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重生我的时代 作者： 青山铁杉 第一章 垂死之中惊坐起 睡梦中的林野的身上燥热不已，面色也愁苦不堪，烦躁的翻了一个身，手背直落落的砸在炕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像是感觉到哪里不对，摸了两下带着热乎劲的炕革…… 垂死之中惊坐起，本来在睡觉的林野诈尸一般做起来，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四周的情况，目光中有迷惑，有惊讶，抹了一把后背因为热炕头拷出来的汗水，回头看了一眼窗外，院子里一条黑狗蹲在阳台上，自语道，“我就是做梦做的在真实，也不可能梦到一条狗吧？” 这是他的家，毕竟住在这里十几年，这是不可能认错的，只不过早就因为棚户区改造拆成平地，而林野也是一个接近三旬的男人，现在裤裆中直指天棚的家伙告诉他，这种活力应该在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身上。 林野的性格属于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的那种，脑袋维持了几分钟的蒙圈状态，只有眼睛还在工作，这个过程他没有表现出来一点的情绪激动，用审视的目光的看了一下屋里熟悉中带着陌生感的陈设，不忘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透过阻挡视线的塑料布，林野看到了院子里的积雪，以及一些化开的冰，断定现在不是深秋就是开春，应该是开春，因为视线之中还有一地的鞭炮残骸。如果此时推开屋里的房门，一身汗的他绝对会被寒风瞬间弄感冒。 掐自己大腿试试是不是梦境的二逼事他没有做，穿好衣服的林野下炕进入厨房，然后打开房门，一条黑狗耳朵竖起来，摇着尾巴冲着他跑过来。 “长脸，好久不见。”林野低声摸着黑狗的毛发，平心而论，住平房养狗本就是林区人一个传统，哪怕从林场搬到城镇后，这种习惯也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在林野心中，这一条陪伴自己在林区生涯的最后一条中华田园犬，稍显有些失败，首先这条狗长得很丑，再者这条狗不会带狗仔，生过几胎狗仔一次都没有养活，基本就是一条废狗，砖路上的狗屎可以证明这一点。 虽然有种没有这段际遇无所谓，有了当然更好的心思。心情不错的林野还是回到房中拿出来一个馒头扔在地上，然后对着太阳伸了一个懒腰。 “嗯！”喉咙有些不舒服的林野绝对不是感冒了，这种熟悉的感觉他了解，烟瘾犯了。虽然还没有看日历，他也能差不多确定是在什么时候，从十四岁开始，他就已经开始为国家一年一万多亿的烟草税做贡献。 补充完精神食量的林野，重新把烟盒塞进柴火垛里，回到房子里对着镜子看着这张脸，自己的脸倒是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少了一道刀疤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不是么？ 肩膀上光洁如新，当然这些都是小事，左手完整无缺，食指还好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而不是像二十岁之后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才是真正的穿越福利。一副完整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脸上的刀疤消失了，会更好。 “真是一个小白脸！”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林野笑的异常开心，被朋友说的那种带有敌意的笑容又浮现出来，但是马上收敛了，他可没少因为这种笑容挨揍。 这幅身体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名字，事实上在别人眼中，他是一个非常瘦弱的人，如果在早重生两年，简直像是一个女孩。直到被抓进去之前，没人会相信打架斗殴的事情会落在他身上。 摸着自己像是麻杆一样的小臂和白皙的皮肤，这种评价绝对没有错，“这头黄毛应该赶紧处理掉！二逼……”林野摸着自己的金色长发，中学时代的他头发很长，大概有十厘米。刘海更长几乎能到下巴，用成年人的角度，他看这个年代的自己怎么都不顺眼，对自己进行无情的讥笑…… 笑容渐渐敛去，表情渐渐转成严肃，因为他从这一头黄毛上想起了一件事，林野没有什么别的长处，记忆力自认为还是可以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一脑袋黄毛总共焗过三次，第三次的时候他就是顶着这一头黄毛被专政了。 是不是事不过三这种事在自己身上应验这不重要，林野是一个无神论者，他又不迷信，甚至不会想怎么一觉起来就变成少年，但被铁拳打击过的他，绝对不想来第二次，人在里面的时候才会体会到自由的可贵。 回到卧室叠被，把电话上防止落灰的手巾接下来，来电显示上面的日期明明白白。二零零四年三月三日，“哦，还不错！”林野嘴角微翘，对这个时间非常满意。按照历史他还有一个月就要被专政了，不过这回这件事不会在发生，百分百的…… 这件改变林野的大事，说起来非常简单，典型的因为你瞅啥开始，以瞅你咋得为结束。所以后世在网络上每次看到这种你瞅啥瞅你咋的这种笑话，他心里都笑不出来，就好像这个笑话说的就是他自己一样。 这件事影响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而是整个家庭。未成年出事了，都是父母担着，如果林野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候家里应该贷款买了一辆解放卡车，每个月需要还七千块钱左右。因为儿子出事了，父母无心工作，同时希望孩子早日出来，就把本来应该还贷款的钱用来赔偿受害人。 有道是家产千万养不起一个劳改犯，于是被未成年人渣保护法保护的林野，出来时候面临的家庭，简单来说可以用水当尿裤四个字来形容。被贷款公司堵了好几年，因为贷款不断在涨利息，家里一直背负着沉重的负担。因为买车借的钱，也没有少遭到亲戚的冷嘲热讽。 这叫做多米诺骨牌理论，债务沉重连带着很多想法因为囊中羞涩都无法实施。从这点林野也是很对不起自己的父母。 晚上妈妈张英下班回家，穿着迷彩服的她开门口直接喊道，“宝贝儿子，在家么？” “在？”在家呆了一天的林野乍一听到宝贝儿子这句话，浑身一哆嗦显得相当不适应，但还是马上回应，同时从卧室出来。靠近后院的房门外，长脸趴在窗台上看见女主人回家，对着窗户嗷嗷叫唤，显得十分抢镜。 “今天回来这么早？你上学去了没有？”张英将身上的迷彩服脱掉，患上了家居衣服开始忙活着做饭，一边对着自己的所为宝贝儿子絮絮叨叨。 看着年轻的母亲，林野心情沉重有些说不出来话，就静静地站在后面思绪万千。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有些话他已经无法开口。后世已经满头华发的形象和年轻的母亲重合，他无法忘记半年后在法院泪流满面的妈妈。 “上了！”林野简单的回答道，当然这是在说谎，不过看着妈妈满意的神色，良心这种东西，还是先往后面稍一稍。 “我和你爸爸觉得，你还是应该上高中，就算是待一年沉淀一下，别这么早就不念了。”张英显然对自己的儿子还算了解，没有回头一边切菜一边嘱咐道。 “知道了！”林野的回答模棱两可，他不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不代表他没有感情，父母的话他不能直接反对，哪怕心中还有保留意见。 这顿饭林野吃的十分开心，虽然很简单，白菜、土豆、连猪肉都很少，不太符合成年后林野的口味，但和自己的母亲一起吃饭，这种轻松的感觉代替不了。 “儿子，今天怎么吃这么多？”张英是有些惊讶的，对自己儿子的饭量他很了解，林野挑食非常严重，喜欢吃素，所以看起来非常瘦弱。 “饿了，就多吃了一点。”林野低声回答道，他的饭量是在里面时候练出来的，因为如果你还挑食的话，只有一个后果，饿着，社会不是你父母，没有惯着你的义务。 他的体型随母亲，哪怕就是成年了也显得非常苗条，身为独生子，林野不敢说自己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但也不是最差的结果，一个大老爷们体型纤细确实有些不像话，应该胖一点，从父亲那里继承的优点，就是一头黑发。父亲家那边的遗传在头发上效果显著，奶奶接近八十岁病逝的时候，仍然一头黑发。而后世父亲虽然被艰难的生活所压抑，也没有一根白头发，和母亲华发早生完全不同。 吃完饭后，在母亲的惊讶中林野收拾了饭桌然后刷碗，她总觉得自己的儿子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在锅碗瓢盆的碰撞中，林野也在考虑以后。 林野没有问父亲什么时候，跑运输的人，如果晚上不回家，那就是在路上。 刷完之后面无表情的林野坐在小板凳上对着灶坑烤火，自然的叼上一根饭后烟，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出门到了后院。在黑夜中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开始思考什么叫理想？还是图样啊……”林野呐呐自语，听众只有一条狗。 ------------ 第二章 互相都很陌生 知错能改，迷途知返这种想法到是没有，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说好听一点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不好听一点叫狗改不了吃屎。 汪汪……，长脸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在这个时候冲着柴火垛叫了起来。 “还想进化成啸天啊？”林野带着无奈的笑容摸着黑狗的脑袋，他只是性格冷漠了一点，不代表什么话都能憋在心里，重生这么大的事情不能和人说，只能和狗絮叨絮叨了。 三月份东北的晚上还是冷的，很快林野就感到身上的寒意，他还不想因为思考人生英年早逝，理想这个东西，可以慢慢想，今天晚上先睡觉。 第二天一早，睡梦中的林野在迷迷糊糊答应一声母亲叮嘱的上学，等到房门传来锁上的声音便睁开双目，准备去后院方便一下的时候，就看见砖路上摆放着一个死耗子。 现在他知道昨天晚上长脸为何忽然大叫起来，一点不意外的从阳台拿出铁锹，家里的狗本身就能抓耗子，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在家里打扫一下才系鞋带，临走的时候的还看了一下时间，林野是一个时间观念非常重的人，基本不会出现放人鸽子的事情，如果出现了，那不是别的原因，就是故意的。 “嗯，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吸了一口气的林野，感受着钻进鼻腔的臭气，来源就是直线距离不到十米的小河。这条河和林野的家隔着一排房子，显然邻居家的房子没有起到阻隔的作用，味道还是这么浓郁。 三月份远不到开化的季节，按理来说此时的河流应该全是冰，不过么？考虑到这条河承担着附近十几家木制品厂的废水，坚冰都被沸腾的废水化掉，漆黑的河水还飘荡着白色的水蒸气，当然了，还有那浓郁的味道…… “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林野边走边觉得哪里不对劲，摸着自己的下巴才恍然想起来，因为他十年之后脸上挨了一下，所以留下了五厘米的刀疤，从那时候开始他出门都是戴口罩的，还因为左手食指断过，所以除了夏天之外，左手都带着半指手套。 半指手套就别想了，不过考虑到河边的那种味道，确实应该买一个黑口罩，冷不丁的还真一点都不习惯。正对着贮木场走的林野老神在在，叼着一根烟想到，此时他已经路过了三个面积不小的厂区，还在一个厂房大楼上印着中日合资的招牌下停留了一段时间。 RB资本在中国港口开放的时候，建立过远远超过其他时间任何一个外资的优势，不过作为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国家有的是办法在站稳脚跟后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过来。这是祖国和一些名义上独立国家不同的地方。 贮木场的意思是储存木材的露天广场，占地面积很大。林野知道自己眼前这座横在自己家和学校中间的贮木场，能够装下五十万立方米的木材。 这个贮木场给住在林野这一边的学生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因为林野要上学要绕上整整一圈，至于从贮木场穿过是不被允许的，林业地区么，最重要的是要防止火灾的发生，所以图快的话，就不能从被拦截的正门进去，而是翻墙进去。 曾经因为翻墙，被墙上安装碎玻璃报废了一套上衣，两条裤子的此道老手，林野没有让三米高的围墙难住自己，很是干脆利落的进去让后继续向学校进发。 翻越三米高的围墙，还是在积雪没化的季节，不是林野是超人，也不是因为他身体素质非常好。是因为历史原因，整个城镇的老建筑，都是由火山岩作为围墙，长大了后的林野知道这种石头叫做玄武岩，产自距离城镇不到三十公里的地方，那边几万年前爆发过火山，形成了中国最大的高山堰塞湖。 “这里在十年后可是林业局手里最值钱的地方？”行走在几十米高木材堆的间隔中，林野神色轻松，好多年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木材了，很是新奇。 贮木场是林业局的中心地带，对于企业单位而言，生产是最大的事情。堆放最重要资源的贮木场理所当然在林业局早期的规划中占据最好的地方，整个贮木场东西南北分别有八个门，对应着四周的居民区。 在几年后开始拆除平房，同时木材越来越少，这个空荡荡的贮木场就是林业局最大的资本，这是整个城镇的中心地段。从另外一面围墙翻出之后，林野出现在了自己学校的道路上。 在岔道前面林野停下脚步，用了一秒钟权衡是去游戏厅还是去上学，最终选择右转去上学，如果林野没有记错，他现在应该是上大初三，实际上的初四。因为他上学的时候教育改革曾经把小学六年、中学三年的学期改成了五年小学四年中学的五四制，但是没过两年又改回六三制，林野恰好在那两年其中，成了非常特殊的一代学生。 “站住，你是哪个班的？”从门卫室出来的门卫，急匆匆的对着林野的背影喊道。 “干哈？”叼着烟的林野回过神来眉毛一抖，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这个壮硕的中年人，从双方的实力对比来讲，一旦起了冲突，自己绝对是被单方面吊打的那一方，这是不用怀疑的。 “嘎哈？”门卫都要被气乐了，嚣张的学生不少，但是基本上都比较收敛，还没有上学迟到的同时，叼着烟就往里进的，真当这几天他不揍人了么？ “哦，知道了。”林野扔掉烟头，没有给这位忆往昔峥嵘岁月的门卫继续时间，直接一个转身直奔最旧的大楼走去，留下门卫原地停留片刻，最终苦笑着摇头。 最新的教学楼是林野的上初一的时候新建的，林野那一届很幸运的成为了第一代入住的学生，不过幸运也就到此为止，林业一中规定年纪高的教学楼最旧，已经到了最后一年的林野，目前就在这座土黄色的二层楼中上学。 林野是一个非常规律的人，因为教了学费的缘故，基本上每半个月都来学校一趟，当然是来上学来，直接走到政教处边上的班级推门而进。 正在上第一节课的学生们，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同学，讲台上则是正在拿着粉笔的班主任，林野的班主任没有像是小说中那样美貌，就是一个留着短发的普通女人。 微微低头点了一下以示尊敬，和林野对视片刻的班主任像是没有看到这个学生一样继续讲课，林野则把手放在了紧靠着教室门口的桌子上，用意味不明的深深地看了桌子上的女孩儿一眼，直接朝着最后一排的单独座位上走去。 不需要征求班主任的同意，罚站这种事情同样没有发生，刚刚和班主任的对视中，两人已经交流过了，班主任当做没有看见自己，他同样可以在不影响其他人的情况下该做什么做什么，一种很淡漠的冷平衡。 上课时间对早已经经过了监禁生活的林野来说，并不是多大的考验，大不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思考一下问题。过了今年的生日，十六岁的林野就可以办身份证了，未来他因为在缓刑期间身份证一直被扣着，直到二十岁才领到。 平心而论，他重生的时间并不是什么天赐良机，家庭也不是眼睛不眨就能拿钱让他做买卖家庭，不过仗着脑海中的记忆，他这辈子怎么都不会差的，只是要看自己的目标或者野心有多大。那就不是脑袋一拍就行了。 “毛子，你告诉叶晴第二节课的间操不要出去！”林野拍着刚刚想起来外号的同学肩膀说道，见到对方点头，林野继续自己神游天外的计划。 今天之所以来学校一趟，就是因为叶晴这个女孩。在林野的眼中，这个女孩基本没有缺点，长得很漂亮，学习成绩，整个中学时代林野就没有见过对方考过第二。 对于女学霸来讲津津有味的课程，对林野这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学渣同样不是问题，至于他学渣到什么程度，基本上除了文科类的课程，都不到三十分。 一个社会的渣滓文科学的不错，这没有必然的冲突关系，不是么？ 看着眼前的女人，林野想起了最后一次同学聚会的时候，叶晴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失望。 “就算我现在给你机会，你重新再来，你准备让一个二十八的女人等几年？”想到这句话林野不自觉的捂着心脏，确实有些扎心，叹了口气道，“这好像是四年来第一次没有出操，看来你还是满给我面子的。” “有什么事就说吧，怎么说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叶晴面对眼前的男孩，目光有些游离，虽然林野不定时在学校出现一次，可今天似乎非常陌生。 “没什么！”林野一只手顶在墙壁上，一言不合就壁咚，脸上挂着要挨揍的笑容拉长着声音道，“我喜欢你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表白过呢，哎，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心里又不是不知道。” 陌生是相互的，不论是住的城镇，还是眼前的女孩，让刚刚重生的林野都有些陌生感。 ------------ 第三章 给你介绍个对象 叶晴带着游离的目光把头偏到了一边，对这个男孩的心思她当然知道，仔细想想，从上小学的时候林野就经常对她表达不同寻常的关心，只是眼前这种火辣的目光让她有些受不了，偏着头低声道，“我们才最多大，现在想这些太早了。林野，好好上学吧，你家里的学费都不能白交了，多浪费？” “在我表个白这种重要时刻，不要说这些小事。”林野带着玩世不恭的表情道，“现在让我用两年的时间把课程学回来？两年的时间可是不短，我上初中，你都上高中了。好像没什么意义，再说，你一定能保证你上学就比我强？” 看着沉默的女孩，林野回忆起了十年后，似乎这个大学生也没有比自己强哪里去。这是实话，一个初中时期的女学霸，并不能代表什么。当然叶晴一直都在努力，几乎传统女人有的优点她都有，可这好像一样没什么，十年后的自己好像比叶晴活的更轻松一些。 最终林野没有和叶晴走到一起，并不是一事无成的林野和对方相差太远，而是他开始起势的时候，两人的年龄已经不小，他被时间击败了。 “我不能接受！”这种尴尬的气氛让叶晴这个面皮薄的女孩实在受不了，喏喏道，“我们现在还是要好好上学，在应该应该好好上学的时候，不要想别的事情。” “你说得对！”林野一下子把按在墙上的手抽出来，吓了女孩一跳，嗯，转折比较僵硬，按照正常的桥段，应该发生一些狗血的事情，可惜它就是没有发生。 把手上粘的墙皮拍掉，林野抬起头长出了一口气，自语道，“对于你们女孩来讲，这种生活已经足够用了，不过对我来说，还差了一点！”其实不止一点……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做了一点事情，不然白和你做了十年同学，我这个人的命运也是真悲惨，从上幼儿园就认识你，经过小学初中，今年才十六岁，就认识你十年了。”林野自怨自艾，还是年轻啊，经历的太少。 如果不是在低谷的时候被叶晴刺激过，也不会后来对这个女孩的反超，某种意义上虽然两个人没有走到一起，心中未免有些遗憾的林野还是非常感谢叶晴，要不怎么会知耻而后勇呢，心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被心里重要的女孩刺激过，说不定我真的会完成N进宫的壮举，一生都是社会的渣滓。” “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在外边受什么刺激了。”叶晴直视着林野的目光，虽说拒绝了对方，语气中还是表达出来一种关心，就像是林野说的，在怎么说，两人从幼儿园就认识了。 “没有，就是想把心里说的话说出来！”林野没有因为叶晴不回应就做出什么二逼事，表达一个态度已经足够了，“最后一个学期了，好好复习，有空我去三中看你。”一中只有初中，初中和高中一体的学校在三中，在林野家那边。 “你要走了么？”叶晴也不知道为何出口问道，此时操场上的迪斯科已经播放到最后。 “拜拜，我的女神。”林野带着温和的笑意摆摆手道，“别中考的时候掉链子了。” “女神？”叶晴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对这个称呼非常感冒，心里也还是有些小雀跃的。 操场上的出操学生正在列队回来，林野则朝着相反的路线走，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对于学校从去年开始在间操放迪斯科，跳兔子舞的二逼行为，他不予评价。不出意外的话，他最后的学生生涯马上就结束了。 以林野的成绩，上了高中基本就是六千块钱学费的那个级别。考虑到家里还在还车贷，还是算了吧。他没有一些小说中主角的本事，能在两个月时间内，把课程全部补回来。 学校大门是变电所，里面供应城镇的电力，十几年后变电所被拆除，因为在小区、学校周围有这么一个地方有危险性，已经搬到没有居民区的地方去了。 变电所旁边是一座林业派出所，正对着一中旁边的小学，方便出警，在过去不远是林业医院，不过在过一条路就不是林业局的范围了，是城镇的范围。 理论上此时的城镇分成四个部分互相不干扰，分别是一个镇政府、一个林业局、一个乡政府、和一个铁路部门。不过在未来的时间，乡政府和铁路部门都已经裁撤，全部归镇政府管理，这个城镇也变成了林业局和镇政府各管一半。 在冰雪没化的时候，有一个比较容易的判断看是不是走到了城镇的地方，如果路上有冰就是地方政府的路，如果路面很干净露出水泥路面就是林业的路，因为一旦下雪地方政府是撒炉灰和盐保持摩擦力，林业是动员职工铲雪。 没有多长时间，林野轻车熟路的到了游戏厅，从老板娘那里买了一块钱的游戏币说道，“张老师没在家？出去了？” “今天有课！”老板娘也认识林野，知道这是丈夫的学生。 林野点头没有继续说话，做到了街机上面，这家游戏厅的老板是林野他们班的化学老师。 “这么多年来，还是这么熟练。”使用着八神的林野毫不费力的将身边的玩家干掉，顺便打个通关等人，最后才离开了游戏厅。 林野是一个怀旧而且玩什么都上瘾的人，所以直到街机厅开不下去，一整天都没有人最后关闭，甚至到整个城镇都没有街机厅之后，才终止自己的街机之旅。 来到街机厅的林野其实主要是在等人，不过十几年了，他就算是记性再好也出现了一些偏差，玩完游戏币之后的林野明白今天那群人没有来，也毫不迟疑的离开游戏厅。 找到记忆中的旅店，林野推开门就见到几个和自己一般大的男生呼呼大睡，眉头一皱无奈的道，“怎么特么一股山羊篮子味。” “你带着个口罩要吓死人啊！”一个皮肤黝黑，个头很高的男生一点不客气的喊道，然后边说话边起来穿衣服，随着他的话，其他几个人纷纷起床。 扯了一会蛋，腹中空空如也的几个人抽根烟后感觉到了饥饿，纷纷穿上衣服下楼吃早餐，接下来的一个白天要什么，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 “你怎么带上口罩了？林野？”填补了腹中空虚的赵龙拍着自己哥们的肩膀问道。 “习惯了！”林野把豆腐汤喝掉之后，拿着餐巾纸抹着嘴巴。 “行，有个性！”赵龙伸出大拇指，林野笑笑没有说话，这个后世的习惯很不错。 “对了，林野，我给你介绍一个对象。”一个穿着牛仔衣顶着一头飘蓝头的男孩忽然开口道，这句话让林野心里一动，这个场景似乎发生过。 ------------ 第四章 一言不合就掏钱 “回去说吧！”林野提议道，众人都点点头。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左腿膝盖碰到凳子角，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膝盖传来，让他嘴角抽搐不得不原地站住停了一会儿。 “怎么了？林野！”已经起身离开，留着卡尺头的男人回头问道。 “没事，新哥。撞了一下！”林野原地站立几秒钟等到那股劲过去了，继续跟着上楼。心里暗道再早两年就好了。他的腿因为骑摩托摔过，当时不严重所以止血之后就没有管，后来等到好了，留下了一块手指甲大的角质层疤痕，那块疤痕轻微触碰没有痛感，但是一旦碰到什么就会钻心的疼。 曾经林野曾经考虑过去医院割掉那块角质层，让还有活力的皮肤长出来。不过后来因为被专政了，出来后考虑省钱，在没什么大影响的情况下就没有管。 后来这个困扰被去掉，也是一段不敢回首的精力，因为在大概几年后林野骑摩托又摔了一次，再次摔在了左腿膝盖，正好把那块角质层蹭掉了。不过这么有难度的事情林野不想尝试，还是早日动刀割掉那块角质层。 林野这些朋友住的旅店房间四十块钱一天，据他所知，应该已经住在这里几个月了。房间新哥自己在一边，剩下三个床并在一起。林野他们几个人住在另一边或坐或躺的闲聊，对于今天一天的时间怎么安排，其实没有什么想法。 要么上游戏厅、要么上网吧，要么去台球厅，反正刚刚不念书的这群人，只能想到玩。 “对了，林野，刚刚说给你介绍一个对象，你感觉怎么样，要么？”顶着蓝头发的刘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把话题从天南海北的吹牛中拉回来。 “你快给林野介绍一个吧，没看天天往一中跑，找他的梦中情人去么？快开开荤就不想了！”在另一张床上的新哥笑了一声插话道。 林野沉默片刻对着刘靖问道，“是一中的？” “嗯，叫孟丽！小雯的妹妹。”刘靖点头，身体前倾着笑道，“那个女孩长得挺好看，不信你看看？”林野暗道一声果然是这个女孩，一时间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把你能认识什么好女孩这句话咽下去，过了片刻林野才说道，“晚上让小雯领过来吧，”刘靖点头带着一股奸笑就要开口，林野把话岔开，以他对刘靖的了解，下一句话无非就是保证是处女之类的话。 孟丽这个女孩他见过，按照时间应该就是几天后的晚上，地点就在这里。这座在二楼的旅店对面是一个室内旱冰场，和孟丽的第一次见面就在旱冰场当中。 这个话题略过，林野现在不太愿意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也不会因为知道某些记忆不愉快就去刻意的躲避，这也不是他的性格。碰上了又能怎么样，那段尴尬的记忆只存在他自己的记忆中，他不说谁知道？ “对了，我小弟让镇中的人给干了，晚上咱们去一趟，刘靖你中午去一趟一中，让孟丽等着咱们。”赵龙想起来了这个事，提醒了一下刘靖，镇中在是城镇的中学，一中是林业局的学校，晚上赵龙准备去镇中那边看看。 “去地方这边，别让人给揍了，得带点东西。”有些微胖的王洪插言道，“那边镇中的人这么多，一个不好别掉里面了。” “那就去农具市场吧！”刘靖提议道，赵龙、王洪都点头，是需要过去一趟。 “待会我和你们去！”林野一拍大腿，他也要去市场那边一趟，他要买一些工具，过几天就上山上林场，他回到的年代不是什么随便捞金的年代，所以必须先赚一点钱。有句老话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一直在想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赚快钱，还真想到了一个，这个季节也正好合适，所以现在就要准备一些工具。 “小心点，吓唬吓唬对方就行了，还有别让地派堵上了。”新哥没有动，而是叮嘱了几句，目前整个城镇的警察分成三个，铁路派出所、地方政府派出所和林业公安局。因为林业局的级别比地方政府要高上一级。林野的印象中，铁路马上就要撤销了，就算是没撤销，也只能管理铁路沿线的一些地方。 他们所在的旅店已经非常接近这个时代城镇的中心，整个城镇的分工是这样的，林业这边基本上都是加工厂，而地方那边则是商城、饭店、KTV等娱乐设施。而十年之后，林业居住区完成了反超，除了几个商城，城镇最繁华的地方变成了一中周围林业管理的街道。 农具市场就在大商场的后门，那里有一排平房，卖种子农药、化肥和各种工具、长绳、以及盆景等等这些东西。林野他们来到了一家店面非常小，只有一个木制的前台，整个屋子里用六十度电灯泡照明的小店，而看店的则是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头。 “杀猪刀！”王洪经常来这里，很熟练的和老头攀谈问价。 “五块一把，要多少。”老头子也没有废话，直接回到后屋去拿刀，还拿出几份报纸给了林野他们，用来包住刀刃。 “给我拿一把柴刀！”林野也直接开口，他准备上山，要这些铁片子没有用。实际上按照他的了解，王洪几个人买的刀不会派上用场，还不知道扔到哪里上锈呢。 没有人是傻子，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在东北也是不可能的，用报纸把刀包好，解开外衣把刀刃朝后，插在左侧裤子和裤腰带中间的阶层中，几个人又拉上了拉锁。和老头子打了一声招呼，他们边离开了这里，回到旅店把刀放在了床底下。 晚上几个人回到旅店，对刚刚的大显神威一顿吹嘘，林野没有说话，这些好吹牛的朋友能把吓唬学生这种事说的跌宕起伏，也真是令人佩服。他怎么感觉过程这么平淡？请问吹点在哪里？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三个女孩以此进来，最后一个穿着天蓝色外衣的女孩走进来的时候，林野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住，一动不动。 刘靖见此情况吹了一个口哨，贱笑道，“这白天一本正经的样子，都是装的呀，你别把眼珠子瞪出来。咱们去网吧呆一会吧，别打扰他们认识。” “看看都不行么？”林野回了一句，重新把目光锁定在这个女孩身上，其他人全部起身离开，最后出去的赵龙把房门带上，还冲着林野使了眼色。 林野本身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当房间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随便聊聊吧！我们下去”林野叹了一口气起身让女孩坐下，实际上他倒不是多喜欢这个女孩，毕竟在刚刚见面，而是某些想起来就尴尬的记忆和这个女孩有关。 到了地面的旱冰场，林野发扬了自己后世成年之后的好习惯，一言不合就掏钱，给女孩和自己套上了旱冰鞋。 ------------ 第五章 我哪没有朋友 保持着成年人习惯的林野，比起谈感情，还是更愿意谈钱。年少时代谈感情的经历，迟早也会变成用钱说话，与其这样不是一步到位。一般情况下只要条件允许，抠搜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让孟丽坐在换鞋的沙发上，没劳旁边的阿姨动手，林野自己动手把鞋套在了女孩的脚上系紧，然后抬头问道，“怎么样，感觉还合适么？” “还好了！”透过眼前的刘海看着给刚认识给自己穿鞋的男孩，孟丽心中犹如小鹿乱撞，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好像没有这么流氓啊…… 从外表上林野的长相非常有欺骗性，把这头黄毛弄掉之后会更好，因为他本身皮肤也很白，头发一旦变浅，会更像是小白脸。 这个时候林野忽然抬头直视着女孩的脸，孟丽这个女孩皮肤白皙，一双眼睛特别漂亮，美眸很有异域风情，这种眼镜通常在西北方的少数民族比较常见。 林野对皮肤莹白、眼睛好看的女人毫无抵抗力，可能成年之后审美观越来越朝毛妹方向偏离，就是从现在开始的。看见这个刚刚认识的男孩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孟丽不由得偏头。 就在这时候被林野抓住了手，从沙发上带起来，一声娇呼，第一次来这里玩的她站立不稳，为了避免摔倒抓住了林野的手臂。 “没事，摔之前我肯定给你垫背。”林野虚情假意的环抱着孟丽，嘴角上翘的样子才是真正的感受，钱不能百花，选在旱冰场认识的好处就是，可以提升身体亲密度。 “嗯！”孟丽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回应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当然不是愿意和地面总是亲密接触，只能紧紧靠着林野，任由对方抓着自己的手。 旱冰场放着的DJ舞曲，没吸引林野的注意力，他只是二十岁之前比较喜欢这种舞曲。 牵着女孩的手用后世的笑话逗女孩开心，消除刚刚认识半个小时的陌生感，目前看来效果不错，比他记忆力那次成功多了。 “我小时候也住在车队，只不过搬下来的比较早。”挽着女孩手臂滑行的林野笑着道，“过一段时间我准备回去一趟，好几年没回林场了，到时候别迷路。” 孟丽点点头，心中无法平静下来，思考是不是发展的有些太快了，才刚刚认识就要去林场，这种速度有些让她接受不来。 没多大一会儿，赵龙来到旱冰场照顾林野两人去吃串，看了一下旱冰场门口的时间，林野点头，歪着头对着女孩道，“吃点东西，待会我送你回去。” 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至少部分能概括林野这个岁数刚刚离开学校的少年生活状态，实际上烤串这种东西对他没有吸引力，他不吃牛羊肉。 “我先送孟丽回寝室，然后直接回家了，你们吃，走了，新哥！”最后林野没忘记和这些男男女女打招呼，他和这些人不仅仅是朋友关系。 按照时间大概在一个月之后，他们几个人会多上一层关系，这种关系叫同案，几种最铁的关系中，林野他们几个符合其中一起坐过牢的关系。 “你不和他们一起住？而且你说话很有礼貌。”孟丽不知道何时自然的挽着林野的手臂，似乎过程非常顺利而且水到渠成， “我每天晚上都要回家住，不在旅店睡觉。他们是完全的学渣，我是偏科型学渣，对人礼貌点好，咱们这里的人比较冲动，因为一句话起冲突的事情太多了。”林野温和的笑着，空出来的一只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很平整，那道刀疤还没有出现，他之所以习惯把头发弄得很长，是因为头上还有一个疤，那块地方不长头发。 如果要从头校正林野本人的人生，至少要从两年前开始，他才有可能和叶晴一样成为学霸，来一场人生赢家的套路，现在在中考前夕已经晚了。 孟丽住的地方就在学校旁边的小区，接收住宿生本身就是附近住户赚钱的一个手段，可以说放学到这里的距离用走路算，三分钟就能走完。 “你住的地方，我每天晚上送你回家作为联络感情的办法根本不好使啊。”站在单元门口的林野苦笑，然后对着孟丽道，“你回去把阿宇叫出来，就说我在外面。” “你认识他？”孟丽有些惊讶，但还是听话的慢跑上楼去叫这家主人的儿子。 “我那有没有朋友？”林野噗嗤一笑，有些嘚瑟的道，“好人不认识，坏人有的是。” 有人说家教严的家长可以避免孩子走弯路，这句话林野是绝对不相信的，例子就是他口中的阿宇，阿宇的母亲是小学校长，然后就教出来这么一块货色，可见没什么是一定的。 吞云吐雾的林野就在楼下等着，不一会儿就听见楼道中的脚步声，陈晓宇的身影在感应灯下出现，见到等在这里的林野，还有些不相信的道，“我还以为孟丽骗我呢，你怎么认识这个女孩呢，行啊，把手伸到我家来了，给我根烟。” “小心点，别让你妈闻出来了。”话虽然这么说，林野还是第一时间把烟和打火机递给对方，他这句话纯粹是友情提醒，如果阿宇真的被发现挨顿揍，那管他屁事？ 林野就把怎么认识的过程给陈晓宇讲了一遍，然后靠在电线杆子上打了一个酒嗝，然后继续道，“她住宿在你家，那就劳烦你这个地头蛇照顾一下了，别让其他学生欺负了。” “放心，有我，才不到一个小时就护上了，是不是有点快？”陈晓宇把烟头踩灭，一脸的坏笑，比林野还要长的头发随风而动。 “你废话有点多，行了，外面冷，你回去吧，我也回家。”林野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非常不习惯，被关押出来之后，他留下了一个习惯，就是对时间特别敏感，随时都要看一下时间，现在身上没有手机和手表的林野，会相当不习惯。 两人分别，林野没有继续跳墙回家，而是绕着贮木场走，这个时间不是所有地方都有路灯，路过一佳菜店的时候，林野停留了脚步，“就是这吧？”确定了一下附近的场景，他确定就是在这里碰到了两个喝多了的男人，结果起了冲突。 停在这里回忆了一会儿，林野摇头不再想太多往家走，他实在不愿意回想那次无妄之灾。 ------------ 第六章 兜比脸都干净 林野到家已经十点多，母亲还没有睡觉，听见林野开门的声音喊道，“门灯不要闭，等一下你爸回来。” “知道！”把伸向开关的手收了回来，事情总有一点规律，可多年以来林野从来没有搞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老爹会在什么时候回家，因为这真的没什么规律。 林野的父亲按照他们那个年代的话来说是一个很精神的小伙子，按照林野朋友的话来说，长的很有威严。把这些言论归纳在一起，林野只理解出来一个字，帅…… 熬夜这种事情对已交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林野来说根本毫无难度，往灶坑填了一点煤，林野对柜子里的剩菜进行清扫，要不说他最不喜欢去的地方就是烧烤，每次花了钱进去，往往还是要饥肠辘辘的出来，这么说也不对，是喝饱了出来。 填饱肚子的林野去后院喂狗，顺便履行以下铲屎官的职责，感受着从河边传来的阵阵气味，这是一个有味道的住宅，继续进行征集的意识流回忆。 经过了一天的嘚瑟，他此时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兜比脸都干净，现在应该想办法赚第一桶金，哪怕是第一桶水也可以凑合，“是时候表现真正的技术了！” 如果抛去林野最擅长的东西，也就是大号做人小号做狗的键盘政治家角色，他能剩下的也就只有对这片森林的了解，不过考虑到目前的赚钱难度，想要赚钱的难度也不是一般的高，此时母亲一个月的工资才四百块钱。 “上学校去管学生要钱？不行，这个重生者为实是太没出息了一点。”只是想一下林野就觉得丢人，其实林业地区赚钱最快的办法很简单，盗伐林木。 可这里有一个问题，目前林业局正在严打这方面，不要说现在这么干是去撞枪口，连前几年干过这些事的人都在抓，前世在这个时间段林野在看守所，关押的一百个人至少有七十个都是因为偷木头被抓的，那批人全部被重判。 林野此时心中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当然首先需要一点钱，先摆脱这个兜比脸干净的状态，不然不用畅想未来定计划，明天怎么过都是一个问题。 深夜十一点，终于出现一个救星来拯救兜比脸都干净的林野了，这个人就是……他爹 他老爹林卫东回来了，林野这次还算是运气好的，第二天就见到了自己老爹，运气不好的时候，一个星期都见不到自己的老爹回来。他和自己老爹的关系，在二零零四年应该属于一言不合就互怼，林卫东对林野属于我高兴你怎么都行，我不高兴你怎么都不行的管理。 这种管理模式之下，林野的成长经历就是金钱刺激和棍棒加身交替进行，林野从小到大挨揍的次数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只是不知道今天会是什么模式。 父子俩的对抗一直持续到十几年之后，最后林野服了，不是被棍棒正了三观，而是林卫东得了心脏病，实在扛不住林野接二连三的对抗。林野不是个大孝子，可也不是畜生。 从小就被棍棒加身的林野，单独对自己老爹练习了一种叫做察言观色的专属技能，从目测来看，今天林卫东的心情相当不错，不属于棍棒加身的模式。 林野感觉今天晚上的老爹，应该处在正确的打开模式当中。 既然这样，那还怕什么？观测完毕的林野也开始抖起来，开始尝试第二种沟通，在兜里比脸都干净的压迫下，管自己老爹要钱，“爸，给我点钱……”口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要钱干哈？”林卫东歪着头问道，掏着兜的同时说了第二句话，“要多少？”转折如此的自如，足以令人刮目相看，一般情况下他都会满足儿子的要求。 “我想要把头发染回来！”林野指着自己的一头黄毛，他相信这招绝对好使。 “早就应该染回来了！”林卫东冷着脸说了一句，然后掏出了一张一百块道。 “快毕业了，我们好像要同学聚会！”林野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一样冷着脸，表情和神态都和自己的父亲如出一辙，意思就是钱不够。 接过了第二张，继续道，“我想买一个礼物给叶晴……” 林卫东噗嗤一笑，又掏出两百给了林野，低声吩咐道，“别告诉你妈，去睡觉吧。” 林野点头，暗道十六岁的自己其实信用度还是很高的，不过好像从这个时候开始，他的信用度会越来越低，主要因为他接二连三的作死。未来会发生这么几件事，一个月后他和朋友会在路上被醉鬼骂了两句，几个人把人打成残疾。 两年后在斗殴中左手手指被砍断，十年后脸上挨了一刀，这样一点一点把自己的信用给挥霍干净，直到那时候开始，林野开始反转，有把自己的信用度一点一点赚了回来。二十七八岁的时候，林卫东对自己的儿子是比较满意的。 第二天摆脱了兜比脸干净的林野，怀揣着四百块钱出门，直接去了建材市场，买了六十条长一米五宽一米的玻璃丝袋，一套雨衣，一双雨靴，一条细绳，十几副手套，加上昨天买的柴刀，在旅店中一起装起来。 “咋的，你要当你要去杀人啊？哎，犯不上……”正好从外面回来的赵龙，连连摆手，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在这里叫道。 “死蛤蟆，你给我滚特么蛋。”林野回头喊着赵龙的外号道，“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要是别人吧，我肯定不相信，你可就没准了。你一天摆着一副死人脸，谁知道你天天想什么东西。”被喊外号的赵龙不以为意，说着自认为很有道理的分析，然后正色道，“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和你解释。我过段时间准备回一趟林场呆一段时间！”收拾好东西的林野坐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赵龙，平淡的道，“到时候说不定你还要帮我一下。” “咱俩就别说帮不帮了，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赵龙咧嘴一笑转而问道，“你对象呢。” “什么对象，人家是一个小孩。”林野嘴角抽动一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刚买的电子表说道，“走，先去吃点东西。”他太了解赵龙他们了，好的时候一天好几次饭店，饿的时候浑身上下一毛没有，吃了上顿没下顿，当然，不论在什么时候，兜里都要揣盒好烟，哪怕是饿着…… ------------ 第七章 靠山吃山 “不过我听说，庆海要和你断交，因为那个小姑娘？”林野话锋一转问起自己走后的事情，他不在旅店住，不过想起来昨天在串店的坐在赵龙旁边的女孩，好像是他另一个朋友的对象，不得不说贵圈真乱。 “你想劝说一下么？”赵龙不以为意，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开口道，“两人都不在一起了，这玩意谁和谁在一起，都是自由的，不是么？” 霍金躺的林野点头，用懒洋洋的姿势点了一根烟，撇嘴道，“可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吧，反正是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想多嘴。反震过两天我就走了。” “不和新哥说一下？”赵龙插言道，“你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人就没了，总要说一声吧。” “不用，以前又不是没这样过。”林野站出来拍拍裤角，他总是隔一段时间就消失的原因，还是和老爹之间的拉锯战。被镇压成功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两点一线上学回家，反抗成功的时候，就出来浪一段时间。 两人出去吃了几根西北大串，填饱肚子之后，两人去了网吧。赵龙直接登录了经常玩的传奇私服，歪着头道，“上线啊，戒了？” 林野楞了一下，脸色变幻片刻，他就算是记性不错，怎么可能记住十几年前的游戏账号？这不是开玩笑么，但还是赶忙回答道，“账号给我弟弟了，也没什么意思。” “要不说我从来都弄不清楚你的脑袋到底装的是什么？”赵龙一副你是外星人的表情，然后自己戴上了耳麦，对于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传奇的吸引力还是非常高。 林野的记忆中，这应该是雪城的服务器，在这几年雪城周边的城市中很是大火过一段时间，开这个私服的人赚的委实不少。 二零零四年正是盛大的巅峰时代，处在谁来打谁的状态中，热血传奇在年度中国游戏产业报告发布会上，被评选为十大最受欢迎的网络游戏第一名，这也是《热血传奇》连续三年蝉联最受欢迎网络游戏的称号。风头远远超过后世的即时通讯霸主，后世那个庞然大物在此时的盛大面前，就好像是一个面对巨人的婴儿，毫无反抗之力，没有后世网络游戏粉碎机的霸气。小鳄鱼开始能吃人，还需要经过几年的时间来成长。 现在的搜索引擎霸主，也不是度娘，而是比盛大霸权更稳固的雅虎帝国，谷狗只是一个刚刚起来的后起之秀，后世很多的互联网霸主，此时只是一个不太结实的挑战者，进行的奋斗用自不量力来形容更加准确。 在盛大传奇之后，传奇私服在全国各地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四处开花，赵龙上手的这个服务器就算是其中比较成功的一个。传奇私服的出现撼动不了盛大的根基，就像是很多当代霸主一样，一览众山小的霸主通常眼中除了自己就没有对手，这种情况下它们都会自己作死。 想到这，曾经有一段时间大号做人小号做狗的键盘政治家林野，想到了盛产美女的北方邻国，那就是一个作死的典型。 其实开一个传奇私服也是一个敛财的道路，这条道路只存在林野的脑海中，实际操作性为零，首先这个服务器就是一个问题。一个普通电脑带着的服务器，最多只能装个两百人，这已经是零四年高配的电脑，再多只能等待别人卡掉线才能冲进去。所以开私服这种事情只能想想，他还真认识一个屡败屡战开私服的人，好像最后也没有成功。 没有管身边的朋友，林野开电脑就是在看新闻，只依靠不错的记性肯定不行，就像是他刚刚从家出来的时候，记忆就出现了偏差，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赵龙他们住在那里。 多看看新闻接受信息，没准会唤醒自己见到过认识没有留下深刻印象的记忆力，作为一个长者，林野不准备把这种人生经验传授给别人，真正的人生需要自己感悟。 “哦，诈骗岛闹得挺欢啊？”浏览着新闻的林野，丝毫不改自己的键盘政治家风范，他基本上没有在外省打工的经历，只有一次，而选择的地方正好是某个十连跳的著名企业。那段经历之后，诈骗岛的人在他心里的地位直线上升，远远超过了本子，占据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外国人恶心怕什么，谁都一眼能看出来那是外国人，他骂你你骂他，他打你你打他就对了，某些所谓的一家人打又不能打，想要眼不见心不烦，他还跳出来恶心你。 林野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新闻，对于现在他的来讲，这些新闻都太高端了，刚从自己老爹那骗了几百块钱的他，不应该想这些事情。 随后的几天，林野又在城镇磨蹭了几天，到了中旬的时候直接搭上了去林场的客车，他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只要告诉了，父母就不会答应。 道路两旁的森林灌木在汽车行驶的过程中不但向后略过，坐在位置上的林野很是津津有味的看着，没有像是一般人在旅途中小眯一会，有种很新鲜的感觉。 随着路程，客车的玻璃上上了一层白霜，林场的气温比城镇的温度要低上个三四度，林野早有准备，口袋中带着一套棉服。 “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下了车的林野站在路上有些陌生，实际上他很少回来，但是马上就按照记忆毫不迟疑的往里走，比起山下开始剧烈变化的城镇，这座林场保留了七八十年代的样子，外界的巨变没有影响到这里，如果说会有说明变化的话，这里的人以后会越来越少，到了十几年之后，基本上不会在这里见到年轻人。 走到两根原木并在一起的小桥，拿着编织袋的林野晃晃悠悠的过河，然后走到了一户住户的门口敲门，激烈的犬吠声在附近的住户中响起，他不得不输出全靠吼，“老舅，是我……” “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上来了，你妈妈知道么？”林野老舅对自己的外甥到来很惊讶，一边照顾进去，一边询问林野怎么上山了。 “过来看看有什么活干，就你外甥的学习成绩，基本是完蛋了。”林野实话实话，他就是准备过来靠山吃山的。 ------------ 第八章 山珍 这时候的林场人还很多，至于十几年后的林场么？可以这么说，要什么没什么，整个林场连一个理发的都没有，寒暄过后，林野放下工具就在林场转了起来。 他当然不是闲得无聊上山来玩，而是这片大山中有属于它自己的财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仅仅是说说而已，林野自认为自己家乡的周围属于自然条件非常不错的地方，有旅游区、有林区，有肥沃的土地，当然这些地方分别属于不同的机构在管理。 林区有丰厚的木材资源，这只是最明显的一部分，不是出了树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从三月份开始一直到五一之前，正是林蛙从冬眠中醒来的季节。 这种林蛙，只有他们省以及邻省有，而林野出生的这片林场，就是雪城周围林蛙最好的地方，山珍海味当中的山珍，林蛙就算得上其中一种。 第二天被设定好闹钟叫醒，披着棉服的林野就出门，开始自己的捕蛙大业，当抓到第一只的时候，林野笑得特别开心，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他觉得自己才算是迈出了自己这一次新生命的关键一步。虽然到底成功不成功，还有很多变数，但是林野一直就是这个性格，不管什么事情，只要自己努力去做了，成败与否就不那么重要了。 “看来要过一段昼伏夜出的生活了！”林野拎着一口袋的林蛙，还能听见呱呱叫的声音。作为山珍的一种，东北林蛙肉质细嫩，易为人体消化吸收，适合各种年龄的人，特别是体弱多病者及老人食用，具有很高的食补价值。 有这种价值，根本是不愁销路，林野知道这一点，其他人也都知道。不是他比其他人都聪明，十几年后很多林场都在养殖林蛙，之所以现在没有引起所有的重视，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山中众多的劳力。 零四年的时候，整个林区的山上都非常繁忙，不是在忙着采伐任务，而是在忙着往东北最大的造纸厂运送原料，将山上的木材拖下来削成木片，装在袋子里送到造纸厂。整个山上都响起削片机轰隆隆的的机器声。 后世绝对不可能这么做，而是用剥掉的树皮代替，也正因为如此，往造纸厂送原料非常赚钱，像是他父亲那种运输司机一天可以赚两千，如果每一道工序都自己买机器生产的话，每送一车原料，可以赚到一万块钱，来回一趟的周期是两天。 两个省交接的道路上，几百上千台重型卡车在往返，沿途的饭店都赚的盆满钵溢。据林野所知，很多人都赚到钱，只不过这种钱来得快去的也快，大多数人都没有剩下。这一场所有人都赚钱的狂欢，造成了森林被毁坏的不轻，所以很快就被严令停止。 林野从山上林场抓林蛙，然后乘车下山去城镇市场卖掉，每天雷打不动回家一趟把钱放好，而对于他的朋友们来说，这段时间他又消失了。 拖着两个口袋从客运站，和市场收林蛙的老板打招呼，这段时间和这位老板也算是熟悉了，一边上秤一边交钱，留着寸头的老板笑着说道，“有你天天往这里送货，河口林场那边我都不用去了，还省了不少油钱。” “省点好，你的车确实比较费油。”因为林区的道路问题，所以普遍家乡小有资产的人都买日系的越野车，十几年之后，都变成了国产的，尤其是哈弗系列，简直成了烂大街的标配，这个收林蛙的男人就有一辆身份的象征，日系的丰田霸道。 在这个年代，丰田霸道在这个城镇人的眼中，只有老板级别的人才能配备。大街上还有为数不少的二一二吉普车、而林业局的一把手，也只是配备了一辆三菱。 “你也不少赚，像是你这么大的孩子，一般都在大街上晃悠呢？”把钱塞进林野手中的板寸头毫不吝啬的夸奖道，“早点认识到干活，估计你父母也很放心。” 林野收钱后没有作声，两人已经完成了一次交易，同时也是交锋。板寸头手上戴着的棉线手套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把林蛙身上的水吸出来，放一会在上秤也是为了把水空出来，至于这个水么，是他浇上去的，为了上秤的时候重一些。 “我身经百战了，见的多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林野浇了水，板寸头则进行了预防，两个人都做了手脚，打了一个五五开…… 直接就在这里叫了一辆出租，上车之后的林野直接开口道，“林业公安局！” 在山上往返了半个多月的林野，刚刚空闲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办身份证，身份证十六周岁就可以办，他一天都不能等，没有身份证在附近周边还没有阻碍，但是根本走不远。 照相登记，从公安局出来的林野回了一趟家，把今天的钱藏进来，拿了两个馒头，自己啃一个，另外一个扔给了长脸。他对吃的方面都没有特别的讲究，只要能填饱肚子吃什么都不挑，甚至很多人眼中很贵很有营养的东西，正好他不感冒。 “马上就是采猪苓的季节，还有就是要开湖了。”啃着馒头的林野看着记在本子上的记录，猪苓是一种中药，每年四月中旬开始，冰雪消融，满山遍野的山花竞相怒放。 猪苓是药用真菌。子实体大或很大，肉质、有柄、多分枝、末端生圆形白色至浅褐色菌盖，一丛直径可达三十厘米。虽然基本上全国都有，但也分品质的，他们省的猪苓品质在全国绝对名列前茅，只不过一般人对猪苓是视而不见，没有认识到这个东西的价值。 现在整个林业地区，最大的产业就是给造纸厂送原料，没人会想到省林业总局会瞬间严厉停止，没人注意到猪苓也是正常的。 林野知道这么一件事，今年会有一些RB人收购猪苓，RB国内对猪苓的需求很高，给出的价格也比国内高出一倍，合上本子的林野点头，“还得要靠山吃山！”他现在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 第九章 高仿品 这个不成熟的想法，无外乎就是赌一把，目前为止他还不相信自己能带来多大的蝴蝶效应，既然那些本子今年会来，就一定会来。他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无非就是把捡林蛙的钱赔进去，这有什么，反正还没有捂热乎呢。 在山上啃了半个多月馒头的林野，现在看什么都胃口大开，留了一张纸条表明自己回来过，直接锁门出去，去街上吃点饭他还要坐车回去，至少五一之前捡林蛙都是很赚钱的，可惜这是季节性的收获，要是一年到头都能用这个谋生还了得，别的不说，林蛙早就绝种了。 “我曹，你怎么出来了。”时隔半个月，被这么一句话欢迎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我就没有进去。”林野忍着心中的膈应，他对这句话非常敏感，按照时间来说，他这个时候确实应该进去了，不光他自己，而是他们一起进去。 直接招呼几个人吃饭，林野拿出一张餐巾纸弯下腰擦鞋。等着服务员上菜。 “你看看你造的，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参加抗联游击队了呢。”赵龙呵呵直笑，此时的林野一点都像是一个少年，活脱脱的无产阶级代言人。 “山上的条件就那样，穿这么好干什么？贡献给我们的森林母亲？”林野不以为意，他的鞋很脏和在山上没有关系，在山上的时候都是穿靴子的。之所以不干净，是因为贮木场林野家住的那边还是土路，而现在正是开春的时候，道路两旁的冰雪融化。 这个地方林业二合一的城镇，有几个比周围城镇多的地方，比如七八十家网吧，一条串街，还有到处都是的歌舞厅，除了这些吃喝玩的地方，就是很多家庭都以重型卡车作为发家致富的手段，就比如林野他家，哪怕是过了十几年，他都记得那句广告词，拉得多，跑得快，解放卡车，赚钱机器…… 城区北部有长达百米的汽修铺面，以及几家停车场，那只是这个城镇重型卡车的一部分。所以有这种条件，整个城镇不是水泥路的道路，毫无例外要迎接碾压。 从这个月份冰雪融化，路过的卡车碾压道路，会让道路的两边越来越高，而中间的路基会越来越低，这个时候如果下一场雨的话，那简直不要太酸爽，你会看见一条河出现在道路中间，因为两边被碾压出去的土堆的很高，水根本排不出去。如果今年的雨水充足，有没有人管理的话，恭喜你，这条河能伴随你直到结冰的时候。 “今天出席了哈，这么能吃，我记得你不是不吃肥肉么？”王洪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几天不见林野的饭量大增，这和他印象中的朋友一点不一样。 “饿啊！”林野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不忘回答道，他没成年的时候确实不吃肥肉，几乎挑食都挑出花来，几乎和所有人吃饭都吃不到一起去。长大了之后好一些，除了不去清真餐馆之外，基本上不会这么不合群了。 “帮我拿一瓶矿泉水，谢谢。”让赵龙帮着拿一瓶矿泉水，拿着这瓶水凝视了片刻，几个人离开了饭店，半路上林野和几个人告别，转身进入一家超市。 说是超市，其实只是一家小商店，要了一瓶哇哈哈，林野拿着从饭店的矿泉水对着超市主人问道，“你看着贫困矿泉水，你家超市怎么不上呢？” “这是县城自己的工厂弄出来的，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比一般的矿泉水还贵上一毛钱。”超市主人一副傻子才进他们那的矿泉水样子，对着这个瘦弱的少年打开了话匣子。 “哦，给你钱。”林野没有多余的反应，直接掏钱走人，上山的客车已经快开了。 一路上林野眼睛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客车行驶半个小时之后，一片只长着低矮灌木丛的地貌出现在眼前脸面向前，几万年前这里爆发过火山，最后形成了一座高山堰塞湖，以及一座瀑布，这篇旅游区是林野他们省的著名旅游景点。 火山区饭店林立，每年五一旅游季节开始之后，这里就会变得非常热闹，接待全国各地的游客，这些饭店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下车了到了林场的老舅家，林野直接脱鞋躺在炕上，缓解一下疲乏，把两瓶带了一路的矿泉水，然后把两瓶水的商标撕掉，一模一样…… 据他所知，这家县城的矿泉水厂，因为定价问题，基本上生产出来的水卖不出去，很快就倒闭了。只是一家县城的厂家，又不是全国知名品牌，凭什么比其他牌的水卖的贵？ 这只是他记忆中的一个插曲，当时根本没有想到和全国知名的矿泉水用一样的瓶子，只要商标撕掉，就可以冒充。 “如果把这批水送到旅游区？相信可以买的很好吧？”林野越想越觉得事情大有可为，他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把水送到旅游区，当地的那些宾馆饭店只要看出来了使用一样的瓶子，他们自己就会换商标。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这件事经过仔细考虑，风险非常低，他只是一个送水的，别的事情都和自己无关。那些旅游区的人会不会接收，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他们不想赚钱么？ 第二天一早，刚刚出屋的林野一抬头就看见乌云密布，时间不长就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回屋穿上雨衣，这种天气下，相信他会有一个不错的收获。 这种阴天伴随着小雨，正是林蛙最爱出来的季节，往往这种天气出去都会收获颇丰，天气对林野本人带来的不便，和预想中的丰收相比不值一提。 整整一个白天，林野都在各处林蛙可能出现的地方巡视，如果是十几年后的话，就不是现在这样了，那时候林蛙可不好找。 傍晚时间，他才拖着今天沉甸甸的收获回到草房中，这时候老舅也下班，和老舅一家吃晚饭，林野的老舅是一个锯手，将木材切成一定的规格进行粗加工，对这片山区非常熟悉，对这里有不熟悉的地方直接问他就行了。 ------------ 第十章 希腊神话 老舅张军瘦高个头，足有一米八，头发有些谢顶。目前为止一直都在林场生活，对木材加工的所有工序都很在行，有着一般工人的共同点，勤劳。重生之前林野还和老舅通过电话，那个时候老舅在俄国打工，往家打电话询问弟弟张坤的情况。 想到这林野看着旁边此时很可爱的弟弟，一点都不像是那个和警察打起来的人。他母亲这边的亲戚长相都比较秀气，林野也是比较随这边的长相。 “这段时间在山上呆的怎么样？”老舅张军用手捏着山菜蘸酱往嘴里送，一边询问道。姐姐家的孩子突然像是长大一般，他这个做舅舅的当然很高兴，一杯白酒下肚之后，便开始和自己的外甥聊起来。 “还可以，这边挺安静。而且压力比山下小很多，条件很好。”林野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回答道，他说条件比城镇好绝对不是在不分场合的给老舅灌心灵鸡汤，而是确实如此。 要知道现在山下去加工厂上班，一个月的工资才四五百块，这点钱够做什么？什么都不够，因为林业局工资低，导致现在地方政府管辖的地区生活水平远远超过林业局，这种情况还是在几年之后才改观的。 如果真是要赚钱的话，山上林场绝对比生活在城镇中容易，这种差距一直到林野的记忆为止都没有改变，只是山上的条件一直没有变，城镇的基础设施上来之后，这种对比就更加明显，导致十年后林场只剩下三十岁往上的人口，年轻人不适应这种条件都搬走了。 “学习不行，就只能早点在社会上历练了。”张军拉长着声音给外甥讲大道理，这套人生经验，林野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两辈子他已经听过了太多太多，几乎是个人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把自己批判一番，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图样。 听老舅的教诲他憋的相当辛苦，绝对不能笑。时不时的吧目光落在现在只有六岁的弟弟身上，心想，“你知不知道你儿子长大了一样不令人省心？还从这里教育我呢？” 把一杯啤酒喝下肚，林野盘着腿夹了一条林场的小河鱼放在盘子里，问道，“老舅，林场的加工厂不是长久之计，还有那些山上的削片干的越来越大，说不定什么时候省里的总局就会下令关闭，你也要想想以后。” 林野这绝对是实话，往造纸厂送原料做的越来越大，时间长了肯定会被上面发觉。林场的木材加工也一点不经济，没几年就会被关闭，给自己老舅提一个醒是必要的。 对大部分林业人，甚至大部分东北人来说，他们几十年来早就习惯在国企当中生活，所以九十年代的下岗潮一起，东北瞬间遭到重创。这个过程还在继续，只不过没有当初这么大的烈度而已，林业人指望的只有森林，抗风险能力还不如农民。 “大不了到时候去苏联做老本行呗，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张军不以为意的道，他不知道这个想法正是他十年之后的生活写照。 林野没有纠正老舅的病语，在他们那代人眼中，俄国就是苏联，这个观念可能一辈子都改变不了，说话的时候蹦出苏联这个词一点都不令人惊讶。 “老毛子那个地方比咱们这里还冷，不是好地方。”林野仔细想了一下那边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似乎？除了毛妹之外真的没有什么。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老舅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在哪不一样？”张军呵呵一笑，把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问道，“小野，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没有梦想，混一天算一天。”林野非常自然的撒谎，办不到之前还是别吹牛逼比较好，他的梦想是有一家康采恩，可说出去谁会相信？ 填饱肚子，老舅张军决定出去散步，林场的生活节奏偏慢，出去溜达一圈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林野待在房子里也没什么意思，就跟着一起出去。 林场的中心是一片大空地，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考虑的，竟然在最中心留下这么一个位置，一个五十年代建成，印着大商店三个字的建筑正对着这片空地。几年之后这片空地终于被利用上，被改成了一个林场广场。 对于刚刚下班的林场职工来说，傍晚时间吹牛侃大山就是一个不错的消遣方式。在大商店边上的长凳上，还有几个岁数很大老太太在打长牌，还有两个老头在蹲着下象棋，周围则是一群凑热闹帮着支招的，气氛十分安逸有限，在这篇山区当中，没有被大城市的快节奏生活所打扰，是一个适合养老的地方。 林野认为，年轻人确实不适合待在这里，还是要出去闯荡一下，如果失败了，在回来这里养老，反正可以进可攻退可守，有这种地方存在，一无所有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老三，这个孩子是谁？”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中年男子和林野老舅打招呼，对木材加工厂上班的人来说，迷彩服就相当于工作服，人人都这么穿。 “我姐家孩子，在我家呆一段时间。”张军介绍着林野，然后两人坐在一条板凳上开始聊天，范围相当广泛，和一般人吹牛没什么不同。 但是马上话题就转移到体育上面，看不出来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是一个体育迷，还是其中比较高端的足球迷。为什么说比较高端呢，因为足球迷需要非常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国家队总是输，日韩世界杯虽然进去了，可之后这两年又开始被打回原形。林野这个人比较喜欢看篮球，虽说和足球相比，篮球只是一个小运动，一零年之后才开始有熬夜看足球的经历，而且只看大赛，不看联赛。 但是马上他就知道自己误会了，就听到这个人说到了过段时间要举行的欧洲杯。 这句话一下子让心不在焉做听众的林野身体一僵，触发了他脑海中模糊的记忆，本来他准备买篮球彩票，因为知道今年活塞是总冠军。只不过中国现在还没有篮彩。因为这个男人的一句话，他想起了两个关键词，“希腊神话，一赔八十一。”键盘政治家本身的庞大而杂乱的记忆，此时被提取出来了。 ------------ 第十一章 我是学生 前者是希腊队成为了零四年欧洲杯冠军，后者则是一家博彩公司给出的赔率，当然不同公司给出的赔率是不同的，这个信息只是林野记住的那个。 剩下的话林野全都听不进去了，他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去旅顺思路。零四年篮彩还没有出现，可足彩已经出现了几年。想到这走到河边的林野开始在脑海中模拟，键盘政治家的生涯让他看过各种新闻，似乎这届欧洲杯希腊战胜了各种强队，但是却在小组赛输给了另外一只弱旅。惊险晋级之后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成就后市津津乐道的希腊神话。 “似乎找到了一条捷径。”站在河岸的林野捡起一块石子，对着清澈的河水一扔，激起片片水花，他只愿意做成功率最大的事情。这件事成功率就很大。 至于买彩票中五百万这种事，他从来没有想过，哪怕一个人有时间机器随时穿越，记住每一天的中奖号码，到了开奖的时候也会发现，中奖号码已经改变了。不可能通过彩票瞬间成为亿万富翁，这点本朝和其他国家完全不同，懂得自然懂。 体彩当然也可以被影响到，但把握要高得多，本朝多出了一个投注，不会影响到万里之外的结果，当然指望这件事成为亿万富翁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足彩有限额，最多投注两万。 “真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对着清澈河水的林野活动着自己的脖子，劈啪作响。 似乎本来就不错的景色，也因为解开了一个心结变得更加美好起来。林野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家庭属于一般，零四年也不是什么随地捡钱的年代，如果快速积累资本，在他的心里思考过千百次，现在这个问题似乎可以放一放了。 念头通达的林野没有在河边停留，直接走路带风的回去睡觉，走路的姿势几乎能跳起来，要不是没有胯下的小鸡坠着地，他都怀疑此时的自己能上天。 美好的未来似乎就在明天，睡醒之后的林野继续开始自己的捡林蛙大业。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和往常一样劳累，但此时的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时不时的还会哼着小曲…… 这种两点一线的生活还将持续一段时间，伴随着林野藏在隐蔽角落，日渐膨胀的私房钱。不客气的说，他现在可以买一辆国产二手小车开一开了，只要别太挑剔就行。 摆在眼前当务之急的是，林野要买一只手机，虽说按照他的习惯手机最大的作用是看表，可确实这个东西的出现，能带来巨大的方便。 再次回到镇子里的林野，把林野卖掉之后就直接前往旅店，询问这方面的消息。 “买手机？直接去专卖店买就好了。”赵龙迷迷糊糊的做起来，身上带着一股林野说的山羊篮子味，估计昨天晚上不是在网吧待一宿，就是去歌厅开怀畅饮，今天才回到旅店来补觉。 “手机店不是贵么。”林野一副我要是去手机店回来问你的样子，思考着是不是给他一个嘴巴让他清醒一下，以正常人的思维和自己讨论问题。 嗯……，赵龙一双手揉着自己的黑脸，忽然抬头问道，“你的意思是当铺？” 林野点头，他不是认识当铺的人，但是能从生活环境中判断出来，当铺的手机肯定是不少的，而过几年山寨机泛滥之后，当铺就不收手机了。直到智能机兴起后都没有改变…… 最重要的是，当铺的手机肯定很便宜，赵龙一双牛眼盯着林野片刻，赞叹道，“你现在可以啊，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我不认识，不过新哥认识。你来的正好，晚上新哥就去雪城了，你身上有多少钱？” “七百多！”林野身上只有进来卖林蛙的钱，如果他回家一趟，估计就只有车票钱了。 “等一会儿吧，估计他们一会儿就回来。”赵龙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你是不是跟你爸爸跑运输去了，现在学会开车没有？” “没有！”林野脸色不变，不过声音略显尴尬，如果他自己自认为有什么短板的话，那就是对车辆的驾驭，他连学骑自行车都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一辆好好的新自行车，因为他的联系过早地退出了为人民服务的队伍。 躺在单人床上的两人，谈论着某种贵圈真乱的话，本来很有共同语言的林野，此时发现他对这种没事吹牛的生活，已经开始不感兴趣了。 聊了一会儿，另外几个人从外面回来了，听了林野的话，直接待着了林野去了当铺，赵龙说的没错，新哥确实和当铺的人很熟悉。他们经常因为本身钱不够来当东西，和当铺的主人建立了不错的关系。 从死当的手机中拿出一个看起来八成新的手机，以六百块的价格交给了林野。这个手机是什么牌子的，林野根本没有分辨，反正以后手机会越来越不值钱。 “麻烦了，新哥。”林野礼貌的道着谢，他对这些人不反感，不过就是一群早几年走入社会的年轻人，谁也不会在学校呆一辈子，他们几个不过是把这个过程提前而已。 “没事，你要是明天出来，我就不在家了。”新哥笑着整了整衣襟，不在意的说道。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今天林野不会回林场，他到时候还要回家让妈妈去办一张手机卡，他自己的身份证还没有发下来，要不然自己就可以去办了。白天就在旅店待着休息，一直在山上钻河沟的林野，猛然一闲下来还有点不习惯。 闲极无聊的林野，觉得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上学。于是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神出鬼没的他再次出现在了学校，这次的运气不错，推开门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回过神来，和林野大眼瞪小眼，两人似乎脸上都流露出一丝诡异。 “张老师！”林野有些尴尬的打招呼，这是他的化学老师，家离开游戏厅的那个。 “回去吧！”化学老师开口然后继续拿着粉笔讲课，对这个经常照顾自己生意的学生网开一面，没过多长时间下课铃声响起，而下一节课是体育课。 “今天怎么来学校了！”叶晴说话的时候看向四周，被叫出来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瞧你说的，我也是一个学生。”林野的回答让眼前的女孩暗自撇嘴，没见过这样的学生。 ------------ 第十二章 你怕不怕疼 这只是叶晴自己这么认为，而林野不这么认为，在他眼中，自己这样的学生到处都是，不让刚上初中时候的六十个学生，和现在二十多个准备中考的对比一下，其他三十多个人去哪了？英年早逝了？本朝还真是危险…… “你真不考虑一下上高中了？”叶晴头一偏，她不太适应这种面对面的方式，对于林野的喜欢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喜欢的方式不一样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面对林野的时候说什么。 这就是说出这句废话的理由？林野眉毛一抖，如果别人问自己这个问题，自己可能连嘴巴都懒得张，可这个女人是例外的，“我没有时间了，现在努力来不及，我又不是天才。”靠在教学楼外墙的林野连声音都透漏出懒惰的味道，“连降两级还差不多。” 以一种大背靠墙你攻我防姿态站着的林野，面色淡然，额头微微抬着，就算是女神，也不能让他低头，而且明显这套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要不上学，以后怎么办？”一直刻苦努力学习的叶晴，也无法理解林野的思维。她认为一个人在应该做什么事情的年龄，就应该去做什么。应该上学时候好好上学，该上班的时候就努力上班，把一生顺顺利利的度过去。 又来了，林野微微变色，只不过这次没有长发阻挡，直接被叶晴看见了。在前世林野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两人见面叶晴也是说了一套差不多的话，只是那次用的是指责的口气。想到这的林野不由得魂游天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开始发芽的柳树枝…… “话说的别这么满，好好上学只是能让路走的平稳一些，但是别的路就不能走。”回过神来的林野重新把视线放在叶晴的马尾辫上，“上学这个东西也不能强求，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中考还有两个月就开始了。” “那你有什么梦想没有？”叶晴看见这幅玩世不恭的样子有些气恼，赌气的追问一句。 “有，不过有点实现的可能在告诉你，应该不用太长时间了。”林野拉上上衣的拉锁，这点站在文编太长时间还是有些凉意，见到女孩有些绯红的俏脸，声音一缓道，“回教室吧，我有机会再过来看你。” “你喜欢我哪一点？”见到林野要走，叶晴欲言又止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我只要看到你，就觉得心里特别安逸，一点也不会烦躁。”迈开脚步的林野停下来，仔细想了一下，然后用不确定的口气回答道，“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还有就是，马上毕业了，过段时间我请班里同学吃个饭，你帮忙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林野说道，就他这两年的上学状态，估计都快没几个人认识自己，更不要提交情，到时候只能指望叶晴了，美女加学习委员的面子，其他同学应该会给。 随后便手插裤兜，微微昂头朝着校门走去，林野当然也是有梦想的，作为一个偏科学渣，他的文科成绩一直都不错，如果文理分班在初中就进行，没准也是一个大学生。 上学的时候，林野就一直对历史很感兴趣，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觉得世界上最自由的人，应该是垄断组织康采恩的掌控者。可这个环境本朝没有，但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苏联解体之后全国一片混乱，寡头林立的北方邻国。 这种梦想要是说出来，其他人肯定以为他疯了，一般人连康采恩是什么都不知道。 漫无目的的在镇子里闲逛，脑海中对比着未来哪片PF区被拆迁，变成了小区，又有什么地方的厂房被卖给私人，几年后哪条街道成了黄金地段。看着有些破旧的家乡城建，林野心中一片平静，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买几套房子做寓公不是他的目的，甚至看着存折上的钱有多少也不是多令人兴奋的事情，占自己家乡人的便宜没多少逼格，能从政府赚钱稍微有些逼格，但是在他心中最有逼格的事情，就是要去和外国人比划一下。 傍晚时分，太阳已经快要完全落山，街道两旁店面的彩灯已经被点亮，灯红酒绿的生活已经开始，站在二楼的林野趴在扶手上，眼睛微微眯着，一副懒散的样子，对面大楼的蓝色玻璃反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地面则是旱冰场，似有似无的舞曲还能传到耳朵里。 “你就不能把口罩摘了么？”赵龙实在有些受不了，自己的朋友好像越来越怪异了。 林野转过身来，把口罩拉道下巴上就要开口，就听见赵龙脸色一变喊道，“那不是刘靖么？让人砍了？” 林野猛然转身，他的视力只能说一般，不过既然赵龙这么说就没有错，两人赶快跑下楼，楼梯上响着沉闷的脚步声，人确实是刘靖，刚刚下楼的赵龙直接就炸了，“谁干的？” “先把人扶上去。”林野没有废话，见到胳膊上神投出来的血迹，现在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到时候在看看是不是要送到医院去。 两人急忙把刘靖搀回旅店询问情况，然后把上衣脱掉，露出了胳膊上的刀伤，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一看刀伤就会报警，太麻烦。如果不深的话，养两天就行了。”刘靖捂着胳膊，但是声音中还是有些愤恨。 男生打仗要么因为喝多了，要么因为女孩，基本上这两点占据大部分原因。刘靖这个人应该是第二点，他自己说出的原因也是。 “你必须去医院，这不缝针的话血止不住。”林野看了一眼伤口马上说道，岁数不大人真是无所畏惧，这时候还回这里？指望自然凝固？ “那赶紧打车去医院，先缝合伤口？”赵龙一听就要下楼拦车。林野看着刘靖胳膊的伤口忽然道，“你想不想把砍你的人送进去？” 刘靖猛然抬头看着还在流血的胳膊，咬牙道，“都这样了，还用问么？” “你的刀口，还差一厘米长，就够上轻伤了。”林野询问道，“刚才乱不乱？” 刘靖快速的叙述着刚刚的情况，林野听后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地方道，“看来他们也记不住，这就看你怕不怕疼了。” ------------ 第十三章 补刀的林野 “你要再给我一刀？”都是智商合格的人，刘靖闻言一哆嗦，胳膊上的伤口流淌的血顺着手臂掉落在地板上，很轻微的滴水声，但足够两个人听见。 林野一听不乐意了，低声道，“怎么是我给你一刀呢？如果你只想要赔一点医药费，完全可以当做没听见，咱们现在就去医院，然后等着警察过来作笔录。” 胳膊上传来若有若无的疼痛感，这种感觉就好像皮鞭沾咸盐一样酸爽，刘靖不得不看向窗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现在去医院，抓到人能关多长时间。” “轻微伤，罚款五百，治安拘留十五天。”林野拿着卫生纸擦着刚刚看伤口沾染的血迹。 “要是在割一厘米呢？”刘靖低着头，似乎在认真的考虑到底值不值得，人往往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理直气壮的评价别人，那只是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真要对自己下手的时候，这个决心也不是这么好下的。 “轻伤，一至三年，对方和我们一样岁数的话，估计是缓刑加赔偿。”看到对方的表情，林野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人因为各种挫折，一辈子兴起自杀念头的次数肯定不少，可真正生无可恋选择自杀的人，又有几个。 “来吧！”刘靖的声音充满了戾气，挽起了外衣袖子，这两个天差地别的标准很好选择。虽然他不知道林野怎么知道这么多量刑标准。 这些东西很简单，在暂时羁押没有判决之前，里面会有很多犯人谈论这些事，帮你估算判决结果，这些犯人通常已经关押几个月，无聊到你不听都不行。 林野也不废话，直接伸手进床底下，回头问道，“铁片子？” 刘靖点头，林野就知道估计就是农具市场那种五块一把的刀，伸进床底下的手直接抽出一把三十厘米的尖刀，在自己的上衣袖子上擦了一下，到刘靖的身边询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这完全是他自己小心的性格在起作用，实际上这种小案子，不会专家鉴定当时的劈砍动作，这种案件的通常结果就是抓人，赔偿。 “要不要咬点方便面什么的？旅店只有这个了？”看着龇牙咧嘴的刘靖，正在比划怎么下刀的林野，忽然停了下来问道，“你不会卖了我吧？我告诉你，卖了我也没有好处，大不了又是一个轻微伤，拘留我十五天。” 林野这些话完全是在挤兑对方，别碰到警察到时候一迷糊，什么都说了。普通人露馅这不是什么奇闻，而是正常现象。 “快下手吧？别墨迹了。”刘静一副我求你了，在墨迹人都上来了的样子。 这可是你说的？对比着切口的林野把刀刃挤了进去，之后站在后面的他忽然推了一把刘靖，嘶……，被推出去的刘靖哪怕是有些心理准备，仍然露出一副酸爽无比的样子，胳膊顺着原来的切口，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出。 还站在原地的林野也动作不慢，把刀擦好，快速而简洁的善后，坊间传闻做好事不留名。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好几年的朋友林野一听就知道，这个脚步声是赵龙的，念头刚刚闪过就转身直接把刀重新塞回床下，几乎同时，房门被推开了，赵龙进来就说道，“车在楼下等着呢？王洪去找人借钱去了，咱们去医院吧。” “走！”林野缠着刚挨完背后一刀的刘靖，和赵龙一起下楼，坐下之后直接道，“去医院？” “林业的地方的？”出租车司机没有多大的惊讶，现在这帮小孩无法无天，受一些罪也好，你以为他会同情？他差点笑出声，和同行无聊时候的谈资又多了一个。 “林业医院！”林野询问了一下刘靖对着司机说道，一脚油门…… 几分钟之后，到了医院的林野把刘靖搀扶下来，没有询问司机是不是刚领的驾驶证，直接去了外科大楼，林业医院大楼外面刷着绿色的涂料，和服务的人群很是相得益彰。 把刘靖送到处置室，林野没有进去，而是去了楼梯那边的窗边抽烟，看着医院院里的凉亭来缓解心理的不是，看到伤口让他有些反胃，这和怕不怕没关系，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没多长时间，赵龙也从里面出来了，要了一根烟一起在窗边吸了起来，狠狠地说道，“别让我抓到那几个小子，要不肯定揍他们一顿。刘靖也是软蛋，竟然没有一点表示。” “别闹了，一会儿警察就来了。”林野按灭烟头，对身边的朋友表态不置可否。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刘靖打消掐架的念头，是因为自己补刀把轻微伤变成了轻伤，如果这次处理的严重一点，没准以后刘靖都会再也不想碰刀了。 如果有人也这么复制一下，刘靖反过来设身处地的想想，他自己也没有摆脱的办法。这次补刀是利用一般人的盲区，首先当街打架不是什么大案子，证据证人都很充分，一时激动之下也不会对当时的情况记得这么清楚。就算是警察也不会多问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案子。 当时打刘靖的那群人，也不会对这件事有什么怀疑，又聊了两句林野忽然道，“来了！”顺着他的视线，一辆警车正在越来越近。 林野直接进去了处置室，此时刘靖的胳膊已经缝合完毕，被白色纱布包裹着，道，“警察来了，说当时的情况就行，回旅店的事情不用说。” 很快，出警的警察走了进来，选择一个病房问话，直到十几分钟之后才离开。一起寻常的街头斗殴，问清楚情况就可以抓人了，没有一点令人怀疑的地方。 见到警察离开，林野赶快进去询问，刘靖摇摇头道，“他们说刀口够得上轻伤了，真厉害！”这句厉害对读者林野说的。 “那是，你要懂法。”林野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从表情上看，刘靖似乎三观都被重新树立了，看来什么劝说都没有给他一刀好使，想到这林野都觉得，没准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 第十四章 黑木耳 他现在还真就是这么想的，比起接着做死下去直到被铁拳砸碎，这一刀其实挨的非常值，刘靖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的家庭本身很穷，连上学的学费都成问题，父亲很早就去世，母亲一直都在外地，跟着亲戚生活，才很早就离开学校晃悠。 现在通过这一刀，他几乎能想到对方几个人的下场，就算不进去，肯定也会出不少血，不过么？林野怎么知道的？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对量刑这么了解，还能想出来这招？” “多看看书没坏处！”林野看着刘靖的胳膊没有多言，这种知识只需要经历过就会有经验，以后的刘靖也是行家里手，知道如何避免被打击到。只不过这种利用法律反杀的事情可能不会出现，不是哪次都像是这次这样容易的。 外科病房还算是安静一些，时间不长王洪就在外边回来，交了住院费，还带了一些水果和饼干，没好气的道，“你真是有功，住院了，我们还的伺候你。” 这句话让胳膊大了一圈的刘靖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马上龇牙咧嘴，看来是碰到了伤口。 “晚上要有人在这里住一晚上，看着刘靖，别碰到了。”王洪歇了一会缓过来道。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刘靖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问题，但马上开始口花花，“不过要是一个女孩配在这里么，我就可以接受。” “给你个女孩，你现在能做什么？你现在胳膊快赶上我的腿粗了。”赵龙低着头看着袖子上的血迹笑骂道，“把干洗的钱给我报销了。” 这句话一出口刘靖瞬间安静了，这种反应的意思简单明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坐在另一张床上的林野只是笑，少年的思想总体来说还是乐观的，几个人的吹牛打屁，他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也是为之一笑，不过这种轻松的心情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他已经是成年人的心里了，那段少年心思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会再回来。 “哦，对了，林野，给刘靖教的出院费，是我管学生要的，其中有孟丽的二百块钱。”王洪像是刚刚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口说道。 “你也是真不要脸。”林野的嘴角一咧，住院费是从学生手里要的他倒是一点不意外，不过孟丽这个名字被提出来，让他有一点不适应。 林野站起来拍拍裤脚，左手揉着发酸的脖子道，“我先走了，过几天见。” “那你先走，我们在这里看着。”赵龙一点不意外的道，看起来又是一段时间不见了。 随着楼梯蹬蹬下楼的林野，没有选择打车，一般情况下他是很愿意步行的，至于这个步行的范围，附近十公里都可以，只要他有那个时间。为了打发步行的无聊时间，一般他都在走路的时候魂游天外想一些事情。 某种意义上林野很无聊，因为惹事赔钱的原因，出来很长时间家里条件很差，所以他很适应没钱是什么滋味，后来条件转好了，对钱没有欲望。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可以用只进不出的饕餮来比较。 所以不管他有多少收入，除了买必需品之外，基本上不会有其他的开支。 “忘了一件事，下次再问吧。”胡思乱想的林野几乎走到家，才想起来有一件事要办，不过也不着急，耽误两天也没有什么。 家里没有人，看了一眼时间的林野知道，母亲也快下班了。无聊的他去了一间放杂物的房间，打开柜子从里面抽出一本军事杂志，里面大概有一米五厚的书被摞在一起。这些军事书籍都是他父亲买的，其中比较老的估计岁数都比他大，至于这些书籍以后的命运，似乎、好像、大概被卖废纸了，拆迁那年他不在家，对此不是很了解。 一个学渣最大的爱好是阅读，说出去可能没人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林野曾经连续开书三十个小时以上，最后停下出去的时候，眼睛看天空都是绿色的。有一点，他从来不看带有心灵鸡汤性质的书，因为那都是在扯淡。 第二天一早，林野早起直接上车前往了林场，坐在家里躺着，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从一点一滴做起。就算是种地，还好几道工序呢，没有什么东西是简单的。 山上轰隆隆的削片还在继续，正是这个特殊的环境，让林野少了很多竞争对手。时间临近五一，他也渐渐开始轻松下来，林蛙快要过季，带上山的编织袋也快用完了。 此事的林野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山上采猪苓和他心中送水的想法在时间上有冲突，而且错不开，似乎必须要放弃一个，而现在就要开始做准备。 据听说很多山菜营养价值很高，对身体有好处，这点林野非常相信，不然不会有很多住在城镇的人从林场往山下带，所以哪怕是老舅不断的提醒营养，林野仍然不为所动执着于盘子里的猪肉，他对什么营养不感兴趣，什么顶饿就吃什么，没错，就是这么肤浅…… “这次回去，给你妈妈带一些山木耳，我都装好了。”张军也知道外甥不会在这里呆下去了，就拿出了一点山上的特产，野生木耳。 “到时候我带下去。”林野扫了一眼塑料袋里面的黑木耳，想到了某种少儿不宜的东西，网络兴起之后真是玩坏了很多词汇。 离开之前，林野准备到处转转，不枉自己这几十天来上山下河，怎么说也是曾经生活战斗过的地方，没碰见野猪也算他运气比较好，主要也和山上都是削片机的轰鸣声有关系，把野生动物都吓跑了。 “林野，你怎么在这？”听见这个声音，林野条件反射一哆嗦，女孩的声音很温柔，可他受不了，回过头看见一个皮肤白皙，扎着清爽马尾辫的女孩在看着他，孟丽。 来要账的？林野相当尴尬，虽然在竭力的控制，也不禁老脸发烫，一边偷偷的摸着口袋，一边心里骂着王洪。沉浸在尴尬之中的林野，没发现对方比自己好不了多少。只不过深感丢人的他没有发现而已。 ------------ 第十五章 人不如狗 “啊？在，不对，我有亲戚住在这里！”林野语无伦次的道，说话没有一句在重点上。因为人生经历的缘故，林野对借债十分敏感，发誓一辈子不在开口向别人借钱。是不是认识反而不重要，反正他都不会开口。可因为刘靖意外住院，王洪知道住宿生身上一般都有生活费，要钱要到了孟丽身上。 “哦，我还以为看错了。”孟丽欲言又止，表现比林野好一点，但也是强的有限。一下子在家遇到了林野，让她不由得心里多想一些，对方不是住在山下么？我什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奔着我来的？小女孩一点自作聪明起来，脑洞也一点不小。 面对面的两人一下子尴尬起来，可关键这里不是一个小房间，而是山高海阔的野外，所以没有一点旖旎的气氛，非常纯粹的尴尬，尴尬的想死。；两人只是见过一面，互相之间根本不熟，想打破这种尴尬都有些困难。 “啊，今天天气不错。”林野一本正经的抬头，面色无比严肃的点评着。 “嗯？呵呵……”孟丽忽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转移话题的，明明是没话说了，可这么一副严肃的语气说出的话，这么让人想笑呢？ “你也能看出来，我真是没话说了。”林野不以为意，每当遇到尴尬的时候，他就说这句话，用这种僵硬的转折来缓解尴尬，后世的朋友都习惯了。 “如果现在是晚上呢？”孟丽敛住笑意神态比刚才自然了很多，带着好奇心追问道。 这有什么可保密的？林野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道，“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哼呵呵……，女孩再也忍不住笑弯了腰，随后用白皙的小手捂住嘴巴似乎要保持形象，双肩一抖一抖的，更显娇羞。 有这么好笑么？就算是有些冷笑话的因素，也不用这样吧？林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方，脸就像是被熨斗熨过一样，他不知道自己的性格，已经和一般少年完全不同，可形象上还是一个少年的样子，这种反差加上这句话，孟丽直接就忍不住了。 “这群小孩啊！”林野仿佛开启了上帝视角，对着自己的同龄人品头论足，很装逼的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一秒钟之后面色不变的自语道，“特么的，过点了，客车走了。” “怎么了？”孟丽走到林野身边问道，刚刚对方看表的动作她都看到了，转念一想就知道，应该是想要赶客车结果误点了，小心思急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了一句。 “没事！”林野叹了一口气，因为这点小事和一个女孩生气不值当，如果真有重要的事情呗耽误了，他也不介意让别人知道一下什么叫男女平等。不过赶不上客车这种小事，还没有这么严重，大不了再从这里住一天。 这人还不错，知道让着女生，孟丽给林野在心中打上一个好评，和对方聊聊也不错。 林野当然不会反对，客车已经走了，他不可能步行八十公里回林业局，有了时间的他，真不介意找个人聊聊，反正他在这里几乎谁都不认识。 “五一放假了？”林野审视着女孩，错过客车的遗憾还没这么快过去，先说些废话转移注意力，反正一切的聊天都是从废话开始的，这没毛病。 “嗯，学校放假了，回家呆几天，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孟丽带着温和的笑容，侧脸十分好看，不过目光却看着地面。 地面有好东西？林野扫了一眼，似乎没有啊！明白了，他简直是太聪明了，直接伸手掏钱道，“对了，借你的钱还给你，你自己在镇子里住挺不容易的。” “你要是着急用的话，过一段时间也行……”女孩攥着手中的钱，看着林野认真的道。 “我要真和你熟悉了，根本不会还钱。”林野呵呵一笑，学生还是社会经验少，酒桌上因为结账装醉的人少么？所以对于借钱的态度，应该是谨守底线，一道都不能让，礼貌性的客套，只能换来得寸进尺。 逛了一会儿后，两人告别，林野表示自己明天会坐车回去，于是这个散步的时间又延长了，“今天头一次碰到能把我走累的人！”回到老舅家后，揉着脚脖子的林野自语道。 第二天下车回家的林野，一点不意外的发现家里没人，可能是因为自己最近不在家的原因，家里连剩饭都没有，也不能这么说，有狗的，但是没有他的。 刚刚发现自己已经混到了人不如狗境界的林野，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去后院揍狗一顿泄愤？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泄愤计划，拉上窗帘，把藏起来的钱拿出来，大略的数了一下，将近两个月的辛苦换来了两万多块，还不错。不过以后无法在复制了…… 要知道此时镇里的平房，也不过四五千块钱，单单从零四年来说，那些PF区的房子一点都不值钱，房地产热还没有影响到这个小城镇。 如果他想要小富则安，只需要去买几个房子等待拆迁就行了，可这样一来的话，估计这辈子过的会相当无聊，他无聊的时候喜欢喝酒，估计几十年后一个酒精中毒的废物，不知道哪天就神鬼不知的没了。 “这种生活没有一点意义！”林野忽然把手中的钱扬起，一叠钞票在半空中解体，在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配合他百无聊赖的表情，画面显得相当诡异。 这种高冷的状态只是持续了一瞬间，马上林野就一张一张的把钱捡起来，然后在藏起来，丝毫不想自己刚刚的行为是多么的中二，中二之后还自我打脸。 “哟，拆线了，恢复的不错。”换了一套衣服出来的林野，再次见到了活蹦乱跳的刘靖，对方恢复的相当不错，本来么，也不是什么大伤，休养几天就行了。四肢的缝合，不到半个月就可以拆线了。 “真是稀客，这次准备露面多长时间消失？”刘靖十分惊讶，同样很高兴的问道。 “最近没什么事情，可以玩几天。为了恭喜你出院，我可以请你吃顿饭。”林野说话非常大气，他确实很饿了，只不过不能让这几块货知道他人不如狗的待遇。 ------------ 第十六章 老板娘有事么？ 本身而言，林野十分讨厌吵吵闹闹的环境，但是生活在世界上总不能总是让别人迁就你，尤其是现在，到了十六周岁就算是成年了。成年，就是要对自己的做出的事情负责，凡是考虑周全，再也不能让自己的长辈给你擦屁股，还美其名曰小孩子不懂事。 男人在酒桌上最容易沟通，加上刘靖刚刚出院以及种种理由，当然主要理由是他饿了。 不过要等一下，林野现在需要坐下休息一会，这几十天可把他累坏了，正好也等人。 “你来了，坐……”林野刚刚踏进屋子就看见自己的几个朋友正在谈话，还故作深沉，让林野有些好笑。果然，赵龙一开口就将有些沉闷的气氛冲散。 “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林野不客气的坐下，摇头晃脑一点不客气的给赵龙好顿说，“怎么的？不认识？是不是最近安眠药吃多了，脑子坏了？” 赵龙的表现就像是让给给了一拳一样，身体往后仰一脸的无奈，“你的嘴巴是越来越损了，我就纳闷，怎么你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那叫一个礼貌，在我们面前跟说相声的一样。” “你不也说了么？因为不熟，说多了挨揍怎么办？”林野毫不在意，一副我有理的样子。 “放心吧，有我们在，只有我们欺负人，没人能欺负我们！”还站在前面的刘靖一脸的淫笑。 碰……，林野没有征兆的抬腿，准确的踢中了刘靖的臀部，慢悠悠的说道，“我说的是别让人欺负，没说要欺负别人，我最讨厌别人曲解我的话……” “我是病人！”刘靖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指着自己的左胳膊道。 “别装病了，过时间不拆线会长进肉里，既然拆线了，说明你已经好了。”林野一翻白眼，刘靖肉疼的揉着自己的臀部，让旁边的赵龙暗笑，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一直充当听众的王洪精神一震，频频点头，马上又颓废起来，想辩驳又不值得。对于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讲，林野这种说话方式，确实是挺恶心的。 “要不你先来袋方便面垫吧一下？”王洪一边换衣服一边道，他们几个经常住在这里的哥们，几乎已经把旅店的这间屋子当成自己家了。 “不用了，吃完就不想出去吃饭了。”林野直接回答道，看着旅店的陈设，计算着住在这里的花费，一天四十块钱，基本上三个月就可以在零四年买下一个普通的平房。现在看来住旅店是一个很傻的举动，不过让他们存下几千块钱基本不可能，不要看他们住得起旅店，那是因为他们每天出去借钱，一般情况下当天就把钱花光，根本存不下来。 收拾完毕之后，几个人一起起身，关好门直接出去打车离开。几个人一时激动之下，忘记了一件事，他们出去之后怎么回来。可以站在道边等客车回来，再不行的话，可以找个对方对付一宿，明天就五月份了，还能冻死人么？ 打车半个小时不到，就到了三十公里之外的旅游区，旅游区在城镇和林场中间的位置，近一个多月来，林野天天都路过那里。旅游区的湖光山色、原始森林、瀑布溪流、熔岩湿地、珍奇生物、古国遗址，它的春花、夏水、秋叶、冬雪，都充满了清秀淡雅、灵毓绮丽的气质。 要不说是一个适合养老的地方，没有进去旅游区里面，林野他们就在一片道边的饭店下车了，道路两旁林立着几十家饭店，零四年的时间，这些饭店生意非常火爆，守着进入旅游区的公路，迎接着各地而来的游客，生活水平远远超过附近地区。 下车活动了一下脖子的林野，看着几乎每个饭店门口都停留着数量不等的车辆，体现着这里的富裕，哪怕旅游季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始，已经能见到过几天后这里将如何火爆。 不过在林野的记忆当中，十年后的这里十分荒凉，几乎所有饭店只能从牌子上辨别往日的热闹，不是旅游区不在吸引游客，而是其他原因。 几年后这条船过村子中心的公路要扩建，而这些公路旁边的要价很高，否则不同意把他们营业的饭店拆掉，最后失去了耐心的施工方，重新规划了一条路线，把新建的高速公路绕过了这个村子，于是这些依靠游客养活几乎全部倒闭，只剩下几家苟延残喘。 “钱赚的太容易呢？就容易作死！”林野他们选择了一家比较安静的饭店进去，里面的装修在零四年看起来相当不错，这家饭店的主人也是很下本的，希望在高速公路修建之前能把成本收回来吧，不然死的老惨了。 见到有客人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紫色上衣从吧台出来，带着笑容问道，“几个人？”旅游季还没有开始，现在一家人完全可以忙得过来，不需要雇人。 “四个！”林野顶着穿着基佬紫的老板娘，然后找了一个靠在窗边的桌子坐下，拿起菜单浏览着。 “本地人吧？”老板娘询问道，几个人纷纷点头，林野开口道，“给我们一个本地人的价格！”赵龙他们也纷纷点头。 “放心吧，保证不能管你们这些孩子多要钱。”老板娘转身，扭着小蛮腰照顾厨师开伙。 等到老板娘离开之后，刘靖低声对着林野几个人道，“这个老板娘的身材真好，你们看到没有，刚刚转身的时候，那扭的……” “你这一刀是白挨了！”赵龙一副叹息的样子鉴定道，林野、王洪两人深以为然。 因为靠近江边，所以这里的招牌菜是鱼，每一个饭店都做鱼，不多时鱼香味就从厨房飘出，让闻到味道的林野更饿了，只能拿出随身带着的矿泉水先混一个水饱。 这一幕刚从厨房出来回到吧台的老板娘看到，大眼睛盯在林野手中的瓶子上不放，若有所思，没多长时间老板娘亲自上菜，在林野身边的时候，认清了自己的判断。 “好吃！”几个人不住地说道，他们都不是高雅的人，想不出来什么词汇来形容这些菜，只能用这两个字来表达。酒过三巡，林野起身去卫生间，留下几个人在桌子上。 “一喝酒身上就跟漏了一样！”推开门扎着裤腰带的林野一抬头，一下愣在原地，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没什么不对的地方，问道，“大姐，有事么？” ------------ 第十七章 一曲图森破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回到座位上的林野刚坐下，就被自己的狐朋狗友询问道。 “吐了！”林野嘴角挂上虚假的笑容，这个理由令人无法反驳。其他几个人也没有怀疑，一群少年继续吃喝，气氛反而愈演愈烈起来。 喝了点小酒的林野回去的之后，不由得高歌一曲，“是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图森破。” “怎么杰伦的歌让你改成这样？”见到林野丑态的其他人看不下去了，喝酒就变身，这谁受得了，林野左右两边的手臂都被拉住，几个人实在觉得应该顾忌一下公众场合，让玩嗨了的林野恢复到平静当中。 嗝……，作势欲吐的林野把拉着自己手臂的两人吓开，带着酒气道，“一首图森破，天涯何处觅知音！”神色之间颇为落寞，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他喝多了怎么这么欠揍？”刘靖一张脸都快拉长到驴脸的长度，咬着后槽牙道。 “你比较少见的，说话有点道理。”赵龙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贬低着刘靖，不过看起来后者没有听明白。 “玲姐再见，有空我还会过来。”林野礼貌的和老板娘告别和刚刚的醉酒状态判若两人。 “嗯，等你过两天过来。”吴玲玲美目一瞟，温和的把几个人送到了门口。 这就已经谈妥了，吴玲玲看到了节省成本多赚钱的机会，主动询问这种矿泉水是那里来的，这股聪明劲不需要林野主动上门推销，也避免了他自己遭遇到推销员的尴尬。利益比伶牙俐齿的推销要靠谱得多，而且省了很多工序。 试问如果这家县城的矿泉水厂，刚开始就定位成一个高仿品，找到商店以瓶子一样的理由代替哇哈哈，帮助店家节省成本，怎么可能连个浪花都没扑腾出来就倒闭呢。 这个各种卖不出去的本地品牌，既然被林野发现了，就能从中赚到钱。水不像是烟酒，烟酒这两样东西，都容易被地方保护影响到。啤酒其实没有真正意义上能全国都接受的牌子，因为几乎每个市都有自己品牌的啤酒，同时控制外地的品牌不让流入。水就没有这个限制…… 这家快要倒闭的厂家很好找，对于一个县城来说，直接去就可以了，上车之后让出租车司机带你过去，本地的出租车司机不可能不知道一个厂区在什么地方。 和林野预料的一样，甚至更加恶劣一些，生产线已经关闭，巨大的仓库中摆满了堆积如山的矿泉水，这些水说值钱就值钱，说一分不值也一分不值。只要给钱就能拉走…… 至于运输问题，对于一个重型卡车都快比人多的城镇，根本不是一个问题。事情出乎预料的顺利，林野知道以自己的形象肯定不会令人信任，不过没关系，对方信任钱就行了。 “这么小就开始想着怎么赚钱，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吴玲玲端着炖的鲤鱼放在林野的桌子上，对这个小弟弟不住地夸奖，距离这个饭庄的不远处，有一辆蔚蓝色蒙着苫布的卡车停靠在路边，车厢蒙的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谢谢，玲姐，你的手艺真好，我一般都是不吃鱼的。”林野保持着一贯的礼貌，目光平视着这个美女，五一过后这个村子饭店的生意日渐火爆，只有下午之后才会渐渐冷清。 “嘴巴真甜，骗了不少小姑娘吧？”吴玲玲的嘴角微翘，逗弄这个小男孩挺有意思的，尤其是看到林野那种腻腻歪歪的表情，捉弄之心大起。 “那对，那对！”林野不断的用吃饭来掩饰心中的腻歪，心想就不算这辈子，他上辈子的岁数也绝对比这个女人大，不过生活经验上确实欠缺不少。所以谈话的时候显得相当被动。 现在他就像等待晚上赶紧到来，卸货之后回家。当然要等待晚上，大白天把东西卸下来不都让人看见了么，又不是多么光荣的事情。 直到晚上九点才开始卸货，等到半夜时分才将一车的水卸完。林野才随着货车离开。 吴玲玲站在窗户边上目送着林野离开，她的身后还站在一个年龄小一些的女人，问道，“还是姐厉害，招待客人的时候都能发现发财的机会。” “明天把这些水送到山庄里面去。”吴玲玲回头扯了扯妹妹的脸颊，高兴的说道，“别把我说的这么心机，我和那个小男孩都是在过程中剥了一层皮，真正赚钱的是旅游区山庄。” 林野并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被扒了一层皮，不过就算是知道也不会介意的。谁有能力谁就赚钱，和其他的因素没有关系。 很快吴玲玲经过计算之后发现，其实自己这个中转站完全多此一举，可以直接送到旅游区当中，这就完全需要体现诚意了，因为林野也发现，她要水的速度有点太快了。 在送第三车水的时候，吴玲玲谈起了这件事，林野才了然的说道，“我就说么？没看到你在哪里用，这么吃的这么快，原来是送到旅游区山庄了，也就里面的人流量才能这么快。”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有时候看你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少年。”吴玲玲抿着嘴一笑，然后正色道，“其实与其瞒着你，不如直接让你送到里面，我们都想要瞒着别人，自己来赚这份钱，除了山庄里面之外，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这个过程，所以瞒着你没有明显的好处，只要你能接受保留我的那一份就行了。” 林野知道对方肯定认识旅游区的人，他自己反正没有这种关系，就表现出来一副坦诚的样子点头答应道，“放心吧，玲姐。你不瞒着我，我绝对不会背着你搞小动作。” 当然不会，现在为止林野就把自己定义成一个卖瓶子的，考虑到以后这么长的时间，如果他从基础就开始琢磨怎么阴人，那这辈子还怎么过下去。 “玲姐，我敬你一杯。你喝饮料就可以了。”林野站起来很真诚的说道。 “好，不过我也喝酒，姐姐没这么娇弱。”吴玲玲很豪爽的拿着酒杯娇声道，“干……” ------------ 第十八章 多好的孩子，瞎了 拿着一份体育报纸的林野阅读的津津有味，他不是什么体育爱好者，只是想要多看一些东西，没准能激发脑海里的记忆力，想起什么东西来。 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有很多爱好和梦想的人，比如小时候在不同的年龄段，他曾经想要做过科学家、教师、医生、军人等等。后来某段时间成了无所事事的混混，林野自认为这不能怪他，这只不过是梦想和现实的差距。滑落不是过是一眨眼的事情，只要对自己放松要求就可以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这些爱好渐渐消失，所以在几个朋友的眼中，就变成了一个相当无聊的人，反而自己自得其乐。 不管生活多么艰难，林野从来不缺乏给自己找借口的勇气。不过在别人的眼里，他从来没有本人说的这么凄惨，这是当然的，只要稍微有点这方面的趋势，他就会在家躲起来，丢人的时候可不能让别人看到。 “怎么说都是重活一次的人，怎么我身上就没有什么令人欣喜的变化？”坐在绿皮沙发上的林野站起来，转身看着身后的墙上贴着的地图，因为父亲是司机，家里有一副地图非常正常，这是一幅全国交通图，不过准不准他并不知道，因为左下角的时间是二零零零年。 世纪末收回来的两块特区，其中有一个是世界知名的赌城，如果要买欧洲杯的彩票，其实最好是去那里，理想很美好，实际上去不了。他的身份证刚刚才下发，就算是现在开始办理通行证，等到可以去了欧洲杯没准都打完了。 幸亏三年前足彩已经发行，不然这还真是一个问题。最近恶补足球信息的林野也收获了一个消息，他想起来了，这届欧洲杯冠军希腊队，其实输给过自己的东正教老大哥俄国。剩下的场次是全胜，一路爆冷得到冠军。 “足球在中国没篮球有影响力，跟这个操蛋的直播时间有着直接的关系。”CCAV五台这场活塞得季后赛刚刚过了半场，已经让林野直打哈欠。 手机的和旋铃声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喂，玲姐。”林野打着哈欠看着上面的号码开口道，一只苍蝇嗡嗡的围绕着他的身边上下飞舞，那叫一个烦人。 “今天送两车过去，有没有问题，我们一次多送一点，反正旅游区也吃得下。”吴玲玲循循善诱道，“旅游季开始了，总是去容易引起怀疑，里面有的是仓库，我们先把水送过去，根本不缺地方放着……” “知道了！我跟着车去，到了门口就提姐姐你的名字了……”林野的眼睛一直跟着在身边嗡嗡的苍蝇，放下手机之后，直接抄起苍蝇拍将在耳边嗡嗡的罪魁祸首拍死，萎靡不振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真正的旅游热点地区，带人进去都是赚钱的，而这片火山区就符合这点，真正最好的地点和设施，头一次来的游客根本不知道，都是一些旅游区的工作人员在收费之后把旅团带进去，零四年这里要比十年后要红火得多，这其中的原因林野倒是不知道。 “玲姐，你怎么也上来了？”林野对吴玲玲今天怎么心血来潮非常好奇，如果恶意的想一下，是不是一定要跟上来看看，害怕自己把事情办砸了？ “来看看我的哥哥，他在这里工作。”吴玲玲伸出玉手把发梢捎到耳后，动作绝对诱惑。然后绣眉一抖瞟了一下林野自得道，“要不我怎么会想到送到这里面来呢，还不是因为我认识这里面的人？” “厉害，厉害！”林野非常敷衍的夸奖道，从表情上就能看出来，那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时间不长，两辆货车就进入了火山区，入眼之处全部都是火山熔岩冷却下来凝结的石头，这片地区几乎没有土层，所以只有一些小树从石头缝里顽强的扎根。在以前，这些石头都会被启下来做围墙或者地基，因为玄武岩非常结实。可现在不行，属于破坏原始地貌。 这种景色对于第一次来到这里人来说非常新鲜，不过经常往返林业局和林场的人来说，一年至少看到八十次，他们宁愿在车上眯一会休息一下。 有吴玲玲的帮助，两辆货车顺利的进入了疗养区，这里靠近湖边，岸边有很多建立的设施服务，下了车之后吴玲玲吩咐道，“第一次我带你进来，以后你就自己进来，还是晚上卸货，到时候有人来通知你。” “知道了姐！”林野顺杆向上爬，从称呼上更近一层，换来了对方的白眼道，“会游泳么？要不要下水？” “姐，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这个月份能下水么？你想冻死我？”林野必须声明自己智商还是在线的，不会被忽悠一两句就脑袋发热，就算发热，冰冷的湖水也能让他清醒。 “我去打声招呼！”吴玲玲说了一声，就进入了一处宾馆，两辆货车则顺着引导停留在了一做仓库背后，直到深夜才开始卸货，也真是一个需要耐心的活。 就像是吴玲玲说的一样，过了今天，就是林野自己送车进来卸货。谁叫人家有关系呢，就算如此林野一样非常感谢这个女人，虽然活都是自己干了，报酬也很丰厚。 “你是说，那条路迟早要扩建，如果那个村子人的不同意，就会被甩出去。”吴玲玲听着身边赔自己散步少年的分析，觉得也是很有道理。那些村民会非常讲理的配合公路建设？换她她也不会干的，谁不想要多获取一点赔偿。 “肯定的，那些饭店以为自己是必经之路，都快飘到天上去了。”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林野也知道吴玲玲不是村中的人，只是在哪里看了一个饭庄，至于到底是哪的人，他没有问，别人的事情与他无关。现在既然认识了，他还是想要说点什么，防止这个帮过自己的女人掉坑里。 就在两人沿着湖边散步的时候，忽然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人围观说些什么，奔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本质，林野瞟了一眼，然后道，“现在的女人为什么都要染发呢？” 吴玲玲的俏脸闪过一丝惊疑，倒不是看到熟人了，而是很为身边的少年可惜，多好的孩子，这么小就瞎了，幽幽地道，“你在仔细看看，那明明是个外国女孩。” ------------ 第十九章 姑娘你好 “一时眼拙，其实我觉得玲姐呢，你可以说话委婉一点。”林野说话的同时脚步不变，继续前行加入到了围观众当中，他这么一个肤浅的人，哪有管闲事的心情。上前几步之后，回头一看吴玲玲原地不动，从不做出头鸟的林野又回来拉住了女人的手，让对方和自己一起加入到围观行列当中。 实际上就算这里是旅游区，一般外国人还是很少出现的，只是虽然少，却不代表没有。以前的时候，大多数时候接待的是本子，像是这种白人还是比较少见。 被玲姐刚刚评价为眼瞎的林野凑近的时候，还是被两个似乎是姐妹关系的少女惊艳到了，咕咚！林野几乎能听到自己咽吐沫的声音，这是他见到过最纯正的金发，就好像见到天使一样，从两个女孩的气质上，她们的岁数绝对不会大。 “没见过？能不能有点出息？”吴玲玲几乎瞬间感受到了林野的变化，似乎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头一次见到外国人似乎是有一点震撼，可她怎么觉得，这种表现不完全是震撼呢？打眼一看，两个传说黑色薄纱紧身衣的女孩确实吸引眼球，可似乎也没什么吧？ “有点好奇而已！”林野一副面瘫的样子，见过是见过，不过他确实没有见过过这么漂亮的，说到底还是见识比较少。 对于女人的评价无外乎就是几点，身材，脸蛋，可爱，清纯，女人味，性感。在围观当中的林野似乎觉得，似乎这两个女孩都有一点，可能完全长大了会更好。 从争论当中，林野听到了似乎是因为遮阳伞的归属引起了争执，两个女孩来到这里占据了一个本来有主的遮阳伞，如果另外一边的主人是一些男人的话，没准会看在颜值的份上，把遮阳伞让出来，如果是林野的话，他就会这么做。 问题是，似乎来到湖边的另一群人都带着女伴，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因素，女朋友在身边，至少林野认为这是事情转向另一个反面的原因。 当女朋友在身边的时候，如果男人因为对方是美女而让步的话，这事情就比较大了。这有两个结果，一种是女朋友通情达理，另外一种是打翻醋坛子，现在看来是第二种。 “你眼珠子快掉在地上了。”吴玲玲嘴角翘起，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变音，她才觉得这个少年算是比较刻苦，现在瞬间就推翻了自己的判断。 “啊？”林野觉得自己这位刚认的姐姐有些莫名其妙，他怎么了？不就是加入到了围观大军当中了么？这时候被嘲讽从何说起？不明所以的回答道，“姐，你怎么和那一对男女一样？” “我纯粹是看不过你崇洋媚外。”吴玲玲没好气的低声道，“就好像人家认识你一样？” 双手插兜的林野顶着一张扑克脸，吴玲玲这两句话顶到了他的高点，作为一个资深键盘政治家，他对崇洋媚外这个词汇非常敏感，另外一句话则是嘲讽了他，这就不能忍了。 “玲姐，你看着！”林野同样低声回答了一句，直接在吴玲玲的注意之下走入了场中。本来在嘴角含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群人，就亲眼目击了一个搅局者的出现。 无视了这群人的目光，林野走到和两个外国女孩争执的男女面前道，“带有遮阳伞的座位不过五十块钱，这两个女孩不懂中国话，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这样！”林野拿出五十块钱道，“别吵了，这里是旅游区，一直吵下去对我们家乡有影响。” 在林野看来，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只要在过一段时间，附近的工作人员听说了之后肯定会赶过来调解，似乎玲姐和这个山庄有些关系，这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选择了直接掏钱说话，让这对过来烧烤的男女息事宁人。 不过似乎失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其中的男人似乎气性比较大，直接抬手打翻了林野抵钱的手，不客气的说道，“拿来的小崽子，这事轮得到你管么？” 见到冲突有加剧的趋势，周围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者开始拱火，这阵窃窃私语让双方更加下不来台，弯下腰的林野把钱捡起来，毕竟是辛苦钱，总不能浪费了。 而在对方的眼中，林野这个螳臂当车的家伙，不过是在预料当中服软了，神色之中也更显得高傲，隐隐之间竟然升起了一种叫做民族英雄的感觉。真不知道这种吵架过程，是怎么让他有这种感觉的。 站起身来的林野，把五十块钱放兜里，同时撩开外衣直接从腰间抽出了刀，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你非得让我用你能听懂的话和你说话么？”双目直勾勾盯着对方的林野，面色平淡的威胁道。 被架住脖子的男人脸色一变，暴戾之色一闪而过就想要开口，却被身边的女朋友拉住，面色姣好的女人开口道，“小伙子不要多管闲事，刚刚我朋友说话有点冲，可你这样不怕进去么？” “说别的没用，我是未成年。”林野的声音还是这么平淡，没有因为对方的让步妥协。 刚开始他只是因为比玲姐激了一下出来装装逼，现在已经完全不是这回事了。 “哎！”吴玲玲叹了口气，拿出包里小巧玲珑的翻盖手机拨了出去道，“哥，湖边这边起了冲突，过来拦一下，不然传出去，你的山庄生意会受到影响。” 时间不长，就有几个人来到这边看着冲突的双方道，“大家不要再这里闹事。” 这么大一片风景区，怎么可能没有平时维持秩序的人存在，在这些人出现之后，围观的人也快速的散去，自认为自己王八之气一发，所有问题全部解决的林野，就看见领头的男人走到吴玲玲身边说了几句话然后离开。 噗……，吴玲玲愣在原地的林野笑道，“这不是一言不合就就动刀的社会大哥么？” “嗯，啊！”林野神色尴尬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行为确实比较二，可还是不服气的说道，“刚才明明是玲姐你在拱火，不然我不会出来。” “还有这事？”吴玲玲一副我怎么不知道的样子，惊异道，“你有证据么？” 挂着一副呵呵表情的林野，表示短时间不想再和这个女人说话，走到两个毛妹身边打招呼道，“介唔斯嘎，德拉维斯基！”意思是姑娘你好…… ------------ 第二十章 莉季娅 “斯巴席巴！”稍微大一点的毛妹道谢，指着自己的道，“莉季娅！”然后指着身边更加年轻的女孩道，“普利耶季娅！”两个女孩可以说是有亲戚关系的一对姐妹。 “我们和长辈来到这里游玩，和你们这里的人因为语言不通起了一些误会。谢谢你的帮忙，不过你刚刚的行为不是很成熟。”莉季娅说话的时候微微抬头，脸上带着温和又有距离感的笑容道，“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如果你是本地人的话，这段时间可以帮我们熟悉这里么？” “当然可以！”林野对美女的容忍度一向都很高，没有因为莉季娅的话有什么不满。他当然也知道刚刚的行为确实很二，不过他有自己的目的，他想知道自己这位玲姐，在这个旅游区里面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的话，大不了认怂好了。 莉季娅没有因为被帮忙就表示友好，向林野道谢之后，领着自己妹妹离开了湖边。 “你还会俄语呢？”吴玲玲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疑问道，“真是奇怪。”当然奇怪，就林野这种刚进入社会历练的半大孩子，怎么可能有机会学到，再者如果林野学习不错的话，现在应该在学校中，上不起学？吴玲玲可不是相信。 “他刚刚的第二局话，我只听明白了谢谢，还有帮忙，其他全都没有听出来。”林野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道，“会几句常用语，还是别人教的。” “那就不意外了！”吴玲玲恍然大悟，觉得是有长辈教给林野的。刚刚升起的一点好奇心马上消失不见，毒舌属性再次爆发，“用刀说话的感觉是不是自我感觉很霸气。” “你就想说我自我感觉良好么？携带管制刀具罚款五百，治安拘留五天，我是未成年，可以从轻处罚，也许不用蹲拘留。”林野一副你不要蒙我的样子，老神在在道，“这方面的知识我有一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个有文化的小流氓。”吴玲玲毫不吝啬的夸奖，然后问道，“刚刚我不叫人呢？你真敢动刀么？”对于这点他也是非常好奇的，他想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 “不会，我会再拖一会。”林野瞟了这位一肚子坏水的姐，自顾自的道，“似乎源头是你在挤兑我，就算我刚刚的行为很傻，也轮不到你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把我批判一番吧？” “那边有一条山泉，天有点热，我们过去坐一下。”吴玲玲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指着前方一条通向森林的水泥路，林野没有做声一直跟着，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对这里非常熟悉。 阳光通过树叶已经没有多少杀伤力，一阵微风吹过，刚刚在湖边的两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身上的汗液都被带走不少。身材高挑的吴玲玲走在前面，很快走上山路来到一条小溪边，踩着高跟鞋的她走这种路有些笨拙。 最后在一块石头旁边回头看这里林野道，“你的外衣没什么用了吧，拿过来让我坐一下。” “这是我穿在身上的东西！”林野的不满仅仅停留在嘴上，动作一点不慢脱掉外衣放在石头上让吴玲玲坐下，他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值得吸引人的地方，作为一个肤浅的人他从来不做高雅的事情，这片旅游区他住的地方这么近，都不会想到要过来转转。 “哪有这么多废话，我是女人！”吴玲玲一点不客气把林野的外套垫在屁股下面，这幅随意的样子刷新了林野对这个女人的认识，这种新奇程度，就像是后世网络上一个笑话一样，原来女神也去厕所？女神当然也去厕所，不过屌丝一般不会往那边想。 “有好处的时候就女士优先了，没好处的时候就男女平等。”林野咧着嘴，他没有这么多毛病直接坐在小溪边的一块石头上，脱掉鞋袜直接把脚插在水里，“呜哦！”一股凉意从双脚一路向上，这个酸爽。 “怎么，不行？”吴玲玲轻哼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表达不满道，“我小时候，我爸爸是旅游区的主任，现在叫总经理了。” “原来是权贵，失敬失敬。我想想是不是好好抱一下大腿。”林野有些夸张的盯着吴玲玲道，“那玲姐，你怎么会想到在村子里开一个饭庄呢？” “那样自由，我在雪乡那边也有一个店面。”吴玲玲学林野把鞋袜脱掉，把一双可以算的上很好看的脚丫伸到小溪中。 唔！座山雕的老家，林野了然的点点头，那里也是一个旅游区，不过旺季在冬天。 “你说修完高速公路之后，很可能甩掉那个村子？我想了一下，似乎真的有这种可能。”吴玲玲向后伸展着自己的小蛮腰道，“看来应该卖掉饭庄了。” “现在也容易脱手！”林野赞同道，可以说吴玲玲饭庄所在的村子，完全是因为那条通向这里的道路养活的，只要那条道路存在，就会一直红火下去。 “那就这么定了！”吴玲玲下定了决心道，“我想了一下，准备搬进来。” 那对，那对！林野觉得，自己和这些权贵真的没有共同语言，只能在边上当一个合格的听众。现在一趟四千的送水工生活，在对方眼中可能只是在赚零花钱。 莉季娅在自己的房间中，一丝不挂的对着镜子梳头，可能是因为家乡太冷的缘故，他有晒太阳的习惯，喜欢那种阳光透过窗户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无可挑剔的面庞上，一双蔚蓝色的双眸一直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莉季娅转了个身看看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镜子中的她，一双笔直的长腿，浑圆挺翘的臀部，已经不能算小的前胸，细长的玉颈，组合在一起令人无法转移视线。 “雌性动物这个墨迹劲，真是令人无法忍受。”站在走廊中的林野靠着墙，把禁止吸烟的牌子挡住，掩耳盗铃的污染着空气，已经第三根了。 房门被打开，莉季娅的脑袋探出来见到了走廊中的林野道，“请再等一下，不好意思。” “好！”回应林野的是非常干脆的关门声，摇着头打开烟盒，嗯？空空如也，没了…… ------------ 第二十一章 我在学外语 平静的湖面上，一搜不大的游艇上，一名金发丽人靠在围栏上，背对着湖水，修长的体型被合体的外套衬托的淋漓尽致，太阳镜下的神色满是慵懒。这艘游艇由旅游区提供，使用的价格至少对现在的林野来说绝对不菲，虽然游艇不大，也不崭新的，可一个湖而已，也不要多么高档的游艇。 “这片地区几万年前爆发过火山，形成了这个高山堰塞湖，本地的鱼远近驰名，如果你早一个月来华的话，开湖的时候还算热闹。”林野干巴巴的介绍着，他兜里面还带着从宾馆带出来的旅游手册，直接现学现卖。 可以说，这是相当没有诚意，连基本的备课他都不愿意去做。至少他手上的体育报纸比眼前的工作让他上心多了，又不给钱，俄国人也是真穷。 “你那天拔刀的姿势还是有些吸引人的，不过要是换成枪就更好了。”对于莉季娅来说，能碰到能听懂自己意思的人基本不可能，他的叔叔带着妹妹去了另外一边。百无聊赖的她只能找个能够沟通的人来打发时间了。 “我们国家管得严，连仿真枪都严查，哪能搞到真家伙。只要出现了，源头都在你们国家！”林野把报纸别再上衣兜里，看着不科学的毛妹。对方的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一岁多，怎么在视觉上比自己成熟这么多，就算女孩发育的快，也不能快这么多吧？ 不过看起来，眼前的男孩对报纸的关心程度比怼他要高，游艇停在湖中心，莉季娅凑过来坐在林野身边，轻启红唇道，“这么说你们国家治安还是不错的。” “这你就说错了，我们地区的治安全国倒数。”林野实话实说，不会因为对方是外国人就骗人家，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肯定比你们国家安全。” “真是毫无理由的爱国心！”莉季娅嘴角微翘伸展着手臂，体现着自己的身材道，“人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国家的不同就有本质的变化，当然了，某些民族是除外的，我虽然没有太多的种族歧视，不过黑人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见识到了，看来这个毛妹属于后世网络上说的那种人，一方面否认自己有种族歧视，另一个方面讨厌黑人，键盘政治家林野一点不例外，这种人为数不少，恰好他自己也是。 可这个问题还是要回答的，林野必须适当表明两国的不同，“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现在的俄国不像是九十年代这么困难，但其中的区别也只是九十年代杀人不用埋，现在必须要埋起来，有些区别，不过没有本质的区别。” “有点道理，你和我妹妹应该有共同语言！”莉季娅轻巧的打了一个响指，然后问道，“有没有兴趣是神学院深造一下，普利耶季娅一定会很高兴的。” 在脸上就差写着再见的林野，把放在兜里的报纸拿出来，他觉得看体育新闻都比和这个女孩对话有意思，莉季娅则后知后觉的探过身来，上身靠在林野的手臂上，问道，“欧洲杯小组赛的报道么？”她虽然不懂汉字，却能看清楚上面的配图。 一股女孩身上的味道钻进鼻腔，林野的思维直接处在停滞状态，他已经被熏的迷糊了。不由得挪动一下，稍微远离一下这辆进口车的探测距离。 “你觉得谁会赢？”莉季娅嘴角挂上一丝浅笑，又凑过来笑眯眯的道。他觉得这个男孩挺有意思的，竟然还在下意识的躲避自己，很少见也很搞笑。 “希腊！”林野惜字如金，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直接起了一罐啤酒，刚刚打开就被莉季娅拿了过去，对方还不忘和自己说谢谢。 冷着脸说了一句不客气，林野重复刚刚的动作，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他就需要酒精的加成改变这种被动局面。 半个小时之后，还没怎么样的林野一只手抓着围栏拍着女孩的后背，亲眼看着莉季娅把刚刚喝的东西在吐出来道，“你小心一点，我掉下去了可没人救你，先说好我不会游泳。” 唔……，莉季娅目光迷离的回头看了林野一眼，下一个动作就是拽住了对方外套，然后把嘴边的污迹擦干净。 “叔叔，开回去吧！”林野回头指着自己单薄的体格道，“这个外国人要是掉下去，我真没有救她的资格。”发动机轰鸣，游艇在湖边上切开一道白线…… “我一直以为，你们那边的人都是海量，原来也有战五渣存在。”搀扶着只有两罐量的战五渣进了宾馆，林野不得不停下来，非常郑重的问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嗯？”搂着林野脖子的莉季娅呆滞的砍了他几秒钟，然后点点头松开了手，就在林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在楼梯前直接爬上了他的后背。 咳咳……林野觉得自己地上好像背着一座泰山，生无可恋的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三楼吧？ 折腾了一身汗的林野，脸色苍白的离开了房间，再走之前他已经把房间门锁好，绝对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 “累成这样？”吴玲玲十分惊讶的看着回来的林野，“你去卸车了？”不是说客串导游去了么？怎么一副刚刚从下完煤矿的样子。 “我去写外语了。”林野这才刚刚把呼吸调匀，没好气的说道，“酒品见人品。我说俄国在欧洲杯出不了小组赛，她非要让我解释清楚。” “你亮刀的本事呢？”吴玲玲笑着摇头从冷柜拿出一瓶可乐晃悠了两下，没有得到回应。 “我是普通人，不是人渣，谢谢。”林野有些疲惫的道，“玲姐，能不能把电风扇打开。” 林野学习外语的历程还在继续，经过那一天之后，莉季娅对他的信任度有所提升。时不时的还真纠正了不少口头语。 “这几天我看你一直在看着希腊的信息，有这么大的把握？”莉季娅瞟了一眼林野道，“过两天，我就和叔叔他们一家回国了。这几天感谢你的照顾，你要多少钱。” ------------ 第二十二章 站得高看得远 钱？林野向后一靠，双手放在脑后目光审视着莉季娅柔美的面庞，微微摇头道，“钱对我不重要，在贫困的时候我安于现状。在我富有的时候，钱就更加没有异议了。那份赚钱的感觉已经消失。” “哦？拾金不昧？你应该生活在苏联年代。”莉季娅不置可否，但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欣赏，同时心中一动，“你不会指望赌球发家致富吧？如果这段时间给我做导游的是一个沉迷于赌博的人，那我可要重新对你进行评价了。” “我对你所说的东西非常了解，请不要把我当成大猩猩。”林野那种欠揍的表情再次出现了，虽然不是天生一副嘲讽脸，但是拉仇恨的本事一点不差。 黄赌毒当中，黄只是在名声上不好听，在林野看来只要不搞基，这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有些不道德。如果影响到别人的话，毒对一个小有资产的人也不会成为致命的麻烦。但是赌就不同了，这玩意击垮的人分布于各个阶层，喜欢赌有多少资产都可能不够败。 “难道我碰见到一个富家孩子体验生活？不像啊？”莉季娅一副恕我直言的样子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么？” “自认为与众不同的人，都有些奇怪。”林野风轻云淡的道，“一切的困难都是暂时的。” “没有理由的自信，随便你，省了。”莉季娅微微抬头，她这种高傲是与生俱来所养成的习惯，哪怕并没有瞧不起别人的意思，可也一样要摆出这个姿态，平静的道，“感谢这几天的陪伴，如果有机会你来到滨海边疆区做客，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滨海边疆区做客？林野终于改变了自己像是挂墙上一样的姿势，放下手身体前倾道，“你这句话太没有诚意了，俄国人虽然少，可也有上亿的人口，我真到了地方去哪找你？” 零四年因为一件游戏里的道具，女孩坐上火车去千里送，这种事情林野不是没有听说过，可这不代表他也可以把脑子扔了自己这么来一次，人家好歹是国内不远千里的进行交流，他难道因为莉季娅一句话，直接跨江去远东？这简直是开玩笑…… “如果你真有一天来到远东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莉季娅用修长的手指，从口袋中夹出一个电话本，写下了自己家的电话，递给了林野，但是马上又抽回来补充道，“不要无聊的在中国就给我打电话，等你有可能去远东的时候再打。” 林野嘴角一撇，不客气的接过来把电话记在脑子里，然后毫不犹豫的用打火机点燃，道，“没准到时候，你见到我的时候会大吃一惊。” “这么有自信那？”莉季娅心中一动，想起了林野每天研究即将开始的欧洲杯，但是马上把这个念头甩出去，太不现实了一点。不过可以跟进一下玩玩，就当娱乐了，“那么，再见，我还真期待那一天。” “我怎么感觉自己在和一个怪物说话，说十五岁谁相信？”林野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雷锋生涯结束了，几天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如果自己上衣上被吐的印记也算收获的话。 回到宾馆的莉季娅褪下了学生装束，换上了一套宽松的夏装，将一头长发扎成束，额头戴着发箍，合着覆满芳容的汗滴，掩盖住了那撩人的妩媚，平添了几分张扬活力，修长秀美的双腿下，是小半截雪白棉袜和白色运动鞋，随着飘舞的短裙，展现着触目惊心的魅力。 今天她决定和林野往山上走走，不得不说莉季娅的体力很好，要不是因为女孩一贯为了保持魅力才走不快，体格一般的林野根本跟不上他。 这条上山的小路只有本地人知道，真不知道是怎么被这位、不走寻常路的外国人打听到的，除了能节省几块钱门票，似乎什么用都没有。 “你这个体力可不行，以后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么？”莉季娅时不时的回头报以讥笑，只不过莹白的鼻尖已经出现细密的汗珠，前胸起伏，表示莉季娅同样消耗了不少体力。 “我们这里冬天虽然冷，但是没到那种看见夏天就兴奋的地步，我记得，你们俄国人不是很喜欢去琼岛么？怎么回到想到来我们这种穷乡僻壤。”林野休息了一会继续跟上道。 “我和叔叔一家本身是要去的，你说的没错，我们俄国人休假的时候喜欢去热带，不过临时我家比较忙，如果不是妹妹一定要出来玩，我们根本不会出来旅行，最后因为妹妹的缘故妥协，所以挑选了一个比较近的地方。”莉季娅双眸直视前方边走边说道，“来到这里认识你，算是一个巧合。” 两人顺着小路直到山上的时候，身上都已经布满汗水，衣服像是贴在身上一样，眼前出现了一座瀑布，莉季娅扬起鹅颈灌了一大口水，然后伸手抹了一下脸颊的汗渍，嫣然一笑道，“站得高才看得远，我来这里不但是看这座瀑布，这是死物，我是来看人的。” 嗯？林野偏着头看着有些游客顺着山下开辟的通道慢慢行走，就好像蚂蚁搬家一样！蚂蚁？林野重新回过神来看着摸着汗渍的优质毛妹，暗道，“说你志向高远，还是心大呢？” “站在高处看着别人挥汗如雨，确实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林野不得不赞同莉季娅的想法，在这种环境下很难不升起睥睨一切的感觉。 林野忽然想通了一下事情，他重生之后醒来对目标一直都非常模糊，虽然也定下了计划，心中却缺乏一种动力去实现，他对钱其实没有过高的欲望，直到今天他才有了这种动力，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种站在高处的感觉。 莉季娅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举动，帮助林野树立了三观，当两人以后再见面的时候，相处的会更加融洽，坐在火车上莉季娅拿着一份体育报纸，过了国界后，看着身后的界碑自语道，“希腊？” ------------ 第二十三章 小毛病 “小癞蛤蟆，魂不守舍的，你的魂飘出国了？”吴玲玲伸出手在从窗边发呆的林野面前晃了晃，打趣道，“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潜在的抑郁症？” 林野一动不动，对晃在面前的玉手视而不见，表情不变的道，“一个人发呆是很正常的，这可能是在想事情，和抑郁症有什么关系？我是不会得这种病的，这种打击只是小儿科。” 这种打击只是小儿科？吴玲玲放下手，认真的端详片刻，似乎想在对方稚气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忽然轻笑道，“你都没有成年，能够经历过什么打击？”然后更进一步取笑道，“是不是和喜欢的女孩表白，对方没有接受你？” 哼哼！想要笑的林野没有憋住，最终演变成了两个鼻音，不在意的道，“这种事当然是出现过，不过这也算打击？算了，我不想说。” 整个房间一尘不染，大窗正好面对着湖面以及对面的山坳，将整个美景尽收眼底。正常情况下，如果是一对成年男女在这里，少不了要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和吴玲玲这个女人在一起，一个男性很难不想入非非，林野不介意在心里歪歪一下，可也仅止于此。 姐弟恋这事情当然是存在的，可又有多大的几率呢？更何况这个女人的实力明显比自己强得多，这点尤其不能令人忍受。 女主倒搭这种事情，只能出现在电视剧当中，林野自认为比大猩猩聪明一点，所以从来都不奢望这种事情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吴玲玲也是只把他当做一个不太一样的不良青年，这就很好，多度了反而会出问题。 “明天准备回去，这里不适合我。”林野站起来，膝盖上传来一声不大的脆响。不是什么大毛病，他有些缺钙而已。不过这倒是令他想起来，膝盖上那块坏死的肉应该割掉了。 “有空过来玩，我的手机号你知道。”吴玲玲扬起小手做出一副拜拜的样子，“如果有空我去林业局的话，你可以带我多转转。” “嗯！”林野答应下来，因为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林业局那个地方，毫无特点有什么可转悠的？他步行一个小时都可以把整个城镇的主要地区逛完。空头支票这种东西，反正不会损失什么，随便开…… 如果以后要有所发展，他肯定不能一直再家乡待着不出去，国家的经济中心早就转移到了南方，东北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发展的地方。可有一个困难，父母那一关他就过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独生子有关系，不过估计关系不大，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怎么人家的父母就不会限制子女去大城市呢。 对自己的父母林野非常了解，只要他没有落寞到做乞丐的地步，双亲都不会放他出去闯荡，而是会选择让他待在家中工作，过平静的小日子。因为这件事，林野没少和父母闹矛盾，最后还是因为父亲后来有了心脏病失败，他实在是不敢再闹了。 那种环境打不破，所以有一段时间林野戏称，应该买一条狗链子拴在自己脖子上，这样父母才会安心。重生之后他的起点高了一些，但是如果把家安在外地，估计也会遭到反对，至少没有拿出让父母认可的能力之前，绝对不可能。 “几年内，我只能在本省转悠一下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随着客车在路上的行驶，闭目养神的林野随着颠簸起起伏伏，作为边疆，总有一些优势在里面的，就看能不能用上。 跟自己父母玩心眼的林野，大约能评估出父母心里的接受程度，本省应该是没事的。不能向南，那就向北，这么多口岸，总有一个可以呆得住的地方。 回到家的林野下车之后直奔旅店，他也在乎自己的朋友，哪怕他们没有什么能力，也不是什么富二代，虽说是一群不良青年，可终究是自己的朋友。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坏到十恶不赦。 不过这大白天锁门是什么意思？既然锁门了，就证明里面有人，做出判断的林野大力敲门，同时喊道，“我是林野，给我开门。” “等一下！”里面刘靖的声音透过房门传来，听到回应的林野就站在门口等待，很快刘靖开门，林野一进去就看见一个女孩脸色有些泛红的坐在床边。 嘶……，林野吸了一口气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这个房间有味道！一双眼睛在刘靖和女孩的身上扫视了一圈，轻声咳嗽了一下道，“不好意思，要不我等一会儿在过来？” 见到林野的表现，女孩的脸色更红了，刘靖到没什么反应道，“瞧你说的，这么长时间才露面，我能撵你走？” “你倒是想，这个房间可不是你一个住。”林野哼笑一声，“我出去转转，等一会儿在回来，你就当我没有来过就行了。” 再次回来的时候，女孩已经离开，只有刘靖在房间中靠在床头，百无聊赖，看林野进来就开口埋怨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不好，怎么就在这个时候。” “打扰到你了我知道！”林野太了解刘靖了，指望他不好意思，那是不可能的。转而道，“你还是小心一点吧，女孩岁数太小了，哪天真告你，你绝对跑不掉的。” “我会小心的，这不是高兴么？”刘靖伸了一个懒腰，掩饰不住笑容道，“我心里有数。” 哦？林野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算了一下时间道，“私下解决了？陪你多少钱……” “一万七！”刘靖洋洋得意道，“估计那三个王八羔子，这回回家会挨一顿胖揍。” 在林业局普遍工资几百块的时代，这些钱绝对不少了，林野也相信这顿毒打，砍刘靖的几个人肯定少不了，点头道，“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一下？” “可以！”刘靖充分表明了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了那一刀还有林野的功劳，直接说道，“你想要多少钱？” “我准备住院，你把手术费给我报销一下。”林野也不客气，撩起自己的牛仔裤露出左腿，指着膝盖道，“我要把这块坏死的疤切掉。” “你不疼啊？”刘靖一副你是不是闲的的表情道，“谁没事愿意住在医院。” “我给你补刀的时候你疼么？”林野歪着头反问，然后道，“小手术，估计几百块就好”现在把小毛病解决了，以后才能不被拖累。 ------------ 第二十四章 莉季娅的好奇 谁原因没事去住院，林野又不傻，当然也不愿意去，可他没有办法。生活之中难免磕磕绊绊，难道让他没事给膝盖套上护垫么？ “对了，给你赔偿的那些钱，如果你认为说的有道理，我劝你买一套房子，必须要在林业管辖区买，不要去地方那边。”林野想到刚刚的情景，常驻旅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们马上都成年了，怎么能常驻这种地方？ 常住旅店在岁数不大的时候还没什么可说的，可一旦成年落在别人的耳朵中，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评价，有时候成年和未成年之间的差别，还就是这么明显。 这个地方政府管辖的地区，林野印象中多年以来除了少数地方基本没有变化。可以说十年后的城镇和现在没什么区别，而现在的城镇，和九十年代相比变化也不是太大。 而林业这边似乎马上就要大兴土木，会在随后的几年当中推平所有PF区，同时扩路，修建广场，翻新学校和医院。同时一步一步撤销山上的林场，把人引流下来。未来拆迁的地方都在林业局的管辖范围之内。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因为林业局管理的地段有众多厂房，因为大环境的原因，很多工厂都早已经停工，这些空着的厂房拆除很节省成本。地方政府管理的辖区因为房屋密集，拆迁的成本特别高，一个城镇有这种明显的对比。开放商愿意选择林业局来建设。 “买一套房子，你不说我还真的想不起来。”刘靖心中未尝不想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他家的条件本身就比较差，对家的归属管比较强烈。现在听到林野的建议，不由得意动起来。 对此林野表示理解，刘靖一直跟随爷爷奶奶生活。如果有钱的话，肯定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不管这个房子是不是舒适。 林野从来没有抄底的想法，不过提供一些信息帮助朋友还是可以的。目前空房子很多，很多房子的门口都贴着此房出卖的标志，刘靖只要想买的话，一点难度都没有。 就在这时候，林野听到了熟悉的和旋铃声，拿起手机接听到，“亲妈什么事？” “回来了么？”电话中张英的声音传来，“别天天在外面晃了，这么大的人了。” “知道了，晚上回去之后。”林野快速的回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他明白这点的时候已经是十年之后了，那个时候开始和母亲说话的时候，非要在妈的前面加上一个亲字。 和家里人的沟通没有困难，他因为骑摩托摔过膝盖的事情父母也知道，一年多来一直伤口合不上，早就说要去医院处理一下，所以很快就得到了母亲的同意。 不过真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林野还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他因为受伤住院的次数应该算是很多，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小手术，几分钟就好了。到时候打两天消炎针，休息一下，根本不会有影响。”带着口罩的中年医生宽慰着林野。 “知道了！”林野的声音有些好笑，他自我感觉还不需要吃宽心丸，小手术么？左膝盖传来的丝丝真痛感让他感觉，麻药好像有点没用够。 就像是医生说的，这就是一个小手术，几分钟的时间就搞定了一切问题。用杉木把膝盖处包好之后，林野提出了一个要求，看看割下来的死肉，“里面还真的有沙子，概不得。” 零四年的世界体坛本身就不正常，欧冠波尔图摩纳哥争冠，西甲瓦伦夺冠皇马崩盘，德甲不来梅夺冠拜仁饮恨，欧洲杯上演希腊神话，NBA总决湖人F4被平民活塞打爆，奥运会男篮美国梦之队输得无可奈何。林野还没有算，乒乓球竟然被韩国人拿了金牌这种难得一见的新闻。 这一年可以视为是屌丝逆袭年，估计不会有这么诡异的年头在出现了。不过因为转播时间的关系，让林野熬夜看比赛不太现实。 第二天的CCAV5体育新闻上，主持人用清冷的声音播报着第一天的战果，“在刚刚结束的欧洲杯A组第一轮的比赛中，希腊队爆冷以二比一的比分击败东道主葡萄牙队，卡拉古尼斯和巴西纳斯各入一球。” “哎，好事！”蹲在电视前方的林野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心中十分高兴，可惜还不能表现出来，这种感觉真是相当难受。看了一眼彩票的林野，看待事情的眼光似乎也一下子不同了，就连面前的老式大屁股熊猫电视机，在他的眼中也变的顺眼起来。 远东滨海边疆区首府符拉迪沃斯托克，这座俄国在远东的重要城市当中一座占地面积巨大，富丽堂皇的别墅当中，一个女孩双手抱着玉腿，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在看到这条新闻之后，脸上闪过不可思议的神色，豁然站起来自语道，“运气吧？” 莉季娅回国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对即将开始的欧洲杯感兴趣起来，这几天也看了不少相关的报道，就连她的父母也感到十分诧异。 “莉季娅，怎么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中年妇人见到女儿这个样子，关心的问道。这个女人三十多岁，没有一丝的老态，是一个非常气质的女人。 “没事，妈妈！看到足球爆冷有点好奇。”莉季娅笑颜如花，抱着女人的手臂撒娇。一双美目也没有离开电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回来之后怎么喜欢这种男人的运动了！”美妇宠溺的摸着女儿柔顺的头发道，“不过好像我们南边的邻居，足球气氛并不浓厚吧？” 莉季娅笑而不答，这件事很快被过去，四天之后，第二轮比赛当中，希腊队逼平西班牙队，提前小组出线。接连战胜两支强队的希腊提前出线，成了一匹黑马。 “有意思了！”莉季娅想起了林野那时候说的话，“希腊能战胜所有比自己强的队伍。”这句话不由让女孩开始多想了，希腊队已经铁定出线，下一个对手是俄国，那么问题来了俄国算不算强队，莉季娅摇头，应该不算吧。 正准备坐地收钱的林野，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国境线另一边的人惦记了。他当然不知道，谁能想到自己无意间的话还能被别人记住。 ------------ 第二十五章 神同步 当时林野没有防备莉季娅，就因为莉季娅是一个外国人，两人又不认识，怎么可能让一个没有交情的人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呢，至少从常识上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在巧合之下，单独相处一段时间的莉季娅却注意到了这种怪异，并且留心起来。这就体现了莉季娅这个女孩的另一面，当然这和她从小的生长环境有关系。 “帕利亚洛夫，能不能来我家一趟？”莉季娅拿起电话拨通，然后平淡的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快一点，在纳霍德卡？应该不忙吧？想想办法。” 等到通话完毕之后，帕利亚洛夫放下手机，沉思片刻对着站在门口恭候的保镖道，“给我准备一架直升飞机，我要去一趟符拉迪沃斯托克。” “可我们要接待伊尔库茨克的客人，老板，这是已经定下来的。”门口的保镖不得不履行自己的职责，提醒老板今日的行程。 “取消，我可不想让内务部找我们麻烦。”帕利亚洛夫干脆的说道，“到时候我会对这件事做出解释，现在可十年前已经有所不同了。不能再把那些官员当做摆设。” 两个小时之后，符拉迪沃斯托克上空，一架直升机缓慢的在这座别墅的草坪上降落。作为俄国东方最重要的军事重镇，这种交通工具是被禁止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一次黑色长裙的莉季娅走出别墅，带着客气的礼貌出门迎接家中的客人，直到这个带着彪悍之色的中年男子，客气的开口道，“帕利亚洛夫叔叔，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我的小公主，你的父亲在么？”帕利亚洛夫非常客气，显然对莉季娅十分宠溺的道，“这次来的比较匆忙，也没有给我的朋友带什么礼物。” “不用了，爸爸最近在运作内务部的事情，你也知道，内务部部长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现在很多人都想要做继任者，爸爸的竞争者不多，可也有几个。”莉季娅挂着客套的笑容，缓缓作答道，不过神色之间十分轻松，似乎没有感受到多大的压力。 帕利亚洛夫点头，黑帮的黄金时代已经不可逆转的过去，从大帝上台之后，俄国政府的强力部门再次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开始对黑帮和寡头进行压制，他自己也不敢太过于放肆了，苏联解体之后的黄金时代，已经成了过去式。 进去别墅之后，莉季娅面对着自己父辈的帕利亚洛夫毫不怯场，谈论起来了正在进行的欧洲杯，“帕利亚洛夫叔叔，能不能借我以前钱，我要借用一段时间玩个游戏，当然这不是在勒索，你也知道家中对我管教还是很严的，不会提供这笔钱。我会还黑你……” 莉季娅也没什么办法，就像她自己的说的，家里对她的管教很严格，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林野是一样的，最难翻过的大山是自己的父母。 “不知道我的小公主要多少卢布呢？”帕利亚洛夫心中已经做好了被狮子大开口的准备，就听到莉季娅道，“两万卢布足够了，我就是想要体验一把玩游戏的感觉。差不多也就是你的私人直升机飞过来的油钱。” “没问题！”帕利亚洛夫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这个小女孩一段时间不见，似乎有些变化，脑回路都有些不对了。这种变化是从哪里开始的？ 可是他不敢过多的询问，黑帮横行俄罗斯的时代已经过去，不管帕利亚洛夫心里愿意不愿意，他都必须和政府打交道的时候客气一点。 让仆从把客人送走，身着黑色长裙的莉季娅眼睛微闭，然后走到大厅中的白色钢琴前坐下，打开琴盖，十分漂亮的手指在琴键上起舞，亲切、温婉、充满了青春的活力曲子，在莉季娅十指翻飞中在大厅中悠扬而起，虽然没有听众，可她自己却怡然自得，认真而且投入的的神色，可以看出投入的程度。 良久，莉季娅停止弹奏，这曲名为少女的祈祷钢琴曲弹奏完毕，有些疑惑的自语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这首曲子？” “人家买MP3，你也买MP3，不过你里面就不能放一些正常的歌曲么？怎么人家不是DJ就是网络歌曲，你怎么放一堆纯音乐、钢琴曲。”赵龙一副你是不是发烧了的样子，把刚刚从林野手中抢过来的MP3扔了回去。 “我特么愿意，你咬我啊。不知道我刚刚出院，现在需要陶冶情操么？跟你这种不良青年，我真是一点没有共同语言。”林野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重新把耳麦带上，双眼一闭，沉迷在音乐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就好像你多干净一样！”赵龙感觉自己真实活见鬼，他越来越不了解这个朋友了。 “下次说坏话之前离远点，我还没有开耳麦，谢谢。”林野摘下了耳机，语重心长的道，“请你尊重我一下，我现在是一个病人。” 赵龙的双拳攥紧又松开，嗯，对方确实是一个病人，做手术开刀的长度，估计得有他小手指甲那么大，而且早就出院活蹦乱跳好几天了，现在又说自己是病人了。 几天后，欧洲杯小组赛的最后一场比赛拉开了序幕，希腊队对上了已经提前出局的俄国，深夜中瞪着熊猫眼的林野，强打着精神盯着电视机，足球比赛在大部分的时间中确实比较无聊，可不知道是不是压抑时间过长的原因，一旦出现一个进球，足以令人血脉喷张。 在俄国打进第二课进球的一刻，林野不由得大声喝彩，数百公里之外的符拉迪沃斯托克，躲在自己房间偷偷看电视的莉季娅小嘴微张，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虽然对她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可谁不愿意赢呢。 “赢了！”终场哨声响起的时候，处在不同地方的两人攥起拳头低声喝彩，在互相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了一次神同步。林野为历史如期发生而高兴，莉季娅则为开启有意思的游戏旅程而高兴。 ------------ 第二十六章 毕业季 大半夜，已经有了要上天征兆的林野，绕着客厅走了好几圈，最后把后门打开去后院逗狗，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分，邻居还在睡觉，扰民就不好了。 第二天，刷牙，洗脸，去吧头发打理成一个正常的长度，走路带风的不良青年直接去街机厅庆祝一下，他就这么点爱好。对于他这种什么都没有，只有空闲时间的人来说，恍如孤魂野鬼一样溜达，构成了一天绝大部分时间。 哪怕是在北方，六月份的天气也绝对不能说是凉爽，林野的另一部分同龄人，还在为了自己的学业孜孜不倦的努力，如果没记错，中考马上就开始了。只不过这种事情他没有记住，他又没有经历过。 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候，辗转反侧的林野也曾经想过，到底对过短的学生生涯感到后悔。空闲时间充裕的他最终有了答案，后悔倒是有一些，只是远远没有一般人想象中的严重。 压抑住在去进学校一趟的想法，人家都在备战中考呢，他进去有些不太合适。倒不是害怕对那些记忆模糊的同学有干扰，能考上的还是会考上，不是那块料，怎么都不行。 所以说，自认为就适合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的林野，去了刘靖买的房子，这座房子距离街机厅不远，几分钟就到地方，看着有些掉漆的黑色木板门，仔细从门口瞄了一段时间的林野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里面没有狗。这让从小到大中招不少次的他倍感欣慰。 提心吊胆走进比胡同还要低的院子，林野没有贸然进入屋子，上次撞见男女交流的事情，他不想再来第二次，索性这次并没有发生。 “是屋子里原来就这么乱，还是你住进来之后没有打扫？”林野进了卧室也是醉了，这味道简直比他家旁边哪条河还要浓烈。 “就我自己住，整理的这么干净干什么？”刘靖和林野一样，从来不缺乏给自己找借口的勇气，一点没有出丑的自觉，随意的打扫了两下，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哦？”林野看了一眼对方手上的内裤，还没有瞎到一定程度的他，还是能分清楚男士内裤和女士内裤区别的，不过他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不会无聊的去问。 看了一眼这座暂时还称不上危房的房子配置，问道，“多少钱买的？感觉怎么样？” “六千，房子主人搬家了，是不是有点贵了？”刘靖拿出一袋方便面递给林野，被后者拒绝，不以为意的打开揉碎，嘎巴嘎巴的嚼起来。 贵了？如果按照现在的新旧程度，倒是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只要改造城镇计划开始，这套房子至少会翻二十倍，林野微微摇头在炕沿坐下，以后有刘靖赚便宜的时候。 “你剩下的钱呢？没准备做点什么？”可能是因为一晚上没睡觉的关系，林野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说话的时候不断的打哈欠，就像是烟瘾犯了一样。 “我才多大岁数，在玩两年多好！你现在就想要找个工作上班？是不是早了点？还是你家人让你去学点技术？”刘靖呵呵一笑，觉得赚钱这种事情还比较遥远。 林野默然点头，这种心情他理解，两人的岁数差不多大，觉得就算是在浪几年也没事，反正岁数小，不过他现在可不能这么做，时间一旦流逝起来，那可是太快了。在任何人都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就会从身边溜走。 “我晃悠够了，过段时间出去一趟。”林野的声音很平淡，他和熟悉的人交流都很真诚。人都愿意往大城市走，不是人人都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一定能在大城市站稳脚跟，而是呆在家乡的生活肯定不会有变化。 出去闯荡失败的可能性很大，但总要试一试，总比一直在家中朝九晚五的平淡生活要刺激，有这种心理大城市人口越来越集中就是必然的，当然工作一年连个厕所都买不起，那只是其中一点小小的副作用。 “我是理解不了你的思维，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怎么可能天天和我们混在一起，你就不是这样的人！”刘靖一脸蒙圈的摇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林野抿着嘴，低着头一脸的胃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责道，“我特么也是误入歧途。” 他都忘记自己成这样，似乎时间只有一年多的时间，觉得这样不错，然后就这样了。 中考看起来没有这么严格，一方面是因为林野这里本身没什么学习的气氛，另外一个方面则是投入和产出的比例问题，在林野看来，小学、中学、高中和大学，每个升级的时候之所以越来越严格，学生也会越来越紧张。和投入的越来越大有很大关系。 越到了后面，一个学生下的赌注会越来越大，上了十几年学，投入了这么大的费用。最后已经到了输不起的地步，所以每年高考又要拉警戒线，又要保持安静，时不时的还会出现过了考试时间情绪崩溃的事情，就差来一句，咦，我中了…… 相反中考就没有只写了烂糟的事情，考不上就考不上好了，可以辍学转入职业学校，反正十六七岁进入职业学校学习也不晚，完全有这个时间。相反有几个大学生能拉下脸，大学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还能去比较低端的职业学校学习的？ 中考的最后一天，从边城回来的林野正好赶上，他不能在这个小城镇兑换彩票，深谙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这种思维的他，知道一旦总是在家里兑换，这么一个不大的城镇几天之内自己就会出名，所以他做会选择坐客车出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你怎么来了？”从考场出来的叶晴还在估算分数，一抬头就看到林野在前方看着自己。 “在估算分数？一个中考而已，你闭着眼睛都能考过，听我的绝对没错。”林野拍了拍自行车的车座，看着从学校大门口鱼贯而出的学生，轻声道，“幸亏我还认识你的自行车，带我一段吧女神，已经是毕业季了，轻松一下。” ------------ 第二十七章 人生经验 “嗯？我们还是走走吧！”大街上这么多人，脸皮薄的叶晴还是做不出这种事，不管是林野带着她，还是她带着林野都不行。多难为情…… “那就走走吧！”林野的声音很温和，没事逗弄一下女孩是一件多有意思的事情。 他和这个女孩并肩而行的时候，总能感受到一种心里的宁静，不知道为何，就是一种感觉，这种身体和精神上的放松，放松的他都不想说话了。 “最近干吗去了？”沉默良久，推着银色小坤车的叶晴歪着头开口道，一双明媚但不乏锐利的眼睛看着林野，最后这段时间的复习让她无暇想太多。复习备战中考是一个好学生该做的，叶晴很骄傲，她做到了。 可今天见到自己认识最长时间的同学，在校门口等着自己，心中不免产生异样的感觉，尤其这个男生，几乎从小就对她有不良的企图。 “我？混吃等死！”林野身后将路边的柳树叶拽下来，这种举动如果只有自己的情况下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旁边有这么一个纯净的女孩，就显得相当不协调。就像是港漫和日漫的画风在一张纸上出现。 “你怎么老这么说自己？”叶晴心中升起一丝不诧的情绪道，“还是你从来不想改变什么？觉得你自己可以永远吃喝不愁？过一天算一天？” 这句话引起了林野巨大的反应，看着叶晴的目光一下子有些吓人，但马上又恢复了平淡，“因为不熟的人，就是这么说我的，我懒得去反驳，所以你也这么说的时候，我不生气。我不会对你生气的，这种小事和女的斤斤计较，太没品。” “看来你对我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林野的容忍缘故，叶晴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只不过这套说辞十年后的你说过而已！那次的言辞比现在还要激烈的多，听过一次的林野神色呆滞了一下，可旋即恢复正常，“敢和我打一个赌么？” “什么赌？”叶晴神色一呆，她学习很好，是个学霸，但那些都是书本上的知识，对于现在变化巨大的林野不管用，谁知道这个男生在想什么。 “如果你不贪婪的话，追求的也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无非一个家，一份不错的收入，如果这些我在你高中毕业之前都达到了，你就做我女朋友。”林野悠悠的道，“我现在可是无业青年，你敢和我打这个赌么？” “你先走到再说吧。让我看看！”叶晴本来想要直接拒绝，可见到林野执拗的样子，滑到了嘴边还是松了口，没有把话说死。 “到时候你看着吧！”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走到叶晴家门口，林野还是不好意思进这个门，就在这时候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放再叶晴手中道，“帮我洗一下衣服，明天我来取。明早找你去爬山。” 善于爬山的人从不怕山有多高，路有多险，向着既定的目标奋勇前进，登山也不总是件寂寞的事。会登山的人视登山为一种乐事，一边登山，一边欣赏路边的风景，他感受到的更多的是登山途中无尽的欢乐。而不会登山的人，只为登山而登山，他把登山看成了人生途中一种人与人之间无味的比拼和追逐。 林野这么肤浅的人是后者，如果爬山的途中还想着一些心灵鸡汤，那可太没劲了。 这座城镇旁边的小山，在每年端午节的时候都人山人海，当然这和林野无关，因为他虽然时不时的会过来一趟，却从来不会在当天出来。 端午节山上经常会出现冲突，这都快成了家乡传统，一些平时就互相看不顺眼的人，一旦在当天碰面，直接就会在山上解决。所以他那天一般都在家睡觉，第二天出门在听听新闻。 “原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是随便说说！”到了比较陡的山坡，林野也放慢速度，回头牵着叶晴的手，不忘记做出陶醉的样子说道，“只是可惜你洗的衣服了。” “是用洗衣机洗的！”叶晴抹了一把鼻尖的汗珠，一点都没有体现出善解人意的那一面。 这让还在闻着肥皂味的林野比较尴尬，但是却没有松手，山坡越来越陡峭了。 站在山顶的林野看着下方的城镇，经过和莉季娅一次的登山之后，再看这个城镇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似乎他这么肤浅的人，也能从中吸取到了一丝丝的意境。 “我们成长的地方还是小了一点！”林野撕开一代湿巾递给叶晴，自己则让山风把身上吹干，在时间的掩护下慢慢把呼吸调整下来。 山顶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种单独的环境下，林野也不得不想入非非起来，正想要准备做出一点什么的时候，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今天就不应该带手机！”林野相当扫兴的去一遍接电话，一看号码没好气的道，“你一天到头不给我打电话，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了一个？” “我在不给你打电话，你就后悔吧。有人在挖你墙角，被我看见了，我准备找几个人揍他一顿？”刘靖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获得赔偿之后，他也买了一个手机，有事就给林野打电话，不过一般他都没什么正事。 嗯？林野回头看了一眼叶晴，不由得又离远点问道，“你说的是孟丽？” “看来你一点都不着急啊，要不就算了，你自己都不上心。”刘靖这么一说，坐视就要挂了电话，却听到了电话中传来的等一下。 “你揍人，人家报警呢？当然报警不是问题，不过揍一顿几天就养好了，你出一次手，必须让别人怕你，对了你在干嘛？”林野抬着电话问道，一听到串店噗嗤一笑道，“吃串呢？拿几个签子，把人抓住后，照着收心扎下去，这样他就知道疼了，还不会留下伤口。” “你这种邪魔外道的招是真多，好了，交给我！”刘靖瞟了一眼手上的竹签，不由得佩服道，“我只是想一下，就觉得疼了。” “这都是知识，你还要学习。”林野嘴角含笑的挂断了电话，现在干扰因素已经没了。 ------------ 第二十八章 回忆杀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呢，就相当于你家养着一个仙人球，某天你闲着没事照着它上去狠狠一巴掌，很疼，那种以后想起来手心都会刺挠的疼痛。相信刘靖要真的按照他的办法来，绝对能让那个倒霉蛋记住教训。 最重要的是，这种模糊的整人手段，基本上没办法报警。就连林野此时想到以前不小心按住仙人球的场景，也觉得手心有些刺挠。 “你家人找你有事？”用湿巾擦完汗渍的叶晴休息了一会，脸上带着潮红问道。有一种女孩属于很柔弱那种，让人看见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呵护，正好她就是…… “不是，朋友。这个时候我谁的电话都不想接，就想在你身边，哪怕是只能看着你……”林野简单的回答道，他不想让叶晴知道这些损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对大部分人也算是成立的，可林野恰好知道，在叶晴身上这点不成立。这个女孩一直在学校接受最三观正确的教育，不良青年早就在她脑海中定型。 对于叶晴这种女孩来说，爬山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要不是某个人死缠烂打，仗着从幼儿园开始的同学感情墨迹，她根本不会出来。 “你别这样，你在这样我就……”叶晴的话说到半截忽然停止了，似乎这招不太管用了。 “在这样的话，你肯定又要告诉我妈，对吧！”林野拉着脸把叶晴没说完的话说出来，“我前几年也是够白痴，竟然会害怕被告家长，想起来都想给自己两个嘴巴。” 这种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却胆子变小脑子消失的表现，可以用两个字来精准定义，备胎。如果胎龄这个东西存在的话，林野这个备胎可是于年头了。 被抢白的叶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带着不能掩饰的笑容道，“你不能这样……” “你……不好意思了，又要说点什么事情打断我？也怪我以前怂，一站在你面前就不知觉的低了一等。”林野无所谓的扯了一下上衣，问道，“你一个女孩，会随便给人洗衣服么？哪怕我们是同学。” “某个人这是歪理，我就是因为是同学。”叶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牵强，还有一种想收敛却收敛不住的神态，这在很了解她的林野眼中，就是另外一个意思。叶晴碰到这种事，会用笑容掩饰心中的尴尬，做出不在乎的样子，不少女孩都是这样的。 “嗯，是，暂时是同学。”林野招人揍的笑容又出现了，这个表情一出现，让叶晴越发的不好意思，甚至神色间带上了一丝羞恼，似乎在责怪某个人的咄咄逼人。 明明人就在面前站着，真不知为什么还要用某个人来说话，不过这就是叶晴的性格。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从你刚刚上幼儿园和我抢凳子。到后来你穿着紫色裙子上学，还有你唯一一次没有马尾辫上学，这些都是我亲眼见到过的。当然还有很多很多，不过你坐在第一排认真听课的时候，估计不会在意坐在最后面的我。”林野的神色中带着浓厚的留恋，看着山下的城镇自语道，“你站在这里，已经是对我的激励。” 这些话叶晴此时的年龄也不可能全部明白，想要张口，可见到林野从来见过的郑重，伴随着暗藏在内的深情，却心中一颠，身心都安静下来，就这么看着林野。 有些事情连叶晴自己的记忆都模糊了，可这个男孩却还能想起来，一瞬间叶晴也变的安逸起来，身姿仿佛在微风中摇摆的柳叶，她的心没有像是外表那样平静安逸。 就在这时候，目光一直看着山下城镇的林野猛然转头，让一样脑海一片空白的叶晴不知所措，神色也微微地有些不自然，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没有给叶晴考虑的时间，林野一下子搂住了女孩的后腰，对着那片红唇，紧紧盯着女孩清澈的双眸，重重的吻了上去。被突然袭击的女孩，美眸张到最大，整个身体就僵硬起来。 闻着女孩身上香味的林野，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成功释放大招，回忆杀…… 几秒钟后，被抱住的叶晴猛然挣扎起来，脱离了林野的怀抱，满面红霞的站在原地，目光倔强的看着林野，只是猛然增长的心跳却无法瞒过她自己，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叶晴，被山风吹得清醒了一些，才道，“好了，你在这样我就生气了。” “我错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林野直接认怂，他也怕女孩真的生气，已经拉近了双方的关系，完全可以慢慢来，开始聊一些其他的事情缓和气氛。 有一句话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非常有道理。就像是开车一个道理，加油容易，嗷嗷往前冲就对了，踩刹车的时候却不知道还好不好使。 指望一个女孩蹦蹦跳跳的下山肯定不行，林野拉着叶晴的手亦步亦趋的慢慢走下来，和上山的时候相比，叶晴变得非常听话，不知道这是不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她还是听我的话…… 一次登山对基本没有户外活动的女孩来说，体力消耗的十分巨大。到了后来林野几次提议搀扶，却被后者拒绝，叶晴认为今天已经很出格，坚决的制止了林野占便宜的行为。 “暑假有很多的空闲时间，到时候我再来找你。”把叶晴送到家的林野告别道，“你好歹不要太防着我吧，怎么说都认识这么多年了。” 站在家门口的叶晴默不作声的点头，已经被回忆杀大招放空血条的她，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学霸姿态，同时还没有后世的那种伶牙俐齿，晕晕乎乎的就答应下来。 “今天的天气真好，适合到处转转。”在镇里转悠的林野走路带风，如果他有一个尾巴的话，现在肯定是翘到天上去了。 有句时髦话怎么说的了？连空气都不在压抑，里面都带着一种叫做自由的气息，吸一口都是甜的。 ------------ 第二十九章 切磋一下 “这里真没意思！”心中的甜蜜只是持续了一段时间，心里早已经是成年人的林野，对于现在的生活不满意，非常不满意。一天三顿小烧烤的生活他真的过不惯了，有着成年人思想的他，现在只有两个字能表达心情，无聊。 拿起手机给拨通了刘靖的号码，不是他想要这么做，而是除了这么做之外，林野还真的一时间想不起来要去做什么，总的干点什么事，哪怕是找个人聊天也是好的。 刘靖很欢迎林野，于是两人刚刚见面的时候是这样的，前二十分钟吹嘘了一下今天的丰功伟绩，后十分钟贬低那个被堵住的倒霉蛋。 “你不知道，那个小子体格不错，可见到我就迷糊了。”刘靖神采飞扬，吹牛逼的时候相当投入，完全不顾林野这个听众是不是尽职。 “就这些？”接连不断的哈欠过后，一脸疲倦的林野强打精神问道，“你真按照我说的来了？那个倒霉蛋的反应是什么？” “当时还不服软，不过后来真炸他手心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尿裤子？”刘靖不无得意的道，“也真有你的，这么恶毒的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你先用手拍一下仙人球就知道了。”林野不怀好意的拱火道，“拿出你社会大哥的勇气。来，怕什么，我给你补刀的时候你可都没怂。” “那不一样！”刘靖可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提议道，“晚上我和你去学校，你也露面一次，让别人知道孟丽有人看上了。” “嗯，反正今天很无聊。”林野点头同意，一个男人同时和两个女人发展关系，这似乎有些不道德，可这些话他根本不指望刘靖能听懂。跟混混谈大道理？谈下去的结果就是，林野可能被刘靖那套趁着年轻如何如何的理论洗脑。 刚刚进行了一场高体力劳动的林野，抹了一把炕头，确认还算干净之后，直接躺在了上面，一场登山下来，他远远没有表面上这么轻松。之所以没有在叶晴面前表现出来，那不是因为爱情的力量么。现在这股劲过去了，疲惫就随之而来，没多长时间就进入了梦乡…… 知道几个小时之后，后背隔的难受的他不得不睁开双眼，反手逃出来后背的东西，然后扔出去骂了一声，“哪来的破BB机，还有人用这东西？” 不过竟然已经醒了，林野就不能在继续下去，下地一脚把BB机踩得稀碎，总算是消了气，在他印象中，这玩意淘汰的速度非常快，好像他上初二的时候泛滥，毕业几乎就没了。 刚出现的时候的BB机在年轻人眼中是一个新鲜东西，这个年代的手机没有九十年代动辄上万的价格，可也不是一般人随意买的。对于刚刚工作没多长时间，或者直接没工作的年轻人来说，BB机风靡的时候，恨不得佩戴的人都要把裤腰带露在外面，好叫别人能看见…… “哎哟，林野，火力挺旺盛啊？”听见动静进来的刘靖没有关BB机，那玩意已经过气了，摔了也不心疼。相反则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林野。 “你不是对我有兴趣吧，熟归熟，我拒绝。”林野这不过是睡觉后正常的现象，硬了！ 用了两分钟从蒙圈的状态中走出来，洗了一把脸的林野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道，“晚自习快下课了，正好我也饿了，一起去吃点饭。” “带着孟丽一起去！”刘靖带着坏笑道，“正好，咱俩一起去接人。” 为什么社会青年吃饭的地方爱选择烤串，这是林野一直没有搞明白的问题，不过有一点，他并不喜欢膻味太大的东西。比如刘靖不断往嘴里面塞的羊宝，也就是他口中的山羊篮子。 口味不同就迁就一下，刘靖又没有让自己一起吃，可摆在他面前的为数不少的羊肉串，有着同样的作用，歪着头看着一副乖巧模样的孟丽，林野叹了一口气拿起签子往嘴里塞。 就在这时，进来两个女孩见到了林野和刘靖两人，同时林野也看见了这两个人。刘靖的反应比较快，招呼两个还算漂亮的女孩过来一起吃饭。 “小雪，真巧啊，几天不见了，刚从外地回来？”刘靖很熟悉的打着招呼道。 “嗯，去外地待两天，收获还算是不错。”短发的女孩回答了刘靖，同时对着林野点点头，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两个女孩是谁。 这两个女孩和林野是同龄人，打扮的非常靓丽，加上本身就不错的面容，也能吸引不少人的眼球，至于这两个人的职业，是小偷。还是技术非常不错的那种。 推杯换盏了一会儿，在孟丽的催促下，林野结账送女孩回寝室，一段时间不见，小姑娘好像有些变化，原来的马尾辫放下了，似乎更加漂亮了一些。对此林野当然毫不犹豫的夸奖。 “对了，下次吃饭的时候，不要把牛羊肉放在我面前。”林野打了一个嗝，然后道，“刚刚那些喘都是你拿过来的，我没好意思说，只能都吃了。”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孟丽有些不好意思道，“闹我进去了。” “欧洲杯完了，我就出去一趟，这日子太无聊。”林野在黑夜中非常怡然自得，他喜欢这种在黑暗中行走的感觉，很安逸，但不能沉闷，这两者迥然不同。 手机铃声再次不适时宜的响起，林野一看手机号，吴玲玲，正好聊一会打发无聊的时间，“你要来我们这，玲姐，实话告诉你，我都快待不住了。那叫一个无聊……” “怎么，要不明天你来雪城一趟，过来转转，你们镇确实没什么地方。”吴玲玲轻笑一声，一只手逗弄着鱼缸中的金鱼，玉颈夹着手机道，“让姐带你见见世面。” “有些事情我还真想问问你，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孩，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你多教我一些东西，我也省不少事。”林野的话很真心实意，关键他现在是未成年，很多事情都有限制。 “好，你上车给我打电话，我开车去接你。”吴玲玲干脆的答应下来。 这无聊的日子也该过去了，林野挂了电话想到，到了地方和玲姐好好切磋一下。 ------------ 第三十章 现实的困难 从车站下车的林野，本想去车站边上吃点小吃填饱一下肚子，因为一般情况下，他认为女人都是不守时的，只是没想到今天遇到一个例外。刚刚下车就被穿着白色上衣的吴玲玲看见了，关键是，林野没有看见她…… “说你眼睛瞎真是一点都不冤枉，我这么大的人，你竟然看不见？”吴玲玲摘下墨镜，疑惑的看了自己一眼道，“不应该啊，我自认为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一般男人都想要看两眼。” “我这？”林野这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比较好的借口，索性直接道，“我这总有原因……” 总有原因？重新戴上墨镜的吴玲玲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还有比这更加敷衍的借口么？别的人好歹还能找借口解释一下，这可倒好，一句总有原因直接略过了，“跟你真是生不起气来！跟我走……”感觉胸部隐隐有些被气大的吴玲玲，直接指着十几米处黑色轿车道。 吴玲玲的座驾是一辆丰田佳美，这种型号的车后世叫凯美瑞。比起熟练驾驶轿车的吴玲玲，坐在副驾驶的林野刚刚坐下鼻子就不由自主的抽动两下，这辆车没有被男人开过。 车内有浓重的香味，但是没有空气清新剂和香水之类的装饰品，而且内饰明显偏向于女人的审美，一般男人除非是娘炮，绝不会选择内饰以红色为主。 “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看就没有好心思。”把着方向盘的吴玲玲小嘴一撇道，“小混蛋，不在你们镇晃悠，怎么想到来雪城了？” “那地方有什么可呆的，我步行一个小时能把整个镇转完。”说到这林野一阵浓重的鼻音，叹气道，“无聊，一天一天的没事干。” “怎么能没事干呢？吃串喝酒，晚上麻将扑克，实在不行找几个妹子，这就不是你们的生活么？难道你想要把你业务扩展到雪城，过来这边的学校找小姑娘了？”吴玲玲目不转睛的继续调侃，能打压小流氓的时候，她绝不放过。 “别埋汰我了，玲姐！来这里还要被你教育，要不我回去得了，反正一个小时一趟车，有的是时间能回去。”林野挠着自己才理没多长时间的短发，一副服了的样子。 “好了，不说了，想好去哪玩了没？吃喝玩乐你选哪一个？”吴玲玲一副很霸气的样子挥手道，“只要雪城有的，玲姐都带你去。” “有什么可玩的，先把饭吃了最严谨。”靠在座位上的林野一副活不起的样子，眼皮微微一跳，斜了一眼吴玲玲又马上收回来，冷着脸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呵呵…… 少年时期的林野没有吃早饭的习惯，现在仍然有这个毛病，一提到吃饭更饿了。 “饭店？烧烤？还是自助？”吴玲玲想了一下道，“不如去我家吧，我们俩个吃自助的话，实在是比较浪费。” 这倒是实话，吴玲玲本身不提，就林野这种纤细白净的样子，要是头发长一点，在监狱就是一个被刚的下场，这样两个人去吃自助是肯定赔账的。 碰上一个挑食到了这种程度的男孩，也算是吴玲玲倒霉，从水产市场选了一些海鲜，放在后备箱，两人继续启程去了吴玲玲的家中。 把轿车停在停车位，拎包的职责自然是落在了山炮进城的林野身上，这个小区的环境不错，什么布局绿化的事情，他没有语言来形容，只能感觉到很干净，想必物业还是尽责的。 进门的一瞬间，拖鞋的林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房子是单独居住的，没有男人。门口没有男人的鞋，他一直以为吴玲玲已经结婚了，现在看起来没有。 “请随意，把啤酒放下就行了，我家没有这么多规矩。”吴玲玲说了一声就进了卧室，等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家居服。 “就不能对我稍微有防备一些么？”在清洗贝壳的林野一回头，被惊艳了一下，但是马上语气就转为了无奈道，他这个小流氓的身份，似乎没什么杀伤力。 “你的狠劲，都体现在嘴巴上了，小屁孩张扬什么？毛长齐了没有？”吴玲玲一点不客气的抢过了各种材料，指着客厅道，“去一遍等着，弄好了招呼你吃饭。” 吴玲玲的住处以暖色调为主，有九十多平，在这边已经算是很大的房子。在东北计划政策实行的非常彻底，所以每家几乎都是独生子，一家七十平方的房子已经足够三口人住。 “所有照片都是自己，这人的多自恋？”林野在几个相框前面打量，都是吴玲玲自己拍的，这要是在自拍神器出现的十几年后，这又是一个自拍狂魔出现了。 打开电视的林野习惯性的调到体育频道，看了一会关于足球方面的新闻，这个年代世界上最炙手可热的球星，好像还是是罗纳尔滴尿，那个预备役球王还在打下手。 “过来吃饭！”吴玲玲喊道，整个厨房都有一股腥味，吴玲玲不得不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一下，林野到没什么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忍受这种腥味，却不能忍受膻味。 “哎呀，不错！今天让玲姐破费了，先干为敬。”林野很自来熟的举杯就干，一杯啤酒下肚，吴玲玲也拿着红酒意思了一下责怪道，“你这样容易通风，跟你说你也不听。” “会增加这方面的几率，不过不是大事。”林野毫不在意，两个人推杯换盏，各自几杯酒下肚，对话也渐渐多起来。 “我一直以为玲姐是个少妇，没想到还是单身，而且还相当自恋。”林野笑眯眯的调侃着对方。 “我也以为你就是大街上随便都能看见的小混蛋，没有想到还是挺有出息的，现在就有点商业头脑，像是你这么大的男孩，没有一天能赚几千块的吧？”吴玲玲的卧蚕眼一瞟，也带着惊讶道。 “那有什么用？很多事情不到十八岁办不了！”林野一杯酒下肚继续道，“很心焦。” 吴玲玲楞了一下，但马上明白了林野的意思，正经的做生意申请执照，怎么也要十八周岁之后，显然林野的年龄不够，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想改户口？” ------------ 第三十一章 诈骗学校 “我没那个意思，现在也不好改了，各地都开始计算机联网，不像以前去本地公安局就行！再说改大两岁暂时能占点便宜，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难道还改回来么？政策也不是永久不变。”林野直接摇头，他没准备改户口。倒不是为了未成年保护法在保护自己一段时间，而是年龄一旦变更会涉及到很多问题。 吴玲玲点头，她也知道年龄更改在这个国企扎堆的地方引起过很多问题，因为档案年龄、工龄的混乱，在很多企业在退休、以及一些政策的实行上都不同。以前无所谓，一旦涉及到什么补助，退休金的发放，那就有所谓了。 “你还是比较实际的，改年龄确实不好。再者这件事比以前稍微难了一点，你也知道要弄的话，肯定要搭上人情。办理的时候我们总要意思一下吧。”吴玲玲饮了一口红酒微微摇头，“和你的那些朋友一样，玩两年等着成年不是一样？” 她真不知道林野着急个什么劲，就好像没有时间了一样。吴玲玲可不知道，对于林野就是这种心情，只要欧洲杯结束，林野就有足够做生意的钱，可是他现在却被有关部门限制住了，真要再等两年？那时候不说机会完全没有，可也错失了不少机会。 “我在想有没有别的办法。”林野挠头道，“所有规定都是可以绕过去的，不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想出来。” “这还用想，用你爸爸的名义做不就行了，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吴玲玲舔了一下嘴唇残留的红酒道，“难道你有顾虑？不应该啊。” “我父母就是那种老老实实赚钱的人，、指望他们进入有风险的行业，我想不出来办法。你说我怎么办？”林野把自己的实际情况和盘托出，他的父母都是那种不能承担风险的人。 以林野的想法，他的父母就是很适合在计划经济中的国企上班，然后在指标之下工作一辈子，然后退休养老。对于自己的父母，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让他们拿钱做生意，因为做生意就有可能赔钱。 轻抚着自己额头的吴玲玲，听着了林野讲述自己家的情况不住的点头。林野这种家庭情况很多，指望这些快四十多岁的人转变观念基本不可能。 “那现在的问题，你到底需要不需要家里掏钱支持你呢？”吴玲玲想了一下问出了实质性的问题，没有钱一切多白搭，那聊这些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看来那就是不需要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能这就需要你糊弄一下你的父母了。”吴玲玲的美眸微闭片刻，想了一下道，“你有时间，也有钱，唯一的阻碍是年龄问题。所以需要你父母的身份证明做掩护，而你父母知道具体情况的时候绝对不能这么做。那就只能骗你父母签署一份文件，到时候我帮你把文件办下来，整个过程中不能让你父母知道。” “玲姐，你说的简单，我都没成年，说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怎么糊弄啊，谁来配合我？”几瓶啤酒下肚的林野说话也有些含糊了，至少他想不出来怎么办。 其中的风险倒不是最重要的，哪怕就是赔钱，只要不让父母知道就行了。现在的问题是连第一步都迈不开，哪有空想以后的事情。 “那你父母现在最希望你做什么？”吴玲玲身体前倾，富有诱惑力的上半身令人不由得多看两眼，尤其是喝了两杯红酒之后，面色泛红更加增添了一丝诱惑。 “上学啊，这还用问？”林野哼哼一笑忽然停下来，脸色微变的道，“用这件事骗？别了吧，我哪是上学的料，上学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我们雪城有的是大型托儿所，你父母没事会来学校找你么？只要时隔一段时间回去就行了，就算来找过你，你不会说当天你不在学校么？反正你在学校也是在不断的逃学。”吴玲玲循循善诱道，“你就说想要学一点技术，在我们这里上学，你家人绝对会同意的。到时候我弄上一个文件，以学校的名义发过去，你父母会不会仔细看？” “大型托儿所的录取书有什么可看的！”林野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大型托儿所指的就是一些掏学费就能上的专科学校，去了那种学校基本上，生活状态就和林野初中最后一年差不多，三天五天不上课都没人发现你。 “不是让你真的上学，是以上学的名义离家，这样你父母也不会发现。”吴玲玲想了一下道，“我认识一个专科学校的老师，到时候你带回去一份真的学校文件，先做铺垫。你和你父母商量之后看看行不行，然后我在想办法让你父母签署企业文件，只要骗出来签名，你的目的就达成了。” 林野边喝啤酒边思考，似乎没有什么漏洞，以上学的名义签署录取书，录取书是假的，过几天在以学校的名义下发文件，骗取父母的签名，父母也不会仔细的看大型托儿所的文件，事情就完成了。 咕咚咕咚……，重新把空杯放回到桌子上，林野悠然道，“还缺一个人，以学校老师的名义露面。” “这好办！”吴玲玲站起来过了会儿回来戴上了一副平面眼镜，身上的气质都为之一变，十分郑重的道，“你觉得我的扮相怎么样？” 完美！林野瞪着一双醉眼竖起了大拇指，“玲姐，你说的那所学校，是不是教诈骗的？” 两人继续推杯换盏，桌子上渐渐摆满了空瓶子，林野和卫生间的关系越发亲密，吴玲玲打趣道，“一个男人肾不好，真是太可惜了。” 吴玲玲打着酒嗝对林野漏了一样的行为进行讥讽，但马上这位没事的女人倦意阵阵袭来，这时候已经不能在喝下去了，走了两步躺倒沙发上沉沉睡去。 “嗯？还说我呢？这就睡了？”林野从卫生间出来见到这种情景，摇摇头开始打扫起来，目光不自觉的看着熟睡的吴玲玲，露点了…… 强迫自己不看沙发上吴玲玲，林野边收拾边嘟哝什么咒语，仔细一听是这么说的，“强、奸罪三至十年，不值当，别犯傻。” ------------ 第三十二章 有点小纠结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往玉体横陈的吴玲玲身上放，这种人之常情就是算是理智也控制不了，心里有火的林野并不好受。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如此。 简单的把厨房收拾一下，林野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他现在想要做君子的话，应该选择立刻离开，可问题是，他在这座城市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难道出去睡马路么？那一晚上不让蚊子给吃了？ 留在这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是酒后，就算是不干出来什么事情，也会很难受。况且林野相当不信任自己，他这个人就是一旦喝酒很容易就变身，到时候变成什么样子，都要第二天别人叙述，这么差的酒品留在这里太危险。 三年起步，最高十年！他清楚的知道有些底线是不能逾越的，法律是虽然是死的，可仍然可以操作，这里面的道道多得是。而被打击过好几次的林野很清楚，强、奸罪从人的观感上就不被原谅，一旦放到明面上，这玩意比一般的罪名更吓人。 真出事了，连名声都是小事，首先一般法院不会对这种犯罪进行轻判。第二天进去之后，会遭到歧视，这个道理很简单，任何人都有女性亲属。 “还的用这招啊！”林野拿出了一只酒杯，把橱窗打开找出了一瓶白醋，倒了半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实际上从解酒的方面考虑，这招没什么用。这点他也知道，不过喝了白醋之后，刺激性的味道会让脑部清醒，这是他自己的人生经验。 被酸味刺激清醒了一些的林野，捂着脑袋缓缓劲，感觉自己的思维回来了不少。不想睡马路的他只能在房子里找个地方睡觉，吴玲玲闺房布置的狠温馨，房间中还带着女性特有的那种味道，只要闻一下就能令人想入非非，这对脑袋有点迷糊的林野本身就有杀伤力。 站在床边的林野考虑片刻，还是没有上去，这是女人的闺房，主人还在沙发上睡着，自己占了别人的房间，作为客人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两人又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退出来的林野看着面色泛红的美女，一脸的腻歪，难道睡地上？那多亏啊！这个月气温上是绝对没有问题，可室内的温度比室外低不少。房子里有一种阴冷的感觉，睡地板上林野还怕自己的肾出毛病。 扭捏的走到沙发边上，看着横躺着的吴玲玲，林野轻声道，“玲姐，不能在这里睡，会着凉的，我搀着你去床上睡。” 很尴尬，吴玲玲只是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林野这句话直接问到空气上。 虽然不是五大三粗那种类型的男人，林野也还不至于到连一个女人都摆弄不了的地步，把吴玲玲从沙发上抱起来，女人身上传来的香味不由得了令人一荡，稳定下心神把吴玲玲搀扶到卧室，至于脱衣服就不能代劳了。 “还算老实！”被林野环抱的吴玲玲张开双眸，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轻启朱唇道，“还算是一个好孩子！”说完这句话直接咯咯笑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很重！”知道上当了的林野相当无奈，这算是双眸情况？试探自己么？ “我是有点喝多了，不过家里有一个男人，就算是还没成年，我也不敢睡熟啊，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吴玲玲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幸亏你还算老实。” “不老实也不行啊，幸亏老实了，不然这不是掉坑了么？”林野常出了一口气，虽然吴玲玲算是玩了他一把，不过也没关系，哪个美女心中没有一点防备心呢。 “你对我还算是不错，要不要上来？”吴玲玲也真是有些喝飘了的症状，竟然做做一副邀请的样子，让林野上床一起睡。 “别了，这股酒劲我才刚刚压下去！”林野赶忙摇头，再来一杯白醋他可受不了。 回到客厅的林野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听见肩膀发出嘎巴的响声，感到一阵倦意袭来，强打着精神瞄了两眼墙上的艺术照，没有两分钟，客厅安静下来。 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穿着家居服的吴玲玲悄悄地下床，站在卧室门口偷偷地看了林野会儿，松了一口气。被林野抱着的时候，她也想入非非了几秒钟，心里歪歪了一下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桥段，可是就这么一会儿。 “这个房子确实冷清了一点……”这些桥段想想就行了，真出现了吴玲玲还真不敢畅想后果，两个人可是有六七岁的差距。 直到深夜林野才睡醒，这也没有办法，他是饿起来的。还处在少年时候的身体，没有出现醒酒之后浑身无力的表现，拉伸了一下身体，闲饥难忍的林野走到了厨房。 恰在此时，卧室的房门打开了，吴玲玲走出来道，“去吃剩饭？你这样不行，难怪身体像是松木杆一样，总要吃一点热饭，不能对付。” 说完话，吴玲玲就到了厨房下了面条，卧两个鸡蛋，阵阵香味从饭锅中传来，让腹中空空如也的林野咽了一口吐沫，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肚子在叫。 “过一段时间，我去你家。你还有什么事情，我能不能帮上忙的，都说出来。”经过了今天，吴玲玲对林野的观感提高了不少，主动提出要帮忙。 “基本上没有了！”林野滋遛滋遛的把面条吃下去，饿了吃什么都香，清淡的面条也是如此。其他事情他都可以自己解决，信奉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的理念的他，能独自解决的事情不愿意麻烦别人。 随后两天两人还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商量了怎么把事情做圆满，最后林野离开了雪城。 “又冷清下来了！”躺在浴缸中的吴玲玲叹了一口气，起身的时候带出了一片水花。她也不知道为何发出这一声感慨，简单的吧身上擦干，一丝不挂的走到卧室躺下看着天花板的壁纸，却一直无法进入到梦乡……好像有点小纠结。 现在就等林野找到机会提出上学，吴玲玲就可以出面，然后把林野弄出来了。 ------------ 第三十三章 去边界 从父母的角度上来讲，林野的父母此时生出一种叫做欣慰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儿子你总算是开窍了。这种想法在正常不过，就连想方设法不上学的林野自己都知道，有学历的路比没有学历好走的多，这是任何时候都成立的。 选择的所谓职业学校，不过就是雪城版的蓝翔，只是规模上要小得多。按照和吴玲玲的商量，两人在一堆大型托儿所当中，选择了一个最不正规的学校。这样做的好处就是，防止某天林野父母闲着没事去雪城看他，好提前找好借口解释为何不在。 为了欺骗父母煞费苦心的林野，被父母那种带着欣慰的表扬，搞的稍微有这么一点点不好意思，只是一点，没有更多。 “去那边上学，多学一点东西，这个社会什么知识都没有多可怕，以后你怎么养活自己？”刚刚炒完菜，给儿子加餐的母亲苦口婆心的道，“还有就是出门别惹事。” “我知道！儿子这个体格惹什么事啊？惹事不是挨揍么？”林野挂着笑容，一副你放心的样子，他知道母亲的话当中，比较重要的是最后面的几个字，别惹事。 其实到底选择什么职业学习，父母根本不关心，林卫东张英夫妇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上学就行了，学习不好也没关系，反正不能接受这个岁数就天天在大街上晃悠。 “不管到什么地方，能好好学还是好好学。”林卫东没有多言，只是点出了一句话。 林野点头，他加上父母这个家庭非常简单，互相的关系就是，大事父亲说的算，消失母亲说的算，基本上这个家里没有大事。 “成功过关，玲姐，你那份学校的文件说明时候拿过来，怎么也要给我父母看看。伪装成录取书的营业执照，过两天月可以，现在哪有学校是开学的季节啊。”拿着手机的林野，给吴玲玲打电话通报着最新的动静，同时也是问进度。 “我拿营业资格也要一点时间，你正好等等。”正忙着换衣服的吴玲玲拿着手机，对着镜子看看这套抓板怎么样，说了一句没有边际的话，“你觉得什么装扮足够吸引人？” 嗯？林野一脑袋问号，这有点不搭啊！，“男人？黑丝，白色外套，黑色内衣。等等，你问我干什么，我只能说我的审美观，人和人不一样。” “那你呢？”手机中吴玲玲的声音有些停顿，也不知道是不是林野的错觉，思考片刻道，“我？单独从裙子上考虑，紫色长裙，不过我对别的颜色也不排斥。” 两人的聊天越来越朝着林野不擅长的领域划去，正事才说了两分钟，后来直接变成了香水、衣服、配饰、品味。还是小年轻的林野，直接被身经百战的吴玲玲带沟里去了。 “我到底在跟她聊什么？”总算结束通话的林野，一看时间不淡定了，四十七分钟。他打电话很少超过三分钟，说清楚事情就挂电话。现在有一个小问题，手机欠费了…… “下次再打电话，必须让这个女人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真当键盘政治家没有知识么？”急冲冲出门缴费的林野，对被带沟里的场面有些不能接受。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月，林野做好了一切假装自己要去上学的准备，没事还拿着基本专业书籍在父母面前晃悠一下，达成欺骗性的效果。当然也不是完全欺骗，他喜欢阅读的习惯还在，书籍虽然枯燥了一点，只要是字组成的，林野总能看得进去。 欺骗的成功，主要建立在林野从小爱看书的爱好之上，父母不会想到，他们眼中听话的儿子，拿出了成年人的生活经验，反过来用在了他们身上。 除此之外，林野的手中，多出了不同银行数额不等的存折，几乎存在的银行他现在都有，没办法，他连兑奖都要去其他城镇，怎么可能吧钱放在一个银行，多扎眼…… “我看你最近好像很累，是在准备去上学事情？”并肩散步的叶晴，见到林野有些心不在焉主动开口道，对林野继续上学的事情，她还是比较欣慰的。 “确实有一些，不过不光是这件事。”林野一个深呼吸，看见前面拐角出来一辆吉普车，直接把叶晴拉倒人行道一边，这个举动让叶晴心中一暖。 另外一件事就是，他现在做的事情，找女孩出来散步。作为一个不大的城镇，和两个女孩散步存在一定的危险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碰见。林野害怕撞车…… 这两天他才不算担心，因为前天他刚刚把孟丽送上了回林场的客车，撞车的危险已经消失了。觉得林野迷途知返的叶晴很高兴，主动抓起了林野的手，安慰道，“相信你一定行的。” 细腻的手腕上带着一串紫水晶手串，是林野送给她的，反射着吸引眼球的光辉…… “还是紫色最配你！”林野看着叶晴的手腕，有些没头没尾的道，“你穿紫色衣服最好看。” “别说这种话了，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叶晴迅速抽回自己的小手，压抑着喜色娇声道。 林野捏了一下手指骨，这是他冷场时候的习惯，暗道，“我现在看起来有这么不正经么？” 和叶晴在一起的时候，哪怕只是散步时间过得也飞快，林野也不愿意带着这个令自己感到安逸的女孩去那些不应该去的地方。 刚刚把女孩送回家，手机铃声让林野没有一点空闲，一接通就听见吴玲玲在里面道，“没打扰你的好事吧，这个点是不是搂着小妹妹撸串呢。” “没有，玲姐！你这个口气好像一个查岗的！”林野不自然的磨了两下牙，他真是这种感觉。 “不多说了，你想要把文件落在什么地方？雪城？”吴玲玲今天倒是没有开启聊天马拉松，很快就进入正题道，“我竟然一直都没有问，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野轻轻的说道，“不在你那边，我要去边城。” “边城？你要去那边？都什么年代了。”吴玲玲的声音有些疑惑，但马上道，“那随便你了！”林野答应了一声便挂断了手机。 ------------ 第三十四章 狐朋狗友 “有什么难以理解的！”把手上当做摆设的汽修维修教程放下，林野瞥了一下嘴。 边城是雪城的下属县级市，在雪城以东不到二百公里。对面是俄联邦小城波格拉尼奇内，是距离林野住的地方最近的边界城市，吴玲玲的态度有保留，肯定是以为林野异想天开想要去做倒爷，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重生一次就想要做倒爷，不说这时间不对，就说自己，把目标定在这上面也太没出息了一点，做点什么不比做倒爷更加赚钱？ 林野之所以要去边城，主要是看上了那块地方距离边界比较近，不是边城是个多好的地方，那里的好主要体现在处在边界，可这点好处对一般人根本没有作用。 单说边城那种地形，就不是一个住起来舒适的地方，附近都是大山，就连市区内都没有平整的住宅区，连林野现在住的林业局，附近的平原都比边城周围要大。如果在边城做自行车生意的话绝对会赔钱，在一个市区内随便一个上坡都一公里的城市，骑自行车也是颇有难度的事情，没一副好身体千万别去尝试。 以父母的态度，林野很明白，任何事情都不能和他们商量，所以才想到了蒙骗。可以让父母放心的让他出门，走出了这第一步，才能畅想以后怎么样。 而有了吴玲玲的配合，他的第一步似乎终于要踏出去了，想到这，林野简直有种要破除封印的感觉，在不和父母起冲突的情况下，这和真不容易。此时就连后门正对着加工厂那座四层楼高的大烟囱，在他的眼中都变得格外顺眼。 对于林野这种每天闲的蛋疼的人来说，每一天太阳升起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夏天的到来有一点区别，无非就是多去几趟大江洗澡。顺便带着几个刚刚认识的少年一起，这些少年往往是新不良青年的后备力量。 这种建议林野一般都毫不犹豫的拒绝，水深超过身高的地方他都不会去，有句话说得好，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不会游泳绝对不敢带着蜜汁自信往深水区游。客考虑三十度的气温，这次林野没有跋扈说死，打车去了邻镇的人工湖。 “带两箱冰镇啤酒多好，真不知道你咋想的，能出什么事情？”坐在岸边凉亭的刘靖嘟嘟哝哝，对林野拒绝带啤酒有些微词。 “喝多了下湖洗澡？你不要命了？”低着头的林野不慌不忙的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半瓶一副舒爽的样子，然后抹了一把胸口的T恤下的汗渍，甩了甩手道，“要喝酒简单，洗完澡了，我们回去喝。” 穿着短裤的刘靖呵呵直笑，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可林野既然同意，今天相信会过的很有意思。少年喝酒讲究的是不醉不归，不需要考虑其他。 靠着立柱的林野看着一些在湖边嬉戏的少男少女，一丝微笑挂在了嘴边，最后玩一段时间，到时候就没有机会了。不过么？这几个小姑娘是从哪找的？ “看上哪个了？你怎么不把前几天我看见的女孩带出来？”蹲在台阶上的刘靖上前一步，低声问道，“那个女孩好像是你班同学吧，到哪一步了？” “她不适合来这里！去补习班了。”林野前几天和叶晴逛街的时候，又一次被刘靖看到。那一次可把林野吓了一跳，幸亏当时刘靖身边没有别的人，只要让他把嘴闭严点就行了。 “什么不适合，你把她上了，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听话。”刘靖摇着头坏笑提议道，“哪天把她找出来，灌多了，到时候不是随意你怎么都行，还能出什么事？” “以后再说吧！走，下水。”林野一副我了解的样子，心中暗叹，如果不是刘靖当时没有服刑完毕，大概四年之后，肯定躲不过那一劫。 把上衣脱掉，两人穿着三角裤调下湖，激起巨大的浪花，让其他几个呗崩到的人一阵笑骂，互相之间的打闹瞬间开始，伴随着阵阵大笑，一群人都加入了打水花的行列中。一起打闹的笑声传出去很远很远。 晚上回到城镇，大家直接去了一家装饰还不错的饭店，完成白天的约定不醉不归，有一种情况不知道是让他哭笑不得还是感谢兄弟义气，他身边多了一个女孩。 不过林野并不认识这个女孩，随着时间的流失，桌子上的空瓶子越来越多，所有人的聊天也渐渐往吹牛逼上发展。 “林野，晚上别回去了，时间太晚了。”刘靖带着酒气的乎喝道，显然已经醉的不轻。 “嗯，到时候你别找我借开房钱就行了。”林野嘴角含笑的调侃道，这句话让他身边的女孩身体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做声。 林野转过来看了这个女孩一样，不过没有过多的表示问道，“你是哪个学校的？” “我是邻镇的，在镇中上学！”留着齐脖短发的女孩看了林野一眼，小声说道。 “几个都是你的同学？其他几个女的我见过，就你例外。”林野了然的点头，怪不得感觉好像没见过。附近的乡镇很多中学都已经取消了，只有林野住的这个地方因为还算是附近的中心，所以保留学校。吸引附近地区的学生来上学。 很快大家也都到量了，酒足饭饱后，林野去结账，拽住女孩的手做出一副亲昵的样子道，“我送你回家！”然后对着其他人喊道，“我就不和你们在一起了，自己找地方。” “好，你玩的开心点！”王洪、刘靖两人都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挤眉弄眼道。 “我看几个女孩当中，就数你最紧张，是不是害怕出事？”林野拽着女孩的手，边走边道，“以后碰到这种事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还有就是要有拒绝的勇气，真敢硬来的人没有几个，你以为他们胆子大到没边么？” “我也是同学招出来的，没想到这么晚。以后会注意的。”女孩也好似松了一口气，脸色泛红道，“你现在送我回去么？” “你还想要跟我走么？我本人是没什么意见，只要你胆子够就行。我可和那几个狐朋狗友没本质区别。”林野脖子一扬，这幅样子直接把女孩刚刚才出来一点的勇气击得粉碎，又变成一个小受。 ------------ 第三十五章 我们中出现一个叛徒 这种欲言又止，怯生生的表情真是有意思，如果平时闲着没事的时候，林野一点都不介意逗弄一下这个初次见面的小姑娘，不过嘛，以他现在的心理年龄，就像是上了中学之后见到小孩过家家一样，逗弄一下可以，但也仅止于此。 一路默不作声，把女孩送到住处，林野也毫不犹豫的往回走，深夜中散步本身就是他的爱好，他喜欢安静的气氛，而黑夜比白天安逸的多。多年以来，夜路走多了遇到鬼这种事情林野没有碰到过，今天也不会碰到。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站在寝室门口的女孩看着几米外林野的背影轻声问道。 “林野，不过你认识我没什么用，也没有人认识我，以后有麻烦去找他们几个，认识不少年了，应该会帮你忙！”林野没有回头，用懒洋洋的声音回答道。 行走在黑夜中，被微风拂面的林野轻吐一口浊气自语道，“这是我第二次做了一件不错的事情，看来我这个人本质还是不坏的，肯定是误入歧途。” 在上小学的时候，林野曾经和几个同学把迷路坐轮椅的老人送回家，今天这件事显然和当初不能相提并论，顶多是顺手帮了一个忙。但起到了一样的心理安慰，这种精神上的爽点，说实话其实感觉还不错。 以林野本人的散步功力，走上几十分钟根本不会感到累。拿钥匙开门，直接打开电视等待欧洲杯的最后一轮，足球的魅力在于，当压抑的几十分钟过去之后，最后的一射，会带来巨大的喜悦感，这种长时间压抑之后的爆发，感觉很难和人形容。 终场比分一比零，欧洲杯决赛上葡萄牙黄金一代在本土功亏一篑，后世声名显赫的罗总裁更是留下了伤心的泪水，而这一切全都成为希腊神话的背景板！ “完事了，现在只要玲姐过来，我就可以离开了。”差不多已经恢复清醒的林野关掉电视，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睡觉。 “这是不是巧合？如果他也赢了的话，那就有意思了。”滨海边疆区的别墅当中，金发披肩的莉季娅揉着有些胀痛的眼眶，这么晚还在看电视，不符合她的习惯。可仔细算算收获还是巨大的，这段经历就算是说出去，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因为一时的好奇心，带着娱乐的心态，莉季娅这个生活轻松的少女也在博彩，大获全胜的结果，让她对始作俑者兴趣大增。寂静黑暗的房间中，女孩娇媚的面容上，一双美眸闪闪发亮，她睡不着了。 “我应该能见到他！”莉季娅心中忽然升出这种念头，没什么根据，可这个念头却一直挥之不去，就像是一定会成真一样。这个晚上的莉季娅，可没有林野睡得香甜。 林野不知道在边界线的另一边，第二天有个优质毛妹因为双眸布满血丝在诅咒他。就算知道也不在乎，他是无神论者，不在乎诅咒。 早上刚起，洗漱完毕的林野就手插裤兜，叼着烟头，一步三晃的离开了家。去火车站等人，然后跟着吴玲玲一起去了宾馆。 “火车站旁边的住宿根本不能住，环境太差了。学校旁边的旅馆好一些，不过基本上都是岁数不大的人在住，所以还是去镇里比较好。”进入宾馆之后，林野帮着吴玲玲拖拽行李，幸亏吴玲玲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没有携带大行李的习惯，不然以他的体格还不一定能搞定。 “你很了解住宿的情况，看来没少带着妹纸去住。”吴玲玲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用玩味的口吻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很危险？竟然留你在家住了几天，我胆子也是真大。” “我这是生活经验！”林野嘴一撇，说话的同时推开房门，他选择的这家宾馆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独立浴室和卫生间都齐全，陈设虽然不是很吸引眼球，可也算是十分整洁。并没有糊弄这位从雪城赶来的大姐。 两人坐下商量了一下怎么做，今天吴玲玲打扮又像是第一次在饭庄的时候，举手投足当中带着点成熟和妩媚，娇美的面容上带着黑丝眼镜，加上一种知性美的味道。年龄上看起来有大了一点，还是挺能唬人的。 “现在要等我爸爸回来！”林野把所有过程都思考了一下，说出了最后一个顾虑。 “为什么，你父母双亲不都是一样。”吴玲玲有些摸不到头脑了，这其中还有区别。 “我妈妈是一个心非常细的人，而我父亲则不一样，一份文件他不会仔细看的，但是我妈妈会！”林野完全把自己思维带入到敌对方，从生活习惯判断道，“我妈妈白天一般上班，而爸爸因为职业的关系，其实回家的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 “这样说，如果你爸爸白天回家，而妈妈还在上班的时候，是成功率最大的时候呀。”吴玲玲自语了一声，忽然有些奇怪的看着林野，“你好像这个敌对方立场有些太明确了一点，那可是你父母。” “等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吧！要是无聊想逛街可别叫我，我们这我都逛遍了。”林野实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明明是态度问题好不好，他自己要是有办法，用的到骗么？ 没有让吴玲玲等待太长时间，两天之后，林野的父亲回来了，监守自盗的林野貌似惊讶的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把表面上刚刚到了城镇，舟车劳顿的吴老师接到家中。 林野的父亲一方面惊讶这个老师的年轻，一方面表示要招待老师吃顿饭，让林野出去买菜，这倒是出乎了预料，就算是林野也没有想到这点。 不过这个小插曲吴玲玲还是应付的游刃有余，主要是有间谍再侧，里应外合之下吴玲玲信心大增，非常温和的和林父对话。 “吴老师真是年轻，你去了那边好好学习知道吗？”林卫东一副威严的样子教育道，拿着吴玲玲递过来的文件粗略的看了几眼，丝毫不知道我们当中出现了一个叛徒。 “还有这！”吴玲玲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把文件拿回来又翻了几页，指着一个位置让林卫东签字，后者不以为意签上了名字。 在林卫东签字的同时，吴玲玲跟着站在对面的林野，魅惑的眨了一下眼睛，大功告成。 ------------ 第三十六章 诚意满满 在隐晦的角度，右手成拳竖起大拇指的林野，敲击了一下心脏的位置。自由香甜的空气到底是什么感觉，他现在是有了一个初步的体会。 碰到这种思想观念无法转变的父母，林野联合别人采取欺骗政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达成目的的吴玲玲谢绝了留下吃饭的邀请，表示自己还有事情要忙。 好客的林父让儿子出门相送，在父母面前深通伪装的林野点头称是，和吴玲玲一起离开了家，“我们这边比较偏僻，打车不太容易。”林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因为前两天刚刚下雨，路面比较泥泞，林野直接带着吴玲玲换了一条路走。从一条工厂围墙边上的胡同出去，这条路的路况只是好了一些，让穿着高跟鞋的吴玲玲行走有些小心。 长长的胡同很安静，基本上没有行人走动，两人一前一后行走，雨后的太阳照射在身上，显得两人十分的身影非常和谐。 “和外人一起欺骗父母？心里就就没有一种愧疚感。”吴玲玲突破了沉默，说实话她今天对这一趟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可以说颠覆了林野在她心中的印象，主要是林野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反差大得惊人。 “不是完全没有，不过我是为了这个家好。”林野脚步不停目视前方，毫不犹豫的道，“为了达成目标，有时候就不得不选择一些迂回路线。何况……”林野看了一眼这个变换风格的美女，真诚的道，“我也没有把你当成是外人。” “嘴巴还真甜，哎哟……”因为林野走路的速度非常快，一直跟着的吴玲玲没有注意脚底，身体忽然一歪，在发乎痛呼的时候，林野的反应也不慢，反身扶住了要摔倒的吴玲玲，声音带着一丝焦急道，“没事吧。” “没，没事！”吴玲玲紧闭着双眼，有些哆嗦的说道。片刻之后在睁开双眸的时候，眼中戴上了一层水雾。 嗯？林野平淡的看了一眼吴玲玲的脚踝，伸手摸了肉色短袜下的脚踝，刚刚碰到吴玲玲的眉头就是紧，“肿了？”知道了是什么情况，林野开口责怪道，“谁家去郊区还穿着高跟鞋？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听见此言的吴玲玲心中升起一丝委屈感，刚想开口就听见林野继续问道，“看你的体重应该不算重！”还没把你要做什么问出口，就听到，“上来，你走不了了！”声音很冷淡，简直有种做好事也让人感谢不起来的感觉。 背着一个美女的林野没有心猿意马，他只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纯体力工作确实不适合他，至少累这个感觉，他身上默不作声的这个女孩肯定感觉不到，很快上了主道，穿着粗气问道，“还疼么？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就是扭了一下。”吴玲玲的声音很小，微凉的小手还在林野的额头抹了一下。 “冰敷一下还是必要的！”在主道上林野把吴玲玲放下来扶着，时间不长就截了一辆出租车，把女人扶上去直接道，“先去冷库！”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林业局是企业单位，连独立的公安局、检察院、加油站、医院都有，有一座冷库一点都不意外，取了冰块后，两人回到宾馆之后，顺手在卖水果时候顺了塑料袋的林野，把冰块咋成了碎块，装袋系在了吴玲玲的脚踝上…… “你懂得还不少！”吴玲玲怔怔的看着在脚踝系带的林野，声音也柔软了不少。 “身经百战见的多了，真不去医院拍个照么？林业医院的强项就是骨科，要说别的，可能还差一点劲。”林野弄好之后豁然抬头，两人的双眸正好对上。一直盯着林野看的吴玲玲有些不自然的偏开头，看向窗外。 脚踝处传来的冰凉感，减轻了不少刺痛。可心火，足以抵消这种冰凉感。吴玲玲的心中忽然有种大胆的想法，但马上被压制下去。 对着双手吹气的林野，总算把拔凉拔凉的双手恢复成了正常温度，拿着文件道，“我已经让宾馆做饭了，一会儿就送进来。” “嗯……”吴玲玲心不在焉的回应一声，也不知道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开口道，“可能要在这里住两三天了，养好了在回去。” “好，正好我也要感谢你。”林野干脆的答应下来，开口把吴玲玲的话堵回去道，“该感谢还是要感谢的，人和人的关系还需要用心去维护，这点我不是小孩，还是懂一点的。” 直到林野出去之后，这句话都在吴玲玲的心头久久不散，林野忘记了这句话其实很容易令人多想，时间不长林野端着中餐回来道，“宾馆的菜不一定多好，挑好吃的吃。” “嗯！”吴玲玲很安静的听从林野的话，心中有一种想让这个男孩喂她的冲动，但想到可能会吓走林野，一直憋在心中没有出声，转而开口道，“你想怎么感谢我？” “等你脚踝好了就知道了。我不是一个抠唆的人。”林野的笑容又变成那种非常容易挨揍的样子，样子就是我要让你感兴趣，但是绝不告诉你。 这种样子不由得让吴玲玲气结，感觉自己忙里忙外简直都喂狗了。一夜无话，林野还要日复一日的在家装乖孩子，留下吴玲玲一个人在宾馆。 两天之后轻微扭伤的吴玲玲就不耽误行动了，这一天在房间中左等右等不来人的吴玲玲，心中有些焦躁，就算是有事也应该打一个电话啊。 就在心情越来越焦躁的时候，房门出现了敲门声，吴玲玲一下子从床上下来赤脚把门打开，林野有些惊讶的扫视着今天有些奇怪的女人一眼道，“是不是要问一下是谁在开门？你这种生活态度，我挺担心你性命的。” 话虽如此，林野动作也不慢，直接进屋，二话不说的拿出了一直包装盒，打开之后一支红宝石戒指出现在了女人面前，怡然自得的自夸道，“我就说了，我本人不是抠唆的人，相信这个感谢你一定是满意的吧？” “谢谢！”吴玲玲心潮起伏，看着戒指爱不释手，用奇特的目光看了林野一眼直接带在手上中指。 “不是男左女右么？你是不是带反了？”林野对其中的意义没什么研究，总觉得哪里不对，“对了，发票，别以为我骗你。”这个戒指四千多块，他自认为诚意满满。 ------------ 第三十七章 有人包养我 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绝对不抠唆，做事情绝对是按照一定比例来的，不会让自己无法承受，但也要显示出来豁达的一面。 红宝石是所有宝石中最珍贵的。红宝石炙热的红色使人们总把它和热情、爱情联系在一起，被誉为“爱情之石”，象征着热情似火，爱情的美好、永恒和坚贞。 吴玲玲很明白这一点，不过林野不懂，他只是看见很多女人喜欢红宝石，自然就送了。吃了没文化亏的林野，此时自我感觉还相当良好。看到没？对方对自己的礼物非常满意…… 满意，简直满意到爱不释手的地步，带上戒指的吴玲玲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林野的额头，压抑着喜色道，“人小鬼大，把骗小姑娘的招数用在我身上了？” “骗小姑娘？骗她们根本不用这么下本。”林野差点笑出声，总觉得从现在开始好像吴玲玲哪里有些不对了，不过有着成年人理智思想的林野，没有往另外一个方面去想。 因为两人存在年龄差距，现实中这种差距基本不会走到一起，至少林野没有见过，下意识的就认为，同样很理智的吴玲玲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所以一些喜闻乐见的事情不会发生。 逻辑上没毛病，只是这个几率不是百分百的安全。林野下本的原因，是因为吴玲玲可以帮助做一些，他因为年龄还没法亲自去做的事情。 平白利用人情让别人帮助注定不长远，没有人欠你的，在这个过程当中，适当的在金钱上面锦上添花没毛病，不高看有钱人一眼，因为他的钱不给我花；不小瞧穷人一下，因为他不靠我生存；不巴结有权人，因为他不会白帮我办事；不奉承得志的小人，因为他不入我眼。喜欢我就一起走，讨厌我请绕行，人生苦短，何必虚伪。 思考着利益关系的林野，忘记对单身女性送红宝石戒指的意义了，也不能说忘记，他从来就这方面知识的积累。 吴玲玲虽然被一下弄得晕乎乎，可也没有丧失理智，直接略过这一节，糖衣先吃掉，炮弹么，看看以后林野的表现，在决定是不是打回去。 “最近还要玲姐多帮忙，不过刚刚绝对不是贿赂。都是我发自内心的举动。”虽然心中还是想着利益关系，林野表面上绝对不能承认。 吴玲玲和林野的节拍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上，听了这句话，吴玲玲的芳心不由得多跳了两下，一旦思想歪了，觉得眼前小流氓的所有举动都有深意。 还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已经进化到高深莫测阶段的林野，自顾自的叙述着对以后的规划，当然了，如果直白一点来说，就是在女人面前吹牛逼。 面对美女的时候，男人总是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就像是林野上辈子看到过的一段录像，一头动物园的公鹿在发情期中，为了在母鹿面前显示力量，竟然去挑战水牛。后果当然是如果我们的铁骑继续前进，落了一个螳臂当车的下场…… 虽然心中屏蔽了一些不太靠谱的歪歪，同样有这个毛病的林野，还是不由自主的在吴玲玲面前多说了几句，这可能是男人的通病。 明明就是这个小流氓，怎么懂得这么多东西？涉及到方方面面？听着林野说话的吴玲玲难掩心中的震撼，似乎这个小男孩什么都懂一点。很多问题都能提出一点解决办法，难道都是自己看书的时候悟出来的？不太可能吧？ “其实对于小有资产的人来说，比如玲姐你，赚点轻松钱是一点都不难的。不过我们省的大环境就是这样，要么是农业，要么是工业，前者劳累，后者投入巨大，没什么技术含量就能进去，还不需要巨大投入的就只有林业。距离我们最近的突破口就是边城。”林野耸耸肩，然后请求道，“所以最近我想要办一个护照，还有三地通行证。” “嗯，你说的有点道理，办护照我帮你吧，说不定能快一点。你自己等流程肯定耗费不少时间！不过你要三地通行证干什么？”吴玲玲俏脸闪过一丝疑惑，配上有着知性气质的平面镜，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有空我要去一趟香江，当然是快去快回。”林野没有多言，他要去捡钱，大企鹅帝国才刚刚上市，投入边城根本不需要多少钱，剩下的钱存银行多可惜。 吴玲玲温婉的点头，镜片下的双眸闪过一丝亮光，直接答应道，“这件事我肯定帮你，我也去过两次那边，还有我家在鹿城有一套房子。” “权贵啊，玲姐，求包养！”林野一副吃软饭的样子，心中没有表面上这么惊讶。鹿城是琼岛著名的城市，仅次于省会。只要到了那里，你会发现当地很多东北人，后世网络戏称琼岛是东北四省。鹿城则是俄联邦东北鹿城市。 因为俄国气候寒冷，所以有着冬天去温暖地带过冬的潮流，现在两国关系不错，最南方的琼岛就成了俄国人一个重要目的地。而鹿城因为九十年代房地产崩盘，同时期东北出现下岗潮，拿着遣散费的东北人大批量南下，接盘房子一文不值的鹿城，就演变成了这样。当然琼岛的气候是东北人源源不断南下的动力之一。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小流氓。”吴玲玲玉颈微抬，好似骄傲的孔雀一样，这幅样子摆明的就是示意，赶紧过来跪舔。 两天后林野两人前往边城，选定了一块地方准备租下来。在红宝石戒指的刺激下，吴玲玲跑前跑后十分卖力，很快就把一切手续都办下来。 零四年的地价比林野预料的要便宜的多，如果是十年之后，至少要小一千万，现在源源用不上。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吴玲玲惊讶道，真到了交款的时候，林野真的震撼到她了。 “不能告诉你！”林野卖了一个关子，钱怎么来的当然不能说，说买体彩也不会有人相信，半分诚意都没有的胡诌道，“最近有个富婆要包养我，这是手续费。” 这句话让吴玲玲一愣，但马上脸蛋就红了，好像心事给戳穿一样，只是忙着计算土地面积的林野没有看到。 ------------ 第三十八章 鹿城 东北这个地方没有地理优势，不要说没有海岸线，就算是有也不行。要知道整个俄国远东都不存在不冻港，这是气候上的问题，林野没有一个屁让地球气候变迁的能力。 同样因为气候的原因，东北也没有人力优势。所拥有的只有还不错的自然优势，所以要么老老实实的卖原材料，要么就玩重工业。这种困境和俄国面临的困境是一样的，林野现在只能想办法在原材料上看看能不能有所发展。 上辈子林野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接触到也基本上就是这个层次的东西，在高端的东西以后再说，盖房子还要先打地基呢。 “怎么想到做这个了？这么看好这里面的前景？”两人看了一圈之后，找了一个小房子进去休息，林野脱掉外衣放在椅子上让女人坐下，自己则站在一边。这和绅士风度屁关系没有，只是一个基本的礼貌问题。 他不讲礼貌的时候只能说明一件事，已经熟悉到不用在意这些，俗话说就是混熟了…… “你说木材？因为木材是原材料的一种啊。虽然说起来没这么高端，但肯定是赚钱的。其他原材料也一样赚钱，只是我们能够得着的目前只有本地这些东西。”有些口渴的林野缓慢的喝了一口水，然后道，“只是说出去有些没面子，似乎没什么技术含量。实际上赚钱一点不少，你说是不是？” 如果同样都是赚到了同样的钱，没有理由买电脑赚的钱就比卖原材料高人一等，同样都流通，说不定买原材料的个人手中资金还更加充裕。美国的财团固然说出去有牌面，难道俄国的寡头就低人一等么？不会，除了名声不好听，没这么本质区别。 是不是都让你说了？我怎么会知道？吴玲玲一双长腿优雅的并拢在一起，一双玉手搭在腿上，虽然两个人住的不远，可生长的环境完全不同。林野说的东西，吴玲玲不是很了解。 国家这么大，每一个人接触的层面都是不同的。林野生长在林业地区，吴玲玲生长在城市当中，能听一个小屁孩从这里大放厥词，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换做任何一个半大孩子，吴玲玲早就走人，根本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看来这段时间你应该在这里监督厂房工程了？”吴玲玲往外看了一下忙碌的工地道。 “我没这个意思，我在这里看着，可能能节省一部分浪费的开支，不过不值当，省下个三万两万的，也不会发家致富。还是按照刚开始说好的，南边必须要去一趟。”林野盯着吴玲玲的俏脸，轻声咳嗽一声，语气中颇有些不好意思，“你是成年人，你带我去。” “好！你不是我弟弟么，没问题……”林野这种豁达的口气也赢得了吴玲玲的赞赏，当然主要是见到了资金上的实力之后，这种赞赏又加重了。钱不能完全代表实力，可也是实力当中重要的一部分。 七十年代香江经济起飞，到了九十年代人平均收入超过英国，英国人认识到香江的人的强劲，出了李小龙，还成为了亚洲四小龙，东方之珠，东方好莱坞等等，香港一直是英国在亚洲的重要地方，用於贸易和收集情报等等。香江自从九七回归之后，在国家眼中也有特殊地位。 当然这和林野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大企鹅在这里上市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来。香江没有吸引林野的地方，他从小就信奉一个理念，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如果你这个人本身什么都不是，换一个地方也是没用的。如果反过来，哪怕就不去大城市扎根，一样过的不比任何人差劲。 在香江的半天时间中，林野所做的就是开户，然后梭哈。干脆的让吴玲玲不能理解，随后一点不拖泥带水带着文件离开，连吴玲玲想要逛一下的要求都拒绝了。 这也招来了埋怨，一直被埋怨到鹿城的林野，实在有点受不了这种生不如死的唠叨，无奈的道，“一路上你没感到舟车劳顿？不就是想要买点鞋包么？我主要是害怕你买到出口转内销的东西，要不多尴尬？” “哼！”吴玲玲脖子一扬，心中这股气还是没有顺回来，问道，“我想问你现在还有钱么？” “嗯，可以说，除了在边城留了一点，基本上我恢复到了兜里比脸都干净的状态。”林野说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实话实说。 “你这么相信企鹅？”吴玲玲不太了解这些网络企业，要知道现在最火爆的还是盛大。企鹅在众多的网络公司当中，没有显示出来多大的不同。 这主要也是东北没有这种氛围，吴玲玲对网络公司的认识还不深，不了解相关信息。如果真是妖都这边的人来看这个问题，信心就会大增。 “相信，到时候你看着就是了。”林野很有信心的保证道。后世网络世界，那场二人转当中，虽说某宝看起来比较吓人。但实际上从不乱阵脚的还是企鹅。 很简单，在即时通讯当中企鹅没有对手。而网络购物当中，还存在其他一些敢于挑战的公司，为何没人能挑战企鹅的霸权，但有人敢挑战网络购物的霸权，也很简单。网络购物的基础是上百万家店主，而企鹅的个人用户是亿来计算的。 就算是挖墙脚，这也是完全是不同难度的工程，挖店主有效果还是挖个人通用户有效，有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因为这点企鹅虽然没有爆炸性的扩张，但只要在一个领域站稳脚跟，基本上就很难再被踢出去，带着巨大的用户量，不断扮演着网络公司粉碎机的角色。 在鹿城林野没有一点不适应，出了热一点，出门一听口音就知道全部都是家乡人。不用担心在这个钢铁丛林当中迷路，当然还有随处可见的地标性建筑，烂尾楼。可见九十年代东北那次为国接盘基本没效果，和烂尾楼的数量相比，南下的东北人还是太少了。 ------------ 第三十九章 越界 “一个城市烂尾楼太多还是挺吓人的，可新楼还在不断的兴建，这就比较有意思了。”林野转了一圈回来，一边擦汗一边道，“这里热了一点，还是家乡适合我。” “待两天就回去，我一般都是冬天在过来住一段时间。”吴玲玲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双美腿随意的搭在那里，手中拿着遥控器按了一下，立式空调开启将夏日的燥热驱散了一些。 林野并不是一直窝在家乡不动，对于南方的气候也了解一些，不过没有了解过琼岛。作为国家少见的亚热带地区，琼岛这次算是狠狠地让他领略了一下热带风情。 吴玲玲稍微强了一些但也有限，她这种生活模式类似于候鸟迁徙，夏天在家乡，冬天来琼岛避寒，这种人比起当年那批南下的东北来虽说少见，可也不是没有。 喝着橙汁的吴玲玲咬着塑料管询问道，“带你出去你也不去，你这个人真奇怪，似乎对旅游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好歹这里也接待了全国的游客。沙滩、比基尼应有尽有。一般男人都想去沙滩看看吧，可你没有，活得真没劲。” “有什么可看的！”林野言语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他不喜欢沙滩美女，以他这么肤浅的性格，最好看见一个女人什么都不穿。要不是怕挨揍，林野就直接说出来了。 “先去洗澡，你准备把自己捂臭了么？”吴玲玲遗孀卧蚕眼一白，娇声道，林野后背一身的汗渍，就连她看到都感到难受。 饿嗯！林野无意义的嗯啊了一声，作为主人人家都要求了，他也不好意思把这里当做自己家，总不能到了人家还一副窝囊的样子。保持必要的干净还是必要的。把泰来的一套衣服拿上，进了浴室的林野反手把门锁上，放水洗澡。 侧躺在沙发的吴玲玲，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青丝下的美眸一眨一眨不知道在想什么，浴室中放水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耳中，不大的水声却像是噪音一样让她坐立不安…… 浴室以白色为主，从这点可以看出国家那种大白墙的普遍审美多么深入人心。白色的浴缸，洁白的瓷砖，再配上相同质地和颜色的马桶和水池，整体保留了最淳朴的感觉，再加上白色的运用，家的温暖瞬间油然而生。所以的毛病就是，保持整洁是一个难题，只要稍微有一点脏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出来。 比如现在，躺在浴缸中抬头的林野，对着半空中挂着的黑色不明物体就移不开视线“很前卫的风格！”林野非常认真的点评着，身体某个在潜水的部位越发的膨胀，冷水澡没有起到应该有的冷却作用，他现在精力确实比较旺盛。 门口突然传来响声，在林野转头的同时，一条美腿首先进入，随后的景象让林野也在移不开目光，一丝不挂的吴玲玲手上拿着钥匙赤脚走了进来，在他面前一米处停下，两人对视片刻，看着对方把马尾辫解开的林野咽了一口吐沫艰难的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说呢？”吴玲玲晃了晃被打开的长发，扬着手中的钥匙娇声道，“这可是我家……” 脑袋处在当机状态中的林野没预见到这种场面，气势就是一弱，但马上就反应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怕什么，老子是男的！ 想到这，林野在看向吴玲玲的目光就变得十分锐利，仔细的看着对方身上每一处肌肤，美眸之下是极动人的美人瓜子脸，美脚微微叉开，大腿和膝盖中间向内收紧，表现出臀部圆隆的曲线。腹部平滑紧致，胸前虽说称不上雄伟壮观，但也大小适中。 哪怕吴玲玲是自己主动进来的，面对这种目光的注视，也本能的羞怯起来，甚至不知道林野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抱住，男人的手所过之处，自己的全身都好像过电一般…… 第二天一早，蒙头大睡的林野感觉有人推自己，睁开一副黑眼圈直勾勾的道，“我能不能再睡一会儿？累了……” “先吃饭在睡！”穿着睡衣的吴玲玲咬着后槽牙，直接掀开被子道，“知道累还折腾一晚上？我怎么没看见你累了！” 一层窗户纸被捅破，林野瞬间完成了变身，什么客套都不需要了，现在他就是大爷。吃完饭之后，直接扒掉了吴玲玲的衣服，又开始新一天的征程。 “感觉身体被掏空，再呆这里几天，我会不会英年早逝？”闭着眼睛的林野蹭在吴玲玲上身，一股女人的香味不断钻进鼻腔中。 吴玲玲则一副慵懒的样子，眉宇间掩饰不住其中的媚意娇声道，“哪有这么严重？” “你勾引未成年人，我要报警！”林野的话引起吴玲玲一声娇哼，她根本没有当回事。 关系更进一步的两人，按照既定行程回城，和以前不同的是，林野直接又多了一个落脚点，堂而皇之的开始吃软饭。有事玲姐干，没事…… “像是边城这种城市，繁华程度其实很大程度上受到俄国的影响，只要原产地不出问题，这座城市就不会出问题，反之就是衰落的开始，口岸城市都这样。”林野和吴玲玲商量道，“所以我准备过去一趟，看看现在那边到底是什么样子。” 木材这个东西，成本到底是多少其实有很大的浮动，这玩意又不像是煤炭一样深埋地下，被采矿难度所影响，山上到处都是，除非特别陡峭的地方，一般的采伐区那就砍呗。 哪怕是一个采伐区出来的同一种树种，其中的价格差别也可能特别巨大。以己推人，林野认为俄国那边的情况估计也差不多，那搞清楚其中到底有多大的利润就很重要，这不是拿纸笔在这里算一算就可以的，比如亲自过去看一看。 从琼岛回来之后，吴玲玲对林野的态度变化了不少，一般都持赞成态度，那就等于没问题了。去俄国的短暂签证难度很低，坐车越过边界的一刻，林业拨通了电话，等到接听开口道，“莉季娅，你好。” ------------ 第四十章 这要感谢你 “是你！”认出了声音的莉季娅疑惑顿去，如玉葱般的修长手指绕着发丝，仔细的听着手机中传出来的声音，虽然比较模糊可还是能听出个大概，淡定的道，“你来我们这边了？”生长在安全人员家庭的她，马上就听出了有若有若无的发动机声音。对方一定在车上…… 电话中的林野惊异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也对，说好了什么时候来才给你打电话。” “是啊，你来这边几天，正好我没事，招待你一下。”莉季娅蔚蓝色的眼珠一转，拿定主意道。两人口头约定后，莉季娅挂断手机，抬头对着在静候自己的女人道，“老师，我本人有一些事情，绘画课可以延后吧？” 虽然是在征询对方的意见，但莉季娅是用肯定的口气，并没有给别人拒绝自己的空间。 打了招呼之后，莉季娅离开了大厅上楼，不多时换了一套运动装下来，走到楼梯的时候脚步微微一停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拿起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波格拉尼奇内城属于俄国远东最发达的滨海边疆区管理，但就算是如此，哪怕在零四年这个时间，也已经完全无法和边城相比。哪怕波格拉尼奇内本身不算大城市。 整个市区没见到现代化的大楼，如果这个城市真的有市区的话。一些带着岁月气息的楼房伫立在街道两旁，更多的则是带着俄国传统风格的老式房屋，行人不多，甚至还没有林野住的城镇人多，三三两两的行人在散步的时候，能表现出来一种生活的节奏，这种节奏叫做……散漫…… 林野本身不是什么勤快人，如果他在一个地方都感觉到散漫，可见这里散漫到了什么地步。作为俄国对应边城的口岸，波格拉尼奇内和国界线另一侧的边城有想强烈的对比感。 作为口岸城市，波格拉尼奇内虽说有些名不副实，可毕竟临近边界，林野想要找到一个老乡还是不难的，就像是在边城找到俄国人不难一样，前提是你要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 这个年代其实和九十年代想比没有大的区别，在俄国这一侧，时间就好像是停止了一样，城市的轮廓停止在苏联解体之前，而生活状态则停止在了九十年代。 当然现在倒爷远远不能和十年前想比，一般来到远东的国人，不是做边贸小贩，就是过来务工，林野没费多大力就找到一个在这里摆摊的同乡。 一对年轻的夫妇在这座小城倒卖生活必需品，从来往的行人来看，生意还不错。林野来到这边没有换洗的衣物，准备照顾一下国人的生意，买一套衣服先对付一段时间。 简单的交涉之后，林野如愿的带走了一身外套，一身蓝色的牛仔服。好不好看不重要，价钱也不是很重要，虽然比在个国内的时候要贵一些，可也要考虑人家出门在外的困难。 “我在等一个朋友，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地方适合等人。”把衣服装好的林野对着小贩两口问道，他毕竟是第一次过来，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省的走弯路…… 比如任何国家的忌讳都不一样，如果不明白这一点，轻一点可能被收拾一顿，如果严重一点，可能连命都没了。比如一个十字教的教父去和平教的地盘传教，被人干掉就不要喊冤，因为早在出发之前，就应该想到可能会有这种后果。 “等人啊，都是老乡还去什么地方，就在这里吧？”小贩夫妇闻言直接开口把林野留了下来，一个看起来岁数不大的少见在国外，两人本能的有种要照顾小兄弟的心思。 “那就谢谢了！大哥大姐真是好人。”林野礼貌的道谢道，虽然处在国外的通报窝里斗，同乡坑同乡的事情并不少见，但看起来这对夫妇不像是这种人。 留在服装店的这段时间，林野接到了几个电话，有吴玲玲的，除此之外都是莉季娅的电话，一个多小时之后，一辆墨绿色的越野车停在了服装店的门口。丰田兰德酷路泽，这种车型林野并不陌生，可以说东北比较有知名度的一款车型。 丰田的越野车型很受认可，越野车型里面，德系车的积累还是差了一点。所以在多山地区，日系越野车随处可见就能够被理解了。这也难怪，如果日系车一点优点都没有，也不可能在世界范围内和德系车打的狗脑子都快出来了。 越野车的车门忽然被推开，坐在后座的莉季娅歪着头看着服装店门口的林野，脑袋一歪道，“上车！”这种情况让和林野聊得开心的小贩夫妇一阵愕然。 “好！”林野对着两个同乡告别，直接走到越野车边上坐了上去，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前方的司机一脚油门踩到底，越野车带着十分暴力的声音冲了出去。 “来干什么了？准备待几天”莉季娅好听的声音，把还在感叹毛子风格驾驶技术的林野魂招回来，回答道，“过来当然是见见世面，学习一点东西。我半个月就回去。” “说的也是真好听！”莉季娅的俏脸上挂着动人的微笑，似乎很贴心的样子。实际上对于林野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相信。所有的礼貌、客套都是伪装。她当初可见到这个伪装者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样子。 俄国地广人稀，不存在国内那种道路两边两面不断的村庄，很快两边的景色就被连绵不断的森林所替代，这种景象在国内除了林业地区之外，已经非常少见。不过这在林野眼中，两边仿佛长着的不是树，而是钱一般。 “以前我就有一个梦想，有一个自己的越野车。”坐在莉季娅旁边的林野有些羡慕的说道，他从没梦想过有跑车，因为道路条件不允许，想去哪就去哪，还是越野车。 “哦？”莉季娅恍然大悟了一声，美眸大量了一眼车内，娇声道，“知道么？这辆车还是刚刚买的，不过么，这还要感谢你。” ------------ 第四十一章 内务部 “这从何谈起呢？”林野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不是装糊涂，而是真的没明白对方意思。 “好了，到地方再说。”莉季娅白了林野一眼，然后靠在后作闭目养神，到地方还要两个小时，这一来一回的折腾，让她这个少女实在是吃不消。 我这个人最恨别人说话说一半！被撩拨起来好奇心的林野处在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感觉中，那叫一个难受。不过人家不说，只能闭口不言，学着莉季娅的样子闭目养神，一切事情等到了地方再说。 符拉迪沃斯托克是俄国远东第一大城市，莉季娅的家就住在这里。作为主人，莉季娅将林野安排在斯维特兰那大街的宾馆当中，从这个房间俯视，可以看到海岸线。 “来到这里有什么感觉？”莉季娅打开一罐高装啤酒递给林野，走到窗边询问道。 “感觉？感觉这里的建筑有些陈旧。”接过啤酒的林野喝了一口，不隐瞒的实话实说，这就是他心里的想法，整个城市不能说落后，但明显对不起所谓远东第一大城市的名号，不要说国内排得上名号的大城市，连林野他们省都能挑出来几个和符拉迪沃斯托克比比。 “我不是问城市规划，而是问，你觉得这座城市怎么样？”莉季娅摇摇头道，“在你们的教科书当中，很多地方不是划进了版图之内么？” “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林野洒然一笑道，“我不是一个从教科书当中学历史的人。严格来说东北亚属于当地人口稀少的本土民族，你们和我们都是客人。在国家层面没有什么自古以来的东西，只有你们抢的多，我们抢的少这种事。当我们因为历史上的领域争端吵闹的时候，考虑过那些部落的感受么？” “很新奇的观点，但确实是实话。”莉季娅了然的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个问题不适合多谈，转而问起了其他事情，“不知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别说是爱上我了，我虽说岁数不大，也不是这么好骗的。” 莉季娅心中倒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有一个人不远万里为自己而来，总归可以让她心中雀跃，可是仔细一想就知道这个可能性太低。想想就行了，不适合多想。 我特么岁数也不大啊！你什么意思？林野脸色一阵变化，跟这个女孩真是生不起气，没好气的道，“过来见识一下世面，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以赚钱。” “那你想到了什么？冲着什么来的？”莉季娅风目一撇，带着好奇的神色问道。毋庸置疑，莉季娅明白俄国广大到了领土之下，基本上不缺乏已知的各种资源。石油、煤炭、天然气、黄金、铁矿、煤矿都有。但是他想不到以上任何一个选项林野可以参与，如果对方的答案她不满意，那她马上就会离开，不想跟这个异想天开的人浪费时间。 “我？冲着这片森林来的。可再生资源！”林野这个回答相当没有出息，可他现在也只能想想这些东西，其他东西都太不实际。 森林和其他的原材料相比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它终归是可再生资源。砍了之后还可以再长，不像是铁矿、煤矿开采出来一点就少一点。自然有一定的恢复力，如果采伐的时候注意一下育林，过个十年二十年，那还是一片大森林。 根据林野的经验，这套采伐同时育林的想法在俄国应该是有效的，至于国内，那不是自有国情在此么，谁让国家的需求这么大，人口还这么多。育林远远赶不上采伐的指标。 “嗯，选了一个还算实际的目标，这个难度比较低。”莉季娅点点头，显然这个答案还算是满意，想了一下开口道，“其实我可以帮你一把，毕竟最需要木材的是你们国家。这个数量是其他国家都代替不了的，这个需求在，利润就在。” “我怎么感觉天上掉馅饼了呢？你真的十五岁？”林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太敢相信的问道，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前面是不是有没见过的坑在等着自己？ “你真的十六岁？”莉季娅同样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林野，她同样没见过林野这样的人。 房间中的气氛变得特别奇怪，两个人都盯着对方，同时脑袋里面在思考，想要把对方身上的迷雾拨开，洞悉对方身上隐藏的秘密。只是这场交锋不是两三句话就可以完成的。那么？互相试探对方一下就这么开始了…… “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办到，听到一个少女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不是亲眼看见，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林野一口把啤酒喝干，把空罐放在桌子上道，“没准也可能是喝多了。” “你知道一个国家，有几个部门比较有震撼力么？”莉季娅的右腿放在左腿上方，这种比较轻佻的流氓动作，在莉季娅身上则变得有别样的味道，一双长腿很有魅力。 “无非就是军方？”林野自信满满的开口，忽然又停下来疑问道，“克格勃？” “克格勃已经解体了！真正没有被冲击到的部门是公众警察，不是秘密警察。”莉季娅悠然道，苏联解体之后克格勃作为苏联的象征就被拆分成不同的部门，所有总局互不统属，过了几年才重新成立情报部门。到了现在实力还没有恢复。 “明白了，内务部。”林野隐晦的倒吸一口凉气，一般国家军方作为强力部门的代表，而俄国相反，内务部为代表的警察系统，比军方还要让民间敬畏。 “现在你觉得，我能帮你这个小忙了吧？就像是你说的，木材是可再生资源，连在滨海边疆区都不算是大事，更不可能欧洲那边的人会注意到。”莉季娅循循善诱道，“我帮你这个小忙，如果顺利的话，你就可以打开一条通道。现在问题来了，你怎么感谢我？友谊可是需要双方共用来维系，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哪怕这件事对我并不难……” 一旦启动，未来可见的利润莉季娅当然能看见，只不过她认为，这还不够。 ------------ 第四十二章 好大一片森林 “你想要什么感谢？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说话的时候林野习惯性的叼着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享受着这种烟熏火燎的感觉，回头背对着窗台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一个普通人，可这和能力无关。”莉季娅从沙发上站起来，直视着林野道，“你来到俄国，手中必须要有护照，哪怕是过来旅游的也要签证。虽然以我们之间的地理关系这不是很难，可又有几个未成年敢来呢？但是你敢。我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少资金，但是也应该不少吧？我记得在你们那里的时候，你每天都在看体育报纸，好像对希腊非常感兴趣，而希腊是欧洲杯的冠军，你应该赚了不少。” 咳嗽……林野刚刚吸了一口烟，听到莉季娅的话直接呛出来，捂着喉咙一阵剧烈的咳嗽。这特么有些突然，除了突然之外，也有一半的原因是被对方吓得。这就像是内战时期的炮党一样，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结果身边被一群共谍围着而不自知，多么令人寒毛炸立。 “赚了有一些，不过在你眼里应该不多。”林野貌似坦诚的道，“我们国家有规定，单场的投注有限额，哪像你们玩这么大。当时我也是娱乐一下，要是真的能预见未来，把我们家的房子卖了也要上啊。” 林野尽量的让这个过程看起来轻描淡写一点，最好别让别人注意到。这个问题是很严重的，就像是他有把握对付民警，但是见到刑警都毫无把握一样。有这种自知之明的林野，当然明白被有盯上是什么后果。 他真的没赚多少钱，分别投注，异地取款总数加起来有七百万左右，去了香江一趟卖了五百万的股票，剩下的钱都在边城圈厂房，等着买木头了。现在连赚钱的渠道都没有，那家矿泉水厂早就倒闭，库房中的水连今年都不一定坚持的完。 这也是他一步不停就来俄国的原因，不是闲的蛋疼，而是火烧眉毛没钱逼的。 “那就是还是有一些，虽然我好奇你为什么看好希腊，不过我不会问。谈谈我们的友谊吧，在互相成全的基础上，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友谊比国家之间的友谊更加牢固。”生长在警察世家的莉季娅能感觉到对方不想谈这个问题，一个优秀的内务警察，不会直接逼问，这是她父亲说过的。当然还有一句话，如果确定目标，死人也要开口。 两国的历史互怼和互捧的时期都有，总体而言，目前还处在互捧的时间段中。 说到这，莉季娅又起开两罐啤酒，给了林野一罐，然后做出碰杯的样子。 “你随意一下就行了，我现在还记得你差点掉湖里的情景。”林野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劝说道，这种经历可别来第二次，两人还不是很熟呢？万一擦出一点火花？请问俄国对这方面犯罪的量刑是几年？ “我那天是晕船了！”莉季娅翻了一下白眼，强行解释那天出丑的情况。林野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你胸大你说的算。 两人手中的啤酒碰在一起的时候，林野心中也未免有些怪异，莉季娅这个女孩未免太早熟了一点，可能是他没见过世面，还是头一次碰见这样的女孩。对方的一些特质也让他有些不舒服，这纯粹是流氓碰见警察的心里作用。 至于莉季娅非要招待林野一些俄国传统美食，对此他就有所保留了。最终挑选了两个比较熟悉的东西下咽，红场和大列巴，主要是因为冰城有这两种食物，而且还有不小的名气。相信这两种源自俄国的东西，原形在味道上也不会差太多。 第二天林野则跟随莉季娅在符拉迪沃斯托克闲逛，有莉季娅做向导，少了很多麻烦。 “我的同行好像还是蛮多的。”林野看着不少岁数不大的男孩在闲逛对莉季娅道。 “比你差远了，至少我在你们国家的时候没见到这么多小偷。”莉季娅扫了一眼几个不远处的男孩，冷漠的道，“一点价值都没有的人，这几年越来越多了。”可能是家庭出身的关系，莉季娅对这种无业游民本能上有些看不上眼。 中了一枪而不自知的林野耸耸肩，跟着对方进了一家咖啡馆。不得不说，从这次的见闻上来看，这些外表破旧的建筑，大多数室内都比较漂亮。这和国内一般的家庭相反，以林野的目测，国内一般居室普遍都是外表还不错，进去大部分都是清一色的大白墙。 优雅的拿起一杯咖啡，莉季娅拿着从家中带出来的一份文件，边看边说道，“你虽然会说俄语，但估计不懂我们的文字。这是整个滨海边疆区的森林覆盖率和树种分布。不能距离口岸太远，虽说远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对了，你们那边的价格是多少？” “不同的树种有些差别，但平均一下在六百块一平米。”林野回忆了一下说道。 “不同的树种能平均么？”听见林野的回答，莉季娅有些哑然失笑，这一瞬间仿佛整个咖啡馆都亮起来了，有种一笑而百花盛开的感觉。 两人都没有说话，计算着其中的利润，林野没有记错的话，明年的木材价格就会大涨。这种大涨之下对林野的家乡也有些影响，那就是林业局开始下狠手打击盗伐林木的人，前后抓了好几批人，把看守所都塞满了。 莉季娅则计算着采伐成本，以什么价格交给林野，最后道，“明天跟我出去走走……” “好！”林野把咖啡喝掉，颇有些牛嚼牡丹的味道，抿了抿嘴，太甜了，没见过糖么？ 一夜无话，第二天莉季娅来找林野，两人乘坐越野车离开符拉迪沃斯托克，进入土路之后，越野车的优越性开始发挥出来。两边的森林连绵不绝，保持着原始的自然面貌。 “好大一片森林，我们那边已经不多见了。”林野看着窗外的景色感叹道。 ------------ 第四十三章 莉季娅的果决 虽然是白天但这是一个黑乌乌的树木．树林里阴暗而寂静．连绵不绝的林海．从远处看，郁郁苍苍，重重叠叠．望不到头。至于从近处看，根本看不出去，因为此时你本身就是它的一部分，森林里一片深寂，神秘莫测。 一前一后两辆越野车在山路上行驶，打破了这片森林的平静，路边不时有飞鸟略过。很长时间之后，山路上的颠簸停止，两辆越野车停留在路边。林野和莉季娅两人，以及前面那辆车的几个保镖下车，到地方了。 捂着腹部面无表情的林野在车边站了会儿，才缓解了疼痛低声道，“这条路是冬天采伐的运材路吧？比我们这边的路还要差。”将近一个小时的旅程，对林野来说不吝于一场煎熬，像是跳棋一样的上线颠簸，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内脏都要跳出来。 “我也是第一次来！”莉季娅本来就很白的俏脸，此时也有一丝苍白，显然她也没有在这种路况中旅行过，只觉得所有内脏都不舒服。 这种因为颠簸出现的不适要缓解也简单，只需要安静的呆一会就行了。好一会儿，莉季娅感觉到好一些之后才道，“看来越野车还是太小了，下次换一辆大车进来。” “啊？”林野一副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的表情，赶忙道，“如果你稍微了解一下山路，就应该知道，越大的车越不适合山路，大车看起来受力面积大，实际上颠簸会更加严重。因为每一块微小的石头都能反馈到车身上。这种路况大车一旦加速，就像是玩蹦床一样。” “你懂得到是很多！”莉季娅忍不住呵呵直笑，露出了嘴角的虎牙，但马上像是意识到什么，又强行收敛了。显然她对这颗牙齿不满意，淡然道，“我们上山，那边有座瞭望塔。” 林野点头穿上了外套，戴上口罩。做出一副抢银行装扮的他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不想被不知名的昆虫来一口，就像是山葡萄和种植葡萄酿出来的酒味道不同一样，山蚊子的威力可比一般的蚊子大的多，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如果你听我的呢？就先带着，放心，新的！”林野拿出一只口罩递给莉季娅道。 招呼了几个保镖，两人跟在几个彪形大汉的身后上山，小山路两旁伸出的枝条，被前方几个保镖清理，不会对两人造成困扰。 “感觉怎么样？这片森林的采伐难度不高，数量也可以吧？”莉季娅亦步亦趋的边走边对着林野道，“二十平方公里的范围，你感觉能出多少原木呢？” “这是没法算的，要看粗细，平地还是山地。什么树种，里面的讲究很多。”林野背着手，目光从前方保镖身上背的突击步枪上移回来，认真的说道，“不过真的下狠心采伐的话，几乎和印钱一样快。” 如果赶上市场需求大，原材料大涨的时候。看起来很低端没技术含量的产业，还真就比那些高端的科技公司赚钱快，中东那些酋长什么都不做，光卖油就躺着数钱。 可能只比网络圈钱的速度慢一些。网络上多大的泡沫，只要了解一些的都懂，泡沫又不是没炸过，还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只要储备不枯竭，原材料可以一直卖。 “能够一百万立方米么？”莉季娅现在稍微明白了林野说山上长钱的意思了，如果原材料真的大涨，还真的和印钱差不多。 “一百万？我虽然估算不出来二十公里范围内的产量，但一百万可太少了。”林野摇头用肯定的口气说道，就他住的林业局同样大的面积也不能只有这么点的储备。何况林业局已经建立五十年，采伐了这么多年和这块眼前的森林根本没法比。 直径半米的原木和直径二十厘米的原木是一个价钱？这么定价的人是不是傻？肯定是越粗的越值钱。 时间不长一行人走到瞭望塔下方，莉季娅目测了一下高度，一脸的认怂道，“你自己看看就行了，我就不和你上去了。” “没关系，能理解。”林野点点头，女孩么，这种登高扒梯的活确实不适合她做。当下也不迟疑，抓住扶手一用力，熟练的往上一越，蹬蹬就爬了上去。 入眼之处，一望无际的原谅色，站在高处的林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点不撒谎的说，这里的空气很好，令人心旷神怡。目眺远方的时候似乎连心胸都宽广起来。 “好了没有！”在下方的莉季娅出言，把思想刚刚有升华趋势的林野，重新拽回到了现实生活中，见到林野这幅样子，女孩心中一阵腹诽，“装什么吟游诗人，你来滨海边疆区的目的，不是过来把树砍光的么？” “哦，好了！”林野收回目光，咧着嘴自嘲的笑了笑，刚刚好像确实有点装逼了。从瞭望塔上下来，走到女孩的身边道，“太好了，都这么粗，一定可以买一个好价钱。只是要动这片森林，是不是有些困难。” “有什么难的？每年火灾烧掉的都比这大上几十倍。”莉季娅带着笑容冷哼一声，微微抬头骄傲的像是公主一般，清冷的道，“让滨海边疆区林业管理局下发文件认定为采伐区，我会找人承包这片森林，等到文件下发，就可以推平这里了？对了，你回去之后把你们国家的防疫标准给我送过来。” 在莉季娅的眼中，眼前这片森林现在已经消失了，言语之中霸气侧漏，就像是诉说明天准备把自己家的花园杂草拔掉一般。 “推平这片森林？”林野眯着眼睛看着这片一望无际的大森林，多嘴一句道，“是不是还要准备好育林啊，你这么做会不会出事。” “嗯，没准真的会出事，你报警吧。我父亲现在正在上班。”莉季娅貌似很认真的提议道，口气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在乎的样子。内务部会不会过来抓她，莉季娅本人也想看一看。 “我最喜欢俄国的一点，就是你们是资本主义国家。”林野盯着女孩的容颜一字一顿道，“哪像是我们国家，再有钱也有底线不能触碰。” ------------ 第四十四章 合作 “你这话是夸奖呢还是讥讽呢？”莉季娅压低声音，双眸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个保镖，轻启红唇道，“你要知道，一年到头内务部无法破获的失踪案，可为数不少。” “半是夸奖半是讥讽，脾气不要这么大么。”林野一副投降的样子，果然认怂道，“不过我倒是很羡慕你这里的环境，我说的绝对是实话。” 哦？莉季娅绝美的面上闪过一丝感兴趣的表情，两人走到一边距离保镖们远了一些，和林野并肩而立平淡的道，“这话从哪里说起呢？喜欢我们这里什么地方？” “大环境，政府的力量得到了削弱。你们这里的有钱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林野十分坦诚的道，“我虽然从没有达到过那个阶段，但可以畅想一下，真正的巨富阶层，肯定不愿意有一种自己无法抵抗的力量压制着自己。只要有机会，肯定会和政府较量一下。” “可较量的七大寡头都完蛋了，莫斯科方面还是由足够的力量把不满的人压下去。”莉季娅凤目一白，不慌不忙的道，“你对我国的情况存在认知错误，这不好。” “你们失去了苏维埃，任何力量都无法再把国家带回去了，莫斯科可能还有维持现状的能力，再多余的任务他们也完成不了。”林野耸耸肩十分坦诚的道，“所以呢，寡头还是存在的，莫斯科只是把几个伸手到了国家应该掌控领域的寡头收拾掉，其他领域的寡头没有遭到打击，这点双方都明白。” “不错，如果早个二十年，你估计会被克格勃带到卢比扬卡，接受再教育，时代救了你。”莉季娅轻声一笑，用动人的姿态说出足以让人知难而退的话，停顿了一下道，“我感觉你是一个十分小心的人，绝对不会动脑筋进入和自己实力不相称的领域。这样的人让我安心，所以在力所能及的时候，我会帮你一把。” “我绝对会给你充分的回报。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林野本来想要发动一下王者之气，后来一想到先进自己的实力，说到半截还是把话往回收一收。 就算是画饼，也要考虑到目前和实力是否相称，否则就会变成吹牛，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现在和莉季娅虽说只是见了短短几面，林野也能感觉到这个女孩不好糊弄。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林野抬头望天，用十分认真的神色感叹道。 莉季娅的嘴角画上美妙的弧度，同样朝着上方瞄了一眼轻声道，“根据天气预报，两个小时之后会有一场雷阵雨。” “我说的是现在天气不错。”宽于利己的林野面色不变，把脸皮厚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 时间已经差不多，一行人开始下山，就在这时候前方的草丛中一阵躁动，莉季娅带的几个保镖反应特别快，抄起突击步枪进行点射，一只巨大的野猪带着血迹朝着一行人冲了过来，哼哧哼哧声从带着獠牙的大嘴中喷出，显然被这群不速之客激怒了。 哒哒哒……，几把突击步枪同时开火，诠释了什么叫以卵击石。林野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十分淡定的注视这一切的发生，因为从野猪冲出来到被击毙，他没有反应过来。 “小姐，怎么处理？”一名保镖重新把突击步枪背上请示道。 “如果你们需要的话就带上扔后备箱，如果没有觉得有用，直接扔在这里就行了。”莉季娅平淡的看着野猪的尸体，歪着脑袋道，“你心理素质还不错嘛？对了，林区枪支应该不少见！” “我们那边已经禁枪了，我从小心理素质就还可以。”林野虽说反射弧比较长，可这不耽误他从这里朗朗乾坤的吹牛逼。 这么大的野猪显然移动是比较费劲的，他们又不是专门进山打猎，直接将野猪尸体扔在路边，继续下山。如果这几天有人进山的话，还可以获得一笔意外之财，不然就便宜其他野兽了。 登山对于莉季娅的体力而言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如果不是有正经事，她绝对不会亲自上山。哪怕这里的风景真的不错也没用，俄国还真的就不缺乏这种大森林。 回到山下的时候，莉季娅身上已经香汗淋漓，身上粘粘的把衣服粘在了后背上。就连鼻尖也隐隐冒汗，脸色红润的样子显示出来另一种魅力。 由于浓密高大的树冠遮挡住了阳光，莉季娅恢复的很快，山区的温度普遍要比平原地上几度，林野不得不提醒一下莉季娅，不要被山风吹到了。 “好了，我们走吧。”莉季娅休息了一会上车，和来时候一样两人坐在后排，靠在后背上有些疲惫的道，“你还在这里待几天？” “三天！”林野看着有些疲惫的莉季娅，声音放缓的说道，“我不能在这边呆多长时间。” “哦，签证的问题吧。这件事我可以帮忙，省的你下次过来的时候时间不好分配。”莉季娅眯着眼睛低声道，对于莉季娅这种家庭来说，直接给林野国籍这不可能。但是要延长呆在俄国的时间，也是非常简单的。 “还有就是明天给你介绍一个人，你和我一样，都面临年龄不够的问题。应该能理解吧！” 林野点头，几岁就能去哪里都犹如无人之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种桥段他只在小说当中看过，就算真有天才出现，可法律就摆在那里，有些事情不到岁数还真做不了。 第二天，林野就见到了莉季娅介绍的人，帕利亚洛夫。从对方得体的西装袖扣之下，林野见到了一抹深色的图案，纹身，哪怕是林野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上纹过，也见过不少。一下就断定，这位仁兄应该是个黑帮成员。莉季娅的家不是警察世家么？ 脑补了一下内外勾结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林野礼貌的向对方问好。殊不知帕利亚洛夫心中比他还要腻歪的多，一个少女本身就够他头疼，现在又介绍另外一个少年，还是外国人。这让帕利亚洛夫升起一种荒谬的感觉。 ------------ 第四十五章 我想回家 代表着一个少女和另外一个少年合作，帕利亚洛夫发誓，在他已经不算短的人生经历当中，就算是年少时期的幻想，也没有幻想到过这种桥段。 如果是换一个人让他这么做，帕利亚洛夫早就翻脸，可莉季娅不同。黑帮也要与时俱进，可以说时代进步了，也可以说现在的人都比较聪明。就连帕利亚洛夫的教父都不在和政府对抗，也不限制他们这些律贼的门徒和政府合作。 帕利亚洛夫那批能和政府对抗的同伴，同样迎来了预料之中的下场。既然你不怕死，那就去死呗。反正主动权一直都在政府的手中，这样对抗下来，现在的俄国黑帮就聪明多了。 学会了低头的帕利亚洛夫，锁住了心中戾气，用温和的神色和林野打招呼，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林野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面子，主要是身边这个女孩的功劳。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这是当然的，因为林野是三个人当中最可有可无的一个。 话虽然如此，林野对此没有一点不满，这完全是实力使然，如果一个幼儿园要是揍自己，他也不会当回事，因为心里明白哪怕这个小孩就算是跳起来，最多也只能用头撞到自己的膝盖，没有危险还怕什么？ 反过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分量最低的林野也容易摔锅。 “感觉怎么样？”完事之后莉季娅询问林野的想法，就像是任何一条直线都有两个头一样，凡是这种涉及到外贸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要做到万无一失。帕利亚洛夫在俄国一侧，而林野则在中国一侧，而不是反过来，那是胡来。 “我们那边很简单，手续齐全有资金就行了，国内这么大的需求，各大林业局就算是马力全开也解决不了。”林野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脖子，懒洋洋的回答道，“好像你这边的问题更大一点，这要是在我们国家，应该算是盗伐林木了，面积还不小。不过你们家的关系应该可以摆平。” “只要你那边没问题就可以了，要是说涉及到莫斯科那边注意的重要矿产可能会出问题，要是涉及到木材么？”莉季娅沉吟一声看着林野说道，“你也说过了，这不是大事。”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阵阵的钟声，莉季娅一愣然后看了一眼时间道，“忘了，今天我要去一趟教堂，妹妹在教堂的义务劳动结束了。” “啊？”林野的眼镜睁到最大，口气充满了不相信道，“你这样的人还有信仰？我耳朵听到你这句话的时候，还以为上帝真的显灵了。” 俄国的东正教在国内占据重要地位，拜占庭灭亡后东正教虽然遭遇灭顶之灾，不过毕竟出身高贵，长期以来都跟罗马分庭抗礼。接受东正教，可以汲取拜占庭帝国乃至希腊系文化的营养——它们同样能够弥补俄罗斯本身是后起国家的尴尬。 俄国扩张到哪里，教堂就修建到哪里，连阿拉斯加都有俄国的教堂存留。涉及到俄国人的信仰林野不意外，可关键是自己眼前这个女孩，出身在内务部官员家庭，就算现在不是一个共、产主义接班人，怎么也应该是一个现实的人吧？还相信宗教那种东西？ “不是我，是普利耶季娅，你见过的，她在神学院学习。”莉季娅耸耸肩道，“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随我去看看，当然不要在我妹妹面前说一些不该在教堂说的话。她很单纯的。” 普利耶季娅女生有一头柔顺的长发，眼睛象海水一样，皮肤很白，是象牙色，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淡淡的。她在微笑，而眼珠却无比淡漠。洁白的面容，淡色的眉毛，挺秀的鼻梁，淡红的双唇，而她淡静的眼睛里恍如有着海洋般深不见底的感情。 见到林野之后，莹白的面容闪过一丝疑惑，但马上礼貌的打招呼道，“是你？” 普利耶季娅穿着希腊式的水蓝色长裙，整个人就俏生生的站在林野面前，样子淡然而安逸，双眸温和而平静，伸出手和林野打招呼。 “有见面了！”收起心中的震撼，林野伸手捂住了对方白腻的小手开口道，“人生真奇妙。” “是啊，也许这是主的安排，只有全知全能的主，才能让我们再次见面。”普利耶季娅微微抬头，嘴角划上好看的弧度。 这就很尴尬了，林野看见了莉季娅使的眼色，违心的道，“嗯，是啊，感谢主。”就凭借俄罗斯姑娘那种特有的妩媚、性感，加上普利耶季娅本身那种纯净的气质，也足够让他顺着对方的心意聊天。 “还不错，我都不敢逆妹妹的心思说话，她身上有一种让人爱护的气质在。”把普利耶季娅送回家之后，莉季娅摸着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第二天一早，一阵骤然出现的音乐声响起，睡眼朦胧的林野起床走到窗户边上，闭着眼睛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让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脸上。好一会儿睁开眼睛，转身进入洗手间洗漱。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叼着牙刷的林野把门打开，迎面就是一阵香风，定了定神看着门口的毛妹，拿着牙刷捅咕两下的林野含糊道，“就知道是你，来送行的？” “波格拉尼奇内距离这里也不近，你作为客人头一次来到俄国，我怎么也要安排的圆满一些，我怕你半路丢了。”走进来的莉季娅扫视了一眼还没有整理的被窝，似笑非笑道，“你的睡眠质量不错嘛？” “要是有个姑娘陪着，我现在都不会起。”也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林野说话不经过大脑。反应过来后刚想开口解释，就见到莉季娅脸上玩味的笑容。 “就你这个体格？”莉季娅玉颈一扬，双眸打量着林野摇摇头道，“我很怀疑你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林野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侮辱了，捏着指骨道，“收拾你还是没问题的！” 莉季娅把右手腕的袖子拉上去，意思很明显，来试试。切，试试就试试…… 一分钟后，捂着右手腕的林野低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叹道，“我想回家。”一个女孩这么大劲？把他身为男人的尊严都丢光了。 ------------ 第四十六章 康采恩 “不好意思啊，你还需要锻炼。”莉季娅轻松的活动着手腕，轻描淡写的解释这种不科学的事情。在胜利者的角度上来讲，她现在怎么说都有理。 “嗯？再见！”林野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个暴力女是不是前苏联哪个实验室里面跑出来的？这么有劲的女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 现在和九十年代已经完全不同，不管俄国付出多大的代价，有有多少人因为这场阵痛妻离子散连自己都搭进去，这个过程都已经过去了。俄国内部的大环境已经重组，虽然是以打断骨头再接骨的方式进行，可终归已经完成。 所以苏联解体后的那种倒爷模式，不会再持续。事实上那也不是正道，只能存在于特定的时期内，现在按照正常的手段一样可以赚钱，还规避了不少风险。 现在的远东地区从苏联后期的半军管地区的状态解脱，有因为莫斯科方面的掌权者发生变化，苏联时期一直被压制的安全力量直接走到前台，不少人直接成了各大地区的最高领导。滨海边疆区目前还不是这样，可也有这方面的趋势。 回来的路上，当林野被俄国警察勒索了一百卢布的时候，才感叹，没错，这应该才是现在的俄国，笑呵呵的上供。看到曾经无比强大的苏联变成现在这样，林野心中愉悦，如果这个警察态度好一些的话，他还可以主动多给点。 “帕利亚洛夫叔叔，基本上就是这样了。国家有广大的自然资源可以利用，如果你只是满足于各种黑帮行为，就算是暂时没事，以后呢？你能保证以后没人抓你。我们国家的政治虽然发生了变化，可也没有变成美国的模式。你身在黑帮一天，永远都有被干掉的危险。” 当林野和俄国警察上演军民鱼水情的时候，莉季娅则和帕利亚洛夫进行沟通，所说的当然是如何了利用职权之便，将国家宝贵的自然资源，便宜的卖给外国人，然后把钱放在自家的腰包，当然还要保证这个过程必须是安全的，合法的，有充足理由的。 “没有任何一座桥梁是是只可以建造一边的，我们需要一个还算不错的人帮助我们，合作就是合作，我们本着平等的原则做生意，比较令我担心的是，希望你不要把黑帮的手段加进来，除非经过我的许可。”两人的年龄相差很远，正常情况应该是帕利亚洛夫占据上风，可此时的真实情况恰恰相反。 黑帮肆虐了整个九十年代之后，终于想起了当年被契卡支配的恐惧，满心欢喜的看到了在大帝上台之后，俄国强力部门上演的大型情景剧，爸爸回来了…… 黑帮和内务部的关系重新恢复了正轨，就造成了帕利亚洛夫和莉季娅现在上演的状况。 “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做，这样还有更大的利益。”帕利亚洛夫提出自己的观点道，“我能看出来对方是一个普通人，这种普通人全世界有的是，我们完全可以把这种关系转变成听从我们的命令行事，根本不用这么费劲。” “帕利亚洛夫叔叔，你可能忘记，对于我们南方的邻居而言，我们是外国人。苏联时代对于外国商人的态度，就是需要的使用一下，一旦利用价值结束就踢出去。外国人是永远不可能在这种国家站稳脚跟的，我们的邻居可没有我们这么剧烈的变化，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他们是不会忘记的！”莉季娅一点一点的涂抹着指甲油，慢吞吞的道，“真的能看到合作者强大，以后的利益远远超过卖原材料。” “所以呢，这件事听我的，马上召集人手准备作业。这件事对你来说还不是难事。”莉季娅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看样子对自己涂抹的作品十分满意。 “好！”帕利亚洛夫干脆的答应道，形势比人强，他能怎么办？惹不起内务部高官的女儿。整个滨海边疆区能代替他的人有的是，莉季娅想要找到代替者一点都不难。 谢绝了帕利亚洛夫起身相送的好意，莉季娅点点头，站起来转身离开了这座会所，这种高级的风月场所，不太适合她。想到刚刚进来的时候，一些男人的目光，她不由得加快脚步。 莉季娅明白，目前看似强势的关系其实不稳固，俄国强力部门对黑帮的优势是相对的，远远没有南方的邻居这么绝对，俄国的黑帮力量上要强得多，政府的组织力度则没有这么强，一旦她的父亲出现什么不顺利，两者的关系一下就会调过来。反噬的可能性不单存在，而且还很高。 此时的边城，“是的，这道手续是必须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对吴玲玲报以歉意的一笑，同时随口说道，“公司法人的私章，公司的公务用章，这些必须在相关部门报备，不过如果郭先生现在还没有办理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代劳，你现在只需要在改签名的地方签上名字就可以了。” “这可能还需要等一下，我们可以随时签署，但是还是需要和合伙人沟通，希望你能理解！”吴玲玲带着抱歉的神色说出自己的难处，这个难处在于不在走程序的方面，而是在于某个拿大头的人，目前还不知道下落。 正想到这里的时候，吴玲玲的粉色的翻盖手机响起，拿起来一看不由得暗道，“某人真是不抗念叨！”接起来道，“喂……” “我回来了！”林野听着吴玲玲的问候平淡的回答，他没有大白天调情的习惯，谁知道对方现在到底在什么场合。寒暄了几句之后，听着吴玲玲进入正题，接连听到了几个满含吉祥如意的名字。 “不就是加工厂的名字么？我有一个挺有艺术性的名字，乍一听挺有格调的，厂子的名字就叫康采恩。”林野用肯定的口气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这个名字最适合他的理想。 ------------ 第四十七章 两个世界 这名字，一般不了解的人如果看见，只会觉得这个名字还不错。尤其是广大的劳动人民，只会觉得是不是某个不学无术的土豪，附庸风雅才起这种名字在加工厂上面。 不学无术是有的，但这个名字绝对有深意，林野的习惯性装逼症又发作了，发作期间他谁的反对意见都听不进去，基本上见谁怼谁，上辈子没少因为这个毛病吃亏。 “那就叫康采恩吧，谢谢。”吴玲玲挂了电话直接对着接待自己的公务员道，这方面他完全听林野的，虽然不明白这个名字其中的意思，可既然小流氓已经决定了，她只有赞同的份，连身子都搭上了，还有什么原则性问题值得吵？ 这种低端的工厂实际上什么都不需要，只要几座可以让人休息的房子，然后圈起来一个大院就行了，可以理解为一个小型的贮木场，哪怕对自己的东西很想说一些赞美之词，它和一些高科技一点都不沾边。 当把大门口的招牌刻好之后，刚填平场地的康采恩加工厂就算初次露面了，不要被加工厂三个字所欺骗，实际上这就是一个中转站。里面没有任何一个和加工有关的东西。 按照惯例，用吊车吊起一挂鞭炮放响，略显寒酸的开业就算是对付过去。这倒是让吴玲玲有些不满，拽着林野的耳朵强迫他回心转意。直到回刚买的房子中还在发牢骚…… “又不是多大的事情，能对付就对付了。”林野用一种不屑一顾的话语为自己打圆场，什么都是可以承认的，但他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懒，不想再这方面费心。 “你明明就是懒，又想赚钱又不想费力，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吴玲玲杏目一瞪，毫不客气的拆穿了林野那种为自己找理由的客套。如果说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她还可以被这个小混蛋欺骗，现在则彻底看清了林野的真面目。 表面上的礼貌，那都是假装的。表现的内向真正的原因是不愿意搭理你。至于总是时不时的为别人着想，那绝对不是让你感动的理由，因为林野对谁都这样，明明就是个中央空调。 这种性格换成一般人不说早就跪了，也绝对不可能有大出息，可令吴玲玲纳闷的是，这个小混蛋还没有成年，就已经比一般人一辈子成功很多了，简直没有天理。 “停！”林野做出一个打主的收拾，果断认怂道，“玲姐，不要这么激动吗。如果你只是把在旅游区的饭庄卖掉，专门从边城买一套房子过来骂我，这笔买卖是不是赔账？你不还是为了我好么？不然你为什么要跟过来。” “我也不想吵！”见到林野有种魂游天外的趋势，吴玲玲果断打住，换了一个话题道，“你母亲打电话了，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差点忘了，你还是我的吴老师呢。”林野调侃了一句，算算时间，好像是到了父母心里的承受底线了，他还不了解自己的父母？恨不得宝贝儿子天天出现在视线当中，打电话询问一点都不意外，甚至直接去雪城寻找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现在已经是七月底，还有一个月多一点就到了开学的季节，似乎他也应该回去装一段时间好儿子了，“要不等哪天下雨，我回去一趟？” “我似乎在和一个问题儿童掏心掏肺，谁家会在下雨天赶路？”吴玲玲说话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因为眼前的小混蛋伸出手指指着他自己，意思就是，怎么没有，我…… 这也不能怪他，谁愿意没事顶着三十多度的大太阳去赶路？零四年的交通网还没这么发达，甚至比往年更慢，因为新规划的公路正在施工当中。清一色的单行道，坐上几个小时客车顶着太阳回去，这不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能做的事情，至少林野做不到。 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也能做到吃苦耐劳，比如上辈子，现在他只能做到好吃懒做。 听见这些话，吴玲玲转过身去只剩下俏丽的后背，不在的时候还想这个小混蛋，可真的回来了还没等高兴，直接把她的好心情全都破坏了。 很快吴玲玲就感受到后背贴上了什么，还有吸气的感觉，这种灼热感让人心痒。就听见后面的林野边蹭边道，“我有玲姐的帮助，简直是人生赢家，让我去做希望国总统我都不去做。” 这话让还在生气的吴玲玲心里一软，毕竟林野的岁数还不大，以后还可以慢慢教…… 这么想着的吴玲玲，觉得后背的林野越抱越紧，嗯哼一声道，“别闹了，房子还没装修。” “这玩意又不分场合！”林野闭着眼睛一顿忙活，不多时就得到了女人的回应。 “现在还是白天！”吴玲玲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白日宣淫这种找刺激的事情她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可身上越来越浓重的空虚感，让拒绝的话显得那么无力。 “吴老师，该给学生补课了。”林野嬉皮笑脸的压了上来，让吴玲玲不好意思的吧头撇到一边，默认了对方的无礼。心中暗道，这样不行啊，以后要做好安全措施才行。 履行承诺的林野在一个阴雨天杀了回去，比起这边的波澜不惊，国境线的另一侧则要热闹的多，帕利亚洛夫面对一个比自己更流氓的势力，充分体现了黑帮的效率。有着警匪勾结加成光环的他，短短时间就调集了足够的人手。 莉季娅几人看过的那片森林中，飞鸟惊起，震天的油锯声哼哼作响，打破了森林的宁静。一颗有一颗参天大树被放倒，大批的卡车进入山区，在装载机的协助下降截断的原木装车，拉到铁路线准备好的楞场存放，等待列车发往口岸。 刚刚回到林业局的林野，马上就听到一个消息，林业公安局正在到处抓人，清查曾经盗伐林木的案底，遏制这方面的犯罪。上辈子这事就出现过，林野只是认为这就是简简单单的办案，不过知道明年木材价格大涨之后，这事就没这么简单了。抓人只是森工系统调整中能让普通人看到的一部分。 “一条边界线，就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林野虽然不知道帕利亚洛夫那边什么时候开始，但估计就算没开始也快了。对比一下现在国内的整顿，一条看不见的边界线，能看出来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 第四十八章 人不能和电干 如果但对林业局的人来说，这次整顿当然是一件坏事。这么说是因为，那些对木材下手的个人，绕过了相关的法规为自己赚钱，这种人为数不少，可以说遍地都是。 偷木材至少需要交通工具，不能用人从山上把原木背下来，所以才养活了城镇远远超过比例的重型卡车，养活了不少娱乐场所。甚至沿途的加油站，服务区。 可以说人人都或多或少的得到了利益，唯一吃亏的只有国家。一个一年有三五十万立方米采伐任务的林业局，结果年年亏损，说出去哪有人相信。一旦开始追究起来，肯定能看到其中不对的地方，这次的清查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抓捕刚刚开始，跑路的风潮随之而起，能跑出去，谁都不会选择坐以待毙。林野脑海中很多跑出去的社会大哥，好像一直都没有再回来。 这次的风波很大，林野刚刚回家就听到了父亲在喝酒的时候说起这件事，这倒不是他父亲也在其中，而是林业局就是这么大点的地方，出了一件新闻能让人议论很长时间。 “新来的局长挺厉害的，听说在别的林业局做局长的时候就挺狠。是从边城那边的林业局过来的！”林卫东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说道，只要是司机，不管是大车司机还是小车司机，其实都有键盘政治家的潜质，有林卫东做榜样，林野长大之后才成了一代节奏大师。 之所以提起局长，那是因为企业单位和地方政府不同，林业局这种企业单位局长是一把手，二把手才是书记。一般生活在林业管辖地区的居民，根本不知道书记是谁。书记也不管事，存在感相当低。 林卫东长篇大论的时候，林野和母亲一般都是听着的份，此时绝对不能出言打断。因为这会让本来就很长的长篇大论变得更长。 “爸，照你这么说，其实山上那些做削片的也不安全，谁都知道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毁坏了不少林木，真要追查起来，下一批没准就是那些人。”林野隐晦的提醒着自己的父亲，最好想一下这方面，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上辈子就是因为林野一个瞅你咋得被抓，林卫东一下子心慌了。在银行贷款一直追的同时，林业局忽然对毁坏山林的行为进行清查，那些人一窝蜂的跑路。多种原因之下造成了林野家换不起车贷，生活急转直下。 当然影响到的不是林野一家，整个林业局都着不合比例的卡车规模，各种规格的都有，当时清查一开始，被整的很惨的人绝不只是林野一家。 “不能把，那可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况且实在不行去别的林业局拉货，都是一样的。”林卫东有些奇怪自己的儿子怎么开始有意见了？但还是没当一回事，自认为有理的道。 林卫东说的情况是真的，不要说他们所在的林业局，而是整个省下属的林业机构都有削片这种生意在运行，原因是因为，帝都方面为了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给邻省的东北前两名的造纸厂拨款扶持，两个造纸厂有钱了，引发了林野他们全省泛滥的削片产业。 各大林业局下面的各大林场，每座山上都有削片机在轰鸣，把木头削成片，送到邻省的造纸厂当中，看起来遍布这么广的地区，肯定不会一下子就停止的。林卫东的想法也确实有一点道理。 林野知道各地区停止的时间确实是不同的，可非常不巧的是，他们林业局恰好是以急刹车的方式严令停止，同时开始抓捕越线采伐的商人。一下就把指着这些工作吃饭的人弄的措手不及，刚刚停止的时候，整个林业局可以用哀嚎遍野来形容。 张了张嘴林野最终还是闭口不言，往嘴里塞了两块黄瓜不再提醒父亲注意。第一自己现在从外面好好地，不会搞的父亲连干活的心情都没有。少了这个条件，这个家庭倒下的前提就不会成立。 第二很简单，林野没有劝说父亲改主意的资本，原因再简单不过，谁让人家是爹呢。 这次清查之后，以后就不会出现林野刚开始捡林蛙随便赚钱的事情，各林场的主要劳动力发现没事干，自然会开始注意山区本身的资源。他今年能很顺利的弄点启动资金，只不过是在特定时间中的一次简陋。几年之后不要说随便捡，连重要的林蛙池都会被买下来，到时候专门有人看着。哪像现在都盯着削片。 林卫东几天才回家一次，正好这次见到儿子回家，一时高兴就多喝了两杯，不多时就迷迷糊糊，穿着背心在炕上睡着，一阵一阵的鼾声表现着睡得是多么香甜。 收拾完碗筷，林野在家也带的无聊，悄悄的出门出去逛街，轻车熟路的走到刘靖的房子，刚进去之后根本没有得到欢迎，相反看到王洪正在里面和刘靖喝酒，王洪本身属于没心没肺的性格，这种沉重的样子还真少见。 “哟，好长时间不见，回来了？”王洪有气无力的大照顾，然后用牙起来一瓶啤酒，叹了一口气，张开嘴对着瓶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不用刘靖解释，林野知道怎么回事，王洪的爸爸就是跑路当中的一员，应该因为这次清查跑到外地去了。他爸爸只不过很多人当中的其中一个。 “没办法，人不能和电干。”林野拍了拍王洪的肩膀，全国有几个人能和政府作对？林业局这次整顿都能影响到这么多人，让很多家庭受到影响。林野脑洞一开，差不多可以想象一下当年苏联解体，全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虽说这个比方可能并不恰当。 陪着自己朋友不醉不归，终于让早已经半醉的王洪呼呼大睡，林野脸色苍白，他也有点迷糊，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家走。炙热的太阳下，高温加快林野的血液循环，没多长时间就从迷糊的状态中醒来，路线随之改变，此时该去找女神联络一下。 ------------ 第四十九章 这道理我懂 在这之前，林野首先要打一个电话，先试探女神在不在家，然后把记录删除。真正重要的东西从来都记在脑子里，比起科技，他还是相信自己。 “最近干吗去了？”从家里偷偷出来的叶晴此时也像是那些闲散人员，和林野在大街上闲逛，对于她这种严格要求自己的女孩来说，这非常罕见。 此时是下午四点，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太阳还没有下山却也没有这么毒辣了，叶晴穿着紫色的连衣裤，莹白的俏脸带着一丝红润，任由林野牵着她的手，至于两人的路线则是一条没什么行人的土路，两边都是一望无际的农田。 一处多么好的隐蔽地方，在玉米地里面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一处完美的野战场。 “你竟然在关心我，真是令我感动。”林野几乎认为自己听错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纠缠对方，几乎没有得到过回应。怎么现在一下子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我就是随便问问！”叶晴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气恼，似乎在埋怨对方的不解风情。好不容易表达出了一丝关心，竟然没有得到回应？你这也好意思说喜欢我。 “我不是听你的话准备找个学校上一上么。你说得对，总要掌握一点东西以后才能应对生活！”林野压抑着心里的激动虚伪客套着，碰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当然是顺着对方的心意说话，至于是真话还是假话，这倒不重要。 显然这个答案让叶晴很高兴，也许是确定了自己的重要性，也许是为林野的迷途知返而高兴，总之叶晴的脸上再次挂上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很纯净，很暖心。 在性格上，能形容叶晴的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贤妻良母，也许的毒舌属性是可以略过的。可能稍微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个头比较一般，不是高挑的类型，除此之外外形上没有缺点。 不过当叶晴兴奋的探讨到来的新学期时候，林野就兴趣缺缺了，对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三好学生，他是什么？七科拿三百分的选手，在这方面两人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没错哈，等你十八岁，你就是我女朋友了，想想都让人兴奋。”林野就有一种唠嗑能唠跑偏的能力，不出意外，这句话让叶晴的手爬上了林野的手臂，然后一拧。 陪着头看着这个女孩，等到对方松手，林野左臂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紫，揉了揉胳膊无奈的道，“我差点忘了这种感觉了，这辈子你是掐我最多的女人。上小学的时候，我妈妈都问过是不是我的同桌太厉害了，怎么总是被掐。” “你是怎么说的！”叶晴也微微有些后悔，伸出手揉了揉，最后好像肿的更厉害了。 “我说我的同桌长得很漂亮，我就想要逗她生气。”林野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用回忆一般的表情道，“现在想想怎么感觉自己这么贱呢。”说到后来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确实挺贱的！”叶晴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嗔怪，掩饰不住的笑容就出现在脸上。 两人继续前行，等到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漫步中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也许是因为林野迷途知返，这个暑假父母并没有过多管束他。父亲林卫东还是在出车，隔几天回来一次，美其名曰再给林野攒学费。这句话让本来已经良知不多的林野稍微有些感动，当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如果还能有人帮助你，那只能是你的父母。如果你的父母都不会再帮你，说明你这个人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林业局的风波还在继续，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是林野的那些朋友。因为很多目前正在跑路的人，不过就是二三十年前的小流氓，只不过他们长大了。 “林野，要不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吧。”和上次别无二致，又是刘靖提出来的。 “你就别的事情了么？”林野把故事会合上，打眼一看刘靖身边的女孩，不认识，没见过，估计是新联系的，样子肯定是未成年，这想都不用想。 他最近好不容易有了一天安逸的时间，可以说在重生之后最为舒服的日子。不但身体不感到劳累，还不用动脑。现在刘靖又要找事，林野只能当做没有听见，翻了一个身把后背对着对方，丝毫不顾及这是刘靖的家。 刘靖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林野忽然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女孩身上，但是话是对着刘靖说的，“你要是再废话，我今天就住你家。如果你想要一个观众在你干事的时候加油，没关系，大家都是朋友，我可以帮你一把，就当是看电影了。” 不就是活春宫么，又不是没见过，见到最多的主人公就是刘靖，虽说是上一世的记忆，可林野早已经习惯了，这时候说话完全处变不惊。 “你怎么说话呢，我不是那人。”刘靖脸色一怔，一本正经的在欲盖弥彰。 “我了解你，就像是农民了解大便一样。”翻了一页故事会的林野不咸不淡的继续补刀。 和种田不一样，木材生产的旺季从秋天开始，所以每年最热的时候，往往都是木制品相关产业的淡季，整个贮木场空空如也。各大加工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之所以不完全停工，是害怕招工不容易，等到真生产的时候招不到人。 汽运也是如此，夏季重型卡车磨损非常大，在这个子母线轮胎还是主流的年代，滚烫路面上跑的重型卡车，最害怕的就是当的一声。秋季开始之后，先是秋采，后是冬运，林业地区才会慢慢复苏。 九月份是开学的季节，当天林野非常忙，幸亏初中和高中的晚自习差了半个小时，才能让他抽出时间，急赶慢赶把叶晴和孟丽送回家。 “马上开始了，你们那边准备好了没有？”莉季娅打电话询问进度怎么样了。 “没问题，定价多少？”林野呵斥带喘的询问道，半个小时连跑两个学校确实挺累。 “绝对给你优惠的多，先挤死所有竞争对手更赚钱，这个道理我懂。”莉季娅的声音十分清冷。 ------------ 第五十章 抵押 “下手怪狠的，要是带来了麻烦，你要善后。”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林野还是露出了非常阴险的表情道，“故意压低价格，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这算什么？扰乱市场秩序，还是倾销？其实肚子里没有二两墨水的林野并不知道。不过从人情世故上来讲，他隐隐能感觉到，这件事似乎不太好。 国人一直都遵守着和气生财的原则，一旦压低价格让其他木材产业的人赚不到钱，简单来说，就是断人财路，没准林野会被下扳子。会不会有更恶劣的事发生，现在还要看看…… “就算下绊子我也不怕！”林野把手机揣兜，今天是阴历十七，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他发自肺腑的说一句，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第二天怀揣着着两千块钱学费，林野打着上学的名义离开家乡，踏上了求学之旅。九月份早晚温度已经转凉，起早的林野坐在火车上能感受到身上有种寒意。 中午时间，林野到了边城，绿皮火车晃悠了几个小时的他，下车的时候都有些脚软，伸手招呼了一辆出租，打车去找吴玲玲。 现阶段林野离不开吴玲玲，从相互需要的角度上考虑。明显是林野更需要这位玲姐，而不是反过来。塑造一个天才少年和塑造一个女强人哪个难度低一些？当然是后者，哪个天才少年是初中毕业的，而且因为长相的关系，林野本人比同样岁数的男孩看起来更小一些。 如果是自己出面的话，估计刚见面就被其他合作者给否定，吴玲玲出面就会好一些。 路上的林野转道去了一趟烟酒超市，把兜里的学费花掉一半，带着东西继续上路，进入了文件上属于他，但是没人知道的加工厂。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玲姐越来越有女强人的样子了。”拎着东西的林野十分上道的拍马屁，绝口不提门口的门卫刚刚问自己找谁的尴尬。都是混口饭吃的劳苦大众，没有必要去在芸芸众生中显露出自己的高逼格。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吴玲玲杏目一瞪，轻声哼了一声，有时候和整个小混蛋真生不起来气。没好气的问道，“不问问招工的情况怎么样了？” “有什么可问的！”林野施施然的走到办公桌边上，拿着属于吴玲玲的杯子，不客气的喝了一口水，吧唧吧唧嘴道，“附近这么多林业局，整个边城都是靠木材进口撑起来的，会招不到人？还有，你怎么爱喝茶？” “不是南方的老板爱喝茶么？总要准备一些。”吴玲玲不知不觉又被带跑题了，转身说起了喝茶的讲究，这让林野深感惭愧，他真不懂。 东北大部分地区没有饮茶文化，有空都去喝酒了，谁喝茶？边城有不少江南老板，这些人来到边城之后把习惯带了过来。在谈事情的时候都爱泡上一壶好茶。不过就林野的观察起来，这个习惯仅限于他们自己那群人当中，东北人还是爱喝酒。 下午时间没什么事情，现阶段莉季娅那边的原木还没有过来，吴玲玲就是按照常规的办法，买了一批原木先干着，没指望赚钱，只是养工人，省的到时候招不到人。 吴玲玲带着名义上弟弟在厂里走了一圈，绿色的露天彩钢棚顶下，穿着迷彩服的工人不断的在锯带上作业，飞扬的锯末随着微风不断飞舞，所有工人都带着三件套，鸭嘴帽、墨镜、迷彩服，迷彩服外表已经落下厚厚的锯末…… “感觉怎么样？还算满意么？”吴玲玲侧耳低声询问道，不远处的工人没空问老板娘这是谁，对于他们来说，干活赚钱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感觉？”林野自语了一声，歪着头打量了吴玲玲两眼道，“感觉这个环境和你不太搭。” 吴玲玲穿着白色的套裙，裙子正好包裹着翘臀，一双雪白的长腿被黑色丝袜覆盖，一副白领丽人的装扮，和这里的灰尘爆土一点都不搭配。 “难道也让我穿着迷彩服亲自上阵么？”这话吴玲玲就不乐意了，连穿着都有错了？ 但马上，一个电话让吴玲玲中止了发飙，让招来的大锯手和会计看着，然后让林野跟自己一起出去应酬道，“我几个朋友从雪城来，你跟我去一下。” “男的女的？”林野的脸快拉长成鞋拔子一样，一听到是女的才重新恢复正常。 晚上八点，吴玲玲才带着林野回家，知道对方因为自己不会开车所以不敢喝酒的林野，到家之后把带来的礼物包装盒拆开道，“人头马一开，好事自然来。一个多月来辛苦了，玲姐，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这个马屁还是有些生硬，下次还要努力。”捂着嘴巴掩饰笑意的吴玲玲故作严肃道。 一个月不见的两人，互相诉说最近的情况，你一杯我一杯，不多时一瓶酒已经见底，没关系，可以再启开一瓶。 “你怎么从你们林业局抓人的事情联想到原木价格要涨的？”有些迷醉的吴玲玲伸手摸着林野的脑袋，似乎想要搞清楚里面的脑回路。 “我们的新闻有一个特点，字数越少事越大。呃……”打了一个酒嗝的林野带着酒气，慢吞吞的道，“现在各地秋采已经开始了，这不过是一个开胃菜。冬天才是运输季节的旺季，年底估计运输完成，新的原木价格就会发布了，所以多存一点没有坏处。” 早先的商量中，莉季娅给了一个友情价，而林野知道只要年底一到，原木平均价格就会从六百长到八百多，如果这个时候囤积一万立方米原木，这其中的利益不可想象。 第二天，醒酒之后的吴玲玲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对话，看着还在熟睡的林野，思考着那些话的真实性，推了推林野的后背道，“我们把厂房抵押给银行吧？” “我不知道怎么操作。”这句话让林野瞬间转醒，捂着有些发胀的脑袋道，“没有关系。” “我来做！”吴玲玲轻咬着贝齿道，“我还真有亲戚在银行有关系，只要你敢抵押，肯定没事！”林野一愣，玲女王威武啊！低声道，“看我干什么，你是法人！” ------------ 第五十一章 死汉奸 吴玲玲的考虑当然很长远，林野也能想得到，唯一的难处就是没有关系。在国内任何时候都要依仗着关系来发展，没什么好不好，纯属于国家特色。而林野就属于那种没关系的人，不过现在看来，吴玲玲有。 抵押贷款这个东西在林野的脑海中全都是负面影响，这纯粹是因为上辈子家里被车贷追的上气不接下气，抛去主观思维来说，抵押贷款对于有条件的人来说，确实是件好事。长远来说，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利用好国家的优势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如果能从银行贷款，在原木涨价之前囤积一批，那一旦年底制定的价格出炉，到时候的利润将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有这笔钱，做什么行。 “你是不是觉得没有把握？”吴玲玲散乱的长发下，一双美眸盯着小流氓。 “有把握，怎么会没把握呢？刚睡醒脑袋有些当机。”林野揉揉眼睛精神不少，脖子一歪做出不在乎的表情道，“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退路。白去香江买股票了？” 这句话层面告诉吴玲玲，就算是赔光了也还有退路，放心大胆的去做。果然，玲女王的神色变了，退路也有，一旦成功回报这么巨大，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见到气质为之一变的玲女王，无端端一句话出现在了林野脑海里，好像叫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这件事没有这么严重，可也让吴玲玲有这方面的趋势。 接下来的几天，吴玲玲忙里忙外的跑关系，简直到了脚不离地的程度。每次回家之后揉着脚踝委屈的样子，让人感到十分心疼。除此之外还让林野心中有一种越来越重的负罪感，“现在现在到底算不算是吃软饭的？” “雪城建行的副行长的女儿是我同学，这几天我和我同学联系了一下，只要我们能拿得出来抵押，贷款其实并不难。说实话还是人情，我们也要给于足够的回报。”吴玲玲说的比较隐晦，没有人情的话，银行是不会放贷的，他们也害怕贷款收不回来。 “这次要是完事了，以后他们求着贷款都不要理他们。”林野直勾勾的看着天花道，“玲姐，我不是不满，你要拿多少就看着来吧，不要再和我说这事，省的我生闷气。” 就算是有人情，也不能白白拿来用，要一些好处无可厚非。可理解归理解，这事他还是不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说以后还是不要和银行这种“弱势团体”接触过多。 “还挺有骨气的，你还是太小了，这事不是很常见的么？你多在社会上走两年就知道了。”吴玲玲咯咯一笑，没有把林野的话当回事。在她眼里的小流氓是不可能有正义感的。 正义感这个东西林野固然是没有，可要对白白吃亏的事情保持无动于衷，目前他还做不到，最后还是在吴玲玲的以未来的美好前景作为劝导，才暂时不想这件事。 在这种规则之下，吴玲玲在一个星期之后顺利的拿到了贷款，林野那座以高级垄断组织命名的厂房则抵押给了银行，换来了二百七十万贷款。 这笔钱的一小部分让吴玲玲又租了一块地，剩下的则作为流动资金。对此林野没有意见， 就在一切都走上正规的时候，晚上，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打来，林野看着来电显示毫不犹豫的接通直接道，“真是太意外了，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没办法，因为是第一次发货，所以我准备去你们那边一趟。”莉季娅嘴角微翘，用好听的声音道，“怎么？不欢迎？”看着自己美甲的莉季娅带着甜美的笑容，不管对方欢迎不欢迎，她都要去一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她也懂。 “欢迎，我一定恭候，不过你应该在上学吧？”知道对方不准备做甩手掌柜的林野态度良好，大方的提出接待。 挂了电话，林野告诉吴玲玲十月份第一列货列到达的时间，到时候希望吴玲玲出面。至于他自己，则去接待从俄国逃课过来的莉季娅。 “你是不是和那个外国女孩有事啊，她为什么要帮你？”吴玲玲的眼中出现一丝警惕，到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林野圈钱这么顺利是因为那个在旅游区碰见的女孩。这不由得让人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 “你不也说了么，她是外国人。”林野平淡的说了一句，这句话算不算解释，玲女王可以自己去想，他可什么都没有说。 吴玲玲想了一下，好像是没什么问题，对方确实是外国人，来一趟就走也没什么。想到这面色和缓下来道，“那就去吧！” 转眼就到了火车抵达的日子，吴玲玲穿着整齐的起了车站。相反林野就比较寒酸了，车他不会开，就算会也不敢，因为年龄没到没有驾驶证，只能打车去国门接人。 “你怎么不带着几个人保护你？不符合你的身份啊？”见到了带着太阳镜的莉季娅，林野打招呼的时候口气带着调侃道，然后帮着拿东西，一起上了出租车。 “你们这边治安不错，而且外国人有加成，不会出事的。”莉季娅这句话让林野心里非常不舒服，你这是骂我们还是在夸我们？外交无小事，好客一下怎么了？ 前方犹如老僧入定的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用俄语对话的狗男女，尤其是那个男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咧开，腹诽道，“个死汉奸，找个这么漂亮的毛子。连中国话都不说了！”正义感爆棚的司机同志，在心里站在道德制高点把林野一顿批判…… 要是能听到司机的腹诽，林野肯定大感冤枉，我说普通话对方也要听得懂才行啊…… “一共四十二节车厢，这是清单！你可赚飞了。”莉季娅一脸坏笑的盯着林野道，“高不高兴，是不是有种在太空中的感觉。” “是有种要上天的感觉。”林野把莉季娅话翻译过来更加接地气，按照现在的价格，一天一列货车过来就能净赚三十万，如果在考虑到要涨价了，那简直不敢想象。 ------------ 第五十二章 红色十字架 边城的面积不大，两人的很快到了地方，这条街算是俄国人比较集中的地区。道路旁边的建筑，都有一点本地人说的老毛子味，明显和其他地方从外表上不同。 莉季娅选择了一家俄式咖啡店，嗯，至少名义上如此。作为口岸城市，边城的基础条件虽然不怎么样，可就像是俄国的远东城市有国人一样，这里有一些俄国人常住一点也不奇怪，不过也没有一般人想象的遍地都是。 林野和莉季娅这种组合走在街仍然能吸引一些注意力，就连这座咖啡馆也是如此。毕竟这里光顾的多数人仍然是国人。 “要什么咖啡？”让莉季娅感怀的是有俄语备注，这让她在方便不少。 “你看我像是经常来这种地方的人么？”林野想都不想的道，万一说错话那不是丢人么。 “确实不像！不过可以学，这比上学还是容易的多。”莉季娅的嘴角挂上一丝浅笑，这不是在嘲笑林野，而是从侧面进行提醒。 表面上翩翩有礼的人莉季娅见得多，因为家庭的关系，黑帮分子也不少见。所以对于任何人莉季娅都不会去讥讽，同样也不会去刻意的去说什么，完全凭借本性来交往。 简单点了两杯咖啡，这倒是令人刮目相看，现在林野才觉得，这位看起来不好接触的毛妹，终于有了一丝人味。他本身就带着成年人的灵魂钉在孩子一样的身体里，别人看起来已经够怪异了，这个女孩给林野的感觉更怪。 莉季娅如同白藕般的手臂压在桌子上，喝咖啡的时候，双眸之间闪过一丝探寻之色。这种神态被林野注意到，低声询问道，‘你也是出来散心的吧？是不是有事情、’ “你倒是敏锐！陪我出去走走”莉季娅叹了口气，放下咖啡，可能因为林野不是俄国人的缘故，这让她稍微吐露出一些心里话，不用担心被泄露出去。 “好！”林野干脆的答应，随后掏钱结账，两人鱼贯而出，附近有一家教堂。这是中俄边界，所以这是国内比较少见的东正教教堂。 不过这座东正教教堂，在林野看来和俄国本土的教堂不太一样，甚至在他眼中有种佛教的特征，这倒是不奇怪，很多老建筑其实没有明显的宗教特征，比如他见过一座清真寺，要不是上面三个汉字写着，一般人还以为是哪个道观树立在那，人生就是这么奇妙，经常走走总能看见奇怪的东西。 而且这座教堂的十字架是红色的，到是很喜庆，背对着十字架的莉季娅一五一十的说出了目前受到的困扰，涉及到滨海边疆区的内务部部长争夺，莉季娅的父亲碰到一个对手。纳霍德卡内务总局局长也势在必得。 纳霍德卡是一个不冻港口，地位仅仅比符拉迪沃斯托克市要低，人口虽然不多，可也是滨海边疆区少见的人口大城，这个挑战者不容小视。目前也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加上这个人本身比莉季娅的父亲资历要老一些，总之呢？不好办。 本身资历足够，还有人支持两方面的条件都具备，这就不是一句钦定能解决问题的了。 “原来现在的俄国，还是张嘴闭嘴就是人民啊，苏联在的时候好歹还有任务指标让那些干部去完成，现在变成行政官员估计只剩下动动嘴了吧，你们俄国人自己都不相信那些人说的话了吧？”从莉季娅的话中，林野就能听出来平时她父亲是怎么说话的，不由有些好笑。 “你还笑！”莉季娅小脸严肃，她真有些生气了，虽说没有抱着能解决问题的希望，说出来只是抱怨抱怨，可也不想在这里听到嘲笑。 “好，不开玩笑了，你也说过，内务部是公众警察部门，所以警察部门最害怕的应该是治安问题，不过你们俄国的警察现在比较腐败，一些小事不会对当地的主管造成仕途上的阻碍！”林野侃侃而谈道，“你们国内肯定不缺乏武器之类的东西吧，冷战对抗了这么多年，生产的武器都是天文数字，可以从这方面想想办法。” “你说找两个黑帮的杀手把那个内务总局干掉？亏你想得出来。”莉季娅冷哼一声，摇晃着不大的脑瓜，像是拨浪鼓一般道，“这个时候出手杀人，不说对方本身是内务总局局长，这个时机下，把竞争者杀了，其他人不会怀疑我父亲么？” 在莉季娅看来，林野还太年轻，太幼稚，相关的知识水平还要提高。 “我说杀人了么？这算什么办法？多低端？”林野压低声音道，“内务总局局长这么高的官员难度多大，现在跟上我的思路，我给你推演一下。” “首先你的父亲是滨海边疆区的内务部副部长，对方是资深的内务总局局长。优势在于你父亲不是地方的一把手，如果当地出事了，肯定不会找到你父亲的身上。” “再者，你们俄国国内的武器泛滥，想要找到爆炸物一点不难。纳霍德卡当地是不冻港口，本地肯定遗留下了废弃的军火库，就算是没有，找到一些简单的爆炸物也不难。这就把目标锁定在当地，出事了也不会查到别的地方。” “制造一起爆炸案，不让对方把影响压缩在当地不就行了，反正你父亲的位置更加接近于边疆区政府的中枢，对不对？想要扩大影响其实很简单，挑选标志性的建筑。” 一旦涉及到其他国家，一肚子坏水的林野就火力全开，出事了也不怕，他又不是俄国人，谁相信这招是一个中国人出的？ “什么样的标志性建筑？”莉季娅一下子觉得这个男孩变得如此陌生，那种隐含着兴奋的推演，仔细想想让人不寒而栗。 林野指了指莉季娅的身后，女孩转身后教堂上方的红色十字架引入眼帘，就听到背后男孩的声音再次传来，“上个月别斯兰出事了吧？如果当地车臣人不好找，或者事太大不好收尾，随便找一个少数民族出来躺枪也行，你们国家不是不少中亚人么？” ------------ 第五十三章 大烟花 莉季娅的脸色变得非常平淡，双眸空洞的看着前方，就好像眼前的人不存在一样，视线已经将林野略过，林野几乎怀疑自己有了隐形异能，这时候是不是考虑进行一下透明人间的剧情？可惜这种畅想刚刚开始就结束了。 “你……”双眸重新对回焦距的莉季娅眼中包含了太多东西，“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们国家，你也会这么做？” “那？当然是不行了！”林野撇开头看向路边的榆树，干脆的道，“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嘛？我们国家的政府力量这么强，敢这么做几乎等于是找死。你们俄国就不同了，那个上下一体的苏维埃已经消失了，现在的俄国还有这么大的控制力？莫斯科的克格勃余党只能维持住现状，希望他们振兴伟大的国家是不可能的。所以，远东这种地方力量强大的地方，可以试试。” 现今的俄国，更加像是苏联和帝俄各自一部分的结合体，有苏联遗留的惯性还有俄罗斯帝国的痕迹，莫斯科的克格勃余党和地方势力的集合体，政府力量比一般国家强一些，但肯定没办法和国内相比，有漏洞就可以操作。 “你好像比我还了解我的国家！”莉季娅的声音中有些疑惑，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对不对，到底从何而来。 “谈不上太了解，稍微有一些而已。”林野毕竟知道以后十几年的发展轨迹，当然知道自己年少时候也稍微有些崇拜的大帝，其实也没什么办法扭转俄国的局面，所能做的也就仅仅是维持住现状。 某种意义上，林野也必须佩服莉季娅的力度，或者说是无法无天的程度。自己国家和莉季娅一个级别的官二代，肯定是不敢这么无法无天的。顶多在其中一道工序当中做手脚，让他们直接略过执法机关，把这么大一片树林推平，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 每天两列火车的原木运到车站，一天下来就是六七十万的纯利润，解开心结的莉季娅恢复了开朗的态度，兴致盎然的和林野一起来到车站，看着车站繁忙的景象不无得意的道，“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按照我们的计划，一百万米原木能占到这个口岸全年四分之一的进口量。” “大头还是在你们那边，掌控原材料就是好。”林野收回目光看着身边的女孩恭维道。实际上边城的进口量还可以扩大很多，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在俄国那边。人家要出口多少原材料轮不到中国说的算。 “我们分的人也多啊，都揣进我家的口袋，其他人不撕了我们家？”莉季娅实话实说的道，“多少人盯着这块肉呢，所以我才觉得，在你们国家有个认识的人会省下不少事。” “巧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林野一语双关的道，他这句话包含了两个人，自己和莉季娅，边城不过是东北六个对俄口岸之中的一座，还不是最大的那个。想要全部染指的话，从国内的环境来说根本不可能。但如果从俄国那边想想办法，还是可以操作一下。 两人说话的功夫，一辆挂车已经装满原木离开，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的笑容。 这次林野希望自己的办法能奏效，帮助莉季娅她家给对手挖个坑，会让双方的友谊更加地久天长，几天之后把外国友人送到车站，互相摆手告别直到火车消失在视线当中。 坐在火车上的莉季娅恬静而淡然，几个小时之后，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市车站下车，车站外边已经有人在等候着大小姐的回归，“直接回家！”莉季娅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道。 丰田越野公路上奔驰，公路两旁成排叶子已经枯黄的白羊飞一般的向后倒退。时间不长，越野车停在大门门口，围墙里面的面积足够宽广，一点也不比林野圈的地小。 里面的守卫一见到莉季娅，赶忙从警卫室走出来打开大门，莉季娅礼貌的点头示意一下，迈起笔直的长腿走了进去，通常情况下最后一段路她都是步行，不愿意让汽车靠近自己的家，一路上，女孩面沉似水，美眸虽然在目视前方，思维却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地方…… “现在只需要找一个倒霉蛋了！”好长时间之后，回到自己房间的莉季娅自语道。 滨海边疆区的维度其实并不算高，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里的温度确实比一江之隔的中国要低上几度，十月份的时候早晚时间符拉迪沃斯托克市已经出现寒露，一天平均气温已经到了八度左右，直线距离不算远的纳霍德卡市也是如此。 市区内街道两旁的白杨叶子已经发黄，在秋风的肃杀之下，片片枯黄的杨树叶片，无奈地随风飘落。堆积在两边的石阶上，表现出一丝萧索。 来往的行人紧紧的拉上拉锁，低着头行色匆匆，通过这种方式低于已经渐起的寒风。一声爆炸骤然在人们的耳边炸响，大街上的行人纷纷抬头张望，用惊疑的目光向四周大量。是教堂那边，哪个国家都不缺乏看热闹不怕死的人，部分人群立刻朝着教堂赶去，不多时，大街上警报四起，成批警察出动呼啸而来…… 几分钟之后，符拉迪沃斯托克市外表已经有些老旧的大楼里，随处可见的利剑和三色旗盾牌标志表明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和情报部门、军方并驾齐驱的强力部门，俄国内务部。 “必须彻查爆炸案的原因，让当地警察局维持好持续，我马上向区长做出回报。”一座装饰城深色调的办公室内，一名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冷声的斥责道。警察部只是内务部的一个下属部门，爆炸发生之后内务部直接从当地警察部得到了消息。 放下电话，男子急匆匆的穿好制服，走到办公室之外锁好门，转身的一刻，手臂上的双头鹰臂章非常显眼，要是林野在这里肯定感叹，现在俄罗斯这种苏联和帝俄混搭风格糅合的不错。 ------------ 第五十四章 黑帮？不存在的 涉及滨海边疆区的博弈从此刻开始，格纳季耶夫以滨海边疆区内务部副部长的身份，严令查出关于纳霍德卡市的爆炸案原因，从滨海边疆区首府符拉迪沃斯托克出发的调查员，在区长的认可下，很快就到达了纳霍德卡市。 将爆炸的教堂封锁并且展开调查，确定爆炸物源头，以及尸体遗物的分析。相关的调查工作立刻在当地展开，这一切都是打着保护国家的名义进行的。 “从性质上，可以视为和别斯兰事件为同等类型的袭击，只不过规模要小得多。当天并非节日，所以教堂附近没人，只有几个神父在，真是万幸。”带着大檐帽的格纳季耶夫在滨海边疆区的长官面前侃侃而谈，“不过这其中的危险趋势是，涉及到我国民众的信仰问题，目前我们已经知道，我们滨海边疆区的大主教非常关心这件事。” 苏联解体之后，东正教复兴速度极快，伴随着国家治安的恶化，在短短几年时间已经恢复到了帝俄时代的影响力，甚至在覆盖程度上还超过一百年前。政府也必须尊重宗教在某些领域当中的意见。 “查清楚嫌疑犯是谁没有？”为首的座位上，一个秃顶眼窝深凹的老人摘下眼镜问道。 “我们已经找到了嫌疑人的遗体，身体特征显示应该是中亚或者高加索人，只不过到底水属于哪个民族，因为嫌疑人的死亡，已经不可能调查出来。相关的追踪已经展开，我已经注制定了一些预防条令，下发到各市当中。”格纳季耶夫用礼貌而且不失严肃的口吻，对政府长官们的质询进行回答。 冷漠如荣雕刻一般的面容，加上身上穿着内务部制服，格纳季耶夫的话让人不自觉就有一种信任的感觉，通俗一点来说，这个人身上有一种气场存在。 “差不多是车臣那边的人了？都流窜到我们这边来了。”有些苍老的区长面色闪过一丝愤怒，狠狠的道，“袭击手段和黑寡妇一样，真令人恶心。格纳季耶夫，交给你了。” “我会如实向莫斯科方面汇报，同时杜绝此事再次发生。”格纳季耶夫敬了一个军礼，声音响亮的保证道。区长身边有个老人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格纳季耶夫不会捂住这件事，这是一个好机会。而且理由正当，如果谁阻止他上报，则有着欺骗中央的嫌疑，要知道别斯兰事件才刚过一个月。给全国的伤痛还没有过去，一旦隐瞒教堂爆炸案的事情被披露，一些人还能不能这么稳的坐在位置上，可就不一定了。 很快，莫斯科方面给滨海边疆区政府进行回电，严厉指责滨海边疆区的内务部疏忽，因为别斯兰事件刚过，这次教堂爆炸案还引起了东正教的关注，一时间整个滨海边疆区成了俄国国内媒体关注的焦点。 整个内务部系统面临巨大的压力，这种情况下，格纳季耶夫首先不是滨海边疆区内务部的一把手，第二他不是当地内务总局的直接负责人。不论从哪方面考虑都是受到影响最轻微的人，加上这次反应迅速，及时通知了莫斯科方面，反而没有受到苛责。 没有受到苛责就是胜利，一步登天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格纳季耶夫只需要按部就班就足以达成自己的目的。至于对竞争对手的穷追猛打也完全没有必要。把内务部的官员看的也太低端了，师承苏联的传统，格纳季耶夫也不是不会利用名正言顺的大义来压人，而对手是不是有苦说不出来，和自己无关。 二零零四年有什么大新闻呢，大约就是禽流感。除此之外，全世界包括所有国家，发展速度都处在几十年来最快的轨道上，几乎所有经济学家都认为今年是全世界经济最好的一年。美帝国主义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双线开战，风头一时无两独步地球。 以上新闻都和林野本身没什么关系，甚至他还不知道自己出招制造爆炸案的办法真的被实施了，消息还没有传回到国内。 最近出现一些事情对林野的事业造成困扰，首先就是找车几乎是越来越难找了。竟然找不到卡车拉货？要知道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种趋势在几天之前就已经出现，现在则越发的明显，明显和随处可见的空车不搭配。 本身有货如果运不出去的话一样白搭，这天傍晚，吴玲玲在厂长办公室想办法的时候。几个留着板寸的青年走了进来，直接找到了厂长办公室。 “是老板娘吧？”领头的青年直接坐在了沙发上，略过了林野直接对吴玲玲说道，“我们几个是配货站的，我们老板的意思是，把你们厂的运输直接交给我们，我们负责找车。” 被当做透明人的林野一听来了兴趣，正好装作乖孩子一样站在吴玲玲身边听一会儿，现在差不多知道怎么这几天一直拉货的司机借故不来了，还是有原因。 “留下名片，到时候我会和你们联系。”吴玲玲含笑回答道，反正都是找车，交给谁不一样？说不定还会更能节省成本。 “老板娘有魄力，这件事就交给我们。”领头的青年干脆拿出名片，告罪声便扬长而去。 几个人离开之后，吴玲玲收拾东西带着林野下班，晚饭过后又谈起了这件事，带着笑意的道，“按照正常情况来讲，你几年之后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没事听着老大的命令出去办事，是不是啊？黑帮多酷？” “黑帮？不存在的！”林野撇撇嘴，这批人顶多算是带有黑帮性质的恶势力，说不定还不够，国内这种环境一旦这些人成长到一定的程度，基本上也快倒了被政府割草的时候。根本成长不到黑帮的程度。不说别人，就是和俄国黑帮相比，这些拿着刀片的人顶多算是婴儿。 “希望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在物流上分一杯羹，别是谁派过来给我们下绊子的。”林野把口中的馒头咽下去慢慢道。 “如果真是呢？”吴玲玲杵着饭桌身体微微有些前倾，带着好奇的神色问道。 “我还真有办法！”林野卖了一个关子，嘿嘿一笑道，“到时候告诉你。” ------------ 第五十五章 黑客王国之盾 可惜，这种喜闻乐见的后续没有出现，对方的胃口也就仅限于在运输环节上分一杯羹。事实上也可以理解，这些团伙的胃口和胆子也就这么大。某些领域当中，这些人确实存在，但如果影响到了社会安定，可千万不要以为专政铁拳会一直睡着。不理你只是因为你蹦的还不够高，没有被发现而已。 从把找车的任务交给配货站之后，目前只存在于地基状态的康采恩还节省成本。这些中间人比厂家更知道如何压榨剩余价值。实际上林野也知道，只不过他父亲是司机，所以不能这么做。 “哎，如果真像是你说的另外一种情况，是专门找我们麻烦的，你口中的办法是什么？”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吴玲玲想起这件事追问道。好奇心一起就收不住了，这几天玲女王一直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我会找一些专业的外国同行教他们做人。”林野一点都没有隐瞒自己要找外援的意思，他没有想到报警，不触犯警察的底线，在介乎于处理和不处理的范围之内闹事，这都不用别人，他自己都能想出来很多招数。 深知流氓手段的林野，知道什么限度可以恶心到别人，还不被警察收拾。既然他自己都知道，没有理由别的地痞就不知道。 “那到底是怎么做？”人对自己不太了解的地方总是有好奇心，吴玲玲就是如此，追问道，“让莉季娅调来一批俄国黑帮么？那样会不会出大事？” “叫俄国黑帮过来一定要整点事出来么？帕利亚洛夫那些人最大的价值不是因为他们是黑帮，而是因为他们是外国人。外交无小事。你说的办法，真成了会把我自己都烧到……”林野呵呵直笑，一口白牙显得十分灿烂，“如果出现一次偶然的冲突，外国人吃亏了报警，比我们自己报警力度都大。当然这需要我们的外国友人吃点亏，不过我相信帕利亚洛夫手中应该不缺乏这种不怕痛的人……” 想想，一群外国友人来到这里旅游，却被本国的黑恶势力给袭击了。那会出现什么事情？有时候林野不得不承认，本国人利益和外国人相比，还确实没这么重要。 要不外交部是干什么的？天天都在考虑国家和国家的关系？这只是一部分，实际上大部分时间，外交部的工作都是在处理本国人民在外国遇到不公正待遇，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每个国家的外交官都是如此，谈笑风生的时候没多少，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给国人擦屁股。 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我代表……对你们提出强烈的抗议，保证我国民众的基本权益。 “你的心肠还真黑，我感觉自己好像上了贼船。”听完了林野的计划，吴玲玲柔弱的娇躯不由得哆嗦一下，用外国人陷害本国的对手，就算因为利益无可厚非，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也不好吧？ “那是你自己上来的贼船！”林野老神在在，可见到玲女王不善的表情，口风立刻转怂，“不过我这艘贼船还就缺乏玲姐这样的女王做船长。” 哼！吴玲玲玉颈一抬，哼出一声鼻音，脸上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样子道，“算你有点良心，没有忘记我的好。” 有了莉季娅在俄国发过来的原木支持，这段时间林野的日子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在这种情况下，有时候女王和小流氓的组合也不禁抖起来。没事嘚瑟嘚瑟，这时候两人出现了一个共同点，就是没事爱数钱。 晚上回家，浴室中传来淅沥沥的水声，吴玲玲在其中洗澡，等在外面的林野在思考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是不是要进去一起洗，应该进去吧？ 正要准备行动，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道，“什么事啊，莉季娅，是不是有好消息？” “对我是好消息，滨海边疆区内务部的接任人选已经确定了。”莉季娅的声音难掩喜悦，轻快的道，“虽然这件事与你无关，至少其中你还是有这么一点作用的。” 哦？这么大的功劳直接就被抹杀了？林野绷着脸点点头，哪怕他知道对方看不见。不过也能说得通，动动嘴巴而已，其他工序都是莉季娅自己策划的，确实不用感谢他。 “还是直接一点吧，好事还是坏事？”深知对方不会无聊的和自己熬电话粥，林野直接进入正题问道，“你答应我的事情呢？估计这个电话是回复吧？” “跟你说话真没意思，好吧！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莉季娅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床头的日历，接着道，“下个月人会来远东，是你过来还是让我安排人过去？” “当然你的人过来了，你们那边下个月还能去？不给我冻成冰棍？对了，你找的人可靠么？”林野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东北很冷，但是俄国的地方更冷，他肯定不愿意在冬天往那边走，这完全是找罪受。 “我找的人当然可靠！”莉季娅的声音流露出一丝不满，加重了语气道，“卡巴、斯基安全部队下属的一个研究小组，你找遍全世界都找不到几个，偷着乐把你。”怼了林野一句，莉季娅直接挂了电话。 “至于么？”听着手机忙音的林野呐呐自语，这个毛妹的脾气不小啊，下次见面非要……算了，忘记了这个毛妹还是暴力版的萝莉，属实不好惹。 卡巴斯基的人啊，林野心中有了期待，俄国可是号称黑客王国，能在俄国站稳脚跟的小组技术上是绝对没问题的，后来卡巴基斯在中国输了并不是技术上的原因。很多外国软件进入中国都水土不服，这个黑客王国的盾牌在中国最后被反超，也不是因为技术上输了，而是多么有技术都不可能赢得了国内安全软件的免费政策。 后来叁六零免费杀毒一出，直接打死了多少收费杀毒软件，由此看来免费才是大杀器。 ------------ 请假，宿醉未醒 参加我哥的婚礼，从中午一直到十点多。其实还可以更一章，就是不知道写成什么样。 这次请假有点晚，都十一点多了，跟大家说一声抱歉。 ------------ 第五十六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 “很好，累是有一点不过没关系，吴老师对我很照顾，不用担心了，你和我爸好好照顾身体，寒假我就回去。嗯，就这样。”林野漠然的挂断电话，耷拉着眼皮无奈的看着躺在一边的吴玲玲道，“你笑什么？” “看你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挺有意思的！”吴玲玲白嫩的手臂环抱着身边的男孩，想要憋住笑又忍耐很辛苦的表情没有维持几秒，最后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好半天白滑的的小手伸下去，摸着正在膨胀的东西舔着红唇道，“老师给了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也要回报啊。” 哦！林野了然的点点头，忽然翻身压了上去，咬住女人的红唇道，“现在就回报你……” 虽然边城和他从小长大的林业局直线距离并不远，但林野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这里转冷的速度明显要快得多。天空中零零散散的飘起雪花，林野面无表情的站在打开的窗户边上俯视着不远处木材厂区，伸出手接住点点雪花，看着它在手心化成水，体会着这种冰凉的感觉，心中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犯病了？还是想家了。前两天不是刚回去一趟么？”吴玲玲从背后抱住正在间歇性神经病状态中的林野喃喃道。 “下雪了！”林野有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他前几天回了一趟家，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本着自我保护的心里回去看看，简单的来说，就是不能让自己精心培育的白菜让别的猪给拱了，花了几天时间确定没有后院起火的隐患，自然再次回来。边城毕竟是他事业开启的地方，虽然他那个康采恩才刚刚打下地基。 “嗯，多美啊。”吴玲玲的下巴搭在林野的肩上，一双美眸看着边城的夜色，灯光璀璨之下，点点飘雪缓缓降落，有种别样的美感。 “希望不要下太大！”林野平淡的感叹道，他倒不是出于好心害怕国人出行不便。而是雪下太大了公路可能会被封闭，这样往外运输的原木就会停止，那就赚不到钱了。 可以现在在金钱上，林野已经和黑心资本家没什么区别，虽然地位还没有到达那种地步，思维上已经和那些吃着血肉馒头的人没有分别。事到临头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 某个狼心狗肺的无良资本家没有感动上天，深夜十二点就传来消息，公路已经封闭，在清雪工作完成之前，厂子里已经装满原木的重型卡车只能等待重新开路。因为气候的原因，这两天可能不得不放假。 不过这场雪到是给马上到来的圣诞节增加了一些气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外国节日在华夏大地上流行开来，提前几天不少商家的门口都已经摆好圣诞树，挂上彩灯。然后让全国人民喜迎苹果涨价。在刚刚回来的时候，林野就走进一家水果超市，然后问了半天什么苹果好看，最后买了一箱橘子，在店员精彩的表情中扬长而去。 一个小时之前，接到那些流氓朋友的问好电话，唠了一个小时黄嗑的林野，终于揉着自己有些疼痛的下巴挂钩挂断电话，这时候摆出一副你怎么不理我样子的吴玲玲才喜笑颜开。 “先去洗澡，待会我和你说一点正事。”吴玲玲往浴室推搡着林野道。 “一起洗，一个洗不干净。”林野反手抓住女人的手，把吴玲玲一起带进去。不一会儿，若有若无的撞击声从没有关严的门缝中传出，足够让不存在的听众脸红心跳。 战场很快从浴室转移到卧室，事后吴玲玲像是小猫一样让林野搂着自己，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收敛不住，慵懒的道，“明天我们的俄国客人来，有很多人想要见见她呢？” “都想要多赚一点，谁会嫌钱扎手呢？”林野挂上冷漠的笑容道，“联系上对面，想把我们踢下去的老板可不少，掏地沟的人从来都不缺。”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可不耽误抱上了毛妹大长腿的林野，已经开始急剧膨胀。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只要耐心的打听，总能出来一点眉目。其他人虽说不知道林野这座厂子到底赚了多少，但也都对此有着自己的估计。 这些羡慕嫉妒恨的木材贩子，怎么也不会想到，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经过林野手中的原木已经五十二万立方米，这是一个最近一些年正常林业局采伐量的一点五倍。不到一百天的时间中，林野已经赚了四千多万。这还是大头利润在莉季娅那边，林野只能赚一个差价，不然按照林业局的生产，压榨的狠一些两个亿的纯利润十拿九稳。 虽说这在他眼中只能算是一个地基，可爱一般木材商人的眼中，已经是一辈子才能达到的成就了，带着这种心理，他们当然想要见到林野的合作者。 圣诞节当天，边城仍然飘落着点点雪花，不过和前一段时间的大雪相比，这只能算是圣诞节的点缀，一列越野车队从市中心驶过，直奔定好的酒店而去。 很快，一列车队在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大厦下停下，第三辆车的车门打开，全身被貂皮大衣包裹着的莉季娅抬腿迈步下来，见到一双大长腿的林野眉毛一抖，膝盖之下似乎是黑丝袜，这是哪一国的打扮？ 虽说是这么想，但林野还是上前一步拉住了莉季娅的手，随后被莉季娅蓝色的双眸一电。 “真没想到你会来，圣诞节你不在家待着，怎么亲自出面关心这种小事呢？”林野用关心又不失客套的态度说道，“又不是大事，没必要总是过来的。” “圣诞节？我们国家的圣诞节不是今天，而是在两个星期之后。”莉季娅好笑的白了林野一眼，随后口气转冷道，“有什么好在家的？庆祝祖国受难日？替美国人庆祝？” 莉季娅的话只是点到即止，这时候再看到不少人都不认识，询问了一下这些人是谁，然后吩咐道，“我没兴趣和他们认识，就这样！”这次她学聪明了，直接带了一个翻译过来，然后直接进入酒店，留下想要抱大腿的众人面面相视。 “哦，今天是苏联解体那天！”好半天才星岛这一点的林野感觉有些好笑，他可从来没有感觉到莉季娅竟然还有一丝爱国心，和其他看起来像是文化人的毛子打了招呼，才一起进入酒店，至于其他闻讯赶来的木材商人，去找玲女王抱怨吧。 呆在电梯中的林野还在想，如果待会放一首今天是个好日子，要是被莉季娅带来的翻译听出来，莉季娅会不会揍他。 ------------ 第五十七章 狮子大开口 正常来说，既然是双方见面应该选择一个比较正式的地方，怎么也要有一个会议室。可惜没有，这不能怪吴玲玲没有礼数，这家酒店是莉季娅选择的。 让其他木材商人吃了闭门羹的莉季娅一行人，进入酒店直接上了顶楼。对于这个到一个地方就想要站在制高点的女孩，一般人无法理解其中的思维。以林野几次接触看来，莉季娅身上没这么明显的特质，如果有的话，那就是骄傲，还是毫无理由的那种骄傲。 这种骄傲出现在男人身上，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只会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抽脸。但要是出现在女孩身上，这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我魅力善良而且气质优雅的合伙人，来到这座边界小城，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就连这点点雪花，似乎都变的有意境起来。”林野源源不断的拍着马屁，他的这些形容词和莉季娅都不沾边，也许这种因素莉季娅身上有，但有被那种傲气被掩盖住了。 “别说这些我听不懂的恭维话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别让那些不认识的人过来打扰我就行了！”脱掉身上的裘皮大衣，莉季娅越发完美的身材展现出来，不过她自己倒是没有觉得，停顿一下征询道，“有事情我们明天谈吧，坐车有点累。” “你胸大你说的算！”刚刚完成全身扫描的林野接口道，女孩的话他完全不相信，这个暴力毛妹的体力会感觉到累？没准就是想要安静一会儿，整出来一点什么幺蛾子。所以他现在不能走，哪怕留下来聊聊天也要先试探一下。 “我可不只是只有胸大，别的地方分量也够。”莉季娅翻了一个白眼直白的说道，俄罗斯姑娘这方面确实比国内的姑娘放得开，不服不行。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具有键盘政治家属性的林野，最不怕的就是聊散嗑，什么都懂一点的人，除非自己不想说话，否则永远都不会有冷场的时候。 “我还是想不通，不过求你帮一个忙，用得着亲自过来么？”林野可不相信几次接触就让这个毛妹爱上自己了，专门来边城来看自己。明显对方才是强势的一方，但只要自己有时间，这个力量对比迟早会逆转。 “我是怕你把我的同胞给骗了，所以过来亲自监督一下。”莉季娅展颜一笑，嘴角的虎牙露出来像是小恶魔一样，“不亲自看一下你要做什么，我还是不放心啊。” “你可冤枉我了，我的人生和你相比，简直就是白纸一张。”林野双手一摊，貌似无辜的道，“有什么可看的，不过就是寻求一下国外的技术支持，弄出来一个软件。” “人生经历如同白纸，不代表人的思想没有问题，很多人在做出重要决定之前，可都是普通人，这方面内务部的调查档案可记载太多了。”莉季娅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有慧光一闪而过，似笑非笑的看着林野。 内务部出身的女孩这么厉害么？林野心中颇为有些愤愤不平的想着，还是世界上真的有天才这种东西存在？林野想错了，内务部这种环境熏陶不可怕，但要是生长在这种家庭，还对相关的知识感兴趣，那就很可怕了。莉季娅比较巧的两点都沾一点。 第二天双方正式见面，卡巴基斯安全小组和林野开始商量这次的目的，莉季娅旁听。 “理论上，我们需要成立这个网络公司，当然是要在国内市场占领一定的份额，这点毫无疑问，所缺乏的就是一个有着雄厚技术力量作为后背支持。”林野对着这些黑客王国的防火墙侃侃而谈道，“我有一点不成熟的想法……” 整个气氛相当尴尬！一方面这些从莫斯科过来的网络安全人员心中有疑虑，另外一个方面则是俄国人本身的性格使然，画风正常的毛子和喝酒之后的毛子简直不是一个次元的人类，目前没有喝酒，所以这些毛子在正常的画风当中。 正对着林野的几个卡巴斯基安全专家面面相视，随后继续目视前方，所有人都没有发表意见，直到林野说完，才通过翻译询问道“如果找技术，可以去找美国人，美国现在任何方面的人才都是世界第一，实在不行也可以在你们本国寻找，为什么要找我们。” “我是要找人才，不是给自己找个爹，所以美国人我从来都不考虑。而且就像是你们说的，他们玩这套商业太熟练了，以我现在的能力，被他们合法吞了都不知道。我宁可被迎面干掉，也不想在不知道的时候背后被捅刀。”林野压抑着声音郑重道，“至于不找本国人，那是因为我们国家内部竞争太激烈，任何一个国内行业，最大的敌人都是我们本国人。我想你们最应该知道堡垒容易从内部攻破的道理。” 说话间吴玲玲拿出一个网络安全公司的成立批复，注册资本五百万。注册资本其实不需要这么多，这只是用来显示一下林野这次不是闹着玩的，以表诚意。 至于这家网络公司的名字，充分体现了林野不要脸的风格，连名字都不改直接抄了过来，三六零！至于原本的三六零以后叫什么名字，不管他事。 至于成立地点，自然是家乡。跑到魔都妖都自然可以网络大批人才，这点林野也知道。不过在那边必然不受到重视，当地网络公司太多了。是很多大公司的总部，相反林野他们这个省，除了工农业反而没有什么新兴产业，作为一根独苗，万一真的发展起来，肯定会受到政府的保护，这点是可以预料的。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出和你相等的钱和你共同承担风险，不过这算是合资，你要给我一半的股份。”莉季娅伸出修长的手指，赶在卡巴基斯的人之前开口道。 在这等着我呢？林野差不多也知道莉季娅为何来边城一趟了，慢吞吞的开口道，“这不好吧？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对方有点狮子大开口啊…… ------------ 第五十八章 流氓软件 “你到底同意不同意？”莉季娅轻吐一口气，等待着下文。 “我想和你私下谈一下！”林野扫视了一眼卡巴基斯团队，知道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这位外国官二代身上，这些技术人员只有技术，没有决定权。 “好，那就去我的房间吧！”莉季娅站起来做出一副请得手势，让卡巴斯基团队的其他人员等待，两人直接出门，走进了莉季娅的房间。 房间很幽静，空气中弥漫着女孩的香味，不过林野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方面。直接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两人面对着面对视几秒，似乎都在组织着语言准备占取上风。 “你的实力其实比我强得多，按照正常的结果，最终应该是我妥协。”林野十指交叉放在腿上，以实话实说的态度开口道。 “没错，正常情况下确实是这样的，我也认为你应该答应我的条件。”莉季娅嘴角含笑，就像是完全吃定对方一样。 “可你忘了，这个公司是开在我们国家的。”林野不失时机的提醒道，“我们国家开放之后和以前有些变化，这谁都承认，可你仔细想想，如果你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你会让一个外国公司占绝对优势的机构在本国发展起来么？想想你们的苏联时代，这是不可能的。” “你非要占据这么大的比例，只能造成一种结果，那就是这个公司根本发展不起来，我们国家政府想要掐死不想看到的东西，那是轻而易举。你以为是你们国家现在这种松散的组织结构？”林野的话很真诚，当然这话是半真半假。 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祖国有些大国雄心的，换作是他也不愿意看到一个外国力量过强的公司，在中国的网络混的风声水起，国家这么多精英会看不到？ 看不到的话，就不会每一个外国大型公司出现，国内就会出现一个中国版的同时出现，最终把外国的公司逼出中国。 “似乎有些道理！”莉季娅低头思考，最终点头同意道。他生活的家庭环境，本身就是目前控制苏联的强力部门家庭，对林野的说法有些认同。 “不是有些道理，是事实。”林野拧开一瓶水，递给莉季娅道，“为什么莫斯科一定要把那些已经私有化的石油公司重新国有化？你们也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让外国人的代言人触碰的，这个股份可以有，但绝对不能太多。” 如果莉季娅和林野本人对比，现在林野只相当于一个二道贩子，赚的钱虽然说不少，可也只是给莉季娅打下手的这么一个人。知道如此，想要莉季娅打消这个念头，就要从另外一个方面想办法，这个方面不是没有，林野把它称之为中国国情。 他自己的力量虽然不够，可国家的力量是足够的，让莉季娅知道这个阻碍的存在，如果她通情达理的话，自然不会再这上面逼迫过大。 “百分之三十，我全力支持你，这个比例应该可以了吧？你想想，我帮你找技术团队，还往里投钱，走遍全世界都没有这么良心的朋友吧？”莉季娅再次开口的时候带着不退让的口气道，“如果你还不同意，我只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可交了。” “我想明白，你为什么一定盯着我不放呢？”林野摇头苦笑，他当然会同意莉季娅的条件，因为能不能做起来公司还没准呢。再美好的畅想在没有实现的时候也只是畅想。既然是畅想，那就几乎等同于什么都没有。 “因为我感觉不能放过你的想法，这是属于内务部的直觉。”莉季娅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个理由？还真是无懈可击，林野咧着嘴看着莉季娅低声道，“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看你以后的发展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别占这些口头便宜。”莉季娅犯了一个白眼道，“现在就签合同吧，我们俄罗斯人，办事希望比较干脆。” “那我一定要好好的想办法经营，不能对不起你的支持，现在我有一种苏联老大哥帮助我们工业化的感觉，简直无以为报。”知道了莉季娅的态度，林野也松了一口气开始调侃道。 莉季娅这次的发难，确实让林野措手不及了一下，索性对方并不是故意找麻烦的，非常讲道理，摆明道理之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再回去的时候，两人表现出了朋友一般的友好，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在莉季娅的支持下，这次林野在说话的时候，卡巴基斯技术团队收起了内心中的傲慢，耐心的听着林野的想法。 “你们其实并不了解中国，尤其是现在的中国，目前我们这里的电脑处在一个过渡阶段，大批量的用户，从网吧转移到家庭。所以我的要求是，希望卡巴基斯坦团队做出一个免费的杀毒软件，还要带着一个浏览器。你们的收费模式绝对不适合中国。而且恰恰相反，应该反着来！”林野伸出手指强调道。 “反着来的意思是？”领头看起来像是学者一样的帕特洛夫推了一下眼镜问道。 “整个计划分成两步走，首先我们需要一个免费的杀毒软件面世，快速占领所有电脑市场，我要任何一个电脑从商店买到个人手中的时候，就带着这款软件。为此，我们甚至可以给电脑生产厂家一定的费用。当这件事有了初步成果之后，进行第二步，我们这款杀毒软件，绝对不能对我们后续的软件造成阻碍，相反还要给与保护！”林野轻飘飘的道，“我们需要一款流氓软件，只要按在电脑上，就不能被卸载下来。直到被用户接受为止。” 林野相信这对专业人士来讲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很多网络安全公司做的都是监守自盗的游戏，在不断的推出杀毒软件的同时，也在做病毒。所以当初三六零发难的步骤非常正确，相同免费杀毒软件干掉所有对手，在慢慢捆绑最终给度娘造成了天大的麻烦。 ------------ 第五十九章 美国良心企业 “那我们的位置在哪里？或者说是地位。”帕特洛夫沉吟一下开口道。 “作为卡巴斯基其中一个安全小组，我想我不是养不起，不是还有莉季娅在么？”无视了莉季娅的白眼，将其拉出来躺枪，林野接着说道，“待遇肯定要比在莫斯科高，这是毫无疑问的，这点大家不需要担心。” 进过简单的商量，这件事就这么确定下来，实际上卡巴斯基只是过来打一份零工，这不耽误他们继续回到莫斯科之后的工作，可以说是林野和莉季娅掏钱，定做了一套杀毒软件。 从实际角度来说，这套安全软件其实并不需要多大的功能，只要能查出来病毒就可以，功能的强大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免费。就像不是所有国家的警察都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但一个国家不能没有这种部门一样。哪怕是摆在那里，也是有用的。 “汉化版本，可能还需要总部的出面，这不是我们一个小组可以解决的。”帕特洛夫皱眉沉思道，他们是俄国人，做出来的软件需要进行汉化。不过这却不是一个小组就能解决的问题，至少他们这些人解决不了。 “汉化小组不需要你们公司，我可以另找他人解决。”莉季娅插言道，“你们的语言人才储备的不足，还是我去找情报部门借点人……” “你不要害我！”林野揉着心脏，感觉自己的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我还是去找几个俄语学校的人来做这件事吧，花不了多少钱。” 让情报部门做汉化，也真亏莉季娅能想得出来，要是真这么做了。林野估计自己很快就会和国家有关部门进行一次亲密的接触，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这件事略过，定下了大体的计划，卡巴基斯小组接受了这项开发计划。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占你便宜，出和你同样多的钱。”莉季娅伸出自己的小手道，“我可不想看见自己的钱打水漂，赚钱不易。” 赚钱不易？你的钱简直像是大风刮来的，虽说是这么想，林野还是伸出了手捂住了对方的滑腻道，“应该是不会的，我们的对手也刚刚起步，双方都在同一个起跑线上。这不是水果机和诺基亚的对抗，没这么悬殊。” “什么是水果机？”莉季娅一脑袋问号，歪着头的表情十分可爱，迷糊的样子少见的有点天然呆。 “哦，没什么！”林野赶忙打住，这个年代水果机还不知道在哪里待着呢，比喻不恰当，转而提出邀请道，“不用这么快就回去吧？你也说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在这里转转吧。” “好！”莉季娅的回答非常简单，在苏联解体的时间，她不想回到自己的祖国。 如果不是单独在一起呆着，林野还不知道莉季娅有一个诡异的习惯，喜欢在夜晚散步。这点到是和他有些相似，林野一直就认为，人在黑夜当中才是最宁静的时刻。这个时候思维不会受到任何的干扰，独自对事情做出属于自己的判断。两人在路灯下踏雪而行，踩在雪地上咯咯作响，留下一条长长的脚印。 “这种寂静很容易令人心情舒缓，所以说很多人都喜欢在深夜中思考问题。不过对于你们女孩来说，还是最好不要熬夜。”林野看着全副武装的女孩，关心道，“所以别总怎么做。” “一男一女在这个时候，应该做一些别的事，可我们却在这里散步。真有意思。”莉季娅展颜一笑，看着不远处所剩无几的行人感叹道。 “你是不是在勾引我？”林野适时地表现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夸张道。 “我没这个意思！”莉季娅白了林野一眼道，“至少现在没有！你感觉多长时间可以有效果，似乎你对你们国家的网络很有信心。” “不是有信心，是大环境比较好。当然再好的大环境也需要资金支撑。”林野不慌不忙的道，“网络这个东西就是在烧钱，一旦资金跟不上，在宏伟的宏图霸业也会崩塌。” 网络公司就像是冲浪，看起来十分威风，但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去。因为投入资金跟不上多少公司瞬间崩塌，大企鹅帝国都差点被贱卖过，某宝的杠把子都因为没钱找软银贷款，不然在就躺下了。 “后续投入我会看着办的，到时候再说。”莉季娅哈着气有些哆嗦的说道。 “你们俄罗斯人也冷啊，那回去吧。”林野呵呵一笑牵着女孩的手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回走，被牵着手的莉季娅身形一僵，终究没有撇开跟着一起前行。 在边城招待了几天俄罗斯客人然后将其送走，现在则可以开始考虑下一步了。以弟弟的身份跟着吴玲玲去拜访了一下相关领导，得到了比较乐观的回复之后。 “等到俄罗斯那边弄好之后，我们订购一批电脑送给政府，表示我们对政府的拥护，订购我们国家的那个著名企业，也显得我们爱国。”回到家的林野继续谋划到，听众只有一个，吴玲玲，哪怕听众只有一个夜没关系，有就好。 他口中的著名企业，就是在后世声名卓著的美国良心想。那个每一代产品国内价格都要比国外贵一些的企业，不但要贵一些，功能上还要阉割，拿着同胞的钱去讨好洋大人。 如果有选择的话，林野根本不想和这种企业有接触，可没有办法，零四年的广大民众还比较好欺骗，他只能在这个存在于国民心中的爱国企业身上碰瓷，蹭一点热度。 碰瓷如果成功，加上在各大报纸和网络论坛上报道，就能打开不小的知名度。这个美国良心企业，就是林野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苦思冥想的突破口。 “这次要准备好出一点血，最好让电脑出厂就安上我们的杀毒软件，到时候安排报纸和各大论坛的发帖，玲姐多关心一下。”林野征询着吴玲玲的意见，这次投入绝对不会小，没准第一波就把莉季娅的先期投入，全给霍霍掉。 ------------ 第六十章 全是套路 网络水军这个东西，在国内互联网还没有成型的零四年，在一般人脑中根本没有这个概念，发帖引导舆论的人不是不存在，只是还没有被发现而已。这点目前国内的人远远没有国外玩的明白，人家的网络水军已经成熟，国内才刚刚开始有人关注这里面的利益。 这种情况下，引导舆论形成先入为主的概念虽说不容易，可却也不难。尤其是在美国良心想这个公司还很有欺骗性外表的时候，蹭一波热度有百利而无一害。当然这也不是林野白占便宜，他也是掏钱了的。没什么东西是天上掉下来的。 炒作炒不好也容易炒糊了，按照林野从另外一个方面的比喻，那就是要杀人绝对不能劈砍，而是要用刀刺一样。前者只能留下疤痕，后者却足够致命。 “嗯，只要有钱，就算我们相关的关系，也可以找人出面搭桥。”吴玲玲甩了一下柔顺的长发，很是干练的道，“人情社会么，顺藤摸瓜总能找到想要找的人。” “拿钱倒是可以的，金钱上的付出是应该的，不过么……”林野深深地看了一眼吴玲玲，打量了完美的身材片刻，“美人计是不行的，你别把自己搭进去。” “看看你的德行，你们男人的龌龊啊。”吴玲玲眼睛一眯，伸出如葱一般的修长手指点了一下林野的脑门，但马上正色道，“放心吧，我不是哪些不想事的未成年少女。肯定会照顾你心里那种想法，要不要我温习一下三从四德看看。” “这倒是不用，我也就是认真的随口一说。”林野带着讪讪的表情不好意思道。 切！吴玲玲做出一副已经看透你的样子，可看起来还是十分喜欢这种受重视的感觉。 这样两人分头行动，离开边城吴玲玲的家庭虽然不是那种特别高级的权贵家庭，可以前认识的人还是不少的，有了资金上的支持，挥舞着钞票开始寻找能牵线搭桥的人。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你可以不尊重我，但不能嫌我的钱臭。 林野则留在边城继续做比较低端的产业，最近他也重新熟悉了不少，应该这么说，这些木材上的知识他本来就会，现在只不过是重新捡起来而已。再说本来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就是把把关，其他事情自然有人去处理。 同时也是等待俄罗斯那边的消息，至于汉化的问题，则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不说别的，边城本身就有俄语学院，不敢说多专业，可用来应付一款软件也是完全没问题的。就算是没有也没关系，边界地区找几个会俄语的还不是轻而易举？只不过他不想玩的太低端。 既然有，就有办法，和吴玲玲一样，林野可以让让俄语学院的教授尊重他的钱。况且在年龄上他本身就非常有欺骗性，此时不谈笑风生更待何时？ 不过没有RB本土电影当中的情节，林野这个教授是老头子，带来的几个老师也足够让林野喊一声大爷大妈，基础条件实在不够他畅想少儿不宜的情节。 “海燕这一篇散文诗，它融合了散文的描写性和诗歌的表现性的特点.刻画了勇敢的精灵海燕的战斗英姿，深刻反映了俄国革命前急剧发展的形势，歌颂了先驱者不朽的形象和坚强无畏的战斗精神，号召广大劳动人民积极行动起来，迎接伟大的斗争.” 老学究吴朝华兴致勃勃的和刚刚开始补习的林野探讨着，说实话他对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学生还算是满意，本身就有不错的俄语基础，让本来就有这方面爱好的吴朝华有了一个沟通的对象。让他想起自己当年沉迷于那些著作中的回忆…… 这就愿望林野了，他的俄语完全是因为性别男爱好女，从毛妹上学的，至于那些俄罗斯的伟大著作，和他有什么关系？有这种思想觉悟还在这混？ “我比较喜欢长篇，比如安娜?卡列尼娜这本，描写人的终究比短短的散文更能让人有代入感。”林野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套路着对方，这叫什么了的？投其所好，俄文版他哪看过？中文版的到是看过一些。 吴朝华认可的点点头，眼镜背后的目光透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刚在在说什么，林野的手机忽然响起，告罪一下接通，就听见对面莉季娅的声音问道，“干什么呢？” “正在和我的老师聊天！”林野走远了一些，不让自己伪装得学霸气场在别人面前散掉，到了对方观察不到的地方才道，“什么事？” “已经做好了，我找人给你送过去？还是怎么样？”莉季娅的声音轻描淡写，这倒是令林野比较惊讶的问道，“这么快？” “半个月时间不快了，不要小看了我们黑客王国，又不是什么安全系数多高的东西，就是应付普通顾客的安全软件，卡巴基斯小组自然不会费尽心力的完善。又不是他们自己拿出来售卖的软件。”莉季娅打了一个哈欠，“定金我已经替你付了，赶紧把钱给我打过来。” “我以为我们之间存在友情！”林野磨磨唧唧准备套路对方，但却被马上识破。迎来了电话挂机的忙音声，无奈的道，“办事的风格还真是干脆。” 不想这些，林野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付出应该有回报，像个傻子一样天天在国内说外语，舌头都快打转了。 林野回去之后直接和吴朝华挑明了这件事，希望帮助自己完成汉化工作，当然相关的软件人才也已经找到，虽说他们省在这方面并不是强项，可只要仔细找找，人才总是有的。 “当然没有问题，我本身也有好奇心。”吴朝华着重强调了自己的爱好，绝对不是因为被几万块钱所打动，可他不知道在林野眼里，几万块其实很便宜。找又懂俄语又懂软件的人来做，他还怕泄露出去呢。国内竞争压力这么大，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处于小心谨慎的性格，多用几个套路不是坏事。 ------------ 第六十一章 步步为营 只要稍微把康采恩的基地打好，林野是随时可能来一场奔跑吧兄弟，跑到国外去待一段时间，因为从内心深处他就觉得国家什么都好，就是对富人不太友善。富商不能完全主宰自己的命运，这个国家不是资本家说的算。 各国有各国的难处，林野如果跑到另外一个资本主义强国，免不了要给洋大人当狗的命运，人家的上层建筑早已经确定，他去了就是这种下场。美帝的财团、本子的财阀，西欧的集团哪个都不好惹。所以想要体验当大爷的感觉，不应该去经济发达的地方，相反应该去条件一般的国家。 可生活条件又是息息相关的，不去那些强国，剩下的地方只有非洲的黑叔叔，林野的审美观很正常，对黑又亮不能接受。去南亚，又害怕三哥欢乐多的性格传染自己。难道去和平教的地盘？除了能多娶几个老婆之外，还有其他好处么？ 生活过得去，富商说的算，政府力量不太强，只有苏联解体之后广大的地区。这样在边界两边发展，哪里苗头不对都可以迅速撤离，只要不被两个国家同时盯上，就不会有被收拾的一天，多好。 在开始进行汉化的同时，林野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吴玲玲让对方高兴一下。 “只要有钱，顺藤摸瓜只能找到关系的，交给我你放心。我马上回去了。”吴玲玲的声音很轻松，显然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最近她都在外边跑，也是很辛苦。 “嗯，回来吧，正好快过年了，我到时候回家几天就回来陪你。”林野温声道，“事情也不能太着急，咱们都知道，我们国家就算是走程序，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你理解我就行了，好了不说了。等我回去。”吴玲玲对着手机亲了一下安慰道。 上辈子的零五年春节，林野的家中可谓是愁云惨雾，那种跌落谷底的状态，他绝对不想回忆第二次，索性这一次完全不同了。父母见到他回家脸上的笑容，就是对他最近所有事情的最好褒奖。 和往年一样，这个春节还是一家三口一起过的，夜晚周围邻居家传来德鞭炮声震耳欲聋，伴随着孩子的小闹声，但这一切林野都觉得和自己很遥远。 “怎么不放炮呢，儿子！”林卫东看着坐在炕上沉默不语的林野问道。 “哦，已经长大了，现在不爱好这些东西了。”林野看着父亲买的一大堆炮仗，很是抱歉的道，这玩意只能听个响。现在真没有心情装作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出去放炮。 第二天一早穿戴整齐之后，林野则去其他亲戚家拜年，一家不落。东北没有什么太传统的东西，基本上露个面就行了，半天时间林野就接到了不少电话，都是他的朋友知道回家了，打电话叫林野出来玩。 “几个月不见还是都没变啊！”到了刘靖的家，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朋友，林野习惯性的开口对他们进行贬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就是玩得更大了一点。” 见到林野出现，其他人咋咋呼呼了一阵，几乎坐在热炕头上围观斗地主。不知道何时斗地主这种玩法已经风靡全国，看到王洪他们三个热火朝天的样子，周围还有一群围观群众，林野表示不能理解。 “玩两把？你刚刚回来，多轻松一下。”刘靖兴致盎然的邀请道，看起来赢了不少，目前摆着一百多块钱，把顺风笑嘻嘻逆风妈**的风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算了，不会，我看着你们玩就行了。”林野摆摆手就坐到了一边，看着他们玩。 倒没有出现什么扮猪吃虎的状况，林野是真不准备上，不但如此，而且随着其他人热火朝天的深入，哈欠不断在林野的脸上出现，困了…… 索性这种尴尬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也许是饿了，也许是其他原因，过了一会儿这场斗地主就结束，赢的人嬉皮笑脸，输的人表示要找回场子。过年期间，谁的手里都有些闲钱，到没有人真的急头白脸，随便嘟哝两句就散去了。 指望一群小年轻消停的做饭，这绝对不可能，各自穿好衣服，男男女女一群人便离开了刘靖的家出去吃饭，过年期间也不是没有饭店营业，一条满是小吃的巷子里，众人胡吃海塞之后，片刻不停留的进行第二场，前往一家KTV。 在闪光灯的闪耀下，剧烈的肢体扭动仿佛置身到另外一个世界。就在这时候一个岁数不大的小姑娘叫进来对着王洪喊道，“有人打我……” 小姑娘的声音很大，一下子让千奇百怪的身体定型，只有还在播放的DJ仍然作响。大马上一群人冲了去，“我去，今天出来是一个错误。”林野暗叹一声，几乎马上就要发动闪避技能，可最终也还是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包厢见到了两个岁数相仿的男孩，对方一见到这么多人出来脸色有些变化，刚想开口，刘靖左手忽然一个抬手，顺势就打在了对方的脸上，对方哎呦一声，本能要后退，结果可能也是因为喝多了没有站住，轰的一下摔在地上，摔倒在地之后。一群人上去拳打脚踢，随后结账快速离开。 “过个年也过不消停。”回家之后的林野食之无味的看着书，却一点没有记住上面的内容，消停了两天之后再出门，打听了一下知道没有什么后患。正月十五刚过，便离开家前往边城。 到了边城已经是晚上，拧开房门，漆黑的房间让林野眼睛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就在这时候一阵香风从浴室传来，一双小手捂住了林野的眼睛，声音从耳畔传来，“猜猜我是谁。” “玲姐，别闹了，我能闻出来你身上的味道。”林野原地不动道，“多大了，还玩这种小孩玩的游戏。你不是说有好消息么，到底是什么消息。” “我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联系到了能做决策的人，对方很感兴趣。现在和你商量一下。” ------------ 第六十二章 炒作开始 商量什么？其实没什么可商量的，所有事情都由吴玲玲做决策就行了。林野拿出了自己明确态度，就是一切事情都由吴玲玲做朱，这种信任也让对方十分感动。 吴玲玲虽说比林野岁数大上不少，但也是一个妙龄女子，在其他人眼里同样是一个小女孩，这种年龄的女孩一般人不会过多的去信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句话又没有性别歧视，对男女来说都是一样的。 所以林野干脆的把计划的资金交给吴玲玲，这种态度立刻让女人感动不已。直接脱下了衣服准备给林野回报，后者对这种香艳的回报方式是很欢迎的，于是进入正题…… 吴玲玲拉上的关系是良心想销售副总裁下属的国内事业部，不过具体是谁，林野到是没有多问，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事情，这个时候他稍微有些感觉到，身边没人。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林野和吴玲玲两个人全包了。他们两个又不是铁人。 以两人的生活阅历来讲，以外行领导内行不是完全不可以，但肯定有很多事情是在雾里看花，林野也只能弄出来一点歪门邪道的点子。至于吴玲玲更加可有可无，听到建议之后大多数时候肯定这么说，“没错，对……” 这样肯定不行，甩手掌柜一个人就行了，而吴玲玲最大的能力目前表现在在公关上，等到架子撑起来之后，看着一群程序员在那不懂装懂么？现在玩木材可以这么做，原材料学起来又不困难，其他不熟悉的行业要这么做，那只有一种结果，他这个康采恩肯定建到一半就会塌了。 “什么事情都不能只有我们两个来做，那我们不累死了？我们现在缺人，应该招人了。能力不一定要太强大，可必须是一个内行人。”刚经过激烈运动的林野消耗了不少体力，虽说处在精力最旺盛的年龄，可也不看看对手是谁，一番肉搏下来，他几乎已经没劲了。 不要锋芒毕露的人是林野的标准，看起来光芒万丈的职业经理人，其实林野并不需要，这倒不是嫉贤妒能，而是因为他本人就知道未来的历史发展，没必要弄个大爷回来养着。能够做实际工作的内行人，已经完全符合标准。 “嗯？是不是最好招一个郁郁不得志那种类型的？”吴玲玲脸色潮红的嗤笑道“什么时候都忘了节省成本，你咋这么抠呢？” “不是抠，是小心。”林野盯着女人的俏脸亲了一下道，“能找到你说的那条件应该是最好，毕竟这样也能让我们有道德上的优越感。” 道德上的优越感？吴玲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被子下的手抓住了男人的把柄，贴着林野的耳朵道，“看我们现在的样子，和道德这个词有关系么？”不得不说，确实没有。没听说过这种情况还能从道德上找到立脚点的。 在汉化工作进行的时候，吴玲玲再次离开前往帝都，边城只剩下林野和一群工人阶级兄弟，继续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干粗活。 检查原木的林野忽然想起来一个事，现在的良心想总部还在帝都么？据她所知这个美国良心企业的总部，其实是在美国的。只不过在零五年有没有搬过去还不知道。这倒是林野片面的被影响到了，良心想的总部有两个，其中一个在纽约而已。 林野负责的另外一个方面，也就是找网络水军的事情，在吴玲玲这次回来的时候已经做完了，不得不说公关上颇有天赋的女人，拉关系绝对是内行。 这个年代的贴吧才刚刚上线，相比较于更早几年出现的大型论坛来讲，还没有往后那种碾压性的优势，再者，则是人群的素质问题，这也是林野必须要考虑的事情。 要知道人们喜欢接受什么，什么样的帖子能让零五年的网民从心里就接受，这绝对是一门值得研究的学问。就像你不能去军事论坛散步我大清药丸的言论一样，要知道军事论坛都是爱国者，去宣传这种言论只有找骂。被封，根本达不到想要效果。 事实上零五年的网络舆论中，我大清药丸的言论才是主流。谁说我们几年时间就能在经济总量上超越本子，估计都会被当做一个神经病来看待。十几年后精日分子都没有被消灭干净呢，这年头只会更多。 从现在林野的角度上来讲，刚刚提到的军事论坛就不要想了，因为论坛不够大。而且他的主要目标就是脑残群体，就是那种看到我大清药丸的帖子，就恨不得上去点两下的群体。 林野找的论坛，就是那种人数众多，脑残遍地非常好忽悠的论坛。比较了贴吧和地崖论坛之后，他就发现后者现在更加脑残一些，美分、精日的帖子不断，就它了。 往后的几天林野都在联络版主，以及和水军在企鹅上商量怎么发帖，以及雇佣的价格。又是隔着屏幕的互相试探和谈价还价。 一旦进入键盘政治家的状态中，林野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上辈子他曾经短暂的看几个朋友如何从事酒托行业，有样学样开始和对方讨价还价。 “你要知道，整个地崖论坛我手下的人最多，足够帮助你顶热度。版主和我的关系也非常好，绝对不会让你的钱白花。”企鹅名叫疯客的一个青年，双手在键盘上快速的劈啪作响。和刚刚出现的新客户说道。 “没问题，不过我要的不是简单的顶贴，而是讨论热度。就这样！”林野打出一句话最终下线，然后就接到了在帝都来的电话，了解了最新的进展。 “还行，不过这边的国内事业部的管理人员说，要等等，等到热度起来之后才能打赢。”登上飞机的吴玲玲道，“我已经订购玩电脑了，报纸也联络了。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让对方满意，心里还是稍微有些没底呢。” “没事，放心吧。”林野柔声的安慰道。 几天后，回到边城的吴玲玲联合了不少木材商人，给边城政府送上了一批电脑和感谢信，这次炒作在各方面都准备好的情况下，开始了。 ------------ 第六十三章 自黑 雪城日报以大版面报道了这个政治正确的消息，对于这种单方面的授益不会有任何人拒绝，这毕竟是一个提升社会正能量的消息。送给政府的这批电脑非常多，一个边城圆圆吃不下，受益者当然包括雪城。 林野单方面拿出钱，同时也让良心想受益，这个被誉为美国良心的企业，马上也从中嗅到了好处，专门开了一个发布会介绍这批电脑的型号，并且表示良心想的产品质量过硬，才会成为爱国企业家的首选。 “真特么不要脸，我虽然够无耻，好歹也没这么双标。”爱国企业家林野肯定够不上，首先他不是企业家，其次他也算不上多爱国。只不过仅遵循一条，人人平等。这句话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现在他感觉作为一个商人，要坑就坑所有人，这就是人人平等。 只坑本国人讨好外国人的举动，不分阶层都是看不上眼的，这也包括他本人。雪城日报在本省也算是比较有影响力的报纸，本来这个影响力不会出省。可有良心想的参与，这个影响力就不一样了，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此时网络上针对这件事的热度也在升高。林野驶出第二招，自黑！ 世界网民都是一样的，真像是央视新闻那种东西反而没有大的效果，可以天天在网上泡着的人，本身就是在躲避传统的信息渠道，包括报纸、电视等等。 所以针对网民吸引注意力，就不能用政治正确这招。电视上渲染正能量太多，网民自然就喜欢找一些国家的阴暗面消息，然后以此为真理，做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赈灾道德的制高点上指点江山，这点本身就是资深节奏大师，键盘政治家的林野非常了解。 如果按照正常的时间来讲，他这个岁数的时候应该抱着几本德国的小说如痴如醉的看，就差在没人的时候喊两声德意志高于一切，现在想想简直傻叉到了极点。 很快网上对良心想这次的炒作评论就被带歪了，和自己开头让让良心想继续炒作一样。林野联系的网络水军，开始带节奏挖掘事情的所谓真相，一定要是负面真相。 在传统传媒中的正面事例，在网上马上成了另一个节奏，节奏的始作俑者仍然是林野，雇佣网络水军骂自己。一正一反缺一不可，就像是抽别人嘴巴一样，两次都正着抽会使不上力气，也容易被人躲过去。正反抽不但有突然性，打得还狠。 突然性就是不能给网民深思的机会，很快一些关于赠送电脑新闻的评论，转移到了是不是在炒作的身上，同时开始有一些所谓的真相被挖掘到网上。 “黑幕绝对是黑幕，不过又是一场官商勾结的戏码，说不定涉及到了洗钱。” “这个世界怎么了？有钱人的思维我们真不懂，政府都够有钱了，还有人去送？” “你们太年轻了，听说这个企业是倒腾木材的，老板还是一个美女，说不定就是某位高官的女儿，或者是情妇。那些钱说不定砍了我们国家多少树才堆积起来的。” 诸如此类的言论立刻在地崖论坛上起到了巨大的反向，在网络水军的节奏下，立刻成了当天的热点话题，各种假消息在网络上流传。人们都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可面对这么多的信息，却越来越和真相远去。 关于送电脑企业的背景讨论，短短时间出现了无数的帖子。让刚刚来到蒂塔论坛的坛友应接不暇，不由自主的点进去，看完帖子也加入到了刘艳的行列中。 这个时候论坛管理员在讨论最火热的时候，将最早热度最大的帖子删除，这不是为了平息事端，而是进入第二步，激起坛友的逆反心理。 “管理员为何删我的帖子，没有言论自由么？给一个解释！” “把手都伸到论坛上来了，有些人真是手眼通天，收了多少钱？” “管理员就是一条狗，其他帖子都不删，专门删除我们星要知道真相的帖子。” 诸如此类的帖子立刻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带动了更多的人加入到了节奏当中。并且从地崖论坛开始被转载到其他大型论坛和贴吧当中。溢出效应还是显现。 溢出效应是指一个组织在进行某项活动时，不仅会产生活动所预期的效果，而且会对组织之外的人或社会产生的影响。简而言之，就是某项活动要有外部收益，而且是活动的主体得不到的收益。这和林野掏钱帮助良心想炒热度差不多。 目前林野半点收益都没有，完全是掏钱做雷锋，政府收到了捐赠的电脑，良心想收获到了知名度，这种知名度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都没关系，至少热度是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一款名为三六零安全卫士的软件出现在了网络上，号称免费的杀毒软件，最大的作用就是杀掉零五年各种各样的流氓捆绑软件。当然这只是表面上宣称的，实际上它只是杀别人的流氓软件，对配套的软件还是没用。 在下载的网站公告上，已经写明良心想对这款软件进行抵制，这当然是在造谣，这么写完全是为了蹭热度，与此同时莫斯科那边，前往莫斯科的吴朝华俄语教授，正在跟着卡巴基斯坦安全小组进行汉化工作。配套的浏览器开发已经进入尾声，马上就要面世了。 三六零这把热度蹭的非常成功，短短几天已经有了几十万的下载量。得到了网友的一致好评，首先它免费，第二它杀捆绑软件。只不过本身卸载困难的特性，还没有被别人发现。 边城的一座办公楼当中，不起眼的一层楼，名为三六零的公司也在悄无声息中挂上了牌子，因为被黑连续生了很长时间闷气的吴玲玲，调整心态作为老板去主持公司成立。 “总算是过去了！”林野长出了一口气，前几天为了出热度，他一时激动完全投入到了造谣的工作中，忘了败坏女人名声是多重要的事情，导致这几天一直都面对一个冰山脸。哪怕处在一个屋檐下，这种冷战的感觉也确实让人不爽。 用自黑确实刷出了热度，结果却差点把林野自己刷进冰山，过了好几天难受日子。摇着头林野随后出门去车站，眼前木材还是头等重要的事情，网络公司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赔钱的，这点想都不要想。 ------------ 第六十四章 画饼的艺术 林野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连过人的能力也没有。如果说有的话，脑子里的记忆算是一笔财富，但更大的财富不是这些记忆。而是成长过程中积累的人生经验。这种人生经验存在，可以让他不会在关键的时刻得意忘形。 知道一些赚钱的渠道，和很多成功企业的发展历程只是一个方面。别人成功不代表你也能成功，毕竟很多记忆都是在后世网络上搜集过来的。普通网民只知道表面现象，根本不知道很多私下的深刻原因。 盲目地去复制会死的很惨，如果三六零刚刚蹭一波热度完成的下载量让林野能够高枕无忧，转而干等等天上掉馅饼不再投入，那后果就是原本的三六零很快就能对他这个剽窃者进行反超，把剽窃者拍死在沙滩上。 蹭热度这招不能用第二次，接下来不是靠耍花招走捷径，下一个阶段的将是毫无花哨的砸钱，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一招，缺也是一个必经之路。省略这一步是不可能的。 谁都知道网络公司赚钱，可却下意识的忽略了烧钱的阶段。就像是大海有涨潮落潮一样，光赚钱不花钱一点也不实际，现在开始就将是不断投入的时候。 此时，驱车到了新公司吴玲玲一脸寒霜的下车进入大厦，她这几天的心情很不好，因为小流浪角度刁钻的联络网络水军炒热度，她几乎已经在网络上被黑成碳。被林野六亲不认的热潮了一番后，几天来两人处在冷战当中，不管对方怎么服软，吴玲玲现在就不想搭理他，这一次让她觉得这个小孩有些过分。 将新换的奥迪A8停好，外面披着貂皮大衣里面穿着OL装，拎着皮包的吴玲玲，踩着黑色高跟鞋蹬蹬走进大厦，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气质有些冰冷。不好相与的样子，有一些网络小说中出现的形象范，冰山美女总裁，给了照面的不少人一种惊艳感。 今天这个公司开业的大喜日子，吴玲玲就用这样一种形象出现在了员工们面前，树立了一个先声夺人的效果，可以用霸气侧漏来形容。 “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听说老板背景很大，好像背后有个大人物，是那个人的情妇。”躲在人群后方，一个戴着眼镜稚气未脱的女孩低声自语道。 “是啊，网上就是这么说的，这么票量还强势，肯定是。”另外一个马尾辫女孩不住点头，显然对同事的看法相当认可，哪怕她们两个也才刚刚认识。 这话只只有窃窃私语的程度，两个刚刚加入公司的女孩也有些不敢大声说话，从两人的吧表情上一眼就能看出来一个字，怂…… 如果她们的对话要是被吴玲玲听到，可能冷战的态势还要加剧，万幸没有……，林野如果在这里的话，肯定暗道好悬，然后不客气的让这两个初入社会的员工先体验失业，积累一下人生阅历。 “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新公司！”到了公司的吴玲玲调整呼吸，暂时先把这段时间被黑的烦躁压下去，看着六十多个员工轻启朱唇开始画饼，“相信你们不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虽然在和林野冷战，可吴玲玲没有被目前两人不对付的关系影响到好坏不分，对于林野让她画大饼的建议，内心中还是赞同的。 对于新入职的员工承诺的种种福利和公司光辉的发展前景，持久的激情、务实的执行力、画饼的能力对于创业公司都是必要的，在公关上本就有天赋的吴玲玲使用起来驾轻就熟。 现在有一个优势在吴玲玲手中，那就是不要说边城，整个省的网络公司都屈指可数，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她的不少许诺都可以长久的维持下去，这不是网络公司扎堆的城市，新生的三六零不用和其他公司进行对比。这对一个刚刚开始创业的公司是一种保护，不利之处就是找员工比较费劲。可这也不是不能被克服，一个几千万人口的省，不会人才缺少到连一个网络公司都养不起来。 “公司会给你们最好的待遇，同时我也相信，北国将会崛起一个不亚于任何网络公司的巨头，我们公司虽然还在蛰伏阶段，但未来必将一飞冲天。”吴玲玲的豪言壮语毫无保留的倾泻在这些，除了理想和知识之外基本什么都没有的雏鸟身上。迅速引起了热烈的回应，小白就是好忽悠，不骗你们骗谁？ “今天我们先轻松一下，明天我们将正式进入工作状态。”盘着头的吴玲玲散发完豪言壮语之后，把前几天就已经准备好的红酒启开，和自己的新员工们进行碰杯，庆祝公司的开业，庆祝虽然简单，但却有种简洁的魅力存在。 只要这些老员工不半路跳槽，以后这些员工，都将是三六零公司的开国功臣。这些员工心理虽然为目前在东北算上是轻松的工作感到高兴，却还想不到未来有什么样的前景在等待着他们，以后成功了他们也许会对着朋友绘声绘色起第一次见到美女总裁，在当场受到的震撼，看着别人羡慕的表情装逼。 没有人天生就是位面之子，大多数都是成功之后别人的吹捧赋予的光环。比起此时光鲜亮丽的吴玲玲，戴着狗皮帽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林野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本来是两个人做的事情，现在都压在了他自己身上，美女总裁坐办公室庆祝的时候，双手插在袖子里的林野，听着车间主任叙说哪个老板想要暂时挂账，继续今天谁会来找老爸娘。 这就是林野一身破衣喽嗖的原因，名义上的老板是吴玲玲，他一直都是以弟弟的身份出现的，“玲姐最近都不在，正在弄另外的事情，原则上我们还是不赊账，不管他是谁。如果不愿意的话可以去找别人。” 赊账是绝对不行的，以他现在储备的原木数量和新年后大涨的价格，最不缺乏的就是顾客，别人都要求着康采恩这个卖家，不是反过来。 主动过来的顾客宰都宰不过来，还会给你优惠，想要赊账的人也真是天真，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好了，做什么生意。 ------------ 第六十五章 挟洋自重 很明显，厂中堆积起来高高的原木堆，就是招蜂引蝶的根本原因。只要从场外一路过，就能看见高达二十米一堆一堆的原木，这比任何广告都更加有说服力。堆积的高度已经让围墙都完全失去作用。 原木的多少体现着经营者的实力，至少大部分人都喜欢和有实力的人做朋友，这是绝对没错的。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当然是林野知道原木价格肯定大涨，所以暂停售卖尽量多吃进去一些，等到价格上涨之后赚一笔大的。 一个新年，原木的平均价格立刻从六百一米暴涨到八百二一米，带来的巨大利润足够令人眼红，这其中受益最大的当然是林野，整个场地里面，被他下血本堆积了两万立方米原木。这只是这个单独的厂，在山脚下他还包了另外一块地用来储存原木，另外一个堆积地，数量也不比林野所在的厂区少。 这些原木基本上都是莉季娅在没有涨价之前的友情价，两个厂子储存的原木，可以让林野净赚一千二百万，这还不算他每天都从车站边接边卖赚的流水钱。涨价之前这批原木只能让林野赚到四百多万，一个定价，瞬间就能带来近千万的利润。 有了这种利润，才有三六零网络公司的出现，才能花钱去雇佣水军做舆论。 目前林野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安全措施到位，要是这个时候出现火灾，他立刻就会赔的血本无归，要知道已经没有流动资金了。 现在整个厂子严禁在室外抽烟，违者罚款。林野把几乎看吐了的标语贯彻下去，“护林防火、人人有责！”这句话是他从小走到哪都能看到的标语，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中午时间，康采恩迎来了几个客人，他们和林野一样同样是指着原木做生意的商人。 “玲姐去了新公司，所以现在木材上的事情，由我来管。闲话少说，大家都知道，除了少部分地区，大多数地区的林业局已经没有采伐能力。所以在可以预见的时间中，只要俄罗斯那边不出现什么问题，边城作为进口原材料的口岸会越来越重要。” 林野把保暖的狗皮帽子往桌子边上一放，脱掉外面的军大衣，才有了一点少年的样子，平淡的道，“这点几位叔叔也应该了解，大趋势是谁都能看出来的，谁知道各地林业局还能采伐几年？你们不也是看到这点来到边城做生意的么？” 几个中年男人都认可的点点头，东北的林业局都运行几十年了。本身就过了最强盛的时期，相反俄罗斯那边因为你人口稀少地方大的原因，没有经过采伐的地区比比皆是。 “小野，这点我们也知道，说到这你也和你姐藏得也太深了，在边界那头有关系，也不让我们认识一下，哪怕就是吃顿饭交个朋友也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嘛。”靠着林野最近沙发上，一个带着眼镜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开口道，声音比较低，很容易赢得别人好感的声音。 “叫全名吧，这么叫像是本子。”林野浑身一哆嗦，对这种叫法非常不适应。沉吟一下道，“也不是我们隐瞒，实际上那个人不是很好接触，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你们也看见了，很高傲的一个女孩，我们在在国内的时候，莉季娅也没什么能帮到我们的地方。当然，其实我非常愿意把我的朋友介绍给你们认识。” 此一时彼一时，如果在原木涨价之前，林野肯定不愿意让莉季娅和这些人接触。因为那个时候他想要独占利润最大的一部分。虽说莉季娅应该不会寻找另外一个代理人。可确实有这个可能，让他不得不防。 现在不同了，短短两个多月时间，事情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按照老话说的来讲，计划没有变化快，他现在有了三六零，正处在给康采恩打地基的关键期，此时需要钱，特别特别多的钱，所以就必须要想想办法。 早在上次用厂房抵押贷款的时候，林野就打定主意以后绝不会在和银行接触。那么钱在谁的手里呢？就是这些早就在边城扎根的木材商人。虽说近半年来林野的势头很猛，可架不住这些人在这里经营的时间长，所以其实这些人比他有钱。 如何让这群人掏钱，这就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林野自认为就算是有这个能力，也不可能掏出来太多，虽说他有了一定的实力，也可以进去这个圈子。可这还不够…… 现在这群人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把缺乏流动资金的林野，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些木材商人的身上。不失时机的提出有机会可以引荐，以康采恩半年来的发展进行诱惑，刚刚说话的中年男子李德伟很感兴趣，和几个同时来的商人互相对视一眼，爽朗的笑着道，“林野的魄力一点都不比你玲姐姐差啊，说实话我们在之前也是颇有微词的，就说么，男人在某些方面确实比女人要看得开，你姐姐就太小家子气。” 李德伟并不是真心夸奖，而是动动嘴而已，换言之就是在套路林野，口水又不花钱不是么？等到见到俄罗斯的客人，他完全可以争取到姐弟俩的同等待遇，甚至可以把林野和吴玲玲踢出去，嗯！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林野也难怪被看清，谁让他年龄和长相确实有些太有欺骗性，吴玲玲此时又不在这里。 “有钱大家都一起赚么，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林野有些拘谨的笑着，这种刻意的礼貌也容易让人放下戒心，聊了一会儿，本来想要过来让林野压低一些价格给他们几个人的初衷都不重要了，现在他们完全可以奔原产地使劲。 没耽误多少时间，几个人就告辞。林野含笑目送几个老爷们出门，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而变成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吐着白烟低语道，“还想套路么？把你们兜都掏干净。”如何反套路他已经有了想法，还要在对方的需求上下手，就是挟洋自重，从这些木材商人身上，他可以实践一下，资本家到底会不会出卖绞死自己的绳子…… ------------ 第六十六章 最佳外援莉季娅 正这么想的时候，胸口心脏处的手机响起，林野低头一看暗道真是不抗念叨，按上接听键接通了莉季娅的电话，正好这个不成熟的想法，也正好和她聊聊。 “这么快就接听了，就好像在等着我的电话一样。”莉季娅清冷傲慢的声音传来，一般十几岁的时候性格正在逐步固定当中，不是谁都是林野这个怪物。 “正好拿着手机！”林野用脖子夹住手机，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道，“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我已经对你很照顾了，现在通知你我们这一边要按照原材料你们国家定价同时上涨，相信你心里也应该有所准备了吧？”莉季娅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用叙述的口吻道，“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下一列送到的原木价格就会发生变化，本着合作者的态度，让你有点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你先别挂电话。”林野害怕上次的事情重演，一般女孩在接电话的时候不会主动挂电话，可这位祖宗正好相反，从来不给别人说第二句话的机会。 嗯？手机传来的话让莉季娅的动作微微一顿，玉葱一般的手指移开了挂断键，惊疑不定的问道，“你也找我有事？真是好巧啊……”拿着电话的莉季娅嘴角上翘，让几米外打扫大厅的佣人大惑不解，不知道大小姐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过段时间可能需要你的帮忙，当然我也是有回报的，单方面的祈求帮助并不符合我的人生观。”林野开口，在电话中详细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还有人生观？莉季娅心中腹诽，本着听听看的态度没有挂断手机，但马上就被对方新奇的脑洞所吸引，表情也变的意味深长，等全部听完才带着不敢相信的口气问道，“你让我帮助你？从你的同胞手中筹集资金？他们不是你的同胞么？” “资本家无祖国，这个时候谈同胞你不觉得很好笑么？”林野按灭手中的烟头，走到窗户边上透气，看着下方忙碌的工人，平淡的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当然也不想这么做，可我现在急需用钱。至于同胞不同胞，这么说吧，俄罗斯的人口在流失对吧？你们俄罗斯的爱国教育不是不彻底，各种活动不断，可不少人宁愿去欧洲刷马桶卖肉，也留在自己的祖国。这怎么解释？” “你们国家也一样吧？这单谁也别说谁！”莉季娅不以为然的道，“你应该知道我家是内务部的，你这种做法，和我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冲突。” “内务部家庭的教育，就是让你眼睛不眨一下的推平整个森林？”林野毫不客气的揭穿对方的伪善面具，同时也不忘了自黑道，“你比我狠多了，这笔钱我拿到了最终还要还给他们，你把森林推平，没有个三十年，能恢复原样么？” 就算是拿到钱，林野以后也会想办法还给这些木材商人，只要对方不惹他。他不会主动去坑任何一个人，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杀人放火这类事，也不是这么容易能下决心的。 “到时候你带着人过来吧，终归也有点利用价值。一个个的身家都不少呢！”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什么，莉季娅最终还是松口，决定帮这个忙，“你的回报是我更加关心的问题。” “等我下次去，专门和你谈谈回报的问题，首先钱的到手。”林野说完这句话，敢在对方之前挂断了电话，这次该我先了。 听着忙音的莉季娅噗嗤一笑，微微摇头！对于莉季娅而言，别说只是借用，就算是真的设立骗局，这把火充其量只能烧到林野自己身上，到时候林野人间蒸发，和她莉季娅可没有一点关系。 就算是受骗的木材商人不满，说莉季娅参与在其中也没关系，她的父亲是滨海边疆区内务部长，到时候直接发问，“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一切就都会解决，要知道莉季娅的年龄比林野都小一岁，想要置身事外简单的过分。 把未成年少女的身份摆出来，痛彻心扉的表示自己被一个中国人欺骗了，却没想到对方是骗子，如果不够狗血的话，还可以说这个骗子利用了自己年少无知的好感等等，争取一博同情分，这件事就算是结束。 这点林野也明白，所以他不能真的设立骗局，而是要装正人君子，完成目的后还要还钱。 李德伟那些人，要不是看到林野这对姐弟年龄太小，觉得好忽悠，也不会自己跳出来。这些木材商人还是想要直接联系到俄罗斯那条原产地的线，代替林野的位置。 所以说这件事没有无辜者，就看谁的套路深，能把对方套进去。如果莉季娅也有歪心思的话，也做一个布局，她才是有足够的实力来黑吃黑，不过她没有对回报不够大的套路动心。 自认为成功套路了小屁孩的李德伟，和几个朋友晚上在一座洗浴中心潇洒，一边做桑拿一边谈起了白天的事情，“吴玲玲好像搞了一个什么公司。正好被我们抓住机会，她那个弟弟才十几岁，太好糊弄了。到时候我们把他踢出去，直接和俄罗斯人联系。” “上次肯定是吴玲玲不让我们和那个俄罗斯女人接触，现在趁着她精力在新公司上，正好达成我们的目的！”李德伟踌躇满志的笑道，“好好的木材商易不做，搞什么网络公司，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把咱们这当成帝都，还是魔都啊？笑话，早晚赔死这对姐弟。” 哈哈……，神态各异的几个男子哄然大笑，他们当然有看清对方的理由，他们这些人都做木材生意多少年了，那对姐弟不过是运气好的暴发户而已。当然近半年弄得这么大，其中的利益确实让他们这些人眼红了。 “可能是看我岁数小吧，也没有打腹稿，直接上来就套路我。巧了，最近流动资金都投入到新公司上了，我也想要找个机会套路他们，还找了一个外援。”晚上回家，林野一五一十的和吴玲玲说起这件事。 ------------ 第六十七章 中外合资 “联合那个女孩对同胞下手？”吴玲玲面带难色，暂时忘记了两人现在的冷战状态，有些担忧的道，“传出去是不是不好听。” “借刀杀人而已，他们自找的。”林野毫无负罪感，扭动了一下脖子道，“这个坑就算是我挖的，可也是他们自己主动跳进去的，现在我拦都拦不住。” 可以说现在林野明码标价的勒索，都有人主动掏钱博取这次的机会，因为认识俄罗斯那边控制原产地的人，世界上就不缺乏对自己有自信的人，已经和成功人士沾边的人当中，这种人更是比比皆是。 虽然层次有些低，但其实就和风投公司的原理也没从本质上差到哪里去。所以说这件事不能怪林野，对方套路他，他也准备套路对方，很公平。 “可是？里面的风险似乎很大，你为什么着急用钱？”吴玲玲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和你说的一样，我确实想要做一个风险比较大的买卖，做好了还好说，不好的话？”说到这里林野停顿一下，见到对方担心的神色，轻描淡写的道，“不好的可能性很低，你不要多问了。” “好吧，我相信你。”吴玲玲面容冷色顿去不再多问。这绝对不是女人感性因素发作，和北爱情冲昏头脑也没关系。吴玲玲尊重是成绩，任何一个未成年在短短半年时间自己能赚十万块钱，都能让周围的人竖起大拇指。林野现在有两个产业在手，了解内情的吴玲玲自然对林野有信任感。 可能是知道小流氓马上准备出去，吴玲玲自动解除了冷战状态，这种令人难受的尴尬气氛刚刚缓解，就被对这方面相当铭感的林野发觉了，得寸进尺的问道，“我不就是有些欠考虑，黑了你一下么？至于这么长时间和我刷脸子么？” “你连天天陪你睡觉的人都能黑，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吴玲玲的美眸一白，提起这件事心中的火焰又开始窜起来，她还是没有完全消气。 “说话太直接，我一个未成年人都被你带坏了。”林野带着坏笑的口花花一句，没有继续往这个方向扯，他可不要想在回到冷战状态给自己找刺激，那种感觉太难受。 吴玲玲嘴一撇，站起来患上家居装，熟练的系上围裙走到厨房忙活，时间不长，诱人的香味就从厨房当中若有若无的传出，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吴玲玲用实际行动证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林野的人生经验能体现在各个方面，但有两点没有被覆盖，第一是开车，第二是做饭。前者是心理因素，源于对自己驾驶技术的不自信，后者就比较简单了，他从来都没想过。父母曾经戏言，“你如果离开家乡工作会饿死！”因为多次出现饭菜做好，只是因为是凉的，导致林野最后啃方便面的事情，就不能热一热么？对不起，没想过…… 在吃饭的时候，林野绝对是大爷状态，这点不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改变，在口腹之欲上面，吴玲玲有满足林野的能力，毕竟曾经开过饭庄，对各种烹饪手法都驾轻就熟。 将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来，见到大爷状态的林野，吴玲玲嘴巴嘟着有些埋怨，“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旧社会的通房丫头，天天在这里伺候老爷。” “这都是细节，不要过多在意，现在没有条件，以后好一点了，雇些佣人是完全可以的，前提是男的不要。”林野头不抬眼不睁，专心消灭桌上的菜肴，虽说都是简单的家常菜，可他就好这口。 “适合你的只有在古代做皇帝了，这样你才能稍微觉得有安全感。”吴玲玲不由得偷笑，“能出现在你女人身边的，只有太监才让你放心……” 林野豁然抬头吓了吴玲玲一跳，自语道，“别说，你说的有道理。”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吴玲玲对林野这种明目张胆的不要脸，又加深了一层认识。 处在事业草创期，这种生活状态本身应该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至少要在员工面前起一个带头作用。吴玲玲本身是这么做的，不过总有例外情况，她的学生兼弟弟要出门，总要做一些准备。 “你好不容易出一趟国，就带着一堆方便面？”吴玲玲对林野也真是够了，有些方面好像什么都能有相应的办法，可另外一些方面，智商比白痴强不了多少。 她反正是不能理解，出门逛街，什么地方都不去直奔超市，首先要买的东西是方便面。怎么想的？就像是一个人的智商在六十到二百之间摇摆，常人根本无法理解。 “我只是随便看看！”林野用平淡的面瘫脸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得不说，这招真管用。 当冰雪开始融化的时候来临，林野和一群木材商人启程，过边检进入到了俄罗斯境内。被俄罗斯边检检查证件的时候，林野掏出了一本和其他人不同的证件，这引起乐李德伟的好奇，不动声色的询问道，“你怎么多了一本证件？” “哦，是我的合作者办的证件，说可以再这边方面很多。”林野展颜一笑，似乎毫无戒心的回答道，检查完毕后炫耀一般的拿着证件摇晃一下，放进了贴身的口袋中。 这让李德伟心中暗笑，真是个小孩，不过心中对俄罗斯这边林野的合作者升起一丝好奇心，肯定是政府的人才能做到，没有想到这对姐弟运气这么好，能接触到这种能人。 上车之后坐在靠窗角落的林野，似乎在低着头闭目养神，脸上隐隐中不明显的笑容则说明，他的心情不错。森林在自然界起到过滤的作用，被称作是地球之肺。现在多达十一二个木材商人队伍，带着让地球的肺炎的伟大愿望，一路东行朝着符拉迪沃斯托克进发。 “帕利亚洛夫叔叔，帮忙让手下接一下我们的客人，今天是妇女节，可能与庆祝活动，别路过游行庆祝的街道。”拿着手机的莉季娅吩咐一声便挂了电话，该考虑怎么下套了。应该非常有意思，下套都是中外合资。 六十年代苏联正式宣布妇女节为假日， 3月8日就成为俄罗斯男人铭记女人在社会中的重要性的一个机会，刚刚进入符拉迪沃斯托克林野一行人就感受到了，毛妹众多，而且带花游行，形成了一个亮丽的风景线。 包括李德伟在内的其他人没有这么没心没肺，有看毛妹的功夫，他们想知道，周围坐着的俄罗斯大汉会不会对他们不利，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老毛子，明显带着黑帮的影子。 ------------ 第六十八章 下马威 “装的真像是这么回事一样？”林野在房间中吐槽着，莉季娅只是安排人接他们到宾馆，然后就消失了。接待也就是为这批人找了一个住的地方，还不算太高档的那种。 一起来的木材商人现在在宾馆的只有几个人，剩下的人去哪了，这还用想？就算是李德伟那些打着出去转转的名义离开，大晚上那又能去哪？庆祝俄罗斯的妇女节？ 这批人就算不上大富大贵，怎么也够得上小有资产，以这个阶层的人来说，俄罗斯能提供的享受场所，其实还没有国内好。吃吃喝喝肯定不是这些人出去的目的，那么就简单了，去了风月场所。 “开门！”接通了手机的林野直接走到房间门口，毫不迟疑的开门，这时候才挂断手机。 门口俏生生站着的不是莉季娅又是谁？将对方迎进来，林野打着哈欠道，“这么晚了出来，真是令我感动，你也知道这是休息的时间，一般人把持不住。” 啪！一支手枪被素手直接放在实木圆桌上怒刷存在感，就听到褪下外套的莉季娅平淡的道，“我的人在楼下等着，不会不安全的。” 眼睛没有离开手枪的林野点头称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东西，随身带着这玩意，谁敢找暴力毛妹的麻烦？这就不是智商正常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和你一起来的人都出去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找你聊聊。”莉季娅一只素手拿着小镜子，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仔细端详一下还算满意，悠然道，“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的？” “问什么？问内务部这种机构怎么知道一群外国人在哪里玩？”林野无奈的叹气道，“我虽然不聪明，可你怎么也该给我基本的尊重，不要把我当白痴？” “也是！”左手玩弄着耳边秀发的莉季娅了然的点头，悠然道，“你也知道这是我能影响的地方，你其实来到这里就像是面对猛虎的绵羊，真不知道怎么有胆子和我合作。只要我稍微懂一点心思，就能把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弄得血本无归。” 林野启开一贯啤酒推给莉季娅遭到拒绝，才想起来大晚上给一个漂亮女孩倒酒，有点居心不良的意思，不以为意的自己喝起来，很轻松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抠几千万出来，至于拿出自己家名声冒险么？官员的价值可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以莉季娅父亲的位置，想要弄钱简直太简单了，就看是隐晦一点还是暴力一点。 中国都有句话叫做举贤不避亲，俄罗斯联邦的官员比中国同级别的受到限制还少，选择余地更多，暴力点的就像是十几年后的俄罗斯内务部下属的一个局长，在家里摆着一亿美元的钞票，可这种直接收钱未免低端，而且很容易留下把柄被清算。 隐晦一点的就可以做生意，就像是现在莉季娅这样，不过莉季娅做生意也有些暴力。还可以更隐晦一点，从进入市场经济以后，政府就不能不计成本的推进建设。也就是说任何一个工程的出现，最终都给给承包商利润。 就是说没有任何一个项目是赔钱的，莉季娅的父亲完全可以发挥影响力找出一些项目，交给自己信得过的朋友来做。如果这样还有风险的话，可以再让他的朋友找小承包者做，成为一个中间商，这样还可以撇清关系，干拿利润。 莉季娅的家庭在滨海边疆区就算不能一手遮天，也完全可以呼风唤雨，在不到二十万平方公里之内横着走，这样因为几千万闹出事，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你生长在一个普通家庭，倒是比较懂道理。”莉季娅有些疲惫的揉着脚踝，有些疲惫的道，“我可是纯粹站在友谊的角度帮忙。” “别说的这么好听，你是为了进入中国的市场。”林野平淡的揭穿对方，“我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所以谁都不欠谁，当然我仰仗你更多一些，这点我需要感谢你。” “心领了！有什么好消息会告诉我么？你的网络公司就不要说了，发展的很不错我一清二楚，都不需要我叔叔手下的间谍告诉我。”莉季娅无所谓的摆摆手，然后正色道。 通俗的意思就是赶紧好好舔我，把我弄舒服了，才能尽心尽力的帮助你。 有种感觉在莉季娅心中浮现，那就是林野这次急忙忙的筹钱动机不单纯。用这些钱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不然以现在每天赚取的利润，慢慢发展一样成为富豪。为什么这么着急？其中肯定有原因。 大胆的猜测一下，莉季娅认为，可能有一个获取更大利润的东西被发觉到了。她必须亲自过来问一下，同时也是表示自己的诚意。 “先拿到钱，我们在深谈。”知道对方发觉了，林野仍然没有泄露口风，用认真的态度安抚道，“多好的项目也要有资金支撑，没有钱光有想法有什么用？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在耐心等待一段时间，我敢保证时间不用太长。” 嗯？莉季娅玉颈微抬，完美的脸庞正对着林野，眉宇中闪过一丝思考，想到了欧洲杯的希腊神话，最终认可的点点头，“到时候能不能给我一个奇迹？” “我尽量！”林野低着头，双手抓着莉季娅椅子的副手，弯下腰直视着对方的美眸道。 “等那些人回来，明天我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派人来接你们。”莉季娅撇过头，这种对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声音奇怪的道。 第二天一早，明显精力不济的李德伟那批人，刚刚起来就接到了这个好消息。很快穿着内务部军服的司机驾车，将一行人接到郊外旁边的一个带着浓郁俄罗斯风格的乡间别墅，整个别墅全部是木制，一条小路蔓延到森林之外。 盯着驾驶座穿着内务部制服司机，李德伟暗自感叹对方的实力，下车之后在对方的引导之下，一行人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到了别墅前方，见到了身材高挑的莉季娅在等候，没等说话，莉季娅带着笑容开口迎接。 “欢迎你们来到俄罗斯，这间别墅，可是赫鲁晓夫同志住过的。”林野看着李德伟他们翻译到，这就是个下马威，先把他们的胆子打掉。 ------------ 第六十九章 掌控全场 效果不错，只是表面上不明显。李德伟他们的神色变得拘谨不少。连林野都能看出来这一点，在警察家庭长大的莉季娅更能看出来，双眸中一道亮光一闪而过。 国人心里很迷信政府的权威，哪怕是一个外国元首曾经住过的地方，也让这些白头老百姓心生敬畏，说话的态度都郑重不少。 众人各怀心事，莉季娅摆出一副请的样子，让林野他们进去别墅之内。短短时间，莉季娅只开口一次，做出一个手势，便树立了高不可攀的权威。让一群人心中惴惴…… 李德伟他们也不过是商人而已，虽说可以称得上是见多识广，可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先是黑帮，后是内务部，又是赫鲁晓夫住过的别墅，一颗接一颗的炸弹，把他们的思维都给扎迷糊了，本能的接受此地主人的安排。 一条长桌莉季娅和包括林野在内十几个木材商人买对面坐下，虽说独自坐在一面，可莉季娅玉颈微抬，显得十分傲然，身后则站着一排面无表情的俄罗斯大汉，整个场面气场十足。 “莉季娅！”莉季娅指着自己介绍，然后毫不迟疑继续道，“欢迎你们来到滨海边疆区做客，听林野说你们找我有事，正好今天有一点时间，可以谈谈。” 短短几句话，岁数不大的莉季娅却尽显强势，控制着整个房间的局面。这是非常怪异的场面，但其中又透露出一丝理所应当，仿佛本该如此的样子。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这是俄罗斯当然应该是她控制局面，坐在莉季娅对面的林野腹诽道，“单独见面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从盘观者的角度，这个女孩确实强势的过分。”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角色转换一下，别人在旁观者的角度见到莉季娅和他谈话的时候，他是不是看起来也非常弱势？因为两人见面并不频繁，所以林野就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不成吃软饭的了？应该想想办法了。”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的林野这么想着，心里也不是太担心，如果计划顺利，以后就不会在出现定下计划就去借钱的事情。 林野还是相信自己度过现在这个阶段之后，肯定比莉季娅发展的快速，到时候就是反客为主，一切都不用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 至于李德伟这些木材商人，林野可以充分的理解他们，无非就是求财，想要让自己过上更加优质的生活。上升不到是不是爱国这个伟大命题上面。 “可以谈谈了，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莉季娅一双素手伏在桌上道，“不要浪费时间。” 李德伟和身边几个熟悉的朋友对视一眼，对方的态度不是多么令人舒服，不过就像这个女孩说的，这是她的地方，他们这些客人只能入乡随俗，忍住心中的不快，谁让他们是过来求财的呢，忍住小小的不快有什么关系。 “我们都是商人，当然是要追求利益！”李德伟谨慎的的组织着措辞，以求达到目的。 “说重点！”莉季娅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干脆道，“拉关系就算了，说点实际的东西。” “我们想要直接代理原木！”李德伟身边的胖友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道，就算是过来求财的，姿态也不能放得太低是不是？ 哦？莉季娅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似乎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这种反应让李德伟几人非常兴奋，“那对姐弟岁数这么小，哪有我们对市场了解的透彻。” 包括李德伟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从事木材行业很多年，他们眼中，半年来一下和自己肩并肩的姐弟俩，就是运气好认识了俄罗斯这边的关系。这种关系肯定不稳固，只要他们也抓住一次机会，这种关系同样可以到自己的手里。 就算是最差的结果，他们也能得到林野姐弟俩一样的待遇，扩大属于自己那部分的份额。 “是这样，那你们每个人交五百万作为保证金，相信对于你们应该不成问题吧。”莉季娅伸出一只玉手，阻止李德伟开口继续道，“五百万按照现在价格，不过是七千立方米原木，你们哪个人的厂子拿不出来？如果拿不出来的话，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们做代理呢？根本没有实力的商人，好意思越界过来和我合作么？” “莉季娅小姐，是不是价格过高了一点，据我所知，林野姐弟俩刚开厂的时候，肯定没有五百万，他的厂子只值二百多万。”李德伟一副好说好商量的口气开口道，他已经做了功课，知道早期姐弟俩投入的资金不够撑起来现在的规模，肯定在过程中受到了莉季娅的帮助，不指望得到同等的待遇，这是希望能少要一点钱。 “叫莉季娅，不要加后缀。”莉季娅身体前倾，一双玉手搅在一起放在桌上，一双大眼睛眯着，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我刚开始只认识他们俩，可现在竞争者多了，说明是你们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们。” “如果我们不给呢？”李德伟右边坐着的男子似乎脾气比较火爆，口气中有所不满。 啪！一支手枪被拍在桌子上，“抱歉，事情发展不到这个地方，不好意思。”莉季娅毫无诚意的道歉，继续道，“我可以压低价格扩大规模提供给其他人，只要一个月，你就无法立足！”莉季娅的笑容很动人，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世界上能用定价权掐住俄罗斯人脖子的不是没有，但也只有一个国家。 “我们回去商量一下！”李德伟伸手阻拦了自己的朋友，桌子上的枪可不认人，没看见女孩后面一排的俄罗斯大汉都脸色不善么。 “可以！”莉季娅点头同意，目送这些人离开却叫住林野留下吃饭，很快这个乡间别墅就剩下林野一个中国人。 “你这态度也太强硬了，一般人处于自尊都会顶两句，而且你单独留下我，他们心里不恨死我了？”本来也要跟的走的林野又回来，摇头苦笑道。 “怕什么？怕回去之后有人背地里骂你？他们没有证据。”莉季娅细嚼慢咽的嚼着黑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后才慢吞吞的道，“实力比名声重要多了，只要你自己强大，谁敢不满？美国人还不是想打谁就打谁？”这句话颇有些今天掌控全场的味道…… ------------ 第七十章 七千万 “说的是有道理！”林野了然的点点头，但还是指着桌子上的手枪道，“没有理由直接用枪说话吧？哪有你这么谈判的。” 莉季娅白了对方一眼，简单的道，“任何国家都有不一样的习惯，别人为你在你们国家的认识可以世界通用，到了一个新的国家，最好选择入乡随俗。就连我们国家，每个地方也是不一样的！”摆手让身后的保镖把枪收起来，莉季娅站起来貌似关心的提醒道。 就像是莉季娅说的那样，包括滨海边疆区在内的整个远东，在俄罗斯地理位置上都属于偏远山区，地理位置属于东北亚的一部分。远东和莫斯科的联系通过一条脆弱的西伯利亚大铁路联系，这很容易让地方势力做大。 当然这不意味着远东的这些官员要做点对莫斯科不利的事情，单可能的条件下，远东这些土皇帝，也不希望在做什么的时候，总是背后受到指指点点。 政治家知道远东不和中日韩交流就是死，但是他们在莫斯科点头之前不敢轻举妄动。可商人就不管哪个了，爱国教育可以解决一部分问题，但不能解决全部问题。 莉季娅就属于后者，既然和有市场还有资金，卖一点原材料又怎么了？不卖原材料整个远东还有什么？等着生养她的家乡慢慢沉沦么？ 远东除了重工业与自然资源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因此，远东要想维持国际收支的平衡，就必须走重工业与自然资源的重点出口，重工业需要投入的过大，而且这么多年，苏联遗留的重工业还有没有人要都不知道。索性自然资源永远都不会过时。 整个俄罗斯的局势在那里摆着，原安全领域的人执掌大权，她的父亲格纳季耶夫就属于这批人，基于这一点，莉季娅有这个条件可以尝试做点什么。到了现在，其实莉季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和林野勾搭上的，似乎没有明确的开始时候，很顺其自然的就完成了。 远东面对的中日韩当中，日韩的经济自然不用说，但两国的人口基数摆在那里，虽说也需要重点照顾，可在莉季娅的心中，还不是最重要的地方，中国的消化能力才是她需要的。 可惜滨海边疆区下辖地只有一个口岸，最大的口岸是赤塔州的贝加尔斯克市，和林野在折腾自己的理想一样，她也有自己的计划，下一个目标就是赤塔州。 这几天，莉季娅和林野保持着电话联系，“我们之间虽然隔着一条边界线，但只要互相配合，一定可以打成自己的目的，这次我帮了你，等你有能力的时候，希望你可以帮助我。对了，那些想要代理的木材商人，答应了么？” “答应了会告诉我么？多亏了你，他们现在都防着我呢！”林野话锋一转不在意的道，“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原来也不熟悉，无非就是同意和不同意，让他们基于自己的利益考虑吧。” 林野说的没错，这几天李德伟他们一起在商量着到底要不要交这笔代理费。事到临头，确实有了不少人打了退堂鼓，毕竟那天莉季娅的态度确实有够恶劣。 “在我看，我们还是都拿出五百万，要知道就算是直接在俄罗斯这边开一个厂房，粗加工后装车运回中国，也要几百万才能把厂子开起来，这边的条件还没有家里自在，我们还是在边城活得轻松。费心费力不说，还要交关税……”李德伟在这群人当中算是资格比较老的，并不像林野谁谁都不认识。 李德伟偷换了概念，莉季娅说的是每人五百万，实际上他们如果想要大干的话，在滨海边疆区这边可以合开工厂，根本不是他说的花一样的钱。 “钱不是拿不起，我们都做了好几年了，五百万挤挤总能拿出来的，可就是有点忍不住这口气！”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一拍自己的大腿，有些不甘的道。 “不行，我们换个口岸，去泉城那边的口岸。”正对着李德伟的一个留着板寸头的男人提议道，“那边才是最大的口岸，实在不行我们过去。” “别说气话了，放弃在边城的一切往那边去？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来生气的。我们都走了，有很多人高兴，谁不希望竞争的人越少越好。那对姐弟就是最高兴的人。”李德伟摇摇头，面色认真的劝解道，“我看我们还是同意，大不了花上个一年半载赚回来，实际上都用不上，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姿态各异，或站或立的默不作声，都在考虑其中的利弊。李德伟说的道理他们其实都明白，他们都是成年人，自然不会真的一时激动就甩锅不干，那都是气话。 想通了这点，那妥协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很快第二次见面来临，李德伟代表十四个木材商人表示可以交出代理费。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合同，这样有法律保障的情况下，相信你们也可以放心。”莉季娅伸手一摆，如同玉葱一般的手指指向对面，身后一个律师模样的男人上前一步拿出来一份文件道，“你们可以从你们国家叫人来验证一下，这绝对是俄罗斯联邦保护的合同。” 这些木材商人虽然已经同意交代理费，可也不会为了表示诚意就不检验真假，当下也不客气，往家里打电话让人过来验证，这又花了好几天的时间。 事后林野找到机会抽空问道，“你想的还挺周到，准备好了合同让他们放心。” “当然，不然谁会同意？我让帕利亚洛夫找人做担保人，虽然扯不到我身上，可你必须承认，这次我帮了你。希望感谢不要让我等上太长时间。”莉季娅平视着林野显得十分冷艳。 “绝对不用你等太长时间。”林野无奈的再此保证，问道，“你好像对人没什么信任感。” “家庭问题，这你就别多问了。”莉季娅双手插兜酷酷的道，林野眼睛一眯，这姿势，不知道的人以为哪里来的小太妹呢。 可有一点是真的，林野必须感谢她，没有这个毛妹，就没有七千万的到手。他自己肯定没有办法从这些人手里借出这么多钱。 ------------ 第七十一章 做什么都行？ 直到现在，林野至少自认为和对方是平等的，哪怕莉季娅的能量确实比他高很多。不过没关系，这都是暂时的，之所以被对方黏上，源于刚开始本身的小疏忽，谁能想到一个来旅游的外国女孩，竟然出身内务部家庭，一次接触加上一丁点的好奇心，就认为和林野合作会取得巨大的收获。 林野也不否认，自己在其中收获同样巨大，如果他不承认自己借用了对方的能量，那就是没有良心。该感谢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吝啬，更何况仅限于口头感谢。 合同既然已经签署，自然就锁死了反悔的渠道，对于二人而言可以等着数钱了。有着和俄罗斯高官拉上关系的前景，区区五百万其实并不算多，甚至可以说是很便宜。滨海边疆区林业资源比面积大上三倍的龙江还要多出来三分之一。 而且这个数据只是明面上的，实际从质量上肯定还远远超出，钞票还有数额大小之分呢，一颗半米粗的原木，和一颗二十厘米粗的原木，肯定不是一个价值。 林野没有直接回国等着收钱，哪怕莉季娅已经明说，这笔钱由他代收然后打款给自己。这是他第二次来俄罗斯，自然想要在这里多待几天。 两国的国情却截然不同，前者是人少地多，稀少的人口分摊到广袤的国土上，基本上每平方公里才有那么一两个人。而后者呢，则是地少人多，农业耕地相对来说是极其匮乏的。 这里的土地相对来说还是较为肥沃地，但是除了两个集体农庄的之外，这里的大片土地都是荒芜的，既无人耕种也没有任何人居住，只有龙江某些地方和这里比较像，要是关内的话，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无主荒地，国内的农民就差往花岗岩上面种菜了。 从人均经济数据来看，俄罗斯一个人的个人财富至少是中国的两倍多，可亲身经历的时候又不是这样，差距还是很明显，但毕竟没有这么大了。因为远东的很多生活必需品都是进口的，而国内可以自己制造，拉近了一部分生活成本。 一旦国内人均财富和俄罗斯平齐，林野利用自己小学的数学知识一算，就能算出来肯定是国内的生活压力要低一些。 当然滨海边疆区的景色还是很美的，纯天然无污染，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森林副高率这么高，林野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伸出手指指着后面，歪着脖子问道，“那座乡间别墅，真的是赫鲁晓夫住过的么？” “假的！”莉季娅带着的一丝笑意，两只灼灼生辉的蓝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野道，“别以为只有你们会骗人，从官员这个层面来说，你们国家有的毛病我们国家都有，别忘了苏联可是你们的老师。” 切！用手托着脑袋的林野哭笑不得，这都要争一争？还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很明显莉季娅也深知前苏联时期对权威的敬畏，这次直接用在了李德伟他们身上，用苏联领袖的大名和权威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有一件事提醒你。”林野收敛笑容，在这个时候他不是开玩笑。 一脸正色的林野认真起来，莉季娅心中莫名一动，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柔声道，“你说！” 男人一旦认真起来，女人最好还是收敛自己的性格，这点莉季娅虽说年龄小，可也朦朦胧胧的懂一点，马上闭口不言做出倾听的样子，果然，这让并肩而行的林野很受用。 树丛深处还有一些没有融化的积雪，并排行走的两人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除此之外小路上一片安静，不分场合的说一下，是个打野战的好地方。 “你也知道，类似我们这种国家，国家政策对经济的影响很大，往往上面一个政策下来，经济上就会被影响！”林野娓娓道来的莉季娅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招一批股市的操盘手了，我回国之后也会开始进行准备。” 林野口中的我们这种国家对莉季娅那边而言，指的是前苏联时代，相信对方也不会陌生，那毕竟是俄罗斯历史的一部分。 “你要开始炒股？”莉季娅忽然停留在原地，这对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俄罗斯的股市交易所在欧洲部分，而她住在远东，没有过多的了解 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心中没有信心踌躇不前是很正常的，莉季娅就是如此。在常识中股市有风险，也没有她现在这样安全，不由有些迟疑的道，“道理我懂，可是不是很有风险……” “我准备把身价都压上，包括这次弄过来的钱，你觉得我有诚意么？作为感谢我通知你了，跟不跟你可以自己考虑。”林野目光灼灼的盯着莉季娅的眼睛道。 被这种目光注视，本身强势的莉季娅心里没来由的一慌，蓝色双眸游离开来，但马上回过神为自己气势一弱感到好笑，林野都说到这份上了，把全部身家性命压上去，难道闲着没事去自杀么？ “好，我挺你的，先招操盘手和分析师，不过这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莉季娅没有把话说死，有一段缓冲时间可以看看林野是不是真的向着急所说的那样，观察之后在做决断。 “随便你！”没有把对方的心思点破，林野一个深呼吸叹道，“我们国家有你需要的条件，你们国家也有我需要的东西，就是这种不一样的地方才有贸易的诞生。相信我们只要互相信任，未来绝对可以互相帮助。” 只不过有快有慢，快的那个一定是我！这句话林野憋在心里，他一定能做到这点。 “真有你说的这么暴利，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莉季娅轻启朱唇一笑之间百花盛开。 什么都行？林野的上本身不由的微微后仰，这是他赶到有意思事情的时候，不自觉的习惯动作，“做什么都行？我记住你这句话了，当然我首先会让你看到成绩。” 压下了心中的旖旎念想，这个暴力毛妹他现在还惹不起，不过距离惹得起的时间应该不远了，在滨海边疆区又晃悠了两天后，林野踏上回国的旅途。账还没要呢。 ------------ 第七十二章 还是我说的算 不管如何，这次俄罗斯之行，林野完全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过边检的时候面带笑容，头也昂起来，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往好听一点来说是志得意满，实际上就是小人得志。 “那小子肯定在俄罗斯睡那边的毛子了。”等到林野离开之后，负责检查的边检员对着身边的朋友挤眉弄眼，一副我是过来人的样子。 “肯定是！”另外一个人一副郑重的样子点头，认为自己的哥们说的非常有道理。 “要不说人总是不满足的，莉季娅那种以势压人的场面，确实让人羡慕。”打车直接去了厂子，最近他都在俄罗斯，也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本职工作了，哪怕是去厂子打打嘴炮也是好的，总不能一副酒囊饭袋的样子，哪怕他确实是。 康采恩一切如常，林野对了一下账目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当然就算是有问题，他其实也发现不了，有人要是做假账蒙骗他这个二百五的话，那简直太容易了。 “这几天老板娘都会抽时间过来！”平时在厂子领着人上班的中年男子道，美其名曰生产主任，他的名字叫刘洋，名字和本人的长相毫无关系，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脑袋上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 就在两人对话的功夫，一辆黑色轿车驶进院里，动静被林野听见，走到窗户边上一看，暗叹真不抗念叨，就见到一个丽人小心翼翼的下车，还不时的看着脚下。 贮木场是不会铺设水泥地的，因为这本就是粗重活，没一根圆木都这么重，很快就会把打好的水泥地面毁掉。现在是冰雪融化的季节，太阳出来的时候，整个场地是什么样可想而知，同样是水泥地，除了水就是泥。 直接出去把吴玲玲扶进来，刘主任见到这种情况，知道姐弟俩有事要说，借故出去说要看看员工的进度，把办公室留给了他们两人。 “怎么去了这么多天？”吴玲玲胸前起伏带着关切问道。幸亏她还没忘记这是什么地方，没有表露出来太多的关心，不然这对名义上的姐弟要是被别人看见，乐子就大了。 “是有点长，还让你两头跑辛苦你了。”林野让对方坐下，带着歉意的说道，“没事你就不要过来了，这边的环境比较差，鼻子一吸都能闻到锯末子味，天天坐办公室多好？” “油嘴滑舌，不是有人出去潇洒了么，我不管能行么？不怕别人给你掏空了？”吴玲玲轻哼一声言语中稍稍有些不满，自怨自艾的道。 两人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吴玲玲确实帮助自己很多，这时候林野才打量起来对方，盘着头发的吴玲玲唇红齿白，面容十分精致，一身合体的黑色外套穿在身上，不但人美还十分有气质。尤其一双眼睛，其中的柔情浓郁的化不开。 明白了，这就是需要安慰了，如果不考虑这个地方，林野倒是不拒绝什么制服，可这个场合明显不行，一个弄不好就现场直播。只是低声口花花几句，弄的吴玲玲轻声不满就到此为止，“你这个小流氓&……”女人气哼哼的低声道。 晚上回家，林野好好体验了一把女人的温柔，一顿丰盛的晚餐端上来，女人看着他胡吃海塞，然后默默地收拾碗筷，最后在他的耳边诱惑道，“我已经把你喂饱了，你该喂我了……” 话刚出口，整个身体就被林野抱起，吴玲玲顺势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四目相对，都明白彼此的意思，该干正事了，干柴烈火…… 良久之后，林野搂着吴玲玲问道，“最近怎么样？网络公司那边轻松多了吧？我在电话里面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已经托人去问了，过两天给消息，谁让你每次找人都这么突然的，想一出是一处。”吴玲玲靠在男人的怀中，眯着眼睛轻声回应道。 “盯着的东西多了，就发现自己的实力不行，这次借了别人的光弄了点钱。希望以后不会受到别人的限制。”林野有些感同身受的道，他是最知道这种低三下四的滋味。 回来之后几天，就开始有陆续的人开始过来送钱了，这道选择题只要过了面子上的那道关，还是比较好选择的。一次拿出五百万虽然肉疼，可和长远的渠道相比就什么都不是。 其实大企鹅的即时通讯头几年的发展，也可以理解成为是做渠道，当彻底形成粘黏性，被全国人接受之后，把持着几亿用户的企鹅才算是立于不败之地，才后来想打谁就打谁。 一个星期之后，林野在厂中办公室迎来了联决出现的李德伟那批木材商人。包括李德伟在内的态度都有些变化，实际上表面上看起来，他的利用价值确实已经结束了。 林野也感受到这单，虚情假意的打了照顾就静等下文，为首的了李德伟首先开口道，“你玲姐在不在，我们直接把钱给你有些不放心，这可不是小数。” “现在我说的算！”林野低着头用锉刀锉着手指甲无所谓的道，随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然后把手机交到李德伟的手中继续静等。 几分钟之后两人沟通完毕，李德伟把手中的手机交还给林野，带着不知名的情绪说道，“你姐姐还真信任你！”涉及到七千万的资金，他想不明白吴玲玲为什么着急不出面，一个荒谬的想法在脑海中出现，这个小孩不会吴玲玲的小白脸吧？随后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应该不会！ 涉及到这么多钱，林野必须亲自去银行一趟，万一是假的呢？于是很不礼貌的让这些人在这里等待一会儿，直到确认存折都是真的。 “现在我们没有关系了，你们姐弟俩的套路深啊。”李德伟临走之前悠悠的道，暗指林野站在莉季娅那边的事情，其中的内情他猜不出来，还让吴玲玲背了锅。 “不客气，忘了说一句，莉季娅发货还是我去领，然后分配给你们。这一套合同里面没有明确写上！”林野这句话直接让认为摆脱掐脖子状态的李德伟愣住了，也就是说，实际上还是林野说的算。 没错，还是我说的算！见到对方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林野面无表情的点头，告诉对方没有听错。 ------------ 第七十三章 谁才是主人 不论是什么产品都要考虑销路，生产过程中一直要保证原料的充足。只要稍微有些常识的人就知道这一点。理论上工厂需要工人像是机器一样工作，从这点上来讲，严格的效率必须有相应的规定来约束，每个生产环节不能脱节。 就拿这些木材商人来说，林野如果以运力不够，或者其他说明借口，比如说下雨了，故意延迟这些厂拿到原木的时间，造成生产环节脱轨，这一点都不难。 这种隔靴搔痒一样的掐脖子，当然不可能让这些商人元气大伤，可隔三差五来这么一下，一个一个的找麻烦，也够恶心人了。就算是一个月来一次，能造成不大的损失，积少成多这个损失加起来，到时候绝对不算小。 当然，这些人也可以不理会林野，在林野搞小动作的时候，从别的渠道进口正常价格的原木，不过这样一来，五百万就白花了。钱花了，关系还没有拉到。 “碰到了一个资深玩家，你们姐弟俩厉害。”李德伟拦住了身边一个要发火的朋友，压抑着怒气道，“我们已经接受了这个条件，自然希望大家相安无事。” “这不就好了么！”林野又变了一张脸，回到了十分谦虚的态度，似乎对刚才的挤兑毫不介意，憨笑目送着对方离开。估计回去之后会有不少人骂娘的，可他又听不见，怕什么？ 其实一切都没有改变，李德伟觉得不会再受制于人，其实只是他自己的一个错觉。 “七千万啊！”比起这些有的没的，林野更加关心已经到手的资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在零几年的时候，这笔钱可太有用了。十年后，几十块钱的衣服现在能卖到上千元，十年钱千块一平米的房子暴涨到万元一平米。那么这十年间有没有哪些东西没有涨价？有，彩票没有涨价，还有降价的呢，电子产品的价格都在降。 要不是这些木材商人只能用一次，林野说不定会立刻布局很多东西。想想半年多以来的生活，就如同置身在梦幻当中一般。问题还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苦难过去了就不在是苦难，可能他现在飘飘然，只能证明一句话，好了伤疤忘了疼…… 现在变卖家产的话，林野没准能弄出来的一个亿，小目标已经完成。当然这些钱都不是他的，要是来个携款潜逃，首先莉季娅肯定不会放过他。何况他为什么要逃，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很快他就证明了自己不是在说谎，每一列莉季娅送过来的列车，仍然被卸下装到林野的那边的厂房，李德伟他们只能等分配。 “刘叔，麻烦你了，把这批原木送到其他人的工厂去。”拿着清单的林野端详片刻，然后放进兜里面，检尺后送到其他加工厂。 自己则按照约定和会计去打款，光天化日之下，保镖这个东西肯定是不用带的。可以说林野曾经接触的阶层偏低，目前为止他没有见过，出门被一群保镖里三层外三层裹在中间的人物，而现在林野自我评估，他还养不起这种最大用处是装逼的职业。 下意识他就把莉季娅那种外国人屏蔽了，谁能和那种家庭的孩子相比，真能够相比的时候，说明两人已经处于同一个层面之上。 “干嘛呢？有时间来国门一趟。”按下接听键，林野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简单干脆，如果一个男人的声音未免有些装逼，可吴玲玲的声音很悦耳。虽说正在向霸道总裁的方向转换，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清冷。 国门那边，就是三六零公司所在的位置，那边比较安静，处于闹市区和郊区中间。也不能这么说，对于边城这种四周都是山，任何一块平地都非常珍贵。只是靠近国门的地方人口比较少而已，还是市区。 “一身锯末子，等我洗洗在去。好了！”林野低头看着身上，劳保手套，迷彩服上随处可见松树油，一块一块黏在身上十分醒目，一身大自然的味道。估计待会换衣服的时候，还能掉下来两块树皮。 倒不是害怕什么狗眼看人低的事情出现在自己身上，但至少他也要尊重别人。不能刻意的去找事彰显自己有个性，更何况那也是自己的公司。装那些没有用的逼有什么用？ 半个小时之后，林野人模狗样的出现在了大楼门口，给钱下车，一步三晃的走入大楼当中，迎面出来的一个年轻女子正好出来，然后开口道，“玲玲等你半天了，怎么才到？” “知道了，着急什么呢？夏姐！”林野带着歉意的说了一句，然后跟着女人一起上楼。这个女人是吴玲玲的助理，哪怕不明白，为何一个不到一百人的公司，一个助理有什么用。打扫卫生的大妈在林野眼中，都比这个助理管用。 美女的朋友也是美女，夏姐的名字叫夏美紫，光用名字可能会认为是一个本子。可实际当然是一个国人，名字是听着像是外国名字。夏美紫属于另外一种美，五官非常立体，气质上有些类似于RB老师稚名由奈。看起来很美，但却有一种不好相与的感觉。 夏美紫的埋怨没有起到作用，林野一旦沉闷下来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引起他的反应。自带冷场效果，很快两人进入总经理办公室。 坐在总经理上的吴玲玲这时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对茶几对面的人介绍道，“这是美紫同学介绍来的朋友，你不是想要对股市了解一下么？” “哦！”林野点头，有这么一瞬间感觉刚刚对夏美紫的态度有些不礼貌，但马上就结束了，以后在表达感谢也赶趟。同时从兜里掏出来一支遥控器，对着办公室角落按了一下，就听见叮一声，监控器的红灯被灭掉。 这时候坐在茶几对面的男人才有些惊讶的回头，看着角落中的监视器，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这是什么？” “监视器，我俄罗斯的朋友帮忙安装的，要不说他们真是内行。”林野施施然的重新把遥控器揣兜，面带笑意的解释道。 “这对姐弟有些奇怪！”周文心中一动，这个监控器是在监控总经理办公室？谁才是这家公司的所有者？ ------------ 第七十四章 悄悄的进村 一个正常的公司，好像没有人会把监控器放在一把手的办公室里面吧？除非背后还有还有人说的算。周文虽说一直毕业之后和数字打交道，可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宅男。感觉到这其中似乎有不太合适的地方。 在对方胡思乱想的时候，林野也在打量对方，周文看起来三十左右，正式事业发展中最为黄金的年龄，身材中等，一切都很普通。没有想象中，从事证券行业那种高人一等的形象，至于玉树临风，桀骜不驯，更是和眼前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身上笔挺的西服也没有增加对方身上的闪光点，这就是一个普通人。林野无神的歪着头看了吴玲玲一眼，意思就是，这就是你找的人？很一般么？ 吴玲玲自然不会读心术，可也能感觉到天天和自己深入交流的小流氓情绪不高，把林野的想法猜出来个八九不离十，暗道一声以貌取人。还是熟络的调节气氛，不至于冷场。 “你好，周先生！”林野打着招呼，不过没有和对方握手，这种客套习惯他还没有学会。 “你看起来真年轻。”周文自然不会和一个岁数不大的人一般见识，不过他还是想要明白这对姐弟俩谁说的算，这很重要。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林野也是日了狗了，难道每次见一个刚认识的人，都要先解释自己的年龄问题，岁数不够就没资格参与了？只能道，“我十八岁，只是长得比较小。” 周文点头没有怀疑，一个少年的年龄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转而问一些其他问题。他本人虽说不是什么名气大的内部人士，可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下来，专业知识是绝对过关的。 得知对方想要炒股的想法，周文简直按耐不住自己的笑容，这一方面是因为自身的利益，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嘲笑了，谁不知道中国的熊市都好几年了，这时候进去不是找死么？ 不过自己没有提醒对方的义务，良心哪有实实在在的利益重要，周文马上开始卖弄自己这方面的知识，因为林野年龄很小，而且身体也偏瘦，言语中不知不觉戴上了一丝自得。以老手的口吻告诉林野，怎么才能节约成本分摊风险。 这套话是一套接着一套，林野本来听得还算认真，可一见到对方有些装逼的样子，身子一歪歪，像是没有固有一般堆在沙发上开口道，“考虑什么节省成本，怎么简单，怎么或得更大的利益，就怎么做！” 对于普通股民来说，接受周文方案应该是占便宜的，因为普通股民基本都是亏损的，现在有人肯共同担责，自然是好的。但对于林野这样的人来说就不够划算，毕竟林野有较大的盈利把握，就算他自己不够，不是还有外援么。足球都可以借用外援的力量，他有什么不行的。 当然林野明白，炒股前首先要做的事情，不是幻想着能赚多少钱，而是要计算清楚，自己最多能承担多少亏损，否则就有可能在股票下跌中承受无法承受的损失。 不过最近半年他确实弄到了平常人一辈子都没有弄到的财富，钱来的太容易就不会珍惜，况且了林野本身就对钱没有特别的感觉。他喜欢钱么？当然喜欢，可要是准确一点来概括的话，应该是喜欢赚钱的过程，和数钱的感觉。至于消费方面，一直就没有这方面的念想。 “这个人一般，不过够用了，专业的分析有莉季娅帮忙，俄罗斯的数学人才很多。”等到夏美紫将对方送走之后，林野对着吴玲玲说道。 “又找那些毛子？你好像很信任他们？”吴玲玲有些不满，她就弄不清白，怎么林野还有点崇洋媚外的习惯，一旦有什么事情，总是要外国人。 “我要是在俄罗斯的话，就会找我们的同胞了。有什么不好理解的，这是我们的主场，毛子想要搞事情不容易，相反我们的同胞要是搞事情，那就很容易了。”林野不失时机的推销着自己的歪理邪说给吴玲玲洗脑。 一群外国人在国内，在闹腾能怎么样？莉季娅和他又形不成竞争关系，反而是一个助力。这个女孩虽然有野心，但林野完全可以满足。 相反国内的商人，只要这个行业林野以后涉足，迟早都是竞争对手。想通这点，念头就通达很多，把莉季娅当外援，随时防着使用的任何一个人，完全是利益使然。 目前处在国内的林野，觉得老毛子不可能在自己的祖国有大发展，自然放心大胆的合作，而对认识的同行则随时都在堤防，要不有句话怎么说距离产生美呢？还真就是这样。 “你还真能说出三分歪理！”吴玲玲惊愕的张着小嘴，最后不得不承认，小流氓并不完全是在胡搅蛮缠，只是有点被迫害妄想症的意思。 因为林野只是自称十八岁，到时候还需要借用一下父母的身份去开户。对于零五年牛市，林野只是知道大概的趋势，从有色金属板块开始起势，最终蔓延到所有股票全线上涨。 实际上他不需要任何人，自己单枪匹马就可以杀进去，毕竟我上我也行，都是三比零。跟着大趋势就能赚到钱，可要是还想要更多，他自己就玩不转了。就需要专业的操盘手和分析师，进入和撤出的时机，加上自己记忆中的趋势，才能谋取最大的利益。 让吴玲玲在国内找一些人，在让莉季娅在俄罗斯招一批人。国内这批人不需要名气多大，只要专业知识够用就行，主要是互相制衡，防人之心不可无，什么时候都要小心一点。 还有就是，这次本着闷声发大财的目的，一定要把资金分流的弄进去。这点不需要操心，因为李德伟他们交过来的存折，本身的数额就很符合这个目的。 不论是任何时候，林野都明白，这个国家是政府说的算，真要跟高调的进入股市，一旦被政府机构看不顺眼，那可比赵四他爹死的都惨。尤其是莉季娅已经开始将信将疑的准备插一脚，这就更要低调。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 第七十五章 蛰伏 “我准备的也不多，你拿多少我就拿多少，绝对不会比你多一卢布，再说我也没有。根据社会现象而论，除非你闲着没事想要体验一下破产的感觉，否则不会骗我的。再者根据我们这边人的分析，你们国家的股市确实也到了触底反弹的时候。” 这一天，林野和莉季娅又通过手机开始联系，互相勾结准备从对方国家捞好处的两人，互相之间那种臭味相投的友情越发深厚。 “跟我说卢布有什么用，我连卢布和人民币的兑换率都要向三秒钟。还有你找一群俄罗斯人分析我们国家的社会现象，不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么？你们这群外国人知道什么？”林野挠着头皮，哈欠连天的问道，“还我们国家到了触底反弹的时候，真有意思。” “你要明白，对于强势政府我们这边的人是不陌生的，你是不是忘了苏联曾经存在的事实？这种经济模式的转变，我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只不过我们这边转变的太激烈，而你们的趋势比较缓慢，从原理上股市规律都是相同的。美国人不懂你们国家的趋势，那是他们没有经过这种模式下的政府，我们可是经历过。”莉季娅拿着小巧的手机，不以为意的看着窗外渐渐发芽的嫩柳，不以为意的道，“是不是这样？” 还真就是这样，从逻辑上没有什么问题！一只手搓着自己的耳垂，林野懒洋洋的道，“你别用这个例子不行么？你们要是成功了，今天苏联不是还存在么。马上要启动的时候，你这些话别把我们的运气带坏了。” “无神论者，还相信这个？”及利益噗嗤一笑，虽然两人是通过手机通话，可互相贬低的气氛一直都存在，至少在语言上，是谁都不愿意服输的。 “行了，说一下时间什么时候过来。”林野直接进去正题，现在可没有网上开户这种东西，至少七八年之后，在自己家炒股这种事情才在国内出现。在考虑到国内股市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入境就近操控那是必然的。 “让我想想，还需要一段时间准备，到时候我通知你。没事我就先挂了，这几天我要去一趟赤塔州，有点小事要做。”莉季娅解释完毕后，就结束了这次通话。 赤塔州？龙江对面的州？去干吗了？摇摇头把这些念头甩开，这和他林野也没有关系，属于人家自己的人民内部矛盾，给自己找台阶下的他，略过了自己没能力掺和的事实。 最近家里的电话比较频繁，父母还是想要知道儿子最近的境况。林野可以理解这种心情，所以必须回去露面一次。首先第一件事，他必须要知道修车学徒现在一个月能有多少钱。 父母的期望不过就是平安，上进，顺利。这个标准可以用平凡来代替。普通人的想法大概也就是这些，所谓知足常乐差不多就是这样。 既然这是父母的期望，林野也暂时愿意满足父母这种期望。哪怕他现在确实有些钱了，回去还可以偷偷弄几个老爹的身份证复印件备用，何乐而不为呢。 “天天忙活这么多事情，还要把心思放在忽悠父母的身上，你累不累啊。我看着都觉得累!”回家后，得知林野想法的吴玲偷笑捏着林野的鼻子，见到小流氓吃瘪她很高兴。 “我没办法，我没有办法！”林野愤愤不平的自语道，悲愤的样子很有种祁厅长的韵味。什么事情他都能想办法绕过去，不管是明着来还是歪门邪道，可就这件事他真的无法解释。 回家直接说我半年已经完成了过亿的小目标，现实又不是游戏，说出去谁相信？他怎么解释自己起家的问题？倒也不是不能解释，比如？想到这的时候林野横了一眼正在转变过程中的美女总裁，口气中不确定的道，“你说我回去直接说，我被一个富婆包养了怎么样？对方看上了我年轻的肉体。” 听见这句话，正好拿着水杯准备喝水的吴玲玲手一抖，好悬被抓住杯子摔地上。手忙脚乱一番，带着羞愤的表情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事占便宜的还是你们男人。” “我又没有说错，本来就是……，好了，不说了！”吴玲玲慢慢显露的发飙趋势还是把他吓尿了，不说别的，就像是上次那样冷战一段时间，他也受不了。 本来以为没事，吴玲玲下句话真的把他吓尿了，表示她在这里没意思，五一想要跟林野回去，“我父母要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不得杀了我？你上次还是以老师的身份出现的。”林野就差在脸上写着怂字，说话一点气势都没有。 “你看看你的样子，趴我身上的时候怎么这么有劲，现在害怕了？”吴玲玲气不打一处来，说话的声音都尖锐不少。 “就这么怂！”林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爱咋咋地，我就是个流氓。 两虎相争，必然有一方是妥协的，最终妥协的当然是……林野！他有自己的理由，要怂就怂的彻底一点，不是想要跟自己回去么，那就一起回去好了。 五一假期，以美女总裁做司机的林野回到了林业局，切换模式进入好儿子的状态。他什么都不需要干，在吴玲玲那边装大爷，在家里也是一样。 吴玲玲有地方去，去了湖边的旅游区，林野在家两天当了两天演员。仍然能时不时的接到莉季娅的电话。这逼得他不得不做贼一样注意四周的情况，不然父母还以为他乱打电话，要知道国际长途是很贵的。 早几年小的时候，林野还听坊间传闻，一个小孩在父母不在家的时候，乱拨电话打到国外，最后整个家庭都不够交电话费的。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不过他估计是假的。但这个话题算是流传广泛。 准确来说现在处于一个蛰伏期，林野和莉季娅都在准备人手，到时候合作进入股市。 ------------ 第七十六章 英雄救美？ “想想挺丢人的，上辈子已经距离魔都这么近，我竟然一次都没去过，当时我在想什么？”林野觉得自己上辈子挺失败，在帝都附近待过，在魔都附近待过，但是都没有哪怕转过一天。这就相当于一个绝世美女在你面前，你的反应不是正人君子，而是比那更加可恶，使劲浑身解数把美女给撩起来，然后提裤子走人。 想起来已经不是后悔可以形容的了，这种事都不能说出去，自己想想都丢人。属于内心中最不可能被触碰的东西，想到不愿意让别人提的事情，林野愣住了，久久的沉思之后，掏钱买票，坐上了去林场的客车。 山上空气一如既往的新鲜，景色还是那样幽静，只是见惯了的林野才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和去年不同的是，今年的林场很安静，符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句话的含义。没有去年的喧嚣，多了一份属于山区中的安静。实际上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禁止削片作业只是还给了属于林区的安逸，只是这对劳动力好事还是坏事，就没法说了，一旦本地没有好的项目让人生活，人口流失是必然的。 “我来了，你来道口接我。”林野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道，他不能露面的原因并不复杂，怕挨揍！虽然在这里出生，可林场的人他只认识几个，青春期的女生容易招蜂引蝶，他要是弄不清楚状况就往里跳，挨顿胖揍多冤。 “你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电话。”拿着电话的孟丽十分惊讶，声音也变的弱弱的。 “重要的事情都记在心里。”心之所至，指哪打哪，林野的口气中带着一丝洒脱。 “我马上来！”连孟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声音有点娇羞的意味。匆匆的挂了电话，对着镶在立柜上的镜子匆忙的照了一下，脚步疾走的推门而出。 另一面，林野在林场的主道口顾影四盼，比较着和去年的不同之处。首先能明显的感受到林场的人似乎多了一些，这不能说明繁荣，只能说闲着没事的人多了，其实这不是好事。 十年后的林场，地栽黑木耳应该是很多家庭赖以为生的生计，因为那个时候采伐任务已经大大减少，林场已经完全不能养活这么多人，转型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有一件事是非常哭笑不得的，这座林场比其他林场做地栽黑木耳晚了数年之久，原因是一个林场内部口口相传的传闻，说这座林场的气候不适合做地栽，这个谣言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起到了作用。 多走走见识一下，总能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要知道林业局下属的林场足有几十个。根本没有理由别的林场行你不行的，互相之间的距离又不远。根本没有大的气候变化，这种谣言都有人相信，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弱弱的声音想在耳畔，神游天外的林野转头，一个长发过肩的女孩俏生生的站在原地，唇红齿白，一双卧蚕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来了，几个月不见了。你是坐地户，和我随便走走吧。”林野笑呵呵的大招呼，刚刚心脏很不争气的跳了几下。 不由分说牵起了女孩的手，往另一条路走去，林区的景色对他来说很平淡，可也要分什么时候，这不是看风景的时候，主要是看人。 距离两人二十米之外的胡同口，一个很强壮的男孩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脸上闪过不可置信的表情，皱眉心中起伏好不容易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偷偷地跟了上去。 虽然这里是全国最冷的省，可不代表就是人们想象中那种北风呼啸，夏天渐渐到来的时候，空气中一样沉浸着燥热，而且这不缺水，很多地方的土地都能种水稻。 两人手牵手走到河边，这跳河宽度有二十多米，河水哗哗作响。在过上一个多月，估计会有很多人来洗澡，现在还不行，以这个季节的水温下河，出来就可以直奔医院。 被林野一直牵着素手的孟丽，一路上一直不敢抬头，连耳垂都有些发热，在河边一双美眸都不知道到底看哪，也不知道林野到这里来干什么。 如果孟丽提出这个问题，林野可能无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他对孟丽的感情其实理智的说，就是因为进去之前认识的最后一个女孩，加上是以男女朋友的名义接触，所以在里面生活很无聊的时候，孟丽自然而然成了他度过监禁生活的念想。想着这个女孩才能把日子过去的快一点。 监禁生活肯定对一个人有所影响，因为长时间总想着这个女孩，出来摆脱这个想法就比较困难，像是神经病一样的缠着孟丽很长时间，现在仔细想想都挺丢人的。 期间各种的二百五行为，哪怕是到了现在他都不愿意回忆，所以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孟丽的时候，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刻意躲避什么，似乎很坦然，可未尝就没有想认识这个女孩的心思。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孟丽歪着头，下巴微微抬起正视对方的眼睛羞涩的问道。被林野牵了这么长时间的手，她都能感觉到自己手心已经出汗了，被牵着的地方黏糊糊的。 干什么？这个问题让林野惊醒过来，和孟丽的双眸对上焦距，表情变得很复杂，不由自主的在对方惊异的目光中，对着红唇吻了上去。 “林野，你干什么？”一声大喝让让接吻从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根本没有体验其中的感觉，本来就心跳加速的两人，这一下直接被吓出心脏病。 这个地方怎么有人认识我？林野一脸狰狞的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看清来人后脸色一变喊道，“刘涛？”两人认识，这个人是他同学，只是关系很差劲。 “你对孟丽做什么！”刘涛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怒气勃发的样子大叫道。活脱脱抓住西门庆的武大郎。 林野一副死人脸，似乎自己的同学想要来一场因英雄救美，而自己是？反派？真狗血！ ------------ 第七十七章 最终要武力解决 “关你屁事，一年不见胆肥了？”林野寒眉倒竖，对方的态度让他很难接受，这幅态度就像是想要杀鸡儆猴，不同的是，林野也不愿意自己是鸡的角色。 他和这位同学关系很差，无非就是林野从好学生变成不良少年的阶段，染上了社会气息，和很多学校的同学关系都很差，主要原因当然是他那时候太能装逼了。刘涛就是其中一个，两者互相不服，最终林野招来一些朋友收拾了他，以后林野就处在一个月去学校一次的状态，这事就过去了。 时隔这么长时间，不是今天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同学吓一跳，林野都忘了这回事。 “你放开孟丽！”刘涛气冲脑门，见到两人在一起的场面，心里都在滴血。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恨不得吃了林野。 林野平时着对着片刻，抿着嘴最终开口道，“你做梦，你想干什么我都接着。”说话之前他心中也挣扎一秒钟，可马上态度都转而强硬。 林野敢说很了解自己，他是一个能一群人打一个人，就绝对不出头的人。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后退，现在他稍微了解了一下，视频中那头公鹿为何要在母鹿面前冲撞水牛了。雄性在这方面的劲一上来，真的会一步不让。 两人的眼镜都互相盯着对方，身上的肌肉都处在紧绷状态，很有一种新仇旧恨一起算的味道，相比较而言，林野背对着大河背水一战的意味更贱浓厚一点。 “刘涛，你干什么？”孟丽见到两人马上要一言不合就动手，面色难堪的对着刘涛吼道，“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和林野的事情你掺和进来干什么？” “你知道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我怕你受骗。”，刘涛气急败坏的喊着，涉及到感情方面谁都冷静不下来，见到两人现在还手牵手，不顾一切的把林野的底都都漏出来。 这时候林野才发现，很多事情他自己都忘了，这也难怪，他醒来的时候真实年龄都快变成三旬老汉，哪能记住自己上中学时候的事情。从对方的嘴里，林野觉得自己似乎一毛钱不值，好吧，对方说的是真的……个屁…… “他是不是喜欢你？”林野拽着孟丽的手，脸色有些怀疑，说话中也有一点质问的口吻。 就算对方说的一点没错，他也不能承认。贼喊捉贼的林野没有理会自己的老同学给他开专场，而是一开口就怀疑孟丽和刘涛的关系。 指责孟丽，用怀疑的口吻怀疑两人的关系不是恼羞成怒，不然口气上可以更加激烈一点。目的是提醒女孩，这个男的失去理智，在挑拨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果然，孟丽莹白的俏脸脸色大变，带着焦急的神色摇头道，“不是，我们之间没有关系，就是在一个屯子长大认识。”一双大眼睛盯着了林野的脸，眼窝中已经出现水渍，似乎下一秒就要掉落下来。 “刘涛，虽说咱俩有过节，可这不是你找事的理由。”林野嘴角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十分欠揍的道，“我和孟丽一年前就认识了，在旅店见过面。你现在在来找事晚了。” 旅店那是什么地方，睡觉！林野没有说谎，这本来就是事实。可听在刘涛的耳朵中就不是这个意思了，和自己有过节的同学睡了自己的女神，简直是天打雷劈。 撕心裂肺的痛苦笼罩刘涛的全身，眼睛通红的盯着林野，指着鼻子破口大骂道，“林野，今天我就要干你，你边上没有这么多人了。” “让开！”轻声的训斥一声，林野松开手把孟丽推到一边，就在此时刘涛已经握紧双拳冲了上来，涉及到男女关系的事情上，只要男的有自尊心，最终还是要用武力来解决。 被推到一边的孟丽好不容易站稳，就见到叫骂的两人已经厮打在一起。本来是同学的两人拳头互相往对方身上招呼，女孩在边上直跳脚焦急喊道，“别打了……” 这一声起到了效果，比如说，两人厮打的更加激烈，互相对对方破口大骂，随着林野一脚踩在河卵石上没有站稳，扑上来的刘涛被林野顺势带到河滩上。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两人已经河滩上来回滚了好几遍，一身河水的分开，身上脸上分别不同程度的挂彩。 见此情况，孟丽急忙跑到林野身边搀扶，这让嘴里有些麻木的林野哈哈大笑起来，这种笑容在刘涛眼中非常刺耳，就好像在嘲讽失败者一般。 同样都挂彩不轻，孟丽跑到林野身边搀扶，脸上的关心不是假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刘涛感觉自己的出现，完全是为了衬托对方一样。心中的伤痛远远比身上的伤痛来的更大。 “林野，跟我去卫生所。”孟丽面露关切的拽着林野，第一下没有拽动，然后双手使劲拽着男人的手臂失态的喊道，“你根我去……” “好，我没事，能自己走过去。”收回目光的林野抹了一下脸上粘上的河沙，抖落上衣的水渍，迈步跟着女孩离开。河边只剩下一只眼睛渐渐肿起来的刘涛。 “你跟他打什么？”孟丽亦步亦趋的跟着林野，一脸的埋怨道，语气中充满了关心。 “我也不想和他打，正常来讲，我才是被揍的那一个。一般情况下要是我单独一个人后退没什么关系，可你在这里，我不能后退，丢不起那人！”走在路上的林野，忽然停下来活动了一下嘴巴，吐出了一口血水，在黄土路上十分醒目。嘴里应该是坏了…… “快去卫生所吧！”孟丽听着对方的话，心跳不由得加速了不少，被重视的感觉让她很感动，可这不是时候。 如果早几年的话，林场本身是有座医院的，不过随着山上人口越来越少，医院已经撤销，变成了卫生所，治疗一些常见疾病。大病都要去林业局去看，如果运气不好是急性病，就看个人身体素质能不能熬到林业局。 ------------ 第七十八章 谁疼谁知道 “其实我认为，你回家那点糖过来，让我含住就行了。”被医生捏住嘴巴塞了半天酒精棉，林野说话的时候受到了不少影响，声音变得含含糊糊。 “口子太大了，含糖不管事。”医生不慌不忙的纠正道，让人看不清口罩后面的表情。弄好了之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孟丽，然后才走出房间。 林场不过千把户，一个成年人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早就把所有人都认识完了。医生是公众职业，认识孟丽到底是哪家的孩子。走出病房摇着头，现在的孩子也太早了！ “好点没有，等会我回家要点钱，把处理费交上。”等到医生出去之后，孟丽才贴上来，刚刚医生在这里的时候她不敢，也是怕别人说闲话。 林野动了一下感到身上应该有不少地方都酸痛难忍，要不是嘴里坏了，他说不定要在女孩面前演一波博取一下同情，不过现在就算了。从裤兜掏出来一沓钱，拿出一张低声道，“去把处置费教了，别回家取，丢不起那人。” 这事和孟丽有一定的关系，但本质上还是林野自己的选择，花女人钱也不符合他的性格，自己约的炮含泪也要打下去，反正都这样了，那就自己兜着。 “没事的！”孟丽的声音腻腻歪歪的，像是撒娇又不是，听着让人忍不住欺负她。最后在林野的坚持下，才拿钱缴费。 很快，交完钱的孟丽又回到了病房陪着林野，好几个月不见，才见一面就出这事。两个人的话委实不少，只是其中一个不太能张嘴，无法显示自己键盘政治家的逼格。 这座医院可以说是林场第一座楼房，一共三层，只不过现在大部分的房间都空空如也。仓库的意味更加浓厚一些，十年之后到是真的变成了仓库，用来储存地栽木耳。 “走吧，出去转转，根本不是什么大伤。”林野站起来道，他很熟悉医院的环境，有数的几次住院精力，基本上和病没关系，全都是受伤住院。可这不代表他喜欢医院的氛围，这地方能不来就不来，进来就是破财。 “好吧！”孟丽本来还想要表达一下关心，可一见到林野的表情就把话吞了回去。她就是这种性格，见到别人坚持的样子，心里就开始打退堂鼓。 有一种人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很执拗。林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属于这种人，他又来河边了，这种记吃不记打的样子，让跟过来的孟丽也是相当无言。 坐在河边的林野这时候才发现身上的外衣，已经被撕开很大一个口子，顺着口袋一直到腋下，脸色变幻一下，才有些难为情的道，“丽丽，帮我个忙。”不知不觉之间，称呼变了。 “啊，你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孟丽，像是受惊小兔子一样浑身一震，才回答道。 “把我的外衣拿回家洗洗，在补一下。”林野也是没招了，整个林场都没有卖衣服的地方，他这幅样子肯定不能回去的，怎么也要过两天看起来没事人一样才能回去。 总不能这两天对付着，风一吹都快变成古装风格了，别人一看还以为哪来的盲流子呢。 “好，好吧！”孟丽有些难为情，一个女孩带着另一个男孩的衣服回去修补，其实挺难为情的，只能偷偷地在父母出去的时候想办法。 好像这一般都是妻子做的事情吧？想到这，女孩的脸色微微泛红，一下子想到了很多。 让女孩给自己洗衣服，是林野的习惯，有发展的可能他总是会这么做。如果对方同意，就算是暂时没有到男女朋友的地步，也有发展的可能。如果对方拒绝的话么？也没关系，找到机会，在下一次的时候再提一遍…… 女孩同意的样子让林野心中一动，忽然脸色一变，口气中充满了郑重问道，“你告诉我，你和刘涛什么关系，还有，他碰过你么？” “没有，没有，就是认识。”没有防备之下，孟丽急忙解释道，她一听到这个问题，心中以为林野还是怀疑她，赶紧表明两人的关系。 “真的？”带伤上阵的林野施展起来套路更加有真实性，一个疑问孟丽忙不迭的点头。这时候估计林野要她做什么都行，六神无主的样子表明已经彻底掉进了套路之内。 这顿揍没有白挨！林野这时候才确定自己算是赚了，至于自己的老同学也挨揍了，那和他没有关系，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人就是这么自私，你有招么？ “你记着，你不能让别的男人碰。”林野伸手把女孩拽到自己面前，一字一顿的道。趁着自己受伤还有一些同情分，赶紧把这件事落实了。下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你咋这么不要脸呢。”两人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贴近，孟丽心潮起伏不由得偏开头，不敢和林野对视，这时候她一下子想起林野刚刚介绍说两人认识的地方是在旅店，连耳垂都红了，要是从刘涛的口中传出去，其他人会怎么想？ 刚想开口质问，身体直接被男孩搂在怀中，被抱住的女孩一下蒙圈了，脑子晕乎乎的，听见林野逼迫性的话，也只能点头。过一会儿脑袋恢复清醒才明白自己答应了什么，脸蛋发烫的想到“这不是告诉对方，自己是他的么？哎呀……” 有在河边和女孩腻歪了半天，林野才送孟丽回家，顺便认门。在路上他也确定了好几次，才敢这么做，现在养伤还来不及，并不希望脸上在挨一顿鞋印子。 又说了几句话，穿着短袖的林野转道去舅舅家借宿，至少看不出来痕迹他才能回去。而回到家的孟丽，苦思冥想的拿着林野的外衣，赶紧拿出针线缝补，在父母回家之前弄完，然后把衣服藏起来，在欺骗父母这方面，不需要任何人教导，全都是无师自通的。 “我这两天有事，玲姐，到时候我自己回去。”林野皱着眉艰难的接听电话，总部鞥告诉对方自己挨揍了吧。因为啥，因为别的女孩。装逼的时候林野没感觉到，现在感觉到了，谁疼谁知道…… ------------ 第七十九章 好了伤疤忘了疼 “好吧，到时候你自己回去。”云里雾里的吴玲玲也不好说什么，不知道小流氓卖什么药，听到对方兴致不高也就不再多言。提醒了一下不要耽误时间就挂了电话。 蒙骗成功的林野才松了一口气，说出来对方不得炸了，林野现在嘴巴不好用，不代表脑袋变白痴。所有东西都是相互的，他受不了钦定的女孩身边有别的男的，反过来想想，估计吴玲玲也差不多。 能瞒多长时间就瞒多长时间，走一步算一步。就像是孟丽抱怨的那样，你咋这么不要脸呐。嘴里酸酸的疼痛感，让他不得不寒暄几句就结束通话，躺在炕上看着天棚上已经黑乎乎的报纸，随后眼皮越来越沉最终睡去。 第二天，起床的林野浑身没有一处是舒服的，按照几个损总朋友的话来说，你受的那是内伤！想到把几个损总，浑身酸痛的林野竟然笑出声，他还是能苦中作乐的。 舅舅一家算是比较体量林野，一盆米粥已经放在桌子上，作为外甥的林野也不客气，一点一点端着盆子，张开嘴直接倒了进去，咀嚼就算了，能填饱肚子就行。 “行走江湖难免磕磕碰碰。”含糊的嘟哝一句，林野拖着不是很爽的身体走了出去，虽说昨天的冲突在他预料之外，可命运这个东西没法预测，碰上了就是碰上了。要不他怎么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个老同学，竟然备胎行列中的一员，前世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在美丽的青山丽水也不能弥补林野现在的创伤，不过么？有人可以。当看到缝补好的衣服以及孟丽一脸的温情，深感套路成功的林野，觉得这种交换比还是很合算的。 “我没什么经验，做的不好。”见到林野检查着外套，孟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林野穿上了外套拍打了两下，感觉还算不错，接口道，“任何男人都喜欢没经验的女孩。过日子就的找你这样的女孩。” “谁要和你过日子啊。”孟丽对林野这种咄咄逼人的调侃实在受不了。想要反驳，可每次对方吓唬她的时候，马上又不敢说话。委委屈屈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 “好了，不闹了。”穿好外套的林野抱住了女孩拍着后背道，“你也要理解我，我也是怕有苍蝇围着你转，我才知道我同学里面也有人惦记你，怎么样，是不是有种自己很抢手的感觉？不准备待价而沽一下？” “我不是那种人！”被抱住的孟丽浑身僵硬，埋首在林野的怀中，听着对方的心跳，过了几秒钟一双玉臂也保住了对方，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这个时候是不是考虑找一个小树林，来一场野战？来一点露天剧情？可这也就是想想，从十五六岁到二十三四岁差不多十年间，林野别的没有见到，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进去体验人生的人，他可是见得太多了。更不要提他本身就很熟悉这些烂糟事…… 大概就是在这个年龄段，林野认识一个老高丽，认识的原因主要是这个老高丽的女朋友是他的小学同学，后来发生的事情和林野的同学没什么关系。而是这位老高丽又找了一个女朋友，再过了差不多几个月，这个老高丽进去了。 这个老高丽进去的原因并不复杂，后来另外一群小混混群体出了一堆烂糟事，在警察调查老高丽的女朋友时候，问了一句有没有对象，然后又问了一句你们两个发生关系了没有。得到了答案之后就准备开始抓人。原因就因为这个女孩是未成年？ 戏剧性的不是9警察我什么抓人，而是这个女孩从公安局出来之后，直接给老高丽打了一个电话，用开玩笑的口气叙述了过程，得到消息的老高丽直接气的破口大骂，然后收拾东西跑路，当然最终没跑了。 这件事告诉林野，法盲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东西。不但自己要懂法，女朋友不懂法后果也是很严重的，女孩以为没多大事，结果直接把前男友坑进去了。 林野听说和了解不少有惹事之后从轻处理的例子，但是好像有限的阅历里，涉及到男女关系的罪名，上了法院基本上都很严重。至少在普通人层面是这样。 “你干嘛？”被林野抱在怀中的孟丽浑身颤抖，带着哭腔的质问道。 因为两人现在是抱在一起的，林野自然而然的起了一点很正常的反应，被怀中的女孩感觉到了，反应过来的林野赶忙松手脱离接触，带着一丝歉意道，“岁数小，不由自主就这样了，没有办法，一个漂亮女孩在怀中，我又不是太监。” 撩妹出现一点后遗症，这是很正常的，用意志力控制自己不扑上去，这件事林野相信，要能控制身体连基本的生理反应都不起，这就是放屁，除非是基佬。 “先这样在一起，你要是再过分的话，我现在不能接受。”有些温怒的孟丽本来想要怒斥林野，可话一出口没来由的一软，她确实不是发货的性格，勉强摆出怒气勃发的样子，也没有杀伤力。 “好！”林野老老实实认错，目前的进展已经够了。让对方习惯自己就好。 接下来的林野继续在偷摸的养伤，顺便还进了一趟一年才开一次的电影院。每个星期放两部电影看的时代造就过去，那时候林野都没有出生，至于十年后，这个电影院也是一个木耳菌房。 “林场剩下的片子都是主旋律电影吧？挺有意思的。”坐在角落中的两人窃窃私语，林野低着头像是做贼一样的问道，“现在这个电影多长时间开一次？” “好像是五一，十一两次吧。现在很少开了。”孟丽的声音也小心翼翼，电影院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反都是林场的居民，她也害怕被认出来低声道，“这些电影没意思。” “怎么会呢？”林野忽然义正辞严起来，拍着胸脯道，“我曾经还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呢！”曾经？孟丽狐疑的看着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林野，很想问现在呢？ ------------ 第八十章 他们来了 现在么？社会在发展，学一下符合国情的理念没有什么坏处。几十年前这座俱乐部性质的电影院，每周都放两场电影，还不收费。现在哪有这种事了，社会都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还让老百姓恪守那一套价值观不是很无耻么？哪怕那些价值观都对，可那又怎么样？ “学一下赚钱的道理，比什么都有用。对了，马上开学了，我和你一起回去。正好我也要走！”林野其实很愿意谈一下这个问题，键盘政治家么，就爱谈论一下国家大事，可他知道女孩肯定不感兴趣，男人女人在思维上根本就不搭，关心的重点都不一样。 既然如此，那还说什么？说点轻松的事情，比如？“你发育的挺快啊，去年还没这么明显，今年简直令人刮目相看。”林野贴着女孩的耳朵低声调戏道。 “大不大和你又什么关系，不要脸。”伸手放在林野的腋下，孟丽就是一拧。俏脸绷着就像是用熨斗烫过一样，故作凶恶的道。 “疼疼……，怎么和我没关系？那你想和谁有关系？不还是我么。”林野揉着被掐的部位，心里感叹，这应该是女人的天赋技能，小时候林野在女孩面前贱次次的，总是爱掐所以有些免疫力。 两天时间，林野身上已经没有大碍，嘴里的口子虽说没有愈合，却也不耽误说话。对着镜子检查了好几遍，终于可以确定，就算是父母站在自己面前，也看不出来什么。 五一假期结束的前一天，带着孟丽两人坐上客车下山，当然没有坐在一起。 “你也要体谅我，车上都是熟人，人家看到会告诉我父母的。”下车之后孟丽见到林野脸色有些不好，主动牵上手语气中带上一丝哀求。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生气了？林野也真是够了，他是成年人的性格，人多的时候肯定不能嬉皮笑脸，怎么又让女孩想多了？由此看出，其实两人现在还没有到达一个眼神就能够沟通的地步。 “跟我走！”林野顺势抓住了女孩的手去正街，进行一项很无聊的事情，逛街。 “干嘛啊，累不累啊……”孟丽嘟着小嘴似乎很不满，可还是听话的跟着林野一起走。 对于这种口是心非的抗议，林野全当没听见。平心而论，他很不愿意逛街，而直接原因就和孟丽有关，前世唯一一次在小小的林业局步行了两个多小时，就是因为身边的女孩。从此之后，林野就养成了出门就坐车的习惯，不知道多花了多少钱。 时间不长，两人进入了一个门口写着三星手机卖场的店面，当然实际上里面什么手机都有，这时候的手机也在更新换代，前几年时兴的翻盖手机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直板手机，价格也从原来完全不能承受的价格，普遍变成了一千五到两千的价格。 当然没过几年时间，国产山寨机表示我不是针对谁，而是你们都是垃圾。山寨机席卷全国的大潮，直到智能手机出现才被遏制下去。 从大厅看了一会儿，林野让营业员拿出一只黑色值班手机，因为时间太久，这个年代的牌子他已经不认识，这就很尴尬了。 “看看怎么样？”林野把手机赛到孟丽的手中询问道，看到对方爱不释手的样子，基本已经知道怎么回事，转头对着营业员道，“多少钱，结账。” 出了手机店，把玩着手机爱不释手的孟丽才不好意思的墨迹道，“你刚刚怎么不讲价啊，人家说多少，你就给多少啊！” “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么？小狐狸。”林野伸手轻轻地扯着女孩的脸蛋，一语点破了对方的心思，弄得孟丽很是不好意思，抓着林野的手臂不住的摇晃。 他不是讲价的料，直到今天林野都能回忆起来自己单独买衣服，从二百一十五讲价到二百一十块钱的光辉战绩，少花的五块钱，都不够他消耗的精力。就算知道对方是明着坑你也没办法，在讲价方面，他一直都是一个失败者。 有一种人是商家非常欢迎的，就是你要多少价，买东西的人只是象征性的谈价，然后就掏钱，非常不巧的是，林野就是这种傻叉…… 玩闹了一番，林野又成了那副平静的死样子，沉声道，“我明天就出门，有事情我们手机联系，你要是有事的话，直接找我的几个朋友。不过平时不要和他们接触。听清楚了么？” 见到林野变成一副冷漠的样子，孟丽忙不迭的点头，她心里还真有些害怕眼前这个男孩生气，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这样，可这幅样子总让人忍不住呵护，换个词说欺负也对。 “走，去吃饭。”林野没有过多的欺负孟丽，要是前世他刚出来的那种性格，估计谁都受不了。今天在家好好玩一天，以后他又有的忙了。 怎么说他也完成了一个亿的小目标，按理来说不需要好像被大狼狗撵的追一样着急。可林野自己知道，搞网络要烧钱，而且大部分钱都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借着外援的牌子弄过来的，借的就是借的，总归要还。 在脑海中粗略的算了一下，把七千万刨除在外，林野好像才勉强能达到支撑得起在网络上烧钱，“原来我这么穷？”林野很是装逼的自我评价道。 一路上胡思乱想了几个小时，林野下车，活动了一下身体，能清楚地听到身上骨头劈啪作响，加上在林场的经历，他深刻的感觉到莉季娅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不能再这样弱鸡下去，不为别人为自己也要提升一下体质。 打车去国门，刚刚进入公司，一见面吴玲玲就给林野一顿带着关心的数落，“总是到关键时候你就消失，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 头皮发麻的林野瞬间就被弄迷糊了，挠着一紧张就有些刺挠的头皮，无奈的道，“又怎么了？给你着急成这样。” “怎么打不通你的手机？明天我们的客人过来。”吴玲玲似乎有些余怒未消的质问着。 这不能怪林野，山上林场没有移动信号，当地只有联通信号塔。他的手机又不是双卡双待，失去联系在正常不过。此时不是解释这些事的时候，林野点头自语道，“他们来了？” ------------ 第八十一章 对付碰瓷的 从时间上来说，比林野预测的更加晚一些，也不知道莉季娅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这个问题不是一个人能想到的，只能等到人家过来在问。 “还有，我们是不是考虑把网络公司搬到冰城去，边城这边总是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吴玲玲不以为意的说出第二件事，这件事她最近几天都在考虑。 首先冰城是省城，那边的人才更多，用户也更多。能利用的资源肯定不是边城这个县级市可以相提并论的，不论是受到扶持力度，还是交际圈都是如此。处于这方面的考量，吴玲玲心中有这种想法一点都不奇怪，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好像早了一点！”林野沉吟了一下道，“其实现在公司还很弱小，再等一段时间更好。” 林野也不是非要把总部边界玩骑墙，总是在偏远山区折腾确实逼格太低。可目前以客户群体的规模来说，还不到往冰城进军的时候，再过几个月看看再说更好。总是片面的考虑宏观问题，直接去帝都不是更好。 “你不反对就好了！”吴玲玲松了一口气，她知道问题不在这个小流氓身上，而是存在于林野父母的身上，如果跑太远的话，林野不可能随时回去报道。 这种现象让吴玲玲忍不住偷笑，在很多方面林野的胆子都不小，可一旦面对父母，马上就怂成狗，能迂回作战绝对不正面刚。 好吧！其实这也可以称之为孝顺，只不过是以谎言作为支撑基础。有时候吴玲玲想着林野，对这个男孩明明已经算是成功的生活，却还能像是没事人一样天天过日子感到好奇，换做别人，估计早就在天上飘着下不来了。 如果知道女人的想法，林野肯定告诉他，“这才哪到哪？”当然他不知道，那就算了。 其实谁都知道，白手起家的起步阶段是最困难的，用钱生钱就容易的多。没有本钱就是知道有个行业赚钱，你也进不去，这多糟心？索性最困难的阶段，他已经度过了。 现在就算是稳扎稳打，以林野对未来趋势的了解，十几年后必然也能叱咤风云，不用像是现在一样，好像背后有条大狼狗撵着一样。 可问题是，既然知道这么多机会，不插手心里就痒痒。盗贼界有一个名言，偷不到都算丢，这句话可以描述林野现在的心里，眼见机遇从眼前溜走，就和丢东西没有区别。 在公司中吴玲玲很有霸道总裁的样子，演起戏也是滴水不漏，说了一阵忽然开口道，“你今天的声音怎么好像不对？嗓子坏了？”刚开始吴玲玲还没有发觉，可对话中越来越觉得有问题，她连林野压在自己身上的闷哼都听过很多次，一下就觉得有问题。 “前两天不是感冒了么，要不能回来这么慢么？”林野面色不变的解释道，身为一个撒谎专家，他一般都会提前做功课来应对事情败露。镇定的样子仿佛与生俱来，把自己因为把妹挨揍的事情隐藏滴水不漏。 面对此时虽然后背已经冒汗，却丝毫不露心虚样子的林野，吴玲玲没有怀疑，关心的说了几句注意身体的话，让林野侥幸过关。 离开了公司，林野才暗呼侥幸，同时对自身的先见之明而陶醉，我怎么就这么聪明。 身心放松的林野，被身上突然想起的手机铃声吓得一哆嗦，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接通喊道，“你特么吓死我了，干嘛，我上班呢？”林野和身边的几个损总说，在汽修厂做学徒。一般对方也学不会打电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找你当然有事了，你特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刘靖说话也同样不客气，一副烦躁的口气道，“孟丽说你昨天还陪她逛街，现在在哪呢？” 幸亏出来得早，不然就露馅了。林野长出一口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办公楼，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问道，“找我什么事？说吧，一会儿师傅催了。” “你没在家啊，我有件事，想要让你帮我想想办法。”刘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和盘托出。 昨天刘靖骑着摩托逛街，结果摔了。听到这件事林野不自由筑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膝盖，对骑摩托摔跤他可是充满回忆，要不是开刀了，现在膝盖碰都不能碰。 刘靖很快说完，他骑摩托因为躲避一个老人，把自己摔出去，本来自认倒霉就行。 碰瓷？林野脑海中一个惊叹号，暂时放弃了打出租的努力，询问道，“你没有撞到人，那个老头自己倒了，让你赔偿住院费？” 几年后这事至少在城镇内不可能发生，因为遍地都是监控器。现在么，就呵呵了。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林野脑子一转噗嗤一笑道，“就这事？你父母离婚后，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在外地，你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怕什么？再说根本就不是你碰的。又不能强制处罚你，你是未成年，没有自理能力。” 短暂的寂静过后，捂着胳膊绷带龇牙咧嘴的刘靖才开口道，“好像是这样，可我忍不住这口气，真想捶那家人一顿。” “你可拉倒吧，你真这么干了，你以后就多一个大爷要养。”林野老神在在的调侃了一句，然后口气转为郑重，“不过要出气不是没有办法，老的不敢碰，难道对方家还没有年轻的了么？就没有十几岁的孙子外孙子什么的。我们这边都是独生子，不信他们不心疼。” “我知道了，这个电话不白打。”；刘靖如释重负，心中的抑郁才算是解开。 “你自己别动手，找十四岁以下的，教训教训就行了。”林野远远地看一辆出租车往自己这边过来，加快叮嘱道，“我可不想去看守所看你，学徒也是很忙的。” 刚回到边城，林野也想要休息一下，明天客人就过来了，打车直接回家，洗漱完毕后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日上三更又是一天，一列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出发的火车缓缓靠站。 ------------ 第八十二章 你想多了 就算不是第一次见面，可真当莉季娅从车厢中走下来的时候，仍然能带给林野一种惊艳感。非常简单的休闲套装，在这个女孩身上就是这么的合体，如果有一种女人能把普通的衣服穿出另一种感觉，那么毫无疑问眼前的女孩就是。 “这么大的阵仗？你在你们国家也是这样么？”上前一步扶上莉季娅的一双素手，林野看着身后跟着下来的几个老毛子，套用一句台词，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至于多么不好惹，目前林野心情不错，不想去尝试。 “那当然是不行了！”莉季娅笑意盈盈，露出一口银牙道，“我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总要注意一下安全对不对，你现在还没有保护我的实力。” “那对，那对！”林野笑眯眯的点头，一点也不因为对方的无礼生气，首先莉季娅说的是实话，国内这么大，谁敢说自己真正了解这个社会，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一脚踩空摔个跟头后悔都来不及。林野确实没有保护对方的实力，反过来差不多。 除了几个保镖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下来，林野虽然心中好奇，但这是对方的事情，他自然不好问，上车后直接前往公司。现在他有接待对方的地方了，不用像是上次那样，所有接待还要莉季娅自己安排。 “怎么不带我去你的康采恩呢，我归国之后才专门找人问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野心不小啊，把自己的起步的企业就叫这种名字？”长时间不见，莉季娅显得十分活泼，很熟络的开着玩笑，“这和你们国家倡导的价值观不一样吧？” “这有什么，我是一个诚实的人，君子藏器于内。”很有逼格的拽了一句文，维持了这个状态大概不到两秒钟，话锋一转道，“我们还是莫谈国事比较好。” “至于么？连说话都不敢，还有没有点自由了。”莉季娅撇撇嘴，认为林野小题大做。 “是，你们国家是有自由，除了自由什么都没有。”林野呵呵直笑，低声强调道，“我是对国家保持敬畏，这不是你能明白的，你想要明白的话，至少要回到三十年前。” “那多好，我们这种家庭的压制都解除了。”莉季娅目视前方看着露面，一点都没有因为这句话生气，终于不用再做出一副人人平等的样子，适者生存才是真理。 至于国家解体，贫富分化，莉季娅有些时候想起来也会觉得可惜，比如特定的节日。可大部分时间，她对此也没有什么感觉，终是纠结于历史，日子还过不过了。 到了地方林野才问道，“你带的其他热呢，不要告诉我，你是过来旅游的……” “直接从莫斯科出发去魔都了，分开行动你很奇怪？”莉季娅抿嘴一笑，伸出如玉葱一般的食指摇了摇，“我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在准备，毕竟我不能赔钱对不对？”装逼于无形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林野觉得自己还要学习。 从经济学家，到分析师，再到团队，莉季娅用了不少时间来准备，她不能听从林野一面之词就觉得股市到了触底反弹的时候，总要找人论证一下，而现在，已经论证完毕了。 如果不是论证的结果确实和林野所说的差不多，莉季娅这次是不会来的。从事实来讲，莉季娅很符合人很话不多的定义，至于林野，目前人不狠屁话还多。 就像是帮刘靖两次解决问题那样，实际上那些手段上不了台面。欺负欺负人还可以， 魔都是中国的经济中心，这点谁都知道。至于这座经济中心到底又多大的机遇，这点么……林野当然是不知道的，他有没有相关的知识。 在摩天大厦组成的钢铁丛林当中，习惯了森林环境的林野未免有些蒙圈，相反莉季娅保持着谨慎的好奇，很感兴趣但没有过多羡慕，说话还是很诚实，“比圣彼得堡看起来好一些，相信这是规模优势的作用，可惜我们国家没有这种条件。” 规模优势可以说是地理位置，政策扶持，不过林野认为对方说的是人口优势。国内几座标志性城市，必须要感谢几亿从家乡出来的农民工，没有他们的挥汗如雨的工作，沿海地区就算有地理优势，也不可能发展这么快。 有句话是形容帝都的，平时的时候帝都是首都，只有过年外来人口返乡的时候，帝都才是帝都，一年只有那么几天，帝都才是帝都人自己的城市，平时那是首都。这句话套在其他几座标杆性的城市也说得通。 林野和一个外国女孩在街上漫步，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可他自己兴趣缺缺，心情明显没有身边的莉季娅好，这让不少行人很纳闷。尤其是一些二十岁左右的男孩，恨不得把林野推到一边去，自己代替洋妞的位置。 很快，莉季娅主动拉着林野的手进入了一家咖啡馆，她准备在这里卡一杯咖啡休息一下。 “你似乎情绪不高么？”莉季娅的玉臂撑在桌上，洁白的小手拖着渐渐的下巴，美眸中充满了审视，开口道，“从去了我们的办事处，似乎就这样了？” “没有，就是觉得你的那排太周详了，先设立皮包公司，然后以员工的名义把操盘手和分析师送过来，需要这么小心么？这么小心的安排，让我心里有点别扭。”林野歪着头想了一下疑惑道，“炒股而已么，被你弄得像是做贼一样。” 莉季娅对服务员点头致谢，慢慢的调试着咖啡，然后轻抿一口道，“你想多了，我知识希望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赚钱，来得轻松，走的也轻松。” “那也太小题大做了，跟克格勃一样。”林野双手一摊，对莉季娅这种做法真的不适应。 “那你可想多了！”莉季娅绝美的脸上挂上一丝笑意，“我可没有这个能力，我来这里除了感受下中国第一大城市的氛围之外，就是想要亲自看看准备工作。有些事情不亲眼见到，总是噶虐心里不安稳。” ------------ 第八十三章 那就进去 “不是最好了，你帮助过我，我以诚意反馈你。千万别牵扯进来别的事。”林野摆摆手强调道，“怎么说你也是俄罗斯人，就算从书上看，也知道苏联时代对这方面的敏感性。套进我们国家也差不多，你可别害我。” “当然，我很了解。”莉季娅优雅的搅拌着咖啡，眼睛一白道，“克格勃随着苏联已经过去了，现在别说出击，能稳固独联体国家都算是超常发挥，就算有空注意你们国家，也不可能通过你，对不对？”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莉季娅的意思有一定的轻视在内，可正好让林野感到高兴，这很矛盾，可却是事实。 “我竟然因为别人看不上我高兴，如果昨天有人这么告诉我，我绝对不会相信。”林野自嘲一笑，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其实对方的话，就是比较高层的你瞅啥和瞅你咋得的关系，只是说的比较文雅。 “按照我父亲说的话，你属于活得不虚假的人。”莉季娅擦拭着留着残液的红唇，捂着嘴低声道，“作为合作者，你拿出了真心实意，其实我很感谢你。” 心领了！林野暗道一声吓死我了，起身前去结账，出了咖啡馆才说道，“你清醒的时候说话让人不敢相信你的年龄，都说酒后吐真言，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喝酒。” “好！”莉季娅不以为意的笑笑，“那么不称职的导游，你现在还能找到回去的路么？” 这句话让林野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他没有来过魔都，怎么可能出来这么长时间还记得回去的路，“其实我们可以打车回去，大不了被黑一些钱。” 直到回到皮包公司，莉季娅翘起来的嘴角都没有下去，时不时的刺激刺激林野，“你真的是这个国家的人么，听说东亚人外表的差距很小。” “这个笑话不好笑！”林野冷淡的开口，他不敢说自己爱国，可也没准备冒充宅男强国和宇宙大国的人，用王者号去和青铜玩，说出去丢人。 西装革履，器宇轩昂？不存在的，不能怪林野怀疑莉季娅别有目的，主要是这些从俄罗斯过来的分析师什么的，从气质到穿着实在是有些随意。 这种疑惑莉季娅不以为意，以一句你电影看多了作为解释。她找的是有能力，但不出名的人来操作，太出名的人佣金多了一些，从节省成本的方面考虑，并不划算。 整个过程分工明确，有人在交易所，都在留在这里。形象上虽然不怎么样，可工作起来到是很上心，周文带的那些人看起来没问题，中规中矩，让人看不出来什么毛病。 “大家也能看到，目前股市的趋势非常好，我们杀进来正是时候，而且为了分摊风险，我拉进来一个俄罗斯朋友，从这一次的牛市当中获利。”林野对着周文团队喊道，他也不想一开口就莉季娅说话，可经过几次的接触之后，他就发现周文在知道有外国团队的加入之后明显老实不少，没想到刚刚见面很能装逼的家伙，还是一个外国月亮圆的信徒。 知道这点，林野再次开始狐假虎威，敲打着这个潜在的崇洋媚外者，让对方上点心。 与此同时，莉季娅也在用俄语和自己带来的团队说话，意思上也差不多。随后对着林野介绍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我们团队的领袖，卡尔斯勒，伏尔加德意志人。莫斯科大学数学系一九八八年毕业，不算太有名，也算是小有名气。” “你好！”林野也不能太不上道，礼貌的和对方打招呼，同时也是让两个团队互相融合，当然融合并不是主要的事情，主要的事情是让两个团队进行比拼和竞争。 “我先说说情况，这次股市大涨其实从二月份就已经开始了，目前为止市场还处在两种截然相反的矛盾阶段，大批人因为多年身价在里面，已经对股市有了恐惧，见到上涨行情到来之后急忙割肉退出，对于这批人来讲，止损就是他们最大的希望。这批人的目的已经达到。” 周文在两个团队面前侃侃而谈，“同时另外一批人则看好股市，代替了上一批人。两批人交替进行，现在三个月的时间过去，这种交替就算没有完成，也差不多了。” 美元泛滥，造成全世界经济过热，资产价格泡沫，形成表面的经济繁荣和账面财富。．全球经济繁荣，拉动中国大规模出口，形成了中国经济高速成长。大规模的出口促使中国外汇储备快速增长，导致国内人民币大量发行。 人民币升值加速海外热钱流入，加剧了上述情况的发展。银行体系由于充满资金，促使银行大规模放贷，形成了流动性泛滥和大规模的固定资产投资。不但造成经济过热，而且推动资产价格上涨。在流动性泛滥的情况下，资金流入股市和房市，促使价格持续上涨，进而导致社会大众处于追涨的乐观情绪中。 周文说话的时候，林野也把这些话翻译给莉季娅，后者频频点头歪着头贴着林野的耳边道，“看来真是一次机会，弄好的话，这次我们就站起来了。” “你从来也没跪着过，要说我站起来还差不多。”面对莉季娅吐气如兰，林野强自镇定的道，“还是那句话，我不会骗你，要不然的话，先死的一定是我。我的本钱可比你少多了。” “你这话说的我都感动了。”莉季娅一副柔情的样子，眼中满是感动。林野知道都是假象，他不会上当的，就算有这个可能，也要等到收获的季节之后。 很快周文说完话之后，就形成了两种语言各自讨论的状态。很多人补助的点头，可能在讨论中收获了一些东西。 “没什么说的，自然我们可以确定大趋势是好的，那就杀进去。”林野一锤定音道，“尽快，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了。” ------------ 第八十四章 只要998 “我也认为总体趋势看涨，的确可以考虑入市。”周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市场等待的正是量变到质变的临界点和导火索。利好的量变积累已经完成，总体而言风险存在，但是并不大。” “我不懂股市，但是明白做人的道理，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哪怕我从来没有接触过金融都知道这句话，所以，不管你们赚了多少，我都会每个星期抽出来一些钱，只留给你们现在的一个亿。”林野不慌不忙的道，“至于你们的操作，我只能接受散户型操作。既然大趋势是总体看涨，自然就涨的股票数量多，跌的数量少。这样最稳妥。” “我要最有把握的赚钱方式，现在距离下个月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们正式开始。”林野这时候回头对着莉季娅征求意见，“你看这样可以么？” “没什么不可以的，大不了我们再回去卖原材料。”莉季娅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用俄语对着卡尔斯勒团队说了同样的话。 “从今天开始，每天给我汇报大盘指数，我同意了，你们才可以行动。这是一次合作，希望我们的俄罗斯朋友可以理解。”林野挥手命令道，“我不出身，你们不能行动。” 莉季娅思考片刻，最终对着卡尔勒斯团队点头，听从林野的意见。 周文有些不满意，想开口说些什么，直接被林野顶了回去道，“你想不想干了？”这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岁数不大的男孩眼中，自己一点价值都没有。 和莉季娅那些人不同，周文的团队是临时拼凑而成，他在团队当中算是经验丰富，知识过硬，不过威信这个东西么？不再存在的，国内什么都缺就不是不缺人，有的是人愿意代替他，林野并不在乎。 至于以后会不会被周文报复，那就更不用在乎了，林野又没准备一直在股市里面摸爬滚打，这个眼镜男对他的威胁有限，基本上等于零。 所以被林野敲打了之后，周文的脸色变幻了片刻选择低头，带着歉意道，“知道了。” 现在的林野，正在开始尝试接受一套新的价值观，追求利益，哪怕把绞索卖给以后可能会变成绊脚石的人用来勒死自己。他也要这么做， 有些老板用“奉献是一种快乐”这种话给员工洗脑，实际上都是忽悠职工的。一个私有制企业，却要让职工无私奉献，无私奉献也就罢了，还要让奉献者感觉快乐。连个字，无耻。 林野就比较直接了，不会虚情假意的给别人洗脑，他做不出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所以选择另外一种办法，简单来说就是我比你强，所以你必须听我的。 现在周文肯定是不服他，可这又怎么样，对方只是一个员工，而林野才是老板。这种关系之下，委曲求全中继续工作的人，肯定不是林野。 “有点无耻资本家的感觉，你不怕刚刚那个人卷款消失？据我所知，你可一点金融知识都没有，对方可以轻易的梦骗你。”两人离开房间之后，莉季娅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压低声音道，“到时候你不是亏了？可别说政府可以为你主持公道，至少在目前，一个人跑到国外，你们的政府是没办法的，每年跑这么多干部也见到抓回来几个。” “你对我们国家挺了解的么？”林野轻哼一声，莉季娅说的对，如果她设想的事情发生，林野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世界这么大，上哪抓人去？十几年之后这种情况也只是稍微有所改观，远没到解决的地步。 想了想，林野感觉到事情哪里不对，问道，“这么说你的团队非常可信？你怎么预防的？” “跟我来！”莉季娅带着林野从楼梯上楼，这座楼是一个老式的办公楼，层数不高，所以也不需要电梯，本来林野还奇怪为什么不找一个条件更好的地方做皮包公司。 上了一层楼，莉季娅引领着林野进入一座房间当中，推开门，里面几个人纷纷回头，充满敌意的看着两人，但目光落在莉季娅身上的时候，敌意消失转而点头示意。 “米高风K一摄像机，F系列窃听器。”莉季娅指着正面的显示屏和像是录音机的东西，不慌不忙的介绍道，“一九五二年在柏林工厂出产，现在早已经停产。不过用来对付一些没有经验的普通人还是轻而易举。成本倒是不高，只有两万多卢布，就是找到这些设备费了一番时间，老设备了，这么长时间没遗留下来几套。” “我说你怎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原来不是在找炒股团队，而是在找监控他们的人和设备。”林野突然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问道，“如果你的团队有人卷款跑路？” “呐？他们死定了！”莉季娅的回答毫不迟疑，精致的俏脸竟然还带着微笑，轻柔好听的声音却说出来这么令人不寒而栗的话。 一种汗毛炸立的感觉笼罩在全身，林野不知道是庆幸自己的运气，还是觉得自己运气糟糕，怎么认识一个特务家庭出身的女孩，时不时的总给他来一点刺激的生活。 不过这就不用担心了，本来林野还想是不是和吴玲玲轮流在这里监督，省的被蒙骗。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有毛妹监视就行了。 随后的几天中，两个说的算的头面人物，神色轻松，专门找了一个导游陪着两人，在魔都的街头巷尾来回穿梭，就好像真的来旅游一样。除了每天看一下大盘的数据之外，轻松的不像话。 林野有这种信心是知道触底反弹的点数，前世有一个铺天盖地的广告词，叫只要998，……带回家。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一个炒股赔快卖屁股的人，这个人告诉他，在炒股的人传言中，998有别的含义，这句话被林野记下来了。牛市来临之前大盘的最低点。 几天之后，周文告知了今日的大盘指数，虽然不是998，林野也知道到了时候，平淡的道，“到时候了，可以开始。”同时卡尔斯勒团队也得到了莉季娅的首肯。 ------------ 第八十五章 作死 一个亿的资金看起来很多，但对于股市来说，充其量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滴水。林野倒是想要升起豪情万丈的感觉，可努力了半天，最后发现心里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当手里拿着一把铁锹，面对的却是一座大山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不太了解股市的林野，真看到大盘指数的那些红红绿绿的实时更新，一点都带入不进去。 “你似乎一点都不高兴么？”莉季娅收回目光，转而看着林野的表情问道。 “如果你是一个小学生，看大学微积分的时候，心里会感到高兴么？”林野轻轻一笑，但笑容中的含义绝对不是高兴，倒是有种自嘲的以为存在。 从股市中能获取几十上百倍利润的故事，林野只从书上见到过。他自问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而且深切怀疑这些故事只是心灵鸡汤文。就算是真实的，这些故事的主角肯定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想要复制这些故事主角，林野自认为没有这个能力。这需要多么精确的微操能力，上一个这么有自信的常凯申元帅，下场不用多说。要是他信心爆棚非要认为自己就是位面之子，只有一个下场，欢声笑语当中被打出GG。 逆天的举动可以由真正的位面之子来做，芸芸众生所选择的道路，就是顺势而为。抓住机会搏一把可以，可不能总这么干。 “就好像所有的钱都和你没关系一样，你们中国有句话怎么说了？”莉季娅歪着头似乎在回忆，金色的发丝下，一双美眸非常好看。 “是金钱如粪土！”走到大厅之外的林野被阳关晃得有些刺眼，微微眯着眼睛道，“我没这么高的思想觉悟，只是对自己的要求比较低，这样达到目的之后，可以有种自我满足的感觉，目标定的太高，达不到还会白白生气。” “有道理！”莉季娅了然的点点头，似乎很同意林野的人生观，扎心道，“一个这么容易满足的人，把自己一个小小的中转场地命名为康采恩？你在骗谁呢？” 那不是在打基础么！梦想还是要有的，可没有实现之前就先高兴起来，那不是二逼么。 六月份的魔都天气，已经让林野这个生长在北方的人受不了，刚刚在外面站会儿就能感觉到身上的毛孔全部打开，前所未有的活跃，就像是置身在蒸笼当中一样。 怕热不怕冷，这件特质在林野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不过问题来了，莉季娅似乎就没有事，并不抱怨这里湿热的天气。 “我看你就像是被煮熟了一样，要不我们回宾馆休息一下吧。”莉季娅嘴角含笑的出言，让林野有种感激涕零的感觉，不然他自己还不好意思开口。 实际上两人合资进入股市的第一天，就已经处于盈利状态。既然总体趋势是好的，以散户性质进去股市，分别盯着一只股票非常正确。没有理由选择股票这么点背全都正好赶上下跌，肯定还是涨的居多。 只是这种小心谨慎的入市，肯定回报率会低一点，有句话不是说高风险高回报么。 对于目前的林野而言，未来遍地都是机会，他可不想把十拿九稳的事情搞砸了，在从底层再来一次，光其中升级练功的时间他就消耗不起。 因为股市刚刚开始反弹，小心谨慎一点也没错，等到全面上扬的时候，胆子大一些也完全有时间，相信到时候在看上什么好项目的时候，就不用在想办法弄钱了。那时候他已经有了足够进行前期投入的资金。 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的林野，似乎觉得美好的未来再向自己招手，不断的招手。放下周文的打过来的电话，林野告知莉季娅第一天的情况，总体而言算是非常顺利。 “不错啊，做完这件事，你还准备做什么？”莉季娅听完之后很感兴趣的问道，不得不说这次她必须领情，如果林野自私一点自己进入股市，她是没有办法知道的。 还准备做什么？林野轻笑一声，这个问题比较没有技术含量，有钱什么都可以做，没钱什么都做不了，想都不想的道，“先还钱，然后再想别的。” “还钱之后呢？”莉季娅翻了一下白眼，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嗯？这是一个问题！林野抬头看着天花板，好半天目光落在莉季娅身上幽幽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一定会主动让你知道。” 重来一次就是为了赚钱么？如果是自己花钱的话，林野现在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足够舒舒服服的过完这辈子，可这样的话，他人生的意义似乎什么都没有。混吃等死下去，还用他么，把一头猪按在林野的位子上都可以。 用人生意义来形容未来未免有些高端，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林野希望未来刺激一点。不是现在这样，不管是前世和目前为止的今生，本质上其实没有什么不同。都过得很平淡，只不过是两种不同的平淡，前世没多少钱，现在有了不少钱。 林野这种对物质没什么要求的人，一万块和一百万之间的区别很大，一千万和一个亿之间就没多大的差距了，反正这个数字都是他用不完的数字。 人生过得不刺激这可是一个大问题，就像是中午从交易所盯着大盘走势那样，别人都很紧张，他一点都不紧张。潜意识当中，他对此早已经有了预料，既然知道最后的结果，那有什么好激动的。 沉思中的林野，没有发现半躺在沙发上的莉季娅，用一种感兴趣的目光看着他，最后开口道，“你这时候到是有种哲学家的意味了，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的。” “哦，是吗？”被打断思路的林野回过神来，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走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魔都景色，一下子想到同样是和莉季娅两人在旅游区的山顶向下俯视。 两个字在文科生感性的脑海中渐渐清晰，作死。作死才能活得刺激。赚钱的目的就是生活的刺激，想要刺激，可以怼完苏修怼美帝。 ------------ 第八十六章 带你装逼带你飞 林野有自己的考量，钱这个东西的价值，体现在不同方面，可在中国它的影响力更小一些，从历史传统中，中国就不是一个有钱人能主导的国家。富可敌国的沈万三，抵不过朱元璋的一直圣旨，红顶商人胡雪岩也需要躲在左宗棠的羽翼之下。票通天下的乔致庸，一个县令就能让他灰头土脸。 至少在富豪层面，林野也承认，资本主义国家确实有自己的先进性。那些国家富豪的地位非常稳固，而且是得到了国家的保护。可能这也是国内富豪总是想要往国外跑的原因。 对于一个重生者来说，就算是混的在悲惨，也可以轻松得到原来不能想象的生活。 “没准再过一段时间，我回去俄罗斯看看。到时候你可要接待我。”林野回头对莉季娅道，“不知道你是否会帮助我。” “当然，我们的利益关系现在已经有友情的成分在内。”莉季娅一口答应下来，很自然的道，“我们国家有些排外，不过就像是你说的，他们可以讨厌你，但绝对不会讨厌你手里的钱，是不是这样？” “就算是这样，你这么直接说出来，也不太好吧？”林野苦笑一声，这个毛妹就不知道迂回一下么，这么心直口快，林野都怀疑对方到底有没有朋友。 “实话总是不能让人接受，难道让我说我们国家热情而好客？让我父亲说这些话还差不多。”半躺着的莉季娅双手一摊，一副我也很难办的样子无奈道，“事实本来就是我们国家比较排外，不过也希望你不要生气，并不是排斥你们，而是所有国家的人。” 这话很有断水流大师兄，我并不是针对你，而是你们所有人都是垃圾的韵味。此话一出，林野也直接没脾气，他跟毛妹生不起气。 叹了一口气，林野拿出一本故事会，出去是不可能的，他宁可现在启程去北极，也绝对不想感受外面的热浪，所以很不要脸的在莉季娅的房间不走了。 “你这样我很难做的，我是一个女孩，传出去不好听。”莉季娅似乎很是苦恼的道，“我发现你们对外国女孩有偏见，事实上是世界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我们国家的女孩随便就没有指指点点了么？你们是拿来的这种想法？” “你别闹了，就算我对你有想法，也要等我能打过你的时候再说。”林野一个激灵，上次被莉季娅闪电般的撂倒，现在一想起来心里都有阴影。 比起两人的悠闲，在皮包公司里面带着的两个团队可就没这么轻松了，随时盯着关于股市的各种动静，收集资料汇总，进行分析然后讨论做出决策，决定是买入还是抛出。 “根据上次熊市的一些特征，我们可以知道，因此，可以长持短做，长线持有，但加上短期波段操作，指标变坏时就先离场观望，指标变好时再进场，不要害怕踏空。即使踏空，你的本金也不会受到损失。最多是少赚一点，市场里有的是机会，保证本金安全最重要。要有铁的操作纪律，才能保证盈利。”周文的话引起很多人点头，他也要证明自己是有真材实料的，这样创出名气之后，才能彻底在这个圈子立足。 “古今中外，被剪羊毛的必然是散户，由于老板定下了这次操作以散户形态进入股市，所以我们才要更加小心，以稳妥为准。当然我相信，只要我们做的好，老板会给我们更多的空间进行操作的。” “你感觉这个人怎么样？”把目光从显示器上收回来，林野开口询问莉季娅道，“你可是内行啊，从小就在警察家庭长大，看人应该相当准。” “我是俄罗斯人，语言不通怎么看你们国家的人？”莉季娅一副你仿佛在逗我笑的表情道，“再说我根本不熟悉这个人，你能见两次面就能看出来一个人的心里么？” “你分析我的时候不是头头是道的么？”林野轻笑道，“那时候口气挺自信的啊。” “至少你跟我对话的时候都是俄语，是你话太多了。”莉季娅耸耸肩，视线重新回到显示器上，皱眉片刻道，“这个人可能不怎么样，但用一次也是可以的。有我留的人在这里，不会出问题的。再说我们两个人的户头，不是有证监会的人看这么，不用担心。” 林野点头认可莉季娅的判断，倒不是相信人品，而是相信预防措施。事实证明，两人应该回去了，莉季娅是一个俄罗斯人，而且还没有成年。单独待在中国显然不太合适。林野也有自己的事情，况且他不适合这里的气候。 半个月的时间，每天身上的感觉，就好像在三伏天当中在蔬菜大棚里面睡觉一样难受。 应该到了回去的时候，当两人再次出现在二合一团队面前的时候，是来告别的。操盘手的佣金一般按照总成交量，或者是利润的百分比进行提取。林野选择了后者，虽说可能付出去的钱更多一些，却胜在省心。 “你为什么不直接回国呢？”林野由衷的对莉季娅提议道，如果对方直接归国，他就不用坐飞机了。坐火车多好，还能沿途看一看风景，就当是一种连接旅游，反正出来旅游也是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路上。 “可惜飞机直达符拉迪沃斯托克需要等待，如果我直接飞往莫斯科，然后再从莫斯科飞往符拉迪沃斯托克，耽误的时间还不如飞到冰城，然后从陆地回国。”莉季娅扬了扬手中的飞机票道，“当然我也想去看看东方莫斯科。” “没有什么东方莫斯科，冰城就是冰城，有一点俄罗斯风格的建筑不能说明什么。”林野不慌不忙的纠正道，醒醒吧，朕的苏维埃都解体了，说这些都什么用。 首次尝试上天的林野到时很新鲜，不过这种带你装逼带你飞的感觉也就维持了一小会，直到下飞机的时候他才顿觉这趟飞机白坐了，回头看着出口，没好意思问莉季娅一个外国人，“刚刚那趟飞机是哪个航空公司的？” ------------ 第八十七章 大凶之罩 冰城被称为东方莫斯科，当然是因为在某段时间中被俄罗斯深刻影响过。很正常，林野刚刚接触这段历史的时候也会生气，可那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没有国家是自古恒强，强大的时候欺负别人，弱小的时候被别的国家欺负。 纠结于历史，不如着手现在。其实林野认为自己早出生了三十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乐观估计三十年后的中国会强大的不可想象，没准到时候出生的人，拿出一点不构成负担的钱，找不同国家的美女给自己暖床，享受一把现代殖民者的待遇，思想阴暗一点，那就是侮辱对方的国家，还要上对方的女人，最好是同时进行。 不巧的是林野出生的时间，正好要和这个国家共同在奋斗的轨道上。那么这就很难办了，至少大爷的生活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所以要努力奋斗。 陪着莉季娅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待了一会儿，林野几乎眼皮已经打架，他还真的没有所谓的艺术细胞，直到出来，才摆脱了萎靡不振的状态。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成就感，不怀念一下帝俄的荣光？”林野双手插兜，满不在乎的询问道，这种态度不是装出来的。帝俄的尸体都凉透了，他不会因为无聊的东西生气。 “帝俄？帝俄和现在的俄罗斯有什么不同？有什么可怀念的？”莉季娅幽幽地道，“在异国他乡看到本国的文化，有些亲切而已。你不生气我才意外。” “因为历史生气多无聊，就从近三百年开始算，几乎所有邻国都和我们国家发生过战争，难道我挨个去生气？这样的话我早就气死了。”林野轻哼一声，有能耐现在来，眼珠一转又说道，“听说阿拉斯加还遗留不少俄罗斯建筑，要不要有机会去看看？” “有机会看看也不是不行。”莉季娅对这个问题持开放态度，更进一步道，“要不我们一起去？就当我们两个出去旅游。” 去就去！一个俄罗斯人都不怕去原来的领土，林野怕什么？两人在路上行人看来有说有笑，实际聊天的过程中，时不时的都会找到机会朝对方扎心。 冰城被俄罗斯人称为东方莫斯科，城市的俄罗斯人为数不少，一个金发毛妹走在大街上，不会引起多大的轰动，本地人已经对俄罗斯人司空见惯，类似围观大熊猫的情景不会出现。 何况冰城本身就是美女扎堆的城市，走在大街上的美女，相比较身高、肤色、五官这些硬件条件都不缺，并不比毛妹要差。 “你都去了一趟教堂，那就让你尝尝你们俄罗斯传过来的食物。口味肯定是偏向我们国家了，不知道你吃着还习惯么？”林野在启程前往边城之前，抽空去排队买了一些红肠和大列巴，最正宗的他没有买到，真正源自俄罗斯手艺的那家公司是限量的，这个时候早就卖光了。 这些东西正好可以再火车上吃，从莉季娅的反馈来看，至少这两样东西做得不算差。 “有些奇怪，不过还算可口。”莉季娅由衷的夸奖道，毕竟两国用的基础原料虽然相同，可生产过程中肯定有不同的侧重。林野主动带来一些俄罗斯的食物，已经让女孩觉得有心了。 “你开心就好！”林野耸耸肩，一边嚼着一边说道。这两样冰城特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全省都很闻名，就连林业局的人去一趟冰城，都会想办法带回来一点。林野虽说不经常吃，可偶尔也改改口味，一直觉得不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辆绿皮车速度慢了一点。在外国友人面前，简直给我国形象抹黑，让人认为国家的铁路系统还是八十年代那样没变过呢。 几个小时之后，林野在边城车站和莉季娅分别，挽留道，“不准备休息一天在回去？这一天又是飞机，又是火车的。” “不了，早晚都要回去。”莉季娅的声音中也透露出一丝疲惫，“我过段时间再过来。” 林野点头送别挥手道，“你身边的几个保镖在，我就不说那些什么注意安全的鬼话了，太虚伪，再见。” “这种时候你还是虚伪一点比较好，一点都不礼貌。”莉季娅接了一句，转身给了林野一个背影道，“再见！”随即上车…… 被讽刺完的林野挠挠头，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那就虚伪一点，一直等到发车在离开车站，这种态度也被一直看着他的莉季娅看在眼里。 “回家睡觉！”林野打着哈欠拦下出租车，他可没有莉季娅那种连轴转的本事。那是干嘛呢，又不是身后有监工逼着干活，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 躺在沙发上的林野睡得很沉，古人创造出来舟车劳顿这个成语绝对有大智慧，林野本身是一个睡眠很轻的人，这次脑袋港沾到沙发就沉沉睡去。 直到耳边响起沙沙声，那是锅中热油沸腾的声音，意识慢慢回到脑海中的林野深吸一口气，一股香味钻进鼻腔，不过绝对不是菜肴的香味。 这时候他的眼睛才慢慢睁开，入眼一片昏暗，失明了？脑袋迷糊的林野使劲睁大眼睛，一副顺眼朦胧的样子，伸手一扯把眼睛上的东西扯掉，伸手抹了一把脸清醒一下，才把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暗道，好一个大凶之罩……至于闻到的味道，那是女人味，和厨房的香味毫无关系。 “醒了？看你睡得熟就没有叫你。”从厨房端着菜的吴玲玲见到蒙圈到林野，抿嘴笑道。 “这就是你把这玩意盖在我眼睛上的理由？”林野扬着手中的罩罩，直勾勾的盯着吴玲玲，随着动作，一阵香风荡漾开来。 “给你做眼罩用，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它报着东西你都天天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吴玲玲揶揄道，反而比林野更放得开。 说的有道理，腹中空空如也的林野直接原地坐了一会儿，上桌吃饭…… ------------ 第八十八章 自由世界等着我 “卡巴斯基团队，已经做好浏览器引擎和内核，正在实验阶段。你觉得什么时候推出去合适。”身着家居装的吴玲玲坐下，看着狼吞虎咽的林野问道，一双美眸就没有离开对方。 嗝……，林野噎着找水的样子，让吴玲玲不禁莞尔一笑，“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没事！”把整整一杯水喝掉，摆脱了吃饭噎死命运的林野才道，“先把杀毒软件做好，在考虑投入浏览器，把装机量提上器，到时候安装浏览器是水到渠成的。顺利的话，怎么也要半年多一年的时间，斗地主没有先出王炸，留下三四五六没有七的，是不是？” “你这幅从容不迫的样子，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你就不追求盈利了？”吴玲玲轻笑道。 “没什么不一样的，钓鱼的人有人钓的快，有人钓的慢。快的不一定比慢的最后收获多。”把最后一口饭扒干净，林野抬头道，“二三百万的下载量好像很多，可我们国家有多少户？和总人口比较，这一点都不多。” 三六零之所以害怕企鹅，而不怕百度。被企鹅一打压就怂了，却敢和度娘正面交锋。还不是评估出来免费杀毒软件的用户群，比百度的用户群粘度要高么。和企鹅干肯定会死，和百度干，没准能干赢。 套用一句篮球场上的话，百度算是一个出道即巅峰的选手。谁能想到它以后不但不是企鹅和阿里的对手，竟然连京东应对起来都非常吃力。要知道京东有企鹅有扶持起来对抗阿里的意味。京东最大的持股者是企鹅。 现在上浏览器为时尚早，林野没有相关的统计数据，也不能用边城的用户量一顿加减乘除，因为东北本身不算富裕的地方。但搜了一下相关新闻可以知道，目前全国的电脑用户是五千二百万，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和网络息息相关的用户。 这么看来，接近三百万的下载量确实已经是很大的份额，无论如何都不能算小。这个年代的网络水军炒作看来容易一些，十年后用户太多炒作难度也在增大。 比如未来一只水军刷屏制造热点，换成一般的贴吧还可以，去帝吧肯定是不行。因为帝吧本身的刷帖速度，让水军刷帖也起不到大的效果。 能有目前的成绩，肯定和那些论坛那些我大清药丸跟风黑分不开关系。所以说吴玲玲没有白挨黑，把热度提起来绝对有美女总裁的部分功劳。 现在不需要迎难而上，可以借着大势稳步发展不被淘汰就很好。干掉这些未来的巨头，林野喊两句漂亮话肯定办不到，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谁上谁脑残。只要能在互谅网上占据一席之地，或者更好就能满足他小小的野心，括号，零五年的野心。 林野深信只要等待机会一定会出现，巨头也会犯错误，不然雅虎帝国就不会崩塌，手机领域永远应该是诺基亚说的算，不就是在一个应该改变的时机没有抓住机会，所以最后都被飞龙骑脸了么。 等到手机端开始超越传统PC端的时候，那又是一次洗牌的时刻，到时候出局的玩家绝对不会少，那时候是发力的好时候。日子还长着呢，着什么急？ “我这不也是为你好么，看你总是往里搭钱心里不是滋味。那这件事暂时放下，我们什么时候把公司搬到冰城？这件事也是你说的算。”吴玲玲一副哀怨的样子，如果不是马上就变脸，估计林野还会相信她。 “你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我不管。”这幅口气就像是在讨论西红柿和黄瓜哪个生吃比较好，而不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公司搬迁。 小有名气还是比较谦虚的说法，虽说偷过来的三六零此时实力还不算多强大。可架不住龙江本身是一个互联网巨头的荒漠地带。叫得上名头的互联网企业一个都没有，矬子里面拔将军，三六零就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效果。 作为独苗一个的三六零，不吹它就没有任何一个网络公司可以吹，这就尴尬了。不是吴玲玲能力出众太强大，关键是没有对手。 “那你还留在这？”吴玲玲欲言又止，潜意识中不愿意和林野分开。而且觉得网络公司看起来比做二道贩子有档次的多，说出去更加有牌面。 “是吧膨胀了？”林野轻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网络公司名气更大好听。做好了在全国都有知名度，在边界倒木材默默无闻。”见到吴玲玲点头继续道，“可从赚钱的角度来说，你的话不成立，出力气的工人并不一定比坐办公室的人赚的少。” 未来几年吴玲玲就会知道林野说得对，搬砖还真就比做办公室赚钱。一天到晚出力却不能温饱，那是九十年代的事情。从房地产开始兴起，蓝领工人的待遇就提高了。 至少短时期内，三六零开始是赔本赚吆喝，林野把边城的东西一扔，扎进互谅网当中，万一资金出现问题怎么办。股市也不是一直再涨，还有回潮的时候。并不能作为补充三六零的资金来源。 面对这种情况怎么办？林野也很烦躁啊，除了等待他也没有好办法。 “迁移之前给我留下个助手，我总不在家，没有人看着也不行。”从后面抱着吴玲玲的林野道，“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你过分了！”吴玲玲扭捏着，手里的碗都有些拿不住，佯装怒意道，“先把手拿出去，我在干活呢。好啦好啦，知道你愿意做甩手掌柜，再找个人帮你，让你继续过大爷生活。” 林野抽回了很过分的手，自语道，“我也没办法，刚睡了几个小时现在比较精神。今天晚上你就别睡了，先洗澡，我们谈正事。” “不要脸！”把擦干净的碗筷放好，吴玲玲回头冷幽幽的道，她知道小流氓说的正事是什么，旋即一扭一扭的走进浴室。 是是是，你说得对！一晚上没要脸的林野，头重脚轻的起床。顺手拿着滨海边疆区的地图，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让我看看自由世界到底是什么样。” ------------ 第八十九章 下一个对手 人生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可以有很多目标，金钱、美女、权势。这些总结起来都可以归为要活得刺激，平淡的生活是不能忍受的。 对于各种目标的追求，本身就是要下意识的摆脱平淡的生活。这次回到边城的林野，觉得心中的空虚感似乎又更加多了一些。 “要不要找两个毛妹暖暖床？”林野念头通达的想到，网络公司搬到冰城，吴玲玲肯定要跟着去的，没有人看着他，这岂不是给他创造了为国争光的空间？ “林野，这是今天的检尺单，你看一下。”刘主任适时地把林野从臆想中拽出来。递过来了今天木材的检尺单，确认无误让对方去处理。办公室空空荡荡，又剩下林野自己。 没什么精神的林野，认为自己现在混吃等死一样的状态，肯定和去了魔都一趟大有关系，去了一趟之后心变野了，在看这座边城眼里微微有些不顺眼。 这和前世在外是不一样的，那个时候林野没有这个能力，现在已经有了在大城市立足的资本，不过有一点没有变，父母仍然不会同意。 不得不说，想到吴玲玲即将离开，林野心中也有些舍不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打车就去了国门，在路上又引申出来了另一个问题。吴玲玲要离开，以后林野的大爷生活可以说基本结束了，最基本的一点，他要开始学开车，不然就天天步行。 对公司的员工而言，听闻公司即将搬迁到冰城的消息，绝大部分人心里都感到高兴。这种心里就像是砍传奇升级，到了冰城新公司的总部，等于是受到了更大的认可。 “好像所有人都很高兴！”走到公司所在楼层的林野，正好碰见夏美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询问道，样子就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还有一丝弱受的潜质。 “是啊！”夏美紫轻轻一笑，看着眼前的少年问道，“你是来找玲玲的吧，我带你去。” 总经理办公室的陈设没什么变化，把林野领进来之后，夏美紫就转身出去，办公室剩下了两人，“今天怎么想起来到这了？” “不知道，可能是想和你呆一会儿吧。”林野坐在沙发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同时没忘了拿遥控器把监控器关闭，就坐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玲玲了然的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思索的神色，忽然轻轻一笑站起来走到沙发边坐下，低声道，“是不是有些舍不得我，这也是很正常的，我就说么，我的外在魅力是很高的。怎么你这几天就没有表示挽留的意思呢，今天终于憋不住了吧？” “你说得对，确实有点舍不得。”憋着一口气的林野沉默片刻开口道，这个答案让吴玲玲笑的花枝招展，直接侧身对着林野的脸亲了一口道，“你这句话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这时候，门口出现轻微的响动，吴玲玲心里一惊马上站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略有紧张的神色令人为之一笑，和林野一副面瘫坐在原地的样子对比，更好笑了。 事实证明只是虚惊一场，这么一个有素质的地方，就算是进来也首先要先敲门，不然窥见了老板的隐私，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小鞋穿么？ “你倒是很冷静！”松了一口气的吴玲玲见到林野平淡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压抑声音恶狠狠道，“胆子太大了，要是让人知道我怎么见人？” 这不对吧？是你主动亲我的！林野一副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脸一撇故意刺激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是个男的，这种传出去人家只能佩服我，和你们女性的待遇截然相反。” 打完嘴仗的林野心情好了不少，这时候发现自己来这确实有些不妥，就算是过来增进感情也不应该在这里，感受心情好了一些便道，“我回去了，晚上早点回来。” “嗯！”吴玲玲简单的答应一声，数据迁移其实已经开始了，过两天等到冰城那边的地点确定，公司的所有人就搬过去。事到临头她心中也稍稍有些不舍…… 回到厂房林野，随便找了一个工人休息的屋子，也没管上面干净不干净就是一躺，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的壁纸，因为很多工人都抽烟，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壁纸已经发黄，看来没多长时间就能完成黑化历程。 “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枕着自己胳膊的林野自语着，吃软饭这么伟大的工作已经让他厌烦，这种生活不刺激。就像他自己说的，多她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套用美国著名篮球巨星麦一轮的话，是时候考虑一个对手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野重复的过着身体已被掏空的日子，要是被别人看见肯定以为他刚刚大病初愈，要不就是命不久矣，反正不会有什么好的形容词。 “我去冰城之后，你要老实点，别总是出去浪。”分别在即，吴玲玲盯着林野的目光，狐疑的道，“现在外面的坏女人太多，你别被骗了。” 说的有道理，林野深表认同，看着眼前的坏女人狠狠点头，这就是前车之鉴。至于对方的话，那倒是完全没往心里去，对我有利的就听不利的就不听，林野认为这种叮嘱就是不利的，绝对不能听…… 两天后，到了公司搬迁的时候，继续被掏空状态的林野，还要以好弟弟的身份去送别。 “你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你姐姐马上就走了。”陪着吴玲玲的助理夏美紫笑眯眯的打趣道，“到时候你就自己照顾自己了，那还有人关心你？” “难道让我大哭一场么？这事我可做不出来。”林野轻笑，旋即迅速变脸扑倒吴玲玲的怀中占便宜道，“玲姐，我舍不得你啊！”吴玲玲的嘴角轻微抽动一下，光天化日之下占便宜。 等到两个女人驾车离开后，林野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过几天我去你们那边。” “好啊，随意欢迎！”在跑步机上面运动的莉季娅有些喘，但还是表示欢迎。 “这次我在你们那边常驻！”林野说完这句话就挂了手机，是时候考虑下一个对手了。 ------------ 第九十章 韩国人 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国家，它人口众多，它幅员辽阔，它资源丰富。有着无与伦比没有短板的军事力量，发达健全的社会福利制度，看病不要钱，教育不要钱，人民翩翩有礼，工业农业都有碾压性的优势，别的国家往往以羡慕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国家，打心底都想要成为其中的一员，这个国家的名字叫做，外国…… 踏上俄罗斯土地之前，林野先偷摸回一趟家，以阴暗的心里观察了片刻，确定没有后院起火的风险，才轻装上阵来到远东。 老实说，以外国的月亮圆来作为标准来到远东，那肯定是无比失望的。任何一个城市，绝大部分地方都是苏联时代的建筑，至于是一九五零年还是一九八零年建成，那就全看心情。 当然俄罗斯独立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一点成绩，很多外表老旧的房子，说不定里面还不错，至于里面是酒吧还是赌场，这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不过有一种营业场所倒是明目张胆，红灯区这种古老的营业场所，仍然深深扎根在社会。 林野到是并不反感这些东西，国内也遍地都是，就连林野居住的城镇都有一条街。就在地方政府管辖的街道上，林业局管理的比较严格不允许这种场所扎根。最后红灯区怎么消失的林野不知道，因为他那个时候在接受再教育。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好像变漂亮了不少。”林野到达符拉迪沃斯托克后，瞬间就发现了莉季娅的一些变化，伸手打着招呼问道，“耳洞是新打的？不会谈恋爱了吧？” “别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一个女孩打个耳洞再正常不过，当然是想让自己更漂亮一点。”莉季娅笑呵呵的接受了恭维，伸手一指旁边的越野车。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的时间其实也没多长，莉季娅亲自出面来接人，让林野十分感谢，这个外国权贵也不是不能接触的嘛。 “你怎么想起来来这边了？”坐在后座的莉季娅歪着头询问道，对林野这次来的目的，她心里也进行了一番猜测，但觉得那种可能都有。没有一种把握性很大的可能性。 在莉季娅看来，自己这位同龄的外国朋友，在这个年龄已经注定一辈子衣食无忧，难道是闲得无聊试一试在远东的生活？倒是有这种可能，不过却未免令人失望。 “我不是过来抱大腿的，虽然我刚刚在国内打下小小的基础，只要慢慢等着就能看着它渐渐长大。可这段时间不能没事可做。”林野无奈的道，“又不是多专业的事情，没了我换人一样胜任，不如出来开心开心。” 莉季娅微微昂头，不知道对此如何评价，最后道，“这么快就把手伸到我们国家了？” 原来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他就觉得林野这个人非常奇怪，处于警察家庭的本能开始注意，后来一年时间两人都发生了天大的变化。就算此时想起来，也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两人各取所需，到了现在莉季娅公平的想想，虽然在林野身上她提供了不少帮助，可两人确实谈不上抱大腿，莉季娅得到了很大的回报，相互促进各自都变得强大了不少。 从利益方面看来，莉季娅似乎还收益更大，毕竟林野知道双方实力不对等，所以在合作的时候，往往拿出最大的诚意。这种诚意是个人就能看到，包括莉季娅。 “看来远东地区，韩国人算是很重要？”坐在后座的林野偏着头，看着车窗之外的大楼，大楼上镶嵌着韩文，韩文到底是什么意思林野当然是不认识的，但确实是韩文无疑。 “哦，那家公司啊，好像叫大宇公司。”莉季娅顺着林野的视线瞄了一眼，不在意的道，“不过现在是美国人的资产，只是中层还是韩国人做管理。” “啊，美国人的？这件事我倒是不知道。”林野十分惊讶，他知道大宇公司，不过一直以为这家公司还是印象中的韩国巨头，怎么会变成美国企业的一部分？ 莉季娅轻笑一声，眉头微皱用简单的语言道，“九七年金融危机之后，大宇公司就处在崩溃阶段，最后被美国通用公司接手，你能不能理解。” 理解！可以用三个字来解释，剪羊毛。从莉季娅的口中，林野知道，大宇集团最后走向灭亡的历程快得不像话，从财政出现问题到破产只有短短三年时间。 鉴于莉季娅就在身边，林野就没有开口评价，这和苏联解体的历程到是很相似。头几年还在乘风破浪，似乎一瞬间就所有问题都找上来了，一个拳击运动员忽然脑梗，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这么大的公司顷刻间就完事了？活得时间长，总能见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林野点点头轻声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达到那种地步。” 哼！莉季娅轻哼一声闭目养神，这不是对林野有轻蔑心理。而是这个公司给她的印象不好，韩国大宇破产之前，在东欧及独联体国家，已把在那里的生产厂家从六十个增加到一百八十个开发、生产、销售、贸易、金融等全套体系的经销网。在东欧，大宇致力于收购当地现存企业，兴办金融机构;在独联体国家，大宇集团重点推进汽车生产及汽车和电子的销售。 现在这些办事处都落在美国公司手里，总是在内务部长父亲身边的莉季娅，怎么可能会有好印象？听着林野一副羡慕的样子，泼冷水道，“你拆了它才好呢。” “你总要先适应一下滨海边疆区的生活吧？”林野不置可否的道，“不然怎么拆？” 你还真相信了？本来闭目养神的莉季娅一下子坐直，美眸中闪过一丝惊异，伸出洁白的素手放在林野的脑门上，自语道，“不烧啊？” 轻轻地把女孩的手打下去，林野瞥了莉季娅一眼道，“我没有发烧，以我看来，你们俄罗斯人不是对这些死而不僵的机构没办法，只是不要意思自己出手。” ------------ 第九十一章 我是好人 现在俄罗斯的政府和苏联时期只是表面不同，实际上不过是换汤不换药。只是名字变了，人还是那些人，上次莉季娅说过一次她内务部长的父亲讲话口吻，翻译过来和苏联时期没什么两样。既然是这样的话，政府要清理这种看不顺眼的机构，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 有顾忌的地方，可能就是现在的俄罗斯是市场经济，要遵循现今的规则。对类似大宇集团这种机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能像是以前直接伸手掐死。 如果还有其他的原因，那就应该和几年前的俄罗斯债务违约有关。那时候背负债务的俄罗斯政府宣布，他们将延期偿还他们所欠的所有债务。俄罗斯政府做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决定，他们将优先支付工人的工资，而将偿还给西方债权人的钱延期支付，并不在海外市场上支撑卢布汇价。简而言之，他们决定放任卢布贬值 这种在资本主义世界看来的流氓举动，直接让持有俄罗斯债务的国家损失惨重。俄罗斯本身损失的则是国家信用。缓过劲来的俄罗斯在这方面小心很多，不愿意让其他国家抓住把柄，对这种机构的存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解释的通了。 “缺少一把凶器，这个凶器至少表面上和俄罗斯无关。”林野这么解释，莉季娅一下子就听懂了，林野是中国人，上来吧大宇集团给干了，那和俄罗斯毫无关系。 莉季娅沉默不语，她总觉得，林野这次来到俄罗斯身上出现了一点变化，心态和在中国那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此时的林野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寒光闪闪触碰一下都有致命的危险，最重要的是这柄利刃不被任何人握在手里，而是有自主思想。 这样有自主思想的利刃，到底最终会指向谁都是没准的，沉默片刻的莉季娅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次来，看来真准备来到我们这边做生意了？” “是啊，正准备找几个看起来好欺负的家伙祭旗。”林野不置可否的道，“在这片自由的国度，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选择对手是一个高深的学问，选好了就是第三帝国横扫欧洲，选不好就是本子偷袭珍珠港，智商至少在及格线的林野，肯定不会和一个自己对付不了的人或者公司装逼。 那么问题来了，谁是软柿子？从地理上来讲，远东距离俄罗斯的中心地带太远，附近的国家中，蒙古忽略不计，不要说有影响力，自己不被吞就不错了。 在远东外国人比较多的地方，只有中日韩三个国家。首先国人被排除在外，这倒不是林野多爱国，秉承着资本家无祖国理念的他，如果需要的话，根本不会考虑国籍问题。不考虑收拾同胞的原因，还是主要有更好的软柿子。 从国力上对比，本子底蕴扔在，目前还当得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评价。韩国明显就弱了不少，再者大宇集团原来构建的网络确实够大，虽然不怎么赢利。 没多长时间，越野车停一座外表还算是崭新的居民楼面前，这是莉季娅给林野安排的住处，距离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核心地区不远，可以说步行就可以到。从地方的介绍中，林野可以感受到诚意，不用被一些醉鬼所打扰。 “明天会有人帮助你安装一些必要的设施。你对我们这里终究不熟悉，我更让帕利亚洛夫帮助你熟悉这里的情况。”莉季娅看着林野从包裹中拿出一本笔记本电脑，轻巧的道，“准备的挺充分的，你们国家的品牌？” “这是美国著名良心企业的产品。”林野扬了扬手中的良心想，口气中不无嘲讽的道，“如果这个牌子也算是我们国家的企业，我宁可我们国家的市场都被外国牌子占领。” 外国企业追求利润宰你是应该的，这点林野也说不出来毛病。可一个总是宣称国家良心的企业也这么干，那就令人恶心了。一边宣称自己是国家的骄傲一边这么做，更恶心。 把笔记本电脑弄好的林野虽然泄了一下私愤，可还是要做那种看你不顺眼还没办法的那种人，他会说俄语但不懂俄文，真从本地购买电脑，等于和没买一样，只能从国内带。 从品味的角度来说，林野不说完全没有，也基本上没有。一座房子只要不到没有下脚地方的程度，他都是可以接受的。再说这间房子陈设虽然简单，也远远没有这么夸张。 当然这也可能是故意选出来的，让林野对自己住处的装饰自由发挥，这点他就敬谢不敏了，俄罗斯人那种把房子里弄得花里胡哨的风格，不符合他的性格。作为一个性情较为淡漠的人，他并不十分重视这个东西。 简单的看了一下，林野绝对出去逛街。从汽车里面用眼睛一扫而过不过是走马观花，能看见的东西为实比较有限。犹豫地广人稀的关系，不管是俄罗斯还是苏联时期，俄罗斯本身都缺乏人口密集的城市，远东地区尤其如此。 类似滨海边疆区这种单位，往往一个州只能支撑起来一个符拉迪沃斯托克这种规模的城市，其他城市人口十万都是一大关。那作为首府，这里肯定有一个首府的样子。该有的东西全都有，本子的寿司店，韩国的饰品店，意大利的披萨店，美国的快餐店。这当然不能漏掉国人经营的一些场所，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可能没有中国人？ “感觉怎么样？你感觉你能做什么？”莉季娅显示出了很好的身体素质，最近在跑步机上的锻炼没白费。一路下来脸不红气不喘，两人边走边聊，进入了一处类似公园的角落坐下，这里有很多健身设施，虽说都生锈了，但绝对都是真材实料。指望生锈毁坏这些健身设施，每隔几百年是别想了。 “我想开一家福利院！”林野刚刚开口就见到莉季娅鄙夷的表情，话锋一转到，“看我干什么？我是好人。” 你也真好意思！觉得身上有些发热的莉季娅还是那副鄙夷的样子，伸手一颗一颗的解开纽扣，却不知道自己正在发福利。 ------------ 第九十二章 切入点 脱掉上衣，把外套搭在躺椅上的莉季娅，上半身只剩下紫色的紧身背心包裹着前胸，平坦光滑的小腹则暴露在空气当中，觉得清凉不少的莉季娅修长的素手对着前胸扇了扇，好像才听清楚林野的话，问道，“我是不是听错了？如果拿刀放血的话，你的血都能当做黑色钢笔水用，会这么好心？”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做一个好人。”林野貌似深沉的话没有打动眼前的女孩，该鄙视还是鄙视，该怀疑还是怀疑。 “直接说我能听懂的话！”莉季娅翻白了一个白眼，走到一副单杠面前，轻轻跳起，双臂十分优美的抓住单杠，以十分舒展的姿势慢慢的做着引体向上，样子十分惹人眼球。看得出来，莉季娅是经常锻炼的，一切都自然而然。 双腿微微弯曲的莉季娅，连续几个动作让林野叹服不已，对方体型这么好，肯定和经常锻炼有密切的关系，不过有一点他不明白，莉季娅身上没有晒黑的痕迹。 当然了这不重要，林野走到单杠旁边一只手扶着立柱，一边近距离的欣赏福利，一边道，“你们俄罗斯人是很排外的，这点相信你也不会否认。我这个人呢，没什么优点，首先从小我父母就教我，做事情要付出代价。生活让我认识到，要懂得在意被人的想法。一个人就算是再有能力，也不能把所有的钱都赚到自己手里。想要赚钱还需要投资呢，吃多了撑到，总要吐出来一点，是不是？” “先建立好名声，给自己添加一点保护色么？我总是见到本国人这么做，一个刚刚来到远东没几天的外国人这么做，我还是不太习惯。”双手松开跳下来的莉季娅，从口袋拿出一块湿巾擦手，把粘上的铁锈擦干净后沉吟一声道，“这对我们国家的人是好事，我当然愿意帮你！” “那我现在就说我的条件了，能不能给我一份滨海边疆区的社会资料，我自己也可以去找，这些信息都是公开的。只是你找的应该更加准确一些不是么？”静静的等着莉季娅擦手，拿着外套的林野走到女孩身后，动作轻柔的替莉季娅披上低声道，“运动完了注意不要见风，夏天感冒是很难受的。” “这算迷信吧？”感受到背后灼热呼吸的莉季娅回头莞尔一笑，接受了林野的殷勤。 “迷信？算吧，不过用传统形容更加准确一些。”林野不置可否的拧开一瓶矿泉水，递到莉季娅手上，等着女孩恢复体力。 五分钟之后，莉季娅胸前的高耸渐渐平缓，脸上带着运动之后的红润道，“看来你真是认真的，这几天回去给你弄一张暂居证，先和你说好，证件上你已经成年了。不然不好办。” “那真是太好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林野收回欣赏的目光，转而是真诚的感谢。 晚上回到住处的林野，弄好电脑和国内联系，一边和吴玲玲通话，一边和孟丽聊企鹅，不是他忘记叶晴，他这位青梅竹马没有企鹅号。 “你怎么不让人省心，我刚走你就跑国外去了。”吴玲玲的语气充满了责备，她的年龄比林野大不少，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带上一点教育的意思。这幅口吻，就像是大姐姐有义务帮助走上歪路的弟弟一样。 “过来看看这边的情况，知道你刚到地方很忙，所以没和你说。”毕竟吴玲玲是在关心他，林野也就原谅了对方分不清楚大小王的错误，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对待女人宽容一点总是没错。 “你在干什么呢？怎么那边这么吵？在上网么？”女人心很细，吴玲玲听到了敲击键盘的声音，狐疑的问道。 林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男女朋友这种无时不刻的试探他是真的没话说，毕竟这是生活的一部分，互相耍心眼搞的像是地下工作者一样，相信一对男女在一起的时候或多或少的都经历过，幸亏他不是少年时代的装逼性格，没说出关你屁事不用你管之类的话，柔声道，“嗯，看看新闻，刚刚过来人生地不熟的，小心一点总是没错。这不是想你了么……” “好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自己注意一下啊，我先挂了。”吴玲玲抿嘴一笑，又扯了半天有的没的，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呵……长出了一口气，林野打出了下次聊的信息，这日子特么的心累。哪个大神能不能告诉他，平时到底是在几个女人中间游刃有余的，在线等挺急的。 怎么那种只有你心里有我，我就心满意足的女人，林野一个都没有见到过。见到的竟是打个电话一句话都要想半天，有没有潜台词的女人？ 随后的几天，林野见了几个帕利亚洛夫安排过来的帮手，可能是看在莉季娅的面子上，派过来的还算是慈眉善目，年龄也不大。至于一身文身这种常见现象，林野没什么特别的感触，他后世可是被快手熏陶过的人，身经百战了，见的多了，什么样的纹身方式没见过？ “滨海边疆区的韩国人不少么？有二十五万？”林野询问着一名俄罗斯人，叫米柳金的助手是帕利亚洛夫派人帮忙点击几个人当中，看着比较顺眼的人。因为这个人对林野敌意最大，属于那种比较排外的俄罗斯人。 选择这个人了解情况当然有其中的道理，只有有这种排外心理的人，才最清楚外人身上的毛病和弱点，这个外人其实也包括前几天的林野，这几天不包括了。米柳金并不讨厌他手中兑换的卢布。 “这些人和韩国人勾勾搭搭，十分讨厌。”米柳金冷冰冰的道，“最近几年韩语学校的又开起来了，都是韩国人过来举办的，要知道这种学校本来早就消失了。” “那有没有传教士过来？”林野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亮光，认真的了解这方面的情况。这应该算是不错的切入点…… ------------ 第九十三章 不坑你坑谁 网络上有种放屁的理论，就是所谓大唐在本子，大明在韩国，国内则是后清。这种理论是哪里出来的林野不知道，不过他知道韩国是东亚最大的基督教国家，其他宗教单独拎出来，没有任何一个宗教比基督教人多。脱亚入欧一点不比本子来得慢，只是没有这么张扬，大张旗鼓的宣传而已。 基督教国家很多，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国家也不少。韩国和其他国家不同的地方，就在于韩国是一个非常热衷于传教的国家。要知道基督教热衷传教的时代，还是殖民时期。进入二十世纪之后早就不热衷传教活动。韩国对传教活动这么热心，在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个异类，林野也不得不佩服，韩国人这种神经病一样的热忱。 说起对基督教的热衷，可以从另外一方面来看，比如说教堂的面积，人们往往把目光放在西欧和美国。而事实上全球许多的教堂都不在美国的境内，在全球十座最大的超级教堂中，有五座是位于韩国的，以韩国的人口和面积，这已经非常不得了了。比中国钢铁占据全世界一半产量要吓人的多。 果然，米柳金的回答令人眼前一亮，远东地区确实存在韩国传教士。这和林野的认知是一样的，对韩国传教士的了解倒不是从书上看来的，而是亲身经历。 要知道东北不少韩国人的同族，进入九十年代之后，可能是韩国人自认为混的可以了，开始或明或暗的关心起海外的同族，东北地区的韩国同族就为数不少。哈韩的人数年年见长，一些教堂也在无声无息之间建立起来。 既然这些韩国传教士连阿富汗都敢去，可见俄罗斯的威胁力在这些愚蠢的唯心主义者面前没什么用，从米柳金的话中证实了这一点。远东地区的朝、鲜人也同样受到韩国的注意。要知道在那张臆想的韩国地图上，还包括俄罗斯远东的一部分，想要实现难度不可谓不高。 “带我去一趟朝、鲜人聚集区的教堂看看怎么样？”林野低声征询着米柳金的意见，让他自己去找的话，没准还找不到地方。 米柳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答应了，因为他看见林野掏兜，手上出现了一叠卢布。这比帕利亚洛夫这个老大还管用，帕利亚洛夫可以用威势逼迫他，这样米柳金表面上不会说什么，可心里服不服可不一定。 林野直接掏钱，可能米柳金心里还是不服，可也少了逼迫带来的反感。不算太高明，可也比直接下命令一毛不拔强得多。 从外面上来看，这座矗立在郊区的教堂外表很漂亮，很有韩国人注重表面工作的风韵。任何建筑外表都要经过精心修饰，这么说不准确，他们连人都可以通过手术修饰。这种评价绝对没有偏见，因为距离鸭绿江不远，他见过很多半岛上的人。在能让人看到的地方，不管是韩国本国人，还是他们所谓的韩裔都是不差钱的人。 第一次来到教堂的林野无非就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在观察。一个唯物主义者观看唯心主义者的仪式，也算是一段不错的人生阅历。 教堂中确实基本上都是黄种人的面孔，林野在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座位上，看起来并不显得唐突，从外表上能一眼看出来中日韩外表特征的不同，这种高人可能有，但这座教堂没有，况且林野没有开口说话。 随后几天林野每天都来到这座教堂，只不过让米柳金在外面等着，没有像是第一次让他陪同一起进来，乍现的生面孔连续几天出现，引起了神父的注意。要知道这座教堂在外表上和俄罗斯人信仰的东正教不太一样，很少有俄罗斯人进来。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林野好几天任何离开的都要晚，终于引起了教堂神父的注意，这一天在他离开之前，可能认为这个新面孔孺子可教也。开始攀谈起来，不过用的是韩语。 “我并不会韩语，我们当地已经没有韩语学校了。我来滨海边疆区上学，学校的俄罗斯人不好相处，发现这座教堂的面孔和我一样，才没事在这里待会儿，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林野脸色平淡的用俄语回答道，他现在装韩国人的想法看来是成功了。 用平淡的口吻叙述这段经历，加上林野本身平时就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坚持本色毫无破绽，在这位神父的眼中，活脱脱就是自己的外海侨胞，在异国他乡被白种人气压，却无法反抗选择忍气吞声，来这里寻找避风港湾的样子。 从表面上林野可没有主动接近这位神父，就算是这个神父都不会认为他别有目的。后遗症可能也会有一些，没准未来几年林野要是混壮了，有些知名度可能会被认识韩国人。宇宙大国在这方面的节操，是没人敢相信的。 “太可怜了，愿主保佑你。我叫崔明镐，是从韩国过来的志愿者。”崔明镐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看这林野苦口婆心道，“还是要学习祖国的语言啊，俄罗斯这个国家没有发展。未来有机会去韩国才能真正改变生活。只有走出俄罗斯你才发现，俄语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明白么？这里太穷了。” 伪强国的一个志愿者是哪来的自信？况且还是一个唯心主义者蠢货？心里虽然这么想，林野还是像被开光了一样，做出一副被感动的样子认可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回到韩国去看一看，很多同族都说现在的韩国很漂亮，很发达。” “嗯，有机会真可以回去看看，那边的生活准平高。”崔明镐满意的点点头，有种忽悠小白的成就感，和煦的道，“今天时间很晚了，再见，有空常来坐坐。” 林野礼貌的点点头，转身朝着叫嚷外走去，阳光照在身上的那一刻，被人看一眼就想揍他的表情再次浮现，自语道，“这么不自量力的国家，我不坑你坑谁？”大体的计划已经有了。 ------------ 第九十四章 先拉一波仇恨 “你们俄罗斯的物价可以啊，一家孤儿院要四百多万，还是人民币。”林野十分感怀的看着初步的预算，作为一个爷们他不太愿意有太浓重的抱大腿色彩。受到帮助回馈给莉季娅一点也是正常的，可特么这是不是有点高？ “我敢保证没有黑你，从我了解的价格来讲，这已经算是很便宜了。”莉季娅耸耸肩平淡的道，“除非所有砖头瓦块你都从中国运过来，这样算上运费也差不多了。” “你说的对，我只是没想到这些重工业的原料价格也偏高，问题应该出在你们人工费用上，看来现在的俄罗斯地位很尴尬啊。高端竞争不过日韩，低端竞争不过我们。”林野没有对价格表示异议，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反悔，但有一点要说明白，伸出手指强调道，“我只接收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无法抚养但身体健全的小孩，别的不要往我这里送，那是你们俄罗斯政府的义务，我一个外国人没这个义务。” “我总觉得你又其他目的？你不会拐卖人口吧？我告诉你，我们国家的人口可是负增长，你这么干，就算是我不管，迟早会麻烦上身。”莉季娅见到林野的样子，不得不开口先打一个预防针。 这和往西欧贩卖人口是绝对不同的，那些人的职业就是人口买卖。通常来俄罗斯一趟以后都不会再来，头面人物会更换不同的人来做事。林野是自己亲自过来做生意的，就算莉季娅能保住他几次，时间长肯定会被远东联邦区的总统府代表盯上。 很多合法的买卖这么赚钱，何必参与到不这么赚钱的人口买卖上面去呢。这都什么时代了，劳动力创造的价值，还这么没有一部机械大。 林野当然有其他目的，他想要在俄罗斯常驻，如果带来大批国人目标太大，目标大了会有很多问题，比如容易被大俄罗斯主义者盯上，他才刚刚准备利用俄罗斯排外的浪潮试试韩国的成色，总不能韩国人还没吃亏呢，自己先掉坑。俄罗斯人只咬韩国人不咬他？除非林野是造物主，才可能获得这种待遇。 从入乡随俗的角度考虑，使用俄罗斯人是必须的，可林野也有自己的问题，他也不容易信任一群俄罗斯人，不光俄罗斯人排外，难道林野就不排外了么？ 俄罗斯人既然必须要用，那就考虑自己培养一批人。莉季娅安排过来的人，可以暂时使用，时间长了一定要慢慢换掉。 谨慎的防备肯定必要，夫妻还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呢。何况林野和莉季娅现在只是朋友，没到睡在一起那一步呢。 孤儿院就是挑选少男少女进行培养，虽说可能需要几年时间，可没关系，林野岁数也不大。总体而言没问题，拿着滨海边疆区下发的文件，；林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看不懂俄文，不怕俄文版本和你看的翻译版意思不一样？”莉季娅嘴角微翘貌似好意的提醒道，实际上就是想看看对方是不是慌张。 “有什么可看的！”林野马不在乎的道，“能骗到什么？四百万，你不嫌掉价？”就算是目前的利益纠葛，也不是小小四百万可以衡量的。莉季娅守着这么大的生产队，过来偷林野一棒苞米？这也说不过去吧。 两人之间的利益纠葛远远超过四百万，这是林野看不懂俄文文件还敢签字的原因。现在文件已经到手，摆在眼前的不是启动建设项目，而是归国。他没有扛着一麻袋钱过来，第一次过来主要是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怎么伸手到远东。 真正怎么谋划，林野必须回国参谋，俄罗斯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需要依靠外人，一个弄不好就无法保密，国内就安全多了。谋杀案都知道创造不在场证据，何况林野自认为这件事比谋杀案更大。 目前林野已知这么几个条件，俄罗斯人排外，这种排外并不是针对谁，而是针对所有人。这和国内网络上的一群人差不多。俄罗斯族部分人也是这样，看不顺眼早已经定居在远东的朝、鲜人。第二点，俄罗斯是东正教国家，而目前热衷传教的韩国，传播的天主教和东正教明显不对盘。历史上罗马教廷和君士坦丁堡主教区曾经互相开除对方教籍关系不睦。 宗教领域中有这么一句话，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恨。意思再简单不过的解释，就是异教徒是敌人，一眼就能辨别的敌人。异端则是潜藏在内部的敌人，并不容易被发现。这句话可以理解成宗教领域当中的攘外必先安内。不管是什么领域，内斗都是天性，宗教领域也是如此。 何况远东的环境没有这么平静，这件事和林野有这么一点点关系，谁让他上次帮莉季娅出招，在莉季娅父亲定鼎内务部长的时候，正好炸了一座滨海边疆区的教堂呢。才刚拉完仇恨没多长时间，俄罗斯的有关部门还在莉季娅父亲手上，这也算是利好消息。 利好消息不是只有这几点，还没有一点看似最强势，实际上却是弱点的地方。那就是现在大宇集团遗留的机构是美国的资产。 如果大宇集团还是韩国企业，林野去碰他只能碰死自己。可美国企业就不同了，按理来说美国企业实力应该根强，可实际不是这样。原来的大宇集团是带着梦想在产业布局，美国接手之后，这些原来韩国人遗留下的机构，在新老板面前没多珍贵。况且这些机构利润确实不高，对美国通用没有多大促进作用。 比起和俄罗斯人做生意，美国人更愿意选择摧毁俄罗斯，比如当初用诈骗合同，拆了苏联的乌里扬诺夫斯克航空母舰，宁可损失一些钱，也要俄罗斯永世不得翻身。 马不停蹄去冰城的林野，凭着记忆画出了后世网络上流传的几张韩国地图，对着吴玲玲道，“玲姐，把这些地图散布到韩国的网络上，在复印一批，我下次去俄罗斯会带上。”不管怎么样，先拉一波仇恨再说。 ------------ 第九十五章 段子手林野 好歹是一个网络公司，要是连在韩国网络上散布一波假消息都找不到，简直对不起这个名字，这个原理简单的就像是开锁匠技术一定要比小偷更高，并且可以随时转换角色一样。杀毒软件最擅长的应该是制造病毒一样，连这点基本的东西都做不到，那还玩个屁。 “你怎么竟是不务正业！”暗含不满的指责一声，该照办的还是要照办。吴玲玲不知道林野的目的，可不耽误她听话，女人本来就应该听话。 “总是有用的，说不定比你做生意快。”林野一语双关的道，自知之明林野还是有些的，他并不是做生意的料，但键盘政治家首先要擅长两个东西，第一是造谣，第二是戳穿立场不同的人造谣，两者缺一不可。 如何分辨一个帖子当中恶意的造谣，就要积累各种各样的知识。比如要戳穿蒙古海军的段子帖，你就首先要知道蒙古是一个内陆国，别别人一提蒙古，你连在哪都不知道。所以不管有没有条件，总要多看一些新闻，最好还是立场不同但说一件事的新闻，这样更加能接近事情的真相。 林野敢断定，这批地图配合段子流到韩国之后，那群棒子肯定高潮迭起，不上天都算是地吸引力大，他并不是针对韩国，南北两边都这个德行。 只要吴玲玲能在韩国网络上开个头，都不要雇佣网络水军顶贴，韩国人自己就能把热度吵起来，就韩国那种网络精分的风格，一撅屁股，林野就知道对方拉什么屎。 “有点困难，技术上没有问题，毕竟我们怎么也算一个网络公司，就是懂韩语的比较麻烦，等几天我先找人再说。”虽然认为小流氓又在胡闹，吴玲玲还是表示尽快完成，道，“我给你一个很中肯的评价，你认为这么做有意义就行。” “当然！我不是在玩。”林野重重的点头，吴玲玲的忠告确实很台肯…… 说完了正事，林野才稍稍的见识新的公司总部，看得出来新公司才刚刚装修没多长时间，其实在装修风格的问题上，林野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毕竟他以前不是建筑工人，不过看起来吴玲玲对新公司装修的要求非常细致，从墙面到地砖尺寸、颜色甚至花纹都有严格要求，办公区、休息区、接待区等等也都有很好的模板，看起来很像是这么回事。 公司所在的楼层，镶嵌了一只巨大的广告牌，虽然逼格比较低，可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只要不是近视的太狠，从周围路过都能见到三六零网络安全公司的大牌子。 “看起来不错，玲姐。”林野毫不吝啬的夸奖道，大公司的总部他是没去过，也比较不出来什么，只能简单的看出来吴玲玲很用心。 “毕竟是我们省的唯一一个独苗，总要差不多点，对不对？”吴玲玲嘴角含笑，林野的夸奖也让他稍显得意，新公司毕竟是她一点一点看着弄好的。 冰城并非一个理想中的总部所在地，这倒不是说什么社会原因，和人口总量也没关系。要是一个省的省会都人口不足，这个省也完了。东北确实人口在不断流失，那指的是城镇层面，像是冰城这种城市人流量绝对够用，加上整个省只有三六零上的了台面，想要立足轻而易举。 “我让你把股市的收益以我的名义买企鹅股票，你买了没有？”看了一圈，林野询问魔都那边股市的事情，零五年苹果的股票已经很高了，就算购买和企鹅相比收益也完全不划算。所以在乔布斯没死之前和他谈笑风生一次，看起来是没多大可能了。 “都按照你的话去做了，某个没事就出国，回来就养大爷的人吩咐，我们这些打工的就要跑断腿。”吴玲玲颇有些自怨自艾的道，“哪有大老板这么潇洒。” “我理解！”林野的神色非常真心实意，造谣动动嘴，辟谣跑断腿，他知道这种无奈。你理解个屁！吴玲玲认为林野完全是在惺惺作态， 一个十七岁的未成年，给自己选择的第一个对手，就是想扳倒一个世界知名企业，这无异于蚍蜉撼树，但林野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这个目标并非无法实现。 如果大宇集团还是韩国的，遇到问题韩国一定会想办法解决，哪怕是低声下气去和俄罗斯沟通，可现在大宇属于美国通用，一旦遇到一点问题，基本上和私生子无疑的大宇集团，通用公司会不会出面可没准，让一个美国巨头给俄罗斯低头，这涉及的不仅仅是利益问题。 零五年的世界局势是这样的，美国单边主义高涨，连续开启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因为刚刚开始的关系，泥潭效应还没有出现。这个时期的美国，实力不比苏联刚解体的时候下降多少，相比之下俄罗斯衰退的更快，美国国内还是共和党执政。 几个因素加起来，现在的美国真处在想打谁就打谁的阶段。对其他各国的抗议充耳不闻，实际上其他国家也仅仅是抗议，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和美国掰手腕。这和十年后中俄不服美国，在叙利亚对着干完全不同。 通用集团是汽车公司，当然以生产汽车为主要盈利。非常不巧的是，俄罗斯本国汽车产业虽然土崩瓦解，但这杯羹没有让通用吃到，日系汽车占据了俄罗斯大部分份额，至于高档汽车则是德系汽车的天下。 通用集团接收大宇集团的营销网络，并没有什么赢利点。只不过建立营销网络的钱大宇集团早先都花了，不需要通用继续投入，所以这些营销网络才一直保留。真碰到问题的时候，扔了也一点不会心疼。 回来后的林野并不是无所事事，专心进入自己擅长的领域，比如说写段子。他要回忆起来十年后网络上关于韩国的段子，让国内还有俄罗斯接受宇宙大国的洗礼。 “不要感谢我，我这也是帮你们输出韩流。”对着显示器不断敲击键盘的林野度弄道。 ------------ 第九十六章 遵从本心的决定 宇宙大国的黑点太多，一时之间很难全部想起来，不论是体育领域经常无耻作弊，还是泛滥的整容风潮，随便一想就能相处一堆。不过这些黑点目前都利用不上。 真让别人忌惮的黑点不在整容和体育黑幕上，前两点只能起到让别人看笑话的作用。当然这两点也是有用的，比如林野可以通过三六零在国内散播一下，提早就让韩国的真面目暴露在国内网民的目光之下。 “找点工作室的写手，按照我规划出来的几点充实一下内容，然后散播在网络上。”林野把打好的内容通过邮件发给吴玲玲，说不定可以净化一下国家的网络环境，这么一想林野都觉得，自己一辈子做的第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可能就是这件。 主要的工作量还是放在俄罗斯上，在国内只是顺带。实际上此时的林野，做的事情和几年后网络上的公共知识分子差不多。只不过那些人是实打实的造谣，林野是有根据的造谣。 不过对俄罗斯方面，韩国这些黑点是没什么用的，俄罗斯是白人，对韩国人本身缺乏一定的代入感，不整容不认识，整容也不认识。体育上的黑点除了能用来调侃之外，屁用没有。 那就只能在宗教和历史上做文章，宗教上有韩国那帮传教士在，林野只是必要的时候添把火就行，至于历史问题。要知道西伯利亚那块地方太大了，有很多国家的网民在心里惦记，这可不仅仅是国内网民在心里想。 林野估计中日韩都差不多，实际上也就是蒙古存在感太低，没有发言渠道，如果有机会和蒙古人聊聊这方面的话题，估计蒙古人的想法也差不多。 比较了解情况的林野当然知道，东北人口都在下降，西伯利亚这么冷更没人去，但架不住网上嘴炮多，就好像国家一号召他们直接启程搬到零下四十度的地方生活一样。 俄罗斯人也在防备这点，远东这么多越境的韩裔后代，目前林野要以一个朋友的角度，帮助韩国人拉仇恨，最后最好烧到那些原来大宇集团遗留的机构上面。 林野敢这么做，是认为俄罗斯有这方面的需求，毕竟现在是通用公司在接收大宇集团的机构，俄罗斯人心里不舒服，只是没有借口收拾对方。以国家的角度来讲，甩锅给民间做一点事情，最后出来收拾残局在正常不过了。 俄罗斯在对待大宇集团的态度，林野是从莉季娅身上看出来的，只是明面自己不好出手，一旦有这么一个机会，肯定非常愿意给美国人穿穿小鞋。 “一天天神神秘秘的，开始捣鼓这些东西，是不是又要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那边看上妹子了。”吴玲玲回来之后直接开始诉苦道，“你要的东西都复印好了，怎么感谢我。” “我自然会以实际行动作为感谢。”牵着女人素手的林野忙不迭的安抚道。 很快，林野再次出国回到滨海边疆区，私货满满的复印件，宣传册和地图给莉季娅过目，其中包括东北亚自古以来就是韩国的一部分。韩裔在当地的生活情况等等，当然还有非常有敌意的宣传地图册。 “你知道不知道，要是在苏联时期，我真不敢让这些东西流入到境内，估计也没人敢。”莉季娅拿着这些林式资料，边端详边道，“一个反苏维埃的名义，估计精神病院就开始欢迎你了，你是不是和韩国人有仇？” 这是莉季娅非常感兴趣的问题，她觉得林野在人生当中肯定和韩国人结过仇，否则就无法解释他怎么准备了这么多的黑资料，每一件都看起来言之有物。 “不，我以人格保证没有仇。”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渍，林野轻松的道，“这些都是韩国国内流传的东西，我只是一个大自然的搬运工。顶多在其中润色了一下。” 林野选择韩国作为下手目标，非常单纯就是综合考虑实力对比和大环境做出的判断，这么说书面文章的色彩太浓重，把这种八股文一般的叙述翻译过来，就是欺软怕硬。 “是么？”莉季娅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这些黑资料就连她看到，以一个俄罗斯人的角度都十分愤怒，可想而知这些资料流传到社会上，被右翼分子见到会出现什么事。要知道俄罗斯治安的好转只是和九十年代相比较的，现在各种黑帮、无业游民仍然一点不少。 帕利亚洛夫那种人，俄罗斯大地上不敢说遍地都是，可也并不罕见。这些民族主义者要是起来搞个大新闻，谁都不知道出现什么事情。想到这，莉季娅不由有点犹豫。 “你父亲可是内务部的部长，你是想告诉我，一个警察部门，控制不了黑帮？”林野看出了莉季娅的犹豫，不由得出言扎心道。 “当然不是，我也在思考如何操作。”莉季娅条件反射一般的反驳道，林野一个中国人，跑过来点火自然没有心理负担，大不了看事情不对跑回国就完了。她考虑的就很多了，当然不能像旁边的没事人一样无所顾忌。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十四章，作了这样的注释“资本逃避动乱和纷争，它的本性是胆怯的。这是真的，但还不是全面真理。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如果动乱和纷争能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动乱和纷争。走私和贩卖奴隶就是证明” “帕利亚洛夫叔叔，帮我把一些东西散布到韩裔的居民区。一些韩国传教士的教堂也不能放过！”在美好的前景面前，莉季娅已经做出了抉择，艰难的抉择已经做出就什么都不怕了，她家本身是执法者，先天条件就足够。 “遵从本心的选择，别怕搞成外交事件，韩国人和其他国家的人没有不同，嘴强王者而已。”林野在旁边适时地鼓励道。 ------------ 第九十七章 俩特务 “这下你满意了？”放下电话的莉季娅白了林野一眼，“风险我担着，你却是受益者。” “是我们收益，我有我的作用，你有你的作用。要是成功了，你出面接收遗留机构，会有很多人说这是俄罗斯政府对外资的迫害，我出面就是良性竞争，事实上我是在为你的祖国接盘！”林野双手一摊，表示这个黑锅他不背，有些感触道，“政府流氓起来真可怕。” 以帕利亚洛夫的黑帮为诱饵，最后内务部出动以收拾黑帮的名义，顺便查出来韩裔人群以及韩国政府的渗透问题。关键是黑帮和内务部都和莉季娅这个女孩有关系，左手打右手，活脱脱一个钓鱼执法。 “更流氓的你还没见过！”莉季娅噗嗤一笑，意有所指的道，“国家都一样，谁都别说谁。” 林野点头认可，不过心里还是认为战斗民族更加直白一些，九八年俄罗斯政府欠账不还只是其中一个个例，莫斯科的克格勃余党收拾最大寡头霍多尔科夫斯基，更加体现了执法者一旦流氓起来是多么可怕，只要想揍你，寡头其实也不算什么。 莉季娅心中对林野也有了更深一层的评价，首先这个男孩和圆滑毫无关系，也没有什么交际手腕，但绝对胆子很大，一个外国人人生地不熟来到俄罗斯，直接就鼓动俄罗斯收拾外资，还想出来阴损的招数，这已经可以用胆大包天来形容。 这种行为就像是走在火车道上眼睛已经看到火车迎面扑来，却视而不见继续前行。已经不能用胆子大来形容，简直像故意去找死、莉季娅都想知道，林野到底哪来的自信？ 林野当然有自己的标准，这个标准比较低，只要别一枪崩了他，造成的一切后果他是都可以承受的，他就是在监狱里，一样可以出招指挥别人扩张事业。 任何人都有弱点，不论这个弱点存在于那个方面，不过对于一般人来说，基本上弱点都体现在金钱和美色身上，莉季娅是女孩，林野无法按照男人的标准去寻找弱点，幸亏对方比较贪财，所以嘛，林野一直拽着莉季娅赚钱，可以说任何事情都没忘了对方。 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笼罩在滨海边疆区上空，实际上只要开始点火，这件事回迅速波及通用大宇在俄罗斯的所有机构。现在就是等待发酵的时候。 这个时间既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时间太长了在出手会显得内务部太无能，反过来黑帮刚把东西扩散，内务部马上抓人，别人也会怀疑是俄罗斯人栽赃，所以要把握好一个度，这是莉季娅的事情。 在此期间，莉季娅没忘记和林野互相回报，人生又不是钓鱼，两人绝对不会策划一件事，就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那件事上面，别的事情什么都不过问。 悄无声息之间，林野掏钱建立的福利院动工了，林野选择市区北部距离海边不远的郊区，距离市中心不远也不近，这和他本身若即若离的做事标准很吻合，做事不能太过分。国家和国家，政府和政府之间是零和游戏，商场是可以允许暂时双赢的，虽说最终目的还是零和。 “今天带你见一下我的朋友们，对你在这里立足肯定是有所帮助的。”坐在车内的莉季娅双腿并拢，穿着搭配比较随意的着装，扎着双马尾，很有青春靓丽的范。 “谢谢，很好的一个机会。”林野平淡的感谢道，他很想感情丰富的让女孩感受到自己的真诚，不过失败了，天然上可能就不是一个能表现出来情感的人。 从另外一个方面，他离家除了摆脱父母的束缚之外，也是想看看换个地方是否能找回来属于少年应该有的开朗性格，毫无疑问还是失败了。多出来十多年的经历只要在脑海中，就不能没有影响。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少年，天天绷着一副面瘫脸，故作深沉的和其他人谈正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未老先衰，时间上他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思想上则还停留在十几年之后。 林野觉得莉季娅顺眼的原因，和对方少年老成也有直接关系，这不是装出来的，应该和莉季娅的家庭有关，很快轿车停下，两人下车很自然的把手拉在一起。 “感觉怎么样？”莉季娅目不斜视的询问道，两人面前是一幢俄式大楼，外表看起来有些灰蒙蒙的，不过倒是很有气势，一种苏维埃时期的建筑特点。 “没什么感觉，有点旧。”；林野盯着大楼片刻，实话实说的评价道。 “里面和外面不一样。”莉季娅说了一句，拉着林野的手往里走去，步伐轻松而且散漫。 进去之后，林野才知道不一样在何处，在他的印象中俄罗斯应该是个很无聊的地方，发展的缓慢，要不是卖原材料闲钱多一些，简直和东北差不多。娱乐设施还不如东北，除了红灯区更加明目张胆一些之外，没有优点。 今天他才知道，不是俄罗斯没有高雅的娱乐场所，而是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这里什么人都有，综合性娱乐场所，能看到普通人、黑帮分子、白领阶层、但我估计你对以上的人群都不感兴趣，大楼的第七层有一个韩国人经营的包含餐厅和舞厅的地方，那边有不少外资企业的员工，包括通用大宇的员工，王子制纸的办事处人员。”在电梯里，莉季娅详细的介绍道，“不少中国商人也会过来，不包括来俄罗斯务工人员。” “你倒是了解的很多！”林野点头，来到俄罗斯务工的中国人，不是来种地，就是过来从事林业工作，一天到晚累的只想睡觉，怎么可能没事过来玩？ “那当然，娱乐场所嘛，内务部的重点关注地方。”莉季娅笑呵呵道，“不过你不要担心，帕利亚洛夫叔叔和这里的老板关系很好。”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两人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面喧嚣和宁静交织，确有各自场地互不干扰的感觉，和大厦外面灰蒙蒙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特务！”林野忽然歪着头看着莉季娅，态度很是诚恳。 ------------ 第九十八章 你好，权贵。 进入一间深色调的包间，两人在一张空桌面前坐下，这什么都不能证明，只能证明两个人来早了，莉季娅翻看着菜谱，一心二用的问道，“环境怎么样？” “我就喜欢这种阴沉的感觉！”林野看着以深红色为主体的装饰，边点头边答道。 “同感！”莉季娅赞同的点头，同时连续点餐。林野则原地发呆，从知道这一层的经营者是韩国人之后，他就已经对吃饭不抱信心，韩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菜系？泡菜？还是烤肉啊？待会上来盗版的RB菜，他都一点不会惊讶。 韩国和本子的关系，就是每次被本子强上完了之后，埋怨本子不带套而已。都是嘴巴厉害。韩国处在工业的核心技术被本子压制，中国却在不断的追赶。所以中日韩当中，韩国的处境是最容易瞬间崩盘的，不过在自信心这个领域，宇宙大国不是针对谁，都是垃圾…… “对了，滨海边疆区的部分中国商人，不少是你们宝岛的人，你想要结交一下么？”莉季娅像是想起来什么询问道，可能是到了这里才想来这点，准备给林野搭搭桥什么的。 南方普遍富裕，商人居多这很正常，地理位置在那里摆着，改革开放之后当地人首先接触到外界，蜕变速度比北方，尤其是东北要快得多。等南方完成积累开始从商，东北还是工人阶级说的算，商界南方人居多就一点不奇怪。 “不想认识，我就当没听见这句话……”林野面色不变的道，如果真是国内的商人，莉季娅提出来，他肯定想办法认识一下。但一听是台巴子，所有兴趣都没了。 “怎么一下子脸色这么难看？”莉季娅见到林野的表情，说话声音都轻了一些，这点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发现了也不会承认。 “你有车臣朋友么？如果没有，你就明白我为什么是这种反应了。”林野冷着脸道，“我宁可和本子合作，也不想和那些所谓的同胞有牵扯。” 有着充足键盘政治家经验的林野，真要排一下心中对哪个群体有敌意，本子都要往后稍一稍，台巴子是独一挡的存在，身后空一档，然后才是什么本子、印度、美帝这些不分前后顺序的国家。后面这些国家反正是外人，互相看不顺眼是应该的。 可所谓的同胞，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打着同胞的名义恶心你，这比什么本子更加可恨，林野手里要是有核弹，什么地方都不扔，就扔到诈骗岛。 “好了，好了，当我没说。”莉季娅语气和缓的道，“我以后不提这些没有用的人了。” “这些人有点用，以后俄罗斯要是爆发什么排外浪潮，你就引导到他们身上就行了，他们有钱，我们这些大陆人穷。不过你要想多榨出一些利润，到时候我可以帮你。”林野一点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什么东西都是有价值的，不然也就没有废品回收这个行业了。 就俄罗斯这个哪天点火就炸的环境，未来出现什么还真没准，拉两个台巴子当枪子林野认为没问题，这都算是为祖国除害，没准都是他人生当中为数不多能对国家有益的地方。 “你想得到远，不过是一个好主意。”莉季娅也诚实，俄罗斯的排外并不是针对某个国家，到时候引导一下收拾影响范围最小的一群人，既能宣泄民众的不满，又不会惹来外交危机，多么合算的一件事。 说实话，生活环境艰难，民众就会有排外情绪，这件事又不是只存在俄罗斯。各国必然的规律，欧洲圣母多了，同时带动排外人数的增加，就看谁增加的比较快了。盲目的排外单靠压制肯定压制不下去，但是要引导盲目排外变成有目的的排外，其实也并不难。 处于接触层面的局限，普通人的愤怒不知道发泄在何地，自爆只能炸伤自己。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一种力量去引导他们，既能发泄出来心中的怒气，又不能对国家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柿子要捡软的捏，几年之后越南干台企，不碰大陆企业，其实就算是引导发泄的成功案例，越南知道中国太强自己没办法，可国内民众的情绪不能不照顾，那就收拾台企吧。 现在的俄罗斯和当年的苏联从任何方面都没法比，林野如果认为俄罗斯比苏联时期更有素质，那纯粹是欺骗自己。这么想的话，真到了出事的时候，自己都有可能被干。所以排外浪潮肯定会随机出现，引导一下能干掉竞争对手，同时能保全自己最好。 这次挑选韩国做软柿子，也是想要勾引一下俄罗斯的排外浪潮，一旦爆发过一次，估计至少会有几年的平静时间，林野也会呆的更舒适一点。而且还有莉季娅愿意帮忙…… 很快两人都将刚刚的不愉快忘记，两人都不是十八九的岁数却有小学生思维的人，而且是恰恰相反，拌嘴生气不说话不会他生在他们身上。而是主动各自回避冷场话题。 “整个远东联邦区，包括滨海边疆区一共有九个州，下辖四百多个不同规格的机场，你也知道我们的定居点非常分散，有一个朋友，他的爷爷就是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交通部长，最近正在我们这边呆一段时间，我准备给你介绍一下。”莉季娅对这类林野叙说这次来的目的，似乎忘记了刚刚尴尬的冷场。 “这么说，你们国家做快递的基础条件倒是很好。”林野笑呵呵的说了一句然后愣住了，脑海中像是一道闪电经过，快递？ 就在这时候，包房的门被推开，一男两女三个人走进来，为首的女孩看到莉季娅，然后目光在林野身上一扫而过，感兴趣的神色一闪而逝，打招呼道，“玛佳，好久不见，身边这位是中国人么？” “一个很干净的男人，不过体格差了一点。”其中的男人打量了林野片刻，对着莉季娅道，“玛佳，你的选择真出人预料。” 林野眉毛一抖，目光直视着三个不速之客，心里道，“朕有一句妈**不知当讲不当讲。” ------------ 第九十九章 吃瓜群众 形容男人哪有用干净这种词的，在考虑俄罗斯那种审美观，不用说这句话就是明褒暗贬。可能连明褒都没有。不满当然是有一些的，却也没有多大，林野还看不上对方呢，在他心中毛子和毛妹，这是两种不同的生物，自然有完全不同的待遇。 “帕拉罗夫，卡蒂娅，杰斯卡娅，这是我的朋友，说话请礼貌一点。不让让对方认为我们俄罗斯人不懂得什么叫风度好么？”莉季娅不轻不重的点播对方一下道，“我很认真这位朋友，尤其帕拉罗夫，把你心中的敌意收敛一点。” “知道了，我又不是你那些追求者，不会做出争风吃醋的事情。”帕拉罗夫闻言双手虚推一副受不了你的样子，收敛了口语重新大招呼道，“帕拉罗夫，你好。” “你好，林野。”林野伸出手和对方握在一起，这就算是认识了，很平淡，没出现一些狗血的桥段，比如帕拉罗夫在握手的时候来个下马威什么的。 “帕拉罗夫只是对你比较好奇，莫斯科那边，正好出现了和你们国家商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少你们的商人都离开了俄罗斯，所以见到你像是没事人一样，我们才多注意了两眼。”叫杰斯卡娅的女孩坐下，同时解释了他们进来之后的举动，这都是有原因的。 “别说那些一万公里之外的事情了，莫斯科那边有时候真不如我们这边安宁。”莉季娅轻松的嘲讽道，“在欧洲部分居民的眼中，远东早就遍布中国人了。似乎不一定什么时候两国就能打起来，我就不明白，这么爱国关心远东，那倒是过来啊？” “都是在媒体前面爱国，你还不了解他们。”卡蒂娅抿着嘴轻笑道，“一些人从来没来过远东，说起来到是头头是道，说的都是自己想象当中的远东。” 有意思！乐于当听众到林野眼睛微眯，这应该算是俄罗斯版的“不顶不是中国人？”老毛子看起来逼格也没高到哪里去嘛，和那些没见过雪吵吵要占领西伯利亚的国人差不多。 看得出来，几个人的关系相当不错，对话的过程莉季娅还更加强势一些，这可能也和莉季娅开始独立生活有关系，领先一步的榜样作用，对十七八岁的人来说，还是相当有说服力。 苏联都过去多少年了，现在的人从小在脑海中形成的印象和林野也没什么不同，什么都行，没钱不行。在这种影响之下，莉季娅这么小就有了不菲的成绩，当然足够让同龄人羡慕。钱当然是重要的，要不俄罗斯怎么可能在高举民族主义的大旗，国内的漂亮姑娘还源源不断的往西欧跑？归根究底还不是老毛子本身经济不行，又没有苏联时期那种强大的政府锁住人口外流么。 “其实林野就是我的合伙人，他在中国配合我，我们才能合法的赚钱。”莉季娅把合法这个词咬的特别重，以俄语的语速这么做，也真是难为她了。 这句话让几个人都感受到了兴趣，林业资源又不是只有滨海边疆区有，几个人所在的州和边疆区都不缺，哪个地方都不比滨海边疆区要少。赚钱的条件，几个人也都具备，没有莉季娅可以，他们就不行。 “林野，原来莉季娅的生意离不开你的帮助，这让我们很意外。”帕拉罗夫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道，“我们边喝边聊怎么样？对我们的啤酒有什么评价。” “后劲不小，口感不错。”林野非常上道的道，“谈什么都可以，我就愿意帮助被人。” “我们各自的家乡，也都有不少木材资源，你感觉能不能帮助我们呢？”卡蒂娅身体微微前倾，一双洁白光滑的手臂伏在桌子上，就像是隔空做出亲密动作一样。 有莉季娅的榜样在前，对木材这种原材料，几个人都表现出来浓厚的兴趣，木材又不像是石油和矿产这么敏感，在各种资源买卖当中算是风险很低的，当然令他们心痒难耐。至少在目前，足够满足他们这个年龄段的胃口。 此时的林野发现自己体现人生价值的地方，如果几个人以后从政的话，没准俄罗斯未来的几个贪官，就是自己现在培养出来的。把对方引进犯罪的深渊，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以中国现在需要的原材料总量，你们不管拿出来多少，我们都能吃下去，所以积压问题你们就不要担心了，销路不是问题。”林野貌似真诚的道，这不是在忽悠，实话实说，以未来几年中国的消耗，这么多一点都不过分。 几个人边吃边聊，初次见面当然没什么成果，但却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始。对于林野而言，这当然是件好事，酒足饭饱之后，两人首先离开包间，准备直接下楼等着其他三人。 “感觉如何，卡蒂娅爷爷是赤塔的市长，我这几个朋友可都有不错的能力。”喝了一点小酒的莉季娅面色红润，这个时候还不忘记邀功，“别忘了到时候分我一份。” “厉害了，这个时候都不忘记分钱，我以为我们之间还有着很大的交情。”林野一副心伤的样子道，“说来说去还是利益。”这让莉季娅翻着白眼，表情做作，略显浮夸。 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前走，就在这个时候面前的包厢突然推推开，两个黄种人醉眼迷离跌跌撞撞的走出来，一抬头正好看见眼前停在原地手牵手的男女。 “这个洋妞长得好看，小子，你花了多少钱？”其中一个二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还有些斯文的男子打着嗝询问道。说的话和身上的气质不太一致，这是喝的变身了吧？ 对方一开口，林野忍不住眉毛微微一挑，汉语？不过带着一股娘炮味，这种口音他听到过，林野不才，曾经在富士康上过班，对这种口音略有些熟悉，嘴角挂着浅笑歪着头对莉季娅道，“他们问你多少钱可以陪他们……” 莉季娅会有什么反应，林野也是很期待的，做观众他绝对是专业的。 ------------ 第一百章 法治国家 嗯？莉季娅本身就不小的双眸一下子睁得更大，一只素手不自觉的抚着发梢，面部的表情也变的十分玩味，旋即，双眸中闪过一道光芒，完美的身姿一下子靠在林野身上，贴着林野的脖子似笑非笑道，“要不你告诉他们，不要钱怎么样？” 呃？本来准备看好戏的林野脸色骤变，有像驴脸靠拢的趋势，不知道为何，他有种头顶西柏林有大草原的感觉，衡量了双方的战斗力，武力解决问题的想法浮现在脑海，左臂一抖让莉季娅上一边去，没有甩开…… 这时候林野才恍然想起，这个毛妹的战斗力在自己之上，正想故技重施的时候却听见抱着手臂的莉季娅道，“好了，我开玩笑的，怎么都是你国家的人。” “我干他们都算是为国家除害。”林野冷哼一声，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错误的地方。 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直接把面前的两个人当做是空气，这是任何人都受不了的，就连两个娘炮有涵养，可在喝酒之后也禁不住火气上涌，刚刚说话的娘炮再次出口的时候说话就已经不客气了，“真没有素质，装什么？”好吧，还是很娘炮…… 被打扰了泡妞大事的林野，才把目光重新放在两个潜在二鬼子身上，直勾勾的盯着对方，测算双方的距离，忽然低头对莉季娅道，“我觉得收拾两个醉鬼，还会不吃力的！” 哦？莉季娅疑问的功夫，绷着双腿的林野忽然动了，左腿迈步蓄力，右腿抬起一脚直接踹到了眼镜男的下巴上，动作不停高高跃起，一个勾拳打在另一个人的脸上。碰碰，接连两声闷响，两个人先后倒地，整个过程十分干净利索，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战士。 对于醉酒状态林野可是太有经验了，他身上不少伤疤都是喝多了之后出现的，好吧，这个年龄还没有这么多伤疤，感谢宝岛同胞让他体验一把武林高手的快感。 短暂的眩晕过后，连通着叫骂声，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从刚刚的包间中，又出来两个男人，一看就是同一个企业的同事，面色不善的看着林野这对不太常见的组合。 “你们怎么打人呢？”后出来的两个人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也是地上一个躺着人事不省，一个捂着脸颊呆坐在原地的样子给了两人震慑，总之两人没有马上动手。 “他调戏我女朋友，挨揍是正常的。”林野面色不变的盯着新出来的两个路人甲用汉语道，态度没有一点变化，还是那副瞅你咋得的欠揍样，听不懂的莉季娅一脸茫然，似乎游离在整件事情之外。 两人楞了一下，也许是被林野的态度激怒，几乎同时举起拳头冲过来，两米的距离转瞬即逝，林野的反应也不慢，在对方动的时候也动了，一个哈腰躲过了貌似砂锅大的拳头，准备硬抗另外一个人，右手成拳蓄力一个冲天炮，一声闷哼之后，拳头发麻的林野一回头，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一样。 一只素手抓住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手腕，这只手修长十分漂亮，上面还有透明的指甲油，如同柳叶一般的视觉效果，可却像是铁钳一样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有一种矛盾美。 “你也搞不定两个人啊！”莉季娅说话的同时，另外一只手扶上了对手的肩膀，狠狠一拧，伴随着痛叫声，男人的一只膀子被卸掉，随后脚尖一勾，被卸掉膀子的男人像是不够控制的摔倒地上，碰……好似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 莉季娅面前的男人后背着地，一张嘴张得很大，脸上像是憋着气一般，双眼也死死的盯着风轻云淡的始作俑者，但嘴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像是一条鱼被扔在太阳下的姿态，垂死挣扎的摆尾。 “哎呦！”林野不由自主的缩着脖子进行专业配音，一只手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后背，虽然莉季娅脚下的男人一声都没出，林野也能感觉到，这应该老疼了。 “站在原地别动！”莉季娅忽然出声警告着林野背后的男人，面容十分冷漠。这个时候林野鬼头，才发现不知道何时，挨了自己一拳的男人已经站起来，如果不是莉季娅出声，他可能马上角色就和地上的男人调换。 附近包厢的门此时全部打开，这充分的证明了爱看热闹的情况不独属于中国。 “玛佳怎么了？有人闹事？”帕拉罗夫三人此时也走过来，看着几个黄种人心里有些惊讶，这不合常理，不过转眼一想也不是不可能，也许是本子。 “没什么，有些人喝酒了就是这样。”莉季娅平淡的对着自己的朋友道，“我们走吧。”如果是别人出了一些笑话，莉季娅处在围观者的角度到是没问题，可如果自己是被围观的对象，这就不是一个有意思的经历了。 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因为一些穿着西装的人已经由远及近，正好在对方走到林野这里的时候，莉季娅把电话交给了领头的人，简单的通话后，几个人一起离开。他们的身后，赶来的保安已经开始对出来看热闹的散客进行解释，随后将几个倒地的人拉了下去。 “那几个人怎么了？你不会干掉他们吧？”林野在电梯里有些好奇的问道。 “怎么？心里想起来你们是同胞了？”莉季娅饶有兴趣的看着林野问道，两人的对话让帕拉罗夫、卡蒂娅、杰斯卡娅大感惊异，这和他们猜测的不一样，冲突的双方是一个国家的人？他们还以为是和中国有仇的本子。 “你想多了！”林野轻哼一声，零五年的国人还比较容易被欺骗，十年之后专门了解相关新闻的，谁不知道诈骗岛的两个势力都是一路货色，只不过一个明着来，一个暗着来。 哦！莉季娅了然的点点头，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向下，在开门的一刻道，“一个小时之后内务总局会出警，将袭击外资员工的黑帮分子抓获，保护外资权益，我们可是一个法治国家！”法治国家？先用黑帮干几个倒霉蛋，然后内务部出面各打五十大板结案？ ------------ 第一百零一章 代理人 不过这种吐槽林野没有说出口，这位毛妹比自己更加符合能动手尽量不吵吵的定义。对于那几个倒霉蛋什么命运，林野一点都不关心，你以为我会同情你？我差点笑出声…… “我是不是应该勤奋一些，把身体弄得结实一点？”林野扪心自问，万一以后不顺着莉季娅的意，这种下场发生在自己身上怎么办？一路怂到底是不是太丢人了一点？ 林野从没有像是现在这样，对锻炼身体有着致命浓厚的兴趣，以他这么懒散的性格，不要说下定决心，连有这个念头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锻炼身体的事情可以往后放放，首先摆在眼前的重要事情，可以马上实行的，就是帮助莉季娅几个朋友做生意，这方面的经验他已经有了，应该不会太难。其中的利益不是最主要的东西，发展友情比赚钱更加重要。 实事求是的说，纯粹的白手起家在发展起来的国家非常不容易。完全遵守商业规则的企业，要么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停滞，要么被后来者拍死在沙滩上。美国表面上是一个纯粹的商业社会，可实际上一样是人情社会。 盖茨的的书不会告诉你他外公是银行家，母亲是美联储的高管、IBM董事，是她给儿子促成了第一单大生意，巴菲特的书只会告诉你他八岁就知道去参观纽交所，但不会告诉你他国会议员的父亲带他去的，是高盛的董事接待的。 真正可以算白手起家，林野觉得苏联解体的时候，一些迅速占据高位的寡头，只是一些，还不能算是全部。所以说没有任何国家能逃过人情社会，只是有些国家善于包装比如美国，有些国家从来不包装，比如俄罗斯。 所以说呢，联络关系永远不会过时，尤其是俄罗斯比起欧美感情色彩上更加浓厚一些，政府和关系比纯粹的商业占据的比例更大。 在未来发展的路线上，有两条大路线摆在面前，一条是龟缩在国内，或者全力发展俄罗斯，可这样掣肘很大。所以刚开始林野就在哪条看不见的边界线两侧，同时分割生意的比例，不会让任何一边比重过大。 这样未来不管是在哪一边作死没作好，都不会有人跳出来一下子拍死他。要不说怎么有钱人都想玩跨国发展呢，每个国家的法律都不一样，因为看不见的国界线存在，这些有钱人可以慢慢的寻找其中法律有利于自己的地方，然后为我所用。 “你不问问昨天那几个人什么下场？”第二天莉季娅刚来就开口道，她觉得林野怎么也应该关心一下，这种心理上高高在上的爽感应该是对方需要的。 可惜，林野平淡的瞄了莉季娅一眼，一副我很忙的样子道，“我们国家的人太多，我连正常人都关心不过来，几个二鬼子更没兴趣过问。这里是你们俄罗斯的地方，执行着俄罗斯的法律，你们想怎么都行，要是法律允许，你枪毙他们也行啊……” 格局小一点说，诈骗岛也有两千三百万人，全国还有十三亿人。大一点说，全世界人口几十亿，林野要是稍微有一点多愁善感，一天天哭都哭不过来。有些人连各扫门前雪都没能力，在要求太多，从另外一方面看难道不过分？ 人类社会的法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种隐化了的丛林法则，达尔文的进化论绝不是一通轻松幽默的教课读物，而是一片充满血腥的弱肉强食史。 “你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莉季娅的话意有所指，表示事情因为林野而起。 “我这个人呢，不是很好骗。”林野继续拿着远东地图端详，毫不在意的道，“宝岛和你们没有沟通渠道，怎么抗议？话说回来，你们和宝岛真有联系，估计两国的关系就地震了。既然没有沟通渠道，你就是在骗我。” “你这个人可真没意思！”莉季娅双手掐腰摇头，眼前的林野前所未有的可恨，叹了一口气道，“你这种人没朋友……” “资本家连祖国都没有，还要朋友？太奢侈！”林野不为所动，总算把手中的远东地图放下，仰着头看这里莉季娅道，“你来找我，是福利院的问题，还是木材问题，还是专门过来和我聊天的？最后一点不太可能，你不是这种人。” 不得不说和莉季娅这个警察家庭的人在一起之后，林野到了逻辑分析能力提高了不少。这可能倒不是他悟性有多高，多么天才。纯粹是莉季娅这个老师教的好，内务部家庭的女孩果然够专业，专业的老师影响了林野。 “明天和我出去一趟，你去过满洲里的对岸没有？”莉季娅跟林野生不起气，直接坐下问道，既然自己的几个朋友有兴趣，那从中牵线就是她的义务。 “我连满洲里都没去过，更不要提对岸了。不过可以现在去！”林野一愣，知道这应该算是一个实地考察，就算是去做表面工作，具体的事情不亲自插手，也要亲自去一趟。至于之后是做甩手掌柜的，还是做一个二道贩子赚钱轻松钱，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能多认识朋友，谁会拒绝呢？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林野也可以考虑一下国家，毕竟他不能完全没有立场，不过在其中如果能把个人利益结合起来，那不是更好么。 国家需要原材料，不但需要而且缺口很大，从这点上他完全是在帮助祖国解决问题。第二点，祖国不缺钱，所以其中工序的部分利润林野赚到了，这不但不是占国家的便宜，反而可以充实自己，这何乐而不为呢。仔细想想，他几乎都快被自己的歪理邪说打动了。 远东联邦区的面积很大，足够六百多万平方公里，但实际上重要地点则是四个州，滨海边疆区、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阿穆尔州和犹太自治州。当然其中还包括不归远东联邦区管辖的后贝加尔边疆区，这五个州和中国接壤。其他地方基本上是无人区。 总体而言，这次的考察很顺利，林野如愿的成了几个口岸的代理人，这是一个天大的跨越，现在几个重要口岸，林野都可以往里输送原木。 “还是那句话，你要给我分成。”拿高脚杯的莉季娅轻触碰野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 第一百零二章 要开好车 “每次碰到一点高兴的事情，你总是扫兴。”林野伸出食指抵在高脚杯的底座，轻轻一送，看着杯中的液体顺着莉季娅的红唇一点一点消失。 对于即将开启打劫大宇的行动，莉季娅有着自己的考虑，并且给于了解释，从栽赃开始、到事情扩散、再到把注意力引向大宇，赢得关注度，最后煽动民众的愤怒，让通用滚蛋，这个过程就算不漫长，可也不能第一天定下计划，第二天就开始实行。 林野可以理解现实生活毕竟不是打游戏，调加速器的作弊行为不可能发生。有时候他都觉得心累，这种慢慢布局的巧取豪夺，还真没有正经的做生意赚钱。可这也没办法，苏联解体的饕餮盛宴他没有赶上，导致了今天吃点残羹剩饭，都要小心的推敲布局。 赤塔市人口三十万，已经算是东西伯利亚地区能排的上的大城市，不过对于一般网民而言，可能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源于不知道真假的赤塔僵尸事件。和许许多多俄罗斯城市一样，源自于苏联时期的城市结构，让赤塔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老实说赤塔城里没有高楼大厦，超过十几层的楼房屈指可数，建筑工地也看不到热火朝天景象，塔吊不紧不慢的调来转去的，而很多还处于停摆状态。如同俄罗斯现在的国家状态一样。 其中一座几乎能把全市十分之一人口装进去的大型体育场，是苏联时期的标配建筑，看起来在不太繁荣的赤塔市，已经算是地标建筑了。平心而论，体育场比较简陋，看台都是粗糙长条木凳，跑道是泥土地的。自由进场。 此时体育场没有什么庆祝活动，整个场地空空如也，只有一辆破破烂烂的拉达轿车，像是没头苍蝇一般的在场中横冲直撞，体育场的观众席上，只有两个少女站在上面，注意力也没有放下那辆大灯不亮，底盘乱晃的怕破拉达，而是兴致勃勃的聊天。 “你怎么想起来来这了？这里除了卫国战争庆典，还有比赛的时候，哪里有人来？都快被野生动物占领了。”卡蒂娅神色无奈的吐槽，对莉季娅道，“难道你是过来寻找大自然的气息？这不对啊，整个远东最不缺乏的就是大自然的气息。” 眺望远处的一派自然景象，秋季的天空蓝得纯净透明；午后斜阳照射到草坡上，暖暖的，更远的地方还有若有若无的森林，证明卡蒂娅此言非虚。 嗯？莉季娅把注意力从下方划着诡异路线的拉达轿车上收回来，双手抱在胸前，显得形状不错的人体器官更加饱满，几呼吁而出，风轻云淡的道，“这好歹是你的家乡，你就不能稍微恋家一点么？” “如果你有资格说我的话，现在就不应该在赤塔。”卡蒂娅吐槽一句，然后神色转而变得暧昧，带着兴致盎然的神色低声道，“说实话，你和那个中国人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莉季娅将马尾辫放开，迎着微风摇着头尽显魅力的一笑。 “我觉得？我认识你也有几年了，最没把握的事情就是猜你的想法。”卡蒂娅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道，“你的审美观似乎出现了变化。” 碰！场中的拉达轿车撞飞了一条场边的长椅，风骚的走位尽显马路杀手的本色。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卡蒂娅一跳，这才明白莉季娅为什么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躲得远远的。 正待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莉季娅的身上手机响起，拿起手机对着卡蒂娅做出一个禁声手势，离远了一点接通道，“都弄好了，嗯，我们需要一个偶然的机会暴露出来，不要让俄罗斯人这么做，找两个韩裔少数民族自己捅出来，找到几个大宇集团的韩国员工经常去的韩裔居民区娱乐场所？太好了，想办法从这几个人身上做文章。就这样……” 收起手机，莉季娅一边掏枪一边道，“赤塔有不少越南裔的人，好像互相通婚也不少吧？哪有这么多的讲究？”然后毫不迟疑的在卡蒂娅面前朝天放枪，砰…… 同一时间，进行着魔鬼步伐的拉达车跌跌撞撞的停下，被枪声吓了一跳的林野解开安全带，下车后头重脚轻的原地站立片刻，认准了两个女孩的方向走了过来，走到近身道，“什么事情，吓我一跳。”虽然已经说好了这是信号，可真听见枪声的时候他还是吓了一跳。 “当然是有好事，属于我们俩的好事。”施施然收起手枪的莉季娅，一说话就让旁边的卡蒂娅大吃一惊，心中腹诽道，“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就算刚刚开始有了一定的猜测，可真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卡蒂娅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脑补着两人之间见不得人的关系。 “哦，那太好了。”林野十分高兴的道，对狼狈为奸少女乱放枪的气愤，也瞬间消失不见，非常真诚的道，“这下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们还有客人呢，别多说了，练了一会儿感觉怎么样？”莉季娅这句话有歧义，让卡蒂娅更加怀疑两人的关系，心中琢磨着要多少封口费比较合适。 这句话一出口林野直接好心情消失殆尽，有些无奈道，“你好歹给我找一个差不多的车，那辆车我看岁数和我爸差不多了，那个方向盘像哑铃一样重，能不能找一个结实一点的车给我用，再来几次拉达就撞废了。” 方向盘有这么重？我怎么觉得很轻呢？莉季娅有些疑惑，但还是马上道，“又要轻便又要安全？那我只能给你推荐一辆车了，t72，四十以上吨的重量和400mm以上等效的装甲完美满足新手司机对于安全性的需求。低矮的外形和强劲的动力以及坚固的车体可以使你在和前四后八的碰撞中也不落下风，遇到堵车更是可以轰足油门，摧毁眼前一切障碍。即便是和大挂甚至火车对抗，你也可以用滑膛炮将它轰成碎片。” ------------ 第一百零三章 狼狈为奸 啪嗒！深深地吸了一口，林野吐了一个烟圈，将便秘的表情稍稍缓解，然后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谈论下一个问题吧！”让他开T72，不如直接上航空母舰。 “你觉得我在糊弄你？卡蒂娅，赤塔有没有封存的坦克，弄出来一辆让他试试！”像是看出了林野的轻视，莉季娅直接转而对身边的卡蒂娅说道，“不好弄的话，先找辆T54检修一下凑合，放心，他绝对出得起价钱。” “原来赤塔的克格勃边防部队只遗留下了T62坦克，要不凑合一下？想要找T72要等几天！”卡蒂娅了然的点点头，暗叹自己这位闺蜜到底怎么了？难道是被睡舒服了？用余光偷偷的打量了林野一下，从外表看起来不像啊？ 你俩是不是在跟我一本正经的吹牛逼？林野见到两个毛妹一本正经的样子，三观在不断的被修正，山高皇帝远这句话，在两人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三人聊了一阵，便下了看台乘坐体育场之外的丰田越野离开，不过在这之前，那辆破拉达已经被开除体育场，扔在大门之外，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有下一任主人将它捡走。 “国内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是去看一次呢？还是直接开始？”林野礼貌的征询着两位女士的意见，从口岸规模来讲，边城在几个口岸当中不算是最大的一个。 龙江的形状像是一只白天鹅，边城在屁股的位置上，黑城则在鹅头的位置，至于最大的口岸满洲里，根本就不归龙江管理。那是内蒙的地方，只不过内蒙东部由于历史原因，在龙江人的眼里，一直都是自己的一部分。 这倒不是东北人自作多情，整个蒙东当地从说话口音到看的电视节目，都和东北一样。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是东北的一部分。不过现在毕竟不是一个行政区，如果想要在中俄边界的几个口岸都能变成有实力的代理人，这根本不可能。 但现在林野从国境线的另一侧做到了，俄罗斯一侧的人口少得多，当地的官员也更加容易一手遮天，打理的关系的也远远没有国内复杂，在莉季娅的帮助下，竟然真的成功。林野有种农村包围城市的感觉。 “去一趟也行，正好我们的事情暂时还要保密！这段时间可以先做别的事。”莉季娅拿着湿巾擦脸，谁说俄罗斯的夏天不热，自己要是听到绝对打死他。 这么快就要公布了？这个男人有什么魔力？卡蒂娅心中惊涛骇浪，先入为主认为两人关系不正当的情况下，现在她每听到两人一次对话，都觉得其中隐含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许我应该找个机会和莉季娅谈谈！”一种责任在卡蒂娅心中升起，涉及到终身大事，她希望自己的闺蜜能够理智的考虑。 三人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准确的说，这是对两个女人而言，对林野来说，这不过就是回国一次，只不过从鸡脖子到了鸡嘴。 因为地处三国交界，这里的俄罗斯人肯定不少，但林野没有想到，这里的俄国风格似乎比冰城还要浓厚，在全国任何一个地方，可能都见不到这么多俄国汽车在大街上行驶。 “如果我早知道回国是等着自己的是陪着女孩子购物，我特么肯定不会提议回国。”跟着两个女孩屁股后面的林野，抹了一把汗叹着气，继续拖着沉重的步伐前行，身上大包小包挂着一堆物品，不客气的说，自己老娘都没有这么虐待过他。 “快走啊，在过一个小时我们就回去了！”卡蒂娅回头有些不满意的催促道。这不由得让林野加快脚步，脸拉的简直比家里那条狗还要长，有气无力的道，“怎么说，你们国家曾经也是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难道苏联没有教育你们男女平等么？” 这是什么情况？林野在自己的国家的土地上，为两个外国妹纸劳心劳力，心里简直有种背负三座大山的既视感，波兰被俄罗斯帝国统治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惨吧？林野一时没有想起来他犯了经验主义错误，波兰可是唯一一个占领过莫斯科的国家，人家祖上也阔过。 “什么男女平等？我只听过说女士优先，是不是莉季娅？”卡蒂娅挽着闺蜜的手臂，表情十分欢脱，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对于对方的偷换概念，林野也只能认了。现在他稍微的能理解，自己几个月前挟洋自重的时候，那群木材商人的心理了，估计和现在他的心情也差不多。 “差不多也可以了，你也不缺这些东西。”莉季娅低声开口道，“你也不缺这些东西。咱们过来是谈事情的，玩一会未尝不可，但要记住来的目的。” “好吧，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卡蒂娅一副投降的样子道，“那我们就回去吧。” 林野如蒙大赦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决定回去之后赶紧打电话给吴玲玲，怎么派过来接洽的人还不到？这日子他一天都不想再过了。 回到宾馆洗了一个澡，刚出浴室就被莉季娅用电话叫了过去，进入房间之后林野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莉季娅穿着白色浴衣，湿漉漉的金色长发随意的披下来，白嫩的双肩暴露在空气中，此时浴衣就显得非常碍事。 “没见过？”莉季娅双臂别在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林野这幅样子，舔着红唇道。 “没见过俄罗斯女孩的！”林野实话实说的道，旁边的沙发上，两套款式不同、颜色不同的内衣散落在上面，浴室的方向还有稀稀拉拉的水声，用脑袋一想就知道另外一个毛妹应该在里面。不过紫色那套内衣是谁的？ “正好卡蒂娅现在在洗澡听不见我们说话，长话短说，大宇集团的一个韩国中层干部，真让我们查出来一点事情，和一些韩国的传教士关系不错。”莉季娅用非常快的语速把来龙去脉说清楚道，“这个机会是对方主动送过来的。” “也就是说？”苍蝇不叮无缝蛋，确是天赐良机，林野摸着下巴脑海中想着各种可能性。 “也就是说，在我们要射门的时候，有人给了我们一个助攻。”莉季娅脸上也掩饰不住笑容，面对面的两人相视一笑，同时伸出了自己的拳头轻轻碰了一下。这对狼狈为奸的跨国组合，从来没与这么心有灵犀过。 ------------ 第一百零四章 你要闷死我么 “目前我们面前还有一个问题！”莉季娅把沙发上的内衣拨拉到一边，一起坐下然后道，“这个问题是很实际的，没有办法能越过去。” “钱！不然就算是成功了，要不没有收益，要不最后会便宜别人。”林野了然的点点头，虽说这个问题有点俗气，可确实是摆在面前最现实的问题。 “这就靠你自己摆平了，你又一个有利的时间，就是按照正常的调查程度到结案，你还有不少的时间，再多的话我就帮不上忙了，你也要理解我的难处。”莉季娅一双美腿从浴衣下露出，仿佛白玉一样惹眼。 林野觉得屁股下面有些不舒服，拽出一团丝袜快速扫了两眼，放在一边道，“不是还有时间么，有时间就好办。又不是明天就用钱。” 事情的发展总有一个过程，过程的时间就是留给林野的时间，他觉得这个任务难度没有难到天上去，好好操作的话，成功率还是非常大的。 浴室中，身无寸缕的卡蒂娅哼着小曲，任由水流清洗着身上的疲惫。被水雾覆盖的镜中，一条曼妙的媒体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将镜上的水雾擦干净看个仔细。 眯着大眼睛的卡蒂娅，对着莲蓬头轻松的在完美躯体上揉搓，好半天才轻吐一口气，将湿漉漉的长发甩到身后，自语道，“莉季娅怎么搞的，都是女人，竟然还要分开洗澡。”说着说着，竟然忍不住轻笑起来。 伸出一只素手在一人高的镜子上抹了一下，卡蒂娅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满意的笑容，张口想要让莉季娅帮忙，但一想到房间中没有两个女孩，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完全可以去拿内衣，轻轻地抬腿，一抹春光便宜了地上镶嵌的瓷砖。圆润的脚丫已经踏出防水板之外…… 卧房中，林野还正处在热火朝天的状态，对着莉季娅奸情正热道，哪知道浴室中的状况，老神在在道，“说实话，我确实像的太简单了，要知道这个年代连巧取豪夺都这么费劲，还不如想想做什么至少不违法的生意，仔细想想在股市和边界，我们似乎赚钱的速度还要快一点，是不是这样……”兴奋中没有注意到一声微不可查的门栓声。 “那是，抢劫还要先踩点呢，你以为是……”莉季娅双眸一瞟就要反驳，就在这时候，一道亮丽的倩影从视线中出现，卡蒂娅一丝不挂的出现，修长的美腿，盈盈一握的蛮腰，以及绝对符合俄罗斯尺寸的山峰，上面的一点嫣红非常扎眼，胴体的水珠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赤着脚的卡蒂娅也僵硬在原地，几乎立刻就想要大叫，但迅速反应过来林野是背对着她的，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莉季娅比平时还要大不小的美眸。两个关系很好的好友，隔着一个背影大眼瞪小眼起来。 “这么一小会都要黏在一起，就这么分不开？”卡蒂娅气血上涌，要不是男人背对着自己，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悄悄溜回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想到这的卡蒂娅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准备回去。 此时的气氛应该十分安静，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林野根本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什么不对，可莉季娅是面对着自己坐着，林野的反应也就延后了两秒而已，疑惑道，“你怎么了？”说话间林野就要转头，这个动作差点让两个女孩的心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然而这个简单的动作林野都没有办到，一只玉手闪电般的勾住他的脖子，一股巨力传来，准备回头的林野瞬间被掰回来，碰的一下撞在莉季娅的怀中。这个突然状况直接被林野装蒙圈了，迷迷糊糊的嚷道，“你疯了？”说话的同时就要起身，这一下算是很重的，弄得林野很不舒服，起身的时候不下心带下了莉季娅浴衣，只是他自己没有注意到。 这一下不光把林野撞的晕乎乎的，心里紧张的莉季娅同样脑袋一片空白，至于卡蒂娅差点脚底一滑摔倒，再回头看着莉季娅的时候，就看见身上一篇光滑，比她现在强不了多少的莉季娅。 “幸亏我刚刚躲得快，不然你一个肩头就撞我下巴上了。”还在蒙圈状态的林野，刚想回头，历史重演，又被拉回到莉季娅的怀中。 这一次是不同的，两个人都愣住了，女孩身上的浴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莉季娅瞬间就清楚的感受到胸口灼热的气息，烧的她痒痒的，心跳都加速不少。 可莉季娅不敢松开，抱着林野的脑袋不让对方了离开，一只手扬起让卡蒂娅快回到浴室里面，就在这时候，一股过电一样的感觉从身上传来，莉季娅脸色大变的羞愤道，“你在干嘛？” 回应她的是从地面伸出的手指，轻轻地在莉季娅的手臂上点了两下，含含糊糊的声音传来道，“你要闷死我么？” 你让林野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他也不知道莉季娅一个女孩怎么这么大的力气，一双白皙的手臂怎么有这么大的力量，勒着他的脖子就像是麒麟臂一样，别说挣扎，连动一下都不行，能喘气的器官都紧紧的贴在莉季娅胸口，这种胸杀的大场面，他哪见过？ “哦！”莉季娅松开双臂，把即将进入缺氧状态的林野放出来，脸色有些发烧的道歉道，刚刚那种过电的感觉还没有消退。 “不用了！”林野脸上不过血紫青色渐渐消退，大口喘了几下气，有气无力的道，“你说得对，我的体格确实比较单薄，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断粮身体。”边说话林野没有回忆起来金发天国的剧情，站起来道，“我先回房了，必须要休息一下。” 习惯低着头走路的林野，清楚的见到了两只脚丫形状的水渍，脚步加快赶紧出门。不一会儿卡蒂娅小心翼翼的走出来，目光落在闺蜜的胸口，痕迹挺明显的。 莉季娅顺着闺蜜的目光低头，似乎上面还在反着水光，重新抬头用情绪不明的声音道，“你都看见了？” ------------ 第一百零五章 常规开局 条件反射般的摇头，但卡蒂娅就反应过来，这好像欲盖弥彰一样，太尴尬了。 “嗯？那就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吧。”莉季娅不是一个善于解释的人，和刚才目睹全程的卡蒂娅一样，她现在同样脸色发烧，心中的尴尬之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尴尬的不是她一个人，回房之后的林野恢复了清晰的思维，这和他刚刚被勒缺氧的状态完全是两个人，莉季娅刚刚神经病一样的状态，肯定不是忽然之间爱上他主动献身。不要说这个女孩，就算是一般的女孩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想想刚刚离开时地上的两个足迹，前后一对应，林野就能把刚才的事情还原个八九不离十。肯定是卡蒂娅从浴室出来，莉季娅帮忙掩饰，至于过程中出现了一点意外状况，比如被勒的差点缺氧的林野，挣扎之间把女孩的浴衣解开。 这么一想似乎谁占便宜很难说，美好的触感和女人香似乎还在鼻腔徘徊，林野常年保持面瘫脸的面容，稍微的显得有这么一丝丝淫、荡！这么一想，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身体和精神都充斥着用不完力量，一副小资产阶级得意忘形的丑恶嘴脸，呼之欲出。 “我还是得装作不知道，这样保持误会最好。”经过仔细推敲之后，林野做出了自认为最正确的抉择，只能装作不知道。把尴尬留给毛妹，把主动权留给自己。 在懵懂无知的情况下，林野可是受害者的身份，被莉季娅一顿死亡锁喉，便宜白占不说，还能伺机接收到对方的歉意，这种歉意用好了，能得到很多东西。怎么算他都是不吃亏的。 “现在首先我要睡觉！”林野觉得今天两人绝对不适合再见面，此时的莉季娅肯定处在心里起伏不定的阶段，而他现在，不能给对方把事情说开的机会，一点机会都不能留。 这也是林野觉得恋爱非常累的原因，有些时候男女朋友明明都非常喜欢对方，却偏偏那随时随地和对方玩心眼，对方随意的一句话都要揣摩出来多种意思，就比如林野现在。一场恋爱下来，弄得和三国演义一样。 然而此时林野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旖旎，那就需要一点外力了，最终在酒精的帮助下，他总算是成功进入梦乡，同时关掉手机杜绝有人找后账的机会。 第二天救星出现，等了好几天吴玲玲派过来的人终于出现，某个昨天占完便宜的伪君子，堂而皇之的出去接待，对于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林野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吴玲玲给这些人多少工资，他都要在多给出来一半，大爷不差钱。 “在两处口岸，我们都圈了地方作为贮木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整个龙江对这方面都没有压力，简单来说问题绝对不会在我们这边出现。”带队的人是吴玲玲的的助理夏美紫介绍而来，本身林野认为对方应该是夏美紫的亲戚。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又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结果……还真就是这样，林野一点都没有高估传统观念对国人的影响力，不过这也没什么，换做林野他也这么干，攥在手中才是自己的。对方的名字叫夏天，嗯，主角名字…… “我们来的虽说晚了一些，但请相信一点，所有基础准备我们都做完了，从接到消息到今天，时间其实并不长，我们就已经圈好场地可以开工。”夏天不紧不慢的对着眼前三个奇怪的组合道，听说这个男孩和老总是姐弟关系？在看左右两边貌美的俄罗斯女孩，瞬间林野的评分就变成了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你觉得怎么样？”林野轻柔的牵着莉季娅的手询问道，越在人前的时候越要胆大，虽然自己会有些顾忌，可一定要相信，女孩心理和你一样顾忌。基础条件相同的情况下，脸皮厚的一方会获胜，因为男女性别的关系，男的一般脸皮比较厚。 没错，林野就是这种人，莉季娅的力气本身比他大很多，要不给面子的话，完全可以轻松挣脱，而事实是女孩只是尝试了一下，最终任由自己的手在林野手上。 两个女孩交流了一会儿，莉季娅对着夏天道，“原材料的供货量你们不需要担心，我们的实力，坐在我旁边你们的同胞最清楚，我们合作已经很长时间了。” 夏天非常有涵养的点头，表面上不动神色，做出倾听的姿态说了一些细节问题，完全不符合林野定义，依靠裙带关系得意忘形的酒囊饭袋。 时过境迁，现在的交流可比当初林野和莉季娅的口头约定正式多了。夏天一行人带来了合同，不过莉季娅没有签，首先莉季娅目前未成年没有这个权利，卡蒂娅也是这样。何况她们就算是有这个权利，也不能这么做。两个女孩都要为了自己的长辈考虑，万一哪天莫斯科的克格勃余党想要给民众一个交代，这不就是证据么？ 接下来按照礼仪，林野决定在饭桌上交流，在选择菜肴的口味上，林野必须要在毛妹和同胞之间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我已经决定了，就吃俄罗斯菜，夏天先生应该没有意见。” 夏天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什么，谁让人家说的算呢，可这种钦定的感觉有些让人不舒服，一点都没有遵循基本礼仪，没有入乡随俗。 此时俄罗斯远东联邦区、滨海边疆区第一大城市符拉迪沃斯托克，韩裔居民区一件普通的斗殴案件刚刚开始没有多久，就被闻讯而来的附近警察局警察制止，先来几下老拳让参与几个斗殴的韩裔青年分清楚大小王后，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毫不迟疑的给嫌疑人带上手铐，压上警车带回去审问，从那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场普通的治安案件，换做在中国，也许就是口头批评教育，来几个警察叔叔打打嘴炮就完事。 “老大，办妥了，连同我们的人一起抓进去了，嗯，都已经带走了。”等到警车渐渐远去，一个穿着T恤的白人男子从角落走出来，拿着手机报告道。 ------------ 第一百零六章 批判一番 “那就回来吧，剩下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帕利亚洛夫说完一句就干脆挂断电话。他的角色就到此为止，往后出现了什么事情，跟他没有一个戈比的关系。 当地警察局里，从进入审讯室的一刻，气氛就变得不同寻常起来，几个因为斗殴进来的嫌疑人刚进来的时候还满不在乎，但马上接下来的事情就让这些心中一紧。 所有人被分别带往不同的审讯室被就地隔离，这让其中几个人一头雾水，不就是一场普通的斗殴么？至于上来就这么大的阵仗？这种想法在不少人心中徘徊。 其中一个留着长发的韩裔到了审讯室之后，直接被按在了铁质座椅上，双手都被铁环固定，面前则是一个铁板让他不能起身，警察顺便拿出锁头将铁板扣上。 如果林野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觉得这个锁头比较面熟，仔细一看，咦？上面有三个圆环的标记，这不是我国著名锁头厂家，三环牌锁头的标记么？果然不愧是中外驰名商标…… “至于这样么？吓唬谁呢？”被扣住的韩裔青年不满的嘟哝一句，见到警察准备离开不搭理自己，抱怨道，“我也是第一次进来……” 啪！耳光响亮，一股大力让青年身体一歪，双目茫然似乎被打懵了。带着警帽的警察施施然的收回反抽的手，冷然道，“这个地方不分第几次进来，对谁都是一样的。” 身体力行给予了这个少数民族青年一些人生经验，警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双手伏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盯着青年的眼睛，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问道，“姓名……” “维克多朴！”韩裔少数民族青年在接收了人生经验之后，学以致用瞬间就老实多了，就像是面对老鹰的鸡仔一样乖，再无刚才的轻佻之色。 等闲的社会青年，面对警察的时候是绝对顶不住一个回合的。不要说他们，很多自认为身经百战见的多了的黑帮成员，真要是叫阵起来，同样不是对手。要知道警察是一种职业，这种职业的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应对不同的人套取证据。 一个从业多年的警察，在职业生涯当中已经积累了太多的套话套路，从国法到人情、从道理到手段，没有一项是弄不清白的。必要的时候，一些不造成外伤的手段，对这些警察来讲，同样是一项难度颇低的任务。 “你现在这种样子，对得起你的父母么？”刚刚才给了青年一点人生经验的警察，首先就从人情上面入手，一点迂回作战都没有就直接开始套路。 审讯开始，“一个这么大的人了，应该好好想想找一个工作，不是无所事事。”这是道理。 “既然在公众场合斗殴，我们警察出现抓你，你应该没什么好抱怨的。”这是法律…… “说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斗殴，你也知道早点说出来才能早点出去，不然谁都帮不了你！”随着套路的逐渐加深，审讯的警察慢慢的解开对方心里敌意，就好像刚刚反抽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就差说，“我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刚刚带你进来的就是他……” 不管是从程序上还是从规律上来讲，毫无破绽循序渐进的进行，才符合事情的发展规律。虽说这个规律到底是什么，基本上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我们两群人第一次冲突，是在一家教堂里面……”后来的人生中，维克多朴每每想起今天自己的天真，都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个嘴巴，简直恨天恨地。 另外一个审讯室，进展相当快速，因为这个嫌疑人根本就是帕利亚洛夫安排的，“我们的第一次冲突是在一家韩国人的教堂周围，对方那伙人不知道天天吃了这么药，总是神神秘秘的要拉我的朋友去教堂，那伙人就像是精神有问题一样。” “还有几个韩国传教士，以同族的名义总是和我们聊天，让我们学韩语有朝一日去韩国学习，那些奇奇怪怪的宣传语，让我们很烦。今天实在忍受不了纠缠才动手。” “教堂？”几乎每一分口供都指明了冲突的原因是教堂，关键词则是传教士…… 真正引起警察局注意的，还是一份宣传图，这份宣传图从一个青年的身上被搜出来，上面是一副东北亚地图，不过和正常地图不同的是，这张地图上朝鲜半岛、库页岛、整个滨海边疆区还有一部分不是俄罗斯的领土，全部变成了韩国人的土地。 这张地图出现在警察局局长面前后，后者一愣，良久之后道，“先按照治安条例拘留，同时将线索交给内务部，请内务部的人来处理。”事情大条了…… 一场暗潮涌动的风暴还在酝酿当中，国界线的另一侧，气氛就颇为欢脱了，边界的能见度很高，蓝天白云毫无工业城市附近的气息，篝火丛丛，烤肉的香味顺着微风出来，令人食欲打开，林野自信回头一笑，似乎在告诉两个毛妹马上就好，然后道，“师傅，是不是差不多了？” 哎，没错！林野哪有亲自动手那两下子，他只会吃。不过没有关系，烤肉师傅是他雇过来的，既然掏钱了，就有资格在师傅旁边帮倒忙，还可以指手画脚。 “咱们老板的这个弟弟，好像没有见过女人一样。”夏天紧绷着脸，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林野这个裙带关系上位的家伙一顿批判。 还不知道已经被夏天把自己拉出来批判一番的林野，端着烤好的肉直奔两个毛妹而去，很有猫和老鼠里面汤姆见到白猫的那副贱样，还不忘了对夏天道，“请随意啊，想吃就自己去拿，今天随便一些。” “嗯，味道还不错。”莉季娅嚼了一口，带着笑容的夸奖道，随后把盘子递给身边的卡蒂娅，歪着身子凑到林野的耳边道，“开始了。” “俄罗斯女孩真是开放，这对狗男女。”准备拿烤肉的夏天见到这一幕，又在心里把林野拽出来批判一番，颇有种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 第一百零七章 如临大敌 “有消息就行，失败了也没什么。”林野很是豁达，接着烤肉送到莉季娅的嘴边，似乎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在意，和以前认为的一样，钱当然非常重要，可更重要的是这种做事的过程，这能带来精神上的愉悦感。 至于焦急那更是一点都没有的，办案人员是大名鼎鼎或者是臭名昭著的俄罗斯内务部，如果内务部都不能把这件事盖棺定论，他一个国际友人又有什么办法？替内务部办案？ “你能看得开就好！”莉季娅说了一句，启开一罐啤酒就要让嘴里倒，不过旁边臭不要脸的林野直接拿了过去，还道谢道，“谢谢，这玩意女人还是少喝一点，长肚子。” “要你管？”莉季娅十分不满，轻哼一声又把林野送到嘴边的啤酒抢了回来道，“我可以在减下去，什么都不能尝试，那好活着干什么？” “幸亏你不抽烟！”不知道何时嘴巴叼上一根眼的林野无奈的点上一根，面色满是萧索。 喝着啤酒的莉季娅也在生闷气，她只是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性格，本来还想等着了林野在吧啤酒夺回去，顺便对自己说一些爱护的话，可没想到，对方真的就不管了，不管了…… 这就不能怪林野了，他是中国人，有着中国人的性格，哪怕就算是在表面上他的性格仍然是内敛的，作死之心被深深地压在心中，反过来就算他有特别有表现欲的性格，也不会把刚刚的夺啤酒动作来第二次。 这就必须要提到另外一点，林野非常讨厌男女之间那种没事找事，非要以实际行动证明你在我心中多重要，一对情侣天天没事就玩心眼，还不够累的。他也知道情侣试探是普遍现象，不然也不会有女朋友和妈妈掉水里你先救谁这种愚蠢问题。 总之莉季娅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可以说是直接喂狗了。上了房把梯子一推，在喊男朋友过来救你，这种套路林野没有接招，坐看两个毛妹推杯换盏。 造成的结果就是一个小时之后，林野拉长着死人脸把两个毛妹一个一个背回宾馆，“真是一个体力活，简直我三十九年的人生经验中占据独特的地位。”林野还能想起来楼下的服务生那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对方肯定以为今天自己大享齐人之福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林野哪有这个本事，直接在这里把两个权贵毛妹办了，后遗症简直不要太大，有这个风险都要坚决克制冲动，谁知道不远处是不是有坑等着他。这个世界多可怕？套路都一个连着一个的。 林野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把迷糊的两个毛妹脱鞋放上床之后，就再沙发上对付一晚上，进入梦想之前，还对今天的行为进行一个总结，“有色心没色胆。” 房间重归于安静当中，黑夜中一双美眸睁开看了一眼沙发上睡着的林野，旋即又闭上，这回房间彻底归于平静，进入深度睡眠中的林野如果知道，肯定庆幸自己躲过一劫，这个世界的套路太多，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玩心眼。 远东滨海边疆区首府符拉迪沃斯托克，已经是内务部部长的格纳季耶夫，面沉似水的翻阅着由警察部上交的案件卷宗，从表面上来讲，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治安案件，这种案件平平无奇毫无可圈可点之处，说句不好听的，类似的大部分案件警察来管都不会管，在警察不出面的情况下，可能都不会有人报警。 至于这个案件警察为什么奉公执法起来，少见的想起来了自己神圣的职责，格纳季耶夫只能归结于警察部也是干点人事的，尤其是在内务部的正确领导之下。令他注意到的是，这些被上交的东西，包括文案，宣传图。 众所周知，远东距离俄罗斯的中心地带千山万水，互相之间的联系只依靠一条脆弱的西伯利亚大铁路，就算是苏联时代，西伯利亚地区的脆弱性都能市场引起莫斯科的担心。更不要提现在，西伯利亚铁路已经年久失修，速度年年降低，苏联解体之后军事力量一落千丈，远东这种地理隔绝的劣势，更加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 正常人当然不会脑子一热真对俄罗斯怎么样，可在国家的角度上任何威胁都必须要提高警惕，就算知道不可能也要杜绝。谁能保证脑子一热的人不会再次出现？从数据对比，所有人都认为德国不可能对苏联开战，人家不是照样过来了？ “通知信息与分析中心，去韩国互联网收集消息，同时让国内安全局迅速调查清楚，我要明确知道韩国传教士在俄罗斯国内的活动情况，如果可能的话，通报其他地区的同事，最好掌握全部独联体国家的确切活动范围。” “刑事调查部，马上搜集相关证据，要注意保密。”格纳季耶夫下达完命令，对着警察部部长道，“已经抓获的人就按照正常条例关押，到期就释放，先不要惊动对方，等我们查出来一些东西，可以在抓回来。从现在开始，后续调查转到内务部，听明白了么？” 举手投足之间，格纳季耶夫尽显强势风范，这同样是内务部这个强力部门的风格，占据了俄罗斯人口百分之一的部门，在后苏联时代水涨船高，比起被拆散的克格勃更加令人生畏。 “是！”信息与分析中心主任，国内安全局局长，刑事调查部部长同时开口保证。以收集证据当中对俄罗斯领土的野心，触及了他们心中不能容忍的地方。 会议过后，整个滨海边疆区内务部下属部门，一改平日只见的懒散，依稀有了苏联时代的影子，对各种线索进行追查。调查的重点就是以韩国传教士所在的教堂为中心，寻找其中的脉络关系，尤其是这些韩国传教士，是不是对远东地区因为历史问题遗留的韩裔民众渗透。如果是这样的话，事就更大了。现在就已经足够让内务部如临大敌…… ------------ 第一百零八章 好日子 “其实我想知道，你父亲在这件事中的角色。”在只有两人的时候，林野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奇怪，一个女儿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似乎不应该啊。 “你想问的是，我父亲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莉季娅沉默片刻道开口道，“不知道……” “啊？”林野像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心中隐隐复浮现出来两个字，坑爹。这个玩笑开大了，莉季娅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这种事都能瞒着？ 到了现在林野必须承认一点，这个女孩胆子实际上比他要大的多。至少在这件事上，如果涉及到家人，他是肯定不甘单独行动的，沉默片刻问道，“那你怎么能保证，事情发展到最后，会出现我们想要的结果呢？” “凭借我对自己父亲的了解，才敢这么做。”莉季娅不为所动的道，“这次我冒险还你一个人情，只是想要表明，我这个人不是没有感情的。你帮我获得很多利益，我会找时间还给你，还有我有自己的想法，你看着就好了。” 这些话似乎是在给林野一个定心丸，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有生以来，林野头一次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是对方太聪明还是自己太蠢？ 想不明白就不想，不过现在还在国内浪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很多消息的接收有问题，最好能就近观察，发现哪里不对了赶快补救。林野把自己的说出之后，莉季娅也表示同意。 这样莉季娅还可以回家旁敲侧击的取得第一手的资料，那么就应该启程回去了，不过嘛，在一个小问题上林野必须坚持原则，“俄航我不坐，我宁可从这里走到远东。” “听你的！”莉季娅耸耸肩，没有在这件事上坚持原则，俄航的用户体验确实差了一点，这点她也知道，不过她想到的不是重点，林野还是担心自己的性命问题。 以滨海边疆区为起点，表面上的平静之下，俄罗斯内务部少见的成了有态度的部门。各部门投入到了紧张的调查当中。很快，就从韩国传教士为中心的地点，开始逐渐深入到国内韩裔居民的动向，会不会背后还有主事者，换成苏联时期的口吻来讲，会不会是帝国主义针对我国的阴谋。 这种紧张都通过莉季娅这个从小就有优秀间谍潜质的女孩，传到了林野的手里。作为内务部长的格纳季耶夫可能不会想到，从小悉心培养灌输专业知识的女儿确实成才了。掌握了海量内务部办案经验和最烦活动心里的莉季娅，在暗处和自己的父亲玩一场足够刺激的游戏。 “我听说，大宇集团早就被美国通用收购了，所有权是美国人的，这和韩国应该没有关系吧？”以旁观者姿态观察的莉季娅，在调查已经有了眉目的时候，貌似无意以安慰父亲的口吻开口道。 这句话让格纳季耶夫心中一动，美国和俄罗斯的关系，已经到了全世界都知道的地步。俄罗斯也不是没有释放过善意。可美国屡屡将俄罗斯的善意当做鞋垫子，踩在脚底下摩擦。两国关系的友好，几乎从来没有维持过两年。 美国想要逼死俄罗斯，几乎已经成了莫斯科的共识，听到最可爱的女儿一句无意的话，作为内务部长的格纳季耶夫，心中警兆顿生。去年十月，乌克兰总统大选中由于没有任何选手达到法律多数，因此在在得票最多的两名选手维克托?尤先科和维克托?亚努科维奇之间举行重选。但是众多乌克兰国内外观察员报道说官方宣布的亚努科维奇获胜的结果是舞弊导致的，同时这也是公众普遍感觉到的。这个选举舞弊导致了这场抗议。 迫于这些抗议运动乌克兰最高法院宣布这次重选的结果无效，并规定重复重选。这次第二次重选受到严厉的观察。乌克兰国内和国际的观察员均确认这次第二次重选基本上没有任何问题。尤先科在选举中击败亚努科维奇成为乌克兰总统。 尤先科的胜利，对俄罗斯来讲是一个巨大的失败，这标志着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几乎连东斯拉夫传统的地区都保不住了，乌克兰是俄罗斯文华的起源地。在那里失败，对整个俄罗斯来讲是一个巨大的羞辱。 不动声色的让女儿回房休息，格纳季耶夫拨通了一个电话，面色严肃的道，“努尔加利耶夫大将，我有一个不同寻常的情况想要汇报一下，你也知道远东有很多韩裔少数民族，我这里有一个情况，我觉得就算不大动干戈，也要把危险扑灭在萌芽状态。收拾掉一批韩国传教士，给美国人提一个醒，嗯，就是这样。” 和格纳季耶夫通话的人，从面相上是一个非常和善的男子，清爽的短发下是一张令人心生好感的脸，眼睛不大，内中隐含锐利之感，身材不高，在俄罗斯男人的标准中，绝对算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但如果以表面上来看人的话，绝对是大错特错。 这个人就是俄罗斯现役大将，俄罗斯内务部部长拉希德?古马罗维奇?努尔加利耶夫。 拿着电话的努尔加利耶夫静静地听着格纳季耶夫的汇报，从头到尾没有插一句话，到了最后轻飘飘的道，“先把人抓了再说，我同意给美国人的狗一点教训。” 清晨的符拉迪沃斯托克阴雨绵绵，街道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天气的原因不去上班，反正旷工是苏联遗留下来的传统，让俄罗斯人工作待遇吃亏是不可能的。 站在窗户边的林野，双手搭在窗框上，头也不回的道，“看来乌克兰的事情让你们俄罗斯吓了一跳，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说话间，一辆拉着警报的警察在下方呼啸而过，今天类似的场面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 今天的警车比他平时一个月见到的还多，相信对于一些人来说，这一天注定不是什么好日子，想到这一点，林野拿出一本从国内买的磁带，当着莉季娅的面插在录音机当中，按下开始键，一曲歌声从音响中传来，“今天是个好日子……” ------------ 第一百零九章 加一把火 多么欢脱的音乐，每当听到这种歌声的时候，林野总是沉浸在音乐的海洋当中无法自拔。没准他确实是一个有音乐天赋的人，只是被艰难的生活所击败，不得不过早的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哎呀我擦，林野几乎都快把自己催眠了。 如果有尾巴的话，此时的林野早就把尾巴翘上天，这才是生活，比起赚钱的快感，践踏法律，颠倒黑白的快感更加强烈，难怪有这么多人喜欢游离在法律边缘。 此时的林野就处在这种心理当中，韩国人和他有仇么？没有。美国和俄罗斯的关系不好管他什么事？那是人家两国自己的问题，轮得到他一个第三者插进来一脚么？轮不到…… 可这又怎么样？没有理由可以找理由，没有借口可以找借口，比如说，嗯？林野爱国，这个理由足够分量了，简直大义凛然。 用看小丑表演一样的目光，看着林野像是精神病附身一样的表演，莉季娅一只玉手托着下巴看了一会，最终觉得索然无味，走到录音机旁边按了下去，平淡的道，“现在还早，是不是有些高兴的太早了。” “不早，不早！”林野伸出食指摇了摇，并没有莉季娅的动作生气，美女总是可以有一定特权的，对着一脑袋问号的莉季娅低声道，“就算我现在什么都不做，回国混吃等死，这辈子也可以半梦半醒之间混过去，你难道让我十八岁开始，就把死之前的日子都这么过么？那还有什么意义？我找个女人生孩子然后自杀算了。” “钱当然重要，可钱不能把人生的意义都概括了，是不是这样？赢了就是赢了，赢一块钱也是赢，不会变成输。对我而言，能找个机会恶心韩国人就已经是胜利，至于是不是能把通用大宇逼出俄罗斯，那不重要，逼出去了只能说赢得更多。” 一段充斥着歪理和道理交织的话，林野喋喋不休的诉说人生理想的时候。莉季娅脑海中闪过的是一例又一例的档案，有没有一个罪犯和眼前的人心理状况是一致的？没有，还是没有，莉季娅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脑回路比较奇怪。 也许与众不同的人就是如此吧，莉季娅左耳进右耳出，伪装成倾听的样子，在时间的掩护下让林野自己说累了，然后道，‘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你这个人比较怕死，那这次我送你一件礼物，也算是为我们开局顺利进行庆贺？’ 说着把进来之前就提在手中的包装袋扬了扬，打开后在林野面前展示，一件浅绿色马甲背心被抖落开，林野轻笑对方怎么怂了这么一件东西，但伸手一摸就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疑问道，“这是防弹衣？这么薄？” “说你怕死你还不信？连飞机都不敢坐！”莉季娅俏目一白，无暇的脸上满是可爱道，“你这么能拉仇恨，哪天走到半路上被崩了都不知道。这件防弹衣，已经是俄罗斯试验型防弹衣当中最轻便的，只有两公斤重，已知世界上只有英国一家从事高强纤维的公司，能提供原料制造出来更轻便的防弹衣。” “老牌帝国主义还是有两下子的嘛！”套上了防弹衣的林野自我感觉不错，问道，“既然是俄罗斯最新型的，是不是直接被狙击步枪命中都没事。” “那是不可能的！”莉季娅直接一盆冷水浇灭了林野的侥幸心理，“狙击步枪的冲击力如果打在你身上，冲击力足够击碎你的胸骨。简单来说你是被撞死的，只能让你死的更好看一些，不用背打成碎肉。如果你想要那种更高层的防御力，可能要背着十公斤以上的防弹衣，一分钱一分货，重量下来了，就别指望还能有重型防弹衣的效果了。” 说得对，一分钱一分货，正当这对跨国狗男女在暗处庆祝的时候。俄罗斯内务部在强大的效率之下，将嫌疑人纷纷抓获。充分体现了，大爷不是不干活，只是以前没重视你们。重视起来了，分分钟就能搞定一切不稳定势力。 就连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美国通用大宇机构当中列入怀疑对象的几个韩国忠诚干部，也被带到警察局，美其名曰了解一下情况。 只要进了内务部，这个有着优良传统的部门，就能让自己列入怀疑对象的人开口，这点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怀疑。而且犯人出去之后，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皮外伤，就算是有，也是心灵上的创伤。 “部长，根据我们的调查，实际上这次的反俄罗斯宣传时间并不长，从刚开始到现在是假不到两个月，而且我们查不出来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的，但是很多资料的来源，确实是在韩国的互联网上的言论。”刑事调查部部长在内务部部长格纳季耶夫面前，态度十分端正，声音就像是一只柔顺的小猫一样，和平时的表现大相径庭。 “我们国内安全局的工作，确定了不少少数民族人口初次接触这些宣传物的时间，和刑事调查部掌握的消息时间吻合，从询问的两个通用大宇的韩国人的表述中，同样证明了这一点，不过两个韩国人认为自己是冤枉的，认为自己和传教士没有关系。” “也许是我们发现的早，总算是幸运！”格纳季耶夫松了一口气，给予了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他做梦也想不到没有留下明显尾巴的案件，和自己的女儿有关。涉及到亲情的时候，丰富的办案经验没有用，父亲潜意识中就不会怀疑自己的女儿，更何况这个优秀的女儿还是他这个内务部长亲手教育出来的，套用一句专业名词，反侦查能力极强…… “这样，将涉案人员驱除出国，并且重罚。宣传品销毁，对一些受到影响的少数民族同胞，以教育为主。”到了现在格纳季耶夫也不想事情变得严重，开始尝试做裱糊匠的工作粉饰太平。 没这么简单，正准备明天正式宣布福利院开业的林野，听到莉季娅的话之后道，“其实有办法，不会留下把柄，还能让事情扩大。加一把火，还烧不到我们自己。” ------------ 第一百一十章 这得加钱 “按照你那时候说的想法，我应该给帕利亚洛夫打电话，把消息泄露给一些民族主义者，煽动怒火烧到通用大宇的身上，想办法排斥这家公司。”莉季娅点头然后道，“既然目前内务部已经有了证据，其实现在正是时候。我马上给帕利亚洛夫打电话。” 商业的竞争无所不用其极，一家企业作死的时候，其他竞争者会伸出援手还是上去推一把，这还用想？比如某个穆无法纪的外卖软件，就亲身实践过如何让大部分网民心神厌恶。其他竞争者当然也会蹭蹭热度，顺便踩上一脚。 在国家层面，当然可以做的更加过分一些，煽动俄罗斯的民族主义者，让通用大宇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当然是一个见效极快的好主意。可民族主义是一柄双刃剑，林野对俄罗斯人而言，逼格并不比美国人高多少，双手握住剑柄的时候也要万分小心。 伟大领袖不是说过么，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林野逼格甚低，无法领会这句话的全部精髓，但还是能体会出来一点浅显的道理，那就是猥琐发育，别浪…… 这不是不能碰俄罗斯的民族主义之剑，他还是要碰一碰，只是希望锋利的那一面不要对准自己，手托下巴思考片刻道，“你去煽动黑帮带动民族主义者，很容易留下把柄。到时候查出来，我当然相信你父亲肯定不会对你怎么样，可这没准会影响到你整个家庭。” “如果是因为我把股市的消息提供给你，你要回馈我故意找平衡，现在已经够了。你不能在自己出手，我也不需要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到时候我跑回中国，你难道也跟着我去么？”林野嘴角一咧，站起来来回度步摇头道，“你不能在出面去联系。” “那这件事就过去了？”莉季娅一脑袋问号，心想难道林野是一个是金钱如粪土的人？这简直是在开玩笑，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我只是说，内务部调查通用大宇的事情，不应该由你们俄罗斯国内流传开来。得罪黑帮都要考虑打击报复，更何况这件事内务部想要压下来，你让帕利亚洛夫这么做，内务部以后秋后算账，黑帮真能顶得住么？”林野握着莉季娅的小手，默然的道，“其实有国际环境可以帮我们，这比我们在折腾都有用的多。” “你是指哪方面？”莉季娅确实能准确的把握一个人的心理因素，不过在混迹网络做键盘政治家面前，还是太年轻，太幼稚，这个键盘政治家还知道往后十年的国际脉络，先天条件简直无耻。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六七十年代，涉及的国家还是中美和当时的苏联。”林野很有耐心的开口道，“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当时中苏关系破裂，苏联驻美大使多勃雷宁奉命在HSD紧急约见了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基辛格博士，向他通报了苏联准备对中国实施核打击的意图，并征求美方的意见。尼克松在同他的高级官员紧急磋商后让一家不太起眼的报纸把这个消息捅了出去。 “这不可能，这种谎言对苏联政治结构有一定到了解的都知道，其中的漏洞有多大。根本不会通过，那时候勃列日涅夫也没有那么高的权威。”莉季娅闻言立刻开口反驳道，“就算谢列平、苏斯洛夫、柯西金当天都生病不在，也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可你能保证谁都能看出来么？有多少人对国家最高层哪个部门有话语权了解？还不是一切全靠猜？你这种家庭的子女有几个？”林野耸耸肩不以为意，口气放缓道，“你的关注点错了，想想当时的中国人为什么瞬间相信这个谣言？那是我们两国有敌意，这种敌意的驱使下，全国人都相信苏联肯定会动手。换成现在的俄罗斯，你在想想。” 零五年的美国总统是布什，执行单边主义政策，共和党在执行对外政策的时候，一直比民主党更加直接，美军在阿富汗、伊拉克同时开战。同时北约东扩，挤压俄罗斯的生存空间，在乌克兰扶持尤先科上台，将斯拉夫三百年的荣光踩在脚下。 最关键的是，此时天下无敌的美国，正好由一心推行理想路线的布什率领。 “现在，我么也需要一家美国记者撰写的文章，把这件事捅出来。”林野嘴角挂上不怀好意的笑容，“黑俄罗斯是美国的政治正确，我们这个年代还有网络助阵，找一个喜欢骂俄罗斯的报纸，并不难吧？” “如果骂俄罗斯两句，就能让通用大宇在俄罗斯处境艰难，我倒是不在意。”莉季娅含蓄一笑，十分美艳动人，才十六岁就这样，以后还怎么得了啊…… 万里之外的美国，作为编辑怀特的被一阵电话中断了刚刚上涌的瞌睡虫，作为商业日报的编辑，一个文化人，一个思维败类，怀特以良好的涵养接通了电话，马上离开了办公室，前往一家咖啡馆。 咖啡馆环境很好，不时能见到情侣来到这里坐下，把这里选择作为今晚炮战的前沿阵地。怀特很快等来了一位客人，对方的长相并不引人注意，很快就进入到攀谈状态。 “不行，我们报纸已经订好了明天的版面，现在没有版面加新闻。我们是正规新闻报纸，报道的都是商业上的著名企业。”怀特像是拨浪鼓一样摇头道，“我不认为有什么消息会更加重要，请尊重我们的报纸，它不是八卦周刊。” “如果是涉及到通用集团的报道，难道不值得刊登么？”来人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怀特轻轻一笑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犹豫了片刻，一副书卷气的口吻道，“这得加钱。” “哦，那算了，我有一个在通用的亲戚说，通用集团在俄罗斯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来人说完话做事欲走，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句话，“等等！”再回头的时候，怀特身上的美利坚之魂熊熊燃烧，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开始你的表演 第二天的商业日报上，以显著的版面报道了这件事，以源自通用集团内部员工的表述写到了，通用集团在俄罗斯国内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文章中写到，“在苏联解体之后已经十几年，今天的俄罗斯仍然在一群前克格勃军官的控制之下，自由的环境并没有根本的改善，毫无理由的限制，并不符合贸易规则。我们相信通用集团的遭遇以及清白。” “众所周知，通用集团是世界上知名企业，以雄厚的资本和强大的技术实力著称，但我们要注意到通用集团近百年来赢得的良好口碑，有理由相信过错并不在通用集团一方。这次针对通用集团的打压，不过莫斯科方面在引导国家内部的矛盾，掀起对美国企业的仇视心里，而我们都知道，俄罗斯现在除了能卖原材料之外，什么都制造不了。” 文章以弘扬美国企业文化，标榜通用集团百年企业精神和强大实力作为开始，画风一转暗指俄罗斯的经商环境十分糟糕，安全环境和经商土壤都大有问题。至于现在控制俄罗斯的人，因为浓厚的克格勃背景，自然又遭到口诛笔伐。 商业日报虽然并非是美国一线的几家报纸，但是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尤其在特定的阶层中，并不比纽约时报的影响力差很多。报道一经发布，立刻引起了强大的反响，迅速在白领阶层扩散，并且很快被迅速转载，瓦里之外俄罗斯一场并不引人注意的行动，迅速在整个美国商业圈传遍，并且被其他阶层的人所知晓。 很快这篇报道进入了零五年世界上最大的国家互联网，以惊人色速度在美国互联网传播，所过之处一路绿灯，要知道在美国黑俄罗斯那是不会遭到阻碍的，这是政治上十分正确的事情，不论是现实民众还是网民，都认为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才短短一天的时间，这片商业日报的报道以病毒一般的速度扩散，连始作俑者，商业日报的编辑怀特都大吃一惊，但转瞬之间就是惊喜，至少这个月的奖金肯定会增加。 在某个知名网络论坛上，美国网民毫不客气的对俄罗斯口诛笔伐，这些网民的爸爸都是在美国和苏联敌对的环境中长大，连爸爸的脑袋都已经被洗，指望这些人对俄罗斯有好感，那就几乎是不可能的，短短时间相关的留言版权已经被占领。 “毫无疑问，俄罗斯就是美国的敌人，也是世界的敌人。” “那个野蛮的国家，还在一群独裁者的控制之下，不安分的对邻国指手画脚，对待民众十分苛刻，煽动民众排外到是有一点。” “我去过东欧，那些国家普遍都非常恨俄罗斯人，我说自己是美国人，她们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想我抱怨俄罗斯的野蛮。” “俄罗斯在哪？这种问题太过于无聊，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跟帖……” “嘿，你应该知道这个大清洗杀了三千万本国民众的罪恶政权，历史不容忘记。” “哦，天呐，三千万人，上帝不会原谅他们的！” “你们知道么，俄罗斯的女人味道真不错，这让我想到了上次我去欧洲的经历……” 很多报道的留言板，不管是了解的不了解的，歪楼的打广告的，纷纷对通用公司在俄罗斯的遭遇表达同情，以自己所知有限的俄罗斯知识，大言不惭的留言。 太平洋另一端的符拉迪沃斯托克，这座远东重要城市，没有被大洋彼岸的嘴炮所影响到，至少暂时没有，毕竟两个国家语言不通，哪怕网络传播消息速度很快，也不能瞬间穿过语言的隔阂，这让这座城市还有一些表面的平静。 今天的天气比较给面子，至少林野看来是这样的，福利院的门口称不上是人山人海，以俄罗斯人口密度来讲，这种场面确实不容易出现。聚集在这里人数也有把百十人，其中夹杂着一些小官员，林野估计也就是个街道办事处主人，或者负责卫生的局长之类的官员，再高级别的不太可能。 这些小官员的出现，还是看在有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外国人，来到俄罗斯做贡献开福利院，才象征性的参加福利院的开幕，敷衍的表达地主之谊。 在福利院内部，这对跨国狗男女组合，神情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对门口的围观群众视而不见，就好像一切都不存在一般。要不说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互相欣赏呢，臭味相投。 “我不想影响到你，才不让你找太多官员来，可你为什么要弄一群黑帮伪装成居民过来看热闹？这是我不能理解的事情。”林野一副我想自杀的表情苦笑道。 “等到消息扩散回来他们就干着急的事情去了，看你这里太冷静，先借用一下。”莉季娅抿着嘴，毫无诚意的解释了一番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让他们把身上的文身遮严实一点就行！清一色的壮年男人，简直是把我当成黑叔叔来看待！”林野不高兴的吐槽一句，顺便玩了一把种族歧视的梗，一看时间差不多了说道，“早点演完这场戏，我们还要去做观众呢，快点！” 一男一女的手握在一起，联决在福利院门口出现，正式开启这场虚伪的表演。至少曾经林野和此时的美国的同行一样，绝对是一个嘴炮高手。 “俄罗斯伟大的文化和包容的气氛，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外来的商人心中温暖。”和此时美国国内的同行们不同，林野上来就是一顿毫无羞耻感的吹捧，在他的嘴里俄罗斯没有不好的地方，就是一处世外桃源。 这不要脸的程度，让莉季娅都有些不能接受，双眸游离在外，目光的关注点越来越向上，好像天上出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嘴角越来越翘，里面的虎牙几乎都要露出来了。 “感谢附近的居民来到福利院观看开幕，作为一个商人，我尊重俄罗斯的文化和习俗，自然不会忘了回馈这个国家。”莉季娅不得不轻声咳嗽一声，差不多行了，言不由衷不想吐么？讲话完毕，在人群中十几个黑帮成员的带动下，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 正文卷 ------------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集我看过 “刚才的话，说的我差点就信了。”莉季娅抽动了一下琼鼻，似乎被空气中虚伪的气味熏到了，一前一后的跟着林野进入福利院内部，至少这座以她的名字命名的福利院，还是能看出来一点诚意，绝对没有一点偷工减料的地方，这让女孩暗自点头。 林野带着温和的笑容抱起了一个七八岁的小毛妹，笑呵呵的逗弄着，回头道，“其实我确实是一个好人，良心这个东西，也是有一些的，只是触发条件比较高。” 整个福利院会无偿将无家可归的小孩抚养成人，可作为发起人的林野，不但没有得到感谢，反而被认为有不良居心，这个世界上还有天理么？ 就算是有不良居心，那也要等到这些毛妹大一点再说，将怀中可爱的小毛妹放下，林野给周围的小孩子发糖，态度良好的就好像真像这么回事一样。 “这个福利院的女孩，好像比男孩多了好几倍？”莉季娅总觉得哪里似乎有问题，得到福利院照顾的标准很宽松，至少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宽松的标准。从三岁到十八岁的女孩都会得到照顾。至于男孩严格多了，基本上看不到十二岁以上的。 莉季娅从林野那里得到的解释是，男孩和女孩的抗风险能力不同，十几岁的男孩子进入社会一般情况下也没事，女孩受到伤害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女人确实是弱势群体。 这个理由看起来冠冕堂皇，非常有道理。但是莉季娅从平时的接触当中，可是一点没有看出来林野有尊重爱护女性的意思，上次逛街高喊着男女平等还历历在目。怎么现在又还是实践女士优先了？ 嘴巴长在林野身上，男女平等还是女士优先还不是随便说，哪个有利就用哪个。 美国商业日报带动对俄罗斯的攻击，在信息时代传播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传到了莫斯科，这种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莫斯科茫然不解，私有化之后的报纸比政府反映要快得多，至少在传媒行业，苏联解体之后的效率绝对要高出不少，毕竟都言论自由了么。 在政府作出反映之前，俄罗斯的各大报纸纷纷撰文开始反击，虽然他们也不了解其中具体的内部，不过有美国报纸作为佐证，也能猜出来大概的前因后果。照葫芦画瓢，主语宾语一改，直接反骂回去。 美国有美国的政治正确，俄罗斯也有俄罗斯自己的政治正确，乌克兰的事情过去也就半年，这么短的时间还不够让俄罗斯人忘记心中的郁结，何况几十年来两国的关系就从来没有好过，仇恨已经拉的太多太多，互怼都已经成了本能反应。 “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克里姆林宫中，端坐的大帝已经没有刚开始初出茅驴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克格勃经历的干练，和身居高位之后的游刃有余。一个人的命运啊，要靠自我奋斗，但也要考虑历史的行程。他绝对不知道一个列宁格勒的特工怎么就跑到莫斯科去了，成了俄罗斯的总统。 “具体的事情，远东方面曾经了解过！”作为俄罗斯的实权人物，内务部部长努尔加利耶夫大将此时不卑不亢，直视着大帝说着来龙去脉，这来源于两人之间良好的关系和私交，另外一个方面则源于内务部和原来克格勃之间藕断丝连的关系。 “总的来说，格纳季耶夫将军处理的还算是比较柔和，也没有大动干戈，只是把韩国传教士罚款驱逐出国，同时对一些人进行了尺度恰当的处理。”努尔加利耶夫大将有些不能理解的道，“美国人的愤怒不可理解，我觉得他们过分了。” 苏联解体之后，美俄之间的实力对比对俄罗斯而言，前所未有的不利。美国不断的试探着俄罗斯的底线，接连不断的搞事，步步紧逼简直有种逼死俄罗斯感觉。 “做的没错，确实美国人过分了。”大帝深吸一口气道，“连一个企业都能随意的对俄罗斯谩骂，我倒要看看通用能够怎么样，不必理会，当做不知道就行。让民间自由发挥，政府不要对一个企业的言论进行回应，不值得。” 如果连一个企业对俄罗斯攻击，俄罗斯都要专门单独回应的话，这不是在长脸，而是一个非常掉价的行为，借助着石油价格的缓慢上涨，俄罗斯已经初步摆脱了十年前的尴尬境地，那时候可真是随便一个人出来，都有资格对俄罗斯指手画脚。 不管怎么说，对于普通的俄罗斯民众而言，这件事已经捂不住了。远东联邦区、滨海边疆区内务部，特此发布了简短的信息，表明通用大宇内部的一些人，以及一些外国传教士从事着和俄罗斯主流价值观相违背的活动，滨海边疆区内务部做出的处理没有问题，而且已经算是保持了最大的克制。 “这集我看过？”盯着内务部布告的林野，觉得这种措辞好像在哪里见过，要是在加上一句话，如果我们的铁骑继续前进，那这个公告就通顺多了。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乏消息灵通的人，当滨海边疆区内务部和通用集团撕逼的事情，暴露在大众面前，带着天生的好奇心，人们就是想要知道这件事的起因、经过和结果。这显然不是这张类似八股文一样的公告能解决的，于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世界上最强大的消息渠道并不是属于哪家传媒，而是人肉搜索。 斯大林就说过，数量本身就是一种质量，但海量的人口都关心这件事的时候，总能一点一点的找到线索，最后把它拼接完整。是不是真相其实不重要，是不是俄罗斯能接受的真相，这倒是非常重要。 对俄罗斯有领土野心，韩裔少数民族的问题，美国企业牵涉在其中。每一件事都挠到乐俄罗斯，尤其是俄罗斯民族主义者的高点上。当这个真相被披露的时候，俄罗斯人炸窝了。 更何况其中还有莉季娅放出的消息，其中真假参半，把火往通用集团在俄罗斯的机构上引导，美国人是什么？敌人？韩国人是什么？美国人的走狗！俄罗斯人不能忍受什么？对俄罗斯领土窥视的国家，几点要素都齐了。 抗议从何时开始不重要，总之它开始了，难道黑帮成员就不是俄罗斯人？黑帮就不能表达自己的爱国主义精神么？那混迹在抗议人群当中就没有问题。 通用大宇机构所在地的外面，打着横幅和旗帜的抗议人群，高呼着各种各样的口号，步步朝着大楼内部逼近，能在地广人稀的俄罗斯远东地区云集这么大的人流，那是相当不容易的，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人在游行方面到时学的挺快，可惜忘记了一些真正重要的东西。 通用大宇机构对面的大楼，一件视野相当不错的房间中，两支望远镜和如此高昂喧嚣的气氛格格不入，林野带着毛妹在实践着光荣的历史传统，围观。真人版大片永远不是特技可以代替的，所以林野喜欢看苏联时期的战争电影，不喜欢那些在特效上花了巨资的所谓大片。 “其实我很不明白。一群民族主义者发起的游行抗议，怎么把苏联国旗打出来了？”林野放在眼前的望远镜不断调整视角问道，还不是一个两个，人群里面的不少人都这么做。但是如果他没有记错，苏联时代至少民族主义是不能这样，把民族主义放在明面上说的。毕竟是各民族友爱的坚固堡垒！明着玩大俄罗斯主义说不过去。 “那是因为通用集团是世界上著名的跨国企业，那些人不是冲着民族主义来的，没准只是单纯的反对资本主义。”莉季娅放下望远镜慢声细语的道。 “我忘了，苏联还是留下了一些不成器的子孙，幸亏不成器，这些人可是我们的敌人。”林野呵呵一笑，带着个人立场的道，“你和我可都既得、利益者。这帮人要是还能翻身，估计我们积累的财富，又要被收回去，这可不行。” “我还以为你会对那些民族主义者有所担心，却没想到担心另外一群人。”莉季娅嘴角含笑，压低着声音道，“你不怕那些排外的人对你不利？你可是中国人。” “中国人怎么了？我知道俄罗斯排外并不是单独对某一个国家，而是排外的时候偶尔会刮到一部分中国人，相反我比较讨厌的是，美国那种排外还不承认的国家，近年来越来越过分，把黑人的地位无限拔高装圣母，结果特么现在黑人都能歧视美国的华裔了，我艹……”林野咬着牙道，就在这时候，下方的人群一阵骚动，人流冲进了通用大宇的机构。 人群推推嚷嚷的一直向前，不少人高举的双手，局面瞬间失控，林野重新拿起了望远镜道，“这集我看过，打、砸、抢。”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强硬的通用 望远镜不具备透视功能，不过林野可以想象到，对面通用大宇机构内部的情况，对于老毛子的战斗力，他向来是高看一档的，两百人揍英格兰几千足球流氓，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何况现在人数完全是碾压的优势。 通用大宇机构的内部，此时一阵鸡飞狗跳，有黑帮成员隐藏在人群当中带动节奏，冲进来的俄罗斯民族主义者爆发了心中的戾气，摧毁着视线当中所有能看到的东西。一切办公设施都被打烂，没有找到躲藏地点的通用员工，毫无例外的招到砂锅大的拳头对待。 整个属于通用集团的机构，一阵鸡飞狗跳，除了俄罗斯人的怒吼，就是东西破碎的声音。 “卡蒂娅，干嘛呢？”莉季娅笑颜如花，用动听的声音和闺蜜打招呼道，“你可不知道，我们这边可乱死了，好像有人围攻通用集团的机构，真是为里面的人担心。” 林野慢慢的放下望远镜，看着莉季娅的表情相当精彩，要不要这样？还能在敷衍一点么？摇摇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下面，他不能错过本场最佳镜头。 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首府，类似的局面也在上演，阿穆尔州、犹太自治州、以及赤塔、相似的场景先后在一天内上演，俄罗斯黑手党，脱胎于苏联时期被关押在古拉格劳改营的律贼团体，六十年代之后古拉格关闭，律贼团体被释放进入社会。逐渐蜕变成现在在全世界都知名的俄罗斯黑手党。 早在苏联时期，当时的苏联黑帮就已经用在古拉格之内建立起来的友情定期联络，还有属于黑帮的全国代表大会，滨海边疆区的帕利亚洛夫，就是律贼团体当中的斯拉夫帮的成员，在苏联时期黑帮都有自己的联络渠道，更不要提现在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 甚至都不用帕利亚洛夫主动去联络，其他地区的老大，有自己的渠道知道帕利亚洛夫在当中到底扮演着上面角色，其他人当然不知道帕利亚洛夫是自己做的，还是有别人授意，不过既然帕利亚洛夫敢这么做，其他人认为自己参与进入也没有问题。 抗议人群的出现和对通用集团的攻击行为，前者各地内务部已经有所预料，后者则缺乏准备，更重要的是，这种行为已经通过互联网和其他渠道传了出去。 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制止，另外一种可能性则大的多，那就是更多的人加入到其中，如果是几年前的俄罗斯经济情况，那根本不会有第一种可能，肯定是第二种可能。因为经济越差才会越排外。 针对通用集团的行为，通过互联网被俄罗斯全国网民知晓，这股浪潮旋即从远东扩散一路向西，越过乌拉尔山，开始影响到俄罗斯的欧洲部分。 扩散的速度简直令人反应不过来，因为年前乌克兰的局势，美国和俄罗斯各站立场，本来俄罗斯支持的候选人已经获胜，却因为欧美制造舆论，最终出现反转，对俄罗斯敌视的尤先科上台。这其中就不提其中的中毒疑云了。 俄罗斯国内因为乌克兰对美国的敌意达到了近年来的顶点，当上台之后本身对美国释放过善意的大帝，直接改变了对美国的态度。 第二天，俄罗斯欧洲部分的领土，开始出现对通用集团的抢劫行为。通用集团也马上临时关闭机构，并且谴责了这种暴力行为。各地的内务部反应也不慢，派出警力防止这种事情再次出现，但在这之前，已经有几十家属于用用集团的办事处和机构遭到洗劫。 美国底特律，对于底特律，其支柱行业无疑是汽车。可汽车行业，通用集团受到了德国和日本的冲击越来越难以为继，大量城市居民由市中心向郊区的逃离，究其原因，也和底特律的汽车性格有关。城市的发展模式完全采用了大企业和基础设施所主导的框架。高速公路的优异，使郊区化更加方便，帮助中产阶级遗弃城市。于是底特律成了一座空心城。越来越多的中产阶级，离开城区搬到郊区。这样市区留下的都是一些无业流民，犯罪率降不下来，投资越来越少，税收越来越少无法改善当地状况，成为恶性循环。 不过对于通用集团的总部来说，附近还看不到这种衰败景象，此时总部的会议室当中，不但没有一丝和底特律衰败景象符合的地方，相反还很热闹。 各大部门的经理和部分高管争相发表意见，气氛简直热烈的过分。这些平时衣冠楚楚的精英人士，真到了面对问题的时候，一点也不比市井之徒高到哪里去。 “那些野蛮的俄罗斯人，一天多的时间，就抢劫了我们在前苏联地区的几十家机构，光办公设备的损失，就已经几乎让我们在那边的利润消失的一干二净，这些野蛮人。”一个高官拉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气愤难平的喊道，“那就不是一个做生意的地方，俄罗斯人只配在冰天雪地中啃土豆，一群穷鬼。” 通用集团在俄罗斯业务展开的并不好，在世界范围内，通用集团有德国和本子作为竞争者，日系车从经济性上比美国汽车有优势，何况俄罗斯的经济情况并不好，这个国家虽然并不缺乏石油资源，不会在意美国的油老虎，可能省一些谁会不愿意呢。 高端车市场，德国汽车是俄罗斯欧洲部分主要的提供者，德国和俄罗斯的地理位置又不远，美国同样无法插手进去，竞争不过德系车。受到两面夹击的通用汽车，在俄罗斯的地位本来就十分尴尬，很多机构都只有微薄的利润，处在勉强维持的状态。 很多机构这次受到的损失，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赚回来，汽车行业本身投入就比较大，利润没有想象中的这么高，负责俄罗斯地区的经理，现在想起这件事都胃疼。 “很多在俄罗斯的员工都人心惶惶，而我们雇佣的俄罗斯人也是如此，已经有不少人提出辞职了！”另外一个高管叹了一口气道，“这对我们的企业形象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笔一些经济损失更大。” 对于一个著名企业来讲，品牌的形象问题是非常重要的，如果牌子臭了，几年之内都不一定能洗的干净，这可比短期内受到的损失更加严重。 “这没有办法，我们怎么知道韩国人会惹事，早知道当初接收的时候，就应该把韩国人全体开除，让他们滚蛋。一群拖后腿的混蛋，现在损失却必须由我们来承受。”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要是能挽回的话，肯定让韩国人滚蛋，可是现在能挽回么？” “那怎么办？让我们去为了韩国人的错误，给俄罗斯人认错？如果有用的话倒是可以，我们是一个企业，可现在有用么？再说俄罗斯市场对于我们集团来说，放弃有些可惜，不放弃又有其他两国汽车企业的夹攻。” “现在我们那些遭到袭击的机构，除了碎玻璃什么都找不到，要不是俄罗斯的房子还算结实，说不定都会被拆成农田了。” “看看俄罗斯人自己制造的破车吧，什么都不能制造的国家还这么流氓，我看最大的*****就是俄罗斯，一群匪徒。” 会议室当中，很多高管和经理，纷纷对从俄罗斯反馈回来的情况进行口诛笔伐。多年以来，他们这些集团管理者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一时之间气愤难平。哪怕就是在非洲和南美洲，通用集团也没有一次性这么多办事机构被砸掉。 “安静一下，先生们！”通用集团首席执行官里克-瓦格纳叹了一口气，阻止这块高级办公地往菜市场转化，沉声道，“就像是一些经理说的，我们遭受到了这次的不知道来由的袭击，同时在俄罗斯，我们集团尴尬的生存环境，让我们应对的时候有些犹豫。” 要是能获取利润轻而易举的把损失补回来，这很好办，直接认怂把所有事都推到韩国人身上，开诚布公的低头做人，请俄罗斯人谅解。只要利润足够，通用集团不是不可以用诚意消除俄罗斯人的怒火，通用集团又不会嫌俄罗斯人的钱臭。 可通用集团在俄罗斯的利润，仅仅能维持这些机构而所剩不多，再者在俄罗斯的这些机构，本身是韩国大宇集团的，大宇集团破产，通用集团趁机并购猜到了他们手中。这种情况下，通用集团就比较纠结了，是低头服软还是强硬到底。 首席执行官里克-瓦格纳选择了后者，下定决心道，“在俄罗斯取得业务突破已经非常困难，将所有机构甩卖，套现撤出俄罗斯。这件事必须在国内媒体宣扬，表达我们对野蛮的俄罗斯不屈服的姿态，让我们的民众站在我们一边。本土市场对我们才是最重要的，还有就是马上趁机裁员，把当初从大宇集团接收的员工都裁掉，我早就像处理掉他们了。”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同行是冤家 当初通用集团趁着亚洲金融危机，出手兼并大宇集团，那是一次一本万利的买卖。有这个前提，其他现在一些零零碎碎的机构，都不过是带来的附带价值。 既然是附带价值，通用集团对这些低价值的财富就不是很上心，也许那些机构对原来的韩国大宇非常重要，可在通用集团的角度上，其实并不是这样。 通用集团放弃俄罗斯市场全面撤离，可以起到巨大的震动作用，在美国民众的心里塑造一个不低头的形象，要知道字一般的美国人眼中，俄罗斯就是一个坏人，虽然他们也不太知道俄罗斯的具体黑点在哪。 可从另外一个方面，这个决定并不是多么难以抉择，事实上就是通用集团本身在俄罗斯就没多大利润，经过这次的风波，处境会会更加艰难，与其勉强维持从大宇集团接收的机构，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当这个消息从美国总部传来的时候，一时间被商业类的报纸广泛讨论，主流想法当然是跟着美国爸爸站在一起，怒斥俄罗斯市场的黑暗。 事情都有两面性，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吾之蜜糖，彼之砒霜。通用集团身为汽车行业的几大巨头之一，通用集团在这件事的吃瘪，对通用集团的同行来说，这不但不是坏事，还是一个巨大的好事。 同为美国汽车行业竞争者的福特汽车，因为和通用汽车制造的车辆和对位非常一致，所以并没有过多对这件事表示关心，因为两者的定位一致，福特汽车在俄罗斯也是屡屡碰壁，不是德系车和日系车的对手。 少见的，福特汽车集团没有对通用汽车这个国内的竞争对手落井下石，可这不代表别人不会这么做，不论是日系的丰田、本田、还是德系的大众，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通用集团首席执行官刚刚宣布通用集团放弃俄罗斯市场的消息，整个汽车行业，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经过时间不长的寂静，很多人主动走进通用集团，原因无外乎就是看上了通用集团即将甩卖在俄罗斯的机构，这些机构通用不再需要，可对于别的企业来说，仍然是一块颇有价值的财富。 里克-瓦格纳对此心知肚明，明白这些同行在这时候的善意到底是为什么。无非就是看上了通用集团手里的网点，出手收购到时候直接改头换面，为自己的汽车集团服务。 大众和丰田首先成了通用集团的第一批客人，或是含蓄或是直接的表明了目的，就是看上了通用集团的网点，往后可能还会有其他汽车企业专门打探消息。 深知大众和丰田来意的通用集团内部，为了这件事也形成了两种意见。一种就是甩给价高的一方表现，另外一派意见当然是反对。汽车市场本身就竞争越来越激烈，将手中的网点卖给其他汽车企业只能某得短期利益，长久来看肯定会让对手更加强大，这等于养狼，等到狼长大了野性难驯，可能会反咬自己一口。 两种意见都有自己的道理，支持甩卖给其他汽车企业的一方认为，几大汽车集团并立的局面，不会因为这件事发生本质的改变，通用集团自从威廉?杜兰特百年前创建了美国通用汽车公司以来，通用汽车在全球生产和销售一系列品牌车型并提供服务。通用汽车旗下多个品牌全系列车型畅销于全球一百多和地区，树大根深，不会被小事影响到通用集团的根基。 “这么想是错误的！”里克-瓦格纳听了两派的意见之后，毫不犹豫的倾向于后者，也就是不能做出帮助同行是事情，“我们总是认为，全世界的市场足够大，开拓新的市场比守住自己的底盘重要，这么想完全不对，至少也是同等重要的。我们卖的是汽车，不是卫生纸，并不是所有国家都有足够的购买力在汽车上消费，非洲也有这么多人，我们一年卖出去多少汽车呢？有购买力的国家那是市场，没有购买力的国家，那只是沙漠。你们同意甩卖当初收购大宇集团接收的网点和机构，不就是因为我们在俄罗斯不赚钱么？” 随着首席执行官里克-瓦格纳开口，会议室安静下来，其他人默不作声静静听着，就听里克-瓦格纳继续道，“你们要知道，相比较于德国和日本，我们本身就在俄罗斯处在劣势。在劣势的情况下，我们还要帮助本身就很强大的竞争者？未来这会让我们的对手更加难以战胜。万一几年之后环境变了，我们想要回去都回不去了。” 里克-瓦格纳的话让大部分人都心中点头，汽车行业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可以说每一个男人都想要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汽车，这点不会有人怀疑，但不是谁都能买得起，这也是一个残酷的现实。 “正式回绝大众和丰田，我们不卖。如果有其他行业的商人可以接收，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宁可甩卖，反正那是韩国人的东西。”里克-瓦格纳一锤定音的道。同行是冤家，被这位通用汽车的掌控者，表现的淋漓尽致。 很快上门的其他汽车集团代表就纷纷吃了闭门羹，通用集团明确表示不准备出手在俄罗斯的网点，这简直就是敷衍，其他汽车企业的代表也明白这一点。 万里之外的远东，还在低端领域中的林野，自然是不知道高端玩家原来也这么遵循基本道理，如果他知道的话，可能会被颠覆三观，高端玩家不是都翩翩有礼么？原来也一样尔虞我诈。 目前到现在，对于林野而言已经是非常成功，虽说一毛钱都没赚到，还花了不少。可却能享受到小人物捣乱，却让大集团买单的快感，弄得他现在走路的时候都带风。 “如果你又兴趣的话，我给你找一个教官吧？”双手别再胸前的莉季娅，饶有兴趣的看着拿着哑铃貌似在锻炼身体的林野，心中暗自摇头，这么练没有效果。 ------------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还有这操作？ 莉季娅看来，林野所谓的锻炼，通常指表现在嘴上，就算现在看起来想是这么回事，充其量也就三分钟热度，过两天就会把锻炼的想法扔到马里亚纳海沟。从旁观者的角度，她觉得林野的身体，说不定进入工厂上班体检都不过去。 这就纯粹是污蔑了，没文聘无法在行政机构上班，可他的身体没差到连体检都过不去的地步。他要是知道莉季娅的想法，肯定要和这个毛妹理论一番。 “有时间的吧，最近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办。”林野拿着如同摆设的哑铃，继续在莉季娅面前班门弄斧，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在对方面前就是一个战五渣。 这话半真半假，一方面确实还有事情没完，半路去做别的事情有些说不过去。另外一个方面莉季娅说对了，他确实没有坚定的信念，没有把锻炼身体当成是大事。 “惦记通用集团的那些机构？这件事其实我出面比你好得多，你以什么面目出现？你是中国人，而这里是俄罗斯。除了俄语说的不错，你没有相关的人才，除非你给福利院的孤儿打激素让他们明天就能辅助你，可这是不可能的。”莉季娅一副实话实说的口气道，“而且我们肯定有竞争对手，我们本国的汽车企业不在其中，可能还是一些外企。你没有人脉没有势力，同样是一个外国人，所以还需要帮助你。” “这倒是！”放下了哑铃的林野想了一下，莉季娅说的有道理，语气上虽然有些不礼貌。好话孬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他又不准备在俄罗斯扎根，总归是在和这个国家有一层隔阂，没办法，有想要占便宜有不想被捆绑，就会变成他现在的处境。 直接在俄罗斯扎根，肯定会被这个国家捆绑住，以后美国要是对俄罗斯来点什么手段，他也会跟着倒霉，要是来一个禁运，俄罗斯全国倒霉难道林野就能独善其身？他要是有这个能力，还在这混个什么劲，早让教皇滚蛋自己去梵蒂冈住着了。 “这不就得了，我给你找个教官让你的身体素质上来一些，剩下的事情我帮你办。”莉季娅放下别再胸前的双臂，这种姿势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对心里有些研究的莉季娅，换了一个柔和的说话方式，防止林野心生反感。 “还有一件事，这几天卡巴斯基团队就把浏览器做好了，我要亲自看一下，等到这件事完了，我保证听你的。”林野有些意动的道，最终答应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作为一个爷们，眼前的毛妹能收拾他，这点是不能忍受的。 “好，我当然听你的。”莉季娅一声浅笑的答应道，“这样，我回家一趟看看情况，顺便找一些资料评估，你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征得了林野的同意后，莉季娅起身离开，直到到了楼下等待的越野车面前，才回头看饿了一眼林野房间的位置，嘴角微微翘起，里面的虎牙都露出来，好像阴谋得逞一样。 “这种笑容怎么这么刺眼？”躲在窗帘后面的林野眼睛一眯，他有目送别人离开的习惯，只是一般人并不知道，却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摇摇头，他也没有想太多。 眼前显然还有其他事情比较重要，至少卡巴斯基的浏览器已经弄好，正好他可以回国一趟，把俄罗斯的事情交给莉季娅，既然选择了这种定位，两头跑肯定是少不了的。 可真到了两头跑的时候，林野才觉得，他对困难程度还是过低，本来准备嗨翻全场，最终的结果却是累成死狗，他还不知道，莉季娅在这方面比他对他自己还了解，而且已经准备好好治治他身上的懒病了。 首先第一站当然是回家，时间紧任务重，之后林野要去好几个口岸。在去一趟冰城。仔细算下来，其实没有留给他多少装逼的时间。不但不能装逼，还首先要扮演一个好儿子的角色，有吴玲玲给他打掩护，可也要时不时的让父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错的。 “儿子，你怎么不见长肉呢？”真以为儿子在外面起早贪黑的母亲张英一脸心疼的道。 “就这个体型，没办法。”影帝演技在线的林野，游刃有余的和自己老妈对话，这方面他的经验可是太丰富了，不会因为这段时间不在家就有所退化。 “肯定是吃苦了！饭量倒是见长了。”张英一脸的心疼，看到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觉得儿子可能是长大了，知道生活的艰难，却没有过多的抱怨，转身拿着碗在去盛饭。 这就很尴尬了，林野的饭量见长完全是因为天天吃面包已经吃腻了，俄罗斯的口味和中国确实差距比较大，偶尔吃一次还行，时间长了真的只能起到填饱肚子的效果。 在家呆了几天，主要时间都用来找青梅竹马和林场妹妹联络感情，他这么一个真实的人，当然只能做出遵循本心的选择，在朋友和女人面前，果断就选择了后者。至于自己的那些老朋友，可以下次再说。 事实上几个月时间不见，互相的联系已经谈了，在见面可能仍然会彼此感到十分高兴。不见面的时候也没什么，不说所有朋友，至少部分所谓的朋友，迟早会走到这一步。 然后在几个口岸转了一圈，恨不得做火箭缩短路上时间的林野，终于到了最后一站，在全国已经有了一定名气的三六零公司。 “浏览器的下载量非常好，广泛受到用户的好评呢。”吴玲玲搂着小流氓的腰，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今天一天的笑容比往日一个星期都要多。在公司的时候，很多员工都惊讶公司的老大今天好像转性了。 在回国之前，三六零浏览器的软件已经交到了吴玲玲的手上，时间到现在不过十天，其中的下载量已经让人大吃一惊，用奇迹来说一点都不过分。 “主要你领导的好！”林野毫不吝啬的对美女总裁进行夸奖。 “刚吃完蜂蜜吧？真会说话。”吴玲玲嗔怪一声，脸上的笑容却怎么都掩饰不下去。公司的业绩只是一个方面，还有就是，她总算见到男人了。天天清心寡欲的日子，没有精力旺盛的小流氓招呼，让她十分难受。 也正是这个原因，林野回来之后一些胡闹的要求，吴玲玲全部答应，结果成功被解锁了更多姿势，起到了增进感情的作用。 “不过说真的，浏览器的界面真的很干净，评分是很高的，咱们公司的员工也都说用着很舒服，卡巴斯基的技术真的很强。”吴玲玲的话中有着由衷的感叹，“什么时候我们也有这种技术实力就好了，是不是？” 这和卡巴斯基有什么关系，林野偷偷地瞅了瞅嘴角，明明是老子抄袭的好。作为一个经历过q大战的忠实资深用户，他可以说每天都面对着这款浏览器，哪里好用，哪里不好用，界面的布置天天都在他的脑海中加深印象，要说这款浏览器曾经有什么缺点，可能从林野的生活精力上来讲，看片有些不方便。 知道功劳都在自己身上林野，害的昧着良心同意吴玲玲的观点，兴致不高的道，“是啊，是啊，老毛子的技术确实厉害，不过没用，你不能指望技术适应中国。只有根据市场来调控技术，而那些外国人抓我们的生活习惯，没有我们自己抓得准。” 再次回到远东的林野，让莉季娅眉心一跳，好像身体还不如上次见面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不知道林野被一个大上七八岁的女人一顿操练，能按时回来已经算是重承诺了。 “事情谈的怎么样了？”林野还忘了正事，直接问起了通用大宇的事情。 “至少在俄罗斯，还是有把握的，因为没有对手。”莉季娅一副胸有成竹的口气，因为苏联的汽车工业，经过这么多年，已经基本上完蛋了。不用承受国内的竞争，至于其他外资企业，这就比较好办了，可以用一些盘外招。 莉季娅能让一些外资知道，至少在俄罗斯，钱还真就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她也有钱，不但有钱还有关系网，还有家庭背景，可不仅仅只有钱。 “对了，我已经安排好了教官，到时候送你过去。卡蒂娅过两天过来，我们一起送你去！”莉季娅说话间拿出一枚戒指递给林野，看着后者疑惑的表情，也不多说话，直接把这枚男士戒指拆开成三个部分，从中拉出一根细线把圆环待在双手的食指上道，“看着！”说话间缠上了一根桌子腿，双手用力狠狠一拉。 砰！手腕粗的桌子腿应声而断，莉季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像是拧螺丝一样把细线拧回去，不多时整个戒指严丝合缝，拉着林野的左手套了上去道，“送给你的。” “真是受宠若惊！”林野扬起手看着手指上比一般戒指大上一些的人间凶器，还有这操作？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古拉格营地 这要是绕在人的脖子上一拉？画面简直不能想象，只有在电影当中才出现过这种镜头。 这肯定是特工的装备，有钱都买不到。当然这不是关注点，重点是这是一个戒指，林野的表情越发的荡漾，自语道，“我还没有送给你戒指，你倒是先送我了，这是不是不太好。”口气中满满都是暧昧。 “你想多了，至少你现在还不是我理想的男人。”莉季娅打眼一看林野一副干吧鸡的身材，有些倒胃口的摆手道，“你总不能让我反过来给你安全感吧？” 互相嚼舌头对两人而言都已经习惯了，至于到底有多少个人情绪再其中，两人谁都不能量化这个百分比，不如谈谈其他的事情。 不过好像暂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林野刚坑了一把韩国人，怎么说呢？就是说应该寻找下一个对手了，必须要是软柿子，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以林野的性格都认为太小，他是那种想要把别人揍得很惨，但是不希望血溅到自己身上那种人。 有这么一个国家符合林野的标准么？有啊，只不过这个国家的存在感比较低，就在中国和俄罗斯中间的小透明，蒙古。是蒙古不重要吗？不是。且不说蒙古地底下的丰富矿藏，单就地缘格局而言，蒙古位于东北亚大陆的中心地带，本身又是高原。以此为基，可以居高临下，对整个东亚大陆北部形成地缘压制。 蒙古如果是中国的，战略地位将大为改善，俄罗斯为了堤防，没准连加入北约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蒙古如果是俄罗斯的，只要双方实力没到加拿大和美国之间的差距，中国永远都要小心一点。 蒙古这个国家，就非常符合林野定义的软柿子，本身的实力微不足道，可以说现在就是和非洲的黑叔叔打起来，林野都要把筹码压到黑叔叔一边，至少黑叔叔还有人口优势。除了名声在外号称七武海的蒙古海军，这个国家基本上没有存在感。只要中国封锁边界，生活水平立刻就一落千丈，如果在加上俄罗斯不扶持，生活水平直接就能回到游牧民族时代。 由于蒙古高原本身不具备工业化的基本条件，地下的资源对俄罗斯这种资源土豪来说也并不重要，这就决定了，在与中国对立的情况下，蒙古根本不存在进入现代文明的空间，不存在脱贫致富的可能。 蒙古一旦成为俄罗斯领土，俄罗斯就必须承担提升蒙古文明发展水平的义务，而反过来，作为俄罗斯国民，蒙古人也有理由要求俄罗斯政府改善自己的生存条件。至少，蒙古不能比俄罗斯其他地区差的太远，否则蒙古人必然会心理失衡，进而认为俄罗斯族对自己实行民族压迫。要知道俄罗斯现在本身情况和苏联时期就没法比，在多几百万大爷要补助，以后俄罗斯的光头党真就有事干了。 这么一个不搭理它它就要饿死的国家，非常符合林野心中软柿子的保准，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进去，从中国是肯定不行的，蒙古人睡觉一只眼睛都盯着南方。但从俄罗斯进去就完全不同，哪怕是苏联解体了，俄罗斯仍然时不时的会告诉蒙古一声，你大爷永远都是你大爷。 “有空我们去一趟蒙古怎么样？听说那边的空气很好，一副十三世纪的原始景色。”林野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错，他这么一个庸俗的人，就喜欢看别人不如自己的地方。 这种阴暗心里直接被莉季娅这个心理高材生看透，一点不客气的说着风凉话，“你这个人的思想太阴暗了，你能活的不错，完全是上帝的错误。” “请尊重我，不要再无神论者面前谈上帝。我就是问你，去一趟蒙古怎么样。”林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暗道，上帝没有错误，他上辈子确实付出了不少代价。不过这不耽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往往都屡教不改，他就是这种人。 “现在忙着呢，先把通用集团的事情弄好再说。你这次要听我的，先去接受一次教程。”莉季娅吹了一声口哨道，“别到了蒙古，碰上感冒直接死了，以你的身体这是完“你这简直是对我莫大的侮辱，我的身体在中国不少见，只是单薄了一点，一天都快被你说二十遍了！”林野不耐烦的道，“好，什么时候开始，我随时可以。” 看着对方掉坑是什么样的感觉，当然是很有成就感的，莉季娅算是初步明白了，为什么林野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从中得到的快意确实让人迷醉。 “我真是让这个人渣带坏了！”莉季娅心中腹诽，为本身主观的行为找客观原因。也不知道是谁在定计划的时候，还利用身份从自己父亲那里套话。 林野做梦也不会想到，莉季娅这次准备坑一次自己，而且还是组团进行团伙作案。 几天后，一辆越野车停留在一座山坳背后，这里人迹罕至森林密布，但从景色上来说绝对是一个好地方，一男两女首先下车，身后则是不少俄罗斯大汉。 “到了？还是一个挺神秘的地方！”下车之后的林野四处张望，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远处有一片房子，不过看起来应该年久失修了。 不多时，几个穿着海魂衫的毛子从密林中走出来，莉季娅点点头打招呼道，“最近可好？有件事希望你帮助我，我的一个朋友想要在这里磨砺一下！”然后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不论如何，你都要保证他的安全，钱不是问题。” 不远处东张西望的林野一哆嗦，自语道，“我怎么觉得身上有种寒意袭来？” 简单的交代过后，莉季娅非常关心的和林野聊了一会，放下了联络的物品，神情中满是不舍的挥手，卡蒂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闺蜜的身边问道，“你怎么不告诉他，这里原来是一处古拉格。” 莉季娅貌似悲伤的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噗嗤一笑道，“这个懒鬼，指望他有自律是不可能的，不过我能看出来，他的意志力绝对足够，我们快走，没准一会电话就过来了。”说话间直接招呼司机开车，走的速度比来的时候还快。 ------------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伐木工人 “我直接说这里是劳改营，你认为林野会过来么？他对俄罗斯终归有一定的了解，从名字上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现在劳改营已经废弃，用来做训练营在合适不过了。”上车之后的莉季娅才松了一口气道，“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把他骗过来的。” “他出来不会找你麻烦？”卡蒂娅惊呼一声捂住小嘴，不可思议的道，她刚刚可是听到莉季娅是怎么吩咐的，保证林野的安全，意思就是保证安全的全体下，对这个中国人怎么都行，这和对待囚犯有什么区别？ “管我什么事，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行！”莉季娅目视前方，语气中没有带着丝毫个人感情，摆出一副管杀不管埋的态度道，“说不定他以后会感谢我。” 兰德酷路泽优越越野性能在山路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两旁的树林以飞速倒退。莉季娅兴致颇高，没有两个月时间林野别想出来，这片森林他就走不出，更不要提还有人看着他。 此时的林野，双眸直勾勾的目视远方，其实他视线所及之处只有森林，双眸都没有，这里果然是一片大自然的宝地，好半天他才收回目光，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的自语道，“草特么的，等我出去一定扒掉你裤子揍你。” “简单来说你的工作量就是这些了！并不多。”带着老式大檐帽的帽子总算结束了长篇大论自我介绍道，“暂时由我和我的朋友负责你两个月内的生活，我叫彼得罗夫。对方一处半地下室的低矮木棚，是原来律贼居住的住所，那边还有焚尸炉，当然你是客人，可以住在原来看守的地方，没问题吧。” “当然你也可以提前离开，只要你能打赢我就行了！”另外一个教官在彼得罗夫说完话之后伸出只有三根手指的手继续道，“我是波利扬斯基，你的体能和西斯特玛格斗训练就交给我。再次声明，我会尽量下手的轻一点，毕竟我现在已经不是现役军人了，可以稍微不这么严格，从今天开始，你首先要戒烟，不用任何检查，我就知道你的肺活量不达标。” “因为你是外国客人，而且处于照顾新人的考虑，今天我们先来一些理论知识，让你休息一天之后，从明天开始，我们在让你变成一个对社会对自己有用的人。”彼得罗夫以公事公办的态度说完话之后，等着答复。 “这么说我还真是应该谢谢你们了！”林野的口气不无讽刺，明显就是随时准备操练自己，却还用一种正式的口气包装，这台词肯定是苏联时期这两个人的教官说的，结果现在都用到自己身上了。 进入了原来古拉格看守的宿舍，两个人看起来也是做了一番充分的准备，至少这里有一块黑板，就是用黑油漆刷的木板。还有桌椅板凳，林野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人工产品，还是新做出来的，坐在上面能感觉到一丝湿气，估计原料还很新鲜，应该是刚刚被放倒的大树，直接就被废物利用。 “徒手状态之下，人体一般的致命部位有这么几个。波利扬斯基！”彼得罗夫了两句之后，觉得不太生动，摆手示意同伴。很快一具完整的人类骨架被波利扬斯基拎出来。 呼！林野偷偷地调整呼吸，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纯粹是本能反应。如果眼前的完整骨架要是真像是这么回事就好了，他可以安慰自己是假的。可这具骨架吓人的地方就在于，连林野都能看出来是用钢钉固定拼接出来的，很多部分都能明显的看出来，根本不是属于一个人，这得是多少遗骨弄出来这么一个玩意儿？ “致命部位有，后脑、两肋、后腰、喉结和裆部，这都是正常人徒手可以一击致命的部位，我们先来看看两肋，两肋有肋骨保护看起来很安全，实际上肋骨很容易对脆弱的内脏进行二次伤害！”彼得罗夫侃侃而谈，详细的叙述这些致命部位。 就想这两个危险分子说的那样，第一天真的就是纯粹的理论知识，灌输一些专业知识，以及如何躲避危险，看起来很凶恶的两人态度没有一点不好的地方，甚至称得上是很有涵养，两人也算是光明正大，直接表明从明天开始就不一样了，友好仅限于今天…… 第二天一早，林野接受了一项功课，拎着一把斧头去砍直径超过半米的大树，美其名曰锻炼双臂力量，“这真的不是缺柴火少了？”看了一下规定时间的林野一下一下的挥舞双臂，他必须在两个小时完成这项课程。 砰砰……，站在树下的林野一边挥舞大斧，一边感叹，这次算是齐活了，连古拉格的遗址都来过，精彩的人生当中，这绝对是值得回味的经历，还的兼职伐木工人。 “等我出去的……”伴随着咚咚的响声，一道呐喊惊起林中飞鸟…… “其实我们对通用集团现在将要甩卖的机构很感兴趣，这是毫无疑问的，当然也请理解我们的难处，现在通用集团的名声问题，如果接手的话，可能连我们都要受到影响，要知道这股敌意起来，可不管你是美国人还是俄罗斯人。” 卡蒂娅很是善解人意的道，“如果这批机构到了我们手里，首先我可以保证，我们绝对不会转手给其他汽车企业，不管是大众还是丰田，甚至可以签署保证合同。相信保证了这一点，通用集团也会见到我们的诚意。” 卡蒂娅挂着友好的笑容，她的心里绝对不是这样想的，因为莉季娅做贼心虚，另外一个主要嫌疑人现在正在古拉格里面思考人生，才用友情的名义把卡蒂娅拉出来出面。 权贵子弟的身份能拉平一些和通用集团的讨价还价的砝码，被强拉过来的卡蒂娅，只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此时他对自己闺蜜的吐槽，绝不比在古拉格深处做伐木工人的林野小。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接近成功 “你让我出面我也做到了，其实我很不明白一件事。”在只有两人在内的场合中，卡蒂娅询问着自己的朋友，从口气中能感觉到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里良久。 “请说，就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不能说的话。”莉季娅惊讶之色一闪而逝，旋即眉宇带笑的道，对方毕竟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那我就说了！”卡蒂娅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小心，犹豫了一下问道，“其实现在我们可以单独完成这件事，成功之后把通用集团的这些机构转移到我们的名下，至于林野，我们根本不必去理会，最差的结果我们可以干掉他。” 莉季娅浑身一僵，双眸之间满是惊异之色，似乎听到这个问题大吃一惊，声音不大的道，“似乎是一个好主意，可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就因为这些网点的归属？” 沉默片刻又道，“因为这些网点的归属权，要是对付一般人倒是可以下定决心，可你不明白，在林野身上不值得。这只能算是蝇头小利，因为一根螺丝的老化，我一定要把一艘核潜艇弄沉么？这是非常得不偿失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核潜艇呢？”卡蒂娅不是很同意莉季娅的见解道，“如果你是心软下不了手的话，我们俄罗斯有这么多人可以办成这件事。” “够了！这是属于林野的东西，我只是在帮他忙。”莉季娅的口气转冷，不愿意继续这个问题，“我的判断不敢说从来没出现过错误，但在这件事上绝对没错。做这种事情，和帕利亚洛夫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莉季娅这幅表情直接把卡蒂娅吓了一跳，印象当中她从来没见过对方这种表情。从来没有过！虽然从表情上看起来和可怕不沾边，可卡蒂娅知道，如果这个话题在继续下去，可能会成为一个巨大的错误。 美国汽车城，通用汽车集团总部，首席执行官里克-瓦格纳一心二用，自顾自的转着笔，听从着俄罗斯那边最新的消息，从被韩国传教士事件后，通用集团本来就算不上经营良好的网点，直接门可罗雀。说句不挑文明的话，连垃圾堆都比这些网点热闹，至少垃圾堆还能吸引一些苍蝇的光顾。 通用集团的强硬态度，在得到本国民众的支持，那作为对立面，俄罗斯民众自然就会更加对通用汽车有敌意，这很正常，这就是选择的后果，里克-瓦格纳做出抉择的同时，已经预料到了今天这一步。 这个选择看似没什么好处，可对于他们这种大公司来说，不能以单纯的利益来计算其中的得失，美国有哪个耳熟能详的大企业和政治无关呢？谁能找出来？根本就没有。 如果因为利益，就对俄罗斯的袭击不闻不问，忍气吞声可能会失去更多，更何况俄罗斯那点利益远远没有让通用做出所谓的痛苦抉择，就是一个一加一等于二难度的选择题。 “这么说，俄罗斯本土的汽车企业没有兴趣，我是高兴呢，还是因为替俄罗斯人感到悲哀呢？”里克-瓦格纳的笑容中有些嘲讽的意味道，“俄罗斯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所有汽车市场都被外国企业占领，自己国家的汽车企业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时间改变了太多东西。” 在俄罗斯，排名第一的品牌为伏尔加旗下的拉达，占据市场份额的五分之一。不过需要指出，此拉达已经非彼拉达，虽然表面是一个俄罗斯品牌，母公司正式名称却是雷诺-日产-伏尔加集团，雷诺是绝对控股者。 雷诺是一家法国公司，从冷战结束之后，法国人又玩起了一百年前的套路，联合俄罗斯保证自己的安全，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法国人的套路就没有变过，哪怕是苏联存在的时期，法国人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出现，帮助俄罗斯人渡过难关。 “先生，是这样的，不过在除去我们直接的竞争对手之外，还有一个公司提出了报价，是韩国的现代集团。他们的报价是最高的。”站在办公桌面前的高管点头，然后说起了这件事，“还有一家是俄罗斯本地的人，不过并不是汽车行业的商人。” “韩国人还是不死心，还准备卷土重来？他们还挺上进的么？”里克-瓦格纳一声轻笑，他对韩国企业不陌生，收拾大宇集团还没有几年，记忆没有这么快从脑海中散去。 打垮了一个大宇集团，自然有别的集团出来代替大宇集团的位置，韩国人还是有一定心气的，在政府保护之下，不少企业还是慢慢活了过来。里克-瓦格纳倒是有一丝欣赏，可欣赏归欣赏，还是说道，“是现代集团吧？既然当初我们从韩国人手里接受了这些机构，就不能在还回去，没什么理由。不能让另外一个韩国企业壮大。” 法国人是通过和俄罗斯人合作，注资进入俄罗斯。韩国则是以价格为武器，仅仅排在法国人之后。这两个国家实际上占有率，比德系车和日系车还要高不少。之所以法国人和韩国人没有被重视，还是因为在世界范围内，这两个国家的汽车还不够强大。 法国汽车尚且被德系车压得喘不过气，韩国汽车就不说了，完全就是日系车的低配仿制版，在全世界范围内完全就是一个弟弟，只能在俄罗斯这种价值不大的市场争夺一下。 不过在俄罗斯这个市场，里克-瓦格纳不得不承认，通用汽车才是弟弟的角色。这倒不是只有通用这样，另外一个美系车巨头福特和通用一样，一对难兄难弟。俄罗斯人对新车就是这么不友好。 事实上，在俄罗斯市场，充斥着大量从日本或者欧洲进口的二手车，这些二手车车况良好，价格便宜，性价比很高，使用成本很低，非常适合俄罗斯。一辆开了五年的二手车，还可以轻轻松松开几年，相对于价格高、贬值率也高的新车，二手车成为俄罗斯人的最爱。 “记住我说的话，我们不给任何竞争对手长大的机会。不管强大的大众、丰田，还是只能在边缘地带挣扎的雷诺、现代，敌人没有大小之分，都是敌人。”里克-瓦格纳面色平静的道，“韩国人不考虑，哪怕他们多给一些钱，我们又不缺钱，你刚刚说的俄罗斯人，不是说他们愿意签署合同的里面，保证不将这些机构卖给任何汽车企业么？很好，哪怕就是便宜些也可以，我们就当是做慈善了。” 里克-瓦格纳的口气中，尽显美系车巨头的霸气。对于通用而言，俄罗斯那种新车销量只有二手车五分之一的奇葩市场，确实不值得放在心上。想扔就扔，连犹豫都不会犹豫。如果在古拉格里面挥汗如雨的林野知道这件事，一定感叹，这就是一个层次的差距。 林野自认为很大的一笔财富，在通用集团这种大企业的眼中，还不算什么。他如果知道的话，没准挖坑看人掉进去的快感会减小不少。 得到了首席执行官首肯的部下，开始和莉季娅这边进行实质性的谈判，这就涉及到了重要问题，这些问题就是，通用集团这些网点到底是值多少钱。 在这方面莉季娅这次没有让卡蒂娅出面，她自己也不行，转而找了一个有谈判经验的专家顶上来，她不知道通用这种大公司谈判风格，但是每个人都免不了要购物。一种商品多种价格，高低不等，五花八门。作为消费者，应该学会砍价，以节省开支。 这些道理都是相同的，莉季娅可不相信通用集团就会违反市场规律，能占便宜减少损失，对方肯定不会放过机会，而她要做的就是做好应对准备。 “塞尼杨叔叔，我想要要一份全国的物价资料！”莉季娅一脸乖巧的站在一个长辈的面前，口中的塞尼杨叔叔，是滨海边疆区经济安全局局长，是他父亲的下属。 “你要这些干什么？是老师布置的作业么？”塞尼杨一愣，但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首先这种资料不是机密，既然上司的女儿要，那就没问题。 “帕利亚洛夫叔叔，被我找个会计，把资料上全国一百四十多个网点的价值计算出来！”莉季娅看着从内务部拿到的资料，隔着电话对帕利亚洛夫道。通用大宇的网点在东欧和前苏联地区，一共有四百多个，但在俄罗斯境内的，只有一百四十多个，考虑到俄罗斯的人口密度，这已经不少了。 做好了一切准备和评估，当双方再次谈判的时候，通用集团的代表愕然发现，这次面对的对手不好对付了，请问上次的女孩在哪里？能不能找出来继续谈判…… “对我们而言，通用集团的网点没有多大的价值，我们又不是汽车企业需要借用成熟的网点继续做售后，如果是这样的话，大众和丰田才是最适合的下家。”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性格变化 “所以以汽车行业的标准来估价，是不公平的。”莉季娅这方面的谈判代表如是说道。事情本来就是这样，通用集团的网点只对汽车企业有用，而它有不准备便宜其他汽车企业，自然不能再卖出高价，有想要高价又不能便宜对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这场谈判注定是艰苦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或多或少，通用集团总能达成自己的目的。知道帕利亚洛夫出现，隐晦的告诉通用的谈判代表，不会有第二个竞争者出现。潜意思是不要指望拖下去事情就会出现转机，不可能。 “有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不过要看地方，还有就是，那只是针对穷人来说。有钱人在有钱人面前不可以为所欲为，因为两个有钱人，本身也是一种平等。至少我们的父辈很清楚，那种东西叫做阶级。”莉季娅无不得意的对闺蜜卡蒂娅道，“在俄罗斯，我们和通用集团就是平等的，如果说不平等，那也是我们厉害一点。” “林野好像有句话，叫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对了，他现在怎么样？”卡蒂娅笑呵呵的赞美一句，随即想起了那个还在古拉格里面的倒霉蛋，也不知道林野现在怎么样了。 “根据已知的情况，林野现在每天都在喊着我的名字。我已经成了他每天心中的信念。”莉季娅想起彼得罗夫两人的报告，这么对卡蒂娅说道。 “这么说他是不是真的爱上你了，我们的玛佳真有魅力。”卡蒂娅捂嘴一声轻笑道。 天天喊着我的名字出来给我好看！莉季娅用笑容掩饰了心中的复杂情绪，真等到林野出来了，自己是不是先躲两天？但旋即这个念头就打消了，凭什么？这里可是俄罗斯…… 不过随着谈判到了尾声，林野必须出面一次，莉季娅打了一个电话，很长时间过后电话中才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亲爱的玛佳，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林野，别的事情先不说，谈判已经快完了，你应该出面一次。”莉季娅轻呼了一口气，放低声音道，“最近还好么？我并不是有意骗你，你应该明白我是为了你好。” “当然了，你要杀了我在俄罗斯也不是难事。虽说最近我没少被那两个不是人的家伙操练，可我不但不恨你，确实还应该感谢你。”林野用轻佻的口吻道，“放心，我还是能分得清好人坏人的，到时候来接我，那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的林野嘴角一撇，脸上挂上了神经质一般的笑容，抡起手中的大斧，碰碰的砍树声，非常有节奏在森林中响起，时间不长，一颗高大的巨树缓缓偏移直到轰然倒地，激起一片飞扬的尘土，尘土散去，一道拖着斧头的人影从中走出，斧刃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说实话，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拿着电话呆滞良久的莉季娅对着卡蒂娅疑惑的道，她自认为看林野的性格还是蛮准的，这次通话已经做好了被喷的准备。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说明她看人不准，还是正好赶上了对方心情不错的时候？ “我哪知道？”卡蒂娅一副你们俩才是狗男女，为什么要问我的样子道，“说不定那边的环境不错，现在他在修身养性，中国人不就好这样么。他是中国人，又不是俄罗斯人，你怎么能断定你就能看出来他的心里？” “希望如此吧！”莉季娅压制下了心中的不安，要真像是卡蒂娅的说法到是没事。 莉季娅的效率很快，第二天就把在古拉格陶冶情操的林野弄回了现实世界，此时的林野无比贴近大自然，形象上来说，除了头发短一点，在古代没准也能做一个终南山隐士什么的，冒充一把世外高人，也不是不可能。 世上一切皆有可能，坐在越野车后座的莉季娅看着一身自然气息的林野，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林野忽然篇头看过来，把没有心理准备的莉季娅吓了一跳。这种事情在两人之间还是第一次发生。 静了一下心神，莉季娅轻启朱唇的问道，“在里面训练的情况怎么样，看你身体好像结实了不少，好像多了一点男人味。”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说话的态度已经有了一点变化。 “你说在古拉格里面？很好，简直像是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林野表情不变，就好像最近只是睡了一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悠然道，“你不会是把我训练出来送我们国家去为你们服务吧？如果不是，我们还是朋友。” “当然不是，你变得幽默了不少。”莉季娅轻笑一声，转而说正事，“这次让你出来，就签订转让合同，通用那边已经答应了我们的条件，作价两千四百万美元。我已经在俄罗斯换好了，我知道你可能没有这么多美元，到时候用人民币还给我就行了。” “比我想象的便宜的多，不用说这肯定是你在其中起了作用。”林野瞄了莉季娅一眼，这种目光冷幽幽的，令看到的人十分难受。心里暗道，算了，对方不是坏人。 “作为感谢，希望你帮我找一些退役军人，就当是我帮你们俄罗斯做拥军工作了。”林野双手一摊，把身上的松树油蹭到了莉季娅干净的上衣上，茫然不知的道，“正好你们俄罗斯的经济条件也不好，还这么危险，我总的保护自己一下。” 很快回到市区，和要饭的气质已经日趋相同的林野，自顾自的下车回家洗漱，他是不在乎自己这幅样子，可不代表别人也会接受，作为群体动物的一份子，有时候就不能太自私。 莉季娅目送林野回家，眼中闪过思索之色，坐在前排的卡蒂娅下车问道，“怎么了？” “卡蒂娅，他说话的神态变了！”回过神来的莉季娅对着闺蜜道，“现在我有一点后悔，前一段时间太任性，现在摸不准他了。” ------------ 第一百二十章 打猎 两千四百万美元，基本上可以等同于那些通用集团机构的房价，可能连专修费莉季娅都没有出，俄罗斯这种地方，有限的几个大城市房价特别高，剩下的地方么，不要以为苏联几十年的建设都是摆设，虽说旧了一点，可房子这个东西，俄罗斯人是不缺乏的。 就和国内一样，人流源源不断的朝着几个中心城市涌入，房子不涨价怎么可能。当然人流朝着大城市去没什么错误，人往高处走，是个人都有点追求。可谁让中国人多呢，都挤在一个大地方，还指望城镇级别的房价，那就有点白日做梦了。 俄罗斯高房价的地方只有几个寥寥无几的大城市，除却这几个城市之外，剩下的一百多处机构一均摊，确实不值什么钱。林野搞了这么大的新闻，在莉季娅的帮助下，就赚了这么一点辛苦钱，如果算上运作周期，说不定还没有绑架毛病卖到西欧赚钱快。 “这年头强取豪夺都不容易，辛辛苦苦的谋划，还没有做二道贩子快。”林野一边擦脸一边对着镜子资源自语，古拉格里面太无聊了，为了排解枯燥的生活，或者直接一点说是为了苦中作乐，林野只能没事自我催眠，有种鲁宾逊漂流记主角的感觉。 对于通用集团而言，林野肯定是占了便宜，可绝对不代表前者就是吃亏的。俄罗斯这种国家，因为面积太大人口太少，基本上绝大部分地方，就算是高投入也可能没有回报。你一个城镇撑死一万人，国家给你配邮局、内务部、检察院、等等机构，还有公交系统、重要的地方还有铁路，照顾居民的基础生活。那这个城镇的居民得做出多大的贡献，才能避免国家不赔钱？ 这就是苏联当初碰到的一个大问题，俄罗斯就简单多了，市场经济环境下可以允许一定的失业率，再说了，俄罗斯又不像是苏联那样严禁迁徙，大不了坐看人们往欧洲跑，等着普通城镇纷纷变成死城，把需要投入的设施都撤销，这不就省成本了么。 任何一个企业进入俄罗斯，也可能会碰到这个问题，前期的大投入谁都避免不了，通用集团比较幸运的地方，就是原来韩国大宇已经把这些投入都做完了，当然结果就是扩张过快，没有在亚洲经济危机当中挺住，被通用集团摘了桃子。 从这方面来说，钱是大宇集团花的，通用集团只是坐享其成，既然是这样，从来没有亏损过的通用集团，真有摆出强硬态度应对这次危机，硬顶着俄罗斯的民意对着干，同时拒绝其他汽车企业接盘，通用还真有这个资本，反正一切本来就不是他的。浅显的来说，就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签署转让合同的时候很冷清，地方倒是选的不错，在哈巴罗夫斯克市中心的一家宾馆作为下榻点，这家宾馆是市最豪华、最上档次地一家宾馆，这家宾馆有着浓重的俄罗斯民族风格，以及优雅舒适的环境，是一个适合狗男女做见不得人事情的好地方。 不过比起这出宾馆的硬件条件，气氛上就差了很多，对于通用集团的人来讲，此时他们只想尽早抽身离开，而且在俄罗斯的网点全部撤销之后，很多人面临的是未知的未来。回去之后这些驻俄罗斯的通用员工，还有没有工作岗位还不知道。 可想而知，通用的谈判代表现在是一个什么心情，哪怕失业的危险并没有降临他身上。可这和林野无关，他还没有替美帝人民操心的资格。刷刷刷写上自己的大名，转让合同就算签署完毕了，喝杯酒庆祝一下？没有。友好的交流，没有。整这些虚伪的东西有什么用？ 拿着价值两千四百万的合同，又背了一身债务的林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无非就是身上的欠账又多了不少，反正他的思想经过古拉格的熏陶，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境界，债多不压身，又不是不还，而且他准备马上就还。 “是不是休息一下，我也想要找几个朋友庆祝一下。”签署合同完毕后，莉季娅来到林野的房间，坐在沙发上征询着意见。 林野拿着一本人体结构图，抬头看了莉季娅一眼随即重新看书，轻声道，“不用……” “那你这两天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去蒙古一趟吧。”莉季娅没有生气，仍然是那副温婉的样子提议道，林野现在这幅样子，让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啪！将手中的图册合上，手扶额头的林野抬头面色轻松的道，“这就不用了，我还要回去完成那两个老混蛋的课程，毕竟是你介绍的教官，不去也是不尊重。一个俄罗斯的女孩对我这么好，我不能辜负她的心意，这样会让女人失望。” “其实不去也行，你是个生意人，没有必要有好体魄，好身体也没什么好处，你又不会去当兵！”莉季娅仔细的组织措辞，现在她真的后悔坑了林野一把，弄得对方现在性格变异，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还是学完比较好，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不用担心，你为我开了一扇窗户，见到了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神秘世界，这对我有好处。”林野冷淡一笑，似乎毫不在意的道，“如果你又什么相帮我的地方，那帮我找一些退役士兵，等我完成课程，准备去南亚一趟。” “我一定办到，还有什么要求。”莉季娅干脆的点头，两人之间的角色不知不觉间转换，此时两人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嗯？林野瞪着眼睛在女孩身上优美的曲线上扫视片刻，目光绝对称得上是肆无忌惮，令人十分不舒服，最后猛然收回目光道，“我从南亚打猎回来的时候想坐船，为我准备一条船。” “打猎？”莉季娅带着疑问自语一句，真弄不明白林野现在的思维方式了。 “我们中国人喜欢吃野生动物补身体，老虎这个动物在我们两国都不多了，我准备去南亚碰碰运气！你不是说我身体单薄么，”林野轻笑道，等补充完身体，到时候推两个毛妹助助兴，第一个就是眼前这个把自己塞古拉格里面的腹黑毛妹。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童子军 “明明是一个农业国家，怎么空气和我们国家一样差？有时候我觉得，似乎应该对这个国家有点同情，不过考虑到现在两个国家的关系，这种奢侈的东西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在完成古拉格的训练之后，背负两千四百万美元巨债的林野，开始考虑还钱的问题，目前他还欠了国内七千万，加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小数目。 一个月前，从古拉格的两个老混蛋手中成功完成学业，快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的林野，直接从远东让莉季娅弄了一条船，打着远洋作业的名义来到印度。 至少在苏联解体之后，曾经横行四大洋的苏联远洋渔船队，已经消失了很长时间。导致很多印度人，对船上的俄罗斯国旗都不认识。 当然这不重要，拉着莉季娅还有一群童子军抵达印度的林野，看起来就真像是这么回事一样，整个队伍由四个部分组成，水手、罪犯和学生，还有莉季娅几个保镖。 上次出来放风完毕后，林野再去古拉格深造的时候，带上了一批和他本人岁数差不多的孩子，其中有男有女，加上他一共二十个人。这些孩子或多或少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人，正常情况下，以俄罗斯的环境，这些人过两年不是黑帮预备役，就是做皮肉生意，考虑到年龄，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发展。只不过悄无声息的从世界上消失，而且没人注意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一起出来之后，这批少年也发生了不少变化，至少应该比非洲大陆上的童子军会强上一些，武器在手的话，也不会把子弹打偏。 喀拉拉邦在印度西南部，是一个沿海地区，整个地区水网密集，具体情况和苏杭地区差不多，水陆交通的基础条件，可能喀拉拉邦还要更加强一些。三千万人口在这个面积不大的地区生活，这里同样是印度人口最稠密的地方。 “卡蒂娅她们出去了！”从竹楼外面进来的莉季娅一进来，就看到林野拿着喀拉拉邦的水网图，桌子上还放着一把手枪，消音器已经装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继续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见识不够广泛到了林野，也是到了这里之后才知道印度也是有竹子存在的，因为大熊猫的关系，一直以来他还以为只有中国才生长竹子，犯了想当然的错误。 “回去？快了。”林野抬头展颜一笑，笑容十分灿烂，把手枪中的子弹一颗一颗的退出来，又重新装上做出一个瞄准的手势道，“就这两天，刚刚去印度北方的人已经带回来消息，已经猎杀了一只雄性老虎，正在想办法运过来。装船冷冻后我们就走。”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次来印度只是过来打猎的么？”莉季娅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这次过来带来的武器，远远超过打猎的范畴。都是俄罗斯国内的制式武器，天知道她当时到底是为什么同意，才帮着林野弄来了这么多武器。 “打猎只是一个目的，我准备给你一个惊喜。”林野卖了一个关子，从古拉格出来之后，笑容常常出现在他的脸上，从表面上比以前好接触多了。不过莉季娅不这么认为，对方身上的伪装越来越浓重，心中的想法让人越来越摸不准了。 知道林野不准备说，莉季娅也没继续问，转而提议出去走走，林野欣然同意。把枪关上保险，插在了肋下的枪袋当中，穿上外衣拉着女孩的手走了出去。 熟练地握着方向盘在南印度的道路上行驶，十月份的南印度仍然比较炎热，不过对两个熟悉寒冷气候的人来说，勉强算是可以接受。莉季娅兴致颇高的东张西望，这里的景色对于她这个俄罗斯人来说，并不是很常见的。 冷战时期，苏联很多人旅游都把印度选为目的地，不过那时候的生活以莉季娅的年龄肯定没有经历过，比起莉季娅，林野就平静的多，他本来就不是好奇的人。 莉季娅的身边没有保镖，保镖跟着卡蒂娅出去了，对此林野没有意见，卡蒂娅本身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在印度对女性而言这么危险的地方，带两个保镖非常正常。至于莉季娅么？她出去之后失踪三天林野也不担心，如果有人对她下手，林野倒是比较替下手的人担心。 “那片草房倒是很像是老电影里面的样子，你看过大篷车么？”坐在副驾驶的莉季娅指着远处一片农田中的草房问道。 “看过，印度电影嘛！不少都很经典。”把着方向盘的林野想了一下回答道，他看过的印度电影还真不少，在十岁之前有一段时间不少印度电影在电视台放过。类似的还有血洗鳄鱼仇、流浪者、奴里，仔细想想还真不少。 印度电影的影响力，应该比中国电影大一点，人家在冷战时代毕竟是第三世界的领袖，有声有色的大国，原来在英属殖民地当中，也是一颗璀璨的明珠，在非洲那些国家当中，偶尔也能充当一下调停者的角色。 不过这不是主要因素，确实是中国电影越来越衰落，十年之后小鲜肉霸屏，两国电影之间的质量，似乎差的更加明显了。 印度电影的黄金时期应该是八十年代之前，中国则应该是七十年代到两千年左右的时间，巅峰期不同，但印度电影确实更受欢迎是真的，如果有什么瑕疵的地方，那就是时不时来一篇舞蹈，以至于网络上专门以一批看印度舞蹈的网友。 经过半个小时的路程，两人到了帕德玛纳巴斯瓦米神庙，莉季娅下车后道，“你的驾驶技术现在这么好了，真令人高兴。” “你找的老师好！”砰地一声关上车门，林野面色不变的回答道，因为驾驶技术不过关，他可没少在古拉格里面**练，以教授西斯特玛格斗术的名义，两个老混蛋没少从侧面展示实力，这种环境不进步神速就有鬼了。 两人没有遭到阻拦，不管怎么说，按照印度接待外国人的标准，林野和莉季娅怎么也算是刹帝利阶层，和首陀罗、不可接触者不是一个级别。经过古拉格熏陶出来的林野，三观已经被完全修正，不会对旁人有多余的怜悯。 陪着脖子上挂着单方相机的莉季娅，林野更像是一个跟班一样东张西望，不时能看见几个和黑叔叔无异的印度人，偷偷用淫邪的目光从莉季娅身上的玲珑曲线中扫过，他的心中毫无波动也不想笑，就当没有看见。 就那几个人的身材，还不如进古拉格之前的林野，真要动手他会毫不犹豫的相信，莉季娅肯定会说，“我要打十个……”略过这些不知道生命可贵的印度人，两人以表面上的赤诚进入神庙，以这座神庙的人流量，竟然这么长时间没人发现宝藏，真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印度人的文化也游艇意思的！”莉季娅兴致勃勃的道，“这些风格的建筑令人眼前一亮！”似乎身上的艺术细胞一下子都被激发出来，对着整个神庙品头论足。 “他们要是把宗教上的热情放在别的地方，睡不着觉的就是我们国家了。幸亏印度的种姓制度根深蒂固，而现代社会时间这么宝贵。”林野吹了一声口哨，引起几个神庙的僧侣注意，不过后者却没有说什么。 “你这人说话就是扫兴，哪有什么都照顾着你的国家，你说说你希望生活在什么国家当中！”莉季娅嘴巴一撇十分不诧的道，这几天她的心情难得不错，对方却又在添堵。 “俄罗斯的资源，中国的人口，印度的种姓制度，美国的资本家保护待遇，和平教国家对女性的控制，非洲底层人民的乐观，欧洲中层的圣母心态。”林野一边掰扯着手指一边很认真的道，“在这么一个国家当中，做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相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过在这种国家做一个普通人，估计生活的和地狱差不多。” “真不想理你！”莉季娅轻哼一声，对着神庙中的神像照了一张相，印度在这方面管理的非常松，很多上千年的文物任凭风吹雨淋，保护程度根没有差不多。难怪是文物被盗的高发区，很多僧侣本身就监守自盗。 在这里游玩了半天，下午两人慢悠悠的开车回去，林野在脑海中将附近的道路已经记在脑海中，一辆挂车就停留在附近的村庄当中。三十公里之外的内河中，从俄罗斯开过来的八百吨级别渔船在静静等待，里面有带过来的童子军和水手，当然还有武器。 直接登船来到船舱，其他少男少女都从里面出来，等候着吩咐，林野自顾自的摸着一张巨大的虎皮，似乎感受着百兽之王的质感，“等到从北印度的人回来，我们下船玩几天，记得到时候带上东西，印度这个地方治安比较乱。” ------------ 白天传 主要是我上本书写过类似桥段，有点无从下笔。写了两千字差不多，删了。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月黑风高夜 整齐划一的点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很符合人狠话不多的评价，林野摆手，其他人瞬间散开回到各自居住舱，“还是第一次摸到真家伙！” 第二天深夜，从北印度回来的偷猎者待会了好消息，林野如愿的见到了一具完整的老虎尸体，皮毛保存的也非常好，腹部一枪致命，没多废话直接扔到冷藏室保存， 打电话将莉季娅、卡蒂娅两个女人叫回来，林野已经准备好随时跑路，作为一个抢劫犯，怎么可能不预先安排号退路呢，不找好退路的抢劫犯，本身就是犯罪。 真个计划没有高深的谋略，办法很简单，强抢。神庙背后有一片人烟稀少的农田，正常情况下，可以绕到神庙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去，可怎么把东西带出来就是一个问题，最近的踩点显示，重型车辆一旦进入，很可能会陷进去。从撤退的角度上来讲，就显得不是很实际，对于宁静的神庙周围来讲，重型机械也太吵了一些。林野对重型卡车的性能不算太了解，他的父亲算老司机他不算，但就算如此，也能看出当中的风险。 索性的是神庙距离水路也不远，林野这艘渔船也不算太大，勉强可以在河道中穿行，只要成功之后顺着河道出海，直接往俄罗斯跑就行。 在这之前，有一个人需要首先处理掉，帕德马纳巴史瓦米庙宝藏这么长时间没有被发现，说明当地的印度土王，还是印度政府很长时间内都不知道宝藏的下落，或者是不相信。这说明在历史传承当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这个宝藏在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了。 这倒不是不可能，印度尼西亚的婆罗浮屠，处在热带雨林当中上千年，直到西方探险家才发现，柬埔寨吴哥窟的命运也差不多，因为骤变导致传承断绝，并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要知道前两者在发现之前还在地面上，占地面积和宏伟程度，都比这座印度土王兴建的神庙大的多，两者毫无可比性。 宝藏的发现和一个本地人有关，这个人在国大党时期是印度的情报官员，一直斗怀疑神庙宝藏的存在，不断上报印度联邦政府，最终才促成印度联邦政府接收帕德马纳巴史瓦米庙，最后在地下室发现了宝藏。 以前是印度情报官员并不代表什么，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何况林野记得没错，这个人在宝藏刚刚发现就死亡，对外宣称是压力过大难以承受。这个理由的敷衍程度，堪比美国的精神病无罪释放，以及某些场合的畏罪自杀，不管别人信不信，他是绝对不信的。 反正这个人早晚都要死，不如在他不断呼吁之前就让他死亡，林野认为自己在做好事，他杀了桑达拉-拉江这个人，桑达拉-拉江还可以恨他。像是十年后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就是一个冤死鬼，都不知道是谁要杀自己，没准还是他所相信的政府中人，这是多么悲哀。 “前期预报显示，最近不会下雨，真是一件好事。在这个月份来到印度，让我长了不少见识！”林野和莉季娅在新聘请的导游桑达拉-拉江的前面，一边走一边交谈。 桑达拉-拉江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其实他不愿意接受这个工作，只不过在子女的劝说之下，才为了报酬答应。在这些俄罗斯人游览喀拉拉邦的过程中做导游。前情报官员在生活的压力下不得不低头，这就是现实。 “是啊，这里的环境不错，听说是整个印度社会氛围最好的邦。你选的地方不错。”莉季娅挽着林野的手臂非常开心，出来走走多好。 终于不用像是一个阴谋家那样躲在伽罗中，不知道在策划什么了。在灿烂阳光下的林野笑容满面，清爽的微风，异域的风土人情，当见识了这些景色之后，他觉得……还是策划一些阴谋比这种生活有意思的多。 “桑达拉先生，我们去你家看看怎么样？”林野豁然回头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嗯，好……”桑达拉-拉江犹豫了一下，作为一个前情报官员，总是对林野有一定的敌意，首先他觉得这个中国人的神态有些虚假，另外一个方面，则是和他原来是情报官员的职业有关系，对任何人总是想要提防一下，尤其是他退休之前，印度和中国的关系不好。 一切都源自于一九六二年那次败仗，情报领域本身就比其他行业更加敏感，这种情况下桑达拉-拉江对中国有好感才有鬼了，可俄罗斯的关系和印度一直都不错。这个所谓的旅游团可以说全部俄罗斯人，不然他才不会过来赚外快。 林野自然不知道这个老头还有这种爱国心，知道更会嘲笑他，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么？桑达拉-拉江的家庭条件一般，一些生活必需品是不缺乏的，但再多就谈不上了。符合印度国内定下的中产阶级标准，这个标准直逼其他国家的无产阶级。 和这个固执的老头不太一样，桑达拉-拉江的家人对外国人的到访十分欢迎，十分好客的要留下两人吃饭，林野笑着拒绝，反而邀请对方晚上在河边的晚餐，态度十分真诚。这让这个人数不少的家庭喜出望外，直接答应下来。 没有理会桑达拉-拉江不太高兴的神色，林野和莉季娅诚意满满的继续寒暄。 “怎么想起来请印度人吃饭了，据我所知，你不是比较讨厌印度人么？”离开桑达拉-拉江的家之后，莉季娅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问出心中疑惑，不知道林野又怎么了。 “我是讨厌印度，不是讨厌印度人，这是两个概念。”林野老神在在的道，“在我们国家，有一场盛大的宴会叫做鸿门宴，我告诉你，这可是一场盛大的宴会，不作为朋友都不能摆出来！”林野胡扯了一通到不是没作用，至少把这个名字教给毛妹了。 夜晚残月当空，并不是一个举行宴会的好天气，不过河边的搭建的篝火让其中些许的美中不足，印度教人不喝酒，所以给桑达拉-拉江一家准备的以素食为主，按照印度教的习惯，作为家中的长辈，林野和莉季娅、卡蒂娅邀请桑达拉-拉江在主坐，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桑达拉-拉江这个老头不喝酒，这更好，锁定目标。 中间的篝火把所有人的脸都照得红彤彤的，虽然个子语言不通，可不耽误其中的推杯换盏，就连桑达拉-拉江这个老头，也难得笑容满面。林野仔细一听不由撇撇嘴，和毛子聊得是两国传统的友好关系，还没忘记自己是原情报官员？从某种程度上这个老头子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喜欢卖弄私货的选手…… “原来印度当过官的人也这样，这一点都不民主。”林野起身离开上了船，来到自己的住舱拿出一只盒子，打开之后掰开了一支一指高的药剂，此药剂喝下去之后会产生呼吸困难，三到五个小时之后会造成死亡，至于出产地，俄罗斯。 离远一看，岸上的气氛正浓，月黑风高夜一点也没有打扰到众人的兴致。顺手将玻璃瓶扔到河中，手中拿着一只空杯边走边摇晃，走到岸上的时候，空杯中的透明液体摇晃附在杯壁上，在夜晚中已经看不出来。 “在这个杯子里面捯饬果汁，送到主坐上那个印度人的桌子上，不要送错了，谁拦着你都不要给！”走到盛放果汁的桌子边，林野对着一个同样从古拉格中出来的小毛妹吩咐道。 小毛妹听话的点点头，毫不迟疑把杯子倒满，在林野的注视之下走到桑达拉-拉江的身边，过程中没有出现意外情况，可能是见到小姑娘可爱，后者还表达了感谢。 如果细看可以发现，整个篝火周围，和来的人员是不一样的，加上林野几个人，少了很多人，只有寥寥几个少女出现，这还是林野专门留下做服务员的。 几公里之外的帕德马纳巴史瓦米庙气氛完全不同，四周的穿着黑衣服的少年，在周围勘察完毕之后，最后给林野打了电话，“都安装好了。” 林野带着笑容再次起身，距离远了一点回答道，“信号屏蔽器藏严实一点，记住埋藏的地点，我们到时候还得回收呢。做好了救回来，这边老热闹了。” “知道了，老板。”电话那头快速的答应一声，随后手机中就传来了忙音。 老板有这么被挂断电话的么？林野觉得这种事在自己身上似乎都习以为常了，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的残月，带着笑容施施然的举杯对桑达拉-拉江示意，先用俄语大声道，“感谢桑达拉-拉江一家的光临！”引起一片毛子叫好之后，单独用汉语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干！”以为林野说着祝福语的桑达拉-拉江点头，在对方的注视下将杯中果汁一饮而尽。 ------------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以国家的名义 这个障碍清除之后，很大的几率这个宝藏短期内不会被注意到，不稳定印度已经消失。 未来几天内，不会出现月光太盛的天气，密切注意着天气预报的林野，选择着下手的时机，毕竟在关键时刻来一场雨，很可能在神庙周围留下作案痕迹。涉及到上亿的大买卖，没有人希望出现一点纰漏。 在这个时候，林野还没忘记去参加葬礼，从古拉格出来之后的他担心大了不少，初步具备了杀人狂魔的潜质，人有一种心理，完成自鸣得意的作品后，总是想要回到现场去看一看，他就像算是这种人，在关键的时刻，林野还在葬礼上掉了两滴鳄鱼眼泪。对这种爬行动物的了解的都知道，这是吃人的前兆。 看在桑达拉-拉江这几天服务的面子上，按照中国传统，林野还给这个印度家庭随礼了。想想他都觉得自己伟大，完全可以当得上是仁至义尽。 船舱内，所有人手一应俱全，今天晚上就是行动的时刻，叼着烟头的林野，用缓慢的速度将消音器拧上，闭上一只眼睛做出瞄准的样子，随后把所剩无几的烟头掐灭，冷幽幽的道，“今天晚上我们要出去一趟，目标就是神庙，据悉神庙当中存在几个地下室已经超过上百年没有打开过，有很大几率有一个宝藏。先期准备已经完成，信号屏蔽器已经埋设完毕。从监狱保释出来的犯人们，今天后果你们讲重获自由。” 林野的话音刚落，一阵轻声的欢呼响起，重获自由对这些让莉季娅放出的囚犯来说，比所有东西都更加可贵。当然在内心中，这些犯人还不是很相信宝藏的存在。 “林野，是不是有些天真？”莉季娅轻启朱唇，但马上就被林野打断指着船上水手的住舱道，“莉季娅，你在船上呆着，如果不顺利立刻叫水手开船离开，赶快回到俄罗斯。我明白你的疑问，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来印度洋打鱼的吧？就算是偷猎老虎，这个成本也高了一些！” 说话的时候林野面不改色，口吻也非常平淡，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这种神态让莉季娅心里咯噔一声，心中没来由一慌，本来认定是开玩笑的想法也产生动摇。 当然不是开玩笑，等到林野弄到古拉格的少男少女从各自的住舱出来后，每个人身上都已经全副武装，真枪实弹，夜视镜、甚至包裹当中还有防毒面具。简直就像是要上战场一般，每个人脸上虽然稍显稚嫩，但也有一丝狠厉之色在其中。 “我们能不杀人尽量不要杀人，不过见到你们的人，全部都要死。时间控制在两个小时之内，负责开车的，搬运的，放风的，下药的，你们按照这张图上的指令，出了意外别忘了使用消音器，都装好了吧？”林野站出来把手枪塞进腋下枪袋，施施然的带上口罩低声道，“出发……” 深夜微风，天空中漆黑一片，这是一个月当中月光最暗的一天，整个神庙周围十分安静，只有若有若无的虫鸣声，告诉人们这里不是一片死寂。 蹲在农田中的一行人仿佛老僧入定，直到一个人最终点头低声道，“信号屏蔽器开动完毕，没有问题。” 林野点头一挥手，身后的童子军猫着腰走出农田，很乖消失在视线当中，他们要将神庙的护卫人员和僧侣搞定，索性神庙中的人不多。按照踩点的消息，只有不到二十人。 很快传来信号，一切搞定，林野松了一口气走出农田，就在这个时候用对讲机道，“你们可以过来了！”说完话就在原地等待，短短时间不知道是因为气候问题，还是别的原因，他的后背已经满是汗水，迷彩服贴在后背上十分难受。 一阵声音不大的机器响声由远及近，不过并没有灯光，这是从隐蔽性上考虑才没有开灯，因为如此林野躲远点，来一场出身未捷身先死就不值当了。 很快这辆比例不协调的挂车出现在神庙门口，说是不协调，是因为这辆挂车的车厢非常短，是故意被揭短的。必须使用挂车的原因，是因为金子非常沉重，而挂车的车厢太大，从比例上来估算，只要能装满三分之一的车厢，褂头就拉不动车厢。有鉴于此，这辆挂车的车厢被截短，挂车车辆中还有用于伪装的包装箱，用来装赃物。 可以说林野也考虑了不少实际问题，可以外就在此事发生，一声用印度语的训斥之声骤然响起，仿佛平地起惊雷一般炸在林野心中，吓了他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候，几声轻微的破空声令训斥省戛然而止，一个带着夜视仪的少女从这个印度人的身后出来，就是这个少女连开数枪，将意外因素清除掉。 “怎么搞的，竟然出现意外？”林野压低自己的声音，他也知道计划没有十全十美的，就在时候挥手让车厢中的最烦人下车，同时命令把尸体扔上车，塞进包装箱里面。 不得不说这些犯人的心理素质就比林野强上很多，就像是抬木头一样轻松把尸体扔上车，整个过程丝毫不拖泥带水。此时身上的通讯机传来声音，“都搞定了老板……” 都搞定了？林野怀疑的看了一眼刚刚印度人倒地留下的血迹，探口气道，“好，等着！” “等会不管你们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还有，我不需要你们回答我这个问题。”林野虽然带着口罩让人赶不到表情，但一双眼睛到处打转，一看就是做贼心虚。主要是来偷东西，如果偷不到在考虑抢，第一目标是偷。 监狱中往往有各种人才，除了没有技术含量的几项犯罪之外，还有很多犯罪的原因，是他们自认为在自己的领域内高人一等，手段不会被警察发现，虽说这只是很多罪犯想当然的自认为，可也不能否认不少人是有真材实料的，不是有句话么，监狱当中都是人才。 不是技术性罪犯，林野也不会白画大饼，按照约定，童子军马上带出了一个活口，活口是这座神庙的僧侣，没心还有一道红色竖线，似乎是印度教僧侣的一种封建迷信，当然这不重要，僧侣一脸惊恐之色，看着眼前这些不速之客。 对于这个僧侣而言，今天是一个湖昏暗的日子，梵天大神没有保佑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带到了一群凶神面前，如果是梦他希望早点醒。 这个愿望可能梵天没有听到，不过另外一个梦想林野可以帮助这位有信仰的僧侣，过了今天可以让他永远醒不过来，从腋下掏出手枪定在了僧侣的额头上，低声道，“现在我问你的事情你要如实回答，大声喊小心你的命。带我们去神庙的地下室，如果你同意就点头，不同意去死！” 僧侣忙不迭的点头，看来在梵天和生命面前，僧侣的信仰也谈不上多纯正。林野差点忘记了，印度教和佛教是不同的，不然也不会有印度神女这种慰安妇性质的东西存在了。这些养尊处优的僧侣，哪有民间真正的苦行者信仰坚定？ 让旁边的人把僧侣拉起来指明位置，绑在嘴巴上防止出声的绳子仍然没有解开。一行人终于到了地下室的入口，林野回头扫视着身后的罪犯们出声道，“打开他，我们进去。” 几分钟后，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将手放在腋下握紧手枪的林野，盯着防毒面具走了进去。当宝藏真正出现在人们眠琴的时候，这种震撼力仍然令人难以想象。甚至被绳子勒住嘴巴的僧侣也忘记了挣扎一言不发，和这些不速之客一样身体僵硬，仿佛魂魄都被吸走一般。他从来都不相信传闻是真的，几百年来一代一代的神庙僧侣，竟然守着宝藏而不知。 满满的黄金、宝石、纯金雕像，这种场面只有在电影当中才见到过，却真实的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每个人包括林野，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脏的调动骤增，对林野而言，他毕竟知道宝藏真实存在，首先在从来没有见过的视觉效果中走出来，从怀中拿出一只注射器，猛然回头狠狠地插在了僧侣的脖子上。 感受到脖子剧痛的僧侣剧烈挣扎，想要摆脱被杀人灭口的命运，却渐渐意识模糊，瘦小的身躯轰然倒地，“把这个人也扔到车上，开始搬运，我们都是为了政府工作，到时候联邦会赦免你们的罪行，当然也会在其中以现金奖励你们今天。” 这话说的就好像他是一个政府秘密任务的负责人一样，而且林野说话的时候抑扬顿挫，带入感十分强烈，这让二十名罪犯恍然大悟，对方肯定是情报机关的人，瞬间脑补出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国家不好出面才用他们这些犯人，甚至连任务失败国家不承认的结果都脑补出来了。两个人马上处理尸体，剩下的人毫不迟疑的开始搬运，没有任何一个人感觉到怀疑，谁让俄罗斯的情报机关在民间的故事这么多。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杀人灭口 “快点，联邦政府还等我们呢！”林野挂着和煦的笑容催促着这些犯人，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简直把他自己都要感动了。 看着好像打了鸡血一般的犯人，混声上下使不完劲，林野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盛。财富动人心，这些犯人真就不动心？都是个顶个的人渣，只不过暂时没有离开印度，大家目前还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那上船之后呢？这可是一个问题。 这些挥汗如雨的无偿力工，心里未必就没有想法，只不过还缺乏一个步骤，统一行动。林野的眼中世界到不一定是一片黑暗，但也远没有这么光明，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都够出卖吊死自己的绳索，这里的财富何止百分之三百的利润。 哪怕林野的身体年龄不大，也不会愚蠢到一厢情愿的地步，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 可能是黄金的巨大激励，二十个犯人可能此生都没这么有赶紧，林野不断的看表确认时间，一个小时的功夫，整个地下室已经被搬空。感觉差不多了，便对一个惯偷命令道，“扎哈罗夫，清理现场，这是你的专长。” 仔细的将这里监察一遍，随后便准备封闭地下室的门，林野拿着对讲机道，“萨沙波洛娃，带着你的包囊进来。” 几秒钟之后，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带着防毒面具的女孩背着包囊走下来，微微点头便从背后的包囊中取出一些老式的儿童玩具，手表，收音机足有十几个之多，十分小心的放在地面上，最后点头表示已经布置完成，这时候林野才封闭地下室的石门。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临上车之前，林野还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只要有人动一下石门，整个神庙就会上天，绝对不会有问题。”萨沙波洛娃面无表情道，她刚刚部下了诡雷，只要人进入布雷的环境里，就不可避免地要移动或很容易移动的物体上的一种诡雷。例如，把诡雷与地下室的石门相连，只要人想进入，一开门就会爆炸。至于那些散落的物品，则是诱导性诡雷，如果易动诡雷没有起作用，进入地下室的人只要一碰后者，同样能引起爆炸，只要有一个地雷起作用，就能引起连环爆炸把神庙送上天。 河中的渔船上，上面的水手已经准备好了吊绳，一秒钟都没有耽误便开始卸货，这次蓄谋已久的盗窃行为，林野尽量不让任何一个环节出现漏洞，目前来看效果不错。 “开船，直接回去！”回到船上的林野直接叫来莉季娅，一起对船长道。船上的水手虽然搞不明白状况，但还是按照吩咐启程，从河道直接入海，踏上回到俄罗斯的旅程。 直到渔船进入大海，一直风声鹤唳的林野才算是初步松了一口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精神处在高度紧张当中。现在略微放松一下，一阵浓浓的倦意袭来，林野明白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但现在不是时候。 此时的仓底，被赶到底仓的犯人们，同样睡不着觉，对于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来说，一辈子都见不到这笔财富的百分之一，而现在，就在这条不大的船只当中，一仓之隔的地方就储存了这笔财富，这让人心痒难耐。 一股叫做贪婪的念头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仿佛跗骨之蛆甩也甩不开，令人心痒难耐。狭小的底仓中，每一个人的心都被撩拨了，就差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 “那是我们一辈子都见不到的财富，根本不是一个人能花完的。”窗户纸最终还是有人捅破，有了起头的人，所有罪犯都打开了话匣子，毕竟这是他们共同的经历。 “要是我的就好了，有笔钱还回俄罗斯干什么？在全世界我们那里不能立足？”另一个声音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口气道，“我们本身就是应该一辈子就待在监狱的人。” 这句话引起了众多人的共鸣，他们都是被关押在监狱的重刑犯，要不是俄罗斯已经废除了死刑，他们很多人今天都不会在这里，早就变成俄罗斯母亲的肥料了。对于他们而言，铤而走险并不是多么难以下定的决心。 “那些孩子拿着枪，似乎并不好对付。”一个声音开始往另一个方向考虑。 “只要我们有机会离开这层舱室，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我们可以让水手去其他国家，难道不是这样么？”最后一个胳膊上带着恶魔头像的大汉阴沉的道。 整个舱室平静下来，在船体的妖皇钟陷入死一般的几经当中，只有船体外的水流和嗡嗡作响的电机声，不断的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正在缓慢离开印度海岸线的渔船，在海浪中起伏，最上层的甲板上，林野目光呆滞的眺望着海平线，良久后突然道，“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大海这么辽阔，是一个理想的葬身之处，你觉得呢？” “你会连我也杀掉么？你真从古拉格学到了很多东西。”莉季娅神色复杂，不知道是应该欣慰林野的成长，还是应该胆寒这种凶狠毒辣的陌生感。这个男人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下一步呢？这可是海量的财富，为了这笔钱，人是什么都可以做出来的。 患得患失的莉季娅，在随浪摇摆的甲板上呆立，就冷不防被一只手揽入怀中，对方直低下头，吻在了她光洁细嫩的额上！后者的脑海霎时一片空白，僵硬了好一会，她豁然抬起脸庞想要说话，旋即，一场更迅猛突兀的攻势接踵而至！樱唇当即被俘获占领，紧接着，皓齿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转眼又灼热的舌头顶来了。 看着鲜媚娇俏的芳容，感受着柔嫩无骨的的玉躯，嗅着沁人心脾樱唇，林野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双手把这莉季娅的肩头阴沉的道，“古拉格的经历给我打开了一扇窗户，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一面，我毕竟是一个普通人，对一些阴暗面有所耳闻，但是真没有经历过。确实，那个原始法则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地方，同样可以解释世上很多事情。可以说改变了我会世界的看法，原来世界是这样，有些和私情还可以这么玩。” “但是有一点，我不会主动伤害帮助过我的人。还有一个属于我个人的毛病，大男子主义者，不欺负女人。”伸手在莉季娅俏丽的脸庞上厮磨片刻，林野张开双臂抱住莉季娅，闭着眼睛在女孩的肩头嗅了一口，陶醉道，“在坏的人都不可能一个放在心上的人都没有，况且我还算不上最坏的那个。” “老板！”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娇嗔打算了两人的旖旎，从船舱上加班的出口伸出一个脑袋，平淡的看了你侬我侬的两人一样，视而不见的说道，“底舱的那些说要吃饭，顺便上来活动一下！” “好啊，确实也到了饿了的时候。”林野拍打着莉季娅的后背，伸出手指在脖子上狠狠比划了一下，萨沙波洛娃点头消失在夹板中。 “你的枪顶到我了！”莉季娅柔柔弱弱的抱怨道，林野闻言赶紧松开，腋下的枪袋确实比较碍事，带着歉意道，“如果我把这些财富都送给你，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你让我怎么回答？把自己卖给你？还是说我不爱钱？”莉季娅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林野，不满的娇嗔道，“这种问题答应不答应，占便宜的都是你。”这么大一笔财富她当然动心，可这话问的就像是买东西一样，让女孩的娇憨发作了。 有戏！林野打了一个响指，拉着莉季娅的手道，“下去吧，鱼儿们饿了……” 吃饭的地方在中层，不得不说这艘渔船确实人数严重超载，不然也不贵让这群罪犯驻最底层，从底层出来的罪犯们，刚出来就发现这并不是一个适合的夺权实际，有机会他们当然想要做人上人，实在找不到机会，他们也会接受林野的口中的条件，赦免刑期重新开始，可惜这个保证是林野编的，这就很尴尬了。 渔船内部的空间不是大的没边，犯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此时没有机会，若无其事的在桌边落座，就当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和上一层的林野打声招呼问好，便纷纷开始享用最后的晚餐。 双肘搭在铁护栏上的林野，整个身体像是一个7，平淡的看着下方的罪犯们围在一起，一只手高高扬起，他这一层童子军纷纷出现，子弹已经上膛，听到异动的罪犯们抬头，赫然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手臂狠狠落下，剧烈的火舌伴随着惨叫充斥在船舱中。不大没有障碍物的空间躲无可躲，仿佛人间炼狱的一幕在上演，下方的所有人都被打的血肉模糊最终失去气息。 “对每一个人都要补刀，打包、捆链、沉海，我们也要回馈给大自然一点。”这些死不瞑目的人不会想到，林野比他们还着急，连等都不想等。 ------------ 第一百二十五章 莉季娅归心 眯着眼睛的林野能清楚的闻到血腥味，上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能听到有人要下来并且询问的声音，不过却被童子军拦住。这么有视觉效果的盛宴，还是不要让别人看见比较好，猜到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 还在维持着懒洋洋状态的林野，面色冷淡，腹中也在一阵阵的翻腾。这种暴力场面造成的冲击，并不是表面上的镇定能压下去的，恶心的感觉纯粹是心理反应。 就像是杀人犯也都有第一次，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要么心理素质超高，要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一般情况下来讲后者居多。 “比那两个老混蛋给的照片更具有冲击力。”林野忍住腹中的翻腾这么评价道，他不知道是不是俄罗斯的教育比较直接，反正他是碰见了这种类型的教育。 刚刚上演了一场海上大逃杀的戏码，作为主角之一的林野还在反思教育问题，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漠视一群和自己同龄人进行清理，缓缓吸了一口气的林野离开了作案现场。 “把下网的鱼倒入中层船舱当中，我们想要在那里加工一下。”好像没事人一样，林野平淡的对船长提出自己的要求。首先鱼类的味道很大，能够把血腥味盖下去，人血的味道非常大而且腥，用鱼类来掩盖能最快的冲淡船舱中的味道。 另外有一句话叫做以血洗血，掩盖的办法并不一定总是在毁尸灭迹上想办法，办法多得是，就看你敢不敢用。阳光明媚、蔚蓝的大海上，一艘渔船在缓缓航行，像是千百年来勤奋的人民一样，水手们付出汗水从事着伟大的劳动，一些处在人生最美好的年龄少男少女在船甲板上，这么美妙的一幅画面，他们正在……抛尸…… “此情此景，我想要赋诗一首，大海啊，母亲！”林野深情朗诵的功夫，一具黑色编制带包裹正在眼皮子地下被扔下去，瞬间在海面消失不见，就像是他说的，有些东西完全可以回归母亲的怀抱，至于在冰冷的海洋中死不瞑目的人，那管他屁事…… “在寻找心理安慰么？毕竟是这么多人。”莉季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林野身边，他虽然早熟，从家里见到了很多案例，但目前为止还没有亲眼见证杀人现场，今天她见识到了，从书上了解的东西，没有亲眼见证有冲击力，直到现在心里都久久无法平静。 “做点亏心事就寄希望心理安慰？那我应该信教，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去一趟麦加圣地怎么样？估计从哪里再进修一趟，我就真的变成铁石心肠了。”林野没有转身，目光仍然看着飘忽不定的海面，说话口气不无嘲讽，“没准这个世界，会多出来另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登叔，想想还真带劲。” “我不该胡闹！”莉季娅转身钻进男孩的怀中蹭了蹭，紧闭双目道，“我不应该让你去古拉格那种地方，我后悔了。我没想到，真没想到，我很抱歉。” “没事！”伸手轻柔的在女孩后脑抚摸着，嗅着秀发味道的林野口气平淡低声道，“不需要道歉，我不是说了，这让我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不说话这个，我们去看看这次的收获。” 船舱内一如往常，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整个渔船的气氛怪怪的之外，似乎一切都没有问题。 真看到这笔宝藏的时候，莉季娅也不淡定了，这是极具冲击力的场面。没有人能对这种规模的财富无动于衷，至少莉季娅不能，声音都变调道，“这些都是黄金，这令人不敢置信。” 几乎马上，被屠杀激起一丝同情心的莉季娅瞬间就觉得，被杀的凡人们是死有余辜，这中间都没用林野辩解哪怕一句，人性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 “喜欢么？都是你的，以后不管是钞票还是黄金，其实都是身外之物，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现不论怎么花钱，你的财富都会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增加。”林野十分大气的搂着毛妹道，“这就能让你开心的话，那你这辈子肯定没有烦恼了。” 说话间，林野上前一步从一堆戒指当中抓了一把，对着莉季娅的手指比划了半天，挑选一个适合的套上，顺手像扔垃圾一般把其他的戒指扔回原处，摸着女孩修长的素手道，“你们女孩就是喜欢这些闪闪亮亮的东西，可它不过就是石头的一种。” “你懂什么？”莉季娅心花怒放的比量着，故作不满的道，“主要也是看谁送的。” 这句话意有所指的很明显了，林野这种是金钱如粪土的气概，表现的非常是时候。在几十吨黄金珠宝的衬托之下，简直是人类有史以来，只在神话故事当中出现的逼格。这种逼格现在正在发生，让每一位在场的观众都亮瞎狗眼。 不管莉季娅的家庭背景，还是本身性格上的早熟，在这种环境的冲击之下，什么理智，什么思维统统不好使，一种幸福的感觉在心中升腾，直到笼罩全身。莉季娅甚至有种眩晕感，雪白结实的双腿都有些站不稳。 “你们每人拿一条吧！”林野从中扯出一条用米来计算的金链，重量至少以公斤来计算扔给最近的一个女孩，然后命令道，“所有参加行动的都有，记住不要外露，还有就是把枪锁起来，我们要回去了。” 这笔宝藏中，金链已经是其中最为普通的部分，其他黄金制品不但是财富，其中还蕴含了历史价值，真要进入到市面上简直无法估算。毁掉融金实在是太可惜了，还是要保存起来。 林野从中驱除一枚金币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算是对自己的奖赏。带着笑容看着其他人每人拿了一条金链，同时上交了身上的武器。储藏武器的舱室，他已经决定从今天开始就在那住了，防止刚刚的惨案再次上演，他可以导演一次，别人也同样可以。 他明白，这些童子军也明白，如果过几天有机会在一个小圈子碰头，未必就不是第二次海上大逃杀，林野没有给其他人这个时间，直接开始抹掉后患。 搬进武器舱住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随后的时间中，林野唯一的生活乐趣，就是用触觉连检测一个十七岁的毛妹，到底可以发育到什么地步。几天下来，两人把除了直接交流之外的事情都做了，要不是这个环境比较草率，以几十吨黄金彰显逼格的林野，想要让莉季娅主动打开双腿相信绝对不是问题。 “看你这几天提心吊胆的，是不是担心这个船上只有你一个中国人，害怕有人对你不利！”看这么明显精神状态往似人似鬼方向发展的林野，莉季娅非常心疼的道，“到地方还有两天时间，我看你瘦了很多。” 本身身上就没多少肉，这都能看出来瘦了，说明问题已经很严重。可没办法，林野确实担心这一点，有气无力的道，“我当然担心，原因就是你说的，这里只有我一个中国人呐。” “可你这样不行啊，你在我身上睡一会吧。”莉季娅站起来把舱门锁上，然后胡来搬起林野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双腿上，一双玉手拖着对方的头被压在腿上。 这种姿势，莉季娅一动都能动，双手被压在林野的脑袋下，一动就能把熟睡中的林野带醒，她就是以这种姿势取得信任，化解掉这个男人心中的防备。 这样对于林野而言，当中是一个补充，不过对莉季娅来说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渔船本身就不算大，在大海中航行根本没有如履平地的感觉，她还要保证不动让双腿上的男人休息。 “谢谢！”林野侧过身，面部对着莉季娅的小腹，感受着脸下一双滑腻的小手，眼皮来越来紧，最终进入到了梦想。口鼻中喷出的热气直接打在莉季娅的小腹上。 这？莉季娅感受到这股热气，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上越来越烫，忍受着双重折磨。但还是咬着牙一点一点的坚持着，双腿之间却越来越难受，睡梦中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她的呼吸倒是越来越重了。 三个小时之后，林野强打着精神转醒，终于不再是困急眼的死样子，刚刚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就是莉季娅红润的俏脸，蔚蓝色的双眸中，隐含着水光和自己对视。 “你总算是醒了！”莉季娅的声音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我先出去一下，你累了我在过来！”说话的同时直接站起来疾走，留下迷迷糊糊的林野在原地一脑门问好。 第二天莉季娅又来了，在回到俄罗斯的时间中，她一直在武器舱陪着林野。一个星期之后，一个不起眼的渔船，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一处隐秘的海滩靠岸。再次全副武装的林野和童子军，直接参与到卸货当中。 “将没什么历史价值的金制品马上熔了，我们缺乏资金。”莉季娅在林野开口之前直接道，“有了钱，你才能毫无顾忌的去做你的事业。” ------------ 第一百二十六章 跨国交友 “你的东西，你说的算。”林野那视金钱如粪土的劲有上来了，让女孩的美眸变成了一道月牙，但马上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抬起小手闻了一下袖口，一脸嫌弃的道，“满身都是鱼腥味，我要洗澡，我们正好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走。” 一起？是不是幸福有些来的太突然，林野带着相当精彩的脸色被莉季娅拽走。事实证明，这只是他白日做梦的一个错觉，令人心脉喷张的一幕没有出现。 几十吨黄金，竟然没有主动打开双腿？林野一往情深简直喂了狗，他觉得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别说只是这么一个小要求，就算更加过分也应该都答应了，镶钻的都没有这么贵。 “他真的不进来？”莉季娅仿佛美人鱼一般的**在陶瓷浴缸中若隐若现，完美没有一点瑕疵的俏脸滚烫，实在想不通这一点。难道是自己不够有魅力？ “我真是一个天字号的傻叉。”摆着一副臭脸的林野正在磨牙，一心等着对方主动打开双腿的召唤，直到现在还没有听到，心中暗骂毛妹贪婪无耻，就算是抬价也太狠了。 两个人都固执的希望对方主动，最终都洗完澡之后，互相摆着一张臭脸对视，穿着浴袍的莉季娅阴阳怪气的道，“有你这种令人感到安全感的朋友，真是一件幸运的事。” “我不想太草率！”莉季娅开口之后，林野怎么会听不出来其中的含义，都赖自己刚刚太装逼错过了机会，故作深沉的找了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借口。那能怎么办？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呗，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嗯，莉季娅美眸一亮，心中脑补林野正人君子的形象，不由得又对这个男人高看一眼。这在以前，这种雕虫小技是绝对瞒不过她的。可自从一场视金钱如粪土的大戏在眼前出现过一次之后，以几十吨黄金为背景，莉季娅的三观已经被颠覆。 这么多财富说给她就给她，如此不科学的事情都发生了，谁还能仗着研究过心理学就乱判断，这么一想莉季娅直接腻在林野的怀中，一脸探询的神色娇滴滴道，“你好神秘，我想要贴近看你，可发现还是看不清楚。” 还不知道自己形象已经变得无比高大，林野面对软玉在怀，来了一个常规应对，看着女孩仿佛蔚蓝色的双眸，低头对着一抹嫣红吻了下去。这不是一个减分项，莉季娅没有像是一般的女孩子闭上双眸被动应对，而是就这么看着对方占便宜的过程，这让林野更加心理满足感…… 含情脉脉的场面没持续太长时间，互相欣赏的两人，很快就进入了跨国狗男女的状态。两人都是心思缜密的人，什么地方熔金，渔船怎么处理，这么大一笔财富放在哪里，安不安全，这都是要考虑的事情。 “渔船不用说，直接沉海。”莉季娅毫不客气的下决断道，“那些水手没有亲眼看见杀人，证据被我们销毁，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不能直接杀了么？你们俄罗斯人这么多，少四五个水手一点影响都没有。”林野扶着额头冷漠的道，“为什么不能把水手一起沉海呢？大海茫茫，一场事故能解释一切。” “好主意，我马上找机会。”莉季娅点头认可道，实际上这艘船没有从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港口登陆，而是选择了一处海滩登陆。目前还在搁浅状态，包括船长在内的几个水手也没有离开，“制造一场发动机爆炸，烧了这艘船。” “那还不快去安排，不过随后的调查呢，会不会查出来？”林野想了一下问道。 “有我在怕什么，弄成一场意外事故，把调查往意外上引。对我而言不是问题。”莉季娅思索片刻，叹了一口气道，“说实话，毕竟是自己的同胞，我还是有些心软。” 噗……林野脸色仿佛猪肝一样，十分辛苦的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对不起，没忍住，哈哈……”嘲讽意义明显的笑声在房间中回响，换来弱女子莉季娅的白眼，但马上也被传染，两种猖狂的笑声交织在一起…… “符拉迪沃斯托克晚间新闻，今日一早，一艘***船舶公司私营渔船，在外海发生事故，联邦边防军海军迅速展开救援，但是目前没有消息。根据求救信号，初步认为是违规操作引起事故……” “给你打一个金澡盆怎么样？”符拉迪沃斯托克一间废弃工厂当中，站在阶梯上带着墨镜的林野怀抱着怀中莉季娅，贴着耳边道，“我是个平民，不知道你这种权贵的审美观，不知道皇帝是不是用金扁担啊？” 下方的熔钢炉中，金色的液体就像是一碗热粥，就算在这个距离，众人也能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热浪，林野不由得感叹当初苏维埃的财大气粗，这种整体废弃的工厂，俄罗斯大地上还不知道还有多少。 “好啊，我真想在金澡盆里面洗澡，到时候你给我放水。”莉季娅轻笑，墨镜下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随后从胸口掏出一个小本，双指一夹在眼前晃了晃道，“给你的。” “什么东西！”林野松手放开怀中的莉季娅，终于结束了这种腻死人的画面。 “枪证，你腋下的的两把枪，硌得我好难受。”莉季娅转身抱怨道，“没有办法，只能给你弄了一张枪证，放心吧，绝对是真的。感谢就不必了，我们之间不说感谢的话。” 这一阵抢白之下，林野好几次想要插言都被打断，最后宠溺的道，“行，你胸大，你说的算，我都听你的行了吧？这么多人你应该给我点面子，有事我们回去慢慢商量。” “又有想法了？好，回去在商量，哎！”莉季娅看着不远处被化成液体的黄金，故作哀伤叹气的道，“我当然是没有金属的一种魅力大了。” 切！还挺记仇的，林野哭笑不得的想到，这句话明明就是报复他说的那句，宝石不过是石头的一种，没什么可看的。应该是憋了好几天总算是找到机会顶回来。幼稚…… “老板，可以进入冷却工序了。”这时候下方的工作人员摆手示意道。 “好！”林野和莉季娅同时开口，话出口大眼瞪小眼片刻，又同时道，“开始吧！” 三点二吨的黄金，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一笔小数目了，林野不知道俄罗斯的黄金价格，但是他知道这些黄金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莉季娅联络的瑞士方面已经来了消息，制造保险库技术人员已经启程，一切都很顺利。 “回国之后应该找几个老人问问，这玩意泡多长时间合适？”林野一脸猥琐的盯着眼前的大瓶子中带着倒刺的东西喃喃自语，他倒不是相信虎鞭就能金枪不倒的说法，真要了解这种心理，应该是吃保护动物，体会那种无法无天的感觉更多。 “你怎么把那种东西泡水里，多恶心。”刚刚进门的莉季娅，一眼就看见了猥琐男，不由得吐槽道，“这两天你吃了不少老虎肉，真觉得自己身体好了很多？” “你懂什么？我这是尊重古人的文化传统。”林野收回视线回头道貌岸然的反驳道。这个毛妹有点不上道，实在不行别等了，直接高科技来两片威尔刚吃掉报仇得了。 “你前几天刚说自己不信教！”莉季娅反驳了一句，没给林野再次辩论宗教和传统区别的机会，直接道，“你的婚姻公司证件已经下来了，网站也弄好了。我不明白，你一个中国人怎么会想起来做这种生意？” “你懂什么，中国人不能开交友网？我不但要开交友网，我还要弄个中文版的出来。弄跨国交友！”林野老神在在道，“毕竟我也是爱国的，我的男性同胞多的不像话。” 真是太有道理了，林野觉得沙漠三邪的教主都没有自己伟大。想想都令人陶醉。 不得不说林野终究走上了人贩子的道路，大概在进古拉格之前，他还觉得这种生意最好别碰，不然和西欧那帮人渣没有区别。现在一想就完全不是这样，他不敢说中国男人个个都勤奋，但至少平均值还是比较高的。连一些报纸报道中国人，用的最多的词汇就是勤劳，权威媒体的报道肯定没错。至于什么是权威媒体，对我有利的就是，不利的就是厕所报。 未来击败国内那些交友网的致胜法宝，林野认为就在毛妹身上，这是一张王牌，十年后一些段子手认为，俄罗斯最可怕的不是核武器，和中国开战最后的战略武器，就是派毛妹上战场，肯定所过之处望风而降。 “有这么大的利润？”莉季娅不太相信的疑问道，总觉得这种生意好像有点怪怪的。 “当然，就凭借你们国家的女人没有要彩礼这个习俗，就足够抢手了。”林野双手一摊，原谅了这个不知道中国国情的毛妹，毕竟三千万光棍这个事实，还是不要透露比较好。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又是权贵 “还有这事？管男人要彩礼？似乎正好和印度相反。”莉季娅想起来两人刚从印度回来，似乎听到了印度的这种习俗，轻笑道，“你们两国挺有意思。” “嗯？就算是吧！”林野一时语塞，不论是管男方要彩礼，要是管女方要彩礼。从男女平等这方面考虑，都有够丢人的，谁都别说谁。 不过有一点，他是个男人，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讲，当然是希望印度的风俗发生在自己身上，更无耻一点的想法，和平教此时看起来也不是这么恶劣，有和平教法压着，估计社会上出轨的事情就会少很多，发现了一律石刑，岂不是美滋滋。 最好是印度和和平教结合在一起，那才是男人理想的生活环境，如果不行的话，退而求其次，咬牙含泪接受男女平等也不是不可以。要不是印度女人实在是不符合中国人的审美观，哪怕有毛妹一半的水平，他都把交友网开到印度去。 “那随便你！你觉得就就行。”莉季娅毕竟是一个女人，没办法从思维上把自己转变成男人来模拟。更不要说两人或多或少还有点文化隔阂，哪知道各种毛妹段子，虎踞阳台三十年的经历她是没有办法想象的。 按照林野能听懂的话来说，莉季娅现在认为，这个男人现在有两个糟钱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说不定觉得自己现在是天神附体，不论做什么都会无往不利。这种臆想要治好也简单，碰个头破血流就行，知道疼就能长记性。 同性相斥的莉季娅，从来没觉得毛妹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不明白这个撒手锏的厉害，从常规的角度来分析道，“那就要投钱了，很多大网站并不是行业中的先驱者。” “这点我明白，网络这个东西，早期都是必须烧钱的。”林野像是陷入到了回忆当中，其实这种事情他就亲眼见证过，十年后混迹网络看新闻，尤其是外国新闻的网友，肯定知道一个专门翻译外国新闻的论坛，这个论坛是龙腾网。 可实际上，龙腾网不是第一个网贴翻译论坛，第一个网贴翻译论坛的名字，叫爬山虎论坛，龙腾网后来居上挤死了同行，爬山虎论坛就是被拍倒在沙滩上的前浪。甚至就连林野也不知道，这个论坛的具体死亡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 “等到我们把俄罗斯国内的交友网络构建成熟，中国的网站同时上线，等到用户量积累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两国的网站数据共通，我估计就能起到质变的效果。”林野不咸不淡的道，“说实话，我对此无比有信心。”毕竟俄罗斯宣布，不首先使用毛妹…… 很快，在冰城的吴玲玲也接到了林野的电话，得知的小流氓进行弄出的幺蛾子，“交友、婚恋的网站？”拿着电话的吴玲玲问道，“是不是珍爱、百合那种网站？没什么发展吧，还值得你在老毛子那边专门打电话过来？” 吴玲玲听说过这类网站，现在是零五年，后世两个交友网站的大哥大，现在才刚刚成立，能被吴玲玲听说，已经能证明她这个美女总裁没白做，对国内的一些互联网新闻时刻都保持着关注的态度，可也仅仅是关注，并不认为这种网站会有发展。 “怎么没发展呢？听我的，乖！”手握毛妹大杀器林野从来都不认为会输，只要他把俄罗斯这边的网站架构好，到时候两国网络数据共通，收拾掉对手还不是小菜一碟。简直普天之下没有对手的既视感。 俄罗斯现在当然没有苏联活着的时候，对东欧有不可置疑的影响力。可也绝对不差，只不过他的对手是美国，所以才在东欧的事情上屡屡吃亏。话说回来，谁在美国手底下不吃亏？没有美国，就凭西欧那些狗圣母？那不得被老毛子随意安在地上摩擦。 不管现在俄罗斯对东欧的影响力是好的还是坏的，以俄罗斯为基地往那边靠肯定没错，发展的顺利就让莉季娅出面，不顺利林野就自己出面，一个中国人一个俄罗斯人，对方能看顺眼哪个，哪个就出来解决问题。 “下次更新浏览器的时候，我给交友网站留下一个窗口，对了，网站叫什么名字比较好！”吴玲玲还是扛不住小流氓的劝说，点头同意，谁让对方是她男人呢。 “不知道，你随便起名。那我先挂了。”林野二一添作五，起名字这么有文化底蕴的事情，他那能做到，他可连初中都没有毕业，再说古拉格又没有教。 “你在给谁打电话？”一直没有离开的莉季娅一脸狐疑，虽说她不懂中文，可总觉得刚刚在通话中的林野，神色这么可疑呢？手机另一边的声音还是女声，这不由得让她心里产生怀疑，内务部家庭的教育再次灵光一闪回到了脑海中。 心怀鬼胎的林野心里一惊，不过好在并非是吴下阿蒙，现在这套突然袭击对他而言，已经不好使了，平淡的看了女孩一眼，故作严肃的道，“我老婆啊，我和自己老婆从来都是这么说话的？” “骗谁呢，你们中国的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二岁！”翻了一个白眼的莉季娅被糊弄过去，如果此时她去摸林野的心脏，就会发现跳的简直用急速来形容。 “对了，蒙古这边怎么样了，顺利么？”关键时刻这种转移话题的能力，总能救他一命。这次也没有例外，从印度回来之后，两人一共谋划两件事。一个是网络一个是现实，非常符合两条腿走路的标准，不会偏向任何一个领域。除了交友网站之外，就是看看夹在中间那个小透明身上，能不能刮下来一点油水。 “你不说这件事我都忘了。”莉季娅果然被成功转移话题，有些为难的道，“出了一点问题？我们没有达成目的。” “给的钱不够？”林野追问道，实际上他就是担心这个问题，才专门去了一趟南亚抢劫。毕竟他是个守法公民，能偷的话就不抢，能抢绝对不杀人。再规则允许的情况下，也不是不能遵守规则，至于规则之外，那再说。 “不是钱的问题，是当地一个有威望的人，不让卖？我们也打听了一下，这个人在当地算是比较有实力。”莉季娅有些为难的道，“似乎是当地长官的亲属。” 抓着自己头发林野一翻白眼，又是权贵。怎么总是碰到同样的问题，不过蒙古的权贵在分量上差了怎么一点，不屑的轻笑一声，“这件事太好笑了，别说是一个地方长官，就算是蒙古总统好像也没多大分量，整个蒙古国人口二百五十三万。我的家乡雪城地区，人口是二百六十万，我们家乡的领导都比蒙古总统管的人多，更不要提是一个地方长官。首都就占了人口的三分之一，剩下一百八十万人，分布在二十一个省，一个省不到十万人？” “现在你告诉我一个地方长官的亲属不愿意出卖。你让我怎么想？谁不知道蒙古和俄罗斯的关系？你见过本子对美国人说不么？”林野的口气中少见的戴上了一些指责，在他看来这件事根本就不应该发生，说好听点俄罗斯和蒙古是特殊的盟友关系，实际上和殖民地就差到哪里去了？ “你别生气，我在想想办法。”莉季娅的口气中带上一丝请求，这件事不顺利其实也超出了她的预料，更超出预料的是林野发火了。两人的角色正在颠倒。 “想什么办法？这件事最好尽早解决，实在不行派人过去干掉碍事的人。”林野眼睛一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一个省长管十万人，这相当于林野家乡的镇长。那还用考虑？他就不相信杀一个十万人的地方长官能难到哪里去。 “给我点时间！我知道你着急。”莉季娅好言安慰，提议道，“对了，你不是要去赤塔一趟么？那边的福利院快开了吧，你先去参加开业，剩下的事情我来办。” 从印度回来之后，莉季娅就像是一个妻子一样帮着林野谋划，后者越来越有在吴玲玲身边的风范，随着时间在过去，越来越有大爷的感觉。 在林野前往赤塔的时候，女孩仍然在不断的劳心劳力，办理各种事情，申请私人快递公司的证件也是其中之一，谋划了好几个月，才从通用集团里面抢了这么多办事处和网点，现成的基础已经有了。 就林野和莉季娅两人，肯定无法染指汽车产业。这个产业太高端，需要的技术两人根本解决不了，而且和投入相比回报率太低。这些办事处和网点，在两人的商量之下，觉得可以成为快递网络的基础。这就不得不说到俄罗斯在另一个领域的招牌部门，俄罗斯邮政。如果说俄罗斯航空以延后起飞、提早降落而出名。那俄罗斯邮政就是另一个极端，快递起步时间按照月来计算，春天开始快递秋天收到东西，并不只是存在于网络上段子。 ------------ 白天发，刚刚没说清楚。 我知道我差一章，防止你们等待我先说一下，我发现我写都市，还没写历史快呢，和我早先想得不一样。 ------------ 第一百二十八章 看走眼了 和有了钱就出去装逼的林野不同，莉季娅还要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这个问题还是比较棘手的，这让她处在两难之中。从印度归来之后，丰厚的回报下，林野在思维上有点偏离，做事十分激进，简直和武装匪帮差不多。 一言不合就干掉没有问题，只是这不能作为第一选项，就像是这次谈买卖，不顺利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林野第一个想法就是把人干掉，这就让她十分担心了。 好不容易把对方糊弄到赤塔，莉季娅已经给卡蒂娅联络过，想办法让林野安分一点。自己在想办法解决问题，可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决。 “还要想办法，不然他回来直接就杀到蒙古去了。”莉季娅眉宇间带着一丝愁苦之色，在偌大的房间之间，更显得形单影只。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纯黑色牧师袍，玉颈上带着十字架的少女，手中持有一本尼西亚信经，面色淡然的走进来，坐在沙发上问道，“姐姐，怎么了？碰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倾听一下。” “没什么可说的，你这次去多长时间？要不要我帮着一些什么？”莉季娅转而一笑，看着自己的妹妹普利耶季娅，满脸都是安慰。 “没什么可以帮助的地方，我先去卢比扬卡报道，随后进入救世主大教堂，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我也征询父亲的意见，他说苏联时期就是这样的，两者没有根本的冲突。”普利耶季娅十分淑女的浅笑道，“我信独一上帝，全能的父，创造天地和有形无形万物的主。” 东正教由政府控制教会，已被神化，成为基督教信仰的最高权威，教会的首脑不能改变政权高于教权的本质。普利耶季娅双腿并拢没有一点不适，用非常淡然的口气问道，“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憋在心里呢？就算你能瞒得过我，也瞒不过主，它能直达你的心灵。” 普利耶季娅的口气一点不做作，好像世界本来就是如此一般，信仰和工作她分的很清楚，并且认为这不是对立，可以很和谐的兼顾在一起。 “我确实碰到了一些困难！”见到普利耶季娅已经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莉季娅只能坦白道，“生意上的事情，本来和你说并不合适，、是这样的……” 将前因后果都讲明白，莉季娅的心里也轻松很多，有时候人就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来缓解压力，普利耶季娅了然的点点头道，“姐夫看上了露天煤矿？但是收购受到了阻碍，蒙古本国有势力不愿意出让？” “别乱叫！”莉季娅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有些事情我没有和他说，其实不只是这一个问题，这还涉及到了蒙古人自己的观感，我们有竞争对手，有中国企业也对那里感兴趣，你也知道他就是中国人，这个问题如果甩给他，会更难应对。” “他面对自己国家的企业，会退让？”普利耶季娅突然一声轻笑，仿佛百花盛开。 “那倒不会，他天天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有资本家无祖国，就算是面对同胞，他也要抢下来，可他现在的性格让我担心。当然根源问题也怪我，是我把他骗到古拉格。”莉季娅扶着额头一声长叹，“怪我，都怪我。” “那个省长叫巴图青格勒对吧？”普利耶季娅想了一下道，“我先走了，明天在过来。” “去吧，到了去教堂的时间了。”莉季娅抬起手腕看时间，如同玉葱般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正好映入普利耶季娅的眼帘，好像是亚洲风格？这是第一印象，扫了一眼的普利耶季娅没有放在心上，离开了这座别墅。 “找一下南戈壁省省长巴图青格勒的资料。我不相信找不到的，连蒙古都无法得知情报，说明我们的情报工作已经丢人到了极点。”离开之后的普利耶季娅拨通手机，通报了自己的要求变挂断了手机。 第二天，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一叠资料摆在莉季娅面前，“巴图青格勒，南戈壁省省长，南戈壁省位于蒙古最南端的戈壁区，南面与中国接壤。国界线约八百四十公里;西面与巴彦洪果尔省、北面与前杭爱省和中戈壁省、东面与东戈壁省分别相接。面积十六万五千平方公里，居全国省区面积之首，巴图青格勒现年五十五岁，当地人，蒙古人民党成员，经过蒙古总理通过大呼拉尔通过，任命为南戈壁省省长。本人在一九七五年加入蒙古人民党，在早期的履历中升职很慢，在九十年代后期蒙古人民党失去执政地位才开始崛起，算是比较晚的后起之秀。” “根据我们的入境记录，巴图青格勒有过多次入境记录。”普利耶季娅不慌不忙的补充道，“经常去的有伊尔库茨克，排第二的就是我们这边。” “这倒是不意外，要是去中国，没准蒙古其他政党会以为他是叛徒。”莉季娅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她庆幸林野在外面做慈善，在这里要是知道巴图青格勒才是管辖四万多人的地方长官，估计一天都不会等，直接杀到蒙古国干掉这个镇长了。 蒙古人肯定也讨厌俄罗斯，不过和中国比起来，这些人宁愿抱俄罗斯的大腿。毕竟俄罗斯最强势的时候就是苏联，苏联是什么样子，蒙古人已经见识过了。中国强大的样子蒙古人还没有见识过，万一来个自古以来，蒙古人哭都来不及。 “有个好消息，巴图青格勒下个月会去伊尔库茨克，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去贝加尔湖转转！”普利耶季娅翻看着手中的信经，貌似无意的提醒道，“在俄罗斯杀人至少比杀进人家容易一些，这是我们的地方。不说了，我赶飞机去莫斯科！代我向姐夫问好……” “注意安全！”还在思考问题的莉季娅无意识的告别，忘记反驳自己的妹妹称呼问题。 赤塔市，百无聊赖的卡蒂娅从未觉得自己人生如此昏暗，福利院开业是一件好事，这点她是绝对不会否认的，可亲眼见到一个混蛋大放厥词，这就有些不忍受了。她不知道哪天船内的具体情况，可少了二十个人，以及那天密集的枪声，都是亲身经历，就差亲眼看见屠杀场面了，最让她不能理解的是，莉季娅竟然还包庇这个人。 “这个世界我还认识的不够充分。”看着林野面对着各种镜头大放厥词，卡蒂娅把头偏过一边，不想看见这幅令人作呕的场面。就在这时候，手机上出现熟悉的号码，接通之后听见莉季娅的放着小心的声音道，“卡蒂娅，你们在干什么，林野在干嘛？” “在演戏，而且还投入在其中。”卡蒂娅打眼一看，谈论的目标正在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温情的场面怎么这个人这么做，她就觉得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在就好，你叫他一下。”莉季娅松了一口气道，“我有点事情要和她商量一下。” “莉季娅你疯了，你怎么总是包庇他，别说没怎么样，上了床也可以分开。”卡蒂娅离远了一点不满的道，“那天少了二十个人，我虽然没看见，可难道人还能自己跳海？” “别这么说话，林野会生气。那天的事情你就当他们自己跳海了吧！”莉季娅的声音转冷，叹了一口气道，“你对他有误解，实际上他对我很好，是我的回报太少。” “你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卡蒂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挥手招呼林野过来，之后直接把手机交到对方手上，两者角色互换，她去感受众星捧月的待遇。 “嗯，修身养性，简直令心灵都得到了升华。你说……”林野习惯性的扯了两句，就做出倾听的姿态，脸色变得十分精彩。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其中一面，另外一层震撼是在普利耶季娅身上，还真是看走眼了。 一直以来，林野都觉得莉季娅简直早熟的不像人类，而她的妹妹普利耶季娅就正常的多，除了信仰有些问题之外，就是一副傻白甜的标准人物。等和莉季娅找到了狼狈为奸的感觉，现在对方告诉林野，她妹妹真实的样子，林野有种这才是隐藏BOSS的感觉。 “这么说，神学院进修只是她的爱好，实际上随时可以进入情报部门上班，正常人家谁愿意自己的女儿进情报部门？”林野撇着嘴，这些消息他暂时还消化不了。 “我的叔叔愿意，又不是派到国外。不说这个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莉季娅既然能解决这个问题，就不用担心了，最近男人不在身边，她总觉得少点什么。 “过几天！”既然能解决，林野也不着急，他就是那种事前心急火燎，事后风轻云淡的人，挂了电话等一会，卡蒂娅走过来拿回自己的手机道，“不明白莉季娅怎么看上你。”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如果几十吨黄金摆在你的面前，你看上的更快。 ------------ 第一百二十九章 选美 “这地方冷的令人发指，这才几月份，就零度了？”林野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日历，现在距离十月份都还有几天，一看温度零下三。 “早晚比较凉，你也要理解。伊尔库茨克这里毕竟是夏天三十，冬天零下六十，赶上时候一年气温差距超过一百度的地方，我们俄罗斯不就是这样么？”莉季娅轻声的安慰道，让林野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你连俄罗斯的气候都适应不了怎么能成功么？至少你能在俄罗斯呆上一个冬天，才能证明你比元帅和拿皇厉害，对不对？ “首先，这是冷，不是凉。我们之间虽然很熟，但你不要偷换概念。第二点，你刚刚去我国的琼岛度假回来，没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要不是我多从赤塔呆上一段时间，都准备再去古拉格进修一趟打发无聊时间。”林野冷着脸搓搓手指，对毛妹偷换概念甚为不满。 “好好，都怪我！”莉季娅一点没有不满的承认错误，俄罗斯人喜欢去温暖的地方度假也不行？再说去你们国家，不是也创造经济效益么？ 两人在三天前来到伊尔库茨克，这个东西伯利亚第二大城市，也是西伯利亚最大的工业城市、交通和商贸枢纽，这里对俄罗斯是十分重要的。从地图上看，是最适合和俄罗斯截成两段的地方，地位不重要才有鬼了。 这个地理环境，成为一般蒙古人出国的首选之地，那位管理不到五万人的省长，大多数的出国经历都在这里也就不见怪了。以他的年龄，年轻的时候没准还是苏联一手培训出来的技术干部，现在还保留着来伊尔库茨克的习惯。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那个巴图青格勒早点来？”林野有些不耐烦的道，“万一他今年不来怎么办？我看不就是一个村镇级别的官员，我们去蒙古杀了他又不困难，我都想好了，南戈壁省和我们国家接壤，边界线这么长，得手之后直接向南，装作迷路进入中国，到时候等着被遣返就行。” “哦？”莉季娅了然的点头，真的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半晌提出一个问题，“这样顺利的情况下似乎真的没有问题，但有一点，你是不是忘了，其他人都是俄罗斯人，你可是中国人，迷路这个办法你们国家应该不会为难我们，那你呢？你自己都说过，你们国家对外国人存在一定的照顾，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 “再等等吧，他的女儿在伊尔库茨克上学，这个习惯应该是不会改的。”莉季娅好言相劝，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问道，“对了，理论上你们都是黄种人，要不要更过分一点，我们把他女儿绑了，交给你处理？” “算了吧，我对蒙古人没啥兴趣。”林野大义凛然的道，“祸不及亲人，我是有底线的。” 哦！后者直接去倒了一杯水，对刚刚出现的幻听并不在意，可能是噪音太大，让她的听觉出现了一点小问题，没关系，略过这一句就好了。 “估计嫌弃蒙古人长得丑，嗯，应该是这样！”莉季娅一边喝水一边想着，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可以解释这个问题。 肯定是这样，不然就无法解释另一个问题，从赤塔回来之后的林野，脑洞大开非要弄一个模特公司，这个想法直接搅和了莉季娅阳光沙滩的假期。她是十分不欣赏的，可这就是俄罗斯的现状，没办法的事情。 世界模特界，俄罗斯早就成为模特公司的首选区域：俄罗斯的女孩们是所有人都公认的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在国际模特界，俄罗斯女模以先天绝对优势占据着统治地位。因为特定的气候条件与饮食，加上良好的教育，养育了一代代俄罗斯美人。都说如今是看脸的时代，美貌也是一种资源，甚至成为了一种经济拉动力。各行各业无不最大化利用美女资源。 只不过一般情况下，还没有亚洲地区的公司直接过来就地取材，把模特公司直接开在俄罗斯的，莉季娅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问题。 要知道莉季娅的想法，林野肯定不会反驳，这不是废话么？就像是党卫军的军服好看，这点谁都承认，可人家的军服设计是按照日耳曼人的体型来的，一个死宅传上去有什么气质可言？还有就像是中国女人的优点，只有中国男人最有发言权。一个中国女人移民到美国，学习美国白人美女的打扮，跟在国内的时候就是两个人，她国内的朋友看到照片，肯定也会大跌眼镜，认为变丑了不少，两国审美观差的太远，美国选美出来的亚裔美女，中国人看了没有不说丑的。民族主义高一点的网民，可能都认为这是故意在丑化中国人。 但是有一点，基本上好像没有特别大的群体说毛妹不好的。 已经被评价有两个糟钱膨胀的不像话的林野，从印度回来的短短不到一个月，就谋划了跨国相亲，快递和模特公司。这几个项目，莉季娅认为最靠谱的还是模特公司，首先投资不需要太大，发现时机不对可以立刻止损。再者变现能力也是很强的，所以得知之后根本没有反对，这次来到伊尔库茨克，在等待下手机会的同时，也在办这件事。 “别烦恼这件事了，正好我们去看看寻找的模特怎么样，你不是拿了一百万卢布做奖金么？我们去报名处看看。”莉季娅对林野那种苦大仇深的表情深感腻歪，提议去模特报名的地方看看。 “好，现在就去！”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林野态度干脆的不像话。一句话之前还要血洗南戈壁省，现在就忘到脑后，亲自出马检查毛妹的质量。 由于俄罗斯毛妹普遍质量都不错，所以不需要去特定的地方挑选模特，在哪里都是可以的，在伊尔库茨克这个地方，在当地有许多生活在农村的姑娘，她们美丽但又贫穷，吸引着许多模特公司，同样也吸引过来一个中国色狼。 报名的地方和高大上这类的名词没有任何关系，在伊尔库茨克这座城市，都不能算是繁华的街道，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写字楼，但同样吸引了不少报名的少女前来。报名处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环肥燕瘦，什么样的毛妹都有。 “你们俄罗斯人挺抗冻的！”坐在越野车当中的林野，透过茶色车窗看着报名队伍，一样望去，清一色的大长腿，要是说有不同的地方，只能从丝袜的颜色上来分辨。 来报名的毛妹至少对自己的容貌肯定都有点自信，就算这个角度只看到背影，林野也能感觉到，这次选美肯定是不亏的。他这个暴发户，也就这么一点肤浅的追求。 “你的眼球别掉地上了，捡起来还得洗干净，挺麻烦的。”莉季娅的面色越来越冷，带着这个人来这里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一点都不尊重她。 心情晴转多云的毛妹肯定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微微一硬，以示尊重。这次是对女人，尤其是美女最大的尊敬，其他的尊敬都是白扯。 是不是脑补一下金发天国剧情的林野，觉得人生理想近在眼前，没有意识到身后处在压抑中的火山，心中早已无码的他仿佛天降异能，从视觉上直接玻璃了碍事的衣物，老司机的人生经验此时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好看么？挑几个吧？”这股带着西伯利亚寒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林野的身体微微一僵，同时袭来的，还有后背被坚挺球状物体挤压的压迫感。 “质量比较一般，就这个队伍当中，没有能和你相提并论的女人。”林野撇撇嘴，没有回头继续盯着排队的队伍，言不由衷的说谎道，“你要参赛，肯定是第一名。” “我没空参与这些无聊的东西，而且我目前的身高还在生长。”莉季娅撇撇嘴道。一米六八的身高不矮，不过距离模特标准肯定还有一段距离。显然没有接受林野亡羊补牢的努力。 越到关键时刻越不能着急，林野必须让莉季娅知道，他不是办个选美大赛满足自己的，虽然说确实是这样，语气转而冷漠道，“等到这次选美之后，这些女人都有了模特是身份，到时候交友网站合并，我已经能想到我的同胞们会有什么反应了。” “你想包装出来一批模特，用来放在交友网上吸引用户？有用么？”莉季娅有些迷糊的问道，听起来到是没什么问题，原来是为了配套给交友网站的。 “当然，我就是中国人，非常了解对自己的同胞。”虽然他是一个贪财又好色的人，可现在莉季娅面前，林野只能用贪财暂时掩盖好色。不承认好色就太假了，只能表现另一点，比起好色，他更加贪财，才能度过这次危机。 报名时间不限，林野当然是希望越多越好，在伊尔库茨克这里，也成功的引起了不少关注，就在这时候莉季娅带来一个消息，“巴图青格勒来了。” ------------ 第一百三十章 要保证公平 “这地方冷的令人发指，这才几月份，就零度了？”林野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日历，现在距离十月份都还有几天，一看温度零下三。 “看到了没有？就是他！”在酒店顶层的房间中，莉季娅拿着望远镜扬手捅了一下身边的林野提醒道，“就是绿色的那辆车。” “看到了，蓝泽酷路泽5700，真是好车。”同样拿着望远镜的林野神色温柔的感怀道。 莉季娅身体一僵脸色相当复杂，这个关注点是不是哪里不对？心累的道，“我让你看的是巴图青格勒，你们中国人喜欢日系车，是不是哪里不对？” “你懂什么？陆地巡洋舰是最漂亮的越野车，我虽然瞧不上本子，但他们国家的女人和汽车是例外的，盲目排外和你们国家的光头党有什么区别？越野车才是男人的追求，德系车在山区的表现从来都不怎么样。”林野没有放下望远镜，随着越野车移动，终于见到目标下车，“很典型的蒙古汉子，车抽身材，看起来就孔武有力，身高应该不高，浓眉大眼卖相相当不错，面色黝黑，经常在野外活动的脸色。” “不错就是她！”莉季娅点头道，两人交流的时候，巴图青格勒已经进入了对面的酒店当中，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应该是从蒙古带过来的属下。 从外面楼下的装饰就知道，这个蒙古人喜欢喝酒，来到伊尔库茨克的第一站竟然是一个酒吧，不过这也能理解，蒙古气候本就恶劣，本国提供的设施比俄罗斯还要差很远，在寒冷的环境下，有喝酒的习惯在正常不过了。 “说实话一场斗殴就能要了他的命！”这个时候林野才放下望远镜，目标既然来到俄罗斯，还不是随他怎么处理，简直天助我也。 “毕竟是一个官员，能想到更简单的办法还是不要依靠人动手，尤其是现在这个敏感时刻，至少我们要让他看起来是不小心出现的意外。”莉季娅提出了自己的观点道，“意外无非就是几点，车祸、落水、着火。这几点当中，落水是最不容易查出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不论是车祸还是着火，都会留下事故现场，既然留下现场警察就能找出来蛛丝马迹，虽说不一定能查出来什么，可终究有隐患。但是落水就不同，很少会有人把落水联想到谋杀上。 因为落水通常不需要特地的准备，放火要点火，从点火点上查是非常容易的。车祸需要蹲点，而且可以从路面痕迹上看出来是失误还是谋杀。 落水就不需要人来准备，同样大自然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地方，只需要你出现在适当的时候，在需要的地点从背后腿上一把，只要没有人证见到，物证上基本上是找不到的。 “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啊？简直太残忍！”林野轻笑着伸手在莉季娅的脸蛋上扯了扯。 莉季娅眉宇带笑凑上来，用娇滴滴的声音问道，“那你喜欢心肠歹毒的女人么？” “只要不伤害到我，我没什么不喜欢的。”抓着女孩一缕金色秀发放在鼻前嗅了一下，林野神色陶醉的道，“我有种我们就应该在一起的感觉。” “我也喜欢心狠手辣的男人！”莉季娅轻轻踮起脚尖，大长腿的优势显露无疑，重重一口亲在了男人的脸上，“我找人盯着目标，美丽的贝加尔湖，算是理想的葬身之地。” 贝加尔湖水深平均有四百米，超过了大部分潜艇的潜深，这要是有人落水沉下去，没人能把尸体捞出来，俄罗斯如果有这个能力，早就下水去证实，高尔察克的五百吨黄金是不是在湖下了，还用等到今天。 “等到南戈壁的地到手，你以后就等着躺在金山上吧？”搂着怀中软玉的林野有些意动道，下身隐隐有些膨胀的感觉。天天对着一个毛妹，总是不能随时都克制的。 “这回你的枪真的顶到我了！”莉季娅俏皮的一眨眼，并没有一点躲避和不好意思，意有所指的道，“那就等这次成功之后，我们好好地庆祝一下。” “真是一个好主意，我觉得我的善心又有些泛滥，准备在这里开一家福利院，救助一下因为家庭条件受限的孩子们。”林野有些飘飘然，他毕竟还是一个好人。 当然那是蒙古人的地方，这点两人都是承认的。不过这对跨国组合都认为，蒙古人还是比较适合放牧，不要从事这种太劳累的东西，风吹草地见牛羊的生活就挺好。 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有让别人眼馋的东西那是何必呢，两人不抢，其他人也会抢。与其便宜别人，那还不是便宜自己。至于这种明显的抢劫算不算犯罪，莉季娅首先就认为是不会的，每年俄罗斯给蒙古不少援助，收回来一点利息怎么了？又不是不给钱…… 第二天林野真的带着几个童子军出去找转悠了，寻找在伊尔库茨克有没有地方适合开福利院，他毕竟是一个有善心的人，这个过程持续了三十分钟。然后转弯去了模特公司给女孩们准备的考核大厅。 引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大白腿，平均素质颇高，该大的地方大，白花花的很是惹眼。众多毛妹对于突然进来的不速之客，只是略感惊异，随后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附近有为数不少的布里亚特蒙古人，直接把林野当成是少数民族。俄罗斯女孩在这方面还是比较能放得开的，有的互相点评，有的对着墙上的镜子摆姿势。 深感自己不够见多识广的林野，很不自觉的就光明正大的看了一会儿，直到被负责这里的负责人看到，才引起了众多毛妹的注意。 “老板，你怎么来了？来了应该通知一下啊。”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赶紧走过来，配着笑容打招呼，语气中充满了尊重，老板应该有什么样的待遇，这个负责人很清楚。 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简直是充满铜臭味，这么想着的林野双眼还在不断打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货，开口道，“没什么，就是古来欣赏一下，我也是个男的，对于美丽基本上没有一点抵抗力，很正常吧？” 几乎就把我要过来潜规则直接说出口了，但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说出来，还是让女负责人有些怪异，这幅表情简直像是新闻当中官员的讲话一样，大义凛然，一点都不轻佻。 “开玩笑的，我就是过来随便转转。”林野忽然双手一摊道，“另外一件事就是，这次选美的模式，我和莉季娅商量过了，不邀请任何评委，我们准备了投票器，交给当中来到现场的民众，由他们觉出来谁是冠军，毕竟我们选美是给所有人看的，不是给几个人看的，这也是保证公平，防止某些评委在其中有徇私的行为，如果有这种情况的出现，这对众多来到这里参加比赛的女孩们也不公平。” 风韵犹存的女负责人闻言有些触动，刚想要开口说话，就被一阵热烈的掌声打断了。林野的声音很大，被很多在场的优质毛妹听到了，在零五年这种选拔模式不敢说全世界一个没有，但还是比较少见的，看起来确实公平很多。 “我们当然要公平，选美就是选美。”面对如雷的掌声，林野虚伪至极的保证道，“我们让众多参加进来的民众选择他们眼中最漂亮的姑娘，不是用几个评委来决定你们的命运。” 说的真像是这么回事，林野差点把自己都骗了。哪有什么公平的事情，防止评委作弊这是当然的，但归根究底，林野是要把作弊的权利收回到他自己的手中。 他自己单独作弊是可以的，其他人不行，要不怎么体现出来他是老板呢。加上几个评委，就给了评委潜规则的机会，这点林野不能接受。 还有一点就是源自于前世的经历，作为个岁数不大的老司机，平时喜欢看选美节目很正常，林野最讨厌的就是评委侮辱自己的智商。如果是唱歌节目，或者是跳舞节目，评委做出和自己不一样的判断，那都是正常的。 评委毕竟各自领域的专业人员，没准确实选手的歌声中真有什么你听不到，但是评委能听到的东西足以触动心灵，或者舞蹈动作确实有美感，让评委感动了。 不过选美这种节目，评委要是公然作弊，那简直是侮辱观众的智商，每个人的审美观不同，但也不会区别太大。前世林野在闲得无聊的时候，就找了一个美国的选美节目视频看，最后整个节目在众多吸引眼球的女孩中，选出来一个黑人…… 林野觉得要是第二次的话，应该选一个穿黑袍看不见脸的黑寡妇，如果还有第三次，估计就轮到变性人登场了，从那以后他就只找东欧和俄罗斯的选美视频看，至少他觉得不会受到侮辱，对眼睛也有好处。 这一番讲话，让众多女孩欢呼不已，也知道了这个人是老板。部分女孩眼中异彩涟涟，她们并不好骗，想要取得好名次，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和下一任谈 苏联时期建立的各种大剧院，俱乐部，在俄罗斯时代都快倒闭了，租下来一个都属于给伊尔库茨克政府减轻负担，其实这笔钱林野都不愿意出，要不是考虑到这个月份的气温，直接来一场露天选美也是可以的。 这几天伊尔库茨克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次选美比赛，和以前那些只属于电视上的选美不同，这次的选美是开放式的，参加的人数就取决于伊尔库茨克大剧院的容纳量。实在不行还可以在家收看本地电视台，总之距离感被前所未有的拉小。 更不要提一百万卢布的冠军奖金，以及一顶二百克黄金铸成的王冠。选美比赛同样是为了出名，奖金在其中算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一般选美不会设置太高的奖金，从这点上林野可以说很厚道，付出真金白金的代价。 种种因素，就成了现在伊尔库茨克的居民，对于即将到来的选美比赛趋之若鹜。报名的女孩人数进一步的增加，对于很多女孩来说，就算拿不到名次，也要在这样一个舞台展示自己，至于男性就更简单了，只要心理正常，没有男人不对这种比赛感兴趣。 贝加尔湖的湖水清澈见底，西岸悬崖陡峭，从这点来看，历史上长久被叫做海有一定的道理，事实上很多专家认为，贝加尔湖确实是正在长大的海洋。贝加尔湖是伊尔库茨克重要河流安加拉河的源头，安加拉河从这里流出一直向北流入北冰洋。 两岸陡峭的山峦中，一艘比一般游船大上很多的游船，在安加拉河上缓缓穿行。整个游船的吨位，在贝加尔湖的游船当中算是巨无霸，上面的乘客有的站在船上，有的在船舱中休息，不少人拿着相机对着周围拍摄，准备留照片纪念。 作为一艘游船，这艘搭载着近百名名乘客的游船是绝对合格的，船舱内部的空间非常够用，还有一些娱乐项目，可以让游客度过轻松的假期。至少对巴图青格勒来说就是如此，他早年就在伊尔库茨克上学，而不是像一般的高管在莫斯科留学。 本来就很擅长豪饮的巴图青格勒，在同学的张罗下，丝毫没有怯场，一杯接一杯的将伏特加往嘴里倒，跟着的两个属下也是如此。不过后者显然没有省长的酒量，看样子早已经进入到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知道么，科沃夫，我最喜欢俄罗斯的一点就是，你们在喝酒伤从来都很坦诚，不会嘴上谦虚！”巴图青格勒打着酒嗝笑道，“我来过伊尔库茨克不少次了，这次受到了你的招待，我很高兴，再来一杯。” 科沃夫当然坦然应允，又倒了一杯给自己满上，目光落在巴图青格勒的两个下属身上，偷偷地对对方身边的两个俄罗斯女人使了眼色，后者会意拿着酒杯和巴图青格勒的两个属下腻在一起，整个房间充满了放肆的笑声。 “同学，我们出去转转，把这里留给年轻人吧？”科沃夫施乐一个男人都懂的神色，巴图青格勒，随后会意的笑笑回头道，“我们出去转转，你们留在这里玩吧？” 十月份的贝加尔湖晚上已经有些寒冷，两个同学走上夹板，因为喝了很多酒的关系，在这种寒风下，反而显得有些惬意，一边回忆上学时候的事情，一边走到了没有人注意到的船尾，在昏暗的夜色下吹着寒风，当然了，两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瓶伏特加，时不时的往嘴里灌上一口。 “老同学，其实这次是有人要找你。”感觉时候差不多了，科沃夫强打着精神说明来意道，“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帮着引见一下。” “你怎么这样啊！”巴图青格勒满不在乎的拒绝道，“咱们聊天就是聊天，我这次过来就是随便玩玩，又碰到这些事情，到底是谁啊？” “是我！”一道声音不大的清丽女声传来，莉季娅踩着高跟鞋走来，蹬蹬的声音在甲板上清晰的响起，听着十分有节奏感。 有些上头的巴图青格勒眯着眼睛打量着越来越近的莉季娅，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的俄罗斯女孩真的很漂亮，就算不是他见过最美的俄罗斯女孩，肯定也属于最美的那一批。任何能形容女人魅力的词汇，用在这个女孩身上都合适。 不过这又怎么样呢？他都五十五岁了，蒙古并不舒适的生活环境除了给了他还算结实的身体，也让他显得更老一些。巴图青格勒早已经过了见到美女走不动路的年龄。 “能打听到我的人际关系，你也不是一般人吧？”巴图青格勒摇晃着伏特加的瓶子，爽朗的笑道，“好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就听听。” 在酒精的麻痹之下，几缕寒风没有让他清醒过来，再者莉季娅身后的面穷都年轻的过分，巴图青格勒同样没有堤防，对小孩子缺乏警惕，一般人都会犯这个错误。 “还是关于南戈壁省那块地的事情，我们还可以沟通一下。”莉季娅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如果对方现在同意了，一切还都好商量。可惜后者没有体会到这种善意，直接说道，“原来要买我那块地的人是你，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已经是有主地。” “真是好大的口气，你不过是一个下辖四万多居民的省长，就敢说附近的矿区都是你的，你们蒙古总统都不敢这么说。”莉季娅面色平淡的道，“有些东西不属于你，本分一点，不要有着和自己能力不相称的贪心，这样对你自己，对别人都是好事。” “那是我们国家的地方，我是南戈壁省的省长，没有理由给你们。就算你们现在能逼着我立下什么保证，我回去之后一样可以不认。”巴图青格勒打了一个酒嗝笑道。 “你们国家的地方？不要以为你有个侄子看上了那里，我们不知道。”莉季娅不为所动的说道，“那不是你能吞的地方，根据我们的估计，南戈壁省矿区的财富远远超过想象，不要说你一个省长，整个蒙古，甚至俄罗斯和中国一旦知道当地的价值，都会运作。到时候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你们蒙古总统的指示。没有任何一点东西是你，和你毫无关系。但是你卖给我就不同，还能得到一部分的利益。” “你们看上了塔温陶勒盖大型煤矿？说我贪婪？难道你们不贪婪么？早在七十年代这座买矿已经进入开采阶段，全世界都知道，你们有什么资格取得开采权？”巴图青格勒摇晃着头道，“就凭你们的资本？好知道那是好几千亿的财富，你们吃不下去。我不过是从塔温陶勒盖大型煤矿的周围，找几个矿井承包自己的家人，你们更加贪婪。” 储量预计为六十亿吨，约有四成是高焦油煤，价值超过三千亿美元，这种估价都没错，这有一个前提，前提就是现在的能源价格一直维持在这么高。赶上能源价格波动，一年之内就缩水十倍也是非常正常的。一旦能源价格缩水，工资就要降低，那就没有利润，都资本主义社会了，没利润谁还会去开采？难道做雷锋么？ 莉季娅很无奈，对方明显是以为这种价格会持续下去，其实对于这座铁矿她也知道肯定抢不到，但林野信誓旦旦说周围还有矿产，一定要买下来周围的地方。至于这种自信从何而来，她也不知道。 “我们对煤矿不感兴趣，甚至可以签订一个协议，一旦周围发现其他煤矿，可以交给蒙古国所有，而你却连谈都不和我们谈。”莉季娅耐着性子做着最后的努力道，“你要了解蒙古和俄罗斯的特殊关系，你作为一个省长，应该了解一点俄罗斯的传统，如果你做不到，那你了解一些中国的传统也行。” 这已经把两个国家都搬出来，希望这个榆木脑袋可以稍微活动一下，莉季娅现在都有些后悔刻意让对方喝多了，虽然更容易骗出来对话，可这个人也更加固执。 “我现在喝多了，可以等我清醒了在聊这个问题么？”巴图青格勒一脸的倦意，本来就精神不济的他不愿意多废话，心理决定明天就回去。 “好，我们可以喝下一个南戈壁省省长谈。”就在这时候，林野从莉季娅身后出现。 就在这时候，一道闪光点突然射入巴图青格勒的双眼，骤然出现的亮光十分刺眼，让他不由得伸手挡在眼睛前面，眼睛眯着，因为刚刚的闪光而有些看不清东西。本来就像是泡在酒缸里的巴图青格勒，被不断射来的闪光灯，本能的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候，莉季娅身后的几个人像是商量好一般，突然冲来抓住巴图青格勒的双腿撩了过去，一串呼喊马上被湖水淹没，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一般。 “三分钟之后通知船长，展开救援，我们可以作证是喝多了不小心摔下去的！”莉季娅对着科沃夫频道的说道，随后偏头对林野低声道，“以这个月份湖水的温度，三分钟足够了。” “蒙古人自己的地方？谁承认？”林野从后背把莉季娅抱入怀中，懒洋洋的道，“这下我们和下一任的省长谈，刚刚拍下来的照片，应该可以让下一任省长明白，没有任何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属于他们自己。” ------------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速之客 “你说你怎么这么残忍啊！”把着女孩的肩头的林野边走边夸奖道，“草菅人命的事情你也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情你干不出来？” “是是是，我残忍。我没有开福利院，我还把人扔到河里。”莉季娅嘴角含笑的应承着，搂着林野的脖子道，“你说我这是为了谁？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 “那我哪知道？”林野表现的相当没有良心，就像是弄大了有妇之夫的肚子，不但不承认还要求对方生下来，让对方的老公养孩子。不是人的事他都做了，可这又怎么样？类似的事情以后会越来越多，无数前辈的先进经验等他学习，摩根、洛克菲勒这些伟岸的形象在等着他，他绝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这个夜里对游船上其他的乘客绝对是一个不眠之夜，一天的好心情被破坏无疑。在紧锣密鼓的救援当中，人性的光辉展露无遗，每一张面孔都带着焦急的神色，祈祷落水者的生命不要被意外所夺走，除了两个心黑的狗男女。 这对狗男女就像是和黑暗融为一体，而且乐在其中，坐看发生在眼前的人生悲喜剧。最终的结果，在夜色的掩护下，救援行动以失败告终。第二天附近的水警才找到已经被泡透了的尸体，就算是上帝显灵，也不可能让这个死不瞑目的家伙活过来了。 不同国家的人命价值是不同的，显然在俄罗斯，人命的价值没有想象中的高。本国人都快顾不过来了，更何况是一个外国人，还是南边的小透明。 剩下的事和两人无关，那是俄罗斯和蒙古之间的事情，正常走程序。说句不好听的，南戈壁省和人民党的官员，很多人乐于见到巴图青格勒死亡的消息，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难过呢？位置就那么多，想当官的人可有的是。至于沉痛悼念，铭记在心，那只是在嘴巴上说说而已，地球离开谁都照样转。 事情已经过了三天，伊尔库茨克大剧院，一场别开生面的选美比赛正在进行中。对于这座历史至少能追溯到苏联时期的大剧院来说，这种热闹场面已经非常少见。从附近涌来的民众，让一些管理大剧院的工作人员，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的苏联鼎盛时代。 大剧院外面的温度已经很低，但内部用热火朝天来形容绝对不过分。穿着清凉的俄罗斯美女让在场的人们肾上激素爆表，接连不断的掌声比什么明星来了还要热烈。 众多的观众里，林野选择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周围的座位都是童子军，将两人紧紧包裹在其中，“我觉得，你是怎么让科沃夫帮助你的，这几天这个问题一直在我的心里徘徊。”一只手很自然搭在莉季娅肩膀上，林野目视前方随意的问道。 把头放在男人肩膀上的莉季娅，带着一丝倦意慵懒的道，“很简单啊，三十多年前，苏联处在全球进攻的时代，那个时候国家把大量的精力用在争夺全世界影响力上面，各行各业都需要大批人手出国，当时的情报机关克格勃从全国的学校选拔人才吸收，科沃夫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没有正式加入到里面，都告诉你了？满意了？” “你说的真轻松，那有多少人？”林野像是一个好奇宝宝，那个时代他有没有见过，心中有这么一点好奇心，也是非常正常的。 “当时的克格勃和内务部人数差不多，两个部门加起来将近两百万成员吧？差不多是这样，经过两个部门审核体检的苏联人，乘以个十倍差不多吧。”莉季娅口吻中，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一股你对力量一无所知的味道。 选美比赛对男人的吸引力当然是没话说，这从大剧院的男女比例就能看出来。不过对莉季娅这种标准的白富美而言就索然无味了，从坐下开始小哈欠就接连不断。坚持了一会儿带着倦意道，“我想回去洗澡，今天有点累了。” “又去糟害牛奶啊，这么快就把资本家的那套活学活用了？去吧，早点休息，让几个女孩跟你一起回去，我有点不放心。”林野宠溺的摸着女孩的脸颊柔声道。 “你又不缺钱，别这么小气么？”后者微微点头便起身离开，气氛十分温馨。 林野点头看这里莉季娅离去，等到这个活动结束，蒙古那边估计新省长也出来了，到时候两人可能免不了要去蒙古一趟，和下一任南戈壁省省长谈谈生意。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整个地区为戈壁阿尔泰山东支脉所占据，有古尔班赛汗、色布莱、瑙云、讷莫格特、给勒奔特等高山，及数百公里宽的宝尔宗、泽莫格、扎格苏吉、嘎勒巴等戈壁，估计要带上一些野外的生活用品。娇滴滴的大毛妹呆上几天皮肤干裂就不好了，话说回来，莉季娅在自己身上花费，早早晚晚占便宜的都是他。 那里有的东西可不止塔温陶勒盖煤矿，那座煤矿早已经有主，主要还有一座奥尤陶勒盖金铜矿，应该是明年才被发现的。除此之外十年之后，蒙古南戈壁省又发现另外一个巨大铜矿哈马戈泰铜金矿，可以说蒙古值点钱的东西，都在这个中国靠着中国边界的省份了。 趁这两个巨型金铜矿还没有被发现，先在那里布局，站稳脚跟之后等到了时候在谈价也可以占据先机，林野明白自己是无法独吞的，但哪怕是多占了百分之一，那都代表数不清的金钱，不下手才是傻逼。为了这个目的，别说一个管理者村镇级人口的省长，就算是再来两个也照杀不误。 到时候就算是成功的拿到了开采权，林野也明白，这些矿产除了卖给中国之外没有其他渠道，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一样的，但过程必须不一样。后来几年，中资想办法得到当地矿产的开采权，但是然并软，整个过程一波三折，蒙古总是整出来点事情。 很明显这不是钱的问题，换个角度来看，从俄罗斯这边下手都比在国内往蒙古伸手容易，如果两边难度一样，林野不就老老实实的回国在国内那边想办法了么？正是蒙古一直对中国提心挑担，他才跑到毛子的地方想办法。 对于还没有发现的两个矿产，林野记得好像是被世界铁矿石三巨头之一的英国力拓集团得到，拼资本就算拉上莉季娅这个权贵，两人也拼不过这个老牌帝国主义国家的招牌公司，既然资本不行，那就只能拼时间了，顺便在加上一点流氓手段。索性这方面俄罗斯人不是初学者，林野和莉季娅是完美的搭档。 连续很长时间，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林野都在神游天外，思考着下一步的想法，击败英国力拓并不是不可能的，蒙古虽然是一个小透明，但也要明白，这个小透明在国家安全的角度上来讲，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被中国和俄罗斯包住四面八方的边界，没个不安全。 有这种封闭的环境，有地理优势的一方就会沾一些便宜。再者在资本上，两人也并不是完全的面瓜，怎么说都偷了几十吨黄金，怎么会没钱呢。没钱莉季娅现在会天天泡牛奶浴？没钱还订购劳斯莱斯？ 一阵热烈的掌声把林野从臆想当中惊醒，这时候才发现今天的赛程已经结束了。仔细想想他好像光想着矿产的事情，对今天的俄罗斯美女没什么印象。 “去后台看看！”林野随着退场的众人站起来径直来到后台，想想他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善心大发，举办一个选美比赛都包吃包住，就差连参加女孩的化妆品都准备好了。 寒暄过后直接宣布在兹维达酒店请女孩们吃饭，外边的车已经准备好。这里是一座环境优雅，十分干净的酒店，距离市中心只有十几分钟到路程。周围环境很是幽静，来了这么多客人酒店也十分高兴，同样高兴的还有众多女孩。 尝试了一下烤鹿肉和贝加尔湖鲜鱼，林野找了一个阳光很好的房间准备休息。他准备假寐一会儿缓解疲乏，刚躺五分钟，就听见房门被轻轻敲击。瞪着直勾勾的眼睛去开门，开门的一瞬间就见到一个岁数不大的少女站在门口。 林野眉心一平淡的道，“我没有叫任何服务？”一个闪念出现在脑海中，难道是参加比赛的少女主动找上了？幸福来得如此之突然？ “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好么？”女孩长睫毛下的大眼睛扑闪扑闪，让林野轻轻的咽了一口吐沫。在这方面他是相当没出息的，仅仅比家乡那个见到女人走不动道的刘靖强的不多。 让开进来的路，女孩也微微有点犹豫，挣扎之色一闪而过还是迈步走了进来。砰！房门被林野关上，顺手上锁。谈正事的时候都要避免别人打扰…… “这个比赛我想要取得一个好名次！”坐下来互相凝视片刻，女孩还是首先开口道。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差点被发现 “来喝一杯，有事情可以慢慢说，看我能不能帮助你。”林野温和的笑着起身，拿出一瓶写着俄文的红酒，什么牌子都无所谓，除了汉子，其他文字他都不认识。 一个很常规的故事，贫苦家庭的女儿想要出人头地，尽可能的想要抓住一切能看见的机会，这种事不敢多说，但应该时时刻刻都在发生。 但要指望这种故事来触动林野的心灵，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命运的不公平让他来弥补，他又不是上帝，自然也没有上帝的义务。要说送别人去见上帝，那倒是不难。 摇晃着酒杯的林野翘着二郎腿，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平淡，和他上辈子看心灵鸡汤段子的时候神态一致，看起来很认真实际根本没听进去。目光上下游移，就没有离开少女的曲线，不得不说眼前的女孩很有资本。 林野是一个很肤浅的人，所以看女人首先看脸，他从这张脸上挑不出来毛病。看着少女的洁白的脸蛋，上面镶嵌着一双大大圆圆的碧蓝的眼睛，和一头阳光般灿烂的金发搭配在一起，就有了强大的吸引力，一种很纯净的视觉效果，至少他是完全把持不住。 从身材上，少女时代的俄罗斯女人绝对称得上是免检产品，有一份世界地图上专门统计过胸部大小，俄罗斯高居榜首，平均都是D，整个国土被一片以红色为标识的D罩杯覆盖。 “很很钦佩你的努力，也愿意帮助你，不过这都是要满足彼此的需要，对不对？”林野抓着女孩白嫩柔软的小手，虚伪至极的暗示道。是时候检查一下统计数据是不是准确了，少女时期的毛妹应该没有下垂风险。 女孩身体有些僵硬，半晌才脱掉了外套，脱下外套的身材展现无疑，随后动作不停，最终胸前的束缚被解开，一双完美形状的坚挺出现在林野面前，形状很美，颜色很浅。 “可以了么！”女孩的声音有些紧张，显然林野多么目光太直接，让她有些不适应。 “我们先洗个澡，待会再谈正事。”林野心中好像火山爆发一般升腾，不准备浪费了，拉着女孩的手直奔浴室而去，在里面的效果会更好一些。 整洁的套房衣服散落一地，房间中大床上面，一丝不挂的两人还紧紧相拥在一起。逼良为娼成功的林野，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怀中毛妹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金色发丝散落挡在脸前，心中略有酸楚，不知道接下来将面对什么，雪白的长腿中间，深入交流的证据还在从里面缓缓流出，这种场景就是以个活脱脱的犯罪现场，受害者当然是女人……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的俄罗斯，一个花季少女刚刚经受了如同地狱一般的经历。 “你身体真好！”毛妹抱着林野的上本身贴着耳边，火热的身体在此帖上来。嗯，画风突变，刚刚那不是犯罪现场，明明是你情我愿，现在应该到了互诉衷肠的桥段。 这么主动的毛妹，让天天还在研究怎么吃莉季娅的林野毫无抵抗力，新一轮的战争瞬间打响，先找个毛妹祭旗，到时候在报古拉格的一箭之仇。宽敞的房间当每个角落都可能被波及，今天他豁出去了，一定要试试毛妹战斗力的深浅。 “放心吧，你绝对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分别前林野摸着女孩的脸颊保证道，利益交换就是利益交换，他得到了想要的就要回馈，拿钱不办事的人是被人瞧不起的。 “嗯，能不能留一个电话，我有事找你呢？”女孩说的比较含蓄道，“我叫奥克亚娜。” “好，等一下！”林野把手机号给对方发过去，没忘了叮嘱道，“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有事情我一定会出现！”也许是刚刚美好经历那个劲头还没过去，林野暂时没有提了裤子不认账的想法，良心这个东西竟然还在发挥作用！ 温情也就维持这么一会儿，林野在黑暗的掩护下离开宾馆。提了裤子不认账这种事，只不过是晚发生了一会儿。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莉季娅见到林野回来有些不满的嘟哝道，“见到那些模特就走不动道了吧？没见到你对别的事情这么上心。” 确实是走不动道了，现在腿还有点软。感觉体重都减轻不少的林野，施施然的坐下道，“反正最近也闲得无聊，不到处转转又能怎么样？你们俄罗斯地方是很大，也认太少，能去的地方也就这么几个，我又不是极限运动爱好者，总不能今天去河流，明天去攀岩，后天直接钻进森林和熊玩耍去吧？” “那倒是！”莉季娅诚恳的点头，对方说的确实是实话，她也无从反驳。顿了一下道，“蒙古那边还没有来消息，我们还不知道新的省长是谁。不过目前确认的好消息是，巴图青格勒的死亡没有引起一点波澜，换句话说我们没有被怀疑到。” “就它们那种组织力度，还想怀疑我们？你让卢森堡组织一个中央情报局的组织，那不是强人所难么？它们还是好好放牧吧，那点它们是专家。”林野噗嗤一笑，一种叫做优越感的东西在身上荡漾，这种欺负人的感觉太爽了。 他出国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赚钱么？赚钱国内更容易，而且还安全。林野恰恰追求的是不安全的赚钱方式，什么不合法就干什么。要的就是这种不讲道理的强权压迫，赚钱很重要，这个让对方乖乖投降的过程更加重要。 “你还真是个恶棍啊！”从林野的表情上，莉季娅就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嘴角挂着腻死人的笑意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恶棍，我已经让人准备越野车，到时候我们两个亲自去考察一下，预赛不是已经结束了么？正好有一段时间的空档，我们就在那个时候去。” “又要花钱，最近水准渐长啊，我都快养不起你了。”林野把莉季娅搂在怀中，闻着女孩的秀发揶揄道，“现在天天洗牛奶浴，这笔生意要是顺利，以后澡盆里面泡的就是红酒了吧？还订购了一辆劳斯莱斯，我一点不说谎的讲，目前开过最好的车，就是上次在赤塔试驾的拉达，那感觉像是做蹦床一样。” “那不一样，我是女人应该享受的！”莉季娅美目一白，意有所指道，“我的黄金澡盆现在还没影呢，作为一个男人，你不觉得羞愧么？” 我凭什么羞愧？这算不算甩锅？林野一听这话就不愿意了，可话到嘴边还是语气一软，舔了一下女孩的耳垂道，“你不觉得，其实从自己的矿山取出来黄金，在用在自己的身上更有成绩感么？别说澡盆，你要做马桶都行。” “就知道糊弄我……”莉季娅忽然眉头一皱，高挺的鼻子轻轻吸气，本来像是小猫一样安逸的神情猛然大变问道，“你今天做什么了？去哪了？” 两人虽然没有发生最后一步关系，可已经睡在一起，林野的一些习惯莉季娅已经很了解，这个男人从来都不用任何化妆品，也不像是俄罗斯人有香水的习惯。打理自己的时候就用清水，这股身上传来的香味肯定是别人身上的。 林野的反应同样不慢，被突如其来的质问感觉心跳都停止一秒，这要是去古拉格之前一下就露馅，不过现在么？还不够！先给自己加了一秒，才无奈道，“你能不能安逸一点，吓我一跳！”捂着心脏继续道，“我当然是在大剧场了，今天还邀请了进入淘汰赛的选手吃饭，那些选手真是热情……” “热情什么，还不是想给你留下印象好晋级。”莉季娅不屑的道，“那些女人为了出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为了金钱和老头睡的事情还少么？” 啪啪啪！林野点着头使劲鼓掌，为眼前一出满满的阶级优越感大戏由衷叫好。同时也是避免了自己露馅自我庆祝，虚情假意的道，“就算是养猪还要喂食呢，有的时候给底层那些人一点蝇头小利，创造几个正能量例子给其他人看，也不是坏事对不对？连印度人都知道弄出来个贱民议员来演戏，我们总不能比那些被偷了都不知道的家伙吧？” “那倒也是，我们也不缺这点钱。”莉季娅几个深呼吸消了气道，“都等你一天了，你可倒好，和那些居心不良的女孩吃饭。你的明白，我和一般的女孩不一样。她们是为了利益。” “明白，明白。”林野忙不迭的点头，肯定是不一样的，找遍全世界不会有第二个傻子用几十吨黄金营**情背景了，他是独一份。 林野的良好态度让莉季娅很满意，钻到林野怀中低声道，“我困了，抱我上去。”林野遵命，在只有几步路的距离的过程中还在想，怀中的毛妹最近似乎越加的懒了。要是今天女孩主动怎么办？他可不再最佳状态……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农夫与蛇 这个月份的蒙古和风吹草地见牛羊没什么关系，草原是有的，枯草！风当然也有，寒风！尤其是南戈壁省，这里的大部分地方都和草原美景相距甚远，有的只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戈壁，沉寂、荒凉才是这里的真实写照。 不过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少了人类的踪迹，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对人类来说都不是禁区。南戈壁省也不例外，这里不但有本地的牧民，还吸引着不少国家的勘探人员，在一些人的眼里，一块地方的价值远远不能用地面上的环境来衡量，没人知道地下有多少财富等着你去挖掘，很多矿业公司对蒙古趋之若鹜。 “苏联时期你们调教了蒙古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有修一条铁路出来？”一溜长长的越野车队其中一辆里面，林野觉得腹中五脏都不舒服，乘坐越野车翻山越岭，舒适性上就想都别想了，少受罪就当是享受。 “有啊，只不过没有修到我们去的目的地。将就一下吧，是你自己说的，做火车不能直达，还不如刚开始就直接自己开车过来。”莉季娅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她也觉得林野的决定有些仓促，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平心而论，林野这次发火十分没有道理，主意是他出的，只不过真到了难受的时候在发邪火，一路在戈壁滩上玩碰碰车，车受不受得了没人知道，反正他快受不了了。 “我要下车！”首先开口提出休息不是林野，莉季娅提出的要求挽回了他作为男人的一丝颜面，前者有些脚软的下车低声道，“我要方便一下，你跟我去？” 你可真会挑地方！林野闻言回首四顾，一片大戈壁，连起伏的地形都少见，如同复制粘贴一样整齐，叹了口气道“正好我们到处转转，你们女孩就是事多。要不拿个矿泉水瓶试试？”林野忍着笑意调侃道，他也知道这个建议有点不切合实际，矿泉水瓶比较适合男人，而且男人也不用这玩意，下车直接呲就是了。 莉季娅有些挂不住脸刚要开口，林野忽然回头喊道，“大家休息一下，一路上也累了，我和莉季娅到处转转！”随后直接抓着莉季娅的手朝着不远处的一块风化石头走去。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诗人王维的一句千古名句，让无数海内外游人心驰神往，要是在热爱生活的人眼中，戈壁滩也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可惜林野和莉季娅都不是这种人，两人眼中，这里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黄色。而且十月份的戈壁滩还能让人感受到一丝寒意，总之这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就算是美景，这里的美景也仅存在于看看的程度，没人相会住在这里。 走了几分钟，让莉季娅躲在巨石背后方便，林野把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拿出来四处眺望，撇着嘴暗道，“这不是一个好地方，怎么就有这么多人来？。” 来一趟蒙古本身就在行程之内，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因为出了一点意外，所以这次可能要多做一件事，已知加拿大的勘探队正在南戈壁省进行勘探，勘探是很正常的，本来不值得注意，可林野恰好记得，好像就是这只加拿大的勘探队，发现了南戈壁省的金铜矿。 林野根本无法和英国力拓集团比资本，至少下阶段是绝对不行的。唯一有利的地方就是他知道哪里值钱，而别人不知道。如果这个优势都被拉平的话，他也就混不下了。 “别愁眉不展的！”不知道何时，莉季娅方便完了正好出来见到林野一副沉思者的造型，出言道，“这里是我们的地方，还处理不了他们？对方人数也不多，做到不留尾巴并不苦难。” “这好像和我主张干掉巴图青格勒的时候，你说的话不一样啊。”林野轻轻一下靠在巨石上懒洋洋的道，“那还只是他一个人，你现在面对一个勘探队的时候帮我打气，有些让我无所适从。” “蒙古这个国家俄罗斯有太多的利益在内，我当时才小心不想闹大。可最终我不还是听你的了么？”莉季娅一副你好没良心的样子继续道，“所以涉及到了矿产资源，哪怕死了一个蒙古人我也要小心，可加拿大人不同，他们是进来抢东西的。力拓集团虽然是英国的巨头，可在蒙古没有根基，随便我们怎么对付。你说想办法延迟勘探队的勘探，我自然主张杀了他们……” 说得好有道理，简直令我无法反驳！林野想了一下道，“首先我们要有被发现的准备，到时候如何脱身呢？” “这简单，乌兰巴托是我们俄罗斯在苏联时期规划的，以现在乌兰巴托的人口早已经到了极限，根据我们的消息，因为人口爆炸，很多蒙古人处境十分艰难，整个乌兰巴托的流浪汉不少，随便抓两个栽赃就行。这件事就交给我，再说如果顺利的话，根本就不用想脱身的问题！”两人边走边聊，莉季娅给予了林野不小的信心。 “我在中国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和现在的变化也太大了。”莉季娅在面对两件事不同的态度，其中的区别就是在巴图青格勒那件事上，有可能露馅后伤害到俄罗斯的利益，那样的话俄罗斯政府是不会放过她的。而这次的加拿大勘探队和俄罗斯无关，她的胆子立刻就大了起来。这和林野在国内老实的像只猫，真正能捏死两个人的，只有他们本国的政府。 “原因很简单啊，我们国家有死刑，真作死的话，就真的会死。人不死总有回旋的余地。”林野无所谓的道，“在国外我干了就跑，谁能知道我是谁？”在叙利亚战场上的圣、战者，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见机不对跑回欧洲做难民，不都是这种人么。 “休息够了没有？出发了！”走到车队跟前，莉季娅拍着手喊道。车队继续前进，茫茫的戈壁滩恢复了平静，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戈壁滩上进行勘探，毫无疑问是一个辛苦活。对于威尔斯来说，蒙古的条件实在是太恶劣了一点，蒙古本身不生产生活用品，勘探队需要的东西很多都是从中国购买的，从刚开始对着方块字连猜带蒙，到现在的老司机，生活改变了他很多。 整个勘探队当然不完全是在野外生活，力拓集团在南戈壁省也有办事处存在。只不过办事处的人质负责做文件评估，传给力拓集团的高层。勘探员确实只有他们这批人。脸在蒙古都把员工分成两批人，真是愚蠢的官、僚主义。 今天早上威尔斯碰巧见到了一些俄罗斯来的驴友，从对方的装扮上他就知道这是一群富二代，涉世未深的驾驶着高档越野车，脑袋一热就来到了大戈壁。 之所以做出这种判断，是因为对方的车坏了都不会修，正在原地束手无策的样子令人不禁发笑，加拿大是一个人力很贵的国家，这种社会中一个人最少什么都要会一些，不然真的使用别人来修理，将是很大一笔花费。 最终决定帮了对方一把的威尔斯，得到了这些俄罗斯人的好感，并且将这些富二代少年带回了营地，如果背风口的几顶帐篷也算的话。 “我想加拿大那边，应该没有类似农夫与蛇的故事。”坐在车中的林野搂着莉季娅问道，“你的猎人叔叔真扥让找到地方么？附近有狼群？” “没有我们就直接动手杀人，反正信号屏蔽器已经设置好了。”莉季娅有些疲惫的在林野的怀中蹭了蹭，打着哈欠道，“谁知道我们来过？怀疑也是怀疑蒙古人。” “那倒是，蒙古这个地方确实治安不好。”两人就像是依偎在一起的情侣说着悄悄话，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敲着车窗，不好意思的用英语道，“不好意思，能不能借用一下手机，这里的信号总是不太好，你们俄罗斯人应该很了解蒙古，应该有所准备吧？” “尽管拿去用！”莉季娅从怀中挣脱出来，拿出自己的手机用英语道，“能帮助你们是很荣幸的事情，毕竟是你们首先帮助了我。” 林野没有出声，他又不懂英语，等到借手机的人离开之后一听莉季娅的叙述，简直被这种虚伪的对话把牙酸倒了，倒抽着凉气咧嘴道，“还有比你更加虚伪的人么？” “有啊，他就在我的眼睛里！你能看见么？”莉季娅双手固定住林野的头凑近道，这双清澈的双眸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几个小时之后，天色渐暗，如果说白天的气候还能令人忍受的话，晚上对于出行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考验，这个简易营地设置的很高明。不过他也只能挡挡风，并不难挡住人心。 “我打着帮忙的名义，把药剂打进了他们的食物中。”萨沙波洛娃制造了一次偶然的碰面，把成功的消息告诉了两个老板。 ------------ 第一百三十五章 见村长 “做得很好，这一天时间没有白在这里待着。”林野低着头一副偶遇的样子，随便聊了两句就离开了，短暂的过程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 回到车里正好见到莉季娅喝牛奶，不由轻笑道，“少喝点，大晚上还让我陪着你出去？我告诉你啊，我这个人胆子小，晚上基本上哪都不去。” “你骗谁呢？你其中的一个习惯不就是晚上出来散步么？冬天的时候是谁陪着我的？”莉季娅放下牛奶轻哼了一声道，“事情还算顺利！”见到林野点头继续道，“那就好，别再这个鬼地方呆太长时间。” “说到这个问题，我必须佩服你们俄罗斯人，怎么什么药剂都能弄出来？”林野摇头笑道，“苏联时期就算是有钱，可以不能这么花吧？” “不过是保证睡眠的药剂，有什么难度？”莉季娅故作平淡，但口气中还是稍显得意的。 林野不同意这个说法，首先这不是迷幻类的药剂，不会吧人迷倒。而是进入体内之后，人自己睡觉之后才发挥作用，那就是说进入体内不会让人失去意识昏倒，而是在睡眠之后让人进入深度睡眠醒不过来，而且不会表面上就像是人的自然睡眠一样。这就说一个人如果打定主意不睡觉，这种药剂就不会发挥作用，这就显得很高端了。 首先最大的好处是，这样能最大程度上的还原现场。当这些人在无声无息之间死掉的时候，相信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一场意外，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的杀人利器。 要不说来一趟俄罗斯这个想法是绝对没错的，就算现在的俄罗斯和一个垃圾场没有区别，但架不住人家爹厉害，就算是一个垃圾场，那也是一个名为苏维埃的超级大国留下的垃圾场，仔细从中找一下，肯定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晚饭时间，林野这边的人拒绝了一起用餐的建议，倒不是因为害怕误伤自己什么的。那玩意想要是辅助睡眠的药物，铁了心的不睡觉就没有办法。而是另外一个原因，喜欢看历史的林野，当然知道一个添兵减灶的故事，庞涓就是这么被孙斌给玩了。 如果一起享用晚餐，林野这边这么多人，肯定会留下痕迹。撤离之后难免有疏漏的地方，这样一旦勘探队出事，别人可能会发现有一群人来过这里。 加拿大人和俄罗斯人同属寒带国家，人和人的关系比较冷漠，在被拒绝之后，加拿大的勘探队员也没有怀疑，各自填饱肚子后，莉季娅表示将要离开这里，因为两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到一天，哪怕是一群伪装成富二代的少年，对方心中也会有所怀疑。这种紧张之下能睡得着才怪，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越野车由远及近。 莉季娅和林野对视一眼，知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打着长辈已经找到住处的名义，启动汽车扬长而去，整个过程很自然，对于这些已经在野外很长时间的勘探队员而言，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插曲，夜幕已经开始渐渐降临，检查了一番后这些勘探队员开始准备休息。 大概距离五公里之外，这列车队停了下来，其中一辆车中下来了两个俄罗斯大汉，打开了后备箱，一窝狼崽被关在笼子中，狼崽被惊动立刻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这玩意小时候还是挺可爱的，没想到这里真有狼群，怎么得手的？”深感狼崽挺可爱的林野逗弄了两下问道，“和哈士奇好像差不了多少么？” “麻醉枪，初步计算的话，三个小时左右就能醒来。”其中一个俄罗斯大汉比划了一下，一副我很专业的样子道，“至于判断这里有没有狼群，很难用一两句话解释。” 明白，人都有留一手的习惯，林野也不是好奇的人。此时月亮高挂，戈壁滩被镀上了一层银辉，这么一看晚上的景色好像比白天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当然这种评价只是他的个人意见，抬起手腕看着时间道，“待会千万别忘了把我们的信号屏蔽器拿回来。” “那边没有声音了！”背着背包带着耳麦的萨沙波洛娃从林野背后上来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探查一下？” “再等一下！”不知道何时，被莉季娅叫做猎户的俄罗斯大汉拿出了一瓶液体，看起来就像是水一样，一打开就一股刺激的味道，像是知道众人的反应，猎户马上就封闭好瓶口，自得道，“这东西抹在狼崽身上，只要是狼群的领地范围之内，狼群都能找上门来。” “这不会对小东西造成伤害吧？”莉季娅这句话让林野偷偷撇撇嘴，一场专业的杀人计划进行中，你还关心狼崽的安危？这种伟大的想法，堪比十年后那些把狗当爹供着的圣母。 脸色不愉的林野一副嫌弃的样子，让莉季娅认识到这个想法确实有点丢人，有些尴尬的退到一边，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两个俄罗斯壮汉拎着笼子，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靠着车身的林野双手别再胸前，歪着头道，“事到临头我有些后悔了，要不是涉及到巨大的财富，百分之一的意外也不能出现，我是不愿意杀人的。” “等你成功之后在发表感言行不行？”莉季娅一言不合就互怼，贴着男人的耳边咬耳朵，“我不管，拿不下矿区，你不能碰我……” 林野用阴沉的目光白了女孩一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成本越来越高，真是镶钻了？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俄罗斯大汉气喘吁吁的回来，手中还拿着放在那里的信号屏蔽器，穿着粗气道，“都睡的和死了一样，东西我们也都拿回来了。” 伸出手打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人生寂寞如雪的林野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白烟吐出一米多远，带着陶醉之色道，“再等一会！” 明月当空，夜晚的戈壁滩上，清风带起一片尘沙，伴随着带有音乐色彩的声音吹过，除此之外一片寂静，一根烟很快燃尽，在车队边上的一群人仿佛雕塑一般站在原地。 嚎喔喔……凄厉的狼嚎声若有若无的传来，林野身体一紧暗道来了，如果是单独一个人野外，这种连绵不绝的狼嚎声，肯定让人心中发寒，恐惧等身。 十几公里之外，登上巨石的狼群之中有一头相对高大的狼首领扬天发出一声狼嚎，紧接着其他的狼也发出狼嚎之声。嗷——这幽灵般的吼声撕破了夜空，凄怆寒骨，令人禁不住一阵颤抖。其他的狼嚎声顿时弱了下去，紧接着，头狼从巨石上跳了下来，其他狼开始很焦躁，突然头狼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对着一个方向冲出去，身后的狼群马上跟进，辽阔的戈壁滩上，一群黑影在急速的奔跑，嘴中雪白的长牙令人不寒而栗。 “走吧！”听着狼嚎声有越来越近的趋势，林野一摆手准备撤离，所有人迅速上车。虽说众人的车上都带着热武器，可谁也不愿意真的在大戈壁的黑夜下来一场与狼共舞，这种刺激性的场面发生在别人身上可以作为谈资，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汽车启动，猛踩油门的众人顺着另外一个方向扬长而去，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夜色中，被困在营地的狼宝宝学者成年狼嚎叫，不过显然它们还不够档次，但是这种叫声对狼群起到了一个导航作用，尤其是以狼的嗅觉来说，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们…… 终于，头狼听见了孩子的召唤，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扎到了营地当中，就在这时候一声凄厉的狼嚎响起，狼群当中的一头狼被捕兽器夹住了大腿。 一场血腥的屠杀瞬间上演，勘探队的成员很多人在睡梦中就被咬住喉咙一击毙命，整个营地瞬间被血光所笼罩，只有两三各人从剧痛中醒来，但很快就被咬死，如果非要说什么地方还算幸运，至少他们死的并不痛苦。 一天之后，林野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昨天的事情已经从他们的记忆中淡忘，本来就是处于防患于未然的心里顺便收拾掉对方，真正的正事还没有办呢。 这里是南戈壁省的省会达兰扎达嘎德，怎么说呢？眼前的南戈壁省省会人口是一万多人，林野生长的林业局人口七万，地方政府有四万人，整个城镇加起来十一万人。整个叫做省会的大城市，人口是林野家乡人口的十分之一左右。 “等找个机会见见整个村的村长，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其实对付说容易也容易，说困难也困难，就和我们两个国家类似的地方一样，这里的官员往往胆量方面，是绝对不用被我们质疑的。”林野擦拭着自己的手，一路上确实有点累。 “那是当然，这种地方一个省长和蒙古总统差不多，就是小号的蒙古总统。”莉季娅点头同意道，“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收敛。” ------------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用钱砸 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官员胆子就是大，不只是发生在中国。苏联时期，名声很恶劣的莫斯科市委第一书记格里申，查来查去就没发现贪污多少钱。相反同时期的乌兹别克，却制造了棉花案这种震惊全苏联的案件。从行政级别上来讲，格里申的级别已经算是苏联巨头，乌兹别克的第一书记只是一个地方干部。 “这个地方的条件太差了，我都好几天没洗澡，身上都有味了。”莉季娅有些掀起的道。 “你凑合一下吧，这里的房子我都没怎么见过，我家乡都要找边缘地带才能找到草房！”林野想了一下道，“不过蒙古应该不缺乏牛奶吧，实在不行让童子军想想办法买点，你找个地方洗一下，不过别抱太大希望。” 到了最后，见到莉季娅委委屈屈的样子，林野的口气还是软了下来。反正一个女孩，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男人本来就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这么想的时候他忘记了，俄罗斯的风气和中国是不一样的，中国男人那种必须全部承担的思想，在俄罗斯不存在。 从黄金大劫案之后，莉季娅对奢侈生活的追求简直上了一个台阶，除了真到了有事需要动脑的时候，平时的表现可以说和一个花瓶差不多。类似于那种被包养的女人，爱美，追求享受，可真到了应该面困难的时候，她还是那个生长在警察家庭的腹黑女。 达兰扎达嘎德这个省会，林野不知道能在蒙古排到多少名，但有一点可以保证，这个所谓的省会肯定没有他们镇强，但要说是村子，好像又有点埋汰蒙古人。大概相当于龙江大一点的乡吧，也就是这个级别。 这也就是东北人口密度不够，换成人口大省，估计这个南戈壁省的省会，充其量算个村。出去转了一圈，入眼之处除了一个面积很大的广场还像样之外，这个省会基本上毫无亮点，没准这个广场都是外国援建的。 “银行倒是不少！”在这个半个小时大略能转完的省会逛了会，林野发现这倒是抢劫犯下手的理想之地，一路上他已经看到了六七家不同的银行，不过考虑到这里的人口也就这些，银行里面到底有多少钱，还是一个未知数。能不能让抢劫犯冒着风向过来都是一个问题。 “南戈壁省的外国人不少，一方面是来旅游的，另外一个方面是矿业公司的办事处，这些外国人经常要用钱，所以本地的银行很多。”跟着林野出来的萨沙波洛娃在一边解释道。 其实也不用解释，林野刚看见一个人从银行出来，一副白人的长相，蒙古应该没有这种长相的民族吧？他在俄罗斯天天都看见白人，自然也没有好奇心。刚刚广场那座骑马射箭的雕像都比这个男人值得围观。 “蒙古钱能买什么东西？谁认识他们的货币？”林野咧着嘴，这么点人有这么多银行，外国人去哪里买东西？买羊肉么？ “老板，其实蒙古人使用最多的外币，是你们国家发行的人民币，当然靠近我们俄罗斯的边界，使用的是卢布。”萨沙波洛娃再次开口道，随着中国和蒙古国双边经贸关系不断发展以及两国人员相互往来增加，人民币在蒙古国与当地货币图格里克的兑换活动不断扩大，先是主要集中在个人之间进行，最后逐步发展到可以完全公开兑换。进入新世纪以来，人民币在蒙古国广受欢迎，目前已被普遍使用。 现在，在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除了在银行可以兑换人民币外，在所有的货币兑换点，都可以兑换人民币。乌兰巴托目前至少有百余家公开货币兑换点。这些货币兑换点，有的是公司开设的，有的是个人开设的，有的甚至主要就是为了兑换人民币才开设的。 按理来说，林野应该表达一下欣慰，不过正在老板的角度上，萨沙波洛娃这些解释未免有些打脸，反衬他好像像是一个白痴一样，反手在女孩的翘臀上重重拍了一下，然后像是没事人一样快走两步，留下女孩有些不高兴的揉着屁股。他终究是一个未成年，偶尔也会露出本性捣捣蛋…… “这里的政府在什么地方？”过了会儿林野才想起来似乎忘记了一个重要问题，才对着萨沙波洛娃问道，以他自己的经验来说。哪怕曾经的苏联阵营国家，政府部门应该一眼就能看出在什么地方，从常理来讲怎么应该不应该太寒酸吧？然后顺着萨沙波洛娃手指的方向，了然的点点头，确实很寒酸。 “省机构加上有省长、副省长、省长办公厅，办公厅下设国家行政法规处、战略规划和政策实施协调处、财政经济国库处、军民防务处和档案文书科等机构。一共五十多个人，再加上整个省会的公务员，总人数应该在七十个左右。”萨沙波洛娃解释道，“新上任的省长，是从乌兰巴托刚刚调过来的，叫桑吉格巴，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背景，只知道在苏联留学过，和原来的巴图青格勒一样。” “在俄罗斯留过学，那肯定懂俄语了，那沟通就没有问题了。本来还想着随便找一个翻译，然后杀掉。现在省了！”林野活动了一下脖子，正好两人转了一圈又回到广场，他这种动作很符合广场的环境，懒散的道，“知道对方的家在哪里就行，我们晚上去。” 觉得莉季娅也应该差不多了，林野便往回走，没多长时间就回到这家名义上的宾馆，到了所在的楼层开门进去，不由得吸了吸鼻子，一股大自然的味道轻声问道，“完事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穿着浴衣的莉季娅很轻松对着镜子的娇声道，“毕竟不是俄罗斯，只能将就一下了，出门在外我也不能太娇气。” 这还不算娇气？活脱脱一个资产阶级的丑恶嘴脸，能这么平淡的说出口，这幅脸皮厚的姿态林野必须说一声佩服？这些也就在心里想一想，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今天我准备去一趟这个村的村长家，能行就行，不行的话再想办法。” “我没意见，绕来绕去最终还是要走到这一步的！”把头发打理好，莉季娅颇感满意的道，“只要他敢要钱，出多少钱我们都不在乎，这话你在伊尔库茨克就说过了。” “当官不就是为了钱么？难道是为了人民服务？这种人有，但我不相信我运气这么好能碰上一个！”林野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道，“我们也要拿出诚意，看看他胃口多大。” 晚上桑吉格巴下班，乘车来到了自己的临时住所，因为来到南戈壁省才几天的时间，他还没有正式的住处，还有一点就属于正常心理了，新到了一个地方，首先要做出一副样子来建立好形象，哪怕是装也要装上一段时间。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来熟悉工作，虽说省政府市政府加起来只有几十个官员，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做的步骤都不能少。 因为巴图青格勒除外考察的时候出现意外，桑吉格巴属于没有心理准备就来到了这里，这点也让他感怀自己的运气，毕竟这里有不少俄罗斯和蒙古联营的矿产，其中的利益还是不少的，也可以和俄罗斯打好关系何乐不为呢。 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打断了桑吉格巴的沉思，站起身来带着疑惑从门缝当中向外看了一眼，几个人正好站在外面，从面孔上来看是外国人，没有马上开口，桑吉格巴问道，“谁啊，请问有什么事情？” “我们当然是有事，想要和桑吉格巴省长聊一聊！”萨沙波洛娃得到同意用俄语说道，他们没有带蒙语翻译过来，因为早就啊知道对方曾经在苏联时期留过学。 “等一下！”桑吉格巴思考了一下最终选择开门，几个外国人找他肯定是有事情。先听对方说什么，在做应变也不迟。 林野和莉季娅以及两个女孩等到桑吉格巴开门，也没有客气直接走了进去。房门重新关上，桑吉格巴还上了锁，这个细节落在莉季娅眼中，嘴角马上起了弧度，看起来应该不难对付，明显是经历过这种事情。 “首先恭喜桑吉格巴省长的上任，南戈壁省虽然环境一般，不过地下的财富足够令人心动，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公司来人过来呢？作为蒙古的传统盟友，我们俄罗斯人非常希望和桑吉格巴省长做一个朋友。”莉季娅伸手向下压了压，两个巨大的箱子重重的放到地上，谁都能感觉到里面的重量。 桑吉格巴谨慎的看着对面的非主流阵容，有些迟疑的开口道，“不知道你们属于哪家公司，我能不能帮上忙？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也是喜欢交朋友的，国家也需要我这么做。” “我们从来不会亏待朋友！”莉季娅一开口就十分直接，话里话外都是要用钱砸的态度。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村长扎心了 这话看怎么理解了，反正林野第一个反应就是蒙古官员说话水平也是不低的，是不是去中国进修过太极拳？还是做官时间长了，总有这方面的天赋，说出这种表面上没有营养，但是仔细一听又意有所指的话。 莉季娅嘴角挂上浅笑，作为前社会主义阵营中的盟主，苏联时期这种话也是非常多的，以至于现在的俄罗斯不少官员，在讲话的时候仍然是这副腔调，她当然也明白其中的潜台词，官员嘛，说话总是不能这么直接。 “这个世界上呢，人们都希望能交到一个坦荡的朋友，虽然以民族来划分并不合适，但我个人认为，蒙古人这种性格通常都是让朋友放心的。”林野进一步的道，“是不是这样？” “当然是这样！”莉季娅毫不迟疑的接口，眼睛放在桑吉格巴身上悠然道，“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这样才能相互促进，让彼此的生活越来越好。” 如果是一个西方国家的代表，可能桑吉格巴这句话一说出来，想怎么接话都要想半天。那些人并不习惯这种谈话方式，可林野这两人不同，两人从小一打开新闻，电视上的官员说的都是这种话，这本身就是两人生活的一部分。 熟能生巧之下，竟然和第一次见面的桑吉格巴聊的很起劲，不说相见恨晚，至少非常顺利的有了好开始，嗯，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在对话的同时，也各自在想一个好的契机，同时猜测对方的目的，这方面桑吉格巴的疑惑更大一些。 刚刚上任省长没有多长时间的桑吉格巴，没几天就招呼这么一群小朋友。说出去有些奇怪，也怪蒙古的人口太少，国家的行政机构有些扁平化。导致他这个省长含金量也不怎么样，随便一个有点资产的商人都能和他谈笑风生。 民主之后权威荡然无存，这可能是一个坏事。不过站在林野和莉季娅的角度上来讲，这还不够民主，民主国家不是这样的话，情况应该完全倒过来，他们手里有钱，桑吉格巴主动跪舔，双手把能调动的资源奉上，这才是民主国家的典范。 你看非洲的黑叔叔多上道，上层混吃等死，下层懵懂无知，这种国家才是民主国家的典范，才能被全世界所广泛接受。蒙古人竟然有时候还照顾自己国家民众的情绪，时不时的给资本家上眼药，这也能称得上民主？ 不过好在两人对蒙古的这种情况并不是一无所知，林野在国内，莉季娅在俄罗斯，都或多或少的了解本国和西方国家不一样的地方，以己推人，就算到了蒙古也不会两眼一抹黑。 至少在行贿上，两人肯定比欧美国家的商人更加上道，马上两人就表达了这一点，莉季娅扬手轻轻地挥了挥，指向对面的桑吉格巴。身后的两少女会意，上前一步将拎着的箱子放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东西相当沉重。 “这是什么意思？”桑吉格巴明知故问的问道，心跳在这一刻加速，里面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但就算是卢布，两个大箱子也不少了。 “没什么，一种交朋友的方式。”林野风轻云淡的开口道，“我们对待朋友是很有诚意的，豪爽的人在对朋友的时候从来不吝啬。” 两个少女将箱子打开，桑吉格巴的眼睛瞬间变大，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一刻他被震慑住了，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两个箱子装的满满的都是美元，在一叠一叠整齐的美元中间，还有两块手掌大的金砖，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桑吉格巴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他见过钱，但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好半天才甜头不被地下的两个箱子所吸引，平缓了语气道，“这是干什么，大家是第一次见面而已。”这话纯属于客套客套，他可没有视金钱如粪土的节操，而是想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桑吉格巴省长，就像是我男朋友说的，这只是交朋友的一个方式。”莉季娅十分优雅的开口道，“当然朋友是相互的，我们也不否认，想要在你这里得到一些回报。” “这要看回报是什么，我只是一个省长。并不是什么都说的算的。”桑吉格巴心中咯噔一声，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得到的多付出的就更多，没人天生有座慈善家的义务，这个浅显的道理他也明白，怎么说他也是省长。 “那我们就直说了，我们想在这个省采矿，并且画出来一块地区买地。”林野简单的道，“相信省长先生应该明白，谁都不是过来做慈善家的。我们同样如此，赚钱才是我们的根本目的，而作为这个省的的省长，首先我们需要你的善意。” 事情都有两面性，蒙古这个国家要是真民主了，两人肯定不回找桑吉格巴谈。首先这个省长那时候还有多少话语权说都不知道。再者真的公平竞价，有的是人可以吊打两人。所以蒙古这种半吊子状态，对两人其实是有利的。 “这可不是小事啊。”桑吉格巴面带难色的道，“整个国家都知道，南戈壁省是我们国家的矿产宝库，你们让我做的事情比较困难，太难了。我本人也愿意和俄罗斯交朋友，可是这件事不是我个人的意愿就说的算的。很多人都在盯着这个位置。” “难道省长从乌兰巴托来到这个大戈壁上，真的是过来为人民服务的么？”林野揶揄的道，“矿产在你们国家的范围内？这有什么用？以矿产来说，世界上是买家说的算，而不是卖家，价格是不是上涨，完全看买家的需求。从陆地上蒙古被俄罗斯和中国团团包裹住，从资源上来讲，俄罗斯本身并不缺乏，对蒙古的矿产没有迫切的需求，这种需求只有中国有，不管蒙古有多么不愿意，最终这些挖出来的原材料都给会送到中国。这是你一个省长能改变的么？你能让蒙古搬离跳出中俄的边界线？” 林野的话非常不客气，如果是一个拥有爱国情还的蒙古人在这里，足够扎心了。不客气的程度都把蒙古贬低成殖民地一样的国家。桑吉格巴同样如此，可知道归知道，他理智上同样知道这些话说的都对，小国可以依靠资源扩充话语权，对一般国家而言这招都好使，可唯独蒙古是一个例外。 蒙古的的处境套用祁厅长的一句话就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如果蒙古在其他地方都可以尝试一下独立自主，但就在这里不行。 蒙古没有猪队友拖累，可面对中俄两个神对手一样绝望。这个世界能和中俄对抗个半斤八两的国家当然是美国，可蒙古显然不值得美国学雷锋。 从桑吉格巴的神态中，莉季娅就知道这个省长被林野扎的不轻，不失时机的开口道，“桑吉格巴省长，其实我们的交情很早之前就建立起来了。你帮助我们同样是帮助你自己，诚实的说，我们都不需要专门过来和你交朋友，你都应该回馈我们。” “这话说笑了吧，我之前都没有见过你们。”桑吉格巴真是气笑了，看在钱的面子上他可以不计较对方对自己国家不敬，可说来说去自己还欠对方的了？这谁受得了？ “你不相信？那你看看这是谁？”得到莉季娅暗示的林野上前一步，从上衣中掏出来一叠照片，放在桌子上铺展开来轻飘飘的道，“对于你的前任巴图青格勒省长，你应该认识吧，如果他不是出现了意外，你应该不会到达这里吧？” 这些照片中的巴图青格勒正在伸手挡在脸前，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从背景上可以知道这是在一艘船上，没错，正是林野当时给巴图青格勒拍的遗照。 “我们的交情早就开始了，桑吉格巴省长，是我们首先帮了你。”林野拍了拍手，抬头对着天花板的花纹进行了一番研究，旋即视线重新落在桑吉格巴身上道，“想想吧，你能当上省长我们没有功劳么？在看看地下的钱，你一辈子都赚不到，今天你能见到这笔钱，难道还要看着他溜走么？” “你们威胁我，别忘了这里是蒙古。”桑吉格巴一拍桌子，这么嚣张的行贿者，他也是头一次见到，是可忍孰不可忍。 和外蒙古自治区或者俄属蒙古有区别？林野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村长，一撩外套，腋下的枪袋正好落在对方的视线内，房间内的气氛有些沉寂。 “桑吉格巴省长，巴图青格勒省长不愿意和我们和睦相处，他并不聪明。说句实话，就算这里出现了例外，也不会有人知道。凭借蒙古的能力，想要追查我们还是比较困难的，我们可以毫不费力的离开蒙古，不要让你们蒙古的内务部过来送菜了。”莉季娅使用自己所剩不多的耐心道，“你还指望蒙古能给你主持公道？你们的军队都是捡我们边防军的装备。”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村长扎心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达到目的 “那些装备估计都快生锈了，能不能使用还是未知数。”林野从一边溜缝和莉季娅一唱一和，丝毫没有把眼前的村长放在眼里。 像是他们这么嚣张的行贿者肯定不多见，简直是逼着桑吉格巴受贿，不做贪官都不行。不知道这个曾经在苏联留学过的官员，有没有回想起来曾经被社会帝国主义支配的恐惧。、 这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桑吉格巴在开门之前，做梦也不会想到这种场景。行贿也就算了，竟然还会因为一个行贿面临死亡威胁，不收钱就有和巴图青格勒畅谈人生的可能。 桑吉格巴并不想面对这样的命运，从桌子上的这些照片上来看，已经有一个前任省长用生命告诉他，眼前这些岁数不大的少年，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并不需要他愚蠢的脑子一热再试一次。 他想的没错，无法无天就是林野和莉季娅这对跨国狗男女组合的核心竞争力。虽然年龄小，但是胆子大啊。外表光鲜，但是心够黑啊。而且智商在线，看菜下碟。 刚开始坑通用集团，布局好几个月，最后也不敢真把火烧到通用身上，而且操作韩国人做替死鬼。后来面对印度就没这么客气了，直接集结人手去偷。到了蒙古这有不一样，直接公开露面明抢。除了胆子越来越大之外，也要看对手是谁。美国这么强大，就收起贪心减少就收，印度也不是好欺负的，那就偷偷进去。到了蒙古这摇身一变，不加掩饰的巧取豪夺，逼着桑吉格巴必须同意。如果桑吉格巴不同意，两人可能不会当场对这个人怎么，但一定会报复。 “两箱子可是四百万美元，省长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你们全省才不到五万人，这个交换比可是很值当的，如果你不收下，那我们只能换人在谈了。”林野花吗的从腋下的枪袋掏出枪，另一只手上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了一直消音器，在桑吉格巴面前慢慢的拧上。 “让省长先生好好考虑一下，不咬这么着急么？”莉季娅出口相劝，但还是坐在原地不动，劝阻只是动动嘴巴而已。身后的两个毛妹，已经把箱子锁好重新拎上准备离开。 “这里是蒙古！”桑吉格巴缓缓的开口道，不过没人搭理他，林野的消音器已经安好。 “朋友之间这么做是十分不礼貌的！”桑吉格巴马上又开口补充道，“我没说不同意。” 哦？林野的动作微微一滞，回头看了一眼莉季娅，目光在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友好的微笑，情真意切的道，“我们最喜欢交朋友，如果巴图青格勒有省长先生的胸襟，当天就不会一时高兴掉下船，有些事情啊，要依靠自我奋斗，但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只能说是命运选择了桑吉格巴省长来领导南戈壁省。” 林野充分了表明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秒钟之前他还在为一言不合就干掉进行准备工作，一秒钟之后他和这个蒙古人的关系，仿佛就变成了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两个模式切换的如此自如，让旁观者都瞠目结舌。只要对方办事就好，这样林野也可以遵守规则，专心的强取豪夺，能不暴力还是不暴力的好。 被抓着手使劲摇晃的桑吉格巴情绪不高，他多年的受贿生涯中，今天的经历绝对是当中浓重的一笔，简直是被抢逼着上贼船。西方国家的绅士就很文明，这几天都是在谈基金会，子女出国留学的问题，眼前的两个人却直接上来就现钞，不同意就亮枪。 果然是文明世界和野蛮人之间的差距，桑吉格巴扯着僵硬的表情笑着收获这段友谊，心里简直恨不得对方被狼群吃掉。有人确实被吃了，不过不是眼前这些人，这点桑吉格巴倒是不知道。 在握手的同时，林野挥手示意，被收起来的两个大箱子又被拿出来，放在桌子打开。两个毛妹从中驱除一叠钞票道，“省长先生，你可以检查一下，我们俄罗斯人是不会弄假货的。” “你点我相信，你们和中国人不一样。”桑吉格巴拿着一叠钞票，顺便开了一顿地图炮。 后退到莉季娅身边的林野掏枪指着桑吉格巴道，“省长先生，请你表现出来的高兴的神色。我们想要留个纪念。” 刚刚被地图炮击中的林野并不在意，世界上看不起中国的多了，让对方道歉有什么用？被枪口指着的桑吉格巴艰难的笑了笑，啪！莉季娅手中的针孔照相机记录下了这个画面，两个年轻的毛妹两箱现钞和一个省长，妥妥的受贿现场。 照片上的信息可太多了，包括了色情和金钱，一旦泄露出去，足够让桑吉格巴身败名裂，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对效果还算满意的莉季娅才点点头，示意林野可以放下枪了。 这个时候如果更加不要脸一点，两人完全可以带着钱离开，把这次行贿变成敲诈勒索。；林野倒是出现了这个想法，但转眼就被压下去了，这种钱不该省。 “那我们就不打扰省长的休息了，一个月内，我们会准备好一份合同派人送过来，上面会列好我们的条件，省长先生也可以先准备准备，相信以后通过和我们的合作，你能够获得非常大的利益。要知道，可不是只有美国人会使用基金会这种东西笼络人心。至少在蒙古，我们俄罗斯人也可以做到。”将照相机收好的莉季娅站起来道别。 直到他们离开，桑吉格巴仍然对着两箱现钞久久发楞。良久，终于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扑上去将两只箱子扣上，现在也只有箱子里的东西，才能让他感觉到一丝温暖。 “刚刚我们是不是太嚣张了？万一今天晚上这个省的内务部对抓我们怎么办？”回到宾馆之后，林野很认真的问出这个问题。 “本地警察好像只有五六十人的编制，过来送菜么？”莉季娅噗嗤一笑道，“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管人家叫村长的人不是你？” 把被子撩开嬉皮笑脸的林野钻进去，低声道，“玛佳，是时候了吧？” “还不到时候，等签合同再说。再说这里条件这么差，我也不想在这。”从林野的目光中，莉季娅就明白对方要干什么。这一天迟早要来，她倒不是有多抗拒，可在蒙古的话总归有些仓促，摇头道，“我不是在旅店开个房就能上的女孩，你明白么？再等等……” “我明白！那就让我抱着自爱的你的睡。”软玉在怀的林野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旖旎之念特消退了。如果他不是重生的，肯定要死乞白赖的纠缠一番。不过现在一想，几十块钱开房就能上的女孩，以后估计也不会在他心中留下什么地位。 珍稀程度上就不一样，男人可能因为生活条件所迫，最终捏着鼻子找个女人对付一辈子。可心中最珍惜的回忆，肯定不会再这种女人身上。顶多是在结婚之后尽义务。 一夜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有蒙古警察神兵天降，逮捕了这群毒害蒙古公仆的犯罪分子，实行正义的审判。 顶着胯下朝天棍的林野起床用了五分钟洗漱完毕，随后在沙发上呆了五十分钟，才看见莉季娅施施然的打扮完自己。用凡夫俗子的视力在女孩身上扫描了一番，好像和打扮之前没什么分别？那么问题来了，这五十分钟女孩干嘛呢？ “你们女人的事情还真不能令人理解。”放下了找不同的林野放下这句话，继续拿着故事会津津有味的读着，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消遣方式，毛妹又不让上。要这铁棒有何用？ “你不懂，主要是细节。”莉季娅哼哼着俄罗斯小调，很高兴的道，“我们在休息一天，然后就回去了，这一路上给我累得。” 南戈壁省省政府，一夜没睡的桑吉格巴强打着精神来上班，整个上午他都哈欠不停，昨天晚上被严重刺激的他一晚上没睡，光那一笔巨款就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合适，何况还被枪指着弄的精神旺盛，远没有同一座城市里不远的狗男女安逸。直到天亮的时候倦意才滚滚袭来，却到了上班的时候。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可以休息一会，桑吉格巴在自己的办公室沉沉的睡去，此时才能感觉到好好睡一觉才是幸福的，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深色西服的人走进来道，“桑吉格巴省长，力拓集团的办事处希望我们派出人帮着寻找一些人，他们下属的勘探队在我们的辖区失踪了。” “什么？”桑吉格巴直勾勾的盯着进来的人，还没有从困倦中醒来，没有发火都算他涵养还不错。过了几秒钟才问道，“你说我们的辖区有人失踪，一个勘探队？” “是的，力拓集团的人说联系不上，希望我们帮助寻找。”来人小心翼翼的道，他也能看出来省长脸色不愉。 完美破防盗章节，请用搜索引擎搜索关键词()，各种任你观看 ------------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与我何干？ 省长这完全就是一副活脱脱的轻伤不下火线的人民公仆样子，为了南戈壁省的发展劳心劳力，只能在办公室的空闲时间补一觉，至于昨天的受贿现场？还有这事？ “联络军方去寻找吧！”才刚刚摆脱蒙圈状态的桑吉格巴不耐烦的道，一个多星期之前，他还是那样春风得意，好运气才刚刚维持了不过一个星期。这事情就一件一件的找上来，难道这事佛祖给他的考验？肯定是这样的。 犯罪分子林野并不知道人民公仆现在的窘境，知道也没用。我是不会同情这个人的。是他坑了这个人没错，可这条路也是这人自己选的，他不过是给了这样一个机会。 当然作为合作者，万一以后蒙古出现什么反腐倡廉的行动，桑吉格巴想要跑路的话，林野和莉季娅两人可以给一条逃生之路，作为朋友，两人还是比较有良心的。 “这把蒙古弯刀倒是不错，要是在我们国家应该会有很多人掏钱的。”在一个摊铺面前，林野领着莉季娅在购物，这个地方肯定没有什么入眼的好东西，只能看看蒙古人自己的工艺品，毕竟好不容易来一次，一点东西没留下，这趟旅途未免有些太失败。 说话间林野还用手指肚刮了刀刃两下，自然是比较满意的，男孩子都对这玩意有兴趣。 “也就一般吧，我们国家也有。你要喜欢就买下来吧。”莉季娅踮起脚尖瞄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要不是为了打法无聊的时光，她才不会出来，这里要什么没什么。 “留个纪念，不能白来一次。”林野拿着玩刀来回比划了两下，一副老子当年从城南杀到城北的样子，随后就掏钱付款，不忘了说道，“这玩意只能放在俄罗斯，我们国家属于管制刀具，回国肯定过不了边检。” “那你还买？真是受不了你。”莉季娅气势一泄，觉得经过古拉格的熏陶还远远不够，以林野目前的症状，非喀山精神病院不能好转。 虽说是这么想，她还是挽着林野的手臂，就差让对方抱着自己逛街。现在这样林野也是很无奈的，这个毛妹的种种优点似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除了长得好看之外。就在差不多一年之前，这幅懒洋洋的样子好像放在他自己身上更合适。 “我多希望你还是原来的你！”林野不得开口道，“那时候你身上都是优点。” “一般情况下，女孩只有一个优点就够了，就是长得美。我自认为这点还是达标的。”莉季娅很嘚瑟的笑着，“别忘了你是中国人，养家是你的义务，上次你说的。你还说中国的传统，结婚的之后要礼金。” 林野生无可恋的点头，腹诽道，“我现在宁愿自己是俄罗斯人，往家一躺，每天的日子就是喝酒打老婆，晒蛋蛋做大爷……” 至于礼金这个问题，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对我有利就按照中国传统来，显然过礼这个传统是对我不利的，那就简单了，按照俄罗斯的传统来。林野觉得自己当得起臭不要脸四个字，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整装待发离开了大戈壁。与此同时，桑吉格巴幸不辱命找到了勘探队员的骨头，以及一只狼的大腿。显然是被捕兽夹夹断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这对勘探队非常不幸的遇到了狼群的袭击，最终成了这群掠食者的盘中餐。 意外，绝对是意外。就这么一个国家，执法机关又有多大的能力破案。更不要提俄罗斯的内务部，基本上等于是蒙古同行的爸爸。所以说，从技术上这就是一起意外，如果不是意外的话，这群和蒙古大夫水平差不多的警察，找出真相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作为省长，桑吉格巴不论是处于个人感情还是处于人道主义精神，都对力拓集团在南戈壁省的机构表达了同情，至于其他的，你也不能要求他做得更多。省长同志还是很忙的，整个南戈壁省将近五万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都需要他去关心。 力拓集团对这么结案也有所不满，最重要的是，最近的勘探资料不知道为何消失了。可对方就是这个态度，矿业巨头也只能人倒霉。 这些最近的勘探记录和分析，成了林野回程中打发时间的边角料。当然他看不懂，有看懂英语的本事他就上大学了，英语在他早早辍学的人生当中，占据了非常大的分量。都是莉季娅看完之后读给他的。 “看起来没什么有意义的地方，也许我们太小题大做了，其实不用非要杀了他们。”莉季娅翻看着那天晚上拿回来的东西，风轻云淡的道，“我们好像做了一件没有异议的事情。” 说话的时候莉季娅很理性，就像是在诉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之羽同情？那是没有对。 “为了保证成功率，把可能出现的纰漏抹掉怎么能说没意义呢。”枕着女孩大长腿的林野睁开眼睛，根本看不见莉季娅的脸，眼前的波澜壮阔挡住了他的视线，幽幽地道，“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却因为看见了威胁不在意，导致最后崩盘，这个责任算是谁的？这么大一笔财富便宜别人，怪你还是怪我？” “怪你！”莉季娅突然身体前倾，把躺在双腿上的林野压在下面，笑意盈盈的道。 两人的吵闹前面的童子军已经见怪不怪，完全当做没看见。最终林野举手投降，艰难的道，“怪我怪我，你要闷死我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这是第二次被胸杀了…… “衣服都脏了！”吵闹过后，莉季娅看着胸口的印记不由得白了林野一眼。 “怪我，都怪我！”林野主动背锅，现在真惹不起这个毛妹，暗自发狠，等合同签了的，到时候一定要这个毛妹哭着求饶，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回到伊尔库茨克的第一件事，林野本来是以为可以继续自己潜规则毛妹的伟大事业，不过莉季娅并不这么认为，她认为多见一些人拉拢关系比较重要。 伊尔库茨克市中心，一场高档酒会正在拉开序幕，林野看着一身晚礼服的莉季娅有些吃味，女孩的身材确实有料，不过他不喜欢这种打扮。这点他很认同和平教的标准，自己的女人只有自己能看，让别人沾一点眼睛上的便宜都不行。 “待会我是不是要祝贺一下，第N届黑手党碰头会隆重开幕？”一想到待会和俄罗斯黑手党的头目进行第一次见面，林野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实在提不起劲。 “什么叫黑手党，好吧，就算是，人家现在也是企业家了。你要明白这些人手中有没有钱，而不是他们是不是黑手党？而且，就最近半年而言，你和我更像是黑手党。”莉季娅银牙微咬，何止是像黑手党，从印度到蒙古，两人简直像是恐怖分子一样做事。 “看我的耳钉漂亮么？”把林野的脑袋搬过来，莉季娅凑近问道。 这张脸没有一点瑕疵，圆润的耳垂上钻石耳钉十分闪亮，林野真心道，“完美……” 如果不是莉季娅说很多人都是原来的黑帮成员，林野是绝对不相信的。因为这些人和印象中的黑帮成员相距甚远，不少人已经垂垂老矣，什么目露寒光、高位者的气势、满脸横肉统统没有，不少人都十分儒雅，甚至有点慈眉善目。和中国接头摆摊算命，世外高人打扮的那批人，从形象上也能来个五五开。 不过仔细一想，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苏联都没了十几年了。当初在解体之后几年叱咤风云的黑帮成员，这么多年也应该洗白了。当然这种洗白，也意味着黑帮成员重新从无法无天的状态回归到了秩序的一部分。 国家体制的变化也不会变成什么都对黑帮有利，比如苏联还存在的时候。律贼好勇斗狠以纪律维持本身的存在，只要不怕死就能和政府对抗到底。但到了市场经济的时候，资本的力量也显现出来，还抱着老一套的律贼团体，新兴掌控资本的后来者已经看不上他们。从苏联变成俄罗斯的过程就淘汰了不少人。 而现在剩下的人，毫无疑问从剧烈变化的几年中得到了不少好处。顺便把黑帮成员不能和政府合作的狗屁戒律忘得一干二净，当着赚钱的东西，早点废除比较好。 “他们的底子都不干净，想要一辈子享受生活，就必须认可政府的权威，你认为这些已经步入老年的大佬们，还能忍受苏联时代那种清苦的生活么？成功都是对比出来的。”莉季娅有些骄傲的道，“现在的莫斯科，还是主管安全的官员说的算。经过了几年的混乱时期，一些事情还是没有改变，比如说黑帮和他们的前辈一样，还是要对警察尊重。” “我仿佛看见了统治阶级的丑恶嘴脸。”林野点点头表示受教了，然后话锋一转道，“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与我何干？）------------ 第一百四十章 空手套白狼 “他们有钱，而我准备寻求一下支持。”莉季娅说的很直白，“毕竟内务部和黑帮的关系都很不错，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国家更好。” 有你这种人存在，何愁俄罗斯不在沉沦二十年？林野是举双手赞成的，虽说俄罗斯历史最强大的苏联时期，到底也没把中国怎么样，可谁不希望自己的邻居弱一点呢。 在俄罗斯，官员、商人与黑帮三位一体，如水银泻地触及社会及经济的每一个阶层。有组织犯罪及贪污已入侵俄罗斯政府的最高层；有组织犯罪与政府官员互为一体，难分彼此。和很容易就被立成典型的商人不同，黑帮虽然掌控的财富也委实不少，但?因为人数众多，自然力量就比较分散，很少有像以六大寡头那种为代表的巨富商人。 这就造成了黑帮和商人的存在感不一样，商人成了大帝上台之后的打击对象。因为商业寡头的财富更加集中，一览众山小的对比下，很轻易就被卷土重来的克格勃余党注意到了。 而黑帮本来应该比商人更加受到打击的群体，童颜人数众多，反而更加稳固。这就证明了斯大林的那句话，数量本身就是一种质量。毕竟寡头只有这么几个人跳，而黑帮头子在俄罗斯那可是成百上千，不可能全部铲除。 俄地方议员的位子值几十万美元，黑帮一方面资助一些政客竞选议员，另一方面，一些黑帮头目亲自参加竞选。很议员是黑帮或与黑帮有关。黑帮活动已经渗透到政府的每个部门，其中包括执法和司法机构，黑帮已经有效地在最有利可图的经济部门中谋取到自己的位置。 不过俄罗斯政府也在出现变化，有些职位卷土重来的克格勃余党是不会容忍黑帮涉足的，比如各地的执法机关和强力部门。这点相信俄罗斯黑帮也能感受到，双方正在寻求彼此都能接受的平衡状态。 现在莉季娅和林野手中有钱么？当然有，只要把偷得黄金都脱手，就算是不够也能把蒙古矿区的资金凑个差不多，但显然莉季娅不准备这么做。在她的眼里，这是自己的嫁妆。对一个女孩而言，嫁妆这个东西是不能乱动的，这是她的男人给她的…… 这种行为就更好定义了，不但是统治阶级的丑恶嘴脸，还是一个葛朗台一样的守财奴。换成任何一个人，林野都要发挥键盘政治家的长处，喷的她妈妈都不认识她。不过莉季娅么？他只能说干得好，都是为了自己的事业省钱。 “你说他们贩、毒、***赚的钱，我们用来做合法的事业，不是应该的么？何况把他们引导合法的产业上，违法犯罪不就会少了一点么。”莉季娅玉颈微抬，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道，“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简直太有道理了！”林野心悦诚服的感叹道，这种强词夺理的逻辑和他一模一样。他何止是认可莉季娅的想法，简直就是欣赏，就是爱。毛妹虽然皮肤白，但是心够黑啊，不过么？“我不想看到你像是交际花一样去应酬！我不能接受。” “我用的着那样？”莉季娅脸色微红的轻啐一口，伸出手熟练的抓住男人的耳朵扯了扯，“你的脑子里面都想着什么东西？我只是希望借用这些人的身份贷款。” 一个内务部部长的女儿，直接管黑帮大佬借钱那肯定是不行的。影响问题，还有就是莉季娅不想在这件事上坑爹，万一某个黑帮大佬运气不好被收拾了，在捆绑上她父亲。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你能成功么？”林野想了一下，实在搞不明白这里面怎么操作，按照常识来讲应该是不可能的，这里是伊尔库茨克，又不是滨海边疆区，凭什么要给莉季娅父亲面子。 “这你就不懂了，律贼原来是一个团体，同样当初收拾他们的安全官员也是一个团体，而且安全官员才刚刚掌权几年，还没有忘记在九十年代那种毫无尊严的日子，所以他们对那个年代记忆深刻，能记起来黑帮成员在执法者面前耀武扬威的时代。”莉季娅意有所指的道，“各地安全官员的联系，实际上比各地黑帮大佬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毕竟要团结在克里姆林宫的周围，你明白么？ 九十年代，莫斯科权力软弱无力，地方政府纷纷另立山头，在一轮又一轮的选举浪潮中，各地纷纷通过自己的宪法和法律文件，把地方和集团利益置于中央和国家权力之上。大帝入住克里姆林宫之后，改由总统任命联邦区全权代表，分别主管联邦主体。与此同时，还整顿宪法秩序，要求在全国范围内整顿立法，地方必须在规定时期内修改自己通过的法律，地方的任何法律和法律文件不得与中央立法尤其是宪法相抵触。与此同时，尝试在全国重新建立垂直的权力体系， 任何政治家都要有个基本盘，通常这都是从领导的家乡、或者任职单位当中挑选。而目前克里姆林宫的那位，因为工作的关系。自然带动强力部门的官员水涨船高，后者也给了总统先生充分的回报，彻底让和克里姆林宫不对付的寡头变成死鱼。 莉季娅待着了林野，像是一个礼貌的晚辈，在众多衣冠楚楚的人士面前穿梭，并没有放低姿态，而是以一种平等的姿态和众人交往。当然这少不了有人引荐，林野也是过了今天才知道，帮着引荐的一对男女并不是情侣关系，而是兄妹。这对兄妹的爷爷是伊尔库茨克州的州长，不过话说回来，兄妹也不是完全不能做情侣，这个世界上可是什么人都有的，德国骨科的例子又不是不存在。 就这样，在酒会结束之后，莉季娅挽着林野的手，成功的进入到了正式环节。强力部门和黑帮早就不是敌人，当强力部门需要帮助的时候，黑帮挺身而出并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就比如现在。 “众位认识的不认识的，或者说即将认识的贵宾们，感谢我的两位朋友帮助引荐。让我参加了这次西伯利亚地区的碰头会。”莉季娅的开场白让林野撇嘴不已，这和他进来之前说的，第N届黑手党碰头会隆重开幕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借钱？再坐的众人未免感到好笑，他们没钱么？当然不是。他们手中的资金加起来，并不比商人群体差，虽然这都是黑钱。可那又怎么样？是黑钱不能花还是黑钱臭？拿出去一样能让女人打开大腿，可他们为什么要帮着一个从远东来到这里的小姑娘呢？ 一个内务部部长的女儿，这些教父级别的大佬自然不想得罪，可也不能承受勒索。靠着一张嘴就要他们提供帮助，不客气的说，莉季娅还不够格。除非是莫斯科那个内务部部长，才有让我们乖乖交钱的权利。 “并不是来找你们来让你们白白付出的，我虽然年龄小，但也是懂这个道理的。”莉季娅面色不变，面对众多大佬毫不怯场，非常理性的道，“准确来说是互相帮忙。只是受制于我父亲的原因，我不能找银行直接贷款，所以我需要一些在社会上有身份有地位的长辈来帮助我，而作为我的中间人，我并不介意签署一份阴阳合同。” 阴阳合同是指合同当事人就同一事项订立两份以上的内容不相同的合同，一份对内，一份对外，其中对外的一份并不是双方真实意思表示，而是以逃避国家税收等为目的；对内的一份则是双方真实意思表示，可以是书面或口头。阴阳合同是一种违规行为，这点成长在内务部家庭的莉季娅当然很明白。 不得不说在相互促进之下，林野和莉季娅的胆子都越来越大，应该说莉季娅的胆子还更大一些，林野至少在国内还是很老实的。 “处于对你父亲的尊重，我们不会直接拒绝，但是小姑娘你应该明白。就算是执法者也不能勒索我们，你拿什么东西保障呢。总要有东西来担保，你不是拿着钱就消失了吧？”为首一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开口道，“凭借你父亲的身份，还是不够的。” 莉季娅和林野交流了一下，底气也变的很足，平淡的开口道，“上次通用集团的所有在俄罗斯的网点，已经全部落入到了我的手中。而我和一些同样家庭出身的朋友，在靠近和中国的口岸中，我们都在做木材生意，其实我们不缺乏资金，只是目前不想耽误其他方面的生意，这里面的原因你们应该理解。” “不错，莉季娅的话是真的，我们了解一些情况。”刚开始引荐的一对兄妹开口证实道，“远东方向木材出口是很赚钱的，里面的利润你们应该有些了解。帕利亚洛夫也参与到其中！几个口岸加起来，汇聚的资金不可想象。”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有伊尔库茨克的权贵子弟背书，加上本神对方也有实力，那就不是完全不能谈，另外一个方面，通用集团的网点落到这个小姑娘手中，本神也证明了实力。+ 以一个外国人的角度，林野见证了俄罗斯的权贵子弟是怎么空手套白狼的，学习了。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同流合污 “我还是不敢相信，他们竟然会真的答应你。”刚刚的一幕对林野造成的冲击前所未有，这算是官商勾结吧？还是这么明显的官商勾结。 “你们中国没有这一幕么？我可是不相信的。”莉季娅轻轻一笑，似乎是在打消男朋友的疑虑，“这种事情苏联时代就已经存在了，只不过当初黑帮没有这么大的资本和我们叫板。这要是原来，凭借他们那些非法生意，早就压重刑犯监狱家产充公了，还用这么麻烦？坐在一起谈判？想都不要想。” “有是有，谁的祖国都不是白莲花，可我们国家哪有黑帮这种东西，萌芽状态就被铲除了，就算存在勾结，另外一方也不可能是黑帮。”林野还是感觉到不可思议，毕竟这种事在大陆不可能出现，要说出现在诈骗岛还差不多。那边的习气跟本子差不多，连黑帮的地位都仿佛一致，在大陆根本不可能发生。 拉着男人手的莉季娅示意司机开车，暂时回避了这个问题。等到回到宾馆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才说道，“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如果我父亲不是内务部长，对方不是黑帮，凭什么要帮助我呢？换一批人，我怎么挟持他们。” 莉季娅的意思很明显，存在即有道理。正是因为现在俄罗斯国内黑色经济的存在，两人才能够找到办法筹集资金，不然正常贷款，就凭借莉季娅的家庭背景就很难通过，就算是通过了以后也是一个大问题。 在苏联刚刚解体的九十年代，俄罗斯黑帮迎来了黄金期，全国大大小小的黑帮占据了全国经济总量的四分之一，并不比明面上那几个叱咤风云的寡头要差。 “实话说吧，可能是我们国家表达的比较直接了一些，你有些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不过这也算是你了解现在真正的俄罗斯。”回到宾馆的莉季娅搂着林野的脖子道，“在俄罗斯呢，还有更加直接的交流，只不过你这种外国人和我们本国的一般民众无法知道。” “我本以为帕利亚洛夫那种人存在，已经算是很成功了。”林野头一次感觉自己见识浅薄，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国内那种自称的黑帮有的连一把枪都搞不到，他根本不可能见识到这么高端的场景，从俱乐部出来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是个土包子。 “帕利亚洛夫？”莉季娅有些忍不住笑道，“他算是一号人物，不过你真以为滨海边疆区当中，他在黑帮中算是一个说一不二的角色？” “难道不是？”林野惊讶了，既然莉季娅一个内务部部长的女儿能看上这个人，说明对方应该是一个很有实力的黑帮大佬，否则一个狮子会和一条狗交朋友么？ 莉季娅用一双勾人的双眸夹了林野一眼，自得的悠然道，“在我父亲来到滨海边疆区任职之前，帕利亚洛夫的处境并不好。那个时候的他可比现在要老实的多，你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平心而论林野非常讨厌这种问题，可既然毛妹从这从事有奖竞猜，他就只能动一动那仿佛花岗岩一般的脑袋，思考最大的可能性。然后不确定的道，“整个滨海边疆区，应该黑油一个黑帮头子比帕利亚洛夫厉害？” “很常规的答案，不过答对了。”莉季娅眼看着拿着杯子喝水的林野道，“比帕利亚洛夫厉害的人，叫做尼古拉耶夫，现在的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市长。” 咕咚！林野如遭电击，表情痛苦的放下杯子，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喝水噎着了，这种感觉简直痛不欲生，整个食道都火辣辣的疼，将近半分钟才有所缓解，轻声道，“一个黑帮老大，怎么坐上符拉迪沃斯托克市长的位置的，乌拉尔山以东，有几个比符拉迪沃斯托克还要大的城市？现在你告诉我市长是黑帮的人。” “信不信随你，你认为我会骗你么？”莉季娅低声道，“不过这个人没有多长时间好日子了，我爸爸从莫斯科来到远东任职，本身就是冲着他来的。从四五年前开始，莫斯科就开始尝试遏制黑帮的膨胀，至少在政府机构内，黑帮分子要知道谁才是爸爸。将黑帮分子控制住是莫斯科方面的指示，以后尼古拉耶夫那种人也不会出现，因为任命行政官员将代替选举。尼古拉耶夫只是运气不错，赶上了莫斯科权力混乱的时候。” 莉季娅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黑帮的资金虽然没有寡头们这么耀眼，但实力上是一点不差的，第二就是莫斯科方面对黑帮渗透进政界很不满，想要把这些黑帮分子踢出去，那么问题来了，这是一个困扰了林野很久的问题。 “你不是生长在远东？你是哪里的人？”林野看着莉季娅问出心中困扰已久的问题。 “我家以前也是住在远东，只不过那是我爷爷的时候。我父亲和叔叔参加工作之后，很长时间都在圣彼得堡工作。”莉季娅嘴角含笑的道，“父亲是警察，而普利耶季娅的父亲是搞情报的，不过他们算不上太厉害的官员，但也算有实权。” 你谦虚了！林野蹭着下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克里姆林宫的主人，就是在圣彼得堡发迹的，也许莉季娅说的是真的，她父亲和叔叔在俄罗斯算不上太厉害的人物，可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敌的。 “你干什么？”莉季娅忽然惊呼一声，林野忽然像是中邪了一般，蹲下抱住了她的大腿，样子非常猥琐，这让女孩有些措手不及。 “别动，让我找找抱大腿的感觉。”用女孩的大腿蹭了蹭自己的脸，林野十分陶醉的道，“现在我太有成就感了，简直是走上人生巅峰的节奏。” 任何行业的成功者都是有数的这么几个，选美也不例外。成为模特，超模、国际超模的女孩到头来也没有几个人，对于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孩而言。她们的命运不会因为这一次的选美比赛而改变，最终的结果就是蹉跎几年，运气好一些的做一个车模，或者是变成到处走穴的野鸡模特，比较一般的，那就需要俄罗斯版的老实人接盘了。结婚之后和俄罗斯妇女一样朝九晚五的生活。 而根据林野对俄罗斯爷们的了解，这些女人基本上不会得到中国女人的待遇。首先一点两国男女比例就不一样，在国内除非先天条件太差，否则女人总是不缺乏接盘者的。 但这次伊尔库茨克的选美不同，林野通过交友网站在打热度，效果么？比较冷清，但这也是有原因的，俄罗斯的人口摆在那里，想要冲出来在中国的热度根本不可能。 另外一边就比较热烈了，三六零开窗户主管的交友网站，正在跟进伊尔库茨克的选美。不少选手都已经有中国粉丝拥护，毛妹的魅力，在吴玲玲昨天的电话中得到证实。 “对了，莉季娅怎么没来，她不是和你天天都在一起么？”林野身边的安东列夫把目光从看台上的肉林中收回来，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说都是你们搞出来的比赛，怎么一点都不重视，这里就剩下爱你自己？” “我猜是同性相斥的原因，前几天她好说，这些女孩根本没有她漂亮。”林野也恋恋不舍的把目光收回来，他必须要对伊尔库茨克的权贵表示尊重。眼前这位就是两天前那对兄妹当中的哥哥，两人爱好一致，性别男爱好女，林野一邀请安东列夫，后者马上表示出了浓厚的情绪。 “我说我妹妹怎么今天说有事呢？”安东列夫了然的点点头自语道，“不过说这些女孩没有优点有些不对吧，看看这长腿，一看就结实。还有那个穿淡蓝色内衣的，这么高的女孩，有那种胸部是不多见的。” “你也认为那个不错？我告诉你，我一直都很看好那个。”林野马上来了精神，和一分钟以前还人模狗样的安东列夫攀谈起来，谈女人果然是男人增进友情的最快捷径。 “这次真的没白来，有几个不错的还能入眼。”安东列夫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道，“我有一个想法，既然是你老板，能不能介绍那个刚刚的九号给我认识认识。” “当然可以！那简直是她的荣幸。”林野一口答应下来，良心这个东西早就被他扔到马里亚纳海沟里面了，“不过我只是提供认识的渠道，毕竟我不能把女孩按到你的床上。” “说话太难听了，我还需要强迫女人么？”安东列夫抓住身上西装的角一抖，十分装逼道，“从小到大，我征服女人都是全凭实力。” “我相信，那就明天结束之后。”林野留下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目前留在这里的选手，几乎都一半都表示希望能得到一个好名次，更不要说他都潜一个了。如果现在有人说林野和黑帮逼良为娼没有区别，他不能完全同意，至少他把这些女孩卖了一个高价。 ------------ 真憋不出来了 我睡醒了在后续吧，一千多字，真没办法上传。 ------------ 第一百四十二章 裸官 你不能指望黑帮不欺负人，就像是不能指望资本家不追求利润一样。林野自认为这并不是什么错误，没有人天生一定要做善人。这点各种电影中已经描写过，一旦没有钳制后，人类瞬间爆发出来的负能量足够吞噬一切，如果有人认为是假的，那苏联解体的例子还在前，俄罗斯黑帮的发展程度，应该可以证明，世界本来的面目。 何况他又没有怎么样，并不会逼迫这些台上的女孩去卖肉，对方是可以拒绝的。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可能比他作的更绝。这只是一次非常公平的交换，只不过双方的身份看起来不是这么平等。 “告诉九号选手，我们可以谈谈一些重要的问题。问问她的想法，我们要讲道理，如果女孩拒绝的话，也不要难为她。”林野当着安东列夫的面就把这件事定下来了，得到了后者的赞赏，安东列夫很欣赏林野的坦诚态度，什么事情都摆在明面上。 “也许莉季娅就看上了你这种直接的性格。”安东列夫非常欣赏的道，“我看好你。” 性格直接？这从何说起呢？可以说对没有冲突的人确实如此，如果有冲突的话，林野追求的是让对方死不瞑目的效果，这点莉季娅比较有发言权。 结果自然是很顺利，很快就有了回复，林野歪着头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定下一个宾馆，安排一下？如果需要的话，千万不要客气。对了，明天是决赛，你别忘了过来。” “不用了！”安东列夫深沉的笑笑，带着三分自负的道，“这是伊尔库茨克，我比你更加了解这座城市，放心，明天我肯定会过来的。” “那就好，祝你玩得开心。”林野摸着左手上的指环点头，目送对方对离去。心中毫无波澜也不想笑，同样的事情，估计全世界各地都在发生，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次选美林野认为成材率应该很高，就算是不能让这些选手出兵，也能够让这些女孩找一个好人家，这点他是不怀疑的。后者未必不是一条好出路，一个女人，终归是要家人的。一个好归宿，并不比在光鲜亮丽的聚光灯下差。 这批模特，可以在疏通关系的时候送给俄罗斯的大佬一部分，至于对方是黑帮头目还是安东列夫这种权贵都没有关系，如果还有剩余，就挂在交友网站上吸引流量。到时候弄出来几个跨国情侣，把知名度打上去。 “所以说，这些女孩都是移动的印钞机。听说你们苏联时期，就用这种办法拉了不少任下水！”回到宾馆的林野征询着莉季娅的意见，听听对方的意思应该更好。 “你想要学习克格勃培养美女间谍？”莉季娅一听感觉挺有意思，兴致盎然的道，“你想的还挺多的，可你充其量算是一个商人，这么做有什么用。” “前提是我们要把这批女孩卖一个好价钱，到时候以后遇到了资金困难，可以让这些已经成了贵妇人的女孩帮帮忙，我们中国有句话叫未雨绸缪嘛，就算是现在没用。谁能担保你们没有用？谁又知道战场上上万发子弹才能打死一个人，可有选择的情况下，谁会不穿防弹衣呢？”林野觉得自己的比喻简直是神来之笔，未来时间还这么长，谁能确保自己不掉坑？ “随便你，你觉得行就行。”莉季娅无所谓的耸耸肩，像是想起了什么拿出一份文件道，“这是诺里尔斯克镍公司帮我们拿下来的，不然现在想要拿下来经营许可证可没以前容易，按照你的想法，康采恩矿业公司这个名字，这下你满意了？” 俄罗斯诺里尔斯克镍业集团是全球最大的镍生产商之一，也是世界领先的铂和铜生产商之一。公司主要生产钴、铑、银、金、铱、钌、硒、碲和硫金属。集团参与基础金属和贵金属的预测、勘探、开采、提炼和矿物质冶炼加工。集团主要的经营领域领域位于三大洲：欧洲、澳洲和非洲。涉及到俄罗斯、芬兰、澳大利亚、博茨瓦纳和南非五国。 在世界矿产公司的排名当中，也能排进前十。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十大当中的后面几个加在一起，也没有英国的力拓集团强大。在世界矿产版图当中，俄罗斯人还比较嫩。但在俄罗斯国内帮助弄下来一个许可证，这还是不难的。 康采恩矿业算是一个进步，林野总算是稍微摆脱了在边界做二道贩子的地位，谦虚一下的说，他怎么也算是在原材料领域当中比较高端的一员。 “准备一下，后天从诺里尔斯克就有业务经理来，我们还要从那边买设备。”莉季娅看着翻文件的林野道，“蒙古那边我也有了一个想法，还要听听你的意见。” “请说！”把文件合上，林野没有问自己明明是一个外国人，莉季娅到底是找了什么关系，或者花了多少钱才争取到这个经营权的。最后见到落款才明白其中的道道。 “桑吉格巴这个人，这次掉进我们的圈套还不够，其实要想稳妥一点。这件事之后我们应该想办法保住这个人，而且还不能让他死。”莉季娅叙述着自己的想法道，“未来如果这个人被蒙古查了，对我们非常不利。这就给了蒙古借口收回我们和南戈壁省的文件。但他又不能死，到时候蒙古大呼拉尔一纸命令宣布非法，吃亏的仍然是我们自己。” “所以这个人最好是成功的成为贪官，但是却要逍遥法外。这样在案情结束之前，蒙古就不好收回南戈壁省签署的合同。”林野了然的点点头道，“桑吉格巴一直逍遥法外，就给了我们一个赖着不走的借口，我想这样你到时候也能找到助力施压吧？” “所以我想要把桑吉格巴的孩子接到俄罗斯，以后在他妻子上想办法。”莉季娅的这句话林野是非常之赞成的，这不就是蒙古版的裸官么，真是个好主意。 ------------ 第一百四十三章 钓鱼高手 “我看我们应该马上办，等到合同签订之后就办，不能耽误时间。”林野点头认可道，裸官这种情况，连中国都无法彻底扑灭。更何况一个民主之后的蒙古，实际上这种事情更应该出现在蒙古，首先蒙古很穷，第二蒙古也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俄罗斯可以随意对蒙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林野都觉得，蒙古国内肯定还有不少俄罗斯能控制的官员，毕竟蒙古从位置上来讲，对俄罗斯是不容有失的。 同样也是因为蒙古太弱小，只要两人拿到合同并且足够强大，就能在以后矿产发现之后，逼迫蒙古承认这次签订的合同，这种事情在世界上发生的多了，俄罗斯又不是苏联，不需要维持光鲜亮丽的外表，没有思想上的包袱，就赖着不走你能怎么样。 这么一看，俄罗斯虽然不是苏联，却也变成了一件好事。因为对于蒙古而言，不管俄罗斯变成什么样，国力都远远超过蒙古，任何时候都是它爸爸。俄罗斯可以更加没有底线的提出要求，还不用担心反噬，反正蒙古又没有反噬的能力。 “你同意了？”莉季娅眼睛一眯，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们国家的人，不是一厢情愿认为蒙古和自己关系很好么？现在你站在俄罗斯这边对付蒙古，心里是什么感觉？” “你也说了，我们国家有些网民是在一厢情愿。根本不知道一个地区独立成功之后，往往都会加固民族主义敌视原来的政府。都是小孩子我可以原谅他们。”林野不在意的道，“所以对于这些已经脱离中国的地方，就别客气，这些地方的人越惨，证明我更加的爱国。” “你的歪理真是不少。”莉季娅伸出手指在男人的脸颊上刮了刮，做着鬼脸道，“我差点就相信了，明明是想要独吞一笔巨大的财富，这都能扯到爱国上去？” “我没有独吞，不是还有你一半么？”林野把玩着伸过来的手指，感兴趣的看着上面紫色指甲油，“走遍全世界，都找不到蒙古这种弱小的国家，还在你们俄罗斯的控制之下，不狠狠地压榨出利润，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说得对！莉季娅深表认可，作为奖励，明天她准备明天陪着林野一起去看决赛。实际上嘛，林野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奖励，他更愿意自己去看，这样比较自由。 第二天，伊尔库茨克大剧院的画风是这样的，带着墨镜的林野坐在主席台上，几乎能挡住小半张脸的墨镜把他的面部表情挡的严严实实。半个小时之前，莉季娅就坐在他身边，一直持续到几箱子卢布放在两人面前之前…… 按照莉季娅的话真是好丢人，庸俗，最后匆匆离开主席台去观众席观看。这也不能怪林野，这不是为了吸引眼球，营造出来一副人傻钱多的形象么？鼻梁上的墨镜也从防止莉季娅发现自己盯着模特的身材，变成了躲避别人视线的装备。 从观众席的角度，林野坐着的主席台空无一人，趴在桌子上的那个黄种人观众都看不见，已经被一叠一叠的卢布给埋住了。 “有这么丢人么？算了，就当一次猴子被观看吧，都是为了事业。”林野在墨镜后面的目光扫过一台对着自己的摄像机，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见到镜头对着略过七八次。从吸引眼球的角度上来讲非常成功。失败的地方就是本来怎么也要有几个人撑场面的主席台，就剩下他自己一个人，这么说也不对，观众席只能看到那堆卢布。 今天的毛妹似乎都很激动，精气神完全不一样。甚至不少毛妹模特的身上都像是抹了油一样，这肯定不是大剧院太热。林野估摸着，应该是自己旁边的这堆卢布的原因。因为蒙古的事情进展顺利，他临时的提高了选美比赛的奖金，这次真的变成了散财童子。才造成了让这些毛妹搔首弄姿的效果，大饱眼福的当然是观众。 这些行走在上面的毛妹连走秀的时候都带劲不少，套用一句后世网络上的话，你知道XXX多努力么？多努力快被钱堆埋上的林野倒是没看出来，努力赚钱他倒是看出来了。 因为是第一次举办这种选美比赛，这批进入复赛的模特以后都肯定有发展。这是肯定的，反正这些毛妹质量都很高，在他看来一点都不比几年后的大腿时代要差。到时候雇佣水军使劲吹，国内的网民都几个懂俄语的，哪知道这批毛妹到底是超级名模还是野鸡模特，还是随便他想怎么骗就怎么骗。 最后按照表面上观众投票，实际上已经钦定的结果，这次选美比赛取得了圆满的成功，某个黄种人带着一身暴发户的独特气质，上台颁奖。从一群普遍比自己高半头的毛妹面前一站，林野挂着笑容对旁边的助理道，“选么比赛穿高跟鞋是不是传统？”得到了肯定回应之后很礼貌的再次道，“那你代替我颁奖，有客人在观众席等着我。” 实话实说的讲，他的身高没有这么矮，可参加选美比赛的毛妹本身先天条件就太好。还穿着高跟鞋，这种场面对他就非常不友好了。 “看你的心情好像不太高啊，哪里有些不满意。”莉季娅注意到了回来的林野问道。 “选手参加选美是赚钱的，进入复赛的至少也露脸了。观众看到了美女也可以高兴，可我为什么要高兴，我是花钱的。”林野正好打开电视，上面正是今天选美比赛的重播，他马上就换了一个台，现场都过了，在看重播也没什么意思。 “合同已经送到蒙古了，这是附件你要不要看看？哦，我忘了你看不懂俄文。”莉季娅一脸的讥笑，老神在在道，“这也就是我，换成任何一个人，都能把你骗得倾家荡产。” “说实话有时候我还真的害怕你骗我，以你的能力和背景简直是太轻松了。”林野很是认真的点头自语道，“可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 “我如果真的骗了你，你会怎么办？”莉季娅凑过来盯着林野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会很伤心，你会一蹶不振么？” “伤心应该会，一蹶不振应该不会吧。我们国家发展的很快，我在国内很容易从头再来的！”林野一副思考的神色摇头道，“机会太多了，国家的发展趋势能救我一命。” “看你这种自信的样子，我都有些羡慕你们国家了。”莉季娅有些感怀，但很快就脱离这种情绪，重新恢复开朗道，“那你可要好好对我，不然你可倒霉了。牛奶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帮我去放水，快去……” 这算不算要挟？林野这么想着动作可不满，直接走进浴室放水，眼神十分好使的看到了牛奶浴配比，这证明是提前准备的，明明就是早就准备使用他这个劳动力。 “放好了没有？”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让人听了不禁骨头一酥。心神都跟着荡漾起来，可想而知这种声音的主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可林野不是一般人，不耐烦的回头一声没有就要出口，直接就像是中了美杜莎的凝望一样保持着高难度的姿势愣在原地，眼睛从来都没有像是今天这么有战斗力，一直盯着面前完美的躯体，咕咚！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除了眼睛还能履行义务之外，身体的其他部位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忘了，还有胯下的朝天棍…… “看什么呢？”莉季娅魅惑一笑道，这种目光如有实质就像是一双粗糙的手在她的娇躯上拂过，对林野的反应她也是满意的，以后天天都有这种反应更好。 “你？下面是刮了还是天生的？”大脑短路的林野声音都变调了，这不能怪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按摩师和金发天国的综合剧情么？就眼前的场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毛妹玉体横陈，他都没有当场流鼻血已经算够有出息了。 “天生的，这样更好，省的还要总是搭理，你喜欢么？”在大脑当机的功夫，一丝不挂的莉季娅走到浴缸边，轻轻抬腿用形状很好的脚丫试了试水温，一点都没有因为林野避讳。下身的美妙风景毫无保留的在林野面前展现。 我这么盯着是不是有点没出息？心里这么想着的林野脑筋急转，这个时候是装君子还是遵从本性？简直是沉浸在幸福世界无法自拔。这么想的时候莉季娅已经相识一条美人鱼一样滑进浴缸里，慵懒的双眸半睁半闭，檀口轻声道，“机会溜走了，第二次喽……” 想象着白泽下的完美玉体，林野此时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正要准备实施。 “硬来的话在我心中可是会减分哦！”莉季娅像是看穿了某人的用心，见到林野准备离开轻声道，“没便宜可占就要离开么？一会儿不帮我擦拭身体么？” “亲爱的，我相信你的业余爱好应该是钓鱼，技术应该是非常不错的那种。”林野非常无奈的说道，无奈只是一个方面，腰带勒的他也挺难受。 （ 第一百四十三章 钓鱼高手）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的莉季娅 “那也的有人上钩。”莉季娅闭着眼睛很得意的喃喃道，“某个人的等待最终证明是值得的！”颇有一种世界自恋有一斗，她独占八分的样子。 这次香艳的旅程真是难为林野了，这副十七八岁的身体当真获利百倍，怎么压都压不下去，要不是他思想上是一个成年人，换成小时候的思维，肯定不会犹豫这么多。 莉季娅好笑的看着面前眼珠子都充血的男人，主动捧着对方的脸亲了一下道，“快签合同了，别这么着急么，又跑不了。” “我其实不太适应你们俄罗斯女孩这种主动，这要是中国的话，现在的情况应该反过来。”林野移开自己的目光，双手拿着毛巾擦拭着女孩的身体转移话题道。这话总能看不能吃的滋味无法用言语表达。 “嗯，你不能换一个地方么？快给我擦掉皮了。我的身体只有胸么？”莉季娅一声娇吟白了林野一眼，对对方的窘态感到十分好笑，轻飘飘的道，“这有什么，喜欢就是喜欢。难道你们中国女孩，明明喜欢也不出声么？一直等着男人主动？要是碰到一个情商比较低的怎么办？” “还真有这种人，男女都有。”这句话问的十分好，简直戳到了林野的痛点，他就曾经犯过这样的错误。幸好这辈子都机会补偿，一想到这，他心中的火焰总算是熄灭不少。暂时逃离了火山爆发的状态， 两人和诺里尔斯克镍业集团签约的合同很正规，就是购买矿业开采的机器。诺里尔斯克镍业集团在俄罗斯首屈一指，可以说最大程度上保留了苏联重工业的优势。这种爸爸的老本至少目前还能让俄罗斯稳固住不少原有的优势。 在采矿机械上，重工业本来就是强项的俄罗斯，基本上不惧怕西方的同行，西方有的俄罗斯都有，只不过就是在经济性上差了一些。从成本上考虑自然卖的不好，但是对林野这种本身就是偷过来的矿区，这就缺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随后摇身一变成了康采恩矿业一员的两人，这次非常正式的进入了南戈壁省。和南戈壁省省长桑吉格巴以及蒙古大呼拉尔认可下，签订了关于勘探以及开采南戈壁省矿产资源的合同，合同生效之后，这次抢劫计划才算是完成。 合同中详细注明，康采恩矿业一旦发现煤矿首先将无条件交给蒙古大呼拉尔裁决，所有权完全归蒙古所有。毕竟这个年代，南戈壁省还是以煤矿出名。一些其他矿产资源当然存在，却没有被发现大量的储藏量。 桑吉格巴省长甚至得到了不少蒙古官员的认可，在国际矿产公司面前，最大程度上保全了蒙古的利益，但估计过了今年，蒙古人可能就不这么想了。就算之后因为蒙古的法律，外国公司不能占据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两人也占了大便宜。 “好像我身上的债务越来越多了，这次有欠了黑帮不少钱。还有你们俄罗斯银行的贷款。”林野掰着指头一算，从他离开家乡开始，似乎已经从一无所有变成了身无分文，直到现在变成了一地鸡毛，背着的债务越来越多。 “那是我欠的，你别有这么大的压力。”莉季娅有些疲惫的接话道，火车外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对于西伯利亚大铁路来讲，这在正常不过。 一天之后，两人重新站在了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街头，这里已经银装素裹。冬季厚厚的衣物已经套在所有人人的身上，仿佛童话世界中的画面，莉季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挽着林野的手臂道，“多漂亮的景色，是不是只有在童话当中才能看见？” “嗯，好像和卖火柴的小女孩世界差不多。”林野话一出口就感受到肋部就掐了一下，莉季娅有些薄怒的道，“你就不能好好的么？逗我开心一下，现在又不是谈生意的时候。” 好像我平时也是这么说话的啊？只不过现在布局的东西都已经达到目的，达到目的？林野想是想到了什么，果断认怂道，“亲爱的，我错了，是我不该，原谅我。” “看你就要回国的份上，这次就不说你了。”莉季娅绷着脸哼哼道，“呆一段时间就回来啊，不然我就把你的那份财富都吞了，你肯定会后悔。” “我回来也不是因为财富，肯定是因为你。”林野一脸正色或断开器吹牛逼模式，当初那股视金钱如粪土的劲又上来了，还真有人相信，比如嘴都合不上的莉季娅。 有鉴于上次面对几十吨黄金，他就已经面不改色吹了一次，莉季娅才会被忽悠的团团转，平时一直在智商，此时完全不在线，和一般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没什么分别。 休息了一天，两人去了已经完成的保险库，留下了视网膜和纸模作为宝想哭开启的通行证，这座保险库只有两人同时在的时候才能打开。一座敦实厚重的大钢门矗立在眼前，戒备森严的氛围让人对门内的世界充满猜测。大门正面钢板上配有密码锁和舵手转盘，打开钢门后，另一道栅栏式安全门映入眼帘。这座保险库按照高标准的金库建造，选用世界知名金库设备制造商的金库门含门禁、安检、监控、报警、通讯等设施装备与操作运行场地等。 “下面是三十厘米的钢水浇筑，还有内务部的窃听器。”两人一边往里面走，莉季娅一边洋洋得意的介绍道，“有瑞士专家上我们俄罗斯的反间谍专家，理论上是不会有意外的” “这么说这座保险库是不毁失窃的？”林野听着介绍一边点头，看起来非常满意。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被一门坦克主炮命中的话，就可以打开了。”莉季娅摇头道，“一般的保鲜库无法被攻破，只不过罪犯有选择偷，用暴力手段没有打不开的。” “当我没问！”林野轻声咳嗽一声，很快两人就进入到最里面的一层，印度之行的收获全部都在里面，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两人还是忍不住心驰神往。钱太多了真的能砸死人的，两人要是更有钱的话，还会怕英国力拓？ 良久之后，林野将莉季娅抱起来放在一座黄金大象上，女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这种笑声和一般女孩的声音不一样，里面隐含着一丝张狂。站在大象旁边的林野，就用满意的目光看着上面的女孩，表情十分安逸。 “我的骑士，抱我下来。”莉季娅主动伸出双手，就像是一个要撒娇的孩子一般。林野恭敬不如从命，又把女孩抱下来，紧紧依偎在一起良久不分。 “我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想的，世界上真的有人能面对几十吨黄金不动心么？但你眼睛不眨一下的都给我，相信也不会有别人做的出来了。”莉季娅依偎在林野的怀中道，“不管当时的情况有多复杂，反正你做出来了，我就愿意相信你心中我是最重要的。我爱你，你爱我么？你愿意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好么？” “难道让我在抢几百吨黄金证明么？好像没有这么个机会了。”林野紧紧抱着女孩的身体玩笑道，“如果你这都要有所怀疑，那我还怎么证明？” “不用了，现在已经够了。”莉季娅的美眸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道，“今天我送给你一件礼物，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没有比它在宝贵的东西了。” 当仿佛艺术品一样的莉季娅躺在床上发出邀请的时候，每天喝虎骨酒的林野不知道是不是补得有点多，身上像是火烧火燎一样燥热无比，扑上去和玉体横陈的莉季娅纠缠在一起。 “像是野兽一样，刺穿我。”解开发辫的莉季娅，金色发丝凌乱的黏在脖子上鼓励道，“我不怕疼，都等着这一天不是么？” “我可真的等着这一天好久了，今天让你体会在古拉格当中的感觉。”林野的表情都有些狰狞，压低着声音提枪上马，然后毫不迟疑的狠狠一送。女孩瞬间像是触电一样，被压在身上的本体一僵，绝美的脸上出现一丝痛楚之色，脑袋微微抬起，一副引颈高歌的反应。 “那就过来报仇，我能忍受。”女孩咬着银牙忍者下身的酸痛继续鼓励着，“征服我……” 毛妹在这方面的强悍显露无疑，何况莉季娅本身就是身体素质超好的女孩，眼角流泪，忍者痛楚的表情更加助长了身上男人的戾气，两人早就结仇了，只不过不说。 这不是一战就能解决问题的，十七八岁的身体精力旺盛，整个一晚上林野都不准备放过身上的毛妹，一直到早上时间，才头重脚轻的结束战斗。整个房间已经一片狼藉，如果有人在这时候推开门，就算是一个小孩，也能把两个连脚趾都动不了的人收拾掉。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林野出去准备晚餐，为什么不是莉季娅去？那是因为毛妹要养身体，毕竟外伤也需要静养。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小舅子 “你可要早点回来。”享受着被喂食待遇的莉季娅心中满是甜蜜，一整天都被折腾的散了架，到现在都躺在床上。可一见到林野喂自己吃饭，直接把身上的痛楚都忘记了。这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问题，身上的伤害没好呢。 “知道了，没人说不回来。”林野一本正经的保证，拿着牛奶递到了女孩的嘴边，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女孩顺着吸管进食，这个毛妹平时一副强悍的样子，没想到真的梨花带雨起来，也能让人升起我见犹怜的感觉。果然，只要长得漂亮，不管切换成什么模式都是漂亮。 “你是中国人，根据你们的传统，你要负责？”莉季娅再次的强调道，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把身体交给林野，对方要是没影了，她现哭都不赶趟。 “负责，一定负责。我就是一九一一年之前的男人转世，这点你放心。”林野非常无奈的保证道，毛妹对中国的了解，肯定是从不知道多老的书本上学到的。要说七八年以前这种想法是主流，现在哪有睡一次就负责的事情了。男人愿意女人都不愿意，“我就是到年底了要回去查查账，再说我还要陪父母，我们家就我自己一个，我要是不回家。那家可一点家庭的气息都没有，带两个月我就回来，放心吧。” 不是说好了开放么？不是俄罗斯女人敢爱敢恨么？怎么才一天就多愁善感起来了？这和他想的怎么一点都不一样？ “晚几天走，怎么也要等我身体好了吧？你要是现在走，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莉季娅可怜巴巴的把递过来的碗推开，表示现在吃不下饭。胸前的风景若隐若现而不自知，知道也没什么，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在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 “好，你身体不好，我也不放心。”林野安慰着莉季娅，把碗筷都推到一边去。现在的他和昨天完全不是一个人，甚至还有些后悔。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思维在他身上也出现了，忘接了当初在古拉格高强度劳动的时候，是怎么咬着牙一定要报仇了。 不过女人这个时候确实是需要安慰的，好不容易把身体交给男人，男人要是不表达一下珍惜，是有点不是人。姑且认为毛妹的想法和中国人差不多。 只不过林野没有想到，未来一段时间自己会变成一个保姆。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林野终于忍受不住怀疑问道，“正常来说应该没问题了吧？需要养这么长时间么？” “你一晚上八次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能不能受的了？我都配合了吧？不过想要让你照顾照顾我就这样。”莉季娅泪光涟涟的委屈道，“要不我回家吧，我父亲肯定不能这么不耐烦。” “这就不用告诉岳父大人了吧，现在还不是时候！”林野直接秒怂的道，“我不是那种占了便宜就不认账的人，你这么说对我也不公平。” 在莉季娅那个内务部部长的老爹面前，耍狠时不幸的，索性林野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对方越是强势自己越是要讲道理，毕竟我们泱泱大国要以柔克刚。刚不过就怂，这没有什么可丢人的。见到莉季娅阴雨转晴，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关过了。这个老丈人真是惹不起。至少现在他是没有翻脸的资本。 直接把莉季娅抱在怀中，扶着女孩的后脑安慰，林野却没有发现对方嘴角狡猾的笑容。要不说他还是年轻，真以为外国人恋爱的时候就不玩心眼了。这种家庭长大的毛妹玩起心眼更是滴水不漏，把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他也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又被骗了的，莉季娅这么主动的样子那像是有伤未愈的样子，不过看在毛妹这么卖力几乎要坐裂骨盆付出，这件事就算了。 “我就服你们俄罗斯人的斗争精神，受伤了都这么大劲。”事后搂着毛妹黏糊糊娇躯的林野，拐弯抹角的提醒着莉季娅你露馅了。 “我也是想要让你陪我几天。”浑身香汗淋漓的莉季娅小脑袋蹭了蹭，柔柔弱弱的道，“我也是一个女孩，让男朋友照顾没什么不对吧？” 好像是没什么不对，这事就不能仔细的掰扯，没理的永远都是男人，所以……略过。 虽说一年到头林野一点钱都没有赚到，还背了普通人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务。可也不是没有收获，怀中的毛妹就是最大的收获。其他都是小事，林野又不是特别在意有多少钱，钱只是可以光明正大怼人的工具，他可以不认，可别人认。 半个月后，从冰城完成单刷御姐副本的林野，总算成功活着到了家。吴玲玲和莉季娅比起来完全是不遑多让，怀揣着一万两千块钱的林野，心中非常怪异。明明自己才是老板，怎么更像是做小黄鸭才做的事情？ 本来他是要一点钱，回家证明给家里证明一下这一年在外边还算努力，并没有像是父母断言的那样离家就会饿死，可经过吴玲玲一顿操练，现在他已经彻底怀疑人生。用来应付父母的工资，怎么看怎么像是吴玲玲给他的嫖资。 “儿子，想什么呢？”母亲张英一边端菜一边问道，脸上满是骄傲。自己的儿子学习不好，但还算是懂事的。自己出门学习一年也能赚到不少钱，这让她很是欣慰。 如果林野知道自己刚刚定义成嫖资的钱，能换来母亲的欣慰，估计他会更加抑郁。 “等会我出去溜达一圈，挺长时间没回来了，到处转转。”一边吃饭林野一边征求着母亲的意见，忽然开口道，“老妈，又不放肉？” 林野的父母在做饭上完全是两个极端，母亲做饭是能简单就简单，口味也偏清淡。父母恰恰相反，每道菜都必须放肉，而且上面厚厚一层油，完全看一眼就能饱的感觉。林野从小生活就面对着两种口味迥异的菜，小时候比较喜欢母亲的口味，可他毕竟是个男孩，成年之后这种口味的菜好不好吃先不说，光吃土豆白菜它填不饱肚子。 “对付一下吧，怎么在外面口味还刁了呢？”张英无耐烦的镇压了儿子的反对，“你爸爸都不挑我，你现在还敢挑上了。” 我爸不挑是因为他会做饭，可以自己开小灶。可我不会啊？林野知道抵抗是徒劳的，不如待会去找那几块烂货去吃饭，都挺长时间没见了挺想念的。 林业局没什么变化，如果说有的话，多了不少新盖的平房。因为已经有风声传出，林业局要把某某街给拆了建小区，作为相应棚户区改造的一部分。当地的住户自然是闻风而动，有钱掏钱，没钱借钱的新起房子等着拆迁。 这种情况下，刘靖原来买房子的地方算是赚到了，林野自认为，作为当初出馊主意的人，自己怎么也应该让对方请一顿饭。这是很公平的。 “我曹，杀人回归了？回来之前怎么不打一个电话呢？”躺在家中当大爷的刘靖，一摇三晃的来开门，一见林野马上带着惊喜的喊道。 “骚靖，你是准备在这里和我聊天么？让我进去，怪冷的。”林野一点没有客气，和这群人说话就不能客气，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在客套就比较假了。 过了一会儿，刘靖就打电话把其他几个人都叫过来，众人胡天海底一顿吹，互相介绍着近一年来都在做什么，谁出门去做什么了。 林野忽然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仔细看少了一个人，问道，“赵龙哪去了？他出门打工了么？”应该是不可能的，以他对赵龙的了解，这个岁数应该是在家不会想到去打工的。难道命运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放屁，他可不相信。 “他进去了，你别问了，反正过几天就出来了，治安拘留时间不长。”王洪开口道，“到时候出来你请他吃顿饭就行了，是不是刘靖。”王洪使了一个眼色，刘靖马上称是。 “进去了，治安拘留？”林野陷入了回忆当中，拧开一瓶可乐一边和一边想着，似乎前世在这个时间没出现过什么事情，拿着可乐喝了一口道，“你们可别有事瞒着我。” “你本来在外地，我们也不想和你说的，不就是因为你小舅子让人欺负了，赵龙去撑腰打起来了，让警察给抓了。”刘靖一副算不上什么大事的样子。 噗嗤！坐在林野对面的王洪直接被喷了一身可乐，林野一副你仿佛是在逗我笑的样子道，“我哪有小舅子？你……”真特么能开玩笑的声音戛然而止，忽然间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样，将信将疑的试探道，“是谢杰么？” “就是他！”王洪嫌弃的抹了一把脸，一副跟你生不起气的死样子，拉着长音道，“那不是孟丽小姨家的孩子么，她弟弟不就是你小舅子么。看来孟丽跟你说过这个弟弟，我们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小舅子） ------------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互相看不上 “我不认识他，听说过。”林野波澜不惊的回答道，谢杰这个人他认识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和他的关系也并不好。如果你小舅子反对自己姐姐被睡，那相信就能理解现在林野的反应了，两人的关系能好才有鬼。 一张很精神的人影在林野脑海中浮现，谢杰应该是和孟丽一样大，只不过生日比较小。从爱好上他和林野其实差不多，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天生不对盘。聊天的时候都在互相抬杠，好像只有在聊哪里的女人水准高才有共同语言。 略微一回忆，脑海中全部都是两人不对付的记忆。现在一听说自己的朋友出头因为这个便宜小舅子被抓了，林野从里到外都是膈应，拉着一脸驴脸不耐烦的道，“赵龙也是特么多管闲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天天特么是不是闲的，多管闲事。” “怎么像是疯狗一样，帮你一次你还不领情？那赵龙可是白吃半个月捞饭了。”把衣服擦干净的王洪脸色转冷，最后把外衣脱掉，让刘靖找一个外套出来穿上。继续道，“你不是没见过面么？还是你和谢杰那小孩关系不好？” “我都没见过的便宜小舅子，结果让我朋友进去体验生活？你说我站在哪一边？”林野斜眼看了两人一眼，有些烦躁的道，“这不正说明我这个人把兄弟情义看的比什么都重？” 说的我差点就信了，刘靖和王洪对视了一眼，都微微点头，这里面肯定有情况。 “孟丽，我到家了，你出来一下。嗯！上什么学，一天不上没事，说肚子疼请假……”林野拨通了电话聊了几句，就放下了电话。这时候才注意到两人都在看着自己，脸色一变道，“没见过我？不认识了？” “你终于开窍了？是不是今天晚上把孟丽办了？”刘靖上来搂着林野的脖子，挤眉弄眼的拱火道，“我是支持你的，我告诉你，这玩意你不上，迟早便宜别人。” “今晚就办了她……”王洪一听同样举起手赞成道，“要不是因为她弟弟，赵龙能进去？我们几个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对她照顾？” “我和她聊聊，晚上吃饭，到时候给你们打电话。”林野起身不准备在这呆下去了，这屋子里除了啤酒瓶就是烟头，不是一个增进感情的地方。 “放心，晚上我们肯定把孟丽灌多，到时候就看你的了。”刘靖从背后的一句话，差点让开门的林野一脚踩空，以他对这两块货的了解，这都不是能不能干出来的问题，简直当中的行家里手，不然几年后两人怎么会做酒托做的风生水起？都是天赋。 在变电站等着的林野，几分钟之后就见到一道倩影缓缓走来。在冬日的阳光下，少女的身姿十分显眼，披在肩膀处的长发下，白皙的脸庞上，一双星眸闪闪发亮，此时女孩看见了林野，踩着雪白的皮冬靴小跑起来，很快到了林野面前有些喘息的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这不就过来看你来了么？”林野看着女孩的眼睛，真是越看越漂亮。快一年不见更有女人味了，成长期的女孩真是不得了。像是莉季娅那种出道即巅峰的女孩毕竟少见，毛妹的成长速度毕竟有些不科学，种族不同不能相提并论。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孟丽抿着嘴眼睛眯成一道月牙，显然心里是很高兴的。 变电所显然不是一个可以长待的地方，就算是地方不错气温也不允许。没说几句话，两人的手臂就跨在一起边走边聊，“你不知道你打电话的时候，我班同学都看见了。明天回去就有闲话了！”孟丽贴着林野的身体腻歪道，“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不知道怎么办还出来？”林野轻笑一声冷淡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马上就毕业了，上高中还能分到一个班？中学生活在一辈子的时间里，没有这么重要。” “听说你有个弟弟？”时间不长两人进入一个冷饮厅，不过么，冷饮找个东西夏天有夏天的吃法，冬天有冬天的吃法。说不定本地冬天喜欢吃冷饮的人更多，很多门市门口摆着的冷饮就是证明。 随便找个地方准备坐一会的林野，马上开始旁敲侧击的打听谢杰的事情。这个便宜小舅子和他前世犯冲，为了避免历史重演，还是要在上面多下一点功夫。 “赵龙是我找的，那不是亲戚家的弟弟受欺负了么。我也没想到警察把他抓进去了。”孟丽微微低头带着歉意道，“我也是没有想到，这和谢杰没什么关系的。” “我不是过来说你的，赵龙那是他自己不小心，相信他也快习惯了。每年总有这么一次。”林野摆摆手道，“这次回来就是看看你怎么样了，挺长时间不见挺想的。” 要不说有些人就是把兄弟义气仅限于放在嘴上，从刘靖家出来还打定主意的林野，连个半个小时不到，直接就把赵龙忘了，或者说还是和女孩沟通感情比较重要。 “对了，待会我带你去我家，我家买了一个房子。”孟丽十分有诚意的邀请道。 “好啊，去我老丈人家看看。反正迟早都得去。”林野一听接口道，“你是不是暗示着什么？这么快就想要主动献身了？也难怪，我这种潜力股可是不多见的。早点把握说明你有眼光，要不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哎呀，聊一聊就下道了。”孟丽有些羞恼的掐了林野一下，佯怒道，“就知道说这些。” “好了，说正经的，你家准备搬下来？”时间不长两人就进入到了一个小区当中，小区不大大概已经建立了四五年，其实很难说现在买房子，还是等到林业局拆迁之后在买哪个更合算，总之这笔钱不白花就是了。 “夏天我父母还是要在林场住的，不然我们在镇里也没有赚钱的渠道。”孟丽拧开门让林野进来道，“最近家里也忙，这里只有我自己住。” 嗯，林野成功的接收到了信息，心中升起一股很大胆的想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在这时候孟丽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林野，一下就见到林野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你不会想那些不要脸的事情吧？别看我自己住就欺负我，这里距离派出所还不到五百米。” 说话间一声惊呼，女孩就被拉到了林野的怀中，肇事者意味深长的低声道，“你说这里距离派出所只有五百米？可我离你只有零米？再说你怎么报警啊？喊？” “别闹，不行啊，太早了。”孟丽在林野的逼视下有些躲闪的偏开头，气喘吁吁的小声道，“你以前说过，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你不能这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臭鱼配烂虾，有那种朋友，我在好能好到哪里去？”林野搂着怀中的女孩不松手，大有一言不合就办了的架势。 这话一出口，怀中的女孩明显身体一僵，微微挣扎起来哀求道，“太早了，我没准备好。你以前说你和那些混混不一样，你说顺其自然的。” 心里笑开花的林野冷着一张脸，最后笑着微微松开了手臂，低声道，“开玩笑呢，哎呀，还真准备掉眼泪了？我能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硬来么？那样你心里也有疙瘩不是么？” “你吓到我了。”已经带着哭腔的孟丽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低声道，“赵龙他们几个没事就出现，我身边几个朋友都知道我和校外的人搞对象了。肯定是你让他们几个弄的，你这样有些学生都害怕我了。” “他们也是为了我好！好了，会做饭么？我饿了。”林野一副一家之主的口吻，当真是一点不客气，在用别人帮忙的时候他确实是从来不客气的，但有一点，林野从不会开口借钱。 受到惊吓的女孩很听话，去阳台拿了资料，不多时就能听见厨房的烹饪的响声。另外一边，林野则打量着房间的陈设，等了一个会儿饭菜已经做好。两人都已经拿着筷子坐好，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人都是一愣。 “不会是你爸爸回来了吧？”女孩还没怎么样，林野的反应比她还大，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难道要历史重演？在脑中记忆的影响下，身上竟然有些地方隐隐作痛，难道这顿揍也躲不过去？ “不能吧？没说今天要回来啊。”听见林野的话，孟丽也一下子慌了，坐在原地都忘记过去顺着猫眼往外看看，就在这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响起，女孩一接通就听见手机中喊道，“姐开门啊，怎么我敲门你还不开呢？” “去开门吧！”孟丽听话的去开门，下一刻，见到地上多了一双鞋的谢杰，抬头见到了一个比自己大上一些的男孩，很平淡的在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都不是很友好……一如前世，互相看不顺眼。 ------------ 第一百四十七章 谢杰的正义感 “姐！”谢杰没忘了和孟丽打招呼，欲言又止把话憋回了心里。他觉得孟丽和这个男人似乎关系并不简单，仔细一想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问道，“你是林野。” “是啊，你是谢杰？叫声姐夫听听！”林野一开口就像是一拳打在对方胸口一样，看着这个和自己一直不对付的便宜小舅子便秘的样子，他心里是相当舒爽。 平心而论林野和孟丽最后分开，谢杰在其中有些作用，不过最主要还是林野不可理喻的时候多一些，可把女朋友都丢了的林野实在是无法客观看待这个问题。现在一想只能想起来两人不对付的一面，一起看俄罗斯女子学院系列电影那种少见的和睦，现在根本就想不起来。 “林野，你怎么这样啊。”孟丽有些羞恼的喊道，但是并没有直接反对，然后对着谢杰道，“今天怎么想起来来我家了？没吃饭呢吧？就在这吃吧？” “没什么，就是看看赵龙因为这个人进去值不值。”林野老神在在道，“五百的治安罚款，等明天我要还给他妈妈，毕竟源头和我有关，和赵龙一点关系都没有。” 才刚一见面，林野就直接把调子定好，摆出一副姐夫和小舅子之间的关系设定。谢杰心里有些郁闷但也没有说话，因为源头确实是在自己这里。 一顿饭的功夫，谢杰就离开了，他不像是孟丽已经请假，作为学生他下午还要去上课。孟丽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我总觉得你和我弟弟关系好像布条和睦。” 你感觉的还真准！林野必须承认女人的心思确实比较细，第一次见面就能感觉到其中有些尴尬的气氛，他已经尽量没有让上辈子的记忆影响到，说话也中规中矩，竟然还能被感觉到？希望只是一个巧合。 晚上领着孟丽和狐朋狗友出去吃饭，林野又成功把自己灌成酒精中毒。打着送孟丽回家的名义，在一片哄笑当中和众人说拜拜。 “我到家了！”孟丽到了家门口，回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林野，里倒歪斜的样子似乎下一刻就要顺着楼梯滚下去，这种情况不由得不让人担忧。 “我看着你进去，不然不放心。”；林野扶着楼梯扶手站定，一副喝多了的样子。孟丽点点头开门，一瞬间被推进了房间中，林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身后一起进来了。 两人站立不稳，直接倒在了地板上，被压在下面的孟丽心里一慌，被眼前的突然情况弄懵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哀求道，“你怎么进来了？别这样，我真的没有准备好。” 孟丽觉得自己完全被套路了，林野确实不是出生淤泥而不染的人，如果对方硬来的话，今天晚上她可能就要少女时代告别了，可她还没有准备好。 就在这时候在上面的林野忽然凑近到了眼前，用醉眼朦胧的目光盯了半晌，忽然吻了上来，女孩的双眸一下睁大，但旋即就挣扎起来，偏开头挣扎道，“不能这样，我没准备好。” “吵什么？又不是没亲过。”林野大着舌头轻笑了一声捧着女孩的脸道。 “那不一样！”孟丽小心翼翼的道，“在林场和现在能一样么？这是我家。” “不一样？”已经蒙圈的林野和孟丽回忆的完全不是一个记忆，他想的是前世两人在一起的片段，别说只是亲一下，好像没什么是没经历过的。两道一模一样的身影终于重合在一起，成了这个在身下的女孩，而女孩正在有些胆怯的看着他。 脸色一暖，林野吃力的撑起来身体让女孩爬起来，然后自己才慢慢的起身，好笑道，“你怕什么，我都喝成烂泥了，现在身上连骨头都是软的。” “我也是怕出事。”孟丽听出了话中的歧义，脸色一红的道，“你的那些朋友，很多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多想行么？” “苍蝇不叮无缝蛋！”林野强打着精神道，“别什么事情都推到男人身上，大部分责任都在男人身上没错，可女人也不是白莲花，事情都是相互的，是不是这样？男女平等。” 接过来孟丽递过来的水，林野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稍微精神了一点，看着孟丽的俏脸道，“今天晚上我就住在这里！” “啊？”女孩心里一慌手中的茶缸差点掉在地上，着急道，“你还是要硬来，我不是说了么，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才十六岁。” “你的脑袋在想什么？我全身就没有能硬的的地方，除了门牙。”林野一脸的坏笑，揶揄的道，“你的心里太肮脏了，才一天时间就暗示了我无数次。是不是真的暗示我要对你做什么？我这个人比较蠢，你完全可以直说嘛。” “不是不是！”女孩像是拨浪鼓一样摇头道，着急的都快掉眼泪了，“你怎么欺负人？” “你应该习惯我的存在，还是那句话，我不会硬来。”林野话锋一转，“但是今天我必须住在这里，你要知道，在这个季节，我喝成这样一旦倒下，很可能会冻死。” 喝蒙圈的林野思维还在，对于林业地区而言，喝多了冬天冻死在外面，这种事并不是多么不可能发生，就连孟丽都听别人说过。所以一听见林野这么说，心中就有些犹豫。 林野很了解孟丽，不到最后的底线，是看不见这个女孩外柔内刚的性格。这一点他可是亲身体验，对方应该会心软的。 马上就证明了林野的猜测，“那就留下来吧，别忘了你的话。”孟丽有些警惕的看着林野道，“男人要说话算话。” 直到后半夜，睡梦中的女孩忽然被从背后搂住，迷糊中的孟丽一下子清醒过来，一只手已经抓住了自己的酥胸，刚想要挣扎就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我说话算话，睡吧。” “你不能在过分了，怎么偷偷爬过来？说话不算话……”孟丽有些气喘的说道，她做不到对胸前的那只手无动于衷。房间安静下来，一直到天亮，林野这次确实说话算话了。 人们有种说法：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意思不难理解，就是一切都在变化中。几十年前，人们将东北当做逃荒的目的地，为寻求温饱闯关东，现如今正好翻了个个，现如今的情况那里已是今不如昔，失去了往日对人们的吸引力，不少人开始逃离那里。 林场的人往林业局跑，林业局的人往市区跑，或者直接往关内跑。孟丽的家从山中林场搬离只是其中的一个缩影，林野之所以不太看重同学之间的友谊，就是因为知道，今天的这些同学，在十年之后基本上只有三分之一还能在本地见到。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捡到的多一些，互相之间的友情仅能在聚会当中体现，实际上也不比陌生人强多少。 春、夏、秋这三个季节的深山作业条件非常恶劣，首先是蚊虫叮咬、潮湿闷热和一整天见不到太阳。所以其实对于林区而言，冬天才是为数不多比较适合上班的时候。 林野没有浪费这段冬天的时间，好不容易从一个更冷的地方回来。身为一个男人，要度过长长的冬日，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内心的火热，想要火热最好是谈恋爱。叶晴那边林野还是按部就班的时常出现，对这个青梅竹马他很了解，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被撬动的墙角，甚至很有中国传统女人的那种心理，只要不是男人主动对不起她，一辈子跟着一个男人的事情，叶晴是绝对能做出来的。 所以林野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孟丽身上，因为有个便宜小舅子实在是不令人省心。有鉴于前世两人不太和睦的关系，必须要加强警惕对待。 一直到过年之前，林野没事就在孟丽家出现，给孟丽造成习惯自己存在的感觉。但最终这次不是便宜小舅子坏事，而是老丈人从林场下来准备过年。 “看来我各种对手，都是老丈人。”林野想到莉季娅那个更不好对付的父亲，终于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对手是谁。下手抢对方的女儿之前，他就应该有这种心理准备。 “姐，林野这个人，你和他到哪一步了？不是弟弟多嘴，你看看他认识的那些人，有一个是好人么？天天打架都和吃饭一样随便了。还有他哪几个朋友和咱们学校的很多女生都不清楚，林野也是其中的一员，你要是真的跟他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在把你瞪了，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他们这些人完全干得出来。”谢杰找了一个机会，在孟丽面前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来，要是林野在这里，肯定会非常欣慰，果然没有看错你。 “林野和那几个人不一样，你不知道，他已经出去上班了。”孟丽有些不以为意的道，“而且他对我很好的，比一般十七八岁的男生都强很多。” 谢杰一阵叹气，他觉得自己是好心碰上驴肝肺，和这是自己姐姐，不能让她吃亏。 ------------ 请假一天！ 直到完本之前，我应该不会请假了。说实话，现在追定在三百左右。今天又有一个读者加我QQ让我太监。 从这本书开书开始，读者、作者都是劝太监的，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但我觉得吧，扑街归扑街，这都是自己的原因。怎么也要有始有终算是尊重读者。让我三十多万字一刀切我是做不出来的吗，成绩不好可以结束的早一点。怎么也要差不多一点，本书应该不到百万字就会完结。 哎！希望又在下本书上了。好了，睡觉，别再加我QQ劝我太监了，差不多的时候我会完本，尽量做到有始有终。ww w.t xt80.co m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心灵鸡汤 “就这样？”林野搂着怀中的女孩了然点头，看起来不是很在意，“我和他有些犯冲，不过主要看你是怎么想的，这年代都是独生子女，他又不是你亲弟弟，应该不会出现找一个对象，还得搭过来一个的事情吧？” “谁要搭给你！”孟丽有些扭捏的道，“谢杰也是为我好，我又没有听他的。” 你还真的应该听他的，林野很认真的在心里说道，应该想个什么办法把谢杰弄走。就少年时代因为女朋友弟弟妹妹坏事可不少见，又不是成年人有着自己思维。谢杰这个绊脚石他前世可是领教过了，现在想办法修理修理他。 “赵龙都出来好几天了，你跟我去表示一下。我总不在家，你要是被欺负了，还得找人帮忙，晚上跟我出去一趟，没问题吧。”林野转而问另外一件事，小舅子的事情可以先往后放一放，他回来就是做懒人的。 换句话说，这些狐朋狗友要是不存在，林野也不会回来。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看重感情的人，不然也不会回来这段时间没有走亲戚。直到大年三十那天，听了一天的鞭炮声，林野才恍然大悟，又过年了，为什么说又呢？过不过年在他眼里，和平常的一天真是毫无区别。 对着一大桌子饭菜的时候是这样，看着众多长辈欢聚一堂的时候也是这样。看着亲戚围在一起打牌斗地主的时候，昏昏欲睡的林野强打着精神在一边看电视。 “你说你，不好吃也不好喝，也不愿意赌，你活着有什么劲？”一个留着三七粉长发的男孩见到林野不由的说道。 林野打眼一看，是自己的小学同学和亲戚，叫杨洋。两人的亲戚关系不远也不近，他们的妈妈是同学，从小生活在一个地方，小地方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之后分别嫁人，嫁的人正好有一点亲戚关系，结果到了林野这一代，正好在一个学校又成了同学。 绕来绕去总之是很复杂的关系，小时候林野和这个不知道从何谈起的亲戚，有一段时间也形影不离，也闹过别扭。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或者根本没有原因，自然就越走越远了，可能是长大的原因。 “也是，我活着是挺没劲的。人生没有追求，每天醒来就等着睡觉，什么时候睡到了醒不过来的那天，这辈子就结束了。”林野看着电视说出这么一番话，前世过的就挺无聊的，而从俄罗斯回来之后，他发现这种无聊有增无减。 前世还有生活的压力让他不要懈怠，这辈子连这种压力都没有了。梦中臆想的妻妾成群，似乎也不是触不可及的梦想，钱也有了，虽说还处在负债阶段，可欠这么多钱也是一种能力不是么？ “看看，说你一句，你还真的这么想，就是你那帮狐朋狗友带的，他们都是什么东西？”杨洋坐在林野身边，很不客气的道，“天天兜比脸干净，饭都吃快吃不上了。” 杨洋话语中有种优越感，似乎很是看不上林野那群人，林野一回想，似乎很长时间之前就这样了，不过他并不在意的道，“个人有个人的难处，咱们不了解别人的困难，再说这个最熟确实也不用太着急，在生活面前，都是普通人。” 长大之后在认识的人当中，杨洋是混的很不错的那种人。至少同龄人包括自己在内，他应该是过的最轻松的，至于赵龙那些人，现在在学生群体当中威风八面，十年后也就是一群普通人，混的最好好像是林野自己。 这么一想，林野看着杨洋忽然一笑，互相点烟后，一股浓浓的天下英雄唯操与使君尔的既视感就出现了，过了一会儿，杨洋就加入到了斗地主的战局当中。林野没什么意思，穿上鞋离开了亲戚家，正好天色以晚，适合出去走走。 别说，穿着黑色外套带着黑口罩的林野，自认为很现在的气氛很配。拿起手机接听后道，“能不能陪我出来走走，现在就想见你。方便么？” “我在家过年呢！”电话那边叶晴面有难色的向后看了一眼，轻声道，“你过来找我吧。” “好！”口罩下的林野展演一笑，一扫那活不起的死样子，暗道：看来有时候还真的需要心灵鸡汤。这和他平时的想法大相径庭，一直以来林野都对心灵鸡汤嗤之以鼻，现在证明，不是心灵鸡汤不起作用，主要看是谁喂的。 眼前的女孩还是一如既往的能给人安逸的感觉，面庞称得上是洁白无瑕，脑后的马尾辫还是那么清爽，在冬日下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因为气温的关系，脸颊和耳朵有些绯红。只有这个女孩，有看一眼就能让林野心灵宁静的魔力。 “怎么又过来找我？今天我家里人很多的！”叶晴有些埋怨的道，“刚刚妈妈还问出去干什么，我都快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 “不知道！”林野实话实说的说出一句傻话，有些笨嘴拙舌的道，“就想见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见，见到你就安心了。” “说话越来越甜了。”叶晴有些喜悦的轻笑道，“好不容易过年时候能休息一下，不多歇一会，等出去上班有你累的时候。我们出去走走吧，一会儿我还得回去，不然家里着急了。” “哦！”林野很没有立场的映衬道，在叶晴面前无条件投降也没什么，对方就有这种魅力，有时候林野都会想，自己应该离这个女孩远一点，省得出现这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但这件事也就是想想，深入一想就不行，凭什么？含笑参加女神婚礼送上祝福的事情，他可干不出来，林野从来就没有伟大到那个份上。没能力就忍了，有能力就算是强取豪夺，也要把所有的好事都占了。 其他没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就算了，叶晴和孟丽一定要留下。不管怎么样都要留下。 “过完年有先补习，然后等开学？”享受着安逸过程的林野问道，“有时候我都在想，这么多课程，你们这种尖子生是怎么记下来的。” “把老师留下的课程记清楚就行了，又没有多难。”叶晴莞尔一笑看着林野，“不过对你来说是挺难的，你要是把你放在历史和地理政治那些科目上的精力，放在有用的地方就好了，那还用这么早出去上班？” “行了，别打着让我上学的主意了，其实在学校学到的大部分课程，在社会上都没有用。你别忘了把学习和生活分清楚，学习不是唯一的。”看到女孩不以为然的神色，林野就知道对方没听进去。 十年之后叶晴的生活，按理来说和她的文聘是不太符合的。连林野都能反超她，可见这个好学生，至少没有完全把学生时代学习的东西发挥出来。可能这也是没有好机会的缘故，不过现在么，林野可以创造很多机会给叶晴，等到对方大学毕业就行了。 “我记得我们之间还有约定？等着高中毕业之后做我女朋友吧。”林野忍住笑提醒着叶晴，按照现在的趋势，他从现在开始天天在家躺着做大爷，也赢定了。 正月初七，完成常规任务的林野再次启程，他本来就是回来看望父母，加上泡妹纸的。现在确保后院不起火后，走的时候也毫不留恋。 冰城如其名，在这个月份有点凌冬将至的感觉，但要认为人们都躲在家中那就错了，事实上过年之后几天人流不息，凛冬不能阻碍人们出游的热情，当然懒到家还没有好奇心的林野除外，什么索菲亚大教堂，抗洪纪念碑、冰雪大世界，中央大街，他都是各种没兴趣。 一座高档住宅小区的公寓中，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春意，浴室的门半开半掩伴随着娇呼，不多时一个男孩赤身走出，身上则挂着令人看一眼就血脉贲张的娇躯。后者则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双腿盘在男人的腰上似乎在害怕掉下去。散乱的长发下，则挂着满足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下去。 “上次没发现，现在怎么力气大了这么多？”吴玲玲含羞带怯的夸奖着，一语双关的意境不由的令人想入翩翩。 “出国条件苦啊，要不能这么有劲么？”林野对夸奖照单全收，恬不知耻的道，“没有这两下子，我害怕后院起火呢，这个社会多复杂，诱惑太多，我怕你顶不住。” “才多大，想的怪多的呢。”吴玲玲娇笑着掐了男人的软肋一下，随后正色道，“只要你对我好，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到时候别嫌我老就行了。” “老什么老，你在我面前都是一个小孩。”林野打断了吴玲玲的话，“别天天想这些有的没的，有这个功夫不如多想想用财富点缀自己。” “是点缀你吧？我也是辛苦，又要给你赚钱，又要陪你睡觉。”吴玲玲自怨自艾的道。 “说话就不能婉转点么？”林野怎么像，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虽说事实是这样。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充了钱就能更强 “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很多事情我还得和你汇报呢？”吴玲玲舔了一下红唇，意有所指的道，“工作太多了，我的一一的让你全部明白，现在公司的发展。 x更新最快” “我肯定会待一阵的，现在俄罗斯太冷了，我肯定不会现在去。”林野爽快的答应道，莉季娅已经询问过什么时候过去，但考虑到目前的气候，养尊处优的他怎么可能答应。何况国内有三个，这边才一个，不把国内安抚好，真的起火扑救都来不及。这种加减法都能算明白的账，林野怎么可能算不明白？ “到工作，我有一件事想，好像我们的交友网站出现了不少骗子？负责运营交友网站的经历汇报过这件事了，很多。”吴玲玲正色道，“你怎么看？会不会对我们的网站有影响，打扰我们的布局？” “骗子？酒托吧？”林野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所谓的骗子不是酒托就是仙人跳。酒托大多数都是一些相貌出众，没正当职业的年轻女子，都以单身自居。心情不好，失恋，寻找刺激，征婚，征友等一系列聊天方法引诱男人上钩。 毕竟现在男女比例都这样了，男人肯定是着急的一方，所以一般酒托都是女人。酒托有五条利益链条：第一个链条是键盘手，键盘手是男子，却冒充女子，在网上钓到你，把你的手机号码交给主管；第二个链条是主管，他会把你的电话号码交给酒吧负责人；第三个链条是酒吧负责人，他会把你的电话转交给酒托。第四个链条是酒托，酒托钓你出来，来到酒吧。第五个链条是你，你只能见到酒托，见不到这个链条上的其他人。你也是这个链条上的一环，而且是最重要的一环，因为这个链条上的其余四个环节都要靠你生活，你养活了那四个环节的人。 一般酒托都找成熟的男人，其实呢，直白就是找岁数已经接近结婚，但是没有结婚。开始着急寻找伴侣的男人，利用这种心理让男人上钩，事实也证明这种男人好骗。 林野为什么对这行还算了解，除了听之外，这就必须要目前还没有上道的刘靖了，几年之后刘靖就在酒托行业当中混的风生水起，林野认识的朋友当中，刘靖本身是家庭最差的，后来混的一般人都好，就是从酒托上赚到了钱。 刘靖刚开始是键盘手，随后越玩越大几乎涉及到了所有链条，不过在西北的时候掉过一次坑，好不容易才脱身，从此之后就收敛了很多。有一次过年的时候，专门起过这件事。 “这事你管不了，现在没有这个技术。”林野想了一下摇头道，这个年代酒托应该刚刚出现吧？使用的手段应该还比较原始，通常用企鹅聊天。一般人根本意识不到酒托行业的存在，吴玲玲能觉得察觉到这个行业，这是因为交友网站是她在运营，接到了不少举报肯定知道里面的猫腻。 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就算是后世已经很多人察觉到这个行业，一样不好防备。因为技术又进步了，微信的定位功能出现之后，很多人认为至少能保证认识的女孩是本地人。但马上定位外挂就出现，可以让一个千里之外的人定位在你身边的地方。何况那时候这个行业已经遍及全国，各个城市都有联系人，随时从群里喊一下人，找到同一个城市的人来对付你，套用品里的话，防不胜防。 “我就是害怕我们网站的名誉被攻击，你也知道，还有和百合网挺有实力的，算是我姐们的竞争对手。”吴玲玲双手一摊道，“我不是害怕你让我办的事情搞砸了么？” 百合网？林野差没憋住笑，那特么就是一个酒托大本营，刘靖可是在那个网站做成了不少单子。安慰道，“这是避免不了的，再咱们网站存在，百合网就干净么？都是心照不宣罢了，这种事情归警察管，不是我们能管的。” 摸着吴玲玲白嫩的娇躯，感受着滑腻的触感，林野平淡的道，“就像是你刚刚洗完澡一样，能保证身上就没有脏的地方了么？不能吧？这就和交友网站一样，避免不了一寄生虫。” “我身上脏是因为你刚把脏东西弄进去的，本身我都洗干净了。”吴玲玲略有不满的道。 “我再正经的事情！”林野一听这话脸色秒变尴尬，比城墙还要厚的脸皮也禁不住发烧，“再了，你没事的。咳，我们接着聊别的事情吧，交友网站这件事略过。” 林野在回来之前，俄罗斯的卡巴斯基团队，已经做好了购物平台的网站，林野已经把相关的数据传给了吴玲玲，考虑到今年某宝已经击败易趣。在国内一骑绝尘，下半年超越日本雅虎，成为亚洲最大的网络购物平台成交额超越沃尔玛，现在才开始发起挑战似乎已经晚了一些，不过林野也没有准备击败马首富，他的目标是在部分地区守住一亩三分地，比如东北，然后等待机会。 这样单靠国内发起挑战，肯定不行。除非走京东的路，直接现在就抱企鹅的大腿。只有企鹅那种用户量的支持，才能支持新购物网站和某宝硬刚。这样也许会赢，毕竟企鹅还是比较良心的，充了钱马哥就能保证林野更强，不像是养猪网充了钱还是你大爷，可估计最后他只有喝汤的份。 仔细想想，林野现在的优势可能只有抱了一个雪白滑嫩的大腿，这个大腿还在乌苏里江对面时不时的召唤他。换句话林野如果只有一优势的话，那就是在俄罗斯还算优势。那就要利用好这个优势。 十年之后俄罗斯也是被某宝重攻陷的地区，但现在没有，林野可以先去攻陷，加上中亚、东欧到时候在杀回国内。 “和交友网站一样，到时候两个国家打通，至少从地图上，我们的辐射面看起来是超过对手的，地图也是能骗人的，别看我们的占据的地区人没有多少。”林野还是给吴玲玲洗脑自己那套毛妹包围光棍的理论。就算是最后失败了，到时候和马哥谈共抗大敌的时候，也有合作的底气，而不是单方面认一个老大。 “那我们的第一步怎么吸引商家？”吴玲玲有些迷糊的问道。 “我们手里有交友网站，所以第一步吸引的上架，应该是卖保健品的。”林野面色有些尴尬的道，“不过这并不可耻，有女人才能吸引到男人。”就和充了钱可以更强一个道理。 ... ... ------------ 第一百五十章 变天 “又拉外援么？你好像很多事情都寄托在俄罗斯身上。可是我听说俄罗斯人那边对我们没有好感。”吴玲玲有些迟疑道，“是不是投入太大了？” “我一个大老爷们，在国外的时候还要指望外国人的好感过日子么？”林野冷冷一笑，口气平淡道，“在国外受到他们国家一些遏制是很正常的，我宁愿面对明显的敌视，也不愿意被潜规则敌视，难道我还求着他们保证一点什么？” 林野这话至少在吴玲玲耳朵中充满霸气，事实也是这样，如果林野准备也东欧人抢夺刷马桶的工作，那在国外到是可以低三下四。可这样的话他跑国外去干什么？在自己国家不是好好地，出国就不能做二等公民。 天天寻思往国外跑当然没问题，可也分要出去做什么。假如去美国，连一个黑人都能在你面前装逼，那这种日子过的也是没劲。 “原来苏联的范围内，都属于秩序崩溃的地区，当地没有早已经占据制高点的各大财团，而美国的那些资本，对苏联的范围内的东西，第一选择永远都是摧毁，所以我才觉得可以有机会发展。”林野不慌不忙的道，“我们又不是没有关系，正好可以互相促进。你在国内强大了，没人敢对我怎么样。两边都强大了，任何一方要收拾我们，都要掂量掂量。” 美国战胜苏联之后，哪怕表现出来一点把俄罗斯当人的意思，十年之后都不会局势演变成那样，给俄罗斯一点活路稍微尊重一下，俄罗斯人也不会一直不低头。 美国只要一直敌视俄罗斯，林野相信自己在俄罗斯就危险不到哪里去，等到他膨胀到了一定程度，那时候也就不需要担心大环境是不是还对自己有利了。 这个如意算盘林野认为还是打得响的，重要的是中俄两边要一样强大，不然很容易偏头痛，到时候如果真的得罪了某个势力，只在一个国家强大，很可能被一下子废掉。 要不然世界上为什么大集团都追求成为跨国集团呢，这些跨国集团也认为，一旦赚取太多的利润造成的民怨过大，就可能引来政府的铁拳。为了让自己的抵抗力更高，不被一次打死，将力量分散在不同国家就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资本家是没有祖国的，资本力量一旦形成了，很容易就会跨越国界，成为国家、政府权力所无法管辖的更大力量。真正的根本现象是“资本无祖国”，资本会穿越国界，忽视国家、政府的意愿，到处流窜，寻找并创造最高的利益。“本无祖国甚至不等于资本家无祖国，或者更通俗的说法商人无祖国。资本家、商人可以有国籍，也会在主观意识上有对于自我国家国籍的认同，但即使如此，都不会改变更大规模、更高层次的资本无祖国的历史动向。 就算是林野现在还比较顾忌国家，或者还算有点民族立场。但只要顺利的话，过上个二十年，脑子里对国家的概念就会淡漠。整的弄出来个跨国资本，手下的资本会逼着他更加逐利，到林野后代掌控资本的时候，估计就不会对中国有什么特别想法了，到时候中国在林野后代的眼中，应该和一般国家没什么不同。 资本虽然是人创造的，是由资本家去投资创造出来的，然而到了一个阶段，到了一个程度，“资本”就倒过来决定了资本家的行为，操纵资本家做出只符合资本家利益的选择。 这就和中国的富豪阶层喜欢移民一样，他们的行为和是否爱国无关。而是遵循了本能的最大利益考量，不想让自己的钱局限在任何一个国家，因为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可信的。要知道法国当初是近代国家的典范，拿破仑法典一经面世，立刻风靡各国。可在之前，圣殿骑士团得到罗马教廷正式支持，拥有诸多特权，遂迅速增长其规模、势力和财富，甚至发展出最早的银行业，一样引来了法国国王的窥视，最终对圣殿骑士团痛下杀手，连罗马教廷都无法保全圣殿骑士团的存在。 实体经济和网络经济相比，实体经济更好脱手，相反企鹅那种网络企业，因为囊括的用户几乎都是中国人，才更容易被民意所影响到。毕竟就是在不爱国的人，到了关键时刻也在网络上也会不自觉的为国家说几句话的，领钱和闲的蛋疼的人终归是少数。 网络因为一根网线可以把全国网民的想法集中在一起，才非常容易形成巨大的民意。企鹅那种企业，虽说总是忽悠你充钱了可以变得更强，但也都能保证确实能变强。比较负面的作用就是，网络水军前所未有的重要。 用专业的网络水军来引导自发的水军，也就是自来水。最终形成洪峰打击自己的竞争对手，想到这，林野搂着怀中的女人低声道，“我们自己应该养一批水军了，是时候了。” “有必要么？那些水军能有这么大作用？”吴玲玲嘴角有些上翘，她还没有忘记自己上次被黑成碳的经历，本能上就想要反对。 “养一些花不了多少钱，只要关键时刻派上用场就行了，再说水军人家可以自己接单，平时不用我们管，别因为上次的事情苦恼了。现在还有人黑你么？热度早就过去了。”林野摸着女人的秀发安慰着，不就是被黑了一次么，小马哥在十年后的网络上天天被拉出来裱，也没见到人家少一块肉。 “我听你的，会安排夏姐注意这件事的。”最终还是吴玲玲妥协了，林野动动嘴，玲玲跑断腿，这种生活以后还要继续。 “到时候顺利的话，我给你弄出来一个人，专门领着水军出去喷。”林野脑海中忽然就闪出来一个人影，套在水军这个问题上，几乎没有忍住要笑出声。 “笑的专门邪恶呢，到底是谁啊？”吴玲玲掐了一下林野的脸颊问道，“是哪个狐狸精？”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林野卖了一个关子，不是狐狸精是狐狸精的弟弟，为了防止谢杰这个小子以后没事出来恶心他，最好给这小子找件事干。 领着水军无休无止的喷人，发帖，林野认为自己的小舅子应该是没问题的。这注定是永远都无法胜利的战争，没人能征服中国喷子。在喷人和反喷中，相信这个便宜小舅子就算和自己天生犯冲，以后也没有精力来找自己麻烦，这岂不是美滋滋…… 林野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坏事，这都是帮助谢杰提高姿势水平，广大的网络海洋还等着小舅子去征服，只是永远都不可能成功。这么轻松还有乐趣的工作，不照顾自己小舅子照顾谁呢，毕竟都是一家人。 下身一阵舒爽感让林野的臆想结束，吴玲玲的玉手不老实的拨弄着，舔了一下红唇道，“去俄罗斯之前，你就都是我的了。姐姐最近好好照顾照顾你。” “姐姐，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小女孩。”在对方十分受用的模样下，林野翻身缓缓地压了下去，房间供暖太好了，有点热，此时的窗外，点点雪花飘起…… 符拉迪沃斯托克市中心，滨海边疆区的白色政府大楼高高耸立，今天天气不错，广场上的形成行色匆匆，在政府大楼上的俄罗斯国旗注视下，为一天的生活奔波。 人们裹着厚厚的冬装，在冬日下忙碌，似乎这又是普通的一天。事实上在俄罗斯这确实是比较普通的一天，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刮风，没有下雪。气温一如既往的寒冷，不过对于俄罗斯人而言，这种日子他们早已经习惯。 不过对于有些人来说则不同，符拉迪沃斯托克市长尼古拉耶夫就是其中的一员，政府大楼的保温很好，和在冰城白日宣淫的林野家一样好。但尼古拉耶夫身上的燥热明显超出了这个范畴，刚硬的脸庞上，豆子大小的汗珠像是不要钱一样顺着脸颊滑落。 “格纳季耶夫部长，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的地方。”尼古拉耶夫现在纯粹是尽人事听天命，希望能够让对方放松警惕有逃跑的机会，哪怕只是有一点点微小的可能也是好的。 “尼古拉耶夫，不要说这些话了，我们是根据莫斯科的手令逮捕你，这是手令。”格纳季耶夫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俄罗斯内务部的逮捕令，公事公办的宣读道，“我们有证据指控你，从事过贿选、洗钱、谋杀和其他暴力犯罪。你不要抵抗了，作为一个黑帮首领你应该明白，就是死人，我们这些安全官员也能让他开口。我并不认为，你会成为内务部漫长历史当中的一个例外，相信你自己也不会这么想吧？” 尼古拉耶夫在重压下低下了头，探口气道，“就不能让我往家里打一个电话么？” “进去打电话也是一样的，死刑都废除了，你怕什么？”格纳季耶夫施施然道。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岳父厉害 “看在同僚的份上，我已经没有提及你贩卖人口，和贩！毒那些早年间的事情了，毕竟我们俄罗斯都民主了嘛，秋后算账的时期应该过去了。”格纳季耶夫轻松的咳嗽了一声道，“其实我最看不上的犯罪就是贩！毒，我们俄罗斯很穷，你还用这种东西毒害我们的民众，要知道不论是日韩还是美国，都比我们的民众富裕多了。你连做一个黑帮老大，都是这么小家子气，这次栽在内务部手里也是应该的。” “还有不要想着自己能成为兰博，你抽屉里面的那支枪没有子弹，已经被我们换掉了。”格纳季耶夫用锉刀锉着自己的指甲，看了一眼尼古拉耶夫平淡的道，“你们这些律贼的人，可我们斗还嫩了一点，今天不过是历史重演，感谢时代救了你吧，八十年前你直接就被枪毙了，五十年前古拉格欢迎你。现在你又不用死，里面一样生活的好好地，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如果非要演出一场在常规之外的戏码，那我只能说抱歉了。还要请查一下你亲属的问题，比如说你的儿子，女儿什么的。” 比起尼古拉耶夫，格纳季耶夫不但气场更强，而且从方方面面都占据了主动。看着对手那种目光活脱脱的就是嘲讽，一副打我啊笨蛋啊表情。 “现在你是跟着我出去去内务部交代情况呢？还是让我叫人进来带你走呢？”格纳季耶夫结束了自己的胜利嘲讽，此时应该进入下一个问题了，他认为尼古拉耶夫在证明明显的问题上，应该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我跟你走！”尼古拉耶夫的脸色不断变换，最终低下了在新闻中经常出现高昂的头颅。 “这就对了！”格纳季耶夫摆出一副请的手势，让出了办公室出口，对方配合再好不过了，格纳季耶夫认为自己是一个讨厌暴力的人，选择内务部工作不过是职责所在。 尼古拉耶夫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前方就是自由的道路，其实自己可以不去坐牢的，现在俄罗斯虽然废除了死刑，但谁愿意一辈子失去自由呢？他已经奋斗到了今天的地位，只要换一个地方，甚至离开俄罗斯，在哪里不能维持现在的日子？ 一时间，尼古拉耶夫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只要控制住格纳季耶夫，他就能逃走。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尼古拉耶夫在一瞬间脑筋急转，失去自由的威胁下放手一搏的心思越来越重。而格纳季耶夫则一副淡然的样子，似乎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就在走到格纳季耶夫身边的时候，尼古拉耶夫脸色一凝，许久不出现的黑帮老大气质再次浮现，闪电般的出拳准备制服对手，扣作人质，威胁外面的警察。 “说不定你要是死了，还能获得莫斯科那边的嘉奖令呢。”尼古拉耶夫狰狞的想到。 碰碰！几声沉闷的响声，尼古拉耶夫高大的身体连续遭到重击，紧接着以更快的速度反弹回来，撞在墙壁上的尼古拉耶夫发出痛苦的闷哼声，紧接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接踵而至，这种攻击很简洁实用，毫无花哨，强大的力量和强悍的肌体让他可以摒除许多不必要的花招，直接就能摧枯拉朽地摧毁敌人的战斗力。格纳季耶夫采取了贴近对手进行近距离重击的方法，简单实用。 尼古拉耶夫几乎没有还手之力，除了能感受到重击的身上不断遭受重击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甚至被攻击的地方都感觉不到痛苦，因为攻击太密集了。 过程似乎很漫长，但实际上只是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尼古拉耶夫已经变成了畏缩着躲在墙角抱头躲避的样子，不过他没有喊叫，从主动攻击到被动挨揍的时间太短，这位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市长，一时忘记了叫喊求饶。 事实上也不用他这样，格纳季耶夫很快结束攻击，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在像是一滩烂泥，一副无知样子的尼古拉耶夫面前，整理了一下衣襟道，“抱歉，我以前在圣彼得堡，在参加西斯特玛格斗术的比赛中，获得了第二名。第一名是现役的格鲁乌军人。” 这幅样子就像是在忆往昔峥嵘岁月稠，陷入了对往昔美好日子的回忆，这个时间不长，格纳季耶夫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冲着外面喊道，“我们的市长身体有些虚弱，你们保护市长的安全，送到内务部了解一下情况，明白么？” 话一出口，从外面进来的几个内务部警察直接把萎缩在地上的尼古拉耶夫架起来，从表面上来看，他的伤一点都不严重，实际上这是因为时间不到，受伤的地方还没有肿起来。 晚上时间滨海边疆区新闻，报道了尼古拉耶夫因为犯罪被抓捕的新闻，作为内务部部长的格纳季耶夫在电视机面前庄严保证，必须阻止黑帮对政府的渗透，杜绝黑色力量腐蚀国家的健康机体，同时以案情还在审理的理由，暂时拒绝记者对尼古拉耶夫采访的要求。 作为前市长，尼古拉耶夫有一定的特权，比如可以睁开肿胀的双眼看电视，正好见到格纳季耶夫在电视面前义正辞严的慷慨陈词，在最后顺便对记者说出，莫斯科已经任命自己暂时代理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市长，未来一定保证远东明珠的社会安定等等。 “尼古拉耶夫，吃饭了！”这个时候门口的铁门拉开了一个窗口，推进来一个盆子，里面有一盆汤，旁边还有一块大列巴。在做好这一切之后，象征着自由比狗脑袋大不了多少的窗口就被封闭，耳边传来上锁的声音。提醒着他不要再奢望出去…… 整个滨海边疆区悄然间完成一次轮换，莫斯科方面的安全官员正式开始驱逐了本地黑帮的尼古拉耶夫，这不是同类型的事情在俄罗斯第一次发生，从克里姆林宫换了主人开始，类似的事情就在俄罗斯大地上不断出现，滨海边疆区已经算是比较晚的了。 直到今年年底，俄罗斯主要政治领袖的背景已经发生了变化，这其中包括俄罗斯总统办公厅各部门领导、政府各个部门成员、国会上下两院的代表和俄罗斯八十八个行政主体和司法机构的负责人。其中有四分之一的人都曾经在克格勃或者联邦安全局工作。 很多高官与克格勃有联系，比如副总理兼国防部长伊万诺夫。俄罗斯总理弗拉德科夫虽然不是来自圣彼得堡，但却同样有浓厚的安全机关背景。 克格勃成员不仅在政治界有影响，在俄罗斯经济界也同样奏效，特别是在重要的能源产业方面。俄罗斯航空公司主席维克托?伊万诺夫和俄罗斯国有石油公司俄罗斯石油公司的掌门人伊戈尔?谢欣都曾经与克格勃有联系。谢欣还雇佣了一个年轻的助手安德列?巴扎舍夫，而他就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现任局长尼科拉?巴扎舍夫的儿子。 “这么厉害？我的大公主，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回去了。”林野听着莉季娅自得的吹嘘也是脸色一变，便宜老丈人好像越来越厉害了。太厉害的老丈人似乎不是什么好事，他和莉季娅绝对是没有问题，可谁知道这位老丈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敢，你都在你们国家呆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回来了。我都想你了。占完便宜直接就回国，你和抛弃我有什么不同？”莉季娅有些咄咄逼人的对着电话说道，“睡了就不认账，你当我是什么？我告诉你，我这个月没来，你看着办……” 咳咳！林野拿着水杯剧烈的咳嗽起来，心想幸亏还没喝，不然呛着了。不过正好喝口水止咳，然后才无奈的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又没说不回去。我们两个菜几天，你现在告诉我你有了，说实话很难令人相信。” 这简直和喜当爹没什么不同，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怀疑的好不好。谁特么愿意脑袋盯着HLBE过日子，正准备对这件事掰扯掰扯。就听见莉季娅道，“骗你的，不过看你紧张的样子，好像真的挺害怕。你说我要是消失一段时间，然后顶着大肚子出现在我父亲面前，我父亲会不会杀了你。” “不要提出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好不好，你还没有成年呢。”林野仔细想想好像不对，这么回答是不是把自己装进去了？好像他对未成年下手挺不是人的，连忙保证道，“我忙完这一段时间马上就回去，我难道不知道你在等我么，等我回去好报补偿你。” “这还差不多，你先忙吧。”莉季娅轻笑一声就挂了电话，留下林野紧张了一身冷汗。 “谁啊，你俄罗斯的朋友。”从厨房出来的吴玲玲端着饭菜问道，“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林野尽显人渣本色，反正吴玲玲不懂俄语，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 第一百五十二章 康采恩大厦 有安全官员的背景，有这次铲除了滨海边疆区的黑帮，岳父大人的地位会不会水涨船高？很可能啊，其实俄罗斯的环境十几年内都不会变，以后莉季娅的父亲能成一个大人物也说不定，除非美国在大环境上不再对俄罗斯咄咄逼人，莫斯科的安全官员才可能无法凝聚民心对抗外部高压，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不是么。美帝永远都是很自信的，同时对付中俄也是美帝相信自己的国力。 “咬着筷子傻笑着什么呢，你不是说饿了吗？”吴玲玲狐疑的看着林野，好像从刚刚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事情就不对了？电话那边的人是谁？ “没什么，有一笔生意要谈，感觉挺有意思的。”林野一愣随后华山掌门岳不群附体，滴水不漏的开始闲扯淡，告诉玲姐江对面有个毛妹想自己了？如果对方是一个男士，他到是很愿意吹吹牛逼显示自己的魅力，不过要是一个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说出来就是找罪受。 林野心跳加速的忽悠过去，暗叹在古拉格上的心理课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如果不是间谍这行危险这么大，他倒是可以真的学以致用。可惜兵王、杀手那种模板不太适合他，吃点血肉馒头，时刻显示一下阶级优越感的资本家，这行倒是不错。 “这次要不要带上一些资金，公司的盈利状况还是可以的，浏览器已经招了不少广告费，安全软件也帮我们弄了不少流量，如果你需要资金的话，就说一声。”吃完饭后，吴玲玲显露出来了善解人意的一面，给林野这个独自在外面打拼的未成年人巨大支持。 一根饭后烟点上，飘飘欲仙的林野一副舒爽的样子道，“不带，你把钱都留下吧。没事的时候给自己买点东西，什么首饰、座驾都随便。别亏待了自己。没事不要忙太晚，你岁数本来就比我大，在自己身上花钱千万不要舍不得。” 这些话让吴玲玲直接感动了，眼前的小流氓虽说岁数不大，可现在这种岁数的男孩哪有关心人的。可她不知道林野不是这个意思，对女人的关心肯定是有一些的，可一个人就算是使劲花都能花多少钱呢。 包括网络公司、股票和木材的收入，除了打卡一样的买企鹅股票之外，剩下的仍然是一个天文数字，这笔钱还是要投入到网络上。不论是做什么刚开始都是要先投钱的，除非像是刘靖一样投入到酒托行业，那确实不需要多少成本。弄几台二手电脑就可以开始。 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实体行业不论是什么行业，是买原材料还是做代工厂，什么东西都有一个价格，这是可以算出来的。把成本计算出来，大体心里就有一个底线，知道需要投入多少钱，到时候就算是亏本也有一个心理准备。 可网络上的投入是看不出来的，谁都不知道在网络这个迷雾当中，还有多长时间才能达到彼岸，也许你还在迷雾的最深处，也许已经到了还不知道。这就比较可怕了！你暴富的几率和破产的几率是差不多的。 就算林野知道一些知名网络公司是如何发展起来的，用同样的钱也不一定能取得一样的效果，谁都不知道网民到底喜欢什么东西。除非真的变成了行业内的巨无霸。 这种差别下，林野都敢一个戈比不带就去俄罗斯，不敢抽走吴玲玲身边的一毛钱。还不就是因为不论是矿产还是木材都有价钱，这都是能计算出来的。网络上的东西却计算不出来到底值多少钱么。 远的不说，乐视的巅峰时期投入巨资，各条战线上都高歌猛进，被认为是企鹅某宝之后的另一个巨人，然后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巨人瞬间就倒下了。 乐视辉煌时刻，各种让业内、大众觉得不可思议的言论、概念，这些言论概念也迷惑了乐视自身。那时，乐视要挑占苹果、要挑战亚马逊、要挑战特斯拉！ 没有企鹅的用户群，百度的浏览器占有率什么什么都是马后炮，当初乐视就没有属于自己的霸主产业，可一样有人飞蛾扑火的打钱进去。那时候怎么不思考一下呢？ 林野可不想自己看中的财富来一场苏联解体式的崩塌，就算可以卷土重来，他也没有时间在挤进去了，这已经是在互联网版图上占据有利位置的最后机会。 “怎么样，最近一直给你补身体，到那边也得好好锻炼，这次回来你的身体壮实了不少，挺好的！”吴玲玲媚眼如丝拍着林野的胸膛，口中满是赞叹。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把你视为伴侣的女人一旦主动献殷勤，要么是对你有愧疚作出补偿，要么就是要求欢。不论是哪一点，现在作为一个男人，都要立刻马上的表示诚意，喂饱她，不然就会出事。 “我懂，玲姐！”林野一副屈辱的表情缓缓地脱下了身上的衣服，这副夸张的样子让吴玲玲笑弯了腰，但马上就惊呼迎接前者的狂风暴雨。 事后整个房间都一片狼藉，两个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男人都在恢复体力，“幸亏我还不到二十岁，不然都要担心自己的性命。”这么一副年轻的身体在撑着，林野完全没有必要进入贤者时间思考人生，而是精神百倍的继续吹牛，没事挑逗一下主动引起战争的女人。 “我累了，别折腾了。”吴玲玲含羞带怯的道，“你不是要走了么，我给你送送行。” “这个送行我很喜欢！”林野顶着女人满是汗水的脑门低声道，“不过还不够，为了防止后院起火，我的让你吃得饱饱的。” 其后果就是，一路上林野都在睡觉补充精神，做梦都在想着一个问题，“阿宇说他二十四个小时十二次，其中是不是有药物的功劳？还是在吹牛逼……” 下车之后一眼就看见笑颜如花的莉季娅，穿着雪白的貂皮大衣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的身影正在看着自己，表情满是开心。一种危险的气息迎面扑来，至于什么危险，刚回来的林野不知道，他没有第六感为保驾护航。 “这么高兴啊，现在你可以横行滨海边疆区了。”林野躲在副驾驶上，两个月不见，莉季娅现在直接自己开车，不过从倒车镜上看来，后面有一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已经很长时间，想来应该是报表之类的人。 “这都是小事！”握着方向盘的莉季娅收敛笑容，但能看出来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拍了一下方向盘问道，“新买的，你坐着感觉怎么样，红色的内饰不错吧，你喜不喜欢？” 我喜欢紫色，不过没有以紫色为主色调的内饰，林野打量着这辆林肯，你说一辆越野车弄得这么少女心的内饰，是不是哪里不对？这反差有点大，难道毛妹的心里喜欢反差美？也不是不可能，自己一个黑发黑眼的中国人，和莉季娅在一起其实是不多见的，没准这就是原因之一。 “喜欢开越野车的女孩不多见，这要是我们国内的女孩，一般会选择买跑车吧？”林野边打量边说道，“一个漂亮女孩对着越野车使劲，有些怪怪的。” “那些女孩喜欢的不是车型是价格，跑车比较贵，坐在里面有虚荣感。这点我们国家的女孩也是一样的，不过我又不缺钱，按照自己的心情来买车就行了。”莉季娅有些酷酷的笑道，“不用像是一般的女孩那样，做一个男人的附属品，什么都找男朋友要。相信这样才更有资格要求更多，等着男人养的女人，一旦失去了男人的爱恋，到时候就什么都失去了。” “怎么，准备选修新闻系了？”林野伸了一个懒腰，张口道，“是不是我最近不在，你比较无聊所以去了教堂，要不就是订购了女性杂志，怎么一股心灵鸡汤的味道？” “我才没有这么无聊，到了！”莉季娅翻了一个白眼停车，和林野一起下车，面对一个写字楼道，“这座写字楼已经拿下来了，作为康采恩公司的总部，感觉怎么样？不过大部分地方还在装修，你也知道冬天里面的味道，现在进去看看吗？” “来都来了，当然要进去，无非就是油漆味和噪音。”林野不在意的道，两人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之下进入大楼，从这里扎根之后，以后林野将摆脱单打独斗的状态。 这点吴玲玲和莉季娅倒是想到一块去了，如果现在不是冬天的话，三六零的总部也会更换，换一个更加气派的大厦作为总部。 转了一圈，林野有些疲惫，毕竟他一直都在赶路，面对莉季娅的好意送他也没有反对，直到莉季娅解开上衣的扣子，林野才明白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玛佳，我一路上挺累的！”林野明白那股危险的感觉是什么了，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你累了？你干什么了？”莉季娅直接跳上来贴脸问道，这迫使林野不得不接住她。 ------------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上帝会原谅你 好像身体被掏空，这简直是幸福的烦恼，林野搂着一脸满足的毛妹，想要科学的角度上来想明白一个问题，一个男人可以不劳累的情况下，能应付几个女人，“为什么零六年火爆大作金陵岂是池中物的主角不是我？” “原来是真的，这么舒服。”莉季娅摸着林野的脸颊咯咯直笑，“你上次离开的时候，差点给我弄得有阴影了，要不是别人告诉我不是那种感觉，我都不敢和你在一个床上。说，你上次是不是故意的，铁了心报复要弄伤我？” “怎么可能呢，我也是得偿所愿一时间没有节制，主要还不是你魅力太大了么？”林野矢口否认，他绝对不能承认是因为被塞进古拉格早就想着要报复。不然就后患无穷。 “是么？”莉季娅贴上来一双眸子盯着林野，似乎想要看出来其中有多少诚意，最后噗嗤一笑道，“那我就相信你，我也觉得你不能这么对我。不然我就让我父亲抓你，让你和尼古拉耶夫进去作伴。” “在下不敢！”林野伸手刮了刮女孩高挺的鼻梁，温和的笑着道，“我怎么敢惹你呢，毕竟你父亲几乎都快在滨海边疆区一手遮天了，我哪有这个胆子。” “胆子这个东西，你是有的！”莉季娅带着鼓励的语气道，“那天梦想成真不是很开心么。” 见机不对的林野马上岔开话题，他需要一点时间缓冲一下，总是高强度的交公粮他也受不了，转而问起了一些滨海边疆区的内部的问题，争取时间恢复体力。 俄罗斯在苏联解体之后，面临的还是左右问题，其中左右问题当中包括了亲西方的路线和欧亚主义，什么叫左什么叫右？按照大多数国人的想法，左右的区分主要体现在政治诉求的提倡上，左派较为激进，提倡社会主义，而右派较为保守，提倡资本主义，总而言之，两的唯一区别就在于一个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上。 现如今，左右的区分已经不仅仅限于一个“资社”的异同了，更准确的说，两的区别主要在于一个中央权力上。左派主张更加全面、更加具体、更加有效的中央集权，而由此出，他们在政治上提倡削多地方权力，加强中央控制，在经济上则提倡更大范围内的国家宏观调控。至于右派则与此相反，他们提倡更大范围内的民主以及更加自由的经济市场。 左右的分别从进入新千年开始，已经不能完全概括俄罗斯的政治版图。毕竟那是契丹人和久加诺夫之间的争锋，从久加诺夫在一九九六年反扑失败开始，两败俱伤的双方开始了新一轮的合纵连横，从那个时候开始，契丹人就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万一不把后事交待明白，很可能被接任者拎出来挂路灯。 不过契丹人有一个先例可以遵循，那就是戈地图的下场，他虽然对戈地图极尽羞辱，却也为了防止戈地图鱼死网破，保证了戈地图一辈子的安全。戈地图之所以愿意下台，源自于契丹人做出的安全保证，让戈地图安度晚年。执行者就是克格勃的第九总局。后来站稳脚跟的契丹人处于对克格勃的忌惮拆了这个叱咤风云的部门，但原来的保证还在继续。否则按照戈地图的丰功伟绩，早就应该被干掉了。怎么可能在苏联解体之后不被暗杀呢。就是因为苏联最强大的部门在保护他。 有这个先例，契丹人选择的人选就必须局限在那个他亲手拆掉的部门当中。这个人地位不能太高，否则他的知遇之恩可能分量不够，最终大帝出现在了契丹人的接班人序列当中，因为大帝代表的就是契丹人希望下台之后，能够保护自己的部门。 亲手拆掉这个让他如鲠在喉的部门，然后又重新聚集这个部门的力量来保护自己，虽说有点自打自脸，但为了性命也不是不可接受的。最终他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大帝上任自后便表示既往不咎，因为他们这些安全官员还有别的是起航那个要做，俄罗斯已经积累了太多的政治力量。 这一切的运作，让那个早在七十年代之后就膨胀过分的克格勃换了一张皮都回来了。安全干部变成了安全官员，这些人重新取得了安德罗波夫时期的权威，第一步就是收拾掉地方势力，这是他们最拿手的东西。 尼古拉耶夫虽然黑帮，但其实黑帮这个身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是他是地方割据力量的一部分，虽然并不是最重要的那一部分。这和莫斯科的安全官员力量是格格不入的，这两方天生而且必然成为政坛上的对手。 这些安全官员当然需要建立一个马甲，比如这个马甲的名字，统一俄罗斯党。实际上这个党派的组织结构远远不如师承苏联的久加诺夫，纲领也没有任何一点出奇的地方，完全就是安全官员避免吃相太难看，在克里姆林宫大帝的授意下建立的大帝支持者群体。 做好这一切之后，就可以更容易的清洗地方势力，顺便压制久加诺夫。他们这些安全官员当初虽然为了保卫苏联而战，可那段历史翻篇了。他们已经做出过自己的努力，没有成功的保卫苏联，安全官员认为这不是自己的问题。 而且形势变了，他们完全可以走到前台来，光明正大的在民主体制下得到自己需要的一切，而且还不用担心苏联时代特有的秋后算账，傻瓜才会想要回去。至于苏联，那只是年少时代为了理想的一个梦而已，几百卢布的死工资，当然不能和现在的好生活相提并论。 亲身摸着莉季娅白嫩的小腿肚，林野明白，这是目前俄罗斯最大的腿，至少是一部分。见到林野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莉季娅不由的舒展自己的躯体，让对方看个够，毫不顾忌的展现着本身充满诱惑力的娇躯，笑嘻嘻的问道，“喜欢么？” “喜欢啊，很符合我的审美观！现在都是民主社会了，要不我们投票，你是答应我呢，还是不答应我呢？”投票结果二比零，林野笑眯眯的翻身，此时是时候表现真正的技术了。 民主了需要钱，但俄罗斯的传统需要权，恰好现在两者林野都有，事情就简单了，两匹狼和一只羊现在要谈一谈，今天的晚餐是什么？ “现在又是一个价格，相信部长先生也明白，中国对原材料的需求是一个无底洞，不论滨海边疆区能提供多少木材，中国都吃得下。而且下奶就是一个好机会，在原材料市场永远不要做出长期判断，这本身就是一个赚快钱的领域。这也是我们俄罗斯所需要的。” 莉季娅说完之后，林野补充道，“我们国家全国都在一片建设浪潮当中，对原木的需求非常高，就像是莉季娅说的一样，此时放开出口份额，根本不要担心中国能不能吃得下。但是这个建设周期迟早会结束，真正的黄金时期也就是十年内，一旦中国的建设周期结束，对原材料的饥渴程度就没有这么高了。” “而且我必须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西方国家在追求利润上，远远没有他们国家环保主义者口中的克制，美国和加拿大本身的林业资源都很高，尤其是加拿大的树种和俄罗斯差不多，他们是完全可以代替俄罗斯的地位的。” “如果我的朋友能达到他的目的，我本人是非常感谢部长先生的，而且我的朋友对别人十分大方，一些回报肯定是少不了的。”莉季娅温和的看了林野一眼，对着林业部长正色道，“这也是解决我们滨海边疆区的失业率，要知道目前木材出口已经占据了我们病害边疆区很大一部分的收入，整个边疆区的民众都是受益者。人民需要更高的生活，这样社会才会安定。” “这件事我会尽力，毕竟我也希望边疆区有更多的资金投入到建设当中。”林业部长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滴水不漏的样子，充分表明了什么叫老官僚。 林野和莉季娅点点头，为了表示感谢留下了一本圣经作为感谢，这本有黄金制成的圣经在这，相信就算是上帝，也会原谅他的。 “赤塔州、犹太州都不难，现在就剩下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等我们把几个地方都搞定了，到时候什么都不用做，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肯定会自动提高出口份额，因为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如果不提高的话，钱都被其他地方赚到了。”挽着林野胳膊的莉季娅分析道，“当然最赚的还是你，在边界两边两头赚钱。” “老婆，这不也是为了证明我们的实力么，让那些借我们钱的大佬们安心。”林野抓着莉季娅的发丝轻嗅一下笑道，“我有钱了，才能养得起你。” “这倒是！”莉季娅骄傲的抬头道。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列宁作证 其实到了现在，林野脑海中的残存记忆其实已经不重要，他已经不需要记住哪年股市会涨，什么软件将会研发。这些残枝末节对于一个人起步的阶段是非常重要的，不同的是他已经过了那个阶段，而现在对大环境的研究比回忆要重要的多。 说句不好听的，每天晚上七点半看新闻联播，都比专门想办法从犄角旮旯扣钱要重要的多，这就是阶层的问题。天下大势尽在我手的能力，比邪魔歪道的手段更能令人沉醉。 只要和俄罗斯本地的大人物打好关系，收敛自己的贪心，同时保证本身的能力足够强大，这比天天兢兢业业的看财务报表重要，什么都不用做，同样可以躺着数钱。哪怕他不知道现在到底是财富多一些还是债务多一些，这些都没有关系。 说的更加不要听一点，哪怕他现在在俄罗斯的发展很有吃软饭的嫌疑，哪怕只是别人是这么看的，可同样没关系，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 烈日当空，站在顶层总裁办公室的林野穿着十分正式，衣冠楚楚，只是脸上还有些稍显稚嫩，不过没关系，黄种人本身从面部表情上就比白人年轻一些，又没有人会查他。 整襟危坐的林野看起来也像是这么回事，眉头不展的看着手中的……故事会，身为忠实读者这是他打发时间的重要渠道，这也证明了长时间以来对于俄文的学习，仍然处在原地踏步的状态，索性楼下的秘书处可以代劳。 秘书处占据了一整层楼，在下面的一层楼才是各部门的负责人，这层楼当中就有不少是黄种人面孔的同胞了，这种安排倒不是林野热衷于窝里斗不给同胞机会。完全是处于个人考虑，秘书处都是俄罗斯的妙龄少女，作为总裁他不想见到办公室恋情的存在，因为能进入秘书处的毛妹他都已经认为，那属于自己。 这方面林野和和平教徒是心有灵犀的，我看上的女人不要说给你挖墙脚的机会，连看一眼都不行，萌芽阶段就要把这种可能性掐死。 “我和你说的话，你怎么看？”莉季娅今天穿着的十分清凉，毕竟夏日炎炎，毛妹总不能真的和和平教一样，弄一身黑袍把全身罩住。 “不怎么看，我就知道欠了俄罗斯银行的钱都投入蒙古了，那是以十亿计算的资金。如果蒙古人要黑了我，足够我杀人了。不要以为桑吉格巴跑出国，蒙古的大呼拉尔就可以推翻原来的协议。”林野缓缓地合上了手中的故事会，此时显然是让毛妹的心情好转比较重要，贼贼的在莉季娅的完全曲线上扫了几眼，一本正经的道，“我们怕什么，蒙古那种民主国家，本身就是内斗的政治体制，这种组织模式本身就是给资本家留空间操作的，你多心了。” “你说的轻松，那可是十几亿，你倒是一点不着急。”莉季娅白了林野一眼，琼鼻微皱的娇声道，“不知道你是有信心，还是没心没肺。” “都有一点吧，我只知道现在是市场经济社会，蒙古也必须在市场经济下低头，签了合同就要认，他们不敢直接没收我们的矿区对不对？”林野挤出一丝微笑问道，“你认为呢。” “直接没收我们的矿区倒是不太可能！”莉季娅想了一下也觉得不可能，保护国有财产调动民意那是社会主义国家才能做的事情。现在的蒙古没有这个条件，因为随时有反对党跳出来准备代替他们，蒙古这种实力还是很容易摆弄的。 归根究底还是蒙古太弱了，社会主义蒙古碰见社会主义苏联只能做保护国，资本主义蒙古碰见资本主义俄罗斯，就必须按照合同办事。不管当初这种合同是怎么出现的，总而言之，蒙古都没有办法反抗，总归要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那不就得了，在现在这种涉及到了合同纠纷的官司当中，打个三五年不是很正常的么，只要蒙古人不敢撕破脸没收，我们怕什么？”林野双手一摊随后站起来到了莉季娅的身边，轻轻地揉着莉季娅的双肩道，“同时我们可以放出消息可以沟通，让蒙古人过来谈么？来多少人我们就收买多少人，一群村长还能花多少钱？” “一个宝库还要给他们放羊的一半，想到这我心里就委屈。”莉季娅有些不高兴的看着林野道，虽说早知道这一天要来，可一想到这么值钱的矿区要给蒙古人一半，女孩的心里还是有些受不了。 “好了，好了，钱不是一个人能赚完的。”捧着女孩完美且精致的俏脸，林野很暖心的安慰道，“这几天不是身体不舒服么，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你们女孩在这个时候，总是控制不住要生气，开心点，听我的……不管出了什么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帮蒙古人找事，本身我就不舒服。”莉季娅捂着小腹愤愤不平，“一说起来更疼了。” “去里屋躺一会吧！”林野掏出兜里的遥控器按下，随即书柜旁边的一道门发出脆响，里面是两人在公司过二人世界用的，林野觉得这个设计非常合理，可以多一个休息的地方。 里面的装饰很厚重，但绝对非常干净，每天都有专人打扫，住在里面完全没有问题。 “正好我想要休息一会儿！”莉季娅毫不迟疑的起身走了进去，对整个康采恩的布局她也是有所怀疑的，用一整层的女人把自己和职员隔开，让她觉得林野目的不纯。 莉季娅的怀疑林野心知肚明，所以肯定不会在留着休息的房间乱来的，对方想要时不时的查房肯定会一无所获，他都是直接在办公室里就办事。 就和林野想的一样，莉季娅到了房间之后也不疼了，充分的把十七年从父亲那里学的侦查经验都用上，在房间中寻找可疑的蛛丝马迹，专业的程度一般警察都赶不上。然而并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一天多累啊！”坐在原地的林野把烟头按灭，微微摇头，就好像看见了这一幕一般。 平心而论林野也不该受到这种怀疑，他为俄罗斯做的贡献少了么？可以说一个搞慈善的人能做的他都做了，提供助学金帮助毛妹完成学业，他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俄罗斯，帮助处在艰难困苦中的俄罗斯毛妹，这是什么精神，简直堪比国际主义精神。 几天之后，康采恩总部，一支蒙古人组成的考察团，打着出国交流的名义来到了这里。不管关系到底怎么样，是不是要互相杀了对方父母，都要打着友好交流的名义。这就是涉及到外交的问题。 蒙古人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根据蒙古法律所有本国的矿产蒙古都要占据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当然如果结果理想的话，他们也希望能利用三寸不烂之舌，让林野纳头便拜，乖乖的干赔十几亿，把已经投入的机械和所有股份都还给蒙古人。 只是这个臆想注定是想多了，除非林野脑袋让驴踢了才会答应这群放羊的。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要给这些放羊的一点尊重，就当是尊重那块矿区下的财富，但绝对不是尊重这个由放羊的，由牧民组成好像是国家形态的东西。 康采恩大厦门前，因为；林野本人有些封建迷信，所以铸了一座列宁像。准备让革命导师照耀着这个以垄断高级组织形式命名的公司。蒙古人到是没感觉到奇怪，对于他们而言，小时候上学课本上已经见过很多次革命导师了。 在伟大的革命导师面前，任何黑暗的、邪恶的、肮脏的东西都应该退避三舍。和人世间任何主旋律一样，光明和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不会永远不来。 “何必这么认真呢先生们，想想吧，你们能保证下次选举之后蒙古还是有你们掌控么？民主选举之下，一旦现在的反对党上台，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最为正确的选择就是利用这几年的时间为了自己某得更大的福利不是么？从这点来说，桑吉格巴省长看的很明白？”林野背对着窗户外面的列宁像，阳光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正好把林野的身影遮住。 林野庄重承诺，绝对回按照规定一旦确定整个矿区的储量，就会按照蒙古的法律规定，让出百分之五十一股份，充分尊重蒙古人民的感情和尊严，不过这个勘探时间可能要长一点，需要蒙古大呼拉尔有有耐心来等待。 “林野先生，你似乎是中国人？”一个满面红光的莽古汉子此时开口道，似乎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实际上根本不重要，最终还是敌不过资本。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我身后的人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出面，这单希望你们理解。”林野摆明了自己身后还有人，其实就是天天做侦查员的莉季娅，剩下就没人了。 ------------ 第一百五十五章 收获矿区 有莉季娅父亲的关系，直接出来和蒙古人谈矿区的事情，是很容易被抓住把柄的。虽说他的父亲是属于俄罗斯最大的政治集团，可在当中远远算不上是重要成员。这点林野必须要理解，俄罗斯就是在腐败，也不能和蒙古相提并论。 几个蒙古人也偷偷地互相交换眼神，他们刚开始就猜到了这个新成立的公司并不简单。要知道桑吉格巴的离开太可疑了，后面没有人策划根本不可能。当然蒙古方面已经怀疑到了俄罗斯，可这又是另外一个问题，蒙古没有更进一步的能力。 “当然我们并不是因为国籍的问题，不论是中国人还是俄罗斯人，都是蒙古人的朋友，我们不可能改变蒙古的地理位置，上天让我们和中俄做邻居，我们也接受了这一点。”为首的蒙古人想了一下踌躇道，“不过桑吉格巴的那份合同，在我们国内有着很大的争议，这点让我们整个大呼拉尔很为难。” 这话纯粹是客套话，对蒙古来说，不论是北边的俄罗斯还是那边的中国，只有讨厌和更讨厌的区别，两国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这种鬼话也就偏偏小学生，连中学生都不能被欺骗。 蒙古还是希望废除原来的合同，哪怕是有一点的可能。事实上就是一点可能都没有，这群放牧的都能吓退林野，他就别把康采恩的牌子挂出来了。这不同于当初在通用大宇手下侥幸的捡破烂都要千恩万谢，看菜下碟的林野可不会吧美国人蒙古人一视同仁。 “这么说吧，相信几位都明白一点。蒙古本国是不存在独立开发的能力的，没有任何一点可能！”林野的态度很直接，带着俯视的姿态道，“这些矿区可以为蒙古人带来收益，但是肯定是需要外国人管理的，不管这个人是中国人、俄罗斯人还是英国人，都是一样的。反正不会是蒙古人，这单是你们做不到的。” “刚刚你们也说了，蒙古的地理位置注定和中俄做邻居，不论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俄罗斯本身不缺乏资源，对蒙古的资源不感兴趣。这点你们蒙古人也应该放心，谁比较缺乏资源发展呢？相信你们也能明白，是你们国家南部的中国。从运输成本等等的综合考虑，你们国家的矿产以及一切资源，想要变成资金的话只能卖给中国。不管你们心里到底是原因还是不愿意，最终你们都会这么做。” “谁能保证蒙古的安全，如果让你们选择一个的话，相信绝大部分蒙古人都会选择俄罗斯，处于以上几点原因，这个选择题其实并不困难。如果蒙古想要开采资源增加收益，那俄罗斯就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俄罗斯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蒙古人感到安全。” 林野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吞云吐雾道，“先生们，你们认为是不是这样？” 这篇长篇大论从地理因素上，明白的告诉蒙古人你们不要折腾了。这并不单独是蒙古人自己的问题，一切蒙古的问题最终都要在俄罗斯和中国的因素下被考虑，蒙古人民的感情当然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中俄的传统友谊也非常重要，如果非要分出来哪一个更加重要，那必须是后者，如果蒙古人老实的话最好接受现实。不接受的话，折腾一番最后也会接受。 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接受，让双方可以和气的坐在一起，不必不愉快之后还要继续在一起，那个时候就算是仍然要并肩作战也别扭。 “俄罗斯方面是不是有些傲慢了，这并不符合平等的原则，蒙古和俄罗斯是传统的友好关系！”道理虽然是这样，可这么明显的说出来几个蒙古人有些接受不了。 “和你们平等的那个国家叫苏联，它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是市场经济，大家都民主了，民主了自然就要尊重本国的民意，不能因为兄弟国家的友好情感就做出翻倍市场规律的事情！”林野觉得自己现在键盘政治家的路上越走越远，说话像是新闻播报员，乍一听说的很有道理，仔细一听没什么内涵，思考之后一想都是放屁。 可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社会主义时期，当冤大头的时候少了么？中国那都算是小钱，苏联比中国还要冤大头，半个世界撒钱，结果到了二十一世纪都要不回来账。原来的小弟哪个不欠苏联的债务？像印度这么聪明等待卢布崩溃还账的国家，毕竟没有几个。 当然林野不会光动一张嘴，那样就真的成为新闻播报员了。从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在打自己的脸，他才刚刚说过以前苏联不对的地方。怎么能到自己这光动嘴呢？拍了拍手，几个气质不错的毛妹端着被布盖着的盘子出来，吸引了几个蒙古人的注意。 林野身体前倾，面色平淡的道，“听闻蒙古人民是赤诚的佛教徒，佛教的影响力十分巨大，我本人对佛教是很有好感的，这几样东西就送给各位做一个礼物。”说话间把上面的盖帘撤下，几座二十厘米高的金佛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佛靠金装这句话果然没错，铸造的佛像宝相庄严熠熠生辉，令人心驰神往。 既然都民主了，当初被刻意压制的佛教自然又从蒙古复兴，可能是当初被刻意打压的原因，不论是俄罗斯还是蒙古，宗教复兴的速度格外迅猛。明面上不再被俄罗斯控制的蒙古国，也在明里暗里的进行扶持，现在蒙古的佛教影响已经很大。 所以林野这次大方的出手，直接就给了几个过来的代表一个震慑，他才形象从一个俄罗斯的二鬼子，变成了蒙古人民的好朋友。这都是看在金佛的面子上…… 这种形象上的转变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不要以为信佛的人就真的无欲无求，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人还少么？不过现在林野真的准备邀请这些蒙古人吃饭，这时候还抽空和莉季娅解除了一下。 “好精彩的演讲，这是给你的奖励。”莉季娅踮起脚捧着林野的头重重的亲了一下。后者当然不让没有躲避，本身就是应得的，为什么要躲？都是一家人。 “让帕利亚洛夫叔叔找几个看得过去的美女，不用找太好的，随便找几个荡妇就行了的，今天晚上吧这些人拿下，把录像录下来，省的和我们不对付。”林野笑呵呵的道，“行贿不留证据，那还叫行贿么？” “真是太肮脏了！”莉季娅一脸鄙夷的拿起了电话。却被林野阻止道，“你还是做一个白莲花吧，这种肮脏的事情还是我来，我希望我的大老婆可以远离这些东西。” 搞不明白白莲花是什么意思的莉季娅，就站在一边听着林野和帕利亚洛夫的通话，后者也没有责怪，只是打完电话之后才道，“涉及女人你就要在这里听着，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外貌实在是没有自信，总是害怕我跑了。” “哪有，我长得这么漂亮。你不是说你喜欢金发碧眼的女人么？”莉季娅矢口否认。 只是金发碧眼么？林野自认为要求还是不少的，皮肤也要好，脸蛋就别说了，腿长臀翘也是必须的，那就只有莉季娅口中的这两点？明明多的是…… “看来今天晚上肯定是不会少喝了，你早点休息。”林野揉了揉脸掉，“我准备多带几个人，酒我的酒量肯定是被放倒的，放到别人还得考你们战斗民族。”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林野摇摇晃晃的回到公司，秘书处等着加班的小秘书正在等着他。事后才拿着不菲的加班费，面色红润的离开总部大楼。 这么一套业务下来的效果十分显著，对方已经从为了蒙古利益奋斗的人民公仆，变成了超越国籍的友谊，一些问题上的立场也在软化。而经过了这充满刺激感的一夜之后，双方的友谊更进一步，成了私交甚厚的好朋友。 原则上蒙古代表也知道，康采恩公司无意独吞属于蒙古的利益，双方坦诚的交换意见后，康采恩公司保证遵循蒙古法律，在勘探储量完毕之后交给蒙古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同时蒙古对矿区的工作不再干预。全权交给康采恩公司自己处理。 至于要规定使用多少蒙古本地的劳动力，这都是小事情，一点没有成为双方沟通的障碍。总之林野这个新生的矿业公司，没有第一时间被蒙古政府踢出去。说实话这其实是蒙古最好的机会，这次没有踢出去林野，以后会更加困难。 招待了这些人一个星期，临走的时候双方的友情已经非常深厚，林野也松了一口气道，“现在我们终于可以说，到了在地上捡钱的阶段。那个矿区的矿产都是我们的了。”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莉季娅手持两杯红酒走到林野面前道，“不知道你对能源方面有没有兴趣？远东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的。” “能源？”林野疑惑着接过一杯红酒摇晃一下问道，“这可是你们俄罗斯的命根子。” ------------ 第一百五十六章 雇佣越南人 能源对俄罗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能源价格的上涨让九十年代已经濒临绝境的俄罗斯缓了一口气，以至于俄罗斯都有了伪装成国家的加油站这种绰号，也有人认为俄罗斯比沙特厉害的地方仅仅在于有核弹。 当然问题不仅仅是这么简单，九十年代俄罗斯本身就极度混乱，连基本的安全环境都没有，经济能力肯定是被低估了不少，不至于在有的经济统计上连希腊都不如。但能源还是其中俄罗斯遏制衰落的重要因素，这点谁都不会否认。 “你让我碰能源，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想要害死我？”林野用十分讶异的目光看着莉季娅，资深确实浓浓的武大郎代入感。能源这种东西一般人可以碰的么？难道莉季娅看不见上一个对能源下手的霍多尔科夫斯基，现在还在打牢里面思考人生呢。 “说什么呢？”莉季娅有些怒意的反驳道，但马上就明白了林野担心的地方，态度放缓道，“你是说石油和天然气？我不是让你碰这两样，看把你吓得。” 俄罗斯的石油开采每年都在上涨，同时期盈余出现，政府相关政策的实施盘活了俄罗斯整个经济，所以对于俄罗斯来说，谁敢打这方面的注意，小打小闹还可以，俄罗斯可以容忍几个零星的小型石油公司作为点缀，真闹大了只有死路一条。 不然以和政府敌对的程度来说，别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明显跳的更欢脱，最终却只是被驱逐出国外了事，霍多尔科夫斯基却成了克里姆林宫痛下杀手的主要目标。可见俄罗斯对石油被私人控制是一点不能容忍的。 “那你地意思是煤炭？”林野虽然称不上是绝顶聪明，可也不是傻瓜。尤其是在怀疑目标已经缩小到这种范围的情况下，在猜不出来那就是明显智商不在线。难不成莉季娅准备让他去挖铀矿么？ “没错，这个东西和石油以及天然气相比，莫斯科那边重视的程度明显是不同的。”至于有什么不同，莉季娅是俄罗斯人，她显然更加明白煤炭为什么不受重视。 对于俄罗斯而言，这三种能源它都不缺，这从俄罗斯国内能源价格这么便宜上就能看出来，可从出口商考虑，明显前两者更加重要。前者没有后者这么大的污染，对于俄罗斯主要出口的目的地欧洲来说，吸引力肯定要更大。毕竟欧洲人家现在是世界经济最发达的地区，有钱了追求就多，又要考虑环抱又要考虑逼格，怎么会选择煤炭这种能源呢。 尤其欧洲人更加喜欢天然气，天然气是一种干净、方便、优质、高效的能源。所以，直接燃烧，天然气的热值和热效率不但高于煤炭，而且高于石油。而煤炭的热值还不及天然气的一半。更可贵的是天然气燃烧均匀、清洁、有害成分少，相对于煤和石油来讲对环境的污染较小。因此，许多行业的专家对天然气高看一眼，格外青睐，常把天然气用于本行业的特殊工艺过程，以制造最理想的优质产品和争取最佳的经济效益。把天然气作为化工原料，更显示出其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与其他化工原料相比，天然气有其得天独厚的优势，因为它拥有各种特殊的成分。 至于石油，只要汽车行业没有大的转变，就一直是三中能源当中最重要的。三者之间的价格对比也证明了这一点，这种情况下俄罗斯当然更加重视前两者，哪怕俄罗斯的煤炭储量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世界第一。 对整个俄罗斯而言煤炭并不是多么重要，不过对西伯利亚地区煤炭的重要性仍然是第一位的，毕竟俄罗斯也有东西部差距，欧洲部分都是大城市，和欧洲部分相比，亚洲这些城市专门修建天然气管道就有些奢侈，至少近几年还冲击不到煤炭的地位。 “我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引来莫斯科的注意，好像我并不比一只蚂蚁结实多少。”林野从来没往能源上来想，疑问道，“你们滨海边疆区还有煤矿？储量怎么样？” “这让你说的？”莉季娅差点笑出声来，故作矜持的道，“其实储量也不是很多，只有蒙古那个你不敢下手的煤矿储量一半。当然了，肯定你不能全部吞了，你能拿下三十分之一，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要不是我们现在有些缺乏现金，也不会想起这件事。毕竟是有些明目张胆了一点。” “那有空我们去看看。”把酒一饮而尽，林野点头一副很感兴趣的神色，他明白莉季娅对目前的状况也有些担心，这么大一笔债务在身，确实让人轻松不起来。 同样是实体产业，最轻松能躺着数钱的企业，肯定是能源相关的企业。卖能源和开工厂完全不是一回事，世界上能依靠自然资源养活全国的国家很多。依靠工业运转的国家就没这么多了，后者需要很多方方面面的条件，可不是人口有规模就行。 一个上市公司和一个同等规模的煤老板谁有钱？想都不要想，肯定是后者。前者拥有的不是钱是市值，后者拥有的是现金。尤其是海湾地区那群石油爹，个个都是惹不起的角色。随便一个主权基金放出来，都能拿出来上千亿美元的现金。世界上市值超过千金美元的跨国公司不少，可跨国公司要维持自己的生产，不可能吧资金抽出来使用。而那群石油爹就可以，走到哪都满满的土豪气息。 “就是这？一个平平无奇的地方，好像也没有什么人在？新发现的么？”林野跟随莉季娅来到这里，这里的名字叫阿达姆索夫克耶，至于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高深的问题他哪知道，只知道这里环境不错，碧水蓝天森林覆盖率很高。 要不是莉季娅已经提前说好，他还以为毛妹是看上了这里的森林准备弄一块新的采伐区呢，根本不会想到这下面还有更值钱的东西。 “谁告诉你是勘探出来的？这里发现的时间和我爸爸差不多大，只不过我们在滨海边疆区发现的煤矿早就够用了，现在运行的矿井完全可以撑得起滨海边疆区人民的使用。所以这里只有一个废弃很长时间的实验型矿井。”莉季娅仰着头，这幅样子让林野很无奈，这股骄傲劲是给谁看的？周围的植物么？ “现在全国都在实行能源战略，我们这里自然也要使用自然资源发展本地的经济，除了森林自由度比较高之外，剩下就是煤矿了。你也知道我们俄罗斯的石油天然气，那不是一般人可以碰的！”莉季娅让保镖开路，顺着已经快看不清楚疑似道路的路线进发。 “看来我们能拿下来。”林野递给了跟在身边的莉季娅一瓶水，关心的神色让毛妹身心一暖，她也很享受这种被呵护的感觉，没有哪个女孩会拒绝男人的爱护。 “到时候我打听一下政府标价的底线，我们里应外合拿下来。”莉季娅休息了一会儿道，“可能要修一条路，要是我们俄罗斯人，不知道要多长时间。而且本地人不一定愿意做这种工作，你能不能想办法招一点劳动力来修路和下井。” “我不会这么做，你饶了我吧？”林野一听苦笑道，“这种里外不是人的选择题可别退给我，就这座矿井到底是什么样谁都不知道。到时候出现一点矿难之类的东西，你可等于是让我良心受到谴责。” 莉季娅了然的点头，表情上已经表明，这个男人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良心？这么明显的谎话也亏拉的下脸说出口？“你是怕出矿难赔钱吧？那怎么办？我们现在欠了这么多钱，必须尽快回本。总不能只是指望几个口岸赚小钱吧？当然是成本越低越好，而且我们俄罗斯的劳动力也不够，人工费还很高，只有你们中国人合适了。你们中国人不是很勤劳么？” “勤劳不是该死的理由，我父母都在国内，这很让我为难。让我想想……”林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种来血汗工厂的角色，暂时还不想这么快带入进去。 “你们苏联时期，劳动力不够的时候用什么地方的人，黑人就不必说了。亚洲这边的有没有？”林野对那帮黑又绿没有好感，除非对方也是一个土豪，可以让他赚取利益。 “我想想，当初当然是从社会主义国家补充劳动力，都是有合同的。”莉季娅把当时的盟国过了一遍道，“朝鲜、越南什么的。” “就越南了，越南人也很勤劳，正好和你们俄罗斯的关系还不错，打着俄罗斯的旗号招工肯定好骗。”林野直接开口道，正好越南的劳动力很充足，也算的上是勤劳，非常符合标准，至于莉季娅口中的另一个国家，那个天降伟人林野惹不起，不敢把主意打到对方身上。 ------------ 第一百五十七章 糊一脸 “那么时间就在蒙古的事情定下来之后，短时间我们也需要一个利好消息让那些人有信心！”莉季娅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在外面等一会看看下去的人带上来的样品，我相信煤炭总局的报告应该是没错的。” “希望如此！”林野点头道，如果还需要他们两个人下矿，还雇佣这么多员工干什么？ 今年能搞定在计划中的铜矿和眼前的煤矿，就可以享受一下土豪的生活了。至少林野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有想过的是，莉季娅并不这么认为。 当站在新买的游艇上时候，他就知道，莉季娅头一天还在抱怨身负巨债，所以要想办法寻找资金的说法是多么不值一驳。身为一个土包子，林野不知道这艘白色的游艇多少钱，但肯定价格不菲，因为是从意大利订做的，以他键盘政治家对意大利的了解，这个国家要说什么世界知名品牌，似乎都是和奢侈品沾边。 “你昨天可还跟着我哭穷呢？现在真是越来越会玩了，从汽车到游艇，我看过不了多尝时间，私人飞机并不遥远，可能现在已经在你的计划中了。”林野扯着莉季娅的脸蛋一副无奈的语气道，“地球马上就装不下你了。” “我当然不能这么做，我是以你的名义订购的，所以这是你的财产。只是由我来使用。”莉季娅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道，“我一个女孩享受一点怎么了？我连人都是你的，过好一点你心里不高兴。” “我没有！”林野矢口否认，他也不准备问这艘游艇多少钱，反正都已经花出去了。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以后赚钱的速度到底能不能赶上毛妹的花销。 想到还有事情要忙，林野做事欲走却被莉季娅拉住低声道，“今天晚上我要住在上面，你晚上可得回来，传里有浴室，我看过了很宽敞。” 此话一出口林野就有点走不动道了，要不说这个毛妹还真知道他想要什么，次次都能找到他的软肋，点头道，“知道了，我晚上回来。” 平心而论林野是稍微有些不满的，尤其是有定下一个计划，阿达姆索夫克耶矿井。此时又是准备要花钱，而那些伊尔库茨克的贷款大部分都用到了蒙古，此时的康采恩，远远没有新装修的总部这么光鲜亮丽。 最大的赢利点还是出口木材，花钱的地方就很多了，比如看到眼前昨天已经签署的文件，他就有一种后悔的冲动，这是下属模特公司的文件，大约就在昨天这个时候，他刚刚同意让模特公司的部分模特去中国演出，准备一次打响知名度，而且不论是在俄罗斯这边还是在国内都已经准备好了，狠狠的抄抄毛妹的概念。 甚至连一些水军的中心点都是亲自写的，比如说俄罗斯美女欣赏中国男人的勤劳品质，希望嫁给中国男人等等……可今天他又不想签署了，原因就是那艘游艇。 “好就这样，按照计划来，俄罗斯这边着重说明去中国造成的轰动效果，至于中国那边的营销你不用担心，中国人哪知道模特公司的底细，你敢说这些模特都是国际知名模特，中国人就敢人！”心都在滴血的林野还是没有改变初衷，不花点成本下去，能买上好价钱么？买不上好价钱，怎么骗更多的毛妹？ 国内吴玲玲已经准备好在浏览器上弹窗，带节奏的水军都准备就位，唯一有些略微让人不满的就是，林野觉得应该水军里面有自己小舅子就再好不过了，两人爱好相同。谢杰吹捧毛妹肯定不遗余力，那样就没空在孟丽面前出现。 此时需要香烟缓解心中的心痛和遗憾，等到模特公司的负责人下去之后，林野惆怅的点燃一根香烟，做着白日飞升的美梦。不去想那艘游艇的价值，然后拨通了电话道，“玲姐，那边都准备好了没？” “昨天不是都问过了么？都准备好了，今天又问？”话虽然这么说，吴玲玲的口气中还是能听出很高兴，“别担心了，一些俄罗斯模特又花不了多少钱。” 画不了多少钱？今天刚花完大钱的林野听到这句话，都能感觉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一脸的便秘道，“玲姐辛苦了，有你这个勤俭持家的女人在，其实我什么都不用想，一辈子都能过的很幸福。”尤其和那个毛妹对比，林野心里补充道。 “我这么勤俭持家的女人，你才能放心在外面野，一连几个月都不回家。”吴玲玲轻哼了一声话语也开始略有不满的道，“本来因为你这次回来，没想到就送了一群俄罗斯女孩过来，不是做木材么？怎么练模特都勾搭上了？” “都是工作，为了交友网站着想么。”林野放低姿态熬着电话粥，吴玲玲在国内只能看见报表上进口木材的增长，当然以为他还是在做老本行。却不知道他现在已经不单纯是在局限在木材行业，想到这林野愕然想起，这几天就是分账的时候了。莉季娅那几个权贵朋友，什么卡蒂娅、杰斯卡娅都会过来一趟。 放下电话，让秘书处把分好的账送过来，粗略的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当然就算是有问题，以林野的能力也看不出来。涉及到了庞大的资金流，他当然还是希望没有问题。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林业万分不情愿的去了海边，尽量不想这艘游艇多少钱，心情不佳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不喜欢飘在水面上的感觉，尤其还要在上面睡觉，没有安全感。 “等你的那群吸血鬼朋友过来，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估计以后俄罗斯又要多几个互相攀比的无良权贵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几个是过来分钱的，你在这个时候炫富，这样不好吧！”林野坐在可听到沙发上，耳边清晰的响着浴室传来的水声。 时间不长，穿着浴衣到了莉季娅擦着头发走出来，只有两个人的关系也就比较随便，腹部的带子根本没有系上，入眼一片雪白，非常抢镜的牢牢吸引住了林野的眼球。 “有什么不好的，这样他们几个人才能认识到赚钱了。才能仰视我们，让别人尊重自己也需要有实力不是么？”莉季娅甩了一下头发，正对着目不转睛的林野直接被糊一脸。 ------------ 第一百五十八章 毁灭性开采 “你看什么呢？没见过？”莉季娅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用力挺直着腰问道。 “见过是见过，可这种规模的还有人鱼线，那真的没见过，怎么练出来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林野以严谨的探索精神问道，这种身材非常适合代替那个演龙母的艾米莉亚?克拉克，后者远远不如。 本来林野还想找个勤俭持家的理由，今天把莉季娅拉出来批判一番，可现在这种场面也就不太合适了，什么都不用说，当然是原谅她啊…… 起身伸手把莉季娅身上的障碍物拉掉，抚摸着光滑的香肩，林野低着头轻嗅了一口，来了一句世界五彩我执纯白，把皇家马德里的口号直接用在怀中的女人身上，在女孩的娇笑声拦腰抱起，那些煤矿、分成的鸡毛蒜皮小事，可以明天再说。 日本海在这个季节算是风平浪静，在这艘纯白色的游艇上，莉季娅的朋友聚聚一堂，或是站在船头或是在船舱中，林野属于在船舱中的那种，其实内心他也是想要去上面看看，莉季娅那几个正在晒太阳的毛妹朋友，能看看比基尼养眼谁会选择说不呢？ 可林野是一个喜欢占别人便宜但不能反过来的人，权衡之后就克制了这不是时候的色心，不但克制自己，还态度强硬的让莉季娅穿正式一点，后者也答应了，还调侃林野应该出生在和平教国家，那样就能用黑袍把自己包起来，谁也看不见。 玩笑归玩笑，林野这么坚持的态度，莉季娅也不敢太过分，只能穿着裙子迎接自己的客人，本来她是想和朋友们在海上好好放松放松。 “才这么长时间不见，真是令人震撼！”帕拉罗夫手扶着围栏站在船头，十分羡慕的拍了拍手对林野道，“这就是住在海边的好处，有时候我也想自己的长辈住在滨海边疆区，对于我这种喜欢海洋的人来说，身处内陆真是一种煎熬。” 帕拉罗夫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对大海的喜爱，被硬拉出来的林野脑补大白鲨剧情，才像是回过神来点点头，相信这位热爱大海的毛子肯定没有深海恐惧症，说道，“我们终究是陆地动物，大海可以随时来，体验一下波涛汹涌是好事，如果体会不到也圆圆称不上是遗憾。” “这倒是，我也就是随便一说。说起来我真是太惊讶了，莉季娅竟然真的和你在一起了，这件事比任何事情给我正经都大。”帕拉罗夫看了林野一眼叹气道，“按照我们俄罗斯的角度，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正常，看到自己国家的女孩和外国人在一起，都会不舒服。”林野认真的点头，眺望着不远处的巡游的鱼雷艇，无所谓的道，“换成我也是一样的，一个中国人要是依偎在外国人的怀中，我就算不会公开指责，心里肯定也是不舒服。” 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面，林野想来给人一种诚实的感觉，这种诚实近乎于变态。这是因为他觉得不涉及利益关系的事情，撒谎骗人完全是脑子有病。给他骗人的机会都不要，还浪费脑细胞，至于什么事算大事？一个亿的小目标以上可以算是大事…… 本来按照俄罗斯人对中国人的印象，包括帕拉罗夫在内的很多人都认为，林野这种态度是装出来的，应该是非常狡猾的人才能骗莉季娅，后来的接触中才发现，竟然真是这种性格，连说话的时候都不婉转，诚实的过分。 就拿今天的分账来说，就连帕拉罗夫在潜移默化之间都希望林野亲自操作，这样可信度高一些，结果是莉季娅让林野出来吹海风，帕拉罗夫也只能跟着出来转转。 “话说回来，我当然不愿意我们国家的女孩吃亏，莉季娅还这么漂亮，身份也很高贵。可站在男性的角度上，我对你生出了些许的同情。”帕拉罗夫非常真挚的拍了拍林野的肩膀，“如果换做是我，这种只赚钱不花钱的生活，我是受不了的。” 这句话产生了暴击效果，林野拍着现在还不知道多少钱的游艇，咬着牙道，“你说得对，希望你以后别和我一样。”说话的时候，还没有忘记用本来中国男人就是赚钱然后老婆花的理由安慰自己，这样心里才好受一点。 游艇内和上面的气氛完全不同，处在欢声笑语当中。莉季娅在接人待物上做的滴水不漏，不论是自己的几个朋友，还是伊尔库茨克过来的代表都安排的很好。这种挖国家墙角的聚会地点在海洋当中，新买的游艇一物二用，都体现着女孩的聪慧，享受和做事有时候并不矛盾。 “就像是我们以前说的那样，只要面对中国这么大的市场，放开心中的一些疑虑，怎么都给会赚钱的，何况我们又不仅仅是面对中国。还有日韩的需求，这两个国家虽然市场规模上没有中国大，但也绝对不小。”莉季娅带着和煦的笑容，清冷的对客厅中的众人道，“就我们的原材料，是全世界任何国家都不能拒绝的。” 这些话说的一点错误都没有，原材料是门槛很低的生意。不要以为这种生意就没有好处，和高科技产品不同想地方在于，低端产业的稳定性。任何高科技产品都不能保证被全世界通吃，因为从开始设计的时候，就要做好适应别的国家市场的准备。一个普通的例子，横扫天下的诺基亚帝国，一直在本子无法占据过高的市场份额，日产索尼手机为代表的日产货，牢牢地让世界第一的诺基亚处在很低的占有率上。 可这些能抵抗住诺基亚的日产手机，在苹果面前毫无抵抗能力，很多厂家都陷入到了朝不保夕的境地，相反被诺基亚占领很多时间的中国，在智能手机上比日产手机要改变的快得多，所以说任何高科技产品都是没准的。 还有一点全世界现在又不是欣欣向荣，国家和国家的关系非常复杂，说不定今天还还好好的，明天因为一个争端瞬间就能决定一个品牌的生死存亡。除了生活习惯，高科技产品的品牌还必须接受国际关系的考验。 而原材料至少在生活习惯上是不会受到抵制的，这玩意都是自然形成，中日韩需要就是需要，不会因为民众的生活习惯问题出问题。石油每个国家都需要，所以中东出现了一群石油爹，林野和莉季娅弄的木材和将要开始的煤炭，自然是赶不上石油这么十拿九稳，可也非常稳妥。 还有一个从不会遭到抵制的产品，这个世界上只有美国人牢牢占据主动，那就是粮食。冷战时期因为维度的问题，处在温带的美国可把苏联整的苦不堪言。更绝望的时候美国还没有出全力，反正以林野知道的情况，真要完全按照市场规律来办事，美国那些粮食公司能把中国农民揍的脸爸爸都不认识，更别提现在的俄罗斯了。 实打实的利润增加了莉季娅话中的可信度，人可以说谎，钱是不会说谎的。处在最中心的莉季娅瞬间就获得了众星捧月一般的效果，如果她做的产业是合法的就更好了，没准现在就不用漂泊在大海上，会在另外一个场合受到更多闪光灯关注。 听到下面传来零星的欢呼声，帕拉罗夫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道，“这么一看，你也不算是太吃亏，你们两个是一家人，也不用分的这么清楚。” 他的意思明显是让林野宽心，虽然目前只有赚钱没有花钱的权利，但有这么漂亮还有超越能力的女朋友在，怎么都不算太吃亏。 “这个心灵鸡汤灌得也是令人措不及防。”林野一副认可的样子点头道，“我差点就信了，如果不考虑你们都是一个圈子的权贵，可能我真的会相信。” “我是很有诚意的，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帕拉罗夫呵呵一笑，一起跟着林野进入到了船舱当中，这些权贵几乎连分账都不想要亲自出面，毛妹就在上面晒太阳，毛子公子哥就在喝酒，也难为莉季娅对着一群专业人士演讲，想想林野也觉得亏得上，找到从公司拉过来一个会计对账得了，竟然真的为了表示诚意亲自来做。 现在看来显然这些过来分钱的小姐少爷，差不多都属于连钱都懒得数的人，竟然还都各自带了会计，哪怕连敷衍性的表面工作都不愿意做。林野非常有理由相信，这些分的钱都会用在享乐上面，和一些月关族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这笔工资的数额大了一些。 但仔细想想，这种人才是正常的，年龄不大纵情享乐，莉季娅那种堪比妖魔鬼怪的早熟，才属于千万人当中才有这么一个，别人是正常的，这个女孩才是一个异类。 “怎么样？一腔热血全都浇灌在冰山上面了，你那些闺蜜朋友只是喜欢钱，里有这种东西暂时还是我们先留着吧。”一直到深夜所有人都休息之后，回到主卧室的林野，见到有些疲惫的莉季娅，主动上来按摩着女孩有些疲乏的身体。 “我也没想到，该怎么样怎么样吧，唔！”半眯着眼睛享受的女孩，措不及防的被抓住的敏感部位不由得娇吟起来，身上披着的睡衣顺着如丝光滑的身体滑落。 “别说这些事情了，说点正事，睡觉！”用触觉感受女孩身体弹性的林野低声道。既然是大价钱订购的游艇，没理由隔音不好的。 “等一下，煤矿的低金我已经打听出来了。”莉季娅转眼之间已经一丝不挂，略微有些挣扎的道，“别闹了，我现在再说正事。” “睡觉就是正事，煤矿那种小事，明天再说。”林野翻身把莉季娅压在身下亲吻道。 滨海边疆区政府为阿达姆索夫克耶矿产地标价了两亿美元的地价，在零六年的今天，这个价格无论如何都算不上便宜，要知道在整个蒙古的南戈壁省，身负巨债的两人也就投入了十二个亿，对比之下阿达姆索夫克耶矿产地似乎有些贵。 但是不能小看其中的地利优势，当然这个优势也不大，不大的原因仍然是和蒙古的煤矿对比出来的，可惜蒙古南戈壁省的锰矿不是被巨头占领，就是有俄罗斯政府的影子。不然去年林野也不会着重在合同上说明，如果发现的是煤矿无偿归蒙古所有。 正是合同上的保证加上桑吉格巴这个人的存在，才争取到了那份合同。所以条件更好的蒙古煤矿根本超出了两人的争取能力，那不是单纯的问题。其中还涉及到了双边关系。 “哪怕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卖资源，也要投入啊。”林野拿着滨海边疆区的内部文件，计算着其中的成本，买原材料就是这点好，在销路不愁的情况下，很容易让他这个初中生还能计算出来到底有多大的利润。 投入是正常的，如果林野的记性没有错，在两年之后煤炭价格将会达到一个峰值。比零六年价格的三倍多，当然这个峰值只持续了短短一年，迅速就回落了。这是因为比起石油，主要大国都不缺乏煤炭，煤炭价格不可能一直维持在高峰。 现在竞标就算有权贵帮助，总价怎么也要高一点。这都是预料当中的事情，还要多出来的投入就是需要修建一条差不多的公路，来连接通往中国的铁路。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是八月下旬，按照林野在家乡的经历，十月下旬基本上就要上冻了，滨海边疆区更靠北，估计怎么也要提前十天半个月上冻。 竞标是在九月份开始，也就是说就算是在帕利亚洛夫的公司围标保护党和总成功竞标下来，今年也只能干看着。在寒冬腊月修公路的黑科技，林野这种普通百姓可没有掌握。 “当财政处做好预算，准备参加竞标。”林野叹了一口气道，看来需要注意一些细节，这个煤矿要是落在她手里，没有别的可能，只有毁灭性开采一条路。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准备就绪 “亏你也是从这个维度长大的，竟然连自己家乡的环境都不了解。”夜晚，对着梳妆带整理头发的莉季娅，对着镜中的林野道，“还想着修路的事情，真是太可笑了。我都怀疑是不是最近的日子太好了，忘了气候问题、” 莉季娅说话间还没忘记往脸上补东西，至于是补水还是补什么的，没这么多臭毛病的林野不知道，他只知道女人在起床和睡觉之前那股墨迹劲，着实是可以的。 毕竟在公司的时候，林野属于所有人的领导者，按照常理做出的判断档案不会被质疑。可有一个人可以随时提出质疑，就是现在做脸部规划的莉季娅。 “我也是一时间忘了！”林野看着莉季娅还没有结束的趋势无奈道，“我其实非常不理解，你猜十七岁，用得着天天在脸上费工夫么？才这个年龄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合理的规划可以延长一点，你说过白人显老，我从现在就要规划好，不能给你嫌我老的机会。”莉季娅一副我胸大我有理的样子，继续我行我素的道，“这和年龄没有关系，我睡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还没有成年？” 咳咳！林野一口烟没吸干净把自己呛的直咳嗽，这都哪里和那里？完全是两回事好不好？聊一聊就下道，刚开始就是因为修一条公路的事情，结果说两句歪到这方面…… 林野说出煤矿暂时利用不上，是因为当地没有公路，修公路按照现在的气候已经不可能完成，只能明年再修。按照正常的思维这种想法非常正常，然后就被讥讽了…… 显然对于冬天这个季节，莉季娅这个俄罗斯人比他这个东北人更加有发言权，人家的祖国毕竟是经历过卫国战争这种大场面，对冬天的特性了解的不得了。直接提醒，冬天的到来和煤矿是不是如期开工没有关系。不修路也一样可以把煤炭往外运。、 冬天一旦到来，寒冷的气温可以把道路冻的非常硬，这种情况下足够让重型卡车通过，甚至比专门修的公路还要结实，那么修一条路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的事情。 “我们在卫国战争的时候冬天从来都不是延迟进攻的因素，相反春秋这种季节普通道路才是重型卡车的敌人，现在我们完全可以开始开出一条路，把树林清理干净，等着上冻就可以运营了。”莉季娅的话，让林野对自己的生活经历产生了深深怀疑，这么明显的事情，他怎么这次就给忘了呢。 生活总是在打脸和被打脸之间继续，知耻而后勇的林野态度良好的改正，首先要分成三个阶段来做这件事，但在第一个阶段两人又有了不同意见，莉季娅认为运输应该订购俄罗斯的重型卡车，从苏联时代开始，人们认为苏联的汽车品牌很差，几乎方方面面都不如欧美的同期产品，但实际上很多轿车存在的毛病，在重型车上根本不是毛病。 苏联在重型卡车的领域完全可以说和欧美并驾齐驱，甚至还要更加强一点。莉季娅说这些历史的时候非常自信，不过林野并不这么认为。 “我当然知道中国最早的汽车工业来自于苏联援助，不过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我们中国的卡车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俄罗斯的重型车可能和其他国家相比并不落后，但和现在的中国卡车已经不能相比。”林野非常淡定的主张，应该回国订购中国卡车。 “不可能，就算是现在的俄罗斯，卡车也不落后于任何一个国家。”莉季娅不相信的道。 “除了中国！”林野知道不拿出一点真材实料，毛妹是肯定不相信的。为了证明这一点，办正事的时间要延后一下，先谈谈生意这种小事。 起身去了另一个房间，起机上网，进入国内的网络，然后百度一搜。今天他必须让莉季娅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给我一辆车，我能装下全世界。很快一张一张图片出现在莉季娅的面前，通通都是超载到夸张的照片，这些照片证明了林野的话，中国卡车早已经超过自己的老师俄罗斯人，在这个领域是独占鳌头的。 关于超载，很多国家都有不同的标准，韩国法律规定，对超限行驶者或强迫驾驶员超限运营者判处1年以下有期徒刑超限运输车辆一经发现，将被公路部门直接引导至法院接受法律惩处。 德国对一年内超限三次以上的驾驶员，将被吊销驾驶执照，列入黑名单，终身不得从事驾驶行业工作。日本实行一超三罚制度，即罚货主、罚运输企业、罚司机。 至于中国，林野以自己家的经验，应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罚款二百。自己父亲是一个比较循规蹈矩的人，超载的重量一直不多，一般不会超过规定载重的一半。不会做出三十吨(载重一定要拉六十吨的事情。实际上一辆新出厂的卡车，完全可以上到七十吨吨。只要轮胎扛得住，新车绝对扛得住。 “好吧，就订购你们中国的卡车。”莉季娅不得不承认被说服了，一辆车一次能装上两辆车的重量，仔细一想可以节省多少成本？这都是钱，不由得她不同意。 非让我用事实来教育你，林野也觉得这次国产比较为国争光，狠狠的打击了毛妹的嚣张气焰，既然如此，现在应该去办正事了，睡觉…… 目前就是有三件事，第一就是公路的事情，马上找人将通往煤矿道路拓宽，至少需要一条二十米宽的土路，这样才能保证卡车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想法这简单，绝对不能让道路的宽窄，把卡车的超载能力限制住，这是非常重要的。这第一项就交给俄罗斯人来做。 第二项杂事雇佣外籍劳工，既然是要血汗工厂加毁灭性开采，那使用俄罗斯人做这件事，到时候要是真的出事了，肯定是一个大麻烦的。虽然林野深信就算是出了矿难也可以用钱来解决，但是俄罗斯人的赔偿金额肯定很大。 那就必须选择人工成本比较低的国家，这个选择也不多，毕竟俄罗斯也不是什么以生活水平闻名的国家，选择的国家也就这么几个，考虑到勤劳耐用的程度是其次，也要看对方好热不好惹，半岛的伟大领袖肯定是不好惹的那种。那就只有越南这个冷战期间和苏联关系很好的国家劳动力。 人人生而平等，这句话的世界林野很憧憬，可他不是一个没没经历过社会的孩子。真实的世界就是，欧美哪里哪怕是一个人碰到不幸，都能让欧美那些圣母表演半天。而其他地方的人必须要高点新闻出来才行，非洲那块大陆因为没有强国，不弄出来点人道主义灾难级别的事情，休想上头条，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我也不想吃血肉馒头，可都摆在面前了，我能不吃么？”林野想着那些亲手出卖绞死自己绳索的同行们，不觉得这种想法有一点不对的地方。 第三件事，就是如何拿下煤矿的经营权，这件事要亲自出面和帕利亚洛夫商谈。 这件事同样没有太大的阻碍，至少目前整个黑帮老大，对莉季娅还是感谢的，或者是感谢莉季娅的父亲，如果没有莉季娅的父亲来到滨海边疆区的，在已经进入政界的尼古拉耶夫阴影下，帕利亚洛夫现在的生活肯定相当艰难。 “现在整个滨海边疆区，可能也只有帕利亚洛夫叔叔，能够帮助莉季娅达成目的了，以你在这里的威望和实力，能让一些人知难而退。”林野非常礼貌，这种礼貌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尤其管用，他这种天然的伪装从上辈子带到现在，早已经滴水不漏。 事情一点也不复杂，就是借助帕利亚洛夫凶恶的名声，吓退一批人，变成康采恩和帕利亚洛夫的竞争，然后到时候帕利亚洛夫自然而然的退出，让煤矿顺理成章的落在康采恩的手里，省的竞争对手太多，导致价格升涨利润下降。 当只剩下康采恩一个竞标者的时候，就不一定范围要拿出两个亿才能达成目的了。毕竟这种形象工程，政府肯定也不希望流标吧？ “如果不是莉季娅的父亲帮助我把那个讨厌鬼送进监狱，现在那有我的轻松生活呢？”想到尼古拉耶夫的下场，帕利亚洛夫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毕竟过去的时间还不长，他还没有忘记在困难时期别人对他的帮助，很是干脆的表示配合，“这次我肯定帮忙。” “帮忙归帮忙，我和莉季娅不可能让叔叔白白付出，谁都没有这个义务让别人义务帮助，我和莉季娅都不是小孩子，能够拿出的利润肯定不会吝啬的！”林野夏蓉满面的道，“毕竟钱也不是一个人能全部赚完的不是么？” 有这个地头蛇在，很多事情就不需要林野和莉季娅出下面，两人都认为和黑帮互相帮助没有问题，存在即有道理嘛。 ------------ 第一百六十章 稳扎稳打 毕竟要引进一些越南劳工，可根据俄罗斯的规定，不论是任何一家工厂不论属于谁，是本国的企业还是外资，都必须要雇佣一定比例的俄罗斯人在其中。不管这些俄罗斯人到底素质如何，都必须要雇佣。 既然这种规定存在，煤矿一旦运营肯定需要一些俄罗斯人在其中，那还不如交给帕利亚洛夫的黑帮，有些时候对付这些劳工，确实也需要黑帮在其中出一点力。 显然两人的沟通还算顺利，林野也没有着急离开，很多事情不是交流就能解决问题，但总归要试试，不交流肯定不能解决问题，毕竟人不能依靠意念沟通。 正是因为这个目的，林野暂时从毛妹的温柔乡当中走出，开始第一次认真的在乌拉尔山以东的俄罗斯好好转转，不能总是局限在一个地方。也确实是一个好季节，因为时间不长之后，冬天就又要来了。 时间总在不经意之间溜走，甚至林野都感觉不到它的流失。仔细回忆过去，似乎人只在小时候才不觉得时间的宝贵，在某一个时间点认识到的时候，才会认识到它的速度一直都是这么快的，并不存在小时候过得慢，长大过的快这种感觉。 清澈的贝加尔湖中，忙里偷闲的林野站在船头，像是一座雕塑瞭望，看着岸边不远处本地蒙古人的生活，不知道这些人的祖先在这里生活过多久，这些人心中是在怀念历史上的荣光，还是对现在的生活得过且过？ “老板，莉季娅小姐说一个星期之后竞标开始，打电话让我通知你一下。”身后一个美妙的女声响起，声音清晰悦耳音量却不大，显然也不愿听打扰老板思考人生。 “不是还有一个星期么？到时候我们自然回去，好不容易有时间出来转转，让我领略一下你们俄罗斯大地的美好吧，再过一个多月，又要开始下雪了。”林野回头温和的看着秘书处的萨拉维科娃轻声说道，“一个人不可能吧全世界的钱都赚完，如果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如果他的野心不是赚钱，这个世界早就应该被统一了。”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外国旅客一样，尽情的领略着贝加尔湖的景色。其实对于这个湖，年少时期的林野同样憧憬过，哪个少年没有地图开疆的臆想过呢，希望自己的国家强大，生活没有压力，美女倒贴，如果本国美女不行，外国美女也行啊。 可一旦进入社会，谁还有空想这些事情，各种各样的事情压得你喘不过气。还哪有空做梦，林野就不提自己小时候曾经想要做科学家、医学家、老师等等的高大上职业，然而最后他什么都没作，做很长时间地痞。 但当真的认真的在湖面上，他也不由得感叹这里的壮丽，小时候的臆想竟然又回来了一点点，但这个念头马上就被掐灭了。国家和国家之间没有谁欠谁，何况真的讲究历史，这里和俄罗斯中国都没多大关系，属于本地的原住民。 其实在生活上林野也没有资格说莉季娅什么，因为此时他脚下的游艇，也是包下来的。和莉季娅只是所剩不多的区别，生活就是这样，打脸总是如此的迅速。 回到里面的卧室，林野打电话给吴玲玲，跟这位玲玲姐熬一会电话粥，模特大赛在冰城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果，还未交友网站拉了一波关注。以目前的趋势，在浏览器和杀毒软件的领域中，三六零已经完全站稳脚跟。套用一句比较现实的话来说，劣币驱逐良币。 林野不太喜欢这种手法，用同人逼死官方来形容更加合适一些。在此必须心疼奇虎一秒钟，原版目前过的比较艰难。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代替原本历史上的金山，化身为藏獒到处咬人了，理由无非是破坏行业规则，捆绑软件等等的脏水往三六零上面泼。 不知道奇虎要是知道三六零本身是它们的名字会怎么想，反正林野觉得挺有意思的，如果对方开始运作，一定会很欣喜的发现根本没用，吴玲玲很听话，直属的水军已经组建完毕，准备到时候带着自来水一战成名。 可以说现在三六零流浪器已经占据了市面上五分之三的份额，初步的在这个领域当中，和企鹅肩并肩，当然和目前的三巨头相比，浏览器的市场确实稍微有这么一点小。安全卫士的用户同样很高，和浏览器的痛呼相互之间流通。 这些用户想要变现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代理游戏，否则就太浪费了。这种规模的用户群在后世已经证明了是巨大的财富，从企鹅的成功和同期盛大的衰败，就能看出来没有一个牢靠的用户群是多么可怕，单纯依靠游戏是留不住人的。世界上的火爆游戏何其多，喜欢玩游戏的人不会对一个游戏有太高的忠诚度。 看得太远，没有着重点。盛大胜在弯道超车，这动作本来交通规则里就是危险动作，你玩一次就算了，你多玩几次，即便是超跑也得撞上吧，盛大把游戏的钱投了无数公司，结果除了盛大文学还行，其他都打了水漂。钱都花完了，自己缺乏投入，那就无能为力了。 当然这和盛大自己自己有关系，盛大虽然在游戏产业起家，却好像比较看不起做游戏的，才把从游戏里面的赚的钱不断的投入到别的行业当中，最终变成了一家投机公司。 盛大的衰败似乎和百度被企鹅某宝甩开正相反，盛大没有一个领域能让用户产生感情，自己本身还有些对游戏看不上眼，百度却是总经室无法把自己的用户群派上用场。想要学习腾讯把用户群派上用场却屡屡失败，亲眼看着互联网三巨头变成了双骄，相信百度看着前面两个越走越远，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凭借现在三六零浏览器的广告推送，以现在的装机量吴玲玲也可以轻松盈利，而且目前三六零好像还没有什么实力能让外国公司看得上的地方，成为游戏代理人。不过没关系，可以先制造一些小游戏，类似于开心农场这种游戏，还能有多大的技术难题？ 身为一个灵魂画师，林野肯定不能把草图画出来，也没有口齿伶俐到在电话中就能说明白，卡巴基斯和他的关系可是非常好，相信最近就会有好消息，计划不变，中俄同时上线。 “明天我们去看看原来通用集团在伊尔库茨克的网点，反正也是闲着。”林野牵着萨拉维科娃的小手问道，“你好像来秘书处一个月了吧？” ------------ 第一百六十一章 资本家的团结 如果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其实他还想去俄罗斯的欧洲部分转一转，只是听说俄罗斯欧洲部分和亚洲部分是两个层次，不亲眼见识一次似乎总是少了一点什么。 “这些网点以后还要用得上，有赖于你们俄罗斯的邮政系统是如此的坑爹，才能体现这些网点的价值。当然也要感谢苏联留下的一些遗产。”来到原通用大宇集团的网点参观时候，林野说出这么一番话。苏联和俄罗斯的区别，可以这么形容，老鹰有时飞得比鸡还要低，但鸡永远飞不了老鹰那样高。 苏联快完蛋时候的窘境所有人都看得到，更加窘迫的是，俄罗斯连苏联晚期的水平都达不到，现如今执掌克里姆林宫的那位，曾经公开要让俄罗斯恢复到苏联八十年代的实力，据林野所知，他似乎并没有办到这一点，俄罗斯最后一层遮羞布都快被扒掉了。 以目前俄罗斯的组织能力，不要说追赶美国，能维持住苏联控制的地方都快做不到。如果世界是恒定的这样也没什么，可惜其他国家还在发展，不管水分多少总归是越来越强大，俄罗斯原地踏步就等于是在衰退。可现在俄罗斯只能做到原地踏步，这就很令人同情了。 这些通用大宇的网点，只是可以稍微改改，比如说做快递系统。当然林野也只是想想，他身后可没有什么风投公司撑腰，花的每一个子都是自己的。所以这也就是在脑海中想想。 萨拉维科娃默然不语的看着老板装逼，看着被人批评自己的国家当然是不好受，可俄罗斯邮政的臭名昭著程度，让她生不起反驳的心思。 “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你们俄罗斯的邮政真的有改进的余地。当然这要感谢你们的父辈的勤劳，苏联时期在西伯利亚的四五百个机场不是白建设的，只要利用起来一点，俄罗斯邮政的能力就会极大的提高，不过我没有看到俄罗斯想要改进的愿望。”林野非常气人的刚刚升起一把火转身就给一泡尿呲灭了，“所以指望你们俄罗斯人自己那是无解的，只有等着一个国际物流的巨头大举进入俄罗斯，才能让俄罗斯邮政紧张起来。” “老板你认为这些网点可以承担起来这些能力？”萨拉维科娃顺着这个思路问道，“这么说老板你准备进入这个行业？” “我没有！”林野再次撒尿呲火，没有让美女秘书的希望维持太长时间，“现在我没钱，毕竟我是一个穷人，目前没有这么大的资本来铺摊子。” 俄罗斯的亚洲部分看起来很大，可人口才这么点，依靠这点人口谁发展快递谁就是有钱烧的，这么一点人口只有一个结果，林野不想好好过日子转而开始学雷锋了。雷锋同志的品格他很尊重，可他也知道正是这种人才能引起全国人民的爱戴，而大多数人，过的都是自扫门前雪的日子，不碰瓷你都能算是好人，无疑风险纯粹是想太多。 邮政这个东西，当然人口密集的地方节省成本，如果你的家住在西北大戈壁，一件货物送到你家一路上要经过多少上山下海的路程？俄罗斯这种地方到处都是，怎么可能赚钱，除非有中国来平衡俄罗斯的成本，把这种高成本平衡下来。 “没钱？”萨拉维科娃的双眸变得很幽怨，倒不是她已经被林野的魅力所击倒，而是认为这个老板说话实在是太气人，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说自己是穷人吧？这不是不要脸么。 林野忙不迭的点头，他本来就没钱。要多真有多真，就像有人真的认为世界首富是比尔盖茨一样，可这个首富在一些人的眼中，根本他不上是有钱人。福布斯那个榜单也一点可信度都没有。类似摩根洛克菲勒那种家族，一个家族这么多人，每个人的名下都有不同的公司股份，甚至交叉控股，占据多少财富除了他们自己，别人根本不可能能清楚。那才是真正的有钱人，比尔盖茨按照现在的发展，如果他儿子争气的话，大概下一代可以成为新晋的财团一员，现在差的远。 可能洛克菲勒家族单个的人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没有比尔盖茨有钱。可家族财产和个人财产之间的比较，相信有脑袋的人都能看明白。 林野在俄罗斯的巨富阶层面前都是一个小虫子，更不要提世界首富，世界首富也只不过是个人最有钱的人，林野认为距离有钱人的门槛，还差了很多个比尔盖茨，根本就不用比，因为毫无可比性。 萨拉维科娃不能明白其中的差距，除非林野所有的财富都是她的。小秘书还没有达到这个级别，莉季娅就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不断的帮忙他一个外人，侵吞自己国家的国有资源。 “外面浪够了没有，时间差不多了。”旁晚时分莉季娅打通了电话道，“帕利亚洛夫正在铲平沿途的森林修路，我还在盯着最轻的情况，你还在外面考察？能不能想想正事？” 正事？林野一听就不乐意了，难道现在自己做的不是正事么？转头看着面色有些惊恐的萨拉维科娃，明明他现在就是在做正事。 “好好的心情就被你败坏了，我明天回去。”林野伸手把萨拉维科娃揽在怀中，平淡的道，“本来我还想要去欧洲那边转一转呢，看来只有下次了。” “那我就挂了。”莉季娅不疑有他，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好！”林野一直等着出现忙音，然后转头亲了怀中的萨拉维科娃道，“你很害怕么？” 萨拉维科娃脸色一红，躺在林野怀中听着对方的女朋友打电话，心里确实很紧张。从道德上有种见不得人的感觉，直到现在心跳都有些加速，把脑袋埋在林野的怀中低声道，“别问了，好难为情。” “做都做了，有什么难为情的。”林野一声轻笑在毛妹的抗议中继续胡天胡底，好不容易脱离了政委大人的监督，还不是想怎么来怎么来。至于以后会不会被政委大人重新关进古拉格里面去，那不是以后的事情么？ 滨海边疆区的记者招待会上，论也躲在下方打着哈欠，一副静待对方表扬的样子。昏昏欲睡的听着上面的官员口中不断蹦出人民、政府、安定之类的词汇。苏联虽然不在了，那套说辞还是完整的保留下来了，话又说回来了，哪个国家的政府又不是这样呢、不都是捡好听的说？实际上其中的话到底有多少诚意，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其他到是没什么，林野唯一想不通的地方就是，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成为中资的代表了，康采恩公司明明是在俄罗斯注册的，就因为他是中国人么？ 记者招待会之后，林野毫不停留的离开，和帕利亚洛夫一起走出了大厅，歪着头道，“你家日企、一家韩企，不知道滨海边疆区政府是拉过来凑数的，还是其他的原因？” “放心吧，迟早把他们挤下去的，这点你放心。”帕利亚洛夫不以为意的笑笑，“什么时候美国人的两条狗都能和我们平等对待了？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那就考帕利亚洛夫叔叔的手段了，我和莉季娅对此非常期待。”林野点头认可，俄罗斯在这方面一直都是比较直接的，一旦这个国家认为双方并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欺负起人来从来都是不加掩饰。同样这个国家要是认为你非常有用，那热情也确实好得不像话，这种国家在全世界已经没有几个了。 两人握手道别，林野此时需要回去和政委大人深入的交流一下，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不过看起来莉季娅对帕利亚洛夫的手段还是挺有自信的。 “实话实说，俄罗斯的经商环境远远不如欧美，出点事是非常正常的。”莉季娅意有所指的说道，“谁让现在国家百废待兴呢，只能勉强维持基本的安全环京呢。” “你说的挺深奥的！”林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装作我已经掌握一切的样子。很快就迎来了莉季娅鄙视的目光，政委大人在大部分时候，智商都是在线的。 最近几天的符拉迪沃斯托克狠平静，狂风暴雨在瞬间爆发，说起这件事根源还在林野身上，当初他栽赃思密达，随后拍拍屁股走人连自己都忘了。因为事不关己，他又不是俄罗斯人代入感没有这么强烈，可俄罗斯人不这么想。 苏联变成俄罗斯之后，国家人民总体向右，对外国人好感本来就不高。韩国人联络远东的少数民族上次恶心俄罗斯人的事情，大俄罗斯主义者没这么快忘记。 听说这次有韩企参加竞标直接就炸了，有德高望重、慈眉善目的帕利亚洛夫居中和稀泥，很多俄罗斯人瞬间就想起了韩国人的恶心事，事情就是这么刺激。 赤裸上身，带着酒气的俄罗斯大汉成群结队的出现在韩企代表的酒店下榻处出现，直接让里面的韩国人开始衡量，这笔生意是不是值得。最终韩国人选择了报警，看着警察把黑帮的人抓走之后，才总算是尝出了一口气。 紧接着第二天，另一群人再次出现在了酒店之外，人数比昨天还要多。高呼着俄罗斯的口号，再次被警察抓走。紧接着第三天、第四天……韩企代表在和国内商量之后，决定等待下次机会，俄罗斯黑帮有些惹不起。 今日晚上十点，海洋工程学院附近发生一起案件，目前双方都已经被警察带走。电视上一条新闻转眼而过，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条短短的文字新闻。 “本子在色情领域当中被挖坑，掉下去真是一点都不令人意外。”林野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简单来说就是一出金发天国剧情。简单来说，本子十几年来虽然一直都在原地踏步，但确实还是亚洲名副其实的发达国家，和韩国那个伪强国完全不是一回事。 本子在财富上还是不能被质疑的，男人嘛，都爱好女！像是这些日企当中待遇不错的男人，来到俄罗斯，他们本身有钱，尤其是和本地的居民相比。加上本子一直自我感觉良好，而且有某些不知名的原因，伺机找两个毛妹暖暖床很容易理解。 至少林野是非常理解的，因为他的想法并不比本子高尚，有着脱亚入欧思想的本子就更是这样了，有钱而且本地人没钱，几个身份比较高的管理人员，档案看不上庸脂俗粉。当然找找嫩的，帕利亚洛夫就一直在盯着这些人，最终找到了机会。 结果就不是不但抓了人，现在帕利亚洛夫还在和日企代表谈私了的问题，不过日企代表不给出满意的答复，相信帕利亚洛夫马上就能找出一百人证明，几个管理人员当时是强、奸。至于几个动手打人的俄罗斯人，动机很清楚，女朋友吃亏了男人当然要保护，不报警是为了女朋友的名声，同时为了表示男人有担当，至于双方感情会不会受到影响，那当然是原谅她了…… 一个星期之后的竞标会上，就只剩下了两个竞标者，被当成了中资企业的林野，和俄罗斯民族资本家帕利亚洛夫，如果来一个支持率的话，估计帕利亚洛夫肯定是赢定了。 然而这并不是民主选举，就算是民主选举，两人也可以展示资本家的团结，教民意做人。不咸不淡的竞价了几轮，最后帕利亚洛夫辜负了俄罗斯人民的希望，煤矿区被林野以二点一七亿拿到手，竞拍简直顺利的一塌糊涂。 当天晚上林野和莉季娅就出现在了帕利亚洛夫的娱乐场所，专门等们感谢。 “这次真是感谢帕利亚洛夫叔叔了，没有你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莉季娅带着三分尊重的举杯，礼貌的像是一个晚辈。 “马甲真是长大了，和林野在一起，现在变得这么礼貌。”帕利亚洛夫十分受用的说道，：“不过是帮你们一个忙，本身大家都是朋友，我也愿意看到年轻人有更大的舞台。”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没人告诉你危险？ 砰！两只高脚杯同时伸出轻轻碰在了帕利亚洛夫的酒杯上，林野和莉季娅同时做出这种动作，看起来相得益彰而又有一种共同进退的感觉。 实际上林野并不适合这种晚宴类的聚会，他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在这方面确实称不上是见多识广，和整个晚宴的气氛格格不入，如果非要找一点事情来做，可能就是喝酒加上看看某位毛妹是不是很漂亮，皮肤怎么样，曲线怎么样。他还能干什么？ “听说你又扩建你的秘书处了，怎么招了这么多人，还都是女的。”应酬了一番的莉季娅回来，带着一点醋意的问道。就算是为了工作，可这也太多了。一个秘书处塞进去五六十人，哪有这么多事情需要回报。 “我这不是按照你们俄罗斯的行政区来的么，一些靠近北极圈的州我都没有设置。”林野抬头看着莉季娅，从容不迫的解释道，“女人比较好控制，男人野心太大。我说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又没有怎么样！” 林野心里暗自寻思，最近少交公粮了么？好像没有吧？莉季娅难道在怀疑什么？ “我九岁随便问问，我怕什么，你应该知道谁最适合你。”莉季娅转移话题道，“就是觉得你招的人有些多，开支不是会增加么？” “那我以后控制一下，你直接说就行了。”林野把莉季娅拉近自己的怀中轻笑道，“是不是我太优秀了，你竟然产生了自惭形秽的感觉，我一点都不怪你，这都是非常正常的现象，像是我这么优秀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代替太阳的存在。” “其实我最喜欢你的，就是你这种不要脸的劲。”听着林野一本正经的吹牛逼，莉季娅伸出手轻扯着男人脸颊痴痴的笑道，“喜欢自己替自己贴金的人可不多见，你连操纵舆论的钱都省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谁必须对你我的，我在不对自己好一点怎么行？”林野搂着毛妹柔软的娇躯意气风发道，“我最讨厌那种刻意装低调的人，如果不是我的国家大环境不允许这么做，我走到哪里都横着走……” 林野无视了这个聚会的流程，搂着毛妹毫无顾忌的谈情说爱，各种不要脸的恭维都从嘴巴里面出来，让莉季娅时不时的抿嘴直笑，这个角落和晚宴无关，独独属于他们两人。 “过一段时间，我陪着你去欧洲部分转转，省得你总是心里想。”搂着男人脖子的莉季娅在林野耳边道，“这边确实比远东强一些，不过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这样。明显人口多的地方生活压力会大一些，至于今年冬天，我想要在你们国家的琼岛住一段时间。” “又不是没钱，你随意买。”可能是煤矿刚刚到手的原因，林野身上的葛朗台气质被略微冲淡了一些，不然的话这件事可能没有这么容易被通过。 俄罗斯人这种对温暖气候的追求也确实够要命，有点资本的人都想要更接近太阳，林野表示理解，三亚的那边的毛妹众多，肯定也带动了不少游客。 想到这林野心中一动道，“我很软觉得，以后我们拉拢关系的时候，完全可以送两套在琼岛的房子，正好你们俄罗斯人在冬季喜欢出行，总要有地方去不是么？琼岛应该是我们国家当中最温暖的地方了，阳光沙滩应有尽有，相信你们国家不少人都是喜欢的。送的房子在我们国家，这样莫斯科方面也不好查，想想好处也是很多的。” “我们回家再谈这个问题！”莉季娅当然也很感兴趣，但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事也不太好，反正天天都睡在一起，有的是时间可以谈。 天下没有只涨不跌的房价，只不过琼岛当初的房地产崩盘来的更早了一点。一夜暴富的故事，在当初的琼岛，就像空气一样习以为常。当初，房价一路上扬，很多带着大量资金来海南准备办实业的投资者，一比较利润，相继转而投资房地产。 琼岛最高峰的时候，几百万的人口，同时出现过两万多家房地产公司，林野不知道这是不是世界上比例最高的，反正结果看见了，海南房地产市场崩溃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再站起来，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对于他来说是如此。至于和房地产公司一样密集的跳楼事件，那和林野没有关系。 好像琼岛用了二十年时间，仍然没有处理完当中的烂尾楼。天涯海角烂尾楼这种情景，和东北人有一定的关系，至少在烂尾楼上面，正好同时赶上下岗风潮的东北人，有不少南下去为国接盘了，要不然三亚怎么会这么多东北人呢。 东北人南下的原因其实和俄罗斯人那种候鸟迁徙的想法差不多，你不住在一个寒冷的地方，永远不知道一个气候温暖的地方有多么大的吸引力。白雪皑皑的风景很美，但它吹在身上的时候，远远没有在眼中当中这么美丽。 像是房地产这种行业，肯定会有降价的一天，只是没人知道那一天会在什么时候到来。房地产一旦下降，短时间就很难再涨回来。琼岛的房地产因为当初的暴跌，所以哪怕全中国都知道琼岛是一个好地方，有阳光沙滩，人们都想要去旅游，当地的房价却再也没有恢复。 假如当初琼岛的房地产没有暴跌过，而是按照正常的趋势和全国的房价一起上涨，林野绝对相信凭借琼岛本身的吸引力，加入到全国房价同时上涨的行列，房价肯定要比现在当地的房价还要高上好几倍，但琼岛崩盘过一次，这就不一样了。 所以琼岛除了三亚等少数几个地方，房价简直看成一股清流，就算是三亚，房价和其他大城市相比仍然是偏低的，对林野而言，这绝对是好事。 “如果我们在夏威夷买一套房子送给人拉关系，这个花费简直是天价，但如果在琼岛买房子的话，那就相当便宜了。”将前因后果介绍完，林野一边练习深蹲一边道，“想想吧，有这么一个地方，气候温暖有阳光沙滩，当地环境也很好，对你们俄罗斯人的吸引是不是很大，而且那块地方的物价也很低，并不是只有俄罗斯的富含才能承受得起。” “我说我上次去的时候，我觉得当地的物价好像很便宜，原来还有这种历史。”双腿并拢坐在床头的莉季娅恍然大悟，她一个外国人当然不可能知道十几年前中国一个地方发生了什么，就像林野不知道苏联解体的时候，俄罗斯某一个地方到底死了多少人一样。 “对啊，所以说同样需要出国旅游，你们俄罗斯人去琼岛也是一样的，而且当地的房子价格很低，现在你们能源价格上涨，俄罗斯手中也有钱。不如投资一下。”林野到了今天不得不把自己的一颗红心亮出来，他必须要说，自己也是爱国的。继东北人南下接盘之后，他准备忽悠一下住在更北边的俄罗斯人去接盘，反正俄罗斯本来对琼岛的环境就没有抵抗力，怎么看都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没准琼岛的烂尾楼会少不少，在俄罗斯打出知名度后，莉季娅可以先去布局一下两头赚钱，最重要的事情如果顺利的话，行贿成本会大大下降。 往后十年中国的房价都会节节上涨，按照百分比来说，琼岛的房子上涨的并不高，顶多算是恢复放低的房产市场，成本能控制住，想想简直不要太顺利。 “那我们要组建一个旅行社之类的公司？房地产公司要不要组建一个？”莉季娅不太明白中国的情况，索性她有一点很优秀的特质，很相信老公…… “怎么说我国也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让外国人随便炒房地产是不可能的，而且熊到的房地产估计也吵不起来了，咱们不要想太多。”林野赶紧出口让毛妹打消这个念头，能崩盘一次的地方就能崩盘第二次，他可不想掉进去。 林野可并不认为自己比十几年前的众多国有企业实力更强，要是历史重演，政府能救那些国企，可没有义务救他一次。老老实实的侵吞原材料卖风险多低，为什么要去碰房地产？ 做完最后一个深蹲，练腰完毕的林野长出了一口气，来到床边进行常规工作。 “干嘛啊，你练腰就是为了睡我？”莉季娅任由男人施为面带羞涩的开口道。 “那我是为了干什么？我这么懒的一个人，天天锻炼身体是闲的？还不是为了交公粮么？”林野动作不停的继续做巴依老爷道，“快把腿劈开。” “你说话太直接了。”眼见着林野压上来，莉季娅眼睛一闭向后挪了一下把灯关上，黑暗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声音响起，是时候实践练腰的成果了。 莉季娅很快就让林野知道了什么叫做地头蛇，立刻康采恩总部就出现了一个新的旅行社部门，当然这只是一个空壳子，目前毫无盈利点。估计最近几年也不会有。 “靠近海边本来要建成酒店的烂尾楼有的是，现在下手还算是不错的时机，弄几个酒店我不反对，但是房地产外国人是肯定进不去的，建立几个招待俄罗斯游客的设施也不用专门成立一家公司不是么？”林野再三解释，让莉季娅打消了鸡蛋碰石头的想法，就中国的房地产市场，最大的敌人根本不是其他房地产公司，而是政府。莉季娅要是不明所以的进去，现在的资产根本就不够赔的，万一触及到了政府的敏感神经，后果不堪设想。 任何进入中国的外资企业，你首先要提政府考虑，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到时候一个浪潮起来，就会什么都剩不下。类似的事情一年之前在俄罗斯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不然通用大宇的那些网点是怎么来的？ 通用大宇的例子举的非常好，莉季娅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现在又不是没有赚钱的渠道，为什么一定要在房子上想办法呢。就拿目前的煤矿的事情来说，被来修建一条公路之少要半年的时间，可如果仅仅是推出来一条土路就不用这么长时间了。 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港口，林野和帕利亚洛夫看着一辆又一辆的重型卡车被卸下，这玩意林野太熟了，可以说各种吨位的解放开车他都见过。 “就这一辆车装的东西，就能装满一节车厢。”林野站在一脸卡车面前左看右看，最后拿出卷尺开始丈量尺寸，对着帕利亚洛夫说道，“原厂车厢不够大，加长两米，左右两边各加宽十公分，你们俄罗斯没有这么多限高的地方，高度还可以再加上二十公分，一定要用槽钢。这样最少还可以多装上十吨货，” 林野说话的时候表情是非常专业的，以运输作为主要生活手段的林业局，怎么可能没有改车的铺子呢，他自然是不会明白里面到底怎么改，但俄罗斯的人才就是吃屎的么？既然不是，那林野只需要下命令就行了。 “这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过可惜了，都是新车。”帕利亚洛夫觉得林野的要求一点难度都没有，俄罗斯的汽车没有报废期，所以最不缺乏的就是改装车。在俄罗斯的城市当中，能见到各种各样奇怪的车型，改装起来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其实以现在的季节，想要修建工人居住的宿舍楼，就会碰到修公路一样的问题，还没有完工天气就会转冷，那就必须等到明年。不过者仍然有办法，用木材拼装成俄罗斯特有的木刻楞房子，实际上这种房子造价一点也不低，甚至比钢筋水泥的大楼还要贵一些，可为了抢时间让煤矿早点投入生产，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冬季是煤炭销售的旺季，错过今年未免有些太可惜。各项工作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很快越南那边也有了进展，不得不说俄罗斯在越南人的印象当中形象真的还算不错，这么快就有了第一批工人上岸。 “某种程度上来看，其实这些人和当初被贩卖到美国的奴里也没什么不同，都是过来赚血汗钱的！”林野站在一处山坡上双手别在胸前问道，“是不是这样，莉季娅？”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俄罗斯可是民主国家！”慢慢把望远镜放下的莉季娅矢口否认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俄文合同，一旦出事这些人都是受到法律保护的。” “谁知道你的俄文合同上是什么？”林野微微摇头，不过这种小事他不会说出来。那些越南人的长辈没告诉他们外国很危险么？真出事了，这些越南人打官司会赢？得多天真的人才会有这种想法？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天上掉馅饼 世界这么大，危险这么多。尤其是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知道当地有什么忌讳么？如果你站在和平教的底盘上做基督教的传教士，那你死了虽然能激起来一部分人的同情心，可终究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活该。 林野最瞧不起那种出国之后，真碰到了灾难才想起来祖国好处的人，这些难处出国之前就应该能想到，不单单是俄罗斯、东欧那些曾经苏联辐射的地区不安全。就连一些发达国家，也根本没有表面上光鲜亮丽。 在林野看来这些越南人其实属于另外一种，做好了准备老实出力，也最好是这样。老板就喜欢这种指哪打哪的员工，只要舍得出力气，而且煤矿正好没什么矿难发生的话，这批越南工人应该会达成目的，赚到娶媳妇的钱。 “要不是冬天的煤炭需求量大，其实我们不用这么着急的，归根究底还是需要钱的地方太多，而我们的实力不够。”瞭望片刻之后收回目光，林野对挽着着急手臂的莉季娅道，“到底有钱到什么程度，才能心安理得的说有钱呢？” “那就看你怎么定义有钱了，要是一直进入新的行业，自然要不断的投钱。如果安于现状的话，怎么也要达到阿布的水平吧？”莉季娅凤目一挑貌似鼓励道，“亲爱的，我看好你。” 你还真不是一般能看得起我？以阿布拉莫维奇那个寡头作为标准？眼前的毛妹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中国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俄罗斯寡头的。 首先环境就不一样，在戈地图“新经济政策”破产后直到现在注入克里姆林宫的那位打击俄罗斯寡头经济这段时间，侵害俄罗斯乃至前苏联地区公权经济利益的不只是阿布一个。在混乱的社会经济政治体系中，所有有能力获得利益的人无所不用其极，攫取自己所需要的利益，最大的个人利益。有人搜刮经济势力，有人种植政治资本。在那个畸态的社会，经济寡头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身为一个足球迷，虽说是篮球迷转过来的，林野更了解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阿布离婚直接让本人的财富缩水一半，赔偿了妻子和孩子一百多亿。首先这证明了千万不要在英国离婚，阿布要是知道自己会离婚的话，没准不会选择移民到英国。 “我要是真有了阿布的财富，相信你是最高兴的了。”林野轻佻的捏着毛妹的下巴道，“要不你现在的花费，还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撑得起的。” “说得对！”莉季娅心领神会的道，“我从你身上渐渐的发现了中国男人的优点，比如说爱护女人，比如说勤劳，比如说节俭。” 这不过是好听点的说法，通俗一点的说法林野认为是这样的，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睡得比狗晚！虽然粗俗，但大体上绝对是这个意思。 因为时间不多，一些准备工作都比较仓促，煤矿项目可以说是和强行赶工的危楼差不多是一个性质，不然也不会出现连员工宿舍楼都没有尴尬，火速弄出来一批木刻楞房子做员工的住处，还加班加点的将这批进口车辆改装，目的当然是更大更高更强…… 首先如果一幢正常的木刻楞房子，如果用来接待游客，那说不定比住宾馆都要贵。谁都知道游客是过来体验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生活，这种有地方特色的房子就属于这点。 木刻楞房子的造假其实很高，毕竟是用全套原木拼起来的，俄罗斯传统的木刻楞房子和中国的还不太一样，本地人的木刻楞房子不允许整座房子有任何一根钉子。完全是原木扣槽像是摆积木一样搭起来，不过煤矿的那些么？为了赶工，清一色的三寸长钉子，纯粹的中国制造，加班加点的迅速完成。 要知道这些木刻楞取材于推平道路的树木，也就说都是含有水分的新鲜原木。而根据本地人的习惯，一个木刻楞房子建造完成，必须要先放一年不能入住。要知道新鲜原木含水量极大，如果有经验的人，夏天躺在一块刚切割完成的大板上，不但感觉不到热，后背还会很凉，后果就是可能受风。 这批木刻楞就相当于一非常潮湿的房子，这么快入住，而且是马上冬天到来的情况下，林野只能希望，这些生活在亚热带的越南人身体素质不错，年轻火力旺，别被什么风湿、关节炎的病痛折磨到，这样对大家都好。作为老板，林野别的不能管够，风湿贴肯定是管够的，还能保证绝对不扣工资。这种老板哪里找？ 反正要是打官司的话，至少在滨海边疆区林野能保证，这些拿着务工签证的人打不赢。 “采矿机械都已经就位了，我认为可以马上开工。”林野一天都不想等待，多出来一天的时间，就能早一天盈利，身为一个葛朗台加周扒皮，他不能浪费一点时间。 这些务工的越南人赚的是血汗钱，林野赚的同样是血汗钱，不让别人流血流汗，他就赚不到钱，这个道理就是如此的简单而且明了。 阿达姆索夫克耶地区一个月之前还是一处鸟语花香之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块淘金者的乐园，当然有赖于本地丰富的森林资源，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污染。 “我们已经招募了本地中多少司机，老板你要不要看一下薪水方面和其他报表？”一个妙龄女子款款而来，手中拿着几张纸。 “不看，反正大概能猜出来上面是什么东西！”林野干脆的回绝，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改装厂当中一辆重卡，他要看看改装的够不够需要的标准。 按照他老爸林卫东的说法，解放卡车实际上有些地方比东风要差一些，比如说上坡的性能，如果一个老司机你就知道，青藏高原上的卡车东风远远比解放多。东北则是解放卡车占据绝对多数，滨海边疆区的地形和东北的地形差不多。 林野这个半吊子，在这方面还是比较相信父亲的，至于改装车则需要相信别人。家里那辆解放车，刚刚买回来一年就赶上严打，去年林业局的汽修赚的钱不是加大车厢，而是把原来的车厢切割掉。身经百战见的多了，他也能在这些毛子面前装专家，人五人六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一副老子是内行的样子，这都是被折腾的司机基础之上。 平心而论，林野一点也不希望雇佣俄罗斯人，不要看俄罗斯现在远远不能和苏联相提并论，但苏联遗留下来的福利标准还在运行当中，哪怕运行的并不好。 几乎每个俄罗斯人都有这种被苏维埃惯出来的臭毛病，对上班从来都不守时，对下班的时间则十分敏感，不要说没有勤劳的品质，连多赚一点钱的欲望没有，大多数人都是一副已经不可能更糟糕的思维，也不知道是已经见识过苏联解体的灾难荣辱不惊，还是当初被苏维埃照顾的太好了，或者两者皆有。 这哪是员工？这明明是大爷，一直以大爷生活作为自己生活标准的林野，对这群大爷也只有惹不起这句话，只能养着，至于这些俄罗斯人可能无法完成的工作，林野已经摆脱吴玲玲从国内招司机，只要不耽误时间，这点钱还是可以负担的。 车辆还没有改装完成，煤矿那边已经开始尝试开采，已经由俄罗斯本国的矿工作为低级干部，带着越南工人熟悉机械操作，边工作边等待。 最近这段时间，坐办公室当大爷的生活已经远去，林野造的和煤球一点区别都没有，军大衣才是他的标配，和国内的绿色军大衣不同，他披着的老式羊毛大衣是灰色的，听说岁数已经比他大一轮，还是克格勃出品，质量肯定没的说。 可这种军大衣俄罗斯本国人穿着很精神，他穿就有些不伦不类了，这都是按照毛子的身材生产的，他一个中国任根本撑不起来。于是每天矿场区的矿工都能看见这样一幕，一个几乎看不见脑袋的人，穿着明显大上两号的军大衣发号施令，身边的毛子看起来更像是老板。 “一些必要的东西都备好，这方面不要怕花钱，不要出事是最好的。”林野为了尽早开工，让这些矿工们住进了潮气逼人的木刻楞，而且马上天气就会成为人们印象当中的俄罗斯，可他并不愿意真的出点什么事情。 这并不是一个良心老板多么爱护员工，而是一个真正的老板必须要做到的，如何剥削其实是一件很有学问的事情，追求利益是必须的。在前景非常好的情况下，追求利益就是保证生产过程的顺利，周扒皮这种做了恶人还没得到多少利益的人，其实非常蠢。 把人变成流水线的一部分，福特公司的创始人为了打到这个目的，甚至着手制定了员工保护条例，事实证明了，这样带来的利润更大。只要奖励到位，越南人的干劲肯定比在苏联时期就已经一身臭毛病的俄罗斯人强。 半个月后林野才回到符拉迪沃斯托克，此时的煤矿区已经走上正轨，正在源源不断的往外运输，而回家的目的也很简单，煤炭这行林野不熟悉，需要家里的政委帮帮忙。谁知道对着中国这种市场肯定不愁销路，可关键怎么弄这是一个问题。 他现在这幅煤球一副的尊荣，到家之后迎接他的肯定不是一个香吻。被嫌弃样的毛妹推进浴室，林野见到了毁三观的一幕，如果不是已经开门确定不错，他肯定不认为这是自己家，谁能告诉他那个被镶嵌的金澡盆是怎么回事？ “奢侈！”林野怒斥莉季娅道，“是不是太浮夸了一点？亲爱的，不用这样吧、”虽说这个金澡盆的建议似乎是他提出来的，可当时也就是随便说说，没准备真的实现啊。 “不洗澡今天就别上床了！”莉季娅撂下这句话，扭着小蛮腰走出了浴室…… 半个小时之后，好不容易吧澡盆擦干净的林野，才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走出浴室，这简直是在受罪，刚被怼完自然不能再提金澡盆的事情，先搂着毛妹温存了一会，然后直接进入正题，互相解一下相思之苦，房间中的气氛就是一变，充满旖旎。 “很顺利，我都亲自盯着呢，可有的事情我代替不了。可能需要官方的交流吧。”林野相信只要俄罗斯发现出来这方面的兴趣，销路绝对不是问题。可其中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谈就超出他的能力，毕竟他的家庭是一个森工家庭，不是一个干部家庭，里面的道道并不懂。 “这你不用担心，不论是往中日韩哪里出口，都有人会去办，只要生产一直在进行就好，最新辛苦你了！”莉季娅善解人意的拿着发梢扫了扫男人的脖子，呵呵笑道，“你看你进来的时候，跟一个非洲人是的。今年我们先吃掉煤矿，等有了资金，还有别的矿产。只不过我们现在的资金不够，相信一个煤炭旺季过去就差不多了。” 其他矿区的主要矿产资源为铁矿、铜矿、金矿等矿产资源。已探明矿产资源：现已探明该矿区的两成的地域，其中铁矿品位为 31%-35%，两成地域范围内铁矿储藏量为三亿吨左右，该矿为露天矿，探明深度在一百五十米以上，还有八成地域正在勘探之中，内有铁矿、铜矿及煤矿，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金矿。 “这种矿产，应该一般有更有实力的人吃下吧。”林野听了之后问道。 “本来是这样的，不过你的运气很好，曾经这是阿布看上的地方，可莫斯科有声音要调查他，他现在根本不回国，连财产都在转移，自然顾不上原来准备投资的产业。”莉季娅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道，“总之你的运气很好，其他更有实力的寡头，还么有注意到滨海边疆区这个边远山区。” “其实我一般都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存在，可这次，似乎运气太好了一点！”林野低头亲了一下莉季娅的额头，“没有你，这个矿区肯定和我无关。” “都是一家人！”莉季娅用带着水雾的双眸盯着林野道，“抱紧我……”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精分的林野 唯有爱不可辜负，至少林野知道一点，莉季娅根本不可能图他什么，要知道她的家世比林野墙上太多，要说有什么缺点，可能也就是心肠黑了一点，手电残酷了一点。不太符合好人的定义，可这有什么？林野没伟大到喜欢一个人内涵的地步，肤浅的人质追求漂亮就行了。 只要莉季娅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让他上天那种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林野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哪怕是杀人放火对于林野这个利己主义者而言，也不是完全不能突破的底线。 莫斯科红场，这里见证过虎吞天下的俄罗斯帝国，经历过霸气凛然的苏维埃，时至今日的俄罗斯联邦当然不可能和相提并论，加上季节的原因让这个世界著名的地方有着一丝萧索。红场的地面很独特，全部由条石铺成，显得古老而神圣。红场是莫斯科历史的见证，也是莫斯科人的骄傲。 红场正面朝北、东西走向的深红色大理石陵墓上，稍靠西侧陈设着钢盔和军旗的青铜雕塑，造型简洁明快，蕴意肃穆深长。墓前有一个凸型五星状的火炬，五星中央喷出的火焰，从建成时一直燃烧，从未熄灭，它象征着烈士的精神永远光照人间。 以林野的身份，站在这个象征苏维埃烈士的无名烈士墓面前，多少有一点讽刺的意味。但在这里他也不敢造次，郑重的和莉季娅一起为无名烈士墓献花。通常时间这里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束，可见俄罗斯人没有忘记这里。 有些地方注定能让人肃然起敬，包括帝都的人民英雄纪念碑，不管一个人身份有多高，拥有多少财富，如果在这个地方造次，马上就能体会到直面海啸的感觉。 苏联时期，克里姆林宫和红场地区就成了国家政治中心所在地，于是红场就被赋予了主要为政治服务的使命，成为了单一的政治主题的城市广场。这种单一形式的政治广场在现代城市广场中是非常少见的，可以说是红场独有的一种性质。这种政治使命的主要职责，就是经常组织民众的支持，激发民众的情绪，推动政治运动或国家任务的开展。尤其是每年的国庆日和五一劳动节的集会游行，把这种运动推向了高潮。 因此这种每年一度的大规模集会，就成了一种公认的法制，每个公民每年都要照此执行。为了适应这种特殊功能的需要，在红场的中央地段就建立了领导人的检阅台和下属众多官员、知名人士的观礼台。这种布局方式是现代城市广场中所没有的，是属于红场首创的一种建制。 “刚刚你的神色都不一样了！”莉季娅挽着林野的手行走在人流中间，从无名烈士墓出来，林野就一直没有说话，这让她有些惊讶的发问道，“是不是被郑重的气氛感染了。” “感染了一点，不过更多的是吓坏了。”林野有些想来有些后怕的道，“如果这种浪潮再来一次，像是你和我这种人是不是要人头落地？多吓人啊。” 没想到林野被莉季娅带来莫斯科的第一天，就先在无名烈士墓之前接受爱国主义在教育，说实话他刚开始不知道，知道肯定不过回过来。一个开黑矿的黑心商人，来无名烈士墓干什么？反正他回国以后也不会去人民英雄纪念碑，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和当初和那些舍生忘死的烈士所想的并不一样。 和在无名烈士墓的窘迫相比，跟随人群进入救世主大教堂就没那么压抑了，林野又不信教，上帝在他眼里远远没有权威，和无名烈士墓那种郑重到窒息的气氛完全无法相比。当然周围的人同样也没有多少赤诚，东正教本身就不是宗教高于一切的宗教，更多的时候是作为政府的辅助品出现。 这种特性也救了东正教一命，如果是和平教那种激烈的宗教，如果碰到当初的钢铁同志，估计钢铁同志绝对不会手下留情，非要把和平教连根拔起不可。根本不可能像是现在的总政教还能回血，和平教的血早就被放干了。 不得不说救世主大教堂十分漂亮，林野虽然并不懂俄罗斯风格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出来这座教堂漂亮，至于到底是什么地方漂亮，从艺术角度如何评价，让他一个初中生来评价略有这么一丝强人所难。 “为什么好好地生活不过，非要跑到这里做修女呢？”林野有些不理解的小声对莉季娅问道，“你妹妹从小就对宗教很感兴趣么？” “那是她的工作，你要明白自古以来宗教和政府的关系就很复杂，有时候以打压为主，比如苏维埃，有时候以扶持为主比如俄罗斯帝国。你要知道现在俄罗斯处在弱势地位，有些领着外国基金会钱的人，往往会利用东正教在俄罗斯心中的地位。”莉季娅小声的解释道，“这是普利耶季娅的工作，你就不要多问了。而救世主大教堂在东正教地位非常高，不是重点培养的人，是不会过来进修的。” 林野很听话没有多问，从莉季娅口中来看，俄罗斯的五美分党也是很猖狂的。应该比国内的更加猖狂，至少国内的五美分党最多也就是和他一样，当一下键盘政治家，至于让他们和俄罗斯同行一样公开活动，他们没有这胆子，只能在网络上起起风。 五美分党的猖獗想要对付也简单，只要国家的总体情况越来越好，这些言论自然会被压制，要知道现在国内日吹党一点都不次于五美分党，猖狂到什么程度其实可以从一个不太能注意到的地方发现，零六年的很多网络把本子作为生死大敌，用了浓重的笔墨来塑造一个反派的形象，十年后连网文作者都不把本子当回事了，可见日吹党已经没有什么生存空间。 俄罗斯的情况也中国不一样，林野知道十年后俄罗斯好像仍然没什么改变，想要评价人心向背来压制五美分党，估计是不太可能的。怪不得俄罗斯的民族主义者不会遭到打击，大帝也知道只能扶持民族主义来压制这些五美分。 看起来俄罗斯的五美分主要集中在欧洲部分，这也难怪，远东地区本身人口才这么一点，没有多少带节奏的人也理所应当。 没多长时间，一身修女打扮的普利耶季娅款款走来，修女帽下金色的发梢在阳光下，变得更加闪亮，完美的面容加上这身打扮，有一种圣洁、纯净的魅力。 “久等了姐姐，这里的地位你也清楚，有些时间确实比较忙。”普利耶季娅朝着莉季娅打招呼，然后把目光移到林野身上，友好地点点头。 “我也知道，挺长时间不见，正好这次来莫斯科，就过来看看你。”莉季娅非常高兴的说道，只是身上没有久别重逢的动作，这里毕竟是东正教的圣地，要照顾这里的气氛。洋葱头塔尖上的金色十字架，提醒着她这里是什么地方。 普利耶季娅莞尔一笑，拉着莉季娅的手走到不远处一条长凳上坐下，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从台阶上上来的游客，还有从救世主大教堂内部出来的行人。 一个穿着黑色牧师袍、胸前戴着十字架的少女和打扮十分艳丽的少女面对面坐下，至于这养眼的一幕，只有站在一边的林野看得见。没错，林野只有站着的权力，就这么悲惨…… “莉季娅，你也知道我父亲是做国内工作的，不过有些事情确实如你所说，阿布不会回来了，对于调查他财产的事情，你们公众警察部门应该也有不少资料，来问我干什么。”普利耶季娅低声道，“滨海边疆区的矿产，估计他不会惦记了。本身都在往国外转移财产，那还有空惦记你们远东，担心他还不如担心其他人。比如说米哈伊尔?普罗霍罗夫。” “他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我们刚刚和诺里尔斯克镍业公司狗定了一批机器，暂时应该不会有分歧吧？”莉季娅一双玉手放在膝盖上道“普罗霍罗夫那可真的是个问题。” “总之如果他没问题的话，明年你们就能到手那片矿区了，其实对于你们来说，整个俄罗斯的矿产没有到达必须抢夺的地步，不然莫斯科也不会让你们自主招商。”普利耶季娅双目中闪过一丝慧光道，“阿布现在不在，普罗霍罗夫还有其他投资，其实没有多少竞争对手。” “我从父亲哪里得到的消息，毕竟没有你们情报部门确实，不然也就不会来莫斯科找你了！”莉季娅松了一口气道，“你也知道，林野现在还没有能够保护我们的实力。” “你来莫斯科只是过来问问消息的？不是来看我的？”普利耶季娅故作不满的说了一句，但马上就开玩笑道，“姐夫的发展已经够快了，可能也只有九十年代初那批人比你们更快，现在不需要太急躁。我也听说了，姐夫国内的公司发展的也很好，真到了融合的时候，说不定能令人大吃一惊。” 这句姐夫弄的站在一边的林野腰杆都挺直不少，看看这个小姨子，在看看在国内的小舅子，对比是多么的明显。最让林野生气的是，他都得到外国妹纸的认可了，一个同胞还天天找茬，都是同龄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现在能不能离开，还是我们到时候过来接你，你也不能总是呆在教堂里面，叔叔实在是有点严格。”莉季娅一想起来普利耶季娅的父亲也有些头疼，幸亏这位叔叔还没有六亲不认到把女儿派到国外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特工这个职业对女孩太有敌意了。 现在的俄罗斯几乎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林野充其量算是一个业余军事爱好者，他只知道T72和T80是两种坦克，至于有什么区别那时完全不知道，乍一看长得还挺像的。从军事旅游行出来，林野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国内就算是有钱，应该也不能这么近距离的体验军事装备。 “其实我本以为，你会带我去见见你叔叔什么的。”回到宾馆已经是夜晚，作为俄罗斯的首都，莫斯科显然够得上是大城市这个标准，夜色也十分美丽，下方的道路汽车高速行驶，璀璨的灯光构成了城市夜景。 “我宁可带你去见我爸爸！”莉季娅白了林野一眼道，“你都可能会过我爸爸的那关，但和我爸爸相比，我的叔叔才不好对付。这点你从我和普利耶季娅的待遇上就能看出来，如果我是一个男孩，今天可能普利耶季娅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原来欧洲国家也有重男轻女的人啊！林野今天真是见识到了，简单来说就是普利耶季娅的父亲一直希望有个儿子子承父业，可惜普利耶季娅是女孩。如果莉季娅是一个男孩的话，说不定就要被这位叔叔重点培养。 这有什么难解决的？林野认为这件事一点都不难，再找一个情妇生一个男孩不就行了么？只是这个建议他不敢说出来，怕挨揍…… 第二天，非常凑巧的是，两人出去赶上了一场游行，只能用锣鼓喧、红旗招展来形容。列宁像、斯大林的照片给高高举起，巨大的红色横幅被最前面的一排人举在胸前，有一种仿佛令人置身在苏联时代的错觉。 “是俄共的游行，没多长时间就到十月革命的日子了。”莉季娅拉着林野站在道路一边低声道，“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要游行庆祝的。” 了解，林野看着举着标语条幅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这些人脸上都有一种由衷的尊敬。这种场面非常能感染人，很多没有参加游行的人都加入到了队伍当中。 “怎么样，是不是有种心灵上的悸动？”莉季娅捅了林野一下问道，“要不要参与进去、” “我可不想用自己的献血让那面旗帜更红，不过么？偶然放肆一次也没关系。”林野笑着抓起莉季娅的素手，迈步加入到了游行队伍当中。 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胜利终将属于我们。跟着游行者高呼着这句话，精分发作的林野至少现在忘记了，他应该属于这些人的对立面。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奇特的友谊 这次放肆可以说是立场没有站稳，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个普通人，这种感染力一起来，林野这种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抵抗得了？如果他有这个能力，就无法解释在先天不足的情况下，这种思想能在短短时间内迅速染红了半个世界。 加入到游行当中的林野可以找到一个不错的借口，并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敌军太狡猾。 这种精分也就维持了一段时间，怎么说他也是接受了国家教育十几年的人，不可能对红色旗帜一点感情都没有，情绪压抑了太长时间就要释放，正好碰上的这次游行，可以理解成缺德事做多了释放一次，并不能代表林野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民间俗语都直白的说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是自然规则。敢妄图改变这种自然规律的苏联坟头草都三丈高了，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龙虽说很振奋，可也不能忽视，其中七成以上的游行者都是中年人，里面的年轻人比例真的不高。 “走了，前面有警察。”过了一会莉季娅拉着林野的手道，“我只要看一眼，就能感觉到那种独属于内务部的目光，我们去别的地方走走吧。” “好，听你的！”林野任由莉季娅把自己拉走，过过瘾就行了。别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十月底莫斯科这个气温怎么说呢，德国人肯定是非常讨厌的。属于晚上可能结冰白天就能解冻的气温，当初德国装甲集群就是被苏联这种道路弄的一筹莫展，其实只要准备好过冬的衣物，冬天到来的天气对当初的德国人还算有好处，至少可以让德国的装甲集群发挥出来。 说句很扎心的话，林野对俄罗斯的认识几乎全都在苏联身上，现在的俄罗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毛妹么？除了毛妹还有别的？真正的强国，这个国家自己不主动宣传，别的国家尤其是邻国会随时帮你宣传，当初的苏联就是这种国家。 而他的一些谋划，还是要靠苏联这个曾经存在的国家，想想如果俄罗斯一直是一个弱鸡，他能借到莉季娅的力量伸手到蒙古么？更不要提那些遗留下的独联体国家，想要进去还要打着俄罗斯的旗号，这个旗号是苏联留下来的。 苏联留下了一群国力不怎么样，经济非常一般，但差不多资源都不少的国家。问题还在于俄罗斯和苏联比虽说是弱鸡，可还是继承了不少苏联的影响力。林野身为俄罗斯的女婿，自然有义务在事业上添砖加瓦，让自己吃饱。 “你也算是女朋友么？我买一个硅胶的充气娃娃也比你差不了多少吧？”林野无奈的揉搓着莉季娅的后背，不像是一个男朋友，倒像是一个爸爸为两岁女儿洗澡。这种生活也是够了，简直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 “不一样！”莉季娅向后一靠倒在林野的怀中，充满弹性的娇躯贴在男人怀中，很是自甘堕落的道，“充气娃娃是一件物体，它没有生命。最重要的是，它不会生孩子。” 咳咳，嗯！林野被气乐了，哪怕俄罗斯女孩比较直接，莉季娅的话也有些过于直白，简直称得上是污妖王。低头看着白皙又带着绯红的俏脸道，“我是没问题的，不过我害怕过不了岳父大人那一关，这种权贵和平民之间的爱情，并不多见。” 灰姑娘的故事总是被不断改版，然后被搬上银幕。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带着绚丽色彩的泡沫，那是虚幻的，只有视觉效果，只要轻轻触碰就回消失。这种感天动地的故事稀缺程度，导致被屡屡搬上银幕。 相反哪怕处于同一个阶层，因为利益关系导致分手的情侣比比皆是，实际仔细想想，当初引起纷争的那些钱，真的大到了用几年的努力都无法弥补么？不尽然吧。 “如果你是俄罗斯人的话，早就可以正常出入我家了。”莉季娅闭上眼睛任由一双魔手在自己完美的身体上游走，娇声低语道，“只不过你的国籍是一个问题，我但相信只要按照现在的速度发展，早晚可以变成用实力被所有人认可。” 林野低头吻上莉季娅的红唇，良久唇分，深沉的道，“我都没有你这么有自信。现在我要是不做出一点什么，都感觉自己是一个浪费狗吠的畜生，耽误了少女的青春。” “既然如此就好好表现！”莉季娅一副慵懒之态开口道，“帮我残干净，抱我回去。” “你简直了，四九年以来还有人能逼迫中国人签订不平定条约，恭喜你，你做到了。”林野摇晃着脑袋，任命的拿着毛巾蚕食着女孩的躯体，至于是逼于无奈还是乐在其中，那就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才知道。 可能是苏联时代用高尚的思想压制的把人压得喘过气来造成逆反心理，当初苏联真的出了问题的时候，这种能量爆发彻底的爆发出来。今天俄罗斯树的上号的富豪，不论是和克里姆林宫不对付的，还是寄托在克里姆林宫羽翼之下的，每一个人起家的路途都伴随着尸骨。 九十年代那个杀人都不要藏尸的年代，这些人从强行平等的人群中站起来，单纯用一个善与恶、好与坏、黑与白的眼光去看待，或说是用这一类的评价去概括，那都是片面的。进一步的来说，每当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陷入困境，面临生死存亡玄关地时候，都会有一批人涌现出来，所谓乱世出英豪。 不管是手段高明还是趁火打劫，成功的人成了今日俄罗斯声名显赫的阶层，失意者回归大地母亲，或者在唉声叹气当中、在回忆当中、用精神胜利法迎接艰难的日子。 莉季娅带着林野见了一个银行家，在国内的时候，他肯定不会想要和银行打交道，因为这些银行前面不管是挂着建设、农业还是工商，本质上都是一个东西，不管面对谁，其实面对的都是国家。 而俄罗斯就不同了，这里有私有银行，这些私有银行信息披露透明度不高。由于俄罗斯没有健全系统的商业银行法律法规及相应的会计规范，多数银行均未能提供依国际会计准则编列，经通膨调整的合并会计报表，各商业银行提供的会计报表不一致，有的商业银行甚至故意提供虚假信息。 实际上某些私有银行，就是挂着银行招牌的风投，和这些银行家谈事情，可能十分艰难，也可以比面对国有银行的时候容易的多。这取决于个人实力的不同。 “我们国家的私有银行八成五都在莫斯科周围，所以只要在莫斯科有朋友。就不会缺乏发展事业的资金。”靠在林野肩头的莉季娅低声道，“莫斯科商业银行的老板，在溜达寡头时代不算什么厉害角色，但是也属于第二梯队的大人物。而且和克里姆林宫的那位没什么冲突，十分明智的没有掺和到政界。” “虽然我们接触这个银行是第二大的，但不要小看他的实力，你也明白很多时候先来后到的次序实在是太重要了。”莉季娅的话十分有道理，占据先手的人总是有巨大的优势，这就相当于白手起家的和富二代之间的对比一样，两者就不在一个起跑线上。 “八成五的银行总部和放贷都在莫斯科周围？这么高？”林野大吃一惊，他不知道国内的银行总部是不是这个比例，不过放贷比例肯定不可能有这么高，帝都才多少人口？按照利弊莫斯科也不能集中这么多资源啊，如果这件事事实，那说明俄罗斯的贫富差距应该葱账面上比中国还要大。 之所以是账面上不一定是实际，是因为还要考虑人均资源占有这个问题。 第一大银行储蓄银行的市场占有率高达三成，第二至第十名银行合占两成五的市场份额，前三十名大银行囊括七成的贷款市场，剩余一千余家银行仅合占三成；至于存款市场方面，储蓄银行一家银行独占四成多的市场份额，第二至第十名银行合占两成多市场。 时间不长，一辆商务车就停留在会所门口，一名穿着正式的男人抬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大步流星的走进会所，作为俄罗斯外贸银行的高级经理，他非常重视时间。 很快双方见面并且马上进入正题，俄罗斯外贸银行是俄罗斯第二大私有银行，它是一家有限责任公司，服务于俄罗斯外贸业务，促进俄罗斯融入全球经济为目的。尤其在东欧和独联体国家当中，算是俄罗斯私有银行当中非常有实力的一个。 莉季娅也很认可现在独联体、东欧这种新手村练级的想法，这样的话俄罗斯外贸银行就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像是前几名的大银行，虽然同属于竞争者，但也都存在各有侧重的情况，俄罗斯外贸银行在对外进展上，比其他银行高上这么一档。 这些银行家都是搞经济出身的，他们崇尚金钱至上的纯利主义，因此攒取的就是财富。林野和莉季娅两人以及介绍过来的帕利亚洛夫，到底是怎么赚钱的外贸银行并不关心，早年间他们已经见过太多更血腥的赚钱方式。 不过有一点是必须要搞清楚的，那就是不管是哪个贷款人都必须要有自购的实力，在这方面俄罗斯外贸银行曾经吃过大亏，九八年的俄罗斯金融风暴，数以百计的银行纷纷倒闭，俄罗斯全国哀鸿遍野，当初的俄罗斯外贸银行也碰到了大麻烦，最后要不是自己底蕴深厚加上政府赖掉外债对一些重要银行扶持，今天的俄罗斯银行早已经变成历史。 九八年经融危机到现在也才过去了不到十年时间，至于这些头发丝都是空的的银行加来说，这段时间不足以让他们忘记当初那种绝望感，那种在冬天干了伏特加，准备在寒风中一觉不醒的想法久久不去。 “从资料上所说，有一座崭新的煤矿作为抵押，而且作为远东地区边贸中重要的中间商，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从上面来看相信通过的几率是很大的。”俄罗斯外贸银行的高级经理谢戈列夫不慌不忙的看完资料道，“不过这还远远不够，我们需要当地煤矿的箱体报表，其中包括产能，储量和出货量。相信这不是问题吧。” “这点我们当然可以提供，不过谢戈列夫叔叔，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帕利亚洛夫叔叔虽然和你是旧识，但是因为我们和你并不认识，所以对第一次就能有好消息是有疑惑的，所以这次并没有将全部详细的文件带过来，你可以理解成为试探。”莉季娅大气的开口道，“对此我们没有第一次就成功的心理准备，请你见谅。” 谢戈列夫闻言也暗自点点头，除了岁数小一点，两个孩子都表现的十分不错，尤其是眼前的女孩，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令人挑不出毛病。 “我和帕利亚洛夫也认识很久了，虽然他这个人在成年之后变得有些太？”推了一下眼睛的谢戈列夫犹豫了一下道，“太信奉自然法则，但是和我关系还是不错的，信用也很好。” 谢戈列夫这种想法就是典型的，不管这个人怎么样，只要对我没有毛病那就是我的朋友，这种想法并不少见，认为朋友之间各处各的，不会因为对方的一些黑点就装道德圣人。 国家经过巨变，很多事情都发生过，谢戈列夫也见过不少，国家不能保护普通人的时候，普通人只能依靠自己的心理素质来应对巨变，谢戈列夫比较幸运一点，当初他还有帕利亚洛夫这个朋友帮过他。 后来帕利亚洛夫碰到麻烦，他也曾经劝说这位朋友离开远东，但是没有奏效。而且帕利亚洛夫的对手是当地从政的人，他一个银行经理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么看来你们需要一段时间来准备资料，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把你们的申报提交给董事会！”谢戈列夫说完话看了一下时间道，“我还有别的客户，下次见。”临走的时候没有忘记留下一张名片，点头示意后便离开这家会所。 “友谊真是奇妙的东西，黑帮和银行家也有这么深厚的友谊？”林野摇头感叹道。 ------------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双线发展 “九十年代初我们国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出现什么事情都应该不会引起惊讶了。”莉季娅虽然在笑，可笑容之下还是有一丝沉重。 “我们都还年轻，不应该总是回忆过去，何况那时候我们才刚刚出生。”林野转移话题道，事情都已经发生过，就不要沉醉在过去徒增回忆了。哪怕是处于礼貌他也要这么做，单纯往别人伤口上撒盐，就没有人教他这么做。 就连莉季娅心中都对苏联有一点不舍，其他俄罗斯人估计也会差不多。只不过一般人没有勇气把心中的伤口扒开给别人看，这种感受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也不要去触碰。 某些时候想想，俄罗斯人的那些富豪这么没有底线，未尝就不是失去祖国之后的疯狂，当所有事情都不能指望祖国的时候，变得更加相信自己的实力，这么想也没错。 “经过了这一年的折腾，我发现我们的债务好像更多了。”虽然这并不是一个适合吃冷饮的季节，但共同点不少的两人还是津津有味的玩非常规举动。在莉季娅眷恋的笑容下，林野就像是照顾自己女儿一般，拿着勺子喂着依靠自己的毛妹。 “都是暂时的，反正我和你一起担着风险，你怕什么？”莉季娅看着林野的眼镜郑重道，“哪怕前方是地狱，只要你跳下去，我绝对会陪着你一起跳。” “地狱那玩意又不存在，别乱说。”轻抚着毛妹金发的林野道，“下一站去哪？这已经是你们白人的地方，你说的算。” “我不但白，还特别粉，这些你都是知道的。”莉季娅的声音带着挑逗笑道，“我们想要去哪里都行，正好你回国之前，我们可以好好转转。”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多心。”林野轻笑拉着莉季娅继续闲逛，不就是又把刚到手的煤矿抵押出去了么，这事情以后可能还有。莉季娅的性格林野这次算是明白了，指望这个毛妹用自己的资金办事基本上是不可能，比他还要葛朗台。 现在的生活当然没有林野说的这么惨，艰难不艰难，看看人家开局一张草席，装备全靠捡的刘备，有这个版样在前，任何人都不能说自己面对的困难很大。 纠结这些事情还不如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游，林野是一个看得很开的人，哪怕最后一个没被当做抵押的煤矿马上也要思密达，这也不耽误他轻松的心情。哪怕出来是陶冶情操也是好的，严格上来说欧洲部分林野并不算熟悉。 一路上去了白俄罗斯、乌克兰、波兰、捷克、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几乎当初苏联阵营的哪些国家，这次出来都一次性转便了。领略了黑海的风景，也见识到了多瑙河的风情。 实际上从风景上也就是这么回事，当然林野本身也不是一个好奇的人，对什么风景想来都不感兴趣，不然在家乡也不会距离旅游区这么近，却只去过一两次。 但是东欧那种安逸和消沉，并不需要多么敏锐的洞察力就能看得见，说实话从活力上来看，这些国家甚至都没有俄罗斯这个天寒地冻的国家高。至少俄罗斯还在为了大国地位憋着一口气，剩下这些国家早就举手投降。这种国家的民众自然也没什么心气，和国内那种激烈竞争的环境根本没法比。 最后两人沿着西伯利亚大铁路回到远东，那里才是两人的舞台，更高级别的舞台还很远。 “又下雪了，这么快又是一年。”站在床边的林野话语中满是感叹，他总觉得所谓的重生福利根本就不存在，还是因为忙碌，才导致时间的流失加快？嗯，应该是这样。 “行了，别装哲学家了。我们还是做一点实际的东西。在东欧转了一圈感觉怎么样？”莉季娅从后面抱住林野的腰，一双充满活力的玉兔，直接顶在男人的后背上。 “不怎么样，一群养老院类型的国家，老人的比例怎么这么大？”听到这个问题，林野的兴趣一下就下降不少，任何生意主要消费人群都不是老年人，除非林野是一个开医院的。 “年轻人都去西欧了，你都从越南雇佣工人，西欧那些国家同样这么做，有什么不能理解的！”莉季娅老神在在道，“出门打工的人都是为了更高的收入，如果在家收入一样的话，谁会出门务工呢？” 这句话就差直说东欧穷了，不过俄罗斯人有资格这么说么？林野倒是真的惊讶了，不过好像还真的是这样，类似保加利亚、罗马尼亚真的不比俄罗斯强多少，更不要和俄罗斯接壤的白俄罗斯和乌克兰，这两个国家还不如俄罗斯。 要是让当初苏联的掌权者知道，重点扶持的乌克兰和白俄罗斯今天直逼第三世界的生活标准，估计从红场围墙墓地跳出来的心都有了吧。 “波兰就是德国人的后花园，你想要把生意发展到欧洲，捷克波兰这两个国家阻力应该挺大的，其他国家应该还不错。塞尔维亚、阿尔巴尼亚这些国家应该也没问题。”莉季娅摆着玉葱一般的手指一个一个点名道，“虽说波兰是除了俄罗斯东欧人口第一的国家，不过就它们那种奇特的脑回路，非常不好打交道。” “理解，就和我看韩国人一样。那块欧洲裹脚布确实不好接触，自大的过分。”林野听了莉季娅对波兰的描述之后，直接一记重型地图炮命中思密达。类似波兰那种德国和俄罗斯之间的国家，存在的意义就是给德国和俄罗斯一个较量的战场。 “能不能不要打断我？”莉季娅风情万种的白了林野一眼，继续道，“至于捷克，冷战期间我们有些冲突，你要是带着俄罗斯背景去，应该也很难。” “停，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中国人，虽然我暂时在俄罗斯准备呆上几年，可我从没听说过一代人就能连人种都能改变的。”林野伸手阻止莉季娅继续说下去，解释道，“你是把我也当做是俄罗斯人才陷入了误区，实际上我是中国人。很多事情我不会遭到独属于俄罗斯的敌意，中国和这两个国家有没有冲突。当然我也同意波兰这个国家不怎么样。” 中国和波兰之间又没有卡廷森林那些破事，林野就不相信波兰疯狗到这种程度，不过也没准，这种国家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历史上又不是没变成疯狗过。 “我回国之后，你想办法吧通用大宇的网点利用起来，当然这个前提是外贸银行同意贷款，我在国内的公司也在同步跟进。你就别留着在股市中赚的钱了，你也在牛市里面唠了不少，怎么和葛朗台一样。”林野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已经够抠门，怎么一个俄罗斯权贵的女儿比自己还要抠门？这不符合常理，权贵子女不是应该挥金如土么？ 现在的情况，也不能说缺钱，可关键是莉季娅就是一个只进不出的人，宁可利用关系从俄罗斯的金融机构拿钱，也不准备把收入拿出来继续投资。当然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国内的那些房地产商人也是这么做的。 从银行贷款起房子，然后把房子抵押给银行，在利用房贷把银行直接和消费者对话，九十年代琼岛的房地产商就是这么玩的，并不是多么吸气的手段。当然这次掉坑的房地产商也不少，活下来的那群人现在还在这么玩。 可问题是，林野又不是盖房子的，他又不担心房地产崩盘，相反现在手里的矿产都是摇钱树，抵押出去换资金总是令人心中不安。 “能凭本事借钱，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钱呢？”莉季娅还是不同意道，“我知道你想要组成一个横跨欧亚大陆的康采恩集团，这也是你一直折腾的目的。可你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总想要一年事件把神庙事情都做好，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们随时都处在工作状态，中亚国家、高加索国家、东欧国家一个一个谈也需要时间不是么？” “当我没说！只要你认为行，那就行。”就凭这句凭本事借钱，林野就已经被打败了，他必须要向戒赌吧精神领袖低头，这种理由实在是不能被质疑。 林野就想要把阿里的购物平台复制到俄罗斯，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先巩固住俄罗斯的市场保证这块市场不被阿里吞掉。然后利用俄罗斯遗留的影响力扩张站稳脚跟。 有些事情看似是一和零的区别，可能不能迈出那一步其中的区别可大了去了。在足球领域这种例子是最多的，谁能想到十年之后的西班牙王朝在之前，每次参加大赛都不被看好呢，赫赫有名的预选赛之王，强请对话就是死。 出过黄金一代的葡萄牙，连一次大赛冠军都没有获得过。不是实力不到，其实就是那层窗户纸没有被捅破，西班牙一旦夺冠过一次之后，迅速就一发不可收拾建立西班牙王朝。让其他足球强国闻风丧胆。 林野举例子的时候不得不想到了糟心的国足，国足历史上也不是一直就这么糟心。和零二年因为日韩世界杯抽签运气很好不同。国足曾经有一次真的可以凭借实力杀进世界杯。九十年代以前的国足在亚洲不能排上前三，至少前五稳稳当当，常年坐镇三号种子。也没有什么狗屁恐韩症。 八一年冲击世界的中国队以头名率先结束全部比赛后，就解散了球队。只要新西兰最后一轮不胜沙特五球以上，中国足球就可以出线。但沙特恰好输给新西兰五球，国足被联手做掉。那场比赛是中国足球倒霉的开始。从那场比赛之后国足越来越弱，后来连亚洲前十都进不去了。如果八十年代国足就凭借实力捅破过那层窗户纸，相信后来不会堕落成这样。 不过沙特队虽说常年在亚洲第一的位置上，从那时候开始也成了国足最不怕的一支队伍。林野用足球稍微比喻了一下，但是确不敢深入聊足球。 在莉季娅面前聊足球被黑完全是小巫见大巫，苏联足球队在历届世界大赛上都是被黑的重点对象，还是明目张胆的被裁判干掉。 话说回来，只要俄罗斯有一个类似于阿里的平台，哪怕这个平台用户体验很差，网页市场崩盘，但俄罗斯政府也会重点保护的，更何况黑客王国的软件技术并不差。用户体验应该不会这么糟糕，先把俄罗斯本国的市场占住，阿里在扩张到俄罗斯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更何况林野这个间谍还在国内，肯定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十年后阿里虽然牢牢占据霸主地位，可苏宁、京东也各自站住了一亩三分地，没有被阿里吞掉。 “你在国内也开始做了，那你肯定打着合并的主意。”莉季娅很聪明，马上就知道林野又在玩曲线救国的策略，肯定是中国国内哪个巨无霸自己男人没有办法对付，才在其他国家折腾然后准备有朝一日杀回去。 莉季娅猜得没错，林野就是这么想的，以后每次行动都要在中俄同时进行。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全部合并，到时候造成的震撼力不会比任何一个互联网巨头差。这样分开发展，到了最后合并的策略，可以理解成为扮猪吃虎。真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就相当于已经进入三级推进的火箭，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它。 “这要花不少钱啊，你不是还准备做快递么？”莉季娅初步计算了一下需要的资金，本来不太认真的神色一下严肃起来，这可真的不是一笔小钱，拿出这么多钱投入，对任何人都是一件要必须研究的事情。 不过未来美妙的前景也令人迷醉，一旦成功的到了合并阶段，所取得的财富瞬间就能让俄罗斯大大小小的寡头黯然失色。 “放心吧，你回国的时候，俄罗斯这边的事情交给我，我们双线发展。”莉季娅还是按耐不住美妙的前景，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很早以前她就已经被林野睡服了…… ------------ 第一百六十七章 莉季娅的敲打 有件事现在就能做，比如和俄罗斯外贸银行谈抵押问题。很快在滨海边疆区，康采恩就迎来了一批银行业的客人，为首的人就是谢戈列夫，林野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来到远东的谢戈列夫首先和帕利亚洛夫叙旧，叙旧的方式是伏特加。 并非好事之人的林野，没有答应两人忆往昔峥嵘岁月的具体情况。这次和伊尔库茨克的口头协议不同，一点到时候他还不上这笔钱，对方是有权利将煤矿收走的。俄罗斯外贸银行怎么也算是正规银行，这个权利还是有的。 “什么收容失业人口，稳定当地就业局势的话就不提了，我们是银行，那些事情不归我们的管，简单来说以现在的开采进度和储量，这件事是没问题的，我们外贸银行也不怕你们赖账！”谢戈列夫颇有些不动武山的气质，不卑不亢的道，“总之我们评估的没有问题，这个煤矿算是一个优质资源，愿意出资以正规程序提供贷款。” “我怎么觉得他说话这么奇怪？就好像是新闻联播里面的人一样？”林野面色不变的偏着头，用微小的声音道，“这哪像是银行家说的话。” “听说他原来是共青团的干部，只不过没有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幸运，要不是帕利亚洛夫救了他，估计当初的累累白骨就有他一个。”莉季娅同样低声回答道，“好了，以前的事情和我们无关，这次达成目的又是一轮烧钱。” 两人已经提供了包括十五项标准，长达数百页的资料。包括.企业营业执照；税务登记文件；抵押房产所有权证明文件；借款人本人身份证或企业股东身份证、户口簿、结婚证等身份证明材料；企业公章、最近3个月的财务报表，银行流水材料；.厂房抵押登记；评估机构出具的厂房价值评估材料；银行规定的其他材料等等。 在法律面前，抵押和被抵押的双方都不敢马虎，任何领域都要遵循自然规律。一个不小心，大鱼吃小鱼的情况肯定会上演。林野可不会天真地认为，银行真的是弱势群体。 这些提供的文件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看起来繁杂无比，却是为了避免到时候不会对簿公堂，只要用最严谨的书面报告将所有的路堵死，才能让双方都不做小人。 尤其对于俄罗斯现在这种还遗留不少漏洞的国家，这种真小人的姿态更加显得必要。私有银行肯定不是出来做慈善的，不然他们就开基金会了。 用了几天的时间在敲定了协议，莉季娅定了一个会所用来举办庆祝的酒会。这让谢戈列夫的助手脸色一变，低声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这让所有人都大惑不解。 “我的助手是和平教徒，所以不太适合参加酒会。”谢戈列夫温和不失礼貌的解释道，“你们也应该明白，涉及到宗教的因素，我必须尊重他。” “据我所知，和平教徒是不能参与银行业的，他都从中牟利，是不是应该被绞死？”林野不以为然的道，“而且根据古兰经，男性禁止穿金戴银，而他的手指上有戒指，是不是应该剁掉？”还有类似严禁做伪证；严禁说谎；严禁诬蔑；严禁谗言；严禁诽谤；反正林野是没见过能全部做到的人。 如果你将存款存入和平教银行是没有利息的，原因是因为和平教教义认为利息属于不合法的收入，禁止任何形式的利息，和平教银行的经营理念也源于和平教教法。 莉季娅不由得捅咕了一下林野，就算是他说的都很有道理，这也不是一个适合的场合。 “你怎么又来了，刚刚哪是做辩论的时候？中亚国家也不少和平教徒，以后我们还要和他们打交道。”等到谢戈列夫离开之后，莉季娅无语的提醒着林野。 “他们总是别人迁就，以后会出大事的。”林野摇头道，比如现在美国进攻伊拉克和阿富汗，国内的网络环境几乎都是同情的。十年之后至少有一半人转变立场，高呼美利坚万岁，收拾和平教的美利坚，才是人类的希望。这其中的转变，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形容的。 “我想旭烈兀应该是你的偶像，呵呵！”莉季娅随口一说结束了这个话题，她是一个很聪慧的女孩，不会因为不相干的事情惹林野生气。现在和平教就是不相干的人…… 最近莉季娅少见变得勤奋起来，总是以女主人的身份出现在康采恩总部。换来的就是林野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在从俄罗斯外贸银行拿到三个亿之后，两人便开始着手制定下一步的计划，其实本来林野认为，这笔贷款怎么也应该有一部分变成私人飞机、或者什么钻戒、等等的奢侈品，然后而并没有。 莉季娅少见的节俭举动，简直让他惊呼太阳要从西边出来，这一点都不科学。但是很快林野就知道这都是有目的的，“看快到年底就过来翻财务报表了？我说莉季娅你还敢在敷衍一点么？一年到头就看财务报表的一段时间在这里出现。哪怕你多来两次，我心里也好受一点！” “我这不是给你空间么？总部这么多美女，我过来看你脸色都白了。我总要替你考虑一点，总过来你你在公司还有什么权威可言？”莉季娅说完一句后又低头继续道，“我冬天要在琼岛住一段时间，不是说好了买两栋烂尾楼改造成酒店么？这需要资金，资金都在你手里，我过来拿一点应该不过分吧？” “我回国之后，你又不在，我总是心里有点没有底。”林野这句话充分显示了在逼格上，他比莉季娅没高到哪里去，聘请的经理人团队长期处在白领工资状态。就是因为他基本上不撒手，把康采恩当做自己的企业，根本不相信别人。 果然，莉季娅白了林野一眼，这一眼包含了鄙视，翻阅着财务报表道，“内务部都是自己家的人，你还怕别人把公司搬空么？有什么比内务部的关注更有用？”经理人团队白领工资这事情她都不愿意提，在这方面林野确实是不大气。 旅游公司都搭建起来，总不能做一个摆设，莉季娅不像是林野随便说说，她是真的准备去实行看看效果，和自己男朋友三分钟的热度完全不一样。 所有人都知道，俄罗斯的国内环境是不适合经商的，除了买原材料。因为维度的关系造成工厂成本非常高，气候关系还总是影响到农业的发展。原来苏联还在的时候可以用行政力度弥补，而现在俄罗斯没有这种行政力度，苏联的毛病倒是一样都不少。甚至俄罗斯人都有些看不起商人，认为出人头地萤爱是选择进入政府部门。 这种心态和东北人差不多，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俄罗斯人更加严重。莉季娅也知道现在俄罗斯的经商环境是一潭死水，林野来到俄罗斯寻找俄罗斯的优点，两人在一起后，莉季娅也在把视线放在南方的中国，寻找对面的闪光点。 亚洲很多国家都从中国身上沾光不少，有几个人知道红牛刚开始是泰国人带到中国的呢？小时候经典的正大综艺，谁知道正大集团是泰国的公司？类似的事情很多，莉季娅认为既然其他国家可以从中国占到便宜，没理由和中国挨着的远东不行，何况她的男朋友还是中国人，有一定的能力可以帮助她进入中国。 林野和莉季娅这对狗男女并不是白在一起，林野看上了俄罗斯的百废待兴，莉季娅看上了中国的市场规模，这不仅仅是距离产生美的问题。还有一种叫做优势互补的东西。 简单来说林野看上了俄罗斯的利刃，莉季娅看上了中国的钞票。而林野缺乏利刃，莉季娅拥有的利刃和钞票相比，她更加注重于后者。现在两任是互相喜欢的，这点绝对没有问题，但就算是他们两个心中也绝对不会否认，除了相互喜欢这个因素，利益也是两人站在一起的重要因素。 虽说夹杂了利益之后就不再是纯粹的爱情，不过有了利益的加入，为让爱情更加巩固。用一个不太合适的比喻，这就像是一个女孩和你结婚要彩礼一样。当然不是所有女孩都会不给彩礼就不结婚，但是有了彩礼事情就会少很多。拿彩礼也是一个男人实力的一部分，虽说这样显示实力林野其实并不喜欢，可他改变不了什么。 “还没有看完么？都到了下班时间了？”林野从背后搂着莉季娅道，“要不明天再看吧，你都在这里坐了一天了，不累？” “明天就不过来了，今天正好都看完。”莉季娅揉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脖子，眯着眼睛享受着男人的抚摸，带着撒娇的口吻道，“你先回家给我放好水好不好，我累了，等会儿回去不想动了。”适当表现出来的柔弱效果良好，林野还就吃这一套。 “我简直是找了一个女皇伺候，好吧！”林野宠溺的笑着，看来莉季娅今天不忙完是不会走的，他也就不在坚持，离开的时候同样没有多想。 几分钟之后，莉季娅合上财务报表，拿起电话道，“秘书处所有人来办公室一趟，我有话说，给你们三分钟时间。” 很快办公室就变得非常热闹，稀稀拉拉进来一群环肥燕瘦的俄罗斯美女，香水的味道让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变味了，莉季娅暗自皱了一下眉头，不悦之色一闪而过。她本来不想这么做，可林野也太过分了，秘书处的人已经逼近一百人。现在有了一个机会，莉季娅觉得自己应该照一次机会敲打一下这些毛妹。 “分出一批人关心旅游公司的项目，不要天天光想着怎么讨好老板。”莉季娅压抑着声音意有所指的道，“最近公司准备开启这个项目很重要，你们秘书处将近一百人，我就不相信抽不出来人手关心。” 莉季娅说话的时候明显压抑着个人情绪，她不知道这些女人当中有多少和自己的男朋友有关系，但是肯定有是没错的。秘书处的众多人也都大气不敢喘一口，老板的正牌女友在，哪轮得到她们起毛扎刺。一个个只有老实听着的份…… 一对一百的战争，莉季娅从气场上占据了完全的上风，这么多人在她的气场之下，都默然不语的站在原地听从训导，态度就像是马上要面对阅兵的士兵一样。 “今年冬天我要去中国的琼岛，正好需要一批助手。”莉季娅随便点了几个女孩道，“你们几个几年陪着我，剩下的人继续工作，别让你们老板的钱白花。某些时候你们也要体现出来自己的价值，不然的话我想要把你们清理出去，最终你们老板也是会同意的。” 莉季娅最终还是把不满克制在言语上，而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她还是留下了一丝余地，把这些人清理走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自己的男人下次做的更加隐蔽一些。当然杀掉是更好的办法，可秘书处的人确实是太多了一点。哪怕莉季娅已经算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也不敢让这些女人全部人间蒸发。 又不想和林野因为这件事闹，这会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莉季娅不相信林野对这些女人都投入感情，一个男人可以移情别恋，但是不可能把资深的感性无限的分给这么多人。可以同时喜欢两个甚至几个女人的男人存在，同时喜欢几十上百人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林野搞定这些毛妹的手段无非就是钱，莉季娅很清楚，因为她也是其中一个，没有当初几十吨黄金在眼前一放的震撼，她不可能这么快就沦陷。所以她明白，自己的男朋友很好色，也存在偷吃的情况，但心绝对没有走，这一点他比任何时候都相信…… ------------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这是尊重 林野很是自鸣得意啊，只是忘记了滨海边疆区怎么说都是莉季娅的地方，他一个外来户怎么可能瞒过人家权贵子女呢，不爆发只不过是不搭理他而已。要是莉季娅认为这些女人对她的生活造成了阻碍，那事情就很大了。 莉季娅认为这些女人不会成为大碍，这源于她对自己的自信，这种自信不仅仅包括长相，还包括能力家世等等的因素，林野是离不开他的，既然如此这个男人就跑不了。 妥协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莉季娅发现的比较晚，而且对手不是一个，如果她发现一个两个，可能会冒着撕破脸的风险处理掉几个女人。可这一下就蹦出来一个秘书处的人，莉季娅瞬间就被一种叫做法不责众的东西所困扰。数量多到一定程度，真的能让对手好好考虑其中的利弊，卫国战争中的德国任见到苏联的坦克海，肯定会理解莉季娅的想法。 明里暗里莉季娅表明自己知道这些秘书处的秘书是什么货色，敲打这些女人让她们不要太过分，不然一百个她不能都处理掉，挑出来几个作为出头鸟还是轻而易举。 正常情况下下一步似乎莉季娅也要敲打一下自己的男人，可这件事并没有发生。回家之后的莉季娅什么都没有提，就好像在公司总部气场全开的人不是她一般。 在尺寸颇大的浴缸中做美人鱼的莉季娅，和平时一点不同都没有，还是那句话，在她智商在线的时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腹黑毛妹。不会和一般女人一样闹一闹，或者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游戏，那样做连耗费的口水都赚不回来。 今日夜色很暖，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裸露在被子之外的身体表明，之前战况激烈。 骤然的手机铃声响起，发丝有些散乱的莉季娅睁开朦胧的睡眼接电话，这件事林野是没法做的，只要他进入睡眠状态，等闲的声音都吵不醒他，睡眠质量那叫一个高。 “谢戈列夫乘坐的汽车遭遇车祸，已经去了医院。”接完电话的莉季娅脸色一变，贴在林野的耳边轻声道，“我们刚刚才签完协议，最好不要出现问题。” “你管他去死呢！”深层睡眠中的林野拨拉一下莉季娅，手掌抚在美胸上的一刻，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双眼猛然睁开问道，“出车祸了，没事吧，我们马上去看看。” 垂死之中惊坐起，揉着脑袋发胀的林野状态很不好，狠狠地摇着头站起来开始穿衣服。 “要不我自己去就行了！”莉季娅有些担心的掉，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很清楚这个男人的毛病，那就是在睡觉的时候不愿意被打扰。很高睡眠质量的前提，是林野睡觉的时间很少，一般都是困急眼了才睡觉。 “我还不至于过劳死，走吧！你先去打扮，我等你一会。”穿好衣服的林野道。 因为事情紧急，平时化妆一小时的场景没有出现，素面朝天的莉季娅和林野很快收拾好驱车赶往医院，符拉迪沃斯托克第一医院，这是一所公立医院。和国内的情况差不多，俄罗斯的医院分成两种类型。俄罗斯的医院分为两类，分别是分科门诊和医院。，每个门诊都是不同的，一般都是专科门诊；医院也包含各类门诊，但与专科门诊最重要的区别是拥有住院部。医疗费用较高，尤其是私立医院，但私立医院的服务与医疗水平都不错。 但某些公立医院作为政府的门面，拥有远远超过私立医院的资源，这种类型的医院烧到珍稀，费用比私立医院要低，服务还非常好。符拉迪沃斯托克第一医院就属于这种。 这家医院此时灯火通明，一脸你欠我钱的林野下车之后直奔住院部，因为两人来的很快，谢戈列夫的救护车还没有到。两人都对这所医院很熟，康采恩公司的一些员工经常来这里治疗，尤其是煤矿的员工。 其中也包括哪些住在木刻楞当中的越南人，这个锅要林野来背，两个月前毕竟是他明明知道那种房子潮气太大，却为了早日开工让别人住进去。所以各种腰酸背痛在矿工当中就没有断过，索性莉季娅是这里的地头蛇，让他堂而皇之的利用俄罗斯的医院，为自己的血汗工厂买单，对此他并不觉得有问题。 两人联系住院部的同时，伴随着救护车独有的响声，包括谢戈列夫在内的伤者被送过来，议员们还快忙活起来，显然他们其中还是存在着一丝救死扶伤的行业本能。幸运的是谢戈列夫的伤势是其中最轻的，这让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其他两名伤者就比较严重了，其中一名连林野都能看出来运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死人，另外一个看起来也是很吓人的，不过这个人林野见过，那个和平教徒。 将伤势最轻的谢戈列夫包扎之后，医生把其他两命伤者送进抢救室。很快两人当中就挂了一个，莉季娅正在询问谢戈列夫到丢是怎么回事。 事情简单明了，意外！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就在这时候一个医生从抢救室出来走到林野身边道，“另外一个伤者情况也很严重，可能需要输血。” “我进去看看！”因为睡眠不足眼睛发直的林野一脑袋浆糊，他现在的状态相当不好，甚至脑袋尖上的头皮都是麻的，正是因为如此莉季娅才想要单独过来。 契科夫医生是林野的老相识，至少近两月两人总是打交道，公立医院的收入并不高，如果不是为了健全的福利契科夫根本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当然因为资源足够，第一医院的医生有很多赚钱的手段，比如说最低级的红包。 林野当然不能这么直白的和契科夫交往，两人之间还有别的联系。所以契科夫刚出来见见到莉季娅正在和一名伤者谈话，便找来林野寻求意见。 “这不好吧，我认为不需要输血，你们就按照常规方式治疗就好了，如果无法从死神面前把人抢救回来，相信也没有人怪你们，毕竟死神面前人人平等。”林野抓着自己的头皮，一副马上要下地狱的死样子，脑袋的胀痛还是没有减轻。 这一番冷血的话一出口，契科夫医生都惊呆了，作为一名医生他也是见惯了生死。并不是没有见过冷漠的人，可主动为医生救不活人而找借口的惹并不多。而且这句话十分平淡、完全是把心中所想有感而发。 “林野先生，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契科夫医生必须在求证一次，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对方又不缺钱，怎么可能因为一点费用就让患者去死呢？第一医院也接受了不少康采恩的员工治病，从没见过这种事。 “你没有听错！”林野很不舒服的确认道，“剩下的那个伤者是和平教徒，非常纯正的那种，你应该知道和平教徒的很多忌讳，首先他们连找妻子都必须让对方信仰和平教，你现在给他输血能保证输的血是另外一个和平教徒的血么？吐过不是对方可能并不稀罕，所以最好把你那无所谓的好心收起来，不要找事了。治好了他说不定麻烦更大，就按照正规程序治疗吧，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的运气好了。” 林野并不觉得自己的逻辑有问题，首先第一医院的血库并不能保证血库中的血是否清真，万一不清真呢？这就不符合和平教的教义，想想一个喝过酒的人献血，最终输入到了这位有信仰的人身体里，这难道不是对宗教的亵渎么？ 犯了忌讳，万一人家醒过来寻死腻活的，和平教又不允许自杀。这不是一辈子都活在罪恶当中么？林野是一个好人，不能看见一个拥有赤诚信仰的人变得他这样的凡夫俗子，在这点上，虽说两人素不相识但也要尽可能的提供帮助。 “既然林先生认为没有问题，那就好办了。”确定了林野不是在开玩笑，契科夫医生郑重的点头，医生的心是最狠的，什么样的生离死别没有见过，只要别人不找他，他就不会因为这件事产生一点愧疚。 “肯定没问题，你放心吧。”林野点头，当然没问题，死的又不是他。和平教虽然不允许自杀，却没有规定别人不能杀他们。这就是为什么自杀式袭击存在，在那些圣战者的脑子里，他们本身的行为不是自杀，而是去杀人。 杀人的时候就要想着可能被杀，这个世界很公平，全看你怎么去理解，林野自认为自己的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应该是没错的，教义大于天，所以不能输血。 契科夫医生怎么对自己的助手们解释，没有进抢救室的林野并不知道。但他知道抢救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医生们正在在被允许的条件下，尽可能的救死扶伤。 因为和平教严禁服用一切麻醉品，所以林野特别提醒，绝对不能对患者使用麻醉剂，不然这就是对宗教的亵渎，哪怕就算是把伤者救回来，也会让他受到精神上的痛苦。 做完好事的林野感觉脑袋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可能冥冥当中的存在也认可他这种尊重别人信仰的行为，好人总是有好报。 手术室的红灯持续了很长时间，在这个时候林野为了保持安静，不打扰到医生们救死扶伤，就没有虚伪的在这里等待，而是走到了另一间病房，看看谢戈列夫的伤势如何。 “那两个人怎么样了？”见到林野进来，莉季娅回头问谢戈列夫两个助手的伤势如何，就算是为了双方协议不要再起波澜，她也要这么做。 “医生们正在进行全力抢救，相信会有一个不错的结果。相信第一医院的医生们，这里滨海边疆区最好的医院……”刚刚指导契科夫医生如何进行清真化抢救的林野，摸着毛妹的金发用温和的声音让莉季娅不要着急。 “运气太差了一点，如果是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两个助手，我的心里肯定会有些不好受！”额头缝针的谢戈列夫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会碰到车祸。” “意外是避免不了的，谢戈列夫先生完全不应该为这些不可预知的因素而伤心。”林野坐在莉季娅旁边宽慰道，“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愿意，保持好心情用积极的态度面对，你的伤也会好的更快一些。” 莉季娅听着这些话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她可太知道自己男人这种虚伪客套，到底是多么的驾轻就熟，这几句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但谢戈列夫相信了，认为眼前带着中国人腼腆、内敛的男孩真是一个挺不错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野时不时的出去看看完事没有，里面医生们还在尽力的抢救，最终在第三次去看看的时候，抢救室的灯恰好灭掉，证明抢救已经结束，一脸汗水的契科夫医生走出来，沉重的道，“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哎，契科夫医生也不要自责，相信谁都看得见你们的辛苦和汗水。”林野本来想要挤出两滴鳄鱼眼泪，可惜失败了。只能故作悲痛的绷著脸，沉痛的表示这是一出悲剧。然后把这件事告诉谢戈列夫。 林野的伤心是伪装，谢戈列夫才是真的伤心，怎么说都是很长时间以来的助手。双方的友情是存在的，哪怕因为个人习惯上的问题有摩擦。两个活生生的人突然不见，大难不死的谢戈列夫心中并不好受。 考虑到这种伤心，林野主动提出作为这里的主人，他也愿意在金钱上提供一些帮助，让谢戈列夫的两个助手家人过得更好一些，如果有孩子的话，可以让他本人开设的福利院提供一些帮助。这一切都是为了双方的协议不要出波澜，他并不希望谢戈列夫被影响到。 至于那个因为失血过多死亡的和平教徒，他的孩子在杀父仇人的帮助下成长，这不是很带感么？电视剧里面才有的情节，多么令人振奋。 “你这是谋杀！”回到家之后，莉季娅听了林野的话大吃一惊，她认可林野不在这件事上瞒着她，可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是荣誉谋杀，我这是尊重对方的信仰！”林野不慌不忙的纠正道，“从小老师就告诉我，必须要尊重别人。” ------------ 第一百六十九章 黑店店主 “可你这么做无意义，不是么？”莉季娅轻呼一口气道，她并不是想要和自己的男人吵，只不过认为林野在这件事上，完全是凭空发难，谢戈列夫的倒霉助手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借机除掉这个人并没有得到什么利益，“再说你又不是和平教徒……” 在莉季娅哭笑不得的表情下，林野施施然的拿出一本书，绿色的封面、封面有阿拉伯文字，没错，和平教著作古、兰经。扬了扬手道，“当禁月逝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发现以物配主者，就在那里杀戮他们，俘虏他们，围攻他们，在各个要隘侦候他们。如果他们悔过自新，谨守拜功，完纳天课，你们就放走他们。安拉确是至赦的，确是至慈的。” 背诵这段话的时候林野的神态非常投入，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丝叫做信仰的东西，只不过一闪而逝，旋即恢复正常的默然道，“我身为一个卡菲勒，其实很认同著作当中的部分内容，但是我又从小又受到完整的无神论教育，老师告诉我，从来都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人和人是平等的。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人人平等，世界上却因为信仰不同互相看不顺眼那怎么办呢？其实也好办，因为我们从生活当中知道，只有死神面前才能做到人人平等，那么两群人就要比较谁手里的刀更加锋利了，你认为我说的对么？” “一堆歪理邪说，你要是学历高一点肯定会选择社会达尔文研究。”莉季娅轻哼一声道，“我知道今天吵到你了，让你没有睡好，那个倒霉蛋就当是祭品好了。” 莉季娅明白林野是一个精分型的文学青年，基本什么书都看，用嘴巴驳倒对方是不可能的，今天明显就是把起床气撒到谢戈列夫的助手身上。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可什么思想没关系，林野遵循的只有一种思想，符合资本家的利益。 如果现在有一个酋长国的大佬想要和康采恩谈生意，莉季娅毫不犹豫的相信林野会立刻跪舔，当场表态要加入和平教也不是不可能的。 今天林野可以用和平教的教义找理由弄死一个人，明显也可以用天主教的准则换一个人铲除，来源于什么思想其实不重要，什么思想对自己有利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家后，莉季娅很长时间后才在被榨干的林野身上下来，最后抱住男人的脑袋睡觉。毛妹还是很懂事的，知道枕边人喜欢这种被压迫的感觉。 温暖的怀抱永远是最好的安眠药，林野在这方面是相当自私的，喜欢被动的接受。 最后几天，林野和莉季娅都轮流去第一医院看望谢戈列夫，这位财神爷两人现在可得罪不起，一定要把对方开开心心的送回莫斯科，这件事才能真正的定下来。 谢戈列夫只是皮外伤，不得不说他的运气挺好，是三个人当中最轻微的。当然另外一个本可以活下来的助手，因为不清真的手术死亡就不算了。 正好一些私下的交易也可以在医院的白衣天使注视下进行，贷款不是白来的。康采恩能够回馈谢戈列夫多少利益，才决定谢戈列夫在其中起到做大的助力。 就现在俄罗斯这个经商环境，谢戈列夫肯定不会是一个有有操守的银行经理人，话说回来了，有操守的人怎么会和帕利亚洛夫这个黑帮头子关系这么近呢。 就看谢戈列夫的胃口有多大了，想要多少好处，如果林野可以接受，就能清除这笔贷款的最后障碍，这种反馈属于潜规则，林野是必须要遵守的。 若大额贷款，则需抵押，要想顺利通过，还需凭关系，给信贷员回扣是理所当然。但信贷员也必须遵守游戏规则，否则可能玩翻。国内都有这种潜规则，比如，贷款五万元，放款时则给其四万元，贷款到期后，贷款人只答应还款四万，则东窗事发。其实回扣摊在了成本里，所以要有个度，否则把本金都回扣走了，谁还能还得起贷款？很多银行出事，都是拿回扣的人。回扣比例一般在两层左右，即便答应全额放款，在放款前必须把关系疏通好。 不过谢戈列夫肯定不敢要这么多的，俄罗斯的银行业虽然比中国更黑，但俄罗斯外贸银行是私有银行，出了事情可没有政府给它着。就算是林野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按照国内的比例给谢戈列夫好处，他也不敢收。因为一旦出事，林野固然吃不了兜着走，谢戈列夫同样不好过，要是让外贸银行蒙受巨大损失，等待他的命运除了被满世界的追杀，没有其他选择。 何况谢戈列夫并不需要这么大的比例，康采恩需要的资金很多，随便从指甲缝里面露出来一点，就足够他吃得饱饱的。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沟通完毕的林野在一瞬间，就有了一种欠钱才是大爷的感觉，手中有粮心里不慌，说的就是这种心理。总是拓展到一个领域，却没有多少现金支撑，碰上事心里也总是有些没底气。 心里巨石落地，林野的潜规则越发的起劲，不过他总有一种感觉，怎么秘书处的毛妹似乎没有以前放得开了？是不是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这个疑惑在心里没有站住脚，和莉季娅想的一样，一个男人不可能同时对这么多女人动感情，既然没动感情，就不会花心思。那就自然不会研究秘书们心里想什么，更何况人这么多，他也估计不过来。 很快解决了资金问题的林野，就明白什么叫守得云开见月明，康采恩总部迎来了一个客人，住友金属工业株式会社的副社长清水谦介。住友和中国有些渊源，新日本制铁（新日铁）与住友金属工业（住金）合并而成新日铁，新日铁不仅是本子最大的钢铁企业，也与中国有着很深的渊源。中国钢铁巨头宝钢就是当年由新日铁援建，在援建宝钢的过程中，新日铁不仅进行设计建造，而且提供人员培训，技术支持，为当时薄弱的钢铁行业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至于清水谦介来的目的很简单，进口煤炭。本子的钢铁工业想要维持就必须进口煤炭，而且因为本子的钢铁工业很强大，需要的煤炭量非常大。但是本子国内煤炭储量很少，几年前日本北海道的太平洋煤矿董事会做出最后的痛苦选择，矿厂关闭，工人全部解雇。由于该矿是日本最后一个煤矿企业，它的关闭，意味着一个产业的结束。 现在本子这个国家没有一家煤炭企业，甚至本国都没有矿井在工作。煤炭是百分之百的进口，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内，本子需要中国煤炭维持本国的钢铁企业。可原材料供应不能总是指望着一个国家，就算是本子觉得没问题，中国也不愿意啊。中国的钢铁工业每年都在爆炸式增长，怎么会总是去资助敌人呢。 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情，本子自然会把目光转向到别的国家。韩国就不需要指望了，某种意义上韩国就是一个小号的本子，本土一样缺乏重要矿产。而且两国的产业有些冲突，竞争的意味更加浓厚一些。朝鲜不好惹，那么俄罗斯甚至蒙古就是本子的重要考虑选项之一。 康采恩拿下这块煤矿区其中的对手就有日资企业，只不过有赖于帕利亚洛夫的帮助，使了一点手段把日资企业挤走。但这些岛国人没有想到，他认为也是陪跑者之一的林野，最后竟然真的把煤矿拿到手。 清水谦介来的目的，就是准备和林野谈谈，看看这位中国人是不是合作的对象。 在康采恩的三层，林野像是上次一样背对着列宁像，接待了从本子本土赶过来的副社长，清水谦介身材不高，头发也算是浓密。这样形容可能不太礼貌，但谁让林野见过的本子都是在*****里面的呢，里面的男人个个歪瓜裂枣，比较之下清水谦介就顺眼多了。 不知道清水谦介这位副社长大人，如果知道林野心里是这么评价他的，会不会觉得心中有种侮辱感，不过就算是有，林野也不会在乎。 这种认识其实是林野错了，*****在日本并不合法，很多这方面的公司其实都是在美国注册的，换句话说那都是美资企业，也是为了美国人服务的。要不说美国爸爸厉害呢，简直是从精神上侮辱本子，不了解的人还真以为本子的男人个个都是变态。 林野自然不会为了本子去打抱不平，一块名义上的国家实际上的殖民地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何况他也没有这个资格去主持正义，不如遵循以下资本家的规则，这是谈生意。 “林野先生这么年轻，就入主了实力强大的公司，从手段和年轻上都令人敬佩。”清水谦介礼貌的开口，老一辈的本子对中国或多或少有有些了解。中日只是语言不通，很多习惯都是差不多的。 就拿林野来说，他现在连俄文都不认识，但是能看得懂日文，这和学历没关系，完全是因为日文档中有汉字，他才能连蒙带猜的揣摩到底什么意思。 “过奖了，一个代理人而已！”林野面色平静的看着清水谦介，如果是在国内的话，他去啊说不定会恶补一下茶道，然后泡壶好茶和对方聊聊，装一下文明人。但在俄罗斯这样就不太合适，正好省了不用这么虚伪。 以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既不用像是那些见到本子恨不得跪下的日吹，也不和一提到本子咬牙切齿的愤愤一样，本子在林野那里地位不高也不低，就是一个普通国家。不需要仰望，也不需要低头，谈事情就重要，没事情就不重要。 这幅平淡的态度让清水谦介心中一拧，其他中国企业的商人，至少现在见到他这种级别的日企社长还是很热情的，反差之下让这位自我感觉还不错的副社长略有些不舒服。 简单来说你不用说一些废话套近乎，谈生意就是谈生意，还是用市场、资料和合同说话。如果想要考谈判技巧，那不好使。而且林野不接受行贿，清水谦介就算把自己女儿现出来都没用，因为林野的爱好除了国产就是毛妹，对日产不感兴趣。 “清水谦介先生的目的我能猜出来，简单来说，贵国的钢铁企业需要煤炭来支撑，原材料来源地必须要多元化，相信这也是上次你们对煤矿感兴趣的原因。必须说明的是我对本子没有好感，但是在商言商，我也不会用个人感情左右生意。”林野不疾不徐的开口道，“就算我这样做了，相信我身后的人也不愿意。” 谈是完全可以谈的，只是林野开这家黑店，不对，是康采恩矿业公司。那就要好好斟酌斟酌了，尤其对方还是本子，秉承着加价不加量的准则，他必须要抬一手价格。 清水谦介自然不甘于就范，昭和年过来的老本子，并不是平成死宅，一些勤奋节俭的特质还在发挥着作用，他并不甘心于让黑店店主随便宰杀。 只是这种昭和男儿的气质不足以打动黑店店主，林野必须适时地提醒一下清水谦介，“现在的钢铁工业面临着强大的竞争，你要知道我国的钢铁工业增长一直都是很恐怖的，我根本不愁卖不除去，相反贵国的选择只有这么几个，从成本上路程上考虑，不是俄罗斯就是蒙古，蒙古的煤炭运不出来，就只剩下远东地区。” “我并不是在自夸，远东地区的煤炭资源如果竞争起来的话，不论是从任何方面考虑，我都会占据最有利的位置，所以从综合考虑来讲，清水谦介都应该和我合作。”林野一副黑店店主的口吻叼着一根烟，吧嗒吧嗒嘴吐出口烟圈道，“这就是现实……” ------------ 第一百七十章 一回生二回熟 做生意有一个基本准则，那就是如果一件商品售价一百块，在投入之前就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件商品不会降价。反过来说，如果这件商品铁定赔钱，你为什么要投入呢？ 尤其是卖家处于强势的时候，小到一件物品大到一个工程，你能以它价值本身将其拿下，就已经是在赚钱，康采恩又是盘外招要是筹集资金，最终将煤矿拿到手。难道是准备转行做慈善的么？尤其面对的还是本子？这不是开玩笑么？ 不是林野喜欢做黑店店主，是资本家的本能加上他的强势地位，让他必须这么做。不要说面对的是世仇，就算是面对同胞也是一样的。高买贱卖的检漏买卖，只存在于苏联刚解体还有中国刚开放的时代，那个时候旧的准则慢慢瓦解，新的准则还没有确立。普遍出现过利用关系检漏的情况。 至于现在，转型都差不多了，谁都不是傻叉，哪有让你白白占便宜的事情？林野住的林业局现在都不把本子供起来了，清水谦介还在这里谈文化，谈着谈那的，什么都没有谈钱好使，对方他认为林野是一个黑店店主，大可以去找被人。林野绝对不会拦着他…… “一个稳定供应的煤炭基地，本身就是价值。我都没有因为中日世仇从中阻挠，已经是最大的诚意。”林野把指尖的烟头按灭，老神在在道，“如果贵国有别的选择，大可以去找别人，生意这个东西就是如此，我毕竟不能从你们兜里抢钱。” 这只不过是让对方容易接受的说法，实际上就是抢钱，林野只是省略了一个步骤，那就是让清水谦介钱拿出来给他，而不是主动去掏对方的兜。 就现在这种行情，滨海边疆区的煤矿会卖不出去么？根本不可能，中日韩都畅通无阻，林野根本不担心这一点，摆明了就是吃定对方。 “那么我们按照五十美元一吨的价格签订长期合同，这样我们双方的合作才有稳定性。”清水谦介沉吟片刻，以一种退而求其次的态度提议道。 五十美元一顿是现在的价格，看起来长期合作和本子的著名企业搭上关系应该不错。可是林野根本不稀罕，他知道煤炭价格马上就会上涨，冷漠的回答道，“我们还是让市场来决定价格，长期合同根本没有必要。” 真要签订长期合同，等到一年后煤炭翻翻，哭的就是林野了。有鉴于此，长期合同的供应方式绝对不能接受，一分钱一分货，有时候小本买卖的方式更加合算。虽然这有些不符合大公司的气质。话说回来，赔本的气质谁爱要谁要。 两人的第一次接触没有结果，作为一个昭和男儿，清水谦介并不准备轻易就范。还想要利用自己的企业的招牌影响力，还有几十年来商海沉浮的手段谋取利益。 可惜林野根本没准备理他，爱干嘛干嘛，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本子在能折腾见到美利坚还不是要叫爸爸，一个夹缝中求生存的国家，真当现在还是五十年前？就算是五十年前，本子也就是在亚洲这片新手村练练级，碰上美国直接被暴打，装什么资深玩家…… “就这样？那清水谦介会不会妥协？”莉季娅听林野把事情说完歪着头问道。 “应该会吧，哪怕就是去了别的州最终也还是要经过滨海边疆区，因为港口在这里。”林野摸着下巴来回噌着，“有这种地利说什么都没用，除非清水谦介会飞……” “如果你猜错了，公司的利益不就受损了？”莉季娅的嘴角挂上美丽的弧度，似乎对这个问题相当感兴趣，到底国家愁家恨里海，还是资本家的节操要遵守？ 然而这就是一个伪命题，不卖给本子可以卖给别人，煤炭又不缺乏销路，林野想都不想的道，“要么他同意的我的提议，要么我就算是把煤炭放自燃了，也不给他们。” 买卖商品运输网络是非常重要的，就俄罗斯现在这种道路条件，能做的选择本来就不多，不论是从任何路线走，符拉迪沃斯托克这个港口都是绕不过去的。就像林野说的，有种你就飞，如果飞不起来就老实点。 清水谦介如果指望日企钢铁的牌子让令林野妥协，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很快他就知道了这一点，康采恩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不急躁、不主动、不接近，就当从来没有迎接过这个客人一样。就这么一个成立一年的公司，直接把住友株式会社挂在晾衣架上。 几天内都风平浪静，清水谦介也想要搞明白这个新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头，以他对俄罗斯人的了解，不应该出现一个中国人在远东呼风唤雨，这一点都不科学。俄罗斯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本子又不是没有领教过。 老毛子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大国沙文主义，什么大俄罗斯主义，什么对中国人口的忌惮？都赶不上资本的力量。有几十吨黄金在面前一摆，莉季娅这个内务部部长的女儿就心甘情愿的打开双腿，主动帮助自己的男人合法持枪。让自己的男人利用自己的关系，挖本来属于俄罗斯的资源。 有赖于重生，林野可以在国内过得很好，可他就是喜欢在俄罗斯过得好，毫无顾忌的组建秘书处，里面一次房了近百个漂亮毛妹。他一个黑发黑眼的中国人高高在上，对比俄罗斯本国人的艰辛，这就是美好的生活。这就是真实的世界，从冷战失败之后，半个世界的民众就要接受这种命运，俄罗斯人那种花岗岩一样的脑袋接受新世界比较慢，那就活该受穷。 林野本来接受的也很慢，但却恰巧回到了从前，但他没有义务去普吉这个世界。就算有这个义务，他也不会去做。既然世界是金字塔结构，就不要订什么远大的目标，多为自己考虑一下，登上塔尖顺便将其他人当做垫脚石踩在脚下，垫脚石这个东西，永远都不嫌多。 清水谦介想要找一个不被那个嚣张中国人控制的煤炭来源，不过失败了。抱着毛妹光滑小腿不断抚摸的林野没有敌人，或者说原来有，但那也不是他的敌人，尼古拉耶夫只是他那个不好惹的岳父的敌人。 这一天符拉迪沃斯托克下起鹅毛大雪，清水谦介再次进入了康采恩的总部。他并不想来，却不得不来，而且要挤出不走心的笑容，做出一副国际主义战士的友好样子。 林野并不喜欢这种作态，有功夫还不如看看外面的列宁像，至少那座雕像的神态还比较自然，当然，如果对方已经服软了，那就还有的谈。 “这是我们起草的合同，林先生可以看一下。”清水谦介上来就直奔正题，至于两人上一次的意见相差甚远？还有这事么？他怎么忘记了？ 要不说本子这种能屈能伸，打得过你就弄死你，打不过你就跪下叫爸爸的劲头，在两次见面的时候表现得淋漓尽致，绝口不提上次见面的不愉快，就好像这次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让秘书处下来两个翻译！”林野一看是俄文瞬间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直接打电话邀人，俄文这种自称提议的文字，和林野互相之间敌意满满。 进入正式环节，就变成了康采恩和住友之间的事情，不再是林野和清水谦介单独的谈话，表明基本态度，现在两个公司就可以正式的谈一谈。保证供应数量、以及违约、赔偿等等的评估，运费的计算，成本的控制。这些公司养的人远远比林野更懂。他只需要和清水谦介谈笑风生就行了。 事情差不多定下来后，那是可以谈笑风生的，但是之前不行。清水谦介当时明显是要用盘外招节省资金，“林先生这么小的岁数就已经有了成功的事业，真是非常少见。”清水谦介带着一丝矜持的道，“其实我本以为，我们不用哎第一次闹得这么僵，毕竟住友也是一家叫得上名号的公司，其实我们可以使朋友。” 叫的上名号显然是比较谦虚的说法，住友财阀是日本的四大垄断财阀之一，是由住友家族统治的财阀而发展起来的。住友财阀以重工业和金融业为中心，拥有直系、旁系以及子公司共五十家左右，其中有二十家知名企业在金属业、金融业以及电气产业方面有较强的实力。其核心大企业有住友银行、住友金属、住友化学、住友商事、松下电器、电器、三洋电机、朝日啤酒等。在石油化工、钢铁、有色金属、精细化工等部门有基础。 从规模上康采恩就是一个小虾米，要收到退十年前，给住友提鞋都不陪。只是现在住友财阀和本子的国运一样，很多产业都出在动弹不得的地步。就如同本子很多命门紧紧被美国人扣住一样，规模上仍然令人绝望，可很多重要部分都没有多少利润。 “清水谦介先生，你可以想象这其中的好处，虽说我卖的煤炭比中国贵了不到百分之十的价格，可这件事不能这么算？原材料产地的多元化对你们国家是很重要的，你们这种规模的财阀已经富可敌国，怎么能只考虑商业上的利益呢？政治上的账也要算算。”合同要签了，林野也不介意捧篮子过河，给本子吃点宽心丸，“住友身为一个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本身做出的决策至少也代表了本子的部分利益。” 如果住友真的觉得林野在开黑店，完全可以把他扔在一边，回头接着从中国进口煤炭。可住友金属工业没这么做，就证明比起一些利润，住友还是更加看重多元化的原材料来源。不看重利润是为什么？肯定是政治账。 “林野先生，某种意义上来讲，你是在和你们国家的一些企业竞争。”清水谦介推了一下眼镜笑道，“要知道我们买这里的煤炭，就是避免从中国进口的份额过大。” “国家会原谅我的！”林野不否认清水谦介的话，他确实站在自己的立场抢了国内部分份额，但这是好事，从自己国家挖煤买给本子，这属于资敌，而他从俄罗斯这么干就不同，等于是帮助国内煤炭企业转型，淘汰落后产业减少污染。 这么一想林野自己都差点信了，腰杆挺直了不少。理直气壮的感觉充斥全身。 又不是他主动找住友挖国家的墙角，而是住友主动找上他，人家本身要原材料来源多元化，这不是林野能阻止的，他能做的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喝口汤。 已经被清水谦介打上黑点标签的林野，主动把报价降低到比市场价格高了百分之五，这算是磨灭了身上的一丝黑店属性。不过却没有得到对方的感谢。 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核对细节，晚上林野和清水谦介分别代表康采恩矿业和住友金属工业签订了供应煤炭的合同，未来五年内以市场价格以上百分之五的价格浮动提供煤炭，包含了违约、保底产量等等一系列的附加条款。首批五万吨的煤炭将在两个星期后从港口装船运到本子。 因为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合同签署之后也没有举办酒会。清水谦介带着住友金属工业的人，在飘落的雪花下离开了康采恩总部，大雪落下的景色额外美丽。 站在窗户边上，借着路边灯光的林野举目远眺，习惯性的目送清水谦介一行人离开，悠然道，“一年多之后你们就知道这合同有多坑了，百分之五看起来不多，可也要看基数有多大，不过相信你们这么大的财阀，也不会因为这点利润倒闭吧？” 林野要是认为住友金属工业因为赔点钱就倒闭，未免高看了自己，不过有一点算很好，他的黑店店主生涯第一次就很成功，没多久，韩国浦项钢铁集团又找上门来。黑店店主的生涯还要继续，一回生二回熟，多宰几次就习惯了。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在南国 白雪皑皑的美丽在于那种纯净感，对于喜欢北国风光的人来讲，雪花本身就是最吸引人的地方，不过这不包括林野，首先他从小就见多了，其次他喜欢黑色。就比如屁股下这辆车，一辆动力十足的越野车，非常适合俄罗斯的道路。 车窗外两边挂着积雪的树林不断向后急速而去，宽敞的丰田陆地巡洋舰内，林野面色木然的自酌自饮，把身边的浦项钢铁集团朴“这字在姓名中念piao”宰亨当成空气。这种举动有些不礼貌，但林野本身就不是主动的人。如果对方不出声的话，目前的情况还要继续下去，他是不会主动开口的。 天冷喝点酒怎么了？林野不觉得现在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来到俄罗斯入乡随俗而已。至于身边这位，刻意做出来的礼貌，倒是和前几天的清水谦介如出一辙。要不说传统太多就是负担，日韩两国某些地方确实令人看不上。 “林先生能在俄罗斯如鱼得水，真是令人称奇。”最终朴宰亨还是觉得太尴尬，主动开口找话题谈谈，其实他真正的问题是想问现在干什么去。 “过奖了，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林野面露笑容的回答道，现在的生活状态本身就是这样，家里那位喜欢在上位的政委大人才是真的老板，过的也是老板的生活。至于他自己，白天给毛妹赚钱，晚上陪毛妹睡觉。 现在就能他处在打工状态，亲自出面解决问题，至于家里那位平时越来越往花瓶发展的政委大人，怎么会出面解决这种小事呢。 二十分钟之后，在一座废弃的工厂面前，几辆越野车停了下来，下车之后的林野拍了拍车门道，“日产的汽车确实适合道路不好的环境。” “其实我们的现代汽车也不差的！”紧接着跟下来的朴宰亨闻言补上了一句，不过他这种爱国表现的不是时候，至少林野并不买账。 “承认对方强大的地方并不可耻，当然吹过分了倒是挺无耻的。”林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就把目光放在眼前有些荒凉的建筑上，一些地方还能依稀看出来俄文的标语，按照他的理解，应该是安全生产、多快好省之类的标语。 这家已经锈迹斑斑的工厂，和朴宰亨、清水谦介背后的企业一样，是一座钢铁厂，不少地方还能看出来当初的热闹景色。但现在已经不复昔日之辉煌，就像是一个绝世美女，几十年后说不定也会变成一个一脸皱纹、缺少门牙的老太太。 很快一个老毛子从厂房中出来，见到林野耳语一番，然后点点头带着众人进去。周围散乱堆着的的铁条、槽钢让林野深感浪费。这要是在国内早就被拆的连螺丝钉都剩不下，统统打包到废品收购站变现了。 “有个好爹就是吊啊。”林野十分感怀的腹诽道，遗产还能撑着俄罗斯这么多年，简直壕无人性，怪不得俄罗斯每次阅兵的时候奏乐都有那首红军最强大【我爹最强大】。 进入厂房当中，虽然入眼一片破败景象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只要收拾一下钢铁厂还是能运转的，至少电路没有损坏，因为厂房最中间的大灯都在亮着。 “就是他们几个！”林野指着中间被五花大绑的几个人问道，“是尼古拉耶夫的人么？他们老大都在体验鸟语花香的生活，一些手下还不安分？” “林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朴宰亨的面色有些僵硬，感觉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剧本，怎么好好的谈生意，一下子似乎变成黑帮恩怨的剧本？不过不对啊，眼前的中国人同样是黑发黑眼，站在一群俄罗斯人中间满是违和感，这不合常理。 “一些竞争对手而已，朴先生不要惊讶，几天前一个日资钢铁的企业和你的目的一样，只不过我们之间的沟通不太良好，所以他们准备别人合作。”林野莞尔一笑指着眼前跪下的几个人道，“那，这都是那些本子的合作者。” 毕竟是林野主动开黑店，清水谦介的住友不愿意就范是可以理解的，寻找其他人合作很正常，同样林野让帕利亚洛夫帮忙，收拾掉清水谦介的合作者，这也是正常的。 既然都正常，那现在这些尼古拉耶夫的手下被抓，就不要怨天尤人，吃这口饭就要想到今天的后果，叹了一口气林野道，“这些人准备怎么处理？” “我们老大的说，看你准备怎么办？决定权在你的手里。”为首的一个壮汉低头道，他口中的老大自然是帕利亚洛夫。 林野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明明是帕利亚洛夫和尼古拉耶夫两人有仇，现在决定权却给了自己，这简直是一个在明显不过的坑，就等着他往里跳。 一瞬间借刀杀人、李代桃僵等等词汇闪进林野的脑海；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仇，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你帕利亚洛夫收拾这群丧家之犬很费劲么？ 俄罗斯黑帮出现，尤其是其壮大展，都是具有特定历史原因的，同时呢，也是存在着深刻社会背景的。在过去若干年的时间里，由于法制的败坏，公权力贪污腐化的加剧，尤其是经济状况的颓败、国民思想的混乱，大批失业年轻人尤其是那些文化层次较低的年轻人，基于对未来的迷茫以及对生活的绝望，纷纷走上了与法治社会对抗的道路。 可这和我没关系，我不是俄罗斯人，林野心中一顿我艹，你们自己掐就好了，非要这么客气带我一个么？这行业也能找外援？ “不要在我面前杀人，做得干净点。”最终林野还是做出的了选择，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坏处，这就是俄罗斯的一部分。何况尼古拉耶夫已经不是市长了，树倒猢狲散，剩下的势力不是帕利亚洛夫的对手。 就算前面是坑，林野也没有选择必须要跳进去，何况他旁边现在还站着一个韩国人，做出一个态度让思密达明白，远东地区谁的势力最大，应该和什么人合作。 这是一个震慑，也是一个提醒，既然本子的合作者是可以干掉的，那么浦项钢铁集团如果想要换人合作，他的合作者一样可以被干掉。康采恩就是黑店，你必须让我赚钱。 很快林野就离开钢铁厂，杀人他可以动动嘴，但真的不愿意亲眼见证这一幕，说到底除非眼前的诱惑可以抵消杀人的恐惧，比如几十吨黄金在那一放。 但这一幕已经让朴宰亨足够记忆深刻，对林野的评价瞬间高了一档，没有发现其嘴强王者的本质，回到康采恩总部后，林野像是一个真正的商人面对合作者那样，介绍康采恩矿业的本身的魅力。 只是效果不显著，朴宰亨的目光总是游离在走过的毛妹身上。这就很尴尬了。 随着一场来自西伯利亚的高压寒流的侵袭，包括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与滨海边疆区在内的整个远东，气温在一夜之间便下滑了五六度，一种干冷、寒凉的天气，重新笼罩了整个远东。外面虽然寒冷，但莉季娅心中是暖洋洋的，有开黑店越发熟练的林野，她可以更加安心的做花瓶，怪不得有些女人的人生理想就是找一个好人嫁出去。 女人的肌肤光滑细腻，身材的曲线依旧玲珑剔透，玉体横陈的在那，本身就是一种诱惑。 “我准备把这笔钱用来买股票，好几只股票都在上涨，美国股市的行情十分好。”莉季娅慵懒的靠在抱枕上，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道，“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会赚不少。” “股票有风险，投资需谨慎。”林野摇摇头没有多说话，大熊市的特征就是没有股王和股圣，王和圣的头部就是熊市的标准。死抱着过去“股圣”的结果就是巨幅利润成炮灰、本金成股灰，不过好像美国股市除了特定时间，否则是很少崩盘的。 作为美国从全世界吸血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美国不会允许自己的股市出现大问题。 而且最近一次的熊市，美国的高科技泡沫已经破裂过，似乎没什么有风险的地方。除了美国的黑人总统上任之后的一段时间出现过问题之外，似乎就一直再涨。 可问题来了，为什么要买美国的股票呢？谁说只涨不跌的股票只在美国出现？简直不将我大企鹅放在眼里，还有比企鹅更加稳妥的股票。 是时候给政委大人洗脑一波了，林野整理一下思绪道，“你也是俄罗斯的权贵子女，可以看看港股，那里有一家公司的股票我十分看好。” 毕竟有一个只要充钱就可以令林野更强的小马哥在，没有利用拿钱去美利坚冒险。虽说美国股市一直都很令人信任，可万一那些美国的大基金得知这笔钱是从俄罗斯过来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以美国人对俄罗斯的敌意，出手收拾莉季娅是完全可能的。 “企鹅？你好像提过好几次了！”莉季娅面露回忆，是的，她确实听过好几次了。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这个公司有林野的股份，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因为哪家公司确实强，我们国家的人离不开它。”林野有些羡慕的道，有一个类似于企鹅的公司在手，就相当于有一个铁打的基本盘。虽然并不能在所有领域都无往不利，却也基本上不会输。想想你面对别人的时候，只有胜利和平局两个选项，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幸福的事情，可惜这种幸福不属于林野，“你听我的，如果非要赚快钱就投我说的公司，好不容易赚一点辛苦钱，总不能去为美国人民服务吧？就你们两个国家互相之间的关系？” “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国了？”莉季娅转了一个身，露出曼妙的身体，兴致盎然的道，“你一个开黑店的店长，怎么这个时候大义凛然起来？” “这和是不是开黑店的没有关系，我是怕你掉坑！”林野一点都没有对黑店店主身份不满的地方，莉季娅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但是有一点，他马上就要回国。好不容易做成两单生意，回国过年回来，非常不希望让败家娘们给败掉。 费了半天劲，莉季娅终于被说服，美眸看着林野娇声道，“要回国了？爱我！”下一个环节，睡服她。 要不是国内有父母和几个女人在，林野都不准备回去。这里多自由，回国还要被管制。尤其是回国之前还要被莉季娅验一验成色。幸亏最近一直在练腰，不然还不一定吃得消。 第二天莉季娅送林野离开，之后就回到了康采恩总部，用实际行动告诉公司的员工，老板娘来了，“一个星期之后和我去琼岛，公司那边一个项目看看，你们明白么？” 对于康采恩公司的员工而言，老板娘是不常见的，莉季娅也在刻意的躲避在公司出现，一方面是为了不给自己的父亲添加坏影响，另外一个方面则是安心做花瓶，可这不代表她就一直安于现状，现在林野回国了，她就必须出面主持公司的运转，总不能老板一回国，就在公司宣布放假吧？ 远处的沙滩上，前来旅游度假的旅人们欢笑声冲天，在距离海岸线很远的地方，几艘渔船正在那里缓缓游弋，这里是琼岛，中国唯一的亚热带地区，也是中国第二大岛。人人都知道琼岛的风光在中国来讲是不多见的，所以每年都组团过来挺会这种风光。但也因为这种物以稀为贵的思想，造成了十几年前琼岛房地产崩盘。 这个月份的琼岛气温并不是最高，可对于从小生长在寒带的莉季娅来说，这种气温非常舒服，再适合不过了。赤着脚在沙滩上漫步的莉季娅，身后跟着同样青春靓丽的毛妹，变成了一道十分吸引眼球的风景线，让人们的目光随着她上下而动。 “这里确实不错，家里还下雪呢？”莉季娅对着身边的助手道，“明天我们去谈谈，正好我呆了滨海边疆区的证件。” ------------ 出去一趟！ 回来之后在更新。 ------------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卡特尔快递 这种好天气不属于林野，他的家乡比俄罗斯暖和一点，但也有限。仍然处在天寒地冻当中，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回家完全是给自己的工人阶级父母一个交代，让父母知道他们的儿子也不是一无是处，仅此而已。 回来的最大目的在于找妹纸，叶晴和孟丽在他人生的不同时间段，对他都起到过正面的影响，如果被甩也算的话。如果林野一蹶不振这就是负面影响，知耻而后勇就是正面影响，比较幸运的是他是后者。 同样作为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他不能允许这两个女孩以后和别人在一起。所以其中起到阻碍作用的谢杰，林野时不时就想把他送去穿越，不要再自己眼前制造障碍。 但眼前的问题还是在家庭方面，对于林业资源，各方面都在严格控制，这种情况下，全民狂欢从国家资源上赚钱的日子就不会再有。这就造成了不少行业受到影响。其中就包括了林业局本身就不符合体量的运输业。 作为一个不到十万人的林业局，有各种卡车将近一千辆，这个概念十个人都懂。以一辆重型货车用两个司机来算，林业局至少有两千司机依靠汽车养家糊口。现在不只是雇佣的司机日子不好过，连车主的日子都水了不少。林野的家乡风靡过一阵贷款车，几乎有一半多的车主每个月都要还贷款。 林野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个，几乎到家的那一天，他就能感觉到今年不像是往年过年的时候那样轻松，索性林野这次以一个儿子赚钱了的面目回来，这让林卫东夫妇高兴不少。 再惨也惨不过前世，老怀大慰的父母有了笑容，他这次就不白回来。林野也只能做到拿出不到两万块钱充充胖子，别的事情他做不到。比如说把家乡这么多司机雇佣到俄罗斯运煤，这只能想想。 不说别的，林卫东在俄罗斯呆个一年半载，林野估计都得疯。他太了解自己父亲那种想法，到时候不但要自己回来，说不定还要把他拉回来。 “亲爱的，回家的感觉怎么样？你要知道我最近可是很忙碌的，你回来之后可要好好奖励我！”莉季娅对着手机用俄语道，“我已经看了，确实是一个好地方。” “奖励你？你在琼岛享受着阳光沙滩，我还得奖励你？”林野瞄了一眼门口挂着的温度计，零下十四度，感觉到世界满满的恶意。平心而论今天还算是暖和的，昨天是零下二十几来着？下次要是在回来一定要买一套楼房，天天填灶坑的日子他已经厌烦了。 自己还在体验北风那个吹呢，还需要低三下四的对莉季娅说好话？林野这暴脾气一下就起来了，话到嘴边又变了味，“我也想你啊，见不到你度日如年……” 怂的就是这么自然，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刚想把手机揣兜，业务又来了。答应了几声后，直接跟父母说一声，就直奔孟丽家而去，切换的非常自然，简直自然的不像话。 现在也只有妹纸才能让林野从温度还可以的家中离开，去外面体会北国寒风的威力。 “就这事？”林野一副老子很蛋疼的样子，事情很简单，孟丽的一个女同学是刘靖的女盆友，然后劈腿被发现，然后后悔了想要挽回。现在孟丽准备让林野说清，看看能不能破镜重圆，不得不说这种想法是如此的天真。 林特能对刘靖说什么？说当然是原谅她啊？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而且有孩子说不定劝说一下会奏效，十七八岁的青年，你上去劝说你看看对方会搭理你么？ “你觉得这可能么？哪个男人能忍住当做没发生过？”林野吸了两口凉气，有些牙疼的道，“暂时能忍住不爆发，不代表以后不算账。就算能在一起，你那个关系不错的同学，隔三差五挨顿揍是很正常的，早点结束得了。” “她都知道错了，这也不行么？”孟丽有些不平的道，“怎么你们男的想怎么都行？刘靖天天撩别的女孩就可以，女的犯过一次错误就不行？” 林野托着脑袋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轻飘飘的开口道，“你真以为男女平等？这要是在中东国家，你的同学现在都应该被石头砸死了。新中国已经把女性给解放了，不然的话，简直不能想象。” 这不是什么大道理，而是我大清自有国情在此，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也的接受。 “看来是没办法了，这件事要是发生在你身上怎么办？”孟丽有些迷糊的问出了一个禁忌问题，没有注意到林野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变得十分阴沉。 “有能力的话，我会把这个女的杀了，没能力就和平分手。所以你呢，别和你的同学学习……”深深地看了孟丽一眼，林野沉默良久，面色冷漠的说出这一番话，孟丽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这幅表情她从来没有见过，以后也不想再见到。 这种比外边寒风还要凛冽的表情就维持了一瞬间，很快林野就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仿佛刚刚那副死样子根本不是自己，孟丽只是出现了小小的幻觉。 女孩知道这不是幻觉，林野那副择人而噬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当中。好长时间孟丽都没话要说，可以说是被吓坏了。 这时候谢杰的话一下子出现在了脑海，似乎这个弟弟说的也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林野不知道怀抱中的孟丽有这种心理活动，他要是知道的话，直接把谢杰拉出来掐死的心都有，两辈子都碰上这么一个不对盘的小舅子，简直是生而为敌，戴罪出生。 “这是女大十八变，发育的真好。”感受着怀中女孩的玲珑身体，林野不由得感叹出声，厚厚的衣服完全无法掩盖住越发成熟的身体，若有若无的少女幽香，令人心猿意马。 这句话让胡思乱想的孟丽一下子惊醒，耳根红润的道，“别老说这些事啊，你这样我很难为情的，传出去有人说闲话。” “谁传出去？你自己？反正早晚你都是我的，我先等等也没关系。”明白孟丽有些不好意思，林野也就不再继续逗弄她了，转而说起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林野从来都不否认自己低俗，区别只不过是前世没这个条件，现在有了，所以能没事挑战一下伦理道德，甚至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和在俄罗斯有多少妹纸没有关系，同样和莉季娅也没关系。见到好处就想独吞，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正直的人当然存在，可大部分表面正直的人，只是被社会上的种种规则禁锢住了，一旦这种禁锢消失，林野这种人就是常态，看看现在的俄罗斯就知道了。 当一个巨大的诱惑摆在面前，而你又有能力拿到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不动心呢？ 水至清固然无鱼。可这水要是太浑了，鱼地日子也未必就好过了，因为大批浑水摸鱼的人马上就会蜂拥而至。对于敢于冒险的人来说，一个国家不能无懈可击，可也不能太乱了，对于林野这个外国人来说，现在的俄罗斯刚刚好。 如果是苏联刚解体的时候他来到俄罗斯打拼，最大的可能性，不是为成为一夜暴富的那种人，而是会成为路边的尸骨。俄罗斯人自己都在大规模非正常死亡，他有什么资格比人家本地人活的更好？ 林野这个冬天过的很常规，真正劳心劳力的是在琼岛看似在度假的莉季娅，这很容易能看出来，因为他回到俄罗斯的时候，几乎认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异能，这股怨气简直能用肉眼能看出来，确认自己不是突然爆发了黄金瞳异能的林野，当然能感觉到。 有时候林野是不能理解莉季娅的，怎么就有这么大的野心，平心而论林野有时候提出的建议自己都不上心，充其量就是随便一说。因为他觉得世界上的钱是赚不完的，可政委大人并不这么看，她财富的急迫比林野要大的多，就好像世界末日已经为期不远一样。 一个女强人会让自己的丈夫有着太大的压力，莉季娅不是那种女强人，她对自己亲自发展事业不感兴趣，但是却在一直推着林野满足自己的欲望，有这种如此看得起自己的漂亮毛妹，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好了，我明白了，你很辛苦！”林野一副我投降的口气道，“我马上做，正好我们在沪市的炒股资金不是都抽出来了么？正好投入进去，去年我们已经和东欧不少公司谈过了，正好可以建立我们自己的物流网络了。” 西伯利亚地域广阔，人口稀少，加之气候严寒，对发展交通运输极为不利.针对这一实际，根据这一地区的发展需要，建成了以河运、铁路、公路、航空相结合的综合运输网络.地区河流众多、水量充沛，鄂毕河、叶尼塞河、勒拿河等水系的运输河道近10万公里.许多河流还同铁路、公路相连，构成水陆联运网，因为气候条件恶劣，地面运输受到制约，加之运输周期长、速度慢、易造成货损，使空运也成为西伯利亚地区的重要运输方式.目前，西伯利亚的大、中型经济中心和重要的工矿区均通飞机。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们需要和交通部有一个联系。帕利亚洛夫叔叔已经联络了莫斯科那边的大佬，通过那个大佬我们可以联络到铁路总裁亚库宁。”莉季娅总算是消气了，添堵转为缓和道，“相信你也知道，对于俄罗斯来说，铁路部门是多么重要。” “我当然明白，我绝对会好好谋划这件事。”林野点头道，“你们国家的铁路部门，和我们国家的一样，都处在一个超然地位，说不定我们就是学你们的。” 铁路部门自成体系，加上亚库宁和克里姆林宫那位良好的个人关系，可以说这个铁路部门总裁处在一个超然的位置，想要把通用大宇遗留的网点利用起来，必须要和这个人打交道。 但有一件事不能在和现在一样了，林野盯着莉季娅的双眸道，“物流可是一件大事，对于一个国家来讲，全国的运输网络是十分重要的，而我是一个中国人，你认为我会成功么？莫斯科可以毫无理由的否定一个好计划，亲爱的，你还要躲在我背后多长时间？” 把国家重要的交通网络交给外国人，可能只有殖民地这么干吧？林野要是兴冲冲的和亚库宁谈这件事，简直就是侮辱老毛子的智商，也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就算他能把这件事的一万个好处都说出来也没用，俄罗斯只要看到对本国安全不利，这一条就够否决了。 所以这件事林野是不能做的，如果他不想被当做间谍抓起来的话。他不能出头，这件事就只能指望莉季娅了，从现在开始，毛妹这种男人为自己赚钱，自己享受生活的日子结束了。 “我来做？可是我的年龄不够啊。”莉季娅有些迷糊的道，“而且我濡染窜出来很奇怪。” “内务部可以该年龄，这对于你一点都不是问题。”林野指着自己道，“我的证件不就被改大了一岁么，你就按照我的来。” 回到俄罗斯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放了很长时间的通用网点利用起来，莉季娅的效率是很快的，第二天她就变成了一个成年人。滨海边疆区的工商部门，则下发了一家新公司的证书，这家名为卡特尔快递的公司，表面上和康采恩没有关系。 之所以叫卡特尔快递，同样源于林野的恶趣味，卡特尔和康采恩一样是垄断企业的一种形式，用这种名字的公司以为不言自明，追求的仍然是垄断。莉季娅则摇身一变就成了卡特尔快递的总裁，直接站在了远东商业圈的舞台之上。 林野则直接把通用大宇的网点全部交给了新的卡特尔快递，这些网点就是卡特尔快递的第一笔固定资产，这家快递公司就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屹立在俄罗斯大地之上。 ------------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佬的认可 其实这未免有些拔苗助长的感觉，可没有办法，这家公司绝对不能挂在林野的身上，他是一个外国人，还是南方强大邻国的公民。俄罗斯人只要一想到中国的人口，以及俄罗斯本国欧洲部分和西伯利亚部分的脆弱联系。 林野要是不知好歹的对运输网络有窥视之心，那肯定是飘得不知所以然，真的以为俄罗斯已经拿不动刀了么？符合俄罗斯环境的企业模式。目前来看都是一言九鼎的家族企业。大大小小的寡头就是其中的代表，自己不适合，那就只能莉季娅上了，哪怕是挂名。 卡特尔快递的开业剪彩仪式，看起来波澜不惊，并没有在远东商业圈引起巨大轰动。其实只不过是参加的来宾比较面生，毕竟黑帮大佬的知名度肯定是没有那些经常上报纸的商人来得高，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 “这件事瞒不过我父亲的，有机会他一定会问我。”开幕典礼过后莉季娅有些苦恼的抱怨道，似乎这对于她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难题，那个执掌内务部，把尼古拉耶夫拉下马的父亲，莉季娅也是非常敬畏的。 忙了一天的莉季娅脸色泛红，本来就美艳的面孔更加平添了三分魅力。这幅样子让林野都心疼了，低声安慰道，“明白了，我的锅，我自私了，不应该让你抛头露面。” 这话说的林野自己都感觉虚伪过头，连抛头露面这种封建时代的词都出来了，饶是他的脸皮越发的变厚，说话的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知道就好了！我歇一会儿就行。这几天有的忙……”莉季娅嗔怪的白了林野一眼，顺势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神色中满是满足，这个男人的身体让她感到安心。 有些女人是没有这个能力，而有些女人则是有能力却不想用，莉季娅属于后者。本身她的想法就是快乐的生活，做一个拿得出手的花瓶，可现在条件已经不允许。林野需要莉季娅气场全开成为一个女强人，这是必须的。 卖原材料虽说是最省心的生意，可林野知道这不是常态，莫斯科那边也不会允许，远东流出去的自然资源、原材料，只要经过加工，都必须有一定的劳动附加值注入。哪怕仅仅是把铁矿石加工成铁锭、铁板，把原木变成木板、纸浆，出口人也得增加几道加工工序，因为这些工序就意味着远东就业规模的扩大，就意味着居民收入的提升。哪怕只仅仅把树皮扒了，那也是一道工序，其中的工人也会得到报酬，远东的出口部门也有理由加钱。 这一天迟早回来，区别仅仅是所有份额的大小，会不会留下一部分份额仍然以原材料而不是粗加工的方式出售，但不管怎么样，这个趋势是不可逆转的。 既然知道卖原材料迟早会遇到问题，早做防备自然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趁着现在还行尽可能的积累资金，寻找下一个战场开拓。 作为铁路部门的总裁，亚库宁被戏称为八大金刚当中的最长者，他一生官财两运皆旺，颇有天之骄子之福。殊不知，所有这一切都是有条件的。首先，亚库宁经过了苏联克格勃这所革命大熔炉的磨练，亚库宁服务的总局克格勃排名第一，名为对外情报总局。 在苏联时代，所有机关的外事干部，无一例外地都是克格勃所安插的侦察员，亚库宁和现在入住克里姆林宫的那位，是真正意义上的克格勃战友。 帕利亚洛夫则是通过莫斯科的律贼教父，搭上了中央办公厅的主任谢钦的儿子，和这位铁路部门的巨头亚库宁联络上了，坊间传闻，谢钦和亚库宁的关系有些芥蒂，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至少两人的孩子没有这种芥蒂。 “远东的事情我听说了，格纳季耶夫叔叔在克里姆林宫很是被看好。”安德烈亚库宁张开怀抱欢迎道，“欢迎来到莫斯科，莉季娅?格纳季耶娜。” 莉季娅?格纳季耶娜是莉季娅的全名，林野按照习惯总是陈虎前面的名字。安德烈亚库宁是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经济系。五年年获得经济学副博士学位。开始做酒店生意，去年出任圣彼得堡波罗的海酒店执行总经理。 这当然有他的父亲，克里姆林宫的红人亚库宁的功劳，莉季娅礼貌的拥抱了一下道，“这次也是需要哥哥帮忙了，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父亲主管铁路部门，有有益的计划，肯定会有态度的听从，不会因为对方的年龄和阅历做出判断。父亲就在家中，你可以进去看看。”安德烈亚库宁呵呵一笑，目光从林野身上一扫而过，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在他看来不论林野是什么身份，都和可以和自己相安无事。 权贵子弟又不是属藏獒的，哪会到处咬人？谈不上虚怀若谷，可也不会狗眼看人低。 能从圣彼得堡赶回来，安德烈亚库宁已经表达了足够的重视，当然不会因为看见一个黄种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虽说在某些人眼中，中俄的关系有些微妙。 恰好他的父亲亚库宁不是那种人，亚库宁的岁数在当权者中属于比较大的，一九四六年出生，苏联鼎盛的年代，正好和亚库宁走向盛年的年龄同步。加上曾经在克格勃工作过，亚库宁的心理就比较复杂。 这位铁路部门的大佬，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就算走资本主义，苏联也是可以保留的。当然这也有提高大帝权威的意思。 安德烈亚库宁目送莉季娅进去，然后把目光放在林野身上问道，“中国人？”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表情却很淡定，显然已经确定了林野的国籍。这也很正常，也不看看现在的俄罗斯掌权者都是从什么部门出来的，调查一个人跟来就是他们的本行。 “嗯，中国人！”林野很是诚实的坦白道，面对这些俄罗斯的权贵子女，隐瞒没有必要。 “你的人生挺丰富多彩的，其实我们本来应该对你有所防备，不过你很克制，并不像是一个间谍！”安德烈亚库宁点燃一根烟叼上，吐了一个烟圈道，“如果你有什么对俄罗斯不利的地方，我们也可以随时把你在俄罗斯身上收获的财富，都收回来。” 安德烈亚库宁的意思很明显，林野从里到外都已经被调查清楚，之所以说人生丰富多彩，显然是对一个出生在普通家庭的人，两三年就有这种规模的家底感到好奇。说不定是一个商业奇才，只是目前还不能判断到底是有正面作用还是负面作用。 俄罗斯存在亲西方的派别和欧亚主义的主张，他的父亲亚库宁属于后者。对已经把国家糟践成这样的亲西方派不感冒。 安德烈亚库宁说得轻松，却也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警告，告诉林野你的一切我们都了如指掌，而对于林野而言，身上的汗水一下子多了起来。只是表面上还是那副遁入幻境的死样子，这是性格原因，不论心里有多怕，都不能表现出来。 “一般人都是有点反应的，你这幅表现，我都认为你是不是间谍了？”安德烈亚库宁很是认真地点点头道，“不过如果你是间谍的话，这个投入也太大了一点，就算是原来的克格勃，也不会扶持一个间谍，就投入这么大的资金，这根本不值得。” “我这是性格原因，实际我心里紧张的要命。”林野平视着安德烈亚库宁的眼睛道。 “嗯，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莉季娅如果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我就暂时相信你。”安德烈亚库宁感染者看向远处，“多好的一个国家，吸引了这么多的外国人来这里发展。” 这口气说不出来是兴奋还是落寞，安德烈亚库宁挂名的一家金融公司，本身就有英资的影子在其中，所以他也明白在资本面前，国籍这个东西没什么大用。 而且就算他不相信林野，莉季娅终归是俄罗斯人，还是权贵子弟的一部分。现今的俄罗斯哪有干净的人呢，不适应这种转型的人，都已经随着苏联而去了。 作为铁路总裁，现今俄罗斯的铁路，尤其是西伯利亚大铁路的老化和降速，总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问题是仍然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已经是市场经济了，铁路部门总是在亏钱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不过这也算是疑难杂症了。俄罗斯、中国、印度的铁路部门都在亏损。 而根据报告，西伯利亚大铁路的速度似乎还有越来越慢的趋势，似乎正在慢慢死亡。这怎么能让亚库宁感到高兴呢？这是属于他的失职。 “其实我主要也是希望往中国销售一些东西，亚库宁叔叔也明白，因为苏联的存在，不少中国人曾经受过我们的影响，这种影响利用好了就是好处，利用不好也能伤了我们自己的，我和林野属于跨国合作的关系，他看上了我们俄罗斯不少好处，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但是我们在亚洲领土的交通网络在恶化，此时必须要改善。这就是我的目的。”莉季娅面对亚库宁的时候微微低头，口气中带着充分对方礼貌。对方毕竟是俄罗斯的铁路巨头，惹恼了对方绝对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所以你建立快递公司？希望能利用一些西伯利亚的空运配置，加上你准备在个城市网点的销售网？”亚库宁陷入了深思，空运力量确实是目前俄罗斯交通网络最强大的一部分，毕竟准点率世界第一不是随便说说的，那群开战斗机的飞行员，驾驶客机从来不会晚点。 现在卡特尔快递准备发展快递网络，作为本身俄罗斯交通网络的补充，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如果说有人不满，那应该是俄罗斯邮政。亚库宁是绝对乐见其成，邮政系统都不归他管，损害不到自己的利益。 亚库宁也知道一旦尝到甜头，下一步莉季娅可能就会对铁路部门也提高要求，可话说回来，莉季娅如果尝到甜头，到时候不是更加有资金帮助铁路部门么？ “我觉得这件事不是问题，购物平台加上快递公司，很有想法。”亚库宁一点不吝啬的夸奖道，“借用航空部门的关系节省成本，我可以和交通部沟通一下，应该不是问题。” “那谢谢亚库宁叔叔了！”莉季娅美目一闪，知道这件事在亚库宁这里已经通过，指望对方答应了沟通，在政府层面就会得到帮助，这一点可太重要了。 俄罗斯的私有化某些地方很快，后果是造就了一批寡头。有些地方很慢，效率不但没有一点提高让俄罗斯人感受到好处，效率甚至比苏联时期都下降不少。俄罗斯邮政就是其中一个，莉季娅相信林野的想法，有这种对手，何愁不能胜利。 得到了好消息，莉季娅很快从亚库宁的书房出来，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这种笑容不经常出现在女性的身上，但一样令人高兴。 “俄罗斯外贸银行的支票，五百万美金。”林野把支票放在安德烈亚库宁的上衣口袋中，又拍了对方两下胸口道，“入乡随俗，我来到俄罗斯，就会按照俄罗斯的规矩做事。” “现在我相信，你绝对不是中国人派来的间谍。”安德烈亚库宁淡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老神在在道，“没人因为做生意会行贿这么多钱，克格勃的案例当中没有这种记载。”两人相视而笑，这算是各取所需，安德烈可以不尊重林野这个人，但他必须尊重这张支票。 卡特尔快递得到了俄罗斯巨头亚库宁的支持，面前的道路一马平川，莉季娅很快就进入了总裁的状态，快递公司开始进入正轨。一夜之间，通用大宇遗留下来的几百个网点全部都活跃起来，而且莉季娅很快就前往中亚国家。 “我早就说，这个毛妹做花瓶太可惜了。”林野对莉季娅那种效率，不由得瞠目结舌。 ------------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中亚 中亚对于俄罗斯非常重要，现在也是少有的亲俄地区之一。什么时候俄罗斯连在中亚的影响力都被代替，那说明俄罗斯已经衰落到一定程度。 中亚国家本地为数不少的俄罗斯人，是莉季娅取得突破的重要因素。俄罗斯人的到来，使得中亚地区也逐渐进入到了世界经济体系。新的技术、新的制度、新的文化都进入这里。俄国人在这里铺设了铁路，修建了许多大型工程，建立了诸多政治实体，进行了民族识别，对文字进行了改革。所有这些，都深刻影响着如今的中亚社会。 俄罗斯人是中亚最有活力的民族，是中亚地区的先进力量。俄罗斯人仍然是中亚所有民族当中受教育程度最高，掌握先进技术最多，拥有最多资本，最具有现代意识，最具有工商业头脑，最有活力的进步力量。俄罗斯人必然在中亚继续扮演重要的角色。 中亚各国面临的问题，在世界上其他地区的许多国家都同样存在。比如东南亚各国应该如何对待本国华人，拉美各国应该怎么对待美国人，非洲各国应该怎么对待欧洲裔白人，欧美各国怎么对待犹太人等。如果不能保持宽容的心态，过分压制的话，对本国经济绝无好处。 俄罗斯人和本地人有区别，俄罗斯政府和本地政府有区别，但有一点是没有区别的。那就是俄罗斯黑帮和当地黑帮的关系，没有因为苏联解体变得疏远。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被正常社会所敌视的人，竟然成了友谊的典范。 现今的俄罗斯和中亚国家都出自于苏联，至少短期内，千丝万缕的关系仍然割不断。 “这里真漂亮，一座崭新的城市，纳扎尔巴耶夫给予了阿斯塔纳生命。”莉季娅站在大厦的顶端俯视着哈萨克新首都的时候，不由得由衷感叹。她一直都很喜欢这种上帝视角，从高处眺望，总有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感觉笼罩全身。 “夫人，戈东诺夫先生已经到了，我们是不是下去？”身后的小秘书萨莎巴耶娃低声提醒着自己的老板，该说不说的一点这个小秘书也是康采恩秘书处的一员，莉季娅把人借过来用一用，如果她想要也弄一个同样的部门，林野肯定会炸。 “知道了，再看一会，戈东诺夫先生不会介意的。”莉季娅轻抚着有些散乱的金发道，如果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地方，可能就是今天的风大了一些。 戈东诺夫是生活在这里的俄罗斯人，一个地位很高的商人，同时也是参加过苏联时代律贼全体会议的大佬，戈东诺夫除了时间不短的监狱生涯，这辈子活的非常成功。两个儿子也都很让他欣慰，其中大儿子是先进哈萨克前途光明的少数民族干部，毕竟哈萨克都独立了，俄罗斯人现在才是少数民族。 一个人能活出教父般的风采，莉季娅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客套的见面之后直接进入正题，这也是莉季娅本人有魅力的地方，从来不说废话。 “快递业？这玩意赚钱么？”戈东诺夫眼睛一眯，饱经风霜的脸上闪过思考之色。对于他那个年代的人，快递业确实不吸引人，苏联人口本身就不多，快递业自然是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更有优势，现在的哈萨克人口也不高，“你应该去乌兹比克那边试试看，说不定效果会更好一些，我没有看出来快递业有什么利润。” 戈东诺夫做过很多行业，卖过水果，倒过棉花，后来也涉足过能源业。这些都是苏维埃当时传统的行业，唯一不看好的就是快递，哪怕当初苏联邮政就已经很坑。话说回来，快递业和他原来涉足的行业也确实没法比。 “乌兹别克我会去的，当然这里我也要来，不过是前后次序的问题。”莉季娅含笑道，“中亚是一个整体，我们不想把目光局限在任何一个单个国家上面。” 这就是生活在哈萨克的俄罗斯人和生活在俄罗斯本国的人思维不同的地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戈东诺夫现在考虑问题首先把目光放在哈萨克，莉季娅则把整个中亚看作是一体。 “野心还是不小的！”很快戈东诺夫就听出来莉季娅话中暗藏的玄机，但是心里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商业是可以共赢的，这和黑帮火拼，你死我活有着本质的区别。 戈东诺夫现在是商人，已经不是那个刀口舔血的黑帮分子，不会因为一句话就生气，从而导致一桩生意化为乌有。到了一定地位自然而然就有不再动刀的想法。现在很多像是戈东诺夫那种，从苏联解体当中受益的人，现在都在做着转变。 “所以这就需要戈东诺夫先生的帮助了，有些事情不是有钱就能解决问题的，至少在原来苏联有影响力的地方，还需要一些别的因素。”莉季娅的话中不免有些恭维，这种别的因素指的就是戈东诺夫这种人，如果有这些本地的巨头保护，事半功倍。 权和钱就像是一对双胞胎，两者结合起来才无往不利，但权力不仅仅政府有，在中亚这个地方，甚至原来苏联包含的全部地方，黑帮、寡头本身也代表着权力。真要拼财富的话，莉季娅并不一定是戈东诺夫的对手。 不过有时候花钱也是一种能力，两人的不同在于，戈东诺夫真正的生活在底层过，苦日子虽说已经远去，但永远保留在他本人的记忆中。莉季娅还没有成年就碰见林野，随后就见证了一顿颠覆三观的操作，金山都见过，对钱看的很开，哪怕她平时也是一副葛朗台的模样，可那都是假象。 虽说本来林野准备稳扎稳打，先用个几年时间慢慢来，把快递网络建好。可被莉季娅一逼，直接全面铺开摊子。同时这也结束了莉季娅的花瓶生活。 莉季娅也没有让自己的男人失望，亲自出来做散财童子。散财就是最大的能力，戈东诺夫这种曾经在刀口上赚钱的人，不会和莉季娅一样，对一个新项目投入巨资，更何况他本身就不看好这个新项目。 可莉季娅必须这么做，她有通用大宇遗留下的网络，加上已经被林野成功洗脑，对快递业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再说要做好网络购物平台，和快递业的巨头合作是必须的。那不如早布局自己先做起来一个快递公司。 简单来说种种理由都不是决定性因素，决定性因素就是卡特尔快递已经成立了，现在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开弓没有回头箭。 只要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移动智能终端的发展，这为网购零售的蓬勃发展带来了可能。网购消费的兴起拉动快递行业飞速发展。网购商品呈现全球化趋势，这对现有快递公司提出更高服务要求，这也是对比出来的，谁让俄罗斯邮政几十年如一日的坑呢。 有俄罗斯邮政这种对手，对于卡特尔快递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就像是里根碰到了戈地图，肯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这辈子才能有这么大的回报。 有人出钱找自己帮忙，戈东诺夫绝对不会往外推，商业上合则两利的事情屡见不鲜。随着沟通的深入，戈东诺夫也不得不承认，真要按照莉季娅叙述的发展趋势，说不定以后真的会成为一个利润颇大的巨头公司。 这个想法也就是一闪而过，戈东诺夫仍然比较相信看得见的利益，不会别人画个饼就迫不及待的上钩，本质上他就是一个传统观念很重的商人。 莉季娅不但看上了中亚，同时眼睛也在盯着中国的西北地区，毕竟西北很多民族和中亚都有血缘关系，如果中亚的人口不够支撑，把中国西北的人口加起来也是可以的，只不过这种想法莉季娅没有和林野说，自己男人那种不要和政府对着干的思维，她是太了解了。一旦涉及到中国，那股纠结的样子她看到都着急。 这次沟通莉季娅得到了戈东诺夫这个地头蛇的支持，在哈萨克呆了几天，随后又前往其他中亚国家，只是每天晚上都用电话和在远东的林野联系。 这种联系简单来形容就是，“我、莉季娅、打钱！”简直让林野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诈骗电话，要不是能听出来莉季娅的声音，他都怀疑自己的毛妹是不是被绑架了。 按照早先的想法，整个原来苏联国家能覆盖的所有地方，人口超过十万的城市都要覆盖到，这肯定不是一个小计划。要不是有俄罗斯外贸银行的支持，不管是什么康采恩还是卡特尔，都可能半路碰见资金问题导致崩盘。 到了这一步林野已经可以感到骄傲了，他毕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逼迫俄罗斯人签订不平等条约的中国人，要是见机不妙跑回国，俄罗斯银行拿出的钱就相当于赔款。 ------------ 请假一天。 去一趟医院没啥毛病，就是睡觉太少，才脑袋疼。 ------------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头母狮子 “我还要一段时间回去，正在去塔什干的路上，先挂了。”莉季娅带着恋恋不舍之意挂了电话，步履轻快地登上了飞机。 “好！”林野还没说完话就听到一阵忙音，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之意。这个毛妹还是要好好磨合，干练、干脆也分对谁是不是？哪有用这种态度对自己男人的？ 不过不要紧，现在还有一些别的琐事让他处理，把手机放回口袋当中，林野回身挺直腰板，目光落在眼前年纪大概二十一二岁，穿着俄罗斯内务部军装的毛妹上。厚重的制服没有完全包裹住女人美好的身材，金色的披肩发随意散落在双肩，再看对方的表情，眉宇之间有一丝冷意，可见平时是一个性格刚硬的女人，直接反应在本来柔美的脸上。 不咸不淡的舔了一下门牙，林野一副踌躇的模样看着眼前的警察，对方长得怎么样倒是其次，他又没有玩制服游戏，秘书处有的是女人，不用一个真正的警察过来，而且警察这个身份的情妇危险性太大了，莉季娅很容易发现。到了现在林野还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不知道秘书处的女人都已经被政委大人警告过了。 “嗯，索菲亚警官是吧，我不得不说你这种行为不是一个警察所为。”林野犹豫片刻声音转冷，态度变得强硬道，“虽然我刚刚来到俄罗斯，就曾经被你们俄罗斯的警察勒索过，但是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我们公司小本经营的难处，而且你是欠债，当初的欠条不是我逼着你签的，再者你应该去找帕利亚洛夫，是不是看我一个外国人在俄罗斯好欺负？” 每一句话出口，林野的脸色便平淡一份，到了最后已经变成扑克脸，口气也高高在上。 “正经公司会放高利贷么？”索菲亚豁然站起来，就算没有穿高跟鞋，两人也处在一个平行线，不得不说毛妹的身材非常高挑，气势上不落下风。 “这关我屁事，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不要说你，就算是你的上司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林野微微昂头，用眼眶漠视对方威胁道，“我想帕利亚洛夫应该和你的亲属谈谈了。”这一句话出口，叫索菲亚的警官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这一丝慌乱清楚的被林野捕捉到了。 林野是什么人？他是那种一旦发现能吃定你，就会得理不饶人的逼迫你低头的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从来和他就没有关系，何况是对方主动上门找茬的。随便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警察都这么做，他一天光操心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还怎么生活？ 康采恩在放高利贷，这件事确实不太说得过去，可现在很多地方都需要钱，林野也没有办法，小本经营么，方方面面能扣点钱出来的地方，都要试一试。反正黑锅有帕利亚洛夫去背，又不关林野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女警察真有一些能力，竟然找到资金来源的康采恩公司来理论。不管当时索菲亚碰到什么难事，必须要借一笔高利贷。可林野没有拿枪逼着对方签字，有什么难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至于平账更是不可能，当这里是慈善机构么？ 要是真的出了几条人命，林野说不定会收敛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现在？不可能…… 有鉴于此，有着政委大人美腿做后盾的林野，一点都没有把眼前的小警察当回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起你别借啊，上这里摆警察的威风？走错地方了。 “鉴于你的态度不是很好，我觉得还款期限应该提前，这样吧，明天。加上利息，一共三百万卢布，我知道你们俄罗斯人不太爱存钱，但这不关我事……”林野思考片刻抬起手腕道，“你现在还有不到十二个小时，午夜十二点就已经算明天了。” “什么？”索菲亚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她没有想到只是因为态度问题就让还款期限提前了，林野这幅嚣张的态度是她来的时候没有想到的。 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一时之间不由得方寸大乱，在也没有刚来时候的气势，焦急的请求道，“能不能宽限一段时间，我是因为父亲重病才借的钱，而且我才刚刚参加工作，现在薪水也不高，只要你给我一段时间来筹钱，肯定会还钱的。” 林野一偏头面露不耐，对方有什么难处他不想知道，既然是和帕利亚洛夫合作，就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破坏规矩，除非这笔钱自己出，不过么？凭什么？ 就在这时候，索菲亚突然做出一个出人预料的举动，下跪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帮我一次吧！”现在这位没有工作过多长时间的女警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身上的制服可以解决的，林野对她身上的制服有些敬畏，但也比较有限。 “可以啊，肉偿就行了。”林野弯下腰一只手捏着女警精巧的下巴道，“这么来钱的道你怎么就不想想呢？只要你打开双腿，相信有很多人捧场，赚了钱就可以还债了。” 本来林野的心情算不错，可大早上碰上这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心态爆炸，同情心这个东西，至少今天是不会出现在他的心里了。 说完话林野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再理会索菲亚。对方要么自己离开，要么在这里呆一会也行，他只要当做没有看见就行了。浑然不觉的自己逼着对方出去卖有什么不对。 索菲亚轻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当中，一双素手不由得放在了胸前，最后心一横拉下了外衣的拉锁…… 惊异的表情出现在了林野脸上，他的意思是索菲亚可以出去卖，并不是卖给自己，这位女警的脑子是不是瓦特了？索菲亚的脑袋当然没有瓦特，只是她希望眼前的人一时糊涂，就算要卖，卖给一个人总比随意卖要好。 做情妇总比去做小姐好，这就是索菲亚非常简单的想法。看起来成功了，林野确实很感兴趣的看着她，有漂亮的女孩不多看两眼才怪，何况政委这段时间不在家，没有管制的林野胆子相当大，目不转睛的看着索菲亚一件一件将身上的武装解除，认真的程度就像是在追剧。 呲呲！带着略微有些淫邪的神色摇头赞叹，林野将眼前的美景尽收眼底，同时某个部位不可抑制的膨胀起来，作为一个正常人，这是一个正常的生理反应。 “帮我，我就是你的。”索菲亚强忍着羞耻心对着林野哀求道，对方如有实质的目光令她的身体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似乎被撩拨了一般。 “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建议！过来……”不得不说在美色面前，林野再次选择屈服。什么强硬的底气直接瞬间烟消云散。 拿起电话让秘书处一个小时之内不要打扰自己，林野兴致勃勃的开始进行逼良为娼。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说句实话，票子还是很高的，未来他还要从其他地方把成本收回来，毕竟莉季娅现在肯定对进入警察系统没兴趣，内务部这种部门有个自己人终归是放心点，他的便宜岳父不可能永远都在滨海边疆区混，不是么？ 以现在俄罗斯的局势，安全官员这种不合常理的重权，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强有力的保障，很不幸的是，因为岳父大人的年龄，林野不能把宝全部压在对方身上。万一人家高升到中央，局势也同样不明朗，县官不如现管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很多人对官员的地位有错误认识，实际上官员在权利上也两极分化，真正手握重权的官员当然是只手遮天，但官员体系是非常庞大的，类似于基层官员，也许因为职位的不同，会有机会贪到巨大的财富，但实际上底层官员并不是不能惹的。 哪怕就是前世，林野也不怕林业局的科长，做一个刁民绝对合格，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处长就不行了，那是林业局的局长。下面一群公安局、检察院的人能弄的他生活不能自理。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可以和县市级的官员平起平坐，再往上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那需要的是对社会的影响力。 以索菲亚的级别，舍得投入想要快速崛起根本毫无难度，只要有人提拔她，这个人存在，林野只需要让莉季娅吹吹风，不需要岳父大人出马，有的是拍马屁没有门路的人愿意代劳。 “我需要一头母狮子，只要你付出辛苦，未来你的生活会很光明的。”事后叼着烟的林野志得意满，咬着索薇娅的耳垂道，“我自己掏钱帮你还账，毕竟规矩不能破坏。”逼良为娼之后救该画饼了，林野同样是行家里手。 一个月之后风尘仆仆的莉季娅回来，林野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国际机场迎接，捏着毛妹的小手道，“辛苦了，让你跑了这么多地方。” “都是自己家的事情，最近有没有什么事？”莉季娅摘下太阳镜问道，林野略有尴尬的道，“没有！”不知道培养一头母狮子算不算。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善恶一念间 “你不会骗我吧，我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你要是骗我我可是会很伤心的。”莉季娅貌似意有所指的道，那股政委范又适时地出现了。 “我还能上天？”林野轻笑一声搂着莉季娅走出机场，神色轻松而惬意。一双臂膀可以搂过很多女人，但搂什么女人能让自己心跳加速，那只有自己知道。 如果说世界上有报应这种东西，林野认为现在就是，难道是因为隐瞒逼良为娼，所以才在吃饭的时候咬到舌头么？不过这件事更大可能是意外，老话说口舌之争，舌头和牙齿大家在正常不过了。大不了不说话就是了。 正常情况下保持沉默在性格上，对林野没有丝毫难度。可今天不同，莉季娅刚刚回来有很多话要说，没有给他保持沉默的空间。 去厨房把糖罐打开，挖了一勺白糖倒在嘴里，维持了一阵酸爽的样子，等到这股劲过去了，林野抹了一把眼角，将快出来的泪水抹掉，含糊的道，“我一致认为最蠢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吃饭咬到自己。” “另外一件呢？”莉季娅颇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你是不是做亏心事遭到报应了？” “另外一件事是喝水噎着自己。”林野不断的深呼吸，希望凉气减轻口中的灼热感，白糖还是挺好使的，至少现在说话是没有问题了。 至于莉季娅的问题那都不值得回答，所有事情都是两个人做的，就算是下地狱，他也有眼前的漂亮毛妹陪着，更何况无神论者，怎么可能被地狱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吓唬住？ “好了说正事，总体还是很顺利的，你也知道在中亚俄罗斯还是有一些影响力，至少传统上中亚那些国家对我们还有一些信赖，哪怕美国正在以阿富汗战争为借口，在中亚赖着不走！”莉季娅转而正色道，“当然这和做生意没有关系，独联体虽说现在功能越来越虚化，还是有一定的作用。” 林野点头，苏联解体之后的独联体，这个组织刚刚出现的时候，被认为代替苏联的国家组织出现，头几年当中甚至被认为是苏联的继承者。不仅是那些国家自己这么认为，甚至其他国家也认为当中的区别，不过是独联体是资本主义。 很多九一九二年的老电影、电视剧，都把独联体视为一个国家。当初的欧洲杯、奥运会，都有独联体队出现的身影，可见苏联刚刚解体的时候，这些国家还准备团结在一起共渡难关。可因为种种原因，独联体还是没有在邦联的框架中固定。 可能是解体的日子之后太不好过，美帝也是太强大了，这种团结一起共渡难关的决心，还是被分化瓦解，轻而易举的打散。至于十年之后，林野仔细想想，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了。 “很多中亚国家都亲美，但他们改变不了自己的地理位置，何况在哈萨克、乌兹别克、很有不少苏联时代的官员，至少和它们沟通不费劲。这次只是在一个国家碰到难题，你猜猜看是哪个？”莉季娅很是端庄的双腿并拢，就连喝水的时候都有一股优雅的味道。 “既然不是哈萨克和乌兹别克、塔吉克和吉尔吉斯似乎也没有异动，那应该就是哪个中亚的永久中立国土库曼斯坦了，听说这个国家特立独行，你没有达成目的一点都不奇怪。而且土库曼斯坦曾经下达过命令，当地的俄罗斯人必须在俄罗斯和本国之间选择一个作为祖国，当地俄罗斯人肯定受不了这项政策，本地俄罗斯人又不多。你找不到助力也正常。”林野接过了莉季娅的杯子把剩下的水喝完，口渴也是会传染的。 “就是这个国家，我确实没有好办法。”莉季娅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这个国家不好接触。” “所谓的永久中立国，都是这幅德行。”林野有些不舒服抿着嘴道，“这些国家总是过于的追求中立，结果距离任何一方都不亲近，也就是世界大体和平才有这种国家的生存空间。” 中立的基础从来都不是本国的一纸声明，也不要相信联合国的仲裁，只有本国力量强大才是中立的基础，瑞典、瑞士、本国地形以山地为主，军工企业一直在运转，时不时的显示一下肌肉，才能保证这么长时间中立。 相比之下土库曼斯坦的中立基础就不是很牢靠，中亚那个地方很复杂。谁都说不好以后会出什么事情，连林野都能看出来，这地方处在中俄之间，除非中俄一直穿一条裤子，否则早早晚晚都要出事。 其实和其他中亚国家亲美不同，土库曼斯坦这个所谓的中立，带着强烈的独行者色彩。很多中亚国家现在对俄罗斯都是敬畏，所以或多或少的亲近美国。土库曼斯坦不是这样，可以说中亚五国当中，土库曼斯坦和美国的关系是最冷淡的一个，相反和伊朗的关系很好。 可能也正是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中立，才让他们国家的民众，也在刻意的保持和俄罗斯的距离，至少在美俄之间，他们确实做到了一碗水端平。只不过顺带让莉季娅无功而返。 看得出来莉季娅对未尽全功这种结果，心情还是有些小低落的，林野赶忙搂着女孩安慰道，“已经够了，土库曼从人口上不过是一个大号蒙古，多他少他都没有关系。” “嗯，我明白！”莉季娅一声娇吟，感受到胸前的禄山之爪，没好气的道，“刚回来你就这样，别揉了，这么大的劲，再揉碎了。” “揉一揉有助于生长，我不给你揉谁给你揉？”脸皮赛城墙的林野一脸荡漾道，“出去这么长时间，这么辛苦，老公今天好好表现喂饱你。” “嗯！”莉季娅埋首在林野怀中，一次跑了中亚五国，她现在确实需要自己男人的抚慰。 看得出来莉季娅还是有挫败感的，这不是源于林野在抚慰她的时候不够努力。而是长久以来林野都一直捧着她，从来不找由头敲打这个毛妹，所以这次没有把事情做好，莉季娅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林野可以很自豪的说，他除了总出去跑骚之外，其他方面基本没有辜负莉季娅的地方。只要自己有的东西，莉季娅想要什么都行。连放洗澡水、搓背这种活都包了，话说回来，这种活要是别的男人干也不行。其实林野可以说在实行他自认为的大男子主义，能自己背负的东西都背上，宁可把本来很有能力的莉季娅养成花瓶，也不愿意属于自己的女人委屈。 然而莉季娅还是因为这件小事心有愧疚，这就不得不让林野磨牙了，看起来有时候一味地捧着女孩也不是好事，世界上哪有十拿九稳的事情？何况中亚五国之行已经够好了…… 旁敲侧击的趁着女孩余韵，林野一边安慰一边套话，询问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然后宽慰道，“好了，一个六百万的国家，不值得费心，明天我们去卡蒂娅那里散散心，正好代表公司去参加赤塔大学新教学楼的建成仪式，开心点……” 康采恩公司有房产部，虽说康采恩主要不是经营房产，房产部主要是准备用来在琼岛翻新楼盘，配合旅游部做旅游的。可终归也接受了一批项目，这批项目主要是承接俄罗斯公众建设的项目，如果你认为其中利润很大就错了，不说这些项目赔钱，但肯定是不赚钱的。原因就是康采恩要经营自己的形象，不说做一个慈善家沟，但也要做一个良心企业。 林野是一个外国人，而且是俄罗斯的那个南方邻国公民，每当俄罗斯人向南看，时间长了总是会时不时的陷入精分状态，有时候想要拥抱这个邻国并肩而行，有时候又心有忌惮。 作为在俄罗斯混日子的林野，不管愿意不愿意，都要小心行事，往大一点说，他身上也肩负了为祖国争光的责任，更不要脸一点，泡毛妹都是为了祖国减轻人口压力，换做任何一个有这种规模资产的人在国内，都能造成国家备胎数量的上涨。哪怕他在俄罗斯呆着，也预定了三个女人的名额。要是在国内混，光棍数量又涨了。 “其实我不明白，赤塔这种人口，根本承担不起一个大学存在。”林野搂着莉季娅，在卡蒂娅的引领下，来到赤塔大学，翻新了大学的教学楼，可作为康采恩的老板，林野认为这项工程就是无用功，他的家乡雪城人口是赤塔的七倍多，都没有叫得上名号的大学，要说混毕业证的大型托儿所，那倒是有不少。赤塔的人口有所大学存在非常奢侈。 “苏联遗留下来的，没有办法，本地人需要。”莉季娅靠着林野的肩头，兴致不高的道。 还在想这件事，林野找了一个由头让卡蒂娅和莉季娅两个女人自己先逛逛，走到一边拿出手机，看着两个女人的背影拨通，询问道，“出发了没有？到了阿什哈巴德把目标干掉，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 “我要为自己的毛妹讨回公道！”站在新教学楼的阴影下，合上手机的林野自语道。善恶本身就在一念之间，他可以为赤塔的学生提供新教学楼，同时派人去中亚杀人。 ------------ 第一百七十七章 网上购物 人一生当中最大的原则，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就是没有原则，林野认为自己属于大部分当中，他还喜欢一部电视剧当中的台词，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世界有这么多负能量存在，就算不是全部，但绝大部分肯定和利益有关系，利益通常以钱的姿态出现，林野可以安慰自己的就是，他可以单纯的认为，派人去中亚是为了毛妹出气，绝对绝对和土库曼任没有一点关系。 “刚刚干嘛去了？”等了半天，莉季娅总算把不知道干嘛去的林野等回来，看来毛妹换了一个空间，心情好转了不少，笑容出现在脸上。就算是为了这种笑容，有些事也要做。 “来了个电话，我和公司那边说了两句话！”林野温和的道，男人作为雄性动物，一辈子追求的也就是那点东西。说句胸无大志的话，绝大部分男人年轻时都为了爱情活着，直接一点，其实就是为了女人活着。至少在还算年轻的年龄，男人对金钱的追求，在潜意识当中除了享受之外，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自己实力强大。 这种强大归根究底还会或多或少的体现在女人身上，就拿林野自己来说，有个千把万足够他花一辈子，不停的想办法赚钱难道是闲的无聊找事做？还不是充实自己的实力，就算他自己觉得啃馒头锻炼腮帮子，也要考虑自己的女人腮帮子是不是和他一样结实，对不对？ 从工业时代的角度来讲，美利坚和当初的苏维埃在人口适量的情况下，都算是天选之地。前提是工业社会，农业时代在这两块地方发挥称得上是地狱难度。俄罗斯的冻土带很多，美国北方直面北冰洋的寒风一样杀伤力不减。 简单来说，俄罗斯的西伯利亚低气压能冲到长城一线，而美国的地形，从北冰洋冲过来的寒风，几乎能从北到南把美国打个对穿，这对一个农业国家是毁灭性的。进入工业时代，这两个国家自然资源丰厚的优势就非常重要了。 当然从苏联变成俄罗斯，苏联失去了太多重要的地方，现在的俄罗斯比美国要差一些。要是苏联没有在解体的之后丢了五百万平方公里比较暖和的土地，这个北方强权在怎么都不可能弱小的，感谢那些人民公敌。 “我看赤塔大学还能为俄罗斯服务个一百年，你们俄罗斯的建筑挺良心的。”林野拍着教学楼厚实的墙壁感叹道，“这很社会主义。不然这次翻修就不是两千万卢布可以解决的了。” 赤塔国立大学从各方面和原来都没法比，可能胜过原来苏联时代的东西，也就是刚刚翻修完毕的教学楼了，确实比三十年前漂亮很多。 “难道你们中国不同，制造东西不弄的结实一点，难道还偷工减料？”卡蒂娅双手掐腰，很有气场的道，“你这个黑心商人，不会在这个工程当中偷工减料了吧？你可不要害我。”赤塔国立大学的工程是卡蒂娅争取过来的，有这种想法也正常。 “像是这种不赚钱的工程，当然要弄的结实一点，不然你们下次又找我怎么办？”林野双手一摊无奈的道，“为了怕你们在找我，我也要把他弄成一个良心工程。” 工程和工程是不一样的，偷工减料也要分时候，给公众项目干活，林野还怕康采恩以后被找后账呢，要是给赤塔州的居民建设住宅区，他绝对不会这么上心，不说给弄成豆腐渣，至少不会这么良心。 很简单，他怕的是俄罗斯政府，并不怕俄罗斯的刁民。当然也没有这个条件，乌拉尔山以东本身很多城市就在渐渐变空，这里没有大的住宅压力。当然这个功绩要记在苏联身上，和现在的俄罗斯没多大关系。 作为此地的主人，地头蛇一般的存在，卡蒂娅也在尽量在赤塔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让自己的朋友开心，当然这个朋友并不包括林野，单独指莉季娅。 卡蒂娅自从跟着康采恩做边贸之后，套用一一句时髦词来说，明显是膨胀了。作为一个越野车的爱好者，巨型越野车当中的翘楚，林肯领航员林野怎么会不认识？以俄罗斯的道路条件，选择越野车作为座驾非常正常，这没什么可说的。 可一个俄罗斯人选择美系越野车，怎么看都有一种商女不知亡国恨的味道。林野这么喜欢丰田越野的人，哪天要赶上一趟仇日浪潮，车被咋了也要自认倒霉。 喜欢日系越野车的原因，只是从经济上考虑，日系车确实稍微便宜一点，再者日系车狠皮实，德系车的高科技太多，不是这里出一点毛病，就是那里出一点毛病。如果条件允许不差钱的话，估计他也早就选择高端霸气的美系车了， 林肯领航员的内部空间足够巨大，非常符合国人的标准，林野也跟着享受了一把高规格的待遇，还没有到地方，已经和莉季娅推杯换盏起来。 “稍微喝一点红酒看起来更加迷人了！”盯着莉季娅柔美的面庞，林野很会来事的恭维道，这种恭维虽说有些不注意场合，却足够令莉季娅开心。 “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在前排的卡蒂娅翻了翻白眼，一副我已经受够了的语气道，“我现在非常怀疑你们来的目的，难道就是来到赤塔提醒我，你还处在单身状态么？” “你是什么状态取决于你自己，你们俄罗斯有不管这个。”林野向后一靠，体会着土豪车的触感，相当舒爽的道，“难道你的朋友为了照顾你，就不找男朋友了么？” “好了，卡蒂娅也是在开玩笑。”莉季娅开口帮自己的朋友说话道，“我们是来做客的。” 此时的林野顿觉有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不过既然对方是一个女的，他可以不和对方一般见识，只要莉季娅开心就好。 整个一天，林野都在假装领略俄罗斯波澜壮阔的美景，假装津津有味的品尝俄罗斯的美食，假装对两个女孩讨论什么香水感兴趣，同时真的表示愿意负担两个女人喜欢香水的价格，看了一下价格一瓶一千四百美元，幸好，还算负担得起。 不知道香奈儿为什么名声大噪，难道真的是因为玛丽莲梦露夸奖过的原因？这点作为男人的林野不太明白，而且中国男人没有喷香水的习惯，白种人倒是有这种习惯。 大多数白人，尤其是男的，皮肤粗糙，汗腺发达。总是使用香水遮掩，林野看来这还不如天天洗澡，人种方面确实各有各的优点。从皮肤上来看，黑人的皮肤是最好的，非常紧致而且不显老，从外表上很难看出黑人的年龄。黑人的腿也很长，对于长腿控来说绝对是福音，可五官就不怎么样，加上肤色问题，除非重口，否则中国人绝对不会喜欢。 这是个看脸的时代，中国人又有俗语一白遮百丑，网络上自然吹捧毛妹，对黑人一边倒倒胃口，什么黑又硬、黑又绿的名词层出不穷，同时无视黄种人普遍腿短的事实。林野本人也和长腿欧巴没啥关系，但这点他从来不自卑，身体再强有毛用，我能背诵九九乘法表都比黑人强，纯粹的智商压制。 “有点累了！”回到宾馆的莉季娅靠在林野的肩头，似乎非常疲乏，一双美眸都似闭非闭，这句话的潜台词林野听懂了，并且马上去实践，去浴室放洗澡水。 利用毛妹洗澡的时间，把带过来的电脑安装好，赤塔的条件虽然不怎么样，却也没到连网络都有问题的地步，登录网站，经过几个跳转进入一处林野把他叫做黑暗谷歌的搜索引擎当中，到了这个阶段就需要等待了，林野除了认识汉字，其他字幕清一色不认识，能到这一步都是凭借记忆。 “你要干什么？怎么进入这种网站？”不一会儿，一身清凉的莉季娅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从浴室中走出来，一下就看到显示器上的网站，疑问道，“你想要做什么事情？” 林野之所以知道怎么进入这种网站，还是她教的，不然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找到进入暗网的窗口，只是现在林野进入的搜索引擎，也仅仅是进入暗网的第一步。 整个互联网为两个部分组成，一部分能看见的，一部分是看不见的。看不见的这部分才是互联网最大的那一部分，一般人能接触到的网络，只是互联网的微小部分，就相当于泰坦尼克号的碰见的冰山，表面上看起来不大，但水下的那部分你不知道有多大。 “现在手里缺人，想买一点人手训练。”林野把眼前的莉季娅拉进怀中，毛妹的身体还有些潮湿，但是他不介意，低声道，“事到临头才发现人手不够，我把少年军派到土库曼了，让我的女皇受委屈，我得给他们一个教训。” “说得好听！”莉季娅心中一暖，故作严肃的问道，“你想要买一些人补充少年军么？” “嗯，但是我没有账号，你有么？”林野直视着莉季娅的双眸，被这种目光注视，想要拒绝的莉季娅目光有些躲闪，最后点点头道，“有，不过这是内务部追查线索的监视账号。” ------------ 第一百七十八章 时代在进步 “这不是理由，有时候真的交易了，可能会更加可信。”林野不知道这个账号有没有用过，但估计是有，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卧底的职业存在。 人口买卖就算不是世界上利润最大的行业，但也是其中之一。阴暗点来说，这个世界有钱的变态太多，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说都不知道他们的血是红色还是黑色。至于买卖需要原产地，不是哪个国家都处在安定当中。对于贩卖组织而言，能下手的地方可太多了。 甚至发达国家都是下手的对象，更不要提处在战乱的国家，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停滞不前的原东欧国家。这玩意没法治，就连在国内都有贩卖人口的人存在，不同的是，国内的人口买卖和世界相比，就像是林野在林业局的混混朋友和俄罗斯黑手党相比一样，那个差距比原始社会和美帝国主义都大。 林野就算用屁股想，也能明白一些失去了社会主义铁拳的国家，这种贸易会有多严重。 莉季娅稍微有些犹豫，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自己参与到其中又是另外一回事。成为人口贸易的其中一环，想起来有些怪怪的。 有句话叫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这句话虽说形容的并不是人类，可这么有圣母逼格的口号也确实能对不少人有影响，当然影响的同样是潜在圣母，真正心狠手辣的人活着为一日三餐犯愁的人，根本不会想这么多事情。 这个决心并不好下，把莉季娅搂在怀中，对着女孩精致的耳垂厮磨道，“你认为我们这次买卖会助长人口买卖？说实话我很高兴，在一些真正到了底线的事情上，我的政委还是非常阳光的，这让我更加爱你。” “不是我心不够狠，我们俄罗斯就是人口失踪的重灾区。”莉季娅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是天使，而是想到了自己的国家，从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的人口年年在下降，这其中当然有死亡率猛增的缘故，但有一部分人口到底在哪谁都不知道，反正是没了，只有克里姆林宫易主后，这种情况才稍微遏制了一点。 “是这样啊？”林野轻笑一声，面色不变的道，“你可能错误的估计了我们加入到人口买卖的意义，对于全世界而言，有我们和没有我们，都是一样的。” 简单来说就是别把自己当做一盘菜，地球离开谁都照样转。就算林野不因为缺人从暗网买人，那那些被控制住的人口就卖不出去了么？这怎么可能？ 没准林野买了这些人也是救了他们，要是被买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下场可能会更加凄惨。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至少林野不会虐待这些人，买过来也不是为了玩血腥游戏，玩虐待用的，他现在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可距离变态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好吧，要买多少人，有什么要求。”最终林野的软磨硬泡还是让莉季娅心软了，亲自坐上了电脑前，她的动作比林野熟练很多，经过几个跳转就进入到了一处平平无奇的王业当中，回头询问着林野有什么要求。 “要一个连吧，岁数和我们差不多大就可以，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当然女孩最好。毕竟在面对女人的时候，一般人的警惕性都会降低。好好训练对付不了一个国家，收拾一些地头蛇类型的绊脚石，应该是轻而易举的。”林野边思考边道，“最好是东欧这边的，中东人也可以，西方那边就不用考虑了，万一搞不清楚状况，我们还得把不听话的处理掉。这种情况能避免就避免。” 莉季娅点头，熟练地敲击着键盘，提出自己的要求以及交易的价格。当然这还有一些东西，只不过林野不是很懂。 “这个网站需要你真实的身份信息！”沟通了半天后，莉季娅回头看着林野道，“这是必须提供的，不然不会继续下去。” “就好像真的在谈论一个大生意一样！”林野皱着眉苦笑道，“他们真的吧人口生意做的这么正规？现在想想太正规也不好，不如找一些没这么多事的卖家。” 对方可能是害怕碰见有些人找麻烦，所以才要求提供真实信息，深入的想想，没准对方也能从提供的信息上查出来，买家到底是真的存在，还是某个国家的警察盯上他们准备钓鱼执法，世界上能人这么多，查出来也不稀奇。 “给他们吧，我的身份不是你办的么？应该不会出问题。”思考片刻后林野道。 莉季娅点头，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劈啪作响，很快就搞定了这件事。完事之后幽幽地道，“我又帮你一次，要不是你为了我出气，这次我不会帮你的。” “对对对，怪我，都怪我！”林野态度良好的宽慰，恶事肯定都是他自己做的，怎么可能和眼前的毛妹有关系呢？首先气质上就不相称，美女怎么说都有道理。 “不要脸！”被林野搂在怀中的莉季娅嗔怪道，“天天就知道睡我，怎么就这么着急？” “年轻么？现在不是有条件么。”被评价为不要脸的林野手一伸撩开了莉季娅的浴衣，轻轻揉了两下，低声道，“摆在面前不吃，应该天打雷劈。” 在赤塔的第三天，林野遇见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心中有些吃惊也有些释然，对方就是贩卖网络的一员，从意大利不远万里的来到俄罗斯远东，颇有种虽万千人吾往矣的气概。 林野真的想问这个人，难道不怕真是陷阱，来了之后被关一辈子？当然他也确实这么问了，哪怕林野本身好奇心并不重，可这种事非常少见，多问问总没错。 “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上级是谁，对于我而言，来到这里确认你的存在，风险都在自己身上，因为我一无所知，你们也追查不到整个网络。”这位先生也是一脸无奈的摊手解释道，他本身就一无所知，自然也不会保密什么，就算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也没关系。 “真是很正规的公司！”林野不得不为对方点个赞，但是有些不明白的问道，“既然风险都在你自己身上，你出事了你们的网络也没事，你为什么要担这么大的风险？” “钱！”这个回答简单明了，林野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理由还真特么有道理。 “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东亚买家，印象当中你们是很少买卖人口的。”有些南欧地中海特征的男人这么说道，也不知道是在夸奖还是在讽刺。 “可能我们比较循规蹈矩吧！出格的比例少一些！”林野一脸复杂的接口，这怎么越来越有一种人渣的感觉呢？是救人，这么想就好多了，转而问道，“怎么说你们也是一个大公司，相信货源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不会拿一些残疾人充数吧。” 两人的谈话非常正规，真的像是在谈一装正经生意一样，不过可能对于对方而言，这就是一桩正经生意，以他们的接触面来说，就像是普通人每天上班等着发工资一样，只不过他们操作的不是物品而是人。 接头的人拍着胸脯保证，作为一家业内权威的公司，他们绝对不会做出滥竽充数的事情。请一定不要怀疑专业性，还表示可以提供售后主人满意的影片来证明这一点。 林野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一定是铁卫电影公司那类的电影，看多了自己都会成为变态。两人将交易日期定下来，按照年龄和林野提出的要求，这笔交易在五百万美金以上。 除却俄罗斯之外的欧洲，每年都有五十万人被买卖，这根本就没有算占据了几乎半个欧洲的俄罗斯，还不算算更加混乱贫穷的中东、南亚、南美这些地方。全世界加在一起，这个数字根本无法估算，比如非洲，谁会闲着没事去统计。 一个星期之后正式交易，出于对俄罗斯政府权威的尊重以及敬意，林野选择了在晚上达成这笔交易，当然为了防止一些意外出现，他需要一个真正镇得住场子的大佬，帕利亚洛夫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凶名赫赫的俄罗斯黑手党应对国际人贩子，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然后林野被放了鸽子，船并没有来，这让很多人十分不满，帕利亚洛夫到时很淡定，毕竟早已经身经百战见的多了，平淡的道，“对方害怕也是应该的，不合法的事情终归要小心点，这总是没错。” 直到三天后，对方主动打来了电话，要求林野出海去接应，符拉迪沃斯托克外海，登上船的林野，和这些成功接触上“能听出来对方是哪里人么？” “是南欧人，不过从口音来说，好像是阿尔巴尼亚人。”跟在林野身后的保镖低声回道。 打开甲板，一股难闻的味道迎面扑来，林野不由得屏住呼吸后退两步，有些抱怨道，“我简直以为自己穿越了时光，在和一群十六世纪的奴隶贩子做买卖。” “老板，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放心吧，我们还看过，都活的好好的。毕竟都二十一世纪了，我们也是很讲人权的。”为首带着船形帽的大汉哈哈笑道。 你们还是别谈人权这个东西了，林野挥手让身后的保镖拿钱，交易成功。时代在进步？进步个屁。 ------------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和HSD 作为一个专业的组织，对方还带了验钞机，林野不太懂验钞机的工作原理，但目测之后觉得，应该是很先进的一种。作为一个全世界普遍存在的行业，硬通货当然是美元，不得不说美元在这方面的魅力，哪怕是在黑暗的产业，对美元也是一视同仁的。 一个正经的生意人应该懂得一点，以诚信为本，哪怕听着验钞机的响动确实很无聊。与此同时，帕利亚洛夫的黑帮成员也在验货。海运使用的时间很长，谁知道在这段时间内，这些人有没有得病？要知道黑奴贸易盛行的时候，这其中的死亡率可是不低的。 “没想到我还体会到了美国奴隶主的感觉！”掰着一个女孩的嘴巴，林野喃喃自语。有一点的是一致的，不论是他本人还是眼前像是木偶的女孩，目光都非常漠然。 林野这种表现是性格使然，他天然就没什么好奇心，属于孤独症晚期。至于这些被贩卖过来的男女，可能是已经接受了现实，当然也可能是假装接受现实，等着伺机逃跑？ 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林野没有虐待这些人的意思，可也不会白白的看着用钱买的人流失，很快这些人就会被送到古拉格去，相信他那两个闲的蛋疼的老师，是非常喜欢找点事情做的，不然天天混吃等死有什么意思？ “我们就喜欢像先生这样的客户！”验钞完毕之后，带着船形帽大汉的拿着一叠钱放在鼻子前面使劲闻了一下，赞叹道，“这就是钞票的味道，真是令人迷醉。其实我们可以成为长期的客户，我们公司可是对长期客户有优惠的。” “好，有机会的！”林野礼貌的回复道，纯粹是敷衍敷衍对方，他没有准备真的参与到人口买卖当中，这行最好还是不要沾，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哪怕是国内，一旦出现人口案件，网络上肯定一片喊打喊杀，每到这个时候，死刑都会积累出来一大批忠实的拥护者，可见有些罪也是不能犯的。 想到这，林野心中一动面露微笑的问道，“其实我很好奇，你们这种买卖，上帝怎么看？”林野没有看过基督教的经典，不知道上面写过什么东西。谁让十年后和平教的事比较多呢，跟人撕逼时候的知识积累，都用在和平教经书上了。 连无神论者组成的国家当中，对人口贩卖都喊打喊杀，一群张口闭口上帝的国家，难道真的注意不到自己国家也有这种毒瘤？ “上帝有自己的角度，它不会耽误我们这些子民赚钱的。”将钞票放回原处的大汉显然今天心情不错，可能是一桩大买卖完成的缘故，心情大好之下就多说了两句，“再者我们国家是和平教徒占多数，阿尔巴尼亚，你刚刚不是问身后的保镖了么？” “你懂俄语？没有想到还是一个人才。”林野惊讶的打量了对方一下，从岁数看来不像是冷战时代的年龄，可对方竟然还有空学习俄语，这未免有些奇怪。 后者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东欧包括俄罗斯的女人在世界上非常受欢迎，这么好的一个货源来源地，他们这些人多学习一下当地的语言，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林野也很快认识到了这一点，暗道幸亏从联络之后莉季娅就没有在管着这件事，不然这批从南欧过来的人贩子，一个都别想回去。政委大人很可能崩了这群人。 所以这种缺德事还是他一个男的做比较好，女人还是距离糟烂事远一点。确认没有要挂掉的人之后，林野让人将这些人双手反绑，用胶带封口运到另外一艘船上去。一股浓浓的十六七世纪黑奴贸易的既视感，而他自己就仿佛和乔治华盛顿那种为人肩并肩，一个奴隶主…… 林野可以把这些被封口的人不当人，但必须对俄罗斯的政府保持敬畏，直到深夜才拿这群人弄到陆地上，到了陆地上就好说多了，广袤的俄罗斯大地，最不缺乏的就是人去楼空的地方，想要藏一批人那是轻而易举。 最终选择了一座废弃的小学作为临时的藏匿地点，这座小学至少已经废弃十年以上，是一个理想的藏匿地点，此时是深夜，林野挥手示意把探照灯支起来，瞬间操场中间犹如白昼，被捆绑着的人群互相靠在一起，脸上的惊恐之色清晰可见。 “把这些人弄干净一点，就好像刚从厕所里面捞出来一样难闻。”把脸上的黑色口罩摘下来，林野抬头望天吩咐道，仿古看一眼都觉得作呕。 早已经废弃的学校仿佛活了过来，有了一丝生气，当然这只不过是一种假象，围墙外面的杂草已经一人高，有人在里面野合都不会有人知道。 长长的水管从水房接好，此时林野必须感叹一下苏维埃的良心，都废弃了这么多年的水房，只要把电接好竟然还能用，四道巨大的水龙顺着水管倾泻在人群当中。 “在我的家乡，一个人解除被关押状态，首先是一定要洗澡的，把身上的晦气清除比专门都重要。”林野默然的看着很多萎缩在原地，想叫叫不出声的窘迫。被冰冷的水柱浇灌是什么感觉，也许特种兵会知道，但林野肯定不知道。 能找个地方让这些人洗澡就不错了，这是什么地方？还能还要包下一个浴场么？真是笑话，不多时一辆开着大灯的重型卡车停在学校门口，等待着货物洗漱完毕就启程。 “彼得罗夫老师，这次我给你送了一群学生。相信可以作为你无聊生活的调剂，不过这些人有些问题，就看你能不能搞定了。”拿着手机的林野，低头对着手指上的戒指吹了一口道，话语中倒不是完全放心，毕竟人不是真的货物，人具有思想，要是弄不好跑了，这可是一个大问题，这就要看两个住在古拉格旧址的老家伙行不行了。 不远处两个黑帮成员正在提着汽油桶，至于更多的人正在扒掉这些人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出来，很快这些旧衣服就堆积成了一座小山，整个过程中林野的眼睛没有闲着，不得不说花了大价钱就是有质量保证，很多女孩的质量相当高，该大的地方绝对不小，面容娇美，唇红齿白，还没有成年就被拐卖，质量肯定不会太次，要是使用身体赚钱的话，肯定很快就能把成本收回来。 屈指将手中的烟头弹出去，一股烈焰将堆积在一起的衣物包围，跳动的火苗在林野的眼中浮现，从现在开始，不管这些人以前是干什么的，有什么样的生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未来这些人的命运掌控在林野的手里，或者说是康采恩手里。 前往古拉格的道路十分颠簸，这还是坐在越野型很出众的陆地巡洋舰中的感觉，掐着鼻梁的林野假寐双目，可想而知后面的重型卡车当中，被塞满满登登的人现在是什么感觉。第二次从古拉格出来后，他也挺长时间没有回去看两位老师了。 首先彼得罗夫两个老头子肯定没有死，毕竟那是一个鸟语花香，十分贴近大自然的地方。居住环境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还自给自足可以锻炼身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身体出现毛病才有鬼呢，这两个王八蛋长命百岁都是都可能的。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了古拉格的旧址，用了这么长时间主要是这里的道路条件确实比较一般，毕竟废弃了这么长时间，道路都不是很清晰。 车队停下，林野下车直接打开后备箱，让人把几箱子伏特加搬出来，就在这时从古拉格里面，连个人影越来越清晰的走来。 “两位老师的身体还是这么硬朗，这真是令人失望啊。”林野昂着头口气中毫无尊敬的道，“每每想起在这里的学习经历，我都忍不住要热泪盈眶，碰上敬业的老师真是幸运。” “连被折磨的想哭都能说的这么文艺，你应该去精神病院去住一段时间，那里更加适合你！”彼得罗夫面不改色的看着林野，直到看到脚下的几箱伏特加，目光才转而一亮道，“想起我们作用的时候才开始受贿，不觉得有些晚了么？” 互相扯了一会儿蛋，一卡车被反绑的人已经被全部压下来，说实话这些人都光着身体，真和几百年前的黑奴差不多，作为以葛朗台为偶像的人，林野连这些人的衣服都没有准备，一方面是确实抠，另外一个方面他知道这里有海量的衣物，也可以说是囚服。他上次从这里的学习的时候就穿了很长时间，而且存放的仓库他见过。 不客气的说，他可是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古拉格就像是他的家一样熟悉。 将这些人压进去，今天天色已晚林野也不准备离开，正好和两个老家伙叙叙旧。至于如何看管一个连的人，这也算是问题？古拉格要是能让人跑了，那还叫古拉格么？ 酒过三巡后，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接起来就听到柔媚的女声道，“老板，搞定了。我们已经将老板娘仇人干掉了。” ------------ 第一百八十章 相互促进 “那就回来，去财务部领奖金。”林野简单的说完就挂了手机，这种老板和员工的关系非常纯粹，与其费劲巴力的洗脑，不如早点把奖金发了实在。 彼得罗夫、波利扬斯基两个老头子以一种叫做手把瓶的姿势拿着伏特加开怀畅饮，与之相比林野就很文明了，以他的酒量和两个老毛子硬钢是绝对不行的，拿着一罐黑啤从这里滥竽充数，怎么说他也是从这里出去的优秀学员，还是唯一的一个。 “国家乱了，竟然出现了这种事，当年苏联还要大的多，谁能拐卖我们的人民？”彼得罗夫打着酒嗝摇头道，“真是输的一败涂地，怎么会这样？” 这？你们俄罗斯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怎么说才好呢？林野在这个话题上没什么发挥余地，只能找机会溜缝，闲扯两句没有用的蛋。可惜口中的心灵鸡汤段子连骗自己都有些费劲，更不要提骗这两个老狐狸。 “老板，英国人一个，法国人一个，荷兰人两个，十七个波兰人，九个捷克人、十二个罗马尼亚人、七个保加利亚人，十三个乌克兰人、十一个俄罗斯人，剩下的人不明国籍，我们没有人能听懂。”一个保镖从古拉格勉强叫做宿舍的房子从出来，来到三人围绕的篝火边上报告道。 “倒是不意外，不明国籍的一定要问出来，明天再找语言专家。”林野了然的点头，这种国籍分布到是符合他的认识，东欧本身就是人口流失的重灾区。成百上千万的年轻人去西欧工作，出点事一点都意外。 真把西欧当天堂被拐卖了也是活该，就西欧的警察力量？犯罪的天堂还差不多。不搞明白一个地方的安全形势就过去，这和去和平教底盘做基督教传教士有什么区别？打死你都是活该的，还指望被人会同情你？ 挥手让人下去，林野继续自酌自饮，看着两个老头子在烤羊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但是这股香味闻着倒是不错，看起来挺有食欲的，看来两人平时这种事没少干，完全一副行家里手的做派。 “随便来一点吧，你这样光喝酒不吃饭不是好习惯，就算我们俄罗斯人，像是你这种习惯的人也不多，这是最自杀的喝法。”彼得罗夫递过来一块不大的羊腿说道，“你这个习惯不好，真要是到了和平教的地方，难道要把自己饿死么？” “好，毕竟你是我的老师！”林野爽快的接过了羊腿，条件不好的情况下多尝试一些其他的食物并不是大事，就像是彼得罗夫说的一样，真的哪天去了中东，难道就不吃肉了么？ 酒过三巡，实在和两个老头子靠不起，林野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到可以称之为宿舍，但更加贴近牢房的房间睡觉，竟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夜色渐深，整个营地渐渐陷入沉寂当中，也许这才是这里本来的面目，只不过人类把一个地方赋予了它本身不该有的功能，这个晚上对于这些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来说，可能是一个难眠之夜，但对于他例外。 这批人当中很多人都是东欧人，对于古拉格这种地方，就算没有亲自见识过，但其中有几个历史不错的人，也能从书本上对照出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何况当中还有不少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想必此时心中肯定充满疑问，说不定还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自己能出去，恢复自由什么的。 不得不说这种想法十分天真，他们的生命是林野用钱换来的，也就是说这些人的一切，包括身体和思想都是属于林野的私有财产，如果林野愿意的话，这批人当中的女人，今天晚上都过来陪他睡觉也是正常的，都被拐卖了还想要人权？ 林野和这批人的关系，属于奴隶主和奴隶之间的关系，说句不好听的，明天早上起来他这个主人突然变态，想要来一场杀人游戏，那也是无可厚非的。让这些人生就生，让这些人死就死，就是这么无法无天。 首先是洗脑一波，让这些人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以及应该如何接受现实的问题。买过来这批人过来做助力，并不是过来做大爷的，做大爷只有他林野一个人就够了。 索性这点并不难达到，首先在之前这批人的信心已经被人口贩子摧毁过一次了，现在林野需要做的是第二次，当然一味地压榨同样是不可取的，因为这样他得到的只会是一批奴隶，他需要的不是奴隶，这都什么年代了，用钱雇佣别人比奴隶效率高多了，除非他真的要玩变态游戏，那还情有可原。 对方接受现实的基础上，能够成为可靠的助力是最好的，这可能就是美帝国主义倡导的胡萝卜加大棒，当然这也不完全相同，美国那是国家政策，林野这是对待人的态度。 看着这一百多人穿着囚服的样子，林野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在偷笑，曾经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冷着脸道，“在这里你们和过去已经告别了，你们应该感到幸运的事情，未来还不算太黑暗，因为我本人买你们过来，并不是为了玩弄你们。从这点来说，你们比被同期卖出去的人幸运了太多，只要你们能够达到的要求，以后说不定还能改变自己的处境。” 常规的开局之后，林野让人询问这些人的家庭情况，目的是帮着这批已经属于他的人联络家里，简单来说就是报个平安。 这个反响是非常热烈的，因为这批人当中有不少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他们虽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从林野这些保镖的口中也知道，这里肯定是俄罗斯的某个地方。本身就在自己的国家，心中升起思乡之情完全可以理解。 可能这些人唯一不理解的事情，就是林野一个明显不是俄罗斯人的人，为什么反而看起来像是这里的领导者？但就算没有通话自由，能给家里写封信也是很好的，只不过这些信件要经过检查，林野相信有彼得罗夫和波利扬斯基两个老头子在，这些人不会耍出什么花样。 很多人的心中的疑虑，一下就被俄罗斯人的热烈回应带乱了，一个群人在一起的时候往往就是这样，本身做好的打算被别人一影响到，最终加入到首先反水的行列当中，而这一切现在就在林野的眼前发生。 不同国籍的人给了林野打开口子的机会，在长时间的压榨乃至折磨和毒打之下，现在有了一个反弹的机会，自然能让这些人的情感得到宣泄，毕竟这批人四分之三都是女人，当时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可以想象。 “这批人能不能成才，还是需要两位老师的教导，如果不是我现在缺人的话，也不会参与到人口买卖当中的，莉季娅也不同意这一点，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么。”林野低声对着两个老头子胡诌，牵强的为自己洗白。 要不说他自己还是脸皮不够厚，这些话当中也有一些漏洞，结果就是林野自己不相信，彼得罗夫不相信，波利扬斯基同样不相信，两人连回应都没有，直接当做没听见。 比起这些感激涕零的人，两个老头让林野略有一丝尴尬，不过这不重要。没有什么是一瓶伏特加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就是两瓶，林野随时可以搬来一卡车，所以这不是问题。 比起康采恩的日常经营，林野更喜欢在这里看着古拉格的日常生活，至少不费脑子。五天之后他完全放下了心，他原来收买的童子军回到了远东。 林野让这些童子军带着新来的人一起训练，当然奖励是少不了的，十分丰厚，有现金有首饰，最主要还是要让新来的人看到，他们的新主人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人，至少在金钱方面上绝对是，跟着这样的老板绝对亏待不了他们。 在忠诚的下属也不能无限制的透支信用，林野显然明白这一点，在这方面想来都很大方。不近人情和物质奖励并不冲突，完全可以取得一个平衡。 纵观俄罗斯的经济，就会发现不论是任何一个行业，俄罗斯政府都在力求行业中的巨头处在本国的掌控当中，这点中国也是一样的，如何把这个规则绕过去就是一门学问。在矿产业康采恩暂时不会碰到这个问题，但是快递业如果钱砸够了，发展是很快的。为了避免被这种潜规则挤压到，卡特尔快递成立并且全部交给莉季娅。 卡特尔快递的成立时间虽说不长，但在滨海边疆区很快就取得了蓬勃的发展，林野很明白一点，现在的俄罗斯亚洲领土部门几乎已经说明都不生产，进口中国产品是必然的。那么在快递领域击败对手，捷径就是看谁在中国把产品运回来的速度更快。 这点林野有内应，在冰城的吴玲玲同样在做快递公司，本来莉季娅要亲自去和三六零公司谈合作，林野阻止了，他还真的害怕两人见面。相互促进不是火上浇油。 ------------ 我想请假一天，不过分吧。 没啥特别的理由，就是脑子空，不知道写啥。 ------------ 第一百八十一章 我爸要见你 最终还是林野自己回国一趟代表卡特尔去合作，代表一个自己女人的公司和另外一个自己的女人合作，这种经历也算是非常奇特。顺便也可以抚慰一下吴玲玲寂寞的生活，一举多得可乐而不为呢。 至于合作的成功率，这也算是一个问题，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那这个人的生活得需要多失败？何况林野才是大脑，吴玲玲只是执行者。 从地理上，谁都不会认为远东距离莫斯科的距离比距离中国更近，非要恪守莫斯科那种不规律的经济联系，那就必须面临远东继续沉沦的后果。至于和谁联系更加紧密一点，站在俄罗斯的角度来看，其实中日韩都行。 “我从来不奢望融入俄罗斯，以及任何一个国家，我是中国人，我这么大一个男人，是不会选择去任何一个国家做二等公民的。从对外国人不友好的态度上，俄罗斯和美国没有区别，只不过一个明显一点，另外一个隐晦一点。” 林野和朴宰亨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一回生二回熟，坐在一起聊一聊并不令人意外。什么热度都是一时的，远东的反韩情绪也不例外，更何况韩国本身就不是什么强国，存在感不高的情况下，现在已经没什么人对韩国还有恶感。 要是朴宰亨知道那次反韩运动的始作俑者是林野，可能不会这么淡定。对方的无知让林野很欣慰，他就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主角被灭满门，却认贼作父。自认为不是高大上的林野一代入这个感觉，简直浑身的毛孔都在呼吸，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林先生的年龄有这种认识，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很多人总是认为其他国家有多好，我从来不这么认为，我一直都认为韩国本身就是一个先进国。”朴宰亨十分配合的说话，并且适时地表现自己的存在感，只是这个样子，却只是徒令人发笑。 “是啊，朴先生是一个有追求的人，我们对于俄罗斯来说都是客人。”林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这幅笑容却非常有深意。 现在他和日韩都建立了经济关系，已经算是非常不错。按理来说不应该还随时挖坑，但可能林野就是这种个性，见到日韩两国的人，就忍不住想要讥笑一下。 再说商人之间本身虚伪就是本能，没准对方也在算计他，这点谁都不比谁高尚。虚情假意的把朴宰亨送走，林野掐指一算，又混过去了一天。 古拉格营地内，一副苏联三十年代的景象，不论是谁都不会相信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竟然还有一个保留了苏联气息的地方存在，其实这种地方一直都存在，只是没有人在去启动它们。 “一百五十本护照，每个人都有新的身份，简直是以假乱真。”林野打开一本护照不由得赞叹，如果这些护照都是走莉季娅的关系，从俄罗斯的正规部门办理，那倒是情有可原，可问题不是，这些护照都是从暗网买的。 真正的网络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世界上只要存在的交易，仔细找找都能在暗网找到，他已经买了一次人，自然可以在换一个网站买一批假护照。而且质量很高，足以以假乱真。这不由得让人怀疑，俄罗斯办理护照的部门是不是有内鬼？ 这些护照下发到少年军的手中，这个世界上有一批人从户籍系统当中就消失了，而另外一批人凭空出现，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网络这个东西真是方便！”彼得罗夫也拿着一本护照简单的看了一下，也没看出来毛病，转而问道，“最近你很闲啊，要不要住在这里学习一下？” “行了老师，我认为自己的学习已经够多，现在可以在别的方面自学成才。”林野马上摇头，开玩笑，他又不是有自虐的毛病，要不是莉季娅去琼岛了，他会闲的没事过来？ 当初要不是他见色起意，太相信莉季娅，怎么可能被塞进古拉格深造？这种经历他一辈子都不想要再有一次，可以列为最不想想起的惨痛回忆。 他和彼得罗夫、波利扬斯基两个老头喝点酒，吹吹牛扯扯淡倒是可以的，其他的就免谈。漫步在当中，两个老头详细的介绍最近的课程，有原来一批同时和林野受训的学生看着，这批从国外买来的人表现不错，至少目前还看不出来什么。 “这里的人来自于不同国家，虽然容易被分化瓦解让他们听话，可是到时候放出去，会不会就不听话了？”林野有些担心的问道，“如何控制对我而言是一个问题。” “对于一个人而言，能够成羁绊的无非是这么几个方面，金钱、亲情和爱情。越往后造成的反水可能越大。抵御金钱的诱惑可以从教导上面入手，亲情可以作为控制别人的手段，但是唯有爱情，这是一种不理性的情绪，一旦陷入其中，上面办法都没有。”波利扬斯基深沉的解答道，“往往出现背叛的行为，并不是由金钱而起。” “也不能这么说，现在的时代和我们那个时候不同，我们的时代确实因为爱情出现过很多叛徒，可这个时代更加注重于金钱，所以提供优良的待遇是没错的，至于爱情这种东西，其实有一个还算不错的引导办法，那就是在内部发展。”彼得罗夫指着不远在一起休息的男女道，“我们那个年代是严禁同事之间产生爱情的，秘密部门总是这样，可林野的公司和政府部门是不同的，完全可以内部消化，正好这批人同病相怜，这就是一个不错的基础，有过患难与共的时刻，心灵上自然有共鸣。” 林野了然的点头，看来这件事并不是不能解决。让这批人互相恋爱就就行了，派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一个人在家，让另外一个人出去作为牵制。 “这么说我还要促成不少家庭的建立，有时候想想我简直堪比上帝，从魔窟拯救出来这些人，还要帮他们组建家庭？”林野的口中充满了自嘲，这是一个黑心资本家应该干的事情？简直对不起自己的立场，不欺男霸女就算了，还要当红娘？ “彼得罗夫只是给出了一个建议，给政府干活和给私人干活是完全不同的，但是控制住别人为你服务，这当中有共同点。你不用这些招数，难道和三十年代的苏联一样使用信仰？”波利扬斯基一声轻笑，调侃道，“让别人为你财富的膨胀添砖加瓦？如果你能穿凿出来一套理论还说得过去，那你简直是堪比马克思的人物。” “你说得对！”林野张了张嘴最终艰难的道，“那就只能指望这些那女日久生情了，最好生米煮成熟饭，留下孩子在我这里作为人质，那我就不会担心他们出去之后，直接消失再也不回来了。” 为了能使用这批人林野是煞费苦心，世界上人有的是，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能用。一个好的团队而且还忠诚，这意味的东西太多太多。要不任何一个大人物都在培养所谓的嫡系呢，这个道理连共和国元帅常凯申都知道，只是他培养的嫡系实在不怎么样。 “少喝点吧，两位老师。”离开古拉格之前，林野善意的提醒着两个老头子，每次他来的时候，隔着三米远都能闻到酒味，如果某一天醒来听见大喜事，比如挂了一个，他绝对一点都不会惊讶，长命百岁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符拉迪沃斯托克北郊庄园，这是林野的新家，由康采恩房产部门建立，一座很俄罗斯风格的庄园，占地很大，如果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可能就是缺少一点签订卖身契的奴隶，这让林野缺少了一份做奴隶主的快感。 失去了为富不仁的生活，林野不得不在现实社会当中做一个衣冠楚楚的伪君子，从一辆越野当中堪称巨无霸的林肯外交官当中下来，直奔庄园当中的阁楼。 “先生，莉季娅小姐刚回来，说有事找你，让你直接去三楼等着她。”刚一进门，长得算是非常漂亮的女管家直接上来报告道，“可能是有事情。” “好！”林野叹一口气换鞋上楼，这个庄园耗费不菲，在追求生活的品质上，他只是一个弟弟，莉季娅才是有品位的那个，光三楼客厅的波斯地毯，就需要一般家庭几年的积累。 莉季娅的审美观相当直接，奢侈都摆在看得见的地方，话说回来俄罗斯人本身就有这个传统，喜欢在建筑上面贴金箔。 坐在沙发上的林野听着淋浴声，一副一点不见怪的样子暗道，“又在洗澡……”要不是客厅没有游戏机，他已经准备去卧室插碟准备来一局单机游戏。 “回来了？”不长时间过后，莉季娅擦拭着头发从浴室中出来慵懒的问道。 “找我什么事情？”林野见怪不怪的问道，毛妹在家的样子很豪放，但他并不介意，因为整个庄园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没有一个男的。 “没什么大事！”莉季娅温柔一笑，下一句话差点被把林野吓得跳起来，“我爸想见你。” ------------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家人 “怎么了？害怕了？你睡我的时候胆子哪里去了？”一见到林野从里到外都一副怂的样子，莉季娅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最忐忑不安的应该是自己吧？ “我说我害怕了么？本来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但是责任并不在我。”被毛妹一激，林野身上的弱者气息尽去，虽说男女之情总是南方占得便宜多一些，可这也一个巴掌拍不响，林野当时又不是硬来的，再说了，男女平等。 林野必须承认的是，莉季娅的父亲说要见自己的时候，他确实吓得一哆嗦。可这赖他么？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吧？谁见到岳父大人的时候不紧张？ 格纳季耶夫是远东滨海边疆区的内务部部长，还代理着符拉迪沃斯托克市长。最重要的是，他是现在统治俄罗斯安全官员集团的一员，不能以现在的职位来衡量实际的实力。 即将面对这么一个人物，说心里不紧张绝对是假的，可格纳季耶夫既然已经发话，他总不能躲着不见面，要是这样那就不是怂的问题了，这是什么人品问题。 “时间，地点！”林野很快就调整过来自己的状态，声音沉静的问道，“这一天总会来。” 要是到现在格纳季耶夫都意识不到康采恩的存在，那个这个内务部部长未免有些失职。滨海边疆区出现一个实力强大的公司，而且平时运营的人不是俄罗斯人，这本身就值得内务部的关注，在这种好似放大镜一样的关注之下，林野和莉季娅走得过近，就好像是一和二的关系，格纳季耶夫发现康采恩公司的林野，很快就能发现林野背后的女儿。 “那就晚上吧！”在林野的坚定态度之下，莉季娅反而有些心中惴惴，这件事本身就对她影响比较大，格纳季耶夫毕竟是自己的父亲，真要是发难，首先承受的是她。 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让莉季娅坐立不安，直接被林野拉到怀中才慢慢平静下来，“你怕什么，好，我答应你，就算你父亲大义灭亲，我也在你前面挡子弹，好不好？”林野揉着莉季娅的胸前的柔软，很流氓的口吻安慰道。 林野也只是表面镇定，他不能在女孩面前怯场，一个平淡的白天之后。晚上林野牵着莉季娅的手下楼准备出发，“要不换一辆普通车吧，是不是太高调了一点？”莉季娅站在林肯外交官面前轻声道，“别人看见影响不好。” 林野耷拉着眼皮，入眼之处一排各式各样的车辆，数量足够来一场车展，但是有一点，这些车没有一辆是他买的，始作俑者都是身边的毛妹，苦笑着道，“行了，别装了，估计你父亲早就把咱们两个查的底朝天，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别做这种表面功夫了。” 处于流氓本能，林野就不想要在警察面前撒谎，更何况对方是远东地区最大的警察头子。玩这种见不得人的心眼，不但没有好处，还拉低了自己的逼格。 不能低头，否则皇冠会掉！林野拉着莉季娅上车，挥手让前排的女司机开车，直奔莉季娅的家驶去，当初修建庄园的时候，可能是做贼心虚，选择的这个地方正好和莉季娅的家隔了整个市区，现在正好可以用旅程缓解紧张情绪。 “要不要来点伏特加？”莉季娅从手边的柜子当中拿出一瓶伏特加，好意的提醒道。 “酒壮怂人胆么？我不需要这东西。”林野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从这点来看，莉季娅肯定心中比他还要紧张的多，连这种古老的办法都能想得出来。 靠在座椅上的林野眯着眼睛闭目养神，几秒钟过后睁眼开口道，“要不我们一人一杯吧？”真是秒打脸，莉季娅忍住笑，给林野和自己倒了一杯，砰！ 当林肯领航员霸气的车身到了别墅门口的时候，这里已经灯火通明，门卫示意两人下车，林野才知道莉季娅原来还有提前下车的习惯，可这不能怪他，他又没有来过。 下车之后两人对视一眼，手挽着手同时迈步，风萧萧兮易水寒，就好像正走向刑场一样。 距离很远，两人就见到别墅之前站着一个英姿挺拔的男人，在灯光下显得非常伟岸。此时从右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让林野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自己的父亲，莉季娅非常紧张。毫无疑问现在身边的男人，才能给她一点勇气。 终于到了面对面的时刻，压力这种抽象的词汇并不能准确的形容现在，但林野能感受到格纳季耶夫是一个气场强大的人，在面对面的注视之下，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在不自觉的紧绷，这是面对压力的本能反应。 良久，格纳季耶夫平时着眼前黑发黑眼的中国人，最终移开了目光平淡道，“先进来……” 两声轻微的呼气同时响起，沉重的压力仿佛冰雪消融一般消失不见，林野点点头挽着莉季娅的手臂走了进去，事后他都佩服自己，都这个时候了，还色心不改的紧抓着毛妹的素手，当然也是这个举动，让莉季娅心中踏实很多，更加坚定的和他站在一起。 “莉季娅，很长时间没回来了吧？上去陪陪你妈妈。”进入客厅之后，格纳季耶夫直接道，闻听此言，莉季娅有些担忧的看了林野一眼，林野点头示意稍安勿躁。这才安心的上楼。 现在就剩下林野和格纳季耶夫两人，两个男人，两个岁数生活阅历都不相同的男人。面对面的坐在一起，互相审视的对方，其实就林野感觉而言，这种气氛都点尴尬，对方为什么不首先开口呢？ “我疏忽了，从我的职业来讲，这么晚才察觉到你的存在，实在是有些丢人。我对自己的观察力还是有些自信的，只是没有想到我的女儿长大了，还有些事情瞒着我。这是我的疏忽，但是如果找借口的为自己辩护一句，我只是被亲情迷惑了而已，现在和你聊聊仍然不晚。”格纳季耶夫还是首先开口，目光中有些欣赏？希望林野没有看错。 以一个内务部部长的身份，格纳季耶夫从来没有往自己的女儿身上想，最终还是莫斯科的朋友提醒下，才注意到了这个崛起的康采恩，竟然和自己的女儿有关。 “不知道今天找我什么事情？”林野的问题相当直接，格纳季耶夫找自己当然包含了各种各样的可能，但有一点可能性是最小的，那就是看看自己的女婿。这种可能就算是存在，估计重要性也要排在最后，不然不会这么突然的要见自己。 “看看你这个人怎么样，当然还有一些别的事情。”果然，格纳季耶夫的主要目的还是有事情要谈，“在你没有触碰到俄罗斯的底线之前，我想对你做出一些提醒，第一，俄罗斯的所有产业的巨头公司，所有人都必须是俄罗斯人，虽然没有任何一个法律是这么规定的，但是这是我们调控的潜规则。目前看来你认识到了这一点，不然也不会拆分出来一家快递公司送给我的女儿，第二点，因为你的中国背景，我需要你在一定场合下帮俄罗斯的忙。” “比如呢？”林野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先问清楚缘由，如果对方是一个不好啃的骨头，这件事还得商量商量，如果是类似于蒙古的软柿子，那他一秒钟都不会犹豫直接答应。 那句唯有爱情不可辜负的口头禅，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林野到处去跑骚是因为男人的通病，总是想要多占有别的女人，可跑骚完了，最终还是要回到心灵的归属之地。 “比如有些防备俄罗斯资本的地方，但是却不仇视中国人的地方，比如东欧、比如乌克兰、比如很多地方。”格纳季耶夫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有些地方对俄罗斯的提防已经根深蒂固，怎么努力也没有效果，但是对中国却没什么敌意。 这可能是距离产生美的缘故，很多东欧国家政府和中国关系不怎么样，但是民众对中国没有恶感，东欧很多国家都是这样。日韩则是反过来，对没有没有恶感。在康采恩短时间这么成功的情况下，部分莫斯科的原情报官员，现在的俄罗斯掌控者们，被自己原来的间谍思维影响到，觉得借用一个壳子来做工作更好一些。 “这件事似乎很危险，商人其实不应该和政府打过多的交道，不然陷进去不容易出来。”林野首先就想要拒绝，这绝对不是好事。他思维很好理解，只想占便宜不想吃亏。巴不得天上下钱，还只有自己能捡到。 “关于你倒霉俄罗斯自然资源的问题，我看还是值得商量的，但是你和帕利亚洛夫牵扯的这么深，我可能就帮不上忙了。”格纳季耶夫靠在沙发上幽幽道，“很难办。” “能帮助俄罗斯就是帮助莉季娅，我绝对是义不容辞！”林野的态度比太阳黑子的变化还快，对方这种明显的威胁，换来的就是林野明显的不要脸。反正就是对付一些要什么没什么的国家，哪怕什么呢。 在牢狱之灾的威胁下，他秒怂，接受岳父大人的收编。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格纳季耶夫对这个女婿十分满意，等到莉季娅下来的时候，见到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面。 ------------ 第一百八十三章 良心企业家 莉季娅真是搞不明白这出翁婿相和当地是什么戏码，到底是一个女孩，阅历上还有所不足，早先格纳季耶夫没有注意到，才取得了灯下黑的效果。 现在格纳季耶夫这个老狐狸回过味来，莉季娅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加上林野一样白给。格纳季耶夫早先做好了两套准备，林野服软呢，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非要在不适合的情况下爱展现性格，那内务部监狱欢迎你。 在倒卖国家资源、牵涉黑帮犯罪，乃至间谍罪等一系列的罪名之下，林野果断服软，坚定不移的站在岳父大人身边，哪怕他并不愿意这么做。 “你爸爸可吓死我了，以后我的小心一点。”到家之后，沉静良久的林野开口道，“这一天早晚会来，我总不能把你们国家的安全部门当成透明，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对林野造成了不小的困惑，那就是如果以剪羊毛而论，他这只名为林野的肥羊，目前到底成长到了哪一步？在什么时候会被再杀？ 造成这种困扰的原因就在于，他不是俄罗斯人，最终面临的结果可能就像是八九十年代的日资企业在中国的局面，一旦俄罗斯觉得时机够了，可能想办法驱逐他。实际上这种结果还算是好的，以俄罗斯的做事风格来讲，没收财产让他滚也不是不可能。 “怕受到寡头的待遇？”莉季娅的双眸一转，就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到底担心什么。 “有点，俄罗斯和我国家一样，商人不可能和美国那些财团一样，真正统治这个国家，一旦做大就容易被政府打压收编。”林野双手一摊无奈道，“这可能属于国情问题。” 国家和国家之间各有各的不同，但也有相同的地方，不提六大寡头的例子在前，就谈犹太人在俄罗斯的地位，就能知道，俄罗斯这个国家对商人其实是不友好的。 林野在俄罗斯的亲身经历后发现，这个国家其实和自己的家乡东北很像，最热衷的职业是铁饭碗，当然如果能进入政府部门，哪怕是一个普通公务员其实是最好的。不知道这是不是苏联时期留下的毛病，普遍对公务员高看一眼，但对经商者不感冒，这种看法普遍存在于普通人当中，这玩意叫什么了的？民意…… “别想太多了，睡吧。”莉季娅安慰道，这件事她真的帮不上忙，人力有穷尽。哪怕她的父亲也算是一个实权派，也不能对整个社会产生印象。但好在林野似乎也不是很担心，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只要自己强大就能抵御住风险，林野的产业只要在中俄两国都做的更大，不至于被一棒子打死，他就不相信有人敢出手收拾他。跨国企业之所以高人一等，就是因为分摊了产业，导致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都不能一棒子打死，既然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谁会主动跳出来得罪人？还可能后患无穷？ 处境最危险的商人，就是没有在国家权利当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巨富，在商业上已经在一个国家的顶层，但不是权利的组成部分，所有产业还都集中在一个国家，这种商人就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肥羊，就算现在不是，也可能随时上备选名单。 身上的伏特加起到了安眠的作用，时间不长两人都进入到了梦乡。长眠一夜，林野也莉季娅在大汗淋漓当中结束了晨练。 “挺有劲的，简直想要拆了我。”莉季娅慵懒的夸奖着，金色的发丝贴在红润的脸上，一绺一绺，可想而知刚刚的战斗是多么激烈。 “咱们俩就差一张证，连你家人都认可了。”林野压着女孩的身体耳鬓厮磨，莉季娅完美的身体让他欲罢不能，就算是现在也不想从上面下来，也就是女孩的体质很好，一般的女孩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这一次岳父也不是白见的，至少林野可以直接的寻找到一个保护网，而不是和原来一样需要通过莉季娅迂回作战。首先仍然是边贸，中俄两国其实从五七年那会，就已经在黑河市与布拉戈维申斯克之间建立了小型的贸易关系，只不过这种贸易关系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到八三年，随着中俄两国之间外交关系的冰融，这里的边境贸易开始重新出现，不过直到八六年之前，这类贸易还基本属于半走私化的非法贸易。 现在距离那个时候已经很长时间，大多数贸易早已经合法，林野现在是站在俄罗斯的土地上看中国，所以俄罗斯人进口什么其实不是很重要，相反出口什么给中国到时很重要的，因为就算是同时插手两边，俄罗斯出口赚的钱也远远比进口多，至少对于林野而言是这样的，因为原材料的产地在他的手里。 要不是太过于异想天开，林野的都想要把黑龙江填平。快点借助国内市场的蓬勃发展，好吧自己的财富在推到一个高点。 事实上类似的事情正在进行当中，有些钱是必须要花的，在蒙古南戈壁省的矿区，一条公路已经修建完毕，直通中蒙边界。质量只能说还算过得去。因为距离不远，加上蒙古的劳动力还算便宜，这倒是没花康采恩多少钱。 “出口木材的数量还要继续增大！”康采恩总部，看到报表的林野对着秘书处吩咐道，“能出口多少就是多少，我们不能当做这是一个长久之计，要随时做好明天莫斯科就下达行政命令，不准继续出口原材料。对我们而言，这就是一场末日狂欢。” 有的国家是商人控制政府，有的国家是政府拉拢或者控制商人，俄罗斯属于后者，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出口原材料自然是如火如荼，可一旦莫斯科觉得不能继续这么做，那想要停止也不是非常困难，这还是考虑到莫斯科和远东距离，不然就是一瞬间就停止。 但如果知道木材出口会受到管控，就认为康采恩会提早转型的话那就错了。不到天塌下来那一天，林野绝对会留守到最后，榨干木材出口的最后一滴利润。 在旧产业没有利润的时候，绝对不推动新兴产业的布局，除非别的国家已经开始这么做。这种情况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林野如此选择一点也不奇怪。 当然林野还是亲自去了蒙古一趟，毕竟那里的潜力比木材出口要大的多，实际上现在国内的房地产发展这么迅猛，相关的水泥、钢铁、木材等等的原材料需求都是一个天文数字。房地产强了，这些原材料就不缺乏销路，房地产完蛋了，以上种种和房地产相关的原材料，全部都会跌倒谷底，多悲哀，地产兴邦某种意义上是对的。 想跑得快，步子就迈的大，迈的大就有扯到蛋的危险。南戈壁省的金铜矿已经进入楷灿阶段，这只老母鸡终于开始下金蛋，作为直接受益人，林野当然有理由高兴。 “总裁，南戈壁省的政府要求实在是太多了，也不看看那群蒙古人有没有工作的能力，这等于让我们公司白养了一批大爷。”负责金铜矿的负责人见到老板亲自到来，话语中难免有些埋怨。 “这是蒙古，人家管我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我不也给了么。现在毕竟不是殖民时代了，就当样一批蒙古大爷好了，整个南戈壁省也没有多少人，都养了我们也照样赚钱。”林野说完话抽出手绢捂住自己的嘴巴，这里的空气比较一般。 话说回来，任何矿区哪有质量好的，不都是高污染的地方么。不是污染空气就是污染水源，金融狂的环境虽然恶劣还在忍受范围之内，这里要是开采石灰生产水泥的地方，那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家家户户都要安装空气过滤器，不然以后都是肺癌。 “该发的东西一件不要省，让工人在安全的环境当中工作，你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意思！”除了涉及到生命安全的防护之外，还有许多问题，矿区工人易患重金属中毒、呼吸道疾病、心脏病、听力下降等职业病。 倒不是他是少见的良心企业家，如果是国内的话，说不定这些还真的不是大问题。只要他的心够黑，完全可以做到是生命如草芥。可康采恩是俄罗斯的注册的，哪怕是在蒙古开矿，雇佣的人也受到俄罗斯法律保护。 有一点很恶心人，那就是苏联时代对工人权益的保护，俄罗斯政府一项都没有废除。随着俄罗斯从泥潭中走出，工人大爷的感觉又回来了。如果工人真的因为矿区的保护不力出现问题，林野经过初步计算，需要的花费和把所有保护措施都做到位差不多。 谁让俄罗斯是一个不缺乏资源但是缺人的国家呢，林野只能遵照相关法律，看了一会儿之后，林野转身准备上车，走之前用手绢在白色越野车上抹了一把，洁白的手绢一层厚厚的灰尘，可以扔了。 ------------ 青山家那边网断了！ 我替他请个假，至于我是谁不重要。 ------------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来头不小 “老板，中国那边的买家正好在，要不要见一下？”金铜矿负责人谢尔盖耶夫的话，让林野已经迈上车的脚又收了回来，呆立片刻似乎在考虑，“好吧，人家来一趟也不容易。” 话是这么说，这种感觉还是很奇怪的，林野的立场当然是利润，相信这个卖家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中国人在蒙古人的地方谈生意，立场还是相反的，这就很有意思了。 本来这种情况应该避免，可林野仔细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又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躲着呢，这么大的人一碰到事就躲着，这也说不过去。 答应这件事，林野挥手上车离开，这里的空气确实是差了一点，拿起手机拨通给莉季娅打电话，好半天都没有打通，耐心的打了助力的电话问道，“夫人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 “老板，今天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有车展，夫人来看了，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伊莲娜看了不远处兴致盎然的莉季娅，低声报告道，“要不要把电话给她？” “不用了！正常状况……”手扶额头暗自叹了一口气，林野对不安分的毛妹已经绝望了，莉季娅越来越有汽车收藏家的潜质，回想起来前几天好像才手舞足蹈的说迈巴赫多好多好，自己才刚刚离开，直接就溜出去消费了。 挂了电话，从怀中拿出一个微型酒壶对着嘴倒了一口，来一口伏特加消消气，女的不就是这样么，碰上一个各方面条件挑不出毛病的女人，些许毛病就忍了。 等到了达兰扎达嘎德，林野在伏特加的作用之下已经昏昏欲睡。这个时候，他已经接受了短短时间内，又被莉季娅败掉了几百万人民币的事实。 对于这个还没有林业局人口多的首府，林野一点也没有逛一圈的欲望。应酬方面自然会有人来找他，而不是他主动上门。作为康采恩的所有人，林野必须做到碰到谁都要保持强势。 夜色渐暗的时候，南戈壁省新省长出现在了林野的面前，两人像是老朋友许久不见一样十分熟络，这种金钱建立的友谊看起来还相当牢固，何况林野属于绝对强势的一方。这不是自夸而是事实。一个村长而已，能影响的人还没有林野多。 “格桑省长，第一次见面，当然我对你已经听闻很久了，我认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你上一任的桑吉格巴省长，我们之间的关系很不错。”林野靠在沙发，十指交叉放在腿上，这种姿势本身就显得十分强势，加上说话的口气，这就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 格桑显然比桑吉格巴省长上道很多，当然现在的形势也不一样。当初是林野求着蒙古人，现在金铜矿已经到手，自己身后还有俄罗斯的影响在，底气更足自然态度也不一样了。如果对方不老实的话，当初的贝加尔湖沉尸案，可是会随时重演的。 “有康采恩这种有实力的公司在我们省，本身就是对我们南戈壁省最大的好处。”格桑省长态度良好的道，这也和林野带来的巨大利益有关系。俗话说得好，不抹油不滑溜，康采恩非常内行的上供，自然回报就是一个穿一条裤子的省长。 康采恩的实力肯定不如英国的力拓强，可在格桑的嘴里就反过来，林野自然更加不会反驳，至少在南戈壁省，林野的钱加上格桑的权利，足够一手遮天。 可以说整个蒙古加起来，能放在林野眼中的都没有几个，如果被一般的蒙古人知道，这座储量还没有全部公布的金铜矿，现在落在了一个中国人的手里，说不定会抗议。但是这又怎么样？根本不是一个阶级的人，谁会在乎这些**的想法。震起来闹事，最多只能对着林野打打嘴炮，林野甚至不需要回应，格桑自然会秋后算账，教这些**做人。 “林先生，要不要尝尝我们这里的烤肉？那个滋味真是令人垂涎三尺。”格桑带着憨厚的笑容邀请到，在他看来，这些住在城市里的人，来到蒙古不就是欣赏草原风光么。 对一般人来说没错，可林野不是一般人，草原所谓的风光在他看来还没有一根网线实在，对方提出吃烤肉又触碰到了林野另外一个高点，他对牛羊肉的味道相当不感冒，只能对对方的盛情款待敬谢不敏。 不是不礼貌，林野是在和这些放牧的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当然在对方临走之前，他还是准备了一份不菲的礼物，比起康采恩的利润来讲，这份礼物也算是花小钱办大事。 临睡之前，莉季娅打来了电话，告诉了林野一个好消息，庄园的车库又多了新成员。败家毛妹又在自己辉煌的花瓶生涯当中，添加了浓重的一笔。 “我应该马上在给她找一件事干，不然又回去了。”深夜中，林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随后有没有下文，连做梦的时候都说这种话，可见莉季娅让她的男人多么操心。 日上三更，盯着一双熊猫眼的林野起床，半梦半醒开始洗漱。叼着牙刷的林野，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看着镜中人吗，从里到外都能看到一种叫做憔悴的神色在内。 其实林野也不知道到底见面地意义在什么地方，出口价格自然按照国际价格来进行参考，难道因为自己是中国人就能便宜点？就算是林野愿意，蒙古人也不愿意，人家还要分百分之五十一的利润呢，就算林野爱国主义爆发想要学佛祖割肉饲鹰也不行。因为他在割自己的同时，也会切掉蒙古人的利益。 不过么，既然是同胞，见一面也是好的，能够双赢建立互动关系最好。商业是可以纯在共赢的，又不是当官，你占了一个位置，别人的竞争就更剧烈。 “我是康采恩的负责人，听谢尔盖耶夫说，国内方面的买家正好要来，所以没有回到俄罗斯，准备和我们的合作伙伴见一面。”天天拿着秘书处稿子的林野，耳闻目染之下场面话说的也是一套一套，一点不虚色那些太极拳高手。 真见了面，林野才知道对方真是来头不小，黄金集团，没错，就是那家央企。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去年以来，面对新的形势，中国黄金制定并超额实现了黄金资源储量、总资产、销售收入和利润四年翻两番奋斗目标。要完成这个目标，肯定不可能只在国内挖掘潜力，谁都喜欢用别人的资源发展自己，来到蒙古丝毫不意外。 黄金集团某种意义上已经代表了官方，如果有人问林野愿不愿意和这种企业打交道，那当然是不愿意，他不愿意和任何有官方背景的人打交道。很简单，林野是资本家，他认为资本家是一个弱势群体。 “没想到我们同胞还有在俄罗斯这么有力度的存在，自我介绍一下，李乾，黄金集团内蒙矿业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李乾金色眼镜下面闪过一抹亮光，带着温和的笑容伸出手，令人一看就很有好感。 “这和是不是同胞没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如果李乾先生不太理解的话，我换一个词可能更容易令人明白，我就是一个吃软饭的。”林野毫不客气的自黑，对方不管是温文尔雅，还是一身匪气都没有关系。什么态度都不会对谈话有影响，就算以同胞的角度套近乎一样没用，他是不会在利润上做雷锋的。 “林先生似乎对我有些防备？”李乾莞尔一笑无奈的道，“我们是一个国家的人，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难道我会害你么？” “是不是坏人和是不是同胞没有必然的关系，很多人到了国外维持生计的第一步，就是对自己的同胞下手，这种事情太多了。如果有事情的话，大可以直说，能答应我会答应，不能答应找感情也是没用的，这里面有俄罗斯人的利益，也有蒙古人的利益，相信你可以理解……”林野这句话其实有些自打脸，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也差不多，只不过没有到达那种专精窝里横的地步。 有些人专门在国外做黑帮欺压同胞，有人欺骗女人出国卖肉，有人身处国外诈骗自己同胞的养老金，这和是不是同胞有关系？林野不会对同胞心存恶意，但要是因为同胞就放松警惕，那也属事实比较蠢。 “那我就直说，这座金铜矿是一块巨大的蛋糕，我觉得我们可以建立牢固的关系，既然你也是矿业的负责人，那就应该明白一点，国家对任何矿产都感兴趣。”李乾沉吟片刻开门见山的道，“如果能占有一部分股份的话？” “这不可能，蒙古人不会同意，他们同意了，我身后的俄罗斯资本也不会同意。”林野直接把话堵死，他又没有说谎，莉季娅肯定不会同意的，就算毛妹同意，他也可以让毛妹改变主意不同意，都是自己的事情。 “那我们肯定一个稳定的供货合同，当然要有保底产量，利润方面相信你不会失望。”李乾想了一下，考虑到了蒙古和俄罗斯的关系，退而求其次，提出合作。 “那可以，我要和我身后的老板商量一下。作为同胞这一点我是可以做到的！”林野这个时候又想起来两人是同胞了，至于商量办法，等会他给毛妹打个电话。 ------------ 第一百八十五章 二月十四 至于正经的谈判，那自然有专人来做，那个时候李乾肯定找不到自己这位同胞，以为搞定林野就能成功，那未免也太天真了。可以说自从做完贩卖人口的事情之后，林野的心已经和沥青没有区别，从里到外都是黑的，三里之外都能闻到那种足以毒死人的味道。 事实也正是如此，到了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签订合作计划的时候，林野正好回国过年，完美的错开了这段时间。继续自己一年一个改变的计划，假装一个孝顺儿子，假装一个上进的男友，假装寒虚问暖，真的做一个感情骗子。 开着吴玲玲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二手捷达，尽情的狐朋狗友面前装逼。一个人如果能不依靠别人独立买车，还是在二十岁之前，那绝对会让家里有吹牛的资本。林野的父母也是这样，对一年到头见不到人的儿子，发自内心的满意。 身体力行的证明什么叫做儿子还是自己的好，林野不但不觉得受之有愧，还坦然接受。这本来就是应得的，只不过提前了七八年而已。 能有着巨大的财富，但是却活出身无分文的感觉，林野也是很佩服自己，哦，这么说其实不对，正确的来说，他现在应该是一个负身价的人，欠了一屁股巨款。而且还是一个老赖，欠了那些木材商人好几年的债务，到现在都没有还。 但估计对方也不会要了，有莉季娅的那层关系，那点闲钱他们早就已经赚回来。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直气壮的借口，在赖账的时候就心安理得多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马路杀手附身的林野洋洋得意的自语，在家乡不太平整的路面上嘚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开心的体验驾驶乐趣。 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庄园中虽说豪车遍地，可没有一辆是他买的，而且葛朗台精神的感召下，林野也确实害怕自己的驾驶技术造成财产流失，倒不是怕撞死人，要知道那些豪车随便拎出来一个的价值，都比一条人命贵多了。 汽车严格意义上在老人的观念中并不算财产，因为汽车不保值。某种意义上买一辆车开，每天早上一睁眼睛都要面临着财富缩水的尴尬，林野可不想让本身就缩水的汽车，直接消失不见，这种葛朗台的精神让林野克制住了，没事开车转转的欲望。哪怕他经过坦克坟场锻炼的驾驶技术已经算是不错。 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能做到的没有几个人，林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他确实做到过金山摆在面前视为粪土，这么吊的人生经历他不出去吹一圈谁知道？ 一道过年的时候，整个脸林业局似乎一下子活了过来，平时空空荡荡的街道人满为患，这让马路杀手预备役的林野十分小心，七拐八拐到地方。对着孟丽家的大门翘了起来，来之前已经打电话确认过了，至少目前家里没人。 “来啦！”在家中的孟丽带着一阵香风开门，把林野迎进了房间，脸上笑颜如花。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我的小媳妇。”林野进门直接把孟丽搂入怀中低声在耳边道，“本身我在外面已经快冻僵了，现在看见你一下子浑身都充满了热情。” “油嘴滑舌的，在外面没少骗小姑娘吧？”孟丽嗔怪着轻掐了一下男人的手背，蹲下从旁边拿出一双拖鞋，套在林野的脚上。岁数不大颇有些贤妻良母的风范。 “对，这次回来就是骗你的。”林野在俄罗斯失去了一些东西，比如说撩妹技能，现在光剩下拿钱砸了，不过话说回来，撩妹的时候掏钱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光动嘴什么都不动就白占便宜，这套路过十八岁的都不会上当。 从口袋当中拿出一枚戒指套在女孩修长的手指上，林野不住的赞叹道，“还合适吧，要不说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呢，连手指手寸都是一样的。” 孟丽看着手指的指环爱不释手，作为一个漂亮的女孩她当然也喜欢首饰，曾经也梦想过有心爱的男人为自己带上指环，但这一天突然到来的时候，却让她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心里既羞且喜，只知道甜甜地笑着，看向林野的目光已经满是温柔。 “太贵重了吧，现在就送金戒指啊，是不是有些不好。”孟丽眼中满是不舍的把戒指摘下来，她心中自然是渴望的。不过在这个年纪，孟丽也明白对于一般人来说，花费是不少。为了林野着想还是有些不舍的摘下。 “好了，我能不能负担的起心里有数。你哪个弟弟没事少说我两句坏话就行了。”林野本来心情不错一想到哪个小舅子，脸色瞬间就是一变。就像在春风得意的时候吞了一只苍蝇，神情说不出的难看。 “谢杰是不是现在不上学了？”林野很快把这种不悦的神色收敛下去，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问道，“因为什么？不想学了，还是不想学了？”不上学有很多理由，但是家这边的情况一般的理由都是自己不想上学了，其他什么的都是借口。 “确实是不想学了，他跟不上成绩。”孟丽还在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没有注意到林野神色的变化，解释道，“说想要早点赚钱，不想在学校浪费时间。” “不就是嫌学校不自由，至于赚钱养活自己那就是说说而已。”林野一副我是内行人的样子点评着，这个借口和自己当初不想上学的时候一模一样，骗谁呢？哪有什么高大上的理由，不就是懒得上学？想趁着岁数不大的时候多玩一段时间，包括林野在内的狐朋狗友都是过来人，对这种心态十分了解。想了一下道，“正好我这次我带他出去吧，不是想要赚钱么？” “能行么？他比你还小两岁呢。我有点担心。”孟丽第一个反应就是反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觉得现在还不着急。 “还是早点上班得了，不上学不就是剩下几年时间可以提早去打工么？如果把这几年浪费了，到时候怎么和那些上学的大学生比？指望对方上一个野鸡大学？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法，就算是野鸡大学的文聘总也比初中毕业强吧？”林野说出了自己直到快三十岁时候才明白的道理，曾几何时他也认为上学没用，最终却发现，上学怎么都是有点用的。 深层次的原因，林野想要把这个便宜小舅子带出去，也是因为他不想把这个总给自己添堵的人放在家，时不时的在孟丽面前进一下谗言，他总不在家时间长了难保不会出事，万一被挖墙脚了，他在俄罗斯都赶不回来，到时候连哭都来不及。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孟丽，这次给她套上指环，这幅含羞带喜的样子，林野就知道有戏。可以进行关键性进展了，先把两人现在的关系确定下来。 “哪天有时间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搂着怀中的女孩，林野低着头在孟丽耳边道。 孟丽猛然抬头，正好对上了林野深邃的目光，心中猛然一跳，马上有些慌乱的移开目光，结结巴巴的低声道，“好，好啊，到时候再说。” 这个肯定的答复让林野心中一喜，今年回来过年可真是一件正确的决定。多年以来的执念看来有机会烟消云散了。他对孟丽的感情肯定是有的，但更多是不甘心的执念。如果不是他当初的性格太有问题，两人的结果就算不好，也不会弄得一拍两散。 现在在不同的空间，不同的时间段，林野有机会弥补自己当初的过失。对叶晴也有这样一个心理，不过他现在不太敢去学校找人，因为林业局只有一所高中，也就是说叶晴和孟丽两个女孩现在在一个学校上学。 如果哪天林野脑子不清楚，闲着没事去学校旁边跑骚，很可能就会踩地雷，还是一次踩两个，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炸死自己。 二月十四号情人节，林野开始了自己渣男的征途，首先白天去了叶晴家，陪着心中女神聊聊天，他肯定没有办法在今天把叶晴找出来，林野很了解叶晴，本身就不是会随便和男人出去的人，尤其是今天。 作为一个很聪慧的女孩，叶晴又不是傻，知道今天如果男任找她肯定是有目的的，林野也很识相的只是提了一句，被拒绝之后不在继续添堵。扮演着自己中国好备胎的角色，等到叶晴认为自己合格了，一切都水到渠成。 坐了两个小时之后，面色淡然的告别，出门上车狂踩油门心急火燎的赶场，到了孟丽家的楼下拨通电话等待，几分钟之后，一个穿着蓝色外衣，脚踩着白色高筒靴，披着长发的女孩小跑下来，脸上有些扭捏，像是做贼一样的四处看了一眼，才打开车门上车。 “你今天化妆了？”林野的眼睛视力还算正常，自然注意到了孟丽和平时不太一样，还有耳朵上的耳钉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能给你落面子啊。”孟丽敛住笑意，催促林野快点开车。 ------------ 第一百八十六章 默契球 开车是不着急的，林野就这么侧着头看着眼前的女孩，渐渐地孟丽的面容和前世那个形象融合在一起，这也难怪，本身就是一个人，任何方面都没有不同。一样的打扮，一样的发型，每一个表情、一颦一笑都是一模一样。 “看什么呢？”孟丽被这种骤然而来的深情目光吓到了，芳心被狠狠触动了一下。这种目光当中隐含了太多的东西，有后悔、愧疚、遗憾、太多太多的情绪。 我和他有过这么多感情么？孟丽扪心自问，两人从认识到现在有很多回忆，可她怎么觉得，似乎还有很多东西是自己不知道，却藏在对方的心里？孟丽想要知道是什么，但是却能感觉到林野总是把她想要知道的东西捂得严严实实，真实的想法就像是藏在冲冲迷雾当中，孟丽想要尽量睁大双眼，却无法看清眼前近在咫尺的林野。 “没什么，你很漂亮。”林野慢慢收回了目光，脸上仍然挂着温和的笑容启动轿车。不可否认，他确实喜欢这个女孩。可能是心里作用，甚至二月寒风都吹在身上都不太刺骨了。 一个拐弯出了小区，从另一条街道的谢杰正好看见了这一幕，脸色便秘的吹了口气，“又是这个混混，孟丽迟早会在这个人身上吃大亏。” 不用迟早，谢杰不知道他的小姐姐今天晚上就会吃大亏，林野这次回来就是要成功攻略一个，叶晴那边除了等没有办法，而孟丽就显得容易很多。如果女孩不愿意的话，也不会精心打扮之后跟着林野出来。两情相悦的事情，小舅子就别操心了。 林业局居民区的面积不大，想想一个步行一个小时能转完的城镇能有多大？但就算如此，想要从中把两个人找出来，也是不可能的。只要孟丽今天跟着林野走，谁都找不到他们。 最终林野把轿车停在郊外，眼前事一片白茫茫的荒地，偶尔一阵微风将一个冬天的积雪吹起少许，这是独属于东北的景色，一望无际的农田在雪层下等着春天的到来，此时没有绿意盎然，但一样有天高任鸟飞。 像是变魔术一般从后座拿出一束玫瑰放在女孩的面前道，“今天是情人节，我本身不是一个多浪漫的人，让我说些好听的也挺困难，但是不说点什么似乎气氛有些不够，孟丽，接受这束花，以后不要接受别人的花，好不好？” 到了关键时刻林野的语言组织能力是比较捉急的，甚至在说话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舌头有些打飘，牙齿和舌头之间的战争险些爆发。 “别说了，我懂！”孟丽本身紧绷着脸，准备摆着女神范等着男人的表白，可这副女神范也就仅仅维持了几秒钟，马上就被林野磕磕绊绊的语言能力打败了，冷艳的俏脸舒展开来，一笑间百花盛开。抱着怀中的玫瑰花束，再也合不拢嘴。 “你真的懂？”林野凑近女孩的俏脸，鼻腔中的热气喷在对方的脸上，两个人两颗心越来越近，蜻蜓点水却回味无穷。良久唇分，孟丽捂着自己的脸蛋，脑袋晕乎乎的。 至于林野那个没出息的一样没强到哪里去，之前他是林业局的人，而现在他感觉林业局是他的，那股没有蛋蛋坠着地就能上天的劲又来了。 两人驱车找到了林野那群狐朋狗友，对于东北这片天寒地冻的地方，基本上一个冬天，尤其是过年这段时间的生活，可以用醉生梦死就是喝来形容。没事就来两杯，哪怕林野的酒量从来都不怎么样，却也不能再嘴巴上服软，再说了，今天不是带了一个外援么。 “杀人你又回来了？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被拐卖到那个黑砖窑去了呢？说实话兄弟们都挺担心你性命的。”两人一进门，刘靖变开启了玩笑，目光落在孟丽身上的时候故作惊讶的夸张道，“哟，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林嫂么？出来和野子过节了？” “你如果还有一个优点的话，可能就是你张嘴了。”林野苦笑道，黑砖窑的经历他确实是有的，只不过是开黑砖窑，把被人送进去，而不是自己进去。 面前都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林野也一点不客气直接上桌，本身就不是什么有品位的人，他也不弄那些没有用的，来饭店只做两件事，吃饭喝酒，吹牛…… “我今年准备去当兵，我爸爸找人了，准备让我进部队？”王洪拿着酒杯喝了一口带着酒气道，“前几天和我说了这件事，我已经同意了。” “恭喜啊！”林野惊讶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奇怪。这件事和他的记忆有些冲突，但仔细想想也就不奇怪了，前世眼前这些人都是和他一起进去做狱友，怎么可能还会去当兵？当军队是什么地方，垃圾回收站？什么人都往里进？ 现在那档子事没有发生，王洪的父亲让他去当兵一点都不奇怪，不过林野有一点倒是比较担心，就自己这位朋友的脾气，到部队估计刚开始会被老兵收拾的很惨。 不用林野开口，赵龙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忍着笑道，“就你这个样子去当兵，没事多找找辅导员吧，在老兵面前老实一点，不然你这两年估计是老惨了。没事多拍拍班长马屁，洗洗裤衩子袜子什么的，可能不会被欺负。” “你给我滚蛋，你怎么不去洗，天天给你小妈洗裤衩子，我都不愿意说你。”王洪一点被惯着自己的朋友，直接反唇相讥给赵龙埋汰够呛。 所有人都哄然大笑，这种场面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林野也沉醉在其中，这些人和自己是不掺加利益的纯粹关系。从小认识到现在，大家都没有什么利益考量，单纯的在一起就是开心，哪怕是穷开心。 和这群人吃饭就是吃饭，就连第一次这么正式参加的孟丽都忍不住抿嘴偷笑，觉得这些人很有意思，把本身的拘谨放下，加入到其中。 “来，嫂子喝一杯，你不知道，我们几个和林野通话的时间，一半时间都是在说你，就好像这个家伙和我们就没有别的话一样。”赵龙举起酒杯起来敬酒，缺带着坏笑看向林野。 “好！”孟丽很是大方的站起来举杯，和赵龙干杯。林野看见这种情况很是好笑，赵龙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含义可是很多，明显是要帮着自己把孟丽灌醉。 果然，赵龙敬酒就像是一个信号，王洪、刘靖等其他人不留痕迹、但很有默契的分别举杯，在接下来都找到了机会和孟丽喝酒，一口一个嫂子。似乎一辈子的正经样都用在今天了。 “差不多就行了，别喝了。”林野也不知道自己这话是不是真心的，但看见女孩这样一杯一杯的喝酒，心里有些心疼总是难免的。 “没事，我心里有数。”孟丽小小的打了一个酒嗝双眸迷醉的道，有些无力的靠在林野身边，“不能让他们这句嫂子白叫，这样不是也给你面子么？” 这顿饭吃了三个小时，最后包括林野在内的人都上头了，其他人又去了歌厅。林野早就对那些吵闹的DJ不感兴趣，可最后还是抹不开跟着一起去。直到深夜，刻意控制酒量的连林野才迈着八字步离开，车是不能开了，索性林业局地方不大，可以步行。 被寒风吹了一会儿林野清醒不少，但一直挽着他手臂的孟丽情况却恰恰相反，明显有些迎风醉的趋势，像是树袋熊一样抱着林野亦步亦趋。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林野侧着头询问着女孩，没有回应，这就很尴尬了…… 在刺骨的寒风中耍酒疯，林野没有这种独特的爱好，只能搀扶着女孩打车离开，虽然说如果把孟丽背上身的效果可能更好。 十几分钟之后，林野推开了房间的门，将女孩放在中间的大床上，眼睛微闭的孟丽就这么躺在自己面前，醉意上头的林野不由得有些冲动，把女孩搂在怀中低嗅着对方身上的香味，心中的欲望越来越高，人也变的口干舌燥，喘气的声音也渐渐粗重。 低头吻上了红唇，这个时候孟丽好像蒙上一层迷雾的双眸缓缓睁开，定定的看着眼前男人，用微不可查的声音道，“轻一点，我有些怕。”说完又把眼睛闭上，好像说话的人不是自己。 身上的束缚一点一点的减少，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旖旎起来，最终在一声闷哼当中，孟丽吃痛再次睁开了眼睛，看着在身上起伏的林野，带着哭腔道，“是不是等着一天好久了？” 话直接被林野堵了回去，办正事的时候不要说话。好半天房间在再次恢复沉寂，紧紧搂在一起的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首先醒来的林野还在自语，“就好像是做梦一样。”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些朋友在灌我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孟丽也睁开了眼睛，搂着林野的脖子低声道，“我看出来了，但是我不反对。”折算打了一场默契球。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扶持小舅子 闻着幽香的发丝，林野忍住心中的得意，这时候太得意有些煞风景。只能把怀中的女孩搂紧，让两个人的身体贴的更近一点。 不是他连一点保证都无法做到，现在这个情况，林野要是一通花言巧语自己都觉得虚伪，他从来都承认自己是个臭流氓，可也要做一个诚实的流氓不是么？ “你搂的我喘不过气了。”孟丽脸色微红的轻呼道，微微挣扎之间，眉头一皱流露出痛楚之意，这显然是昨天晚上的后遗症。对于她而言，眼前的问题是回家如何掩饰。 这点应该是没问题的，要不说老天怎么把生孩子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交给女人呢？当然见多识广的林野还能想起来一种痛苦比分娩更甚，这种痛苦叫做蛋疼…… 深通表面工作的林野在照顾人的方面无师自通，要不当年怎么在家一副听话孩子的样子，突然一个重伤害警察来抓人，他的父母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呢？ 女孩心里甜甜的享受着照顾，觉得自己找到了托付终身的男人。这种想法没错，如果林野还是上辈子的轨道，肯定会沉下心对面前的女孩好一辈子。只能说财富膨胀之后心也变野了，有钱之后的男人更能暴露本性。 就像是刚刚得到一件珍宝，林野恨不得把孟丽时时刻刻都抱在怀中。这股腻歪的劲，直逼前世两人的蜜月期，关系更进一步之后，孟丽也放开很多，完全把自己当做林野的女朋友看待，林野那群狐朋狗友嘴中的嫂子称呼，也被坦诚接受。 “你肯定把她拿下了！”找了一个机会，刘靖贱次次的过来核实情况，然后自得道，“不过你还是不如我，咱俩要是换过来，我认识她一个月就能拿下。” “你倒是没有自吹，你认识的那些女孩有一个告你，你早进少管所了。”林野轻哼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道，“你能在外面浪到现在，不得不说运气是真好。” 林野也就是这么一说，他完全没有规劝的意思，对自己这位朋友而言，让他在这方面收敛一点不如叫他去死，知道结果的林野根本就不会费吐沫。说实话刘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上辈子除了那一次一起掉坑之外，也在没有被无产阶级铁拳打击到，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不得不说林野是一个生活上很无聊的人，如果抽烟喝酒也算爱好的话，他可能也就只有这点爱好，一般东北人砸个小麻将、摔个小扑克，对他只有催眠效果。他要是在旁边睡一觉，肯定会很香。 “这次我准备带走那个麻烦！大蛤蟆，你觉得呢？”中场休息的时候，林野和赵龙说起了这件事，这个小舅子在家太碍事，这次必须把他带出去。 “我看那个小子还是瞒听孟丽的，让孟丽说些话，你在忽悠一下，不是去冰城么？又不是太远的地方，估计应该没什么难度。”赵龙想了一下建议道，“你现在没事开一个小车到处跑，咱们这个岁数的人根本没有几个，应该足够有说服力了。” “你说那辆快到报废期的二手捷达？”林野一声轻笑摇头道，“那辆车的价值基本上未来两年修车的钱花出去，都比车本身值钱了。” 但这件事赵龙有一点说的没错，是时候试探一下男朋友和弟弟到底哪个在女孩心里重要了，只要让孟丽认识到弟弟要出息，就必须跟着姐夫走这一点，事情就好办得多。 这也算问题？那层膜都捅破了，一个女孩还不听话？要知道现在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可是腻的要死，恨不得都贴在对方身上。 林野懂得一个道理，女孩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虚荣感，说直接点就是拜金。只是有人严重一点有人轻一点，以他对孟丽的了解，对方的虚荣心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用钱砸并不可耻，这本身就是能力最直接的体现。 一个女孩跟着你，就算是无怨无悔，可作为一个男人真能安于现状什么都不做么？几日按不能就要时不时的表现一下实力，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购物。 林业局虽说是一个小地方，却也有林野狗穿皮裤装逼的地方。满足虚荣心又符合此刻的天气，那就是貂皮大衣。以林野的生活经验，基本上一般女孩在面对貂皮大衣时候没有不中招的，貂皮大衣算是最能满足虚荣心的东西。 就连在购物的时候，售货员也用一种羡慕的目光看着孟丽，以现在一般商场售货员的工资，至少要四个月才能买一件一般的貂皮大衣。 当然此处要忽略林野心头滴血的表情，他这种以葛朗台为目标的人，能下定决心出血真的不容易，这得在俄罗斯买多少大列巴才能吃回来？ 可看到孟丽那副爱不释手样子的时候，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就当今天出来比较倒霉把钱包丢了，这么一想，林野就感觉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真漂亮，穿着也暖和。”孟丽娇小的身体隐藏在大衣当中，看起来十分可爱。 “你女朋友真是好眼光，这件大衣十分适合女孩穿，看看你女朋友穿上之后多漂亮。”店主也在抓紧时机溜缝，这种价格的衣服一天只要卖一件都算是赚到。 林野第一个反应是这个店主挺丧良心，十八岁的女孩实际上不太适合这种衣服，只不过每个女人都有一个皮草梦，尤其是东北女人这种梦是普遍情况。但要说合适就不一定了，还是要看本身的魅力，林野认为魅力方面孟丽是够的，只是岁数不太合适。 “买买买，让她挑选一下。”这么多年了，林野不会讲价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可惜没有像是当中写的，出现某个缺心眼的富二代出来专门抢一件衣服。要不然今天这次购物就算是圆满了，把衣服包好。林野领着雀跃的孟丽离开。 这次公关算是挺成功，林野也就找机会提出要求，让谢杰跟着自己一起出去。 “他能行么？”孟丽的口气和之前相比有些软化，也是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林野在她心中的重要性增加，所以口气当中不知不觉的更加偏向林野。 “有什么不行的，叫出来一起吃顿饭，我和他谈谈，我在外面不是很好么？”林野温和的劝说道，现在谁也不能阻止他把这个祸害带走，有限的几次见面林野就已经确定，谢杰和自己的关系和前世一样，仍然是互相看不顺眼，怎么都不对盘。 只不过现在这种趋势才刚起来，只要两个人的性格不变，一见面就掐架是迟早的事情。 不知道谢杰是姐控还是什么关系，孟丽对他说话非常有力度，接到电话很快就出来。真正坐在一起的时候，不论是谢杰还是林野，那股别扭劲又出现了。 好在有孟丽居中调和，劝说谢杰跟着林野出门上班，“你也不小了，还是个男人，你看看林野现在多好，你总不能一直在林业局下溜达吧。”这些话让林野有种别人家孩子的感觉，说实话从小到大他真的没有收到太多夸奖，只是近两年才刚刚开始的，至于前世，那都是二十五岁之后的事情了。 “出去有什么好，他一个月赚多少钱？”谢杰不阴不阳的继续和姐夫作对，这方面的能力连他都不知道怎么就这么熟练，似乎以前就经常干过一样。 “我的衣服是他买的，你也有喜欢的女孩，现在让你买你能做到么？”孟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教育者弟弟，“咱们这种家庭，既然不上学了，就早点去上班，你都多大了，天天看着你父母养活着你，你舒心？” 现在就看出贿赂的重要性，林野一般都是在外国贿赂政府，现在一看其实贿赂女人更加管用，没看眼前孟丽坚定地站在自己一边么。 此时林野也开口加了一把火，把心里面的别扭劲压下去，和颜悦色的道，“我不能保证什么，肯定能给你找到一份轻松的工作，而且还不少赚。”这又不难，大不了自己出钱养活这个小舅子，等到和孟丽的关系稳固到拆不开，谢杰到时候找自己麻烦也没用了。 “晚上我去你家和小姨说一下。”孟丽看了一眼谢杰道，“让你回去征求同意，你肯定不会说这件事。”她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那些小花招在她面前不好使。 观棋不语的林野忍住笑，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一切都能确定了，才是这个小舅子让自己随意摩擦的时候。这顿饭结束之后，谢杰一副便秘的样子离开，肯定是想办法怎么躲过去，不过有孟丽这个热心的姐姐在，估计是没什么用。 至于林野则继续自己的蜜月期，和孟丽找机会深入的交流，互相的感情继续升温。两个星期之后，林野就领着一脸茫然的谢杰出现在了冰城。他终于把小舅子弄了出来，不用再担心对方给自己添堵了。 ------------ 第一百八十八章 谢总的水军生涯 “一个小孩值得你亲自带出来？有什么才能？你看上了他哪一点？”吴玲玲的翻看着蓝色文件夹，同时一心二用的询问着。一双好看的美腿一翘一翘，黑色丝袜之下的美腿圆润而富有弹性，好一双美腿。 如果说稍微有点毛病，那就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月份？虽说一天比一天暖和是肯定的，可这不是还有些日子么？不少俄罗斯毛妹也是这样，林野有些不太明白。 “啊？他是我的……亲戚。”本身就魂游天外的林野被这么突然疑问，差点说谢杰是自己的小舅子，不过幸好，他的反应还算是比较快，不然少不了一场风雨。 吴玲玲比他大不少，一般情况下两人都在刻意避免这个问题。可不代表这件事就能摆在明面上来说，谁都是有脾气的人，他可不准备在这个时候践踏美女总裁的尊严。 吴玲玲不疑有他，对这个常规答案还算满意，中国本身就是一个人情社会，每个人嘴里面都鄙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换到自己处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一样会这么做。 “一个小孩，什么地方很厉害？”没想到的是林野带来了小孩，这倒是挺意外的。吴玲玲就不相信这个小孩一点才能都没有，这不符合常理。要知道林野的岁数也不大，有这么一个很成功的小孩在前，美女总裁抱有期待也是很正常的。 林野还不知道自己在玲姐眼中竟然有这么高的地位，竟然平白来了一个慧眼识珠的技能，可惜真没有。谢杰如果有什么能力的话，那可能就是和林野爱好差不多，但是往往对一件事有截然不同的认识，所以总是吵起来。 吴玲玲以为自己男人会推荐一个人才过来，那纯粹是想多了。后者就是想要把便宜小舅子流放，别再他姐姐面前总是嚼舌头，有这种思维他口中自然没有好评价，“也是长辈让我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其实我挺烦他的。随便找一个轻松点的工作，多发一点工资省的来烦我就行了，对玲姐来说一点也不难。” “这样？那随便找个工作也不难，你不是让我组建网络水军发帖赚钱么，既然他爱好和你差不多，就让他也进去。”吴玲玲一听也就不在意了，随便找个岗位让谢杰上去就行了，水军又不需要文聘，只要会打字会撕逼就行了。 “好主意！”林野一听赶紧点头，在他看来自己的便宜小舅子就适合做五喵党。要不简直是委屈人才，其实两人都算是键盘政治家，小舅子同志完全可以和他前世一样，要说有不同，可能就是林野那时候没人给他发工资，小舅子的运气不错。 给这块烫手山芋找到了盘子装好，林野也算是去了一块心病，神色都轻松不少。坑蒙拐骗的时候他都不紧张，一涉及到感情就心跳加快，要是别人看来，这也是相当没出息的举动。 “一个电话就行了，本身就不是大事。”吴玲玲含蓄一笑，以她现在的能力，给一个人安排工作就是一件小事，更何况这件事是眼前的男人亲自开口的。 从两人预见的一刻起，吴玲玲的命运就改变了，到现在她心中也承认这一点。如果优秀可以形容一个人，那用来形容林野也算比较合适，没有哪个人这么年轻依靠自己都有这么大的财富，至少吴玲玲没有见过。 两人之间还有正事要谈，浏览器和安全软件方面，三六零已经在国内取得了一家独大的地位，达到了七成以后的占有率，这个时候可以说只要吴玲玲不出昏招，基本上就不会被追上，除非这边吴玲玲自己的资金链出现问题。 可这种可能性基本上是没有的，林野虽说欠了一屁股债，却不是没有钱，只是他不想还钱而已，莉季娅和黄金集团谈拢之后，康采恩就会迎来一笔巨大的资金流。就算是投入到最烧钱的网络上，也足够烧上好几年的。 相亲网站有着三六零的带动，也在自己的领域之内稳居第一。各方面进展都很顺利，至于购物平台者则是需要狗瘠薄发的东西，而且和快递公司一起做，短时间内不一定能看见效果，好在林野也不是很着急。 “短时间内先不要撩百度，人家现在风头正劲。”林野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的道，“互联网三巨头当中，最不能惹的就是企鹅，剩下两家只要有机会都能掀翻。只要我们耐心的等待就好，还早着呢，着什么急？” 吴玲玲轻笑从总裁办公桌走过来坐在林野身身边，一双媚眼扑闪扑闪的发电，香风攥紧了林野的鼻腔，带着笑意开口道，“我就喜欢你这种一本正经吹牛的风范。” “那，东北男人都这样。”林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自得道，“别说现在发展的这么顺利，就算是不顺利，我也会当做它很顺利，苦中作乐这一点我并不是针对谁。” 被这股香风熏迷迷糊糊的林野，看着眼前两瓣娇艳的红唇重重吻了下去，很甜…… 吴玲玲一直觉得，有些事情并不是越浓越好，要恰到好处，深深的话浅浅地说，长长的路慢慢地走，这样，才能走的更远。这天晚上，她陪着林恶意喝酒喝到了十二点，冬日中东北室内和室外是两个温度，所以不用担心她的身体出现问题。 至于林野美色当前，直接把小舅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很快把谢杰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无事一生轻的林野又在冰城呆了几天，观察了一下小舅子的水军生涯，发现谢杰在这方面特别有天赋，不愧是和自己最像但最不对盘的人。 “你不能总是一年回来一次吧，弄得我像是守活寡一样。”把林野送到火车站的功夫，吴玲玲颇有些怨念的开口道，一年就在一起这么点时间确实太折磨人了。 “弄好了就不会了！”林野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干好像确实不太像话，羞愧之下甚至看周围的行人都觉得是在鄙视自己，转移话题道，“多照顾一下我的亲戚，当然你一个总裁把他弄远点，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干什么。” “这点你放心，我明白。”吴玲玲微微额首，不需要知道理由，只要林野说了她就会照做，几分钟之后已经要验票，才恋恋不舍的挥手目送林野离开。 至于谢杰，则在一个崭新的地方开始了自己的网络水军生涯，头几天的适应之后，他自己都惊讶非常适应这个工作。那是当然的，姐夫早把他这个小舅子研究透了。 ------------ 第一百八十九章 蓝图 ”莉季娅轻抚着莹白的额头，神色间满是憔悴。只不过这种楚楚动人的样子除了打动她自己，根本打动不了别人，尤其是眼前的男人。 “我回国也帮不上忙，今年我还准备回国看奥运会呢，不过看到你这幅样子，这件事可以到时候再说。好了别装可怜了，政委大人，不是回来了么？”要不说林野没心没肺的时候，真是一点和浪漫两个字都不沾边。至于怜香惜玉的心那更是一点都没有。 “要不要看看我们和黄金集团签订的合同？”莉季娅也不以为意，虽说男人已经回来了，可亲热的事情可以晚上再说。拿出一份合同给林野看一眼，对俄文一窍不懂的林野粗略一扫，也就是完事，莉季娅怎么可能吃亏呢？ 如果在俄罗斯签订合同，莉季娅还能比林野让步更多，那林野就必须摸摸莉季娅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想想都知道不可能，仔细看还显得小心眼，为了在毛妹面前维持住男子汉，以及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形象，那自然不能看。 莉季娅也不奇怪，她早就被林野欺骗了，随便说了两句之后，就转而拿起了另外一个文件，这个文件是萨哈林州州政府下发关于岛屿开发的文件。中国比较熟悉另外一个名臣，库页岛。这个文件林野很感兴趣，就凭这个名字。 库页岛这个名字林野很熟悉，但也就仅限于名字，连蒙带猜的话，可能上面打鱼比较方便，那边好像是本子的北海道，除此之外，谁也不能指望一个半文盲懂得更多，他又没有上上面待过，怎么可能知道岛上是什么样子？ 微微摇头，莉季娅抄起电话道，“秘书处把从内务部带来的萨哈林岛资料拿过来。” “厉害了？”林野一脸懵逼，直接从内务部拿资料，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一个国家可以公私不明到这种地步么？ 库页岛上森林资源丰富，有萨哈林冷杉、鱼鳞松、阔叶藤本松。高山上有石桦灌木丛和偃松。此外，还有石油、天然气、煤等资源。渔业资源发达，水产大部分为蟹、鲱鱼和鲑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野想的没错，确实是一个打鱼的好地方。 其他注意的地方就是矿产和木材，这也是目前康采恩主要经营的事情，莉季娅把目光放在库页岛上可以说是很敏锐。 “那我们就去萨哈林岛去看看？”林野心中一动，他倒是真想去看看那座岛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毕竟名义上那个曾经在中国疆域之内，也不知道当时岛上有没有土著民族承认。 “今天哪里都别去，你都多长时间没回来了。什么事情都以后再说。”莉季娅美目一白，一副今天你别想要逃的样子哼哼道，小别胜新婚，她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就需要有一个男人在身边，这可比什么考察重要多了。 “好！”林野眉毛一抖知道又要交公粮了，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要是他每次回国听挺长时间莉季娅却不闻不问，心里发毛的就是他了。 今天不蹂躏蹂躏这个小毛妹，当她知道她男人的厉害被喂饱了，估计最近就会老实很多。 库页岛共有人口将近五十万，基本为城市居民，因为苏联时代的关系，库页岛共有约一百个民族，其中俄罗斯族占八成五。第二大民族是朝鲜人。林野也是醉了，似乎远东朝鲜人的为数确实不少。 在这个月份来到库页岛也比较麻烦，因为很多港口都在封冻期，这对一般人不是问题，坐飞机来就是了，莉季娅平时就是这么过来的，可谁让他的男人有飞机恐惧症呢。只能乘坐非常稀少的破冰船过来，索性符拉迪沃斯托克作为重要军港，并不缺乏破冰船。现在的俄罗斯，只要有钱只要俄罗斯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钱来解决。 因为靠海，首府南萨哈林斯克温度没有低到不可忍受，林野还抽空看了一眼日据时代的建筑，俄罗斯在这方面倒是比较大气。很多国家恨不得把原来属于别国的地方的领土遗迹全部抹除，俄罗斯没有这么做，不过没准也是因为没注意到。 莉季娅和林野漫步在海滩，但两个人的形象竟然不同，莉季娅一身貂皮大衣显然雍容华贵，旁边的林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一身羊皮军大衣，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感觉阿穆尔海怎么样？其实如果是夏天的话，这里也是很不错的。”莉季娅揉搓了一下小手，哈着气道，“你也了解了，如果我们从这里开发煤矿买到东京方面感觉如何，毕竟这里距离北海道是很近的。” “那我们可能需要破冰船，这里一年当中有半年时间港口都不能用，花费有点大。还是当旅游来吧，正好不是有东欧的合作伙伴要来一趟么？我们正好在这里接待。”林野想了一下放弃了开发库页岛煤矿的想法。 一方面确实是天气原因，煤炭在冬季需要量更大，而库页岛冬天被冰封当中。也就是外界需求量最大的时候，孤悬海外的库页岛却生产出来却运不出去。这不是在开玩笑么？煤炭虽然是矿产的一部分，但是存放时间却有限制，时间长了会风化、会自燃。冬天自燃的可能性也许会低一点，可风化也不行啊，品质下降就买不上价。 另外一个方面就是政治原因了，冷战虽说已经结束，可没有苏联强大实力的俄罗斯，对一些敏感地方更加关注了，库页岛是远东的门户。虽说造成了当初苏联红旗太平洋舰队出去困难，但是在俄罗斯实力大跌的情况下，也起到了一定的保护作用。 库页岛军事方面的作用在克里姆林宫眼中，说不定比经济作用更大。要是哪天东京方面脑抽管俄罗斯要北方四岛，一个政策下来经济联系就要中断。难道到时候让林野去克里姆林宫和大帝说，“你耽误我做生意了？”对方不鸟林野都算他命大。 所说这个岛的环境不是很稳定，哪个商人喜欢在安全环境不好的地方做生意？也不是没有，比如说军火商人，可林野没有哪方面的业务，没必要过来冒险。 “你说的算，公司是你的嘛。不过这里不算是一个好的聚会地点，我还准备去一趟格鲁吉亚找人谈谈。”莉季娅不以为意的点头，没有因为这个想法是她的而被否决就生气，一家人。何况他的男人担心也不无道理，这里的安全环京确实容易被形象到，谁做生意都是赚钱的，一个政策下来切断半年经济往来，谁都受不了。 “那个地方就别去了，不安全。听我的。”林野脸色一变但马上恢复正常，如果没记错，今年奥运会期间，俄罗斯会趁着机会出兵格鲁吉亚。这个时候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往那里去？不但不能去，一些东西也应该终止。 毕竟连个月没有回来，林野不知道和格鲁吉亚那边有什么联系，询问过后直接全部终止，“就现在格鲁吉亚那个总统这么敌视俄罗斯，你还是不要去了，有空我去那边看看，我不是俄罗斯人，能减少一些敌意。” “行，我马上联系东欧方面的合作者。”莉季娅微微额首，给林野充分的虚荣心，他们让知道康采恩到底是谁的公司，这方面莉季娅很会替自己的男人着想。 “嗯，我们回去吧。”林野看着莉季娅因为寒冷有些变红的俏脸有些心疼。不过后者自己没有感觉，莉季娅可是俄罗斯人，耐寒程度可能还更高一点。 在这之前林野还陪着毛妹去看了伊里亚穆罗梅茨瀑布，本来他是不愿意去的，要知道他连自己国家的黄果树瀑布都没看过，只有家乡旁边的瀑布看过几次，其中一次还是刚认识莉季娅的时候陪着对方。 对比之后林野发现，这个俄罗斯最大的瀑布，好像看起来还没有他家乡的瀑布有气势，就是长度大一些，水流一点都不大，还不如不看，看了还有些失望。 一个星期之后，来自东欧以及中亚的合作商云集南萨哈林斯克，在不是很美丽的天气中，和林野以及莉季娅两个人见面，不少人都对这对异国情侣的年轻深感吃惊。但短暂的惊讶之后也就完事儿了，财富的积累足以让他们忽略年龄上的差距。 这其实不需要林野画大饼，喋喋不休的演讲只能糊弄糊弄刚刚创业的人，忽略不了这帮老狐狸，直接拿出蓝图以及可以投入的资金，什么事情都摆在明面上就可以了，对方会根据利益的考量选择是不是加入。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了，从蓝图上看来不能说我们卡特尔没有野心，加上我身边的康采恩公司协助，至少会降低大部分的风险，各位怎么看？”莉季娅看着十几个合作者含笑问道。从蓝图上看来计划非常霸气，几乎包括了众多国家，在仔细一看，很像是冷战时期的苏联阵营。 ------------ 第一百九十章 小有名气 两人的诚意，主要来说是钱，让这些合作商真正的认真考虑事情可行性。套用一句台词，这个世界上，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经过两天的艰苦谈判，这份合作计划终于签署完毕。涉及到捷克、斯洛伐克、罗马尼亚、保加利亚等十几个国家的购物平台和快递平台开始建立。当然现在仍然处于暗自谋划阶段，等到了真正显山露水的时候，才是让全世界大吃一惊的时刻。 最主要的事情还是要淡化俄罗斯色彩，这件事需要林野出面的时候到了，也就是说林野这个以葛朗台为榜样的人，现在很不情愿的要扮演散财童子的角色。 “好像蓝图越来越大，我有点担心了，投入太大了。”夜晚，莉季娅带着事后的倦意抱着林野，微闭着双眸喃喃道，一双玉手搂着男人的脖子不放。 “担心什么？这玩意做事哪有不付出代价的，大不了赔钱被追债的时候我自杀。”说到这林野忽然停顿住，貌似认真的神色想了想自语道，“不对啊，我还没有后代，真完蛋了挂掉是不是很亏？在这之前，我应该生一个孩子。” 这种想法很正常，更何况中国造福子孙后代的思想这么浓厚，所以作为普通人当中的一员，林野有这种想法一点都不奇怪。打拼一辈子除了及时行乐之外，难道都是为了国家做贡献么？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后代起点更高一些。 很多存钱的初衷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不输在起跑线上。当然了，一般这笔钱最后都会花费在医院用来救自己的命，但就说这个初衷，肯定是没有错的。 现在的林野顾影自盼，真的在很认真想这个问题，是不是在这么小的时候就考虑后代？是不是早了一点，不用这么着急？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林野，还想着其中的利弊，莉季娅却风中凌乱了，这都是哪和哪啊？这就要生孩子了，用不用这么着急？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你这么快就要弄大我的肚子？”莉季娅带着哀怨的表情幽幽道。 这句话把林野从沉思中打乱，回过神后正好看见莉季娅患得患失的样子，轻笑道，“亲爱的，你说话就能委婉一点么？什么叫弄大你的肚子？” “委婉有什么用？事实还不是那样？”莉季娅不自觉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比林野还要小一岁，才这个年纪当然没考虑过生孩子的问题，今天被林野说一下直接心慌了。 可是仔细一想，莉季娅仿佛看到自己孕育生命的样子，一时之间脑袋都有些混乱。能和自己的爱人孕育后代，怎么想也不是一件坏事。脑海中那副场景仿佛真实情况一样，让她心中一暖，刚刚的彷徨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笼罩全身的暖意，甚至神色间有些母性的光辉。 林野一怔，莉季娅这副样子虽说没持续多长时间，却深深的印在了他心里，心中腹诽道，“这个代入感要不要来的这么快？女孩身上的那种母性是本能么？” 老实说，大国底蕴这个东西肯定是存在的，很多地方曾经被俄罗斯统治过，哪怕这些现在脱离了俄罗斯的掌控，当地也不可能没有一点俄罗斯无法插手的领域。不说俄罗斯，中国也是一样的，东南亚普遍对中国有疑虑，可找出几个听话的小伙伴也不难。 想要借用俄罗斯的影响力，但是又要避免反俄的影响力，林野中国人的身份其实可以做为一个调剂，商业上的抵制可比政治上的抵制难的多。、 中国抵制过不少国家的商品，但这种情绪通常也只能持续一阵，远的不说，俄罗斯当时对韩国的敌意可是以林野为起点，现在也没有怎么样？那股劲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该买还是买，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送别了这些合作商之后，两人没有马上离开库页岛。林野对这个岛还是有些好奇的，虽说并不严重。有好奇心和做梦是两回事，这其中的意义迥然不同。 有时候林野认为，如果他的家庭是一个不愁吃喝的富裕家庭，没准他会变成一个携程在手说走就走的人，要不上学就是报告考古系。对什么美色美景虽说不感兴趣。但他的兴趣在另外一个方面，比如说有历史意义的地方。要不是怕死，切尔诺贝利就是他第一个想要去的地方，他早就想去了。 比如林野在俄罗斯少有的闲暇时间，就喜欢去一些马上濒临消失的死城。看看废弃的工厂，黄无一人的村庄，因为这种地方还能保存以前的一些东西。 在库页岛，林野这种心态又出现了，直接背上枪袋，就去北部一座早已经废弃的集体农庄进行考古，他自己不但去了，还领着莉季娅一起去。 沼泽地很大，带着土腥味，一些大树稀稀疏疏扎根在泥水中，枝繁叶茂，沐浴月光，如同蒙上一层薄烟，这种景色就像是一处被遗忘的世界。已经被杂草占满的集体农庄，显得安静而且沉寂。 其实这种状态和一般的拾荒者没有区别，林野觉得在俄罗斯生存压力不大，只要别像是九十年代那样，一般俄罗斯人完全能活下去。哪怕是捡废铁卖也不会饿死。当他把这种想法和莉季娅说了之后，才知道俄罗斯的废铁不值钱。 “怪不得你们那些废旧坦克都不回炉，宁可放在那里生锈。”林野恍然大悟，在库页岛和千岛群岛靠近北海道的一边，海岸有很多堡垒。这些堡垒的前身都是坦克，在不可靠之后直接被拉到海边用水泥固定，变成了固定堡垒。 第一次见到的林野还很惊讶，苏联时代还真的是财大气粗，这可比单纯的水泥堡垒贵多了，但一想到现在俄罗斯遍地的坦克坟场，也就释然。 “国家和国家不一样么？有些东西你们国家多，有些东西我们国家多。”莉季娅露齿一笑，应该海风闭上眼睛，完美的俏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此情此景如果不是莉季娅回头说一声笨蛋，过来抱着我就更加完美了。 三月份开始，林野开始了忙碌的旅程，前往爱沙尼亚参加购物平台的建立工作，还有同事的卡特尔快递公司分部的选址。这是一个四周都是海的国家，海上的风光会让你深深地沉醉。最让人心驰神往的就是这里的日落和日出，因为四面环海，这里的日出和日落都是从海上开始的，当太阳升起和夕阳西下的时候，升起时的曙光和落下的晚霞照在海面上，一切都如梦幻般的仙境。 当然美景不是吸引林野的地方，美女才是。作为东欧和北欧之间的国家，爱沙尼亚全国充斥着金发碧眼大长腿的美女。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颜值过关的美女，至少林野认为没毛病，再加上这个国家男女比例失调，失衡程度世界第二，这就厉害了。 “半年之内，把相亲网站给我开到爱沙尼亚。”在爱沙尼亚逛了一天的林野，明显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考虑到伟大祖国和这个国家完全相反的男女比例，觉得是应该是造福国内同胞了，空出来点资源省的出现这么多光棍。 反正东欧这些国家女人处境并不是很理想，与其去西欧卖肉，不如在中国家庭不错的阶层找到一个归宿，审美观差异并不是大问题，人民币又不比美元脏，只要实力到位，这些东欧的妹纸一样可以爱上中国人。 实际上林野的跨国相亲网站已经小有成果，跨国情侣也成了一些。当然在宣传当中就不止一些了，三六零新闻恨不得把中外结婚的伴侣，都吹成是自己相信网站撮合成功的，网络水军活跃在各大论坛，还攻陷了相关的贴吧。 攻陷不了的公司拿出一部分经费去收买吧主，这个举动得到了林野大力支持，百度一直缺乏变现的手段，所以在未来几年才被渐渐甩开。不知道他这个举动会不会开启百度卖贴吧的序幕，开启了更好，可以趁机抹黑对方。 选择来到爱沙尼亚以及随后的波罗的海三国首秀，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里的基础不错，波罗的海三国俄罗斯人虽说是少数民族，但也保留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力。从人数上不算特别稀少，毕竟这几个小国在俄罗斯版图内这么长时间。 利用一下俄罗斯族在这里的人口，这并不可耻。更可耻的事情都在林野的脑海中想过，比如在刚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想过是不是和西欧国家抢生意，弄一些本地的女人送过国内夜总会什么地方上班，后来觉得砸招牌才作罢。 邀请当地社会名流参加开业典礼之后，林野迅速跑遍了立陶宛和拉脱维亚，随后四月份就去了捷克、斯洛伐克，一场又一场的开业典礼。每一场开业典礼之后，他身上的头衔就多了一个，谦虚点说，他现在在东欧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 （ 第一百九十章 小有名气） ------------ 第一百九十一章 放大招 东欧之行后，林野便回到远东，虽说几个月来一直奔波在东欧乱转。可实际上这都是表面工作，就像是那时候说的那样，他真的就只扮演了一个散财童子的角色。 什么市场考察、财务分析让林野来做根本不现实，硬来的话他只能唱一曲勉为其难了。从脑海中一过，他都不知道那些东欧国家到底出产什么可以出口，除了波兰好像出口一批苹果供应俄罗斯之外，什么产品能买过来？金发碧眼大长腿？ 当然这也难怪，这些国家都不大，何况现在基本上处于西欧的下级产业链。林野相信，就算是这些国家现在都沉沦了，每个国家总也能有这么一两个拿出手的技术的，至少还没有发觉，需要仔细寻找。 冷战之后的苏联阵营就像是一间废墟，不过只要他这个拾荒者善于寻找，总能从里面寻找出来几个破铜烂铁的，他在俄罗斯不就是抱着这个目的么？ “休息一段时间，准备去高加索和中亚么？”莉季娅对自己男人的归来很高兴，缠绵许久之后还是询问下一步，真正到拿主意的时候，还是要听男人的。 “中亚你已经去过了，高加索国家的行程要延后？最近我不出去了，陪陪你。”林野满是深情的看着莉季娅道。俄罗斯马上要收拾萨卡什维利，这个时候去高加索不是去找刺激么？林野虽说比较喜欢看热闹，但是不想被碰瓷。 一个人多没心没肺才能在战争期间去旅游，反正林野是没有这个本事。不如回国去看奥运会，可询问了莉季娅之后发现对方不感兴趣，那就算了。 这个答案其实也不错，谁让他老公就是一个土包子，没事就爱窝在远东的乡村大舞台。 这一天林野又来到了古拉格，这片隐藏在深山中的半废墟建筑马上即将迎来生机，和莉季娅商量之后，林野决定给彼得罗夫和波利扬斯基两个老头子找点事情做，发挥一下晚年的余热，地点仍然在这里。 古拉格将会被翻修，建立新的西斯特玛格斗学院，培养安全人员提供给康采恩。以后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也会提供给其他大企业。现在想这些还太早，现在培训的人主要是给自己的公司准备。 “你说你们两个老头都快死了，还不赶紧发挥一下余热留下点经验，难道要把你们一辈子学习的知识都待下去见马克思么？”到了古拉格的林野习惯性嘚瑟，他在这两个老头子手里吃亏太多了，现在对方掐不住自己了，他还是有事没事就像挤兑对方两句。 “你都说我们马上要见马克思了，那就等死了好。为什么要帮你？”彼得罗夫看着场中的学员一声冷笑，无所谓的道，“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我已经老了，美女我不需要，我的孩子都在欧洲不在远东，就我一个老头子在这，难道你还想威胁我？” “哦？”林野眉毛一抖了然的点点头，很自然的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只酒壶，张嘴往嘴里倒了一点，嘴里瞬间就像是喊着一块碳一样，好半天才缓过来劲，然后把酒壶放在彼得罗夫前面道，“同志，你的伏特加，波兰原产，味道不错。” 很少有人知道，实际上伏特加是波兰起源，但是因为非常适合东欧人的口味，所以传遍了整个东欧国家，成了那里人们最喜爱的饮品。从这点来说波兰人可以自傲了，几百年来伏特加这种烈性酒不知道让多少斯拉夫人英年早逝，波兰人虽然一直在俄罗斯人按在脚下摩擦，可缺从这方面拉回了双方的战损比。 彼得罗夫毫不客气的接过了酒壶，闭上眼睛喝了一口面露回味之色，好半天才再次开口，“成交！”在年轻的时候彼得罗夫曾经在喝过这种伏特加，只不过那个时候苏联管制比较严，这种原产于波兰的伏特加不容易搞到，没想到今天竟然再次尝到了。 “你们在干什么？”这种肮脏的交易被不远处的波利扬斯基看见了，这个老东西岁数不小，眼睛却很好使。他和彼得罗夫爱好一致，或者说臭味相投。 金钱美女都搞不定的两个老头子，竟然被伏特加搞定了，林野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真不愧是俄罗斯人最离不开的国宝，伏特加的魅力超乎想象。 建立格斗学院有什么难的，硬件设施无非就是钢铁水泥，这玩意全世界到处都是。但专业的人员却不好找，苏联都解体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是当初专业的受训人员，到了今天岁数也都不小，难道让林野从现在的俄罗斯情报机关挖人？这样的话相信克里姆林宫的那位是很愿意枪毙他的。 一个公司的掌控者，天天没事不在公司好好掌舵，净想着闲事。这个掌舵者肯定不合格，林野就属于这种人，没办法，阅历限制了他成为一个商业精英，只能提供一些概念性的方向问题，把大方向做好，然后做一个闲人。 要是换做任何一个国家，都不需要林野这种人做公司的领导人。其实俄罗斯也不需要，但不代表他也不是完全无用武之地，俄罗斯这个国家，林野认为能做好两件事就是一个公司做大的标准，一件是权钱勾结，另外一件事是善于做一个拾荒者，找到苏联遗留的丰厚遗产。 目前为止这两点林野自认为做的还是不错，至于其他的事情，真的超出他的能力之外。亲力亲为可能会坏事，不如做一些不会出错的小事。 不知不觉之间，林野似乎享受到了戈地图的待遇，就算是一只猪坐在康采恩掌舵者的位置上，也不可能比他还差，不对，万一真弄出来一个戈地图呢？所以说林野还是更加适合占着茅坑不拉屎。既然谁上谁都行，那为什么不自己来。 “这就是你天天往深山老林跑的理由？似乎在你眼里，什么都不重要了。”莉季娅修眉微皱口气中有些不满的道，“难道财富的积累你一点都不看重。” “有什么重要的，一个亿我花不完，一百个亿我也花不完。”林野最近的思想觉悟又有所升高，虽然做的事情仍然是黑心商人才做的，可说出来的话，简直是生活在天堂的人才能说出来，那叫一个不食人间烟火。 莉季娅也是无奈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对钱没有执着的喜爱，怎么天天折腾怎么赚钱？ 林野要是知道莉季娅的疑惑，肯定会告诉她，这种人是有的。中国很多人都是这样，每天起早贪黑的升班并不是本人多么需要钱，而是他们的家庭需要，而作为顶梁柱的男人，一般会承担这种赚钱的责任。但实际上他们享受的并不多。赚的钱都用来养家糊口。 林野和其他人没有区别，只不过别人赚的少，他现在赚的钱稍微多一些。 “亲爱的，你现在好像失去了赚钱欲望？为什么？”莉季娅一脑袋问号的问道。 “没什么压力，为什么要像是狼狗撵着一样忙碌？”林野一副我很有理的样子，理所当然的一躺，斜着眼睛问道，“你现在躺着都能赚钱，还会睡不着？有钱烧的？” “没什么压力？”莉季娅美眸一眯若有所思，突然出口道，“看来我应该给你一点压力了，要不然你真的一点动力都没有。” “别闹了，天天顺顺利利的多好！”林野摆摆手不以为意，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莉季娅还有什么花招，天下太平多好。 “那你就看着吧！”莉季娅路出狐狸般的微笑，一颗虎牙从红唇中闪漏，似乎胸有成竹。对林野这副谁也不要打搅我的样子也不介意，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康采恩总部。 “我一个人不行劝说不了你，既然你这么重视家庭，我再带一个人，到时候你肯定会听话！”走出总部大楼后，莉季娅回头回望林野办公室的位置自语道。 奥运会之前，中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还是有限的，虽然经济不断发展，但是并不被国际社会普遍关注和尊重。零八年奥运会就像是一个聚光灯，头一次让全世界注意到了中国已经和他们印象中那个国家不一样了，再提及中国的时候，尊重也不仅仅停留在嘴上。 有了这种尊重才有影响力，因为关注你的人多了，才会认真听你说话。反之就会把你说话当成是放屁，就像是林野一样，他现在就非常老实的认真听话。 从东欧回来之后，林野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任由莉季娅怎么说都不在意，反正只要正常发展，到时见把零零碎碎的产业合并，一个庞然大物就会在中俄两国站起来，等着就行了，着急什么？ 可这次不同，林野必须对莉季娅非常尊重，对方还带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他的岳父大人，“医院已经检查过了，我怀孕了。”莉季娅有备而来，直接把检查结果甩出来。 这个大招给林野震的够呛，脑袋嗡嗡的很长时间都不知所措，甚至忘记了自己根本看不懂俄文，看着诊断结果装模作样的看起来，“这么突然？” “你只记得当时舒服，哪里知道我哪天安全不安全？”莉季娅一脸鄙视，目光就好像看到了一只白眼狼。 ------------ 第一百九十二章 谢杰的发现 “是男人都这样，好了，我的责任更多一些。”习惯性的没理讲三分，林野猛然发现这不是互怼的时候，语气就是一缓，谁让对方肚里有人质呢惹不起，惹不起。 刚听到这个消息，林野瞬间就投了，他了解莉季娅，对方不是一个用这个借口开玩笑的人，既然开口了，腹中肯定有让她站在这里的本钱。 “你不说点什么么”莉季娅形势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升起一种挫败感。林野这副荣辱不惊的样子，出现的不是时候。哪怕是来点反应呢什么反应都行。 “说什么，你都检查完了，我说不是我干的”林野耷拉着眼皮自语道，“我虽说不是什么有担当的人，可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我还做不出来。多长时间了” “八周！”莉季娅轻抚着还很平坦的腹部，算一下时间已经两个月了。 林野倒不是表面上这么平静，这事他没有经历过，他又没有结过婚。一时间脑子当中一片空白，显露出来的扑克脸是习惯使然，不是心理一点想法都没有。 既有狂喜也有紧张，但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这就是现在的林野，用了不短时间才把思路捋顺，才道，“要不要现在去领证未婚先孕总是不好的吧。” “你还有些男人的担当！”莉季娅气焰顿消，这个答案她非常满意，至少没有所托非人，这个态度没有问题，轻喘一口气道，“结婚倒是不急，我不喜欢做未婚妈妈，可也不会这么快就把你绑住。” “我马上回国，和国内的公司商量合并步骤，你不就是想要看我忙起来么。”林野走到莉季娅身边附身把脑袋贴在莉季娅的腹部，柔声道，“性子太急，想出来这种办法，希望以后孩子不要和你一样。” 现在合并是一个什么结果，林野无法猜测，他希望在暗处把几个公司都做好，到时候一口气合并出来一个庞然大物，起到一个震慑全场的效果。不过现在看来毛妹比较急躁，不太喜欢这种慢吞吞的方式。 这要是平时的话，林野说不定会教育教育莉季娅，可现在对方人质在手，他投鼠忌器之下，就必须要态度良好的沟通，虽说他本身是一个心黑脸皮厚的人，可对自己的女人狠不下來，而且互怼没好处，莉季娅本人心也狠着呢。只是现在像是一个贤妻良母。 没这么一逼迫其实已经打乱了林野的想法，他一直以为自己有的是时间来慢慢解决问题，尤其是莉季娅和国内那三个女人的问题，现在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这么容易解决。其实问题在莉季娅身上，吴玲玲、孟丽和叶晴都是普通家庭的女孩，说的不要脸一点，只要林野脸皮够厚，利用各种条件就能让几个女孩低头。 莉季娅就完全不同了，这个毛妹本身就是权贵，让她低头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现在林野不像是刚来俄罗斯那样不敢惹她，不感变成了不愿意，两人不但是情侣关系，还是利益结合体，所以想要以后有逍遥的日子，摆平国内的三个女人比较实际。 这么一想林野都觉得自己略微不是人，连感情都基于利益考量，而不是内心中的想法。随后几天，林野拿出了态度，频频和合作者见面，询问当地展开的进度。忙完就陪着莉季娅隔三差五去医院，眼看着女孩的腹部从一马平川开始渐渐隆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莉季娅越来越慵懒，似乎已经做好了安心待产的准备。 “不要担心我，滨海边疆区这个地方，我是很安全的，先把你的事情处理好。”莉季娅轻抚着自己肚子，美眸一眨一眨的道，“我知道你一个孩子都没有，只要他出生，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对不起我。” “那是自然！”林野回头看了一眼候车大厅，伸手拍了一下莉季娅的肩膀道，“回去吧。” 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到冰城林野用了好几天的时间，这次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莉季娅的关系，他心中升起了些许的感悟，“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就是四年了。” 很多事情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刚刚醒来的时候，那种狂喜感早已经一去不复返。紧接着面临的牢狱之灾也很快被化解掉，一切都很顺利，太顺利了，运气太好了。 好到了林野有种谁上谁都行的想法，这也是在莉季娅怀孕之前，他开始混吃等死的原因，现在这个因素仍然存在，只不过是被延后了而已。 只要各种步骤就位，合并就是一锤子买卖，成功了他就有资格真的混吃等死下去，失败了仍然可以安于现状，保留现在的的几个产业。一切正在平稳爬坡阶段，所以一点都不着急。 大势已成的情况下，就不需要太多的亲力亲为。就像是那个曾经早已经消失的国家苏联一样，和美国对抗的整个时期，昏招不断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但只要不认输，怎么都不会太差。 现在林野的布局就像是苏联冷战时期的地理优势，本身就已经很强大，加上地理优势加成，哪怕实力不如美国，横跨欧亚大陆，就能先让美国胆怯三分。 要是只有俄罗斯的实力，和美国的实力差距过大，那地理优势就会反过来变成劣势，美国跨洋投射力量仍然比你强得多，就会变成现在俄罗斯的处境。 对于林野而言，合格成功就会出现一个商业版的苏联，失败了大不了就成为稳固一亩三分地的俄罗斯，他仍然是一个不能小看的富豪就像是现在，也没几个国家能小看俄罗斯。 吴玲玲对林野的到来是很高兴的，林野走之前曾经说过，不会在做出一年回来一次的事情，所以她认为这是遵守承诺的一个表现。 在吴玲玲的总裁办公室，林野呆了整整一天，一直到下班的时候才一起离开。因为心里有事的缘故，林野忘记了自己的便宜小舅子也在这家公司上班。很不巧，两人离开的时候，谢杰发现了这一幕。 谢杰和林野的爱好差不多，但有一点完全不一样，那就是谢杰的好奇心远远超过林野，见到公司总裁和林野一起离开，按耐不住心中好奇的他选择跟了上去，似乎冥冥当中有一个声音提醒他，这两个人的关系不简单。 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路跟踪，最终在一个高档别墅区出租车被拦下，当然这难不倒谢杰，好奇心一旦有了是很执拗的，迅速下车找了一个盲区溜了进去。 谢杰可以说把从小学到登高爬梯的本事都用了出来，成功顺着停放的车辆找到了吴玲玲的别墅，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林野和吴玲玲很熟悉，十分熟络的聊天。聊得什么东西谢杰没有听见，偷窥了半天没有发现，谢杰已经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候对于他来讲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这是被富婆包养了怪不得从来不见人，我呸！”谢杰暗自咒骂，拿出手机快速的拍下照片，旋即也不停留，直接悄悄地离开。8) （ 第一百九十二章 谢杰的发现） ------------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条短信 “我觉得明年开春，就把所有旗下的公司全部合并，不管是俄罗斯那边的房产、木材、购物平台、还是国内的浏览器、相亲网站。”林野揉着有些发酸的眼睛，哈欠连天活脱脱一个瘾君子的气质道，“成了就成了，那边给了我不小的压力。” “是哪个小姑娘给你的压力？合并之后以谁为主？”吴玲玲表情平淡，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林野这个年纪在外边一直飘荡，吴玲玲也想要知道到底在国界线另一边干什么，莉季娅的存在她早已经知道。 而且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莉季娅这个毛妹她曾经在旅游区见过。刚开始她也是很气愤，可冷静下来之后思考很多，发现内心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心理准备。毕竟两人的年龄差距不能说小，而且以她对林野的了解，只要对方思想老旧的父母不同意，林野肯定是一怂到底。 简单来说，吴玲玲明白因为年龄的问题，她很可能竞争不过那些小姑娘。尤其是莉季娅，还在远东有这么强势的家庭背景，她也没有信心能赢。索性就直接接受现实。 但是涉及到了这么大一笔产业的归属，吴玲玲是不会沉默的，这个时候不争取就是脑残了，这不是单单依靠感情可以解决的问题，哪怕她现在也认为林野应该爱她。 “以谁为主？两边并重，偏重任何一边都会出问题。”林野也不知道是应该赞扬吴玲玲识大体，还是萤爱心有愧疚。对方没有在这件事上闹，是一种很实际的考量。在爱情和物质双双陷入危机的时候，先保住物质。 思想并不是小孩的林野，说实话对感性的看重，对金钱也看重。他现在不是为了感性要死要活的人，自然能理解美女总裁的想法。争取利益并不可耻，相反和林野的想法很合拍。 理想状态下，合并之后的公司两边都很重要，都要很强大。不然很容易被其中一个政府掐死，这就很不妙了。 不管是俄罗斯那边还是国内这边，核心都应该是林野自己，他要起到一个纽带的作用。他在就齐心合力，不在就各自为政。这种想法很有路易十四的风范，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你还算有良心，我还以为你把所有东西都准备给那个外国女人了呢？”吴玲玲的神色有些哀怨，得知情敌已经开始待产，这肯定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消息。 想到这吴玲玲把心一横，拉着林野的手直接上楼，后者一脸懵逼的被拉上去，一副你是不是吃错药的神态，难道是被刺激到了，准备来一场谋杀亲夫？这种可能是有，但考虑到实力的差距，结果可能和女人的想法恰恰相反。 但马上林野就打消了这个想法，眼前的丽人迅速的脱掉了衣服，这是什么节奏？一炮解恩仇？还是小别胜新婚？还没有得到答案，林野就被推到在床上。逆推…… “我不管，我也要孩子，要不你会抛弃我。”吴玲玲有些疯狂的在林野身上起伏，动作也前所未有的狂野，似乎莉季娅给了她不小的刺激。 这是什么节奏？把我当做种马了么？这么一想林野差点软了，也就是这幅盛年的身体没有掉链子，才在兴致不高的情况下坚持到最后。 “你怕什么？安心就好了。”事后林野安慰着吴玲玲道，“这点上我确挺不是人，可我也从没想过把你踢出去。你的担心没有道理。” “我不管，我想要安心，有孩子我就安心了。”埋首在林野怀中的吴玲玲，此时前所未有的固执，哪怕林野把真理从圣经当中搬出来，她这时候也不会相信。 这股执拗劲出现，林野就知道改变对方的想法不可能。至于多安慰两句？他没那个习惯。这个女人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到了现在他也没资格去评价别人。不过是能不能别一起来？怎么现在连这种事都能撞到一起了么？ 莉季娅想要一个孩子，吴玲玲也想要一个孩子，理由虽然不同，可结果是一样的。 从醒来之后，林野回忆这四年的经历，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哪方面出现了问题，似乎在故意选一条比较难走的路，也变的连自己有时候都不认识自己了。定义准确的话，就是缺德事做的太多，一般人可能会去求神拜佛，可他是无神论者，这就比较难办了。 开着借的二手车，林野慢悠悠的晃悠在大街上，时不时的停下来问路。冰城毕竟不是他的家乡，很多地方并不熟悉。只能边走边停问路，终于到了目的地，冰城医科大学。 目前看来他这只小蝴蝶没扑腾出来什么大风暴，叶晴还是如意的考上了冰城医科大学。在龙江这个地方，牌子也算是响亮。 接下来叶晴将在这里度过四年的大学生涯，具体的情况林野不知道，他连高中都没有上过，怎么可能知道大学当中是什么样子？只知道毕业之后叶晴进入一家药厂上班，似乎没有鱼跃龙门，这也是他反驳叶晴上学不一定有用的原因。 大学毕业之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上，林野和叶晴再次见面，好像对方似乎也没有比自己强到哪里去，一个芸芸众生当中的普通工作者。 在距离冰城医科大学不远的电话亭等候，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如果从表面上来看大学有什么不同，可能就是大学可能比中学自由一点了。 时间不长，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内，一如往常，还是那道清爽的身影。这道身影林野很熟悉，心中女神叶晴。 “女神来了，今天没有课么？”林野问了一个很外行的问题，换来一阵白眼。 这不能怪他，毕竟他又没有上过大学。轻轻一笑踩下油门绝尘而去。似乎只要这个女孩在，一切就都不是问题。最终两人在一家小吃铺面前停下。 “你竟然喜欢这种地方，早知道你喜欢吃烤冷面，麻辣粉这类的东西，我还到处乱转什么？”看着叶晴开心的笑容，林野满脸都是无奈。 “我上学的时候吃的就是这些东西啊，你又不是没见过。”叶晴腼腆一笑不在意的道，久别重逢她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问道，“你也在冰城上班？怎么一直没看见你？” “这不是林业局，这是一个几百万人口的城市好吧？”林野无奈的摇摇头道，“最近我比较忙，正好想起来你在这里上学就过来看看。” “那你过来干什么？有什么目的。”叶晴有些狐疑的看着林野，上了大学之后她开朗了很多，毕竟不用像原来一样时刻紧绷着神经学习。 “帮你找一个房子，顺便看看有没有苍蝇围在你身边，你也知道这么大个城市，现在的竞争对手可是很多的，一个不小心，把你丢了就在也找不回来了。”林野十分坦诚的说道。 “滑头，这里这么多人你都说的出口。”叶晴伸出食指轻轻点可林野一下娇嗔着，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住，两人之间的约定林野没忘，同样她也没忘。一转眼都这么长时间了，她也成为了大学生，他更是已经走入社会好几年了。 林野和叶晴同岁，现在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人，尤其是叶晴，已经不用担心其他人议论什么早恋的事情，对于大学生活来说，这些事情都非常正常。 离开小吃铺的时候，两人的手很自然的牵在一起，这时候没有狗血的事情发生。就算有，林野也不怕，原来有一部叫做夜幕下的冰城，林野承认，夜幕下的冰城很美，身边的女孩更美，正好相得益彰。 就在林野想着是不是今天就一劳永逸结局问题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这非常煞风景。刚开始林野没有管它，但就像是和他卯上了劲一般响个不停，最后叶晴开口让林野送她回学校，过几天再说找住处的事情。 等到林野把叶晴送回去，这该死的手机也不响了，本以为是相安无事，一条短信提示音让他知道事情没这么顺利，该来的总会来。 “我看见你和我们总裁在一起了，现在正想着是不是告诉孟丽，现在是不是特别想要和我见一面？没想到你在冰城工作原来是这种工作，我瞧不起你，谢杰！” 林野一边点头一边默念着这条短信，现在纠结于这个便宜小舅子是怎么发现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坏事做多了总会遇到坑，现在这个坑就来了。 林野的脸色不断变换，似乎在思考完全的解决问题，投入的程度甚至连按错雾灯都没有发觉，渐渐的，平淡之色重新回到了脸上，冷静的拿出手机拨打出去开口道，“谢杰，在哪呢，我们谈谈怎么样？” 实话实说，在俄罗斯的经历影响下，林野的心肠狠了很多，刚刚甚至想过处理掉这个小舅子，但马上克制住了，还是先看看有没有沟通的余地。 第一百九十四章 春风得意 两个人，一张桌子，一个电视机，林野和谢杰在这种情况下见了面，很常规，很平淡。两人神色各异，比起谢杰一副掌握了宇宙真理的样子，林野的表情就平和多了，明显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毕竟这个小舅子此时占据道德制高点，才显得理直气壮。当然林野并不这么认为，谢杰理直气壮的态度，只不过是对方的一种情绪。甚至他都认为谢杰多管闲事，我和你姐的事情和有什么关系？正义感是不是用错了地方？ “不要这么看着我，这个年代一切都是很正常的，笑贫不笑娼嘛。”面对着对方有些敌意的眼神，林野没有丝毫的不适应。不但没有反驳一下，还态度良好的没等对方发难就承认了，警察最喜欢这种注定牢底坐穿的人。这么良好的态度，肯定会多判两年。 首先的抢白让谢杰有些语塞，毕竟从生活经验上来讲，他照自己的便宜姐夫还差了一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不符合常理啊，做贼心虚的人不是这样的。 可惜谢杰的想法很天真，做贼心虚的情绪一般只发生在初哥身上，作恶太多的人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这就像是窗户纸，捅破了就破了，破不了就一直那样。 面对着小舅子你为什么对不起我姐这种问题，差点就被捉奸在床的林野一点也不尴尬，相反还很淡定，仿佛现在正在质问的人是他，而不是谢杰。 “你的脸皮也是真厚，要知道那个女人比你大了六七岁，你也下得去手。”谢杰的脸上不无讥讽，他简直被林野这幅不要脸的态度气乐了。 “这有什么，仍然在花样年华，只不过成熟一点。这么漂亮，还这么有钱！”林野不以为意，斜着眼打量着谢杰，目光中一股孩子你还年轻的意味。 无耻，吃软饭吃的还这么理直气壮？谢杰心中大骂不要脸，世界上的无耻之人这么多，本来不值得意外，换做别人顶多会成为他茶余饭后的谈资，可知道是一回事，就发生在自己眼前是另外一回事，自己的姐姐孟丽还这么喜欢对方。 谢杰怒不可歇的拍着桌子，大喊道，“孟丽还没有成年就跟着你，你这样对的起她么？” “我也是为了生活！有了钱才会让孟丽更好。”林野都有些佩服自己了，这种话是怎么说出来的，这些话要是换别人在自己面前说，自己没准比谢杰反应更加激烈。 来之前林野就打定主意，自己的小舅子很可能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态度一定要摆出来，先承认一部分事情，然后在试探对方到底知道多少。 现在看来谢杰知道的并不多，那就简单了，这个小舅子能不能保守秘密。如果能，一切都好说，两人可以成为姐夫和小舅子的典范关系，要是不能这件事就难办了。一般人有这么多钱可能不会在乎一个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有钱女人还不是有的是，可林野不是一般人，金钱和美女他都要，不会放弃任何一样。 给谢杰倒了一杯酒，林野很温和的道，“我至少比一般人的条件好吧，难道孟丽跟我在一起还吃亏了么？再说了，这都是工作关系，你能找到这么轻松的工作，还不是我帮忙么？” “我嫌你的钱脏，你今天能骗她一次，以后就还可以继续骗。”谢杰斩钉截铁的道，“我希望回去之后，你别找她了，这杯酒就当是我敬你。”说完话，谢杰就把一整杯酒干下。 “还真是有性格的人啊，钱还分脏不脏？”林野面色不变的挠了挠头，这次的沟通不顺利，小舅子明显不给面子，那就不要怪他了。 “好吧，我回去之后会和孟丽坦白的，绝对不会强求。”林野说完话就起身离开，当房门关上的一刻，脸色瞬间转冷。 回到车中，林野微微摇头，像是陷入了矛盾当中，最终拿出手机拨打了莉季娅号码，路灯下林野的表情就像是冰山一样，“亲爱的，碰上一点麻烦，还要专业人士出马。” “要自然死亡么？”莉季娅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轻抚着有些隆起的小腹，开口道，“谈谈目标的生活习惯，我们看看怎么策划。和你差不多？平时喜欢喝酒？这好办，曾经克格勃有一种引发心脏麻痹的药物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不过这种药物只有在一种伏特加当中才起作用，这种伏特加是克格勃自己生产的，我看看能不能找到。” “又给我孩子的妈妈添麻烦了！”林野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只要和自己无关就行。 “都是一家人，我先挂了，有了小东西之后，最近明显想要睡觉。”莉季娅有些笨重的翻了一个身，打了一个哈欠道，“在那边也别太累了，拜拜。” 谢杰认为老天对自己不薄，真的。在中央大街逛街都能碰到一个俄罗斯美女留学生，虽然岁数比自己大一些，但在爱情面前这些都不是问题。 现在想想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谢杰本身从不认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竟然因为一个巧合收获一个异国爱情，到了现在都觉得恍如梦中。虽然之后因为疏忽把自己的手机丢了有些小小失落，可世界上的好事总不能都让自己赚了不是么？ “就这么两张照片？很模糊么？”摆弄的手机的林野深感失望，他本来以为有比较劲爆的东西，摇摇头顺手把手机扔进一条河里，就因为这两张照片还搭上了一个女学员，似乎想想也有些不值当，但谁让对方是自己小舅子呢，沾点便宜就沾点便宜吧。 十一月份，一条重磅消息在国内互联网传来，俄罗斯、罗马尼亚、保加利亚等国的最大相亲网站宣布和三六零下属的相亲网站合并。新的相亲网站名字更名为辛迪加相亲。这是个很洋气的名字，名字取自于法语。辛迪加是垄断组织形式之一。参加辛迪加的企业，在生产上和法律上仍然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但是丧失了商业上的独立性，就像是相亲网站的定位一样，离不开更大的资本支持。 经过不长时间的数据合并，十二月一日，辛迪加交友网站正式推出。瞬间就在国内互联网上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充满着异域风情的毛妹照片，才网络水军的推波助澜之下充斥在各大论坛。 这其中不得不说，林野的小舅子工作十分卖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本身就赢得了一个异国爱情的原因，在这次水军引导舆论当中特别卖力，甚至就要进入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节奏。 新的辛迪加交友网站瞬间就成为国内最大的相亲交友网站，从覆盖人数上来说，实际上已经是世界第一，林野对世界第一的名号感到很高兴，毕竟这种在自己领域当中排行第一的公司和网站，本身就有一定的垄断性，对得起辛迪加这个名字。 连续几天，辛迪加交友网站的消息都成为热门新闻，连续登上搜索指数第一。各大贴吧的文字帖和图片贴层出不穷，带来的后果就是，辛迪加交友网站的注册用户激增，甚至对相亲网站从来都不感兴趣的用户，也因为看热闹的心里选择注册用户。每天几十万的新用户增加足足持续了十几天。 各大网络媒体纷纷报道辛迪加交友网站滚雪球一样的膨胀，归结于互联网奇迹的一个代表性例子。身为三六零公司总裁的吴玲玲紧接着强势宣布，“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公司的目标不仅仅是国内，未来公司的发展是整个欧亚大陆甚至是全世界。和俄罗斯网站的合并仅仅是一个开始，未来一年到两年时间，会发生很多震动互联网的大事。” 一时间，各大媒体比冰山女王的威仪为标题，报道了这位少见以北方城市为公司总部的美女总裁，各种访谈节目纷纷伸出橄榄枝进行邀请，吴玲玲这个名字，已经让国内互联网大佬足够重视。 当然这些邀请都没有得到回应，很多人认为吴玲玲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这种猜测当然是错误的，原因只有一个，最近美女总裁有了妊娠反应，不能东奔西跑。 “美国毕竟是引领国际互联网的龙头，所以只要有资本，复制粘贴就是最好的办法，三六零微博和校友网的建立势在必行，实际上俄罗斯那边我们已经开始推出，如果没有问题，半年内国内也会推出，我们的竞争对手有很多，很难办啊。”话虽然是这么说，林野的表情上可一点都没有难办的样子，相反和坠入爱河的谢杰差不多，简直春风得意。 “这还能瞒得过你？到时候和分开发展的网站再次合并一次，又能吓尿一堆对手。”吴玲玲温婉的夸奖道，“国内的大佬在发展只能立足于本国，像是你动不动就引来外国的用户量，这谁能受得了。” “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林野像是受到了什么屈辱一般故作姿态道，这也是付出了辛苦好吧，天天挥汗如雨的伺候毛妹，才有了今天。如果在有选择一次的机会……他还会选择这种屈辱的历程，还要多来几个……10 ------------ 第一百九十五章 手机端 真要是按照时间来说，互联网上的3Q大战应该已经进入了酝酿阶段。结果当然是企鹅以强大用户群体粘黏性，击败了三六零。3Q大战是企鹅发展过程中少见的一次真正受到严峻考验，如果战败很可能会改变国内互联网版图。 现在距离3Q大战爆发还有一年多时间，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现在的三六零是林野的。还带着现在的相亲第一网站辛迪加。似乎比原本的三六零强大的多。可如果真的和企鹅怼上了，林野可以很没出息的说，他毫无信心。 不带个人感情来说，林野认为如果怼上了，可能会打的很热闹，引起一波热度。但是根本打不赢，一旦互相卸载的话，三六零肯定是输。只要电脑端还占据主导地位，谁都有可能和企鹅起刺儿打的很热闹，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电脑端的时代，企鹅面对其他挑战者可能会一时间局势不利，但最终会凭借庞大的用户群取得最后的胜利。只遇到了移动互联网时代，因为微信的加入，企鹅更加不会输了，甚至一半企业也不会想着挑战企鹅。 电脑时代和移动互联时代，企鹅的思路是不一样的。电脑时代腾讯的思路是推广属于自己的应用，然后让用户尽可能的在其中消费。移动互联时代，腾讯只做一件事情，就是牢牢的把握住流量和用户入口，然后变现。 这个变现的基础就是微信，微信让用户不讲废话，每一句话都是有用的。当每一句话都有用，用户会更加专注且专心的盯着微信，一个流量黑洞就这样产生了。 一旦到了移动互联网时代，三六零浏览器根本没有和企鹅叫板的资格。电脑时代的三六零有叫板的资格但是赢不了，移动互联网时代连资格都没有。 能改变企鹅的是是两次重大的失败，一次是3Q大战，一次是电商业务。以往企鹅的核心任务是去推广自己想推广的产品，并且尽可能的让用户为增值业务付费。但是企鹅即便占据中国第一客户端的位置依旧无法彻底的击溃剩下的选手，因为浏览器的天然入口存在使得企鹅很难去夺取相应的流量入口，人人网，三六零，都一度给腾讯造成很大的威胁。 电脑端时代，浏览器和搜索引擎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可以独占流量端口。可移动互联网时代这两者就没有这么重要，这也是百度越来越跟不上企鹅和某宝的原因。至于其他门户网站，都不能和百度和三六零相比，更不要提更加庞大的双马。 所以林野面前的问题是，两年之后移动手机端开始代替电脑端，移动互联网时代浏览器被天然的弱化，那更不会有3Q大战了，那个时候企鹅是软件中毫无疑问的霸主，至于剩下的软件可以称之为其他软件，都是可以代替的。 想要改变这种成为其他软件的命运，就必须抓住用户群从电脑端走向手机端的过程，比其他公司首先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可惜林野手下没有手机公司，不然这件事可以简单的多，可以自己生产手机，直接将自己的软件安装上。 这个想法注定不可能实现，仰仗着智能手机技术吊打一切的哪家公司叫做苹果，林野就算是把全部身家都卖了加上卖血，也不可能把苹果公司收购过来。当然也可以退而求其次的从三星上想想办法，可一样会碰壁，难道韩国那个三星共和国的外号是白叫的？ 对韩国人来讲，三星是一个信仰，只要有一点办法，三星集团都不会倒闭。不可能吧这两个公司握在手中，那就只有等着抱大腿了。美国那边林野毫无办法，不过韩国这边，康采恩倒是和几个韩国公司有些关系。 虽然这几家韩国公司和三星集团完全不是一个领域的，但这有什么关系？ 但最主要的是，还是想要把微信那个流量黑洞搞到手，林野不需要挖人，这完全可以自己开发，毕竟现在三六零公司和卡巴斯基好的就像是穿一条裤子，技术上完全不是问题。 这件事林野只能自己做，现在身边两个能做事的女人都在不约而同的罢工，逼得他只能亲自出面吧谋划实现，林野还不能生气，人家现在都有人质在手。 韩国首尔，林野目测这座城市根本不像是电视剧里面那样光鲜亮丽，不过还好，总比台剧当中必定出现的一零一大厦要强，就好像整个诈骗岛就一个大厦一样。 “林先生，能够对你有所帮助，真是太令人高兴了。”朴宰亨还是带着韩国人那种特有的礼貌，说实话日韩都是这样，总是把这种礼貌放在表面上，不过话说回来，林野好像也是这样虚伪，没有资格这么评价对方。 “朴先生破费了，是我应该感谢你的盛情款待。”在虚伪方面林野也不遑多让，眼睛瞄着眼前的韩国烤肉，以韩国本国的肉类价格，这顿饭不能说便宜。估计对方的心里在肉疼吧？在俄罗斯的经历，终于让林野不再是一个对青菜特别喜爱的人。不客气的品尝着韩国烤肉，味道么？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韩国这个国家，仍然保留着很多传统，因为曾经被本子殖民过的关系，很多习惯和本子有些相像，这点可以从很多细节上看出来。当然这不是林野关注的事情，他是来办正事的。 韩国经济以大集团为核心，这么小的国家几乎把全部的支持都用在扶持大企业身上，导致出现了众多的财团型公司，原来被美国通用吃掉的大宇集团也是其中一个。朴宰亨服务的公司也算是其中一个，只不过知名度没有三星大，单其实也算不小了，还和三星化工的关系十分良好，可以说林野找对了人。 和林野见面的是三星副社长金淳泽，已经算是很高的礼遇，毕竟化工在三星集团内部并不算支柱性组成部分。只不过金淳泽没有想到，林野不是过来谈化工的。 “林先生似乎领导的是一家很有实力的矿业公司！”金淳泽颇为惊讶的问道，“请原谅我有些惊讶，毕竟这两个领域不是很接近。”这已经是很谦虚的说法，何止是不接近，简直是相距甚远，只有三星这种非常规企业才有这么多子部门。 “这是很正常的，因为我还有一家软件公司，相信金淳泽社长一定明白这其中的关联。”林野不慌不忙的道，“如果一家网络公司，看不到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前景，这么这家网络的眼光肯定不会高到哪里去。” “说得对，不得不说林先生很有眼光。”金淳泽赞许的评价道，苹果3已经在去年七月份上市，而且听说苹果公司最机密的产品苹果4研发顺利，预计在半年后上市。同样手机业务非常重要的三星集团非常关注这个消息。 对于金淳泽的赞扬，林野觉得当之无愧。现在的三星手机还没有后世的地位，除了注定吊打一切的苹果之外，目前诺基亚、摩托罗拉等等手机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算是三星的社长李健熙自己，可能也不会比林野更加有自信。 三星集团后来的膨胀和中国有很大的关系，首先中日的关系转冷，一些物品中国必须寻找出来代替品。单单是如此的话，其实这个便宜不一定会被韩国人占据，可谁让正好赶上诈骗岛总是闹腾呢，不断作死的诈骗岛最终便宜了韩国人。一国两智在这件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而且和韩国人相比，诈骗岛对技术的追求确实差得远。中国已经帮助这么多的情况下，在竞争中还是被韩国吊打，只能说烂泥扶不上墙。 “我希望到时候三星在中国出售的手机当中，安装我们公司出品的软件，为此我们可以提供相应的费用！”林野不慌不忙的说出自己的目的，然后等待对方的答复，金淳泽绝对有这个地位决定这件事。 林野没有打动对方的本事，打动对方的还是钱！幸亏现在的三星不是几年后苹果老大它老二的那副死样子，不然林野肯定要大出血一笔。 一旦发现了三六零公司获利，三星集团以后肯定还会要求提高推广费用。林野也防着这一点，安卓手机又不是苹果，能生产的厂家为数不少。在山寨领域，他还是非常相信国产厂家的，只要有成品首先出来，没个两三年就能把其中的技术研究透。而到了那个时候，也就是和三星翻脸的时候，可以说那时候在移动互联网端口，三六零微信已经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也不需要拍三星的马屁。 做完这一切林野先回到远东看望莉季娅，同时看看俄罗斯版的脸书和推特山寨的怎么样了，直接拷贝到国内是不行的，国内版还是要抄袭历史成功经验，反正都抄袭过一次三六零了，也不差微博和人人网。 “你哪个麻烦还是没解决？明明有几次机会，为什么要阻止呢？”莉季娅枕在林野的腿上幽幽地问道。 “自然死亡，那可是我的祖国，真暴露了，等于斩断了我的根基。一棵树没有根茎还能活下去么？”林野轻轻抚摸着女孩隆起的小腹道，“孩子都认为我说的对。” “你可别教坏孩子了！”莉季娅笑着打掉了林野的手道，“那就在等等。”19 ------------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个脚后跟 调侃一句，莉季娅转而正色道，“你过几天还要归国，这段时间就不用你忙了，先休息一下，我去一趟公司。” “你身体不便要不我去吧。”林野相当没诚意的开口道，他也就是客气客气。就他这副懒癌深入骨髓的样子，怎么可能会真的代劳。莉季娅也知道这一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几分钟之后，已经乘车前往康采恩总部的莉季娅带着思索自语，“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 独自留在庄园的林野施施然的倒了一杯虎骨酒自酌自饮起来，他就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环境，人就是这样，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嫌孤单，真有了一个人陪你的时候，却又渴望自由，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可以有一个字来形容，贱…… 喝完酒洗澡是林野的习惯，首先酒精可以让精神放松，洗澡可以让身体放松，这对于一个睡眠质量一直不高的人来说非常重要。当然洗澡方式仅限于淋浴，喝酒之后非要来一场自由游那不是在放松，而是在找死，惜命的林野肯定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酒量一直不怎么样的林野，一杯虎骨酒下肚，浑身不觉飘飘然，从我是中国人照中国是我的只差一步，心中也知道自己到量的林野，扶着楼梯楼梯上楼洗澡。 沉浸在自己世界当中无法自拔的林野，在女主人出去之后哼着小曲彻底变身，因为酒精的关系，感官也变得迟钝，没有注意到平时不会忽视的细节。 不断打着酒嗝的林野，习惯性的拉开浴室的门，入眼处一个完美的身体，精致的脸庞、金色的发丝、傲人的上围、纤细的蛮腰，毫无阻挡的密处，以及急速而来的脚后跟。砰……林野应声倒地，被一击高难度的直踢准确击中。 这时候有些慌乱但很高听的自语声才传进耳中，“我是不是下手有点重了？”紧接着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本身就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林野，挨了这一下之后，已经有了飞升的感觉，像是死猪一样被肇事人拽到一边。 “姐夫，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本能，本能反应！”普利耶季娅结结巴巴的解释道，精巧的小手不断蘸着酒精，轻轻地擦拭着林野的眼睛。 这时候林野的手机响起，睁大一只眼睛看了一眼电话号，林野平复了一下心情接起，就听到莉季娅旁敲侧击的问道，“干嘛呢！”女主人总算想起来自己忘记了妹妹正在上面洗澡的事情，赶紧打一个电话询问。 这个小心思林野能猜到，他现在都挂彩了，这个提醒稍微有点晚。貌似平静的道，“喝了一杯，你怎么不说普利耶季娅在呢，吓我一跳。”这句话出口，林野仿佛听见了电话那边松一口气的动作。 有些事情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会好一些，莉季娅不疑有他的闲扯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林野拉长着脸收起手机，一只独眼打量着普利耶季娅，女孩围着白色浴巾，很容易令人有暧昧想法，可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没好气的道，“别说我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的，也用不到用脚后跟招待我吧？你要是踢得在正一点，现在我应该正在眼球摘除手术的手术当中。” 想想林野都没有后怕，能做一个正常人谁会选择做一个残疾人？要知道人体有三个部位是杀人利器，膝盖、手肘和脚后跟，其中脚后跟因为协调性的原因很少用到，但实际上是三个部位力量最大的，小姨子这一下就是没踢准，踢准了林野直接挂了都有可能。 “姐夫，我错了！”普利耶季娅有些红润的脸上闪过一丝歉意，期期艾艾的辩解道，“我是一个女孩，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没想太多。我以为你想？”说到这普利耶季娅有些不好意思，显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少儿不宜。 “想什么？我想睡你？我倒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会直接说出来。”林野一开口就直接昂小姨子对自己的好感全部喂狗了，他确实想要把小姨子拿下过，只不过忙碌的时候太多，对方还总不在家，所以忘记了。 这个毁三观的回答让普利耶季娅的脸色大变，心中升起好几种情绪，一方面认为自己这一脚很有道理，另一方面心中也顿觉自己的姐夫无耻，明明都已经有一个了，现在姐姐都已经有了小孩，竟然还在惦记着拿下自己？想着莉季娅小腹隆起的样子，在想想自己，普利耶季娅瞬间觉得，自己这一脚应该算是为民除害。 想到这，有些脸红心跳的普利耶季娅轻蹙道，“莉季娅说的对，你是一个很诚实的人，同样你也是一个非常不要脸的人。” 林野陷入了沉思，似乎自己在目前几个女人眼中有不同的评价，但是所有女人都用一个词评价过自己，这个评价就是不要脸。每个女人都说过。 “你怎么回远东了？”林野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去一趟医院看看，毕竟眼睛这个东西不是小事，不像是身体一般的地方这么皮实，真出问题后悔都来不及。 “我已经完成学业，现在进入国家安全部，就在远东工作。”普利耶季娅说话间尽显傲气，但马上就被打断了，林野还是觉得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 此时两人的状态都非常符合做贼心虚这句话，不论是林野还是普利耶季娅，都不想让莉季娅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件事很难解释。林野也深感丢人，被小毛妹一个脚后跟撂倒了，他两辈子都没有经历过。 小姨子同样无法和姐姐解释为什么怼了姐夫，难道说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对方看光了？所以说这件事只能选择隐藏，不然孕期的莉季娅一个爆发，谁都承担不起。 医院诊断让林野松了一口气，外伤！只是表面看起来比较吓人，幸好，幸好。少见带上太阳镜的林野现在改思考去哪住，家是不能回了，容易露馅。同样康采恩总部也不能回去，容易露馅的同时，已经回到远东却不回家住，好像在掩饰着什么一样。 “帮我订一张机票，我现在要去赤塔。”林野睁着一直还算正常的眼睛瞟了一下小姨子，话语中不是很客气，都是你惹的祸。现在林野至少半个月不能露面。其实古拉格也是一个好去处，只是他觉得在滨海边疆区不保险，还是去赤塔比较好。 林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就离开了滨海边疆区，至于剩下的事情，就由小姨子去解释。 市场经济的可怕之处在于，一个月入一万的白领，看不起一个穿着普通但是月入三万的泥瓦匠，而且还自鸣得意，殊不知自己并没有看不起对方的资本。这就是现在的真实写照。 “林野说去赤塔视察？他有这么勤奋？”回来之后的莉季娅，听了妹妹的解释狐疑的问道，她还不了解自己的男人么？但凡是有一点办法，林野都不回勤奋起来，哪怕是一点。 “姐夫说姐姐你现在有孕，还要忙碌实在是太辛苦了。所以正好赤塔那边有点事，直接就离开了，让你不要担心。”普利耶季娅神色有些不然的道，为一个对自己有不轨之心的姐夫辩护，小姨子实在有些张不开嘴。 “真的？”莉季娅面露疑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脱口而出，“今天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说智商在线的莉季娅太可怕了，有信心的多疑让普利耶季娅心里一慌，毕竟从天赋上莉季娅比这个妹妹强了太多。 见到自己妹妹的样子，莉季娅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几乎悲从心来道，“我才一会儿不在，你们两个的动作是不是太快了一点？普利耶季娅，我现在还怀着孩子！” “姐，不是这样的！”普利耶季娅心中一慌赶紧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也太多心了，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和姐夫有什么呢？” “你可能不是这样的人，但林野我太了解了，任何事情他都值得信赖，唯独在女人方面，我宁可相信明天可以登陆火星。”莉季娅怒气冲冲的拨通了手机，等待通了直接发难道，“你想要跑到哪里去，一走了之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么？” 林野现在有种日了狗的心情，自己招谁惹谁了，平白挨了一个脚后跟差点废了一只眼睛，现在又被劈头盖脸一顿指责，几个深呼吸才道，“我也是怕你担心，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回去就好了！”他还以为是偷看小姨子洗澡的事情，身边有人在，实在是不好意思谈论这个问题，安抚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庄园中山雨欲来风满楼，放下手机的莉季娅看着自己的妹妹，样子失魂落魄的道，“林野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承认什么了？普利耶季娅一副风中凌乱的表情，难道要自己脱掉裤子证明膜还在么？8. ------------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觉不醒 头一次普利耶季娅觉得，自己一直聪明绝顶的姐姐这么不可理喻。不就是一个男人么，至于这样？连脑子都丢了，心中憋着一股气的她也没有好态度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说没有就没有，但今天我先说好，以后不一定会什么事都没有。” 说出这一番好像绕口令的话，普利耶季娅起身上楼，生气归生气，她不会负气出走，整个远东可能都不会找到比这里条件好的地方。 还不知道那边姐妹起战争的林野，仍然带着一副太阳镜装算命先生。这几天来他都待在赤塔，本来和卡巴基斯团队见面是安排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谁让他现在患眼疾，加上躲灾才临时转移到赤塔，不过这个小小的波澜不会耽误正事会面。 现在又有这么一个平台让林野装大尾巴狼，在卡巴基斯团队面前畅谈国际互联网的发展趋势，互联网精英附体的林野侃侃而谈，本来想要一炮而红取得技惊四座的效果，失败了…… 卡巴斯基团队和一般的俄罗斯人没有区别，技术性绝对足够，热情是绝对不存在的。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而且喊口号谈梦想之类的东西见多了，从苏联时代一直到俄罗斯联邦时代，俄罗斯大地上就不缺乏这种鼓舞人心的讲话。 这些老毛子能伸出手给予寥寥的掌声已经算很认可林野，任何人都不能奢求他们给予更多。这种掌声林野自认为当之无愧，这个世界上互联网的发展，站在中国人的角度上来讲，一种叫做国内互联网，一种叫做国际互联网。 虽说国内很多巨头有山寨的嫌疑，可山寨多了总能出来一些有本事的公司。哪怕不多，也能令这些公司的国际同行侧目。至于俄罗斯，似乎没有什么知名的互联网巨头。 “长远来看，一旦合并完成，一个囊括二十亿人口的版图中，将崛起一个互联网巨头，通过交叉控股的模式，未来是很美妙的。”林野的讲话不是很煽情，能吸引众人注意力大半功劳可能还在鼻子上的太阳眼镜上，不过没关系，能吸引到就好。 “按照时间表，半年就合并？是不是有些仓促？”为首的技术人员对时间上有些异议。 “半年时间足够了，互联网这个东西，实在是比传统行业变化快得多，所以追求速度是必须的！”林野不慌不忙的反驳着反对者，哪怕对方说的也有道理，有道理也没用，这件事主要是看老板是谁，老板是林野，不是对方，所以反对无效。 网络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这样，光盯着几个人们口口相传的成功例子肯定不行，谁知道这其中倒闭了多少网络公司，这个数字应该不会比关服的游戏少多少。 在老板这个身份的作用下，双方的沟通很顺利，但就算是这样，眼睛没好之前林野也不会回去，仍然要在赤塔呆上半个月，这里不是还有莉季娅闺蜜卡蒂娅么。 这个决定也让林野远离了姐妹俩的冷战，难的找了几天优先的日子。当再回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时候，养伤完毕的林野虽觉姐妹俩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从敏锐程度上，林野就是一个普通人，和这姐俩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半个月不见，肚子有坚挺了不少。”觉得莉季娅心情不美丽，林野有些讨好的没话找话道，“怎么了，怎么你好像有些奇怪？” “没什么！”莉季娅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道，“你能常在就让我安心了。” “当然了，我不陪在你身边，别人陪我还不愿意呢。”林野摸着女孩的肚子自得道，“我没什么大志向，但在感情上绝对不会委屈自己，财富只是保护感情的一种手段。等我这次办完事，短时间内就没有阻碍了。” “一个普通人而已，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死人，也就是你这么害怕你们国家的政府，要换是我直接派人崩了他。”莉季娅轻哼了一声道，“早点解决也好，不然每天都把注意力放在这种小事上，想想都厌烦。” “说的对，这次要让普利耶季娅跟我走一趟，毕竟人是她派出去的。有她这个上司在，应该会很有把握。”林野自认为很聪明的看着小姨子问道，“没问题吧？” “你的单子可能只有在找女人的时候才会大。”莉季娅一语双关的说了一句，然后看着普利耶季娅道，“帮你姐夫把这个问题解决，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吧。” “应该用不了！”普利耶季娅微微抬头，口气中也有些示威的意味道，“要知道我是一个专业特工，不是一个依靠男人的金丝雀。” 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林野若有所思的腹诽，“问题在自己身上？一个误会不至于吧？” 三天后冰城，普利耶季娅看着眼前的吴玲玲，目光尤其在对方肚子上停留片刻，开口道，“你比我想象中的大一些，我的姐夫口味还挺杂的。” 这明显是说吴玲玲的岁数大，林野如果知道自己出去一会儿，小姨子就找事，肯定会选择留下来，不过话说回来，他留下来也没啥用，吴玲玲本身就知道俄罗斯那边的情况。 吴玲玲显然对这个番邦女子不太感冒，轻笑一声道，“怎么？代替你姐姐过来示威么？不错，你们在俄罗斯可以算是势力颇大，可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您们姐妹算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一点。” “比我想象中的聪明一点，不过你忘记了一件事，我们是两个人，而你只是一个人。再者我们不收拾你只是因为不值得，你这个普通人，永远不知道一个有政治资源的人都多可怕，这种政治资源，我和我姐姐都有。”普利耶季娅凤目一瞪随后低头看着自己漂亮的指甲自语道“我过来是办事的，谢谢你的招待。” 吴玲玲点头，有些疲惫的心道，“林野从哪认识的女人，怎么一个个都不正常。” 就在这时，闪避技能满点的林野又回来了，再一次完美的躲避了两个女人的撕逼，直接用俄语对普利耶季娅道，“就这几天。” “到时候我们就装作不认识，我以目标女朋友的朋友身份出现，而且需要的伏特加我也带来了！”普利耶季娅用流利的俄语问道，“这个女人不懂俄语吧？”这个人指的是吴玲玲。林野回复不懂，两人商量了一下觉得没问题。 年关将近，这是林野第一次没有搭上春运的行程，打电话和家里人解释一声继续留在冰城，他心中重要的女人都在，回家的心情也冲淡了不少。 在车站把头一次来到冰城的孟丽接下来，林野直接领着女孩去了谢杰的住处，作为姐夫他觉得自己很够意思，过了三十，理论上谢杰就已经十八周岁，他让自己的小舅子成年了。 爆竹声对于普利耶季娅有些陌生，但是对于其他人而言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当然谢杰的心情不是很好，任谁在大年三十见到自己的姐姐和人渣在一起卿卿我我，脸色都不会好看，林野表示理解。 “你这个吃软饭的，不是答应过我不要再缠着孟丽么？”谢杰找到一个空闲低声威胁道。 “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不行么？大过年的孟丽也很高兴，你看她和你女朋友聊的多好！”被小舅子威胁的林野很是风轻云淡，这有什么？今天在这里的，除了孟丽是他的女朋友，还有一个小姨子在，这些事情谢杰会知道？ 至于明天，眼前这颗绊脚石还有明天么？明天之后人们只会告诫自己的孩子，不要喝酒，否则会乐极生悲，某某某就是教训。 谢杰不疑有他暂时放过了林野，大过年的他要是不合时宜的搅和林野和孟丽，确实不太合适，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对于林野来说，今天是一家子人济济一堂，唯一一个外人就是谢杰。不过后者并不这么认为，这段时间以来谢杰活得十分惬意，十八年来从来没有顺畅过。看着身边的毛妹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我弟弟怎么找了一个外国人？”有些微醉的孟丽靠在林野怀中低声问道。 “可能是他有本事吧？”林野亲眼看见普利耶季娅让谢杰的毛妹女朋友倒了一杯伏特加，低头道，“谢杰的酒量很好么？” “我哪知道，我都多长时间没见过他了。”孟丽表示不了解，在此之间林野用孟丽做挡箭牌表示不能再喝了，招致了谢杰一顿嘲笑。 有一种人喝多了之后会主动要酒喝，现在的谢杰显然属于这个范畴，看在大年夜的份上，就算是孟丽也没有拦着，用啤酒和谢杰推杯换盏，显然对小弟弟现在的生活感到高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房间里的气氛反而更加热烈了，一直到深夜众人都有几许醉意，就在这里住下，谢杰站起来差点摔倒，感觉身体从来没有这么沉重，在女友的搀扶下重重倒在床上，梦呓着，“好累啊，真想一觉不醒……” ------------ 第一百九十八章 穿越时空的一眼【大结局】 事情已经过去了，和预料中的一样，一个人生命走到终点，没有引起多大的博览。除了这么寥寥几个人，世界上有几个人真正把你放在心里呢？ 真正知道真相的人除了林野自己，还要加上普利耶季娅，他的小姨子。 “其实这个人对你造成不了多少阻碍，你到底为什么要下手呢？”普利耶季娅很疑惑，两人虽说年龄差距不大，但是社会地位差得很远，只要林野想想办法，谢杰怎么都逃脱不了手掌心的，何必要这么做。 “不知道！也许是想要尝试一下没做过的事情吧。”林野仿佛置身在十字路口一般寻找不到方向，边思考边道，“其实我本身对金钱没什么欲望，但是每天我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思考如何赚钱，这是不是很矛盾？就现在的财富已经一辈子花不完了，何况它还在不断的积累，不断的膨胀。” “这是为什么？”普利耶季娅身体前倾做出探寻之色，她不像是莉季娅长时间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这个姐夫对他而言谈不上熟悉也谈不上陌生，似乎今天，在行动结束一个月之后，她有了这么一次机会，能够真正走到这个男人的心里。 “为什么？”林野发问同时也是在自问自答的道，“我赚钱，只是希望建立一个安全的领域，保护我的生活。我不希望我的父母以后出现有病治疗不起的情况，不希望我喜欢的女人因为物质缺乏离开自己，如果有孩子的话，我希望孩子可以有最好的生长环境，普利耶季娅你是了解我的，我的生长环境绝对称不上是好，抛出一些我本人的原因，很多外在因素也很重要，这个责任对半开吧！” “我可以对眼睛看到的金山无动于衷，却抵不过喜欢的女孩对我笑，哪怕只是一瞬间。”说到这林野停留片刻，说出了一番很平常但是足够拨动心弦的话，“当我无牵无挂的时候，贫穷对我而言只是晚上吃馒头和吃牛排的区别，但无损于我的快乐，可是当我爱上别人的时候我才能体会到贫穷带来的自卑。我可以自己穷开心，但不能忍受我喜欢的女孩陪我一起忍饥挨饿，为了这个目的，我必须继续向前。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达到目的。” “其实我本身并不愿意这么早就提出合并计划，但是莉季娅想要从中看见效果，并不愿意等待，所以我就这么做了，因为这样会让她开心。”林野轻呼一口气抬头望天道，“曾经走进过我的心中的人，我不希望她们离开。” 上一次这么真情流露是什么时候，林野已经忘记了，他早就习惯了谎话连篇，随着年龄的增大，可能说真话的时候回越来越少。 “我差点就爱上你了！”普利耶季娅竟然感觉鼻尖一酸，但是忍住了。临时把这句脱口而出的话加上了差点，可她忘记了，连浏览器都敢询问使用者是不是设置为默认选择，她却没有勇气把心中的话说出口。 碰上一个木讷的人这个机会可能就过去了，林野不会，倒不是绝顶聪明看出了小姨子的情绪，而是在零四年醒来之后，他就已经不要脸了，听到普利耶季娅这句话，自得的一笑道，“普利耶季娅，不管你的话有什么含义。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以我的自恋程度，从你今天倾听我说心里话这么长时间开始，我就不会再让你离开。” 如果是中这是霸道总裁的路数，可在林野口中，这句话第一感觉只能用不要脸来形容。简直把小姨子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直接打消，普利耶季娅微微摇头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的姐夫！”她把姐夫这个词汇咬的特别重。 “哦！试试看吧！”林野起身没有过多的表示，表示什么？他早就荣辱不惊了，选择销声匿迹的人，最终会无人问津，就像是谢杰一样，如果有另一个世界，希望这个小舅子可以成熟一点，认识一下真正的世界，不要再网络上做嘴炮。 “你要干什么去？”普利耶季娅见到林野转身出去脱口而出问道，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出去泡妹纸，这个答案你喜欢么？”林野毫不在意的扬手，也不管毛妹脸上的气恼，从本质上来说，唯有爱不可辜负，所以感情上的事情，他不会妥协的。哪怕知道可能会因为一个女孩伤害另外一个女孩。 有时候林野都认为自己精分，在感情上他几乎越来越诚实了。他真的是准备出去泡妹纸。 时至今日，他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周旋在几个女人之间，当然这一切的见证者都是普利耶季娅，有时候毛妹想要搞明白，为什么林野躲避着叶晴、孟丽生怕自己的事情让人知道，却一点不瞒着她这个小姨子。 林野是这么回答的，“你们姐妹和我在国内几个女孩不同的地方在于，你们阶层不同。莉季娅和你都已经见过太多阳光下的阴影处，但是叶晴和孟丽她们，还是思想上的孩子，让她们对世界多一点憧憬吧，至少晚一点再接触到真实的世界。因为你们接触层面不同，可能你们姐妹能接受我，她们却不能接受真正的我。我也很讨厌自己啊，人渣一个！” “至少你很诚实，可能这也是姐姐喜欢你的原因。”普利耶季娅的美眸闪过一丝迷茫，但转瞬即逝，就像是林野说的，因为家庭因素，两姐妹见过的阴暗面太多，与之相比，林野还算是敢作敢当那一种，要说有什么缺点，见到漂亮女孩走不动道应该算一个，这个男人也从来不隐瞒这一点。 按理来说谢杰这个绊脚石离开了，林野应该感到高兴，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他没有感到高兴，当然也没有做噩梦什么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小舅子的消失没有对他造成困扰，他在冰城给孟丽买了一套房子，同样这个动作也不是补偿，而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在一个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当中，林野不相信自己陪女人逛街的时候，还能碰到另外一个女人，这种概率太低，何况他已经把几个女人的住所全不岔开。继续和叶晴、孟丽同时谈恋爱，还抽空参加了一趟中俄两边公司合并的记者会。 看到吴玲玲满是风华的坐在主席台，林野感到高兴。听着叶晴谈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大学生活，林野十分羡慕。孟丽谈论家中地栽木耳丰收，勾起了林野点点回忆。 随后林野专门召集中俄连边公司开了一个会，正式把公司聪明名义上分成了两个部分，国内的公司变成了康采恩公司，而在俄罗斯的公司易名为托拉斯公司。两个公司的最大股东都是林野，当然莉季娅和吴玲玲也互相交叉持股。 “等到叶晴毕业，我没准会成立制药公司，再给孟丽找一个行业，把卡特尔和辛迪加这两个公司的名字送给她们。”林野自顾自的在普利耶季娅规划者蓝图。 “你算来算去好像忘记了你自己？”普利耶季娅一声轻笑道，“我知道，你说金钱只是一个数字嘛，你本人又不在乎财富，肯定又是这套说辞对不对？” “还忘记算你了，主要是我看你对政治明显比金钱热心。”林野双手一摊无奈道，“现在在中国，除了企鹅、淘宝和百度，没有公司比我们更强。微信已经在研发中，购物平台我们占据的人口也排在第二，浏览器卡住了百度的流量入口。只需要一个机会，就能造成颠覆性的结果，所以我现在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什么想法？”普利耶季娅有些好奇，毕竟财富是成功的基石，她认为姐夫自有高见。 “携程在手说走就走，我要带着格斗学校的学员出去旅游，你做导游。”林野很是潇洒的挥手，随后又补充道，“我要在这次的旅途拿下你，不然我一辈子都旅游。” 有这么一个毛妹领着，全俄罗斯，不，全原苏联势力范围还不是随便自己去？随后的时间林野进入过奥里米亚康、塔吉克的共产主义峰、土库曼斯坦境内终年燃烧的地狱之门。俄罗斯西伯利亚米尔钻石矿坑。西伯利亚埃文基自治区的通古斯大爆炸遗址，还有乌克兰的切尔诺贝利。 “这里原来是你们的石油城啊，对面的建筑是什么？”林野在一面阿塞拜疆国旗下，顺着正对着旗杆的方位饶有兴趣的问道，看样子对面的大楼有年头了。 “好像是巴库市委吧？时间太长了，记不清了。”挽着林野手臂的普利耶季娅不好意思道，“要不要我们找一下本地人问问？” “不用了！”林野一声轻笑，看着破旧的大楼，毒辣的太阳有些刺眼。他不由的用手把太阳光遮住，然后轻咦了一声，用把手拿开定定的看着对面，往返几次自语道，“我出现幻觉了？” “怎么了？”普利耶季娅有些关心的问道，林野反常的举动令她大感惊讶。 “没什么，刚才直视太阳，眼睛好像晃了一下。”林野笑着摇头，竟然还能看见一个人站在那里，难道像是里面写的，他有一双看破虚妄的火眼金睛？ 静静在窗前站立良久，把有些出神的目光收回来，终于不再被那面血红色的旗帜全部占据，“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谢洛夫自语，刚刚他甚至被对面旗杆上红旗刺激的精神恍惚出现了幻觉，也没准只是刚醒过来的后遗症。 两个坚定的无神论者，都认为自己只是刚刚出现幻觉，不可能穿过时空互相看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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