,这匹金眼玉花虬便被黄忠驯的服服帖帖,任凭驱驰。 “叮咚……黄忠获得宝马金眼玉花虬,武力+1,已经造成系统爆表,将会再次随机出世三人,系统即将提供爆表名单。” 正在御空飞行的刘辩狂收一波复活碎片,几乎笑的合不拢嘴,冷不丁就听到了黄忠爆表的提示音,当下不以为然的道:“不会再次爆给李世民三名武将吧?如果是铁雷八宝这种水平,白送人头而已!” 系统发出机械的声音:“系统即将提供爆表名单,宿主请仔细聆听!” “叮咚……爆表第一人:东汉猛将立地金刀公孙述——统率83,武力99,智力63,政治49,当前植入身份为李世民从辽东招募的武将,目前正随韩信作战。” 刘辩双臂一摊,无奈的道:“你看,又来送人头的了,拦都拦不住!” 一千四百八十重生功能 论正史,公孙述是王莽时期割据一方的枭雄,盘踞巴蜀,最终为刘秀所灭。 论野史,绰号“立地金刀”的公孙述夸口开天辟地刀法第一人,能够与贾复、巨毋霸这两大巨擘掰掰手腕。 刘辩是人不是计算机,没有足够庞大的知识存储量,对于公孙述的了解仅限于此。 客观来说,公孙述拥有99的基础武力,放在任何时期都算得上顶尖人才,即便在这个英雄豪杰共聚一堂的世界也算得上一号人物,毕竟一开始薛仁贵、赵云、典韦也不过才99的基础武力。 但战争发展到现在的白热化阶段,在五虎势如劈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时刻,刘辩觉得这个立地金刀出来几乎是白送人头的,尤其他还倒霉悲催的被分到了李世民的手下,并且出现在了姑慕战场上,如果说不是赶着来送人头的,刘辩一点也不相信! 北风劲吹,孔明灯在天上飞行的无比平稳,距离战场愈来愈近,举目远眺,甚至已经能够看到飘飘渺渺的狼烟,听到响彻云霄的杀声。 刘辩猛地想起了两个时辰之前的两次爆表,除了马山威、杜嶨二人分别加入刘邦、曹操麾下,侥幸逃过一劫之外;包括自己麾下的薛安都,以及铁雷八宝、安殿宝、兀颜光四人犹如流星一般从这个世界一闪而殁,简直完全为了送人头而来! “而现在,这公孙述看起来似乎也是专程为了送人头而来啊!” 刘辩感慨一声,刚一出世就遇上进入高/潮的五虎,只能怪公孙述命运不济,“而且朕赌一包辣条,下一个爆表人物还会给李世民,还会给韩信,还会出现在姑慕战场!” 想到这里,刘辩下意识的抿了抿嘴,竟然有点怀念辣条的味道了,在心里暗自发誓:“等青州之战结束后朕一定要修养一段时间,研发一项重大发明,让辣条这种‘奢侈品’问世!” 想到这里,刘辩不由得哑然失笑,战争太紧张了,让自己分分神放松一下心情也是极好的。五虎爆发出了如此强悍的战力,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刘辩甚至有点相信五虎破军会砍死李元霸,那样自己就可以留着石油弹对付李世民了。 刘辩的思绪虽然纷繁,但也不过只是白驹过隙的瞬间,系统继续做出爆表提示:“叮咚……黄忠爆表第二人,唐初西凉猛将王不超——统率84,武力97,智力63,政治51。当前植入身份为白衣神箭王伯当的祖父,时年八十一岁,目前正在韩信麾下效力。” 刘辩摇头苦笑:“你看,朕现在几乎成了预言家了,一猜一个准!不过,这王不超八十一岁还能上战场也是不可思议,连爹都不做,竟然直接升级成了爷爷。” 据野史记载,王不超乃是唐初西凉猛将,身高一丈,时年九十八岁,使一杆一百二十斤的丈八蛇矛,有万夫不当之勇。曾经在界牌关和罗成之子罗通进行过一次盘肠大战,最终死在罗通的枪下。 “还好植入的年龄是八十岁,如果是九十八岁的话,岂不成了王伯当的曾祖父?杀了他怕是要被笑话欺负老人家,倒是棘手!”刘辩笑着自言自语。 “叮咚……爆表第三人,南宋野史猛将黑蛮龙——统率86,武力98,智力49,政治38,当前植入身份为追随李世民南征北战的龙城国土著,目前正随韩信作战。” 刘辩无话可说了,忽然觉得这是系统的套路,难不成要送人头累死五虎? “这黑蛮龙名字虽然古怪,其实是岳云的结拜兄弟,可能因为名字太异族化了,所以被系统直接分给了唐国。朕现在看出来了,这波爆表分明不是李世民充了值,而是五虎开了个人头局刷经验,一定是这样的!” 爆表人物提供完毕,刘辩蹙眉询问:“今天已经出现三次爆表了,按照规则,朕是不是应该获得三次补偿,拥有了三张神兵卡与坐骑卡?” “叮咚……系统提示,由于星级评价关闭,因此系统开启新功能:每出现一次爆表,宿主将会获得一个重生标记。当然,宿主也可以继续选择神兵卡与坐骑卡,两者选其一,由宿主自行决定。” “重生标记,这是什么东西?”刘辩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 系统解释道:“每一次爆表,宿主可以获得一个重生标记,累计四个重生标记,便可以让这个世界的去世人物重生。” 刘辩被震撼到了:“任意人物?你的意思是不管因为任何原因死去的人物都能复活?譬如唐婉,譬如秦琼,或者是敌人吕布?” “是的,只要宿主集齐四个重生标记,便可以让任何人物重生。” 刘辩一脸喜悦,仿佛看到了唐婉起死回生的身影,兴奋的道:“这个功能好,我们大汉的武将到现在宝马与神兵已经配备的差不多了,从今以后朕要把所有的爆表补偿选择成重生标记。今天爆了三次表,朕应该拥有三个重生标记了吧?再收集一个,便可以随心所欲的让人重生了?” 系统郑重的提示道:“叮咚……宿主请注意,这个功能不是复活,而是重生。这与宿主之前获得的复活特权有着本质的区别。” “朕洗耳恭听,请讲下去。” “先说复活特权,只要不是自然老死的,宿主可以在死亡的节点复活任何人物,甚至包括宿主自己。譬如病死、战死、摔死、淹死等等各种意外死亡方式,前提是尸体没有遭到严重破坏。” “而重生则不同,重生是让一个人的灵魂投胎重生,重新从婴幼儿长大成人,之后慢慢的变化成宿主指定的人物,继承了相貌、性格、以及各项能力。也就是说宿主虽然让指定的人物重生了,但此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前世,只是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刘辩恍然顿悟:“这样也不错,既然系统开启了这个功能,朕相信总有一天会用上的!” 退出系统,刘辩平静了一下澎湃的思绪,重新集中精力掌控孔明灯,引领着近百名伞兵御风飞翔,寻找战场,准备对唐军予以重创。 三十里外的战场上人喊马嘶,血肉横飞,随着五虎上将提兵来援,局面在迅速向汉军倾斜。 李世民得到噩耗之后顾不得撤退进夷安城,急忙与李嗣源率领两万唐军朝五十里之外的姑慕全力进军,接应韩信的败兵,避免全军覆没的局面。 李世民身披甲胄,换了一匹枣红马,心急如焚的催促唐军全力进军:“将士们加快速度,给我挑起龙旗,鼓舞大唐的儿郎们,让将士们知道大唐皇帝和他们同生共死!” “得令!” 唐国御林军答应一声,把备用的十张杏黄色的龙旗全部悬挂了起来,挑在高达五丈的旗杆上,在北风中猎猎作响。旗帜上的腾龙栩栩如生,在旷野中格外惹眼。 李世民旁边的军师李善长建议道:“陛下,据斥候来报,除了卫青、尉迟恭、廉颇各路援军相继抵达之外,关羽又率领七万人从西方而来,我军已经处在绝对的兵力劣势。陛下若悬挂龙旗,汉军定然会朝陛下所在发起猛攻,为了安全着想,臣奏请陛下撤掉龙旗。” 李世民策马扬鞭,断然拒绝:“不行,这一战朕输不起,更不能接受全军覆没的局面。朕必须以身作则鼓舞军心,才能让将士们鼓起勇气血战到底,所以朕必须让沙场上的所有将士看到大唐皇帝在于他们并肩作战!” 听了李世民的话李善长只能缄口不语,策马提缰,紧紧追随在李世民左右。心中却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一战大唐怕是将会元气大伤!” 兵败如山倒,随着铁雷八宝三将与渊盖苏文的阵亡,唐军几乎已经没有大将压阵,正在向溃败的局面发展。 李元霸与马超恶战了二十回合逐渐占据了上风,但马超绝不与他正面厮杀,而是靠着娴熟的骑术,以及敏捷的躲闪周旋,让李元霸有劲使不上,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我呸……不要脸的东西,躲躲闪闪算什么好汉?” 李元霸怒火难平,看到远处的关羽砍起唐将来如同砍瓜切菜,便舍了马超去战关羽,“杀你这种无胆鼠辈会污了我的大锤,我先去锤死那个红脸大汉,再来取你狗命!” 李元霸话音未落,拨马就走。 马超战术得当,心中欢喜不已,催马提枪便追:“李二傻休走,有种与我分个胜负!” “看锤!” 马上的李元霸突然转身,右手中的大锤在三丈多长的铁链控制下猛地飞了出去,如同一颗炮弹般呼啸而至,裹挟着巨大的风声,声势骇人。 马超大吃一惊,猝不及防之下只能挺起手中一丈七的龙骑尖硬碰硬的挡下这一锤,“给我开!” 只听“铛”的一声,锤枪相交,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直震的马超十指发麻,手腕剧痛。龙骑尖虽然没有脱手飞出,但却被硬生生砸的弯曲变形。 一千四百八十一猛将大混战 “嘶……这李元霸的力量竟然如此霸道?” 虽然知道李元霸膂力过人,兵器的重量天下无双,但当正面硬扛了一锤之后,马超才发现其力量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可怕。 李元霸一锤得手,喜出望外,在马上拧着身子一抖刚刚落地的大锤,在三丈长的铁链牵引下再次腾空飞起,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卷向马超:“谅你就是一个无能之辈,锤下受死!” 马超情急之下策马闪避,同时把弯曲了的龙骑尖反着方向朝李元霸的大锤迎了过去:“给本将砸直了!” 只听“叮当”一声脆响,枪锤相交,碰撞的火星四溅,马超刚刚弯曲变形的龙骑尖竟然又被李元霸的大锤砸直了。 李元霸不由得目瞪口呆,一脸懵逼:“啊……这样也行?” 马超却是喜出望外,真是有心栽花花也开,无意插柳柳成荫,趁着李元霸走神之际迎面一枪搠了过来。 “找死!” 李元霸怒吼一声,一抖铁链将飞出去的大锤收了回来,同时左手抡起断了铁链的翁金锤朝马超横扫而来,势挟雷霆,重逾万钧。 马超在李元霸手下吃了亏,有些心怯,虚晃一枪,拨马就走。 李元霸也不追赶,骂骂咧咧的拨马就走:“无胆鼠辈,战又不敢战,逃又不敢逃,像个苍蝇一样扰人,真是不胜其烦!” “赵王殿下,我军已经鸣金收兵了,请火速撤退,不要再恋战了!”远处的史敬思看到李元霸毫无撤退的意思,只能拨转马头杀散汉军,远远的大声招呼李元霸撤退。 刚刚准备给马超助阵的宇文成都被撤退的唐军挡住了道路,没有赶上二人的大战,正在暗自盘算如何联袂其他五虎将围剿李元霸,忽然看到史敬思在远处大喊大叫,便催马前来驱赶:“手下败将,安敢多嘴?” 史敬思把心一横,催促胯下战马,挥舞白玉凤凰戟迎了上去:“以多欺少,围攻一个智商有缺陷之人算什么好汉?” 宇文成都冷哼一声,手中镏金镗凌空劈下,“李元霸做人缺心眼,在沙场上可不缺心眼!”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属性发动,武力+2;基础武力104,坐骑一字板肋癞麒麟+1,武器凤翅镏金镋+1,当前武力变化为108!” “叮咚……史敬思戟将属性发动,武器超过宇文成都镏金镗一尺,武力+1,基础武力99,武器白玉凤凰戟+1,当前武力变化为101!” 镗戟相交,火星四溅,两员虎将马走连环,踩踏的烟尘滚滚。 史敬思虽然自知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但支撑十个回合左右,问题却是不大,一边厮杀一边声嘶力竭的呐喊:“赵王休要恋战,速速撤退!” 斜刺里忽然杀出一员唐将,胯下骑乘一匹煤炭般漆黑的乌骓马,手持一柄九环大刀,生的虎背熊腰,高鼻深目,怒吼一声:“汉将休要猖狂,可识得辽东公孙述?” 话音未落,公孙述手中大刀一抖,九个铁环在刀上发出“咣啷啷”的声音,卷起一道寒光拦腰砍向宇文成都。 “叮咚……公孙述‘刀霸’属性发动,面对持刀类武将时随机压制对手57点武力,面对非刀类武将时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风声呼啸而来,又快又疾,宇文成都不敢小觑,急忙挥镗格挡:“嗯……唐将中倒是有几个人才!”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属性再次发动,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1!” 宇文成都挥舞起重达一百一十斤重的镏金镗以一敌二,毫无惧色,但史敬思、公孙述也俱都是各个时期的猛将,急切之间却也难以获胜。 李元霸在远处听到史敬思的招呼,忽然童心大起,举着两把大锤便朝宇文成都杀了过来:“平日里都是你们汉人围攻我一个,今日小霸霸也要尝尝以多欺少的滋味!文成都,我要打的你喊爸爸!” 千里一盏灯奔驰如飞,转眼之间就飞奔到宇文成都马后,双锤高高举起,一招泰山压顶,裹挟着劲风凌空而下:“锤下受死!” 左右两侧有史敬思与公孙述虎视眈眈,宇文成都无处躲闪,只能咬咬牙,把心一横,举起镏金镗迎着李元霸的翁金锤挡了出去:“开!”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属性再次发动,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4!”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就连史敬思和公孙述也吓了一跳,镗锤相交,火星四溅。 两匹战马同时后退两步,宇文成都虎口发麻,手腕作痛,而李元霸的十指也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不由得大喝一声:“痛快,这一锤拼的痛快!” 李元霸可以放声大喊,但宇文成都可不能松懈,只听脑后风声响起,急忙低头闪避,公孙述的大刀擦着盔缨飞过,当真是生死攸关。 史敬思闷哼一声,手中白玉戟当雄刺到,快如闪电。 宇文成都咬紧牙关,攥紧了镏金镗向外格挡,只听又是一声脆响,硬生生的荡开了史敬思趁人之危的杀着。 “啧啧……竟然能够以一敌三,是条汉子,比刚才用枪的家伙有出息多了,再吃本王一锤!”李元霸并没有急于夹攻,而是打了一声招呼,方才抡起了双锤。 说时迟那时快,马超已经从远处策马赶过来给宇文成都解围,从背后一枪疾刺李元霸后背:“赢不了我就休要在这里夸口!” 李元霸听到风声只能放弃了进攻宇文成都,兜头一锤向后格挡马超刺来的长枪:“你这鼠辈真是可恶,简直是狗皮膏药!” 得了马超援手,宇文成都登时压力大减,顾不得道谢,急忙甩开膀子,将镏金镗挥舞的虎虎生风,独自力扛史敬思、公孙述二将。 就在这时,一员身高八尺五寸,膀大腰圆,面目黝黑,面貌粗犷的悍将驱驰一匹黄骠马,手提一对各重八十斤的烂银锤杀了过来:“我黑蛮龙来助赵王一臂之力!” 转眼之间,又变成了宇文成都以一敌二,马超以一敌二的局面。宇文成都力大镗沉,还能勉强招架,但马超单打李元霸都相差甚远,更别提再搭上一个黑蛮龙了,瞬间便险象环生。 危急关头,急骤的马蹄声如雨点般响起,赵云催促胯下照夜玉麒麟,挥舞夺魂龙胆枪风驰电掣而来:“兄长休慌,子龙来与你并肩破敌!” 马超喜出望外,一边全力周旋,一边大呼:“子龙援我!” 电光火石之间,赵云已经插入战团之中。银枪一抖,枪花飞舞,闪电般刺向李元霸的咽喉。 李元霸侧身闪过,大锤横扫,怒吼一声:“又来了一个用枪的,本王最恨用枪的鼠辈!” 一双大锤一上一下,上砸头颅,下扫肋部,端的是又快又疾,声势骇人。 赵云手中只有一杆枪,挡得住上面挡不住下面,挡得住下面挡不住上面,竟是险象环生。 “叮咚……赵云真?绝境爆发,武力瞬间+7;豪?龙胆+5,五虎破军+5,基础武力103,坐骑+1,武器+1,当前武力飙升至122!” “看枪!” 危急关头赵云竟然不闪不躲,也不招架,而是长枪一震,从双锤的缝隙中疾刺李元霸的胸口,竟然是以命相搏的招式。 如果李元霸不躲闪,肯定能一锤砸的赵云脑浆迸裂。但赵云银枪之快亦是远超他的预料,在砸死赵云的同时,少不得被一枪戳穿心脏,到头来定然是同归于尽的局面。 李元霸虽傻,但对于危险的嗅觉却是天赋异禀,急忙用手中双锤猛地向中间一夹,硬生生的夹住了赵云的龙胆枪,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呜呜……你耍赖,哪有这样的打法?不都是先保护自己的性命,再进攻敌人吗?呜呜……我砸死你了不打紧,你戳死我了,我家里媳妇还没生孩子呢!” 赵云哭笑不得,腾出手来虚晃了一下:“吃我一镖!” 李元霸这次不知是诈,慌忙抽了一支大锤格挡,赵云早就把长枪抽走。抖手三朵枪花,再次奔着李元霸要害部位扎来。 “用枪的都太坏了,光会骗人……呜呜,我要生气了!”李元霸一边哭嚎,一边咆哮,一双大锤挥舞的虎虎生风。 旁边的马超趁机猛攻黑蛮龙:“子龙你缠住李二傻子,我先把这黑炭头刺下马来,咱们再合力围攻李元霸!” “我呸,别看老子长得黑,可老子的双锤不是吃素的!”黑蛮龙怒吼一声,手中双锤挥舞起来,竟然声势非凡,银光霍霍。 “叮咚……黑蛮龙‘锤豪’属性发动,当与锤将厮杀或者并肩作战时,将吸取彼此武力差的一半为我所用。因与李元霸并肩作战,而彼此武力差达到28点,因此获得14点武力加成,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正在天龙飞行的刘辩听到系统的提示不由得蹙眉:“咦……本来以为这波爆表又是白送人头的,没想到竟然都有技能傍身,看来多少有点战斗力。要想砍下他们的头颅,我军得全力以赴才行!” 一千四百八十二神仙打架,凡人退避! 马超被李元霸砸弯了兵器之后,对于黑蛮龙手中的一对银锤心存忌惮,不敢正面硬抗而是游走缠斗,尽管武艺胜过黑蛮龙一截,但厮杀了七八回合却占不到任何便宜。 另一边赵云独斗李元霸,同样不敢正面硬扛,采取了和马超一样的游走战术和李元霸周旋,亦是很快就落在了下风。 反而倒是宇文成都以一敌二,凭借着镏金镗单挑史敬思、公孙述二人,越战越勇。不动声色的策马靠近黑蛮龙,一招横扫千军把对方也拉进了战团之中,“马孟起与子龙去对付李元霸,我来拖住这个黑鬼!” 黑蛮龙勃然大怒,舍了马超便挥锤砸向宇文成都:“大爷名唤黑蛮龙,哪个叫黑鬼?尔等个个牙尖嘴利,看我不把你砸成肉饼!” “叮咚……宇文成都强行属性爆发,获得黑蛮龙一半武力加成,武力+7,当前武力上升至121!” 只听“叮当”一声巨响,锤镗相交,火星四溅,宇文成都兵器的重量虽然稍逊于黑蛮龙,但力量却胜过一筹。硬碰硬的拼了一招,直震的黑蛮龙十指发麻,虎口生疼,一双大锤险些脱手飞了出去。 “哇呀呀……这汉将好大的力气!”黑蛮龙疼的呲牙咧嘴,急忙催马后退少歇,嘴里不停地嘟囔,“我还以为礼仪之邦都是一些花拳绣腿,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悍勇之徒!” “文将军好武艺,那我就去为子龙助战!” 马超见宇文成都以一敌三毫不费力,应付自如,当即拨马又去给赵云助战。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妹夫,面对的又是“百将之王”李元霸,稍有不慎便会命丧沙场,到时候自己该如何向妹妹马云騄交代? “看枪!” 马超叱喝一声,龙骑尖犹如蛟龙出水疾刺李元霸后背,快似闪电,疾若流星。 李元霸听到马蹄声看也不看,右手铁链一抖,一百八十斤的大锤带着呼啸的风声脱手飞出,守中带攻,轻而易举便化解了马超的进攻。 赵云自然不会放过大好机会,趁着李元霸格挡马超之际纵马向前,手中龙胆枪一招白蛇吐信,以雷霆之势扎向李元霸咽喉。 “叮咚……赵云伏兽属性发动,李元霸坐骑加成失效,当前武力下降至125!” 千军万马之中,赵云与马超双枪合并,时而一前一后,时而一左一右,配合的天衣无缝,死死缠住李元霸,直踩踏的尘土飞扬,杀的寒光闪烁。 “叮咚……赵云与马超激活双枪合并属性,武力各自+1,马超当前武力上升至125,赵云上升至123!” 北风劲吹,刘辩乘坐着孔明灯已经抵达了古墓战场,从灯上探出头来远眺,已经能够看到正在厮杀的千军万马只有数里之遥,但双方混战成一团,却是无法投掷石油弹。 “这是杨再兴战死之后又一次开启双枪合璧,估计条件是联手的两员枪将基础武力不能低于99吧?” 刘辩听到系统的提示后猛然想起了杨再兴,心中暗自沉吟:“光看武力值,马超凭借着各种技能大爆发已经和李元霸持平,赵云也仅仅只有两点之差。但有时候数据并不能决定一切,或许这就是正常人类和非人类的差别吧!” 赵云与马超齐心合力,双战李元霸,犹如走马灯般你进我退,厮杀了将近五十回合难分胜负。一人对付一柄大锤,将李元霸的双锤优势消弭了一大半,气得李元霸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一时间却又奈何两人不得。 “俺燕人张翼德来也!” 马蹄骤起,斜刺里杀出一员大将,催促胯下沙里飞,手持丈八蛇矛,吼声如雷:“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谁来与俺一决雌雄!” “叮咚……张飞怒喝属性发动,降低史敬思1点武力,公孙述2点武力,黑蛮龙1点武力!” 黑蛮龙正伺机偷袭宇文成都,被张飞从后面吼了一嗓子,吓得差点跌下马来,急忙扭头怒视:“你……你个丑鬼吼什么?有本事手底下见个真章,难不成要靠嗓子分个胜负么?” 张飞挺起丈八蛇矛,当胸疾刺黑蛮龙:“论丑谁能比得上你?让老子在你额头上搠个窟窿,变得英俊一些!” 两员悍将手底下还没开打,嘴上却已经吵的不可开交,当下各自使出浑身解数,马走连环,你来我往,杀的难解难分。 “年轻人,嘴上吵的厉害有什么用?手上厉害才是王道!” 随着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一员身高近丈,胡须花白,看起来十分苍老,但精神却异常矍铄的老将手提一杆黑黝黝的蛇矛冲了过来,“唐国老将王不超在此,哪个小娃儿来和我耍一耍?” 宇文成都横劈竖砍,杀的气势如虹,逼得史敬思、公孙述连连后退,不屑的朝王不超冷哼一声:“偌大年纪不在家里颐养天年,还跑到沙场上厮杀,莫非唐国无人可用了?” 王不超放声大笑:“哈哈……小娃儿年纪轻轻,口气却是不小,老夫今年方才八十一岁,你敢欺我老迈?看我一矛将你刺下马来!” 话音未落,王不超怒吼一声,手中长达一丈七的铁背蛇矛奔着宇文成都当胸刺到:“你看我手中蛇矛老不老?” “叮咚……王不超‘凌幼’属性发动,每超过对手十岁的年龄,则削弱对手1点武力。因王不超超过宇文成都五十岁,故此降低宇文成都5点武力,下降至116!” 听到风声虎虎,蛇矛来势汹汹,宇文成都不敢大意,急忙挥镗格挡:“啧啧……这老头老胳膊老腿,武艺倒是了得,是我小觑你了!” 一阵叱喝怒骂,战局又变成了赵云、马超双战李元霸,黑蛮龙单挑猛张飞,宇文成都战三英的局面,将近十员猛将在方圆百丈的范围之内杀的烟尘弥漫,寒光闪烁。 直让两军将士看的眼花缭乱,惊心动魄,谁也不敢上前助战。神仙打架岂是凡人可以参与的,到头来只是白白送了性命罢了! “好玩,这一战打得痛快,本王要单挑你们四个!” 李元霸以一敌二,越战越勇,越打越兴奋,一双擂鼓瓮金锤挥舞起来犹如鼓手中的双锤,毫无疲倦之意,大声咆哮怒吼,“黑蛮龙你们都给我退下,看本王以一敌四!” “赵王万万不可,咱们且战且退,甩开汉军!”史敬思一边和宇文成都游斗,一边大声规劝李元霸。 其他的公孙述、黑蛮龙、王不超三人自然不敢舍下李元霸后退,齐刷刷的大吼:“赵王不可逞能,咱们君臣并肩作战,定能击败汉将!” 激战正酣之际,南面尘土飞扬,龙旗招展,却是李世民率领两万援军前来救援,齐声高喊,鼓舞军心:“将士们休慌,陛下前来支援!” “叮咚……李世民、李元霸受断金组合技影响,全属性+1,李元霸当前武力上升至126!” 见李世民御驾抵达战场,黑蛮龙、公孙述、王不超等人斗志昂扬,齐声呐喊:“既然连陛下也亲自参战,我等不得后退,当拼死血战,击溃韩军!” 斜刺里马蹄声皱起,却是关羽驱驰胯下胭脂血,手提青龙偃月刀与老将黄忠并肩杀到,齐齐怒吼一声,“李元霸休要猖狂,河东关云长在此!” “南阳黄汉升来也!” 公孙述与王不超、史敬思合力围攻宇文成都,恶战了六十回合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心中郁闷不已,想到的不是技不如人,而是自己的队友拖了后腿。 忽然看到两员大将俱都提着大刀杀了过来,心中登时喜出望外,当即虚晃一刀跳出战团前去拦截:“你二人先缠住文成都,看我斩了来将!吾对付用镗的没经验,遇上拿刀的老子一刀剁一个!” 话音未落,公孙述已经催马直奔关羽、黄忠而去,手中九环大刀高高举起,凌空劈下:“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我辽东公孙述让尔等看看什么样的人才配用大刀!” “叮咚……公孙述刀霸属性发动,随机压制黄忠7点武力,当前武力下降至99!” “叮咚……公孙述刀霸属性对关羽武圣属性无效,武力值没有任何变化,关羽当前武力值依旧为116,公孙述依旧为99!” 关羽冷哼一声,卧蚕眉一挑,丹凤眼倒竖,三尺美髯迎风飞扬:“你连标也没插,就敢出来卖首?” 话音未落,青龙偃月刀自下向上斜斜劈出,挟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万钧雷霆,又似狂风肆虐。 青锋一闪,竟是后发先至。 公孙述大惊失色,慌乱之下急忙收刀格挡,却已经迟了,“怎么可能,这世上竟然还有人的刀法比我还快?” 话未说完,公孙述再也没了意识,青龙偃月刀一闪而殁,自其下颚向上斜斜劈出,瞬间便把公孙述的脑门削去了半截,噗通一声跌下了战马,当场毙命。 随着公孙述的坠马身亡,其他的唐将俱都大惊失色,急忙招呼李元霸:“赵王,汉将凶猛,人多势众,不可力敌,速速撤退啊!” 一千四百八十三boss阵亡! “我踏马的看见李世民的旗帜了!” 正在孔明灯上寻找目标的刘辩怒吼一声,由于兴奋过度,再加上一阵劲风吹来,竹筐一阵摇晃,竟然把刘辩从筐子里甩了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刘辩双手猛地探出抓住了灯筐边缘,方才避免了从三百丈的高空坠地摔成肉饼的厄运,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我去,差点乐极生悲了,三百丈的高度落地不摔成肉饼才怪,到时候就连复活特权也用不上了!” 虽然避免了高空坠落的厄运,但刘辩尚未脱险,只是双手死死扳住了竹筐,整个身体还悬挂在半空之中,犹如港台电影中双手抓住直升机悬空的一幕。 “没事,没事,朕有99的基础武力,双臂膂力过人,做个引体向上不难。”刘辩做了个深呼吸,平静一下自己受惊的情绪,在这危急时刻,必须保持冷静。 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刘辩双臂用力做引体向上准备爬进竹筐里面的时候,因为受力不匀,竹筐朝一侧倾斜,筐子里的十几个石油弹“骨碌碌”的朝刘辩脸前滚了过来,而且就连火炬也摇摇欲倒。 刘辩大惊:“卧槽,要是火炬倒了引燃了石油弹,怕是要把朕在半空里炸成碎片了!” 危急关头,竟然从侧面吹来一股西南风,猛地又让灯筐朝对面倾斜了过去,十几颗石油弹“骨碌碌”的又朝对面滚了过去。 刘辩抓住机会猛地一用力,身体腾空而起,重新跳进了竹筐之中,急忙蹲下身子稳住了剧烈摇晃的孔明灯。 “呼……吓死朕了,差点交代在天上了!”刘辩长舒一口气,惊出一身冷汗。 就在刘辩遇险的时候,地面上的唐军也看见了御风飞翔的汉军,急忙齐刷刷的抬头眺望,大声提醒李世民:“陛下,快看天上,莫非是汉军的伞兵?” 李世民拔剑蹙眉:“传言说汉军有伞兵可以御风飞翔,朕还以为是虚张声势,没想到汉军真能上天?” 就在这时,风向开始飘忽不定,就连具有丰富飞行经验的刘辩都遇了险,其他的伞兵稍有不慎,便被大风吹偏了孔明灯,盛放着松脂的火炬歪倒引燃了石油弹在空中发生了爆炸。 这一阵旋风吹过,至少有十几盏孔明灯被引燃或者引爆,另外还有几盏虽然没有发生爆炸,但灯上的伞兵一不留神从空中跌落,摔得尸骨无存。 由于尚有三四里的距离,孔明灯又在三百丈的高度飞行,因此李世民及唐军只看见孔明灯在空中燃烧了起来,并没有听到爆炸声,毕竟石油弹的爆炸声不是太剧烈。 李善长急忙提醒道:“陛下,汉军御风而来,请火速下令摘了龙旗,免得汉军伞兵瞄准陛下,乱箭齐发!” 李世民也意识到了危险,从谏如流,大手一挥,喝令道:“摘了龙旗,弓弩手准备火箭!汉军伞兵能射咱们,咱们也能还射,让这些孔明灯在空中燃烧吧!” 随着李世民一声令下,唐军迅速落下十几面高达五丈左右的龙旗,两千弓弩兵全部手挽强弓,搭上火箭,准备等孔明灯飞过来的时候朝天空仰射。 刘辩在天空冷哼一声:“现在落下龙旗不是太晚了么?我已经看到你的背影了,李世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刘辩操控着伞舵缓缓下降,同时传达命令:“儿郎们,把灯落到两百丈的高度,向朕身边集合,朝那个骑着红马,披着金黄色战袍的家伙集火。此人便是唐国皇帝李世民,谁能炸死他赏黄金千两,赐良田千顷,封万户侯!” 刘辩的命令一传十,十传百,将近八十盏孔明灯很快群情激昂,竹筐里的伞兵纷纷把高度降低,朝刘辩的孔明灯围拢了过去。 风力虽然有所减弱,但却稳定了下来,不再来回旋转,将近八十盏孔明灯终于可以再次平稳的飞行。 刘辩操控着伞舵,瞄准了李世民的方位飞行,距离越来越近,一千丈,八百丈,五百丈,四百丈……甚至已经能够隐约看到李世民的面目。 刘辩在伞上站了起来,一手摸起一颗石油弹,左右张望,只见将近八十盏孔明灯紧随左右,犹如一团祥云御风飞翔。 “李世民啊李世民,再见了,下辈子记住不要和开挂的人做对手!”刘辩握着石油弹,扭头朝身后的燕青喊了一声,“告诉将士们准备投弹!” “诺!” 燕青答应一声,与伞上的搭档各自摸起两颗石油弹,同时朝其他的伞兵大喊:“儿郎们,做好投弹准备!” 将近八十盏孔明灯遮天而来,李世民逐渐胆寒,急忙吩咐一声:“盾牌兵拱卫在朕的左右,弓弩手做好还射准备!” 当八十盏孔明灯飞到距离唐军还有两百丈距离的时候,如临大敌的唐军开始仰着头朝天空乱箭齐发。但由于汉军伞兵飞行在两百丈的高度,数不清的弩箭无能为力,纷纷在一百二三十丈的高度坠落,根本威胁不到飞在天上的汉军。 转眼之间,云团一般的孔明灯就飞到了唐军头顶,在刘辩的引领下瞄准了被众星捧月的李世民。 “盾牌手保护头顶!”李世民拔剑在手,脸色苍白,初次遇见伞兵,一时间没有良策破敌。 得了李世民一声吩咐,将近千名刀盾兵将盾牌举起,在李世民的周围构筑了一道防御屏障,准备抵挡从天而降的弩箭。 “轰隆”一声巨响,一颗石油弹落地,炸的唐军甲胄纷飞,烧起了熊熊大火。 原来是一名汉军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手里的石油弹从空中跌落了下去。 李世民吓得魂飞魄散:“唉呀……这、这是什么东西?汉军的武器竟然不是弩箭?” 遭到惊吓的唐军惊慌失措,纷纷抱头鼠窜,惊呼声此起彼伏:“不得了啦,来的是天兵天将,竟然会打雷,快快逃命啊!” 李世民震惊之下拨马就逃:“速撤,保护朕逃命!” 随着李世民的逃窜,唐军阵脚大乱,刚刚构筑的“盾牌阵”登时土崩瓦解,近万名唐军人喊马嘶乱作一团,犹如炸了窝的马蜂一般抱头乱窜,自相践踏之下死者不可计数。 “陛下,也许这是传说中的火油弹,或许可以用盾牌挡住,不要乱跑!”李善长心急如焚,大声招呼李世民。 刘辩在天空也听到了李善长的呐喊,当即抡起臂膀朝相隔不过几十丈的李善长连掷两颗石油弹:“去死吧!” “轰隆、轰隆……” 伴随着两声巨响,两团火焰在李善长身边炸开,登时仆倒在地。一条胳膊飞上空中,整个人旋即被烧得一团漆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挣扎片刻再也不动一动。 随着刘辩投下石油弹,八十盏孔明灯上的汉军齐刷刷的朝脚下抛投,爆炸声此起彼伏,唐军阵营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唐军被炸的哭爹喊娘,血肉横飞。 刘辩紧紧盯着百十丈距离的李世民,紧追不舍:“李二,乖乖受死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李世民听到喊声,一边勒马逃命一边扭头朝天空仰望,发现伞上的人竟然是死敌刘辩,不由得一腔悲愤,心如死灰。 刘辩御风飞翔越追越近,李世民受阻于蚁群一般的唐军,根本无法纵马狂奔,只能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刘辩,你弄些歪门邪道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和我单打独斗,输了的把江山拱手相让!” 刘辩才不会上李世民的当,扭头朝跟在左右的燕青以及其他人吩咐一声:“跟紧朕的步伐,集火把李世民炸成灰烬!” 燕青的搭档脚下一滑,一不小心踢倒了火炬,熊熊的火焰歪倒在竹筐之中,瞬间引爆了脚下的石油弹。“轰隆”一声在空中炸开,连人带伞变成一团碎末,在空中飘飘扬扬。 刘辩顾不上哀悼,弯腰捡起竹筐里的石油弹,一股脑的朝李世民头顶连投七八颗石油弹。 跟随在左右的将士不肯示弱,同样七手八脚的朝李世民周围狂投石油弹,一瞬间数十颗石油弹从天而降,将李世民以及周围近百名唐军裹挟其中。 “轰隆、轰隆、轰隆……” 爆炸声此起彼伏,刘辩脚下瞬间变成一团火海,残肢碎骸在空中乱飞,熊熊的火光冲天而起,冲起高达十几丈的高度,方圆百十丈的范围全部被火海吞噬。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李世民复活碎片一枚!” 当爆炸声结束的时候,熊熊大火又燃烧了片刻,李世民遭炸的地方遍地黑漆漆的尸体,没有一人从火海中逃出去。 满地残缺不堪的尸体,歪歪斜斜的散落在灰烬之中,根本看不出哪个是李世民,和其他普通的唐兵没有任何区别,变成了一堆焦黑的残骸。 刘辩望着脚下空荡荡的竹筐,回头看看用完石油弹后开始弯弓搭箭的伞兵,发出一声惆怅的叹息:“唉……朕最强大的对手终于烟消云散,死在了王莽发明的石油弹之下。而随着王莽的死亡,或许在未来的几百年内不会再有石油弹这种超越时代的武器了!” 一千四百八十四绝境突围 “不好了,陛下被炸死了!” “大事不好,陛下驾崩了!” 汉军的石油弹虽然用光了,但被炸懵了的唐军却更加混乱,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各种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事实上,石油弹的威力有限,况且还有一部分尚未抵达战场就已经自爆,总共投进唐军阵营的也就是四百颗左右,炸死了两千左右的唐军。 但初次见识石油弹威力的唐军被吓懵了,这些石油弹起到的震慑作用远超杀伤作用,瞬间就让唐军的斗志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而李世民的阵亡更是让唐军群龙无首,军心涣散,除了部分死士在武将的带领下负隅顽抗,绝大部分开始丢盔弃甲的逃窜,或者就地缴械投降,跪求汉军不杀。 “什么……陛下被炸死了?” 正准备率部与李世民会合的韩信得到噩耗大惊失色,但见唐军兵败如山倒,自知已经无力回天,只能拼命的约束队伍向胶东方向撤退。 李世民已经死了,唐国的支柱倒塌,若是这十几万军队再全军覆没,唐国将会一无所有,甚至不用刘辩反攻高丽半岛,只需要一支偏师便能将唐国夷为平地。 “幸好汉军尚未形成包围之势,将士们全力向胶东逃命啊,能逃走一个算一个!”韩信策马提剑,声嘶力竭的呐喊,率领着潮水一般的唐军朝胶东方向溃败。 东方烟尘滚滚,杀声四起,原来却是杨延昭得到了太史慈、养由基的增援之后,集五大射手之力射死了后羿,重新迅速夺回了优势。 在杨延昭、秦怀玉、太史慈、凌统、羊侃、飞卫、纪昌等猛将的领衔冲锋之下,汉军气势如虹,杀的魏军节节败退。 刘无忌安置好了嫦娥,经过医匠精心包扎,再次披挂上马重返战场,更是让汉军如虎添翼,直杀的魏军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又有斥候向陈子云飞马禀报,西面关羽率领着七万兵马前来增援,而尉迟恭、马超率领的援军也从北面相继抵达,陈子云自知大势已去,只能下令全军撤退。 随着陈子云一声令下,魏军兵败如山倒,由陈子云在前面引路,贾复、王彦章断后抵挡汉军的追赶。 但汉军猛将太多,杨延昭、秦怀玉、太史慈、羊侃等人俱都是能够独挡一面的虎将,飞卫、纪昌武艺虽然稍逊,但却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一路穷追不舍,很快就把溃不成军的魏军切割的四分五裂。 乱军之中,魏将谁也顾不得谁,只能慌不择路的各自逃命。 陈子云拼命向南逃窜,杨延昭、秦怀玉率骑兵尾随追袭。王彦章率领了一支败兵朝正西方向败退,太史慈、羊侃、飞卫随后穷追不舍。 贾复则带了万余人望西北方向而去,凌统催促胯下铅顶干草黄,与刘无忌、纪昌率大军猛追,一路向西,恰好撞见准备撤退的唐军。 韩信遥遥望见东面尘土飞扬,旌旗招展,不由得仰天叹息:“完了、完了……马上要被汉军合围了,怕是要天亡大唐了!” 后面马蹄声隆隆,一员皮肤黝黑的汉将飞纵胯下踏雪乌骓,手提双鞭追了上来:“韩信休走,快来尉迟爷爷鞭下受死,我要替秦叔宝报仇雪恨!” 旁边的大锤公子秦用不肯示弱,催促胯下青鬃马,挥舞一对各重七十斤的镔铁狮吼锤与尉迟恭并驾齐驱:“韩信狗贼还想走么?还我义父命来!”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韩信欲哭无泪,手绰佩剑准备亲自死战:“看来走投无路了,陛下待我恩重如山,韩信唯有以死相报!” 斜刺里马蹄声骤起,却是李嗣源纵马舞刀前来救援:“请都督朝西方撤退,末将抵挡汉将!” 韩信眼中噙着泪花询问李嗣源:“李将军,陛下果真驾崩了?” 李嗣源无奈的叹息一声:“唉……末将担任先锋开路,陛下与善长先生坐镇中军,突然遭到了汉军伞兵的空袭,投下了无数火球,威力骇人。末将还没来得及救援……” 李嗣源说到这里不忍再继续描述下去,事实上遇见那种可怕的武器,别说自己无能为力,就算李元霸在大唐皇帝身边,也只不过白白搭上一条性命罢了! “都督先走,我来挡住汉将!” 容不得李嗣源详细解释,尉迟恭已经飞马杀到,急忙咆哮一声挺起大刀迎了上去。 “叮咚……李嗣源特殊属性‘冲阵’发动,在乱军中冲锋时武力+2,基础武力98,当前武力上升至100!” 尉迟恭咬牙怒目,双鞭左右一分,朝李嗣源劈头盖脑的砸了过来:“我只杀韩信,识相的让开去路,免你一死!” “叮咚……尉迟恭门神属性发动,封锁李嗣源冲阵属性,武力回落至98!” 只听“叮当”一声脆响,火星四溅,双方谁也没有占到便宜。两员悍将各自使出浑身解数,马踏连环,你来我往,直杀的烟尘滚滚,一时间难分胜负。 趁着尉迟恭缠住李嗣源之际,秦用挥舞一双铁锤直取韩信:“狗贼,还我义父性命来!” 看到秦用把一对大锤挥舞的虎虎生风,韩信凭手中佩剑不敢力敌,急忙拨马就走。秦用哪里肯舍,吼声如雷,催马紧追。 危急关头,忽有一将催马挺戟杀到,却是从昌安方向败退过来的贾复,在乱军中识得韩信,急忙拍马舞戟上前搭救:“韩都督休慌,贾复前来援你!” 秦用气冲牛斗,挥锤与贾复厮杀成一团,战有十几回合逐渐不支,只能含恨败走:“魏将休要猖狂,待我回去请了帮手再来取你性命!” 看到秦用催马远去,韩信悬着的一颗心方才稍稍落地,在马上向贾复拱手拜谢:“多谢贾将军救命之恩,韩信没齿难忘!” 贾复在马上还礼道:“韩都督不必多礼,适才我听斥候禀报说大唐皇帝驾崩了?” “唉……不知汉军从哪里弄来了威力强大的火球,乘坐孔明灯自空中向下投掷,陛下已经不幸遇难,死在了火球之下。”韩信摇头叹息,眼含热泪。 贾复回头看看,后面尘土大起,杀声愈来愈近,急忙向韩信拱手道:“韩都督,东面有刘无忌率领的数万汉军蜂拥而来,北面又有汉军主力紧追不舍,你想要突围怕是难如登天。” 韩信手持佩剑,一脸凝重的道:“如果无法突围,我只能以身殉国,以死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贾复心急火燎的道:“韩都督切莫想不开,你的诱敌深入、围点打援之计非常成功,只是汉军兵力太雄厚,所以才导致先赢后输,此战非将军之过。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青州北面还有三十万左右的唐军,海里还有李舜臣将军率领的五万水师,若都督能够逃出青州,卷土重来,胜负难料!” “汉军围困千万重,除非我插上翅膀才能逃回唐国。”韩信摇头苦笑,一脸绝望。 贾复手中长戟向西北一指:“请都督随我向西方撤退,从泰山郡渡过黄河撤到河北,见过我大魏皇帝之后再做计较,卷土重来,胜负未知!” 听了贾复的劝谏,韩信的眸子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在马上拱手道:“既然如此,请贾将军前面带路!” 当下由贾复纵马提戟在前面开路,韩信紧随其后,率领了万余唐军与近万魏军合流,也顾不得招呼其他唐军将士,舍弃了辎重粮草,漫山遍野的朝正西泰山郡方向逃窜。 (最后推荐两本三国系统文,一本是《系统版三国》,另外一本是《名将和我去三国》,感兴趣的兄弟可以登陆起点中文网搜索,品读一番!) 一千四百八十五左耳杀手 李世民阵亡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方圆数十里的战场上几乎人尽皆知。 汉军得知后军心大振,士气如虹,一个个斗志昂扬,越战越勇。唐军听到后军心涣散,溃不成军,要么缴械投降,要么四散溃逃,只有部分精锐还在负隅顽抗,企图甩开汉军的围追堵截向胶东方向逃亡。 “李元霸,你兄长已经死在乱军之中,还不快快下马投降!”关羽卧蚕眉倒竖,丹凤眼圆睁,一合斩了公孙述之后倒拖了青龙偃月刀直取李元霸。 李元霸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当我是傻子么?我大哥乃是真龙天子,怎么会被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杀死?” “吃我一刀!” 关羽一声怒吼,驱驰胯下胭脂血,将浑身力气凝聚在青龙偃月刀之上,奔着李元霸头顶当头就是一刀,犹如晴空霹雳,雷霆震怒。 “来得好!” 李元霸刚刚逼退了马超、赵云,面对关羽的雷霆一击,不敢怠慢。一招举火燎天,手中双锤同时举起招架。 只听“叮当”一声巨响,火星迸射,巨大的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周围无数将士的耳膜瞬间就响起了“嗡嗡”声,犹如耳孔中钻进了苍蝇一般响个不停。 刀锤相交的瞬间,关羽直感到虎口生疼,十指发麻,手中大刀差点脱手飞出,胯下胭脂血连退数丈,四蹄踩踏的脚印深陷泥土之中,方才勉强止住了后退之势。 “嘶……这李元霸果真天生神力,关某纵横天下,一生未逢敌手,这次算是遇上劲敌了!”关羽将偃月刀横亘在马鞍前,活动了下酥麻的十指,心中倒吸一口冷气。 李元霸胯下的千里一盏灯同样被震的倒退丈余,发出一声惴惴不安的嘶鸣,显然遭到三大猛将的围攻,让这匹宝马也开始担忧主人的处境。 “好刀法,比用枪的两个鼠辈强多了!” 李元霸一边招架赵云、马超从背后的偷袭,一边大声夸赞关羽。在李元霸的世界观中,谁敢和自己拼力气谁就是汉子,谁和自己躲躲闪闪谁就是无胆鼠辈。 话音未落,李元霸突然又啜泣起来,一边挥锤厮杀一边询问关羽:“大胡子,你敢和我拼力气就是一条汉子,既然是汉子就不会骗人。你说,我大哥是不是真死了?呜呜……我的哥哥呀,我还没死你怎么就先死了呢?” 看到李元霸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怒一会叫,关羽心中有些惋惜:“唉……此人当真是天赋异禀,空前绝后,若非脑袋不太灵光,便是项藉重生也是不如!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啊,空有一身本事,却如孩童一般天真!” “李二傻,你哥哥已经被火球炸成了碎末,你若不下马投降,便是这般下场!”马超一招白虹贯日,手中龙骑尖疾刺李元霸咽喉,同时用语言打击李元霸的心理。 “哈……哈哈,骗我!” 李元霸忽然收了啜泣放声大笑,手中双锤一个野马分鬃,在遮挡马超长枪的同时还朝赵云反攻了一锤。 关羽见马、赵二人占不到任何便宜,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飞骤胯下胭脂血,高举青龙偃月刀加入战团,高高扬起奔着李元霸的头顶斩了下来。 三员虎将合力围攻李元霸,犹如走马灯一般你来我往,直踩踏的烟尘滚滚,尘土飞扬,一时间谁也占不到便宜。 李元霸智力有问题,但史敬思、王不超等人对于李世民之死却是深信不疑,一个个俱都悲愤欲绝,齐刷刷的招呼李元霸:“赵王不可恋战,速速突围撤退!” 黑蛮龙虚晃一锤逼退张飞,纵马从背后直取关羽为李元霸解围:“赵王速走,末将助你突围!” 关羽听到风声急忙挥刀格挡,将黑蛮龙的双锤震开:“尔等大势已去,谁也休想离开!” 李元霸趁着关羽分神之际,右手大锤“呼”的一声扫了出去,将赵云、马超同时逼退,拨马就走:“待我先去寻找大哥一番,看看到底死了还是活着,回头再来教训尔等!” 李元霸刚刚飞马走了十余丈,就被尾随着黑蛮龙追过来的张飞挡住了去路,发出一声猛兽般的咆哮:“二傻子休走,吃俺燕人一矛!” 李元霸走的正急,冷不丁被张飞的吼声吓了一跳,登时怒发冲冠,顾不上随后追来的赵云和马超,右手大锤铁链一抖,使出浑身力气奔着张飞砸了过去:“竟敢对本王怒吼,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 没想到李元霸的大锤竟然能够脱手飞出来,张飞猝不及防之下只能挥矛招架:“开!”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锤矛相交,张飞手中的蛇矛顿时弯曲。 虽然卸去了瓮金锤绝大部分的力道,但余势未衰,依旧重重的砸在张飞胸口,登时五脏翻滚,一口鲜血喷出,“噗通”一声跌下马来。 “休伤我军大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元霸不顾一切的袭击张飞之际,赵云已经催促胯下照夜玉麒麟追了上来,手中龙胆枪一抖,裹挟着森森寒光,从背后疾刺李元霸脖颈。 李元霸听到风声扭头躲闪,但赵云这一枪疾如闪电,快似惊雷,饶是李元霸躲得够快,还是被赵云一枪戳中了左耳,猛地向天空一挑,登时将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挑了下来! “可惜,可惜啊,又是刺中了耳朵!” 赵云惋惜不已,这已经是继铁木真、李广、巨毋霸之后刺中的第四个耳朵了,简直变成了“左耳杀手”。 “痛煞我也!” 李元霸遭遇重创,疼的怒吼咆哮,犹如负伤的野兽,举起大锤就要奔着落地的张飞补上一锤,“砸死一个算一个!” 关羽急忙舍了黑蛮龙飞马来救:“休要伤我三弟!” 只听“叮当”一声巨响,关羽手中的青龙刀再次与李元霸的双锤碰撞在一起,为了保住结义兄弟的性命,再次和李元霸兵器相交,几乎震裂了虎口。 “二傻休要猖狂!” 马超、赵云一左一右,再次合力围攻李元霸,两条长枪又快又疾,胜过流星,快过闪电。 李元霸分身乏术,勉强挡住了赵云的龙胆枪,但却架不住马超的龙骑尖,被“噗嗤”一声刺穿甲胄,在右腿外侧刺穿了一个血洞,顿时血流如注。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就算李元霸只是儿童智力却也明白自己再厮杀下去只有横尸沙场的份,只能恨恨的咆哮一声,舞起大锤荡开一条血路,飞马就走。 “李元霸休走!” 终于让李元霸负了伤,马超与赵云岂肯错过大好良机,齐齐拍马狂追,犹如双鬼拍门。 关羽急忙下马扶起张飞,伸手试探了下鼻息,呼吸尚且平稳。虽然脸色蜡黄,但心跳却依旧平稳,急忙召唤徒步赶上来的周仓:“速速保护三弟撤出战场,找医匠来救人!” “君侯直管放心,三爷交给我了!” 周仓弯腰把张飞背在身上,大步流星的向卫青帅旗所在的方向而去,一边走一边安慰关羽,“君侯直管放心,三爷铜筋铁骨,绝不会有事的!” “驾!” 黑蛮龙趁着汉军猛将追逐李元霸之际,拨转马头,反而向北冲杀而去。其他汉军抵挡不住这员悍将,被杀开一条血路,直奔东莱郡落荒而逃。 关羽也顾不上追赶黑蛮龙,重新提刀上马追逐李元霸,放声咆哮:“李元霸休走,关某誓死替翼德报仇!” 马蹄声隆隆,赵云、马超并肩在前,关羽提刀随后,三骑紧紧咬着李元霸不放。 在公孙述走后,以一敌三的宇文成都压力倍减,单打王不超、史敬思二人迅速控制了局势,杀的二人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 瞅准机会,宇文成都卖个破绽,惹得史敬思一戟刺空,被宇文成都轻舒猿臂抓住腰带从马上提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登时摔得头晕目眩,不辨东南西北。 “给我捆起来!” 随着宇文成都一声怒喝,早有无数汉兵一拥而上,把史敬思捆了个五花大绑。 王不超吓得心惊胆战,趁着宇文成都活捉史敬思之际催马就走,刚刚逃了数百丈便被黄忠迎面截住,手中八卦龙鳞刀一扬,喝一声:“老贼休走,还不快快下马受缚!” 王不超勃然大怒,手中丈八蛇矛疾刺黄忠:“竟敢嘲笑我年老?你也不是少年!” “黄某今年五十九岁!”黄忠叱喝一声,大刀荡出,与王不超刀矛相交。 “叮咚……王不超凌幼属性发动,超过黄忠二十岁,降低黄忠2点武力,导致黄忠当前武力下降至104!” 正在天空寻找地点准备降落的刘辩听到系统的提示不由得哑然失笑:“八十一岁的王不超遇上五十九岁的黄汉升,老头何苦为难老头?若是可以,朕倒是很想看看欺老的夏鲁奇遇上凌幼的王不超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王不超与黄忠厮杀了三个回合,自知不敌,况且宇文成都马上就要追了上来,虚晃一矛拨马就逃:“看在你也是一把年龄的份上,老夫暂且放你一马!” 一千四百八十六惊世少年 沙场上人喊马嘶,遍地都是缴械投降的唐军,密密麻麻的犹如蚁群。 王不超发起狠来,不管不顾的纵马踩踏,直撞得唐军人仰马翻,死伤无数,“尔等叛国求生,死有余辜!” 黄忠却被无数跪地求饶的降卒阻挡,只能将龙鳞刀挂在马鞍上,反手从背上摘下铁胎弓,拉得弓弦如同满月,奔着王不超的后背就是一箭,“唐将休走!” “叮咚……黄忠‘百步穿杨’属性发动,瞬间降低王不超7点武力,当前武力下降至90!” 王不超在策马狂奔之中听到背后响起破空之声,急忙在马背上俯身躲闪,羽箭擦着头盔飞了过去,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当下不敢再坐直身子,俯在马鞍上拼命的甩动马鞭,直到将黄忠远远甩开,这才放下心来,跟随着潮水一般溃散的唐军慌不择路的逃命。 狂奔了三五里之后,忽然迎面杀出一股汉军拦住了王不超的去路,为首一员年轻的武将,面容看上去有些稚气,胯下骑乘一匹灰色带着云雾图案的马匹,看上去神骏非凡,手中提着一杆三尖两刃戟,身后也没打什么旗帜,让王不超猜不透来的何人。 “啧啧……这小娃儿胯下的战马神骏非凡,正好抢回来骑乘!”王不超见对方兵马不多,而自己身后还跟着数千溃败的唐军,决定赌一把运气。 打定主意,王不超手中蛇矛一指,怒吼一声:“呔……小娃儿快快下马把你的坐骑交出来,老夫看在你乳臭未干的份上饶你不死!” 刘无忌闻言不由得哑然失笑,手中三尖两刃戟挽一个戟花,笑吟吟的道:“老人家,你看起来至少六十岁年纪了吧?不在家中颐养天年,竟然还来沙场上浴血厮杀,莫非是你的儿孙不孝,无奈之下出来挣点军饷养老?你们唐国这风气不行啊,在我们大汉朝以孝治国,谁敢忤逆长辈是要吃官司的!” 王不超勃然大怒:“小娃儿年纪不大,嘴皮子倒是挺溜!老夫今年何止六十,我都八十一岁了!就连我儿子都六十三岁了,长孙四十六岁,重孙二十八岁,曾孙十一岁,五世同堂,一门两百余口!” “啧啧……老爷子真是了得,看在你偌大年纪的份上,小王手下留情,你自己下马投降,绝不为难!”刘无忌手中天威戟横握,以示对王不超的尊重。 王不超怒气更盛,手中蛇矛一挺直取刘无忌:“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老夫手下调教的子孙少说也有百儿八十个,对付你们这些后生,老夫最有心得!” 话音未落,蛇矛裹挟着呼啸的风声,闪烁着银灿灿的光辉直刺刘无忌咽喉。 “叮咚……王不超凌幼属性发动,超过刘无忌六十九岁,因此降低刘无忌7点基础武力,下降至97!” “不是小王我不尊老,而是老匹夫你不爱幼啊,自讨苦吃!”刘无忌怒斥一声,催马挺戟,一招推窗望月向外遮挡,轻而易举的把王不超的蛇矛荡了出去。 “叮咚……刘无忌橫勇属性发动,武力+2;双绝属性发动,面对持轻武器类武将时武力+7,基础武力97,坐骑万里烟云罩+1,武器天威戟+1,屠龙刀+1,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戟矛相交,王不超被震的十指发麻,虎口生疼,不由得大吃一惊:“唉呀……小娃儿竟然有如此本事?你是我继赵王之后见到的第二个年纪轻轻便拥有这般武艺的奇才!” 话音未落,一边厮杀一边自我纠正道:“不对,不对……还有一个少年奇才,年纪和你相仿。” 刘无忌怜悯王不超年老体衰,并没有使出全力进攻,饶有兴致的问道:“哦……老头你把小王和李元霸相提并论,让我倍感荣幸啊,但不知道你说的第三个人是谁?” “此人名唤李通,乃是大将军李嗣业之子,绝对是继赵王之后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王不超一边奋力厮杀,一边和刘无忌搭话,这场景不像搏命沙场,更像一老一少在切磋武艺。 提起这第三个奇才,王不超一脸钦佩之色:“这李通年纪和你相仿,或许比你稍微小个一两岁吧,从三岁便开始习武,多年来拜无数大将为师。曾经先后学习过李嗣业将军的刀法,史敬思将军的戟法,王伯当的射术,而且曾经向赵王以及金弹子学习过锤法。这少年天赋异禀,学一样会一样,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九岁年纪便已经能够将一对各重五十斤的大锤挥舞的轻松自如……” 听了王不超的介绍,刘无忌不由得心驰神往,顿生惺惺相惜之感:“哦……你们唐国竟然有这样的奇才,我倒是很想见识一番!” “小娃儿休要吹牛,你不是他的对手!”王不超一脸骄傲之色,“我说的这是两年前的事情,这两年以来李通贤侄的个头也长高了,力量也变大了,现在已经能够舞起各重一百斤的大锤了。” 刘无忌挥戟荡开王不超的蛇矛,仅仅使出了一半的武艺:“哦……莫非这李通小将军使用双锤做武器?” 王不超一脸不屑的道:“非也,非也,除了大锤之外,李通贤侄还有一口大刀,一杆方天金戟,一把宝雕弓。这两年以来李通贤侄又走遍大唐各地拜师学艺,曾经向渊盖苏文讨教过飞刀之术,又向其他绿林豪杰讨教过各种武艺,一学就会,天纵奇才,被我们唐国视为赵王的接班人,你若遇上他不过只是一合之敌!” 刘无忌到底年少气盛,见王不超如此小觑自己,心中有些恼火,冷哼一声道:“老匹夫,你说我不是这李通的一合之敌,那么你在他手下能走几个回合?”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王不超被刘无忌的问题难住了,略作思忖道:“老夫虽然最擅长教诲后生,但这李通贤侄实在是根骨惊奇,天纵奇才,老夫在他手下最多能支撑十个回合左右吧!” 刘无忌冷哼一声,手中天威戟突然加快速度,全力进攻:“老贼,小王若是全力进攻,信不信一个回合便把你剁下马来?” 一千四百八十七不死不休结束 刘无忌一发力,王不超登时招架不住,眼看天威戟裹挟着劲风扑面而来,想要举矛招架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等死。 “老夫打了一辈子鹰,到头来反而被鹰啄瞎了眼睛!”王不超双眼圆睁,一脸不甘心的样子。 寒光一闪而殁,就在距离王不超咽喉只有一尺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刘无忌朗声叱喝道:“看在你一把年纪,儿孙满堂的份上饶你一命,也让你仔细看看小王和你说的这李通到底谁更胜一筹!” “小娃儿到底是缺少经验啊!” 死里逃生的王不超喜出望外,刚才因为惊慌失措而耷拉在地上的长矛突然猛地一挑,撅起一团尘土朝刘无忌的脸颊扬了出去,同时挥矛就刺:“小儿受死!” 尘土弥漫,几乎遮住了刘无忌的双眼,但这少年的反应实在太快,出手的速度甚至让王不超的双眼都无法捕捉。 “老贼讨死!” 伴随着一声叱喝,一道金光破空划过,“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 王不超的头盔跌落在地,一颗白发苍苍的头颅顿时飞在空中,一股殷红的鲜血从腔子里喷射出来,好似喷泉一般喷起数尺,无头尸体轰然坠地,惊吓的战马人立而起。 刘无忌将天威戟插在泥土之中,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尘土,忿忿的道:“我本来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打算饶他一命,这老贼竟然和我使诈,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小王只好成全他!” 主将既死,跟着王不超惊慌逃窜的唐军群龙无首,纷纷缴械投降:“我等愿降,我等愿降,但求饶命!” “把这些唐军全部看押起来,等战事结束后统一处置!”刘无忌收了屠龙刀大声吩咐,举手投足间一派大将风范。 相隔数里之外李元霸正催马狂奔,驱赶着胯下千里一盏灯,挥舞起擂鼓瓮金锤所向披靡,不管挡在前面的是汉军还是唐军一律毫不留情的碾压过去,犹如推土机一般硬生生杀开了一条血肉之路! 李元霸胯下的千里一盏灯身高超过了一丈四,四肢又粗又长,矫健有力,论速度在所有的宝马良驹中也是屈指可数;此刻撒开四蹄全力驰骋,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逐渐的把关羽、赵云、马超三人甩在身后,并且有越来越远的趋势。 “我的耳朵啊,我就剩半个耳朵了,呜呜……我恨死用枪的家伙了!” 鲜血顺着脸颊不停的流淌进衣襟之中,火辣辣的疼痛让李元霸悲从中来,一边策马逃命一边嚎啕大哭,发了疯一般见人就砸。尤其是使用枪矛类的将士,不管唐军还是汉卒,俱都一锤飞出,登时变成肉酱。 忽然迎面杀出一员年轻的武将,年约十六七岁的模样,胯下驱驰铅顶干草黄,手提一条三节鞭,正是刘无忌的副手凌统,率部追杀贾复正好与李元霸狭路相逢。 “挡我者死!” 李元霸并未把凌统放在眼里,甚至不是太仇恨凌统,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拿着长枪的家伙,至于是汉军还是唐卒倒在其次了。反正自己的一个半耳朵是被用枪的家伙挑的,所以这辈子自己和用枪的势不两立! 李元霸不认识凌统,但凌统却认识他,而且刻骨铭心,化成灰烬也能认出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凌统的怒火“噌”的一下子燃遍全身,牙齿咬的格格作响,恨不能一鞭把李元霸脑门抽的脑浆迸流,以报杀父之仇。 “这二傻子浑身是血,看来受伤不轻啊,此乃上天赐给我的报仇良机,今日不为父报仇,更待何时?” 凌统看到李元霸脸上身上血渍斑斑,一颗心顿时狂跳不已,看到了大仇得报的希望,当即咆哮一声,挥舞起三节鞭朝李元霸迎了上去,“李二傻,还我父亲命来!” “叮咚……凌统特殊属性‘霹雳’发动,武力瞬间+7,基础武力98,瞬间一击飙升至105!由于凌统的三节鞭与李元霸双锤长度相当,鞭将属性未能成功发动。” 李元霸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不主动去招惹凌统也就罢了,反而见凌统骂骂咧咧的扑了上来,登时怒不可遏,咆哮一声,挥锤就砸:“老虎落到了平阳,也轮不到被土狗欺负,讨死!” 只听“呼”的一声,两把金灿灿的擂鼓瓮金锤裹挟着劲风,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以万钧雷霆之势砸向凌统,犹如天崩地裂,又似樯倾楫摧。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李元霸双锤一个野马分鬃,左锤轻而易举的将凌统的三节棍震开,右锤结结实实的砸在凌统的胸口,登时犹如纸鸢一般从马背上飞了出去。 “哇喔……” 凌统惨叫一声,身体腾空而起,直感到五脏翻滚,骨骼寸断,四肢再也不能动弹,瞳孔开始扩散,看到天上的太阳变成了十几个,然后又变成了无数个…… “我要死了么?” 飞在空中的凌统喃喃自语,然后重重的跌落在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真是没用,我还没有替父亲报仇呢?我还没有完成杨婵交代的任务,我……怎么就这样死了?” “驾!” 李元霸一锤震飞凌统,连多看一眼都不肯,直接策马就走。 在李元霸看来,只要被自己的大锤击中,基本上就宣判死刑了,更何况这个少年连挡都没有挡,直接承受了自己的千钧之力,如果还不死的话,自己可以举起锤来砸死自己了! 一匹战马飞驰而来,原来是刘无忌看到李元霸朝这边逃窜,正要准备过来拦截,突然远远看到凌统中锤落马,登时心急如焚,飞马而来:“凌公绩你坚持住啊!” 万里烟云罩四蹄腾空,闪电般来到凌统面前,不等四蹄站稳,刘无忌已经滚落马下,一把抱起凌统:“公绩,你没事吧?” 凌统躺在刘御的怀里,露出一丝微笑,呢喃道:“我……我以为死前见不到……小王爷了,没……没想到……还能再见你一面!” 刘无忌到底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还不能抵抗生离死别的打击,眼泪瞬间便夺眶而出,哽咽道:“公绩,你坚持住,我马上找医匠来救你!我们大汉朝有四大神医,一定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凌统像一滩泥巴般躺在刘无忌的怀里,有气无力的呻吟道:“没……没用了,这世上或许没人……能捱住李元霸一锤,我……大限已至!” 刘无忌放声大哭,几乎成了泪人:“公绩,你若死了,本王誓杀李元霸替你报仇!” “王爷……我相信你!”凌统虽然奄奄一息,但脸上却自始至终挂着笑容,“虽然我的生命短暂,可能够跟着……王爷建下许多功绩,能够……习得如此出众的武艺,只怕整个东吴……没有人能比的上我凌公绩吧?我死而无憾!” “公绩,你挺住,我这就你带你回去救治!”刘无忌哭着想要抱起凌统。 凌统却呢喃道:“小王爷别动……容我说完最后几句话,我唯一的遗憾是未能杀死李元霸,替父亲报血海深仇。我死了之后若是有可能,希望无忌你能替我们……父子报仇!” “公绩你放心,无论追到天涯海角,纵然山无陵,江水为竭,本王都要手刃李元霸,替你报仇雪恨!”刘无忌紧紧抱着凌统,咬牙切齿的立下誓言。 凌统喘着粗气,继续道:“我的第二个遗憾是未能完成与杨婵姑娘的约定,未能把她娶回家中。我死之后,如果小王爷把我……当兄弟,你就替我娶了杨姑娘,好生待她吧!” 话音落下,凌统双眼一闭,就此停止了呼吸,与世长辞。 “公绩,你睁开眼睛啊!”刘无忌怀抱着凌统的尸体放声大喊,只可惜却无能为力,这个整日与自己朝夕相伴的兄弟已经永远的阖上了眼睛,再也不能睁开。 “叮咚……李元霸与凌统不死不休任务完结,李元霸锤杀凌统,获得三点基础武力加成,基础武力永久上升至115!” “叮咚……刘无忌与李元霸之间开启不死不休任务,若刘无忌能够斩杀李元霸,则基础武力+3,统率+3,智力+5,政治+10。若李元霸能够击杀刘无忌,则基础武力永久+5!” 就在刘无忌放声大哭的时候,孔明灯恰好在不远之处降落的刘辩大踏步的冲了过来,在儿子身边蹲了下去,轻轻拍着爱子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无忌吾儿,战争难免牺牲,凌公绩之死是为了大汉,他死的重于泰山,大汉的子民将会永远记住他的功绩!吴郡凌公绩的名字将会名垂青史,受万世景仰!” “父皇,我不想让公绩死,你让他活过来好不好?”看到阔别了许久的父亲,刘无忌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投进父亲的怀抱中嚎啕大哭。 (PS:李元霸突围,凌统战死了,青州之战基本落下帷幕。战争不可能不死人,唐国连皇帝李世民都死了,汉军不死几个也说不过去。本来打算死黄忠的,衡量一番,决定杀青让很多读者不太顺眼的凌统。月有阴晴圆缺,每个人都有粉丝,死谁都不好,但却也不能不死,这就是作者的为难之处吧,凌公绩,再见!) 一千四百八十八平推唐国 沙场上人喊马嘶,各种叫嚣呐喊声震彻云霄,随着韩信和李元霸的逃亡,唐军已经没了压阵的大将,绝大部分缴械投降,战争已经进入了尾声。 看到刘无忌悲伤欲绝的样子,刘辩真想答应爱子的请求,拍着胸脯应诺下来,告诉刘无忌,“你放心,爹有办法让凌统死而复生!” 但理智告诉刘辩绝对不能答应爱子的请求,第一,这世上能够爆表的人物已经是凤毛麟角,“重生标记”弥足珍贵,充其量自己最多还能收集四五个,也就是相当于只有一到两个的重生名额,究竟把他用在谁身上,刘辩必须慎之又慎。 其二,人物重生之后对前世一无所知,而刘辩又不能把真相告诉刘无忌,那么重生凌统安慰刘无忌也就失去了意义。 想到这里刘辩把心一横,霍然起身,拍了拍刘无忌的肩膀,肃声教诲道:“无忌,站起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凌统马革裹尸,死得其所!你看这沙场上遍地尸体,哪个又不是爹生娘养的,哪个又没有挚友发小,他们横尸沙场,又有谁来可怜他们?” 听了父亲半是训斥半是教诲的话,刘无忌强忍眼泪起身,哽咽道:“父皇,不管你派那位元帅伐唐,孩儿都请求担任先锋,誓杀李元霸为公绩报仇雪恨!” “吾儿有志气,朕答应你,一定会派精兵强将,横扫残唐!”刘辩伸手拍了拍刘无忌的肩膀,掷地有声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就在这时,关羽、赵云、马超以及宇文CD等人方才追赶了上来,看到李元霸已经绝尘远去,而凌统又战死沙场,俱都一脸黯然,齐刷刷的翻身下马,跪地请罪:“臣等围剿李元霸不力,导致他连伤我军无数将士,心中惶恐不安,还请陛下恕罪!” 刘辩急忙将四人一一扶起,朗声安慰:“诸位爱卿不必自责,沙场马革裹尸地,古来征战几人还?李元霸身负逆天武力,如果这次阵亡的不是凌公绩,也会是其他人。你们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杀的李元霸狼狈逃窜,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何罪之有?” 四将一起施礼谢恩:“多谢陛下体谅,李元霸不仅力大锤沉,胯下战马也快的匪夷所思。若非他仗着绝世宝马,我等这次或许能让李元霸横尸青州!” 刘辩安慰众将道:“哪有世事皆如人意?这次能够炸死李世民,阵斩司羿、渊盖苏文等绝大部分唐将,已经让唐国国力丧失了三分之二,翦灭唐国已经只是朝夕的事情。对了,韩信呢,可曾有人见到韩信是死是活?” 有跟随秦用作战的校尉禀报道:“回陛下的话,韩信走投无路之下跟着魏将贾复向西逃命去了!” 刘辩眉头微蹙:“哦……让韩信跑了怕是会放虎归山,关云长、赵子龙、文CD听令!朕命你三人火速率骑兵追赶,哪怕追到黄河边上,也要斩韩信、贾复首级而还!” “臣等遵旨!” 关羽、赵云、宇文CD三人一起抱拳领命,从千军万马之中挑选了一万五千骑兵,越过乱糟糟的沙场,踩踏的烟尘滚滚,循着魏军逃走的步伐穷追不舍。 刘辩之所以派人追韩信而不是李元霸,只因李元霸是单骑逃窜,目标太小,胯下千里一盏灯又是宝马中的翘楚,距离一旦被甩开再想追上几无可能。 而韩信、贾复则带领着两万多唐、魏残卒逃亡,行动迟缓,以轻骑追袭,有很大的希望追上生擒活捉,除非韩信、贾复狗急跳墙,撇下将士轻骑逃命。 马超一脸不解的拱手请示:“陛下让关将军三人追袭韩信、贾复去了,为何不给臣安排任务?” 刘辩肃声道:“李世民已死,胶东的唐军几乎全军覆没,李牧、李绩势必会向黄河以北撤退。李药师麾下的将士有些不足,朕命你马上率领骑兵先行,尉迟恭、黄忠率步兵随后,星夜向济南国进军,全力追袭两股唐军,扩大战果!” “臣谨遵圣谕!” 马超一脸凝重,拱手辞别天子,引领了本部枪骑兵率先离开战场,星夜返程向北方的济南国而去。 马超刚走,卫青便快马来到刘辩面前施礼参拜:“臣见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卫卿不必多礼!” 刘辩将卫青扶起,吩咐他带着纪昌以及秦用清扫战场,收编唐军俘虏,等杨延昭、太史慈等人追赶魏军归来之后,率领剩下的大军一路向东,收复之前被唐军攻克的东莱郡、北海国治下各县,并寻找合适地点集结兵马,打造船只,尽快跨海反攻唐国本土。 卫青胸有成竹的道:“陛下请放心,李世民这次进攻青州几乎是倾巢而出,国内的兵马已经不足五万,臣三月之内定会把旗帜插在王俭城的城头!” 刘辩抚须大笑:“何须三个月?掐指算算,公孙齐现在差不多已经灭了倭国,从岛上足可集结二十万左右的兵马跨海进攻唐国本土。你们东西夹攻,一月左右足可横扫唐国,剑指辽东!” “呃……这公孙将军用兵竟然如此神速?”卫青一脸惊讶之色,“看来我与李药师必须加把劲了!既然公孙齐、陆伯言、戚继光已经横扫倭国,臣必须星夜进军,争取一月之内攻破唐都吧!” 刘辩颔首赞许:“从东莱郡跨海去往唐国,只需要两日左右的功夫即可,只要卫卿用兵得当,王俭城肯定会被你先收入囊中。朕在青州静候你的佳音!” “臣定然不辱使命!” 卫青躬身领命,旋即率领了部将去收编俘虏,清扫战场,围剿负隅顽抗的顽固之徒。 刘辩又命纪昌带人去寻找一口棺椁回来把凌统的尸体收殓了,然后亲自去探视负伤的张飞:“翼德将军感觉如何?” 在医匠的救治下张飞已经悠悠醒转,经过检查发现肋骨断了三根,五脏六腑尽皆被震伤,看上去整个人很虚弱,但意识却很清醒。 看到天子来探视自己,躺在马车上的张飞想要坐起来,可又怎么动弹的了:“陛下请放心,俺皮糙肉厚,负伤的次数多了,已经有经验了,这次也死不了!” 刘辩欣慰不已,感慨道:“也亏着翼德将军力气大,才能用蛇矛卸去李元霸大锤绝大部分力量,若是换了子龙或者孟起挨这么一锤,只怕神仙难救咯!” 张飞的武艺或许略逊赵云,与马超在伯仲之间,但只论力气,张飞的力气在三国却是最顶级的存在,或许这就是他能够从李元霸锤下逃生,而罗成、凌统等技巧型武将却扛不住的原因吧! 就在刘辩调兵遣将之时,唐将李嗣源还在负隅顽抗,凭借着手中大刀与尉迟恭酣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周围的汉军围成一团,齐声大喊:“下马投降,饶你不死!” 除了尉迟恭之外,在周围掠阵的汉将还有秦用、关铃等人,李嗣源自知突围无望,虚晃一刀引得尉迟恭挥鞭格挡,突然拔剑自刎。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李嗣源的身体颓然无力的跌下战马,嘶声惨叫:“陛下慢走一步,为臣随你……一起上路!” 随着李嗣源、王不超相继战死,史敬思被生擒活捉,李元霸单骑遁逃,唐军已经再无大将,剩下的七八万人马再无恋战之心,纷纷缴械投降。 刘辩一边命卫青清扫战场,一边派出斥候打探杨延昭、太史慈的动静,也不知道这两支人马追击陈子云、王彦章结果如何?能否把来援的五万魏军也一网打尽,来一场彻彻底底的青州大捷? Ps:今天出差来回奔波了三四百公里,比较劳累,就这一更了。 另外再说一下凌统和李元霸之间的仇恨,有人说凌统的任务是替父报仇,回头翻了一下,当时确实这样写的。 但这个时候比较早,还没有出现不死不休的设定,在我后来统计不死不休的时候一共记录了四对,把凌统和李元霸也默认了进去。 至于为什么再次加强李元霸,一个原因是很多读者在说,五虎现在竟然可以挑战李元霸了,李元霸太弱了,五虎强的有些变/态啊。但加强李元霸后又有人跳出来说,我靠,李元霸要逆天啊! 所以,加来加去,永远都会有人不满足!每个人眼里都会有不同的武将排名,换谁来写也无法满足所有人的胃口。 当然,加强李元霸最重要的原因是情节需要,等汉军反攻唐国的时候让李元霸至少能坚持一章吧,不至于一小段就被秒了,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现在已经无人可爆了,野史、演义、正史找不出几个有知名度的猛将了,这次三虎围攻李元霸就负了伤,等到下次决战,再配上李存孝、宇文CD刘无忌的合围,或许一句话就可以让李元霸杀青了。 所以,让李元霸再强一些最终是为了剧情服务,作为本书的第一武力boss,总不能一小段文字就挂了吧? 一千四百九十自缢身亡 陈子云体格孱弱,与步兵掺杂在一起纵马慢行尚可,此刻兵败如山倒,遭到了杨延昭。秦怀玉的骑兵追袭,无奈之下策马狂奔,逃了六七十里之后便连人带马气喘吁吁,几欲倒地。 “我不行了,死便死吧!” 陈子云见胯下白马嘴里喷着白沫不停的倒退,而自己也是腰酸背疼,四肢麻木,就连马鞭也几乎握不住,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魏将休走,秦怀玉来也,速速下马受死!” 秦怀玉仗着胯下呼雷豹日行千里的速度,索性甩开汉军,越过溃散的魏军,单枪匹马紧紧咬住魏军主将陈子云,穷追了数十里路程,终于在层峦叠嶂,怪石嶙峋的峡谷中追上了人困马乏的陈子云。 “陈将军快走,我们保护你!” 止有十余名亲信跟随在陈子云身边,纷纷握紧了刀枪拦住秦怀玉的去路,大声提醒陈子云逃命。 秦怀玉冷笑一声,双腿在呼雷豹腹部猛地一夹,挺起金纂提炉枪直取陈子云:“哼……我当魏军主将是何等厉害的角色,原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就凭几个喽啰也想挡住小爷?” 只见寒光闪烁,风声霍霍,伴随着秦怀玉长枪飞舞,魏卒惨叫声此起彼伏,在这员骁将的面前不过是白送性命罢了。转眼之间便尽皆横尸山坡,只剩下无力逃亡的陈子云满脸绝望。 “识相的下马投降,小爷可以饶你不死!”秦怀玉长枪一抖,叱喝一声。 陈子云喟叹一声:“罢了,罢了,大丈夫死则死矣,我陈子云已经变节了一次,绝不能再屈膝求饶第二次。但在我临死之前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希望你能替我捎一句话给陈昭容,我陈子云感激涕零!” 秦怀玉蹙眉道:“你说的是那个陈昭容?是我们大汉的陈圆圆娘娘?” 陈子云点头道:“正是她,经过我多方打探,大汉的昭容娘娘陈圆圆便是我失散的妹妹,进入了凌云阁的陈庆之便是我的孪生兄长。” “哦……”秦怀玉闻言不由得耸然动容,“这样说起来你还是皇亲国戚,那你为何先为唐寇效力,后来又为曹操这个叛国逆贼效力?” 陈子云叹息一声:“此事说来话长,我们陈氏本是徐州东海国海西县人士,世代以打渔为生。只因家境贫寒,父亲便把圆圆与幼弟玉成过继给了膝下没有子嗣的伯父养活……” “哼……这和你成为叛贼有什么关系?”秦怀玉冷哼一声,对陈子云的话半信半疑,“你编个故事骗鬼呢,若是敢跟小爷耍花招,我一枪戳死你!” 陈子云黯然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我已抱定必死之心,又何必骗你?我父亲把圆圆与玉成过继给伯父之后遭遇了黄巾之乱,中原狼烟四起,伯父便带着圆圆与玉成南下交州经商避难,我们兄妹自此分别。” 顿了一顿继续道:“在我十二岁那年与父亲及其他族人出海打渔,遭遇了狂风,船只被吹到唐国海域,族人尽皆溺毙在海中,只有我被唐人所救,自此在唐国读书习字,一呆就是十年。” “那你为何不归国,甘心做一个卖国之徒?”秦怀玉脸色一沉,厉声喝问。 陈子云苦笑道:“天下兵荒马乱,各地战火连天,我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想要归国谈何容易?而且我在唐国的养父待我不薄,等我成人后又托关系举荐我出仕,自此便为唐廷效力。后来被魏军擒获,像蝼蚁一般贪生,便又做了魏臣。” 秦怀玉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收了长枪道:“若你说得这些是真,倒也不能全怪你,也许是造化弄人。若你肯幡然悔悟,弃暗投明,或许陛下会看在陈昭容以及去世的两位陈将军份上饶你不死,让你戴罪立功!” 陈子云断然摇头道:“凡事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我以汉人之身为唐国效力可以说年少无知,又感激养父母之恩。我背唐降魏可以说是蝼蚁尚且贪生,人之常情。而大魏皇帝待我不薄,不因降将身份见疑,委以上将之任,统率三军。倘若我再叛魏降汉,便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所以陈子云今日唯死而已,还望将军成全!” 秦怀玉闻言肃然起敬:“好吧,若你心意已决,我便成全于你!” 陈子云费力的翻身下马,向秦怀玉肃拜致谢:“若如此,真是感谢将军的成全之恩!我告诉你这些话不是让将军同情我,只是让你告知圆圆,让他不必再牵挂,我这个兄长虽然未能像庆之、玉成那样为国尽忠,至少也活的轰轰烈烈!” 不等秦怀玉回答,陈子云便解了马缰绳,径直走到一棵松树前,把缰绳系在树枝上打了个结,转身对秦怀玉施礼道:“我也知道将军想拿我的首级回去邀功请赏,麻烦稍等片刻,待我咽气之后留个全尸吧!” 既然陈子云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秦怀玉也不阻拦,立马横枪看着陈子云把自己吊在松树枝上,直到再也不动一动。 过了大半个时辰,秦怀玉确定陈子云已经死透,这才挥枪挑断缰绳,把陈子云的尸体放下。然后横亘在马鞍前,拨马回头,原路返回寻找大军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秦怀玉与杨延昭率领的汉军会合,跟随陈庆之逃窜的一万五千余人死的死降的降,只有零星的逃兵侥幸脱逃,当下便押解了俘虏朝姑慕战场返程。 就在陈子云被杨六郎、秦怀玉穷追不舍之际,王彦章也正遭到太史慈、羊侃、飞卫三人锲而不舍的追击。 王彦章率部逃了六七十里路程,逐渐脱离了主战场,回头看看身后尚有万余名残兵败卒追随左右,而追赶的汉军看起来也只有一万余人的样子,顿时燃起了斗志,打算杀个回马枪逆袭一次。 打定主意,王彦章催马扬鞭越过数不清的逃兵,立马横枪拦住了去路:“将士们停下脚步!如今我等已经远离了汉军主力,而后面的追兵与我等兵力相当,若我们再继续溃逃,只有被追杀的份,不如随本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杀退汉军,方能安然撤退!” 这些魏卒几乎跑断了腿累岔了气,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再也跑不动,接下来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此刻得了王彦章鼓舞,登时燃起了斗志,纷纷攥紧了手中的刀枪呐喊:“我等愿以将军马首是瞻!” 王彦章立刻下令全军列阵,弓箭手在前射住阵脚,长枪兵与刀盾兵随后,骑兵在两侧游弋,并亲自立马横枪在前面压阵,高声大喊:“汉将谁敢与我一战?” 魏军乱箭齐发,汉军隔着百十丈还射,列成阵势,旌旗开处,拥出三员大将,太史慈居中,羊侃在右,飞卫在左,与王彦章遥相对峙。 王彦章催促胯下战马,手提碗口粗的大铁枪匹马出阵,大声叫嚣:“汉将谁敢与我单打独斗?若我王彦章输了,愿率全军缴械投降,任凭处置!” 飞卫从背上摘了强弓就要搭箭:“沙场不是较武场,不必讲究道义,我等以多欺少,乱箭射死这厮便是!” 太史慈却不屑以多欺少,纵马提戟直取王彦章:“魏将休要猖狂,某乃东莱太史慈,且让我来与你一较高下!” 在王彦章的心里,最忌惮的汉将有李存孝、冉闵、文成都、姜松、高宠等一批名声显赫的大将,后来随着五虎的强势崛起,也让王彦章心里也有些犯怵。但对于一直在李靖麾下效力的太史慈,则露出满脸不屑之色。 “无名鼠辈,也敢来向我挑战?且看我如何把你刺于马下!” 话音未落,两员悍将马踏连环,枪来戟往,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厮杀的烟尘滚滚,寒光闪烁,恶战二十回合,难分胜负。 “叮咚……王彦章‘当先’属性发动,单挑斗将时武力+3,基础武力99,镔铁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二十回合之后太史慈逐渐不敌,左支右绌,渐渐的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 羊侃悄悄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王彦章面门就是一箭:“且让我助太史子义一臂之力!” “叮咚……羊侃神射属性发动,武力瞬间+6,受飞卫箭师属性影响,武力+3,基础武力98,当前一箭爆发至107!” 早就把角弓挽在手中的飞卫自然不肯落后,几乎与羊侃同一瞬间羽箭离弦,劲射王彦章心窝:“魏将看箭!” “叮咚……飞卫神射属性发动,武力瞬间+7,受箭师属性影响,武力+2,基础武力96,当前一箭爆发至105!” 听到风声扑面而来,王彦章急忙侧身躲闪,侥幸躲过了飞卫奔着心窝的一箭,却被羊侃一箭射中肩膀,登时再也举不起长枪,只能大骂一声,拨马就走,“无耻之徒,偷施冷箭算什么好汉!” 一千四百九十一天无绝人之路 太史慈虽然忠厚,但到手的功绩也不会让它飞走,看到王彦章负伤败走,旋即将长戟插在地上,反手摘了强弓拉得弓弦如同圆月,抖手就是一箭。 “叮咚……太史慈神射属性发动,武力瞬间+6,受飞卫箭师影响,武力+3,基础武力97,当前一箭爆发至106!” “咴……” 只听一声战马的惨嘶,王彦章胯下的坐骑人立而起,将猝不及防的王彦章掀落马下。原来太史慈并没有射人,而是一箭命中了王彦章坐骑的右目,成功的将王彦章掀落马下。 飞卫与羊侃毫不留情,再次同时挽弓怒射,离弦之箭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劲射王彦章要害部位。 坠马的王彦章已经失去了平衡,面对着两大射手的劲射根本无力躲避,只听“咄”“咄”两道破甲之声响起,一箭射中了王彦章胸口,一箭射中了肋下,瞬间血染战袍,摇摇欲坠。 太史慈索性扔了弓箭,从地上拔了单刃戟直取王彦章:“逆贼还不下马受缚?” “我王彦章乃是大魏四灵大将之一,岂会让你们活着摘了首级!” 王彦章放声大笑,反转枪头奔着自己的咽喉就是一枪,“噗嗤”一声,搠了一个鸡蛋般大小的窟窿,登时鲜血喷涌,整个人抽搐了几下,一头栽倒在地。 “未能把王彦章生擒活捉了,真是可惜啊!”太史慈一脸遗憾的阻止了准备割下王彦章首级的飞卫,“宁死不降,这王彦章也是一条汉子,还是留他一个全尸吧,功劳就算在费将军身上好了!” 刚刚加入汉军急于立功的飞卫喜出望外,在马上拱手道谢:“既然如此,在下便笑纳了,待受赏之日一定好好宴请两位。” 王彦章既死,魏军群龙无首,本来就萎靡不振的军心瞬间涣散,逃的逃降的降,被太史慈、羊侃一阵冲杀,几乎全军覆没,只逃脱了不足千人,犹如鸟兽散一般四散溃逃。 再追赶已经无益,太史慈鸣金收兵,用马车运载着王彦章的尸体朝姑慕战场返程。在半路上恰好撞见追袭陈子云归来的杨延昭与秦怀玉,遂合兵一处向北。 就在陈子云、王彦章相继授首之时,带领着两万多残兵败卒逃窜的贾复和韩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很快便遭到了关羽、赵云、宇文成/都(由于起点不允许出现真实地名,所以这段时间成/都的名字悲催的变成了成都)三人率领的铁骑追袭,很快就越追越近。 魏军将无斗志,兵无战意,汉军铁骑来势汹汹,犹如猛虎下山,眼见全军覆没之势已经不可避免。 无奈之下,贾复只好从腰间摸出令牌交给韩信:“韩都督,汉军来势汹汹,那关羽、赵云胯下战马皆是日行千里的宝马,再拖着将士们逃命怕是将会死无葬身之地,贾复只好先行一步。我这里有块令牌交给韩都督,若是你能渡过黄河,便能凭此令牌畅通无阻的前往邺城拜见我大魏皇帝,贾复无能,只好先走一步!” 把令牌交到韩信手中后,贾复飞纵胯下鳌头登山雪,手提银月盘龙戟,单戟匹马逃命而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自己不死,早晚有复仇的一天,倘若舍不得丢下这些残兵败卒,最终只能成为汉军的阶下之囚或者横尸沙场。 望着贾复绝尘而去,韩信摇头叹息一声:“唉……我今日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兵败如山倒,什么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一战让十五万唐军和五万魏军伤亡殆尽,我有何面目与兵仙韩信同名同姓?” 但强烈的求胜心让韩信不肯认输,索性在马上卸了铠甲,扔掉佩剑,只穿着一身皂白色的战袍,舍弃了身后的将士孤身落荒而逃。 战马嘶鸣,马蹄声席卷而来,犹如汹涌的潮水,震彻的大地轰鸣,很快就对漫山遍野的败军形成了包围之势。 赵云长枪如电,关羽大刀飞舞,宇文成都镏金镗纵横捭阖,率领着汉军直杀的唐魏残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负隅顽抗之徒很快被斩杀殆尽,剩下的残兵败卒魂飞魄散,纷纷缴械投降。 “韩信、贾复何在?”关羽横刀立马,大声喝问。 有贪生怕死之辈打算将功赎罪,主动站出来告密,朝不同的方向一指:“贾复单戟匹马向西逃命去了,韩信化妆成普通人落荒而逃,进了附近的村庄。” 关羽立即吩咐赵云、宇文成都:“劳烦两位将军一个去追韩信,一个在此收编降卒,关某轻骑去追贾复。” 赵云与宇文成都一起拱手道:“君侯乃是一军主将,还请留下来坐镇,追逐贾、韩二人之事还是交给我二人吧!” 当下赵云与宇文成都一起辞别关羽,宇文成都带了数百骑向西穷追贾复,赵云则率领了千余骑进入附近的村庄搜捕韩信,而关羽则统率大军在此收编降卒,等候二人的消息。 韩信落荒而逃,纵马狂奔了数十里,胯下的战马已经精疲力尽,嘴里狂吐白沫。看到驿道边溪水叮淙,不顾一切的飞驰了过去饮水,再也不肯向前赶路。 耳听得马蹄声就在不远之处,韩信知道汉军骑兵追了上来,只能恨恨的舍弃了战马逃命:“畜生误我啊!” 韩信徒步逃了四五里,耳听得马蹄声愈来愈近,心中大急,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看到一个年约四旬的道士正在山坡上召唤自己:“将军请随我来!” 韩信走投无路,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飞奔上前施礼道:“请道长救我一命!” 道士微微一笑:“贫道道号一清,俗家姓名公孙胜,云游四海,居无定所。近日前来青州访友,无意间遇见将军逃命,你我便是有缘,且让我助你逃过此劫!” 韩信喜出望外,再三施礼拜谢:“多谢道长仗义援手,若某将来有东山再起之日,定报今日援救之恩!” 当下公孙胜前面带路,带着韩信左绕右转,很快拐进了深山老林,钻进了一座陈旧的道观之中。 公孙胜取了一身道袍给韩信换上,并亲手为他戴上道冠,赠送了些许盘缠,施礼道:“将军直管放心,莫说汉军找不到这座道观,就算找到了也认不出你。将军直管在道观里躲避些许时日,等汉军退走之后便可以凭借着道人的身份安然离开青州。” “多谢道长救援,大恩不言谢,容某他日再报!” 韩信再三鞠躬拜谢,忐忑不安的在道观中等待,直到日薄西山也不见汉军寻来,一颗心方才落地。 天黑之后,赵云与宇文成都陆续返回拜见关羽,俱都一脸遗憾的道:“我等率部追了上百里路程,人海茫茫,不见踪影,只能收兵返回。” 关羽虽然难掩失望之色,也只能叹息一声:“虽然被贾复、韩信逃走了,好在全歼了逃窜的唐魏残军,总算能够给陛下一个交代!” 当下三员大将一起押解着将近两万俘虏星夜返程,直奔姑慕主战场而去。 次日清晨,各路大军陆续返回。 在卫青的指挥下,七八万俘虏跟着汉军一起清扫战场,经过昼夜奋战,已经把方圆数百里的战场清扫完毕,将尸体全部掩埋,以免瘟疫横行,涂炭生灵。 经过清点统计,这场历时将近一个月的青州大战累计歼灭唐军七万,俘虏八万;歼灭魏军两万,俘虏三万,除了被韩信、贾复、李元霸、黑蛮龙逃脱之外,其他的包括唐国皇帝李世民在内,所有人无一逃脱。 刘辩坐在帅帐中看着长长的阵亡名单,心中感慨不已:“李世民、司羿、渊盖苏文、完颜金弹子、李嗣源、苏宝同、铁雷八宝、安殿宝、王不超、公孙述、兀颜光、李善长、陈子云、王彦章、董平、李通,再加上被俘虏的史敬思、李密,这一战堪称空前惨烈啊!” 当然,汉军同样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阵亡的大将除了秦琼之外,其他的还有廉颇、凌统、武松、燕青、徐盛、养由基等人,战死的将士也超过了五万人。但相对于惨遭重创的唐军来说,这损失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尤其是在被韩信占据先手的情况下逆转大捷,更是难能可贵。 刘辩放下名单,抬头扫视了一下分立左右的文武,朗声道:“在诸位将士的戮力死战之下,我军终获大捷,可喜可贺,朕回头定然论功行赏。但战死的将士更不应该忘记,朕决定让名单上的杂号将军及以上全部进入凌云阁,建立雕塑,供世人瞻仰祭奠。其他将士一律从重抚恤其家眷,绝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 “陛下英明,吾皇万岁!”在关羽、卫青的引领下,满帐武将齐刷刷的拱手谢恩,山呼万岁。 刘辩伸手示意众将平身,继续道:“青州大战已经落下帷幕,唐军国力丧失殆尽,接下来我们要趁胜追击,分路用兵。争取在一年之内灭唐吞魏,让神州大地海晏河清,四海升平!” 一千四百九十二抱得美人归 帅帐之中,刘辩居中高坐,以关羽、张良为首的文武分立两旁,一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经此一战,所有人都相信距离大汉帝国一统天下之日已经为时不远。 短短半年之内,两场决定性的战役让局势彻底明朗起来,即便汉军抽出了将近百万雄师西征安息,在青州之战尘埃落定之后,汉军已经对苟延残喘的唐魏形成了压倒性局面,即便现在唐魏合而为一,怕是也已经无力抵御汉军的泰山压顶之势! 今年正月,刘辩与张良、诸葛亮设计,利用薛刚殴打太子一案为噱头,让薛仁贵向曹魏诈降,成功的骗过了曹魏的智囊团,将夏侯渊率领的五万人马围歼于许昌境内,导致曹魏在中原彻底崩盘。 随后诸葛亮、关羽、徐达等各军团勠力同心,一举将曹操逐出中原,驱赶到黄河以北,累计歼灭曹军十五万左右,斩杀魏将夏侯渊、夏鲁奇、庞德、阮翁仲、单雄信等人,并气死谋士郭嘉,俘虏韩擒虎,导致魏*事实力折损了三分之一,再也没有反攻之力。 曹魏惨败中原之后,包括曹操在内的所有文武都明白,如果曹魏想要东山再起,只有寄望于唐军在青州获得大捷,将冀州、青州、徐州连接成一片,打开南下的道路,才能让唐魏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但残酷的现实只怕让曹操做梦都想不到,李世民这次不仅输掉了青州之战,而且还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不仅让曹魏东山再起的希望灰飞烟灭,也让李唐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目前曹魏手中的地盘还有冀、并两州,以及徐州这块飞地,总兵力在三十万左右,而且屯驻在徐州的乐毅、郭子仪率领的七万人马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险。 反观汉军,徐晃以陈平为军师,率领张辽、甘宁、南宫长万、徐宁、程咬金钟无艳夫妇、齐国远、孟良等人提兵十五万离开长安越过黄河,已经攻占了河内郡西部,以及河东、平阳二郡,目前正与徐达夹击屯兵河内的曹仁军团,虎视壶关,随时准备叩关攻掠并州。 在傅友德遇伏阵亡后,徐达迅速返回洛阳稳定了局势,率领徐庶、卫疆、霍峻、张须陀、韩擒虎、王平、扈三娘等人提兵十万驻扎在洛阳东面的荥阳县城,与徐晃军团互为犄角,对黄河北岸的曹仁形成了夹击之势。 汉军取得中原大捷之后,诸葛亮受命总督二十万兵马屯兵白马津,建造战船,积极准备渡过黄河,剑指曹魏国都邺城。 薛仁贵、姜维、马岱、南霁云、张巡、张嶷、文钦等武将积极操练6军,韩世忠、梁红玉、朱桓则率水师在黄河上来回游弋,陈宫、朱升两大谋士殚精极虑,出谋划策,恨不能一举渡过黄河,攻入魏国都城。 “以上便是我军与魏军的对峙局面!” 负责讲解战局的张良手持木杆,在帅帐中央的沙盘周围游走,不时的指来指去,声色并茂的把中原地区的汉军部署对天子以及满帐文武娓娓道来。 刘辩认真的凝神聆听,不时的颔首赞许,左侧以关羽为首,向下依次站着赵云、秦怀玉、飞卫、纪昌、关铃、关平、关银屏、周仓等人;左侧以卫青为首,向下依次站着刘无忌、宇文成都、太史慈、杨延昭、秦用、羊侃,以及护送潘金莲尸体归京返回的文鸯等人。 准确的来说,这是关银屏第一次与未婚夫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也是关羽、刘无忌首次翁婿相见,因此关羽父女不时的悄悄打量这个名动天下的少年,对刘无忌英俊的相貌,挺拔的身材,非凡的气度,深感满意。 关银屏眉眼含春,时不时偷瞄对面的未婚夫,越看越是欢喜,不知不觉间霞飞双颊,犹如动了春心的少女,与沙场上悍不畏死的虎女简直判若两人。 关羽则手抚长须,在心中暗自感慨:“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陛下生的王子一看就与众不同。盛名之下无虚士,此子真乃关某的乘龙快婿也!” 而刘无忌的情绪则有些低落,原因无他,只因一直跟随自己左右的发小凌统阴阳相隔,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再也听不见他说话,再也不能一起习武,这让刘无忌的眼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忧伤。 就在所有的文武6续进入帅帐之后,唯独不见凌统的影子,这让刘无忌更加悲伤,几次差点哭出声来,只好躲在众将后面悄悄拭泪,这让一直偷瞄情郎的关银屏跟着难过不已,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张良清了清嗓子,继续分析局势:“仅仅是诸葛亮、徐晃、徐达三个兵团的总兵力就已经接近五十万,超过魏军总兵力一半有余,即便没有其他军团的加入,也足以翦灭曹魏。” 顿了一顿,朗声大笑道:“当然,现在青州之战已经结束,我军腾出了二十多万兵马,再加上俘虏收编的十万唐魏降卒,完全可以再投入一支兵马加速灭亡魏国的脚步。” 刘辩颔首补充道:“除了姑慕境内的这二十多万人马之外,李药师已经在济南国率部向李绩、李牧发起了强攻,朕已经命马超提前返回助战,命尉迟恭、黄汉升率五万马步混合兵团随后支援。我军这一年之内不仅要灭魏,还要灭唐!” “李世民率领的十五万人马战死之后唐国空虚,目前公孙齐将军已经在倭国的北九州集结了二十万兵马,准备跨海反攻唐国本土,灭唐或许比灭魏还要容易!” 张良手中的木杆朝沙盘一指,向众文武介绍道,这沙盘是张良带着手下的十几个文官忙活了一天一夜制作出来的,虽然不是特别标准,但至少可以声色并茂,让将士们有个大致的地理概念。 刘辩抚须问道:“唐国境内目前还有多少兵马?” 张良躬身答道:“回陛下的话,据斥候刺探,目前唐国境内各郡县的总兵力只剩五万左右,除了全罗王李隆基,以及顾命大臣蔺相如、李鸿章、丘神机、孙尚武等人之外再无大将,单凭6伯言、公孙齐的瀛洲兵团足以横扫唐国本土!” “不够!”刘辩抬手道,“朕已经决定命卫卿率十万人马自胶东渡海攻掠唐国本土,然后与瀛洲军团合而为一,继续向北鲸吞辽东,继而向西攻掠幽州,最后与李靖形成前后夹攻之势,争取以最快的时间将唐*力全部翦灭。” “臣谨遵圣谕,军议结束之后当火速动身!”卫青昂首阔步出列,高声领命。 张良颔首道:“这样也可以,毕竟李舜臣率领的五万唐军水师还在海上活蹦乱跳,郑成功将军的青州水师要想获胜,还需要借助6军的帮助。” 刘辩又对卫青道:“唐国武将皆不足为虑,唯有李元霸是个隐患,朕决定让无忌与成都以及太史子义、羊侃、飞卫、纪昌等四大神射手随你跨海出征,反攻唐国本土,争取尽早与公孙齐、6逊的瀛洲兵团会合。等李靖把李绩、李牧驱逐到黄河以北之后,朕会调李存孝前往高丽半岛助战,合围李元霸。” “臣遵旨!”卫青再次作揖领诺。 刘无忌红着眼睛出列,抱拳道:“孩儿谨遵父皇圣谕,此征唐国,誓斩李元霸首级祭奠凌公绩以及我大汉无数英烈在天之灵!” 关银屏心中一激动,站出来抱拳道:“小女愿追随庐江王出征,伺候他的饮食起居!” 张良忽然击掌大笑:“哈哈……我看不如择个吉日给庐江王与银屏侄女成婚算了,也算振奋一下军心,让将士沾沾喜气,苦中作乐。” 关羽面带微笑,抚须沉吟不语,巴不得皇帝一口答应下来。 太史慈、杨六郎等人笑呵呵的谏言道:“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算了,将士们共饮庆功酒为庐江王贺喜,喝个一醉方休,待天亮之后便各自踏上征程!” 刘辩笑吟吟的扫向关羽:“关卿意下如何?” “能得王爷垂青,蒙陛下高看一眼,实乃小女三生之幸,臣一切但凭陛下吩咐!”关羽掩饰不住笑容,作揖领命。 刘辩朗声大笑:“好,既然众位爱卿都这样看,那待会儿子房准备一番,就在今日为吾儿无忌与银屏成婚。” “恭贺陛下,恭贺关将军!” 众将一起抱拳祝贺,帅帐中欢声笑语,一团喜庆。能把正儿八经的军议开成了联欢宴,也算是绝无仅有了。 见众将兴致正浓,刘辩不忍拂逆了众人之意,只能答应下来,心中却暗自叹息一声:“不知道嫦娥知道了心里会怎样想呢?不过这是父皇的圣旨,众将都想着喝喜酒庆功,我也不好唱反调,我想嫦娥应该会谅解我的吧?” 等众将祝贺完毕,刘辩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众卿家暂且稍安勿躁,现在还不到庆功的时候,咱们的军议还没结束呢,剩下的众将朕还有调遣,等军议结束之后再开怀畅饮不迟!” 众将急忙收了笑容,俱都昂首挺胸,齐声道:“请陛下直管吩咐,臣等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一千四百九十三霹雳手段 刘无忌和关银屏的婚礼暂且压下,军议继续进行。 刘辩起身从张良手中接过了话语权,朗声道:“李靖集结各路兵马,将近二十万之众,又有李存孝、高昂等虎将助战,再加上马孟起、黄汉升、尉迟敬德的支援,击败士气低落的唐军不成问题。” 李靖从洛阳进青州的时候带了十几万兵马,到了济南国之后又把龙且、彭越、郭淮等各部收编在麾下;而在诸葛亮、薛仁贵取得中原大捷之后,李靖又把魏延、高昂、邓艾、孙礼等各路人马召集到济南,总兵力已经超过了二十万。 再加上李存孝、鱼俱罗、罗艺、花木兰、秦良玉、陈登等人,可谓兵多将广,面对着兵多将少的二李,完全占据压倒性优势。 刘辩话锋一转,继续道:“既然李靖完全可以对付李绩、李牧,所以我们暂时不用再去增援。等卫青、公孙齐荡平唐国本土之后,便可以一路北上直取辽东,对唐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关羽、赵云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拱手请示:“既然如此,臣等该如何用兵?” 刘辩抬手向南一指,高声道:“唐军从青州溃败,陈子云全军覆没,乐毅、郭子仪势必会率领徐州的七八万唐军向冀州逃窜,所以朕决定命关卿率十万兵马向西南进军,力争将徐州的魏军围而歼之。” 关羽喜出望外,拱手领命:“臣谨遵陛下圣谕,此去定然身先士卒,让困在徐州的魏军插翅难飞!” 刘辩手指朝杨六郎、秦用一指,朗声道:“你们二人也跟着关卿征讨徐州吧!徐州本是秦叔宝与你们坐镇,如今叔宝、武松、麴义已经阵亡,徐州旧将只剩你们了,还望你二人像对待秦卿那样辅佐关卿!” 杨六郎与秦用一起抱拳领命:“陛下请放心,我们二人一定会唯君侯之命是从,替秦都督夺回徐州,让他在九泉之下瞑目!” “嗯……就这样部署吧,朕带着文鸯、秦怀玉还有子房统兵十万留在剧县坐镇,随时根据战况做出应变!”刘辩回到帅案后面,双手一拍,做了最终的决定。 众将齐刷刷的施礼,山呼万岁:“陛下圣明,大汉必胜!” 刘辩正想下令结束军议,然后由张良筹办婚礼,给刘无忌和关银屏在军中成婚,全军同贺,忽然守门的校尉急匆匆来报:“启奏陛下,兵部郎中邓大人从京城快马赶来求见陛下,说是有要事请陛下亲自裁决!” “从京城而来?”刘辩蹙眉沉吟,大袖一挥,沉声道,“带他来帅帐见朕!” 不消片刻功夫,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五六,面容清癯,仪表堂堂的文官在校尉的引领下来到帅帐,对着刘辩纳头便拜:“臣兵部郎中邓芝拜见陛下!” “邓芝?”刘辩有些意外,心中暗自沉吟,“莫非此人就是非常受诸葛亮器重,并且出使东吴的哪个邓芝?” 当下刘辩正襟端坐,和颜悦色的问道:“你是何时担任兵部郎中的?籍贯何处?” 刘辩创立“三公九部制”之后第一任兵部尚书由刘伯温担任,之后刘伯温荣升右丞相,因此兵部尚书由孙膑接任。家里闲着刘伯温、王猛等出色的谋略家就已经够暴殄天珍了,再让孙膑在朝堂上蹉跎时光简直是无情! 所以孙膑在金陵闲了三个月之后又被刘辩派出去辅佐岳飞,光名义上挂职兵部尚书,而兵部的事务则由刘伯温、王猛共同决断。 不过在这烽火连天的年代,各大小军团的元帅、都督都手握大权,直接向皇帝禀报,根本不需要兵部做什么决定,所以兵部的官吏也没有多少事情可做,顶多过问一下各州郡的征兵情况。因此兵部不像太平盛世那样位高权重,反而不如户部、吏部等衙门重要,所以刘辩对兵部的一些官吏并没有什么印象。 听了皇帝的询问,邓芝毕恭毕敬的躬身答道:“回陛下的话,臣姓邓名芝,表字伯苗,荆州新野人。臣于四年前通过科举考的探花,先后在兵部担任官职,并在今春被王丞相擢升为兵部郎中。” “此人果然是邓芝!”刘辩悄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朕检测一下邓芝的四维!” “叮咚……邓芝统率78,武力6o,智力85,政治82.” 刘辩心中微微颔首:“作为一个文官,拥有78的统率,而且智力与政治都过了8o,担任一郡之守绰绰有余,看来王猛还是比较识人的,这邓芝的确配的上兵部郎中之职。” 悄悄退出系统,刘辩肃声问道:“既然王卿赏识你,朕便相信你有过人之处,不知你从金陵千里迢迢来到青州,所为何来?” 邓芝躬身答道:“回陛下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数日前戚继光将军从瀛洲返回江东向朝廷告假……” “戚继光从倭国跑回来了?”刘辩一脸惊诧,“是何原因?” 邓芝答道:“戚继光将军自称老母病重,想要到床榻前尽孝。但整个江东士族风传是因为公孙齐将军在瀛洲大肆屠杀,惹得戚将军不满,方才愤然归来。” 刘辩微微颔首,在心中暗自沉吟:“戚继光是个性格耿直的人,见不得白起大肆屠杀,产生了分歧也是情有可原!但白起屠日是朕授意的,所以这次朕必须无条件的支持白起,不能让忠臣心寒呢!” 见天子沉吟不语,邓芝继续禀报:“半月之前,瀛洲的情报传到朝堂,公孙齐、6伯言两位将军攻破江户城,生擒丰臣秀吉。继而分兵各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平定了倭国北部地区,目前正向北九州集结兵马,准备跨海攻唐。一山不容二虎,三军不能无主将,所以二人上书朝廷,请委任主将。此事关系重大,顾命大臣不敢自作主张,因此才委派小臣快马加鞭前来青州请陛下裁决,究竟由谁担任主将!” 刘辩抚摸着下巴,沉声道:“朝堂上的文武是怎么说的?” “回陛下的话,朝堂上的文官对于公孙齐杀俘之事颇多微词,几乎每日都会有人站出来弹劾公孙将军,要求七位顾命大臣革除公孙将军的将衔,收押问罪。”邓芝小心翼翼的答道。 这形势也在刘辩的意料之中,蹙眉问道:“那么七位顾命大臣是怎么说的呢?” 邓芝躬身答道:“回陛下的话,七位大人为此也是头痛不已,押着各种弹劾不置可否。据小人所知,王、刘二位丞相以及孟珙将军是支持公孙将军杀俘的,但其他的几位大人则比较反感,尤其是孔司徒、狄尚书以及包拯、公孙策等诸位大人以及数州刺史,非常强烈的反对公孙将军的杀俘行为!” 刘辩拍案而起,朗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个盛世王朝不是由累累白骨铸就?倭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不能用霹雳手段,怎能迅速平定地方,结束乱世?若没有武安君白起屠杀百万之众,秦王朝又怎能翦灭六国,一统天下?” 关羽、张良、赵云等人一起抱拳道:“陛下所言极是,臣等支持陛下的决定!” 刘辩高声吩咐张良:“马上代朕起草圣旨,加盖玉玺,传朕圣旨,瀛洲军团主将由公孙齐担任,6伯言担任福将,统率全军将士,务必勠力同心,共同伐唐!” “臣遵旨!”张良答应一声,马上提笔研墨。 刘辩又对邓芝道:“你回去之后告诉戚继光,现在还不到马放南山,刀枪入库的时候,想要伺候父母将来有大把的时光!让他与孟珙一起集结兵马,带着赵毅、杨继周这些小家伙出来见见世面。跨过长江,从南面进攻徐州各郡,与关云长南北呼应。” 赵云的儿子赵文卓年龄和刘无忌相仿,杨继周小了一岁,而刘御已经在沙场上厮杀多年了,赵文卓、杨继周这些将二代还没有见过沙场什么样子,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如果再不出来走走,怕是再也体会不到什么叫做金戈铁马,将来如何辅佐下一任皇帝拱卫大汉的江山? “臣遵旨!”邓芝再次拱手领命。 刘辩目光扫向赵云:“子龙啊,朕现在就让文卓上沙场,你会不会感到心疼啊?” 赵云爽朗的大笑一声:“陛下这是取笑臣教子无方啊,庐江王与凌公绩已经驰骋沙场多年,而薛丁山、岳雷这些贤侄都已经上了沙场,倘若再不让文卓到沙场上磨砺一番,怎么对得住陛下的悉心栽培?” 关羽也是大笑一声:“哈哈……子龙说得好啊,吾儿关兴、贤侄张苞也已经十三四岁了,看着小王爷驰骋沙场多年,建下如此多的赫赫功绩,他们都羡慕不已。我便修书一封,让这些孩子们跟着孟珙、戚继光一起渡过长江,见识一下沙场的残酷!” “孟将军出征了,留下何人坐镇京城?”邓芝躬身请示道。 刘辩放声大笑:“如今唐国已巢穴空空,瀛洲、夷洲、宋州、泰州皆属大汉,江东已经是太平盛世,足可夜不闭户。孟珙出征后京城只留廖化率禁军坐镇即可……” 其他的刘辩不用多说,王猛、刘伯温都可以独当一面,穆桂英、孙尚香都可以上阵杀敌,金陵城外的紫金山上还有姚广孝率领的僧兵、张三丰率领的道兵,即便孟珙出征,金陵城依然可以固若金汤! 一千四百九十四肥水不流外人田 征战沙场比不得在京城之中,不是缺这就是少那,所以刘辩要求婚礼从简。 军议散去之后,张良立马带着一帮文官筹备去了,而众武将则各自回帐休息,等着到晌午时分开怀畅饮,也算是大战过后的一种放松。 军中除了关银屏之外并无女子,所以关平、关铃两位兄长便陪着妹妹到距离最近的姑慕县城去买一身大红霓裳,就算再从简也是终身大事,所以凤冠霞帔绝不能少。 看到众将离开了帅帐,刘无忌悄悄折回,吞吞吐吐的道:“父、父皇……孩儿有件事想要向你启奏,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辩放下手中的奏折,和颜悦色的笑道:“无忌啊,你在沙场上可不是这般婆婆妈妈,杀起敌人来那叫一个干脆,不知道何事让你这般为难,欲言又止?” 刘无忌抬手摸了摸脑门,憨笑道:“呵呵……这话该从何说起呢?孩儿在战场上捡了一个女子,并一见钟情,所以特地向父皇禀报,打算把她收为姬妾。” 刘辩一脸意外,摇头大笑道:“你小子行啊,三四年前在去洛阳的路上捡了一个辛宪英,这次跑到青州打仗还不忘拈花惹草!” “是孩儿运气好,在乱军中救了这个女子两次,所以她打算以身相许,报答孩儿的救命之恩。”刘无忌笑呵呵的解释道,脸上难掩得意之色,换谁捡了这么一个天女下凡一般的媳妇,怕是都会笑的合不拢嘴。 刘辩正色告诫道:“无忌啊,父皇必须得训诫你几句,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你小小年纪,正是习武学文之时,可不能沉溺女色,见一个爱一个。何况你是王室帝胄,更不能像寻常的纨绔公子那样寻花问柳,一般的女子岂能进我们皇室?” 刘无忌施礼辩解道:“孩儿自然记得身份,寻常女子也入不了我的法眼,只是这女人长得实在太好看了,说句大不敬的话,比我娘还要好看哩!” “穷乡僻壤,还有比你娘好看的女子?”刘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刘无忌心中暗自嘀咕,何止比我娘好看,依我看比父皇后宫中的那些嫔妃都好看,只是心里这样说嘴上却不敢造肆,“孩儿绝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女子的确长得国色天香,倾城倾国,所以孩儿才想把她收为姬妾。” 刘辩正色道:“莫不是你暴露了身份,这女子有心攀龙附凤?若是寻常的村姑民妇,就算父皇什么也不说,京城的那帮文官也能喷死你!” 刘无忌抱拳施礼,斩钉截铁的道:“回父皇的话,说起来这女子也是有身份之人,绝不像父皇猜测的这样。她本是司羿的未婚妻,是唐国颇有地位的一个绿林好汉的女儿,姓姬名嫦娥。” “什么?” 正端起茶碗准备滋润下喉咙的刘辩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你把嫦娥搞到手了?” 由于刘辩嘴里含着茶水,所以刘无忌也没有听清老子的话,急忙解释道:“父皇莫要误会,嫦娥和司羿只是定了婚,但还没有成亲呢,到现在还是清白之身,不会给咱们皇室抹灰的。” 刘辩赶紧再喝一杯茶压压惊,竖起大拇指道:“真不愧是我刘辩的儿子,老子给你点个赞!” 刘无忌似懂非懂,不知道点个赞是啥意思,但总之老爹竖起大拇指就是夸奖自己的意思,登时喜出望外:“莫非父皇答应了?” 刘辩在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唉……你小子都先下手为强了,老子不答应又怎么着?难不成像李隆基那样扒灰么?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没想到嫦娥没被收入后宫,反而成了儿媳妇,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啊!” “咳咳……” 刘辩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既然你说是司羿的未婚妻,那么她芳龄几何,若是比你大的太多了可是不行。” 刘辩可以接受嫦娥做自己的儿媳妇,但却绝不能接受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大龄儿媳,毕竟自己也只是比刘无忌大了十四五岁,如果这嫦娥接近三十了,日后该如何相处? 刘无忌拱手答道:“回父皇的话,嫦娥今年虚岁十八,比孩儿大了五六岁,和银屏年龄相仿。” 当下刘无忌把自己如何巧遇嫦娥,让她免遭唐国叛军羞辱;第二次又靠着啸天犬的搜索,从董平的枪下把人救了回来,一夜之间两救嫦娥,让她感激涕零,恨不能以身相许。 之后,嫦娥劝司羿罢兵,却遭到司羿出尔反尔的欺骗,最终这对昔日恋人撕破脸皮,恩断义绝,并最终倒向自己怀中。而司羿也战死沙场,倒在了大汉五大射手的围攻之下。 听完刘无忌的叙述,刘辩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厉害了我的儿,这挖墙脚撩妹的功夫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连爹也得甘拜下风啊!” “我和嫦娥在乱军中相识,并搭救了她两次,可见这桩姻缘乃是上天注定。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我想父皇一定会成全孩儿的不是?”刘无忌单膝跪地,抱拳恳求。 刘辩弯腰扶起刘御:“你为父皇立下这么多功劳,朕还能说什么?只要这女子是个良人,朕便准了,起来吧!” 刘无忌却继续跪在地上不起:“启奏父皇,还有一个呢,容孩儿禀来!” “还有一个?”刘辩赶紧又喝了一杯茶压压惊,“我说无忌啊,你是来青州打仗的还是来撩妹的?” 刘无忌一脸无奈的道:“这女子虽然生的俊俏,但孩儿并没有想据为己有,毕竟我已经有了银屏、嫦娥、宪英三人,而且她爹把她许配给了公绩。没想到苍天不开眼,公绩竟然战死沙场,临死前把杨婵托付给我,孩儿实在不能辜负了公绩的临终所托啊!” 当下刘无忌又把率部进杨家庄借粮,杨员外赠戟赠犬赠马赠女,之后魏军望风而来,爆发了一场大战的事情向刘辩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刘辩听完之后,心中暗自嘀咕:“我儿泡妞的能力绝不亚于武艺,这杨婵竟然和三圣母同名,也是有趣,将来你们生个儿子干脆取名刘沉香算了!” 一千四百九十五最强间谍 刘无忌已经和人家私定了终身,刘辩这个做爹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儿子拼死拼活给自己打江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讨老婆不用爹妈操心,不要房不要车,凭本事撩妹,比二十一世纪的啃老族强了不知n万倍,自己这个当爹的要是再反对就实在太不近人情了。 再说这杨婵长什么样刘辩不知道,但嫦娥却是自己召唤出来的,而且是传说中的仙子,倘若拒绝了,有何颜面去面对从一开始就跟着自己打江山的穆桂英? “起来吧,朕答应你了!”刘辩伸手扶起了刘无忌,“她们现在何处,你去把人带来让父皇看看。” 刘无忌喜出望外,磕头如捣蒜:“多谢父皇成全,她们和杨家庄的村民被孩儿安排在了附近的乡亭,孩儿这就去把人带来。” 刘无忌兴冲冲的离开帅帐,翻身上马,直奔三十里之外的桃源亭,见到了在此等待多时的嫦娥与杨婵一家。 “小王爷,你的伤势没事吧?两日不见你,嫦娥心中牵挂不已!”看到刘无忌安然无恙的归来,嫦娥满心欢喜的迎了上去。 杨祐手抚花白的胡须感慨道:“我听说王师大获全胜,不仅击败了唐魏联军,而且利用什么什么火油弹把匪首李世民炸死了?” 刘无忌大致的介绍了一下战况,最后拱手道:“有劳老丈牵挂,唐军除了韩信、李元霸遁逃之外几乎全军覆没,青州从此以后将会告别烽火狼烟,过上太平盛世。” 众人俱都欣喜不已,杨婵这才一脸担忧的询问刘无忌:“小王爷,凌统呢,怎么没见他跟来?” 听了杨婵的询问,刘无忌不由得一脸黯然,红着眼睛道:“我这次来除了要带你们去见见父皇,也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个不幸的消息,公绩他……阵亡了!” “啊?”杨祐父子俱都大惊失色,大张着嘴巴迟迟说不出话来。 杨婵不由得哭出声来,泪如雨下:“都怪我不好,当初和他提什么条件,痛快的答应他多好,他到了九泉之下一定会恨我。” 刘无忌上前轻轻拍了拍杨婵的肩膀,柔声道:“杨姑娘,我自三岁便和公绩一起习武学文,虽然不是兄弟但却胜似兄弟。无忌临终之前托付我好生照顾你……当然,若姑娘要是另有想法,无忌也会像对待嫂嫂一样照顾你,但有所求,无敢不从。” 杨婵的两个兄长登时喜出望外,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才几天的功夫妹夫就从侯爷变成王爷了,傻子才不答应呢! 急忙一起抢着应允:“既然是凌公绩的嘱托,舍妹就交给王爷费心了,这辈子就跟着你了!” 杨婵掩面哭泣:“他到临终之前还念着我,而我却故意刁难他,呜呜……早知如此,我就不该难为他!” 两个兄长一起数落杨婵:“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就算答应了凌统,他也注定难逃此劫。你天生就是注定当王妃的命,所以日后要好生伺候王爷,莫要堕了我们杨家的颜面,皇室帝胄可比不得寻常人家。” 嫦娥也上前安慰杨婵:“凌将军命中注定有此劫,他把你托付给王爷,也算是有情有义。正好我一个人在江东人生地不熟,你便去和姐姐作伴!” 杨婵肃拜施礼道:“王爷,既然凌公绩把我托付给了你,小女子愿意一生服侍王爷。只是我与他已有父母之命,也算有缘,所以我打算为他守节一年,还望王爷成全。” 刘无忌一脸欣慰的答应了下来:“你能这样有情有义,小王倍感欣慰,凌公绩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小王答应你。” 自始至终,杨祐未置可否,但心里却也为女儿高兴,为凌统感到惋惜。 说完了正事,刘无忌又一脸苦恼的道:“几年之前,父皇为我定了一桩婚事,对方是关云长将军的女儿。现如今她已经十七岁,正好这次随军出征,在帅帐中与我见了面,群臣便撺掇着我们在军中完婚,让将士们沾沾喜气。父皇一口答应了下来,君命难违,我正为此事发愁呢!” 杨祐抚须道:“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王爷便成婚便是,我想姬姑娘和小女是不会有意见的。更何况关君侯威震天下,想来她的女儿也是极为出众,小女能和她共侍一夫,实乃三生之幸!” 在这个一夫多妻的年代,嫦娥也从来没有奢望自己的男人只守着自己一个女人,脸上挤出理解的表情:“王爷不必为难,既然你和关姐姐有婚约在身,君命难违,众将又都等着喝喜酒,便高高兴兴的完婚就是。” 就连嫦娥都没意见,杨婵自然更是无话可说。 刘无忌喜出望外,再三拱手致谢:“沙场征战,将士们刀头喋血,凌公绩尸骨未寒,现在不是小王洞房花烛的时候。你们直管放心,我只和银屏完婚,不入洞房!” 当下刘无忌带着杨祐父女四人,以及嫦娥辞别了杨家庄的百姓,前往军营拜见天子。为了避免关银屏心里不高兴,刘无忌特意叮嘱嫦娥和杨婵女扮男装,这样不会太引人注目。 三十里路程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刘无忌一行很快返回了军营,直奔帅帐拜见天子。而此时张良还在忙碌着筹办婚礼,关银屏和两个哥哥去姑慕县城购买凤冠霞帔也尚未归来。 帅帐之内,刘辩正在与人谈话,旁边坐着刚刚从剧县赶来的樊梨花与张出尘两位嫔妃,下面站着从临淄赶来的青州刺史萧何。 “孩儿拜见父皇!” 刘无忌进了帅帐先向刘辩施礼,接着又对张出尘和樊梨花施礼参拜,两人一起还礼。萧何也上前参拜了庐江王。 刘辩呵呵大笑,对樊梨花和张出尘道:“你们来的正好啊,就看看吾儿无忌的本事吧!这次来青州不仅杀敌如麻,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而且追起女孩来啊也是手到擒来,咱们便给孩子掌掌眼,看看她选的媳妇如何?”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樊梨花笑吟吟的揶揄一句。 张出尘则笑道:“我打小就看无忌这孩子聪明机智有出息,啥时候登儿能像他哥哥这么有本事就好了!我们也算半个婆婆了,却是没准备见面礼,怕是失了礼数。” 刘辩大笑道:“无妨,无妨,暂时记在账上,等回金陵从你们的俸禄中扣除便是。” 刘辩挥手道:“去把你的两个媳妇及岳丈带进来说话!” 不消片刻功夫,刘无忌昂首阔步带着嫦娥和杨婵走进了帅帐,刹那间便艳光四射,整个帅帐变得熠熠生辉。 就连樊梨花和张出尘也不由自主的赞叹一声:“好美的女子!” 刘辩虽然想要装出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满是遗憾。 “庶民等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杨祐的带领下,所有人一起跪地叩首,齐呼万岁。 趁着众人叩首之际,刘辩悄悄用意念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指示:“给朕查询一下嫦娥与杨婵的四维!” “系统正在查询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嫦娥统率35,武力38,智力69,政治56,魅力1o5.” “叮咚……杨婵统率42,武力41,智力75,政治61,魅力95.” “看来都属于花瓶性质,有颜值无心机,罢了,罢了,朕不是还有王昭君正等着入宫吗!”刘辩悄悄在心里给两个儿媳妇做了评价,一本正经的道一声,“平身!” 待众人起来闲叙了片刻之后,刘辩肃声叮嘱萧何道:“萧卿啊,杨家庄为了帮助朝廷的军队,惨遭魏军洗劫,村庄化为灰烬。朕便把杨家庄的百姓着落在你身上,好生安置,帮他们重建村庄,补助钱粮。” 萧何躬身领命:“陛下直管放心,此事便落在微臣身上。” 萧何说着话扭头看了看杨婵的两位兄长:“我看这两位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正好淳于县缺个县令,回头我便从两位之中择其一前去赴任吧?” 简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杨婵的两个哥哥喜出望外,一起作揖施礼:“多谢使君大人提携,我们兄弟定然不负所托。” 刘辩又对嫦娥、杨婵道:“无忌今日与关氏成婚之后,明日清晨将会追随卫青跨海东征,你们便跟着朕到剧县暂住一段时间吧,等无忌归来之后一块返回金陵。” 嫦娥肃拜施礼道:“陛下,民女是唐国人士,愿随王爷一起出征,为大军引路!” 话音未落,忽然帐外响起一人的呐喊:“要说引路,还得看我诸葛诞啊,陛下,微臣诸葛诞前来见驾,陛下你还记得我么?” 帅帐门口的御林军手中金瓜锤一架,拦住了去路:“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御帐?” 刘辩眉头一蹙:“哦……竟然是诸葛诞?朕还以为他早死了呢!来呀,速速放他进帐说话!” 诸葛诞大步流星的走进帅帐,纳头便拜:“小臣诸葛诞幸不辱命,特来向陛下复命!” 嫦娥大惊失色:“啊……你不是叫穆宪么?说起来小王爷得喊你一声舅舅!” 一千四百九十六和圣再世 听了嫦娥的质问,诸葛诞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住了,姬姑娘,在下复姓诸葛单名一个诞字,穆宪只是我被李元霸抓了之后不得已伪造的姓名。” 诸葛诞顿了一顿,反问道:“只是不知姬姑娘为何会出现在陛下的御帐之中?” 刘无忌并不认识诸葛诞,一脸警惕的挡在了嫦娥面前:“自今日起,她便是小王的姬妾,你又是何人?” “好啊,真是太好了!”诸葛诞喜出望外,击掌叫好,对嫦娥、刘无忌拱手道,“小王爷与姬姑娘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说起这桩姻缘来你们还得感激小臣把姬姑娘从唐国带到青州来呢!” 当下诸葛诞便把自己奉命带着李元霸从南皮南下徐州,在琅琊郡境内遇上长孙无垢的事情说了一遍,众目睽睽之下许多暗黑的事情不便公之于众,所以只是稍加提醒,刘辩便心领神会。 之后诸葛诞又说起自己迫于无奈只能化名“穆宪”,被迫跟着李元霸、长孙无垢前往唐国见机行事。一年多的时间以来从没有忘记天子的恩情,一直在暗中窃取情报,并趁着唐国内乱,赵王府被灭门的机会拐带着嫦娥离开了唐国漂洋过海来的了青州。 “你坑了长孙无垢,按理说她应该对你恨之入骨,为何反而会对你信任有加?”樊梨花端起面前的茶碗呷了一口,皱眉问道。 刘辩莞尔一笑,解释道:“长孙无垢不肯安于现状,想要报复李世民,而手中又无人可用,只好笼络诸葛诞,为己所用。” 诸葛诞露出讨好的笑容,继续禀报道:“我之所以带着嫦娥姑娘渡海来到青州,本想让她说服司羿归汉,没想到这司羿冥顽不灵,而且出尔反尔,最后死在我大汉五大射手的围攻之下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听诸葛诞提起旧日的情郎,嫦娥心中一阵难过,当下低着头默不作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任何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得,只有让时间来慢慢淡忘这段感情。 诸葛诞继续禀报:“小人跟在司羿身边,趁机在他的铁胎弓上做了手脚,才导致司羿在战场上弓弦断裂,死在姬昌将军的箭下。并非小人邀功,只是想把发生的事情禀报于陛下,让陛下知道微臣一直在暗中为大汉效力,从来不敢忘记朝廷的恩德!” 后羿战死之后铁胎弓被汉军缴获,太史慈、羊侃、纪昌等射手还讨论过弓弦断裂的原因,认为五石铁胎弓的弓弦应该坚若磐石,却无缘无故的在战场上断裂,莫不是天亡司羿? 之后刘辩也检查过司羿的五石铁胎弓,派人收藏起来送回江东交给欧冶子看看能否修复?对于弓弦断裂的原因也是不得其解,直到诸葛诞站出来一语道破天机,方才恍然顿悟。 “哈哈……朕与太史子义等人一直对司羿弓弦断裂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没想到原来是你从中做的手脚啊,要问谁是天下间谍之王,非你诸葛诞莫属啊!”刘辩放声大笑,由衷的向年轻的诸葛诞竖起了大拇指。 诸葛诞陪笑道:“我本想让嫦娥姑娘劝他弃暗投明,但这厮冥顽不灵,又射杀了秦叔宝等许多大汉栋梁,无奈之下,小臣只能使用阴招把他除掉,免得再有大将折损在他的手上。” 刘辩颔首道:“诸葛诞聪明机智,暗中行事,搅的唐国风起云涌,为大汉立下了汗马功劳。朕在这里赏赐你关内侯之爵,还望你日后再接再厉,继续为朝廷立功!” “小臣谢主隆恩,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诸葛诞喜出望外,急忙稽首顿拜,感激涕零。 刘辩话锋一转,正色道:“不过,现在还不到你功成名就的时候,李世民既死,唐国必有一番内乱,你可以马上回到唐国拜见长孙无垢,见机行事。虽然你拐了嫦娥不辞而别,但当时波诡云谲,各方势力暗中潜伏,长孙无垢也猜不透你去了哪里,我相信凭你的如簧巧舌一定能够取得长孙无垢的信任,再立功绩。” 听了天子的勉励,诸葛诞顿生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跪在地上拱手领命:“臣谨遵圣谕,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刘辩抚须道:“今日庐江王的婚礼完成之后,卫青明日将会率大军向东反攻唐国,你可先行一步返回唐国,从中内应。” “臣遵旨!”诸葛诞再次叩首领命。 晌午时分,张良终于把婚礼的一切事宜筹备完成,关银屏也在两个哥哥的陪同下穿着大红霓裳,披着凤冠霞帔归来。一身鲜艳的新娘妆自然与披盔挂甲之时不同,看起来娇艳欲滴,惹得三军将士无不羡慕。 婚礼由萧何主持,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之中结束,在即将准备送入洞房之际,刘无忌站出来对众人施了一礼,朗声道:“父皇、岳丈大人,小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吾儿直说无妨!”刘辩笑容满面,和颜悦色的答应了下来。 刘无忌躬身道:“如今天下未平,各地依旧烽烟四起,将士们驰骋沙场,浴血奋战,生死未卜。儿臣亦是知道这次婚礼乃是为了庆贺青州大捷,让将士们开怀畅饮沾沾喜庆,所以不忍拂逆了父皇与众将心意。但战死的将士尸骨未寒,譬如秦叔宝、凌公绩、廉老将军等;负伤的卧榻不起,譬如张翼德将军,孩儿又岂能享受洞房花烛之乐?所以请求只完婚暂时不入洞房,待将来机会合适再与夫人行周公之礼!” 刘无忌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重情重义,惹得满堂文武齐声叫好:“王爷真是重情重义识大体之人,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啊,似王爷这般顾全大局,将来必成大器!” 关羽也是抚须赞叹,朗声道:“王爷说得有理有据,为臣何怪只有!” 刘无忌又转身对关银屏道:“军营之中,大战过后,情非得已,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关银屏一脸欣慰,笑靥如花的道:“王爷这般顾全大局,既成全了将士们的心意,又给足了银屏面子,妾身岂敢再出他言?愿追随王爷左右,持帚伺候,终身不离不弃!” 刘辩感慨不已,抚掌称赞:“无忌啊,你真的长大了,你的一言一行真是让朕刮目相看,能够照顾到方方面面,实在是少年老成……比你兄长识大体多了。既然你能够如此高瞻远瞩,关卿父女也善解人意,朕便从了你所请,反正婚礼已经举行,你们何时要入洞房,小两口自己决定去吧!” “哈哈……陛下所言极是!”众文武无不哄堂大笑,“面对着关小姐这样国色天香的巾帼英雄,小王爷不为所动,真是柳下惠再世啊!不过小王爷天纵奇才,关小姐女中豪杰,你们应该早日洞房,再为大汉生一个少年英雄才是,可不能拖得太久!” 刘无忌抱拳施了一圈礼:“众位将军、大人说笑了,无忌只是沾了出身皇室的光,自幼受到了许多名师指点,又得众位将军提携,方才小有建树,岂敢自夸奇才!” “我还要跟着王爷驰骋沙场呢,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关银屏羞得俏脸粉红,低着头抿嘴辩解。 当下婚宴开席,全军四五千名厨子一起忙碌,整个军营之中酒肉飘香,将士们开怀畅饮,推杯换盏,从晌午一直喝到傍晚时分方才意犹未尽的各自回帐休息。 天黑时分,诸葛诞先来辞别刘辩,单骑出了营帐,提前向东奔唐国而去。刘辩少不了勉励一番,许诺等平定唐国之后再把诸葛诞的关内侯擢升为亭侯,绝不会让他白白付出。 次日天亮,大营中号角呜咽,鼓声雷鸣。 放松了一天一夜的将士们披盔挂甲,披坚执锐,各自按部就班的排列好队形,准备跟着各自的主将踏上征程,就此分道扬镳。 首先是卫青带着刘无忌、宇文成都、太史慈、羊侃、飞卫、纪昌等人率先辞别天子,提兵十万浩浩荡荡的向东而去,同时联络郑成功的水师,约定在东莱郡成山角一带会合,共同跨海攻唐。 “去吧,朕等着你们的捷报!”刘辩大手一挥,送卫青等人踏上征程。 人喊马嘶之中,卫青带着十万将士拔营向东,踩踏的烟尘滚滚。关银屏、嫦娥二女一起随军出征,跟着刘无忌踏上了反攻唐国的旅途。 “臣等就此辞别陛下,向南攻掠徐州,誓歼魏军!” 卫青大军离开之后,关羽则率领着赵云、杨延昭、秦用、关铃、关平、周仓等人向天子辞行,提兵十万挥师向南,准备攻掠徐州,与江东的孟珙、戚继光南北夹击徐州的乐毅、郭子仪军团,争取围而歼之。 两路大军离开之后,刘辩方才带着樊梨花、张良、萧何、文鸯、秦怀玉,以及负伤的张飞,还有杨婵一家离开了这片还散发着血腥味的战场,向北前往剧县屯兵,静观各路局势,再随机应变。 一千四百九十七大唐风云 唐都,全罗王府,长孙无垢居住的院落。 自从赵王府被毁之后,为了与李隆基合谋,长孙无垢就与李元霸在李隆基的王府暂时住了下来,虽然知道李隆基狼子野心,但为了向李世民复仇,长孙无垢不得不与狼共舞。 尽管李隆基居心叵测,但手握着李元霸这个大杀器,一句话就可以置李隆基于死地,所以长孙无垢也不害怕李隆基算计自己。只要他李隆基胆敢轻举妄动,自己就能让李隆基先死一步! 但李元霸的突然失踪却彻底打乱了长孙无垢的计划,让她变得无依无靠,不得不在李隆基面前委曲求全。 长孙无垢相信李元霸的自我保护能力,就凭李隆基麾下的这些虾兵蟹将要想暗算他何异于痴人说梦?谁知李元霸却突然撇下自己不辞而别,原因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李隆基从中作梗,不知道向李元霸说了自己什么坏话,才气得李元霸不告而别。 长孙无垢也想过放弃复仇,甚至悬梁自尽,自己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凭什么想要和两个皇帝斗?拿什么向两个皇帝复仇? 但仇恨却让长孙无垢坚持了下来,不断的在内心安慰自己:“我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李元霸虽傻,但用情却是至深,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再退一步说,如果李元霸撇下自己不管,就别怪自己倒向李隆基。反正都是为了向李世民复仇,让他为放弃自己付出代价,那么借助李隆基的力量与借助李元霸的力量有什么区别? 一念通达,长孙无垢就镇静了下来,每日在全罗王府看看书,种种花,没事的时候去京城外面的寺庙上柱香,慢慢等着李元霸归来,日子倒也过的其乐融融。 就在七八天之前,长孙无垢在丫鬟的陪同下出城上香,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准备卖女儿的苏姓中年男子,因为输光了家产所以出来卖女儿。 长孙无垢仔细观察这个女孩,只见约莫十六七岁年龄,虽然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却掩饰不住俊俏的面庞,当即毫不犹豫的出了高价买下了这个少女。 经过询问得知,这个少女名唤苏妲己,除了赌棍父亲之外,家里还有母亲以及一个兄长,一弟一妹,全部对赌棍父亲的恶行敢怒不敢言。 “承蒙夫人搭救,小女子无以为报,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但凭夫人驱使。”苏妲己感激涕零,跪地拜谢。 长孙无垢暂时不想把苏妲己带回府中,单论美貌这个女子竟然不输嫦娥,回去还能逃过李隆基这个好色之徒的魔掌?长孙无垢要把苏妲己当做一枚棋子,将来用在刀刃上。 于是苏妲己在京城买了一座四合院,让苏妲己把母亲与兄弟姐妹接过来一起居住,随时等候自己的吩咐,并给予钱财帮助。 等苏家人来到京城之后,长孙无垢才惊喜的发现苏妲己的哥哥名叫苏全忠,年方十八,自幼以打猎为生,不仅有百步穿杨的射术,而且弓马娴熟,武艺精湛。 “唉呀……苏公子身负这般武艺,为何家境沦落至此?”长孙无垢诧异不已。 苏全忠郁闷的道:“我父亲本来也是一方商贾,早年曾经贩马贩盐,只是后来沉溺于赌博,输得倾家荡产,输光了田地宅院不说,就连丫鬟仆人也全都卖光了,现在正准备卖两个女儿和妻子呢!” 除了苏全忠之外,苏妲己还有一个叫做苏帝辛的兄弟,年方十五,虽然武艺略逊兄长,但却身负千钧之力,小小年纪就曾经徒手搏野猪,震动乡邻,四方惊诧。 长孙无垢惊讶不已:“啧啧……想不到我们唐国山野之间竟然有你们这样的奇才,为何不从军报国?” 苏全忠郁闷的道:“我弟弟年幼,父亲不让他出仕,我倒是报名参军了,不知何故,后来被秦桧秦大人给刷了下来,说我出自赌徒之家,耳濡目染恶习,会影响军纪,不准从军!”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长孙无垢又惊又喜,索性挑明身份,“我是西府赵王的王妃,正打算招募人手,成就一番大事。既然你们兄弟武勇过人,怀才不遇,便为我效力如何?” 苏全忠、苏帝辛兄弟二人喜出望外,齐刷刷跪倒在地:“我们久闻赵王大名,视他为心目中的英雄,想不到竟然有缘与王妃相识。如果王妃不嫌弃,我们兄弟愿为王妃奔波效力,万死不辞!” 长孙无垢正苦于无人帮助,一下子得了这么一家子帮手,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当即认了苏妲己的母亲杜氏为干娘,并和苏妲己义结金兰,认作义妹。 杜氏感激涕零,拉着长孙无垢的手道:“多谢王妃救济,要不是你,我女儿还不知道会沦落到什么下场呢!” “干娘你这是说哪里话,我与妲己一见如故,命中注定我们要做姐妹。你们尽管在这里安心住着,钱粮自会有女儿供应,我每天都会来探望你们。”长孙无垢挽着杜氏的手,犹如对待自己的母亲一样恭敬。 苏全忠兄弟一起发誓:“自今日起,王妃便是我们的亲姐姐,但有吩咐,我们兄弟一定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笼络了两个得力帮手之后,长孙无垢心情大好,自此每日借着出门上香之际悄悄来这座四合院探望苏妲己一家,联络感情。 除了苏氏一家之外,长孙无垢的另外一张牌就是李建成、李元吉兄弟。 毕竟是李渊的亲生儿子,李世民一奶同胞的兄弟,迫于民间舆论压力,李世民只好册封十二岁的李建成为秦王,十一岁的李元吉为齐王,并在京城里为他们修建了府邸。 两人年幼无知,现在还只是学武习文,闲暇之余飞鹰走狗,所以也没人太重视这对兄弟。但内阁大臣国舅丘神通却非常同情这两个外甥,闲暇之余,暗中照顾,倒也让这兄弟二人衣食无忧,悠闲自在。 被困在金陵的时候,这兄弟二人就与长孙无垢熟识,重返唐国之后更是完全依靠这个嫂嫂照顾饮食起居,所以在这兄弟二人心里把长孙无垢几乎当成了母亲。 虽然大嫂变成了二嫂,但对于这对兄弟来说无所谓,反正都是亲嫂嫂,老嫂比母,所以这兄弟二人在唐国最信任的人就是长孙无垢。 虽然李建成与李元吉都是王爷身份,但苦于无人撑腰,少年无知,再加上李世民有意压制,所以也没什么权力,能够调动的人手也就是家里上百名家丁以及侍女。 但长孙无垢独在异乡,无依无靠,蚊子肉也是肉,就算李建成、李元吉力量再薄弱,也必须拉拢过来为己所用。因此更是关怀备至,时常悄悄向这对兄弟灌输对李世民的仇恨,告诉他们李世民如何自私自利,权利熏心,把他们和李渊扔在江东不闻不问! “嫂嫂请放心,等我们兄弟长大成人了,一定会找个机会除掉李世民这个不忠不孝之徒,迎回父皇!”李建成和李元吉用稚嫩的声音向长孙无垢打着包票。 总算有了一点自己的势力,长孙无垢心中稍稍高兴了一些,总算看到了复仇成功的希望,接下来便安心等待李元霸的归来。 此刻已是四月时节,桃红柳绿,鸟语花香,天空漂浮着杨柳的丝絮,李世民战死青州的消息还未传回国内,唐都王俭城内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日晌午长孙无垢正在房间里午休,准备下午去见苏妲己一家,联络感情,忽听“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 脸上带着酒色的李隆基醉醺醺的闯了进来,色眯眯的看着长孙无垢:“唉呀……王嫂一个人睡么?孤枕难眠,多么寂寞,就让小弟来慰籍一下嫂嫂吧?” 长孙无垢吃了一惊,又不便发作,急忙坐起来抚摸着已经怀胎七个月的肚子,笑道:“叔叔休要开玩笑,你看嫂嫂肚子这么大了,可不能和我信口雌黄!” 李隆基大步流星的走到床榻边在长孙无垢的身边坐了,抬手揽住她的肩膀就要袭/胸:“呵呵……这段时间,小弟照顾的嫂嫂算是无微不至吧?我傻子二哥不知所踪,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嫂嫂何必独守空房?” “呵呵……王叔休要胡说,你二哥可能去青州找你皇兄去了吧?”长孙无垢想要掰开李隆基的胳膊,只是纹丝不动,“再说嫂嫂我挺着个大肚子,你也不能胡来啊?” 李隆基大笑:“哈哈……都是过来人,王嫂何必害羞?你和一个不懂风月的傻子行房,有何快乐可言?小弟我也算风流倜傥,保证让嫂子快活似神仙!” 长孙无垢大急,又不敢和李隆基翻脸:“王叔……莫要胡来,万一让你王兄知道了,还不得把你砸成肉饼了?” 李隆基却是不依,一把将长孙无垢推倒在床上,就要霸王硬上弓:“嘿嘿……我会怕那个傻子?我略施小计就能哄得他卖了妻儿!我这辈子染指的女人不可计数,还没尝过孕妇的滋味呢,嫂嫂当初答应把嫦娥许配给我,现在不知所踪,我只好把嫂子要了!” 一千四百九十八叔嫂密谋 就在李隆基欲行不轨,准备对堂嫂霸王硬上弓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犹如春雷一般急骤。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全罗王府的总管手抚胸口,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请示都忘了请示,直接推门闯进了房间。 幸好李隆基和长孙无垢的衣衫还算完整,急忙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怒吼道:“混账东西,你年纪也不小了,怎的如此不知好歹,坏我好事?” 四十岁的李殊一脸尴尬,急忙退出了门槛,气喘吁吁的跪倒在地:“王……王爷,实……实在是天塌下来了,小人吓得六神无主,方才失了礼数!” 长孙无垢又羞又恨,恨的是李隆基竟然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羞得是今天的事情被总管看到了怕是会传得沸沸扬扬,自己就算侥幸保住了清白,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隆基气呼呼的摸起圆桌上的茶碗丢到门外,瞬间摔得粉碎:“你说,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倘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别怪本王打得你皮开肉绽!” 李殊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启禀……王、王爷,陛下他……” 李隆基大吃一惊,瞬间酒醒了一般,慌不迭的去整理衣衫:“啊……陛下回来了?你个……狗奴才,怎么不早点来报,你是要害死我么?” 急忙跪倒在长孙无垢面前,叩首道:“嫂嫂,适才是小弟喝多了,唐突之处,嫂嫂莫怪,莫怪啊!” “王爷,不是啊,不是!”李殊急的脸庞涨红,急忙扯着脖子解释,“不是陛下回来了,陛下没有回来!” “呼……” 李隆基长舒了一口气,“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迈出门槛,一脚把李殊踹倒在地:“你个老东西,是不是倚老卖老,竟然戏弄起本王来了?” 李殊顾不上辩解,伸着脖子道:“陛下战死了,死在青州了,刚刚有斥候送来的消息,此刻正在门外等候你的召见呢!” “死了,战死了?”李隆基喃喃自语,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后马上反应了过来,一拍大腿放声大笑,“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李隆基再也顾不上长孙无垢,当即大步流星的冲向王府大门,亲自把从青州返回的三名斥候带进了府邸,直奔王府大堂。 李隆基走后只剩下长孙无垢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一脸迷茫的呢喃:“李世民死了,李世民竟然死了?” 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一口气将房间里的花瓶、花盆全部推倒,摔得满地狼藉,疯疯癫癫的大喊大叫:“李世民,你怎么死了?我还没有让你感到痛苦,还没有让你因为放弃我感到悔恨,你竟然就这样走了?你给我活过来!” 一阵发泄之后,长孙无垢的眸子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并没有因为李世民去世而散去心头的怨恨,反而更加浓烈:“李世民,你既然死了,我就向你的妻儿复仇,你是因为他们而放弃了我,我要你在九泉之下永远后悔!” 一念及此,长孙无垢慢慢冷静了下来,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在心头呢喃道:“我要想方设法夺取李唐的江山,我要李世民在九泉之下看着,我长孙无垢不比任何人差!我要让李世民生生世世为放弃我后悔,他毁了我的一生,我便夺取他的一切!” 这一刻,长孙无垢的眸子里闪烁着仇恨的火焰,仿佛可以吞噬整个天地,恨恨的道:“还有刘辩,他也是毁了我一生的男人!我只有夺取了李唐的江山,才有和他较量的资本,我当了女皇之后就可以和曹操联合,甚至和罗马的刘邦、安息的项羽联合,共同讨伐刘辩让这个卑鄙龌龊的小人死无葬身之地!” 王府大堂之内,李隆基正在询问三个风尘仆仆的斥候,三人一路跋山涉水刚刚进入王俭城,便先来禀报李隆基。 李隆基的酒意已经醒了大半,兴奋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端着茶碗听三名斥候把李世民死亡的大致情况禀报了一遍,一脸惋惜的道:“唉……皇兄正值盛年,正准备大展宏图,竟然遭此厄运,实在是海内同悲,人神共愤,我李隆基在此对天起誓,誓要替皇兄报仇雪恨!” 顿了一顿,李隆基又问:“你们还把皇兄阵亡的消息禀报了何人?李鸿章大人、蔺相如大人?抑或是丘神通将军,孙尚武将军?” 三名斥候一起拱手道:“王爷是陛下任命的首席内阁大臣,我等刚进京城便先来向你禀报,除了王爷之外其他诸位大人还不知道这个噩耗!” 李隆基颔首道:“很好,很好,本王有赏!” 话音未落,李隆基突然拔剑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倒了两名斥候,剩下的一名斥候见势不妙,转身欲走,被李隆基飞起一剑刺中后背,登时跌倒在地。 三名斥候刚刚倒地,长孙无垢便推门走了进来,用叵测的笑容盯着李隆基,阴阳怪气的道:“王叔真是果断啊,说干就干!” 李隆基冷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时不反,更待何时。我们辛苦谋划了这么多天,现在总算出现机会了,岂能错过?” “若你对我这般果断就好咯!”长孙无垢媚笑一声,竟然变得风骚无比,“其实嫂子一直在等你主动,只是王叔犹豫不决,总不能让嫂嫂挺着个大肚子主动吧?” 李隆基大喜,一把揽住了长孙无垢的香肩:“嫂嫂此言当真?” 长孙无垢点头:“我为李世民付出了那么多,却被他弃之如敝履的赏赐给了傻子弟弟,你以为我想过这种日子么?你以为我想和一个连生孩子的地方和尿尿的地方都分不清的男人上床么?” “哈哈……嫂嫂真是风趣!”李隆基笑的无比淫/荡,“那嫂子的肚子是怎么大起来的?” 长孙无垢叹息一声:“因为我不想死,不想被这个傻子走错了门,只能自己给他扶了进去。” 李隆基大笑:“哈哈……没想到嫂嫂表面上正经,骨子里竟然如此闷骚!怪不得刘辩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呢,等咱们共度巫山的时候,嫂子是不是也应该帮小弟引路?” 长孙无垢大笑,笑容勾魂动魄,沉声道:“你趁这次机会拿下大唐皇帝之位,整个唐国的女人岂不都是你的了,包括嫂嫂!” “嫂嫂说得好!”李隆基放声大笑,“我就喜欢嫂嫂这样的聪明女人,咱们叔嫂合谋,一举攻克皇宫,将李世民的妻儿全部铲除,然后拥立二傻子做皇帝,嫂嫂做皇后,小弟做摄政王。日后这个天下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长孙无垢跟着媚笑:“王叔说得好,到时候嫂子天天给你包饺子吃,让二傻子出门打仗,还不是逍遥快活似神仙!” 李隆基拍掌大笑:“没想到嫂子竟然骚到骨子里了,本王喜欢!吃嫂子包的饺子,睡包饺子的嫂子,吃最烫的饺子,上最浪的嫂子,哈哈……人生之乐至此,夫复何求!” 长孙无垢道:“那还等什么,马上趁着消息没传开之际点起你的嫡系兵马包围皇宫,将李世民的所有嫔妃子女全部除掉,然后再把李鸿章、蔺相如、孙尚武等人干掉,最后栽赃嫁祸到李鸿章、孙尚武等人的头上,拥立李元霸这个傻子做皇帝。到那时,唐国的天下便属于咱们叔嫂了!” 李隆基颔首,马上召心腹进屋,吩咐道:“马上秘密召申图与金垒前来共谋大事!” 一千四百九十九做个土皇帝 申图是唐国京畿中郎将,肩负京城的防御重任,手里掌握着一万五千禁军。 而金垒则官拜巡察司总捕头,职位大体相当于刘辩穿越之前的公安/部长,整个京城负责治安的三千差役全部归他管辖。 这两人都是李隆基一手提拔的亲信,直接关系着唐都王俭城的安危,李鸿章、蔺相如都曾经为此悄悄给李世民上书谏言,认为李隆基任用嫡系,只恐将会严重威胁京城的局势,滋生野心。 李世民也察觉到了李隆基的小动作,但因为一来手中无人可用,而这李隆基不仅是自己的堂弟,而且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二来因为自己远征在外,后方尚且需要李隆基坐镇,调度粮草供给辎重,如果贸然撤换李隆基提拔的心腹,势必会引起他的不满,导致国内局势出现动荡。 所以李世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算等自己班师回朝之后再解决此事,不能让“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的局面出现,必须让各方势力互相制衡,即便自己远征在外也要确保能够完全掌握京城。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李世民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战死青州,给了李隆基发动兵变的机会,让唐国彻底走向波诡云谲的局面。 李隆基把青州战场的局势叙述了一遍,当听到李世民被火油弹炸死的时候,申图与金垒同时失声惊呼:“什么……陛下战死了?完了,完了,大唐怕是要完了!” 李隆基在上面正襟端坐,举起茶碗悠然自得的呷了一口:“如果李世民凯旋归来,班师回朝,你们俩谁的官职也保不住。” 申图与金垒俱都一愕,急忙齐刷刷的鞠躬施礼:“我们也知道升迁速度太快,招来了不少流言蜚语。一朝天子一朝臣,将来换了皇帝,我二人尚需要王爷庇护栽培啊!” “你们以为谁会继承大唐皇帝之位?”李隆基转动着手里的茶碗,别有用心的问道。 申图沉吟道:“陛下的长子李承乾被俘将近十年,目前一直与太上皇关押在金陵。皇宫中的其他三位王子尚且年幼,最大的李泰今年不过六岁,次子李祐今年四岁,幼子李贞今年三岁。看起来只能拥立太子李泰继承帝位了。” 李隆基放下茶碗,清了清嗓子道:“李泰年幼,他最信任的师傅丘遂良是丘神通的儿子,他的舅父高康官拜靖南道刺史,也是丘神通的死党;若扶李泰上位,朝廷大权必被丘神通与李泰的外戚高氏一党把持。丘神通素来与我不和,到那时别说我庇护你们,只怕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咯!” “王爷所言极是!”金垒急忙开口附和,“而且高皇后一直非常强势,在后宫之中一言九鼎,陛下不在的时候几乎可以只手遮天,若是扶太子李泰上位,只怕势必会剪出异己!” 申图跟着颔首:“王爷与金大人说得极是,倒是我目光短浅了,这么一分析拥立李泰继位对我等那是有弊无利啊!要不咱们拥立韩王李祐登基,他年龄尚幼,母亲赵氏性格和善懦弱,出身寒门,不怕被外戚作大。” 李隆基忽然狞笑一声,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哼哼……你们都错了,我们非但不能拥立李世民的儿子登基,还得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把朝廷大权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才能高枕无忧!” 申图与金垒对视一眼,眸子里顿时燃烧起熊熊火焰,齐刷刷的跪倒在地表忠心:“大王是准备取李世民而代之么?我二人愿以大王马首是瞻,万死不辞!” 李隆基笑容满面的把二人扶了起来:“李世民战死的消息还没传开,李鸿章、丘神通等人尚且被蒙在鼓里,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大好机会,绝不能让它从指间溜走!” “我二人愿拥立大王登基,执掌唐国,谁敢不从,格杀勿论!”申图与金垒信誓旦旦的发誓。 李隆基摇头道:“不不不……你们错了,现在还不到朕……还不到孤登基的时候,李绩、李牧、李舜臣等人手里尚且掌握着三十多万兵马,孤贸然登基的话,势必会遭到他们班师讨伐。” “所以孤打算派你们武装包围皇宫,将李世民的妻儿屠杀殆尽,再把丘神通、李鸿章、蔺相如等其他内阁大臣下狱;栽赃丘神通阴谋兵变,继而拥立李元霸这个傻子登基,循序渐进的控制朝堂。然后再另择将领取代李绩、李牧、李舜臣的职位,慢慢掌控兵权,到时候进可以登基称帝退可以摄政辅国!” 申图与金垒一起道:“王爷深谋远虑,算无遗策,只是李绩、李牧、李舜臣等人都是我大唐百年难得一见的帅才,若是把他们罢免了,我军怕是再也没有大将能够抗衡汉军吧?” 李隆基忽然放声大笑:“哈哈……我这人啊有自知之明,我没有李世民那么大的野心,我只想割据一方,在唐国做我的土皇帝,从没想过蚍蜉撼树,螳臂当车的和大汉争霸天下!只要等我彻底掌权之后便会向刘辩投降,让他封我做藩王,所以我李隆基麾下的大将不需要抗衡刘辩,只要能够镇压住国内各方反对势力即可!” 顿了一顿,李隆基压低声音道:“李元霸这个傻子只是我用来掌控朝廷的一个工具,是我登上帝位的桥梁,不至于一步登基让全国上下无法接受,待我掌控了一切之后一杯毒酒便可以送傻子和长孙荡妇上西天。你们两人马上封锁城门,先重兵攻打皇宫,并同时把李鸿章、丘神通、孙尚武、蔺相如等四位内阁大臣下狱!” 申图与金垒一起抱拳领命:“我二人谨遵王爷口谕,马上发动兵变!” “好好干,等孤将来登基之时你们便是从龙之臣,开国功勋,朕定以公爵相授。”李隆基笑吟吟的拍了拍两个干将的肩膀,给他们许下高官厚禄。 申图与金垒辞别了李隆基,各自回去召集麾下心腹,密谋兵变。在高官厚禄的刺激下,一万多禁军与三千差役俱都摩拳擦掌,静待夜色来临。 亥时时分,喧嚣繁华的唐都逐渐安静了下来。 “出兵!” 申图佩剑出鞘,率领着一万禁军兵分四路,分头攻打皇宫四门。 而申图的兄弟申谋则与金垒率领其他的禁军以及差役控制四门以及城墙,严防有人乘乱逃脱,并分头包围李鸿章、蔺相如、孙尚武、丘神通等内阁大臣的府邸,将他们下在狱中,等待李隆基处置。 随着申图一声令下,王俭城内一时间人喊马嘶,火把攒动,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震耳欲聋。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吓得各自掩门关窗,连狗也不敢多叫几声。 李鸿章的府邸最先遭到包围,并被乱军破门而入,数百人蜂拥而入,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李府大院一时间惨叫声连天,哭声彻地。 还没有入睡的李鸿章急忙组织家中侍卫、仆役奋起抵抗,只是全府上下只有两百左右,寡不敌众,很快被叛军屠杀殆尽,将李鸿章与家眷包围在中央。 “申谋,你深夜带兵攻打我的相府,屠杀我的侍卫、家丁,莫非想造反不成?”李鸿章怒不可遏,手持佩剑怒斥叛军。 申谋放声大笑,挥手下令抓人:“我的李大人,你现在才看出我们造反了么?来人,把李鸿章抓起来关进大狱,交给全罗王处置!” 李鸿章寡不敌众,厮杀了几个回合便被击翻在地,遭到五花大绑,不由得破口大骂:“尔等果然是受了李隆基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指使,他竟敢如此的胡作非为,待陛下班师回朝之时定然将他满门抄斩!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家伙,谁也别想逃脱诛灭三族之罪!” “哈哈……李世民早就下地狱了,大唐将来的皇帝会是全罗王殿下!”申谋放声大笑,喝令手下把李鸿章押下去。 李鸿章闻言大惊失色,这才明白李隆基为何孤注一掷的造反,看来李世民死在青州十有八九是真了,登时嚎啕大哭起来:“完了,完了……陛下驾崩,权臣谋反,大唐要完啊!” 就在申谋把李鸿章抓进大狱之时,金垒也率部把蔺相如、丘神通相继下在大狱,并在混乱之中杀死了孙尚武。继而按照李隆基的部署捉拿这四位内阁大臣的死党,弄得王俭城一时间腥风血雨,鸡飞狗跳,不知有多少死在了这场政变之中。 “给我攻打皇宫,女人留下,男人全部杀掉!” 子时时分,申图率领一万禁军包围了大唐皇宫,一声令下,从四门同时发起了猛攻。 负责守卫皇宫的御林军大概有两千余人,被突发的情况吓得有些懵逼,与禁军激战了两个时辰,双方死伤无数。到黎明时分御林军终于寡不敌众,被申图率禁军攻破城门,蚁群一般蜂拥进了大唐皇宫。 一千五百鹿死谁手 天将拂晓之际,政变结束。 包括李世民的皇后高氏在内,另有嫔妃七人,三子十一女全部遇难,纷纷倒在了殷红的血泊之中。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室帝胄,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变成了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 一场血战下来,守卫皇宫的御林军死亡殆尽,禁军也战死了两千余人,整个唐宫之中到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就连空气中都漂浮着血腥的味道。 “把死者全部堆积起来,就说是被我们剿灭的叛军,把孙尚武的尸体也拉过来!”李隆基跨马提剑,亲自上阵指挥。 很快,武卫将军孙尚武的尸体被从孙府拉到了唐宫门外,与战死的尸体摆放到一块,成了李隆基用来欺世盗名的道具,“迅速召集京城内的文武前来皇宫朝议,就说叛贼孙尚武已经伏诛,丘神通已经被擒!” 同时李隆基又命金垒对丘神通、蔺相如、李鸿章等三人严讯逼供,逼迫他们承认与孙尚武合谋造反,血洗皇宫之事。 迫于李隆基的强大势力,暂时没有受到牵连的文武纷纷硬着头皮前来皇宫参加朝议。只见曾经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皇宫到处血渍斑斑,密密麻麻的尸体堆积如山,不由得俱都心惊胆战,涕泪横流。 李隆基下令把高皇后以及太子李泰、韩王李祐、燕王李贞的尸体抬到大殿之上,又把孙尚武的尸体抬来,当着满堂文武的面涕泪横流:“诸位卿家,没想到我大唐竟然遭到如此浩劫,陛下战死青州,尸骨未寒,李、丘、蔺、孙四人便合谋造反,通敌叛国,率部攻入皇宫,杀害了高皇后以及三位王子,企图举国降汉……” 满堂文武无不哽咽,纷纷嚎啕大哭:“陛下啊,你的在天之灵睁开眼睛看看,看看我们大唐现在乱成什么样子了!” 李隆基也跟着泣不成声:“幸亏本王与申图、金垒临危不惧,率部反攻,经过浴血奋战,总算斩杀了四千多叛军,让卖国贼孙尚武伏诛,并将丘神通、李鸿章、蔺相如以及部分党羽全部缉拿归案,下在了大狱之中!” “李隆基,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奸佞小人杀害国母,戕害储君,竟然想瞒天过海,欺骗世人?”官拜正二品的廷尉崔泽站出来破口大骂。 议郎黄益也站出来跟着破口大骂:“李隆基,你这个恶毒小人,自己趁陛下驾崩之际封锁消息,企图篡国夺位,竟然还指鹿为马,血口喷人?你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都是聋子么?” 李隆基勃然大怒,拔剑在手,当堂就把崔泽的头颅斩了下来,提在手中道:“此贼也是叛党党羽,差点被他成了漏网之鱼,既然自己跳了出来,格杀勿论!” 黄益面无惧色,冲上去就要和李隆基拼命,同时声嘶力竭的鼓动其他文武:“诸位同僚,大家跟这狗贼拼了啊,岂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被他谋朝篡位?” 面对着高皇后以及三位王子的尸体,面对着李隆基手中血淋淋的人头,满堂文武再也没人敢跳出来反对,大厦将倾,已经非人力所能回天。 再者说了,崔泽与黄益的话也是一面之词,以讹传讹,万一李隆基说得是真呢? 所以这个时候必须做缩头乌龟,先保住性命才是明智之举,历史由胜利者书写,若干年之后真真假假,斧声烛影谁又说得清楚? 李隆基朝周围林立的心腹叱喝一声:“来人,把叛贼黄益拿下,乱棍打死!” 几个如狼似虎的禁军一拥而上,将破口大骂的黄益按倒在地,先割掉了舌头,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杖毙于金銮殿之上,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在李隆基的淫威之下,满堂文武尽皆屈服,由秦桧站出来提议道:“这四贼通敌卖国,以下犯上,真是死有余辜啊!国不能一日无君,太子、韩王、燕王尽皆遇难,而全罗王殿下率部力挽狂澜,铲除奸贼,理应顺应天意,继承大统,登基称帝,以安民心。” 李隆基闻言心情大好,惺惺作态道:“哎……秦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铲除叛党,我李隆基责无旁贷。况且我与陛下只是堂兄弟,虽然太子与几位王子尽皆遇难,不是还有赵王殿下以及秦王殿下还有齐王殿下么,我等从中择其一,拥立为大唐天子,通知各路将帅,安定军心,重振朝纲!” 李隆基这番话深得满朝文武拥戴,齐声赞成道:“全罗王如此高风亮节,臣等钦佩不已,那么我等便讨论一个人选,拥立他继承大唐皇帝之位。” 李隆基高声道:“孤提议由赵王元霸继承大统,登基称帝。虽然王兄心智不全,但武力天下无双,被将士们视为战神,由他做皇帝定然能鼓舞三军士气,迅速稳定军心。” 满堂文武一阵讨论之后,纷纷附和:“我等愿意遵照全罗王的意思,拥立赵王登基称帝,继承大统。” 李隆基颔首道:“王兄他虽然心眼不太好使,但有孤与诸位同僚辅佐,定然能够带领大唐的军民走出泥潭,摆脱困境。况且赵王妃已经身怀六甲,若是将来生了男孩便立为太子,待下去二十年成人之后再接替王兄的帝位便是。” 在李隆基的掌控之下,满朝文武一致决定拥立李元霸为帝,立长孙无垢为皇后,追谥李世民为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庙号为太宗。等李元霸回来极为之后便全城缟素,举行国葬之礼。 “可赵王现在何在?”乱糟糟的人群之中,有人问了这么一句。 李隆基也被难住了,李元霸去哪里了,自己也不知道啊! “据斥候禀报说,王兄从战场上突围遁走,估计三五日便可以返回我们大唐。他心智不全,如果没人引路,怕是回来的不会那么快,我等便耐心等待就是。” 解决了李元霸在哪里的问题,李隆基又现场任命了几个重要职位,提拔自己的心腹将领接替孙尚武、丘神通、李鸿章、蔺相如等人的职位,彻底掌握了唐国的军政大权。并下令择日将关押在天牢之中的丘、李、蔺三人开刀问斩,等李元霸登基之后便把消息通知给李绩、李牧、李舜臣等各路兵团。 就在京城中人喊马嘶之际,长孙无垢正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李隆基虽然表面上长孙无垢一拍即合,但实际上各怀心思,李隆基决定谋反之后更是命令心腹把长孙无垢监视了起来,不再让她随意走动,就连全罗王府大门也不能出去。 “这是在江东的时候,一位道长交给我的,看来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长孙无垢手里握着一个红色的陶瓷药品,嘴里呢喃自语。 两年之前,长孙无垢前往金陵城外的一座道观去上香,遇见了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告诉她将来会红颜薄命,遭到男人羞辱,并送给她一瓶药水防身。 说是把这药水浸泡在水里洗澡,可以无毒无味,只要不用嘴巴接触,便可以安然无恙。若是有男人欲行不轨,只需要诱惑他用唾液接触浸泡过药水的皮肤,便可以在短时间内毒发身亡。 长孙无垢虽然不信这道士所言,但却觉得刘辩一直在觊觎自己的美色,便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接过了道士的馈赠,一直保留至今,只可惜没有机会使用。这次遇上李隆基这个心黑手辣又好色的家伙,正好可以试试这毒药是否如道士所说的那样神奇? 已经快到晌午时分,京城的骚乱逐渐安静了下来。 长孙无垢遭到软禁无法出门,不知道现在发生的情况,不由得心急如焚,嘴里呢喃道:“我和妲己她们兄妹约定,如果我连续两天不去看他们,他们便来全罗王府找我。我已经连续两天没有踏出王府一步了,也不知道妲己会不会带着苏全忠与苏帝辛来王府找我?凭他们兄弟俩的武艺与力量,只怕李隆基王府的侍卫还真拦不住!” 就在长孙无垢如坐针毡之际,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听着好像是帝辛的怒吼。 “我们是赵王妃的朋友,你们凭什么拦着不让进门?” 年方十五的帝辛一声怒吼,伸出双手一把抓住挡在面前的两杆长枪,不费吹灰之力便折为两断,吓得王府侍卫纷纷后退。 苏全忠也赤手空拳连夺数把刀剑,怒冲冲的道:“我们是赵王妃的朋友,她在你们全罗王府做客,又不是犯人,凭什么不让我们见人?” 乔装打扮的妲己也跟着附和:“外面兵荒马乱的,我们非常担忧王妃的安全,请让我们进去见她一面,也好让悬着的心落地。” 长孙无垢大步流星的来到门口,朝闻讯赶来的王府总管李殊道:“李总管,王叔为了我的安全不让我出门,没说过不让朋友来看我吧?” 李殊陪笑点头:“王妃说的是,老奴这就让他们把人放进来!” 李殊站直了腰,朝门外的侍卫吩咐一声:“来的既然是王妃的朋友,尔等不得无礼,把人全部放进来!” 一千五百零一美人出浴 有长孙无垢出面打招呼,苏妲己兄妹三人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全罗王府,跟着长孙无垢直奔后院而去。 来到长孙无垢居住的地方,闲聊了片刻,长孙无垢吩咐苏全忠兄弟二人:“我让婢子带着你们兄弟在王府后花园转转,让妲己留下来和我说几句悄悄话。” 苏全忠与苏帝辛一起抱拳领命:“一切但凭王妃吩咐!” 等苏全忠兄弟出了门之后,长孙无垢哽咽道:“妲己啊,大唐皇帝战死青州,李隆基谋权篡位,大肆屠杀功臣,姐姐怕是有难了!” 苏妲己跟着垂泪:“我和兄长昨天等了姐姐一天不来,心中甚是牵挂。半夜里忽然听到兵荒马乱,就知道有大事发生,便匆匆跑来王府探望姐姐。在路上听流言说内阁四大臣叛国作乱,幸亏全罗王力挽狂澜,方才镇压住了叛党,没想到原来李隆基才是罪魁祸首。只可惜我们兄妹都是平民百姓,却不知该如何帮助姐姐?” 长孙无垢一脸为难的道:“办法倒是有,只是怕影响了妹妹的清白,姐姐心中好生为难。” “哦……姐姐说来听听?”苏妲己起身向长孙无垢肃拜施礼,“若不是姐姐仗义援手,或许妲己此刻已经被父亲卖给了青楼勾栏,抑或是被下里巴人买去作践。妹妹的命是姐姐救的,只要能帮上姐姐,妹妹愿以死相报,更不要说什么清白了。” 长孙无垢惺惺作态的抱住苏妲己嚎啕大哭,呜咽道:“我的好妹妹,你真是姐姐的亲妹妹!若除掉了李隆基这个奸贼,等赵王回国掌握了大权,姐姐定然与妹妹同享荣华富贵。” 当下长孙无垢从袖子里掏出药瓶,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我在金陵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道人,他给了我这瓶神奇的药水,把它滴在水里沐浴,再引诱非礼之人用唾液接触皮肤,便可以让对方在短时间内毒发身亡。” 为了打消苏妲己的顾虑,长孙无垢撒谎道:“我在江东被软禁了六七年,期间就曾经有好色之徒打过姐姐的主意,姐姐就是凭着这瓶药水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妹妹直管放心,只要不用嘴唇接触到自己的皮肤,便可以安然无恙,你直管放心。” 苏妲己笑笑:“我的命是姐姐救的,只要能帮姐姐渡过难关,我就算与李隆基这狗贼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长孙无垢叹息道:“若不是姐姐身怀六甲,李隆基对我完全没兴趣,我也不需要妹妹献身了。” “姐姐千万别这样说,妹妹死都不怕,还在乎什么清白?我就是担心李隆基看不上我,让姐姐的计划泡了汤!”苏妲己皱着眉头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长孙无垢笑道:“看妹妹这话说得,就连姐姐这个女人见了你的容貌都怦然心动,更不要说李隆基这个好色之徒了。等他回来我把你献给他,只怕这奸贼等不到晚上就要和你圆房。” 苏妲己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就趁着李隆基还没回来,姐姐帮我沐浴吧?” 长孙无垢当即带着苏妲己来到沐浴间,命丫鬟把木盆里倒满热水,然后从里面栓了房门,从袖子里掏出红色的瓷瓶向木盆里滴了两滴,心中暗自沉吟,“那道长说这一瓶可以用四五次,每次一到两滴即可,但愿没有骗我!” 长孙无垢小心翼翼的帮苏妲己擦洗胴/体,唯恐药水喷溅到自己的身上,仔细闻嗅,果然无色无味。又询问苏妲己是否感到痛痒,回答没有任何感觉,这让长孙无垢的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这药水是否真如道士所说这般神奇,还是故弄玄虚欺骗自己? “罢了,罢了……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如果这药水果真有用,明年的今天就是李隆基的祭日。如果这道士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大不了就把苏妲己献给李隆基,至少也能取得他的信任,让他短时间内不会加害于我。” 一念及此,长孙无垢悬着的一颗心便镇定了下来。 反正把苏妲己献给李隆基对自己有利无害,到时候直管静观其变就是,李隆基是生是死,就全看这道士到底是有真本事还是信口雌黄的江湖神棍? 相比于忐忑不安的长孙无垢,苏妲己倒是一脸镇定,用浴巾擦干了身子,若无其事的穿上衣衫,笑着对长孙无垢道:“姐姐,我没有感到任何异常,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长孙无垢硬着头皮道:“妹妹放心,姐姐之前在江东用过两次,全都让好色之徒神不知鬼不觉的气绝身亡,除非……除非是年限长了,药效失去了作用。” 苏妲己点头道:“不管了,反正只要能帮姐姐渡过难关,妲己便在所不辞。如果能够毒死李隆基最好,若是不能,咱们姊妹再想办法。”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就算李隆基不死,只要等到赵王回来,咱们就不用怕他了。”长孙无垢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苏妲己的肩膀,给她吃下一颗定心丸。 计议停当,长孙无垢便给苏全忠兄弟在王府中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们暂时住下来,暗中保护自己和苏妲己,没有自己的召唤不要轻易出来走动。 夜色阑珊,华灯初上,在外面忙碌了一天的李隆基终于意气风发的返回了全罗王府。刚一进门就吩咐总管李殊设宴,隆重款待申图、金垒、申谋、秦桧等一帮拥立自己的官员,庆贺自己成功的掌握了唐国大权。 “哈哈……从此以后这唐国就是我李隆基说了算啦!”李隆基让众文武在宴客厅等待自己,只身一人返回后院更衣,忍不住心中的冲动,边走边放声大笑。 听到动静的长孙无垢早早来到走廊等候,看到李隆基自言自语的走了过来,当即施施然迎了上去,肃拜施礼:“王叔你回来了么?嫂嫂等候你多时了!” 李隆基大笑着一把揽住长孙无垢的肩膀,坏笑道:“嫂嫂竟然这般迫不及待,那待会儿洗干净了身子,待酒筵结束之后你我便云雨一场,让小弟试试什么叫做好玩不过嫂子!” 长孙无垢掩面笑道:“嫂子挺着个大肚子,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嫂子今晚可是给你准备了倾国倾城的尤物,就怕王爷见了舍不得再去赴筵了!” 一千五百零二王八看绿豆 (花了一个小时修改了上一章,苏妲己企图借长孙无垢上位,而长孙无垢下毒之事也瞒着苏妲己,两个女人暗中勾心斗角。而苏妲己也从一心报恩的清纯少女变成了心机婊,两个女人各怀鬼胎。大致内容就是这样,想翻的回头看看) 听了长孙无垢的话,李隆基首先想到的是嫦娥。 登时喜出望外,击掌大笑:“莫非嫂嫂把嫦娥找回来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若能一亲嫦娥姑娘的芳泽,我李隆基死亦无憾也!” 长孙无垢抿嘴陪笑:“王叔用情真是至深,到现在竟然还是对嫦娥念念不忘,可惜我实在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多半是被穆宪拐走了。” 李隆基闻言难掩失望之色,摇头道:“哦……嫂嫂说得这倾国倾城的尤物原来不是嫦娥啊?那么谁还能当的上这四个字?” “呵呵……看王叔这失落的表情,待会儿等你见了我说的女子,定然会心花怒放。”长孙无垢转身就走,带着李隆基直奔自己的居所。 李隆基半信半疑的跟在长孙无垢身后,眸子里难掩郁闷之色,心中暗自嘀咕:“你这骚娘们若是敢戏弄我,看老子今夜怎么收拾你!”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长孙无垢迈过门槛招呼道:“妲己,快来见过王爷!” 李隆基紧随长孙无垢的脚步进了房间,在迈过门槛的一瞬间直觉的眼前一亮,再仔细打量,几乎被面前艳光四射的少女照耀的睁不开眼睛。 只见她明眸皓齿,臻首蛾眉,肤如凝脂,纤腰盈盈,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妲己拜见王爷!”苏妲己笑靥如花,上前肃拜施礼。 当看到李隆基生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之时同样心花怒放,欢喜不已。心中暗自庆幸,若是能嫁到这样的如意郎君,自己感谢长孙无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后悔被夺走了清白? 李隆基几乎看的痴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妲己的俏脸,一时间竟然忘了答话。 “妲己拜见王爷!”苏妲己再次喊了一声,眸子里含情脉脉,仿佛王八看绿豆,对了眼。 李隆基这才听见,急忙定了定心神上前扶起苏妲己:“呵呵……本王被姑娘的美貌倾倒,几乎是元神出窍,唐突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长孙无垢笑吟吟的道:“王爷,这女子如何,不比姬嫦娥差吧?” 李隆基的一双眸子几乎片刻不离苏妲己的脸庞:“真是人间极品,完全不输嫦娥啊,嫂嫂这是从哪里给我弄来得绝世尤物?不知这姑娘芳名该如何称呼?” 苏妲己按照长孙无垢的叮嘱答道:“回王爷的话,小女子姓姬名妲己,嫦娥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 李隆基这才恍然顿悟,拍掌道:“哦……原来如此啊,我说怪不得姑娘长得如此勾魂摄魄,原来是嫦娥的妹妹啊,怪不得,怪不得!” 顿了一顿,一脸惋惜的道:“可惜嫦娥姑娘不知所踪,否则揽二美于凉亭赏月,双/飞于巫山之巅,人生之乐至此,夫复何求?” “哈哈……妹子,你看姐姐没有骗你吧?王爷不仅长得风流倜傥,而且能文能武,上马可安邦,下马能治国,能嫁的他这样的如意郎君,可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啊!”长孙无垢看到李隆基被迷得神魂颠倒,不由得心花怒放,大笑着揶揄几句。 苏妲己再次肃拜道:“小女愿持帚伺候王爷,还望王爷莫要嫌弃!” 李隆基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搓着双手道:“妲己姑娘这是说哪里话,像你生的这般倾国倾城,本王宠爱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你放心,本王虽然目前有妻妾六人,但只要你好生服侍,本王必然将所有的宠爱系于你一身。” 长孙无垢故作姿态的道:“王叔啊,我这妹妹今夜就交给你了,日后可莫要亏待了她!” 李隆基陪笑道:“嫂嫂请放心,小弟一定会把妲己视作掌上明珠,百般呵护。待会儿你先把妲己送到我的房间,等我把群臣打发走了,结束了筵席,就回来与妲己畅谈人生。” 当下李隆基百般不舍的离开了长孙无垢的房间,再三叮嘱苏妲己:“妲己姑娘莫要心急,本王结束了筵席就回来陪你!” 苏妲己同样依依不舍,一双眸子含情脉脉的道:“王爷早去早回,妲己等你回来。” 李隆基更换了衣衫之后来到宴客厅,与申图、申谋、金垒等嫡系,以及趋炎附势的秦桧、张苍等文武共同举杯,商讨等李元霸回来之后如何举行登基大典,用什么法子调李绩、李牧、李舜臣等人回京,然后安排亲信接掌兵权。 李隆基心里挂着苏妲己,恨不得现在就一亲芳泽,因此也无心饮酒,草草喝了几杯,起身道:“我大唐皇帝新丧,我等若开怀畅饮,势必会授天下人以柄,所以这筵席早早结束吧!” 申图、秦桧等人齐刷刷的起身施礼:“王爷所言极是,今夜的筵席便到此为止吧!” 众文武辞别李隆基,各自回家休息去了。临行之前,李隆基不忘叮嘱申图、金垒、申谋等嫡系,夜间严加戒备,谨防生变,若有不轨之徒,格杀勿论! 待众人走后,李隆基又召来总管李殊,压低声音吩咐道:“京城遭逢巨变,本王大开杀戒,今夜绝不会风平浪静。你把我们全罗王府的五百侍卫家丁全部发动起来,严防死守,免得有刺客谋害本王。若有任何风吹草动,迅速通知申图、金垒来援!” 李殊答应一声,马上按照李隆基的吩咐集合王府所有的侍卫与家丁,命他们里里外外,三步一岗十步一哨,严防死守,提防有刺客夜间来袭。 李隆基巡视了一番,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当即迫不及待的返回自己的房间,隔着窗子便能看到苏妲己的倩影正在床上坐着,心跳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来,急不可耐的推门而入:“妲己,本王回来了,你可曾思念于我?” 一千五百零三算无遗策 “王爷,妾身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总算回来了!” 苏妲己“嘤咛”一声投进了李隆基的怀中,樱桃小嘴凑了上去,犹如干柴遇见了烈火。 一阵激吻之后,李隆基将苏妲己拦腰抱起,轻轻放到床上,优雅的为美人儿轻解罗裳:“来……除去衣衫,让本王好好欣赏一番。” 苏妲己却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用楚楚可怜的语气道:“王爷,妲己有几句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但又怕说出来惹大王生气,心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隆基霸道的推开了苏妲己护着衣衫的双手,将衣衫层层解开:“我的美人儿,你有话直说无妨,孤对你宠爱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好吧,那我就从实招来了!”苏妲己在床上玉体横陈,任由李隆基为所欲为,“其实我不是嫦娥的妹妹,我是京城西郊人士,本姓苏。” 李隆基一脸意外,抬起头来问道:“哦……那你为何自称是姬嫦娥的妹妹?” 苏妲己垂泪道:“是赵王妃叮嘱我这样说的,唯恐王爷嫌弃我的出身,故此出此下策。其实妲己一直仰慕王爷你的大名,听说王爷生的风流倜傥,儒雅多情,因此对你朝思暮想。只是小女子出身卑微,无缘与王爷识荆,只好借赵王妃的力量引起王爷的赏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苏妲己知道倘若时间久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肯定会暴露,与其到那时引起李隆基的猜疑,还不如坦白相告。自己没有说长孙无垢的坏话,也算对得起她仗义疏财之恩了。 “更何况,长孙也只是把我当做一枚棋子而已!”平躺在床上的苏妲己心中暗自沉吟一声,“我不比任何女人差,为什么要被别人利用?我命由我不由天,凭我苏妲己的姿色也应该谱写一部属于自己的传奇!” “呵呵……原来如此啊,美人儿倒是有心。”李隆基干笑一声,连头也没有抬起来,便陶醉在了苏妲己的身体上,“不过长孙无垢这个女人一直不安分,日后你可要离她远一点。” “妾身知道了!” 苏妲己娇嗔一声,便扭动着水蛇腰缠住了李隆基,“我还以为王爷会生气呢,没想到王爷这么大度。不过母亲时常说我脾气太倔,就像带刺的玫瑰一样容易伤到人,日后妲己倘若有失礼之处,还望王爷多多包涵!” 李隆基大笑,把脸颊埋在苏妲己的峰峦之间,无限陶醉的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的美人儿,用你的刺扎死本王吧……” “王爷……你好坏,好不容易遇上你这样的如意郎君,妲己怎么舍得?”苏妲己嘤咛一身,像水蛇一般扭动身躯,用半推半就的风情诱惑着李隆基。 忽然,苏妲己觉得情形有点不太对劲,刚一进门就急不可耐扑上来的全罗王怎么慢慢趴在自己身上没了动静,难不成是喝醉了么? 这下倒把欲拒还迎的苏妲己难住了,为了表现的清纯一点,总不能太主动了吧?只好就这样僵持着不动,心想或许是李隆基在试探自己吧? 又过了片刻,李隆基还是一动也不动,甚至连话也不吭一声,苏妲己的胳膊都被压得发麻了,终于忍不住推了几下:“王爷,王爷,你喝醉了么?” 房间里寂静一片,只有红烛滋滋燃烧的声音。 “不对呀,若是喝醉睡着了,应该会有鼾声啊,为何王爷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而且体温越来越凉呢?” 得不到李隆基的回应,苏妲己终于害怕了,急忙使出浑身力气把趴在自己身上的李隆基推了下去。 伸手在鼻尖一探,哪里还有半点气息? 借着烛光一看,只见李隆基虽然脸色发青,但却没有半点痛苦,似乎在陶醉中睡去了一般。 “啊……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他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苏妲己吓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李隆基一语成谶,“莫非他坏事做多了,随便说了句咒语就应验了?” 苏妲己欲哭无泪,百思不得其解,做梦也想不到李隆基的死与长孙无垢给自己洗的澡有关,还以为有人在酒筵上向李隆基下毒。 “李隆基今天杀了不少大臣,说不定是哪位大臣的死党在李隆基的饮食中投了毒,才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气绝身亡。只是死在了我的身上,却又怎么脱得了干系?” 苏妲己一阵惊慌之后迅速冷静了下来,急忙穿起衣服准备出门,“我得先去把李隆基的死讯告诉赵王妃,让她帮我想个法子脱罪。” 不曾想狐狸没打到反而惹了一身骚,苏妲己心中忍不住感叹红颜薄命,当下匆匆穿戴好了衣衫,也顾不得梳头,就匆匆撇下李隆基的尸体出了房门直奔长孙无垢的房间而去。 自从把苏妲己送进李隆基的房间之后,长孙无垢就如坐针毡,一个人躺在床上苦思下一步对策。 如果这道士果真没有欺骗自己,李隆基死在了苏妲己的身上,自己便去拿了李隆基的令牌出门去大牢把丘神通、李鸿章、蔺相如等人提出来,在这种危急时刻,自己必须依靠他们的力量才能和李隆基的嫡系抗衡。 而且长孙无垢相信,如果自己的计划成功,将会起到挽狂澜于既倒的作用,让自己在文武大臣们的心目中威信大增,将会给自己将来的从政铺平道路。 当然,如果李元霸能够及时归来,那就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如果这道士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那么就让苏妲己暂时缠着李隆基,至少让这个色鬼暂时不会再打自己的主意,能熬一天算一天,等到李元霸回来之后再做打算。 就在长孙无垢辗转反侧之际,房门被猛地一下子推开,失魂落魄的苏妲己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姐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听到苏妲己的惊呼,长孙无垢一骨碌爬了起来,差点失声欢呼:“看起来成了!” “妲己妹妹,发生什么事了?”长孙无垢努力克制着心头的喜悦,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问道。 苏妲己哭着把李隆基死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略带威胁的哽咽道:“姐姐,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王爷趴在我的身上突然就没了动静,妹妹闯下大祸不要紧,就怕连累了姐姐啊!” 长孙无垢一脸镇定的道:“估计十有八九如你所言,有人不满李隆基谋权篡国在饮食中下了毒。但既然李隆基死在你的身上,咱们姐妹怕是脱不了干系啊,李隆基的妻妾与嫡系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呜呜……姐姐你快想个法子吧,这官场上的勾心斗角真是吓人。”苏妲己哭得楚楚可怜。 长孙无垢压低声音附在苏妲己耳边叮咛一阵,最后道:“事到如今只能放手一搏了,你重新回李隆基的房间里拖住王府的下人,我拿了令牌带着全忠、帝辛出门,去大牢里把李鸿章、丘神通、蔺相如等人捞出来,再把李隆基的党羽一网打尽!” 苏妲己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好吧,事已至此,只能生死由天了!不过,我最多也只能拖到天亮,姐姐可要快回来救我。” 当下长孙无垢挺着大肚子跟着苏妲己重新来到李隆基的房间,自他腰间解下了令牌,然后姊妹二人齐心合力把李隆基的尸体摆好,在用枕头垫在脖颈下面,上面用被子盖了,伪装出熟睡的样子,留下苏妲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守候。 长孙无垢来到苏全忠兄弟的卧室门前伸手拍门:“全忠、帝辛,跟着姐姐出一趟门!” 苏全忠与苏帝辛到底年轻,这会儿都睡的迷迷糊糊,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被叫醒之后急忙搓了搓眼睛,跟着长孙无垢朝王府大门走去。 此刻已是深夜亥时,守门的侍卫长看到长孙无垢半夜要出门,急忙阻拦道:“王妃娘娘,深更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哪里?” 长孙无垢一脸镇定的道:“天黑之前王叔叮嘱过我,半夜子时赵王很可能会返回京城,怕他闯了祸端,所以让我去城门上接应。” 长孙无垢说着话把李隆基的腰牌一亮:“王爷的腰牌在此,速速给我准备马车!” 侍卫长见了令牌不敢阻拦,只能挥手吩咐打开朱漆大门,把长孙无垢与两名随从放出大门,并唤来一名心腹带领了十名侍卫随行,名义上是保护长孙无垢的安全,实则为了监视。 离开王府之后走了三五里路,瞅瞅四下里无人,长孙无垢一挑车帘朝苏全忠兄弟吩咐一声:“全忠、帝辛,把这些叛党全部杀掉!” 苏全忠兄弟出手如风,拳打脚踢,出手如风,轻而易举的便将十一名侍卫全部掀翻在地,俱都骨骼寸断,当场毙命。 吓得车夫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王妃娘娘饶命,小人只是个跑腿的车夫!” 长孙无垢朝北面一指,叱喝道:“休要啰嗦,若不想死的话,马上带我们去大牢!” 一千五百零四绝地翻盘 有苏全忠兄弟跟在身边,长孙无垢便放心大胆的驱车直奔京城天牢。 这里是平日里关押重刑囚犯的地方,戒备森严,而刚刚被抓起来的李鸿章、丘神通、蔺相如三位顾名大臣则被关押在里面。 一行四人穿街走巷,刻意躲避着巡逻的队伍,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终于来到了距离天牢不远的一条街道。 “停车!”长孙无垢在马车里撩起车帘,喊了一声。 车夫急忙吆喝一声,停下了马车,诚惶诚恐的问道:“王妃娘娘有何吩咐?” 长孙无垢毫不犹豫的朝苏全忠吩咐一声:“杀了他,免得走漏了风声!” “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女人竟然如此歹毒!”车夫一脸惶恐,撒腿就逃。 苏全忠一个箭步蹿上前去,不费吹灰之力抓住了车夫的脖颈。 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竟然硬生生将车夫的脖子扭断,脑袋朝后反转过来,呻吟了几声便瘫软在地,再也不动一动。 长孙无垢吩咐苏全忠驾车,穿过这条长长的街巷,直奔戒备森严的天牢而去。 当马车走到街巷尽头之时,守卫天牢的禁军一窝蜂般围拢了上来,齐声喝问:“来的什么人?深更半夜竟敢靠近天牢重地,莫非活得不耐烦了!” 长孙无垢清了清嗓子,肃声道:“我等奉了全罗王的命令,提丘神通前往王府受审,令牌在此,请速速把人提出来交给我们带回王府。” 车帘一挑,长孙无垢伸头把从李隆基身上解下来的令牌递了出去。 为首的队率接过来检查了一番,虽然确认是李隆基的令牌无误,但也不敢自作主战,施礼道:“请夫人稍等,容我去向狱丞禀报一声!” 李隆基控制了京城之后,把李鸿章、蔺相如、丘神通等人全部关进了天牢,为防有失,任命自己的亲信李当为狱丞,率领了两千禁军日夜把守。 听了队率的禀报,李当接过令牌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是李隆基的令牌无误,但不解李隆基为何会派一个女人深夜前来天牢提人?当即亲自前来询问。 “全罗王为何不派大将来提人,却派了一个女子前来?”李当抱腕施礼,一脸谨慎的问道。 长孙无垢早就想好了如何答对,隔着车帘训斥道:“你懂什么?你可知道有多少叛党潜伏在暗处伺机救人?派将士们来押解囚犯反而会节外生枝,让一个女人来押解则神不知鬼不觉,全罗王的谋略岂是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能揣摩的?” 长孙无垢做了大半年的王妃,养尊处优惯了,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让李当听了不由得心生敬畏,不由自主的把头低了下去。 “可是夫人就带了两名随从,能够确保万无一失的把人带回王府么?”李当抱拳询问,依旧不太放心把人交出来。 长孙无垢冷哼一声:“他们两人可以抵的上你们两百个,全忠、帝辛,让他们看看手段!” 长孙无垢话音刚落,苏全忠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李当的衣襟,轻而易举的举过了头顶:“快点把人带出来,耽误了王爷的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把狱丞放下!” 众禁军吃了一惊,纷纷举起手里的长枪指向苏全忠,“就算你奉了王爷的命令来提人,也不能造肆啊!” “把武器放下!” 苏帝辛怒吼一声,双手闪电般探出,一下子将四五把长枪揽在怀中,猛地用力一撅,登时将木制的枪柄全部这段,把禁军吓了一跳,俱都慌不迭的后退。 长孙无垢在马车里冷哼一声:“这两名随从身手如何?俱都可以以一敌百,目标又小,不会引起叛党的注意,神不知鬼不觉就带回了王府,还不速速把人从牢里提出来。” 李当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吩咐一声:“火速去把丘神通提出来交给这位夫人带去见王爷。” 狱卒得了命令,不消片刻功夫就把带着枷锁、脚镣的丘神通从天牢里提了出来交给了苏全忠。眼睁睁的看着一行三人押解着丘神通离开了天牢,消失在长长的街巷尽头。 等到远离了天牢,长孙无垢方才召唤一声:“舅父大人,外甥媳妇这厢有礼了!” 丘神通遭逢巨变,从内阁大臣变成阶下之囚,精神一直很恍惚。进了马车之后也没抬头看对面坐的何人,摆出了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姿态,听到长孙无垢的召唤方才抬头。 “唉呀……竟然是赵王妃,你为何在这里?”丘神通又惊又喜,惊得是把自己从天牢里救出来的人竟然是李元霸的媳妇,喜得是自己绝处逢生。 长孙无垢在马车里施礼道:“舅父大人,我以为李隆基是大唐栋梁,没想到他竟然狼子野心,趁着陛下驾崩之际造反作乱。我已经用毒药把李隆基鸠杀了,他的死讯叛党尚未知晓,我便偷了令牌把你从天牢里提了出来。李隆基虽死,叛贼党羽依旧强大,下一步如何力挽狂澜,就全靠舅父大人了!” 丘神通感慨不已:“唉……没想到我大唐危难之际竟然靠一个汉人女子来挽救,我等真是惭愧啊!” “媳妇虽然是汉人,可我是元霸的妻子,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唐人。现在不是见外的时候,请舅舅速速想办法翦灭李隆基的党羽,挽救大唐于危难之际。”为了取得丘神通的好感,长孙无垢说得正义凛然。 丘神通吩咐道:“先把我带到秦王府,建成府上的侍卫、家丁都是我的人,打开枷锁之后你把令牌给我,我诈开城门去外面调援兵回来勤王。” 长孙无垢当即按照丘神通的吩咐驱车直奔秦王府,在门前下了马车正要叫门,从石狮子后面闪出来一个黑影,施礼道:“王妃,小弟回来了!” “来者何人?”苏全忠兄弟一左一右就要动手。 诸葛诞急忙摆手道:“不要冲动,不要冲动,都是自己人!” 长孙无垢定睛看去,方才发现是拐着嫦娥不知所踪的诸葛诞,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啊,穆宪你竟然还敢回来见我?” 一千五百零三女皇之梦 听了长孙无垢的质问,诸葛诞急忙单膝跪地辩解:“王妃姐姐不要误会啊,小弟承蒙你的关照,岂会不辞而别,实在另有隐情!” 长孙无垢冷哼一声:“还敢在这里狡辩,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隐情?” “王妃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诸葛诞抬头扫了一眼还带着枷锁、脚镣的丘神通,一副不方便的样子。 苏全忠一脸警惕的道:“王妃不要轻信他的话,小心有诈!” 长孙无垢微微一笑:“全忠,你带着丘大人进门打开枷锁,让帝辛陪着我。” 苏全忠当即上前敲门,好大一会功夫如临大敌的王府侍卫才来开门,当看见来的是丘神通之后急忙七手八脚的搀扶了进去:“听说将军你被李隆基抓了,小人等正惶恐不安,没想到大人你竟然回来了。” 趁着丘神通进了王府打开枷锁之际,长孙无垢沉声问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帝辛双手叉腰,一脸警惕的注视着诸葛诞,告诫道:“你要是敢对姐姐无礼,别怪我手下无情,我可是能够徒手搏野猪。” “恭喜王妃姐姐又收了两个精干的小弟,一看就都是膂力过人的少年英雄!”诸葛诞也跟着喊姐姐套近乎,不忘恭维苏帝辛几句,“那天小弟并非拐着嫦娥逃命,而是你前脚与赵王刚走,后面就又来了一队杀手。” 长孙无垢耸然动容:“哦……何人派来的?” 诸葛诞依旧单膝跪地,一脸愤慨的道:“除了李世民还能有谁?我见他们人多势众,唯恐对姐姐不利,急中生智便指认嫦娥就是你。这些杀手不认识姐姐,便把我和嫦娥全部抓了起来,从京城带到了青州交给李世民处置。” 长孙无垢闻言露出幽怨的表情,喃喃自语道:“看来李世民是欲把我除之而后快啊,看到他的嫔妃儿女惨死,我本来还有些同情,现在看来完全是自作多情!” 诸葛诞挑拨离间道:“李世民恨姐姐缠住了赵王,导致唐军战力大损,恨不得把姐姐千刀万剐。我见了李世民后便装疯卖傻,嫦娥则因为是司羿的未婚妻,从而逃过一劫!” “那你是怎么逃回来的?”长孙无垢一脸半信半疑,“凭李世民杀伐果断的性格,岂会留着你的性命?” 诸葛诞双手一摊:“是小弟命不该绝,李世民的侍卫刚刚把我押出帅帐就遭到了刘辩的空袭,乘坐着孔明灯从天上朝帅帐狂投火油弹,把李世民炸的尸骨无存。” “没想到他竟然死的这么惨!”长孙无垢闻言忽然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起来,“李世民你在天在天之灵看好了,我会让刘辩死无葬身之地,替你报仇雪恨!” “这娘们是不是疯了?一会儿恨不得把李世民千刀万剐,一会儿又哭着叫着替李世民报仇,莫非受了李隆基的刺激?” 诸葛诞的心里暗自狐疑,表面上却安慰道:“姐姐不是恨死了李世民么,为何现在反而难过起来?” 长孙无垢抬起袖子抹泪道:“我是恨死了李世民,但只能我来杀他,别人谁都不行!” 诸葛诞从怀里掏出唐国皇帝的玉玺,双手捧过头顶:“小弟在乱军之中捡到了玉玺,便乘乱逃离了战场重返大唐,回来为姐姐效力。” 原来唐国玉玺是被汉军在混乱中缴获的,刘辩清点了战利品之后便把玉玺交给了诸葛诞,让他拿着当投名状重返唐国,以便取得长孙无垢的信任。 长孙无垢之前见过唐国玉玺,一脸欣喜的从诸葛诞手里接过玉玺端详了片刻无疑,确认千真万确,不由得激动万分:“太好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玉玺,这下元霸当皇帝水到渠成了,穆宪你立下大功了!” 诸葛诞一脸意外:“呃……姐姐想让姐夫当皇帝,他那脑瓜能行吗?” 长孙无垢将玉玺重新包裹起来,小心翼翼的塞进了袖子里,肃声道:“李世民的妻儿已经全部死在李隆基的刀下,后继无人,大唐的继任者现在只有元霸、建成、元吉三人。论功绩谁比得上元霸?有了这玉玺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拥立元霸为帝!” 顿了一顿继续道:“元霸脑筋不好使,不是有本宫辅佐他么?待将来我肚子里的孩儿长大了,便让元霸退位做太上皇!” 诸葛诞一脸钦佩的表情:“姐姐谋略过人,干脆取代元霸自己做皇帝算了,那你就是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啊!” “嘘……此事不要在外面乱讲!”长孙无垢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要想做女皇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机会,难得你心里还想着姐姐,从青州又跑回来找我。而我现在正值用人之际,你便留在我身边吧!” 诸葛诞大喜,稽首顿拜:“多谢姐姐原谅,小弟日后还需王妃姐姐提拔,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下长孙无垢带着诸葛诞与苏帝辛进了“秦王府”,只见丘神通的枷锁已经被打开,此刻正在和李建成、李元吉商量对策。 长孙无垢建议道:“我听李隆基说过,申图、申谋掌握的禁军有一万五千余人,再加上金垒掌管的差役,就算丘将军出城调兵只怕一时半会的攻不进来。” 丘神通手抚胡须,一脸为难的道:“陛下举国远征,如今国内空虚,我满打满算,也就是能够从附近调集七八千人,如果申氏兄弟与金垒闭门死守,还真不容易攻进京城。” 长孙无垢将袖子里的令牌拿了出来:“适才我想了个计策,舅父大人就在城里纠集心腹埋伏在秦王府,再派人用李隆基的令牌诱使申图、金垒等人陆续来秦王府抓建成、元吉兄弟,趁机将之一一铲除。若这些叛党头目死了,叛军必然大乱,大事可定!” “好,外甥媳妇机智冷静,不让须眉,我们这些内阁大臣真是汗颜无地啊!”丘神通听了长孙无垢的计划,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丘神通当即派人去把左武卫将军卢嵩、牙门将军独孤甲等人纠集到秦王府共商平叛之策。命诸葛诞手持李隆基的令牌先把卢嵩送出京城,拿着丘神通的虎符去附近的几个郡县集结兵马,准备勤王平叛;然后再拿着令牌去找申图、金垒等人,以李隆基的名义命令他们来秦王府抓人。 又命独孤甲纠集了李鸿章、蔺相如以及自己的党羽,总共召集了三千余人,精心挑选了五百精锐在秦王府周围埋伏,只等申氏兄弟与金垒前来自投罗网,其他人则随时待命。 长孙无垢留下苏全忠协助丘神通,自己则带着苏帝辛返回了全罗王府见机行事,此刻已是四更时分,在街上巡逻游弋的叛军已经露出懈怠之意。 诸葛诞带着令牌来到申图的府邸,传令道:“王爷有令,趁着天色未亮,命申将军带人去秦王府把李建成与李元吉除掉。王爷说了,秦王府只有百余侍卫,命你尽量少带兵马,以免惹人注目!” “王爷这是要把李渊的儿孙斩草除根啊,好一个无毒不丈夫!” 申图不复多疑,火速披挂上马,点起了三百禁军连夜杀奔秦王府。 来到门前,只见静悄悄一片,申图下令撞开大门,一声呐喊,三百禁军挥舞着刀枪冲了进去,“李建成、李元吉谋反,格杀勿论!” 躲在暗处的丘神通手提大刀堵住了大门,叱喝一声:“伏兵何在,把跟随李隆基叛国作乱的申图就地正法!”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丘神通,申图大吃一惊,情知中计,急忙率部突围。 只见周围杀声四起,羽箭从四面八方射来,身后的禁军纷纷中箭倒地。 乱军之中苏全忠手提一杆长枪身先士卒,战无三合,一枪戳中申图咽喉,登时气绝身亡。剩下的禁军群龙无首,纷纷投降,被丘神通下令屠杀殆尽。 诸葛诞骗过申图,又来诱骗金垒,手持令牌命他前往秦王府除掉李建成、李元吉。 相比于申图,金垒更加心细,虽然确认是李隆基的令牌无误,但觉得诛杀李渊的儿子事关重大,还是连夜来到全罗王府亲自求见李隆基。 管家李殊也不敢自作主张,便带着金垒直奔李隆基的卧房,在门外请示道:“王爷,适才微臣收到你连夜除掉秦王与齐王的命令,可是当真?” 苏妲己按照长孙无垢的叮嘱推开门,留了一道缝隙:“王爷因为操劳过度,适才沉沉睡去。王爷临睡前说了必须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你直管执行去便是!” 金垒与李殊透过缝隙朝卧房里看去,只见李隆基正躺在帷幔中酣睡,当即放下心来,一起施礼告辞。 金垒离开全罗王府后马上点起五百差役连夜赶往秦王府,刚一进门就遭到了埋伏,被四面八方的羽箭射死了一大片,丘神通手提大刀亲自砍下了金垒的脑袋。 看看天色行将大亮,丘神通旋即与苏全忠、独孤甲、诸葛诞等人率领三千多人杀奔天牢,一举打开牢门,将关押在里面的李鸿章、蔺相如以及其他部分文武全部释放了出来,眼见平叛之势随着天色渐亮越来越明朗。 一千五百零六元霸登基 随着李隆基与申图、金垒的相继死亡,叛军群龙无首,犹如炸了窝的马蜂般乱作一团。 丘神通带着苏全忠、独孤甲攻破天牢将李鸿章、蔺相如救了出来,并发动忠于李世民的文武率领族人与门客向叛军发起进攻,刚刚安静下来的王俭城再次陷入了混乱之中。 为了避免李隆基的死忠伤害到长孙无垢与苏妲己,苏全忠与诸葛诞带了五百人杀奔全罗王府,与苏帝辛里应外合,一举控制了全罗王府。 “我等深受王爷大恩,当誓死为王爷报仇,诛杀妖女!” 得知李隆基身死之后,申谋、李当等李隆基的嫡系率领数千死党朝全罗王府发起了围攻,企图趁乱劫掠一批金银财宝离开京城,逃到荒山野岭之中落草为寇。 面对着五六倍的敌人,尽管苏全忠、苏帝辛兄弟二人奋力死战,依旧寡不敌众,眼见全罗王府已经岌岌可危,而丘神通、独孤甲率领的其他人由于并非军队出身,所以秩序混乱,各自为战,一时间无法赶来增援。 一时间,王俭城内火光冲天,杀声四起,许多叛军趁机劫掠百姓,到处都是哭爹喊娘之声。 “开城门!” 就在城内人喊马嘶之际,从青州逃回来的李元霸出现在了王俭城北门外,手提一双擂鼓瓮金锤大声叫门。 原来李元霸单骑突围之后一路向东,在东莱郡找到了李世民任命的唐国太守,并在城里包扎了伤口与黑蛮龙会合,休息了一夜之后从黄县乘船入海,花了两天两夜返回了唐国。 王俭城里的叛军知道大势已去,大部分已经做了鸟兽散,各自出城逃命,此刻城墙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死党拉起吊桥,重新关上了城门,企图做困兽之斗。 当看到李元霸出现在城下的时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这些叛军各自丢下武器顺着城墙逃命,“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赵王回来了!” 见守军不落下吊桥,反而大叫着逃命,李元霸勃然大怒,飞纵胯下千里一盏灯越过护城河,来到城门底下挥锤一通猛砸,里面的城门闩被震断,城门轰然敞开。 “到底发生了何事?”李元霸匹马当先,风驰电掣一般进了城。 黑蛮龙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带着东莱郡太守安全道以及百十名随从蜂拥而入,但见城内到处火光冲天,大街小巷遍地都是狼奔豕突的禁军。 李元霸催马直奔全罗王府,远远看见杀声震天,尸横遍街,血流遍地,不由得虎吼一声:“到底发生了何事,尔等为何自己厮杀起来了?” 正在叫苦连天,琢磨着如何逃命的诸葛诞大喜过望,挥刀砍倒一名叛军,大喊一声:“赵王姐夫,你可回来了,这些叛军造反了!不仅杀了陛下的嫔妃儿女,现在准备攻进王府,杀害姐姐呢!” “逆贼讨死!” 李元霸闻言勃然大怒,将手中一双大锤挥舞起来,所到之处尽皆披靡,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围着全罗王府转了一圈,至少锤杀了将近三百名禁军。 被李元霸的神威所震慑,叛军军心崩溃,纷纷丢下武器狼狈逃窜,申谋与李当逃跑不及,被李元霸催马追上,一锤一个,尽皆砸成肉饼。 随着李元霸和黑蛮龙的到来,叛军彻底失去了斗志,要么缴械投降,要么从四门做了鸟兽散,或者落草为寇或者逃亡沿海准备逃奔汉军去了。 晌午时分,卢嵩从附近的郡县聚集了五千援兵返回,里应外合,彻底平定了李隆基之乱。 不等京城内的文武喘一口气,就有留在青州的斥候渡海来报:“启禀赵王与诸位大人,汉将卫卿率领十万汉军已经扫平了胶东各郡县,目前与郑成功的水师在青州成山角会合,筹集船只,准备跨海反攻我国。” 李元霸在青州吃了大亏,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目空一切,一脸无辜的望着长孙无垢、蔺相如、李鸿章等人,双手一摊:“汉人猛将实在太多了,光靠本王一个人也挡不住啊!” 就在满朝文武群龙无首之际,大唐水师元帅李舜臣率领一万名水军登陆返回,哭倒在皇宫大殿之前:“臣先闻陛下战死青州,全军覆没,无奈之下只能率部班师回国。刚刚抵达海边就接到了京城爆发内乱的噩耗,急忙率两万人马回来安定局势,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陛下一死,我大唐如今简直是群龙无首,满目疮痍啊!” 长孙无垢用目光扫向丘神通,丘神通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驾崩,太子与两位王子俱都惨遭李隆基戕害,我等只好拥立赵王登基,安定军心,再收拾残局了!” “赵王打仗勇冠三军,可是治理天下能行么?”李舜臣擦干泪痕,一脸担忧的提出了质疑。 丘神通高声道:“这天下除了赵王之外还有何人有资格继承帝位?这次能够力挽狂澜,平定李隆基之乱,全靠了赵王妃运筹帷幄。先用毒鸠杀了李隆基这个逆贼,又用令牌把我从天牢中提了出来,并设计诱杀了申图、金垒等李隆基死党,实乃平叛首功。赵王妃有勇有谋,有他做元霸的皇后,一定能够让大唐浴火重生,恢复昔日的辉煌。” 李鸿章、蔺相如等人也别无它策,再加上这次平定李隆基的叛乱长孙无垢的确立了大功,俱都纷纷附和:“事到如今,只能拥立赵王登基了,我等尽心竭力辅佐,方能稳定这将要崩溃的局势。” 李舜臣也叹息一声:“只能如此了!” 汉军重兵压境,唐国危在旦夕,于是李鸿章、蔺相如、丘神通、李舜臣等人决定即日拥立李元霸登基称帝,安定国内局势。 皇宫里的尸体虽然已经被清理干净,但血渍犹未干涸,不过满朝文武也顾不上太多繁文缛节,匆匆制造了一袭又宽又大的龙袍,穿在了李元霸的身上。而长孙无垢则戴上了已故高皇后的凤冠,穿上了皇后服与李元霸一起接受满朝文武的朝拜。 李元霸身穿龙袍与头戴凤冠的长孙无垢在龙椅上并肩而坐,一起接受满朝文武的参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李舜臣、丘神通的带领下,劫后余生的百十名文武官员一起跪倒在地,稽首顿拜,山呼万岁。 “嘿嘿……嘿嘿……”李元霸咧嘴傻笑,望向身边的长孙无垢,“娘子,该怎么回答,还是你来说吧?” 长孙无垢微笑着颔首,目光中英气勃发,充满了骄傲之色。 自己凭借着一介弱质女流之身,能够混到现在的地位,接受唐国满朝文武的跪拜,足以为自己感到自豪! “众卿家平身!”长孙无垢霍然起身,替李元霸招呼满朝文武。 “谢陛下,谢皇后娘娘!” 众人一起叩首谢恩,方才站了起来,分立两旁。 长孙无垢朗声道:“国家正值危难之际,本宫便越俎代庖,替陛下做几点决定。本宫决定任命丘神通、李鸿章、蔺相如、李舜臣四位大人为内阁大臣,协助本宫与陛下执掌朝政,抵御汉军的入侵!” “陛下,你没意见吧?”长孙无垢任命完了,这才微笑着询问身边的李元霸。 李元霸呲牙憨笑:“嘿嘿……嘿嘿……本王……不,朕没意见,皇后你说了算!” 四位内阁大臣齐刷刷的出列谢恩:“吾等拜谢陛下与皇后器重之恩,誓死辅佐陛下,保卫大唐,抵御汉军的入侵!” 长孙无垢继续道:“李绩与李牧统率大军多年,为大唐开疆拓土,劳苦功高,本宫与陛下决定擢升二人以及李舜臣将军为公爵,继续统率兵马,保家卫国!” 李舜臣出列谢恩道:“臣深受先帝器重之恩,升不升官职无关重要。这次青州之战韩信表现出了非凡的军事才能,若不是汉军实力过于强大,说不定能够取得青州之战的胜利。听说汉军并没有俘虏到韩信将军,请陛下与皇后昭告天下,封韩信为兵马大元帅,若他得知必然回国,有了他的辅佐,足可拱卫大唐!” 李鸿章、蔺相如等人纷纷附和:“若不是陛下阵亡,青州之战的前半阶段我军的确打出了不错的开局,并射杀了秦琼等人,韩信的确有大将之才。” 长孙无垢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就准诸位爱卿所奏,传诏天下,封韩信为兵马大元帅,望他早日归国赴任。同时擢升李绩、李牧、李舜臣三位爱卿为公爵!” “臣多谢陛下与皇后之恩!”李舜臣跪地叩首,感到欣慰。 既然李元霸不开口,长孙无垢干脆大权独揽,一口气册封了苏全忠、苏帝辛、黑蛮龙、“穆宪”、独孤甲、卢嵩等人全部为将军,又下令赦免秦桧等屈服在李隆基权势之下的文武无罪,毕竟扑朔迷离,他们也是不得已而屈服。 等长孙无垢任命完了,李舜臣再次出列道:“启奏陛下、皇后,臣还有一事启奏,请容微臣道来!” 一千五百零七退避三舍 李舜臣话音刚落,满朝文武洗耳恭听,作为身经百战的大将,他的建议对风雨飘摇的大唐至关重要。 但出乎预料的是李元霸忽然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的叱喝道:“你有完没完?啰啰嗦嗦的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我还要和皇后亲热一番呢,有事明天再说!” “啊……” 李舜臣不由得哑口无言,最担心的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以李元霸的智商做出再怎么可笑的行为都是有可能的,服侍这样的皇帝就必须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拿出哄小孩的耐心来陪伴君王。 “呵呵……陛下莫急,国难当头,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先听李将军把话说完。”长孙无垢莞尔一笑,笑盈盈的规劝李元霸。 “我不听,我不听,我要出去走走,所有的事情由你来决断好了!” 李元霸耍起性子来起身就走,一溜烟般离开了金銮殿,只剩下目瞪口呆的群臣与嘴角微翘的长孙无垢。 长孙无垢清了清嗓子,肃声道:“陛下的脾气众卿家也都知道,就算他坐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大伙儿还是别勉强他了。本宫与众卿商量好了之后再由哀家转达给他也是一样,李将军有本直奏无妨!” “也只能如此了!” 李舜臣叹息一声,躬身启奏:“臣所奏者非为别事,实乃汉军大兵压境,东有卫卿率十几万汉寇麋集于胶州半岛,联合郑森的青州水师,准备跨海来犯。而东面公孙齐、陆逊已经平定了倭国,在北海道集结了二十多万兵马,不日即将来犯。 经青州一战,我军十五万精锐损失殆尽,元气大损。臣手中仅剩不足五万水师,而国内的兵力也仅在五万左右,经李隆基之乱更是愈加恶化。王俭城与胶州半岛隔海相望,汉军从沿海登陆,两天左右便可兵临王俭城外,使得陛下与皇后娘娘以及京畿中枢陷入危机之中,因此臣认为应当火速迁都,暂避汉军锋芒!” 李舜臣话音刚落,满堂一片哗然,众文武如同醍醐灌顶,齐声道:“李将军此言有理啊,汉军大兵压境,王俭城朝不保夕,的确应该及早迁都,暂避汉军锋芒了。等到卫卿兵临城下,再想迁都就晚了!” 听了李舜臣的话,长孙无垢也被吓了一跳,蹙眉道:“多亏了李将军提醒,满朝文武就你高瞻远瞩,未雨绸缪,迁都之事宜早不宜迟啊!以李将军之见,迁都到哪里才合适?” 李舜臣拱手道:“汉军东西夹击而来,高丽半岛缺少战略纵深,京城必须向北迁徙,臣以为辽东郡治所襄平最为合适。” 蔺相如与李鸿章也都具有一定的战略眼光,听了李舜臣的话纷纷赞成:“李将军所言极是,纵观大唐全境,目前也只有辽东襄平最合适,既有战略纵深,又可以和曹魏密切配合,互为犄角。请皇后速速下令迁都辽东,暂避汉军锋芒,以策万全!” 长孙无垢目光扫向丘神通等其他文武:“李舜臣将军提议迁都辽东,蔺爱卿与李爱卿俱都赞成,其他的众位卿家意下如何?” 丘神通、卢嵩、独孤甲等人一起鞠躬赞成:“臣等附议!” 长孙无垢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干练果断的道:“既然众卿家一致赞成,此事宜早不宜迟,马上由蔺爱卿与李爱卿去筹备迁都之事!” 蔺相如与李鸿章一起拱手领命:“臣二人谨遵皇后口谕,火速准备车马,将京城里的粮草辎重、甲胄兵器全部装车,准备运往辽东!” 李舜臣继续建议道:“我大唐迁都辽东并不代表放弃王俭城,更不是放弃高丽半岛,否则迁徙之举就毫无用处。臣以为应该留陛下与微臣继续坐镇王俭城,阻挡汉军对我大唐土地的侵略,拱卫辽东,等汉军粮草匮乏之时自然退却,则大唐安矣!” 长孙无垢点头道:“李将军说得极是,本宫会说服陛下留下来镇守王俭城,军事大权则全托付在将军身上了!” “臣一定会庶竭驽钝,誓死拱卫大唐的河山!”李舜臣跪地叩首,誓言铮铮。 朝议完毕,长孙无垢宣布散朝,文武百官各自回家收拾行囊,听从蔺相如和李鸿章的指挥,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王俭城迁都辽东郡治所襄平,暂避汉军锋芒。 至于李世民的葬礼暂时顾不上了,反正已经没了尸体,等迁徙到襄平再建造一座衣冠冢也是一样。 于是,刚刚经历了动荡的王俭城再次陷入混乱之中,大街小巷到处鸡飞狗跳,人喊马嘶之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风风火火,一脸惶恐的面容。 忙碌了一天一夜,次日晌午,两千多辆装载的满满当当的马车已经集结完毕,从皇宫门前一直绵延到王俭城北门外。里面装满了粮草钱币,以及多余的甲胄兵器,还有从皇宫里运出来的奇珍异宝,以及重要的文献史册。 许多惶恐不安的百姓决定跟随李唐朝廷向辽东迁徙,大街小巷扶老携幼,呼儿唤女,牵羊赶猪之声络绎不绝。这座曾经拥有二十万人口的唐国最大都城,至少空了一半房屋。 “启程!” 随着长孙无垢一声令下,两千多辆马车粼粼向北,旌旗招展,蜿蜒而行。 蔺相如、李鸿章、秦桧等文武大臣各自携带着家眷紧随在大唐皇后的马车左右,由丘神通率领了一万将士随行护卫。 被长孙无垢千叮咛万嘱咐,安抚了一夜的李元霸带着黑蛮龙与李舜臣一直送出二十里路程,方才依依不舍的挥手辞别:“朕的皇后娘娘,你直管安心向北去吧,早日给朕再生一个小小霸霸,有我坐镇王俭城,汉军休想越雷池一步!” 等绵延数里的队伍渐行渐远之时,李舜臣这才招呼李元霸回城:“陛下,咱们火速回城吧,卫青已经率汉军在成山角登船,估计三两日便会登陆来犯,我等必须做好恶战的准备!” 李元霸这才回过神来,摸着脸颊上仅剩的半块右耳,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汉军胆敢来犯,朕誓要杀他一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千五百零八屡战屡败 李元霸登基的数日之前。 屯兵临济的李绩得知李世民死讯之后,顾不得悲伤,果断的做出向冀州撤退的命令。 身为主将,李绩知道自己在这种危急时刻绝不能乱了方寸,必须挺身而出稳住局势。 李绩先命令毛文龙率领两万人马离开屯兵的临济,连夜向北直抵黄河岸边,快速修筑浮桥,接应大军撤退。 同时又修书给李牧,让李牧自卢县退过黄河,派出一支骑兵顺着黄河北岸向东迅速进军,直抵毛文龙修建的浮桥,在北岸接应大军渡河。 相比于和李靖正面抗衡的李绩,李牧的压力要小得多,撤退起来也相对容易。因为他的对手是魏延、高昂、孙礼、邓艾等人,而且兵力只有五万,比起李牧的十五万人马还有不小的差距,所以这段时间魏延只是据守历城,一直不与唐军正面交锋。 魏延虽然近年来战绩有点寒碜,但胜在资历够老,在被刘辩官降一级之后依旧职位显赫,比起李靖手下的其他大将高了好几个级别。 再加上把卫青分出去之后,李靖的手下也没有几个像样的统率,李存孝、鱼俱罗虽然都武艺了得,但统兵能力却不如魏延。 罗艺的统兵能力倒是比魏延强一些,但出仕的太晚,加入汉军才只有两年的时间,也没有立下什么战绩,到现在还只是一个牙门将军,让他独掌一军显然难以服众。 李靖权衡再三,只能矬子里拔大个,选择让魏延担任偏师主将,率领了高昂、邓艾、孙礼三人统兵五万坐镇历城,抵御李牧的进攻。 李靖对魏延的要求很简单,以历城为阵地,采取防御策略,闭门死守,拖着李牧军团的步伐,让他无法向东进军,从而让李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集中力量和李绩军团决战。 就在李世民、韩信发动了以包围刘辩为诱饵的“高密之战”后,得到命令的李绩、李牧两个兵团也积极响应,主动向汉军阵地发起了进攻。 魏延在阴谷之战惨遭全军覆没之后性格收敛了许多,一直按照李靖的吩咐据城死守,与高昂、邓艾、孙礼等人督兵死战,凭借着固若金汤的城池射杀了一万五千多唐军,让李牧难越雷池一步。 得知李牧挥师猛攻历城,驻守在泰山郡的龙且与郭淮率领了一万五千人马前来增援,李牧见状只能无奈的率部后退十五里。 但在僵持了七八天之后,魏延等人惊讶的发现李牧的唐军开始向北大规模撤退,从隔着历城十五里的距离一下子撤退到了百里之外的卢县。 傍晚时分,邓艾来向魏延建议:“魏、魏将军……李牧突然大幅度撤退,必……必有原因,若不是李、李绩战败,便是李世民在高密战败,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向北撤兵。请将军下令出城追袭,必有斩获!” 魏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直接摇头拒绝:“李牧虽然在城外填上了一万五千兵力,但我军也死伤了三四千,敌军依旧将近三倍于我。万一这是李牧的诱敌之计,我军贸然追袭定然会中了埋伏,还是据城死守,静观其变。” 看到唐军大幅度撤退,龙且也进城来见魏延:“文长将军,李牧突然率部撤退了百十里,必有变故,你我可率部紧追,见机行事!” “龙将军啊,我与你不同,我的职责是镇守历城,而不是击败李牧。倘若我分兵出城追袭,李牧遣将自小路前来偷袭,则历城不保。两害相权取其轻,我魏延不敢再赌了,还是恪守职责为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面对着追袭心切的龙且,魏延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龙且见魏延心意已决,只能拱手辞别:“既然文长将军一心求稳,末将也不敢勉强,毕竟谁也不敢保证李牧是否有诈!末将愿与郭伯济率本部将士咬住李牧的尾巴,看看他打的什么算盘。如若我等中了埋伏,还请文长将军出兵救援!” 魏延拱手送别:“龙将军勇气可嘉,请直管放心,倘若你陷入不利境地,白天便燃起狼烟,夜间点起烽火,魏延在城上看到,必然亲自提兵救援!” 与魏延约定好了之后龙且连夜出城,与郭淮率领本部一万五千人马向北追袭李牧的大军去了。但鉴于唐军兵力接近十倍于己,也不敢逼得太近,只是派出大量的斥候密切监视刺探唐军的动向。 天色未亮之时,李靖的使者一路风尘,从邹平抵达了历城门外,大声叫门:“城上的将士请开门,在下奉了李元帅的命令前来送信!” 城上的守军看到来的只有三骑,旋即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使者入城拜见魏延。 “使者远来,不知李征东有何吩咐?”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魏延急忙穿戴整齐,亲自接见了使者。 看完使者递来的书信之后魏延方才恍然顿悟,又惊又悔,捶胸顿足懊恼不已:“唉呀……坐失良机了,我说怪不得李牧突然率兵大幅撤退,原来唐军在胶东战败了!” 闻讯赶来的高昂、邓艾、孙礼等人俱都喜出望外:“哦……李世民与韩信在胶东战败了么?还是陛下厉害,亲自抵达青州后便马上扭转了不利局面。” 魏延一脸懊恼的道:“唐军何止战败了,而是全军覆没,就连李世民都死在陛下的火油弹之下了!” 正常情况下三军主将的阵亡都能带来不小的震动,譬如秦琼的死讯就震撼了百万汉军,更何况身为大唐皇帝的李世民战死沙场! “啊……连李世民也死了?”高昂、孙礼、邓艾几乎异口同声的长大了嘴巴发问,就连邓结巴也不再结巴了。 魏延抚须颔首:“何止是李世民死了,其他的包括李善长、司羿、完颜金弹子、渊盖苏文、李嗣源等所有唐将全部战死,史敬思与李密被生擒活捉,十五万唐军全军覆没。” “好啊,这一仗打的真痛快!”众将一起拍掌庆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魏延又道:“何止唐军全军覆没,就连从徐州前来救援的魏军也全军覆没,除了贾复侥幸逃脱之外,其他的包括主将陈子云在内也全部死在了胶东。” 高昂攥拳道:“既然如此,咱们还等什么?请文长将军火速下令全军出城追袭!” 魏延拔剑出鞘,高声道:“只留下济南国太守率郡兵守城,其他将士全部随我出城,追袭唐军!” “且……且慢!”邓艾上前一步拱手阻止,“请、请文长将军听我一言。” 魏延一脸惭愧的道:“真是遗憾昨夜没听你和龙驹的建议,出城追袭唐军,而现在恐怕也被龙驹立功了!” 邓艾拱手道:“文长将军稳字当头,也不、不……算有错,毕竟谁都没有先见之明。但、但……末将以为,李牧已经退了百十里,有足……足够的时间在乱上设置伏兵。我军要追袭李牧怕是有危险,不如让唐军离开算了!” 魏延一脸失望:“我还以为邓士载建议本将快马追袭呢,原来不让我出城!昨夜没出城追袭是我的失误,但倘若现在得知了李牧撤退的真相,依旧畏首畏尾,闭门不出,便是错上加错。既然士载不愿意出城,本将便留给你五千兵马守城,我自与高敖曹、孙礼出城追袭!” 邓艾拱手道:“我军兵力本、本来就处在劣势,倘……倘若再分兵必然更加吃亏,既、既然文长将军意下已决,艾愿随你出城!” 当下魏延命高昂与邓艾率骑兵在前,自己与孙礼率步兵在后,总计四万六千人,打开城门,浩浩荡荡的向北追袭。 得知龙且顺着大路追赶李牧,魏延便下令全军绕道走小路:“将士们,我军自小路包抄,这条路比大道近了三十里,我军一定可以快速追上唐军,有所斩获!” 在魏延的督促下,四万多汉军顺着小路快速追赶,自清晨时分动身,到傍晚时分已经狂追了七十里,眼见距离黄河已经不远。 “放箭,杀汉军!” 忽然一通鼓响,周遭伏兵四起,乱箭齐发。 斛律光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帅旗之下的魏延就是一箭:“魏延匹夫,我家都督已经将你的心理猜的一清二楚,特命我在此取你首级!” 人喊马嘶之中,魏延躲闪不及,被一箭射中肩膀,登时跌下马来。 纷飞的箭雨让汉军阵脚大乱,死伤无数。高昂、邓艾等人奋力死战,救起中箭落马的魏延向后撤退,斛律光与李嗣业率领了五万唐军穷追猛打,斩杀了七千汉军依旧不肯罢休。 危急关头,斜刺里杀出一支万余人的兵马,原来是奉命在黄河沿岸游弋的彭越率部杀到,呐喊一声加入战团:“汉军休慌,彭越前来支援!” 得了彭越增援,高昂、邓艾奋力反击,前后夹攻,方才止住了颓势。看看天色已晚,汉军唯恐还有埋伏,不敢再追。 已经渡过黄河的李牧亲自在岸边接应斛律光、李嗣业过河,成功的撤离了青州,并派遣冒顿率领一万五千骑兵沿着黄河北岸全力向东进军,接应李绩兵团退过黄河,甩开李靖的纠缠。 一千五百零九虎将冲阵 “杀啊,杀唐寇!” 漫山遍野的汉军铁骑在黄河南岸狼奔豕突,踩踏的大地轰鸣,好似山摇岳动。 获悉李世民战死的消息之后,李靖敏锐的意识到李绩将会迅速退到黄河以北,由进攻态势转换为防守态势,因此立即派出李存孝、关胜率领三万骑兵星夜追袭。 而李靖自己则带着鱼俱罗、罗艺、花木兰、秦良玉等人率十二万步兵紧随其后,只留下陈登率领五千人守城,同时派使者联络前来增援的马超、黄忠等人不必赶来临济,直管向北朝黄河岸边进军。 李存孝与关胜率领着三万铁骑一路疾驰,终于在千乘县境内的卧牛山附近咬住了唐军的尾巴,爆发出一阵响彻云霄的呐喊,向唐军发起了攻击。 “将士们,跟随着我的步伐,休要让李绩逃脱!” 李存孝催促胯下黄骠透骨龙,身披龙鳞火焰甲,左手毕燕挝,右手禹王槊,好似头狼一般引领着身后的千军万马。 不远处的关胜不肯落后,催促胯下大宛红鬃马,手提仿制的镔铁偃月刀策马当先,率领着身后的骑兵奋勇冲锋。 而李绩早有准备,留下王伯当与李光弼率领五万马步混合兵团断后,抵挡汉军骑兵的追袭,掩护主力大军向黄河以北撤退。 白马白袍的王伯当手挽强弓,率领着一万弓弩手摆成“月牙阵”,以前面的荆棘、鹿角作为掩体,静候汉军进入射程之内。 “全军放箭!” 当约莫还有一百五十丈的时候,王伯当一声叱喝,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匹马当先的李存孝迎面就是一箭,“吃我一箭!” 随着王伯当一声令下,瞬间破空之声大作,密密麻麻的箭矢犹如骤雨一般从天而降,朝驰骋的汉军头顶倾洒了下来。 密集的箭雨之中尤以王伯当射出的弩箭最为强劲,奔着李存孝的面颊破空而来。 李存孝双目圆睁,单手将毕燕挝挥舞的虎虎生风,泼水难进,将铺天盖地的雕翎拨打的四处纷飞,右手禹王槊不断的将阻挡在马前的荆棘、鹿角挑起,一步步朝唐军本阵发起冲击。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李存孝的本事,在唐军铺天盖地的箭雨之中,许多汉军骑兵被射穿甲胄,失足坠马,被踩踏的尸骨无存。但数以万计的铁骑依旧如同过江之鲫一般奋勇向前,挑开鹿角、荆棘,直冲唐军。 “还射!” 汉军中有一队能够在马上驰射的弓骑兵,随着带队偏将的一声令下,一边纵马驰骋,一边在马上朝对面的唐军仰射。 一瞬间,数不清的羽箭在空中发生碰撞,散落漫天羽毛,飘飘摇摇的洒在千军万马的头顶,犹如降下一场瑞雪。 在许多汉军骑兵中箭坠马的时候,也有无数的唐军弓弩手被汉军射中,要么退出战场,要么惨叫着仆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挡我者死!” 李存孝吼声如雷,一路连挑近百个鹿角,当距离唐军只剩十余丈的时候,便把挑起来的鹿角直接砸进唐军阵中。 两侧尖锐无比的鹿角挟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天而降,落在拥挤的唐军之中,瞬间便把躲闪不及的唐军砸在底下,登时扎的血肉模糊,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李存孝不愧是汉军头号猛将,能够正面硬扛赵王一百多个回合的男人,这冲击力实在太强悍了!吾非敌手,当火速撤退!” 王伯当看到李存孝势不可挡,自知不是对手,当即呼哨一声拨马败走,“弓箭手随我撤退,换长枪兵正面挡住汉军!” 随着王伯当一声令下,唐军弓箭手且战且走,一边朝汉军放箭,一边断断续续的撤退。 “唐将休走,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看到王伯当不战而走,李存孝勃然大怒,纵马砍翻了数十名躲避不及的唐军,猛追王伯当。 奈何战场上人群太密集,挡在李存孝马前的唐兵密密麻麻,尽管李存孝砍杀起来犹如砍瓜切菜一般轻松,但终究被挡住了追袭的脚步,只能眼看着白马白袍的王伯当渐行渐远。 “杀啊,挡住汉军!” 就在王伯当率弓兵撤退之际,一万唐军长枪兵列成整齐划一的阵型,手里挺着长达一丈六的红缨枪直撄汉军骑兵的锋芒,展开了短兵相接的肉搏战。 与此同时,在左右两翼待命的唐军骑兵也在李光弼的率领下向汉军发起了冲锋,密切配合中间的长枪兵与汉军骑兵展开了血肉横飞的肉搏战。 一时之间人喊马嘶,烟尘滚滚,血肉横飞,双方杀的旗鼓相当,谁也占不到便宜。 双方鏖战了两个时辰,李存孝阵斩唐军七百六十余人,校尉十三人,偏将五人,上将两人,直杀的血染征袍,满身血渍。 望着势不可挡的李存孝,唐军心惊胆战,看到李存孝杀到面前便纷纷躲避,不敢正面迎战,“李存孝杀过来了,速速撤退,只有赵王才能对付他,我军谁也不是对手啊!” 李存孝在乱军中望见“李”字大旗迎风招展,距离自己只有百十丈的距离,断定此人不是李绩便是李光弼,当即策马冲杀了过去:“李存孝在此,谁敢挡我?” 马蹄踏处皆为肉泥,所到之处波开浪裂,转眼之间李存孝便杀到帅旗底下,远远识得正在指挥的大将是李光弼,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杀了上去:“李光弼下马受死!” 李光弼大惊失色,催马就走:“吾儿李通何在?速来援我!” “咴……” 只听一声雄壮的战马嘶鸣,斜刺里杀出一个少年将军,胯下骑乘一匹名唤“乌龙靠雪山”的骏马,手中提着一对带着锁链的巨型流星锤,马鞍上还挂着大刀、方天戟、宝雕弓等武器,面无惧色的拦住了李存孝的去路。 “呔……汉将休要猖狂,让我李通来会会你有何本事?”少年提锤立马,用轻蔑的眼神打量着李存孝。 李存孝打量了对面的少年一眼,冷哼一声:“都说虎毒不食子,李光弼你可真是够无耻的,竟然自己跑了,让儿子来替你送死!” 一千五百一十开挂少年 (修正下前两章的一个错误,罗通的养父是李嗣业而不是李光弼。人物实在太多了,这些没有脸谱的路人甲,譬如李嗣业、李嗣源、李光弼这仨货,总是经常让剑客搞混。) 两将狭路相逢,隔着数丈搭话。 听了李存孝的冷哼,李通同样报以冷笑:“切,别以为你年龄大个子高就了不起,谁送死还不一定呢!” 李存孝大笑一声,手中禹王槊朝李通一指:“少年,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知道啊,你不就是李存孝么!”罗通手中流星锤一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当看清了李通手中武器的时候,李存孝才渐渐收了轻视之意,仔细打量起拦在马前的这个少年来。 只见他约莫十三四岁年龄,但身高已经达到七尺五寸左右,待将来长大成人,估计少不得是个九尺左右的魁梧汉子。 再看他的面容,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青丝乌黑,端的是一个俊美少年。 当然,李存孝对这少年的相貌并不感兴趣,关心的是他手里的兵器以及胯下坐骑。 看到这少年手里的兵器,李存孝首先想到的是李元霸那双带着铁链,重达三百六十斤的擂鼓瓮金锤。 而这少年的一双铁锤既有与李元霸相似之处,又有许多不同。 相同之处是这少年手中的双锤也带着铁链,李存孝猜测十有八九是师承李元霸,从二傻子那里学来的套路! 而不同之处就是这少年手里的双锤遍布狼牙,猛一看就是增大了无数倍的铁蒺藜,在阳光照耀之下发出黑黝黝的光芒,一看就是由上等玄铁铸造而成。看这圆滚滚的样子,估计每一柄的重量都不下百十斤。 再看他胯下这匹名唤“乌龙靠山雪”的坐骑,只见身材修长高大,四肢粗壮矫健。浑身由两种鬃毛构成,灰色和白色,前半部分是灰色,后半部分是白色,猛一看像一只飞龙盘旋在雪山之巅,因此得名。 “啧啧……真是一匹好马!”尽管大汉不乏良驹宝马,李存孝还是忍不住夸赞几句。 听了李存孝的赞叹,李通露出得意之色:“切,真是少见多怪,小爷不仅坐骑是宝马,我手里的兵器全都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器!” 李通说着话将手里的大锤一抖,大声道:“小爷的这对大锤名唤‘流星狼牙锤’,待会就让你领教一下厉害!” 说着话把大锤扔在地上,只靠铁链牵在手中,伸手朝挂在马鞍左侧的大刀一拍:“此刀由紫铜混合黄金、白银等十余种金属锻造,名唤‘皇天苍龙刀’,重七十九斤,可吹毫断发,削铁如泥!” 李通话音未落,又拍了拍压在右腿下面的长戟:“此戟名曰‘方天金戟’,长两丈一,同样是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 “你那里来的如此多的兵器?”李存孝一脸疑惑的问道。 “嘿嘿……”罗通咧嘴大笑,一脸得意之色,“我师父送的。” “你师父何人?”李存孝追问。 罗通一脸敬重的道:“我说的这个师傅是我的授业恩师,他能文能武,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种地牧马,打铁看病,无所不通,无所不晓。我的马匹与兵器全是师傅赠送的,他说我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李存孝有些半信半疑:“本将为何没听过世间有如此人物?他姓什名谁?” “我师父乃是世外高人,闲云野鹤,岂是你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够见到的!”李通一脸鄙夷之色,“不过我其他的师父一大堆,倒是可以告诉你姓名,譬如我们大唐的西府赵王李元霸,刀绝渊盖苏文,戟神史敬思,白衣神箭王伯当等等,都曾经传授过我武艺!” 李存孝嗤之以鼻:“你个小贼年纪不大,牛皮吹得不小!” 而李通却意犹未尽,反手拍了拍背上的宝雕弓:“我这弓也很厉害啊……” 李存孝听得已经不耐烦,叱喝一声打断了李通的话语:“你这少年是来卖兵器的吗?嘴皮子倒是挺利索!” “嘿……不识抬举是吧?小爷好心提醒你,怕你吃了亏,将来说我仗着兵器多欺负人!”李通重新把流星锤提了起来,一副根本不把李存孝放在眼中的表情。 李存孝脸上露出愠怒之色,沉声喝问:“小贼,你今年几岁了?我本想放你一马,但你自己在这里口出狂言,别怪老子手下无情!” 李通大笑:“小爷今年十一岁,你千万别留情,否则杀起来不过瘾!” “嘶……这少年才十一岁,竟然就能使用两把各重百十斤的大锤?当真是天生神力!我十一二岁的时候也不过如此,看来这少年又是一个庐江王那样的天纵奇才!”李存孝闻言忍不住在心底发出一声惊叹。 但又恼怒这少年的骄傲自大,手中禹王槊一指:“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小贼,当年我攻进唐国京城的时候,只怕你在娘胎里还未出世,现在竟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来来来,本将先让你三招,免得别人说我欺凌幼小!” 李存孝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心底却收了轻视之意。 一力降十会,这少年既然能使用这么重的兵器,又随身携带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兵器,肯定有些本事。自己千万不能大意,万一败在这小贼手里,阴沟里翻了船,岂不有损一世威名? “既然如此,小爷不客气了,吃我一锤!” 李通突然暴喝一声,催促胯下战马,挥舞手中流星锤扫向李存孝。 但见这双各重一百斤的狼牙锤裹挟着呼啸的劲风迎面而来,端的是雷霆万钧,声势骇人。 “好锤法!” 少年一出手就赢得了李存孝的喝彩,要不是这少年太能吹牛,李存孝还真起了爱才之心,想要把他生擒过来,好生培养。 只见寒光一闪,李存孝手中重达一百二十八斤的禹王槊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以横扫千军之势向外格挡李通的一双狼牙锤。 “叮咚……李存孝双绝属性发动,武力+10,基础武力107,坐骑黄骠透骨龙+1,武器禹王槊+1,毕燕挝+1,护甲龙鳞火焰甲+1,当前武力上升至121!” “叮咚……罗通师承史敬思习得‘戟将’属性,尔后变化为‘克短’,当手中兵器每超过对手三尺,则武力+1,上限为5点……” “谁……罗通?” 刚刚从胶东战场返回剧县,在王莽的府邸暂住的刘辩听到系统的提示音不由得一脸愕然:“罗通不是历史上罗成的儿子么?怎么朕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才出世了呢,难道是个同名的家伙?” 系统的提示音继续响个不停:“巅峰罗通——统率91,武力103,智力75,政治60。” “当前罗通——统率72,武力101,智力51,政治38.” 刘辩听完后更懵了:“好家伙,竟然拥有高达103的基础武力,这比罗成强多了啊!野史演义中的罗通可没有这么厉害,看起来还没他爹罗成厉害,难道这个罗通不是那个罗通,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不过,拥有高达103的基础武力,已经比肩吕布、宇文成都这样的猛将,怎么可能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一点事迹?这不科学啊!”刘辩坐在书案前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 而系统的提示音依旧响个不停:“罗通‘克短’属性爆发,手中流星狼牙锤包括铁链在内长达三丈,超过李存孝兵器一丈四,获得5点武力加成。坐骑乌龙靠山雪+1,武器流星狼牙锤+1,当前武力变化为108!” 只听“叮当”一声巨响,禹王槊与狼牙锤碰撞在一起,瞬间火花四溅。 直震的罗通十指发麻,手腕生疼,一双大锤险些脱手飞出,惊出一身冷汗:“好大的力量,怪不得被称作汉军第一猛将!” 说时迟那时快,罗通迅速把大锤的铁链挂在马鞍上,伸手从退下摘了大刀:“小爷年龄还小,拼力气拼不过你,我换武器!” “叮咚……罗通第二属性‘兵王’发动,每更换一次武器武力+3,上限12点。” “叮咚……罗通的兵器由三丈下降至一丈六,与李存孝兵器相当,克短属性失效,当前武力下降至106!” 罗通刚刚摸起大刀,旋即改变了主意:“大刀还得和你拼力气,小爷还是换长戟吧!” “叮咚……罗通‘兵王’属性再次发动,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9。同时方天金戟超过李存孝禹王槊六尺,激活克短属性,获得2点武力加成。但方天金戟不产生武力加成,因此武力1,当前武力变化为110!” 刘辩被吓了一跳:“卧槽,这是哪里来了个挂逼?换个武器就+3武力,要是他再换回狼牙锤,怕是可以和李存孝掰掰手腕了!” 在惊诧过后,刘辩恍然顿悟,喃喃自语道:“朕明白了,这罗通不是历史上的人物,而是和无忌一样本土出生的天纵奇才。虽然种子还是罗成提供的,但土壤却不是原来的那块土壤,所以才生出来这么一个挂逼!” 一千五百一十一欺师灭祖 想通了罗通的来历,刘辩随即就淡定下来。 上帝是公平的,凭什么自己的儿子刘无忌就可以开挂,同样是本土出生的罗通就不能开挂呢? 或许由于各朝英雄的乱入,导致了大环境出现变异,所以罗成和公孙瓒的女儿才生出了罗通这么一个根骨惊奇的武学奇才,才让他小小年纪就拥有破百的基础武力。 “也许朕平定天下的路程就像唐三藏取经一样吧,一路上需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打败不同的妖魔鬼怪,最终才能取得真经。而朕的统一之路也是如此,需要打败前朝的后世的本土的各种猛将名帅,最终才能一统天下!” 刘辩端坐在书案后面,仰望房顶,似有所悟。 “而且,据从公孙瓒麾下投诚过来的罗贯中所讲,许多人曾经亲眼目睹罗成死在李元霸的锤下,也就是说罗通和凌统一样与李元霸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另外,罗艺尚且在世,虽然他的身份被植入成了罗成的叔父,但依旧与罗通有着割不断的关系,他日让罗艺来一出‘王佐断臂说文龙’的故事,我军岂不是又平添一员大将?” 就在刘辩闭目沉思之际,数百里之外的战场上剑拔弩张。 看到罗通把兵器换来换去,李存孝冷哼一声:“少年,你当沙场搏命是杂耍表演么?还把武器换来换去,若非本将爱惜你小小年纪便有此等造诣,早把你一槊劈下马来了!” 罗通手持方天金戟,一脸不以为然:“你我相隔数丈,你扑上来的时候我早已换完,又岂会让你轻易得手?不过,小……小子还是感谢你的提醒,等我将来再遇上高手之时,直接把手里的兵器当暗器抛过去,趁着对方格挡之际再换兵器,不给对方可趁之机。” 李存孝听到罗通话语之中悄悄把“小爷”二字改成了“小子”,看来也不是冥顽不灵之徒,说明被自己打怕了,不知是否有希望劝降,加以栽培,将来必成大器! “少年,李世民已死,大唐已是日薄西山,再支撑下去也不过是困兽之斗。你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本事,何必明珠暗投,浪费了自己的天赋为唐国卖命?” 李存孝催马后退数丈,循循善诱的劝谏罗通,“若你识时务,与你父亲李嗣业一同归顺大汉,本将可以保你们父子有用武之地。本将也非常欣赏你的天赋,若是有机缘,愿意栽培你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只是交手一个回合,罗通便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远远不是这个大汉第一猛将的对手,再继续厮杀下去要么阵亡要么失手被擒,还不如暂时虚与委蛇,假装答应李存孝的条件,暂时全身而退,待将来长大之时再与他决战不迟! 但罗通又想与李存孝较量一番,毕竟这样的顶级猛将可遇而不可求,与他切磋一番所带来的心得怕是比自己埋头苦练半年还要管用。 想到这里,罗通旋即改变了语气:“好,承蒙李将军垂青,小子荣幸之至。但你我交手不过才一个回合,我怎知你有多大本事,是否比我师父还厉害?你我便厮杀一番,若将军能让小子心服口服,我便劝父亲降汉,拜李将军为师!” 听了罗通的话,李存孝目光中露出欣慰之色:“不错,小小年纪便知道识时务为俊杰,孺子可教也!既然如此,你便放马过来,让你领教一番本将的武艺。” “既然如此,小子得罪了!” 见李存孝上当,罗通叱喝一声,催马挺戟直取李存孝咽喉,又快又疾,势挟风雷。 李存孝存心栽培,因此并未使出全力,一招“推窗望月”,右手禹王槊向外遮挡,轻而易举的将罗通的方天戟荡开,同时右手毕燕挝挥出,“小心本将的双手兵刃!” 李通急忙挥戟格挡,一招“苍龙摆尾”,反手用戟柄挡住了李存孝的毕燕挝。 千军万马之中,两人槊来戟往,马踏连环,厮杀的烟尘滚滚,寒光闪烁。 李存孝存心谦让,因此只使出了七成的本事,以免伤害到了这个武学奇才。一直鏖战到二十个会合,方才全面占据上风,让罗通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 “幸亏小爷我随机应变,否则今日怕是要死在这飞虎将军手中了!” 罗通心中暗自庆幸,虚晃一招催马就走:“多谢李将军指教,今日就厮杀到这里吧!容我回去说服父亲,一道归汉。” 李存孝勒马带缰,放任罗通远去:“我今日姑且放你一马,还望你言而有信。若是胆敢欺骗于我,便是追到天涯海角,本将也要取你人头!” “我若是胆敢欺骗将军,就让我的父兄姐妹全部死在我的手上,让我李通做个不忠不孝,天打五雷轰的小人!” 罗通唯恐李存孝变卦,一边用誓言稳住李存孝,一边策马飞奔,心中却暗自沉吟:“若誓言有用,这天底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被雷劈呢!立个誓怕什么,又不会少一两肉流一滴血,这样的誓言我一天能发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 两军已经鏖战了大半天,鱼俱罗与罗艺率领着五万步卒尾随而至,一声呐喊加入战团,使得汉军迅速占据上风。唐军则在李嗣业、王伯当的指挥下且战且走,朝黄河上的浮桥撤退。 鱼俱罗催马提刀赶了上来,在乱军之中看见李存孝手下留情,放走了一个少年唐将,满脸不解的问道:“存孝将军为何手下留情?”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这少年不过才十一二岁年龄,竟然能够使用两百斤的大锤,而且精通多种兵器,实在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让我想起了庐江王。本将念他人才难得,便劝他弃暗投明,这少年也答应了,我便给他一个机会。” “存孝将军一片好心,只怕这少年未必遵守诺言。”鱼俱罗摇头叹息一声,催马舞刀,追杀唐军去了。 李存孝却对罗通充满期待:“这少年既然天赋异禀,想来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我便信他一次,说不定能为大汉栽培一名勇冠三军的猛将。” 想到这里,李存孝更加坚定了放罗通离开的决心,催马舞槊,追杀其他的唐军去了,任由罗通渐行渐远,逐渐不见了踪影。 “唐将哪里走,下马受死!” 罗通催马正走得急,忽然一声呐喊,自斜刺里杀出一员四十多岁的汉将,生的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手提长枪拦住了去路。 罗通勃然大怒,手中双锤一抖,大声喝问:“来将何人?胆敢阻挡小爷去路,莫非活的不耐烦了?” 汉将手中长枪一抖,沉声道:“我乃北平枪王罗艺,小娃儿小小年纪就上战场厮杀,若是速速下马投降,本将饶你一命!” 罗通冷笑一声:“切,我当来的是什么人,完全是个无名之辈嘛!汉人之中我只听说过赵云、马超、高宠三大枪将,其他的都是酒囊饭袋,你若识相闪开去路,休怪小爷锤下无情!” “呵呵……小小年纪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罗艺勃然大怒,催马挺枪,直刺罗通面门。 罗通一边挥锤格挡,一边吹牛:“我刚刚把李存孝杀退,要杀你个无名之辈,还不是易如反掌?” “叮咚……罗通克短属性发动,武器超过罗艺长枪一丈三,武力+4,基础武力102,坐骑乌龙靠雪山+1,武器流星狼牙锤+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只听“叮当”一声脆响,兵器相交,罗艺瞬间虎口迸裂,长枪脱手飞出。 只把罗艺骇的目瞪口呆:“唉呀……我还以为这小孩和齐国远一样拿着纸糊的大锤唬人,没想到竟然天生神力,我当速退!” 罗艺慌忙在马上俯身,躲过罗通的第二锤,催马就走。 “汉将休走,吃我一刀!” 罗通一声叱咤,手中飞刀出手,划出一道寒光,如同天际的流星。 “叮咚……罗通师承自渊盖苏文‘刀绝’属性发动,变化为弱双绝。前八刀与‘刀绝’属性效果相同,但前后不叠加,第九刀瞬间武力+6!” 罗艺遮挡不及,被飞刀射中坐骑右目,剧痛之下人立而起,将罗艺掀落马下。 “让你自寻死路!” 罗通毫不客气,手中铁链一抖,一百斤的狼牙锤脱手飞出,登时毫不留情的击中坠马的罗艺背部。 一百多斤的大锤力逾千钧,瞬间便把罗艺砸的血肉模糊,双腿一蹬,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气绝身亡。 罗通拨转马头,挥戟取了罗艺首级,然后悬挂在马前,这才兴高采烈的转身而去:“哈哈……我罗通首次出战便立下功劳,摘下汉将首级一颗,他日必然是大唐头号战神!” “叮咚……系统提示,罗通阵斩罗艺,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 “啊?”刘辩听了系统的提示不由得目瞪口呆,“真是出乎预料啊,本以为罗通会是陆文龙,怎么变成了欺师灭祖的杨康,竟然手刃了自己的祖父?真是造化弄人啊!” 一千五百一十二把李存孝斩了 “拆掉浮桥,阻止汉军过河追袭!” 当黄河南岸还剩下一万多唐军在浴血奋战的时候,李绩果断的下令拆掉浮桥,丢车保帅,免得被汉军掩杀过来。 “尔等已经被李绩放弃,还要负隅顽抗么?” 李存孝、关胜、鱼俱罗等人来回驰骋,逐渐对被舍弃了的唐军形成包围之势,一边奋勇厮杀一边用话语攻心。 “我等愿降,但求不杀!” 没想到自己浴血厮杀却换来被无情抛弃的结果,被困在黄河南岸的唐军瞬间军心崩溃,纷纷缴械投降。 当日薄西山之际,这场战役逐渐落下帷幕,李绩以牺牲三万人的代价甩开了李靖的追袭。因为没有战船过河,李靖只能暂时鸣金收兵,等他日筹备完毕之后再渡过黄河攻掠冀州。 汉军后退十里,在黄河南岸的旷野上扎下营寨,与对面的唐军隔河相望。 “李存孝,你可知罪?” 帅帐之中灯火辉煌,面色如霜的李靖居中端坐,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堂弟。 李存孝面无表情的站了出来,单膝跪倒在地:“末将自以为是,私放李通,才导致罗艺将军死在他的锤下。是我间接害死了罗艺将军,末将愿受责罚!“ 李靖愤怒的拍案叱责:“李存孝啊李存孝,你让本帅如何说你?你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了,而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大将,为何还在沙场上对一个身怀绝技的敌将留情?” “末将见他小小年纪便武艺了得,膂力过人,故此起了爱才之心,便劝他和父亲李嗣业投降。这小贼一口答应了下来,谁知他竟然是虚与委蛇,出尔反尔杀害了罗艺将军,实在是末将识人不明!”李存孝跪倒在地,痛心疾首的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 “唉……真是糊涂啊!” 李靖扼腕叹息,“你已经征战沙场十年了,竟然被一个少年戏弄于鼓掌之中,难道你不知道兵不厌诈这句话么?如果沙场上的约定有用,还打什么仗!你倒是对这少年留情了,他阵斩罗艺的时候是如何歹毒?” “末将识人不明,间接害死了罗艺将军,愿受军法处置!”李存孝稽首顿拜,主动请罪。 李靖怒冲冲的挥手道:“自作聪明,阵前私放敌将,导致同僚阵亡,留你何用?左右,给我推出去斩了!” 李存孝俯首在地,引颈待戮:“末将自作自受,甘受军法处置!” 站在左右的关胜、鱼俱罗、秦良玉、田豫、罗贯中等人俱都吃了一惊,急忙纷纷站出来替李存孝求情:“存孝将军乃是大汉肱骨,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此举万万使不得!请元帅暂息雷霆之怒,宽恕了存孝将军这一回。” 李靖冷哼一声:“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人人都像他这样自以为是,这仗还怎么打?此风决不可涨,必须杀鸡儆猴,推出去斩了!” 坐在帅案旁边的花木兰赶紧劝谏:“元帅息怒,存孝爱才也不是出于私心,而是想为大汉招募一员猛将,说服李嗣业父子弃暗投明,谁能料到这李通小小年纪便狡诈歹毒?再者说了,存孝为大汉立下了汗马功劳,岂能因为这次无心之过便处以极刑?便是陛下在此,也绝不会应允!” 众将纷纷跪倒在地替李存孝求情:“请元帅暂息雷霆之怒,从轻发落!” 就在这时,马超率领枪骑兵归来,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一起为李存孝求情:“存孝将军爱才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谁能料到这李通小小年纪便如此狡诈歹毒?请元帅宽恕存孝将军无心之过,准许他戴罪立功,将李通小贼斩于马下!” 李靖本来也没有真想把李存孝斩了,只是为了给罗艺的亡魂以及三军将士一个交代,这才故作姿态。 既然众将一起求情,便顺水推舟的道:“看在众位将军的份上,再加上你为大汉立下了汗马功劳,本将暂且饶过你这一次。死罪虽免,活罪难饶,本帅自会上书将你官降一级,并扣罚俸禄一年。另外杖责八十军棍,只因我军正是用人之时,姑且寄下,待战事平息之时定打不赦!” “多谢元帅从轻发落!”李存孝面无表情的叩首谢恩。 花木兰急忙上前把李存孝搀扶了起来:“叔叔快快请起,望你心里莫要记恨你兄长。” 李存孝黯然道:“嫂嫂说得哪里话,是小弟自以为是害死了罗艺将军,兄长不把我从重处罚,小弟已经感激不尽,安敢再心怀怨恨。” 顿了一顿,李存孝向李靖拱手请缨:“元帅,我不杀罗艺将军,罗艺将军却因我而死。请元帅允许我暂离军营,乔装打扮,渡过黄河,伺机斩李通小贼首级回来,以祭奠罗艺将军的在天之灵!” “糊涂!”李靖叱责一声,“你要记住,你是武将,不是好勇斗狠,睚眦必报的游侠儿,岂能像个莽夫一样独自行动?况且你生的这般雄伟,便是乔装打扮,又岂能瞒过唐军?” 李存孝紧握双拳,双眼喷射着怒火:“被这言而无信的小贼戏耍了,愚弟实在心有不甘!” 李靖叹息一声:“迟早有机会的,但不是现在。清晨之时,我收到了陛下的书信,说卫卿已经率十万人马从胶东渡海反攻李唐本土,陛下担心庐江王与文成都不是李元霸的对手,因此命你前往唐国助战,与庐江王、文成都联袂共御李元霸!” “愚弟走了,兄长这里怎么办?”李存孝一脸不舍,“莫非兄长因为小弟的这次过错,要撵我离开大营么?” 李靖安抚道:“自然不是,李元霸的神威你也知道,庐江王尚且年幼,文成都怕是独木难支,军中还真无人是李元霸的对手。放眼整个大汉,也就只有你能正面抗衡李元霸,我这里有孟起压阵,再加上黄忠、尉迟恭即将抵达,完全不怵对面的唐将!” “既然如此,小弟便告辞了,此去唐国,誓斩李元霸,洗刷今日的屈辱!” 李存孝抱拳辞别李靖与花木兰这对兄嫂,以及马超、秦良玉、关胜等人,提了禹王槊与毕燕挝,翻身跨上黄骠透骨龙,连夜离开大营奔胶东寻找卫青大军而去。 一千五百一十三插翅难逃 魏都,邺城。 自从得知李世民死在青州之后,曹操便茶饭不思,寝食难安,连续数日吃不下睡不着,直觉的头痛欲裂,一面延请良医替自己治病,一边拖着病躯上朝。 倒不是曹操重情重义,或者与李世民有着过命的交情,虽然曹魏已经结盟数年,但这两大帝王压根就没见过面,只是彼此看过对方的画像而已。 曹操之所以如遭重创,精神恍惚,只因曹操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 可以说李世民之死对唐国的打击比十五万大军全部覆灭还要严重,兵没了可以再征,将亡了可以再招,但像李世民这样雄才大略的盟友却是可遇而不可求! “唉……” 大清早,曹操拖着病躯走在百花盛开的御花园,却是眉头紧锁,长吁短叹。 此刻已经是三月下旬,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流水潺潺,田野青青,鸟鸣虫啁,百花争艳,天地间如同一幅美轮美奂的油画,但曹操的心却如同坠进了冰封万里的世界。 “本以为我军年初在中原的大败已经够惨,没想到李世民竟然比朕还要惨!”曹操抚须叹息,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 自己至少还从中原逃回了黄河以北,没想到比自己年轻了十几岁,正值盛年的李世民竟然殒命青州战场,这结局实在做梦也难以预料。 “长贵啊,李世民应该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战死沙场的皇帝吧?”曹操一边揉着脑门走路,一边询问身边的大太监苏长贵。 苏公公急忙躬身答道:“回陛下的话,据奴婢所知,还真不记得史书有记载过君王直接战死沙场的,这李世民也是倒霉啊!” 曹操喟叹:“看来刘辩天命所归啊,或许用不了多久朕也会步李世民的后尘吧?” “陛下言重了,你才是真龙天子,天命所归,朕相信陛下一定能够力挽狂澜,扭转目前的不利局势,就算不能饮马长江,至少也能和刘辩分庭抗议。”苏公公迈着小碎步,亦步亦趋的紧跟在曹操的身后。 曹操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和一个太监也没什么好聊的,不过听听他的恭维,倒是有助于缓解郁闷的心情。 当曹操来到金銮殿的时候,满朝文武已经全部到齐,在范增、贾诩的带领下一起山呼万岁,施礼参拜。 由于曹操身体抱恙,所以这几日早朝推迟了一个时辰,搁在以前,这时候文武百官早就争辩的热火朝天了。 曹操拖着病躯在龙椅上坐定,扫了一圈銮台下面的满朝文武,左面站着贾诩、范蠡、程昱、吴用、温恢、田畴等一批文官,左面的武将则由丞相范增领衔,向下依次站立着典韦、许褚、曹彰、文聘、曹休等武将,以及刚刚从青州战场上孤身一身逃回来的贾复。 “唉……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啊!”曹操情不自禁的在心头感慨一声,一种悲伤的情绪悄无声息的在心头弥漫。 要说起在这个春天的损失,曹魏绝对不比李唐小,除了夏天战战死中原的夏侯渊、夏鲁奇、单雄信、庞德、阮翁仲,还有乐进、乐羊、韩擒虎等大将被俘,谋士郭嘉也含恨身亡。 没想到旧伤未愈又添新恨,由陈子云率领的五万援唐军团进入青州之后,除了贾复单骑逃回,其他人包括主将陈子云在内,以及王彦章、董平、李通等人尽皆阵亡。 想到这里,曹操的鼻子忍不住一酸,这可是自己花费了多年的时间从各地招募的精英,却在这个春天毁于一旦,全部壮烈殉国。 “范卿,可曾从重抚恤所有的阵亡将士?绝不能遗漏任何人,他们为大魏抛头颅洒热血,我们大魏的君臣绝不能忘记了他们的功劳!”曹操清了清嗓子,肃声询问范增。 范增急忙上前一步,手捧笏板启奏道:“回陛下的话,臣已经竭尽所能统计名单,厚恤阵亡将士的家眷,绝不敢有负圣上所托。” 相比于武将的阵亡,曹魏集团的兵力在这个春天同样锐减了五分之二,中原之战折损了十五万,青州之战五万援兵又全军覆没,使得曹魏久经沙场的兵卒锐减到三十万,这还是把徐州乐毅手中七万人马统计在内的数字。 幸好冀州、并州两地人口稠密,曹操渡过黄河之后,马上命并州刺史荀攸与冀州刺史程昱出榜募兵,并赦免了治下几乎所有的犯人,发给刀枪、甲胄,许以优渥军饷,让他们上阵杀敌。 然后又派出使者广招太行山上的各路盗贼,收为己用,短短三个月之内竟然又招募了二十万新兵,使得曹魏的防御压力减轻了许多。 随着李世民战死青州,唐军向黄河以北全面撤退,曹操与麾下文武商议之后马上重新做出了部署,以抵御汉军即将发起的全面反攻。 河内方面,曹仁率领十万老兵与五万新军屯兵怀县,以赵普为军师,率领着巨毋霸、夏侯尚、曹真、司马错、张绣、胡车儿等人与屯兵河东的徐晃,以及黄河南岸的徐达相互对峙,抵御汉军的进攻。 而黎阳作为拱卫邺城的屏障,曹操交给了杨素把守,同样率领十万老兵五万新军驻守,率领英布、司马穰苴、杨阜,以及侄子杨藩抵御黄河对岸诸葛亮、薛仁贵军团的威胁,拱卫邺城。 并州方面,曹操一纸调令命司马懿前往壶关担任主将,与贾逵、王凌、满宠率三万人马堵住并州的这座门户,抵挡徐晃军团的北上。 虽然短时间内征募了二十万新兵,但面对着东汉四面开花的攻势,曹魏的兵力依旧捉襟见肘。在去掉三路防御兵力之后,屯驻在邺城的兵力只剩下三万老兵与七万新兵,作为备用兵力随时驰援各地。 这次随着唐军从青州全面撤退,位于邺城东面的平原郡已经全面暴露在汉军的枪下,李靖军团随时有可能渡过黄河向平原发起进攻,继而直捣邺城,而曹魏却已经没了可用的兵力堵住漏洞。 “必须让徐州的七万人马撤回来啊!” 曹操起身走下銮台,围着大殿中央的沙盘走了一圈,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汉军现在已经全面反攻,哪怕是一兵一卒对我军也至关重要!” 贾诩向前一步,拱手道:“臣已经于三日之前修书给乐义、郭子仪两位将军,让他们尽快弃守徐州撤回冀州,想来书信此刻已经送到乐义将军手中了。” “乐义将军的嗅觉非常敏锐,或许得到李世民的死讯之后便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年轻的范蠡莞尔一笑,话语之中充满了对乐义的信任。 曹操沉吟道:“可是据斥候禀报,刘辩已经派遣关羽、赵云从青州率十万兵马南下徐州,江东的孟珙、戚继光也集合了七八万人马渡过长江北上,中原各地又有诸葛亮、徐达等各路兵团把守,徐州的七万人想撤回冀州,实在难如登天啊!” 想到这里,曹操不由得悲从中来,涕泪横流:“呼呼哀哉,痛哉奉孝,惜哉奉孝……奉孝你为何就这早弃朕而去了呢?” 范增、贾诩、范蠡等人俱都一脸不解,齐声问道:“陛下为何又突然想起了奉孝?” 曹操抹泪道:“是朕犯了战略错误啊,不该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应该早日放弃徐州,让乐义、郭子仪率将士们退回冀州,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插翅难逃的地步。” 众幕僚不禁无语,俱都心中暗自思忖:“当初之所以不放弃徐州,只是因为汉唐在青州的决战未分胜负。只是谁也没料到李世民在青州竟然败的如此迅速,败的如此惨重,若现在说当初不放弃徐州是个错误的决定,未免有失偏颇!” 但大伙儿心里都明白,曹操这番夹枪带棒,捧郭嘉贬自己的话语实际上是在责备众幕僚没用,不能提供有用的战略,遏制局势恶化。 “陛下休要悲伤,臣相信乐义将军一定能够率领徐州的将士安然撤回。”范蠡躬身劝谏,一脸自信。 曹操擦干泪痕,长叹道:“唉……事已至此,再怀念奉孝也是没用,但愿乐卿能够挽狂澜于既倒,率徐州的将士们跳出汉军的包围圈,返回冀州吧!” 只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但包括曹操在内的所有文武,几乎都不相信陷入包围圈里的乐毅与郭子仪能率领徐州的七万魏军撤回冀州,重重包围,难不成插上翅膀飞回来么? 范增又道:“陛下当火速派使者前往唐军大营,面见李绩与李牧,让他们在平原、乐陵一带屯兵,共同凭借着黄河天险抵御李靖军团的攻势。若李绩与李牧不顾我大魏的利益,继续向北撤退,李靖大军跨过黄河之后,便可以拿下平原,剑指邺城,若如此,大魏危矣!” 曹操颔首道:“李世民虽死,但李绩、李牧都是久经沙场的统帅,对李唐忠心耿耿,应该能够看清当前的局势,唐魏合则生分则死,朕马上修书一封给李牧、李绩,劝他们屯兵黄河岸边,共御汉军!” 一千五百一十四范蠡献策 “臣还有一计,可为陛下暂解燃眉之急!” 就在曹操感到头痛欲裂,准备结束今天的朝议之时,范蠡再次站了出来躬身启奏。 苏公公看着手抚额头的曹操,一脸担忧的道:“看起来陛下的头痛又犯了,范大人还是改日再奏吧?” 曹操忍着疼痛怒视这个被自己视为心腹的大太监一眼:“嗯……朝堂上哪里轮到你说话?若不是念在你伺候朕尽心尽力的份上,此番定然问罪!” 吓得苏公公急忙跪倒在地:“奴婢岂敢干涉朝政,只是见陛下头痛欲裂,心中不忍,故此多嘴!” 曹操冷哼一声:“跪着吧,从现在跪到明日早朝,也好让宫中的所有太监长个教训,宦官后宫谁敢妄议朝政,定然严惩不贷!” “奴婢遵旨。”苏公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龙椅的一侧。 曹操手抚额头,忍着剧痛对范蠡道:“范卿有何妙计可解燃眉之急,速速道来!” 范蠡躬身道:“臣在徐州之时曾经派人深入云南查访,有所收获。” “哦……云南?”曹操蹙眉沉吟,“派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有什么用处?” 范蠡答道:“回陛下的话,云南多有土著,彪悍野蛮,反复无常,况且数目不菲。若是派人加以笼络,蛊惑其造反自立,定然会让刘辩分兵镇压,如此我大魏的压力自然会有所减轻!” 听了范蠡的话,曹操精神为之一振,拍掌叫好:“范卿说得好,朕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你这个计划与围魏救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可行,可行啊!” 顿了一顿,抚须大笑道:“朕忽然就觉得头痛好转了许多,看来朕是被国事愁的,不知范卿派人去云南调查,有何收获?” 范蠡手捧笏板,肃声答道:“回陛下的话,臣在徐州之时派了十几个斥候前往云南调查,得知云南有一土著,名唤孟获,生得身高九尺,力大无穷。 其妻名唤祝融夫人,武艺超群,巾帼不让须眉,善使飞刀,杀人于无形之间。孟获又有兄弟二人,分别名唤孟节、孟优,也都是膂力过人的莽汉。 这孟获有族人十余万,从其中征得精壮万余人,对东汉的统治颇为不满,希望刘辩能册封他为云南王,割土自治。 但孟获的要求被滇州刺史蒋琬直接拒绝,根本传达不到刘辩或者金陵朝廷的手中,这让孟获非常不满,便暗中结交木鹿大王、金环三节、阿会喃、董茶那等云南土著,密谋造反。 陛下可派遣能言善辩之士携带珠宝黄金前往云南,秘密拜见孟获,许以高官厚禄,让他早日起兵反汉,吸引刘辩分兵镇压。如此,我大魏的压力至少有所缓解!” 听了范蠡的启奏,曹操再次击掌叫好:“范卿说得好,范卿做得好,未雨绸缪,提前派人前往云南刺探,这才是为君王分忧呢!怪不得奉孝辞世之前向朕竭力举荐你,他果然没有看错,朕真是倍感欣慰。” “难得郭奉孝如此器重微臣,陛下又如此信任,范蠡岂敢不庶竭驽钝,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范蠡跪倒在地,稽首顿拜。 想起自己初见范蠡之时的轻视,曹操就惭愧的汗颜无地,叹息一声道:“唉……论识人之明,朕竟然不如奉孝,当初见卿之时竟不知你身怀大才,以至于明珠暗投,瓦釜雷鸣,还望范卿莫要介意。” 范蠡叩首道:“陛下说哪里话,微臣不过二十出头,陛下日理万机,自然不会把心思浪费在微臣身上。更何况微臣刚刚出仕便被陛下派往平原辅佐夏侯将军,已经是破格提拔,微臣岂敢贪心不足,得寸进尺?” “难得爱卿这样想,快快平身!” 曹操召唤范蠡起身,目光扫向程昱和温恢:“程德谋你准备千两黄金,外加奇珍异宝,交给温恢,让他乔装成商人自雍凉向南过益州,悄悄进入云南拜见孟获,游说孟获早日起兵反汉。” 程昱跨前一步,启奏道:“回陛下的话,由于近三个月以来高饷征兵,导致开支剧增,国库已经有些紧张。从冀州到云南万里迢迢,要从东汉的疆域中穿梭数千里,只怕温恢携带大批黄金反而会暴露目标,引起汉军注意,使得计划泄露。 不如让工匠篆刻一块‘云南王’的大印,并亲自给孟获修书一封,向他许诺,若是能够拿下益州、雍州,打通连接并州的道路,便资助其黄金万两,粮食百万石,马匹、甲胄、兵器若干。 反正指望这些土著成事基本上痴人说梦,无非就是让他们把云南的水搅浑,吸引东汉分一支兵团前去镇压,靡费汉军粮草,减轻我军压力。空口承诺,既安全又实惠,效果远胜让温恢携带金银跋山涉水,请陛下三思!” “程德谋所言极是,如此最好不过!”程昱话音刚落,范增、贾诩、范蠡等谋士,以及大部分武将都纷纷赞成。 曹操颔首道:“德谋说得极是,这件事便委托在你们二人身上,务必尽快说动孟获起兵反汉,拖住刘辩大军的步伐,为我军争取喘息之机!” “臣等遵旨!”程昱与温恢一起躬身领命。 曹操目光缓缓扫向三张有些陌生的面孔,其中的魁梧汉子是前些日子由曹彰招募的杜嶨,使一口铁脊蛇矛,有万夫不当之勇。而另外两个年轻的脸庞则是夏侯渊的儿子夏侯霸与夏侯威。 “仲权、季权,待会儿散了朝,你们兄弟来一趟朕的书房,朕有事吩咐。”曹操霍然起身,叮嘱一声。 夏侯兄弟一起抱腕施礼:“小臣谨遵圣谕!” “退朝!” 曹操当即宣布退朝,在几个小太监的陪同下离开了金銮殿,文武百官方才散去。只留下大太监苏公公一个人跪在大殿上受罚。 曹操回到书房,没等来夏侯兄弟,却是范蠡先来一步,在门外求见。 “哦……范蠡该说的话在朝堂上不是都说了么,这会儿跟到御书房见朕,难不成有什么秘策要对朕讲?” 曹操抚须沉吟,对前来禀报的太监吩咐一声:“唤范离进来见朕,看他有何话说?” 一千五百一十五美人计 御书房里青烟袅袅,正在燃烧的是由太医研制,专门用来缓解曹操头痛的特制香料。 得到准许的范蠡快步走进书房,躬身启奏:“启奏陛下,臣还有一计对付刘辩,只是朝堂上人多耳杂,不便多讲,故此只好等到退朝之后来拜见陛下。” 曹操端起面前的茶碗呷了一口,一脸欣慰的道:“爱卿为国操劳,殚精竭虑,当为大魏之楷模,朕甚感欣慰,有话直说无妨。” 范蠡缓缓站直了身子,嘴唇微微颤抖了几下方才开口,看起来这个决定让他很是左右为难:“臣有一未婚妻,姓施名伊,小名阿光,年方十七,生的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臣打算把她献给刘辩……” 本来以为范离会有什么奇谋妙策,没想到却是向刘辩献女人,而且献的是他的妻子,曹操不由得一脸诧异,心道这还是朕第一次见人主动要求给自己戴绿帽,这范离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再者说了,虽然现在汉军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但大魏也不到献美求和的地步;更何况刘辩已经命卫卿反攻一海之隔的唐国,又怎么会放过占据了冀并二州的魏国?如果献女人能够换来刘辩的怜悯宽容,别说你范离的妻子了,就算把朕的女人都送给刘辩也行啊! 一想到这里,曹操的喉头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 就在邺城被攻破的那个夜晚,刘辩和自己的妻子卞皇后在一个房间里独处了一个夜晚。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刘辩有没有染指自己的女人,曹操一直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答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发生什么事情? 卞皇后虽然比刘辩大了十几岁,但也不过才三十几岁,正是徐娘未老,风韵犹存的年龄,落在了刘辩的手中,刘辩又怎么会放过这个羞辱自己的机会? “唉……没想到我曹孟德一生都是睡别人的老婆,到头来自己的头上也变成了绿色。” 所以曹操决口不问卞皇后刘辩对她做过什么,好几次卞皇后打算开口解释,都被曹操阻止。曹操不想听,就算听了也不会相信,与其那样还不如不闻不问,反正也改变不了现实。 但让曹操出乎预料的是,卞皇后几次解释无果,竟然寻了短见,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就此撒手人寰,香消玉殒。 抱着比自己年轻了十几岁的妻子,曹操欲哭无泪,忽然又强烈的想要知道刘辩对自己的女人做了什么? 究竟有没有霸王硬上弓,一夜折腾了几次,换了几种姿势,抑或是一直在和卞氏聊天,对这个大了十几岁的女人根本没有兴趣,只是纯粹让自己心里不舒服? “唉……人呢,当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当可以知道答案的时候故意逃避,当秘密被带入地下的时候又想解开谜底!看来要想知道在那个夜晚发生了何事,只能亲口问问刘辩了。” 自此之后,这个问题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萦绕在曹操的耳畔,让他辗转难眠,寝食难安,可以说曹操的头痛加重与这个问题不无关系。 “刘辩这竖子手段高明啊!”曹操在无数个夜晚抚膺叹息,恨不能把卞皇后从棺材里拉出来问一声,刘辩那小贼到底有没有把你睡了? “陛下?”看到曹操有些走神,范蠡诧异的呼唤一声。 曹操急忙收了心神,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尴尬:“姑且不说范卿的妻子是不是倾城倾国,让朕不解的是范卿为何会动了把未婚妻献给刘辩的打算?” 范蠡叹息一声,娓娓道来:“不瞒陛下说,臣可没有范蠡那样伟大,为了国家牺牲自己的女人。只是因为阿光的堂兄跟随张角作乱,导致阿光的父母受到牵连被下进了大狱,因此让阿光对汉朝的官吏恨之入骨,尤其是皇帝,恨不能亲手杀之,为父母报仇。” “哦……原来如此,也是个苦命人啊!”曹操放下手里的茶碗叹息一声,“自桓灵以来,朝政昏暗,宦官当道,民不聊生,不知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黄巾之乱也是被逼无奈。” 范蠡继续道:“阿光说了,如果我不给她创造机会,她便自己去金陵,凭姿色接近刘辩,伺机刺杀,为父母报仇雪恨。” 曹操慨叹道:“倒是一个有血性的女子,只是刘辩阴险狡诈,处事小心,又骁勇过人,凭阿光一个弱女子又怎么伤害的了他?” 范蠡一脸自信的道:“非微臣夸口,整个黄河以北,论姿色能够胜过我家阿光的怕是没有。就算比起刘辩的嫔妃,也毫不逊色。刘辩得了此等美女,定然宠爱有加,我让阿光在饮食中下毒,不怕刘辩不死。” “我冀州竟有如此奇女子?”曹操一脸惊诧,“既有沉鱼落雁之姿,又有闭月羞花之貌,为何不见名闻于世?” 范蠡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话,小人深知在这乱世之中稍有姿色便会惹来杀身之祸,更何况倾国倾城之姿?加之微臣家中向来殷实,做些生意倒也不愁吃喝,因此未出仕之前一直把阿光养在家中,不让她抛头露面,因此世人皆不知其名。” 曹操的眸子里缓缓燃烧了起了熊熊的火焰,整个人开始亢奋起来。若范离的未婚妻当真能把刘辩毒杀,而刘辩的继承人尚且年幼,说不定会发生一番动荡,到那时就是魏国绝处逢生的机会! 曹操霍然起身,来到范离面前鞠躬作揖:“范卿夫妻为了大魏做出如此牺牲,请受朕一拜!若阿光姑娘真能得手,朕定然以县侯授予范卿,让你们子子孙孙,世代承袭!” 范离急忙跪地还礼:“微臣岂敢当陛下如此大礼,简直折煞微臣!为了国家,也为了阿光的父母,我范离怎么会计较一个女人的身体,就算我们夫妻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惜。请陛下稍等,待你天黑之后,臣会带阿光入宫面圣,陛下见了她的容貌就会知道朕所言非虚!” 一千五百一十六摸金校尉 范蠡前脚刚走,夏侯霸与夏侯威兄弟就奉命来御书房拜见。 “小臣夏侯霸(夏侯威)拜见陛下!”年轻的夏侯兄弟一起施礼参拜。 曹操并没有直接招呼这兄弟二人起身,而是用冷峻的目光扫了一眼身旁怀抱拂尘的两个小太监:“你们去门外候着吧,没有朕的召唤,任何人不准靠近。” “诺!” 两个小太监答应一声,整齐划一的退出了御书房。 “仲权,你去看看房门掩上了没有?”曹操显得特别谨慎,再次叮嘱夏侯霸一声。 夏侯霸答应一声,转身走到门前查看一番,又转身回来向曹操复命:“启奏陛下,房门已经掩上了,请陛下教诲。” 曹操并没有直接道明自己的意思,而是呷了一口茶,挑眉问道:“仲权、季权,你们兄弟现在已经弱冠了吧?” “回陛下的话,小臣今年十七。”夏侯霸拱手答道。 夏侯威稍微慢了半拍,跟着二哥拱手道:“回陛下的话,小臣今年正好十五!” “唉……” 曹操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手捧茶碗站了起来,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掐指算算,妙才阵亡还不到百天的时间,按理来说应该让你们兄弟在家中守孝三年,不应该这么快让你们入伍。” 顿了一顿,话锋一转:“但国难当头,汉军压境,我大魏正是用人之时,荀公达、程仲德在冀并两州颁布募兵令,一户一丁。夏侯兄弟身为将门之后,理应为天下人之表率,而你们兄弟七人之中尤以你们二人最为出色,弓马娴熟,故此朕才征召你们出仕。” 原来夏侯渊有七子,长子夏侯衡;今年十八岁,次子夏侯霸,今年十六岁。三子夏侯称,今年十六岁,四子夏侯威今年十五岁;向下还有三个儿子,分别叫做夏侯荣、夏侯惠、夏侯和,但都还没有弱冠。 这七人之中夏侯衡是个儒士,自幼与曹丕交好,一直研习治国之道,平日里舞文弄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在夏侯渊死后,追谥的侯爵之位也由夏侯衡来继承。 老二夏侯霸自幼习武,以前经常和曹彰切磋,虽然武艺与膂力及不上曹彰,但也算得上弓马娴熟,因此深得夏侯渊喜爱,认为这个儿子继承了自己的武将基因。 三子夏侯称同样生的孔武有力,就在去年冬天,还曾经有射杀老虎的事迹传世,只是头脑有点不太活泛,说好听的叫不太灵光,说不好听的就是愣头青。 四子夏侯威,论武艺比起夏侯霸、夏侯称来逊色不少,但胜在聪明睿智,自幼便饱读诗书,过目不忘,算得上能文能武。因此曹操经过权衡,便指令夏侯霸、夏侯威兄弟出仕。 听了曹操的话,夏侯兄弟一起抱拳,由夏侯威答复:“我们夏侯氏深受皇恩,理应为大魏赴汤蹈火,更何况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在这全民皆兵之时,即便陛下不召唤,我们兄弟也会主动请缨出战。” 夏侯霸附和道:“季权说得极是,家中有兄长与三位兄弟为父亲大人守灵即可,这几天叔权也一直嚷嚷着要求从军出仕,请陛下准许。我们兄弟誓杀薛仁贵,为父亲大人报仇!” 曹操抚掌道:“说得好,你们兄弟虽然年幼,但志气可嘉,朕相信妙才在九泉之下一定会感到欣慰。” 说着话转身回到书案后面坐定,放下手里的茶碗道:“但薛仁贵纵横沙场十余年,威震天下,死在他手下的名将不可胜数,要想凭武力复仇难如登天啊!所以要想替你们的父亲报仇,只有凭借着大魏的国力打败汉朝,才能让薛仁贵血债血偿。” 夏侯霸兄弟不知道曹操这话什么意思,但却知道一定会有下文,因此便一起洗耳恭听。 曹操果然继续道:“如今随着李世民战死青州,唐军全线撤退,我军压力大增,不得已只好从全国大规模征兵。然则随着中原的丢失,我大魏人口丧失将近一半,赋税锐减,国库已经捉襟见肘……” 说到这里,曹操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道:“所以朕准备组建一支‘摸金校尉’交给你们兄弟统率,给国库增加收入,维持国家开支。” 夏侯兄弟一脸不解,愕然道:“摸金校尉?可我们兄弟现在已经被陛下任命为偏将了啊,难不成陛下要把我们兄弟贬职吗?” “呵呵……两位贤侄理解错了!”曹操放下茶碗大微笑一声,故作神秘的解释道,“所谓摸金,就是指到一些帝王的陵墓之中寻找陪葬的珠宝,懂了吗?” 夏侯兄弟大吃一惊:“啊……陛下是让我们兄弟盗墓?” 曹操收了笑容,肃声道:“正是!兵不厌诈,为了维持我大魏的国力,我们必须不择手段。而黄河两岸遍地的帝王陵墓,朕相信里面一定有无数奇珍异宝,只要能把这些东西挖掘出来,就可以充实国库,继续招兵买马,抗衡汉军的北侵,你们明白了么?” 夏侯威抢着答道:“小臣明白了,如果让我选择,我一定会带人悄悄去洛阳挖刘辩的祖坟,把大汉的帝王陵全部挖了,也算是为父亲报仇。” 曹操抚掌赞许:“说得好,孺子可教也!长安、洛阳一带有的是帝王陵,尽管去挖掘便是,把刘邦、刘秀的坟墓统统挖掘了,说不定能挖断大汉的龙脉,破坏大汉的风水,让刘辩由盛转衰。” 顿了一顿,曹操继续道:“此事事关重大,而且只能秘密进行,以免授人以柄,因此朕才选择让你们兄弟负责此事。” “多谢陛下的信任,我们兄弟一定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夏侯霸与夏侯威一起拱手施礼。 曹操交给夏侯霸一块金牌:“朕封你们兄弟为‘发丘中郎将’,秘密从军中挑选五百精锐,组成一支‘摸金校尉’。率领他们乔装打扮,在黄河两岸寻找帝王陵墓,设法挖掘,将采掘出来的金银珠宝上交国库,以充军需!” “小臣遵旨!” 夏侯兄弟郑重的点点头,一起拱手告辞,出门筹备去了。 一千五百一十七平原奇士 就在夏侯兄弟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曹操忽然开口召唤一声:“两位贤侄且慢!” 夏侯兄弟一起停下脚步,齐刷刷的转身,拱手询问:“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曹操肃声道:“你们兄弟二人年纪轻轻,就算拨给你五百精锐,又怎么知道去哪里摸金发丘?” 夏侯霸不假思索的答道:“带上工具,漫山遍野的寻找呗,但凡见到大墓巨陵,就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开挖。只要功夫深,铁棒也能磨成针,我就不信这天下有打不开的墓穴。” “哈哈……”曹操抚须大笑,“贤侄说得这个方法挖掘一般的商贾官宦的陵墓还可以,但这样的陵墓又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呢?真正有价值的还是历朝历代的帝王陵墓,以及春秋战国时期各诸侯国王公贵族的陵墓,这些大墓只要挖开一个,或许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夏侯霸不以为然的道:“那我们就去史官那里寻找文献资料,按图索骥,寻找这些王公贵族的陵墓呗,找到一个挖一个,总会有收获!” 曹操笑吟吟的道:“贤侄啊,你还是太年轻,朕举个例子,就说始皇帝的陵墓吧,那可是动用了数十万人,耗费了数十年方才建成。且不说深藏在地下,至今无人知晓其具体位置,就算给你准确位置,你带着五百人又需要挖多久才能掘开?一年、十年、二十年,若不是国库紧张,朕又怎会出此下策?” 夏侯威额头见汗,拱手答道:“原来秦始皇的陵墓如此神秘,数十万人花费了数十年方才建成,若是只给我们兄弟五百人,就算知道确切位置,只怕十年八年也挖不开吧?” 曹操霍然起身,背负双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若是只给你们兄弟五百人,莫说十年,便是百年只怕也打不开!更重要的是,根本无人知晓始皇帝陵墓的具体位置;就算知晓了,里面机关重重,进去的人只怕也是九死一生。 同样的道理,其他诸侯王公的陵墓就算不像始皇帝这样固若金汤,神秘莫测。但设置机关,暗藏陷阱想来是必不可少的,你们兄弟就这样贸然去摸金,别说有多大收获,弄不好会把性命搭上。” 夏侯兄弟顿时有些泄气:“照陛下的意思,该如何行事,难不成这墓盗不成了?” 曹操向东一指:“你们去一趟平原,拜访一个叫做管辂的异士,此人精通风水,能掐会算,通阴阳,晓八卦,善于卜筮、相术、能通鸟语。当年我曾经救过他全家一命,他亲口许诺为朕做一件事。你们就去带着他一块摸金,必有斩获!” 夏侯兄弟喜出望外,一起作揖告退:“想不到我大魏境内竟然有这样的奇人异士,我们兄弟马上连夜去拜访。如果这管辂答应就罢了,要是敢言而无信,我们兄弟就把他五花大绑,然后押解着他去盗墓。” 夏侯兄弟出门之后,曹操的头痛好转了许多,虽然局势越来越不利,但只要自己和麾下的文武不放弃,就有扭转局势的希望。 范蠡回到家中之后便把曹操的决定告知西施:“阿光,陛下已经答应了你的请求,准备以献女求和的名义把你送给刘辩。” 正在洗衣服的西施闻言笑逐颜开,喜滋滋的道:“真的么?这样的话我就不用颠沛流离自己去东吴了,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接近刘辩。” 范蠡却是一脸阴沉,与心花怒放的西施形成了鲜明对比,这种事情换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上想来都不会高兴,“阿光,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做好决定了么,准备牺牲自己的身体去刺杀刘辩?” 西施收了笑容,继续低着头搓洗衣衫:“千年之前越国有西子为了国家不惜献身给吴王夫差,方才让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吞吴。而我的父母无缘无故惨死在汉朝的大牢之中,作为女儿,我岂能无动于衷?为了家仇国恨,别说牺牲身体,就算牺牲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范蠡一咬牙,从背后揽住西施抱了起来:“好吧,既然要去便宜刘辩这混蛋,那就在动身之前再陪夫君温存几次。” 西施也不反抗,任由范蠡把自己抱进了卧房之中…… 一番云雨之后,范蠡命西施化了妆,一起入宫拜见大魏皇帝。 此刻已经是掌灯时分,华灯初上,邺城的大街小巷灯火阑珊,热闹非凡,毫无大战来临之前的迹象。百姓们已经习惯了战火,邺城不管属于曹魏还是刘汉,百姓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又何必诚惶诚恐,惴惴不安? 范蠡现在已经是曹魏屈指可数的文臣,拥有自由出入邺城皇宫的权力,因此很快就来到了曹操的御书房拜见大魏皇帝。 “这、这……就是你说的阿光姑娘?”刚刚用过晚膳的曹操见到西施的模样,饶是阅女无数,还是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只见面前的女子年约十七八岁,生的明眸皓齿,铅华弗御,眉眼若黛,青丝如瀑,纤腰一束,盈盈一握,直如天上的仙女落到人间一般让人惊叹! 西施面带微笑,肃拜施礼:“民女阿光拜见陛下!” 曹操亲自上前扶起西施:“好啊,好美啊,真是千古难得一见的美娇娘,范卿所说果然没有夸张。难得你忠孝双全,为了家仇国恨,甘愿主动献身给刘辩。若你能成功的刺杀刘辩,朕一定会厚封你们夫妻!” 西施肃声道:“只要陛下能把我送到刘辩身边,小女子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暗杀刘辩,为我的父母报仇,为大魏化解危机。” 曹操颔首道:“好啊,看你说的如此坚决,朕仿佛已经看到刘辩横尸床榻之上。明日一大早,朕便会修书一封给刘辩,就说愿意献女求和,我让吕虔带着你去青州拜见刘辩。朕会让人给你准备几种无色无味的毒药随身携带,以你的姿色,刘辩见了一定把持不住,朕相信一定会有大把的机会毒死刘辩!” 一千五百一十八两国交战,就斩来使! 青州,剧县。 自从结束了高密之战后,刘辩带着樊梨花、张良等人提兵十万返回了剧县,稍作休整,静观各路战事,然后再随时做出调整。 总算得到放松的机会,刘辩把军事全部交给樊梨花、张良,政事交给萧何,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没事的时候去和床榻上的张飞聊聊天,撩撩名义上已经是自己女人的王昭君,倒也逍遥快活。 可怜的王昭君听说自己的哥哥失足从孔明灯上坠下,摔得粉身碎骨,不由得把一双眼睛哭成了水铃铛,一个劲的自责是自己害死了兄长。早知结果会是这样,无论如何也不会把火油弹的秘密给捅出去,丝毫不知刘辩和王莽之间的勾心斗角。 人家刚刚死了兄长,刘辩也不好意思逾礼,反正人迟早都是自己的,也不必急于一时。每次来王家都是一副坐怀不乱的君子模样,和王昭君之间的交谈都是发于情止于礼,数日下来深得王昭君好感。 这日清早起来,刘辩刚刚在临时下榻的府邸后院练习了一趟剑术,忽然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叮咚……曹操发动遗计,降低目标人物刘辩10点智力,10点政治,当前四维下降如下:刘辩——统率99,武力99,智力88(10),政治91(10)。由于受张良谋圣属性影响,刘辩智力+3,当前实际智力为91!” 刘辩急忙收了剑暗自纳闷:“咦……几个意思,怎么就突然被曹操使用遗计降低了10点智力和政治呢?不过,也没啥感觉啊,不痛不痒,话说91智力和101智力能有多大区别,只是数字产生了变化而已,朕才不会当成一回事。” 话虽这样说,但刘辩丝毫不敢大意,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深居浅出,以免有刺客来袭。私下里暗自揣摩,曹操到底对自己用了什么计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幸好有系统提醒自己。 各地的战书雪片一般送到刘辩的桌前,卫青与郑成功合兵一处,已经向朝鲜半岛发起了进攻,与李舜臣大战于白翎岛,小胜一场,成功登陆并攻占了带方郡,兵锋直指王俭城。 战败的李舜臣把水师向北撤退到长岑一带,从高丽半岛集结了六七万人马重兵驻防王俭城,准备阻挡汉军的推进。 黄河以北方面,李绩、李牧成功的撤到了黄河以北,经过商议之后留下李牧率领十五万人坐镇黄河北岸的乐陵,与魏军合力抵御汉军的北侵。 而李绩则率领十万人马星夜北上幽州,准备自辽西郡水陆撤退,然后从辽东中转,撤回高丽半岛救援李元霸、李舜臣。 唐军占领的辽东及黄河以北的疆域固然足够广袤,南北绵延数千里,但高丽半岛才是唐国的根本,李绩与李牧不可能舍本逐末,为了辽东而放弃唐国本土。 而在中原方面,诸葛亮与薛仁贵经过许昌大战之后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更兼遇上杨素这个劲敌,所以除了小规模的试探之外,一直还没有发起大规模的进攻。 担任徐晃军师的陈平向刘辩上书,让洛阳的徐达缠住曹仁,让徐晃改变侧重点北上攻掠并州,以太行山之西作为突破口,刘辩欣然从之。 因此这段时间以来,各路人马按部就班,倒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天下大势一直在汉军的牢牢掌控之中,一统天下之势已经不可避免。 三天以后的晌午,守门的校尉忽然来报:“启奏陛下,曹操派遣使者前来求见。” “哦……曹操的使者来了?”刘辩精神为之一振,肃声道,“把人带进城来,朕倒要看看曹操的使者有何话可说?” 校尉来到城门前,命吕虔带领的百余骑在门外等候,只让吕虔带了数名随从簇拥着马车进城面圣。 吕虔一行穿街过巷,半个时辰后便来到刘辩下榻的府邸门前。吩咐西施暂时在马车之中等候,待自己先带着曹操的亲笔书信拜见刘辩,禀明来意之后再出来召唤西施入内。 “吕大人直管去,小女子在门外静候佳音。”西施按捺着心中的忐忑,点头答应了吕虔的吩咐。 吕虔昂首阔步,尽量做出不卑不亢的样子跟在文鸯身后,以免给大魏堕了颜面。 见到刘辩之后施礼参拜完毕,便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天下连年征战,自黄巾之乱至今已有二十余载,民不聊生,遍地白骨。因此我大魏皇帝特派微臣来议和,若是陛下准许,愿献上美人石伊,并向大汉俯首称臣,年年进贡,永尊大汉为宗主国!” 刘辩抚须大笑:“哈哈……现在我百万大军压境,曹阿瞒又派你来求和,而且不是投降,简直可笑!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能不能长点脑子?在朕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还会与你们讲和吗?来人,把吕虔推出去斩首示众,美人……朕收下了!” 吕虔大惊失色,急忙跪地求饶:“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难道陛下忘了这个古训么?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大汉皇帝,岂能做出这等没有风度的事情?” 刘辩大笑:“哈哈……你自己也说了,两国交战,方才不斩来使,但汉与魏根本就不是两国。我大汉乃是天朝上邦,你们魏国全都是叛国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朕若不杀你才会惹人耻笑!来人,把吕虔推出去斩首示众!” “陛下,万万不可啊!”吕虔大惊失色,“等你见了车上的美人后就会动心了,我大魏皇帝绝对是真心实意归降啊,要不然怎么会献给陛下这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刘辩一脸戏谑之色:“哦……你以为朕没见过美人么?要论美色,古往今来,谁还能比得过我刘辩的后宫?我倒要看看曹操拿什么货色来敷衍我,文鸯,你陪吕虔出门把车上的女子带进来让朕瞧瞧!” “诺!” 文鸯答应一声,与吓出一身冷汗的吕虔一起出了门。 吕虔前脚刚出门,张良就躬身答道:“陛下,曹操见大势已去,这才献美蛊惑陛下,还望陛下莫要中计。” “叮咚……张良‘谋圣’属性发动,看破曹操、范蠡计策,导致二人智力永久1.” (最近更新速度缓慢,剑客也觉得很愧疚。但随着故事临近结尾,人物越来越多,数据越来越繁琐,场面越来越庞大,光战场就开辟了六七个,转换起来实在太痛苦了。 不要怀疑剑客水剧情,如果不是为了善始善终,剑客宁愿用一章就结束故事。看看其他历史类小说,回到古代种种地,做做状元,搞搞发明,随随便便就是一章,哪有金戈铁马,出谋划策这么劳心费神。 但为了给兄弟们一个交代,剑客必须有始有终,弟兄们也别心焦,容剑客慢慢更新吧!还有四个月左右的时间,五六十万字,到夏天就应该画上句号了。而且这段时间也在构思筹备新书,所以尽最大努力更新吧!) 一千五百一十九美人送你,你要么? 听了张良的话,刘辩微微一笑:“呵呵……曹操这是病急乱投医啊,怎么会使用这种低劣的计策?竟然派个女人来蛊惑朕,还真把朕当成夫差了,该不会是个女刺客吧?” 张良叹息一声:“看来曹操真是黔驴技穷了,在我军占据优势,百万大军压境的情况下,怎么会接受曹操的求和?既然曹操明知道陛下不会答应他的求和,却依然派使者来求和,而且还献上美人,这不是欲盖弥彰又是什么,此女身上必有蹊跷?” “哈哈……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赔了夫人又折兵!” 刘辩笑的几乎合不拢嘴巴,悄悄附在张良耳边道,“樊氏与张氏这几天被医匠查出有了身孕,朕正苦于春宵寂寞,阿瞒就上杆子送美女来了,朕是不是应该夸他几句?” 张良摇头苦笑:“这么说起来,曹孟德倒是比我们这些臣子更会揣摩圣意咯?” “你还别说,如果是陈平在这里,知道两位娘娘有了身孕,一定会设法给朕弄几个女人回来解闷。”刘辩压低声音和张良开着玩笑,看起来不像君臣,倒像两个挚友在谈论风月之事。 张良一脸尴尬:“呃……这一点微臣真的没法和陈平比,微臣是个本分人,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能和陈平这种整日泡在风月场里的老手相提并论?不瞒陛下说,微臣到现在除了正妻之外,还没纳过二房呢!” 刘辩笑吟吟的拍了拍张良的肩膀:“要不朕把曹操送的这个女人转赠给你,你看如何?” 张良吓了一跳,急忙摆手拒绝:“陛下休要折煞微臣,此女乃是曹操所赠,就算心怀不轨,也是曹操送给陛下的,微臣岂能逾礼?” “真不要?” “不敢要!” “好,那么你退下吧,你在这里影响朕的思绪。” “……” 张良一脸尴尬,拱手告辞:“好吧,既然陛下心知肚明,微臣就不在这里唠叨了,我去军中转转,臣相信陛下一定会妥善处置。” 张良前脚刚走,文鸯就带着吕虔与西施走进了房间,向刘辩复命道:“启奏陛下,曹操献的美人带到。” 正坐在书案后面装模作样审批奏折的刘辩缓缓放下手里的折子,抬头朝吕虔身后的女子看去,只是一眼,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满堂生辉。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年的刘辩早已今非昔比,被他收入后宫的女人几乎包括了各个时期的顶级美人,杨玉环、貂蝉、赵飞燕、陈圆圆哪个不是色艺双全,武如意、上官婉儿、卫子夫都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穆桂英、樊梨花、孙尚香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 刘辩的后宫虽然没有三千佳丽,但却都是历朝历代的拔尖美人,梅兰竹菊各擅胜场,现在的刘辩可以说到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阶段,寻常的女子根本不会引起他的兴趣! 但面前的这个女人随随便便的一站,竟然就有万种风情,说不出来的妩媚妖娆,娴静中带着一股风骚,端庄中透出一丝妖冶,看姿色竟然完全不输貂蝉、杨玉环这样的绝色美女! “啧啧……倒是出乎朕的预料啊,本来还以为曹操会弄个邹氏一般的货色来敷衍朕,没想到竟然送来了一个绝色尤物!”刘辩双目熠熠,心中惊叹不已。 西施的目光和刘辩的目光相对之时,报以动人心魄的微笑,肃拜施礼:“小女子邺县石伊,拜见大汉天子。” “石伊?”刘辩眉头微微一皱,“这名字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呢?” 西施吃了一惊,急忙解释:“小女姓石,石头的石,不是施舍的施,也不是时光的时。” 西施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而引起了刘辩的警惕,蹙眉道:“这女子的名字必有蹊跷,朕用系统一测便知。” 就在和西施目光交织之时,刘辩悄悄用意念吩咐脑海中的系统:“给朕检测一下面前的这个女子,看看她的真正身份,智力与武力又有多少,是不是曹操派来刺杀朕的刺客?”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系统测的此女子本名施夷光,为中国四大美女之一,春秋时期越国人。施夷光——统率32,武力38,智力81,政治65。” 刘辩不检测也就罢了,这一检测不由得又惊又喜:“唉呀……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朕本来还在纠结何时能够凑齐四大美人,没想到曹操竟然给送上门来了,估计十有八九是被范蠡携带出世的。怪不得这女子的姿色让朕眼前一亮,原来是与貂蝉、杨贵妃、王昭君齐名的西施啊,这下子都凑齐了,又可以向系统领奖了!” 刘辩当了十余年的皇帝,早已一身城府,虽然心里惊喜不已,表面上却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微微颔首道:“看样子你也就是十六七岁吧,你可知道一入皇宫深似海,朕的后宫可是有许多嫔妃,你就不怕深宫寂寞,蹉跎青春年华么?” 西施莞尔一笑,对答如流:“陛下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文治武功,冠绝天下。铲除逆贼董卓,挽狂澜于既倒;募雄师百万,投鞭可断长江之流,能入宫伺候陛下这样的圣明君主,实在是小女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会害怕蹉跎年华?” 吕虔也在旁边跟着附和:“石姑娘说的对,更何况她献身陛下,还能让汉魏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更是义无反顾。” 刘辩冷冷一笑:“伺候朕倒是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我看就免了吧!石姑娘的美貌的确倾城倾国,但朕岂会因为一个女子便宽恕了曹阿瞒这个僭越称帝的逆贼?美人我留下了,仗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 刘辩说着话把曹操的书信扯得粉碎,一下子洒在吕虔的头顶:“本想砍下你的首级,不过朕忽然改变了主意,让你明天给曹操捎一件礼物回邺城,所以就暂且寄下你的狗头。” 话音落下,转身吩咐文鸯一声:“次骞,把吕虔带下去扣押在驿馆,待明日朕自有处置。” 文鸯答应一声,上前抓住吕虔的肩膀,拖着就出了房间,屋子里只剩下刘辩和西施独处,孤男寡女,气氛却是有些微妙。 一千五百二十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余年,刘辩早已经没了处子情节,对于曹操、范蠡送来的大礼,安心享受。 无论如何,都是四大美人之一,主动送上门来的,还想挑肥拣瘦?还想要完璧之身,难不成天下的男人都是柳下惠,把漂亮的女人都给自己留着?难道自己还想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回头想想,历史上的四大美人哪个不是红颜命薄,西施出使吴国的时候早就和范蠡育有一子,在一起生活了三四年,吴王夫差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少妇。 而貂蝉是王允府上的歌伎,且不说有没有被老家伙染指过,之后又被送给了大胖子董卓,玩弄了大半年才落到吕布手中,也没见吕布嫌弃过。 至于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杨玉环,更是先嫁做寿王李瑁为妃,之后又被李隆基横刀夺爱,扒了自己儿子的灰,将杨玉环据为己有。 命运最悲惨的就是为汉朝出使西域的王昭君,先不说被许配给匈奴呼韩邪单于之前是否是处子之身,化外蛮夷可能也不计较这个,只要脸蛋漂亮就行。 王昭君嫁给匈奴单于呼韩邪之后育有一子,本来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小日子还算美满。谁料天有不测风云,三年之后呼韩邪病死在床榻上,撒手人寰,撇下了王昭君这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美艳遗孀。 呼韩邪死后,他的儿子雕陶莫皋要遵循胡制接收父亲的一切,包括除生母之外的女人。而对于与自己年龄相当,花容月貌的王昭君,雕陶莫皋早就垂涎三尺,父亲一死就提出了迎娶王昭君的请求。 得知消息后,王昭君这个泪痕未干的小寡妇顿时懵了,满腔悲愤无处诉说,唯一能做的就是上书汉成帝要求归国。换回的却是无情的拒绝,成帝王敕令其“从胡俗”,不得归国。 满腔悲愤的王昭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走进了更名为复株累单于布置的洞房,成为了这个曾经喊自己母亲的男人的玩物。 但让王昭君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献身并没换来复株累单于的怜悯,而是毫不留情的杀掉了她和呼韩邪单于生下的儿子,并从此霸占了王昭君十一年之久。 复株累单于死时王昭君已经三十二岁,但依然光彩照人,倾城倾国,这让新任单于也是呼韩邪的孙子又盯上了这个曾经做过祖母又做过母亲的女人,要求遵循“胡俗”接收父亲的一切。 满腔悲愤的王昭君彻底崩溃了,巨大的屈辱让她决定服毒自尽,就此埋骨在黄河边上的茫茫草原,陪伴的唯有凉风冷月,野花衰草。 有句话叫做知足常乐,所以刘辩现在很知足,不仅白捡了一个四大美人之一,而且马上就有大笔复活点入账,这段时间积攒的复活碎片很快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红烛帷幔,美人如玉。 衣衫凌乱,芙蓉帐暖,携手共赴巫山。 妙女娇柔,那堪征伐,免不得气喘吁吁,拼力承欢,只为讨君王龙颜大悦。 云雨过后,刘辩揽着怀里香汗淋漓的娇躯,决定试探一番:“阿光,折腾了这许久,朕忽觉饥肠辘辘。而现在夜色已深,也不便再去喊下人忙碌,不知你可否懂得厨艺?” 西施不由得喜出望外,顾不得四肢酸软,急忙一骨碌爬起来就要穿衣:“都是妾身不好,害得陛下龙体饥饿。我出身寒门,自幼便下厨做饭,虽然比不得宫中的御厨,做出来却也是色香味俱全。” “如此便麻烦爱姬了!”刘辩笑吟吟的向西施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声,“仔细想想,朕的嫔妃一个个都养尊处优,朕还真是很少吃到自己女人做的饭菜。” 西施心中暗自欢喜,麻利的穿戴整齐,笑靥如花的问清了厨房的位置,盈盈一礼道:“陛下请稍等,臣妾去去就来,不敢说做的玉盘珍馐,却必然是色香俱佳。” 刘辩露出一个叵测的笑容:“那朕就静候佳音。” 西施按捺着心头的喜悦,一路兜兜转转,问了几个巡夜的侍卫,方才找到了厨房所在。 西施来到厨房门前驻足,向守卫在门前的侍卫盈盈一礼:“陛下龙体饥困,特命我来做些夜宵充饥。” 侍卫急忙还礼:“贵人请自便。” 西施微微颔首,云淡风轻的推开门进了厨房,反手掩了。 只见厨房里灯火明亮,各种食材一应俱全,想到刘辩中毒横死的一幕,西施的一颗心就狂跳不已:“好啊,真是苍天有眼,这昏君被我的美色迷了心窍,竟然毫无警觉。也合该他丧命于此时,明年的今天便是他的祭日!” 西施努力克制着亢奋的情绪,择洗了一些莲子、银耳、红枣等食材,花了小半个时辰熬了一碗莲子八宝羹。看看四下里无人,便将缝在袖子里的药包拿了出来,手忙脚乱的倒进了碗里。 确认这碗羹无色无味之后,西施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又烙了几块甜饼用来分散刘辩的注意力,这才用托盘端了转身走出厨房,施施然直奔刘辩的卧房而去。 听到西施的脚步声,刘辩躺在床上假寐,鼾声大作。 西施推门进来之后放下托盘,转身小心翼翼的掩了房门,这才轻声呼唤:“陛下,陛下?你睡着了么?是臣妾无能,姗姗来迟,竟然害得陛下睡着了!” 刘辩这才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哦……阿光回来了?朕人困马乏,不经意间竟然睡着了。” 西施莞尔一下,朝桌子上的莲子羹与甜饼一指:“臣妾第一次为陛下效劳,心中忐忑不安,因此耽误了时间。不过好歹不负圣望,做出来的食物还算值得品尝,容臣妾伺候陛下享用。” “嗯……若是待会儿翻了脸,日后她定然不会再如此殷切,不如再杀她个回马枪!” 一念及此,刘辩伸手揽住了西施的纤腰,一把摁倒在软塌之上:“看到美人儿,朕的饥饿就减轻了许多,还是先让朕再享用你一次再吃夜宵不迟!” “陛下,待会儿羹怕是要凉了……” 西施无可奈何,只能“嘤咛”一声倒在刘辩的怀抱之中,任凭征伐。表面上虽然强颜欢笑,娇喘吁吁,心中却在默念,“这一定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一千五百二十一广寒宫深锁西施 刘辩梅开二度,浑身说不出的舒畅惬意,伸了个懒腰准备入睡,早就把夜宵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但西施却恨不能把莲子羹一勺一勺的喂进刘辩嘴里,急忙穿上贴身的亵衣,爬起来端着莲子羹坐到床榻前:“陛下慢睡,你今夜操劳过度,先喝了妾身亲手熬的莲子羹补补身体再睡不迟。” 刘辩知道到了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了,索性坐起来穿了衣衫,接过西施手里的莲子羹道:“爱姬亲手熬的羹,朕自然要吃。不过今夜你也受累了,也应该陪着朕一块享用。” “哎呦……”西施忽然手捧胸口,一脸痛苦状。 刘辩愕然道:“爱姬怎么了?” “忽然觉得心口疼痛难忍,怕是没法陪陛下吃了。而且妾身也没有吃宵夜的习惯,陛下自己享用吧,再过些时候便凉了。” 西施捧着胸口,一脸的温柔体贴,让刘辩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莫非西施贪恋自己的地位,所以才顺水推舟来到了自己身边,而不是受曹操、范蠡指示来谋害自己的? “叮咚……西施特殊技能‘捧心’发动,手捧胸口之时魅力+1,基础魅力104,当前魅力上升至105。并短时间内降低迷惑降低目标人物10点智力,受西施‘捧心’影响,刘辩当前智力下降为81!” 不得不说,西施捧心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病态美的确摄人心魄,竟然让被降低了10点智力的刘辩毫不生气,捧着瓷碗笑吟吟的欣赏着面前的美人。 “啧啧……想不到施夷光竟然还拥有技能,女人之中好像不多吧?这捧心和曹阿瞒的遗计搭配直接把朕的智力削减了20点,但还是没卵用,朕81的智力照样远超一般人,是绝对不会被你蛊惑的。”刘辩一边欣赏手捧胸口的西施,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 西施察觉到刘辩的目光有些异常,蹙眉问道:“是不是臣妾惊扰到陛下了?陛下快点趁热吃吧,臣妾无恙,待会儿便好了。” 刘辩莞尔一笑:“爱姬手捧胸口更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朕忽然就想起了历史上的一个奇女子。” “不知陛下说的何人?”西施一颗心忐忑不安,耐着性子和刘辩周旋。 刘辩端着莲子羹,不疾不徐的道:“春秋时期的越国美人西子,本名施夷光,为了复兴越国甘愿献身给吴王夫差,最终助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吞吴。而西施因为心口疼痛,便时常手捧胸口,一时传为美谈。邻妇效仿,反而弄巧成拙,丑名远扬。” 西施心中吃了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臣妾也听说过西施的故事,也佩服她的深明大义。臣妾虽然稍有姿色,但是却不敢与先人相提并论。” 顿了一顿,把心一横,在心中暗自思忖道:“罢了,罢了……反正我已经失身,不如索性陪着刘辩一块共赴黄泉算了,好歹也算为父母报了血海深仇,也不负范郎所托!” 一念及此,西施便去抢夺刘辩手里的瓷碗与羹匙:“陛下,臣妾这会儿感觉好多了,要不然让我陪你一块共进夜宵吧?” 西施的这番心理变化自然逃不过刘辩的眼睛,把脸一沉道:“且慢,朕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暂且把衣服床上。” 西施不知道刘辩心理打的什么主意,只能遵照吩咐穿起了衣衫。刘辩趁机走到房门前,对守候在外面的侍卫吩咐一声,侍卫领命而去。 西施穿戴好了之后一颗心犹如十五个竹篮打水七上八下,但依然没有放弃毒死刘辩的希望,再次温柔的劝谏:“陛下,让臣妾服侍你把羹喝了吧,再耽误下去怕是要凉了?” 刘辩笑道:“莫急,朕在等一个人来共享。” 西施一愕,不知道刘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中暗自道“莫非刘辩派人召唤樊梨花来共进夜宵,若是如此自然更好。能够再毒杀一个樊梨花,我施伊死的也不冤枉了。” 片刻之后,侍卫在门外回复道:“启奏陛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人带到。” 刘辩在床榻上正襟端坐,吩咐一声:“把人带进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两名侍卫押解着一个枷锁加身的重刑犯走了进来,拱手道:“此囚犯了杀人罪,被剧县县令判决后日午时处斩,刺史大人的文书早就批了下来。” 这囚犯满脸虬髯,倒也豪爽,朗声道:“在死之前能够亲眼目睹皇帝的龙颜,我李三儿死亦无憾!” 刘辩微微颔首,弯腰把手里的瓷碗递给了囚犯:“朕不知道你因何杀人,但朕相信青州刺史萧何绝不会屈杀一个好人,既然叛你死刑便是罪有应得,朕也不想过问。朕今夜唤你来,是想在你临死之前赐你一碗莲子羹,想来你可以含笑九泉了吧?” 听完刘辩的话,西施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心口传来一阵绞痛,几乎直不起腰来。 “唉呀……多谢陛下,没想到在临死之前还能喝一碗陛下赏赐的莲子羹,小人死也值了!” 犯人大喜过望,等侍卫给他除去枷锁之后,举起瓷碗仰头一股脑的喝了个精光,还没来得及谢恩,便七窍流血,一跤跌倒在地,就此气绝身亡。 刘辩一脸戏谑的目光望向西施:“唉呀……爱姬做的莲子羹太好喝了,你看这死囚都被香死了!” 事已至此,西施知道再也演不下去了,忽然一把抱起桌案上的铜制蜡烛台,奔着刘辩的脑门砸了过去:“昏君,我和你拼了!” 刘辩伸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西施白藕一般的手腕,一脸惋惜的道:“啧啧……这么细腻光滑的柔荑应该抚琴弄筝,怎么能行凶呢?而且还是刚刚巫山云雨的夫君,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西施拼命挣扎,但又怎能挣脱,只能绝望的道:“昏君,事已至此,你杀了我吧!你夺走了我的身子,就不要再羞辱我了。” 刘辩笑道:“看你这话说的,朕似乎还记得今天晌午的时候是谁说朕文治武功,风流倜傥来着?适才是谁在床上风情万种,娇喘吁吁来着,怎么一转眼就成了朕夺走了你的身子呢?” 西施咬牙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刘辩一脸惋惜的道:“如此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竟然为了曹操这个逆贼做刺客,真是可惜啊!” 西施恨恨的争辩道:“我不仅仅是为了国恨,更多的是为了家仇。我父母无端枉死在牢狱之中,身为儿女,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为他们复仇!” “哦……此事从何说起?”刘辩一脸愕然,把西施向后推了一把,“仔细说来让朕听听。” 当下西施便把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说因为自己的一个堂兄参加了张角兄弟发起的黄巾起义,并且成为了一个重要头目,所以自己的父母遭到牵连,被下在了牢狱之中,并再也没有出来。 “这系统也真是坑爹,竟然给西施植入了这样的身份,怪不得西施对朕恨之入骨呢!看来要想化解西施的仇恨,需要耗费一番心血啊!” 刘辩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一边肃声道:“施姑娘,对于你说的这些事,朕深感抱歉。桓灵年间,宦官当道,外戚专权,卖官鬻爵,民不聊生,朝廷的确有愧天下子民。若你肯放下仇恨,朕决定赦免你的谋你之罪,准许你继续留在朕身边侍奉。” 西施冷哼一声,一脸视死如归:“别想用你的小恩小义感化我,你若留我在身边,日后我还是会想方设法的加害于你,为父母报仇。” 刘辩耸了耸双肩,一脸无辜:“这又是何必呢?黄巾动乱之时朕不过才两三岁,难道姑娘要把仇恨算在我身上么?这些年来朕励精图治,呕心沥血,改革发明,免除赋税,广济百姓,翦灭诸侯,让动荡的国家渐趋稳定,让百姓们逐渐远离战火,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难道朕做的这些还不够么?” 听了刘辩的辩解,西施突然无语,走神了片刻才喃喃自语道:“你说的这些和我们施家有什么关系?也换不回我父母的重生,我还是会恨你!” “行……朕就看看你的仇恨能维持多久!”刘辩袍袖一翻,肃声说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朕也不是个无情之人,朕不杀你。朕留你到金陵之后给你建一座广寒宫,让你每日在里面反思,朕就不信时间化解不了你的仇恨。” 有句话刘辩没说,刚刚听到司羿射死秦琼的时候就在心里打算建一座广寒宫,准备用来囚禁对司羿情深义重的嫦娥。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嫦娥竟然与儿子成了眷属,刘辩只好给广寒宫换了主人。 次日清晨,刘辩派人召见吕虔,亲手把两顶绿帽子交到他的手中:“像你这样的鼠辈,杀了你空污刀斧,所以朕留着你给曹阿瞒和范离捎件礼物回邺城。来人,把吕虔耳朵割掉一只,以示惩戒!” 被割掉了一只耳朵的吕虔吓得魂飞魄散,捂着鲜血淋淋的脸颊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剧县,飞也似的朝冀州逃命而去。 一千五百二十二大将投魏 邺城,曹魏皇宫。 接到吕虔快马加鞭从剧县给自己捎回来的绿帽子,曹操不怒反笑,伸手接过来戴在头上,扫视了满朝文武一眼:“众位爱卿,这绿帽好看么?” “绿帽子”之说兴起于哪个时期已经不可考,春秋时期,有卖妻女求食者,都要头裹绿巾,以别贵贱。可见从这个时期,绿色就有羞辱的含义了。 到了西汉时期,汉武帝的姑姑馆陶公主大搞婚外恋,于是武帝命馆陶公主的情夫董偃头戴绿帽,以示惩戒。从这个时期开始,绿色的头饰便与偷情、出轨等字眼扯上了关系。 但这个时期的绿帽还没有形成统一的认知,否则戴绿帽的就应该是馆陶公主的丈夫陈午而不是与公主偷情的董偃。这点从三国时期关羽身穿绿袍头戴绿帽上也可以看的出来,这时候的“绿帽”还不算深入人心。 但由于刘辩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于是绿帽的含义很快就在这个世界上形成了共识,凡是自家妻妾出轨、偷情,被他人霸占等等,丈夫皆被称作“戴绿帽”。 鉴于流言蜚语太多,就连一身傲气的关云长也捱不住背后的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于是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绿袍绿帽换成了灰色,以免别人在背后中伤诋毁。 没想到曹操面对刘辩的羞辱,主动戴上绿帽不说,竟然当众询问好看不好看,满堂文武不由得无言以对,纷纷低下了头颅默不作声。 在这个主辱臣死的年代,主公被戴了绿帽,这些做臣子的脸上也不光彩,所以大伙儿干脆缄口不语算了。 见群臣默不作声,曹操抚须大笑,朝范蠡一指:“范卿,这里还有刘辩送给你的一顶绿帽,戴上他吧!” 范蠡又羞又愧,没想到自以为是的锦囊妙计把心爱的女人白送给了刘辩不说,还换来了无尽的屈辱,日后必将沦为千古笑柄。 “臣愚钝无能,赔了夫人又丢脸,还连累陛下受到羞辱,臣罪该万死!” 范蠡的肚量倒也非一般人所能相比,虽然心中羞愧不已,但还是坦然上前从曹操手里接过绿帽戴在了自己的头上,若无其事的转身回到队列之中。 曹操的目光缓缓扫向其他文武,朗声道:“不仅仅是朕和范蠡要戴绿帽,明日早朝你们所有文武也都要戴绿帽,以激励将士们保家卫国。如果邺城一旦沦陷,大魏一旦灭亡,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曹孟德被五马分尸固然在所难免,朕的嫔妃被汉将瓜分霸占,你们所有人的妻儿老小怕是也将不保!” 满朝文武尽皆一凛,齐刷刷的躬身道:“臣等谨记陛下教诲,誓死庶竭驽钝,保家卫国!” 就在这时,守卫宫门的羽林郎来报:“启奏陛下,宫门外来了一个道士,手持虎头腰牌,自称唐国大将韩信,要求面见陛下。” 站在左面的贾复急忙站出来拱手道:“启奏陛下,这腰牌乃是微臣所有,在青州战场交给了韩信,后来被追赶的汉军冲散。宫门外求见的人定然是韩信,陛下召见宫中一问便知。” “哦……竟然是韩信?” 听了贾复的话,曹操眉头微皱,抚须沉吟道:“青州之战唐军最终虽然大败,但韩信利用刘辩大做文章的策略却是非常高明,并且射杀了汉军顶级大将秦琼。若非各路汉军持续增援,刘辩又亲自坐镇,说不定就是另一番局面。此人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帅才,若能收为己用胜过十万人马,速速迎接他入宫见朕!” 曹操当即命程昱与贾复一文一武代表自己出宫迎接,以示对韩信的尊重。 程昱与贾复领了圣旨,当下不敢怠慢,一起并肩走出正德殿,穿过神武门,前来皇宫门外迎接韩信。 一身道袍,跋山涉水穿过了汉军封锁的韩信见到贾复与一个皓首白发的文官并肩迎了出来,急忙上前一步施礼:“贾将军别来无恙,韩信这里有礼了!” 贾复急忙笑着还礼:“呵呵……我就相信凭韩将军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逢凶化吉,我们果然又见面了。我身边的这位是冀州刺史程昱,程仲德大人!” 韩信急忙与程昱相互施礼,最后喟然道:“汉军追赶甚急,韩信走投无路之下只能舍了将士们孤身逃遁,幸亏遇上了一位道号‘一清’的道人相助,赠我一身道家行头,方才逃出了汉军的层层关卡,来到冀州。” 当下贾复与程昱并肩引路,将韩信簇拥在中间,一起穿过神武门,直奔中央的正德殿而去。 “微臣唐国左武卫将军韩信拜见大魏皇帝!”韩信来到大殿中央,鞠躬施礼,不卑不亢。 曹操寒暄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道:“韩将军,虽然青州之战以唐魏联盟惨败而告终,但朕以为绝非将军之错,实乃汉军实力过于强大造成。因此朕对将军的才能非常欣赏,若是将军肯为我大魏效力,朕定然授以大将之衔,让你统率十万兵马与汉军再决雌雄。” 韩信拱手道:“多谢陛下器重,韩信感激涕零,没齿难忘。但韩信深受大唐皇帝浩荡皇恩,不敢朝唐暮魏;更何况今日汉军已经全面占据上风,以百万雄师压境,即便陛下给臣十万兵马,只怕也是无力抗衡。” 听了韩信的话,曹操怫然不悦:“哦……听你话语的意思,莫非魏唐的失败已经在所难免了?” 韩信慨然道:“非也,非也,韩信虽然是败军之将,但却咽不下这口气,在心里发誓要卷土重来与汉将再决胜负!微臣只是说陛下给我十万人太少,并不能让韩信施展毕生所学。” 听了韩信的话,满堂文武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指责韩信实在太骄傲自大了。身为一个全军覆没的元帅,来到另一个国家,皇帝能交给你十万人马统率,已经是莫大的信任,难不成还想一步登天,统率整个大魏的兵马不成? 一千五百二十三月黑风高夜,盗墓摸金时! 听了韩信的话,曹操手抚胡须,似笑非笑的盯着韩信:“呵呵……韩将军口气不小啊,你可知道我大魏经历中原之败后损失惨重,十万人马还不能让你满足么?” 韩信急忙拱手解释:“非也,非也,信身为败军之将,陛下尚且能够开口就给十万人马,这已经是天大的信任,韩信岂敢得寸进尺?但面对着汉军的攻势,十万人马委实也没有多大作用,臣在青州指挥了十几万唐军,最终还不是一败涂地!” 曹操目光闪烁,暗自思考要不要赌一把,直接把杨素军团划给韩信听调?面对着齐头并进的汉军,十万人马的确有点磕碜,也改变不了局势。 韩信继续解释道:“末将的意思是让陛下给大唐修书一封,以十万人作为条件,让大唐朝廷再拨给韩信十万,然后由微臣统率这二十万人马与汉军一决死战。若韩信战败,愿以死殉国,若韩信能够侥幸获胜,再请陛下与大唐朝廷追加兵马,如此既能让韩信大展拳脚,又能让将士们心服口服。” 韩信的话虽然有些自大,但战绩摆在那里,却让曹魏的文武无法反驳。 就算韩信再不济,也在青州之战出过风头,射杀了汉朝仅次于李、吴、岳的大将秦琼,并在战役刚开始的阶段占尽上风,累计歼灭了三万左右的汉军,这是曹魏从来都没有取得过的胜利。 远的不说,就说三个月之前的许昌之战,曹魏付出了夏侯渊、夏鲁奇、庞德、阮翁仲、单雄信等大将以及十五万精卒的性命,还被俘虏了韩擒虎、乐羊、乐进等人,换回的代价是什么?汉军仅仅阵亡了薛葵、丁延平等几个无名之辈而已! 两年之前的徐州大战,夏侯惇直接被秦琼、徐达打爆,并付出了马革裹尸的代价;陈子云、郭子仪、乐毅三路夹攻,再配上李克用、史敬思的支援,方才侥幸占领了徐州。 而韩信策划的“高密之战”完全将秦琼军团玩弄于鼓掌之间,要不是卫青、关羽、马超等各路援军陆续抵达,韩信完全有可能全歼秦琼率领的徐州军团。 即便唐军全军覆没,但也让汉军付出了伤亡六七万的代价,阵亡的大将包括了秦琼、廉颇、武松、凌统、薛安都、徐盛、留赞、全琮等知名武将,还让五虎上将之一的张飞身负重伤,卧榻不起。 一个被秦琼打爆,一个打爆秦琼,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两相比较,高下立判,这也是曹操对韩信高看一眼的重要原因。 听了韩信的辩解,曹操颔首道:“韩将军长途跋涉,一路辛苦,你便暂时到驿馆住下,让朕与满朝文武商议一番,再给你答复。” “既然如此,韩信便静候佳音。”韩信拱手告退,在刘馥的带领下前往驿馆暂住。 韩信刚刚离开大殿,曹操就用凛然的目光扫了满堂文武一眼:“诸位爱卿以为韩信所说如何?” 范增跨前一步,手捧笏板道:“启奏陛下,一朝天子一朝臣,李世民之子尚且年幼,在他辞世之后还不知道唐国政权会落到何人手中?倘若唐国掌权者勒令黄河岸边的唐军撤退,则冀州东部空虚,李靖大军便可以长驱直入,横扫冀州。 不如答应韩信的条件,派使者与他一起赶往唐国谈判,要求把李牧率领的人马交割给韩信。若如此,交给韩信的十万将士仍为大魏所有,而李牧统率的十五万唐军也可以作为大魏屏障!” 贾诩亦是出列赞成:“范丞相所言极是,李世民死后还不知道唐国政局如何变幻,是时候派遣使者出使唐国一探究竟了。” “两位爱卿所言极是!”曹操抚须赞成,“据斥候禀报,卫卿已经率军东征,其目的不言自喻,意在反攻唐国本土。再加上公孙齐、陆逊平定倭国在即,唐国本土面临巨大压力,很可能会选择向北迁都。如此一来,唐军应该不会轻易放弃冀州东部,派使者与韩信去一趟唐国,以付出十万人做代价争取把李牧的十五万人划给韩信大有希望!” 商议完毕,曹操吩咐范蠡道:“范卿啊,这次出使唐国,事关重大,你便亲自与韩信走一趟,务必说服唐国新帝接受韩信的条件。” 范蠡心中郁闷,正打算出去走走,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微臣谨遵圣谕,回家收拾一下行囊,便踏上去唐国的征程。” 贾诩又献上一计:“陛下,羌王彻里吉这几年在西域声威渐壮,麾下有骑兵数万,还有一员骁将名唤越吉,可派使者携带重金联络,让羌人前来冀州助战。 一语惊醒梦中人,曹操急忙颔首答应:“嗯……文和所言极是,彻里吉这两年与朕相处的还算融洽,此刻正该借他的兵马一用,朕马上派人携带重金前往草原拜见彻里吉,邀请他出兵助战。” 朝议散去,范蠡来到驿馆约了韩信,携带了百十名随从离开邺城,一路向北,准备经辽东前往唐国寻找大唐的新皇帝,为韩信争取兵权。 另一位文官徐奕则携带了金银财帛,在五百骑兵的拱卫下由邺城向西,准备穿过太行山,自雁门关北上草原,寻找羌王彻里吉,请求派遣羌兵前来冀州助战。 总算有了像样的对策,曹操悬着的一颗心稍微落地,便勒令各路军团严阵以待,若有情况随时飞报入京,由朝廷做出裁决。同时对徐州的乐毅军团翘首以待,望眼欲穿,也不知道这七万将士能否逃出汉军的层层包围,重返大魏的怀抱? 月明星稀,飞沙走石。 夏侯霸、夏侯称、夏侯威三兄弟带着数百身穿黑色劲装的“摸金校尉”,押解着一个慈眉善目的方士来到了太行山下,举目朝那山上远眺。 “唉……”管辂摇头叹息一声,叱责身后的魏卒道,“你们不必推推搡搡,当初我既然答应了曹公,便言而有信。只是没想到曹公竟然让我帮他盗墓,实在始料不及啊!” 夏侯霸微微一笑:“管先生是个识时务之人,只要你带着我们兄弟多挖几个大墓,我夏侯霸保证你毫发无损!” 管辂伸手朝那山半腰一指,肃声道:“经过我连续两天的观察,确定那里有一座奇人异士的大墓,若是能够打开,必有所获!” 一千五百二十四大水冲了龙王庙 墓并不难挖,在火把的照耀下数百人一起动手,大锤抡起来,铁锹挥起来,沙石飞扬,很快就露出了墓门。 墓门由一块完整的青石雕砌而成,大约一人高三尺宽的样子,几个力卒挥舞着数十斤的大铁锤“吭哧、吭哧”的敲了一通,虽然震颤的灰尘扑簌簌落地,但却依旧完好无损。 这些力卒不由得头痛不已,纷纷扶着锤柄喘粗气:“这墓穴看起来少说也有千把年了,没想到墓门竟然如此坚固,倒是该如何打开?” “老三,去把墓门砸开!”夏侯霸双手叉腰,朝力气大得惊人的老三夏侯称吩咐一声。 “好嘞,看我的!” 老三夏侯称答应一声,提起八十斤的大铁锤来到墓穴门前挽起袖子,在双手掌心唾了几口唾液,抡起大锤来一阵猛砸。 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墓穴大门慢慢出现了裂痕,最终土崩瓦解碎成一片,坍塌了一地,露出了墓道里面黑漆漆的墓穴。 “太好了,终于打开了!”数百身穿黑衣劲装的摸金校尉齐声欢呼,这是他们组建以来第一次盗墓,算是开了个好头。 几十个魏卒挥舞着铁锹一阵忙碌,将砸碎的青石全部清理干净,彻底打开了通往墓穴中央的道路。 “随我来!”夏侯霸手持火把,就要第一个入内。 管辂急忙上前一步阻止:“且慢!” 夏侯霸蹙眉问道:“墓门已经打开,公明先生为何又阻止我等入内?” 管辂道:“我看墓碑上的文字,至少已经距今千余年左右,墓穴之中常年与世隔绝,怕是会滋生各种沼气毒雾,贸然入内必受其害。还是先让墓穴晾上一夜,明日日上三竿之时再入内也不迟!” 这个墓穴建造于太行山的一座支脉上,周围人迹罕至,所以也不怕被百姓发现“摸金校尉”的行踪。夏侯霸略作思忖,觉得管辂说得有理,便下令所有人就地休息,等天亮之后再入内一探究竟。 得了夏侯霸一声吩咐,所有人席地而坐,或躺或卧,开始休息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有人说管公明先生可能担心墓穴里面有“大粽子”,所以不敢深更半夜入内,要等到天亮阳气旺盛的时候再入内。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伙儿四五百口子人,刀枪弓箭一应俱全,即便里面有大粽子诈了尸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也没什么可怕的。于是议论声很快就消弭殆尽,所有人都慢慢进入了梦想,一时间鼾声四起。 “夏侯将军……夏侯将军?” 不知过了多久,夏侯霸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到有人推自己的肩膀,急忙睁眼看去,却发现原来是管辂正在笑吟吟的呼唤自己。 “哦……管先生有何吩咐?”夏侯霸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迷迷瞪瞪的问道。 管辂肃声道:“墓穴晾了一夜,应该可以入内了,将军何不趁着将士们还没睡醒之际,随我悄悄入内搜索一番,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 夏侯霸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明白管辂的意思是人多了干什么也不方便,要是有看上的东西也不方便中饱私囊,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那天传到曹操的耳朵里就不好了。 当即一骨碌爬了起来,悄声朝管辂抱拳拜谢:“多谢公明先生提醒。” 此刻正是天将拂晓之际,天色将亮未亮,东方泛着鱼肚白,劳累了半夜的摸金校尉睡的正乏,鼾声此起彼伏。偶尔有几个人看到夏侯霸起身,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装睡。 夏侯霸轻轻唤醒夏侯威,兄弟二人跟在管辂身后,一起走向墓穴门口。 来到门前,夏侯霸吩咐夏侯威在门前把风,自己与管辂先提前进去一探究竟。 夏侯威会意,点头答应了下来:“兄长进去后务必小心行事,小弟守在门外,有事便喊一声。” 夏侯霸与管辂各自手持火把,另外一首提着佩剑,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进了墓道。 由黑砖砌筑的墓道并不算长,大约十几丈的样子,墙壁四周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苔,看起来阴森骇人。夏侯霸屏住呼吸跟在管辂身后,缓缓来到了墓穴中央。 让夏侯霸失望的是,这座墓穴并不算太大,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一些落满灰尘的泥人雕塑,还有一些生了锈的青铜刀剑之外,再无其他东西。什么金银珠宝,什么奇珍异宝,连一个铜币都没有。 “唉……原来是个穷鬼的墓穴,白白浪费了一夜的时间!”夏侯霸难掩脸上的失望,转身就要离开,“麻烦公明先生日后堪舆用点心,大魏若不是急缺军饷,也不会做出此等行径来!” 管辂并没有正面回答夏侯霸的话,而是围着墓穴中央的一口千年棺椁来回转悠,嘴里喃喃自语道:“奇怪了,根据我多年的堪舆经验来看,此地山势崔巍,松柏环绕,依山带水,属于上乘的风水宝地。若非道行了得的相师不能发现,而只有地位尊崇的王侯将相才能请的动这样的风水师,为何这墓穴中一贫如洗,似是寒门墓穴?” 不等夏侯霸搭话,管辂便把火把插在墓壁的缝隙之中,用手里的铁剑撬动棺椁,发出“吱呀呀”的声音。 夏侯霸抱着“贼不走空”的心理,一手举着火把照明,一手挥舞着佩剑前来帮忙。 两个人一阵忙碌,连劈带撬,终于把棺椁的顶盖打开,移动开一道缝隙之后便散发出一阵腐烂的恶臭味。 两人一起远远躲开,待腐烂气味稍稍散去之后这才凑上前去观察,只见棺材里面躺着一具枯骨,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暗褐色。在骷髅的周围散放着一堆竹简,依稀能够看到密密麻麻的字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唉……真是扫兴,这墓穴主人真是太穷了,把墓穴里所有东西全部变卖了,只怕也不够给摸金校尉们发军饷。”夏侯霸收剑归鞘,摇头叹息。 管辂用铁剑挑起一卷竹简,小心翼翼的观看起来,才看了一眼便骇然变色:“唉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这个奇人的墓穴!” 一千五百二十五鬼谷传人 听了管辂的话夏侯霸一脸不解,蹙眉问道:“公明先生此话怎讲,难道这是你祖上的坟墓,这墓穴的主人也姓管?” “唔……” 管辂一口话没说上来,差点被噎死了,心道什么叫我祖上的坟墓,若是我管辂带着你们挖了自家的祖坟,还不得传为千古笑柄啊,我还做什么相师,帮别人看什么风水,还是赶紧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这墓穴的主人不姓管,姓王!”管辂毕恭毕敬的解释道。 夏侯霸更加纳闷:“既然墓穴的主人姓王,和管先生有什么关系呢?为何会说大水冲了龙王庙,莫非你的祖上与王姓沾亲带故?” 管辂懒得解释,直接把手里的竹简递给了夏侯霸:“夏侯将军自己看,我想你对此人多少应该有些了解。” 夏侯霸一脸疑惑,从管辂手里接过来仔细端详了起来,虽然历经了千年的岁月,但竹简上的字迹却依旧清晰,也不知道躺在棺材里的人是如何做到的让竹简历久弥新,历经千年而不褪色? 虽然竹简上的篆体字还算清晰,但毕竟经过了千年的演变,许多字体早已面目全非,夏侯霸端详了片刻,才认出了为首的三个大字:“鬼……谷……兵……什么?鬼谷里面的士兵?” 管辂摇摇头,郑重的解释道:“鬼谷兵法!” 接着又伸剑从棺材里挑出来一筒竹简,拿在手里看了看,道:“这个是鬼谷风水!” 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下,继续从棺材里面向外挑:“这个是鬼谷剑谱。” “鬼谷兵法、鬼谷风水,莫非躺在棺材里的这具骷髅就是传说中的鬼谷子?”夏侯霸恍然顿悟,跺脚惊叹。 传说中的鬼谷子姓王名诩,魏国邺城人,也就是曹操都城所在的范围。 传说鬼谷子通天彻地,人不能及。 一曰数学,日星象纬,在其掌中,占往察来,言无不验。二曰兵学,六韬三略,变化无穷,布阵行兵,鬼神不测。三曰言学,广记多闻,明理审势,出词吐辩,万口莫当;四曰出世,修真养性,祛病延年,服食导引,平地飞升。 当然,这种说法经过后世人物的添油加醋,已经将其神话,不可以全信。 但可以肯定的是鬼谷子博学多才,精通风水学,懂得占卜之术;在兵法上还有不俗的造诣,熟读三韬六略,能够行军布阵,变化无穷。而且鬼谷子常年习武,精通剑术、枪术,使得自己体格强健,所以能够延年益寿,养生有方。 听了夏侯霸的惊叹,管辂微微颔首:“不错,这十有八九就是鬼谷先生的墓穴,我们许多相师都把他奉为祖师,逢年过节必然祭拜。没想到我竟然带人挖了他的墓穴,你说这是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夏侯霸将几个竹简当做宝贝抱在怀里,唯恐一不小心就会脱手飞走一般:“说不定是鬼谷先生千年之前算准了会有人找到他的墓穴,将他的学术发扬光大,以免在这墓穴中不见天日。” 管辂转念一想,点头道:“夏侯将军说得也是,既来之则安之,鬼谷先生的墓穴已经被打开,我再说什么也是无益。还望夏侯将军看在鬼谷先生是管辂祖师的份上,只取三两卷竹简,便再把墓穴给封起来吧?” 夏侯霸急忙拒绝:“那可不行,这里面的其他东西可以不要,但是所有的竹简必须带走。鬼谷先生可是奇人呢,他的徒弟各个不得了,若我们大魏的文武能够学得鬼谷先生的本领,何愁不能力挽狂澜?” 鬼谷子的徒弟之中有明确记载的是孙膑与庞涓,都从鬼谷子那里学来了千变万化的兵法,俱都胸怀韬略,用兵如神。最后虽然相爱相杀,但却让鬼谷子的名声大躁,打响了“鬼谷训练营”的名号。 鬼谷子另外两个有可能的徒弟是苏秦、张仪,据说一前一后从鬼谷子这里学得纵横之术,后来各为其主,合纵连横,一个身佩六国相印,一个击破联盟,算得上一时之风云人物。 当然,春秋时期科技落后,留下来的记载凤毛麟角,苏秦与张仪是否出自鬼谷门下已经不可考,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另外,因为鬼谷子名声大噪,后人添油加醋的把徐福、毛遂算到了鬼谷的徒弟之中,甚至还有人言之凿凿的说司马错、乐毅、范睢、商鞅、李斯等等都是鬼谷子的徒弟,这就是信口开河,以讹传讹了。 “季权,进来!”夏侯霸抱着怀里的竹简朝洞穴外面连吼几声。 听到动静的夏侯威急忙左手提剑,右手举着火把冲了进来:“二哥,发生了何事?” 夏侯霸朝棺材里一努嘴:“喏……原来这座墓穴是鬼谷子先生的葬身之地,值钱的东西没有几件,经书倒是发现了许多,全部弄出来带回京城交给陛下。” 管辂见阻止不了夏侯兄弟,便只好罢休,央求道:“既然如此,夏侯将军便把这卷《鬼谷风水》送给管辂吧,咱们这叫做见者有份?” 夏侯霸对风水不太感兴趣,便一口答应了下来:“这卷《鬼谷风水》就归你了,我们兄弟也各自挑选一卷,还望公明先生守口如瓶。” 管辂兴高采烈的接过竹简,连声答应:“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等夏侯威把棺材里面的所有竹简全部取了出来,让管辂挨着介绍了一遍,大概有《鬼谷兵法》、《鬼谷纵横术》、《鬼谷占卜术》、《鬼谷相术》、《鬼谷剑谱》、《鬼谷枪术》、《鬼谷谋略》等林林总总接近三十卷。 “啧啧……这鬼谷先生真是个奇人,简直是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啊!”夏侯威赞叹不已,拿着最后一卷道,“我识得这卷上面的四个大字——鬼谷锤法!” 夏侯霸一脸愕然:“这鬼谷先生也是厉害了,竟然还懂得锤法?简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 管辂笑道:“也许鬼谷先生只是会看,并不一定会用,就像作曲的不一定唱的好。” 夏侯霸在竹简里面乱翻了一通,最后选中了《鬼谷枪术》,“兵法研悟起来太慢,大锤需要神力,剑术不能上沙场,我便留下这卷鬼谷枪术吧,但愿能让我的武艺有所提升。” 夏侯威也把《鬼谷剑谱》擦拭干净,掖进了怀中:“为将者离不开佩剑,而且剑乃百兵之祖,我便留下这剑谱看看。” 夏侯霸又把《鬼谷锤法》交到夏侯威手中:“你三哥力大无穷,可惜咱们大魏国没有用锤的猛将,不能让叔权发挥他的优势。你把这锤法带回去,找个人讲给老三听,说不定他能够如同醍醐灌顶,成为我大魏的一员骁将。” “兄长所言极是!”夏侯威依照夏侯霸的吩咐,又把这卷《鬼谷锤法》藏进了怀中。 当下夏侯霸与管辂留在墓穴里等候,夏侯威出门喊人。不消片刻功夫便带了四五个心腹走了进来,用提前准备好的麻袋把所有的竹简全部装了起来,然后扛出了墓穴。 夏侯霸与管辂一起把棺椁合上,接着在棺前叩首顿拜,这才一起退出了墓穴。 为了感激鬼谷子的毕生心血,夏侯霸命令把墓道完全封死,最后再用泥土遮掩,并挪了几棵松柏作为掩饰,直到确定不容易被发现,这才率部下山。 虽然初次盗墓没有获得一文铜币,但夏侯霸却知道麻袋里的这些竹简价值连城,当即带着麾下的将士星夜返程,返回邺城拜见曹操,献上这些经书。 一千五百二十六大义灭亲 为将者当未雨绸缪,提前觉察危险,趋吉避凶,方才佩得上三军主将之位。 就在接到李世民战死青州,陈子云全军覆没的消息之后,乐毅马上意识到汉军将会以最快的速度合围徐州,面对着汉军的层层包围,徐州的七万魏军很可能会步陈子云的后尘。 乐毅火速召集下邳城内仅存的武将举行军议,郭子仪、曹刿、达奚长儒、荆嗣、鲁智深等人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议事厅,大伙儿围拢在一起观看地图,寻找可以撤回冀州的路线。 但通过斥候搜集的情报来看,乐毅和手下的武将绝望了,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所有的重镇要塞都已经被汉军掌控,被困在徐州的魏军要想从陆地返回冀州,除非插上翅膀。 从东到西,汉军以黄河为直线,几乎一字排开。 最东面的济南国一带有李靖率领的二十五万大军,正在磨刀霍霍,筹措船只,准备渡过黄河对北面的唐军穷追猛打。 从济南国向西移动一百五十里,魏延、龙且率领的六七万人马正驻扎在卢县、东阿一带待命,估计其目的就是为了切断徐州军北上的道路。 从东阿再向西便是屯兵白马,覆盖了整个东郡、陈留的诸葛亮兵团,正率领着薛仁贵、韩世忠等人在白马津厉兵秣马,准备渡河强攻黎阳,剑指邺城。 以诸葛亮、薛仁贵的军事才能,手里握着十五万左右的兵马,自然不会让徐州的魏军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只要徐州军有个风吹草动,诸葛亮势必会做出应对措施,将徐州魏军一网打尽。 自东郡向西便到了虎牢关一带,且不说虎牢关天险牢不可破,就算敞开大门迎接徐州的魏军,但西面还有徐达、张须陀率领的十万人马屯驻在荥阳,与黄河北岸的曹仁遥相对峙。 就算从洛阳过了黄河,北面的轵县还驻扎着徐晃、陈平统率的十五万人马与徐达军团互为犄角,目前正控东望北,也不知道下一步是准备强攻曹仁还是北上攻打并州? 苦笑,已经被曹操委任为徐州军团主将的乐毅唯有苦笑:“呵呵……诸位同僚看看,自青州济南国起,到司州河内郡,不足千里的黄河沿岸,屯驻了七八十万汉军,我们就算插上翅膀只怕也飞不过黄河啊!” 更为致命的是近百万汉军不仅封锁了黄河南岸,而且关羽正率十万人马从青州快速向徐州南下,而孟珙、戚继光也从金陵集结了五万将士北上,准备南北夹攻,一举歼灭滞留在徐州的魏军。 听完乐毅的分析,满堂鸦雀无声。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再加上东征唐国的卫青军团,平定了倭国的公孙齐军团,光东方的汉军就超过了一百五十万。 此外,西征安息的吴起拥兵五十万左右,岳飞麾下三十万左右;若是再加上江东的禁军、御林军、僧兵、道兵,以及各州郡的郡兵,汉军的总兵力已经突破三百万。 以三百万大军泰山压顶,焉有不摧?看起来唐魏的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快的话也许支撑不到冬天,慢的话也就三年两栽的事情。 “既然无法突围,干脆杀向沛国、谯郡一带打游击算了,烧杀掳掠,把汉军的腹地搅他一个天翻地覆!”郭子仪手抚佩剑,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乐毅摇头:“汉军不仅只有武将能够用兵,各州刺史也都通晓兵法。豫州刺史谢安派了一万郡兵堵在砀县,荆州刺史张纮派了八千郡兵守在寿春。郡兵的战斗力固然一般,但他们凭险死守,短时间内也无法打通道路,反而会很快被关羽、孟珙追上来包围在中央,遭遇灭顶之灾。” “谁都能看得出来曹魏大势已去,兄长不如降了吧!” 就在众将议论纷纷之际,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让所有人感到有些耳熟的声音。无数双眼睛朝门外扫去,这才发现来者原来是乐毅的堂弟乐扬。 听见乐羊的话,乐毅的脸色瞬间便黑了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手抚佩剑嘶声问道:“昨夜你费尽了唇舌,我不是让你赶紧离开下邳么,为何还敢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 乐羊抱拳道:“兄长息怒,小弟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见诸位同僚,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闭嘴,再敢动摇军心,别怪我剑下无情!”乐毅握紧了剑柄,声嘶力竭的警告道。 乐羊依旧不肯放弃,继续规劝道:“诸位同僚,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大魏完了。百万汉军压境,迟则一年快则半年,曹魏必亡。大家再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弃暗投明,放下武器投降大汉朝廷吧?” 乐羊毕竟是乐毅的堂弟,众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望向乐毅,看看这个三军主将如何抉择?是以死报国,还是顺应天命,投降汉朝? 见众人不说话,乐羊便继续规劝:“你们看韩擒虎过得多滋润,投降了大汉之后被任命为偏将军,目前正在徐达麾下效力。我和文谦兄长被捉之后,孔明、仁贵、世忠等将军轮流劝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无奈之下乐某只能归顺朝……” “无耻之徒,贪生之辈,还敢在这里侃侃而谈?” 乐毅怒喝一声,寒光一闪,将猝不及防的乐羊头颅斩了下来,鲜血瞬间从腔子里喷溅而出,溅了乐毅一身。 没想到乐毅众目睽睽之下手刃堂弟,众将俱都为之一震,心底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乐毅指着乐羊的尸体慷慨陈词:“乐扬贪生怕死,卖主求荣,死有余辜!他与文谦兄长被俘之后,兄长宁死不降,目前仍被关在大狱之中;而这个狗贼却贪生怕死,不仅投降了东汉,还为诸葛亮做说客,于昨夜潜入下邳游说我弃魏投汉。 我念在手足之情不忍杀他,责令其速速离去。没想到竟然冥顽不灵,前来议事厅大放厥词,动摇军心,似此等不忠不义之徒,乐义唯有亲手斩杀,以儆效尤!” 一千五百二十七诸君向北,我自向南! 望着乐羊的无头尸体,满堂武将唏嘘不已,感慨之余颇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今天被砍下的是乐羊的脑袋,可能过不了几天在座的所有人也会被同样砍下头颅,要么就是向东汉屈膝求饶,变成乐毅嘴里说的贪生怕死之辈。 但如果那样的话,大家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乐羊的行为?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 所以在座的文武并没有人耻笑乐羊,只是替他惋惜,既然投降东汉朝廷了,像韩擒虎那样安安稳稳的了却残生便是了,又何必回来做出头鸟,平白无故的死在了乐毅的剑下。 鲁智深摸了摸光头,叹息一声:“唉……洒家最看不得骨肉相残的局面,乐将军把他撵走便是,何必自相残杀?” 乐毅面色如霜,肃声道:“我等深受大魏皇恩,当戮力死战,报效陛下。乐扬自己贪生怕死做了叛徒也就罢了,竟然恬不知耻的回来动摇军心,我不杀他,又怎么对得住陛下的信任?又怎么对得起在牢狱中宁死不降的兄长?” 荆嗣啐了一口吐沫,恶狠狠的道:“既然插翅难飞,咱们便据守下邳,强迫城里的百姓登城死守,就算要死也要让下邳城的百姓陪葬,让城外的汉军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样既可以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也可以为大魏减轻压力!” “若迫害无辜百姓,我等将来必然遗臭万年,此计断不可行!”郭子仪手抚下颌,连声否决。 鲁智深一脸郁闷的道:“走又走不得,守又守不得,降又不能降,那到底该怎样做嘛?难不成领着将士们集体自刎,以死殉国?” 乐毅突然拍掌:“诸位同僚稍安勿躁,其实我在半年之前已经预料到会有今日的局面,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众将尽皆愕然,鲁智深、达奚长儒、荆嗣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哦……乐将军早就料到唐魏联军会在青州惨败了?” “任何战争无非就是——胜、负、和三个字,我既做好了唐魏联军获胜的准备,也想好了战败的方案,并非算准了唐魏联军会惨败。”乐毅在巨幅地图面前背负双手,耐心解释道。 曹刿抱拳道:“莫非乐将军能够带领将士们突围?愿闻其详!” 乐毅朝地图上位于下邳东方的一个县城一指:“此县名唤海西,距离下邳三百五十里左右。我于去年初秋便派了偏将石韬率领三千人在沿海一带搜集船只,无论官船还是民船,尽皆收缴。” 曹刿恍然顿悟,击掌道:“好啊,太好了……原来乐将军打算自海上返回冀州,真是未雨绸缪啊,此计可行!刘辩及他麾下的大将千算万算,布下了天罗地网,怕是做梦也没有料到我们会从海上撤退。” 郭子仪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我记得十几年前袁绍猛攻青州,在剧县包围了魏延军团,刘辩就是从海上跨海来援,并击败袁绍占据了青州。没想到十年之后我们可以效仿刘辩逃出生天,或许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乐毅面露微笑,颔首道:“不错,我正是打算从海上进军,但不是朝冀州撤退,而是准备效仿李世民南下江东,直捣金陵。” 乐毅话音刚落,满堂尽皆愕然,一个个大出意料之外:“这、这能行么?我们从海上直接退回冀州去就行了,为何还要孤军深入,直捣金陵?” 乐毅转身回到帅案后面坐定,泰然自若的道:“据斥候刺探,孟珙、戚继光已经率五万人马自金陵渡过长江,目前已经抵达了广陵郡,我推测金陵城中的守军也就是还有两三万人吧?” 曹刿头摇的像拨浪鼓:“此事万万不可行,自海上朝冀州撤退是正确的选择,南下金陵绝对是个愚蠢的决定。金陵城高墙厚,就算城里只有两万人马,我们一时半会也拿不下来啊!” 乐毅面色如霜,沉声道:“曹将军所言我比谁都清楚,此事我在心中反复衡量了半年,在无数个夜晚问自己,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到底应该是率部撤回冀州呢还是孤注一掷的南下金陵?” 众将俱都屏住了呼吸,凝神静气听乐毅把他的战略道来。 乐毅霍然起身,语气愈发悲壮:“我也知道北上冀州会平安无事,至少还可以多活个一年半载,与大魏共存亡!我也知道南下偷袭金陵机会渺茫,但我们撤回冀州又有什么作用,冀州多我们这七万人马不多,少我们这七万不少,根本改变不了任何局势……” 乐毅在大堂中来回踱步,慷慨激昂的道:“所以我才决定孤注一掷的偷袭金陵,哪怕机会再渺茫,也要试一试!万一偷袭金陵成功,俘虏了刘辩的嫔妃与满朝文武,就可以逼迫刘辩停战,给大魏喘息的机会。而对于百万大军压境,风雨飘摇的大魏来说,这是唯一的机会……” 乐毅说着拔剑出鞘,朗声道:“陛下待我恩重如山,我乐毅当誓死相报,此去金陵不成功便成仁。若诸君不愿南下,请自海上向北,我自向南!” “说得好,洒家跟你赌一把!”鲁智深朝自己的光头上砸了一拳,第一个站出来响应。 荆嗣被乐毅感染的热血澎湃,抱拳道:“算我一个,我荆嗣愿追随乐将军南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达奚长儒也抱拳道:“我虽是胡人,但也懂得感恩图报,曹公待我不薄,愿以死相报!” 既然众将纷纷支持乐毅的计划,郭子仪与曹刿也无法退缩,一起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乐将军的计划行事吧,是成是败,在此一举了。” 乐毅大喜过望,向众将抱拳致谢:“多谢诸位将军的支持,只要我们戮力齐心,说不定真的能够偷袭金陵成功,为大魏力挽狂澜。” 曹刿建议道:“孟珙的军队目前抵达了广陵附近,若是得到了消息,只需三天便可以急行军返回金陵驰援。所以下邳城里的将士不能全部撤走,必须留下一支人马多竖旗帜,虚张声势,以做疑兵之计,引诱汉军继续来攻打下邳。” “下邳就交给我荆嗣了,誓与城池共存亡!”荆嗣第一个站出来拍着胸膛请缨。 郭子仪略作沉吟,跟着拱手请求:“我留下来与荆将军共同守卫下邳吧,反正南下也是九死一生,还不如在下邳战个痛快。” 乐毅微微颔首:“那就这样吧,反正此次一别,大伙儿凶多吉少,不知何日还能相见?抑或是结伴共赴黄泉吧!总之,我等尽人事听天命,也算不负陛下的器重之恩。” 当下众将拥抱作别,约定天黑之后分兵行动。 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乐毅带着曹刿、鲁智深、达奚长儒点起五万人马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出了下邳城,只留下郭子仪、荆嗣率领两万人马继续坚守城池。并多竖旗帜,虚张声势,吸引汉军继续来攻打下邳,同时紧闭四门,不许任何人出入,以免走漏了风声。 乐毅率部离开下邳之后召唤曹刿来到面前,吩咐道:“曹将军不必南下金陵了,你带几个随从乔装打扮,偷渡回河北向陛下禀报我等的计划吧!若是战败,我等便以死殉国,请陛下另谋良策。” 人皆有贪生之念,既然乐毅这样说,曹刿也不推辞,当下带了数骑随从与大军分道扬镳,乔装打扮成商人向北而去。 乐毅与鲁智深、达奚长儒率领五万魏军昼夜急行,花了两天三夜的时间抵达了海西县城,在偏将石韬的接应下乘坐大大小小近千艘船只扬帆向南,顺着徐州的海岸向南航行,目标直指金陵。 一千五百二十八各有各招 两日之后,孟珙的兵马自广陵进入凌县境内,距离下邳尚有二百里左右的路程。 就在这时,斥候飞马来报:“启禀孟将军,下邳城里的魏军依旧闭门死守,城墙上旌旗招展,刀枪森然,并没有弃城逃窜的意思!” “魏军依旧固守城池,没有任何应变?”听完斥候的禀报,孟珙勒马带缰,一脸疑惑。 关羽、孟珙两支兵团,一南一北气势汹汹的杀向下邳,按照道理来说,城里的魏军应该弃城而走,要么向北设法寻求出路,要么向西攻掠淮南争取玉石俱焚,绝不应该困在下邳城内坐以待毙。 虽然按照兵力对比来看,下邳城里的魏军还有七八万人,凭关羽手中的十万兵马加上孟珙的五万人,要想攻破下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下邳已经是一座孤城,是一座永远也等不来援兵的孤城,汉军只要把下邳围起来,时间久了城里的军心便会不战而溃。 毕竟固守待援与坚守等死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前者可以为了活下去的希望激发起人类的潜能,而后者只会让人陷入绝望! 戚继光在孟珙的身边跟着勒马,蹙眉沉吟道:“乐义能够俘虏魏文长将军,又自阴谷偷袭下邳成功,足见其用兵绝非庸碌之辈,应该不会坐以待毙,其中必然有诈!” “能有什么诈呢,或许被吓傻了吧?”十三岁的赵文卓初次随军出征,一路上亢奋不已,此刻听到两员主将的对话,忍不住插嘴调侃。 十二岁的杨继周也附和道:“说不定兵临城下他们就会投降,要是这样的话可真是没劲啊!” 十五岁的张苞与小一岁的关兴在军营里待过一段时间,再加上年龄稍大一些,因此相对稳重,知道大将对话不能随便插嘴。 由关兴告诫道:“赵家兄弟、杨家兄弟莫要乱说话,免得干扰了两位将军的主意。没听到斥候说城里的曹军旌旗招展,刀枪森然吗?这可不像准备投降的样子,说不定会有一场恶战等着我们!” 杨继周击掌叫好:“如此再好不过,文卓哥哥武艺了得,在我们这些年轻人中仅次于庐江王。到时候短兵相接,一枪把曹兵挑进大海里喂鱼,哈哈……那就爽了!” 戚继光在海上戎马多年,没少在船上漂泊,因此对大海极为敏感。 听了几个少年的对话,不由得心头一紧,失色道:“坏了,孟将军,你说乐义会不会兵分两路,留下一支人马在城里虚张声势,分一支兵马从海上偷袭金陵?” “嗯……这个可能极大!”孟珙轻抚颌下的三绺胡须,对戚继光的话表示赞成。 戚继光一脸凝重的道:“既然如此,咱们便火速调头南下,拱卫京城吧?” 孟珙大笑一声:“哈哈……怕什么,陛下既然调我们离开金陵,就不怕有敌军来犯。元敬你常年在倭国征战,刚刚回到江东不过半月,可能对金陵的兵力不了解。” 见孟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戚继光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除了廖化将军率领的两万禁军,以及守卫乾阳宫的八千御林军之外还有其他兵马么?” 顿了一顿,戚继光哑然失笑:“倒是我有点谈虎色变了,金陵城墙如此高大,有两万兵马守城足矣!莫说乐毅分兵南下,便是给他十万人,没有一年半载只怕也攻不破京城。” 孟珙笑道:“除了禁军、御林军之外,钟山上还有一万五千僧兵,紫金山有五千道兵。再加上文武百官家里的门客、仆童,多了不敢说,随便登高一呼,便能聚集数万精壮。” “能够让僧人、道人为朝廷卖命,陛下真是御人有道啊!按璞玉将军的意思,咱们不必调头回援了?”戚继光一脸钦佩之色,对刘辩的治国之道心悦诚服。 孟珙胸有成竹的道:“城里除了兵力足够之外,还有贤妃娘娘能文能武,王景略丞相用兵有方,刘伯温丞相算无遗策,再加上金台拳脚了得,金陵城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如果乐义真的偷袭江东,就是自投罗网。我们直管向北攻打下邳便是,平定徐州后便向黄河进军,争取在曹魏灭亡之前捞点功绩!” 戚继光建议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必须飞鸽传书提醒王、刘两位丞相,小心提防魏军偷袭京城。” 听说下邳里面的魏军主力很有可能从海上偷袭金陵,赵文卓与杨继周马上不干了,一起嚷嚷道:“我们从金陵跑来徐州打魏军,魏军反而从海上去打金陵,真是太狡猾了!孟将军不如派我们回去给朝廷报信吧?” 如果不是刘辩的命令,孟珙是极为不愿意带着赵毅、杨继周上战场的,毕竟他们年龄尚小,万一有个意外,在赵云以及杨再兴的遗孀面前不好交代。 “既然两位贤侄自告奋勇,再好不过!” 既然两个小家伙主动请缨,孟珙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亲手给王猛写了一封书信,又派遣了一名校尉率领五十名骑兵护送,即刻调头向南奔金陵而去。而孟珙则与戚继光率部继续北上,直逼下邳。 傍晚时分,斥候再次飞马来报:“启禀孟将军,关云长将军已率部抵达下邳城外,准备天亮之后强攻城池!” 孟珙与戚继光对视了一眼,分析道:“不知我们的推测是否正确?如果乐义没有出城,以七八万人固守城池的话,一时半会还真拿不下来,强攻只会付出巨大的伤亡。” 戚继光颔首赞同:“孟将军说的是,就算乐义只留下两万人马守城,要攻破下邳也不容易。不如修书一封给关将军,让他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等城里的曹军不战而溃,我军便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拿下下邳。” 孟珙当即手书一封,命斥候携带了快马加鞭赶往下邳交给关羽,劝他暂时不要强攻城池,先包围下邳试探一番再说。 次日凌晨。 下邳城外汉军寨栅相连,旌旗招展。 三更时分便已经号角呜咽,鼓声轰鸣,休息了大半个夜晚的汉军将士纷纷披盔挂甲,准备吃饱喝足之后强攻下邳。 就在这时,孟珙的使者带了书信疾驰了一夜来到关羽大营,献上孟珙的书信。 关羽看完之后手抚美髯,对众将大笑:“哈哈……孟璞玉劝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那样岂不是太浪费时辰?如今我大汉气势如虹,正应该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无坚不摧,岂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众将斗志昂扬,齐刷刷的抱拳请战:“我等愿以君侯马首是瞻,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关羽朗声道:“劳烦子龙率两万五千人马攻北门,六郎率两万五千人马攻西门,秦用率两万五千人马攻南门,某自统一军攻东门。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在天黑之前一定要攻破下邳,莫要让孟璞玉轻视了我等!” 众将齐声领命:“得令!” 天色微微拂晓,吃饱喝足的汉军一声呐喊,在震天动地的颦鼓声中踩踏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从四面八方浩浩荡荡的杀向下邳城脚下,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放箭!” 据城死守的郭子仪与魏军一夜未睡,在城墙上枕戈待旦,等待汉军的进攻。 当汉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当即弯弓搭箭,朝城下乱箭齐发,滚石如雹,弩箭如雨,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汉军不肯示弱,城下的弓箭手纷纷朝城墙上仰射,掩护先登死士扛着云梯攻城。 还有上百架霹雳车、井栏助阵,将重达上百斤的巨石投掷到城墙上,砸的魏军心惊胆战血肉模糊,士气大为下降。 下邳城池又宽又长,两万曹军分守四面城墙,每面墙上不过五千左右,兵力严重不足。在遭到汉军霹雳车与井栏的压制之后,弓箭更加稀疏,对城下的汉军威胁大为减弱。 赵云手提龙胆枪徒步冲阵,踩踏着云梯拨打雕翎,第一个登上城墙:“常山赵子龙在此,魏军还不速速投降?” 有赵云冲开一条血路,身后的先登死士前赴后继,登上城墙的越来越多,逐渐的由十余人发展到百十人,再到几百人,直杀的魏军纷纷后退。 就在赵云登上城墙的同时,秦用也拎着一双大锤攻上了南城墙,一边奋勇厮杀,一边咆哮:“下邳城是从我等手上丢的,今日特来取回,挡我者死!” 关羽一直在东城门外督战,听说赵云、秦用已经登上城墙,当即叱令关铃、关平、周仓三将道:“子龙、秦用已经登上城墙,尔等还不奋勇向前?” 在关羽的督促之下,关平兄弟与周仓各自举着盾牌,冒着箭雨石雹冲锋,一番浴血死战终登城墙,砍断铁索放下吊桥,由关铃杀下内城墙从里面打开城门,接应大军入城。 “全军冲锋!” 关羽大刀一挥,飞纵胯下胭脂血,手提青龙偃月刀一马当先,率领着身后两万多将士如同不可阻挡的潮水一般蜂拥入城。 在这一刻,下邳城终重回大汉怀抱! 一千五百二十八破釜沉舟 城门告破,近十万汉军蜂拥而入,走投无路的魏军军心崩溃,大部分缴械投降,只有部分曹魏死忠还在负隅顽抗,企图夺门而逃。 荆嗣手提大刀,浴血死战,从东城墙一直杀到北城门,准备从北门逃命,死在他手上的汉军士卒怕是已经不下百人,直杀的血染征袍,浑身血渍斑驳,让人望而生畏。 眼看着北门已经在望,荆嗣更是双眼血红,咬牙切齿的挥刀砍杀:“识相的两旁闪开,挡我者死!” “何人如此猖狂,大势已去还不缴械投降,真是冥顽不灵!” 伴随着一声叱咤,一个矫健的人影从斜刺了杀了出来,银枪裹挟着万丈寒芒当胸刺到,来的正是常山赵子龙。 荆嗣不敢怠慢,急忙反手格挡,拼尽全力将赵云的龙胆枪荡开,倒吸一口冷气:“你就是东汉五虎上将之一的常山赵云?” 赵云也不废话,长枪抖擞,卷起朵朵枪花,疾刺荆嗣咽喉:“既知我名,何不早降?” “叮咚……赵云豪龙胆属性发动,武力+5,基础武力103,龙胆夺魂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荆嗣面如寒霜,挥刀恶战:“大丈夫死则死矣,何须多费唇舌,我荆嗣今日便是拼死也要挫一挫你的威名!” 话音未落,荆嗣手中大刀不既不招架赵云的长枪,也不侧身躲闪,而是一招横扫千军,挥刀砍向赵云的脖颈,赫然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要论速度,赵云的长枪自然远胜荆嗣的大刀,完全可以在荆嗣砍中自己之前一枪搠穿他的颈部。 但即便刺死了荆嗣,他手中这口横扫出来的大刀余势未衰,赵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躲开;无奈之下只能抽了长枪,一招“推窗望月”,硬生生把荆嗣的大刀挑开。 荆嗣一招得手,气势更盛,举起大刀一个力劈华山,奔着赵云的头顶当头劈下。又是只攻不守,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是为了在临死之前给对手重重一击。 “一夫拼命,万夫莫敌,这家伙豁出性命来果然难缠,我当小心应付!” 赵云不敢大意,闪转腾挪,枪出如龙,耐心的与荆嗣周旋,恶战了七八个回合竟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当下更是不敢懈怠,一条长枪挥舞的银光闪烁,见招拆招遇式化式。 没有了坐骑的支撑,重武器的劣势便凸显了出来,再加上荆嗣每一刀都是全力以赴,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手里举着七十五斤的大刀在厮杀了十四五个回合之后逐渐感到四肢乏力,动作越来越缓慢,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反观赵云却是脚步轻盈,闪转腾挪,应付自如,看似闲庭信步,其实暗藏杀机,只要有机可乘,便会爆发出雷霆之势。 “吃我一刀!” 看到赵云露出了破绽,荆嗣不知是计,爆发出一声怒吼,全力劈出一刀。 赵云敏捷的侧身一闪,荆嗣的大刀便落了个空,“咣当”一声砍在城墙垛上,火星四溅,尘土飞扬。因为力气过大,一下子砍进了墙砖的缝隙之中,竟然被卡在里面。 “枪下受死!” 赵云怎么会放过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一声叱咤,长枪如电,瞬间刺穿了荆嗣的背部。自后背入前胸出,一枪透心,殷红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荆嗣双手死死的握住刀柄,不让自己的身体倒下,声嘶力竭的挣扎道:“大魏……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屈膝……求饶……之辈!” 只是随着瞳孔的扩散,荆嗣的双手再也没了力气,“噗通”一声仰面跌倒在地,就此气绝身亡。 就连荆嗣都无法突围,郭子仪更是有心无力,返回自己的军事府邸放起一把大火将重要的书卷付之一炬,并引燃了整个书房,最后变成熊熊大火。 “陛下,微臣以死殉国,先走一步了!” 望着书房冲天的火光,郭子仪发出一声无奈的嘶吼,一头钻进了火海之中,随即被冲天的火光所吞噬。 随着郭子仪与荆嗣的战死,下邳城里的魏军群龙无首,零星的抵抗也逐渐消弭,到晌午时分战役彻底结束。 汉军以战死七千人的代价攻破下邳,毙敌一万余人,俘虏九千,包括主将郭子仪、荆嗣在内无一走脱,全军覆没。 关羽一面收编降卒,一面命杨六郎出榜安民,修葺城墙,整饬治安,严厉打击趁乱打劫,作奸犯科之徒,争取让战火过后的下邳尽快恢复秩序。 让关羽疑惑的是城里的守军竟然只有两万人,这比斥候刺探到的七八万人马少了三倍左右,急忙提审俘虏的曹魏降将,方才得知乐毅已经于数日之前率部离开下邳,自海西县乘船南下,准备偷袭金陵。 关羽闻言大吃一惊,急忙召唤赵云来到跟前,吩咐道:“乐义已经于数日之前离开下邳,自海上偷袭金陵,劳烦子龙速速带着关平、关铃前往江东助战。” 赵云安抚关羽道:“君侯勿忧,海上行驶缓慢,更何况乐义征用的大部分都是民船。估计乐义最快也要五日左右才能登陆扬州,我与两位贤侄快马加鞭,明日清晨便可抵达金陵。” 赵云与关铃、关平辞别关羽,只带了百十骑精锐,全部轻骑快马,离开血渍未干的下邳朝金陵疾驰而去。 傍晚时分,孟珙、戚继光率部抵达下相县,正要吩咐埋锅造饭,全军吃饱喝足之后连夜赶路,争取在明日晌午之前抵达下邳城外助战,就看到赵云带着百十骑抵达。 寒暄过后孟珙方才知道关羽已经击破下邳,将城里的两万守军一网打尽,不由得摇头苦笑一声,对戚继光道:“君侯用兵真是大刀阔斧啊,竟然半天的时间就拿下了下邳,你我还盘算着迫降守军呢!” “若是我用兵,必然不会强攻,我不会在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让自己麾下的将士白白牺牲。”戚继光手抚佩剑,对关羽的用兵之道并不赞成。 赵云懒得和戚继光争辩,拱手道:“下邳城里只有两万守军,据降将交代,乐毅已经于三日之前自海西乘船南下,准备偷袭金陵。我奉了君侯之命,带了关平、关铃两位贤侄快马返回金陵报信,早作提防!” 孟珙笑道:“子龙将军不必担忧,令公子已经于两日之前自淩县动身返回金陵报信,掐指算算,今日凌晨差不多就应该到了。金陵城里除了禁军、御林军之外还有锦衣卫各衙门差役,以及城外的僧兵、道兵,乐义此去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 戚继光郁闷的道:“早知道关将军不用我们也能击破下邳,还不如当初从淩县撤退,此刻早就过了广陵,也可以与守卫京城的将士们前后夹击,痛击魏军!” 白来了一趟徐州,孟珙也是有点小郁闷。 当初在淩县的时候之所以不退兵,一来因为不能百分之百断定乐毅会从海上南下偷袭金陵;这只是自己和戚继光的判断而已,如果仅凭猜测退兵,让将士们来回奔波,难免招致怨言。 其二,孟珙相信即便金陵遭到偷袭,凭借江东的防御力量不仅能够守得住,完全可以战而胜之,所以才继续北上协助关羽攻打下邳。 只是没想到兵马还没走到下邳,关羽就一鼓作气击破了城池,将城里的守军全部歼灭。而乐毅果然兵行险招,率部自海上南下,破釜沉舟,偷袭金陵去了。 “下邳已经被击破,孟将军再北上也是无益,不如率部南下驰援金陵吧?”赵云手抚佩剑,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孟珙苦笑一声:“只能如此了,总不能大老远带着将士们来下邳看风景吧?他们大多数都在等着杀敌报国,建功立业呢!” 当下孟珙从队伍里拨出五千骑兵交给戚继光,命他提前南下驰援金陵,自己率主力尾随其后。而赵云担忧京城的安危,也不与戚继光一道,只带了关平、关铃等随从,轻骑快马,提前南下报信。 海面上千帆竞渡,五万魏军顺着徐州的海岸线南下,在霞光漫天的傍晚抵达了长江入海口的毗陵县。 “抛锚,登陆!”乐毅拔剑在手,大声传令。 达奚长儒一脸愕然:“从此处距离金陵尚有近两百里路程,将军为何下令抛锚登陆,而不是溯江而上,直抵金陵?” 乐毅沉声道:“溯江而上,船行缓慢,比不得在海上顺风而行。其次,我军都是小船,长江上必有东汉水师防御,我军以小搏大,毫无优势。而从此处登陆全力行军,明日半夜便可以兵临金陵城下,正好杀金陵朝廷一个措手不及。” 随着乐毅一声令下,近千艘大小船只陆续靠岸,在船上休息了三天三夜的魏军各个精神抖擞,在乐毅、达奚长儒、鲁智深三人的指挥下向西全力进军,目标直指金陵。 临行之前乐毅吩咐点燃大火,把海岸边的近千艘船只全部点燃,要像项藉一样破釜沉舟,击破东汉的京城,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一千五百二十九风流王爷 金陵,乾阳宫。 此刻正是早朝时分,文武百官正在太极殿举行朝议,比刘御年长两个月的北海王刘恪百无聊赖的在宣武门前溜达,一脸的不甘与无聊。 “唉……我也就是比王兄小了一岁而已,为何他已经临朝多年,而我到现在还是个无事可做的闲人?”刘恪坐在大理石雕砌的石狮子底座上,嘴里咀嚼着一根青草,满心不甘。 守卫乾阳宫的御林军也不敢招惹这位小王爷,若是惹他不高兴少不得被整蛊,一个个都远远躲开,任凭他一个人在城墙外面闲逛。 “他妈的真是无聊!” 看到御林军一个个远远躲开,刘恪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就是看着母嫔出身寒门,看着我们娘仨没有外戚,瞧不起人么?你们都去抱刘天下、刘无忌的大腿吧,今天尔等对我爱搭不理,他日小王让你们高攀不起!” 发誓容易,但想要有一番作为却实在太难! 虽然刘恪的身份是北海王,是当今皇帝的儿子,算得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平台不同,起点不同,目标也就不同。 换了一般人,莫说身居王位,就算能够成为登堂入室的公卿也足以光耀门楣,成为家族的荣耀。可刘恪不同,他的这一切都是父母给的,可以说活了十三年,刘恪到现在一无所成。 身为一介藩王,上不去庙堂,不能踏进太极殿与文武百官纵论天下大事。偏偏自己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不能像刘无忌那样上阵杀敌,驰骋沙场,所以刘恪只能乖乖的在宫里读书习字,跟着太傅学习一些让人昏昏欲睡的治国之道。 “唉……刘天下真是命好,看来投胎也是个技术活啊!”刘恪叼着青草,吊儿郎当的离开了宣武门,顺着汉白玉砌筑的大街渐行渐远。 这条路,这座皇宫,这座城,甚至这个天下,都是他父亲建造的! 那年,他父亲才十三岁,和现在的刘恪一样的年龄,侥幸逃出了董卓的魔掌,带着几千人如同丧家之犬般渡过长江向扬州刺史刘虞讨了一块长江边上偏僻县城作为立身之本。 十几年过去之后,他的父亲已将近而立之年,而这座曾经叫做秣陵的县城也变成了一座拥有接近百万人口的超级大都城,繁华程度直追长安、洛阳。 如果说长安、洛阳是东西两汉用四百年留给这个世界的宝贵财富,那么刘辩仅仅用了十几年便在世界上建造了一个足以比肩的璀璨明珠。 凭借着荀彧、刘伯温、狄仁杰、包拯、徐光启、何珅、长孙无忌、王猛、华佗、张仲景、李时珍、李白、吴道子……等等、等等历史上各行各业的千年人才,金陵城高速发展,又吸纳了无数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的百姓,终于筑成了金陵今日的辉煌。 “唉……”又是一声叹息,刘恪脸上写满了怀才不遇,“我是没有父皇的机遇啊,否则我也能做出同样甚至更加出色的功绩。” 话锋一转,突然露出一抹坏笑:“但我懂得风月之情啊,嘿嘿……醉月楼新来的李香儿***真大啊,屁股又圆,叫起床来风情万种,小王我一天不去都不舒服!若不是怕惹怒了父皇,我真想把她娶回家里,那样就可以夜夜笙歌咯!” 刘恪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银票,这是张一万钱的存根,是他积攒了两个月所得。因为刘辩大力推行钱庄,改革币制,使得钱币流通极为方便,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市井商贾,从此出门再也不用带着厚重的褡裢了。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香儿赎出来,绝不能再让别的男人碰他!”刘恪喃喃自语,“回头再向母嫔讨一万钱给她在外面租个小院子,来个金屋藏娇,小日子还不是过得美滋滋?” 想到这里,刘恪适才的豪言壮语顿时灰飞烟灭,满脑子的风花雪月。既然出头无望,这辈子皇位指望不上了,干脆过得逍遥自在一些,随心所欲好了! 再有两年,等自己到了弱冠的年龄之后便要离开京城前往自己的封地北海赴任,到那时天高皇帝远,日子肯定比现在有趣的多。 “曹懿这个娘们不让我弄,小王就出来逛青楼!”想起曹操的另一个女儿曹懿,刘恪就恼怒不已。 当初曹操为了求和,派郭嘉和蒯良把两个女儿曹嬛、曹懿送到了金陵,曹嬛被刘辩许配给了太子刘齐,曹懿许配给了次子北海王刘恪。 曹氏姊妹在金陵待了多年之后心境截然不同,曹嬛和刘齐情投意合,郎情妾意,如漆似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尝了禁果。 而妹妹曹懿虽然模样俊俏,但平日里寡言少语,对刘恪不冷不热,对刘恪的逾礼之举横眉冷对,每次都以待大婚之日再行周公之礼不迟的理由拒绝。 看着比自己大了一岁的兄长连娶三个女人,刘恪的心里如同被猫挠着一样痒痒。可曹懿这个该死的贱女人,这个国贼的女儿竟然还跟自己装清高不让碰,刘恪无奈之下只能偷偷逛青楼。 也是没办法啊,皇宫的女人虽多,但那都是父皇的。除了未婚妻曹懿之外,哪怕自己勾搭一个小宫女,只怕也会被满朝文武的唾沫淹死,弄不好父皇会下令让包拯用龙头铡把自己铡了。 “踏马的,小王今年都十三岁了,唉,真是命苦啊!”刘恪叼着青草,自艾自怜,“等小王到了封地,老子他妈的要娶五十个女人伺候我!曹懿你这个贱女人,小王让你守一辈子活寡。” 当刘恪走到这条通往乾阳宫的大街尽头之时,忽听得迎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条大街长五百丈,名唤“朝天街”,无论白昼,两侧都有御林军值守,十步一哨,除了文武公卿可以乘坐马车或者策马直抵宣武门前之外,寻常的闲杂人等必须步行。 可此刻文武公卿都在太极殿上举行朝议,是什么人胆敢在朝天街上策马? “好大的胆……”刘恪双手叉腰,正要大发淫威,这才发现迎面策马而来的是赵毅与杨继周。 平日里没少在一起习武读书,刘恪自然再熟悉不过,当即换上一副笑容:“呵呵……我当谁呢,原来是文卓、继周两位兄弟。” 两个小将与陪同的偏将一起翻身下马,施礼参拜:“臣等见过北海王!” 刘恪微笑着招呼三人平身:“不必多礼,两位兄弟不是跟着孟将军出征徐州了么,为何突然回来了?” 赵毅与杨继周一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拿出了手里的书信道:“军情紧急,所以我等便在朝天街上策马飞奔,准备求见太子与两位丞相,禀报军情。” “哦……原来这样啊!”刘恪双眸闪烁,思绪飞转,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打定主意,刘恪清了清嗓子:“两位兄弟啊,你们现在身居何职?” 杨继周与赵毅对望了一眼,错愕道:“我二人都是布衣之身。” 刘恪双臂一摊:“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若无陛下宣召,正五品以下的官员不得进入太极殿吧?更别说你们这两个布衣了。” “军情紧急,这该如何是好?”杨、赵二人顿时急的额头见汗,“我们快马加鞭驰骋了两天一夜,才从徐州赶了回来,片刻也容不得耽误啊!” 刘恪安慰二人道:“这样吧,你们各自回家洗去风尘,把书信给小王我去太极殿告知诸位大人。” 杨、赵二人毕竟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又没有多少人生阅历,当即把孟珙的手书交给了刘恪:“既然如此,有劳殿下了。” 刘恪立即拱手作别:“两位兄弟回府上歇着,小王马上去太极殿告知王兄与诸位大人!” 拿着书信,刘恪再也没有心情去找风情万种的李香儿,而是足下生风返回了自己和母亲居住的宫邸,回到书房把门掩上,展开书信阅读了起来。 刘恪把孟珙的书信浏览了几次之后,悄悄拿起棉花蘸着清水把孟珙推测的“约有五万贼兵”来犯的“万”字擦掉,等晾干之后又提起笔墨写了个“千”字。等笔迹晾干之后扔到地上踩了几脚,伪造出曾经跌落在地风尘仆仆的样子。 刘恪修改完书信之后,约莫着早朝即将结束,便把十二岁的刘泽唤到面前,问道:“老二,你想不想和王兄搞好关系?” 刘泽正在和宫女们踢毽子,听了兄长的询问,立即屁颠屁颠的道:“王兄是太子,将来的皇位继承人,我当然想和王兄和睦相处了,我又不傻子!” “那么机会来了……” 刘恪附在刘泽耳边耳语一阵,最后道:“你拿着我的书信去见王兄,按照我说的话劝他出兵杀贼。若是王兄立了大功,压过了刘无忌的风头,一定对你赞赏有加,到时候你就是王兄最可靠的兄弟了!” 刘泽大喜过望,立刻拿着书信屁颠屁颠的出了宫邸,直奔太子宫寻找刘齐而去。 一千五百三十家有贤妻 刘齐刚刚从乾阳宫回到太子府,刘泽就赶来求见。 因为和太子是亲兄弟,所以刘泽拥有不必通报直接入内的权力,刚刚进入院子就咋呼了起来:“王兄,王兄,大事不好了!” 刘齐正在王蔷的伺候下更衣,听到刘泽的喊声不由得蹙眉沉吟:“似乎是五弟的声音,他平日里贪玩的紧,今日为何突然登门拜访,莫不是宫中出了什么大事?” 王蔷热情的迎出门去,招呼道:“原来是王叔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不知发生了何事?” 刘泽慌慌张张的道:“我从宣武门出来,准备到大街上闲逛一番,呃……去买几本书籍回来看看。” 刘齐脱下朝服,莞尔笑道:“呵呵……五弟知道学习了,真是可喜可贺。但皇宫里什么样的书籍没有啊,五弟不是出去买春/宫图了吧?你年纪还小,本性善良,可别像你二哥那样放纵自己。” 刘泽面红耳赤的把话岔开:“王兄听我把话说完,你猜猜我遇见谁了?” “每天进出太极宫的人如过江之鲫一般,为兄怎知你遇见谁了?若有大事速速报来,休要在这里卖关子!”刘齐面露不悦之色,拉下脸呵斥一声。 刘泽咂吧咂吧嘴,老老老实的按照刘恪交代的道来:“回王兄的话,我在宣武门前遇见赵文卓和杨继周了……” “哦……他们不是奉了父皇的旨意,跟随孟珙将军北上徐州了么?”刘齐一脸不解的反问。 刘泽一脸焦急的道:“他们说是奉了孟将军的命令回来送信,乐义派遣五千人马从海上南下扬州,前来偷袭金陵。” “呃……竟有此事?”刘齐先是一惊,接着半信半疑的道,“五千人马只怕连金陵下面的一个县都攻不下来,这乐义难道是个傻子,白白前来送死?” 刘泽被刘齐问的目瞪口呆,这些话刘恪也没交代他怎么答复,一脸无辜的道:“这、这……这我怎么知道?反正杨继周和赵文卓就是这样说的,而且有孟将军的书信为证。” “呈上来看看!” 刘齐从刘泽手里接过书信来仔仔细细的浏览了一遍,虽然书信表面上有些脏兮兮,但可以认得出来是孟珙的字迹,更重要的是还有印在上面的孟珙将印,应该不是伪造的。 “乐义为何会派遣五千人南下江东,岂不是前来白白送死?”刘齐背负双手,在客厅里踱步沉吟。 刘泽按照刘恪的说辞道:“或许是战败的一支流寇吧,看到走投无路,所以来江东碰碰运气,洗劫百姓。” 刘齐颔首道:“嗯……五弟说得这点倒是有些道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刘泽继续道:“这可是上天赐给王兄的大好机会,小弟看了书信之后都没给两位丞相送去,而是直接先来拜见兄长。” “此话怎讲?” 刘泽压低声音道:“难道王兄心中没数么?刘无忌这两年可是风光无限,呼风唤雨,赢得了许多武将的支持,对王兄的太子之位造成了巨大威胁。” 刘齐正色道:“五弟,这话是谁教你的?无忌为国立功,愚兄高兴还来不及呢,岂会妒贤嫉能?太子之位由父皇决定,父皇若要无忌做储君,愚兄甘愿双手奉上。” 刘泽有些词穷,跺脚道:“反正我就把话说到这里了,听不听全凭王兄自己拿主意!五千敌人送上门来,数目又不多,若是王兄瞒着满朝文武一举歼灭了这支流寇,定然会让满朝文武刮目相看。” “赵文卓、杨继周何在?”刘齐被刘恪说得有些心动,蹙眉问道。 刘泽拱手告辞:“他俩马不停蹄回去向孟珙将军复命去了,小弟言尽于此,告辞!” 刘泽走后,刘齐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如坐针毡。 人皆有自私之心,纵然是圣人也不见得没有私心,刘齐在监国几年之后尝到了权力的甜头,虽然方才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内心却惧怕丢了太子之位。 尤其在母亲唐婉辞世的情况下,刘齐这个太子更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渊。在他看来,风头正劲的刘御将是自己日后最大的竞争对手,每当听到刘御又立下大功的消息之后,心头颇为不是滋味,唯恐有朝一日父皇会废了自己册立刘无忌为太子。 毕竟这几年刘无忌的风头太强劲了,武艺绝伦,天赋异禀,胆色超群,足智多谋,骁勇善战……在群臣的眼里庐江王几乎完美无瑕,声望早就压过了太子刘齐。更何况在刘无忌身后还有可以进入朝堂的穆桂英做后盾,这不能不让逐渐长大成人的刘齐感到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莫非果真像五弟所说,这次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全歼这五千流寇,证明给满朝文武看看,我刘齐一样也能上阵杀敌,一样能够调兵遣将!”刘齐喃喃自语,一双眸子的光彩越来越强烈。 太平盛世,太子是没有权力调动兵马的,但现在正值乱世,刘齐又被委以监国重任,所以调兵的虎符一直由他掌管。所以刘恪才会动了挖坑让刘齐跳进去的心思,而刘齐正因为有了兵权,所以才在刘泽的游说下内心蠢蠢欲动。 王蔷一直侍奉在左右听刘齐兄弟的对话,虽然没有插话,但却把刘齐的心思猜透了十之八九,奉上一杯茶水问道:“殿下莫非动了心,打算出兵围剿这支流寇?” 刘齐颔首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不能给文武百官留下中庸的印象,让他们以为我只是个守成之君。贼寇只有区区五千人,我调廖化将军率一万禁军随我出征,定能一举歼灭这支流寇,让满堂文武刮目相待。” 王蔷劝谏道:“殿下莫要心急,你听我给你分析,此中疑点有三。” “愿听夫人道来。”刘齐接过茶碗呷了一口,按捺着躁动的内心,沉声问道。 王蔷道:“其一,孟珙将军在书信中说是乐义有可能分兵而来,并没有说肯定会来,这和杨赵二人的说辞有所出入。 其二,乐义曾经全歼过魏延将军的数万人马,又一举攻占下邳,足见绝非庸碌之辈。以他这样的帅才如果要偷袭金陵,至少会有三成的把握才会出兵,派五千人来金陵岂不是白白送死?” 听了妻子的话,刘齐沸腾的心逐渐冷静下来:“夫人说得似乎有些道理,再继续说下去。” 王蔷端起茶壶给刘齐斟满,继续道:“其三,如果这支兵马是流寇,他们应该跑到荒山野岭占山为王,跑到大汉的国都岂不是前来送死?所以流寇之说也站不住脚!” “可这书信像是孟珙将军的字迹,印章也是孟珙将军的中郎将大印,这又该如何解释?”刘辩把书信从怀里掏出来交给王蔷道。 王蔷看了一遍之后:“这书信上面沾了尘土,有些地方字迹模糊,或许被人做了手脚吧?夫君你可不能轻举妄动,以免中了别人的诡计!” 刘齐惊出一身冷汗:“唉呀……多谢夫人提醒,倒是我当局者迷了,本以为这是上天给了我压过刘无忌的机会,却忽略了有可能是歹人给我下套。” “把我父亲召来商议对策吧?只要对殿下有利的事情,父亲一定会支持你!如果父亲相信书信所说是真,能让殿下立下丰功伟绩,赢得满堂文武的支持,自然会为夫君策划周全。”王蔷握着刘齐的手掌,满眼温柔的劝谏。 刘齐微微颔首:“这个时候只能仰仗岳父大人了,我马上派人请他来太子府商议对策。” 一千五百三十一王莽谦逊未篡时 刘齐第一次感到有个可以当做靠山的岳父实在太幸福了,他会在自己举棋不定的时候指明道路,他会在自己面临风雨的时候遮风挡雨,他会在自己需要快马加鞭的时候送上一程…… 直到今日,刘齐方才明白父爱如山的道理,父皇之所以给自己选了岳飞和王猛的女儿做妃子,就是让这一文一武为自己的储君之位保驾护航。 而去年的时候自己少不更事,因为曹嬛得罪了岳银瓶,最终导致岳氏投井自尽。虽然岳飞表现的大义凛然,但随着岳银瓶的辞世,裂痕怕是在所难免,纵然可以表面上不计前嫌,但只怕心中芥蒂已生,岳飞父子待自己肯定不会像从前一般了。 听王蔷说要请王猛来太子府商议对策,刘齐急忙阻止:“岳丈大人日理万机,比我操劳的多,而且已经到了不惑的年龄,咱们后辈还是登门拜访去吧,这样也显得尊敬长辈。” “殿下真是愈来愈成熟了,我去打扮一番就来。也请殿下去知会曹氏一声,免得冷落了她。”对于刘齐的彬彬有礼,王蔷非常满意,不忘贴心的提醒刘齐不要冷落了曹嬛。 对于这个新太子妃的知书达理刘齐非常感激,立刻去把事情向曹嬛简单叙述了一遍,然后与王蔷共乘一车,在侍卫的护送下前往丞相府。 穿过华灯初上,人流如织的街巷,小半个时辰后夫妻二人来到了王猛的相府,一起入内拜见。 王猛正与妻子及三个妾氏还有七八个子女满满一大家子正在共进晚膳,听闻太子夫妻前来拜访,就知道有事情发生,否则不可能不提前通知就突然登门。 刘齐虽然是女婿,但却是当今太子,大汉储君,所以王猛一大家子是必须要施礼参拜的。刘齐赶紧还礼,并招呼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王蔷附在王猛耳边耳语了一阵,王猛脸色骤变,急忙拂袖道:“随我来书房说话!” 当下王猛在前引路,刘齐夫妻紧随其后,穿廊过亭来到了守备森严的书房。 听刘齐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之后,王猛又看过孟珙的书信,当即一口断定:“书信应该来自孟将军,但十有八九被人做了手脚。” 接着王猛把理由分析了一番,观点与王蔷所说大同小异,最后面色阴沉的道:“竟然有人擅自修改情报,真是胆大妄为,此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刘齐愕然道:“这人擅自修改情报有何目的,能够从中捞到什么好处?” 王猛拍案而起,痛心疾首的道:“还不是为了权力二字!古往今来,帝王之家骨肉相残,兄弟阋墙,屡见不鲜。而我还以为陛下英明神武,正值盛年,如日中天,后宫的诸位娘娘一定会本本分分,安安稳稳的维持着皇家的秩序,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人类对权力的贪婪啊!” 刘齐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变色道:“岳丈大人的意思是这封书信是被后宫里的人所修改,但他这么做有何目的?” 王猛肃声道:“自然因为你是太子!如果你在刘泽的蛊惑之下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一心压倒庐江王,擅自出兵,万一中了魏军的埋伏,有个三长两短,虽然大汉不会为此而动荡,但后宫的诸位娘娘怕是为了储君之位会掀起一番明争暗斗了!” “难道修改书信之人想让我去送死?”刘齐惊讶不已,满脸不相信,“我毕竟是父皇的长子啊,如果这是后宫的哪位嫔妃修改的,心肠也太歹毒了吧?” 王猛拍了拍刘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容老臣喊你一声贤婿,你我虽是君臣,更是翁婿。岳父在这里提醒你一句,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啊!尤其你身居太子之位,树大招风,还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在等着你犯错检举你,挖坑等着你跳进去,所以你日后务必谨言慎行,韬光养晦。” 刘齐急忙鞠躬拜谢:“多谢岳丈的教诲,小婿一定铭记在心!” 接着又向王蔷致谢:“多谢夫人今日的提醒,若不然我冲动之下很可能擅自出兵了。” “为夫君分忧乃臣妾分内之事,日后若有说错的地方还望殿下多多担待!” 王蔷急忙肃拜施礼,起身后接着询问王猛,“以父亲大人看来,何人胆子如此之大,竟敢算计当朝储君?” 刘齐气呼呼的道:“书信是刘泽送来的,还能有谁?他只是一个贪玩的少年,整日里斗鸡遛狗,怕是没有这么多心机,我猜测十有八九是冯蘅、刘恪母子策划的。” 王蔷一脸悲愤的道:“刘恪和殿下同为陛下的血脉,比你小了不过一年左右,为何心肠如此歹毒?” 王猛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蹙眉沉吟道:“既然书信是刘泽送来的,冯蘅母子自然脱不了干系,但在我看来,只怕他们母子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背后定然有人指使。” “父亲以为何人指示冯蘅母子如此胆大妄为?”刘齐既感到愤怒又有些悲伤,第一次觉得出身帝王之家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让人快乐。 王猛抚须道:“你们想想,冯蘅自被贬之后现在只是九嫔之一,她上面除了东西两宫皇后之外还有贤妃、淑妃以及其他的九嫔。而陛下又素来不喜欢刘恪、刘泽兄弟,即便贤婿喋血沙场,她们母子又能捞到什么好处?难不成陛下会让刘恪继任太子么,所以从这一点来说,冯蘅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刘齐大吃一惊:“难道岳丈大人以为此事与两位皇后有关?若我死在魏军刀下,只有两位皇后的儿子才有希望继位啊!” 王猛颔首道:“贤婿分析的不错,此事怕是与两位皇后之中的一人脱不了干系。” “那父亲以为是哪位皇后呢?这心肠也太歹毒了吧,你可得找机会向陛下奏明,不能因为殿下母亲去世的早,就无缘无故的欺负我们。”王蔷抹泪替自己的丈夫叫屈。 王猛面色如霜,不停的走来走去:“甄皇后性格和善,待人谦虚,而且来到江东的日子还短,虽有几个外戚作为依仗,终究不是自家人,怕是甄皇后没有这个心思和胆量。” 顿了一顿,继续道:“当然,不排除甄皇后平日所为是刻意伪装出来,以赢取天下人的同情,为她儿子夺权铺路。毕竟有句话叫做‘王莽谦逊未篡时,周公恐惧流言日’,贤婿身为储君,日后尽量做到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要相信表面看到的假象,谨记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 “多谢岳丈教诲!”刘齐再次鞠躬拜谢。 王猛继续分析:“相对来说武皇后嫌疑最大,其一,陆氏曾经显赫一时,又有江东士族的支持。其二,武皇后资历非凡,入宫伺候陛下已经十年有余。其三,武皇后工于心计,长袖善舞,在宫里以及民间声望非凡,这从群臣逼宫力撑她与甄氏并列皇后就可以看得出来。 由此种种推断,武皇后肯定不甘心屈居人下,一直在等待机会把渤海王刘治推上太子之位。所以今天的事情多半是冯蘅与武皇后联手策划,否则以冯蘅的胆量未必敢如此胆大妄为!” 刘齐一脸为难的道:“若此事真是武皇后所指示,怕是扳不倒她,一来她威望素著,百官与百姓都非常支持她,而且书信是刘泽送来的,我们也没抓住把柄。” 王猛一双眸子里突然寒光一闪,杀气毕露,肃声道:“既然武皇后如此咄咄逼人,不如让老臣借这个机会将计就计,彻底击垮武氏,为贤婿铲除继位路上的这个劲敌好了!” 一千三百五十二一石二鸟 听自己的老丈人说要对付武皇后,刘齐的热血顿时沸腾起来。 什么叫自己人,什么叫力撑,这就是! 哪怕对手再强大,哪怕对手再盘根错节,也要一往无前为自己扫平道路,这就是自己人。若非自己是王猛的女婿,他又怎会如此不顾一切的帮自己? 在王猛来京之前,这对翁婿仅有一面之缘,刘齐对这个岳父还没有什么印象,也没什么感觉,反正就是自己其中一个姬妾的父亲而已。 但自从王猛入京接替荀彧担任丞相之后,刘齐才感到了岳父的力量,他可以在朝堂上替自己遮风挡雨,把所有不利于自己的流言蜚语以及阴谋诡计全部挡在身后,让自己高枕无忧的坐在太极殿上。 不知何故,每当提起武皇后,刘齐心中总是不由自主的产生畏惧之感。 这个女人气场太强大,就算面带微笑,但一言一行都会让人绷紧神经,小心翼翼的相处,唯恐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抓住把柄,陷入不利的地步。 大汉以孝治国,刘齐每天早朝之后都必须去后宫走一趟给祖母何太后,以及两位母后请安。每次去见武皇后都会让刘齐如坐针毡,尽管武皇后其实并没说什么,但刘齐就是浑身不自在,每次踏进景宁殿都是硬着头皮。 刘齐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武如意的皇后身份让自己不舒服?但仔细想想又不是,因为同为皇后的甄宓就没有让自己产生这种感觉,反而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想来想去,刘齐明白了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气场吧,没想到这次自己的老丈人竟然动了扳倒武如意的心思,怎能不让刘齐又惊又喜? “扳倒武皇后怕是不容易吧?”刘齐小心翼翼的说道,声音压得很低,唯恐会被武皇后听到一般,“且不说她入宫多年,声誉有口皆碑,内有江东士族支持,外有陆伯言领兵呼应,就凭当年的救驾之功,只怕父皇也不忍处罚她吧?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王猛手抚颌下三绺胡须,来回踱步,愤怒的道:“若非武后这般咄咄逼人,我自然不会与他起了冲突,最起码现在不会。但这次擅自篡改情报的的行为实在太恶劣了,往小了说是谋害储君,往大了说是通敌叛国。 若你起了好胜之心擅自出兵,损兵折将不说,很可能被乐义擒获或者战死沙场,导致金陵陷入不利境地。若金陵有失,则朝纲崩毁,社稷动荡,举国震惊,此举若是武后所为,只怕陛下也容不下她!” 刘齐额头见汗:“后果竟然如此严重啊,那么按照岳丈之见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王猛附在刘齐耳边低声道:“老臣马上派人召见廖化,命他点起一万兵马随你连夜出城向东寻觅魏军。等出了京城之后你便与廖化分道扬镳,找人乔扮成你,继续向东。” “为何如此?”刘齐一脸不解。 王猛压低声音道:“若是武后、冯氏打算陷你于绝境,等你出城之后势必会派人通知魏军,让他们有备而来,以你这个太子为目标发起攻势,以求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我却通知锦衣卫在城门附近严查出城人员,若有人露出蛛丝马迹也不必阻拦,悄悄尾随追踪,先搜出书信来个人赃并获,再派人送给乐义,引诱他进入圈套。” 刘齐一脸不解的问道:“若是书信被篡改了,敌军并非五千而是五万的话,廖化将军率一万人迎战,以寡敌众,岂不是会陷入全军覆没的险境?此举怕是不妥吧!” 王猛抚须微笑:“这点老臣自然知道,我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以抓住武后谋害储君,通敌叛国的证据;又可以引诱魏军去包围廖化,而老臣再集结僧兵、道兵尾随其后,给魏军来一个反包围,与廖化内外夹攻,必可大破魏军。” 刘齐听完王猛的计划顿时拜服在地:“岳丈足智多谋,见机行事,小婿受教了!” 王猛又道:“孟珙临行之时就不愿意携带杨继周、赵文卓两个少年随军,恨不得找个机会把二人撵回来,又岂会命二人送了书信便火速返回?此二人必然在家,贤婿可派人去杨、赵府上询问,携带他们一起出城,让这两个少年乔扮成你引诱魏军来攻,我却率部随后接应,争取内外夹攻,一举歼灭来犯之敌。” 刘齐拱手道:“岳丈大人,既然你已经算无遗策,小婿觉得不必和廖化将军分道扬镳,我陪着他一块向东寻找魏军便是。如此,既可以让武后更加相信小婿中了圈套,也更有把握引诱乐义上钩……而且,这样也会让小婿立下点功劳,在满朝文武面前扬眉吐气。” 王猛沉吟道:“贤婿乃是国之储君,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会动摇军心,弄巧成拙啊?” 刘齐抱拳道:“岳丈请放心,小婿的武艺虽然不及无忌,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寻常的校尉现在要赢我也不容易。我把金台师傅带上保护左右,而岳丈带着僧兵、道兵随后呼应,绝不会有失!” 王猛知道金台拳脚了得,在不动兵器的情况下几乎可以打遍整个金陵城,有他护卫左右应该可以确保安全,当即颔首答应了下来:“好……贤婿勇气可嘉,老臣便相信你的能力,这次一定能够有所建树,在群臣面前扬眉吐气。” 王猛马上派人召廖化、金台、李元芳、展昭四人前来府上密商计划,只说有人修改书信诓骗太子,并通敌叛国,企图出卖金陵。却不说嫌疑人是武皇后,以免这四人打了退堂鼓。 听完刘齐和王猛所说,又看过被修改的书信,廖化等四人不由得义愤填膺,俱都破口大骂:“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谋害储君,置国家安危于不顾?我等愿以王丞相马首是瞻,把这个躲在暗处的卖国贼揪出来,并引诱魏军上钩,内外夹攻,一举歼灭。” 王猛又对廖化、金台二人道:“我本想让太子出城之后便和大军分道扬镳,以免遇见魏军之后发生危险,可太子却坚持要随军一起出征,以壮军威。请两位在途中多多照顾太子,护卫他的周全。” 刘齐朝众人抱拳道:“父皇常说天子御敌于国门之外,如今魏军已经杀上门来,孤身为太子岂能躲在暗处畏缩不前?我虽然不能像无忌那样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但随军压阵,擂鼓助威却是能做到的。这次无论如何孤都要亲自出阵,若战死沙场,亦无怨无悔!” 听了刘齐的话,众人不由得肃然起敬,齐刷刷的道:“太子请放心,我等愿护卫左右,不让殿下损伤半根毫发!” 金台更是拍着胸膛道:“太子有此等勇气,乃是大汉之福,我这个做师傅的也是倍感欣慰。若魏军想要伤害你一根毫发,也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商议一番之后,王猛决定让廖化、金台、展昭三人率领一万禁军,并掺杂三百锦衣卫大张旗鼓的出城。又命李元芳在四门增派锦衣卫盯紧所有的出城人员,核查身份,稍有可疑便派人悄悄追踪,争取来个人赃并获,再依计行事。 一行人正要出门,得到召唤的杨继周、赵文卓如约而至,告诉王猛书信交给了刘恪,让王猛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此事十有八九是武后背后指示,能否扳倒她就在此一举了。 廖化点起一万禁军,簇拥着太子刘齐,带着展昭、金台以及赵文卓、杨继周两个少年,连夜从东门离开了金陵城,火把齐明,浩浩荡荡的向东而去。 一千三百五十三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乾阳宫,淑仪宫邸。 冯蘅是刘辩最早的女人之一,论资历仅次于皇后唐婉,而且一口气给刘辩生了俩儿子,因此早期在后宫中地位很高。 不要说貂蝉、陈圆圆这些没有外戚撑腰的嫔妃不敢惹她,就连唐后与穆桂英、武如意两个妃子也要让她三分,因此造成了冯蘅飞扬跋扈的性格,一直在争取成为四妃之一,与武、穆二人并列。 谁知道卫梓夫后来居上,在生了河东王刘征之后被刘辩擢升为淑妃,这直接让冯蘅进入暴走状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骂刘辩“昏君”,最终换来了软禁冷宫一年的下场。 好在刘辩做不到冷血无情,在一年之后看在两个儿子的面上,念在当年的旧情份上,把冯蘅从冷宫里放了出来,赏赐了一个美人头衔。 经过这次教训之后,冯蘅的性格大为收敛,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在后来侍寝刘辩的时候使出浑身解数,放下身段用出各种姿势把刘辩哄得高兴了,又重新恢复了淑仪的身份。 但冯蘅也知道乾阳宫中佳丽云集,要模样的有模样,要头脑的有头脑,要武艺的有武艺,要才华的有才华,要后台的有后台;自己根本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淑仪之位,不愁吃喝,无忧无虑的终老,就算烧了八辈子高香。 掌灯时分,娘仨围在一起吃晚饭,刘恪草草扒拉了几口找了个理由出门去了,只剩下冯蘅与刘泽相对而坐。 看到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一直在偷笑,冯蘅一脸纳闷,放下碗筷问道:“泽儿,你一晚上为何偷笑不止?” 刘泽胸无点墨,当即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道:“母嫔,等太子立了大功后定然会高看我一眼,到那时其他兄弟再也不敢小瞧我了!” 知子莫若母,冯蘅顿时心头一紧:“你哥哥接到了情报,为何不亲自给刘天下送去,却要借你之手?” 冯蘅知道这个草包儿子肚子里藏不住话,当即把他打发了又派宫女把刘恪召到自己房间里问话。刘恪最初还百般抵赖,说书信不是自己给刘泽的,自己一无所知。 后来刘恪被问的紧了,又说是杨继周让自己转交给太子的,自己不愿意去看刘齐那张目中无人的脸庞,所以便打发刘泽去给太子送信。 “你老实招来,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冯蘅一拍桌案,厉声呵斥,“赵毅送回来的是孟将军的书信,若不是你刻意讨要,他岂会委托他人转交?你这般遮遮掩掩,定然有什么事瞒着母亲,若是出了漏子,我可保不住你。” 被母亲连逼问加恐吓,十三岁的刘恪只好从实招来,把自己擅改书信企图借刀杀人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冯蘅听完之后不由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上话来。 “母嫔,你咋了?”刘恪也有点害怕了。 冯蘅这才哭出声来,呜咽道:“你这个小祖宗啊,母嫔可是再也不想进冷宫了,你竟然给我捅了这么大的漏子。你擅改情报,怂恿太子出征,这可是谋害储君,贻误军情的大罪啊,若是露了馅怕是要被你父皇赐死啊!” 刘恪忿忿不平的道:“我就是看不惯刘天下志得意满的样子,不就是因为他是唐后所生么!如果他贪功冒进死在了魏军的箭下,谁又知道是我蛊惑他出征的?” 冯蘅此刻已经方寸大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搬团团乱转,最后决定去向武如意求救:“不行,我得去找武后讨个法子,看看能不能保住你这条小命!” 冯蘅立刻命宫女掌起灯笼,大步流星的直奔武如意的景宁宫求援。见面之后甚至顾不上施礼,屏退左右便跪倒在地:“姐姐,妹妹在宫中只有你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你可得帮我救救恪儿。” 刚刚吃过晚饭,准备参经颂佛的武如意一脸诧异:“妹妹这是怎么了,起来说话?” 听完冯蘅所说,武如意心头大震,震惊之余还有些惊喜,对刘恪这个少年也是刮目相看。虽然他的计划还非常稚嫩,而且漏洞百出,但以十三岁的年龄就这般歹毒阴险,若长大之后怕是将会一个极为危险的人物。 “我本以为治儿没有机会登上太子之位了,没想到刘恪这小兔崽子胆大包天,竟然来了这么一出。若是刘天下一死,治儿有很大的机会成为储君啊!” 一念及此,武如意的一颗心狂跳不已,没想到自己距离更进一步竟然如此之近。 但武如意却也知道如果刘齐战死沙场,刘恪母子估计也完了,毕竟纸包不住火。就算刘齐死了,不是还有杨继周与赵文卓在么,几个大臣把事情一梳理,就能讨论出眉目,这种小把戏也就骗骗还未弱冠的刘天下。如果自己掺和进去,固然刘齐、刘恪完了,只怕自己也会引火烧身,所以必须设法置身事外。 “妹妹啊,这件事我帮不上你,或许太子压根不会出兵吧!”武如意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笑道,“呵呵,或许都是小孩之间开玩笑吧,也可能是恪儿编出来故意骗你的。” 冯蘅摇头道:“恪儿已经交代了,此事千真万确,劳烦姐姐帮忙想个办法。” 武如意皱眉道:“如果是真,我也帮不了你。你去城东百花巷拜访一个叫虞干的商贾吧,他的府上有几个神偷闻名京城,你让他派人去太子府把书信偷回来,就没有了证据。万一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恪儿修改了书信,咬死刘齐擅自出兵就是,恪儿最多犯了越俎代庖之罪。” 冯蘅大喜过望,对武如意连声拜谢,立刻返回自己的宫邸,找了两个机灵的太监携带了厚礼,让他们连夜去一趟百花巷拜访这个姓虞的商贾,让他派人去太子府把书信偷回来,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望着冯蘅的背影,武如意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喃喃自语道:“去年初春,太子微服私访,查到虞干的儿子开设的青楼之中逼良为娼,一口气把虞干的儿子铡了两个,没收了虞家一半财产,只怕虞干对刘天下恨之入骨吧?” 如果刘齐不出兵则罢,只要刘齐出兵,虞干十有八九会派人向魏军报信,定然会增大刘齐阵亡的可能。而且冯蘅说得这番话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只要自己咬定一无所知,便可以置身事外,简直是完美! 一千五百三十五高手过招 虞干年近五旬,出自会稽虞氏,是名闻江东的大商贾,旗下的产业包括贩铁、贩茶、贩马等行业,每年都赚的盆满钵益。 其子看到金陵的青楼勾栏日进斗金,有全国各地的商贾达人、纨绔公子慕名而来,在秦淮河畔醉生梦死,一掷千金,于是也斥巨资进入了风月行业。 只不过虞氏起步太晚,根本无力与其他闻名遐迩的对手竞争,虞干的两个儿子情急之下干起了逼良为娼,强掳民女的勾当。却被微服私访的太子刘齐听到了这件消息,于是雷厉风行的把虞干的两个儿子绳之以法,让公孙策用狗头铡铡死在菜市口,并将虞氏开设的万花楼没收充公。 虞干恨不得生啖刘齐的肉喝刘齐的血,但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更何况对手是大汉储君,就算虞干富可敌国也不过是以卵击石,只能打掉牙和血吞,默默咽下了杀子之恨。 至于武如意所说的“神偷”云云,全部都是忽悠冯蘅的谎言,目的在于让冯蘅把刘齐出征的消息透露给有杀子之恨的虞干,再让虞干向魏军通风报信,增大刘齐阵亡的可能。 如果虞干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武如意也只能顺其自然。毕竟这件事风险太大,武如意是绝不敢亲自出手的。在武如意的骨子里,从来就不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而是先给自己留好退路。 冯蘅的两个心腹太监一番寻访,连夜找到了虞干的府邸,道明来意,奉上十两黄金作为定金,并约定若是能从太子府盗出书信,再另外赠送五十两黄金答谢。 虞干刚开始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到一半便明白了个十之八九,心中暗自咒骂“莫非我儿在天有灵,让刘齐出城送死去了?” 虞干只有两个儿子,被刘齐铡了之后已经生无可恋,听了两个太监所言决定为子复仇,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先接了定金把两个太监打发走了。然后就派了几个心腹仆人到大街上探听动静,果然见半夜里有一支禁军从东门出城而去。 现在的江东已经是太平盛世,百姓们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更兼许多城外的纨绔子弟夜晚会进城寻花问柳,所以金陵的城门一直是彻夜打开,不过就是盘查的紧了一些。 虞干报仇心切,当即修书一封,把自己与刘齐的恩怨情仇大致叙述了一遍;后面又把宫里太监找自己盗书,刘齐中计出兵的消息详细写了一遍,希望魏军主将能够伏击刘齐成功,替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 为了让魏军主将相信自己书信中所言,虞干又把太监送来乾阳宫里特制的黄金附上作为信物,以免魏军主将见疑。 做好一切之后,虞干从府上挑选了三个机灵的门客,命他们携带书信与黄金连夜出城,向东寻找魏军通风报信,并打算尽快变卖家产,携带着妻女逃亡冀州避难。 李元芳亲自带着锦衣卫在金陵四门游走,盘查可疑人员,一眼就发现了虞干的门客鬼鬼祟祟,眼神飘忽。当即喝令锦衣卫拿下拷问,轻而易举就把虞干的书信与黄金搜了出来。 李元芳下令把嫌疑人关进大牢,亲自拿着书信与黄金来见王猛:“启禀王相,果然不出你所料,大军前脚刚出城下官便从几个门客身上搜出了一封通敌叛国的书信。” 王猛看后面色如霜,沉声道:“虞干的书信中明确提到了冯淑仪要求其盗回被刘恪篡改的书信,这一点已经是铁证如山。但并没有证据证明冯蘅通敌叛国,所以必须把虞干下狱盘问。” 王猛相信只要抓住了冯蘅的把柄,就不怕冯蘅不把武如意咬出来,但当务之急是先灭了来犯的魏军,再刨根问底揪出元凶也不迟。 当即派遣李元芳率领锦衣卫前往虞家拿人,又派人去邀请刘伯温、狄仁杰、糜竺、鲁肃、张居正等五位顾命大臣连夜来自己府上议事。最后派人拿着自己的书信与调兵虎符前往钟山与栖霞山命道衍和尚、袁天罡、张三丰等人连夜集结僧兵、道兵,随时待命。 一万人的禁军连夜出城动静不小,刘伯温、张居正等人听到后便各自派遣仆人出门打探,惊闻太子与廖化率一万禁军连夜出城,行踪不明。 众人正各自狐疑,就接到了王猛的邀请,当即快马加鞭赶往王猛的丞相府一探究竟。 王猛将几位同僚一一迎接进府邸,在议事厅里围坐在一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的一石二鸟之计说了一遍,只不过把怀疑武后的这一段憋在了肚子里。 毕竟武如意是当朝皇后,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怀疑他很可能被有心人利用,反而会置自己于不利的地步,以王猛的城府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王猛最后拱手道:“事急从权,为了让勾结魏军的内奸露出狐狸尾巴,所以猛在没有通知诸位的情况下与太子自作主张,还望诸位同僚莫怪!” “王丞相在青州坐镇多年,面对着唐魏的夹攻把青州防御的固若金汤。论防御之道,我等自叹不如,何怪之有!”由刘伯温代表在座众人表达了观点,同时对于北海王刘恪的胆大妄为震惊不已。 王猛继续道:“兵贵神速,瞬息万变,太子与廖化已经离开京城两个多时辰了;猛打算稍后率领剩下的禁军与郡兵出城,与钟山上的僧兵、栖霞山上的道兵在黎明之前随后向东,与太子前后呼应,争取能够引诱乐义上钩,给他来个内外夹攻,一举歼灭。” “既然如此,有劳王丞相了,京城里的一切事宜交给我等便是!”刘伯温再次代表众人表态。 众顾命大臣正商议之间李元芳匆匆来报,已经把虞干全家近百口缉拿归案,在严刑拷打之下对私通魏军之事供认不讳,又交代了受冯淑仪托付前往太子府盗书之事。 王猛当即命文吏把虞干的书信誊抄了一份,原件留下来当做证据,反正魏军主将也不认识虞干的字迹。又让李元芳从锦衣卫之中挑选几个能言善辩之人乔装打扮,携带着伪造的书信与黄金向东寻找魏军,引诱乐义上钩,争取给他来个内外夹攻,一举全歼。 李元芳拱手道:“千户戴宗能够日行千里,又奔波多年,颇有经验,此事有他出马最合适不过。” 戴宗接到命令之后立即带了两名锦衣卫乔装打扮,连夜出城向东诈敌而去。 “王猛这就带着剩下的禁军连夜出城,会合僧兵、道兵顺着长江向东,与太子率领的禁军保持足够的距离,见机行事。” 王猛拱手辞别众人,脱下朝服换了一身戎装,腰悬佩剑,带着一万禁军与八千郡兵自南门离开金陵。会合了姚广孝率领的一万七千僧兵,以及张三丰率领的五千道兵,趁着天色未亮,向东进军。而主动前来教导僧兵、道兵拳脚的黄飞鸿则一起随行。 天色黎明之时,金陵城又恢复了宁静,繁华依旧如往昔一般。 秦淮河畔依然桨声烛影,纸醉金迷;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儿,倚门卖笑的风尘女子对于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求今朝有酒今朝醉。 戴宗带着两骑快马越过刘齐、廖化率领的禁军,沿着长江向东寻找,直到傍晚时分方才从惊慌失措的百姓嘴里得知毗邻境内出现了大批魏军,当即策马扬鞭直奔毗邻方向寻找魏军而去。 一千五百三十六末路之战 乐毅率领的魏军乘坐的大部分都是民船,从徐州沿海到江东大约五百多里路程,在海上漂泊了三天两夜。 由于长途跋涉,民船破旧,再加上几乎全部超负荷行驶,因此船队在途中沉没了大约五十艘左右的船只,落水者至少以三千计。虽然经过全力搭救,但依然溺亡了两千左右的魏军,因此登陆后的魏军实际兵力只剩下大概四万八千左右。 从魏军登陆的毗陵到金陵大约两百里左右的路程,乐毅知道将近五万人的庞大目标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下令焚烧船只,全军疾行,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兵临城下。 当队伍行至句容县的时候,在前面开路的鲁智深擒获了三名可疑人员,自称有重要情报向魏军主将禀报,鲁智深遂押解着来见乐毅。 乐毅扫视了乔装打扮的戴宗三人一眼,也看不出多少可疑之处,遂手握佩剑,沉声喝问:“尔等说有重要情报向本将禀报,可是当真?” 戴宗不慌不忙的拿出书信,拱手道:“我等奉了家主之命前来给将军送信,希望将军能够击杀刘齐,为我家少主报仇!” 乐毅接过书信看了一遍,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了个大概,又对达奚长儒、鲁智深转述道:“孟珙竟然推测出我等有可能偷袭金陵,遂派了赵云之子回金陵送信示警,谁知遇上了刘辩的次子北海王刘恪,居然擅自篡改书信,诓骗刘齐出城迎战。” “汉军竟然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看来攻破金陵希望不大了啊!”鲁智深与达奚长儒闻言俱都垂头丧气,懊恼不已。 乐毅却是面露喜色,沉声道:“两位莫急,且听我把话说下去。这刘恪嫉妒刘齐身为太子,把我们的兵力从五万人修改成了五千,使得一心压倒刘御的汉太子刘齐擅自出兵,而且兵力只有万人左右。” “刘恪想要谋取太子之位,涉及诓骗刘齐倒是可以理解。但这送信的主人又是如何知道的这般详细,又派人来送信,所谋为何?只怕其中有诈啊!”达奚长儒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警惕之色。 乐毅解释道:“这虞干在书信中说了,刘恪的母亲冯氏知道儿子闯了大祸,遂打算请虞干家里的门客前往太子府盗窃书信回来,销毁罪证。却不料虞干与太子有不共戴天之仇,便虚与委蛇,一边稳住冯氏一边派人来通知我军围攻刘齐,替他儿子报仇雪恨。” 戴宗在旁边解释道:“我们家主生平最钦佩的人是孟尝君,所以家里的门客不乏鸡鸣狗盗之辈。家主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不料两位少主遭此大劫,因此家主恨不得生啖刘齐之肉,痛饮刘齐之血!” 乐毅沉声道:“船只已经被烧,我等已经别无选择,不管来的这支兵马里面有没有刘齐,都必须围上去发起强攻,争取以多胜少,先灭了这支队伍,再强攻金陵。” 达奚长儒与鲁智深一起颔首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当下乐毅派出数十名斥候刺探汉军的动静,又命魏卒把戴宗三人押解起来随行,如果有诈,便人头落地。 一个时辰之后,斥候飞马来报:“启禀将军,西北方向二十里果然发现了一支汉军,大约万余人左右,打着廖字旗号。” 乐毅拔剑在手,高声下令:“将士们,给我杀上去歼灭这支兵马,生擒太子刘齐者,赏黄金千两,封万户侯!” 虽然都知道乐毅的许诺是空头支票,但魏军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在鲁智深、达奚长儒的带领下踩踏的烟尘滚滚,漫山遍野的向西面冲杀而去,“杀啊,活捉刘齐!” 就在魏军刺探到汉军行踪的时候,汉军也刺探到了魏军汹涌而来,兵力接近五万左右。 廖化当即挑选了一块有泉水的山坡,下令全军上山,凭险据守,先把魏军吸引过来,再让王猛随后反包围魏军。 “嘶……魏军竟然多达五万,幸亏爱妃提醒,否则孤要么做了魏军的俘虏要么就战死沙场!”刘齐手握蘸金枪,胯下黑鬃马,心中后怕不已。 “杀啊,活捉刘齐!” 随着震耳欲聋的喊声越来越近,将近五万魏军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挥舞着刀枪杀到了山坡脚下,遭到了以逸待劳的汉军一阵猛射,丢下了无数具尸体,无功而返。 “给我狠狠的射,不要让魏军冲上来,援兵随后即至!” 廖化与刘齐、金台、杨继周、赵文卓等人散步在军中压阵,率领着禁军用强弓硬弩压制魏军的冲锋。射出的弩箭犹如骤雨,击退了魏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禁军驻守京城,乃是汉军精锐中的精锐,装备远超魏军,至少配备了千把诸葛连弩,弓箭俱都是精心锻造而成,射的远力道足。每个人身上的甲胄也坚硬无比,不说刀枪不透,却也远超魏军。 而且全军有备而来,并非突然遭遇包围,都知道王丞相率领的援军随后即至,因此军心整齐,士气高昂,凭借着有利地形居高临下,杀的魏军损失惨重。 一个时辰的交锋下来,魏军至少在山坡下折损了两千多人,依旧难以踏上山坡一步。 乐毅见久攻不下,心中恼怒,遂提剑驰骋,喝令鲁智深、达奚长儒带头冲锋:“如果连这一万人都拿不下来,我等谈何攻破金陵?请诸君随我死战,要么成功要么成仁!” “杀啊!” 在乐毅、鲁智深、达奚长儒的带领下,四万多魏军鼓起勇气,再次向包围在山坡上的汉军发起了猛攻,“杀啊,攻占山头,活捉刘齐!” 刘齐手持诸葛连弩,在金台的护卫下率领着两千弓弩手居高临下的猛射,看到乐毅冲杀过来,遂身先士卒的朝乐毅猛射:“射杀魏军主将者封偏将军,赏黄金百两,赐地百亩!” 数百把诸葛连弩发出“嗖嗖”的声音,犹如机关枪一般射出一梭子劲弩,瞬间万箭齐发,犹如骤雨一般倾盆而下。 身先士卒的乐毅挥舞佩剑拨打雕翎,百密终有一疏,不幸被流矢射中胸部,登时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一千五百三十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环境不同,结局也会不同,在不同的处境下,同样的手段并不一定会带来相同的效果。 项羽曾经用破釜沉舟激励处于劣势的楚军在巨鹿以少胜多击溃了章邯、王离率领的优势秦军,最终摧毁大秦帝国,让百二秦关终属楚。 但现在的魏军与当初的楚军面临的局面完全不同,当初项羽率领的楚人怀揣着灭国的仇恨,又因为杀帮项羽杀了楚怀王任命的大将宋义,已经无路可退,几乎人人抱定了必死之心,方才置之死地于后生,击溃了章邯率领的秦军,取得了巨鹿之战的大捷。 而乐毅率领的魏军在几年之前还都是汉朝的子民,他们祖宗的墓碑上都还刻着大汉的功名;甚至许多人曾经参加过征讨黄巾的战争,为保卫大汉王朝立下过汗马功劳,与汉军为敌本来就是迫于形势,根本谈不上仇恨。 在形势有利的情况下这些魏军尚且能够为曹魏王朝卖命,可当陷入不利局面的时候就有很多魏卒动摇了,面对着山坡上汉军密集的箭雨,许多魏军踌躇不前,虚张声势,根本不能发起有效的攻势。 随着乐毅的中箭落马,魏军的军心更加涣散,军无斗志,将无战意,只是迷茫的鼓噪呐喊,等待兄弟部队杀上山坡,自己就不必冒着枪林箭雨送死了。 在这样的心态之下,四万多魏军乱糟糟一团,根本奈何不得被困在山坡上的汉军丝毫,眼看着斜阳西沉,日近黄昏。 乐毅被流矢射中了肩膀,庆幸并无大碍,在亲兵的护卫下从山坡上退了下来,经过医匠包扎后重新披挂上阵,痛心疾首的亲自督战:“诸位将士若不奋勇向前,我等身处汉军老巢,焉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在乐毅的责备下许多魏军将士羞愧的面红耳赤,鼓起勇气向前冲锋,又遭到了山上汉军密集的爆射,丢下大批尸体,依然无功而返。 就在这时,西方尘土大起,脚步动地,王猛与姚广孝、张三丰、黄飞鸿等人率领着四万多由禁军、郡兵、僧兵、道兵等组成的队伍掩杀而来,声彻云霄,山谷响应,犹如奔腾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 “缴械不杀,降者免死!” 气势如虹的汉军挥舞着刀枪很快就与魏军短兵相接,厮杀的血肉横飞,人头滚滚。 “援兵已至,全军冲锋!” 刘齐在山坡上看到援兵来势汹汹,一个个斗志昂扬,不由得精神大振,当即跨马提枪身先士卒的杀下山坡。马蹄踏处,长枪飞舞,连挑数名魏卒,赢来一片喝彩之声。 金台唯恐刘齐有失,手持一根水火棍尾随其后,片刻不离左右。但凡遇见稍微凶猛一些的魏军便上前拦截,竭尽所能保护刘齐的安全。 其他的廖化、展昭等人,以及初次征战沙场的杨继周、赵文卓不甘示弱,俱都抄起兵器身先士卒,率领着装备精良的汉军自山坡上向下冲锋,直杀的魏军阵脚大乱,尸横遍地,渐成溃败之势。 “常山赵子龙来援,太子殿下休慌!” 晌午时分渡过黄河的赵云还没进京城,就听说太子与廖化率领一支队伍主动迎击魏军去了,不由得大吃一惊,旋即带着关铃、关平兄弟,率领着百余随从向东而来,恰好撞见这场大战,当即呐喊一声,加入战团。 这并不像一场势均力敌,旗鼓相当的鏖战,在汉军的内外夹攻之下绝望的魏军迅速呈现溃败之势,偷袭金陵已经没有希望,撤退已经没有船只,要么缴械投降要么战死沙场。在求生的欲望下数不清的魏军纷纷缴械投降,告饶声此起彼伏,响彻山野。 “大魏皇帝,臣欲救国,却有心无力,只能以死殉国,先走一步了!”看着周围的将士纷纷投降,乐毅自知无力回天,只能向北叩拜,挥剑自刎。 寒光一闪而没,锋利的剑刃瞬间撕开了乐毅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踉跄几步,缓缓扑倒在地,就此气绝身亡。 汉军一拥而上,将乐毅乱刀分尸,对这些一直扼守金陵的将士来说,总算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随着乐毅的自刎,群龙无首的魏军更无斗志,除了部分死忠仍在负隅顽抗之外,大部分尽皆缴械投降,跪地求饶,恳求汉军刀下留人。 达奚长儒死战不降,挥刀砍杀了百余名汉卒,遭到金台、展昭、廖化率部合围,最终身背十余创,力竭身亡,被廖化捡了个便宜,一刀剁下首级,悬于马前。 鲁智深同样身背数创,挥舞着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奋力厮杀,眼见身边的其他魏军纷纷投降,不由得仰天叹息,徒唤奈何。 张三丰手舞太极剑闪转腾挪,如入无人之境,与杀红了眼的鲁智深狭路相逢,将一口软剑挥舞起来好似闲庭信步,轻抚自如,让鲁智深一身蛮力如同泥牛入海,完全不起作用。 “阿弥陀佛,那大和尚好歹也是出家人,为何冥顽不灵,不识时务?佛祖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若能幡然悔悟,贫僧可以保你一条性命!”道衍和尚见到鲁智深左支右绌,遂高喧一声佛号,大声叱喝。 鲁智深叹息一声,丢了兵器,在地上盘膝而坐:“我不过是个花和尚,既喝酒又吃肉,还杀过人,只怕佛祖也容不下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三丰见鲁智深缴械认输,当即收了软剑,对姚广孝道:“你既然把这恶僧当做佛门弟子,我这个道家就不掺和你。” 姚广孝大声对鲁智深道:“佛祖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贫僧听过魏将之中有一僧人名唤鲁智深,为人嫉恶如仇,侠肝义胆,做过许多扶强除弱的事情。贫僧不知你为何从军为曹魏卖命,也不想再去追究,若你能幡然悔悟,放下屠刀,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贫僧可以将你收入门下,青灯枯卷,了却残生。” 鲁智深面无表情的道:“洒家还真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若你们要杀便杀,不杀的话我就做几天真和尚,念几天经书。” 许多将士不依不饶:“这恶僧杀了我们许多将士,岂能这样饶了他?” 姚广孝双手合十道:“沙场之上各为其主,诸位将士岂不是也杀了很多魏卒么?冤冤相报何时了,若鲁智深能够幡然悔悟,诸位将士又何必咄咄逼人?” 鲁智深盘膝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大声道:“不打紧,谁想找我报仇,尽管砍过来,鲁达绝不皱一下眉头。若有缘参禅悟道,便是我与佛祖有缘;若是尸横当场,也是命该如此!” 王猛见姚广孝一心保住鲁智深的性命,遂策马向前,大声道:“既然道衍大师慈悲为怀,诸位将士就退让一步,让国僧给陛下修书一封,决定鲁智深的生死。” 见王猛出面替鲁智深求情,众将士方才作罢,齐声道:“那便暂且留着这恶僧的性命,让陛下决定他的生死。” 当天色彻底黑暗下来的时候战役结束,乐毅自刎、达奚长儒战死,鲁智深暂时皈依佛门。四万八千魏军战死了一万五千余人,剩下的全部缴械投降,做了汉军的俘虏。 王猛下令留下廖化率一万人清扫战场,掩埋尸体;自己带着赵云、姚广孝、张三丰等人簇拥着意气风发的太子刘齐,率领着四万左右的混合队伍,引领着收编的俘虏连夜朝金陵返程。 一路上火把蜿蜒,犹如凯旋而归的火龙,欢声笑语漫山遍野,天下太平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盛世王朝即将到来。 (ps:“都住手,别打啦,吕布、白起,你俩当我说话放屁是吧?还有你,铁木真,把板凳给我放下!” 姜晓明就一屌丝库管,没曾想家里却平白无故来了帮大神级人物,只要养活他们一年,下半辈子就能荣华富贵,但每个月两千块钱工资,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不让这帮人饿死?在线等,挺急的!! 推荐一本搞笑书,《大神集中营》,这书是真的很搞笑,快60万字了,创意借鉴了张小花的史上第一混乱,但内容却完全不同,几乎能让人从头笑到尾,虽然是第一人称,但一点都不违和。吃饭喝水的时候千万别看,我怕呛着你……) 一千五百三十八吊打西域 从正月初十启程,三十万汉军历时四个月,终于跨过茫茫草原,进入了大夏国疆域。 “嘶……终于进入大夏国疆域了么?真是不容易啊!”望着异域风情的建筑,三军主帅岳飞勒马带缰,忍不住感慨一声。 在他身后旌旗招展,刀枪蔽日,三十万雄师漫山遍野逶迤而来,如同蚁群一般铺天盖地,声势骇人。 这里是大夏国东北边陲,距离大夏国都木鹿城还有三百里左右的距离。 得知岳飞大军抵达,驻守边陲的几千大夏边兵早就望风而逃,百姓们也都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稀疏的村落在骄阳下保持沉默,寂静的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此刻已是五月时节,西亚的气温热浪灼人,穿在身上的盔甲经过骄阳一天的暴晒,烫的皮肤生疼。因此岳飞自从一个多月之前便下令夜行昼宿,尽量避开晌午行军,并卸去甲胄,只穿薄衫赶路。将士们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抵达了万里之遥的大夏国。 孙膑策马向前道:“我军以泰山压顶之势而来,联合吴启麾下的五十万将士,总兵力多达八十万,甚至接近大夏国的总人口数量。据斥候禀报,项羽麾下的兵力只剩下七八万人,可派一能言善辩之人前往木鹿城劝谏,晓以利害,先礼后兵。” 岳飞扭头扫视了身后其他三名谋士一眼,法正、刘晔、寇准俱都一脸正气,纷纷对孙膑的提议表示赞成:“我大汉兵力超过项羽十倍有余,若这项羽有自知之明,应该不会再负隅顽抗吧?派人游说,项羽十有八九会投降。” 岳飞麾下除了四大谋士之外,还有冉闵、岳云、高宠、杨业、高长恭、狄雷、严成方、吕蒙、董袭、霍峻、岳雷、薛丁山等悍将,可谓兵多将广,谋士云集,对于攻克木鹿城俱都信心满满,踌躇满志。 岳飞抚须赞成,目光扫向寇准:“项羽好歹也是一方诸侯,派寻常的使者去未免不敬。本帅决定派平仲亲自去一趟木鹿城游说项羽,以示诚意。” “谨遵岳帅之命,下官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项羽投降!”寇准答应一声,带了百十名随从甩开大队人马,向西朝木鹿城疾驰而去。 法正又建议道:“为了给项羽施加压力,请岳帅派一支骑兵尾随寇平仲之后,扬我大汉军威!” 岳飞颔首应允,命冉闵、高宠、岳云、高长恭四将各自率领一万骑兵,兵分四路,齐头并进,朝木鹿城席卷而去,先让项羽看看汉军的声势。 就在岳飞军团进入大夏国境内的时候,吴起也在调兵遣将。 自从刘秀于去年腊月率三十万罗马军前来救援项羽之后,吴起便转守为攻,命苏烈率领姜松、张郃、蒯越等人率领十五万人马扼守莎车城,挡住刘秀军团前进的道路,坚守不战,静等岳飞军团来援。 刘秀为了保存兵力,一开始并没有向汉军发起猛攻,而是以借粮、议和等手段和吴起耍了几次花招,俱都没有占到便宜。 当罗马斥候刺探到岳飞率三十万汉军来援,距离大夏北陲只有两千余里路程的时候这才意识到不妙,命吴汉、马援、马山威等人率军猛攻蓝马关,争取早日与西面的十五万巴比伦军,以及北面的大夏军会合。 但遇上了苏烈这个劲敌,连续半个月的鏖战下来,刘秀根本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况且苏烈手中的兵马多达十五万,还有扼守蓝马关的田单率十五万人马互为犄角,即可据城死守,又可出城野战,完全不惧罗马军团。 双方鏖战了半个月,互有胜负,而罗马军因为多次强攻莎车城,至少在城下折损了两万人马,总体来看损失远超汉军,导致军心有些低糜。 吴起命田单为主将,带着杨七郎、章邯、薛戟、孙翊等人率十五人驻守蓝马关,在抵挡大夏军反攻的同时,伺机救援莎车城,与苏烈互为犄角。 而经过去年两场惨败之后项羽损失惨重,总兵力只剩下七万左右,这其中还包括了新招募的两万新军,自顾已经不暇,根本无力收复蓝马关。 项羽率部来攻了几次,俱都被汉军猛烈的箭雨射回,纵然身负移山填海之力,却也无法弥补巨大的兵力差距。 “哼……我以十五万人守城,彼以五万人来犯,若是被你得手了,我田单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望着铩羽而归,垂头丧气的项羽及麾下的大夏军,城墙上的田单报以冷笑。 苏烈联合田单,凭借着莎车城与蓝马关两座固若金汤的城池,既可以南扛刘秀,又可以北拒项羽,游刃有余,完全没有任何压力。 而吴起则带着黄飞虎、何元庆、尚师徒、沮授等人率二十万兵马向西,在麦积山一带迎战亚历山大率领的十五万巴比伦联军。 凭借着汉武卒的骁勇善战,二十万汉军众志成城,数战数捷,大破各怀鬼胎的巴比伦联军,毙敌五万余人,将联军击退了两百余里,一只撤退到塞班堡方才作罢。 当得知岳飞军团已经逼近木鹿城几百里的时候,吴起不由得抚须大笑:“哈哈……看来木鹿城要被岳鹏举收入囊中了,不过他远道而来,这就算我这个同僚献给他的见面礼吧!” 黄飞虎、何元庆、尚师徒等人一脸不甘:“吴帅,咱们打了这么久,难道拱手让给岳帅吗?这样将士们也太吃亏了吧?” 吴起抚须大笑:“为将者不必争一城一地之得失,咱们向南去抄刘秀后路,把木鹿城交给岳鹏举便是。全歼刘秀兵团与攻克木鹿城,你们选择哪一个?” 众将这才恍然顿悟,纷纷道:“项羽手中的兵马已经只剩下六七万,已经是强弩之末,见了岳帅的三十万援军,说不定会主动开门投降。那样的话咱们拿下木鹿城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全歼刘秀军团来的痛快!” 尚师徒摸着颌下的虬髯怪笑道:“二十多万人呢,又可以屠杀了!” 吴起当即传下命令,全军调头向西急行军,以最快的速度抄截刘秀的后路。同时派出斥候赶往蓝马关,命田单留下少量兵马守关,然后率大军向南与苏烈兵团会合,向刘秀军团发起正面强攻,尽早形成合围之势,力争全歼这支主动送上门来的罗马军团。 就在吴起大军动身之际,虞姬主动求见,施礼道:“吴帅,听闻岳帅率三十万雄师来援,距离木鹿城已经只剩数百里路程。而大夏国百姓已经不足百万,兵力只剩六七万,根本无力抗衡。而项王性格倔强,我怕他宁死不降,玉石俱焚,所以打算去一趟木鹿城拜见项王,劝他归顺大汉,化干戈为玉帛。请吴帅成全!” “若是如此,善莫大焉,吾当派人送行。”吴起一口答应了下来,指令一名偏将率五百骑兵护卫,一直向北把虞姬送到木鹿城附近再回来复命。 马蹄哒哒,满腹忧愁的虞姬向北而去,吴起则率领着近二十万士气高昂的汉军向南急行,争取尽快切断刘秀的归路,一举全歼赖在莎车城外面不走的罗马军团。 尽管有罗马、巴比伦两支援军抵达,但伤筋动骨的大夏王朝已经摇摇欲坠。项羽率领五万人反攻蓝马关,遭到田单的顽强反抗,非但没能收复关隘,反而折损了五六千兵马,更是让大夏王朝雪上加霜。 得知岳飞大军已经抵达北陲,项羽只能放弃盐湖城,率部朝国都木鹿城撤退。 虽然赤日炎炎,流金似火,但项羽的一颗心却如同坠入了冰窟之中,在马上不时的闭目叹息:“重回故国的梦该醒了,大夏要亡了,我项羽纵然力拔山兮气盖世又能如何?挽不回这既倒的狂澜,扶不住这将倾的大厦,这条路终究是一条英雄末路!” 一千五百三十九死为鬼雄 大夏王宫,霸王殿。 “你不是跟随苏擒去罗马了么,为何突然归来?” 时隔半年与虞姬再次相见,项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自从这个最爱的女人从身边离开之后彻夜难眠,魂牵梦萦;还以为此生再也不能相见,没想到虞姬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重返了木鹿城。 虞姬很平静,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我回来了,是汉将吴启派人把我送回来的。” 听了虞姬的话,项羽忽然一阵心痛,咬牙切齿的道:“好啊,你果然与汉军有勾结,既然如此,又何必归来?去大汉找你的王妃妹妹,凭你的姿色或许能够得到刘辩的青睐,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岂不是逍遥快活?” 经历了半年的风波,虞姬已经看淡了世事,对于项羽的错怪并没有急于解释,心平气和的道:“臣妾之心唯系大王一人,若大王不信,婉白也不想多费唇舌。我与苏秦前往罗马途中,在蓝马关附近遭遇汉军伏击,我与苏擒被擒,余众尽皆逃散……” “我还以为你跟着苏擒到了罗马,原来你被汉军捉了。若是护送你的侍卫被擒也就罢了,逃散了竟然不回来报我?”听了虞姬所言,项羽震惊不已,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虞姬的这番话言者无心,却对项羽的信心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半晌才回过神来,突然才感到自己的威信已经荡然无存,树倒猢狲散,想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呵呵……看来大夏要亡了,这些人已经不把我这个国王放在眼里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人来向我禀报,我这国王已经是名不副实了!”项羽嘴里呢喃着,突然无力的瘫坐在虎皮帅椅上。 虞姬淡然道:“大王啊,若是你心中有臣妾,便听我一句劝。人力终究有限,不可与天命抗衡,大汉帝国百万雄师滚滚而来,纵然大王身负移山填海之力,却也不能争锋。不如顺天应命,率大夏子民归汉,避免生灵涂炭。” 项羽背靠着虎皮座椅,静静的听着虞姬的规劝。 若是半年之前有人敢对项羽说这番话,项羽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斩下他的脑袋,但在数次大败之后项羽心中的锐气已丧,纵然傲骨还在,却也知道凭手中的六七万人马根本无力抗衡近百万汉军。 自己可以蔑视死亡,但却没有资格轻视汉军,再说些狂妄自大的话无疑非常幼稚可笑;更是自欺欺人,看清现实,接受现实也是一种勇气! 看到项羽出奇的平静,虞姬欣慰不已,眼角不知不觉间已经湿润:“若大王愿意做官,臣妾一定会托芷若向汉天子求情,让你坐镇一方。若大王不愿意做官,臣妾愿陪你归隐山林,遨游四方……” 听完虞姬的话,项羽嘴角微翘,傲然道:“罢了,罢了,我也知道大势所趋,凭大夏的国力已经无法抗衡百万汉军,但我项羽又岂是屈膝求饶之辈?我会下令打开城门,让大夏的军队和百姓归顺汉军。” 虞姬先是喜出望外,接着又一脸疑惑的道:“大王这意思到底是归顺汉军还是不归顺,请恕臣妾愚昧。” 项羽还未搭话,忽然守卫城门的校尉匆匆前来禀报:“启奏大王,有个自称寇准的大汉使者此刻正在城门外求见。” 项羽坦然坐在虎皮座椅上,平静的道:“让相父出城迎接汉使吧,大势已去,我项羽是时候为大夏的百姓与将士们谋一条出路了,我不能拖着百万子民为我陪葬。” 大夏国相吕望满面愁容的出门迎接寇准,百万汉军压境,大势已去,已非人力所能回天,纵然吕望足智多谋却也束手无策。有心劝项羽归降,保全性命和大夏国,却也知道项羽性格倔强,只怕宁死也不会投降,只好闭门不出,随波逐流。 吕望与寇准在木鹿城东门相见,寒暄施礼完毕后策马在前面引路,带着寇准一行直奔大夏王宫,直奔霸王殿拜谒大夏国王项羽。 “在下大汉兵部郎中、参军寇准拜见大夏项王!”寇准来到霸王殿之后鞠躬施礼,态度谦恭。 项羽背靠着虎皮座椅,连正眼都没有看寇准,肃声道:“你且站到一旁,听我与虞妃及相父把话说完。” 吕望脸色凝重的向前一步,拱手道:“请大王直管吩咐,若老臣力所能及,万死不辞!” 项羽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相父一定能够做到,木鹿城中的兵马只剩下六七万,而东有岳飞三十万雄师大兵压境,南有吴启五十万重兵虎视眈眈,大夏已经无力抗衡。再抵抗下去也是徒增伤亡,所以孤决定让你开门投降,保全大夏将士以及百姓的性命!” 寇准闻言喜不自禁,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项羽竟然主动投降,真是白捡了一桩大功,急忙上前一步道:“大王尽管放心,寇准临行之前岳帅早有吩咐,若项王愿意化干戈为玉帛,绝不伤害大夏一兵一卒,绝不动百姓的一针一线。” 虽然吕望知道大夏已经别无选择,可是当这话从目空一切的项王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一阵耳晕目眩,登时热泪盈眶,哽咽道:“大王的心思老臣理解,老臣一定不负大王所托,竭力保全大夏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虞姬也是悲喜交集,涕泪横流:“大王,你终于看开了?” “哈哈……”项羽忽然放声大笑,声震大堂,直震的在座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就在众人不解之时,项羽忽然拍案而起:“孤只是说让相父带着大夏的将士开门投降,保全大夏的子民,但并没有说孤要投降。” 寇准一脸不解之色,拱手问道:“大王此话何意?大夏的将士们归顺大汉,岂不就代表大汉归顺?” 项羽双眼圆睁,目光炯炯,声音犹如雷霆,叱喝道:“汉使你听好了,孤只是说让相父率军民投降,但孤却宁死不降。待岳飞大军兵临城下之时,孤会单戟匹马杀出去拼个玉石俱焚,杀到只剩下最后一滴血时便作罢!大夏国王可以降汉,但我项羽却宁死不能降!” 一千五百四十风云突变 项羽话音落下,满堂鸦雀无声。 虽然下令举国投降,谁又敢嘲笑项王贪生怕死? 为了减少无辜的伤亡,为了保护大夏国的子民,项羽以大夏国君主的身份下令举国降汉。从此以后项羽就不再是大夏国君主了,无牵无挂,便可以孤身一人痛痛快快的放手一战,只为自己的英名,虽死无憾! 寇准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时候多说无益,反而会招惹祸端。遇上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你不说话他不会为难你,若妄想改变他,下场极有可能会死的很惨! 吕望抬起袖子擦拭了下泪痕,也没有多说什么。 吕望知道下令举国投降,不再负隅顽抗,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已经是项羽能够做到的最大让步,想要让他屈膝求饶,向汉人俯首称臣无异于痴人说梦! 唯有虞姬擦干泪痕,向前一步道:“既然大王心意已决,可否让臣妾为你歌舞一曲?” 项羽微微颔首,击掌招呼:“来人,拿酒来!” 浊酒一觥,美人歌舞,项羽端坐在虎皮座椅上静静的观看自己的女人且歌且舞,用不了多久,将会生离死别,哪怕一瞬的美好也是永恒! 虞姬舒展长袖,在霸王殿上且歌且舞,歌声婉转美妙,舞姿曼妙动人,直让项羽及满堂文武几乎看的痴了。 “汉军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当凄凉的歌声响起之时,虞姬忽然从一名侍卫的腰间拔剑在手,横架在玉颈上,就要横剑自刎。 项羽大吃一惊,急忙拍案而起:“虞妃,你疯了么?快快把剑放下!” 虞姬向后退了几步,以免项羽冲上来夺剑,凄凉的一笑:“大王若是走了,臣妾苟活于世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先走一步!” 项羽不由得心如刀绞,伸手劝谏道:“婉白,把剑放下,有话好说!我死了又有何妨,你生的这般美貌,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我没有子嗣,等到来年我的祭日,你也可以为我烧点纸钱!” 虞姬手握剑柄,潸然泪下:“大王,若要臣妾活下去,你需答应我不能死!否则即使婉白现在不死,等你辞世之后臣妾还是会随你而去,与其那样,不如让婉白先走一步。” 项羽的嘴唇在哆嗦,手掌在颤抖:“虞妃,你为何要逼我呢?难道就不能让我活的威风,死的壮烈么?难道你非要我屈膝求饶,俯首称臣么?若是那样,我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 虞姬摇头,字字重逾千钧的道:“大王力拔山兮气盖世,你要突围,没人能拦得住大王。大王若据城死守,我军虽寡,汉军不搭上十万性命,也休想踏进木鹿城一步。可大王为了大夏的子民,下令举国归汉,却要孤身赴死,这份胸襟谁敢嘲笑大王屈膝求饶?纵然千秋百世,大王亦可以青史留名!” “可归降终究是归降,我项羽死也不能接受这屈辱!”项羽爱恨交加,恨虞姬以死相逼,爱虞姬生死相随。此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爱妃,放下手里的剑,好好活下去,去城头看我杀敌,看我悲壮的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大丈夫死得其所!”项羽缓缓起身,向虞姬伸出双手,示意虞姬把剑给自己。 虞姬并没有放下剑的意思,另外一只手从怀里抽出一张信笺,缓缓的道:“大王,我这里有一封加盖了玉玺的刘辩亲笔书信,从来没有对你提起过。刘辩在书信中承诺若是大王肯归汉,愿以王爵相授,让大王裂土为王,子孙世袭。” 虞姬话音刚落,满堂文武俱都精神一振,黯然失色的眸子里突然有了光彩。 “刘辩在书信中果真这样说?” 项羽脸颊微微抽搐,对这个远在万里之外的对手忽然五味杂陈,能够下达这样的命令也是一种胸襟,只是不知道有几分可信? 吕望急忙上前一步,从虞姬手里接过书信来看了一遍,颔首道:“王妃所言句句是真,刘辩的确是这样在书信中承诺的。” 吕望说着话转交给寇准:“有劳尊使看看这封书信是否为大汉天子亲笔所书?” 寇准有些意外,急忙接过来看了一遍,最后颔首道:“的确是我大汉天子亲笔所书,玉玺也是千真万确。” 吕望这才跪倒在地,痛哭着劝谏:“大王啊,既然汉帝对你如此允诺,可见对大王也是足够敬重。裂土自治,大王不必三拜九叩,也不必受繁文缛节的约束,老臣斗胆请求大王放下执念,为了王妃,为了大夏的百姓活下去!” 项羽仰天叹息,心如刀绞:“我感激汉帝的怜悯,可生死容易,放弃尊严却太难啊,为何你们都来逼我?” 吕望继续苦劝:“大王啊,若你走了,王妃势必不会苟活于世。王妃为了大王可以牺牲一切,在被吕智、苏擒陷害的情况下,在被大王误解的境况下,可以为了大王远走罗马。心甘情愿做刘邦的人质,甘愿身背所有屈辱与骂名,只为了大王一世的英明,得王妃如此,难道大王不该好好珍惜么?” 寇准也拱手道:“大王,我大汉天子一诺千金,既然他在书信中这样承诺,想来绝不会再反悔。还望大王改变主意,化干戈为玉帛!” “嗖嗖嗖……” 忽然间大殿外乱箭齐发,数不清的火箭带着火苗雨点般射进大夏王宫,引燃了许多宫殿,一瞬间宫门外杀声四起,惨叫声连天。 突然的变故让霸王殿上的人乱作一团,就连虞姬也不得不放下了横在肩上的长剑,项羽怒不可遏的质问:“莫非汉人趁机攻进来了?” 寇准急忙辩解:“岳帅的大军还在百里之外,绝不是我军攻来了!” 吕望面色凝重的道:“莫非是吴起的麾下攻了过来?” 就在这时,披盔挂甲的郭侃提剑匆匆冲了进来:“启禀大王,大事不好,慕容恪、石达开勾结铁木真,率部造反了,目前正用干柴包围了王宫,准备放火焚烧。” 项羽登时怒不可遏,一拳砸下去,竟然将面前的桌案砸的四分五裂:“慕容恪与石达开好大的胆子,凭他们手中一万余人,也敢兴风作浪?” 郭侃气喘吁吁的答道:“回大王的话,我军斥候只注意东方汉军的动静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在南匈奴东山再起的铁木真已经率五万骑兵抵达了木鹿城西方百十里的地方,目前正朝木鹿城进军,准备劫掠大夏国都。” 王宫外面杀声四起,密集的火箭犹如雨点一般倾洒进来,引燃了无数房屋,顿时熊熊燃烧起来,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慕容恪在外面声嘶力竭的指挥:“加大火箭密度,放火烧死项羽!” 项羽吩咐身边的侍卫道:“保护好相父与王妃,随我突出重围,待斩杀了这几个朝秦暮楚的家伙之后再做计较不迟!” 事出突然,守卫大夏王宫的五百将士伤亡殆尽,驻扎在军营里的其他大夏将士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慕容恪与石达开趁机挥军猛攻大夏王宫,企图趁乱谋杀项羽、吕望等人。 项羽回顾左右,除了部分文武之外,只有郭侃与两百左右的侍卫追随左右,当即命郭侃居中护卫,亲自手提破城升龙戟在前开路,一路上拨打雕翎,奋力向外突围。 若只有项羽一人,自然可以轻松突围,但身后跟着垂垂老矣的吕望,还有虞姬与百十名宫女,以及部分手无寸铁的文官,面对着倾盆箭雨,却是寸步难行。 项羽试了几次之后不由得怒发冲冠,吩咐郭侃护着虞姬、吕望等人前往御花园一带避火,那里绿草茵茵,碧水环绕,大火暂时烧不过去。而项羽只带了数十名心腹死士,手提破城升龙戟冒着大火向外突围。 一路上弩箭如雨,项羽身后的死士不断中箭倒地,唯有项羽徒步冲杀到了宫殿门口,大声叱喝:“慕容恪、石达开,你们这两个狗贼休走,且看我项羽如何取你首级?” “来人,把所有的弩兵调过来猛射,我就不信他项羽刀枪不入!”慕容恪在马上来回驰骋,大声招呼弓箭手到这边来集合。 “嗖嗖嗖……” 随着慕容恪的指挥,云集在宫门前的弓箭手超过两千,乱箭齐发,密集如雨。 事出突然,霸王殿与马厩被大火隔绝,项羽无法去骑乘坐骑,只能徒步冲锋,面对着雨点般的弩箭,将升龙戟挥舞的风雨不透,艰难的向前冲锋。 “一百丈……五十丈……三十丈,再向前二十丈便可以痛杀这些反贼了!”项羽挥舞长戟,拨打雕翎,声嘶力竭的咆哮,“在我项羽面前,尔等鼠辈竟敢造反作乱?” “叮咚……项羽叱咤爆发,降低吼声范围内所有敌军两点武力!” 危急关头,叛军背后忽然大乱,一将跃马挺枪,率领着数千人前来救援:“大王休慌,木易前来援你!” 得到消息的吕玲绮也披挂上马,胯下骑乘绝影,手提方天画戟从西方杀到:“慕容恪、石达开,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之徒,下马受死!” 一千五百四十一天地虽大,却无立锥之地! 大夏皇宫浓烟滚滚,杀声震天。 慕容恪本想趁着大夏军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率领石达开的旧部以及自己与耶律楚材策反的叛军围杀项羽,没想到答应了共同起事的“木易”非但不帮忙,反而率领大夏士兵来救援项羽,慕容恪不由得发指眦裂,五内如焚。 “木易,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身为大元的驸马,大汗的亲妹夫,竟然吃里扒外,背信弃义,你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慕容恪策马提剑破口大骂,恨不得把出尔反尔的杨四郎生吞活剥。 四郎杨延辉策马提枪,从西面率领忠于项羽的大夏军与叛军展开了血肉横飞的肉搏战,一边挥枪厮杀一边答道:“慕容恪,正因为某不能忘恩负义,所以才不肯背叛项王!大汗把妹子许配给我,我杨延辉没齿难忘,在为大元效力的六七年间,我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杨延辉马蹄踏处,手起枪落,连挑数名叛卒,丝毫不影响与慕容恪的唇枪舌剑,“大汗对我的恩情,我杨延辉已经报答,自从某归顺项王之后便缘分已尽。项王待我等不薄,不忍背叛!” “我呸……强词夺理!” 慕容恪一脸鄙夷,唾沫横飞,“你才跟了项羽不到两年的时间,他如何待你个不薄法?区区两年的时间,你难道便忘记了结发妻子,忘记了对你恩重如山的大汗?” 杨延辉长枪飞舞,正气凛然,朗声道:“大汗的恩情与夫人的情义我杨延辉没齿难忘,但我更不能忘了生身父母,更不能忘了自己的故国!” 慕容恪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愤怒竟然没有注意到木易口口声声自称杨延辉,一边指挥身边的将士围攻,一边大声责骂:“姓木的,你莫非得了失心疯,为何自称杨阉龟?” 杨延辉用更加凌厉的枪法回答慕容恪的羞辱:“实不相瞒,木易乃是我虚构的名字,我真正的身份是大汉名将杨业之子,满门忠烈的杨家之后,排行第四,表字延辉。因当年边关战败成了匈奴的俘虏,后来被夫人看上,方才免于一死,因此便以‘木易’之名掩人耳目。” 听了杨四郎的自叙,慕容恪不由得目瞪口呆,心中懊恼不已。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去约他造反起事,那样的话大夏士兵也不会来的这么快,说不定能趁着项羽不备将其围杀,而现在似乎大势已去! “罢了,罢了,看来上天不助我鲜卑啊!”慕容恪见大势已去,只能仰天叹息,拨马直奔南门而去。 昨日傍晚慕容恪来找杨延辉,告诉他铁木真到了盘踞在黑海边上的南匈奴之后卧薪尝胆,历时两年赢得了南匈奴单于当渠的信任,借给他了五万骑兵前来大夏趁火打劫;准备趁着项羽内忧外患,焦头烂额之际杀进木鹿城劫掠物资,抢夺粮食甲胄,作为东山再起的资本。 杨延嗣这才知道慕容恪一直与铁木真有勾结,并且和联合了大元旧臣耶律楚材谋取便利,策反了不少对项羽心怀不满的大夏人,企图与铁木真里应外合一举攻占木鹿城。 慕容恪的计划让杨四郎大吃一惊,心中左右为难,举棋不定,只能暂时答应了慕容恪的邀请,回头再做打算。 慕容恪来见杨四郎的时候带了百余名精锐杀手,做好了如果被拒绝就杀人灭口的打算。而木易一口答应下来之后也打消了慕容恪的顾虑,毕竟是铁木真的亲妹夫,还能胳膊肘子向外拐不成?因此不复多疑,自以为增加了一名帮手。 慕容恪走后杨四郎犹豫不决,既不忍辜负铁木真的恩情,又不想出卖项羽。 若说这两年项羽对杨四郎有多么器重那是客套话,关键杨四郎看出了以吕望为首的文武已经有了归汉之意,若是自己帮着铁木真横插一杠子何异于与故国为敌? 若是传出去,岂不让满门忠烈的杨家蒙羞,自己有何颜面面对父母兄弟,有何面目面对杨家的列祖列宗? 一整夜杨四郎辗转难眠,举棋不定,今天起床后一直闭门不出。直到杀声大作方才如梦初醒,急忙去军营中召集了万余名大夏将士,杀奔大夏王宫来救项羽。 看到慕容恪拨马逃窜,杨四郎想起同僚一场,不忍追赶,装作视而不见放慕容恪奔南门而去,继续率部剿杀叛军,救援项羽。 正在家中一片迷茫的吕玲绮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自从昨夜妹妹吕智就来劝她一块离开木鹿城前往罗马投奔刘邦,说是项羽大势已去,再留下来已经没什么前程,更不用说替父报仇,出人头地了。 吕玲绮忽然觉得自己厌倦了漂泊,从大汉万里迢迢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大夏刚刚安定了下来竟然又要去万里之遥的罗马,这一刻吕玲绮忽然无比强烈的思念故乡,思念远在洛阳的母亲,甚至是那个有些憨厚的黑脸汉子。 因此任凭吕智磨破嘴皮子吕玲绮也没有答应跟着她去罗马,这让吕智懊恼不已,忿忿的跺脚回房睡觉去了。 今天一大早吕玲绮才发现吕智不见踪影,但见她的行囊都还在,猜测她应该不会就这样孤身一人前往万里之遥的罗马,或许是到街上散心或者打听动静去了吧,因此也未在意。 晌午时分,忽听得王宫方向人喊马嘶,吕玲绮还以为汉军杀进城来,想起项羽对自己姊妹的恩情,急忙手提方天画戟,翻身跨上绝影马,直奔大夏王宫。 抵达王宫之后吕玲绮才知道竟然是慕容恪、石达开造反作乱,不由得又惊又怒,急忙策马挥戟杀进人群之中,救援项羽。 吕玲绮虽是女流之辈,但仗着绝影战马神骏,手中方天画戟无坚不摧,在乱军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杀的叛军节节后退。 得了杨四郎与吕玲绮的支援,围攻大夏王宫的叛军乱作一团,被项羽冲破箭雨徒步冲杀了出来。吼声如雷,破城升龙戟如同龙腾虎跃,寒光闪出,无人能挡,每一戟劈出,都会砍杀数人。 无论是挥枪格挡,还是举刀招架,抑或是惊慌躲避,或者侧身躲闪,都逃不开升龙戟的万丈光芒。 一戟劈出,雷霆万钧,人头飞起,脑浆迸裂,血肉横飞,骨骼寸断。 项羽一路冲锋,从内宫门杀到正门口,总计五百一十八步,共计斩杀一千一百二十四人,每一步杀两人有余。 直杀的血染征袍,脸颊上、头发上、虬髯上全都是斑驳的血渍,整个人如同刚刚从血海中爬出来一般。 在项羽的血腥反击之下,叛军终于胆寒,纷纷丢盔弃甲,抱头鼠窜,做了鸟兽散。 石达开自知大势已去,纵然天大地大也无处可去,索性就地盘膝而坐,引颈待戮,任凭手下亲兵百般拉扯却也不肯逃命,直到项羽来到面前,依旧纹丝不动。 项羽大踏步来到石达开面前,手中破城升龙戟高高举起,厉声喝问:“石翼,我项羽自问待你不薄,你因何勾结慕容恪叛我?” 石达开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一脸视死如归:“我当初从巴蜀不远万里率部来投,就是希望借大王的力量战胜刘辩,刘备负了我,我却不能负刘备。后来听闻汉中王被刘辩毒杀,想起故主的恩情,我更是发誓要替他报仇雪恨……” 听了石达开的辩解,项羽愤怒的表情慢慢平静了下来,高高举起的升龙戟也缓缓放下:“如此看来,你也是个恩怨分明的忠义之辈,我项羽也没有亏待你吧,为何叛我?” 石达开面如死灰的道:“我从巴蜀奔波万里来大夏就是不愿意投靠刘辩朝廷,听闻大王有意下令举国降汉,这是石某不能接受的,因此只能作乱。若是侥幸杀了大王,便据城死守,顽抗到底,来个玉石俱焚……” 顿了一顿,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项羽,恳求道:“愿赌服输,既然败了,我石达开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石达开绝无半句怨言!” 项羽喟叹一声“你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性格与我一样倔强。你不肯降汉与我的心理一样,本王……哦,我现在已经不是大夏国王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走吧!” 项羽收了长戟,转身就走,放石达开一条生路。 “哈哈……天大地大,哪里又有我石达开的立足之地?” 就在项羽走出数步之后石达开仰天大笑,声音凄烈,忽然横剑自刎。 锋利的剑刃瞬间便撕破了咽喉,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颓然无力的向后倒去,双眼缓缓阖上,就此气绝身亡。 “倒是一条汉子!”项羽叹息一声,顾不得感慨,匆匆指挥将士救火去了。 慕容恪一路策马,率领了数十骑顺着街巷朝南门狂奔而去,及至城门口忽听得城外马蹄声大作,烟尘滚滚,一彪骑兵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不由得又惊又喜,“唉呀……大汗竟然来的如此之快?实在太好了!” 一千五百四十二天王战魂 当慕容恪穿过城门来到吊桥上的时候才看清来的这支兵马,脸上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面如土色。 “呵呵……真是冤家路窄啊!”慕容恪倒吸一口冷气,催马便往斜刺里狂奔。 来的这支骑兵正是奉了岳飞之命前来给项羽施加压力的汉军先锋,为首大将胯下飒露紫,左手弯月钩,右手龙虎黄金矛,正是慕容恪的仇敌冉闵。 “好啊,慕容狗贼我遍寻你不到,原来跑到西域来了,哪里走?人头留下!” 就在慕容恪认出冉闵之际,冉闵也认出了慕容恪。正是这个狗贼率领鲜卑连环马打的自己连吃败仗,在他手下三番五次吃了大亏,最后险些在他手上丧命。 自己跛的左足就是拜慕容恪所赐,此刻狭路相逢,岂能放他离开?冉闵当即舍了身后的将士,不顾一切的催马追赶。 天地之间,这对前世今生的宿敌一个疯狂逃命,一个奋力追赶。在茫茫旷野中你追我逐,卷起一溜烟尘。 慕容恪胯下的战马虽是大宛良马,但比起冉闵的飒露紫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就被冉闵迫近到只剩三四十丈的距离。 “莫非我慕容恪注定要亡命于此?” 慕容恪一脸不甘心,放缓马速,反手摘了铁胎强弓,拉得弓弦如满月,转身就是一箭。 就在慕容恪开弓放箭之际,冉闵大喝一声将手里的长矛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反正自己手里还有弯月钩,就算刺不中慕容恪也不打紧。 金飒飒的长矛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破空飞出,雷霆万钧,犹如苍鹰搏兔。 慕容恪躲闪不及,被一枪刺穿后背透胸而过,余势未衰,竟然连带着将慕容恪胯下大宛马的颈部也刺穿,瞬间连人带马仆倒在地。 冉闵在奋力掷矛的同时,左手弯月钩一个横扫千军,准确无误的将慕容恪的冷箭击落,毫发无损。 慕容恪连人带马仆倒在地,跌了满嘴尘土,鲜血顺着嘴角汩汩溢出,整个人再也不能动弹。 风沙漫卷而来,吹得这位草原上的名将睁不开眼睛,尽管他想再看这锦绣山河最后一眼,却连眼皮再也无力睁开,喘着粗气呢喃道:“呵呵……我……今日……要死了么?看……来……伟大的……鲜卑……注定……无法崛起了!” “吁……” 一声雄壮的勒马声在慕容恪耳畔响起,冉闵眨眼间已经策马赶到。 翻身下马,弯月钩一闪,便把慕容恪的头颅摘了下来,转身悬挂在马前,“狗贼,总算落到我的手中了,回头拿你的首级遥祭在幽州追随我战死的将士们!” “叮咚……冉闵手刃前世今生的仇人慕容恪,达成不死不休任务,全属性+1。当前四维变化如下:冉闵——统率95,武力106,智力69,政治51.” “叮咚……由于冉闵达成不死不休任务,特殊属性由英魂强化为‘战魂’,斗将厮杀时战意每增加一格,则武力+3,最高可增加12点。” 就在冉闵砍下慕容恪首级之时,远在万里之遥,正在剧县运筹帷幄的刘辩脑海中同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不由得喜出望外:“好啊,真是不容易,冉天王终于报了前世今生的大仇,手刃了慕容恪这个狗贼。除了英魂强化为战魂之外,没想到还有四维全体+1的额外奖励!” “大战项羽在即,强化后的冉天王配上杀胡属性,在对阵项羽、阿喀琉斯的时候火力全开,能够上升到125的武力,对于岳飞军团来说实在太重要了。要围杀项羽、阿喀琉斯这样的非人类,必须有个冉天王这样的扛鼎猛将正面站出来迎战,其他人在侧翼助战,方有胜算!” 刘辩心潮澎湃,站在剧县的城楼上极目远眺,山河锦绣,乾坤大好,似乎距离汉家一统天下之日已经为时不远。 远方日薄西山,让刘辩想起了虞姬,心底喃喃自语道:“既然冉闵手刃慕容恪成功,看来岳飞的三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大夏城下。也不知道虞姬能否说服高傲的项羽归汉,我敬你是条汉子,若你愿意化干戈为玉帛,朕必不食言!” 按照帝王无情的心理,刘辩是绝对不应该留下项羽的。但内心深处的那个灵魂又对项羽有着难言的敬意,所以刘辩愿意赌一把,留项羽活在这个世上。 天下纷争,遍地狼烟之时,项羽尚且不能与自己抗衡。刘辩相信当尘埃落定,大汉一统寰宇之际,项羽应该更没必要再挑起事端。若项羽真如此做了,正好给雨后春笋一般的将二代一个磨炼的机会。 就在冉闵追逐慕容恪之际,高宠催促胯下玉顶火龙驹,手中虎头錾金枪一招,喝令大军停止前进的脚步:“大军暂停!” 岳云与高长恭一起催马赶了上来,岳云一脸不解的问:“我看木鹿城中火光冲天,杀声大作,显然是大夏人起了内讧,我等何不趁机杀进城去,一举灭了大夏?” 高宠立马横枪,冷静的道:“岳帅决定先礼后兵,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岳帅只说对项羽施加压力,并没有让我等攻城。或许寇准已经说服了项羽归顺,我等若是贸然攻城,说不定会弄巧成拙,还是等寇准出来之后再做决定吧!” “兄长所言极是!” 高长恭对高宠的话表示赞成,虽然不是自家兄弟,但彼此都姓高,五百年前是一家,所以高长恭尊高宠为兄长,举目眺望道:“再说了,都说大夏国相吕望足智多谋,万一这是项羽的诱敌之计,我等贸然入城反而会中了埋伏。还是派人把情况禀报岳帅,等见了寇准之后再做决定不迟!” 岳云颔首道:“两位高将军说得有理,那就暂时在城下驻兵,派人禀报父帅!” 四万汉军铁骑在木鹿城南列开阵势,兵雄马壮,旌旗招展,刀枪蔽日,令城内的大夏士兵不寒而栗,未战先怯。 这时候木鹿城里的大夏士兵几乎全部出动了,叛卒死的死逃的逃,混乱之中有人被汉军气势所慑,趁乱出城逃走。更多的将士则前往大夏王宫帮助救火,另外一部分则登上城墙准备防守。 守卫城门的大夏武将催马前来禀报项羽:“启禀大王,城外来了四五万汉军骑兵,正在南门外列阵,意图不明。不知我军该如何应对,是闭门死守还是……” 项羽叹息一声,挥手道:“不必了,我已经决定让相父率领你们归顺大汉。我军元气已丧,面对着近百万汉军,根本无力抗衡,还是接受现实,尽量减少伤亡吧!” 在数万大夏士兵的齐心协力下,大夏王宫的熊熊大火终于被扑灭。 郭侃、吕望、虞姬、寇准等人俱都被大火炙烤的焦头烂额,口干舌燥,急忙带着百余名宫女、宦官前来御膳房一带寻水解渴。项羽也带着杨四郎、吕玲绮等人穿过满目疮痍的宫殿匆匆赶来探望众人。 由于大火熊熊,灰烬飞扬,王宫里的几口井全都遭到了污染,水面飘荡着大量的干柴灰烬,能喝的水只剩下御膳房里一口大缸里的清水。 有宫女用木瓢舀了端给虞姬和吕望:“请王妃与国相用水解渴!” 回头看看身后百余名饥渴的眼神,一个个蓬头垢面,满脸灰尘,嘴唇几乎干裂了,眼巴巴的望着宫女手里的木瓢,虞姬就知道大伙儿都干渴到了极限。 “呵呵……我与大王说话的时候刚喝过茶,一点也不渴,还是你们先喝吧!”虞姬笑容可掬的把木瓢推回去,让宫女先喝。 “谢谢王妃!” 宫女眼眶湿润了,千恩万谢,接过木瓢仰起脖颈大口大口的灌进腔子里。 “真是不知好歹,不知道先让国相与诸位大人饮用么?”有太监头目上前训斥,夺过木瓢递给吕望与郭侃、寇准。 郭侃与寇准见虞姬都不喝,若是与宫女、太监抢水喝未免有失风度,俱都婉言谢绝,却一起规劝吕望:“你老人家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喝口清水滋润下喉咙吧?” 众宫女、太监也一起劝谏:“国相已经鬓发苍白,却依旧为国操劳,若你不喝我等又岂敢造肆?” 吕望已经七旬有余,耐不住众人的劝谏,便笑吟吟的接过木瓢喝了几口,滋润下几乎冒烟的嗓子:“呵呵……既然诸位抬爱,老朽只好先饮为敬!” 看到吕望喝过清水,其他焦头烂额,嘴干唇裂的太监宫女这才排着队依次饮水解渴,在酣畅淋漓的同时纷纷咒骂慕容恪、石达开忘恩负义。 就在一缸清水被喝了一半之时,第一个饮水的宫女忽然抱着腹部蹲在地上呻/吟了起来,痛苦之情溢于言表,脸颊几乎扭曲变形,片刻之后便脸色变青,四肢痉挛,浑身抽搐,旋即气绝身亡。 就在第一个宫女咽气的时候,其他十几个先喝了清水的太监与宫女也纷纷痛苦的跪倒在地,或蜷缩挣扎,或奔走惨叫,一个个痛苦莫名。 一千五百四十三亚父遗计 “水里有毒!” 当连续十几个宫女、太监相继毙命之后,御膳房内外响起一片惊呼。 其他数十个宫女、太监的毒性虽然还没有发作,但却也脸色苍白,恹恹不振的或坐或卧,静等生命的陨落。 郭侃、虞姬及其他的官员顾不上这些宫女、太监,齐刷刷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吕望:“相国大人,你没事吧?来人,快找医匠来救人,大批的医匠,有多少来多少!” 皓首白发的吕望直感到心如刀绞,如同被毒蛇噬咬着五脏六腑一般,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珠,本来红润的脸庞渐渐变得苍白起来,又慢慢向紫色发展。 吕望强忍着剧痛,大口的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示意众人扶着自己坐下:“老夫怕是大限已至,回天乏术了,快快召项王来,我要在死前在见他一面!” 就在这时,项羽带着吕玲绮、杨四郎在皇宫里一路打听,寻找到了御膳房,远远听到痛苦呻/吟声此起彼伏,宫女太监的尸体横七竖八,不由得大吃一惊,大步流星的赶了过来。 “究竟发生了何事?”项羽虬髯倒竖,双目圆睁,歇斯底里质问。 虞姬一脸悲痛的道:“不知何人在水缸中投毒,就连国相大人也中毒了。” 没想到就连自己最敬重的亚父也中了招,项羽一个箭步上前,几乎是单膝跪地,痛心疾首的道:“亚父,你没事吧?你要撑住,我马上找大夏最好的医匠来救你!” “呵呵……大王不必难过,老朽已经七十有七,当可以含笑九泉了。”吕望盘膝而坐,强颜欢笑,“在我临终之前,有两件事情叮嘱大王,还望你看在老朽即将辞世的情分上,答应老夫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眼看着季布、钟离昧等死忠相继辞世,而现在就连亚父这个左膀右臂也要撒手人寰,弃自己而去,怎能不让内忧外患的项羽悲痛万分,纵然铁骨铮铮,眼眶却也不由自主的湿润了起来。 “亚父,你说,只要羽能够做到,定然万死不辞!”项羽语音有些哽咽,回答的斩钉截铁。 吕望呢喃道:“大王啊,你是西楚霸王的后裔,也是项藉唯一的传人。你若死了,项王便断后了,你有何颜面到九泉之下见列祖列宗?所以老朽临死之前恳求你不要意气用事,放下执念,接受天意,好好的与王妃共度余生吧!” 听了吕望的肺腑之言,项羽不由得心头大震,良久无语。心中以命相搏,保全自己名声的信念正在慢慢动摇。 “咳咳……” 随着脸色逐渐变紫,吕望甚至咳出了大口的鲜血,加快语速道:“第二件事就是,铁木真已经率匈奴骑兵抵达百里之外,大王可派人诈称慕容恪造反得手,引诱匈奴人入城劫掠,然后借汉军之力来个关门打狗,里应外合,全歼这支趁火打劫的胡寇,为大夏的百姓翦除后患……” 听完吕望所言,项羽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颓然跪倒在地,泪如雨下:“亚父,你从十七的时候就服侍我们项家,六十年如一日。你看着我在襁褓中长大,直到威震西域,雄霸安息,在羽眼中你就是父亲。你到死都在为羽出谋划策,为大夏的子民殚精竭虑,你让我与大夏的百姓该如何报答你的恩情?” 吕望挤出最后的一丝微笑,字字珠玑的道“大王莫要落泪,请你记住,莫以成败论英雄,你的祖先西楚霸王虽然败了,却也流芳青史。大王只要心系大夏的百姓,光明磊落,将来一样可以……名……垂……青……” 话音落下,双眼缓缓阖上,双肩垂地,再也没了气息,如同坐化的高僧一般与世长辞。 “亚父!”项羽跪地叩首,嚎啕大哭。 周围的太监宫女无不涕泪横流,既为相国的撒手人寰而悲痛,也为其他亲朋友人的辞世哀伤。 一时之间,大夏皇宫恸哭之声四起,御膳房周围尸横遍地,包括大夏相国吕望在内,至少五十多人遭到毒杀。 也许寇准是个外人,体会不到项羽、虞姬、郭侃等人的悲伤,面色凝重的规劝道:“大王,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必须查清是何人在皇宫之中投毒?” 项羽如同醍醐灌顶,急忙抹了抹眼泪,猛然站起来询问正在啜泣的宫女、太监:“何人在水中投毒?你们难道没注意么,来人,把御膳房的厨子全部召来审问!” 项羽话音刚落,便有太监答道:“回大王的话,就在你召见汉使之时,吕智小姐曾经来御膳房逗留了片刻,说是要给大王熬一碗汤羹。后来不知何故,又匆匆离去,径直出了王宫……” 吕雉和虞姬撕破脸皮之前情如姊妹,享有自由出入王宫的权力。后来吕雉用计离间项羽、虞姬成功,导致虞姬被送出木鹿城。而后吕雉更是使出浑身解数讨项羽欢心,俨然以王宫女主人自居,更是随心所欲,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太监、宫女根本不敢过问。 “一定是她!” 项羽咬牙切齿,一拳狠狠砸在地上,将地面的铺砌的青石竟然震出一丝长长的裂缝,而五指却也磨破了肉皮见血。 “一定是这个口蜜腹剑,心如蛇蝎的女人,只有她才会有这个目的和心机。枉我待她如同姊妹,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歹毒?先设计离间我与爱妃,又企图投毒鸠杀众人,天下哪有如此心狠的妇人?” 吕玲绮也是心头大震,想起吕智昨夜劝自己离开大夏去罗马投奔项羽,而今天一大早又不见了踪影,综合来看,此事十有八九是吕智所为。 “项王,我回家把驹娥抓来问问,如果是她做的此事,不劳大王动手,我会亲手杀了她向国相与大夏的百姓谢罪!”吕玲绮单膝跪地请求,痛心疾首。 被汉人接二连三的背叛,项羽实在不敢再相信吕玲绮,朝郭侃咬牙吩咐一声:“郭侃,马上带人赶往吕宅捉拿这个蛇蝎妇人回来问罪!” “诺!” 郭侃答应一声,拔剑出鞘,回头招呼左右一声,“来人,跟我去捉拿吕智回来审问个清楚!” “郭将军,我跟你一块去,若此事果真是驹娥所为,我第一个不会饶她!”吕玲绮叱喝一声,提戟上马,紧随郭侃其后向王宫大门外走去。 这时候又有大夏武将来报:“启禀大王,我等已把勾结慕容恪造反,内应铁木真的耶律楚材乱刀分尸,特来向大王禀报。” 项羽重新跪倒在吕望的尸体前,恨恨的道:“忘恩负义之辈,杀的好!” 寇准再次抱拳建议:“大王,现在还不到悲伤的时候,千万莫要忘了亚父最后的交代,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匈奴人引诱进木鹿城,一举全歼,永绝后患!” 项羽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听了寇准所言,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麻烦尊使出城一趟告知门外的汉军将士,让他们暂时躲藏起来,本王自会派人去引诱铁木真入城。” “谨遵大王之命!”寇准躬身领命,态度谦恭,对这个铁骨铮铮的一国君主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趁着寇准还没走,项羽目光扫向杨四郎:“你的故事我已经听说了,你为了父母选择了故国,而不是匈奴。所以本王希望你能去引诱铁木真入城,就说本王与亚父死在了叛乱之中,也只有你才能打消铁木真的疑虑,让他毫无后顾之忧的入城,还西域一个太平!” 杨四郎的内心有些矛盾,但却也不敢当面拒绝,只能拱手答应:“既然大王有令,我杨延辉便豁出性命去试试。” 弄清了杨四郎的身份之后寇准惊讶不已,连连拱手施礼:“原来你是杨老将军家的四子啊,你的经历真是让人惊叹啊!令尊随军而来,此刻正跟随在岳帅左右,灭了铁木真之后你们父子就能相见。他的胡须头发也和吕相国一般无二了,可依旧还在为大汉驰骋沙场,我相信四郎一定不会辱没满门忠烈的杨家。” 寇准这番话自然别有用意,听说杨四郎竟然是铁木真的妹夫,唯恐他动了恻隐之心,私自做主放铁木真一马,这才把七十岁左右的杨业搬出来给杨四郎施加压力。 听了寇准之言杨四郎果然泪流满面,向东跪地叩首:“父亲、母亲,孩儿不孝啊,跑到匈奴待了多年没有联络你们,孩儿给杨家抹黑了!” 寇准继续道:“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前的朝廷也不是现在的朝廷,四郎被匈奴人俘获也不是你的错。若这次你能引诱铁木真入城,里应外合,一举歼灭,则你潜伏的这几年便有价值了,也对的起满门忠烈的杨家。” 杨四郎霍然起身,目光变得无比坚定,朝项羽与寇准施礼道:“请大王与寇大人放心,我杨延辉此去必然不负所托,誓要诓骗铁木真入城。” 话音落下,杨四郎绰了长枪,翻身上马,直奔木鹿城西门,出了城池向西寻找铁木真的大军去了。 一千五百四十四万里归乡路 望着杨四郎远去的背影,项羽许久才转过身来。 字字铿锵的传下命令:“散布谣言,就说我与亚父双双死在叛乱之中,再放火烧一些民宅,造成百姓动荡,让将士们在城门四周埋伏,准备关门打狗。” “诺!” 有武将答应一声,大步流星的传令而去。 寇准有些愕然:“项王也要用诈死之计诱骗铁木真?” 虽然心中万分悲怆,项羽还是忍不住哑然失笑,哪怕仅仅只是一抹,“不得不承认你们大汉皇帝的这一招真的很管用,听说他就是用诈死连续击败了蒙恬和刘裕。本王必须得学会取他人之长,补自己之短!” 寇准陪笑,拱手告辞:“大王果真有勇有谋,如此一番安排,铁木真想不中计也不行了。下官先行告辞,出门通知冉闵、高宠等诸位将军一声,让他们先埋伏起来。” 寇准前脚刚刚出城,郭侃与吕玲绮就垂头丧气的来见项羽,由郭侃禀报道:“启禀项王,吕智跑了,据守卫城门的士兵禀报,就在慕容恪作乱的时候她带着行囊与十余骑随从出了西门,奔西南方向而去。” 项羽气得发指眦裂,咬牙切齿的道:“这个蛇蝎妇人曾经跟随苏擒见过刘秀抑或是刘邦,十有八九是投奔罗马去了。” “从大夏到罗马不说万里迢迢,少说也有六七千里路程,她一介弱质女流带着十几个家丁就敢去罗马?”虞姬紧紧握着项羽的手掌,努力安抚他愤怒的心情。 郭侃拱手禀报道:“当年有个名唤高思详的家伙跟随苏擒从洛阳来到大夏,此人枪法娴熟,不在我与季布、钟离昧之下。但在苏擒出城前往大夏之时罹患重病不能起床,便留在了木鹿城休养,后来便和吕智走到了一起,多半由他护卫左右,吕智才敢远走罗马。” 项羽怒不可遏的吩咐郭侃:“你火速带五百轻骑出城追赶,若是追不上吕智,我便与汉军一起挥师罗马,誓要手刃了这个毒妇,以祭亚父在天之灵!” 郭侃答应一声,挑选了五百骑兵自南门出城,策马扬鞭奔蓝马关方向追赶而去。 吕玲绮面如死灰,朝项羽抱拳作揖请罪:“项王,是我管教妹妹不严,亚父之死我也逃脱不了干系。请项王下令杀了我吧,也算给大夏的百姓一个交代。” “你自由了,想去哪里就去那里吧!”项羽叹息一声,挥手示意吕玲绮离开,“你与吕智不同,你性格耿直,虽是女流之辈,但每次上战场都是以命相搏,这点我项羽还是能看得出来。我若是难为一个女流之辈,岂不让天下英雄耻笑!” 吕玲绮喟叹一声:“既然如此,玲绮多谢项王不杀之恩!” 话音落下,吕玲绮毅然转身,牵过自己的绝影战马,翻身跨上马鞍,双手抱着方天画戟告辞:“山高水长,就此别过,若此生有缘,希望他日能与项王伉俪在中原重逢。” 听了吕玲绮的话项羽不仅心驰神往,喃喃自语道:“你说的是汉国的中原么?我倒是很想去荆楚之地看看,那里是我魂强梦萦的故乡,是我们楚人的故土,可我还不曾踏上这块土地。” 望着吕玲绮孤身一人,匹马单戟,虞姬心中有些不忍。 又想到项羽无后,也不知道是自己不能生育,还是其他原因,有心让项羽纳了吕玲绮做妾,忍不住开口挽留道:“到处兵荒马乱,玲绮姑娘想去哪里?你在木鹿城待了多年,便留下来……与我一起陪伴项王吧?” 听了虞姬的话,项羽板起脸来轻叱道:“婉白你胡说什么,我项羽早就立下誓言,此生只爱你一个女人。若上天注定我们无后,那也是天意!” 吕玲绮闻言强作欢笑,挤出一抹倔强的笑容:“王妃放心吧,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寻常的男子三五十个近不得身。况且胯下有绝影宝马,手中有父亲的方天画戟,再远的路我也能回去。” 策马走了几步,扭头留下一抹如花的笑靥:“月是故乡圆,人是故乡亲。万里之外的母亲不知是否还健在人世?若她还活着,我便带她去九原故乡守着父亲的坟墓,了却余生。” 话音落下,吕玲绮叱喝战马,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乱糟糟的街巷。 在项羽的部署之下,城里的五万多大夏士兵分头躲藏了起来,全部披盔挂甲只等匈奴骑兵进城便与汉军里应外合,关门打狗。 为了迷惑铁木真,大夏将士按照项羽的吩咐点燃了近百座民宅,使得城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并到处散布项羽及吕望辞世的消息,使得木鹿城中一片恸哭之声,愁云惨淡,天地同悲。 项羽挑选了三千精兵护卫王宫,保护虞姬及大夏国的文官。而自己则披盔挂甲,手提破城升龙戟,跨上踢云乌骓,只等匈奴骑兵入城之后便大开杀戒。 项羽在木鹿城中调兵遣将之时,寇准也出城把项羽准备归汉,以及慕容恪、石达开作乱,吕望被吕智毒杀,并在死前留下遗计让汉军配合项羽合围匈奴骑兵的事情说了一遍。 高宠、岳云等人闻言喜出望外:“哈哈……真是太好了,听说项羽有霸王之勇,武艺不在李元霸之下,我等还以为将有一场恶战呢,没想到现在竟然要齐心协力对付胡狗,真是太好了!” 冉闵击掌叫好,咬牙切齿的道:“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刚刚杀了慕容恪这个仇敌,铁木真就送上门来了,这次绝不会再让他活着离开,我一定要亲手剁下他的首级。” 岳云又道:“父帅还派了霍将军率轻骑走密道偷袭匈奴大本营,没想到铁木真竟然主动出来送死。这样霍将军应该压力大减了吧?” 寇准大笑:“哈哈……看来此乃天亡匈奴,一战可定。当渠手下不过七八万兵力,借给了铁木真五万,老巢之中仅剩三两万人,看来霍去疾有望重演冠军侯大破匈奴的一幕,自此之后天下再无匈奴!” 当下四员大将各自率领一万骑兵四散躲藏,准备等铁木真率领的匈奴骑兵进城之后便分头堵住四门,与大夏军里应外合,一举全歼这支来犯的胡寇,彻底消灭这支马背上的强盗民族! 一千五百四十五虎口夺食 杨四郎扬鞭策马出了木鹿城,顺着官驿大道一路向西,才走了二十多里路程便遇上了断断续续的匈奴斥候。 在草原上生活了多年,杨四郎搭眼一瞧便能认出这些乔装打扮的匈奴人,即便再怎么掩饰也遮不住游牧民族的气质,当即用非常地道的匈奴话大声招呼:“喂……你们是铁木真大汉派来的探子么?” 听到杨四郎的喊话,路上的几个斥候急忙勒马带缰,抽出弯刀一脸警惕的望着杨四郎:“你是何人?” 杨四郎抱枪施礼道:“我叫木易,奉了慕容恪将军之命特来迎接大汗入城。” 杨四郎虽然自报姓名,但隔着十几丈的三个匈奴斥候依然不肯轻易相信:“可有凭证?” 就在这时又从后面赶上来一骑,正是匈奴斥候头目当归,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昔日的大元驸马:“咦……来的可是木易将军?小人当归,你还认识我么?” 杨四郎在匈奴的时候是大元皇帝铁木真的亲妹夫,自身又是骁勇善战的猛将,在匈奴颇有地位,自然不会认识一个小小的斥候头目。 “不错,我正是木易!”见有人认出了自己,杨四郎心中暗喜,当下不动声色的抱枪施礼,“这位兄弟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只是急切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当归策马来到跟前,仔细打量了杨四郎一眼,一脸尊敬的道:“小人果然没看错,还真是木易将军啊!” 当归立刻把杨四郎介绍给其他几个斥候,并大吹大擂一番,其他三人听说来的是铁木真的妹夫,登时肃然起敬,纷纷施礼道:“原来是木将军,小人等有眼不识泰山,唐突之处还请勿怪。” 杨四郎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与慕容将军、耶律楚材于今早起兵,一举包围了皇宫,并射杀了项羽、吕望,如今木鹿城已经被完全控制。所以慕容将军让我来接应大汗入城,趁着汉军还没抵达之前把粮草辎重,兵器甲胄全部运走。” 当归等人不由得大喜过望,笑逐颜开的道:“实在太好了,我们匈奴人就缺兵器甲胄,要不然铁木真大汉也不会冒险来木鹿城劫掠了。” 为了让这些斥候帮着说服铁木真,杨四郎欲擒故纵的道:“既然大汗派你们来刺探军情,我便在这里等你们,尔等到木鹿城外看看去吧!此刻正火光冲天,满城哭声。” 当归陪笑道:“既然木易将军亲自来报信,怎么会有假,我等便一起向西禀报大汗去吧?” 杨四郎板起脸来道:“这怎么能行?你们是大汗派出来的斥候,绝不能玩忽职守,必须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们若是我的部下,单凭一面之词就报告敌情,我可是要惩罚你们的!” 当归急忙陪笑施礼:“木易将军说得极是,小人等受教了!” 立即叱喝其中的两名斥候一声,吩咐他们继续向东快马赶往木鹿城刺探,他自己则与另外一人找了一片树荫,下马乘凉喝水,等着两人返回。 这两名斥候快马加鞭,小半个时辰便抵达了木鹿城外三四里的地方,举目眺望但见城内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城门大开,满城恸哭哀嚎之声。当下不复多疑,各自拨马回头向西寻找当归和杨四郎去了。 两人原路返回,找到了正在树荫下乘凉的杨四郎、当归等人,禀报道:“一切果然如木易将军所言,此刻的木鹿城火光冲天,满城哭声,可能项羽、吕望的确已经死了吧!” 杨四郎点头道:“项羽被慕容恪将军率数千弓弩手乱箭射杀,他自己也被大夏军的流矢所伤,若不然就亲自来迎接大汗了。至于吕望乃是被我亲手所杀,还能有假?” 当下一行五人纷纷上马,由当归在前引路,一起向西寻找铁木真率领的大军去了。 一路上走了三十多里路,又陆续遇上了数拨斥候,每一拨都在三四人左右。 由当归在前面招呼:“喂……对面来的兄弟不必再跑腿了,木易驸马亲自来报信了。他与慕容恪将军已经射杀了项羽和吕望,控制了木鹿城,只等咱们入城劫掠了。” 这些斥候中不乏认识杨四郎之人,看清了面貌之后再加上当归的说辞,一个个不复多疑,齐声欢呼:“太好了,终于有机会劫一票大的了,这趟大夏之行总算不虚!” 这些匈奴人习惯了劫掠生活,一个个生就了强盗性格,最向往的就是“马前悬人头,车后载妇女”的生活,听了当归所言登时欢呼雀跃,欣喜若狂,手中的弯刀与裤裆里的家伙已经跃跃欲试。 一行人又向西走了二十多里路,但见烟尘滚滚,“轰隆隆”的马蹄声震耳欲聋,翻过一个山坡,漫山遍野的匈奴铁骑便映入了眼帘。 杨四郎在当归的陪同下策马迎了上去,远远的放声大喊:“大汗,大汗何在?木鹿城已经被我与慕容恪拿下,项羽、吕望已死,木易特来迎接大汗入城。” 千军万马之中,大旗之下的铁木真挥手招呼大军暂时停止前进,并翻身下马,让儿子忽必烈上前迎接木易来说话。 随着铁木真一声令下,千军万马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在茫茫戈壁滩上如同黑压压的蚁群一般原地停顿了下来。 忽必烈策马上前迎了百十丈,与杨四郎迎面相逢,下马施礼道:“一别两年,姑丈毫无音讯,若不是慕容将军在书信中提及你,我等还以为已不在人世了呢!” 杨四郎能够听得出忽必烈话语中的讽刺之意,下马还礼并辩解道:“只因项羽知道我的身份,怀疑我怀有二心,所以一直暗中派人盯梢。我也是为了你姑姑与表弟、表妹的安全着想,才不敢轻举妄动。这不慕容将军告诉我大汗东山再起,前来大夏用兵,姑丈我便毫不犹豫的与他一起起兵,射杀了项羽,并手刃了吕望。” 忽必烈一脸意外:“都说项羽有霸王之勇,万夫难当,竟然这么容易死在了你与慕容恪的手上?” 杨四郎点头道:“有耶律楚材提前在王宫周围布置了易燃物,我等趁着项羽、吕望接见汉朝使者之时包围了皇宫,放火焚烧。项羽情急之下向外突围,被慕容恪率领的弓弩手射杀,而我也亲手刺死了吕望。” “太好了,这趟大夏总算没有白来!”忽必烈喜出望外,拍掌叫好,与杨四郎以及当归等几个斥候一起并肩向前拜见铁木真。 为了消除忽必烈的戒备之心,杨四郎故作感慨道:“一别数年,贤侄长大成人了,比你兄长窝阔台还要雄壮。若是大汗百年之后,我大元的继承人非贤侄莫属!” 忽必烈登时有些飘飘然,洋洋自得的道:“呵呵……姑丈过奖了,到时候还要仰仗姑丈帮忙啊。” “贤侄放心,若大汗百年之后谁敢不服从贤侄,姑丈第一个站出来问罪。”杨四郎边走边拍胸膛,一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样子。 如此一番闲谈之后忽必烈的戒备之心打消了大半,压低声音道:“姑丈,木鹿城是大夏的国都,想来粮食辎重都不会少,这些都是我军急缺的物资。要不然父汗也不会冒着汉人即将兵临城下的危险来火中取栗,虎口夺食了……” “呵呵……项羽地盘急剧压缩,把半个大夏国的粮食、物资聚集在了木鹿城,就怕大汗这次来带的马匹不够。”杨四郎朗声大笑,与忽必烈开着玩笑。 忽必烈大笑道:“哈哈……实在太好了,父汗这次来大夏除了五万骑兵之外还带了两万匹骏马,两千乘马车,能搬多少搬多少。搬不了的一把火烧掉,男人杀掉,女人掳走!” 顿了一顿,色笑道:“姑丈,小侄这两年想要再纳几个妾氏,不知道木鹿城中多少女子,可有姿色过人者?” “哈哈……贤侄果然和你爹一样!”杨四郎拍着忽必烈的肩膀大笑,“木鹿城中有十五万左右的百姓,其中年轻女人至少有一两万吧,回头让你姑姑给你留意几个有姿色的。” 说话间便来到大旗之下,远远就能看到已经将近知天命的铁木真正在檀道济的陪同下翘首期待,看起来胡须、头发都微微花白,脸上的皱纹也增加了许多,比之从前苍老了不少。 杨四郎心中一凛,急忙快步上前单膝跪倒在地,参拜道:“大汗,木易见驾来迟,请大汗恕罪!” 铁木真微微颔首,肃声道:“只要活着就好,弥伊及几个孩子还好吧?” 杨四郎垂泪道:“那年被项羽伏击之时,夫人被弓箭伤了左腿,现在还有些跛足。除了老幺死在乱军之中,老大与老二安然无恙。并非木易忘恩负义,实在是项羽知道我与大汗的关系,派人盯得紧,所以不敢联络大汗!” 铁木真点头道:“我理解,为了弥伊和孩子的安全,所以我一直没主动联络你。方才听你吆喝项羽和吕望已经死了?” 杨四郎点头道:“是的,项羽、吕望已死,项羽被慕容恪率弓箭手射杀,吕望被我亲手刺死,木鹿城中群龙无首,大夏军降的降逃的逃,现在已经被慕容恪与耶律楚材控制,木易特来请大汗入城收缴物资。” 一千五百四十六东山再起 作为一个纵横天下的枭雄,作为天生热爱劫掠的游牧民族首领,铁木真对于一奶同胞的妹妹并没有多少感情,至少不像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么深。 铁木真之所以不询问战况,而是先和杨四郎聊起了家常,只是在试探他的心理,看看这个汉人对自己还有没有感情。如果他还挚爱着家眷,想来应该不会坑自己。 看了杨四郎的表现,铁木真心中仅存的怀疑烟消云散,手抚胡须问道:“慕容恪武艺不及你,为何他不留你在木鹿城坐镇反而让你来报信?” “回大汗的话,慕容恪被大夏军的流矢射伤,行动不便,所以特派微臣来迎接大汗入城。”杨四郎拱手回答,毫无破绽。 檀道济向前迈了一步,询问当归等几个斥候:“你们可曾去木鹿城附近刺探?” 当归急忙答道:“回檀将军的话,小人等一直逼近了木鹿城两三里刺探军情,只见城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恸哭声震彻云霄,百姓们都喊着项王、亚父嚎啕大哭。” 铁木真耸然动容,双眉一挑道:“好啊,看来此乃天助我大元,只要能从木鹿城中劫掠到大夏的物资,便能招兵买马,东山再起。” 旁边一个身高八尺五寸的彪形大汉是北匈奴单于当渠派来的统兵大将,名唤虚闾权,也是北匈奴的右贤王,听完铁木真和杨四郎的对话,便急不可耐的嚷嚷道:“既然项羽、吕望已死,咱们还等什么,还不趁着汉军未至火速入城劫掠?铁木真,咱们可是说好了,劫掠回来的物资一家一半。” 话音未落,虚闾权双腿在胯下战马上猛地一夹,手中马鞭一向东指:“将士们随我入城啊!” 铁木真在北匈奴待了两年多,虽然赢得了当渠的信任,但还是各怀鬼胎。当渠想要利用铁木真招揽旧部,扩充部族人数,增强实力。 而铁木真逃到黑海边上之后身边武将只剩檀道济,将士只剩下两千余人,后来又聚拢了三万多族人,但比起拥有五十万人口,骑兵七万的当渠来说远远无法抗衡,只能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以求东山再起。 当渠没什么本事,统治的北匈奴根本发展不起来,四大帝国一个也惹不起,只能躲在黑海附近的草原上放牧,劫掠一下弱小的部落土著。除了马匹不缺之外,其他的各种物资统统都缺。 铁木真到了北匈奴之后对当渠以兄长相称,率领北匈奴的骑兵攻打周围的小部落,短短几年打了十余仗,所向皆克,先后给北匈奴俘虏回来了近十万人口,威望渐增。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又陆续有四五万匈奴、鲜卑、羌人等曾经的大元帝国的子民前往黑海投奔铁木真,使得铁木真手下又聚拢了近万心腹队伍。但靠着这微不足道的兵马想要东山再起何异于痴人说梦,因此铁木真知道自己还得借助当渠的力量。 而当渠对铁木真是又爱又怕,喜爱他的用兵之才,自从铁木真来到北匈奴两年后,给自己抢回的财富与人口超过了自己半生的收获。又害怕铁木真有朝一日鹊巢鸠占,取自己而代之,所以每次给铁木真兵马,都会搭配一名亲信随军。 北匈奴缺镔铁、缺弩箭、缺甲胄,而灭了小部落也没有多少收获,因此当渠及铁木真把目光投向了遭到大汉猛攻的大夏国。决定趁着项羽内忧外患之际策反慕容恪,在汉军抵达之前虎口夺食,冲进木鹿城劫掠一次。 虽然汉军汹涌而来,但铁木真与当渠也知道,如果没有汉军正面施压,仅凭匈奴人是无法攻破木鹿城的。除了项羽骁勇善战之外,大夏国尚有六七万军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风雨飘摇也不是北匈奴能够欺负的,只能在汉军即将入城之前的节骨眼上火中取栗。 以前的时候,当渠都是拨给铁木真两万左右的兵马,这次直接给了铁木真四万骑兵,超过了北匈奴一半的兵力,而且还有两万匹骏马,两千乘马车随行。所以当渠不敢大意,派出了在北匈奴地位仅次于自己的右贤王虚闾权随行,控制铁木真。 这虚闾权生的身高马大,是个有勇无谋,贪财好色之徒,此刻听闻项羽、吕望已死,当即引兵冲锋,卷起漫天沙尘,朝木鹿城冲锋而去。 铁木真唯恐被虚闾权赚了便宜,将财物据为己有就讨不出来了,只能翻身上马,吩咐忽必烈、檀道济、杨四郎道:“火速上马,率领将士们超过虚闾权,千万不要被他的亲兵占据了大夏王宫及府库、粮仓。他虽然说要平分物资,若是被他抢先一步,能够分给我们五分之一也不错了!” “若虚闾权言而无信,我先砍下他的头颅来!” 忽必烈大急,翻身上马,挥舞弯刀当先冲锋:“将士们随我来,全力进城抢财宝、抢粮食、抢女人啊!” 一时间马蹄声大作,铁木真及他的部曲不甘示弱,在忽必烈的带领下很快就超过了虚闾权率领的北匈奴骑兵,卷起漫天尘土,铺天盖地一般杀奔木鹿城。 一个多时辰之后,夕阳渐斜,日近黄昏,而五万多匈奴骑兵也兵临木鹿城外。 “吁……” 铁木真勒缰带马,举目眺望,只见木鹿城中浓烟滚滚,恸哭声不绝于耳,城门大开,城墙上旌旗歪歪斜斜,没有一兵一卒防守,城里的百姓仓惶奔走,一派鸡飞狗跳的景象。 檀道济在铁木真身边勒马道:“大汗,虽然项羽、吕望已死,但为了避免汉军赶来将我军堵在城中,不如与虚闾权商量一番,留两万兵马扼守西门,其他人进城劫掠。大汗意下如何?” 虚闾权趁着铁木真减缓速度之际,再次率领北匈奴的骑兵超过了铁木真,并对铁木真的话嗤之以鼻:“让铁木真留在外面扼守吧,等我抢了物资出来分他一半!” 看到虚闾权率领着北匈奴的骑兵自木鹿城南门蜂拥而入,铁木真只能无奈下令全军进城,由忽必烈当先开路,留下檀道济押后,自西门潮水般涌进了木鹿城。 一千五百四十七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项羽已经派人通知了西城门附近的居民搬迁到城东暂避战火,匈奴骑兵自西方而来,只有可能从西门或者南门及北门进城,断无绕到东门的道理。 五万匈奴铁骑入城,声势浩大,百姓们若不及时躲避,少不得遭殃,只有躲到东面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所以项羽派人及时通知了居住在城西的居民,让他们携带贵重物资撵着牲畜躲到城东,并放火焚烧了部分腾空的房子,以引诱匈奴人入城。至于被焚烧的房屋,则由官府在战后给予补偿。 “杀啊,抢粮食,抢财物,抢女人,统统都抢,男人杀掉,女人抢走!”忽必烈几乎与虚闾权同时入城,高举着弯刀带头冲锋,发出歇斯底的嚎叫。 千军万马犹如潮水般涌进木鹿城,接着像分叉的河流一般流进大街小巷,寻找着他们梦寐以求的物资和女人。 只是到处火光熊熊,浓烟滚滚,除了偶尔有流浪狗和野猫乱窜之外,不要说没有女人,甚至就连男人、老人、孩子都没有,只有零星的大夏士卒手持弓弩且射且退,争取引诱匈奴人深入城池。 “不要管百姓,先去大夏王宫!” 虚闾权手提弯刀,大呼小叫,策马当先率领着匈奴骑兵浩浩荡荡的杀奔大夏王宫。 “将士们,加快脚步,绝不能让虚闾权提前霸占了王宫,否则他们吃肉吾等只怕连汤也喝不上!”忽必烈大急,催促身后的将士加快前进的速度。 铁木真催马扬鞭从后面追了上来,大声提醒忽必烈道:“大夏王宫已经被慕容恪占领,虚闾权去了也是白跑一趟。我军火速控制大夏库府与粮仓,尽量不要让贵重物资落进虚闾权手中。” 忽必烈闻言如梦初醒,急忙拨转马头杀奔另一条街巷:“将士们随我来,先控制库府与粮仓,最后再劫掠百姓!” 忽必烈跃马挥刀,遮挡着大夏军零星的羽箭,率领匈奴骑兵势不可挡的朝大夏库府、粮仓方向冲锋。密集的马蹄声如同惊涛骇浪,踩踏的大地轰鸣,房屋震颤,整个城池到处鸡飞狗跳。 随着匈奴骑兵深入木鹿城中央,在街巷上抵抗的大夏军愈来愈多,数不清的弓弩兵犹如鬼魅一般从房顶、墙上冒了出来,手持弓弩,居高临下朝马上的匈奴人爆射。 一时间弩箭纷飞,犹如雨点般密集,冲锋在前面的匈奴兵躲避不及,纷纷落马,旋即被后面刹不住脚步的同伴践踏在马蹄之下,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旋即被踏为齑粉。 匈奴人一边还射一边向前冲锋,又向前推进了两三里路程,忽然发现前面的街巷遍布荆棘、鹿角,将道路完全阻塞。街巷两旁冒出数不清的大夏士兵弩箭纷飞,滚石如雨,瞬间射的匈奴骑兵人仰马翻,损失惨重。 “杀啊,活捉铁木真,全歼匈奴狗!” 周围杀声大作,四下里涌出数不清的大夏士兵,挥舞着专门克制骑兵的长枪,呐喊着嘹亮的口号,从四面八方围杀了上来。 铁木真大惊失色,急忙拨马退走:“形势不妙,看起来大夏人早有准备,哪里像是群龙无首的样子啊?” 忽必烈策马追了上来,恼怒的咆哮道:“木易不是说项羽、吕望俱都殒命,大夏军群龙无首,木鹿城被他们控制了么?为何大夏人的箭雨如此凶猛?木易呢,出来给我个解释?” 众人回头寻找,木易早就不知所踪,也没注意何时从身边悄悄溜走了。 铁木真大惊失色,马鞭狠狠抽在坐骑臀部,声嘶力竭的下令:“木易是大夏人的奸细,我军中计了。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火速撤退!” 事发突然,匈奴人登时乱作一团,后面的纷纷拨转马头准备向城外逃命,跟在后面的拼命向前冲,希望能够在这场劫掠中分一杯羹。一时间前拥后挤,自相践踏,人仰马翻,死者无数。 断后的檀道济虽然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何事,但听到厮杀声越来越激烈,到处都是人喊马嘶,以及匈奴人的惨叫声,情知不妙。 这和木易所说的项羽、吕望已死,大夏军群龙无首,溃不成军,被他和慕容恪控制了城池的描述不符,心中猜测十有八九中计了,急忙勒令后军停止前进。 “轰隆隆……” 就在这时,城外响起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飞扬的尘土直冲云霄,借着城里冲天的火光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四万汉军骑兵分作四路,每支一万人,由冉闵堵南门、高宠堵西门、岳云围北门、高长恭围西门,几乎同时杀到,一个个斗志昂扬,势如猛虎下山。 “不好,中了大夏人的埋伏,木易已经归顺项羽做了内奸!”檀道济大惊失色,还以为围堵城门的是大夏军,急忙率领匈奴兵全力突围,“将士们拼命冲出城去啊,要不然咱们可要全军覆没了!” 火光之中,高宠催促胯下玉顶火龙驹,手提虎头錾金枪杀到,马蹄踏处一枪一个,凡是迎面相遇的匈奴人尽皆刺于马下,好似虎入羊群一般势不可挡,“大汉破虏将军高宠在此,胡狗速速下马受死!” 檀道济与高宠狭路相逢,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无处可退,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举刀迎了上去:“你们这些汉人真是欺人太甚,灭了我们大元还不算完,把我们从水草丰茂的草原撵到这鸟不拉屎的西域,竟然又跑到西域来赶尽杀绝,可知狗急跳墙的道理?” “哼……你们这些胡狗自打高祖时期便时常入寇我大汉,骚扰边疆,劫掠百姓,如今有机会将你们斩草除根,岂能放虎归山?速速下马受死,还可留你一个全尸!” 高宠冷哼一声,催马挺枪迎了上去,虎躯一震,虎头錾金枪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犹如闪电般刺向檀道济的咽喉。 “叮咚……高宠惊雷属性发动,瞬间增加8点武力,基础武力103,武器虎头錾金枪+1,坐骑玉顶火龙驹+1,当前武力飙升至113!” 见高宠长枪如电,电光火石般刺向眼前,檀道济来不及多想急忙挥刀格挡。 只听“叮当”一声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檀道济手中的大刀瞬间便被震开,虎口迸裂,鲜血直流。 而高宠的长枪余势未衰,一枪正中檀道济的咽喉,登时搠了一个鸡蛋般大小的窟窿,一枪挑落马下,喝令亲兵割了首级。 就在各路汉军从四门合围匈奴人的时候,项羽也催马提戟向匈奴人发起了反攻,马蹄踏处,所向披靡。 破城升龙戟高高举起,狠狠劈下,光芒万丈,每一次挥出都是血肉横飞,人马俱碎,直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满街。 人高马大的虚闾权躲闪不及,被项羽从后面追上,一声怒喝犹如平地惊雷,将虚闾权吓得心惊胆战。一不留神从马上失足跌落在地,被项羽毫不犹豫的纵马践踏而过,登时脑浆迸裂,尸横当场。 外有汉军从背后猛攻,内有项羽率领六万左右的大夏军向外冲杀,匈奴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走投无路之下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许多匈奴人纷纷下马哀告请降,项羽不许,下令尽皆屠杀,誓要把匈奴人斩草除根。 项羽一路冲锋,至少手刃了近千匈奴骑兵,在乱军之中恰好与铁木真、忽必烈父子狭路相逢,手中破城升龙戟迎面一指,叱喝一声:“胡狗,你是打算自己下马受缚,还是让我看下你的头颅?” 一千五百四十八挑战项王 外有汉军堵截,内有大夏军夹击,铁木真、忽必烈父子以及仍在负隅顽抗的匈奴骑兵已经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唯有死路一条,因为项羽不允许他们投降! 看到项羽身上的血渍,以及倒在他戟下的尸体,铁木真父子情知上前也是白白送死,内心的尊严让铁木真决定自刎,朝忽必烈大喊一声:“你我父子身为草原天骄,只是命运不济,方才寄人篱下,岂能任由项羽这个武夫羞辱,今日当以死殉国!” 铁木真纵横草原多年,已经将近知天命的年龄,经历了大起大落,可以坦然面对死亡,但年轻的忽必烈却还有强烈的求生念头。 看到铁木真就要横剑自刎,急忙大喝一声:“父亲且慢,让我来与项羽交涉一番。” 项羽立马横戟,用冰冷的目光望着忽必烈,沉声道:“你有什么话直说无妨,但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灭掉你们匈奴的决心!” 忽必烈突然放声大笑:“项羽啊项羽,你如此武断蛮横,枉为英雄!” 项羽双目一凛,沉声道:“你说我项羽算不得英雄?” “你们大夏与汉军联手设下圈套,引诱我们匈奴人入城,然后内外合围,这足以说明你们大夏已经投降了汉帝国。既然你们大夏人可以投降汉军,为什么不允许我们匈奴人投降,却要赶尽杀绝?”忽必烈双眼圆睁,大声争辩。 听了忽必烈的争辩,项羽不由得一愕,片刻之后方才冷冷的道:“我们大夏人与你们匈奴人不同,我们大夏人以耕地为生,勤劳忠厚。而你们匈奴人以劫掠为生,骨子里流淌着强盗的血液,所以留你们不得!” 忽必烈摇头大笑,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哪有人天生愿意掠夺,我们匈奴人生活在草原上,除了牧马之外缺衣少食,迫不得已才靠劫掠为生。如果我们有吃的有喝的有穿的,谁又愿意杀人越货?” 项羽手中长戟一指,面若寒霜的道:“任你巧舌如簧也是无益,反正此番入城的匈奴人必须全部下地狱,包括你们父子!历史的教训告诉我项羽,你们匈奴人骨子里天生热爱劫掠,所以我项羽宁肯背着千载骂名,也要让你们匈奴人灭族!” “杀掉匈奴狗,一个不留!这些胡狗是来我们大夏劫掠的,如果我们战败了,少不得男人全部被杀头,女人全部被糟践的命运,和这个败类民族不必讲究仁义!”听了项羽和忽必烈的对话,四周的大夏将士齐声呐喊,震彻云霄,直冲天际。 “项王,手下留人啊!” 伴随着一声沙哑的嘶喊,一匹战马从人群中冲了出来,马上之人滚鞍下马跪倒在项羽面前,正是四郎杨延辉。 铁木真看到“木易”突然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替自己求情,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冷哼一声:“木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汉狗,难道你忘了我当年是怎么对你的么?我把亲妹妹许配给你,让你在草原上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到头来你却把我骗进了绝境,你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杨四郎并没有直接回答铁木真的话,而是先对着项羽稽首顿拜:“项王,人无信不立,铁木真大汗待我杨延辉不薄,于情于义我本不应该出卖他。可我杨延辉最终还是选择了大汉,更不愿意让满门忠烈的杨家蒙羞。我杨延辉别无所求,只求项王能够手下留情,留大汗与忽必烈一条性命,让他们了却残生!” 项羽双眸转动,心中犹豫不决,迟迟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铁木真听得有些云山雾罩,大声叱喝道:“木易,你为何口口声声自称杨延辉?” 杨四郎缓缓起身,朝铁木真拱手施礼道:“回大汗的话,是时候揭开真相了。我的真实姓名并非木易,而是名唤杨延辉,我的父亲便是大汉名将杨业,杨延昭、杨延嗣等人都是我的兄弟。我今日将大汉骗进木鹿城,并非为了项王而是为了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不敢给满门忠义的杨家蒙羞。” “呵呵……好啊,好啊,没想到你木易竟然是汉将之后,你真是一个出色的间谍,倒是我铁木真小瞧你了!”铁木真又惊又怒,恨得咬牙切齿。 杨四郎躬身道:“大汗请放心,我杨延辉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无奈才辜负大汗。今日我杨延辉誓死保住大汗的性命,若项王执意要杀你,便请他先杀了我!” “我呸!” 铁木真破口大骂,一脸鄙夷之色,“哪个需要你在这里怜悯?我铁木真乃是草原天骄,今日唯死而已,何须你在这里惺惺作态?” 听了杨延辉和铁木真的对话,项羽依旧面无表情,冷声道:“杨延辉,你可知道沙场无情?今日若是对匈奴人留了情,或许再下去十年百年之后,又有无辜的百姓要遭受匈奴之乱。所以我不能答应你,今日誓要杀尽城里的所有匈奴人,斩草除根!” 听了项羽无情的回答,杨四郎有些绝望,忽然拔剑在手横在颈前就要自刎:“既然项王执意如此,我杨延辉害了妻子的兄长,也没有颜面再立于世间,便用我的性命为他陪葬!” “且慢!” 远处忽然响起一声雄壮的叱喝,一个身高九尺左右的魁梧汉将催促胯下飒露紫,左手弯月刀,右手龙虎黄金矛,缓缓策马而来,正是汉军大将冉闵。 项羽上下打量了冉闵一遭,面色微变,旋即又面无表情的道:“虽然我已经决定让大夏的将士与百姓归顺大汉,但在大夏正式归降之前我项羽还是这座城池的主人。我不管这位将军是何人,是何身份,请不要插手我处理匈奴之事!” 冉闵也不退让,傲然道:“你杀其他匈奴人我不管,但铁木真与忽必烈乃是我们大汉天子指定要抓的俘虏,所以绝不能让你杀了他!” 项羽的眸子里露出愠怒之色,手中长戟一扬,厉声道:“好啊,你们要保住铁木真的性命可以,那就来与我一决高下。单打独斗是我项羽欺负你们,我饶你们五人一起上,若是能击败我项羽一招半式,我便把城里所有的匈奴人交给你们汉军处置。” 一千五百四十九强者对决 在汉军与大夏军的内外夹攻之下,匈奴人损失惨重,几乎已经放弃了抵抗,直到最后他们才发现自己的生死竟然系于汉将的手上。 有懂得汉语的匈奴人把冉闵与项羽的对话翻译给身边的同伴,走投无路的匈奴人顿时群情激奋,此起彼伏的叫嚷:“请大汉帝国的将军们救救我们,只要不杀我们,我们匈奴人愿世世代代对大汉俯首称臣,永远唯大汉马首是瞻!” 冉闵骨子里也是个骄傲之人,听了项羽的话不由得勃然动怒,冷哼一声:“项羽你真是骄傲自大,虽然我等也听过你的事迹,知道你在西方罕逢敌手,有拔山盖世的力气。你说能够打败我冉闵或许有很大的可能,但你说以一敌五就是大言不惭了!” 项羽手中长戟一指,目光睥睨,傲然道:“逞口舌之利没用,还是手底下见个真章吧!我等你一个时辰去召集同僚,就在大夏王宫前一决高下,我以一敌五,若你们能赢我一招半式,城里的所有匈奴人交给你们汉人处置。反之,包括铁木真父子在内全部由我项羽处置,要杀要剐不得干涉!” 在项羽的骨子里宁死也不肯认输,但心中却也清楚面对近百万汉军无力回天,而如果自己能够以一敌五挫败汉军武将,也能虽败犹荣,让天下人明白并非自己不能战,只是为了大夏国的子民才放弃了抵抗。 而对于冉闵来说单打独斗没有必胜的把握,没必要自取其辱,既然项羽主动要求以一敌五,自己乐得顺水推舟,给他点颜色看看! “行,你等着,我亲自去找人!”冉闵冷哼一声,催马而去。 从长安一路走来,迢迢万里,冉闵在路上多次和高宠、岳云切磋武艺,对于这两人的武艺十分赞赏,不说和自己在伯仲之间,却也是出类拔萃的悍将,和他们二人联手难道赢不了项羽? “就算你项羽是西楚霸王转世,可我冉闵也不是吃素的!”冉闵一边策马扬鞭顺着街巷寻找岳云、高宠等人,一边在心中忿忿不平。 至于高长恭,在冉闵看来武艺要逊色不少,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弄不好反而会起到累赘的作用,还是让他不必上了。连四个人都凑不起来,又去哪里去给项羽弄五个人,三人足矣! 铁木真虽然不怕死,但却不想让匈奴人灭族,到目前为止已经战死了两万多人,倘若再继续负隅顽抗下去只能被大夏军持续屠杀,因此传下命令让匈奴人暂时停止反抗,静等汉将的反应。 既然冉闵说大汉天子点名要把自己和忽必烈抓回去,想来冉闵一定会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父子的性命,就算比武输给了项羽肯定也会另谋他法。若是汉军与大夏军起了冲突,说不定有机会突围逃命,所以还是静观其变方为上策。 随着铁木真命令的传达,被困在木鹿城里的匈奴人停止了抵抗,厮杀声逐渐消弭,只有此起彼伏的战马嘶鸣声在夜空里回荡。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到处都是晃动的火把,满城都是马蹄奔腾的声音,百姓们家家闭门,户户掩窗,连大气也不敢喘唯恐被战火波及,在大街上奔走的绝大部分都是汉帝国、匈奴、大夏三方的士兵。 冉闵扬鞭策马,一路打探,最先找到了岳云,把项羽准备屠杀匈奴人,自己出面索要铁木真、忽必烈父子遭拒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最后项羽夸下海口要以一敌五挑战汉将,如果能够赢他一招半式,便把匈奴人交给汉军处置。 已经二十多岁的岳云生的身高八尺八寸,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相貌堂堂,听了冉闵的话登时怒不可遏,啐了一口唾沫骂道:“我呸,这项羽也太狂妄自大了,身为一个败军之将我等没有羞辱他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如此猖狂?莫说陛下点名要把铁木真、忽必烈带回去,就是没有这道圣旨,咱们也要搓挫这厮的威风!” 两人一前一后前去寻找高宠,一顿饭的功夫之后在一条大街上与正在指挥汉军收编匈奴俘虏的高宠遇上,并将和项羽的冲突简明扼要的叙述了一遍。 相对于年轻气盛的岳云,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高宠则冷静了许多,蹙眉沉吟道:“项羽虽然狂妄,但他毕竟答应了率大夏军归降,所以我等切不可因为铁木真与项羽闹僵了。咱们先去和他商议着来,能不动手就尽量不要动手,以免节外生枝!” 冉闵与岳云虽然恼怒,但想想高宠说得在理,大伙儿毕竟是武将,食君之禄当报君恩,不能像游侠儿那样快意恩仇,应该以大局为重,该忍的时候就得忍。 当下三人一边派人请寇准进城来斡旋,一边派骑兵快马通知岳飞,这才并辔策马赶往大夏王宫与项羽相见。走了三四里路,与闻讯赶来的高长恭遇上,当即会合一处前往大夏王宫。 匈奴人已经停止了反抗,就地或蹲或坐的待命,汉军则与大夏军严正以待,谨防匈奴兵趁机脱逃。更多的人则纷纷涌往大夏王宫观战,亲眼目睹号称西方最强猛将的项羽对决东汉群雄。 冉闵在前引路,高宠、岳云、高肃紧随其后,一路穿过拥挤的人群,花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了大夏王宫门前。 只见辽阔的广场上早已经人满为患,挤满了大夏国的将士和汉军将士,还有部分垂头丧气的匈奴人被勒令就地抱头蹲下,也都伸长了脖子朝广场上张望。 广场中央留了一个圆形的宽阔地带,直径大约百十丈左右,足够众人施展拳脚。只见项羽此刻正一手握着破城升龙戟,一手牵着踢云乌骓,面无表情的等待冉闵的到来。 阵阵微风掠过,吹得项羽战袍飘动,犹如战神下凡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火把照耀之下,无数双眼睛盯着项羽,不知道这位号称霸王再世的强者会爆发出怎样惊人的战斗力,今夜便拭目以待? 一千五百五十群英战霸王 “吁……” 伴随着一阵骤烈的马蹄声,冉闵四人策马赶到,纷纷勒马带缰,齐刷刷的翻身下马,由高宠带着岳云及高长恭抱拳施礼:“项王,吾等这厢有礼了!” 项羽站的笔直,高大的身躯不怒自威,面无表情的道:“施礼就不必了,手底下见个真章吧,我饶你们五人一块上,若是能赢我项羽一招半式,所有的匈奴人全部交给你们处置。若是赢不了我,包括铁木真父子在内,所有人交给我处置,你们汉人不得干涉!” “打就打,谁怕谁啊!”一直没下马的冉闵冷哼一声,一脸愠怒之色。 四人在来的路上已经商量好,由冉闵唱黑脸,高宠唱白脸,一个强硬,一个示软,为了大局尽量的避免与项羽动手,以免节外生枝。 “哎……冉将军请息怒!”高宠急忙伸手做出阻止的姿势,“我认为项王并不想与我等动手,他只是憎恨匈奴人的强盗行为。这群胡狗丧尽天良,自古以来就以劫掠为生,凡是与其毗邻的民族无不受到骚扰,真是让人恨不得将其灭族。” 高长恭也在旁边附和道:“兄长说得极是,项王深明大义,既然可以为了百姓与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岂是嗜杀之人?我看不如这样,我们把铁木真与忽必烈押回金陵向陛下交差,其他的匈奴人就交给项王处置吧?” 高宠四人在来的路上商量了一程,认为匈奴人骨子里有着强盗一样的性格,天生热爱劫掠,就算现在暂时臣服了将来也会背信弃义。 还不如借项羽的手把俘虏的匈奴屠杀掉,这样既可以不用背负嗜杀的骂名,又能把匈奴人斩草除根,可谓一举两得。但前提是项羽必须把铁木真与忽必烈交出来,否则无法向大汉天子复命。 但项羽却想用一挑五证明自己的武勇,让天下人知道并非自己贪生怕死不敢和汉军拼命,只是为了大夏的百姓才不愿做困兽之斗! “不必说废话,动手吧,打赢我所有匈奴人交给你们处置,输给我就统统闭嘴!” 项羽却并不领情,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翻身上马,手中破城升龙戟一指,叱喝道:“出手吧,休要啰里啰嗦,不要让我小瞧了横扫天下的汉军武将都是懦弱之辈!” 年轻气盛的岳云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呸……真是不识抬举,既然你如此猖狂,我等便让你见识一下大汉武将的实力,各位将军上马吧,废话少说!” 冉闵也是怒不可遏,手中武器一扬,大喝道:“项羽休要狂妄,既然你口口声声要以一敌五,我们便成全你。不过不用以一敌五,我们三人就行!” 杨四郎却知道项羽的厉害,急忙大声阻止冉闵:“冉将军,项王膂力过人,骁勇无双,三个人只怕不是对手。你们四个一块上吧,我也算一个!” 杨四郎话音未落,冉闵已经催促胯下飒露紫,挺起手中龙虎黄金矛迎面直刺项羽:“项羽匹夫,吃我一矛!” 这一击夹杂着冉闵的愤怒,快如雷霆,疾如闪电,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裹挟着呼啸的劲风,迎面疾刺项羽面门,声势骇人。 “叮咚……冉闵‘仇胡’属性爆发,武力+5,基础武力106,坐骑飒露紫+1,武器龙虎黄金矛+1,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叮咚……冉闵‘战魂’属性爆发,战意增加两格,武力+6,当前武力上升至119!” “来得好,自阿喀琉斯之后本王还没遇上这样霸道的猛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冉闵甫一出手便引起项羽一声喝彩,瞬间斗志昂扬,催促胯下踢云乌骓,挥舞一百一十八斤的破城升龙戟迎了上去。 “叮咚……项羽霸王属性爆发,削弱冉闵技能三分之一加成,导致冉闵武力下降至4点,当前武力下降至115!” “叮咚……项羽叱咤属性发动,本次怒吼对冉闵、岳云未生效,但降低高长恭、高宠各自两点武力。” 矛戟相交,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碰撞的火花四溅,两人胯下的战马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不由自主的各自后退数步。 “啧啧……这项羽的力气果然了得,似乎不在李元霸之下啊!”冉闵被震的手腕生疼,左手弯月钩防住要害部位,在心底不由自主的赞叹一声。 冉闵当年能够在晋阳撞开城门,虽然力气不及项羽,但却也是力能扛鼎的悍将,这一个硬碰硬下来,却也震的项羽十指微微发麻,心底暗自沉吟道:“嘶……倒是我小瞧了这些汉将了,没想到此人竟然有些本事,似乎不弱于阿喀琉斯啊!” 趁着冉闵受挫后退之际,项羽怒吼一声,双腿在胯下战马腹部猛地一夹,手中长戟一招白蛇出洞疾刺冉闵胸口:“吃我一戟!” “叮咚……项羽叱咤再次爆发,降低高长恭、杨延辉、岳云各自两点武力,冉闵、高宠未受影响。并且已经连出两招,武力+2,基础武力111,坐骑踢云乌骓+1,武器破城升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15!” “吃我一锤!” 不等冉闵出手,从斜刺里杀过来的岳云怒吼一声,手中一对各重一百一十斤的八棱龙虎黄金锤就裹挟着呼啸的风声横扫了出去,犹如雷霆震怒,狂涛怒吼。 “叮咚……岳云陷阵、神力属性同时爆发,武力+6,基础武力102,武器龙虎黄金锤+1,当前武力变化为109!因受项羽霸王、叱咤属性影响,岳云武力4,当前武力变化为105。” “叮咚……岳云锤霸属性发动,因双锤超过项羽武器一百零二斤,故此降低项羽5点武力,下降至110!” 锤棍之将不可力敌,这个道理沙场上的武将都明白,但项羽又岂是一般的凡夫俗子?看到赵云的双锤迎面而来,当即毫不犹豫的挥戟横扫,一招横扫千军向外格挡。 又是一声巨响,直震的在场周围的将士耳膜“嗡嗡”作响,好似在耳畔敲锣一般让人头晕目眩。一个个兴奋莫名,精神亢奋,高举着手中的火把照耀的夜空如同白昼。 “嘶……这少年将军的武艺也不弱啊!” 本来遇上冉闵一个劲敌就让项羽不敢大意,没想到这个使用双锤的年轻猛将竟然也如此骁勇,一双大锤横冲直撞,刚烈无比,端的不可小觑。 “既然如此,只好得罪项王了!” 见项羽油盐不进,已经和冉闵与岳云动上了手,高宠也只好策马挺枪,一招仙人指路,手中虎头錾金枪疾刺项羽发冠。 “叮咚……高宠‘惊雷’属性发动,武力瞬间+9,基础武力103,坐骑玉顶火龙驹+1,武器虎头錾金枪+1。但受项羽霸王、叱咤两项属性压制,武力5,当前武力变化为109!” “狂妄项羽,吃我一矛!”冉闵同时发起进攻,手中长矛猛刺项羽腹部,与高宠一左一右,并肩进攻。 若是只有高宠一条长枪还好应付,两人同时杀到让项羽登时吃紧了起来,权衡轻重,只能先挥戟格挡冉闵的长矛,再低头躲避高宠的长枪。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冉闵的龙虎黄金矛被硬生生震开,但高宠的长枪却擦着项羽头顶刺过,闪电一般把项羽的束发冠给挑飞在空中,登时披头散发,看起来很是狼狈。 “项王得罪了!” 一心想救铁木真的杨四郎呐喊一声,抓住机会催马挺枪,迎面直刺项羽胸部,虽然比起冉闵、高宠、岳云三人来逊色不少,但却也不容小觑。 一千五百五十一谁是天下最强者? 被高宠一枪挑落了发冠,项羽不由得陡然动怒。 看到杨四郎不知死活的催马冲了上来,手中长戟一个推窗望月向外遮挡,兵器相交,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瞬间便把杨四郎虎口震裂,手中长枪脱手飞上天空。 “给我下马!” 杨四郎还没从震撼中反应过来,就被项羽用铁戟侧面的弯钩一下扯住披风,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硬生生从马上拖了下来,登时跌的鼻青脸肿,浑身酸痛。 “谢项王不杀之恩!” 杨四郎知道项羽已经手下留情,若这是沙场争锋,自己早就尸首两处,命丧黄泉。当下急忙连滚带爬的退到一旁,再也不敢掺和这神仙打架的场面。 虽然高宠一枪挑落了项羽的发冠,但在冉闵、岳云、高宠三大顶级猛将的围攻之下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杨四郎击落马下,让冉闵三人也暗自佩服不已,当下更是不敢大意,各自使出浑身解数,犹如走马灯一般将项羽围在中央,杀的难解难分。 “叮咚……高宠盖世属性发动,武力+5,被项羽霸王属性压制三分之一,最终效果+3,当前武力变化为108!” “叮咚……冉闵战魂属性发动,战意上升两格,武力+6。因受项羽霸王属性压制降低三分之一,当前武力变化为119!” 三员汉将之中以冉闵最为勇猛,左钩右矛,每一招都雷霆万钧,气势如虹,肩负起正面抗衡项羽的重任,岳云则与高宠在两旁夹击,你进我退,攻中有守,配合的天衣无缝,竟然隐约有占据上风之势。 “看来你们汉帝国的确卧虎藏龙,但我项羽乃是霸王之后,却也绝不会辱没祖上威名!” 面对着不利的局面项羽抖擞精神,爆发出一声雷霆般的怒吼,长戟大开大阖,奋力反击。 “叮咚……项羽叱咤属性发动第三次,降低冉闵、高宠、岳云各自两点武力,导致冉闵当前武力下降至117,高宠武力下降至106,岳云武力下降至103。恶战已经超过十二回合,项羽武力累计上升12点,最终武力定格为120!” 大夏王宫的广场上火把攒动,惊呼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这场走马灯般的大战直让围观的数万人大开眼界,对正在厮杀的四大猛将崇拜的五体投地。项羽固然有鬼神之勇,可冉闵、高宠、岳云等人却也绝非易于之辈,被一招击落马下的杨四郎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手握长枪在旁边掠阵的高长恭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液,庆幸自己没有上去丢人现眼,神仙打架绝非凡夫俗子能够参与的,若自己贸然上前助阵,想来下场会和杨四郎一样悲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杨四郎为项羽效力了两年的时间,又把铁木真诓骗进了木鹿城,因此才让项羽手下留情。若是换了自己只怕就没这么幸运了,万一项羽盛怒之下把自己身上的胳膊或者大腿卸去一条,抑或是将自己的五官之一削掉,那自己的这一生就算是毁了! 比起暗自庆幸的高长恭,铁木真却是一脸失落,在心中喟叹道:“听说东汉能够胜过冉闵的还有李存孝、文成都、关云长等人,在伯仲之间的还有赵子龙、姜松、黄飞虎等人,坐拥如此强大的阵容,刘辩能够横扫天下也不奇怪了。看来汉帝国乃是天命所归,我铁木真只能认命了,罢了,罢了,生死由命吧!” 这场恶战从傍晚开始,一直鏖战到深夜子时,整整两个半时辰,四人走马灯一般酣战了大半个夜晚,将近三百回合依旧难分胜负。 随着时间的推移,武器最重的岳云渐渐不支,一双臂膀又酸又痛,直感到手中的一双大锤愈来愈重,渐有重逾千钧之感。 更让岳云郁闷的是自己胯下的战马只是普通的大宛马,比起冉闵的飒露紫、高宠的玉顶火龙驹还有项羽胯下那匹不知名的黑马差了一大截,随着恶战的持续,四肢已经逐渐打颤,随时都有马失前蹄的可能。 就在岳云琢磨着找个机会退出战团换一匹坐骑的时候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胯下战马前腿一软,嘶鸣一声跪倒在地。幸亏岳云早有提防,尽管被掀落马下,倒也没有像杨四郎那样被摔的鼻青脸肿,就地一滚迅速爬了起来。 厮杀了半夜丝毫没有占到上风的项羽又怎会错过这个机会,手中长戟倒转过来,猛地用戟柄杵在岳云的胸前,登时将立足不稳的岳云击倒在地,嘴里同时咆哮一声:“若是沙场交锋,你已经授首了!” 岳云心中虽然郁闷不已,但却也光明磊落的愿赌服输,一拳砸在地上,恨恨的道:“多谢项王手下留情,我岳云就此退出战团!” 少了岳云一个劲敌,项羽的压力登时骤减,挥舞长戟左遮右挡,竭尽全力与冉闵、高宠周旋。 “高将军暂且退下喘口气,让我冉闵先来独扛一阵!”冉闵觉得这样厮杀下去胜算不大,当机立断决定改变战略。 厮杀了这大半夜,高宠觉得冉闵完全可以独扛项羽百十回合,自己退下去养精蓄锐然后卷土重来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当即虚晃一枪,抓住机会退出战团。 “项羽,虽然你足够勇猛,可我觉得你比起李元霸来还是略逊一筹!”冉闵一边挥舞长矛和项羽搏斗,一边试图用言语激怒项羽。 虽然冉闵和这当世两大猛将都交过手,但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脱胎换骨,比起当初和李元霸交手之时不可同日而语。潜意识认为自己在李元霸手下三合败走,却能面对项羽不落下风,因此断定项羽不及李元霸。 项羽冷哼一声,长戟挥舞,出招如电:“嘴长在你的脸上,想说什么我无权干涉。但我迟早有一天去东方会会这李元霸,证明谁才是天下最强之人!” 冉闵放声大笑:“好……若有这么一天,我冉闵一定会去观战。但今夜项王可要全力以赴,至少打败了我才有资格挑战李元霸吧?” 项羽微露愠怒之色,出手的速度与力道骤然增加:“竖子安敢轻视于我,今夜无论如何也要将你挫败于马前!” 一千五百五十二英雄相惜 面对项羽的指责,冉闵感到有些无辜,一边挥矛招架一边辩解:“项王休要误会,冉闵何曾轻视于你?就事论事而已!我当初与李元霸交手不过三个回合,手中长矛便被砸坏,若项王不信,将来有机会遇上李元霸亲自一试便知!” 见冉闵说得诚恳,并无诋毁轻视之意,项羽心中的怒火方才稍稍散去,暗自思忖道:“这冉闵的武艺不在阿喀琉斯之下,即便没有岳云与高宠助战,只怕我三五十回合也拿不下他。他竟然说三个回合便败在李元霸的手下,如果此事属实的话,这李元霸的实力也委实太可怕了!” “叮咚……因为岳云退出战场,锤霸属性失效,项羽武力+5,当前武力回升至125!” 高宠退下之后两大悍将捉对厮杀,矛来戟往,恶战了二十个回合左右冉闵逐渐落在了下风,渐渐的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 “嘶……看来我有些低估项羽的实力了。”冉闵一边奋力招架,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 本来以为岳云与高宠的帮助有限,没想到两人退下之后项羽的威力骤增,照这个势态发展下去,如果没有帮手,充其量自己也就是项羽三十合之敌。 高宠在旁边休息了一顿饭的功夫,舒展了一下酸痛的双臂,也让胯下战马休息片刻。 没想到不过二十回合左右冉闵便露出败相,急忙翻身上马,绰了长枪加入战团:“冉兄退下去稍作休整,且让我来扛项王片刻!” 话音未落,高宠已经策马杀到,寒光一闪,手中錾金虎头枪疾刺项羽面门,快似雷霆,胜过闪电,声势非凡。 “叮咚……高宠惊雷爆发,瞬间武力+9,盖世属性+5,又受霸王属性压制削减三分之一。因高宠退出战场所受叱咤影响失效,当前基础武力103,坐骑玉顶火龙驹+1,武器錾金虎头枪+1,当前一击飙升至114!” 见高宠的长枪又快又疾,项羽不敢大意,急忙挥舞长戟格挡。 只听“叮当”一声巨响,枪戟相交,碰撞的火星四溅,瞬间各自弹开。 虽然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可高宠也是以力量著称的猛将,在硬碰硬的情况下并没有过于吃亏。 “高将军先顶着,等我喘口气再来替你!” 看到卷土重来的高宠精神抖擞,精疲力竭的冉闵当即抓住机会退出战团,翻身下马让坐骑稍作休整的同时自己也喝口水,舒展一下筋骨。反正项羽只说要以一敌五,又没说不许车轮战,为了完成大汉天子交代的使命,只能不择手段了。 “叮咚……高宠惊雷属性爆发,瞬间武力+9……” “叮咚……高宠惊雷属性爆发,瞬间武力+8……” 卷土重来的高宠气势旺盛,回来之后就是一阵迅雷般的攻势,长枪如电,以快字制敌。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个人单抗了项羽十几个会合,竟然不落下风。 “好一个车轮战,倒是我项羽托大了,再吃我一戟!”项羽暴怒之下一声叱咤,手中破城升龙戟一个力劈华山,高高举起,狠狠劈下。 高宠吃了一惊,慌忙举枪招架。一个二郎担山,硬生生将项羽手中重达一百一十八斤的重戟挡开。 但如此一番硬碰硬,却是震的十指发麻,手腕生疼,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这项羽真是英雄了得,先是以一敌四,此刻又力扛我与冉闵的车轮战,只怕李元霸在此也不是对手啊!” “叮咚……项羽叱咤爆发,降低高宠两点武力,导致高宠当前武力下降至106!” 面对着项羽凶猛的攻势,高宠支撑了十一二个回合便露出败相,眼见左支右绌,漏洞百出。危急关头冉闵催马杀到,呐喊一声加入战团,再次以一敌二。 “高将军上啊,别光看热闹了!”年轻气盛的岳云对畏缩不前的高长恭有些不满,大声的催促高长恭上前助战。 高长恭琢磨着项羽鏖战了大半个夜晚,已经超过了三百多个回合,看上去人困马乏,倘若自己再畏首畏尾只怕会惹人耻笑,当即把心一横,催马向前:“项王自己说的要以一敌五,高肃前来助战!”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看到高肃刺出一枪,项羽就断定他的武艺比起冉闵、高宠差了一大截,当即策马闪开冉闵和高宠的攻势,反手一戟向外格挡高肃刺来的长枪。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高长恭还没反应过来手中长枪便弯曲变形,虎口瞬间迸裂,鲜血直流,再也拿捏不住长枪,直上云霄落进了人群之中,砸伤了几个无辜的大夏士兵。 “尔非一合之敌,速退!”项羽双眼一瞪,叱咤一声,犹如平地惊雷。 高宠又惊又惧,顾不得道谢急忙拨马败走,瞬间便惊出一身冷汗。 在旁边观战的时候知道项羽厉害,但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这就好比看高手下棋,知道对方厉害,但只有亲自对弈才能体会到对方的强大。 高长恭一招败走,冉闵与高宠决定再次采取车轮战的战术,由冉闵暂时顶着让高宠退下休息,片刻之后再让高宠来缠住项羽,再由冉闵下去喘口气。 两人采用车轮战的战术,竟然硬生生扛了项羽两百个回合,眼见东方欲晓,逐渐露出鱼肚白,这场恶战依旧不分胜负。 从昨日傍晚厮杀到清晨,整整六个时辰的时间,项羽不吃不喝,已经人困马乏,若再厮杀下去迟早要败在冉、高二人的车轮战之下。 迫不得已之下项羽决定铤而走险,冒险躲开冉闵刺来的长矛,奋力一戟荡开高宠的长枪,轻舒猿臂,一下抓住了高宠的腰带,暴喝一声:“给我下马!” 高宠吃了一惊,急忙在马上和项羽较力,双手弃了长枪一把抓住项羽的胳膊:“想让我下马怕是没这么容易!” 项羽力气虽大,但高宠同样膂力过人,一时间变成了僵持的局势。项羽虽然占据上风,但却也不能轻易把高宠拉下马来,导致身后暴露出了巨大的破绽。 若是沙场争锋,冉闵自然可以手起矛落在项羽身上刺一个窟窿,可这是比武较技,并非生死相搏。否则只怕杨四郎、岳云、高长恭都已经丧命在了项羽的戟下,又岂会给冉、高二人车轮战的机会? 因此冉闵也不好意思伤害项羽,当即扔掉手中武器,从背后一个饿虎扑食猛地抱住了项羽,大吼一声:“给我下马!” 三人同时用力,项羽向下扯高宠,高宠与冉闵同时向下拽项羽,只听“噗通”“噗通”连续三声闷响,三大悍将同时从马上跌了下来,各自丢了武器,变成了撕打的局面,竟然难分胜负。 “住手!” 就在这时,外围响起一声不怒自威的呵斥,只见人群分开,岳飞带着白发苍苍的杨业以及冯胜、董袭等人引领了数百骑兵赶到。 “冉将军、高将军住手,若非项王谦让,你们早就吃了大亏,不必再打下去了,你们认输吧!”岳飞翻身下马,手抚佩剑大声呵斥冉闵与高宠。 不等冉闵、高宠说话,项羽却是喟叹一声,主动松开抓着高宠战袍的右手:“算了吧,是我轻视你们汉将了。这场厮杀我也没占到便宜,我项羽言而有信,整个木鹿城中的匈奴人便交给你们处置了。” 岳飞亲自上前搀扶起项羽,拱手施礼道:“寇大人已经把项王的想法告知于我,飞对项王的仁义之举钦佩万分。我已经派副帅霍去疾带了两员虎将,率领三万骑兵自小道偷袭北匈奴大营,此番趁着匈奴人老巢空虚之际定然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这些匈奴人杀之无益,不如留着他们为我所用,向西攻打罗马!” 岳飞话音刚落,在场的匈奴人纷纷跪地求饶:“我等愿为大汉效劳,唯岳元帅马首是瞻,但请饶命!” 就在这时,追赶吕雉与高思详的郭侃悻悻归来,无奈的禀报道:“回项王的话,吕雉带人向西投奔罗马去了,我等追赶不及,又恐遇上刘秀的伏兵,只好无功而返。” 项羽闻言攥的十指关节“格格”作响,恨恨的道:“既然吕智跑到罗马去了,我便与汉军联合剑指西方,誓取吕智首级,祭奠亚父的在天之灵!” 顿了一顿,对岳飞拱手道:“既然岳元帅信誓旦旦的说匈奴人灭亡已定,我便饶过这些匈奴人,把他们交给岳帅处置。命他们作为前驱,向西攻打罗马,讨灭刘邦!” 岳飞大喜过望,施礼拜谢:“多谢项王深明大义,寇大人已经对我说过,陛下有旨让项王割据一方,等我们联合灭了罗马,我自会禀明圣上,绝不为难项王。” 项羽淡淡一笑,扭头看向一直默默观战的虞姬,心平气和的道:“天下大势已定,我也不想再裂土一方。惟愿携手爱侣,游遍天下,回荆楚故土看看家乡的风土人情,祭拜列祖列宗。” 东方朝阳升起,霞光万丈,美不胜收,项羽的故乡荆楚就在那边。 这一刻,项羽忽然感到那片故土竟然是如此亲切,人虽然还在大夏,心却已经飘回魂牵梦萦的故乡! 一千五百五十三结束使命 “这个逆子,好大的胆子,朕必须亲自回金陵处置此事!” 接到王猛的书信之后刘辩勃然大怒,刘恪擅自篡改书信诓骗兄长这还了得,幸亏王猛父女及时阻止了刘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此事必须从严发落,以儆效尤,断了这些王子骨肉相残的苗头,免得他日出现兄弟阋墙的局面。 刘辩当即留下樊梨花、张良、秦怀玉继续坐镇青州,自己带了张出尘、王昭君由文鸯率领五百精锐骑兵随行护卫,星夜启程南下江东,彻底处理此事。 当然,动身之时刘辩也没忘记把西施带上,这个因为仇恨前来刺杀自己的女人在这段日子里彻底变成了床上用品,锦衣玉食的供着她,就是不允许她自由出入。等回到金陵之后为她建一座小型的宫邸,名字就叫做广寒宫,那里将是她的最终归宿。 马蹄声哒哒,刘辩一行冒着骄阳疾驰,一路上被太阳晒得汗流浃背。但事情紧急,却是不能再从海路优哉游哉的溜达,因此只能忍受这旅途之苦。 项羽与冉闵、高宠等人大战之时系统在刘辩的脑海中响个不停,虽然不知最终胜负如何,但让刘辩庆幸的是没有出现伤亡,这意味着很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一切就全靠虞姬的斡旋了。 一行人快马加鞭,从剧县花了三天左右的时间抵达了下邳国境内,得到消息的关羽早就带着杨六郎、秦用、周仓等人在官驿大道上迎接天子的圣驾。 下邳作为名闻天下的名邑大城,这些年饱受战火摧残,此次失而复得重回大汉朝廷的怀抱,刘辩作为天子理当入城巡视,安抚民心。所以刘辩决定耽误一天的行程,在关羽的陪同下进入下邳落脚。 刘辩前脚刚刚入城,前往金陵驰援的赵云就带着关铃、关平返回了下邳,拜见天子施礼禀报:“启奏陛下,金陵的战事已经落下帷幕。在王景略丞相与太子的策划之下,御林军与僧兵、道兵勠力同心,已经全歼从徐州南下的魏军。曹军主将乐义自刎身亡,达奚长儒战死,鲁智深被道衍大师暂时收入门下,正等候陛下的裁决!” “好啊,随着乐毅、郭子仪等人的相继死亡,徐州已是海晏河清,只要灭了苟延残喘的曹魏与李唐,则天下便彻底平静!”刘辩颔首赞许,一脸欣慰之色。 徐州刚刚被收复,包括刺史、主薄、长史等州官,以及各郡国的太守、国相等职位尚且空缺,虽然王猛暂时派出了孙乾、简雍这对老搭档前来治理地方,但凭二人的政治水准却是很难治理好徐州这个满目疮痍的烂摊子,难免顾此失彼。 “正好集齐四大美人的奖励已经到账,一下子获得了四千复活点,再配上这段日子狂收的复活碎片,这次倒是可以召唤几个文官来治理徐州。” 刘辩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白天在孙乾、简雍的陪同下巡视下邳,体察民情,安抚百姓。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便一个人在书房中正襟端坐,决定进行一次大规模复活。 “这段时间收的人头简直不可胜数,给朕查询一下目前拥有多少碎片以及各类点数?”刘辩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同时用意念询问脑海中的系统。 “叮咚……宿主目前拥有复活碎片32枚,复活点5740个,愉悦点79个,仇恨点146个。” “给朕召唤五个人才试试水,看看今天手气如何?”刘辩将茶碗放回桌案,蹙眉下达了指示。 “系统正在执行宿主的指令,请稍等片刻!”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东汉名臣陈汤——统率92,武力82,智力91,政治62。当前植入身份姓陈名唐,下邳陈登族人,目前正是布衣之身,宿主可随时派人招揽。本次复活消耗碎片五枚,复活点920个。” 说起这陈汤在历史上可能名声不算大,至少比起让人耳熟能详的韩信、陈平之流,抑或是稍弱一些的西汉曹参、周勃,东汉马援、邓禹等人差了一些,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句话却堪称“汉朝最牛逼发言”,甚至旷古烁今,流传千古。 陈汤所说的这句话就是让后人津津乐道的“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但可惜陈平的发言牛逼固然牛逼,在用兵上也有一套,但为人贪财,政治水平又低,得罪了许多权臣,最终被削去官职贬为庶民,凄凉的死在了长安城。 系统的机械音在刘辩的脑海中继续响个不停:“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战国四君子之一平原郡赵胜——统率80,武力73,智力91,政治94。当前植入身份为赵云族人,目前正在赵云麾下担任步兵校尉,宿主可随时宣召。本次消耗复活碎片五枚,复活点九百四十个。”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战国时期墨家创始人墨翟——统率85,武力61,智力91,政治82。当前植入身份为青州鲁阳人,植入身份姓翟名墨,预计将于今秋前往金陵参加科举考试。本次复活消耗碎片五枚,复活点九百一十个。” “算了打住,今天的召唤就到此为止吧!” 听到墨翟出世的消息之后刘辩忽然改变了主意,对这些前人瞬间失去了兴趣,要是再复活个孔子、孟子、老子什么的出来也没有多大作用,无非就是继续发扬儒家的孔孟之道,到时候这些流派再兴起来,谁知道会不会影响汉室的统治? 刘辩放下笔墨,霍然起身,背负双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天下大局已定,我大汉朝廷的人才似乎已经够用了啊,再继续召唤已经没有多大意义,还徒增国库支出,看来这召唤程序以后能不用便不用了。” 徐州虽然暂时缺少刺史人选,但东汉朝廷的能吏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暂且不说刚刚出世的陈汤、墨翟、赵胜等人,就是前段时间在徐州召唤到的政治大神管仲目前尚且在家中寒窗苦读,等着前往金陵参加科举考试呢,所以再多召唤几个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一千五百五十四霹雳手段 次日清晨,刘辩收到了来自滇州刺史蒋琬的飞鸽传书,说是云南土著首领孟获最近积极拉拢各族,修辑甲胄,锻造矛戈,意图不轨,请朝廷速发大军征剿。 “哦……要不是蒋琬这封奏折,朕几乎忘了三国历史上还有孟获这么一个人物!”刘辩掩了奏折,在心中呢喃了几句。 现在的孟获还是历史上的那个孟获,但他所面对的对手已经不是刘备所建立的孱弱蜀国,而是空前强大,横跨欧亚大陆,拥有将近三百万雄兵猛将的超级帝国。 所以刘辩也不需要诸葛亮那样攻心为上,七擒七纵,若是不能驯服南蛮,便索性学习白起、吴起那样大开杀戒。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刘辩没有耐心也没有必要和这些未开化的蛮夷循规蹈矩,使用霹雳手段杀鸡儆猴或许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自从前几年平定巴蜀之后,刘辩在云南设置了滇州,命蒋琬前往担任刺史,建宁郡人士李恢担任长史,共同治理南中地区,这些年发展了大约一万五千人左右的郡兵。 用来治理地方倒是绰绰有余,但面对着骁勇善战的孟获及他手下善于翻山越岭的南蛮土著,怕是无力剿灭,因此刘辩必须火速派遣一员大将前往支援镇压。 目前曹魏尚未剿灭,曹操手下仍然还有贾复、英布、巨毋霸、许褚、典韦等悍将,若是把秒将能力出色的关羽派往云南征剿孟获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但孟获夫妻又的确有些本事,派一般的武将前往还真不一定能够镇压的住,所以刘辩思前想后决定派遣孟珙、戚继光、赵云、秦用这个组合前往云南平叛。 徐州平定之后江东再无隐患,东到倭国、夷州以及高丽半岛南部地区,南到泰州、交州,西南到整个贵霜帝国,现在已经全部变成了大汉帝国的领土,金陵再也没有遭受攻击的风险,所以孟珙大可放心的率兵进入云南平叛。 至于把赵云、秦用派往云南,则是因为部分南蛮土著懂得驱象之术,而赵云拥有伏兽技能,可以完美克制象兵。南蛮多有骁勇善战之人,仅靠赵云一人作为武力担当,怕是力有不逮,让秦用随行可以为赵云减轻压力。 打定主意之后刘辩立即召唤赵云出列,吩咐道:“滇州刺史蒋琬在书信中说到南蛮土著孟获最近勾结各族,修辑甲兵,意图不轨。朕决定派遣你辅佐孟珙,率领五万兵马火速前往南中地区平叛!” 赵云拱手领命:“臣前几年追随诸葛孔明在南中地区待了大半年的时间,对那里的地理环境,风土人情已经了然于胸,愿辅佐孟璞玉前往云南平叛。” 刘辩又吩咐关羽道:“如今徐州已经平定,留下少许人马维持地方治安便可。关卿克日提兵北上,将魏延、龙且并入你的麾下,屯兵东阿、濮阳一带,与李靖、诸葛亮遥相呼应,伺机渡过黄河攻掠冀州。” “臣谨遵圣谕!”关羽拱手领命,决定与天子一块离开下邳,克日北上。 刘辩又命孙乾暂时署理徐州刺史,简雍担任他的长史,暂时治理徐州,将来由何人接任徐州刺史之职,他日再做定夺。孙乾与简雍喜出望外,一起作揖领命。 刘辩临行之前又向孙乾举荐两人,命他以署理徐州刺史的身份派人前往颍川郡寻找一个名唤管忠的人,请他前来徐州出仕,授予要职。另外一个则是陈登的族人陈唐,有用兵之才,可以启用为兵曹,掌管徐州的郡兵,清剿徐州境内的残余曹寇。 “臣马上修书派人延揽!”孙乾连声允诺,毕恭毕敬。 刘辩又对赵云道:“朕听说你有个族人名唤赵胜,能文能武,可以让他留下来辅佐孙公祐,共同治理徐州。” 赵云喜出望外,连忙作揖谢恩:“回陛下的话,这赵胜的确是我的族人,目前正在臣麾下担任步兵校尉,既然陛下抬爱,臣便派人唤他来面圣。” 刘辩见过赵胜之后委任他担任徐州兵曹,与陈汤共同统率关羽留下的五千人辅佐孙乾治理徐州,维持地方治安,清剿曹魏余党。 部署完了一切之后刘辩方才带着赵云、秦用踏上了南下的行程,而关羽则带着杨六郎、关平、关铃、周仓等人率领本部兵马北上,准备前往东阿一带会合魏延、龙且,伺机渡过黄河,攻掠冀州。 两日之后刘辩一行渡过长江,回到金陵城外,提前得到消息的王猛与刘伯温早就率领满朝文武来到渡口接应,齐刷刷的施礼参拜,山呼万岁。 刘辩不等进城,就吩咐孟珙、戚继光道:“朕在徐州接到了蒋琬从云南送来的奏折,说是土著首领孟获图谋不轨,朕决定命你与戚继光、赵子龙、秦用率五万兵马前往征剿,克日离京,不得有误!” 去徐州白跑了一趟,寸功未立,孟珙心中正郁闷,没想到建功的机会又来了,当即躬身领命:“臣谨遵圣谕,此去巴蜀一定彻底平息南蛮隐患。” 刘辩颔首吩咐道:“这些南蛮顽固的紧,而且言而无信,所以能降服便降服。若是不能降服,孟卿便使用霹雳手段,一劳永逸!” 孟珙会意,抱拳允诺:“陛下请放心,臣一定会见机行事,不负陛下所托。” 安排完毕,刘辩在满朝文武的前呼后拥之下坐上马车,浩浩荡荡的直奔金陵城而去。 赵云则回家探望了一番妻儿,收拾了行囊,火速返回军营跟随孟珙踏上了讨伐南蛮的征程。并且带上了儿子赵毅与侄子杨继周随行,五万兵马旌旗招展,声势浩大的向南而去。 刘辩面色严肃的回到乾阳宫,吩咐火速召集满朝文武前来乾阳宫议事,并命郑和亲自前往后宫召唤何太后以及甄宓、武如意,还有其他所有的嫔妃、诸位王子、公主统统都到太极殿上集合,自己要亲自审问刘恪篡改书信之事,给满朝文武及天下子民一个交代。 一千五百五十五大闹太极殿 乾阳宫,太极殿。 从青州风尘仆仆归来的刘辩在龙椅上正襟高坐,一脸怒容。两旁列开的文武百官俱都小心翼翼,连大气也不敢喘,唯恐天子的怒火会撒到自己身上,被刘恪母子殃及池鱼。 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召唤的后宫嫔妃俱都携儿带女陆续进入了太极殿。 所有嫔妃之中最先到来的是西宫皇后武如意,只见经过精心装扮的她面色平静,自从进入大殿后便频频向伫立两旁的大臣微笑施礼。在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儿子,与刘无忌同龄的渤海王刘治,以及十岁的陈王刘渊,俱都面色严肃,不苟言笑。 紧随武如意之后的是贤妃穆桂英,依次抵达的是上官婉儿、糜真、陈圆圆,再接下来是东宫皇后甄宓等等,所有的后宫嫔妃俱都携儿带女陆续踏入了乾阳宫, 除了穆桂英之外绝大部分嫔妃都是第一次踏入这座主宰天下局势的大殿,无不心怀忐忑,惴惴不安,在下方施礼参拜后在郑和的安排下站立一旁,静候天子发话。 但作为今天的重要人物之一,淑仪冯蘅却迟迟未至,倒是犯了事的北海王刘恪昂首挺胸,若无其事的追随着其他嫔妃的脚步进了太极殿,然后夹杂在兄弟姊妹中束手站立。 刘辩当即召唤郑和来到面前,吩咐她再次派人前往淑仪宫催促冯蘅前来太极殿,若是执意不来,便以欺君抗旨之罪处置。 “太后驾到!” 随着司礼太监一声响亮的呐喊,已经年届不惑的何太后迈着沉重的步伐姗姗来迟,只见她穿的很是隆重,仿佛要参加盛大的典礼一般,刚刚迈过门槛就感慨道:“唉呀……哀家已经十几年没有踏进过大殿了,说起来真是让人不胜唏嘘啊!” 在接受过满朝文武的参拜之后,何太后这才在郑和的搀扶下踏上銮台,接受了皇帝与两宫皇后的施礼,最终在侧面的椅子上落座。 见所有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刘辩霍然起身,用凛然不可侵犯的目光扫了所有嫔妃一眼,朗声道:“朕这次从青州快马返京,非为别事,乃是为了刘恪擅自修改书信之事而还……” 就在这时,前去召唤冯蘅的小黄门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回来,跪倒在大殿上禀报:“启奏陛……陛下,大、大事不好,冯淑仪服毒自尽了。” 小黄门话音刚落,太极殿上不由得一片哗然,一个个错愕不已。刘辩的后宫虽然云集了各朝各代的绝世红颜,但相处还算融洽,有人自寻短见这还是第一次发生。 刘辩眉头微皱,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先吩咐医部侍郎张仲景、医部郎中孙思邈、李时珍火速赶往淑仪宫查探,看看刚刚服毒的冯蘅还有没有救?张仲景三人答应一声,立即跟随着报信的小黄门出了太极殿直奔淑仪宫而去。 “冯蘅竟然自寻短见了?” 武如意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庆幸。否则冯蘅要是把自己让她去寻找虞干盗书的事情抖了出来,只怕少不得惹一身骚。现在她自己寻了短见,倒是省了自己的麻烦。 刘辩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若无其事的刘恪,大吼一声:“你这个逆子,陷害兄长在前,现在又逼的母亲服毒自尽,你竟然还若无其事的站在哪里?给我滚出来跪下!” 刘恪这才磨磨蹭蹭的站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昂着头道:“孩儿知错,但孩儿心中不服!” 虞干及他的门客已经被锦衣卫捉拿归案,杨继周、赵文卓也在六位顾命大臣的亲自审讯下签了字画了押,将刘恪诓骗孟珙书信的一番话一字不漏的交代在纸上,白纸黑字容不得刘恪抵赖,所以干脆招了。 就在这时,得到天子召唤慢行一步的孟珙在赵云的陪伴下,带着赵毅与杨继周一起来到太极殿与刘恪当面对质。 孟珙看完书信之后拱手启奏:“启奏陛下,此书信的确出自微臣之手,但当时预估来犯的魏军兵力大约在五万左右,而非书信中所写的五千,此封书信显然被人篡改过。” 刘辩目光扫向赵毅与杨继周:“赵毅、杨继周,你二人身为信使,手中所持乃是紧急情报,为何擅自交付他人,以至于书信遭到篡改?” 杨继周与赵毅一起跪倒在地,禀报道:“回陛下的话,我二人把书信从徐州带到京城,一直随身携带。只是在宣武门遇上了北海王,他说满朝文武正在举行重要会议,怕是到下午才能散朝。我二人乃是布衣之身,便听信了北海王所言,把书信交给了他!” 本来跪着的刘恪忽然爬了起来盘膝而坐,不屑的道:“我都已经承认了,又何必如此啰嗦?” 何太后面色微变,叱责道:“刘恪,你竟然在大殿上盘膝而坐,此乃无父无君之罪,还不快快给你父皇跪下?” 刘恪冷笑一声:“老妖婆,别在我面前逞威风,你偷人的事情我还没给你捅出来呢!” “你……”何太后勃然变色,一口气喘不上来登时晕倒在椅子上。 大殿上再次乱作一团,刘辩急忙派人去淑仪宫召回三大神医急救,一阵忙乱之后却是回天乏术,何太后面色苍白,牙关紧咬,却是再也醒转不过来。 其实何太后偷人的事情一直有风言风语,毕竟守寡的时候才是三十多岁的少妇,耐不住寂寞也是人之常情。刘辩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凡是流言提到何人与太后私通,便派锦衣卫上门暗杀,以绝流言。满朝文武也不敢在人前提及此事,没想到今日被刘恪当众揭了短,竟然活生生气死。 不过何太后的死倒是让刘辩少了一根套在头上的紧箍咒,毕竟汉朝以孝道立国,即便身为天子也必须对母亲毕恭毕敬,否则会被天下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来人,把太后抬回寿安殿穿好寿衣,择日举行国葬!”刘辩霍然起身,挥手吩咐郑和带着其他的太监把何太后抬出太极殿,送回寿安殿。 太后死了也就死了,只要皇帝好好的活着就行,文武百官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太极殿上重新平静了下来,文武百官各自归位,听候皇帝的发落。 武如意虽然面露悲伤之情,心中却是窃喜不已:“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先有冯蘅服毒自尽,后有何老妖婆被活生生气死!从此之后压在头顶上的这座大山倒塌了,只要再设法压住甄宓,整个后宫就是我武如意的天下了。” 刘辩回到龙椅上坐定,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刘恪:“好你个逆子,不仅害得母亲服毒自尽,还敢在大殿上胡言乱语,气死了祖母,纵然将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朕心头之恨!” “陛下,母后驾崩,天下同悲,请陛下节哀顺变,保重龙体,莫要气坏了身子!”武如意嘤嘤啜泣,以手帕擦拭泪痕,轻声安抚皇帝。 盘膝坐在地上的刘恪再次冷笑一声:“母后,你变得好快啊,你指示我篡改书信,诱骗太子出城送死,然后争取让你儿子刘治做太子。现在事情暴露了,我们母子都要死,而你却要在这里充好人么?” 武如意被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圆张,如果不是城府够深,怕是也要像何太后那样被当场气晕了,登时气急败坏,手指颤抖的叱骂道:“刘恪,你这个小畜……你这个混账东西,竟敢当着陛下与满堂文武的面诬陷我?枉我把你视为己出,像亲生儿子一样待你,你竟然对我恩将仇报?” 刘恪把头一抬,满脸不屑的道:“哼……你隔三差五派人唤我到景宁宫,给我好吃好喝好玩的,还不是为了利用我扳倒太子,好扶你的儿子做储君。这次事情暴露了,你把我们母子推了出来,自己却置身事外……” 刘恪说到这里,声音激昂了起来,指着头顶道:“借用父皇的一句话,善恶自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武皇后啊武皇后,你怎么可以如此的两面三刀?” “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演技,将来长大成人必是祸国殃民之辈!” 武如意被气得花枝乱颤,急忙起身拜倒在刘辩脚下:“陛下,莫要听刘恪一面之词,篡改书信陷害太子之事与臣妾没有丝毫关系,请陛下明察!” 以刘辩对武如意的了解,相信凭她的城府应该不会使出如此低劣并漏洞百出的手段,但既然刘恪咬住他了,自己正好利用此事做点文章,将武如意的皇后之位给褫夺了,以消后患。 “逆子,你说此事乃是武后指使,可有证据?”刘辩目光如炬,沉声喝问。 刘恪坐在地上双手一摊,大声狡辩:“如此机密之事除了我与她之外,又怎会让第二个人听到?父皇要信便信,不信拉倒,反正我也不打算活了,没必要再兴风作浪。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父皇,你看我知识学的多好,为何不让我做太子而是选择了刘齐这个庸碌之辈,难道就因为他母亲是父皇的发妻么?纵然杀了我却也不服!” 一千五百五十六金蝉脱壳 听了刘恪的辩解,刘辩冷哼一声,拍案叱喝:“我大汉以孝治国,先德后才。若是德行欠缺,纵然你聪睿机敏,长大之后必然也是奸诈阴险之徒。你逼死母亲,气死祖母,天理不容,朕决定削去你的王位,赐你三尺白绫,到九泉之下去给你母亲、祖母赔罪去吧!” 在返回金陵之前刘辩已经在心中做好了打算,决定将刘恪削去王爵,贬为庶民逐出京城,让他自生自灭。 无论如何,毕竟都是刘辩自己的亲生骨肉,而且今年不过才十三岁,按照穿越之前的《未成年保护法》还不到负刑事责任的时候,就因为篡改书信之事结束了他的性命未免过于残忍。 但势态的发展却大大出乎刘辩的预料,先是冯蘅因为惧怕再次被打入冷宫,竟然服毒自尽;刘恪又大闹太极殿,生生气死了便宜母亲何太后。 现在又咬住武如意是幕后主谋,刘辩倘若再从轻发落未免说不过去,只能把心一横将刘恪赐死,在给满朝文武及天子子民一个交代的同时也给所有的子女一个警示,如果谁敢骨肉相残,刘恪就是他们的下场! “不必那么浪费,留着白绫给父皇做军费好了,一把匕首就可以解决,擦干了血渍还能再用!” 刘恪的凶残与嚣张有些出乎刘辩的预料,只见他突然从靴子里拔出匕首,毫不留情的刺进了自己的胸膛,犹如刺进敌人的身体一般冷酷无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鲜血从刘恪的胸膛汩汩流出,旋即把胸前染得一片殷红,刘恪面对着刘辩露出一抹叵测的诡笑,缓缓倒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道:“父皇……你选了刘齐做皇帝,迟早有一天……会后悔!” 望着再也不动一动的刘恪,刘辩既郁闷又心痛,吩咐一声:“三保,找人把这个逆子抬到钟山上埋了。” 郑和手捧拂尘,小心翼翼的道:“是以王侯之礼下葬,还是以寻常百姓的身份下葬?” 刘辩烦躁的挥挥手:“朕方才说的话你难道没听见么?削去刘恪的王爵,我们刘家没有这样的不肖子孙。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就行,连墓碑都不必竖!” “奴婢遵旨!”郑和答应一声,就要上前亲自把刘恪的尸体抬下太极殿。 旁边的黄门令陈钧急忙抢先一步:“不劳郑公公动手,此事交给小的就行。” 在陈钧的指挥下,三个小太监一起上前,七手八脚的将满身血渍,一动不动的刘恪抬出了太极殿,找了一副草席匆匆包裹了,扔在马车上出了乾阳宫前往钟山埋葬。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先是冯淑仪服毒自尽,接着是太后当朝气死,再之后就是北海王挥刀自尽,满朝文武都被这节奏弄得有些发懵,各自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也不敢擅自发言,以免惹火烧身。 短时间内连续死了姬妾、母亲、儿子,任谁都会压抑郁闷,万一这时候触了天子的逆鳞怕是吃不了也兜不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装愣卖傻才是上策。 太极殿的气氛有些压抑,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大殿里寂静的甚至能够听花开的声音。 刘辩一直盯着刘恪自杀后留下的那滩血渍,不言不语,目光不停的变幻,若有所思。 良久之后,刘辩方才把目光从那滩血渍上挪到了武如意的脸上,一字一顿的问道:“武氏,刘恪死前咬定此事乃是你幕后指使,你有什么要辩解的么?” 武如意急忙跪倒在地,痛心疾首的道:“陛下,臣妾跟了你十几年,不说同生共死,却也曾经替陛下挡刀。知道陛下的江山来之不易,作为母亲,我自然想让治儿做上太子之位。可作为陛下的妻子,臣妾又岂敢胡作非为,算计太子?若是如此,我怎么能对得住陛下的厚爱,对得住唐后的在天之灵?” 刘辩手抚胡须,不置可否,用深不可测的眼神向武如意施加压力。 武如意继续道:“当然,我比较宠爱刘恪这个孩子,时常让治儿约他到景宁宫来谈心。作为皇后,我也算治儿的半个母亲,虽然篡改书信之事与臣妾无关,但臣妾却难逃管教不严之罪……” 武如意说着话缓缓从头上摘下皇后冠,高高捧过头顶:“因此臣妾不配母仪天下,不配做天下的表率,在此恳请陛下褫夺臣妾的西宫皇后之位,贬为美人甚至是逐出乾阳宫,废黜为庶人!” 虽然说这席话的时候武如意心如刀绞,自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得来的皇后之位就这样被刘恪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搅黄了。但在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情况之下,也只有以退为进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留住东山再起的机会。 见武如意恰到好处的揣摩到了自己的圣意,刘辩方才微微颔首,肃声道:“你跟了朕十余年,除了当年的救驾挡刀之功外,在后宫也是兢兢业业,亲善亲为,赢得举国褒扬。朕也相信你不会做出此等通敌叛国之事,但你说自己管教无方却也难辞其咎,朕决定免去你的西宫皇后之位,改授……德妃!” 听了刘辩的话,武如意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急忙叩首谢恩:“臣妾多谢陛下从轻发落,日后定当以此为戒,好生管教儿女。” 刘辩这才怅然起身,对坐在旁边的东宫皇后甄宓,以及站在銮台下面所有的嫔妃沉声道:“你们既然都嫁入了皇室,便是一家人,朕希望你们日后姊妹和睦,兄弟齐心,让大汉国泰民安,海晏河清。诸子当以刘恪今日所行之事为诫,互相扶持,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切莫争权夺利,相互算计,否则朕绝不宽赦!” 在东宫皇后甄宓以及太子刘齐的带领之下,所有的嫔妃、王子、宫女一起施礼领诺:“臣妾(孩儿)等一定谨记陛下(父皇)今日之教诲,不敢有违!” 刘辩这才颓然无力的挥手吩咐一声:“罢朝,礼部马上去筹备,三日之后为太后举行国葬。传檄各地武将,除了远在安息的吴起、岳飞军团之外,其他各军团罢兵一月,祭奠太后!” “臣等遵旨!” 众文武百官一起长揖到地,恭送皇帝与皇后及各位嫔妃、王子陆续离开了太极殿,这才小心翼翼的退出了乾阳宫。 一驾马车,一苇草席,这就是北海王刘恪的最终归宿。 马车出了乾阳宫,离开金陵城,一直到了钟山脚下,寻找了一块无人之处,三个小太监便扛着锄镐上了山坡挖坑,准备埋葬草席里面的北海王。而作为黄门令的陈钧则在树荫底下乘凉休息,顺便看着刘恪的尸体。 忽然间草席不停地动弹了起来,在太极殿上挥刀自杀的刘恪竟然钻了出来,向陈钧抱腕施礼道:“陈公公,我真没看错你啊,多谢救命之恩。若小王将来有东山再起之日,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陈钧笑道:“小王爷这两年没少照顾咱家,这次又给了大笔钱财。而且小人会看相,发现小王爷将来贵不可言,所以才冒险搭救王爷,还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刘恪从怀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一个血包,啐了一口吐沫:“幸亏小王足智多谋,想到了这么一个金蝉脱壳的机会。我今天的演技不错吧,应该骗过父皇了吧?我这几天把母嫔积攒的金银珠宝全都转移出了金陵城,足够我下辈子吃喝的了,若是天命在我,将来定有东山再起之日,就此别过!” 刘恪说着话把染血的长袍脱掉,丢给陈钧,自己大踏步的扬长而去,消失在树林阴翳之间。 陈钧从路边抱起一块长条形状的大石头,用染血的长袍包裹了重新塞进苇席之中。等到三个小太监挖完坑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到处影影绰绰,让人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 “来,连席加人一块抬上去掩埋了!”陈钧弯腰抱住“刘恪的尸体”,招呼三个小太监过来帮忙。 四个人抬着“尸体”深一脚浅一脚的上了山坡,有个小太监不解的问道:“为何北海王的尸体比抬出太极殿的时候沉了许多呢?” 陈钧冷哼一声,叱喝道:“少说废话,小心祸从口出!难道你没听说过有句话叫做死沉死沉的么?人死之后四肢僵硬,自然远超活着的时候。闭上嘴巴没人拿你当哑巴,把人埋了赶紧回京,要不然留你今晚在这里守坟!” 当下四人一起动手,在黄昏中把刘恪的尸体扔进坑里,用黄土掩埋成一个土丘,这才慌慌张张的下了山,乘坐马车返回京城向大太监郑和复命而去。 御书房里的灯光不停的跳跃,郑和得到消息后来禀报刘辩:“启奏陛下,陈钧适才来报,已经把北海王掩埋在钟山之上了!” “埋了么?”刘辩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然后挥手示意郑和退下,“你下去休息吧,朕在这里独处一会!” 窗外明月皎皎,御书房周围鸟语花香,但刘辩的内心却很难平静,人类终究是贪婪的,争权夺利总是人的天性,待自己百年之后这个由自己一手缔造的超级帝国将会驶向后方? 不知道,也没有人会给刘辩答案! 一千五百五十七叫板元霸 卫青已于半月之前联合郑成功渡过黄海,率领十余万将士踏上了高丽半岛的土地。 唐军兵力不足,李舜臣只能放弃空虚的南部地区,将岛上仅剩的七万兵马集中在王俭城内,与李元霸、黑蛮龙、苏全忠、苏帝辛等人扼守城池,凭险据守,等候李绩率领的主力唐军从冀州返回增援。 而白起率领的二十万兵团在彻底扫灭了倭国之后也从北九州渡过对马海峡,踏上了唐国南部的土地,并且与陆逊兵分两路,征讨各郡县的唐国势力,彻底肃清后方。 从天空俯瞰,整个朝鲜半岛已经被汉军拦腰斩断,卫青与郑成功率领十五万将士水陆并进,矛头直指唐国昔日的都城王俭。而半岛南部几乎与中央政权隔绝,各郡县各自为战,面对着白起、陆逊强大的攻势,无不望风归降。 卫青试探着强攻了几次王俭城,俱都遭到了李舜臣的顽强抵抗,在城下白白折损了数千兵马,只能鸣金收兵,另图他策。 王俭城作为唐国的国都,墙高城厚,城内又有七万左右的唐军防御,还有李舜臣这个帅才指挥,更有李元霸这个变/态级的猛将坐镇,想要攻下王俭城不说难如登天却也绝非易事。 卫青一时间没有太好的主意,只能一边等待李存孝这个虎将前来增援,一边等待公孙齐、陆逊两路大军平定了唐国南部之后会师王俭城下,合围城池。 数日之后,李存孝奉了李靖的命令前来增援,与卫青、宇文成都、刘无忌等人见面之后主动请缨:“请卫将军拨给我一支兵马到城下向李元霸搦战,李二傻子现在是唐国皇帝,只要将他阵斩,则唐国军心必乱,王俭城不攻而破。” 卫青颔首道:“李舜臣现在闭门不出,如果是大军兵临城下,李元霸断无出战的可能。本将拨给你三千精锐,命成都将军与庐江王随你出战,看看能否把李元霸引诱出来?我却亲自率大军做好出战准备,只要有机可趁我便亲自率大军攻城!” 李存孝接了命令,立即点起三千精兵,宇文成都与刘无忌也夹杂在队伍之中,径直来到王俭城下大声搦战:“李二傻子,听说你当上了唐国的皇帝,可敢出城与我一决胜负?” 李舜臣命黑蛮龙陪着李元霸吃酒,不把汉将点名挑战的事情告知,否则李元霸肯定按捺不住怒火出战。又命苏全忠兄弟全副披挂,乱箭射下,任凭汉军百般辱没就是不肯出城迎战。 王俭城能否守住,关系着唐国的生死存亡,李绩已经与李牧兵分两路,带领着李嗣业父子、冒顿、毛文龙等武将提兵十万星夜兼程返回唐国本土,增援王俭城。而李牧则率领王伯当、李光弼、斛律光、袁崇焕四将提兵十五万坐镇黄河北岸的平原郡,与曹魏密切配合,抵御汉军渡过黄河北上。 李舜臣知道汉军士气正旺,出城野战绝无胜算,只有等到李绩的大军返回增援,凭险据守,与汉军打消耗战,用时间拖垮汉军才有胜利的希望。 李存孝从清晨挑战到晌午无果,只能悻悻的引兵退走,向卫青复命,说唐军紧闭城门,任凭百般辱骂就是不肯出城应战。 就在这时,有飞鸽传书自金陵送到,说是何太后驾崩,天子下诏各军团停战一月,以示祭奠。 此刻正是酷暑时节,朝鲜半岛气候潮湿闷热,大清早起来光着膀子便汗流浃背。将士们披盔挂甲苦不堪言,多有中暑晕倒地者抢救不及,白白牺牲了性命。卫青看完圣旨后当即下令全军后退五十里,寻找一处水源便利,水草丰茂的地方暂时驻扎,待天气转凉之后再行用兵。 李存孝立功心切,向卫青进言道:“太后驾崩,固然让人心痛,可我军正是一鼓作气摧毁李唐之时,陛下下诏停战一个月是不是太久了?若是等到李绩前来救援,要破王俭城只怕更难!” 卫青抚须笑道:“呵呵……我军连年征战,将士们疲惫不堪,已有厌战之意。陛下降旨休战一个月,除了祭奠太后的在天之灵外,也是体恤将士,让大伙儿暂避酷暑。存孝兄弟尽管看好了,休息一个月之后将士们定然生龙活虎的重返战场。等李绩到来之时,公孙齐、陆伯言的大军也正好兵临城下,到那时便可与唐军一决死战,胜则可以直捣辽东,平定李唐。” 刘无忌得知祖母被兄长气死,哭着来见卫青,打算返回金陵奔丧:“二王兄自小便聪明胆大,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真是让人始料不及。我大汉以孝治国,小王打算返回金陵奔丧,特来向将军告辞。” 卫青拿出书信交给刘无忌道:“陛下在书信中有交代,说是天气酷热,尸体不可久放,因此将于近日举行国葬。从唐国到金陵迢迢数千里路程,最快也要半月二十天才能抵达,所以陛下命庐江王就地穿孝服祭奠太后,不必返回京城。”、 既然父亲在书信中特意注明不让自己回国,刘无忌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自今日起便在军中为何太后遥设灵堂,披麻戴孝,为祖母守灵。而关银屏、姬嫦娥则以孙媳妇的身份穿上孝服,陪同夫君守灵。 次日清晨,便是太后的国葬之日,卫青、郑成功率领众将士尽着缟素,簇拥着庐江刘无忌以及王妃关银屏直抵海边,面朝金陵方向遥祭太后。祭奠完毕,下令全军休养生息,待天气转凉之后再与唐军决战。 比起躲在树荫里休息的汉军,李绩率领的十万唐军苦不堪言,冒着炎炎酷暑昼夜赶路,花了二十多天的时间终于抵达了襄平境内,而这里也是李唐新设的国都,在皇后长孙无垢的带领下,整个李唐朝廷都已经搬到了襄平坐镇指挥。 “全军在城外修整一日,待我入朝参拜了皇后与朝中大臣见过面之后再向南进军不迟!” 李绩下令全军在城外安营扎寨,自己带了李嗣业父子进了襄平城,直奔临时设置的“皇宫”参拜暂掌朝政的长孙皇后,并与几位内阁大臣会晤。 一千五百五十八天机不可泄露 辽东苦寒,土地广袤而人口稀疏。 襄平本是辽东郡治所,早些年有人口三万余人,算得上东北地区的中心城市。 辽东本地人公孙度初为玄菟郡小吏,因为善于钻营,后来升任尚书郎、冀州刺史,但因为得罪了十常侍,旋即被罢官免职。 后来经同乡徐荣向董卓举荐,公孙度被任命为辽东太守。趁着中原混战之际,公孙度在辽东招兵买马,先后将相邻的昌黎郡、玄菟郡纳入麾下,割据一方,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 若是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公孙度之后又率兵东伐高句丽,西击乌桓,南取整个辽东半岛,甚至跨海拿下了青州东北部的东莱地区,鼎盛时期坐拥人口超过十万,甲兵十万,俨然成为了雄踞一方的霸主。 公孙度死后又传位其子公孙康,并斩杀了前来投奔的袁熙、袁尚兄弟,随后向曹操称降。但因为辽东远离中原,曹操自知无力彻底掌控,遂册封公孙康为襄平侯,辽东太守。 趁着曹操向中原发展之际,公孙康率部向东,一举攻陷高句丽国都,将朝鲜半岛北部地区纳入治下,并设置了乐浪、带方两个郡,使得公孙家的势力空前强盛。 直到其孙公孙渊在曹叡时期因为勾结吴国叛魏,遭到司马懿的讨伐,公孙渊兵败身亡,公孙家族才结束了对辽东地区长达四十年的统治。 但因为刘辩穿越所带来的蝴蝶效应,这一切都改变了,朝鲜半岛上出现了一个强悍的龙城国,在用兵有方的李世民与万人难敌的李元霸带领下,龙城国短短两年的时间席卷整个朝鲜半岛,建立了统一的大唐帝国。 之后李世民派遣李绩、李元霸北伐,一举攻克襄平,将盘踞在辽东多年的公孙家族屠杀殆尽,斩草除根。无缘无故的多了一个空前强大的对手,说起来公孙度也是够悲催的! 在公孙度的经营之下,襄平的人口发展到十万左右,已经成为了整个东北地区,甚至整个黄河以北屈指可数的大都市。 李绩接管襄平之后,任人唯贤,起用汉人邴原、凉茂治理地方,安抚百姓,使得襄平在战后迅速恢复了秩序,重新变成了一座政通人和的城市,因此李舜臣与唐国的大臣才选择迁都襄平,暂避汉军锋芒。 李绩下令大军在襄平城外驻扎,自己带着李嗣业、李通父子只带了十余骑进了城池,准备前往由公孙度的太守府改为临时皇宫的府邸去参拜皇后,与诸位同僚会晤。 迁都襄平后,长孙无垢任命李鸿章兼任辽东太守,治理地方,安抚民心,安置从王俭城跟随而来的难民。唐国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李鸿章自然不敢轻视汉人,以免激起民愤。 上任后推出了许多汉唐平等的政策,鼓励汉唐通婚,严格约束唐人不得有高人一等的思想,在李鸿章的治理下,襄平城内的汉唐两个民族相处的倒还算融洽。 李绩下令十万大军在襄平城外驻扎,自己带着李嗣业、罗通父子只带了十余骑进了城池,准备前往由公孙度的太守府改为临时皇宫的府邸参拜长孙皇后,并与诸位同僚会晤。 襄平城内行人熙攘,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这座城池并没有因为成为大唐的国都出现任何不适,百姓们反而喜气洋洋。一下子增加了四五万人口,各个商铺以及小贩的生意比之从前好了许多,家家户户赚的盆满钵益,怎能不笑逐颜开? 一直随军打仗的罗通到底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见了大街上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就有点迈不开腿,嘴巴里不停地咽口水,遂向李绩与李嗣业拱手道:“都督、父亲,我肚子突然有点不适,先去找个地方出恭,回头就撵上你们。” 李绩点头道:“人有三急,贤侄速去速回,我今天准备向皇后与满朝文武举荐你,给你讨个大大的封赏,你可莫要迟到了。” “小侄知道了!” 罗通兴奋地答应一声,拨转马头假装寻找茅厕,等到李绩与李嗣业走远,便翻身下马在街上买了几串糖葫芦,又买了几个襄平特产的大麻花,坐在屋檐底下大快朵颐起来。 “唉呀……这位小将军印堂发黑,元神涣散,恐怕近日将有厄运缠身,既然有缘,便让贫道替你算上一卦如何!” 就在罗通狼吞虎咽之际,突然从人群中跳出来一个年约三旬,目光清癯的中年道士,手里拿着一面幌子,抓住罗通的衣襟就喋喋不休起来。 罗通不由得勃然大怒,要不是看在对方是个出家人的份上,早就飞起一脚把他踹到九霄云外了,双眼一瞪破口大骂:“你谁啊?知道小爷是谁不,信不信我一个巴掌拍死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竟然说小爷印堂发黑,元神涣散,不会说话滚回娘胎重新构造去!” 道士闻言不由得皱眉:“无量天尊,小将军怎能像个泼妇一样骂街?贫道乃是出家人,不与你一般见识,但我却知道你与汉军第一猛将李存孝结了梁子,他发誓要追杀你,怕是小将军将有大难临头。” 见道士转身欲走,罗通急忙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且慢,你是如何知道我与李存孝结仇的?” 道士神秘兮兮的道:“贫道能掐会算,上下能推五百年。我不光知道小将军将有大难临头,还知道小将军的双臀上各有一个青色胎记。” 道士说自己与李存孝结了梁子罗通还不算吃惊,毕竟沙场上许多将士知道,也有可能是从李存孝嘴里说出去的。但这个道士竟然知道自己的左右臀部各有一个胎记,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毕竟那里是隐私部位,这天下也没几个人知道的。 “唉呀……道长还真有些本事?”罗通急忙把手里尚未吃完的糖葫芦与麻花统统扔掉,抱拳道,“敢问道长法号如何称呼?” 道长拱手道:“贫道道号大水!” 罗通对于这个道士叫什么完全不在乎,只想知道自己有什么灾难,拱手道:“大水道长,晚生这厢有礼了!你既然能够看出晚生印堂发黑,有厄运缠身,想来一定有破解之法?还望道长不吝赐教,晚生一定会让家父重重酬谢!” 大水道长欲擒故纵的道:“天机不可泄露啊,我看……” 罗通抓着道士的手臂猛地一用力,便把道士拽了个踉跄,瞪眼威胁道:“道长,我还要去打仗,没有太多时间啰嗦。你想要钱尽管吱声,倘若故弄玄虚,小爷可是个暴脾气!” 大水道长这才一脸为难的道:“此事说来话长,而且不可让第二个人知晓,若小将军想知道,可随我去驿馆走一趟。” 罗通自负武艺绝伦,自然不会把一个道士放在眼里,挥手道:“前面带路,休要耽误时间,省的惹恼了小爷!” 当下道士在前引路,罗通牵着马随后,穿街过巷,很快就来到了一家驿馆,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刚一进门,道士便转身把房门给栓了,对着罗通纳头便拜:“少主,十年了,罗本总算见到你了!看到你生的如此少年英雄,本心中真是欣慰不已,想来老主公与罗成将军在九泉之下也足以瞑目了!” 罗通不由得一头雾水,一脸警惕的道:“牛鼻子,什么少主、老主公?给我起来说话,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招,别怪小爷拳脚无情!” 一千五百五十八艰难的抉择 大水道长稳定了下情绪,耐心的解释道:“少主莫要动怒,是我过于激动没有把话说清楚,少主啊,我是老主公的旧臣罗本……” “罗本?”罗通一脸不屑,“你还李贝……哩呢,你到底会不会看相,把我骗到这房间里意欲何为?我告诉你,别看小爷年少,打你就和碾死蚂蚁一样容易!” 原来这罗本不是别人,正是昔日为公孙瓒效力的谋士罗贯中,姓罗名本表字贯中。 当年李绩率领二十万大军围攻蓟县,公孙瓒在突围的时候担心家眷被唐军俘虏受辱,遂在城门口折回城内屠杀妻儿,却遭到李嗣业率领陌刀兵围攻,被逼无奈只能横剑自刎。 公孙瓒在临死之前不仅逼死了正妻杨氏,亲手杀了姬妾朱氏、蒋氏等女人,又把罗成的妻子公孙杏也是自己的女儿残忍杀害,并把一岁半的罗通抛进井中。但出人意料的是罗通大难不死,最终为李嗣业所救,取名罗通,收为养子,也就是今天的李通。 罗贯中只听说过公孙瓒在临死之前疯狂屠杀妻儿的事情,但却并不知道罗通被李嗣业收养之事,也是刘辩通过系统推测出来之后修书给在青州刺史萧何麾下担任幕僚的罗贯中,告诉他李通极有可能是罗成的儿子罗通,请他设法联络罗通,看看能否说服他反唐归汉? 罗贯中与罗成同族,在公孙瓒军中颇受照顾,后来也因为罗成英年早逝而惋惜不已。 接到天子的手书之后立刻辞别萧何,乔装打扮成道士渡过黄河一路寻找唐军,伺机与罗通接触,将他的真正身世告知,希望他能反唐归汉,认祖归宗。 罗贯中渡过黄河之后李通父子已经追随李绩大军北上驰援高丽半岛,罗贯中便以道士的身份一路追赶,并在辽西郡境内追上了唐军。 只是李嗣业乃是唐军屈指可数的大将,罗通因为武艺绝伦深受李绩器重,因此罗贯中一直迟迟无法找到单独接触罗通的机会,只能一路尾随,从辽西郡跟到了辽东襄平。 听说李唐的朝廷已经从王俭城搬到了襄平,罗贯中意识到与罗通单独相遇的机会来了,便提前潜入城内,在李绩屯兵的西城门附近守候,终于等到了因为嘴馋而落单的罗通,便用一番江湖神棍的说辞把罗通骗进了客栈。 罗贯中拱手道:“少主莫要冲动,且听我把你的身世道来,等你听完之后就不会再杀罗本,而是去杀李元霸,报那杀父之仇了!” 罗通按捺着心头的怒火,双手叉腰道:“你这牛鼻子简直胡说八道,我父亲李嗣业活得好好的,乃是唐国大将,我为何去找李元……找陛下报仇?你且把事情道来,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罗贯中当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把自己的身份以及罗通的身世大致说了一遍,对于罗通被公孙瓒投井为李嗣业所救之事并不知情,只说唐军攻破蓟县,李嗣业将一岁半的罗通掳走,从那之后再无讯息。 听完罗贯中的叙述,罗通首先想起的是死在自己手下的汉将罗艺,拍掌惊呼道:“坏了,罗艺是罗成的叔父,我亲手把罗艺杀了,如果此事属实的话,我不成了欺师灭祖之辈?” 罗贯中单膝跪地,拱手苦劝:“少主啊,你的相貌与罗成将军如此相似,自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罗成将军的遗子。不知者不罪,从前的事情不怪你,只要少主能弃唐归汉,认祖归宗,我想罗艺将军在九泉之下也会原谅你!” 事情来得太突然,罗通一时无法接受也不想接受,叉腰怒斥道:“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是罗成的儿子?我看你分明是汉军的奸细,故意来对我使用反间计,蛊惑我做个不忠不孝之徒!” 罗贯中起身从包袱里掏出一幅画卷,展开之后里面赫然是个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银枪白马,威风凛凛,“少主你看,这是罗成将军生前找人临摹的画卷,你看这嘴唇、眉毛、鼻梁是多么的相似,若非骨肉相连,一脉相承,世上又岂会又有如此相似之人?” 看过画卷之后罗通的一颗心不由得狂跳不已,仿佛看到了自己成年之后的模样,但内心深处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争辩道:“世上相似之人比比皆是,再者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找人描绘了这么一副画像来坑我?就凭一副画像就想骗我叛唐弑父,莫非你当我是三岁小儿?” “少主不必急于辩解,你且慢慢回忆,你的父母对待你与其他兄弟姐妹是否有不同之处?慢慢品味,我想少主自会发现蛛丝马迹。”罗贯中也不急着争辩,换了个角度来说服罗通。 李嗣业夫妻对待罗通虽然不错,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无论再怎么伪装却与自己的儿女也是不同。尤其在被罗贯中点破之后罗通心理发生了变化,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被无限放大,越发觉得李嗣业夫妻对待自己与其他兄弟姐妹不一样,对罗贯中所言已经相信了七八分! “此事来的太突然,你且容我回去思忖一番,打听打听再说!”罗通把心一横,转身就走,“你待在客栈里不要乱走,等我打定主意后自然会来找你。” 罗贯中大喜过望,抱拳道:“事出突然,少主需要思量一番也是人之常情。罗家都是忠义热血之辈,我想少主一定不会让罗成将军在九泉之下失望。罗本在这里静候佳音,还望少主早作决定。” “容我三思!”罗通蔫头耷脑的向外走,非但没有因为这个消息高兴,反而沮丧不已,“李嗣……父亲与李绩还等着我去面见皇后呢,若是迟了,怕是会节外生枝。” 罗贯中送到门口,叮嘱道:“少主可以旁敲侧击的打听,但千万莫要询问李嗣业,以免他见事情败露,要将你斩草除根。纵然少主天赋异禀,武艺超群,在唐营之中也是决然占不到便宜的!” 罗通不耐烦的摔门就走:“哪个需要你叮嘱?莫非以为我是愚蠢之徒!” 望着罗通远去的背影,罗贯中暗自摇了摇头:“这少年的脾气虽然与罗成将军一样刚烈暴躁,但涵养却是大大的不如啊,还望他深明大义,莫要辜负了罗成将军在九泉之下的厚望。” 由公孙度府邸改造的临时皇宫周围戒备森严,无论白昼都有三百甲兵昼夜巡逻,而整个襄平城的安全则有丘神通负责,统率从唐国带来的八千兵马守卫城池。 李绩与李嗣业来到府邸门前翻身下马,向守门的羽林卫统领拱手道:“劳烦阁下去向皇后禀报,就说车骑大将军李绩率军驰援王俭城,途径襄平,特来参拜皇后。” 面对着唐国头号大将,任何人都不敢怠慢,羽林卫统领急忙还礼:“皇后早就传下命令,等李都督到来时请直管入内,自有其他大人接应。” 李绩微微颔首,背负双手在前引路,与李嗣业一前一后进了府邸,留下其他随行人员在门外等候。 李绩前脚刚刚迈过门槛,就看到两个御史打扮的官员一路小跑迎了出来,齐刷刷的施礼道:“唉呀……李都督来的真快,我等有失远迎,还望都督恕罪!” 李绩面露不悦之色,反唇相讥道:“我乃臣子,何须皇后派人接应。” 御史急忙辩解道:“都督莫要见怪,其实皇后本来打算亲自出城迎接都督,只是今早韩信将军忽然带着大魏使者范蠡入宫拜访,并有要事商议。皇后分身乏术,只好带着诸位大人与魏使谈判,特命我二人出城迎接都督,这不刚要出门都督你就来了……” 李绩抚须展颜道:“哦……韩信将军还活着?我还以为他死在了乱军之中,能够归来真是太好了,我军又得一员能够独挡一面的大将。我大唐现在正是风雨飘摇之际,正需要与魏国密切合作,才能渡过难关,自然不能怠慢了魏国使者,马上带我去参拜皇后并与诸位同僚及大魏使者相见。” “都督请随我来!” 当下两个御史前面引路,带着李绩与李嗣业直奔议事厅。 比起金碧辉煌的大唐皇宫,这座昔日属于公孙度的府邸自然显得寒酸了许多,议事厅不算太大,能够容纳百余人左右的样子。此刻大唐皇后长孙无垢正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与范蠡、韩信相见,商讨未来的战略。 “李都督到!”守在门口的太监识得李绩,急忙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李绩与李嗣业急忙加快脚步,大步流星的进了议事厅,在身穿皇后服头戴凤冠的长孙无垢面前纳头便拜:“臣李绩(李嗣业)拜见皇后娘娘!” 长孙无垢急忙起身,袅袅婷婷的上前几步,亲自把跪伏在地的李绩搀扶了起来:“唉呀……李卿总算回来了,哀家真是望眼欲穿啊!你是我大唐的肱骨,扛鼎栋梁,何须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一千五百五十九罗通认母 多年之前,李绩与长孙无垢有过数面之缘,那时候他还是个清纯善良的姑娘,因为躲避兵祸跟随着难民从辽东跑到了高丽境内避难,遇上了北伐的李世民,被留在身边伺候左右,从此与大唐结下了不解之缘。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长孙无垢没有等来成为太子妃的一天,却被闪袭唐都的李靖擒获,跟着李世民的父母妻儿掳到了金陵,在那里无怨无悔的照顾李世民的长子李承乾,一晃就是六年。 捱过最难熬的时光后长孙无垢被放回唐国,本应该苦尽甘来,却因为刘辩的谋划成为了李世民的弟媳,并从此因爱成仇。 一转眼物是人非,李绩还是那个李绩,长孙无垢却已不是那个长孙无垢,摇身一变成了执掌唐国的皇后,而李世民的坟头却已经绿油油一片。 听了长孙无垢的话,李绩喟叹一声:“唉……是臣等无能,以至陛下驾崩于青州,有何颜面自诩肱骨?愧对陛下九泉之灵,愧对大唐的子民啊!” 韩信上前几步,躬身施礼:“韩信见过车骑将军,陛下之死韩信难辞其咎,除了各路汉军源源不断的增援之外,没想到刘辩竟然拥有威力强大的石油弹,辅以孔明灯御风飞翔,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陛下退走不及,不幸蒙难。” 李绩从斥候嘴里听说过李世民死于石油弹的事情,面色凝重的问道:“这石油弹的威力果真如此?如果这样的话,我军拿什么和汉军抗衡啊?” “都督请宽心,据说这石油弹乃是王莽发掘并制造,此人却在这次空袭中坠落身亡,汉军怕是再无石油弹了。”韩信双手捧在腹部,毕恭毕敬的给李绩吃了一颗定心丸。 李绩这才长舒一口气:“这样还好,否则这仗没法打了!” 长孙无垢宽慰道:“两位爱卿都是大唐的肱骨之臣,往事已经过去,就不必再自责了。目前汉军大举压境,两位爱卿应该齐心协力共同抵御汉军,拱卫大唐才好。” 李绩躬身道:“皇后娘娘请放心,微臣一定庶竭驽钝,竭尽所能,誓死拱卫大唐!” 长孙无垢指了指旁边的范蠡,介绍道:“这位是魏国的范蠡大人,他奉了大魏皇帝的命令前来交涉,说是大魏皇帝愿意拨出十万人马交给韩信将军统率,抵挡李靖的进攻。” “那我们可真得谢谢大魏皇帝啊,这简直是雪中送炭!”李绩露出欣慰之色,急忙向范蠡道谢,“如今汉军强盛,唐魏正应该齐心协力,共同抵御汉军的进攻,才能绝境求生。” 范蠡面带微笑还礼,不卑不亢,也不抢着说话,让长孙无垢先把话说完。 长孙无垢一脸为难的道:“可大魏皇帝提出了一个条件,要求我大唐把冀州境内的所有兵马交给韩信将军统率。李卿与李牧将军都是我大唐的从龙之臣,若贸然让李牧将军做李绩的副手,怕是他心中不服,这让哀家很是为难啊!” 范蠡向前一步,拱手解释道:“并非我大魏皇帝轻觑两位将军,但值此生死存亡之际,必须启用能够力挽狂澜的帅才。而韩信将军在青州的表现有目共睹,所以我大魏皇帝选择信任韩信将军,愿意把兵权放给他,也希望二位李将军能理解我大魏皇帝的决定。” 李绩慨然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韩信将军在青州的谋划的确高人一筹,若不是汉军实力过于强大,我军极有可能全歼秦琼军团。即便如此,仍然射杀了秦琼,让汉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样的表现的确超过了我与李牧。” 长孙无垢一脸欣慰,颔首道:“李卿能够理解,哀家倍感欣慰,我大唐风雨飘摇之际,诸卿正应该齐心协力,同舟共济。” “皇后娘娘请放心,你直管颁布懿旨,我自会修书给李牧,让他辅佐韩信抵御李靖。”李绩轻抚胡须,胸有成竹的大包大揽。 等李绩与长孙无垢叙完了话,蔺相如、李鸿章、丘神通等顾命大臣这才上前与李绩施礼相见,聊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风风雨雨。 从李世民战死青州,再到李隆基谋权篡国,血洗皇宫,导致后继无人,无奈之下只能拥立赵王李元霸登基,因新皇帝正在王俭城御敌,所以只能由皇后临朝摄政。 正说话间一个少年将军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刚刚被罗贯中忽悠进了客栈的罗通,进了议事厅后纳头便拜:“小臣李通拜见皇后娘娘!” 长孙无垢笑吟吟的问道:“你这少年可是跟随李绩爱卿来的?” 李嗣业急忙出列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此乃犬子李通,现在李都督麾下效力,担任偏将之职。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娘娘看在他年少的份上见谅!” 李绩也拱手道:“皇后娘娘,我军这次能够仅以微小的代价退过黄河,全靠李通挡住了李存孝的追袭,才没有造成惨重的损失。论功劳首屈一指,因此臣特地带李通来为他请功,还望皇后娘娘不吝封赏。” 长孙无垢闻言惊讶不已,提起李存孝来便心有余悸:“唉呀……看这小将军的年龄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竟然能够硬撼李存孝?这李存孝可是汉朝第一猛将,当年我与先帝就是被他抓走的。” 李绩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李通贤侄不过十二岁的年龄,便挡住了李存孝的追袭,并阵斩罗艺归来,这份武勇在我大唐国内除了陛下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我大唐正是用人之际,因此臣特地带他来拜谒皇后,给予封赏,让李通贤侄继续为我大唐驰骋沙场,保家卫国!” 即将临盆的长孙无垢挺着大肚子上前拉起跪在地上的罗通,一脸相见恨晚的样子:“小将军快起来,哀家看着你如此亲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不如让我把你收为义子,也好让天下人看看,我大唐有功必赏!” 李通登时喜出望外,也顾不得征询李嗣业的意思,再次跪倒在地,稽首顿拜:“母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我李通愿为大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纵然东汉有雄师百万,孩儿也誓要为母后把他们踏为齑粉!” 一千五百六十死马当做活马医 长孙无垢知道自己虽然侥幸登上了皇后之位,但朝野上下不服自己的大有人在,因此必须栽培自己的嫡系力量,方能彻底掌控朝政。 这李通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出色的武艺,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且年龄也和自己差了一代,索性直接认作义子。 长孙无垢本来以为罗通会推辞一番,或者征求李嗣业的意见,没想到竟然一口应允了下来,当即笑逐颜开的弯腰去搀扶罗通:“好孩子,快快请起!” 李嗣业自然不想让罗通认长孙无垢为义母,这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这是大唐皇后。罗通认了她做义母,就等于认了李元霸这个大唐皇帝做义父,日后少不得卷进皇室争权夺利的角逐之中,作为一个外人只能是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 但罗通的反应实在太快,不等李嗣业开口就跪下磕头喊娘,木已成舟,李嗣业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脸色阴沉的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苍穹。 “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纵然我待他视若己出,却还是没有血浓于水的感情!” 李嗣业铁青着脸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罗通与长孙无垢亲热的说话,仿佛久别重逢的母子一般,心头颇为不是滋味。 长孙无垢却丝毫不理会李嗣业的想法,轻抚罗通的肩膀道:“通儿啊,你今日认了本宫做义母,本宫也要送你一个大礼,册封你为大唐护国公。等将来击退汉军之后再册封你为王爵,还望你熟读兵法,勤练武习,保家卫国,莫要辜负了本宫厚望。” 李绩目前也不过是县侯爵位,李牧、李舜臣只是乡侯,韩信、李嗣业、李光弼更是只有亭侯的爵位,而李通竟然一跃成为了国公,这份厚爱可谓空前绝后。 罗通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再次跪地磕头:“多谢母亲厚爱,孩儿一定识视您为亲生母亲,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果然有奶就是娘,养不大的白眼狼!”李嗣业背负双手,郁闷不已,忽然感到在这一刻失去了这个儿子。 长孙无垢也知道自己这样厚爱罗通难逃栽培嫡系之嫌,当堂宣布册封李绩为大唐卫国公,擢升李牧、韩信、李舜臣为县侯,李嗣业、李光弼、李如松、王伯当等人为乡侯,其他的袁崇焕、冒顿、毛文龙、斛律光、黑蛮龙等人尽封亭侯,甚至就连苏全忠、苏帝辛兄弟也册封了关内侯,一时间皇恩浩荡,皆大欢喜。 册封完毕,由李鸿章起草了诏书,长孙无垢加盖皇帝大印,任命韩信为西路兵马大元帅,统领冀州境内的所有唐军,与魏军联合作战,竭力抵御汉军渡过黄河。 议事完毕,长孙无垢下令设宴为李绩、韩信、范蠡等人接风洗尘,蔺相如、李鸿章、丘神通等重要文武俱都悉数出席,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苦中作乐。 酒过三巡,范蠡拱手道:“皇后娘娘,离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长孙无垢今天高兴之下也浅酌了几杯,以至于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端起面前的茶碗抿了一口,气派十足的道:“范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听说皇后娘娘的兄长在金陵担任学部尚书,为何不在这上面做些文章?譬如让长孙大人找个机会放火烧了金陵的粮仓,然后举家前来大唐为娘娘效力。”范蠡身板挺得笔直,毕恭毕敬的说道。 长孙无垢面色顿时一沉,冷声道:“我离开金陵之时已经与他恩断义绝,再无瓜葛。况且他只是一个学部尚书,官衔虽高,奈何权力有限,手中既无兵马又无良将,又能掀起什么风浪?不过是白白连累他们一家罢了,本宫在这里正告你,以后休要打他的主意!” 见长孙无垢并不买账,范蠡讨了个没趣,只能讪笑道:“既然如此,请恕范离鲁莽,此事日后再也不提。” 长孙无垢喝了一觥酒之后脸色稍稍好转,起身召唤范离道:“范大人,你且随我来一趟,本宫有一桩秘密任务交代给你。” 范蠡心中虽然忐忑不安,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长孙无垢离开筵席,在四个宫女两个太监的陪同下直奔后院而去。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 长孙无垢带着范蠡来到后院的一座大堂,进了房间坐定后召唤一声:“妲己,出来与范大人相见!” “妹妹已经等候多时。” 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妖娆娇艳,勾魂摄魄的苏妲己施施然走了出来,朝范蠡盈盈施礼:“小女子苏妲己见过范大人!” 范蠡惊讶不已,心中暗道此女的美貌竟然不在西施之下,长孙皇后这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要用美人来贿赂我,还是让我把他献给大魏皇帝? 长孙无垢莞尔一笑:“范大人不必多想,本宫知道刘辩好色,所以打算让你把妲己带到冀州,学几天冀州的方言,再设法把妲己送到刘辩身边,让她伺机毒杀这个昏君。” 听了长孙无垢的话范蠡登时面红耳赤,直觉的头顶都绿了,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刚刚把最爱的女人白白给刘辩送去暖了被窝,现在又让自己重蹈旧辙,难不成自己是专门给刘辩拉皮条的么? 长孙无垢以不容辩驳的语气道:“范大人你放心,妲己对我赤胆忠心,为了刺杀刘辩做了大量的准备。你只负责把她送到金陵就可以,其他的不必顾虑!” 范蠡转念一想,或许刘辩第一次识破美人计之后得意忘形,说不定这苏妲己就得手了呢,既然别无他法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故技重施,再来一次美人计! “既然皇后娘娘心意已决,离定然尽力而为。”范蠡将宽大的双袖遮在脸前,一口答应了下来。 长孙无垢微微颔首,吩咐苏妲己一声:“妲己啊,你收拾下行囊,明日便跟随范大人南下冀州吧!我已经把汉语教的你差不多了,你只需要努力改变一下口音即可。” 苏妲己心中喜悦不已,表面上却装作依依不舍:“妹妹谨遵皇后姐姐吩咐,这次去金陵定然不辱使命!” 一千五百六十一宁为鸡首不为凤尾 趁着长孙无垢离开之际,罗通悄悄起身假装如厕,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府邸,牵了自己的坐骑快马加鞭直奔客栈寻找罗贯中而去。 左绕右转,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罗通便来到了这座距离临时皇宫不远的客栈,手提佩剑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 客栈的伙计见这少年提刀挎剑,披盔挂甲,早就吓得面如土色,哪里还敢上前询问,任凭罗通大摇大摆的进了罗贯中的房间。 烛光之下,罗贯中正在奋笔疾书,勤耕不辍。 这些年来罗贯中在官场上没有多大的作为,倒是醉心于演义编撰,自从在公孙瓒手下效力之时就利用空暇之余编著了一本《东汉演义》,描写了从黄巾起义开始,一直到董卓进京,再到后来的刘辩崛起于东吴,横扫天下群雄…… 七八年的光阴,罗贯中创作了一本将近百万的长篇演义,目前已经接近尾声,除了刘辩、曹操、李世民等各路诸侯之外甚至把自己也写了进去,目前正写到自己乔装成道士游说罗通归汉这一段,突然就听到房门被推开。 罗贯中抬头看去,才发现来的是罗通,急忙放下笔墨迎了上去:“贤侄深夜来访,莫非想通了?” “呛啷”一声,寒光一闪,罗通手中的佩剑抵住了罗贯中的咽喉:“我想通了,特来取你性命!” 罗贯中苦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莫非贤侄不相信我说的话?你若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找证人,认识你爹的大有人在,他们一眼就能认出你是罗通的儿子!” “哈哈……不必了,我爹是谁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罗通冷笑一声,手中佩剑缓缓用力,剑尖登时刺破了罗贯中的肌肤,殷红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罗贯中胸前的衣襟,“我不管我爹是谁,李嗣业或者罗成又有什么关系?我只在乎我想要什么!” 罗贯中的心瞬间绝望,苦笑道:“听你的意思,即便承认自己是罗家的子孙,也不想认祖归宗?” 罗通嘴角微翘,阴鹜的笑道:“我认祖归宗有什么用?去坟头上给他多烧一些纸钱?把年幼的我孤零零一个人撇在这世上,他们配做我的父母么?”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个爹娘愿意撇下自己的儿女啊!”罗贯中声嘶力竭的替罗成辩解,“人在乱世,身不由己,你爹你娘并非抛下你不顾。你爹死在了李元霸锤下,你不想办法替他报仇,反而责怪你爹撇下你?你还配做人么?就算你爹娘对你没有抚养之恩,可也有生育之恩吧?” “哈哈……”罗通发出阴森森的笑声,“既然没能力养我,又何必生我?我从三岁就开始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遍寻名师,一个个对我严厉苛刻,谁又知道我受了多少苦难?所以我从八岁那年就发誓,长大了誓要做万人之上的强者!你别看我现在只有十二三岁的年龄,可我却承受了别人一生都无法承受的沧桑与磨炼!” 罗贯中流泪苦劝:“罗通啊,你罗本叔叔并不怕死,只怕九泉之下无颜面对你爹!如果你能弃唐归汉,我这颗头颅随便拿去。” “哈哈……我现在是大唐的护国公,长孙皇后是我义母,我为什么要弃唐归汉?” 罗通一边说话一边缓缓放下了手里的剑,要杀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简直易如反掌,自己刚才只是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什么……你认了长孙无垢做义母?”罗贯中闻言怒火攻心,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这岂不是认李元霸做义父?你这么做,简直是个认贼作父的败类!” “哈哈……”罗通狞笑,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狠毒,“认贼作父又如何?你要知道李元霸是大唐的皇帝啊,他是个傻子,很可能会生个傻儿子,或许将来我有机会继位做皇帝啊!” “我呸……别做梦了!” 罗贯中一口血水喷在罗通脸上,“我大汉自东向西,将近两百万大军压境,弹指间唐魏就会灰飞烟灭。你若能迷途知返,凭你的武艺或许能够在大汉朝谋得一官半职,若是执迷不悟,定然会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住口!” 罗通勃然大怒,一剑刺出,在罗贯中的胸前刺了个血洞,鲜血登时喷涌而出:“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宁为鸡首不为凤尾’,你让我现在归汉有什么用?去做个偏将还是校尉?我还不如在大唐轰轰烈烈的赌一把,若是成了,我就是割据一方的霸主!” “罗成大哥啊,小弟对不住你!”罗贯中痛哭流涕,顾不上鲜血喷涌,跪地叩首,以头撞地,“我非但无法说服罗通归汉,反而发现他是个认贼作父的小人,痴心妄想的蠢徒!是我无能,不能让他改邪归正,我愧对你当年的照顾啊!” 罗通一脚踩在罗贯中的背上,用尽全身之力把他踩趴在地上,冷冷的道:“汉人有句话说的好,成大事者至亲皆可杀!别说一个死去的生父,换了李嗣业若是阻碍我称霸的道路,一样照杀不误!” 罗贯中嘴里不停地流血,挣扎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恶毒,非但不认生身父亲,竟然扬言连养父也要杀?” 罗通冷笑:“在我眼中,这世上没有不能杀的人!看在你告诉我身世的份上,临终前我送你一件礼物……” 话音未落,罗通手起剑落,一剑穿透了罗贯中的脊背,深入砖缝之中,将罗贯中牢牢的钉在地上:“这剑归你了!” 话音未落,罗通冷酷无情的转身,大踏步的出了房间。只留下罗贯中趴在地上不停的流血挣扎,直到脖颈一歪,把脸颊贴在大滩的血渍之中气绝身亡。 罗通途径客栈门口的时候,拎起一条板凳对着傻笑的店伙计一个泰山压顶,登时砸的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这才拍拍手,出了门翻身上马,若无其事的返回了临时皇宫,“有时候事情就这么简单!” 罗通来来回回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筵席仍在举行,文武官员一边举杯一边商议下一步的战略,并没有几个人留意到李通离开了多时。 “通儿,你去哪里了?”但长孙无垢却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干儿子,看到罗通走了进来,急忙伸手招呼。 罗通微微一笑,拱手道:“孩儿初次饮酒,有些不胜酒力,故此出去溜达了一阵,醒醒酒。” 筵席又举行了半个时辰,直到深夜方才散去,李绩带着李嗣业父子辞别长孙无垢,上马出城返回大营去了。韩信则与范蠡前往驿馆下榻,其他的官员各自返回临时的府邸休息。 送走文武百官之后,长孙无垢把一个相貌端庄的侍女唤到身边,轻声道:“红袖,那苏妲己也是个贪恋权力的女人,我怕她到了刘辩那里会变心,所以准备派你带着两个姐妹跟随她一块去冀州。” 红袖肃拜领命:“奴婢谨遵娘娘吩咐!” 长孙无垢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瓷瓶交给红袖:“这里面的毒药无色无味,剧毒无比。等苏妲己沐浴准备接受刘辩宠幸之时,你把它滴到水中,至少可以在浸泡过的皮肤上生效十二个时辰。只要刘辩的唾液接触到苏妲己的皮肤,便是神仙也难救!” “奴婢全家的性命都是娘娘救的,便是为娘娘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红袖接过药瓶答应了下来。 次日清晨,韩信与范蠡一块来向长孙无垢辞行,掩饰不住心头兴奋的苏妲己早就梳妆打扮,出水芙蓉一般等待上路。 临行之前,长孙无垢吩咐苏妲己道:“妹妹啊,你在唐国叫苏妲己没人在意,但在汉国却与历史上商纣王的一个爱姬同名,姐姐给你改个名字叫‘苏小小’,以便掩人耳目。” 苏妲己肃拜致谢:“多谢皇后姐姐赐名,我以后就叫苏小小了!” 当下韩信与范蠡携带了加盖了玉玺的圣旨,并由一名尚书郎陪同前往位于平原郡的李牧军中传旨,让他把兵权让给韩信,并担任韩信的副将。 韩信等人前脚刚走,长孙无垢就感到腹部疼痛难忍,原来是近日劳累过度,导致早产了十日左右,在几个稳婆的忙碌之下生下了一个十三斤(汉斤)左右的大胖小子。 得知皇后产子,刚刚祭拜了李世民衣冠冢归来的李绩与李鸿章、蔺相如、丘神通等人俱都喜悦不已,纷纷向东叩首,拜谢苍天对大唐的恩赐。 众人一起入内探望皇后与刚刚出生的王子,只见生的虎头虎脑,浓眉大眼,颇有李元霸的风范。 李绩躬身询问道:“不知皇后娘娘给王子取名了么?” 长孙无垢眉头微皱,信手拈来:“我看这孩子虎头虎脑,颇有陛下风范,干脆就叫李二霸算了!” 不管名字难听好听,就这样定了,群臣也无权更改。 兵贵神速,王俭城的守军望眼欲穿,李绩不敢久留,带着李嗣业、罗通辞别了皇后,扬鞭策马,率领十万大军冒着炎炎烈日,继续向东南增援王俭城而去。 一千五百六十二长驱灭胡虏 黑海北滨的钦察草原茫茫千里,水草丰茂,自中原北迁的匈奴人来到这里定居了下来,牧马畜羊,繁衍生息,梦想着有一天重新杀回东方,恢复祖上的荣光。 历经三百多年的发展,这支当初不足十万人的游牧民族曾经发展到超过百万人口,但由于与安息帝国的战争,导致近十年来人口锐减至七八十万人,能征善战的精壮更是仅剩七八万。 这支匈奴的单于名唤当渠,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梦想着有朝一日向安息帝国复仇,奈何心有余而能力不足。是铁木真的到来,让当渠看到了北匈奴重新崛起的希望。 但随着铁木真不断凯旋归来,威望与日俱增,这让当渠又爱又怕,既爱铁木真的用兵才能,又担心有朝一日被鹊巢鸠占。 在矛盾的心态之下,当渠拨给了铁木真五万骑兵,让他趁着大夏国内忧外患之际偷袭木鹿城,企图火中取栗,抢回项羽的物资一口吃成胖子。 但庸碌无能的当渠美梦还没醒来,由霍去疾率领的四万汉军骑兵就悄然逼近距钦察草原三百里的地方。 自初春踏上西征的路程之后,行走在西域的茫茫草原上,霍去疾重现冠军侯漠北决战一幕的意念越来越强烈。遂向岳飞提议分给自己一支骑兵分路进军,利用岳飞主力大军作掩护,出其不意的偷袭钦察草原上的北匈奴,彻底消灭这支游牧民族。 随着大汉帝国的不断扩张,几乎所有的汉将都意识到大汉的版图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东方,而是整个天下。 既然如此,汉匈之间迟早必有一战,岳飞欣然同意了霍去疾的请求,拨给他四万骑兵,并命严成方,以及从倭国返回的赵括、狄雷、马谡等三人辅佐,分道扬镳,秘密潜袭钦察草原上的北匈奴。 霍去疾率部绕着圈子昼伏夜行,跨越近万里路程,在向导的引领下终于抵达了钦察草原,距离匈奴人的聚集地还有三百里左右的路程。 “全军下马休息,等到黄昏之时上马,星夜疾驰,于明日清晨之前闪击匈奴老巢!”曙光照耀之下,霍去疾提鞭立马,下令全军就地修整。 这是一片高低起伏的草地,汉军在低洼处扎下营帐就地休息。赤日炎炎,昼伏夜行既可以避暑又可以隐蔽行踪,提高闪袭匈奴人的成功率,将士们自然百分之百服从。 傍晚时分,斜阳西沉,东方升起一抹弯月。吃饱喝足的汉军翻身上马,一个个斗志昂扬,蓄势待发。 霍去疾翻身上马,手持火焰龙鳞枪,胯下黑色大宛宝马,慷慨激昂的鼓舞士气:“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马蹄踏处,皆为汉土!将士们,名垂青史就在今夜,欠下我大汉累累血债的匈奴明日这个时候将不复存在!全军疾行,务必于凌晨之前抵达匈奴老巢,击破匈奴,永绝后患!”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马蹄踏处,皆为汉土!”四万汉军骑士齐声响应,威武雄壮,声振寰宇,热浪冲霄。 霍去疾手中长枪向西一指,高声道:“兵分五路,每支八千,本将居中,赵括、马谡在左,严成方、狄雷在右,全力进军,不得有误!” 四员披盔挂甲,一身征尘的大将齐刷刷抱拳领命:“诺!” 霍去疾长枪一指,策马飞奔:“进军!” 随着霍去疾一声令下,号角呜咽,马蹄滚滚,如同狂涛骤浪,山摇岳动,四万铁骑在月光照耀之下犹如潮水一般向西席卷而去。 “叮咚……霍去疾‘疾驰’属性发动,智力+5,当前智力上升至90;统率+4,当前统率值上升至104。所属骑兵纪律上升,骑术上升,移动能力上升。” “叮咚……霍去疾‘威风’属性发动,武力+3,基础武力97,武器火焰龙鳞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1。所属骑兵斗志上升,士气上升,部分将士受鼓舞武力+1.” 千军万马之中赵括与马谡不肯落后,各自奋力扬鞭,引领着身后的骑兵在草原上狼奔豕突,不肯落后其他三支兵团丝毫。 “叮咚……经过在倭国升级之后,赵括四维变化如下——统率96,武力82,智力93,政治74。受霍去疾威风影响,赵括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83!” 月色皎洁,照耀的草原如同白昼,经过一夜的疾驰,凌晨时分这支汉军已经悄然逼近了匈奴老巢,在月光下隐约能够看到大片方的牛羊,以及连绵起伏的帐篷。 当渠起初还以为是铁木真凯旋归来,正准备亲自迎接,直到仅剩四五里距离之时方才如梦初醒,慌忙下令仅剩的三万多匈奴骑兵列队迎战。 “杀啊!” 一时间杀声震天,两支队伍犹如两股潮水狭路相逢,很快就在残月的照耀下厮杀成一团。 有备而来的汉军先用诸葛连弩在马上驰射,猝不及防的匈奴骑兵中箭落马者不计其数。随后又进入了血肉横飞的肉搏状态,从睡梦中醒来的匈奴骑兵很快就被打懵,被分路包抄的汉军包围在中央,形成了围歼之势。 许多匈奴人在睡梦中醒来,大部分人都没来得及披盔挂甲,迷迷糊糊的翻身上马跟着大部队冲了出来,还以为来的是小股的诸侯,没想到是规模庞大的汉军。没有甲胄的保护,很快就死伤无数,形成了溃败之势。 乱军之中霍去疾与单于当渠狭路相逢,手起枪落刺于马下,匈奴人顿时军心涣散,溃不成军,纷纷掉头逃窜,自相践踏之下死伤无计。 严成方与狄雷不甘示弱,各自挥舞大锤在乱军之中横冲直撞,仿佛虎入羊群,所到之处无人能挡,直杀的匈奴人人仰马翻,惨叫连天。 当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战斗逐渐落下帷幕,遭到突袭的匈奴骑兵被阵斩两万余人,直杀的尸横遍野,血染草原,余下的纷纷跪地投降。惊慌失措的老人妇孺走投无路,只能跟着投降,任凭汉军处置。 霍去疾下令驱赶草原上的所有匈奴人向东朝大夏国移动,尽早与大夏国融合治理,将之归化为大汉的子民,彻底从历史上抹去匈奴这个民族。 骄阳照耀之下,漫山遍野的匈奴老弱妇孺被汉军驱赶着,骑乘着马匹,撵着密密麻麻的羊群向东迁徙,离开这片生长的草原。 自此之后,匈奴不复存在! 一千五百六十三进退两难 罗马军大营,距离莎车城百十里左右。 刘秀自从去年九月份率领三十万大军进入安息境内,本想作壁上观看项羽和吴起决战,坐收渔翁之利,趁机抢夺地盘。 但让刘秀没想到的是,就在罗马军刚刚抵达巴比伦境内的时候,项羽就与亚历山大双双惨败,亚历山大丢了要塞莎车城,项羽更是丢了险隘蓝马关,一个被汉军打的晕头转向,一个被汉军扼住了咽喉。 从罗马跋涉数千里而来,刘秀不想无功而返,和吴起斗了一阵阴谋诡计,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无奈之下只好联合亚历山大、项羽对吴起军团发起了三面夹攻。 但拿下了莎车城、蓝马关的汉军占据了地利优势,应付自如;吴起、苏烈、田单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帅才,在兵力上又没有任何劣势,兵分三路,有攻有守,反而打的联军损兵折将。 亚历山大率领的联军节节败退,项羽在蓝马关下铩羽而归,而刘秀的罗马军因为强攻莎车城前后损失了四万左右的兵力,可谓处处碰壁。 随着岳飞率领的援军步步逼近,刘秀便起了退兵的打算,于是把罗马军的大营悄悄后移,一天向西撤退七八里,十几天的时间下来向西挪动了百十里路程。 为了保证退路,刘秀命邓禹、马山威、皮塞罗三将各自率领两万人马向西,分别占据数道险关,保证后退的道路,以免被吴起抄后路包了饺子。同时增派斥候绕路前往大夏刺探项羽的动静,看看他如何应对大兵压境的岳飞军团? 晌午时分,两骑自西北方向翩翩而来,马上一男一女,都是黄皮肤的面孔。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从木鹿城里逃出来的吕智与高思详。 巡逻的罗马士兵一声唿哨,从四面八方围了上去,高举手中的长矛齐声大喝:“来的什么人?快快下马受缚,否则刀枪无情!” 吕雉跟着苏擒见过刘秀,而且也学了一些简单的罗马话,在马上拱手道:“麻烦你们回去报告刘秀元帅,就说苏擒丞相的使者吕智前来拜见,有重要军情禀报!” 苏擒已经被刘邦授予了职位,在罗马军中有了一定的影响力,听对方自称是苏擒派来的使者,这些罗马士兵便收了长矛,带着吕智和高思详来到大营门前等候,并派人进营请示刘秀。 刘秀年方三十左右,生的身高八尺,浓眉大眼,英武不凡。此刻正与吴汉、马援、耿弇、路易斯、高卢士等人共商下一步的战略,对于是否撤兵犹豫不决。 吴汉、路易斯、高卢士等人主张迅速退兵,因为随着岳飞军团的增援,安息境内的汉军已经达到八十万之巨,即便罗马军与安息军联合也毫无胜算,与其在这里继续损兵折将下去,还不如火速向罗马撤退。 但马援与耿弇则认为,如果罗马军退走,不出一年安息帝国便会彻底覆灭。到时候汉军携胜利之威,率领收编的安息降卒,将会超过百万之巨,下一步定然挥鞭向西,剑指罗马。到那时汉帝国横扫天下的局势将不可改变,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在安息境内与汉军决战,御敌于国门之外。 虽然安息境内的诸侯国各怀鬼胎,但至少还有三十万左右的数量,再联合本方以及项羽的大夏军,虽然兵力上略逊汉军一筹,但鹿死谁手难以预料。就算汉军最终能够获胜,必然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哪怕二十多万罗马军伤亡殆尽,也会让汉军付出惨重的代价,短时间内必然无力再西征罗马。 一旦吴起、岳飞两支军团伤亡惨重,汉军必然无力西征,刘辩不知何时能平定唐、魏。就算刘辩能灭了唐魏,说不定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倘若再从汉帝国境内派遣百万大军西征,迢迢万里路,粮草补给消耗巨大,凭汉帝国的财力短时间内怕是无法支撑。 只要三五年内汉人无法西征,罗马帝国必然可以恢复元气,组织一支百万人的队伍东征安息。伺机策反贵霜、安息境内的反汉势力,一步步把汉军赶回东方,时间久了,汉人的优势便会消弭殆尽。 双方各执一词,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争吵的面红耳赤,刘秀一时间难以决断,为之头大,便决定等大夏国那边传回消息后再做决断。 就在这时,巡逻的头目大步流星的来到帅帐禀报:“报告元帅,门外来了两个汉人,自称是苏擒大人派来的使者,从木鹿城而来,有重要消息面见元帅!” 刘秀喜出望外,拍案而起:“好啊,吕智来的正是时候,简直是雪中送炭,快快把他带进帅帐说话!” 片刻之后,吕智与高思详在一名罗马武将的带领下进了帅帐,一起向刘秀施礼参拜,“见过刘元帅!” 刘秀拱手还礼:“吕姑娘一路上辛苦了!” 吕智挥着袖子扇风纳凉,喘着粗气道:“我们这一路上快要热死了,总算活着见到元帅了!” 刘秀马上吩咐士卒抱几个西瓜来给吕智二人解渴,二人顾不上道谢,抱起沙瓤的西瓜狼吞虎咽,大快朵颐,也顾不上再保持风度和矜持。 看吕智吃的差不多了,刘秀这才笑眯眯的问道:“吕姑娘啊,苏擒大人不是说去木鹿城带项羽的王妃虞氏去我们罗马么,为何大半年过去了毫无动静,而且也不给我回个消息?这究竟是何道理,到底是项羽不同意让虞姬做人质,还是苏擒大人变了卦?” 吴汉在旁边附和道:“元帅所言极是,为了增援项羽,宰衡大人一片诚意,派遣了我们三十万大军来援,消耗了不知多少粮草,又在莎车城外搭上了四万将士的性命,项羽到底有没有诚意结盟?古往今来,有求于人者送子女做人质比比皆是,让他送个女人就这么为难,如此岂是枭雄所为?” 吕雉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嘟囔道:“不是项羽不同意,而是苏擒大人被汉军抓了,虞姬也被汉军俘虏了?” 刘秀吃了一惊:“被抓了?为何不早点来报,这是不是项羽耍的花招?” 一千五百六十四原来你还活着 吕智一阵狼吞虎咽后打起了饱嗝,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项羽没那个脑子,而且也没这个必要了。” “此话怎讲?”,刘秀蹙眉追问,心头掠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吕智并没有急着回答刘秀,反问道:“你可知道虞姬和东汉什么关系?” 刘秀摇头:“我只听说虞姬是汉人,自东方仰慕项羽之名而来,他与东汉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刘辩派到项羽身边的间谍?” “我保证你做梦都想不到,原来虞姬是刘辩的大姨子!”吕智故弄玄虚的说道,“去年我在虞姬的卧室中搜出一封密信,原来虞姬与刘辩的姬妾虞芷若是姊妹,也就是说项羽与刘辩是连襟。” 刘秀还以为吕智在跟自己扯犊子,不由得露出愠怒之色:“什么乱七八糟的,军营之中还望吕姑娘莫要开玩笑,贻误了军机大事也不是闹着玩的!” 吕智双手一摊:“刘帅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么?要不是因为这封书信,项羽是绝对不肯送出虞姬做人质的。而且因为这封书信,项羽迁怒于苏擒大人,挥剑斩断了他一条臂膀。” 刘秀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项羽这是什么意思,没把我们罗马放在眼里,言而无信,背信弃义?” 吕智在帅帐中来回踱步,消化一下有些吃撑了的肚子:“正是因为这封书信,项羽方才同意送出虞姬做人质,谁知道在路上遭遇了汉军的埋伏,苏丞相与虞姬双双被汉军擒获……” 吕智说到这里悠悠叹息一声:“唉……倒霉的苏丞相啊,听说又被汉人砍去了一条臂膀,变成了没有胳膊的人棍。” “这……”刘秀的目光中露出歉疚之色,看来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吕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吕智咂吧咂吧嘴,决定再吃几块西瓜,这一路几乎被骄阳烤的嗓子冒烟了,如果不是肚子承受不了,估计自己能吞下一整个大西瓜,“就在前几天虞姬又被汉人释放回了木鹿城,我听护送虞姬的侍卫所说,在此之前我还以为苏丞相带着虞姬早就到了罗马。” 说到这里吕智郁闷不已,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不是虞姬突然归来,自己迟早能够得到项羽的垂青,说服他率部向西撤退继续与汉军作战。但随着虞姬的去而复返,并与项羽捐弃前嫌,自己所有的计划都变成了泡影,这让吕智感到愤怒和抓狂,方才在水中下毒企图把项羽与虞姬全部毒杀。 刘秀脸上阴云密布,肃声道:“吴启放虞姬回来游说项羽?” 吕智点头:“正是,而且岳飞大军压境,兵临木鹿城下,项羽已经决定举国归汉。” 听完吕智所言,刘秀的脸颊微微抽搐了几下,心中苦涩不已。 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这意味着罗马帝国之前的付出前功尽弃,这意味着罗马将士之前的牺牲毫无意义,项羽归汉之后势必会调转矛头向罗马发起进攻,由盟友变成敌人。 听到项羽归汉的消息,吴汉、高卢士等人顿时骚动了起来,纷纷破口大骂:“安息人果然都是言而无信的小人,只怕亚历山大也是如此,事已至此,火速退兵吧!” 面对这样的局面,马援、耿弇也无话可说,他们之前的战略是建立在与项羽以及其他安息诸侯并肩作战的基础上。而现在随着项羽的归汉已经无法成立,只剩下撤回罗马一条去路,否则随着项羽归汉,双方的实力此消彼长,罗马军团很可能面临全军覆没的局面。 刘秀倒也干脆,一拳砸在桌案上就做了决定:“传我命令,全军火速向西撤退,闲杂物品全部丢弃,尽量加快行军速度,以免遭到汉军围堵!” “遵命!” 众将一起拱手领命,各自出营集结本部兵马,准备放弃阵地向罗马帝国的疆域撤退。 一时间罗马大营中人声鼎沸,人喊马嘶,乱糟糟一团,将近二十万罗马士兵慌慌张张的收拾辎重物品,在大营中列队集结,只等刘秀一声令下,便拔营退走。 就在罗马大营乱糟糟一团的时候,吕智可怜兮兮的央求刘秀:“刘帅,我背叛了汉帝国,现在又背叛了大夏,已经无立足之地,还望元帅收留,容我跟随你们去罗马吧?” 刘秀点头应允了下来:“吕姑娘当初跟随苏丞相没少来回奔波,对我们罗马帝国也算有功,你便跟着本帅回罗马吧!锦衣玉食自然不会少,而且我军中还有你的故人哟!” “哪个故人?”吕智又惊又喜,现在倍感势单力孤,要是能与故人重逢,自然再好不过。 刘秀领着吕智来到帅帐门口,朝外面一个正在忙碌的谋士指了指:“吕姑娘是否认得此人?” 这谋士此刻正在指挥一些士卒清点粮食,然后一袋袋装到马车上,不时的来来回回,忙的焦头烂额。依稀能够看清他的相貌,浓眉掀鼻,黑面短髯,颧骨高耸,五官丑陋,不是庞统又是何人? “呵呵……原来是庞士元啊,我还以为刘帅说得何人?”吕智不由得笑出声来,虽然庞统其貌不扬,但谋略却不在苏擒之下,这让吕智很是钦佩。 而且在项羽手下效力之时两人相处的也算融洽,自蓝马关之后庞统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众人还以为遭到了汉军俘虏,原来跑来投奔了刘秀,真是不知道该鄙视他的朝秦慕楚,还是佩服他的良禽择木而栖? “去找故人叙叙旧吧,本帅也要收拾行囊了!”刘秀示意吕智可以自由活活动,然后转身回到帅帐收拾自己的虎符、印绶、文书等重要物品去了。 一个多时辰之后号角呜咽,旌旗招展,将近二十万罗马将士拔营向西,押解着粮草、辎重,顶着头顶炎炎赤日,行走在茫茫旷野上,准备朝五千里之外的罗马帝国撤退。 大半年之前他们长途跋涉,怀揣着开疆拓土的梦想而来;而现在他们一无所获,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仓惶撤退,唯恐被汉军断了退路,再也回不到故国! 一千五百六十五霸王再世 夜幕之中,一支汉军悄然逼近象牙关,准备攻占关卡,切断罗马军的退路。 象牙山位于巴比伦王国境内,距离巴比伦都城华沙大约四百多里路程,山高一千八百丈,从远处看有些弯曲,形似象牙,因此得名。 因为象牙山时常喷发岩浆,故此附近荒无人烟,但因周围山川连绵,象牙山脚下的道路是方圆数百里之内唯一通往华沙城并西去罗马帝国的通道,所以巴比伦王国的统治者数百年前在山脚下建设了一座关卡,称之为象牙关。 刘秀率三十万罗马军自西方来援,亚历山大主动把象牙关让给罗马军,刘秀通过之后留下了一千五百人守关,以保证后退的道路。 罗马军撤退的道路上一共有三座关隘,除了象牙关之外还有木马措、伊斯兰堡两座要塞,只要被汉军任意攻占一座关卡,就可以切断罗马军后退的道路。 随着巴比伦联军节节败退,吴起率领汉军把战线从笔架山向西推进了三百余里,向南可以直逼象牙山脚下或者绕道奔袭伊斯兰堡。刘秀闻讯急忙派遣马山威、邓禹、皮塞罗三将各自率两万人马分兵把守三处要塞,以免被汉军切断了退路。 奉命把守象牙关的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马山威,而邓禹则扼守伊斯兰堡,皮塞罗防御木马措峡谷,各率两万兵马,遥相呼应。 月光之下,万余汉军逶迤而来,踩踏的烟尘滚滚,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朝象牙关发起了强攻。 “全军冲锋!” 尚师徒策马提枪,指挥着汉军弓弩手朝关卡上仰射,密集的弩箭犹如骤雨一般倾洒在城墙上。 身高九尺五寸的马山威全副披挂,手提霸王枪在关上督战,当看到汉军只有万余人的时候决定开门与汉军野战,在箭雨中攥拳咆哮道:“吴启真是狂妄,竟然只派了万余人来叩关,这是不把我马山威放在眼里呢,还是看不起我马山威?”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么?” 马山威的两员副将之一,名字叫做罗伯特的家伙素来看不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将,此刻忍不住出言讥讽。 马山威双眼一瞪,叱喝道:“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说有什么区别?” 罗伯特耸耸肩,表示这个问题太深奥,自己懒得和这个低智商的家伙争辩。 马山威一边挥枪拨打雕翎,一边指挥城墙上的弓弩手朝城下的汉军猛射,同时翻身上马,点起一万五千将士,就要打开城门出去杀汉军一个片甲不留。 另外一名副将基耶利尼急忙劝谏:“将军万万不可出城,说不定此乃汉军的诱敌之计,元帅只是让我们守住关卡,保护大军撤退的道路,并没有让我们杀敌。我等只要守住关卡,不让汉军得逞就算完成了任务!” “切!” 马山威发出一声不屑的鄙夷,手中霸王枪挥舞的寒光闪烁,“你们这些白皮猪……白皮肤的家伙就是胆子小,汉人自己送人头上门,我们为何不收?我等昨日晌午才率部抵达象牙关,在此之前关里只有一千五百守军,吴启并不知道增兵的消息,所以才派了万余人来叩关。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西方人果然智商够低!” 马山威把副将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下令打开城门,匹马当先,引领着一万五千多罗马将士潮水一般杀出城门,与汉军展开了血肉横飞的肉搏战。 “我乃上将马山威,霸王再世,谁敢与我一战?” 马山威吼声如雷,马蹄踏处,无人能挡,每一枪刺出都会挑翻一名汉军士卒,转眼间连杀百余人,直让罗马军士气高昂,军心大振。 “速撤!” 尚师徒虚晃一枪,下令鸣金收兵,率领着汉军且战且走,沿着象牙山脚下的道路向北方撤退。 马山威正杀的兴起,看看城墙脚下横七竖八躺了近千具汉军尸体,意犹未尽,挥枪策马,下令全军追袭,誓要全歼这支主动前来送死的汉军。 副将基耶利尼急忙从关上追下来苦劝:“马将军,既然已经打了胜仗,就不要再追了。万一中了埋伏丢失了关卡,将会葬送二十多万将士的性命啊!” 马山威啐了一口唾沫,鄙夷道:“无胆之辈,你是不是和罗伯特那个家伙串通好了,破坏我建功立业?本将今天告诉你,不全歼这支汉军,誓不收兵!” 马山威再次斥退副将,策马当先,身先士卒的率罗马军穷追汉军不舍:“给我奋力追赶,谁敢裹足不前,本将枪下无情!” 在马山威的率领下,将近一万五千罗马军借着月光穷追汉军不舍,从深夜子时一直追到东方拂晓,穷追了四十多里路程仍然不肯罢休。 “杀啊,休要放走罗马军一兵一卒!” 忽然间一通鼓响,山谷周围伏兵四起,黄飞虎、何元庆各自率领两万伏兵冒出头来,乱箭齐发,滚石乱砸,直杀的罗马军哭声震天,哀声动地,死伤不计其数。 “无谋马山威,中我家元帅诱敌之计也,还不速速下马受死!” 乱军之中尚师徒拨转马头,率领本部人马杀了回来,飞纵胯下乌骓赛风驹,挥舞金丝蟠龙枪迎面直取马山威。 马山威气得暴跳如雷,虽然陷入埋伏之中却并无惧色,挥枪与尚师徒厮杀在一起:“中了埋伏又如何?老子就算中了埋伏也能将你刺于马下!” 两将双枪并举,马走连环,厮杀了十几个回合,马山威稍占上风。 危急关头,黄飞虎与何元庆一左一右拍马杀到,与尚师徒合围马山威。战无三合,马山威招架不及,被黄飞虎一杵敲下马来,尚师徒补上一枪,登时结果了性命。 双方从清晨厮杀到上午,马山威率领的一万五千罗马将士全军覆没,黄飞虎、尚师徒、何元庆率领五万得胜之师直扑象牙关,面对着空虚的关卡,一举击破。 傍晚时分,吴起、沮授率十万大军抵达象牙关下,传令扎下营寨,一举切断了刘秀的退路,并派出快马催促苏烈、田单率部紧紧咬住刘秀,争取一鼓作气全歼这二十万罗马军团,再立大功。 一千五百六十六大魔导师的威力 “象牙关被汉军一举攻破,我们的退路被截断了?” 当接到斥候从前线传来的噩耗之时,刘秀唯有苦笑,“唉……是我用人不当啊,不该启用马山威守关。这个有勇无谋的家伙果然中了吴启的诱敌之计,连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守住。” 庞统安抚道:“元帅也不必自责,错不在马山威更不在你,而在与亚历山大率领的安息联军轻易就被吴启把战线向西推进了三百多里。即便吴启拿不下象牙关,只需把汉军堵在关下,我军同样无法退过象牙山。” 象牙关的退路被截断,向南走百十里路程则是波涛浩渺的波斯湾,刘秀率领的罗马军团要想退回罗马帝国只能向北走笔架山西麓,然后向西赶往泰西封,再穿过亚美尼亚高原退回罗马。 但关键吴起已经占据了先机,势必会根据刘秀的行军路线做出应变。刘秀若是向北撤退,吴起势必会向北进军堵截;若刘秀向西强攻象牙关,吴起定然会严阵以待,与罗马军决战与象牙山之下。而且苏烈、田单的追兵随时都会赶了上来,看起来二十万罗马大军已经插翅难逃。 在这种危急关头,作为一个合格的主帅必须保持冷静,而不是怨天尤人,悔不当初,所以刘秀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蹙眉问道:“目前苏烈、田单两支兵团追到了哪里,与我军还有多少距离?” 吴汉拱手答道:“回元帅的话,苏烈军团自莎车城追赶而来,与我军还有八十里的距离。田单军团目前还没追上来,行踪不明。” 刘秀狠狠的揪下一根胡须,沉声下令:“管不了那么多啦,只能全军向北奔笔架山北麓急行军,引诱吴起大军北上堵截。同时飞鸽传书给象牙关西面的邓禹、皮塞罗,只要吴起主力大军一离开象牙关,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关卡。” 随着刘秀一声令下,二十万罗马将士立刻调头向北,由马援、耿弇、高卢士在前面开路,刘秀、庞统、吕智居中坐镇,吴汉、路易斯押后,昼夜兼程朝笔架山北麓进军。 刘秀同时派出使者快马加鞭赶往泰西封境内向安息国王与亚历山大求援,希望安息帝国能够组织重兵接应,否则若是罗马军团覆灭了,安息帝国只怕也时日无多。 虽然赤日炎炎,但关系着生死存亡,二十万罗马将士再也顾不得喊热,头顶烈日全力进军,朝笔架山北麓昼夜疾行。 经过骄阳一天的暴晒,路面都被炙烤的烫手,战马不堪重负,越走越慢。许多将士的战靴踩在滚烫的路面上,加速了磨损,不经意间就露出了脚趾头,极大影响了进军速度。更有许多身体孱弱的将士承受不了高强度的行军,中暑倒下去之后再也爬不起来。 刘秀在马上双目微闭,心底默默祈祷:“两百年前光武帝与四十万新莽大军鏖战于昆阳,得天降陨石助战,导致四十万新莽大军溃败。若苍天助我,还望赤日隐去,凉风骤起,助我罗马将士脱困!” 刘秀也就是在心里祈祷一番,不曾想半个时辰之后天空果然阴云密布,赤日躲进了云层之中再也不见踪影。阵阵凉风自西北吹来,沁人心脾,让人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 “噢耶……阴天了,起风了,真是太好了,总算可以凉快一阵了,否则再这样下去就要热死了!” 被炙烤的口干舌燥,嗓子几乎要冒烟的罗马将士无不欢呼雀跃,感谢上苍的眷顾。 刘秀一语成谶,不由得喜出望外,心中暗自嘀咕:“啧啧……想不到老天竟然如此眷顾我刘秀,莫非天意在我?若我刘秀此番能够逃出生天,他日定然卷土重来,誓要踏平东汉,夺回属于我刘秀的江山!” 当然,刘秀也就是在心里意淫一番,若是对旁人说这阴天和凉风乃是拜自己所赐,只怕会被别人嘲笑异想天开,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但好景不长,随着北风越吹越大,乌云越来越厚,天空开始雷鸣电闪,大雨倾盆。 刚刚还欢呼雀跃的罗马人顿时叫苦不迭,茫茫旷野无处躲避,骤雨淋在脸上看不清方向,巨大的雷鸣声震耳欲聋,让人心惊肉跳。脚下的雨水聚集成河,寸步难行。 刘秀也是沮丧不已,再次在心底祈祷:“莫非老天爷要我刘希死在巴比伦境内?若苍天还眷顾我刘秀,就请收了暴雨,停了闪电,助我逃出生天!” 刘秀夹杂在二十万罗马军中不停地祈祷,几乎被淋成了落汤鸡,庆幸的是骤雨来得快去的也疾,小半个时辰之后便烟消云散,雨住云收,太阳重新从云层中钻了出来。 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之后,气温骤降,饱受酷暑折磨的罗马将士也惬意了许多。经过太阳小半个时辰的照射之后,身上被淋湿的衣衫很快晾干,而天色也逐渐黑了下来,乌云重新布满天空。 刘秀下令全军埋锅造饭,等吃饱喝足之后休息半个时辰,再继续踏上逃亡的征程。 天空彤云密布,连星星也看不见一颗,四野里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鸟鸣虫啁之声,以及人喊马嘶的喧哗声。 “全军继续赶路!”刘秀翻身上马,率领二十万罗马将士重新踏上征程。 大雨过后,道路泥泞,罗马军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行军速度极为缓慢,仿佛乌龟在夜色中爬行,使得刘秀心焦不已。 刘秀再次在马上祈祷:“请苍天助我,云开月出,照亮大地!”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之后乌云再次散去,玉盘一般的圆月挂在天空,照亮了苍茫大地,犹如白昼一般。凉风习习,沁人心脾,使得罗马将士的心情又欢畅了起来。 罗马军行至半夜,抵达一处山势险峻的地方,忽然迎面一通鼓响,数不清的汉军犹如潮水般漫山遍野掩杀而来。 来的正是田单率领的十五万汉军自蓝马关抄近路前来堵截,杨七郎、章邯、薛戟、孙翊等诸将身先士卒,率领浩浩荡荡的汉军严阵以待,拦住了罗马军北上的道路。 披盔挂甲的田单在高处立马,率领三万弓弩手居高临下的一字排开,叱喝一声:“纵然你刘秀有苍天相助,却也不及我大汉占据了地利,儿郎们乱箭齐发,休要放走一兵一卒!” 一千五百六十七锤将之祖 这片山岭属于象牙山支脉,地势北高南低,田单率部提前占据了有利地势,居高临下,牢牢的扼住了罗马大军撤退的咽喉要道。 望着占据了地利优势的汉军,犹如蚁群一般密密麻麻遍布山坡上下,刘秀欲哭无泪,只能咬牙下令:“全力突围,誓死冲开一条去路,否则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 “随我冲锋!” 得了刘秀一声令下,身高九尺有余的马援催促胯下玉面紫骅骝,双手挥舞各重一百五十斤的八极乾坤锤,一马当先,引领着潮水般的罗马将士向汉军发起了冲锋。 田单在山坡上手抚佩剑,任凭山风吹得战袍猎猎,直到罗马军进入射程之后方才挥剑下令:“放箭!” 随着田单一声令下,三万汉军弓弩手同时开弓放箭,弓弩齐发,箭矢如雨,各种长短不一的弩箭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犹如闹了蝗灾的飞蝗一般从天而降,黑压压的朝罗马军头顶上倾洒了下去。 “咄咄咄……” 一瞬间弩箭破甲的声音此起彼伏,罗马将士的惨叫声响彻山谷,中箭倒地者不计其数。 “给我咬牙冲锋,谁敢后退,立斩不赦!” 年方四十,身强体壮的马援挥舞大锤拨打雕翎,艰难的向汉军阵脚逼近,同时声嘶力竭的督促罗马将士冒死冲锋,“裹足不前只能被汉军全歼,拼死冲开去路就能突围,将士们豁出性命拼了啊!” “杀啊,拼死突围!” 在马援的鼓舞之下罗马将士鼓起勇气,红着眼睛,将盾牌扛在头顶上向前冲锋。 一些弓弩手则躲在盾牌兵的身后朝山坡上还射,在杀伤汉军的同时尽量扰乱汉军阵型,减轻本方的伤亡。 但汉军占据了地理优势,居高临下,火力委实凶猛,双方的战损比几乎达到了惊人的十比一。 田单更是把用来攻城的床弩排列在道路上,用机械的强大力道阻止罗马将士的冲锋。长达八尺左右的强弩在“吱呀呀”的机械声中爆射而出,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不管遇上盾牌还是甲胄,俱都照穿不误。更有无数长箭上演了“一箭双尸”的好戏,直射的罗马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攻防战,跟随马援冲锋的敢死队折损了十之八九,总计三万人的敢死队仅剩了三千左右,山脚下遍地尸体,血染山野。 罗马军在付出了将近三万人战死的代价之后,终与汉军短兵相接,马援一声怒吼,手中大锤对着一架床弩当头砸下,势挟风雷,犹如泰山压顶。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高度接近一丈的床弩登时分崩离析,碎成一摊破铜烂铁。正在使用床弩放箭的汉军躲避不及,俱都被马援举起大锤如同擂鼓一般砸成齑粉,尸骨无存。 “我乃罗马帝国上将马援,挡我者死!” 马援吼声如雷,将一双三百斤的大锤挥舞的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如同波开浪裂,无人能挡。转眼之间连续摧毁了十余架床弩,击毙了近百名汉卒,方才长出了一口胸中恶气。 “马援已经与汉军短兵相接,将士们奋力冲锋啊!究竟是逃出生天,还是全军覆没,就看此战的结果!”刘秀在后方看到马援与汉军厮杀在了一起,当即催马提剑,挥兵猛进。 事关生死,耿弇、吴汉、高卢士、皮塞罗等武将俱都豁出生死,各自挥舞刀枪,身先士卒的率领罗马军猛攻,与汉军展开了刺刀见红,血肉横飞的搏杀。 一时间杀声震天,响彻山谷,双方将近三十万大军杀得难解难分,短时间内谁也占不到便宜。 杨七郎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手刃了百余名罗马将士,看到马援挥舞着一双大锤在乱军中横冲直撞,不由得怒发冲冠,发指眦裂,催马挺枪迎了上来:“贼将休要猖狂,快来杨延嗣枪下受死!” “好大的口气,也不问问我马援手中的大锤几斤几两?”马援怒吼一声,催马举锤拦住杨七郎厮杀成一团。 “叮咚……系统测得马援‘锤宗’属性爆发,锤宗——天下锤将之祖,首创大锤套路,后世所有大锤招式皆由马氏锤法演变而来。沙场搏斗之时,若对手中有用锤武将,每比马援晚出生一百年,则马援武力+1,最高上限15点。若对手为非锤将,武器每轻于马援二十斤,则马援武力+1,若出现混战时两者不可叠加,点数高者生效。” “叮咚……因马援手中一双八极乾坤锤重三百斤,超过杨延嗣手中素缨蘸金枪二百四十九斤,故此马援武力增加12点。基础武力103,武器八极乾坤锤+1,坐骑玉面紫骅骝+1,当前武力上升至117!” 面对着马援泰山压顶般的攻势,杨七郎毫无惧意,手中长枪如电,将生死置之度外,招招走险,以死相博,“我杨延嗣当年已经死过一次,又岂会怕你们这些蛮兵番将?大不了血染沙场,马革裹尸!” “叮咚……系统测得杨再兴死后杨延嗣继承‘铁血’属性,与马援以命相搏激活‘死志’,瞬间爆发四格,武力+8;并降低马援4点武力,导致马援当前武力下降至113!” “叮咚……杨延嗣‘暴怒’属性发动,暴怒状态下武力+4,基础武力98,武器素缨蘸金枪+1,铁血+8,当前武力飙升至111!” 乱军之中两员虎将马踏连环,锤来枪往,咆哮怒吼,直杀的寒光闪烁,烟尘滚滚,酣战了四五十回合依然难分胜负。一个凭借着力气一力降十会,一个凭借招式一巧破千斤,当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马援这个罗马军团的最主要攻击点被杨七郎缠住之后,导致罗马军攻击力锐减,其他的吴汉、耿弇、皮塞罗等人武力只能算是马马虎虎,面对着章邯、孙翊、薛戟等其他汉将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战局一时间呈现胶着状态,从清晨厮杀到晌午依旧难分胜负。 就在这时西南方向尘土大起,旌旗招展,吴起率领着十万汉军漫山遍野的掩杀而来,为首大将胯下铁梨花,手提紫金摩云杵,一马当先掩杀而来:“刘秀休走,汉将黄飞虎在此,还不速速下马受缚!” 一千五百六十八强敌增援 黄飞虎匹马当先,引领着十二万汉军踩踏尘土蔽日,浩浩荡荡的席卷而来,罗马军团遭遇前后夹击已成定局,看起来全军覆没已是在所难免。 刘秀在乱军中勒马带缰,扭头眺望,但见汉军漫山遍野犹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直感到嘴角发涩,在心里默念道:“若是苍天助我,就像两百年前那样降落一场陨石雨助我脱困吧?” 只可惜大魔导师的运气似乎已经耗尽,任凭刘秀在心中念叨了许多遍,炎炎烈日依旧高悬头顶,用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苍穹之下风平浪静,天空之上一片蔚蓝,不要说陨石雨就是雨点都没有一个。 苦笑,刘秀唯有苦笑:“呵呵……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昨天遇上的自然现象或许只是巧合而已,并非天意眷顾,看来我刘秀也要步嬴政的后尘了” “元帅,怎么办?”吕智在乱军中策马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问道,“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们该如何脱困?” 刘秀面如土色,摇头道:“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办法?除了引颈待戮之外再无他法。只是连累吕姑娘了,若是你不来我军大营报信,至少可以安度余生吧?而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到就连刘秀也绝望了,吕智欲哭无泪,愤怒之下出言讥讽:“我还以为你们罗马帝国多么强大,不说压倒东汉至少也可以分庭抗礼吧?没想到如此的不堪一击,主帅无能,武将无谋,全都是酒囊饭袋!这样的国家只怕给汉帝国提鞋也不配,我还指望着你们罗马踏平东方,替我父亲报仇呢,看来是我太瞧得起你们了!” 刘秀旁边的副将吉鲁跟随他多年,能够说一口流利的汉语,此刻听了吕智恶毒的嘲讽不由得勃然大怒,拔剑在手怒斥道:“你这个女卖国贼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们大罗马帝国?胜败奶兵家常事,就算我们战败了也比你卖国通敌强一万倍,信不信我一剑砍下你的头颅?” 刘秀手中佩剑伸出挡住了冲动的吉鲁:“算了,不要和一个女人怄气,况且吕姑娘说得也没错,是我这个主帅无能,累死三军将士啊!” “杀啊!” 就在刘秀束手无策之际,黄飞虎、何元庆引领着十余万汉军从背后掩杀了上来,开始与罗马军短兵相接,直杀的尘土飞扬,血肉横飞 乱军之中黄飞虎手提紫金摩云杵,马蹄踏处无人能挡,直杀的罗马军抱头鼠窜,躲闪不迭,每一杵落下必然带走一条性命,不消半个时辰便已经阵斩数百人。 何元庆挥舞着一对大锤不肯示弱,左右横扫,挡者披靡,一双大锤挥舞开来,直砸的罗马军骨骼寸断,脑浆迸流,尸横遍野,血盈旷野。 黄飞虎在千军万马之中左冲右突,正与吴汉狭路相逢,大喝一声:“番将哪里走?下马受缚!” 吴汉自知不是敌手,急忙拨马飞奔,黄飞虎紧追不舍,挥杵砍翻阻挡的罗马士兵,不消片刻就追了上来,高举手中摩云杵,就要一记力劈华山把吴汉斩于马下。 吴汉急忙挥枪招架,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瞬间被震裂虎口,长枪脱手飞出数丈开外。 “人头拿来!” 黄飞虎一声怒吼,一杵劈出,但见寒光一闪,吴汉人头飞上空中,可怜一代名将,就此战死沙场,做了无头冤魂。 就在黄飞虎阵斩吴汉之际,何元庆也挥舞着大锤将高卢士砸下马来,一锤击中脑门,顿时一团模糊,红的白的掺和在一起,让人闻之欲呕。 数十万汉军将士人人奋勇,各个争先,在这场人头盛宴中抢夺功劳,两军前后夹攻,直杀的罗马军惨叫连天,哭声动地,许多被杀破胆的家伙纷纷哭喊着跪地求饶,缴械投降。 “一个降卒不留,格杀勿论!” 吴起手提双刀,在一万五千汉武卒的拱卫之下奋勇冲锋,亲手剁下一颗又一颗罗马人的头颅,目标直指帅旗之下的刘秀。 “元帅,你舍弃了大军向东逃命吧,逃到哪里算哪里!” 满身鲜血,身背数创的耿弇手提一杆长矛,率领着五千多长矛兵拼死抵挡吴起,同时大声督促刘秀舍弃了将士逃命。只要能够逃出战场,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全副披挂的吴起步履轻盈,引领着武卒所向披靡,转眼间便把耿弇率领的五千余人困在中央,挥刀连砍数人,大声叱喝道:“先灭了这支队伍再抓刘秀不迟!” “高大哥,咱们舍了罗马人向东逃命吧?逃到哪里算哪里!”心急火燎的吕智对罗马人彻底失望,泪眼婆娑的央求高思详保护着自己逃命。 “呜呜……呜呜呜……” 就在罗马人彻底绝望之际,田单军团的背后突然响起了尖锐的号角声,十余万安息联军挥舞着长矛,呐喊着口号掩杀了过来。冲锋在最前面的正是亚历山大麾下的“巴比伦”方阵,一万多将士高举着长矛向汉军发起了进攻。 “我是巴比伦王国第一勇士阿喀琉斯,谁敢与我一战?” 阿喀琉斯催促胯下雪狮战马,右手挥舞破天矛,左手提着人马盾,带领着巴比伦方阵朝田单军团的背后发起了凶猛的攻势,很快杀的田单军阵脚不稳,军心大乱。 亚历山大紧随巴比伦方阵的脚步,挥鞭指挥安息联军猛攻汉军:“给我全力冲锋,把这支夹在中央的汉杀个片甲不留,一雪前耻!” 潮水般汹涌的安息大军中一员虎将手持长矛,胯下乌骓马,一言不发的连挑数十名汉军士卒,自始至终不发一言,正是先背汉归项,尔后又投了巴比伦的猛将汉尼拔,此刻屠杀起汉军来毫不留情。 安息联军的到来让刘秀与罗马将士绝处逢生,即将崩溃的斗志再次熊熊燃烧起来,俱都使出浑身解数,豁出性命与汉军厮杀,局势再次陷入胶着之中。 双方鏖战正酣之际,苏烈带着姜松、张郃率十五万汉军自东南方向杀到,一通鼓响加入战团,又让汉军迅速占据了优势,很快对罗马、安息联军形成压制态势,局势再一次向汉帝国倾斜。 一千五百六十九吊打飞虎 看到亚历山大率安息联军来增援刘秀,杀的田单背后大乱,吴起急忙命黄飞虎前去增援,挡住安息帝国的头号猛将阿喀琉斯。 黄飞虎得了命令,催促胯下铁梨花战马,挥舞一百多斤的紫金摩云杵从罗马军中杀开一条血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来到了田单军中,大吼一声:“儿郎们给我闪开一条道路,看我将这番将斩于马下!” 看到勇冠三军的黄飞虎前来增援,汉军士气大振,齐刷刷的让开一条去路,纷纷振臂高呼:“黄将军来收人头啦,大汉必胜!” 黄飞虎骤马提杵穿过汉军方阵,来到阵前直取阿喀琉斯:“番将休要猖狂,欺负小卒算什么本事?速来与我黄飞虎一决高下!” 阿喀琉斯瞥见来的是黄飞虎,满脸不屑之色,挥矛刺中一名汉卒,猛然挑在空中狠狠甩了出去:“哼……打一会就逃的手下败将,可敢堂堂正正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之前汉军与安息联军在笔架山一带鏖战的时候两人曾经交过手,黄飞虎没有占到便宜,打了十几个回合拨马败走,阿喀琉斯追赶的时候却又吃了亏,使得两人谁也不服谁。此番再次狭路相逢,自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各自咆哮一声,挥舞兵器朝对手扑了上去。 阿喀琉斯长矛如龙,裹挟着霍霍风声,势如雷霆。黄飞虎紫金杵如同虎啸山岳,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与阿喀琉斯杀的难解难分。 “叮咚……阿喀琉斯神战属性发动,起手降低黄飞虎两点武力,导致黄飞虎当前武基础武力下降至103!” “叮咚……阿喀琉斯复仇属性发动,因安息联军此战阵亡人数达到一千五百余人,武力+2,基础武力108,坐骑雪狮+1,武器破天矛+1,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叮咚……黄飞虎‘夺关’属性无效中,基础武力103,坐骑铁梨花+1,武器紫金摩云杵+1,当前武力105.” 尽管黄飞虎使出浑身解数,但面对着力大无穷而且变化多端的阿喀琉斯,很快就落在下风之中,不过十二三个回合,便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 “叮咚……阿喀琉斯‘神战’属性持续发动中,每鏖战十个回合降低对手1点武力,导致黄飞虎当前武力下降至104!” 又勉强支撑了五六回合,黄飞虎渐感力气不支,杵法散乱,左支右绌。无奈之下虚晃一杵拨马就走,企图引诱阿喀琉斯追袭自己,再用“回马杵”杀他个措手不及。 但阿喀琉斯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却不肯再追,将长矛插在地上反手从背上摘下强弓,奔着黄飞虎的后背就是一箭:“无胆鼠辈,还想故技重施么?” 黄飞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身后风声呼啸,急忙在马上俯身躲闪,只听“咔嚓”一声,却是被一箭射落盔缨,当真是有惊无险,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叮咚……黄飞虎‘血路’技能开启失败,当前武力值依旧为103!” 黄飞虎扭头看去,只见阿喀琉斯并不急于追赶自己,而是再次挥舞长矛向汉军方阵发起进攻,矛头直指帅旗之下的田单。马蹄踏处无人能挡,一路所向披靡,直杀的汉军犹如波开浪裂,伏尸遍野。 乱军之中阿喀琉斯正遇十八岁的少年孙翊,怒吼一声,催马举矛扑了上去:“挡我者死!” 年轻的孙翊初生牛犊不怕虎,咬牙怒目,挥舞着五十多斤的雁翎刀拦住了阿喀琉斯的去路:“番将休要猖狂,且让我孙翊会会你!” 话音未落,两马相交,孙翊还没看清阿喀琉斯的招式,便觉得眼前一黑,胸部传来锥心刺骨的剧痛,却是被一矛刺穿胸部硬生生从马上挑了下来。 “番将休要伤我大将!” 危急关头黄飞虎去而复返,叱喝一声,高高举起紫金摩云杵,一招力劈华山,奔着阿喀琉斯的头顶砍了下来。 田单是这支军团的主将,孙翊是嫔妃孙尚香的弟弟,也是当朝国舅,容不得黄飞虎见死不救,只能硬着头皮抖擞精神再次杀了回来。 阿喀琉斯一个回合便把孙翊挑下马来,因此并未把他放在眼中,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偏将校尉,看到黄飞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回来,慌忙将戳在长矛上的孙翊远远抛了出去,侧身闪开黄飞虎的凌空一击。 “啧啧……你这个手下败将又回来送死了么?倒是有些勇气,可惜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引颈受死吧!”阿喀琉斯吼声如雷,手中长矛大开大阖,将黄飞虎裹挟在万丈银光之中。 胸部中矛的孙翊被一下子甩出三四丈,肋骨折了三四根,胸前鲜血汩汩流出,两眼一黑,当场晕死过去,死活未知。 “杀了这个汉将!”跟随着阿喀琉斯冲锋的安息士卒见有机可乘,纷纷挥舞着刀枪扑上来抢夺人头。 “休要伤害我兄弟!” 危急关头,与孙翊义结金兰的薛戟催马杀到,率领着数百名精锐刀盾兵奋勇杀退安息士兵,将奄奄一息的孙翊救了回来,并护送到帅旗之下让医匠救治。 在黄飞虎的救援之下孙翊暂时脱险,但被阿喀琉斯缠住的黄飞虎却是完全落在了下风,转眼间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甚至连招架的力量都没有,遭到阿喀琉斯完全吊打,险象环生,破绽百出。 “黄将军休慌,姜松前来助战!” 危急关头,奉了苏烈命令前来增援的姜松冲破罗马军方阵,直入田单阵中,催促胯下白色大宛马,挥舞八宝玲珑枪直取阿喀琉斯。 “哼……又有人来送死,先让老子砍下你的头颅!” 阿喀琉斯冷哼一声,完全不把姜松放在眼里,出手如电,手中长矛加快速度,凌厉无比,千变万化,让黄飞虎防不胜防。 黄飞虎稍不留神,只看到眼前寒光一闪,登时被阿喀琉斯一矛刺中肩膀,猛地一用力,登时将黄飞虎挑下马来,率了个鼻青脸肿,眼冒金星,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千五百七十马援面前耍大锤 阿喀琉斯一矛将黄飞虎挑落马下,气势更盛,挥舞长矛穷追猛打,恨不能一矛把黄飞虎戳个透心凉,“汉将受死!” 黄飞虎情急之下再也顾不上保持尊严,就地一个驴打滚向后翻了七八圈,让阿喀琉斯连续好几矛都刺空,气得发指眦裂,吼声如雷。汉军士卒见黄飞虎负伤落马,纷纷挥刀舞枪上前救援。 “挡我者死!” 看到数十名汉卒冲上来救援黄飞虎,阿喀琉斯发出一声雷鸣般的怒吼,将接近两丈的长矛当做棍子抡了出去。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以千钧之力瞬间扫倒了一大片,俱都“噼里啪啦”的向后倒栽了回去,无不骨骼寸断,七窍流血。 “番将休要猖狂,姜松在此!”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汉军士卒抵挡了阿喀琉斯片刻之际,姜松已经从远处策马杀到,迎面一招白蛇吐信,一丈七尺的八宝玲珑枪闪电般疾刺阿喀琉斯咽喉。 “叮咚……受阿喀琉斯神战属性影响,姜松基础武力下降两点,变化为100,武器八宝玲珑枪+1,当前武力101。” “叮咚……姜松‘遇强则强’属性发动,因阿喀琉斯武力上升6点,故此自身武力+7,当前武力变化为108!” 当直面这个号称西方最强战神的时候姜松才体会到对方的强大,这才理解为何强大如黄飞虎尚且被刺于马下,不是黄飞虎发挥太差,而是对手实在太强大。 阿喀琉斯长矛如风,刚猛之中既有变化,力量与精妙并存,不过十个回合便杀的姜松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左支右绌的情形与黄飞虎适才狼狈的模样如出一辙,眼看败局已定。 黄飞虎扯破战袍,草草包扎了下上伤口,捡回自己的紫金摩云杵,吹一声口哨唤回坐骑,翻身上马前来协助姜松双战阿喀琉斯:“这番将实在凶猛,姜兄弟休慌,为兄来助你一臂之力!” 黄飞虎吼声如雷,一条胳膊挥舞着紫金摩云杵与姜松双战黄飞虎,这次真的只能算是一臂之力了。另外一条胳膊因为负伤疼的呲牙咧嘴,却是半点力气也用不上。 “给我杀下去,围攻那个用长矛的番将!” 田单在高处看到阿喀琉斯武艺高强,即便姜松与黄飞虎以二敌一却也占不到任何上风,当即喝令身边一支待命的万余人军团加入战场,增援黄飞虎与姜松。 这是七十万人的沙场大混战,并非阵前单挑斗将,既然黄、姜联手都奈何不了阿喀琉斯,那就增加兵力用人数优势压制对方吧,如此大规模的作战岂能由一人决定胜负? “杀啊!” 得了田单一声令下,这支由马步混合而成的兵团发出一阵高亢嘹亮的呐喊,犹如猛虎下山般朝安息联军扑了上去,很快形成反攻之势,迅速遏制了敌军嚣张的气焰, 震天动地的杀声之中,黄飞虎、姜松以二敌一,面对着身高马大,骁勇善战的阿喀琉斯苦苦支撑,田单军遭遇前后夹击,同样形势不妙。 但刘秀率领的罗马军更是遭到了吴起、苏烈、田单的三面夹击,损失更加惨重,伏尸遍野,血染山岭。千军万马之中,何元庆、章邯、张郃等人俱都身先士卒,浴血死战,杀的罗马将士抱头鼠窜。甚至就连两个主帅吴起、苏烈也俱都锐不可当,纷纷挥舞刀枪亲自杀敌。 杨七郎凭借一杆素缨蘸金枪硬扛了马援一百多个回合,但由于兵器分量太轻,不敢正面抵挡,只能凭借招式的变化与之周旋。 经过如此长时间的鏖战,杨七郎的枪法翻来覆去的用了几乎两遍,被马援逐渐摸清了套路,总是能够在杨七郎出招之前提前做出应变,很快就对杨七郎形成了压制局势,眼见胜局已定。 而马援则不需要太多的变化,一力降十会,我不用太多招式,哪怕只有三五招,大开大阖,横冲直撞,只要你不敢正面硬扛,你就奈何不了我。 中间也陆续有数十名汉军将士上前帮忙,但神仙打架岂是凡人能够插手,俱都被马援一锤砸为肉饼,骇得其他人魂飞魄散,良久缓不过神来。 混战之中何元庆拍马杀到,瞅着杨七郎落在下风,立即叱喝战马杀了上去:“杨七休慌,何大哥来助你一臂之力!” 话音未落,何元庆已经催马加入战团,手中一对亮银锤高高举起,一招泰山压顶奔着马援头顶砸了下去,势大力沉,又快又疾。 “敢在我马援面前耍大锤,真是自不量力!”马援冷哼一声,膀子一甩,举起手中一对重达三百斤的大锤迎了上去。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四锤相交,火星四溅,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直震的周围将士耳膜嗡嗡作响,短时间内再也听不见千军万马的厮杀呐喊声。 只听何元庆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双手虎口被生生震裂,鲜血汩汩涌出,一双各重百十斤的大锤脱手飞上空中,落到人群之中将两个躲闪不及的汉军砸的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马援一击得手,更是步步紧逼,双锤再次扬起,一招双鬼拍门,奔着何元庆迎面砸了下去。风声呼啸,又快又疾,好似泰山压顶,犹如乌云遮城。 “啊呀……好厉害的家伙!”何元庆惊呼一声,在马上抱头一滚,从马鞍上滚落马下。 几乎就在何元庆落马的同一瞬间,马援一双大锤正中他胯下的坐骑,登时发出一声惨烈的嘶鸣,一跤跌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能动弹。 “休伤我军大将!” 看到何元庆被马援一锤击落马下,杨七郎当即咆哮一声,奋不顾身的策马冲了上去,手中长枪一招“仙人指路”从背后疾刺马援要害部位。 马援听到风声响起,反手一锤横扫了出去,与杨七郎的长枪碰撞在一起,登时荡开,并将杨七郎手中长枪震的弯曲变形。 就在汉将连番受挫之际,北面尘土再起,一支数万人的骑兵汹涌而来,却是冉闵、岳云、高宠、高长恭等四员先锋大将率部抵达,奉命前来增援吴起军团。 一千五百七十一巅峰决战 来的这支援军总计四万左右,正是岳飞派出的先锋队伍,由冉闵、高宠、岳云、高长恭四人分别统率,漫山遍野犹如潮水一般从侧翼掩杀了过来,与田单军团对安息联军形成左右夹击之势。 得悉黄飞虎在阿喀琉斯手下负了伤,与姜松以二敌一尚且占不到便宜,冉闵当即叱喝胯下飒露紫,挥舞龙虎黄金矛一路冲杀,在乱军中寻找敌军主将决战。 经过一顿饭的寻觅,冉闵一路打探,终于找到了正在恶战的姜松与黄飞虎,只见两人正在与一个金黄色头发,瞳孔湛蓝,身高九尺的西方大汉恶战,猜测此人十有八九就是号称巴比伦最强猛将的阿喀琉斯,当即怒吼一声,催马挥矛冲了上去。 “番将休要猖狂,汉帝国四象大将之一冉闵来也,可敢与我一决胜负?” 冉闵一边冲锋一边自报姓名,更多的是向黄飞虎与姜松表明身份,因为大伙儿虽然是同僚,可压根就没见过面,所以这才打声招呼,以免产生误会。 黄飞虎负了伤,单靠一条臂膀支撑已经是筋疲力尽,可黄飞虎也知道如果自己退出战团的话,凭姜松一个人很难全身而退。而除了自己之外其他汉将根本插不上手,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冉闵简直是雪中送炭一般到来,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冉将军来的太好了,在下黄飞虎,那位同僚是横野将军姜松!”黄飞虎虚晃一杵撤出战团,大声向冉闵搭话,“这番将武艺了得,你可要小心应付!” “听闻黄将军负了伤,请退下去少歇片刻,看我将这番将斩于马下!” 冉闵胸有成竹,一边与黄飞虎叙话,一边挥矛疾刺阿喀琉斯咽喉,同时喝令姜松退到一旁,免得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叮咚……冉闵仇胡属性发动,面对异族武将之时武力武力+5,基础武力106,坐骑飒露紫+1,武器龙虎黄金矛+1,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嘶……来的这家伙是个猛将啊,似乎比黄飞虎与这个用枪的家伙强了不少!”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冉闵只是刺出了一矛,阿喀琉斯就倒吸一口冷气,断定冉闵的武艺在黄飞虎与姜松之上,当下不敢怠慢,急忙挥舞长矛一个推窗望月,向外格挡冉闵的凌厉一击。 “叮咚……阿喀琉斯战神属性发动,降低冉闵两点基础武力,导致其当前武力下降为111。因安息联军战死人数已经超过七千人,阿喀琉斯复仇属性发动,武力+7,基础武力108,坐骑雪狮+1,武器破天矛+1,当前武力上升至117!” 双矛相交,火花四溅,发出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震的冉闵与阿喀琉斯十指俱都一阵发麻,俱都不由自主的在心底喝彩一声,“好一个膂力过人的悍将,看来这次遇上强敌了!” 阿喀琉斯抖擞精神,奋力死战,心中暗自嘀咕:“这个自称什么敏的家伙果然厉害,比黄飞虎强多了,似乎是我所交手之中仅次于项羽的猛将。既然他是从东方而来,或许和李元霸交过手吧,不知道比起李元霸来如何?” 要论普天之下哪个猛将的名声最为显赫,自然是曾经的唐国西府赵王现在的大唐皇帝李元霸,名声之大竟然传到了安息、罗马,让阿喀琉斯、项羽等猛将都想与他一较长短。只可惜语言不通,阿喀琉斯却是无法向冉闵打探更多关于李元霸的消息,心中不由得遗憾不已。 而冉闵也在心中暗自惊叹:“啧啧……这阿喀琉斯真不愧是号称巴比伦第一猛将的家伙,怪不得当初曾经与项羽杀得难解难分,盛名之下果然副实,要想赢他怕是绝非易事,我今日当全力以赴,绝不能堕了大汉的颜面!” 一念及此,冉闵抖擞精神,右手黄金矛见缝插针,朝着阿喀琉斯周身上下的要害不断发起进攻,同时左手的弯月钩伺机而动,只要有机会就会发出致命一击。 “叮咚……冉闵战魂属性发动,战意上升四格,武力+12,当前武力瞬间飙升至123!” 面对冉闵凶猛的攻势,阿喀琉斯不敢大意,急忙右手挥舞破天矛,左手举起人马盾与之周旋,见招拆招,遇式化式,直杀的难解难分,不分轩轾。 两员虎将的身高俱都超过了九尺,皆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壮汉;同时都是使用双手武器,而且用的还都是长矛,这一战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匹战马你来我往,马踏连环,踩踏的烟尘滚滚,硝烟弥漫,四件兵器你来我往,寒光闪烁,厮杀的惊心动魄。 “叮咚……因两人厮杀超过十个回合,阿喀琉斯神战属性生效,降低冉闵一点武力,下降至122!” “叮咚……因安息联军又战死一千人,阿喀琉斯复仇属性发动,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18!” “叮咚……因两人厮杀超过二十回合,阿喀琉斯战神属性生效,降低冉闵一点武力,下降至121!” “叮咚……因安息联军又战死一千人,阿喀琉斯复仇属性再次发动,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19!” 两大顶级悍将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叱咤怒吼,咆哮呐喊,长矛如风,转眼间已经恶战了超过五十回合,冉闵的武力被连续降低四点,导致当前武力值下降到119。而阿喀琉斯则因为安息将士不断的增加阵亡人数而产生了强烈的复仇意念,武力增加到120,在武力值上重新超过了冉闵。 随着双方实力的此消彼长,一开始就占据了上风的冉闵的优势在一点点消失,重新变成了旗鼓相当,势均力敌的局面,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场面呈献胶着状态。 在旁边奋力杀伐其他敌军的姜松见状再次拍马来援:“冉将军少歇,让姜松来助你一臂之力!” 冉闵骨子里是个争强好胜之人,上次没能打赢项羽,心中颇为不甘,此番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让姜松上来帮忙,“姜永年不必插手,冉闵不屑于以多欺少,我自有破敌之计!” 两人各自随便喊了一嗓子,却让冉闵灵机一动,突然就想起大汉天子刘辩写给岳飞的一封书信。岳飞看完后又展示给麾下众将,里面就有对付阿喀琉斯的办法,此刻或许可以冒险一试,说不定真的能够产生奇效也未可知。 一千五百七十二天雷勾地火 这是一场将近百万人的大决战,参战人数可谓空前绝后,双方在高大巍峨的象牙山脚下展开了殊死搏斗,直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汉军方面,除了提前扼守要塞的田单军团十五万人马之外,吴起又率黄飞虎、何元庆提兵十五万来援,只留下尚师徒、沮授率两万人镇守象牙关,以防西面的邓禹、皮塞罗前来增援刘秀。 之后苏烈又带着姜松、张郃率十五万人马从莎车城追至,再加上刚刚抵达战场的四万岳飞麾下骑兵,汉军在此战所投入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五十万之巨。更恐怖的是岳飞与项羽率领的二十多万人马正在向主战场快速进军,随时有可能对西方联军形成合围之势,毕其功于一役。 而联军方面,由刘秀率领的罗马军团撤退伊始的时候兵力在二十万左右,但惨遭三路汉军合围,经过一天的鏖战下来,已经战死了超过五万人。危急时刻,幸亏亚历山大率领重整旗鼓的十五万安息联军来援,方才让罗马人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噩运。 但随着战局陷入胶着状态,亚历山大越来越焦躁,甚至因为出兵救援刘秀而后悔。 据斥候禀报,岳飞军团来势汹汹,距离主战场只剩下不过一百五十里左右的路程,预计最迟明天上午便会抵达战场,如果到那时尚且无法汉军的纠缠,怕是要陪着罗马军团一起下地狱了! 杨七郎凭借手中一杆长枪力扛马援两百回合,逐渐人困马乏,局面愈来愈险恶,开始险象环生,左支右绌。 而马援手中的一双大锤虽然超过杨七郎兵器数倍重量,但却依然精神抖擞,斗志昂扬,毫无疲倦之意。当真算得上天生神力,直让杨七郎心中惊叹不已,认为这马援是仅次于李元霸的天下第二锤! 危急关头,岳云催促胯下五花马,挥舞一对各重一百一十斤的八棱龙虎黄金锤冲杀了过来,大喝一声:“杨七将军休慌,岳云奉了父帅之命前来增援!” 人困马乏的杨七郎喜出望外,急忙高呼一声:“应详兄弟援我,这用锤的家伙实在厉害,哥哥我几乎撑不住了!” 马蹄声如雷,转眼间岳云已经冲到马援面前,迎面就是一锤:“你这家伙既然敢用锤,想来膂力过人,就让我岳云领教一番!” “什么叫我这家伙敢用锤?我马援自八岁便练习锤法,到今日已经使用了三十年,只怕你当初还在娘胎里呢!”马援冷哼一声,不怒自威,擎起一双各重一百五十斤的八极乾坤锤径直迎了上去。 “叮咚……岳云陷阵、神力同时爆发,武力+6,基础武力102,武器龙虎黄金锤+1,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叮咚……马援‘锤宗’属性发动,因正史中比岳云早生一千一百年,故此获得11点武力加成,基础武力103,武器八极乾坤锤+1,坐骑玉面紫骅骝+1,当前武力变化为116!” “叮咚……岳云‘锤霸’属性发动,因武器重量轻于马援八十斤,遭到反噬,武力4,当前武力下降至105!”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四锤相交,犹如天雷勾动地火,又似火星碰撞地球,瞬间火星四溅,爆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单论个头来看,马援手中的一双大锤并不比岳云的黄金锤大多少,顶多只能算是在伯仲之间,因此岳云有些大意甚至轻敌。 此刻以硬碰硬,针尖对麦芒,猝不及防之下登时吃了大亏。 伴随着一声惊心动魄的轰鸣,岳云瞬间被震的十指发麻,甚至两条胳膊都跟着麻木不仁,手中大锤险些脱手飞出。紧要关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方才死死攥住锤柄,避免了飞到九霄云外的下场。 杨七郎虽然知道马援锤大力沉,但还是没有料到岳云一招便几乎被震飞了大锤,急忙纵马向前,用手中有些弯曲的素缨蘸金枪拐着弯刺向马援的咽喉。 杨七郎之所以能够单人匹马硬扛马援两百多个回合,竟然是因为手中长枪被马援砸弯之后招式出现变化,正常使出的枪法总会出现诡异的变化,让马援颇为不适应,这才在何元庆败走之后又支撑了数十回合,总算坚持到了岳云前来增援,可以说是歪打正着,上天保佑。 杨七郎的长枪又快又疾,若马援继续对岳云穷追猛打,即便能够得手,自己少不得也要被一枪搠穿咽喉,最后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马援无奈之下只能怒吼一声,反手一锤奔着杨七郎的弯枪荡了出去:“老子再给你砸直了!”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锤枪相交,杨七郎手中弯曲的长枪竟然又被马援砸直了。如竹竿一般笔直,仿佛从来不曾弯曲过一样。 “不行,七爷我用弯枪用上瘾了,再给我砸弯!” 杨七郎却不肯领情,猛然变枪为棍,奔着马援的腰部一招“横扫千军”抡了过去,逼迫着马援挥锤格挡,这样一来势必会被再次砸弯。 马援别无他法,只能挥锤格挡,只听又是“铛”的一声脆响,这次不但把杨七郎的素缨蘸金枪砸弯了,而且由于连续的弯曲,竟然从中间断裂开来,上半截枪头径直飞出数丈开外,刺中了一名倒霉的罗马士兵。 “哈哈……老子看你还拿什么砸来砸去?”马援不由得笑出声来,催马举锤兜头砸向杨七郎。 “吃我一枪!” 杨七郎天生悍不畏死,迎着马援的大锤竟然不躲不闪,而是直接把半截枪杆奔着马援的眉心甩了出去。若马援一锤把自己砸下马来,少不得也要被枪杆戳个半死,到时候岳云正好补上一锤,结束了他的性命。一命换一命也算值了! 杨七郎可以不顾性命的以死相博,但马援却有着正常人的思维,毕竟惜命是人的本能。下意识的举起大锤将杨七郎甩来的半截枪柄震开,避免了两败俱伤的下场。 杨七郎趁机催马逃出数丈开外,从一名汉卒手中夺了长枪又折返了回来,并大声招呼岳云以多欺少,“这个番将实在厉害,应详兄弟咱们并肩上啊!” 一千五百七十三道不同不相为谋 杨岳联手,一左一右,一锤一枪,一个走刚猛路线,一个靠灵巧立足,总算和马援变成了旗鼓相当的局面,三匹战马走马灯一般团团乱转,厮杀的烟尘滚滚,难解难分。 看到两员大将联手还奈何不得马援,何元庆从乱军中捡回自己的一双八宝亮银锤,又向一名校尉借了战马,重新回来向马援讨回颜面。 别的不敢说,俺们汉人就是多,单打独斗不是对手,那就一股脑儿都上啊!沙场厮杀不是比武切磋,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儿女亲家,谁和你讲究公平正义,赢了才是王道! “姓马的休要装大尾巴狼,俺何元庆刚才是不小心马失前蹄,现在让你尝尝俺的厉害!”何元庆呐喊一声,挥锤加入战团,从侧翼偷袭马援。 马援冷哼一声,目光中满是鄙夷之色:“哼……恬不知耻的家伙,老子要杀你易如反掌,刚才被你侥幸逃了性命,又回来送死就别怪老子手下无情!” 马援话音未落,双锤一记横扫千军,一上一下奔着何元庆席卷而去。裹挟着呼啸风声,犹如万钧雷霆。 有了前车之鉴,何元庆不敢再硬碰硬,当即策马闪开,反手还了一锤:“本将胯下骑的是一匹劣马,就不与你拼力气了!” 有杨七郎与岳云左右夹攻,马援也无法摁住何元庆一个人穷追猛打,只能左遮右挡,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以一敌三,毫无惬意。 大战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傍晚,尽管已经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依旧毫无停下来的意思。夕阳落山之后,两军继续点起火把鏖战,漫山遍野的犹如苍穹中的繁星,甚至吸引了无数萤火虫远道而来参加这场篝火盛宴。 冉闵与阿喀琉斯杀的难解难分,岳云去帮杨七郎对付马援,剩下高宠一个人在乱军中横冲直撞,好似虎入羊群,无人能挡,一路所向披靡,半天下来至少阵斩了五百左右的联军将士。 一路冲锋,高宠正与汉尼拔狭路相逢,旁边有吴起麾下的士兵大声提醒道:“那个蛮将就是先来投靠我们大汉,后来又转投了项羽的汉尼拔,不知道为何现在又给安息人卖命,对我军反戈一击?这大半天的时间下来,已经有数百兄弟死在他的矛下了!” 高宠闻言勃然动怒,催马挺枪直取汉尼拔:“朝秦暮楚的狗贼,吃我一枪!” 汉尼拔虽然不认识高宠,但却也听过高宠的大名,知道他曾经是岳飞手下首屈一指的猛将,急忙拨马躲避。但高宠追的太紧,加之千军万马厮杀,到处都是人头,战马根本跑不起来,只能拨转马头与高宠正面决战。 跟随了汉军将近两年的时间,汉尼拔已经能够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当下挺起长矛与高宠厮杀在一起:“我去你们汉帝国只是借兵而已,我又不曾投靠你们,也没接受过刘辩的封赏,何来背叛之说?更何况我也为你们汉帝国打过仗,杀过贵霜人,也算是为你们汉帝国立下了功劳。” 高宠气冲牛斗,出枪如龙,招招不离汉尼拔要害部位:“那你为何又朝秦暮楚,叛汉投项,最后又投奔了安息?” “道不同不相为谋,是你们汉人嗜爱屠杀,尤其是那吴启简直就是个杀人狂魔,而刘辩却又重用这样的人屠为帅,我为何还要助纣为虐?”汉尼拔面对高宠凶猛的攻势奋起抵抗,尽管险象环生,嘴上却是不肯承认自己有错。 高宠冷哼一声,出枪如电:“哼……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善不理财,慈不掌兵,为将者岂能心慈手软?你今日阵斩了我军数百人,所作所为岂不是一样,又何必五十步笑一百步的惺惺作态,不过是假仁假义的伪君子罢了!” 高宠面对汉尼拔的狡辩寸土不让,针锋相对,话音落下不再废话,一条长枪挥舞的寒光闪烁,使出浑身解数猛攻汉尼拔,“叛徒受死,且看我替阵亡的将士们复仇!” “叮咚……高宠盖世属性发动,武力+5,基础武力103,武器錾金虎头枪+1,坐骑玉顶火龙驹+1,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叮咚……高宠惊雷属性发动,当前一击瞬间+8武力,当前一击飙升至118!” 高宠这一枪速度既快力道又足,好似霹雳惊雷,又似泰山压顶,汉尼拔无奈之下只能挥枪格挡,只听“铛”的一声脆响,虎口登时震裂,长矛脱手飞出数丈开外。 高宠抓住机会,轻舒猿臂,一下子抓住了汉尼拔的披风,猛地用力一扯,怒吼一声:“给我下马!” 巨大的力量好似狂涛巨浪,汉尼拔无力抵抗,瞬间便被拖下了战马,摔了个鼻青脸肿,满面尘土。 高宠唯恐汉尼拔爬起来逃命,手起枪落在汉尼拔的左小腿上刺了个窟窿,顿时血流如注,一跤跌倒在地。 “来呀,把这个朝秦暮楚的叛国之徒拿下,等战事结束之后交给岳帅处置!” 高宠用碗口粗的长枪压在汉尼拔的肩膀上,将这个西方名帅硬生生压得单膝跪地,喝令左右的汉卒上前用绳索五花大绑给捆了,然后押下去等候发落。 得悉汉尼拔被俘,亚历山大更是如坐针毡,在巴比伦方阵的护卫之下来回驰骋,亲自大声鼓舞安息联军与罗马军的士气 “诸位西方的勇士们,拿出你们的勇气血战到底吧!如果不能在天亮之前突围,我们怕是要全军覆没了,伟大的西方人怎么会输给东方的蛮夷呢?鼓起勇气,挥舞起刀枪长矛,奋力死战吧,历史会铭记这场伟大的战役!” “叮咚……亚历山大‘帝威’属性发动,西方联军受到鼓舞,士气上升,斗志上升,部分将士增加13点武力!” 亚历山大在巴比伦方阵的拱卫下手提重剑,对部分武将点名鼓舞:“阿喀琉斯啊,你是我巴比伦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勇士,国王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马援啊,听说你是罗马最强悍的猛将之一,是时候展示你的勇猛了!” 一千五百七十四四猛八大锤 “叮咚……受亚历山大帝威鼓舞,阿喀琉斯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25!” “叮咚……受亚历山大帝威鼓舞,马援武力+5;且因为其以一敌多,与杨七郎之兵器差为最大有效武力值,武力+12,基础武力103,武器八极乾坤锤+1,坐骑玉面紫骅骝+1,当前武力上升至122!” 听到亚历山大的鼓舞,阿喀琉斯眸子里的杀气瞬间强烈了起来,高声咆哮道:“国王直管放心,我阿喀琉斯代表了巴比伦的荣耀,此战不成功便成仁!” 阿喀琉斯吼声如雷,长矛如同蛟龙出水,裹挟着呼啸风声,卷起漫天寒光,朝冉闵周身上下的要害部位强攻猛打,顿时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陛下在写给岳帅的书信中提到,据斥候刺探,巴比伦第一勇士阿喀琉斯左足的脚踝部位是他的致命弱点,若是遇上了可以尝试攻击,说不定能够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冉闵一边耐心的和阿喀琉斯周旋,一边在心中苦思破敌之策。 虽然不知道这个传言从何处而来,也不知道这个说法有何根据,但既然天子煞有介事的修书给三军主帅,想来绝非空穴来风。而且冉闵相信每个习武之人都有致命弱点,任何武艺都不是十全十美毫无破绽的,只是无法获悉并抓住而已。 阿喀琉斯的武艺很可能无法保护脚踝部位,所以才会成为他的致命弱点;也有可能阿喀琉斯左足的脚踝天生就有残疾,就像自己被慕容恪刺中左脚脚踝,从那以后走路微瘸一样。。 就算知道了阿喀琉斯的弱点在左足脚踝,还必须有抓住机会攻出致命一击的能力;若是换了别人或许不一定有把握,甚至以前的冉闵也不见得有把握。 但因为几年前被慕容恪刺伤了左脚脚踝,因此这让冉闵一直耿耿于怀,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反思自己当时所犯的错误,如果自己当时使用这样或者那样的招式闪避的话,也不会让慕容恪刺伤了自己的脚踝,以至于落下跛足的缺陷。 冉闵对于脚踝的偏执甚至达到了久病成医,走火入魔的地步,如何攻击一个人的脚踝或者保护脚踝可谓了如指掌,所以当听到刘辩在书信里说阿喀琉斯的弱点在脚踝上之时觉得很是有趣,此刻陷入了不利局面,决定冒险做一次尝试。 在亚历山大的鼓舞下阿喀琉斯气势如虹,斗志愈来愈旺盛,催促胯下雄骏的雪狮战马,踩踏的尘土飞扬,将手中接近两丈的破天矛挥舞的虎虎生风,片刻不离冉闵要害部位,誓要将这员汉军猛将斩于马下振奋军心。 而冉闵虽处于下风却并不慌乱,策马游走,凭借着左钩右矛与对方周旋,看似疲于招架其实却是一直在寻找攻击阿喀琉斯脚踝的机会。 只要阿喀琉斯稍微出现纰漏,冉闵定然会以雷霆之势发出致命一击,虽然不知道刺中了阿喀琉斯脚踝会有什么结果,但至少能够扭转当前的不利局势吧?若是能把阿喀琉斯挑下马来,那自然更是再好不过了! 象牙山脚下杀声震天,漫山遍野的火把照亮了夜空,宛如银河坠地。 近百万大军鼓噪呐喊,挥舞着刀枪浴血厮杀,直杀的人头滚滚,尸积如山;冉闵与阿喀琉斯夹杂在千军万马中各显神通,两匹战马踩踏的烟尘滚滚,杀得难解难分,看似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平静之中却步步杀机,哪个稍有不慎只怕就会瞬间命丧沙场。 相隔数千丈之外的马援正在以一敌三,凭借一双大锤恶战杨七郎、岳云、何元庆三人;忽然看到亚历山大在巴比伦方阵的护卫下由远及近,并大喊自己的名字加油助威,登时热血澎湃,精神为之一振。 “我马援乃是罗马帝国头号猛将,岂会被你们这些无名下将击败?”马援大声咆哮,吼声如虎,震彻山野,将一双八极乾坤锤挥舞的虎虎生风,犹如流星飞舞。 一夫拼命,万夫难当,面对着突然暴走的马援,杨七郎、岳云、何元庆三人的局面登时吃紧了起来,即便以三敌一却也难以占到上风,甚至左支右绌,疲于招架。 危急时刻,北面尘土再起,却是击破匈奴归来的霍去病命严成方、狄雷二将率一万骑兵绕道前往笔架山一带抄截刘秀的退路。二将到了笔架山之后接到斥候禀报,说是位于正南一百五十里的地方发生了大规模激战,严、狄二将立刻提兵来援,经过大半天的疾驰,终于抵达战场,并呐喊一声加入战团。 “叮咚……严成方、狄雷加入战场,四猛八大锤组合技首次激活,岳云、何元庆、严成方、狄雷等四将全部基础武力永久+1,岳云基础武力上升至103,何元庆上升至99,严成方上升至99,狄雷上升至97!” “叮咚……受四猛八大锤组合技影响,岳云、狄雷、严成方、何元庆四将全体武力+4,岳云当前武力上升至110,何元庆上升至104,严成方上升至103,狄雷上升至100!” 从长安一路走来,岳云与严成方、狄雷这两个年轻武将意气相投,因为都是用锤的武将,所以交情愈来愈深厚。 严、狄二人刚进入战场就寻找岳云的旗帜,很快就发现了岳云正在与两员汉将围攻一个用锤的罗马武将,而且以三敌一竟然占不到上风,当即各自催马举锤杀了上来。 “岳云哥哥休慌,我们兄弟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马蹄声急骤如雨,转眼之间严成方与狄雷就各自挥锤杀了上来,与杨七郎、何元庆、岳云联合围攻马援,犹如众星拱月一般将马援围在了中央。 面对着愈来愈多的敌将,马援非但毫无惊慌之色,斗志反而愈来愈旺盛,一双大锤左右挥舞,一个野马分鬃左攻严成方,右击狄雷:“来得好,今日你们汉将来多少我马援打多少,大丈夫死则死矣,马革裹尸,虽死无憾!” “叮咚……系统测得马援第二属性——马革裹尸发动,当陷入困境之时斗志增加,武力+3,并根据伤情提升13点武力不等,且可以与锤宗叠加。” 一千五百七十五半神落幕 机会,在冉闵又支撑了五十个回合之后终于出现,犹如白驹过隙一般,稍纵即逝! 这场棋逢对手的恶战从晌午过后开始,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两百多个回合,而自从受到亚历山大鼓舞之后阿喀琉斯就进入了暴走状态,很快就对冉闵形成了压制,一步步占据了上风。 最后的这五十个回合冉闵几乎是在苦苦支撑,左支右绌,险象环生,随时都有被阿喀琉斯刺于马下的风险,但为了寻找并抓住攻击阿喀琉斯的机会,冉闵数次拒绝了姜松的助阵,坚持要与阿喀琉斯单打独斗。 有几次险情直让在一旁掠阵的姜松看的心惊肉跳,心里替冉闵捏着一把汗,并催马提枪加入战团,最后却被冉闵严厉的斥退,甚至用“我冉闵生平不做以多欺少之事,今日生死有命,若姜兄弟插手便是看不起我,从此你我便是路人!”的话语为难姜松。 姜松左右为难,只能在几次跃跃欲试之后退出战团,手握八宝玲珑枪全神贯注的盯着阿喀琉斯手中的破天矛,只要冉闵有危险,自己将会不顾一切的上前搭救。 冉闵之所以坚持不肯让姜松助阵,除了骨子里的骄傲之外,更担心出现机会的时候被姜松阻挡自己的进攻路线,让机会从眼皮底下溜走。毕竟像阿喀琉斯这样的绝顶高手不可能在一场战役之中接二连三的暴露给你破绽,能够抓住一次就算烧了高香,所以冉闵决定冒险尝试。 有句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而名望亦是一样。 只有亲手斩杀了号称巴比伦第一勇士的阿喀琉斯才会让自己的名望扶摇直上,不说超过李存孝,至少也要并驾齐驱,所以冉闵认为冒再大的风险也是值得的。 经历了一个时辰的厮杀,在苦苦支撑了五十个回合,几次差点被阿喀琉斯刺于马下之后,冉闵终于捕捉到了梦寐以求的机会,一个刺中阿喀琉斯左脚脚踝的机会! 就在阿喀琉斯拨转马头的瞬间,身体左侧背对着自己,而且恰好他的长矛此刻还握在右手之中,并且因为上一招刺空还没有收回来。 “吃我一矛!” 冉闵暴喝一声,犹如平地惊雷,在千万盏火把照耀之下刺出了惊心动魄的一矛,裹挟着璀璨的寒光,犹如划过夜空的一道霹雳,光芒万丈,势不可挡。 “叮咚……阿喀琉斯第四属性‘半神之踵’爆发,半神之踵——阿喀琉斯的致命缺陷在于双脚脚踝,一生之中将会因为对手的针对性攻击爆发两次,左右脚踝各一次。遭受攻击时瞬间武力15,每成功躲避开一次,则基础武力永久+2!” “叮咚……受半神之踵影响,阿喀琉斯瞬间武力15,当前武力下降至110!” 冉闵的这一矛来的实在太快,当阿喀琉斯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招架,只能狠狠心拼着脚踝挨一矛,将右手长矛的把柄狠狠的捣向冉闵的胸部。 只听“咄”的一声闷响,冉闵手中的龙虎黄金矛瞬间刺中了阿喀琉斯左脚脚踝,登时鲜血喷涌,淋洒了一地。 几乎在同一瞬间,冉密感到胸前传来一阵剧痛,原来却是阿喀琉斯直接将长矛的尾部向自己胸前倒戳了回来。 顿时把冉闵惊出一身冷汗,也亏着阿喀琉斯背对着自己来不及调转长矛,否则只怕这一矛当场就把自己的胸膛搠个透明窟窿了。 但即便如此,冉闵也感到剧痛无比,胸前的护甲几乎被刺破,肌肤发出尖锐的疼痛感,鲜血汩汩涌出,瞬间就染红了战袍。庆幸只是皮肉伤,看起来似乎并无大碍。 阿喀琉斯拼着脚踝被冉闵刺中,反手用矛柄戳中了冉闵的胸膛,双方几乎在同一时刻刺中对方。阿喀琉斯正待猛地用力把冉闵从马上杵下去,却冷不防从负伤的脚踝部位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四肢绵软无力,几乎就连长矛也把握不住。 “怎么会这样?区区一点小伤怎么会让我失去了力量?” 这一刻阿喀琉斯的眸子充满了愤怒和绝望,绞尽脑汁也弄不清楚只是被冉闵刺中了脚踝,充其量只能算时皮肉之伤,就算把整只左脚砍下来也不会死人,为何却让自己犹如被封闭了穴道一样? “给我下马!” 冉闵怎会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猛地向上一挑,将阿喀琉斯庞大的身躯从马上掀了下来,轰然坠地。 阿喀琉斯坠马之后顿时恢复了力气,犹如从梦魇中醒来一样,怒吼一声,抓起长矛,瘸着腿就要爬起来负隅顽抗,“我阿喀琉斯是巴比伦第一勇士,绝不会就此倒下!” 说时迟那时快,阿喀琉斯话音未落,忽然眼前寒光一闪,一条长枪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迎面飞来,快过闪电,胜过流星。 这一枪却是来自在旁边掠阵的姜松,看到坠马的阿喀琉斯忽然爬了起来,当下来不及多想,直接把手中的长枪当做暗器甩了出去。 只听“噗嗤”一声,长枪瞬间刺穿了阿喀琉斯的胸膛,自前胸入后背出,殷红的鲜血顿时如注般流出。 “我……绝不能……倒下!”阿喀琉斯遭受重创,刚刚恢复的力气瞬间烟消云散,整个人踉踉跄跄,摇摇欲坠。 “纳命来!” 冉闵暴喝一声,催马向前,一道闪电般冲了上去,手中长矛鬼魅一般瞬间刺中了阿喀琉斯的咽喉,猛地一挑,登时将阿喀琉斯庞大的身躯掀翻在地。 “我……不……能……”阿喀琉斯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气若游丝,呢喃了几声再也不动一动,“就……这……样……结束了么?” “叮咚……冉闵与姜松合力击杀阿喀琉斯,因其战死时武力值为125,超过人类极限武力20点,按照每5点永久增加一点武力作为奖励,冉闵与姜松各自获得2点永久武力加成,冉闵基础武力上升至108,姜松上升至105!” 一千五百七十爆表出三雄 金陵,乾阳宫。 刚刚批阅完奏折的刘辩正要准备起身前往穆桂英的长春殿入寝,突然就听到了阿喀琉斯战死沙场的消息,不由得欣喜若狂:“哈哈……真是太好了,果然被朕猜中了,阿喀琉斯的弱点依然在脚踝上,冉闵再次得到加强,创造了我大汉基础武力值的新高,真是可喜可贺啊!” 阿喀琉斯一死就意味着巴比伦王国的顶梁柱折了,意味着阿喀琉斯被斩断了一根左膀右臂,定然会让平定安息的战争事半功倍,对于刘辩的霸业来说的确是天大的喜讯。 “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是阿喀琉斯战死后的武力加成被姜松抢走了一半,不然冉闵的基础武力此刻已经加强到110了。当然,姜松并没有错。”刘辩既为姜松的同仇敌忾欣慰,又为冉闵错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机会而惋惜。 就在刘辩欢呼雀跃之际,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冉闵左足脚踝同样残缺,在杀死阿喀琉斯之后继承了‘半神之踵’属性,变化为‘天王之踵’。若被对手偷袭左脚脚踝,瞬间武力15,一生中仅爆发一次,如果能够化险为夷,则基础武力永久+2.” 刘辩闻言不由得一愣,眉头皱起:“坏了,冉闵杀了阿喀琉斯竟然还有副作用,这万一要是被敌人抓住弱点,恐怕会陷入危险之中啊,朕必须修书提醒冉闵,以后遇上强敌的时候要注意保护左脚脚踝,避免重蹈阿喀琉斯的覆辙。” “不过冉闵在强化之后最高可以爆发到127的武力值,而且仇胡与战魂都是主动技能,只要遇上西方武将就可以秒开,即便瞬间被削弱15点依旧还有高达112的武力值,即便面对项羽、阿喀琉斯也不会轻易被秒,更遑论其他西方人了,所以冉天王最后很可能会因祸得福,再次得到加强。” 刘辩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思量了片刻之后旋即释然,相信凭冉闵目前的实力就算被瞬间削弱15点,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抓住机会置他于死地,所以自己也不必杞人忧天。 “嗯……阿喀琉斯阵亡的时候基础武力高达125,应该产生死亡爆表了吧?不知何人将会出世,把名单报上来做个统计。”刘辩转身回到书案后面坐定,提笔研磨,主动用意念询问脑海中的系统。 系统应声回答:“叮咚……系统提示,因阿喀琉斯阵亡时武力值超过110,已经造成系统爆表,将会随机出世三人,请宿主仔细聆听。” 刘辩闭目凝神,正襟端坐,用意念吩咐道:“不用叮咚了,直接把爆表名单提供出来吧!” 但系统依然“叮咚”个不停:“叮咚……爆表第一人,西方勇士斯巴达克斯——统率97,武力104,智力89,政治72。特殊属性未知,目前植入身份为罗马帝国著名猛将。” 刘辩双目微睁,似闭非闭,皱眉沉吟道:“就连强悍如阿喀琉斯拥有超越人类极限的108点基础武力,最终也变成了我大汉武将的枪下亡魂,这斯巴达克斯又有何惧?早晚变成一枚复活碎片,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罢了!” “叮咚……爆表第二人,商朝时期著名悍将恶来——统率84,武力104,智力53,政治48,当前植入身份为鄂来,曹操从邺城新招募的武将。” 刘辩再次蹙眉:“哦……商朝的恶来革,这下子曹操既拥有今之恶来,又拥有古之恶来了,说不定两人之间还会有组合技哩!不过也只是最后的挣扎罢了,螳臂当车,我大汉一统天下之势已经不可阻挡!” “叮咚……爆表第三人,春秋时期吴国勇士庆忌——统率88,武力101,智力76,政治75,当前植入身份为庆忌,为长孙无垢在辽东新提拔的武将。” 听到这里刘辩不由得哑然失笑,放下手中笔墨沉吟一声:“厉害了我的长孙皇后,本来把你送去做一枚离间李元霸和李世民的棋子,没想到你竟然变成了‘长孙则天’,武媚娘这一世没完成的任务你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自从刘辩返回金陵之后,唐国的情报纷至沓来,刘辩这才知道李隆基谋反作乱,将李世民的妻儿屠杀殆尽。李唐朝廷无奈之下拥立傻子李元霸登基,并由皇后长孙无垢执掌朝政,心中又是惊讶又是钦佩,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小看长孙无垢了。 刘辩没想到自己的一招阴谋诡计竟然激发了长孙无垢内心的黑暗面,让她彻底爆发了潜能,变成了与历史上完全不同的一个人,并且执掌李唐朝政,牝鸡司晨,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刘辩本想释放李渊回唐,让这个唐国的第一任皇帝和长孙无垢来一场龙凤斗,从内部瓦解李唐。但思前想后,刘辩觉得大局已定,灭亡李唐只剩一年半载的事情,而收集各代大一统开国皇帝已经完成了十之八九,也没必要再放李渊回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算是前功尽弃了。 经过一番权衡之后刘辩决定释放十二岁的李承乾回国,并派展昭亲自带领百余名锦衣卫护送李承乾北上,一直把他送到冀州唐军控制区,并告知李承乾的身份,看看长孙无垢究竟会如何对待这个曾经的养子? “啊哦……现在的李唐除了李元霸之外已经再无大将!”刘辩打了一个呵欠,“哦……对了,忘了罗通这个欺师灭祖的家伙了,倒是有些本事。只是心底之恶毒实在匪夷所思,竟然把前去劝降的罗本给杀了,实在是出乎朕的预料啊!” 通过系统的提示,刘辩已经知道了罗贯中死于罗通剑下,心中愧疚不已。本想让罗通做个陆文龙弃暗投明,没想到这小兔崽子偏偏学杨康认贼作父,白白害罗贯中丢了性命,说起来也是自己害了罗贯中。 想到这里刘辩叹息一声:“幸好罗贯中写的小说留在了剧县,朕又带回了金陵,朕会找个人续写,雕刻印刷,让罗贯中的美名千古流芳!” 看看时辰已经不早,刘辩放下笔墨起身走出御书房,前往长春殿入寝去了。 Ps:故事已经到了末尾,该出的也差不多出完了,剑客到现在每个武将的属性几乎想到词穷墨尽的地步。回头看看还有帝辛、苏全忠的四维与属性没出,以及这一章的斯巴达克斯、恶来。庆忌等人,哪个书友熟悉人物有好的建议可以给剑客留言,感激不尽。 一千五百七十七双锤破四猛 星空之下,象牙山就像一座匍匐的野兽,散发着愤怒的气息,山峰顶部微微颤抖,在夜色中弥漫着白色的烟雾。 正在象牙山脚下厮杀的近百万大军直杀的尸横遍野,血染山岭,对于悄然来临的危险并未觉察。 战场上人喊马嘶,千军万马,踩踏的烟尘滚滚,大地震颤。漫山遍野的火把犹如浩瀚的星空,弥漫着强烈的硝烟味道,以至于遮掩了山峰顶部不断腾腾升起的白雾。 马援匹马双锤,以一敌五,独自一人面对杨七郎、岳云、何元庆、狄雷、严成方等五员汉将的围攻,非但毫无惧意,反而越战越勇,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惟愿马革裹尸的姿态。 “看锤!” 闪烁的火把照耀之下,狄雷抓住机会双锤探出,一招双鬼拍门,从背后猛攻马援腰部。 几乎在同一瞬间,岳云的一双黄金锤迎面兜头砸下,犹如泰山压顶,风声虎虎,势若雷霆。 马援毫无惧色,一声叱咤犹如平地惊雷,双锤一分,右手大锤迎着岳云扫了出去,同时反转手腕,头也不回的用左手大锤格挡狄雷砸来的铁锤。 只听“铛、铛”两声巨响,数把大锤碰撞在一起,在夜幕下喷溅出耀眼的火花,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岳云与狄雷的双锤同时被震开。 岳云在马援手下吃了一次亏,对于他的膂力已经心中有数,在大锤即将硬碰硬之际做出了闪避,因此并未吃亏。而狄雷不明就里,一双大锤使出了浑身力气,与马援结结实实的硬刚了一招,登时震的十指发麻,两条臂膀直感到好似骨折了一般绵软无力,手中大再也锤拿捏不住,登时脱手倒飞了出去。 “下马受死!” 马援怎会错过这机会,在马上猛地扭转身躯,左手一百五十斤的擂鼓瓮金锤高高举起,好似擂鼓一般奔着狄雷的头顶砸了下来。 “休要伤我大将!”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杨七郎手中长枪一震,一招长虹贯日直刺马援的背部,企图围魏救赵,将狄雷从马援的大锤下救回来。 但马援却知道“一夫拼命,万夫莫敌”的道理,如果自己惜命怕死,很可能会死在五人的围攻之下,只有将生死置之度外,才能击破敌人的围攻。 马援在马背上稍稍倾斜身子,躲避杨七郎对要害部位的攻击,同时没有放弃对狄雷的攻击,黑黝黝的大锤犹如扑向狄雷的猛兽一般凌空而下。 只听“咄”的一声,狄雷躲闪不及,被马援一锤砸中脑门,登时将头盔砸瘪了下去,脑浆迸流,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个跟头从马上倒栽了下来。 几乎就在马援一锤击毙狄雷的同时,自己的甲胄也被杨七郎的枪尖划破,在背上撕裂了一道数寸长的血口,粘稠温热的鲜血顿时顺着背部溢了出来,瞬间就染红了斑驳的战袍。 “叮咚……马援马革裹尸属性发动,陷入困境之时武力+3,并因为伤情额外+2武力,当前武力上升至126!” 严成方与狄雷一起征战日本,后来又一起跟随岳飞西征,几乎情同手足,不是亲兄弟胜过亲兄弟,此刻看到狄雷战死,登时血脉贲张,双眼喷火,歇斯底里咆哮一声,挥舞一对铜锤扑了上来,“狗贼,还我兄弟性命!” 伤口的痛楚反而让马援震惊了下来,面对着严成方扫来的大锤挥舞右锤格挡,同时左手大锤紧随其后,犹如大风车一般转了一个大圈奔着严成方的后背横扫千军。 先是“铛”的一声巨响,马援凭借右手单锤不费吹灰之力就震开了严成方的大锤,同时右手大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严成方后背,瞬间便发出骨骼断裂的脆响 这一锤的力量何止千斤,严成方遭遇重击,登时骨骼寸断,五脏六腑破裂,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在马上立足不稳,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狄雷……兄弟,哥哥……不能……替你……复仇,只好下……黄泉陪你来了!”严成方在地上拼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只是四肢绵软无力,脖颈一歪,旋即战死沙场。 只是一个呵欠的功夫,严成方与狄雷两个挚友就死在了马援的锤下,岳云不由得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手死死握住大锤,发指眦裂,恨不能一锤将马援砸成齑粉,为两个好兄弟报仇,只可惜自己却有心无力,如果贸然上前很可能会步二人的后尘。 马援拼着背部挨了一枪,瞬间连毙两员汉将,不由得血脉贲张,斗志昂扬,挥舞双锤直取何元庆:“你们这帮酒囊饭袋,莫说三五人,便是十人百人又有何惧?纳命来!” 何元庆吓得面如土色,直接将手中大锤奔着马援甩了出去,“我的娘哎,这家伙好疯狂,这战斗力看起来不在李元霸之下啊!” 趁着马援挥锤格挡自己扔出去的一双银锤之际,何元庆拨马落荒而逃,远远的逃到十余丈开外,犹自惊魂未定,上气不接下气。 高宠生擒了汉尼拔之后一路混战,远远的看见岳云与严成方、狄雷、杨七郎等人合围一员用锤的大将,虽然以多欺少,但却依旧占不到便宜,急忙催马加鞭赶过来助阵 只是高宠人还未到跟前,严成方就已经与狄雷阵亡在马援锤下,不由得怒发冲冠,五内如焚,咆哮一声,挥枪疾刺马援咽喉,“贼将吃我一枪!” “叮咚……高宠‘盖世’属性爆发,武力+5,基础武力103,坐骑玉顶火龙驹+1,武器錾金虎头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叮咚……高宠‘惊雷’属性发动,瞬间一击武力+9,当前一枪武力飙升至119!” 马援见高宠来势汹汹,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当下不敢大意,急忙挥锤格挡,与高宠厮杀成一团。 而就在数千丈之外,头戴面具的高长恭冲破刘秀亲兵的阻挡,挥枪直取刘秀:“贼首纳命来!” 刘秀无路可退,只能挥剑死战,心中同时默念:“若上苍可怜我刘秀,请来一场陨石雨助我脱困把!” 一千五百七十八魂断象牙山 “砰”的一声,天崩地裂,赤碳一般火红的岩浆冲天而起,直上九霄。 犹如烟花一般喷上夜空,照亮的方圆数十里之内如同白昼,一颗颗烙铁般火红的陨石在飞到一定的高度之后开始降落,四面八方,好似天女散花,又似流星天降,璀璨绚丽,壮丽恢弘。 “不好啦,火山爆发啦!” 正在厮杀的千军万马几乎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兵器,被这惊心动魄的场面震慑了,旋即发出各种呐喊,一个个抱头鼠窜。 一颗酒坛般滚圆的岩石奔着高长恭的头顶扑面而来,当距离头顶还有数丈距离之时便炙烤的高长恭唇干舌燥,汗流浃背,只能舍了刘秀催马躲闪,将手中长枪挥舞的犹如风车一般护住头顶。 火红的岩石不断从象牙山峰顶的火山口喷发出来,漫天纷飞,犹如流星笼罩大地。乱糟糟的战场上人喊马嘶,鬼哭神嚎,不知有多少将士躲闪不及,被从天而降的陨石砸中,就此倒地不起。 吴起率领一万五千汉武卒瞄着亚历山大的旗帜挺进,一路所向披靡,眼见就要和巴比伦方阵短兵相接,一决高下,不曾想突然一下子天崩地裂,火焰腾空,数不清的岩石被喷到天空,然后从天而降,砸死了不知多少士兵。 “退兵,火速退兵!”吴起将一枚盾牌举在头顶,大声下令退兵,“火山爆发了,不知道岩浆会喷多久,全军火速向东撤退!” 若没有这次火山爆发,等到天亮岳飞大军抵达之时,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全歼三十多万罗马与安息联军。虽然就此退兵让吴起心有不甘,可在天灾面前人力实在脆弱,吴起只能下令鸣金退兵。 收兵的号角吹起,断断续续,正在沙场上厮杀的六七十万大军乱作一团,冒着冰雹一般的岩石四处乱窜,企图从山脚下远远逃离,再也没人再顾得上杀敌。 马援趁乱摆脱杨七郎、高宠、岳云的夹攻,挥舞着大锤一路拨打着大小不一,或者大如水缸,或者小如鸡蛋一般的岩石,在乱军之中寻找着刘秀的旗帜。 漫天的岩浆不断的落在大地上,刘秀的帅旗孤独的插在地上,已经被岩浆引燃,迅速燃烧起来,很快就化为灰烬。 马援一路寻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追上了满脸灰尘,口干舌燥,一手催促战马,一手把盾牌扛在头顶上的刘秀。 “元帅休慌,马援前来援你!”马援大喊一声,催马赶了上去。 见马援死里逃生,刘秀喜出望外,一边策马向西逃命,一边询问:“马将军可是无恙?” 马援策马紧紧跟随在刘秀左右,不断挥锤拨打从天而降的岩石,保护刘秀逃离战场,从火山脚下逃离,“末将没事,受了一点皮肉伤而已。幸亏了这火山爆发,要不然怕是全军覆没了!” 刘秀心中感慨不已,将盾牌扛在头顶,疯狂策马逃窜:“两百年前的昆阳大战天降陨石,助光武帝大败王莽的四十万大军,今日有火山喷发,天降岩石,助我等突围,看来冥冥之中有天意相助!” 火山不停的喷发,大小不一的岩石从天而降,砸死了数以十万计的将士,双方早就停止了厮杀,各自抱头逃命,汉军向东撤离,罗马军则与安息军向西逃窜。 阿喀琉斯的阵亡让亚历山大既悲痛又惋惜,率领着巴比伦方阵向前推进,企图与吴起的汉武卒一决胜负,只要能生擒了吴起,那么这场大战就可以逆转 没想到双方即将短兵相接,却突然间天崩地裂,火红的岩浆从象牙山的峰顶喷上九霄,犹如烟花一般绚烂,大大小小的岩石滚滚而落,砸的士兵哭爹喊娘,抱头鼠窜,死者不计其数。 亚历山大急忙下令全军向西撤退,火速从象牙山脚下撤离,只是刚刚向西走了三四里路程,便遇上了一股凶猛的岩浆,好似瀑布一般喷射了出来,其威力之强大,似乎足以毁灭天地。 “上帝啊,莫非上天要灭亡我们伟大的巴比伦么?”亚历山大目瞪口呆,只能闭上眼睛向上帝祈祷。 如果是雨点般的岩石还能躲避遮挡,可这股岩浆来的太凶猛,犹如瀑布一般遮盖了头顶,根本无处可逃,无处可避。亚历山大及他身后的数万将士,只有死路一条。 “轰轰轰……” 瀑布般的岩浆毫不留情的落下,将亚历山大及身后的巴比伦方阵完全淹没,数万安息将士顷刻之间葬身火海,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伟大的亚历山大大帝就此埋葬在岩石之中,长眠于地下。 汹涌的岩浆继续不断的喷发出来,好似河水一般奔腾流淌,吞噬着刚刚途径这一片地带的安息士兵与罗马士兵,岩浆所到之处,尽皆化为灰烬,一个活口不留。 比起遭遇了瀑布岩浆的西方军队,汉军的处境要好得多,因为向东可以直接逃离火山脚下,而不用像罗马人与安息人那样顺着山脉向西或者西北逃窜。因此汉军越走头顶上的岩石越来越稀疏,伤亡量要远远低于西方联军。 无数罗马人与安息人畏惧于汹涌的火山,只能跟着汉人向东逃窜,并缴械求饶。毕竟蝼蚁尚且贪生,与其葬身火海之中,还不如试着向汉人求饶。 火光冲天,岩石犹如雨点一般从天而降,千军万马之中只有一人在奋勇厮杀,死战不退,冒着流星雨不停地刺杀敌军,此人便是杨七郎。 杨七郎冒着滚滚降落的岩石冲杀了一阵,竟然手刃了两百余人,乱军之中与耿弇狭路相逢,手起枪落刺于马下,来不及割了首级便被一波陨石掩埋。 刺死了耿弇之后杨七郎意犹未尽,继续冒着石雨寻找敌军武将,一番寻觅之后撞上仓惶逃命的皮塞罗,再次一枪刺于马下。 正要准备撤退,一颗圆盘般大小的岩石砸在杨七郎的背部,登时火辣辣的疼痛,几乎将杨七郎背部烤熟了一大片,发出皮肉焦糊的味道。 杨七郎咬紧牙关忍着剧痛,从地上挑起一面盾牌扛在头顶,伏在马背上跟随向东撤退的汉军逃离火山脚下,逐渐将岩浆远远抛在身后,从鬼门关逃了回来。 一千五百七十九杨氏双雄 “烈焰腾空,岩石如火碳飞上九霄,声震如雷,天崩地裂,这就是陛下所说的火山爆发啊?” 率领汉军一口气向东狂奔出三十余里之后,才完全从火山脚下逃离,满身灰尘,蓬头垢面的吴起这才勒马带缰,回头眺望依然磅礴喷发的象牙山,心有余悸。 早在三年之前,刘辩就亲自编撰了《西方地理》,除了把大航海图临摹了近百张颁发给各军团主将之外,又利用自己所掌握的后世知识编撰了一本《西方地理》,其中重点介绍了沙漠、死海、火山、原始森林等地理常识,所以吴起及麾下的将士在火山爆发的瞬间马上意识到了危险,并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战场,才避免了更大的伤亡。 但即便如此,汉军的伤亡依旧远超吴起的估计,而第一次目睹汹涌喷发的火山,许多汉军将士被吓得惊魂未定,甚至嚎啕大哭起来,以为这是天神发怒,降祸人间。 吴起亲自给负伤的士卒包扎伤口,嘘寒问暖,甚至用嘴替一些将士清理伤口的淤血,更是让汉卒热泪盈眶,感激涕零,一个个露出士为知己者死的表情。 “没事,没事,这是火山爆发,从地下喷出来的岩浆,不是天神发怒,不必害怕!” 吴起笑容满面的给一个十五岁的贵霜裔士兵包扎伤口,并抚摸着对方的脑袋安慰他不要害怕,最终引得更多的贵霜士兵对吴起奉若神明,纷纷攥拳高呼:“有元帅带领我们,一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算是天神我们也不怕!” 吴起寻找了一处空旷地带,下令竖起帅旗,聚拢惊魂未定的三军将士。这一战虽然未打败仗,但人荒马乱,溃不成军,却比吃了败仗还要惨重。 一杆高达五丈的帅旗在骄阳之下竖起,死里逃生的汉军将士陆续聚拢了过来,何元庆、冉闵、苏烈、高长恭、高宠、岳云、田单、张郃、姜松、薛戟、黄飞虎、章邯等人陆续归来,除了田单、张郃被岩石砸伤之外,其他人并无大碍,最多只是一些磕磕碰碰的皮肉伤。 “回来了就好啊!” 吴起亲自接应众将,执手嘘寒问暖,当得知严成方、狄雷俱都死在马援锤下之时不由得连声叹息,痛心不已,下令建造一座招魂台为死在象牙山脚下的将士们招魂,助他们早登极乐,再世为人。 “为何不见延嗣将军?” 忙碌了半天之后,吴起方才发现没有看到杨七郎的身影,而从象牙山脚下归来的汉军已经越来越稀疏,这让吴起顿时产生不祥之感。 杨七郎从交州之时就在吴起麾下效力,因为作战勇猛,悍不畏死,因此吴起对他格外器重,平日里以贤侄称呼。更何况按照刘辩来论的话,彼此还是亲戚,吴起当下急忙命黄飞虎带领五千人返回寻找杨七郎,看看是迷失了方向还是出了意外? 黄飞虎得了命令正待动身,只见七八个士卒连抬带背的弄了一个虚弱不堪的将军回来,急忙上前查看,不是杨七郎却又是何人? 黄飞虎急忙上前把杨七郎接了下来,背在自己的身上,并派人通知吴起前来查看,并且大声召唤医匠过来救人。 吴起得知杨七郎归来,急忙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询问几个士卒道:“延嗣将军伤势如何?被敌将打伤了,还是被岩石砸伤了。” 几个士卒拱手禀报道:“启禀元帅,我等第一次遇见杨将军的时候他正朝火山脚下冲锋,并没有跟随大军撤退。” 吴起、黄飞虎等人俱都熟悉杨七郎不要命的性格,听了士卒所言俱都摇头叹息:“唉……七郎这不要命的性格啊,真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火山喷发的岩浆犹如天降骤雨,别人逃跑都来不及,他却偏偏要向里面冲锋。” 士卒继续禀报道:“我们第二次遇见七郎将军的时候已经逃出了落石密集区,七郎将军背部负了伤,从马上栽了下来昏迷了过去,我们这才把七将军抬了回来。” 有死里逃生的汉卒补充道:“小人最后逃了出来,我亲眼看见杨将军冒着石雨杀了几个番将,好像里面还有一个叫做耿弇的家伙。” “论武艺,在我们大汉帝国中肯定数不到七郎,但若论不怕死,还得推七郎和再兴这杨氏双雄啊!”吴起手抚佩剑连声感慨,下令医匠紧急救援杨七郎。 在三四个医匠的齐心协力之下,脱去杨七郎满是鲜血的战袍,卸去破损的甲胄,只见杨七郎的背部几乎被岩石烫熟,黑漆漆一大片,让人不忍卒睹。 在医匠的精心救治下,杨七郎悠悠苏醒了过来,刚睁开眼就攥拳高呼:“扶我起来,我还能战,我还能杀敌!” 吴起用手轻抚杨七郎的额头,安抚道:“好了、好了,七郎稍安勿躁,你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想着杀敌。我军接下来很快就要反攻安息帝国都城泰西封以及巴比伦都城华沙,日后有的是敌人让你杀!” 吴起聚拢了一天一夜的将士,经过清点之后,确认折损了将近十万人马,其中死于战争的大约在四万左右,剩下的几乎全都是死于火山喷发的岩石。 而经过沿途斥候的观察,西方联军只有刘秀、马援带着两万多罗马军逃了出去,剩下的十八万将士要么死在汉军刀下,要么葬身于火山脚下,要么做了汉军的俘虏。而亚历山大率领的安息联军更惨,除了五千余人侥幸逃生之外,其他的十四万多将士,包括亚历山大在内,无一逃脱。 亚历山大的死亡让吴起喜出望外,而刘秀的死里逃生又让人遗憾,吴起下令全军向东返回莎车城修养一段时间,然后联合岳飞直捣泰西封,剿灭安息帝国的残余势力。 经此一战之后,安息帝国元气大损,整个国内的兵力已经不足二十万,有能力的将帅更是屈指可数,想来灭亡安息指日可待。 岳飞接到吴起的书信之后回书一封,让吴起在莎车城稍作休整,同时调冉闵、高宠、岳云、高长恭四将返回助阵,马不停的直捣泰西封,不给安息人喘息的机会,要以雷霆之势扫荡安息帝国。 一千五百八十五将争功 转眼间进入了七月,距离何太后辞世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天气日渐凉爽,修养生息了一个多月的各路汉军开始厉兵秣马,准备向曹魏发起总攻,一举平定河北。 汉魏之间以千里黄河为分界线,五支汉军分布在黄河南岸,即将对曹魏同时展开进攻,为了统一调度,刘辩再次带着文鸯抵达青州坐镇,总揽全局。 千里黄河,湍流不息,蜿蜒曲折,犹如长龙一般将北方大地一分为二,泾渭分明。 黄河以北除了徐晃军团控制的河东、平阳二郡之外,绝大部分依然还在唐魏控制之下,而整个黄河以南则全部都是刘辩的领土。四分五裂了二十年的汉帝国彻底统一了黄河以南的广袤土地,并开疆拓土,远征海外。 “驰檄各军团主将,准备对曹魏发动进攻,力争半年之内灭亡曹魏!”刘辩亲笔发布檄文,下达了对曹魏总攻的命令。 千里黄河之上分布着汉帝国的五大兵团,总兵力在百万左右,随着刘辩一声令下,陆地上旌旗招展,人喊马嘶;水面上战舰穿梭,桅帆林立,声势浩大。 自东向西来看,最东面的李靖军团麾下二十五万人马,屯兵漯阴县境内,与黄河北岸的李牧隔河对峙,休战的这一个月一直在搜集船只,做好过河的准备。 李靖接到刘辩的檄文之后立即展示给麾下诸将:“诸位将士,太后的丧期已过,陛下已经抵达临淄坐镇,并诏令我等克日渡河攻魏,力争年底踏平曹魏。” 李靖话音刚落,分立两旁的马超、黄忠、花木兰、鱼俱罗、高昂、关胜、秦良玉、陈登、彭越、尉迟恭等武将一起抱拳唱喏:“吾等谨遵陛下圣旨,以元帅马首是瞻,早日渡过黄河,平定魏国!” 李靖自箭壶中拔出令箭,命黄忠、鱼俱罗、尉迟恭三员大将为先锋,明日率三万精锐乘坐战船渡过黄河,攻占彼岸,掩护大军渡河。 又命马超、秦良玉、高昂率两万骑兵向东走一百多里进入蓼城境内,哪里有青州刺史萧何提前安排的五百条走舸在岸边等候。而且对岸没有唐军把守,马超抵达河边之后渡过黄河,然后顺着沿海北上直取阳信,攻下关隘之后再掉头回来进攻唐军的背部,与主力大军对李牧前后夹攻。 剩下的诸将则与李靖拔营待令,只等先锋部队在彼岸站稳脚跟之后便陆续渡过黄河,继而重兵猛攻李牧大营,与马超率领的骑兵前后夹攻,力争歼灭这十五万唐军。 只要灭了李牧的十五万唐军,则河北门户大开,李靖军团既可以向西直捣邺城,也可以北上攻取南皮,踏平幽州,直捣辽东。 “呵呵……诸葛孔明、徐公明、关云长都盯着邺城呢,咱们还是断了再破邺城的念头,一路北上攻破辽东,摧毁李唐朝廷才是最佳选择。”李靖莞尔一笑,为下一步的战略定了基调。 一时间马蹄声隆隆,人声鼎沸,众将各自依计行事,点起兵马执行李靖的命令去了。 就在李靖调兵遣将之时,屯兵东阿的关羽也召集众将共商渡河之策。 议事厅内关羽居中高坐,新并入的魏延因为资历老、职位高特设了偏座,而龙且、关平、关铃、周仓、郭淮、魏无忌,以及新从军的关兴、张苞等两员小将则分立两旁。 考虑到关羽性格高傲,有时候容易刚愎自用,而对面又是曹操、韩信、杨素、李牧等超级统帅,因此刘辩一纸调令把陈宫这个功勋从诸葛亮麾下调到了东阿,让他为关羽统率的十五万大军出谋划策。 关羽扫了众将一眼,手抚三尺长髯,朗声道:“诸位将校,若非太后驾崩,需要守丧一月,说不定此刻我军已经击破了邺城,直捣燕赵大地。李靖对面有李牧,诸葛亮对面有杨素,徐晃、徐达对面有曹仁,而我们对面有什么?” 众将无不哂笑:“听说对面的阳平县里驻扎了三千县兵,守城的是偏将夏侯廷。” 关羽跟着抚须大笑:“哈哈……正是如此,我以十五万大军渡河,面对弹丸之地的阳平,犹如泰山压顶,势不可挡。我百万大军兵分五路,齐头并进,曹魏疲于应付,邺城空虚,此乃天赐我等立功的良机,若不能抓住,他日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吾等谨遵君侯之命!”众将齐刷刷的抱腕领诺,一个个斗志昂扬。 关羽用睥睨天下的目光扫了龙且、关铃一眼,高声道:“本将命你二人为先锋,率领两万人马克日渡河,直叩阳平,破城之后本将自统大军过河,直捣邺城。” 随着关羽一声令下,这支兵马也行动起来,人喊马嘶,刀枪蔽日,离开东阿直逼黄河岸边,准备渡过黄河直捣三百里之外的邺城。 自东阿向西二百里,便是在此屯兵四个多月的诸葛亮军团,在接到刘辩的书信之后同样召开军议,磨刀霍霍,准备渡河向对岸的杨素发起猛攻。 一身儒装,手摇羽扇的诸葛亮生的身高八尺,举止间神态自若,透着大将风范,用自信而又儒雅的目光扫了一圈麾下诸将,高声道:“自许昌之战过后,诸将修养了将近四个月,是时候大干一场,灭亡曹魏了!” 帅案左边设有偏座,自然是给副帅薛仁贵准备的,听了诸葛亮的话立即附和道:“孔明说得极是,春天的时候被曹操逃回了河北,这次绝不能再放过这个叛国逆贼,誓要斩下他的头颅!” 在薛仁贵的对面还另外设了一个偏座,是给诸葛亮麾下的水师统帅韩世忠准备的,既然薛仁贵开口了,韩世忠便缄口不语,唯有颔首赞许。 帅案下面众将分立两旁,由姜维领衔,向西依次站立着马岱、朱桓、南霁云、张巡、梁红玉、张嶷、文钦等人,以及从魏延麾下分过来的邓艾、孙礼等人,齐刷刷的抱拳唱喏:“吾等谨遵诸葛将军之命,渡过黄河,踏平曹魏,一统山河!” 一千五百八十一伤其五指,不如断其一指! 曹魏所面临的压力不仅仅只有李靖、诸葛亮、关羽三个军团,驻扎在洛阳的徐达兵团与攻占了河东郡的徐晃军团同样对邺城虎视眈眈,分居河内左右,对曹仁兵团形成了夹击之势。 徐晃以陈平为军师,率领张辽、甘宁、南宫长万、徐宁、程咬金、钟无艳、孟良、齐国远等人提兵十万,于今年二月渡过黄河攻占了河内郡,之后攻占轵县,东控河内,北逼壶关,对曹魏形成了巨大威胁。 而在傅友德遭到司马懿伏击战死之后,徐达火速提兵从陈留返回洛阳,收拢傅友德旧部,并率卫疆、扈三娘、张须陀、霍峻、韩擒虎、王平等人屯兵荥阳,与对岸的曹仁隔河对峙,伺机而动。 五路汉军同时出动,总兵力接近百万,对曹魏形成了泰山压顶之势,生死存亡只系于一线之间。 危急关头,韩信果断下令放弃乐陵阵地,命李牧率王伯当、袁崇焕三人提兵五万北上扼守南皮,阻断汉军北上的道路。自己则带着斛律光、冒顿、毛文龙二将率十万兵马星夜向西,到了邺城联合魏军猛攻其中一路汉军,先断其一指。 给李绩做了多年的副手,本以为李绩回援国内之后自己将会独掌兵权,没想到韩信平白无故的从天而降抢走了主帅位置,自己还得继续做个“千年老二”。 虽然有长孙无垢加盖了玉玺的圣旨,虽然有李绩的私信开导李牧以大局为重,虽然韩信的功绩的确很耀眼,但李牧心中还是憋着一股怨气,不公开与韩信唱反调就已经是忍耐的最大极限。 此刻听闻韩信下令兵分两路,李牧马上提出反对意见:“李靖率二十多万汉军就屯驻在黄河南岸,如今何太后一月丧期已过,汉军怕是即将渡河强攻,只要我军稍微退后,汉军必然会长驱直入,威胁辽东,韩将军为何做此决策?” 韩信手抚佩剑,胸有成竹的道:“李兄,如今汉军以百万之众来犯,我军与魏军联合,也不过才五十万左右,若是分散抵挡,势必会被各个击破。” 韩信说着话伸出一根手指:“伤其五指,不如断其一指。我军与其处处挨打,不如集中兵力猛攻其中最弱的一路,先斩断汉军一根手指,如此才有扭转局势的希望。” 李牧到底是一位高瞻远瞩的统帅,虽然心中因为被韩信压了一头而不忿,但也能够分得清轻重缓急,知道以大局为重。 仔细琢磨一番,韩信所言绝非危言耸听,何太后的丧期已满,而且天气日渐凉爽,想来厉兵秣马许久的汉军不日即将渡过黄河猛攻河北,而且必然是五路齐头并进的局面;以目前唐军与魏军的实力绝难抗衡,到那时唐魏所承受的压力将会空前强大,随时都有国破家亡,灰飞烟灭的危险。 而且三十多万魏军之中有十余万是今年新春前后招募的新兵,在去年都还是扛着锄头的农夫,或者挥舞斧头的樵夫,根本没有经历过沙场的生死拼搏,只怕战斗力根本无法与横扫天下的大汉雄师相提并论。 如果采取分头阻挡的战略,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被各个击破,最终被汉军一举平定河北,继而北上幽州,剑指辽东。在这样险恶的局势之下,只有韩信说的这一种战略才有可能挽狂澜于既倒,在百万汉军压境的情况下绝境求生。 沉吟片刻之后李牧最终颔首赞许:“韩将军说的这个战略,我李牧表示赞成。但李靖过河之后十有八九会选择北上攻掠幽州,继而直捣辽东,你只给我五万兵马,怕是挡不住李靖的攻势吧?” 韩信莞尔一笑,肃声道:“这个自然,李靖乃是刘辩麾下头号大将,纵横十余年未尝一败。莫说凭李牧将军手中的五万兵马无法抗衡李靖麾下的二十五万人马,就算我们手中现在所有的兵马退守南皮,怕是也无法取胜,只能稍微阻挡一下李靖北上的速度而已。” 李牧手抚胡须注视着韩信,默默的听这个平步青云,短短一年时间就从无名之辈夺走了自己兵权的家伙究竟有何见解? “李将军啊,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进攻,我计划联合魏军先猛攻徐晃军团,等予以重创之后再反攻长安、洛阳,使用围魏救赵的策略。如此一来李靖势必不敢北上,继而回兵救援,那么辽东也就化险为夷了。如果我军撤退之后李靖当真北上的话,只需要李兄在南皮阻挡其半月左右即可。”韩信向李牧抱拳施礼,说的言辞恳切。 李牧闻言耸然动容,还礼道:“韩将军啊,你年纪虽轻,但谋略与见识却远在我李牧之上,今日所言让我李牧不能不服啊,看来大魏皇帝信任你并非心血来潮。你放心,给我五万兵马,凭借南皮城池,至少能够阻挡李靖二十天!” 韩信急忙向李牧施礼拜谢:“韩信在这里谢过李兄了,如今唐魏岌岌可危,我等必须齐心协力,众志成城方能化险为夷,渡过难关!” 两人商议完毕便分道扬镳,李牧率五万人马星夜北上南皮,堵死汉军继续北上的道路,而韩信则率十万将士星夜兼程向西进军,准备前往邺城会合魏军,以徐晃军团为目标打开突破口。 大军动身之际,韩信下令留下寨栅与旗帜,作为疑兵之计拖延李靖军过河的速度,让汉军有所顾忌,不至于快速追了上来。 随着韩信一声令下,唐军连夜行动,人缄口,马摘铃,星夜摸黑舍弃了乐陵大营,一路向北,一路向南。 次日晌午,黄忠、鱼俱罗、尉迟恭三人率领的先锋部队渡过黄河,小心翼翼的逼近唐军寨栅,一路上没有遇到抵抗,心中很是疑惑。 唯恐唐军使诈,三人迟迟不敢靠近,一边派出小股队伍试探,一边派斥候飞报李靖,直到傍晚时分才确定了唐军弃营而走,留下的只是一座空营,这才一拥而入查看,只见哪里还有一兵一卒? 一千五百八十二古今恶来 就在五路汉军先后接到刘辩圣旨,准备渡河强攻曹魏之际,曹操也在邺城皇宫召集了麾下文武共商对策。为了避开汉军锋芒,曹操接受范增的提议,准备从邺城迁都。 贾诩建议迁都巨鹿,理由是巨鹿地处冀州中心,便与发布命令,指挥各军团协同作战。况且巨鹿距离黄河前线还有五百多里路程,距邺城也有三百多里的路程,战略纵深可以得到保证,短时间内应该无虞。 范增则建议迁都并州晋阳,理由是晋阳南有壶关要塞,西有太行天险,况且徐晃兵团的实力要远逊于李靖军团和诸葛亮军团,所以晋阳的安全性要远远高于巨鹿,但在发布命令的便捷、快速方面却是不及巨鹿方便。 范蠡、程昱支持范增的建议,而刘馥以及从徐州逃回来的曹刿则支持贾诩的建议,两派各持己见,争执不下,最后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才曹操,请大魏皇帝定夺。 曹操的偏头痛最近又开始犯了,捂着脑门扫了众文武一眼,沉声道:“两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晋阳有雄关天险,易守难攻,但位置偏颇,不利于调度全局。巨鹿虽然地处冀州中心,发布命令快捷迅速,但一马平川,易攻难守,若汉军直逼城下,则朝野震动。” 众文武一起低着头洗耳恭听,静等曹操的抉择,大殿上鸦雀无声,静寂的仿佛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曹操清了清嗓子,加重了声音:“朕思前想后,决定把朝廷迁徙到晋阳。当然,朝廷中枢虽然搬走了,但朕却不能走,朕要学习刘辩天子御敌于国门之外的精神,留下来继续坐镇邺城,总揽全局,与汉军一决胜负。” 曹操的决定完美解决了贾诩和范增的分歧,众文武在一致赞成的同时纷纷躬身表示忠心:“陛下不走,臣等便不走,誓与陛下共存亡!” 曹操挥手道:“众卿不必意气用事,你们该走的朕一定不会留,该留的朕一定不让走。” 商议一番之后曹操做出最终决定,由范增、刘馥、任峻等人带领文武公卿簇拥着太子曹植,以及众嫔妃克日离开邺城,迁都晋阳。曹操则带领范蠡、贾诩、程昱、典韦、许褚、曹彰、史建瑭、杜嶨等悍将率领十四万人马等候韩信的到来,再决定下一步的战略。 因为就在昨天傍晚,曹操接到韩信使者送来的书信,说是韩信已经主动放弃乐陵阵地,正率领十万人马向邺城移动,请曹操点起兵马静候自己的到来。 百万汉军压境,曹操与麾下的文武也明白曹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所以必须仰仗韩信、李牧率领的十五万唐军,方有希望绝处逢生,化险为夷。 曹操的命令下达之后邺城里面人喊马嘶,鸡飞狗跳,一片嘈杂之声。 邺城在去年被李靖攻克之后元气大损,实力早就不复存在,粮仓里的粮食、国库里的金银财宝、库府里的甲胄兵器大部分已经迁徙到了晋阳,即便邺城失而复得,曹操也没有把这些物资迁回来,而是一直留在了并州晋阳。 为了对抗汉军,曹操派曹仁率领司马懿、司马错、曹参、巨毋霸、赵普、夏侯尚、夏侯真等人率领十万人马驻守河内,抵挡徐晃、徐达对邺城的威胁。 之后又派杨素率领荆布、张绣、胡车儿等人提兵八万屯驻黎阳,与黄河对岸的诸葛亮军团隔河对峙,拱卫邺城的门户。 而并州的安全曹操则交给了族人曹彬,命他率领满宠、王凌、朱灵等人率四万兵马扼守壶关,保卫上党与太原,提防徐晃军团入侵并州。 以上各路兵马,总计三十六万人,其中十一万是冀州刺史程昱、并州刺史荀攸这半年来从冀并两州招募的新军,虽然经过了许褚、典韦、曹彰等人的高强度操练,但装备落后,经验匮乏,战斗力让人担忧。 得知曹魏朝廷决定迁都晋阳,一些忠于曹操的士族唯恐汉军破城后会秋后算账,纷纷裹挟了家产跟着范增、曹植踏上了西去并州的旅途,在晌午时分浩浩荡荡的出了邺城西门,直奔太行山方向而去。 曹操亲自带着范蠡、贾诩、典韦、许褚等文武送到邺城西门,并登上城墙目送浩浩荡荡的队伍西行,一个个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范增等人前脚刚走,就有斥候快马来报:“启奏陛下,羌王彻里吉接受了陛下的馈赠,集结了七万羌兵,命越吉元帅为先锋,目前已经进入上党境内,不日便可抵达壶关。” 曹操闻言喜出望外,当即命毛玠、郭奕前往上党迎接彻里吉,好酒好肉的招待羌人,让他们吃饱喝足了之后好替魏国卖命,应付即将爆发的汉魏大战。对于捉襟见肘,兵力不足的曹魏来说,彻里吉的七万羌兵简直是雪中送炭。 曹军大营扎在邺城西门外,濒临漳河,取水方便,周围鹿角遍布,营内旌旗招展。此刻数万新军正在曹彰、史建瑭、杜嶨等武将的指挥下在校场上操练,其中一个大汉身高近丈,生的膀大腰圆,在人群中好似鹤立鸡群,格外惹人注目。 “哦……这大汉是何许人也?生的如此雄壮,朕为何却不认识呢?”曹操紧盯这个彪形大汉,蹙眉询问身边的文武。 典韦跨前一步,拱手禀报道:“回陛下的话,此人乃是微臣前些日子亲自招募的勇士,冀州巨鹿君人士,姓鄂名来,双臂膂力过人,武艺娴熟,不在微臣之下,所以微臣便提拔他做了校尉。” 曹操闻言不由得兴致盎然,抚须道:“朕时常夸赞你是古之恶来,没想到现在我军又多了一个叫做鄂来的猛士。既然你如此夸赞他,必有过人之处,你亲自下去唤他到城墙上来见朕,若有真材实料,朕一定不吝封赏!” “臣遵旨!” 典韦答应一声,兴冲冲的下了城墙,翻身上马出了城门直奔校场上找到恶来,便带着他入城拜见曹操。 一千五百八十三韩信的突破口 恶来跟随着典韦来到城墙之上,对着曹操纳头便拜:“小人巨鹿郡鄂来,拜见陛下!” 曹操仔细打量这鄂来,只见他生的身高近丈,虎背熊腰,浓眉大眼,虬髯倒竖,即便披盔挂甲也掩盖不住健硕的胸肌,搭眼一瞧便知道是个膂力过人的骁将。更何况就连素来不服人的典韦都对他大加赞赏,那就更说明这鄂来有过人之处。 常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更何况现在的曹魏正是用人之际,曹操立即大笑着弯腰亲自把恶来搀扶了起来:“鄂壮士快快请起!” “谢陛下!”恶来叩首谢恩,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曹操身材比较矮小,不到七尺的身高,与恶来站在一起更是愈发映衬的恶来高大威猛,曹操忍不住抬头仰视,连声夸赞:“鄂壮士当真是恶来再世啊,你与典韦搭配简直就是一对恶煞,有你们这样的悍将助阵,何愁不能击败汉军?朕决定册封鄂壮士为奋武将军,还望日后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多谢陛下破格封赏,臣愿为大魏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恶来再次跪倒在地,稽首谢恩。 正说话之间,忽见东面尘土飞扬,百余骑身着唐军甲胄的骑士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距离邺城愈来愈近,曹操急忙派遣了许褚带人前去询问,来者何人,所为何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曹操猜测来的即便不是韩信也是唐军重要将领,提前赶来邺城必然有要事相商。在许褚离开后又命典韦、恶来下了城墙继续操练士兵,自己则带着范蠡、贾诩、程昱等人返回皇宫等候唐军来使。 此刻的邺城皇宫一片静寂,失去了昔日的繁华热闹,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跟随着众嫔妃离开邺城迁徙到晋阳去了,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数百御林军在巡逻游弋,看上去平添几分苍凉。 曹操在众文官的陪同下回到议政殿静候唐军使者的到来,小半个时辰之后在许褚的带领下来到大殿,来的果然正是唐军主将韩信。 “韩将军,你来了?”面对着风尘仆仆的韩信,曹操急忙起身迎接,给予高规格待遇。 韩信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不慌不忙的来到大殿中央向曹操施礼:“韩信拜见大魏皇帝,我在路上已经听许仲康把陛下决定迁都晋阳的事情说了一遍,韩信认为陛下此举英明神武,足以稳定大魏军心,让将士们毫无后顾之忧的与汉军决战。” 曹操重新坐回御椅,忧心忡忡的问道:“朕昨日晌午接到了韩将军的书信,说是已经放弃了乐陵阵地,率部向西而来,准备猛攻徐晃军团,不知韩将军的具体计划准备如何实施?” 韩信挺直腰板,手抚佩剑,肃声道:“汉军分五路而来,总兵力将近百万,若是我军分兵抵挡,只怕最终会被各个击破。所以信打算集中兵力猛攻实力最弱的徐晃军团,先断汉军一指,再渡河攻掠洛阳或者长安,来个围魏救赵,如此方有希望扭转不利局面,力挽狂澜。” 曹操微微颔首:“韩将军所言虽然有理,但各路汉军主将都是足智多谋之辈,又岂会坐视我军围攻徐晃而不救?若是各路汉军尾随而来,与徐晃前后夹击,只怕会对我军形成围歼之势啊!” 韩信拱手道:“事到如今,我军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放手一搏。在我离开乐陵的时候使用了疑兵之计,命李牧率五万人北上,一路上拉长队形,多竖旗帜,踩踏的烟尘滚滚,让李靖误以为我大唐主力军北上南皮,以影响李靖的判断。” “哦……李靖中计了么?”曹操目光微动,蹙眉询问。 韩信抚剑道:“回陛下的话,那李靖虽然没有中计北上,但却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屯兵乐陵,派出使者多方刺探。而由我率领的十万大军已经过了馆陶,目前正由斛律光、毛文龙等人率领朝邺城进军,预计明天晌午便可兵临城下,因此韩信快马加鞭先行一步来邺城与陛下共商御敌之策。” 曹操起身走到悬挂在墙壁上的巨幅地图前查看局势,抚须沉吟道:“从乐陵到馆陶四百多里路程,即便李靖察觉了我军意图,全力向西追赶,至少也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赶上。” 顿了一顿,话锋一转:“可徐晃军团也有十二三万人,即便联合我们邺城的十二万人马,再加上你麾下的十万唐军,再算上羌王彻里吉的七万羌军,也不过才三十万左右,短时间内怎能击溃徐晃?若不能速战速决,李靖、关羽、诸葛亮等各路军团围拢上来,我军岂不是要被汉军围歼?” 程昱试探着提出建议:“可否把曹子孝或者杨素的兵团调过来,增强兵力,提高快速击溃徐晃的把握?” 曹操毫不犹豫的摇头:“曹子孝的十万人马还要抵挡黄河对面的徐达十五万人,杨素兵团则要抗衡对面的诸葛亮兵团,局势譬如棋子,环环相扣;只要我军移动,其他汉军势必会趁虚直入,对我军形成围攻之势,所以这两路军团是绝不能调动的。” 韩信接过话茬,微笑道:“陛下所言极是,这两支军团一支也不能动,还得在邺城留下数万人抵挡东阿的关羽兵团,留给我军击溃徐晃的时间只有三天,若三天不能速战速决,只怕局势将会迅速恶化。” 曹操一脸愁容,托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沉吟道:“这徐晃的能力虽然不及李靖、诸葛亮,但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南征交州,西攻刘备,翦灭西汉,也算是有勇有谋,仅仅以两倍的兵力优势,想要在三天之内快速获胜,谈何容易?” “呵呵……陛下放心,信有一计让徐晃军团祸起萧墙,让他们出现内讧,甚至引诱某些人倒戈叛汉,如此必然能够事半功倍,快速重创徐晃军团,继而进行下一步战略。”韩信说着话不由自主的将双臂抱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曹操闻言精神为之一振:“哦……韩将军有何妙计让汉军出现内讧?” 韩信嘴角微翘,露出诡谲的笑容:“我派人刺探了徐晃军团多时,我想突破口就在南宫长万与陈平的身上。” 一千五百八十四绝色双姝 听了韩信所言,曹操露出不解之色:“哦……朕虽然对南宫长万不太了解,但却知道这陈评是刘辩爱嫔陈圆圆的堂兄,其兄弟陈庆之、陈玉成都为刘汉捐了躯,而且这陈评与刘辩臭味相投,可以称之为一丘之貉,甚至有传言说两人一起嫖过娼,这样的人怎么会背叛东汉?” 韩信抚须大笑:“哈哈……陛下所言极是,陈评是东汉头号色鬼,天下三大好色之徒其一,与刘辩关系非同一般,想策反他绝无可能。” 听了韩信的话曹操突然来了兴致,手抚胡须笑吟吟的道:“韩将军,不知道你所说的天下三大好色之徒都是有谁,不知何人有资格与陈评并列?” 既然能够与大名鼎鼎的陈评并列,想来绝不是阿猫阿狗之辈,仅仅只有好色怕是不行的,否则把一个市井之徒拿出来和陈评并列,又有谁能够认识?所以其他两人应该名气与陈评旗鼓相当才配得上这个头衔。 韩信没想到自己言者无心曹操却听者有意,不由得一脸尴尬,打个哈哈道:“哈哈……信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咱们还是继续讨论如何让徐晃军团内讧吧?”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曹操也不好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不无遗憾的点点头:“韩将军所言极是,请把你的计划继续道来,朕与众卿家洗耳恭听。” 韩信拱手道:“据我插入汉军的眼线禀报,这南宫长万于去年春季加入徐晃麾下,虽然武艺超群,在徐晃军中几无对手,但因为出仕晚资历浅,所以到现在一直仅仅位列偏将。地位不仅远逊于甘宁、张辽等老资格武将,甚至在程咬金、齐国远、孟良等人之下,这惹得南宫长万一直心中不忿,时常口吐怨言。” 旁边的贾诩颔首道:“这个消息的确是真,听说前一阵子南宫长万曾经和孟良爆发了矛盾,在军中斗殴,孟良被南宫长万殴打的鼻青脸肿。后来徐晃各打五十大板,把这件事压了下去,但想必南宫长万心中将会更加不满。” “的确如此!”韩信重新接过话茬,“而且这南宫长万虽然骁勇善战,膂力过人,但性格却十分鲁莽,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所以我才在他身上打起了主意。” 范蠡蹙眉提出质疑:“虽然这南宫长万为人鲁莽,心胸狭窄,可也不是傻子,在目前东汉已经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怎会冒着诛灭九族的危险背叛东汉?” 韩信嘴角微翘,吐出了两个字:“美人。” 一听到“美人计”范蠡就觉得头大,沉吟道:“韩将军的意思是对南宫长万使用美人计?” 韩信点头:“学学王允使用美人计的策略,先把美女许配给南宫长万,再转赠给陈评,挑起两人的矛盾。若南宫长万盛怒之下杀了陈评,唯有叛汉一条出路。” 自今年三月攻占轵县之后,徐晃军团已经在轵县城外屯兵三个多月,时间久了许多将士经常出入县城购买物资,其中不乏借机逛窑子之人。 将士们都是血肉之躯,就连孔夫子都说“食色性也”,因此徐晃对这件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韩信所说的用美人计离间陈评与南宫长万是可行的。 曹操抚须沉吟:“这陈评智谋绝伦,是刘辩手下的顶尖谋士,岂会轻易中计?” 韩信双手抱在胸前,信誓旦旦的道:“只有筹码足够,只要美人够美,就算他陈评神机妙算,谋略盖世,也会色迷心窍中了我们的计策,与南宫长万产生矛盾,爆发内讧。” “呵呵……去哪里找这样的绝色美人?” 曹操闻言哑然失笑,不由自主的看了范蠡一眼,被送到刘辩身边的施夷光似乎附和韩信所说的条件,可这样的女人可遇而不可求,又去哪里再找一个送给陈评? 韩信把目光扫向范蠡:“咱们从辽东归来之时,同行的那个苏姑娘就是这样的绝色尤物,我相信她一定可以成功的离间陈评与南宫长万。” “她可不行!”范蠡一口回绝,“苏小小姑娘是长孙皇后派来对付刘辩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让她练习冀州口音,正要准备派人给刘辩送去,岂能用来离间陈评?若苏姑娘能够成功毒杀刘辩,岂不比离间陈评与南宫长万有用的多?” 范蠡回到邺城之后把苏妲己与几个随行婢女留在了府中,找人教导他们练习冀州方言,并期盼着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一亲芳泽,因此一直没有向曹操禀报此事。 曹操听了范蠡与韩信的对话,登时兴致盎然,抚须道:“哦……这苏小小姑娘是怎么回事?为何范卿一直没有向朕提起呢?” 范蠡当即鞠躬作揖,把长孙无垢的计划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道:“只因这苏小小唐国口音太重,若是贸然送到刘辩身边势必会露出马脚,因此微臣便把她留在府中练习冀州口音,准备等时机成熟之时再向陛下禀报,再设法送到刘辩身边,伺机行刺。” 曹操喟叹一声:“唉……上次的美人计失败了,被刘辩捡了个大便宜,这次还真不知道有多大把握?” 韩信微微一笑,向范蠡解释道:“我说的并非苏小小姑娘。” “那韩将军说得何人?莫非……”范蠡再次皱起了眉头。 韩信颔首道:“不错,我说的正是与苏小小姑娘同行的苏喜妹,她的姿色虽然略逊一筹,但却是倾国倾城的尤物,让她来完成这次离间之计,一定能把陈评迷得神魂颠倒,让他与南宫长万爆发矛盾。” 曹操击掌叫好:“哦……没想到唐国竟然有这样的奇女子,若韩将军的计划能够成功,导致南宫长万击杀陈评,并叛汉来降的话,三天之内击溃徐晃军团大有希望啊!范离啊,你回家一趟,把两位苏姑娘带进宫中让朕与诸位爱卿一睹真容。” 曹操既然提出了要求,范蠡自然无法拒绝,只能躬身应诺:“臣遵旨,这就回家把两位苏姑娘带来面圣!” 一千五百八十五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当艳光四射的苏妲己与苏喜妹出现在大殿上的时候,曹操及满堂文武眼前为之一亮,惊为天人。 “啧啧……唐国竟然有这样的绝色美人?” 望着如沐春风,袅袅婷婷的绝色尤物,曹操缓缓松开了抚着脑门的左手,头痛感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苏妲己姊妹犹如药到病除的良药,一下子就治好了曹操的偏头痛。 相比于西施,虽然苏妲己端庄不足,但美艳却更胜一筹;这五官、这身材、这眸子让男人随便看一眼就热血沸腾,不由自主的产生把她压在身下征服蹂躏的念头。 即便当着满堂臣子的面,高高在上的曹操也难以掩饰住垂涎之意,手抚胡须连声夸赞:“唉呀……真是绝色尤物啊,朕纵横捭阖半生,阅女无数,还从未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若是用她算计刘辩,肯定十拿九稳,迷得他神魂颠倒!” 苏妲己微笑着施礼,犹如春花绽放,满屋生香:“妲己深受长孙皇后大恩,愿为大唐赴汤蹈火,只要能够让我接近刘辩,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他,虽粉身碎骨,亦万死不辞!” 曹操眸子里的爱慕难以掩饰,击掌称赞:“好好好……说得好啊,苏姑娘果然是个深明大义的奇女子,你有这样的决心,朕相信你一定能够除掉刘辩,让东汉群龙无首。” “多谢陛下的夸奖,妲己此行既是为了大唐也是为了大魏,如今唐魏理当同气连枝,不分彼此。”苏妲己心机何等过人,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回应曹操,看起来颇有干柴烈火的意思。 对于苏妲己来说,梦寐以求的是权力,想要做个万人之上的皇后,享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而并非想做刘辩的女人。 虽然东汉目前已经对曹魏形成了压倒性优势,可曹操却也是一国之君,大魏皇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是全天下仅次于刘辩的第二个皇帝,哪怕自己只能做个一年半载的皇后也是曾经拥有,又何必在乎天长地久? 自始至终,苏妲己从没想过毒死刘辩,只是虚与委蛇,企图借李唐与曹魏的力量接近刘辩,并吸引他的注意力,争取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苏妲己也知道刘辩的后宫美女如云,听说随便拎出来一个就是倾国倾城的姿色,在这样的竞争条件之下自己能够获得多少利益,还是个未知数。 既然如此,自己为何不在曹操身上下一番功夫,采取广撒网的战略,网到一个算一个。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与其做梦幻想不如采取实际行动,这样的话睡曹操与睡刘辩又有什么区别? “咳咳……” 旁边的韩信用一串咳嗽声打断了苏妲己与曹操的郎情妾意,手抚佩剑,望着站在苏妲己身后的苏喜妹,沉声道:“喜妹姑娘,你姐姐如此深明大义,我相信你也一定会为了祖国奋不顾身吧?” 苏喜妹嫣然一笑,施礼道:“我们苏家深受长孙皇后大恩,我们姊妹都愿意为了大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我自从跟随姐姐踏上来冀州的路途之后,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韩信击掌称赞:“喜妹姑娘果然深明大义,这次就有个计划需要你去执行,离间汉将南宫长万与陈评的关系,并引诱南宫长万反戈叛汉。” 韩信当下把自己的计划简明扼要的对苏喜妹叙述了一遍,最后半是央求半是恐吓的道:“既然你们姊妹深受皇后大恩,愿意为大唐赴汤蹈火,我相信喜妹姑娘一定能够圆满完成离间任务,不让留在邺城的姐姐担心害怕,你说是么?” 苏喜妹面色一凛,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只能肃拜答应下来:“小女子愿意尽力而为,只是我一介弱质女流,又来自异国他乡,我有什么办法接近这南宫长万与陈评呢?” 韩信目光扫向程昱,沉声道:“柘县一直属于冀州刺史管辖,虽然现在被汉军占领了,但我相信程大人在柘县城内应该还有内应吧?” 程昱点头道:“有个叫郑武的家伙是曹子孝安插在柘县的内应,其对外身份是一家肉铺与酒庄的东家,且与几座青楼毗邻,可派人通知其设法安排苏姑娘与南宫长万见面,相机行事。” 韩信点头道:“兵贵神速,目前五路汉军正在齐头并进,留给我们击溃徐晃的时辰不过三日,所以必须火速行动。请程大人马上派人携带苏喜妹姑娘赶往柘县与郑武碰头,让他依计行事。” 曹操颔首赞许:“德谋,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你马上按照韩将军的策划行事。” “遵旨!” 程昱答应一声,伸手示意苏喜妹跟着自己离开大殿,然后挑选了十余个心思缜密的差役乔装打扮成商贩,用一辆马车载着苏喜妹离开邺城,披星戴月朝柘县赶路。 苏喜妹走后,韩信又对曹操道:“李靖受我的疑兵之计迷惑,在乐陵耽误了行程,最快也要四五天才能追到柘县。但据斥候禀报,关羽已经从东阿渡过黄河攻占了阳平,距离邺城不过两百多里路程,因此还请陛下派遣一员大将前往魏县阻挡关羽数日,给我军歼灭徐晃军团争取时日。” 曹操颔首答应了下来:“那就命文聘与曹刿率三万人马前往魏县阻挡关羽吧!” 兵贵神速,计议停当,曹操决定只留下两千人守卫邺城,在城头上多竖旗帜,以作疑兵之计。自己则带着典韦、许褚、恶来、史建瑭、杜嶨等武将,以及范蠡、贾诩、程昱等人率领九万兵马与即将抵达邺城的十万唐军合兵一处,共同星夜向西围攻驻扎在柘县的徐晃军团。 为了增加胜利的把握,曹操同时驰檄羌王彻里吉,以及驻守壶关的曹彬,命他们二人即刻率部离开驻地朝柘县进军,与主力大军南北合围徐晃军团,来个绝地反击,力挽狂澜。 就在众人离开大殿之后,曹操吩咐范蠡:“你府上人少,就把苏姑娘留在宫中吧,朕找几个有语言天赋之人教导她练习冀州方言。” 范蠡心中虽然郁闷,却也无可奈何,留下苏妲己躬身告辞:“臣谨遵圣谕!” 一千五百八十六陈平上钩 柘县城外,汉军大营。 接到刘辩向曹魏发起总攻的命令之后,徐晃立即召集陈平以及张辽、甘宁等人共商用兵之策,决定等李靖、诸葛亮、关羽三路人马渡过黄河,曹魏疲于应付之际联合徐达夹攻曹仁,争取一举攻克河内,推倒这扇拱卫邺城的屏障。 随着大战即将来临,徐晃传下命令,严禁士卒擅自入城,违者军法处置。 徐晃平日里对士兵入城饮酒嫖妓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刻严格约束起来,三军将士无不凛然,几乎再也无人敢擅自入城。但唯有一人例外,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徐晃军团的军师陈平 相对于处处留情的郭嘉,陈平算的上专情,这几个月以来虽然频繁出入柘县,但却没有朝三暮四,而是与一个精通琴棋歌舞,名唤顾小婉的女子缠绵缱倦起来。 当然,陈平也只是逢场作戏,解决生理问题罢了,自然决计不肯把一个烟花女子娶回家的,所以自始至终也没有动过给顾小婉赎身的念头 但无论如何总归相识一场,只怕自此一别之后他日再也无缘相见,所以陈平决定入城向顾小婉道别,山高水长,就此陌路天涯。 军师要出营门,守卫的士兵自然不敢阻拦,陈平也不带随从,单人匹马,轻装简行出了营门,扬鞭直奔柘县而去。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陈平就进入了柘县,轻车熟路的寻找这家叫做“醉月楼”的烟花场所,向给自己做了三个月红颜知己的“顾小婉”道别。 就在陈平穿梭于街巷中之时,与醉月楼相隔不远的“郑氏肉铺”里面正有几双眼睛隔着暗孔观察,静候陈平的到来。 “哈哈……我就说嘛,这两个月以来陈评几乎每天都会来一趟醉月楼,整个醉月楼里的姑娘几乎人尽皆知。还有人说陈评准备为顾小婉赎身,这不来了吗!”郑武手抚胡须,得意不已。 旁边的苏喜妹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道:“既然陈评已经心有所属,万一他看不上我岂不是让计划落空?” 郑武捻着胡须,胸有成竹的道:“一个整日逛青楼的女人岂会只钟情于一个女人,想来不过是逢场作戏,或者没有看上其他风尘女子罢了。苏姑娘生的这般美艳动人,陈评见了自然会垂涎三尺,你直管依计行事,把陈评引进店铺里来的事情包在郑某身上。” 一个时辰之后,浑身轻松的陈平走出醉月楼,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美梦破灭的顾小婉倚在窗口涕泪横流,埋怨陈平薄情寡义。 “唉呀……这不是陈大人么?”郑武从肉铺对面的郑氏酒楼走了出来,满面笑容的拦住了陈评的去路。 陈评微微颔首:“郑老板啊,我知道你为何拦路,还欠了你家两顿酒钱吧?这就还你。” 看到陈评伸手从袖子里掏钱,郑武爽朗的大笑一声:“哎……陈大人说哪里话,区区两顿酒钱小人怎会挂在心上?小店昨日新到一批花雕佳酿,故此打算献给陈大人品尝一番。” 陈评虽然不像郭嘉那样嗜酒如命,但却也来者不拒,当即翻身下马:“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郑老板的美意我陈评就笑纳了。” 当下郑武在前引路,陈评紧随其后,一前一后的进了郑氏酒楼。 “喜妹啊,把昨日刚到的花雕酒给陈大人抱出一坛来。”郑武伸手示意陈平落座,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陈平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放在桌上:“这些银两是赊欠的两顿饭钱与酒钱,请郑老板收好。” 郑武急忙推辞:“陈大人这段时间对郑某的生意颇多照顾,正是因为你的严格约束,所以来我这里吃酒的军爷从无赊欠,区区两顿饭钱就当小人孝敬你的。” 陈平却是不容拒绝:“别犟了,公明将军今日严格约束三军不得再擅自入城,我若是再吃你的白食,公明将军不得军法处置啊?” “表哥,酒来了!”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娇喝,打扮的像个清纯少女的苏喜妹穿着一身女仆装,抱着一坛花雕酒施施然走了过来。 陈平不由得眼前为之一亮,一双眸子顿时变得神采奕奕,惊讶的询问郑武:“郑老板,这少女何人?竟然生的如此俊俏,我来你家吃酒多次,为何从未见过?” 郑武笑道:“这是从中山国前来投奔我的远房表妹,姓苏名喜妹,她父亲于前年染了瘟疫去世,她的母亲也是我的姨娘又在前几天因病辞世,这不无依无靠之下便跑到柘县来投奔我。” 顿了一顿,郑武忽然笑道:“我看不如这样,我这表妹模样长得也算标致,不如把她许配给陈大人为妾可好?” 陈平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这、这样怕是不妥吧?” 苏喜妹一脸愁容,哽咽道:“表哥,母亲才刚刚去世几个月,你就把我许配人家,这样合适么?” 郑武双手叉腰道:“怎么不合适?表哥也是为了你好,不让你跟着我受苦遭罪。若你日后跟了陈大人,自然少不得锦衣玉食,若是陈大人离开了柘县,那就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了。” “好吧,一切但凭表哥安排。”苏喜妹可怜兮兮的望着陈平,一脸无辜的答应了下来。 平白无故的捡了一个大美人,陈平自然喜出望外,早把顾小婉忘到了九霄云外,拱手道:“既然郑老板如此抬爱,陈评恭敬不如从命,一定会善待苏姑娘。” 郑武又道:“我表妹可是良家少女,比不得青楼女子,聘书六礼绝不能少,陈大人回去准备一下如何?” 陈平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个自然是应该的,我这就回军中向公明打声招呼,借一些银两在柘县租一套房屋暂时安置苏姑娘,聘书六礼明日送到。” 陈平前脚刚走,郑武立即招呼心腹来到面前,吩咐道:“陈平已经上钩,你马上去一趟汉军大营求见南宫长万,就说他还欠咱们一顿酒钱没还,把他引到柘县城中,我自会安排苏姑娘与他相见。” 一千五百八十七士可杀不可辱 徐晃早就传下命令,严禁将士向柘县的百姓赊欠物资,违者军法处置。 守卫营门的士卒听说来的两个百姓是向南宫长万讨账的,立即差人向南宫长万禀报:“启禀南宫将军,营门外来了两个百姓,自称是‘郑氏酒楼’的伙计,听闻大军即将启程离开柘县,因此特地来向你讨要酒钱。” “狗屁,老子何曾欠过别人酒钱?” 南宫长万闻言先是破口大骂,本想置之不理,又想起自己这段时间与徐晃关系不睦,万一门外这俩家伙闹起来怕是面上不光彩,当即怒冲冲的直奔营门,双手叉腰,咬牙怒斥:“哪里来的泼皮,老子何曾欠过你们郑氏酒楼酒钱?竟然讹到老子头上来了,莫非活的不耐烦了?” 两个伙计并没有被南宫长万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而是言之凿凿的道:“南宫将军还欠了我们酒楼两顿饭钱,白纸黑字写的欠条,休想抵赖。你若是不承认,我们就找徐公明将军讨个公道!” “字据何在?拿来让我瞧瞧!”南宫长万怒不可遏,伸手讨要欠条,“如果拿不出来,看老子不把你们撕成碎片。” 两个由曹魏间谍乔扮成的伙计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搜索了一番,这才一脸尴尬的道:“唉呀……我俩来的匆忙,把字据忘在了酒楼。但将军欠我们两顿酒钱却是事实,你若是不肯认账,劳烦跟我们入城一趟,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容不得抵赖。” 南宫长万气得七窍生烟,恨恨的道:“好、好……我就跟你们走一趟看看,如果拿不出我的字据来,看我不把你们的酒楼夷为平地!” 当下南宫长万回营牵了坐骑,跟着两个伙计悄悄离开汉军大营,自柘县南门进了城,穿街过巷,直奔郑氏酒楼而去。 来到酒楼门前,南宫长万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迈过门槛,一拳砸在桌案上,震的满屋“嗡嗡”作响:“郑屠,给我滚出来,老子何曾欠过你酒钱?” “哈哈……南宫将军休要动怒,小人有事要见你,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郑武满脸堆笑的从后堂走了出来,拱手向南宫长万赔罪。 南宫长万霍然起身,上前一把掐住郑武的脖子:“好大的胆子,耍我不是?信不信老子一拳砸爆你的头颅?” 郑武急忙求饶:“南宫将军息怒,息怒啊!小人听闻南宫将军于去年丧偶,敬重你英雄了得,所以打算把舍妹许配给将军,结为亲眷,日后还请将军多多关照。”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郑屠打算把妹子许配给自己,南宫长万的怒火消了大半,冷哼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妹妹配得上我么?我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存孝消遣老子不是?” 郑武顾不上和南宫长万争辩,扭头招呼一声:“喜妹,快出来拜见南宫将军。” 郑武话音未落,打扮的妩媚动人,勾魂摄魄的苏喜妹就施施然走了出来,与刚才小家碧玉的打扮判若两人,袅袅婷婷来到南宫长万面前肃身施礼:“小女郑喜妹见过将军!” “这、这就是你的妹妹啊?”南宫长万双眸放光,就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走了桃花运,莫非这就是俗话说得官场失意情场得意? 接下来郑武用一样的说辞游说南宫长万,就说自己的妹妹是待嫁闺中的黄花大闺女,所以南宫长万必须备下聘书六礼,才能把自己的妹妹娶回家。 “行,一切依你,我明日便来迎娶令妹。”南宫长万拍着胸膛一口答应了下来。 次日晌午时分,南宫长万领了几名亲信带着准备好的聘书六礼来到郑氏酒楼迎娶“郑喜妹”,一进门就嚷嚷起来:“郑兄,聘书六礼我已经准备好了,该把喜妹交给我了吧?” 郑武垂头丧气的道:“唉……南宫将军啊,这桩婚事怕是要黄了,你和舍妹有缘无分啊!” “什么?”南宫长万暴跳如雷,一把揪住郑武的衣襟提了起来,“你个杀猪的戏弄老子不是?信不信老子把你当猪宰了!” 郑武急忙求饶:“南宫将军息怒,息怒啊,不是小人反悔,而是陈评大人在一个多时辰之前带人来到酒楼软硬兼施,把喜妹弄走了。” “什么?陈评抢了我的女人?”南宫长万登时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质问,“陈评是如何知道我要迎娶令妹的?” 郑武唉声叹气的道:“陈评自称听到了风声,说将军手下的亲兵都知道你喜得美人,因此抢先一步跑到我的酒楼,说将军是个莽夫,令妹跟着你将来定然无比凄惨。并且送来了六书聘礼,软硬兼施的把喜妹抢走了,将军若是不信,这里有陈评送来的聘书六礼为证。” “唉呀……肯定是我昨夜喝酒时多说了几句,以至于在军中传得沸沸扬扬。”南宫长万连连跺脚,懊恼不已,脸色气得青一片紫一片,“可这陈评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欺负到我南宫长万的头上来了,给我了戴绿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宫长万说着话拔剑在手,气冲冲的就要出门:“我南宫长万今日拼却一死,也要把陈评宰了,洗刷耻辱!” 郑武急忙上前拦住,并吩咐店伙计把门关了:“南宫将军休要冲动,陈评是徐晃的军师,又是当朝国舅,而且还是大汉天子的宠臣,凭将军一个人又怎么斗的过他?” “士可杀不可辱,难不成我要硬生生咽下这口气么?”南宫长万手提佩剑,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郑武这才图穷匕见,压低声音道:“我有个亲戚在魏国做御史大夫,我看南宫将军不如反了东汉,弃暗投明算了。” “叛汉降魏?”南宫长万略作沉吟,一剑飞起砍在一张桌案上,“老子反了东汉他娘的,可是我手中亲兵寥寥无几,又怎能斗得过徐晃十万大军?” 郑武拱手道:“我可以派人联络魏国大将,出兵猛攻徐晃,将军率部作为内应,内外夹攻,必破徐晃。到时候杀掉陈评,抢回喜妹,报将军的夺妻之仇!” 一千五百八十八 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做到算无遗策,即便状多智如妖的诸葛亮也曾经屡次失算,更何况陈平被韩信与曹操及满朝文武有心算无心,根本没有察觉到不知不觉间自己变成了南宫长万的“夺妻仇人”。 陈平已经将近而立之年,到目前尚无家眷,眼见天下即将一统,陈平也动了成家立业的念头。若是不能娶妻生子,自己将来即便封侯拜相又能传给谁? 所以当遇上姿色出众,我见犹怜的苏喜妹之时,陈平便动了把她娶回家的念头。 昨日与郑武约定了送聘书及六礼的时间之后陈平返回大营向徐晃借了一笔军饷,然后返回柘县多方打探购买了一座私宅,并且在城里住下来置办聘书、六礼,因此对于军营中南宫长万的传闻毫不知晓。 徐晃和陈平搭档了两年左右的时间,算的上私交甚笃,私下里也多次劝过陈平成家立业,只可惜陈平一直浪荡不羁,徐晃也只能摇头叹息。 没想到陈平这次竟然主动提出来准备娶妻,徐晃自然欣慰不已,大笔一挥借给陈平了一笔军饷,让他去筹备聘书六礼,等平定冀州后自己会带着将士们吃他的喜酒,并给陈平准了三天的假期。 陈平今日带着聘书、六礼来到郑家酒楼接了苏喜妹后直奔自己购买的私宅,也没有撞上乘兴而来的南宫长万一行,更是导致误会越来越深,在郑武的规劝之下南宫长万决定叛汉降魏。 南宫长万与郑武约定等曹魏大军来攻,自己会择机倒戈,率亲兵从内部猛攻徐晃,与魏军内外夹攻,争取一鼓击溃汉军。 次日清晨,曹操与韩信率领的十九万唐魏联军经过三天两夜的急行军,一路穿过山阳、野王等地,迅速逼近到了距离柘县五十里的沁县境内,汉军斥候这才发现了魏军行踪,急忙向主将徐晃飞马禀报。 “哦……魏军自邺城方向而来,目前已经到了沁县?”徐晃闻言眉头蹙起,大出意料之外,“我还以为魏军会死守邺城,没想到竟然主动出击,而且把目标瞄准了我军?” 甘宁狠狠的揪下一根胡须,啐了一口唾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大汉五路兵马攻魏,曹操与韩信不打距离最近的诸葛亮与关羽,却偏偏舍近求远来攻打我军,这分明是没把我等放在眼里啊!咱们必须予以迎头痛击,让唐魏联军付出惨重的代价。” 旁边的孟良和齐国远一起攥拳附和:“兴霸将军说得对,这次一定要狠狠的大杀一场,让曹操、韩信有来无回!” 在甘宁、孟良等人的鼓动之下,众将校群情激奋,纷纷攥拳请战:“请将军下令出兵迎战,吾等誓死杀敌,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徐晃背负双手在帅帐中央来回踱步,略作思忖之后摇头拒绝了众将的请求:“曹魏远道而来,气势正盛,况且兵力超过我军将近一倍,因此不宜正面硬拼。全军马上进入柘县据守,让敌军扑个空,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我军到时候再相机行事。” 徐晃手下有十二万兵马,如果与来势汹汹的唐魏联军展开野战,胜负难料,而且很可能负面较大。 但如果据守柘县的话,唐魏联军短时间内占不到任何便宜,届时将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如果围城攻打势必会被其他各路闻讯赶来的汉军形成围歼之势;如果不战而退则前功尽弃,靡费钱粮不说,还会让将士们疲于奔波,导致战斗力下降。 因此权衡利弊,徐晃认为退入柘县据守要比出城野战好得多,唯一不利的因素就是柘县城池太小,四面城墙不过七八里路程,最多也就是仅能容纳六万左右的将士登城防守,无法将所有的兵力同时防御。 “柘县城池太小,我军可以先占据沿途要塞伏击一下唐魏联军,且战且退,最后再退入柘县城内据守。”听了徐晃的顾虑,张辽霍然起身,抱拳提出了建议。 “文远的建议极好,就这么定了!” 徐晃对张辽的提议拍掌称赞,决定命张辽、徐宁、钟无艳率领五万人马提前进入柘县据守,自己则带着甘宁、南宫长万、程咬金、孟良、齐国远等人率领七万兵马寻找险要地段伏击唐魏联军,先挫一挫敌军的气焰再退入城内不迟。 随着徐晃一声令下,汉军大营内号角呜咽,人喊马嘶,各路将士按部就班的依旧行事,张辽、徐宁率领五万人马提前进入柘县城内布置防御,在城墙上堆积大量的滚石擂木,深挖壕沟,布置鹿角、荆棘,严正以待。 而徐晃则与诸将离开柘县向东,在沁县到柘县的必经之途寻找险要地段设伏,等候唐魏联军来犯。 晌午过后尘土渐起,人喊马嘶之声已经隐约可闻,徐晃知道唐魏联军的先锋部队已经逼近,当即下令弯弓搭箭,静等敌军来犯。 小半个时辰之后由史建瑭和许褚率领的三万先锋部队进入了伏击圈,随着徐晃一声令下,道路两侧伏兵尽出,弩箭如雨,滚石如雹,直杀的魏军阵脚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 唯恐被唐魏主力大军缠住,到那时想要安全撤退进柘县城就麻烦了,杀了魏军一个措手不及之后徐晃当机立断下令鸣金收兵,亲自与南宫长万、甘宁断后,率领得胜之师火速朝柘县撤退。 南宫长万一边厮杀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我暂时先忍耐片刻,等唐魏联军抵达城下之后再打开城门迎接不迟,最好这次把徐晃军团一网打尽,老子非一刀宰了陈评不可,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 拿定主意,南宫长万挥舞兵器怒吼咆哮,连斩数名魏卒,以免被徐晃看出破绽。最后追随着撤退的大军甩开被打懵了的魏军向西而去,不过一个时辰便撤退进柘县城内,拉起吊桥,关闭城门,一个个弯弓搭箭,据城死守,静候唐魏联军兵临城下。 一千五百八十九戟射甘宁 傍晚时分,由曹操、韩信率领的唐魏主力联军直逼柘县城下,一声呐喊,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 “韩将军,朕将这次战役的指挥权全部委托于你,由你全权指挥!”曹操选择了一块高地扎下黄罗伞盖,拍着韩信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叮咛,“唐魏是生是死,就靠这一战了!” 韩信腰悬佩剑,身板站的笔直,拱手道:“请陛下放心,只要郑武的情报无误,南宫长万开门内应,此番必破徐晃!” “这会不会是徐晃、陈评的将计就计,故意引诱我军入城呢?”站在曹操身旁的贾诩向来谨慎,听了韩信所言忍不住捻着山羊胡提出了质疑,“南宫长万好歹也是一员骁将,竟然如此轻易就被策反了,不能不让人生疑啊……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陛下还记得薛仁贵投降之事么?” 贾诩话音刚落曹操的脸色瞬间变绿,就连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许昌惨败的阴影瞬间就笼罩在心头。 那一战曹魏的损失空前惨重,直接让魏国由盛变衰,损失了夏侯渊、庞德、阮翁仲等大将以及十几万兵马不说,还丢失了中原土地,从与汉军互有攻守的局面变成了完全防御的态势,局面急剧恶化。 每当想起这一战,曹操就追悔莫及,对薛仁贵恨得咬牙切齿,此刻被贾诩提醒了一句,登时就有些踌躇不决,瞻前顾后起来,“是啊,没想到离间南宫长万竟然如此顺利,这里面会不会有诈呢?” 韩信抱拳道:“陛下,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只要柘县城门打开,不管有没有埋伏,我们都要杀进城去力争击溃徐晃!” 曹操双目微闭,喟叹一声:“是啊,胜负在此一战了,韩将军,大魏未来的命运就交到你手中了。” 百万汉军压境,五路齐头并进,曹魏如果分兵迎战,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被各个击破,遭到汉军迅速平推,席卷落叶一般扫平河北。 在目前这种局面之下,只有孤注一掷的猛攻徐晃军团,将汉军的阵线打开一个突破口,才有可能挽狂澜于既倒,曹操既然已经同意了韩信的战略,自然不会在关键时刻打起了退堂鼓。 韩信当即传下命令,留下曹彰、史建瑭率领三万兵马拱卫曹操,并根据情况随时待命;命典韦、鄂来率四万兵马攻南门,许褚、杜嶨率四万兵马攻东门,冒顿、毛文龙率四万人马攻北门,自己则与斛律光率四万兵马攻西门。四路兵马同时发起强攻,将汉军的注意力吸引到城墙上,给南宫长万创造打开城门的条件。 “全军攻城!” 韩信策马提剑,冒着箭雨矢石亲自冲锋,率领着十六万唐魏联军朝小小的柘县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在典韦、许褚、恶来等猛将的率领下唐魏联军斗志昂扬,挥舞着刀枪,头顶盾牌,扛着云梯,越过护城河向柘县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一时间弩箭如雨,滚石如雹,人喊马嘶之声震彻云霄,双方将近三十万大军在柘县这个小小的弹丸之地展开了浴血奋战,明晃晃的火把犹如满天繁星,照亮了柘县的夜空。 “给我挡住!” 张辽披盔挂甲,手持佩剑在城头上大声指挥汉军抵挡唐魏联军的猛烈攻势,用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射杀进入射程的敌军,中箭倒地者前赴后继,尸积如山,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护城河。 为了抵挡唐魏联军的攻势,张辽奉命率一万五千人守东门,甘宁率一万五千人守南门,徐宁率一万五千人守北门,南宫长万率一万五千人守西门,冷静的应付敌军的攻势。 而徐晃则与程咬金、齐国远、孟良、钟无艳等人率领其他六万将士在柘县的大街小巷待命,等城墙上的将士疲倦之后便上去替换,用车轮战的方式抗衡曹魏的强攻,竭尽所能把敌军牵制在柘县城下,等其他各路汉军赶过来之后便能够形成围歼之势。 天色愈来愈黑,战事愈来愈激烈,唐魏联军至少在城下战死了五六千人,约好了打开城门做内应的南宫长万依旧迟迟不见动静,这让许多唐魏武将焦躁起来,一边攻城一边破口大骂。 “狗娘养的南宫长万若是敢使诈,看攻破城门之后老子不把他碎尸万断!” 典韦自腰间解下一枚小戟,向前一个箭步,甩开臂膀,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掷向了城墙之上,“吃我一戟!” “叮咚……典韦恶来属性发动,步战之时武力+3,基础武力102,当前武力变化为105!” “叮咚……典韦独龙属性发动,降低城墙上部分汉军将士13点武力,受典韦独龙属性影响,守城武将甘宁武力下降2点,削弱至94!” “叮咚……由于典韦与许褚并肩作战,组合技猛虎双卫发动,两人各自武力值+3,典韦当前武力上升至108,许褚上升至101!” “叮咚……由于典韦与恶来共同作战,组合技‘古今恶来’激活,当典韦与恶来并肩作战之时,各自武力+3。受此组合技影响,典韦当前武力上升至111!” “叮咚……典韦‘掷戟’属性发动,由于当前掷出的为随身小戟,出手瞬间武力+4,当前一击飙升至115!” 典韦的这一戟来的又快又疾,犹如万钧雷霆,而且夹杂在箭雨之中十分隐蔽,犹如一道霹雳般飞上城头,奔着甘宁的胸**了过来 当甘宁反应过来之时急忙挥舞手中的佩剑格挡,只听“铛”的一声脆响,手中佩剑登时折断,十余斤的镔铁戟余势未衰,裹挟着万钧之力正中甘宁的胸口,登时惨叫一声仰面跌倒在城墙之上,生死未卜。 “不好了,不好了,甘将军负伤了!” 城墙上的守军乱作一团,七手八脚把昏迷不醒的甘宁抬下城墙,同时派人飞马禀报主将徐晃。 南宫长万在城墙上佯装抵抗了一个半时辰,看看机会来临,当即一声不吭的走下内城墙,径直来到城门底下,挥刀砍翻了十余名守门的士卒,凶神恶煞的咆哮:“刘辩用人唯亲,赏罚不明,我南宫长万今日叛汉降魏,谁敢挡我,立斩不赦!” 一千五百九十公明封神 南宫长万杀散城门底下的士卒,打开城门,砍断吊桥,大声招呼城外的魏军入城:“城门已开,请火速随我入城诛杀徐晃、陈评!” 负责攻打西门的正是韩信与斛律光,看到城门打开,当即跃马提剑,亲自冲锋:“将士们随我入城!” 在韩信、斛律光的率领下,四万唐魏联军头顶盾牌,挥舞刀枪,踩踏的烟尘滚滚,犹如潮水一般涌向柘县西门,虽然被城墙上密集的箭雨射倒了一大片,但依旧如同过江之鲫般冲进了城内,与汉军展开了血肉横飞的巷战。 徐晃得知甘宁被飞戟击中,正要亲自上城督战,忽然听闻南城门方向杀声大作,敌军犹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急忙大声询问:“敌军破城为何如此之快?” 有传令兵在城墙上看的清楚,急忙扯着嗓子大喊:“启禀公明将军,是南宫长万杀散了自家将士,打开城门放敌军进了城池!” “什么,南宫长万竟然反了?将士们,随我向南击退敌军,斩了南宫长万这逆贼!” 徐晃闻言登时怒发冲冠,发指眦裂,催促胯下骅骝战马,挥舞镔铁开山斧,与程咬金率领了三万将士杀奔南门,誓死击退敌军。 陈平刚刚把苏喜妹接回私宅,还没来得及一亲芳泽,就得到了徐晃的召唤,说是唐魏大军从邺城突然杀了过来,召他紧急回营商议对策。 陈平这才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郑屠夫只是一个贩夫走卒,从哪里突然蹦出来了这么一个花容月貌的表妹? 而且经过半天的接触之后,陈平发现这苏喜妹说话非常蹩脚,绝不是冀州方言,更像是异国他乡的口音,这让陈平更加生疑。 虽然城外杀声震天,但陈平也没有急着出门,而是沉下脸来逼问苏喜妹,软硬兼施,甚至来了个霸王硬上弓,最终才从苏喜妹嘴里问出了真相,得知了韩信的整个计划,原来是用苏喜妹做诱饵策反南宫长万。 “唉呀……竟然中了韩信的诡计!”陈平听完苏喜妹所说不由得直拍额头,思忖片刻又原谅了自己,“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我陈平与英雄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且我早就看准了这南宫长万桀骜不驯,脑后有反骨,就算此刻不反只怕将来也会走上这条路!” 陈平拔剑佯装欲杀苏喜妹:“你这妖女竟敢来蛊惑我,害得我被韩信玩弄于鼓掌之间,看我不把你一剑两段?” “陈大人饶命!”苏喜妹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跪地求饶,“小女子一介弱质女流,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此行事也是身不由己。既然我已经失身于大人,愿意持帚伺候,侍奉左右,还请陈大人剑下留人。” 陈平也只是吓唬吓唬苏喜妹,当下收剑归鞘,吩咐昨日雇佣的几个婢女与家丁好生看护苏喜妹,莫要让她趁乱逃脱了。 安顿好了苏喜妹之后,陈平急忙出了私宅,此刻柘县城外早就人喊马嘶,杀声震天,陈平一路寻找徐晃,却是最先撞见了钟无艳,急忙告知南宫长万即将叛汉降魏之事,并一起寻找徐晃禀报此事,在路上方才得知南宫长万已经打开西城门放敌军进了城。 “既然甘兴霸生死未卜,请无艳将军火速上城指挥,无论如何也要挡住敌军的进攻。”陈平朝钟无艳吩咐一声,策马扬鞭继续寻找徐晃而去,“我要找到公明将军,提醒他不能弃城突围,必须死守到底,哪怕展开巷战也绝不能放弃柘县!” 在陈平看来,曹魏联军不过二十万左右,而柘县城中的汉军多达十二万,完全有能力与唐魏联军一决生死。就算最终战败,也能让唐魏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等到诸葛亮、关羽军团围拢过来,曹魏便难逃全军覆没的局面,所以绝不能弃城突围。 “南宫逆贼何在,速来我徐晃马前受死?” 徐晃气冲牛斗,飞纵骅骝,与程咬金率领了三万骑兵顺着大街小巷杀奔柘县南门,很快就与冲进城内的唐魏联军狭路相逢,展开了血肉横飞的巷战。 南宫长万一个多月之前被徐晃杖责了五十军棍,此刻所有的仇恨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远远瞥见徐晃,当即纵马提刀杀了过来:“徐晃狗贼,你用人唯亲,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我南宫长万今日就要把你斩于马下!” “叛国逆贼,速来受死!”徐晃咬牙切齿,叱喝胯下战马,高举开山斧迎了上去。 “叮咚……徐晃‘毅重’属性爆发,陷入不利局面之时,武力+3,统率+3,智力+5,当前四维上升为——统率98,武力100,智力76,政治56!” “叮咚……徐晃‘天罡’属性爆发,第一斧武力武力+3,坐骑骅骝+1,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徐晃大斧如同泰山压顶,又似乌云压城,瞬间连出三斧,逼迫的南宫长万左支右绌,险象环生,渐渐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 “叮咚……徐晃天罡属性发动,劈出第九斧,当前一击武力上升至114!” 南宫长万勉强支撑八个回合,面对着力劈华山的一斧,来不及举刀招架,被一斧劈中脑门,登时将头颅一分为二,白色的脑浆殷红的鲜血同时喷溅了出来,让人望之欲呕。 就在徐晃斧劈南宫长万之际,程咬金也咆哮怒吼,挥舞着黑黝黝的宣花斧连劈数名唐军将校,策马直取韩信。韩信自忖不敌,急忙拨马败走,被汉军一波反攻,很快驱逐到了城门口。 “韩将军休慌,鄂来前来援你!”乱军之中鄂来手持双斧,徒步冲锋,咆哮怒吼,声如惊雷。 “吃我一斧!” 千军万马之中徐晃好似虎入羊群,飞纵胯下骅骝,犹如闪电一般直取人高马大的恶来,瞬间连劈三斧。 “叮咚……徐晃天罡属性爆发,使用出目前极限招式,天罡三十六斧第十二斧,当前武力上升至117!” 恶来连接三斧,但徐晃的战斧变化莫测,神出鬼没,眼前一花,登时头颅飞起,一股鲜血自腔子里喷了出来,庞大的身躯踉跄几步,“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一千五百九十一第一衰神 “咦……恶来就这样狗带了么?”千里之外的刘辩听到系统的提示,不由得目瞪口呆,恶来这酱油打的真是猝不及防。 刘辩有些哭笑不得,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104的基础武力值啊,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过话又说回来,恶来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战绩呢?是像李元霸在演义中那样一人锤震百万大军,还是像李存孝那样十八骑破长安,五马难分尸?没有,什么传说都没有,只靠了曹操夸赞典韦的一句‘古之恶来’才出了名,现在看来不是典韦沾了恶来的光,而是恶来沾了典韦的光啊!” 刘辩在书房里转了几圈,忽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凝神询问系统:“恶来不是与典韦有个‘古今恶来’组合技么,当前的武力至少在107的水准啊,怎么会被徐晃四个回合就秒了?” “叮咚……系统提示,恶来虽然有古今恶来的组合技,可徐晃也有‘天罡双煞’的buff,当与程咬金同一战场作战之时武力+3,两者互相抵消,因此武力差依旧为13点。” “恶来可是拥有104的基础武力啊,难道就没有特殊技能么?” 虽然恶来身为敌方武将,但刘辩还是替他觉得憋屈,比死在关羽刀下的熊阔海还要憋屈,104的基础武力竟然硬生生被97基础武力的徐晃给劈了,简直可以称之为召唤界的第一衰神! “叮咚……经过系统查询,恶来的技能为‘恶煞’,每鏖战五个会合武力上升5点,最高可上升15点。” “原来如此,看来这恶来死的一点也不冤!”刘辩双肩一耸,表示只能怪恶来自己命不好,“练了这么一个慢热的技能,我大汉能秒你的随手一抓就是一把!” 五个回合才开一次的技能,除了徐晃之外起手能秒恶来的一大把,李存孝、冉闵、关羽、刘无忌就不说了,高宠、赵云、薛仁贵、宇文成都、马超等人也都大有希望。只能说恶来这个技能太坑,就算没有遇上暴走状态之下的徐晃,遇上其他人也难逃被秒的命运,战死沙场只能是他唯一的归宿。 刘辩在青州心潮澎湃,而千里之外的河内郡柘县却是杀声震天。 徐晃连斩恶来与南宫长万二将,鼓舞的汉军将士斗志昂扬,热血澎湃,一个个挥舞刀枪好似猛虎下山,直杀的敌军尸横遍街,血流满巷,很快就被汉军打了一个反冲锋,从柘县城内赶了出去。 徐晃催马提斧,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马蹄踏处,人头乱滚,一边冲锋一边高喊:“传我命令,等本将冲开一条血路之后,所有人跟上来,向西突围杀奔箕关,命张文远、徐宁断后!” “诺!” 传令兵答应一声,正要拨马离开,就看到陈平策马扬鞭从远处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公明将军,公明将军!”陈平气喘吁吁的勒马,大声吆喝,“千万不能弃城啊,弃城之后军心恐将崩溃,遭到敌军尾随追杀,怕是会出现溃败之势。故此请将军下令闭门死守,一直耗到其他各路援军抵达,如此魏军便进退两难!” 陈平一语惊醒梦中人,徐晃如同醍醐灌顶,急忙勒马带缰:“吁……多亏了陈参军提醒,本将竟然乱了方寸!” 急忙仰头朝城墙上大喝一声:“拉起吊桥,加强弩箭,誓死守卫柘县,挡住敌军的进攻!” 在徐晃的指挥下,吊桥被重新拉起,城门缓缓关闭,城墙上弩箭如雨,滚石如雹,双方再次形成僵持局势,直杀的血肉横飞,尸积如山。 看到韩信与斛律光攻破了柘县西门,曹操急忙命恶来与典韦前去支援,正要下令发起总攻,却又看到攻进城里的唐魏联军如同退潮的海水一半倒涌了出来,急忙命令史建瑭率领一万人马前去助战,誓死守住西城门,不要让汉军驱逐了出来。 只是史建瑭的队伍还没有抵达城下,曹操就接到了噩耗,鄂来与南宫长万尽皆被徐晃斩于马前,失去了压阵的大将,攻进城里的唐魏联军很快就被撵了出来,柘县城门缓缓关闭,吊桥徐徐拉起,再次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面对此情此景,曹操痛心疾首,攥拳低吼:“上天不助我大魏啊,眼看已经攻破柘县城门,竟然又被汉军赶了出来,功亏一篑,实在让人痛心啊!” 曹操知道徐晃手中握有超过十万的兵马,如果失去了南宫长万这个内应,凭借十九万唐魏联军想要攻破柘县,难如登天,就算能够破城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很可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到那时等其他各路汉军围拢了过来,怕是难逃全军覆没的局面。 柘县城下杀声震天,弩箭纷飞,滚石如雹,数不清的唐魏联军纷纷战死在柘县城下,不过小半夜的功夫已经喋血万余人,而汉军凭借着充沛的兵力,依旧固若金汤。 韩信啐了一口唾沫,里面夹杂着尘土与血丝,恨恨的策马直奔曹操观战的山坡,来到面前翻身下马:“陛下,徐晃实在太凶悍了,斩了南宫长万不说,竟然又斩了鄂来。此刻汉军气势正盛,要攻下柘县怕是……希望不大了!” 曹操唯有报以苦笑:“是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来上天没有眷顾我们唐魏!再继续厮杀下去,怕是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最终会落一个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局面。此刻想来关羽、诸葛亮已经渡过黄河,朝邺城发起了进攻,邺城是没法回去了,唯今之计只有北上壶关,死守并州了。” 韩信摇头道:“陛下,纵然壶关坚固,并州东有太行天险,但汉军却还有多条进军路线,想要死守并州绝无可能。” “可除了死守并州之外朕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策略啊!”曹操一任秋风吹拂着花白的胡须,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能守一天算一天吧!” 韩信向东一指,提醒道:“徐晃遭到了我军围攻,十有八九会向洛阳的徐达军团求救,或许徐达军此刻已经过了黄河,正与曹子孝在河内厮杀呢,我军不如放弃柘县,向东急行军围攻徐达。只要能击破徐达,其意义与击破徐晃相同!” 曹操闻言精神一振,拍腿道:“好主意,这叫改弦易辙,殊途同归。传朕命令,全军放弃进攻柘县,向东南河内进军,与曹子孝军团围攻徐达!” 一千五百九十二克夫命 曹操命曹彰、史建瑭先行向南寻找险要之处设伏,其他各路兵马循序渐退,星夜杀奔河内郡治所怀县,与曹仁夹攻徐达兵团。 现在的曹操已经穷途末路,向北撤退必然难逃灭亡的命运,唯有主动进攻汉军,力争击溃甚至全歼其中一路汉军,才有绝处逢生的希望。在这种局面之下曹操只能孤注一掷,冒着被汉军围歼的危险向河内进军,就算被截断后路也在所不惜。 在韩信的指挥下,围攻柘县的曹魏联军犹如退潮的海水一般陆续退走,震耳欲聋的杀声逐渐消弭,城墙周围只留下堆积如山的尸体。 “魏军竟然主动退走了?”徐晃策马上了城墙,举目远眺,但见漫山遍野的火龙渐行渐远,“传我命令,准备追袭!” 跟在旁边的陈平急忙阻拦:“曹军退而不乱,必有伏兵,若追击必然中伏,不可轻出。” 徐晃略作沉吟,同意了陈平的建议:“陈军师,你认为曹军为何会突然退走?此行欲往何处去?” 陈平捻须道:“唐魏已经在柘县城下折损了一万五千余人,再继续强攻下去损失将会愈来愈惨重,而且我军其他各兵团很快就会围拢过来,曹操只能放弃攻城。既然曹魏朝东南方向而去,十有八九是围攻徐天德军团去了。” “军师所言极是,曹操的战略是在局部集中力量以优势兵力先击溃我军一路,他多半是看到拿下柘县无望,便调头向南围攻徐达去了。曹仁手中有八万兵马,再加上曹操亲自率领的这支唐魏联军,兵力远超徐达,我等必须尽快增援!”徐晃目光如炬,当机立断。 陈平颔首赞同:“公明将军所言极是,但曹操退而不乱,必有伏兵,我们不能尾随追袭,可以先向东进入野王县,再转道向南。” 徐晃对陈平的建议从谏如流,下令留下张辽、徐宁率两万人马守卫柘县,提防曹彬从壶关方向来犯,自己则与陈平带着程咬金、钟无艳、孟良、齐国远等人率领九万多将士星夜离开柘县向东朝野王进军。 “不好了,兴霸将军……”就在徐晃准备率军出城之际,医匠紧急来报,一脸无奈的道,“因伤辞世了!” “兴霸将军殉国了么?真是让人心痛啊!” 徐晃闻言不由得喟叹一声,仰天唏嘘,半天之前还生龙活虎的同僚转眼间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挚友辞世,良将永别,怎能不让人伤感万分? 徐晃当即带着陈平、张辽、程咬金等将校来到县衙灵堂送别甘宁,只见这位身经百战的悍将面色蜡黄,平静而祥和,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嘴角似乎还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汉一统天下的太平盛世。 面对着甘宁的遗躯众将无不垂泪,徐晃更是泪洒衣襟,黯然道:“若论从龙之臣,这世上没有几个比甘兴霸早了!没想到继秦叔宝将军之后,兴霸也离开了这个世界,怎能不让人唏嘘伤感?” 陈平摇头叹息一声,在这一瞬间竟然想去了甄氏姊妹:“可怜的甄家姐妹啊!” 甄氏姊妹五人,老大甄姜最先嫁给了河涧国国相周诚之子周弼,却在那个夜晚死在了曹丕剑下,大姐甄姜由此守寡。 后来甄家祖坟冒青烟,甄姜、甄脱姊妹二人沾了甄宓的光,被刘辩分别许配给秦琼与甘宁,却因为武如意做了手脚上错花轿嫁错郎换了夫君。而现在两人的丈夫双双共赴黄泉,不能不让人诧异和感慨,陈平甚至在心底认为甄氏姊妹有克夫之命。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必须尽快抽空给存孝、成都甚至还有陛下修一封书信,提醒他们小心防范,切勿阴沟翻船,马失前蹄。”相比于义愤填膺的众将,陈平则冷静的许多,低着头在心中暗自思忖。 看到众将的情绪有些压抑,徐晃抬手擦拭了下眼角的泪痕,大声激励众将:“诸位将校,将军难免阵前亡,为将者当以马革裹尸为荣。我等要继承兴霸的遗志,奋勇杀敌,力争在寒冬来临之前全歼曹魏,以慰兴霸在天之灵!” “誓杀贼寇,为兴霸报仇雪恨!”众将群情激昂,纷纷攥拳响应徐晃。 徐晃拍了拍张辽的肩膀,叮嘱道:“公明啊,兴霸的遗躯就交给你了,好好收殓了,派人送回江东交给朝廷厚葬吧!” 张辽一脸悲痛,声音哽咽,唯有颔首答应:“唔……” 徐晃大手一挥,率领陈平、程咬金等人大步流星的出了灵堂,翻身上马,自柘县东门出城向东奔野王方向而去。 凌晨时分,柘县城外马蹄声大作,彻里吉、越吉率领七万羌兵在前,曹彬、满宠、王凌率三万魏军从壶关方向杀到,踩踏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直逼柘县城下。 徐宁见状大惊失色,跺脚道:“没想到曹魏竟然有羌骑助阵,早知如此就该让父亲大人多留下几万将士守城。如今敌军将近十万之巨,该如何是好?” 张辽毫无惧色,提刀上马,高声道:“羌骑远来,兵无战意,将无斗志,十有八九是受雇而来,而且骑兵不善攻城,纵有百万又有何惧?贤侄守城,看先出城杀他个猝不及防!” 张辽留下徐宁守城,亲自挑选了八百精锐打开柘县北门掩杀了出去,风驰电掣一般迎着羌骑冲了上去,犹如冲击羊群的猎豹。 “来将何……” 为首的羌军先锋元帅越吉正要问话,被张辽策马冲进阵中,手起刀落,将一颗头颅砍了下来,在地上骨碌碌乱滚。 八百汉骑各个奋勇,人人争先,趁着羌人魂飞魄散立足未稳之际大开杀戒,直杀的羌骑人仰马翻,死伤无算。 一阵冲杀下来,八百汉骑阵斩四千多羌骑,本方仅仅折损了十余骑,唯恐陷入重围,张辽呼哨一声,引兵撤回柘县,关闭城门,拉起吊桥,据城死守。 听闻越吉被汉将阵斩,彻里吉吓得魂飞魄散,当场就下令退兵,辛亏曹彬软硬兼施,这才决定继续留下来助战。 在此之前曹彬已经接到曹操的命令,饶过柘县向河内郡治所柘县进军,与曹仁一起围攻徐达,争取以优势兵力全歼这路汉军。当下曹彬与彻里吉率部饶过柘县,向东南奔怀县而去。 一千五百九十三强杀魏将 文聘与曹刿奉了曹操的命令率领三万人马离开邺城前往魏县驻防,扼守关羽西进的必经之路。 为了完成韩信先击破一路汉军的计划,曹操豁出了一切,直接放弃了曾经的国都邺城,只留下了两千将士驻守,命令文聘与曹刿卡住了魏县这座通往河内的必经关卡,阻挡关羽增援徐晃。 关羽于两日之前率部渡过黄河,一路连陷阳平、元城、馆陶等地,兵锋直逼邺城,却在魏县遭到了魏军的强力阻击。 十五万汉军自东向西挺进,一路旌旗招展,尘土蔽日,浩浩荡荡的杀奔魏县城下,直到城东四五里方才停下前进的脚步,列阵待命。 旌旗开处,关羽在众将的簇拥之下出列,举目眺望,但见魏县城头甲胄林立,刀枪森然,看起来至少有数万兵马:“公台先生,既然曹操重兵扼守魏县,看来斥候的情报无误,曹魏主力大军果然向西去了,只是曹操放弃邺城向西进军,意欲何为?” 陈宫用一条臂膀勒马带缰,沉吟道:“曹操多半采取的是集中兵力猛攻我军一路的策略,十有八九是攻打徐晃或者徐达去了。” “既然如此,我军必须火速攻破魏县,向西增援徐公明!”关羽恍然顿悟,手抚美髯高声下令,“全军听令,竭力攻城,十二个时辰之内务必拿下魏县!” 在关羽的指挥下汉军按照每两万人一个方阵,分别由龙且、杨延昭、关铃、关平、郭淮、魏延等六人指挥,向魏县发起车轮攻势,而关羽则与陈宫选择了一处高地观战,命关兴、张苞两员小将各自统率一万五千人待命。 “攻城!”关羽一声令下,亲自擂鼓助威。 随着关羽一声令下,颦鼓动地,杀声震天,第一波汉卒在龙且的率领下朝魏县城池发起了凶猛的攻势,凭借着井栏、霹雳车、攻城锤、床弩、诸葛连弩等兵器对守军造成了强大的压力。 一时间箭矢如雨,双方在城墙上下互射,死伤不计其数,惨叫声此起彼伏,汉军固然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但魏军却也同样被霹雳车投掷上来的巨石砸的晕头转向。 从清晨激战至晌午,关羽在高坡上看到城墙上的魏军露出疲倦姿态,当即摇晃令旗命龙且后退,由以逸待劳的杨延昭率本部猛攻城池。 龙且接到命令火速退出战场休整,而城墙上的魏军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遭到了杨六郎所部的猛烈攻势,弩箭一波接着一波,霹雳车犹如滔滔海浪,连绵不绝,无数士卒扛着云梯越过护城河向城墙上发起了猛攻。 从晌午时分激战至傍晚,关羽再次传下命令,让杨六郎引兵后退,由关铃率部连夜强攻。城头上疲倦的魏军别说休息,就连填饱肚子的时间都几乎抽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与汉军鏖战,直杀的人困马乏,斗志愈来愈低迷。 “叮咚……关铃受断金属性影响,关羽、关平、关铃、关兴父子四人同场作战,全体武力+1,关铃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关铃率部对魏县持续攻打了两个时辰,魏县已经是摇摇欲坠,关羽再次令旗一挥,命令魏延、关平、郭淮同时猛攻城池,“魏军已经人困马乏,给我全力攻城,黎明之前拿下魏县!” 刹那间杀声震天,厮杀声猛地提高了数倍,密密麻麻的投石车朝城墙上狂掷巨石,数不清的汉军弓弩手朝城墙上仰射,火力盖过了城墙上的魏军许多倍;更有威力强大的床弩朝城墙上射出半丈长的强弩,犬牙交错,密密麻麻,为汉军的先登死士提供了攀登的便利条件。 酣战至凌晨,魏延手提佩剑第一个上了城池,挥刀砍翻周围的魏军,大声招呼城下的汉军跟上,“将士们,跟上我的步伐,砍断吊桥!” “俺周仓来也!” 相隔百十丈的周仓不甘示弱,踩着钉在城墙上的长弩一跃而上,与曹刿狭路相逢,战无三合,一刀拍在曹刿的背上,登时口吐鲜血,跌倒在城墙上,被鱼贯而上的汉军捆了个五花大绑。 随着魏延、周仓的脚步,登上城墙的汉军愈来愈多,从数十到数百再到数千,逐渐控制了城墙,砍断吊桥,打开城门,放汉军大队兵马入城。 城门甫一打开,休息了半天的龙且、关铃、杨六郎等人纷纷率部涌向城门,犹如浩荡的洪流一般不可阻挡,五六万汉军挥舞着兵器,瞬间便淹没了魏县城池。 文聘见大势已去,急忙翻身上马,顺着内城墙阶梯下了城池,准备弃城而走。乱军之中正与龙且狭路相逢,无奈之下只能催马舞刀迎了上去:“吾乃南阳文仲业,挡我者死!” 龙且冷哼一声,催促胯下挠头狮子雪,挥舞虎牙碎星斩迎了上去:“败军之将安敢口出狂言,谅你也不过一合之敌!” “叮咚……龙且‘强杀’属性发动,武力+3,基础武力99,兵器虎牙碎星斩+1,坐骑挠头狮子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4,秒杀几率上升条件降低!” 两马相交,战无一合,文聘一刀劈空,被龙且当胸一头击中,登时人头落地,当场毙命。剩下的魏卒见主将战死,更是军心溃散,死的死,降的降,魏县就此陷落 黎明时分,战斗结束,汉军已伤亡一万五千人的代价攻克了魏县这座关卡,歼灭魏军一万五千余人,俘虏一万余人,并阵斩了主将文聘,俘虏了副将曹刿。 关羽大刀一挥,下令全军马不停蹄的朝河内进军,增援徐晃、徐达两路兵马,同时拨给郭淮一万人马,命他向北攻克邺城:“此乃上天助我等成就大功,此番邺城非我们兵团莫属了,请诸将勠力同心,灭亡曹魏在此一战!” 在关羽的率领下,十几万汉军穿过魏县,浩浩荡荡的杀奔河内,于傍晚时分进入了荡阴县境内,斥候飞马前来禀报:“启禀关将军,杨素率领的八万魏军正在八十里之外的黎阳与诸葛孔明将军的兵团激战,特来报于将军知晓!” 一千五百九十四反复无常之徒 杨素水战能力出类拔萃,早些年引黄河之水进入颍川、南阳,抓住岳飞不善水战的弱点屡有胜绩,现在投靠了曹操被委以镇守黎阳的重任,与英布、张绣率领八万人马与诸葛亮军团隔河对峙。 但杨素这次遇上了对手韩世忠,同样是个擅长水战的高手。经过了半年的筹备,韩世忠在黄河南岸的白马津集结了千余艘艨艟走舸,当刘辩下达了总攻河北的命令之后,在河面上一鼓作气冲破魏军的封锁,登上了黄河北岸。 薛仁贵一马当先,韩世忠、朱桓紧随其后,千军万马如同过江之鲫般登上黄河北岸,朝魏军大营发起了猛攻。双方从晌午鏖战到傍晚,人困马乏,互有伤亡,这才各自鸣金收兵,魏军退进黎阳城,汉军则背水列阵,扎下营寨。 刚刚攻克了魏县的关羽得知杨素正与诸葛亮激战于黎阳,当即一声令下,率部由荡阴杀奔黎阳,准备与诸葛亮前后夹击,争取先灭杨素。 刺探到关羽军自荡阴杀奔黎阳,魏军斥候急忙飞报杨素:“启禀杨公,关羽率十五万大军击破魏县,斩杀文聘、曹刿,目前正杀奔黎阳而来!” “大势已去啊,恐唐魏离灭亡已经为时不远矣!”杨素得知关羽率部来援,不由得仰天叹息一声。 英布也是一脸郁闷,双手一摊道:“诸葛亮军团有二十万,关羽军团有十五万,而我军只有八万,遭到两路夹击,怕是难逃全军覆没的下场啊,依我看……不如降汉算了!” 杨素却知道满帐文武都可以降汉,唯独自己不可以,作为当年西汉朝廷的核心骨干,又给刘辩造成了巨大的麻烦,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荆布,大魏皇帝待你不薄,如今正该三军用命,你不思报效朝廷,反而蛊惑军心?”杨素拍案而起,拔剑怒斥,“来呀,把荆布这个不忠不义,反复无常的小人给我拿下!” 英布在幽州与南皮经营多年,手中也有一支万余人的嫡系队伍,面对着咬牙切齿的杨素并无惧意,拔剑对峙,大声道:“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想给曹操陪葬我不拦你们,我英布今日决定弃魏投汉,谁敢拦我,休怪我剑下无情!” “别动,别动,把剑放下!” “你们先把剑放下,一群忘恩负义的小人,把剑放下!” 支持杨素的将校稍微多一些,多达二十余人,支持英布的仅有五六个,但有英布这个悍将带头因此并不惧怕,双方刀剑相向,剑拔弩张,内讧一触即发。 危急时刻张绣站了出来,站在中间劝阻道:“杨公,荆将军,两位暂息雷霆之怒听我一言。人各有志不可相强,如今大魏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荆将军为了活命选择投汉也无可厚非,而杨公要血战到底更是让人钦佩。大家好歹同僚一场,并肩作战了大半年的时间,不如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过各的独门桥,不知意下如何?” 英布的武艺虽然鹤立鸡群,但嫡系队伍毕竟只有万余人,真要冲突起来不见得能沾到便宜,略作思忖之后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个当然,我也没非逼着谁跟着我降汉,只是给你们提个建议而已,既然尔等打算以死殉国,我荆布也懒得管你们。” 而杨素虽然支持者众多,但手下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和英布正面抗衡,如果起了冲突就算最终能够镇压,只怕自己也走不出这座议事厅,恨恨的道:“不忠不义的卑鄙小人,贪生怕死竟然也说得这般理直气壮,我杨素今日算是开眼了!只恨自己没有霸王之勇,亲手把你的头颅砍下来,你要降汉就滚吧!” 英布连声冷笑:“饶你今日嘴硬,不出半月,你的头颅就会被人砍下来,而我荆布却可以换个朝廷继续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将士们,跟我走!” 杨素等人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面对着骁勇善战的英布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英布率领万余嫡系部队打开黎阳城门,向南投奔汉军而去。 “事到如今,我等该如何抉择?”张绣手抚佩剑,一脸沮丧的询问杨素。 杨素眉头紧蹙,思忖片刻道:“向西去河内,与曹子孝联合夹攻徐达。要想败中取胜,只能先击溃其中一路汉军,才有机会绝境求生。” 随着杨素一声令下,六万左右的魏军连夜离开黎阳,向西直奔两百里之外的河内郡治所怀县而去。 在薛仁贵、韩世忠等先锋部队的掩护下,诸葛亮率领的二十万汉军陆续渡过了黄河,攒动的火把好似漫天繁星,照亮了黄河两岸。 听说英布来降,诸葛亮下令召见,旁边的姜维、马岱纷纷警惕的道:“荆布乃是曹操手下屈指可数的悍将,此番来降,会不会有诈?” 诸葛亮手摇羽扇,放声大笑道:“蝼蚁尚有贪生之意,何况人乎?我看这荆布就是英布再世,前番在渤海郡与李药师对峙之时曹魏吃了大败仗,英布拥兵自重,足见毫无忠诚。此番曹魏已是兵败如山倒,荆布主动来投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此番正好利用他卖命。来人,带荆布来帅帐见我!” 诸葛亮居中高坐,薛仁贵、韩世忠分居左右,姜维、马岱、张巡、南霁云等人分立两旁,一个个昂首挺胸,静待英布入帐。 一顿饭的功夫之后,被解除了武装的英布赤手空拳来到帅帐,对着诸葛亮纳头便拜:“孔明将军在上,请受荆布一拜!多余的话我荆布也不说了,迫于天下大势才与朝廷为敌,如今幡然悔悟,愿为朝廷将功赎罪!” 诸葛亮颔首道:“听说杨素已经率部向河内而去,十有八九是与曹仁夹攻徐天德去了。曹仁手下有巨无霸、贾覆两员大将,我军正是用人之际,本将就委任荆将军为先锋,与仁贵、伯约提兵五万为先锋,连夜杀奔河内!” 诸葛亮先派人通知关羽,杨素已经从河内撤兵,不必再来黎阳,直接杀奔河内即可。 同时又命薛仁贵、姜维为先锋,率五万人马与英布的一万人马当先进军,韩世忠、朱桓、梁红玉率五万水师乘坐战船,亲自率十万大军随后,水陆并进,剑指河内,力争联合关羽、徐达、徐晃,毕其功于一役。 一千五百九十五最后的疯狂 唐魏联军攻打柘县遇挫,折损了一万五千兵马与恶来,眼见计划难以得逞,曹操与韩信决定改弦易辙,放弃柘县南下怀县与曹仁夹攻徐达。 曹操命曹彰、史建瑭提前寻找险要之处设伏,等徐晃追上来之时杀他个人仰马翻,但失望的是曹彰与史建瑭苦等了大半夜,直到凌晨时分也不见一个汉兵追上来,只能鸣金收兵,由史建瑭快马加鞭禀报前面的曹操。 经过半夜的急行军,曹操与韩信率领的主力大军已经离开柘县六十里路程,进入了河阳县境内,距离河内郡治所怀县还有一百二十里路程,距离黄河南岸的洛阳还有八十里路程。 接到史建瑭的禀报,曹操蹙眉询问韩信与贾诩、范蠡等人:“徐晃竟然没有追上来,莫非他没有看透我军围攻徐达的意图么?若是如此,实乃天助我大魏!” 韩信、贾诩、范蠡纷纷摇头否决:“徐晃征战沙场多年,绝不可能看不透我军的意图,十有八九担心中了埋伏,绕路杀奔怀县去了。” 曹操喟叹道:“诸位说得极是,徐晃用兵稳重,陈平诡计多端,又岂会看不穿我军的战略意图?这两日怀县必有一场决定性的战役,胜则走出困境,败则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启奏陛下,司马懿将军求见!”传令兵一溜小跑,大步流星的来到曹操面前跪地禀报。 “哦……司马懿?”曹操抚须沉吟,“既然司马仲达从怀县远道而来,必有妙计,马上带来见朕!” 不消片刻功夫,司马懿就带着十余骑来到曹操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臣司马懿拜见陛下!” 曹操亲自下马扶起司马懿,肃声道:“仲达从怀县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来?” 司马懿拱手道:“徐达率领的十五万大军几乎倾巢渡过了黄河,目前正与曹子孝将军在怀县城南对峙,靠着贾覆、巨无霸的骁勇善战,我军兵力虽弱,却也没有落在下风,杀了个旗鼓相当。” 曹操闻言露出欣慰之色,抚须道:“朕把贾覆与夏侯霸兄弟派来协助子孝,就是为了守住怀县这个桥头堡,幸好没有让朕失望啊!” 司马懿又道:“贾覆将军勇冠三军世人皆知,倒是夏侯霸小将军表现抢眼,凭借着一杆长枪刺杀了十余名汉军将校,深得曹子孝将军夸赞,称之为‘樊哙再世’,很是器重!” “哦……仲权贤侄果然有这样出色的表现?”曹操闻言喜出望外,抚须大笑道,“前些日子仲权兄弟弄回来一些经书,说是鬼谷子所著,他自己留了一本枪谱,朕也没太当一回事,如今看来果然有用!” 司马懿又道:“臣这次从怀县快马加鞭赶来见驾非为别事,特来向陛下进言,希望分兵一支渡过黄河,强攻洛阳。徐达几乎倾巢而出,想来洛阳的守军也就区区几千人吧!” “可能徐达觉得决战在即,想要毕其功于一役吧,认为我军不会渡河进攻洛阳,即便进攻洛阳也没什么意思,因此才倾巢而出。”曹操手抚胡须,对徐达的心理做了分析。 司马懿颔首道:“徐达的心理多半如此,因此臣特来见驾,前些日子我在孟津港筹备了近百艘艨艟走舸,请陛下分一支兵马由此渡过黄河,强攻洛阳,必能得手。” 曹操抚须沉吟道:“嗯……这倒不失为一步妙棋,既然我军已经无路可走,不如直取洛阳,先攻占了这座刘汉的风水宝地。就算我大魏要灭亡,朕也要放一把大火将它付之一炬!” 曹魏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只剩下与汉军决战河内一步棋,若是渡河攻占洛阳,说不定能够打开一番新局面,因此韩信、贾诩、范蠡等人纷纷赞成:“司马仲达此计甚妙,可以一试!” 曹操抚须沉吟片刻,老气横秋的道:“唉……遥想十几年之前,朕与袁本初少年得志,官拜西园八校尉之一,算得上洛阳城中的风云人物。弹指间十几年过去了,朕再也没有踏进洛阳一步,若大魏这次难逃覆灭的结局,朕希望让洛阳这座两百年的都城来陪葬!” 曹操当即传下命令,由韩信率领史建瑭、杜嶨、冒顿、斛律光、毛文龙等人率领十二万兵马继续向河内进军,自己则带着典韦、许褚率领剩下的两万多兵马,会合后面曹彰率领的三万兵马与司马懿一起杀奔孟津,渡过黄河,强攻洛阳。 曹操又命范蠡辅佐韩信,让贾诩跟随自己,就地分道扬镳,一路继续向西朝怀县进军,另外一路则径直向南直抵孟津。 曹操命典韦在前开路,自己与司马懿、许褚居中,曹彰殿后,朝孟津港口全力进军,一路上直踩踏的尘土滚滚,好似一条蜿蜒曲折的黄龙。 由于年事已高,连日的驰骋奔波让曹操有些吃不消,当下与苏妲己共乘一驾马车,让这个祸国殃民级别的女人替自己捶捶背揉揉肩,以解除旅途的疲劳。 邺城已经空虚,曹操自然不会把苏妲己留下,因此一路带着随军,连续的奔波让苏妲己同样吃尽了苦头;但面对着主动送上门来的曹操自然不敢怠慢,使出浑身解数伺候着,一口一个陛下长,一口一个陛下短,直把曹操哄得心花怒放。 “陛下,你还要把我送给刘辩么?”苏妲己笑靥如花,一边给曹操捶腿,一边媚眼含春的询问。 曹操双眉微蹙,突然热血澎湃,一下子把苏妲己压在身下:“当初把施夷光送给刘辩,白白让这孙子沾了便宜,这次朕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局势已经如此,朕把你送给刘辩还有什么用,自今以后,你便是朕的了!” 很快,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翻转起伏,苏妲己努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马车随着旅途的坎坷不停的颠簸,曹操丝毫不担心会被周围的将士听见动静。 大厦将倾,自己能快活一刻算一刻,就算国破家亡,也不会再把这样的红颜尤物拱手让给刘辩! 一千五百九十六夜宿龙床 “陛下,我功夫如何?” 一番云雨之后,苏妲己赤/裸着胴体趴在曹操胸前,既羞且媚的撒娇。 曹操一只手揽着苏妲己的香肩,一手枕在后脑勺底下,感慨道:“世间尤物啊,能够宠幸你这样的绝色女子,朕也算不负此生!” 马蹄声震耳欲聋,五万兵马踩踏的尘土飞扬,沐浴着凉爽的秋风朝孟津港急行军,并在傍晚时分抵达黄河岸边。 奉了司马懿命令在此恭候多时的偏将司马韬准备了一百多艘船只,每艘能够运载三五十人不等,花了大半夜的功夫,将五万曹军陆续送到了黄河对岸。 渡河之前曹操就已传下命令,让典韦、曹彰先行渡河,登陆之后率部直扑五十里之外的洛阳,杀守城的汉军一个措手不及。每登陆一队便跟上一队,尽快兵临洛阳城下,而不是等着所有人马集结之后再向洛阳进军,那样至少会耽误半夜的时间。 “快快快,将士们加快脚步,跟上我的步伐!” 夜幕之中典韦好似一座铁塔,双手各提一柄重达四十斤的镔铁戟当先疾行,在向导的引领下直扑洛阳,黑黝黝的脸上写满了视死如归,为了报答曹操的知遇之恩,典韦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一船又一船的曹兵不断的抵达黄河岸边,火把越拉越长,从黄河岸边向洛阳城绵延,宛如一条又细又长的火龙。 由典韦率领的第一批魏军在四千人左右,花了三个时辰狂奔了五十里地,在丑时时分抵达了洛阳城南,而由曹彰率领的三千骑兵也赶了上来。 直到魏军兵临城下,守卫洛阳的汉军方才察觉,急忙飞报司州刺史陈群:“陈使君,大事不好了,有数不清的魏军杀过来了,目前已经到了北城墙脚下!” 陈群大惊失色,他和徐达本以为魏军会在河内疲于应付,因此只留下了五千人马与六千郡兵守卫洛阳,没想到魏军竟然渡河来袭,而且是在半夜时分打了本方个措手不及。 “快让方将军挡住魏军,并给徐天德飞鸽传书求援!”陈群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当初在下邳被俘的一幕浮上心头,难不成今日又要重蹈覆辙? 守卫洛阳的是司隶校尉方进,在睡梦中被喊杀声惊醒,急忙出了营帐率领两千余名睡眼惺忪的士卒爬上城头,阻挡魏军的进攻。 跟随典韦抵达洛阳城下的是曹军之中最精锐的“虎卫营”,总计两千余人,各个身手矫健,善于攀爬,与“虎豹骑”并称曹魏两大王牌之师。为了一举攻克洛阳,曹操特地命典韦率虎卫健儿当先,争取一鼓击破洛阳。 “虎卫健儿,随我登城!” 典韦手持双戟,冒着城墙上稀疏的箭雨率先冲锋,踩着云梯跃过护城河,对着城墙上正在指挥的方进振臂一掷,四十斤的镔铁大戟犹如一颗炸弹般飞上城头,登时将方进砸的血肉模糊,当场毙命。 一架架云梯搭在城墙上,典韦单手挥戟拨打雕翎,奋力向上攀登,身后的虎卫健儿鱼贯而上,一个个叱咤怒吼,斗志昂扬。 洛阳城池广袤庞大,城墙方圆数十里,守城的将士本来就不多,再加上许多人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登上城墙,更使得城墙上的防御极度空虚,射下城墙的弩箭寥寥无几。 典韦大步飒沓如流星,几个兔起獾落,一跃上了城头:“典韦在此,挡我者死!” 典韦将一柄镔铁戟挥舞的呼啸生风,挡者尽皆披靡,无不人头落地,直杀的汉军人仰马翻,后退不迭。紧随典韦步伐的虎卫健儿鱼贯而上,很快就控制了大片区域,接应越来越多的同伴登上城墙。 随着登上城墙的魏军愈来愈多,汉军抵挡不住,开始向内城墙脚下溃败。典韦趁机砍断吊桥,打开城门,接应大军入城。 “曹彰在此,挡我者死!” 曹彰飞纵胯下爪黄飞电,挥舞虎头墨鳞刀一马当先,率领着近万魏军潮水一般涌过护城河,冲进洛阳城,与汉军展开了血肉横飞的巷战。 汉军精锐都跟随徐达去了河内,留下的大多数都是战斗力低下的老弱病残以及洛阳的郡兵,再加上主将方进阵亡,面对着典韦、曹彰率领的魏国精锐根本无力抗衡,很快呈现溃败之势,只能自其它三门逃窜。 陈群听说城门告破,急忙带领了十余名幕僚向东门逃命,却撞上了随后赶到的许褚,被大队魏军骑兵堵在城门之下,再次做了俘虏。 黎明时分,洛阳告破,曹操率领五万魏军入城,先命贾诩、司马懿出榜安民,又命典韦登上城墙防御,最后命曹彰清查内奸,肃清汉军死党。 马车粼粼,许褚率领千余名虎卫军簇拥着曹操的马车直奔洛阳宫,让曹操再次重睹阔别了将近十年的皇宫。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洛阳宫门前停下,曹操在苏妲己的搀扶下跳下马车,一任满头灰发迎风飞舞,望着雕梁画栋的洛阳宫感慨不已:“洛阳宫啊洛阳宫,我曹阿瞒又回来了,虽然不是胜利者的身份,可是此刻这座城池却由我主宰!” 许褚亲自带人入宫搜索一番,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回来向曹操禀报:“启奏陛下,洛阳宫内空空荡荡,除了一些看家的太监、宫女之外并无其他,陛下可以放心的入住。” 曹操颔首应诺:“好啊,这些日子朕就住在这洛阳宫了,晚上睡董卓睡过的龙床,这一刻我们就是洛阳的主人!” 曹操进入洛阳宫,在金銮殿召见贾诩、司马懿、曹彰等文武,做完安排之后下令:“把司州刺史陈群枭首示众,鼓舞军心!”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陈群人头落地,被悬挂于东城门示众,直让洛阳百姓人心惶惶,个个自危。 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曹操揽着苏妲己共寝于汉灵帝曾经睡过的龙床,一夜颠鸾倒凤,做着疯狂的发泄,“哈哈……这是桓灵二帝,甚至是刘汉历代皇帝住宿过的地方,现在躺在上面的是我曹孟德,是我曹阿瞒,是我曹操!就算我将来失败了又如何?至少我曾经主宰过这座城池!” 一千五百九十七夏侯三雄 接到刘辩总攻曹魏的命令之后,徐达便与徐庶率张须陀、卫疆、霍峻、韩擒虎、扈三娘、王平等人倾巢而出,率领近十五万人马自成皋渡过黄河,进击怀县。 曹仁得知曹操准备与韩信围攻柘县,便主动率兵出击,与汉军鏖战于怀县境内的射鹿原。 汉军兵多,魏军将猛,双方在数日之内爆发了几次小规模的战役,互有胜负。但总体来说,曹仁凭借着贾复、巨毋霸两员悍将的冲锋陷阵,获得了一定的优势。 贾复与巨毋霸早已名闻天下,两人在乱军之中大杀四方并不让人奇怪,倒是年方十六七岁的夏侯霸凭借着一杆长枪大出风头,连续数仗下来刺杀了十余名汉军将校,引得曹仁连声称赞“仲权贤侄真夏侯氏之猛虎也!” 这日清晨,双方再次于射鹿原爆发鏖战,不同于一拥而上的大规模作战,曹仁与徐达均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派遣小股队伍冲阵,消耗敌军的锐气,伺机重拳出击。 猎猎秋风吹得旌旗招展,两支雄师隔着数百丈遥相对峙,魏军帅旗开处,曹仁在贾复、巨无霸、夏侯霸、夏侯尚、曹真等人的簇拥下出阵,眺望汉军的阵型,寻找破敌之策。 “小侄愿讨一支兵马,直冲徐达帅旗,斩首来献!”连战连捷的夏侯霸意气风发,双手抱枪主动向曹仁请缨。 曹仁颔首应允:“既然仲权求战心切,本将就分给你一万兵马上前搦战,但切记徐达用兵有方,不可直冲帅旗,只需攻击汉军侧翼即可。只要徐达军露出破绽,本将自会抓住机会猛攻!” “诺!” 夏侯霸抱拳允诺,扭头呼哨一声,与两个兄弟夏侯称、夏侯威引领了一万马步混合兵团杀出阵来,挥舞着刀枪直扑汉军右翼。 看到魏军掩杀过来,张须陀向徐达抱腕请战:“天德将军,请拨给我一支兵马迎战,挫一挫魏军的锐气!” 徐达手抚胡须,忧心忡忡的道:“我军缺少猛将,而曹仁麾下的巨无霸与贾覆都有万夫难挡之勇,因此不宜力敌。” “是啊,如果说一个李元霸抵得上数万人,那么巨无霸与贾覆至少可以抵得上数千,决不可与之斗将,应当利用我军兵多的优势与之周旋,等候关云长、诸葛孔明等各路友军前来支援!”徐庶与徐达并辔立马,提出了参考建议。 张须陀抱拳道:“徐天德将军放心,我看出阵的这支魏军打的是‘夏侯’旗号,来的多半是夏侯霸兄弟。请拨给末将一支兵马,出阵挫一挫他的威风!” 徐达点头道:“不管来的是何人,都必须出阵迎战,否则士气将会受挫。本将只是提醒须陀将军不要硬拼斗将,而是应该多利用兵力优势与之周旋。本将拨给你两万兵马,出阵缠住夏侯霸去吧!” “末将遵命!” 张须陀双手抱拳,豪气干云的答应下来,手中破风劈山刀一招,引领了两万将士高举着刀枪杀出阵去,奔着夏侯霸率领的魏军径直迎了上去。 “扈三娘,你心细如发,可以出阵协助须陀将军!”徐达在马背上正襟端坐,头也不回朝身后的扈三娘招呼一声。 扈三娘年方二十,生得身材高挑,英姿飒爽,手中使一口柳叶双刀,最先跟随樊梨花作战,再后来樊梨花入宫为嫔,扈三娘便与卫疆一起调到徐达麾下效力。因其作战勇猛不亚于男儿,因此深得徐达器重。 扈三娘正要领命,卫疆却策马向前请缨:“徐将军,夏侯霸虽然不及贾覆和巨无霸,却也表现出了强悍的武艺。三娘一介弱质女流,唯恐有失,还是让我出马协助须陀将军吧?” 扈三娘与卫疆并肩作战将近两年,彼此互有好感,但却无人肯主动示好,因此一直是“襄王有意神女也有心”,但却迟迟成不了眷属。双方平素保持着暧昧的关系,却始终无法捅破最后这层窗户纸。 扈三娘也知道卫疆担心自己有失,但骨子里的骄傲却让她不肯退缩,眉头一扬,傲然道:“多谢卫将军的好意,但大敌当前我扈三娘岂能畏缩不前?我虽是女儿之身却也不让须眉,请将军为我掠阵,看我与须陀将军斩夏侯霸首级归来!” 卫疆还想劝阻,却被徐达伸手阻止:“建业啊,我知道你担忧三娘有个闪失,可魏军阵中还有巨无霸和贾覆两员大将尚且需要你抗衡,所以……协助须陀将军的任务还是交给三娘吧!” 听徐达这么说卫疆只能点头答应:“既然如此,三娘你多加小心,这夏侯霸虽然年轻,却也是一员悍将,乱军之中你可要尽量避免与他正面抗衡。” “我知道了!” 扈三娘点点头,叱喝胯下战马冲出阵去,挥舞着一双柳叶刀紧紧跟随张须陀率领的汉军杀出阵去,很快就与魏军狭路相逢,展开了血肉横飞的肉搏战。 两边颦鼓动地,号角冲天,三万将士挥舞着刀枪踩踏的烟尘滚滚,直杀的血肉横飞,人头乱滚。汉军人多,曹军将猛,鏖战了一个多时辰依旧难分胜负,直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满坡。 “夏侯霸在此,挡我者死!” 夏侯霸飞纵胯下黑鬃马,挥舞镔铁红缨枪,在乱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马蹄踏处,连挑汉军数员将校,百余名士卒。 夏侯威挥舞双股青铜剑,夏侯称手提一对各重八十斤的大铁锤,兄弟二人紧随夏侯霸左右,好似一个铁三角,所到之处汉军犹如波开浪裂,挡者尽皆披靡。 张须陀在远处看到夏侯兄弟在乱军中横冲直撞,心中不忿,当即策马来战:“夏侯竖子,休要猖狂,让张须陀来会会你!” 夏侯霸手中长枪一招,冷哼一声:“哼,卖主求荣之徒,你的旧主杨素如今在为我们大魏效力,你却为刘辩卖命,似你这种不忠不义之徒,有何颜面向我挑战?” “杨公的恩情我已经报答,况且我当时是为洛阳朝廷效力,与僭越称帝的曹魏政权岂可混为一谈?”张须陀嗤之以鼻,挥舞大刀径直迎了上去,“夏侯小贼,吃我一刀!” 一千五百九十八带霸的都是猛将 秋风逐渐凛冽,吹拂的战场上旌旗猎猎,千军万马在苍茫的射鹿原上展开了血肉横飞的鏖战,直杀的尸横遍坡,血染山野。 乱军之中张须陀与夏侯霸双马相交,刀来枪往,马踏连环,瞬间便厮杀成一团,直踩踏的尘土飞扬,烟尘弥漫。 “叮咚……夏侯霸习得‘鬼谷枪术’之后基础武力+5,当前四维变化如下:夏侯霸——统率88,武力94(+5),智力71,政治63.” 听了系统的提示,远在青州坐镇的刘辩眉头皱起:“呃……什么意思?鬼谷枪术,难道是鬼谷子创造的枪术?他是怎么和夏侯霸扯上关系的呢?” 刘辩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在书案后面正襟端坐,闭目凝神,聆听千里之外的战况。 “叮咚……夏侯霸习得鬼谷枪术之后获得特殊属性‘鬼枪’,每刺出一枪武力+1,最多可叠加十二枪,但武力上限不可突破110.” 刘辩再次皱眉沉吟:“朕适才还琢磨着既然鬼谷枪术这么厉害,不如把夏侯霸生擒活捉了夺取‘鬼谷枪术’,然后交给赵云、姜松、高宠这些枪将练习,势必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没想到竟然还有个110的上限,这样可就变成鸡肋了啊!” 转念一想,刘辩又高兴起来:“不过,习得鬼谷枪术之后基础武力可以+5,这个也很逆天啊,凭赵云、高宠、姜松现在的武力,掌握了鬼谷枪术之后岂不是都可以变成非人类?” 刘辩念头未落,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咚……系统提示,鬼谷枪术能够提升练习者几点武力还要看其基础武力,如果练习者基础武力不超过90,有几率提升35点。如果练习者基础武力不超过95,有几率提升24点;如果练习者基础武力不超过100,有几率提升13点。如果练习者基础武力超过100,则无任何效果。” 刘辩闻言在心底摇头苦笑:“踏马的,让朕白高兴了一场啊,这鬼谷枪术就是低级别新手的升级经验包,对于赵云、姜松这个级别完全没用。不过话又说回来,鬼谷子能够创造一套枪术就很了不起了,怎么可能再让赵云、高宠这些历史顶级枪将更上一层楼?” 就在刘辩思绪纷飞之际,千里之外的张须陀已经与夏侯霸杀的难解难分,刀来枪往,转眼间就厮杀了十个回合。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处在下风的夏侯霸慢慢占据上风,对张须陀形成了压制态势,逐渐掌握了场上的主动权。 “叮咚……夏侯霸已刺出十枪,但因其对鬼谷枪术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故此目前其技能上限为武力+7。受‘鬼枪’技能影响,夏侯霸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张须陀手中破风劈山刀大开大阖,走的刚猛一路,每一刀都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犹如万钧雷霆,声势骇人。 但夏侯霸枪法精妙,变化多端,甚至可以称之神出鬼没,许多招式都是张须陀前所未闻,因此被逼的手忙脚乱,厮杀了二十几个回合之后渐渐的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张将军休慌,扈三娘前来援你!”危急关头扈三娘催促胯下枣红马,挥舞一双柳叶刀从斜刺里杀到,与张须陀双战夏侯霸。 “嘿……我们兄弟都没有以多欺少,你们汉将竟然如此不要脸,亏你还是个女人!” 看到张须陀和扈三娘以多欺少,在旁边掠阵的夏侯称与夏侯威兄弟登时不干了,一个高擎双股剑,一个挥舞大铁锤,分别从左右包抄了上来,“二兄休慌,咱们兄弟并肩作战!” “叮咚……夏侯称、夏侯威兄弟四维过低,未能达到开启‘断金’组合技的基本条件,因此开启失败!” “夏侯称、夏侯威?”刘辩再次蹙眉,“这俩都是夏侯渊的儿子吧,不知道四维多少?” “夏侯称——统率35,武力84,智力23,政治8。因习得鬼谷锤术,基础武力+1,永久变化为85。” “夏侯威——统率78,武力77,智力68,政治56。因习得鬼谷剑术,基础武力+3,永久变化为80.” 在夏侯兄弟的围攻之下,张须陀与扈三娘双双陷入困境,不过十几个会合便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虽然周围许多汉卒上来援手,但被夏侯三兄弟紧紧咬住,却是无法脱身,眼见破绽百出,险象环生。 “三娘休慌,我卫建业前来援你!” 千钧一发之际,卫疆催马杀到,手中长枪猛地挑开夏侯称奔着扈三娘脑门砸来的大锤,将扈三娘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扈三娘死里逃生,张须陀却没有躲开夏侯霸与夏侯威的围攻,被夏侯霸一枪刺中左肋,用尽全力向天一挑,便从马上跌了下来。 不等张须陀爬起来,夏侯威手中铁剑飞出,正中张须陀前胸,登时刺穿甲胄,自前胸入后背出,“姓张的纳命来!” 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战袍,张须陀踉跄几步,直感到四肢绵软无力,嘴里不断的大口喷出鲜血,“噗通”一声仰面跌倒,放声高呼:“想我张须陀南征北战多年,却死在几个竖子……手中,我……死不……瞑目啊!” “今日之夏侯霸早已今非昔比,受死吧!”夏侯霸咆哮一声,长枪举起给张须陀补了一枪,登时将颈部刺了个窟窿,再也不动一动。 张须陀战死之后卫疆与扈三娘陷入夏侯兄弟包围之中,纵然豁出性命也是无法突围,眼见就要步张须陀的后尘。 卫疆竭力死战,放声嘶吼:“三娘先走,我卫疆拼死缠住这些贼寇!” 扈三娘咬牙切齿,挥刀厮杀:“卫将军为了救我陷入绝境,我岂能弃你于不顾?今日你我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卫疆竭力死战,脸上却露出笑容:“好,有三娘这句话,我卫疆今日纵死无憾!” 夏侯霸长枪如电,咄咄逼人:“哈哈……在沙场上还不忘卿卿我我,真是不知死活?你俩的武艺比起张须陀来差了许多,信不信我三合之内将你们夫妻刺于马下,让你们携手共赴黄泉?” 一千五百九十九装逼不过三秒钟 千军万马之中,年轻的夏侯霸枪挑徐达麾下头号猛将张须陀,使得魏军斗志急速上涨,一个个血脉贲张,精神抖擞,挥舞着刀枪向汉军发了凶猛的攻势。 而夏侯霸更是意气风发,高举镔铁枪与夏侯称、夏侯威围攻扈三娘与卫疆,誓要一鸣惊人,扬威天下。如果能够同时阵斩三员偏将以上的汉将,这功绩足以值得骄傲一辈子,若是曹魏能够渡过难关的话,将来自然少不了荣华富贵。 面对着夏侯兄弟的围攻,卫疆与扈三娘只剩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眼见得破绽百出,险象环生。危急之中两人抱定必死之心,背靠着背竭力与夏侯兄弟周旋。 “二哥已经杀了一员汉将,剩下的这对狗男女就交给我和季权吧?”夏侯称挥舞着大锤朝卫疆猛攻,话语中早已把两人的首级当做囊中之物。 一对黑黝黝的大锤裹挟着呼啸寒风,奔着卫疆兜头砸下,其势仿若雷霆,又似乌云压城,将卫疆笼罩在大锤之下,似乎已经无处可逃。 危急关头,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疾如闪电,快似流星。 夏侯称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箭射穿咽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登时就跌落马下。被手中大锤砸在自己脑门上,瞬间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千军万马之中一匹浑身如赤碳般火红的骏马疾驰而来,其姿态矫健如冲进羊群中的猎豹,又好似遨游大海的蛟龙,所到之处波开浪裂,挡者无不披靡。 “薛仁贵来了!”夏侯霸不认识来者何人,在后方掠阵的曹仁、贾复等人却是齐声惊呼。 “薛仁贵射术无双,武艺超群,绝非张须陀、卫疆之流可比,贾覆将军速速出马助阵!”曹仁马鞭一指,喝令贾复出战。 “薛仁贵休要猖狂,可敢与我贾覆大战三百回合?” 贾复来不及多想,催促胯下鳌头登山雪,挥舞银月盘龙戟,率领万余魏军杀出阵来救援夏侯霸,只是相隔太远,一时半会无法靠近薛仁贵。 “叮咚……贾复慑众属性爆发,面对十万敌军冲锋时武力+2,基础武力104,坐骑鳌头登山雪+1,武器银月盘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卫疆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没想到绝处逢生,薛仁贵竟然从斜刺里杀到,不由得喜出望外,一边与夏侯霸周旋一边大声道谢:“多谢薛将军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来的及时,我与三娘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薛仁贵在马上放声大笑:“哈哈……卫建业要谢就谢孔明吧,是他担心徐达将军麾下没有猛将压阵,特意叮嘱我快马加鞭提前赶来助阵,恰好撞上这场大战。” 在此之前夏侯霸兄弟并不认识薛仁贵,听了卫疆的话才知道来者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薛仁贵,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下舍了卫疆与扈三娘,齐刷刷呐喊一声从左右扑了上来:“薛贼,还我父亲命来!” 薛仁贵一边策马挽弓,一边连声冷笑:“死在薛某手下的魏将不计其数,我怎知哪个是你们的父亲?” 薛仁贵话音未落,手中万里起云烟已经射出一记力道十足的劲射,迎面飞向夏侯威,急若流星,快如闪电。 夏侯威来不及躲闪,被一箭射中胸膛,瞬间透胸而出,一个倒栽葱从马上跌下,翻滚着挣扎了几下,双腿一蹬,当场毙命。 转眼间两个兄弟在薛仁贵箭下丧命,旧仇未报又添新恨,夏侯霸恨得咬牙切齿,发指眦裂,虽然明知自己不是薛仁贵的对手,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薛贼,还我父亲命来!” “无名鼠辈,怕是不过一合之敌?戟下受死!” 就在两马相交之际,薛仁贵将强弓挂在背上,伸手摘下震雷青龙戟,一招蛟龙出海奔着夏侯霸当胸刺到,其疾如风,势似奔雷,让人不寒而栗。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爆发,对阵非戟类武将时武力随机增加47点,瞬间武力+5,基础武力106,坐骑赤兔马+1,震雷青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枪戟相交,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咔嚓”声,夏侯霸手中长枪瞬间拦腰折断,上半截枪头带着风声飞出十余丈,落在乱军之中不见踪影,只剩下夏侯霸攥着半截枪柄目瞪口呆。 夏侯霸的长枪虽然被震断,但却也把薛仁贵的青龙戟荡开,擦着耳畔划过,险些将夏侯霸扫下马来。 夏侯霸稍微一愣便缓过神来,急忙拨转马头拼命逃窜,还不忘留下几句找回场子的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薛贼你给我等着……” “先把张须陀将军的性命还回来!”卫疆从斜刺里策马拦截,将手中长枪掷出阻挡夏侯霸胯下坐骑。 夏侯霸胯下的战马猝不及防被绊住一双前腿,登时马失前蹄,一个趔趄把夏侯霸掀翻马下,摔了个鼻青脸肿,眼冒金星,不辨东南西北。 正在旁边大口喘息的扈三娘怎会错过这个机会,催马向前,将手中一双柳叶刀挥出:“贼将授首!” 夏侯霸刚刚爬起来立足未稳,便见到眼前寒光一闪,直觉的颈部一凉,一颗头颅便已经飞上空中,鲜血从腔子里好似喷泉般喷涌而出,直上天空。 这变化委实太快,夏侯三雄刚刚阵斩了张须陀,并对魏将和扈三娘形成围攻之势,谁知道斜刺里杀出来一个单戟匹马的薛仁贵,举手投足间便解决了夏侯三兄弟,直让两军将士看的目瞪口呆。 目睹张须陀战死沙场,徐达不由得忧心忡忡,打算挥军一拥而上救援卫疆与扈三娘,不曾想薛仁贵好似天神下凡,眨眼间便砍翻了夏侯三兄弟,登时又惊又喜,连声对旁边的徐庶、霍峻等人道:“唉呀……仁贵将军真是神兵天降啊,匹马单戟就改变了局势,万人之敌说得就是他这样的神将吧?” 见薛仁贵前来助阵,徐庶、霍峻、王平等人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哈哈……薛将军真不愧是我大汉四象大将之一啊,这一出手便是砍瓜切菜,摧枯拉朽啊!” 一千六百最强戟将之战 既然薛仁贵在关键时刻杀到,并不费吹灰之力灭了夏侯兄弟,徐达便打消了挥兵掩杀的念头,给薛仁贵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挫一挫魏军的士气。 贾复用最快的速度冲阵,但还是没能从薛仁贵手下救回夏侯兄弟,而且一个都没能救回,这让他有些怒不可遏,催马提戟直取薛仁贵:“薛仁贵,欺负晚辈后生算什么好汉,有种的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薛仁贵连声冷笑,叱喝胯下赤兔马,挥舞震雷青龙戟迎上前去:“能欺负晚辈后生也算本事,我可是听说前些年大战合肥的时候有个姓贾的在我们庐江王手下吃了亏!” 贾复先后在刘无忌手下吃了两次亏,而且刘无忌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这让贾复深深的引以为耻,此刻被薛仁贵揭了伤疤不由得恼羞成怒:“我只是看那小子乳臭未干,不忍心欺负他罢了,若是下次遇上,定要将他一戟两段!”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发动,面对持戟武将之时基础武力+3,当前武力变化为111!” 当下两人不再废话,马踏连环,你来我往,直踩踏的烟尘滚滚,尘土飞扬,一个咆哮怒吼,一个叱咤大喝,转眼间厮杀了十几个回合,堪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发动,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4!” 二十多个回合过后贾复逐渐落在下风,渐渐的左支右绌,险象环生,稍不留神被薛仁贵一戟戳中左肋的战袍,刮破甲胄,导致肋下出现淤青,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登时传遍全身。 “呵呵……曹魏的龙虎双煞不过如此罢了!”薛仁贵放声冷笑,脸上露出蔑视之色。 贾覆又羞又恼,把心一横决定以死相博:“薛仁贵休要猖狂,士可杀不可辱,我贾覆自认武艺平平,可你又比我强了多少?你是能赢得了李元霸还是能赢得了项羽,又何必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发动,每负非致命伤一次,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1!” 贾复连声怒吼,招招走险,将银月盘龙戟挥舞的虎虎生风,竟然逐渐扭转了劣势,渐渐呈献旗鼓相当的局面。两匹宝马嘶鸣跳跃,两员虎将大开大阖,杀的难解难分,转眼间又鏖战了十余个回合。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发动,每被压制一个回合,则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发动,每被压制一个回合,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15!” “啧啧……想不到这个贾覆有点本事啊,比那个卖主求荣的荆布强了许多啊,薛某今日不使出浑身解数,怕是占不到便宜啊!” 薛仁贵一念及此,催促胯下赤兔马,高举手中震雷青龙戟,大开大阖,使出看家本领与贾复厮杀,努力寻找着破绽。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发动,面对持戟武将之时随机增加两次武力,第二次随机增加5点,当前武力上升至119!” 当薛仁贵集中精神之后重新占据了优势,再次对贾复形成压制局面,连续几次差点刺中贾复,引得在远处观战的汉将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再次发动,每被压制一回合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17!”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再次发动,每被压制一回合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19!”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再次发动,再次遭到薛仁贵压制,因其嗜血属性上限最高可增加12点武力,故此本回合+1武力。因贾复嗜血属性开满,其慑众属性减半,武力1,当前武力变化为119!” 两员虎将各自驱驰胯下宝马,挥舞手中神兵,在方圆数十丈的范围内驰骋咆哮,你来我往,恶战了百十回合尚且难分胜负,谁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就在这时西方烟尘滚滚,旌旗招展,韩信率领十二万唐魏联军杀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踩踏的尘土蔽日,挥舞着刀枪朝汉军发起了强攻。 “杀啊,生擒徐达,全歼汉军,胜败在此一战!”韩信策马挥剑,指挥唐魏联军猛攻汉军。 “杀啊,休要走了徐达!” 在韩信的指挥下,史建瑭、杜嶨、斛律光、冒顿、毛文龙等人俱都催促战马,挥舞兵器,一马当先的引领着唐魏联军冲向汉军方阵。 曹仁因为兵力处在劣势,所以不敢与徐达硬拼,现在得了韩信十二万兵马的助阵,自然不会再胆怯,当即挥剑下令全军冲锋:“擂鼓冲锋,与韩信夹攻徐达!” “杀啊,看我剪下徐达首级!” 随着曹仁一声令下,巨无霸催促胯下斑斓白额虎,挥舞着绞神剪第一个冲出阵去,直扑徐达的帅旗。 曹仁披盔挂甲,手提大刀亲自冲锋,司马错、夏侯尚、曹真、曹参等人不肯示弱,纷纷叱喝胯下战马,挥舞手中兵器,追随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向汉军发起冲锋,与韩信军左右夹攻,企图把徐达军驱逐到黄河岸边,一举全歼。 虽然唐魏联军超过二十万,可徐达麾下也有十四五万的兵力,因此徐达并无惧色,手中长枪一挥,叱喝全军迎战:“将士们,援兵很快就会抵达河内,我等只需扛住敌军的冲锋,定能毕其功于一役。全军向前死战,谁敢后退,定斩不赦!” 徐达话音未落,亲自策马提枪冲锋,霍峻、王平等人不甘示弱,俱都举起兵器紧随徐达的步伐迎战唐魏联军的冲锋。 韩擒虎虽然不愿与魏军正面作战,可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却也没有理由裹足不前,也只能咬紧牙关,挥舞着长枪追随着汹涌的人群向前冲锋,与漫山遍野的敌军展开了血肉横飞的厮杀。 苍穹之下,旷野之中,黄河岸边,爆发了一场将近四十万人的大混战。 数不清的将士犹如蚁群,来来往往的脚步踩踏的尘土蔽日,喊杀声震彻云霄,直杀的尸横盈野,血染荒原,而这场恶战才刚刚开始而已! 一千六百零一“天下第一锤”之死 得到韩信的增援之后,唐魏联军的兵力上升到二十万,超过了徐晃率领的十五万汉军。 但韩信所率领的魏军大部分都是今年招募的新兵,装备落后,战斗力低下。唐魏联军兵力虽然稍占优势,但在局面上却没占到任何便宜。 幸亏魏将质量较高,除了贾复能够持平薛仁贵之外,巨无霸更是凭借着手中的绞神剪大杀四方,一个人斩杀了数百汉军将士。史建瑭驱驰胯下战马,挥舞手中白玉凤凰戟同样所向披靡,一个人挑翻了百余名汉军。 其他的杜嶨、斛律光、毛文龙等人也都骁勇善战,冒顿率领的骑兵来去如风,可以在局部对汉军形成压制,因此两军从晌午鏖战到傍晚依旧难分胜负。 徐达知道论武艺自己手下武将不是魏将的对手,因此下令尽量避免斗将,多多利用阵型围困敌将,因此在张须陀战死之后并没有再折损大将,成功的稳定了军心。 傍晚时分,北面杀声大作,徐晃率领的八万汉军抵达射鹿原战场,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加入战团。 徐晃手提大斧一马当先,程咬金、孟良、齐国远三大逗逼紧随其后,钟无艳与陈平殿后,率领着八万汉军踩踏的尘土飞扬,举着漫山遍野的火把从背后猛攻曹魏联军。 在徐晃军团加入战场之后,局势开始向汉军倾斜,徐晃手提大斧愈战愈勇,马蹄踏处,挡者披靡,一路连斩数员唐魏将校。 “徐晃休要猖狂,吃我一枪!” 乱军之中徐晃正遇唐将毛文龙,包括毛文龙在内的所有唐将对徐晃军团很是陌生,更不知道徐晃大斧了得,因此催马挺枪毫无惧色的迎了上去。 “叮咚……徐晃天罡属性发动,当前劈出第七斧,武力+11,基础武力97,坐骑骅骝+1,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两马相交,徐晃虚晃一斧,引得毛文龙一枪刺空,手中大斧一个横扫千军,瞬间便把毛文龙首级斩了下来。 就在徐晃阵斩毛文龙之际,齐国远提着一对纸糊的大锤正遇巨无霸,看到对方胯下竟然骑着一只斑斓白额虎,不由得毛发倒竖,吓得拨马就逃。 而巨无霸看到齐国远手里拎着一对水缸般的大锤,看起来一只少说也有七八百斤的样子,能够使用这样的一双大锤,两臂何止有千钧之力? “哎呦……世上竟有这样的奇人?这才是天下第一锤啊,相比之下李元霸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巨无霸额头见汗,同样呵斥胯下猛虎扭头逃窜。 齐国远跑了几步发现巨无霸竟然也被自己吓跑了,登时咧嘴大笑:“哇哈哈……这个骑老虎的家伙简直是傻大个,竟然被我的大锤吓跑了?将士们看好了,且看齐爷如何吓死巨无霸!” 一念及此,齐国远再次拨转马头狂追巨无霸,高举一双大锤怒吼:“巨无霸休走,快来我神威无敌天下无双征北镇南安东平西勇猛盖世车骑骠骑骁骑大将军齐国远锤下受死!” 射鹿原上何止千军万马,双方的总兵力加起来已经超过四十万,犹如大海中乌泱泱的鱼群,简直是前脚碰后脚,前胸贴后背,巨无霸想要甩开齐国远谈何容易? 不过转眼的功夫,齐国远就举着一对“各重八百斤”的大纸锤追上了巨无霸,高喝一声:“巨无霸休走,速来齐爷锤下受死!” 看到齐国远举着一对夸张的大锤追了上来,巨无霸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转身迎战,举起手里的大铁剪迎了上去:“士可杀不可辱,休要欺人太甚!” 只听“咔嚓”一声,巨无霸手中长达一丈的绞神剪竟然一下剪断了齐国远的锤柄,巨大的锤头瞬间跌落在地,发出“噗”的一声闷响,登时瘪了下去。 “咦……竟然被剪断了?”巨无霸一脸懵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齐国远则是一脸傻逼,没想到得意忘形之下露了馅,这下怕是要大祸临头了,情急之下忽悠道:“你奶奶的竟然把老子的大锤给剪断了?齐爷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计较,不必赔偿了!” 齐国远话音未落,催马就逃,抱头鼠窜。 巨无霸虽然憨厚但却不傻,稍微一愣神便反应了过来,急忙叱喝胯下猛虎追赶:“好啊……你小子竟然用纸锤装神弄鬼,看老子不把你一刀两段!” 战场上人山人海,巨无霸逃不掉齐国远同样也逃不掉,转眼之间就被巨无霸从后面追了上来,手中大剪刀猛地探出,犹如巨蟹的铁钳一般绞向齐国远的脖颈。 吓得齐国远大喊大叫,举起手里的另外一把纸锤威胁巨无霸:“喂喂喂……我手里的这把大锤可是真的,你要是再敢追我,就别怪齐爷我不客气了!” 齐国远话音刚落,巨无霸的大铁剪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绞了过来。齐国远低头躲闪大铁剪便跟着降低高度,齐国远向一侧躲闪大铁剪便跟着向一侧移动,眼见已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只听“咔嚓”一声筋骨断裂的声音响起,齐国远的一颗头颅被巨无霸手中大铁剪狠狠绞了下来,鲜血从腔子里喷溅而出,好似喷泉一般蹿起半丈高度,瞬间洒了满地血花。 一剪刀绞下齐国远的头颅,巨无霸这才出了一口心中恶气:“没想到汉军之中竟然有这种装神弄鬼,虚张声势的家伙,除了这齐国远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沙场上唬人?” 两军直杀的天昏地暗,难解难分,薛仁贵与贾复恶战了两百回合难分胜负,这让薛仁贵逐渐急火攻心,略作思忖之后决定用冷箭偷射贾复。 又鏖战了十几个回合,薛仁贵虚晃一戟,拔马就走,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将震雷青龙戟挂在马鞍上的兵器钩之上,悄悄的摘了万里起云烟,拈弓搭箭,转身奔着贾复就是一箭。 贾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更兼早知薛仁贵射术了得,因此心中早有准备,听到风声响起,猛地把手里的流星锤掷了出去,“哼……早就料到薛贼偷放冷箭,雕虫小技,能奈我何?” 一千六百零二龙虎内战 薛仁贵从黎阳快马驰骋而来,一路风尘仆仆狂赶了将近三百里路程,又和贾复厮杀了大半日,此刻早已是人困马乏。 既然拿不下贾复,不如退避三舍,万一有个闪失便葬送了自己战无不败的威名。 掐指算算,薛仁贵已经戎马生涯十几年,还从未在单挑之中有过败绩。就算李元霸锤震天下,可自己没和他交过手啊,谁敢说自己不是李元霸的对手? 眼看东汉横扫天下的局面已经不可更改,翦灭唐魏也就是年前年后的事情,薛仁贵绝不会允许马失前蹄的事情发生,绝不能让贾覆破了自己的不败金身。 一念及此,薛仁贵决定和贾复休战,双腿在胯下赤兔马腹部猛地一夹,绝尘而去,“薛某忽感身体不适,姑且放你一马,改日再战!” 经过了两百多个回合的大战,贾复同样人困马乏,自忖在薛仁贵手下占不到便宜,自然不会再追,同样撂下一句狠话放任薛仁贵离去:“要杀你易如反掌,容你回去喘口气,人头暂且寄下!” 射鹿原上杀声震天,双方四十万大军直杀的尘土蔽日,日月无光,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尸体,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原野上的枯草,一片斑驳之色。 薛仁贵与贾复各自退出战场喘口气,也让胯下的坐骑喝口水吃点草,准备稍作休整后重返战场。谁都知道这场大战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谁也输不起,必须豁出性命血战到底才能凯旋而归。 两军厮杀到下半夜,曹彬、彻里吉率领的近十万羌、魏联军杀到,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从徐晃军背后发起猛攻。 得了这支援兵,曹魏联军再次重新占据优势,对汉军形成了压制态势,经过半夜的鏖战,将徐晃、徐达两支兵团向南击退了七八里。 但靠着徐晃与薛仁贵的压阵,汉军退而不乱,甚至在撤退途中多次发起反冲锋,因此并未吃多少亏,一直苦苦等待诸葛亮、关羽军团来援。 黎明时分,杨素率领的六万多魏军抵达射鹿原,杨素吩咐张绣、胡车儿率部加入战团,自己扬鞭策马寻找曹仁禀报英布降汉的消息。 看到各路援军相继抵达,曹仁心情大好,策马退出战场与韩信选择了一块高地,竖起帅旗亲自擂鼓助威,杨素远远看见便策马驰骋了上来。 “杨公来的正好,快让荆布冲阵,多杀几个汉将!”因为杨素是从洛阳朝廷归降而来,因此曹仁平日里都以“杨公”尊称,以示敬意,此刻虽然在战场上却也没有失了礼数。 杨素翻身下马,摇头叹息一声:“唉……子孝将军啊,荆布这个不忠不义之徒降汉了,若非张绣劝谏,只怕他要和我拼个鱼死网破,能不能活着见到子孝将军还是个未知数呢!” “什么?荆布降汉了?” 曹仁闻言勃然大怒,手中鼓槌猛地敲击在战鼓上,因为用力过度以至于把鼓皮击破,发出“噗嗤、噗嗤”的闷响,“荆布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枉费陛下如此器重他,把他与贾覆将军册封为‘龙虎双煞’,让众将以他为楷模。如今生死关头,这厮竟然叛魏降汉,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朝阳冲破云层,照耀的大地云蒸霞蔚,美不胜收。 一彪六万人的队伍尾随着杨素军的步伐,自东方席卷而来,来的正是英布、姜维率领的先锋援军,远远的摇旗呐喊,挥舞着刀枪掩杀而来:“汉家儿郎休慌,诸葛军团前来支援!” 乱军之中英布催促胯下豹头青花骓,手持翻云破天槊,一马当先冲锋在前,丝毫没有愧疚之色,看那表情仿佛大汉忠臣,与曹魏将士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曹仁、杨素还不快快缴械投降,待到刀临项上,悔之晚矣!” 杨素朝东方一指,满脸愤慨的道:“子孝将军你看,这荆布简直就是黥布再世,变脸比翻书还要快,看这凶神恶煞的表情,似乎恨不得把你我碎尸万断呢!” 旁边正在休息的贾复不由得勃然大怒:“好一个忘恩负义之徒,贪生怕死不说,竟然恩将仇报,真是羞于与这样的人相提并论。既然陛下册封我与他并称龙虎双煞,我便去将他斩于马下,洗刷耻辱!” 不等曹仁搭话,贾复绰起银月盘龙戟,翻身跨上鳌头登山雪,犹如离弦之箭般杀下山坡,率领一支骑兵迎着英布的队伍义无反顾的迎了上去。 看到贾复主动去战英布,杨素这才稍稍出了一口心中恶气,抚须道:“荆布虽然反复无常,但论骁勇在你们曹魏却是屈指可数。整个魏国也就贾覆、典韦能够与他掰一掰手腕,但愿贾覆将军此去能斩了这逆贼的首级回来!” 曹仁却是痛心疾首,用手里的鼓槌狠狠的敲击着破鼓,发泄着胸中的怨气:“唉……贾覆与荆布本来是我军最强的依仗,是我军的矛,是我军的枪,而现在互相抵消,等于让我曹魏损失了左膀右臂,实在让人痛心疾首啊!” 韩信在曹仁背后手抚佩剑,任凭秋风吹得战袍猎猎,一脸惋惜的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能想得到你们曹魏龙虎双煞之一的荆布会主动投敌呢?” 就在曹仁、韩信、杨素三人对荆布恨得咬牙切齿之际,贾复已经引领着数千骑兵与英布狭路相逢,手中盘龙戟一抖,一招仙人指路疾刺英布面门:“卖主求荣之徒,侮辱了龙虎双煞这个威名,且看我斩下你的头颅,祭奠战死沙场的亡魂!” 英布挥舞翻云破天槊一招“横扫千军”荡开贾复的银月盘龙戟,并顺手还了一招,挺槊刺向贾复的胸口:“少在这里大言不惭,你有多少把握能赢我?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是不想死速速下马投降,我在孔明将军保你不死,死到临头之时悔之晚矣!” 贾复怒发冲冠,发指眦裂,挥戟荡开英布的长槊,怒吼一声:“忘恩负义,寡廉鲜耻之徒,闭上你的嘴巴!士为知己者死,我贾覆深受大魏皇帝厚恩,唯有以死相报,你以为世人皆像你这般卑鄙无耻么?” (ps:这本书写到最后犹如马拉松的最后阶段,几乎写不动了,状态差,更新差。写的越少越慢状态就越差,状态越差写的就越少。因为收尾阶段人物太多,交代的事情太多,所以没法重点写主角,以至于没有代入感,没有代入感就没有激情,所以读者看着不爽作者写着也不爽。 这些读者们都不懂,但作为作者写到这500万字的最后阶段方才知道太难了,实在是能力不足。最后的这个阶段,剑客已经不求出彩,只要平稳的完结就可以了,今晚早睡,从明天调整到白天一章,晚上一章,尽量加快更新速度,尽早收官,开启新书。) 一千六百零三谁能杀我? 千军万马之中,这对昔日并称龙虎双煞的悍将展开了惊心动魄,招招夺命的恶战,每一次出手都是杀机起伏,哪个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马前,喋血沙场。 “叮咚……贾复慑众属性发动,武力+6,基础武力104,坐骑鳌头登山雪+1,武器银月盘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发动,因肋下被薛仁贵划伤,伤愈之前持续生效,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5!” “叮咚……英布黥徒属性发动,降低贾复武力失败,自身武力+3;因受反复属性影响,基础武力永久+1上升至103,坐骑豹头青花骓+1,武器翻云破天槊+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两员悍将马踏连环,各施生平绝技,戟来槊往,杀的惊心动魄,难解难分。贾复虽然占据了优势,但短时间内却也无法拿下英布,只能耐着性子寻找一击必杀的良机。 “叮咚……荆布黥徒属性持续发动中,每超过十个回合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厮杀了三十多个回合,贾复非但没能将英布刺于马下,刚一开始建立的优势反而在点点滴滴消失,看起来英布有越战越勇的态势,这让贾复又恨又怒。 “吾当铤而走险,用险招杀了这个叛徒,洗刷龙虎双煞的耻辱!” 一念及此,贾复长戟一震,使出一招以命相搏的险招,手中银月盘龙戟闪电一般刺向英布的咽喉,同时身体左侧暴露出了巨大的空当。 见贾复和自己以命相搏,英布又气又急,一边遮挡一边破口大骂:“姓贾的,你真是个疯子,我是与你有杀父之仇呢还是有夺妻之恨?犯得上为朝不保夕的曹魏卖命么……” 英布话音未落,只听“哧啦”两声,贾复手中的长戟刺破了英布的肩膀,而英布手中的长矛也在贾复的左臂上撕开了一道血口,这一个回合几乎是两败俱伤,庆幸都只是皮肉伤,双方并无大碍。 英布没让贾复占到便宜,不由得露出得意之色,活动了下流血的左臂,冷哼道:“哼……你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谁是龙谁是虎还不一定呢,豁出性命去天知道谁死谁活?” “叮咚……贾复再次负伤,嗜血属性发动,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8!” 一招没能杀掉英布,贾复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周旋,并吸取教训不再盲目出击,等待机会使用连绵不绝的招式置英布于死地。 “叮咚……英布于贾复已经持续鏖战五十回合,英布黥徒属性持续发动,武力累计+5,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消失,汉军与唐军在一马平川的射鹿原上杀的难解难分,广袤的平原上尸横遍野,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遍地都是奄奄一息的战马,残破的旌旗在猎猎秋风中摇摆,鲜血将大地染得斑驳陆离,平添一股肃杀之意。 就在贾复恶战英布之际,养足了精神的薛仁贵也重新投入战场,左冲右突,一路斩将夺旗,斩首无数,乱军中与巨毋霸狭路相逢,当下也不多说废话,催促胯下赤兔马挺起震雷青龙戟迎了上去。 “叮咚……巨毋霸巨体属性发动,自身体重五百八十斤,超过薛仁贵接近四百斤,武力+8,基础武力103,武器绞神剪+1,坐骑斑斓白额虎+1,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叮咚……巨无霸居高属性发动,自身高度一丈二,超过九尺三寸的薛仁贵二尺七,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爆发,武力+7,基础武力106,坐骑赤兔马+1,武器震雷青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15!” 两大悍将一高一矮,一个魁梧如铁塔好似魑魅魍魉,一个威风凛凛如同天神下凡,剪来戟往,杀的尘土飞扬,日月无光。 薛仁贵使出浑身解数与巨毋霸恶战了五十回合,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而因为巨毋霸胯下猛虎对赤兔马的影响落在了下风,心中登时焦躁起来:“啧啧……曹魏的家底真是够雄厚的啊,如今已到了苟延残喘的地步,竟然还有这么两个棘手的硬骨头。薛某今日必须得全力以赴啊,否则不败金身就要被破了!” “仁贵将军稍安勿躁,徐晃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徐晃一路冲锋陷阵,斩杀了许多唐魏将士,远远看到薛仁贵与巨无霸杀的难解难分,当即催马提斧来助薛仁贵一臂之力。 得了徐晃助阵薛仁贵压力顿减,稍稍策马后退一些,与徐晃一左一右,各自挥舞兵器夹攻巨无霸,“这厮生的魁梧高大,异于常人,还真是难以对付啊!” “叮咚……巨无霸体重超过徐晃四百一十斤,身高超过徐晃四尺,武力再次上升1点,当前武力上升至117!” “来来来……你们汉将尽管来以多欺少,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巨无霸不算好汉!”巨无霸吼声如雷,面无惧色,以一敌二反而越战越勇。 徐晃连劈四斧,迫使的巨无霸有些手忙脚乱,但急切之间却依旧难以击败巨无霸,只能耐着性子与薛仁贵双战巨无霸。 “叮咚……徐晃已劈出第十二斧,武力+16,基础武力97,坐骑骅骝+1,当前一斧上升至114!” 就在徐晃发动暴击之时,薛仁贵也叱咤一声从另一侧发起猛攻,手中青龙戟一招长攻贯日,猛刺巨无霸胸口。 “谁能杀我?” 危急关头,巨无霸一声怒吼,手中剪刀一分,瞬间化作两把大刀,左右格挡,同时荡开了徐晃的大斧与薛仁贵的长戟。 徐晃十二斧用完之后便有些泄气,只能策马后退,将天罡斧从第一招再次施展开来,“劈脑门啊!” 巨毋霸看穿了徐晃的招式,不由得放声大笑:“哈哈……好你个徐公明啊,原来就只会这十几斧啊,快来我的大铁剪下受死!” 巨毋霸话音未落,手中大铁剪犹如巨蟹的铁钳一般绞了出去,又快又疾,徐晃躲闪不及被一剪刀夹住斧柄,吃了不住,“咔嚓”一声登时断为两截。 一千六百零四强龙伏虎 “徐晃,纳命来!” 巨无霸一剪刀绞断徐晃的大斧,不由得欣喜若狂,怒吼一声挥起绞神剪对徐晃穷追猛打,恨不能一剪刀把徐晃绞成两段。 在旁边的薛仁贵自然不会让巨无霸如意,当即催促胯下赤兔马,高举手中震雷青龙戟拦住了巨无霸的去路,“想留下徐公明的人头,还得先问问薛某手中的这口青龙戟!” “我呸……以多欺少而已,有本事的与我单打独斗,霸爷我把你们一个个全部剪成两段!”巨无霸无可奈何,只能停下脚步与薛仁贵厮杀成一团。 就在这时,东方尘土大起,人喊马嘶声震彻天地,一支十四五万人的队伍席卷而来,多面“关”字大旗迎风招展,在风中猎猎作响。 关羽催促胯下胭脂血,手提青龙偃月刀,引领着魏延、龙且、关平、关铃、杨延昭等人率领近十五万将士漫山遍野的掩杀过来,向唐魏联军侧翼发了猛攻。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诸葛亮率领的十五万汉军也自东南方向掩杀过来,张巡、南霁云、韩世忠、马岱等人纷纷策马当先,引领着浩浩荡荡的汉军好似汹涌的浪涛一般卷向曹魏联军。 “不好,诸葛亮兵团与关羽军团竟然来的如此之快!”曹仁与韩信见状纷纷变色,俱都在心里叫苦不迭。 目前的射鹿原战场上有将近三十万汉军,而曹魏联军的数目在三十五万左右,双方的兵力总体相当。虽然魏军之中有部分新兵,但靠着贾覆、巨毋霸、史建瑭等人骁勇善战,靠着韩信居中调度,总体上来说魏军还是略占上风。 如果来增援的只是三五万甚至七八万汉军,韩信都有把握战而胜之,可现在来的是三十万汉军,漫山遍野好似洪涛巨浪,席卷而来,大有吞噬天地之势。 双方的兵力差一下子被拉大,纵然韩信自负胸怀韬略,却也知道回天乏术,如果和汉军继续纠缠下去,等来的必然将是全军覆没的局面。 “鸣金收兵,全军向怀县撤退!”韩信也没请示曹仁,直接下达了退兵的命令,俨然以三军主将自居。 曹仁的脸上虽然掠过一丝不快之色,但也没有反驳,毕竟现在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没必要再和韩信起冲突。更何况韩信的反应足够迅速,判断足够准确,若是在这种明显处在劣势的局面下继续和汉军纠缠,只能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听韩都督的吩咐,鸣金收兵,全军准备向怀县撤退,到城下扎营据守,背靠着怀县和汉军打持久战。”曹仁双手叉腰,特意做了一下补充。 按照曹仁的想法,本方拥有接近四十万军队,虽然在兵力上不及汉军的六十万,但对方要想一口吃掉本方却也绝不是容易的事情。 既然如此,接下来必然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鏖战,往少了说十天半月,往多了说三五个月,甚至是一年半载都分不出胜负也不是危言耸听。 当年的长平之战,白起围杀四十万赵军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可是经历了将近两年的鏖战,白起才最终把四十万赵军围困在长平的狭谷之内,并历时数月才让赵军弹尽粮绝,并一举围歼。 按照正常情况来看,汉军要想获胜,没有个把月甚至大半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既然是长期鏖战,肯定需要粮草补给,兵器修辑,甲胄锻造,那么魏军退到怀县城下扎营,背靠城池与汉军作战将会占据巨大的地利优势。 因为曹仁已经在怀县城内调集了近百万石粮食,以及大量的弓箭刀枪,如果与汉军持久作战的话,在粮草供应,物资补给方面肯定要比隔着黄河作战的汉军有优势,所以退守怀县是目前唐魏联军的最佳选择。 随着韩信、曹仁一声令下,魏军的信号兵开始有节奏的鸣金收兵,并吹响了两短一长的号角。这是告诉各路将士按部就班的撤退,前部变后部,后部变前部,循序渐退,绝不能一股脑的蜂拥撤退,否则汉军一个冲锋便会让唐魏联军形成溃败之势,那绝对是灾难性的后果。 听到收兵的号角与锣声,各路魏军不再恋战,纷纷调转阵脚且战且退,而徐达则与徐晃下令吹响冲锋的号角,紧紧咬住敌军的步伐,竭尽所能的扩大战果。 “喂……你们魏军鸣金收兵了,姓贾的你还不撤退?” 英布与贾复苦战一百多个回合,逐渐落在下风,压力越来越大,随时都有被贾复挑落马下的危险。此刻猛然听到魏军鸣金收兵不由得喜出望外,心里盼着贾复赶紧退走,自己好喘一口气,谁知道贾复竟然不为所动,毫无退走之意。这让英布又急又怒,只好大声提醒贾复,问问他耳朵是不是聋了? 贾复连声冷哼,手中长戟如风,猛刺英布要害部位:“哼……今日就算全军退走,只剩下我贾覆一人一骑,我也誓要摘下你的头颅,以报大魏皇帝的器重之恩,洗刷龙虎双煞的耻辱,让世人明白我贾覆与你荆布绝非一路货色!” 英布恨得咬牙切齿,一边挥舞长槊招架一边破口大骂:“姓贾的,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为何如此刁难我?你自己想给曹魏陪葬我不拦你,荆某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你个狗娘养的犯的着和我拼命?” “叛国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你与我并列龙虎双煞,玷污了我的名声,我贾覆今日就算拼却一死,也要把你刺于马下!”贾覆长戟翻飞,对英布的话嗤之以鼻。 “叮咚……贾覆慑众属性爆发,当面对六十万敌军之时武力+12,基础武力104,坐骑鳌头登山雪+1,武器银月盘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18!” “叮咚……贾覆嗜血属性发动,连续两次负伤,武力+6,当前武力上升至124!” 贾复长戟如电,千变万化,好似蛟龙出水,又似凤舞九天,闪闪寒光直让英布眼花缭乱,稍有不慎便被贾复一戟刺中胸膛,登时从马上重重的跌了下来。 一千六百零五朋友妻不可欺 贾复一戟刺透英布胸前甲胄,瞬间将心脏撕裂,跌落马下的英布还想再爬起来,但挣扎了几下后便再也不能动弹,绝望的趴在地上呻吟。“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荆布怎能就此倒下呢?我还想学英布裂土封王,称霸……一方……呢!” “叮咚……贾复阵斩当前武力值为113的英布,基础武力+2,永久上升到106!” “呼……终于斩了这个叛徒,总算可以报答曹公的器重之恩了!” 贾复望着趴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的英布,恨恨的啐了一口唾沫,虽然身上负了两处伤,但能够把这个给龙虎双煞抹黑的叛徒斩于马下,也算出了一口心头的恶气。 抬头看看,数十万唐魏联军犹如落潮的海水一般向怀县方向撤退,贾复当下不再恋战,拨转马头,挥舞长戟杀开一条血路,迅速赶了大军撤退的步伐,并主动殿后,掩护着大军且战且走。 随着诸葛亮、关羽军团的加入,这场混战变成了百万人的规模,不能说是绝后,但却绝对是空前,场面之宏大蔚为壮观,踩踏起来的烟尘遮天蔽日,日月无光,犹如世界末日降临。 在这场战役中投入的汉将多如牛毛,以关羽、薛仁贵、徐晃、徐达四将领衔,其他的还有韩世忠、魏延、龙且、杨延昭、程咬金、张巡、南霁云、关铃、关平、周仓、韩擒虎、卫疆、扈三娘、关兴、张苞、梁红玉、霍峻、王平、张嶷、文钦、钟无艳、孟良等人,以及战死的张须陀、齐国远二将。 至于叛魏降汉的英布,压根就没有几个人把他当做自己人,因此死了也没人在乎,这样朝秦暮楚,不忠不义的叛徒死有余辜,没有几个愿意日后与他成为同僚。 相比于汉军强大的阵容,魏军方面则要稍逊一筹,除了韩信、曹仁两位主将之外,武将以贾复、巨无霸领衔,其他的还有司马错、曹参、夏侯尚、曹真、史建瑭、杜嶨、斛律光、冒顿等人,以及战死的夏侯霸三兄弟与毛文龙。 除此之外,杨素率领着张绣、胡车儿自黎阳方向撤退而来,曹彬与彻里吉率领着贾逵、王凌、朱灵等人自壶关方向来援,虽然武将的数量与质量稍差,但好在兵力还算雄厚,至少能帮帮人场,壮一下魏军的声势。 这样一场大规模的混战,死亡率自然极高,每个武将随时都面临着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命运,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史建瑭催促胯下白马,挥舞白玉凤凰戟一路厮杀,大半天的时间下来斩杀了五六百名汉卒,其中不乏偏将、校尉之流,直杀的血染征袍,浑身血渍,让人望而生畏。 史建瑭一路冲杀,且战且退,乱军中与钟无艳狭路相逢,当下也不答话,催马挺戟奔着钟无艳胸口就是一戟,“下马受死!” 钟无艳咬牙怒斥,挥舞手中长枪与史建瑭厮杀在一起,使出浑身解数,见招拆招遇式化式,“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史建瑭力大戟沉,战有七八回合渐占上风,手中长戟裹挟起漫天银光把钟无艳裹挟其中,眼见随时都有把钟无艳刺于戟下的可能。 “叮咚……史建瑭戟将属性爆发,手中凤凰白玉戟超过钟无艳长枪三尺,武力+3,基础武力99,武器白玉凤凰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危急关头,孟良提着一双板斧,催促胯下青鬃马从斜刺里杀了出来:“我呸……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流之辈算什么英雄好汉?吃孟大爷一板斧!” 史建瑭冷哼一声,挥戟左挡钟无艳,右攻孟良:“战场之上焉分男女,怎分老幼,只有敌我而已!” 史建瑭这一戟快如闪电,急如惊雷,孟良招架不及,被一戟戳中咽喉,登时挑下马来,“哼……你倒是七尺男儿了,可比起弱质女流却是差了一大截!” “孟将军?” 钟无艳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催马挺枪来救,却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孟良在滚滚沙尘中挣扎,瞬间就热泪盈眶,“孟将军,你撑住啊,你是为了救我而死!” 孟良趴在地上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只是四肢绵软无力,只能惨笑道:“嘿嘿……俺和老程……斗了几年的嘴,他……一直以为俺羡慕嫉妒他,现在……俺总算……” 孟良说到这里脖颈一歪,再也不能动弹,惹得钟无艳大声悲呼:“孟将军,你醒醒啊,敌军已经撤退了!” “谁在欺负俺媳妇?”程咬金在远处听到钟无艳的呼声,急忙催促胯下五花马,手提宣花斧前来支援。 钟无艳一边与史建瑭厮杀,一边哽咽道:“夫君,孟良将军为了救我,死在了这个唐将戟下!” “你敢杀我兄弟?”程咬金吼声如雷,手中大斧高高举起,奔着钟无艳当头劈下,“劈脑门啊!” 史建瑭面色如霜,不苟言笑,长戟如龙,沉着应战:“只要是敌人,我史建瑭照杀不误!我非但敢杀你兄弟,我还敢杀你呢!” “叮咚……程咬金‘天罡’属性发动,第一斧武力+3,与徐晃处于同一战场开启天罡双煞组合技,各自武力+3,基础武力94,当前武力上升至100!” “叮咚……由于钟无艳与程咬金夫妻处于同一战场,激活‘断金’组合技,各自武力+1,程咬金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南方的高坡之上,诸葛亮手摇羽扇,羽扇纶巾坐在轮椅上观战,梁红玉则一身劲装,率领着数百名鼓手为汉军擂鼓助威。 “叮咚……梁红玉‘击鼓’属性发动,鼓声笼罩范围内提升所有汉军将士1点武力。受梁红玉击鼓属性影响,程咬金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在程咬金、钟无艳夫妻的夹攻之下,史建瑭抵挡不住,战有七八回合,虚晃一戟催马便走,跟随着撤退的唐魏联军向北且战且走。 千军万马之中,关羽正撞上魏将杜嶨,手中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发出一声雷霆般的咆哮:“贼将吃我一刀!” 一千六百零六杜甫很忙 “叮咚……关羽、关铃、关平、关兴父子四人同场作战,开启断金组合技,各自武力+3!” “受梁红玉击鼓属性影响,关羽武力+1,基础武力106,坐骑胭脂血+1,武器青龙偃月刀+1,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胭脂血犹如冲破云层的朝阳,疾驰如电,青龙偃月刀好似俯冲大地的青龙,天崩地裂。 “插标卖首之辈,刀下受死!” 关羽一声怒吼,犹如晴空霹雳,吓得杜嶨猛地一个激灵,急忙举起手中长矛遮挡。 只是关羽来的太快,胯下胭脂血好似离弦之箭般杀到,青龙偃月刀仿佛一道惊雷落下,杜嶨手中长矛还没举过头顶,就已经人头落地。 殷红的鲜血自腔子里喷出,溅起足足半丈有余,无头尸体随着战马向前冲了几步便“噗通”一声倒栽了下来。 “恭喜宿主,获得杜嶨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上升至21枚!” 此刻刘辩正与张良、樊梨花、文鸯、秦怀玉,以及伤愈复出的张飞率领十万大军穿过泰山、东平等地向洛阳进军,灭亡曹魏的终极之战已经如花如荼,刘辩决定亲临前线与曹操、韩信掰一掰手腕。当大军刚刚穿过东平湖的时候,刘辩脑海中接二连三的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刘辩在马上蹙眉沉吟:“咦……英布竟然主动投降了,然后又悲催的死在了贾复手下?不过这英布是个反复无常之徒,留着他必成后患,死了也好。” 系统的提示音继续响个不停:“英布死亡之时武力超过113,因此造成死亡爆表,将会随机出世三人,请宿主仔细聆听。” 刘辩一边策马徐行,一边用意念和系统交流:“我大汉统一天下之势已经不可阻挡,不管出来谁也改变不了局面啊,把名单报上来吧!” “叮咚……爆表第一人:唐朝诗人白居易——统率55,武力58,智力84,政治86,当前植入为东汉儒生,将于今秋赴京参加科举考试。” “叮咚……爆表第二人:宋朝文学家苏轼——统率61,武力63,智力88,政治92;当前植入身份为东汉儒生,将于今秋赴京参加科举考试。” “叮咚……爆表第三人:宋朝政治家王安石——统率86,武力62,智力91,政治96,当前植入身份为吏部新提拔官吏,目前被派遣往吴县担任县令。” 听到连续出了三个诗人、文学家,刘辩不由得在心底哑然失笑:“哈哈……这一次的爆表人物终于被朕包圆了,虽然不是统帅谋臣,也不是猛将能吏,不过没关系,天下即将一统,这些文学家足以让大汉帝国的文化空前繁荣。” 刘辩麾下已经有了李白、辛弃疾、吴道子、陆游等诗人与画家,有了司马迁、司马光等史学家,有了罗贯中、曹雪芹这样的小说家,还有陈琳、孔融、蔡琰等本土文豪,再配上刚刚出世的王安石、苏轼、白居易三大文豪,可以说东汉帝国的文学阵容同样豪华强大,可谓群星璀璨。 “对了……还有杜甫呢!”刘辩忽然想起了杜甫老先生,“这位老先生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出世了,可一直没听到他的消息,也不知道在哪里忙碌啊?果然是杜甫很忙啊!” 刘辩想想自己身为帝王之尊,而杜甫只是一个闲云野鹤般的布衣,或者在哪里做了小吏,彼此没有交集也是正常的事情。但只要杜甫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一定就会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诗歌。 “叮咚……系统提示,因英布死亡爆表,宿主获得重生标记一枚,目前已经累计获得四个重生标记,可以随时随地选择让在这个世界上死亡的人物重生。” “哦……可以重生了么?”刘辩心头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涟漪,城府深沉的帝王这一刻竟然感慨万分,“该让谁重生呢?这个问题必须好好权衡一下啊!或许,朕只有这一次重生机会吧?这世上还能造成爆表的人物已经寥寥无几了!” 按照感情来说,刘辩最想复活的人物自然是唐姬,一直保存在玄武湖边水晶棺里的唐姬就是最好的说明,说明刘辩一直没有忘记这个同甘共苦的结发妻子。 一念及此,刘辩扭头朝道路两侧看去。 此刻已经是深秋时节,田野里已经一片枯黄,驿道两侧的杨树上枯黄的落叶随风零落,平添一股肃杀气氛。 “朕当初答应唐姬的千里桃花啊,到现在还没有实现,朕在等你醒来,兑现朕的诺言啊!”刘辩策马控缰,双目似闭似睁,在心底喃喃自语,“这是个重生机会,而不是复活,所以朕不会让唐婉重生,而是……” 既然不能重生唐婉,自然要在其他人中选择,这一刻杨再兴、秦琼、花荣甚至潘金莲还有凌统等人的面孔一个个从刘辩的脑海中掠过,每个人都有足够的重生理由,这让刘辩很难快速做出抉择。 “驾!” 刘辩忽然睁开眼睛,扬鞭策马,加快了行驶速度,“这个问题还是等到灭了唐魏之后再做决定吧!” “将士们加快脚步,争取在五日之内进入司州境内,联合四大兵团,一举翦灭曹魏!”刘辩手中马鞭向西方一指,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命令。 射鹿原战场上的厮杀仍旧在持续,双方近百万大军已经鏖战了数个昼夜,将士们轮流作战,轮流休息,轮流饮食,直杀的难解难分。唐魏联军退而不乱,汉军锲而不舍的追袭,近百万大军缓缓的向河内郡治所怀县移动。 长时间的鏖战下来,唐魏联军的阵亡人数已经超过五万,而汉军阵亡的人数同样超过了五万,从黄河岸边到怀县的旷野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与残破的旌旗。 与此同时,李靖除了亲自率军猛攻南皮的李牧之外,已经分兵派遣马超、花木兰、关胜、邓艾等人攻打中山国、常山国、赵国、巨鹿郡等魏国治下,所到之处,尽皆望风披靡,短短半月之内席卷整个冀州,而郭淮兵不血刃的也攻下了魏国都城邺县。 至此,曹魏已经失去整个冀州,所掌握的疆域仅剩下并州一隅之地。 而张辽、徐宁在斩杀了越吉之后一举攻克壶关,切断了将近四十万唐魏联军的退路,自此之后,唐魏联军已经无路可退,只能与汉军在河内决一死战。 一千六百零七罗通救父 王俭城外旌旗招展,汉军大营鳞次栉比,将这座昔日的大唐国都围的水泄不通。 卫青率十万大军在王俭城北方扎下大营,切断各路唐军的增援,等白起率领的二十七万东征军自唐国南方抵达之后便一举将城池围了起来,直等何太后丧期满一个月,天气转凉之后强行攻城。 转眼间天气变凉,何太后一月丧期已满,国内的各路汉军开始强渡黄河,围攻苟延残喘的曹魏,而卫青也与白起决定发起总攻王俭城的命令。 一山不容二虎,一军不能有两个主将,因此刘辩权衡利弊之后任命卫青为主将,白起与陆逊为副将。局势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无论是让卫青还是白起做主将都已经没有多大区别,在目前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以这两人的统帅能力,任何一个都不会出现闪失。刘辩权衡一番,最终还是选择了资历更胜一筹的卫青担任主将,让白起和陆逊充当副将协助卫青灭唐。 半月之前,李绩率领的十万唐军经过长途跋涉从辽东抵达了王俭城外,遭到了卫青大军的抵挡,只能在城北安营扎寨,静观其变。 这日清晨,卫青召集众将下达了强攻王俭城,围歼城内李元霸、李舜臣的决定:“诸位将士,李元霸不仅仅是唐国的皇帝,更是唐国的军魂,他一个人足以抵得上数万雄师,可以鼓舞唐军的斗志,让唐人保持着获胜的幻想。只要击破王俭城,斩杀了李元霸,唐军的士气必然土崩瓦解,我军自然可以摧枯拉朽,一举平定唐国!” 白起手抚佩剑,坐在帅案左侧,附和着卫青鼓舞士气:“王俭城里的唐军只有五万,来援的李绩兵团也不过十万人,而我军接近四十万,故此务必一举攻克王俭。咱们一定要抢先国内一步灭了唐国,让世人刮目相看,知道我们并非偏师!” 被卫青与公孙齐骑在头顶,这让陆逊的情绪有些低落,淡淡的补充了一句:“嗯……两位元帅都说了,我就不再赘言,望将士们齐心协力,誓灭唐国。” 除了白起与卫青两位副帅之外,庐江王刘御也获得了偏座的待遇,等三大元帅训话完毕之后攥拳道:“本王一直在等待这一天,此战誓要亲手斩杀李元霸为凌公绩报仇雪恨!” 其他众武将分立帅案两侧,左面以李存孝领衔,向下依次有周泰、太史慈、俞大猷、羊侃、飞卫、纪昌、关银屏等人,右面则以宇文成都领衔,下列的则是狄青、邓羌、丁奉、施琅、前田庆次、陆抗、贺齐等一帮灭倭武将。 “吾等谨遵三位元帅吩咐,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此战誓灭唐国!”在李存孝的带领下众将一起抱拳宣誓,众志成城。 卫青微微颔首,肃容道:“若是没有李绩的增援,以我军将近四十万之众,纵然城内有李元霸坐镇,要破城也是易如反掌。但现在北面来了李绩的十万援兵,必须分兵抵挡,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攻城。” 白起拱手道:“请卫帅拨给我一支兵马,定让李绩寸步难行,保证让主力大军毫无后顾之忧的攻城。” 卫青抚须道:“若城内的守军看到我军发起总攻,十有八九会选择突围弃城。李元霸身负万夫不当之勇,我必须把存孝、成都两位将军与庐江王留下抵挡李元霸,其他的众位将军就由公孙将军随便挑选好了!” “呵呵……唐国除了李元霸之外再无大将,随便给我几个人就行。”白起随手一指,吩咐周泰、俞大猷、狄青、贺齐四人道,“这四人足矣!” 商议停当,汉军大营吹响决战的号角,近四十万大军兵分两路,白起率领十万人向北阻挡李绩对王俭城的救援,而卫青则与陆逊率领其他众将提兵三十万,兵分四路猛攻王俭城四门。 天地间秋风萧瑟,树木凋零,呜咽的号角划破长空,陡增一股悲凉之意,将近四十万大军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唐军发起攻势,踩踏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卫青与陆逊选择了一块高地竖起帅旗督战,命令太史慈、羊侃各率三万人攻东门,命飞卫、纪昌各率三万人攻西门,命前田庆次、丁奉各率三万人攻南门,邓羌、施琅各率三万人攻北门,剩下的兵马则由关银屏、陆抗率领,随时待命。 至于刘无忌、李存孝、宇文成都三人则在城下来回驰骋,随时准备寻找李元霸决战,只要一人看到李元霸的踪迹,便吹响号角招呼其他人过来协同作战,利用人数优势围杀李元霸,毕其功于一役。 一时间杀声震天,颦鼓动地,王俭城内外弩箭纷飞,人喊马嘶声直冲云霄。 看到汉军向王俭城发起了强攻,李绩不由得心急如焚,对众将道:“李舜臣真是恋战啊,依我之见应该早早放弃城池,率领将士们躲到穷乡僻壤的山坡与汉军打游击,而不是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 李嗣业双臂抱在胸前,沉吟道:“也许并非李舜臣将军不想突围,只是面对着四十万汉军铜墙铁壁般的防守,无法突围吧?” “绝不可能!”李绩一口否决了李嗣业的推测,“凭陛下手中的一双大锤,莫说只有区区四十万汉军,纵有百万也阻挡不住!” 李嗣业双手一摊:“既然如此,那为何舜臣将军不与陛下突围呢?” 李绩捏着下巴,心烦意乱的道:“要么是李舜臣没有看清局势,要么认为大势已去,抱定了与王俭城玉石俱焚的决心,因此才负隅顽抗,迟迟不肯突围。” “朝廷已经搬迁到了襄平,王俭城陷落还不打紧,若是陛下战死了,对我大唐的军心必然是致命的打击啊!”白衣神箭王伯当背负双手,满脸愁云。 李绩拍案道:“事到如今,必须派遣一员大将入城训斥李舜臣,让他与陛下率军突围。王俭城丢了不可惜,但陛下绝不能有个闪失!” 王伯当抱拳请缨:“请元帅修书一封,末将愿冲到王俭城下送信!” 李绩目光扫向罗通:“请贤侄陪着伯当将军一块冲阵,突破汉军的层层包围,把我的书信射到城墙上,要求李舜臣与陛下弃城突围!” 罗通一脸心不甘情不愿:“为什么是我?汉军可是将近四十万啊,我去冲阵岂不是自投罗网?” 李绩面色如霜,以不容抗拒的口吻道:“贤侄认了长孙皇后做义母,陛下就是你的义父,父亲有难,做儿子的岂能见死不救?况且我军之中你的武艺最高,这送信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李嗣业对李通不请示自己主动认长孙无垢为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此刻恨不得让这个养子吃点苦头,当下面如寒霜的道:“食君之禄当报君恩,更何况陛下是你的义父,冲阵送信,叱令李舜臣弃城突围的事情通儿你责无旁贷。人家伯当将军都没说什么,你更没有理由打退堂鼓!” 罗通一脸郁闷,只能抱拳道:“好吧,既然你们一致希望我去送死,那我就去试试!” “贤侄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在我唐国仅次于陛下,为何说这般丧气的话?” 李绩一边给罗通鼓气,一边亲自手书一封,加盖了元帅大印,交给罗通:“本将拨给贤侄五百精锐骑兵,望你与伯当将军杀到城下,把书信射上城墙,务必勒令李舜臣护着陛下弃城突围,我在北面率将士们接应陛下出城!” 一千六百零八射手难免箭下亡 尽管罗通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与王伯当率领五百骑兵离开大营,犹如利箭一般扑向汉军方阵。 马蹄隆隆,烟尘滚滚,罗通催促胯下乌龙靠山雪,手提皇天苍龙刀当先开路,王伯当手挽强弓,紧随其后,率领着五百死士义无反顾的冲向汉军。 李绩与李嗣业率领十万唐军紧随罗通之后,以矩形方阵向前推进,直到与白起军相隔百余丈之时这才乱箭齐发,射住阵脚。既不向前与汉军厮杀,也不肯撤兵,而是做好接应李元霸突围的准备。 “敌军这是准备接应李元霸突围啊?”白起一眼就洞穿了李绩的意图,大声下达命令,“不过有李存孝、文成都以及庐江王三大顶尖猛将压阵,李元霸插翅难飞!将士们不必急于厮杀,先挡住敌军,等主力大军攻破王俭城之后再来合围李绩。” 既然唐军不急于进攻,汉军便按兵不动,两军隔着百余丈相互谩骂,并开弓互射。只是隔得太远,雷声大雨点小,中箭者寥寥无几。 罗通引领着五百将士避开白起军的中路,杀向相对薄弱的右翼,伴随着马蹄轰隆隆的疾驰,很快就与汉军短兵相接。 罗通出刀如风,马蹄踏处所向披靡,虽然跟在身后的骑兵坠马者无数,但死在罗通刀下的汉兵却也是不可计数,一路直杀的人头滚滚,尸横遍地,转眼间就阵斩了百余人。 “小贼休要猖狂,看我来将你斩于马下!”右翼主将俞大猷见罗通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心中不忿,当即催马舞刀前来拦截。 “无名之辈安能挡得住我?”罗通连声冷哼,大刀如风,奔着俞大猷横劈竖砍,犹如狂风骤雨。 “叮咚……罗通‘克短’属性发动,手中武器超过俞大猷双刀一丈二,武力+4,基础武力101,坐骑乌龙靠山雪+1,武器皇天苍龙刀+1,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两马相交,不过一合,罗通手中大刀卖个破绽,闪电般劈中俞大猷左臂,登时将一条臂膀齐肩卸了下来,鲜血自伤口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俞大猷的战袍。 “痛煞我也!”俞大猷忍着剧痛伏在马背,策马狂奔,斜刺里将士纷纷挺着刀枪上来救援。 “小爷是来送信并非来冲阵的,今日姑且放你一马!” 身陷数十万汉军的围困之中,罗通无心恋战,并没有追赶身负重伤的俞大猷,而是继续催马向前冲锋,目标直指王俭城北门。 在罗通的开路之下,这支唐军骑兵付出了四百余骑的代价,终于突破了白起军的方阵。但要想靠近王俭城,还需要突破邓羌、施琅兵团的封锁,才能抵达王俭城下送信。 罗通杀的有些眼红,跃马挥刀,奋力砍杀:“小爷乃是唐国头号猛将李通,挡我者死!” 旁边有汉军大声反驳:“呸……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敢自称唐国第一猛将?你将李元霸置于何处?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罗通勃然大怒,手起刀落将几个顶嘴的汉卒砍的人头乱滚:“我义父乃是大唐皇帝,并非武将,自然不算数。小爷闪不闪舌头不打紧,但我要杀尔等却是易如反掌!” 罗通大刀如风,寒光闪烁,马蹄踏处,手起刀落,必有一颗人头落于马下。 罗通奋力向前冲杀了一阵,扭头看看身后只剩下王伯当等数骑,其他随从想来已经全部死在乱军之中。当下不敢怠慢,奋力叱喝胯下战马,拼死杀奔王俭城北门。 “哪里来的小贼,竟然只带了数骑前来冲阵?”一声叱咤,邓羌手提长矛从斜刺里杀了出来,迎面一招白蛇出洞,挡住了罗通前进的道路。 “挡我者死!” 罗通咆哮怒吼,挥舞大刀对着邓羌一阵穷追猛打,虽然杀的邓羌手忙脚乱,但也没有一击毙敌,当下把苍龙皇天刀挂回马鞍,从另一侧的兵器扣上抽了方天金戟疾刺邓羌面门,“吃我一戟!” “叮咚……罗通更换兵器成功,兵王属性发动,武力+3。基础武力101,坐骑乌龙靠山雪+1,当前武力变化为105!” “叮咚……罗通‘克短’属性发动,手中方天金戟超过邓羌长矛四尺,武力+4,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两马相交,邓羌没料到罗通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更换了兵器,躲避不及,被罗通一戟刺中胸膛,登时挑下马来。 “休伤我军大将!”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从斜刺里劲射罗通,疾如闪电,快似惊雷。 原来是卫青在山坡上看到罗通骁勇,所到之处尽皆披靡,这才挥舞令旗命纪昌与飞卫飞马前来援助邓羌,这破空一箭,正是出自飞卫之手。 “叮咚……飞卫箭师属性发动,因与太史慈、纪昌、羊侃等三大射手处于同一战场,射箭瞬间武力+6.” “叮咚……飞卫神射属性发动,瞬间武力+6,基础武力96,当前一箭飙升至108!” 听到风声响起,罗通头也不抬,左臂一抖将飞刀掷出,“叮当”一声,硬生生将飞卫的劲射挡开。 “吃我一箭!” 紧随在罗通身后的王伯当见邓羌中箭落马,怎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拉得弓弦如满月,一箭正中邓羌咽喉。 只是不等王伯当庆祝射杀了汉军大将,斜刺里风声骤起,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中王伯当耳门,登时贯穿了整个头颅,“噗通”一声跌落马下。 开弓射杀王伯当的并非别人,正是与飞卫一起前来支援邓羌的纪昌,看到王伯当射杀了邓羌,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同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到王伯当中箭落马,身边随从再无一身,罗通不敢恋战,急忙催马向前冲锋:“小爷不和你们纠缠,谁敢追我,绝不留情!” 罗通狂催胯下坐骑,挥舞长戟开路,所到之处犹如波开浪裂,很快就甩开了飞卫与纪昌师徒,忽然远远瞥见李存孝在前方横槊立马督战,心中胆怯便奔斜刺里冲杀。 “咦……那边有个少年将军,似乎比我大不了几岁,我且从他那里打开缺口入城!”罗通抬眼一瞧看见东面不远处有一个少年武将压阵,心中登时喜出望外,当即催马舞戟冲杀了过去。 一千六百零九谁才是系统宠儿? 乌龙靠山雪撒开四蹄疾驰如飞,罗通手中长戟飞舞,不消片刻功夫就杀到刘无忌眼前。 “小贼,让开去路放我进城,否则小爷戟下无情!”罗通丝毫不把刘无忌放在眼里,叱咤一声,挺戟当胸刺到。 “呦呵……哪里来的狂徒,年纪比本王还小,口气竟然比本王还大,也不怕这秋风闪了舌头!” 刘无忌发出一声冷笑,催促胯下万里烟云罩,右手挺起天威戟,左手提了屠龙刀,满脸不屑的迎了上去。 “叮咚……罗通特殊属性克短发动,手中方天金戟超过刘无忌天威戟四尺,武力+4。基础武力101,坐骑乌龙靠山雪+1,当前武力变化为106!” “叮咚……因罗通更换兵器,兵王属性依旧生效中,武力+3,当前武力变化为109!” “叮咚……刘无忌橫勇属性发动,当对手武力超过105之时,武力+4;自身当前基础武力106,坐骑万里烟云罩+1,武器天威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叮咚……刘无忌屠龙属性发动,对阵基础武力超过99的武将之时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14!” “叮咚……刘无忌双绝属性发动,对阵轻武器武将之时武力+7,当前武力上升至121!” “叮咚……刘无忌关银屏夫妻处于同一战场,开启断金属性,刘无忌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22!” 两马相交,迅如惊雷,快若闪电,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罗通手中的方天金戟被刘无忌左手中的屠龙刀硬生生斩断,上半截脱手飞出落在乱军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唉呀……这小贼厉害啊!”罗通大惊失色,这一刻心中后悔不已,“这小贼似乎比李存孝还难以对付,莫非就是传言中的庐江王刘无忌?早知是他还不如去死拼李存孝!” 生死瞬间,容不得罗通多想,也只是一个念头在电光火时间掠过心头,看到刘无忌右手中的天威戟当胸刺来,毫不犹豫的甩手掷出一把飞刀,企图绝地反击。 “叮咚……罗通兵王属性再次发动,将武器更换为飞刀,武力+3,当前一击上升至112!” “叮咚……罗通弱刀绝属性发动,武力+2,当前一击上升至114!” 看到眼前寒芒一闪,刘无忌左手屠龙刀迎着罗通掷出的飞刀劈了出去,“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叮咚……刘无忌以柔克刚属性发动,瞬间吸收罗通弱刀绝一半武力,当前武力上升至123!” “叮咚……罗通飞刀离手,金戟折断,当前状态赤手空拳,兵王、克短属性双双失效,当前武力下降至102!” “小爷有的是兵器,我换……”罗通临危不乱,以最快的速度去摘挂在马鞍上的流星狼牙锤。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刘无忌手中屠龙刀竟然硬生生将罗通掷出的飞刀劈的四分五裂,碎裂的刀片炸裂一般四散开来,漫天飞舞,好似爆了一颗手雷。 刘无忌右手天威戟旋转如风,好似大风车一般滴溜溜乱转,护住胯下坐骑与周身要害,避免被飞刀的碎屑伤害到,当真是泼水难进。 而罗通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手中刚刚摸起一对流星狼牙锤,无法像刘无忌那样挥舞兵器遮挡碎片。无奈之下只能侧身躲闪,但飞来的碎片太多,罗通避之不及,瞬间便被四五片碎裂的刀片射中,胸前、肩上、额头同时挂彩,鲜血顺着额头流进眼眶几乎睁不开眼睛。 “叮咚……罗通第三次更换兵器成功,武力+9,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叮咚……罗通手中流星狼牙锤包括铁链在内长达三丈,超过刘无忌天威戟一丈三,获得4点武力加成,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小贼去地狱里换你的兵器吧!” 刘无忌怎会放过这个机会,趁着罗通血流满面之际一戟刺出,正中罗通咽喉,登时刺于马下,在地上痛苦的翻滚了几圈,再也没了动静。 “叮咚……刘无忌阵斩罗通,基础武力永久+3,上升至112,当前基础武力上升至109!” 此刻的刘辩已率十万大军穿过虎牢关,听到系统的提示后不由得摇头哂笑一声:“呵呵……罗通竟然与我儿无忌拼了起来,而且瞬间被秒,这莫非就是普通vip和白金VIP的差距?罗通也是倒霉,你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无忌马前送死,这下让无忌的基础武力直逼李、项了,真是为他人做嫁衣啊!” 系统的提示音继续响个不停:“叮咚……罗通死亡瞬间武力超过110,将会随机爆表出世三人……” 刘辩马鞭一甩强行退出了系统:“大战在即,灭亡唐魏也就是个把月的事情,爆表名单等闲暇之余再提供给朕不迟。” 李存孝远远的看到罗通,不由恨得咬牙切齿,策马追了过来,及至来到跟前,才发现罗通已经被刘无忌刺于马下,血流不止的尸体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小王爷,请把这小贼的首级留给我,用来祭奠罗艺将军的在天之灵!” 李存孝远远的大喝一声,策马来到罗通尸体跟前,一个俯身探臂,挥出左手毕燕挝摘了罗通的人头悬挂于马前,向刘无忌拱手道:“我不杀罗艺将军,罗艺将军却因我而死!是我当初放了这小贼一条生路,才害死了罗艺将军,我必须用他的首级祭奠罗艺将军的亡魂。” 刘无忌呵呵一笑,豪气干云的挥挥手:“行,这小贼的首级就送给存孝将军了,反正人是我杀的。不过待会儿李元霸要是出了城,你可不能再和我抢人头啊!” 李存孝手握兵器放声大笑:“哈哈……小王爷直管放心,到时候我与成都将军缠住李元霸,你直管补刀就是,我相信成都将军不会和小王爷枪人头的。” “城门破了,东城门破了!” 就在这时,战场上响起一片喧哗之声,原来是太史慈、羊侃率领的六万汉军砍断吊桥,用冲城锤撞开了王俭城的东门,数不清的汉军呐喊着蜂拥而入。 一千六百一十人头盛宴 “轰隆”一声,王俭城的东城门被攻城锥撞开,大门轰然歪倒,将顶在后面的数十名唐卒压在门板之下,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 “入城!” 太史慈手提单刃戟,催促胯下战马当先冲入城内,但凡遇见唐军尽皆一戟斩于马下,马蹄踏处,挡者披靡。 在太史慈的引领之下,六万汉军如同过江之鲫般穿过吊桥,潮水般涌进城内,与唐军展开了血肉横飞的巷战。 已经被困在王俭城内将近两月,再加上兵力远逊汉军,以及李世民的阵亡,唐军的士气早已处在崩溃的边缘。只是因为李舜臣的鼓舞以及李元霸的坐镇,还有李绩的增援方才勉强支撑着守城。 如今李绩的援军受阻于北方无法靠近城池,城门又被攻破,唐军的士气顿时土崩瓦解,除了部分死忠仍在负隅顽抗,或者企图夺路逃亡之外,大部分俱都缴械投降,跪求不杀之恩。 “陛下,快快上马,让微臣护着你突围?”黑蛮龙牵过李元霸的千里一盏灯,拱手请求坐镇城头的李元霸突围。 李元霸一脸迷茫的望着李舜臣:“李卿,你一直不让朕出城厮杀,现在汉军杀进来了,是否该让朕痛痛快快的打一仗了?” 李舜臣单膝跪地,叩首道:“陛下,如今大势已去,回天乏术,陛下出城突围寻找活路去吧,臣誓与王俭城共存亡!” “你不跟着朕突围么?”李元霸接过黑蛮龙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又从苏全忠、苏帝辛兄弟手里分别接了擂鼓瓮金锤,一脸不解的询问李舜臣。 李舜臣摇头道:“国都陷落,臣有何面目苟活于世,就让我为国都陪葬吧!” 李元霸并没有再劝,而是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好……李卿勇气可嘉,朕答应你的请求,你就死在王俭城好了,千万别离开!” 在众人错愕的眼光之中,李元霸催促胯下战马叱喝一声:“有愿意离开的跟在朕身后,纵有百万汉军也拦不住朕,砧板上的鱼肉而已!” 黑蛮龙急忙翻身上马,提了一双各重八十斤的烂银锤紧紧跟在李元霸身后:“陛下,等等我!” 马蹄声隆隆,这一君一臣策马顺着城墙直奔王俭城北门而去,打算从北门出城突破汉军的重围,与李绩会合之后再做打算。 “李元霸奔北门去了,休要让他走了!” 李元霸人高马大,在城墙上策马飞驰格外显眼,惹得城下的汉军齐声呐喊,向李存孝、刘无忌等人报信。 “小王爷,成都将军此刻正在北门拦截,你我盯住他,务必将李元霸斩于王俭城下!” 李存孝在城墙下听到喊声,举目远眺,依稀能够看到李元霸的背影,急忙催促胯下黄骠透骨龙,手提禹王槊,策马顺着城墙紧追不舍。 看到李存孝打算从西城墙下面追过去,刘无忌却策马向东:“存孝将军你从西面追,本王从东面追,以免被李元霸下了城墙改变了方向。” 随着王俭城东门被汉军攻破,其他四门的唐军纷纷放弃了抵抗,数不清的汉军斩关落锁,潮水般涌过护城河,围剿城里的唐军。 卫青在山坡上令旗一招,传下命令:“休要全部涌进城内,每座城门进入两万人围剿唐军即可,其他人守住四门,休要放走一兵一卒!” 飞卫、纪昌师徒率领着五千弓弩手越过护城河,直逼王俭城西城楼,只见李舜臣全副甲胄,手持佩剑立于城头之上,目光如炬,犹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李舜臣,你唐国大势已去,还不快快缴械投降?”飞卫弯弓搭箭,瞄准了视死如归的李舜臣。 李舜臣冷哼一声:“你放箭吧,今日只有断头将军,绝无屈膝求饶之辈!我李舜臣要以自己的性命为大唐的国都陪葬,唐国虽灭,但高丽人的精神却永不磨灭!你们汉人可以征服我们的领土,却休想征服我们的灵魂!” “放箭!”飞卫勃然大怒,在开弓的同时叱喝一声。 五千弓弩手同时乱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羽箭犹如蝗虫一般洒向城头,好似乌云压城,又如惊涛拍案,李舜臣以及身后的数百唐军已经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一阵“咄咄咄……”的声音此起彼伏,包括李舜臣在内的数百唐军全部被射成了刺猬,喘着粗气缓缓倒了下去,在这座大唐国都的城墙上永远阖上了眼睛。 随着李元霸的逃亡与李舜臣的阵亡,王俭城里的唐军群龙无首,四门纷纷打开,大部分人缴械投降,跪求不杀之恩,只有部分死忠企图夺路逃命,但面对着汉军固若金汤的包围圈,只能是白送人头。 乱军之中,镇守西门的苏帝辛催促胯下快马,手提一杆马槊奋勇突围,一路血战冲出城门恰好迎面撞上李存孝,只能咬紧牙关迎了上去,“我今日拼死突围,谁敢挡我,便与他同归于尽!” “想和我同归于尽,就怕你没这个本事!”李存孝冷哼一声,叱喝胯下战马,左手毕燕挝,右手禹王槊拦住了苏帝辛的去路。 “叮咚……李存孝双绝属性发动,武力+10,基础武力107,坐骑黄骠透骨龙+1,武器毕燕挝+1,禹王槊+1,龙鳞火焰甲+1,当前武力上升至120!” “叮咚……汉军虽多,李存孝并未统率兵马,属于单骑作战,‘精骑’属性发动,武力+5,统率+10!” “叮咚……受李存孝锁刃属性压制,苏帝辛武力3,当前武力下降至99!” “系统测得苏帝辛四维如下:帝辛——统率93,武力102,智力84,政治76.” 两马相交,不过一合,李存孝手起槊落将苏帝辛刺于马下,并挥动燕挝斩了首级,这才悬挂于马前继续向北门拦截李元霸而去。 “叮咚……苏帝辛被李存孝秒杀,系统未测得特殊技能,恭喜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 就在苏帝辛被李存孝阵斩之时,苏全忠手提一口大刀率先冲出了王俭城北门,恰好撞见了在此守候李元霸的宇文成都,当下呐喊一声红着眼睛扑了上去,“谁敢挡我的去路,我就和他拼命!” “大厦已倾,还不知死活的负隅顽抗,且看我将你斩于马下!” 宇文成都冷哼一声,双腿在胯下一字板肋癞麒麟腹部猛地一夹,高举凤翅镏金镋奔着苏全忠兜头劈下。 一千六百一十一威震李元霸 看到宇文成都的镏金镗来的又快又疾,苏全忠不敢怠慢,咬紧牙关,高举大刀迎了上去,“长孙皇后待苏家不薄,我苏氏兄弟愿以死殉国!” “叮咚……苏全忠特殊属性‘久战’发动,厮杀愈久武力愈强,第一天武力+3,此后每持续十二个时辰则武力+3,上限12点。” “苏全忠——统率87,武力103,智力71,政治42,受久战属性影响,当前武力上升至106!” 两马对错,镗刀相交,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火花四溅,两匹战马各自后退数步,杀了个旗鼓相当。 “啧啧……没想到除了李元霸、司羿之外唐国还有这样的骁将,倒是出乎我的预料之外!”宇文成都收了轻视之意,手中镏金镗大开大阖,使出浑身解数对苏全忠穷追猛打。 “叮咚……宇文成都特殊属性‘橫勇’发动,当对手武力超过105之时自身武力+4,基础武力104,坐骑一字板肋癞麒麟+1,武器凤翅镏金镋+1,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叮咚……宇文成都强行属性发动,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两员悍将各自施展浑身解数,马踏连环,刀镗并举,叱咤怒吼,杀的寒光闪烁,烟尘滚滚,宇文成都虽然稍占上风,但一时之间却也奈何不了苏全忠。 王俭城的四门已经纷纷打开,到处人喊马嘶,向里冲锋的汉军与往外突围的唐军狭路相逢,犹如两股交汇的江水,碰撞的浪花四溅,厮杀的血肉横飞。 “朕乃大唐皇帝李元霸,挡我者死!” 就在苏全忠渐落下风,左支右绌之际,城内马蹄声隆隆,李元霸催促胯下千里一盏灯,挥舞擂鼓瓮金锤杀了出来,马蹄踏处尽皆披靡,大锤砸下皆为肉泥。 “挡住李元霸,挡住他!” 斜刺里杀出一支兵马,纷纷挺着长枪拦截李元霸的去路,统兵大将羊侃手挽强弓,奔着李元霸就是一记怒射。 李元霸吼声如雷,一抖手中铁链甩开数丈,大锤所到之处汉军东倒西歪,被扫中者无不骨骼寸断脑浆迸裂,遍地残肢碎骸,让人闻之欲呕。 李元霸看似愚钝痴傻,但在战场上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呼啸的劲风扑面而来,急忙扭头躲闪,羽箭擦着鼻梁飞过,有惊无险。 “贼将胆敢对朕偷施冷箭?” 李元霸遭遇暗算不由得火冒三丈,用杀气腾腾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一眼就锁定了羊侃,当即催马举锤朝羊侃冲了过去。 “叮咚……李元霸怒气累计爆发四格,武力+12,基础武力115,坐骑千里一盏灯+1,武器擂鼓瓮金锤+1,当前武力上升至129!” 看到李元霸冲了过来,胆小的汉兵四散躲闪,胆大的举着刀枪阻挡,但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白送性命罢了,被李元霸手中大锤泰山压顶一般砸下,登时变为肉泥。 李元霸胯下的千里一盏灯高达一丈四,冲刺起来仿佛天马行空,四蹄撒开甚至能直接从士兵头顶跨过去,转瞬之间就飞奔到羊侃面前,李元霸手起锤落,将羊侃手中的大刀与人以及战马一块砸的瘫软了下去,登时变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识时务者让开道路,否则便是这般下场!” 就在李元霸一锤击毙羊侃之际,黑蛮龙挥舞着一对烂银锤开路,大锤所到之处好似砍瓜切菜,将汉军砸的人仰马翻,很快就冲开一条血路,护着李元霸冲出了王俭城北门。 “叮咚……黑蛮龙‘锤豪’属性发动,基础武力98,增加与李元霸当前武力差的一半,武力+16,当前武力上升至114!” 刚刚率军穿过虎牢关的刘辩听到系统的提示不由得在心底惊呼一声:“啧啧……黑蛮龙这wifi蹭的厉害啊,李元霸简直就是千兆宽带,这网速真是没谁了,直接带黑蛮龙装逼带黑蛮龙飞啊!这个异族屌丝直接秒变高富帅啊,也不知会遇上成都还是存孝?” “陛下援我!”苏全忠正苦于无法脱身,看到李元霸带着数千人冲出了城池,急忙大声呼救。 “吃朕一锤!” 李元霸已经杀的双眼通红,只要瞅到汉军将士就是一记泰山压顶砸下去,此刻听到苏全忠的求援当即双腿在胯下战马腹部猛的一夹,高举双锤奔着宇文成都杀了过来。 旁边的黑蛮龙不肯示弱,同样叱喝胯下战马,扬起一对烂银锤紧随着李元霸的马蹄冲了上去:“汉将下马受死!” 本以为即将把苏全忠战于马下,没想到关键时刻李元霸杀到,这让宇文成都的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但心底的傲气却让他不肯临阵脱逃,发出一声怒吼,高举凤翅镏金镋迎了上去。 “叮咚……宇文成都强行属性爆发,武力+6,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属性爆发,对手每增加一名武力值超过110的武将之时,则额外+4,上限15点。受橫勇属性影响,宇文成都当前武力飙升至124!” “开!” 宇文成都一声虎吼,直冲云霄,使出浑身力气舞动镏金镗迎向李元霸的擂鼓瓮城金锤。 只听爆发出一声天崩地裂的轰鸣,宇文成都手中的镏金镗竟然硬生生撞开了李元霸的大锤,直碰撞的火花四溅,犹如平地惊雷。 “吃我一锤!” 黑蛮龙紧随着李元霸拍马杀到,手中烂银锤一记力劈华山奔着宇文成都的脑门盖了下去,势大力沉,风声虎虎。 宇文成都来不及多想,手中镏金镗一个横扫千军迎了出去,又是一声巨响,竟然将黑蛮龙手中一只大锤震的脱手飞了出去。 这飞出的大锤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好似流星一般奔着苏全忠的面门飞了过去。而苏全忠刚刚举起大刀从背后劈向宇文成都,企图凭借着人数优势将宇文成都围杀,没想到黑蛮龙的大锤竟然被震的脱手飞向自己,想要举刀招架已经来不及。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八十斤的银锤结结实实的砸在苏全忠的头盔上,登时惨叫一声,脑浆迸流,跌下马来挣扎了几下,再也不动一动。 一千六百一十二再杀我一员大将试试? “叮咚……苏全忠阵亡,宇文成都对手减少一人,武力4,当前武力下降至120!” 宇文成都有些奇怪,自己以一敌三的时候得心应手,击毙了苏全忠之后反而吃紧了起来。也许是苏全忠的存在阻碍了李元霸的施展,让他不能全力进攻,起到了捉紧掣肘的反作用。 但不管是何原因,面前的李元霸就像一头暴怒的猛虎,高举着一双大锤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宇文成都只能使出浑身力气见招拆招,挥舞镏金镗与之周旋。 “竟然在朕的面前杀了我的臣子,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李元霸气得发指眦裂,大锤左右挥舞,在秋阳照耀之下金光飒飒,让人不寒而栗。 黑蛮龙策马游走,伺机进攻,但因为李元霸人高马大,臂长锤沉,一时之间插不上手,只能催马绕着二人转圈,寻找出手良机。 “看来这七八年的时间下来,我的武艺进步了许多啊!” 想起多年之前的金陵之战,自己仅仅扛了李元霸三锤,便被震裂了虎口。要不是姜松、赵云、尉迟恭的搭救,只怕自己早就丧命在李元霸的锤下了。 弹指间岁月荏苒,自己再次与李元霸交手,而且以一敌三,支撑了十几个回合不说,竟然还反杀了苏全忠。虽然这里面有运气成分,但自己的武艺比之当初上升了一大截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十几年的戎马生涯看来没有白白浪费,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文成都纵死无憾!” 想到这里宇文成都豪气陡生,挥舞镏金镗朝李元霸不断发起反攻,并非一味的被动挨打,并对李元霸的话反唇相讥:“两军交战,以命相搏,难道因为在你面前就不敢杀你们唐将了?” 李元霸怒气更胜,催马后退数丈,用手中大锤指了指黑蛮龙:“竟然不给朕面子?你再给我杀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是条汉子就不要以多欺少!”宇文成都知道李元霸脑袋不灵光,一边用话语激他,一边抓住机会朝黑蛮龙猛攻。 一百二十八斤的镏金镗挥舞起来犹如凤舞九天,闪转腾挪,光芒万丈,很快便把黑蛮龙裹挟其中。 李元霸一副言而有信的样子,策马站在数丈开外一动不动,吹胡子瞪眼的道:“朕说话算话,你再杀我一员大将看看?” “叮咚……李元霸退出战团,宇文成都武力4,当前武力下降至116!” 趁着李元霸后退之际,宇文成都猛攻黑蛮龙,但不知是因为与李元霸厮杀消耗了精力还是其他原因,总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一时之间却是无法速战速决。 黑蛮龙虽然能够扛住宇文成都,但却知道现在不是恋战的时候,只能一边厮杀一边朝李元霸大喊:“陛下,不要中了这汉将的诡计,趁着其他汉将没有追上来,你我并肩砸死此人,火速突围啊!” “这厮狂妄至极,让他杀了你试试!”李元霸不依不饶,策马提锤破口大骂,“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了?莫非以为我李元霸做了皇帝就不会杀人了,真是个傻子!” “你这傻……” 黑蛮龙欲哭无泪,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一个主公,该找谁说理去?你他娘的先缠住他,让老子把飞出去的锤捡回来也行啊,看着我用一把银锤苦苦支撑,你也忍心看的下去? 王俭城下人喊马嘶,数不清的汉军与冲出城来的唐军厮杀成一团,凭借着人数优势杀的唐军伏尸成堆。但却无人能够靠近李元霸、宇文成都的马前,稍稍向前便被泛起的寒光击飞出去,余众尽皆惊走,无人再敢向前,只能在远处摇旗呐喊,时不时朝李元霸偷施冷箭。 乱军之中纪昌飞马赶到,立功心切之下策马驰射,奔着李元霸面门就是一记怒射。离弦之箭破空飞出,疾如流星。 “叮咚……纪昌神射属性发动,瞬间武力+7,基础武力95,当前一箭飙升至102!” “叮咚……受飞卫神射属性影响,纪昌瞬间武力+3,当前一箭上升至105!” 李元霸看似漫不经心,但听到劲风扑面而来,手中大锤猛地横扫出去,瞬间便把纪昌的羽箭砸的弯曲变形,向一旁弹射开来。 “小贼安敢射我?” 李元霸一声咆哮,催促胯下战马,好似羊群里的猎豹一般冲向纪昌。 在纪昌连射两箭落空之后飞马来到面前,手起锤落便把纪昌砸成肉泥,这才恨恨的拨马回去看黑蛮龙大战宇文成都,并扯着嗓子大吼:“你再杀我一员大将试试啊?胆怯了吧,害怕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大言不惭?” 黑蛮龙受制于丢了一柄大锤,勉强支撑了二十回合便逐渐落在下风,看到李元霸竟然还在一边袖手旁观,只能又气又怒的求救:“陛下,别中了汉将的诡计,快快出手吧?” 就在这时,一匹黄色骏马从南面疾驰而来,马上之人身高九尺半,胯下黄骠透骨龙,左手毕燕挝,右手禹王槊,风驰电掣一般疾驰而来:“成都将军莫慌,李存孝前来援你!” “存孝将军来得好,李元霸被我堵在了这里,我等即便此战拼却性命,也不能让李二傻子跑了!”宇文成都见来了强援,精神大震,挥舞镏金镗猛攻黑蛮龙。 看到李存孝来帮忙,李元霸催马上前拦住:“骑黄马的家伙朕认得你,上次与我大战了半夜。这一战不管你的事,朕要看看那个用镗的敢不敢再杀我一员大将?” “何止要杀你一员大将,连你也要杀!” 李存孝懒得与李元霸废话,手中禹王槊高高扬起,一招力劈华山砍向李元霸的头顶,“吃我一槊,明年今日就是你李元霸的祭日!” “叮咚……李存孝双绝属性发动,武力+10,基础武力107,坐骑黄骠透骨龙+1,毕燕挝+1,禹王槊+1,龙鳞火焰甲+1,当前武力上升至121!” “叮咚……李存孝精骑属性发动,武力+5,统率+10,当前武力上升至126!” 一千六百一十三霸者天威 “不知死活的家伙,既然存心求死,朕便成全你!” 看到李存孝催马杀了过来,李元霸叱咤一声,双手高举擂鼓瓮金锤,一招举火燎天向上招架。 常言道锤棍之将不可力敌,更何况李元霸的大锤重达三百六十斤,如果李存孝硬拼力气,也许禹王槊还能一较长短,但只有三十多斤的毕燕挝只怕难逃四分五裂的下场,因此急忙半空变招,让李元霸的大锤砸了个空。 当下两人各自施展毕生所学,一个靠着刚猛无双的力量制敌,一个靠着变化多端的招式反击,马踏连环,锤来槊往,短时间内难分胜负。 就在李元霸与李存孝,宇文成都与黑蛮龙捉对厮杀,难解难分之际,刘无忌顺着东城墙催马杀到,远远的大喝一声:“两位将军干得好,果然把李元霸拦住了,我等当齐心协力,将李元霸的脑袋留下!” 万里烟云罩撒开四蹄,踩踏的尘土飞扬,驮着刘无忌转眼便冲到李元霸马后,手中天威戟高高举起,一招白虹贯日从背后猛刺李元霸的后背。 “叮咚……刘无忌橫勇属性发动,当对手武力超过105之时,自身武力+4;当前基础武力109,坐骑万里烟云罩+1,武器屠龙刀+1,天威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叮咚……刘无忌屠龙属性发动,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9;受刘无忌屠龙属性压制,李元霸武力下降4点,降落至125!” “叮咚……刘无忌双绝属性发动,武力+10,当前武力上升至129!” “叮咚……刘无忌与关银屏处于同一战场,激活断金组合技,各自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30!” 刘辩此刻已率十万大军穿过虎牢关,正在向荥阳快速进军,听到系统的提示后不由得热血澎湃,在心中暗自惊叹:“啧啧……吾儿无忌的武力值竟然飙到130了,超过了李元霸5点?再搭配126武力值的李存孝以及宇文成都,绝无可能杀不死李元霸,看来明年的今天就是李元霸的祭日了!李元霸一死,扫平唐国指日可待,朕与麾下的将士也应该努力了,力争寒冬来临之前灭唐平魏!” 李元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马后有人杀到,挥锤震开李存孝的禹王槊,反手格挡刘无忌的天威戟:“我李元霸乃是天神下凡,即便与天斗也能胜天半招,尔等凡夫俗子竟想杀我?” “叮咚……受刘无忌武力压制,李元霸天威属性激活隐藏能力变化为霸?天威——天纵神威,膂力无双,除保留原清兵破甲能力之外并激活斗将技能。若在斗将时遭到对手武力压制,则立即增加双方武力差持平对手。若遭到对手围攻,敌将以115为计算起点,每上升5点则自身+1,无上限。” “叮咚……李元霸之霸?天威属性发动,武力+5,持平刘无忌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30。因遭到武力值130的刘无忌与武力126的李存孝围攻,李元霸武力再次增加5点,当前武力上升至135!” 刘辩的笑容还未散去就瞠目结舌,在心底呢喃道:“没想到李元霸竟然还有后手,一下子便逆转了局势。难道这就是最后的清除boss之战?但愿我大汉的猛将吉人自有天助,能够安然无恙的班师回朝!” 话虽如此说,但刘辩的心头却有些惴惴不安,激发了全部潜能的李元霸实在可怕,即便宇文成都爆发到了116的武力值依旧与李元霸的武力差拉大到了将近二十点;这还是在有黑蛮龙助战的情况下激活了橫勇,若黑蛮龙战死或者退走,宇文成都的武力将会再次下降,陷入更加危险的地步。 “对了,无忌不是还有以柔克刚的属性么,为何未能发动?”刘辩心中有些不忿,忽然想起了刘无忌还有一个技能未发动,便在马上凝神屏气用意念询问系统。 系统应声解答:“宿主请注意,刘无忌的以柔克刚只能对付爆发性技能,对于持续增加的属性无效。” “一将功成万古枯,要平定天下怎能没有伤亡,更何况这是清除boss的最后之战,但愿无忌、存孝、成都三人能够成功围杀李元霸!”刘辩弄清原委之后在马上双手合十,为手下的猛将祈祷。 李元霸不仅力大而且锤快,反手一锤格挡回去好似电光火石,与刘无忌的天威戟结结实实的碰撞在一起,险些将刘无忌的天威戟震飞,直觉得十指酸胀,虎口剧痛,吓得急忙催马后退数步。 李元霸一击得手,豪气陡生,另外一只大锤一招泰山压顶奔着刘无忌头顶砸了下来:“小娃儿倒是有些本事,但朕绝不会手下留情,锤下受死!” 虽然李元霸的大锤雷霆万钧,势不可挡,但刘无忌并无惧色,策马向前,左手屠龙刀一招白猿出洞疾刺李元霸胸部。 李元霸的大锤够快,但刘无忌的屠龙刀却也不慢,两把兵器的速度几乎持平,如果李元霸不收锤的话,很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李元霸为人虽傻,但在战场却是洞若观火,情知如果自己一锤砸死了刘无忌,很可能同时被刘无忌一刀刺穿胸膛,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玉石俱焚。 危急关头李元霸竟然犯了怵,半空里猛地收了大锤向下格挡刘无忌的屠龙刀:“好一个不怕死的少年,老子欣赏你!能够生出这般了得的儿子,你妈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吧?” 刘无忌吃了一次亏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半空里收了刀,在半空中反手斩向李元霸的手腕:“你妈才了不起,你们全家女人都了不起!” “欺负一个少年算什么好汉,吃我一槊!” 就在刘无忌与李元霸缠斗之际李存孝拍马杀到,怒吼一声挥槊从背后猛刺李元霸大腿,引得李元霸双锤一分,左挡李存孝,右防刘无忌;虽然应付自如,但一时间却也难以占到便宜。 刘无忌抬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黑蛮龙,见他的招式竟然与李元霸大同小异,而且有几分模仿的味道,登时计上心头,“哈哈……小王有办法了,先杀黑蛮龙,回头再来围攻李元霸!” 一千六百一十四七星坛祈雨 刘无忌打定主意,策马向后退了数丈,大声挑衅李元霸:“李二傻,别以为你有多厉害,只是大伙儿都不愿意欺负傻子罢了!” “黄口小儿,你骂谁是傻子?” 听到刘无忌骂自己是傻子,李元霸勃然大怒,催马举锤扑了上去,“看老子不把你砸成肉泥,让你回母亲肚子里重新投胎!” 刘无忌也不与李元霸厮杀,催马就走:“你若是有本事敢不敢随我来空旷的地方一决高下?这里崎岖不平,道路两边又有树木阻挡,小王施展不开拳脚。” 刘无忌不等李元霸回答,催马就走:“李二傻,有种的跟上来!” “小娃儿休走,老子就算追到你娘的肚子里也要把你砸成肉泥!”李元霸气得暴跳如雷,七窍生烟,催促胯下千里一盏灯,双手高举擂鼓瓮金锤紧追刘无忌不舍。 刘无忌马快,李元霸的战马也不慢,两人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般向北狂奔出数百丈,两旁的汉兵避之不及,许多人被李元霸杀的人仰马翻,尸横遍野。 “庐江王慢走!”李存孝唯恐刘无忌有失,急忙催促胯下黄骠透骨龙,左手高举毕燕挝,右手横握禹王槊,紧追不舍。 “陛下等等我!” 看到李元霸中了刘无忌的诡计,绝尘而去,黑蛮龙登时有些慌张,企图甩开宇文成都追上李元霸。 宇文成都已经看出黑蛮龙露出胆怯之意,锤法散乱,哪里肯放他离去,策马并行,手中镏金镗高高举起,一个力劈华山砸了下去:“吃我一镗!” “叮咚……因李元霸撤离,黑蛮龙锤豪属性失效,武力骤降至98!” “叮咚……因李元霸撤离,宇文成都武力值重新计算,橫勇+2,基础武力104,坐骑一字板肋癞麒麟+1,武器凤翅镏金镋+1,当前武力变化为108!” 黑蛮龙无心恋战,一心逃命,不曾想宇文成都追来的如此之快,仓促之下双锤高举,一招“共工扛天”向上招架。 只是黑蛮龙厮杀的有些筋疲力尽,被宇文成都一镗砸下来竟然硬生生将双锤震开,从中间的缝隙中落在头顶,登时脑浆迸裂,一头栽下马来,当场毙命。 数千里之外,正在催军疾行的刘辩听到系统的提示不由得哑然失笑:“哈哈……黑蛮龙这是被突然掐断了wifi,一下子懵圈了。可惜成都连杀苏全忠、黑蛮龙两员大将,都没有增加基础武力,真是让人惋惜啊!” 此刻已是深秋时节,天气渐凉,草木含霜,群鸟南翔,天地之间一片肃杀气氛。 忽然有斥候自洛阳方向快马而来,直到刘辩马前方才滚落下鞍,慌慌张张的禀报:“启奏陛下,曹操见魏国大势已去,此刻正派遣了典韦、曹彰等人劫掠洛阳周围的县城,并放火烧城。目前伊阙、偃师、河南、谷城等县城火光冲天,化作火海,估计有超过十万计的百姓已经丧生在火海之中!” 刘辩闻言怒不可遏,“啪”的一声将手中马鞭拦腰折断,恨恨的道:“曹阿瞒果然狗急跳墙,向百姓下手了!朕还以为他能赢得起也输得起,看来我高看他了!” 张飞将手中丈八蛇矛狠狠的插在地上,豹眼圆睁,虬髯倒竖,破口大骂:“曹贼丧心病狂,当年能够手刃吕伯奢一家,又纵子在青州屠城,早就没了人性。今日干出这般穷凶极恶的勾当也不奇怪,若是被我遇上,一定要在他身上搠十几个透明窟窿!” 张良策马紧随刘辩左右,一脸担忧的道:“徐达将军倾巢而出实乃战略错误,将洛阳这座拥有百万人口的大城拱手相让,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曹操当初分兵渡过黄河,就是抱定了玉石俱焚的决心吧?周围的县城被烧还不打紧,若是曹操火烧洛阳,只怕后果难以设想!” “谁说不是呢,洛阳城可是拥有百万人口,如果曹操火烧洛阳,只怕将会哀鸿遍野,生灵涂炭,我们必须火速逼近洛阳,强行攻城。”旁边的樊梨花也是忧心忡忡。 刘辩拔剑在手,大喝一声:“将士们,此处距离洛阳还有二百多里路程,我等必须加快行军脚步,解洛阳百姓倒悬之苦!” 在刘辩的催促下,十万汉军加快脚步,踩踏的烟尘滚滚,犹如一条长龙般朝洛阳全力疾行。 此刻的洛阳一片哭声,曹操派军守住四门,不许任何人出城,否则格杀勿论。 而典韦、曹彰等人分兵劫掠周围的偃师、伊阙、谷城等县,并放火烧城,导致黄河南岸遍地火海,熊熊大火直冲天际,数以十万计的百姓葬身火海之中,在冲天火光中化为灰烬。 黄河北岸的大战已经持续数日,双方人困马乏,各自鸣金收兵,俱都在怀县城南扎下大营,隔着数里遥相对峙。 得知曹操火烧洛阳周遭县城,徐达不由得痛哭流涕,抚膺自责:“是我失策,倾巢而出,害了洛阳的百姓啊,战事结束后我当上书请罪。” 徐达又向诸葛亮、徐晃、关羽等人辞别:“洛阳危急,百姓命悬一线,我当率本部人马过河收复洛阳。若是不能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徐达愿战死于洛阳城下。” 诸葛亮伸出羽扇阻止徐达:“徐天德休要乱了阵脚,从河内到洛阳将近三百里,而且还要渡过黄河,要想回师救援洛阳,至少需要三四天的时间。而陛下的大军已经过了荥阳,最迟明天晌午便可以兵临洛阳城下,所以徐天德不可擅自退兵,以免我军对韩信、曹仁的优势丧失!” 陈平、朱升、徐庶、陈宫等谋士纷纷劝谏:“徐天德不可意气用事,以免坏了大局,我军目前应该以重兵剿灭曹仁、韩信,则魏国自灭。至于洛阳,乃是曹操临死之前最后的疯狂,交给陛下与张凉好了!” “可是看着洛阳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心何忍,虽百死莫恕也!”徐达站在帅帐门前眺望黄河南岸,似乎隐约能够看到冲天火光,“这场大火啊,不知会烧死多少百姓。如果曹贼狗急跳墙之下火烧洛阳,则势必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诸葛亮手中羽扇在左手掌心猛地一敲,高声道:“马上下令在射鹿原上建造一座七星坛,亮当沐浴戒斋,向天祈雨,让这天下电闪雷鸣,降下滂沱大雨,拯救百姓于火海之中!” 众人闻言不由得俱都一愣:“唉呀……孔明竟然能够祈雨?” 诸葛亮面色如霜,沉声道:“为了百姓,亮只好登坛一试,向天祈雨。若能成功,则让百姓逃出火海,若不能成功,亦只能听天由命!” 事关近百万黎民的生死,陈平立即与徐庶、陈咬金、关平率领了一万将士按照诸葛亮的要求,在射鹿原一处高坡上连夜建造七星坛,让诸葛亮向天祈雨。 黄河两岸杀声震天,水深火热,而数千里之外的朝鲜半岛同样人喊马嘶,刀光剑影。 刘无忌策马引领着李元霸向西狂奔了数千丈,给宇文成都创造阵斩黑蛮龙的条件,来到一处高坡这才停下马来与李元霸对峙:“李二傻留步,此处就是你的丧命之地!” “黄口小儿,大言不惭!”李元霸一声虎吼,高举双锤奔着刘无忌扑了上去。 刘无忌临危不乱,左手屠龙刀,右手天威戟与李元霸厮杀在一起,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与李元霸马踏连环,杀的不分轩轾。 转眼之间李存孝拍马追了上来,手中禹王槊一招白蛇出洞疾刺李元霸后背:“李二傻子,你们唐军已经全军覆没,只剩下你一个人穷途末路,还要做困兽之斗么?速速下马受死!” 一千六百一十五玉石俱焚 王俭城已经被汉军彻底攻陷,十几万大军涌进城内,顺着大街小巷对唐军进行镇压剿杀。 随着李舜臣的战死与李元霸的逃亡,唐军群龙无首,迅速土崩瓦解,死的死降的降,战事渐呈消弭之势。 汉帝国的大旗插上王俭城这座昔日大唐的国都,在秋风中猎猎招展,城墙上下,城里城外遍地都是大汉帝国的勇士。 天地之间,唯有一人,依旧在挥舞大锤对抗以数十万计的大汉雄师,他就是曾经的大唐西府赵王现在的唐国皇帝——李元霸。 刘无忌策马引开李元霸,一来为了给宇文成都阵斩黑蛮龙创造条件,二来想和李元霸拉开距离,让弓箭手射杀李元霸。 漫山遍野多达十几万汉军,弓箭手犹如过江之鲫,一人一箭那就是倾盆骤雨。先前刘无忌、李存孝等人与李元霸纠缠在一起,弓箭手投鼠忌器,不敢擅自放箭;只要拉开距离,创造出机会,就算李元霸是铜筋铁骨,也能把他射成刺猬。 李元霸平日里虽然痴痴傻傻,但在战场上却仿佛换了一个脑子,心中知道自己如果被刘无忌甩开,势必会遭到汉军弓箭手的围剿,到时候能否全身而退不得而知,因此催马提锤紧紧咬住刘无忌,不给他甩开自己的机会。 两人一前一后追逐了数千丈,刘无忌见迟迟无法甩开李元霸,猜测它已经洞穿了自己的企图,心中暗自嘀咕“别看李元霸平日里呆头呆脑,但到了关系生死的时候却心如明镜,要杀他还真是不容易!” 既然无法甩开李元霸,刘无忌便在一处高坡附近停下马蹄,左刀右戟与李元霸厮杀成一团,你来我往恶战了七八个回合难分胜负,李存孝很快便催马追了上来。 看到李存孝加入战团,刘无忌大声阻止道:“存孝将军且慢,李元霸力大锤沉,又有铁链辅助,覆盖范围惊人。我们人多了反而施展不开,不如进行车轮战,轮流与他厮杀,活生生将他耗死!” “这个办法不错,小王爷暂且退下,让微臣先来与李元霸掰掰手腕。” 李存孝虽然同意了刘无忌的车轮战术,却不肯让刘无忌冒险,坚持由自己先打头阵。无论如何,刘无忌都是主公的儿子,身为臣子岂能让少主打头阵?若刘无忌有个闪失,自己如何向天子交代,如何向满朝文武交代,如何向三军将士交代? 刘无忌聪明睿智,对于李存孝的担忧一猜便知,当下虚晃一招退出战团:“行,存孝将军乃是我大汉武将之翘楚,有你对付李元霸,小王放心!” “小娃儿哪里走?”看到刘无忌想跑,李元霸哪里肯让,咆哮怒吼,挥舞大锤企图缠住刘无忌。 李存孝策马挺槊拦住李元霸的去路:“亏你自诩天下第一猛将,我家庐江王不过十三四岁年龄,你欺负一个少年算什么本事?有种的与我大战三百个回合!” 听了李存孝所言,李元霸露出羞赧之色:“什么,这小子竟然只有十三四岁?真是不得了啊,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儿子就好了!” “哼……我家庐江王乃是皇室帝胄,天子后裔,岂是你们番邦蛮夷能够相提并论?”李存孝冷哼一声,手中禹王槊一个樵夫指路,迎面疾刺李元霸面门。 李元霸手中双锤左右一分,一个野马分鬃,左锤格挡李存孝的长槊,右锤凌空砸向李存孝的脑门。 “叮咚……因刘无忌退出战团,李元霸霸?天威属性失效,武力下降至129!” 李元霸力大锤沉,一百八十斤的擂鼓瓮金锤裹挟着呼啸风声扑面而来,好似泰山压顶,犹如乌云遮城,李存孝不敢硬扛,急忙拨马闪开,并挥舞毕燕挝还了一招。 千军万马之中,两大当世顶尖悍将马踏连环,锤来槊往,各自使出浑身解数,转眼间便恶战了四五十回合,直杀的难解难分,不分伯仲。 宇文成都阵斩了黑蛮龙之后早就策马追了上来,本想提镗上前助李存孝一臂之力,被在一旁掠阵的刘无忌拦住:“成都将军且慢,我看存孝将军应付自如,再支撑三五十回合不在话下,你我不必上前,用车轮战耗死李元霸!” 宇文成都略作思忖,颔首应允:“小王爷言之有理,存孝将军目前的确未露败相,那末将就暂时作壁上观,等存孝将军累了再由我上前厮杀。” 随着唐军死的死降的降,王俭城里的战事彻底平息了下来,卫青命丁奉、陆抗留下三万人在城里整顿治安,收编俘虏,其他人全部撤出城池。 城外的敌人只剩下李元霸一个,除了李存孝正面厮杀,刘无忌与宇文成都在一旁掠阵之外,太史慈、飞卫、前田庆次等人也率领着七八万人将这片山坡团团围住,数万弓箭手俱都弯弓搭箭,将李元霸围了个插翅难飞。 站在卫青旁边的陆逊一直双手抱在胸前观战,看到百十回合过后李存孝渐落下风,肃声提议道:“卫兄,这李元霸简直是天神下凡,单打独斗没人能够赢的了他。不如让弓箭手乱箭齐发,用骤雨般密集的箭矢将之射杀算了!” 卫青手抚佩剑,高声反问:“要乱箭射死李元霸并不难,可存孝将军正与他杀的难解难分?密集的箭雨倾洒下去,岂不是殃及池鱼,连累了存孝将军?” 陆逊眉毛一挑,高声道:“慈不掌兵,善不理财,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杀死李元霸,干脆将存孝将军一块射杀算了,虽然这样有些残忍,但我想存孝将军在九泉之下一定会理解的!” “什么?你说把存孝将军也射杀了?”卫青一脸不可思议,“伯言将军,我没听错吧?” 陆逊双手背在身后,任凭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面无愧色的道:“卫兄,你没听错。我想你能够看得出来,如果再继续厮杀下去,存孝将军必然会败下阵来,到时候是生是死难以预料。 就算存孝将军能够侥幸保住性命,乱战之中只怕成都与庐江王都有性命之危,随时都有死在李元霸锤下的危险,而且那样还没有把握杀死李元霸。既然迟早都要死人,何不把心一横,让存孝将军与李元霸玉石俱焚呢?” 一千六百一十六射人先射马,破敌先斩帅! 卫青与李靖搭档多年,情同手足,自然也拿着李存孝当兄弟。 听了陆逊的话不停摇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伯言啊,你这话说得真是让人心寒呐!存孝在前面与李元霸以死相博,我们竟然在后面算计他,这如何让将士们心服口服?倘若这话传出去,你不怕寒了三军将士之心么?将来你有何颜面面对李药师,如何面对陛下的问责?” 陆逊头颅高高扬起,面对卫青的叱责毫无愧疚之色,昂首力争:“卫将军此言差矣!我与存孝将军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之所以如此提议,纯粹以国事为重!” “提议射杀朝廷大将,也是为了社稷着想么?”卫青摇头苦笑,依旧有些不相信这席话出自陆逊这个温文尔雅的儒帅之口。 “当然!” 陆逊回答的斩钉截铁:“北面还有李绩率领的十万唐军,在黄河以北的冀州还有韩信、李牧率领的十五万唐军,如果李元霸不死,这些唐军就会负隅顽抗。倘若被李元霸突围逃走,他日卷土重来,到那时我大汉战死的将士只怕将会以十万计,舍一李存孝而换回十万将士的性命,有何不可?” “伯言将军啊,你可知道存孝将军为大汉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卫青手抚佩剑,一脸唏嘘。 陆续依旧据理力争,脸不红心不跳,杀伐果断的神色与他温文儒雅的外形截然相反:“卫将军,你有些妇人之仁啊,这可是为将者的大忌,更何况你手里掌握着四十万将士的性命!如果有杀死李元霸的方法,谁又忍心让存孝将军给他陪葬?” 卫青手按剑柄,默然不语,静看陆逊的表演。 陆逊继续慷慨陈词:“卫将军久经沙场,我相信你能够看得出来,无论是单打独斗也好,群起攻之也罢,根本没人杀得了李元霸,只有用铺天盖地的箭雨将他笼罩,才有希望将他置于死地。再继续厮杀下去,存孝、成都甚至庐江王都有阵亡的危险,既然迟早会有人为李元霸殉葬,为何不选择能够绝对杀死李元霸的策略呢?” “那不一样!”卫青对陆逊的强词夺理一脸不满,“如果存孝或者成都死在李元霸锤下,那是他们壮烈殉国,如果死在我们的箭下哪算什么?还没卸磨就杀驴,岂不寒了天下将士之心?” 陆逊同样连连摇头,一脸鄙视卫青的神色:“卫将军啊,看来是我高看你了,竟然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如果我是主将,而现在正与李元霸厮杀的是我的儿子,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下令放箭,让他们同归于尽。能够壮烈殉国,死得其所也!” 陆逊说着话对卫青单膝下跪,慷慨陈词:“请卫将军下令放箭,一切责任有我陆逊来承担!骂名由我来背,若是陛下责怪,我陆逊愿以头换头,以命抵命!” “不~行!” 卫青以更加不可动摇的口气拒绝了陆逊,“现在的三军主将是我,我绝不会在同僚的背后放箭!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李存孝可以死,但决不能死在自己人的箭下,我们更不能拿同僚的性命换取自己的富贵荣华!” 陆逊仰天长叹:“唉……妇人之仁啊,妇人之仁!” 说着话从地上爬了起来,眺望了一眼逐渐乌云密布的天空,径自翻身上马下了山坡:“看起来要下雨了,本将昨夜感染了风寒,此刻身体欠佳,暂时回营休息去了。有卫将军在,何须我陆伯言在此捉紧掣肘!” 既然陆逊要走,卫青自然也不会挽留,令旗一挥,高声下令:“留下太史慈、费卫、田前四人率十万人马围杀李元霸,其他将士跟随公孙齐将军进攻对面的李绩大军!” “杀啊!” 随着卫青一声令下,汉军阵中号角呜咽,颦鼓动地。 刚刚攻克了王俭城的近十余万汉军挥舞着刀枪,跟随着白起、周泰、狄青、贺齐等人的步伐,紧随着十万先锋部队,好似汹涌的潮水一般涌向唐军。 李元霸尚未突出重围,李绩已经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下令全军迎战:“将士们,向前冲锋,冲破汉军的阵脚,救援陛下突围!” 在李绩的指挥下,十万唐军在李嗣业等唐将的领衔下挥舞着刀枪与汉军厮杀城一团,直杀的烟尘滚滚,遮天蔽日;漫山遍野到处都是人喊马嘶之声,遍地都是刀光剑影。 千军万马之中,白起、狄青、周泰等人俱都披坚执锐,身先士卒,率领着士气高涨的汉军杀的唐军节节败退,渐呈溃败之势。 “看锤!” 就在两军浴血死战之际,李元霸与李存孝已经鏖战了一百五十多个回合,李存孝一招不慎,被李元霸一锤砸中毕燕挝,登时扭曲变形,脱手飞了出去。 危急关头,李存孝急忙挺起禹王槊刺向李元霸胸口,才避免了被一锤击落马下的厄运。 看到李存孝遇险,刘无忌与宇文成都双骑并出,各自举起武器扑了上来:“休要伤我大将!” “叮咚……李元霸遭到刘无忌武力压制,当前武力上升至135!” 李元霸面对着刘无忌与宇文成都的围攻并未恋战,也未向外突围,反而策马舞锤冲进人群之中,径直奔着卫青的帅旗冲杀了过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挡我者皆为肉泥!” 李元霸马蹄如龙,大锤如山,在人群中横砍竖劈,左砸右击,每一锤下去至少击毙数人,即便只是打个喷嚏的功夫,也会夺走数条性命。 汉军拥挤在一起,摩肩接踵,密密麻麻,李元霸一个冲锋过去,至少锤杀了数百人。直杀的尸横遍野,满地残肢碎骸,一堆堆的都变成了肉泥。 正在督阵的前田庆次与施琅躲避不及,被李元霸催马冲到面前,大锤左右一分,一个野马分鬃,左锤击毙了前田庆次,右锤砸死了施琅,一招毙两将,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直冲卫青帅旗所在,马蹄踏处,波开浪裂,无人能挡。 “李元霸休走!” 李存孝、宇文成都、刘无忌三人见李元霸竟然朝帅旗冲杀了过去,俱都大惊失色,急忙催促战马,高举兵器狂追了上去。 一千六百一十七誓与天斗 洛阳,皇宫。 秋风萧瑟,天气转凉,白昼渐短黑夜愈长。 本来秋高云淡的天气在晌午过后逐渐转阴,到了傍晚时分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伸手不见五指,犹如世界末日。 曹操站在皇宫的城墙上,仰望乌云密布的天空,气得浑身不停地颤抖:“看起来要下大雨了,苍天欺我曹孟德太甚,竟然如此帮助刘辩!” 旁边的贾诩拱手道:“陛下,据斥候禀报,这场大火已经导致十余万百姓丧生火海,洛阳周遭的偃师、伊阙、谷城、河南等数县已经全部化为灰烬,我军破坏汉国稳定的计划已经达成。而刘辩率领的十万人马已经抵达荥阳,预计最迟明日晌午便会兵临雒阳城下,不如趁早弃城渡过黄河,去河内与曹子孝将军会合,向冀州北方撤退,与汉军进行游击战。” 天空阴沉的可怕,猎猎秋风吹拂的曹操胡须飞扬,宽大的袍子被秋风鼓涨了起来,好似即将飞升渡劫,羽化登仙一般。 “我大魏还有数十万将士,岂能放弃了城池像山贼一样落草为寇?” 曹操的脸颊不停地抽搐,强烈的自尊心让他不愿意接受贾诩的建议,“即便要放弃洛阳,朕也要与曹子孝合兵一处与汉军决战,胜则扭转颓势,败则万劫不复!” 一直沉默不语,亦步亦趋的司马懿咳嗽一声,肃声道:“陛下,上午的时候天气尚且晴朗,午后骤然转阴,想来不过是一场急雨,料来很快就会雨过天晴。我军可以等大雨过后放火烧城,届时百里洛阳化作火海,百万黎民皆为涂炭,刘辩绝不可能坐视不理,势必会率军救援,这样我军就可以从容渡河,争取更多击败黄河以北汉军的机会。” 曹操颔首赞许:“如果能用一场大火拖住刘辩过河,我军击败河北汉军的机会至少增加两成。传朕命令,全军待命,等大雨过后火烧洛阳……” 曹操说着话突然激动起来,双手高举,手舞足蹈,犹如审判世界的恶魔:“就算大魏要亡,我也要这天屈服在我曹孟德的脚下。我要让洛阳这座数百年的古都,我要让洛阳城的百万黎民为大魏陪葬!” 曹操话音落下,甩袖而去,大踏步直奔金銮殿而去,只留下贾诩、司马懿及一帮文武在风中躬身领命:“臣等遵旨!” 天色愈发昏暗,洛阳宫这座昔日繁华热闹的宫殿如今变得无比冷清,乌云压城,天地变色,树木摇曳,满城悲歌,呜咽的秋风好似这座宫殿在哭泣。 金銮殿这座昔日决定大汉国祚的殿宇变成了曹操的春宫,自从进入洛阳之后曹操便在这座大殿上与苏妲己寻欢作乐,用一种侮辱汉朝的方式发泄着自己心头的愤怒。 这金銮殿不是你们汉朝的圣殿么,那朕就在这里颠鸾倒凤,在这里鸳鸯戏水,在这里巫山云雨,完事后还要一把大火烧成灰烬,你刘辩纵有数百万雄兵,哪怕猛将如云,即便谋士如林,你又能奈我何? “朕要在洛阳宫化作灰烬之前与苏氏再度巫山!” 想起苏妲己丰腴诱人,洁白如雪的胴体,已经不惑之年的曹操血流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也随之急促起来,“或许朕的时日已经不多,能够醉生梦死一刻就算一刻吧!” 金銮殿内热气腾腾,一只巨大的木盆摆放在大殿中央,专门用来给苏妲己沐浴。 “红袖,给我宽衣!” 刚刚午睡过后的苏妲己睡眼惺忪,头发蓬松,透着一股勾魂摄魄的妩媚,伸着懒腰对从唐国跟随而来的侍女红袖道,“可能大军很快就要撤出洛阳了,我今晚要使出浑身解数伺候大魏皇帝,让他册封我为大魏皇后。” “册封你为皇后?”红袖一脸惊讶,“苏姑娘,够了!我还以为你只是与大魏皇帝逢场作戏,没想到你竟然想做大魏国的皇后,难道你忘了长孙皇后交给你的任务了么?” 苏妲己秀眉蹙起,怒斥道:“贱婢住口,本姑娘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 红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反驳道:“苏姑娘,你难道忘了皇后娘娘对你们苏氏的救命之恩了么?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为了一个人的荣华富贵而将皇后的计划抛到九霄云外?皇后娘娘让你来汉国不是为了陪曹操上床,而是让你来迷惑刘辩,伺机刺杀的!” “啪”的一声,苏妲己伸手在红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红彤彤的掌印:“你一个下贱的婢女有何资格管我?事已至此,把我献给刘辩还有什么用?我凭什么做长孙无垢的棋子,任她摆布?她能做唐国的皇后,我也能做魏国的皇后,哪怕只有一天!” 自从西汉朝廷灭亡之后洛阳宫内再无宫女和太监,而伺候苏妲己的也只有红袖一个婢女,在发泄完怒火之后苏妲己不得不沉着脸让红袖给自己沐浴更衣:“你少管闲事,我若做了皇后绝不会亏待你,伺候娘娘我宽衣沐浴!” “诺!” 红袖咬了咬牙齿肃拜领命,悄悄把手伸进袖子里摸了摸长孙无垢赐给的药瓶,只需要一滴就可以让曹操与苏妲己双双毙命。 水花溅出浴盆,苏妲己在红袖的伺候下脱掉长裙,哼着愉快的歌谣迈开丰腴洁白的大长腿跳进浴盆之中,闭上眼陶醉在幻想之中,“今夜我必须央求陛下册封我为皇后,哪怕仅仅只能做一天,我也知足了!” 趁着苏妲己顾影自怜之际,红袖悄无声息的自袖子里掏出药瓶向木盆里滴了几下,然后迅速的藏回袖子里,假装出温顺的模样给苏妲己揉肩捏背。 “吱呀”一声,金銮殿的朱红大门被推开,头发苍白,脸色憔悴的曹操走了进来,当看到赤裸在浴盆里的胴体之时,苍白的面色顿时充满了盎然生机:“哈哈……爱姬已经在沐浴等候朕的到来了么?” 苏妲己慵懒的依靠着浴盆,用勾魂摄魄的眼神朝曹操媚笑,柔荑伸出勾引曹操:“陛下来啊,你我鸳鸯戏水!” 一千六百一十八浪花淘尽英雄 “哈哈……爱姬,朕来了!” 在红袖的伺候下曹操脱去衣衫,犹如除掉了烦恼,忘了所有忧愁,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进入了热气腾腾的浴盆之中。 两人丝毫不避讳站在旁边伺候的红袖,勾肩缠背,耳鬓厮磨,热情激吻,一阵亲热之后溅出朵朵浪花,在金銮殿上恣意流淌,红袖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这对各取所需的男女如何走向死亡? “陛下,和臣妾共浴你快乐么?” 苏妲己伸出玉臂捧起热水浇在曹操头顶,并在顺着脸颊流下来的时候伸出滑腻的舌头舔舐,极尽所能的撩拨着大魏皇帝。 曹操慵懒的倚在浴盆上回忆自己的一生:“少年时期我便与袁绍名动一方,及至成人被任命为西园八校尉之一,更是意气风发……” 忽然感到有些无力,曹操便伸手轻抚额头:“再后来何进无谋召董卓入京,祸乱天下,朕在陈留矫诏讨贼,集结十八路诸侯,自此名动天下,雄霸中原。” 声音忽然高亢起来,有些口沫横飞:“袁本初死后朕逐鹿河北,制霸北方,翦灭冉闵、击破公孙、驱逐元寇、鏖战李唐,终成一代霸主。奈何时运不济,遇上了刘辩这个强敌,终无所获……” “即便如此,但陛下也足以名垂青史了!”苏妲己在曹操怀里扭动着酥腰,在耳畔轻声呢喃。 不知何故,曹操直感到精神有些恹恹不振,强行支撑道:“苏氏啊,你可知道这浴盆据说是光武帝的皇后阴丽华所用,如今我们能够在这里面颠鸾倒凤,岂不快哉?” 苏妲己也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但为了实现自己的皇后梦想,强颜欢笑道:“能和陛下朝夕与共,乃是妲己此生之乐。但人家阴丽华是皇后,我可只是个无名无分的贱妇,所以妲己斗胆请陛下册封臣妾皇后之位,岂不是可以与阴丽华一样名垂青史?” 曹操微微颔首,目光迷离的靠在浴盆边缘:“好……明日……朕便册封你为……皇后,让……大魏的文武……” 曹操直感到眼皮愈来愈沉重,不知不觉间鼻孔里竟然发出鼾声:“朕……似乎……要睡了啊,可朕……为何……觉得会就此一睡不醒?” 苏妲己同样觉得精神倦怠,呼吸急促,依偎在曹操的怀里:“陛下……不许胡说,臣妾……还要等你……册封我为皇后呢,就让臣妾……陪你小憩一会……” 曹操脑袋垂在浴盆边缘,瞳孔在逐渐扩散,呢喃道:“朕……不会……倒下的,我还要……与刘辩继续……争霸,我曹……孟德……绝不……”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 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落在洛阳宫金銮殿上,顿时尘土飞扬,残垣断瓦落了一地。 红袖吓得身体一颤,上前轻声呼唤:“陛下?苏姑娘?苏姑娘,陛下,你们醒醒啊,大殿被雷劈了,似乎要着火了……” 一对忘年恋人在浴盆中悄无声息,一个华盖白发,一个青春妖冶,互相依偎着再也不动一动,看起来已经魂游方外。 “看来是死了!”红袖长舒一口气,快速的走向大殿门外。 遭到雷击的大殿起了火苗,房顶的苇箔逐渐燃烧起来,借助呼啸的秋风愈烧愈旺,迅速引燃了大殿里的帷幔,接着又引燃了门窗,火势愈烧愈旺,迅速冲天而起。 “不好了,大殿起火了,快来救陛下啊!” 正在巡夜的御林军被这个惊雷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躲到廊亭下避雷,忽然发现金銮殿起了大火,这才慌慌张张的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刚刚火烧了偃师、河南两座县城的典韦刚刚入城,正要准备向曹操禀报状况,听说金銮殿起了大火,便心急火燎的冲了过来:“都他娘的愣着做什么,赶快救火啊!” 金銮殿的火势实在烧的太快,房顶的瓦砾一大片一大片的塌陷下来,有些梁柱已经开始摇摇欲晃,眼见随时都会有塌陷下来的危险。 “陛下你在哪里?快走!” 典韦一脚踹开殿门,率领着十余名御林军冲了进来,当看到大魏皇帝与苏妲己不着片履的躺在浴盆里一动不动之时,顿时呆若木鸡。 “陛下死了,陛下死在女人的怀里!”御林军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纷纷交头接耳。 “陛下啊!” 典韦咆哮一声,犹如狼嚎,忽然挥舞双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翻了十余名御林军。 “将军,为何杀我们?”剩下一个御林军还有一丝气息,在血泊中挣扎着询问,满脸不解。 典韦转身掩上殿门,用门栓死死插住,高声道:“陛下死去的模样不该让任何人知道!你们没有错,错在看到陛下死去的模样!” “将军,发生了何事,快把陛下救出来啊!” 外面的御林军看到金銮殿摇摇欲坠,不敢靠前,只能躲在十余丈开外大呼小叫。 “呛啷”一声,典韦将双戟插进大殿脚下的大理石之中,在门前盘膝而坐,用岩石一般坚固的臂膀扛住殿门,不由得潸然泪下:“陛下啊,就让臣送你上路!” 大火愈烧愈旺,头顶的苇箔不断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尘土飞扬,火光冲天,开始有梁柱倒塌,碰撞的大殿震颤。 “典韦,你在里面干什么,快把父皇救出来啊?”闻讯赶来的曹彰在门外大声咆哮,使出浑身力气猛撞殿门,却是纹丝不动,不由得咆哮怒吼,几欲发狂。 弥漫的尘土落在典韦的脸上与身上,几乎睁不开眼睛。火苗落在典韦的衣襟上,开始缓缓燃烧,而典韦却浑然未觉,犹如老僧入定一般盘膝而坐。 “陛下……臣陪你上路,你辞世的模样不会有人看到!” 典韦嘴唇微微颤抖,忍不住放声高歌,唱起了刘辩所著所写的曲子。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轰隆……” 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落下,闪电刹那照亮了夜空。 金銮殿开始大面积倒塌,一根巨大的梁柱轰然歪了过来,将盘膝而坐的典韦砸倒在地。 随即整个房顶的瓦砾全部塌陷了下来,将金銮殿里的所有事物全部遮掩,大火熊熊,吞噬了一切的蝇营狗苟,伟大的或者卑鄙的,光明的或者阴暗的,都在此刻付之一炬! “父皇!” 曹彰泪如雨下,被许褚死死地拦腰抱住,双双跪倒在十余丈开外,眼睁睁的看着大火冲天而起。 司马懿与贾诩面如土色,毫无表情的盯着这场大火,痴痴呆呆的说不出话来,看起来曹魏终将落幕了。 隔着数百里的黄河以北,由万余将士连夜砌筑的七星台正矗立在射鹿原上。 姜维、程咬金等人各自按照诸葛亮的吩咐护法,每人率一百二十名士卒穿着不同的衣衫,站在不同的方位。 诸葛亮自清晨沐浴更衣,披头散发,风衣博带,朱履方裾,手持木剑登上高达四丈的七星坛做法祈雨,口中念念有词。 自晌午过后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转阴,逐渐的彤云密布,天昏地暗。秋风逐渐肆虐,飞沙走石,逐渐有闪电划过苍穹。 黄河两岸,西到长安、雍凉,北到幽州、辽东;东到高丽半岛,苍茫大海,到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万里惊雷,八方闪电,狂风肆虐,大雨倾盆!”风中的诸葛亮披头散发,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很快变成滂沱大雨,笼罩了万里江山。 一千六百一十九天命难违 高丽半岛,王俭城外,鏖战依旧在持续,但随着战事的发展,双方的兵力对比越来越悬殊。 在攻克王俭城之后,卫青调拨了十余万汉军向北协助白起猛攻李绩,凭借着将近三倍的兵力优势,白起迅速压制了李绩,并手持长刀身先士卒的冲阵,直杀的唐军节节败退,渐呈溃败之势。 千军万马之中,只有一人面对着蚁群般的汉军不退反进,催促胯下战马,挥舞手中双锤直冲汉军帅旗,他就是大唐皇帝李元霸! 面对着李元霸虎入羊群的冲锋,卫青立于帅旗之下毫不畏惧,手抚佩剑大声招呼身边的亲卫兵镇定:“将士们休慌,我军多达数十万,岂会被李元霸靠近帅旗?给我昂首挺胸,休要喧哗乱动!” “骑兵冲锋,挡住李元霸,休要让他靠近卫帅!” 看到李元霸来势汹汹,负责护卫的关银屏大惊失色,急忙挥舞手中柳叶刀指挥骑兵列阵阻挡。 “咴咴……” 一时间千骑嘶鸣,万马奔腾,正在待命的五千骑兵各自催马提缰,排列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挥舞兵器迎上前去拦截李元霸。 骑兵不同于步兵被李元霸一冲即散,每五百骑一列,好似长长的堤坝,层层叠叠,排排列列,迎着李元霸的战马冲上前去,转眼间狭路相逢。 汉军骑兵虽然甫一接触便被李元霸杀的人仰马翻,一双擂鼓瓮金锤所到之处连人带马皆为肉泥,眨眼之间便击毙了近百骑汉兵,但在冲破了四列队形之后李元霸还是被拦了下来,犹如落进了渔网之中的巨鲨,不得不停下了遨游的身姿,企图挣脱渔网的束缚。 “快放箭!” 关银屏见状大喜过望,急忙大声叱喝弓箭手放箭。 只是隔着层层叠叠的骑兵,弓箭手根本无法向李元霸集火猛射,只能用零星的流矢骚扰李元霸,俱都被不费吹灰之力般轻易化解。 但在李元霸受阻之后,李存孝、宇文成都、刘无忌三大东汉顶尖猛将几乎同时追了上来,三匹战马一字排开,好似赛马一般争先恐后。 三匹宝马之中万里烟云罩首屈一指,撒开四蹄好似腾云驾雾,驮着刘无忌当先赶到,怒喝一声,左手屠龙刀右手天威戟,上戳李元霸面门,下砍李元霸大腿,“李元霸休要猖狂,先打赢了我等再觊觎卫帅不迟!” “叮咚……刘无忌屠龙属性发动,武力+3,基础武力109,坐骑万里烟云罩+1,武器屠龙刀+1,天威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15!” “叮咚……受刘无忌屠龙属性压制,李元霸武力4,当前武力下降至125!” “叮咚……刘无忌橫勇属性发动,武力+4,当前武力上升至119!” “叮咚……刘无忌双绝属性发动,武力+10,当前武力上升至129!” “叮咚……由于关银屏、刘无忌夫妻处于同一战场,各自武力+1,刘无忌当前武力上升至130!” “叮咚……关银屏‘虎女’属性发动,夫妻二人各自武力+1,刘无忌当前武力上升至131!” “你这小儿自己讨死!” 李元霸怒不可遏,吼声如雷,一双擂鼓瓮金锤左右分开,左挡天威戟,右击屠龙刀,裹挟着呼啸风声,犹如万钧雷霆。 “叮咚……因受到刘无忌武力压制,李元霸之霸?天威属性发动,武力+6,当前武力上升至131!”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震的周围将士耳膜嗡嗡作响,刘无忌左虚右实,右手天威戟和李元霸的大锤结结实实的刚了一招,直震的五指发麻,手腕生疼。 左手屠龙刀随机应变,向斜刺里一翻,疾刺李元霸咽喉,逼迫的李元霸不得不挥锤格挡。 狂风愈来愈大,苍穹乌云重重,天地间飞沙走石,不时有闪电在天空划过,一声声惊雷在头顶炸响,让人不寒而栗。 “李元霸休要猖狂,李存孝来也!” 伴随着一声怒吼,李存孝催促黄骠透骨龙杀到,左手换了一把短戟,右手禹王槊同时攻向李元霸的后背。 “叮咚……李存孝各项技能发动后当前武力上升至125!” “叮咚……由于李存孝加入战团,李元霸之霸?天威属性再次发动,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36!” 又是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火星四溅,天空同时雷鸣电闪,照耀的将士们睁不开眼睛,几乎分不清哪里是闪电,哪里是碰撞出来的火花? “咴咴……” 又一声骏马的嘶鸣,宇文成都驱驰胯下一字板肋癞麒麟,高举凤翅镏金镋最后一个杀到,怒吼一声,一个泰山压顶,挥镗奔着李元霸的头顶砸了下去:“李元霸受死!”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属性发动,武力+4,基础武力104,坐骑一字板肋癞麒麟+1,武器凤翅镏金镋+1,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叮咚……宇文成都强行属性发动,武力强行提升李元霸技能二分之一,武力+10,当前武力上升至120!” “叮咚……由于宇文成都加入战团,李元霸之霸?天威属性再次发动,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37!” “即便尔等千军万马,能奈我何?” 李元霸一声怒吼,双锤一分,左锤震开宇文成都的镏金镗,右锤一个横扫千军砸向李存孝。 听到劲风扑面而来,李存孝急忙挺起禹王槊格挡,一声巨响,直震的虎口生疼,勉强将李元霸的大锤荡开。 只是不等李存孝缓过神来,李元霸的另外一只大锤在铁链的牵引下脱手飞了过来,犹如一颗流星一般又快又疾。 李存孝右手的禹王槊已经与李元霸的大锤同时震开,左手的短戟乃是临时向一员偏将借来,重量不过二十斤左右,由普通的镔铁锻造而成。若是正面直撄李元霸的大锤,少不得被砸成碎屑,还连累的自己被大锤击中,无奈之下只能纵身从马上滚了下来。 “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一百八十斤的擂鼓瓮金锤裹挟着万钧之力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黄骠透骨龙的头部,登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斜斜的歪倒在地,将刚刚坠马的李存孝压在了身下。 李元霸一击得手,不由得欣喜若狂,右手大锤一抖铁链,就要趁势追击将李存孝砸成齑粉:“姓李的,下地狱吧!” “休要伤我大将!” 刘无忌刚刚拨转马头,发现李存孝竟然已经被击落马下,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将屠龙刀当做暗器脱手掷出,疾刺李元霸后背。 “雕虫小技!” 李元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左手一抖,铁链将大锤提了起来,轻而易举的把刘无忌屠龙刀击落在地,右手大锤依旧朝被战马压在身下的李存孝扫了过去。 “李元霸下马!” 危急时刻宇文成都突然站在了马鞍上,纵身一跃腾空飞出,一下子搂住了李元霸的脖颈,使出浑身力气向回猛勒李元霸的脖颈。 李元霸虽然膂力盖世,但宇文成都的力气也不弱,这全力勒下去之后登时让李元霸一阵胸闷,臂膀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 巨大的力气猛地向上一提,竟然将数丈长的铁链甩向天空,黑黝黝的擂鼓瓮金锤也跟着直冲云霄,好似要将苍穹砸出个窟窿一般。 忽然一道电光掠过天际,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恰好落在了冲天而起的擂鼓瓮金锤上,一道剧烈的紫光在大地上炸裂开来,光芒万丈,照亮了旷野。 刹那间,缠斗在一起的李元霸与宇文成都身上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紫色光芒,几乎闪瞎了数万双眼睛,并发出巨大的“滋滋”声,直让千军万马目瞪口呆,几乎合不拢嘴巴。 一千六百二十最惨不过隋唐 闪电过后,大雨倾盆,瞬间浇灭了所有火把,天地间出现了短暂的黑暗,好似无边无际的万丈深渊,黑的让人绝望。 宇文成都已经碳化,直挺挺的从马上跌了下来,再也不动一动,这位追随刘辩驰骋南北,会尽天下豪杰的皇帝保镖就此撒手人寰,与世长辞,甚至连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一句。 “咕咚”一声,李元霸同样碳化的庞大身躯紧随着宇文成都从碳化了的千里一盏灯上倒栽了下来,压在了宇文成都的尸体上。 “成都啊,你醒醒!” 被战马压在底下的李存孝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既感激宇文成都救了自己一命,又因为宇文成都的殉国而心如刀绞,瞬间想起了陈平送来的书信:“果然被陈评一语成谶,叔宝、兴霸相继殉国,这次又轮到了成/都,难道甄氏姊妹果真有克夫之命?这样的话……” “李元霸终于死了,被天收了,只是没想到成/都将军竟然给他做了陪葬,真是可悲可叹啊!”一瞬间几乎所有汉军将士在心头发出了同样的感慨,一脸震撼的望着摞在地上的两具尸体。 “不过……李元霸这个怪物总算死了,否则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将士死在他的锤下,我们能保住性命,真应该感谢成/都将军!” 短暂的昏暗之后再次电闪雷鸣,紫色的闪电照亮了夜空,照耀的天地间如同白昼。 感慨声与惋惜声还未落下,忽然出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李元霸已经碳化了的躯体突然笔直的站了起来,犹如僵尸一般直直的走向被战马压在身下的李存孝。 “哇哦……李元霸复活了!” “救命啊,李元霸变成厉鬼了!” “李元霸不是人啊,竟然没有被雷劈死?” 一瞬间围在周围的汉军将士顿时炸了窝,发出惊恐万状的惨叫,以至于忘了发射弓箭,纷纷丢下武器抱头鼠窜,自相践踏之下,死伤不计其数。 “李元霸,被雷劈了竟然还这般猖狂?” 刘无忌大惊失色,催马提戟就要上前救援李存孝,但被惊慌逃窜的士兵阻挡,非但不能向前反而被浩瀚的人流裹挟着不断的后退。 “放箭啊,快放箭!”卫青在山坡上见了不由得又急又怒,声嘶力竭的大声下令放箭。 已经折了宇文成都,倘若再折了李存孝,自己又该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倘若发生了这样的结果,当初还不如听从陆逊的话,趁着李存孝和李元霸厮杀之际万箭齐发,即便那样射死了还可以保住宇文成都、施琅、田前三人的性命…… 想到这里卫青不由得心如刀绞,痛苦的扪心自问:“难道我真的像陆逊所说的那样是妇人之仁?难道我错了么?” 明晃晃的闪电之下,炭黑的李元霸犹如僵尸一般向被压在马下的李存孝走去,仿佛前来索命的黑无常,黑漆漆的看不清面目,让人不寒而栗。 “李元霸,你过来,我不怕你!” 李存孝胯下的黄骠透骨龙超过一千余斤,突然倒下把李存孝压了个结实,以至于肋骨断了两根,在没有外人搀扶的情况下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对着僵尸一般的李元霸大吼大叫,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咚……咚……咚……” 李元霸的脚步格外沉重,在千军万马之中竟然清晰可闻,就在距离李存孝只剩下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自动粉碎,犹如遭到爆破的楼房一样倒塌了下去,变成了一堆黑漆漆的碳块! “哇哦……李元霸竟然自己碎粉了!” “死了,死了,这次终于死了!” “李二傻变成碎沫了,不会再次爬起来吧?” 将士们发出一浪盖过一浪的欢呼,对眼前的景象难以置信,好似在观看一幕神话。 这才有人想起李存孝还被战马压在身下,急忙七手八脚的上前把黄骠透骨龙的尸体抬开,把几乎喘不上气来的李存孝扶了起来,并召医匠来给李存孝诊治。 有胆大的士卒上前用手里的刀枪扒拉着李元霸变成的一堆碎沫,只见一团团黑漆漆的犹如石炭,这才俱都放下心来,齐声欢呼:“李元霸死了,李元霸真死了!” 卫青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一脸悲痛的高呼:“来人,找一口棺椁把成/都将军厚葬!” 就在李元霸与宇文成都双双死在闪电之下的同时,白起也与周泰、狄青、贺齐等人率领近三十万大军杀的唐军溃不成军,在滂沱大雨中死伤无数。 狄青与周泰双骑并出,死死缠住李嗣业,恶斗了七八十回合,李嗣业始终甩不开两员汉将;胯下坐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被狄青一个横扫千军击中头颅,登时从马上跌了下来。旁边的周泰策马跟上,手起刀落登时将李嗣业的头颅砍了下来。 乱军之中,白起策马紧紧咬住唐军主帅李绩,冒着滂沱大雨穷追了数十里,甚至最后身边只剩下数骑也不肯舍弃,最终迫使的李绩胯下战马四蹄陷入淤泥之中,再也动弹不得。 “哈哈……跑啊,怎么不跑了?”白起大喜过望,翻身下马,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脚下的淤泥,企图把李绩从马上拖下来。 “陛下啊,大唐要亡了,臣愧对你的信任啊!” 李绩在大雨中仰天悲呼,“呛啷”一声拔剑出鞘,狠狠的在脖颈间抹了一圈,“臣来九泉之下陪你了!” 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被大雨冲进淤泥之中,看起来斑驳陆离,触目惊心。失去控制的尸体在战马上摇摇晃晃,“噗通”一声倒栽进了淤泥之中。 “唉……没能生擒活捉李绩,真是让人可惜啊!”白起摇头叹息,吩咐身后的几个亲兵想办法把李绩的尸体从淤泥中拖出来。 战事已经落下帷幕,汉军攻克王俭城,除了数万唐军借着大雨溃逃之外,其他的包括李元霸、李绩、李舜臣、罗通、李嗣业、黑蛮龙、苏全忠、苏帝辛等人全部死于此战,大唐由此精锐丧尽,只需一旅偏师即可横扫辽东。 与此同时,刘辩率领的十万大军正冒雨朝洛阳进军,距离这座昔日的国都只剩下不足三十里路程。只是大雨滂沱,淋的将士们几乎睁不开眼睛,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踏着淤泥,每一步都无比艰难。 “叮咚……诸葛亮祈雨成功,专业智力点增加50,观天时智力最高可达200!” “什么,这场大雨竟然是诸葛亮求来的?”刘辩这才恍然顿悟,怪不得上午万里晴空,傍晚时候大雨滂沱,雷鸣电闪,“这电闪雷鸣与滂沱大雨竟然是诸葛亮求来的?看来孔明才是真正的大魔导师啊!” “叮咚……诸葛亮引来天雷,宇文成都死前抱住李元霸,双双死于雷电之下。武力137的李元霸与武力120的宇文成都间接死于诸葛亮手下,诸葛亮获得10点永久武力加成,4点永久智力加成,获得4点永久政治加成!” “叮咚……诸葛亮当前四维变化如下——统率102,武力70,智力105,政治105!” 刘辩闻言目瞪口呆,一喜一忧,一半兴奋,一半心痛:“李元霸终于死了,死于雷电之下;没想到的是成/都竟然也陪着死了,对朕忠心耿耿的天宝大将弃朕远去了么?” 想起宇文成都一次次舍生忘死的护卫自己,刘辩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了起来,混合着滂沱大雨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心头千般滋味难以描述。 “叮咚……系统提示,随着曹操、李元霸的相继死亡,宿主距离一统天下之日已为时不远,系统就此关闭爆表及召唤功能。宿主只剩下一次重生,一次复活机会,以及集齐历代帝王的奖励机会一次,再无其他外挂!” 刘辩在马上唏嘘不已,毫不犹豫的向系统下达了指令:“朕还在为谁重生而犹豫不决,或许就是为了留给成/都这个对朕忠心耿耿的大将吧,朕决定把重生机会给他。樊梨花已经怀孕两个月,就让宇文成都重生成朕和樊梨花之子,再享受这这太平盛世的繁华吧!” 大雨滂沱,电闪雷鸣,一如刘辩的心情此刻澎湃起伏,在心底喃喃自语:“呵呵……真是世事无常,现在看来啊,命运最惨的不是梁山好汉,而是隋唐的好汉!” “至少梁山排名第三的吴用还在曹营里蹦跶,公孙胜依旧在云游四海,鲁智深去了钟山落发为僧,关胜还在李靖麾下驰骋沙场,而隋唐的好汉呢?隋唐前十好汉,只剩下了尚师徒一根独苗啊!” (Ps:最后郑重的说一下,随着李元霸和曹操的相继死亡,本书再有三十章左右差不多就该结束了,剑客这几天已经把重心放到新书上,争取在这本书完结之前上传。 再加上这段时间还有一些其他的业务,所以每天能更多少看情况定吧,有时间就两更,没时间就一更。写了两年半了,累的筋疲力尽,在新书开启之前这段时间就算是半休假状态吧! 不管你对李元霸武力逆天不满也好,对黑谁贬谁不满也罢,骂剑客也好夸剑客也罢,本书这次是真的马上接近谢幕了,先提前感谢所有兄弟的支持,不容易啊!) 一千六百二十一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苍穹雷鸣电闪,照亮了夜空。 滂沱大雨浇灭了洛阳周遭的大火,让许多百姓避免了家破人亡,生灵涂炭。 秋风裹挟着劲雨淋湿了汉军将士的战袍,寒冷的秋风吹在身上让将士们时不时打个寒颤,但有大汉天子随军亲征,同淋雨共披风,谁又有资格抱怨或者畏缩不前? 刘辩浑身早已湿透,湿漉漉的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他甚至拒绝了文鸯递来的斗笠与蓑衣:“十万将士绝大部分都淋在雨中,他们都为了大汉的重新统一而栉风沐雨,他们为了朕的江山浴血奋战,朕安能不与他们同甘共苦?” 旁边的张飞策马提矛,大声咆哮:“儿郎们,看到了么,我大汉天子与将士们同甘共苦,谁还敢埋怨不满,畏缩不前,俺燕人张翼德第一个不答应!” 此时,曹**亡的消息还仅仅限于守卫洛阳宫的部分曹魏精锐知晓,还没有大规模扩散,兵临城下的刘辩尚且不得而知。 “呛啷”一声,刘辩拔出了赤霄剑,在闪电的照耀下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将士们,骤雨虽大,但也淋不湿我们一统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的决心!曹操就在洛阳城中,攻破洛阳,生擒曹操,则统一河北指日可待!” “誓破洛阳,一统天下!”十万将士在雷鸣电闪,滂沱大雨中高举兵器,大声宣誓。 刘辩吓得急忙摆手:“将士们放下武器,放下武器,天空雷鸣电闪,切记尽量不要登高,也不要高举金属,以免引来雷电。雨大湿滑,雷电交加,大伙儿尽量小心翼翼,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滂沱大雨之中张飞手提丈八蛇矛一马当先,秦怀玉催促呼雷豹,背悬四棱金装黄金锏,手提金纂提炉枪紧随其后,刘辩与文鸯自统中军,樊梨花、马忠(蜀国)、张良等人押后,总计十万大军冒着滂沱大雨,不辞辛苦的朝洛阳急行军。 随着时辰的推移,大雨越来越稀疏,闪烁的电光与轰鸣的雷电逐渐散去,汉军将士重新点燃松油火把,踏着脚下的泥泞朝洛阳全力进军。 雷鸣电闪照亮了夜空,也掩盖了汉军的行踪,直到十万大军逼近洛阳城四五里的时候,曹魏的斥候方才发现了汉军的踪迹,吓得魂飞魄散一般前往洛阳宫禀报。 由于天降暴雨,洛阳宫金銮殿的大火很快被浇灭,虽然大殿坍塌成一团废墟,但并没有波及相邻的宫殿,总算保住了这座气势宏伟的皇宫。 司马懿与贾诩一直在苦劝曹彰率军火速离开洛,渡过黄河前往河内与曹仁汇合:“齐王殿下,刘辩率领的十余万汉军早已过了荥阳,距离雒阳不过数十里路程,倘若被堵了四门,怕是要全军覆没啊!所以为了大魏的前途着想,请齐王殿下传令,全军火速撤出洛阳,北渡黄河。” 此刻曹彰正与许褚率领了数千曹魏死忠冒着秋雨,在遍地废墟中搜索曹操与典韦的尸体,直弄得满身泥土,被大雨淋的蓬头垢面。只是金銮殿高大巍峨,坍塌下来的废墟堆积如山,再加上天黑雨大,仓促间想要搜出曹操的尸体又谈何容易? 听了贾诩与司马懿的对话,曹彰不由得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道:“你们两个给我住口,父皇在世之时将你们依为肱骨,不曾亏待你们吧?难道你们想让父皇葬身在这片废墟之中,死无葬身之地么?” “陛下自然待臣等恩重如山,我等虽死不能相报,可是这形势紧急啊……”司马懿心中叫苦不迭,极力争辩。 “闭上你的狗嘴!” 不等曹彰搭话,旁边怒不可遏的许褚已经拔剑在手,“只要陛下的遗躯一天搜不出来,就一天不许撤退,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死守洛阳。谁敢擅自离城,休怪我剑下无情!” 曹彰抬起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与汗渍,吩咐旁边的曹纯:“子和将军,麻烦你带人守住洛阳四门,命朱韬、邓略率兵登上城墙,准备好滚石擂木,严防死守。我与许仲康何时挖出父皇的遗躯,大军何时撤退!” 曹纯刚要抱拳领命,就看到斥候慌慌张张的飞奔而来,踉踉跄跄的跪倒在曹彰、许褚等人面前:“齐王殿下,许将军,大事不好了,汉军已经兵临洛阳城下,距离东门仅剩四五里路程,不知陛下何在?请速做定夺啊!” “完了,完了,这下谁也走不了啦!”司马懿闻言大惊失色,捶胸顿足的连声埋怨,“当断不断,作茧自缚,陛下若是九泉之下有知一定无法瞑目啊!” 曹彰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司马懿的衣襟大声咆哮:“司马仲达,你这话是何意?为人处世孝字当先,身为人子,难不成让我把父皇的遗躯抛在洛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么?身为臣子,难道你忍心看着君主暴尸瓦砾之中么?我看你就是个不忠不义之徒,倘若再敢出言蛊惑军心,休怪本王剑下无情!” 好汉不吃眼前亏,望着曹彰发狂一般的表情司马懿只能服软:“齐王殿下息怒,息怒!臣也是为了大魏的前途着急上火,方才口不择言,请齐王殿下息怒!” 旁边的贾诩也去拉曹彰揪着司马懿衣襟的手掌:“陛下已经驾崩,大敌当前,切勿再起了内讧。司马仲达也是为了大魏的社稷着想,并非忘恩负义,还请齐王陛下息怒!” “哼……看在你过去的功劳上,本王饶你这次!”曹彰这才恨恨的收剑归鞘,望着许褚与曹纯,一脸茫然的道,“如今汉军已经兵临城下了,我等该如何是好?” 许褚平日里虽然鲁莽,但此刻却表现的异常冷静,双手抱在胸前斩钉截铁的道:“不管如何,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能置陛下的遗躯于不顾。不如齐王陛下与我率将士们登上城墙死守,尽量阻挡汉军入城,留下子和将军带着御林军继续搜索陛下的遗躯,等找到之后交给我许褚背在身上突围!” 曹彰颔首赞许:“父皇果然没有看错仲康,在我大魏之中,要论忠诚你与典韦首屈一指。你我马上集结将士守城,留下子和在这里继续搜索父皇的遗躯!” “请齐王殿下放心,我曹纯就算挖断五指,也要把陛下的遗躯搜出来送回大魏安葬,让孟德……入土为安呢!”曹纯说到最后想起与曹操的交情,不由得泣不成声,提着曹操的表字嚎啕大哭起来。 曹彰又怒视了贾诩与司马懿一眼,叱喝道:“你二人留下来协助子和寻找父皇的遗躯,若敢再出言蛊惑军心,休怪本王剑下无情!” 安排完毕,曹彰与许褚各自披盔挂甲,下令吹响集结号角,率领了四万多魏军登上洛阳城墙,拉起吊桥,关闭城门,决心死守到曹操的尸体从废墟中出现为止。 曹纯率领着数千死忠冒着零星的秋雨继续在废墟中搜索曹操的尸体,司马懿则与贾诩愁眉苦脸的来回踱步,对目前这种局势束手无策。大厦将倾,已非人力所能挽回,除了顺天应命,别无他法! “文和兄,借一步说话!”瞅着曹纯不备,司马懿向贾诩抱腕施礼,邀请他到偏僻之处说些悄悄话。 贾诩眉头微皱,手抚山羊胡道:“仲达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何须避讳?” 司马懿讪笑道:“大魏将倾,你我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难道文和真想以死殉国?人多耳杂,说话不便,我想你是个聪明人,随我来吧!” 司马懿不等贾诩回答,袍袖一拂,径直走向僻静之处,心中暗自思忖:“贾诩,我想你一定会跟来的!” 一千六百二十二自相残杀 “司马懿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到底该去呢还是不去?”贾诩轻抚颌下的山羊胡,心中有些犹豫不决。 听着城外震耳欲聋的杀声越来越近,扭头看看曹纯正率领着数千曹魏死忠在废墟里搜索曹操的尸体,贾诩心中百感交集。 自从出仕以来,自己先后分别为董卓、冉闵、曹操三人效力,犹如不倒翁一般屹立不倒,而如今随着唐魏大势已去,刘辩一统天下的车轮已经不可阻挡,或许到了自己隐姓埋名,销声匿迹的时候了。 “去听听司马懿说什么再做打算也不迟!”贾诩唯恐司马懿会看穿自己的动机,决定跟上司马懿一探究竟。 “哼……果然跟上来了!” 司马懿不用转身,就可以凭借狼顾的脖颈转动接近一百八十度观察贾诩的举止。看到贾诩犹豫片刻后最终跟了上来,不由得发出一声得意的冷哼,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脚步。 秋雨尚未完全停下来,零星的雨点打在贾诩湿漉漉的身上,时不时打个寒噤,贾诩双手抄在衣袖里跟着司马懿加快了脚步。 大雨过后的洛阳宫冷清的有些让人不寒而栗,天空时不时划过的闪电照耀的殿宇宫墙忽明忽暗,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座凉亭之下,这才陆续停下了脚步。 “仲达,你唤我来这僻静之处意欲何为?”贾诩双手抄在袖子里,握着暗藏的匕首,一脸警惕的问道。 司马懿转过身来,讪笑一声:“文和先生,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能够看的出来来,随着陛下的突然辞世,大魏已是大厦将倾,凭我等的能力怕是无力回天,不知文和先生作何打算?” 贾诩双手抱在胸前,正色道:“陛下虽死,但河北尚有曹子孝将军率领的近三十万人马,荀公达、程仲德与太子曹植尚且坐镇太原,我大魏至少还有一年半载的国祚,说不定还能迎来转机,仲达岂能出此颓丧之言?” “哈哈……文和先生,你个老狐狸不实在啊,在我面前何必惺惺作态?” 司马懿忽然大笑着拍掌,从廊亭四周的黑暗角落里忽然跳出五六名大汉,俱都手持明晃晃的钢刀把贾诩围在了中央,“不许动,举起手来!” 贾诩又惊又怒,叱喝道:“司马懿,你意欲何为,难不成要造反作乱么?大魏皇帝可是待你不薄,他那里尸骨未寒,难道你就要变节叛国么?” 司马懿捏着下巴冷笑:“贾文和,你这个祸乱大汉王朝的罪魁祸首怕是已经打算隐姓埋名,从世上销声匿迹吧?你先事董卓,后奉冉闵,最后为曹魏效力,对你来说根本没有忠诚可言,只有独善其身,又何必在我面前演戏,伪装出一副忠臣的嘴脸?” 被司马懿先发制人,贾诩心中懊悔不已,只能硬着头皮道:“好……既然仲达把话说到这里了,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不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大魏马上就要亡了,我的确有趁乱逃亡,隐姓埋名,了却残生的念头,这碍不着你什么事吧?” 顿了一顿,反问司马懿道:“你们司马兄弟分仕汉魏,早就打好了脚踏两条船,立于不败之地的打算吧?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司马懿双手一摊,诡笑道:“我的确没有资格指责你,我也没打算指责你,只是想借你的项上人头献给刘辩。” “你……”贾诩又惊又怒,冷汗瞬间从额头上渗出,“司马懿,我与你同僚一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竟想置我于死地?你在曹魏也是核心谋主,被陛下依为肱骨之臣,你以为杀了我刘辩就会宽恕你么?” 司马懿静静地望着贾诩,面无表情的道:“洛阳已经被围,你我怕是谁也出不去城了。既然横竖都是死,我不如拿你的人头赌一把。虽然你我都是曹魏的主要谋士,但别忘了你可是‘封王乱国’的始作俑者,刘辩想让你死的心绝对胜过我十倍百倍,哪怕只有一线活下去的希望,我也要试试!” “唉……想不到你司马仲达比谁的心都黑!” 望着比自己年轻了三十岁的司马懿,贾诩不由得摇头叹息,自己小心谨慎了一辈子,不曾想到头来还是被鹰啄了眼睛,凄然笑道:“呵呵……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日里谦虚谨慎的司马懿竟然是个心黑手辣之徒,我贾诩空活了一把岁数,识人不明,是我活该……动手吧!” 围着贾诩的几个司马懿心腹犹豫不决的望向司马懿:“仲达先生,当真要杀么?” “废话,给我杀!”司马懿背负双手,大声呵斥,“若让贾诩活着见到刘辩,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不定会节外生枝,直接砍下头颅献给刘辩最好。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随着司马懿一声令下,几个心腹这才纷纷把手中的钢刀刺向年已五十六七的贾诩,顿时血流如注,挣扎着倒在血泊之中。 “呵呵……我贾诩当年献上封王乱国之策,导致大汉生灵涂炭,活该落得今日这般下场……”贾诩断断续续的呻吟了几句,最终双腿一蹬,圆睁双目,就此气绝身亡。 司马懿亲手挥刀割下贾诩的头颅,用准备好的包袱包裹了,带着数名心腹悄悄离开了洛阳宫,打算寻找一间民居暂时躲避,等汉军攻破洛阳之后便献上贾诩的头颅将功赎罪。 此刻已是深夜子时,秋雨已经完全停了下来,秋风愈吹愈大,温度越来越寒冷。 洛阳城外杀声震天,松油火把照耀的天空亮如白昼,刘辩率领着十万汉军兵临洛阳城下,命张飞率两万五千人攻北门,文鸯率两万五千人攻西门,秦怀玉率两万五千人攻南门,而刘辩则与樊梨花、马忠、张良率领剩下的将士攻打东门,力争早日破城,一举全歼城里的魏军。 千军万马之中刘辩手提赤霄剑,亲自冒着箭雨攻城:“将士们,曹军在洛阳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百万黎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急需王师救援。请诸位儿郎勠力同心,随朕攻破城门,枭曹贼之首级,祭奠洛阳的亡魂!” 大汉天子身先士卒,十万汉军士气大振,纷纷扛着云梯,高举盾牌,踏着脚下的泥泞向洛阳城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一千六百二十三黄须儿何在? 洛阳城高墙厚,更兼大雨过后护城河河水暴涨,墙面湿滑,汉军虽然士气旺盛,短时间内却也难以攻破城门。 “给我狠狠的射,挡住汉军的进攻!” 许褚脱掉战袍,赤裸着胸膛在城墙上大呼小叫,抱起一块块滚石狠狠的砸下去,“陛下的尸体挖不出来,谁也休想踏入城门一步!” “叮咚……许褚裸衣属性发动,武力+3,基础武力98,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张飞看到汉军被许褚砸的人仰马翻,死伤无数,不由得怒不可遏,在城下来回策马驰骋,手中丈八蛇矛遥指城墙上的许褚大声骂阵:“久闻谯郡许仲康是条汉子,原来也是个畏首畏尾之辈,若是有胆量下来与张三爷大战三百回合,算你有种!” “叮咚……张飞怒喝属性发动,部分曹军将士武力下降13点,最高降低曹军偏将邓略三点武力,许褚未受影响! “叮咚……张飞威势属性生效,武力+3,基础武力100,坐骑沙里飞+1,武器丈八蛇矛+1,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张飞的骂阵反而让许褚更加恼怒,指挥着一帮力卒将滚石擂木狠狠的砸下城池,让汉军死伤无数,一架又一架云梯被掀翻,根本无法登上高大巍峨的洛阳城墙。 洛阳城里的居民超过百万,名门士族比比皆是,随便谁家都能抽出三十五个家丁,之前被曹魏火烧周边县城的行径所震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召来灭门之灾。 而现在由大汉天子率领的王师已经兵临城下,各大士族再也按捺不住对曹魏的仇恨,在刘嚣、董绾、陈规等人的组织下集结了四五千家丁族人,手持棍棒浩浩荡荡的杀奔洛阳东门,与死守的魏军展开了血肉横飞的争夺战。 “各位桑梓,狠狠地杀魏寇,打开城门,迎接王师入城!”年方四十的董绾手持佩剑,大声指挥洛阳的百姓向魏军发起强攻。 在一名偏将的率领下,千余名魏卒凭借着精良的装备死死堵住洛阳百姓,不让他们靠近城门。奈何闻讯赶来支援的百姓愈来愈多,犹如奔腾肆虐的洪水一般不可阻挡,经过半个时辰的血战,终于打开城门,斩断吊桥,迎接汉军入城。 “城门已开,诸位将士随朕入城!” 披盔挂甲的刘辩骑乘追风白凰,手持赤霄剑在城墙外来回督战,看到吊桥落下,城门打开,当即提剑跃马,身先士卒的冲向城门。 “那骑白马之人便是大汉天子刘辩,给我狠狠地射!”曹将邓略在城墙上看的清楚,急忙挥剑指挥弓箭手围攻刘辩。 一时间箭如飞蝗,铺天盖地一般洒向刘辩的头顶。 刘辩纵马如飞,伸手从马鞍上摘了百变龙魂枪,挥舞的金光闪烁,风雨不透,眨眼间便飞过吊桥,进入了城门底下让曹魏的弓箭手失去了目标。 “洛阳的父老乡亲们,感谢你们奋不顾身的打开城门支援王师,战事结束后朝廷必有犒赏。还望大伙儿再接再厉,协助王师剿灭魏寇!”刘辩在城门下勒马横枪,大声鼓舞人心。 “杀啊,杀魏寇,斩叛军,给惨死的桑梓们讨回一个公道!” 在刘辩的鼓舞之下百姓们齐声呐喊,同仇敌忾,纷纷挥舞着手里的棍棒铁杵向城墙上下的魏军发起了攻势,一时间杀声四起,震彻云霄。 “陛下慢走,小心流矢!” 看到刘辩一马当先冲进了洛阳城,樊梨花、马忠等人俱都大惊失色,急忙挥兵大进。奈何吊桥狭窄,急切间无法通行太多人马,再加上百姓麋集在城门内外,大军入城的速度极为缓慢。 刘辩杀的兴起,一心亲手活捉曹操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当下手提龙魂枪穿过熙熙攘攘的百姓直奔洛阳宫而去,一口气冲出四五里路程,猛回头这才发现身后竟然没有一兵一卒跟上来。 而沿途却不断有从城墙上撤下来的曹军沿着大街小巷四处流窜,惶惶如丧家之犬;虽然他们并未认出刘辩大汉天子的身份,但欺负他孤身一人,自然少不得将怒火朝他身上发泄,纷纷高举刀枪围拢了上来。 “哼……一群残兵败卒,纵有万人亦不足为惧!” 刘辩嘴角微翘,发出不屑的冷哼,长枪如电,卷起滔天巨浪一般的枪花,直杀的魏军尸横遍巷,血流满街,方才知道遇上了强敌,当下惊慌失措的做了鸟兽散。 “曹魏大势已去,洛阳城中也仅仅只有典韦、许褚两员悍将,而朕现在已经拥有99的基础武力,又何必惧怕他们?朕当直奔洛阳宫,生擒曹阿瞒!” 刘辩横枪立马,略作思忖,当即毫不犹豫的匹马单枪朝洛阳宫疾驰而去。 曹彰在城墙上看到东城门沦陷,知道大势已去,当即翻身跨上爪黄飞电,手提虎头墨鳞刀顺着内城阶梯下了城池,准备回洛阳宫看看曹纯有没有把父亲的尸体从废墟中挖出来? 两人一东一南,顺着街巷朝洛阳宫策马飞奔,在穿过无数条街巷之后狭路相逢。 曹彰在城墙上把刘辩的相貌看的一清二楚,此刻狭路相逢犹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定睛看了看刘辩胯下的白马与腰间的赤霄剑这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不由得仰天狂笑:“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如果我大魏难逃灭亡的命运,能够让你刘辩这个大汉天子陪葬,我大魏的将士纵死无憾!” 刘辩手中长枪一抖,寒光闪烁,冷笑一声:“你就是曹操的黄须儿曹彰吧?就凭你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信不信朕摘下你的头颅给曹操当夜壶?” “论调兵遣将我不如你,论沙场厮杀,我不信不是你的对手!” 曹彰发出一声歇斯底般的咆哮,飞纵胯下追风白凰,高举手中虎头墨鳞刀,一招力劈华山奔着刘辩的头顶狠狠砍了下来。 刘辩一脸睥睨之色,双腿在胯下追风白凰腹部猛地一夹,手中百变龙魂枪一招二郎担山荡开曹彰的大刀,并以雷霆之势反手还了一枪,疾刺曹彰的咽喉,“黄须儿何在?下马受死!” 一千六百二十三光环依旧 看到刘辩长枪如电,裹挟着劲风呼啸而来,竟然后发先至,曹彰不敢怠慢,急忙收了大刀使出浑身力气向外遮挡。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刘辩手中的长枪与曹彰的大刀各自弹开,直震的附近百姓与曹军将士耳膜嗡嗡作响,好似平地炸起一道惊雷。 “叮咚……因曹**亡,曹彰的黄须属性发生变化,被任何人呼唤黄须儿之时,武力+5,基础武力100,坐骑爪黄飞电+1,武器虎头墨鳞刀+1,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听到系统的提示,刘辩不由得一怔,这才想起途径荥阳之时系统曾经提醒过自己,因为李元霸与曹操相继死亡,系统的爆表与召唤功能已经关闭。因为当时大雨滂沱,再加上急于抵达洛阳拯救百姓,以及宇文成都的死亡让自己悲伤不已,以至于忽略了曹**亡的重要讯息! “哈哈……曹操已经死亡了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朕还打算亲手把曹操生擒活捉了呢,没想到曹贼已经撒手人寰!” 回过神来之后刘辩精神大震,策马提枪,与曹彰马踏连环,枪来刀往,杀的难解难分。 “不过朕随便喊了曹彰一声黄须儿,却让他的武力飙升了5点,真是作茧自缚啊!” 刘辩一脸大写的尴尬,虽然使出浑身解数,一时间却也奈何不得气冲牛斗的曹彰,只能耐着性子与曹彰周旋。 “叮咚……刘辩单骑属性发动,单骑作战之时武力+5,基础武力99,坐骑追风白凰+1,武器百变龙魂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6!” “叮咚……刘辩‘兵神’属性发动,执掌三军时全属性+1,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两人马走连环,你来我往,恶战了三十回合,直杀的寒光闪烁,街巷两侧树木枝头的枯叶零落了一地,依旧不分轩轾,短时间内谁也占不到便宜。 刘辩一边挥枪周旋,一边在心中懊恼不已:“唉……这次真是自己坑了自己,如果不是喊了曹彰一声黄须儿,说不定再有二三十回合就可以把他斩于马下了。这下好了,鹿死谁手还真是难以预料!” 好在洛阳城门已经被打开,十万汉军蜂拥而入,张飞、秦怀玉、樊梨花等人随时都会赶来支援,刘辩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就算短时间赢不了曹彰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叮咚……系统检测到宿主第三属性生成:帝势——拥有此属性之人治下每增加一千万子民,则对应获得1点万能属性值。用于统兵则可以提升统率,用以厮杀则可以提升武力,用于划策则可以提升智力,用于治国则可以增加政治!” “叮咚……刘辩特殊属性‘帝势’生效,因刘辩的大汉帝国已经横跨欧亚,治下百姓多达五千六百万,故此武力+6,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刘辩听了系统的提示不由得血脉贲张,差点笑出声来,“哈哈……看起来依旧还是朕的光环最强!”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只要有需要,自己的四维随时都可以突破或者逼近人类极限,看起来只是增加了五六个属性点,但却可以起到四倍的作用。 听完系统的提示之后刘辩直感到耳聪目敏,灵台清明,大脑好似醍醐灌顶一般清澈,看曹彰出招之时竟好像放慢了动作一样,厮杀起来应付自如,仿佛能够洞悉先机一般,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啧啧……以前听到系统的提示,说谁谁爆发了技能或者特殊属性,武力增加多少,然后迅速占据了上风,还有些莫名其妙。现在亲身尝试,总算体会到增加武力值的好处了,感觉完全就像换了个人一般!” 刘辩精神大震,叱咤咆哮,长枪如龙,招招不离曹彰要害,很快就占据了上风,把曹彰逼得手忙脚乱,渐渐的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 如果让刘辩亲自来阐述一下增加武力值前后的差别,感觉就像是在游戏中换了强力装备一样,出招更快,应变能力更强,似乎能够提前猜透敌人的招式,总能做到先发制人。 就在这时,街巷尽头杀声大作,文鸯与马忠率领了五千汉卒击溃魏军一路寻找刘辩赶了过来,纷纷挥舞着刀枪高声呐喊:“大胆魏将竟敢冒犯大汉天子,还不快快下马受缚?” 看到汉军潮水一般涌来,曹彰心头大急,虚晃一招就想逃走:“你这个昏君倒是有些本事!” 刘辩却不吃曹彰的虚晃,一眼便洞悉了那一招是真那一招是假,长枪一抖,闪电般刺中了曹彰的肩膀,猛地用力一挑,登时掀落马下。 “噗通”一声,曹彰重重的跌落马下,直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不辨东南西北。 曹彰自知在劫难逃,不由得仰天长啸:“父皇啊,看来大魏国祚已尽,劫数难逃,孩儿陪你上路了!” 看到挣扎着爬起来的曹彰从腰间拔出佩剑就要自刎,刘辩手中长枪一抖,裹挟着银光正中曹彰的咽喉,“既然你要死,还是让朕把人头收了吧!” 登时搠了一个鸡蛋般大小的窟窿,鲜血自曹彰脖颈间好似喷泉般涌出,瞬间便染红了战袍,巨大的身躯在秋风中摇晃了片刻,再次颓然倒地,再也不动一动。 看到刘辩阵斩曹彰,策马追上来的文鸯、马忠等人这才放心,急忙来到刘辩马前勒马带缰,齐刷刷的滚落马下单膝跪地请罪:“臣等护驾来迟,害得陛下浴血奋战,请陛下降罪!” 刘辩长枪一招,大声道:“沙场征战,何罪之有!曹操已死,曹彰又被朕斩于马下,洛阳城中的魏军已经群龙无首,尔等火速包围洛阳宫,寻找曹操的尸体,捉拿司马懿、贾诩等祸乱朝纲的曹魏骨干!” 文鸯、马忠等人齐刷刷的应诺一声,率领着潮水般的汉军杀奔洛阳宫,刘辩则策马提枪满城寻找曹魏重要人物,以免被贾诩、司马懿等人趁乱逃走。 就在汉军蜂拥入城之际,张飞也攻克了洛阳北门,飞纵胯下沙里飞,挥舞丈八蛇矛,一路所向披靡,乱军之中正与袒胸露背的许褚狭路相逢,当即大喝一声冲了上去:“姓许的休走,留下人头给张三爷请功!” 一千六百二十四时势造枭雄 在百姓的里应外合之下,洛阳四门已经被汉军全部攻破,十万将士蜂拥入城,在张飞、文鸯、秦怀玉等人的率领下顺着大街小巷围剿魏军。 随着曹操、曹彰父子的先后死亡,城里的魏军群龙无首,士气已经降到冰点,除了部分死忠仍在负隅顽抗之外,大部分已经开始缴械投降,乞求汉军刀下留人。 许褚极目四顾,但见身边的将士大部分已经放弃了抵抗,心中不由得满腔悲愤,恰好撞见张飞催马挺矛杀了过来,当即发出一声歇斯底的怒吼迎了上去:“既然大魏将亡,我许褚便以死殉国!” 马蹄声急如骤雨,转眼间两人便厮杀成一团,马踏连环,刀来矛往,厮杀的寒光闪烁,一时间难分轩轾,谁也占不到便宜。 “你个光屁股的家伙,死到临头还负隅顽抗,信不信张三爷手中长矛把你戳成马蜂窝?”张飞长矛飞舞,吼声如雷,声震寰宇,“若是识时务速速下马投降,或许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许褚咬牙怒目,发指眦裂,咆哮道:“杀猪的休要猖狂,你莫不是眼瘸?老子只是光着膀子,何曾光着屁股?我许褚就算要死,也要拉上你个屠夫垫背!” “叮咚……张飞怒吼属性发动,降低周围曹军13点武力不等,同时张飞‘威势’属性发动,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05点!” “叮咚……许褚裸衣属性发动,武力+3,未受张飞怒喝属性影响,当前武力值依旧为101!” 两人吼声如雷,手上打的激烈,嘴上也不遑多让,一个嗓门比一个大,好似唱戏的一般,咆哮怒骂,转眼间就厮杀了四五十回合,许褚渐落下风,逐渐左支右绌起来。 就在这时,一匹白马穿过街巷疾驰而来,马上之人正是大汉天子刘辩。 “许仲康,还识得朕么?”刘辩在不远处勒马带缰,大声招呼许褚。 许褚虽然险象环生,但还是没有怠慢了刘辩,扯着嗓子答应道:“当年陛下曾经到许褚的坞堡拜访,可惜失之交臂。后来许褚在长坂坡为吕布所伤,被赵子龙带回金陵,承蒙陛下照拂并放归河北,陛下的大恩大德许褚没齿难忘,如何能不认得陛下?” 听了许褚与刘辩的对话,张飞便放缓了攻势,瓮声瓮气的叱喝道:“嘿……想不到你个光屁股的竟然与陛下还有这么一段渊源,既然陛下如此厚待,为何不早早归顺朝廷,却要为曹阿瞒卖命?” 许褚奋力厮杀,大声反驳:“虽然陛下待许褚不薄,但某却与大汉无缘。曹公待许褚恩重如山,许褚只能士为知己者死,为大魏粉身碎骨亦是在所不惜,陛下的恩情只能来世再报!” 刘辩勒马横枪,中气十足的规劝道:“许褚啊,朕知道你是个忠义之士,当年擦肩而过殊为惋惜。朕也知道你性格憨厚,祸国殃民之事绝非出自你手,你只是尽一个臣子责任,若是幡然悔悟,放下兵器,朕可以赦你无罪!” 许褚并没有因为刘辩的特赦而露出欣喜之色,一边与张飞周旋一边大声道:“陛下的厚恩,许褚没齿难忘!与朝廷为敌,许褚之罪百死莫赎,不求苟且余生,唯求陛下准许储将曹公厚葬,待曹公入土之时许褚愿以死谢罪!” 刘辩眉头微皱,肃声道:“许仲康啊,你也知道曹操僭越称帝,祸乱天下,导致黄河两岸烽火连天,白骨遍野。作为罪魁祸首,曹操之罪百死莫赎,就算他死了朕也应该将其挫骨扬灰,以谢天下,安能轻饶了他?” “杀猪的退后!” 许褚朝张飞咆哮一声,将手中大刀投掷于地,翻身下马跪倒在刘辩马前,稽首顿拜,声嘶力竭的为曹操辩解:“陛下啊,曹公僭越称帝,之于大汉实为国贼,不容辩解。但某只想说,曹公当年为国征战,剿灭黄巾,平叛有功。后来又矫诏讨伐董卓,曾为大汉中流砥柱,再后来平定中原,翦灭河北,驱逐匈奴,保北方十余年安宁,也算于国有功……” 刘辩立马横枪,面色如霜,冷声道:“曹操有功,但功不抵过!” 许褚以头撞地,泣不成声:“储亦知曹公之罪极大,但曹公与朝廷作对,一半出于个人野心,一半出于时势。天下烽火四起,狼烟遍地,曹公坐拥数十万雄兵,良将百员,安能不滋生野心?若陛下与曹公换个位置,陛下可敢保证不会像曹公一样裂土称霸,逐鹿问鼎?” 刘辩没想到许褚看起来像个莽夫,辩解起来竟然逻辑清晰,收了长枪抚须道:“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只是曹操之罪太大了!” 许褚继续叩首,额头已然见血:“储知道陛下宽宏大量,以仁治国,孙坚、孙策父子,刘备等人死后都得到追谥。储不求陛下追谥曹公,只望陛下把曹公的遗躯交给许褚,让他有一丘之地葬身,入土为安,如此便能了却许褚心愿。待曹公入葬之时便是许褚谢罪之时,还望陛下成全!” 刘辩心中暗自思忖,河北曹仁手中尚有二十多万曹兵,并州还有程昱、荀攸辅佐的太子曹植,如果连死去的曹操都不肯放过,这些魏国文武势必拼死顽抗,如此一来定然会徒增伤亡,不如今日就成全许褚忠义之名,也收买魏国的人心。 “难得许仲康如此忠义,朕便念在曹操昔日的功劳上不再追究,朕准许你把曹操的尸体入葬,并可以让你永久为他守墓……”刘辩在马鞍上坐的笔直,声音如黄钟大吕,凛然不可侵犯。 许褚闻言喜极而泣,磕头如捣蒜:“储在这里代曹公多谢陛下的厚恩,虽百死无以为报!” 就在这时,马忠率领了数百人押解着司马懿赶来拜见刘辩:“启奏陛下,臣与文鸯将军已经攻克洛阳宫,并俘虏了司马懿与曹纯,特来交给陛下处置!” 司马懿转动着长长的脖颈,争辩道:“我是自己主动归降大汉,并求见陛下,何来俘虏一说?” 司马懿说着话“噗通”一声跪倒在刘辩马前,叩首道:“陛下,罪臣司马懿愿弃暗投明,特来向陛下谢罪,并献上贾诩人头以及妙计一桩!” 一千六百二十五无解阳谋 “贾诩的人头?” 刘辩对于司马懿这个狼顾之徒叛魏降汉并不意外,这个晋王朝的奠基者一直野心勃勃,自然不会为即将灰飞烟灭的曹魏政权陪葬。但性格谨慎,以自保著称的贾诩死在司马懿的手下却让刘辩颇出意料之外。 若是搁在刚刚立足东吴的那些年,刘辩自然会对贾诩这个在历史上让曹操吃尽了苦头的鬼才青眼有加,依为肱骨。 但现在大势已定,盘踞各方的诸侯已经被刘辩麾下的精兵猛将一一翦灭,而且汉帝国拥有张良、陈平、孙膑、诸葛亮、刘伯温等全史最顶尖的谋士天团,再加上贾诩是当年“封王乱国”的始作俑者,刘辩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的怜悯,就算贾诩囫囵的站在眼前,刘辩也会毫不犹豫的砍下他的头颅,以谢天下。 但既然司马懿自称有妙计献上,刘辩倒是乐意听听这个阴谋家有何诡计,如果这厮想活下去自然会绞尽脑汁的坑一下曹魏兵团,争取将功赎罪,刘辩自然乐享其成。 “贾诩当年追随董卓造反作乱,献上封王之策,以至大汉山河破裂,诸侯四起,战争连年,生灵涂炭,其罪十恶不赦。司马懿能够幡然悔悟,将其斩杀,也算是功劳一桩,朕便赦免你为曹魏效力与朝廷作对之罪,你自称有妙计献上,不知计从何来?”刘辩按捺住性子,换上和颜悦色的笑容麻痹司马懿。 司马懿稽首顿拜,以头撞地,一副虔诚认罪的模样:“回陛下的话,罪臣之所以为曹魏效力实非本意,乃是为形势所迫,请陛下明察!” 见司马懿竟然矢口狡辩,刘辩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厌恶之色,面容微变道:“哦……据朕所知,在范离出仕之前,你司马懿可是与范增、郭嘉、贾诩并称曹魏四大谋主,被曹操依为肱骨,引为心腹。你竟然厚着脸皮说自己是被形势所迫?” 司马懿磕头如捣蒜,嘴里争辩道:“陛下只知其一未知其二,我河内司马氏深受皇恩,恨不能为大汉庶竭驽钝,岂敢谋反作乱?概因当初盘踞在太行山的宋江等人将我掳入匪穴,为求活命,只能落草为寇,再后来曹操鲸吞河北,太行山变成曹魏领土,懿才不得已而事……贼!” 司马懿最后把“贼”字说得格外响亮,一副对曹魏恨之入骨的模样,不停地以头撞地,恳求天子原谅。 刘辩耐着性子道:“好了,司马懿,朕既然说了赦免你的谋反之罪,咱们就不必再讨论这个话题,你起来吧!把你的妙计道来听听,若是有助于朝廷的统一大业,朕自然不吝封赏!” 司马懿这连声谢恩并从地上爬起来,伸手示意道:“大街上人多耳杂,罪臣斗胆请陛下到僻静之处说话。” 刘辩极目四顾,发现雒阳县衙就坐落在前方不远处,此刻正四门大开,无人把守,当即策马扬鞭招呼一声:“随朕来吧!” 当下刘辩策马在前,文鸯带了数百汉兵紧随其后,押解着司马懿跟随刘辩来到县衙门前。刘辩翻身下马当先入内,文鸯则与十余名亲兵簇拥着司马懿跟了进去。 来到县衙院子里,刘辩负手而立,用凛然不可侵犯的目光注视司马懿:“司马懿啊,这下可以把你的妙计说来听听了吧?” 司马懿毕恭毕敬的施礼道:“回陛下的话,虽然曹贼已死,但河内尚有曹仁率领的近二十万魏军,以及韩信率领的唐军以及彻里吉率领的羌兵,要想歼灭这股人马,怕是将会付出巨大的伤亡。” 刘辩微微颔首,沉吟道:“曹仁善守,韩信善攻,杨素擅水战,此乃唐魏联军三大统帅。再辅以范蠡、范增、赵普三大谋士,贾复、巨毋霸等骁将,要想一举歼灭,难度的确不小,不知司马仲达有何妙计?” 司马懿拱手道:“曹操的死讯尚未散开,陛下可以把曹操的尸体运到黄河以北我军大营,放出风声说曹操父子被俘,佯装要与曹仁谈判,逼迫魏国投降。曹仁、贾复等人知道了消息定然会前来劫营,到时候设下埋伏,定然能够重创魏军。” “嗯……此计不错!”刘辩抚须称赞,“此计与韩信利用朕被困在大海之上,在胶东断舌山故布疑阵,散布朕被围的消息引诱秦琼入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此乃阳谋,即便曹仁心中生疑,也绝不能置曹操父子于不顾,势必会派遣一支精兵劫营救人,届时我军便可以痛击魏军!” 司马懿陪笑道:“呵呵……陛下分析的极是,臣便是这般想法!” 刘辩嘴角微翘,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不过为了让曹仁打消疑虑,还需要劳烦仲达去一趟曹营说服曹仁,让他相信曹操父子的确是被俘了,而不是死在了洛阳。这样才能引诱魏军前来劫营,给他来个关门打狗!” “让我去游说曹仁?”司马懿吃了一惊,脸色大变。 刘辩的笑容中泛出一丝杀机:“朕相信凭仲达的三寸不烂之舌定然可以马到成功,玩弄曹仁、韩信于鼓掌之中。” “好吧,懿尽量一试!”司马懿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刘辩的语气陡然加重,威胁道:“这个计划是你司马懿提出来的,如果你敢半路开溜,逃之夭夭,朕会将你们河内司马氏诛灭九族!” 司马懿登时面如土色,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急忙匍匐在地:“罪臣岂敢戏弄陛下,此去河内定然竭力说服曹仁劫营!” 刘辩挥挥手,吩咐文鸯给司马懿准备一匹快马,放他离开洛阳。 不消片刻功夫文鸯便把马匹准备好,司马懿战战兢兢的接过缰绳和马鞭,刚刚翻身上马驰骋了十几丈,便听到背后风声响起,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肩部一阵剧痛,却是被一支利箭射中了肩膀。 “陛下莫非要反悔?”司马懿吓得大惊失色,险些坠马,急忙用单手勒马带缰大声询问。 刘辩大笑着挥挥手,示意司马懿出城:“司马仲达休慌,朕只是为了让曹仁更加相信你,所以才射你一箭,速速出城去吧!” 一千六百二十六阴阳护卫 控制洛阳宫之后,樊梨花增派了数千士兵在废墟中搜索曹操的尸体,满身泥垢的许褚更是赤裸着胸膛在秋风中用双手一砖一瓦的搜索,终于把半躺在浴盆中不着片履怀抱苏妲己的曹操搜索了出来。 “曹公,你醒醒啊!”望着曹操的遗躯,许褚跪倒在淤泥中嚎啕大哭。 刘辩背负双手,肃声吩咐:“来人,找一个棺椁交给许褚,把曹操的尸体收殓了,入土为安。” “多谢陛下成全!”许褚在废墟中稽首谢恩,痛哭流涕。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传来一阵嘈杂:“这里又搜出一个大个子,好像是曹操的心腹大将典韦!” 刘辩与许褚闻声急忙带人凑上去查看,只见死去的典韦依旧保持坐姿,用背部死死的扛住殿门,纵然死去也没有趴下,腰杆依旧挺得笔直。 联想起曹**亡时的不雅姿势,刘辩与许褚这才恍然顿悟,典韦之所以死死堵住殿门,并手刃了十余名曹兵,就是为了让曹操有尊严的死去。 “典韦真乃忠义之士啊,斩杀我大汉数员大将,其行虽恶,但其志亦是可悯!”望着一动不动的典韦,刘辩心中不由自主的产生一股敬佩之意,“许仲康啊,你把典韦的尸体一块收殓了,埋葬在曹操的坟墓旁为他守墓吧!” 许褚与典韦私交甚笃,听了刘辩这番话不由得满腔感激,再次跪倒在废墟中向刘辩谢恩:“陛下仁义无双,宽宏大量,储在这里替典韦拜谢陛下的入葬之恩!待曹公与典韦入土之后,储定然信守诺言,自绝与曹公墓前。” 刘辩抬手阻止了许褚:“自绝就不必了,朕已经扫平了天下诸侯,又岂会惧怕你区区一个许褚?既然你对曹操忠心无二,便留下来给曹操守墓吧,你与典韦一阴一阳守卫着曹操,朕也算没有亏待他。” “多谢陛下隆恩!”许褚闻言潸然泪下,拜伏于地,久久不能起身。 为了让曹仁及麾下众将相信曹操被俘,刘辩下令取了曹操的佩剑,又从曹操的下榻之处收集了曹操私刻的玉玺以及衣冠等物品;并把曹彰的头盔、甲胄以及武器虎头墨鳞刀,坐骑爪黄飞电全部收集起来,随军运过黄河,用来迷惑曹仁,引诱魏军前来劫营。 天色大亮之后,刘辩决定留下樊梨花与张良安抚洛阳,自己则带了张飞、文鸯、秦怀玉、马忠四将,提兵七万连夜渡过黄河,朝河内进军会合黄河南岸的四大军团围歼唐魏残余势力。 刘辩同时亲自手书一封,把司马懿的诱敌计划告知诸葛亮、徐达等人,让他们按照计划行事,派遣使者赶往曹军大营谈判,诈称曹操被俘,要求曹仁率军投降,否则便处死曹彰父子。 不等大军过河,刘辩的使者便快马加鞭,先行渡过黄河,一路疾驰于晌午过后抵达了汉军大营。 此刻的河内云集了诸葛亮、徐达、徐晃、关羽等汉军四大兵团,总兵力超过五十万,与背靠河内郡治所怀县安营扎寨的三十多万唐魏联军隔着十里对峙。苍穹下刀光剑影,旌旗招展,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接到刘辩的书信之后,诸葛亮、关羽、徐晃等人无不欢欣鼓舞,笑逐颜开,拍掌称贺:“哈哈……没想到曹贼竟然死在了洛阳的大雨之中,真是苍天有眼啊!说不定这厮火烧洛阳,涂炭生灵,以至于惹怒了苍天,才降罪惩罚!” 使者也是个话痨,听了众将的议论在旁边添油加醋道:“听说曹贼在洛阳宫大殿寻欢作乐,一道雷电劈在大殿之上,将大殿震踏,把曹操埋葬于废墟之中!” 薛仁贵闻言蹙眉道:“晌午的时候可是天高云淡,晴空万里,到了傍晚就天昏地暗,电闪雷鸣,这分明是孔明的法力啊!” “可不是嘛,看来孔明将军不仅祈祷来了风雨,还求来了雷电,真神人也!”薛仁贵挑开了话题之后众将议论纷纷,一个个几乎把诸葛亮奉若神明,就差顶礼膜拜了。 求雨成功的诸葛亮还未换下道袍,此刻手捧羽扇,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微笑着还礼道:“诸位同僚谬赞了,亮只是向天祷告,祈求风雨浇灭大火,拯救洛阳的苍生于熊熊火焰之中。至于天降雷电击中洛阳宫主殿,埋葬曹贼,实属天意,亮哪有这样的本事!” 众将一阵聒噪之后才把话题转回司马懿的计策,由诸葛亮总结道:“司马懿此计算是一条阳谋,又亲自前往曹营诱敌,曹仁即便知道其中有诈,怕是也会派人前来劫营。众将当各自回营做好准备,只等曹军来犯,便杀他个有来无回!” 当下关羽、徐晃、徐达、薛仁贵等人各自回营做好准备,挖掘陷阱,布置鹿角,只等曹军自投罗网。 就在众将紧锣密鼓的筹备之际,诸葛亮又派遣了一名能言善辩之士,提前赶往曹营与曹仁谈判,用曹操父子被俘逼迫曹仁率军投降。 诸葛亮与刘辩深知要骗过曹仁这个武夫容易,但若想骗过范蠡、范增、赵普、韩信等人,必须多派使者去游说几次,才能起到“三人成虎”的效果,让曹仁毫不犹豫的率魏军前来自投罗网。 曹军大营,旌旗招展,戒备森严。 中了一箭的司马懿披头散发,风尘仆仆的来到曹军大营,向曹仁、杨素哭泣着禀报:“子孝将军,大事不好了,贾诩这个奸贼通敌叛国,打开城门迎接汉军入城,以至于汉军蜂拥进入洛阳。陛下与齐王殿下先后被俘,典韦将军拼死把我护送出城门,这才渡过黄河来向子孝将军报信!” 曹仁、贾复等众将闻言俱都怒不可遏,曹仁更是拔剑在手,将帅案斩落一角:“贾诩这个奸贼,我早就看他狼子野心,朝秦暮楚,没想到果然在关键时刻通敌叛国。刀斧手何在,把贾诩的几个同乡与宗族抓起来枭首示众,以泄我心头之恨!” 一千六百二十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子孝将军休要动怒,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做决定不迟!” 事情来得太突然,范蠡、范增、赵普等人急忙一起劝阻怒不可遏的曹仁,“或许洛阳被刘辩攻克是真,但贾文和此人行事向来谨慎,怎会主动开门投降?” 正在让医匠处理伤口的司马懿呲牙咧嘴的反问:“听几位的言下之意莫非以为懿污蔑贾诩了?” 贾诩是曹魏集团的重要谋士,但司马懿的分量却也不遑多让,而且身上有箭伤为证,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再加上司马懿跟随曹仁效力多年,一直被依为左膀右臂,为曹仁建立了不少功劳,因此曹仁在感情上更加倾向于司马懿。 “仲达乃是河内望族,岂会信口污蔑?而贾诩先事董卓,后降冉闵,最后又归顺了我大魏,是个朝秦暮楚,反复无常的小人,这样无节操之人通敌叛国也不意外!” 曹仁手提佩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不杀贾贼,难消我心头之恨!” 胡须花白的范增极力劝谏:“子孝将军,如今大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你决不可再意气用事,乱开杀戒,以免动摇了军心。我与贾诩相处多年,对他的为人还算了解,此人虽然贪生,但却微小谨慎;如果他打算活命,多半是隐姓埋名,绝不会主动开门降汉!” “莫非范相以为懿在这里信口雌黄,污蔑贾诩?”司马懿怒冲冲的盯着范增,“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负伤来河内报信?还不如隐姓埋名,苟且余生!” 范增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解释道:“老夫倒是不曾怀疑仲达,只是洛阳城中兵荒马乱,说不定流言有误。” 旁边的范蠡也替贾诩辩解道:“贾诩可是当年乱国封王的始作俑者,若刘辩抓住他怕是要五马分尸,他岂敢冒险降汉?我认为此事多半是假,要不就是传言有误,要不就是……” 司马懿知道骗过曹仁容易,但要骗范增、范蠡、赵普等三人却不容易,这个时刻绝不能露怯,高声怒问:“要不然什么?莫非范大人怀疑我司马懿谎报军情,污蔑贾诩?” 范蠡陪笑:“某绝无此意,只是想问一下仲达可曾亲眼看到贾诩打开城门迎接汉军入城?” “这个倒是不曾亲眼所见!”司马懿唯恐众人生疑,摇头否认。 一直沉默不语,冷眼旁观的韩信插话道:“诸位,暂且不要再讨论贾诩是否通敌叛国之事了,洛阳已经沦陷,陛下已经被俘,贾诩是否降汉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军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曹仁这才如梦初醒,满脸沮丧的收剑归鞘:“是啊,陛下已经被俘,国不可一日无君,吾等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守门的校尉来报,汉军使者正在营门外求见,曹仁急忙下令带入帅帐问明来意。 不消片刻功夫,汉军使者大步流星的进入魏军帅帐,不卑不亢的施礼道:“洛阳城破,曹仁、曹彰父子俱都被擒,大汉天子特命我来拜谒将军,若不想让曹操父子人头落地,速速率部归降,或许可以饶曹操一命!” 听了汉使的话,曹仁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帅帐中来回踱步:“完了、完了……看来陛下果然被俘虏了,这该如何是好?” 相比于乱了方寸的曹仁,须发皆白的范增倒是更加老成持重一些,高声质问使者:“你说陛下被俘,要我们举国归降,可有陛下的亲笔书信?” “曹操被俘后一言未发,并不曾要求你们归降,何来书信?”使者并无惧色,沉着反驳,“要你们归降乃是我大汉天子提出,并非曹操本意。你们若不想曹操尸首两处,那就继续负隅顽抗下去吧!” “你说我大魏皇帝被俘,可有凭证?”旁边的范蠡冷静的发问,“拿出证据来,我们便相信陛下被你们捉了。” 使者拱手道:“某只是来传话,诸位的意思我自会转达给我大汉天子,派人给你们送来曹操被俘的证据。” 由于曹操被擒,曹仁投鼠忌器,只能放汉使离开,毫发无损的出了魏军大营返程而去。 次日晌午,魏军使者前来向曹仁禀报,刘辩大军已经渡过黄河与五十多万汉军会合,扎下了数十里的连营,旌旗招展,刀枪蔽日。 曹仁顿时再也坐不住,心急如焚的下令:“刘辩既然已经从洛阳赶来,孟德多半就被囚在大营,本帅当点起十万精锐冒死劫营,拯救孟德!” 韩信急忙阻止:“子孝将军请冷静,刘辩大张旗鼓的渡河而来,多半是诱敌之计,故意引诱我军前往劫营,十有八九布下了天罗地网。恕我说句不吉利的话,陛下……或许已经辞世了!” “你……”曹仁勃然大怒,佩剑出鞘半截,最后叹息一声,“就算孟德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尸体抢回来!” 旁边的贾复、史建瑭、曹参等人齐声道:“子孝将军所言极是,陛下待我等恩重如山,就算知道汉人使诈,就算汉军大营是龙潭虎穴,我等也必须冒险闯一闯!” 韩信反驳道:“可是如果陛下已经辞世,你们自投罗网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你们真为大魏的社稷着想,就应该以大局为重,拥立太子曹植为帝,以安军心,能支撑多久就支撑多久。而不是自乱阵脚,被汉军牵着鼻子走,傻傻的去汉军大营送死!” 就在这时,又有汉使来访,并携带了曹操的佩剑、衣冠、玉玺,以及曹彰的虎头墨鳞刀还有爪黄飞电,最后道:“曹操已经被押解到了我军大营,如果你们决定放下兵器投降,我大汉天子便会法外开恩,赦免曹操与尔等无罪。否则,改日便会拿曹操的首级祭旗,你们也难逃灭亡的下场!” 汉军使者走后,曹仁拍案而起,声嘶力竭的道:“如果孟德果真被俘,就算我们投降怕是也难逃一死。但要坐视孟德被杀,我等于心何忍?所以本帅决定亲提十万精兵劫营,如果能救出孟德自然最好,救不出来也只好听天由命!” 韩信急忙起身阻止:“子孝将军,若去劫营必然中伏,危急关头,绝不能意气用事啊!” “走开,不用你们唐军一兵一卒!”曹仁愤怒的推了韩信一把,“就算明知有诈,这次劫营也是义无反顾!” 忽有一将大踏步出列,拱手道:“子孝将军、韩都督,不如让末将单戟匹马闯一趟汉军大营探个究竟,看看陛下是否还健在人世?回头再决定是否劫营也不迟!” 一千六百二十八兵仙与兵神 当看清了站出来主动请缨之人正是贾覆之时,曹仁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尴尬之色。 曹仁刚刚说了要把贾诩的同乡与族人抓起来枭首示众,而贾复的身份正是贾诩的族弟,并由贾诩引荐给曹操,从此获得重用,曹仁既然要杀贾诩的族人岂不是也包括这位曹魏头号大将? 虽然在此之前曹仁从未与贾复合作过,但既然曹操把他与荆布册封为龙虎双煞之一,想来定然拥有独步曹魏的实力。 而就在前几天的大混战之中,贾复阵斩反贼荆布,匹马断后,挡住了汉军的凶猛追袭,才让唐魏联军成功撤退。曹仁更是深知若想取得这场与汉军的大决战,尚需要依靠贾复的武力,这个时候当然更不能得罪贾复。 “呵呵……贾覆将军啊!”曹仁尴尬的笑笑,“本将知道你忠义无双,否则也不会冒死阵斩荆布这个叛徒。你与贾诩虽然同族,但却绝非同类,本将所说的诛杀贾诩同族之言纯属一时气话,还望贾将军莫要多心!” 贾复一脸凝重,拱手道:“子孝将军,我与文和虽是同族,但分别多年,彼此之间已经有些生疏。此番之所以主动请缨,一来为了探清陛下是死是活,二来为了证明我们武威贾氏绝非一丘之貉。若贾诩当真做出通敌卖国之事,我贾覆绝不容他,就算寻遍汉营也要摘下他的首级回来向三军将士谢罪!” “好,贾将军真忠义之士!”曹仁大喜过望,拍着贾覆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若我大魏皆是贾覆将军这样的忠义之士,何愁汉军不破!” 贾复抱拳告辞:“事不宜迟,末将这就前往汉军大营刺探一番!” 范蠡、范增等人齐齐劝阻:“贾将军固然勇气可嘉,但现在天色大亮,你匹马单戟前往五六十万人的汉军大营刺探,只怕凶多吉少,还是等到半夜三更再去踏营不迟!” “哎……两位范大人所言差矣!”贾复手抚佩剑,一口回绝了范增叔侄的提议,“最安全的时辰往往就是最危险的时辰,而最危险的时辰很可能就是最安全的时辰。若是半夜踏营,汉军很可能早有准备,现在杀过去反而有可能杀汉军一个措手不及!” 看到贾复豪气干云,义无反顾,史建瑭、曹参等人纷纷受到鼓舞,齐刷刷的抱拳表示愿意跟着贾复马踏汉军大营,一探曹操是生是死。唯有巨毋霸缄口不语,低着头捂着肚子做出一副痛苦难忍的模样。 “不必了!”贾复大手一挥,毫不拖泥带水的拒绝了众将的好意,“我这次去又不是劫营,只是刺探一下陛下是生是死,人多了目标太大,反而误事,我只需要一人一骑即可。” “来人,给我抬戟备马!” 随着贾复一声召唤,早有亲兵牵来他的鳌头登山雪,拿来他的银月盘龙戟。贾复接过长戟翻身上马,辞别曹仁,一路疾驰,风驰电掣般出了魏军大营奔十里之隔的汉军连营而去。 随着刘辩率领的八万大军渡过黄河,怀县境内的汉军已经突破六十万,在黄河北岸的旷野上扎下数十里连营,壁垒相连,旌旗招展,刀枪蔽日,声势浩大。 得知刘辩率张飞、秦怀玉等人来援,刚刚各自返回营寨布置陷阱的各军团武将齐刷刷前来诸葛亮的帅帐参拜天子,偌大的营帐一时间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刘辩居中高坐,张飞、文鸯、秦怀玉、马忠等人站在一旁,四大主将则各自率领麾下的文武站成四排,齐刷刷的鞠躬作揖,施礼参拜。 第一排由诸葛亮领衔,向下依次是薛仁贵、韩世忠、姜维、马岱、梁红玉、朱桓、张巡、南霁云、张嶷、文钦等武将,以及谋士朱升。 第二排由徐晃领衔,军师陈平落后一个身位,相对于全员出击的其他兵团略显寒酸,身后武将只剩下程咬金、钟无艳夫妻,其他的齐国远、孟良已经死在了上次的大混战之中。 第三排由关羽领衔,谋士陈宫紧随其后,魏延、龙且、杨延昭、关平、关铃、关兴父子以及张苞等人鱼贯而列,雄赳赳气昂昂的跟随着主将向天子施礼。 第四排则是徐达率领的洛阳军团,后面站着军师徐庶,再向后依次是卫疆、扈三娘、韩擒虎、王平、霍峻、孙礼等人。 一个帅帐中云集了关羽、薛仁贵、徐晃、张飞、龙且、韩世忠等猛将,也算是盛况空前,因此帅帐中的气氛空前高涨,众将俱都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诸位爱卿免礼,你们为国征战,不辞辛劳,朕在这里代大汉的百姓拜谢你们了!”接受完了众将的参拜之后,刘辩霍然起身,向众文武拱手还礼。 众人急忙长揖到地,齐声唱喏:“臣等深受皇恩,为国征战乃是分内之事,不求封侯拜将,惟愿裹尸而还,岂敢当陛下与百姓的谢字!” “叮咚……刘辩兵神属性发动,全属性+1,当前四维变化如下:刘辩——统率100,武力100,智力99,政治102!受刘辩兵神属性影响,诸葛亮、关羽、徐晃、徐达、薛仁贵、杨延昭等部分武将统率+2!” “叮咚……刘辩帝势属性发动,因为对手为韩信,系统自动将万能点调节为智力,刘辩智力+6,当前智力上升至105!” 刘辩目光微变,在脑海中暗自思忖:“系统把万能点变化成智力点了,怕是统率要遭到韩信压制,不知道结果如何?”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咚……韩信点兵属性发动,因目前统率十五万唐魏联军,统率+2,当前统率上升至107!” “叮咚……因韩信与刘辩成为对手,两者之间产生相互作用,韩信压制刘辩7点统率,下降至93;而刘辩则压制韩信10点智力,下降至85!” “当前韩信四维变化如下——统率107,武力79,智力85,政治72!” “当前刘辩四维变化如下——统率93,武力100,智力105,政治102!” 一千六百二十九嗜血踏营 “曹仁对曹操忠心耿耿,在不能确定曹操是死是活的情况下必来劫营,诸位爱卿各自回营小心提防,只等曹军前来自投罗网!” 刘辩与众将寒暄完毕,大手一挥,下达了金口玉言。 在关羽、徐晃的引领下,众将齐刷刷抱拳领命:“臣等谨遵圣谕,此战必然戮力向前,浴血死战,力争毕其功于一役!” 刘辩决定把诸葛亮的帅帐当做自己的御帐,在帐篷外面竖起黄色龙旗,鼓舞三军士气。除了武将各自归营之外,其他的包括诸葛亮在内,以及陈平、徐庶、朱升、陈宫等人全部留下来共商对策。 此时已值深秋时节,秋风萧瑟,树木凋零,群鸟南飞,枯草渐黄,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意。 贾复匹马单戟,一路疾驰,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便逼近了汉军连营。放眼看去,只见营寨连绵,壁垒森严,旌旗遮天,刀枪映日,声势浩大。 贾复来的时候豪气干云,牛皮吹得震天响,此刻真正来到汉军营前就开始犯难。这汉军大营绵延数十里,帐篷何止数万个,要想从里面找出曹操父子,何异于大海捞针? 贾复单人轻骑,来去如风,如果只是冲进汉军大营中走一遭,自信可以全身而退。但如果挨营挨寨的搜索,结果只能是横尸马前,薛仁贵、关羽等人威震华夏,岂会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贾复避开汉军哨兵,借着枯草的掩护一直逼近到汉军寨栅百十丈之处,举目眺望,但见一杆巨大的旗杆直上云霄,杏黄色的龙旗迎风招展,在汉军大营中格外显眼。 “想来这龙旗所在便是汉军帅帐,乃是刘辩亲自坐镇之处,我只要冲进帅帐挟持了刘辩,就能问出陛下是生是死。甚至可以用刘辩做人质,换回大魏皇帝,这比无头苍蝇一般满营寻找有把握的多!” 贾复一念及此,决定以黄色龙旗为目标直冲汉军帅帐,来个擒贼先擒王。 虽然帅帐周围肯定伏兵重重,陷阱无数,但只要自己小心提防总能避开;满营乱窜倒是安全一点,但刺探不到曹操是生是死又有什么意义? 贾复屏住呼吸,悄悄靠近汉军大营,纵马越过壕沟,挑开鹿角,挥戟砍断栅栏,策马冲进营内,离弦之箭般朝龙旗所在之处冲杀了过去。 “不好,曹军来劫营啦!” 贾复来的无声无息,驻防在这一片的汉军大吃一惊,顿时惊慌失措,乱糟糟的挥舞着刀枪上前迎战,也不知来了多少人马劫营? 贾复长戟飞舞,银光闪烁,马蹄踏处,挡者披靡,直杀的汉军人头滚滚,伏尸成堆。许多弓箭手仓促乱射,俱被贾复轻而易举的击落在地,毫发无损的在汉军大营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 “魏将休要猖狂,吃我南霁云一刀!” 原来这一片营寨正是诸葛亮麾下大将南霁云的防区,得知有魏将闯营,急忙催马舞刀,引领了百余名亲兵前来围剿。 “某此来只为探清大魏皇帝是生是死,谁敢挡我,休怪我戟下无情!”贾复吼声如雷,催促胯下鳌头登山雪,挥舞银月盘龙戟,丝毫没把南霁云放在眼里。 看清了贾复只有单人匹马,南霁云又是惊讶又是恼怒,叱喝一声迎上前去:“好狂妄的魏将,竟然单人匹马前来劫营,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叮咚……贾复踏营属性发动,冲击高于二十万人的大营之时武力+15,基础武力106,坐骑鳌头登山雪+1,武器银月盘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23!” 两马相交,不过一合,南霁云只看到眼前寒光一闪,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喉咙传来一阵剧痛,冷风嗖嗖的灌进腔子里,眼前一黑,登时跌下马来。 贾复一合将南霁云斩于马下,继续挥戟冲杀,马蹄踏处,好似波开浪裂,挡者披靡,直杀的汉军血肉横飞,遍地残肢碎骸。 不消片刻功夫,贾复已经冲过南霁云的防区,风驰电掣一般继续朝汉军帅帐冲锋。战马所至,无人能挡,距离龙旗已是愈来愈近。 随着贾复深入汉军大营腹地,拦截的汉军愈来愈多,犹如麦浪一般此起彼伏,只可惜人多派不上用场,被贾复轻而易举的突破穿越,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魏将哪里走,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一声叱咤,两员汉将联袂而来,却是王平与文钦各自引领了五百精兵前来拦截。 “无名鼠辈,挡我者死!” 贾复冷哼一声,就连正眼也不肯多瞧,长戟如风,雷霆万钧。 一戟震开王平长枪,反手一柄抽在背上,登时将王平击落马下,抬手补上一戟,登时结果了王平的性命。 文钦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拨马就走,被贾复抖手掷出流星锤正中后脑勺,登时一阵耳鸣眼花,眼前一黑跌下马来。被贾复纵马踏过,五脏破裂,口吐鲜血,大叫数声,气绝身亡。 贾复一路驰骋,连斩南霁云、王平、文钦三员汉将,愈战愈勇,气势如虹,几乎以不可阻挡之势逼近了汉军帅帐。 “弓箭手何在?” 看到贾复匹马单戟冲杀过来,在此埋伏多时的文鸯、秦怀玉手中兵器一招,三千弓弩手自周围的帐篷里涌出,组成了一堵人墙,朝贾复乱箭齐发。 “嗖嗖嗖……” 一瞬间弓弦声犹如雨点一般密集,数不清的弩箭好似飞蝗般从天而降,铺天盖地一般朝贾复头顶倾洒了下来。 贾复虽然料到帅帐周围有埋伏,但看到铜墙铁壁一般的弓弩手,自知生擒刘辩无望,急忙挥舞长戟拨打雕翎,且战且退。 汉军的弩箭密集如雨,而且与贾复的距离恰到好处,饶是贾复使出浑身解数,身上还是中了数箭。庆幸贾复护住了要害部位,被伤的只是腿部、肋部几处非要害部位,并无大碍。 “叮咚……贾复慑众属性发动,面对六十万汉军之时武力+12!” “叮咚……贾复嗜血属性发动,武力+12,因与慑众叠加,威力减半,武力+6!” “叮咚……因贾复发动慑众、嗜血属性,踏营属性关闭,基础武力106,坐骑鳌头登山雪+1,武器银月盘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26!” 一千六百三十困兽之斗 汉军大营森严壁垒,营帐林立,要想从数万帐篷中找出曹操,何异于大海捞针;因此摆在贾复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就此退却,要么豁出生死抓一名汉军重要人物,问清曹操是生是死。 刘辩御驾亲征河内,各大军团的谋士肯定都云集在帅帐之中,贾复只要成功的冲进帅帐,即便抓不住刘辩,也可以生擒一名重要谋士,问清曹操的生死。 强冲汉军帅帐虽然危险,但却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比起满营乱窜好了不知多少倍;因此贾复不肯轻易放弃计划,看似拨马逃走,实则以退为进,伺机绕个圈子卷土重来,从背后再次偷袭刘辩的帅帐。 贾复策马如飞,长戟挥舞,杀的汉军躲闪不迭,很快就把弓弩手远远甩开。瞅准机会拨转马头,绕了一个圈从左翼再次向汉军帅帐发起冲锋。 “挡我者死!” 贾复吼声如雷,银月盘龙戟挥舞的银光闪烁,好似龙腾九霄,马蹄所至,挡者尽皆披靡。 “贾复休要猖狂,让俺西凉龙驹会会你!” 一声叱咤自斜刺里响起,龙且手提虎牙碎星斩,催促胯下挠头狮子雪挡住了贾复的去路。 “叮咚……龙且‘强杀’属性发动,武力+3,基础武力99,坐骑+1,武器+1;受梁红玉击鼓属性鼓舞,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我管你龙且还是项羽,挡我贾复者必死无疑!” 贾复双眼血红,扯着嗓子怒吼一声,犹如负伤的猛虎,手中长戟一招仙人指路疾刺龙且面门。 龙且不敢大意,急忙挥舞大刀使出一招推窗望月向外格挡。虎牙碎星斩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夺目生辉,照耀的周围将士有些眼花缭乱。 但贾复的长戟变化太快,“铛”的一声震开龙且的大刀,突然自下向上斜刺龙且咽喉,势如雷霆,让人不及掩耳。 龙且大吃一惊,急忙反手挥刀格挡,嘴里惊呼一声:“好快的戟法!” 说时迟那时快,贾复的手腕一翻,半空里竟然再次变招,闪电般刺向龙且的胸膛,好似白驹过隙,又如电光火石。 而龙且的招式已经用老,想要再变招格挡已经来不及,只能惊讶的嘴巴圆张,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叫。直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登时被贾复一戟刺穿胸膛,从马上硬生生挑了下来。 锋利的银戟瞬间便在龙且的胸膛刺穿了好几个鸡蛋般大小的窟窿,殷红的鲜血喷泉一般汩汩冒出,眼见得龙且在地上翻滚挣扎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一动。 贾复不过两个回合便把龙且刺于马下,斗志更盛,纵马踏过龙且的尸体,朝着刘辩的帅帐疯狂冲刺,一边挥戟开路一边放声嘶吼:“挡我者死!” “魏将竟然如此猖狂,燕人张翼德在此!” 伴随着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张飞驱驰胯下沙里飞,手提丈八蛇矛从斜刺里杀了出来,一招蛟龙出水从侧面猛刺贾复耳门。 贾复冲的正急,冷不防被张飞的咆哮吓了一跳,急忙反手一戟向外格挡,将张飞势大力沉的蛇矛挑开一旁。 “叮咚……张飞‘怒喝’属性发动,压制贾复1点武力,下降至125!” “叮咚……张飞威势属性发动,武力+2;基础武力100,坐骑沙里飞+1,武器丈八蛇矛+1,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叮咚……受梁红玉击鼓属性影响,张飞武力+1;由于与关羽、张苞同一战场厮杀,激活断金组合技,武力+2,张飞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张飞一矛落空,怒不可遏,豹眼圆睁,虬髯倒竖,咆哮道:“若俺张飞没认错,你就是魏将贾覆吧?如今曹魏大势已去,你还敢负隅顽抗?信不信俺一……矛……戳……死……你!” “叮咚……张飞怒喝属性发动,降低贾复1点武力下降至124;张飞威势属性发动,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贾复对张飞歇斯底一般的咆哮颇为不适应,不由得又恼又怒,长戟如电,裹挟着风声猛刺张飞要害:“杀猪屠夫,安敢猖狂,贾某杀你如同探囊取物!” 只听“叮当”两声巨响,两把兵器碰撞的火星四溅,贾复迅速占据上风。但周围的汉军此起彼伏的上前围攻,让贾复不得不分心招架,仓促间倒也奈何不得张飞。 马蹄声急如骤雨,就在张飞、龙且稍稍挡住贾复之际,薛仁贵催促胯下赤兔马,手提震雷青龙戟风驰电掣一般杀到,“贾覆休要猖狂,河东薛仁贵来也!”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发动,对阵持戟武将时起手武力+3;基础武力106,坐骑赤兔马+1,武器震雷青龙戟+1。第一招随机增加5点武力,受梁红玉击鼓属性影响,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17!” 赤兔马撒开四蹄好似腾云驾雾,眨眼间便掠到贾复面前,震雷青龙戟裹挟着万丈光芒,如同青龙出海,迎面疾刺贾复咽喉。 贾复与薛仁贵已是知根知底,心中不由得暗自叫苦,但此刻已是骑虎难下,也只能咬紧牙关,挥舞银月盘龙戟全力厮杀。 “叮咚……薛仁贵戟神属性再次爆发,武力随机+4,当前武力上升至121!” 两戟相交,电光四射;马踏连环,烟尘滚滚,转眼间两员顶尖猛将已经厮杀了七八回合,一时间却是难分胜负,谁也占不到丝毫便宜。 刘辩听到帐外杀声四起,当即手提赤霄剑出帐查看,只见贾复被薛仁贵死死缠住,数千弓弩手团团围住,当即大喝一声:“贾复来的只有单人单骑,给朕捉活的!” 正在别处压阵的关羽得知贾复大闹连营,当即催促胯下胭脂血,手提青龙偃月刀拨开人群,径直朝帅帐所在疾驰而来:“魏将休要猖狂,河东关云长在此!”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在刘辩的脑海中响起:“叮咚……关羽、关平、关铃、关兴、张飞五人同场作战,开启断金组合技,关氏父子武力+4;关羽基础武力106,武器青龙偃月刀+1,坐骑胭脂血+1;受梁红玉击鼓属性影响,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一千六百三十一河东三雄 风声呼啸,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裹挟着劲风,好似万丈雷霆,又如青龙俯冲大地,对着贾复凌空劈下,声势骇人。 好一个东汉猛将贾君文,面对着薛仁贵、关云长这两名河东籍猛将的夹攻,临危不乱,一招指桑骂槐,先推开薛仁贵的青龙戟,接着荡开关羽的青龙刀,从容自若,好似闲庭信步。 关羽这一刀积蓄了巨大的力量,被贾复化解之后便感到有些乏力,悄悄的勒马后退数丈,准备再次蓄力一击。 贾复火眼金睛,一眼就洞穿了关羽暴击之后有些力虚,当即乘势追击,催马甩开薛仁贵,银戟如电,猛攻关羽周身要害。 “若我贾覆今日要战死汉军大营,再杀几个汉将也值了!”贾复一念及此,心如钢铁,更是双手紧握戟柄,使出浑身力气。 遭到贾复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猛攻,关羽直感到左支右绌,慌忙挥刀招架,勉强架开贾复的银戟,虚晃一刀,拨马退走。 贾复哪里肯舍,双腿在胯下鳌头登山雪腹部猛地一夹,催马紧追关羽:“关云长休走,留下项上人头!” 薛仁贵将青龙戟插在地上,反手从背上摘了万里起云烟,拉的弓弦如同满月,对着贾复的后背就是一记怒射,“吃我一箭!” 贾复与薛仁贵交过手,彼此早已知根知底,心中知道薛仁贵箭术了得,因此一直小心翼翼的暗中提防。 听到背后风声呼啸而来,贾复头也不回,猿臂一甩,把系在左手手腕的流星锤猛地甩了出去。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遭到阻击的羽箭拦腰折断,而流星锤也轰然坠地。 站在帅帐前面观战的刘辩与诸葛亮、陈平、徐庶等人不由得齐声惊叹:“啧啧……这贾覆竟然如此骁勇,合仁贵将军与云长将军之力,一时间竟然奈何他不得?” 诸葛亮手摇羽扇,一脸不解:“亮犹记得当年的合肥之战,庐江王以十一岁的年龄就曾经力挫过贾覆,击退了曹军的追袭。小王爷虽然天纵奇才,可小小年龄不见得就强过薛、关二将之力吧,为何今日的贾覆如此骁勇?真是怪哉!” 刘辩面色凝重,紧握手中的赤霄剑,掌心不由自主的沁出了冷汗,心中暗道:“现在的贾复火力全开,与之前的那个早已判若两人!我军愈多,贾复就愈疯狂,在这样的暴走状态之下,单打独斗能胜他的怕是凤毛麟角。” 如果不是遭到张飞的怒喝压制,今天的贾复可以爆发到126的巅峰武力,就算李元霸、项羽要赢他也绝非易事,而汉军之中恐怕也只有李存孝、刘无忌能够与他掰掰手腕,其他的冉闵、宇文成都、薛仁贵都要稍逊一筹。 关羽体重刀沉,策马走了十余丈眼见就要被贾复追上,斜刺里又杀出一员大将,怒吼一声,飞纵骅骝,直取贾复:“贾覆休要逞能,河东徐公明来会会你!” “叮咚……徐晃受‘天罡双煞’组合技影响,武力+3;基础武力97,坐骑骅骝+1,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看到徐晃前来截击贾复,刘辩不由得心急如焚,就连龙且都被贾复秒杀,徐晃上前岂不是自寻死路? “徐公明休要鲁莽,退回去!”刘辩大声呵斥,只可惜到处人喊马嘶,杀声喧天,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天罡斧第十三式!” 徐晃一声怒吼,竟然把自己掌握的天罡三十六斧倒着使用出来,起手就是第十三式。 “叮咚……因徐晃所掌握的《天罡三十六斧》已经超过十二式,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可以任意劈出其中一斧。当前一击为第十三式,武力+17,当前武力飙升至118!” 黑黝黝的开山斧裹挟着劲风凌空而下,好似陨石天降,贾复吃了一惊,急忙高举银戟一招举火燎天,硬生生荡开了徐晃的大斧。 “竟然又来了一个河东的!” 贾复心中又恼又怒,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弥漫,如鲠在喉。今日真是邪了门,左冲右突竟然冲不开河东籍猛将的封锁。 得了徐晃救援,败走的关羽止住颓势,枣红色的脸颊更加通红。向自己纵横大江南北,威震华夏,斩将如麻,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何曾似今日这般狼狈过? “贾覆匹夫,吃我一刀!”关羽恼羞成怒,倒拖了青龙偃月刀,拨转马头,再次朝贾复扑了过去。 “杀啊,杀唐寇,灭魏军,大汉必胜!” 就在贾复单骑踏营之时,魏军大营背后忽然杀声大作,原来李靖军团乘机横扫河北,短时间连下中山、河涧、常山、赵国、安平等地,几乎已经把整个冀州收入囊中。 兵锋所向披靡,李靖亲自率领了高昂、鱼俱罗、尉迟恭、关胜、花木兰、陈登等人率二十万兵马进攻驻扎在南皮的李牧,分给孙武五万兵马,命他与马超、黄忠、秦良玉三将星夜疾驰,前来河内助战。 孙武得了李靖命令,率军昼伏夜行,悄无声息的逼近了魏军大营,一声呐喊,发起了迅雷不及掩耳般的攻势,并派斥候飞报刘辩,邀约汉军前后夹攻。 “叮咚……孙武加入战场,兵圣属性发动,提升主将刘辩5点统率,并提升部分武将2点统率。” “受孙武兵圣属性影响,刘辩帝势属性重新调整,万能属性点自动分配为统率,刘辩当前四维变化如下:刘辩——统率111,武力100,智力99,政治102!” “叮咚……韩信兵仙属性发动,与刘辩相互作用,因统率与智力双双低于刘辩,两项属性各自被削减1.5倍,韩信统率由107下降至101,智力下降89,当前四维变化如下:韩信——统率101,武力79,智力89,政治72!” 刘辩听完不由得喜出望外,有些后悔没有带上张良,否则能把韩信的智力压制成狗,当即抚掌大笑:“北面杀声大作,援兵已至,留下薛、关、徐二将围攻贾复,其他人倾巢而出,与李靖派来的援军夹攻唐魏联军,务求毕其功于一役!” 一千六百三十二天降人头 “杀啊,杀唐寇,灭魏军!” 随着刘辩一声令下,韩世忠、张飞、姜维、程咬金等武将悉数率领汉军出阵,潮水一般涌向唐魏联军大营,只留下关羽、薛仁贵、徐晃三大猛将率领数万精兵围杀贾复,文鸯与秦怀玉率领万余精兵拱卫帅帐。 按照司马懿的计划是想用曹操做诱饵,引诱曹仁率魏军前来劫营,汉军好从中渔利。谁知曹仁并没有轻易上当,而是派了贾复前来探营;再加上孙武、马超率兵来援,刘辩只好放弃原计划,对唐魏联军前后夹攻,争取毕其功于一役。 就在汉军狼奔豕突,如潮一般调动之际,贾复手提银月盘龙戟,催促胯下鳌头登山雪,冲开汹涌的汉军,义无反顾的直扑刘辩的帅帐。 “贾覆休要猖狂,过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薛仁贵夹杂在汹涌的人群之中,催马舞戟,大声向贾复挑战。 贾复置若罔闻,拨马冲开人群,策马绕着薛仁贵走。他的目的是为了抓住一名汉军谋士,问清曹操的生死,而不是与薛仁贵一决胜负,自然是能避开就尽量避开。 “贾覆匹夫休走,吃我一刀!”关羽催促胯下胭脂血,倒提青龙偃月刀紧追不舍。 徐晃亦是不肯落后,飞骤胯下骅骝,高举手中黑黝黝的开山斧紧随关羽马后:“姓贾的,曹魏大势已去,若是识时务速速下马投降,或可饶你不死!” 贾复头也不回的策马狂奔,眼里只有刘辩的帅帐,只要自己随便抓住一名谋士,就可以让汉军投鼠忌器,并逼问出曹操是生是死。 “弓箭手,挡住敌将!” 看到贾复来势汹汹,好似猛虎下山,拱卫帅帐的文鸯大吃一惊,急忙指挥弓箭手列阵阻挡,以免被贾复伤到天子与众谋士。 一时间万箭齐发,好似飞蝗一般奔着贾复头顶铺天盖地的倾洒下来,贾复挥舞银戟,催促胯下战马,拨打雕翎,顶着箭雨向前冲锋,眼里只有刘辩的帅帐。 “三百丈……两百丈……再有一百丈就靠近刘辩的帅帐了!”贾复双眼喷火,血脉贲张,将长戟挥舞的银光霍霍,奋不顾身的穿梭在箭雨之中。 “收了弓箭,看我将贾覆斩于马下!” 提刀紧追的关羽与贾复前后不过数十丈的距离,此刻亦是受到箭雨的波及,一边挥刀拨打弩箭,一边大声喝止弓箭手放箭。 在关羽的叱喝下箭雨逐渐稀疏,贾复风驰电掣般冲进人群,左劈右砍,直杀的汉军人仰马翻,惨叫连天,但同时贾复冲锋的势头受阻,被关羽迅速追了上来。 “魏将受死!” 关羽一声怒吼,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发出银灿灿的光芒,好似青龙飞舞一般凌空而下。 “叮咚……由于马超、黄忠加入战场,五虎破军组合技开启,关羽、张飞、黄忠、马超四将各自武力+3,统率+1,关羽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叮咚……由于关羽与贾复基础武力相同,雪恨属性启动失败,关羽当前武力值依旧为116!” “吃我一刀!” 转眼之间关羽已经追上了贾复,丹凤眼圆睁,卧蚕眉倒竖,三尺美髯迎风飞舞,好似天神下凡。 “叮咚……关羽暴击属性发动,武力+10,当前一击飙升至126!” 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裹挟着劲风凌空而下,好似万钧雷霆,犹如苍鹰俯冲大地,声势骇人。 贾复急忙卯足力气,双手紧握银月盘龙戟向上格挡,嘴里下意识的称赞一声:“啧啧……好霸道的一刀!” 关羽面色微变,嘴里闷哼一声,大刀半空中突然变招,绕过贾复的长戟奔着他胯下的鳌头登山雪颈部砍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鳌头登山雪项上这颗修长而又雪白的马头登时被剁了下来,殷红的鲜血喷泉一般从无头颈部喷射了出去,洒的满地斑驳。 无头战马一双前腿发软,登时将猝不及防的贾复从背上掀了下来,登时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不辨东南西北。 更让贾复没料到的是自己甫一落马,竟然跌跌撞撞的冲到了刘辩面前,稍一定神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大汉天子刘辩,心中又惊又喜,自忖一声“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当即一个“鲤鱼打挺”猛地跳了起来,就要挥戟刺杀刘辩,“昏君受死!” 刘辩在文鸯的护卫下提剑向前,本想劝贾复缴械投降,没想到他和关羽一个冲刺竟然稀里糊涂的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到贾复好似困兽一般就要和自己拼命,刘辩来不及多费唇舌,本能的把手里的赤霄剑奔着立足未稳的贾复砍了出去。 只见寒光一闪,又是“咔嚓”一声,贾复项上人头顿时飞了起来,殷红的鲜血自腔子里喷溅而起,瞬间便染红了刘辩的战袍。 “叮咚……宿主刘辩手刃武力125的贾复,基础武力永久+5,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意外的手刃贾复,刘辩不由得瞠目结舌,心中苦笑不已:“这、这……这人头竟然被朕收下了,导致朕的武力直逼人类极限。不过这可不是朕的本意,更没想过与臣子抢人头,而是贾复自己送上门来的,朕若不杀他必然遭殃,还望几位爱卿莫怪啊!” 马蹄声急如骤雨,关羽、薛仁贵、徐晃转眼间围拢了上来,看到贾复已经死在了刘辩的剑下,一个个方才长舒一口气,齐刷刷的翻身下马,作揖请罪:“臣等杀敌不力,导致贾覆一人大闹连营,惊扰了圣驾,还乞陛下恕罪!” 刘辩擦干赤霄剑上的血渍,上前把三将一一扶起:“贾覆乃是曹魏头号悍将,此番抱定必死之心,更是难以阻挡,三位爱卿何罪之有?贾覆虽死,尚有三十多万曹魏联军未灭,韩信、曹仁依然健在,战役刚刚开始而已,火速随朕上马向唐魏联军发起总攻!” “诺!” 三员虎将同时抱腕领诺,各自提起武器翻身上马,簇拥着刘辩率领剩余的汉军,紧随主力大军的步伐,向怀县城下的唐魏连营发起了凶猛的攻势。 一千六百三十三树倒猢狲散 秋风萧瑟,黄沙漫卷,怀县城下杀声震天,六十多万汉军漫山遍野犹如潮水一般杀向唐魏联军大营,一场百万人的团战就此拉开帷幕。 司马懿的计划已经失败,刘辩下令全军高喊“曹操已死,魏国当灭,放下武器,降者免死!”的口号,用震彻云霄的呐喊摧毁魏军的斗志。 “曹操已死,魏国当灭。放下武器,降者免死!”六十万汉军齐声呐喊,声震云霄,天地为之变色 黄罗伞盖迎风飘荡,刘辩披盔挂甲,骑乘追风白凰,手提百变龙魂枪,在文鸯与秦怀玉的簇拥之下亲自督战,指挥着六十多万汉军猛攻唐魏联军大营。 韩世忠、张飞、姜维、关铃等人奋勇当先,程咬金、关平、张巡、马岱等人不肯落后,关羽、薛礼、徐晃三员大将随后压阵,六十万雄师斗志昂扬,犹如下山猛虎一般冲向敌军大营,誓要扫荡敌人。 而由孙武统率的五万援兵亦是不甘落后,在马超、黄忠、秦良玉三人的引领下,高举盾牌,手挽强弓,拨开鹿角荆棘,砍断寨栅护栏,很快与敌军短兵相接。 “杀啊,杀唐寇,灭魏军!” “曹操已死,魏国当灭。放下武器,降者免死!”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响彻云霄,震耳欲聋;犹如蚁群般密密麻麻的汉军踩踏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更是让魏军心惊胆战,斗志动摇。 “汉军说陛下死了,不会是真的吧?” “听说陛下的佩剑、龙袍、玉玺已经全部被缴获,齐王曹彰的战马与武器也被缴获,落到汉军手中已是铁一般的事实,死或者不死,又有什么区别?” “连陛下都死了,冀州全境沦陷,咱们还打个屁啊,干脆缴械投降吧?” 魏军大营内一片悲歌,许多胆小懦弱之辈开始动摇,下意识的停止了放箭,摆出了随时准备投降的架势。 听到魏军此起彼伏的议论,刘辩决定再在魏军伤口上撒一把盐,高喝一声:“文鸯,挑着贾覆的首级去魏军营前示众,震慑魏军的斗志!” “喏!” 文鸯答应一声,催促胯下战马,用长枪挑着贾复的人头越众而出,穿越潮水一般向前冲锋的汉军,很快就逼近到魏军寨栅前面,顺着营寨策马奔驰:“不只是曹操父子已死,刚刚前来探营的贾覆也已经授首,你们曹魏大势已去,识时务者速速缴械投降,饶尔等不死!” 贾复在魏军之中勇冠三军,人皆敬畏,此刻看到他血淋淋的人头挂在汉将枪上,许多胆小的魏军斗志瞬间崩溃,纷纷跪地缴械投降:“吾等愿降,但求不杀!” 英姿飒爽的梁红玉身披大红披风,率领千余名鼓手立于高坡之上,为三军将士擂鼓助威,爆发出节奏高亢的旋律,激励的汉军将士斗志更加旺盛。六十多万将士一个个好似猛虎下山,蛟龙入海,挥枪挑开层层鹿角,砍断寨栅,与负隅顽抗的曹军展开了血肉横飞的肉搏战。 “燕人张翼德在此!” 枪林箭雨之中张飞第一个冲进敌军大营,长矛挥舞,挡者披靡,乱军之中正遇斛律光。战有六七回合,一矛搠中胸膛,登时挑落马下。 从魏军背后进攻的马超不肯示弱,飞纵胯下燎原火,挥舞手中龙骑尖,冲开寨栅,左冲右突,马蹄踏处,伏尸成堆,血流成河。 五千枪骑兵紧随马超的脚步,一路将长标铁槊投掷进魏军人群之中,每一波枪雨都会带走四五百条性命,直杀的魏军魂飞魄散,抱头鼠窜。枪骑兵所到之处,魏军四散溃逃,自相践踏之下,死伤无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看到唐魏联军大势已去,巨毋霸决定只身突围,自己这些年在曹操手下没有得到多少恩惠,犯不着为曹魏王朝陪葬,还是三十六计早走为妙! “挡我者死,给我滚开!” 巨无霸吼声如雷,仗着胯下斑斓猛虎四肢矫健,一路闪转腾挪,挥舞着大铁剪拼死冲锋,硬生生冲开了一条血路。 看到六七十万汉军前后夹攻,漫山遍野蜂拥而来,羌王越吉吓得魂飞魄散,心中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就不该答应曹操来中原送死。 眼见魏军大势已去,越吉不顾曹仁的约束,率领了万余羌兵紧紧跟随着巨毋霸的脚步突围,企图夺路逃亡,能走一个算一个! 看到一支羌兵企图突围,马超急忙率领枪骑兵阻截,两军在魏军大营北门附近狭路相逢,瞬间爆发了血肉横飞的厮杀。 “贼将哪里走?” 乱军之中马超正与巨毋霸狭路相逢,虽然诧异他胯下骑着一头猛虎,但心中亦无惧意,手中龙骑尖一震,一个白蛇出洞疾刺巨毋霸咽喉。 巨毋霸也看出马超枪术了得,但迎头撞上无处躲闪,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厮杀:“霸爷并非魏国武将,只是受曹操邀请助战。现在霸爷我决定不打了,谁敢挡我别怪我拼命!” 马超连声冷哼:“沙场之上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枪下受死!” “叮咚……马超神威属性发动,降低羌王越吉等羌人3点统率,3点武力,同时自身统率+3,武力+3。马超基础武力101,坐骑火凤燎原+1,武器龙骑尖+1,当前武力上升至106!” “叮咚……马超神威属性发动,冲锋时统率+4,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11,统率上升至100!” “叮咚……马超激昂属性发动,面对武力高于自己的对手时起手+3,当前武力上升至114!” “叮咚……受五虎破军组合技影响,马超武力+3;受梁红玉击鼓属性影响,马超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18!” 金飒飒的龙骑尖好似金龙腾空,裹挟着万丈光芒疾刺巨毋霸的咽喉,又快又疾,势不可挡。 巨毋霸暴喝一声,高举绞神剪迎了上去:“挡我去路,休怪我手下无情!” “叮咚……巨毋霸居高属性发动,因超过马超三尺二,武力+3。” “叮咚……巨毋霸巨体属性发动,自身体重五百八十斤,超过马超四百斤,武力+8。基础武力103,坐骑猛虎+1,武器绞神剪+1,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一千六百三十四土崩瓦解 “叮咚……由于马超、秦良玉夫妻同场作战,激活断金属性,各自全属性+1。马超当前统率上升至101,武力上升至119!” 战马奔腾,猛虎咆哮,枪来剪往,转眼间两人就厮杀成一团。 猛虎本是百兽之王,但到了人山人海的战场上受到惊吓,再加上被巨毋霸驱驰日久,失去了野性,在战场上灵活性反而不如马超胯下的火凤燎原,气得巨毋霸不停地破口大骂“畜牲误我!” 马超面赛寒霜,枪出如龙,将龙骑尖挥舞的寒光闪烁,招招不离巨毋霸要害部位。 巨毋霸见突围无望,只能硬着头皮死战,手里绞神剪好似巨蟹的铁钳一般分分合合,嘴里不停地咒骂:“老子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苦苦相逼?好狗不挡道,在不让开休怪霸爷剪刀无情!”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巨毋霸杀了我汉军许多将士,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项上人头我马超要定了!” 马超连声冷哼,长枪裹挟着劲风将巨毋霸庞大的身躯裹挟其中,愈战愈勇,三十回合后渐占上风。 趁着马超被巨毋霸缠住,羌王越吉企图率部突围,刚刚向前走了两三里路程,便遭到黄忠率领的万余精锐汉兵堵截,一时间杀声震天。 飞蝗般的弩箭迎面爆射,数不清的羌兵纷纷中箭倒地,死伤不计其数,纵然越吉喊得嗓子几乎哑了,依然难越雷池一步,根本无法冲破汉军的阻截。 千军万马之中黄忠飞纵胯下金眼玉花虬,手提八卦龙鳞刀左冲右突,恰好与越吉狭路相逢。交手不过三合,一刀劈于马下,翻身枭了首级,悬挂于马前高声恐吓羌军“越吉已死,尔等何不早降?” 看到越吉授首,羌军心惊胆战,更兼畏惧马超之名,又被西凉枪骑兵杀的溃不成军,将无斗志,军无战意,纷纷缴械投降,跪求汉军免死,降者不计其数。 黄忠策马扬鞭,在乱军中左冲右突,一眼就瞄到了人高马大的巨毋霸正挥舞着一只大铁剪与马超激战正酣。当即将大刀插在地上,反手摘了铁胎弓,拉得弓弦如同满月,奔着巨毋霸的后背就是一箭。 “嗖”的一声,离弦之箭裹挟着呼啸风声飞向巨毋霸,疾如闪电,快似流星。 “叮咚……黄忠百步穿杨属性发动,当前一箭降低目标人物巨毋霸7点武力,下降至109!” 巨毋霸听到背后风声响起,急忙下意识的转身挥剪格挡,只听“咔擦”一声,不偏不倚的夹住了黄忠射来的羽箭,拦腰剪成两段。 “哈哈……百步穿杨的黄忠不过如此罢了!”巨毋霸一击得手,有些得意忘形,一边挥舞绞神剪一边放声大笑。 马超岂肯错过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不等巨毋霸收回绞神剪,手中龙骑尖闪电般刺出,“噗嗤”一声正中巨毋霸胸口,透甲而入,瞬间便把巨毋霸的心脏撕裂。 “给我下马!” 马超暴喝一声,双臂同时用力,登时就把巨毋霸庞大的身躯从虎背上挑了下来。发出“噗通”一声巨响,溅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我……就……这样死了么?”巨毋霸庞大的身躯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挣扎,转了几圈之后逐渐感到四肢愈来愈无力,双目圆睁,不甘心的呻吟道,“我能够……驱虎逐豹,却死在了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手中,我死不瞑目啊……不瞑目啊!” 巨毋霸挣扎了片刻,最终再也不动一动,就此气绝身亡,战死在黄河边上。 “叮咚……马超阵斩巨毋霸,死亡之时武力值115,马超获得2点永久武力加成,基础武力上升至104!” 六十多万汉军潮水般席卷而来,对唐魏联军前后夹攻,发起了凶猛的攻势。曹仁率领了杨素、史建瑭、司马错、曹参、曹真、夏侯尚、张绣等武将督兵死战;韩信亦是别无选择,与冒顿率领着唐军与魏军并肩作战,胜则同胜,败则同亡。 就在前线杀声震天之际,坐镇后方的范增忽然下令把司马懿捆起来:“来人,把这个叛国之徒抓起来,斩首示众!” 司马懿强做镇定,目视赵普,挑拨道:“范丞相这是何意?莫非打算将我等抓了向刘辩邀功请赏么?” 范增颤抖着花白的胡须大声叱骂:“司马懿,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我看分明是你贪生怕死出卖了陛下与大魏的将士。然后谎称陛下被俘引诱我军劫营,好让汉军从中渔利,还把罪名栽赃给贾文和,你以为自己演的天衣无缝么?” “范丞相,你有何证据?”司马懿又惊又俱,连声狡辩,“姓范的,你有何证据表明我通敌叛国?全都是你的猜想而已!我还说你私通刘辩,污蔑忠良呢,诸位同僚休要相信范增的一面之词!” 范增双眼喷火,连声冷哼:“司马懿……你休要在这里巧言令色,我范增不是曹子孝,没有这么好糊弄。老夫为大魏效力多年,深得陛下信任,日月可鉴,这帅帐周围的将士也信得过我范曾,就算大魏要亡了,老夫也要在死前除掉你这个卖主求荣之徒!” 范增说着话大袖一挥,高声下令:“刀斧手何在?把司马懿这个奸诈之徒给我剁成肉泥,休要让他趁乱逃走了!” “诺!” 十几个刀斧手从帅帐外一拥而入,齐声高喊口号将司马懿围在中央,刀斧齐下,瞬间便把司马懿砍的血肉模糊,再也不动一动,就此命丧黄泉,步了贾诩的后尘。 就在范增怒杀司马懿之际,唐魏联军大势已去,千军万马之中薛仁贵一马当先,乱军之中一戟将冒顿斩于马下,挥兵大进,杀的唐军骑兵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关平、关铃、关兴三兄弟与史建瑭狭路相逢,一拥而上发起了围攻,苦战十合不能取胜。 忽听一声叱咤响起,威风凛凛的关羽驱驰胯下胭脂血,倒提青龙偃月刀从斜刺里冲了出来,高喝一声:“孩儿们退后,且看为父将这插标卖首之徒斩于马下!” 一千六百三十五天下虽大,却无立足之地! 胭脂血撒开四蹄,风驰电掣,好似一团奔腾的火焰,眨眼间就掠到了史建瑭面前。 “贼将授首!” 伴随着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关云长丹凤眼圆睁,卧蚕眉倒竖,三尺长髯迎风飞舞,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裹挟着一团青幽幽的光芒从天而降,好似一道霹雳落下。 史建瑭正被关氏三兄弟围攻的头晕脑胀,此刻遭到关羽雷霆万钧般的一刀,根本来不及招架,但见寒光一闪,一颗人头登时滚落地下。 “杀啊,杀唐寇,灭魏兵,大汉必胜!” “曹操已死,魏国当灭。放下武器,降者免死!” 随着巨毋霸、冒顿、史建瑭相继战死,唐魏联军的大营已经被汉军全面攻陷,到处火光冲天天,杀声遍地,军心溃散的唐魏将士开始出现大规模的投降。 “报告将军,仲达先生被范增叔侄杀了!”司马懿死后有河内籍的士兵急忙寻找司马错报信。 “什么,兄长被范增、范蠡杀了?” 正在奋力死战的司马错得知噩耗又惊又怒,捶胸顿足,跺脚怒骂,“我等在前线浴血厮杀,他们姓范的在背后下毒手。兄长他冒死从洛阳突围回来报信,身上还负了箭伤,范增就因为汉军谎称陛下死了,而直接把兄长杀了?此仇不报,我司马氏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河内籍的兄弟随我杀了范增这个老狗,替仲达报仇雪恨!” 曹仁在河内屯兵日久,军中河内籍士兵颇多,再加上河内司马氏颇有名望,因此河内籍的魏军将士一直把司马懿当做旗帜领袖。此刻听闻司马懿被杀,不免人人自危,唯恐连累到自己。 再加上眼看魏国大势已去,这些河内人索性决定叛魏降汉,纷纷高声响应司马错:“司马将军说得好,仲达先生冒死回来报信,反而被范增污蔑为叛贼杀害。这样昏聩的朝廷我们保他做什么,干脆弃暗投明算了!” “杀了范增这个老狗,将功赎罪,弃暗投明!” 司马错一呼百应,一些不是河内籍,但却钦佩司马懿,或者企图借这个机会明哲保身的魏兵也加入进来,纷纷挥舞着刀枪高声响应。 “刀在手,跟我走,杀老狗,报大仇!”司马错喊着口号,手提双剑在前领路,率领千余追随者调转阵脚,直奔魏军帅帐。 遭到汉军四面围攻,唐魏联军的阵型已经被压缩的愈来愈小,关羽、薛礼、徐晃、马超、黄忠、张飞等猛将领衔冲锋,势不可挡;韩世忠、程咬金、关铃、关平、姜维等中坚力量戮力死战,经过一日一夜的鏖战把唐魏联军切割的支离破碎。 长时间的鏖战下来,唐魏联军已经阵亡了巨毋霸、史建瑭、冒顿、越吉等主要将领,战死了六万余人,缴械投降的更是多达十万,除了部分精锐死忠在韩信、曹仁的统率下各自为战,趁乱溃逃者不计其数,根本没有人去询问司马错意欲何为,为何率军直扑帅帐? 唐魏联军毕竟多达三十万,营寨纵横数十里,此刻核心帅帐仍未遭受冲击,一直由曹参率领了万余人拱卫,范增、范蠡、赵普等谋士团在帅帐中急的团团乱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司马错一瘸一拐的带领千余人返回,曹参急忙上前询问:“司马将军,前方战事如何?是子孝让你回来的么,有何吩咐?” 司马错一脸痛苦的表情,拱手道:“张绣率部投敌,导致我军左翼大乱,子孝将军让你率部前往左翼平叛,把帅帐交给末将把守。” 曹参跺脚道:“唉……真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如今大魏到了风雨飘摇之际,果然各路牛鬼蛇神都现形了!” 司马错捂着鲜血淋淋的左腿,义愤填膺的道:“虽然末将负了伤,但为了大魏甘愿血战到底!请将军拨给我一支兵马,容我去剿灭张绣,以振军纪!” 曹参拍了拍司马错的肩膀,安抚道:“司马兄弟既然已经负伤,便留下来看守大营吧,本将自提一旅前往左翼平叛,斩张绣首级祭奠军旗,以儆效尤!” 曹参说完一声唿哨,留给司马错一千人守卫帅帐,自统剩下的兵马向左翼剿灭张绣去了。既然大势已去,再留下过多的将士待命已无意义,曹参只能把所有能够动用的队伍投入战斗,增添一丝获胜的几率。 “我呸!” 曹参前脚刚走,司马错立刻啐了一口唾沫,手提双剑大步流星的开路,率领千余随从一窝蜂般涌向帅帐,围了个水泄不通。 “司马错,你带兵包围帅帐,意欲何为?”守营的校尉率领了数十名侍卫立于帅帐周围,被突然杀到的司马错吓了一跳,急忙拔剑询问。 “特来除贼!” 司马错手起剑落将校尉的人头斩下,指挥随从将侍卫杀的七零八落,尸横遍地;旋即凶神恶煞一般冲进帅帐,齐声高喝:“范贼何在,速速受死?” 范蠡刚刚出帐查看军情,此刻帅帐内止有范增、赵普以及十余名参军谋士。看到司马错提剑闯进帅帐,范增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背负双手,面无惧色的叱喝道:“你是来替司马懿报仇的么?看来老夫果然没有冤枉他,你们司马家狼子野心,早有反叛之意,我杀他果然没错!” 司马错冷哼一声,挥剑扑了上来:“仲达他忠心耿耿,冒死回来报信,你这老贼却诬陷忠良,我特来取你首级!” 范增双目圆睁,花白的胡须因为愤怒不停的颤抖:“我范曾今日唯死而已,但能够在死前除掉司马懿这个叛徒足以在九泉之下瞑目,既然大魏要亡了,就让我范曾陪葬吧!” 范增话音落下,司马错已经扑到面前,一剑挥出,寒光闪过,登时将范增满头皓发的首级斩了下来,滚落在地,无头尸体喷溅着鲜血缓缓倒地,如同魏王朝一样轰然倒下! 赵普面如土色,自知辅佐赵匡胤叛汉在前,又为曹魏效力在后,绝无可能活下去,只能惨笑一声横剑自刎:“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看来汉室气数未尽。天下虽大,却无我赵普立锥之地,罢了,罢了……” 锋利的剑刃一下子撕开喉咙,殷红的鲜血喷溅而出,赵普的尸体摇晃了几下缓缓倒地,将范增的尸体压在身下。一双历史上的顶尖谋士,就此命丧黄泉。 一千六百三十六回天乏术 “兄长,你的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司马错带人找出了司马懿血肉模糊的尸体,用棺椁收敛了,供奉在帅帐中央,然后用范增和赵普的首级祭奠,百十口河内籍士卒齐刷刷跪地施礼。 就在这时,帅帐外人喊马嘶,乱作一团,原来是曹参得知司马错作乱杀了范增,方才如梦初醒,知道中了司马错的调虎离山之计,急忙率部调头回来救援范增,却是为时已晚。 “司马错,你竟然杀了范相?看来你们司马氏果然早有谋反之心!” 曹参得知范增与赵普双双死在司马错剑下,顿时又惊又怒,一边大声叱骂,一边指挥心腹魏兵围剿叛军。 司马错已经派人联络薛仁贵,表明投降之意,因此面对着曹参率领的七八千魏军并无惧色,手提双刀大声蛊惑魏军军心:“将士们,大魏皇帝已死,国无君主,河北尽皆沦陷,我等无家可归。范增诬陷忠良,滥杀无辜,这样昏聩的朝廷保他何用?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士们随我弃暗投明,将功赎罪吧?” 在司马错的蛊惑之下,果然有许多魏兵临阵倒戈,齐声高喊:“听说陛下已经死了,我等再厮杀下去还有什么意义?索性缴械投降算了!” 曹参勃然大怒,挥剑砍翻数名叛卒,叱喝心腹士兵进攻司马错:“将士们,食君之禄当报君恩,尔等都是大魏的中流砥柱,岂能贪生怕死,临阵变节?请诸军随我向前,哪怕战死沙场也要砍下司马错这个叛贼的首级!” “愿为大魏死战!” 跟随曹参护卫帅帐的大部分都是曹魏死忠,以谯郡人为主组成,此刻虽然见曹魏大势已去,却也是不肯轻易投降,纷纷呐喊着跟随曹参向司马错率领的叛军发起了进攻。 一时间杀声大作,血肉横飞,近万名魏军祸起萧墙,自相残杀,直杀的血肉横飞,人头乱滚。 司马错兵少,而且其中一多半都是新兵,兵力又远逊于曹参,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便被屠杀殆尽,而曹参手下的将士也折损了千余人,算是两败俱伤。 司马错奋力死战,虽然砍翻了数十名魏军将士,但仍旧寡不敌众,被乱刀砍倒在血泊之中。 “司马狗贼,死有余辜?”曹参一脚将司马错踩在脚下,破口大骂,毫不留情的举起佩剑亲手斩下了司马错的头颅。 曹参余怒未消,用佩剑挑着司马错的首级示众,高声叱骂:“看到了么?这就是叛徒的下场,死后定然遗臭万年!”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穿透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正中曹参胸口,登时透胸而出,射穿了心脏。 “大势已去,吾命休矣!”曹参痛苦的握着胸前的雕翎,嘴里呢喃了几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就此气绝身亡。 薛仁贵在两百丈外收了万里起云烟,右手高举震雷青龙戟,率领数万汉军向前冲锋:“将士们随我冲锋,剿灭曹魏就在今朝!” “杀啊,杀唐寇,灭魏卒,大汉必胜!” 在薛仁贵、马岱、张巡的率领下,三万多汉军高举刀枪,踩踏的烟尘滚滚,向军心涣散,群龙无首的魏军发起了猛攻,很快就杀的魏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随着范增、赵普、曹参的相继死亡,魏军已经溃不成军,除了部分死忠仍在负隅顽抗,开始大面积的缴械投降,跪地求饶:“吾等愿降,但求不杀之恩!” 薛仁贵策马来到魏军帅帐前面,卯足全身力气,挥舞起青龙戟砍向碗口一般粗细的旗杆。 只听“咔嚓”一声,旗杆应声折断,巨大的“帅”旗在秋风中轰然倒地,更是让溃不成军的唐魏联军丧失了斗志,缴械投降者此起彼伏,不可胜数。 “杀啊,生擒曹仁!” 遮天蔽日的烟尘之下,韩世忠、张飞、程咬金、魏延等人率领了十余万人围攻曹仁军团,经过一个昼夜的奋战,毙敌四万余人,将曹仁围困在一个山坡之上。 满脸烟灰,蓬头垢面的曹仁站在山坡上极目远眺,但见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斗志昂扬的汉军,到处都是丢盔弃甲,缴械投降的唐魏联军,遍地都是唐、魏残破的旌旗,不由得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孟德啊,大魏要亡了!我曹仁无能,回天乏术,只能陪你上路,用我的性命为大魏殉葬了!”曹仁仰天恸哭,闻者无不动容,遍地都是魏军的哭声。 曹仁哭罢,举起手里的佩剑缓缓放在颈部,猛地用力一转,登时撕开了一个血口,殷红的鲜血喷溅而出,嗖嗖的凉风灌进腔子里,身体绵软无力的向后歪倒,最终轰然倒地。 曹仁既死,魏军更无斗志,被张飞、韩世忠等人一阵冲锋,很快就攻占了山头,将困守山坡的魏军一举全歼。 乱军之中张飞挺矛跃马,一矛将夏侯尚刺于马下;而韩世忠则轻舒猿臂,把曹真生擒活捉,抛在地上,喝令左右拿绳索过来五花大绑了,等战事结束后交给天子发落。 魏延则抢到了曹仁的尸体,并亲手砍下头颅,用长枪挑了在乱军中来回驰骋,大声摧毁魏军的斗志:“曹仁已死,尔等还不快降?魏国大势已去,再负隅顽抗已是毫无意义,识时务者快快缴械投降!” 看到曹仁血淋淋的头颅,仍在负隅顽抗的魏军登时土崩瓦解,再也没了斗志,一个个蔫头耷脑的扔了刀枪,将双手举过头顶呐喊:“不打了,不打了,我们投降了!” 得知曹仁自刎身亡,情知大势已去的韩信舍弃了唐军将士,只带了数百亲信冲开汉军阵脚,企图北上向辽东逃窜。 姜维得知消息后率领三千骑兵穷追不舍,一路从河内穷追到浊鹿城,方才将韩信等数百人团团围在中央,姜维策马挺枪出阵,高声叱喝:“韩信速速下马受缚,否则休怪我军枪下无情!” 韩信无奈的摇头叹息,掷剑于地,翻身下马举起双手表示投降:“韩某已无路可走,只能束手就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千六百三十七空前绝后 随着曹仁自刎,韩信被擒,唐魏联军将帅伤亡殆尽,剩下的将士群龙无首,死的死降的降,战事逐渐落下帷幕。 马忠正指挥着将士清剿俘虏,忽然瞥见远处枯草丛里一阵窸窣,当即敏锐的拔剑在手,率领十余名悍卒冲了上去,一阵搜索之后,从半丈高的枯草丛里搜出来一个身着长袍,面容清癯的中年文官。 “出来,滚出来!” “缴械不杀,举起手来!” 十余名悍卒高举明晃晃的刀枪把文官围在中央,齐声呵斥。 文官蔫头耷脑的举着双手自草丛里钻了出来,告饶道:“诸位将士刀下留情,刀下留情,小人只是一个文笔小吏,迫不得已方才为魏国效力,还请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 有眼尖的士兵站出来指认道:“这不是曹操手下炙手可热的谋士范蠡么,如果连你都是文笔小吏,何人才能算是魏国的中流砥柱?” “哈哈……真是无心插柳之功啊!” 意外的生擒了魏国重臣范蠡,马忠不由得喜出望外,捏着下巴调侃道:“前几年咱们大汉有个捕神名字叫做马忠,被他捕获的名将一个巴掌数不过来,黄汉升、张隽义等名将都是他的阶下之囚。我马忠沾了与马神捕同名的光,竟然无心插柳捕获了范离这条大鱼,真是幸运啊!” 经过了长达数日的鏖战,河内之战终告落幕。 三十多万唐魏联军阵亡超过十万,被俘十万,除了少数人溃逃之外,余下的尽皆缴械投降,至此整个东方再也没有大规模的敌对军事力量,从此以后必将海晏河清,四海升平。 魏军主将曹仁自刎身亡,贾复、巨毋霸、史建瑭、曹参、夏侯尚、冒顿、斛律光、彻里吉等人尽皆阵亡,范增、赵普、司马错死在自相残杀之下,韩信、范蠡、曹彬、贾逵、王凌等人尽皆被擒,唐魏已无领袖,纵然有些残余势力贼心不死,也已经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刘辩在诸葛亮、陈平、徐庶、陈宫、朱升等谋士的陪同下登上河内郡治所怀县的城头,极目远眺,但见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死尸,残破的旌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遍地狼烟在秋风中飘散,一派大战后的苍凉。 秋风吹拂的诸葛亮衣袂飘飘,看起来仙风道骨,手摇羽扇感慨道:“结束了,终于要结束了!随着曹贼的死亡,以及河内之战的大捷,曹魏终于要灭亡了,这天下即将迎来太平盛世!”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陈平、徐庶等人齐刷刷的鞠躬作揖,向刘辩祝贺,“二十多年的乱世即将结束,大汉终归一统!” 陈宫将单臂背负在身后,慷慨激昂的道:“诸位差矣,大汉何止一统?现如今我大汉雄师已经马踏贵霜,横扫安息,扫荡东瀛,鲸吞高丽,疆域何止扩大了数倍?我大汉帝国已经是空前绝后,亘古未有,陛下的名字必将永垂青史!” 听了陈宫的话,群臣再拜:“陈公台言之有理,我大汉帝国已经是空前绝后,陛下亦是千古一帝!” 刘辩急忙拱手还礼,示意众臣平身:“众位卿家快快平身,朕能够铸下如此千古伟业,多亏了众卿划策,更赖百万将士戮力死战,方才成就大汉帝国之霸业,朕岂能居功自夸?待朕班师回金陵之时,定然在秦淮河畔建造功臣台,为众卿立下雕塑,以供后人瞻仰祭奠!” 诸葛亮道:“随着曹操、曹仁的死亡,曹魏势力已经只剩下并州,将不过满宠、任峻,谋不过程昱、荀攸,兵不过三四万,只需派一能言善辩之人便能劝降。” “孔明言之有理,曹植懦弱无能,只需一辨士就足以招降!”刘辩手抚胡须,颔首赞许。 陈宫跨前一步,施礼道:“臣愿走一趟并州,招降曹植与魏国残余势力!” “准奏!”刘辩干脆利索的答应了下来。 刘辩当即命令徐晃率程咬金、张巡、钟无艳、马岱、韩擒虎等人率领十万人马克日北上壶关,会合张辽、徐宁向北攻掠上党,剑指晋阳,给曹植施加压力,争取逼迫魏国余党开门投降。 徐晃接了圣旨辞别天子,与程咬金、张巡等人点起十万兵马向北而去,浩浩荡荡的队伍蜿蜒连绵,犹如一条长龙。 关羽、薛仁贵、韩世忠等人一起来城池拜见刘辩:“陛下,中国虽然已经平定,然西方罗马帝国依旧强盛,吾等愿率部西征,协助吴启、岳飞二将扫平西方,让大汉帝国的旗帜插遍天下!” 就在这时,姜维押解韩信到来,听到刘辩与众将的队伍,鞠躬作揖道:“大汉天子在上,请受韩信一拜!既然大汉雄师要西征罗马,可否准许韩信戴罪立功,给我一支兵马痛歼蛮夷,将功赎罪?” 刘辩笑吟吟的望着韩信:“哦……你就是韩信啊?深受李世民器重的唐国名帅?” “呵呵……陛下谬赞了,信愧不敢当!”韩信看到刘辩笑的和颜悦色,心中喜出望外,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名帅算不上,只能说是略通兵法吧!若不是汉唐实力悬殊,鹿死谁手难以预料啊!” 刘辩嘴角微翘,笑问:“以你之见,朕拨给你多少兵马才能让你发挥出最强实力?” 韩信略作思忖,拱手答道:“若陛下信不过韩信,给我三五万足够;若陛下信得过韩信,给我十万、二十万更好。当然,如果陛下能够完全信任韩信,把城下的五六十万兵马全部拨给韩信,我保证横扫罗马!” “哈哈……朕相信你!”刘辩抚须大笑,“不过,我大汉目前将帅云集,李靖、公孙齐、诸葛亮等等,都不在你之下;薛仁贵、韩世忠、卫青、关云长、徐天德、陆伯言等人都可独当一面。朕已经不需要你,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朕为何还要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韩信闻言登时额头见汗,垂头丧气的道:“看来陛下是不打算宽恕韩信了?” 刘辩脸色一变,朝城下大喝一声:“秦怀玉何在?给朕到城墙上来!” 一千六百三十八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正在战场上收编俘虏的秦怀玉得到召唤,立即以最快的速度登上城楼拜见刘辩:“臣秦怀玉拜见陛下!” 刘辩在众目睽睽之下朝韩信指了指,朗声对秦怀玉道:“此人乃是断舌山之战的策划者,深受李世民器重的唐国名将韩信,令叔秦叔宝将军与数万将士战死胶东,皆由他造成。如今向朕俯首称臣,希望朕能拨给他一支兵马西征罗马,将功赎罪。朕现在把处置权交给你,是生是死由你决定!” 韩信面色惨白,作揖辩解道:“陛下、陛下,罪臣有话说!常言道,食君之禄当报君恩,两国交战,身为臣子自当为国尽忠。韩信为大唐划策乃是分内之事,如今战事已经尘埃落定,韩信已是阶下之囚,陛下岂可秋后算账?” 刘辩微微一笑,目光中露出戏谑之意:“朕以仁治国,慈悲为怀,并没有与你秋后算账啊?只是把你交给秦叔宝的侄子,你们那是私仇,朕就管不了啦!” 站在一旁的关羽、薛仁贵、韩世忠等人尽皆冷笑:“哼……败军之将,阶下之囚,竟然恬不知耻的向陛下讨十万、二十万兵马,你何德何能,敢如此狂妄?若是陛下应允了你,让叔宝将军九泉之下如何冥目?” “呛啷”一声,秦怀玉拔剑在手,用恶狠狠的目光注视着韩信:“叔父如父,杀父之仇焉能不报?若是作奸犯科之辈俯首认罪便将之宽恕,要律法何用?韩信,引颈受戮吧!” 望着秦怀玉手里寒光闪烁的佩剑,韩信自知在劫难逃,再次向刘辩恳求道:“士可杀不可辱,韩信好歹也是唐国屈指可数的大将,不说国士无双,也是天下翘楚。陛下要杀韩信也可以,请赐我全尸!” 刘辩抚须大笑:“哈哈……韩信啊韩信,你还真是惜命,横竖都是死,全尸与尸首两处有何区别?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朕便成全你。” 刘辩话音落下,目光扫向秦怀玉:“既然韩信提出了请求,那就留他一个全尸,只要不杀头,随你处置!” “臣谨遵圣谕!” 秦怀玉拱手谢恩,收剑归鞘,“霍”的一声从背上抽下了继承自秦琼的四棱精装黄金锏,闪电般敲在了韩信的背上:“我便用叔父的黄金锏击杀你,也算留个全尸吧?” “啪”的一声,将近三十斤的黄金锏结结实实的敲在韩信的背上,登时口吐鲜血,仆倒在地,呲牙咧嘴的道:“你……你怎可如此残忍?” 秦怀玉连声冷哼,用手里的黄金锏回答韩信,好似击鼓一般落在韩信的背部、肩部、腰部、臀部,不消片刻功夫便把韩信抽打的遍体鳞伤,浑身淤血,四肢不停的抽搐。 “士可杀不可辱,尔等岂可如此待我?”韩信在地上翻滚挣扎,痛苦哀嚎,“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看到韩信被秦怀玉抽打的遍体鳞伤,浑身淤青,诸葛亮心中不忍,跨前一步,怀抱羽扇向刘辩请求道:“韩信其罪当诛,但如此虐待俘虏,恐怕有损陛下仁义之名。杀人不过头点地,就送韩信痛快上路吧!” 刘辩微微颔首,双目微闭,向秦怀玉挥了挥手:“送韩信上路!” “杀了我吧!”韩信发出一声歇斯底的怒吼,犹如野兽临死之前的挣扎。 秦怀玉朝刘辩点点头,手中黄金锏猛地敲击在韩信的额头,看似没有外伤,却已经重创大脑,登时头颅一歪,四肢一阵抽搐,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一动。 望着韩信的尸体,刘辩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唉……国士无双,多多益善的韩信就这样死在了秦怀玉的锏下,真是可悲可叹!这就是站错了队的下场,如果韩信与白起换个位置,那么现在攻掠唐国的就是韩信,伏尸河内城头的就是白起了。” “多谢陛下让微臣亲手给叔父大人报仇!”秦怀玉收了黄金锏,屈膝跪倒在刘辩面前。 刘辩叹息一声,伸手示意秦怀玉起身:“冤冤相报,让人痛惜啊!如今即将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但愿这个世界从此再也没有杀戮!” 说着话突然提高声调,吩咐一声:“来人,找一口上等棺椁把韩信收殓了,葬在怀县城外。无论如何也算一代名将,就让他入土为安吧!” 硝烟散去,河内之战落下帷幕,刘辩下令三军将士在怀县城外一边清扫战场,掩埋尸体,一边扎营修整,等候决断。 数日之后从晋阳传来消息,曹植已经打开晋阳城门向先锋大将张辽、徐宁投降,并州不战而降,曹魏政权彻底灭亡。 刘辩大笔一挥,委任陈宫担任并州刺史,并命姜维、张巡、马岱、朱桓等人各自率一万兵马在并州境内清剿曹魏残余势力,安定地方。 与此同时,南皮传来捷报,李靖击破南皮,李牧跳城楼自杀,五万唐军全军覆没。困守辽东的李唐残余势力只剩下不足两万兵马,目前白起正率领二十万大军向北方挺进,剑指襄平,李唐灭亡也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 这日清晨,刘辩在河内太守府召集所有的文武共商下一步的对策,相比于文官的精神矍铄,武将的心情则有些压抑。 这些武将心里都明白,大战已经结束,整个东方的汉军已经多达一百六十万,只留下一些精锐将士西征即可,裁军势在必行。在魏、唐相继灭亡之后已经到了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时候,到了与麾下将士诀别,到了许多人解甲归田之际。 战场上虽然血肉横飞,但却是将士们猎取功名的舞台,生在太平盛世才是一个武将的悲哀。而现在,这场长达二十多年的战乱即将结束,将军们再也没了刀头舔血,戮力沙场的机会,不能不让人感到颓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在诸葛亮、陈平、薛仁贵、关羽等人的引领下齐刷刷的鞠躬作揖,山呼万岁。 刘辩正襟危坐,目光如炬,肃声道:“众卿家平身!” 片刻的宁静之后,诸葛亮怀抱羽扇缓缓出列,拱手道:“陛下,亮有本启奏!” 刘辩微微颔首,肃声道:“孔明有话直说无妨!” 一千六百三十九万里长征人未还 诸葛亮跨前一步,肃声道:“陛下,如今随着曹植的投降,曹魏势力已经彻底落下帷幕,而在辽东苟延残喘的李唐灭亡也不过是旦夕的事情。” 裁兵的事情刘辩已经与诸葛亮商量过,现在诸葛亮站出来不过是抛砖引玉,刘辩当下手抚胡须,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算西征罗马的八十万远征军,目前河内郡有将士近七十万,渤海郡李药师麾下三十万,唐国境内有四十多万将士,再加上南征南蛮,以及镇守京城与各州郡的将士,我大汉在东方的总兵力超过一百五十万。”诸葛亮手捧羽扇,侃侃而谈。 刘辩霍然起身,在大堂中央来回踱步,手抚胡须感慨万千:“遥想朕当年从洛阳仓惶逃命,幸亏了穆贤妃护卫,方才免遭董卓毒手。惶惶如丧家之犬般逃到江东,向刘繇讨了一块立锥之地,兵不过万,将不过十,弹指间十几年过去,我大汉的总兵力竟然超过了两百万,武将何止千员,疆域纵横万里,当初是想也不敢想啊!” 诸葛亮肃声道:“陛下英明神武,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上马能横槊,下马能赋诗,方才成就这空前绝后的霸业……” “哈哈……想不到孔明你也会拍朕的马屁!”刘辩抚须大笑,笑声透着爽朗与霸气,“这可不是朕心目中算无遗策的诸葛亮啊,要说功劳自然有朕的一份,但更多是靠着诸位将士浴血沙场方才换回的!” 诸葛亮把话题切回正题,肃声道:“两百多万大军靡费钱粮无数,狼烟四起之时将士自然多多益善,但如今随着唐魏的覆灭,裁军势在必行。” 陈平、朱升、徐庶等人纷纷附和:“孔明所言极是,两百万大军在财政上给朝廷带来了巨大的负担,幸亏朝廷与各州郡的同僚齐心协力,方才保证了物资与粮饷的供给,百姓们已经不堪重负。如今大局已定,天下即将太平,裁军之事必须提上日程了!” 刘辩颔首道:“众卿言之有理,随着唐魏的覆灭,是时候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但西方的罗马帝国依旧强盛,朕认为在裁军之前应当先挑选几十万精锐西征罗马,协助吴起、岳飞二人歼灭这个世上最后的强敌。” 薛仁贵、关羽、马超等众将纷纷附和:“陛下所言极是,安息、贵霜两大帝国已经被纳入版图,岂能让罗马再分庭抗礼?臣等愿不辞辛劳,率数十万雄师远征西域,让我大汉的旗帜插上罗马的王宫,让大汉的版图囊括整个天下!” 刘辩击掌称赞:“众将勇气可嘉,朕深感欣慰,朕决定精心挑选六十万将士,分作两支兵团,克日西征,协助吴、岳二将扫平罗马,真正实现一统天下!” “臣等谨遵陛下吩咐!”满堂文武齐刷刷的鞠躬作揖,静候刘辩下达命令。 刘辩当即做出决定,由诸葛亮担任第一军团主将,关羽、孙武为副将,率领徐晃、张飞、马超、黄忠、姜维、张辽、关平、关铃、关兴、张苞、马岱、秦良玉、程咬金、钟无艳、徐宁等人从全军挑选三十万精锐士兵克日西征,跨越千山万水,西征罗马。 “臣谨遵圣谕,愿与诸将不辞辛苦,誓灭罗马!”诸葛亮欣然领命,与关羽、马超等众将一起拱手领诺。 刘辩又下令修书一封给正在南皮安定地方的李靖,命他率领薛仁贵、徐达、韩世忠、高昂、鱼俱罗、秦怀玉、花木兰、关胜、杨延昭、张巡、朱桓、梁红玉、韩擒虎等人挑选三十万兵马,紧随诸葛亮军团的步伐西征,一定要力争早日平定罗马班师回朝。 安排完了西征军,刘辩又命陈平负责联络雍州、凉州、司州、并州等各州刺史,供应大军粮草,务必保证西征军的后勤供应。 刘辩最后命令由徐庶、魏延、卫疆、郭淮、孙礼、霍峻、扈三娘等人组成一个裁军衙门,以后把远在高丽的卫青、白起、陆逊也加入进来,将剩下的百万大军裁员一半,留下五十万即可。 等各地彻底安定,肃清了盗匪流寇之后还要继续裁兵,整个大汉帝国的总兵力保持在百万左右,即可保家卫国,拱卫朝廷。 军议结束,众将各自按部就班,忙而不乱,一切都井然有序。 河内城外旌旗招展,人喊马嘶,诸葛亮与孙武、关羽挑选了三十万精锐将士辞别天子,跨过黄河西去雍凉,准备前往万里迢迢之外征讨罗马。 刘辩亲自送出十几里之外,对诸葛亮及众将士道:“此去罗马,万里迢迢,一路雪雨风霜,将士们路上少不得受苦,朕在金陵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诸葛亮与众将一起辞别天子,宣誓道:“马蹄踏处,即为汉土。旌旗指处,皆为汉域,臣等此去罗马定然不辱使命!” 马蹄声隆隆,尘土蔽日,旌旗遮天,诸葛亮与关羽、孙武等人率领三十万将士辞别天子与群臣,一路向西,奔雍凉而去。 诸葛亮军团出征之后不过数日,李靖率麾下将士抵达了怀县,参拜天子后又从河内精心挑选了十万将士,与薛仁贵、韩世忠率大军辞别天子,走了另外一条路线踏上了西征罗马的路程。 两路大军出征之后刘辩大笔一挥,决定任命陈宫为幽州刺史,朱升为冀州刺史,正在长安担任长安尹的包拯前往并州担任刺史;并在朝鲜半岛设立棒州,由管仲前往担任刺史,治理地方。 半月之后,西征军已经抵达长安,冀州、并州、幽州等地俱都有数万汉军将士入驻,协助刺史安抚地方,清剿匪寇,出榜安民,天地间一片祥和,渐呈国泰民安之势。 眼看已经到了十月,初冬来临,刘辩决定留下张良担任司州刺史,治理洛阳等郡县,自己则带了樊梨花、文鸯率领了五万将士南下金陵,班师回朝。 大军渡过黄河,浩浩荡荡的向东而去,曹植、范蠡、程昱、荀攸、曹彬、曹刿、王凌、贾逵等俘虏全部随军押送,等到了金陵之后听候发落。 一千六百四十第一女皇 攻克王俭城之后卫青、白起继续率领三十万大军北上,陆逊则主动要求留下来治理地方,安抚百姓。 卫青欣然从之,留下陆抗、丁奉率五万将士在陆逊手下听候调遣,协助陆逊清剿唐国残余势力,镇压叛乱,保障地方安宁。 陆逊是个聪明人,唐魏灭亡在即,整个大汉帝国拥有两百多万将士,裁军势在必行。到那时统率大军的卫青、公孙齐交出兵权在所难免,而自己留下来坐镇高丽半岛的中央,有极大的可能被任命为半岛的最高军事长官,成为权倾一方的实权将领。 战争时期,武将的地位可以凌驾于文官之上,但在和平年代,只有虚职的武将除了练练兵发发老牢骚之外再也无事可做,比起文官地位差了一大截;只有手握兵权才能拥有足够的话语权,才能成为江东陆氏乃至整个江东士族的领袖。 卫青、白起率大军离开王俭城之后陆逊一面分兵清剿唐国残余势力,一面向各郡县委任官吏,如此一来即便朝廷任命新刺史赴任,手握兵权的陆逊也可以将之架空,成为高丽半岛的实际掌权者。 三十多万汉军旌旗招展,浩浩荡荡,一路北上,所到之处唐国官吏望风而降,大军所向披靡,不过半月的功夫便兵临辽东,距离唐国改迁的国都襄平只剩下五百里路程。 汉军抵达丸都之后兵分两路,卫青率领十五万人向西攻掠襄平,迫降以长孙无垢为首的唐国残余势力,而白起则率领剩下的兵马继续北上,讨伐努尔哈赤、玄烨率领的乌桓残余势力,以及扶余、高句丽等部落。 卫青命李存孝、太史慈为先锋,率三万骑兵当先,一路风驰电掣,浩浩荡荡的杀奔襄平,并提前派出使者前往襄平城劝降,希望长孙无垢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够主动开门投降。 不等汉军使者抵达襄平,唐国的斥候就把汉军进入辽东的消息飞报给长孙无垢:“启奏皇后,汉军一路披靡,目前已经到了丸都,由李存孝率领的前锋骑兵距离襄平已经只剩四百里路程!” 李元霸之死让唐国上下士气丧尽,所有人都明白大厦将倾已非人力所能挽回,此刻得知汉军铁骑席卷而来,蔺相如、李鸿章等人俱都垂头丧气的道:“陛下死后我唐国大势已去,汉军一路席卷而来,襄平城内不过一万多将士,再继续坚持下去犹如螳臂当车,不如打开城门投降了吧?” “不能投降!” 长孙无垢愤怒的拍案而起,咬牙切齿的道:“食君之禄当报君恩,如果大唐要灭亡了,你们就应该为大唐陪葬,而不是贪生怕死,屈膝求饶,你们这样做对的住两位大唐皇帝的信任么?” 李鸿章、蔺相如等人俱都一脸为难的道:“皇后娘娘,并非吾等贪生怕死,只是再顽抗下去又有什么意义?不如苟且性命,为保住大唐民族略尽绵薄之力,就算唐国灭亡了也不能让唐人灭族了啊!” “庆忌何在?”长孙无垢拍案叱喝,“把这几个贪生怕死,蛊惑军心的家伙抓起来!” 长孙无垢的声音有些歇斯底,一双眸子如疯似狂,在她这一生中最恨两个男人,一个是李世民,另外一个便是刘辩,长孙无垢宁死也不肯向刘辩投降。已经被刘辩侮辱了一次,长孙无垢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末将遵命!” 身高八尺,膀大腰圆,膂力过人的庆忌答应一声,率领了数十名“御林军”一拥而上,将李鸿章、蔺相如、秦桧等主张投降的文官抓了起来,并下在了大狱。 丘神机向长孙无垢建议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元霸已经驾崩半月有余,是时候册立太子登基称帝了。就算我们唐国明天要灭亡,也绝不能没有君主!” “准奏!” 长孙无垢欣然从之,并命丘神机、黄喜善、崔振等文官主持仪式,于晌午拥立不满一周岁的儿子李二霸登基称帝,改国号贞观,长孙无垢则迁为太后。 襁褓中的李二霸晌午刚刚做了皇帝,庆忌等武将下午则怂恿长孙无垢登基称帝:“太后娘娘,陛下年幼,不能处理政事,不如太后娘娘登基称帝,做千古第一女皇。哪怕仅仅只能做一天,也可以名垂青史!” 长孙无垢在大殿中来回踱步,绝望的眼神中突然泛出一丝光芒,呢喃道:“是啊,哀家就算要输给刘辩也应该是在皇帝的位子上,凭什么女人就应该不如男人?凭什么女人就应该被男人踩在脚下,我要做皇帝。如果不能向刘辩复仇,我便先篡了李世民的李氏政权,让他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次日天色微亮,长孙无垢下令召见丘神机、黄喜善、崔振等文官,向他们宣布自己准备登基称帝,做大唐女皇的决定。 “这……这怎么能行?简直荒唐!”丘神机闻言勃然大怒,“长孙无垢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等拥立太子继位乃是为大唐尽忠,凭什么要拥立你一个妇道人家做女皇?你何德何能敢觊觎帝位,真是狂妄至极!” 头戴凤冠,正襟端坐的长孙无垢冷哼一声:“若不是哀家灭掉李隆基,如果不是哀家主持迁都辽东,大唐早就亡了!哀家是二霸的母后,做大唐女皇有何不可?哀家又不是改朝换代,等二霸长大之后哀家自然会还政于李家。” 秦桧、诸葛诞等人纷纷站出来附和:“太后娘娘所言极是,陛下年幼不能主政,太后登基称帝掌握大权名正言顺,我等支持太后娘娘的决定。 丘神机、崔振等人破口大骂,叱喝长孙无垢妖女乱国,篡权谋位,俱都被庆忌率武士拿下,与李鸿章、蔺相如等人下在了大狱,另候发落。 经过了一上午的准备,在秦桧的主持下长孙无垢身穿龙袍,头戴帝王冕,坐在龙椅上接受几十个唐国文武官员的参拜,就此登基称帝,改国号为“韩”,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女皇。 一千六百四十一天堂地狱 长孙无垢于上午登基称帝,改国号为韩,到了傍晚,由李存孝、太史慈率领的三万汉军铁骑已经兵临城下。 庆忌决定闭门死守,诸葛诞建议道:“将军,汉军总兵力数十万,而襄平城内仅有两万左右的兵力,纵然闭门死守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迟早会被汉军攻破。既然如此,将军还不如率部出城死战,争取名垂青史!” 庆忌是个重义气之人,心中感激长孙无垢的提拔,决心以死相报,听了诸葛诞的建议欣然从之,翻身上马,绰了长枪,点起一万五千将士出城迎战汉军:“大丈夫死则死矣,将士们随我出城迎战!” 吊桥在“吱呀呀”的响声中落下,城门轰然打开,庆忌提枪跃马,率领着一万五千多唐军出了襄平城,高举刀枪朝对面的汉军迎了上去。 “把城门给我关上,不要再放庆忌进城!” 庆忌前脚刚刚出城,诸葛诞就率领暗中联络的公孙氏旧部拉起吊桥,关闭城门,“数十万汉军压境,大唐即将灰飞烟灭,再负隅顽抗下去不过是白白送死,识时务者随我一起降汉吧?” 随着李世民、李元霸两位皇帝的相继死亡,唐军的士气本来就已经降落到了谷底,再加上主战派与主降派的冲突,更是人人自危,军心惶惶。 此刻诸葛诞站出来登高一呼,简直是万人响应,大部分唐军纷纷举起兵器高呼:“这仗再打下去已经没有意义,我等愿意追随穆将军投降!” 庆忌率领的唐军刚刚出城,便看到城门关闭吊桥拉起,城头上乱箭射下,再也没有退路。本来就低糜的军心瞬间崩溃,纷纷将兵器投掷在地,高呼投降:“我等愿意归顺大汉,只求刀下留人!” 庆忌扭头四顾,但见除了部分死忠之外绝大部分将士已经缴械投降,不由得满心悲怆,仰天长叹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国难当头,谁能如我一般视死如归?” 叹息完毕,庆忌催马舞枪,在汉军阵中左冲右突,好似虎入羊群,锐不可当,马蹄到处,汉军骑士纷纷落马。 李存孝一个月之前被战马砸断了肋骨,现在虽然能够策马驰骋,但却不敢全力厮杀,看到庆忌在千军万马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不由得勃然大怒:“这唐将真是嚣张,竟敢单枪匹马在我的军中逞能?若非本将负了伤,谅他不过只是一合之敌,给我将他围在中央,用车轮战困死他!” 随着李存孝一声令下,一名偏将率领两千精锐骑兵越众而出,将庆忌围困在中央,刀枪并举,弓箭齐发,向庆忌发起了围攻。 一时间人喊马嘶,弩箭纷飞,尘土飞扬,杀声震天。 庆忌挥舞长枪拨打雕翎,见刀挡刀,见枪御枪,奋起全力刺杀了一百余骑汉军。但同时自己也遍体鳞伤,血染征袍,光枪伤就有七八处,刀伤四五处,浑身上下插了十几根羽箭,犹如负伤的豪猪一般。 李存孝在远处见庆忌如此骁勇,对李唐又如此忠心,不经意间起了恻隐之心,策马向前高声劝降:“那唐将听好了,李元霸已死,城里的唐军已经倒戈投降,关闭城门不让你们入城。你再负隅顽抗下去还有何意义,若是识时务速速下马投降,本将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可以将你收在麾下效力!” “我呸!” 庆忌对李存孝的劝降嗤之以鼻,挥枪将一名汉军校尉刺于马下,并纵马向前踩踏的血肉模糊,“大丈夫在世,当恩怨分明,岂能贪生怕死?长孙女皇待我恩重如山,吾当誓死相报!” 看到庆忌如此剽悍,李存孝勃然大怒,策马提缰就要上前与庆忌厮杀:“这唐将真是可恶,若不将他碎尸万断,我李存孝誓不为人!” 左右急忙上前劝谏:“将军休要动怒,你肋伤初愈,策马驰骋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岂能再与人厮杀?况且这唐将身手不弱,万一将军有个闪失吾等担待不起,交给士卒们围杀便是,谅他也支撑不了几时!” 就在李存孝怒不可遏之际,太史慈拍马杀到,大喝一声:“存孝将军休要动怒,且看我助将士们一臂之力,将这唐将斩于马下!” 太史慈策马挽弓,冲开汉军铁骑,瞄着被团团围住的庆忌连发三箭。 弓弦响起,三支羽箭好似闪电般飞出,三箭中二,分别射中了庆忌的左肩与右臂,刺穿甲胄,嵌入骨骼,两条胳膊登时再也抬不起来。 “杀了这唐将,替死去的兄弟报仇!” 看到庆忌遭受重创,周围杀红了眼的汉军一拥而上,刀枪齐下,将庆忌挑下马来,乱刀分尸,剁成了肉泥。 庆忌既死,剩下的唐军更是群龙无首,纷纷跪地投降。城里的唐军落下吊桥打开城门放汉军入城,属于唐国的最后一座都城就此落入汉军手中,汉军的大旗插上襄平城头,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就在庆忌率军出城之际,诸葛诞催马提剑返回了由辽东太守府改成的“皇宫”,径直入内拜见长孙无垢:“女皇陛下,汉军已经攻破城门,无数汉卒朝皇宫蜂拥而来,请女王随我出城避难!” 身穿龙袍的长孙无垢面如土色,一动不动的坐在龙椅上,呢喃道:“该来的迟早要来,就算他们现在杀了朕,我也是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女皇!” 诸葛诞拱手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请女皇陛下随我火速出宫避难!” 见诸葛诞一脸赤诚,长孙无垢忽然起了求生的念头,火速更换了一身宫女的服装,抱着不满一岁的李二霸跟着诸葛诞出了皇宫,左绕右转,来到了一座僻静的宅院。 “女皇里面请!”诸葛诞推开朱漆大门,伸手示意长孙无垢入内。 长孙无垢一脸诧异的打量着这座四合院,但见周围树木茂盛,并无相邻的民宅,不解的问道:“穆卿不是要带我出城避难么,为何将朕带到如此僻静之处?” 诸葛诞绕到长孙无垢身后猛地推了一把,将他们母子推进院内,迅速将门栓插上:“呵呵……女皇陛下,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居所,你下半辈子就在此了却余生吧!” 一千六百四十二间谍之王 襄平城门打开,汉军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属于唐国的最后一座都城,遍寻城池,唯独不见了于昨日登基的女皇长孙无垢。 李存孝一面出榜安民,一面派遣手下将士四处搜寻长孙无垢,同时派出斥候快马通知卫青,告知拿下襄平的好消息。 “我要见你们的将军,我是大汉皇帝派遣到唐国潜伏的特使!” 就在李存孝分派差事的时候,远处响起一阵嘈杂声,一个身穿唐国官服的男子正奋力冲破汉军士卒的阻拦,一路叫嚷着朝李存孝所在闯了过来。 李存孝眉头微皱,吩咐一声:“把人放过来,听听他有什么话说。” 诸葛诞来到李存孝跟前,拱手施礼:“在下琅琊诸葛诞,拜见李将军!” “哦……原来你就是陛下所说的诸葛诞?”李存孝恍然顿悟。 诸葛诞一脸欣喜:“将军知道我的名字?” 李存孝点头:“陛下曾经修书给卫帅,让我等注意联络一个叫做诸葛诞之人,说是派到唐国的内应。既然你自称是琅琊诸葛诞,可有凭证?” 诸葛诞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双手呈献给李存孝:“这是陛下御赐的金牌,请李将军过目。” 李存孝接过来仔细打量一番,只见的确是刘辩命令宫廷御匠铸造的金牌,上面用篆体字镌刻着“如朕亲临”,看来此人定是诸葛诞无疑了。 当下将令牌归还给诸葛诞,拱手施礼道:“诸葛先生在唐国潜伏多年,想来受了不少难为,你的功劳不在驰骋沙场的将士之下,李存孝这厢有礼了!” “呵呵……李将军威震天下,诸葛诞久仰大名,今日有幸一睹尊容,足慰平生!”诸葛诞急忙弯腰还礼,顿了一顿又露出得意之色,“诞不敢夸口邀功,但离间李世民、李元霸兄弟之情,弄断司羿弓弦之事,皆出自在下之手,也算是为大汉立下了些许功劳。” 李存孝闻言耸然动容,惊叹道:“唉呀……照诸葛先生这么说,你的功劳不在我之下啊!当初若是李元霸赴青州参战,定会让大汉徒增伤亡,而司羿的射术更是天下无双,若非断了弓弦,还不知道会被他射杀几个同僚呢?待战事结束之日,陛下定会论功行赏,绝不会亏待了诸葛先生!” 旁边的副将提议道:“襄平城破,长孙无垢却下落不明,可让诸葛先生率将士们搜寻,也好给陛下一个交代。” 诸葛诞欣然领命,拍着胸膛道:“李将军请放心,我在唐国潜伏了多年,来襄平也有一段时间了,就算我把襄平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长孙无垢找出来。” 李存孝当即拨给诸葛诞五千人,让他负责搜寻长孙无垢的下落,一面派人去大牢中把秦桧、李鸿章、蔺相如等被长孙无垢下在大狱里的文官提出来另外关押,另候朝廷发落。 诸葛诞率领着五千汉卒挨家挨户的搜索长孙无垢,花了大半日的时间来到了关押长孙无垢的宅院,笑呵呵的对身边的将士施礼道:“这座宅院是在下的私宅,有劳诸位进来喝碗清茶,顺道搜索一番?” 众将士急忙摆手:“诸葛大人这是说哪里话,既然是你的私宅,我等岂敢造肆?” 诸葛诞又笑道:“昔年圣人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诞却无法做到。你看我这一身唐国官服,与你们混迹在一起却是有些格格不入。适才向李将军讨了一身大汉的官服,诸位稍等片刻,容我回家更换了衣衫,马上回来。” “诸葛大人请自便,我等暂且去其他地方搜索一番。” 众将士朝诸葛诞抱拳施了一礼,各自举着刀枪继续向前搜索,只留下诸葛诞一人回家更换衣服。 诸葛诞气定神闲的回到院子里,扭头望望士卒们已经走远,这才鬼鬼祟祟的来到后院长孙无垢藏身的房间,笑吟吟的道:“李存孝已经下令满城搜索女皇,如果陛下还想活下去,劳烦把你的凤冠还有龙袍脱下来。适才南城门方向了大火,烧死了不少百姓,等发现了与你身材相似的女尸之时我就把龙袍、凤冠穿戴上去,来个李代桃僵,女皇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了!” 长孙无垢怀抱着襁褓里的李二霸:“天下之大,皆为汉土,这天下还有我的立锥之地么?你还是把我交给李存孝邀功请赏算了!” 诸葛诞一脸微笑,右手忽然搭在长孙无垢的肩上轻轻抚摸:“无垢啊,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天下就有你的一席之地。我好歹也为刘辩立下了大功,我会努力争取辽东太守的职位,到时候你就可以改头换面成为太守夫人。” “太守夫人?”长孙无垢一愣,脸上微微露出愠怒之色,接着叹息一声,“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又有什么值得太守大人留恋?” 诸葛诞伸手捏住长孙无垢的下巴,一副欣赏的姿态:“是你这身女王的装扮激起了我的占有欲,这才发现其实你一直待我不薄,明明有很多可以杀我的机会,可你都宽恕了我,可见你还是非常欣赏我的。” “不是欣赏,是利用!”长孙无垢面如寒霜,努力纠正诸葛诞的说法,“我是无人可用,迫不得已,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机会一直都有,只是你不想杀我而已。”诸葛诞并不承认长孙无垢的说法。 长孙无垢一脸悲伤:“我是曾经的大唐皇后、太后,昨日的大韩女皇,我为什么要屈身于你?如果你要强迫我,我宁愿去死!” 诸葛诞脱去长衫,把唐国的官服换成了汉服,胸有成竹的望着长孙无垢怀里的李二霸:“作为一个母亲,我相信你一定会选择活下去。” 诸葛诞话音落下,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下脚步,扭头道:“我知道你心里恨死了刘辩,若我能官拜辽东太守,也算是割据一方。若将来李二霸能有他爹一半的本事,说不定咱们夫妻还能成就一番大事!” 诸葛诞说完之后将房门反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宅院,只剩下长孙无垢抱着襁褓里的儿子发呆,嘴里不停地呢喃:“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报仇,报仇!” 一千六百四十三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一切都在诸葛诞的计划之中,成功的上演了一出指鹿为马,李代桃僵的好戏,从城南的民宅中找出了一具被烧死的女尸,指认其为长孙无垢。 这具女尸除了面部被轻度焚毁之外,其他部位保存完整,再配上龙袍与凤冠,以及与长孙无垢相仿的身材,被诸葛诞以及其他十几个投降的唐军将士一致认定为就是刚刚登基称帝的女皇长孙无垢。 三人成虎,李存孝对诸葛诞的话不复多疑,遂下令用棺椁把长孙无垢收殓了下葬,并亲笔给刘辩写了奏折,禀报襄平城破之后发生的情况。 数日之后,卫青率大军抵达襄平城外,亲自带了部分文官入城安抚百姓,并派遣刘无忌、李存孝、太史慈等人分兵攻掠昌黎、玄菟等各郡县,完成对东北地区的彻底统一。同时上书金陵朝廷,静候下一步的安排。 转眼间进入十月,一封诏书自金陵抵达东北地区,刘辩决定设立辽州,并以降官荀攸担任州刺史,命太史慈担任辽州兵马提督,掌管兵权,与荀攸搭档治理地方。 刘辩之所以大力擢升荀攸,一来是为了安抚投降的唐魏官员,让他们相信朝廷不会秋后算账,而是会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只要你有本事,朝廷就会给你施展才华的舞台,大可不必惶惶不可终日。 其二,并州之所以能够和平收复,荀攸在其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正是他力劝曹植投降,并先下手为强控制了主战派,才让张辽、徐宁兵不血刃的进入了晋阳,让大汉不费一兵一卒把并州重新纳入版图。 其三,想起被贬到贵霜担任刺史的荀彧,刘辩心中有愧,因此对于同样出自颍川荀氏的荀攸高看一眼,破格提拨,遂委任荀攸担任辽州刺史。 十一月,逃到了扶余一带的努尔哈赤与玄烨眼见大势已去,白起大军来势汹汹,遂率鲜卑族人请降,被白起下令将努尔哈赤与玄烨押解往金陵,交给天子处置。 十二月,孟珙、赵云平定南蛮地区,斩杀南蛮土著领袖孟获、祝融夫人,屠杀南蛮叛军两万余人,用铁血武力震慑南蛮的异族,使其不敢再滋生反叛之心。 至公元205年冬季,经历了二十一年动荡的大汉王朝重新统一,并彻底平定了整个东方世界。大汉的疆域北至长白山,东至瀛洲,南至宋州,西至安息,横跨欧亚大陆,天下无双,空前绝后。 而与此同时,吴起率领的五十万汉军,以及岳飞、项羽率领的三十万将士正沿着地中海朝罗马帝国的首都罗马挺进,一路连战连捷,所向披靡。 更让罗马人感到恐惧和绝望的是他们的敌人不仅仅只有吴起、岳飞两大兵团,由诸葛亮、李靖分别统率的第三、第四兵团正沿着西域的草原向西方挺进,预计明年四月便可以抵达安息境内,秋季就能兵临罗马。 “一百四十万将士西征,足可灭亡罗马!” 刘辩在王猛、刘伯温等人的陪同下意气风发,站在金陵的城墙上,顶着凛冽的北风,却如沐春风一般意气风发,“但为了早日平定西方,减少将士们的伤亡,朕决定再组织第五支西征兵团,由白起……咳咳,由公孙齐任主将、卫青任副将,率领三十万大军西征罗马,争取以摧枯拉朽之势早日踏平罗马!” 诏书送到东北地区之后白起、卫青欣然领旨,于206年春季率领刘无忌、关银屏、李存孝、周泰、狄青、飞卫等人率三十万大军顺着蒙古草原踏上了西征的旅途。并命刚刚平定了南蛮的赵云、秦用顺着巴蜀北上与大军会合,一道西征罗马。 为了保证东北地区的稳定,刘辩除了任命荀攸为辽州刺史之外,又命太史慈、俞大猷率领五万将士屯兵襄平,由太史慈担任辽东兵马提督,而诸葛诞则如愿以偿的讨得了辽东太守一职,继续留在辽东耕耘。 天下大定,百废待兴,政务繁忙,刘辩与王猛、刘伯温等朝臣夙兴夜寐,忙而不乱,有条不紊的驾驶这这座空前庞大的帝国战车。 刘辩接受王猛的建议,决定对各州刺史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调动,避免出现拥兵自重,培养嫡系,称霸一方的局面。 刘辩首先决定召荀彧还朝,并在中央设立四丞相,让四位顶级文官互相牵制,分散其职权,以免丞相的威望威胁到皇帝的权威。身为天子,自己必须一言九鼎,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 而荀彧空出来的贵州刺史则由商鞅前往担任,由安息改设的伊州刺史则由高熲前往接任。这两个州的规模都比肩一个帝国,非顶级政治人才不足以胜任,所以刘辩才选择了商鞅与高熲这两大内政强人主政。 刘辩也明白,贵州与伊州版图太大,而且天高皇帝远,由一个刺史掌控的时间太久难免会滋生野心,等平定罗马之后必须进行一次分割,才能避免州刺史权力过大,割据一方的局面。 “待诸子长大成人之后朕便分往各州,让他们坐镇地方,即便下去百年之后再起战火,这天下依旧会由朕的后裔主宰。”刘辩坐在太极殿中憧憬着未来,对未来的走势难以确定。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尤其是如此庞大的帝国,各州距离朝廷中枢千山万水,谁也无法保证将来不会出现诸侯割据自立的局面,即便集刘辩、王猛、刘伯温等人之智慧,也无法杜绝百年或者数百年之后出现的动乱。 刘辩能够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子嗣分派到各地,让他们坐镇地方,让刘氏血脉控制世界各地。即便将来其他地区的诸侯逐渐强盛起来,甚至喧宾夺主,势力压过了中央朝廷,但这天下依旧还是刘家的,还是由自己的后裔主宰这个天下。 除了贵州、伊州两个超级大州之外,其他的州则相对比较安定,刘辩大笔一挥,命谢安前往宋州担任刺史,命房玄龄前往日本担任瀛洲刺史,命诸葛瑾返回扬州担任刺史,留下来的夷州刺史之位则由潘美接任。 一千六百四十四鸟尽弓藏 汉初施行郡国制,及至武帝时期始设州刺史,直到东汉时期方才形成完整的州、郡、县制度,鼎盛时期拥有十四州,郡国六七十个。 而现在由刘辩一手缔造的这个超级帝国,版图之大,实力之强,堪称空前绝后,而且仍在持续扩张,一百七十万雄师前赴后继的西征,扫平罗马,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天下虽然即将一统,烽火渐熄,不再为行军打仗劳心费神,可随着疆域的扩大,治下人口的增多,刘辩肩上的担子一点都没有减轻,夙兴夜寐,没日没夜连轴的操劳政事,每日睁开眼睛都有雪片般的奏折堆在眼前。 “人才不够用啊,为何召唤系统就关闭了呢!”刘辩时常望着麟德殿寝室里面的巨型疆域图,徒唤奈何,深深感到了政治人才的不足。 为此,刘辩决定起用唐魏的降臣,除了任命荀攸担任辽州刺史之外,其他的范蠡、程昱、满宠、曹彬、曹真、曹刿、贾逵、王凌等魏国官员,李鸿章、蔺相如等唐国官员都获得了任命,利用他们的才能帮助刘辩治理地方,唯独秦桧没有获得任用,一纸诏书调他来金陵另有处置。 但即便刘辩手握生杀大权,却也不能主宰所有人的意志,曹氏宗族之中除了曹刿欣然接受任命前往并州辅佐包拯之外,曹彬、曹真两人俱都辞官不受,各自上了一篇谢罪书,请求解甲归田,返回谯郡老家耕地种田,了却余生。 天下大局已定,凭曹彬、曹真这样的角色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刘辩慨然应允,除了准许二曹解甲归田之外,并下诏释放曹昂、曹冲、曹植、曹沾等人,命他们返回谯郡曹氏故乡安度余生。 “昔年司马炎平定巴蜀,尚且册封刘禅为安乐公,朕如今坐拥雄师两百万,良将千员,肚量岂能不如司马炎?”刘辩大笔一挥,下达了赦令。 当然,谯郡乃是曹操老巢,如果将来兴风作浪,即便成不了大事,也有可能成为癣疥之疾,所以刘辩在大发慈悲的同时也没有放弃对曹氏宗族的监控。 为此刘辩采取了三步措施,首先任命能文能武的徐庶担任豫州刺史,并把治所设置在谯郡,对曹氏宗族以及曹魏余党形成心理镇压,让他们不敢轻易滋生非分之想。 另外,刘辩决定在谯郡设置豫州军区,并委任孟珙担任主将,常规屯兵五万,在保卫中原地区安定的同时,势必会对曹魏余党造成极大的震慑,让他们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不得不前思后想。 第三,刘辩又在豫州设立锦衣卫分部,由戴宗担任指挥使,统率五百锦衣卫从事谍报活动,密切监控曹魏余党的一举一动,紧急情况下可以先斩后奏,直达天听。 除释放了曹昂、曹彬等曹氏宗族之外,刘辩慈悲为怀,又释放了乐进、史敬思、乐羊等顽固不降的唐魏俘虏,准许他们返回故乡,安度余生。 刘辩可以对俘虏的各势力文武从轻发落,但却不能释放俘虏的君主,随着铁木真、忽必烈、司马炎、努尔哈赤、玄烨的加入,金陵帝牢中云集了各朝各代的皇帝,几乎可以说是“名帝具备,只欠刘邦”,就差大汉王朝的开国太祖了。 闲暇之余刘辩会登上乾阳宫的城墙朝帝牢远眺,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大秦开国皇帝嬴政,晋武帝司马炎,隋文帝杨坚,唐高祖李渊,宋太祖赵匡胤,元太祖忽必烈,明太祖朱元璋,清太祖努尔哈赤,就剩下高祖刘邦了……快到朕的碗里来吧,这里那么多志同道合的好友,你一定会在这里找到乐趣的!” “等抓到刘邦之后会有什么奖励呢?”刘辩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充满了期待,“不会是奖励朕长生不老吧?哈哈……若是那样只怕朕的子孙都不会答应啊!” “不会是让朕渡劫成仙,遨游四海吧?若是这样,朕的后宫又该怎么办呢?”刘辩想不通,只好不再去想,但却对此充满了期待。 罗马尚未平定,要想抓到刘邦还需要一些时日,所以刘辩现在仍需兢兢业业的励精图治,与麾下的文武官员驾驭着这座庞大的超级帝国劈风斩浪,在历史的轨道上不断的前行。 刘辩接纳了王猛对各州刺史大调动的建议,召荀彧还朝担任宰相,命政治能力超强的商鞅接任贵州刺史,命高熲前往安息担任伊州刺史,治理这两个超级大州。 除此之外,又命房玄龄前往日本担任瀛洲刺史,命谢安前往东南亚担任宋州刺史,命管仲前往朝鲜半岛担任棒州刺史,潘美前往台湾岛担任瀛洲刺史。 “我们高丽为何称作棒州?这名字真是怪哉!”高丽百姓对朝廷设置朝鲜半岛为棒州十分不解,感觉名字怪怪的。 刘辩一句话便让“棒州”百姓释然:“棒州的意思就是夸你们高丽人天下最棒的!” 高丽百姓知道了天子的解释俱都喜出望外,对着金陵方向叩首谢恩,山呼万岁:“陛下英明,我们棒州是全天下最棒的!” 黄河以北地区新定,需要派遣能吏治理地方,并屯兵驻防。刘辩除了任命荀攸为辽州刺史之外,又任命陈宫为幽州刺史,包拯为并州刺史,朱升为冀州刺史,并在各州设立军区,命魏延、卫疆、霍峻、郭淮、孙礼等人暂时坐镇各军区,待百万大军平定罗马,班师回朝之后再另外设置军区,任命军区主帅。 相比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是喜是悲的秦桧,诸葛诞则成功的争取到了辽东太守的职位,但头上有辽州刺史荀攸压着,又有辽东兵马提督太史慈屯兵驻防,诸葛诞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行事,把长孙无垢藏的严严实实,唯恐走漏了风声,召来杀身之祸。 “没事,我诸葛诞还年轻!” 皎洁的月光之下,诸葛诞怀抱着满脸愁云的长孙无垢,踌躇满志的安慰,“荀攸已经五十多岁了,太史慈也年过四旬,我诸葛诞有的是时间,论资排辈也能熬到接任辽州刺史的这一天!迟早有一日,我诸葛诞要做东北王。” 长孙无垢冷冷的望着睡在身边的诸葛诞,没有一丁点的信心,就连李世民、曹操都斗不过刘辩,他诸葛诞的痴心妄想怕是蚍蜉撼树的黄粱一梦罢了! 处心积虑的陆逊则被刘辩任命为高丽军区兵马总督,率陆抗、丁奉二将督兵五万坐镇棒州,清剿山贼,镇压李唐残余势力,协助州刺史管仲治理地方。 虽然所谋如意,但陆逊却并没有满足,反而心怀不忿:“我陆逊出身名门,戎马半生,到现在居然和太史慈这个武夫并列为一方兵马提督。他坐镇辽东,我坐镇高丽,平起平坐,简直是奇耻大辱。待让天下平定之后朝廷势必会设立大军区,若不能争取到一方主帅的职位,我……我……我……” 陆逊呢喃了半天,最终忿忿的抱怨:“我就辞官还乡,解甲归田。人未走茶就凉,鸟未尽弓已藏,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相比于贵州、伊州、瀛洲、辽州这些迢迢万里的州郡,国内的其他各州则相同稳定一些,刘辩大笔一挥,调诸葛瑾前来扬州担任刺史,命孙乾继续担任徐州刺史,张良坐镇中原京畿洛阳,担任司州刺史。 徐庶担任豫州刺史,王守仁担任荆州刺史,张纮担任交州刺史,张昭担任兖州刺史;其他各州刺史不变,萧何继续主政青州,李严掌雍州,于谦主凉州,辛毗主益州,蒋琬治滇州,俱都按部就班,各司其职。 一千六百四十五超级继承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过了寒冬,又是桃红柳绿,春回大地的季节。 荀彧已经从贵霜跋山涉水返回了金陵,担任上丞相一职,与左丞相王猛、右丞相刘伯温共同协助刘辩主持朝政。 至于另外一个下丞相位置,刘辩准备留给年轻的诸葛亮,准备将不足三十岁的诸葛亮培养成下一代文武百官的领头羊,由他来领衔下一代的文武百官。 与荀彧从贵霜一道返回的还有何珅,这个八面玲珑的马屁精自有他的存在价值,利用好了就是刘辩手中的一道利剑,进可攻退可守,能够让刘辩更好的掌控朝堂。 在刘辩与满朝文武的共同经营之下,各州刺史各显神通,使得大汉帝国政通人和,欣欣向荣,虽然偶有小规模叛乱,但也不过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根本不足以影响日渐安定的政治局面。 刘辩统治下的大汉帝国不仅政治安定,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而且不断的有新发明问世,大批量的煤矿、铁矿乃至石油矿被开采出来,极大的改善了百姓的生活。 医疗教育方面发展迅速,由各级政府出资让百姓无偿读书,并广设医馆,使得新出生人口迅速增长,国民素质也获得了较大提高。 而在文化方面,附庸风雅的刘辩时不时剽窃几首在历史上脍炙人口的诗歌,来奠定自己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巩固自己“上马能横槊,下马能赋诗”的雄主形象,引领着汉帝国的文化走向繁荣。 李白、杜甫、辛弃疾、陆游、苏轼、白居易、王安石等文学大家的相继问世,云集于同一时期;再加上三国本土的孔融、曹植、陈琳等人,更是将汉帝国的文化推上了史无前例的高峰,几乎每日都有佳作问世。 在小说方面,与世无争的曹雪芹正在著作《红楼梦》,已经完成了半卷,刘辩看后惊讶的发现竟然与原著一字不差,不由得叹为观止。当即给豫州刺史徐庶下诏,让他多加关照曹雪芹,务必保证《红楼梦》这本文学巨著问世。 而由罗贯中创作的《东汉演义》虽然未结尾,但手稿在刘辩的推动下广泛印刷,甫一问世便风靡一时,茶楼酒肆,无不对小说描绘的英雄事迹津津乐道。 在刘辩的支持下,僧道两教俱都获得了长足发展,道教以袁天罡、张三丰为领袖,佛教以道衍、玄奘为领袖,四处弘扬宗教,信徒如同过江之鲫,使得钟山与栖霞山分别成为了佛教与道教的圣地,每日都有虔诚的信徒从四面八方赶来朝拜。 等各州刺史按部就班之后,上报的奏折减少了将近一半,刘辩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过一段相对悠闲的时光,闲暇之余滋润下后宫的嫔妃,调教一下儿女。 去年冬季,樊梨花为刘辩生下了第十六子,刘辩为其赐名刘宇,随着不断的长大,一些有心之人发现模样竟然有些酷似宇文成都,为此惹出了不少流言蜚语,弄得樊梨花郁闷不已。 好在刘辩比谁都清楚个中缘由,遂亲口下达圣谕,自从去年出征以来樊梨花日夜陪伴自己身旁,绝不可能有逾轨之事,刘宇绝对是自己的亲生子嗣无疑,谁敢再出言诋毁,定然诛灭九族。 除了樊梨花之外,陈圆圆、貂蝉俱都为刘辩产下一子,分别取名刘辅、刘贤;而杨玉环、赵飞燕俱都产下一女,就连西施也有了身孕,到夏季便会临盆生产。 随着子女的逐渐增多,刘辩早已没了初为人父的欣喜,反而对太子刘齐与太子妃王蔷生下的皇长孙刘开宠爱有加,时常命宫女抱到乾阳宫里来逗弄一番。 王蔷于去年腊月初生下皇长孙刘开,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半年,孩子长得愈发可爱,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虎头虎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煞是招人疼爱,隐约间竟有几分刘辩的风采。 这日闲暇无事,刘辩怀抱半岁的孙子在御花园里散步,用意念悄悄吩咐系统:“吾孙刘开已经六个月有余,应该能够检测出四维来了吧?给朕仔细检查一番,将这孩子的巅峰能力报来,看看能否守住朕的基业,发扬光大?” 系统应声启动:“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刘开巅峰四维如下——统率95,武力86,智力99,政治110!” “110的政治?”刘辩诧异不已,以为自己听错了,迫不及待的向系统求证。 系统给出了干脆利索的回答:“宿主没有听错,经过系统检测,皇长孙刘开长大成人之后的确拥有超出人类极限的110政治能力。” 刘辩闻言不由得喜出望外,差一点就要手舞足蹈起来:“哈哈……有这样出色的孙子,朕何愁江山不能传下去。110的内政能力啊,比起萧何、管仲、商鞅等人还强了一大截,把江山传给这样优秀的继承人,大汉的国祚至少将会延长百年!” 刘辩当即召来太子刘齐与太子妃王蔷夫妇,语重心长的叮咛道:“朕昨夜偶做一梦,有仙人告知于朕,开儿将来定然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足以承前启后,让朕所创造的帝国走向太平盛世。日后你们可要好生照顾朕的皇长孙,切莫让开儿出现任何差池,大汉未来的国祚还指望着此子延续呢!” 能得到父皇如此褒奖,刘齐夫妇喜出望外,忙不迭的施礼谢恩:“多谢父皇如此评价开儿,孩儿定当好生抚养栽培开儿,让他成为栋梁之才,不负父皇厚望!” 次日早朝,文武百官奏事完毕,刘辩正要下令退朝,司徒孔融忽然怀抱笏板施施然走了出来。 “陛下且慢退朝,老臣有事启奏!”须发微微有些泛白的孔融怀抱笏板,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虽然此话不当讲,当老臣思前想后,仍然觉得责无旁贷,非说不可!” 刘辩正襟端坐,用炯炯有神的目光扫了孔融一眼,肃声道:“孔卿今日欲奏何事,为何吞吞吐吐?有话直说无妨!” 一千六百四十六克夫之命 站在刘辩面前的孔融算是老资格的从龙之臣,当年与黄琬、卢植并列三公之位,就连刘伯温、荀彧都位居其下。 而如今黄琬、卢植的坟头草已经多高,就连后上任的陆康也已经去世多年,而大耳朵的孔文举依旧生龙活虎的活跃在大汉朝的政坛上,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现在的孔融并不像八岁时候那样谦逊有礼,更多的时候以老顽固的姿态出现在刘辩面前,对于一些崭新的政治措施总是持反对姿态,让刘辩倍感头痛。但碍于孔融的声望与资历,刘辩又不得不卖孔融几分薄面。 听了刘辩的话,孔融直了直略显伛偻的身子,清了清嗓子,肃声道:“既然陛下如此说,老臣便斗胆直言。” 刘辩与满朝文武俱都竖起了耳朵,挥手吩咐一声“但说无妨!” “东宫甄皇后自被册立为皇后以来,待人和善,勤俭朴素,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深得天下人称赞,确有母仪天下之风范!”孔融抱着笏板,先把东宫皇后甄氏夸赞一番。 刘辩闻言不由得内心一“咯噔”,看来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甄宓因为几个姐姐获得荣耀,看来现在也要因为几个姐姐而受到牵连。 孔融话锋一转:“然而,甄皇后的大姐嫁于甘兴霸,二姐嫁于秦叔宝,三姐嫁于李存孝,四姐嫁于文成都,此四人皆为我大汉朝的中流砥柱。” “是啊,是啊,真是可怜可悲啊!”孔融的话说到这里,所有人差不多都明白了孔融的用意,太极殿上响起一片叹息之声。 孔融继续侃侃而谈,音量逐渐提高,看起来颇有气势,是个不错的演说家:“然而秦叔宝先阵亡于青州,甘兴霸又战死于河内,文成都阵亡于李元霸锤下,真是呜呼哀哉,天地同悲!” “唉!” 听孔融说到这里,刘辩唯有一声叹息,想想这些最早的从龙之臣与心腹爱将俱都生离死别就心痛不已,犹如被针扎一般。 刘辩犹记得当年缺兵少将之时在宛城遇见了拦路打劫的锦帆贼甘兴霸对穆桂英出言不逊,最后被穆桂英折服加入自己麾下,从此以后南征北战,陆地江中,每战当先,为大汉帝国的崛起立下了赫赫战功。 而就在天下即将一统,大汉朝雄霸天下之际,甘宁却战死沙场,怎能不让人扼腕叹息,泪沾衣襟? 秦琼是刘辩召唤到的第一个武力接近一百的猛将,正是靠着他的骁勇方才横扫江东。刘辩至今还记得虎牢关之下面对着气焰嚣张的“人中吕布”,是秦琼第一个跃马挺枪出阵迎战,为刘辩挣足了面子。才让天下诸侯不敢小觑这位被废的汉帝,引得天下英雄纷纷前来江东投奔刘辩建立的新朝廷。 而宇文成都作为刘辩的贴身侍卫,更是君臣情深,每到刘辩陷入危机之时,宇文成都总会第一个挺身而出,视死如归的捍卫主公的安全,每每忆及这份情谊,刘辩的心头都会泛起一阵酸楚。 孔融并没有察觉到刘辩的情绪波动,继续振振有词:“就连飞虎将军李存孝也差点死在李元霸的锤下,庆幸福大命大,方才逃过一劫,但依旧被砸断了三根肋骨。由此可见,那句市井坊间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啊!” “什么传言?” 刘辩眉毛一挑,肃声喝问,满朝文武也不自由自主的直了直胸膛,竖起了耳朵。 孔融的喉头微微抽搐了几下,嘎声道:“市井坊间传闻‘甄氏有克夫之命,若继续立甄氏为后,恐不利于陛下,有伤国祚,殃及万民……” 孔融说着话跪倒在地,以额头撞地,一副无奈的语气:“甄皇后本无过错,老臣也不忍弹劾,但为了大汉社稷,为了陛下龙体,为了黎民百姓,不得不做出违心之举,上此奏言。还请陛下当机立断,将甄皇后贬为嫔妃,以正朝纲,安社稷,抚百姓之心!” 孔融话音刚落,户部尚书糜竺、吏部尚书鲁肃、御史大夫魏征、学部尚书顾雍,以及十几个御史台的官员还有各部侍郎、员外郎齐刷刷的站了出来,鞠躬作揖:“臣等亦曾听闻过此传言,再综合秦、甘、文三位将军之死,可见此事并非空穴来凤。请陛下临机决断,将甄皇后贬为嫔妃,以安社稷!” 面对一大帮臣子的逼宫,刘辩报以一声长长的叹息:“若是秦叔宝、甘兴霸、文成都三位将军九泉之下有灵,得知因为他们战死沙场而殃及妻妹失去后位,安能瞑目?” 刘辩话音刚落,刚刚官拜工部侍郎的何珅就跳出来坚定不移的支持皇帝:“陛下所言极是,秦、甘、文几位将军浴血卫国,马革裹尸,朝廷理应厚抚其家眷,岂能恩将仇报,无辜迁罪于甄皇后?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如此对待甄皇后,让那些在前线厮杀的将士岂不心寒?” 魏征当即大声驳斥:“何侍郎此言差矣,秦、甘、文三位将军为国捐躯,战死沙场,自然应该从重抚恤其家眷。但吾等也应该明白,三位将军之死其实是受甄氏姊妹的克夫命所牵连,我大汉的猛将多如过江之鲫,却偏偏甄氏三姊妹相继丧夫,岂不印证了甄氏克夫的传言?” 糜竺也附和道:“魏御史所言极是,三位将军都是国之忠臣,在他们的心里肯定社稷重于家庭,陛下重于家眷。若是九泉下知道甄氏有克夫之命,危及陛下,殃及社稷,岂能瞑目?” 而右丞相刘伯温、农部尚书徐光启、刑部尚书狄仁杰、翰林院院丞李白、金陵府府尹公孙策等人则站出来支持何珅:“孔司空与魏御史所言固然有理,但甄皇后自立后以来贤名远播,宅心仁厚,以身作则,勤俭节约,就因为市井坊间的传言而褫夺后位,未免不妥,也过于残忍,此事当从长计议!” 至于话语权举足轻重的两位丞相,左丞相王猛与上丞相荀彧则不置可否,俱都双目微闭,静观势态的变化。 一千六百四十七天降横祸 在荀彧的骨子里是支持孔融、魏征的,深深相信甄氏克夫命之说,相信继续让甄氏做皇后会危及大汉社稷,但碍于自己刚刚返回朝廷,因此不便立即站出来反对皇帝。 相比于耿直的有些固执的荀彧,话语不多的王猛则一副老谋神算的样子,一直在静观其变,等待一个有利于太子刘齐,以及自己的外孙刘开的抉择。 人性都是自私的,王猛虽无谋逆之心,也不敢有谋逆之心,但却有亲近之分。 在刘辩的十八位皇子之中与王猛关系最近的自然是太子刘齐,不仅仅因为刘齐是储君,更因为刘齐是他的女婿;若将来刘齐可以君临天下,那么王猛的女儿便是当朝皇后,而王猛也将会晋身国丈,享受万人敬仰。 在刘辩的骨子里对甄宓极为信赖,对于甄宓当上皇后以来的所作所为很是满意,这个女人宅心仁厚,勤俭朴素,待人和蔼,虽然心机不及武如意,可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女人。 在何太后去世之后,甄宓很好的掌控了后宫,没有让武如意搞风搞雨,让刘辩的后宫保持着风平浪静。这固然是因为武如意忌惮刘辩的强势,但与甄宓的长袖善舞也是不无关系,所以刘辩对甄宓登上皇后之位以来交上的答卷表示满意。 在刘辩的内心自然不愿意褫夺甄宓的皇后之位,对于一个爱着自己的女人来说这实在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但对于“甄氏克夫”这种流言刘辩早有耳闻,并非是江东文官杜撰的,在秦琼、甘宁、宇文成都相继阵亡,李存孝负伤之后,甄氏克夫的传言在军中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就连陈平、诸葛亮、张良、徐晃、白起、卫青这些军方重量级人物都相信这种说法,私下里多次委婉的向刘辩上书提及此事。 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秦琼、甘宁、宇文成都连襟三人在一年内相继死亡,委实诡异的很,就连刘辩的内心都有些犯嘀咕。 大汉的猛将没有上万也有数千,秦琼与甘宁的武艺虽然不是最顶级的,但却也是勇冠三军,就更不用说屈指可数的宇文成都了。在大汉朝比他们弱的一抓一大把,诸如霍峻、董袭、朱桓之流,在刘辩手下效力十几年了,也没少上沙场厮杀,却都毫发无损,而秦琼、甘宁、宇文成都这仨连襟却在一年之内相继死亡,甄氏姊妹却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就连现在站出来支持刘辩的刘伯温、徐光启、狄仁杰等保皇派也只是反对褫夺甄宓的皇后之位,而不是反对“甄氏克夫”这种说法。 可以说在秦琼、甘宁、宇文成都相继阵亡,李存孝身负重伤之后,甄氏克夫的这顶帽子算是坐实了,就算铁齿铜牙,巧舌如簧也翻不了案。 就在保后派与倒后派争执不下之时,守卫宫门的御林军校尉突然大步流星的来报:“启奏陛下,有使者从巴蜀快马赶来,送来益州刺史辛毗八百里加急的奏折!” “速宣!” 刘辩大手一挥,吩咐众臣暂时退下:“废后之事干系重大,容朕再权衡一番,姑且听听益州发生了何事。” 不消片刻功夫,官拜益州别驾从事的刘巴风尘仆仆,蓬首垢面的来到太极殿,对着天子纳头便拜:“微臣刘巴拜见吾皇万岁!” 刘辩微微颔首,抬手示意刘巴起身:“爱卿平身,不知你从巴蜀千里迢迢来金陵所为何来?” 刘巴谢恩平身,从袖子里掏出脏兮兮的手帕擦了下额头的汗珠,心急火燎的道:“启奏陛下,大事不好,绵竹于半月之前发生地震,倾城崩毁,房屋倒塌万间,死亡的百姓超过两万。刺史大人正率领全州官吏与将士救灾,只是力有不逮,因此请陛下速发救兵,并调拨赈灾粮饷,助益州百姓渡过此大劫。” “什么?绵竹发生了地震?”刘辩大吃一惊,拍案而起,本以为太平盛世将至,没想到战乱即将结束,却又有天灾降临。 刘巴话音刚落,太极殿上一片哗然,孔融、魏征、鲁肃、糜竺等人无不义愤填膺,言辞激烈:“看看啊看看,传言果然并非空穴来风,我大汉已经数十年没有地震。如今突发大规模灾难,死亡了两万多百姓,怕是与甄氏克夫,影响国祚脱不了干系啊!” 刘辩面色如霜,正襟端坐,召唤孔融出列:“孔卿,天下百姓皆系朕的子民,朕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受难,故此朕决定命你率领李时珍、孙思邈组织医匠千人,携带各种医药克日赶往巴蜀救灾。” “臣谨遵圣谕!” 孔融对于赴川救灾之事并不抵触,而且也对于皇帝的信任倍感荣幸,但却担心自己离开后废黜甄氏皇后之事搁置了下来,当即鞠躬作揖道:“老臣为了大汉甘愿肝脑涂地,但在离开之前请陛下答应废黜甄皇后之事。老臣与甄皇后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上此谏言,纯属为了社稷,绝无私心!” 孔融话音刚落,糜竺、鲁肃、魏征、顾雍等倒后派纷纷站出来附和,就连刚才没有表态的学部尚书步骘、禁军统领廖化等人也站出来支持废后:“陛下,益州已经发生天灾,此乃不祥之兆,看来甄氏克夫绝非空穴来风,甄皇后已经影响了国祚。为社稷万民着想,请陛下革去甄皇后的皇后之位,降为四妃!” 一直缄口不语的荀彧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作揖道:“陛下啊,事关社稷与陛下的安危,臣只能斗胆了,请陛下当机立断,切莫儿女情长。陛下不仅是人夫,更是国君!” 刘辩自己内心对是否废去甄宓的后位也是犹豫不决,此刻面对着黑压压逼宫的文官,更是难以直接拒绝,以免寒了百官之心。毕竟这些大臣都是正人君子,诚如他们所说与甄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弹劾甄宓只是为了社稷着想,他们并无什么过错! “甄宓性格开朗,从皇后贬为妃子也就是难过一阵子,可那样岂不是让武如意独掌后宫?”刘辩心中暗自沉吟,灵机一动突然计上心头,“哈哈……有主意了,有主意了,朕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废去甄氏皇后之位也可以,但武如意也必须让出后位!” 一千六百四十八起死回生 就在满堂文武各执己见,争吵不休之际,刘辩不经意间举目朝玄武湖方向望去,那里正沉睡着自己的结发妻子。 “当年朕曾经答应过唐婉千里桃花,如今我大汉的旌旗已经插遍天下,而唐婉却依旧沉睡在水晶棺之中,也许是时候让唐后苏醒了!” 就在这一刻刘辩有些神游方外,灵魂几乎飞到了玄武湖边,与唐后生离死别的一幕如同电影镜头一般从眼前掠过。 就在唐婉因为羊水栓塞即将死亡之际,刘辩曾经决定用唯一的复活特权将这个与自己同患难共生死的女人复活,但被唐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四大神医合力都不能救活臣妾,陛下却让臣妾死而复生,会不会引起世人的怀疑?陛下又该如何向天下人解释?臣妾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更不能拖累陛下,也不能贻害苍生……” “天下可以没有唐婉,但却不能没有陛下,没了我这个皇后陛下还可以立第二个皇后;但天下没了陛下,不知道有几人称孤道寡,所以请陛下让臣妾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 唐婉的话语很柔弱,但却没有任何对死亡的恐惧,虽然不舍丈夫和儿女,但却走的毅然决然。每每忆及唐后的临终遗言,刘辩都会忍不住潸然泪下。 唐婉虽然没有貂蝉、杨玉环、王昭君的美貌,也没有穆桂英、樊梨花的武艺,也没有上官婉儿、甄宓的才华,没有武如意、卫子夫的心机,但却有一颗女人最诚挚的心,可以为了自己的男人抛弃一切,哪怕付出生命! “好了,别吵了!”刘辩收了心神,突然拍案而起。 一声叱咤如同平地惊雷,瞬间让满堂鸦雀无声,孔融吃了一惊,以为皇帝在朝自己发火,眼前一黑,两腿一软,竟然昏迷倒地。 满堂文武近百人齐刷刷的手捧笏板,弯腰鞠躬,长揖到地,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太极殿内一片死寂,仿佛可以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废黜皇后绝非小事,朕不能武断专行,必须征询各州刺史的意见。”刘辩正襟端坐,用凛然不可侵犯的目光扫了满堂文武一眼,其实这是他的缓兵之计,给复活唐婉争取时间。 满堂文武无不凛然,一时间竟然忘了答应,倒是刚刚苏醒过来的孔融颤悠悠的应了一声:“陛下……所言……极是!” 刘辩摸了摸喉咙,肃声道:“朕今日还想告知众卿一件事。” “臣等洗耳恭听!”众臣弯着腰,异口同声的答应。 刘辩继续道:“诸位爱卿可曾诧异于唐后的容颜不改?” 见皇帝的怒意散去,众文武悬着的一颗心方才稍稍落地,俱都小心翼翼的道:“臣等也曾到玄武湖边的灵堂中瞻仰过贤孝皇后的水晶棺,数年如一日,如同沉睡了一般,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刘辩开始为唐婉的复活造势,霍然起身,缓缓从銮台上走了下来,在太极殿上来回踱步:“唐后辞世之夜,曾有仙人向朕托梦,说钟山南麓有一口水晶棺,可保唐后尸身千年不腐。” 唐后殡天之时,整个金陵城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并没有人去追问水晶棺的来历,只是由郑和带着一些内侍太监从钟山上抬了下来。如今过去了多年,这些臣子们更是不知水晶棺从何而来,反而觉得充满了神秘,自然没人敢擅自接话。 刘辩继续道:“当时仙人在梦中叮嘱朕,只要能保证唐后尸身不腐,就有上苍庇佑大汉一统天下。如今我大汉能够势如破竹,扫荡天下群雄,或许与唐后的庇佑不无关系!” 孔融、魏征等人都用“甄氏克夫”之说来提议废后,刘辩用天意之说把唐婉与大汉一统天下扯上关系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孔融、魏征等人无从反驳。 你说秦琼、甘宁、宇文成都之死是因为甄氏克夫,那么朕也说大汉能够一统天下也沾了唐后尸身不腐的光,要不然为什么多年过去了唐后容颜不改,为何唐后辞世之后大汉雄师所向披靡?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天意庇佑唐后,也没法让她活过来吧?”孔融已经被吓瘫,倒是魏征骨头较硬,硬着头皮反问刘辩。 刘辩手抚胡须,不怒自威:“仙人在梦中说了,等天下一统之时,找一个能通天彻地之人在钟山之巅施法,唐后就有可能死而复生,重见天日。” 刘辩话音刚落,满堂一片哗然:“这、这、这未免也太玄乎了吧?又去哪里找一个通天彻地之人呢?” 刘辩朝西一指,高声道:“琅琊诸葛孔明便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让他登台施法,必能让唐后死而复生。” 陈平是诸葛亮七星台求雨的当事人,听了刘辩的话立即附和道:“陛下所言倒是,孔明的本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当时曹贼火烧洛阳周遭数县,十几万百姓葬身火海之中,正是诸葛孔明登坛求雨,方才雷雨交加,浇灭了洛阳的熊熊大火。” 跟随刘辩攻破洛阳的文鸯也对诸葛亮的本事佩服的五体投地:“诸葛孔明不仅召来了倾盆大雨,还召来了雷电劈死了曹操这个逆贼!” “不止是曹操,就连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李元霸也是在同一时刻遭到天谴,死在了雷电之下。卫青、公孙齐的奏折说得明明白白,按日期推算,曹操几乎与李元霸同时葬身雷电之下,所以朕才说诸葛亮是通天彻地之人!” 刘辩再次做出了强调,打算强行把诸葛亮推上神坛,让他稀里糊涂的相信自己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借诸葛亮之手让唐婉重生。 刘辩相信就算诸葛亮多智如妖,在这样的局面之下也无法置身事外,大伙儿都说你能让皇后起死回生,就算你明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本事,也应该试一试吧? 只要诸葛亮一试,自己就使用复活特权把唐后唤醒,到时候只怕聪明如诸葛亮也会懵逼,稀里糊涂的以为自己当真拥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要不怎么解释唐后的重生? 一千六百四十九千里桃花 唐后在世之时待人和善,更兼与刘辩伉俪情深,因此深得满朝文武爱戴。 而唐后因为难产而死,更让满朝文武深表同情,此刻听刘辩煞有介事的说唐后能够死而复生,纷纷表态道:“若唐后真能死而复生,实乃上天之意,理当母仪天下,臣等绝无异议!” 救人如救火,尤其在这科技落后的年代,四川的地震更是片刻容不得耽误,刘辩命令孔融带上李时珍、孙思邈,从江东挑选千余名医匠,携带各种药材,马上跟随刘巴入川赈灾。 同时命户部尚书糜竺组织赈灾粮饷,派遣差役随后向四川运输赈济灾民;又命工部尚书长孙无忌组织一批有经验的工匠随后入川,帮助绵竹的百姓进行灾后重建。 光靠益州自救与朝廷赈济还远远不够,刘辩接着给荆州、雍州、凉州、滇州等相邻的州刺史下达诏书,命他们组织人力物力对同胞进行救济,在这巨大的天灾面前,只有同舟共济才能渡过难关。 孟珙平定南蛮之后已经奉旨前往豫州谯郡坐镇,而赵云与秦用也北上草原与白起、卫青的大军会合,南中地区的军队只剩下戚继光率领的三万将士。 不论社会如何变迁,科技发达还是落后,在巨大的天灾面前都离不开军队的支援,刘辩部署到最后下令给戚继光飞鸽传书,命他率部北上益州支援辛毗,清理废墟搜救伤员,帮助百姓重建家园。 在刘辩与满朝文武的运筹帷幄之下,大汉朝对灾区的救援有条不紊的展开,孔融与李时珍、孙思邈带着千余名医匠星夜兼程,花了半月的时间抵达了绵竹,随即展开了救死扶伤的工作。 由户部与各州组织的赈灾粮草源源不断的运抵绵竹,使得焦头烂额的益州刺史辛毗总算松了一口气,亲自修书向各州同僚致谢。 而由戚继光率领的部队接到飞鸽传书之后更是披星戴月,一路急行军,甚至比孔融等来自江东的医疗队伍提前数日抵达灾区,旋即投入了艰苦危险的救灾工作之中。 在大汉朝的齐心协力之下,绵竹的灾民很快脱离了危险,伤亡没有进一步扩大。百姓们无不感恩戴德,纷纷跪倒在地向东叩首,山呼万岁,万民归心。 得知绵竹的灾民摆脱了困境,刘辩心中稍安,吩咐何珅道:“朕十几年前曾经答应过唐后为她种下千里桃花,等朕一统天下之时会在她回家的路上栽满桃树,让驿道两旁开满桃花。如今天下已定,朕希望在唐后醒来的时候能与她同车共驾,顺着开满桃花的官衙大道返回她的故乡。” “臣明白,此事便包在我身上!”何珅心领神会,告辞而去。 数日后,何珅招募了万余民夫,从江东各郡县甚至徐州、扬州等地广购桃树,从金陵开始,沿着官衙大道向颍川栽种,力争在明年三月让金陵到颍川的道路上遍布桃花。 到了初夏五月份,何珅的桃树已经从金陵栽到了庐江,而大汉雄师也是攻势如潮,所向披靡。 由吴起、岳飞、项羽率领的八十万汉军兵分两路,一路势如破竹,已经杀到罗马核心地区,距离罗马帝国的首都罗马还有一千里路程。 罗马的宰衡刘邦与教皇拿破仑、君士坦丁达成联盟,组织了一支六十万人的队伍向东迎战,率领刘秀、马援、罗士信、斯巴达克斯等人准备与汉军决战于巴尔干半岛,一决胜负,一场决定罗马帝国是生是死的决战即将展开。 对于这场即将揭开帷幕的大战,刘辩及满朝文武信心十足,光吴起和岳飞两大兵团就足以让罗马帝国喝一壶了,更何况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增援。 诸葛亮率领的三十万大军已经过了安息帝国进入罗马境内,而由李靖率领的三十万大军也已经抵达了莎车城,白起、卫青率领的三十万远征军已经深入中亚,距离罗马尚有四个月的路程。 在荀彧、商鞅、高熲、李斯等人的相继治理下,贵霜与安息的百姓已经逐渐臣服,享受着从大汉朝传播来的先进技术,享受着从大汉朝传播来的佳肴与美酒,学习着大汉朝的文化与历史,慢慢的融入了汉帝国之中。 虽然彻底融合一个民族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大量从汉土来到西域经商,或者做官当差的汉族男子迎娶了异族女子,广泛的通婚更是加快了民族融合,让贵霜、安息两个帝国为远征罗马的汉军提供了远远不断的粮草辎重,保障了后勤补给,方能让汉军一路势如破竹。 六月中旬,刘辩接到了吴起、岳飞传回的书信,在奏折中信誓旦旦的保证,要在一年之内灭亡整个罗马帝国,争取早日班师回朝面圣。 而诸葛亮也在接到了复活唐后的任务后上书:“臣虽愚钝,却也略懂祈禳之术,既有天意指引,待亮西征归来,愿登坛做法,竭尽所能,唤醒唐后。” 刘辩发现奏折上的字迹出现了大量的停顿,甚至有些笔画出现了走形,与以往笔走龙蛇,挥洒自如的书法判若两人,可见诸葛亮在写这封奏折的时候心情极为矛盾。 “哈哈……看来多智如妖的孔明也懵逼了,心中明知道自己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却也无从辩解,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等你西征归来之后,朕就会让你见识一下奇迹的发生,让你明白自己的确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刘辩看完奏折后笑的合不拢嘴嘴巴,亲自跑到玄武湖边的灵堂里探望水晶棺中的唐后,只见她容颜如昨,除了脸色苍白异于常人之外,好似沉睡了一般。 刘辩缓缓伸出手指,一寸寸的抚摸着冰冷的水晶棺,好似抚摸着唐后的脸颊一般,嘴里呢喃道:“与朕同生共死的爱姬,你很快就可以醒来了,阅尽万千美色,朕才发现心中最爱的女人是你!” 刘辩围着水晶棺来回踱步,眼里满满都是对未来的憧憬:“等你醒来之时咱们携手共乘一车,带着我们的儿女看千里桃花从金陵绵延到你的故乡颍川,哦……还有我们的孙子刘开,你见了这孙子指不定怎么喜欢呢,哈哈……” 一千六百五十决战雅典 吴起与岳飞兵分两路,从安息帝国向罗马帝国长驱直入,一路势如破竹,经过半年的时间已经深入到巴尔干半岛,准备攻掠罗马帝国东部重镇雅典。 一时间,西方大地旌旗招展,尘埃浩荡,千军万马如同长龙一般向西挺进,明晃晃的刀枪遮天蔽日,轰隆隆的战马踏碎山川。 西方人闻风丧胆,汉军兵锋所向,各地罗马帝国官吏俱都望风披靡,或逃或降,汉军一路势如破竹,不过半年的时间便已经占领了罗马帝国半个东部地区,朝着巴尔干半岛重镇雅典进军。 “哈哈……这罗马竟敢妄称与我们大汉国力相当,依我看也不过只是刘表、袁术之流罢了,除了刘秀在莎车城表现出了较强的战斗力之外,我军沿途所到之处简直如同摧枯拉朽,我看年底就可以把大汉的旗帜插在罗马的城头!” 当汉军攻克罗兰堡之时,先登城池的杨七郎意气风发,手持长枪站在城头立下了豪言壮语。 吴起手抚胡须,笑着拍了拍爱将的肩膀:“七郎啊,罗马帝国的重心在西部,东部只是一些地方军阀,大战还没有拉开帷幕呢,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已,将来有的是恶战等你!” 旁边的田单也告诫道:“罗马的重心一直在西方,东部乃是各诸侯的势力范围,所以才显得不堪一击。据斥候刺探,刘邦手下有两大悍将,其一名唤斯巴达克斯,另一个叫做罗士信,其武勇都不在马援之下,遇上他们之时才是恶战来临之际啊!” 汉军与罗马军初次大战之时,杨七郎曾经力扛马援,凭借手中一杆长枪与马援恶战了一百多个回合,虽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也没有显得不堪一击。 但让杨七郎有些不解的是,为何随着岳云、何元庆、严成方等锤将的加入,马援好似换了一个人般,瞬间便砍瓜切菜般将本方五人打的落花流水,而且击毙了狄雷与严成方二将,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马援啊,的确有点本事!”杨七郎双手叉腰,一脸诧异,“要说他本领了得,一百回合没能赢下末将。要说他武艺平平,却在岳云、元庆将军加入战团之后大显神威,并且击毙了严、狄两位将军,真是让人费解啊!” 旁边的何元庆马上接过了话茬:“七郎此言差异,这马援的本事可不是吹的,你又不是没有没见识过!在我看来,普天之下能赢他的也只有李元霸了。和你单打独斗的时候这厮也许故意隐藏实力,让我们大意轻敌,他好杀我们个措手不及。事实上的确如此,咱们仗着人多想围殴马援,到最后却吃了大亏,折了严、狄二位将军,真是让人痛心啊!” 北风吹来,与吴起并肩站在城墙上的项羽衣袂飘飘,目光中露出一抹愠怒之色,沉声道:“哦……你认为这马援的武艺仅次于李元霸么?” 何元庆知道习武之人都有争强好胜之心,更何况项羽这样心高气傲的君主,马上陪笑道:“项王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指我们汉将,不包括项王你!” 项羽的怒意这才稍稍散去,突然伸手一拳砸在城墙上,登时出现了蛛网般错综复杂的裂痕,一字一顿的对吴起及身后的众将道:“诸位听好了,若刘邦大军抵达雅典,我项羽誓斩马援首级来献,也好让何将军看看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据斥候禀报,刘邦、拿破仑、君士坦丁等罗马各势力领袖达成一致意见,组建了一支总兵力接近六十万的军队兵分两路前来增援雅典,一路跨过地中海自海上乘船而来,一路顺着阿尔卑斯山脉,自梭罗那而来,目前距离雅典城尚有四五百里路程。 吴起皱眉道:“雅典乃是罗马帝国的重镇,城高墙厚,城里有将近五万守军,要想破城绝非易事啊……” “凭吴将军的能力要想破城并不算难!”项羽背负双手,双眸之间自有一股英雄气概,“我想吴将军并不急于破城,只是打算吸引罗马大军来援,然后在雅典城下决战,毕其功于一役吧?” 吴起抚须大笑:“哈哈……项王慧眼如炬,一眼便洞穿了吴某的心思。我的确有此打算,如果能与罗马主力军决战于巴尔干半岛,便能毕其功于一役,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项羽颔首:“你们汉人这一招已经用的炉火纯青,听说去年灭魏之战也是在河内毕其功于一役,随着诸葛亮、李靖、公孙齐等三路援军源源不断的增援,看来罗马帝国已经时日不多了!” “届时还需要项王加以援手,像你这样的盖世猛将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吴起朝项羽抱拳作揖,长揖到地。 项羽还礼道:“吴将军客气了,我之所以随你们汉军一起西征罗马,并非向刘辩屈膝投降,更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想找到吕智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替亚父报仇!” 六十万罗马大军分路前来增援雅典,大战一触即发,吴起自忖凭手中五十万将士并没有足够的把握,一面下令佯攻雅典城,一面派斥候快马加鞭通知三百里之外的岳飞,召他率军前来雅典增援,与罗马军进行正面决战。 岳飞接到吴起的书信之后立即率部从哥林多朝雅典进军,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兵临雅典城下,与吴起军团会合,扎下了绵延五十里的大营,将雅典城围的水泄不通。 次日清晨,斥候快马来报:“启禀吴帅、岳帅,两路罗马大军已经抵达沿海港口斯巴达,目前已经会合成一支朝雅典进军,预计将于后日清晨抵达雅典城外。” 吴起拍案而起,高声激励众将:“诸位将军,罗马主力大军已至,决战的局面已经形成。在与罗马军一决胜负之前应当一鼓作气拿下雅典城,一来避免腹背受敌,二来可以打击罗马军士气,不知诸位可有信心在一天之内拿下五万人把守的雅典城?” 吴起话音刚落,冉闵、岳云、高宠、姜松、黄飞虎等众将一起抱拳应诺:“吾等谨遵两位元帅之命,一日之内誓破雅典!” 一千六百五十一雄师压城 随着吴起、岳飞一声令下,八十万汉军准备分成四个方阵,对雅典城发起车轮攻势,争取在罗马主力军抵达之前拨下这个要塞。 八十万汉军密集的如同蚁群,扎下的营寨南北绵延五十里,有着足够空旷的场地供兵力雄厚的汉军施展拳脚。也亏着雅典地处平原,一马平川,否则汉军兵力再多却也派不上用场。 岳飞与吴起商议之后命冉闵、杨七郎为主将,张郃、尚师徒为副将,率领第一方阵最先攻城;命苏烈、高宠为主将,章邯、杨业为副将,率领第二方阵次之。 命黄飞虎、高长恭为主将,何元庆、冯胜为副将,率第三方阵紧随第二方阵之后,岳云、姜松为主将,率董袭、吕蒙率第四方阵最后攻城。 每个方阵十五万将士,全部披坚执锐,以最凶猛的攻势强攻雅典城,而且只允许攻打三个时辰。如果不是取得突破性进展,便从前线退下来,换上下一个方阵猛攻。 这样便能自始至终的给雅典城里的守军保持着高强度的压力,让城里的守军没有喘息之机,十二个时辰的高压下来,十有八九便能敲开雅典城门,拔下这座罗马帝国东部第一重镇。 刘邦、拿破仑等人统率的罗马联军已经登陆斯巴达,距离雅典不过三百多里路程,随时都有可能派骑兵前来驰援。 因此岳飞与吴起商议之后做出决定,由吴起、田单率十万大军坐镇大营,随时机动,岳飞则率领着薛丁山、岳雷、薛戟、孙翊等人率十万将士向西布阵拦截,让主力大军毫无后顾之忧的攻城。 至于项羽,因为他的身份是客将,吴起与岳飞不太好意思调遣,由吴起拱手道:“呵呵……项王啊,你若是对攻城感兴趣,可以随时参战。若是不想动手,躲在一旁看看我汉家儿郎的风采也是无伤大雅!” 项羽微微抱拳还礼,魁梧的身材挺得笔直,慨然道:“我既然答应亚父帮助你们汉军灭亡罗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攻城!” 吴起拔剑出鞘,站在临时搭建的帅台上放声长啸,北风卷的帅旗猎猎招展,气势雄壮。 “将士们随我冲锋!” 呜咽的号角与雄壮的颦鼓此起彼伏,冉闵与杨七郎各自披盔挂甲,纵马当先,引领着十五万汉军潮水般涌出大营,张郃、尚师徒各自持枪居中压阵,率领着汉军好似长龙一般直逼雅典城下。 与中国传统的方形城池相比,雅典城是个圆形堡垒,所以也就不存在东南西北四面城墙的说法。城里有八十万居民,五万守军,有六个城门,城墙高达七丈有余,城外有护城河绕城而过,乃是罗马帝国东部第一重镇,位置举足轻重。 “杀啊,杀蛮夷,破雅典!” 震天动地的杀声之中,十五万汉军潮水般涌来,将士们扛着云梯,顶着盾牌,举着弩箭,擎着刀枪,踩踏的烟尘滚滚,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直逼雅典城下。 看到汉军蜂拥而来,主将皮尔洛手持重剑大声怒吼:“汉军杀过来了,给我狠狠的射,不要让他们靠近城池!” 随着皮尔洛一声令下,雅典城上弩箭齐发,数不清的箭矢雨点般从城墙上洒下,铺天盖地的洒在汉军头顶,射在甲胄头盔上,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给我顶住,死死地顶住,从罗马来的援军很快就要抵达!” 副将加图索赤裸着胸膛,袒露出栗色的护胸毛,双臂青筋暴起,举起一块磨盘般的青石狠狠的朝人群中砸了下去,同时朝一名偏将怒喝,“汉军实在太多了,马上带人组织百姓登上城墙协防!” “遵命!”偏将答应一声,率领了两千士卒再次强征民夫去了。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动员了三万精壮上城协防,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必须尽可能的借助百姓的力量,才能挡得住潮水一般的汉军。 城头上弩箭如雨,铺天盖地的倾洒下来,数不清的汉军中箭倒地,不过片刻功夫便伏尸成堆,几乎每一脚踩踏下去都会踩到倒下的同伴。 “弩箭兵列阵向前,压制敌军,掩护刀盾兵攻城!”冉闵策马跃过护城河,左手弯月钩,右手黄金矛,挥舞的风雨不透,大声指挥汉军攻城。 “喏!” 一万五千弓弩兵排列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前推进,直到护城河边上方才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用铺天盖地的箭雨才朝城墙上还射。 罗马的弩兵凭借着城墙高大的优势,杀伤力巨大,但汉军弓弩兵胜在人多,射出的箭雨超过罗马军数倍,压制的罗马军几乎抬不起头来,大幅减少了本方伤亡。 弓兵背后响起“轰隆隆”的声音,近百架霹雳车列阵而来,在“吱呀呀”的响声中将巨大的岩石抛向雅典城墙,砸的守军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儿郎们随我攻城!” 趁着守军混乱之际,冉闵、杨七郎、尚师徒等悍将纷纷下马,操起武器,扛着云梯,身先士卒的向前冲锋,躲避着骤雨般的箭矢,直逼城墙脚下,将云梯竖在城头,奋勇攀登。 “咣、咣、咣……”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架又一架云梯靠在城墙上,数不清的先登死士举着盾牌奋勇攀登,距离城头愈来愈近。 “支起牛皮篷布,用滚石擂木暴击汉军!” 看到形势岌岌可危,主将皮尔洛佩剑一挥,沉声下令。 随着皮尔洛一声令下,罗马人将准备了多时的牛皮篷布在城头上支起,好似遮阳伞一样将罗马人遮盖在地下,登时将霹雳车的威力化去。 一块又一块岩石从天而降,落在牛皮篷布上,好似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完全无处用力,罗马人可以安然无恙的躲在下面朝汉军猛射,用大量的滚石擂木猛砸汉军。 磨盘般的岩石,一人粗的擂木从城头上滚滚而下,瞬间砸的汉军人仰马翻,云梯一架又一架的被掀翻,成串成串的汉军从半空里跌了下来,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就在汉军受阻之际,项羽飞马提戟闪电般跃过护城河,直趋城墙脚下,发出一声雷霆般的叱咤:“汉家儿郎看好了,且看项羽助尔等破城!” 一千六百五十二拔山盖世 “给我狠狠的砸这些侵略军!” 加图索举起一块巨大的岩石,瞄着由远及近策马而来的项羽狠狠砸了下去,看这家伙的装束像个人物,若是能砸死在城墙之下,定然是大功一桩。 “狂妄的家伙,去死吧!”加图索咬牙切齿,将巨石狠狠的砸了下去。 “碧眼金发的蛮夷,安敢小觑于我?” 听到头顶上响起呼啸的风声,项羽勃然大怒,抬手将近两丈的破城升龙戟插进泥土之中,左手拔出佩剑拨打雕翎,右手同时猛地向上探了出去。 “叮咚……项羽叱咤属性爆发,降低加图索等罗马将士2点武力!” 巨石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从七丈高的城墙上飞速降落,好似一颗重磅炸弹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向项羽头顶,若是砸中,少不得连人带马当场毙命。 项羽冷哼一声,右臂迎着落石猛地探出,竟然硬生生的将下坠的力道卸去,纹丝不动的托在了手中,“以彼之石,还施彼身!” 伴随着一声雷霆般的怒吼,重达三百斤左右的巨石竟然被项羽单臂硬生生的抛上了城墙,飞起将近四丈的高度,划出一道弧线,轰然坠地。 正弯腰去抱另一块石头的加图索猝不及防,登时被巨石砸中脑门,瞬间便脑浆迸裂,四肢一软趴在地上,被硕大的石头结结实实的压在底下。 从七丈左右的城墙上砸下三百斤的巨石,非但没有把城下的人砸死,反而被抛上城墙将自己砸死,这是何等骇人听闻的神力? “叮咚……罗马武将加图索阵亡,四维如下:统率87,武力98,智力55,政治36!” 城墙上的守军目睹此景,顿时乱作一团,一个个慌不迭的躲闪逃避,“不好了,不好了,加图索将军被砸死了!” 趁着城墙上的守军陷入混乱之际,杨七郎手提长枪,身先士卒的顺着云梯快速向上攀爬,眼见距离城墙已经愈来愈近。 副将卡西拔剑向前,大声呵斥溃卒:“谁敢惊慌失措,贪生怕死,格杀勿论!” 寒光一闪,一名慌不择路冲散了自家阵脚的弓兵登时人头落地,其他罗马士兵大骇,只能鼓起勇气返回城墙边上,朝城下蜂拥而至的汉军乱箭齐发,滚石滔滔,擂木滚滚。 正在冲锋的汉军受阻,登时成片成片的倒在弓箭之下,被泥石流一般的滚石擂木砸的遍地伏尸,鲜血顺着大地流淌,很快就染红了不远处的护城河。 “给我滚下去!” 卡西手持一条两丈五的长矛,猛的撑向杨七郎脚下的云梯,巨大的力道登时便将云梯掀翻,直直的向后歪了过去。 正顺着云梯向上攀爬的四五名汉兵与杨七郎同时从梯子上坠落,“噼里啪啦”的好似下锅的饺子一般,除了最底下的两人负了轻伤之外,其余的非死即残。 而处在最顶端的杨七郎距离地面将近七丈,在梯子突然歪倒的情况下失去了支撑,连人带甲胄、武器至少二百多斤,从如此高的高度坠落,只怕神仙难救。 这让城墙下无数跟随杨七郎多年的亲兵忍不住失声惊呼:“七将军!” 好一个杨七郎处乱不惊,就在急速下坠的瞬间用长枪猛地插向歪倒中的云梯,将下坠的力道卸去了一多半,并在坠地的瞬间用手中的长枪朝地面猛地刺了出去,最后方才重重的摔在地下。 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这一下却也把杨七郎摔得不轻,四肢几乎不能动弹,整个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唉呀……几乎要摔死我了,只差一步就登上城墙了,实在可惜啊!” 早有五六名盾牌兵一拥上前将杨七郎围在中央,用圆盾构筑起一道保护伞,护送着杨七郎向后撤退,再次从鬼门关活着回来。 “一个也休想活着离开!” 卡西在城墙上见杨七郎从高达七丈的云梯上坠落,竟然生还而去,登时怒不可遏,弯腰扛起一根长达两丈,粗如婴儿的擂木狠狠的砸了下去,企图将盾牌兵与杨七郎全部砸倒在地。 巨大的擂木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从城墙上高速降落,一团黑影将盾牌兵与负伤的杨七郎笼罩其下,眼见已是无处逃避。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斜刺里杀了出来,却是项羽在混乱中下马,准备亲自踩着云梯攀登城墙,却突然看到杨七郎坠地负伤,便挺身而出前来救援。 “力能拔山,气能盖世,区区石木何足道哉?” 项羽双臂高举,气沉丹田,爆发出一声虎啸般的怒吼,双臂高举迎向从天而降的擂木。 将近两丈的身高再配上一丈的臂展,轻而易举的便把擂木接了下来,犹如擎天柱一般保护着比自己矮了一头多的汉军将士。 “谢谢项王救命之恩!” 五六个惊魂未定的刀盾兵本以为在劫难逃,没想到却有奇人出来搭救,当看清了是以客将身份助阵的大夏国国王项羽之后急忙纷纷道谢。 被士兵七手八脚抬着的杨七郎也从人缝中露出头向项羽致谢:“项王的救命之恩,杨七没齿不忘!” 项羽面容冷峻,一双眸子顾盼自雄:“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我帮你们汉人攻城也是为了早点抓住吕智贱人,好替亚父报仇雪恨!” 项羽话音未落,一声叱咤,猛地将五六百斤的擂木朝半空抛了出去,并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的绕开了城墙上残破不堪的牛皮帐篷,轰然一声砸在人群中。 卡西猝不及防,与身边的几名校尉被擂木当胸砸中,登时五脏破裂,七窍流血,俱都惨叫着扑倒在地,当场咽气。 “叮咚……罗马武将卡西阵亡,四维如下:统率88,武力91,智力74,政治56!” “用火箭射上城墙,烧毁敌军的牛皮帐篷!”项羽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大声下令。 看到项羽天神一般的表现,汉军士气大振,无数弓箭兵不由自主的按照项羽的吩咐,从箭壶里抽了火箭拉得如同满月,朝城墙上乱箭齐发。 数不清的火箭从天而降,雨点般落在牛皮帐篷上,登时引燃了起来,发出皮肉烧焦的味道,逼得罗马士兵四处躲避火苗,再次乱作一团。 一千六百五十三天神下凡 随着项羽一声令下,城墙下数千弓弩手纷纷从箭壶中抽出火箭,拉得弓弦如同满月一般朝城墙上仰射。 随着雨点般的火箭从天而降,雅典城墙上的牛皮帐篷登时燃烧起来,散发出烧焦的味道。炙热的火焰逼得躲在底下的罗马士兵四处乱蹿,阵脚大乱。 正在围攻其他城墙的冉闵、何元庆等人见状纷纷效仿,喝令周围的弓弩兵先用火箭引燃雅典城墙上的牛皮帐篷,破了敌军的防御之后再用投石车、井栏等攻城器械狂轰乱炸,掩护先登死士攻城。 蚁群般围着雅典城的汉军乱箭齐发,在震天动地的颦鼓助威声中将数万支火箭洒向雅典城头,顿时火光冲天,圆形的城墙仿佛变成了风火轮,头顶燃烧着一圈熊熊的火焰。 趁着城头上的守军乱作一团,数不清的汉军将一架又一架云梯搭在城墙上,头顶盾牌,手提刀斧,奋勇向上攀登,“杀啊,登上城墙,拿下雅典!” 主将皮尔洛见形势岌岌可危,挥舞长矛将头顶燃烧着的牛皮帐篷扯下了一大片,猛地甩向踩着云梯攀登的汉军,同时大声指挥罗马士兵效仿自己:“用长矛把帐篷甩到云梯上,烧死汉军!” 罗马人惯用长矛,就连普通士兵手中的长矛都超过了两丈,一些骁勇善战的将士更是使用长度超过两丈半的特制长矛。当下纷纷抡起膀子效仿皮尔洛,挥舞着长矛将燃烧着的牛皮撕裂,一块块的从城墙上抛向云梯。 这些牛皮帐篷尚未干透,油脂未尽,再加上沾染了火箭上洒下来的硫磺与火硝,燃烧的更旺,落到云梯上面烧的汉军将士皮开肉绽,惨叫声此起彼伏,到处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味道。 燃烧着的牛皮帐篷不仅烧死了许多汉军,更是引燃了云梯,导致许多云梯散架折断,数不清的汉军“噼里啪啦”下锅的饺子一般跌落在地,遍地哀嚎之声。 “放箭,压制城墙上的敌军,掩护先登死士攻城!” 冉闵怒不可遏,翻身下马直扑城门,准备用自己的一双铁肩撞开雅典的城门,复制晋阳之战的经典一幕。 但当初冉闵之所以在晋阳撞开了城门,只因冲城车的持续撞击导致门栓破裂,因此才让冉闵凭借着血肉之躯撞开了城门,如今面对着完好无损的雅典城门却是徒劳无功。 在一阵猛烈的撞击之后,冉闵直感到臂膀生疼,肩膀上的护肩都有些损坏变形,但高大巍峨的雅典城门依旧岿然不动,只能叹息一声,摇头退却。 看到城墙上罗马守军的士气重新恢复,用一波接一波的箭雨猛射汉军,项羽眉头微皱,目光扫向城墙下遍地的滚石,顿时计上心头。 “汉家儿郎休要急躁,且看项羽徒手为你们筑造一座登城台!” 项羽说着话弯腰搬起一块巨石猛地向前掷出,发出“轰隆”一声巨响,落在城墙脚下,摇晃了片刻之后再也不动一动。 项羽一边躲闪着头顶的箭矢,一边再次弯腰搬起一块岩石,用尽全身之力向之前的那块滚石投掷了过去,发出轰隆一声巨响,跌落在地,并排而列。 “吼嗬!” 项羽发出一声怒吼,再次连续掷出十几块滚石,在城墙下面砌筑了一层石台。 就在城上城下一片诧异之时,项羽依旧忙碌个不停,在箭雨石雹中闪转腾挪,在千军万马之中来回穿梭,将周围的滚石不停地抛掷了上去,很快就砌筑出了第二层石台。 两层滚石叠加起来已经将近一丈,城墙上的皮尔洛这才如梦初醒,明白了项羽企图把滚石摞起来筑造一座登城台,心中不由得将信将疑。 这些滚石小的两三百斤,大一些的怕是有五六百斤,刚开始摞的时候容易一些,许多罗马的大力士或许都能做到,譬如罗士信、譬如斯巴达克斯,但当摞到五六丈高度的时候,项羽还能把滚石摞起来? 就在皮尔洛惊疑不定之时,项羽已经连声怒吼,又在石塔上面摞出来了第三层与第四层,距离地面的高度已经超过了两丈,而且高低错落,宛如登山的石阶。 “唉呀……这项羽简直是天生神力,照这速度再有一个时辰便能在城墙下筑起一座登城台,弓弩手何在?给我狠狠的射他!”皮尔洛又惊又怒,挥剑叱令弓箭手朝项羽集火。 一瞬间城墙上弩箭如雨,朝项羽乱箭齐发,逼迫的项羽只能拔剑格挡,再也无暇去搜集岩石砌筑登城石台。 正在指挥汉军冲锋的张郃见状,急忙率五千长弓兵与三千力卒赶过来支援:“弓兵朝城墙上乱军齐发,压制敌军。力卒帮助项王搜集岩石,砌筑登城石台!” “喏!” 五千弓兵答应一声,在城墙下列开矩形方阵,然后朝城墙上一阵爆射,压制的城头上的守军四处躲闪,射下来的箭雨顿时稀疏了许多。 力卒们则三五成群从城墙脚下搜集岩石,然后搬运到项羽脚下,由项羽高高举起,发出一声怒吼,把滚石抛向空中,然后落在石台上,很快就砌筑出了第五层,第六层…… 得了力卒的支援,项羽不需要再去四周搜集滚石,只需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抛向空中,一层层的摞起来即可,速度大为加快。不消半个时辰,便有一座高达五丈的登城台在雅典城下拔地而起。 随着登城台砌筑的愈来愈高,距离地面已经超过五丈,要把重达两三百斤的石块抛上去谈何容易?而项羽却已经连续抛出了数百块岩石,硬生生凭双手砌筑了一座石塔,直让数十万将士看的目瞪口呆,惊为天神! “再来两层即可登城!” 项羽吼声如雷,抬起胳膊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从力卒手里接过巨石,猛地向前掷出。重达三百斤的岩石飞向空中,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石台上,激荡的尘土飞扬。 项羽不停的怒吼叱咤,很快又连续抛出了十几块岩石,终于把登城台砌筑到了六丈半的高度,只需纵身一跃便能飞上城头,与罗马守军展开白刃战。 一千六百五十四勇士来袭 项羽凭借双手在雅典城下砌筑了一座高达六丈半的登城台,摞起来的滚石多达数百块,重量累计接近十万斤,而且需要抛到十几米的高空,还得准确无误的摞起来,这样的表现已经非人力所能为之。 所以当项羽手持长戟,大步流星的登上石台顶端,纵身一跃飞上城墙之时,周围的罗马将士俱都一哄而散,一个个抱头鼠窜做了鸟兽散。 看到项羽如履平地一般飞上了雅典城头,冉闵与城墙脚下的汉军士气高涨,斗志昂扬,纷纷高举兵器,迈开大步踩着石阶紧随项羽的步伐登上了城墙,迅速控制了一片区域。 “汉人上来的不多,给我把他们撵下去,摧毁敌人的登城台!”皮尔洛见状大急,手舞佩剑,率领着数百罗马悍卒扑了上来。 “挡我者死!” 项羽连声冷哼,健步如飞,闪转腾挪,将两丈长的破城升龙戟挥舞的寒光闪烁,所到之处尽皆披靡,把挡在面前的罗马士兵纷纷击落到城墙之下。 而冉闵也不肯示弱,左手弯月钩,右手黄金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每一步踏出几乎都会撂倒一名罗马士兵,所到之处尸横遍地,血花朵朵。 “叮咚……冉闵‘仇胡’属性爆发,与异族厮杀之时武力+5,基础武力106,武器黄金矛+1,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叮咚……冉闵战魂属性发动,战意猛增四格,武力+12,当前武力上升至124!” 在项羽、冉闵两大猛将的引领之下,登上城墙的汉军各个好似猛虎下山,挥舞着刀枪奋勇向前,杀的罗马将士节节后退,控制的区域越来越大、 城下的汉军见项羽垒筑的登城台稳如泰山,当即列队攀登,城墙上的汉军数量很快就由数十人增加到数百人,并慢慢发展到上千人,在项羽、冉闵的引领下控制了一段长达三里左右的城墙。 “落!” 项羽吼声如雷,挥舞升龙戟奋力砍向拉着吊桥的绳索。 在连续几次猛砍之后,铁索戛然断开,高达三丈的吊桥轰然落地,横架在护城河之上,水流汹涌的护城河顿时变成了通途。 “攻城锤,撞城门!” 张郃催马提枪,大声指挥攻城锤猛撞城门。 城下的汉军朝城墙上一波仰射,掩护冲城锤穿过吊桥直逼城门之下,展开了猛烈撞击,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隆”声,震的城墙上下的众将士耳膜无不“嗡嗡”作响。 “看我率人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何须如此费力!” 项羽在城墙上见了当即挥舞长戟顺着内城墙向下冲锋,所到之处杀的人头乱滚,伏尸成堆,不消片刻功夫便杀到了城门之下,亲手拔下门栓,敞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将士们随我入城!” 看到城门大开,张郃长枪一招,策马冲过吊桥,率领着千军万马潮水一般涌进了城门,沿着大街小巷与罗马军展开了血肉横飞的巷战。 吴起、岳飞本来准备用四个方阵轮流进攻雅典,采取车轮战的方法破城,没想到在项羽的帮助之下第一方阵便轻松攻破了城门,第二方阵在黄飞虎、高长恭、冯胜、何元庆的率领下发起了潮水般的冲锋,很快就逼近雅典城下。 项羽、冉闵、张郃、尚师徒等人四处出击,率领着成群结队的汉军杀的罗马将士节节败退,很快就打开了其他城门迎接大军入城,一时之间雅典城内狼烟四起,杀声震天。 皮尔洛见大势已去,遂率领了千余亲信向西门冲锋,与黄飞虎率领的五千铁骑正好狭路相逢,走投无路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迎战。 “敌将哪里走,还不快快下马受缚?” 黄飞虎飞纵胯下铁梨花,挥舞手中紫金摩云杵直取皮尔洛,两马相交,战有七八回合,黄飞虎卖个破绽,猿臂轻舒,一把抓住皮尔洛的腰带,从马鞍上提了下来。 “来呀,把敌将给我捆了,回头交给两位元帅处置!”黄飞虎将皮尔洛重重的摔在地上,喝令随从上前捆了。 早有四五个如狼似虎的悍卒一拥上前,将皮尔洛的手脚反扭了,从腰间解下麻绳捆了个五花大绑,押解了下去。 随着二十万汉军蜂拥入城,雅典城四门大开,城里的罗马将士溃不成军,群龙无首之下纷纷缴械投降,丢下武器跪求不杀。在经历了三个时辰的恶战之后,这座罗马帝国东部的重镇终告陷落。 得知拿下了雅典城,吴起命田单、寇准率领三万将士留守,一面出榜安民,宣扬大汉帝国的文化与政策;一面清扫战场,掩埋死尸,搜捕叛党,彻底清除隐患。 “吴帅请放心,下官一定不辱使命!”田单与寇准一起拱手领命,率领三万将士迅速投入了工作。 而吴起则与项羽、冉闵、黄飞虎等众将收兵回营,并派人通知岳飞拿下雅典的捷报,只等刘邦、拿破仑、君士坦丁率领的六十万罗马大军来犯。 岳飞得知雅典告破,当即收兵返回大营,吩咐杀猪宰羊犒劳众将士,并设宴答谢项羽的鼎力相助。 “项王徒手垒筑了一座高达六丈半的登城台,当真是天生神力,纵蚩尤在世,共工再生,怕是也要甘拜下风。若非你的鼎力相助,还不知道会增加多少伤亡呢,这杯酒吴起与众将士敬你!”吴起端起酒觥,与岳飞以及其他众文武齐刷刷的向项羽敬酒。 项羽今天大显神威,心情大好,当即霍然起身,端着酒杯还礼:“呵呵……吴、岳两位元帅客气了,你们大汉雄师猛将云集,纵然没有项羽也能拿下雅典,我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众将推杯换盏,开怀畅饮,不知不觉间已经日近黄昏,一个个意犹未尽。 就在这时,斥候飞马来报:“启禀两位元帅,我等刺探到罗马大军已经过了狼山,先锋大将斯巴达率三百勇士引领了十万大军当先开路,正朝雅典星夜进军,目前距我军大营只剩下八十里路程!” 一千六百五十五内讧 哥林多城,罗马联合军临时驻扎的大营。 得知汉军仅用了半天的时间便攻破了城高墙厚的雅典,刘邦、君士坦丁、拿破仑等罗马三巨头不仅面色如土,半晌无话。 帅帐里静悄悄一片,刘邦居中而坐,君士坦丁坐在左侧,拿破仑坐于右方。 刘秀、马援、罗士信、毕再遇、邓禹等汉人血统的武将站在左方,费德勒、泰森、吉鲁、安德烈等西方血统的武将立于右侧。 “我本想率大军东征洛阳,扫平东方,没想到却被汉军攻入本土,刘辩竖子真是了得啊!”刘邦手抚胡须感慨一声,眼神中满是失望之色。 自己更名刘邦,为的就是像斩白蛇起义的高祖一样夺回汉室江山,问鼎天下,没想到夙愿非但难以达成,甚至连现在的权势都有可能丢掉,而罗马帝国也很可能被将近二百万汉军鲸吞。 汉军携灭亡贵霜、安息之威,一路西征,扫荡罗马东部地区,攻无不克,势如破竹。 眼见罗马帝国即将步贵霜、安息的后尘,一直明争暗斗的罗马教皇君士坦丁与封疆大吏拿破仑这才暂时捐弃前嫌,组建了一支六十万人的联合军前来救援东部重镇雅典,只是没想到终究来迟了一步,就在斯巴达克斯率领的先锋部队距离雅典城只剩下八十里的时候,城池陷落。 “雅典乃是我罗马帝国的第二大都市,城高墙厚,仅次于罗马城。皮尔洛将军精通谋略,加图索将军骁勇善战,然而不过半日便告陷落,汉军如此强大,我军怕是……危险了!” 教皇君士坦丁面色阴郁,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老气横秋的话语充满了悲观。 在三巨头之中,君士坦丁的态度最微妙,他的身份是罗马教皇,管理着数百万忠实的信徒,不属于官场中人,即便汉人灭了罗马帝国还能灭了罗马宗教不成? 罗马教皇享受的是终身制待遇,只要不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便能做到死。即便汉人灭了罗马政府,自己依旧还是罗马教皇,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冒着巨大的风险追随刘邦和汉人血拼? 在三巨头之中,君士坦丁的实力也是最弱,组织的武装力量大约七八万人,因此这也让刘邦与拿破仑并不是很把他放在眼里。 “教皇这话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刘邦捏着下巴,用轻蔑的眼神扫向君士坦丁。 君士坦丁畏惧于刘邦诡谲而有些无赖的眼神,目光闪烁:“实话实说而已!” 刘邦冷笑,目光更加犀利尖锐:“怕是教皇已经有了退兵的念头吧?” “刘邦,你这是什么话?我如果有了退兵的念头,又何必从全国各地集结了七八万信徒来帮助你抵抗汉人的侵略?” 君士坦丁的嗓门猛地提高了数倍,拍案而起,表情激动,“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你怀疑我,我便率教徒返回梵蒂冈,若汉人入侵罗马或者梵蒂冈,我便率教徒死战。有上帝保佑,我们教徒足以保住圣地梵蒂冈,保住罗马城!” 刘邦大笑:“哈哈……既来之则安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决战在即,你还想走么?还继续做着你的教皇梦么?你要是敢迈出一步,我便砍下你的首级!” 君士坦丁好歹是执掌罗马宗教的领袖,拥有数百万信徒,如今若是被刘邦一句话震住,将来有何颜面登坛演讲? 君士坦丁的脸色急骤变化,最终拂袖转身:“我怕你不成……告辞!”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刘邦突然拔剑而起,自背后砍向君士坦丁的脖颈,“四百年前汉高祖刘季斩白蛇起义,终灭暴秦。今日我刘邦斩教皇斗汉军,定会绝地反击,将汉军逐出罗马,反攻东方!” 一颗头颅登时滚落在地,鲜血自腔子里喷出,失去了头颅的尸体习惯性的向前走了几步,轰然扑倒在地。 “刘邦,你敢杀害我们教皇?” 詹姆士、苏格拉底等宗教将领又惊又怕,纷纷拔剑在手,准备逃出帅帐,号召教徒为教皇复仇。 “休要放走一人!” 刘邦大手一挥,朝罗士信、马援等人吩咐一声,然后径自转身坐回,举起酒觥朝拿破仑敬酒:“拿破仑将军,刘邦敬你一杯!虽然君士坦丁是个废物,但他手下的七八万教徒做个炮灰未尝不可,我想你是不介意杀掉这么一个摇摆不定,蛊惑军心的家伙吧?” 身高六尺半左右的拿破仑微微一笑,举起酒觥一饮而尽:“我对此事可以视而不见,但希望新教皇共同推选,我想这点面子宰衡大人还是要给我的吧?” “自然,自然!”刘邦讪笑,举杯一饮而尽。 就在刘邦与拿破仑对饮之际,罗士信、马援、毕再遇等汉人武将与费德勒、泰森等西方武将已经把詹姆士、苏格拉底等宗教将领全部砍倒在血泊之中,内讧旋即结束。 刘邦大手一挥,下令道:“君士坦丁时常以黑巾遮面示人,找个身材与他相仿之人穿上他的行头,鼓动宗教士兵冲锋陷阵,与汉人决一死战!” 拿破仑亦是霍然起身,虽然比刘邦矮了整整一头,像是一个还没有弱冠的少年,但嗓门却是极富震撼力:“与汉人的决战在即,如果不能在诸葛亮、李靖的援军抵达之前击败吴启、岳飞,我们罗马就等着亡国吧!成败在此一战,请众将士务必戮力死战,以死报国!” 刘秀、马援、邓禹等人纷纷抱拳称喏:“请宰衡大人放心,吾等誓死保卫国家,击退汉人!” 声音落下,刘邦目光扫向刘秀,沉声道:“刘秀吾儿,你说在从安息撤退途中多次获得苍天庇佑,方才从近百万汉军的围困中逃脱,这次可否能再让苍天助我?” 刘秀躬身道:“孩儿愿意竭力一试,或许能再次得到苍天庇佑!” 拿破仑击掌道:“刘秀将军从巴比伦突围之事本将也有所耳闻,若你能再次召唤苍天眷顾,我愿与宰衡大人联合保举你做新一任罗马教皇!” 刘秀微笑领命:“秀定当竭尽所能!” 一千六百五十六东西对决 北风漫卷,罗马帝国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十万先锋部队在斯巴达克斯的率领下朝雅典急行军,企图保住这座东部重镇。 但当罗马军过了狼山之后便接到了雅典陷落,皮尔洛全军覆没的噩耗,只能暂时放缓行军速度,派遣斥候向刘邦、拿破仑、君士坦丁等三名主帅请示下一步的动作。 军师迪达建议道:“斯巴达将军,汉军一路所向披靡,士气正盛。极有可能携拿下雅典之威前来急袭,而我军距离宰衡大人统率的主力大军尚有百十里路程,不如暂时退却,免得遭到汉军重兵围剿。” 斯巴达克斯身高九尺有余,生的金发蓝眼,虎背熊腰,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嗓门宏亮,胯下骑乘一匹灰白相间的西方战马,左手提着一面重五十斤的盾牌,右手持一柄重达六十斤的玄铁重剑,既能马战,亦能步战。 听了军师的建议,斯巴达克斯举手下令:“大军暂时停止前进,容我观察一番地势!” 随着斯巴达克斯一声令下,十万罗马将士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在狼山脚下暂时休息一下疲惫的步伐。从罗马到雅典一路翻山越岭,他们并不比汉军轻松多少。 斯巴达克斯翻身下马,带着数十随从爬上狼山观察了一番,信誓旦旦的对手下众将士道:“这狼山好似狼牙,刀劈斧削,险峻非凡,我军扼住这条要道,便能让汉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斯巴达克斯当下不听军师的建议,下令就地防御,派遣了手下八名偏将各自率一万人据险死守,凭借地势阻挡汉军的进攻。 只是狼山距离雅典不过四五十里路程,罗马军的防御还未布置完成,东面便响起了惊天动地的脚步声,数十万汉军践踏起来的尘土直冲云霄,遮天蔽日。 “杀啊,杀罗马蛮夷,降者免死!” “天朝大军已至,识时务者速速归降上邦!” 冉闵、岳云、高宠等猛将一马当先,何元庆、章邯、尚师徒、张郃等中坚力量紧随其后,率领着总数超过三十万的将士直扑狼山。 而吴起、岳飞两大主帅则带着冯胜、杨业、吕蒙、董袭等人各自统率十五万将士并排前进,好似排山倒海一般朝狼山推进。 项羽自恃客将身份,唯恐过于卖力会被人误会自己讨好刘辩,因此勒马慢行,紧随着岳飞的帅旗进军。 只有当遇上强敌之时出手才能折服汉军,才能更好的彰显自己的价值,若是身先士卒,岂不变成了汉军的先锋大将,项羽自然不会做这种自损形象的事情。 半个时辰之后汉军兵临狼山脚下,还没有布置好防御的罗马军只能仓促应战,以十万之众迎战冉闵、岳云、高宠等人率领的前锋部队,顿时箭雨纷飞,人头滚滚。 “岳云在此,挡我者死!” 千军万马之中岳云手提一对龙虎双金锤身先士卒,将一双重达两百多斤的大锤挥舞的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尽皆披靡,大锤横扫下去,挡者要么骨骼寸断,要么脑浆迸流。 “叮咚……岳云陷阵、神力属性同时发动,各自+3武力,基础武力102,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心高气傲的冉闵自然不肯落后,催促胯下飒露紫,左手弯月钩挥舞的寒光闪烁,右手黄金矛上下翻飞,在骄阳照耀下散发出金飒飒的光芒,每次刺出都会带走一条性命,直杀的罗马将士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叮咚……冉闵仇胡属性发动,武力+5;战魂属性发动,四格战意全满,武力+12,基础武力108,坐骑飒露紫+1,武器龙虎黄金矛+1,当前武力飙升至127!” 面对漫山遍野的罗马将士,因为仇视匈奴而仇视所有异族的冉闵咬牙怒目,发指眦裂,火力全开,几乎对罗马军形成碾压之势,展现出了堪比李元霸的清兵能力。 一路浴血冲杀过去,半个时辰便阵斩了五百余人,直杀的马后伏尸成堆,血流满坡,既血腥又壮观,就连在远处观战的项羽也为之侧目,在心中暗自感叹:“这冉闵今日战力简直爆棚,如此强悍的清兵能力,只怕我项羽也要甘拜下风啊!” 比起岳云手中两百多斤的大锤,以及冉闵骁勇无双的武艺,高宠的清兵能力稍逊一筹;一路上便专心斩将,在人群中盯着罗马武将进行攻击,每一枪刺出都好似雷霆万钧,半个时辰下来收获颇丰,陆续斩杀了三十多名罗马军将校。 有三员骁将领衔冲锋,三十万汉军士气如虹,在何元庆、尚师徒、章邯等武将的指挥下排列着整齐的阵型,向罗马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杀的罗马军节节后退,眼见败局已定。 “三百勇士何在?随我击退汉军,守住阵地,坚持到主力大军来援!” 见形势岌岌可危,斯巴达克斯一抖披风,左手持盾,右手提剑,纵马出列,率领三百勇士当先开路,三万精锐长矛兵紧随其后,准备对汉军展开一波反冲锋。 “罗马勇士必胜,杀!” 三百名全副披挂,身穿黑色甲胄,体型魁梧,一手持盾,一手提剑的勇卒排列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紧紧跟随在斯巴达克斯的马后向汉军的前锋部队发起了反攻。 这三百勇士皆是斯巴达克斯从罗马军队之中精挑细选的精锐悍卒,俱都能够以一当十甚至当数十,再加上配备了精良的装备与武器,战斗力不俗,在和汉军先锋部队的厮杀中迅速占据了上风。 “叮咚……系统检测到斯巴达克斯特殊属性‘勇魂’发动:三百勇士每战死十人则武力+1,上限15点。三百勇士每斩杀百名敌军,则斯巴达克斯压制敌方将士1点武力,上限10点。” 最先遭遇斯巴达克斯三百勇士的是尚师徒所部,一阵激战之后支撑不住,在斩杀了二十多名勇士之后抛下了五百多具尸体,只能仓惶撤退,向旁边的冉闵所部靠拢。 “这蛮将厉害,请冉将军助我杀敌!”尚师徒一边挺枪死战,且战且退,一边大声向冉闵求援。 一千六百六十七王牌之师 在节节败退的洪流之中,斯巴达克斯率领的三百勇士就像一艘逆流而上的帆船,一路劈波斩浪,所向披靡,迅速阻止了溃败之势。 冲锋在最前面的汉军好似撞上了礁石的波浪,被三百勇士一阵刀砍斧劈,转眼间就尸横遍地,残肢满坡,好似被礁石撞碎的浪花。 尚师徒率部与三百勇士一阵猛烈的交锋,虽然斩杀了二十余名勇士,但却付出了阵亡五百的代价,双方伤亡比几乎是一比二十五,这让尚师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虽然跟随斯巴达克斯冲锋的除了三百勇士之外还有数千精锐长矛兵,但倒下的尸体绝大部分都是三百勇士所杀,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已经超过了吴起所统率的“汉武卒”,在尚师徒看来几乎可以称之为“天下第一精兵”。庆幸的是这支王牌精锐只有三百人,若是有三千人的话,那后果将无法想象! “尚将军休慌,冉闵前来援你!” 冉闵在远处看到三百勇士在乱军中横冲直撞,当即催马舞矛杀退周围的罗马士兵,引领了五千精锐刀盾兵前来支援尚师徒。 “休要放走这个汉将,困死他!” 斯巴达克斯见尚师徒想逃,当即催马提剑紧追不舍,率领着三百勇士围堵尚师徒,企图阵斩一员汉军大将鼓舞士气。 脚下荆棘丛生,高低不平,战死的尸体层层叠叠,对马蹄磕磕绊绊,骑马反而不如三百勇士迈开大步冲锋的迅速,很快就越过尚师徒的战马,形成了包围之势。 “挡我者死!” 尚师徒有些恼羞成怒,自己堂堂的天朝上将,岂能被一帮异族追逐的慌不择路?更何况自己并非单枪匹马,身边还有三十万同伴并肩作战,何惧之有? 一念及此,尚师徒停下仓惶的马蹄,握紧手中金丝蟠龙枪,催促胯下乌骓赛风驹,吼声如雷,一招白蛇出洞疾刺面前的一名罗马勇士。 这名罗马勇士大喝一声,手中圆盾擎起,“咄”的一声挡下了尚师徒的迎面一枪,并挥舞长剑反攻了一招。 “这支队伍还真是难缠,就连小兵的战斗力都如此强悍!” 尚师徒不敢大意,心中暗自嘀咕一声,手中长枪一抖将砍来的重剑荡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画个弧形,猛地刺入了这名勇士的胸膛,用力向天空一挑,掀翻在地。 尚师徒还没来得及喘口粗气,又有五六名虎背熊腰的勇士高举盾牌,提着刀剑围拢了上来,嘴里喊着尚师徒听不懂的罗马话,从四面八方发起了围攻。 剑光闪烁,风声霍霍,这些勇士训练有素,配合娴熟,有的人猛砍马上战将,有的人弯腰斩向马腿,让尚师徒手忙脚乱,疲于招架。 尚师徒身上所穿的七翎甲乃是绝世宝物,刀枪难透,因此拼着背部挨了一剑,也要弯腰把斩下马腿的两把重剑荡开,并反手刺倒一名罗马勇士,用枪杆抽的另外一人口吐鲜血,脚步踉跄。 看到主将被困,一名校尉率领数十名长枪兵来援,呐喊一声与罗马勇士展开了惊心动魄的厮杀,给尚师徒解了燃眉之急。 只是这些罗马勇士战斗力强悍,攻守兼备,单兵作战能力强大,四五个人便能困住武力值高达97的尚师徒,在数量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对付汉卒好似砍瓜切菜,转眼间便把这名校尉与数十名长枪兵砍翻在地,而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有三四人。 危急关头冉闵策马杀到,一声呼啸,左手弯月钩使出一个怀中抱月斩下一名勇士,右手黄金矛一招仙人指路刺向另外一名勇士,势似奔雷,疾如闪电。 “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弯月钩斩下一颗头颅。 几乎同一瞬间,黄金矛刺穿了另外一名罗马勇士的圆盾,并透胸而过,连人带盾穿在了一起。 “啧啧……冉将军真是了得啊!” 目睹冉闵大显神威,尚师徒佩服的五体投地,“举手投足之间便击毙了两名勇士,这一身武艺不能不服啊,在我大汉帝国能胜过冉将军的怕是凤毛麟角!” “天朝大军杀到,尔等何不速降?” 冉闵吼声如雷,出手如风,左手弯月钩划出,将一名罗马勇士的臂膀卸了下来。 右手长矛猛地向天一撅,将那名尚未咽气的罗马勇士挑了起来,猛地挥舞出去与另外一名罗马勇士狠狠的碰撞在一起,登时脑浆迸流,几乎同时毙命。 受到冉闵鼓舞,尚师徒也鼓起勇气,拨转马头奋力反击:“胡狗,看到我们天朝猛将的厉害了吧?识时务者火速投降,饶尔等不死!” “汉将休要猖狂,斯巴达克斯来会会你!” 斯巴达克斯在远处看到冉闵来势汹汹,不费吹灰之力便斩了本方四名勇士,不由得心痛不已,当即催马提剑,挥舞着盾牌来与冉闵厮杀。 “叮咚……斯巴达克斯‘勇魂’属性发动,三百勇士已战死五十多人,斯巴达克斯获得5点武力加成,基础武力104,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三百勇士已斩杀汉军八百余人,斯巴达克斯压制攻击范围内汉军将士8点武力,冉闵武力下降8点,回落至118,尚师徒武力8,下降至92。” 见罗马主将杀到,冉闵不敢怠慢,左钩右矛,集中精神与之周旋,瞬间便厮杀在一起。 两员悍将马踏连环,剑来矛往,钩劈盾挡,转眼间便恶战了七八个回合,冉闵虽然迅速占据上风,但短时间内却也难以击败斯巴达克斯。 “大汉必胜,杀胡狗!” 两军鏖战正酣,何元庆、章邯双双率精锐杀到,一声呐喊向三百勇士与斯巴达发起了围攻。 罗马勇士虽然强悍,但随着汉军不断的增兵强攻,开始逐渐落在下风。尽管他们斩杀了大量的汉军,但本方也不断的有人倒在乱军之中,被千军万马所践踏。 “叮咚……斯巴达克斯勇魂属性再次发动,三百勇士战死一百二十人,斯巴达克斯再次获得7点武力加成,武力上升至116!” “三百勇士所斩杀的汉军已经超过一千人,冉闵武力再次被降低两点,下降至116!” 一千六百五十八霸王之威 “啧啧……这个胡将倒是有些本事!” 转眼间已经厮杀了三十回合,冉闵从一开始的稳占上风逐渐变成势均力敌,先前建立的巨大优势逐渐丧失殆尽,心中不由得暗自称奇,对这个金发碧眼的罗马人开始刮目相看。 虽然逐渐扭转了劣势,但斯巴达克斯并没有高兴起来,自己是罗马军第一武将,是整支队伍最强的进攻输出点,如果自己被缠住了,那么队伍的进攻能力势必会大打折扣。 斯巴达克斯不知道凭冉闵的实力在汉军之中可以排在第几,但汉军人多势众,就算冉闵是头号猛将,与自己相互抵消,可架不住人家兵多啊! 更何况斯巴达克斯在山上眺望之时已经发现了两名不弱于冉闵,或者是稍弱一点的骁将,在千军万马之中好似虎入羊群,一个用锤一个用枪,直杀的罗马将士人仰马翻。 两强相抵,对于罗马军来说无疑弊大于利,随着战役的发展,十万罗马将士必定难逃战败的下场。 想到这里,斯巴达克斯心急如焚,连声怒吼,手中的盾牌大开大阖,连守带攻,时挡时砸,右手重剑上下翻飞,使出浑身解数,力争早点击败冉闵。 随着何元庆、章邯、尚师徒的一波强攻,又有五六十名罗马勇士战死在血泊之中,而被三百勇士所杀的汉军数字已经上升到一千五百人。 看着自己亲手缔造的三百勇士战死了一多半,斯巴达克斯双眼喷火,发指眦裂,吼声如雷,挥舞盾牌与重剑猛攻冉闵,一副拼命的架势。 “叮咚……罗马勇士又战死六十人,斯巴达克斯武力再次+3,当前武力上升至119!” 一夫拼命万夫难敌,面对着豁出生死的斯巴达克斯,冉闵不由得暗皱眉头,“嘶……这家伙似乎要拼命啊,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冉闵好几次有机会能够用长矛把斯巴达克斯挑下马来,但代价很可能是被对方手里的重剑砍掉一条臂膀,甚至是脑袋! 因此冉闵即便能够发现斯巴达克斯的破绽,却也不敢盲目进攻,而是先确保自己的安全。汉军超过罗马军数倍,已经是稳操胜券的局面,自己没必要和他以死相博,那绝不是聪明之举。 看到冉闵心生畏惧,斯巴达克斯斗志更盛,策马奔腾如风,剑盾左右配合,有攻有守,逐渐占据了上风,对冉闵形成压倒之势。 战场上人喊马嘶,尘土飞扬,不多时两员绝顶猛将已经恶战了近百回合,斯巴达克斯愈战愈勇,从一开始的左支右绌逐渐占据了上风,眼见已是胜券在握。 “咦……这汉将的左脚似乎行动不便,莫非是个跛子?我当制造机会猛攻其左足,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斯巴达克斯打定主意后佯攻冉闵左肋,盾剑连击,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咄咄逼人。 冉闵不敢怠慢,左手握紧弯月钩,右手挥舞龙虎黄金矛,沉着应战,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使出浑身解数又与斯巴达克斯周旋了七八个回合。 “机会来了!” 斯巴达克斯圆盾猛地砸向冉闵右肩,冉闵左手弯月钩抵挡不利,情急之下只能挥舞黄金矛格挡,“好疯狂的家伙!” “中了我的声东击西之计啦!” 斯巴达克斯眼前一亮,一双眸子闪烁着灼热的光芒,右手重剑高高举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冉闵的左足。 “叮咚……斯巴达克斯猛攻冉闵左足脚踝,引发‘天亡之踵’属性,冉闵瞬间武力15,当前武力由116骤降至101!” 光芒一闪,一道银光凌空而下,好似万钧雷霆。 冉闵左手弯月钩与黄金矛已经齐出,想要遮挡已无兵器,情急之下只能纵身一跃,抬起左腿从马鞍上翻滚了下来。 “哧啦”一声甲胄破裂的声音响起,斯巴达克斯手中的利剑一下便将冉闵的战靴与护腿甲胄划开,撕裂了一道长达两尺的血口,森森白骨已然可见。 也幸亏冉闵是顺着斯巴达克斯重剑切出的方向躲闪,否则整个左脚此刻已经被切了下来。 而伴随着一声战马的悲鸣,冉闵胯下的飒露紫已经被开膛破肚,锋利的重剑在骏马的腹部拉开了一道长达四尺的血口,皮肉一下子绽开,五脏六腑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巨大的战马摇晃踉跄了几下,最终双腿一软,扑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任凭千军万马从身边踏过,再也无法站起。 一剑将冉闵连人带马掀翻在地,斯巴达克斯斗志高涨,叱咤一声,就要催马上前砍下冉闵的首级:“汉将受死!” “蛮将休要猖狂,项羽在此,吃我一戟!” 一声怒吼在斜刺里响起,项羽好似神兵天降,飞纵胯下踢云乌骓,挥舞破城升龙戟从千军万马之中杀了出来,一招白虹贯日,迎面拦住了斯巴达克斯冲锋的道路。 “叮咚……项羽霸王属性发动,斯巴达克斯战魂属性削减三分之一,武力下降5点,当前武力回落至114!” “受项羽霸王属性压制,斯巴达克死勇魂属性削减对手的能力降低三分之一,最高只能下降7点,并将项羽当前基础武力降低至104!” “叮咚……受项羽‘叱咤’属性压制,斯巴达克斯武力下降2点,当前武力下降至112!” “项羽受叱咤属性影响,武力+1,基础武力104,坐骑踢云乌骓+1,武器破城升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看到项羽生的威风凛凛,气势非凡,斯巴达克斯不敢大意,当下只能含恨舍了冉闵,左手举盾右手舞剑与项羽缠斗在一起。 “我乃大夏国君主项羽,好让你知道吾名!”项羽又是一声叱咤,好似平地惊雷,朝斯巴达克斯猛砍猛劈。 “叮咚……项羽叱咤属性再次发动,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并降低斯巴达克斯2点武力,下降至110!” 项羽吼声如雷,攻势好似滔滔江水,一招接着一招,连绵不绝,很快就占据了上风,将斯巴达克斯缠在中央,进退不得,渐成骑虎难下之势。 “叮咚……项羽叱咤属性再次发动,再次降低斯巴达克斯2点武力,下降至108!项羽已经持续攻击十招,武力+8,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一千六百五十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项羽长戟如风,卷起万丈光芒将斯巴达克斯裹挟其中,好似一道云雾将斯巴达克斯紧紧缠绕,竟然是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我呸……险些死在这胡狗手里!” 冉闵死里逃生,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从嘴里吐出一口带着血腥的泥沙,对斯巴达克斯既仇恨又钦佩,没想到这些金发碧眼的胡虏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猛将,还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救援冉将军!” 看到数十名罗马勇士挥舞着盾牌与长剑准备围剿冉闵,何元庆一抖双锤,率领百十名刀盾兵扑上来救援,刀盾并举,与罗马人杀做一团。 何元庆挥舞双锤护着冉闵,派人招呼医匠过来给冉闵包扎,先用细针缝了,然后再敷了金疮药,最后用纱布包扎了,眼看肿胀的如同大腿一般粗硕。 “庆幸冉将军并无大碍,有项王出手助战,我军胜局已定,你还是退下去休息吧?”何元庆率领着百十名汉卒护卫左右,力劝冉闵退出战场。 冉闵用长矛拄地,一瘸一拐的道:“皮肉之伤,何足道哉?最让我痛心之处莫过于飒露紫的阵亡,这已经是我冉闵折损的第二匹战马了,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啊!” “叮咚……冉闵逃过‘天王之踵’大劫,基础武力+2,永久上升至110!” 冉闵还想再继续厮杀下去,但左腿被斯巴达克斯划开了长达两尺的血口,几乎从脚踝一直绵延到腿弯,深及骨髓,虽然经过医匠缝合包扎,但依旧不断的有鲜血渗出,只能恨恨的退出战场。 “杀啊,杀胡虏,灭罗马!” 就在斯巴达克斯左支右绌,渐落下风之际,罗马军背后忽然杀声大作,旌旗招展,原来却是姜松奉了吴起的命令率领一支三万人的骑兵绕道而来,从背后向罗马军发起了偷袭,与主力大军前后夹攻,登时让罗马军首尾难顾,军心大乱。 狼山脚下千军万马厮杀的血肉横飞,刀光剑影,旌旗蔽日,数十万大军踩踏的烟尘直冲云霄,让太阳也黯然失色,为烟尘所遮盖,恍如末日来临。 滚滚人流之中姜松、岳云、高宠三员猛将好似冲进了羊群里的猛虎,率领着三十多万汉军前后包夹,直杀的罗马将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死伤不计其数。 “败局已定,还不下马受死!” 项羽与斯巴达克斯已经恶战五六十回合,从一开始的棋逢对手到逐渐占据上风,再到全面压制,眼见斯巴达克斯已是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 “罗马的勇士乃是天之骄子,纵然血染沙场也不会屈膝求饶,我斯巴达克斯今日唯死而已!”斯巴达克斯双眼喷火,一声怒吼,盾牌横扫而出,重剑凌空斩下。 但此刻的项羽已是心明眼亮,对斯巴达克斯的每一个动作都洞若观火,甚至能够提前做出预判,在斯巴达克斯挥盾出剑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一戟,闪电般刺向斯巴达克斯的咽喉。 寒光一闪而殁,斯巴达克斯颈部传来一阵剧痛,旋即有冷风灌进腔子里的感觉,五脏六腑直感到如同坠进冰窖里一般寒冷! “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快?” “咣当”一声,斯巴达克斯手里的圆盾率先坠地,四十多斤的重剑接着发出“呛啷”一声脆响,紧跟着跌落在地。 “我是罗马帝国最……强悍的……勇士,怎么会倒在沙场上?上帝啊……你为何不保佑……自己忠实的信徒?” 斯巴达克斯伸出双手痛苦的捂住撕裂了的咽喉,想要阻止汩汩流淌的鲜血,但不过徒劳无功罢了,嘴里一阵碎碎念之后最终从马鞍上跌落在地,双眼圆睁,气绝身亡。 战场上只有杀戮,没有怜悯;战场上只有你死我活,只有马革裹尸,没有惺惺相惜,也没有慈悲为怀。 面对着跌落马下的斯巴达克斯,项羽飞纵胯下踢云乌骓,挥舞破城升龙戟,猿臂轻舒,探囊取物般摘下了斯巴达克斯的首级,纵声长啸:“以我项羽今日之表现,可否与李元霸一争长短?” “叮咚……项羽阵斩斯巴达克斯,其巅峰武力受压制后约为115,项羽获得3点永久武力加成,基础武力永久上升至114!” 项羽用长戟挑着斯巴达克斯的首级,在乱军中来回驰骋,大声恐吓罗马军士气:“你们的主将已死,再反抗下去不过螳臂当车,快快缴械投降吧!” 虽然语言不通,但罗马军遭到三十万多万汉军前后夹攻,在主将阵亡,损失惨重的情况下军心已经崩溃,除了部分死忠仍在负隅顽抗,绝大部分将士纷纷缴械投降。 战役从清晨开始,到傍晚时分结束,十万罗马将士战死五万余人,包括主将斯巴达克斯在内尽皆阵亡,三万余人被俘投降,只有一万余人突围走脱,一路向西禀报刘邦、拿破仑去了。 刘邦接到斯巴达克斯的求援之后便派罗士信、马援率领五万骑兵增援,才走到半路便遇上了溃逃的士兵,得知斯巴达克斯已经战死沙场,全军几近覆没。马援不敢再孤军深入,只能下令全军撤退,与主力大军会合之后再做定夺。 “来都来了,干嘛要撤回去?” 身高九尺,身材略显臃肿肥胖的罗士信一脸憨厚,腆着肚子不肯撤兵,“都说汉将勇猛,什么冉闵、姜松、黄飞虎都有万夫难当的本事,尤其那个大夏国国王叫什么来着?我呸……还自称西楚霸王的子孙,真是不要脸,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让我遇上,非打的他叫祖宗!” 马援知道罗士信脑袋里缺根筋,不能硬劝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哄着,笑吟吟的道:“我知道罗将军的力气举世无双,就算是西楚霸王再世也不是你的对手。但宰衡大人还没赶上来,你现在打败了项羽他老人家也看不到,所以咱们暂时返回会合了主力大军再来厮杀不迟!” 罗士信这才转忧为喜,双手握着碗口粗的大铁枪,瓮声瓮气的道:“马将军这话说的在理,但咱们可得说好了,项羽、冉闵的人头留给我,你要是跟我抢,别怪我翻脸无情!” 马援苦笑一声,心道你以为这项羽、冉闵是三岁孩童,待宰羔羊么,岂是你想杀就杀的?用不了几天你就会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马援也不争辩,哄着罗士信率五万骑兵调转马头,向西禀报刘邦噩耗去了。 斯巴达克斯率领的十万大军覆没,罗马帝国已是日暮穷途,江河日下,若再遭重创,怕是将会步安息、贵霜的后尘,从世上灰飞烟灭。 一千六百六十毕其功于一役 “什么,斯巴达克斯全军覆没?” 刘邦接到噩耗之后大惊失色,脸色急剧的变化,由不相信到惊讶再到悲观最后甚至夹杂着绝望的表情。 斯巴达克斯堪称罗马第一武将,比起自己的义子罗士信以及马援还要强一些,他所统率的十万将士也是精心挑选的悍卒,没想到不过一天的功夫便全军覆没,犹如泥牛入海一般悄无声息,这汉军的战斗力实在太可怕了! 雅典城的汉军还只有七八十万,再下去两个月左右,诸葛亮、李靖率领的六十万汉军将会相继抵达,等白起率领的三十万汉军再进入境内,罗马帝国势必会遍地烽火,被汉军切割的支离破碎。 “汉军兵锋强盛,我军不如放弃巴尔干半岛退守亚平宁?凭借着百姓的支持,或许还可以与汉军周旋。等到汉军粮草不济之时,或许我军就能迎来反败为胜的机会!”刘秀迈步出列,拱手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刘邦叹息一声:“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我与拿破仑将军本想借助雅典这座重镇抵抗汉军的推进,谁知道最终还是晚了一步,丢了城池不说还折了斯巴达克斯与十万将士,局势真是每况愈下啊!” 拿破仑同样眉头紧蹙,一筹莫展:“汉军的攻势实在太凌厉了,怪不得贵霜、安息先后灭亡。刘秀将军去年在巴比伦折了三十万将士,导致我方元气大伤,举全国之力也仅能凑出这六十万将士,战役还没开打又折了十万。如果剩下的这五十万再败了,汉军将会长驱直入,罗马帝国再无防线。全军后退至亚平宁凭险据守,步步为营,借助百姓的力量抵抗也是个不错的策略。” 经过一番紧急商议,刘邦决定全军放弃巴尔干半岛,顺着哥林多北上,由撒罗尼迦兵分两路,一路乘船渡过地中海登陆亚平宁半岛,一路北上走马其顿、梭罗那向罗马撤退。 一时间旌旗招展,尘土浩荡,五十万劳师远征的罗马将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调头撤退,一路上免不了怨声载道,叫苦连天。 不过罗马人已经被汉军打怕了,经过巴比伦与雅典连续两场硬仗,罗马将士对汉军畏惧如虎,传言汉人各个健壮如牛,力大无比,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种,罗马人与之抗争无异于以卵击石。 在这样的流言之下罗马将士军心低迷,唯恐跑的慢了做了汉军的俘虏,不用刘邦做太多动员,便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向撒罗尼迦撤退。 接到刘邦撤兵的消息,吴起、岳飞迅速集结重兵穷追不舍,从雅典一路追到哥林多,再向撒罗尼迦追赶,几天下来狂追了四百里路程,让罗马军始终无法甩开汉军的脚步。 当罗马军撤退到狮驼岭的时候接到斥候从梭罗那传来的噩耗:“报告宰衡大人,就在吴起、岳飞强攻雅典之时,汉将霍去疾在贞德的引导下,以黄飞虎为先锋,率领七万骑兵一路向西,目前已经抵达卢布尔。” 刘邦与刘秀闻言骤然变色,卢布尔乃是从巴尔干半岛撤退到亚平宁半岛的必经之地,汉军截断了这条退路就等于断了罗马军退回亚平宁的陆路,而走海上船只有限,五十万罗马军想退回大海彼岸,简直难如登天! 看到刘邦心急如焚,拿破仑微笑道:“呵呵,宰衡大人不必忧虑,我在出兵之前已经在卢布尔附近埋伏了一支三万人的队伍。就算打不赢这支汉军,也能够杀霍去疾一个措手不及,卢布尔的退路还是有保障的!” 刘邦这才如释重负,向拿破仑拱手致谢:“唉呀……还是拿破仑将军深谋远虑,要不是你未雨绸缪,只怕我军就回不去故国了!” 一场虚惊过后,刘邦下令大军继续撤退,由马援、邓禹担任先锋,自己与刘秀、拿破仑统率中军,由罗士信、毕再遇、泰森、费德勒等人断后,全军昼夜疾行,马不停的向撒罗尼迦撤退。 就当罗马军距离撒罗尼迦只剩下一百五十里路程的时候,噩耗再次传来,汉将苏烈已经率领一支五万人的骑兵绕道攻占了港口,将五百多艘战船付之一炬,切断了罗马军从海上撤退的道路。 “这、这……陆地上的退路倒是保证了,可海上的退路却被切断了,呵呵,莫非天亡我罗马帝国?” 刘邦接到噩耗之后不由得欲哭无泪,被汉军处处占尽先机,这已经不是运气的因素而是调兵遣将的能力,作为三军统帅的刘邦无疑遭到了吴起与苏烈的完爆。 “传我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夺回港口!”比刘邦矮了一头的拿破仑越俎代庖,扯着嗓子下达命令。 担任先锋的马援、邓愈立即向汉军发起了猛攻,被苏烈率领着姜松、章邯等人占据地利,凭借着猛烈的箭雨射退,让罗马军难越雷池一步。 前方激战正酣,后方的吴起、岳飞率大军杀到,六七十万衔尾而来,踩踏的烟尘浩浩荡荡,旌旗遮天,尘土蔽日。 卢布尔方向又传来噩耗,霍去疾、黄飞虎击溃拿破仑设置的伏兵,一举攻占了要塞卢布尔,切断了罗马军退回亚平宁的道路。 至此,五十万罗马军再无退路,只剩下困守撒罗尼迦一条路可走。 站在高处眺望漫山遍野,浩浩荡荡的汉军,宛如汹涌澎湃的人浪,声势遮天,惊心动魄。刘邦只能采纳刘秀的建议,屯兵撒罗尼迦城下与汉军打持久战,并派人突围返回亚平宁向国内求援,恳求罗马国王再紧急招募一支援兵跨海救援。 吴起、岳飞两大军团占据要塞之后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在撒罗尼迦的旷野上分散扎营,等候诸葛亮、李靖两路援军抵达,集结重兵以优势兵力歼灭罗马军团,争取毕其功于一役。 “不挫一挫汉军的威风是不行了,请义父准许孩儿出战!” 罗士信骑乘一匹五花马,手持一杆碗口粗的大铁枪向刘邦请缨出战,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一千六百六十一初战罗士信 退路被截断,五十万罗马将士几乎成了瓮中之鳖,刘邦无奈之下决定与汉军正面决战。 如果不能在诸葛亮、李靖等两路援军抵达之前击败吴起、岳飞率领的七十多万汉军,那么五十万罗马将士最后势必难逃被包围歼灭,全军覆没的下场。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义父对吾儿的表现拭目以待!” 刘邦拍拍罗士信的肩膀,鼓舞这个憨厚的义子到沙场上奋勇杀敌,“在我们罗马帝国,斯巴达克斯只是第一白人勇士,而你罗士信才是罗马帝国第一勇士!义父会在城头上看着你阵斩汉将,大显神威!” 罗士信双手抱枪,瓮声瓮气的领命:“义父你老人家看好了,孩儿此番上阵若是遇上项羽、冉闵,誓要亲手摘下他们的脑袋献于帐下!” 刘邦当即与拿破仑登上撒罗尼迦的城墙上观战,命刘秀带领罗士信、马援、毕再遇、泰森、费德勒等悍将提兵二十万向汉军叫战,其他各路人马则在撒罗尼迦周围的大营内待命。 罗马军旗迎风招展,罗士信飞纵胯下五花马,手提一柄碗口粗的大铁枪当先开路,引领着二十万罗马将士离开撒罗尼迦城,直逼二十里之外的汉军大营。 得知罗马军主动前来进攻,吴起与岳飞商议一番,决定由岳飞率三十万将士出营应战,由吴起率领三十万将士驻守大营,随时策应。 “罗马军主动前来挑战,且让冉某再上阵杀敌!” 冉闵受伤的小腿已经消肿,得知罗马军主动来犯,当即一瘸一拐的向吴起与岳飞请缨出战。 吴起急忙阻止:“冉将军休要心急,我军已经切断了罗马军退回亚平宁的归路,形成了瓮中捉鳖的局面,只等李药师、诸葛孔明的援军抵达之后便开始收网,只需要拖住敌军便可,不必与之硬拼死战。所以冉将军直管安心养伤便是,军中有高宠、岳云等诸位猛将压阵,更有项王助战,当可高枕无忧!” 岳飞与众将也一起劝谏:“冉将军请安心养伤,在大营内静候佳音,我军必然凯旋而归!” “既然如此,我冉闵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在众将帅的力劝之下冉闵方才打消了带伤上阵的念头,当下拖着伤腿来到战鼓前面,拿起鼓槌与近千鼓手擂响牛皮战鼓,为汉军助威。 在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中,岳飞手提沥泉神枪居中,以客将身份助战的项羽催促胯下踢云乌骓,手提破城升龙戟稍稍落后半个身位,高宠、岳云、何元庆、章邯、张郃、杨业、董袭、吕蒙等武将好似众星拱月一般簇拥在周围,引领着三十万将士浩浩荡荡的出了营门,向北迎战罗马军的挑战。 一顿饭的功夫之后两军在广袤的旷野上狭路相逢,各自乱箭齐发,射住阵脚。 不等汉军列阵完毕,罗士信飞骤胯下五花马出列,手提大铁枪出阵叫战:“我乃罗马帝国宰衡刘邦大人的义子罗士信,我们罗马与你们汉国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竟敢兴兵侵犯,看我不杀你们个片甲不留,哪个有种出来与信爷一决死战?” 罗士信话音刚落,汉军阵中岳云已经怒不可遏,催促胯下白色大宛战马,手提一对龙虎黄金锤杀出阵来:“好一个大言不惭之徒,你明明是汉人却为蛮邦效力,明明姓罗,却拜姓刘的为爹,分明是个不忠不孝之徒,你有何面目在阵前耀武扬威?且让我岳云教你做人!” 话音未落,两匹战马已经狭路相逢,两员悍将各自咆哮一声,锤枪并举,马走连环,转眼间便杀的烟尘滚滚,难解难分。 “叮咚……岳云陷阵、神力属性同时发动,武力+6,基础武力102,武器龙虎黄金锤+1,当前武力上升至109!” “叮咚……罗士信蛮力属性发动,当以力量相拼之时增加双方基础武力的三倍,武力+3,基础武力103,当前武力上升至106!” 两员虎将枪来锤往厮杀了十几个回合之后岳云逐渐占据了上风,一边挥锤猛攻一边放声大笑:“哈哈……看你牛皮吹得震天响,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不过尔尔罢了,像你这样的武艺,在我们大汉朝少说也有三五十个,且看本将一锤将你砸于马下!” “叮咚……系统检测到罗士信第二属性‘久战’爆发,每支持十个回合则武力+1,上限10点,罗士信已与岳云厮杀超过十个回合,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沙场上人声鼎沸,助威呐喊声直冲云霄,随着鏖战的持续,罗士信逐渐扭转了不利局面,愈战愈勇,恶战超过了一百回合之后便彻底占据了上风,完全控制了局势。 “叮咚……罗士信‘久战’属性持续发动中,武力+10,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高宠在旁边看到岳云败局已定,当即催促胯下玉顶火龙驹,高举錾金虎头枪杀出阵来助战:“岳云兄弟退下阵来,让我会会这个汉奸!” “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在后面为罗士信掠阵的马援见状当即双腿在胯下战马腹部猛地一夹,高举一对各重一百五十斤的八极乾坤锤杀出阵来,“来来来,这员汉将有本事与我分个胜负?” 汉军阵中何元庆知道马援的厉害,当即朝项羽拱手求援:“项王,这个用锤的家伙骁勇善战,当初我与岳小将军、杨七郎合五人之力都赢不了他,据说他的武艺不在李元霸之下。请项王出手救援,否则岳云将军就危险了!” “哦……此人果真如此厉害,竟然足以比肩李元霸,那我项羽必须会会他!” 听了何元庆的话项羽果然心动,当即叱咤一声,飞纵胯下踢云乌骓,挥舞破城升龙戟冲出阵来,“来来来,这用锤的家伙休要猖狂,先来我项羽戟下分个胜负!” 趁着项羽纵马截住马援之际,高宠也挥枪替下了岳云与罗士信厮杀在了一起,战无三合便心中有数:“这家伙力气大的惊人,要赢他不能拼力量,必须用精妙的招式才能胜他!” 一千六百六十二马革裹尸 高宠打定主意后便更换了路数,虎头錾金枪挥舞的虎虎生风,将之前的靠力量制敌改成依靠招式破敌,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叮咚……高宠改变武艺路数,不再与罗士信硬拼力气,罗士信蛮力属性失效,武力下降至113!” 高宠见自己的改变很快就收到效果,不由得信心大振,当下吼声如雷,长枪如电,寸步不离罗士信要害。 “叮咚……高宠‘盖世’属性爆发,武力+5,基础武力103,坐骑玉顶火龙驹+1,武器虎头錾金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两人甫一交手,高宠与罗士信硬拼了几次力气,这让罗士信心中暗自窃喜,“信爷我最不怕力气大的,就怕你力气小!” 就在罗士信准备大展神威将高宠刺于马下之际,不料对手突然改变了路数,不再和自己硬拼力气,而是用精妙的招式与闪电般的变化克制自己,登时有些左支右绌,顾此失彼。 “吃我一枪!” 看到罗士信有些慌乱,高宠发出一声暴喝,抓住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一枪,闪电般刺向罗士信的大腿。 “叮咚……高宠惊雷属性爆发,武力瞬间+9,当前一击飙升至119!” 罗士信招架不及,被高宠一枪刺中左腿,破甲而入,登时血流如注,痛的罗士信额头渗出黄豆一般大小的汗珠。 罗士信剧痛之下有些慌乱,虚晃一枪拨马欲走,只是高宠如影随形,寸步不离左右,又怎会轻易让罗士信走脱? “还想走么?” 伴随着一声叱咤,高宠长枪一抖,虎头錾金枪在烈日下发出耀眼的光芒,流星般疾刺罗士信左肩。 “真是欺人太甚?” 罗士信又惊又怒,双手握紧大铁枪,一招回头望月,使出浑身解数格挡。 不料高宠这一枪却是虚刺,半空里枪锋一转,好似白蛇吐信一般戳向罗士信的肋下,快过流星,胜过闪电。 “叮咚……高宠惊雷属性再次发动,武力+8,当前一枪飙升至118!” “噗嗤”一声闷响,锋利的虎头錾金钱戳破罗士信的甲胄,深入肋下,登时让罗士信失去了力气,痛的几乎坠落马下。 看到罗士信已经失去了招架之力,高宠更是士气如虹,长枪一震,再次扎向罗士信的咽喉,“以汉人之躯为番邦效力,给我下马受死!” 罗士信已经无力招架,只能引颈受戮,眼睁睁的看着高宠的长枪戳进自己的咽喉,任由凉风“嗖嗖”的灌进腔子里,蔓延到五脏六腑。 “冷啊,我好冷!” 罗士信嘴里发出憨厚的呢喃,两腿一蹬,身体向后歪倒,从马鞍上轰然坠地,“义父啊……孩儿不能再为你效力了……汉人竟然……如此勇猛!” “叮咚……高宠阵斩罗士信,死亡之时武力113,高宠基础武力永久+2,上升至105!” 高宠望着再也不能动弹的罗士信,忍不住惋惜一声:“能把枪法练到这个地步,已经殊为不易,只可惜你跟错了主公。我大汉天命所归,百万雄师浩浩荡荡,不可阻挡,逆天而行,只能是这般下场!” 高宠将罗士信挑落马下,望了望正与马援厮杀的项羽,不敢贸然上前助战,手持长枪大声询问:“项王,可否需要在下助你一臂之力?” 项羽手中破城升龙戟一震,傲然道:“我项羽乃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岂能以多欺少?高将军请拭目以待,我项羽定将这番将斩于马下!” 马援闻言心中怒不可遏,双锤挥舞的虎虎生风,奔着项羽要害一阵猛攻:“好狂妄的口气,我马援好歹也是罗马帝国数一数二的悍将,岂能容你如此小觑?” “叮咚……马援‘锤宗’属性发动,与非锤类武将交手之时武器每超出对方二十斤则武力+1,马援锤重三百斤,超过项羽破城升龙戟一百七十二斤,武力+9!” “马援基础武力103,武器八极乾坤锤+1,坐骑玉面紫骅骝+1,当前武力上升至114!” 听了马援的反驳,项羽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哼……这就算小觑你了么?我项羽何曾夸下过海口,我说十合之内将你斩于马下,信也不信?” 马援暴喝一声,用手中的双锤回答项羽:“我说三锤将你砸于马下,信也不信?” “多说无益,手底下下见个真章!” 项羽叱咤一声,手中升龙戟一震,一招蛟龙出水,迎面疾刺马援的面门。 “叮咚……项羽霸王属性发动,削弱马援三分之一技能,武力3,当前武力下降至111!” “叮咚……项羽叱咤属性发动,降低马援2点武力,当前武力下降至109!” “项羽目前已经攻击五招,武力+5,基础武力115,坐骑踢云乌骓+1,武器破城升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22!” 当项羽认真起来的时候,展现出来了前所未有的实力,即便强悍如马援也有点心惊胆战,眼见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 “大丈夫死则死矣,吾当死战!” 马援自知今日凶多吉少,当下使出浑身解数,将一双大锤挥舞的虎虎生风,与项羽拼死决战。 “叮咚……马援第二属性‘马革裹尸’发动,武力+3,受项羽霸王压制削弱三分之一,当前武力上升至111!” 项羽愈战愈勇,信心百倍,升龙戟凌空劈下,口中怒喝一声:“这是第六招,给我数好了,十合之内定取你性命!” “叮咚……项羽叱咤属性再次爆发,降低马援2点武力,下降至109,自身武力+1,上升至123!” 马援挥锤死战,奈何项羽的长戟又快又疾,勉强又支撑了两个回合,终于跟不上项羽的节奏,遮挡的双锤稍微慢了一些,便被项羽一戟刺中胸膛。 “给我下马受死!”项羽怒吼一声,升龙戟猛地向上一挑,“这是第九个回合,还敢说我项羽口出狂言么?” “噗通”一声,马援连锤带人重重的跌落马下,使出全身力气想要爬起来,却是有心无力,只能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气:“将军难免阵前亡,莫非今日我马援要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么?” 一千六百六十三英雄与懦夫 马援引颈受戮,项羽却停止了进攻,猿臂轻舒一把抓住马援的腰带,硬生生的从地上提了起来,拨马归阵。 马援超过九尺的身高,高大魁梧,配上甲胄头盔,总重量超过二百斤,被项羽单臂提在手中却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轻松自如,伴随着踢云乌骓矫健的马蹄,转眼间就返回汉军阵前。 “汉军何在?将这罗马武将捆了!” 项羽叱喝一声,抬手将马援丢在地上,登时摔得眼冒金星,七荤八素。 马援胸前中了一戟,伤势不轻,又被项羽重重的摔在地上,无力挣扎,被四五个如狼似虎的汉卒一拥而上,用麻绳捆了个五花大绑,再也不能动弹。 看着骁勇善战的马援虎落平阳,胸前血流如注,项羽心下有些不忍,拱手向岳飞请求道:“岳帅,这马援也算是员猛将,为国效力,职责所在,何不找医匠来为他止血,以宣示汉军好生之德?” 旁边的岳云与何元庆齐声反对:“项王所言差矣,这马援在巴比伦杀了严成方、狄雷两位兄弟,死在他锤下的大汉将士少说也有千儿八百,我等把他碎尸万断犹未解恨,岂能再找医匠救他?”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规矩。两国纷争,各为其主,这是职责所在,马援身为罗马武将与你们汉人厮杀乃是他的使命,既然做了俘虏,就不应该再算旧账!” 项羽手中两丈长的破城升龙戟一抖,拦住了情绪激动的岳云与何元庆,“这两年我与吴启将军交手多次,死在我戟下的汉军将士同样不可计数,莫非两位将军也要杀了项羽么?” 岳云与何元庆一脸不忿,齐声抗议:“项王,严、狄两位兄弟的大仇非报不可,你可别难为我们?撕破了脸皮,面子上不好看!” “应详、元庆,休要造肆!” 一直冷眼旁观的岳飞抬手高喝一声,阻止了冲动的岳云与何元庆,不怒自威,凛然不可侵犯,让岳云与何元庆登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不停地摇头叹息。 岳飞高声道:“项王所言极是,两国交战,各为其主,这马援也是职责所在,既然做了阶下囚,就应该由律法审判,岂可挟私报复,丢了我泱泱大国的气度?” 岳飞说着话扭头吩咐一声:“医匠何在?把马援带下去包扎处理伤口,尽量保住他的性命,让罗马人知道我们汉人绝非残忍嗜杀的民族!” 被五花大绑的马援朝项羽冷哼一声,露出似敌非友的目光,大声耻笑道:“项羽,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我马援自投军之日就抱定了必死之心,何惧马革裹尸?你的小恩小惠改变不了你贪生怕死,投降敌人的事实。你是个懦夫,你根本不配与自刎乌江,宁死不肯过河的西楚霸王相提并论!” “呵呵……芸芸众生,悠悠众口,我能堵住谁的嘴巴?是是非非,任凭后人评说就是了!”项羽无奈的苦笑一声,百般滋味浮上心头,唯有仰天长叹一声。 “住口!” 岳飞一大一小的眼睛猛地一瞪,厉声叱喝马援:“项王力能拔山,气可盖世,有万夫不当之勇;凭他手下的五六万将士,如果继续抵抗下去,我们汉军至少要付出超过十万的伤亡。” “但项王为了大夏国的百姓,为了大夏国的将士,选择了放下武器,让大夏子民过上太平盛世。此乃心系天下的大英雄,岂是你说的懦夫?” 马援冷哼一声:“狡辩!你们汉人平白无故的西侵各国,你们就是强盗,你们是侵略军,竟然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大言不惭!” 岳飞在马鞍上正襟端坐,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气度不凡,高声道:“自古以来,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此乃亘古不变的道理。你们罗马帝国也是吞并了无数小国,方有今日之规模。我汉人科技发达,文化昌盛,丰衣足食,人心向善,大军西征乃是为了造福你们这些番邦蛮夷!” “呵呵……真是强盗嘴脸,强词夺理!”马援说不过岳飞,连声冷笑。 看到马援煮熟的鸭子嘴硬,医匠在马援的伤口上揉/搓了几下,登时痛的马援呲牙咧嘴发出杀猪一般的哀嚎,当下只能恨恨的闭上嘴巴,不再和岳飞争辩。 “我之所以随汉人攻打罗马,也是为了替相父报仇。”看到马援安静了下来,项羽半是解释半是询问,“可有个叫做吕智的女子逃到了你们罗马?” 马援看在项羽为自己求情的份上作了回答:“不错,吕智的确逃到了我们罗马,一直跟随宰衡左右。” 项羽瞬间露出仇恨的目光,攥起拳头咬牙切齿的道:“很好,总算让我找到这个蛇蝎女人了,此番我非要亲手杀了她为相父报仇!我要问问她,我待她亲如姊妹,却为何恩将仇报?” “撤退,撤退啊!” 看到两员扛鼎大将一死一伤,刘秀在马上大惊失色,趁着岳飞、项羽与马援对话之际大声下令撤退,“毕再遇、费德勒断后,大军火速退回撒罗尼迦城下!” 一时间号角呜咽,旌旗大乱,二十万罗马将士军心惶惶,前部变后部,后部变前部,由费德勒与毕再遇断后,朝位于撒罗尼迦城下的罗马大营仓惶撤退。 “给我追袭!” 岳飞手中马鞭一指,下达了追击的命令。 高宠、岳云、何元庆、章邯、杨业等武将纷纷高举兵器,催促胯下战马,引领着潮水般的汉军穷追不舍,漫山遍野的追杀罗马将士。 连折两员悍将之后罗马军士气低迷,军心涣散,被汉军杀的溃不成军,抛下漫山遍野的尸体朝罗马大营仓惶撤退,幸亏邓禹率领十万人接应,方才击退了汉军的追杀。 战后双方清点损失,罗马将士折损了六万余人,而兵多将猛,士气高昂的汉军好似下山猛虎,伤亡不过七八千人,打了一场漂亮的遭遇战。 此战过后,刘邦、拿破仑更是愁眉不展,在撒罗尼迦城中苦盼援军早日到来,否则最终只能迎来全军覆没的下场。 一千六百六十四借人头祭旗 斯巴达克斯与罗士信相继阵亡,马援遭到俘虏,罗马帝国的三大顶梁柱相继折断,失去了武力担当,军心惶惶,士气低迷。 连续两场激战过后罗马军损失惨重,六十万人马损失了四分之一,总兵力只剩下四十五万左右,与汉军的差距越来越大,等诸葛亮与李靖的援军抵达之后只能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而吴起与岳飞也不急于进攻,命霍去疾、黄飞虎、贞德死守卢布尔,切断罗马军从阿尔卑斯山撤退的道路;命苏烈、姜松、高长恭扼守港口,不放罗马人一船一舟入海,只等援军踏上巴尔干半岛便开始收网。 “父亲,若再继续死守撒罗尼迦,只能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不如趁着诸葛亮、李靖两路援军尚未抵达,拼死突围吧?” 刘秀站在撒罗尼迦的城头,眺望漫山遍野的汉军寨栅,忧心忡忡的返回城内向刘邦提出建议,“咱们强攻卢布尔,就算汉军占据了要塞,可我军将近四五十万人,能突围多少算多少,也比在撒罗尼迦坐以待毙好得多!” 身高六尺的拿破仑捏着下巴赞成刘秀的建议:“贤侄说得有理,国内到现在还没传来消息,想要指望咱们那位愚蠢的陛下组织人马解围,几无可能。与其在撒罗尼迦坐以待毙,不如拼死突围,就算战死二十万人,也能逃出二三十万人……” 咳嗽一声,继续道:“只要咱们翻过了阿尔卑斯山便化整为散,分成几十股队伍到乡下打游击,与汉人来个持久战,用时间拖垮汉军。” “拿破仑将军说的好啊!” 面色凝重的刘邦闻言击掌叫好,“既然汉军的兵锋不可抵挡,咱们便主动放弃都市重镇,分散到山野乡下与汉人打游击。只要咱们还有军队,罗马王朝就没有灭亡,只要罗马王朝不灭亡,就有百姓思念故国,让汉人寝食难安,进退两难,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邓禹、毕再遇、费德勒、泰森等人纷纷赞成拿破仑的建议:“此计甚妙,要想让罗马帝国避免灭亡,也许这是唯一的策略!” 众将说着话纷纷朝刘邦作揖施礼:“宰衡大人在上,请受我等一拜!若汉军攻破了罗马城,陛下遭到俘虏,我等愿以宰衡大人马首是瞻。” 刘邦急忙拱手还礼:“值此危难之际,刘邦愿与众将同舟共济,共渡难关。” 顿了一顿,又朝拿破仑拱手道:“当然,拿破仑将军就是我的左膀右臂,若将来我做了皇帝,你便是我的一字并肩王。” 拿破仑讪笑道:“若罗马城被攻破了,咱们胆小懦弱的陛下很有可能投降汉人。国不可一日无君,到那时我们便拥立宰衡大人做皇帝,我拿破仑只要做教皇即可。” 刘邦当即与拿破仑击掌立誓:“既然如此,你我便一言为定,日后须当齐心协力,互相扶持,不得怀有二心。” 众将再次拱手请命:“请宰衡大人下令突围,我等愿身先士卒,杀开一条血路!” 刘邦抚须沉吟:“突围在即,我先用一颗汉人的首级祭奠大旗,以壮军威。” 不等众将反应过来,刘邦挥手招呼一声:“把项羽的女人虞姬,以及使者张仪带上来!” 不消片刻功夫,一个容貌秀丽的汉人女子与一个相貌清癯,身材中等,年约三十五六岁的中年汉人男子被四五个罗马士兵押进进了议事大厅。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奉了吴起的命令冒充虞姬的汉人女子,以及担任使者前来罗马刺探消息的张仪。 而最让张仪郁闷的是自己刚到罗马就传来了项羽归汉的消息,如此一来,别说自己是冒充的使者,就算自己是千真万确的大夏使者,也绝无活命的可能。既然项羽与罗马反目成仇,刘邦怎么会放过他的女人与使者? 张仪察觉到了危险之后几次想要开溜,那个冒充虞姬的女人也顾不上了,危急关头还是保住性命要紧。但刘邦早有准备,张仪试了几次都被看守的罗马士兵所阻挡,只能放弃了潜逃的打算,听天由命。 “唉……昔日张仪纵横华夏,连横各国,为秦国一统天下立下汗马功劳。我张仪刚刚出道就撞在刘邦手里,小命不保,壮志难酬,真是让人不甘心哪!”被罗马人软禁起来之后张仪仰天长叹,埋怨自己命不好。 但让张仪意外的是刘邦不仅没有杀他,甚至也没有难为他;依然像往常一样隔三差五的召唤他到宰衡府去叙话,仍然把他当成大夏国的使者,把那个冒充的女子当成虞姬。 这让张仪猜测刘邦可能没有识破自己和“虞姬”的身份,不想和项羽闹得太僵,所以才没有为难自己和虞姬,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如果刘邦杀了“虞姬”,项羽势必会拼死进攻罗马,身为一国主宰,想来刘邦自然能够分得清孰轻孰重! 就在张仪暗自松了一口气之后,忽然听闻汉军大举入侵罗马,半年之后刘邦组织了一支六十万人的大军离开罗马城东征巴尔干半岛,张仪与虞姬也被要求随军出征。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张仪只能与虞姬跟随罗马大军东征,期间几次借机潜逃,都未能成功。但眼看着距离汉军越来越近,张仪求生的念头愈来愈强烈,一直没有放弃逃亡的念头。 不曾想刘邦今日突然召见自己,张仪心中忐忑不安,只能与虞姬硬着头皮来见刘邦,施礼道:“不知宰衡大人今日突然召张仪来有何吩咐?” 刘邦手抚佩剑大笑道:“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今日召你来特为借你的首级一用!” “万万使不得啊,宰衡大人若是杀了我,项王怕是要和你拼命。”张仪强做镇定,拱手与刘邦讨价还价。 刘邦捻着胡须坏笑:“呵呵……张仪啊张仪,你当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吕智何在,出来与你的虞姬姐姐叙叙旧吧!” Ps:最后说一下新书的情况吧,本来20号已经上传了,只等审核后便和大家见面。 但主编大人突然通知有一家游戏公司准备购买《召唤猛将》的版权,至于是手游还是端游目前未知,一切由版权部负责并保密。 主编让我暂时停止新书,先整理一下猛将的各种资料以及大纲,交给游戏公司,并等完结后再发布新书,所以只能再推迟几天,估计十天到半月就会有结果。 当然,猛将的游戏版权能否卖出剑客说了不算,一切都归版权部说了算,也可能谈成也可能因为价格问题谈崩,剑客只能以平常心对待。 最后再说下这本书的后期,因为出场人物太多,摊子铺的太大,以及剑客对于西方历史的匮乏导致写不动了。只是觉得刘辩手下集结了中国各朝的英雄,不写一下征服西方未免有些遗憾,所以才硬着头皮写。其实征服西方的历史小说都是狗尾续貂,按照三国时期的科技,根本没有西征罗马的可能性。 这两个月因为策划新书,猛将卡文,以及新投资开了个店铺,还有家庭一些事情,导致猛将更不动,最后这俩月的确太拖拉了,坐在电脑前脑袋里空空的,不知道写啥,真是对不住支持的兄弟了! 在接下来的十天左右的时间里,剑客一边整理猛将的资料,一边完结本书,一边准备新书,只等主编发话,随时准备上传发布,感谢兄弟们的支持! 一千六百六十五指鹿为马 刘邦话音刚落,穿着一身罗马长裙的吕智就施施然走进了帅帐,用罗马人的方式朝刘邦和拿破仑施礼:“小女子吕智,见过宰衡大人,见过拿破仑将军!” 张仪在动身来罗马之前就做足了功课,知道吕智是吕布的女儿,在几年前与姐姐吕玲绮一块来到大夏投奔项羽,希望借助项羽的力量入侵东汉,替父报仇。 但张仪来到罗马后项羽主动归汉,张仪随后遭到刘邦软禁,失去了消息来源,并不知道吕智毒死吕望与项羽反目成仇,千里迢迢来罗马投奔刘邦的事情。 “吕智啊,看看这位故人,可否认识?”刘邦捻着胡须,笑吟吟的指了指张仪。 张仪一脸尴尬之色,朝吕智陪笑道:“听说项王对吕小姐视若姊妹,我张仪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吕小姐自然不认识在下!” 扮作虞姬的女子更是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直视吕智的目光。 吕智围着张仪走了一圈,煞有介事的上下打量一番,恍然顿悟道:“哦……原来是你啊,我在木鹿城见过几次,记得,记得,有印象!” 张仪又惊又喜,还以为刘邦让吕智站出来揭破自己的身份是要杀了自己祭旗,没想到吕智竟然说在木鹿城见过自己,这女人到底有几个意思? “我从大汉走交州进入贵霜,又从巴比伦来到罗马,连木鹿城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知道位于大夏国的中央。这吕智竟然说在木鹿城见过我,到底是认错人了呢,还是另有企图?” 张仪心念电转,满腹狐疑,一时之间猜不透吕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脆缄口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刘邦对吕智的回答很满意,又朝“虞姬”指了指,说道:“听说你在大夏的时候与王妃虞氏情同姐妹,而虞氏已来到罗马一年有余,还不上前叙旧。” “虞姬”不敢抬头,低着头沉默不语,一个劲的后退。 吕智却上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目露凶光,恶狠狠的道:“虞姬,你这个小肚鸡肠,心如蛇蝎的女人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哦……吕智姑娘此话怎讲?莫非与虞氏反目成仇了?”刘邦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双臂叉在胸前追问原委。 吕智一脸悲愤,拱手道:“回宰衡大人的话,我刚到大夏国之时的确与虞姬情同姐妹,可是她小肚鸡肠,天生好妒,咬定我与项羽有染,使用百般毒计陷害于我,并杀害了我的姐姐。小女子无奈之下才从大夏来罗马投奔宰衡大人,请你替我报仇雪恨,杀了这个女人啊!” 吕智说着话跪倒在地,哭泣请求,以头撞地,嚎啕大哭:“请宰衡大人将虞氏与张仪千刀万剐,以报小女子的血海深仇!” “虞姬”闻言吓得瘫软在地,磕头如捣蒜:“饶命,宰衡大人饶命,我不是项羽的王妃,我是汉人女子,扬州吴郡人,是跟随荀彧大人前来贵霜的婢女。冤有头债有主,吕智姑娘说的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饶命啊!” “宰衡大人,别听这个蛇蝎女人的狡辩,请杀了她祭旗!”吕智拱手向刘邦请求。 旁边的张仪这才如梦初醒,原来刘邦打算玩一出“指鹿为马”的把戏,拿着假虞姬当真虞姬,用她的人头祭旗,鼓舞罗马将士的军心。 “刘邦,你的把戏没用,我们并非大夏人士,而是受了吴启将军……”张仪振臂高呼,打算戳穿刘邦的把戏。 “杀了!”刘邦大手一挥,“项羽果然早就与吴启有勾结了。” “呛啷”一声,刘秀拔剑出鞘,闪电般刺向张仪后背,瞬间透心而过,并上前勒住张仪的脖颈,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剩下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刘邦双目一瞪,杀气腾腾,高声道:“我军当初之所以劳师东征,就是为了解大夏之围。项羽非但不感激我们罗马帝国,反而恩将仇报归顺了东汉,连坏我两员大将,此仇不共戴天!我今日便斩杀了他的女人,拿人头祭旗!把虞姬给我砍了!” 刘邦话音刚落,毕再遇便手起刀落,将“虞姬”清秀美丽的人头砍了下来。 刘邦下令把张仪的人头也砍下来,与“虞姬”的头颅一块挂在旗杆上示众,并在撒罗尼迦城头集结了四十五万大军,准备星夜向西突围。 刘邦在众将的簇拥下立于城头,高声鼓舞士气:“将士们,再继续死守撒罗尼迦胜负难料,我与拿破仑将军决定向卢布尔方向突围。今日先斩了项羽妃子与使者的人头祭旗,他日定斩项羽首级祭奠战死的亡魂!” 望着两颗鲜血淋淋的人头,四十多万罗马将士信心顿时高涨,热血澎湃起来,齐刷刷的高举兵器响应:“誓死突围,保家卫国!” “突围!” 刘邦一声令下,由刘秀、邓禹在前面开路,刘邦与拿破仑、吕智坐镇中军,命毕再遇、泰森、费德勒等人断后,舍弃了寨栅与不必要的辎重,放弃了撒罗尼迦这座重镇,连夜向卢布尔方向逃窜。 罗马军撤退的十分突然,并且舍弃了寨栅与许多辎重,轻车简行,速度极快。 汉军反应过来后由岳飞率领项羽、高宠、岳云等人率五十万紧追不舍,留下吴起、田单率十万人马拔营并接收撒罗尼迦城,清理罗马军舍弃的寨栅,以免里面藏有伏兵,遭到前后夹攻。 此刻已经是九月时节,秋风渐凉,四十多万罗马军冲破了苏烈、姜松的阻拦,向着卢布尔挺进,以日行一百五十里的速度撤退。 苏烈手下只有三四万人,面对着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罗马人抵挡不住,只能放开一条去路并来向岳飞请罪:“岳帅,末将阻挡不利,被罗马军冲过了防线,特来请罪。” 岳飞在马上示意苏烈不必自责:“定方将军不必自责,罗马军将近五十万人,抱定必死之心突围,以你手下的几万人自然阻拦不住。” 顿了一顿,马鞭朝前方一指,踌躇满志的道:“前方卢布尔有霍去疾的七万守军阻拦,我军只需紧紧咬住罗马军的步伐,就能让他们插翅难飞。掐指算算,诸葛孔明的援军也差不多该到了吧?必须力争在冬季来临之前全歼这支罗马军团,然后横扫西方!” 一千六百六十六魔力再现 四十五万罗马将士冲破苏烈的阻拦,以日行一百五十里的速度向西进军,于十日后逼近卢布尔。 霍去疾已经于数日之前接到消息,得知刘邦率罗马将士向西突围,准备翻过阿尔卑斯山撤回亚平宁半岛,当即率领麾下的将士控制要塞,凭险据守,阻挡罗马军的撤退。 秋风愈来愈寒冷,夜间已有白露浸湿将士们的战袍,但霍去疾亲自上阵,与将士们轮流守御,阻挡罗马军通过卢布尔。 次日清晨,天色未亮,人喊马嘶,大地震颤,刘秀、邓禹率领着二十万罗马先锋将士踩踏的烟尘滚滚,漫山遍野犹如潮水一般朝卢布尔席卷而来。 卢布尔是一座丘陵遍布的城市,城外沟壑纵横,山岭起伏,极大增加了罗马军突围的难度。 如果卢布尔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四十多万罗马将士一拥而上,就算霍去疾用兵如神,本事再大,怕是也无法阻挡罗马军的突围。 “将士们,给我拼命突围,只有冲过卢布尔,翻过阿尔卑斯山,咱们才有活路!” 全副披挂的刘秀冒着箭雨冲锋,将佩剑挥舞的虎虎生风,拨打雕翎,奋勇向前,毫无畏惧之色。 受到刘秀的鼓舞,罗马军士气高涨,由盾牌兵在前开路,弓弩兵紧随其后向汉军还射,一步步逼近汉军的阵地。 汉军占据了地利,利用箭楼射杀敌军,利用鹿角、荆棘阻挡罗马将士的步伐,利用陷阱坑杀敌军。 但罗马胜在人多,漫山遍野的涌来,用满地的尸体开路,用人头突围。 汉军的羽箭虽多,射不死蚁群般的罗马将士,而且还会遭到敌军猛烈的还射,双方互有伤亡,态势胶着。 罗马将士呐喊着斩碎荆棘,砍断鹿角,用尸体填满一个又一个陷阱,奋勇突破了汉军一道又一道防线,慢慢的逼近卢布尔城池,只要通过后便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可以畅通无阻的直达梭罗那。 “骑兵何在?随我突击,将罗马人杀回去!” 看到罗马将士斗志昂扬,士气旺盛,霍去疾翻身上马,手提火焰龙鳞枪,率领三万骑兵冲出城池,朝罗马军的方阵冲杀。 卢布尔的城门轰然打开,三万汉军骑兵分作三股,铁蹄踩踏的大地震颤,尘土蔽日,高举着刀枪杀向咄咄逼人的罗马军,誓死将敌军逼退。 霍去疾提枪居中,黄飞虎手持紫金摩云杵在左,高长恭居右,每支三万人,好似出水蛟龙一般冲进了罗马阵中,直杀的血肉横飞,人仰马翻,一时间难分胜负。 “叮咚……霍去病疾驰属性发动,统率+4,上升至104;智力+5,上升至90,所属骑兵部队斗志上升,纪律上升,移动能力上升!” “叮咚……霍去病威风属性发动,武力+3,基础武力97,武器火焰龙鳞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1,包括黄飞虎、高长恭在内的部分将士武力+1!” “尔等已是穷途末路,还不快快缴械投降?” 霍去疾长枪如电,一边用新近学会的罗马语言恐吓敌军,一边挥枪杀敌。 长枪霍霍,泛起漫天金光,每一枪刺出都会撂倒一名罗马士兵。所到之处,尽皆披靡,在千军万马之中好似虎入羊群,无人能敌。 就连主将都如此的浴血奋战,两翼的黄飞虎与高长恭自然不肯示弱,一个挥舞长枪,一个舞动金杵,在罗马军中大开杀戒,所到之处波开浪裂,伏尸成堆。 受到三员主将鼓舞,汉军铁骑士气高涨,纷纷高举刀枪冲杀,直杀的罗马将士人仰马翻,后退不迭,一直撤退了七八里方才止住阵脚,之前建立的优势几乎荡然无存,距离卢布尔城愈来愈远。 得知刘秀久攻不下,刘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忙调毕再遇、泰森、费德勒率十万人紧急增援,必须在岳飞率领的主力大军赶上之前突破防线,否则将会面临前后夹击的恶劣局面。 就在这时,斥候飞马来报:“禀报宰衡大人,岳飞率领的主力汉军已经追了上来,距我军后部还剩下大约五十里左右的路程。” 拿破仑仰天长叹:“五十里的路程两个时辰即可抵达,而霍去疾的防线固若金汤,没有一天左右的时间根本无法突破,看来我打游击的战书也只能胎死腹中了,天亡罗马啊!” 刘邦召唤刘秀来到面前商议对策:“吾儿不是说在巴比伦得到上天的庇佑,火山爆发,方才阻挡了汉军的追袭,死里逃生。卢布尔东面山峦密布,层峦叠嶂,不知吾儿能否让上苍再助我军一次?” “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容孩儿沐浴祷告!” 刘秀别无他法,当下命人烧了开水沐浴更衣,在帅帐中盘膝而坐,虔诚祈祷:“若是上苍可怜我们父子戎马一生,请助刘秀一臂之力,出现天灾阻挡汉军的追袭吧!” 一个时辰之后,斥候兴奋的前来向刘邦报告:“禀报宰衡大人,东面的浮屠山突然出现山体滑坡,将道路完全阻塞。” 拿破仑闻言击掌大笑,几乎将刘秀当做神人顶礼膜拜:“唉呀……刘秀贤侄简直是上帝再生啊,虽然没有爆发火山,但山体滑坡却起了一样的作用。莫非你是上帝的肉身?罗马的教皇我不当了,非你莫属啊!” 数十万罗马将士得知消息后精神大震,一个个对刘秀佩服的五体投地,视为上帝再生,齐声高呼“上帝再世,刘秀将军当为教皇”。 刘邦与拿破仑商议一番,对外公布君士坦丁已经病死,决定火线册立刘秀为罗马教皇,立即取得了绝大部分将士的拥戴,并举行了个简短的仪式,将教皇的权杖授予刘秀。 刘秀没想到自己的意念竟然如此强大,如果一次是巧合,难道每次都能巧合?难道自己果真是上帝转世?管他呢,先率部突围再说! 刘秀身穿教皇的服装,站在高处大声鼓舞军心:“将士们,浮屠山阻塞道路后汉军要么绕道,要么翻山越岭,没有两三天的时间休想抵达卢布尔。此乃上帝在冥冥之中保佑我军,大伙儿当抓住机会一举歼灭霍去疾的队伍,打一个胜仗出口心头的恶气!” 一千六百六十七山崩地裂 四十五万罗马将士撤退的时候丢弃了寨栅、辎重,轻装简行,撤退速度极快。等汉军发现并集结队伍追赶的时候罗马人已经撤退出了三四十里地。 此刻已经是九月时节,天气日渐变凉,寒冬很快就要来临。 罗马人可以把铺盖、棉衣丢弃不顾,只因他们此去乃是回家,如果突破了卢布尔的防线,一个半月就可以回到亚平宁。 一路向西到处都是罗马人的地盘,梭罗那、都灵都是罗马帝国的重镇,居民众多,物资储备丰厚,罗马人可以就地补充衣物御寒,所以他们可以不必畏惧即将到来的严寒。 而汉人则不敢冒险,从东方跋涉万里来到西方,不熟悉地理,不熟悉气候,天知道西方的寒冬会在几月来临?鬼知道西方的冬季会有多么寒冷? 因此岳飞在追袭的时候下令全军拔营,不得丢弃一个帐篷,不能扔掉一件棉衣,避免将来不必要的减员。 如此耽误一番之后罗马人又向西撤退了四五十里地,岳飞这才率领五十万汉军将士踏上追赶的路程,由高宠、岳云、姜松三员虎将率五万骑兵当先,岳飞、苏烈、项羽率大军居中,杨业、章邯押后,星夜追赶仓惶撤退的罗马大军。 汉军一路追袭,从撒罗尼迦一直追到卢布尔,狂赶了一千多里路程,双方依旧保持着七八十里的距离。 但因为有霍去疾的七万将士守着卢布尔,所以岳飞也不担心罗马人会插上翅膀逃走,因此一面命斥候盯紧罗马军的行踪,一边催兵疾行,紧紧咬住罗马人的尾巴。 罗马人逼近卢布尔,两军激战正酣,直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高宠得到消息后催兵急进,迫切的想要加入战场,却不料大军在行至浮屠山的时候突然山崩地裂,大片大片的山体坍塌下来,将道路完全堵塞。 宽达数百丈的山路堆满了嶙峋的乱石,遍布呲牙咧嘴的大石头,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松柏,将道路堵的严严实实。要想通过山路,就算数万人清理障碍,怕是也需要三四天的时间。 “他娘的,这大山怎么突然坍塌了呢?” 高宠又急又怒,勒马带缰破口大骂,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却束手无策。 而姜松则是心有余悸,一个劲的在马上咋舌:“幸亏咱们的战马跑的不够快,否则要被坍塌的山坡埋在下面见阎王咯!” 五万铁骑受阻于浮屠山下,一时间人喊马嘶,战马的嘶鸣喷嚏声划破苍穹,直冲云霄。 高宠无可奈何,只能下令将士们暂时下马休息,并派遣使者飞报岳飞,请求指示。 “什么,浮屠山坍塌了?” 岳飞得到消息后大吃一惊,急忙带着苏烈、项羽、孙膑、刘晔等文武快马加鞭,甩开大军直奔浮屠山脚下查看。 一个半时辰之后岳飞一行抵达了出事地点,高宠、姜松、岳云等将校一起赶来参拜,陪着岳飞视察道路。 远远看去,只见高大巍峨的浮屠山好似崩了一颗牙齿,坍塌下来的乱石将道路完全堵塞,而且头顶上随时有再次滑坡的危险。 岳飞当机立断:“浮屠山摇摇欲坠,随时有可能再次坍塌,绝不能冒险疏通道路,以免造成大规模伤亡。” 孙膑、刘晔表示赞成:“岳帅所言极是,为了大军安全起见,绝不能冒险通路,还是绕道马其顿吧!” “浮屠山南北绵延两百多里,如果绕道马其顿的话,最快三天才能抵达卢布尔,到那时只怕罗马军已经突破了霍去疾的防线。”刘晔补充道。 苏烈郁闷不已,连声自责:“如果当初我能把刘邦多阻挡半天,或许他们就要被坍塌的浮屠山掩埋了!到头来却阻塞了我们追赶的道路,苍天不保佑我大汉啊,也是我苏烈无能!” 岳飞拍拍苏烈的肩膀,安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定方将军不必自责。换个角度我们应该感到庆幸,如果我军追的再快一些,岂不是要被这坍塌的山坡埋葬无数将士?” 听岳飞这么说,众将士的心里都舒服了一些:“岳帅说得有理,我等也是命不该绝,否则再快上半个时辰就要长眠在浮屠山脚下了!” 项羽蹙眉道:“好端端的一座大山,怎么会突然坍塌?并且不偏不倚的截断了道路,给刘邦逃走创造了机会,真是怪哉!” 苏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肃声道:“上次我与吴起将军在巴比伦围剿刘秀,眼见他插翅难飞,没想到象牙山忽然爆发,火焰冲天,泥浆横流,导致两军伤亡惨重,而刘秀也趁机脱逃。这次竟然如出一辙,莫非这刘秀有通天彻地,号令宇宙的本事么?” 姜松对象牙山的岩浆同样记忆深刻,那是他生命中第一次目睹雄伟的火山爆发,嘎声道:“那次的火山喷发和这次的山体滑坡诡异得很,也许这刘秀真有奇异的能力吧!若是这样,怕是难对付了。” 岳飞双眼圆睁,突然想起了诸葛亮:“我看过朝廷的文书,里面提到我军围攻洛阳之时曹操纵火行凶,洛阳变成人间地狱,幸亏孔明设下七星坛求雨才浇灭了熊熊大火,拯救了无数黎民百姓。” 顿了一顿,继续道:“不仅如此,孔明还求来闪电落在洛阳宫上空,劈死了曹操这个国贼。并且千里骤雨,万里惊雷,同时劈死了远在高丽的李元霸,说不定孔明能和刘秀一较高下!” 诸葛亮祈雨求雷的战报已经传来大半年的时间,众文武早有耳闻,当下议论道:“我等差点把孔明忘了,掐指算算,诸葛孔明的援军这几日就该到了,但愿他有办法克制刘秀诡异的能力!” 岳飞笑道:“听陛下说打算在战事结束之后让孔明复活唐后,这可是起死回生的本事,孔明实乃神人也,岂是区区一个刘秀可比?” “霍去疾手下只有七万将士,能否阻挡住罗马人三四天实在是个未知数,我等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如果能在罗马人突围之前抵达卢布尔,自然是上苍庇佑,如果被刘邦突围而去,也是天意。只能再图后策,步步为营,一步步蚕食罗马朝廷的地盘。” 岳飞当即下令大军绕道马其顿,依旧由高宠、姜松、岳云三人率骑兵在前开路,自己与项羽、苏烈率大军随后,力争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卢布尔增援霍去疾。 一千六百六十八刘邦的杀手锏 刘邦一声令下,罗马人再次展开突围。 斯巴达克斯、罗士信相继阵亡,马援失手被擒,罗马军队失去了武力担当,攻坚能力大打折扣,只能凭借兵力优势突围。 如果不是浮屠山滑坡阻塞了道路,罗马人此刻将会遭到汉军前后夹攻。纵然罗马军队多达四十余万,但汉军兵力却更加庞大,而且前后夹攻占据了天时与地利,鏖战到最后罗马人势必难逃全军覆没的下场。 要想歼灭一支多达四十万人的军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那又怎样? 随着刘秀在巴比伦之战中葬送了三十万人,雅典、撒罗尼迦两场大战罗马人又折损了十五万兵马,剩下的这四十余万人已经是罗马帝国的全部家底,纵然汉军搭上一半兵力,剩下的军事力量也可以横扫西方,鲸吞罗马帝国。 好在刘秀的神奇表现拯救了罗马人,让罗马将士忘记了君士坦丁,让虔诚的基督教徒对他顶礼膜拜,视为上帝化身。能够用意念控制山川,这岂是人力所为,四十多万罗马将士佩服的五体投地,奉若神明。 “将士们,奋勇杀敌吧,上帝与我们同在!” 刘秀全副披挂,飞纵胯下白色战马,高举佩剑,大声鼓舞士气。 毕再遇、泰森两员猛将领衔冲锋,引领着五万长矛兵奋勇当先,正面硬扛汉军铁骑,邓禹、费德勒两人则各自率领三万骑兵从左右迂回包抄,准备对汉军来个反包围。 由于岳飞率领的主力大军受阻,罗马人的战略已经从突围变成全歼驻守卢布尔的汉军。一来可以削弱汉军的实力,二来可以鼓舞士气,对于战局走势将会带来难以估量的影响。 一时间杀声大作,锣鼓喧天,呜咽的号角划破苍穹。 厮杀再次展开,很快就进入胶着状态。由于罗马人有了准备,并且兵力远超汉军,随着战事的持续,慢慢的占据上风,将汉军铁骑逼的步步后退,慢慢靠近了卢布尔城池。 刘秀在千军万马之中来回驰骋,大声鼓舞罗马军心:“将士们干的好啊,上帝对你们很满意,你们都是罗马人的英雄,活下来固然可以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如果战死也会去天堂享福。所以不要怕死,上帝与你们同在!” 在刘秀的鼓舞下罗马军斗志愈来愈旺盛,凭借着巨大的兵力优势杀的汉军节节后退,逐渐落在下风,一路上的箭楼、堡垒全部被攻陷,尸横满坡,遍地都是战死的尸体与残破的旌旗。 战斗刚开始的时候汉军凭借着地势与各种防御工事射杀了三万多罗马人,大占上风。但当罗马人振奋军心毫无后顾之忧的反攻之后又杀死杀伤了两万多汉军,双方的损失几近持平。 但由于霍去疾的守军只有七万人,而突围的罗马人多达四十五万,双方的兵力差距高达六倍。而在双方各自付出伤亡之后差距被拉大到了八倍,胜利的天平逐渐在向罗马人倾斜。 “他奶奶的,我们都和罗马人厮杀了半天了,援军怎么还没有抵达?”黄飞虎挥杵砍翻一名罗马骑兵,一脸不满的大声抱怨。 霍去疾在远处听了,挥枪刺翻一名罗马军官,大声叱喝:“我相信岳帅很快就会赶来增援,给我拼死挡住罗马人,后退者立斩不赦!” “拼就拼,大丈夫死则死矣,后退的是懦夫!”黄飞虎啐一口吐沫,纵马舞杵率部反攻罗马人,“儿郎们跟着我再冲一遭,给罗马人来个反冲锋!” 黄飞虎纵马奔驰如飞,银杵挥舞的寒光闪烁,好似惊涛骇浪,引领着八千左右的骑兵一个反冲锋,将邓禹率领的三万骑兵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后退了三四里方才止住颓势。 侧翼的高长恭不肯示弱,同样率部反攻费德勒率领的右翼骑兵,可惜他没有黄飞虎的武力,猛攻了一阵没有占到太多便宜,双方杀了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女人心细如发,贞德见援军迟迟不至,猜测很可能出了问题,便派遣斥候越过罗马人向东刺探情况。方才得浮屠山滑坡阻塞了道路,岳飞率领的主力大军短时间内无法赶来参战,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飞马寻找霍去疾报告这个噩耗。 “霍将军,霍将军,大事不好了!” 贞德白马银枪,配上一头金黄色的飘逸长发,在乱军之中显得英姿飒爽。一番寻找之后终于找到了正在厮杀的霍去疾,挥枪撂倒几名罗马士兵,大声招呼霍去疾。 见贞德脸色凝重,霍去疾不敢怠慢,急忙策马靠拢过来,高声问道:“我不是让你留在城中坐镇么,慌慌张张的跑来战场上找我,有何要事?” 贞德清了清嗓子,语速飞快的道:“霍将军大事不好,我刚刚接到斥候禀报,浮屠山无缘无故的坍塌了一部分,将道路完全阻塞。恐怕援军一时半会来不了啦,咱们必须撤进卢布尔城内,或者放弃阵地,否则很可能被罗马人反歼了!” “怎么会这样?” 霍去疾闻言又惊又怒,满脸无奈,手中长枪狠狠刺中一名罗马士兵,挑在空中猛地甩了出去,“上天不保佑我们大汉啊,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不利于我军的事情?” 事已至此,霍去疾也别无他法,如果援军在十二个时辰不能抵达,他手下的这五万将士很可能会被罗马人反包围歼灭,只能退回城内死守待援。 “撤退,全军入城!” 霍去疾呼哨一声,拨转马头,下达了收兵的命令。 不消片刻功夫,战场上便响起了退兵的号角与收兵的锣声,四万汉军在黄飞虎、高长恭的断后下朝卢布尔撤退,企图据城死守。 刘秀纵马提剑,紧追不舍:“休要放汉军入城,给我紧紧咬住!” 人喊马嘶之中,一支两万人的精锐骑兵由斜刺里杀出,其疾如风,为首一员大将胯下黑鬃马,手提狼牙棒高声咆哮:“汉人休要猖狂,俺樊哙来也!” 刘秀闻言不由得长出一口气,感慨道:“父亲终于把他麾下最精锐的突骑兵派遣出来了,在斯巴达克斯、罗士信战死后就指望着樊哙杀敌了,总算把他等出来了,这下歼灭霍去疾希望大增啊!”(其实是出场人物太多,剑客把樊哙三个两年前出世的人物忘了。) 一千六百六十九将门虎子 樊哙生的身高八尺有余,黑面赤髯,凶神恶煞,胯下骑乘一匹黑鬃马,手提一柄重达七十五斤的狼牙棒,吼声如雷,震彻沙场。 而这支两万人的精锐骑兵是刘邦手中的王牌军,胯下坐骑全部都是精挑细选的战马;马上的骑士也都经过严格的挑选与训练,被称之为“突骑兵”。 在之前的厮杀之中刘邦一直没有把这张底牌打出去,哪怕是在撒罗尼迦的大战中折了罗士信与马援,刘邦也没有亮出这张底牌,表现出了可怕的耐性。 但这一次刘邦终于忍不住了,决定出手,打出了手中的这张王牌。 于是在刘秀与霍去病杀的狼烟四起,血肉横飞之际,樊哙受命率突骑兵偷袭卢布尔城池,切断霍去疾的退路,并配合刘秀争取将霍去疾率领的汉军全歼。 “当俺樊哙者死,老子会把你们当狗宰掉!” 樊哙大呼小叫,马蹄如飞,很快就撞上汉军,狼牙棒高高举起,狠狠砸下,几乎一棒一个,迎面遇上者人马俱碎,当场毙命。 这支突骑兵冲锋速度极快,马蹄踏处挡者披靡,很快就越过汉军,逼近了卢布尔城池,切断了汉军退回城内的道路。 “让你们堵我们的退路,这下轮到老子堵你们的退路了吧?” 樊哙吼声如雷,狼牙棒挥舞的虎虎生风,在乱军中与高长恭狭路相逢,一个力劈华山当头砸了下去。 高长恭不敢怠慢,急忙挥枪厮杀,企图冲开道路抢夺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否则若是没有援军抵达,双方兵力差将近十倍,这支汉军很可能被罗马人反包围全歼了,若是那样实在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叮咚……樊哙隐藏属性‘屠狗’发动,面对生肖属狗的武将武力+10,面对其他生肖武将,随机克制37点不等,在对阵多名敌将时可以同时生效。” 远在金陵的刘辩闻言不由得哑然失笑:“哈哈……樊哙竟然拥有这么一个奇葩的属性?讲道理的话是不是应该给张飞来一个‘杀猪’才公平?再者说了,好像十二生肖从南北朝才有啊,这个时期哪来的属狗属毛?” “叮咚……系统释疑,十二生肖对应甲乙丙丁子丑寅卯等天干地支,虽然这个时期没有十二生肖之说,但系统会自动按照对应的年份计算。” 系统顿了一顿,继续补充道:“当然,宿主也可以发明创造十二生肖,说不定可以传为一段佳话!”(好吧,这个属性有点扯了,剑客已经黔驴技穷,绞尽脑汁,干了一个游戏团队的活,实在再也想不出来了,好在这应该是最后一个武将属性了) 刘辩抚掌窃笑:“哈哈……提醒的好,朕最近闲来无事,正好发明个十二生肖给民间增加一点话题和乐趣。不过呢,这次朕要把毛加上,可是去掉哪个合适呢,容朕三思!” “叮咚……由于高长恭生于甲子年,被樊哙降低5点武力,下降至92!” 两马相交,枪来棒往,二人厮杀了七八个回合,高长恭逐渐力气不支,自忖不是樊哙的对手,只能虚晃一枪拨马败走。 看到高长恭败走,樊哙催马紧追不舍:“你个小白脸实乃花拳绣腿之辈,哪里走?人头留下!” 比起一心要抢人头的樊哙,突骑兵的副将灌婴眼光高明了许多,并没有贪功恋战,而是手提长矛,唿哨一声,引领了数千骑兵前来抢夺城门,“将士们随我控制城门!” 负责守卫城池的是因为殴打太子一案而遭到惩罚的薛丁山与岳雷两员小将,在贞德出城之后把重任委托给了两人,本以为去去就回,没想到风云突变。 “丁山哥,罗马人杀过来了怎么办?” 岳雷又惊又怕,紧张不已,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初次遇上这种大阵仗,一颗心狂跳不已。 “拉起吊桥,关闭城门!” 薛丁山来不及多想,反手从背上摘下强铁胎弓,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疾驰的灌婴迎面就是一箭。 “嗖”的一声,离弦之箭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破空而去,正中灌婴坐骑的右眼,一声嘶鸣,人立而起,险些将灌婴掀下马来。 抬头看看,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射了自己一箭,灌婴又气又怒,手中长枪一指,大喝道:“小兔崽子还不缴械投降,让我杀进城去,定斩不饶!” “放箭,阻止罗马人靠近城墙!” 薛丁山懒得搭理灌婴,反手从箭壶中抽了几支羽箭,连发三矢,箭箭中敌,例无虚发,引得一片喝彩叫好。城墙上的守军乱箭齐发,射的冲锋的罗马骑兵人仰马翻,惨叫连天。 “真的……要关门么?”岳雷嘴唇发干,一脸为难,“霍将军率领的主力还没有进城呢,咱们关了城门他们怎么办?” 薛丁山叱喝道:“城外的将士几乎全都是骑兵,进不了城可以逃走,若是被罗马人冲进城内咱们怕是要全军覆没了,火速拉起吊桥,关闭城门!” 城里还有八千守军,在薛丁山的指挥下当即拉起吊桥,关闭城门,将霍去疾率领的四万骑兵与数十万罗马人全部挡在了城外。 见吊桥拉起,城门关闭,霍去疾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对身边众将士夸赞道:“薛兄弟真是将门虎子啊,这随机应变能力让人刮目相待。我还担心被罗马人冲进城内,这下总算可以放心了。传我命令,全军向西奔梭罗那撤退!” 随着霍去病一声令下,城外的四万汉军纷纷拨转马头,跟着贞德的马蹄,在黄飞虎、高长恭的断后下向西方的梭罗那城市撤退。既然守不住卢布尔,那就再卡住下一作关隘,能阻挡罗马人一天算一天,等到主力大军赶上来就能反败为胜。 看到汉人想逃,刘秀哪里肯舍,命令邓禹、毕再遇率领六万骑兵与樊哙的突骑兵紧追不舍,争取歼灭这支可恶的汉军铁骑。 “贪生怕死的汉人,哪里逃,有本事与老子大战三百回合?”樊哙纵马挥舞狼牙棒紧追不舍。 负责断后的黄飞虎勒马带缰,怒视樊哙:“鼠辈若敢再追,信不信本将一杵把你斩于马下?” 一千六百七十屠狗猛夫能屠虎 金陵与罗马相隔千山万水,虽然有系统提示,但刘辩对战况却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只能凭借着只言片语揣测局势。 “黄飞虎的‘血路’在断后之时可以增加对方技能的两倍,可偏偏遇上樊哙这么奇葩的一个属性。如果黄飞虎生肖属狗的话,武力暴涨20点,自然可以轻松将樊哙斩于马下,可如果黄飞虎不属狗的话……” 一念及此,刘辩心头顿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技能起副作用的例子不在少数,譬如阮翁仲与巨毋霸的“巨人组合”就在岳云的大锤与程咬金的高跷之下吃过亏,而黄飞虎会不会步他们的后尘,因为技能而吃了大亏? “看老子把你像狗一样宰了!” 樊哙一声虎吼,双腿在胯下黑鬃马腹部猛地一夹,高举狼牙棒风驰电掣一般朝黄飞虎扑了上去。 黄飞虎嘴角微翘,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杀猪屠狗之辈,安敢大放厥词?且让你尝尝本将紫金杵的厉害!” 话音未落,两马相交,狼牙棒好似泰山压顶,声势骇人,紫金摩云杵好似蛟龙出水,光芒万丈,瞬间便厮杀成一团。 “叮咚……樊哙屠狗属性发动,因黄飞虎生肖属虎,武力被降低6点,基础武力下降至99!” “叮咚……黄飞虎血路属性爆发,效果增加两倍,武力再次下降6点,基础武力降低至93,坐骑铁梨花+1,紫金摩云杵+1,当前武力变化为95!” 千里之外的刘辩听到脑海中系统的提示,不由得叹息一声:“唉……这世界果然是公平的,任何属性有利就有弊,看来黄飞虎这次要吃亏!” 唯一让刘辩庆幸的是樊哙的基础武力只有99,而且似乎坐骑与武器都没有加成,两者之间只有4点武力差,就算黄飞虎不是樊哙的对手,也应该足以全身而退。 “但就怕……”刘辩双目微闭,暗自沉吟。 沙场之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旷野之中狼奔豕突,汉军在霍去疾的指挥下向西方的梭罗那撤退,罗马骑兵则在樊哙、毕再遇、邓禹、泰森等人的指挥下紧追不舍,力争歼灭这支汉军,出一口长久以来一直遭到吊打的恶气。 黄飞虎使出浑身解数与樊哙恶战了七八个回合,不知是何原因,自己的招式似乎遭到了克制,樊哙好像有先见之明一般从容应付,让自己凶猛的招式变成泥牛入海,完全发挥不出往日的霸道。 “真是怪哉,这屠狗之辈有两把刷子啊!” 黄飞虎一边厮杀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打定了撤退的主意,自己的任务是断后阻挡罗马人的追袭,而不是与樊哙拼个你死我活。既然奈何不了他,那边三十六计早走为妙! “屠狗的家伙,本将今日不与你计较,姑且放你一马!”黄飞虎虚晃一招,甩开樊哙,拨马就走。 樊哙哪里肯舍,暴喝一声,高举狼牙棒紧紧追赶:“大言不惭的家伙,人头留下!” 战场上人喊马嘶,毂击肩摩,密集的胜过蚁群,纵然黄飞虎胯下战马能够日行千里,却也无法全力奔驰,被樊哙跟在后面紧紧咬住。黄飞虎只能挥舞金杵,且战且退。 “飞虎将军休慌,董袭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一声叱咤,斜刺里杀出一员汉将,生的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手提一杆镔铁大砍刀,驱驰胯下青鬃马前来夹攻樊哙。 樊哙连声怪笑,目光中露出屠夫的凶狠之色:“嘿嘿……又有一只野狗送上门来,老子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屠狗功夫!吃我一棒!” “叮咚……董袭加入战团,樊哙屠狗属性再次爆发,由于董袭生肖属狗,樊哙武力+10,当前武力瞬间飙升至109!” 樊哙双目圆睁,手中狼牙棒一招横扫千军奔着董袭拦腰扫了过去,快如雷霆,疾如闪电,兼备力量与速度,声势骇人。 “这厮果然厉害!” 董袭大吃一惊,急忙横刀招架,一招推窗望月,将镔铁大刀向外阻挡。 旁边的黄飞虎也叱咤一声,拨转马头,倒持紫金杵奔着樊哙的胸口戳了过来:“屠狗的家伙休要猖狂!” “嘿嘿……中了我的声东击西之计了!” 樊哙嘴里再次发出一声“桀桀”的怪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了狼牙棒,一个泰山压顶奔着黄飞虎的头颅砸了下去,速度之快胜过白驹过隙。 黄飞虎大惊失色,手中紫金摩云杵已经刺出,想要收回格挡已经来不及,只能狠狠心刺向樊哙的胸膛,同时侧身躲避这凌空一击。 但樊哙又岂会让黄飞虎躲开,狼牙棒在下坠的过程中跟着黄飞虎的头颅移动,拼着胸部挨一杵也要把黄飞虎击毙马下。 黄飞虎是在逃跑过程中反击的自己,刺过来的是杵柄,就算力量非同小可,但自己有甲胄护身,应该可以扛住这一击。而自己的狼牙棒力逾千钧,只要击中黄飞虎的头盔,定然让他脑浆迸裂,口吐鲜血,当场坠马。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黑黝黝的狼牙棒好似泰山压顶一般击中了黄飞虎的头盔,发出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 黄飞虎直感到天旋地转,两眼一黑,甚至能够听见自己颅骨碎裂的声音,有红的白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一口鲜血狂喷出来,从马上倒栽了下来。 没想到全军武力第一的黄飞虎战死沙场,汉军大惊失色,纷纷奔走惊呼:“不好了,不好了,飞虎将军战死了,飞虎将军阵亡了!” 没想到自己助阵之前黄飞虎还能与樊哙一决高下,自己插手之后黄飞虎反而瞬间被秒,董袭不由得目瞪口呆:“呃……难道这口锅是我的?” 樊哙一招得手,击毙了汉军屈指可数的猛将,不由得信心暴涨,狼牙棒一个横扫千军奔着董袭当胸横扫过去:“无能鼠辈,比杀狗还要容易啊!” 董袭惊慌之下招架不及,被狼牙棒当胸击中,登时口吐鲜血,倒跌下战马,被樊哙纵马踏过,就此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一千六百九十一插标卖首终丢命 樊哙全力一击将黄飞虎击毙于马下,几乎欣喜若狂,浑然忘了胸口的伤痛。 直到再将董袭斩杀,樊哙这才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痛,急忙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势,胸前被黄飞虎的杵柄击中,已经淤血浮肿了一大片,幸好有甲胄护体,并无大碍。 得知樊哙阵斩黄飞虎,刘秀几乎欣喜若狂,策马上了高坡高声鼓舞军心:“将士们,看到了吗,上帝与你们同在!号称吴起麾下第一猛将的黄飞虎死在了樊哙将军的手下,这就是上帝的力量!” 樊哙一边挥棒厮杀,一边放声大吼:“俺樊哙率领的突骑兵天下无敌,杀区区一个黄飞虎还不是易如宰狗?便是项羽在此,我也照杀不误!” 刘秀振臂高呼:“伟大的罗马勇士们,上帝在天上看着你们,是时候展现你们的勇气了,去把汉人杀个片甲不留吧!” 在樊哙与刘秀的鼓舞下罗马人士气高涨,两万突骑兵当先冲锋,其他骑兵紧随其后,踩踏的烟尘滚滚,紧紧咬住汉军骑兵的尾巴。 得知黄飞虎与董袭同时阵亡,霍去疾悲痛欲绝,但也知道自己身为主帅必须以大局为重。当下拒绝了许多人抢回黄飞虎遗体的请求,下令全军朝梭罗那撤退,全力甩开罗马军。 天地之间,茫茫平原上,将近十万骑兵狼奔豕突,犹如浩浩洪水,肆虐奔腾。数不清的马蹄此起彼伏,踩踏的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刘邦得知樊哙阵斩了黄飞虎,几乎笑出眼泪来,不停地拍掌大笑:“哈哈……苍天有眼,上帝保佑啊,这世界还是公平的!他汉军杀我斯巴达克斯,杀我罗士信,杀我马援……虽然没死也没什么区别,今天终于轮到我们杀他一员大将了!” 拿破仑同样精神大震,用洪亮的声音下令:“霍去疾率部突围,卢布尔城内撑死只有万余人,给我拼命攻下城池,用汉人的首级祭奠战死的将士们!” 随着拿破仑一声令下,吉鲁、安德烈各自率领三万人猛攻卢布尔。一直为刘邦训练秘密部队的周勃也率领一万刀斧手加入攻城的队列,冒着石雹箭雨猛攻城池。 一时间卢布尔城岌岌可危,年仅十五岁的薛丁山与十三岁的岳雷满脸灰尘,手持强弓率领着城内的八千汉军拼命死守,顽强的阻击着罗马人的疯狂反扑。 薛丁山拉得弓弦如同满月,一箭射落一名罗马校尉,咬牙切齿的大喊:“将士们,拼命守住城池啊,岳帅一定会来解围的!” 城头上弩箭如雨,滚石如雹,两军在城墙上下展开了血肉横飞的争夺战,直杀的尸横遍地,血染护城河,让人不忍卒睹。 卢布尔城下杀的难解难分,樊哙、毕再遇等人却咬住汉军不放,并凭借着突骑兵的坐骑优势越追越近,渐渐有追上反超之势。 “霍去疾休走,来我狼牙棒下受死!”樊哙催促胯下战马,高举狼牙棒嚣张的大声嚎叫。 前面出现一处山坡,地势逐渐起伏不平起来,斜刺里响起震天动地的号角,一支将近十万人的队伍由远及近。 数面“关”字大旗迎风招展,一员大将身穿绿色战袍,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三尺美髯迎风飘荡,手持青龙偃月刀,胯下胭脂血,犹如战神般引领着千军万马直冲罗马骑兵而来。 “霍将军休慌,吾乃大汉前将军、寿亭侯关云长,奉了诸葛孔明将军的命令前来半路截击罗马人!” 关羽一马当先,犹如猎豹奔腾,纵声长啸,一往无前的迎着罗马人冲了上去。 “杀啊,杀蛮夷,宰胡虏,救援同胞!” 张飞跨马提矛,张辽拍马舞刀,姜维、关平、关兴、关铃、张苞、徐宁等人不肯落后,俱都纵马驰骋,率领着千军万马迎着罗马人冲了上去,好似两股洪流狭路相逢一般壮观。 原来诸葛亮并没有按照原计划率兵前往巴尔干半岛南部的雅典合围敌军,而是自马其顿径直向西包抄罗马人的后路,就这样后来先至,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罗马大军与吴岳军团的前方。 得知罗马人准备自卢布尔突围,诸葛亮命关羽率张飞、张辽等人率十万将士半路伏击,自己带了马超、徐晃、黄忠等人率二十万杀奔卢布尔参战,先拖住罗马人撤退的脚步,然后再与岳飞、吴起合围敌军,争取一鼓围歼。 眼看着即将追上霍去疾的败兵,斜刺里却突然杀出一支庞大的汉军,樊哙又急又怒,提着狼牙棒直取关羽:“哪里来的长胡子犬?是不是知道大爷我喜欢宰狗,特来送死?” “插标卖首之辈,看我取你首级!” 关羽冷哼一声,双腿在胯下坐骑腹部猛地一夹,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风驰电掣一般杀向樊哙,“刀下受死!” “叮咚……樊哙‘屠狗’属性发动,因关羽生肖属龙……” “叮咚……关羽‘武圣’属性发动,樊哙屠狗属性失效,关羽武力没有任何变化。” “叮咚……关羽‘暴击’属性发动,武力瞬间+10,基础武力106,坐骑胭脂血+1,武器青龙偃月刀+1,当前一击飙升至118!” “叮咚……由于关平、关铃、关兴、张飞与关羽处于同一战场,断金属性开启,关羽四维+4,武力上升至122!” 青龙偃月刀裹挟着呼啸的风声,闪烁着青幽幽的光芒从天而降,好色平地惊雷,青龙俯冲大地,让人惊心动魄,魂飞魄散。 “好厉害的一刀……” 樊哙大吃一惊,急忙举起狼牙棒招架。 只听“咔嚓”一声,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砍断狼牙棒,正中樊哙脖颈,自肩膀处斜斜切了下去,连人带马一分为二,鲜血好似喷泉一般瞬间喷射出一滩。 “这……不……可……能?”樊哙半截身躯还有片刻的意识,双眼圆睁,嘴里不停地呢喃。 斜刺里忽然蹿出一群野狗,浑然不怕千军万马,将樊哙撕咬的尸骨无存,只剩下触目惊心的累累白骨。 关羽懒得理会樊哙的残尸,纵马向前好似虎入羊群一般杀入罗马军中,“将士们,杀他个片甲不留!” 一千六百九十二末路穷途 樊哙就是罗马人的领头羊,突然被猛虎一样的关羽撕碎,让冲锋的罗马大军犹如撞上了礁石的洪流,瞬间浪花四溅,四分五裂。 十万汉军在关羽、张飞等人的引领下漫山遍野的迎着罗马人冲锋,密密麻麻仿佛蠕动的蚁群,声势浩大。 霍去疾见援军抵达,当即勒马带缰,拨转马头与关羽军会合,率领三万多骑兵调头反攻罗马军,出一口刚才被穷追不舍的恶气。 罗马人冲锋的势头甚是凶猛,突然遭到阻击之后乱作一团,有人向前有人朝后,阵型大乱,自相践踏之下死伤无数。 “钩镰枪兵,随我杀敌!” 乱军之中徐宁跃马挺枪,手提一杆金光闪闪的钩镰枪,率领五千亲自训练,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钩镰枪兵列阵向前。 “杀!” 五千钩镰手排着整齐的阵型向前挺进,嘴里喊着嘹亮的口号,钩镰枪齐刷刷向前探出,收割着五颜六色,或粗或细的马腿。 刹那间人喊马嘶,罗马人的惊呼声,战马的惨叫声交织成一团,直冲云霄,在天地之间回荡。 五千钩镰手好似推土机一般向前挺进,所到之处遍地马腿,失去了前蹄匍匐在地的战马比比皆是,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旷野,让人不忍目睹。 乱军之中张飞正遇毕再遇,咆哮一声,手中丈八蛇矛刺出:“你这家伙生着汉人面孔却为蛮夷效力,可对得起列祖列宗?吃我一矛!” 毕再遇退兵心切,懒得与张飞斗嘴,手中马槊挥舞的虎虎生风,且战且走。 张飞发起狠来紧紧缠住毕再遇不放,丈八蛇矛挥舞的虎虎生风,不离毕再遇周身左右。 关铃、张苞、关兴三员小将在乱军之中见了便来围攻,很快便把毕再遇围困在中央,眼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张飞咆哮一声,猿臂探出,在两马相交的瞬间企图抓住毕再遇的腰带将他生擒活捉。 仅仅只是张飞一人便让毕再遇招架不住,又遭到其他汉将的围攻,自知今日绝无生还的可能,就在张飞即将抓住他的腰带之际忽然倒转马槊奔着自己的咽喉狠狠扎了下来。 “宰衡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我当以死相报!” 话音未落,锋利的马槊闪烁着冰冷的光辉刺向毕再遇的颈部,“噗嗤”一声,透颈而过,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将毕再遇的战袍浸透。 毕再遇的身体轰然坠马,许多汉卒蜂拥而上,企图斩下他的首级邀功,被张飞大喝一声阻止:“此人能够以死殉主,也算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便留他一个全尸吧!” 正在后面催兵追赶的刘秀得知汉军援兵突然自正北方向而来,不由得大吃一惊,推测十有八九是诸葛亮的援军抵达,只能放弃歼灭霍去疾军团的打算。而且卢布尔城也不能再攻打了,否则被诸葛亮军团缠住,等到岳飞大军绕过浮屠山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 “传我命令,全军向圣马诺进军,绕开梭罗那,抢占要塞接应大军撤退!” 既然通往梭罗那的道路被汉军再次切断,刘秀便下令全军朝位于西南方向的圣马诺进军,抢占险要地势接应后面的主力大军,然后渡过塞纳河再朝亚平宁半岛撤退。 相比于贫瘠荒凉,人口稀少的巴尔干半岛,亚平宁岛上城镇众多,险关林立,人口密集,本土作战的罗马军队将会获得强有力的支持,就算不能战胜汉军,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不堪一击。 “教皇大人,不好了,樊哙将军与毕再遇将军已经先后阵亡!”冲在前面的罗马士兵把这个噩耗禀报给刘秀。 刘秀闻言悲痛不已,刚刚因为樊哙阵斩黄飞虎而升腾的斗志瞬间烟消云散,但身为主将必须打起精神鼓舞将士们的斗志,在马上高声大喊。 “将士们休要惊慌,宰衡麾下像樊哙这样的猛将还有数十个,负责统率突骑兵这样的秘密部队,他们马上就会加入战场。我们的当务之急是甩开汉军的纠缠向圣马诺方向撤退!” 刘秀的话语果然生效,罗马军队经过短暂的慌乱后重新镇定下来,在灌婴、费德勒、泰森等人的率领下朝西南方向的圣马诺撤退,并派人飞报刘邦,马上从卢布尔城下撤退,以免迟了被汉军困住。 罗马人源源不断的从卢布尔方向追了上来,由一开始的十万左右发展到十五万,再到二十万,兵力逐渐超过了霍去疾与关羽的联军。 霍去疾向关羽建议道:“云长将军,敌军势大,我军以寡击众,没有必胜的把握。不如暂时放弃纠缠,守住西去的道路,等会合了孔明将军与岳帅之后再与罗马人厮杀不迟。” 关羽抚须沉吟:“倘若放刘秀大军奔西南而去,若是摆脱了我军追袭,导致围剿失败,岂不是功亏一篑?” 旁边的贞德满面笑容的替霍去疾辩解:“云长将军且听我道来,如果罗马人由此向西南进军,中间将被巍峨险峻的阿尔卑斯山阻挡,无法抵达梭罗那平原。如果罗马人想要返回亚平宁,只能渡过宽达数百丈塞纳河,自此向前三百里路程人迹稀少,只有圣马诺一座万余人的小城,罗马人无船无舟,难不成插上翅膀飞越大河么?” 关羽这才恍然顿悟,抚须大笑:“哈哈……原来如此,既然罗马人走的是一条死路,咱们便静候岳帅与孔明将军率领的主力大军抵达,会合后再杀敌不迟。” 关羽当即传下命令,全军就地驻扎,占据险要地势,竖起箭楼,挖掘陷阱,阻挡后面的罗马人向西去梭罗那平原,只给他们留下奔西南去圣马诺的道路。 就在刘秀与关羽狭路相逢之际,诸葛亮率领着马超、黄忠、徐晃提兵二十万杀奔卢布尔,与正在攻城的刘邦大军发生激战。 “将士们,终于等来援军了,城池守住了,我们获救了!” 薛丁山、岳雷兄弟率领八千将士面对十倍敌人顽强死守,岌岌可危之间看到一支浩浩荡荡的汉军杀到,俱都喜极而泣,纵声欢呼。 本以为岳飞率领的大军最快也要两天左右赶到卢布尔,没想到一支规模庞大的队伍从天而降,刘邦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率部从卢布尔城下仓惶撤退,向西走了七八十里路程,被关羽、霍去疾挡住西去的道路,无奈之下只能跟随刘秀奔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圣马诺而去。 (ps:后面浪费点笔墨说一下黄飞虎之死,实事求是的说这是个突发事件,在写这章之前剑客也没有打算写死黄飞虎。 昨天在码字的时候恰好收到一条qq信息,有读者质问剑客为什么西征罗马汉军没有死一员大将?汉军八十万,罗马六十万,双方兵力差距不大,罗马人又是主场作战,凭什么汉军不死大将? 包括征服贵霜、安息、罗马三大帝国在内,对手总兵力叠加超过二百万,汉军一路碾压过来,就死了一个杨志,而对方战死的包括阿喀琉斯、斯巴达克斯、罗士信、马援等一大堆武将,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剑客写书有个习惯,每次大战对方死重要人物本方也会出现伤亡,这才符合战争的残酷性。在此之前有过几次想写死冉闵,包括大战阿喀琉斯以及天王之踵的设定,但心中不忍,所以都作罢。 于是这个读者的质问引燃了剑客心中一直克制的念头,既然冉闵、项羽不能死,那就另外找个人垫背吧;高长恭、章邯、杨业级别的不够分量,只能在黄飞虎、高宠、姜松、岳云这一级别中寻找,恰好倒霉的黄飞虎撞上这个情节,所以黄飞虎……死了。 也许黄飞虎之死并非不可接受,但有些读者不能接受死在樊哙手上,而且临近完本剑客已经无心再做大幅的铺垫,所以飞虎之死显得很是突兀。 正史中樊哙是西汉屈指可数的猛将,只不过光芒为项羽所遮盖,其武力大抵与张飞相当,也不算是无名之辈,只是很多读者都把黄飞虎代入成了封神榜中的那个能杀神仙的武成王,所以才觉得难以接受。 这本书的斗将情节因为不同的‘技能属性’增加了趣味,又像戴上了紧箍咒,每次大战之前剑客都会计算谁增加多少,谁降低多少,好像在解题一样,每次都算的头疼。看起来“飞虎之死”这道题解的不太成功。 剑客不知道网文中有没有写死重要人物之后再修改过来的先例,但剑客是不打算再重新写这一段了,只是回头修改了一下黄飞虎阵亡的那一章,将黄飞虎的“夺关”属性计入,并给樊哙设计了一个专门克制黄飞虎的技能——断路,让黄飞虎死的合理一些。 主角方死人不合理,不死人还是不合理,写活了黄飞虎就得死冉闵或者高宠,依然会有人不满意,就不瞎折腾了,姑且就算樊哙是黄飞虎的克星,一物降一物吧! 一千六百九十三绝境求生 刘邦大军撤走,卢布尔之围遂解。 诸葛亮一面派人清扫战场,一面入城安顿百姓,同时派人联络关羽、岳飞,以确定下一步的战略行动。 不久斥候来报,霍去疾、关羽在西面的青蛇岭堵住了西去梭罗那的道路,逼迫的刘秀、刘邦率大军向西南奔圣马诺而去,目前二人正屯兵卧虎岭等候指示。 而岳飞则是因为浮屠山滑坡阻塞了道路,无奈之下只能率大军绕道马其顿,所以才耽误了行程,导致霍去疾军团陷入苦战。 “浮屠山怎会无缘无故的滑坡,不偏不倚的阻塞了我军道路?”诸葛亮在临时驻扎的帅帐中手摇羽扇,一脸诧异。 孙武皱眉道:“听说吴帅在巴比伦围剿刘秀之时遭遇了火山爆发,让陷入重围的刘秀死里逃生,莫非这刘秀有通天彻地的本事?” 诸葛亮手摇羽扇笑道:“世人哪有这样的本事,不过是凑巧罢了!” 孙武笑道:“孔明在洛阳的时候不是祈来了狂风暴雨,雷鸣电闪,剿灭了洛阳的大火,并劈死了曹贼么?” 诸葛亮莞尔笑道:“孙将军谬赞了,俗话说心诚则灵,我只是向天祷告而已,是否下雨还要看天意。” “这刘秀身怀异能,或许只有孔明你才能降服他,这次能否全歼罗马帝国的主力,全靠孔明你的手段了。”孙武向诸葛亮作揖施礼,满脸推崇之色。 就在诸葛亮与孙武叙话之时,须发皆白的黄忠哭着前来求见,施礼道:“孔明将军,吾侄黄飞虎战死沙场,尸体被罗马人收走了,忠特来求一支骑兵追赶刘邦,抢回飞虎的遗躯。” 诸葛亮闻言惋惜不已:“唉呀……听闻黄飞虎将军乃是吴启都督麾下头号猛将,武勇不在仁贵、云长将军之下,竟然在胜利在望之际战死沙场,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啊!” 孙武建议道:“刘邦大军已经离开了卢布尔,绝不能让他们逃离,必须紧紧咬住他们的尾巴,力争一举歼灭,毕其功于一役。” “孙将军所言极是,等将士们填饱肚子后咱们连夜追赶!” 诸葛亮听从孙武的建议,拨给黄忠、马超两万骑兵,命二人当先追赶,自己率大军尾随其后,并派斥候联络岳飞尽早赶上来,力争全歼刘邦率领的这支罗马军团,毕其功于一役。 黄忠与马超率领两万骑兵星夜追赶,花了半夜的时间来到卧虎岭,但见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汉军旗帜,将西去的道路堵塞的水泄不通,关羽、霍去疾早就在山坡下恭候多时。 见黄忠面露悲戚之色,霍去疾知道他是因为黄飞虎之死悲伤,当下长揖到地:“黄老将军,霍去疾这厢有礼了!我知道你是因为飞虎将军之死而难过,我已经派人拦住刘邦,用樊哙的尸体换回了飞虎将军的遗躯,已经用棺椁收殓,明日便择地安葬,让他入土为安。” 听闻黄飞虎的遗躯被换回,黄忠不由得涕泪横流:“飞虎能够马革裹尸,乃是他的荣幸,我南阳黄氏以他为荣!” 顿了一顿,黄忠又道:“何处黄土不埋人?择地安葬就不必了吧!兵贵神速,大军容不得耽误,既然此地叫做卧虎岭,就把飞虎埋葬在这片山坡之下,让他长眠在阿尔卑斯山下,让他的灵魂守卫大汉吧!” 霍去疾闻言慨然道:“黄老将军说得好,马蹄踏处即为汉土,大汉的旗帜插上了这片土地,这里便是大汉的疆域!我等便把飞虎将军埋葬在这皑皑雪山之下,让他永世镇守大汉疆土!” 卧虎岭距离阿尔卑斯山两百多里,气势雄伟,地形险要,向西北可通往要塞梭罗那,乃是自巴尔干半岛前往亚平宁的必经之路。 时值九月底,天气日渐寒冷,北风朔号,吹得旌旗猎猎。 十几万汉军将士全部点燃火把伫立在风中为黄飞虎送别,漫山遍野犹如苍穹上的繁星,数万匹战马此起彼伏的悲鸣,仿佛在为大汉猛将送行。 “吾侄飞虎,魂去来兮!马革裹尸,死得其所,唯愿你生生世世永守汉土!” 黄忠脱掉甲胄,高唱挽歌,苍白的须发在风中飞扬,亲自为黄飞虎挖掘坟墓。 关羽、马超、张飞、霍去疾四员大将俱都臂缠缟素,亲自为黄飞虎抬棺,在张辽、姜维、徐宁、关铃、关平、关兴、张苞、贞德等将领的诀别下缓缓放入墓坑,然后填土掩埋。 最后卧虎岭上立起一座坟茔,由石匠雕刻墓碑一座,上书:大汉破虏将军黄飞虎之墓! 埋葬完了黄飞虎,霍去疾、关羽、马超等众将纷纷上马,率领十几万大军连夜向圣马诺方向追赶罗马人的脚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有咬住罗马人的尾巴才不怕被他们逃掉。 诸葛亮得知刘邦大军朝圣马诺方向撤退,一边催兵追赶,一边派人通知岳飞、吴起。 岳飞、吴起得知黄飞虎阵亡之后俱都惋惜不已,各自催兵疾行,紧随着诸葛亮军团的步伐朝圣马诺方向全力前进,誓要在塞纳河畔全歼罗马人,生擒刘邦父子于拿破仑。 岳飞一边催军疾行,一边在心中暗自揣测:“据斥候禀报,圣马诺北方是壁立千仞的阿尔卑斯山,西面是宽达五百丈的塞纳河,向南则是茫茫大海。罗马人此去乃是进入了绝境,刘秀、刘邦父子为何不拼死向西突围奔梭罗那撤退,反而主动进入绝地,莫非刘秀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岳飞百思不得其解,在勒令高宠、岳云催兵疾行的同时,亲自给诸葛亮与吴起写了一封书信,猜测刘秀意欲何为? 一头雾水的不仅仅只有岳飞,还有刘邦与拿破仑,追上前锋部队后立即召见刘秀,阴沉着脸叱责道:“刘秀啊刘秀,你真是让老子失望!你为何不率领前锋拼死突围,就算战死一半人马也能冲出二十万,总比进入这绝境让汉军瓮中捉鳖好的多吧?” 刘秀迎着呼啸的北风,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胸有成竹的笑道:“父亲大人莫急,你看这天气越来越冷了,我有办法让大军渡过塞纳河,让汉人的围剿落空!” 一千六百九十四天机不可泄露 听了刘秀的话刘邦露出苦涩的笑容:“呵呵……塞纳河宽五百余丈,水流湍急,再加上天气日渐寒冷,我军无舟无船,如何渡河?” 拿破仑道:“只能沿途搜集船只舢板,砍伐树木建造竹筏,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刘邦摇头叹息:“这一片地区荒凉贫瘠,方圆数百里之内只有一座小城圣马诺,人口不过万余人,就算有船只恐怕也是寥寥无几。沿途倒是不缺树木,可汉军尾随而来,哪里又有功夫建造竹筏?” 刘秀忽然双目圆睁,胸有成竹的道:“若是天寒地冻,塞纳河上势必会结冰,到时候我军便能如履平地一般渡过塞纳河,摆脱汉军的追袭。” 拿破仑苦笑道:“刘秀贤侄莫非在开玩笑?虽然天气渐冷,北风呼啸,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塞纳河往年被寒冰完全覆盖最早也要在十月底,更何况要承载数十万大军过河,没有半尺的厚度岂能承受的了千军万马?” 刘邦的一双眸子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为父听你的意思莫非能让天气变冷,让塞纳河结冰?” 刘秀微微颔首:“孩儿愿意一试!” 拿皮仑突然击掌叫好,对着刘秀鞠躬作揖:“如果贤侄真有这么大的本事,我拿破仑从此对你奉若神明,相信你是上帝转世,永远奉你做教皇!” 旁边的吕智半信半疑,惊讶的道:“难道刘秀将军不仅能控制山川,还能控制河流?如果真能让塞纳河结冰,那真是太神奇了!” 刘秀朝刘邦施礼道:“请父亲与拿破仑将军继续率大军前进,孩儿在路边向上帝祷告,请求他赐一场寒风,让世间变得天寒地冻,让塞纳河上结冰,助我军逃脱汉军的追袭。” 虽然刘邦、拿破仑对刘秀的话半信半疑,但大军已经进入绝地,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留下刘秀在路边虔诚的向上帝祷告,刘邦则与拿破仑率领大军继续向西进军。准备暂时到圣马诺城下驻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我留下来陪伴刘秀将军祷告!”吕智并不急于逃离,主动要求留下来陪伴刘秀。 经过连续的大战之后这支罗马军团还剩下四十万左右,行走在茫茫山野间依旧声势浩大,一路旌旗招展,蜿蜒连绵,仿佛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长龙。 浩浩荡荡的队伍列顺着驿道前进,身穿教皇长袍的刘秀则在亲卫兵的拱卫下站在路边双手合十祷告,嘴里念念有词,一脸虔诚。 吕智站在旁边偷笑:“我看这家伙十有八九是在装神弄鬼,在巴比伦遇见火山爆发,浮屠山滑坡多半是凑巧遇上,我不信他还真有呼风唤雨,让气温骤降的本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北风越来越肆虐,吹得大旗摇摇晃晃,战袍猎猎作响,树木上的枯枝“啪啪”作响,气温出现了明显的下降,将士们嘴里呼出的空气已经出现气团。 “啧啧……气温竟然真的下降了?”吕智一边朝冰冷的双手哈气,一边啧啧惊叹,心悦诚服的朝刘秀竖起了大拇指,“想不到刘秀将军竟然真有这般神通,让北风肆虐,气温剧降,这次我是真服你了!” 长时间的祷告已经让刘秀的双手冻得通红,听了吕智的话这才睁开双眼,搓了搓几乎冻僵的双手:“呵呵……心诚则灵,我只是向上帝祷告而已,这场寒风乃是上帝所赐,上帝与我们同在!” 吕智凑到刘秀耳边,压低声音道:“这果真是上帝的力量么?为何我觉得事实是刘秀将军会看天象,知道北风将会越吹越烈,气温将会骤降,只是不肯明说,却装神弄鬼增加自己的影响力?” 刘秀大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如果吕姑娘觉得刘秀是在装神弄鬼,就当刘秀是个神棍吧!只是你觉的神棍的运气每次都会这样好么?” 刘秀说着话从亲卫兵手里接过马鞭与缰绳,翻身上马,跟随浩荡的大军继续朝圣马诺进军。 “将军等等我,你告诉我答案,到底是运气好还是你真有呼风唤雨,山摇岳动的本事?” 吕智百思不得其解,翻身上马紧紧缠着刘秀刨根问底,只是刘秀已经不再搭理她,这让吕智的好奇心更加强烈,在心中暗自发誓要解开谜团。 就在刘秀立于路边虔诚祷告之际,刘邦与拿破仑并驾齐驱,策马同行,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宰衡大人,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认为浮屠山滑坡只是凑巧赶上,刘秀贤侄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我之所以在人前深信不疑,只是为了给他增加神秘光环,鼓舞将士们的士气。而现在到了生死关头,不能再靠运气了!”拿破仑压低声音,开门见山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刘邦苦笑:“实不相瞒,我也是这样想的,犬子运气不错,浮屠山滑坡被他蒙对了,以至于让许多基督教徒奉若神明,顶礼膜拜。” 拿破仑策马徐行,肃声道:“若是搁在平时,我乐得看到刘秀贤侄走上神坛,被数百万教徒拥戴。但这次事关大军的生死存亡,不能再装神弄鬼了,想让大河结冰简直是痴人说梦!” 刘邦颔首道:“我也不认为吾儿有这样的本事,或许他这样说只是为了稳定军心,让将士们有坚持下去的勇气,等到了圣马诺之后再图良策。” 拿破仑手中马鞭朝不远处的崇山峻岭一指,高声道:“邦兄,依我看咱们不如丢了辎重甲胄,只携带少许干粮轻装简行,翻过阿尔卑斯山逃命吧?” 刘邦面色一凛:“阿尔卑斯山雄伟险峻,高达数千丈,山上多有积雪,若是翻山越岭,不知道会有多少将士坠入山崖死亡,绝非上策啊!” “可也比装神弄鬼等着塞纳河结冰要好的多吧?”拿破仑据理力争,“就算摔死一半,还有二十万将士保存下来,总比全军覆没要好一些!” 刘邦裹了裹大氅,哈了一口气,惊喜的道:“拿破仑将军,你看这北风是不是越来越大,气温越来越低了啊?” 拿破仑这才感到脸颊被寒风吹得生疼,一对耳朵几乎快要冻掉了,急忙搓着双手取暖:“可不是……这气温似乎下降了许多,难不成刘秀贤侄真能让气温骤降?这、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一千六百九十五人性本恶 不管刘邦和拿破仑是否相信刘秀有呼风唤雨,山摇岳动的本事,但随着呼啸的北风越来越猛烈,气温正在急速降低。 天色阴沉昏暗,北风呼啸,枯草与树枝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开始有零星的雪花飘落,纷纷扬扬的灌进将士们的脖颈里,冻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路边的河流坑洼迅速结冰。 一切都在朝刘秀的预言发展,如果温度继续这样降低下去,塞纳河上势必会千里冰封,而且会结一层厚厚的寒冰。 “刘秀这小兔崽子真是个奇才!” 拿皮仑是不相信刘秀有山摇岳动,改变天气的能耐,但却又无法解释这匪夷所思的变化。如果说刘秀是个能掐会算的术士,能够推测未来,那也只能提前做出预测而已,为何浮屠山就按照他的意志滑坡了,为何这气温就按照他的猜想骤降了? “现在还得依仗刘邦、刘秀父子对抗汉人,等将来有了喘息之机,一定找给机会把刘秀这妖人除掉!” 拿破仑悄悄回头扫了一眼从后面追上来的刘秀,在心中暗自沉吟。在他矮小的身躯之中藏着一颗桀骜不驯的心脏,屈居刘邦之下只是暂时的,他绝不允许自己一直寄人篱下! 看到拿破仑脸色阴沉不定,刘邦打个哈哈:“哈哈……看来上帝果然站在我们这边,从这里到塞纳河还有三百里左右的路程,如果继续保持这个温度,我们真的可以踩着塞纳河上的冰层过河了。” 拿破仑抬头望了望远处白雪茫茫的阿尔卑斯山,心中有些犹豫不定,不知道是该赌一把继续向塞纳河进军,还是翻过阿尔卑斯山更有把握? 刘邦策马与拿破仑靠的更近一些,伸手揽住他的肩膀,笑道:“兄弟就不要再犹豫了,我虽然也不相信秀儿有改变气候的本事,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我们不相信!也许这世上确实有上帝存在吧……” 刘邦说着话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哈哈……你看我这嘴巴,上帝一直存在,一直存在,他在冥冥之中保佑着我们呢!” “是的,上帝一直存在!” 拿破仑讪笑一声,心里却在暗自咒骂,“上帝存在个鬼啊,只是愚弄信徒的手段而已!像我们这样的枭雄自然不会相信这种传言,在我们心里只相信自己,相信拳头,相信武力!” 就在刘邦与拿破仑说话之际,刘秀策马追了上来,意气风发的在马上施礼:“父亲大人、拿破仑将军,刘秀庆幸不辱使命,终于向上帝求来了寒风,让气温骤降。只要寒风一直吹下去,等我们到了塞纳河畔的时候将会千里冰封,我们就可以踩着寒冰过河,然后凿穿冰层,将汉军隔离在彼岸!” 刘邦用征询的目光扫向拿破仑:“有上帝保佑,咱们是不是应该全力进军啊?” 拿破仑犹豫片刻,最终颔首答应:“事已至此,只能祈求上帝保佑,让气温一直降低下去,让塞纳河上的寒冰越来越厚!” “传我命令,全军昼夜疾行,等过了塞纳河后再休息!” 刘邦马鞭一甩,高声下令,同时命令灌婴、周勃二将在沿途设伏,阻挡迅速追赶的汉军骑兵。 茫茫天地之间,风雪交加,虽然雪花只有米粒一般大小,但凛冽的寒风却是刺骨,吹得罗马将士时不时打个寒噤,手脚冰冷,只能加快脚步御寒。倒是不用刘邦父子动员,行军速度获得了大幅提升。 凡事有利必有弊,气温降低了可以让塞纳河结冰,但四十万罗马将士却是衣衫单薄,饱受风雪的摧残。即便不停地奔跑跳跃,也无法忍受寒冬的侵袭,一天的急行军下来,许多罗马将士被冻伤甚至冻死。 更要命的是为了加快行军速度,刘邦在率大军逃离撒罗尼迦的时候下令丢弃了辎重营寨,这其中包括衣衫被褥,以至于罗马人不能添加衣衫御寒,只能凭借血肉之躯抵抗风雪的侵袭。 白天的时候罗马人还能硬扛下去,但当太阳落山之后北风更加猛烈,北风吹在脸上好似刀片刮过一般,让人痛苦万分,许多将士的手脚已经开始麻木失去知觉。 “将士们奔跑起来,只要过了塞纳河上帝就会让气温回升,咱们就不必再忍受寒风的摧残!” 刘秀在长袍里面增加了一件鹿皮大氅,看起来显得很是臃肿,在马上手持火把来回驰骋,大声鼓舞军心。 刘邦和拿破仑也无法避免风雪的摧残,庆幸他们可以享受到虎皮包裹的温暖,一路不停的催兵疾行,时刻关注伤亡情况。 “报告宰衡大人,冻死的将士已经超过一千多人了!”邓禹脸色铁青,一半因为寒风的摧残,一半因为非战斗减员而难过。 刘邦目光阴沉,手中马鞭朝前方黑暗中一指,杀气腾腾的道:“再向前五十里就到圣马诺了,把城池洗劫了,所有的衣衫被褥抢来御寒!” 邓禹心中一惊:“把、把城池洗劫了?天气如此寒冷,如果我们抢走了百姓的衣衫,他们会被冻死的!” “废话!” 刘邦忽然暴怒,马鞭抽在邓禹的脸上,吐沫横飞的破口大骂:“难道我不知道天气寒冷么?难道我不知道百姓们失去了衣衫就会被冻死?可是他们不死,将士们就得死!将士们死了,汉人会屠杀更多的百姓,所以只能牺牲圣马诺的居民了。” 邓禹的脸颊因为寒冷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能拱手领命,痛苦的答应一声:“末将遵命!” “等等!” 刘邦伸手召唤住了邓禹,叹息一声道,“知道你心软,这件事还是交给泰森去办!” “末将遵命,我会把百姓的衣服全部扒下来,被褥全部抢回来!”秃头顶的泰森凶神恶煞一般答应一声,就要策马离开去执行命令。 刘邦咳嗽一声,讪笑道:“不必这么残忍,你们的宰衡大人内心是非常善良的。就给每个人留一件单衣蔽体好了,总不能让万余人都一丝不挂吧?他们都躲在屋子里,应该可以捱过寒冬的!” “遵命!” 泰森答应一声,策马扬鞭,率领了三万精锐全力进军,举着明晃晃的火把冒着风雪朝小城圣马诺进军。因为进城之后可以获得衣物御寒,因此他们动力十足。 到了下半夜,气温更低,呼啸的北风席卷而来,米粒般的雪花拍打着脸颊,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跟随着大部队前进,走到哪里算哪里! 凶神恶煞一般的泰森率三万罗马将士冒着风雪狂奔了三个时辰,总算抵达了圣马诺城外,小城的县长急忙带领着差役出城迎接,听说宰衡大人率四十万大军至此,顿时吓得不知所措。 “把你们的棉衣、被褥全部交出来!”泰森将钢刀架在县长的脖子上恐吓,丝毫不像官兵更像是强盗。 县长哭丧着脸道:“圣马诺只是一座小城,库府里撑死只有几百套被褥棉衣,一时间又去哪里筹措这么多衣物?” 泰森大手一挥,高声下令:“给我抢,每人只留一件单衣,其他可以御寒的被褥衣物全部抢过来,胆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县长大惊失色,跪地求饶:“将军,这样会冻死百姓的,求你高抬贵手!” 泰森一脚将县长踹倒在风雪之中:“你们不死大军就得死,你们替大军死了也算死得其所,再敢啰嗦,一刀剁下你的狗头!” 随着泰森一声令下,平静的圣马诺城火把晃动,犬吠马嘶,百姓的哭叫声响彻上空,旋即被寒风吹散,并没人理会百姓的死活。 许多罗马士兵心中苦闷,还不知道能活多久,不知道能否渡过塞纳河,不知道能否捱过寒冷的侵袭,不知道能否逃过汉军的追杀,许多人开始愤世嫉俗,趁机劫掠财物,奸污妇女。 泰森对此完全视而不见,甚至总兵劫掠,鼓动百姓放火烧毁一些民房,然后围拢在熊熊大火周围烤火取暖,抵御寒冬的侵袭。 一夜之间,安静的小城圣马诺变成了人间炼狱,无数的老弱妇孺被寒风冻死,被大火烧死,许多夫人惨遭罗马士兵的凌辱。 清晨时分,刘邦率大军抵达圣马诺城外,一夜的急行军下来,又冻死了两千多罗马士兵,冻伤了手脚耳朵的更是多达数万。 泰森冒着寒风来见刘邦,施礼道:“报告宰衡大人,末将昨夜共抢到各种衣衫五万多件,被褥五万多条。” 刘邦接过一条被褥披在身上,翻身下马在一座化为灰烬的民房前烤火,吩咐道:“把被褥一分为二,让将士们轮流穿戴取暖,每个人两个时辰。” 不足四十万的罗马将士陆续抵达了小城圣马诺,望着城里还未烧尽的火光羡慕不已,恨不得一把大火把圣马诺付之一炬,也好烤一烤冰冷的手脚取暖。 在圣马诺做了短暂的补充之后,刘邦率领将近四十万罗马大军继续向西,目标直指塞纳河,但愿河面上能够千里冰封,好让罗马将士逃出生天。 “不知道汉军追到哪里了?”刘秀一边策马疾行,一边不时的回头张望,“不过已经不重要了,等我军过河后便凿穿冰层,让汉人在彼岸接受寒风的摧残吧!但愿气温再冷一些,把汉人全部冻死在这块荒原上!” 一千六百九十五诸葛观天 风雪无情,对世人一视同仁,近百万汉军同样也在承受着严寒的考验。 相比于饱受风雪摧残的罗马人,汉军的征程就舒服了不知多少倍。虽然他们也要顶风冒雪,但他们有备而来,除了随军携带足够的棉衣御寒之外,还装备了汉人独有的手套、耳帽、口罩等防寒物品,让百万将士的手脚与脸颊都有了保护,减少了不必要的伤亡。 但即便如此,恶劣的天气也让汉军倍感痛苦,却又不能停下追赶的脚步,只能咬紧牙关顶着风雪紧紧咬住罗马人的脚步。 近百万汉军在卢布尔到圣马诺的驿道上逶迤前进,东西绵延上百里,宛如一条长龙在风雪中遨游,站在高处极目远眺,声势浩大,蔚为壮观。 旌旗迎风猎猎,关羽一马当先,引领着马超、张飞、黄忠、霍去疾等人在前开路,督促大军全力疾行,争取尽早追上罗马人。 “这鬼天气简直要冻死人了!” 张飞将丈八蛇矛挂在马鞍上,摘下手套搓了搓被冻得几乎要失去知觉的双手,嘴里不停的咒骂,“我在涿郡活了三十年,走过南闯过北,还是第一次遇上如此寒冷的天气!” 霍去疾嘴角微翘,揶揄道:“张三将军皮糙肉厚,既然连你都抱怨天气寒冷,可想而知体格孱弱的将士得有多么遭罪?” 马超抬头仰望百里之外若隐若现的阿尔卑斯山,感慨道:“怪不得山上常年积雪不化,这才十月初便已经如此寒冷,到了腊月怕是将会天寒地冻,万里冰封!” 关羽匹马当先,手提青龙偃月刀,三尺美髯迎风飘荡,好似一尊天神。 他对于张飞的话题并不感兴趣,插话道:“我等本来指望前方的塞纳河挡住罗马人撤退的脚步,可现在天气如此寒冷,只怕河面将会结冰。若罗马人渡河之后凿穿冰层,我军岂不是会被挡在河东,眼睁睁看着罗马人逃离?” 霍去疾、马超等人闻言,面色纷纷凝重起来,霍去疾沉吟道:“云长将军所言极是,天气如此寒冷,结冰已是无法避免。为了避免前功尽弃,我便与孟起将军率骑兵先行一步,无论如何也要在罗马人渡河之前缠住他们!” 就在这时,参军马谡奉了诸葛亮的命令快马加鞭追了上来,在马上拱手施礼道:“马谡见过君侯与各位将军!” 关羽微微颔首,算是向马谡还礼:“马参军来的如此匆忙,不知孔明有何吩咐?” “诸葛将军说前方必有伏兵,不必急于追赶,以免中了罗马人的埋伏,损兵折将。”马谡摘下手套搓着冰冷的双手,高声传达诸葛亮的命令。 霍去疾肃声道:“刘邦父子用兵多年,绝非庸碌之辈,为了摆脱我军的追袭,肯定会在路上设伏。只是天气寒冷,塞纳河必然结冰,若是追的迟了将会被罗马人逃掉,导致我军前功尽弃。所以本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即便前方有埋伏也要全力追赶,经过险要之处小心一些便是!” 马谡抬头看了看周遭险峻的山坡,劝谏道:“这一路行来丘陵起伏,到处都是伏兵之地。黄飞虎将军已经战死沙场,若是再有大将伤亡,恐对军心不利。诸葛将军说了,请诸位将军放宽心缓慢追赶便是,万万不可孤军深入,他可以保证塞纳河不会结冰,让罗马人插翅难飞。” 听了马谡的话,关羽、霍去疾、张飞等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的道:“孔明将军当真这样说?这天气……还能随便改变?天气如此寒冷,沿途的小溪坑洼都已经结了冰,难道塞纳河就是另一个天地?” 马谡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负责传话。” 关羽抚须沉吟:“当初在中原的时候孔明就求来了狂风暴雨,浇灭了洛阳周遭的大火,并用雷电劈死了曹操,足见他有呼风唤雨的本事。既然孔明这样说,看来他有把握让天气变暖,咱们便遵照他的吩咐结阵进军,霍将军就不要再率骑兵孤军深入了!” “既然诸葛将军有令,我等便依计行事!” 霍去疾打消了率骑兵孤军深入的念头,当下继续与关羽、马超等人统率大军前进,不疾不徐,结阵而行,随时注意观察道路两侧有无伏兵。 旷野中浩浩荡荡,人喊马嘶,逶迤如同长龙,十三万大军当先开路,后面相隔十几里便是诸葛亮统率的二十万将士,再向后三十里便是岳飞统率的五十万大军,此刻也正遭受着风雪的侵袭。 孙武与诸葛亮俱都身披鹿皮大氅,并马徐行,一路谈笑风生,对严寒仿佛毫不在意。 “呵呵……孔明啊,你让马谡追上关羽等人,让他们不必急于追赶,你果真有把握让天气变暖?”闲谈过后孙武言归正传,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诸葛亮并不急于回答,手中羽扇朝前方的一处山坡指了指:“走,孙将军随我再去看看天象!” 不等孙武回答,诸葛亮马鞭一甩,在姜维、张嶷等数十人的簇拥下越过大军,朝那座高达数百丈的山坡疾驰而去。 “还看?这一路走来,孔明似乎看了不下五次天象了吧?”孙武摇头苦笑一声,扬鞭策马赶了上去。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一行人在山坡下驻马,诸葛亮、孙武在姜维等十余人的簇拥下爬上山坡,迎着凛冽的北风眺望天空。 诸葛亮看了足足半个时辰,一直缄口不语,孙武到最后忍不住问道:“孔明这次不需要做法,只看看天象就能让气温回升,天气变暖?” 诸葛亮这才扭头大笑:“哈哈……孙将军就不要取笑我了,咱们明人之前不说暗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会做法,只是会看天象而已!” 孙武却对诸葛亮会法术深信不疑:“孔明休要谦虚,就连陛下都说你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呼风唤雨对你来说怕是易如反掌。你赶快施法让天气变暖,切莫让塞纳河结了冰,免得让罗马人逃走了,导致咱们前功尽弃!” 一千六百九十七孔明的烦恼 虽然寒风刺骨,但诸葛亮却依旧习惯性的摇了摇羽扇,胸有成竹的道:“孙将军直管放心,我不用做法就能让天气变暖,最迟明日上午天气就会转晴。就算塞纳河会结冰,也只是一层薄冰,远远无法承载数十万罗马大军过河!” 孙武半信半疑:“寒风凛冽,雪花飞舞,看起来天气将会愈来愈冷,当真会迅速变暖?” 诸葛亮颔首道:“我连续观察了两日天象,南方彤云密布,有热流向北涌来,最迟明日便会在这片区域上空交汇,届时寒流退却,天气自然就会变暖。亮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粗通天文,岂会呼风唤雨的本事?” 见诸葛亮说得坦诚,孙武蹙眉道:“听孔明的意思,上次在中原登坛祈雨,你也是靠着观察天象,未卜先知,而不是用法术求来的风雨雷电?” “洛阳的雷雨的确是亮装神弄鬼了!” 诸葛亮一脸惭愧,向孙武拱手赔罪,“亮只不过是能够看懂天象,推测未来三五天的气候,洛阳的雷雨乃是自然形成,非亮之力也!当初之所以登坛祈雨,一来为了鼓舞军心,二来为了恐吓敌军……当然,这其中也有亮的私心!” 孙武大笑:“哈哈……孔明这个神装的好啊,骗过了全天下!不过能够看透天象,未卜先知已经很神奇了,你有资格转身弄鬼。” “唉……早知会惹上麻烦,这个神就不应该装。”诸葛亮摇头叹息一声,难掩郁闷之色。 孙武莞尔道:“莫非孔明指的是陛下让你复活唐后之事?” 诸葛亮点头:“正为此事烦恼,陛下让我算个卦占卜一下未来,亮倒是能够做到。但让我复活唐后……呵呵,这不是要我的命么,难不成亮应该到阴曹地府向阎王爷要人?” 孙武大笑:“哈哈……若孔明真能见到阎王爷,除了唐后之外麻烦他老人家把黄飞虎、文成都、杨再兴等诸位将军全部送回来,他们可是大汉一统天下的功臣。” 诸葛亮手中羽扇在孙武的背部拍了一下,责怪道:“亮之所以对孙将军坦诚相告,是希望将来班师回朝之时你向陛下阐明呼风唤雨的真相,亮只是略通天象,哪里懂得法术,更别说让唐后起死回生了!” 孙武与诸葛亮一起并肩朝山坡下走去,煞有介事的道:“我倒觉得孔明应该试试,说不定你真能把唐后复活了,有些事情心诚则灵。” 诸葛亮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道:“若孙将军见死不救,不肯替我解围,到时候可别怪我把你拖下水,我会告知陛下说需要孙将军搭档才能复活唐后。” 孙武大笑:“在下乐意效劳,我也想尝尝做神棍的滋味!” 两人一路谈笑风生,翻身上马,在姜维、张嶷的簇拥下返回浩浩荡荡的军中,继续按部就班的前进,并不急于追赶罗马人。 比起气定神闲的诸葛亮,走在最后面的岳飞则是忧心忡忡,一路不停的催促大军疾行,唯恐被罗马人踩着厚厚的寒冰渡过塞纳河,导致前功尽弃。 “唉……看来罗马人气数未尽啊!”岳飞在马上长吁短叹,愁眉不展,“先有浮屠山坍塌,堵塞了道路,以至于霍去疾将军陷入苦战,害得黄飞虎将军战死沙场。现在天气又骤然下降,恐怕塞纳河将会结冰,导致罗马人逃出包围圈,让我们功亏一篑!” 旁边的刘晔策马紧随,安慰道:“岳帅不必过于忧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倘若罗马人踩着冰层过河而去,那也是天意。但即便如此,咱们已经横扫了罗马东部地区,随着诸葛孔明、李药师、公孙齐三路大军陆续来援,荡平罗马也只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寇准却是不以为然:“你们莫非忘了能够呼风唤雨的孔明了?此刻他可是走在我们的前面!既然他不慌不忙,足见他有改变天气的手段,,咱们静候佳音便是!” 岳飞颔首道:“但愿孔明有这个本事吧!” 即便如此岳飞也不敢大意,当下命苏烈、姜松、高宠、高长恭四将率五万骑兵当先追赶,协助诸葛亮军团咬住罗马人的脚步,自己将会率领大军随后赶上去。 天地之间,寒风呼啸,阿尔卑斯山脚下的旷野上一百多万将士正在展开追逐,罗马人在前方拼命逃窜,汉军则尾随其后紧追不舍。 寒风虽然凛冽刺骨,但雪花只有米粒一般大小,因此道路上并没有多少积雪,并没有影响两支大军的追逐。 灌婴、周勃埋伏了一天一夜,冻死冻伤了数千人,也没有见到汉军骑兵追上来。得知汉军主力部队迫近,不敢恋战,当即向西追赶主力大军而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在风中飞舞。 刘邦、刘秀率大军过了圣马诺之后派遣斥候快马加鞭赶往塞纳河刺探,看看河水是否已经结了冰? 十余名斥候快马加鞭,顶着凛冽的寒风向西而去,傍晚时分兴冲冲的返回,向刘邦、刘秀禀报道:“报告宰衡、教皇,塞纳河上已经结冰,足足有两指厚。寒风再吹一日一夜,明日傍晚差不多就有一拳的厚度了,足以支撑大军过河!” 刘邦闻言击掌叫好:“好啊,实在太好了,吾儿果真是教皇的不二之选,深得上帝眷顾!传我命令,全军疾行,一定要在汉军追上来之前渡过塞纳河。” 在刘邦的督促下罗马人昼夜疾行,一路上心情矛盾万分,既畏惧于寒风的摧残,希望天气快点转暖,又希望塞纳河上的冰层更厚一些,帮助他们摆脱罗马人的追袭。 到了次日晌午,寒风逐渐停了,乌云散去,消失了多日的太阳重新露出了笑容,用暖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 将近四十万罗马将士不知道是忧是喜,虽然可以暖和一下快要冻僵的身体了,可塞纳河上的寒冰会不会融化? 刘秀欲哭无泪,望着刘邦双手一摊:“父亲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天气突然变暖了?” 拿破仑狠狠的跺脚,追悔莫及:“唉……怕是要被你们父子害死了,早知如此,我就应该率部翻过阿尔卑斯山,就算摔死一半将士,也不至于像砧上鱼肉般等着汉军追上来围剿!” 一千六百九十八自相残杀 北风虽然还未完全停下来,但比起昨日的呼啸肆虐却是温柔了许多,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连续奔波了多时的罗马将士忍不住有种躺下来晒晒太阳的冲动。 拿破仑一通抱怨之后双手叉腰站在河边,脸色比死鱼还要难看:“果然是个装神弄鬼,投机取巧的神棍,可恨我拿破仑英明一生,到最后却犯了糊涂,相信你这愚蠢的谎言,一生心血怕是要断送在塞纳河畔了!” 刘秀急忙鞠躬施礼,拱手举过头顶:“拿破仑将军休要动怒,事已至此,小侄便实话实说。天气变寒之事绝非刘秀装神弄鬼,也非刘秀瞎猜乱蒙,实乃小侄略通天象,通过观察推测所知……” “既然你自称会看天象,为何气温又突然回升了?” 拿破仑恨恨的拔剑出鞘,弯腰朝河面上的冰层刺去,只听“咔嚓”一声,剑尖刺透冰层,插进河水之中,看样子大约有两指左右的厚度。 “你觉的这样的厚度能承载四十万大军过河么?”拿破仑怒视刘秀,看样子恨不得咬他一口才能解恨,“早知你是信口开河,前夜我就应该率麾下的将士赶往阿尔卑斯山,就算摔死一半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刘秀一脸自责,继续弯腰赔罪:“请将军暂息雷霆之怒,小侄绝非故意欺骗,实在是我道行太浅,只推测出了天气变寒,却没想到又迅速转暖。” 拿破仑收剑归鞘,郁闷的道:“大军无法过河,汉军转眼即至,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 刘秀宽慰道:“请叔叔宽心,小侄适才又观察了一番天象,后日将会再有寒流来袭,风雪交加,而且将会持续半月之久,塞纳河上的冰层将会迅速加厚。” “哦……这次不会再看走眼吧?”拿破仑半信半疑的问道。 刘秀斩钉截铁的拍着胸膛保证:“这次若再看走了眼,小侄愿将首级摘下,向三军将士谢罪!” 刘邦拍掌道:“如果真这样,那就是上苍……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扭头对灌婴、周勃、邓禹等武将吩咐道:“汉军很快就会赶上来,你们马上指挥将士就地安营扎寨,深沟高垒,挖掘陷阱,竖起鹿角、荆棘,抵御汉军的围攻。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天气变冷之后渡过塞纳河,甩开汉军!” 众将齐声抱拳领命,由周勃开口鼓舞军心:“请宰衡大人直管放心,虽然汉军将近百万,但我军也有四五十万之众,汉军要想歼灭我军,绝非易事!我等就算全军覆没,也要让汉军付出惨重代价!” 众将领了命令后各自带着麾下的将校选择地势扎营,刘秀再次对拿破仑施礼:“叔叔请放宽心,小侄已经派人过河回罗马求救去了。适才小侄命人设下筵席,向叔叔赔罪!” 拿破仑脸上的怒意这才稍稍散去,挥手道:“料想你也不是故意欺骗于我,赔罪就不必了吧?汉军很快就会赶上来,咱们还是火速做好战斗准备。” “哎……兄弟休要推辞,犬子的赔罪酒必须喝!”刘邦笑呵呵的上前揽了拿破仑的肩膀,连拖带拽的朝临时设下的帅帐走去。 拿破仑比刘邦矮了一头,力气没有刘邦大,也不好意思全力挣扎,只能半推半就的跟着进了帅帐。 军厨很快就做了三桌相对丰盛的酒筵,刘邦居中,拿皮仑对坐,刘秀则叨陪末座,并频频为二人斟酒。 拿破仑一杯酒下肚,忽觉得腹中犹如炭烧,情知不妙,拍案而起,怒斥道:“刘秀……你、你敢在酒中下毒?来人,来……啊!” 刘邦一跃而起,一手揽住拿破仑的脖颈,一手捂住他的嘴巴,让拿破仑喊不出声来:“一山不容二虎,对不住了兄弟!” 拿破仑奋力挣扎,奈何力气没有刘邦大,再加上刘秀上前帮忙,父子二人将拿破仑死死按在桌案上,直到拿破仑一动不动这才松了手脚。 刘秀把拿破仑一脚踢翻在地,只见脸色紫黑,七窍流血,再也不动一动,这才放下心来:“死的不能再死了!” 刘邦抚须道:“拿破仑这样的枭雄岂肯久居人下?他现在对你我父子已经起了不满之心,若是他率部投降了汉人,咱们父子只有全军覆没,乖乖授首的下场,迫不得已,只好先下手为强。” 刘秀宽慰刘邦道:“父亲大人休要自责,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们不杀拿破仑,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杀了我们父子!” 刘邦亲自为拿皮仑擦拭干净脸上的血渍,与刘秀抬到床榻上伪装出躺着的姿势,然后派人召灌婴进帐,附在耳边耳语一阵。 “末将遵命!” 灌婴答应一声,领命而去,很快就召集了三百名刀斧手埋伏在帅帐之中。 刘秀挨个去见拿破仑麾下的武将,把吉鲁、安德烈、米歇尔等人轮流召唤进帅帐,告诉他们拿破仑在路上感染了风寒,此刻突然卧床不起。 吉鲁、安德烈等人不知有诈,更没想到大军陷入绝境之时还会起内讧,纷纷跟着刘秀走进帅帐,被灌婴率刀斧手砍倒在地,陆续跟着拿破仑下了黄泉。 连续斩杀了数十名拿破仑的嫡系死忠,刘秀又把吉鲁的佩剑插进拿破仑的胸膛之中,并在自己的肩膀上刺了一剑,这才吩咐周勃把拿破仑麾下其他将校召来。 “诸位将校,吉鲁、安德烈等人见我军大势已去,秘密勾结叛军,意欲割了拿破仑叔叔的首级献给汉人。被我恰好撞见,一场厮杀,将吉鲁、安德烈等人就地斩杀,但拿破仑……叔叔却……惨遭毒手!”刘秀说着话跪倒在拿破仑的尸体之前,痛哭流涕。 拿破仑麾下的众将校半信半疑,一部分对拿破仑不满的心中暗自庆幸,诅咒拿破仑活该;另外一部分忠于拿破仑的将校虽然怀疑是刘邦父子杀害了拿破仑,但碍于局势又没有证据,因此也只能缄口不语,任凭刘邦父子拿捏。 “主公既死,我等愿意听从宰衡大人的差遣,同舟共济,渡过眼前的难关!”众将校不管是否心甘情愿,俱都齐刷刷的向刘邦施礼,愿从差遣。 一千六百九十九四虎扬威 傍晚时分,由关羽率领的十八万汉军先锋部队最先追赶到了塞纳河畔。 看到罗马人背水列阵,背靠着塞纳河扎下寨栅,在营外堆积了大量的鹿角、荆棘,挖掘了陷阱壕沟,将近二十万罗马将士在灌婴、周勃的指挥下弯弓搭箭,严阵以待。 破船尚有三千钉,虽然刘邦一路狼狈逃窜,但罗马将士依然高达四十万,关羽自忖没有必胜的把握,当即约束麾下将士与罗马军隔着十里扎下大营,遥相对峙。 “我军当趁着汉军主力未至之际先杀他一阵,挫其锐气!”看到汉军忙忙碌碌的扎营,灌婴、泰森、费德勒等人齐刷刷的向刘邦求战。 刘邦虽然权术了得,但却短于军事,听了众将的请求,捻着胡须征询刘秀的意见:“吾儿意下如何?” 刘秀颔首道:“各路汉军联合之后多达百万,若是等他们完全集结,我军毫无胜算。趁着关羽军团孤军冒进,先打他一阵,挫其锐气是个不错的好主意!” “既然如此,那就出营先杀关羽一阵!”刘邦手抚佩剑,下达了攻掠关羽的命令。 随着悠扬的号角响起,罗马大营寨门打开,刘秀、邓禹、泰森率领十万人居中,灌婴率五万人在左,周勃率五万人在右,费德勒、布鲁克率五万人随后策应,刘邦则留下来坐镇大营。 千军万马之中刘秀手提佩剑,大声鼓舞士气:“将士们给我向前冲,驱逐汉人,守卫山河!上帝与我们同在,伟大的罗马帝国一定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杀啊,驱逐汉人,守卫山河!” 数十万罗马将士齐声响应,犹如山呼海啸,震彻云霄。 见罗马人主动出击,关羽丹凤眼圆睁,卧蚕眉倒竖,一脸睥睨之色:“既然罗马人主动来攻,咱们绝不能堕了大汉帝国的威风,众将随我迎战!” 关羽从亲兵手里接过马缰,翻身跨上胭脂血,朝周仓召唤一声:“拿我的青龙偃月刀来!” 皮肤黝黑,相貌粗犷的周仓答应一声,双手将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举过头顶:“君侯,大刀在此!” 关羽单手取了大刀,策马当先,招呼一声:“众将随我出营杀敌!” 当下马超、张飞、黄忠、霍去疾等人不甘落后,各自率领了一两万将士不等,潮水般涌出还未建好的大营,关铃、关平、关兴、张苞等小将也不肯落后,各自奋勇争先,在茫茫旷野上好似狼奔豕突。 徐宁率领一万将士护卫寨栅,贞德则率领一万战斗力相对较弱的老卒继续扎营,挖掘陷阱壕沟,建造箭楼塔台,布置鹿角荆棘,准备与罗马人进行一场持久战。 “叮咚……关羽、马超、张飞、黄忠四人同场作战,激活‘五虎破军’属性,四将各自武力+3,统率+1!” “叮咚……关羽、关平、关铃、关兴、张飞同场作战,激活断金属性,关羽武力+4;关平、关铃、关兴各自武力+3!” “吃我一刀!” 乱军之中,关羽正与罗马悍将泰森狭路相逢,一声暴喝,手中青龙偃月刀凌空劈下,好似雷霆万钧,又如泰山压顶。 “叮咚……关羽‘暴击’发动,武力瞬间+8,基础武力106,坐骑胭脂血+1,武器青龙偃月刀+1,当前武力一击飙升至123!” 泰森躲避不及,只能举起手中板斧招架,只听“咔嚓”一声,斧柄折断,跌落在地。 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裹挟着青幽幽的光芒正中泰森头盔,登时一分为二,斩于马下。 “叮咚……关羽阵斩罗马悍将泰森,泰森四维如下——统率81,武力99,智力43,政治28!” 见关羽一合秒杀罗马悍将,马超不肯示弱,飞纵胯下火凤燎原,双手高举龙骑尖,率领着五千枪骑兵狂飙突进,杀的迎面相遇的罗马将士溃不成军。 “叮咚……马超神威属性发动,武力+3,统率+3!” “叮咚……马超‘狂飙’属性爆发,武力+5,统率+4,基础武力101,坐骑火凤燎原+1,武器龙骑尖+1。当前统率上升至100,武力上升至114!” 千军万马之中的马超好似一只矫健的猎豹,马蹄踏处无人能挡,但凡遇上的罗马将校俱都是一枪夺命,绝对不用补第二枪。一路冲杀下来,枪挑了二十多名罗马将校,直杀的番邦闻风丧胆,惊呼“锦马超来啦,快跑!” “你们只怕俺二哥与马孟起,可知道俺燕人张翼德也不是好惹得?” 张飞吼声如雷,飞纵胯下沙里飞,挥舞丈八蛇矛奋勇厮杀,奔着刘秀的帅旗勇往直前:“呔……燕人张翼德在此,刘秀……我呸,竟敢取和我们世祖相同的名字,看我不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叮咚……张飞怒喝属性发动,降低吼声覆盖范围内许多罗马将士13点武力不等,同时张飞威势属性发动,武力+3,基础武力100,坐骑沙里飞+1,武器丈八蛇矛+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张飞将一杆蛇矛挥舞的虎虎生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杀的伏尸成堆,血流成河,好似虎入羊群一般直取刘秀,吓得刘秀急忙策马躲闪,叱喝左右上前围攻张飞。 比起势不可挡的三大猛将,黄忠的势头稍稍弱了一些,时而用大刀杀敌,时而用铁胎弓偷施冷箭,杀的数量虽然略逊一筹,但质量却是不遑多让,其中不乏偏将、校尉。 霍去疾、关平、关铃、关兴、张苞等人夹杂在行列之中纵马冲杀,奋勇死战,直杀的罗马军节节后退。 刘秀见势不妙,急忙命令两翼的灌婴、周勃,以及后面的费德勒、布鲁克等人加入战团,与汉军一场混战,凭借着兵力优势方才杀了个旗鼓相当。 两军鏖战了半夜,俱都人困马乏,短时间内难分胜负,便各自鸣金收兵,陆续撤回彼此的大营。 战后两军清点损失,汉军折损了一万出头,罗马人则阵亡了两万五,并折了大将泰森,一时间军心低迷,人心惶惶。 得知诸葛亮与岳飞两支兵团逐渐逼近,刘邦不由得心急如焚,再次问计于刘秀:“刘秀吾儿,你不是说这两日天气将会再次变冷么,为何毫无迹象?若如此下去,我军怎生逃脱汉军的围困?” 一千七百冤家路窄 听了刘邦的询问,刘秀唯有苦笑:“实在不敢欺瞒父亲,这天气忽冷忽热,阴晴不定,孩儿实在预测不准!” 刘邦捏着下巴沉吟道:“既然吾儿没有把握,不如父亲先带数十名随从过河,返回罗马组织船只兵力前来救援,秀儿意下如何?” 刘秀点头道:“汉军人多势众,猛将云集,仅仅只是先锋部队就已经能够和我们杀的难解难分,若是等岳飞、诸葛亮率领的主力大军围拢上来,我军怕是难逃全军覆没的结局。塞纳河上的冰层虽薄,但渡过小股队伍想来没有问题,事不宜迟,请父亲火速动身返回罗马组织兵力前来救援,孩儿一定会与诸将坚持到援兵抵达。” “父子同心,其利断金,为父走后军中的一切事物就托付在吾儿身上了!”刘邦拍着刘秀的肩膀,一脸英雄末路的惆怅。 刘秀亲自为刘邦收拾行囊,并与灌婴、周勃、邓禹等人一起把刘邦送到塞纳河边,拱手作别:“请宰衡大人一路保重,早日返回罗马,速发援军!” “我走之后还望诸位将军悉心辅佐秀儿,一定要支撑到国内援军抵达!” 刘邦抱拳朝众将施了一圈礼,翻身上马,带领了五六十名随从小心翼翼的踏上河面,并分散开来,三三两两的行走在冰层上,最终有惊无险的抵达了彼岸。 两岸相隔五百余丈,人影已经有些模糊,刘邦恋恋不舍的挥挥手,眼泪忍不住潸然滚落,仰天长叹一声:“唉……我刘邦的毕生心血都在对岸,如果不能迅速将他们救出汉军的围困,怕是再也没有东山再起之日了!” 马鞭狠狠抽在坐骑的臀部,撒足狂奔,驮着刘邦向西疾驰而去。 数十名随从纷纷扬鞭,马蹄大作,紧紧跟随着刘邦的马蹄一路向西,渐行渐远。 等刘邦走远后刘秀招呼众将回营,命所有人枕戈待旦,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如果天气一旦变冷,塞纳河上的冰层加厚,大军便舍弃营寨过河,若是天气没有变化,就只能死死抵抗汉军的围攻,坚持到国内援军前来增援。 但让刘秀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刘邦的过河,导致许多罗马将士无心恋战,半夜里悄悄摸出营寨,踏着塞纳河上的冰层向对岸摸去。 一传十十传百,潜逃的罗马将士迅速增多,由数十人增加到数百人再增加到数千人,在黑暗中向着对岸蠕动,犹如夏季刚刚钻出地面的知了猴一般密密麻麻。 塞纳河上的冰层承受不了如此大规模的踩踏,在黑暗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最终四分五裂,让河面上数不清的罗马将士跌进河水之中,旋即被冰层下面湍急的水流冲走。 “救命啊,救命!” 跟在后面的罗马人见中央的冰层裂开,前面的同伴仿佛下锅的饺子一般纷纷落进水中,转眼不见踪影,而自己脚下也出现了树枝一般凌乱的裂痕,一个个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就地卧倒大喊救命。 刘秀得知出现了大规模的逃兵,不由得勃然大怒,率领了数千弓箭手来到河边大声叱责:“国难当头,尔等非但不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反而置军纪于不顾,临阵脱逃,留尔等何用?给我乱箭齐发,就地正法!” 这些进退两难的罗马人心中不忿,纷纷大声反驳:“为何宰衡大人过河逃命去了,却要求我们留下来等死,敢问公平何在?” 刘秀大怒,声嘶力竭的怒吼:“还敢狡辩,父亲大人是回罗马组织救兵去了,岂是像你们一样贪生怕死?弓箭手何在,给我狠狠的射!” 在刘秀的严厉呵斥之下,岸边的罗马弓箭手乱箭齐发,朝河面上洒下骤雨般的箭矢。 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走投无路的逃兵纷纷倒在箭雨之下,河面上顿时遍地狼藉,鲜血染红了寒冰。 一些逃兵自知回头已无可能,冒着箭雨爬起来向彼岸狂奔,企图逃到对岸去,但一不小心踩进裂缝之中,旋即被冰冷的河水吞噬。 处理完了这些逃兵,刘秀这才恨恨的吩咐邓禹率领五千嫡系守在河边,来回巡逻游弋,只要看见逃兵,便格杀勿论! 晌午时分,诸葛亮率领的二十万大军抵达了塞纳河畔,关羽、霍去疾、马超等众将一起出寨迎接,禀报了昨日的战况。 “呵呵……这天气半月之内不会再变冷,谅他们插翅难飞!”诸葛亮手摇羽扇,笑吟吟的吩咐麾下众将扎营,“不必急于发动进攻,暂时先扎下营寨,等吴、岳两位元帅的大军抵达之后再合兵围攻不迟!” 在姜维、徐晃等人的指挥下,数万汉军忙碌了一个下午,扎下了一座南北绵延十余里的大营,与关羽的先锋部队互为犄角,与罗马人相隔十余里对峙。 刘邦渡过塞纳河之后快马加鞭,一路向西,半天的时间已经狂奔出一百五十里路程,早已人困马乏,只好吩咐下马休息片刻,吃饱喝足之后再继续赶路。 “存孝将军,前面来了一帮罗马士兵!” 迎面忽然有数十骑疾驰而来,为首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胯下万里烟云罩,手提天威戟,腰悬倚天剑,背挂屠龙刀,正是大汉庐江王刘御。 除了刘御之外,后面还跟着两员大将,一个正是伤愈复出的李存孝,可惜胯下宝马已经战死沙场,另外一个则是前往云南平叛之后又奉诏北上与白起大军会合的赵云。 原来白起觉得自己麾下的将士要比诸葛亮、李靖两个军团晚到罗马三五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怕是大功都被抢走了,遂派遣了刘御、李存孝、赵云三人联袂向西,快马加鞭甩开大军刺探罗马的情报,力争给麾下的将士分一杯羹。 三员猛将艺高人胆大,更何况罗马境内已经遍地汉军,于是带了数十骑轻装疾行,深入罗马帝国境内,过了阿尔卑斯山后迷了路,却不料竟然阴差阳错的撞上了逃命的刘邦,当即呼哨一声,围拢了上来。 一千七百零一最后一帝 看到数十骑身着汉军甲胄的将士突然出现,刘邦吓得魂飞魄散,牵过坐骑就要上马逃命。 旁边的亲兵统领冯特急忙拉住缰绳,安抚道:“宰衡大人不要惊慌,来的汉人只有数十骑,和咱们兵力相当,更何况这是在我们罗马的地盘上,何惧之有?” 仔细打量,只见迎面来的汉人大约三四十骑,而刘邦一方也有四五十骑,双方人数相当,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大可不必惊慌。 刘邦这才镇定下来,重新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姿态,手抚佩剑叱喝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惊慌了?我这是准备上马杀敌!” 说着话佩剑一挥,高声下令:“众将士听令,把这些汉人全部给我杀掉,拿人头回罗马祭旗,给国王殿下组建的援军鼓舞士气!” 刘邦的卫队是从数十万罗马军中精挑细选组建而成,总兵力大约三千左右,而有幸跟随刘邦过河返回罗马的这数十人更是精锐之中的精锐,俱都拥有以一当十的战斗力,因此并没有将狭路相逢的这股汉人放在眼里,还以为是送上门来的肥肉。 “呛啷”之声大作,这些悍卒纷纷拔刀出鞘,一字排开,杀气腾腾的大喊:“宰衡大人看好了,小的们一个也不会放过!” 刘邦对卫兵的斗志很是满意,拔剑出鞘,踌躇满志的道:“能抓活的就不要死的,抓不住活的就杀掉,反正不许放走一个!” “遵命!” 四五十名罗马悍卒齐齐答应一声,催动胯下战马,高举手中弯刀朝汉人扑了上去,奔腾的马蹄踩踏的尘土飞扬,烟尘滚滚。 刘御等人在相隔数百丈的地方停下了马蹄,看到这伙罗马人簇拥着一个汉人,犹如众星捧月一般,显然身份不凡。 “呦呵……咱们似乎撞大运了,好像遇上了一个大官,绝不能让他给逃了!” 许久没有打仗的刘御难掩兴奋,将天威戟挂在马鞍上,左手抽出屠龙刀,右手高擎倚天剑,就要上前迎战,“两位将军请为小王助阵,看我独自杀敌!” 多年的征战已让赵云步入中年,从当初白马银枪的青年将军变成了将近不惑之年的大将,一言一行比当年更加沉稳,听了刘御的话急忙阻拦:“小王爷且慢,这支罗马人看起来十分精锐,万万不可轻敌,还是让我与存孝将军出战吧?” 刘御狡黠的一笑:“区区四五十名胡虏而已,你这是看不起小王我呢还是觉得小王不行?” “这两者有区别么?”赵云被逗得忍俊不禁,摇头苦笑。 刘御一本正经的道:“要不然对面只有区区四五十名小卒,子龙将军为何不让小王出战?” 赵云苦口婆心的劝谏:“微臣早知道小王爷乃是数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这些年来屡立战功,实在是少年英雄,未来不可限量!但小王爷目前尚且年幼,我等远道而来,人困马乏,对这些胡虏的武艺十分陌生,万一小王爷有个闪失,让我等如何向陛下交代?” “哈哈……子龙将军多虑了!” 刘御放声大笑,目光扫向李存孝,“我刘无忌遇上李元霸尚且能够掰掰手腕,又岂会惧怕区区几个胡虏,存孝将军你说是不是?再说了,我现在正是涨武艺的时候,已经大半年没有厮杀了,子龙将军要是再不让出手,怕是要耽误小王的成长,你于心何忍啊?” 李存孝勒马带缰,大声道:“子龙将军不必担忧,小王爷的武艺早已日臻化境,怕是已经超过了你我。就连李元霸活着的时候都很难轻易击败他,更别说区区几个小卒了,让小王爷活动活动筋骨吧!” “既然如此,小王爷可要小心提防!”赵云手握龙胆枪,一脸关切的叮咛。 刘无忌早已催马出列,双腿猛地一夹胯下万里烟云罩,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高举屠龙刀倚天剑迎着罗马人风驰电掣。 “叮咚……刘无忌双绝属性发动,武力+10,基础武力108,坐骑万里烟云罩+1,武器屠龙刀与倚天剑+2,当前武力上升至121!” 马蹄声大作,刘无忌迎着数十骑罗马人勇往直前,好似猎豹冲进了羊群。 “小王刘无忌,乃是大汉庐江王,大汉皇帝三子,尔等还不下马受死?” 刘无忌连声叱咤,刀剑齐出,屠龙刀金光闪烁,倚天剑寒光霍霍,瞬间卷起漫天光华,马蹄所到之处迎面遇上的罗马人纷纷坠马,仿佛砍瓜切菜一般。 刹那间人喊马嘶,金铁交鸣之声大作,不过背诵一首诗的功夫,刘无忌便已经砍翻了三十余人,剩下的罗马悍卒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大叫着四散逃命,“啊呀,好厉害的少年,似乎比罗士信将军还要厉害,赶快逃命啊!” 看到罗马人做了鸟兽散,刘无忌也不追赶,反正后面还有李存孝、赵云等人掠阵,谅他们插翅难飞,自己抓住那个为首的汉人才是王道。 一念及此,刘无忌飞纵胯下万里烟云罩,风驰电掣一般朝刘邦冲了过去:“你这家伙长着汉人的面孔,却与胡人狼狈为奸,快快下马受缚?” 刘邦满心以为凭自己麾下的亲兵能把这帮汉人一网打尽,没想到对方一个少年便杀的本方七零八落,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趁着卫兵缠住刘无忌之际,拨马沿着来路狂奔。 刘无忌哪里肯舍,纵马紧追不舍:“还想走么?在我庐江王的手下就没人能够逃脱!” 刘无忌胯下的万里烟云罩乃是宝马之中的宝马,良驹之中的良驹,短程冲刺能力天下前三,不消片刻功夫便追上了刘邦的坐骑,两马并驾齐驱。 刘无忌收剑归鞘,修长的胳膊探出,一把抓住了刘邦的腰带,大喝一声“给我下马!” 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刘邦生擒活捉了过来,继而拨转马头返回与李存孝、赵云会合,“两位将军,我把这个罗马人的大官抓回来了!” Ps:最后说一下新书的事情,本来计划上月20号开书,而且剑客已经攒了二十章稿子,但因为有游戏商咨询《召唤猛将》的相关事宜,主编让我完稿之后再上传,所以耽误了新书发布。 猛将的版权还在谈判之中,能不能卖出制作成游戏剑客不得而知,这个属于起点版权部说了算,剑客也没有权利干预。 本来计划下周一发新书,但我们历史频道的主编又给剑客下达了任务,又有一家游戏商制作了一款争霸类的游戏,让起点给写一本定制文,并选中了剑客。 上命差遣不得不从,所以我原来写好的稿子只能暂时放置一段时间,周一游戏商把资料给我之后剑客会试玩游戏,然后根据故事背景进行创作,预计在未来十天之内发布吧,依然还是历史争霸文,不同的是按照游戏商的背景与概念进行创作。 预订的字数在100万——150万之间,正常情况下会在七个月左右完本,完本后剑客会再次上传现在的新书,嗯,就这些了! 一千七百零二阶下之囚 就在刘无忌生擒刘邦之时,赵云、李存孝等人也把四散而逃的卫兵一网打尽,不曾走脱一个。 刘无忌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提着刘邦的绶带,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不消片刻功夫便置于李存孝、赵云马前,一脸得意的道:“两位将军,小王把这个大官抓回来了!” 赵云一脸钦佩之色,连连称赞:“久闻庐江王乃是数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今日一见果真是大开眼界,让赵云自叹弗如啊!” “你就是刘辩的儿子刘无忌?” 刘邦被跌的眼冒金星,七荤八素,但听了两人的对话还是忍不住插话,“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看起来你也就是十七八岁年纪吧?” 旁边的李存孝露出鄙夷之色:“你这眼神真是够拙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小王爷十七八岁年纪了?” 刘邦揉着酸痛的屁股重新打量了一下刘无忌,只见他脸上虽然尚有稚嫩之色,但身高八尺左右,魁梧雄壮,比自己还高出了半头,难道还未成年? “莫非这少年只有十五六岁?他一个人便杀散了我的卫兵,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武艺?”刘邦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眼神中满满都是羡慕嫉妒憎恨之色。 李存孝冷哼:“我们庐江王今年只有十四岁,还不到弱冠的年龄!” 刘邦嘴唇微微翕动,登时无语,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单枪匹马便把自己麾下最精锐的卫兵杀的砍瓜切菜,如入无人之境,这样说来罗马输给汉帝国一点也不冤枉! 赵云心思缜密,上下打量了刘邦一番,看他的穿着知道不是一般身份,沉声问道:“你若想活命便老实交代,否则休怪我枪下无情!你到底是何身份,从哪里来欲往何处去?” 刘邦摔得浑身酸痛,索性躺在地上撒泼:“要杀就杀,要刮就刮,不必废话!” “不必和他废话,本王自有办法知晓他的身份!” 刘无忌返回之时顺手牵羊把刘邦的坐骑牵了回来,当即翻身下马径直走到刘邦的马前,从马鞍上解下一个包袱,打开之后发现了一个硕大的印绶,只见底部刻着罗马文字,不知道写的什么? “麻烦向导看看这印绶写的什么?”刘无忌把印绶递给向导,毕恭毕敬的请教。 年逾四旬的向导接过来端详一番,不由得喜出望外:“这上面写的是‘罗马宰衡’,难道此人是刘……邦?” 李存孝、刘无忌闻言又惊又喜,诧异道:“刘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随行只带了数十骑?不会是冒充的吧?” 赵云分析道:“这些卫兵身手不凡,对付寻常的士卒足可以一敌十,可见此人身份尊贵。而且又和咱们汉人长着一样的东方面孔,或许十有八九就是刘邦!” 抓住了刘邦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包括李存孝、刘无忌在内俱都精神大振,李存孝翻身下马,抓住一名罗马士兵的衣襟提在半空,喝问道:“这个长着东方面孔的家伙是不是刘邦?要想活命从实招来,否则本将将你抛出十丈开外,摔得你粉身碎骨!” 躺在地上的刘邦突然爬了起来,仰天喟叹道:“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天意,事已至此,我刘邦再抵赖也没用!你不必难为这些士卒,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便是罗马宰衡刘邦!” “好……算你是条汉子!”刘无忌喜不自禁,伸手把刘邦拉了起来,“临来之时父皇再三叮嘱,一定要让你活着去金陵。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 刘邦黯然道:“既为阶下之囚,生又何欢,死又何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无忌吩咐随从拿绳索来把刘邦捆绑了,回头交给公孙齐率领的大军看管,然后向朝廷报捷。活捉罗马帝国头号人物,算的上一桩惊天大功,足以胜过攻掠十城百城。 经过一番审讯,李存孝三人得知刘秀的大军被困在了塞纳河彼岸,刘邦踩着寒冰过河是为了返回罗马求援。 “罗马主力大军已经陷入绝境,我等可以飞报兄长,派遣一支骑兵绕道前来这里切断罗马人的归路,到那时就算罗马皇帝派人前来救援也是回天乏术!” 李存孝虽然是奉了白起的命令前来罗马境内刺探情报,但内心还是更偏向于兄长李靖,所以提议就近报告李靖。 赵云与白起交情一般,自然不会在乎功劳落在谁的身上,颔首道:“存孝将军所言极是,公孙将军率领的大军距离此处尚有两千多里路程,而李征东的大军已经逼近阿尔卑斯山。派遣骑兵日夜兼程,三天左右便可以抵达塞纳河西岸,切断罗马人的退路!” 刘无忌跟着李靖学过兵法,情同师徒,自然不会反对:“小王我的马快,二位将军便在此处留下来监视罗马军的动向,我快马加鞭去寻找李征东的大军。” 计议停当,赵云、李存孝率领三十多名随从就地扎下了一座小型营寨,对刘邦等十几名俘虏严加看管,并派人前往塞纳河畔监视罗马人的动静。 而刘无忌则单枪匹马向东北返程,以日行千里的速度寻找李靖的大军,果然于次日晌午在布林迪境内撞上了李靖率领的三十万大军。 “好啊,实在是太好了,只要歼灭了这支罗马军队,便能毕其功于一役!” 李靖知道凭借诸葛亮、吴起、岳飞三大军团足以战胜刘邦率领的罗马主力大军,于是决定不去巴尔干半岛参战,而是一路向西,直捣罗马城,并快速绕过了阿尔卑斯山朝亚平宁半岛挺进,距离罗马帝国的都城只剩下一千里的路程。 听了刘无忌的禀报,李靖当机立断,派遣薛仁贵、高昂率领四万骑兵昼夜兼程,跟着刘无忌绕道前往塞纳河西岸布置防线,切断刘秀的退路,并阻挡来自亚平宁半岛的援军。 四万骑兵在薛仁贵的率领下风驰电掣,于两日之后抵达了塞纳河西岸,会合了李存孝、赵云直抵塞纳河边,扎下营寨,竖起旌旗,与对岸的百万汉军遥相呼应。 罗马大军的灭亡,已是朝夕之事! 一千七百零三绝望,末路! 诸葛亮、岳飞、吴起率领的近百万大军已经陆续抵达了塞纳河东岸,扎下了一座连绵五十里的大营,以半圆形的方阵将三十多万罗马军队困在岸边。 刘秀的预言再次落空,冷空气非但遥遥无期,天气反而持续变暖,河面上的冰冻逐渐融化,最后变得波涛汹涌。 “天亡我罗马啊!” 刘秀站在河畔望着对岸迎风招展的大旗,在周勃、灌婴等众将的簇拥下仰天长叹,欲哭无泪。 塞纳河对岸四万汉军铁骑一字排开,甲胄在冬阳的照耀下夺目生辉,薛仁贵、李存孝、赵子龙、刘无忌四员大将一字排开,一个个威风凛凛,好似天神下凡。在他们身后的将士俱都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塞纳河宽达五百丈,两岸相距太远无法搭话,薛仁贵立马横戟,扭头朝身后的将士吩咐一声:“众位将士齐声喊话,告诉罗马人刘邦在此,让他们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四万汉军齐声喊话:“对岸的罗马人听好了,刘邦已经被俘,识时务者速速缴械投降,免你们一死!” 一个人的声音过于渺小,四万人齐声大喊,声振寰宇,山野响应,非但罗马人听得清清楚楚,就连相隔数里的汉军大营也有许多人听到。 “汉人说宰衡大人被俘虏了,不会是真的吧?如果真是这样,可见罗马帝国气数已尽,我们还打个屁啊!” 罗马人闻言军心惶惶,士气低落,三十多万将士无不垂头丧气,军无斗志,将无战意。 “对岸的援军说刘邦被俘虏了,看来天佑大汉啊!歼灭这支罗马残师指日可待,看来用不了多久便可以班师回朝了!” 与罗马人相反,塞纳河东岸的百万汉军听到喊声后士气高涨,斗志昂扬,一个个摩拳擦掌,随时准备攻打罗马大营。 刘秀情知大势已去,但还是不想认输,吩咐身后的士卒齐声喝问:“宰衡何在?让他出来和我们相见,便相信你们所言!” 响应刘秀号召的只有寥寥几千人,而且精神萎靡,有气无力,但终归是千人同声,在塞纳河对面倒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把刘邦推出来让罗马人看看,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薛仁贵长戟一招,大声下令。 四名大力士把精神萎靡,一脸颓废的刘邦推了出来,让他来到阵前眺望对岸的罗马大营,与刘秀、灌婴等罗马将士对话。 今天风和日丽,阳光普照,视野极好,两岸虽然相隔五百丈,但也能够看清楚刘邦大致的轮廓。 “唉呀……果然是宰衡大人?”灌婴、周勃等人俱都痛心疾首,却又无能为力。 刘秀闭眼叹息道:“就算是父亲也不能承认,我们必须再坚持下去,或许能够等到援兵到来!” 周勃怅然道:“宰衡大人已经被俘,斯巴达克斯、马援、罗士信等众位将军相继战死沙场,前有滔滔江水切断退路,后有百万雄师步步紧逼,咱们再负隅顽抗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刘秀拔剑在手,嘶声道:“不到最后一刻就绝不能放弃!昔日高祖被逼的退入巴蜀,却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最终击败项羽夺得天下。现在我们手里还有三十多万将士,只要再坚持几天下去,或许就能等来援军,绝不能轻言失败,动摇军心!” 刘秀说着话扭头朝身后的将士恶狠狠的吩咐一声:“大声告诉汉人,宰衡大人早已返回罗马城,休要在这里耍花招,拿一个相似之人威胁我军。罗马将士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降!” “你们汉人休要耍花招,宰衡大人已经返回罗马城,我罗马将士誓死不降!” 在刘秀的指挥下,数千名罗马将士齐声大喊,否认对面之人就是刘邦。灌婴、邓禹等人率领了上百名将校深入各营安抚军心,让他们不要轻易相信汉军的诡计。 薛仁贵听了朝刘邦大笑:“哈哈……你儿子倒是颇有高祖当年‘分我一杯羹’的风范啊,只可惜他却没有高祖的运气!高祖能够退入巴蜀,而如今你们罗马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却又能去哪里?” 刘邦摇头叹息一声:“愿赌服输,看来大汉国运依旧旺盛,苍天庇佑!虽然没能战胜刘辩,但看到我们刘氏一族主宰了整个天下,我也是与有荣焉。如今我刘邦已成阶下之囚,刘秀是战是降已经与我再无关系。” 在刘秀的鼓舞下,罗马人维系着残存的斗志,寄望于国内援军早日抵达,接应大军渡过塞纳河。又在心中苦盼天气变冷,让塞纳河结冰,大军也好作鸟兽散突围。局势已经如此恶化,能逃走多少算多少,总胜过全军覆没! 一晃就是数日,天气并没有变暖的迹象,而一支将近十万人的罗马援军却自西方而来。 薛仁贵翻身上马,留下副将高昂率领五千人守卫大营,亲自与李存孝、赵子龙、刘无忌三大猛将率领三万五千骑兵出营向西迎战。 “将士们,罗马帝国的主力早已随刘邦倾巢而出,来的这支不过是刚刚招募到的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诸位儿郎随我杀他反而片甲不留!” 薛仁贵手中青龙戟一招,飞纵胯下赤兔马,匹马当先迎着罗马人冲锋。 刘无忌、李存孝、赵云三人不肯落后,各自催促战马,挥舞武器,好似猎豹一样冲锋,率领着斗志昂扬的铁骑迎了上去。 恶战很快展开,杀声震天,血肉横飞,尘土滚滚。 果然不出薛仁贵所料,这支由罗马皇帝仓促组建的新军根本就是乌合之众,虽然三倍于汉军骑兵,但却一触即溃,不过一个时辰便被杀的阵脚大乱,尸横盈野,溃不成军。 薛仁贵、李存孝、刘无忌、赵子龙四大猛将俱都以一当千,一场恶战下来,俱都手刃近千敌军,率领三万五千铁骑杀的罗马援军落荒而逃,丢下三万多具尸体做了鸟兽散。 呼啸的北风中遍地都是罗马人的尸体,到处插着残破的罗马军旗,塞纳河对岸的三十多万罗马援军目睹此景满眼绝望,内心比这冬天还要寒冷! 一千七百零四终极进攻 援军被击退之后罗马人更加绝望,每日都会有人悄悄溜出营寨向汉军投诚,不过短短三日的功夫降者便已经多达数万。 气急败坏的刘秀不肯认输,亲自挑选了五十名校尉,命他们每人带领两百士卒轮流巡逻,只要发现叛国投敌者一律格杀勿论! 但让刘秀抓狂的是这五十名校尉之中竟然有七八个趁他不备,率领部下的士卒悄悄出营向各路汉军投降,一时间人心惶惶,军心渐溃! 夜色漆黑如墨,寒风刺骨,刘秀披着一袭厚厚的棉衣站在塞纳河边上,遥望对面汉军大营的灯火,不由得长吁短叹:“看来大势已定,就连上帝也不帮我们了!” 灌婴手抚佩剑,一脸不忿,肃声道:“今夜我亲自巡守,发现一个通敌叛国者杀一个,绝不留情!” 周勃摇了摇头,绝望的道:“没用了,将无斗志,兵无战意,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缺衣少食,天寒地冻。再负隅顽抗下去也于事无补,依我看……不如率部投降吧!” “周将军,就连你也说投降?”刘秀闻言脸颊抽搐,十指微微颤抖。 周勃点头:“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援军已经败走,我军少衣缺食,渡河无望,面对百万汉军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近日已有三万多将士出营降汉,有此念头者不可计数,再顽抗下去……已是无益!” “周勃,你真是没骨气!”灌婴大怒,拔剑怒斥。 周勃叹息:“你问问邓将军我们还剩下几天的粮食吧?” 刘秀一脸绝望,目光扫向邓禹:“邓禹,我军粮草还能支持几天?” “回将军的话,我军粮草怕是仅能支持七日左右!” 邓禹神色黯然的答道,顿了一顿补充道,“周勃将军节衣缩食,已经连续半个月每天只吃两顿饭。” 刘秀闻言面色微变,上下打量了周勃一眼:“怪不得周将军看起来清瘦了许多!” 周勃木然道:“末将并不怕死,哪怕有一丝反败为胜的希望,周勃都愿意赴汤蹈火,血战到底。但这六十万兵马已是罗马的全部家底,到现在只剩下三十万出头,而来自京城的援军不堪一击,已被河西的汉军击溃……” “都是陛下招募的新军,除了一些种地的农夫就是砍柴的樵夫,要不就是迂腐的书生,连刀枪都没摸过,哪里又是身经百战的汉军对手!”邓禹面无表情,承认失败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就在这时,相隔十余里的汉军大营号角呜咽,颦鼓动地,近百万盏火把在夜色中晃动,犹如宇宙中的繁星! “夜袭,看来汉军要发动夜袭了!”灌婴大惊失色,收剑归鞘,“我这就去组织将士们死守大营,击退汉军的进攻!” 周勃倒吸一口冷气,手持朝塞纳河对岸的汉军大营指去:“河对岸的汉军也有了动静,两岸遥相呼应,看来今夜便是他们的总攻之时!” 刘秀突然双目一瞪,高声道:“来吧,百万汉军都来吧,或许今夜就是我们反败为胜之时!” 周勃、灌婴、邓禹三人俱都不解,齐声发问:“两军兵力悬殊,我军斗志低糜,将军何出此言?” 刘秀嘴角微翘,露出诡谲的笑容:“两百年前的昆阳之战王莽大军多达六十万,而光武帝率领的起义军不过万余人,双方差距多达六十倍。而世祖却得到上苍保佑,天降陨石,让新军死伤无数,最终大破王莽军,让大汉再续二百年国祚。如今我军与汉军的差距不过三倍,谁又敢说不能反败为胜?” 灌婴抱拳道:“末将愿为了宰衡与将军死战到底!” 周勃、邓禹一起跟着抱拳:“我等愿死战到底,只不过……若是我等战败了,将军便不要再抵抗了。” 刘秀双眼一瞪,叱喝道:“你们尽管去厮杀,我自会在河边向上帝祈祷!胜则胜矣,败了我自有计较!” “末将等遵命!” 灌婴等人一起抱拳领命,各自回营点起人马准备战斗,只留下刘秀在数百亲兵的簇拥下伫立河边,眺望对岸火把闪烁,人喊马嘶的汉军。 “杀啊,歼灭罗马在此一举!” 杀声震彻云霄,火把照亮了夜空,百万汉军同时出营,朝岸边的罗马大营蜂拥而来,晃动的火把犹如漫天繁星。 浩浩荡荡的人流之中关羽匹马当先,手持青龙偃月刀,催促胯下赤兔马,势不可挡。 张飞、马超、黄忠等人不甘落后,徐晃、徐宁、姜维、关铃、关平、关兴、魏延等人策马齐出,霍去疾、苏烈、姜松、张郃、章邯、何元庆、杨七郎俱都奋勇当先,冉闵、高宠、岳云、杨继业、高长恭、冯胜、吕蒙、董袭等人身先士卒…… 百万汉军,千员猛将,在震天动地的号角与锣鼓声中浩浩荡荡的杀向罗马大营,发起了最后的围攻! “若见了一个叫做吕智的汉人女子,休要伤她性命,抓回来交给我处置!” 项羽从降卒口中得知吕智就躲在罗马大营,当下催促乌骓马,手提破城升龙戟加入战团,在乱军中大声高呼。 这几日薛仁贵从附近筹措了几十条小船,能够容纳数百人渡河,眼看东岸战事如火如荼,不由得心痒难耐,便吩咐高昂与刘无忌留守大营,自己带着李存孝、赵云乘船过河去捞点功绩。 李存孝、赵云求战心切,一拍即合,当即与薛仁贵带领了三百精锐悍卒,乘坐三十余条小船渡过塞纳河,从背后向罗马人大营发起了进攻。 薛仁贵等人走后刘无忌却不肯老老实实的守营,对高昂道:“高将军自己坐镇大营即可,小王出去溜达溜达,看看热闹!” 一时间杀声震天,颦鼓动地,罗马大营遍地火光。 面对着百万汉军的围攻,面对李存孝、冉闵、关羽、薛仁贵、高宠、岳云、马超、赵云、姜松、徐晃、杨七郎、张飞、黄忠……等猛将的终极进攻,军心涣散的罗马人很快不支,不过一个时辰便被汉军突破了防线,冲进了营寨之中。 一千七百零五归隐山林 百万汉军举着火把向罗马大营发起了声势浩大的进攻,犹如苍穹中闪烁的繁星,蔚为壮观。 在李存孝、冉闵、五虎上将、薛仁贵等猛将的率领下,汉军气势如虹,势不可挡,一路冲锋,挑开鹿角、荆棘,砍翻寨栅,犹如潮水一般涌进了罗马大营。 李存孝、薛仁贵、冉闵、关羽等人哪个不是以一当千,乱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骁将,马蹄踏处,无人能挡,好似猎豹冲入羊群一般,挡者无不披靡。 李存孝在乱军中左冲右突,右手毕燕挝上下翻飞,左手禹王槊横劈竖砍,一路冲锋下来,阵斩了五百多名罗马士卒,而死在他手下的校尉、武将也多达十余人。 “汉将休要猖狂,灌婴在此!” 灌婴见罗马人已经被李存孝杀破了胆,心中不忿,抱定了必死之心绰枪来战。 手中银枪一招白蛇吐信,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疾刺李存孝咽喉,势若雷霆,声势不凡。 “雕虫小技,也敢上前送死?难道罗马国除了斯巴达克斯、马援之外再也没有像样的猛将了么?” 李存孝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之色,右手禹王槊一招铁锁横江,轻而易举的挡住了灌婴的长枪,两把兵器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 灌婴没料到李存孝的力量竟然如此强悍,被震的十指发麻,手中银枪险些脱手。 但不等他反应过来,李存孝已经叱喝一声,左手毕燕挝一招“苍鹰搏兔”凌空而下,正中灌婴左臂的护肩,“哧啦”一声将甲胄撕裂,锋利的五爪与甲胄撕扯在一起,难分难解。 “给我下马!”李存孝大喝一声,左手猛地用力一拉。 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涌来,灌婴根本无力抗衡,“噗通”一声跌落马下,直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左臂被毕燕挝划破了五道又长又深的伤口,血流如注,整条胳膊再也抬不起来。 早有数十名力卒一拥而上,将灌婴摁在地上,拿来绳索捆了个五花大绑,只待战事结束后交给主帅发落。 就在李存孝生擒了灌婴之时,薛仁贵也在乱军之中活捉了邓禹,两马相交不过一合,便轻舒猿臂从马鞍上提了下来。 相比于大开杀戒的汉将,项羽无心恋战,不停的在乱军中来回驰骋,四处寻找吕智的身影,时不时爆发出一声虎吼:“罗马人给我听好了,若能向我举报吕智的行踪,我非但能够保你不死,还有重谢相酬!” 为了寻找吕智替吕望报仇,项羽已经能够说一口流利的罗马话,他的喊声果然引得无数罗马人心动,不多时便有人鼓噪呐喊“吕智在这里,在这里啊!” 此刻的吕雉正女扮男装,穿着一袭士兵的甲胄在高思祥的保护下混迹于乱军中,企图趁乱逃命,或者跟随罗马人投降,先保住性命再图后策,没想到在项羽的悬赏下很快就被出卖。 “吕智小姐你先走,我来挡住项羽!” 高思祥怒喝一声,挥枪挑翻几名罗马士卒,无反顾的挡住了项羽的去路,面对着西方第一战神,毫无畏惧之色。 项羽循着罗马人的喊声很快就发现了女扮男装的吕智,当即飞纵胯下踢云乌骓,挥舞破城升龙戟冲开一条血路,直取吕智。马蹄踏处,波开浪裂。 看到一个汉人持枪挡在前方,企图掩护吕智逃命,项羽冷哼一声:“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话音未落,重达一百一十余斤的破城升龙戟凌空劈下,好似泰山压顶,雷霆万钧,高思祥躲闪不及,被一戟击中额头,登时瘫软了下去,化作一滩模糊的血肉,魂飞天外。 项羽胯下战马奔驰如飞,转眼之间便追上了徒步奔跑的吕智,长臂探出,一把抓住吕智的衣襟,不费吹灰之力提了起来。 “你这心如蛇蝎的女人,终于落到我的手中了!” 项羽双眼喷火,死死的盯着吕智叱骂,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存活剥的样子,“你姊妹二人从汉土远道而来,我待你如同上宾,甚至视如姐妹,你为何恩将仇报,毒死了亚父?” 吕智露出恶毒的表情,冷哼道:“我从汉土跋山涉水,千里迢迢来到西方,就是为了借你的力量向刘辩复仇,否则我们姐妹为何替你卖命?可你贪生怕死,主动投降了汉军,实在不配做霸王的子孙!” 吕智说着话朝项羽啐了一口吐沫:“呸……我看不起你,你有何资格与西楚霸王相提并论?” 项羽并为躲闪,任凭吕智的口水落在脸颊上,喃喃自语道:“我的确未能像先祖那样视死如归,可我这样做绝不是为了自己……有时候活下去别死亡更需要勇气!” “狡辩!” 吕智冷哼,一脸鄙夷之色,“别为自己的贪生怕死找借口,也不怕霸王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吕望蛊惑你降汉,死有余辜。当然,我在下毒之前也不知道会毒死何人,只可惜没能毒死虞婉白这个贱人!” 听吕智提起虞姬,项羽逐渐平静的目光中再次浮现杀气,握紧手中的长戟叱喝道:“你若是毒死了爱姬,我势必将你碎尸万断!” 吕智双目紧闭,面无表情:“要杀就杀吧,何必废话?我虽是一介女流之辈,却也不会像你这样贪生怕死!” 项羽缓缓放松了紧握的破城升龙戟,沉声道:“我虽然很想手刃了你替亚父报仇,可我项羽不屑对女人动手!便留着你的性命回木鹿城给亚父守灵,我会安排心腹轮流陪着你,直到你死在亚父的墓前!” “项羽,你若是英雄,便杀了我!”吕智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歇斯底里大喊,如疯如癫。 但项羽已经不屑和她辩解,一手提了吕智,一手策马冲开乱军向东而去,一路疾驰渐行渐远,逐渐远离了战场。 “懦夫,你要带我去哪里?”吕智疯狂的大喊。 项羽纵马如飞,单手提着吕智,毫无疲惫之感,慨然答道:“先回大夏,把你安置好了之后我会带着爱姬返回东方,前往荆楚游览祖辈的家乡,与爱姬游山玩水,隐于山野之间,从此不问世事!” 一千七百零六吴岳之争 随着灌婴、邓禹相继被擒,罗马军队群龙无首,军心涣散,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局面,开始出现大规模的投降。 最先是数十人的规模,接着是数百人的规模,继而发展到成千上万人,大片大片的缴械投降,蹲在地上高举双手求饶:“不打了,不打了,我等愿降,愿降!” 岳飞虽然身为主帅之一,但依旧亲自上场厮杀,一条沥泉神枪至少刺杀了上百名罗马将士,见罗马人纷纷投降求饶,在马上传令道:“但凡缴械投降者,饶其性命,待战后发落!” 吴起的武艺比不上岳飞,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并没有亲自参战,而是在田单的陪同下作壁上观,选择了一处高地观察战事的发展。 但见百万汉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攻破了罗马大营,李存孝、薛仁贵、关羽、冉闵等猛将仿佛虎入羊群,势不可挡,直杀的罗马人尸横遍野,溃不成军,很快出现了大规模的投降,眼见大局已定。 “传我命令,不管罗马人是否投降,一律格杀勿论!”吴起并不知道岳飞的决定,在山坡上做了一个截然相反的决定。 于是战场上出现了两种情况,一部分汉军勒令罗马人就地抱头蹲下,围成一圈等候处置;另外一部分则挥舞刀枪,对投降的罗马人展开了血腥的杀戮。 罗马大营火光冲天,血肉横飞,惨叫哀嚎声此起彼伏,数不清的罗马人倒在血泊中,成了汉人的刀下亡魂。 “汉人言而无信,残忍嗜杀,将士们血战到底啊,就算要死也要拉上几个汉人垫背!” 汉军的杀戮激起了罗马人的斗志,尚未缴械的十余万人在部分武将的率领下鼓起勇气,浴血死战。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况十几万全副装备的罗马军队,尽管罗马人依然死伤惨重,但也让汉军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岳飞见此情景勃然大怒,召唤几名指挥屠杀的武将来到马前,质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擅杀俘虏的?以至于激起了罗马人的反抗之心,导致我军出现了许多无辜的伤亡!” 遭到质问的章邯、何元庆等人俱都一头雾水,面面相觑道:“难道不是岳帅和吴帅商量好的么?我等接到的命令就是不管罗马人是否投降,一律格杀勿论!” “你们说是吴启将军下的命令屠杀俘虏?”岳飞面露不悦之色,蹙眉问道。 章邯抱拳道:“乃是吴帅的亲兵手持令牌传达的命令,否则末将岂敢擅自做主?” 岳飞冷哼一声,手中沥泉神枪挽个枪花,拨马就走:“暂且停止屠杀俘虏,待我去与吴将军商议一番!” 章邯与何元庆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抱拳领命:“喏!” 岳飞策马扬鞭引领着百余名亲兵离开战场,朝吴起所在的山坡疾驰而去,不消片刻功夫便来到吴起的帅旗之下,翻身下马,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 吴起听了抚须大笑,拍着岳飞的肩膀道:“哈哈……我当岳兄过来与庆功呢,原来是为了屠杀俘虏之事而来。我这一路西征,杀的俘虏足足有六七十万,还不是所向披靡?罗马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这么多的俘虏留着必然养虎遗患,若是有一天他们倒戈作乱,我军必然受害,不如现在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吴将军此言差矣!” 岳飞表情严肃,毫不客气的反驳吴起:“之前因为贵霜、安息国内未平,敌军尚有一战之力,不得已而杀俘。如今被困在塞纳河边的这些罗马人已经是罗马帝国最后的军事力量,杀不杀他们已经不影响大局,杀之无益,反而会让西方人觉得我们汉人残忍嗜杀。因此岳飞绝不赞成杀俘之事!” 见岳飞不给自己面子,吴起脸上有些挂不住,沉声道:“岳将军,慈不掌兵,善不理财,身为大将不可有妇人之仁呢!若你担心朝中有人非议,一切责任都推在吴起身上便是!我从交州一路西征,六七年以来杀了六七十万俘虏,陛下也没有降罪于我!” “与责任无关,只与局势有关!” 岳飞并没有让步的意思,态度十分强硬,“此一时彼一时,搁在以前,我是支持你杀俘的!但这场战役是我大汉征服天下的最后一站,这些罗马人是最后的敌人,杀不杀已经改变不了局势,为何不能饶过他们的性命?” 吴起与岳飞一个是征西大将军,一个是征北大将军,官衔相当,刘辩并没有明确表示过谁为正谁为副,因此两人之间起了冲突倒是不太好做决定,旁边的众将士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关键时刻还是田单站出来提议道:“两位元帅都是为了国事操劳,方才起了争执,不如回营征询一下诸葛孔明的意思,听听他意下如何?” 诸葛亮虽然将衔略低,但却也是一军统帅,在吴岳二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征询他的意见再好不过,吴起与岳飞欣然采纳了田单的意见,一起上马下了山坡返回大营征询诸葛亮的意思。 百万汉军几乎倾巢出动,只留下诸葛亮与姜维、张嶷等人镇守,听了吴起与岳飞的分歧,手摇羽扇道:“亮以为天下即将平定,我大汉现在应该以攻心为主,应该从心理上征服西方人,颁布律法,推广大汉文化,不宜再乱开杀戒!” 既然诸葛亮支持岳飞的观点,吴起只好作罢:“孔明说得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就暂且留着这些罗马人的性命吧!” 有了三大主帅的联合命令,汉军停止了杀戮,高声劝降,罗马人群龙无首,降者无数,战事逐渐消弭,大局已定。 就在两军混战之际,刘秀在两名亲兵的护卫下乘坐一叶扁舟渡过了塞纳河,远远躲开汉军大营等岸,瞅瞅四下里无人,心中暗自窃喜,正要翻身上马跑路,忽然自草丛里钻出一个少年拦住了去路。 “小王我在河边来回溜达了半夜,总算有鱼上钩了,在我刘无忌面前还想逃么?快快下马受缚!” 一千七百零七戏弄光武 刘秀被喊声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发现对面只有一人而本方却有三人,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地。 “少年,识相的让开去路,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刘秀拔剑出鞘,凶神恶煞一般怒视刘无忌。 两名随从也各自举起手里的战刀齐声附和:“不想死就滚!” 刘无忌被逗得“噗嗤”失笑:“哈哈……好狂妄的语气,小王我自从出道以来,还没有几个人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们算是第一拨!” 刘秀露出诧异之色,对于叱咤东方的庐江王并没有多少了解:“你自称小王,莫非是大汉皇帝的儿子?” 刘无忌懒得再和他啰嗦,“呛啷”一声,倚天剑出鞘:“我乃大汉庐江王刘无忌,就连威震天下的李元霸也要让我三分,你们这些蛮夷却不知道我的名字,当真是孤陋寡闻!” 听说面前这少年竟然是大汉皇帝的儿子,刘秀不由得喜出望外,在心中暗自思忖:只要能把他生擒活捉,若是汉军追上来就当做人质。如果侥幸逃走,他日还可以用来赎回父亲,简直是上帝保佑! 再看着少年胯下坐骑神骏非凡,看起来远胜自己的战马,刘秀更加心动,扭头朝身后两名随从吩咐一声:“我三人并肩上前将这少年生擒活捉,切记休要伤了他的性命!” 听了刘秀所言,刘无忌大笑不已:“来来来……我让你们一条胳膊,若是能胜了我,小王便束手就擒,任凭处置!” 刘秀三人不再废话,各自举起武器朝刘无忌扑了上去,仿佛扑向羚羊的猎豹,恨不得一下将他仆倒在地,撕咬个粉碎! 刀剑相交,发出几声脆响,两名随从的战刀齐刷刷折断,断口犹如被切开的豆腐一般整齐光滑,直把两名随从吓得目瞪口呆,惊呼一声:“这小子用的是一口宝剑!” 而刘秀的佩剑虽然也非凡品,乃是罗马工匠精心锻造的宝剑,但比起倚天剑来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在几次撞击之后被砍了几道豁口,面目全非,好似老太婆的牙齿一般惨不忍睹。 刘无忌冷笑一声,满脸不屑:“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本事呢?这般武艺何足挂齿,小王用剑鞘就能打的你们心服口服!” 刘无忌说着话将倚天剑插向一棵参天大树,“咄”的一声,倚天剑刺穿了一人尚且搂抱不过来的树干,发出“铮”的一声脆响,犹如天籁之音。 “看我用剑鞘打的你们心服口服!” 刘无忌到底是少年心性,浑然没把对方三人放在眼里,以猫戏老鼠的姿态与对方三人游斗,剑鞘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神出鬼没一般抽打在刘秀及两名随从的身上,让人防不胜防。 刘秀的武艺在罗马帝国虽然算不上出类拔萃,但却也是骁勇善战,寻常的武将校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此刻面对着吊儿郎当的少年竟然占不到丝毫便宜,不由得又羞又急。 “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龄,竟然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武艺,看起来罗士信也不及他!汉帝国真是人才辈出,怪不得一路西征如同摧枯拉朽!” 刘秀一边在心中感慨,一边悄悄靠向刘无忌插剑的大树,拼着挨几剑鞘也要把倚天剑抢过来。虽然剑鞘抽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但却并无大碍,只要自己把宝剑抢到手中,说不定就能反败为胜。 刘无忌何等敏锐,一眼就洞穿了刘秀的心思,当下故意卖个破绽,放刘秀跳出圈子去拔倚天剑,自己却继续用剑鞘戏耍两名随从。劈头盖脸抽打在两人的头部、肩部、背部、腿部,浑身上下几无幸免。 刘秀“趁刘无忌不备”摆脱纠缠,大步流星蹿到大树前伸出双手握住了剑柄,直觉的通体生寒,让人不寒而栗,心中不由自主的惊叹一声“果真是宝剑啊!” “这少年到底没有经验,我得了宝剑还会怕你?” 刘希心中喜不自禁,双臂用力向外拔剑,却是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这……这少年的力气竟然如此惊人?” 刘秀又气又急,这才明白自己遭到了刘无忌的戏耍,原来他是故意放自己来拔剑,心中早就料定自己拔不出来,存心让自己出糗。 “哈哈……莫非你看不上我这口宝剑?” 刘无忌“奸计”得逞,笑的合不拢嘴,一脸戏谑之意,手里的剑鞘陡然加快了速度,犹如排山倒海的浪涛袭向两名随从,三下五除二便把两人击倒在地。 刘秀气沉丹田,深吸一口气,将全身之力凝聚到双臂上去拔倚天剑,依旧纹丝不动,仿佛已经融为一体。 刘无忌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踹在刘秀的腿弯上,登时将刘秀踢倒在地,一脚踏在他的肩膀上,再也动弹不得。 “连口剑都拔不出来,你们罗马帝国的武将真是废物!” 刘无忌脚踩刘秀,伸出一只手握住剑柄,并没有用多大力气便轻描淡写的把倚天剑抽了出来,然后架在刘秀的脖颈上,笑嘻嘻的问道:“可是心服口服?” 刘秀仰天叹息一声,不再挣扎:“罢了,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举着火把高喊着“庐江王”寻找了过来,原来是一员偏将发现不见了刘无忌的踪影,当即率部出营寻找,循声搜索了过来。 刘无忌招呼一声,偏将率部上前把刘秀三人捆了个五花大绑,一道返回大营。恰好撞见被押解着在河边观战的刘邦,方才得知此人便是刘秀。 “唉……吾儿到底没有逃脱阶下之囚的命运啊!”刘邦双手揣在袖子里,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既意外又不意外。 刘秀唯有苦笑:“父亲大人被擒,孩儿又怎能独生?况且大局已定,独木难支,罗马帝国怕是完了!” 刘邦忽然大笑:“哈哈……也好,也好,咱们父子便以阶下囚的身份回一趟中土,拜谒一下长安、洛阳,祭奠一下列祖列宗!” 刘无忌双手抱在胸前,笑吟吟的道:“好说,好说……都是高祖的后人,咱们也算同宗同族。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帮大汉劝降罗马人,父皇肯定会厚待你们!” 一千七百零八马蹄踏处,皆为汉土!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厮杀,当晨曦照耀着大地的时候,硝烟逐渐散去,战役落下帷幕。 三十多万罗马将士战死十万余人,包括刘秀、灌婴、周勃在内的将领全部被俘,余下的罗马将士群龙无首,要么遭到俘虏,要么主动缴械投降。 “这支队伍已经是罗马帝国的全部家当,接下来你们汉军便可以横扫罗马全境了!” 刘邦见到吴起、岳飞、诸葛亮的时候意兴阑珊,听着不像失败者的感慨更像是向对手送上祝贺,“或许我们胆小懦弱的皇帝会吓得主动投降!” 吴起抚须大笑:“李药师的三十万大军已经过了阿尔卑斯山,剑指罗马也就是半年左右的事情。我大汉一百七十万雄师压境,就算你们罗马鼎盛时期也招架不住,投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们父子?”刘邦目光闪烁,透着一丝不安。 诸葛亮手摇羽扇,肃声道:“阁下直管放心,大军动身之前陛下已经传下圣谕,吩咐我等要将你们父子毫发无损的送回金陵,不会有人伤害你们。” 刘邦讪笑一声:“其实我并不是怕死,只是想返回祖辈的故乡,看看锦绣山河。” 诸葛亮劝谏道:“修一封书信劝降罗马皇帝吧,让更多的生灵避免涂炭!也算阁下将功赎罪。” “我有何罪?”刘邦反问。 诸葛亮莞尔一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阁下的罪过就是战败了!” 刘邦大笑:“哈哈……好一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罢了,我刘邦愿赌服输。我这就给康茂德皇帝修书一封,但他是战是降就非我能左右了!” 刘邦当即手书一封,把自己全军覆没的消息禀报罗马朝廷,告知五路汉军络绎而来,总兵力超过一百七十万,猛将如云,谋士如林,好似泰山压顶一般不可抗拒,再继续顽抗下去不过是螳臂当车,不如举国投降。 书信修好之后,诸葛亮俘虏的罗马人之中挑选了一个颇有地位,能言善辩,而又贪生怕死的家伙,让他带着书信返回罗马城劝说康茂德主动投降。 经过五六日的收编,二十多万罗马俘虏被打散编入三大军团之中,全部收缴了兵器,让他们干些修路架桥的力气活,倒是让汉军如虎添翼,征程轻松了许多。 夕阳之下,吴起、岳飞、诸葛亮三大主帅并肩而立,吴起忧心忡忡的道:“塞纳河宽达五百丈,水流湍急,两岸缺少树木,我百万大军如何过河?难不成要绕回梭罗那,从阿尔卑斯山下去罗马?那样的话可是落到李药师后面了!” 吴起的心情岳飞理解,因为他的军团西征的最早,一路平推贵霜,翦灭安息也占了大部分功劳,若最后被李靖捷足先登拿下罗马的国都,心中自然不甘。 “塞纳河两岸缺少树木,人口稀疏,一时间又去哪里寻找船只将百万大军送过塞纳河?”岳飞手抚佩剑安抚吴起,“不管哪个军团拿下罗马城,对大汉都是一样!马蹄踏处,即为汉土,只要让全天下飘扬着大汉的旗帜就足够了!” 尽管已经是十月底的天气,天气日渐寒冷,但身穿大氅的诸葛亮依旧手摇羽扇,自信的笑道:“两位元帅请放心,亮保证大军三日左右即可渡河!” “哦……莫非孔明以为天气会变冷?”吴起与岳飞闻言俱都精神为之一振。 诸葛亮微笑着颔首,手中羽扇朝西北方向一指:“傍晚时分西北风将会越吹越烈,气温将会骤降,三日左右塞纳河便会冰冻三尺,在河面上架起一道桥梁,助大军渡过塞纳河!” 吴起与岳飞闻言俱都笑逐颜开:“哈哈……若如此,实在天助我等,身边有孔明这么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帮手,简直事半功倍啊!” 一切果然如诸葛亮所料,晌午过后便吹起了西北风,越吹越大,直刮的旌旗猎猎作响,气温急速下降。 到了傍晚时分,天空飘起了零星雪花,并且越下越大,至次日清晨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辕门前的冰溜子足足一尺长,刀剑难控,甲胄难着。 幸亏汉军准备了充足的棉衣与粮食,向罗马俘虏大量的发放了棉衣、手套、棉靴等御寒物品,让他们摆脱了寒冷的困扰,迅速收买了人心。 三日之后,塞纳河上的寒冰已经超过了一尺半,足够承载百万大军过河,吴起当即下达了渡河的命令。 一时间车马粼粼,近百万大军在塞纳河上绵延数十里路,踩着厚厚的寒冰渡过了塞纳河,与彼岸的薛仁贵军团会合,一直向西挺进。 三大主帅商议一番,再次兵分三路朝罗马进军,一路攻取摩德纳,一路攻取比萨,一路攻取万纳。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所到之处兵不血刃,罗马官吏或者开门投降,或者望风而逃。 李靖得知三大军团渡过了塞纳河,抢先一步朝罗马进军,抚须笑道:“人家吴将军与岳将军在西方用兵多年,尤其是吴启将军更是远征了七八年,咱们怎能来摘果子?跟在后面捡些零碎的功绩足矣!” 经过连续数场大战,罗马帝国的国力已经耗尽,八十万军队灰飞烟灭,面对着总兵力接近二百万的五路汉军无力抵抗,在吴起军团攻占了比萨之后,皇帝康茂德派遣使者献上降书。 至此,罗马帝国,灭亡。 吴起军团进入罗马之后一边出榜安民,委任官吏治理地方,一面派遣将领分兵攻掠那些尚未降服的诸侯军阀,一面修书向金陵报捷。 三个月之后,圣旨从金陵传到罗马,刘辩下令留下岳飞担任西方主帅,白起担任副帅,率领冉闵、姜松、高宠、岳云、高长恭、孙膑、刘晔、寇准等原岳飞军团与白起军团的武将谋士以及八十万将士留下来坐镇罗马,其他人班师回国。 在赤日炎炎的夏季,吴起、诸葛亮、李靖三大主帅辞别岳飞、白起,率领百万大军与将士踏上了返回故国的征程。 这一路很远,从罗马到大汉迢迢万里,相隔千山万水! 这一路很近,到处都飘扬着大汉的旗帜,沿途各地都有大汉的官吏供应粮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马蹄踏处,皆为汉土! 一千七百零九皇恩浩荡,大封群臣! 江南的三月草长莺飞,桃红柳绿,巍峨壮观的金陵城熙熙攘攘,太平盛世已经来临。 唐、魏两国相继被灭之后东方战火平息,虽然不时有小规模的叛乱,但也不过是疥癣之疾,很快就遭到各地驻军的镇压,灰飞烟灭。 经过十几年的发展,金陵城的人口已经接近百万,与洛阳、长安旗鼓相当,成为了天下最繁华的都市之一。 由于大汉帝国的版图幅员辽阔,东至瀛洲,西抵罗马,南括南洋诸岛,因此每日都有络绎不绝的船只从各地前来京城朝拜经商,顺着长江逆流而上,直抵京城。 一时间金陵城出现了万邦朝拜的盛况,长着各种肤色,操着各种口音的“大汉子民”在金陵城出没起居,或者做官或者经商,或者求学或者访友;而金陵坐落在长江上的优势就展现了出来,它的水陆交通优势是长安与洛阳无法相提并论的,为此满朝文武无不佩服刘辩的高瞻远瞩。 尽管现在的大汉帝国幅员辽阔,横跨欧亚大陆,几乎将所有人类居住的地方收入版图,但内有王猛、刘基、荀彧三大丞相辅佐,还有张居正、长孙无忌、狄仁杰、鲁肃、徐光启等一大帮政治奇才为之出谋划策。 外有萧何、商鞅、高熲、管仲、李斯、房玄龄、谢安等历代内政强人坐镇各地,因此大汉帝国的发展有条不紊,忙而不乱,像一辆庞大的战车平稳前行,虽然偶有风浪,但也无碍大局。 “启奏陛下,李靖、吴起、诸葛亮三位元帅已经班师回京,目前已经过了长江,朝金陵西门而来!” 这日大清早,已经年近四旬的大太监郑和迈着碎步一路小跑,前来麟德殿向刘辩禀报。 “哦……传朕旨意,文武百官随朕出城迎接,任何人不准缺席!”刘辩放下手中的奏折,高声下令。 半个时辰之后,大汉皇帝刘辩亲自率领王猛、荀彧、刘基等满朝文武出了金陵城西门迎接李靖等人,远远的便能看到旌旗招展,盔甲映日。 百万大军自然不可能同时返回京城,除了岳飞坐镇罗马,白起坐镇安息之外,刘辩又降旨让薛仁贵坐镇贵霜,每个地区部署二十万左右不等的兵力,以维持大汉朝对各地的绝对统治。 汉军一路向东,到了草原地区,刘辩又降旨留下苏烈坐镇原先属于匈奴的这片土地,并派遣王安石、陆游带领万余匠人前往修建城池,发展人口,将来作为连接东西的枢纽。 过了草原地区进入雍凉,刘辩又降旨分别派遣徐晃、马超、姜维、吕蒙等武将各自提兵进入巴蜀、长安、洛阳、并州等地,将兵力化整为零,保持对各地的控制。 等大军到了宛城之时,还剩下六十万左右的兵力,刘辩又命卫青率领部分武将提兵十万前往高句丽半岛坐镇,替换陆逊前往倭国驻防。又命霍去疾率领十万人马北上辽东,坐镇东北地区。 在刘辩的调遣之下,百万大军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各自前往指定的区域驻扎;而李靖、吴起、诸葛亮三人则率领关羽、赵云、张飞、黄忠、李存孝等一大帮武将提兵四十万返回京城,拜谒天子,从此以后常驻江东,拱卫京畿。 车马粼粼,刀枪映日,四十万大军浩荡而行,李靖等三人远远的看到天子銮驾,急忙纷纷下马,齐刷刷的上前参拜天子:“臣等拜见陛下!有劳陛下出城迎接,臣等诚惶诚恐!” 刘辩笑容可掬的与李靖、吴起、诸葛亮、关羽等人一一握手寒暄,褒奖道:“诸位爱卿南征北战,迢迢万里,方让我大汉臣服四方,开疆拓土,建造了这个空前绝后的帝国。朕就算迎接到长安也是应该的,数日之后朕定会论功行赏,让你们获得应有的封赏!” 李靖率众将齐齐跪地叩首:“臣等愿为大汉效犬马之劳,虽粉身碎骨,亦是在所不辞,岂敢奢望封赏!” 刘辩将跪在前面的众将一一扶起,但因为人数实在太多,后面的也就作罢。 又吩咐大军在金陵城外安营扎寨,杀猪宰羊,发放美酒佳肴,犒赏三军。并在金陵城内大摆筵席,为众将接风洗尘,连饮三日。 在众文武的簇拥之下,刘辩带领臣子返回金陵城,在乾阳宫紫微殿设宴为远征归来的众将接风洗尘,众将推杯换盏,开怀畅饮,许多人喝的酩酊大醉,欢醉而归。 三日之后,凯旋归来的喜悦稍稍散去,刘辩在太极殿举行早朝,李靖、吴起、诸葛亮率众将前来参加早朝,一下子增加了一百多员高级武将,只把大殿站的满满当当,一时间摩肩接踵,人满为患。 刘辩已经想好了如何封赏众将,当下在龙椅上正襟端坐,用不怒而威的目光扫了脚下众文武一眼高声道:“朕决定赏赐李靖、吴起、岳飞三人国公之爵,诸葛亮、薛礼、公孙起、卫青、霍去疾、苏烈、关羽、徐晃、陆逊等九人县侯之爵;李存孝、高宠、赵云、姜松、冉闵、岳云、马超、黄忠、杨延嗣、魏延、徐达……等人乡侯之爵!” 刘辩拿着由三大丞相与吏部商量了许久才拟定的名单念诵了半天,所有的武将一个不缺,一个不漏,俱有封赏。而孙武、孙膑、刘晔、法正等西征的谋士也都论功行赏,各有安排。 如果只是加封公爵之类的官衔,还不足以彰显李靖、吴起等人的功绩,刘辩决定效仿后世设立十大元帅的荣誉头衔,高声宣布道:“朕决定设立十位元帅,由李靖领衔,向下依次为岳飞、吴起、公孙起、薛礼、卫青、霍去疾、关羽、苏烈、徐晃等十人!” 受封的十大元帅只有李靖、吴起、岳飞三人返回了金陵,其他人俱都前往各地坐镇去了,当下齐声谢恩,施礼完毕后由李靖问道:“臣有一事在心不讲不快,论功绩诸葛孔明不在我等之下,为何未获元帅之衔?” (刘辩麾下的人才实在太多了,最后收尾的这波封赏让剑客很是头大,兄弟们有没有好的建议提出来?请多多指点!) 一千七百一十我已君临天下,与卿共赏桃花(大结局) 听了李靖所言,刘辩微笑道:“朕自然不会忘记孔明的功劳,如今四海已经臣服,孔明的舞台应该在庙堂而不是军营!” 相比于替自己抱不平的李靖,年方三旬,把羽扇纶巾换成朝服笏板的诸葛亮一脸平静,躬身施礼道:“亮身为汉臣,愿为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有差遣,莫敢不从!” 刘辩颔首道:“如今大汉已经威加四海,版图之大空前绝后,朝廷中枢日理万机,仅仅只是王、荀、刘三位丞相应付不暇,故此朕决定擢升孔明为丞相,辅佐朕治理天下!” 在战争年代,武将的地位超过文官,但在太平盛世武将却是不及文官,更何况十大元帅只是荣誉头衔,比不上丞相的实权,相比于十大元帅诸葛亮自然更乐意担任四大丞相之一。 此外,当朝四大丞相之中刘基已经五十有余,而王猛、荀彧也都将近知天命的年龄,而诸葛亮不过才三十岁左右,若干年之后必将成为朝堂领袖,政治前途一片光明。以诸葛亮之睿智,自然不会再去为了一个元帅头衔耿耿于怀。 “臣谢主隆恩!” 诸葛亮跪伏在地,叩首谢恩,“亮愿为大汉殚精竭虑,死而后已!军营若有需要,亮愿马革裹尸,庙堂若有需要,亮愿呕心沥血,唯死方能报答陛下的信任!” 安排完了十大元帅与诸葛亮,刘辩再次开启金口玉言,降旨道:“朕决定授予陆逊、韩世忠、孟珙、孙武、戚继光、马超、李存孝、赵云、冉闵、姜松等十人大将头衔,为大汉帝国十大大将!” 刘辩选择的十大大将前五人为统帅类型,后五人为猛将类型,并结合他们的资历与功绩授予,倒也让人心服口服,在场的韩世忠、孙武、马超、李存孝、赵云等人纷纷跪地谢恩,高呼万岁。 除了十大元帅与十大大将之外,刘辩大笔一挥,又赏赐岳云、高宠、张飞、黄忠、杨七郎、高长恭、高昂、魏延、甘宁等一批武将“上将”头衔,册封张辽、周泰、龙且、章邯、张郃、俞大猷等人中将头衔……一时皇恩浩荡,各个有赏,人人有封。 除了荣誉头衔之外,刘辩决定设立六大军区,对各军团的将士进行一次大规模调动。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刘辩不需要,刘辩相信麾下武将对自己的忠诚,还需要这些将士们为自己镇守疆域,保家卫国。 刘辩决定在金陵设立中央军区,以李靖为元帅,孟珙、孙武为副帅,率领李存孝、赵云、杨七郎、高长恭、杨继业、黄忠、甘宁、周泰等一大帮武将统领军队,统兵三十万拱卫京畿。 在长安设立长安军区,以吴起为主帅,关羽为副帅,统领姜松、龙且、魏延、戚继光、关平、关铃、张郃等一帮武将,统兵二十万拱卫大汉中部地区的和平。 在高丽半岛设置东部军区,以卫青为主帅,霍去病、陆逊为副帅,率领一部分武将提兵二十万坐镇东方,监控高丽半岛与东瀛的局势,保证大汉朝的长治久安。 在贵霜设立南部军区,以薛仁贵为主帅,苏烈为副帅,率二十万人坐镇贵霜。在安息设立中部军区,以白起为主帅,韩世忠为副帅,率二十万将士坐镇安息。 最后在罗马设立西部军区,以岳飞为主帅,徐晃、马超为副帅,统率岳云、高宠、张飞、吕蒙、冯胜等一大帮武将统率四十万大军坐镇罗马,提防生变。 除了武将之外,朝廷内的文官与各地刺史也需要进行一次大范围的调整,以发挥每个人的潜能,做到人尽其才,推动大汉帝国的车轮滚滚向前。 满朝文官由王猛、荀彧、刘基、诸葛亮等四大丞相领衔,九部尚书分别是户部尚书糜竺、吏部尚书鲁肃、兵部尚书孙膑、刑部尚书狄仁杰、工部尚书刘晔、礼部尚书张居正、学部尚书步骘、医部尚书长孙无忌、农部尚书徐光启,御史大夫魏征,其他的侍郎、国子监等等各有安排。 而各州的刺史大体不变,刘辩只是派遣萧何带着荀攸、寇准、满宠等人去罗马治理地方,派遣房玄龄、管仲、程昱等人前往安息治理,而商鞅、李斯依旧负责安息地区的内政。 朝议前后持续了三日,方才部署完毕,王猛最后出列提议道:“我大汉疆域幅员辽阔,难免人心思动,陛下不如将成年的亲王派往各地坐镇,监视各地武将,如此便能保证中央集权。” “王卿所言甚善,亲王坐镇地方监控,刺史官吏负责治理地方,武将统兵维护稳定,各司其职,既相互搭配,又互不干涉,足以保证各地局势稳定。准奏!”刘辩金口开启,同意了王猛的建议。 旋即降下一道圣旨,命庐江王刘御择日前往罗马坐镇,命渤海王刘治择日前往高丽半岛定居,待其他的王子将来成人之后再分别派遣到各地坐镇,力争将全力最大程度集中于朝廷中枢。 刘无忌接到圣旨之后辞别母亲穆桂英,携带着妻子关银屏,以及嫦娥、辛宪英、杨婵三个姬妾前来麟德殿向刘辩辞行,自然少不了一番循循教导。 身材魁梧的刘无忌已经超过了刘辩的身高,毕恭毕敬的聆听训诫:“孩儿一定谨记父皇的教诲,与岳帅、萧鹤大人将西方打理的井井有条,决不让父皇操心!” 父子二人正谈话间,杨婵忽然一阵呕吐状,顾不上告罪捂着嘴跑出了麟德殿。 刘辩蹙眉询问爱子:“呃……杨氏这是有了身孕?” 刘无忌登时脸红,低着头道:“回……父皇的话,数日前经过御医确诊,杨氏的确有了身孕。” 刘辩颔首道:“好啊,你已经长大了,到了开枝散叶的时候,没什么羞耻的!你此去罗马迢迢万里,朕没有什么送你的,就给未出世的孙儿或孙女赏赐一个名字吧!” “谢父皇赐名!” 刘无忌带着返回的杨婵,以及关银屏、辛宪英、嫦娥齐刷刷的施礼谢恩。 刘辩微笑道:“将来不管生的是男孩女孩就取名叫沉香吧,刘沉香!” “挺好听,谢父皇赐名!”刘御心满意足,再次带着四个妻妾谢恩。 辞别了父亲,刘无忌带着三千精锐骑兵,带着家眷离开金陵,踏上了西去罗马的旅程。 此去万里迢迢,不知何日归来,刘御的内心既感到莫名的惆怅,又有坐镇一方的兴奋,在复杂的心情中扬鞭策马,渐行渐远。 三月初十,诸葛亮遵照大汉天子的吩咐,在钟山脚下设七星坛为唐后招魂,祈求上苍让这位贤后起死回生。 在出城登坛之前诸葛亮忧心忡忡的来见刘辩,告罪道:“陛下,臣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哪里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臣只是粗通天象,能够判断天气变化,让唐后死而复生,臣哪有这个本事!” 刘辩笑容满面的吩咐:“既然有神灵托梦于朕,爱卿直管去做,能否让唐后复活,咱们天天由命!” 诸葛亮无可奈何,只能按照吩咐离开乾阳宫,回到府中沐浴更衣,换上一身道袍,在五百御林军的拱卫下出了金陵城南门,登上钟山脚下的七星坛做法为唐后招魂。 听说诸葛亮要让唐后死而复生,前来钟山脚下围观的百姓围拢的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有人质疑有人看热闹,更有无数人在心中为唐后默默祈祷。 刘辩拒绝了百官陪同前往唐后灵堂的提议,只身一人带着郑和等太监来到玄武湖边,吩咐郑和与众太监在灵堂前等候,自己独自在灵堂之中等候唐婉苏醒。 到了刘辩与诸葛亮约定的做法时辰,刘辩闭目凝神,用意念悄悄向系统吩咐道:“朕现在决定使用复活特权让唐后复活!” 片刻之后奇迹果然发生了,刘辩看到躺在水晶棺里容颜依旧的唐后手指缓缓动了动,又过了片刻慢慢睁开了眼睛,与站在水晶棺前的刘辩对视,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爱姬,你果然醒了?” 刘辩悲喜交加,双手用力掀起水晶棺的棺盖,挪开了一道足以容纳唐后钻出来的空隙,迫不及待的伸手道:“爱姬,你终于醒了!你沉睡的太久,这十年以来,朕好孤独,曲高和寡,未来的路朕还需要你陪伴。” 唐婉伸出苍白冰冷的双手握住刘辩孔武有力的大手,缓缓坐了起来,然后走出水晶棺依偎在刘辩的怀里:“陛下……臣妾感觉睡了好久,好久,不知这一切是梦是真?但不管如何,臣妾一刻也不想再离开陛下!” 刘辩伸手轻拭唐婉的脸颊,依旧如同辞世之时一般娇嫩,无限感慨道:“爱姬啊,你还是二十几岁的相貌,而朕却已经到了而立之年,我们的齐儿也已经成人了。对了,你都要做祖母了……咱们哪个孙子刘开可是人中龙凤,你见了一定会喜欢!” 随着时间的推移,唐婉苍白的脸色已经变得红润起来,冰凉的手指也变得如正常人一般温暖,脸上绽放着满足的笑容:“陛下……臣妾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若有时间,你慢慢讲给我听好不好?” 刘辩颔首,轻抚唐婉的肩膀,柔声道:“朕已经命何珅在金陵通往你的故乡颍川的道路上栽下千里桃花,朕择日带你重返洛阳,顺道游览你的家乡,在旅途上我慢慢讲给你听。” 当刘辩带着唐后走出灵堂之时,郑和等太监沸腾了,纷纷跪地叩首:“奴婢等拜见皇后娘娘!” 唐后起死回生的消息传开之后整个乾阳宫沸腾了,整个金陵沸腾了,整个江东沸腾了,整个大汉帝国沸腾了! 在百姓的心目中,诸葛亮超神了,是个能够起死回生的神仙。而诸葛亮却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满脸无辜,“我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去世十几年的唐后死而复生?” 刘辩带着唐后登上太极殿,接受了文武百官的参拜,并接受了甄宓、武如意、穆桂英、卫梓夫等后宫嫔妃的参拜,重新恢复了皇后之位。 在何珅的主持下,位于秦淮河畔的“凌云阁”雕塑已经建成,为大汉一统天下而献身的武将各个被雕塑的栩栩如生。众将以秦琼领衔,向后则是宇文成都、黄飞虎、陆文龙、花荣、林冲、陈庆之等一帮武将,俱都矗立在巍峨雄伟的凌云阁之中,俯视秦淮河滔滔江水,接受各地百姓的瞻仰与朝拜。 刘辩将手头上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命令文鸯率领五千御林军护卫自己踏上西游的路程,携带着诸葛亮、孙武、孙膑、陈平等一大帮随行官员离开金陵,渡过长江,向颍川方向而去。 此刻正值三月时节,春暖花开,长江两岸白鹭纷飞,老翁垂钓江边,鳜鱼肥美,笑的合不拢嘴。田野里阡陌纵横,房舍俨然,男耕女织,天地间美不胜收,仿佛美轮美奂的画卷。 宽阔的驿道笔直向西,直通洛阳,驿道两旁桃花盛开,灼灼其华,人世间仿佛变成了粉色的海洋,一路无穷无尽,芳香让人心神陶醉。 刘辩揽着唐姬坐在舒适的马车之中欣赏着天地间的美景,沉醉于大好河山之中,忍不住念叨一声:“当初朕曾经许下承诺,待我君临天下,许卿千里桃花,今日终不负卿!” 唐姬依偎在刘辩的怀里,笑靥如花,一脸满足:“有陛下在身边,臣妾便会满足。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与夫君朝夕相伴。夫为君,许我千里桃花;夫若为布衣,只需庭院一株,相夫教子,足矣!” 一路西行,刘辩陶醉在美景之中,这日忽然想起自己已经集齐了历代开国君主,急忙闭目凝神询问系统:“对了,朕已经把中国历史上各朝各代的开国皇帝集齐,有什么奖励,是时候揭晓了吧?” 系统清脆悦耳的声音应声响起:“恭喜宿主,集齐了中国历代大一统王朝的开国皇帝,获得了系统的奖励,但奖励什么……你猜啊?” 刘辩先是愕然,旋即暴怒:“我猜,我猜你妹啊!到底是让朕渡劫成仙啊,还是重返前世,抑或是长生不老,快说?” “叮咚……系统已死机,若要揭晓答案,可能需要等到宿主老去的哪一天,而现在宿主尽管享受这太平盛世吧!” 刘辩缓缓颔首,目光扫向窗外的山川河流:“也好,也好!看这山河锦绣,看这美人如玉,何必庸人自扰?成就如此霸业,得这些美人眷顾,有这些英雄辅佐,我刘辩此生知足了!” 全书完。 (ps:嗯,到这里《三国之召唤猛将》结束了,自2014年12月29日开始,至今日历时两年七个月,共计502万字,一千七百一十章,是时候画上句号了。 新书依旧是各朝英雄汇聚一堂的争霸类小说,为某个大型游戏定制文,发布日期尚且需要和投资方商榷,剑客会另行通知,感谢兄弟们的一路支持与陪伴,鞠躬,拜谢!)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八零电子书—http://Www.txt80.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