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我的鬼神老公》 作者:淳汐澜 内容介绍:   《我的神棍老公》第二部,接着上一部写。   重大消息!!张家千金并不若表面那般乖巧甜美的   据说得罪她的人,没一个好下场!   什么?张韵瑶的男人居然还是个小白脸?   张韵瑶说:苍天啊……原来你让我嫁给这男人,不是要我当贤内助,只是当一个米虫?这正合我意。只是,你们能不能小声点?不要让他听到了。   其实,嫁给这样的男人,还是满有趣的,因为他是鬼神哦,阴间阳间任我行,还可以妇凭夫荣,也跟着一路荣光,出行有阴差鬼将护驾。   可是老天你为什么非要给我安排那么多坎坷呢?没有给我安排小三这种恶俗的乔断,但恶人频现,各路人马、牛鬼蛇神也跑来凑一脚……   好吧,本人向往当个打脸专业户,只是冒味问一下,能不能安排些厉害的对手呀,我枕边人说的,太弱的对手,对付起来真心没劲的……   ……   总之,女主为美色所诱,嫁了个阴险腹黑有鬼神凌阳,凌阳在阳间的身份满可怜的,父母双亡,只是凌家傍支偏系的身份,在张家亲友眼里,就是个靠裙带的小白脸。   张韵瑶说:反正你内心强大,我何必要帮你澄清呢?   凌阳说:这倒也是,只是……有个富婆说要包养我,开的价码很令人心动。   读者(愤怒):你男人以被包养为荣,你丫的还不赶紧把他T了?   张韵瑶赶紧摆摆手说:众位大人息怒,我家男人是鬼神,我不敢T他呀。   读者(根本不买账):必须T!   张韵瑶:好吧,在T他之前,还是先瞧瞧凌阳带着狐狸宠物冬冬下山后干得那些事儿,再来讨论T他的问题吧。 第一卷 功德 第1章 宠物冬冬 第一部写到,凌阳告别宋亚东,去了泰山,找五百年前就在泰山修炼的宠物狐狸冬冬。 简单回顾下上文。 凌阳是地府高级鬼神,可自由出入阳间,修为高深,天赋过人,阴险腹黑,精通律法,擅阴人整人,肩负振兴师门,带领家族走向辉煌,找了个阳间美女做老婆。 凌阳在一般人眼里,是个靠裙带关系才踏入上层圈子的小白脸。殊不知,他是500年前被师父用时空法则一脚踢到现代来振兴师门的麻衣门掌教,是一个爱装逼却总认为自己装得最有格调的牛逼人氏。 女主张韵瑶,本想当个低调快乐的米虫,耐何意志不坚,为美色所诱,找了个长得好看却在地府任鬼神的男人。 现在接着往下看哦。 凌阳悄然来到冬冬的洞府外,整个悬涯峭壁全被树枝覆盖,除了最外头那一层茂密的枝叶外,树枝下头,全是一层又一层枯叶断枝。 凌阳身在半空,忽然双手相互挥出一道紫色光球,击在一处岩石上,只见那枚岩石渐渐化开,变出一条虚无的紫色通道。 这正是师父元阳子布下的结界。 凌阳进入结界,忽然来到一处洞府。 这是元阳子用术法给冬冬天避的修炼洞府。 洞府外头赫然写着:“红枫洞。”洞口还有石头守着。 凌阳推了推石头,推不开,只好在岩壁上摸索着,从一处岩缝里找着了一个小小的按扭,轻轻按下,再往左转,再往右转,石洞忽然发生哗啦的沉闷声响。 石门开了,凌阳走进石洞,大概石洞已有数百年不曾开启,灰尘大作。 凌阳赶紧施展罡气护身,进入洞府。 迎入眼敛的正是一个全身红通通毛绒绒的身子,以及一张美丽摄魂的大眼。 “冬冬?”凌阳不确定地轻叫。 五百年前的冬冬,也才比免子大不了多少,相当可爱。按理说,修炼了数百年的狐狸,理应长大了少,只是凌阳经过目测,眼前这只狐狸,全长还不到一米长,也太小了吧。 “小主人?”狐狸歪了歪头,那双充满灵气的大眼忽然变得悲伤,红影一闪,就跃到了凌阳怀中,整个身子像八爪鱼一样把凌阳抱得死死的。 “小主人,呜呜,小主人。五百年了,总算见到您了。”冬冬声音呜咽着,四脚紧紧地挂在凌阳身上,明媚的大眼里,早已蓄满了泪水。 凌阳爱怜地摸着冬冬柔软的毛发,轻声道:“你这家伙,修炼了五百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小呢?” “我们狐狸本来就只有这么大嘛。”冬冬不满地抗议着。 凌阳轻轻拍了他的脑袋,说:“好了,下来吧,修炼了五百年了,早就是大小伙了,还要被抱,羞不羞人呀。赶紧变出人形让我瞧瞧。” 冬冬害羞地别开脸,死活不肯变出人形。 “为什么不肯变出人形呢?”按理,修炼数百年的动物,已有了变幻人形的实力了。加上师父教给他的妖修术法,修炼起来理应事半功倍才是。 冬冬说:“变成人有什么好,我才不要做人呢。” “为什么?” “是老主人说的,说若是变幻成人的话,每一百年就要渡一回劫,好些动物在渡劫大都身死魂消。老主人特地对我说,想要在五百年后见到小主人,那么就要舍弃幻化人形的资格。我太想见到小主人了,因此,不变成人也罢了,我就当小主人的狐狸吧。” “你这家伙。”凌阳大恸,多少动物修炼,只为了变成人。他们甘愿忍受渡劫雷霆加身的痛苦,也要变幻出人形,好追求更高的广阔天地。 凌阳恨恨地道:“你知不知道,你舍弃了人形幻化术,将来就算得道飞升,也同样只是一只狐狸呀。” “我知道,我考虑清楚了,什么得道不得道的,我可没想那么久远。我只想跟在小主人身边,不成人都无所谓。”冬冬满不在乎地说。 “你这混蛋家伙,跟在我身边有什么好的,真不知你这脑袋瓜是怎么想的。”凌阳恨恨地揉了冬冬的柔软顺亮的脑袋,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动物如狐狸,对主人的忠城已不能用言语来形容,而人类,真枉为万物之灵,却连动物的一半都不及。 抱起冬冬,凌阳叹了叹气,狐狸大都长得漂亮,冬冬是公狐,一旦修炼成形,不知要美到何种田地,他都还在期待着,修出人型的冬冬会是多么的风华绝代,只是没想到,这家伙为了跟随在自己身边,居然舍弃成人的资格,这令凌阳胸口集满了无言的难过和感动。 无忧从凌阳的空间里出来,一双清灵的乌溜溜的大眼,好奇地打量冬冬。 “你是谁?”当无忧瞧到拥有一身美丽毛发的冬冬时,很是吃味。 无忧以为自己绝对是盟宠界第一盟物,是主人心目中的第一宠物,没想到半路又杀出这么一个强劲对手,这使得无忧危机感爆棚。 冬冬也愣愣地看着无忧,语气严厉:“你又是谁?” 无忧傲娇地哼了哼:“我还要问你呢,哪来的野小子,居然敢霸占我家凌阳,滚一边去。” 说着两只毛绒绒的爪子就去推冬冬。 无忧经过两年多的成长,也长成土狗般大小了,但在体型上,仍是不及冬冬,加上冬冬可是拥有五百年的修为,无忧非但没有推开冬冬,反而被冬冬一爪子煽了出去。 冬冬一脸愤怒:“主人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你好大胆子,居然恃宠生娇。我可留你不得。”说着就杀气腾腾地冲向无忧。 无忧反应速度还是相当快的,知道打不过对手,赶紧躲开。 无忧是雪貂,行动力向来灵敏,如闪电般的速度,是所有动物中灵敏度最高的,耐何冬冬也不差,狐狸在动物中的行动力也相当厉害,加上冬冬修炼时间比无忧长,只眨眼功夫,无忧就被冬冬捉住,并按在地上。另一只爪子已高高举起。 凌阳赶紧制止:“冬冬,住手。” 冬冬向来以凌阳的话马首是瞻,闻言果然就放下爪子,但依然按着无忧不放,语气气愤:“主人,它居然对您不敬,让我好生惩罚它。” “凌阳……不,主人救命。”无忧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知道冬冬不好惹,见状,赶紧大呼救命,也立时改了称呼。 凌阳又好气好笑地上前把它们两个分开,一手提一个,说:“好了,好了,无忧被我宠坏了,它就是这脾气,不过平日里还是很可爱的。冬冬,你就看在我的份上,不要与他计较了。”然后又严厉斥责了无忧,不许恃宠生骄,要听冬冬的话,因为冬冬修为比它高。 安抚了两个小家伙,凌阳带着冬和无忧,出了洞府。 这时候,外头天色已黯,景区已没什么人影了,凌阳带着两只可爱盟宠,大摇大摆出现在景区里。 …… ------题外话------ 新读者进入或许会糊涂,现在简单介绍一下,女主张韵瑶,与男主凌阳是一对未婚夫妻,即将进入婚姻殿堂。现在是凌阳带着庞物狐狸冬冬下山后发生的故事。 第2章 冬冬被人惦记了 离开泰山景区,凌阳肚子也饿了,就去附近长了个饭店吃饭,大晚上的,每个馆子不说人声鼎沸,至少也是呼朋引伴,凌阳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吃饭,还带着一大一小两个相互瞪成斗鸡眼的宠物,分外引人注目。 就是服务员也忍不住打量一身火红皮毛的冬冬,及一身雪白的无忧,狐狸向来长得美丽,柔软发亮的皮毛,那明媚的大眼,那秀气挺直的鼻子,那人性化的表情,无不让人内心柔软,母性大发。 而雪貂也让人爱到不要不要的,小小的身板儿,缩在主人肩窝处,时不时趴啦着爪子,偷瞄冬冬一眼,见冬冬瞪自己,又赶紧把小脑袋窝在主人的脖颈处。 服务员看得眼都直了,又羡又妒地问:“这是你养的宠物?” 凌阳嗯了声,把无忧从肩膀上拉了下来,放在桌上,拿着菜单,大致看了下,点了几道菜。 服务员说:“你一个人,吃得下这么多?” 凌阳指了指在大一小两只盟宠,“我的宠物比我能吃。” 服务员下去了,而凌阳这两个盟宠杀伤力果然强悍,很快就集了百分百的回头率,一些女性同胞走过路过,无不投来惊艳的一瞥,发现凌阳这个主人长得又帅,看起来也符合高富帅的特征,无不上前想借宠物的名义与凌阳交谈。 冬冬不喜欢被人摸,再来狐狸向来胆子小,加上以前也曾被女人害过,因此一瞧到女人靠近,就吓得赶紧往凌阳身上躲。那可怜无助的模样,惹得围观之人母性泛滥,恨不得揉进怀里狠狠地亲上一口。 凌阳把冬冬揽在怀里,对一个口气有些凌人的年轻女子说:“抱歉,我家宠物不喜被生人碰触,有时候逼急了还会咬人。” 这年轻女子凌阳还是有些印像的,只是先前就有个不愉快的接触,凌阳也就假装不认识她。 年轻女子的记忆力相当好,也认出了凌阳,脸色一沉:“居然是你,你那个保镖呢?”四处望了望,也没见到戴维的身影,就不怀好意地看着凌阳。 去年在GZ某处海边,她和随行的男性同伴的保镖可是让这男人的外国保镖打惨了,只是回去查了半天,也没能查出所以然。不多久,她那位男性同伴的父亲就被双规了,就更没法子彻查凌阳的身份了,这事儿就不了不之。她也快把这事儿给忘了,想不到今天来大陆旅游,居然又碰到了这个二世祖。 人就是奇怪的动物,明明自己就是个仗势欺人的二世祖,却还有脸指责别人。 凌阳想了半天,才明白她嘴里的保镖指的是血族亲王戴维,淡淡地道:“没带。” 这女子叫路丹丹,港岛那边的千金小姐,打扮洋气,衣着也极是精致,光手上那个小巧的腕包,就价值连城了,闻言松了口气,那个外国保镖给她印像太过深刻,她的保镖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可在那个外国保镖面前,却像豆腐一样不堪一击。一听凌阳说没带保镖,心头就闪过某些报复念头。 她目光在冬冬和无忧身上来回扫视,说:“你这宠物多少钱,我给你买了。” 冬冬一听,身子更是往凌阳怀中偎去,可怜巴巴的模样,生怕凌阳会抛弃它似的。 围观的人啧啧称奇,称这狐狸居然听得懂人话。 凌阳看她一眼,淡淡地道:“抱歉,多少钱都不卖。” 路丹丹昂着下巴:“先别忙着拒绝,我开的价钱,绝对不低。”她比了个数字。 “就是给我一百个亿,我都不会卖。”凌阳淡淡地说,“我不差钱,所以请死了这条心吧,不过出于好心,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回去好生孝敬长辈,最好让长辈早早立下遗嘱,说不定会多得些遗产,也省去诸多麻烦。” 路丹丹口音带着GZ口音,身上洋气十足,又还有保镖随行,应该是港岛那边的富豪,少女日宫部位有些晦暗不明,这女子不远处那个中年男人,明显是少女的父亲,该中年人日宫部位明显有一股死气,表明该中年男子的父亲,也就是女人的爷爷,将会因病去逝。 观这对父女的面容,都是背靠祖荫的人物,中年男子也并非独当一面的主,因此凌阳推算出,这对父女尽管有钱,但家族财富应该还掌握在上一辈手头。 路丹丹杏眼一瞪:“你怎么说话呢?” 凌阳微抬眼皮,一边安抚着惊吓的冬冬,一边说:“我的话尽管不好听,但说得是事实。若是不喜欢听,大可离我远些。” “你,你这人长得干干净净的,想不到说出来的话这么欠抽。”路丹丹气得跺脚,“你们大陆人,没一个是好的,全是没素质的。”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这路丹丹果然是港岛那边的。 周围人也自觉无趣,各自离开。凌阳揉着冬冬的脑袋,说:“你呀,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那么胆小?” 冬冬才出生一个月,母亲在外觅食过程中,就再也没回来过了,冬冬饿着肚子出了窝,看到有个妇人,就带着善意向那妇人求救,那妇人先是慈眉善目地把冬冬引到身边,却趁其不意,用裙摆把冬冬缠住,抱回了家,并逢人就说,这狐狸居然妄想勾引她。要不是凌阳不忍心,用了二两银子救下了冬冬,说不定冬冬早就被人抽皮炖了吃了。 之后,冬冬对女人天生就带着畏惧。 冬冬挂在凌阳肩膀上,不忿地说:“它身上有股骚味儿。” 凌阳失笑,指着它腋下,“你小子身上才有股骚味儿好不好。”狐狸身上都会有股狐臭,遇上天敌后才会释放,平时候也闻不到。 冬冬不服气地说:“我的不同。” 凌阳拍了拍它的脑袋,说:“修炼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胆小?”无忧都比它胆大。 冬冬很是委屈地反驳:“人家哪叫胆小,只是警惕心比较强嘛。” 果然一朝被人害,百年都怕人。 无忧不屑地看了冬冬一眼,耀武扬威地显摆了自己的爪子,表示它都不怕人的。 冬冬没有理会无忧,又生气地对凌阳道:“那女的说要找机会来偷我。”狐狸耳朵尖,加上又修炼数百年,听力自是灵敏,隔得老远,也听到了让它大为气愤的话。 凌阳呵呵一笑说:“那就让她偷你呗,你还怕她不成?” 第3章 青海之域的人 冬冬当然不怕,好歹修炼了五百年,又是巫道双修,还会怕区区一个人类? 吃了饭后,凌阳就带着冬冬无忧离去,果然,不多久,身后就多了几个影子。 “一共是五个人。”冬冬趴在凌阳肩膀上,活像围脖那样挂在凌阳脖子上了。 凌阳说:“看来对方还挺看得起你的。”然后对冬冬说:“找个无人的地方,自己解决去。” 冬冬欢呼一声,轻盈着地,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那几个保镖跟前,身子忽然闪电射出,一瞬间,惨叫声就起伏响来。原来,冬冬把他们都给咬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血淋淋的爪子印和牙印,最后,五个人一边捂着伤口,就一边内讧起来。 冬冬应该是施展了幻术,使得五个人自相残杀。 凌阳手上的无忧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极是震惊,不可思议地道:“这么厉害?” 凌阳拍了它的小脑袋,说:“那是,冬冬可厉害着呢,你这小身板,十个加起来都不是它的对手。以后可得悠着点。” 五百年前还未进入修炼状态的冬冬,在凌阳的训练下就通了人性,灵敏度相当高,攻击性也相当强。当然,胆子小也是事实。 …… “你的意思是,那狐狸向你们冲过来,动作迅猛得咬了你们,然后你们来不及反应,就发现同伴举起拳头揍你们?”一保七十多岁的老者,问几名鼻青脸肿的保镖。 保镖很是羞愧,说了事情经过,就是那只狐狸速度太快,他们跟本没有反应能力就被咬伤,紧接着,看到同伴忽然握着拳头揍自己,因此也就朝同伴揍了去,一直揍到被人发现并报警为止。 等警察赶到,五名保镖已全身是伤,全身多处不同程度受伤,有一个严重的,骨折,鼻梁也被打断。 本地派出所了解事情经过后,就赶紧走人了,这些人是港岛那边的,又是富豪的保镖,肯定不敢多管闲事。 警察走后,路丹丹很是生气:“怎会这样,你们这群饭桶,让你们去教训那小子一顿,顺便把宠物抢回来,你们倒是好,居然还起了内讧。” 爷爷路宏文制止了气急败坏的孙女,说:“行了,丢人的应该是你,多大的人,还干这种事儿。” …… 本来凌阳不准备在泰山市呆,只是当天晚上,因为一件事而滞留了下来。 凌阳正准备找个无人的地方,施展帝江飞行术,飞回蓉城,耳边就听到一个悲愤的声音:“你们真当我宋家无人了吗?” 凌阳骤然停下脚步。 只听到一个老者阴恻恻的声音:“你们宋家本来就无人了,老东西,别不识好歹,赶紧的,把泰山鼎交出来,我还可以给你一个全尸,否则……” 姓宋的老者厉喝:“泰山鼎乃我宋家家传之宝,历代相传,老祖宗早已写下家规,泰山鼎务必要代代相传,当传到第二十九代子孙时,泰山鼎自会由缘者得之。你们这群强盗,强取豪夺,又岂是缘者?” 凌阳听得心中一动,泰山鼎不是师伯抱朴子的成名法器么?与元阳子的帝江巫旗有着同样巨大威力。 当年,凌阳离开后,麻衣门就由玄清的弟子守真承袭。守真是玄清的徒弟,玄清则是元阳子的师兄抱朴子的徒弟。 可以说,如今麻衣门的传承,大都来自于抱朴子。 抱朴子与元阳子是一对师兄弟,但实力相差太大,凌阳听师父说过,在凌阳离开那年,抱朴子师伯也才是通玄中期境界,后来师父举霞飞升时,抱朴子师伯也才是通玄后期境界。 后来元阳子去地府,在地府一呆就是五百年,鲜有回过阳间,也不知抱朴子那一系怎么样了。 但抱朴子俗名确实姓宋,泰山鼎也是抱朴子师伯的护身法器。 正想着,里头已经打起来了,那宋姓老者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加上又受了重伤,很快身子就重重摔飞出去。 紧接着,一个稚嫩的声音响来:“爷爷救我。” “何重阳,放开我孙女,有种冲着我来,欺负弱小算什么英难好汉。”宋姓老者气得悲愤填膺。 老者哈哈一笑:“宋光,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泰山鼎,就放了你孙女。否则……啧啧啧,你这孙女长得细皮嫩肉的,长大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我家少主最是喜欢,我不介意把你孙女带回去经过调教后再送与少主……” “何重阳,你这个卑鄙无耻小人。”宋光气得满脸血红,加上又身受重伤,气急攻心,又吐了口鲜血。 而他孙女却一边挣扎一边大叫:“爷爷,爷爷……”拼死挣扎着,并咬了抓她的老者一口。老者吃痛,反手给了女孩子一巴掌,骂道:“小贱人找死。” 女孩子半边脸立时肿得老高,唇角溢出血丝,似是被打蒙了,捂着脸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动作。 老者似是不解恨,再一次揪着女孩的头发,正要给她打她。 凌阳看不下去了,冷冷地道:“住手。”手指一动,一缕劲气直逼老者打人的手。 老者神色微变,掴向女孩的手迎向这道忽如其来的劲气。 老者对自己的修为很有信心,加上这缕劲气并不是很强劲,因此只集中了五分罡气于拳头。 劲气与拳头相触,立时化为乌有,老者喝道:“何方鼠辈,居然敢偷袭老夫?给老夫滚出来……”忽然闷哼一声,吐出了口鲜血。 原来,老者接下的那缕劲气,看似没什么力道,却后劲十足,居然顺着他的拳头经脉,一路往上,直袭心脉,使得老者心脉受损,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也软软倒在地上,全身功夫骤夫。 女孩子见状,赶紧逃离开,奔到爷爷身边,摇着宋姓老人的身子,悲痛地喊道:“爷爷,你怎么样了?” 老者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抓着孙女的手:“丫丫,赶紧走,快走……” “不,爷爷,我们去医院,我带您去医院。”丫丫不肯走,拼了吃奶的力气想扶起爷爷来,可惜她身小力气也小,跟本扶不动爷爷。 “冬冬。”凌阳吩咐了声。 冬冬果然跳了出来,来到老者身边,爪子搭在老者手腕上,过了会,老者受的重伤忽然就好了大半。 而凌阳则来到老者面前,亲自扶起老者:“你姓宋?” “你是谁?”老者警戒地看着凌阳。尽管被冬冬施救,但依然不敢大意,并立时把孙女护在身后。 凌阳没有回答,又用下巴呶了呶地上那个老者:“这老家伙又是谁?” 那老者捂着胸口,恶狠狠地瞪着凌阳:“小子,你是哪个门派的,报上名来。我青海之域不会放过你的。” 青海之域? 又是青海之域! 凌阳脸色微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而宋姓老者却脸色大变:“青海之域?你是青海之域的人?” 老者一身厉笑:“正是。我青海之域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让人欺负得了的。小子,刚才是你出的手吧,你死定了。” ------题外话------ 人呢,都跑哪去了?赶紧来留爪印,收藏哦。 第4章 师伯抱朴子的后人 宋姓老者脸色惶然,忽然做了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一巴掌拍死了老者。 老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双眸瞪圆着失去了光彩。紧接着,他的元神出来了,一道半透明的元神从体内蹿出,他冷冷地瞪着凌阳和宋姓老者:“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啊……” 宋姓老者再一次出手,凌厉的劲气往对方涌去,可惜,对方毫发无伤。 “怎会这样?” “哈哈哈……”老者狂笑,“元神不受任何物理攻击,除非你已到八品境界,或是动用元神战技,你是伤不到我的。” 宋姓老者脸色大变,不信邪地再一次掐了手印,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平空响来一阵巨雷,砸在元神身上。 只是元神依然毫发无损,在那狂笑着:“宋光,凭你那点子修为休想伤我,你就等着青海之域的惨烈报复吧。还有你,小子……” 凌阳淡淡地道:“聒噪。”忽然手指头一弹,一缕三味真火就弹了出去。 “啊……”对方被烧了个正着,元神惨叫着挣扎着,并不可思议地大叫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凌阳说:“没什么不可能的,这么点儿修为,敢胆在我面前横。”手上又弹了缕火花出去,烧得对方惨叫连连,痛苦哀嚎着。 宋光呆呆地看着老者元神的惨状,又看了看凌阳的风轻云淡,不知怎的,忽然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青海之域在哪?告诉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否则……”凌阳语气阴森。 老者的元神被烧得遭受不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说了:“在太平洋最深处的海底。前辈饶了我吧,我说,我全说。” 凌阳收回了三味真火。 老者的元神趴在地上,喘了口气后,回答道:“青海之域在太平洋最深处。” “怎么进去。”凌阳问。 青海之域据说是一位天仙亲自开劈的空间,足足有数百万平方公里的面积,据说里头全是一群修真者。大多数是在世俗界修炼却因为遇到瓶颈,最终失去寿命和肉身的老怪物们,带着已修炼出的元神,被接引去了青海之域,在那里继续修炼。等修炼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带着元神来到阳间,重新找个身体进行夺舍。一旦夺舍成功,就能够重新拥有无穷的生命。 这种逆天而行的修炼,早已为阴间不容,时常派鬼帅鬼将出入阳间捉拿,可惜对方术法高深,好些时候都被对方逃脱,这么多年了,青海之域实力越发壮大,阴间已渐拿对方无可奈何。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但没想到,对方行事越发的胆大。不但肆意来阳间找寻适合的肉身夺取,甚至还四处搜刮阳间的奇珍异宝,适合修炼的童男童女被强自带回青海之域修炼。罔顾人伦,嚣张残忍,自私自利,可恶透项。 凌阳也偶尔听说过青海之域的名头,只是青海之域又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因此了解甚少。没想到今日倒是让他碰上一个,自然不会放过。 该问的都问了,这老者也没了可用之处,凌阳祭出李阿牛,生吃了这老者的元神。 这老者在宋光眼里,是顶级又顶级的高手,但在李阿牛这个尸将眼里,却只是普通的补物,吃了老者的元神后,李阿牛的修为,也只是增长了一点点,让他很不解馋。 “就这么一点点……”李阿牛有些不满。 凌阳没好气地道:“有肉还嫌毛多。”去年派李阿牛去扶桑收拾山本家族,这家伙可是把山本家族祸害惨了,不但杀了山本家的不少优秀天才,还强抢了人家不少天材地宝,使山本家族从第一家族跌落到三流家族,为了免去对手的乘人之危,山本家族不得不宣布避世隐居,并让出了第一家族之位。如今,扶桑玄学界,已出现了川腾、腾田、小本等三个玄学家族,三国鼎力,相互牵制。但实力上,仍是不及辉煌时期的山本家族。 而李阿牛因为扶桑一行,也收获良多,实力又增长了一小境界,以至于嘴巴也开始变刁了。 宋光震惊地看着李阿牛,吃吃地叫道:“旱,旱魃?”眼球子都快瞪出来了。 李阿牛不满地,一脸傲娇地道:“尸将!” “啊?”宋光来不及反应,李阿牛已“咻”得一声化为一道黑烟,钻进了凌阳腰间。 凌阳腰间的须弥袋广阔无边,设计成钱包式样,被凌阳放在腰间的裤袋里,李阿牛钻的地方自然是凌阳的须弥袋。只是看在宋光眼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人体内居然藏着个厉害的旱魃,光一个旱魃就可以横扫玄学界了。 宋光看向凌阳的目光,敬畏之色越发浓了,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万一这人也是觊觎他的泰山鼎怎么办? 而宋光的孙女宋丫丫却顾不得这些,她只知道,是这个帅气的大哥哥救了她,因此就上前向凌阳道谢,“大哥哥,谢谢你替我打坏人。” 凌阳摸了摸宋丫丫的头,小丫头十二三岁模样,长得可爱喜人,果真是个小美人胚子,只是半边脸肿得不像话,但依然不掩其天生丽质。 凌阳看着宋光:“抱朴子是你什么人?” 宋光身子一震,目光闪烁着,说:“抱朴子是我宋家祖先之一。” 凌阳点头,举起左手来,左手小指上,一枚银白色的戒指,戒指上绣着烟雾缭绕的山川。 “我是麻衣门第十代掌教,道号玄冥,抱朴子是我师伯。” “啊?”宋光大吃一惊,上下打量凌阳,“麻衣派的掌教?”凌阳小指上那枚戒指,正是麻衣门掌教的信物,倒也信了三分。只是,凌阳说宋家的祖宗居然是他的师伯,就无论如何也不肯信了。 凌阳淡淡地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但抱朴子确实是我师伯。你既是师伯他老人家的后人,在辈份上算,也算是我的徒孙。” “徒,徒孙?”老者看着凌阳年纪轻轻的面容,哭笑不得,“请问……前辈贵庚?” 凌阳呵呵一笑:“年纪不是问题。重要的,我麻衣门自来讲究辈份,你至少也得称呼我为掌教师叔祖。” “师叔祖?” “嗯。”凌阳应了声,按着辈份,被叫师叔祖都还是轻了,得叫老祖。只是估计宋光叫起来也会别扭的,因此,只能选个择中的办法了。、 宋丫丫却是咯咯地笑了起来:“师叔祖?哈哈哈,大哥哥,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凌阳摸了她的头,说:“给你一个护身符,戴在身上,以后就不会有坏人敢欺负你了。” 宋光眸孔一缩,凌阳给的这枚符,看着普普通通,但上头传来的恐怖能量,却让他不敢造次,不由再一次打量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年轻人。 ------题外话------ 亲们,继续支持哦~ 第5章 诱人的泰山鼎 年纪轻轻,修为居然如此恐怖,也不知是怎么办到的。不过据老祖宗的自传里头就曾提到过,修道之人一旦修炼到一定程度,就会永久保持着当时的面容,永生不变。这年轻人看起来好年轻,却是自己的老祖宗,本事又奇大,怕是已到那个传说的境界吧。所以才会一直拥有如此年轻的面容,说不定,人家早已活了数百年了。 宋丫丫接过,仔细看了下,就戴在脖子上,“谢谢大哥哥。” 凌阳对宋光说:“你家在哪?” 宋光迟疑了下,说:“就在城里头,若是师祖不嫌弃的话,请到寒舍作客。” 走了没两步,宋丫丫指着躺在地上那老者的尸体,“爷爷,这个怎么办?” 宋光想了想,说:“我打个电话。” “用不着。”凌阳说,指尖又是一弹,一缕火花出现在老者的尸体上,不一会儿,尸体就烧成了灰烬,果然是杀人毁尸的好本领。 宋光看得头皮一麻,看凌阳的眼神就变了,生怕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自己这么一弹。 而宋丫丫丝毫没有爷爷的担忧,居然拍手大叫:“活该,这个大坏人,烧了更好,毁尸灭迹,大哥哥,你好厉害哦,比我爷爷还要厉害。” 凌阳笑了笑说:“你爷爷也很厉害的。” “我爷爷是很厉害,只是没有大哥哥你厉害。” 宋光脸色有些难看,轻咳一声,想制止孙女与凌阳靠近,可又不好出口,只能说:“丫丫,别没大没小的,好好在前边带路。” 去了宋家,凌阳就与宋光秉烛夜谈,宋光总算明白,凌阳真的是老祖宗抱朴子的师侄,麻衣门的掌教,又惊又喜地跪到凌阳面前,失声痛哭:“师叔祖,真是您老人家,弟子等您等得好苦哇。” 原来,五百多年前,自从凌阳失踪,元阳子举霞飞升后,麻衣派名气就不若先前响亮了,一直发展到近代,经过战争的洗礼和十年浩劫,麻衣门秘笈更是失传得厉害,宋光这一支是俗世弟子,因为门派秘笈失传,宋光的修为并不高,靠着泰山鼎,也才勉强挤入六品术士行列,尽管在世俗界也算是顶级高手了,但在那些轻则不出世的老怪物眼里,却又不够瞧了。 也因为上一回在与一术士打斗中,宋光不敌,只好使用了轻易不动用的泰山鼎,因此受到多方垂涎,刚才那名老者,就是其中一个。为了这个泰山鼎,宋光的老伴及女儿也惨死在仇家手头。自知不敌的宋光,只能带着唯一的孙女仓皇逃走。没想到仍是被对方发现了,一路追杀,也幸好凌阳及时出现救了他们,否则祖孙俩也要死于敌手。 得知凌阳当真是自己的师叔祖,又是麻衣门掌教,又轻易斩杀对手,宋光仿佛见了救星大靠山失踪多年的亲人,顾不得一大把年纪,扑倒在凌阳脚边,哭得伤伤心心。 凌阳亲自扶起宋光,安慰一翻:“真是难为你了,当真是匹夫无罪,怀璧自罪。” 当然,如果实力强劲,也没人敢垂涎就是了。 …… 抱朴子师伯因为修为上的限制,在师父元阳子举霞飞升后,最终没能进入举霞境界,在一百七十岁时逝世。抱朴子师伯对麻衣门也是尽心尽职,除了把泰山鼎留给自己的后人外,其余法宝,全留在了麻衣门。却没料到,五百年苍桑巨变,麻衣门传承却是断得厉害,抱朴子留在麻衣门的法宝,秘笈,无一不下落不明,唯有留给自己后人的泰山鼎,还勉强保存在手中,却也招来无端祸事,想来就令人唏吁。 宋光在知道凌阳就是老祖宗的师侄,麻衣门中最牛的元阳子祖师爷的亲传弟子后,也没了任何顾忌,赶紧把泰山鼎交给了凌阳。 泰山鼎连青海之域里头的老怪物都出动了,可以想像其厉害程度。 泰山鼎很小,表面看上去,也就是普通的小鼎,巴掌大小,高九寸,宽八寸,全身通黑,但却是个厉害至极的法宝,这是个极其厉害的镇杀法器,起码是仙器级别的。 “仙器呀,师父手头就有不少仙器,只是我修为低,也只能使得动帝江巫旗,其余仙器也只能望洋兴叹了。这个泰山鼎倒是简单上手好操作,难怪抱朴子师伯要把泰山鼎传给自己的后人。”仙器法力当然恐怖,只是有些仙器却不愿被修为太低的人指挥,因此,实力相差了几个等级的,鸟都不会鸟你。唯有帝江巫旗和泰山鼎“平易近人”,尽管修为低的人也发挥也不最高实力,总算是一件居家旅行趁火打劫之必备防身武器。 “青海之域里高人倍出,就是冒顿那等凶物,也只有被压着打的份,看来,里头的人应该有举霞境界以上的修为。他们都还能垂涎泰山鼎这种仙器,想来修为也就在举霞到天仙级别的。” 凌阳目前只差一小半步就是举霞一劫境界,看来实力上还是不如青海之域,也就暂且息了去青海之域的心思。 宋光看着凌阳一味地盯着泰山鼎,脸上是若有所思,也不敢打扰,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凌阳,心下却是复杂。他既希望凌阳把泰山鼎拿去,但又不希望凌阳把泰山鼎拿走。 拿着泰山鼎,凌阳想了许多,这件法宝确实是仙器级别的,到目前为止,他也还没有一件仙器级别的法宝,不是元阳子不肯给他,而是法宝太厉害了,万一引来更厉害的人的觊觎,怕是连小命都不保了。因此,凌阳目前最厉害的法宝也就是顶级灵器。按照师父的意思就是,一旦打不过就逃,反正他的帝江巫术独步天下,无人能够匹敌。 凌阳看着宋光,眼里闪烁着犹豫。 宋光心神一震,赶紧毕恭毕敬地对凌阳道:“师叔祖,这泰山鼎太过厉害,以弟子的实力,也保护不好它。师叔祖拿去也好,至少可以保住它,弟子也好向老祖宗交代了。” 泰山鼎确实诱人,有了它,凌阳又多了份保险。 如此诱惑,自己这种品德高尚品性高洁之人都难掩贪心,恨不得杀人掠货,更何论玄学界那些良莠不齐的术士。 只是,宋光毕竟是抱朴子的后人,而宋家为了泰山鼎,牺牲巨大,自己真要是抢了,也实在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就算宋光为了自保把泰山鼎送给自己,自己也是于心不忍呀。 ------题外话------ 亲们,收藏起来一定要果断哦,这样我写着才有动力。 每年10月份都是我最忙碌的月份,杂事一大堆,实在没精力存稿,如果是V章节的话,就要累得半死半活。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新开坑也是为了享受网店新福利啊,原谅我这个为五斗米折腰的俗人。 第6章 奇葩的价值观 凌阳喟然长叹,最终放弃了夺取的心思。把泰山鼎推了过去,说:“泰山鼎固然令我心动,只是到底是抱朴子师伯留给宋家的家传法宝,还是你们收好吧。” 宋光却不敢松气,生怕这是凌阳的以退为进,又小心翼翼地道:“师叔祖,泰山鼎在弟子手上,也是危在旦夕,您也瞧到了,为了泰山鼎,我宋家几乎家破人亡……”眼睛红红的,却强忍着悲痛道:“师叔祖您不是外人,既是麻衣门掌教,又是老祖宗的师侄,泰山鼎在您手上,也不算是违背祖宗遗言。” 凌阳说:“泰山鼎还是你拿着吧,这可是师伯他老家留给你们的。不过,泰山鼎确实厉害,以你的实力,可没能力护好它,我这儿有件较为低级的法宝给你防身用吧。以后泰山鼎能不用就不要用。” 说着,在泰山鼎上设置了封印,不使法力外露,引来厉害术士的觊觎。另外在储物戒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大堆法宝来,从中找出一把牛骨剑,一把蛮兽拂尘。 “这把牛骨剑,是用修炼千年的牛妖骨头打造而成,牛骨上又还附有牛妖的精血魂魄,一经施展,足可击退通玄境界的强者。” “这个蛮兽拂尘,一经使用,可攻可守,攻,可化为千万道利箭漫天攻敌,使敌人无所盾形。守,化为千万道软丝,束缚敌人,水火不侵,刀剑不断。九品以下修为,无不手到擒来。” 当看到凌阳眨眼间就变出一大堆充满了恐怖威压的法器,宋光已是震惊得快要麻木了。当凌阳从中找出两件法宝来,宋光已根本回不了神。凌阳费了好一阵功夫,才把他不知飞哪去的魂魄叫回来。 “一会儿再惊呆吧,我这儿还有几颗灵石丹药,于我来说已无用处,不过对你来说却是大补之物,拿着吧,争取靠这些灵石丹药突破到八品吧。” 宋光呆呆地望着被塞到手头的丹药,灵石,以及法宝,只觉身在梦中。 前一刻,他还四处被人追杀,狠狈不堪,朝不保夕,后一刻,不但杀他的人死了,家传法宝也保住了,还得到玄学界梦寐以求的丹药灵石,以及让人眼红眼馋的攻击法宝。尽管比不上泰山石,但在玄学界,也足够横着走了,还不受人觊觎。 看着宋光的呆瓜相,凌阳一边感到好笑,一边又有些兴酸,他才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遇到张琛王绍谦以及麻衣门弟子时,因鄙夷这些人的修为低下,赐了不少丹药法宝下去,这些人也与宋光差不多的反应。 想当年,麻衣门鼎盛时期,是何等的威风,而数百年过去,居然没落成这样。 师父果然有先见之明,他知道自己既将飞升而去,一旦飞升后,麻衣门必将受到冲击,为了保护自己,师父这才把他送到了五百年后术士稀少法治相对比较齐全的现代来。 因为时空之差,自己来到现代后,师父经过五百的苦修,已成为他的终极靠山,这才让他免去后顾之忧,放开手脚扶持麻衣门。也因为有师父这个终极靠山,他的修为提升才会如此之快。 有个好的师门,果然不一样。而没有师门,就好比孤苦伶仃的孤儿,除了艰难求生外,被人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生。宋光就是如此。尽管他年纪一大把了,可看到他眼里流露出的激动的泪水时,凌阳鼻子也是酸酸的,居然生出了护犊之意。 他出自侯府,师承元阳子,苦日子从未经历过,尽管也受过苦难,却只是身体上的受苦,精神上一直是饱满的,也从未被“身外之物”思虑过,更不曾被仇家追杀过。实在难以想像,有些人不但无依无靠,除了艰难求生外,还要时刻应付断粮断炊或朝不保夕的日子是如何过来的。 凌阳拍了宋光的肩膀:“宋家既然只剩下你一人,那就更要好生振作,去GZ吧,麻衣门所有弟子都在那儿修炼,会有人安排你修炼的。” 宋光激动到不能自抑,多年的孤儿,孤苦伶仃,一个人承受着无情的风吹雨打,却不料有朝一日,不但找回了亲人,还能投入亲人怀抱受尽呵护。 宋光忽然朝凌阳跪了下来,连连磕了三个头,声音奋亢激动:“多谢……老祖宗……”语气哽咽。 …… 在泰安市呆了两天,凌阳又飞回了京城。 凌家长孙凌繁星与蒋洁敏正式结婚的大喜日子,身为长辈,又是凌氏现任族长,自然是要出席的。 蒋洁敏家境小康,但与凌家相比,还是颇有距离的,好在,此女性子不错,知性大方,性格良善,与凌繁星也有夫妻缘份,凌阳自然是高兴的。 年轻人大都喜欢请婚庆公司,拍婚纱照,豪车助阵,大宴宾客,凌繁星也不例外,被凌阳警告了,要他低调行事,他老子可是官员呢。 凌媛媛母女一事,使得凌繁星小两口对他有了打从心里散发的惧意,见老祖宗不同意,也只能低调行事了。 尽管婚礼低调,大概二十来桌客人,秦建坤居然也来了。 尽管凌阳不喜,但人都来了,也不好赶人,安排ZZB长秦建坤坐在自己旁边。 席间,秦建坤还向凌阳如实禀告了有关苏家的事。 “……上个星期,苏家那位进京述职,我特地留他在办公室,多说了会儿话,状似无意中提及了张家,苏家那位倒是个妙人儿,当下就表示,婚姻天注定,他家闺女与张家小子无缘,也自然不会强求,更不会做出夷笑大方的事。” “当我提及他闺女和苏老爷子或许会心怀怨恨,他说回去后做闺女和老爷子的思想工作。” 凌阳淡淡一笑:“你做的很好。” 秦建坤受宠若惊,赶紧表示:“当不起您的夸奖,这是我应当做的。”见识了凌阳翻云覆雨的本事,秦建坤自然要紧紧抱紧凌阳的大腿。以凌阳的身份来讲,已没什么事儿能难倒他,苏家那些小事儿,凌阳有的是办法压下,却单独找上自己去处理。除了凌阳不愿暴露自己外,应该也有拉拢自己的用意,如此一根通天的天线掉在自己面前,不接的才是傻瓜。 到底是堂堂ZZB部长,又是ZZJ委员,秦建坤在离去时,凌阳和凌方还亲自送了他,这使得秦建坤受宠若惊,只觉全身血液沸腾,飘飘欲仙的舒爽。 “凌先生,老爷子,留步,留步,您们这样,真是折煞我了。”秦建坤不止一次地说着这样的话,最后,凌阳也只把他送出了酒店外头,但在秦建绅眼里,也是相当难得了,心下大喜,今天还真是来对了,他应该已进入凌阳的眼缘了。 送走了秦建坤,凌阳又在酒店外头吹了一会儿晚风,看着酒店外头进出的车辆,今天是个好日子,该酒店居然有四拔结婚的客人,以他的眼光来看,除了那个姓霍的外,其余两拔客人也都是工薪阶层,但婚车的豪华程度,却是不相上下,甚至有一位用的是加长劳斯莱斯作婚车,清一色的奥迪宝马打头阵。 凌阳站在台阶处,观看着客人们三三两两的客人潇酒地甩着车钥匙开着各自的豪车风光离去,眼里闪过一丝羡慕,他堂堂凌氏族长,玄学界的强者,却不会开车。 正遗憾着,耳边就传来两个年轻人的声音:“我说立伟,你小子发了呀,居然买得起宝马。” 叫立伟的年轻人说:“也就是牌子响亮罢了,低配的。” “再是低配,也是宝马呀。” “按竭买的。” “咱们工资差不多,我说你有必要买那么贵的车么?” “没办法,这年头,没个好车,追不到妹子呀。”叫立伟的年轻人一脸的兴奋:“自从有了车子,只需站在车门处随便摆个造型,绝对能秒杀一批妹子,相信我的春天很快就会到的。” “切,你的春天是以当几十万车奴为代价,哥的春天只花了八千不到。”另一名年轻人语气自得。 “啊,你用了什么法子?” 年轻人拿出手头的手机,扬了扬:“看到了没?新出来的苹果6,一带出去,同样秒杀四方。” 凌阳一听,忍不住就笑了。他不愿指责两个年轻人那奇葩的价值观,只能说,这个社会的价值观变得奇葩了,这两个年轻人也只是随应“潮流”罢了。 里头又驶出一辆黑色奥迪车,车子驶了不远,忽然又“吱”得一声停了下来,但好半晌,都无人下车,以至于后边的车子频按喇叭。 酒店保安见状,上前礼貌地敲了车窗,奥迪车副驾驶室的门开了,下来一个中年男子,看都不看被堵在后头的长龙大阵,只是朝凌阳这边望来,眼里有着迟疑和不确定。但很快,他仍是绕过车子,往凌阳这边走来。 ------题外话------ 感谢大家的支持,现在本文已通过初步审核,已达到签约标准,现在开始累积人气当中,亲们一定要帮忙助威哦,爱你们 第7章 虚伪的处世法则 “你好,小同志,请问5月4号那天,是你在玉泉山庄救了霍老吧?”中年男子轻声问。 “是你呀。”凌阳认出了此人。 张士龙忽然大喜:“真是你,太好了,我总算找着霍老的救命恩人了。”然后又飞快地向奥迪车招了招手,只见后座车门被打了开来,下来一位老人和一个中年男子。 先前那位中年男人紧紧握着凌阳的手,激动道:“我是霍老的秘书,我叫张士龙,那天霍老忽然发病,我不在身边,也亏得你出手相救,小伙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凌阳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努力抽回自己的手,说:“举手之劳罢了。” “小张,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一个苍老的声音响来,霍老由霍盛伟搀扶过来。 张士龙激动地道:“霍老,是的,就是这位年轻人。” 霍老上下打量凌阳一眼,忽然伸出双手,紧紧握着凌阳的手:“小伙子,那天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这把老骨头还真要见阎王了。” 凌阳记性相当好,当下就认出了霍老,就是那天在玉泉山庄发病的老人,就伸出手,道:“您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您!老人家的身体好些了没?” “好多了,好多了,真是要多谢你,不然真要交代了。”霍老连声感谢道:“可惜的是一直没有找到救命恩人,如今总算找到了,真是老天开眼。” 张士龙也激动地说:“刚才我在车上忽然发现了你,是有些像救命恩人,又怕是我眼花认错了,尽管我对小同志的面容已有些模糊,但声音却是记忆犹新呢。一听小同志的声音就知道我没有认错。” 张士龙又重新握了凌阳的手:“我可算是找到你了,那天多亏你出手相救,不然老领导可就有生命危险了!” 凌阳摆摆手,道:“既然碰上了,哪有不管的道理。” 一直没有作声的霍盛伟回头看了一眼停在路边的车,道:“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去那边说话吧。”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那儿树荫环绕,三面又有水,相对凉快些。 霍老也说:“对,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那边说说话。自从那天让小同志救下后,我这身体只觉倍感舒服,心脏再也没了缓不过气或绞痛的感觉了,看来还真是多亏了小同志的妙手。小同志我们那边坐去。” 凌阳推辞:“这就不必了吧。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只要老人家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但在场三人却不由分说,拉着他就朝凉亭走去,推脱的工夫,后面又响来喇叭声响,凌阳无耐,只好暂时放弃了坚持,被拉着进了凉亭。 进入凉亭后,“小同志,这几天我一直在玉泉山庄打听你,但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今天也是来喝喜酒的吧?”激动过后,霍盛伟已恢复了上位者的冷静,开始拿话试探着凌阳,看今天到底是无意偶遇呢,还是有意偶遇。 凌阳心道这些当官的心思还真多,我不想让你们感激呢,你们非要感激我,现在又开始怀疑我的动机。 凌阳淡淡地道:“喝喜酒的,我一个晚辈结婚。” “这么年轻,就是长辈?”张士龙吃了一惊,又问:“晚辈叫什么名字?今天酒店一共有四场婚礼,我们在一楼吃饭。你在第几楼?” 凌阳那个郁闷,当官的多疑是通病,他也理解,只是多疑到自己身上,可就让他不爽了。他声音就有些冷淡了:“三楼,晚辈姓凌。” “哦,还没请教小同志贵姓。” “免贵,姓凌,两水凌,凌阳。” “凌阳?好名字。”霍盛伟忽然对张士龙使了记眼色,张士龙会意,忽然起身说:“我先去个洗手间。”然后就离开凉亭了。 霍盛伟又说:“凌阳同志年纪轻轻就有这等医术,真是难得,不知在哪家医院就职?” 凌阳说:“我哪懂什么医术,不过是碰巧帮了下忙而已。我懂得一些急救知识,只是做了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关键还是救护车来得及时!” 霍老说:“小同志太谦虚了,一点都不像年轻人。” 凌阳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能不谦虚吗?总不至于对自己大吹大擂吧?尽管他不稀罕这些当官的人的感激,但也知道说话的艺术。靠一份谦虚就能替凌家多争取一份支持,何乐不为呢? 凌阳虽然仗着一身玄学本事,不大看得起庙堂高官,但在为人处事方面,还是不会授人把柄的,该谦虚的时候也得谦虚,尽管虚伪了些,但这就是国人奉为坐佑铭的处世法则,也只好顺应大流了。 霍老看到救自己的人,心里很是高兴,又问凌阳师承来历,凌阳只实话实话。反正他师父元阳子的名头,就是你们把全华夏国的土地翻过来,都查不出来的。 果然,霍盛伟眉头就一皱,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医学界有叫元阳子的人。 但面上仍是极其官方地说:“还真没听说过令师的大名,不过我华夏国地大物博,隐世高人大都隐于野,想必医术肯定不会输于那些大国手了。” 凌阳笑了笑说:“家师医术确实出神入化。”元阳子可是神仙呢,神仙手段多着呢,区区疾病自然是手到擒来。 霍盛伟听凌阳这么一说,也收起了隐约流露的官僚,又转回老话题,问凌阳:“你医术这么好,在哪家医院任职?” 凌阳说:“没有,我志不在此。” 霍老一脸遗嘱:“小同志医术这么好,不去医院真是可惜了。” 霍盛伟倒是没什么吃惊的表情,淡淡地说:“学医的人并不是非要做医生。”他看着凌阳,心头想着,这年轻人看起来很是精神,长得也干净,不管他们刚才是巧遇,还是刻意为之,单凭人家救了自己的老父亲,他也得还人家这份情。于是就说:“你救了家父,我总得感谢你啊,是你的救护措施及时得当,才挽救了家父。老爷子出了院,就一直惦记着务必要找到救命恩人呢。想不到老天开眼,居然在这儿碰上了。” 凌阳说:“您言重了,我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罢了。” 霍盛伟摆了摆手,道:“晚上有空吗?咱们一起吃个便饭。”不给凌阳拒绝的机会,“也给我一个表达感激的机会。” 凌阳好歹也是在政治世家长大成人的,当然明白这些大人物的尿性,这些大人物们,鲜有欠别人人情的,一旦欠下了,也会想办法尽快还上,请吃饭只是前凑,估计吃了饭后,还会送自己一些礼品或金钱,这样一来,就能了断这笔人情账了,以免他将来的挟恩图报。 凌阳原本还想借此机会,拉笼霍家呢,现在看来,暂且没那个必要了,霍盛容疑心太重,大概认为自己今天是刻意站在酒店外头等待他们“巧遇”。 ------题外话------ 今天收藏涨得巨快,双更鼓励哦。 第8章 各分东西 凌阳说:“只是举手之劳,真没必要这么客气的。” 霍盛伟却是不容反驳地说:“对了,凌阳同志住在哪?我晚上好派人去接你。” 霍老说:“救命恩人恩大如山啊,也只是请你吃顿便饭而已,小同志千万别推辞,就这么定了呀。” 凌阳只好无耐应了,他可以不鸟霍盛伟,但拥有不少功德的霍老,却是无法拒绝的。 到了晚上,凌阳如期赴约,他并未让霍盛伟派司机来接自己,而是自己打车前往目的地,这是一间高档餐厅,主攻海鲜,国内外高档海鲜应有尽有,但价格也贵得离谱,通常只有土豪或官员才吃得起。 霍盛伟请自己在这种地方吃,估计也挖空心思了吧,这么贵的海鲜吃下肚,什么恩情都还完了吧。 席间,霍盛伟很是热情,笑容满面,敬了凌阳不少酒,他本人也喝了不少,足以表达对凌阳的感激之情。但凌阳知道,霍盛传越是郑重,内心越是羽远,因为他对自己,完全就是像完成任务般。 凌阳刚开始也挺郁闷的,不过后来也就释然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相逢千次也陌生。 席间,霍盛伟也拐弯抹角问过凌阳那天为何会出现在玉泉山庄,凌阳已开始在心头把此人排除在外,自然不会对他说真话了,只含糊地道:“随一位长辈进山看望一位老领导。” 霍盛伟就不再细问了,凌阳这话可以分几个意思来理解,但唯一不会出错的就是,玉泉山的老首长们与凌阳并没有什么关系,凌阳去玉泉山庄,应该是被长辈领进去沾沾光罢了,然后碰巧救下自己老父亲。 老父亲就住在玉泉山庄,稍微一打听也就知道身份。今天东方大酒店确实有姓凌的人结婚,还是凌家老爷子的长孙结婚,他虽没有参加,却也赶了一份礼。凌阳也姓凌,与凌家应该有沾亲带故的关系,估计关系不会太近,应该是听说了他今天参加侄子的婚礼,特地在酒店门口候着吧。 这么一想,霍盛伟就订了这间高档餐厅。 霍老起先也是抱着最大的诚意来感激凌阳的,后来发现儿子说话敬酒都太过官腔,就有些不喜了,瞪了儿子一眼,把还要喝酒的霍盛伟的酒杯夺了过来,瞪眼道:“平时候应酬还没喝够是吧?凌阳小同志可比不得你这老酒壶,你还是悠着点吧,别把人家小同志灌醉了。” 霍盛伟说:“老爷子,凌阳同志救了您,我这不是高兴嘛。” “高兴也不是你这种表达法。”霍老重重放下酒杯,又对凌阳说:“别再喝了,适量就成,酒多伤身啊。” 凌阳从善如流地放下酒杯,“我听霍老的。”然后对霍盛伟说:“霍部长,感谢您的盛势招待,您的心意我心领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别的事儿,就先走一步了。” 霍盛伟愕然了一会,说:“不急,时间还早,再坐一会儿。” 凌阳起身,礼貌地笑道:“真的不用了,谢谢您的盛情招待,我会记在心里的,霍老,我要告辞了,很感激您和霍部长的招待。” 霍老起身,挽留无果,只好亲自送凌阳出了包间,并下了楼。霍盛容也一路随行。 来到楼梯口,凌阳说:“霍老,霍部长,请留步,不然真的太折煞我了。”但仍是无法阻止父子俩的热情,凌阳也由着他们,一路出了餐厅,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上了车后,霍盛伟忽然变戏法似地拿出一个精美的手提袋递进了车子:“小凌呀,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凌阳也不客气,接过,含笑道了谢,再一次说了:“多谢霍部长的礼物,霍老,有缘再见。” 父子俩也一直笑容满面地招着手,直至出租车驶远后,霍老忽然沉下脸色,对儿子哼了声:“看你干的好事。” 霍盛伟仿佛没听到似的,淡淡地说:“总算把这份人情送出去了。” 霍老忽然“呸”了一声:“人家明明就是单纯得做好事,可在你手上却弄得官僚至极。” “爸,我当然感激他的出手相救,但咱们这样的身份地位,这年轻人尽管年轻,可我却是看不透他,不得不防呀。”见老父亲依然冷着张脸,霍盛伟暗道一声“果然是老小孩子”,又解释了句:“小心驶得万年船,当年妈是怎么去的,您是最清楚不过了。” 霍老身子一震,想着激忿而死的亡妻,身子一驼,眸子一黯,也就不再言语了。 …… 6月20号,张韵瑶正式毕业,同学们穿着学士服,拍了毕业照,又杀去餐厅吃了顿散伙饭,分离在即,大家情绪都有些低落,同窗四年,即将各飞东西,或许,这一离别,将是永久不再相见。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在这一悲伤离别时刻,忽然得到释放,已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有几位平时专门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的女同学也伤感地对张韵瑶说:“其实,大学四年,张韵瑶是什么样的人,咱们都心知肚明,我们非要整些事端出来,无非是因为妒忌,妒嫉你长得比我们好看,妒嫉你有个优秀帅气的未婚夫,妒嫉你家世好,反正,什么都妒嫉,也因为妒嫉,使我们蒙蔽了双眼,做出一些幼稚的事来,也给你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因扰和名声损失。现在想来,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可怕。”并郑重向张韵瑶道歉。 在这份离别的伤感中,张韵瑶也放下了坚定在脑海里的某些信念,与这些人握手言和。 李川晴也低着头说:“张韵瑶,你说得很对,我一直都是小心眼,妒嫉心强,向来都是恨人富盼人穷,大概是我从小生活穷困的缘故吧,见不得你比我好,只觉得老天不公平……我,我也在背地里做了些不好的事,或许你不知道,或许,你都知道……”声音渐渐小下去了,她都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想着这几年来的种种小动作及不该有的念头,只觉自己真是个跳梁小丑。 因为妒嫉,她在背后也放了不少黑料出去,全是无中生有的,她也不知那时候的自己为何会那么的面目可憎,现在想来,只觉幼稚难堪。 张韵瑶淡淡地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再提也没甚意义了。”她也看开了,经过四年被黑的生涯,她的抗压能力反而提高了不少,也如凌阳所说的,脸皮练得厚一些,心理承受力强一些,也就无事了。 李川晴确实有诸多毛病,她这样的人,妒嫉心强,也就是所谓的小人,专门黑里阴,暗里整,这样的人,不会得人缘的,她怎么对待朋友,朋友就怎么对待她,法律拿她无奈何,自有天道来收拾她。看她面相,张韵瑶也能推算出她身边也会有不少小人围着她转。 何玲玲也与张韵瑶拥抱:“以后咱们就天各一方了,毕业后准备在哪发展?” “看情况吧,现在还没决定。” “对了,你不是说毕业后就结婚吗?要不要我当你的伴娘?”何玲玲笑问。 同学们就赶紧奔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毕婚族们的幸福和痛苦,也祝福张韵瑶能找到真爱,老公又是高富帅,真是羡幕死她们了。 张韵瑶说:“已经在筹备婚礼了,只是,我上头还有个哥哥,要等哥哥结婚才会轮到我。” 据说张克均已经有了内定的媳妇人选了,是老爷子亲自定下的,好像是某位已致仕军中大佬的孙女。 何玲玲一脸夸张地说:“现在什么年代了,还兴长幼有叙?你们家真封建。” 张韵瑶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何玲玲又说:“东方花园已经峻工,第三期楼盘也已交房,给你和凌阳留的新房也已建成,哪天得了空,可以去看看哦。” “其实,真没必要给我们留房子的,凌阳总是四处奔走,住的地方并不固定。” 何玲玲说:“我爸爸还想聘请凌阳成为鄙公司的终生风水师呢,凌阳有空不?我想与他见面聊聊,希望他能同意,放心,待遇绝对从优。”一脸的诚意。 张韵瑶说:“这个我可不敢作他的主。” “那……改天约个地点,吃顿饭?”何玲玲又说。 张韵瑶见招拆招:“行呀,不过最近都没空,我哥哥要结婚了,我马上就回京城,之后,我也要准备我自己的婚事了,怕是短时间内都不会有空了。” 何玲玲沉默了一会,忽然又笑道:“没事,我可以等。”然后又笑咪咪地说,“你和凌阳结婚,也不请我?” “原想请大家的,只是我们会在京城结婚,大家毕了业都是各分东西,也太麻烦你们了,还是算了,你们只需给我祝福就是了。” 众人松了口气,他们才刚毕业,也没个像样的工作,月光族都比他们好些,哪来的钱参加别人的婚礼呀。更何况,张韵瑶家世在那摆着,人家的婚礼肯定是最高档次的,到时候赶少了,面子上也过不去。赶多了,自己里子又过不去。 何玲玲却说:“没事,我就在河北,离京城也近,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哦。” 张韵瑶笑了笑:“好,到时候一定请你。” 一些同学就一脸懊恼地说自己在XX省,隔得太远了,怕是不方便。张韵瑶从善如流地说:“没事,只需大家给我祝福就是了。” 当下,一些经济条件不怎么好,或是与张韵瑶关系不怎么亲密的人也就从善如流地给予了祝福。 最后,还是有不少人表示,到时候一定会参加张韵瑶的婚礼。 席间,何玲玲一直拉着张韵瑶说话,全是夸赞凌阳的:“……真要多亏了凌阳,在他的高超的风水调理下,楼盘扭亏为盈,现在已是咱们公司的金字招牌了,公司也靠着东方花园而渡过了房地产最艰难的低迷期。真是要多谢你。” 大家对风水师这一行业相当好奇,因此就问了何玲玲不少问题,何玲玲也不藏私,说起了风水方面的秘辛,风水师的超高本领,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使大家听得强痴如醉。尤其听说凌阳只不过在楼盘走了一圈,画了几副图纸,就入账百万,更是羡慕死了,直说张韵瑶好福气。 何玲玲又说起凌阳还在工地底上发现了隐藏在地底的邪物,引来天雷消灭掉,并添油加酷地说起当时的恐怖情形,说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同学们一边不停地发出惊呼,却是半信半疑,并问张韵瑶是不是真的。 张韵瑶笑了笑说:“你们认为是真的,它就是真的,认为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何玲玲白她一眼:“我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男人的本事,但也没必要这么藏着掖着吧?现在这年头,已不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还是要适当地宣传自己,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的本事呢?” 张韵瑶说:“凌阳不需要给自己宣传。”树大招风,人红是非多。 散伙席后,大家再一次留照合影,然后各分东西。 晚上还下起了小雨,更是增添了一份离别的伤感。只是,在见到凌阳那一刹那,这些伤感全都不见了。在众人羡慕和祝福的目光中,张韵瑶上了凌阳的车子。 车上,张韵瑶把头靠在凌阳身上。 “唉,这下子是真要离开了。”忽然有些舍不得离开。 凌阳揽着她的腰,淡淡地说:“想开些,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张韵瑶点了头,又说起大哥张克均的婚事来。 “虽然我气他不尊重我妈,但我想过了,现在又不是古代,继母又不是只能跟继子过,大不了以后妈跟我过。” 凌阳不可置否,也庆幸龙惠玲生活在现代,要是古代那样的大环境,绝对够她受了。 ------题外话------ 人呢?又潜水去了?要不要拿根掏火棍把你们撵上来? 第9章 张克均的婚事 “等你大哥结了婚,也该准备咱们的婚事了。”凌阳伸手捏了她的脸颊,很是享受,爱极了她圆润的脸蛋带给他绵软充实的美妙质感。张韵瑶属于脸蛋丰满型的美女,无论是正面还是侧面,那饱满的苹果肌,真真正正的惹人怜爱。就像婴儿肌肤般,胖桃子般可爱,憨嫩得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果然娶妻也有遗传性,母亲就是属于那种脸蛋呈桃子型的美女,大哥娶的大嫂也是如此。小时候他也是属于包子型的,大家误以为他长得像母亲,害得他被家人荼毒惨了,人人都爱极了他的包子脸,时不时抱着狂亲,就是向来内敛的父亲也爱抱着他亲过不停。他还一时悲惨地认为,自己真要是长着张包子脸,长大后就不能像父亲那般英俊潇洒、风流傥倜了。所幸,12岁后,他就开始抽条子,渐渐地居然又长回了父亲的缩小版,可把他高兴坏了。 生命真的很奇妙,遗传也是件奇妙的东西。 如凌阳爱张韵瑶的桃子脸儿,张韵瑶也爱极了他那张英俊到无死角的脸庞,也揪着他的脸掐来揉去,笑咪咪地说:“结婚后,是不是该把造人计划提上日程?” 凌阳犹豫了下,说:“是不是太早了?我都还没做好当父亲的准备。” 张韵瑶把头靠在他肩上,说:“我听说,早生孩子身体恢复得快些,我可不想当大龄产妇。”好些大龄女子产子后,身体都很难恢复原状的。 “行,由着你吧。不过我仍是觉得,还是等你晋阶之后再要孩子吧。” 张韵瑶身子一僵,泄气了,凌阳马上就要渡劫进入举霞境界了,那时候就永保眼前这副年轻英俊的面容了,她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晋阶举霞境界,要是再因生孩子的缘故耽搁晋阶,她才不干呢。 她虽然喜欢小孩子,但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年纪优势的。于是想也不想就决定,等晋阶后再决定要孩子。 通玄到举霞境界,看似只有一步之遥,张韵瑶已是通玄后期,但想要垮过那一步,却如天堑般困难,她都不知道,没有天材地宝,没有爹爹和凌阳的扶持发,也是否能顺利踏入举霞境界。 凌阳宽慰她,要她不要着急,修炼不是一踌而蹴的,需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反正她还年轻。 张韵瑶稍稍释怀,但又对张克均的事儿担忧起来:“吴家孙女叫吴丽婷。我经过多方打听,才打听了些眉目,吴丽婷今年二十七岁,石家庄白求恩医学院毕业,还留学加拿大,主治口腔内科学,目前在京城武警总队任口腔科主治医生。以前曾谈过两次恋爱,一个是圈子里的公子哥,一个是企业小开,都无疾而踪。也不知基于什么缘故,居然与哥哥扯到一块儿了。”她倒是没那个底气说:爷爷怎么就瞧中了吴丽婷,而是觉得,吴家怎会瞧中张克均。毕竟,吴家虽说与张家不同体系,,吴丽婷尽管没有入仕,但她父亲是吴家现任领舵人,外,娶了吴丽婷,相当于娶了个金光闪闪的靠山回来…… 张静鸿虽说是未来新秀,如果与吴家结合,无疑是如虎添翼,也不知爷爷哪来的好眼光。 一直开车的王铁军尽管一直保持着沉默寡言,但耳朵却没闲着,听了小两口的对话,心头无比惊骇。张小姐的哥哥居然要娶军中要员的孙女,听张小姐的意思,那位军中要员相当厉害,属于顶尖层次那种,张小姐的哥哥居然要与那样的人家联姻,据说还是张小姐的爷爷给订下的,那么岂不证明张小姐的家世也相当牛逼? “吴孟天的孙女?”凌阳摸着下巴,“前JW里的……姓吴……” 张韵瑶看着他:“怎么,你认识?” 凌阳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方头阔脸,一身的威仪,身形瘦削眼里带着惊恐之色的老人,说:“这世上尽管同名同姓的人比较多,但同名同姓同职位的应该不多。” 那回在海上让大黄吓得面无人色的老头,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位了。 张韵瑶又皱起秀眉:“奇怪的是,吴家与张家向来没什么来往,昔日在政治理念上,吴孟天还时常公开批评过我爷爷,就是我爸也未能幸免,昔日杜兴邦处处对我爸施暗手时,吴家还公然站在杜兴邦那边,也算是张家的政敌。这回居然同意把孙女嫁给我哥,也不知吴家安得什么心。”见凌阳一味的沉思,又忍不住摇了摇他,“问你呢。” 凌阳回过神来,良久,才说:“我也不清楚,不过,真相不会隐瞒太久的,等回京后见到吴家人,就知道了。” 反正与自己无关,凌阳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 京城六月的天气还不算太热,凌阳张韵瑶回到京城,张家已开始为张克均的婚礼忙碌起来了。张韵瑶尽管有些担心吴家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但见婚礼已在紧急筹备,请谏也发得差不多了,她这个当人家妹子的,也就不好再发表什么意见了。 因为身份特殊,张克均的婚礼不会大办,只在玉泉山庄低调进行,自然有专门的官方服务机构来办,倒是不必龙惠玲操心,她只需在一旁说几句话,发表下看法,刷下张家女主人和身为继母的存在感。因此倒是有大把时间向女儿诉苦。 龙惠玲对宝贝闺女张韵瑶说:“……比起苏家,吴家确实更势大些,对你爸和你哥的仕途帮助也大,只是我怕的是,这位吴小姐出身高门,不把我这个做婆婆的放眼里怎么办?”龙惠玲只是普通出身,也见识过高门媳妇的威风,现在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媳妇必须得孝敬婆母的说法了,人家是高门媳妇,不甩你就是不甩你,你拿舆论和长辈的身份压人家,只会自取其辱。更何况,自己只是继母身份,还摆不起正经婆婆的谱。 张韵瑶说:“妈你穷担心些什么呀?尊重都是相互的,只要你尊重了人家,我相信吴小姐也不会平白无故不尊重你。还有,现在什么年头了,吴小姐就算嫁进咱们家,会不会住在一起也说不定呢。你就放心好啦,说不定他们会在外头共筑爱巢呢。远香近仇,不会有什么的。” “对了,妈,吴家怎么答应把孙女嫁给我哥呢?大哥和吴小姐,以前应该没什么交集吧?”这也是张韵瑶最为不解的地方。 ------题外话------ 今天总算把食品经营许可证拿到手了,谢天谢地,心情大好,今天决定双更 第10章 张吴联姻的真正原因 龙惠玲说:“我也不清楚,你知道,我只是继母,你大哥的婚姻大事,也不好说什么。吴小姐与你大哥认识,只是不怎么熟,好像是前阵子,卫生部长的父亲也就是你霍爷爷生病住院,你爷爷去霍家看望,遇上了吴小姐的爷爷吴老,大家相谈甚欢,然后就提起双方的孙子孙女,发现一个未婚,一个未娶,这不,就开玩笑说干脆凑对得了。霍老也跟着起哄,然后这事儿还真成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张韵瑶算了开眼界了。 “两个老人家拍板决定,那大哥和吴小姐呢,他们也同意这门婚事?” 龙惠玲不以为然地道:“你大哥是个有野心的,只要能通过婚姻达到目的,何乐不为,吴丽婷既有家世,又有背景,相貌也不丑,年纪也不大,你大哥哪有不同意的。” “那吴小姐呢?” “你大哥好歹也算是有为青年,外表也英俊潇洒,尽管比不上凌阳,但也不差了。京中有女儿的家族,哪个不把你大哥纳为女婿人选。” 龙惠玲只有一个女儿,也没什么野心,只要宝贝闺女过得好了,她就心满意足了,张克均对她的不敬她都忍了。 反正,只要张克均不娶苏家那位,她就高兴了。 一想到这阵子张克均的舅母钱淑惠和老二家的周美心那有气无处发的晚娘面孔,龙惠玲就觉得吴家小姐也还是不错的。 张韵瑶又问龙惠玲见过吴小姐没有,龙惠玲说见过,前阵子她还与张静鸿一道去吴家亲自提亲,也见到过一回,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虽然长相略显普通,好在看起来干干净净,也挺懂礼貌的。相信嫁进来不会有婆媳方面的问题。 张韵瑶想了想,又问吴家人是什么态度。 龙惠玲笑容满面,轻轻打了女儿一下:“你呀,年纪轻轻的,就担心这担心那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做姐姐的呢?”取笑了女儿一番,这才说起吴家长辈们的态度。 “挺好的呀,不但吴参谋长和他爱人亲自接待咱们,就是吴老也在呢,吴老很是亲切,一点都没有昔日的冷厉严肃。对我和你爸也还是相当友善的,其乐融融,态度很好。咱们出门时,吴老还亲自相送呢,事后你爸还感叹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以前吴老一直看不惯你爷爷的从政理念,不止一次公开指责你爷爷,就连你爸也受过他的指责。以前还一直委婉支持杜系呢,想不到,杜家一垮,你爸爸前路一片光明后,居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这些人呀,呵呵!” 张韵瑶就说:“原来还是个见风使舵的呀。” 龙惠玲嗔怪地打了女儿一下:“叫你乱说,什么见风使舵,这些话可不许拿到外边说去。” 张韵瑶不满地嘟了唇,说:“我知道仕途之人没一个不是变色龙,但吴家也变得太快了吧。” “那有什么?你爸时常挂嘴边一句话就是:官场上,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利益的合作。吴家这么做,也算不得见风使舵。而是人家眼光好,看中你爸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这才事先进行政治投资。” 看女儿还是不以为然,又戳了她的额头:“也只有你这还没出社会的新人才会这么矫情,等你成了老油条了,也会这么做的。” 去了玉泉山庄,张铁生正在午睡,张韵瑶就问张铁生的生活秘书云龙,云龙的说辞与龙惠玲差不多,就是张铁生去看望霍老时,意外碰上吴老,虽说大家之前有过理念不合,但都过去了,如今大家退了下来,什么矛盾恩怨都就没了,自然就亲近了。说起小辈们的婚事,先是开玩笑地说凑成对,霍老在一旁起哄,吴孟天不可置否,张铁生就知道,人家这是不愿意,也就没有勉强,只是邀请吴孟天去他家坐坐。 吴孟天没有推拒,就去了张铁生的府邸坐了会,忽然对张家客厅里挂着的全家福感兴趣,站在相框下看了半响,张铁生就与他一一介绍相框里的人,然后吴孟天就忽然拍板决定,与张家联姻,还是那么的迫不及待。 张韵瑶听得脑洞大开,忍不住起身,来到那副8开的相框前,相框里有张铁生张铁强一对老兄弟,及张静鸿三兄弟,加上各自的子女……对了,还多了个凌阳。那是两年前凌阳第一次登门,参加完爷爷的大寿后,回到玉泉山庄,大家一起照的全家福。自己和凌阳一起站在张铁生身后,云龙的照相技术还是不错的,把他们拍得很唯美,看起来真是金童玉女。张家基因还算良好,张家第三代子孙相貌都不差。 张克均也确实不差,成熟英俊,风度翩翩,年纪轻轻又是厅级实权官员,家族也正处于上升期,确实是所有长辈们心目中的最佳女婿人选。 张韵瑶就忍不住对凌阳说:“估计是吴老看到咱们张家的子女都长得不差,心想,强强结合,生出来的小孩子肯定优秀,这才同意吧。” 凌阳取笑她:“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去你的,难不成人家还是看中你不成?”张韵瑶捶他一把。 云龙在一旁看着他们小两口打情骂俏,也忍不住打趣道:“韵瑶,还真别说,说不定吴老还真是瞧中了凌阳呢。” 张韵瑶嗔目而视。 云龙赶紧摆手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张韵瑶闷闷地说:“云叔,这个玩笑不能开。” 云龙说:“是是是,大小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但在心里却说。“可是,那天,吴老看这副全家福时,眼睛确实一直盯在凌阳脸上呀。不止我发现了,就是老爷子也瞧得一清二楚嘛。” ------题外话------ 这是今天的双更哦,亲们多多地投评价票哦,最好是五分支持哦。 第11章 吴家 回想着那天的情形,云龙仍然如置梦境,吴老尽管与张铁生聊得欢天喜地,但感觉他与张铁生并没有真正交心,直至无意中发现这副相框,不对,应该是无意中发现相框里的凌阳,忽然脸色大变,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箭步冲到相框前,还夸张地让警卫员把他的老花镜找来。而他的警卫员的反应也挺让人疑惑的,看到相框里的凌阳,也是一脸的吃惊和不可思议。 当时,云龙记得相当清楚,吴老指着凌阳的手居然是颤抖的,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等知道凌阳是张家孙女婿时,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重新坐了下来。尽管他已恢复平静,但云龙仍是从吴老轻微的肢体里感觉出吴老内心不平静。没想到,吴老却主动说出要与张家联姻,语气还有那么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想到这里,云龙下意识地看着凌阳,后者正被张韵瑶缠着搬鱼具,说她忽然今晚想吃鱼,要他去外头的鱼塘里钓几条鱼,凌阳扭不过她,只好无耐应了,拿着张铁生平时钓鱼用的鱼具,去了外头。 玉泉山庄以泉命字,正是因为整座山头,既有山又有树,还有不少泉水溪流,让不高的山脉变得生意盎然,充满了山间乐趣。整个玉泉山不但有各式各样的房屋,休闲场所也不少,老人酷爱的养鸟、垂钓、品弈等休闲活动,这儿都有。捶钓的地方也相当不错,不但有围栏、凉亭,还有舒适的座位,塘边已坐了几位老人正在那垂钓,凌阳一个小年轻也够引人注目了,老人们纷纷看过来。 一个老人就说:“好俊的小伙子,好俊的小姑娘,这是哪个老家伙的小孩?” 很快就有人老人认出了张韵瑶:“这不正是老张家的宝贝孙女吗?” 张韵瑶甜甜一笑:“李爷爷好,我是韵瑶,您也来钓鱼呀。” 李老点头,又看向凌阳,“小伙子也好俊,只是很面生,叫什么名字?” 凌阳还没开口,已有个老人嚷了起来:“唉呀,你不是那天救了老霍的年轻人吗?” 郑老认出了凌阳,又把凌阳救了忽发心梗的霍老的事儿一说,又因为是张家的孙女婿,众人对他更是大有好感,纷纷热情地让凌阳坐到他们身边去,鱼也不钓了,一边欣赏两个让人眼前一亮的金童玉女,一边聊天说话。得知凌阳之所以来钓鱼,是因为老爷子晚上想吃鱼,特地来钓鱼的,大赞小两口孝顺。又见凌阳不会钓鱼,又把自己的钓鱼经验传授给他,甚至还大方地把自己的诱饵配方均了些给他。 凌阳看了张韵瑶一眼,后者心虚地吐了吐舌。 老年人到了一定年纪,也是相当八卦的,除了问他们在一起多久了,什么时候结婚,又还问凌阳是做什么工作的,有没有入仕,得知凌阳不入仕,也不灰心,又问他:“听说张家长孙与吴家联姻,你知道吗?” 凌阳笑着说:“知道。” “吴家可了不得呢……”省去一串的头衔介绍,郑老感叹地说:“老张挺厉害的嘛,吴家都能联姻,张家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呢。”语气酸酸的,他只一个女儿,嫁的还是商人,外孙却是个不务正业,狗嫌狗烦的二世祖,可没法子与张家相比。 凌阳还是相当会哄老人开心的,专门捡着老人爱听的话来说,成功地把郑老的伤感酸意领走了,也因为小两口外表讨喜,老人们也是喜欢美丽事物,一时间打成一片,欢乐无间。 凌阳一边与老人聊天,一边观察着水里的动静。 “……前阵子老霍一出院就到处打听你这个救命恩人,也来找上我,我还真不知你是张老头的孙女婿,还一直误以为你是秦俊然的弟子呢。”郑老兴冲冲地对凌阳说,“原来你是张家的孙女婿,那我现在就告诉老霍去。”说着就打打电话。 凌阳赶紧阻子他:“可别,我已与霍老见面了。” “啊,见面了?他知道你?” “不是,在外头无意中碰到,是他的秘书认出了我,霍老和霍部长已经感谢过我了,所以真没必要再与霍老说起这事。”凌阳说。 “原来已经见到了呀,那就好,那就好,怪不得老霍这阵子没再四处打听你了。” 一个悠然的声音响来,“老郑,你又在背后编排我的不是了?” 众人回头,居然是霍老。 这下子就更热闹了,大家又相互招呼着,因为还在凌阳的鱼儿上钩了,众人纷纷提醒他,凌阳不得不急匆匆拉钓竿。 “中了中了,小伙子真厉害,新手也能钓出这么大的鱼,厉害。”老人们见凌阳钓鱼成功,比自己钓了鱼还要高兴。 凌阳也很高兴,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钓鱼,居然这么快就钓中,确实是个另样享受。 张韵瑶先叫了声“霍爷爷好。”然后兴冲冲地看着凌阳已放入水桶里的这条半斤重的鲫鱼,说:“这条鱼可以拿来吃软烧鱼,嘻嘻。” 霍老惊讶地看着凌阳:“小同志,又见面了。” 凌阳淡淡一笑:“嗯,又见面了,霍老最近身体恢复得不错。” 霍老说:“那是,自从那次发病后醒来,只觉全身一阵轻松。”自早些年被检查出有冠心病后,霍老的身体就一直大不如前了,上回发作被抢救回来后,他的身体似乎开了外挂似的,全身轻松,这些天霍老思来想去,还是隐隐觉得,应该是凌阳的施救起了关键性作用。因此,就算从儿子嘴里隐约知道凌阳接近他另有目的,他也还是相当感激他的。 凌阳说:“应该是霍老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与我可是不相关的。”他发现霍老脸上有一股子喜气,想必家中有什么喜事发生,人逢喜事精神爽,也确实是有道理的。 霍老看了看凌阳,又看了郑老他们,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也来钓鱼?” “嗯。钓鱼。” 郑老嘿嘿地对霍老说:“霍老头,你还不知道你这救命恩人的身份吧,居然是张老头的孙女婿呢。” “孙女婿?” “嘿,那是,早就听说张老头有个貌美如花的孙女,和俊俏的孙女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对了,凌阳还是凌家的人,凌方知道吧?凌方还是凌阳的晚辈呢,凌方都一头华发了,居然还有这么年轻的长辈,真够他憋屈的。”众人大笑。 “……原来,你是张家的孙女婿。”看着凌阳英挺的侧面,霍老忽然间隐隐觉得,儿子这回似乎错过了一根搭天线的机会。 人家是张家的女婿,张家那是什么身份呀,人家已搭上张家这根天线了,哪还瞧得起霍家这根只能搭在半空的天线。 …… 霍老尽管遗憾儿子的看走眼,也只能埋藏在心底,依然笑呵呵地与大家打趣,一起垂钓。在场老人哪一个不是钓鱼高手,大半个小时里,就已钓了好几条鱼上来,唯独凌阳的水桶,也才孤零零地钓了两条上来。惹得张韵瑶不止一次说,要去喊爷爷来帮忙。 说曹操曹操就到,张铁生还真拿着鱼竿过来了,这儿就更加热闹了。当看到凌阳水桶里可怜兮兮的两条鱼时,哈哈一笑,拍了凌阳的肩膀:“论别的本事,我不如你,但论钓鱼的本事,你得拜我为师。” 凌阳说:“那是,还是请老爷子亲自上阵,不然今晚我们都吃不到鱼了。” 张铁生高兴大笑,“看好了。”拿着鱼竿,放了鱼饵,霸气地把鱼钩丢进了水里,又与凌阳讲解钓鱼的决窍……凌阳一一点头,由衷佩服:“原来钓鱼还有这么多学问。” 张铁生说:“那是,这都是我们亲自练出来的,哪像你们年轻人。” 旁边老人又夸了张铁生,说他有福气,孙子娶到吴家孙女,孙女又找到这么优秀的年轻人。还有的说张铁生前两年看起来身子满虚弱的嘛,想不到近年来却是生龙活虎了,也不知吃了何仙丹妙药。 张铁生被他们说得得意非凡,哈哈一笑,用大拇指指了指凌阳:“还是多亏了韵瑶乖孙女,给我找了个厉害的孙女婿,我的身子就是他给我调理好的。” 众人相当惊讶,霍老更是吃惊地看着凌阳。 郑老则说:“难怪,小伙子年纪轻轻医术就这么厉害,真是老张你的福气呀。”然后又对大家说起那天凌阳救治霍老的过程,相当赞叹:“那手法,当真厉害。我还从未见过心肌梗阻揉揉心脏就好了。” 霍老心中一动,再一次看向凌阳。 第12章 活络的吴孟天 凌阳摆摆手说:“郑老,您就别夸我了,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郑老哈哈一笑,果然就说:“好好好,不夸你了,不夸你了。免得你骄傲。” 众人一乐,也跟着笑了,他们都是人老成精的人,也明白凌阳不愿显摆自己的医术,除了谦虚外,应该也有不想增添不必要的麻烦的缘故,他们自然也不会脸皮厚地要人家给自己看病诊治什么的——尽管他们确实想让凌阳给自已看看身体。 张铁生果然是钓鱼能手,一会儿功夫,就钓了两条上来,张韵瑶很是开心,提着水桶说:“四条足够了,我现在就提回去让李阿姨做,我要吃软烧鱼。” 张铁生说:“就糖醋吧,凌阳喜欢吃糖醋。” “爷爷,我才是你孙女耶,哪有胳膊往外拐的。”张韵瑶不依了。 张铁生被孙女的用词逗乐了,笑骂道:“你这丫头,少给我扣帽子,这样吧,两条糖醋鱼,两条软烧鱼,这下总公平了吧,可别再说我偏心了。” 张韵瑶吐舌:“爷爷就是偏心,以后不给你捶背了。”提着水桶就走了。 张铁生瞪着孙女的背影,转过头对凌阳说:“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咱们不理她,我再钓两条上来,今晚咱爷儿俩下酒吃。” 凌阳笑了笑说:“好,我来给老爷子打下手。” 正钓着鱼,大家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全都吸了吸鼻子,说:“好香呀,好像是烧肉的味道。” 烧肉确实香,只是因为不营养,这些老人家早已被封了嘴,这会子闻到烤肉的香味,馋虫立马被勾出来了。 张铁生嘿嘿一笑:“猜对了,是我家保姆正在烤肉。”看着凌阳,笑咪咪地道,“我午睡醒来,云龙就告诉我你来了,还去钓鱼了,就知道你要在山上吃饭,特地让保姆做烤肉,你最爱吃这个。” 凌阳说:“多谢老爷子,要是让韵瑶知道,又会说您偏心了。” 张铁生哈哈一笑:“不理她,一会儿我就说我想吃烤肉。”其余老人见状,无不感叹,张老头对凌阳这个孙女婿着实好呀。 唯独霍老却是连连叹气,再一次为儿子的失算而遗憾了。 张铁生这样的身份,小辈们在其面前都是相当拘谨的,可凌阳在其面前,却是相当随意,似乎真的只是把张铁生这个曾经的大人物当成普通的老人对待,就是面对他们这些曾经显赫一时的老人同样如此,这说明了什么? 正这样想着,忽然云龙气喘吁吁地过来了,“老爷子,吴老,吴老来了。” 张铁生问:“哪个吴老?” “就是,就是吴家那位。吴孟天,吴老。” 张铁生“啊”了声,赶紧站了起来,喊云龙收拾鱼具,又对一群老人说:“不好意思,家中来客人了,我就失陪了,改日再钓鱼。” 众人点点头,张铁生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因为,前方走来一行人,为首的,不正是吴孟天么?他身后还跟了几个中年夫妇。 “老张。”吴老索先打招呼。 “老吴,哎,你来了,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我好下山来迎接你呀。”张铁生回过神来,上前紧紧与吴孟天握手。 吴孟天说:“临时起意的,忽然棋瘾发作,恨不得立时找人PK,就忽然想到了老张你。” 张铁生哈哈一笑:“找我下棋是吧?没问题,一会儿看我不把你杀得片甲不留。” 吴孟天一边与张铁生握手,眼睛却四处游走,最后目光锁定凌阳,眸子一缩,忽然松开张铁生的手,往凌阳走来。 郑老霍老等人以为吴孟天要过来与自己打招呼,也跟着起身,因为吴孟天不俗的身份,他们都主动打招呼。 “老吴呀,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棋痴,真是难得,一会儿我也来考验考验你。”郑老说。 吴孟天嘴里说着“好说好说,”但目光却是看向凌阳,来到凌阳面前,笑道:“小友,又见面了。”并热情地伸出双手。 众人看得傻眼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凌阳伸出手来,与吴孟天相握:“吴老。” 吴孟天却紧紧握着凌阳的手说:“上回我去马尔代夫旅游,在海上忽遇风暴,人都掉进海里,差点就要葬身海底,幸亏你及时相救,这笔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原以为茫茫人海,不可能再见到小友,没想到老天仁慈,居然又安排我们相见了。” 凌阳也热情地笑着:“是呀,这也是缘份。” 众人看得下巴几乎掉地,吴孟天是谁?那可是共和国军方里顶尖人物呢,门生遍布全国各大军区,迟管致仕,但跺跺脚,军界依然会抖上三抖,这样一个大人物,不管走到哪都是大杀四方的人物,就是张铁生这样的人也要对之客客气气的,可偏偏人家在张家女婿,一个小年轻面前,居然恭敬成这样。不但撇下他们这些有头有脸的老家伙,主动握手不说,还一副主动找话题的架式,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呢? 不说郑老这些外人,就是张铁生也是傻眼了,他当然知道吴孟天同意与张家联姻应该有凌阳的成份在里头,却不料,吴孟天对凌阳的态度,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吴孟天这样的态度,使得张铁生再一次刷新了他对凌阳的认知。 不说张铁生这群人,就是吴孟天的儿子媳妇,也是目瞪口呆,不明白老父亲堂堂军中高层,就是面对中央首长也没有这么说话过,完全刷新了他们的认识。 吴孟天总算放开了凌阳的手,又招来自己的儿子,“赶紧过来,这位小友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那天要不是小友出手相救,说不定我们整船的人都要遭秧。” 吴孟天的儿子吴达山,吴达开,吴达石见老父亲语气郑重,不敢怠慢,赶紧上前,纷纷表示对凌阳的感激。 凌阳摆摆手,说:“吴老没必要这样,那天海上之所以出现风暴,也是因我而起,说起来,让吴老受到惊吓,也是我的缘故,我求吴老也是应该。吴老不怪罪我就谢天谢地了,哪还当得起吴老的谢。” 众人听得云里雾去的,海上风暴还会有人为的不成? 吴孟天却说:“不管如何,你救了我是事实,这点不容抵赖。” ------题外话------ 去贵州旅游三天,17号回来,自动发布章节,亲们赶紧留爪哦,回来后一一回复。 第13章 错过了什么 吴孟天尽管老了,但心思却活络着呢,不说凌阳的身份,单说他能驾驭一条能够腾龙驾雾的恶蛟,又能在海上来去自如的神仙手段,以及事后王绍谦亲自登门,隐晦地要他瞒下凌阳事件来看,他就知道,凌阳肯定不是普通人,这种拥有神仙般手段的人物,就算身为顶级叙列的他,也是不敢得罪的,只有巴结的份。 因此,那天在张家全家福里瞧到凌阳后,就立即拍板决定,与张家联姻。这样一来,吴家与凌阳也算是成为拐角姻亲,到时候多少也要照拂下吴家吧。 尽管他这一决定让家里炸开了锅,但仍是无法动摇他的决心,甚至还派人四处打探张家孙女婿的事迹,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能一举灭掉高家武家这样的大家族,手撕堂堂ZZB长,还能让其听命行事,人家只是动了动嘴皮子而已,就能有这样的恐怖能量,这样的人物,谁得罪的起? 吴孟天在心头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他的儿子们一边打量凌阳,也一边在心头回想着老父亲说过的话。 老父亲为了让他们支持他的决定,把在海上的真实事儿与他们透露了,并且还把查到的资料往他们面前一摆,让他们倒吸口气的同时,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世上,真有有这种神仙般的人物存在。 因为吴孟天一家子的突然造访,张家可热闹了,张铁生也召回了在京城的二儿子一家子回来作陪,张克均因为远在JS,无法赶回来,因此龙惠玲也被叫来了,大家团坐在一起,相当热闹,气氛也和谐,如似梦中。 …… 张克均的婚礼如期提上日程,7月中旬,就在玉泉山庄办了婚礼,尽管简单低调,连婚庆都未请,客人也就二三十桌,但每一位前来的客人,无不拥有举足轻重的身份。住在玉泉山庄的老人们,大多数都来了,有的还把自己住在外头的子女也一并叫了回来,但凌阳细心观察,就会发现,这些出现在此的年轻客人,无不是在仕途上混的,看得出来,这些老人带着子孙参加张克均的婚礼,也有助子女扩展人脉的用意。 张静鸿已经入常,除了一号没来外,也来了五位巨头,在整个共和国的官二代婚礼当中,张克均吴丽婷也算是头一份了。 霍盛伟也随老父亲一起来参加婚礼,尽管他是堂堂WSB大部长,但在一大群声名显赫的老人面前,既没资格,又没资历,也只能算是小辈,连前五桌都没能排上号。好在,靠着老父亲的介绍,他也在一群老人心中留下了不错的印像。毕竟是WSB的部长,现官不如现管,尽管比不上那些排名靠前的热门大部长,好歹掌管着医院医药这块大肥肉,人一旦上了年纪,再是如何的身体健康,总归要与医院打交道,与这位大部长打好关系,日后就医多少也要方便不少。至少在调动名医时也就轻而易举了。 霍盛伟是那种有上进心的人,他在卫生系统干了数十年了,在部长位置上已干了三年,马上就要换届,是继任,还是另调他处,这些老人还是有相当大的发言权的。因此,他也能再辛苦些,继续钻营他的人脉了。 尤其发现ZZB长秦建坤也来了,霍盛伟更是激动,觉得真是天助我矣,在这样的地方也能碰到此人。 秦建坤才刚上任ZZB长,尽管大家都知道,此人是草根出身,但人家就是凭自己的好运气和真本事爬到这个位置上,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靠山是昔日仁德满天下的乔老,此人也深受乔老的重视,无论是看在乔老的份上,还是看在秦建坤手上握着的权力上,与之结交了准没错,至少也得给他留下深刻的印像。 其实,到了副部以上的任免,ZZB长也得与上头保持一致,但他想要从中卡脖子,或是偏向某某人,还是轻而易举的,毕竟,副部以上的任免需要拿到ZZJ讨论,身为ZZB长的意见还是有着一定占比的。 霍盛伟正要去找秦建坤,只是才刚转身,又被别人拉住寒暄了会,看着对方眼里的热情,霍盛伟也感到一阵好笑,在场几人,又有几个是真心参别婚礼的?全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这些人巴结自己,不外乎是看中自己手上的权力,而自己,何偿不也需要去巴结别人? 耐心地与这人寒暄了几句,霍盛伟再抬眼望去时,已不见秦建坤的影子了,不由失望,只好转身,往后院去碰碰运气。 院子里也有不少年轻人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聊天,与霍盛伟同年纪的人倒是向他招呼着。霍盛伟兴致缺缺地挥了挥手,也说笑了几句,发现院子里的人大都是低级别的,实在提不起结交的兴趣,只得又转身,往屋子里去。 一进入屋子,就发现楼梯上下来几个年轻人,下意识扫了眼,忽然就愣了愣,居然是凌阳。 他怎么会在这儿? 凌阳很快也发现了霍盛伟,倒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微微点头示意,并叫了声:“霍部长,又见面了。” 这阵子霍盛伟一直呆在部委里忙碌,鲜有回来,并不清楚凌阳的身份。他父亲也没机会与他说,因此,他仍是认为,凌阳是靠关系进来的,有些冷淡地点了点头。 凌阳也没有理会霍盛伟,因为他被张克邪叫住了。 “凌阳,我约了几个哥们,咱们上楼去打台球?”张克邪把手搭在凌阳肩上,吊儿郎当地说。 凌阳说:“就你们那水平,没意思。” 张克邪“嘿”了声,“居然还瞧不起咱们?就你那水平,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去不去?” 凌阳说:“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就往后院走去。 “哎,别走呀,”张克邪追了过去,“大哥去接新娘,马上就回来了,一起下山去接呗。” 远远听到凌阳拒绝的声音:“他又不是找不着上山的路。” 还有什么话霍盛伟也听不到了,他望着凌阳消失在客厅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惊疑。 第14章 看走眼了 刚才那个,好像是张家二公子吧,凌阳在人家面前,居然如此随意,这……说明了什么? 霍盛伟总算发现了秦建坤,原来,他在卫生间就被几个副部级官员围住了,霍盛伟尽管也想挤上前去,好歹也要顾惜下身为大部长的面子,只好站在不远处,等着那几位副部与秦建坤“寒暄”完毕,这才举足上前…… 耐何,运气非常不好的是,新郎接新娘回来了,客厅的人全都去了前院,出于对新人的尊重,这时候也不好寒暄了,只得一道去了前院。 迎接了新人,拜见了双方长辈,又是自由活动时间,新娘子娘家来的全是吴家重要人马,除了吴老没来外,吴家中青代全都来了,小辈们也来了不少,等霍盛伟与秦建坤寒暄完毕后,发现凌阳居然与吴家人挤到一块,有说有笑的。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吴家人在凌阳面前,似乎有一种说不明道不尽的讨好。 霍盛伟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没有错,吴家人在凌阳面前那满满的笑容,怎么看都有种讨好的意味。 那边,年轻的新娘子正被张家的年轻亲戚们围在中间,纷纷讨要礼物,张家公主居然兴冲冲地从吴家人里把凌阳抓走了,挤进了那群年轻人当中,向新娘子讨要礼物去了。 新娘子居然还真给了,一对情侣布娃娃,张韵瑶和凌阳一人拿一个,看起来相当的萌。 张韵瑶又把收到的红包、布娃娃全一股恼地丢给凌阳,声音清脆地道:“拿去放到我房间吧。” 凌阳相当无耐,但仍是就拿着几个红包和布娃娃,上了楼。客厅里人实在太多了,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下。 不知为何,至从见到凌阳后,霍盛伟的脑袋就处于一种短路当中,他对凌阳的注意力,已凌驾于他今日来参加婚礼的真正目的,一双眼珠子就不停地在凌阳身上打转。发现拦下凌阳的人不是别人,理是秦建坤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只见秦建坤在凌阳跟前站定,居然双手拿着手机递给凌阳,一副下属见到上司的的局促感,而凌阳却是随意地接过手机,放在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又随意地把手机递给了秦建坤,秦建坤再一次双手接过手机,凌阳又与他说了几句话,秦建坤一边回答,一边微微弓着背,远远看去,就一副上司交代下属事情,下属专心聆听的模样。看得霍盛容头晕眼花,耳晕目眩。 筵席正式开始,霍盛容被人安排在第七桌的位置,在这么多老首长面前,他被安排的位置,并不委屈他。吴家是姻亲,坐到了第二三桌,另外四五桌坐着的全是老人们,霍盛伟特地引颈张望了下,发现秦建坤都要恭敬对待的凌阳,居然只坐在第十几桌的位置,不由纳闷。只是一看那桌坐着的全是张家年轻辈后,不由心头一跳,赶紧问身边的人KJB长:“那个小伙子,长得帅帅的,就是救了我老父亲那位,尽管我与他一道吃过饭,可我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他的身份。你知道吗?” 这位KJB长看了过去,笑了笑说:“大名鼎鼎的张家未来女婿,能不认识吗?” 居然是张家女婿,霍盛伟说不出的感觉,心里有股预感,他好像做错了什么,但又强自催眠自己,只是张家女婿而已,又不是张家的太子爷,他又不入仕,并不能算作张家嫡系人物。 如此一想,心头好过了些许,只是秦建坤在此人面前的恭敬画面又刺激着他问了第二个问题,“张家公主那可是公认的第一佳媳,能让张家公主青睐的人,除了个人足够优秀外,想必家世也不会太差吧。” 这位KJB长笑着说:“那是,凌家虽比不得张家,好歹也是人才辈出,也不算辱没了张家。” 同桌的其他几位人也跟着说了几句八卦,“两年前张老爷子举办大寿时,我就看到过这人了,挺有手腕的年轻人,当时,我还亲自看到,就连王绍谦那样的身份,在这年轻人面前,也是毕恭毕敬的。如今在张家地位稳固,怕是仅次于张克均吧。” “王绍谦?”这又是哪一号人物?他怎么毫无印像? 那人笑了笑说:“一般人肯定不知道的,我也是通过特殊渠道才知道的。”忽然把身子横过来,压低声音说:“比总CM部里的几个神秘部队还要神秘的那种,那个组织里的头头,据说就是杀了部级高官都不用付任何责任的那种。”看着众人倒吸口气的模样,倍感爽快,能让这些大人物们惊讶,自觉特有面子。 这人显然是个爱出风头的,又以神秘兮兮的语气,用手掩着嘴巴,轻声与旁边人咬着耳朵:“据可靠消息讲,吴家之所以同意与张家联姻,好像看的就是这个年轻人的面子。” 尽管声音说得极小,但霍盛伟仍是听到了,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桌底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看着与张家小辈们有说有笑的凌阳,长长叹口气……疑心病害死人呀。 …… 散席后,霍盛伟故意挨得很迟才离去,他原来还想找机会与凌阳说说话,想把之前的裂缝修补上,却被老父亲一把抓过,大步离了张家。 霍盛伟以为老父亲还不清楚凌阳的身份,正要解释,却被老父亲一瞪:“什么也别说,你老子我早在半月前就知道了。” 霍盛伟咬了半天的牙,才蹦出一句话来:“那你也不提醒我。” “提醒你做什么?做都做了,再去挽回又有什么意思?”霍老瞪了儿子一眼,尽管气儿子的多疑,但事情已发生,多说也无益。如果这时候再去抱大腿,也晚了,不止会让人家看轻,就是自己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第15章 走着瞧吧 张家与吴家的联姻,也算是上层圈子里的一大盛事,自然羡煞他人。也有不少又酸又妒的声音说张家胃口太大,明明已入了常,居然又野心大到跑去染指军方,这些话甚至还传去了最高层。 不过最高层反应平平,大家也就决了这些声音。只剩下一群已无耐接受现实的人在心里想着:张家如日中天的势头已无法阻挡,那么得想办法与张家交好才是。 没有人会不识趣或是清高到与张家作对的,这一层次的人物,面子虽重要,但在利益面前,也就无足轻重了。 让张韵瑶感到欣慰的是,新大嫂王丽婷比苏怡琳更会做人,进了张家门,丝毫没有摆过军方公主的谱,对龙惠玲相当客气,对张韵瑶这个小姑子,更是客气中透着股亲切。龙惠玲面子上得到了满足,也乐意当个亲切的婆母。 唯一让人不爽的是,钱淑惠母女并没有因张克均另娶他人而意志消沉,居然跟着耀武扬威起来,逢人就说“这是我侄媳妇,多好的姑娘呀,我家克均真是好福气”之类的,对王丽婷那个亲热劲了,倒也让王丽婷对她们好感倍升,看得张韵瑶又好气又好笑,又替苏怡琳感到不值。 张克均三天婚假结束后,就去了JS,王丽婷仍是呆在京城,她已向医院递交辞呈,只等医院找来能够接替她的人选,就可以离职夫唱妇随了。 张克均的婚事过后,张韵瑶和凌阳的婚礼也提上了日程,因为夏季天气炎热,结婚多有不便,大家一致决定,把时间定在秋天,大家都没反对。 7月下旬,张铁生过寿,今年农历年比往年要推迟些,因为张吴联姻,已轰动整个高层,张铁生过寿,除了三年前大办了一回外,今年仍是低调进行,只在玉泉山庄举办,与往年一样,也只坐了五六桌客人。除了张家近亲外,也就是玉泉山庄一群老人家了。 霍盛伟又来了,他是跟老父亲一道来的,每年霍老都会参加张铁生的寿宴,今年也不例外,霍盛伟倒也借了老父亲的便,又来蹭“关系”来了。 霍老瞪眼坚眉地说:“这小子怕我贪吃又引发心梗,死活不放心我,非要一道跟来。赶都赶不走,你们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尽管大家心知肚明,霍老带儿子来应该还有别的目的,但面上依然笑呵呵地夸赞霍盛伟是孝子,又指责霍老:“你也别埋怨了,你还有儿子管你,也算是甜蜜的负担。哪像我,想让人管,都无人管呢。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入仕之人是个特殊的群体,没有进入这个群体的,羡慕得半死,可一旦加入这个群体,就知道这里头的个中滋味。但奇怪的是,尽管这个职业有着难以想像的艰辛,可一旦进入这个群体,却鲜有主动退出去的。特别是已爬到正厅以上的人。 或许,这就是仕途的魅力所在吧,只要尝过了手中握权与手中无权的巨大反差,相信没有人会半途而废的。 而入了仕的人,无不削尖脑袋往上爬,为了给上司留下好印像,或为了多在上头露面,无所不用其极,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因此,面对霍盛伟这样的行为,大家也并未苛刻什么,因为他们都理解。实际上,如果有机会,他们也会如霍老这般,尽一切可能给子女创造条件。 霍盛伟再一次看到了凌阳,热情地与凌阳打招呼。凌阳也微笑以对,他理解霍盛伟的想法,但也仅限于此了。尽管他早已不放在心上,但面上还是得端着,这并非“得理不饶人”,而是故意为之。他要让霍盛伟知道,自己可不是好哄的主,也是有脾气的。 老实孩子与坏孩子的区别在于,受到夸赞的往往是老实孩子,但吃亏的往往也是这类孩子。而坏孩子尽管批评居多,但得到的好处反而比老实孩子多。因为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一味的老实或一味的谦让厚道,或许会得到一时的感激涕零,但一直忠厚下去,就会变得理所当然,或被变本加厉地占便宜。适当地摆下谱,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因此,凌阳对霍盛伟的态庆就是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只维持面上的尊重,这让霍盛伟叹息,却也无奈。霍老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经过观察,他也看出了凌阳可不是他好侍候的主儿,单看张铁生父子对凌阳的态度就可看出端倪。 玉泉山上尽管住的清一色的老人,但老人也好八卦,霍老也侧面打听到凌阳与张韵瑶正式交往不久,张铁生就想摆长辈的谱,却碰了个大大的冷钉子,凌阳非但不领情,据说还给了张铁生一个大难堪,张铁生如此身份地位,却屁都不敢放一个,他就知道,这个凌阳除了拥有非凡的手腕和能量外,绝对不是好侍候的主。因此,对于儿子的求救,佯装不知,反而找借口把儿子打发走了。 看着霍盛伟的背影,凌阳似有似无地看了霍老一眼,心头暗赞,霍老尽管是玉泉山中级别最低的,却是最会做人的,难怪能住进玉泉山,还能把儿子扶持到正部级位置上。除了霍老会做人,广积善缘外,对人性的把握也是相当到位的。因此,山上大多老人都愿意与他结交,人缘相当好。 吃了午饭后,老人家们也都累了,也就散了,各自回家,张静鸿三兄弟也各自走人了,他们都是有重任在身的,当然不能呆太久,当天下午就全飞回了各自的任上。 张克均夫妇也走了,张克均倒是有骨气,他依然还在记恨凌阳干涉他的婚事,及对他说过的话,这么久了,依然冷面过去,冷面过来。好在,他只是小辈,加上平时候本来话就不多,以及吴丽婷对凌阳很是客气友好,倒是无人发现他的异样。 唯独钱淑慧等人发现了,心头窃喜,暗自想着:你现在就拽吧,得瑟吧,使劲作吧,等以后张克均正式执掌张家大权后,看你还拽得起来不。 第16章 口业也是有损福报的 抱着别样目的,下午周涵玲并没有离去,喊上表嫂吴丽婷,与两个表哥,孟辉、周友皓、张克邪一起在张家玩起了扑克。 都是年轻人,又是亲戚,吴丽婷自然不会拒绝,见周涵玲没有喊张韵瑶和凌阳,就主动喊他们来玩牌。 周涵玲说:“韵瑶表姐是乖乖女哦,哪会玩这些。这些可是玩物丧志呢。” 孟辉就说:“如果玩牌就算玩物丧志的话,那我平时候还打麻将呢,岂不成了十恶不赦了?” 孟辉是周家那边的亲戚,因为周家的缘故,与张家走动也比较频繁,早就被认作张家嫡系,张铁生每年过寿,无论大办还是小办,也都来了。孟辉与周涵玲也是至亲的表兄妹,平时候玩得也较好,自然要一鼻孔出气。 张韵瑶看他们一眼,皱了皱眉:“你们玩吧,我不会玩。”因为孟辉是笑着说的,尽管知道他不安好心,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要是为了这么一句话就发作,未免小心眼了。 孟辉哈哈一笑说:“表妹是不会玩呢,还是不屑与我们玩?”目光略带挑衅地看着张韵瑶,又瞅了眼正在玩手机的凌阳。 凌阳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张韵瑶,忽然说了句:“你说对了,韵瑶会玩,但是不屑与你们玩。” “……”大家都习惯了讽刺却不会当面撕破脸的说话方式,凌阳陡然来一句如此直接的话,反倒让孟辉无言以对,一时间僵在那,不知该作何反应。 周涵玲见状,赶紧声援孟辉:“哈哈,听到了吧,人家仗着自己是真正的公主呢,才不屑与咱们玩的,我说你们也真是的,何必自取其辱呢。真是的,幸好表嫂不会嫌弃我们,是不是表嫂?” 吴丽婷皱了皱眉,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多少已了解到张克均的舅家亲戚对张韵瑶母女敌意浓厚,尽管不明白原因,但她却是不愿当这些人的枪,更不愿掺和进去。刚才周涵玲他们与张韵瑶互掐时,她正想着自己要不要站出来打圆场,却不料周涵玲这么阴险,一来就把自己就套进去了。 周涵玲这话看似是夸自己,实则给自己安了好几个陷阱,她要是说是,就得罪了张韵瑶小两口,要是说不,就得罪了周涵玲三人,反正左右不讨好。 正为难着,张韵瑶开口了,她笑嘻嘻上前,双手放在吴丽婷的肩上,说:“人呢,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是假公主,就不要去妒嫉真公主了。还是摆正自己的位置才不至于让人瞧不起。我大嫂才是真正的公主,看看真正的公主如何为人处理的,可学着点。” 张韵瑶这话也是没有客气的,直接讽刺周涵玲不是公主却比公主的谱还要大,又心眼狭小妒嫉真正的公主。周涵玲会气顺才有鬼,闻言忽地站起身来,厉声道:“你在说谁呢?” 张韵瑶“哈”了一声,假假地笑道:“又没指名道姓,干嘛心虚呢?” “你……” 张韵瑶又皮皮地道:“还是我们大嫂家教好,未嫁给我大哥之前,向来恪守客人身份,从不越矩。只有嫁给我大哥之后,才开始行使女主人的权利,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她又笑咪咪地对王丽婷说,“大嫂,们玩牌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扬着脸,与周涵玲的视线在空间斗了一会,收回目光,说:“对了大嫂,在尽主人之谊之前呢,也还得让客人做好客人的原则,除了楼下的空间,二楼以上是不对外开放的,切记哦。”然后领着凌阳扬长而去。 …… “孟辉喜欢你。”走在宁静的山道上,凌阳说。 张韵瑶皱了皱鼻子,一脸不耐地道:“别提了,他之前是喜欢过我,也追过我,被我婉拒了,就站在周涵玲同一阵线了。估计是被周涵玲洗脑了,因此特别仇视我。”也幸好她拥有特殊本领,一旦这些人惹毛了她,就给他们来阴的。 人生确实没有十全十美的,像张韵瑶这样的,出身好、命好、福气好、长得也漂亮,绝对是人生赢家,唯一的不足之处就容易招人妒嫉。也不知当年师父是故意为之,还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不过这样也好,不招人妒是庸才,这些跳梁小丑尽管惹人厌恶,好在对他们也还造不成威胁,就由着他们吧。以凌阳的眼界身份,还不屑对这类人施展手段。 口业,从古至今都是大罪,他们迟早也会因恶言而付出代价,冥冥之中,恶言之人,绝对是自损福报的行为,他们越是对人恶言相向,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所谓口业,包括很广,就是口舌是非,无中生有、恶语相向、挑唆离间、搬弄是非、抹黑造谣、为骂而骂,包括如今的网络的喷子,这类人,专业的为喷而喷,看什么都不顺眼,什么都要骂,人云亦云、伤口上撒盐、落井下石、趁人之危、以史上最恶毒的语言攻击根本就不认识的人……等等,这样的行为,统称恶言,也为口业。犯了口业之人,生前不报,死后再报。死后不报,来世受报,反正,冥冥天道是不会放过他的,只争来与迟。 因此,奉劝一些专门为喷而喷的人,管好自己的口舌,积点口德。 张韵瑶笑着说:“不用你解释,我都知道,他们三个,如果管不好那张嘴,他们身上的福报也会自动流失的。所以,我才不屑与他们见识。”随着修为的提升,她的相术也又精进了一步,周涵玲本是好命之人,衣食无忧,尊荣富贵到老,是她偏要作死,年纪轻轻,身上的福报已消失得七七八八了。因为瞧出了周涵玲不会有几年好日子了,张韵瑶才没有与她见识。只需以旁观者的立场,冷眼观她由云上跌落泥里,风轻云淡漠然置之,既有范儿,又逼格满满。 凌阳笑了笑:“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 不知不觉中,忽然发觉空气中在能量波动,二人都“咦”了声,同时停了下来。 凌阳盯着一大树,冷喝一声:“出来!” 只见空无一人的三人环抱的大树下,陡然凭空出现一道黑影,这股黑影一出现,周围气温骤然降低,也幸亏这时候已是下午,太阳老大,四周并没有什么人,不然看到这么一道凭空出现的黑影,绝对会吓得半死。 黑影渐渐变得清晰,也显露出面部轮廓,居然是一个身穿古服的中年男子。 ------题外话------ 我回来了,亲们可以来报告了 第17章 把他们赶出去 “你是九幽地府的神职,来阳间做什么?”凌阳一眼就看出了中年男子的身份,眉毛拧了起来,语气凶厉,九幽地府总督察的威严气势油然而升。该神职不但是阴间神职,还是监察殿下属神职,凌阳刚好就是该神职的顶头上司。 该神职也认出了凌阳,吓了一大跳,赶紧向凌阳施礼,口称:“下官九幽地府监察殿监察阳间北大区督察邱英豪,参见凌大人。” 原来是派往阳间的督察,一如凌阳昔日的身份,凌阳神色缓和了不少,问道:“身为阳间督察,是从不轻易出现的,你怎会在此?” 邱英豪恭敬地回答:“禀大人,小的忽然接收鬼判殿陆判官的令谕,要下官亲自前往玉泉山庄带走一位叫霍明远的老人的魂魄回地府。小的正前去霍宅,就碰上大人您了。” “霍明远?姓霍?”凌阳沉吟,霍姓本来就少,又住在玉泉山庄,不正是霍盛伟的父亲霍老么? “霍明远身上功德不少,地府派你亲自前来接引此人,也算是他的福份。只是,阳间像霍明远这样的官员,已经相当难得了,你若是把此人带走了,那谁来当这个楷模,当为官者榜样?” 邱英豪抱拳说:“大人,小的也查过霍明远的生平事迹,确实当得起一代好官,此人积善行德,造福百姓,是有大功德之人,地府恰巧有个较为不错的神识名额,判官大人想了许久,决定不再启用地府老鬼,一下子就瞧中了霍明远,就想把此名额留给霍明远,这才派下官亲自前往带走他。” 张韵瑶说:“霍爷爷的人品无论是官场还是老百姓,口碑都相当不错的。霍家门风也清正,我也知道他此去阴间肯定不会被委屈,可是,一想到他就要离开人世,也挺难过的。” 凌阳沉吟片刻,凭心而论,霍明远这样的人去了阴间任神职,对阴间来说也是好事,可阳间这样的官员真的很少了,要是失去了,阳间又少了一位可以借鉴的榜样,因此,他就对邱英豪说:“霍明远年纪也不大,就让他多活几年,多替阳间做些贡献吧。”按如今的发达医术,霍明远七十五岁的年纪,确实不算大。他这样的年纪,已无法做太多事,但却可以用他的人品感染身边的人。 邱英豪愣了下,上司的话他要听,可陆判官的命令,他也要听呀。 “大人一片良苦用心,下官钦佩,只是,霍明远已记录在陆大人的死亡簿上,下官要是没完成任务,是要受惩罚的,还请大人疼疼小的吧。”一脸的可怜兮兮。 张韵瑶听得好一阵恶寒,古人在求情的时候,都喜欢说“可怜可怜我吧”或“就疼疼我吧”,前者还好,后者可就真让她恶寒了。 凌阳说:“无妨,不会让你难做的,跟我来。” 张韵瑶跟上凌阳的步伐,轻声问:“你要干什么?” “去霍家。” “去霍家干嘛?”张韵瑶迷茫了一阵子,忽然想到了可怕的事,紧张地说,“不是说,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么?你这么做,岂不……”明摆着与阎王作对? 凌阳瞥她一眼:“想多了,九幽督察亲自出面领走的人物,自是大功德大善人,身为督察原本就有一定生杀大权的。”目光似有似无看了邱英豪一眼。 邱英豪被凌阳看得心里发虚,赶紧低下头来,弱弱地解释着:“大人,小的也佩服霍明远的为人品性,这样的人才,只能呆在小小的山庄里养老,无所是事,也太浪费人才了。要是去了地府,就会被委以重任,对霍明远来说,岂不是更好的选择?” 凌阳淡淡地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阴间尽管有一套完善的制度,但也够霸道够无情的,对大善人还算客气,是出动地府中阶神职亲自相迎,可他们这样做事,也太霸道了些。因为霍明远还没有到大限,至少还有二十年的活头,阴间为了所谓的“大义”,就私自剥取人家的阳寿,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为了他好,其实也就是出于私心罢了。阴间缺少全方位的高品性神职,就把目光盯在阳间,私自剥压阳人的寿命去地府为他们所用,美其名曰,是更好的选择,却也不问问人家当事人,想不想死,想不想离开亲人,想不想干。 好在,阴间行事虽霸道冷酷了些,但也可以在规则内,办些规则外的事。 比如说,身为阴间高阶神职,凌阳还是有权限,让阴间的命令止于阳间。 凌阳瞥了邱英豪一眼,吩咐:“把身上的鬼气收起来。” 邱英豪知道凌阳要干什么,因为是上司,也不敢反驳,只好摇身一变,身上的森森鬼气忽然消失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中年男人,只是长发束髻,胡须三寸长,上身T恤,下身花裙子的看起来不伦不类到极点。 张韵瑶捂着唇,建意他重新换一套衣服吧。 邱英豪理了理花裙子,轻轻跺脚道:“这是下官动用术法,从附近人家截取来的衣服,现在阳间的衣服全都乱了套,我都不知该如何穿。就,就这样吧,我看别人也是这么穿的。” “可是你这样,也太不伦不类了些?”张韵瑶忍着笑,一会儿去了霍宅,人家一看这么个大怪人,怕是会认为是神精病了。 凌阳说:“算了,就这样吧。” 二人一鬼去了霍宅。 霍明远是从草根派奋斗到正部级退下来的,因为人品好,政绩突出,上得官心下得民心,因此,政部级退下后,被破列给了副国级待遇,在全国人大领了份闲职,并破列进入非正国级领导不得入住的玉泉山庄。 霍明远退休后待遇是副国级的,也配备有生活秘书和警卫员,但身边服侍的人级别肯定没有张铁生的高。宅子比起张铁生来说,也要小得多,却也绰绰有余了。 正是下午两点时分,太阳又老大,霍宅铁门紧闭,凌阳和张韵瑶上前,隔着镂空铁门按了门铃,很快出来一个警卫员。 张韵瑶说:“我是品思轩张家的晚辈,特地来拜见霍爷爷,请问霍爷爷在家吗?” 品思轩的人,警卫员尽管少见,却也不敢怠慢,赶紧把他们迎了进来,尽管忍不住多看了邱英豪一眼,却也没说什么,说了句:“先生小姐请随我来,霍老正在后院里。”然后快步进入客厅。 客厅里坐着一个年轻女子,正把腿跷在茶几上,手头拿着摇控版,正漫无目的地看电视,看到警卫员,漫不经心地道:“谁呀?” 警卫员没有理会她,而是请凌阳三人先坐,他去请霍老。 年轻女子目光随意地看向张韵瑶,忽然就愣住了,紧接着,双腿放了下来,背也打直了,直直地盯着他们:声音陡地拔高了不少:“你们来干什么?” 看着这女的,张韵瑶也颇为意外,居然是那天在某间皮鞋店里打过嘴仗的抽烟女。 没想到,这抽烟女居然与霍家有关系,看样子,应该是有亲戚关系,难怪那么嚣张。 警卫员惊讶地看着抽烟女,说:“你们认识?” 抽烟女叫霍文捷,忽地起身,厉声道:“谁认识他们吧,把他们赶出去。” “……”警卫员懵了。 ------题外话------ 实在做不来封面,只有请网站美工帮忙做了,我事先说过了,要做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希望不要太丑了吧。 第18章 训诫 霍文捷对警卫员厉声道:“没听到我的话吗?把他们赶出去呀,这是什么地方,怎能让随随便便的人进来呢?万一是不怀好意的人吗?叔公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负担得起吗?” “他们不是……” 警卫员试图解释张韵瑶可不是普通人,是张家的公主,但在气头上的霍文捷哪听得进去,又厉吼一声:“叔公身子不好,受不得打扰,决不能让不相干的人拢了清静。你还要放这些人进来,这些人除了走后门要资源外还能做什么?赶出去,赶出去。” 然后又瞪着凌阳三人,喝道:“赶紧滚,不然就……”看着张韵瑶凌阳,新仇旧恨齐涌,忽然又想到一个报复的大好主意,忽然对警卫员说:“赶紧给山下警卫团打电话,就说霍宅来了一批不速之客,让他们赶紧上来把这些人抓起来。”霍文捷是知道玉泉山庄的武力值的,一旦被主人请出山下的警卫团,这帮人别想好过,少不得也要被丢进警卫团审问一翻,受皮肉之苦还是小事,说不定还要掉一层皮。 警卫员赶紧说:“张小姐是思品轩那边的人。找霍老有事。” “思品轩又如何了?闯进我叔公的宅子里,照抓不误。”霍文捷也是个愣货,因为她实在是恨透了张韵瑶凌阳,因此仇恨战胜理智。她也不想想,能出现在玉泉山庄的人,就算是来跑关系,也绝不可能是普通人呀。她偏要为了一已之私,把理智都抛开了。 张韵瑶双手环胸:“你确定要赶我们走?” 而邱英豪则怒目大怒:“放肆,哪来的泼妇,敢对我家大……敢对我们无礼,吃我一拳。”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啪”得一声,清脆的响亮耳光凭空而起,也不见邱英豪如何动作,就这么隔空挥了手臂,打得霍文捷一个趔趄,差点倒地。 警卫员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人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呀?凭空施力,隔了数步远也能打到人,光这份本领,足可以与ZNH那群保镖们相媲美了。 不不,ZNH保镖确实可以用腿劲,拳劲就可以伤到目标,而不必接触到人体或物体,但也只限于几厘米远的距离,但这人比那帮人更厉害,隔了几步远也能伤人。 霍文捷痛得半死,捂着半边脸,气得要死要活的。 “你居然敢打我?你这个神经病,杨方,还不赶紧把他抓起来,给我往死里打。”霍文捷得吼得声嘶力竭。 警卫员这才慢吞吞地说:“对不起,我无权赶人。” “什么你……” “文捷,又怎么了?大老远的就听到你的大吼大叫。”一个不满的声音响来,霍文捷回头,原来是霍老出来了,赶紧奔过去:“叔公,快把这些人赶出去,他们都不是好人。还有,叫警卫团的人把这个神经病抓起来,他刚才无缘无故打我。” 警卫员也赶紧上前对霍老道:“霍老,这位张小姐是思品轩张老爷子的孙女,这位是张小姐的未婚夫,这位……先生和他们一起来的。” 这时候的警卫员哪还有先前面对霍文捷的辞穷无奈,口齿伶俐得让凌阳忍不住多看了眼。 霍盛伟索先瞧到了张韵瑶凌阳,一个激灵,大步上前:“哎哟,韵瑶,凌阳你们来了,赶紧坐,赶紧坐。”一边让张韵瑶他们坐,一边责怪警卫员:“杨方,你也真是的,客人来了也不及时通知我一声,让你们久等了吧?” 张韵瑶笑着说:“我们也是刚到,只是这位小姐对我们相当有敌意,我和凌阳差点就被赶出去了。” “胡闹。”霍盛伟忽然沉下脸来,瞪着霍文捷:“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轻重,就知道吵吵嚷嚷,还不赶紧向客人道歉。” “堂叔,他,他们是……”霍文捷再是目中无人,但看到霍老对人家的态度,也知道对方身份来头吓人,吓得脸都白了。 霍盛伟忽然道:“算了,你先回去吧,杨方,你送文捷到山下,再给她叫辆车吧。” 叫杨方的警卫员忽然大声道:“是!”然后就向霍文捷作出请的姿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赶,霍文捷下不了台,自然不肯走,这人倒也能屈能伸,居然红着眼对其后走过来的霍老说:“叔公,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霍老没有理会她,只是对张韵瑶歉然道:“不好意思,家教不严,让你们见笑了。” 张韵瑶笑了笑表示没什么,并让霍老不必在意。 凌阳却淡淡地说:“霍老言重了,我们自然不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而笑话您。只是霍老素来良好的名声,却让一个小辈给败坏了去,未免替霍老不值。” 张韵瑶斜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说话呢,未免太托大了吧? 杨方也是惊讶地看了凌阳一眼,心想,这小子说话也太毒了,他怎能这样说呢? 就是与霍老一起出来的秦俊然也是皱着眉看着凌阳,心想,张家的孙女婿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也太直了些,尽管他说的是事实,但未免得罪人,这样的人,也不知张家如何看中了他。 倒是霍盛容却肃容道:“凌阳教训的是,家教不严带来的严重后果,我们体制中人深有体会。也多谢你的当头棒喝,醒壶灌顶。我们以后会多加注意的,绝不容许再有小辈们胡作非为。” 秦俊然下巴快掉地上,再一次打量凌阳,这会子眼里不再有不满,而是若有所思。 秦俊然虽非体制中人,却一直混迹在体制中,见多了官员们的官话套话,第一时间就能分辩出真话和假话,习惯了听官话套话的他,陡然听到霍盛伟的真话,不得不让他多想。 能让霍家父子一致客气发不起脾气的人,怕是不止张家女婿这么简单吧? ------题外话------ 妞儿们,握着你们的小拳头,票票统统砸来哦 第19章 借你一双鞋 霍文捷也傻住了,她没有想到,她那高高在上在霍家已是顶了天的叔公和堂叔,面对这对狗男女,居然客气成这样,她再无眼色,也知道这对男女来头惊人,否则在她眼里已是相当了不得的堂叔绝不会对一个年轻人客气成这样。理智总算回到了脑海,想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脸色再一次白了。 霍明远虽是她的叔公,也是她爷爷的亲弟弟,她爷爷只是普通老百姓,但她父叔们却在霍明远的关照下,拥有不错的工作,尽管被要求得极严,不许在外头打着霍明远的招牌,但霍氏父子该给他们的关照还是给了,他们也并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知道人家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也不容易,因此也不敢人五人六地把自己当根葱。霍文捷尽管在外头偷偷借过叔公的势,但都只限于普通人,在张韵瑶这种真正的公主面前,屁也不放一个。何论人家连叔公都要客气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叔公,堂叔,我,我错了。”霍文捷知道父母叔伯们都要靠这对父子,就是自己的丈夫一家子也是走的叔公的门路,因此更不敢得罪霍氏父子,赶紧向张韵瑶低声下气地道歉。 霍盛伟却不愿侄女在这儿坏他的好事,凌阳能主动登他的门已让他激动万公了,侄女却做出自绝于门前的事来,如何不令他肝火直冒,要不是顾忌还有外人在场,早就把她谴走了。于是对张韵瑶二人歉然道:“对不住,凌阳,韵瑶,也是我的缘故,没有管好家中小辈,以至于让她盛气凌人。我替她向你们道歉,希望贤伉俪不要放心上。” 张韵瑶说:“霍叔叔千万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今天的事儿就算了吧。” 霍盛伟又看向凌阳,语气更加歉然:“都要怪我,没有管好侄女。” 凌阳淡淡地说:“韵瑶都说算了,那就算了吧。” 霍盛伟见凌阳这么说,这才彻底松口气,然后又板着脸,沉声道:“韵瑶凌阳大度,不与你一般见识,只是不能再有下一回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再有下一回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霍文捷也吓得半死,更是后悔得半死。早晓得会惹到真神,她绝不会这么做的。 “没有最好,下去吧。”霍盛容尽管盛怒,恨不得掐死她,但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意思对侄女疾言厉色,少不得也要给她些面子。 霍老也出声道:“文捷,我在后院正与霍老下棋,就被你的大吼大吼给打断了思路,现在棋局还在院子里摆着,你去把棋局收了吧。” 这也是给侄孙女台阶下了,霍文捷心下一松,赶紧去了。 霍老又歉意地对凌阳他们说:“不好意思,小辈不懂事,让你们受惊了。” 一番寒暄客套,大家就座,杨方也端了三杯热茶过来,霍老又与把秦俊然介绍给了凌阳,并向秦俊然说凌阳就是那天及时救了他的年轻人。 霍俊然大吃一惊,上下打量凌阳:“年轻人好医术,霍老自那回发病被你抢救后,我就发现,他的心脏病居然好得七七八八,真令我吃惊。你是如何办到的?” 凌阳说:“秦老可是高抬我了,霍老之所以化危为安,也是与霍老的积福有关。所谓行善积德,就是人生最大的避祸珠,我想,应该是霍老生平累积的功德救了霍老一命,可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可不敢拘功。” 霍盛伟这才发现还有位客人,赶紧拍了脑袋,说了句:“看我这记性,这位先生是?”尽管邱英豪穿得怪模怪样,不论不类,若是以往,肯定门都不让进,只是与凌阳走到一起,也由不得霍盛伟不去重视。 凌阳看了邱英豪一眼,后者面无表情,背挺得笔直地坐在沙发上,只是不如凌阳坐得那么进去,屁股只沾了沙发一点点儿。 “我是代他而来,想来找霍老借一双鞋。” “鞋?”霍家父子纳闷了下,再一次打量邱英豪。 “是的,向霍老借一双鞋。”凌阳重复一句,微笑着说:“霍老,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霍老尽管心头纳闷,凌阳好端端的为何会找自己借鞋,不过人家都开口了,哪有不借的道理,尽管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仍是一口应了:“鞋嘛,好说,只是不知这位先生要什么样的鞋,皮鞋,布鞋,还是凉鞋?” “只要是鞋,都成。”凌阳说。 而秦俊然却是神色古怪,眼里带着震惊,不可思议,以及一丝心悸,偷偷打量邱英豪。 霍盛伟也很是意外,不明白凌阳带这样一个怪人来家中,不为别的,只为借老父亲一双鞋有何用意,只是人家难得开口了,哪有拒绝的道理。因此还亲自去衣帽间,挑选了一双八成新的皮鞋,双手递了出去。 “老爷子一般穿40码的鞋,不知先生是否合脚?若是小的话,可以换我的,我是42码的。” 邱英豪没有吱声,沉默地接过鞋。 凌阳说:“不用了,就这双鞋吧。”然后起身,向霍老告辞。 霍盛伟不想错过这一大好机会,还想挽留,却是无果,只得亲自送他们到铁门处。 “霍老,霍部长,请留步。” “好,那我不多送了,路上走好,以后常来我这儿玩呀。”霍老笑呵呵地说。 看着三人走远的背影,霍老这才收回目光,对秦俊然说:“秦老,外头太阳大,我们进去吧。” 秦俊然却没有吱声,依然双目炯炯地盯着凌阳三人远去的背影。 “秦老?”霍盛伟疑惑地轻叫。 秦俊然忽然抓着霍盛伟的手说:“走,随我一道出去看个究竟。” “啊?” 霍盛伟来不及反应,秦俊然又对杨青说:“带霍老回去休息,一定要寸步不离霍老,记着了,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寸步不离霍老。”走了没几步,又抓了抓头皮,又对杨方疾声吩吩道:“还有,赶紧让医护小组也叫上山来,随时待命。” “秦,秦老?您这是怎么了?”霍盛伟一脸的问号,满头的雾水。 “一会儿再与你解释,跟我来。”秦俊然抓着霍盛伟的手,小跑步往凌阳消失的方向奔去。 秦俊然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想不到,奔跑起来居然也是健步如飞,霍盛伟不明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一起跑,并边跑边说:“秦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闭嘴,不许出声,把鞋子脱掉。”秦俊然警告着,自己脱了鞋子,赤着脚踩着地上,尽管上了年纪,依然在山道上健步如飞,也不知道累,来到半山腰里,这儿有个三叉路,秦俊然停了下来,左右瞧了瞧,又毅然选择了最左边那条道。 ------题外话------ 今天寄合同,签了约后,大家就能够投票砸花花给我啦 第20章 借鞋,借邪? 霍盛伟没受过苦,赤着脚走在山路上,相当痛苦,因为山道为了防滑,路面故意打磨出些许的疙瘩来,赤脚踩在上头,可受罪了。 只是见秦老兴致高昂,目光炯炯,也不敢叫苦,只得忍着不适咬牙跟在后头,并提醒道:“秦老,这条路下去除了一片树林外,也就只有安老爷子的府邸,只是安老爷子上个月才去世,已是人去楼空。因此这条路已鲜有人再去了。凌阳他们也不可能走这条路的。” “就是没有人走,我才会选择它。”秦俊然不由分说,拉着霍盛伟继续脚步飞快地下着台阶。 台阶尽头,是一处水泥地的平坝,平坝最里边,有一大片树林,树林里也还有石头搭出来的小道和长凳,及小凉亭,夏季里绿荫环抱,风吹在树叶上,凉风习习,往年这时段,着实是个乘凉的好地方。只是前边不远处,是一幢白色小洋楼静静矗立在那,因为洋楼的主人上个月才刚去世,大家忌讳,就鲜有人再往这边跑了,生怕沾了晦气。 “这儿确实凉快。”霍盛伟说,才刚踏平坝,一股强烈的凉意就扑面而来,瞬间褪去刚才因奔跑而带来的热浪。 “嘘,别说话。”秦俊然忽然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又拉着他的手,蹑手蹑脚地来到一排半人高的长青树后头。 “秦老,这是要干什么呀?”霍盛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秦老堂堂一代国手,怎么还有偷看人的嗜好呀? 是的,霍盛伟也瞧到了凌阳,他也知道秦老拉着他追出来应该是想看那个怪人拿着他老父亲的鞋究竟要干什么。只是,他因为顾忌凌阳张韵瑶,不愿追究罢了。既然鞋已借了人家,人家拿来穿也好,扔也罢,都是人家的事儿了。 “我觉得,那个人,不是人。”秦俊然和霍盛伟躲在长青树后头,长青树是常见的绿色植物,生长力旺盛,叶子四季如青,经过人工修剪,和竹制的篱笆拦着,二人躲在后头,不走近瞧,或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秦俊然半跪于满是杂草的地上,丝毫不顾一代国手的形像,扒拉着长青树只留下一个眼睛大小的缝子,就那样盯着二十多米外的凌阳。 霍盛伟见状,也有样学样。 只见凌阳对那个怪人说了什么,就把鞋递给了那怪人,那怪人这时候却变得黑眼乌唇,相当的难看,就跟鬼一样,那怪人接过,居然就那样凭空消失了,看得霍盛伟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而那怪人凭空消失后,凌阳和张韵瑶四处望了望,也不知有没有发现他们,还向他们这边看了一眼,不过很快就收回目光,二人就手牵着手走了。 眼看就要走过来了。 秦俊然紧紧捂着霍盛伟的嘴巴,示意他不要出声,霍盛伟只能拼命地点头,他肯定知道轻重的。 凌阳张韵瑶径直从他们呆的长青树两米远的地方经过,边走还边说:“好奇心太重了可不好,会出人命的。” 张韵瑶接过话说:“是呀,好奇心害死猫,一定要谨记了。” “嘴巴也闭紧些,否则真要是出了什么事,追悔就莫及了。” 二人说了这几句古怪的话后,人也走远了。 等小两口走远了,秦俊然这才渐渐松开霍盛伟的手,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好像,他们发现咱们了。” “不会吧,隔得这么远,咱们这么小心,他们怎会发现咱们呢?” 霍盛伟并不在意是否被凌阳发现,而是沉浸于刚才的所见所闻中,“那个怪人,怎会忽然消失呢?” “还有,凌阳他们,似乎见怪不怪,那个怪人究竟是干什么的?”忽然,霍盛伟又转头问秦俊然,“秦老,您应该是知道的吧?”否则不会这么的热血激动。 秦俊然点点头,拧着眉头:“这人不是人。” “不是人?”霍盛伟糊涂了,“不是人,那是什么?” “唉,说了你也不会信。我还是不要说了。”秦俊然又说,“其实,我也不相信,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事儿发现。以前只是听老人家讲过,如果忽然有人向你借鞋,千万不要拒绝,一定要把鞋借给人家。” “还有这等事?”霍盛伟问,“是什么缘故呢?秦老?” 秦俊然坐在地上,沉声道:“因为,鞋与邪同音,有人来找你借鞋,证明你家中即将死人。” “什么?”霍盛伟几乎跳了起来。 “真的还是假的?”霍盛伟忽然想到刚才秦俊然奇怪的举动,又吩咐警卫员要寸步不离老父亲左右,又要医疗小姐进驻霍宅,忽然脑中警铃大作,“糟了,该不会是老爷子他……” “霍老不会有事了。”秦俊然忽然说,“你已把鞋借给人家了,相当于家中的邪气被这人带走了。” “……”霍盛伟沉默了半晌,这才小心地问道,“秦老,您怎么知道有人借鞋就是那个……征兆?”他还有满肚子的凝问,如果“借鞋”真代表家中会死人,那么凌阳怎会一道出现? “借鞋,与邪同音,只要把鞋借出去了,就代表家中的邪气也会随之而去。这事儿我也是听长辈提起过,当时我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当真。所以今天有人来找你父亲借鞋,那个人又穿得那样怪,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就忽然想到长辈对我的提醒,就一直暗中观察那人。你发现没有,那人身上有股阴气森森的味道?” 霍盛伟想了想,忽然脸色大变:“对,刚才我也有那种感觉,只是一时间没有想那么多……”刚才他确实有那样的感觉,一种不舒服的,仿佛一个人闯进了四周全是古墓的那种心头发毛的感觉。但因为那时候人多,又因为凌阳二人吸去了他的注意力,那一瞬间地直觉过后,就没有再重视,只是听了秦俊然的解释,又瞧到那人的凭空消失,一股毛骨悚然地感觉涌上心头,全身起了鸡皮。 “秦老,如果您那位长辈说得是真的,那么,这个人,或许,真的不是人。”霍盛伟牙齿发颤,双手紧紧抱着手臂,不知是被这个想法给吓着了,还是真的很冷。 “当然不是人,自凌阳说向你父亲借鞋时我就有一股预感了。等我看到他拿过鞋子,又凭空消失,就更加确定了。”秦俊然沉声说,不知是该高兴于自己见识到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还是该庆幸,自己居然蒙对了。 ------题外话------ 与大家互动一下,这两个好奇宝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第21章 蹊跷死亡 “那……秦老,老爷子现在不会有事了吧?”霍盛伟心下忐忐。 “应该不会有事了,我长辈只与我郑重交代过,遇上有人向你借鞋,把鞋借给对方就是了。那证明霍老不会有事了。”秦俊然又拧起眉头,喃喃自语道:“那人肯定不是人。只是奇怪的是,那人为何与凌阳在一起呢?看起来,凌阳认识那人,好像,也知道那人的身份或底细。可是,凌阳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霍盛伟听了秦老的喃喃自语,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赶紧说:“秦老,您不止一次说,老爷子的心肌梗忽然好了许多,冠心病也比以前减轻了不少,你一直在找原因,该不会与凌阳有关?” 秦俊然愣了下,沉默了下,说:“或许,还真与凌阳有关。” “这个凌阳……怕也不是一般人吧。”这是二人共同的想法。 “啊,对了,我还听老爷子与我提到过,他亲眼瞧到吴孟天,见了凌阳也是相当的恭敬,还说凌阳曾在海上救过他的命,可听凌阳的意思是,海上发生的风暴是因他而起,我实在不明白,海上风暴有人为的可能吗?” 秦俊然问:“霍老亲耳听到的?” “是的,凌阳确实是那么说的,老爷子相当肯定。” 秦俊然拧了眉,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最后只得说:“那证明,这个凌阳,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他忽然搓了搓手臂,把手搭在霍盛伟肩膀上,借着他的力道起身:“回去吧,这儿果然是乘凉的好地方,居然把我冷得心脏都缩成一团了。” “我也是,只是这儿未免也太冷了吧,我以前也来过这儿,也没有这么冷过呀,这可是夏天呢。”霍盛容也有些奇怪。这儿不止冷,冷得身穿短袖的他手臂上都起了一颗颗的鸡皮疙瘩,心脏也有些收缩了,特别不好受。 “越来越冷了,咱们快走。”二人才刚离开长青树,忽然眼前出现一道黑影,吓得失声尖叫起来,并且一屁股坐到地上。 “鬼呀!”二人同时大叫了声。 黑影是岳英豪,不若在霍宅时的正常面容,这时候的他,已是青惨惨的一张脸,乌眼黑唇,看起来鬼气森森的,大白天的瞧到这副面容,正常人也会惊得半死,更何况,秦俊然二人还是知情人,因此吓得更是不轻。 “阴间威严不容侵犯,你们两个,死定了。”邱英豪阴气森森地说着,一双阴森森的眸子极其森冷无情。 “不……”二人大叫一声,忽然身子就倒了下去。一个紧紧抓着心口,神色痛苦,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一个面色胀得通红,不停地挣扎,一会儿后,二人渐渐停止了挣扎,然后动也不动地瘫在地上。 邱英豪冷哼一声:“明知本座的身份,还敢一路跟随,真是胆大包天。” 秦俊然霍盛伟二人的身子渐渐地各飘出一道透明的身影,正是二人的魂魄,因为才刚死去,还只是中阴身的他们,茫然呆滞地站在那,动也不动。 离他们不远处,忽然冒出几个黑影,“……这儿死人了,赶紧的,把魂魄拘走。”几个勾魂使者正要拿出锁魂链往二人身上套,忽然发现眼前的邱英豪,一个激灵,迟疑地叫道:“是邱大人吗?” “正是本座。” “小的见过大人。”勾魂使者赶紧跪了下来。 邱英豪威严地说:“此二人触犯地府尊严,因此被本座取消了阳寿,这二人生前还算行善积德,也算是功德之人,就由本座亲自护送回地府报告吧。” 勾魂使者哪里敢有意见,赶紧领命消失了。 邱英豪看了秦俊然二人一眼,忽然挥了挥手,三人同时消失了,只剩下地上还躺着地两具尸体。 秦俊然和霍盛伟的尸体是在半夜时被找到的。 自秦俊然抓着霍盛伟奔出霍宅后,霍老心下也不平静,直至后来不知怎的,开始心神不宁,坐立难安,而杨方误以为他心脏病发作,又赶紧叫来医疗小组来给他治病,却被得知“并没有心脏方面的毛病”的结论。但霍老心头的阴影越发浓厚了,因为已过吃晚饭的时间了,还不见二人回来,霍老心下越发惊慌,打儿子和秦俊然的手机,打了一遍又一遍,却无人接听,原来,二人出去时,都没有带手机。 霍老无耐,问山下的警卫,得知二人并没有离开玉泉山庄,倒也稍稍放了心。但一直到了晚上,依然不见他们回来,心头就打起鼓来,赶紧让杨方出去寻找。杨方也觉得事情有些古怪,既然二人都未曾下山,那么不可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于是就开始在山上四处寻找。 杨方认为秦俊然他们跟踪凌阳,就去了思品轩,得知凌阳和张韵瑶在两点四十分左右就离开了思品轩下山了,山下警卫那也还有记录的。 至于杨方嘴里那个上身穿蓝色衬衣,下身穿花裙子长头发束髻还留胡子的怪人,张家人全都一无所知,就是山下的警卫都说没见到过这人。杨方想着那个怪人的阴气森森,霍盛伟秦俊然的下落不明,越发的惶然,赶紧启动一级警报,整个玉泉山几乎被翻转。 人多力量大,在夜间9点多钟,总算找着了二人,卷缩着身子,躺在平坝里,却已是一具尸体了。 …… 凌阳收到霍盛伟和秦俊然的死讯时,已是凌晨一点多钟了。 “死了?”电话是张铁生打来的,接电话的是张韵瑶,因此相当的吃惊。 “好端端的,怎么死了呢?是什么原因死的?” “你不知道?” 张韵瑶莫名其妙:“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就是神仙了。”觉得爷爷这话问得好奇怪。 张铁生忽然叹口气:“二人同时死于心梗阻。” “啊,不会吧,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张韵瑶大叫,今天她还观察过二人的面容,尽管她的相术看庙堂高官还有些模糊,但功力大涨的她,还是能够看出端倪,二人都属于大富大贵,功成名就的人,少说也还有几十年的寿命,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还同时死于心肌梗塞,实在古怪。 “是呀,没有人相信他们是死于心梗,因为这个世上,还有许多高明的谋杀。这分明是一起有预谋的杀害。” “不会吧,那是何人干的?凶手可有抓到?”张韵瑶赶紧问。 “已经有了眉目了,所以,你赶紧回来一趟吧。” “现在都半夜三更啦,爷爷。”张韵瑶叫道。 那头,张铁生沉默了下,又说:“因为,凶手躲了起来。正躲在玉泉山庄里的某个角落里,但我们无论怎么找都找不着,几乎把整个玉泉山庄翻遍了,都没能找着,所以还是需要你和凌阳来协助才能抓到。你和凌阳一起回来吧。” 张韵瑶以为张铁生知道了凌阳的本事呢,也就没有多想就答应了,等应了后,这才发现张铁生的声音有些奇怪,“爷爷,你身边是不是还有人?” “废话,你霍爷爷也在我身边,还有警卫团团长王帆中将也在此。”张铁生说。 张韵瑶“哦”了声,说:“好吧,我和凌阳一会儿就回来。你好生安慰霍爷爷,唉,该死的凶手,要是让我抓到,看我怎么收拾她。” ------题外话------ 封面整好了,大家欣赏下吧。应编大要求,神棍老公更新了番外,大家抽空可以去看看。 第22章 被认为是杀人凶手 挂了电话后,她无耐地看着凌阳。刚才她开的是免提,与张铁生的对话,凌阳也听了个正着。 “走吧,爷爷大概是想借助你的本事找凶手了。唉,霍爷爷好惨,霍盛伟可是他独子呢,白发人送黑发人。” “还有,秦老也死得不值呀,那可是大国手呢,这下子可好了,保健系统没了他,估计都会瘫痪了。” …… 张铁生挂了电话后,对双眼血红的霍老道:“刚才你也听到了吧,凶手不可能是我孙女。” 霍老身边还坐着几俣刑侦组的人,几人沉思着。 霍老紧握着手,神色悲怆,他身边坐着霍文捷,冲张铁生呛声道:“肯定是她干的,我和杨笔,还有我叔公,都是亲眼瞧到秦老和堂叔朝你孙女离去的方向追了去。你孙女孙女婿还带着一个怪人来我霍家,只是整个山庄的人,都说没见到那个怪人,居然还从凶杀现场找到那个怪人穿的衬衣和裙子,凶手肯定是那怪人。” 张铁生忍着怒火,沉声道:“就算是那个怪人杀死了秦老和盛伟,但也与我孙女无关。” “怎么无关了?怎个山庄的人都说没瞧到过那样的怪人,但他却偏与你孙女孙女婿一起,还跑到我叔公家,向我叔公借鞋。” “还有,我堂叔死亡时间是在下午三点左右,而你孙女他们离开山庄也是在三点左右。他们干嘛要离开玉泉山庄?肯定是做了坏事,不敢久留在山上。但是那个怪人却没有离开山庄,那么证明,他是躲起来了。说不定,你孙女是主谋,指使那怪人杀害我堂叔和秦老。” “一派胡言。”张铁生怒道,“我孙女与秦老他们无怨无仇的,干嘛要杀他们?还有,我孙女离开山庄是两点四十七分,在山下警卫那儿也是有记录的。老秦他们死亡时间大概也在三点整,他的死亡地点,与山下可差了足足十八分钟的车程,就算要杀人,时间上也不稳合。” “法医验定是三点左右的死亡时间,但也可以提前。”霍文捷条理分明地反驳着。 张铁生气得半死,怒声道:“我相信我孙女不会干那样的事。” “那就拿出证据呗。”霍文捷也跟着怒吼。她也是豁出去了,堂叔都被人杀死了,管这人是什么七巨头八巨头,先喷了再说。 张铁生也怒吼一声:“那你也拿出证据来证据我孙女杀了人。” 霍文捷转过头看向旁边一名中年男子,“杨警官,你可是老刑警了,麻烦你再仔细给这位凶手家属讲解下案情吧。” 杨警官是附近的刑侦局刑警,专司刑事案件的侦查,有着福尔摩斯第二的绰号,断案如神,心细如发。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霍小姐,在还未确定凶手之前,请不要用你过激的言辞影响我们办案。我们公安机关查案,最忌带着情绪办案,所以请您不要影响到我们。” 霍文捷哼了哼,说:“我知道,张家比我们霍家厉害,所以你们准备官官相护吧。” 如此直白毫不留情面,杨警察脸色都青了。张铁生更是怒中火烧,重重跺了拐杖,“好好好,冲着你这句话,老子今天就如你所愿,官官相护一回。”又目光阴冷地对杨警官警告,“你最好有确凿证据,否则,休想过我老头子这一关。” 张铁生身为曾经的七巨头之一,一旦发起怒来,霍文捷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杨警官额上也冒了些细汗,他赶紧说:“张老不要误会,我们真的只是公事公办,可没有任何私心的。跟据现场证据,以及霍老,霍小姐,杨方同志三人的证词,张小姐和凌阳先生,确实有重大嫌疑。当然,与他们一同前往霍宅的那个怪人,是第一大嫌疑。” 至于理由,有以下三点。 一是那个怪人的怪。二是秦俊然霍盛伟死亡地点附近,发现了那个怪人曾穿过的蓝衬衣和长花裙子,经过排查,这蓝衬衣和长花裙子,是山上许老的儿子媳妇的,明明晒在后院里,却不知何时不见了。大概是被那个怪人偷去穿在身上了。 因此,那个怪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另外,霍秦二人死亡的时间,法医初步判断在下午三点左右,同时死于心肌梗,心肌梗死亡率相当高,但对于身体向来健康又同时死亡的人来,未免太过巧合,过于巧合了,也不排除是人为导致的。 最后,法医还发现二人死亡时,脸上带着极致的恐惧,双眼还睁得老大。经过技术手段,从二人的瞳仁里读取了一个模糊的黑影,尽管看不清脸孔,但还是能够依然瞧出该黑影是一个人,并且拥免费瞧出束髻的景像。而那个怪人,出现在霍宅时,也是束着髻的。 这三点已能完全证明这位怪人就是凶手。 杨刑警又还原现场推断:“听杨同志和霍老的描述,应该是秦老觉得与凌先生张小姐在一起的那个怪人有古怪,或许是发现了什么,因此,这才带着霍部长想去瞧过究竟。一路跟踪在望江亭后,秦老二人应该怕脚步声被发现,因此还特地脱掉鞋,把鞋子提在手上,一路来到安老府邸那个平坝里。他们就躲在平坝旁边的那丛长青树下观看,那儿还曾发现他们的脚印,估计是在观看过后,他们想离开现场,应该是被发现了,然后被凶手给杀害了。” 杨刑警看了张铁生一眼,又继续说道:“而杀害他们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怪人。而张小姐和凌先生,或许并未动过手,但也与该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只有他们认识那个怪人。并且,那个怪人在杀了人后,居然凭空消失。这也是案件的疑点之一。” 霍文捷恶狠狠地道:“肯定是他们杀的,他们肯定是记恨我,因此杀了堂叔想报复我,太过分了,他们太狠心了,太残忍了。” 杨警告冷冷地道:“在没有确切正据之前,一切只是怀疑,因此,霍小姐,麻烦你控制下自己的情绪,以免影响我的断案。” …… 来到玉泉山庄,就发现整个玉泉山庄灯火通明,充满了如临大敌的萧杀气氛。本来戒严人员已够多的山庄,比往回又多了几倍数量。一批批全副武装的警卫,正在各个地方戒严,一手拿着对讲机,一手拿着手电筒在山上每个角落搜索着什么。 “唉,就是他们把玉泉山庄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凶手的。”张韵瑶忍不住叹息,没想到,邱英豪也发现了霍盛伟秦俊然。居然不动声色,等他们走了后,就把二人的魂魄给拘走了,太不像话了。 凌阳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淡淡地道:“估计整个山庄的人,都会认为咱们是凶手了吧。” 张韵瑶吃惊地道:“不会吧,怎么会……”忽然又住了口,邱英豪的特殊和奇怪,肯定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像的。而他们却是唯一与邱英豪接触过的人,肯定要受怀疑的。 “难怪,爷爷在电话里声音奇怪。” ------题外话------ 大家说封面不好看,那就重新弄吧。弄到让大家满意为止。 第23章 救人只是情份,不是义务 张韵瑶又泄气道:“这下子麻烦可大了,要不把邱英豪找出来,不然咱们根本洗不掉杀人的嫌疑了。” 凌阳也蹙着眉:“有些棘手,不过也不是没办法。” “让邱英豪现身,承认人是他杀的?”张韵瑶不抱希望地问。 “当然不是。” “你去阴间,把他们的魂魄带回来,让他们魂魄还阳?” “看情况吧。”凌阳暂且也想不到多少好的办法,因为要看了二人的尸体才知道,如果保存完好,让他们还阳还不算困难,就怕邱英豪做事极端冷厉,让他们肉身得到极大的破坏,可就回无乏术了。 “张韵瑶,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堂叔的命来。”张韵瑶的到来,灯火通明的张家忽然奔出来几人,为首一人冲向张韵瑶,就要甩她耳光。 “住手!”几个厉喝声响来。却也无法阻止霍文捷的动作,眼看张韵瑶就要挨这记耳光,却是忽然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好死不死地嘴巴硌在了石头上,不但把牙齿给硌掉了两颗,嘴皮也肿得老高,痛得半死不活的。 另外几人,也因为霍文捷的出师未捷身先死而气势一滞,反而被张韵瑶给厉声喝止了,“干什么?懂法律吗?在真相未大白之前只凭主观臆测就认定我是杀人凶手,你们哪来的底气?”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一名霍家年轻人气势有些弱。 张韵瑶目光豁豁地瞪过去:“有证据吗?拿出来呀。” “我……” “拿出来!拿出证明我杀了人的证据。拿不出来是吧?拿不出来就指责我杀了人,别忘了我国法律还有诬陷罪。我完全可以控告你诬陷我,要对我进行精神赔偿。”张韵瑶咄咄逼人。 霍盛伟的儿子霍云泰吱唔着,他也是体制中人,知道没有证据就乱指一气,是相当严重的政治行为的,尤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证据我们会拿出来的,你别太嚣张,一旦我们找出了证据,就是十个张家也保不住你。”另一个霍家人声音冷冽。 “对,别以为有张家给你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我们霍家虽不如你们张家,却也不是好欺负的。血债血还。” “不知好歹。”张韵瑶冷冷地说,“在没有证据之前,就凭主观臆测来揣测无辜之人,这是大忌,也是对我的侮辱,本人行得正坐得端,秦爷爷和霍叔叔的死我也感到痛心,他们被杀害的动机以及凶手的身份我都知道。我来的目的呢,本来是想告诉你们,秦爷爷和霍叔叔的肉身如果保存完好,那么我可以肯定得说,三天后,他们就会清醒过来。等他们清醒了,凶手是谁自然就清楚了。”说完就扬长而去。 “你说什么?” “哎,你站住,把话说清楚。”霍家人赶紧冲了去,拦住张韵瑶的去路,霍云泰盯着张韵瑶:“你说能我爸还能死而复活?” “云泰,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骗你的呢。叔叔都已经死了,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她是哄你呢,你还当真?”霍文捷气急败坏,只是牙齿硌掉了两个,说话漏风。 张韵瑶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讽刺道:“我这人心眼小得很,明明是抱着救人的目的,你们该感激我才是,可你们的态度让我相当寒心,所以我决定了,不救人了。” “少在这儿说大话,你就是杀害我叔叔的凶手,我要杀了你,给叔叔报仇。” 张韵瑶一巴掌拍过去,霍文捷就被拍出了数米远,她看也不看这人,扬声道:“死者的尸体呢,保存完好的吧?把尸体带过来,让我瞧瞧。” “哈,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叔叔的遗体绝不会让你……”张韵瑶又一巴掌拍过去,成功让霍文捷消音。 “要耍泼也要泼得高明些,胡搅蛮缠只会更让人瞧不起。我救人只是情份,不是义务。” 如此行为,看得一群老人大为惊讶,也纷纷皱眉,对张铁生说:“老张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呀,你这孙女可真够飙悍的。”说得张铁生乱没面子一把的,厉喝一声:“韵瑶,你给我过来。” 嘴上喊着让她过来,自己却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道:“杨警官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刑侦局刑警,根据案发现场,以及你霍爷爷和杨方同志的描述,已完全锁定凶手,那个凶手就是与你们在一起过的那个怪人。你这孩子,平时候那么聪明的人,这时候怎么就糊涂起来了呢?你赶紧向杨警官交代,那个凶手,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是什么身份,只有抓到他们了,才能洗脱你和凌阳的嫌疑呀。” 霍老也出来了,骤失独子,尽管悲痛万分,依然保持着些微的冷静,被人搀扶着来到张韵瑶面前,声音嘶哑道:“韵瑶,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也不可能干出杀人的大事来,霍爷爷也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但那个与你们在一起过的怪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韵瑶,还请你告知凶手的下落,霍爷爷感激不尽。” 看着骤然苍老的霍老,张韵瑶也不好受,她轻声道:“霍爷爷,这件事呢,先别追究着凶手不凶手了,先让我看看霍叔叔和霍爷爷的肉身吧,如果肉身保存完整,我有一定把握救回他们的。” “张小姐,死者确实已经是死了,这已经死了的人,如何能救得回来?张小姐是神仙吗?”杨警官一直在打量张韵瑶,深深皱着眉头,凭多年办案的直觉,就算死者不是她杀死的,但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因为小姑娘太镇定了,就算被霍家人喝骂,也冷静得可怕,眼里毫无情绪波动,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该有的反应。一般人没有杀过人的被人喝骂杀了人,通常都是大喊冤枉,气愤、委屈、无耐、声嘶力竭地大喊自己没杀过人之类的,但她太冷静了,冷静得可怕。就是这份冷静,却暴露了她的疑点。 对于杨警官的讽刺,张韵瑶忽然高傲地笑了起来,慢声道:“我虽然不是神仙,但是呢,秦爷爷和霍叔叔的性命,还真的只有我和凌阳才能救回来。” “这么自信?张小姐这份自信,从何而来?”杨警官更加确定张韵瑶就是凶手之一,因为根据多年办案经验,脑海里已迅速想出了凶手的种种杀人手段,或许,秦霍二人并没有死,只是呈假死状态,或许,他们被强服了某种神秘药物,因此这才呈假死状态,而张韵瑶手头就刚好有就这种药物…… 张韵瑶忽然掏出个小本子递了过去,轻哼一声:“就凭这个。” 第24章 不相干的人都离开 这是个证件。 墨绿的本本儿,杨警官面带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忽然就凝住了。 本子上清晰地写着“GA部特勤局特务部E组组长、国家宗教事务局特事处尖刀队队E组组长、ZNH二级供奉。”上头盖着大红色的只有一号才能用得上的公章,下边还有某位大人物的亲笔签名。 杨警官也是体制人物,尽管没有见过这些证件所含威力,也不知道这所谓的特务部是啥玩意,尖刀队又是啥东东,但“供奉”二字,以及由一号亲自签名并盖的章所代表的杀伤力,还是知道一二的。 杨警官看张韵瑶的脸色就变了,拿着证件的手也颤抖了起来。 张韵瑶神色冷傲,这时候的她,也不再有张家公主的良善清灵,只有说不尽的威严肃杀,就是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杨警官,也忍不住心头发怵了。 杨警官的脸色,使得张韵瑶内心得意地笑了,这修为见涨就是有这点好处,手上的证件随时都会变更。她现在的身手,在组员里已无敌手了,就是ZNH里那些拿着高薪被当成祖宗一样供着的供奉,比如连云道长无为大师之类的一级供奉,完全不是她的对手,要不是她一心低调,估计早已成为特级供奉了。 但饶是如此,单凭这个由一号亲自签发的证件,以及二级供奉,也可以牛冠全华夏国了。 杨警官自然也明白“供奉”二字所代表的含义,吓得双腿都在打颤。 忍不住小小声道:“张小姐真是国家供奉?” “你没必要知道。”张韵瑶淡淡地道。 杨警官一个激灵,知道他遇上真神了。 众人见杨警官拿着个证件后,就忤在那不动了,很是不满,一个霍家年轻人上前就要去抢过那证件,“什么证件呀,我才不管你有多大的后台,就是国家主席在后头给你撑腰,你照样得以命抵命。” 杨警官正愣神间,证件居然被抢走了,一个激灵,一声震天怒吼:“放肆。”一个擒拿手使过去,捉住对方的手腕,这位霍姓年轻人就惨叫震天。 “啊……救命呀,手要断啦……”这位年轻人杀猪般叫了起来,身子弓成了虾。 杨警官轻松夺过证件,吓得心脏怦怦直跳,他可没错过证件上还写有一行大字。该证件主人可是属于4S级保密的人物,要是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了,说不定他小命也要玩完,因此才会在情急之下,不知不觉中使出了全力,把那年轻人痛得半死,手腕几乎被折断。 霍家人懵了,就是代表首长来关注秦俊然的ZNH办公厅主任也很是不满地看着杨警官,冷声质问:“杨素同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杨警官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位通了天的大人物了,赶紧对张韵瑶说:“凶手的身份……” “我知道凶手,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现在,告诉我,秦爷爷和霍叔叔的肉身可有保存完好?” 杨警官轻声问:“您真有把握救回死者?” “只要肉身保存完好。” “放心,肉身都保存完好。” 张韵瑶就说:“三天时间,会有人把他们救回来。等他们醒来后,就让他们告诉你们真相吧。”她看着众人,“不想霍叔叔秦爷爷活的人,就继续留在张家吧。”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知该说什么。 唯有一个老人斥道:“好大的口气,我是亲眼瞧过秦老的尸体的,是真的死了,你还能救回他不成?” 这老人的话惹来霍家年轻人的一致认可,纷纷说张韵瑶是想拖延时间,不能让他跑了。 张韵瑶冰冷的目光横过去,这些人只觉心头一颤,心脏发紧,声音不由自主就低了下去。 “我救人,是情份,并不是义务。不救,也是我的自由,这点你们务必要搞清楚。” 她又看着霍老,“霍爷爷,这个世上,还存在许多未知之谜。请不要用你们凡人的思想来看待。” 霍老看着张韵瑶,声音嘶哑地问:“韵瑶,你的意思是,你有法子,救回盛伟?” “不是我有法子,而是别人有。”张韵瑶犹豫了下,又说:“霍爷爷,那个人……霍爷爷不必担心,再耐心等待三天,秦爷爷和霍叔叔就会醒来的,到时候,一切真相就大白了。”她横着看着刚才对她恶语相向的霍家人,冷笑一声:“到时候,那些曾污陷我的人,务必要向我磕头道歉。” 霍家人见她说得如此坚决,一时间倒是怔住了,反而在心头想着:该不会真不是她杀的吧? …… 玉泉山庄,张韵瑶一改以往乖宝宝形像,以凶悍的面容稳定了局面,被派去的警力也撤走了,所有人各就各位。玉泉山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负责请来侦查案件的杨素及另一位刑警也在一番犹豫后,当众表示,张韵瑶和凌阳已被排除嫌疑,凶手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借霍老借鞋的怪人。 这句引来霍家的质疑和指责,杨素厉声道:“因件案子已涉及到国家最高机密,以我等普通刑警的身份已无权查勘,我会向上头申请,请派特殊人才前来。” “特殊人才?什么特殊人才?”大家都纳闷了,不就是个凶杀案嘛,凶手身份神秘了些,嫌疑人和被害者身份都不简单了些,除此之外,这个依然只是刑事案件呀,也属于刑警职权范围才是。怎么就涉及到国家机密上头去了。 杨素回答:“涉及国家机密,无可奉告,不过,我们会如实把事件经过,向上反应。”看着一群义愤填膺的霍家人,又道:“以张小姐的身份,或许她真能救回秦老和霍部长。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至于揖拿凶手,凶手身份特殊,我会向上申请请特殊部门处理。” 众人越发云里雾去了,只是,当他们瞧到一群神色肃杀,凭空出现在张家外院,个个头戴面具的人,自称是奉命前来接管秦霍死亡事件时,一个个心头发毛。 在场诸位老人,好歹也是顶尖叙列中人,活了大半辈子,却不知道国家何时还有这些神秘人物。 杨素虽是刑警,却也从未接触过这类人,也从来没听说过国家还有这类神秘人物,既激动又紧张地上前,哆嗦着道:“首,首长……” 一个头戴恶鬼面具的人打断他的话:“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已由我们接管,这儿已没你们的事了,不相干的人请速速离开。” 杨素无耐,尽管他还想呆,但这些人看起来极不好惹,也只得领着人离去了。 接下来就是一群老人了,这些老人向来受惯了尊敬,就是当今领导人见了他们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但这些人却是毫不客气地“请”他们离开,并还责令他们对秦霍事件保密,这令向来尊贵惯了的老人们格外不舒服了,更惹得霍家人不满,霍盛伟的堂兄霍盛清不满地质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可是受害者家属,我们有权知道真相。” ------题外话------ 签约了,可以砸石头和鲜花了,亲们赶紧朝我砸来吧。接下来要配合编辑的宣传,更新进度会略微加快, 亲们手头要是有评价票,统统砸来哈,一定要打5分评价哦,评价分越高,宣传力度就会加强,拜托了各位。 第25章 阴间第一判官 “对,凭什么要我们离开?”霍家小辈们也纷纷指责。 “你们要找凶手尽管找去,跑到张家撒野干什么?”恶鬼面具男声音冰冷。 “张韵瑶是凶手,我们当然要找她替我堂叔报仇。”霍文捷声音尖利。 “你有证据吗?” “……就算没有,但她也有重大嫌疑。”霍文捷滞了滞,又恶狠狠地道。 “你说有就有?我还说你杀了人呢,是不是就要把你抓来拷问一番?莫名其妙,泼妇就是泼妇。” “你居然骂人?” “谁是这女的监护人,把她看好了,再让本人听到半句胡搅蛮缠的话,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动手。” “你居然拐弯抹角骂我?”霍文捷气得暴跳,她是成年人,又是法律人氏,成年人哪需什么监护人,这男的分明就是拐弯抹角骂她是神经病呢。 恶鬼面具男忽然冷喝一声:“找死!”只见他伸手一扬,也不见有任何花哨动作,霍文捷忽然吓得拼命尖叫起来,蓦地,她的身子居然腾空而起,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拧着她的脖子,渐渐地,霍文捷双脚离地十多公分,还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脸儿胀得通红,双腿乱蹬:“……救命呀……”声音微弱,眼球子外翻,如此惊悚又令人难以置信的动作,骇得众人身心发颤。 恶鬼面具男又轻轻一挥,霍文捷就立时哑住了,无论她怎么吼,怎么在地上翻滚,都没有半分声音,霍家人试着上前去扶她,被她一把掀开,力道大到难以想像,如引情形,看得众人寒气直冒。 “你你你到底对我堂姐做了什么?”霍云泰色厉内荏。 恶鬼面具男挥了挥,霍文捷忽然停止了尖叫挣扎,只披头散发卷缩着身子,身子还在瑟瑟发着抖。 “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张小姐的份上,我才懒得走这一趟。我们来,就是帮你们找出真凶,并救回秦俊然霍盛伟的性命。既然你们这么胡搅蛮缠,那就罢了。”面具男挥挥手,一群人转身就走。 “哎,等等。”霍家人傻眼了,但秦家人以及秦俊然的弟子们脑袋瓜还灵活着呢,赶紧出声道。“我们绝不胡搅蛮缠,在无确切证据之前,我们是绝不会胡乱指摘的。还请您帮帮忙,只要救回我老师,凶手什么的我们都不会再去追究了。” 秦家人飞快地说了一堆求情话,如果真能救回秦俊然,等人清醒了,凶手是谁不就真相大白了?唯今之计,救人才是第一要事,居然还有人不分主次,不急着救人,反而死死咬着谁是凶手的次等问题。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只知道胡搅蛮缠,却不晓得轻重,不分场合,不以大局为重。 霍老也上前请求,尽管他知道这事儿天方夜谈,可他仍是抱着对方能救回儿子的无穷希望, 黑衣人放缓了语气:“好,我们会尽力的。”然后又吩咐他们把秦霍二人的肉身保存好,三天内,也就是从死者死亡时间开始算,72小时之内,务必会把人救回来。 …… 众人踏着轻飘飘的步伐离去,想像着刚才发生的事,只觉身在梦幻中。 等所有人都离开张家后,张铁生这才问孙女为到底怎么回事。 他当然不会相信自己的宝贝孙女会杀人,但架不住事情的种种巧合呀。 张韵瑶开玩笑地说:“爷爷,我怎么可能杀人呢?我就算要杀人,也绝对是毁尸灭迹,哪会让人直挺躺在那让人给发现的。” 张铁生被逗笑了,又问她:“霍盛伟老秦是真的死了,你哪来的自信,让他们三天后复活?” “我没有这份本事,凌阳有呀。”张韵瑶也受够了锦衣夜行的滋味,稍稍透露了点凌阳的本事给爷爷。 …… 这时候的凌阳,已去了阴间找陆判官。 不出他所料,秦俊然和霍盛伟的魂魄当真被邱英豪拘了去,理由是二人瞧到了他的真身,为了维护地府的神秘尊严,这二人必须死。 面对邱英豪的解释,凌阳倒也没有过多苛责,因为阴间确实有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尽管霸道了些,但多年下来形成的规定,就是他本人也不敢随意触犯的。 于是,凌阳又去了鬼判殿。 鬼判殿属于阴间第一重殿,由秦广王坐镇,但实际管理者,却是陆判官,身为阴间四大判官之首的陆判官,名气却还比不上阎罗殿的崔判官。倒不是陆判官不如崔判官,而是崔判官会经营,时常照顾阳间一些名人,让这些名人口口相传,因此,倒也让他的名气盖过了所有阴间神职。 陆判官陆风是位正直无私之人,能够成为判官,自然是铁面无私的,面对秦霍二人一个大写的冤,陆判官尽管同情,仍是与他们耐心讲解着:“邱英豪乃阴间神职,此去阳间奉命行事,让你们无意中瞧到真身,为了维护地府的威严神秘,也只有提前收取你们的性命。你们尽管冤枉,却也不算冤枉,好奇心害死一只猫懂吗?” 秦俊然在阳间救死扶伤无数,也是累积了不少功德,因此破例拥有座位,霍盛伟也还算得上清廉正直,在WSB位置上,也做了不少实事,也积了不少德,二人同时坐在陆判官对面,神情颓然,悔恨。 霍盛伟这时候也才知道,那个怪人,确实不是人,而是阴间一位中阶神职,特地奉命前往阳间,带走老父亲的魂魄的,碰巧被凌阳发现,凌阳为了救老父亲,特地找上门来要一双鞋,借喻老父亲还不想离开阳世。如今,这双鞋已摆放在陆判官桌案上,陆判官也就明白,当事人不愿死,自然就作罢。 但让霍盛伟欲哭无泪的是,凌阳好心救了老父亲,他和秦俊然却因好奇,而丢掉了性命,真是冤得不能再冤。 霍盛伟对陆判官哀求道:“大人,家父年纪大了,我是独子,我这一去,他老人家不知要如何伤心,求大人开恩,让我还阳,再看望老父一眼吧,只一眼,交代些事儿……” “不行。”陆判官断然拒绝,“阴阳有别,既然已进入了阴间,就断无还阳的机会。” 无论秦俊然和霍盛伟如何哀求,陆判官都一口回绝,尽管二人都是功德在身之人,他堂堂判官,给予足够的尊重,也是仁至义尽了。阴间有阴间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陆判官做了几千年的老鬼,早已炼出了铁石铁肠,岂会因为亡魂们一通哀求就动恻隐之心。 ------题外话------ 感谢亲亲们送的钻石鲜花和打赏,太高兴了,篇幅限制,就不贴上来了,除了老面孔外,还瞧到了不少新面孔,特么的兴奋。谢谢大家了。 第26章 一切为了中医的发展 不过,鉴于二人是提前丢掉阳寿,又因为功德在身,可以在地府享受三十年鬼寿,再去投个好胎,或是呆在阴间为阴间服务,拥有一官半职,造福阴间,福荫阳间。 这已经是相当好的条件了,一些在阴间呆了数千年还只是小小鬼吏,多少年了都未曾加官进职,而他们二人一来就能拥有官位,也算是一步登天了。但秦俊然依然痛悔不已,他还有许多事要做,中医本来就没落得不成样,他本来已打算一边为中央首长服务一边记录生平经典医案,以供后人借鉴,并下功夫向弟子们传授自己的医术,不至于使一身医术面临无人继承的窘境。 霍盛伟也是悔恨滔天,他除了舍不得老父亲,替老父亲担忧外,也还难舍屁股下的位置,他可是花了十年时间,才被转正的,正准备大干一场,为医学事业作一份贡献,却要出师未捷,怎不肝肠寸断。 只是,无论他们如何哭诉,陆判官都毫不所动。开玩笑,就是因为你们是人才,我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你们呀,哪有放你们回阳间的道理,阴间也极需你们这样的人才呢。 陆判官一边心头窃喜,一边拿着判官笔,正要录入对他们的处理,忽然,殿外进门一鬼吏:“大人,监察殿总督察凌大人来访。” 陆判官放下判官笔,一脸的懊恼:“这个凌阳,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恼归恼,陆判官还是放下判官笔,从桌案后起身,绕过桌案,亲自下了台阶,与外头悠然而来的身穿黑色官服头戴官帽的年轻男子相迎作揖。 “陆大人,凌某登门,有事相求。”凌阳直接说明来意,目光在秦俊然霍盛伟身上扫了一遍,果然他还是赶到了,心下大安。 而秦俊然二人见陆判官都要对来者起身相迎,知道这也是阴间高阶鬼神,也赶紧跟着起身,只是目光却好奇地看打量凌阳,凌阳换了古服,加上又是在阴间,尽管觉得这个看起来相当年轻的神职长得有些面熟,却也没有把眼前这个阴间神职与阳间那个凌阳看作是同一人,只道是长得相像罢了。 陆判官故作惶恐:“凌大人可真是折煞陆某了,凌大人有什么事儿但请吩咐,只要陆某能够办得到的,不违背阴间原则律令,陆某绝不推辞。” 陆判官与凌阳是同等级别,也算是同僚,属于平起平座。但论资历,凌阳就要靠后多了,但人家实力摆在那,又掌监察阴间亿万神职阴兵大权,位高权重,身份特殊,加上又是元阳子的高徒,陆判官也不敢在凌阳跟前摆老资格。把凌阳请到左边第一个位罡坐下,自己则坐到右边另一个位置。 “凌大人有什么事儿,但请吩咐。”陆判官拱了拱手说。 凌阳看了秦俊然,含笑道:“陆大人,您这是明知故问呀。”他用下巴呶了呶秦俊然霍盛伟,“凌某今日前来,正是为了此二人。此二人是有功德之人,就此离世,于阳间损失未免过大,还请陆大人通融,让凌某带这二人还阳。” 秦俊然二人又惊又喜,想不到还有这等好事? 而霍盛伟却盯着凌阳,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凌大人,与那个凌阳长得好像,不止长得像,声音也一模一样,他甚至还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这位阴间神职,该不会就是阳间那个凌阳吧? 陆判官呵呵一笑,捋着胡须,一脸歉然道:“凌大人,阳间有阳间的规则,但阴间也有阴间的法则,此二人确是阳寿未尽,然,阴间威严不容侵犯,此二人瞧到阴间神职真身,知道阴间太多秘辛,已触犯阴间大忌。为维护阴间神秘和威严,因此,陆某也不得不秉公办案。还请凌大人理解。” 凌阳拱手道:“阴间规则凌某知道,若是别人,凌某断不会干涉,但邱英豪在拿走此二人亡魂时,做得不大干净,留下了尾巴,已在阳间造成了不必要的后果。因为涉及到多位庙堂高官,连凌某的未婚也牵涉其中,因此,凌某不得不厚颜前来,请陆大人给予通融,行个方便。” “当然,凌某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凌某向陆大人提这个要求,也是有了充分的理由。”凌阳不给陆判官说话的机会,一鼓作气地道:“陆大人久留阴间,估计并不知晓如今阳间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阳间庙堂高官,与西方有领土之争,正闹得不可开交。西方狼子野心,欺我华夏无能,处处挑起事端,妄想占我华夏领地。这届高官稍微硬气些,正与西方周旋。然,高官们大多上了岁数,正是需要脑力体力的时候,若因身体缘故功亏一篑,岂不可惜?秦俊然乃一代国手,临危授命,力挽狂澜多次于各国首脑,在国际上享有声誉,有秦在,庙堂高官至少可安然周旋于各国复杂时势里,不至于受身体所累。” 陆判官沉默着,正在思考凌阳这话的真实性,凌阳又道:“而中医,真的没落了呀。据凌某所知,陆大人也是出自医学世家,难道真的能睁眼眼瞧着中医被西医取代?” “自然不能。”陆判官拍案,怫然道:“西方亡我之心不死,一群化外蛮夷,只能依赖机器检查病症,胡乱收费,岂能与我中医相比?只是,中医当真没落得如此严重?” “相当严重,甚至可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凌阳神色凝重,一些小地方,医院里连个中医都没有,大医院,还算有中医,有中药房,但门庭冷落是事实,唯一的安慰就是省级以上保健局里,中医的比例相对要高些,但这些中医也过得战战兢兢,一旦出了医疗事故,中医就会被千夫所指,一来是法律的不成熟,二来医疗事故鉴定的不健全,三来也与当政者思想被西化有关,试想,当政者都不愿相信中医,何论老百姓。 而有趣的是,庙堂高官又相当信任中医,中央保健委里,以及WSB部医药专家名单里,中医却是占了半璧江山。耐何在民间却被西医弄得灰头土脸。 ------题外话------ 姐妹们,雄起来咯,继续投票支持哦,俺今天双更回馈大家。下午不要走开。 第27章 放人也是有条件的 而高层中,中医尽管吃香,却也面临断崖式的传承危机。可以说,秦俊然要是去了,本来就岌岌可危的中医怕是雪上加霜了。 因此,秦俊然现在还不能离开阳间,尽管他已七十六高龄了。 陆判官有些为难了,他长年呆在阴间,尽管也知道中医式微,却没料到,在他认为的蛮夷之地的西方,居然如此厉害,不由得气愤地捶了椅背:“可恶,西方冥界处处与我九幽地府抢阴魂,想不到阳间也是这般的卑鄙无耻。” 西方也有冥界,因为世界人口的颠覆性大挪移,这些死在异国的亡魂,就成了东西方冥界争论的焦点。但总得来说,九幽地府胜出,但亡魂质量却日倾下降,如何不令陆判官痛彻心扉。因此,凌阳这翻话也算是触中了他的痛点,陆判官勉强同意放秦俊然回阳间。但霍盛伟却得留下。 目不转睛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对话的秦俊然见凌阳总算给自己争取了还阳机会,喜得老泪纵横,但见陆判官只肯放他一人离去,大为紧张,赶紧恳求道:“大人,盛伟也是因我而受牵累,还请大人好人做到底,放盛伟一并还阳吧。大人放心,还阳后,我和盛伟一定不负大人所望,致力推广中医,使中医发扬光大。请大人成全。” 霍盛伟也赶紧表态,他是WSB长,现官不如现管,由他出面推崇中医,比秦俊然这个大国手的效果还要显著。 陆判官一时间有些为难,放他们还阳吧,自己面上不好过,不还阳吧,中医确实会如凌阳所说,更会雪加上霜,这是自小出身医学世家的他所不愿见到的。 凌阳见状,又道:“陆大人,霍盛伟也是一个优秀的官员,他父亲霍明远也是个医药行家,霍氏一门,为中医也作出个颇多贡献。只是如今当政者致力西医,以至于中医日渐没落。霍盛伟是历届高官中,唯一一个推崇中医的官员。霍盛伟也是位有抱负的官员,他还年轻,才五十三岁的年纪,还有大好的年华发展中医,并为中医正名。若就此逝去,中医想要重见阳光,不知又要等多少年。” “更何况,邱英豪在处理此事上头,还留下了尾巴,使得此次事件陡然牵涉到多方面,就连凌某未婚妻也深受牵连。因此,无论出于公心还是私心,还请陆大人看在此二人对中医贡献的份上,通融一二。毕竟,阳间,才是阴间的根本。” 霍盛伟感激涕零地看着凌阳,他已完全确定,眼前这个能与陆判官平起平坐的凌阳,真的是阳间那位。他更没想到,凌阳果然不简单,居然是阴间的高级神职。 陆判官脸的犹豫之色越发浓厚了,霍盛伟心头也升起了无限希望,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希望凌阳再接再励,帮自己求求情,说说好话。 凌阳莞尔一笑,霍盛伟这时候哪还有身为大部长的威严,就一个等待救援孩子,可怜巴巴的,活像个哈巴狗儿,用哈巴狗儿形容五六十岁的庙堂高官未免不论不类了,但凌阳确实找不着别的形容词了。 陆判官其实早已被凌阳说动,一两个被私下抓来的亡魂,他还是有权利让他们还阳的,只是,让凌阳这么一说他就同意放人回去,不免面子受损,因此才端到现在。 “……凌大人一心为公,陆某钦佩,陆某也不是那种不知变通之鬼,放二人还阳也不为过。耐何陆某原本已内定秦明远为鬼判殿阴副判,凌大人有所不知,如今还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鬼判殿日夜不停审案,陆某也是疲于应付,因此特地凛明王爷,特准许陆某在鬼判殿增添阴阳副判两个神职职位,好替陆某分忧。陆某经过数年时间,刚好瞧中霍明远,本令邱英豪前去阳间带回霍明远,却不料,只带回霍明远一双鞋子……”指了指桌案上的鞋子,说到此处,特地停顿下来,看凌阳反应。 凌阳知道这老鬼是在挟鬼要价了,心头暗骂这老鬼,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只是,嘴上也不得不说:“这事儿,也是凌某的错。不就是阴阳副判嘛,这个好说,没了霍明远,凌某再为陆大人物色几位优秀的人选,如何?” 霍盛伟听得好生感动,原来,凌阳早已知道那个邱英豪是来带走老父亲的,为了救老父亲,特地上门来借鞋,救了老父亲一命。可自己却因为好奇心过重,看了不该看的,平白丢了性命,又还麻烦人家替自己跑一趟。就算真的还了阳,也不知要如何报答人家了。 秦俊然也是好不难受,如果不是自己多事,如果自己不那么好奇,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复杂事儿发生了。最终还连累了张家千金,还连累凌阳亲自来阴间带回自己,看样子,这陆判官还想借此机会敲凌阳竹竿,救他们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陆判官等的就是凌阳这句话,暗道这小子还算上道,知道我要说什么,倒也省了我不少口舌,于是轻咳一声,说:“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想要找到如霍明远那样的既拥有高位,又拥有良好品质的人,可难了。陆某也是经过几年时间才挑选了这么一位,想要重新再找,谈何容易。” 霍盛伟听后,不知是该替老父亲感到骄傲,还是该替老父亲担忧。 而秦俊然也微微动容,他一直听人说霍明远人品过硬,品性高洁,深得人心,与之相处,也深有体会,却没料到,人家的善名居然在阴间判官桌案上都是挂了号的人,甚至还被当成了稀有人才,怎么不令秦俊然感叹,果然,一心向善,品质做人,好人,确实是有好报的。 当然,霍明远也并非是完美的,但相比大部份从头烂到脚,从里烂到外的庙堂中人,霍明远这样的人,也着实算得上优秀。 ------题外话------ 只顾着生气,居然忘了答应的二更,现在才想来,罪过罪过。 第28章 争取到还阳机会 陆判官又说:“不是陆某鸡蛋里挑骨头,而是这些人,真的挑不出个好的来,就是矮子里拔高个,也找不出来呀。唉……” 凌阳苦笑说:“哪一个当官的会是好人?好人也当不成官,陆大人是不是该放低些条件?就以我的目光来看,两年多前,那个叫武,武什么亮的老家伙,也是庙堂高官,此人尽管有些黑心烂肚,纵容子孙为非作歹,好在,功劳还是有的。此人生前,是ZFW书记,刚好与专业挂钩,由他任副判,也还……”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判官打断话:“凌大人说的是武新亮吧?此鬼早些年倒也积有不少功德,兢兢业业,克已守功,尽管也有不足之处,好在瑕不掩瑜。耐何功成名就后就放任自己,受贿、非法获取机密、滥用职权、包弊子孙等罪名,祸国秧国,功已不能抵过,到现在还在地狱受刑呢。” 凌阳有些意外,又问:“那个高双和呢?”高双和是高少瑾的祖父,好像去年才因病去世吧。 两年多前,高家就被凌阳整瘫了,只剩下高双和一个孤寡老人,去年才郁郁而终。 陆判官叹了口气:“别提了,功不抵过,功不抵过,都在地狱里受刑呢。” 霍盛伟倒吸口气,高双和,武新亮,二人都曾坐到副国级位置,也以副国级别退下,想不到死后居然还在地狱受刑。 凌阳忽然灵光一闪:“金焕新,刘明强,这些都是可以入土的了。” 陆判官拿出判官笔,在生死簿上翻了半天,忽然又叹口气:“确实可以入土了,不过,也只能直接打入地狱,至少要受百十年的刑才能投胎为下等人。” 霍盛伟再一次吸了口气,金焕新他不是很熟,但刘明强却是如雷贯耳的人物,居然也要被打入地狱? 凌阳笑了笑说:“也是,这两个老家伙,做了那么多恶事,享了那么久的荣华富贵,也该到头了。” 陆判官点点头,拿了判官笔在一块令牌上写了什么,又念了几个名字,“张铁生、郑业华,此二人还不错,功能抵过,培训一翻,倒是可以为陆某所有。”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凌阳,“陆某最看好的还是张铁生,尽管也是个黑心烂肚的,好歹功劳甚大,原则性强,功能抵过。不知凌大人是否肯割爱?” 凌阳苦笑,没有理会陆判官明显的揄揶:“许强华如何?此人虽无大功,却也无甚劣迹,奉行的又是中庸之道,倒也四平八稳。任陆大人的副官,再适合不过了。” 霍盛伟再一次吸了口凉气,许爷爷?他心目中尊敬的许爷爷在这些阴间神职眼里,居然只是这等轻描淡写的评价? 陆判官不屑地道:“四平八稳,中庸之道?说白了也就是个庸碌无为的太平官,陆某情愿要一个满身毛病却有敢作敢为精神的人,亦不愿要这种太平官。” 太平官?这可是绝对的贬义呢。 满足现状不思进取、回避矛盾不敢负责,遇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遇上问题能推则推、能躲则躲,奉行平平安安占位子,忙忙碌碌装样子,疲疲沓沓混日子。霍盛伟和秦俊然相互望了眼,心下不知是什么滋味。 凌阳无耐道:“那,就郑业华吧。” 老天,郑业华可是老父亲的至交好友呢?霍盛伟看着陆判官,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 他希望陆判官不同意,又希望他同意。 陆判官沉吟片刻,严肃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些许笑意:“这个倒勉强过关,尽管有许多不足之处,也得罪了不少人,也做错了不少事,损害了不少人的利益,好在反FU昌廉做得不错,就是过于理想化了,培训一番,倒也勉强能用。” 凌阳就说:“好吧,那就郑业华吧,凌某与此人有过两面之缘,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尽管性格有缺陷,但有陆大人在,我想假以时日,应该会成为陆大人的左右臂膀。” 陆判官哈哈一笑:“承凌大人吉言。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郑业华的事,就麻烦凌大人了。” “好说。” 秦俊然和霍盛伟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是何滋味,堂堂高官的命运,在这些神职眼里,也就是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尤其是霍盛伟,他好歹也是高级别官员,在医学行业也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也为此感到自豪过,可今日所见所闻,却又颠覆了他的一切认知。 原来,再大的官儿,在阳间过得再威风,但生杀之权,依然掌握在这群神秘的阴间神职手上。凌阳与陆判官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几位高官死后的命运,这对霍盛伟来说,既新奇,又恐惶,又还寒意凛冽。 真的是应验了那句话,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秦霍二人脸上的心悸后怕,凌阳相当满意,他之所以与陆判官废话了那么多,主要是说给这二人听的。让他们明白,不管你拥有多大的官儿,多牛逼的身份,但生死大权,依然掌握在我们这些神职手上。想要活得好,过得妙,死后是受刑还是享福,就要靠你平时的所作所为了。 凌阳与陆判官总算达成协议,这才起身,拱了拱手,说了客套话,表达感谢和相互合作。 陆判官拍了惊堂木,赐了霍盛二人一人一枚还阳丹,威严道:“看在凌大人的面上,看在你二人行善积德的份上,看在中医需要庙堂高官扶持的份上,本官今日破例一回,放你们还阳。” 二人赶紧道谢,激动不已。至于用郑业华的死换来的还阳机会,霍盛伟也没机会去内疚了,反正郑业华死后也是到阴间做官的,也不算吃亏。他也暗自决定,待还了阳后,多照顾郑家后人吧。 陆判官又严厉告诫了二人,多做善事,行德积福;为医者,救死扶伤,不畏困苦,为官者,当轻已重人,造福百姓,将来才能荫及子孙,成就无上功德。 最后,又严厉告戒他们,回去后,阴间的所见所闻,一律保密,否则后果自负。 二人一个激灵,赶紧一个脑地应了,心头却留有遗憾。 陆判官训了二人,这才挥挥手,让他们跟随凌阳而去。 “随我来吧。”凌阳辞别陆判官,出了鬼判殿,随即招来一片祥云,领着二人一路飞去了第二传送阵。 ------题外话------ 谢谢妖精的花样式打赏,真真是好极了 第29章 突发事务 “凌大人,小的见过凌大人。”传送阵的曹福马腾赶紧向凌阳恭身行礼。 “嗯,又轮到你们值班了?”凌阳含笑与他们寒暄着。 二鬼见高高在上的神职居然能纡尊降贵与自己说话,无不激动,其中,曹福陪笑道:“是的,又轮到小的们值班了,凌大人才回来不久,又要离开了?” “嗯。” “好,凌大人要去哪,小的立即安排。”曹福偷偷看了凌阳身后的秦霍二人,认出了这二鬼,是因为好奇心过重,瞧到了邱英豪大人的真身,因此把他们的亡魂拘了回来,因为二人有功德加身,倒也没有走鬼门关,而是直接走的传输阵。没想到,这二人居然又被凌大人瞧中了,显然,是要带回阳间还阳,不由羡幕。 正在这时,监察殿一个小鬼吏气喘吁吁跑过来:“大人,大人……” 凌阳皱眉,停下脚步,看着鬼吏:“何事?” “大人,小的监察殿督察司校慰,小的叫刘斌,奉廖大人的吩咐,请您赶紧去监察殿一趟。海大人和印大人打起来了。” 海瑞与印小天干起架来了? 凌阳略有意外,却也没有过多惊讶,对秦俊然二人道:“你们在此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并让曹福马腾看着他们,以免出意外。 曹福赶紧说:“凌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照顾好两位的。” 凌阳冲秦俊然点点头,这才离去。 …… 海瑞与印小天同是监察殿副督察,相等品级之下,但印小天是排名第二位的副督察,海瑞却是排名最末位,在排名和资历上,印小天就要排在前头。按理,海瑞这个排名最末的副督察,是不能以下犯上的,这是地府大忌。可偏偏,海瑞就与印小天起了冲突,还理直气壮。 以凌阳对海瑞的了解,这老家伙应该是又碰上为非作歹之徒,不管三七二十一,必定严惩。印小天也就是传说中和稀泥的角色,向来讲究中庸之道,倒不是所谓的太平官,而是拿捏着尺度,也就是传说中的,法理之外,有人情,人情之外,有法理。中规中矩,既不出挑,也不出错,还不得罪人,又惩治了犯罪份子,还得了人气名气,皆大欢喜——这也是凌阳爱干的。 说来也矛盾,凌阳对于贪官污吏也是极为痛恨的,总是不止一次想着,如果犯到自己手上,必定让对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事情真要是发生在自己手上,真要讲铁面无私,秉公执法,真的很难。因为这里头又还涉及了功与过的量刑,人情的因素,该罪犯身后方方面面错踪复杂的各势力较量,位置越高,受到的制约越多,所谓快意恩仇,也只能存在理想世界中。 印小天与凌阳的性子极为相似。 但海瑞就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管你背后站着哪位牛人,一旦犯在我手上,严惩不怠。能够一直坚持数百年,也是相当不易了。但问题是,这老家伙太过较真,那种不黑不白的灰色鬼神,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多余的颜色,管你做了多少好事,一旦犯事,必定严惩,并把先前的所有功劳统统抹灭掉。这就好比阳间一位姓刘的某某运动员,得了个全亚洲黄种人都从未得到过的金牌,鲜花掌声把他捧得高高的,可在下一届运动会上,因伤失误,这时候,没有人同情这位动动员的伤,一个字,喷、骂、辱,以骂死你绝不罢休的姿态,以前的一切功劳全都抹去,只有两个字,必死!管你如何辩解,如何找事实客观依据,一心认定:你没得金牌,你就是千古罪人。什么理由什么解释,那些都不是不得金牌的理由,我就是认定,你是罪人! 海瑞就是这样的性格,说实话,凌阳有时候也挺反感的。可人无完人,更何论鬼?海瑞的雷厉风行,铁面无私,确实是监察殿的一面旗帜,如果没有海瑞,监察殿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局面。因此,凌阳这个老大,最终也只能苦命地当起了调解员的角色。 凌阳去的时候,海瑞与印小天正争得口飞横沫,脸红脖子粗,只差没大打出手。 事情的起因果然是因为对某一鬼神量刑的多寡而吵起来的。 这位鬼神与印小天有沾亲带故的关系,但犯了事,在酆都城里以父母官的身份,对拥有阴寿积有功德的鬼民敲诈勒索,性质极其恶劣,海瑞拍案而起,要把该鬼神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印小天觉得量刑过重,尽管该鬼神解犯律法,好在没有造成恶劣影响,加上之前一直在工作岗位上战战兢兢,勤勤恳恳,功过相抵,警告一番,受一回刑也就是了。 但海瑞不同意,他认为,犯了事,都要受严惩,功是绝不能抵过的。 印小天就拿出地府条令,以功抵过,确实大行其道。如果全按海瑞这样的惩罚条例,那么整个阴间,就没一个好人了,全都该下地狱,又还讥讽海瑞在阳间干过的那些事儿,愚孝、陷老母亲不义、刻薄寡恩、逼死妻妾、饿死亲女、以礼教替代法律,至百姓伸冤无门、以至于被一部份后人认为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等等,把海瑞气得三尸神乱跳,就与印小天干起架来。 几位副殿主也一致站在印小天这边,规劝海瑞,没必要上岗上线,容易寒了鬼神的心。 海瑞就是要一意孤行,并称:“有海某在,张均由必须下地狱受刑。” 凌阳赶去的时候,几位副督察正在那打嘴仗,四位副督察围攻海瑞一人,海瑞并不是完美之人,他也有致命的缺陷,比如,陷亲不义,刻薄寡恩,在阳间就制造了不少冤假错案,又还被人当枪使,以三寸人不烂之舌,就喷死了不少无辜官员,这些也是海瑞的致命把柄。 海瑞却梗着脖子道:“非义之事已赎罪及,吾克已奉公,数百年如一日,罪孽清除,尔等肆意攻击,唯小人耳。” 印小天冷笑道:“人非完人,鬼无完鬼,汝有青天之名,亦名有不副,却束人行至完美,宽已律人,此乃道貌岸然伪君子矣。” 海瑞生平最恨的就是被指责为伪君子,气得怒发皆张,眼看就要打起来,凌阳及时出手相拦。 …… 这边,秦俊然霍盛伟站在传输阵值班鬼吏的小厅子里,看着从传输阵出来的行行色色的鬼神,无不惊叹,霍盛伟说:“没想到,阴间居然真的存在。” “是呀,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阴间当真存在呢?”秦俊然也庆幸自己一生行医,医品过硬,没有做出对不住良心之事,方能在生死关头,拥有一线生机。 秦俊然对霍盛伟说:“想不到霍老在阴间居然有如此之高的评价,等霍老百年后,估计是直接在阴间为官了。”看来等他还阳后,得进行感情投资了。 ------题外话------ 小伙伴们,新文开始宣传了,拿出你们的可爱爪爪,评价票、打赏两者兼并,也可二选一。每天尽量来评论区转一圈,收藏也得同时进行,新书第一期宣传只有三天时间,是骡子是马,就看这三天了。大家一定要把俺顶上去啊,你们还想我活着吧,还想我多更吧?挥舞双手,动起来,吼吼吼~ 第29章 阴间的二世祖 霍盛伟也颇觉得意,却也相当震撼。他也没想到,老父亲不但在阳间享有声望,在阴间也深受鬼神看重。忽然霍盛伟有种奇怪的念头,如果老父亲真的死了,亡魂在阴间当了一官半职,是不是就可以荫福亲人后辈? “对了,那个凌阳,看起来,在阴间地位好像还不低。”秦俊然也像个八卦的老头子似的,开始猜测起凌阳的身份来。 一说起凌阳,霍盛伟不由面露感激和复杂:“判官大人应该是实权在手的鬼神了,凌阳一来,不但亲自相迎,还客客气气的,咱们能够还阳,也是看在凌阳的面上。那么,凌阳在阴间的地位,应该不亚于陆判官。” 秦俊然深以为然,刚才冷眼看了传输阵的曹福,曹福并不是对每个进入传输阵的鬼神都客气友好的,相反,大部份鬼神反而还巴结着他,这就证明,凌阳的身份绝对属于阴间高层那种。 传送阵又来了一批神职,霍盛伟忽然“咦”了声,小声道:“是那个怪人。” 秦俊然出发现了,果然,一群身穿官袍的鬼神里头,果然有邱英豪,只见邱英豪来到曹福面前,抱拳笑道:“曹大人,在下有礼了。” 曹福客气地道:“邱大人,又要出阳间公干了?” 邱英豪说:“唔,已去监察殿重新述完职,又要回阳间了。” “麻烦邱大人的牌腰与小官对一下。”曹福说。 邱英豪拿出一片黑色令牌,递了过去。 曹福双手接过,拿着腰牌放进石壁上的缝隙里,缝隙里忽然散发一阵金光,“好了,邱大人,请。” “多谢。”邱英豪拱了拱手,进入传送阵了。 接下是别的鬼神,同样也是如此,拿出令牌核对,方能进入传输阵。 看了一会儿,二人又把注意力拉回了凌阳身上,二人对凌阳的身份好奇得抓心抓肺,凌阳既然是阴间高级鬼神,能够自由出入阳间,可怎么还与张家公主在一起呢?还论及婚嫁,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也不知张家公主是否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居然是阴间的鬼神?”霍盛伟想入非非。 秦俊然也发挥出八卦本性:“应该不知道吧,否则岂不吓死?” 霍盛伟立刻反驳说:“那可不一定。凌阳长得帅,年轻英俊,又身居高位,正是上至公主下至灰姑娘都最喜欢的高富帅,就算知道了,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毕竟,拥有一个鬼神丈夫,至少张家也得到了便利是不?” 秦俊然忽然击掌道:“对呀,几年前张老爷子的身体也由我负责过,当时情况确实不是很好,可是现在,居然又生龙活虎的。我一直纳闷呢,现在总算明白了。” 霍盛伟也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所有一切不可能的事儿,也全都明白过来了。 “怪不得去年张静鸿出车祸,那么严重的车祸,居然那么快就恢复,现在我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吴家能同意与张家联姻,估计也是凌阳从中起了关键性作用。”秦俊然分析。 霍盛伟像个侦探家一样,抽丝剥茧:“八九不离十了。” 秦俊然也是举一反三:“霍老那天忽发心肌梗塞,再到之后冠心病症状得到大副度的好转,应该也是凌阳的手笔吧。” 霍盛伟身躯一震,陡然明白过来。 二人正说得带劲,忽然听到一阵喝骂声,不由望过去,原来,一个身穿华服的锦衣公子哥想进入传输阵,但曹福不让,因为地府明文规定,在职鬼神都不能随意出入传输阵,若外出公干,必须要有判官签发的令牌,方能出入阳间,但也是有时间规定的。而无公务在身的鬼神,是不能出入阳间的。更何况这些鬼神家属,就更是不能出去了。 高阶神职倒是没有这些限制,但私自出入阳间,就没有通行令牌,没有通行令牌,身上就不会有护身金甲,去了阳间,一身功力大打折扣不说,也会受阳气侵袭,时间呆得久了,有损修为不说,元气也会受损。因此,不到万不得已,高阶神职也鲜有私自去阳间的。 当然,凌阳除外。 这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他既没有通行令牌,又不在高阶鬼神范围内,曹福自然不会放行。 锦衣公子哥很是生气,威逼利诱,都被劂了回来,气得半死,偏又发作不得,这些镇守传输阵的鬼吏,尽管位卑身贱实力也低,但一个个身上却拥有顶级法宝,一旦受到攻击,法宝就会自动启动,五方鬼帝,十大鬼王,十大鬼帅就会在第一时间知晓,立马会杀将过来。 向镇守传输阵的鬼吏出手是地府大忌,锦衣公子再是拥有雄厚背景,也是没胆子对曹福动手的。因此,只能冷哼一声,悻悻然离去。 在离去前,锦衣公子眼角一瞟,忽然发现了倒厅里的秦霍二人,忽然“咦”了声,迟疑了会,就蹬蹬往这边走来。 二人心头微怵,尽管不明白这锦衣公子哥要干什么,但也知道,阴间与阳间一样,也有衙内。 “吠,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在此做甚?是什么身份?”锦衣公子发现二人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鬼众时,语气就相当不客气了。 秦霍二人心头一惊,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曹福见状,赶紧过来替他们解围:“杨公子,这两位是陆判官亲自下达命令,要前去阳间还阳的亡魂。还不是地府的鬼众。” 杨公子惊讶:“什么?居然还不是阴间鬼众?”上下打量二人一眼,又说:“去还阳就该去还魂台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这个……”曹福正要解释,杨公子却说:“去还阳有什么好的,跟着本公子,包你们吃香喝辣的。跟本公子走,本公子给你们一官半职,保你们比在阳间还在威风。” 秦霍二人傻眼了,霍盛伟赶紧说:“多谢……公子的盛情,只是我等却是舍不下阳间的亲人,家中上有高堂,下有妻小……” 话还没说话,杨公子忽然就怒了:“放肆,在本公子面前也敢自称我?没规矩。” 杨公子一怒,他的那些爪牙就自动把二人围了起来,二人懵了,也紧张起来,知道遇上了不讲理的二世祖,也知道二世祖们的可怕无知以及嚣张程度,却不知该如何办。谁叫他们在阳间高高在上惯了,而来到阴间,他们却是一切归零,在这二世祖面前,就成了被碾压的对像了。 曹福赶紧说:“杨公子,请息怒,此二人是由邱英豪邱督察亲自带回阴间的,现在又被陆判官下令还阳,在阴间并未呆太久,因此并不知道阴间的规矩,还请杨公子原谅他们的无知。” 秦霍二人也不得不放低身段,表示他们确实不知道阴间的规矩。 杨公子眼珠子一转,“这样呀,好吧,本公子雅量,就放你们一回吧。”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本公子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们了,你们不用去还阳了,跟本公子回去,本公子给你们一官半职,保证比在阳间还要威风,如何?” 曹福愣住了,秦霍二人也愣住了,但很快,二人就赶紧婉拒,称他们在阳间上有高堂,下有妻小,高堂偿在,需要他赡养,不敢自专。 杨公子冷哼一声,指着秦俊然:“你呢,你别与本公子说,一大把年纪,还有高堂健在。” 秦俊然一时无言,杨公子指着霍盛伟说:“也罢,你且去还阳,但你得随本公子走。看你一大把年纪了,就算还了阳,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了,就跟在本公子身边吧。” 秦俊然二人都懵了,没想到,公平公正的阴间,居然也还有这等二世祖,无全颠覆了他对阴间的无上认知。 “多谢杨公子的厚爱,只是我却是不能跟你回去。”秦俊然硬着头皮拒绝。 “嗯?”杨公子脸色就冷了下来,身边一个爪牙忽然跳出来喝道:“放肆,我家公子瞧得起你,也是你的福气,居然不知好歹。” 另一个爪牙也跟着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该罚。” 杨公子的爪牙居然就朝秦俊然抓去,曹福赶紧上前阻拦:“杨公子,您慧眼识珠,看中他们也是他们的福气,只是,此二人却是凌大人的人呀。”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评价票,鲜花和打赏,鸡冻死鸟,我爱你们,今天多更新,让你们高兴高兴。 小伙伴们要继续握起你们的爪爪挺我哦。 对了,对了,评价票务必要打5分哦,这个很重要的,其他分数会拉低整体评价分的,另外,4分以下打了也是白打,亲们切记哦。没评价票的小伙伴们,就来评价区呐喊吧,爱你们 第30章 嚣张跋扈 “哪个凌大人?”杨公子傲慢地问。 “还能有哪个凌大人,就是监察殿的凌总督察凌大人呀?”曹福表面上恭敬,内心却是鄙夷死了,你个杀千刀的坑爹货,凌大人的人也敢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杨公子傲慢的脸色有片刻的龟裂:“就是那个字坤海的凌阳?” 曹福赶紧说:“是是,正是凌阳,凌大人。” 杨公子脸色就有些难看了,背着双手,眼珠子乱蹿,不时看向秦俊然,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俊然也吓得手足冰凉,不明白这二世祖好端端的怎么就看中了自己,但凭直觉,这家伙带走自己肯定有别的阴谋,因此,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暗自祀悼着凌阳的名声够响,能够吓退这狗娘养的。 杨公子的内心确实在天人交战着,他着实想得到秦俊然,但凌阳的名头却让他有所顾忌,他再是厉害,却也要顾忌阴间的巨头们。他可以随意欺负神职鬼吏们,但高阶神职却也不敢随意惹的,尤其是凌阳这个二百五。 只是,好不容易碰到秦俊然这种拥有大功德的生魂,要是放弃,实在不甘心,杨公子眼珠子转得飞快,正要想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瞧到前方官道上,走来一群小鬼,看着那群小鬼的衣饰,杨公子大喜,这不正是死党兼好兄弟周公子吗? “周兄,周兄。”杨公子赶紧向周公子的软轿奔去。 八鬼抬的大轿被掀出窗帘来,露出一张极其傲然的年俊面孔,正是周公子。 “原来是守天老弟呀,叫我有什么事?” 杨守天在周公子耳朵边咬了下耳朵,并指了指秦俊然。 曹福见状,暗骂一声“倒霉”,赶紧小声对秦俊然道:“这两个二世祖,可是阴间有名的混世魔王,他们肯定是瞧中你身上的功德,要带你去炼化,一会儿可得小心行事。” “炼化?”秦俊然有些惶恐,还有些茫然。 曹福疾声解释:“就是把你丢进特制的炼丹炉里,通过对你身体的炼制焚烧,就可以把你身上累积的功德转稼到他们身上。对他们来说可是大补之物。” “啊?” 这边,周公子已与杨守天协商妥当,施施然朝这边走了过来。 “周公子,杨公子。”曹福赔着笑脸上前相迎,“这二位是陆判官亲自下令还阳的,并由监察殿总督察凌阳凌大人亲自护送。凌大人刚才有事耽搁了,要小的好生在这儿守着,凌大人一会儿就来了。” 曹福也是直接点明二鬼,秦俊然是在陆判官那儿挂了号的,还由凌阳亲自护送,凌阳是何许身份,你们想动秦俊然,也得惦惦顾忌陆判官和凌阳。 杨守天笑着对周公子说:“最近几年,凌阳在阴间可是风头大盛呀。如今整个阴间,谁不知凌阳大名?唉,我看咱们哥俩几个,也得靠边站了。” 曹福在心里鄙夷道:“呸,一群猪嫌狗烦的二世祖,也配与凌大人相提并论,你们连给人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曹福笑着说:“两位公子在公子界,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凌大人背后的张府,却是远远不及了,自然比不得两位公子。” 秦俊然一听,心都凉了半截。 但曹福说的却是反话,秦俊然信以为真,凌阳的家世背景果真不及杨周二鬼,但杨周二鬼心头却是清楚,以他们的家世,可以瞧不上凌阳,但表面上的尊重肯定还是要给的,更何况,人家背后还有个厉害的元阳子。 只是,一个拥有大功德的亡魂,对他们来说可是大补之物,就此放过,真的太可惜了。 周公子就有些犹豫了,但杨公子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周公子犹豫之色忽然变得坚定起来。 于是周公子傲慢地说:“凌大人那儿,我自会与他交代的。你,给本公子走一趟吧。”手指了指秦俊然。 曹福大惊失色,赶紧道:“万万不可,周公子,凌大人一会儿就过来了,要是不见这人,小的如何向凌大人交差呀?” 杨公子不耐烦地说:“不是与你说了吗?凌阳要是问起来,你与他实话实说就是了。凌阳又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如何会为难你。” 曹福傻眼了,又说:“这老头儿只是个普通亡魂,能让周公子瞧中,也是他的福气。只是,这老头儿卑贱,怕污了公子的眼。”然后拼命与秦俊然使眼色。 秦俊然也知道情况危急,赶紧说:“公子好意,老头子心领了,但老头子还是想还阳,只能谢过公子美意。”以秦俊然的身份,和出身的年代,实在说不出低声下气的话来,因此,这种话还说得硌硌巴巴。 霍盛伟也赶紧说:“秦老只想回阳间继续造福于众,还请公子成全。” 杨公子闲闲地说:“留你在阴间,一样可以造福于众。”又对周公子使了眼色,周公子会意,对身边的爪牙吩咐,这些爪牙就直接上前,抓着秦老的胳膊就走。 曹福大惊,厉喝道:“周公子,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不等周公子说话,杨公子已回答道:“放心,若是凌阳来了,你就直接对凌阳说,人呢,被周公子带走了。不就是一个普通亡魂嘛,到时候周公子给凌大人补偿就是了。”他已与周公子商量好了,周公子背景雄厚,区区一个阳间亡魂,杀了就杀了,难不成凌阳还会为了一个普通亡魂与周公子过不去?就算这个亡魂拥有功德,但那又如何?反正都炼化了,凌阳也无可奈何了,大不了周公子给些补偿就是了。 秦俊然就这样被带走了,曹福大惊失色,还要上前阻拦,周公子厉眼一瞪:“放肆,曹福,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的话,本公子会与外公建议,给你换份职务。” 周公子的外公是楚江王,楚江王如果真要换镇守传输阵鬼将,真的太容易了。 传输阵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也相当无聊,到底是一份肥差,又相对轻松,曹福也不想就此丢去这个肥差。如果得罪了周公子,他可以想像,未来的日子必定比生活在地狱还要悲惨。因此,在前途的威胁下,曹福也只能舍下对凌阳的忠心了。 霍盛伟还想去解救秦俊然,被对方爪牙一脚就踢飞出去,痛得半死。曹福扶起他,霍盛伟抓着他的手,急道:“对方抓走秦老,究竟要干什么?” 曹福阴着脸,没有吭声,赶紧派鬼吏前去通知凌阳。希望秦俊然在凌阳心中有着重要位置,否则,没有哪个鬼神会为了一个区区亡魂,与堂堂楚江王的外孙,阴间四大庄之一的少庄主过不去。 听了曹福的介绍,得知秦俊然要被对方残忍丢进火炉里炼化,而凌阳并不一定会去救他,霍盛伟双眼一黑,几乎倒地,“怎么会这样,那周公子也太无法无天了,难道,阴间就无人管他了吗?” 曹福无耐苦笑,这个世上,就是仙界都不会有净土的,就更不用说阴间了。 …… ------题外话------ 昨天就陡然降温了,15度的温度,手脚冰冷,我已给自己买了一顶毛线帽子。准备穿毛皮鞋了。你们呢? 第31章 赤裸裸的阳谋 凌阳正在对海瑞印小天进行努力调解,说得口干舌躁,搜肠刮肚,引经据典,方才勉强说通海瑞,让他放那个对地府鬼众行敲诈勒索的鬼神一马。只给予鞭刑五百,罚奉一年,并登门致歉的惩罚,保留职位,给予严重警告的处分。 好不容易调解妥当,曹福派来的鬼吏带给他的消息又让他勃然大怒。 海瑞更是须发皆张,拍案而起:“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周公子嚣张狂妄,该诛。其父母教子无方,纵其祸害亡魂鬼众,当诛。” 其余几位副督察却皱起了眉头,抓取功德亡魂进行炼化增添修为一事,可是地府大忌,一经发现,心死无疑,将永世不得超生,可对像是周公子,楚江王的外孙,周家庄少庄主,这可就顾忌重重了。楚江王也是出了名的护短,动了周公子,就是惹怒楚江王。而周公子,又偏是蛮不讲理比狗皮膏药还狗皮的家伙,惹着了这混账,这辈子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但海瑞却是不怕,嚷着立马带领阴兵鬼将,杀去周家庄,严惩周公子。 凌阳却摆了摆手说:“周公子身份特殊,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与周家庄撕破脸。”周家庄可不是普通山庄,对方可是拥有强兵猛将,监察殿与之对上,只有送死的份。更何况,这些山庄屹立阴间数千年不倒,实力不容小觑,因此,凌阳只能按下海瑞,让他立即领神职杀去周家庄,弄得声势浩大些,但只抓捕杨公子,理由是挑唆生非,陷周公子楚江王不义。 而他本人,则赶紧去了阎王殿,找十殿阎王去了。 十殿阎王同时聚在一阎王殿,并不容易,除非阴间发生了大事。 阎王殿外,凌阳拿起通天锤重重地击打着通天鼓,鼓声震天,其鼓声立即传到了十殿阎王耳里,十殿阎王则第一时间来到阎王殿。 “坤海,本王正在审判亡魂,正忙得不可开交,你最好有要紧的事。”闫罗王有些不高兴。他身为五殿阎王,日夜审冤查案,忙得要死要活的,凌阳这么一击鼓,不但浪费了他的时间,也中断他的审案思路。 楚江王也不阴不阳地说了凌阳几句。 凌阳声音急切:“诸位王爷,大事不好了,灭魔天君杨再兴之子杨守天,强闯传输阵不成,居然又瞧中被陆判官下令还阳的亡魂,因该亡魂身上有大功德,杨守天居然不顾地府律令,强抢该亡魂。被镇守传输阵的通阳鬼将曹福阻拦,居然又挑唆路过的周公子,周公子被其巧言令色,强行带走该亡魂,杨守天为满足个人私欲,居然置地府律令不顾,公然炼化功德亡魂,罪大恶极,当诛。而又陷周公子于不义,以及整个周家庄不义,陷楚江王不义,当诛。” “什么?”楚江王猛地从位置上站起身。 闫罗王却问道:“消息可否属实?” 凌阳暗中深吸口气,飞快地组织了语言,又继续道:“该亡魂叫秦俊然,是阳间数一数二的中医大家,更是阳间庙堂高官的保健中医,已由陆判官亲自下令还阳的功德亡魂,此番还阳,也是为了发展中医,使中医后继有人。正是因为该亡魂身上累积有大功德,陆大人为怕路上遇上屑小之鬼强抢亡魂,因此,还特地让下官亲自护送。下官领着该亡魂正要走第二传输阵,耐何有事耽搁,等下官处理完监察殿的事务,就闻得杨守天胆大包天,公然挑唆周公子强抢该亡魂,现在秦俊然已被周公子带去了周家庄。” 在座诸位鬼王勃然变色,楚江王脸色铁青,闫罗王一副猫见到鱼儿的光茫大作,其余鬼王脸上也是或古怪或幸灾乐祸,一个个目光全看向楚江王。 凌阳又转头,对楚江王道:“王爷,事情紧急,当时下官听闻此事后,自知此事与周公子无关,周公子只是受刁鬼挑唆,被陷于不义,下官自然不会迁怒于周公子,但秦俊然已被周公子带进周家庄,为了救秦俊然,下官只能先斩后奏,命海瑞领兵前往周家庄,以捉拿杨守天的名义,暂且保得秦俊然性命。如果秦俊然能够安然无漾,周公子可以既往不咎,但杨守天必定严惩不怠。” 周公子身份太过特殊,以凌阳的身份地位和实力,也只能抓小放大,只严办杨守天,杀鸡儆猴。既给楚江王一个面子,也给楚江王一个警告。 最重要的,尽管阴间有着严厉的条律,却仍然与阳间那样,并不适用周公子这种“顶级权贵”,因此凌阳也暂且舍下这些旁枝末节,以救秦俊然为首要目的,收拾杨守天为第二目的。 反正杨守天是鬼帅杨再兴的儿子,而杨再兴是楚江王的爪牙。 上回杨再兴合着曹宁私渡阳间找自己麻烦,他还没找他们算账呢,这回杨守天撞上枪口,新仇旧恨一起办了吧,除了报复杨再兴外,也是对楚江王的以牙还牙。 你派鬼帅来收拾我,我拿你没办法,但我可以收拾你的爪牙,还用的是正大光明的手段,你除了叫痛外,还说不出半个不字,甚至还得配合我,喊打喊杀。 凌阳这个手段并不高明,但胜在实用,在座鬼王很快明白了过来,不得不感叹,楚江王又要栽在凌阳这个小年轻手上了。 果然如凌阳所预料,不等闫罗王发话,楚江王被凌阳这通阳谋逼得除了干瞪眼外,还真没别的办法了。确实也如凌阳所猜想那般,只能乖乖地跳进凌阳设好的坑,甚至还亲自当急先锋,火烧屁股地杀去周家庄,责令周公子把秦俊然交出来。 楚江王拍案而起,怒道:“周公子这个孽障,活了那么多的岁数真是活到狗肚子里了,居然让杨守天几句挑唆就敢置阴间律令不顾。”重重拍了桌案,怒声道:“杨守天这个阴险小儿,卑劣无耻,带坏周公子,当诛。”然后领着鬼马镣往周家庄。 楚江王能不心急火燎吗? 领兵去围攻周家庄的可是有海瑞这个大瘟神呢,这老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搞连座,罗织罪名,周公子什么德性,楚江王再清楚不过了,肯定会惹怒海瑞的,到时候海瑞一怒之下,死揪着周公子不放,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拿他没辙了。 ------题外话------ 非常感谢亲们的支持,握拳,本文明天进入新书PK啦,15本新书一同PK,前八名才有戏哦。亲们,继续努力哦。 第32章 一箭双雕 于是,楚江王第一时间就杀去周家庄,责令外孙把秦俊然的亡魂交出来。所幸,他去的及时,海瑞带领的监督殿的阴兵鬼将只是围攻周家庄,并未进攻,其实,以周家庄的实力,就是一万个海瑞来都是没法子攻破的,但海瑞依然弄得声势浩大,如今整个地府都知道了,周家庄的少庄主周公子,被杨守天陷害,犯了大事。海瑞不愧为青天威名,已洞察杨守天阴谋,特地领兵前去周家庄,捉拿杨守天,解救秦俊然,以免他再祸害周公子,陷周公子于不义。 其实,按正常鬼的思维来看,事情已到这种地步,周公子就该从善如流地交出杨守天和秦俊然,屁事都没一个。可周公子这个混世魔王,属于少根筋脑袋多长了一个包的那种人,偏要为了所谓的义气保杨守天,又要为所谓的面子一定要炼化秦俊然,公然与海瑞对着干。 而周公子的父母也与儿子差不多想法:为了区区一个阳间亡魂,居然敢派兵围攻我周家庄,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不但不放人,还派出精锐与海瑞对峙,丝毫没有对这位有酆都大帝做靠山的海瑞客气。 海瑞不发飙才怪。 好在,楚江王来得及时,周家庄护卫可以抵挡监察殿的阴兵鬼将,却是不敢阻拦楚江王的,毕竟楚江王是鬼王,又是庄主的岳父。 楚江王畅通无阻地进入周家庄,痛骂了女婿女儿“糊涂”,又责令周公子放人。 周公子被宠坏了,外公的吩咐都没有听,反而使泼耍赖,遍地打滚。其后跟来的凌阳已把杨守天给绑了,并用三味真火烧得他翻来滚去,哀嚎不止。 周公子见状,也不嚎了,呆呆地看着撕心惨叫的杨守天,指着凌阳猛叫:“你疯了,这可是杨再兴的公子,你也下得了狠手?” 凌阳淡淡地道:“本官不但要下狠手,还要下毒手。”打神鞭出鞘,又狠狠地挥杨守天。 可怜杨守天既被火烧,又被打神鞭打,痛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拼命地求饶:“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周公子,快救救我,救救我呀……”杨守天痛得遍地打滚,三味真火霸道之处就在于,施火者可以自由控制火势,烧得你痛不欲生,偏又烧不死你,一直让你痛苦哀嚎下去,比在地狱里受刑还要苦上百倍千倍。 “不知死活的东西,仗着有个鬼帅父亲,就敢在阴间胡作非为,也不瞧瞧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周公子比你高贵多了,也不见得有你这般嚣张。”凌阳冷冷地说,并解救了被铁镣捆绑的秦俊然。 本来还想责令凌阳放了杨守天的周公子听了凌阳这话,所有的话全咽了回去。 一会儿功夫不见,秦俊然已由体面的知识份子变为乞丐堆里出来的老难民,头发披散,脸上全是大小不一的被掌掴后的青肿,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应该是因挣扎反抗而受到的皮肉之苦。 “凌阳,你总算来救我了。”秦俊然得到解放,如同见到了至亲的亲人,抱着凌阳大哭起来。 刚才他差一点点就要被投入炼丹炉了。 凌阳安慰秦俊然说:“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不会再有鬼敢随意欺负你了,欺负你,就等于与凌某作对,不管涉及到谁,凌某必让他尝尝三味真火的厉害。”目光在周公子身上阴森森地扫视着。 凌阳的目光如同寒天腊月里的冰冻过的刀子,割得周公子内心一片冰寒,看着依然在地上翻滚痛苦哀豪的杨守天,周公子这种滚刀肉也不敢再造次了。 凌阳又冷冷地道:“杀害亡魂本就该偿命,而杨守天,不但杀害亡魂,还敢炼化功德亡魂,又还挑唆周公子,陷周公子不义,王爷,下官建议,杨守天,当诛。”凌阳又向楚江王抱拳,斩钉截铁地说。 海瑞也上前来,杀气腾腾,杨守天无法无天,性质极致恶劣,不杀不足平民愤。 极擅连座的海瑞又建议,杨守天之父杨再兴教子无方,无法无天,也该受连坐。 凌阳不等楚江王开口,就道:“又不是叛乱大罪,何至于搞连挫?杨再兴是杨再兴,杨守天是杨守天。” 在阴间,唯有反叛才会搞连挫,诛灭全族,其余犯罪都与阳间一样,只惩当事人。 海瑞梗着脖子道:“子不教,父之过。杨守天凶残成性,也是因杨再兴纵容所至。如果没有杨再兴在其后撑腰,杨守天会这么嚣张凶残?” 凌阳皱着眉道:“海大人,严刑峻法固然好,但仁政施德亦是有必要的。杨再兴为地府立下不少汗马功劳,鞠躬尽瘁,以大功抵小过,也不为过吧?” 凌阳表面上喝斥海瑞,心头却高兴死了,海瑞这老家伙确实过于严苛了,但他的严苛放在对手身上,就真的太可爱了。 果然,原本丢了面子的楚江王正一肚子气呢,听凌阳这么一说,只得长叹一声,凌阳的计谋并不高明,可人家站在道德至高点,明明知道他的阴谋诡计,可自己除了义无反顾往下跳外,别无选择。 楚江王恶狠狠地瞪了陷他于两难境地的周公子,声音威严:“周公子识鬼不明,以至铸下大错,从现在起,给本王闭门思过三年,不得踏出周家庄半步。杨守天,当诛。此事,就由监察殿全权处理吧。” “王爷大义。”凌阳抱拳道。 海瑞也不甘不愿地说:“谨尊王爷吩咐。” 秦俊然被抓事件,就在凌阳的抓小放大的策略中,圆满结束。这一阵仗,凌阳大赢,不但成功救回了秦俊然,还惩处了杨守天,不但报复了上一回杨再兴跑来阳间杀自己之仇,也狠狠打了楚江王的脸,并成功在杨再兴与楚江王之间插了根刺。 杨守天被三味真火焚烧得一直撕心裂肺地叫着,直至声音嘶哑,还在不停地翻腾惨叫,围观者,无不心下发怵。其父杨再兴得到消后后也及时赶了过来,这时候杨守天正被带到行刑台行刑,被烈火焚烧着,惨叫连连,看着儿子的惨状,杨再兴目眦欲裂,对凌阳厉喝道:“凌阳,竖子,你敢!” 凌阳眼皮都不带抬的,双手负于背后,站在行刑台上,漠然看着被焚烧的杨守天。 “身为阴间公民,就该自觉遵守阴间规矩,若每个公民都仗着父母的势胡作非为,那整个阴间还不乱了套?”凌阳冷声说,“楚江王有令,杨守天杀害功德亡魂,乃阴间大忌。罪不可恕,又因陷周公于不义,王爷相当震怒,已下令诛杀杨守天,以正律法。” “王爷下得令?”杨再兴猛咬钢牙,“不可能,我对王爷忠心耿耿,王爷也知守天是我儿子,王爷怎么可能……” 凌阳冷嗤一声:“杨守天是你儿子不假,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爷秉公执法,有何不可?” 杨再兴悲愤填膺,拿出水系术法,都无法浇灭儿子身上的火,冲凌阳厉喝:“凌阳,我要杀了你。”抽出宝剑就与凌阳杀了去。 上次在阳间,他与曹宁合击,都没能占到便宜,反而被打得狼狈鼠蹿,这已是杨再兴的奇耻大辱,他一心认定,当时在阳间,他没能发挥颠峰实力,这回在阴间,只要全力一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杨再兴认为,自己尽管只是通玄后期不到的实力,连冒顿的修为都及不上,但只要施展秘术,凌阳绝对不是对手。这回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鬼帅的脸面,杨再兴也不得不动用秘术。 杨再兴的秘术是水系术法,拥有控水之术,一经施展,只见天空中出现声声怒吼,大地开始颤抖,一股一丈多宽的水柱,从天而降,直接浇在凌阳头顶。 重达数十万吨的水柱从天而降,其威力,足可以对付举霞境界的修为了。 ------题外话------ 明天进入新书PK,亲们继续雄起哦,能否活下来,就看大家的支持力度了。 第33章 扫平障碍 水柱从天而降,附近围观的鬼民吓得四处逃蹿,开玩笑,水柱还未落下来,他们已感到头皮发麻,说不出的心悸恐怖,真要是被水柱砸中,必定被砸得连渣都不剩。 凌阳抬头,果然,尽管以他的修为,根本无惧杨再兴,但杨再兴拼老命的一击,还是会给自己造成手忙脚乱的。但凌阳不愿打架,至少目前不能,于是,变出一个青中带金的葫芦,瓶口一开,青金葫芦忽然变成十层楼那般巨大,从天而降的水柱,忽然改了道,直接钻进了葫芦里。 “这是什么法宝?”阴兵鬼将们看得傻眼了。 青金葫芦是吸水法器,可以一口气吸去上百万吨的水,凌阳也不敢确定,杨再兴的水系术法能够调多少水来,万一超出了青金葫芦的承受限制,可就不妙了。 于是,凌阳忽然拿出绿绮来,一手拿琴,一手抚琴,身上长袍无风自动,修长指尖在琴弦上微微拔弄着,动作潇洒,姿态优美,风度翩翩,却有着说不出的萧杀气势。 凌阳施展了琴杀,以念力灌注指尖,再以琴为媒介,一道道看不见的庞大罡气从凌阳指尖倾泄而出,形成一股庞大的风暴,汹涌往杨再兴涌去。 这股风暴越来越大,随着五指的拔弄加急,气场已形成实质的颜色,像海啸般,一波接着一波涌出无数猛烈风暴,呈扇型往杨再兴攻去。 杨再兴原先并没有把这股罡气放在眼里,因为他正专地控制秘术,等这股罡气逼近后,才感觉到对方罡气里的凶猛杀机,来不及防备,就被罡气撞出飞远。 “啊!”杨再兴惨叫一声,嘴里喷出一股黑血。 他已被凌阳的琴伐之术伤了。 琴伐之术,本来是以琴音控制对方心神,造成对方脑波动荡,引发剧烈疼痛,进而失去探制四肢的目的。 但凌阳属于玄学天才,天赋极高,元阳子教他的琴伐之术,原意只是控制对方心神,以意念攻击对手,却在凌阳的摸索中,又发明了以琴作武器的秘术。 绿椅本就是通灵的极品灵器,经过凌阳灵力蕴养,实力又比原来精进了无数倍,加上与凌阳心神相连,凌阳心神意会之下,绿绮就能在第一时间配合凌阳。 琴伐之术其实也简单,就是人琴合一,琴弦在主人的拔弄下,形成庞大的攻击气场,这股气场,能开山裂山,排山倒海,飞沙走石,属于至柔之术。看起来不起眼,也没有声势浩大,但那散发的罡气,却能轻易突破对方的防线,攻守兼备。其威力比凌阳任何一个法宝还要厉害。 凌阳这还是第一次以琴作武器,想不到效果这么好。一招之下,杨再兴就被削去了战斗力。 “凌大人威武!”好些鬼民神职们齐声欢呼。 凌阳相当有成就感,一手抱琴,屹立于刑场中央,目光缓缓扫视周围,所有鬼神与他目光相触,全都赶紧避开了。 杨再兴被琴伐之术伤了后,只觉全身疼骨头全都断裂似了,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只能悲愤地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烧,心痛如绞。 凌阳淡淡地道:“让杨守天去投胎吧,看在咱们同僚的份上。”凌阳自然不会真的杀杨守天,杨再兴到底是鬼帅,杀了他儿子,当老子的岂不找他拼命?除非把杨再兴也一并杀了,永绝后患。可问题是,凌阳才任总督察两年不到,就已因他之故,废了两名鬼帅了,再杀一个,鬼王们对他没有意见也有意见了。因此,杨再兴还不能由他废掉,但又不愿树立么一个仇人。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仇恨的力量是相当恐怖的。聪明如他,才不会养一条毒蛇在卧榻之旁对自己虎视眈眈。 凌阳目的已达到,杨守天杀与不杀已没多大用处,还不如大方放他一马。 把你推下悬崖又把你拉上来所带来的不会是感激,但也不会有仇恨,凌阳深谙此道。 …… 经过杨守天这个小插曲,时间已不多,凌阳又马不停蹄地带着秦俊然霍盛伟赶往传输阵。 进入传送阵后,秦霍二人只觉眼前一黑,脚下生风,头晕目眩,生怕被狂风卷走了,紧紧抓着凌阳的手臂,颤着声音道:“我们这是去还阳的路上吗?”秦俊然颤声问。 “嗯。”话音刚落,忽然眼前一亮,原来,他们已来到了人间,并且,就在霍宅门外。 …… 还有一个多小时,就是张韵瑶承诺的秦霍二人会醒来的时间,因此,整个玉泉山庄的人全都来到霍家,想瞧瞧,已经彻底死亡的人,会如何死而复活。 尽管无人相信会有奇迹发生,但依然有不少人,想看这份不到万分之一的奇迹。 一个小时前,张韵瑶也过来了,看着床上的二人,因为死亡的缘故的,二人的身体早已冰凉干硬,脸色也变得蜡黄,整张脸已开始变形,这是死后人体脱水现像,也是完全属于死亡的颜色。 医疗小组的医生护士们也都在心里滴咕:“明明就是死得再透不过的人,怎么救回来嘛,真是的。” 随着时间的逼近,张韵瑶也紧张起来,尽管她嘴上说得斩钉截铁,对凌阳也相当有信心,可内心里还是有担优的。霍家人也发现了她平静面容下的紧张,就忍不住出言讽刺。 “马上就到时间了,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兑现你的承诺。” 张韵瑶没有理会她,闭眼,释放神职出去,感受凌阳的气息。 只是神识出去不远,就忽然咦了声,因为她居然发现,霍宅大门前,凭空出现了两个人,一个道士,一个和尚。 这二正是无为大师,连云道长,国家一级供奉,实际上,真要凭修为,二人还远远及不上张韵瑶的,只是张韵瑶靠走捷径来的修为,除了凌阳之外,并无人知道她的实力。 其实,以张韵瑶通玄后期境界,在华夏国,至少在官方所知的玄学界,绝对是稳居第一了,力压所有供奉。 因为,张韵瑶的神识释放出去,二人只觉一投庞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大为心悸,脸色骤变,赶紧后退数步远,无为大惊失色:“这里头有位厉害的术士。” 连云也是一脸凝重:“此人修为远高你我。”他和无为也拥有七品的实力,在华夏国玄学界,绝对是高手了,可对方仅只凭神识,就可以压得他们动弹不得,其修为之高深,何其胆寒。 “咦,消失了。”无为又惊讶地说。 连云神色依然凝重:“对方已经发现你我了。” 正想着要不要进去,因为这位高手肯定就在霍宅,以他们的修为,进去也是送死,可他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明知不敌,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入。 二人的真实身份鲜有人知道,唯独张铁生这个曾经的七巨头之一还略有印像,双方打了招呼,张铁生就问二人的来意,是不是奉了一号的吩咐。 连云表示没有人命令他们来,而是听说人死了还能复活,有些好奇,这才特地来瞧瞧,死人会如何复活。却一边打量着周围人,却没有发现异常,心头奇怪,刚才给他们心悸恐怖感觉的人,怎么不见了呢?他们脑海里又想到去年见到的那个年轻人,年纪轻轻,修为却高深,也够神秘,该不会是发现他们来了,自动隐藏了气息吧? 无为一边观察躺在床上秦霍二人的尸体,用神识扫视了一圈,确定二人是真的死亡了,并非练了所谓的“龟息大法”之类的玄学。 连云也用神识扫了二人的肉身,随意问道:“秦老和霍部长是什么原因而死?”一双眼睛却在房间里的人身上扫视着。 ------题外话------ 今天开始进入PK了,为期三天,亲们尽量把你们手头的评价票砸来吧,记着,一定要砸五颗星哦。四颗星都只能算是浪费评价票 潜水的小伙伴也赶紧上来冒个泡咯 第34章 诅咒术 在场诸人一时间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了,只有一位医护人员说了句是“心肌梗阻而死。” “既然是心肌梗阻,为何又扯上凶杀呢?”连云和无为互望一眼,连云皱了皱眉,上前捏了二人的身体,心脏,确定二人是死于心肌梗阻。 霍文捷又赶紧把当时的情形说了出来。 当说到张韵瑶和凌阳领着一个怪人向霍老借鞋子时,连云忽然打断她的话:“你说什么?向霍老借鞋?” 霍文捷郑重点头,剜了眼张韵瑶,说:“是的,向我叔公借了一双鞋子,然后就走了。”见无为脸色大变,不由心神一震,自觉这里头有阴谋,又看了张韵瑶一眼,大声道:“秦爷爷应该是发现了那个怪人身上有古怪,所以就追了出去,还特地把我堂叔也一并叫去了,没想到,这一切,却是天人永隔了。” “肯定是霍爷爷发现了那个怪人不是好人,只是又让那个怪人发现了,就杀人灭口了。而她,就是帮凶。”霍文捷像个推理家,条理分明地分析着,然后又戟指张韵瑶,声音气愤。 连云和无为骇然地看着张韵瑶,眼珠子瞪得老大,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怪人,借鞋……”二人相互望了眼,都从各自眼里瞧到了震惊,也联想到什么,又赶紧问霍老,那个怪人,究竟有多怪。 霍老已三天未合眼了,自从儿子死亡后,一直沉浸于悲痛当中,他凭直觉,张韵瑶和凌阳不会是凶手,唯独那个怪人十有八九是凶手,可是,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他也不愿胡乱冤枉好人。只是又被张韵瑶承诺的话打动了原本没多少希望的心,一直在儿子身边坚守着,希望奇迹发现。 经过三天的时间洗礼,霍老已不复先前的悲痛万分,打起精神来回答道:“确实很古怪,有种说不出来的怪,除了他身上穿得不伦不类外,其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就好像有种死亡的气息,又带着股阴气之类的。秦老应该看出了什么,或知道了什么,因此这才带着盛伟想去看个究竟。没想到,却是这般下场。”无为和连云再一次互望一眼:“我明白了,那我现在敢百分百确定,凶手确实是那个怪人。” “连两位大师都这么说,张韵瑶,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霍文捷气势汹汹地质问张韵瑶。 连云赶紧说:“不过,凶手虽是那个怪人,但这位小姐却是无辜的。” “她怎么可能无辜。”霍文捷反问。 “这位小姐不但无辜,原也是好心一片。”连云一边斟酌着语言,“可以这么说吧,以我的经验来看,那个怪人的目标原是霍老。应该是半路上碰上这位张小姐和未婚夫,然后在张小姐的周旋下,那个怪人改变了主意,准备给霍老一次机会,因此,这才找了个借鞋的理由。” “这不可能。”霍文捷立即反驳说,“那个怪人还打了我一巴掌呢,相当的凶残,我都没惹她半分,他居然一来就甩我一巴掌。如此凶残的人,肯定是毫无人性的。张韵瑶居然与这种人在一起,又能好到哪儿去。” “哦,那个怪人为什么会打你?说仔细一些,说不定我可以从中找出原由。”连云相当感兴趣。 霍文捷当然不会照实说,只吱唔地说那个怪人无缘无故打人,还是霍老的警卫员杨方说了实话。 连云无为再一次看了张韵瑶,心头惊骇:“只是骂了他们两个,那个怪人就如此反应,看来,这女娃娃身上肯定带着某些秘密,或是有能够勾通阴阳的本领。” 霍文捷还在那叽喳过没完:“就算与张韵瑶无关,但她未婚夫凌阳在出事后却一直不见踪影,哼,肯定是心中有鬼……” “凌阳?”无边又是心中一悸。 “对,就是凌阳。”霍文捷恶狠狠地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更是挺直了胸膛,只觉全身都带劲。 无为却是急忙地问道:“那个凌阳,是不是很年轻,长得白白净净,瘦瘦高高的,呃……剪着寸头,额前的头发略长些,却竖起来往后梳……” “对,就是他。咦,两位大师认识他?” 张韵瑶也警戒地看着二人:“两位也认识我未婚夫?” 连云却像是受到了惊吓般,几乎跳了起来:“居然是他!”看着张韵瑶的脸色像瞧到了怪物似的。 在场诸人,哪个不是数十年的丰富阅历,二人的奇怪反应,已让他们提起了心,纷纷在心头猜测,这个凌阳,难不成真有古怪? 也是,出了这样大的事,他却一直躲着不出现,和那个怪人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要是说他是无辜,傻子都不会相信。看两个大师的反应,明显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却不肯说出真相来,真是急煞人矣。 不过,众人很快又脑补出,两位大师尽管身份特殊,之所以不说出真凶,应该是顾忌张家吧,毕竟,张家有可能登顶,谁愿意冒着风险去得罪呢? 霍文捷却是喜上眉梢,疾声道:“大师认识凌阳?那应该知道他的为人吧?就是个嘴巴恶毒,得势不饶人的卑劣小人。”然后又添油加酷地把之前与凌阳的冲突变本加厉地说了出来,内容没变,但无辜受害者却变成了她,而凌阳夫妇却是仗势欺人的恶劣小人。 不明真相的人无不义愤填膺,尽管没有出声指责什么,但脸上的愤懑却是相当明显。唯独无为连云不为所动,反而严肃地道:“你撒谎!” 霍文捷吓了一大跳,无为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把她吓得心悸了一下,她后退一步,捂着胸口,说:“大师这是什么意思?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 “女施主还是不要再狡辩了,贫道观你面相,两条眉毛几乎连在一起,代表你没有器量,处事手法易令人反感,唯恐天下不乱。你耳朵轮廓明显凸出,证明你天性叛逆,只愿听自己爱听的,主观性强,不受规矩限制。说句好听的,就是心直口快,难听一点,就是黑白不分。受不得别人批评,却又擅批评别人,还不认为自己是在讲人是非,相反你的人生观是,你做了何必怕我说。” “另外,眼白过多,这类型的女人大都内心非常阴险狡诈,只要触碰到利益,就会露出张牙舞爪的本性。可以说,你是那种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甚至不惜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旦有人无意或存心招惹了你。必定以牙还牙,变本加厉还回去。” 连云语气凛冽,气势浩然,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响在众人心田,也气得霍文捷脸色扭曲,双目喷火。 “另外,无器量,内心阴险,主观性又强,若再加上鼻梁起节,那么,还证明你性格急躁,喜胡搅蛮缠,并且报复心强。” “你胡说八道,你肯定是张韵瑶请来黑我的。”霍文捷气得尖叫。 连云冷冷地说:“贫道自来以相面之术,冠绝全京城,你随便去打听打听,出家人不打诳语。” “阿弥佗佛。连云道长的相面之术,无下无双,这点,贫僧却是能以人格保证的。”无为也喊了声佛号,大声说。 霍文捷气得半死:“你们,你们都是事先串通好的,故意黑我的。” 连云肃容道:“真是无知无畏。你可知,你身上已被人下了诅咒?” 张韵瑶豁然一惊,有些高看连云了,没想到,他连诅咒术也瞧出来了。 而屋子里的人一听,全都心头一悚,越来越玄幻了呀,秦霍二人神奇死亡已够让人惊讶了,张家千金说二人还能死而复活就更加玄幻了。平时候几乎难得见到的和尚道士也同时出现在山庄上,二人身上都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高人气息,道士能相面,还说出诅咒术,真是玄幻到家了。 连云看着霍文捷,沉声道:“不修品格,不积口德,胡搅蛮缠,这是严损自身福报的行为。而你更为不幸的是,胡搅蛮缠到厉害人头上,被人下了诅咒术还不自知。” ------题外话------ 昨天成绩还不错,感谢为我呐喊助威的亲们,爱死你们了。今天继续双更,亲们继续雄起咯 第35章 还阳 “什……什么诅咒术,你在说天书,还是在拍玄幻电影?”霍文捷被说得毛毛的,忍不住出言反讽。 连云冷冷地道:“贫道问你,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总是会被人挑衅,容易遇上些胡搅蛮缠之人?总会气得你肝火旺盛,有气无处发?” 霍文捷吓了一跳,瞪着眼珠子,似是受到了惊吓。她堂兄霍云泰就赶紧问她:“赶紧回答呀,有没有。” 霍文捷声音小小的,“好像,真的有。” “什么?” “不止有,还是时常发生,真要把我给气死了。”霍文捷环视众人,咬牙切齿地说起了接连遇上的极品的事儿,“就拿那天我结婚来说吧,在卫生间里居然被人吐了一身,我身上还穿着婚纱呢,她吐了我也不道歉,居然还骂我好狗不挡道,活该吐我一身。你们说气不气人?” “还有,飞法国蜜度月,在飞机上居然遇到个极品,脱了鞋子把脚放到我的椅背上,脚又臭死了,说他也不听,叫空姐来也管不了,没把我气死。” “还有还有,开车上班途中,遇上超车后别道又忽然急刹的,害我刹车不急,撞了上去,他比我还有理,比我还凶,还要横,我与对方理论,他居然拿着棒球把我的车前盖敲得坑坑哇哇。” 霍文捷越说越气:“这还是其中之一,还有更过分的,就是去餐厅吃饭,有个该杀千刀的王八蛋,居然非礼我,被我骂回去,居然还反骂我,说了一大堆难听话……” 霍文捷又噼里叭啦说了一大堆遇上的极品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众人好像在听天书似的,一边听一边惊呼:“不会吧?” “真的还是假的?” “我长这么大,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极品呢?” “我有遇到过,但很少。” 霍文捷也委屈到不行,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这阵子总爱遇上极品,气都要气死了。” 这些人并不信,反而说:“一巴掌拍不响。” 更有人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气得霍文捷怒目而视,眼泪花在眼睛里打着转,带着哭腔怒目而视:“你落井下石,没人品。” 张韵瑶呵呵一笑,双手抱手,闲闲地道:“对,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三天来,你的表现也算是可圈可点了,大家也都是瞧在眼里的。究竟谁才是极品,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呢,恶人就需恶人磨。”对于凌阳想出来的以恶治恶,大为痛快。 “你,你……”霍文捷又要发飙,却生生忍住了,她也不知怎么回事,看谁都不顺眼,见了谁都想喷,张韵瑶刚好撞到枪口上,就枪口对上,一直喷一直喷,直至把对方喷得体无完肤,众叛亲离了,这样似乎心头才痛快。因为这些天她心头确实累积了太多太多的怒火了,需要发泄。 连云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没素质的人也大有人在,但天天遇上,时常遇上,这本身就透着古怪。女施主,难道你就没想过,你这么容易遇上极品,是相当不正常么?” 霍文捷呆了呆,说:“我也有想过,只是觉得很倒霉,但听大师这么说,我,我真的是受诅咒了?” “千真万确。”连云瞟了张韵瑶一眼,后者一脸无所谓的神色,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而霍文捷则紧紧抓着连云的手说:“大师,既然您瞧出了我受了诅咒,那请您替你解了吧?天知道,我这阵子都快被人逼疯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 “向你施展诅咒术的人,贫道也略有眉目,不过,因是自己种的,就只能收什么果,贫道也无能为力。”连云在心头叹息一声,我是瞧出了你被人施展了诅咒术,但我却无能为力呀,因这展术法的人,修为可比我高深多了。 霍文捷傻眼了:“大师,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大师求求您了,就帮我这一回吧。” “贫道真的无能为力,解铃还须系铃人。” “什么意思呀大师?” 无为大师解释说:“连云道长的意思就是,你这个诅咒术,并非无缘无故得来的,而是因为你事先惹了人家,这才被施展了诅咒术。对方法力高绝,我等是无法替你化解的,唯有找到那个被你得罪过的人,恳请对方高抬贵手,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 张韵瑶凉凉地说:“这么凶,又这么的胡搅蛮缠,我敢打赌,对方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你别幸灾乐祸,你不是说我堂叔会死而复活吗?现在时间也快到了。”霍文捷气愤地呛了回去。 众人光顾着看戏,居然还忘了正事,这么一看时间,唉呀,居然还有几分钟了。一时间,全都往床上望去。 只见死者依然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毫无反应。 连云和无为却有些紧张地四处张望着,很快,二人脸色就沉重起来:“来了。” “什么?”众人不明白连云的意思,只能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 只见窗帘忽然无风自动,被刮得呼呼作响,紧接着,窗外陡然刮来一阵风,众人顿感寒气直冒,要不是屋子里还有这么多人,肯定心头发毛了。因为这太诡异了,就算夏天山上晚风凶猛,但也不是这种凶猛法吧。 好在,大风刮了一会儿后,就恢复了平静,众人稍稍放下了心思,但连云却大喝一声:“赶紧让开,别挡着道。”并且双手微微一挥,站在窗前的人只觉身子被一股柔劲托着,往旁边移了数步远。 窗外的风渐渐停歇了,但连云无为二人却紧紧盯着窗外。 不一会儿,窗帘忽然无风自动,一种毛骨悚然的气息笼罩在房间里,如电影里的鬼片情节,使得众人想入非非,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手臂,并把身子靠近身边人。 普通人看不出什么来,但连云,无为,张韵瑶这些术士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两道透明的人影,从窗外进来了,二人尽管身子透明,但分明就是秦俊然和霍盛伟的魂魄。 “这么多人?”秦俊然看着房间里的人,又看了自己床上的肉身,激动不已,“盛伟,我们赶紧还阳吧,免得家人担心。” “嗯。” 二人分别附身在自己的肉身上,张韵瑶看得真切,神识过去,在二人身上分别拍了几下,这是凌阳教她的定魂术,尽管他们的魂魄回来了,但他们的肉身经过三天时间的停放,已变得相当僵硬,魂魄进入体内,一时半刻也无法支配身体,说不定还无法融入身体,这时候,她就得施展定魂术,把他们的魂魄以术法钉入身体里,不至于受排斥,并渐渐融入精神意念和血肉当中。 定魂术施展后,张韵瑶已能感觉到二人原本冰凉的身子开始恢复暖和,不由说道:“可以了,他们很快就会醒来了。” 众人无不惊讶,纷纷挤到床边,仔细观看着。 果然,二人原本蜡黄的脸色,当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正常颜色,纷纷大叫:“天呀,太神奇了。” “唉呀,好像睫毛在动。” “师父眼皮子也在动。” “手指头动了。” “死者忽然有心跳了……”不信邪的医护人员赶紧给其中一人上了心电图,机器那响亮刺耳的声音也使得他们不得不吃惊大叫起来。 连云无为并没有看这一盛况,反而游离于人群,目光紧紧盯在张韵瑶身上。 ------题外话------ 看到这么多的评论,我的皱纹都笑出来了 第36章 鬼神追魂令 张韵瑶自知瞒不过他们,目光冷静地看着他们,轻笑道:“两位大师身为国家护法,肩上担子沉重,这些小事儿,就不劳二位操心了。还请二位回到首长身边吧,首长那可离不得两位大师的护法呢。” 如今,隐藏在高科技下,全世界都还在极力培养异能人氏,这些异能人才,也被国家视为最神秘的最顶级的战斗力和秘密武器,有些甚至被派往世界各地,专门搞些黑动作,甚至负责暗杀或窃取机要文件。因此,两位大师除了保护首长们的安危外,也还肩负铲除他国异能间谍的任务。 连云无为深深看了张韵瑶一眼,连云说:“小姑娘不简单呀。” “大师过奖了,二位大师也不简单呀。”张韵瑶笑咪咪地说。 连云大师神识探了出去,想探测张韵瑶的修为,却被反弹了回来,心下狂震,神色惊骇。无为同样如此,二人相互望了眼,忽然颓然道:“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语气落寞,枉他们活了百十多岁,穷尽一生修为却及不上一个年轻女娃娃,先前那个凌阳已让他们汗颜了无数天,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又被张韵瑶给打击得体无完肤。 “以后,玄学界,将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二人感叹。 张韵瑶说:“还早着呢,还是需要前辈们的指点的。” 这边,秦俊然霍盛伟纷纷醒来,一睁开眼,看到一张张喜悦的熟悉面孔,激动得热泪盈眶。 无尽的喜悦激动,无法用言语来表,整个房间沉浸于极致的喜悦当中,霍盛伟握着老泪纵横的老父亲:“爸,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老天有眼,我以为这辈子真要与你天人永隔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呢。”霍老哭得老泪纵横。 霍盛伟说:“也要怪我,如果没那么多的好奇心,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这边床上,秦俊然无比悔恨道:“都要怪我,如果不那么多好奇,如何会被……”忽然想到陆判官和凌阳的告诫,赶紧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秦俊然忽然四处看了看:“咦,凌阳呢?” “凌阳?”众人愣了下,“秦老,您找凌阳做什么?” 霍文捷突口而出:“该不会他就是害你们的凶手吧?” 霍盛伟怒斥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因为过于生气,以至于几乎从床上跳了下来。 秦俊然也怒斥道:“只凭主观肆意揣测,年轻人实在是毫无教养,毫无素质。” 霍文捷傻住了,弱弱道:“我,我我只是胡乱猜测而已。” “胡乱猜测也不行,这回要不是凌阳,我们是绝不可能生还的。”秦俊然相当生气。 “爸,凌阳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呀,他可是接连救了咱们家两条人命呀。”霍盛伟对老父亲感叹地说,凌阳对他的恩情实在太大,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还回去了。 霍老一脸云里雾去的,“盛伟,你说是凌阳救了你,他是如何救了你,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霍盛伟看了看秦俊然,秦俊然沉声道:“让我来说吧。” 秦俊然谨记着凌阳的交代,不敢透露出阴间半个字,只是称那个怪人本来要对霍老不利,是凌阳发现了怪人的目的,全程跟在怪人跟前,使怪人没有下手的机会,只得作罢。只是他却好奇心严重,觉得有古怪,就领着霍盛伟跟踪前去,却被那个怪人发现了,就杀了他们。还是去而复返的凌阳救了他们。 这种解释还算能服众,可叹家人居然还把人家当成杀人凶手,对人家的未婚妻好一番拮问刁难,又怒又愧,赶紧向张韵瑶道歉。 张韵瑶淡淡地道:“现在没我的事了吧?”目光在先前骂她最凶一心咬定她是凶手的霍家人身上扫视。 后者面色愧疚,全低下头来,不敢与她对视。 “你们这群孽障。”霍盛伟怒火冲天,“无凭无据之下就敢胡乱泼人脏水,还有没有点良心道德?” 霍云泰小声道:“爸,我知道错了。” 霍家其他人想道歉,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只得低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倒是霍文捷,居然辩驳了句:“堂叔,我们也是担心您,担心则乱嘛。当时,这女的本来就嫌疑最大。” “放肆。”霍盛伟怒火冲天,戟指她怒喝道:“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胡搅蛮缠,蛮不讲理,屁大点的事儿在你手上都会搅得天翻地覆,我可当不起你的关心。这回要不是韵瑶和凌阳,我和秦老就真的完蛋了。还有凌阳,他已经连续救过我家两条人命,可你身为霍家人,却恩将仇报,霍文捷,我们霍家怎么就生出你这样的人?” 众人一听,也无比汗颜,确实,人家救了你家人,你却一个劲地辱骂冤枉人家,比谁都恶,任谁都受不了。难怪霍盛伟要发飙。 霍文捷仍是不觉自己有错,仍然辩解说:“当时不是不知道嘛,谁叫她不解释清楚?” “你还辩解。”霍盛伟气得双目喷火,如果这人是自己的亲闺女,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但,到底隔了一层,仍是生生忍了下来,只让她立即离开,并永远不要再踏入霍家半步。 霍文捷自觉自己好心做了坏事,很是委屈,又把过错怪罪在张韵瑶头上,“都是你,没有杀人,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张韵瑶翻翻白眼,实在懒得理她,只是对霍老道:“霍爷爷,我想,霍家是不是该清理下门风了?” …… 秦俊然霍盛伟死而复活,在玉泉山庄也轰动了一阵子,而有关他们是如何活回来的,却是众说纷纭。而真正的真相,却只隐藏在少数人心中,无法重见天日。 但因为这件事太过离奇,明明已经彻底死亡的人,居然又活了回来,任谁都觉得诡异。 众人越传越玄乎,也不知是谁脑洞大开,那个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怪人,说不定是外星人……而这种谣言也没维持太久,被几天后玉泉山庄接连走了三位老人的事故给盖过去了。 刘明强,郑业华,许强华,三个老人在同一天死去。刘明强死在书房里,是心脏病忽发,郑业华是在睡梦中死去的,许强华则是忽发脑溢血而死。 三个老人同时死亡,尽管都是正常死亡,但同一天死去,多少带着股诡异气息。众人都在议论,三人死得太凑巧了,该不会又是那个怪人作祟吧。刘家人甚至还请了道士来。 那道士倒也是远近驰名的人物,算了刘明强的八字,又看了其尸体,拿着铜钱算了一卦,忽然脸色大变,惊呼说:“这是仅次于阎王的追魂令呀。” “什么追魂令?” 道士抹了额上的汗水,说:“就是,阴曹地府里的鬼神直接越过生死簿,下达的追魂令。”老道士进一步解释说;“本来,死者并未到大限,还有几年阳寿,但阴曹地府的某些鬼神看他不顺眼,直接下达了追魂令呀。” 众人半信半疑,他们请道士上门,也不过是精神上的一种寄托,但实际上,他们并不相信这些的。尤其是年轻人,但上了年纪的人,却是深信不疑。 他们还想问过仔细,但老道士忽然喷了口鲜血出来,吓了众人一跳,以为他忽发疾病,忙七手八脚扶起他,并叫来进长期驻扎在山上的医疗小组。 ------题外话------ 感谢给力的亲们,感谢大家的踊跃投票,感谢你们的钻石和鲜花,爱死你们了 第37章 另一个故事开启 老道士再一次吐了口鲜血,捂着胸口,神色痛苦,吓得众人不知所措。等医疗小组赶来,给他全身检查,却根本检查不出原因,刘家人生怕人死在自己家中,到时候说不清,又决定送老道士去医院。却被老道士阻止了。 “不用了,我这是泄露天机,遭了天谴呀。”老道士忽然双目流出血来,面对刘家人的惊魂未定,他本人却比较平静,他惨笑一声,告诫刘家人,不得把刘明强的死亡原因说出去,否则也会如他一般,遭受天谴。得刘家人果然一个字都不敢外传。 刘明强,许强华,郑业华的遗体在八宝山举行告别仪式,但凡正部级以上官员,包括一二号首长全都去了,霍盛伟站在老父亲面前,与跟在一号身旁的秦俊然相互望了眼,忽然露出会心的一笑。 郑业华和许强华是霍老退休后交到的朋友,平时候没事时也一起爬爬山,下下棋,钓钓鱼,很是合拍,如今全都走了,对老父亲的打击也相当大。霍老精神很是萎缩,生老病死是所有人都无法避免的,只是,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去,这份触感,以及对死亡的惧意,也是相当深刻的。 霍盛伟宽慰父亲道:“老爷子放心吧,您至少还能再活二十年。” 霍老以为儿子只是安慰自己,强笑道:“再活个二十年,岂不活成了老妖怪。” 霍盛伟很想对老父亲说出事情的真相,但又怕遭到天谴,只好委婉地对老父亲表示:“以后我会多加照顾郑家的。” “还有许家。”霍老加了句。 霍盛伟不可置否,他对老父亲退休后交的朋友许强华也是相当尊敬的,可自从听了陆判官和凌阳的对话后,得知许强华只是个庸碌无能尸位素餐的太平官时,就对许强华没了任何好感。 …… …… 京城某宝山正在举行庄重肃穆的祭奠仪式,与此同时,具有悠久灿烂的历史文化,是川藏咽喉、茶马古道重镇、藏汉交汇中心的康定,这个自古以来就是川藏政治、经济、文化、商贸、信息中心和交通枢纽,是多个少数民族合居的城市,出事了。 康定是一座享誉世界的历史文化名城,一座跑马山,名扬五洲四海;一曲《康定情歌》千古绝唱,醉了天下人。康定的跑马山,这座大山雄豪磅礴,绵延不绝,其万千的雪景姿态,吸引了无数中外游客,如今,跑马山却出了一件诡异的事。 KD的旅游向来发达,名扬五湖四海的跑马山,更是其中代表之一。但最近半个月来,这处绵延不绝美丽如仙境的跑马山,却发生了地震,尽管震级不高,只是让城里的老百姓感受到了震动,之后就恢复如状。 只有少部人知道,跑马山并非地震,而是因为有不明物体,带着一道白光,重重砸在深山里,那巨大的力道使得周围数公里都引发了不轻的震感。紧接着,留守在景区的工作人员,就发现大山深处传来一阵阵五光十色的光茫,紧接着又暴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四周山石不停地滑落,山体也在不停地震动,似乎,有两个绝世凶兽在里头打架似的。景区工作人员吓坏了,第一时间想到了两年前贡嘎山那一场尽管被封闭依然有老百姓不断猜测出的僵尸事件,以为山里头打架的就算不是僵尸,肯定也是某些凶兽,工作人员屁股尿流地奔出了景区,并上报了上头。 当天夜里,景区管委会带着景区值守人员就赶了过来,当瞧到景区深处那不停地闪烁着的光茫,所有人都懵了,大家第一时间想起了两年多前的僵尸事件,慌里慌张地赶紧联系部队。 很快,就有数百全副武装的防暴人员,拿着重武器连夜赶了过来。这时候,山间深处,已恢复了平静。 但景区工作人员亲自感受到有重物落于深山带来的巨大震动,却是记忆犹新,大家也觉得该不会有天外飞石,或是殒石,或是外星人的飞行器落到山中,一时间,想入非非。 因为是深夜,徒步进山相当不便,于是军用直升机飞进了深山,只是飞着飞着,就被一道白色光茫击中,直升飞机当空爆炸,在漆黑的夜空下,带着一团滚浓火花,很快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的声响传来,众人心头咯噔一声,明白直升机上的飞行员以及摄相人员,全都牺牲了,被那道光茫击中了。 在场所有领导一颗心都不住地往下沉,不知如何是好,眼前的景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像,最后大家只得层层上报,不多时,武警来了,个个全副武装,坦克、大炮也开了来。这些武警里头,也有不少是两年多前曾在贡嘎山对付过僵尸的,一个个扛着火箭炮,慢慢朝目标移动,如临大敌。 与此同时,有关跑马山出现不明物体并攻击直升机造成六名优秀战士死亡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由特务部驻蓉城特务小组组长步高杰传向了中央,并在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题外话------ 进入第二轮PK,亲们继续支持哦。爱死你们了,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8章 准备结婚啦 第二日,恰巧是周六,前往跑马山旅游以及各个旅游团全被拦在了离景区数里地之外,因为跑马山已被军事封锁,理由是昨天深夜,有一不明巨大特体落于跑马山深山中,该明物体俱有超强攻击性,为避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跑马山暂且军事封锁,景区方圆数百里地,无一人能进。游客们一个个气得直骂娘,一些自驾游,以及跟团游的游客,无不破口大骂,只是,面对全副武装的防暴人员手头黑洞洞的枪口,大家还真没胆量直接往前冲,只得骂骂咧咧地驾车往回走。一些自驾游客尽管不能去跑马山,但康定好玩的地方可多着呢,准备去下别的景点游玩。 而这时候,政府部门已完全控制了该景区,山林深处,文物局的专家们穿着厚厚的全套防福射服饰,正拿着各种仪器,围着一个精巧的不知用何材料制成的剑形物体。 “真是怪事,能使整个城市都陷入地震的重物,居然找不着了,现场只找着了这么一把宽剑,以及一具尸体。”一名专家戴着厚实的手套,对着尸体研究了半天。 尸体是一名老者,头发束髻,灰色长袍,脚蹬布鞋,左边臂膀已是血肉模糊,虎口、手臂多处骨折,背上到前胸有碗口大的巨洞,鲜血已干涸,这是造成老者身死的主要原因。至于是如何造成的,则不得而知,需要进行尸检才能知晓。 而这把长108公分,宽5。2公分的长剑,剑柄镶嵌着白色的羊脂玉,羊脂玉约有三公分直径宽,剑身白亮,周身无锋。 步高杰拿起剑,翻来覆去地看着,眉毛也不由自主地拧了起来。 “经过指纹分析,这把剑上有死者的指纹,想必该剑是死者所有。” 步高杰点点头,立即吩咐把老者尸体带回去仔细尸检,尸检报告出来后,立即上报。 “附近是否全都搜索过了?这个天坑,可有查出是如何形成的吗?”步高杰问,看着眼面前那不知被什么重物砸出的天坑。 一名专家回答说:“经过测量,该天坑确实是经过巨大重物砸出来的,坑深高达二十米,坑口呈巨大十字形,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把剑插进地里带来的痕迹。我们在这深坑里,发现了这把剑。除此之外,真没别的发现了。” “跟据景区工作人员的说辞,以及现场的观察来推测,这个天坑,就是昨晚那个不知名的重物砸下来形成的。根据高空坠物原理推测,该重物应该是从两千米高处坠下来,天坑底处,较为尖窄,因此,可以推断出,该重物应该是呈剑形状。” “剑形状?”步高杰越发迷惑了:“那该重物呢?找到了吗?” “没有。我们把周围三公里的深山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因此这件事就相当诡异了。我们来时,就发现了此处天坑,坑里只有一把剑,附近有一名死者。” “跟据现场侦查来看,此处附近应该出现过剧烈打斗。” “哦,对了,离天坑七米远的位置,这儿还发现了几缕不知名的白色毛发,以及一摊鲜血,血已呈暗红色。” 经过专家和公安局刑侦组人员精益求精的现场观察和推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该重物应该是一把巨剑,从两千米高空坠落,以“剑坑”那个“一”字型的深度来推测,该剑应该有十二米长,一米宽左右。但是,他们翻遍所有景区,该巨剑不知所终,只找到一把普通长剑。经过化验,得出结论,现场发现的这些毛发,是动物皮毛,初步估计是狐狸毛,血是狐狸鲜血,初步推断出,该死者生前曾与狐狸打斗过。 但狐狸真能攻击人类么?专家组的人又还特地请教了动物专家。 …… 跑马山这件诡异事件已开始发酵酝酿,而京城这边,10月3号是个大好的良辰吉日,也是凌阳与张韵瑶结婚的大喜之日。 为了这一天,凌张两家早在四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其实,张家的意思是想低调办,毕竟身份在那管着,太过铺张,未免影响不好。 因为再过两年换届,张静鸿就要登入最高叙列,这时候,更要越低调越好。 尤其是前不久,一号的孙女结婚,也是低调进行的。如果张家大办,未免有僭越之嫌。 凌阳也同意,他可不想结个婚,把自己累死不说,还像个猴子一样供大家欣赏娱乐。 张家把宾客控制在了百人之内,耐何官场上消息灵通之人,实在太多,锦上添花者众多,婚礼前几天,就有不少人陆续登门拜访送礼。 尽管张家规定不收钱,因此,五花八门的礼物也把玉泉山庄的库房堆成一座壮观小山。 曾干过JW工作的张铁生,特地让秘书云龙对这些礼物一一登记造册,并非要事后回报,而是为避免这些礼物里头,藏着超出了礼物本身的现金宝物之类的。 张克均的新婚老婆吴丽婷也早早请了假回来帮忙,她出身官宦之家,待人接物还是不错的,得到诸多好评。 因为前来送礼的人实在太多,就是周家人也来了不少,周美心略微统计了下,名单上与周家相关连的官员,几乎占了三分之一。她把名单丢到茶几上,翘着二郎腿,呵呵一笑,对龙惠玲说:“大嫂,这些人尽管没有在邀请名单里,可人家既然来送了礼,也不能怠慢了。” 龙惠玲说:“那是自然。”重新拿起名单略微数了下,足足有数百人了,又问吴丽婷:“准备多少桌适合呢?” 吴丽婷说:“这些客人,说不定还会带着家人参加,按照惯例,一个人少不得要准备两个位置,再加上当天还有可能再来一批人,因此,大概要准备一百五十桌吧。” 龙惠玲心头快速盘算了起来,又问:“那男方那边准备多少桌?” 周美心暗恨凌阳对她的不敬,阴阳怪气地道:“凌家能有多少人?我盘算过了,撑死了一百桌吧。”这还是把凌家三兄弟各自的人脉算进去的。 ------题外话------ 亲们,结婚了,结婚了,有木有鸡冻? 第39章 凌家有四百桌 张家可不同,张家还未大办呢,就各方云动。凌阳娶了张家公主,倒是水涨船高,夫凭妇荣,居然早早不把自己放眼里了。 吴丽婷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要不,阿姨您打电话问问凌阳或韵瑶?” 龙惠玲说:“算了,到时候凌阳会与我说的。” 凌阳很快就把名单交到了龙惠玲手头,龙惠玲看了名单,吃了一惊,怪叫一声:“预计四百桌?” 正在喝水的周美心呛得不行,连连咳嗽,一边咳一边红着脸问:“多,多少?” 就是吴丽婷也被吓着了,瞪圆了目光,看着凌阳,这个祖父眼里的神仙般高人,“四百桌?国宾馆忙得过来吗?” 凌阳说:“我又不是仕途中人,国宾馆就不用去了吧。我已在sunrise会所订了位置。” 周美心忍着喉咙的呛意,赶紧说:“国宾馆那是什么地方?不说几百桌,就是一千桌都办得下来。sunrise会所,能办得下来吗?” 凌阳说:“自然没问题,我已经联络了各个地方的顶级大厨以及司仪婚庆,不会有问题的。”开玩笑,杰克是何许人?活了数百年的老妖怪极人物,梵卓家族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办一场婚礼还不在话下。 周美心说:“sunrise会所不是不好,但我听说是外国老板开的。何苦让这些外国人来挣这笔钱,国宾馆不好吗?” 并不是有钱就能在国宾馆举办席宴,至少要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方能行。周美心高高在上惯了,实在不愿去平民的地方吃饭。更何况,张家往来皆鸿儒,哪瞧得起白丁一样的凌阳,就算他背后的凌家已迸发了新的活力,但想要赶超张家,完全是不可能的。就是与周家相比,也是胳膊与大腿的区别,压根没有被周美心放在眼里。 周美心拥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奇。尽管她出身官宦世之家,耐何她本人依附于张健青和张周两家,受人追捧惯了,下巴抬得奇高,而眼界,却并无半丝增长,反而越发狭隘了。当官的固然高人一等,大权在手,威风八面,人站在顶峰之时,只见众星捧月、遮天蔽日,尽是自己的天下,自然会生出一股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却从未想过,现今的官场制度,并非永远都在顶峰之上,总有一天会退下。 凌阳瞥了她一眼,懒得与这种女人废话,只看着龙惠玲,笑了笑说:“我已与sunrise会所的老板杰克商议过了,他们已经密切筹备婚礼当中了。岳母不用操心。” 龙惠玲还来不及说话,周美心又开口了,只见她语气严厉:“什么?这事儿与老爷子商议过了吗?韵瑶她爸知道吗?”又看着龙惠玲。 龙惠玲在周美心鄙夷的目光下,也有些下不了台,面子上挂不住,忍不住埋怨凌阳:“你也真是的,我好歹是韵瑶的亲妈吧,你要如何办,我都不干涉,可好歹也要征求我们做父母的意见吧?” “就是,也太不尊重咱们了。”周美心说,“你是不是觉得,你与韵瑶已生米煮成了熟饭,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 吴丽婷见不得周美心的长辈架子,赶紧说:“凌阳即将做新郎官了,自然要以他的主意为先。咱们虽是亲戚,却只是个旁人,哪有把自己意见强加到别人身上的。” 周美心剜了眼吴丽婷,说:“结婚本来就是两家人的事,所谓抬头嫁女,低头娶妇,做女人本来就辛苦,也只有结婚那一天,女方娘家可以作一回主,风光一下。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就私自作主,也不把张家放眼里了。韵瑶可是老爷子的心头肉呢,你就算不与韵瑶爸妈和叔伯婶娘商议,但老爷子那儿至少也得去一趟吧。哪有自已就作主的。太不把我们张家当回事了。” 龙惠玲也觉得凌阳过分了,听了周美心这翻说辞,也觉得自己这个当丈母娘的太过软弱了,在妯娌面前抬不起头来,于是就埋怨凌阳道:“sunrise会所有什么好,还是在国宾馆举行吧。这样体面些。” 凌阳说:“已经订下了。” 吴丽婷说:“我知道sunrise会所的规矩,一般预订都是要先预交一半的费用的。咱们桌数这么多,这预交的钱,怕不是小数目吧。” “交了多少?”龙惠玲赶紧问。 “五千万左右。”凌阳说了个保守数字。如果是外人办的话,肯定要上亿。但他不同,这场婚礼,根本不会花钱,反而还会进钱。 龙惠玲赶紧问:“钱已经交了吗?”见凌阳点头后,轻轻吸了口气,然后不得不说:“罢了,既然钱已经交了,那只能如此了。”但心头却是相当不痛快。 周美心却说:“钱交了也可以退呀。赶紧去退了吧,咱们在国宾馆举行,比那捞什子会所强多了。” 吴丽婷说:“sunrise会所也不错呀,我可是听说,这间会所,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比香港皇家马会还要难加入,能成为其会员的,无不是精英中的精英,社会金字塔阶层的人物。除了拥有社会影响力外,还要符合该会所列下的种种苛刻条件。但依然有不少人争相加入,并以成为该会所会员而自豪。凌阳能在该会所订下酒席,比国宾馆更有面子多了。” 国宾馆虽然面子上好听,实际上,只要有一定关系,又有钱,也可以在里头吃饭订席宴。对于吴丽婷来说,国宾馆的神秘光环还没有sunrise会所来得光茫四射。 龙惠玲听吴丽婷这么一说,稍稍宽了些心。 周美心假假一笑,说:“不管如何,凌阳你没有与老爷子商量,就私自作主很不应该,你眼里没有我这个婶娘也就罢了,怕是连岳父母都没放在眼里吧?” 凌阳淡淡地说:“二婶这话可就严重了,结婚是大事,岂能马虎?国宾馆固然好,但我和韵瑶仍是喜欢在sunrise会所办。二婶若当真不喜欢的话,那等我和韵瑶婚礼后,再去国宾馆订一桌酒席,单独宴请二婶如何?” 吴丽婷拼命忍着笑,如果真要是这样做的话,丢脸的不会是凌阳,而是周美心了。 周美心假假一笑:“唉哟,一直听闻你口才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了得。罢了罢了,我不过是提个建议罢了,你若是觉得我这个建议不中听,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是不敢再过问了。” “大嫂,你可是找了个超有主见的好女婿呢。” 凌阳淡淡一笑,尽管他告诫自己,不要与这种女人见识,但仍是忍不住刺上一句:“二婶过奖了。我是男人,自然要有担当,男人要是无主见,那还叫男人吗?软骨头还差不多。” ------题外话------ PK过了,谢谢小伙伴们的顶力支持,感谢你们。现在即将进入下一轮宣传,等宣传开始,我仍是会双更的。今天暂且不双更了,又还要签第二份合同,正在弄,等我哦~ 第40章 指手画脚 周美心滞了滞,皮笑肉不笑地道:“好,果然非同凡响。大嫂,你有福了。” 龙惠玲一方面,觉得sunrise会所,并不会丢张家的面子,另一方面,又觉得周美心说得有些道理。尽管她知道周美心不安好心,但想着凌阳不与张家商议,就私自订下婚宴场所,实在是不把他们放眼里,心头也有些不舒服。尤其她也听说,丈母娘看女婿,尽管是越看越满意,但该立威还得立威,尤其是结婚的那一天,如果不显示出丈母娘的权威,以后可就会被女婿骑在头上了,女儿也会得不到尊重的。 加上周美心的话,龙惠玲心中也种了一根刺,忍不住说:“这事儿,老爷子知道吗?” “老爷子尊重我的意见。”凌阳淡淡地说。 龙惠玲也知道,老爷子对凌阳向来好,这事儿不用去问也知道结果,也知道去会所办席是板上钉钉了。但仍是不满凌阳的自作主张,为了刷下丈母娘的威严,又指手画脚了一番,甚至还要求,让凌阳带她去会所瞧瞧,她还有些要求要交代会所的人,并看一下进度弄得怎么样了。 凌阳说:“行。一会儿我让会所派辆车子过来接你。” 龙惠玲说:“哟,对方还挺细心的嘛,派车就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也好。” 龙美惠去了sunrise会所,被该会所的员工和经理当成太后一样服侍着,大大满足了虚荣心,看着正在布置的婚礼现场,又当着凌阳的面,找了不少错处出来……卫生间太少了,全是清一色马桶,有些客人不喜坐,就是喜欢蹲。 杰克因为顾忌此人是主人的丈母娘,一直陪着笑脸,态度出奇的好。 直到龙惠玲开始指手画脚,越发的变本加厉,指着马桶,说了一大串的注意事项,有些人不习惯马桶,要他们垫上马桶垫,另外,卫生间里居然连个擦手的纸巾、洗手液之类的都没有…… 杰克实在忍无可忍,说了句:“尊敬的太太,这些我们都会备下的。我们没有备净手纸巾和烘干机,因为纸巾不环保,因此,我们在卫生间里都备下了竹纤维的毛巾,供客人抹手。每个客人人手一张毛巾,保证安全卫生。”杰克活了两百多年了,自然知道有些人的尿性,趁龙惠玲挑毛病之前,赶紧说出了他们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种种准备工作。 比如说,每个卫生间随时都会有专人跟进,随时打整卫生,为了保持卫生间的清洁,并消除异味,卫生间里还会燃上香料,喷香水,这些香料可不便宜,小小一瓶50毫升就要值数千元……地板上原本就铺有地毯的,只是因为今天恰巧把地毯取了,从里到外清洗了地板,再铺地毯的。地毯是新做的,从法国空运来的地毯,上头绣有华夏国元素的龙凤呈祥、鸳鸯戏水,双鱼送吉……之类的图案。 至于龙惠玲所说的鲜花问题,杰克又回答道,婚礼现场必不可少的鲜花,全是从法国、意大利、美国、新加坡空运来的,专机运送,香味持久,鲜香扑鼻。 每参观一地,杰克就会先下手为强,林林种种说了他们的计划布局以及婚礼设计,龙惠玲实在挑不出半分毛病来,最后只得悻悻然地说要看菜单。 等龙惠玲发现,菜单是中西合璧,并且是自助餐形式的。餐桌全是清一色的西式餐桌,但筷子和刀叉同时备齐。这下子,龙惠玲总算挑出了毛病,称:“这西式的食物,大多数人可吃不惯的,尤其是中老年人居多。把西式换成纯中式的吧。” 杰克没有再解释了,而是忍不住看向凌阳。 凌阳说:“这是我和韵瑶仔细商议后更改的,中式,是为了不失我们国家的传统,西式,也是为了符合sunrise会所纯西式的经营化理念。” 杰克风度翩翩地解释着:“夫人,我们sunrise会所给客人准备的都是西式餐点。这回破例准备中式餐点,我们也还颇费了些功夫的。” 龙惠玲不满地说:“顾客就是上帝,你们不懂吗?我们就要中餐,你们单独请些中餐厨师不就得了吗?” 杰克微微欠了身子,微笑道:“尊敬的夫人,我们sunrise会所是西式化略带森林系的建筑设计,餐厅布局与设计,都是按西餐设计的。若贸然改成纯中式,会不伦不类的。” 龙惠玲见杰克我行我素,就沉下脸来:“顾客是上帝不懂吗?” 杰克再一次欠了欠身:“抱歉,尊敬的夫人,我们一向把顾客看为上帝,但有时候,上帝的意见,也并不是完全对的。” 龙惠玲看向凌阳:“你看看他们,这是什么态度。倒成了我们花钱找罪受了,如果你们不能按着我们的要求来办,那就取消订单吧。先前交的订金全退给我们。”龙惠玲内心深处,也并不愿在这种地方办婚礼的,国宾馆多好呀,以张家的身份地位,也不会花太多钱。而这个会所,居然要花那么多钱,想来就心痛死,如果把这笔钱省下来,可以买多少套首饰了? 龙惠玲对凌阳也有些意见了,以前倒是觉得这小子满不错的,有气质,有仪表,人脉深广,有神秘手段,只是论及婚嫁后,才发现,这小子大男人主义满严重的,花钱也没个节制,看来等他结婚后,得好生管控他的钱财。 龙惠玲的话还是让杰克吃了一惊,忍不住看向凌阳,后者说:“你去忙你的事吧。” “是,尊敬的先生。”杰克微微欠身,态度恭谨有礼。 “照着原计划做就是了。”凌阳又淡淡地吩咐。 “是,尊敬的先生。我保证,给您和夫人一个最完美最浪漫的婚礼。”杰克向脸色已有些变的龙惠玲欠了欠身,转身从容离去。 龙惠玲气得不行,怒瞪着凌阳:“你也太不像话了,我好歹是韵瑶的母亲,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凌阳横了她一眼,目光发冷,身上似有似无地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结婚是大事,我和韵瑶才是真正的主角,自然要以我和韵瑶的意见为先。” “你们年轻人懂什么?年轻人就会胡来,我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们铺张浪费不说,还弄得四不象,到时候惹人笑话。” 凌阳淡淡地道:“岳母可是嫌我家中无长辈?” ------题外话------ 人呢?不会因为没在宣传期,就不给掌声吧?姐很不开心哦 第41章 客人都是些什么身份呀? 龙惠玲傻了眼,半天后才明白凌阳是在嫌自己管得太宽了,不由沉下脸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就是因为你家中无长辈替你操持,怕你弄不来这些,我才忍不住提醒你。另外,我是韵瑶的妈,也是你长辈,长辈说的话,你就该听,看看你这态度……”龙惠玲越发觉得周美心的话尽管难听,到底有一些道理,这小子就是欠收拾。看来她这个丈母娘当得太和蔼可亲了,让这小子越发不尊重自己了。 别人家的丈母娘,在女婿面前,哪个不是太后老佛爷?唯独自己活像个小媳似的。 “韵瑶将是我凌家妇,自然要由我凌家来主持婚礼。凌家出面举行婚礼,天经地义。敢问岳母,当初您嫁给岳父时,在举办婚礼时,外公外婆也是这么要求老爷子么?” 这句话如同点穴一般,直接点住了龙惠玲的哑穴,使得她瞪了半天的眼,张了半天的嘴,胸口急剧起伏,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那不一样。” 凌阳挑眉:“一样的,想必当初外公外婆嫁岳母时,想必都是听从老爷子和岳父的安排吧?” 龙惠玲再是脑子不好使,也明白凌阳这是拿当年自己嫁人的情形来挤兑自己,气惨了,很想说:我家韵瑶与我能比么?我是灰姑娘,因此我嫁到张家,我父母不敢提半句条件。但我的韵瑶可不一样,她可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你能娶到我闺女,也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份。我这做母亲的,自然要提要求了。并且还是名正言顺,谁叫我家闺女是出身高门呢? 只是,这些话,龙惠玲也只能在肚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嘴上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另一番情景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如今时代变了,咱们也要跟着变才是。就是女人地位低下的古代,都是抬头嫁女的。更何论是现代,我这做母亲的,还不能有意见了?” 好吧,现在的丈母娘,确实比婆母身份高,尤其在嫁女儿这段时日。 “还有,你父母双亡,身边也没个长辈提点,结婚可是大事,马虎不得,咱们都不是普通人家,来的客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万一你们年轻人礼数不周,惹人笑话,可就丢死人了。” 凌阳说:“岳母的意见,我会采纳的。” 龙惠玲尽管知道凌阳是在敷衍自己,却又发作不得,毕竟女婿不是亲生儿子,不好提太多要求,只能把这口气憋了回去。 这边,凌阳又与老爷子商议着婚宴细节。 张爷子对于在会所举办婚礼,并无意见,只说了句:“我张家嫁女,你凌家是娶妇,自然是你说了算。老头子我没见。” 吴丽婷就笑着说:“多开明的老爷子呀。凌阳,你有福了。” 周美心撇撇唇,说:“会所不是不好,可我担心的是,预订了那么多桌,到时候客人没来,丢人的可是咱们。凌阳,人数你再统计一下,千万别出了差错。” 凌阳淡淡瞥了周美心一眼,说:“没办法,这已经是压了又压了,不能再减了。”他也是相当无耐,他本来打算让江雯帮忙操持婚礼的,耐何江雯忙得脚不点地,他也不好再叫他了,就让戴维的血裔杰克帮忙操持,没想到杰克这个大嘴巴,因为怕不懂华夏国的国情,又把消息递给张琛江雯。这二人觉得掌教结婚,就得召告天下才成,否则太没面子了,而借着结婚,正好可以借此看清麻衣门在信徒心目中的地位,因此,江雯私自作主,把麻衣门掌教将在京城举行婚礼的事儿以邮件方式传给了麻衣门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内外围弟子。 这下子可捅了马窝蜂,向麻衣门索要请贴的回信,铺天盖地飞到了麻衣门的专用信箱,初步统计,准备参加凌阳婚礼的外围弟子就有上千人,大都是私企老板,企业高管之类的精英人氏。 内围弟子不说了,除了闭关的和需要值守的弟子外,其余弟子都来了,整整八百多人。 凌阳也还请了几位同学,方剑阳、朱宇航、雷鸣风,这三人肯定要请的,这几个大嘴巴,又把谢佳玉和李开祥两口子给惊动了。朱雅丽也还通知了徐川东、万克勤三人,凌阳很是无耐,说了朱雅丽两句。 “我结婚,可不是为了弄礼金。” 朱雅丽笑着说:“我知道你不缺钱,但礼尚往来嘛,当初他们结婚你都去了的。” “照你这么说,万克勤还没结婚,完全不该请他。”他与万克勤四年的同学之谊,已被他的显摆挖苦完全冲淡。 朱雅丽呵呵一笑:“我故意的,让他瞧瞧,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凌阳摇了摇头,都懒得说她了。 麻衣门内外围弟子以及凌阳的同学就足足有四百桌了,剩下的就是凌家的亲戚了。 凌阳身为凌氏族长,凌氏宗族五服内的七个分支旁系,全都来了,加起来,也足足有三十桌了。 就连翼中任军区司令的凌放歌一家子也将要出席。 而最后几十桌,则是为阴间的那群神职们准备的。京城城隍主以及阳间各类神职也将要来不少,监察殿中级以上神职全体出动,就能坐满八桌,以及凌阳在地府的同僚,加起来也有十五桌左右。算下来,四百桌还是省了又省的。 本来凌阳是压根没有想过请阴间那群神职的,耐何这些鬼神消息灵通,也不知是被哪位城隍主知道了,通报地府后,他足足有半个月不得清静,实在没奈何。他都打算,等结婚后,带上张韵瑶回到阴间,在阴间请他们。但他们不干,说要感受下结婚的气氛,另外,他们这些鬼神,在阴间呆了无数年,实在过腻了阴间死气沉沉的日子,也想来阳间溜达溜达,透透气儿,放松放松。 凌阳无耐,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也不顾来阳间有损身体的后果,执意要来,这份心意,他要是不领的话,也太不会做人了。 因此,东算西算,居然足足有四百多桌。这还是凌阳压了又压的结果,他也期望这些人不要拖家带口才好。 只要这些人不拖家带口,四百桌,应该够了。 等龙惠玲和张韵瑶赶到时,桌数已经敲定了,男方四百桌,女方一百五十桌,一共五百五十桌。 周美心又皱了皱眉:“确定吗?”怕就怕年轻人办事不牢,胡乱订一气,到时候饭店准备了桌子,人却没来,多尴尬呀。 ------题外话------ 最喜欢看评论了,亲们不要让我失望哦 第42章 迎亲 凌阳说:“我已统计三遍了。”振兴麻衣门,希望之域的治理,他都没如此上心过,全是交给底下人去办,唯独结婚的事儿自己亲力亲为,若还出错的话,他真要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周美心说:“这么多人,你朋友当真够多的。都是些什么人呢?你也该知道,我们张家可不是普通人家,而大都是仕途中人,这些人很讲究脸面和身份的,可千万别怠慢了人家。”潜在意思就是,凌阳的客人要是太过上不得台面,张家也会感到丢脸的。也隐指凌阳为了面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请来,要是降低了婚礼的格调,没了张家的档次,可就让张家丢脸了。 吴丽婷听出来了,微微皱了皱眉。 龙惠玲没有听出来,她向来是大而化之的人,否则也不会在继子感冒她,周家人挤兑她的情况下,还没有被气死。周美心的九弯十八拐的挤兑,也只有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人才能听出来,龙惠玲神经略粗的人,听得出来才有鬼。 有时候,拥有一条粗神经未必不是福气。 凌阳淡淡一笑:“我的客人尽管非仕途中人,但也是不能怠慢的。”一群当官的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命运、祸福吉凶不也要被他的客人所左右? 周美心假假一笑:“那样就最好。” 吴丽婷厌烦地看了周美心一眼,转头对凌阳说:“是大家混座呢,还是分开?” “最好分开吧。”凌阳郑重交代,“隔个大致区域就成了。有十五桌我已单独弄了一层楼,在第三楼,他们不是普通人。不喜欢见生人,到时候还请大嫂告知亲朋好友,让客人不要到三楼去。” “好。”尽管好奇这些客人究竟不普通在什么地方,但吴丽婷聪明地没有多问。 周美心却皮笑肉不笑地道:“哟,就是最上边那几位老人家都没那么多讲究呢。你那些客人,比那几位还要厉害不成?”周美心指了指天花板,寓意某些大人物。 凌阳瞟了她一眼,认真地道:“还别说,他们的身份,比起那几位大人物来,确实不遑多让。” 周美心:“……” 龙惠玲再是神经大条,也听出了周美心不安好心,但见恶人被恶人磨,心头高兴,忍不住道:“凌阳的朋友,都不是普通人物呢。这个我是知道的。” 吴丽婷则暗中猜测道:该不会那群人,也与凌阳一样,是高来高去拥有呼风唤雨本事的高人? 周美心不服气,冷笑一声,问龙惠玲:“哦,以我的身份眼界,究竟什么身份可以用不普通来形容?说来听听呗,也好让我见识见识。” 龙惠玲被女儿洗了脑,也知道周美心不安好心,又见她处处挑凌阳的毛病,心下不悦,自然要维护女婿的。只是让她说出凌阳的朋友有何厉害之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本来就是出于维护凌阳的心思,哪里知道凌阳的不普通在哪。 凌阳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淡淡地道:“你真想知道?” 周美心昂起下巴,一副“你说的是废话”的表情。 凌阳脸上忽然浮起一抹不安好心地笑:“行,到时候介绍给二婶认识。” 看到凌阳那阴险的笑意,不知为何,吴丽婷居然替周美心担心起来。 晚上,吴丽婷把这个想法说给了张克均听。 张克均还在为那日凌阳的目中无人而心怀恼怒,就没好气地道:“你管那么多干嘛?这世上不普通的人多了去。能参加张家婚礼的客人,哪个是普通人?凌阳最擅文字游戏,二姨也真是的,这种话也当真。” 尽管没有说凌阳半句不是,位吴丽婷仍是听出了丈夫对凌阳这个妹婿,似乎有着不浅的怨恨和不屑。 想着祖父的告诫,以及嫁给张克均的真正目的,吴丽婷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下丈夫的观点,因此,就说:“你别小看人,我爷爷向来不夸人的,自从见到凌阳后,不止一次在我们面前夸他了。还一而再再而三交代吴家子弟,千万别得罪凌阳,只可结交,不能得罪。若当真得罪了,对不起的很,自己解决,就是被凌阳五马分尸,吴家也不会替他出头的。” 张克均讶惊地看着妻子:“这话,真是你爷爷亲口说的?” 吴丽婷郑重点头。 “我爷爷向来眼光奇准,能让他如此高评价的人,岂是简单人物,你呀?也别太把凌阳想得太简单了。如果他只是普通人,会让你爷爷对他另眼相待?据我所见所闻,你爷爷对凌阳客气得很。”说客气还是抬举了张铁生,完全就是巴结外加讨好了。 张克均撇撇唇,他不否认凌阳确实有些本事,但那又怎样?想着上回他在自己面前的高高在上的傲慢无礼,就气不打一处来。 十月三号,本来天气预报的是多云,不热不冷的气温,办大事刚刚正好,正当大家都庆幸天公作美,奈何,不知为何,明明还在天空挂着的太阳,居然又钻回云里去了,甚至气温也陡降了好几度,天空看起来也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雨似的,气得张铁生大骂气象台那帮拿钱不办事的。 气象台的人也很是无辜好不好,随着科技的进步,气象局的天气预报已比较精准了。但这回不知为何,居然出了大媲漏,实在是郁闷。 相对于张铁生的担忧,凌阳却是知道怎么回事,阴间神职来阳间,是为了私事,因此,身上不能戴护身金甲,只能动用术法护身,再吃上一颗护阴丹,不至于受阳气浸袭,至于天气原因,自是这些鬼神们干得好事。在阴天下行走,到底要舒服不少。 一大早,凌阳就骑着白马,穿着大红吉服,胸前戴着朵大红鲜花,领着迎亲队伍,踩着时间,在吉时到来之前,赶到了玉泉山庄。 这时候的玉泉山庄,一路张灯结彩,热闹煊天,高兴了一批瞧热闹之人,却苦了一批批辛苦值勤的警卫团的战士们。 凌阳畅通无阻地来到张家府邸,按着古礼,鞭炮一路响来,张家大门被人拦了下来,张克均四兄弟站在大门外,出难题刁难凌阳这个新人。 ------题外话------ 我喜欢被鲜花和钻石包围,评价票这几天没涨过呢,亲们可不能偷懒哦,把姐砸爽了,今天就双更,来吧,来吧 第42章 文斗武斗齐上阵 张克均抛出了冥思苦想在网上抄的一个对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猜下联。” 众人绝倒,还真是来真格的呀? 众人冥思苦想,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下联来,有的甚至翻开手机,准备请教牛人。 而凌阳略作沉思,对出下联来:“情深似海非一日之功。” 凌阳才对出下句,他身后的一个身穿红袍的男子已大声道:“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学富五车非一日之苦。” 众人傻眼,不会吧,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就对出来了?还要不要人活?该不会是事先就知道的吧? 张克均也在心下认为,应该是自己抄的对联,他们恰巧知道,因此,略作沉吟,又随便说了句诗:“因荷而得耦,因何而得偶?记住了,前边是荷花的花,莲耦的耦,后边是几何的何,偶然的偶。” 众人略有些谱了,这副对联,好像网上有提到过,只是一时又想不起下联来,只恨当初不用心,没有记下来。 凌阳哈哈一笑,这简直就是太小儿科了:“有杏不须梅,有幸不须媒。” 杏与幸同音,梅与媒也同音,意境悠远,对仗工整。 凌阳身后一群鬼神们还哈哈大笑着:“太简单了,弄个复杂些的嘛,也让咱们过过瘾。” “对对,好歹也要让咱们显下身手呗。” 张克均暗恨,当初为毛不多整些对子呢,这几天死记硬背的几个复杂的对子,因为太过兴奋,有些对子忽然背不出来了,又不愿瞧到凌阳这帮人得意的嘴脸,冥思苦想了半天,总算挤出一句话来:“?三个铜钱贺礼,嫌少勿收,收则爱财!”这还是他事先写在手掌上的。也挺刁的,意思就是,你收了礼,表明你爱财,不收,就是嫌我给的礼少。 张家亲戚一听,哈哈一笑,表示这个对联绝。 凌阳也噎了噎,正冥思苦想,但他身边的钟旭已笑吟吟地道:“两杯寡酒待客,嫌穷莫来,来者贪吃。” 众人愣了下,全场齐齐爆出掌声。 真是太绝了,也真是大开他们的眼界了,双方宾客激动得脸都红了,这种只有古代文人墨客才能够从容应对的难题,有生之年,居然有幸见着,实在是三生有幸。 张克均有些泄气,心想,应该是你们运气好,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哼,我就不信,再出一道题来,你还能对上。 于是,张克均清清喉咙,也不讲所谓的脸面了,索性把事先准备好的对子亮了出来。这可是他翻遍了文言古书,有些还是自己想出来的刁钻词句,我倒要瞧瞧,你回回都能瞎猫碰上死老鼠。 “君子之交淡如水。” 凌阳轻笑一声,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小人之交甘如醴。” “德士操守清似茶。”钟旭也添了句。 张克均冷笑一声:“再一联,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下联。” 围观的人已不去再去抓脑袋了,只同情地看着凌阳。 凌阳想了想,说:“明月之辉不在,光。” “钓翁之意不在,鱼。”判官崔珏也来了一句。 捉鬼大王钟旭说:“荷花之美不在,香。” “白雪之美不在,白。”一直没出过声的顾永浩也哈哈大笑起来,自我感觉良好,他身为迎亲队的一员,居然一直没有开过尊口,也怪难为情的,主要是肚子无墨水,不敢献丑,只是经由凌阳崔珏和钟旭接二连三的启发后,也对了这么一句出来。 顾永浩果真是心大,就算崔珏三鬼穿着阳间凡人的服饰,又施展法力,吃了丹药,看起来与常人无疑,但身上的森森鬼气,依然似有似无地泄露了出来,李华看出来了,早就跑得远远的。而方剑阳这些人,倒是没发现什么,但与这帮人站在一起,就觉全身发冷,极为不舒服,这才不得不落到了后头。 唯独顾永浩和夏天,这对哥俩属于无知者无畏的那种,居然还混在三个老鬼里头,勾肩搭背,好不快活,看得李华这些少数知情人又羡又妒又蛋疼的。 看着几个洋洋自得一脸挑衅的迎亲团,张克均恨得牙痒痒,发了狠,又出了一道难题:“千禧年结千年缘,百年身伴百年眠。天生才子佳人配,只羡鸳鸯不羡仙。对下联。” 众人细细品味着,全都绝倒,这要如何对呀,他们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呀。 张克邪轻轻撞了张克均:“这对联你从哪来的呀?” 张克均嘿嘿一笑:“背下来的。” “下联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 “靠,哥,你这也太狠了吧?”张克邪不经同情起凌阳来。 凌阳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有些眉目,但就是想不出来,只好看着身后的一帮人。这些人全是地府鬼神,因施展了法力,隐去身上森森阴气,面容倒也与常人无异,只不过身上仍是有股森森冷意,只要不身体接触,普通人也也察觉不出任何不同来。 崔珏搔了搔脑袋,一边想一边道:“万山水连万山边……”崔珏在阳间为人时,也是位出了名的才子,对联随口就来,耐何在地府呆了上千年,一直查案办案,阳间学的一肚子才华早丢瓜哇国,也退化了不少,加上张克均这个诗句,有些长,因此想得时间就久些,过了一会儿,又干巴巴地想出了第二句,“千水浇灌千水连……” 凌阳自小饱读诗书,尽管没有作过诗,鲜有联对,好在反应神速,立即击掌道:“万山水连万山边,千水相依千水连。地设良缘长千载,今世有缘今世牵。” 凌阳本来就天赋出众,经过崔珏的启发,立马信手拈来,略作改动,对仗工整的下联就脱口而出。 众人愣了下,忽然大声叫好,意境深长,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出对仗工整的下联来,也算是相当不错了。在场诸人,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呀。 张克均不可置信地看着凌阳,他随口想出来的诗句,本是用来刁难他的,也并不抱希望的,没想到凌阳还真的对出来了。 接下来是张克邪上场,只见他挽了挽袖子,摆出八字阵形,并拍了拍手,说:“在不接触我身体的前提下,让我移开一步,就算你胜出。” 凌阳大笑,“这个容易。”然后轻喝一声:“拿鞭炮来。” 一名神职早已不知从哪变出一个12响的小鞭炮来,对着张克邪阴阴一笑,手上的九幽鬼火轻轻一弹,导火线丝丝地冒着火花,一路往上烧……鞭炮还没响,张克邪已跳着跑开老远,惹来众人哈哈大笑。 接下来是张克敌,他清清喉咙,忽然从腰间抽出个双截棍,在手腕上呼呼地挽了两下,然后摆了个帅气的POSS,说:“刚才是文斗,现在咱们来个武斗吧。来来来,有谁上场的?” 迎亲团仰天长笑,就是凌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题外话------ 双更哦,妞儿们,赶紧用你们的鲜花把我包围吧,评价票也别忘了哦,已经是钻石级的评分了,大家再接再励哦,爱你们 第43章 下暗手 顾永浩和夏天以及李华等人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果说文斗他们还会发怵,但武斗的话,凌阳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搞定,因此大笑张克敌,真是鲁班门前耍大斧。 凌阳背负着双手,施施然地看着一群迎亲团,霍去病忽然上前两步来,喝道:“吠,武斗是吧,也好,就由我来会会你吧。”霍去病真是爱死这个凡人了,在一众迎亲团里,崔珏钟旭大出风头,就是顾永浩夏天这两个普通凡人都露了下脸,唯独自己没机会上阵,现在英雄总算有用武之地,只觉全身都是劲儿。 不知何时,霍去病手上出现一把长枪,长枪还虎虎生风地挽了个枪花。那动作,那挽枪的姿势,那横刀立马的气势,充斥了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帅得掉渣,也威武得掉渣。 光凭这份气势,和挽枪花的动作,就能瞧得出,人家绝对是练家子,并且还是属于高手高手高高手的那种。 张克敌见状,吞了吞口水,讪讪地收了双截棍,讪讪地说:“行,你牛。”并讪讪地退到一边去,他虽然自小习武,对付普通人还绰绰有余,但眼前这男的那帅气的耍枪动作,那仅仅持枪站立在那,就给他一种如岳立峙的压迫感。也有自知之明,乖乖地让步。 众人狂笑,觉得今日不枉此生,大开眼界,迎亲团里居然卧龙藏虎,当真厉害。 众人又看向张家最后一位拦路虎,张克威,张韵瑶的堂兄。 只见张克威嘿嘿阴笑一声,拿出一堆扑克,放在手头洗呀洗的,看着一众迎亲团,阴阴一笑:“凌阳,看清楚了,这是一副扑克牌,一会儿我要把扑克扔到空中,只要你能抓中红桃K,这一关就算你过。” “靠,你以为这是王晶演的赌神呀?可以空中抓大牌?”围观的年轻人纷纷绝倒,直说张家四兄弟太过缺德,居然想出如此刁钻的主意。 而迎亲团的一群鬼神们却哈哈大笑起来:“红桃K?只抓一张,还是四个花型各抓一张?” 众人傻眼,看着这几个身穿红色吉袍的男方迎亲团,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能成为新郎的迎亲团,想必与新郎关系较铁吧,怎么还如此坑新郎呢? 张克威哈哈狂笑:“本人向来好说话,只抓住红桃K就成。” 钟旭哈哈狂笑一声:“只抓一张,也太没成就感了,就四种花型各抓一张吧。” 众人绝倒,心想,这是哪来的牛人?果然吹牛不上税。 崔珏说:“来来来,这一关,由本人来闯吧。”并大马金刀地站了出来。 张家兄弟心口一滞,这男子光站在那,就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那睥睨天下、无锋而横的气势,使他们脑海里陡然浮现见一二号首长时的兢惧战栗。 更让他们意外的是,凌阳居然一脸认真地对那人道:“些许小事,何用崔兄出手?且看小弟的吧。” 叫崔兄的男子也就是崔判官崔钰,只见他哈哈一笑说:“坤海的本事自是没得说,也罢,崔某,就当看戏了。” 众人被他们文质彬彬的对话逗乐了,尤其这姓崔的,拉长了声音说话,完全像电视里上演的酸腐书生,听得众人好想发笑。 被大门口的精彩气氛吸引了目光的霍文泰也挤在人群里,刚好就听到这句话,纳闷道:“怪事,凌阳那群亲迎团,居然叫凌阳为坤海,这是凌阳的别名吗?” 大门外,张克威对凌阳叫道:“看好了,我要扔牌了。”一整副扑克牌就扔到了空中。 扑克牌满天飞舞,众人来不及反应,只能下意识地吼叫着。 在一群响彻云霄的起哄声中,凌阳身子不动,目光如炬,等扑克牌掉下来之际,出手如电,动作迅敏地上前两步,右手只支出食指和中指,连连在空中掠了四回,扑克牌还未全部掉落,他手头已捏了四张扑克,并轻轻一抡,四张扑克牌赫然亮了出来。 众人赶紧上前一瞧,纷纷轰然大叫:“红桃K,方块K,梅花K,黑桃K。” 凌阳一声长笑,很是享受众人的震惊之色,把四张扑克牌递给张克威:“通过了吧?” 张克威傻了半天的眼,就是张家另外三兄弟也不得不认栽,凌阳的迎亲团,太强大了,完全是文武刁钻偏,五毒俱全。 让人意外的是,张克威忽然强硬道:“不成,我只要你抓红桃K,你抓那么多牌干嘛。破坏规则,不算不算。” 众人一听,纷纷糗他,说他强辞夺理。 凌阳一听,又把另外三张牌扔了出去,只留下其中一张牌来。 张克威眼珠子转了转,又说:“所有扑克都掉地上了,不算数,不算数。” 众人起哄着,说什么的都有。都在指责张克威强辞夺理,也有的说凌阳聪明反被聪明误,叫你显摆,这下子显摆过头了吧。 凌阳笑了笑,忽然对身后的迎亲团道:“哥们,该怎么做,不用我特地交代吧?” 顾永浩夏天以及三只老鬼早已得到凌阳的吩咐,这时候一声高呼:“好,且看我们迎亲团的厉害。” 两个年轻人外加三只老鬼,活像脱缰的野马,冲向张家四兄弟,掀得掀,抓得抓,很快张家四兄弟阻成的拦路虎就土崩瓦解,迎亲团们士气大振,一路高歌猛进,杀了进去。 凌阳像个得胜的将军,仰天大笑三声,踩着胜利的步伐,昂首挺足地进入院子。 凌阳先按古礼,向客厅里的张家长辈们行了礼,然后又上楼去接新娘,在楼梯口遇上了一群庞大的伴娘团队,凌阳掏出一叠红包,在手掌上垫了垫,发出轻脆的声响,伴娘们却说:“谁稀罕你的红包呀!” 凌阳哈哈一笑:“红包不稀罕?好吧,哥们儿,来点别的。” “好咧。”夏天高亢地应了声,不知何时手上变出了一支水枪,朝一群已妆扮妥当的伴娘们射了去。 伴娘们花容失色,尖叫声彼此起伏,凌阳则趁此机会,上了楼梯。 第三道关卡,是由卫梓眉,周涵玲二人组成的,把门关上,死活不肯开门。 凌阳暗自皱眉,张韵瑶怎么让这两个女人来闹腾,这不明摆着找事出来么? 卫梓眉和周涵玲确实是抱着要让凌阳出丑的心态来,最好误了吉时更好,并下定决心,就是不给开门,死活不肯开,看你能把我怎的,大喜的日子里,你要是发了火,可就落了下乘呢。 凌阳冷笑一声,对于夏天等人吼着说“丢红包”之类的话,并不理会,而是释放神识出去,进入屋子里,毫不客气地抓着两个女人的头发,往后拽去。 “啊,谁拽我的头发。”周涵玲尖叫一声,身子情不自禁地后退。 卫梓眉也是同样遭遇,大怒,回头,怒瞪着众多女宾客:“刚才是谁扯我的头发?太不像话了。”她的头发都扯散了,痛死她了,一会儿还要重新梳头。 女客们纷纷摇头说:“没有人扯你们的头发呀。” “胡说,明明就是有人扯我的头发……”正在质问间,门已经开了,凌阳从里头进来,女宾客看着他,长长地“哇”了声,“好帅的新郎官呀。” 因为只顾着欣赏新郎官去了,倒忘了正事,呆呆地任由凌阳畅通无阻地进入房间。 周涵玲和卫梓眉也看得呆了,也顾不得被扯乱的头发,呆呆地看着凌阳。 凌阳有意无意地撞了周涵玲一下,周涵玲身子往旁边倒去,差点倒地。凌阳又悄然补上一脚,并真气贯注指尖,食指如瑞士名剪般锋利,轻轻划过周涵玲背上的那抹胸小礼服,并神不知鬼不觉。 ------题外话------ 这么多鲜花,矮油,高兴死姐了。大家再接再励哦。 第44章 师父驾临 张韵瑶头戴凤冠,身穿霞帔,一身绣金吉服,静静地坐在床上。听到外头的闹腾,忍不住掀开头盖,刚好就瞧到穿着一身吉服的凌阳,朝她走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身穿古服的凌阳,头戴壮元冠帽,身穿红色绣金凤舞的吉服,胸前还扎着朵大红花,没想到,他穿着古服,居然这么帅气风流。 凌阳挺适合穿古服的,身形修长,能把古服撑得起来,看起来越发的修长俊逸,红色的吉服衬得一张白皙的脸越发的精神,英俊中又透着股不拘的潇洒,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清冷的贵气,气宇轩昂、气质迷人,让人恨不得把他扑倒。 凌阳也在打量张韵瑶,从未打扮过的她,今天上妆,华丽凤冠戴在头上,衬得那脸蛋越发精致,似画中出来的仙子,水汪汪的杏眼,自然的腮红,使得凌阳吸呼也忍不住急促了,只恨屋子里太多人,真想把她压在身上就地正法。 不知是谁起哄了句:“新郎官,别看了,新娘子迟早是你的,吉时马上就到了,还是赶紧领着新娘下楼吧,要看,回去再慢慢看过够。” 满堂轰笑! 张韵瑶也羞死了,赶紧放下头盖,暗骂自己花痴,这男人几乎天天见,还有啥好看的,刚才自己居然还看痴了,这么多人在场,丢死人了。 凌阳也轻咳一声,摸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上前抱起张韵瑶就走。 凌阳抱着张韵瑶出了房间,女客们也跟在后头出去了,在经过周涵玲身边时,周涵玲忽然一声尖叫:“啊!” 众人吓了一跳,集体捂了嘴巴,瞪大眼看着忽然近乎赤裸的周涵玲,集体石化。 只见周涵玲身上的白色抹胸小礼服,不知何时居然裂成两半,像块破布一样掉到了地上,周涵玲只能双手紧紧捂着胸前,唯一庆幸的是,她胸前两团肉还贴着乳垫,倒也没有真正便宜凌阳。 只是,这样的场合,陡然暴露隐私部位,想来就恨不得钻地缝去。 张韵瑶掀开盖头,看到近乎赤裸的周涵玲,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嘴里却怒斥道:“周涵玲,你一天不给我上眼药就会死吧?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包藏祸心的心机婊。” “不,我没有……”周涵玲快要哭了,这时候她的舌头似乎打结了,都不知该如何圆场了。 “你当然没有,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三翻五次阴我,我都不与你计较,你倒是越发得寸进尺了,真当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张韵瑶得理不饶人。 龙惠玲也是气得半死,怒瞪着周美心,“看你的好侄女,她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周美心也以为周涵玲是故意的,也恨死她了,赶紧上前打圆场,“你这礼服哪买的,质量怎么差成这样?走走走,我带你去重新换件衣服。” 与此同时,崔珏等一众地府神职,居然恬不知耻地围上前来,一个个像没见过女人的身体似的,一个个把脑袋凑了上去,有的更下流,居然半弯着腰看着,嘴里还发生啧啧的声音。 周涵玲气得热血往头冲,“不许看,不许看。一群流氓,信不信我挖你们的眼。”周涵玲一边捂着上身,又赶紧去捂下身,因为穿小礼服的缘故,她本人又讲时髦,穿的是C字裤,几乎相当于没穿,众目睽睽之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周美心哭了起来,泪水糊了一脸,又委屈又气愤地随着周美心离开了房间,而凌阳尽管还想看,到底要顾惜面子,相当正人君子地移开目光,。 这道小插曲过后,屋内的气氛就有些古怪了,龙惠玲气得咬牙切齿,怒道:“这周涵玲越来越不像样了,以后不许她再登我张家门,美心,听到了吗?不是我不给你和周家人的面子。” 周美心带着侄女去了另一个房间,这是张家的客房,因为房间里没有适合的衣服,又出了房间,准备去找件衣服来,就听到龙惠玲的话,气得脸都黑了。只是,侄女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的事,确实丢死人,因此,尽管生气,也只能僵硬着脸说:“涵玲真不是故意的,她的礼服质量不好,再被人一扒拉,就掉在地上了。” 龙惠玲冷哼一声:“周家是缺她钱还是少她钱花了?要她买个路边摊来充数?我记得周家比我们张家还富有呢。” 周美心大怒,却又发作不得。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话:“大嫂,都是亲戚,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得饶人处且饶人。” 龙惠玲“哈”了声:“有人在我闺女婚礼上闹事,我这当娘的还要息事宁人?真当老娘是好欺负的,你们周家也欺人太甚。”想着这些年来,周家处处干涉自己的家务事,挑唆继子与自己过不去,周美心在张家处处给自己使绊子,她都一一忍了下来,可没想到这帮人居然得寸进尺,实在忍无可忍,大有与周美心掐上一架的架式。 吴丽婷见状,赶紧上前劝阻龙惠玲,要她大局为重。其他女客人也回过神来,赶紧劝阻龙惠玲,今天可是大喜日子呢,生气真的不值得,还是先把闺女风风光光嫁出去了再说其他吧。 …… 龙惠玲被客人劝阻住,这才没有再发飙,赶紧下了楼去,这时候,凌阳已领着张韵瑶拜别长辈,被抱着坐进了八抬大轿。 一路上,吹吹打打,鞭炮齐舞,锣鼓喧天,迎亲队伍热热闹闹地下了山,凌阳骑在大白马上,一路赶往sunrise会所。 国庆期间,玉泉山庄通往国宾馆的道路,一路戒严,车辆稀少,迎亲队伍倒也畅通无阻。 来到sunrise会所,客人们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整个sunrise会所,白鸽飞舞,花团锦簇,宾客云集,早已布置得美伦美焕,鲜花簇锦,美不胜收,喜气洋洋。梵卓家族的公爵杰克,不愧是浪漫主义的代表,情景式婚礼场景布置技巧,相当美妙,优雅融合时尚,让别出心裁的布置,引领宾客走入一场目不暇结的主题婚礼。除了在唯美的浪费花海里描述了新郎新娘认识的过程,还运用色彩、素材、质地、线条…等等,搭配灯光变化打造出的立体感场景氛围,除了花材气球,也将大型精致道具、园艺、周边环景等融入背景布置,既有中式古典的传统喜庆,又有现代化简约明快的浪费唯美,宾客们无不赞叹,这个婚礼,真的太喜庆,太唯美了。有准备结婚的宾客,甚至还四处打听究竟是哪家婚庆公司搞的。 诺大的会所里,清一色的身穿燕尾服的工作人员,维护着现场秩序,现场宾客受了古今结合的婚礼的感染,一个个的着装,也带着古典气质的民族风。 客人们自动分成两排,看着新郎牵着新娘,一步步走向大门,纷纷鼓起掌来,并称:“天作之和,郎才女貌,朱联璧合”之类的赞誉。 因今日宾客众多,宾客们经过分流,进入了多个不同的包间,只通过墙上的大屏幕,就能把婚礼现场看得一目了然。摄影师对凌阳这个主角格外钟爱,因此凌阳出现在高清屏幕上的时候相当多,大多时候还是特写的镜头。客人们无不胜赞张家这个姑爷长得帅,气质一流。 因为举行的是中式婚礼,又并未按着古礼来进行,算是古今合璧,新人在宾客面前,拜了天地和亲人们,正要进行夫妻交拜,这个声音相当突兀,一个“且慢”的声音响在司仪耳朵里。众人并未听到,但司仪却听得清清楚楚,嘴里的“夫妻交拜”四字就没能说出口,目光直直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一群身穿古服之人。 宾客们正等着司仪口喊“夫妻对拜”呢,却是久久没听到,不由议论起来。 就是张静鸿夫妇也不满地看着他。 司仪回过神来,指着门口的那群人:“好像来了特殊的客人。” 现场的人齐齐回头,全轻吸口气,门口居然出现一群身穿古服,为首的一对男女,男的身穿白色道袍,头发梳髻,插着一根白色玉簪,神情冷峻,说不出的狂傲不拘。 女的大红色织金的锦衣华服,云鬃高挽,优雅秀美,端庄富贵,说不出的美,述不尽的古典韵味。 ------题外话------ 今天可是咬牙双更的呢。我家大双,数学语文都是全班第一,小双更厉害,全班倒数第一,我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第45章 元阳子的身份 这对妇夫身后,跟着一对十二三岁的童子,以及一群身穿各式颜色的年轻俏丽女子,看衣着模样,仿佛回到了古代大家族主母出场的架式,这些俏丽女子,似乎是跟在主母身边的婢女。 “这人是谁呀?拍戏的吧?”客人们议论着。 凌阳却是大喜,大步上前,边走边道:“师父,师娘,您老人家怎么也来了?”大步走到元阳子跟前,一撩袍子,人已跪了下来,向元阳子行了个大礼。 宾客们看得啧啧称奇,这年头,还兴磕头的,真是少之又少呀。瞧人家磕得多自然,行礼行得多周正呀。 “臭小子,成亲也不与为师说一声。”元阳子板着脸臭骂了徒弟。 凌阳自动起身,笑道:“师父您可冤枉弟子,弟子原想等与韵瑶成了亲,就亲自拜见您和师娘的,是您和师娘等不及要来,可怨不得我们。” “强辞夺理。”元阳子笑了句,肩膀上的鹦鹉灰灰已扑闪着翅膀叫道:“公子,公子,您和小姐总算成亲啦,恭喜恭喜。” 居然是只会说话的鹦鹉,附近的客人看得啧啧称奇。 凌阳上前摸着灰灰的脑袋,笑道:“灰灰,嘴巴越来越讨喜了。只是,跟在师父身边,可把你闷坏了吧?” 灰灰看了一脸冷峻的元阳子,说:“不闷不闷,每天数着主人说话的字数,也是一道乐趣。” 凌阳和李氏同时笑了起来,李氏说:“你师父呀,现在说话越来越少了,半天都挤不出一个字来。也只有在你面前可以多说几句话。” 张韵瑶微微掀了头盖,也瞧到了元阳子,心头又惊又喜,赶紧提着裙子赶了过来,轻声叫道:“爹,娘……”这是自己上一世的双亲呀,他们明明都呆在阴间,怎么也跟着来阳间了? 元阳子冷心冷情惯了,看着已投胎为别人家闺女的女儿,只淡淡地点了点头,好在,脸色冷峻神色柔和不少。 倒是李氏泪眼弥漫,上前握着张韵瑶的手,又哭又笑:“孩子,总算见到你了。” “咳咳……”生怕妻子当众说出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元阳子轻咳几声,打断她们,对凌阳说:“我和你师娘是不是来迟了?” 凌阳说:“不迟,您老人家来得刚刚好。师父,师娘,这边请。” 元阳子和李氏并肩走向主席台,身后的小道童和俏丽丫环们也一并跟上,看得宾客们无不窃窃私语,不知新郎官的师父是何方神圣。 这时候,张静鸿龙惠玲夫妇早已起身相迎:“凌阳,这位是?” 凌阳赶紧说:“岳父,岳母,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师父,法号元阳子,俗家姓张,与您同姓呢。这是我师母。师父师娘待我如亲子,我也视他们为再生父母,今日师父师娘特地来参加我和韵瑶的婚礼。” 张静鸿哈哈大笑一声:“原来这位高人就是凌阳的师父,久仰,久仰。” 龙惠玲也与李氏寒暄着。 而吴孟天则若有所思:凌阳的本事已是逆了天了,居然还有师父,想必师父也不会是简单人物吧。 霍盛容秦俊然也在心头想着:凌阳可是阴间神职呢,其师父,怕也不是普通人物吧。尤其发现凌阳从阴间带来的那几个鬼神,见了凌阳的师父,居然还上前躬身行礼,而元阳子却理所当然地受了。 李华也若有所思,心头大致肯定,凌阳的这位师父,肯定也是阴间的高级神职,不由激动万分。 朱雅丽责拉着李华的袖子说:“你发现没?凌阳的师父,我觉得好面熟。不知在哪见过。” 李华看她一眼:“我以为就我一人有这样的想法呢。” 朱雅丽说:“我确认,从未见过凌阳的师父,可不知怎的,就是给我一种熟悉感。” 一旁的杨宇翔随口就说:“凌阳是道士,这人也穿着道袍,肯定就是个道士吧。说不定,还是个得道高人呢。” “道士?” 李华却怪叫一声:“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他总算知道,为何会觉得凌阳的师父如此面熟了。 不止李华一人有这样的认知,就是各个包间的麻衣门弟子也都在议论纷纷:“……掌教祖师爷的师父,也就是咱们的祖师爷,可我怎么觉得,掌教祖师爷那么面熟呢?好像以前就见到过似的。” 江雯就说:“你呀,咱们掌教祖师爷的画像一直供奉在元阳殿,你小子天天见,天天叩拜,真人出现了,居然还认不出来。” “啊?这位就是元阳真人?”麻衣门的弟子大吃一惊,掌教祖师爷出生于公元14世纪吧,现在可是21世纪了,掌教祖师爷居然还没有作古,还能大摇大摆出现在这,那掌教祖师爷岂不活了数百岁? “掌教祖师爷已修炼成仙啦。”这是麻衣门弟子最后的感想,一个个相当自豪,身子不由自主挺了起来。 …… 吴丽婷的母亲一直盯着大屏幕,周美心见状,赶紧把头凑过去:“现在这年头,谁还兴穿古服呀?凌阳的师父师娘也真够另类的。” 钱淑慧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 周美心笑着说:“该不会是拍戏的吧?” “肯定不是。”吴太太说,“就算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出那强大气场,肯定不是简单人物。” …… 这边,蒋万豪激动得把持不住了,居然屁颠颠地跑到大屏幕前仔细观察着元阳子,惹得包间里的宾客取笑他说:“蒋总是,是不是没见过古代美女?瞧你那猴急样。” 蒋万豪回过头来,瞪着说话之人,厉声之人:“不许胡说,更不许无礼。这位道长,可是我爷爷的救命恩人呀。” ------题外话------ 双十一快到了,手又痒起来啦啦啦,这个坏习惯改不掉了,不止我,就是铁公鸡的男人也蠢蠢欲动,连向来节俭成性的婆婆也跃跃欲试的,这两天更是包干百活 第46章 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张铁生的包间里,一群老人也正与张铁生谈笑风生,一边指着屏幕笑呵呵地说着,唯有一名老人却面带狐疑地盯着元阳子,喃喃道:“……脸上有块伤疤,穿着一件金色道袍,肩膀上有一只叫灰灰的会说话的鹦鹉,身后跟着两名十来岁的身穿灰袍的道童……” …… 一群部级高官专用的包间里,大多数人倒是没怎么注意大屏幕,他们能来这儿参加婚礼,看的也是张家的面子,他们倒不是那么八卦之人,周围坐着的全是一群部级以上的身份,正是扩展人脉关系的大好时机,新人再好,也比不得自己的仕途重要。累此,看大屏幕的人几乎没有。 也就少部份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周进雄含笑着对这人道:“吴司令,吴主任,咱们还是第二回坐到一起喝酒,今日一过,不知又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吴司令和吴主任分别是吴丽婷的伯父和父亲,闻言说:“那是,一会儿咱们可得好好喝个痛快。”说话间,又把目光盯在大屏幕上。 周进雄看了大屏幕,笑着说:“哟,这个穿古服的人是谁?新郎官的父母么?” 吴柏英回答说:“这是凌阳的师父和师娘。” 周进雄微怔:“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来参加徒弟婚礼,替代父母长辈,也是可以的。” 吴柏豪说:“凌阳这个师父,可不简单呢。” 周进雄笑着说:“那是,师父身上穿得好像是道袍吧?应该是个道士。呵呵,这个道士倒是有福气,靠着徒弟,居然能堂而皇之与我妹夫平起平坐。” 正说着,忽然瞧到一个人影奔向大屏幕,激动得双颊通红,周进雄一个激灵,就是整个包间里那群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相当讶异地盯着此人,全都议论纷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掌握天下官帽子的ZZB长秦建坤。 秦建坤虽说是草根派,但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已无人再拿草根二字冠在他头上了。如今的秦建坤,也是一大巨头,嫡系满天下,也能决定大部份官员的升迁,因此,秦建坤周围三米处,绝对是煊赫热闹,所到之处,无不星光灿烂,众星捧月。秦建坤的一举一动,也倍受关注,但他却不顾身份地跑到大屏幕前做出“舔屏”的动作,如何不让人想入非非…… …… 各个包间里,宾客都在议论纷纷,主席台上,元阳子与李氏高座太师椅上,凌阳和张韵瑶端立于二人面前,恭敬地三拜九叩,动作标准,看起来就像在完成一件盛大仪式似的。看得张静鸿夫妇面面相觑,就是司仪也暗自乍舌,无不在心头猜想:这究竟是什么师门呀,动不动就下跪磕头。 磕完头后,元阳子打了个响指,站在元阳子身后的一名道童就上前来,手上托着红色锦盒。另一名道童,则亲自打开盒子,从里头拿一块四四方方的白玉。白玉酷似印章,周身洁白,泛着白茫,看起来冰晶四射。 摄影师赶紧举着镜头,对着白玉印章大拍特拍,一些识货之人,也通过大屏幕,认出了这些玉石的来历,“这是顶级和田玉!” 和田玉有国玉之称,如此一整块四四方方的和田玉,着实让人眼红呀。 元阳子说:“这是镇山印,为师经过数十年炼化而成的顶级法器,就给你当新婚礼物吧。”元阳子淡淡地说。 凌阳双手接过,双眼放光,这镇海印除了和田玉本身的价值外,其本身所蕴含的能量,却是相当恐怖的,镇海镇海,寓意为连海都能镇。翻过玉石一头,果然刻着印章,上头刻着“镇山吞海”四个古老文字。 “师父,这枚镇海印是从哪弄来的?”凌阳翻看着镇海印,这可是顶级法宝呢,比抱朴子师伯留给宋家的泰山鼎还要厉害不少呢。 地阳子说:“这你就不用管了,好生拿着就是了。” 师娘李氏给的礼物是也是用匣子装着的,四名俏丽丫鬟分别上前,打开手上的盒子,忽然华光四射,全是清一色的古典首饰,全套翡翠制的钗子,耳环,项链,手镯,这么一套加起来,绝对是价值连城。看得客人无不惊讶,心想,这新郎官的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呀,送出的东西无不是世间难寻之物。 因为元阳子的到来,也为婚礼添入了另一股诡异的气氛,宾客们大都是有来头的人物,觉得凌阳的师父师娘气场太过强大,一出现在主席台,诺大的厅堂,居然鸦雀无声,全伸长着脖子,望着台上那对另类夫妇。 “老天,居然穿着古服,还有丫鬟服侍。这是哪来的大人物?” 就是坐在别的包间里的几位重量级人物,也窃窃思语着,并叫来秘书,去查下这对夫妇的来历。 忽然,大屏幕上画风又变了,两名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一前一后走向主席台,并且卟通一声,跪到了元阳子脚下,弄得现场的人全都一愣。就是宾客们也都炸开了锅,这两名西服男子的其中一人,赫然是ZZB长秦建坤。 其中一名西装男子,当官的大都不认识,但经过口口相传,大家还是知道了其身份,居然是京城十佳民营企业之一的万豪集团的董事长蒋万豪。 只见秦建坤和蒋万豪,居然一前一后跪在元阳子面前,就是摄影师也懵了,镜头赶紧对准二人,弄了个大写的境头。二人脸上的激动通过大屏幕,传到了各个角落。 也不知秦建坤与元阳子说了什么,新郎官侧头,在元阳子耳边耳语了几句,元阳子恍然大悟,也不知说了什么,二人这才激动地起身,但背仍是弯得老低。 元阳子打量二人片刻,又说了几句话,只见二人再一次低头夸腰,神情恭敬,并恭敬地退了下去。 周进雄重新拾起掉到地上的筷子,让侍者重新换了双筷子,对吴伯英吴伯豪两兄弟吃吃地道:“这秦部长,怎么也认识凌阳的师父?” …… ------题外话------ 小伙伴们,啥都不说了,今天双更。 第47章 全都傻眼了 掉筷子的人不止周进雄,他老婆钱淑慧不止掉了筷子,手上的叉子也掉到了地上,恼怒地让侍者给她换双筷方,等侍者过来后,就忍不住朝年轻的男侍发火:“怎么速度这么慢?你们会所的服务实在太差。” 男侍彬彬有礼地道:“尊敬的太太,这是自助餐形式,餐具都放在窗户边。如若需要什么餐具,可以去窗户边自己挑选。” 钱淑慧怒声道:“自助餐就不能叫你们了吗?还强辞夺理呢,去把你经理叫来,我要投诉。” 侍者说:“尊敬的太太,请息怒,我们经理在楼下服务新人,暂且还无法过来为您服务。您若是对鄙人服务不满意,请说出您的原由,我好改正。” “改正?有你这样的服务员吗?我让你拿餐具,你都拿了半天。我对你严重不满意,你看看你这态度,你不是服务员,倒成了祖宗了。” 侍者忽然转身就走。 钱淑慧拍了桌子大叫:“看看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啊……这顿饭,我不吃了。” 整个包间的客人全都看着她。 侍者又折了过来,并看了看表说:“尊敬的太太,刚才我仔细测量过,从您叫我,再给您拿筷子,我大概只耽搁了二十四秒钟。我从您这儿,走到窗边,再拿餐具过来,来回是二十四秒。若是您还嫌慢,那证明夫人您不是来用饭的,而是故意找茬的。” “我敢这样对我说话!”钱淑慧气得双手发颤,指着侍者,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周美心皱起眉头,劝钱淑慧说:“大嫂,算了,不过是个服务员罢了,你与他计较什么?没得降低自己的身份。” “这位太太说得是,这位女士毫无素质的行为,已影响了我工作的心情,我现在就会向经理申请,调离此岗位。”侍者这话更是激得钱淑慧暴跳如雷,她猛地怒吼道:“你有种再说一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让你即刻滚出京城?” 客人都赶紧劝阻钱淑慧息事宁人,犯不着与一个侍者计较。也有的指责钱淑慧脾气太冲,不应该这么凶,有失身份。 只是,钱淑慧的身份也着实不差,在座诸人虽说都是官太太,到底也有高低之分,周家势头强劲,就算心头不满,也不好明着说出来,只一个劲地劝钱淑慧息事宁人。 就是周美心也认为钱淑慧过了,赶紧压下她,让侍者离开,又安抚了钱淑慧,同桌客人全都在劝她消气,没必要与一名侍者起冲突,今天的客人可不简单,给上头的人留下不好的印像可就得不偿失。 …… 吴孟天若有所思地看着元阳子夫妇,心头却在想着:徒弟都如此厉害了,师父岂不更加厉害?想必师父应该也是位拥有神仙手段的人物吧。 另一个包间里坐着的人,看着大屏慕,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王伟轻声对父亲说:“掌教的师父,那岂不是咱们的祖师爷?” 王绍谦一直盯着大屏幕,他一直觉得这个中年道士很是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听儿子这么一说,如遭雷击,总算想了起来,脸色大变,脱口而出:“是祖师爷。” “爸,你说什么?”王伟一脸惊愕。 徒劳无功的顾长远眸子一闪,忽然目光一凝,声音激动,不可置信:“师父,真的是,元阳祖师?” “啊,元阳祖师?”王伟也是一脸呆滞。 王绍谦脸色闪烁着,看着大屏幕上元阳子已起身,正与凌阳交代着什么,忽然咬牙,起身,“走,随我去拜见祖师爷去。”然后大步出了包间。 王伟和顾长远犹豫一阵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道:“对对,拜见祖师爷去。” 包间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他们仍是从这对父子的对话里,听出了只字片语。 …… 钱淑慧免强压下怒火,重新坐了下来,并气愤地指责侍者的恶形恶状,旁边的吴太太忽然说:“周太太,要指责请到外边去指责好吗?请不要影响到我看新人。” 钱淑慧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吴太太。 吴太太没有理会她,目光一直盯在屏幕上,对旁边的一妇人说:“新人真是郎才女貌,新郎官的师父师娘好有气度。” 这妇人笑呵呵地说:“是呢,一看就是个有涵养的,难怪教出来的徒弟这么气度不凡。” “可不是呢,凌阳是我见到过的男孩子当中,最最优秀,最最有气质的了。”吴太太可劲地夸凌阳,钱淑慧的脸就越发难看了。 而更难堪的还在后头,过了不久,一名白人男子进入包间来,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钱淑慧面前。 钱淑慧看到这侍者,气不打一处来,对经理说:“你就是这儿的经理吧?我要投诉他。” 白人男子轻轻压了压手,示意钱淑慧不要激动,彬彬有礼地道:“尊敬的太太,事情经过我们已经了解,我们会所的侍者并无过错,而太太您的无理取闹已对我的员工身心受到伤害,现在,我有必要郑重提醒您一句,若您再不收敛自己的行为,我们就只能遗憾得请您出去了。” 周围人一个个都捂唇偷笑,钱淑慧脸色红了又青,青又了红,气得血气直往上涌,她豁地起身,指着经理怒吼道:“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因为太过生气,说出来的话也语无论次,不外乎就是“这就是你们会所的待客之道?”“你们可真够有种的,信不信,我让你们的会所在京城开不下去”之类的威胁。 吴太太忽然对经理说:“不好意思,可以替我换一个包间么?” 与吴太太在一起的人,对经理说:“对,可不可以给我们换一个包间?我们只想安静吃顿饭。” 吴太太身边这位太太,五十上下,戴着个金边眼镜,穿着一件紫色绣花薄外套,看起来极为普通,在座诸人都不清楚她的身份,只见她与吴太太坐在一起,又与吴家几位太太亲亲热热的,也知道对方肯定不简单。 忽然,吴家一位太太指着大屏幕,“王太太,您瞧,那不是您丈夫和儿子吗?” 众人忽然看向大屏幕,全都倒吸口气,只见屏幕上,几名男子,率领着不少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凌阳的师父面前,那股肃杀的气势,隔着屏幕都让人下意识地提起了心。 只是让他们傻眼的是,中年男子来到凌阳师父面前,居然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他身后的一群年轻人也是如此。 …… “麻衣门第二十二代弟子磐云。”一身道服的张琛双手平举于前。 “麻衣门第二十三代弟子宏乾。”一身西装革覆的王绍谦也是双手平举于前。 “宏始。”一身唐装的江雯,同样也是如此。 “宏合。”麻衣门的监院郭春斗声音沉稳。 “拜见祖师爷。”四人同时出声,并同时行礼,张琛在前,王绍谦江雯郭春斗在后,同时叩头。身后还跟着不少人,有老有少,看起来极为壮观。不止现场的摄影师傻了眼,就是所有认识王绍谦的人,也都傻了眼。 吴太太问王太太说:“那不是你爱人吗?也认识凌阳的师父?” ------题外话------ 吼吼,双更,我的鲜花,我的掌声,我的钻石,我的票票呢? 第48章 懵了(修改) 王太太也是一脸逼:“我不清楚,他的事儿,我向来不过问的,就是过问了,他也不会与我说,动不动就是君不密,失国,臣不密,失君。到现在都懒得过问了。”身为特殊部门总头头的夫人,王太太确实享有诸多不亚于仅次于国家领导人的特权。耐何丈夫身份特殊,却只能锦衣夜行,这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住的。 与此同时,另一名与张琛并肩的老头儿,满头花发,但精神却抖擞,却是单独叩首:“师父,您还记着徒儿吗?”声音激动,老泪汪汪。 元阳子眉毛微掀,他真的认不出此人了,又还叫自己师父。 凌阳在笑着说:“师父,您忘啦,五十年前,您不是指点过一个凡人秘术吗,就是他,叫刘少清。” 元阳子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呀。” 刘少清一脸激动地说:“承蒙师父您还记得弟子,当年弟子承蒙您指点,一直想拜您为师,可惜弟子资质鲁钝,无法入师父法眼,却也给了弟子一个名份。这些年来,尽管不曾再见师父天颜,弟子却是不敢忘却师父您当年的指点之恩。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师父天颜,弟子无而无憾。”说着眼圈都红了,并深深磕下头去。 刘少清这翻诚恳孺慕之情,就是隔着屏幕都看得真真切切,尽管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见一个快进棺材的老头儿在一中年人面前哭成这样,也怪诡异的。 元阳子说:“难为您这么多年还记着为师,起来吧。” “谢师父。整整五十七年才与您相见,再让弟子多磕几个头吧。”刘少清又向元阳子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 现场听了个耳朵的人无不大骇,五十多年不曾相见,那岂不证明,这新郎官的师父,少说也有百岁开外了? 可为毛这么年轻呢? 这时,凌阳笑着介绍张琛等人:“麻衣门第二十二代弟子,磐云,麻衣观观主。这是宏始,宏合,如今可是麻衣门的主要骨干。这是宏乾,供职于庙堂,身份特殊。” 元阳子这才对张琛等人说:“我听坤海提过你们,坤海能这么快融入这个时代,也还多亏了你们师律。你也帮了他不少忙。” 张琛赶紧表示自己没有帮上什么忙,相反,他能有现在的成就,还多亏了掌教的扶持。 王绍谦激动道:“掌教是我麻衣门的灵魂领袖,弟子等自然要奚心听从派谴,这是弟子等份内事,不敢拘功。” 元阳子说:“难得你有这份心。”又看向江雯和郭春斗,也对他们的努力给予了肯定,二人激动得都红了。 王绍谦又恭敬地向凌阳行礼,“还未恭贺掌教大婚。” 凌阳说:“谢了。回你们的包间吧,不要闹出大动静来。” 王绍谦心神一震,他似乎从凌阳语气里听出了不高兴,也豁然惊觉,凌阳这是不喜自己大张旗鼓地来拜见祖师爷呀,不由心下惴惴不安。 “老祖宗,弟子对祖师爷极为仰慕,也是情难自禁……” 凌阳淡淡地说:“要仰慕一会儿让你们尽情仰慕,不差这个时候。” 王绍谦赶紧说:“是,老祖宗言之有理,弟子先行退下。”一干人忽然走得干干净净。 就是刘少清,却不肯走,可怜巴巴地看着元阳子,“师父……” 元阳子说:“多年不见,走吧,陪为师喝上一杯。” 刘少清高兴得快跳起来,赶紧在前头引路。 这对让人多方议论的怪异夫妇,总算离开了大屏慕,但客人们对这对夫妇的来历却是越发好奇了。 而与张铁生坐在一个包间的老人当中,唯有一位老人却是神色震惊,“刘少清那可是上一任特务部长,可是华夏国的顶尖玄学高手,多年来一直排在第一高手榜,这么多年无人能够超越,是华夏国的定海神针,更是华夏国的守护使,如此厉害的人物,居然在新郎官的师父面前恭敬成这样。” …… 等礼仪结束后,凌阳带着元阳子去了别的包间。 “师父,崔判官他们都在另一包间用饭,我带您去那边喝酒。” 元阳子说:“有你师娘在,单独给你师娘准备一间包厢吧。”元阳子说。 凌阳点头,也不勉强,师娘是传统的古代人氏,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让她与一群男鬼们一道吃饭,简直不敢想像。与龙惠玲等人吃饭也是不现实的,因为师娘吃饭排场可大着呢。 不一会儿,一位经理级的人物进来,领着元阳子夫妇去了一个单独的包间。凌阳跟着师父师娘的口味,特意点了几道菜。 服务员很快就端菜进来,却被堵在包间门口,一个看起来很是清丽的身穿古装的年轻女子,接过菜,声音清脆地说:“把菜递给我就是了。”服务员见对方无论是排场还是气场,都庞大如斯,不敢造次,把盘子递过去后就走了,没走两步,就发现有三个男子往这边走来。 “这儿不允许打扰,请去别处吃饭。”青衣丫鬟长相甜美,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容置疑。 王绍谦赶紧说:“仙子好,我是麻衣门第二十三代弟子,王绍谦,法号宏乾。这是犬子,和徒弟,特地来拜见祖师爷,麻烦仙子给予通报。” …… 尽管不知道王绍谦师徒三人去那对夫妇包间做什么,但王绍谦堂堂国家机密特务部长,知道其身份的人只是极少数人,但这些极少数人,今日大都出席了婚礼,因此,王绍谦这种诸方巴结的神秘人物,在面对人家丫鬟都毕恭毕敬,再是神经大条的人也知道这对神秘夫妇来头不简单。 一些擅于推断的人则在心中喃喃自语:“这对夫妇来头应该很大,张家姑爷也并不简单的。” 另一包间,坐着的全是周家的嫡系人物,足足二十多桌人马,男女老少,齐齐上阵,上回张克均结婚周家人马也没有来这么多,这回却坐了满满一堂,并不是周家给张韵瑶面子,恰巧相反,他们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看着大屏幕上出尽风头的元阳子夫妇,钱淑慧总算安静下来了,因为她身边坐着个丈夫据说可以号令三军的大人物,而王太太的丈夫在凌阳师父面前却是恭敬得不得了。 周美心内心也足够震撼,但仍是觉得硬嘴地在心里冷哼:“打哪来的玩意,现在这年头,还兴穿古服?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来的戏子呢,别以为带着丫鬟就可以高人一等了。” “……大概是某个门派里身份比较高吧。”一些依附于周家的人则小声说,“据说有些门派,并不讲年龄,只尊辈份,大概这人在门派里辈份高的缘故。但再如何厉害,到底还是要归政府管嘛。” …… ------题外话------ 今天双十一,大家晓得的,我又要忙着当剁手族,又要忙着生意,今天我店铺也做了双十一活动。喜欢吃川味香肠腊肉的可以来店里逛逛哈。拍下暗号:桃子最可爱,除了所有活动外再送一份东东。 第49章 都是有身份的 席筵已经开始,新人已换了一身吉服,凌阳是白色衬衣,红色复古外套,加黑色长裤,身清气爽,简洁干练,张韵瑶则是红色拽地长礼服,头发高馋,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漂亮优雅的脖颈,美丽高贵,胜似仙子。 宾客们无不盛赞新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是难得的金童玉女。 张克均与张家诸人坐于一桌,他是大舅哥,按着规矩,坐在主席台的第二席位,保持了良好的视野。看着美丽无瑕的妹妹,还是颇为自豪的。只是看凌阳,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他略带酸意地对妻子说:“你们吴家可真够大方的,居然送那么贵重的礼物。” 张韵瑶结婚,张家为了不被人授以话柄,早就有言在先,不许收现金,贵重物品也是不收的。 其实吴家送的也不是多值钱的礼物,但由吴丽婷的双亲亲自上门送礼,这已表明了吴家的态度。尤其让张克均难以置信的是,岳父母居然跑去凌家送礼。尽管他们也来张家送了礼,但先去的却是凌家。 吴丽婷瞥了丈夫一眼,说:“凌阳救过我爷爷的性命,就是我吴家的大恩人。” 张克均心头稍稍舒缓了一些,正巧这时候,凌阳携着张韵瑶过来敬酒了,因为客人实在太多,新人也不至于一桌一桌地敬,也就是来到附近,遥遥向大家敬上一杯就是了。 凌阳高举着酒杯,原地缓缓转了圈,朗声道:“感谢诸位亲朋好友参加我和韵瑶的婚礼,来,我敬诸位一杯。” 众人相当给面子,全部起身,举起酒杯,张克均也举起了酒杯,小啐一口,正要放下酒杯时,发现同桌人全都把酒杯里的酒水全干完了,就是妻子吴丽婷,平时候几乎不怎么喝酒的,也把酒杯喝得底朝天。只得又赶紧把剩下的酒水全给喝了,这才重新坐下来,左右观望,不由纳闷:哼,大家这般给面子,还不是看在我张家份上。 与张克均拥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周家那群人,钱淑慧更是露骨,周涵玲没来,她实在没脸来了。待凌阳和张韵瑶向他们这片区敬酒时,周家一群人相当托大地草草举着杯子,准备应付了事,只是看到吴太太和王太太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钱淑慧不得不跟着一道起身。原来也只是想沾沾唇的,发现同桌的太太们大都滴酒不漏地喝了精光,也不得不皱着眉喝了口,放下酒杯后,就迫不及待地问吴太太:“何必呢?只是走个行式罢了,你还当真了呀?瞧你脸红的。” 吴太太确实不善饮酒,一杯酒下肚,脸儿就红了。 吴太太说:“没事,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凌阳和张家公主的酒,肯定要落到实处的。” 钱淑慧不以为然,但嘴里却说:“是呢,我时常听闻,张家那个公主呀,脾气可不好呢,让你们家丽婷小心些。” 周美心接过话说:“韵瑶虽然脾气大了些,任性了些,好在总算出嫁了。丽婷虽是媳妇,却也是名正言顺的张家人。韵瑶向来识大体,她知道分寸的。” 钱淑慧轻哼一声:“希望如此吧。” 吴太太没有吭声,忽然后悔没有听女儿的话,远离周家。果然,还是女儿眼力好,嫁到张家没多久,就理清了周家人的心态。 凌阳又领着张韵瑶去了各包间敬酒,大家还是相当给面子的,张家的客人,看在张家的份上,对张家这位姑爷不敢轻怠,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凌阳这边的人,知道凌阳的身份,就更不敢轻慢,倒也宾主尽欢。 接下来是新人双方的朋友,凌阳和张韵瑶都不是那种为了办盛大婚礼就请一堆不相干客人凑数的那种人,两方的同学,也才只坐了两桌罢了。但京城圈子里的衙内公主们,也来了不少。 一部份是新人自己的朋友,其余大部份与新人并没什么交情,只是大家都是同一个圈子罢了。 顾永浩、夏天、李华、杨宇翔、杨宇清两兄弟,乔振宇、慕清宁等,是凌阳在衙内圈子里比较熟悉且交好的,凌明月也被凌阳拉了过来,并未坐到凌家席位上。凌阳这么安排,当然也是有目的的。 李华也带了他在GZ那边的亲朋,陈永兴、王宇阳、赵高杰三人。李开祥和谢佳玉也来了,尽管凌阳没有请他们。 凌阳亲自下了请谏的同学,只有朱雅丽、方剑阳、雷鸣风、朱宇航四人,万克勤王聪海也来了,二人都是由朱雅丽叫来的,徐川东没来,据说他现在都还在四处找工作呢。 看着现场如云的宾客,凌阳岳家的身份,以及往来皆鸿儒的宾客,万克勤王聪海完全是如坐针毡。 其他衙内公主也坐了不少,都是年轻人,就爱瞎起哄,周涵玲的忠实狗腿子孟辉周友皓叫得最凶,非要敬凌阳的酒。 凌阳笑着挡了回去:“今儿客人实在太多,一会儿还要敬双方长辈。酒就不喝了,改日向大家陪罪。”这也算是很给二人面子了。 但孟辉却不干,非要说“不喝下这一杯,就是瞧不起我”的让人反感的话。 衙内们立马就知道,孟辉与凌阳不睦,纷纷皱着眉想: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张韵瑶暗恨,耐何孟辉是周家人,尽管双方小辈私底下都相互看不顺眼,但这种场合,实在不好说得罪人的话,就传音给顾永浩,顾永浩心神领会,起身大声道:“今天新人酒喝得够多了,身为朋友还要逼着人家喝,真不够朋友。这种档次的朋友,不交也罢了。” 顾永浩的话很大声,整个包间的人都听到了,大家都没怎么吭声,唯有李华夏天等人大声附和。 孟辉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顾永浩又过来,拉着凌阳,拍了他的肩膀说:“真正的交情,不是在酒里。哥们,今天我就不灌你的酒了,下回补上啊。” 凌阳捶了他一拳:“你小子都说了真正的交情不在酒里,我的交情在拳头上。”又捶了顾永浩一拳。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又热了起来,没有人再去管孟辉那是否难看的脸色,但实际上,大家心中都有一杆称,孟辉怕是会没脸一阵子了。 …… 等把所有宾客的酒都敬完了,凌阳对张韵瑶说:“接下来是最后一个包间,那些人的身份,你也知道,都是些不简单的。” 刚好有人从凌阳身边经过,闻言就冷哼一声,今儿来参加酒席的客人,哪个又是简单人物? 张韵瑶说:“是那个地方来的吧?”她指的是阴间。 ------题外话------ 才搞空,感谢小伙伴们的支持。大家想吃香肠腊肉时第一时间想到桃子的小店就成啦,犯不着特意来照顾,谢谢大家。 第50章 鬼呀 凌阳点头,边走边说:“都是我在那个地方较为交好的同僚,能来参加咱们婚礼的,大都与我同品秩。” 那群鬼神们,早就被凌阳事先安排在另一个单独的包间了,这个包间里人少,还有一群吸血鬼们,反正大家都是“鬼”,倒也大哥不笑二哥了。 只是,凡事都有意外。 凌阳还没上楼,忽然就听到一阵阵恐惧的尖叫声,依稀听到有“鬼呀,救命”之类的喊声,心里一紧,赶紧奔上楼去,就见一群年轻男女,面无人色,跌跌撞撞地四处乱蹿。 凌阳赶紧拦下他们,说:“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鬼,鬼呀,刚才我在卫生间,看到两个鬼。”一个年轻男子面无人色地说。当瞧到凌阳这个新郎官,总算稍稍舒了口气,但声音仍是紧张。另外几个男的也是神色慌张。 凌阳拍了他们的肩膀,把他们快要吓出体内的魂魄重新推回了体内,并暗自施展了给他们安魂咒,大大舒缓了他们过于紧张的心脏。 几人在凌阳的安魂咒下,紧张之色大为缓解,这才说起了事情始末。 “刚才我去上洗手间,就发现两个鬼气森森的鬼醉薰薰得也跟着进入卫生间,那乌青抹黑的面容,简直跟鬼一样。当时我还以为他们只是故意画出来吓唬人呢,还取笑了他们一翻。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冲我们笑着说:小子,你眼力倒是好,居然瞧出了咱们是鬼。然后,然后……”吞了吞口水,不怎么说得下去了。 另一名年轻人接过话:“然后,他们的脖子居然转了起来。从前到后,从后到前,整整转了几圈。” “甚至还把头给取下来,放在手上提着,不是鬼是什么?”几人说着说着,脸色又吓得发青。 凌阳赶紧拍了他们的肩膀,再一次施展安神咒,并安抚道:“只是魔术而已。瞧你们吓成这样。” “啊,魔术?” 凌阳笑着说:“当然是魔术了。青天白日的,何来的鬼?不用紧张,我去骂他们,一个个喝了猫儿尿,都本性毕露了。” 鬼在阴间,也就是阳间人类的模样,可一旦来了阳间,就会乌唇青面乌眼了,想要保持着正常人的面容,就得动用法力了。时间长了,也是相当消耗法力的。如果再喝了酒,很快原形毕露也是有的。 会所里的每个包间,都会有单独的卫生间,至少也有几个蹲位,大概是这些鬼神不想等待,就去公共卫生间了,因为喝了不少酒,就原形毕露,露出了本来面目,吓坏了一群正在上卫生间的人。 推出了前因后果,凌阳去了鬼神们那个包间,果然,一打开门,一大股酒味就冲斥鼻间不说,那群原来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家伙,已全变为一群鬼气森森乌唇青面黑眼的恶鬼了。 这副模样,着实渗人,难怪那群年轻人会吓成那样。 凌阳忽然对旁边的经理耳边交代了些事儿,经理略带惊讶,不过仍是执行命令去了。 张韵瑶耳朵尖,小声问凌阳:“你真要把钱淑慧和二婶介绍给你那群阴间鬼神?” 凌阳冷道:“介绍?她们还不配。” “那你……” 凌阳阴险一笑:“她们不是说要见我朋友么?那就让她们见呗。” …… 钱淑慧和周美心二人活像清宫剧里的妃子般,踩着高跟鞋,一摇一摆,众星捧月地去了崔判官等鬼神的包间。 周美心敲了包间门三下,就径直推门而入,但下一秒,她就凄厉地尖叫一声,然后倒地不起。 钱淑慧以及依附周家的一群官太太们全都吓坏了,掐人中的掐人中,拍脸的拍脸,周美心依然没有反应,双眸睁得老大,不由慌了,赶紧让人去叫救护车。钱淑慧厉声瞪着包间里一群起哄的人:“你们居然装鬼吓人,美心要是出了什么事,有你们的罪受。” 钱淑慧看着包间里一群青面乌唇的人,误以为这帮人只是化了鬼妆吓唬人而已。而周美心却当了真,被吓晕了过去。 崔珏撇撇唇:“是她自己不经吓,怨得本官么?” 周美心很快就醒了,当看到一群群青面乌唇的人,又要尖叫出声,被钱淑慧拍住了。 “傻不傻呀,让一群装神弄鬼的人吓成这样,丢死人了。” 周美心这才缓缓吐了气,站起身,怒瞪着几人:“太过分了,有你们这样吓人的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几人哈哈大笑,甚至有“人”说,“人吓人会吓死人,那鬼吓人呢?”一个个吐着舌头,扮着鬼脸。 “神经病。”周美心暗骂,这些人一个个痞里痞气的,凭直觉,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总给自己一种不安的阴森感,因此,也不敢在这些人面前使她官太太的威风,准备带钱淑慧离开。 钱淑慧也察觉这些人的不正常,也不敢多呆,但在临走前,仍是怒斥道:“放肆,你们已闯了大祸,还在那嘻皮笑脸。” 崔珏等“人”哈哈大笑,还扮了个鬼脸。 “去吧去吧,把你们的人找来收拾我们呀。” “对,还怕你们不来呢。” “你们……”钱淑慧气得不行。 崔珏大手一挥:“出去,出去,别打扰本官喝酒。” 钱淑慧气炸了,身后的官太太们也跟着指责崔珏几“人”,说:“你可知她是谁吗?敢这样对淑慧说话。” 钟旭哈哈一笑:“这些阳人好生无理,不给你些教训,就不会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钟旭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然后碰地把门关上。 “混账,可恶。”钱淑慧气惨了,骂道,“果然是物以类聚。”气冲冲地大步走了。 钱淑慧和周美心受了奇耻大辱,碍于身份,也不好动用关系收拾那帮人,只好四处宣扬,凌阳的朋友,没教养,居然在婚礼上装鬼吓人。把人吓得半死,也不道歉,态度恶劣得令人发指。 只是,席上钱淑慧和周美心二人对新人的抵毁大家都是瞧在眼里的,嘴上附和着两句,心头却是门儿清呢。 …… 而在当天晚上,周美心半夜忽然放声尖叫,声称有鬼。张健青父子又都没瞧到所谓的鬼,就误以为是她做了噩梦,还安慰了两句。但周美心却死死地抱着丈夫,哭道:“有鬼,真的有鬼,他朝我走来了,他还有长长的獠牙,他……救命呀……他朝我走来了……”然后又大声念着南无阿弥佗佛,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张天师之类的也念了个遍,睁眼,依然瞧到那只鬼正阴森森地冲自己笑,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钱淑慧也瞧到了鬼,也与周美心一样,被吓得不轻,她比周美心更要惨些,为了躲避朝她走来的鬼,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把腿摔断了。 ------题外话------ 本来已经很累了,只是看在大家等得辛苦的份上,就动用了存稿,本来是不准备动用存粮的。亲们快用鲜花把我包围吧,对了,还有评价票哦。 第51章 活该 钱淑慧被送去医院后,也是一天到晚叫着有鬼,吓得神经兮兮,弄得一家子包括医院也不得安宁。比较迷信的周进雄看妻子如此疯狂的模样,当机立断去请了道士来驱邪。 只是,道士进入病房后,一看钱淑慧的情形,就吓得赶紧退出了病房,并让周进雄另请高明。 周进雄见道士吓成这样,知道事情不妙,妻子估计是真的遇上厉害的脏东西了,顾不得一省要员的尊严,拉着道士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道长总得与我说下吧?” 道士拍着胸口,心惊胆战地说:“病房里,确实有一邪物,那个邪物相当厉害,只是瞪了我一眼,我就觉得头晕眼花,全身无力,心脏怦怦作跳,只觉身上笼罩着一股死亡阴影。” 周进雄心头一惊,进入病房,四处瞧了瞧,也没瞧上所谓的脏东西,又赶紧出来准备再问道士的,却发现,那名道士已经不见了。背脊里忽然冒出一阵冷汗。 这位怀柔道长是个拥有真正道法的得道高人,既然他都说了病房中有只厉鬼,那证明确实是有的。只是,这厉鬼只有妻子能瞧见,自己却瞧不着,一想到这里,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周美心也是如此,一整天神经兮兮地紧揪着丈夫的衣服,死活不肯放,并不时指着某道空气,说有鬼,有鬼。吓得跟什么似的。 张健青和周进雄都是有身份有脸面的人,见各自的老婆吓成这样,只好向上打报告,请了特殊部门的人前来处理。 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特殊部门的人来看了一眼后就退了出去,并说:“你太太不修德,得罪了某位厉害人物,人家只是给些教训罢了。想要法解也容易,在一处十字路口正中央,分别向四个方向磕头,并口称:大仙请饶命,以后再也不狗眼看人低,再也不摆官太太的架子,连声三遍,连磕三个响头。如果当时就起了一道狂风,那么证明大仙没有真正原谅她。还得继续磕头,并口称同样的话。一直到狂风不再起为止。” 钱淑慧和周美心向来高高在上惯了,当了多年官太太,已养成了高人一等的习性,如何肯在大庭广众之下磕头还说那样的话。 只是,坚持了两天,二人被折腾得痛苦不堪,不得不照做。 尽管以她们的身份,媒体不敢胡乱播报,但现今网络发达,行政力量能管到官方力量,却无法管住老百姓,钱淑慧和周美心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尽管她们还带了不少或明或暗的人手负责阻拦交通,并把这段十字路口给封锁了,甚至还派了不少人阻拦旁人的拍照,却无法阻挡一群头戴面具,神色萧杀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亲自举着相机,对二人说:“可以开始了。” 周美心和钱淑慧脸皮胀得通红,不得不跪下来,一边磕头还一边说着:“大仙请饶命,以后再也不狗眼看人低。再也不摆官太太的架子。” “大声些。”黑衣男子厉喝一声。 二人无奈,只得再一次磕了头,大声喊着。 因为此处方圆百米之内,都施行交通管制,二人的行为倒不怕会被人瞧到。但高高在上惯了的她们,依然脸皮胀得通红。 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出现了,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就拿出手机来拍照,但很快,就有人过来严厉制止。 “不许拍照,不想死的赶紧走开。”说话之人神色严厉,语带威胁,一些胆小怕事之人,只好赶紧走开。 周美心姑嫂二人磕了不亚于二十个响头,说得口干舌躁,全身冒汗,头晕目眩,一直平空而起的狂风,总算停了,二人得到解放。等她们被扶起身,已全身虚脱了。 黑衣男子对她们说:“你们磕头的视频会被永久保存。记住了,以后不该惹的人不要去惹,也别总是摆官太太的架子。” 周美心和钱淑慧相互搀扶着,赶紧躲进车子里,驶离现场。尽管二人尽量低调,也用尽措施,不让她们的相片传到网络,但防火防盗仍然防不胜防,一天的功夫,整个圈子都知道二人的丰功伟业,幸灾乐祸的电话以及前来看笑话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整整半年,二人几乎没再出过门。 “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张铁生把手上的报纸呼啦啦地丢在周美心脸上,暴吼道:“你可真是给张家涨脸了呀?你男人才多大的官呀,就尾巴翘天天。看看人家惠玲,惠玲一直在家相夫教子,安分守已,从未给张家惹过祸事。你呢,你出身官家,怎么尽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受到夸奖的龙惠玲内心很是得意,幸灾乐祸地看着周美心,倒也聪明地没有火上浇油。她从女儿嘴里知道,这事儿是凌阳干的,特别解气。 周美心脑袋缠着崩带,十多天没睡过好觉的她,精神萎缩,气色也老差,比以往老了有十岁,被老爷子这么一骂,又是委屈又是气苦,忍不住辩驳道:“老爷子,你就别骂了,我现在已经很难受了。”心头也恨死张铁生了,她都这样了,他还要骂。 张铁生冷笑一声:“你可知你惹到的人有多厉害?” 周美心说:“老爷子,我到现在都还不知怎么回事,也就是参加了韵瑶和凌阳的婚礼,第二天就,就有脏东西一直跟着我。” 吴丽婷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想到了凌阳,以及凌阳那帮诡异的师父师娘和客人,又下意识地看着龙惠玲。 “该不会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或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龙惠玲心头有些发虚,好在,当了多年官太太,这镇静功夫还是很到家的,脸上倒也看不出什么来,并且还假惺惺地说,“那天参加婚礼的客人那么多,别人都没事,就你和钱淑慧有,也太奇怪了。难不成,那脏东西还会看人下菜不成?”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捂着唇说,“不过,观你平时的言行,估计是不小心冒犯了那脏东西,才被报复。” 周美心厉声道:“婚礼在会所举行,肯定那儿有脏东西,外国人弄的捞什子会所,肯定有不干净的玩意。我可是听说婚礼那天,确实有几个年轻人瞧到了鬼。”然后又埋怨道,“国宾馆不去,非要去那描什子会所,凌阳就是不把我放眼里。” 张铁生重重拍了桌子:“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以后凌阳的事你少管,更不许管他们小两口的事,否则再出什么事,我可救不了你。”然后把周美心轰了出去,让她闭门思过去。 吴丽婷则若有所思地看着老爷子。 吴丽婷对张克均说:“二婶的事,老爷子应该知道原因。” 张克均说:“能不知道吗?现在咱们家可是丢脸丢大了。”心头也有些埋怨大舅母和二姨,咎由自取。平时太过高高在上,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被人家报复了吧。 吴丽婷说:“是呀,确实好丢脸。也不知她们怎么就惹到了那脏东西。” “所以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可千万别学她们。”张克均说。 吴丽婷翻翻白眼:“我是那样的人吗?咦,你以前多有维护她们,怎么现在反而说起你大舅母和二姨的不是来?” 张克均不好意思地说:“这回她们确实过了。”最重要的,妹子结婚那天,他也瞧到了不少官太太,人家那雍容举止,得体的言行,和蔼可亲的态度,就是吴家几位太太,也是气质绝佳,气度爆棚,与钱淑慧和周美心那朝天的鼻孔一对比,高低立现。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钱淑慧周美心的行为举止,活像老百姓眼里的“为官不仁的当官暴发户。” ------题外话------ 这一章大家看得过瘾吧,大家看完后,可以放心地洗洗睡了。 藏涨得好慢,小伙伴们可别偷懒,还没收藏的赶紧收了,顺便帮我宣传宣传哦,谢了。 第52章 一级供奉 谢天谢地,整整三大个月,丈夫总算被自己洗了脑,吴丽婷心下满意,就说:“其实二婶她们的事儿,我也略有耳闻。” “啊,你知道?”张克均很是讶异。 吴丽婷说:“你不知道,你大舅妈和二婶,一直不大瞧得起凌阳,准备结婚那一阵子,我一直在场,二婶可是变着法子挑唆阿姨和凌阳,又还嫌弃凌阳的客人上不得台面。老爷子也瞧出来了,很是不高兴的。” 张克均说:“……凌阳的家世身份,确实比不得咱们,但英雄不问出处,既然婚都要结了,二婶还说那样的话,是不应该。” “何止不应该,简直是大大得不应该,都是一家人,挑唆来挑唆去,有意思吗?要知道,古代像二婶这样的行为,可是犯了七出的。也亏得凌阳没有计较,也镇得住人。不然真要闹起来,好好的一个家,就要被弄得支离破碎了。” 张克均不吭声。 吴丽婷又说:“不是我要说你亲戚的坏话,而是结婚那天,二婶和你大舅妈在婚礼上,还在客人面前大说凌阳和韵瑶他们的坏话呢。” “还有这等事?”张克均很是震惊,“她们都说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表面上是夸韵瑶的话,实际上全是在隐射韵瑶任性,娇蛮,不好侍候之类的,说凌阳是小白脸,靠裙带上位,反正说得挺难听的。就是我妈,也让她们挑唆了几回呢。也幸好我妈不会上她们的当。” 张克均沉默了半晌,说:“她们向来不喜欢韵瑶……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就因为不喜欢,就在人家婚礼上说那些话误导客人,也太不应该了。”吴丽婷不满地说,“难怪韵瑶现在这么疏远你,她在你亲戚那受了多少委屈,你这做哥哥都不替她说话。” 张克均也很是委屈:“韵瑶长大了,又有了凌阳,她眼里才没我这个哥哥呢。” “这话,怕又是你那大舅妈说的吧?”吴丽婷轻哼一声,“以后还是远离你那大舅妈吧,这人全身上下,都是满满的负能量,我觉得,与她处久了,我都快变得愤世疾俗了。” …… 结婚有多累,也只有当事人才能够体现。等迎送完所有客人,小两口的洞房花烛夜也没了,因为等凌阳送完所有客人,踩着虚浮的步伐回到洞房,老婆张韵瑶早已呼呼大睡。 凌阳和张韵瑶的婚礼过后,元阳子又接见了阳间的麻衣门弟子,与他们讲了些道法,又还在张琛的肯求下,接见了麻衣门的外围弟子。 凌阳尽管很想与老婆快乐渡蜜月,但师父来到阳间,可怠慢不得,除了晚上在张韵瑶床上外,其余白天时间,都跟在元阳子身后。 张韵瑶倒没有任何意见,因为她一直与李氏在一起。 按着地府和天地规则,投胎转世后,就与上一世无关了。张韵瑶无论是血缘关系,还是其他,都与李氏无关。但那只限于大家再无记忆的份上,双方都还保存着上一世的记忆,自然不会轻易抹去上一世的母女感情。因此,张韵瑶也背着这一世的父母偷偷与李氏在一起,重温上一世的母女之情。 元阳子在阳间呆了数日,这才携李氏回了地府,那群鬼神,也逗留到当天晚上大半夜才离去。 凌阳和张韵瑶并未度蜜月,只是住在了sunrise会所里的新家,新婚期第七天,凌阳接到戴维的电话,就去了希望之域。张韵瑶则整理婚礼收的礼物单子,清点并登记。 而康定这边,那名身穿灰袍古服的老者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步高杰和刑警看着尸检报告,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25号凌晨3点左右,全身多处骨折……后背伤口贯穿前胸,伤口直径10。5公分,伤口呈不规则形状,似用钝物击伤。经过骨龄测试,死者约有180年的骨龄……”看着一长串的尸检报告,刑警只说了其中的重点,但也惊得大叫,“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今年4月份时在蓉城某工地里发现一具被雷击得焦黑的尸体,经过骨龄测试,已有135岁左右,在局里还引起了一阵轰动。这才多久呀,又发现了一具拥有高达180年骨龄的尸体。 离奇事件一个接一个,被击落的直升飞机残骸以及飞行员摄影师们的尸骸则在深山处找到了,而那道击中直升飞机的诡异白光,却也成了未解之谜。老者经过骨龄测试,排除因病所致的骨龄老化,那么可初步证明死者高达180岁,这世上真有如此高寿的人存在么?穿得又还是古服,所以参与该案件的人,甚至脑洞大开,想了无数种神话故事情节…… 查了数天,依然没查出所以然来,这件案子只好不了了之,最终封存于市政机密档案里。 至于这把现场发现的诡异宝剑,也被带去了文物局珍藏。文物局官员觉得好钢就该用在好刃上,又送去了博物馆以供游客展览。 博物馆馆长看着日渐冷清的博物馆和账目上日渐稀少的数字,大手一挥,在报刊上累篇记载了该剑的来历,和发生的故事,长达一周的新闻轰炸,电视,报刊,网络,连翻轰炸下,之后博物馆果然迎来了客流高峰…… 馆长看着账面上的数字,又接待了几拔国内外赶来的记者,很是为自己的计谋得意。 但馆长没得意两天,这把剑居然不翼而飞。 …… 10月下旬,在金秋的美好时节里,在无为大师和连云道长的举荐下,张韵瑶踏进了代表华夏国最高权力中心的ZNH,并见到了一号首长。过了不多久,张韵瑶出来了,手上又多了个本本。 “一级供奉,5S级保密,级别位同正部级,哈哈,我居然是华夏国玄学界第一高手了。”拿着蓝色本本,张韵瑶只觉身在梦中。从来没有野心的她,本想平平安安到终生,当个快乐自在的米虫就成,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走上了另一条不可思议的道路。还稀里糊涂里的成为了玄学界的第一高手,成为了华夏国的护法,稀里糊涂地成为了国家一级供奉,又稀里糊涂地应下了首长交代下来的差事……就算从ZNH出来三天了,张韵瑶依然处于玄幻状态中。 才从希望之域回来的凌阳见状,不屑地道:“有点出息吧,想要马儿跑,肯定要给马儿吃草,还要吃得饱饱的。想想你接下的任务吧,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会是吃素的。别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张韵瑶一个激灵,从梦幻不回过神来,赶紧回想着首长交给她的任务,忽然倒吸口气。 第53章 极厉害邪物 “那个,首长要我去一趟KD。” “然后呢?”凌阳伸了伸懒腰,斜躺在沙发上,这半个月一直呆在希望之域,沙漠治沙是个相当繁复庞大的工程,也是个特烧钱还不容易看到成绩的活儿,就算梵卓家族举族之人力物力财力,半年过去,也才刚弄出了5千平方公里的雏形来,连地基都没打好,离绿洲建成还差得远呢,但投进去的资金已花去了几十个亿了。凌阳忍无可忍,破例动用了术法,让该地区半个月内不会再面临风暴。沙漠治理之所以难,主要是风暴的不定时袭击,使得工程拖怠不说,往往一场风暴下来,先前的努力全都白废了,因此,他这才发了狠,动用了术法,把那股不定时出现的风暴,死死推到了别的地方去。未来半个月内,周围方圆数公里之地,不会再受风暴侵袭,尽管成功了,却也相当耗费念力。 原想回到京后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只是这个笨女人,被人卖了居然还喜兹兹地替人家数钱。 只是,身为术士,斩妖除魔本来就是份内事。只是凌阳实在是无法忍受老婆被人家一颗甜枣就当起了劳力,还在那引以为荣。就忍不住泼她冷水:“别高兴得太早,以你的修为,在世俗界,确实算得上顶尖高手了。但往往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回那老头那么康慨升你的官,那就证明,康定那边的事儿,肯定比你我想像的还要复杂。” …… 听闻跑马山的事情经过后,张韵瑶脸色凝重起来。 那把失踪的镶羊脂玉的剑,暂且被命名为羊脂宝剑,被存放在蓉城大型博物馆的展柜上,层层加锁,因为这把神奇的剑所带来的神奇故事,倒也吸引了不少游客的拍照参观。 只是,在某一天,这把剑却莫名消失了。博物馆立即报警,并调出监控,却发现极其诡异的一幕。 只见屏幕上,一群人围着这把剑一边围观一边拍照,博物馆营业时间内,这把剑都一直存放在层层加密的钢化玻璃柜里,时间一直显示到博物馆彻底关门后,屏幕上那就是连切割机都无可耐何的钢化夹胶玻璃居然以肉眼的速度裂开。 然后,那把剑,也跟着凭空消失了。 看了监控的警察很是震惊,一次又一次地来回播放视频,除了这一诡异的一幕外,并无别的发现,惊得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好端端的,钢化夹胶玻璃居然自动裂开,剑也凭空消失,这也太邪门了。”不说博物馆的保全人员震惊,就是办案刑警也是惊得合不拢嘴。 要知道,钢化夹胶玻璃是钢化玻璃钢化后进行进一步的安全处理,把两片玻璃粘合在一起。玻璃破裂后不会飞溅伤到人,起到安全作用。夹胶玻璃安全性高,由于是中间层的胶膜坚韧且附着力强,受冲击破损后不易被贯穿,碎片不会脱落,与角膜紧紧地粘合在一起。与其他玻璃相比,具有耐震、防盗、防弹、防爆的性能。 钢化夹胶玻璃经过无数次的实验,再先进的器械,想要把它切割开,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不用说,在肉眼下诡异地裂成两半了。 因为事儿太过邪门诡异,不得不层层上报,最后报到了GA厅长夏禄恒手头。 夏禄恒看了监控,立即对该区公安局长说:“这事儿不用你们负责了,我自会找专人负责查案。” 等该区公安局的头头离去后,夏禄恒立马拿起手机,正要给凌阳打电话,又想到了什么,生生忍住了,按着公事公办原则,报给了特务部门。 特务部门的人很快就来了,只是在看了监控后,就立即去了跑马山发现羊脂剑的地方,经过一翻堪查,忽然一个个脸色大变,其中一人失声大叫:“不好,快跑!”声音歇斯底里,似是瞧到了什么恐怖邪物似的。 下一秒,四个特务部成员,人已电射出数十米远,有一个甚至电射出上百米远的距离,跑得最慢的一个,也射出了二十多米远,对于普通干警来说,这已经是相当得惊世骇俗了,可是,更加惊世骇俗的是,那个天坑上方,凭空出现一只手掌,这只大掌就那么微张着,跑得最慢的那个特务部成员,居然倒飞着朝这只大掌飞去,这人拼命挣扎着,尖叫着,然后,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犯本尊者,死!”一个威严的声音凭空响来,恐怖的气息使得在场诸位身经百战的干警全都心跳心雷,几乎把持不住,一个个口吐鲜血,有的甚至一头栽倒在地。 而更让他们惊恐欲绝的是,随着这道突兀的声音消失后,一声极致惨叫响来,紧接着,空中爆发一篷血雾。 众人吓得魂飞魄散,全屁滚尿流地逃出去老远。 这些身经百战的干警们,爆发出身体最强潜能,一口气跑出了景区,并边跑边吼道:“快跑,危险!”然后一气跑出了数十里远,觉得脱离危险了,这才停了下来。然后,喘着粗气,颤着一双手,四处打着电话,声音凄厉尖利:“跑马山出现了厉害妖怪。” 三位特务部成员神色凝重地让省一号吴坤马上封闭跑马山。 吴坤刚开始还没怎么引起重视,也只是口头上答应着,但随后,待那几名带领特务组成员去目的地的武警战士上气不接下气地凄厉汇报后,忽然就想到了两年多前,贡嘎山那个让他至今想来都会头皮发麻的厉害僵尸,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而没过几天,那儿又凭容多出了两具身穿古服的尸体,就是拥有特殊本领的步高杰都怕了,不敢再靠近,任由那两具尸体在天坑处腐烂。 …… 听了跑马山整个事件原委后,张韵瑶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那个古九州可是近七品的实力,可在区区一只手臂面前,居然毫无反抗能力,全身爆炸而亡。证明那个手臂的主人,修为绝对恐怖。”王绍谦神色凝重地对张韵瑶分析着对手。 “连无为大师和连云道长都被惊动了,这两位大师都是玄学界的一等一的高手,是国家唯一的一级供奉,他二人也亲自跑了一趟,仅仅一个回合,无为大师人就倒飞出去,连云大师要不是有师独家保命法宝,怕也要布上古九州的后尘了。”想着当时的情形,王绍谦脸色也是极为难看,还有隐隐的后怕之色。 这两年来,靠凌阳天材地宝的资助,以及凌阳偶尔的指点,王绍谦的修为也已突飞猛进,只比无为等人稍逊一筹罢了。没想到,两位一级供奉,在那只手臂前,完全就像蝼蚁般,毫无反抗之力。 ------题外话------ 亲们,新一轮故事开启,作品进入另一轮宣传,是不是该熊起了?不多说了,我双更,你们看着办吧。 第54章 世外高人 张韵瑶看着手头的资料,面色也是相当凝重,她忍不住问凌阳:“一只手臂,居然就有如此厉害,究竟是什么玩意?” 凌阳也很是不解,但跟据资料来看,手臂主人应该是某厉害邪物,那把羊脂玉的飞剑,应该是可供飞行法器之类的武器。飞行法器可以自由变大变小,之所以砸出如此深长的天坑,应该是变大后正被主人驭宝飞行的羊脂剑忽然从高空中坠下,一头砸在地面上,方能造成如此严重的景象。 而该法器的主人,显然不是普通修炼者。至于是何等身份,凌阳也猜不出来,只有去跑马山会了此人才能知晓。 “对方这么厉害,我们真有把握对付吗?”张韵瑶有些担心。 凌阳说:“连云的保命法宝我也了解过,也就是相当于中级灵器罢了。因此,对方实力,至多就是通玄中期左右的境界。对于这等实力,应该不成问题。” …… 蔚蓝的天空,飘浮着几朵白云。 白云底下,是成群的高山,那苍翠的绿色环绕下,那极致的美景,是跑马山最为永恒最令人向往的圣地。 白色云雾笼罩下的跑马山,依然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宁静。 但是,最近跑马山却被一阵低气压笼罩着,有一种危险紧张的气氛笼罩其中,山里的动物们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地盘将会不平静,都静悄悄地躲在自己的洞穴里,龟缩着不敢出来。 一拔又一拔的游人,在离景区两公里之地,就被全副武装的武警拦了下来。一个个骂着娘而去,十传十,十传百,整个蜀地的旅游爱好者们都知道跑马山被戒严了,原因:官方声称跑马山发现了恐怖生物,为避免伤到人,在没有捉到该生物之前,跑马山整个景区都不得对外开放。 在所有车子都驶离跑马山时,一辆军用车却风驰电掣地驶向跑马山景区。 车子里坐着两个中年男子,一名身穿军服,肩上扛着闪耀生辉的一颗星,此人正是驻蓉城军区的新任司令员,顾舟行。 另一名男子则是ZFW书记兼公安厅长夏禄恒。 夏禄恒也是一身警服,对顾舟行说:“听说,特务部又派下了两个厉害高手过来。直接坐了你们部队的军用直升机去了目的地,咱们得赶紧赶过去才是。” 顾舟行点点头说:“已经要到了,大概还有十分钟。”顿了下,又说:“特务部成员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相信这回应该能马到成功。否则我这心里呀,一刻都不能安生呢。” 夏禄恒也点头说:“我也是,希望这回能马到成功。” 一会儿,车子已驶入了警戒区,二人下了车,看着山上全副武装的战士们,以及那一架架重型武器,顾舟行却轻松不起来。那天,一位老道士和一个老和尚在他们眼皮子下,忽然被狼狈击飞,撞向了几十米远的山崖,山巅都被撞崩了,落下无数巨石,二人被深埋入石头里。而那条手臂又凭空出现了,遥遥朝山崖再轻轻弹了弹手指,只见海拔接近三千米的高山,顶部居然被生生削了一截,那掉落的山石全往连云无为掉落的地方砸去。 据专家粗略测量过,那被削掉的山顶,足足有数十米高。 而更让他们惊奇的是,无为大师和连云道长,被撞飞出去,又被数十米的山石埋到地下,居然没有死,反而从一堆重达万吨的山石里爬了出来。 如此厉害的人物,都不是区区手臂的对手,可以想像,这只手臂有多厉害了。 “也不知上头又派了什么高手过来,真希望这回能彻底解决。”顾舟行眉头深锁,上回连云和无为二人折戟后,连带伤了十多名特种战士。这些优秀的战士,上了战场,就是以一敌十的好手,是国家花了大价钱训练出来的尖兵,可他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击飞出去,一个个全摔成重伤。但全都无性命之忧,那手臂主人冷冰冰地喝道:“略施薄惩,若敢再犯,杀无赦。” 顾舟行恨不得有多远闪多远,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必须坚守阵地。 …… ?一架军用直升机从远方轰隆而来,打破了山林间的寂静,像一阵风似的驰过一座座的山岭。 凌阳坐在机舱中,脸色很平静,心中却在想着王绍谦向他提供的情报。 “凭空出现一只手臂,就能把人击飞,那古九洲还死得那么凄惨,证明那只手臂对于玄学界人氏毫不留情,也是个凶残之人。可对于普通的战士,只是略施薄惩,只是警告了事,这家伙,真够奇怪的。”身为修真者,对于平凡人,向来是视为蝼蚁,想杀就杀,想欺就欺,一旦被冒犯了,直接镇杀就是了,警告话都懒得说。 因此,凌阳觉得这只手臂,应该不是那种穷凶恶极的邪物,一会儿碰面后,再见机行事吧。 …… 军用直升飞机飞入景区边缘,就不再深入了,反而拉升高度,飞行员对凌阳和张韵瑶道:“还有几公里才到目的地,但直升飞不能再往前了。”知道凌阳会问原因,赶紧又解释说:“那天半夜里,景区人员发现山区的白光,直升机第一时间赶往那儿,却在半空被那束白光击中,机毁人亡。因此……” 凌阳了然,说:“那就这儿停吧,我们先过去看看。” “那……两位要如何过去?”飞行员目光狂热地看着他们,那天开直升机载无为大师和连云道长进入深山的也是他,他可是亲眼瞧到两位大师,居然凌空飞行,身在半空中,如凌波微渡,极其潇洒。只是连得道高人都狼狈而去,上头却派来这两位小年轻,按正常推断,眼前这对俊男靓女应该比先前两位大师还要厉害才是。只是看着他们的年纪,飞行员从理智上,根本不敢想像他们是世外高人。 凌阳没有回答,拉开机舱门,拉着张韵瑶,踏出了机舱。 飞行员倒吸口气,看着二人衣带飘飞地立在半空中,以电影中神仙飞行的速度,轻飘飘地飞向远处,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喃喃道:“我没有做梦,这世上,真有高人。” 凌阳携着张韵瑶转眼间,就来到了事发地,二人轻飘飘落下。而数公里之外,一双双高清望远镜已从镜头中,铺捉到二人的身影。 顾舟行感叹地对夏禄恒说:“没想到,我华夏果真能人辈出。这些电视上才会看到的情形,现实中居然真的出现。” 夏禄恒扭头看了顾舟行,咧嘴一笑,神情有些得意,心想:“你现在才瞧到呀?我在两年多前就瞧到过了。”甚至还与人家打过不少交道呢。但这话他还是忍了又忍,没有说出来。 在夏禄恒眼里,认识凌阳可是他的终极底牌,是不能轻易让人知道的。就算他与顾舟行有些交情,也还没到交心的地步。 ------题外话------ 二更,热腾腾的二更,亲们,雄起雄起,我的评价票,我的钻石,我的鲜花,赶紧的,向我砸来吧 第55章 神秘狐袍人 望远镜下,凌阳和张韵瑶飘然落于天坑处,二人观看了天坑,凌阳也不知道这天坑是何造成的,只好叫来山神,只是他叫了半天,也没有山神现身,不得已,又改唤土地神出来。 没想到的是,土地神也不肯出来,凌阳怒了,脚下重重一跺,整个方圆数地里以脚下为中心,一股股庞大威力分别蔓延开去。一些正在山中修炼的低级树精花精纷纷惨叫着,动物们也张惶出逃,躲在地底的土地神也被这股力量逼得全身直打哆嗦,不得不现身出来。 一股白烟冒出来,一个身穿白袍的白胡子老头儿出现在凌阳面前,连连作辑问安:“小神拜见大人,不知大人找小神有何吩咐?” 张韵瑶忍不住看着凌阳,眼里直冒问号。 凌阳轻咳一声,威严地道:“放肆,本仙刚才找你,为何迟迟不现身?” 土地神一张满是皱褶的脸更是皱成苦瓜,他一脸苦相地道:“大人息怒,小神不是不想现身,而是不敢呀。” “不敢?”凌阳挑眉。 “是的,大人,前阵子,一名修真人氏驾驭飞行器经过此地上方,忽然受袭,从巨剑上滚落下来,那把飞行法器也一并砸了下来,把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土地神指着眼前的深坑说。 “小神当时正在四处巡逻,发现了此事,因为是在深山中,这事儿得归山神大人管,因此就连夜凛报了山神大人。山神大人叫小的随他一道前来察看,只是才刚靠近,就发现有两个厉害人物在打斗,他们打得相当相激烈,那身穿灰袍的老者修为要厉害一筹,打得身穿狐袍之人连连吐血。逼得那狐袍人不得不施展神通。狐袍人施展出神通,好生厉害,实力陡增,一拳出去,就打中那名老者胸口,居然把老子身子给击穿,那名老者当场身亡。那狐袍之人大概因为施展了神通,也受伤不轻,等他把那老者身上的宝物搜走后,自己也吐了几口鲜血,人也跟着倒地不起。而正在这时,天空传来轰隆之声,原来是人类驾着他们特有的飞行法器赶过来了,那狐袍人就祭出一把白剑,击落了人类的飞行法器。大概又进一步牵动了伤势,狐袍之人在击落人类飞行法器后,居然晕了过去。” 土地神讲到此处,又偷偷看了凌阳一眼,见他听得认真,又继续讲道:“小的和山神大人见状,就悄悄赶过去,正要检查那人的身份,却不料,那人居然又醒了,一巴掌拍飞了山神大人,要不是小的溜得快,大概早就死翘翘了吧。” 凌阳目光一闪,问:“山神……还活着吗?” 土地神哀声叹气:“山神大人好可怜,被那狐袍之人一掌就拍飞出去,当场身亡。” 张韵瑶赶紧捂唇,惊讶地说:“山神好歹也是上天钦封的神仙,怎会这么不顶事?” 土地神哀怨地看了张韵瑶一眼,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苦笑道:“小神尽管是土地神,却只是区区小社,连暑神都及不上。因此,法力低微。山神法力比小神高多了,却只是小小的一山之神,实力与那狐袍人相比,实在不及。” 张韵瑶迷惑地问土地神:“小社?暑社?这是什么玩意?” 土地神还未开口,凌阳就解释说:“后土皇地祗总司土地最高神,分封各地,有国社,侯社,暑社,大社之分。土地神是知名度最高的神之一,是一方土地上的守护者。作为地方守护神,尽管地位不高,却是汉族民间供奉最普遍的。土地神也有等级,呃,这位土地神属于县城隍辖管。” 土地公是掌管地府行政的,除了保护乡里安宁平静,同时隶属于城隍之下,掌管乡里死者的户籍。在汉族许多地区有一个这样的习俗,每个人出生都有“庙王土地”——即所属的土地庙,类似于每个人的籍贯。一个人去世之后,道士做超度仪式时,都会去其所属土地庙作祭祀活动。或者是新死之人的家属,到土地神庙,禀告死者姓名生辰等资料,以求土地神为死者引路。按以往规矩,若是家中有人去世,必须到土地庙报丧。由村中长者持白灯笼,带领死者男性子孙穿孝服到地头神庙报死。到庙,长者上香后取出年庚帖,对着神像报告说:“生从地头来,死从地头去,时辰念给老爷知。”通过这种方式让死者到土地神那里报到,并由土地神引领其踏上去城隍报告的道路。 现在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人类对道教信仰缺失,已不再信奉土地神,土地神的日子就艰难许多。现在的人死后,很少再由道士操渡去土地神那报告,直接被阴差领去城隍,这就加重了城隍的工作量,土地神的行政大权进一步减弱,其地府赐予的法力也被禁锢了些,法力低微的土神,除了看管自己辖下的土地外,也没了其他风光职务了。 而随着现在高科技的发达,有些土地神连自己的地盘都看管不住的也大有发生。 录属县城隍管的土地神,地位确实低,难怪没啥法力,张韵瑶了然,又问:“山神法力很高吗?” 土地神点点头,“很高。山神大人有无边的法力,可以摧毁岩石,引发洪水,甚至可以化身为人与人交合生子。作为地方上最高神灵,山神统领着所在地方的所有保护神和土地神。” 法力高强,居然被狐袍人一巴掌拍死,是狐袍人法力更高,还是在法力低微的土地神眼里,山神属于矮子里的高个? 张韵瑶忍不住看向凌阳,她对这些神祗并不熟悉。 凌阳用神识回答道:“山神确实厉害,各地山神是为保护自己所居之山。山有大小,神分多样。能够呼风唤雨,能保佑人类平安健康,牲畜兴旺,但也能降灾降难,危害人类。山神像天地一样不好不坏,亦好也坏。比起土地神的慈悲渺小,山神比任何一种神灵都更容易被触怒。因此,凡是经过高山雪岭,悬岩绝壁,原始森林等地方,都必须处处小心,最好不要高声喧哗,大吵大闹。” 一旦触怒山神,立刻就会召来狂风怒卷,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导致的泥石流,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若是冬天,就会风雪弥漫,铺天盖地。同时山神经常以骑马的猎人形象巡游在高山峡谷之中,人很容易面对面地碰到他们,一旦触犯,轻者患病受伤,重者死亡。 凌阳也从未碰到过山神,但对山神的传说,也听了许多版本了,因此,每去各大山川,最好带着颗敬畏之心。因为山神喜怒不定,稍不注意,一旦冒犯,必让你死得凄惨。 山神法力高强,华夏大地,五岳山神为最高山神,掌管天下群山,跑马山的山神也只是录属于西岳华山,是众多山神中,最为低微的神祗,但再是低微的山神,本领依然强大。 凌阳没与山神打过交道,并不知道他们实力如何,跟据他的猜测,山神其实也就相当于地府的分神期修为。连张韵瑶都打不过,但在土地神眼里,也是相当强大就是了。 土地神说:“大人法力高强,自然无惧那狐袍人,可小神法力低微,自山神大人牺牲后,小神就再也不敢过来了。不过之后,又有修真人氏过来找那狐袍人算账,都被杀掉了。已接连死了三个修真人氏了。” 凌阳也知道土地神确实没啥本事,挥了挥手,让他离去。 望远镜下,那白胡子老头儿突兀地出现,又突兀地消失,看得镜头后的人目光呆滞。 ------题外话------ 感谢小伙伴们的花样式打赏和评价票,爱你们,今天继续双更雄起 第56章 妖皇之子 凌阳用神识观察了四周,周围动值物,以及在几里地之外戒严的武警战士的对话都听得明明白白,对张韵瑶说:“这狐袍人应该身受重伤,正呆在某一处养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得小心些。” 张韵瑶点头,望着周围群山,丽日晴天之下,浮有几朵白云逍遥在山间,城依傍着山,山护卫着城。跑马山处处美景浪漫,亘古就天设地造了恍如仙界般的美丽景致,成就了跑马山的盛名。但眼前此处,却因为天坑的出现,以及人为的破坏,到处都是破败的枝叶山石。 狐袍人会躲在哪里呢? “我刚才用神识扫了下附近,并未发现什么,你可有新的发现?”张韵瑶问。 凌阳没有说话,右手一扬,一把青色带着森森灰气的剑已出现在手上。 凌阳双手握剑,摆出八字布,对张韵瑶说:“你离远些。” 看凌阳的动作和架式,张韵瑶很快就明白过来,原来,对方设有结界,本人也呆在结界里头,而对方的结界,应该就离他们不远。 张韵瑶也知道自己尽管实力大增,但比起凌阳,依然差得远了,也不呈能,赶紧飞到数十米高的一处岩石上。 “快看,他们要行动了。”高清望远镜下,顾舟行和夏禄恒也紧张起来,捏着望远镜的手也渐渐发白了。 凌阳看了张韵瑶,用神识交代了她两句,这才举起青虹剑,心无旁毋地运转念力,战意迅速飙升,忽然,他大喝一声,握着青虹剑,对着眼前的半空狠狠劈了下去。 风起云涌,空气扭曲,原本宁静的山间,在凌阳这么一劈之下,飞沙走石,狂风大作,整个空间像断裂的衣帛发出撕裂声响。 凌阳的青色剑气,狠狠挥在半空中,却像砍中了什么绵软的物件,该物件被砍出一条缝子,如同被遮住的物体在外力干扰下,被迫露出了原本的景像。 顾舟行心脏怦怦地跳着,声音激动:“我居然看到空中出现了人影,我没有眼花吧?” “看到了,果然有蹊跷。” 凌阳一剑劈开对方设置的结界后,露出一个人影,但很快,结界又自动缝合,凌阳手持青虹剑,念力注入双臂,以十成的力道,再一次劈了出去。 “撕!”一声刺耳声响,结界被撕出好大一条口子,凌阳则趁着结界被劈开的那一刹那,张韵瑶的摄魂铃已化为一把巨大长矛,卡在了结界裂口处,肉眼瞧不见的结界被长矛卡开了一条缝,凌阳则化为一缕紫色光茫,飞进了结界。前脚飞进去,结界像水一样,再一次合拢过来,只留下半空中的长矛卡在那,证明,眼前的半空中,还有另一翻天地。 凌阳进入结界后,念力惯注全身,光劈开对方设置的结界,也用去了他大半念力。因此,进入结界后,就全身进入警戒状态。 也亏得他一直警戒着,才刚落入结界,五道利剑就朝他射来,凌阳心中一惊,动作却是毫不含糊,腰一扭,脚一蹬,就躲过了对方的攻击,但对方显然招式变化多端,紧接着,又射来一道凌厉剑气,凌阳想也不想,手中青虹剑出鞘,狠狠迎了上去。 “铛铛铛!”青虹剑真气贯注,左劈右砍,硬生生接下对方三剑。凌阳在这股力道上,顺势倒飞,立在结界边缘,而对手也后退了数步,仗剑而立。 “你是谁?敢闯本尊结界,胆大包天。”对方声音冷沉。 凌阳把青虹剑横于胸前,警戒地看着对方,反问道:“你又是谁?”趁着问话之际,赶紧打量眼前这人。 对方身披银白色狐氅的年轻男子,身形修长,瓜子脸,尖下巴,眉毛修长,一双杏眼黑得发亮,开合间,摄人心魂,居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美得令人窒息。 凌阳暗骂一声:“靠,一个大男人,居然长成这样,太妖孽了,肯定不是人。”忽然鼻间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味道,这股味道太熟悉了,不由脸色微变:“你是狐妖?” 男子眉毛一竖,斥道:“本尊乃狐仙,九尾狐族族长之子。狄致远。” “九尾狐?姓狄?”凌阳目光一凝,脱口而出:“狄煌彬是你什么人?” 狄致远挑了挑眉:“那是家父。” 凌阳倒吸口气,暗骂道:“不会吧,小爷运气乍就这么好呢?居然怕什么来什么。”听土地神说起狐毛大氅后,他就有预感,对手应该是修炼出人形的狐狸之类的精怪,脑海里也闪过师父曾提及过的妖族之皇狄煌彬,但很快就否定了,心想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倒霉,直接碰到妖族之皇,相当于大罗金仙级别的妖狐大伽。 没想到,眼前这只狐狸居然是狄煌彬的儿子,也不知修为如何。 虎父无犬子,想必这妖怪修为应该不会低的。 凌阳盯着狐妖,忽然收起剑来,抱拳道:“原来是狄仙的公子,在下姓凌,名阳,字坤海,乃九幽地府大护法元阳子的徒弟,地府督察殿总督察。狄仙大名,在下也略有耳闻,那可是妖界如雷灌耳的人物呀。” 狐氅男见凌阳这般,也收了剑,抱拳道,说:“原来是元阳子的高徒,在下狄致远,失敬失敬。” 凌阳抱着拳道:“时常听家师提及令尊大名,一直向往不已,想不到,今日却见到了狄仙公子,真是三生有幸。不知狄公子为何会来到这种地方?还闹出如此动静?”看这家伙挺彬彬有礼的,应该不是那种穷凶恶极之徒,凌阳稍稍放下了戒心,但仍是不敢掉以轻心,狐狸的战斗力在妖族中并不强悍,但他们的身法却是相当的诡异,以取巧见长,又因为狐狸的狡猾也举世闻名,擅爱以示弱迷惑对手,更擅长把别人当枪使,而被算计的人,却还帮人家数钱呢。 狐假虎威固然是杜撰而来,却也能证明狐族之狡猾聪明。 因此,也抱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题外话------ 亲们,继续支持哦 有些评论是不是用手机发表的?我后台居然无法看到,也无法回复。只有进入作品页面才能看到,却无法回复,不是我不回你们,而是无法回复,敬请谅解。 第57章 弱肉强食的世界 狄致远脸上浮现一抹怒火:“我自小随家父在长白山的云横之境修炼,几年前,家父要我外出历练一番,我一路云游,都未曾与人起过冲突。有一回在海上行走时,居然被一伙人拦了下来,声称要我献上青龙神剪,就饶我一命,哼,这帮强盗,青龙神剪乃家父赐我的顶级法宝,岂能轻易送人?于是就与他打了起来。没想到对方法力高强,我废了姥姥的劲儿,使出了青龙神剪和九天神尺两大厉害法宝,方才杀了他们,其中一个老头见状不妙,居然要跑去搬救兵,我岂能容他?于是一路追杀,也不知追杀了多远,路经此山上方,那人总算念力枯竭,居然从飞行法宝上跌落下来,法宝砸到地上,人也跟着落了地上,我也跟着落了地,与对方力战。对方修为高深,我不是对手,只得施展神通,把对手轰杀而死。但我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体内念力也所剩无几,屋漏偏逢连夜雨,居然又远远飞来一个飞行法器,不过那飞行法器制造得也太粗躁了,大老远就听到轰隆隆的声响,被我一剑斩落。尽管对方实力赢弱,可仍是抽空了我体内仅剩的念力,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晕了过去。” 狄致远原本是相当单纯的狐妖,但自从来到人世里历炼了几年后,也能识别谁是坏人,谁是好人,谁是伪君子,狐狸天生辩别是非的能力,确实不是盖的。他见凌阳尽管年轻,身上却有股晦涩的气息,知道是个不弱自己的高手,心下也是戒惕万分。好在,他感觉出凌阳没什么敌意,方说了一半的实话。 凌阳听得认真,问道:“然后呢?” 狄致远又继续道:“我也没晕迷多久,因为发现有本地神祗靠近我,这些神祗,天生就容不得我们妖族,因此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一巴掌拍飞了其中一个神祗。然后拼着最后的念力,设置了结界,在结界内疗养。只是才疗伤没两天,就发现此处一直有人进进出出,总是打扰我的疗伤,我一直谨记家父的告戒,人类虽然赢弱,却是相当狡猾,又危险残忍,要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与人类起冲突,因此,我也是忍了又忍。只是他们越发过份,居然派了厉害术士来,那时我经过疗伤,已恢复了一成的实力,就杀了其中一人,想来个杀鸡儆猴。原以为这样就可以清静了,却没想到,人类当真如父亲所说,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居然又派了两个更加厉害的术士来。我实在没了办法,这才杀了他们。不过,我杀的都只是术士,普通人类,我只是略施薄惩,并未要他们性命。” 狄致远虽然不愿与人类接触,也惧怕人类的残忍,却没有把凌阳当成人类。因为凌阳是九幽地府的鬼神,地府鬼神一般鲜少来到阳世间的,就算来了,也不会随意与妖族发生冲突,因此狄致远方与凌阳说了这么多。、 凌阳一边用耳朵听,大脑一边高效运作着,评估着对方话里的真假,思来想去,应该比较靠谱,相由心生,这妖怪看起来也不像是穷凶恶极的邪物。 因此,凌阳就说:“难怪,外头那些武警战士只是身受重伤,却没有危及性命,原来是阁下手下留情所致。” 狄致远说:“他们都是赢弱的人类,并非是追杀我之人,因此我才放他们一马。不知阁下为何要来淌这趟混水。” 凌阳眼珠子一转,说:“也就是听说此处出了邪门的事,接连折戟了三个术士,这才过来瞧瞧。”神识却偷偷往对方身上扫去,心下微安,还好,对方虽然实力高绝,但并不是自己的对手,大概只有通玄后期的境界。不过,对方有个极其厉害的父亲,修为并不在师父之下,强将手下无弱兵,想必身上肯定还有厉害法宝之类的,真要是打将起来,自己占不到便宜不说,说不定还有可能惹来对方的老子,那自己可就玩完了。 因此,在不出手的前提下,凌阳尽可能与对方化干戈为玉帛。 狄致远漂亮的杏眼一眯,全身戒严起来:“阁下是为了那三个术士而来?” 凌阳赶紧说:“是,也不是。” 看着狄致远那单纯清澈的眸子,凌阳小小撒了个谎:“按天界与地府的规矩,妖族是不能在人间走动的。因此,我发现有妖族出现在人间,并杀了多名术士,这才赶了过来。一瞧究竟。” 狄致远沉声道:“我并非故意杀他们的,是他们先来惹我的。” 凌阳说:“我知道。因此,在了解事情经过后,在下心中已有决断。你既然来自妖族,就该遵守天界与地府规定,远离人类,趁着势态还未扩大,还是赶紧回你的地盘去吧。”心头却在盘算,我先前杀了一只八尾狐,又交好于狄致远,应该算是两相抵过了吧?到时候狄煌彬就算知道了是我杀了那八尾妖狐,应该不会来找我算账吧。 狄致远见凌阳有意放过自己,很是高兴,赶紧抱拳道:“凌大人明察秋毫,比那些捞什子神祗还来得深明大义。”那群所谓的山神,就是一群黑白不分的家伙,动辄就降怒于弱小的人类,或是欺负他们妖族,也幸亏他们狐族靠修炼走上了至高大道,否则不知要被那些山神欺负到什么程度。 说起妖族所遭受的罪,狄致远一肚子口水,见凌阳不似恶人,又是他遇到过的唯一的地府高阶神职,因此心生亲切,就说了不少天庭的秘辛。 原来,无论是人类还是妖修,尽管可通过修炼飞升成仙,可一旦成仙后,就要受天庭管束,天庭仙宫森严,神仙们除了仙王级别外,其余低等仙人都要遵守清规戒律,尤其才刚飞升成仙的人,在下界无一不是鼎鼎大名的厉害人物,可在仙庭,也就是最为卑微的底层人物。并且,一旦成仙,就只能永远呆在仙界,除非你有大罗金仙的实力,否则压根没机会下凡界来。 而仙界也是派系林立,强者为尊,尽管还没到弱肉强食的地步,却有着严格到极致的等级森严,和毫无人性的天规天条,牛郎织女就是天规天条下典型的受害者。 凌阳早已从师父嘴里知道了仙界并非人间净士,但并没有太深的感受,如今,听狄致远这么一说,才真正感同身受起来。当年,他师父不也是受不了天庭种种约束,这才不得不来到下界么? ------题外话------ 很高兴地与大家分享我的喜悦,我老大写的作文只扣了三分,题目叫《假如我是神仙》,我们已许久没有管过他的作业了。在一个牛肉松三角耙的刺激下,五岁多的老二教老三学会了我们教都教不会的加法,拼音也能背了。孩子们成长的喜悦刺激了我,今天依然双更,哦耶,开心不? 第58章 不服就对了 狄致远的父亲狄煌彬,也是以妖修证道的妖族大伽,成仙后,在天庭呆了几百年,就实在呆不下去了,因为妖修大多地位不高,即要受天庭管制,还要受一群神仙的奚落嘲笑。好些得道妖仙,地位永远不若那些神仙,有的甚至还会被神仙们威逼着施展灵魂禁制,成为其坐驾。在仙界,妖仙地位永远不若其他神仙,却干得全是些又脏又累的活儿。狄煌彬在下界乃堂堂妖族之皇,到了仙界居然沦落为一仙君帐下的小小士卒,时常被修为比自己低的仙兵仙将欺负,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杀掉了数十名仙兵,逃离了仙庭,在下界当起了逍遥自在的妖族之皇。 凌阳纳闷,问:“不是说,没有大罗金仙的实力,是不能下凡界么?难不成,令尊已是大罗金仙境界?” 狄致远哈哈一笑:“说起来,还要多亏了尊师。” “我师父?”凌阳挑眉。 狄致远说:“当年,令师在天庭大战各路仙兵仙将,家父在背后抽冷子放冷箭,捡了些便宜。” 凌阳恍然,抱拳笑道:“令尊高明。”但转念一想,师父逃离仙界,对天界来说,已是奇耻大辱,但因为师父本领强大,天界各自为尊,一盘散沙,龙多了不治水,鸭多了不下蛋,倒也让师父钻了漏洞,又因为酆都大帝的力保,这才使得师父转危为安。那么,狄煌彬只是只妖仙,在天庭并无地位,按理说,天庭应该不会轻易放过狄煌彬才是呀。 狄致远似是知道凌阳的想法,唇角浮起一抹矜傲浅笑:“家父虽然只是以妖得道,但实力,却是直逼大罗金仙。天界的大罗金仙,何其尊贵,各天帝怕也命令不动他们。更何况,就算大罗金仙,想要离开天界来到凡界来,也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成了神仙后,并非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总还会为天道约束,因此,成了仙后,只能去天界,在那个远离普通人类的地方,任你打杀作威,只要不波及普通人类,天道一般是不会干涉的。但身为仙人,一旦来到凡界,就要受天道约束,因此,就是大罗金仙等实力,在凡间,也至多发挥出七成的实力。以狄煌彬的实力,主场作战,优势明显,大罗金仙说不定还讨不得好,一如当年找师父算账的下场。加上大罗金仙个个爱惜羽毛,也怕下凡界去没能把人带回来,多丢面子呀,这才使得狄煌彬逍遥到现在。 因为曾杀过一只八尾妖狐,凌阳生怕狄煌彬找自己算账,在面对狄煌彬的儿子,凌阳违心与之结交,倒也知道了妖界不少事儿,也知道仙界,也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因此彻底绝了得道成仙的打算,听从师父的建意,苦心修炼成圣。 在所有修真者中,以证道升仙为第一目标,但飞升成仙后,就只能永远呆在另一个世界,与凡世永世隔绝。唯一一个证得大道却依然可以享受世俗生活的,只有圣人了。 但圣人何其稀少,想要成圣,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功德,当功德累积到一定程度,方有成圣的资格,成圣之路何其漫长,比以武证道还要得来艰巨。不过只要坚持,凌阳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圣的。只要希望之域治沙成功,麻衣门发扬光大,人们提升了信仰,信道者越多,他累积的功德就会越多。尽管治理沙漠、提升人类信仰都是极其艰巨的任务,好在,凌阳已隐隐感受到天威的降临,一旦突破举霞境界,他就拥有漫长的生命。有的是时间治理沙漠,推广道教文化。 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成圣的。 一旦成圣,他的生命就是无休无止,与天地同寿,并拥有不死之身。除非自己活腻了,也可以脱离肉身自行投胎。而圣人投胎,将由鬼王亲自护送,百鬼护驾,促保生命生生不息。 有了这个目标,凌阳目光越发坚定了,与狄致远抱拳道:“狄兄,那几个追杀你的术士,是何方人氏?可否告之在下?”这也是凌阳很是奇怪的地方,狄致远通玄后期的修为,世俗里绝对是无敌的存在,谁还活得不耐烦了,来找狄致远麻烦?唯独那个神秘的青海之域里的术士方敢如此胆大妄为。 狄致远说:“刚开始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过一个个都有通玄中后期境界,在追杀最后一个时,对方向我求饶,声称他是青海之域的人,要我放过他,否则,青海之域必定会举域之力来追杀我。还要诛我全族。”说到此处,狄致远傲然冷笑:“我狐族除了仙界外,整个凡界,还从未怕过谁。他们想来的话,我在云横之境等着便是。” 凌阳神色凝重:“又是青海之域。” 狄致远挑了挑眉:“凌兄,这青海之域很厉害吗?” 凌阳苦笑:“何止厉害,里头全是极其厉害的修真者,随随便便出来一个,都可以把我九幽地府闹得天翻地覆。这些年来,地府不止一次派出阴将鬼帅,都未曾找到青海之域的下落,可他们的人却时常神出鬼没,每一次出现,都是血腥风雨,可恶透项。想不到,他们胆大包天,欺我地府无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欺负到狄兄头上。” 狄致远冷哼一声:“青海之域很厉害吗?我看不见得。”神色傲然,似有不服。 凌阳暗喜,你不服就对了。 ------题外话------ 这是今天的二更哦 第59章 与狐族公子交好 凌阳又长长叹口气:“青海之域嚣张至极,这些年来,不但大肆祸害人类术士,连妖族也不肯放过。我知道狄兄法力高强,不惧他们,可架不住他们人多呀。这帮人,最擅夺取妖族内丹,缯强功力,狄兄以后再碰上,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与他们起冲突,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狄致远眉毛一挑:“凌兄好意,狄某心领了。凌兄是我见到过的最为年轻的地府鬼神,也与别的鬼神不大一样,凌兄这个朋友,狄某交定了。欢迎凌兄去我云横之境做客。” “云横之境?” 狄致远就笑了起来:“是的,我狐族一直在长白山深处的云横之境,那是家父亲自开劈出的另一小世界。除了我狐族中人,任何妖族都是没法子进入的,除非有家父的通关手令。” 凌阳说:“狄仙不愧为大名鼎鼎的妖皇,果然厉害。” 狄致远也为有这样的父亲而自豪,却又矜持地说:“比不上令师,家父曾不止一次与我提起元阳子,那才是真正的牛人。家父与之比起,可是差远了。” 凌阳也认为师父很是厉害,但嘴上哪敢承认呢,少不得谦虚两句,双方互夸着,倒也拉近了距离。 在凌阳有心的结交下,很快与狄致远称兄道弟起来,凌阳有意卖狄致远一个面子,让他赶紧离开此地,因为此地已被人类发现,人类是见不得神秘事物的,不弄个清楚必不罢休,生怕狄致远与人类高科技发生冲突,到时候谁吃亏都不好。 这儿要是再出事故的话,整座爬马山就要背负更为巨大的经济损失了。除了会引发大规模的械斗外,说不定还会引来青海之域那群无法无天的修真人氏的大肆杀戮。 狄致远在世俗历练数年,一直顺风顺水的,但这回的遭遇也让他冷汗直流,总算明白强中还有强中手,听凌阳这么一说,方半推半就离开此地。 因为与凌阳相谈甚欢,狄致远又还给了凌阳一枚玉符。 “凌兄,这枚玉符一旦捏碎,不管身在何地,都可以打开云横之境的结界,可自由出入云横之境一次。凌兄可得保管好。”狄致远解释说。 凌阳接过玉符,这是一枚普通的白玉制成,上边刻划着繁复的图文,玉符捏在手头,一股丝丝凉意浸袭肌肤,有丝丝云雾索绕其间,整个人变得更为清明。 “多谢狄兄,我会好生保管好的。”凌阳目光又扫下不远处两具已居腐烂的尸体。 狄致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冷哼一声:“这些是青海之域的,大概是来找我复仇的吧。哼,不自量力。”忽然拍了脑袋:“凌兄,这些人类也着实锲而不舍,我原无意与他们作对,只想呆在此处,多钓些青海之域的人来自投罗网,只是呆了这么些日子,正主儿没来,倒是惊动了这些人类。凌兄可有办法让这些人类远离此地?” 凌阳笑了起来,总算明白了狄致远呆在此处的目的,就说:“怕是很难,人类虽然渺小赢弱,脑袋却厉害,他们发明出的武器,威力并不亚于大罗金仙的手段。狄兄,此处是人类自然保护区,你在他们的保护区里钓鱼杀人,人类肯定不会同意的。他们见识少,若是再见到一具尸体,怕是更会引发恐惶。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依我看,青海之域的人不会再来了,狄兄还是回你的云横之境吧,君子报仇,百年不晚。” 狄致远想了想,点了点头,确实,他不过才杀了两个青海之域的人,就惹来这么多人类的关注,又还误杀了人类的术士,万一引起了群怒可不好收场。因此,狄致远从善如流,准备离开是非之地。 因为对凌阳相当有好感,狄致远又把身上的白色狐毛大氅解了下来,送给凌阳作见面礼。 “凌兄,你我一见如故,这狐毛围脖,乃是家父赐我的一件法宝,只需法力催动,足可遮天撇日,呼风唤雨,抵御外强。围脖上头,还有家父一丝神念,一旦我遇上生死关头,家父神念就会出现护我,今送与凌兄,以作念想。” 凌阳早就注意到狄致远脖子上那白色狐毛围脖了,即美观大方,又是极致的狐狸尾巴制成,看起来相当的舒适,极衬脸色,现在这年头,如此巨大的野生狐狸毛皮,相当稀少了,有钱都买不到。加上又是件法器,握在手上,就感受到一阵汹涌澎湃的能量,凌阳轻吸口气,居然是不亚于仙器的法宝,真是赚到了。 凌阳也不客气,大方收下围脖,对狄致远抱拳道:“多谢狄兄,我与狄兄也一见如故,狄兄如此大方,我也不能小气,在下这儿有一道符,此符乃家师赐我的大雷击符,一经施展,必是万雷齐发,所向披靡,大罗金仙以下实力,必死无疑。” 凌阳拿人手软,也不得不在身上掏了又掏,掏出一枚大雷击符来,这是师父元阳子赐给他的,昔日他杀了一只八尾妖狐,生怕狄煌彬来找自己麻烦,因此早早赐给了自己,本来就是用来对付狄煌彬之类不亚于大罗金仙实力的人物,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倒被当成了礼物送给了狄煌彬的儿子,也不知是祸还是福。 不过在与狄致远交谈中,凌阳对单纯爽直的狄致远还是生出了些许好感。人家都如此大方了,自己也不能小气。既然存了交好的心思,就得拿出诚意来。 狄致远接过大雷击符,轻轻倒吸口气,只是区区一张符咒,却蕴含了极其恐怖的能量,光拿到手上,只觉灵魂深处都为之颤抖。果然是个极其厉害的宝贝,几乎可以用作云横之境的护族法宝了。 狄致远小心收好符咒,才与凌阳告辞,凌阳也抱拳,“保重,他日有缘,咱们坐下好生喝一杯。” “好说,凌兄若是无事,自可来长白山来找我,若遇到危紧关头,自可捏碎玉符,就可随时随地打开云横之境的传送阵。” 狄致远伸出手来,对着空气轻轻一挥,空气里就一阵扭曲裂变,凭空出现了一道白色的门,这道门看起来毫不起眼,却散发出无穷的恐怖气息,刺得凌阳忍不住连连后退,方避过心脏深处的不适以及灵魂里的怯意。 狄致远再一次向凌阳抱拳,方进入白色的门,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那股让人极其不舒服,头皮也发麻的感觉也就不见了。 凌阳长吁了口气,喃喃自语:“云横之境,妖族之皇,果然名不虚传。” ------题外话------ 没有票票,没有鲜花,没有钻石,俺双更不起来了 第60章 青海之域的人 凌阳出了结界,就瞧到如临大敌的张韵瑶,不由笑了笑说:“别担心,是我。” 张韵瑶正握着摄魂铃,全身戒备,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半空,见凌阳出来了,全身完好无损,总算长吁口气,全身放松下来。 “你还好吗?里头的人呢?”她赶紧走向他,检查他身上是否有受伤。 “我很好。”凌阳摸着她肉肉的脸蛋儿和肉肉的胳膊,触感极其舒服,很是满意。 “里头究竟是什么厉害人物?怎么进去了那么久?”张韵瑶也习惯了他的动手动脚,只拧着秀眉问。 “说来话长。”凌阳弹出两道三味真火,两惧已腐烂的尸体在火花的肆虐下,很快就化为灰烬。 “走吧,边走边说。”凌阳揽着张韵瑶的香肩,招来一朵白云,捏着张韵瑶的手腕,登上白云,像棉絮一样的白云,载着二人慢悠悠地往山下飘去。 因为整个景区方圆十公里之内都全部戒严,倒不必惧怕全被凡人瞧到,凌阳这才敢在大白日里行驶飞行的权力。 …… 而高清望远镜里,顾舟行长长吁口气:“事情,应该解决了吧?” “那是,凌阳一出马,哪有搞不定的事。”夏禄恒也放下望远镜,揉了揉眉眼,连续大半个小时的聚精会神,目不转睛,也着实够累的,如今全身放松下来,才发觉通身酸痛,脖子重重的,太阳穴也闷闷的,这是聚精会神过久身子陡然放松后的后遗症。 顾舟行凝目望着他:“老夏,你认识他?” 夏禄恒这才发现说漏了嘴,嘿嘿一笑,不答反问:“你瞧,男的俊,女的美,又站在云层之上,是不是一对神仙眷侣?” 顾舟行又继续拿着望远镜看去,确实,一对俊男美女站在白云上,在空中缓缓移动,衣袂飘飞,蔚蓝的天空在身后作背景,缥缈朦胧的雾气在作铺垫,如此画面,说不出的风情万种,仙风道骨,道不尽的韵味,述不完的唯美。 忽然间,顾舟行激发了某些灵感,对着一旁的远程监控操作员命令道:“快,赶紧的,把这画面拍下来,老子要保存下来,以作记念。” …… 操作员不敢怠慢,聚集卫星摄相图,和远程高清摄相头,拼命地拍照,各个角度拍了无数张,一边拍一边兴奋地想着,这些都是极其机密的照片,虽说不能流传出去,但几十年后,等我退休了,再拿来好好地分享吧。 正拍着,忽然屏幕上画风一变,不知何时,屏幕里又出现了几名灰衣老者,这些老者也是腾云驾雾,手上还拿着枪棒剑之类的武器。 操作员愣了愣神,“这些人又从哪里冒出来的?” …… 这些临时出现的灰衣人,带着无与论比的气场,所到之处,飞鸟惊腾,就连半空中的白云,也以肉眼的速度被激散。 空气中传来的能量波动,使得凌阳二人暂停了飞行,站在白云之上,看着远远飞来的五名老者,以及一名年轻男子,双眸不由眯了起来。 “你们是何人?”凌阳冷冷地问道,身上气势迅速攀升,这是大战之前的准备。高手过招,都要事先酝酿,这样才能在战斗中,不致于落于下风。 张韵瑶也是全身警戒,一手拿摄魂铃,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立马拘他们的魂魄。 五名老者为首一人傲然道:“老夫何重光,他们是我同门师兄弟。” 凌阳冷冷地问道:“来此地做什么?” 另一名老者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小子多管闲事,老夫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 凌阳也声音冰冷,沉声道:“此地不久才发生了诡异之事,特务组早已公告玄学界,此地危险,目前已有两个玄学界术士死于非命。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好。” 那名年轻人挑了挑眉:“你们居然是公门中人?”目光又在张韵瑶身上打着转,眼里闪过某些光茫。 张韵瑶狠狠瞪了他一眼,年轻人心头一颤,差点从飞行法宝上跌落,暗自惊骇,自己堂堂帝师级的修为,在这女人面前,居然只有被碾压的份,这家伙并没有因为实力的差距而知难而退,反而激发了昂扬斗志。 另外几名老者也有些惊讶,上下打量凌阳和张韵瑶,其中一个说:“嘿嘿,居然是朝廷鹰犬,也只有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才甘愿做朝廷的爪牙。” 从这句话凌阳就可以推断出,这些老者少说也有两百余岁的年纪,否则不会说“朝廷”二字,毕竟现今早已改朝换代。上个世纪那一场由某位大人物发起的十年浩劫,使得所有佛道儒损伤怠尽,唯有拥有玄学本领的某些顶尖术士,方躲过灾劫。大多数玄学术士,不是被打压,就是因内讧而亡。 凌阳没有理会他们的讽刺,又说:“此地危险,不宜久留,还请诸位速速离去。” 叫何重光的老者却重重哼了声:“我师门弟子接连死于那人之手,若不报得此仇,我等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人世间?小子,速速让开,否则连你一块儿收拾了。”尽管他们本事高强,不惧任何世俗术士,但朝庭鹰犬,代表的是整个国家的脸面,多少还是要给顾忌一二。 但也只是顾忌一丝丝儿罢了。 毕竟老者活了两百多岁,阅尽人生,这对年轻娃娃年纪轻轻就成了朝廷鹰犬,想必身后还有家族或师门撑腰的。要是得罪了他们,惹来身后的师门或家族,他们尽管不惧,却也麻烦。毕竟,如今世俗界玄学术士尽管人才凋零,但还是有个别老怪物没有出世。 凌阳说:“那人已经离去。你们来晚了一步。” “什么?”老者很是愤怒,又质问凌阳:“那他去了哪?” “这个就不清楚了。” 何重光眼睛一眯,他身边的老者却不甘心地说:“居然白跑一趟,师兄,这可怎么办?” 何重光不死心地问凌阳:“你真不知道他去了哪?你去的时候,那人可还在那?” 凌阳说:“我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 “那我两个师弟呢?你可有瞧到?” 凌阳摇了摇头。 何重光等人不甘心,却也无可耐何,最后只得离去。 何重光还算有些礼仪,临走时还与凌阳略略拱手,“两位小友,我等出自青海之域,小友若是得空,可来我青海之域作客,老夫定尽地主之谊。” 说得简直就是废话,青海之域玄学界或许略有耳闻,但到底在哪,并没有人知道,却让人家上门作客,怕是连在哪个方向都不晓得。华夏国人就是爱弄这些虚假的礼节,偏人人都学得精妙。 凌阳也懒洋洋地抱起拳头,文质彬彬地道:“好,以后有机会的话,肯定登门叨扰。” 看着这些人离去,凌阳脸色就沉了下来。刚才内心里一直进行着天人交战,差点点就想把他们给灭了,但对方人数够多,实力也不弱,怕不小心留下尾巴,就麻烦重重,这才忍着手痒,放他们离去。 张韵瑶也是手痒痒的,碰了碰凌阳:“刚才为什么要放他们离去?”这几个老者实力虽然高,但在修为上,似乎并不比自己高,尽管她没什么实战经验,但对付一两个老头儿应该不在话下。 自从上回与八尾妖狐和罗刹交战后,张韵瑶发现自己也变得有些好战了。 ------题外话------ tcy安紫 送了1颗钻石 我是萝卜爱痴草 送了5颗钻石 冰雪红红 送了1朵鲜花 ]zxf820917 送了1朵鲜花 ]陈秀微 送了5朵鲜花 lingniu98 送了3朵鲜花 还一直没贴过小伙伴们的打赏,还有投票票的小伙伴们。把昨天的贴上来贴上来乐乐。 第61章 被拦下了 凌阳瞥她一眼,解释说:“这些人来自青海之域,那个地方出来的术士,个个功力高绝,并且,大多数术士都拥有神通或秘术。你别小看他们修为都不及咱们,倘若他们动用秘术的话,咱们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们。” 身为有实力的术士,都会拥有一两门神秘或不为人知的保命秘术,就是张韵瑶本身,就有护身法器,护身盅,顶级法宝,元阳子赐给她的大雷击符,以及空间盾符,这些都是保命逃命的绝招。 青海之域能让地府都为之震慑,自然有着非同小可的实力,到了一定境界修为的术士,都会拥有保命秘术,一经施展,从容逃盾自不在话下,除非自己的实力高过对方很多。 青海之域高手众多,他们在世俗中行走,身上肯定会有求救信符,一旦让他们逃了,或是发出求救符号,后果不堪设想。除非凌阳一辈子呆在阴间不出来。 …… 五名老者外加一个年轻人,就驾着各自的飞行法宝,径自离去,脚下数十米的地面上,还有一群群仰头张望的武警战士,一个个眼里全带着惊骇和不可思议。年轻人很是得瑟,潇洒地理了理身上的白袍,不知何时,还把扇子也拿了出来,放在胸前轻轻地招着,果然是风流调傥,风度翩翩。 几人一边驭风飞行,一者讨论说:“两位师弟留在师门的玉符已经碎裂,那么证明两位师弟已经遇难。” 另一名老者阴阴地说:“不可能,刘师弟齐师弟修为何其高深,并不亚于你我。身上又还有三叉神戟和镇龙剑两大法宝,世俗里根本无人能敌,他们怎会遇难?肯定是不想再呆在青海之域,故意施的法子。” 几名老者忽然哑住,倒是何重光怒斥道:“井底之蛙,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怎知世俗界就没高手?我大哥来到世俗界已一年有余,今年五月份他放在我身上的玉符忽然就碎掉了,我与大哥兄弟情深,玉符破碎之时,我心头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大哥肯定在世俗界遇了难。那就证明,世俗界也有不亚于我等的高手存在。” 何重光是这群老者里头修为最为高深的,他这一发怒,众人都不敢再还嘴。 那名年轻人回头看了不远处的张韵瑶,忽然心中一动,说:“太爷爷,太伯公那么厉害,世俗界还有人能杀了太伯公,想必那人修为肯定高深。而世俗界像太伯公那样的高手,绝对是凤毛麟角,我想,只要从那些高手身上排查,肯定能找出凶手的。” 何重光赞许地说:“俊华分析得有道理,太爷爷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世俗界何其庞大,想要找出这等高手来,谈何容易。这些高手,杀了人肯定不会呆在原地任由我等找他报仇的,要不是已躲了起来,要不就是闭关修炼。” 年轻人说:“确实不好找,但他们的后人肯定还在世俗界呀。爷爷,刚才那女的,实力绝对比我高。年纪这么轻,就拥有如此厉害的修为,那么其背后家族或师门肯定厉害,我想,杀了太伯公的人,就是这女的长辈也说不定。” 何重光目光微闪:“俊华说得也有道理。”修炼到一定程度,就能够返返朴归真,与普通人无异,除非释放神识探底。何重光自恃修为高深,因为是两个小年轻,何重华还不放在眼里,就没有探出神识去摸凌阳二人的底。听重孙子这么一说,这才觉得有些道理。 何俊然又分析说:“那年女的只轻轻瞪我一眼,我就只觉心脏震动,全身念力顿消,头皮发麻,这女的修为至少在分神期,年纪这么轻,就有如此修为,想必师门绝对不一般。说不定,大伯公的仇人,就是这女的师门。” “太爷爷,咱们去把那女的抓来,拷问一番,肯定会有结果的。”何俊然看着何重光,又继续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凶手不是那女的师门长辈,但以他们的境界,说不定从那女的嘴里也能把世俗界所有高手进行一次摸底。这样才一个个排查,也就轻松多了。” “俊然说得有道理。”何重光说。 另一名老者却说:“说得简单,那女的可是朝廷鹰犬,捉了他们,就得罪了整个朝廷,以及他们的师门家族,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何俊然又笑着说:“那又如何?抓了他们,全部带回青海之域,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他们师门知道了又怎样?我青海之域的大门,就是天仙也难进的。” 何重光看了重孙子一眼,他如何不知重孙子的尿性,只是,区区一个女人,何足挂齿,得了,就满足重孙子一回吧。 …… “……事情已经完美解决,跑马山可解除戒严。不过,出事的地方,最好不要让普通人靠近,以免出事。”山底下,凌阳并不知道,已有人在打他老婆的主意,还与顾舟行,步高杰,及国安厅的一帮人分别握了握手,最后又与夏禄恒握手。张韵瑶特交代了顾舟行一行人,可以放开景区戒严。 顾舟行双眸惊艳地看着凌阳年轻英俊的面容,声音愉悦,隐隐带着一丝讨好:“是,谨尊首长指示,我会安排下去的。” “那就好。”凌阳收回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后会有期。” “啊,两位首长远到而来,为我们地方上解决了这么一大麻烦,就吃顿便饭再走吧,好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顾舟行赶紧说。国安厅和本地方的领导也都附和着。 开玩笑,这可是相当于神仙中的人物呢,本事强大,身份特殊神秘,结交了准没错。 张韵瑶笑了笑说:“不了,事情已经解决,按着规矩,就不再打扰地方了,还是不要麻烦。”并推了对方递过来的红包,“好意心领了,我部门有规定,不得收授地方官员的红包。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会受严厉处分的。”特务部确实有这项严厉规定,主要是怕特务组成员被金钱收买,欲壑难填,以至于做出违背职业道德之事。因此,在执行任务时,是严禁收授红包的,一经发现,关小黑屋都是轻的。 特务组尽管有一定凶险,但福利待遇已相当不错,权利也极大,要了权就得舍弃钱,既想要权又想要钱,这是不可能的。 众星捧月的滋味确实棒,也会让人识味知髓,但曝光度太高,弊端就显现出来了,还是低调些好,保持适当的神秘性,方能拥有真正的高人形像。 等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冬冬从空间里跳了出来,身上还裹着狄致远送的那条长约一米的狐狸尾巴 “好漂亮的围脖,这是从哪弄来的?”张韵瑶扯过雪白色的围脖,这是一整条狐狸尾巴制成的,极其美丽舒适,柔软发亮的皮毛,摸着极其顺滑,女人都爱这种毛绒绒的玩意,又如此美丽,完全是爱不释手。要不是现在天气还有些热,早就戴在脖子上了。 “这就是狄致远送我的围脖,即可以用来装饰,又可用来取暖,还能当作攻击法器。” “那么大方?看来,这些狐妖,也并非全是坏人。”听起来,狄致远父子也不像是坏人。把围脖围在脖子上,再让凌阳瞧她,“好看吗?” 张韵瑶本来就长得美,圆润的脸蛋儿相当的耐看,白里透红的肌肤,如水蜜桃般散发着绣人色泽,再被白色狐狸毛一包裹,衬得整张脸蛋儿越发清纯动人,娇美如花。 凌阳看得都痴了,把她搂进怀中,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在她脸上左右狂亲。惹得张韵瑶忍不住推开他,“讨厌啦,大白天的,真是作死。” “谁叫你长得那么诱人。”凌阳咕哝一句,但下一刻,却又动作迅速地把围脖解了下来,收进了储物戒。 “既然好看,就让我多戴下嘛。”张韵瑶鼓着双颊,有些不满。觉得这家伙忒小气。 凌阳说:“改明儿我给你弄一个围脖,比这个更漂亮的。” “不嘛,我就要这个。” “这是男人戴过的。” 张韵瑶闷了半晌,这才闷闷地道:“鸭霸,小气,沙猪。” 对于张韵瑶的埋怨,凌阳只是耸耸肩。 走了一段路,忽然被人拦了下来。 “二位道友,请留步。”拦着他们的正是刚才那几个青海之域的几人。 看对方来者不善,凌阳和张韵瑶互望一眼,都从各自眼里看到了无耐和一丝兴奋。 ------题外话------ 没脸没皮地求收藏,求包养,姐都已没脸没皮了,你们再不用功,今晚就没脸没皮地来压你们的床 第62章 天堂有路你不走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 本来都打算放过你们了,你们偏还要主动招惹我们,真是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 “两位道友,在下有一事相求,请问二位可认识我太伯公何重阳?”年轻人已把张韵瑶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反正他有太爷爷撑腰,也不惧怕实力比他高深的凌阳,很是不客气地问道。 “不认识!”凌阳当然知道何重阳,只是都被他杀了,还毁尸灭迹,也不怕他们去查,因此,面不改色。 而张韵瑶则暗自提升战意,进行全身戒严,进入备战状态。 何俊华一脸遗憾:“这样呀,两位道友,在下对二位一见如故,想请两位去寒舍小聚,不知可否赏脸?” 凌阳呵呵一笑说:“多谢阁下美意,耐何我和内人还要回去复命,只能辜负阁下美意了,改天吧。” 何俊华哈哈一笑说:“道友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你一个人就能代表这位美丽的仙子么?这位仙子,你的意思呢?”目光轻佻地看着张韵瑶。 张韵瑶粉面含煞,冷冷地道:“找死。”手掌灌足灵力,一巴掌轰了过去。 反正已决定战斗了,哪还用得着像古代打仗那般,两军对垒,还要说下场面话,双方主将还要先一对一打上一场……先轰了再说。 张韵瑶轰的不是何俊华,而是他身后的何重光。以她的境界修为,还不屑对付何俊华这等蝼蚁,趁何重光等人没有防备之际,骤然偷袭。 何重光不料这个女娃娃长得漂漂亮亮,想不到出手却狠辣,并且还抽冷子暗算于他,大怒,手中长剑已挥了出去。 只是仓促间,也只能发挥五成的力道抵御,加上他实力本来就不如张韵瑶,又没有防备,仓促应敌,一招之下,就被张韵瑶重伤,身子倒飞出去。所幸这儿是偏僻的效外,没什么行人,只有偶尔路过的车辆,何重阳的身子重重倒飞出十多米远,最后撞上一处建筑垃圾,生死不知。 “放肆。”另外四名老者见张韵瑶偷袭居然重伤同伴,大怒,纷纷祭出法宝,劈向张韵瑶。 凌阳长笑一声:“你们的对手是小爷。” 手中青虹剑飞出,格挡了对方的法宝,青虹剑虽然在之前的战斗中,屡占下风,并不是它实力太挫,而是对手太过强大。但在面对这几个只有通玄中期境界的术士,加上凌阳的念力灌注,完全是如有神助攻,立马发挥出巨大威力。 …… 青虹剑一出,特有的阴煞之气四处横虐,一种末日即将降临的危机很快就笼罩在周围,几个青海之域的术士脸色大变,目露惊骇,纷纷召回法宝,准备防御。 凌阳不愿伤及无辜,趁着对方招回法宝防御时,赶紧施术法,把周围围了起来,形成一个绝密的空间。 招回了法宝防御,勉强躲过了青虹剑的威胁,但见凌阳随手一挥,就立马出现另一单独空间,不由脸色大变:“这是结界!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也能施展结界,但施展出的结界,面积并不宽,但凌阳施展的结界,却比他们施展的宽多了,因此,一个个心头忽然闪现不好的预感。杀人的目光瞪着早已傻眼的何俊华。 这个坑死人不偿命的小王八糕子,为了个人私欲,挑唆着他们来对付这对年轻男女,却不料,跌到了铁板不说,说不定连命都要交代在这儿。 凌阳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双唇冷冰地吐出几个字来:“青虹,杀!” 青虹剑黑茫大作,逍烈煞气以实雾的形式散发出来,整个空间,很快就乌黑一片,煞气凌虐,普通人只要沾上一丁点,立马全身颠狂而死。这些术士尽管修为高深,但如此之多的煞气,也不敢怠慢,纷纷高举法宝,护着全身,并全力进攻。 青虹随着凌阳实力的提升,实力也跟着晋升了不少,对上这几名老者,绰绰有余,张韵瑶则在一旁大搞偷袭,她本身就是通玄后期的实力,手上又有顶级灵器摄魂铃,威力巨大,摄魂铃挥出,带着尖锐的啸声,咆哮着冲向其中一名老者。那老者本来举起法宝应付青虹的,这下子只好猛咬钢牙,法宝对向摄魂铃变幻出的巨龙。 巨龙虎吼一声,与对方的法宝激战起来。张韵瑶也没闲着,手持摄魂镜,对着一名老者,那名老者脸色大变,只觉元神震动,似要不受控制地飞出体外。可惜,老者实力本来就不如张韵瑶,手中法宝也略有不及,很快,在摄魂铃和摄魂镜的双重夹击下,肉身被毁成渣,元神也一边嘶叫挣扎着一边朝摄魂镜飞去。 “我是青海之域的人,你只要放过我,我把我身上的所有宝贝都给你……”老者的元神绝望大吼,他不甘心呀,他一百多年前就已是通玄中期境界,之后修为就一直卡在那,几十年过去,元神实在拖不动肉身,只得舍弃肉身,进入青海之域修炼了数十年,才在世俗界重新夺舍了一具普通肉身供为已用。而几十年后,他的修为却不见长进,而这具肉身又要老去,他已基本绝了继续修炼的路,只是想去世俗中重新再夺舍一俱肉身,继续生存下去。却没料到,会阴沟里翻船,栽在一个年轻女娃娃手上。 面对老者的求饶,张韵瑶并没有理会,冷哼一声:“杀了你,你的宝贝不就是我的吗?”左手毫不犹豫地拍向老者的元神,老者惨叫一声,身上冒出青烟,咻得一声,钻进了摄魂镜里。 “师弟。”见张韵瑶轻松就杀掉他们的同伴,其余三名老者悲愤无比,但内心的惧意越发加大,三人互望一眼,其中一人说:“师弟,咱们一起上。” “好,咱们一起进攻,同时施展秘术。”三人也知道,对方实力高过自己,法宝也比自己厉害,又被对方围在了结界里,只有施展秘术方能夺得一线生机。 叫师弟的老者果然开始酝酿秘术,只见他忽然双拳齐挥,身子陡然节节攀升,脸色也胀得通红,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扑散开来。 尽管不知道这是什么秘术,但对方陡然飙升了数倍的战斗力,还是让凌阳面色凝重了几分,如果三人同时施展秘术,依然会让他身受重伤,因此,凌阳赶紧让张韵瑶后退,他来应付。 凌阳手一挥,四把小剑从眉心,手心分别飞出,唰唰几声,立于前边,形成了牢不可摧的防御。 ------题外话------ 我是萝卜爱痴草 送了10朵鲜花 我是萝卜爱痴草 送了20朵鲜花 15281457557cy 送了1朵鲜花 我是萝卜爱痴草 送了7颗钻石 感谢“我是萝卜爱痴草”的土豪小伙伴的打赏 “清风细雨你如沙”也是俺熟面孔哦,爱你们 第63章 留下了尾巴 老者秘术一出,结界里的黑雾很快就为之一凝,紧接着,整个结界开始扭曲变形,空气中都带着恐怖的能量,凌阳脸色越发凝重了,指挥着青龙剑主动进攻。 青龙化身一条巨龙,带着堪比毁天灭地的威力,嘶吼一声朝老者攻去。 只是,让这名老者和凌阳都意想不到的是,在老者全力施展秘术时,他的两个师兄,居然趁机举起法宝,攻击结界。 凌阳设置的结界对于这些人来说,自然是牢固的,但架不住人家动用法宝,法宝化身为一道尖锐的利剑,狠狠击在结界边缘,整个结界一阵晃动,仿佛一道无形的账篷东倒西歪快要散落的情形。 “不好,他们要逃。”张韵瑶脸色一变,身子已飞身过去,手中摄魂铃已飞了出去。 两名老者目露惊恐之色,二人手忙脚乱地开始把什么法宝都祭了出来,试图挡住摄魂铃的攻击。 两名老者似有防备,居然自爆手头的法宝,法宝自爆,威力也会爆发无数倍,但却会反噬主人,尽管自爆的法宝挡住了摄魂铃的进攻,而与法宝心神相连的他们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摄魂铃被两件爆破的法宝击中,瞬间被打回原形,掉落地上,身上日不若先前光亮了。 趁此时机,二人又合力举剑,再一次再结界攻去。 “撕……”结界总算被刺破一个小口子。 二人大喜,但张韵瑶另一法宝,摄魂镜已射了过来,变成一张桌面那么大的镜子,散发出丝丝华光,二人只觉元神已不受控制似要飞出体内。 二人咬牙,再一次爆了一件本命法宝,再一次狙击了摄魂镜,但也受伤不轻,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 也因为两次的自爆法宝,整个结界已被击得摇摇欲坠,二人顾不得伤势,一人撕开一条结界口子,往旁边一拉,结界被撕开了一条尺许长的口子,在张韵瑶飞身扑过来之际,逃出了生天。 “哪里走!”张韵瑶也知道放虎归山的下场,人也跟着射了出去,誓必要斩草除根。 三人从结界飞出来,看在外人眼里,无疑是半空中忽然一前一后冒出两个口吐鲜血,脸色青白的老者,紧接着,又凭空冒出一个女的来,三人都飞在半空中,一些路过此地的人,吓得尖叫,大喊:“鬼呀!”屁滚尿流地跑得老远。 两名老者逃出结界后,施展飞行法宝,发足马力驭气飞行,张韵瑶就要吃亏些了,她很少飞行过,也没有飞行法宝,靠着念力支撑,追了几十里远,就累得气喘吁吁了。眼看追不上,发了狠,拿出小雷击符丢了出去。 因为先前与妖狐激战,对雷击符已有所了解,只要双眸坚定不移地对准敌人,再把符丢出去,只要对方在目力范围内,雷霆就能自动锁定对方。 而双方尽管拉得老远,依然在张韵瑶目力范围内,因此,雷击符丢出去,在他们这片区域的天空中,整个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两名正在拼命驭宝飞行的老家伙,忽然全身僵硬,身子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再前进了,最让他们惊骇欲绝的是,一股恐怖到极致的威压已向他们压来。 “不……”二人吓得魂魄魄散,拼了命地崔发念力,可他们无论如何挣扎,仿佛就像陷进了混沼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轰!”一道如门板粗大的雷霆威风凛凛地砸下,砸在二人头上,极至的麻痒带来的撕裂般的痛感,从头顶一路分流到四肢百骸,两声凄厉惨叫,二人身上电流滋滋地响过不停,很快,两具散发着焦味的尸体重重落于地上,使得大地都一阵抖动。 张韵瑶飞身落地,二人的肉身被摔得血肉模糊,鲜血混在焦黑的肉身上,惨不忍睹。 张韵瑶却不敢大意,上前检查二人是否真的死了,果然,二人身上就飘出两道元神,正要仓惶四处逃散。 因为是通玄中斯的实力,二人的元神有七成凝实,只是,二人的元神模样与他们的肉身大不一样,显然,这二人的肉身都是被夺取的。 “哪里逃。”张韵瑶双手虚虚一抓,虽说元神是灵魂的升级版,到底只是灵魂,张韵瑶刚好就是所有灵魂的克星,很快,两道元神就不由自主地飞向张韵瑶手心。 “仙子饶命,仙子饶命。”两名老者一边挣扎一边求饶,“只要仙子肯放我一马,我把我所有财产都给仙子。” 张韵瑶有些心动,尽管她已相当有钱了,但谁会嫌钱多呢? 但很快,她又坚定了目光,二人的元神被吸去了黑洞洞的黑茫当中,这是阴间拘魂神职使者打开阴间通道的快捷方式。 二人本就是活了两百多年的老怪物,死后本来就该去阴间报告,却仗着术法,躲去了青海之域,又夺舍他人肉身,继续赖活于世,天理难容,这回捉到他们,送往阴间,等待他们的必定是地府的严惩。 收了两个老者的元神,张韵瑶拍拍掌,正要离开,忽然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居然围了不少人,这些人正对着她指指点点,脸上还带着惊恐震惊之色。 张韵瑶懵了,原来这二人跌落的地方居然是闹市,她刚才一心要拘二人的元神,倒是不曾注意周围,如今被这些人瞧了个正着,不由懊恼,地府威严不容侵犯,要保持最为严厉的神秘,一旦身份暴露,这些围观的人必死无疑。只是,要她下手杀一群毫不相干的人,还真下不了手。 而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张韵瑶居然做出了一让其凌阳嘲笑了许久的事——遁了。 而等她遁走后,远离这些人的视线,方后知后觉地想到,她这么做,好像,不大妥当吧? 但会如何不妥当,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等她飞回凌阳身边,战斗已经结束,除了何俊华跪在地上拼命求饶外,现场所有痕迹已被凌阳抹去了。 张韵瑶来到凌阳跟前,说起了她收两个老头儿的元神时,不被凡人瞧到了。 凌阳瞪大眼,张韵瑶心头一个咯噔,小小声地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因为怕他们元神逃走,也就没有观察周围环境,等我拘了他们的元神,这才知道被人瞧到了。” “围观的人有多少?”凌阳弱弱地问。 张韵瑶心头发虚,“大概,有十来个吧。”这还是保守数字。 “十来个?”凌阳差点跳了起来。 张韵瑶吓了一跳,越发心虚,结结巴巴地问:“怎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了?那现在该怎么办?我要如何弥补?” 凌阳指着她,半天都没能说话,最后在原地渡着步子。 张韵瑶被他走来走去的动作吓着了,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赶紧问:“你别走来走去好不好?是不是真的很严重?若是很严重,你赶紧告诉我呀?我想办法弥补呀。” 凌阳停下脚步,有气无力地道:“有倒是有,但是……” “你快说呀,真是要急死人了。”张韵瑶急得跺脚。 凌阳忽地看着她,俊脸狰狞:“要么把那些看到你的人统统弄个意外死亡。要不把本地的勾魂使者全部收买了,让他们对上头保密。” “啊……”张韵瑶傻眼了,好像,两个办法都不好操作呀,让这些人意外死亡,她下不了手。收买本地的勾魂使者,她要怎么收买呀?魂头都摸不着。 凌阳长长叹口气,一边爬着头发,一边破口大骂:“笨死了,我怎么找了个你这么个笨老婆?” 张韵瑶被骂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弱弱地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但你也只顾着骂呀,得赶紧想办法呀。这样是不是后果会很严重?” ------题外话------ 双更哦,你们还想不想我明天双更,老规矩,评价票,鲜花钻石啥的,多少砸些来。 第64章 死亡真相 “也算不得多严重,但到底影响不好。”其实,真的没多大严重后果,只是阴间那些大佬们,为了维护所谓的阴间神秘和威严,随意夺取阳人的性命,美其名曰:阴间威严不容侵犯。 屁来的阴间威严,现今老百姓已鲜有信仰,做事极端,不顾后果,毫无道德,因为他们没有信仰,所以根本不知道,坏人死后还会下地狱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为非作歹就要下地狱的话,肯定不会放任自己的恶行了。 有时候凌阳甚至觉得,让阳人知道死后还会下地狱,说不定这些人就不会再干坏事了。 只是,也只是心头想想而已,以他个人之力,哪能把阴间传承数千年的积习改过来呢? “现在,唯有第二个法子了。” “什么法子?”张韵瑶赶紧问。 “等我一会儿。”凌阳也没来得及与她说,人就消失了。 “哎,你去哪?你要干什么?”张韵瑶对着空气喊着。 “先把这小白脸收了,消除现场痕迹,原地等我。”耳边响来凌阳的声音。 张韵瑶跺脚,恨恨地说了句“讨厌”,目光又不怀好意地看着何俊华。 何俊华又赶紧讨饶,不外乎是他有眼无珠,冒犯了真神之类的,张韵瑶也懒得听他的话,纤纤玉手一挥,田俊华就被她收进了储物界。 这储物界还是凌阳送给她的,用来装随身物品真是太方便了。只是,把一个大活人装进去,还是头一回。 张韵瑶又把现场痕迹抹去了,不留任何隐患。 等了大半个小时,一抹紫光闪过,凌阳的身子陡然出现在眼前。 张韵瑶赶紧从草地上起身,迎了上去:“怎么样?处理完了?” “处理好了。”凌阳点头,看着她可怜巴巴地神情,又板着脸说:“以后在拘魂之前多长些心眼,耳听八方,眼观四方。” “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张韵瑶赶紧举起手来保证。 凌阳还是不解气,又说:“不是说女人天生比男人更能一心二用吗?怎么咱们恰恰相反?”他向来一心二用都能做好,为什么她就不行? 张韵瑶自觉智商受到了侮辱,别过头,背过身,不想理他。 凌阳又说:“你还委屈上了?那些无辜死亡的人,比你更委屈呢。” “什么?”张韵瑶忽地转过头,声音颤抖:“你说什么?那些人……死了?” 凌阳淡淡地点头:“看到你拘魂的人,总共有31个,其中有十九个人,我已采用意外和疾病分别把这些人的魂魄给交给了本地城隍。另外12名,因为被口耳相传,也知道了阴间的秘辛,只能死于非命。” 张韵瑶跳了起来,尖声道:“你怎能这样?” 凌阳冷冷反问:“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还怪我?这是地府的规矩。” 张韵瑶跺脚:“可也不能全杀了他们呀?你好残忍。”又气又急。 凌阳冷哼一声:“天真,我要是不杀了他们,受罪的就会变成你了。” “啊?为什么呀?”张韵瑶被吓着了。 “如果让这帮人到处传阴间有人在青天大白日里拘魂的话,被捅到了鬼王那儿去,不止那些传话的人会死掉,他们四处宣扬的对像,也有可能死亡。懂了吗?杀一部份人,换取大部份人的生命,也是值了。” 张韵瑶木住了,喃喃道:“怎会这样?阴间怎会有这种残暴不仁的规定?是谁制定的规定?”声音愤怒。 凌阳说:“这早就是阴间不成文的规定,所以以后做事前一定要更加谨慎小心。” 他也很无耐好不好?只是现在他羽翼未丰,也只能暂且蛰伏了。等他真正成长起来,可以与鬼王们掰手腕后,或许可以更改这个麻木残忍的规定。 但现阶段,他也只能和光同尘,不是他麻木不仁,而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更何况,这种事儿要是捅到了鬼王那儿,张韵瑶也会受处罚的。 张韵瑶弱弱地问:“我会受什么样的处罚?” 凌阳回答:“轻则丢掉神职差位,重则被打入地狱受刑。” 张韵瑶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暄,不知该说什么。人都是自私的,行善之前,也要考虑行善成本,如果成本太高,就会自动退却。尽管她有一颗善良愧疚的心,但死贫道,莫死道友的心理还是占据了上风,因此,她只能弱弱地为自己的自私辩解, “这些人都是因我的疏忽大意而死,是不是该让他们去投个好胎?还有那些无辜死亡的有哪些,你告诉我,我想尽自己所能,照顾下他们的家人。”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凌阳倒是没有为她的自私而责怪她,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包括他自己,如果真有人瞧到了正在执行阴间命令的自己,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收割那人的性命。 看出了张韵瑶的自责愧疚,凌阳又安慰她说:“我已交代过城隍了,他知道该怎么做的。至于他们的家人,有几户比较贫困的人家,我已把自身气运让了些在这些后人身上,气运加身,他们会过得轻松些。” 他身上的运气相当强大,抽取一部份给这些人,对他并无多少影响,但对于那些贫困之人来说,这份丁点儿气运,也足够他们受用一生了。 听了凌阳的安排,张韵瑶内心稍稍好过了些,说:“你做事向来周到,比较起来,我是真的差太多了。”想着自己做事前总是不爱动脑筋,老是要凌阳替她收拾善后,很是沮丧懊恼。 凌阳一脸得瑟,正想承她这份赞奖,但见她沮丧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总算良心发现,放软了言语,说:“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也是经过血的教训成长起来的。” 张韵瑶依然沮丧着:“但也总比我好吧。” “也好不到哪儿去。”凌阳想着初次执行任务时,也曾闹了不少笑话的。 经过凌阳的开导,张韵瑶心下总算好过了些,又建议去看看那些因她死亡的那些亡魂。 凌阳说:“都是些普通人,被我拘了魂魂,都还处于无意识状态,大概要到晚上才能彻底清醒吧。” “那就明天早上去瞧他们吧。” 凌阳依了她,鬼神就要心地冷硬,无情铁心,但谁又能真正做到呢?在规定的原则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还是可以的。 此处是一座二级城市,市城隍权力也极大,座落于某处荒凉无人并未得到开发的高山深处, 半夜里,各地勾魂使者,领着当天死亡的亡魂,一路赶去了城隍庙。 被凌阳拘走魂魄的亡魂,则事先就被凌阳带去了城隍庙,城隍主受了凌阳的吩咐,不敢怠慢,就把这群亡魂单独安排在一起。 凌阳和张韵瑶去的时候,他们也已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已到一个陌生的空间,周围全是自己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并且全是同一个城市的,一个个就七嘴八舌地说起自己的遭遇。 “我记得,我心脏忽然梗得难受,以至呼呼不畅,后来就彻底晕过去了,醒来后,怎么就在这儿了呢?”一名忽发心肌梗阻的中年人说。 “……我正在散步,忽然脚下一滑,就摔进旁边的湖里,我不会游泳,拼命挣扎着,想喊救命也没喊不出来,不过,我瞧到有个年轻人,就站在我旁观,冷漠得看着我被淹,真是太过分了,居然见死不救。”一名大妈忿忿地说,然后又四处望了望,“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是谁救了我?” “我正在阳台浇花,忽然整张脑袋,涌出一阵阵热流,全身难受,然后,就人事不知了,醒来后就在这儿了,你们呢?”一名老人说。 一个年轻女子则说:“我正走在路上,然后,一辆车子撞上我,我只觉腿上一痛,就晕过去了。醒来后就成这样了。”然后摸着自己的腰,说:“真是怪了,我怎么感觉不到痛呢?” 一对母女也说:“闺女走路不小心跌进河里,我去救她,双双被淹,只是奇怪的是,我们怎么都在这儿呢?是谁救了我们呢?” 十九人,每个个的死亡都不同,要么是突发疾病而去,要么就是意外身亡……他们根本还不明白,自己已经身死的事儿,还以为自己活着,也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会在这么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很是古怪,正中八仙桌上放着盏羊角灯,灯罩里散着幽幽的火花,奇怪的是,这火不是正常的火红色,居然是绿幽幽的颜色,看起来相当诡异。 ------题外话------ tcy安紫 送了9朵鲜花 QQc03585388eab41 送了1朵鲜花 草莓布丁 送了1朵鲜花 今天仍是双更哦,亲们,加油吧。 这个月27号上架,小伙伴们可以准备钞票了,支持,支持桃子!就靠你们了 第65章 冷心无情的家伙 “这火的颜色怎会是绿色的呢?”一名年轻女子问。 其他人也陆续发现这个房间的不同之处,这个房间根本没有现代化的设施,所有摆设,很是古风,众人开玩笑地说:“该不会是咱们集体穿越了吧?” 也有好奇之人摸索了半天,找到了门,打开门一看,忽然两个黑影闪了出来,两名身穿戎装的男子喝道:“没有城隍爷的命令,不许出来。” ……愣了半晌的半晌,等众人明白自己已经身死已进入城隍庙被看管起来,即将送入地府报告时,众人全哭了起来,因为这些人大都舍不得自己的亲人,有的不甘心就这样死掉,震天哭声中,惹来两名看管的阴差,阴差黑着脸说:“别哭了,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经之路,死了就死了,再伤心也没用。还是赶紧想想自己生前做过哪些恶事善事,接下来,此去阴曹地府,判官大人会跟据你们在阳间的所作所为进行赏罚。不想被误判的,赶紧把自己生前做过的善事好生回忆一遍。” 众人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死了还会有灵魂的,又哭又求,许尽好话,阴差都不为所动,面对还想动手的亡魂,阴差一个鞭子挥去,打得他们惨叫连连。 阴差冷冷地说:“别再嚎了,嚎也没有。挣扎也没用,还是接受现实吧。”又把门关上了,无门他们怎么拍,门就是不开,众人绝望了,有的抱头痛苦,说舍不得儿女,舍不得他放在银行账户里的钱,也有的说还没享受生活就要死去,不甘心…… 哭了半天,声音都哭哑,又累又渴,却找不到水喝,想让外头的阴差给他们些水喝,都被无情拒绝了。 众人无耐,仍是不愿相信他们已经死了。阴差被他们气笑了:“很多才刚死去的亡魂都与你们一样,不相信自己已经身死了。其实,你们是真的死了,一会儿子时就要去见城隍大人了,然后签发通关文书,再去黄泉路,去了黄泉路,经过鬼门关,一路去恶狗岭……你们最好祀悼自己生前没有虐待过动物,不然,你们经过恶狗岭必定被恶狗袭击,再带着残肢断腿过奈何桥,最后才去鬼判殿接受审判……” 众人被吓着了,仍是死活不肯相信他们已经死了的事实,阴差也懒得理他们,又把门关了。 众人哭了一阵子,只好勉强接受现实,枯坐到地上,默默地流着泪,想着在阳间的亲人,悲从中来,又是一阵哭泣。唯有少数几个看开了,居然又振作起来,大家居然坐到一起聊起天来。 说着说着,发现大多数人都是本地的,只有两个是来该城市走亲戚的,也因意外或疾病死亡。问了许有人,发现在场诸人,全是忽发疾病或忽发意外死亡,大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一个年纪大些的老者忽然叹口气,问他们:“24号那天,下午两点左右,你们是不是去过XX路?” 众人仔细回想,纷纷点头,说去过那条路,因为在那条路上,瞧到了一件极奇诡异的事,因此记得相当清楚。 老者又问:“是不是瞧到了从天降下了两具烧得焦乎乎却又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众人拼命点头。 老者又继续问:“是不是还瞧到那两具尸体里飘出两个灵魂?” 众人再一次拼命点头。 “你们是不是还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从天而降,然后收取了那二人的魂魄?” 见众人再一次点头,老者长长一叹:“那个漂亮女孩子,应该是阴间的勾魂使者吧。我听人说过,阴差勾魂是不能让人瞧到的。”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反正,阴差勾魂要是被人瞧到了,那么,所有看到的人,都要死去的。” 众人倒吸口气,心下已想到了他们死亡的真相了,只是却无人愿意相信,那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居然是阴间的勾魂使者。 这世上当真有勾魂使者的存在么? 另一名老者也点头:“是的,我也听人说过,只是从未当过真,没想到,这回当真让我遇到了。” 众人欲哭无泪,但却有一部份人辩驳道:“可是,我并没有瞧到呀,为什么我也死了?” 众人看着说话之人,这是一对母女。 母女二人确实没有亲眼瞧到阴差勾魂,居然也死了,这就说不通了呀。 老者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正当大家天马行空想自己死亡原因时,门被打开了。众人赶紧起身,目光齐齐望向门外。 一名身穿古代官袍的人站在门口,满脸恭敬地对身后两名身穿现代服饰的年轻男女说:“凌大人,您拘的魂魄全都在这个房间里。” 凌阳淡淡点头:“辛苦你了,周大人。” 周文昌是本地市城隍,虽地位低,但权利极大,油水也丰厚,但再丰厚的油水,也及不上拥有阴间高阶神职的凌阳呀。因此,当有地府高阶鬼神来找他时,周文昌激动惨了。赶紧尽一切可能,紧抱凌阳大腿,希望他能够在城隍期满后,继续连任。 城隍并不是终身制的,与阳间一样,呆到一定年限,就会挪地方的。有的人是越挪位置越高,但有的人却是被挪到冷板凳上。阴间也一样,这些城隍一百年一任,百年期满后,就要挪位置,或平调去别的地方任职,或挪到阴间去,或高升或被贬,都是由上头说了算。凌阳这样的高阶鬼神,周文昌能不巴结吗? 凌阳看了里头的众多亡魂,对周文昌说:“周大人,本座与这些亡魂说些话。” 周文昌非常乖觉地说:“好,大人您自便,下官还要审核通关文书,就先走一步了。大人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鬼兵。” 凌阳和张韵瑶进入屋里来,所有亡魂全都站了起来,在场大多数亡魂也认出了张韵瑶,全吓得惊叫。 “是你,你是白天我见到过的勾魂使者。” 众人又惊又吓,连连后退,张韵瑶从天而降,又勾了两个魂魄的画面,历历在目,加上刚才那个老人的话,使他们已相信,自己确实已死,已被眼前这个女勾魂使者害死的。 “你勾你的魂,为什么要勾我们的魂?你好狠心,好无情。”众人气愤之下,又开始指责张韵瑶。 一名老者也上前指着凌阳:“我见过你,我掉进水里后,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在岸边冷眼旁观,那人就是你吧?” 凌阳点头:“是我。” 老者大怒:“你这个冷心无情的家伙,居然见死不救?” 凌阳说:“你们的魂魄,全是我拘的。” “什么?” “包括你们的非正常死亡,也都是我设计的。” 凌阳这话仿佛水花溅入滚烫的油锅里,炸得噼里作响,众人轰得一声炸开了,纷纷怒声责问凌阳,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完全是草菅人命。 ------题外话------ 我是萝卜爱痴草 送了10朵鲜花 亲们的评价票呢?赶紧投哦,不投的是坏孩子,要被打PP滴 第66章 霸道 众人的指责一浪高过一浪,几乎要把二人淹没了,看着一群愤怒的亡魂,张韵瑶很是风疚,正要说话,但凌阳已开口了:“尽管你们死得冤,但阴间规矩,不容侵犯。” 众人沉默了会,又问:“什么阴间规矩?我们触犯了阴间哪一条规矩了?” 凌阳看了张韵瑶一眼,说:“你们瞧到了阴间使者拘魂的画面,为了维护阴间的神秘,因此,你们都得死。我也是按规矩行事。” “怎么会这样?”众人傻眼了,责问声忽然就小了许多。 但一些脑袋瓜好使又比较狡猾的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又质问道:“她要拘魂拘她的,为什么要让我们瞧到,我们又不是故意瞧到的。” 众人反应过来,赶紧把责任推给张韵瑶。 张韵瑶被指责得面红耳赤,她本来就是乖宝宝,因一时疏忽大意,犯下弥天大祸,使得这些人骨肉分离,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确实自责难受。 这些亡魂里头,也还有一群察颜观色的,瞧到张韵瑶的内疚心虚,一个个越发叫嚣了起来,张韵瑶被指责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凌阳瞥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个笨蛋,难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她可是阴间鬼神呢,在这群凡夫俗子面前,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就算做错了,也得端着,哪像她这样,脸皮真的太薄了,也太没城府了。 君不见,阳间流传着一句话么?领导永远是对的,就算领导做错了,也是做下属的错。 凌阳虽然没有那么官僚,但身上多少也沾染了这种“为官者都是大老爷”的心态,就算做错了又怎样?我都能尽量弥补了,你还要指责,是大逆不道滴。 眼见众人越骂越带劲,凌阳重重拍了桌子,桌子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众人吓了一跳,后退几大步,大多数人脸上已带着怯意。 凌阳冷冷地说:“不服气是吧?有谁不服气的,给我站出来。” 张韵瑶赶紧拉了他,他也太恶霸了吧,完全就是蛮不讲理的地痞才说得出家种话来。他可是堂堂阴间神职呢? 凌阳却瞥她一眼,他就是故意的,对付良民,就要恩威并施,对付刁民,就要用雷霆手段。千万不要因为自己做错了,就当孙子。但凡是人,表面看似乖,实际上,骨子都有欺软怕恶的德性,你越装孙子,他越带劲。你比他恶,他就怂了。就要先扬大棒,再给颗甜枣,他们才会乖。 有些人,就是记打不记吃。 凌阳的地痞恶霸式流氓执法,果然震慑了一帮人,一个个全都往后退去,面带惧色。 但过了一会儿,还真有几个亡魂站了出来,“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自己做错了事,却把责任转嫁到我们身上,让我们失去了生命,不得不骨肉分离,还不允许我们发泄一下了?” “对对,就算你们是阴间的鬼差又如何?难道阴间就不讲法了吗?真要是惹急了我,等见了判官,就在判官面前告你们一状。” 两个亡魂的话,也壮了一部份人的胆,又开始指责起来。 甚至有的人见张韵瑶一直不吭声,脸上似有心虚,越发胆大起来,人都是柿子捡软得捏,开始逼近张韵瑶,有的甚至还想动手。 “放肆。”凌阳冷斥一声,打神鞭挥了出去,那个第一个动手的亡魂已惨叫着飞了出去。 “啊……”那名亡魂滚在地上,身上是熊熊烈火,烧得她撕心厉叫,在地上滚来滚去,炙烈的火焰烧得其余亡魂胆寒不已,兢惧地瑟缩着身子,颤抖着双唇看着凌阳。 这个年轻人,剑眉星目,玉面丰唇,英俊逼人,却有着如此狠辣的手段。 “给脸不要脸,和颜悦色待你们,是给你面子,非要蹭鼻子上脸,逼得本座动粗。” 凌阳声音轻淡,却如重锤般重重响在众人心头,一个个鸦雀无声,心惊胆寒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凌阳,又不时望着在地上翻滚惨叫的亡魂,全都打了个冷颤。 张韵瑶看着在地上撕裂嚎叫的亡魂,有些于心不忍,对凌阳轻声说:“略施些薄惩就是了……” 凌阳目光瞟向她,她立马脖子一缩,不敢再吭声了。 尽管平时候她在凌阳面前威风八面,可一旦当他板起脸来,她还是觉得有些怕怕的。 凌阳伸出手来,那绕缠着亡魂的三味真火就飞向了凌阳手心,然后消失不见,那亡魂得到解放,总算不再嚎叫,只是趴在地上喘气,看凌阳的目光如同瞧到绝世凶兽,大气都不敢再喘一下。 凌阳环视众人,一个个在他的目光下,全都低下头来,甚至再一次往后退后,那几个叫嚣最厉害的人,也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见震慑了众人,凌阳这才道:“尽管你们死得冤,不过你们放心,你们此去阴间,有罪的被打入地狱受刑,无罪的,自可在地府,享受在阳间没有过完的阳寿再去投胎转世。” “在地府生活,比在阳间生活更加便利舒服。有功德者,可以当个小吏。无功德者,可自行找工作渡日,总之,与阳间生活差不多。” 众人一阵沉默,然后有人小声地问道:“请问阴差大人,功德是什么?” 凌阳冷眼瞟过去,淡道:“就是做的善事比坏事多的那种人。” 那人大松了口气,赶紧说:“我生平可没做过什么恶事,那我应该是有功德的吧?” 张韵瑶上下打量这人,说:“你无善无恶,也只能在地府当个普通鬼民了。” “啊,为什么呀?我可没做个坏事呀?我连鸡都没杀过的。”那人很是不服气。 张韵瑶不知该如何解释,不由看向凌阳。 凌阳说:“你虽没做过坏事,但也钻过不少漏洞,你是做买卖的吧?” “我是做生意的,我做的可是正当生意。从未弄虚作假过。” “你做的是正当生意,却存在夸大其辞,以虚假宣传欺骗消费者的行为,尽管你这样的行为,相当普遍,但在判官眼里,依然是不道德的行为,将要受惩罚的。好在,你心地颇为善良,生平也没什么劣迹,因此,功过相抵,做个普通鬼民也就是了。” “不会吧……”这人傻眼了。 凌阳又问其他亡魂道:“还有其他疑问没?” 一个年轻女子赶紧举起手来,说:“尊敬的阴差大人,您说,在场这么多人,全是因为看过这位阴差大人拘魂。可是,我并没有瞧到这位阴差大人呀。” 年轻女子的母亲也赶紧说:“对呀,我和我闺女也并没有瞧到过这位阴差大人的。为什么要拘我们的魂呢?” 有这对母女打前锋,又有几个人站出来,声称他们也是如此,他们并没有瞧到张韵瑶,怎么也要被夺取阳寿呢? 凌阳解释说:“他们看到了阴差办案时的情形,为维护地府威严,魂魄必须得拘走。而你们,也因为听闻阴间的秘辛,为保守阴间秘密,也只好委屈你们了。” 大家傻眼了,有的忍不住打抱不平:“这也太霸道了吧?” “确实霸道。”凌阳遗憾地道,“但规矩就是规矩,不容更改。” ------题外话------ 跺脚,打滚 第67章 妇人之仁 一阵牢骚后,忽然有人冲着别的亡魂埋怨道:“都是你,你自己瞧到了阴差,就藏在心里嘛,何苦要与我说这些?害我也受连累了?我可怜的闺女,她才五岁呀,我真的好舍不得她。公婆本来就重男轻女,我这一去,我的宝贝不知要受多少苦了。” 被埋怨的人亡魂面色讪讪的,也愧疚不已。 其他无辜受牵连的也开始埋怨着那些害他们的人,忽然间,有一名亡魂忽然想到了什么,大步来到凌阳面前,“等等,阴差大人,阴差大人的故事我是从我一个邻居孙英嘴里听到的。为什么我这个听众都要被剥夺阳寿,孙英却没事?” 一群埋怨的亡魂听了,就愣住了,四处一瞧,对呀,他们这些听众都死了,为什么说给他们听害苦他们的罪魁祸首却逃过一劫? 这些阴差也办事也太不靠谱了吧。 凌阳不慌不忙地道:“孙英?住在哪?生辰八字报给我。” “这个,我只知道他叫孙英,今年54岁,至于生辰八字,谁记得住呢?” 凌阳说:“我仔细彻查过,亲眼瞧到阴间使者办案的人,总共有二十七位,而这二十七个人当中,就有二十一个人,把这件事传了出去。剩下这的九人,俱体叫什么名字我并不清楚,但这几个人,毫不例外,有两个特征。” “什么特征?”众人见凌阳有问必答,又因为长得实在太过英俊,态度也比较好,又忘了他的可怕,开始大胆追问起来。 “一,他们身上有功德。二,他们嘴巴紧,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 众人茫然,即不解,又不服气,“别人我不清楚,但孙英,我与他自小是邻居,他能有什么功德?我这个做邻居的怎么不知道?你们阴间对功德是如何评判的?” 凌阳解释道:“功德也就是行善积德,小善小德,也叫功德,如比说,有人摔倒了,把人扶起来,这就叫功德,公交车上,有人主动给老弱病残让座,这也叫功德。功德,虽说看不见摸不着,却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功德,大致有两个内涵,一是德行,一是所获利益。当我们用于众生时,通常是指做某件事所能得到的利益。用于不同方面,内涵会有些区别。内心谦下是功,外行于礼是德,自性建立万法是功。心体离念是德,不离自性是功。应用无染是德。若觅功德法身但依此作,是真功德。” 言功德,功谓功能,善有资润福利之功,故名为功;此功是其善行家德,名为功德。 众人听得云里雾去,现代人对于文言之类的言语,完全就像听天书似的。再加上,他们都是上了一定年纪的人,又有几个拥有高学历?就是拥有高学历的人,也不一定能听得懂文言用辞。 凌阳见他们一脸茫然,一脸无耐,只好道:“用通俗得讲,功德,就是先有德,再论功。德,有大德有小德之分,大德,是为官者,造福于民;为商者,回馈大众,修桥造路;为师者,育人子弟;为医者,救死扶伤,把本职工作做好了,也就是大德。小德,也就是普通平凡人,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的日积月累。有德,才会有功。先有德,才能论功。” 这回大家都听懂了,全都沉默起来,有些为过恶的人,默然不语,有的即为恶又做过善事的则忧心忡忡甚至没什么信心地问凌阳:“那阴差大人,您,您瞧瞧我,是功德居多呢,还是为恶居多?这翻去阴曹地府,是下地狱,还是为鬼民?” 凌阳看他一眼,说:“你与那人一样,功过相抵,只能做过平凡鬼民吧。” 这人大松了口气,拍了胸口,谢天谢地,只要不下地狱就好了。 这些人见凌阳挺好说话的,又暂且忘了自己与亲人阴阳两隔的痛苦,全都关心起自己进入阴间后的命运来,争先恐怕地问凌阳,他们去阴间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你恶多于善,必下石磨地狱,当那些曾被你算计过的人真正投胎转世,方能脱离苦海。” “你非大奸大恶之徒,却也小奸小恶,至少要下刀山地狱,受刑一年半载方能脱离苦海。” “你没做过什么恶事,人也善良,但就是这张嘴,又欠又毒,挑唆,传人是非,已犯口业,必下拔舌地狱,投胎后,也只能当个哑巴。” 等凌阳把这些人的品德为人以及即将要去的去处全说了后,外头已有金鸡在叫,证明时间已不早了,阴差要带亡魂们踏上黄泉路,去鬼门关报告。 一群群阴差进入房间来,开始给这些亡魂上镣铐,知道自己不会下地狱的人,大都平静地接受了现实。而知道自己要下地狱的,则又哭又嚎,并恳求凌阳行行好,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放他们还阳,今后必定多做善事,绝不再为恶。 凌阳冷着脸,背负着双手,不为所动。 知道自己要去阴曹地府当鬼民的亡魂也哭着哀求凌阳,他们舍不得阳间的亲人,大都是舍不得妻儿老小。 凌阳依然不为所动,漠然而立,任凭阴差把这些人上了镣铐,准备拖出去。 张韵瑶看不下去了,“慢着。”挥手让阴差暂且不要行动。 阴差知道张韵瑶的身份的,果然没有动作了。 张韵瑶看着凌阳:“这些为恶者,我也不求情了,但这些人,他们并无多大恶迹,加上他们是枉死,又有亲人老小的,要不,就给他一次机会吧。放他们还阳吧。” 众人一听,面色一喜,赶紧拼了命地跑去求张韵瑶了。 凌阳厉眼一瞪,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韵瑶咬咬牙,心头也是有些发虚的,但看着这么多哭得悲痛的人,想着他们在阳间的老老少少,实在于心不忍,最终还是坚定了信心,“他们都是因我而死的,这些为恶者也就罢了,可让这么多人为了我的疏忽而失去性命,还让他们在阳间的亲人那般痛苦,我真的于心不忍。” 亡魂们一听,呼吸都急促起来了,全都眼巴巴地看着张韵瑶,“阴差大人,我们确实死得冤呀,求阴差大人行行好,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老伴离不开我呀,还有我女儿女婿和外孙……” 亡魂们大概发现张韵瑶确实是个心软善良的阴差,全都把自己说得相当可怜。这个说他有孩子,马上就要高考了,他这一去,对孩子是多大的打击呀,那个说他是单亲家庭,如果他走了,孩子不知会有多可怜…… 果然,张韵瑶一听,心下更是难过了,越发坚定了要凌阳放他们一马的心思。 凌阳瞥了他们一眼,冷嗤一声:“妇人之仁。” 张韵瑶说:“我承认我就是妇人之仁,可真要让这么多人为了我的忽疏而失去性命,让他们的亲人承受痛苦和不幸,我是真的不忍心的。难道你要让我一辈子沉浸于内疚么?” “你有何好内疚的?”凌阳淡淡地道,“我已经在他们的亲人身上施加了气运,他们就算失去亲人,也只是暂时痛苦,等他们生活变好,谁还光想着痛苦?” 张韵瑶张大了嘴,这……倒也是呢,只是,只是,到底还是觉得不怎么妥当。 凌阳又冷冷地看着一群亡魂:“虽说你们因我们而失去阳寿,与亲人分离。但,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在拘你们魂魄之前,我已添加了气运在你们亲人身上。他们有的将会改变命运,出人头地。身体虚弱者,会变得健健康康……对了,有个叫王小兵的孩子,是谁的孩子?” “我,我的。”一名女子赶紧举起手来,满含期待地看着凌阳,“阴差大人,王小兵是我的儿子,因为生产的时候,我没有听从医生的建议,坚决要顺产,以至于让孩子缺氧,智力受损。公婆和丈夫嫌弃孩子,非要我把他遗弃,我实在于心不忍,与丈夫离婚了,一个人独自扶养孩子。我是幼儿园老师,我一边上课一边把孩子带在身边,早已弄得身心俱疲。如果阴差大人真能让我儿子恢复正常,不说要我这条命,就是粉身碎骨都成。” 张韵瑶听得红了眼眶,衣食无忧的自己,何曾体会过这种锥心的痛和泪。 ------题外话------ 双更双更,还不投票去 第68章 被改了命的女人 凌阳说:“拘你魂时,已经让你儿子恢复了正常孩童的智力。但你若是想还阳的话……” “只要我儿子能恢复正常,我不还阳,我绝不还阳,我愿意去阴间。就算下地狱我都认了。”女子满面泪水地说。 凌阳说:“好,你放心,我会照顾你儿子的,你放心去吧。” “多谢阴差大人,多谢阴差大人。”女子向凌阳磕头,泪流满面,但很快,她又抬起头来,抹了抹脸说:“阴差大人,我知道您是好人,我再提一个要求,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 “我想再看看孩子,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女人希冀地看着凌阳。 “得寸进尺。”凌阳怒道。 女子赶紧又磕头:“阴差大人,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呀,求您发发慈悲,好人做到底,我就这么一个要求,求求您了。” 其他做了母亲的亡魂也赶紧磕头求着。 “此去阴间,会路经望乡台,登上望乡台,就可以看到亲人的动向。”凌阳挥挥手说:“时辰不早了,赶紧上路吧,别耽搁了报告的时辰。早早赶去,说不定能多看下你儿子。” 女子一听,这才无所追求地抹了抹泪水,坚定地跟着阴差走了。 一些得知自己走后,亲人就会改变命运,一个个尽管不舍,却也坚定地走了。依然剩下几个亡魂不肯去阴间,一个女亡魂说她丈夫是官员,已经做到正厅级实权官员,丈夫是草根出身,一步一步地从基层爬到今天的位置,也有她的功劳。她还有一个女儿,得了白血病,正需要她照顾,还有年迈的父母亲,也需要她照顾,她真的不能离开,因为她怕她一离开,丈夫就娶了别的女人,她闺女就无人照顾了,父母与丈夫向来不睦,如果她这一去,丈夫说不定就不会管她父母了。 张韵瑶听她说得这么可怜,心下也不好受,只是又怕自己太过妇人之仁,只闷到一旁,一言不发。 凌阳却冷哼一声:“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你若当真伟大,身上怎会有这么多劣迹?” “劣迹?”女子赶紧说:“我没有呀,我虽然是官太太,但我本人也是名官员,我在旅游局上班,我是副局长,副处级。我虽然是官员,却不贪不腐,一心辅佐丈夫,我丈夫也一直清廉自律……” “你丈夫是不是清廉自律我不清楚,但你不贪不腐,还真是天大的笑话。”凌阳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 女子脸色惨白,趴坐在地上,惊惶失措,最后又捂着脸哭道:“我真没有贪污腐败,我向来清廉做人的,虽说有不少人送礼上门,但我只收取些烟酒特产之类的,从来不会收金钱,就算收金钱,也只是收些小钱,超过五千的我都是不敢收的。我丈夫也是。只是,自从女儿生病以后,花钱像流水一样,因为苦于经济压力,我才不得不收取了一个商人的两百万,但那笔钱我一直没有动,甚至早在上个月,我还把这笔钱打入了廉政账户。因为这笔钱,我一直提心吊胆,连丈夫都是瞒着的,又不敢动用,又舍不得退回去,我,我心里也苦呀……”说着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凌阳说:“收了就收了,没有那么多理由。还是乖乖投胎去吧,你丈夫不是那种……咦,你前一任丈夫是做什么的?”忽然发现女人的面相有些怪,她明明是两任丈夫的面相,但凌阳查过她,真的只有一任丈夫。 那么另一位丈夫去哪呢? 就是到现在,这女人的面相上依然顽强地拥有两个丈夫的面相,证明这女的是死了男人,又重新再嫁的。 女子茫然地抬头,说:“我生平只有一个丈夫。” “不对,你应该还有一位丈夫。”凌阳再一次观察这女的面相,发现这女的面相确实奇怪,她长得挺漂亮的,但出生八字只是普通人的命运,但这女子的面相却分明带着贵人相,颧高鼻梁直,眉毛略长过双眼,鹅蛋脸,不露颧骨,这是妇凭夫荣的面相。并且身上还有被逆天改过命的痕迹,要不是高明的术士,根本瞧不出来。 女子看凌阳一脸凝重,心下越发忐忑了,轻声道:“我真的只有一位丈夫,他叫王应恒,与我是大学时期的恋人,他是我现在的老公,我们还育有一个女儿。孩子都九岁了。” “王应恒?” “是,王应恒。”女子怯生生地看着凌阳,心下越发忐忑了。 凌阳木了半晌,忽然又问女子:“你叫什么名字,把生庚年月报给我。” 女子姓李,李梦佳,经过推算其生庚生岁,果然发现了端倪。 掐算了半晌,凌阳看着李梦佳,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这个世界,真的太巧合了。 张韵瑶见凌阳一直盯着女亡魂看,就有些吃味了,碰了碰他:“干嘛呢?想到了什么?” 凌阳回过神来,对李梦佳说:“其实,按你原来的命定轨迹,你这辈子也就是庸庸碌碌过一生,甚至会离婚再嫁,一生不会富有,还会时常为生活所累,一辈子不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但是,你却当了官,还成了高官太太。”凌阳看着李梦佳,说:“先前我还以为你被人改过命,在得知你丈夫叫王应恒后,我才明白问题症结了。” 李梦佳被说得内心惶惶,脸色不停地变幻着。 凌阳又道:“你丈夫是一个拥有复杂命数的人,他身上本来就带着秘密,你嫁给他,身上原定的命运才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可以说,你是真正的以夫为荣。回去吧,好生辅佐丈夫,好生照顾女儿,多行善事,自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更不要辜负命运对你的眷属。” “啊……”李梦佳犹在梦中,等她听明白凌阳是要她还阳后,又惊又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你女儿的病,既是人为,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回去后好还照顾女儿吧,辅佐丈夫,多行善事,替你女儿多积些福。” “管好自己的嘴,地府威严不容侵犯。” 凌阳挥挥手,李梦佳身上的镣铐就开了,人也跟着消失了,显然,是跟着去还阳了。 ------题外话------ 我们看电视时,危难关头,男主一把推开女主,让她先逃命去,女主通常不肯走,看得咱们这些观众恨不得煽她几耳光。那是因为咱们是旁观者清,如果真发生在你身上,危难当头,你会舍弃心爱之人独自离去么?肯定不会的。 于我来说,妇人之仁,也是仁,不过是仁人见仁,智者见智罢了。如果凌阳二话不说,把亡魂们全挥进阴间去,就不会有李梦佳一系列的事儿发生了。如果张韵瑶为了自身利益,当真心狠手辣时,你会接受这样的她么? 对了,与编辑沟通过了,本文改在本月30号上架。亲亲们又可以多看三天免费文了。这阵子上午很忙很忙,现在改为下午三点左右更新。特此通知,小伙伴们,继续挥舞你们的小手儿支持哦。据拳! 第69章 还阳后 李梦佳还阳,其他亡魂又羡又妒,纷纷哭求凌阳放他们还阳,并保证他们一定会保密,绝不把地府的事儿说出去半个字。 “你们可得想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放你们回去,可以,但我可是要收回之前加诸在你们亲人身上的气运。” 众人傻眼了,但想了会,仍是有部份人决定,他们要与亲人团聚,甚至有一人坚定地说:“不是有句话叫人定胜天么?只要我努力,就一定能战胜困难,战胜命运。不要气运也罢,只要与亲人团聚,大不了以后努力些就是了。” 其余人也赶紧说,经过这件事,他们内心已起了质的变化,只要能够坚持本心,多行善事,就肯定会有福报。 凌阳见他们如此坚持,也就勉为其难地应了,大手一挥,几人全都还阳去了。 总算作了力所能及的弥补,张韵瑶很是高兴,心头沉甸甸的巨石总算消的他,抱着凌阳的手臂,一路讨好,如果屁股有尾巴的话,肯定又摇又晃了。 凌阳原本还在生她的气的,只是看她这副乖巧自觉的模样,也不好再板着脸了,揪了她的脸蛋儿说:“下不为例。” “是,下不为例。”张韵瑶抱着他的手臂,讨好地保证。 凌阳又去见了城隍周文昌,表达了自己的感激,并肯定了周文昌的城隍工作,乐得周文昌跟什么似的,屁颠颠地把凌阳当成再生父母了,好一番恭敬有加。 来到人世间,重新沐浴中暖洋洋的阳光下,又了却心头一大事,张韵瑶只觉骨头都酥了,顿觉天空是蓝的,花儿是绿的。 …… “那个李梦佳,你认识她丈夫?”张韵瑶记性甚好,又想起了李梦佳脸上复杂命数。 凌阳“嗯”了声,思绪又回到八年前,他救了一名叫张超勇的小官吏,张超勇是下乡扶贫的干部,出车祸死在大册里,魂魄四处飘荡,遇上了凌阳,但他却不肯去投胎,一心牵系着那群生活在大山里的穷苦老百姓。那时候凌阳也才不到二十岁,正义感爆棚,就满足了他的愿望,把他的灵魂附身在另一名出车祸已丢去半条命的王应恒身上。 凌阳给王应恒掐算过,是一名普通乡镇公务员,如果不努力,注定碌碌无为一生。但张超勇附身在其身上后,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命运,凌阳也不得而知。 一晃过去了八年,他也把这件事这些人忘得干干净净,今日陡然想来,只觉感叹。 “没想到,王应恒居然做了大官。”就是凌阳也没有预料到,附身在王应恒肉身上的张超勇,会娶了王应恒生前的女友李梦佳,并且还奋斗到今天的地位。 张韵瑶笑咪咪地道:“这便是人定胜天。” 凌阳点点头,又瞟了她一眼:“不愧疚了?” 张韵瑶缩了缩肩膀,赶紧掏着他的手说:“我错了,以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低眉顺目外加讨好的她,看起来像棉花糖一样软绵可爱。 凌阳叹口气,掐了她如蜜桃般的嫩脸:“身为鬼神,是不能有妇人之仁的。” 张韵瑶歪着头,想了又想说:“我尽量吧。” 凌阳又好气又好笑:“你倒是会钻漏洞。” 张韵瑶扮了个鬼脸,挽着他的手臂说,低着声音道:“生死离别或许在你眼里已是司空见惯的,可我却是第一回遇到。” 凌阳握着她的手:“以后习惯了就成了。其实,我也不愿那样做,但没办法,阴间的霸王条款多如牛毛,还是遵守些为好。” 张韵瑶点点头,但很快又冒出了些凝问:“刚才,你为什么要放那些人还阳?”不是已斩钉截铁地说地府威严不容侵犯么? 凌阳傲然一笑,横她一眼,一双狭小的单凤眼划过一种叫“傲娇”的锋茫:“你说呢?” 张韵瑶一脸狐疑和鄙夷,却是没有再问,蠢笨如她,似乎也感觉出“把你推下悬崖又拉你上来”的某些人性思考。 望着凌阳走在前边挺拔的背影,张韵瑶仍是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愣着干什么?走呀!”凌阳驻足,回头看着一脸凝惑不解又努力思索的张韵瑶,心头暗笑,这个小笨瓜。 …… 而那九名得到还阳机会的人,尸体本来已停放在棺材里,正有道士给他们念经超渡,好端端的忽然从棺材里爬起来,吓破了亲朋好友的胆,有一个甚至恶作剧地从棺材里坐起来,对着众人大叫一声:“我活回来啦!” 鸡飞狗跳自不必提。 仍是有两个,本来已被推进火葬场的,在推入火化炉之前,忽然一屁股坐了起来,吼道:“这么快要火化我,你们究竟有多么不待见我?” 吓得火葬场的工作人屁滚尿流。 同一天,同一时间段,整整有九起死而复生事件,也足够本地政府赶紧出面来避遥了。 而在同一天,同时死去意外或疾病死去四十二人,早已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只是在一番调查后,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只能把这列为机密档案,封存进市档案馆里。 没想到,才过了两天,就有九人死而复活,这些人活回来后,对于如何死亡如何复活的事儿,闭口不言。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一句:“别再追问了,我是不会说的。我都是好不容易重新活了回来,可不想重新死一次。” …… 跟踪了这些人几天,发现这些还阳的人确实保守了秘密,凌阳这才作罢,又去看望了那个叫王小兵的男孩。 这个男孩也是个可怜的,因为母亲的固执,使得出生时脑部缺氧,成了痴傻儿,爷爷奶奶和父亲嫌弃他是个傻子,唯有做母亲的不忍遗弃,一直随单身母亲生活,日子过得紧巴巴,又还经常被同班小朋友欺负,着实可怜。 这一日,忽然醒来,王小兵恢复了神智,却再也瞧不到妈妈了,不由哭着四处找寻。 这孩子先前尽管智力低下,却还是晓得妈妈的,发现妈妈不见了,在出租层里大哭大闹。凌阳去的时候,已哭得声斯力竭。 凌阳把孩子抱了起来,拿帕子抹了他的泪水,安慰了一番,说:“你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过,她派叔叔来告诉你,一定要勇敢,不要哭。要听大人的话。” 本来凌阳决定,这孩子如果与道有缘,干脆办个领养手续,领养了这孩子,可惜这孩子没有天赋,与道也无缘,只好作罢。给步高杰打了电话,让步高杰适当地照顾下孩子,并留了些钱给孩子的外公外婆,并送了一枚平安护身符给孩子。 张韵瑶更是把身上的所有钱都给了孩子的外公外婆。 在孩子的外公外婆千恩万谢中,凌阳携着张韵瑶离去。 这儿是一幢幢平房,从巷子里出来,还碰上了三张熟悉的面孔。张韵瑶记性好,立及认出了他们,是一对母女,以及一名中年妇人,巷子也就两米宽左右,对方也下意识地看着他们,忽然脚步一顿,眼睛一眯,紧接着,目光睁得老圆。 ------题外话------ 151**5510 送了5朵鲜花 我是萝卜爱痴草 送了4朵鲜花 今晚还有一更,亲们不要走开哦 第70章 好一番惊吓 而等他们认出眼前这对年轻男女的恐怖身份时,凌阳已握着张韵瑶的手,从他们身边从容经过。母女俩依然还站在那,把眼睛瞪成牛眼,口瞪口呆,惊恐交加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几息之间,二人已消失在巷子的拐角处。要不是与他们一道的亲人提醒他们,三人还回不过神来。 “刚才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女儿反应快,忽然想到了瞧到阴差真身是要被索命的,吓得赶紧大声说着。 陈淑珍和游丽是一对母女,她们因为听了邻居邓青莲有关张韵瑶拘魂的故事,以至于一并被凌阳以意外事故带走了性命。等她们三人还阳后,因为经历了同样的事儿,倒也变得越发亲热了。还阳复活后,同时去医院做检查,又想到王小兵那个可怜的孩子,也想来瞧瞧那个年轻冷峻的阴差是否说慌,就约定这日来瞧瞧究竟。却没想到运气不好,又瞧见了那两个追魂阴差,吓得魂飞魄散。 三人抱着又哭又叫的,就惹来劝青莲的丈夫的不解,“你们在嚎什么呀?没看见什么呀?”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刚才也没有人从我们身边经过。”陈淑珍和邓青莲依然一前一后地大声说着。 “发神经呢?刚才不就过去了一对年轻人吗?男的长得那么帅,女的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没看到。”丈夫没好气地说。 “什么,你也看见他们了?”三人吓得魂飞魄散。 “当然看见了,人家一个大活人,又从咱们身边经过,能不看到吗?”邓青莲的丈夫白了她她一眼,只是想着妻子才刚死而复活,大概身上阳气还很弱,就变得凝神凝鬼了。 邓青莲听了丈夫的解释,非但没有松口气,反正越发不安了,死死抓着丈夫的手,“你怎会瞧到他们呢?你怎会瞧到他们呢?” “怎么就不能瞧到了?人家一个大活人,又不是鬼,怎么瞧不到?不是说要去看那个与你们同一天死去的幼师的孩子吗?打听过了,就在里边,还进不进去呀?” 三人稍作镇定,既然丈夫都能瞧到,那证明应该没问题的,看了看前边的巷子,既然来都来了,肯定要去瞧一下的。 想着那个年轻母亲脸上的绝然,都是做了母亲的人,心头也很是难受,四处看了看,又问丈夫:“这儿进去,确实是那个幼儿园教师租住的地方吧?” “是,可惜,英年早逝呀,居然掉进河里淹死了,还留下一个痴傻的儿子。据说女教师的父母还是下岗工人,靠着低保过活,日子本来就紧巴巴,再多个痴傻的孙子,这日子真不敢想像。”邓青莲的丈夫不免唏嘘。 “孩子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呢?” “听说孩子出生后发现是个傻子,就离了,早就没来往了。”丈夫回答说。奇怪地问妻子,“你认识孩子母亲?”丈夫现在都还在身在梦中,妻子忽发心脏病死亡,两天后,居然奇迹复活,醒了后,在家中呆了不到一天,就死活要去那个淹死的幼儿园教师家中瞧瞧。丈夫实在拧不过,只好陪她来了。 两名死而复活的陈淑珍母女和邓青莲又鼓起勇气去了那户人家,果然瞧到了那个孩子,才岁多的王小兵正坐在角落里,泪眼汪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小嘴儿不时地扁着,要哭又不敢哭的模样。 一个邻居说:“造孽哦,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母亲,爸爸又找不着。” “幸好还有外公外婆。”又有人这么说。 三人进入屋里来,随便找了个借口,方才接近孩子,并向屋里人问了孩子的问题,得知确实是个痴傻儿,一直跟着母亲去幼儿园上下学,没想到的是,母亲一死,这孩子居然就恢复如常了,变得不痴不傻了,这让人很是惊奇,纷纷说母亲死后放心不下儿子,这才动用法力治好了儿子的痴傻。 两名难姐妹上前,逗着孩子,说了几句话后,这才发现,孩子确实不痴不傻了,主头复杂不已。那个阴差果然本领强大,并信守诺言,治好了这孩子的痴傻,让孩子总算变成正常孩子了。孩子母亲也算是死也安心了。 “看来那人倒不是个纯碎的铁石心肠。”二人偷偷咬着耳朵。 陈淑珍说:“是呢,对咱们漠然无情,铁石心肠,想不到也有好的一面。” 二人又逗了孩子一会,忽然发现孩子脖子上挂着个不知名的玩意,游丽性急,不由拿来瞧,忽然像被电了一下,吓得赶紧跳了起来。 “这是什么?怎会有电?”游丽连忙甩着手。 “怎么了?”陈淑珍赶紧问。 “我也不知道,看孩子脖子上挂着个东西,想拿来瞧瞧,忽然就像被电打了一下似的,吓死我了。”游丽说。 邓青莲不信邪,也去摸了下,也被电得不轻,二人的动作,又吸引了屋子里所有参加丧事的人,一个个全围了过来,发现这道符果然会电人,谁伸手就电谁。吓得众人不敢再造次,只能老打老实地用眼睛观察了。 “这是什么玩意呀,居然会有电。”众人围着孩子身边,蹲着脚研究着。 孩子的外婆走了过来,说:“这符呀,是一对年轻夫妇送的。” 孩子的外公也跟着说:“那对年轻夫妇,男的英俊女的美,看起来真像金童玉女。他们来看望孩子,还给了不少钱,还送了一道符戴在孩子脖子上,并嘱咐我和老头子,千万不要取下来,这是给孩子的平安护身符,可保孩子平安长大。” “可是这符居然会电人,也太奇怪了吧,是不是安了电池在上头?” 但是,孩子摸这符就不会有事,别人摸就会被电,并且还会被电得不轻,全都惊呆了,不明白怎么回事。 倒是陈淑珍又问孩子外婆,那对年轻男女长什么模样。 “呃……长得都好看,两个都挺高的,男的短头发,很精神,一双眼晴好漂亮,很迷人。眉毛也生得相当好看,高高瘦瘦的,简直就像模特儿一样。女的也好美,白里透红的脸蛋……哎,小两口都长得白白净净,看起来真干净……” 游丽忽然回想起在巷子里碰着的二人,又赶紧问:“那他们穿什么衣服?” “我想想,好像,男的穿白色的短袖衬衣,牛仔裤吧。” “牛仔裤好像是灰蓝色的,反正看起来挺颓废的颜色,不过穿在身上,真的好好看看。女的也是白T恤和黑色的牛仔裤,牛仔裤还有几个破洞,脚上是白球鞋,尽管穿得简单,却相当舒服,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比明星还要好看。” 三人互望一眼,脑袋里一片空白。 孩子外婆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对了,他们还给了钱,我还没数过,好像有几千块钱吧。” “钱?”陈淑珍一惊,赶紧说,“快让我瞧瞧。” 一叠红颜色的百元大钞,三人翻来覆去地看,“好像是真钞呢。” “对,不是冥币。”三人看了又看,实在找不着半丝冥币的痕迹,又还了回去。 “那个,小兵的婆婆。”三人觉得有必要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于是抓着孩子的外婆郑重地说:“孩子的母亲走了,但你也别伤心,她是心甘情愿走的,她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了孩子的正常成长,孩子母亲会在地下看着你们和孩子,她会保佑你们的。” 孩子的外婆点点头,她并没有往深处想,只是认为这些人只是宽慰自己。 “刚才那两个给孩子送钱又护身答的男女,他们可不是普通人哦。”游丽忽然被打了下,陈淑珍脸色大变,指责女儿,厉声道:“你胡说些什么呢?” 游丽吓了一跳,不过却是笑了笑说:“妈,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然后又与孩子的外婆说,“那两个人可不是普通人,他给孩子的护身符,一定要让孩子佩戴好,千万别丢了。” 孩子的外婆点点头,那道符别人都不能碰,只能孩子碰,她也知道这符不简单,当然要好生保管了。 ------题外话------ 这是今天的二更,争取在上架之前,多写些让大家免费看,到时候也请小伙伴们正牌版支持哦 第71章 斩草除根 这边,张韵瑶笑咪咪地说:“那三个女的瞧到了咱们,怕是以为咱们又要拿他们的性命了。” 凌阳呵呵一笑:“让她们担心受怕一阵子也好,免得管不住嘴巴。” “但我不明白了,王小兵的母亲,也不是什么恶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做个好人,让他母亲还阳呢?” “是她自己不愿还阳的。” 张韵瑶生气道:“又在与我装傻了。” 凌阳无耐地说:“有些事,你不懂。医生,救死扶伤,是天经地义的,不管那人是不是该死,是坏人还是好人,只要是他的病人,就得救治。只要坚守本心,拥有一颗济世救人的医德,就会有功德。可咱们鬼神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鬼神虽然风光,权利极大,可决定他人生死祸福,但,也不能随心所欲的。” “举个例子呗。” “比如,天道。” 天道,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却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的,地府的运转,以及亡魂进入鬼判殿后,身上就会自带功德或罪恶值,并不是陆判官法力强大,无所不通,而是天道在冥冥之中就判决了的。 王小兵的痴傻,不管是命中注定,还是人为因素,依然不能由凌阳这个阴间神职来救治。阴间规定,阴间任何神职在阳间是不能多管闲事的,就是做好事都是不允许的。王小兵与自己无因无果,当时自己又是以鬼神的身份救下王小兵,就得遵守地府的规矩。因此,让王小兵恢复智力,必定要从他身上拿走一件重要的东西,上天是公平的,不会无缘无故让你受罪,也不会无缘无故让你吃馅饼。 张韵瑶听得非懂非懂:“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你以别的身份,比如说,麻衣门掌教,或普通人身份,就可以救治王小兵?而不必从他身上拿走最重要的东西。” “可以这么认为吧。” “那你为什么不以道家身份去救呢?”张韵瑶不满。 凌阳哭笑不得:“大小姐,你这就是钻牛角尖了。我若是麻衣门掌教的身份,就不能随便杀人了,会造成杀孽的,何论拘人魂魄?只有高级鬼神才可以。我以鬼神的身份拘这些人的魂魄,医治王小兵的痴傻,我已触犯天条,因此,王小兵的母亲,必须得死。因为王小兵命中注定此生将受苦一生,我治了他,也就是逆天改命,天道就会降威于我。因此,让王小兵恢复智力,却让他失去母亲,也算是受苦一生了,两者刚好相抵,懂了吗?” 张韵瑶明白了,也算是进一步了解阴间的规矩了,相信以后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唉,没想到阴间居然还会有这种霸王规定,也太不近人情了。” 凌阳说:“阴间还算好些,你去了仙界,同样如此。”师父也是受不了仙罪的种种约束,索性去了阴间。这就证明,仙界的霸王规定,比阴间还要严重。 …… 等把张韵瑶遗留的问题解决了后,小两口才有功夫处理何俊华的事儿。 张韵瑶看不惯何俊华恃强凌弱,为所欲为,就建议把此人直接杀了。 “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凌阳阴险一笑:“麻衣门福利院收养了一个残疾儿童,天生患有眼疾,被父母遗弃,被丢到麻衣门福利院。医生检查说需要换眼角膜。” 另外,麻衣门福利院随着名气的响亮,收到的弃婴越发多了,大都是拥有先天病理的婴儿,父母舍不得医治,或觉得无必要医治的,全都往麻衣门丢,以致于麻衣门带病弃婴呈几荷级增长,也有一部份极需人体器官移植才能活命的可怜孩童。 何俊华这种十恶不赦之人,用来用贡献,凌阳毫无道德压力。 张韵瑶明白了,何俊华也听明白了,吓得脸色发白,再一次磕头,并一次次地加上筹码,只要凌阳肯放他一命,他愿意把所有财产都给他,并送他五枚六品灵晶。 凌阳问张韵瑶:“他说他在世俗界也有不少产业,有没有兴趣当个包租婆?” “房地产?” “是门面,门面。”何俊然赶紧补充:“我在京城,以及GZ,SZ等发达城市,都买有不少门面,一共有十一间,每年租金收入也有一千多万。我家族还有一间殡葬公司,专门生产香烛纸钱、骨灰盒、花圈之类的,规矩虽然不大,但利润很惊人的,几乎龚断了整个华夏南方,本来准备龚断整个华夏国的,因为王家也有一位厉害术士坐镇,这才一直没得逞。” “殡葬业真有这么赚钱吗?”生活在金字塔里的张大小姐,完全是不识人间烟火。 凌阳却是相当了解这一行的,说:“怎么不赚钱?利润可高了。” 也因为何俊然还有利用价值,凌阳暂且没有要他性命。何俊华的太爷爷,何重光,被张韵瑶击飞出去,居然还没有死,身子被一堆建筑垃圾掩埋了半天,却动也不敢动,原以为等凌阳这两个小煞星走后,再出来逃走的。却不知道凌阳行事小心惯了,在没有亲眼见证对方彻底死亡,哪会放心走人。临走前都还交代了张韵瑶,不要留尾巴。 张韵瑶本来因疏忽大意而弄得一地鸡毛,自然不敢大意,把何重光从一堆垃圾里拧出来,不管死活,肉身和元神一并禁锢在空间里。 何重光不得不与重孙子一样,向凌阳二人哀声求饶。 凌阳不为所动,三味真火祭出,何重光很快就被烧成灰,连元神也没能逃脱。看得何俊华脸色惨白,这家伙自知生还无望,居然选择了自爆。 只是,他这样的实力,在凌阳面前,他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 凌阳轻轻一句“定!”何俊华就颓然倒在地上。 “把房产证给我,并把公司转赠于我。”凌阳说。 何俊华神色狰狞,大有情愿死也不全便宜凌阳的架式。 凌阳呵呵一笑:“不自量力。”弹出一丝火花,三味真火烧得何俊华满地打滚,却并不烧他的肉身,只是烧他的元神。那极致的痛苦袭向灵魂深处每一个角落,并由大脑传遍身体的第一个神经,痛得何俊华不停地撕心嚎叫着。 “太吵了。”张韵瑶捂着耳朵,她真心听不得别人的惨叫声呀,只觉血液都要回流,头皮发麻,全身发冷的感觉。唉,她真的太善良了。 凌阳轻弹手指,何俊华的惨叫声自动消声。 “想要痛快得死,还是受尽折磨,自己选吧。”凌阳淡淡地说。 何俊然从未吃过苦,哪受得了这些折磨,悔恨交加,不得不违心答应。 “别耍花招,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让你尝尝三味真火的厉害,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凌阳警告。 等何俊华把房产和殡葬公司都过户给凌阳后,凌阳这才道:“行,爷遵守诺言,饶你一命吧。”手掌心忽然出现一道漩涡,何俊华来不及反应,元神就飞出体外,飞向这道漩涡,让他的元神去阴间报告。 张韵瑶翻翻白眼,说:“不是要斩草除根吗?” 凌阳一本正经地说:“此人虽说十恶不赦,可到底还要利用他的肉身作贡献,因此,咱们也不能把事情做绝了,多少还要给他留一线生机。”对于十恶不赦的术士,凌阳是有权利任意处置,而不会被天道降罪。但因为要利用人家的肉体各器官,多少要给人家一点生机。 张韵瑶算是领教了这些多如牛毛的规矩了,又问:“那何俊华去阴间报告后,会被打入地狱呢,还是投胎?” 凌阳沉吟一番,说:“此人杀过不少人,但若拿他的器官救助那些孩子,估计会将功抵过。有可能是直接让他投胎,但我估计,只能是下个等人吧。” 何俊华是术士,身上的器官健康得很呢,几乎全身都是宝,用来救治那些可怜的孩子,倒也算是他的一份功德了。 …… 既然已来到康定,康定的特色景点也是全国闻名的,张韵瑶又兴冲冲地拉着凌阳把康定重要景色逛了遍,最后一战,则去了草原骑马。 只是骑马项目却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在康定大草原上,骑马项目,明明讲好的80元10分钟,张韵瑶和凌阳合骑了一个多小时,被要价5600元。 当时张韵瑶就惊呆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题外话------ 今天只有一更,晚上亲们不必再等了,明天会有双更滴 第72章 赶紧放人! “5600元。” “我们骑了多久?” “一共70分钟。” “80元十分钟,那么也就是560元,怎么就成了5600元呢?”张韵瑶与对方理论。 “不是80元十分钟,而是80元1分钟。”对方操着别扭的普通话。 张韵瑶被气笑了,这大概就是赤裸裸的宰客吧。谁叫他们操着京腔片子呢,各地方的旅游胜地,大都存在着宰客行为。只是要分轻和重而已。这种设施陷阱的宰客行为,她也懒得与他们理论,直接报了警。 “我告诉你,最好交钱走人,否则,一会儿想走都走不掉啦。另外,报警是没用的啦。”不知何时,小夫妻俩周围围了几个不怀好意的人,个个手头都拿着家伙。 凌阳与张韵瑶互望一眼,得,宰客宰到自己身上,不知是自己运气背呢,还是对方倒霉。 “莫愁。”凌阳也懒得与这群刁民浪费唇舌,直接叫来莫愁解决战斗。 凭空出现的莫愁的战斗力简直不是盖的,一声沉闷低吼,身子已如箭般射了出去,一撞二掀三咬四抓,五秒钟不到,战斗结束。 凌阳带着张韵瑶扬长而去,留下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捂着被摔痛或被咬伤的地方哀声呻吟…… 冬冬从凌阳肩傍上跳下来,委屈地看着凌阳,表示凌阳没有叫它只叫莫愁而抗议。 凌阳笑呵呵地摸它的脑袋:“杀鸡嫣用牛刀?好生呆着吧,真正有了事,自会叫你的。” 冬冬这才稍稍安了心,又跳在凌阳脖子上,充当围脖。 大热天的,戴着这么个“围脖”,可是相当热的,好在,凌阳体质特殊,倒是不惧热。 只是因为冬冬的受宠,又惹来无忧的抗议,也不肯再呆在空间里了,非要挤在凌阳肩膀上,耐何这个地盘已被法力高强的冬冬占据,最终只好退而求其次地由女主人抱在怀里。 张韵瑶摸着无忧柔滑的毛发,取笑它道:“你小子才多大呀,就懂得吃醋了?跟着我不好吗?坏东西,白疼你了。” 无忧赶紧冲张韵瑶讨好地咧咧嘴,咝咝地叫了两声,又抱着小爪子,作恭喜动作,动作憨态可掬,惹得张韵瑶心都融化了,把它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对着它的脑袋儿亲了又亲。 “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东西。”张韵瑶笑咪咪地说。 与宠物至动了一会儿,张韵瑶又回归现实来。 尽管没有吃亏,但她仍是不大舒服,今日他们有所依仗,所以没有吃亏,但若是换了别人,怕是要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越想越气的张韵瑶,又打电话报了警,甚至又把电话打给了省旅游局,她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其实,有时候,看到这些本不该存在的宰客行为,或是别的黑幕,我就在想,如果我是父母官,肯定不会有这样的事儿发生。”官场上,想当个清官都难,至于原因,大家自行脑补。刚进入体制内的人,不管带有多大抱负,时间一长,要不被逼到边缘地带,要不一起坠落,少有第三条路可走。 凌阳笑话她:“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今晚咱们能否平安离开这儿。” 张韵瑶扬眉:“怎么,他们还想报复我们不成?” 凌阳看着远方的警车,呶了呶嘴巴:“已经来了。” 张韵瑶也发现了,长长叹口气,“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然后脑补一会儿警察与景区商贩勾结的嘴脸。 “你说,等他们把咱们带到警察局后,会以什么名义治我们的罪?” “景区商贩勾结警察狼狈为奸,除了挣外快外还能干什么?”凌阳没好气地道。 张韵瑶点点头,看着渐渐驶近的警车,又好整以遐地道:“你说,等他们从电脑里查了咱们的身份后,又会是怎样一副嘴脸。”身为特别行动部门成员,身份都是属于国家级3S以上加密的。张韵瑶现在已属于5S级别加密保护人物,省级以下机关并无查阅权限。等他们发现自己的信息是属于国家级保密的,到时候肯定会很好玩。 凌阳鄙夷地道:“你脑补过头了,这些都只是基层警察而已,哪有那么高的政治觉悟,我们来打个赌,赌他们第一时间就把我们带进派出所收拾。” 张韵瑶翻翻白眼,她才不会与他赌呢,因为每次赌都是自己输。 警察来了,居然还来了十多名警察,一下车来就把他们围在中间,甚至连警棍都出动了,显然,他们接到了通知,这儿有个危险份子。 警察们手执警棍,开足电源,对凌阳喝道:“有人报案称你二人在景区消费却拒不付钱,还纵狗行凶,咬伤了人,现在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凌阳伸伸懒腰,众人吓得赶紧举起警棍。因为听说这对男女似乎有些邪门,得小心了。 “你还想玩不?”凌阳忽然问张韵瑶。 “玩什么玩嘛,现在都这样了,哪还有心情玩。”张韵瑶没好气地道。任谁被宰,警察非但不主持公道,还化身为流氓,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那就好好与他们玩一下吧。”凌阳想了想,得,走一趟就走一趟吧,他倒要瞧瞧这帮合法流氓会干出什么名堂来。 等凌阳和张韵瑶上了警车后,那名小贩这才阴阴地笑了,哼,等进了派出所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阳和张韵瑶也在心里想着,一会儿进了派出所后,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至于莫愁,早就被凌阳收进了空间里,警察也懒得去计较,只要抓到狗主人,还怕反了天? 去了派出所,事情并未按凌阳想像的来发展。 因为才下警车,迎面就走来一个中年女警。 “张所。”有警察如此称呼。 叫张所的中年女警是这间派出所的副所长,她微微点了头,“又出警了?”目光微微扫了眼凌阳。因为凌阳的年轻,以及出众的外表,使得她不由自主多看了两眼。 “是的,这二人是外地来的旅客,刚才接到报警电话,称这二人在景区骑马,嫌价钱贵,拒不交费,商户与他们理论,他们就纵狗咬伤商户多人,伤势还挺严重,所以我们把他们带回来做调查。” 张所声音严肃:“最近有不少外地游客投诉咱们派出所不作为,偏袒宰客商户,这事儿还被捅到上头去,我可警告你们,凡事按照程序走,不许胡来。” “是是,我们当然不会乱来的。”警察们赶紧保证说。 张所又看了眼凌阳,忽然问道:“你好面熟,好像在哪儿见到过你。” 凌阳淡淡地道:“令尊已经仙逝了吧。” 这声音…… 张所脸色大变,“你……你是……” 凌阳冲她微微一笑:“夫人好记性,大概有四年了吧,夫人居然还记得起我。” 张所蹬蹬往后退了几大步,脸色惨白,慌张、惊恐从脸上闪过,“你,你……” 张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她想说,又不敢说,最后只能结巴吱唔,用一双惊恐至极的目光瞪着凌阳。 一群警察莫名其妙地望着张所,其中一个赶紧问道:“张所,这人您认识?” “我不认识。”张所立即说,但很快,她又厉声问道:“赶紧放人,立即放人。” “张所,这人刚才可是纵狗打伤了景区商户,另外还……” “赶紧放人。”张所气急之下,声音尖利,脸上肌肉抽搐,似乎受了相当大的惊吓,又似见到了鬼似的,吓了众人一跳。 ------题外话------ 这是今天的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亲们的票票甩起来哦 第73章 凌阳不是人 警察心头也开始发毛了,因为印像中向来是严肃威严的张所,此刻太反常了,他们在基层摸爬打滚多年,早就炼就了察颜观色的本事,见张所这副模样,心头自动脑补出,这年轻人应该有着强大的背景,或许是某个大人物的后代,所以张所才会如此惊恐,责令他们放人吧。 警察从善如流地道:“是是,我们听张所的,赶紧放人,赶紧放人。”他对身后的警察一通吩咐,然后又一脸为难地看着张所,“可是,这人确实纵狗咬伤多名商户,另外,还拒不支付商户的钱,如今都还欠着钱呢。我们若是把他们给放了,商户那儿闹起来,咱们该如何应付?” 张所厉声道:“定是商户又四处宰客,这才惹恼了这位……这位先生。我虽然才调到这儿,但本地景区商贩的宰客行为我还不清楚吗?我命令你,立即放人。商户那边我自去解释。” “哦哦,这,这个……”警察反应有些迟顿,不明白大冷天的,张所脸色居然冒出了冷汗。 “赶紧放人,并向这位先生道歉。”张所再一次厉声命令。 这时候,已经带着家伙赶来的商户已团团把凌阳等人围住,一个个群起激昂。 “干什么要放人?凭什么放人?他纵狗咬伤了我们,如今都送进医院抢救去了,不许放人,谁要是放人,人就找谁算账。”一名商贩抡着结实的木竹,恶狠狠地说。 一群人又闹了起来,七嘴八舌地指责着,大有警察要是不把凌阳扣起来,他们连派出所都要砸的架式。 警察一脸为难地看着张所。 张所却冷笑一声,面对如此之多的群起激兄的商户,二话不说,掏出手抢,对着天空碰碰开了两枪。 所括警察在内,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纷纷后退几步。 “张所,您这是干什么?怎能随便开枪呢?”一名警察又惊又怕地说。 警察虽有配枪权利,但管理也相当严格,什么情况下掏枪,什么情况下鸣枪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并不是说鸣枪就能鸣枪的。 张所厉声说:“一群蠢货,赶紧放人,一会儿我再与你们解释。”见一群不肯罢休的商户又要蠢蠢欲动,张所身先士卒,箭前步上前,一拧一扭,就把那名为首的商户扣在手里,并厉声道:“派出所里聚众兹事,围堵国家机关,以聚众闹事罪名抓起来。”并手脚利落地拿出手铐把那名商户铐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傻眼了,领头人都被抓起来了,他们还闹什么闹呀?就算想闹,心头也怵呀。 “张,张所,这是闹哪出呀?”警察脸色有些难看了,但他也不是官场小白丁,见张所时不时瞟向凌阳,多少也明白,张所今天的一切反常行为,都是与这年轻人有关。心头暗付,这年轻人应该大有来头,否则从他处空降来又有厉害后台的张处不至于如此惊惶失措。 这么一想,警察也就从善如流地对一群商户厉喝道:“国家机关,岂容你们闹事?全都放下武器,立即离开派出所,否则以聚众闹事罪名抓捕拘留。” “汪警官,你什么意思?”商户们不干了,纷纷瞪着汪警官。 汪警官叫汪铭文,也并不是什么警官,也就是普通警员而已,因为资历最长,加上在派出所干了多年,所以本地商户都叫一声警官。 面对众多愤怒的商户,汪铭文心头也有些心虚,毕竟拿钱不办事的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只是,此刻情况特殊,所以出由不得汪铭文思考,一边厉声喝斥商户,一边与他们使眼色。 商户们也算是有眼色,很快就明白了汪铭文的用意,应该是他们跌到铁板了,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外地人,有着雄厚的背景,连向来指手遮天的汪警官都要靠边站。 商户们也还是有经济头脑的,也知道他们除了宰一些胆小怕事又没什么背景的普通游客,这些有背景有能量的游客还是少惹为妙,于是纷纷熄火走人。 这边,汪铭文也在追问张所:“……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呀?张所。” 张所脸色依然惨白,她一边抹了额上的冷汗,一边说:“那个人,不,他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汪铭文以及一群警察在心头自动脑补,不是人,难不成是畜生?要知道,据说好些衙内,仗着老子的势,专干些畜生还不如的事儿呢。 “是的,他不是人。”张所再一次强调,脸上还带着后怕惊恐。 忽然一个突兀严厉的声音响来:“张春枝,刚才有人打电话到我手上,说派出所包庇嫌犯,私自放走犯事嫌犯,是不是有这回事?” “啊,是李局长,李局长好。”一群警察见了来人,立即站正敬礼,这位李局长可是他们的上司的上司,市局里的二把手,对他们这些基层警察来说,就是顶了天的存在了。 张所也叫张春枝,她转头,对李局敬了个礼,“报告李局,我这儿正有件要紧的事儿要向您汇报。” 李局长恨恨地瞪着张春枝,阴着脸道:“你的事最好是要紧的事。”然后黑着脸进了派出所长的办公室。 本地派出所长看了张春枝一眼,故意落下两步,与张春枝并肩而行,他捂着嘴巴小声道:“刚才那个闹事的商户,可是李局长的亲戚,你呀……一会儿你小心些。” …… 派出所长办公室内,李局长目光微眯,盯着张春枝:“你说那个年轻人,不是人,那是什么?妖怪?” 张春枝直到现在还在双腿打着哆嗦,“他不是妖怪。” 李局长重重拍了桌子:“胡闹,张春枝,你可是人民警察呀,堂堂人民警察,要信科学,还跑去信那些乱力乱神,成何体统。” “李局,我说的是真的。”张春枝急了。 “那个人不是人,并且,他是相当恐怖的,那些商户得罪了他,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现今之计,就是赶紧保护那些商户,我怕他们有性命之忧。” “胡闹!越说越玄了,干脆你直接说他是哪家的衙内,你惹不起,这才作主把他放了我听了都还舒服些。”李局长又拍了桌子。 “李局,您听我说。这样吧,我先给您讲个故事吧。”张春枝长长叹口气,官大一级真要压死人呀。不过为了保护那些商户,也为了避免引起社会恐惶,她也顾不得了。 ------题外话------ 这是今天的二更 第74章 阴间来的使者 “事情要从四年前说起。”张春枝说,“那时,我爸爸还在世,当时他是派出所所长。他为人耿直,刚正不屈,深受当地百姓爱戴。有一天,一个年轻人敲开了我家的门,这个年轻人很古怪,他长得英俊好看,瘦瘦高高的,有些稚气,又有些……呃,说不出的古怪。他一见到我,就说了句奇怪的话,问我:你家有鞋吗?当时我很奇怪,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问他:你问这个做什么?他又重复说了遍,问:你家有鞋吗?给我一只鞋。当时我就更加古怪了,问他干嘛要鞋呢,还只要一只鞋。他不肯说,一直反复得问我,你家有鞋吗?有就给他一只。当时我心里其实是有些发毛的,因为这年轻人给我一种古怪又发毛的感觉,反正,那种感觉,我又说不出来。然后我就拒绝了他,并把门关上。后来,他又敲门,又问我家有鞋吗,要我给他一只。我就怒了,大声说,没有,没有,一只鞋都没有,并让他滚。然后把门给摔上了。” 见李局长和派出所长都听得津津有味,张春枝又继续道:“等我把门关上后,外头也就没了动静了,但我心里仍是有种不安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这种不安从何而来,于是,阴差阳错的,我就出了门,去找同小区的一个阴阳师,我把这事儿与他一说。那个阴阳师就脸色大变与我说,唉呀,你可是酿成大祸啦。” “我当时一惊,赶紧问他我酿了什么大祸。阳阳师说,鞋与邪同音,就是邪恶的邪的意思,那个人问我家中有没有鞋,其实意思就是说我家有邪,要我把邪给他,他好把我家中的邪气给带走。只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的缘故,所以这才换了种说话方式。并对我说,那个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你真不该把人家赶走的。当时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头就发毛了。然后又问阴阳师,我家真有邪么?请他去我家瞧瞧。只是前脚话才刚说话,后脚就有人通知我,我爸爸忽发脑溢血进医院了。阴阳师忽然大声说,要我赶紧去医院,说不定邪气在我爸爸身上。于是我们就赶紧朝医院跑,只是可惜了,我爸爸已经去了。” 说到这里,张春枝语气有些沉重,但脸上的恐惧之色依然明显。 就连听众李局长和派出所所长也把心给提了起来。 “后来,阴阳师特地给我爸算了一卦,忽然口吐鲜血,他与我说,那个人不是人,他是阴间的使者。他来到阳间,应该是奉命带走我爸。但又觉得我爸人好,心善,想救我爸。这才敲开我家的门,问我要鞋,只要我把家中的鞋子给他一只,我爸爸就可以得救。但我没有,所以,我爸爸就去了。当时我还将信将疑,说哪有这么玄的事。阴阳师就严肃与我说,阴间有专门的地府督察派到阳间来,他们专门在阳间督导一切不法之徒。并且他们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忽然他又吐了口鲜血,倒下去了,我吓得不行,赶紧去扶他,他说,他泄露了天机,活该……然后,然后……” “然后怎样了?”李局长连忙追问。 张春枝沉痛地流下眼泪道:“然后那位阴阳师从此就成哑巴了。” “啊?” “阴阳师的舌头明明好好的,可就是说不出话来,他就写字,称他泄露了天机,这是天道对他的惩罚,让他成为了哑巴。” 张春枝说完后,痛苦地流下了泪水,也不知她泄露了天机,会不会也会受到天道反噬。 不过她仍是对面色震惊的李局长道:“刚才那人,就是四年前敲开我家门问我要鞋的人。我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有些面熟,后来听他的声音,他居然问我,令尊已经仙逝了吧?我就忽然记起来了,吓得我魂不守舍的。他还冲着我似笑非笑的,尤其那群商户对他大吼大叫,还威胁他时,我发现他也是似笑非笑的模样,我就急如热窝上的蚂蚁了。因为我听阴阳师说过,阴间使者,他们有决定阳人生死的权利,所以我怕那些商户得罪了他,会出事的。”张春枝边说边跺脚。 李局长听得将信将疑:“这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哦?” “李局,这么大的事儿,我骗你做什么?现在不是追究抓人的时候,而是赶紧叮嘱那些商户,千万别去找人家麻烦呀。” “哎,等等,等等,张所。”派出所长周国强赶紧说,“你说那个人不是人,是阴间的使者,好吧,我们就估且把他当作阴间使者。那么跟他一道来的女娃娃又是何方神圣呢?” “这个……”张春枝一时哑住。 “嘿,你也千万别与我说,那个女娃娃也是阴间来的使者,可能么?” 李局长说:“你说那个扎着马尾,长得年轻漂亮,白白净净的姑娘么?”身为男人,又是正常的男人,如何不去注意年轻漂亮的女子。 “对,扎着马尾,长得漂漂亮亮,又白白净净。”周国强点头附和着,忽然脸色就凝重起来,“等等,扎着马尾,长得漂漂亮亮,又白白净净?啊……”忽然大吼一声。 李局和张春枝吓了一大跳,“干嘛呀,会吓死人知不知道?” 张春枝捂着胸口,没好气地道。 李局长也被吓得不轻,斥道:“做什么呢?身为国家干部,就该沉稳,大气,冷静……” “李局,李局,我相信张所的话了,那个人,他不是人,他真的不是人。就是那个女子,她也不是人。”周国强语无论次地说着。 周国强脸色激动地扑到李局长办公桌前,对李局长说:“几天前,那个梁小玉事件,李局应该还没忘吧?” “梁小玉?”李局长面皮抽了抽,很快就明白了周国强的意思,脸色微变:“你是说,那个女孩子……” 周国强赶紧去了档案室,找出一个星期前的资料,在写有“重大疑案”那一栏里,找出其中一份加急资料,打开档案夹,并且从中找到当事人的口供:“……梁小玉亲自录的口供:那个女孩子,扎着马尾,黑黑的头发,头发偏分,白白净净的脸,又白里透红,像桃花的颜色,像圆脸,又像心型脸,又像鹅蛋脸,说不出的漂亮,约165左右……李局,刚才那女孩子好像真的挺符合的……” 张所茫然地问道:“周所,你们在说什么呀?” 周国强看着张春枝,忽然想到一星期前,那个大案发生时,张春枝出差去了外地,两天后才回来,加上上头又下了保密文件,难怪不清楚。 ------题外话------ 我是萝卜爱痴草 送了1朵鲜花 我是萝卜爱痴草 送了1颗钻石 感谢这位亲亲的钻石鲜花 上架倒计时还有最后两天,小伙伴们的钞票准备好了没?支持哦,姐接下来是大鱼大肉还是咸菜配稀饭就靠你们了。 第75章 惩罚来临 于是周建国又把梁小玉案件简单说了下。 原来,一星期前,周国强辖管的地区忽然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声称她被几个歹徒欲行不轨,所幸被人所救,只是那人把几名歹徒全都碎了尸,相当恐怖。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受害少女那极至的恐惧。 一听说死了七八个人,派出所不敢怠慢,赶紧出警。去了事发地后,一名少女就奔向警察,当场就晕了过去。警察见她衣衫虽然破裂,好在还没有受侵犯,只是受惊过度,正要送少女去医院,做下心理辅导。 而随行的几名警员就去现场堪察,忽然瞧到前边那满地的残肢断骸,鲜血淋漓,肠肚遍地,身躯与四肢全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肝腑肺脏到处都是,再是见过大场面的警员们也忍不住呕了一地。 如此残忍的杀害手法,简直唯所未闻,周国强迅速上报市局,市局相当重视,派了法医以及刑警下来侦查,查出这些被碎尸的人就是当地一些小混混,碎尸工具应该是刀具之类的利器,但是侦遍全镇,都没有找到相关线索。不得已,只好从唯一现场目击证人梁小玉身上下功夫。 梁小玉也被吓得不轻,进医院后,经过心理医生冶疗,疏通心理,并进行了催眠,方才说出了实情。 叫梁小玉的少女,吃了早饭后就去河边散步,忽然被几个小混混拦住去路,并被拉着去了树林里,正预对她施暴,正当梁小玉绝望之际,一个年轻女子出现了,制止了小混混的作恶。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呈凶,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们。”那女子长得漂亮白净的脸,说出的话却带着侠女风范。 小混混们坏事被搅,很是生气,只是一瞧到那女子后,就大笑出声,就去抓那女子。 那女子冷哼一声,冷冷地说:“知道我是谁吗?” “哦,你是谁呀?” “我是地府鬼将。”女子冷冷地说。 一群小混混就大笑起来,纷纷说,他们还是地府鬼帅呢,然后又说了不少下流低俗的话。 女子冷冷一哼,忽然招了招手,说了句什么风雷赦之类的,忽然平地就起了一股狂风。 这股狂风相当的古怪,也猛烈,仿佛龙卷风,把那八名小混混全卷在空中,发出刺耳的风叫之声,而几名小混混被龙卷风卷到半空中,一阵阵惨叫过后,狂风停止,然后就是一片血腥风雨四处撒落,地上,树林里,到处都是残肢断骸,肚肠脏腑,八名混混,全被那阵风卷成了碎肉。 梁小玉亲眼目睹了事情经过,抱着身子吓得尖叫。那名女子还安慰了她两句,“别哭了,赶紧回家吧。”然后就凭空消失了。 梁小玉继续放声尖叫,等恐惧过后,方才哆嗦着离开了现场,去找了就近的人家借了电话报警。 梁小玉的话让办过不少重大案件的刑警们都有些怀疑,这事儿也太邪门了。但心理医生用催眠疗法才问出来的话,又使他们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后来再一次侦察现场时,又发现树枝草屑都有被利器割掉的痕迹,至于是不是所谓的龙卷风,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现场除了那几名混混的血肉之外,再无别的有效线索。而梁小玉的证辞,又太过匪夷所思,这事儿查了几天,没能查出个所以然,市局也没任何头绪,只好被列入机密档案,进行封存。 张所听完整个故事,惊呆了,“还有这等事?” 李局长就是亲自经手这个案子的,所以知道得相当清楚,闻言就点了点头,说:“是呀,确是匪夷所思呢。因为事儿太过离奇,都不敢公布出去,以免引起更大恐惶。” 身为警察,确实容易见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张春枝也点了点头,忽然拧眉:“能与那个人在一起的女子,定然不是普通女子。而龙卷风碎尸案,两相一对比,好像……”张春枝努力回想着刚才见到的那女子的模样。 再与梁小玉的口供一对比,暗自心惊,“就算是我先入为主的观念,但是,好像也对得上。” “若张所说得的借鞋事件是真的,那么,这对男女,还真挺邪门了。”周国强打了个寒颤说。 李局长也不再摆官架子了,对周建国说:“派出所不都是有监控么?赶紧把监控调出来。” 这句话提醒了周建国,赶紧去办了。 李局长也忽然启发了灵感:“老刘好像与我说过,他们在本地玩了三天,一直住在当地宾馆里,应该登记有身份信息吧,赶紧的,把他们的身份信息登记来。” 周建国很快就去调出了当时的监控,只是看到录相上的画面时,三人全都倒吸口气。 就是负责调监控的汪铭文也赶紧说:“不是我弄的呀,我都还没动过电脑呢,但是这人的脸无论我怎么放大,怎么锐化,就是看不清楚。” 可不是么?监控里,所有人的头像都不是很清楚,放大后,也能看分辩出来的。就是唯独这年轻人的面容,总是那么模糊。至于那个年轻女子,因为一直用侧面对着监控,也就照不到正面了。 李局长忍着怦怦直跳的心脏,拿着警帽,不由分说:“走,去四月宾馆。” 四月宾馆是当地最大最有名的宾馆,因为与全国各地旅行社都建立了合作关系,所以生意相当的好,这间宾馆压根不愁生意,他们唯独愁的就是怎么接待。 凌阳张韵瑶的身份信息很好查,他们是自助游,就更容易查了。柜台处也是有监控的,除了凌阳的面孔依然模糊外,张韵瑶的面孔就是相当的清晰了。 并且,从柜台处登记记的身份证信息上,他们得知了二人的姓名,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市局,查询信息去了。 只是才刚输入二人的身份信息,电脑就弹出一个小框:“对不起,您无从查阅。” “这是怎么回事?”李局长再也没法子保持淡定了,赶紧动用一切力量,向省厅求助。很快,省厅也反馈出信息,他们也无从查阅。多年的公安经验告诉李局长,这对年轻男女,不管是不是张春枝所说的阴间来的使者,还是活生生的人,但他们的身份着实不一般就是了。 出于好奇心,李局长又在百度一栏里输入凌阳二字,居然还弹跳出不少信息出来。 他睁大眼,点击最近的一则新闻,才看了一小段,忽然电话响了,是他的堂弟打来的。 “三哥,不好了,二狗子出事了。” 李局长一沉,赶紧问:“二狗子出了什么事了?” “二狗子回去的路上,本来要去堵那对狗男女,可不知怎么的,好端端的,一根钢条从天而降,从二狗子身上对穿而过,正送去医院抢救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李局长倒吸口气,他忽然想到张春枝的话:“他是阴间来的使者,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刚才他对几个商户似笑非笑的模样,我心头就直冒寒气……” 想到这里,李局长不敢再往下想了,额上冒出冷汗来。 ------题外话------ 今晚双更! 第76章 一个不剩 李局长拿了面巾纸擦脸,忽然电话又响了,他赶紧接过,又是他的堂弟打来的,这回堂弟是带着哭腔了:“三哥,三狗子也出事了。” “又出了什么事?”李局长颤着声音问。 “三狗子在家中喂马,进入马圈时,一脚踏空,摔进了马圈,把腿摔断了,门牙也还摔掉了两颗。” “没有生命危险吧?”李局长紧紧抓着手机,轻声问。 “没有,但是在送去医院的路上,车子翻了,呜呜,三狗子另外一条腿也摔断了,石头和水蛋也都摔伤了。”石头和水蛋是三狗子的儿子,二狗子和三狗子是一对兄弟。 李局长深吸了口气,忍着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说:“大狗,没事,没事,你不要担心。” 正说着,大狗忽然在电话里惨叫了一声,然后是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听得李局长心脏陡跳,拿着手机吼道:“大狗子,大狗子,你怎么啦?”人也跟着冲了出去。 李局长是用冲的方式冲出市局,大概是冲得太急,没有注意脚下,脚下不知绊了什么东西,身子就往前冲去。 然后,他惨叫着闭了眼,任由身子像皮球一样,狠狠摔向楼梯…… …… 李局长以及他的亲戚们全都遭了难,而这边,凌阳正边走边与张韵瑶说着事情经过。 昔日凌阳还只是地府督察使时,在阳间就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督察使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任务,就是但凡阳间有大善人要离开阳间,地府为了表示对大善人的尊重,都是派中级神职前去迎接其亡魂。 凌阳就被分配了去迎接张春枝的父亲张建桥的任务。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张建桥确实是一位惩恶扬善的人民好警察,那时候张建桥年纪也还轻,不到五十岁,就这么死了也着实可惜。于是他就存了个私心,想让张建桥多活几年。于是他才跑去敲开张建桥的家门。 身为地府中级神职,凌阳也是有权利更改阳人的寿辰,却也不能泄露天机,所以只能用独特的方式。比如说,向人家借鞋,鞋与邪同音,若是借给你,那么凌阳就可以作主给予其家人寿命。若人家不肯借,也就没办法了。 张春枝没有借,就是凌阳,也是没奈何了,只好尽最大努力,让张建桥走得没什么痛苦,但又必须要以疾病的方式离世,所以他才挑选了死得最快的脑溢血。 张建桥因为生前做了相当多的善事,一身正义,鬼邪不侵,成为亡魂后,依然是独特的存在。由凌阳亲自护送去阴间,张建桥如今已拥有地府鬼寿,在地府熙养天年,等享用了鬼寿后,才会被护送去投抬。 听了凌阳的解释,张韵瑶又有些不明白了:“既然是大善人,就让他多活几年呀,多做善事造福于人不好吗?干嘛要早早收回人家的阳寿?” 凌阳笑了笑说:“按照心理学以及医学来讲,好人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为别人着想,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人想的太多,或者忧愁的太多就会导致寿命不长。因为压力是个非常折人寿的东西。而坏人,可以随心所欲,从来不去考虑什么,没有什么压力,当然活的长了。” 张韵瑶想了想,好像他说的也有道理。若以因果来说,原因就多得多了。 至于这张建桥,倒也并非是好人命不长的缘故。 “这些好人虽然活不长久,但他们去了阴间,却可以享受众多待遇。唉,也要怪如今的人类,大多数死后都要受一番刑方才能投胎转世。以至于整个阴间,鬼众越来越少了,受刑的人却是越来越多,害得鬼差们都忙不过来。” 看妻子面露吃惊神色,凌阳又笑道:“这些大善人,生前做了诸多好事,死后也会有不少人烧纸钱惦记他们。这些钱,就会直接通过鬼差送到他们手上,当然,在阴间,亲人给鬼众烧钱,也是需要上税的。” 张韵瑶明白了,原来阴间之所以要早早结束好人的阳寿,是为了等他们去阴间成为鬼众后,多得他们的税。 “当然,好人之所以命不长久,也并非是天道不公,有相当一部份原因是地府判官发现有好的投胎名额,赶紧给这些好人留着。因为好命好运的名额并不多,过了这村就没那个店了。张健桥就是属于这种。只是他死后,又舍不得他在阳世的女儿,那么好的名额都不要,只想做鬼众护佑他女儿。因为他是大善人,累积了相当多的功德,因此也就同意让他做鬼众。” 张韵瑶恍然大悟:“难怪我观张所的面相,额窄唇薄,面上无肉耳朵还小,分明就是苦命相。但还能入仕,运势还比较强,当时就纳闷了,原来是这样。” 凌阳补充了一句:“还有一点你没有注意到,她也算是有福气的,因为父亲给她留了不少阴德,所以才能靠着父亲的余荫平安享福至终生。”若父辈是大奸大恶之辈,子女也享受了父辈用大奸大恶带来的财福和地位,那么报应迟早要落在子女身上。 远方响来救护车呼叫的声音,张韵瑶奇怪地看了眼:“真是怪事,这才多久呀,我都听了三回救护车响了。” 凌阳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用嘴呶了呶前边:“这条路过去,就是医院的方向。” “哦,可是救护车出车也太勤了吧,加上刚才,一共五次了。” “五次呀……”凌阳算了算,“也该差不多了。” “什么意思?” 凌阳牵着她的手笑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我可是堂堂地府总督察,除了督察地府百万阴兵神职外,阳间一切不平之事同样可以管。” 张韵瑶说:“你的意思是,刚才救护车出动,受伤的人就是那些曾经宰过我们的人?” “宰客之所以能够出现,并且顽固存在,肯定还有背后的保护伞。我这人做事向来喜欢搞连坐,他们惹到我头上,也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 这倒也是呢,只是张韵瑶又有新的担忧:“那他们会不会来怀疑到我们头上?”至少瞒不过张春枝吧。 “当然瞒不过。不过我想,她怕我都来不及了,应该不至于多嘴吧。” 还真让凌阳说对了,报案商户一家子就有四人出了意外,虽然受伤不重,却全是清一色伤筋动骨,需要养上几个月,花费大概需要十多万左右。唯一受伤最重的则要数带头闯入派出所闹事的那个商户,小名叫二狗子,不知被打哪来飞来的钢筋从肩膀插进身子里,对穿对过,虽未伤及心脏,但穿过肺腑和肝脏,肋骨穿断两根,想要治好,至少要花掉数十万元。 当时听说二狗子受伤后,张春枝就有预感,应该是那个阴间使者的报复来了。不一会儿,二狗子的家人连续出事后,越发坚定了张春枝的猜测。 只是,让她感到震惊的是,李局长也受了伤,听说堂弟家中出了这么多意外,一时激动,在奔出办公室在楼梯处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从三楼梯一直滚到二楼,又从二楼摔在底楼,破了相不说,全身还多处骨折。当然,这样的摔法也震惊整个市局,因为无论是惯性作用,还是正常推断,一楼到三楼的楼梯是转折型的,总共需要转六道弯,再摔也不至于从三楼一口气摔到底楼。 刚开始李局长还声称他在晕迷之前是受人暗算,有人故意绊了他。市局相当重视,赶紧调出楼梯处的监控,又惊异地发现,李局长急匆匆冲出办公室,似乎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下,才摔下去的。 按着刑侦局老刑警的推断,李局长脚下确实是被绊了一下,后来仔细放大其脚下,众人倒吸口气,因为监控下,绊他的居然是一只黑乎乎的脚。 ------题外话------ 这是今天的二更,明天正式上架,亲亲们,再哆嗦一句,支持!上架后,从下个月开始,统计本书前二十名粉丝,发表评论的前20名粉丝和粉丝榜前20的粉丝,姐都有奖励。俱体情况,等本文上架后再告诉大家,么么哒,爱你们。 第77章 不接待你 李局长被这只“脚”绊下了楼梯,在摔在楼梯拐弯处,李局长的身子明明已停了下来,只是不知怎么回事,身子再一次往楼下滚去。如此再三,一直摔到底楼。 有多年办案经验的老刑警觉得这事儿相当邪门,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次监控,慢进,放大,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李局长应该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那个李局长是不是就是那些商户的保护伞?”在一间饭店里,张韵瑶问。 凌阳点点头。 “那个前来抓我们的警察,那家伙也不是好东西,肯定与商户有着利益关系。你应该把他也一道收拾。” 凌阳弹了弹手指头:“我在那名商户身上施展了地府的九九招霉术法,但凡与他勾结在一起的人,都要受到不同程度的惩罚。那个李局长,他披着一身正义的官衣,却做着比流氓更可恶的事,受到的惩罚当然更重。” “那个跟他们同流合污的警察呢?” …… “我敢打包票,想要让伤者的伤势尽快好转,赶紧把这些年来非法所得的钱全都捐献出去。”一名身穿土黄色道袍的端公,看了面前的水碗,对李局长的家人如是说。 医院里,李局长与他的老婆儿女,以及堂弟一家子全都在此,一屋子人足足有二十多人,就有七人身上缠着崩带,打着石膏。 因为事情实在太过邪门,加上李局长的怀疑和蹊跷受伤经历,使得李局长当机立断就请来了附近远近驰名的一位端公。 李局长全身打着崩带,多处骨折和撞伤,使得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问端公:“我们究竟招了什么厉害东西,怎么如此厉害?” 端公严肃地道:“何止厉害,完全是厉害到超乎想像。不过也亏得人家没有赶尽杀绝。只是略施薄惩,只是掏空你们这些年来非法得来的收入而已。宰客本就是不对的,还宰到人家头上,不惩罚你们惩罚谁去。” …… 从康定回到京城,张韵瑶照例去了特务部履职,向组织如实交代在康定的一切事向。除了完美解决跑马山那个吃人的天坑,又还交代了她在当地还管了一件闲事,杀了几名欲对一少女图谋不诡的小混混。 身为特务部成员,杀些社会垃圾自是不在话下,一个个毫无心理压力。因此,张韵瑶交代完毕后,就有专人特地打电话下去。经过层层下达命令,到了周国强所在的派出所,这个离奇碎尸案件的档案,就被专人领走,并封存于省局特务小组部门的档案室里。该派出所所以及市局刑侦局参与该案件的人,全都被下了封口令。 唯有夜深人静时,张春枝还偷偷地翻弄着手头复印下来的资料,摸着A4纸上那略有些模糊的人脸,微微吸了口气。 …… 凌阳飞去了GZ,把何俊华的遗体以及何俊华亲自签下的遗体捐献书一并给了医院,给麻衣门收养的几个需要进行人体器官移植的婴孩子做了器官移植。 器官捐献不管是阳间,还是阴间,都是一道大功德,医院也会搞一次隆重的捐献仪式,何俊华的名字,也会刻入器官捐赠荣誉碑,并颁发《荣誉证书》。 身为术士的何俊华的身体相当健康,几乎全身都是宝,医生简直乐坏了,就是需要进行器官移植的那些孩子们,也能受益不少。尽管器官移植也是笔不小的费用,但麻衣门还负担得起,只需在麻衣观功德箱里竖一个牌子,并实打实地记录着受助婴孩的就近状况,人心都是肉长的,大都会或多或少地捐献一些。 麻衣观如今名气响亮,香火旺盛,香客游人数量庞大,孩子们的器官移植费用不出几日就筹齐了。 GZ这边的事儿处理得差不多,张韵瑶也履完职,听说凌阳要去HN,接手何俊华的殡葬公司,很是好奇,殡葬公司居然是国内最为暴利的行为,也要跟着一并去瞧个稀奇。 凌阳自然无异议,多给张韵瑶一些历练也好。这丫头尽管有些笨,好在脾气好、性格也好,与聪明绝顶的自己倒不失为一种互补。 面对有求必应、脾气好得没话说的丈夫,张韵瑶还感动了一阵子,只是在得知这家伙险恶用心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捶了他几拳。 …… 仙归殡葬礼仪服务有限公司是何家最赚钱的公司,其业务相当广泛,但凡香蜡纸钱生产售卖、超渡亡魂的专业道士和尚,火葬土葬、良辰吉日、风水宝地等服务应有应有。在HN乃至整个华南地区,几乎是一家独大。龚断华南殡葬行为,大发死人财。 虽说近几年来老百姓都在叫苦“死不起”,各大主流媒体也在致力谴责这一现像,公有化殡葬服务运营而生,非但没有解决老百姓“死不起”的窘境,反而越发变本加利,可见,制度的不完善、人心最为原始的贪婪,以及毫无信仰的现下人类生存状态,催生了畸形怪壮的殡葬行业。 与古代贫苦人家动辄就卖身葬父之类的境遇不同的是,现今的人们倒是不缺给亲人下葬的钱,大多数人是为了面子,似乎弄得越盛大,才越有面子,对老人越孝顺似的。 在凌阳看来,生前对老人一不闻二不问,死后却给予极致哀荣,不是做给亲人看,而是做给外人看,让殡葬公司把钱赚去,实在是一大讽刺。 人人都知殡葬公司特赚钱,暴利,竞争也就大了,但何家的生意却无人敢抢,其原因自然是何家拥有一群极厉害的术士作靠山,放眼整个华夏国,又有谁能够与之比肩? 抵达HN省时,已经是中午了,凌阳闻香辣河虾味道,吞了吞口水:“走,先去填肚子。” 在吃饭上头,凌阳就显示出了龟毛又挑剔的本性,选了一家又一家餐馆,不是人太多,不喜欢拥挤,就是人太少,估计味道不怎样,就是店面收拾不干净,或是第一眼感觉不好……总之,小两口走了七八条街,仍是没有找到适合的。 张韵瑶都快被气死了,她从小锦衣玉食的,吃过国宴,也吃过路边摊,也没像他这么挑衅好不好? 来到一间档次不错的餐馆,主打本地特色菜系,在蓉城生活久了,张韵瑶也能吃些辣了,就站在餐馆门口,不肯再走了。 “就这里吧,我想吃麻婆豆腐,红烧猪脚。”一想着那麻麻辣辣的味道,本来就有些饿了的张韵瑶只觉口水直流。她知道凌阳挑剔的性子,就以横刀立马的气势站在饭店门口,目光横着凌阳。 凌阳见状,就笑了,得,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回就从了她吧。 凌阳的服软令张韵瑶很是受用,像得胜归来的孔雀,迈着胜利的步伐,索先进入餐馆,机灵的服务员赶紧迎了上来,热情招呼着。 “两位楼上请,二位要吃些什么?我们店里有各色小炒,香芋蒸排骨、剁椒鱼头、醋酸肘子、麻婆豆腐……”服务员领着小两品上了楼梯。 在楼梯处居然瞧到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人。面容并不出众,但穿着打扮却有些装逼了,但是凌阳却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气场,这种气场正是初入门径的术士征兆。 这种气场,也只有同样身为风水师的人方能感受到。 风水师有两种,一种是纯碎的风水师,靠眼力、智慧、经验、所学知识等行走风水界。一种是玄学术士。眼前这人,是带着玄学特质的。也不是勤学苦练就可以的,而要有机缘和天赋,通俗地讲就是要引起大自然的共鸣。唯有进入这个殿堂,才能被称为玄学风水师。 如今的风水界,龙蛇杂混,良莠不齐,真正有实力的风水师还是有的,今年上半年在山东见到过的马瑞英,也算是一名颇有实力的风水师。 而眼前这人,身上恰巧拥有术士才会有的气场波动。证明眼前这人是以术入道的风水师。 术士入道的风水师比纯碎的风水师更来得厉害,危险性也更高。 凌阳瞧出了对方是玄学中人,自然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中年人很是高傲,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前呼后拥的,特别的神气。发现有人打量,也只是目不斜视而过。 但张韵瑶的美丽,仍是让这中年人忍不住多瞧了眼,眼里闪过一丝邪淫,被张韵瑶冷眼瞪了眼。 中年人只觉心头一凉,仿佛有冰水泼到身上的刺激感,或脖子处被人虽了冷风似乎的,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李大师,大师,您怎么了?”一名中年胖男赶紧谄媚地虚寒问暖。 李百川目光阴阴地看了眼张韵瑶消失在楼梯的背影,然后对中年胖男说:“江总,你们CS可真是人杰地灵呀。” 叫江总的中年胖男哈哈大笑:“李大师过奖了,我们CS确实出美女,就刚才那个进去的妹子,可就水灵的很呢。” 李大师淡淡地说:“水灵是水灵,就是人有些傲气。”又对江总笑吟吟地说,“不过人家是美女嘛,有傲气是自然的。”心头却在想,刚才那女的年纪轻轻,一道眼神却如此凌厉,刺得自己全身发冷,难不成,那女的也是术士? 应该不可能的呀,他在CS多年,尽管偶尔遇上些术士,但都是修为低下的,岂能与他这个根正苗红的大师级的人物相提并论? 江总脸色微变:“居然还对李大师不敬,那可就是我江某人的敌人了。”就对叫来饭店的一负责人:“刚才那对男女,把他们请出去。” 饭店负责人一脸为难:“江总,来的都是客人,这样请人家离开,不大好吧?”这年头生意可不好做呢,各大饭店都要拼服务、拼质量、拼价格,有客人上门已经很不错了,怎能因为区区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就拿真金白银的客人走呢? 江总却不由分说道:“你照做就是。” ------题外话------ 小伙伴们,今天上架!鼓掌鼓掌 第78章 “不接待我们?这是为什么?”张韵瑶很是生气,好不容易选择了一间看起来有档次、有规模、人有气,又不太拥堵,看起来各方面都顺眼的餐馆,都坐下了,菜都点好了,居然不接待了,这岂不是耍人吗? “对不起,两位。”饭店负责人不好意思地弯着腰,一脸歉意:“因为一些个人私事,所以真的不能接待二位了。”饭店负责人也不明白老板这是发哪门子疯,就算他们的饭店经由那位李大师的风水催发,生意挺不错的,但比起本地最负胜名的餐馆,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实在不明白老板为何要自掘坟墓。 在他看来,风水固然重要,可人的努力同样也重要呀,老板真是本末倒置了。 “二位请吧,真的很抱歉了。这是老板的规定,我身为打工的,实在是……”一脸的爱莫能助。 张韵瑶看了凌阳一眼,忿忿地道:“天底下居然还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咱们像是那种不受待见的极品客人吗?”生平第一次吃饭被人赶,传出去,还以为她有多极品呢。 凌阳冷眼道:“叫你们老板来。”在哪吃饭都一样,但平白让人赶,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饭店负责人无耐,只好把老板请了来。 江总亲自送走了李大师,来到凌阳的包间,冷着脸道:“对不起,刚才两位得罪了我一个朋友,那位朋友与我来说相当重要,二位请离开吧。” 张韵瑶冷冷地起身:“也罢,不过,希望你不要后悔。” 江总从鼻吼里冷哼一声,他会后悔?就是来十个客人,得罪了他的财神爷李大师,他都会照赶不误。 凌阳携着张韵瑶离去,二人脸上带着浓浓怒气,出了包间后,在走廊上就重重顿了顿,下了楼梯后,在空地上也顿了顿脚,这才离去。 …… 吃饭被赶只是小风波,凌阳偷偷破坏了对方的风水以示报复,这事儿也就抛诸脑后了。反正CS那么大,还愁找不到吃饭的地方? 吃了饭后,凌阳就去了仙归殡葬礼仪服务公司,凭着何俊华的交代,以及在工商部登记的地址,去了公司‘ 何家的殡葬产业是何家私人产业,何家拥有百分百的股份,变更股权倒是容易,何俊华与凌阳带上一应手续,去服务大厅办理过户手续、再去银行办理企业账户变更手续就成了。 凌阳带着这些资料,正式去了公司,因为是做殡葬服务的,公司总部并不显眼,靠着背街,也就是几间连起来的门市罢了。 门市上挂着“仙归殡葬礼仪服务有限公司”等字,这几间毫不起眼的门市,就是何家那日进斗金的金鸡蛋。 “怎么才这么点大?”张韵瑶有些失望,她原以为会是一间很气派的办公大楼呢。 凌阳就笑话她:“井底之蛙了吧?别的一条龙服务也就是做些批发零售各种高中低档骨灰盒、棺材、花圈,香蜡纸钱,以及全套丧葬服务,但仙归不同,除了别的一条龙的服务范围以外,他们还有自己的生产加工厂,专门生厂香蜡纸钱、花圈、棺材、骨灰盒之类的,这些可都是公认的暴利。你可别小看这些,可来钱呢。” 到底有多来钱,张韵瑶还是没什么概念,只是等接见了门面负责人,以及公司各个重要骨干,又看了财务报表后,彻底闭嘴了。 公司面积虽小,好在各个负责人都有各自负责的业务。当张韵瑶又去参观工厂里的生产车间,当看到那一辆辆看不到头的排着队等着拉香蜡纸钱之类的死人用品的大货车时,彻底没话说了。 果然,干殡葬确实来钱,又还不需要请太多人操持。 公司总经理林启山面对自己的新老板,不敢怠慢,说:“我们公司,经营的全是与死人有关的,整个南方各省,都有多个分支机构。但凡择墓地,看风水,都不在话下,公司旗下还养了多名风水师,道士,和尚,满足信佛或信道的各类客人。我们的工厂,也有六间,分别供应自己的各分支机构,以及其他批发商,和一条龙服务公司。” “我们公司还在各处买下山川土地,经过一番调理,用来开发做阴宅,这年头,富豪也开始重视祖坟风水,我们现今的生意可忙都忙不过来呢。” 尽管凌阳觉得祖坟风水有些不靠谱,但你不做,别人也会做。于是就问:“与公司合作的风水师,实力如何?” 林启山赶紧说:“唉哟,那可是真正的牛人呀,李远山李大师,那可是CS有名的风水大家。就是外省的富豪也时常慕名前来请他呢。他可是我们公司的金字招牌。另外,还有刘柏川、王维山、李君亮,这几位风水师都挺有名气的,但比起李远山大师,是要差些了。” “约个时间,我想与这几位风水师认识认识。”凌阳决定,既然要赚钱,就得打出口碑,打出名气才成。 林启山说:“这个没问题,刘柏川、王维山、李君亮、王凤今这几位风水师都是我们公司聘请的风水师,待遇优厚,对公司也挺忠实的,就是李远山,以及梁先锋这二人,有些……” “怎么了?”凌阳问。 林启山赶紧道:“这二人是CS最为有名的风水师,有南李北梁的名声,每次出场费,都是以万元起跳,是CS乃至整个HN省最为有名的风水师。只是因为这二人向来不睦,李远山尽管与咱们公司有合作,可为人向来傲气,要是钱出少了,轻易请不动对方。并且,最近这两年,好像与极乐那边来往密切。” “极乐是另一家殡葬公司么?”凌阳听说过,整个南方,尽管仙归是一家独大,但极乐却是后来居上,网罗了一大群优秀风水师,数度与仙归争取龙头老大的位置。 如果那个李远山当真本事厉害,心气又高,被对手挖走也就在情理当中了。 林启山苦笑说:“是的,极乐负责人很是厉害,他们自己也建立了一个生产香蜡纸钱的工厂,正在与我们抢生意,还抢得特别凶。”好在,仙归成立十多年了,已打响了名气,与各大批发商,一条龙服务都合作良好。极乐身为后来者,想要抢得仙归的市场,就除了服务外,也只有在价格战上下功夫了。 凌阳摸着下巴,于老百姓来讲,龚断经营确实令人恨得牙痒痒。可对于商家来讲,唯有龚断经营,才能保证利润的最大化。 “我知道了,先约见几位风水师,再作打算。” …… 林启山分别打了几个电话出去,大多数风水师都爽快,得知仙归殡葬换了老板,新老板要见他们,也很爽快地应了。只是李远山那儿却声称忙,抽不出时间来。林启山在电话里好说歹说,这才把时间订在了五日后。 五天时间对凌阳来说,不长不短,他不可置否,既然已约定五天后见面,那他就趁着这五天时间,好好把公司理一下吧。 凌阳不懂营生,也不怎么看得懂财务报表,他也不打算了解这些,与这些主要骨干吃了顿饭后,说了风句话,举了几个例子,当场裁掉了两个胆大心黑又不老实的人,这些人就彻底老实了。 张韵瑶见自己轻轻露一手,就把这些人给震慑住了,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公司压根不需要成立监察机松,只需她的眼睛轻轻一扫,就能发现哪些人贪腐,哪些人心术不正。 果然,相面之术,还真是老板面试员工的不二法宝。 凌阳又打电话给张琛,派了几名麻衣门弟子来CS,除了接替已被他辞掉的两名公司高层手头的工作外,也还做了接替李远山的不二准备。 …… 五日后,凌阳在某五星级大酒店接见了李远山,刘柏川、王维山、李君亮、王凤今等五位风水师。 凌阳特地踩在约定时间的前五分钟抵达酒店,包间里已到了三人。 “王师,刘师,李师,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林启山看到包间里的三人,赶紧给凌阳介绍,这三人分别是王维山,李君亮,刘柏川。 “来来来,我与大家介绍,这位是凌总,是仙归的新老板。诸位可千万别小看我们凌总,我们凌总尽管年轻,眼睛可厉害着呢。前几日,只一眼,就揪出了公司两个柱虫。”林启山极尽可能地奉维凌阳。 众人见跟在林启山身后的是一名年轻人,一颗心确实沉了下来,但听林启山这么一说,多少好过了些。 “凌总,很高兴认识你。”几人笑咪咪地向凌阳打招呼。 凌阳也热情地笑道:“我也很高兴认识大家。”相互寒暄了几句,并相互认识,交换名片,大家都落座。 看着空空的几个座位,凌阳看向林启山。 林启山赶紧说:“李远山和王凤今两位大师还没来,我再给他们打电话。” 一会儿后,林启山说:“王凤今大师已经来了,马上就到。”又与李远山打电话,电话响了良久,才被接通,林启山苦笑着对凌阳说:“李远山大师说,今天有事,走不开,说改日再回请凌总赔罪。” 在座诸人脸色不变,却齐齐看向凌阳。 ------题外话------ 今天第一天上架,我也想多更,耐何事情凑到一齐了,加上存稿只是初稿,有些情节还需修改增补,运气真的太好了,传到这里时,恰巧需要增补情节,现写现发的,今晚加班中……亲们耐心等两天,爆发就快来了…… 第77章 传说中的玄冥 凌阳笑了笑说:“看样子,这位李大师不是有事走不开,而是咱们庙小了。” 林启山脸色微变,赶紧说:“李大师风水造诣相当精妙,省内外都有相当深厚的人脉,大概是被哪位富豪请去看风水了吧。”林启山固然受不了李远山的恃才狂傲,可人家技艺压身,真是要被极乐得了去,于仙归来说可就是一大损失呢。生怕凌阳年轻气盛,主动把李远山推向对方怀抱去。 忽然包间门被敲了两下,进来一名服务员,王凤今来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赌车,来晚了一步,让大家久等了。”王凤今一身青布卦衣,打扮得极为朴素,但精神却很好,半百左右的年纪,却有着年轻小伙子的结实体质。 众人起身,抱拳与之招呼。 “凤今,你可来迟了。一会儿自罚三杯。”王维山笑着说。 “没问题,我生平最好酒了。”王凤今笑呵呵地说,“林总好,这位想必就是咱们的新老板,凌总吧。” 凌阳笑着与王凤今隔着桌子握了下手,笑道:“在几位大师面前,我可当不起诸位的老板,咱们以后是合作关系,希望咱们日后能合作愉快,共同创造美好明天。” “那也得在凌总的英明指导下才成。”王凤今谦虚地说。 身为风水师,又小有名气,自然不愁生意,但到底不是最顶尖的风水师,单打独干总归形影孤单,孤立无援。与仙归殡葬合作,倒也省事省力。只是换了新老板后,也不知未来走向如何。但大家都是有诚府的,并不会因换了新老板就摆架子。总得先试探了对方的实力再说吧。 大家重新坐下来,身为公司总经理的林启山,却当起了小弟的角色,去叫服务员上菜上酒,并努力热乎着桌上的气氛。 凌阳话不多,但也没有怠慢人,他仔细观察了几位风水师的表情,都是有些本事的,但也只是普通风水师,并不是术士,应付普通富户,也还过得去。 但想要应付那种超级富豪,做些特殊的风水服务,大至一山一水,一城一方的风水调理,可就不够瞧了。 那李远山如果真有那么厉害,要是被极乐挖了去,确实容易对仙归产生较大冲击。至少,仙归要失去大部份顶级市场了。 凌阳的风水造诣自是不在话下,可他也不可能纡贵当起风水师吧,他可没这个闲功夫。 麻衣门过来的两名外围弟子,他们在GZ一直在江雯手底下做事,能力倒是有的,却不是风水师这块料。 看来,打造仙归首席风水师,已是迫在眉捷的事了。 一边吃饭,凌阳一边问了些如今风水界,有哪些名人。 这些人倒是如数家珍,华夏国最鼎鼎大名的北张南席,是最久负盛名的。耐何这二人当中,张海强失踪了几年时间,据说是云游四海去了,一直没有消息。南席中的席川大师,则封手不干了,关起门来传授弟子,整理风水案例。除了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大师级人物外,大家又说了几名斐声海内外的风水师。 “泉州的赵可望大师,也是相当厉害的,是泉州公认的第一风水师。就是在海外,也拥有一席之地。赵可望大师还是泉州风水协会的会长。”王凤今说。 王维山又说:“田仲大师也很厉害的,可惜他与赵可望大师同在泉州,在名气上,只稍逊赵可望大师。但他的实力,仍是不容小觑。是泉州风水协会的副会长。” 李君亮想了想,说了“刘青山”三个字,同样是泉州有名的风水师,此人与赵可望、田仲,并列泉州风水界三驾马车。 林启山赶紧插了句话:“唉哟,怎么全都是泉州那边的风水师?咱们大HN,难不成就找不出一个像样的不成?” 桌上有一会儿的沉默。 林启山一拍脑袋,苦笑:“是了,咱们HN,李远山大师和梁先锋大师倒也算得上名号响亮。”看了凌阳一眼,如果把这二人网罗过来,也就不愁极乐的虎视眈眈了。 气氛有些沉默。 凌阳不可置否,又问:“还有呢?还有哪些厉害的风水师?比如,GZ那边,港岛那边的。” 一时间,众人又来了劲,王维山说港岛那边的唐文强也是相当有名气的,就是不知与泉州三驾马车一比,谁胜谁负。 刘柏川说:“GZ那边的话,也挺牛逼的,最近几年冒出头的风水师,一个比一个厉害,比如说,王前进,李建国,梁定武,余清,这些人,都是一个比一个牛,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几个人,都是出自同一个门派。” “什么门派这么牛逼?”林启山乍舌。 “麻衣门。”刘柏川说。 众人倒吸口气,又七嘴八舌地说起最近几年风头正盛的麻衣观。 “我想起来了,GZ那个奉德山庄,好像就是麻衣门的风水师设计的,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刘柏川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脑袋。 奉德山庄的风水设计在风水界也是声名在外,口口相传之下,整个华夏风水界都知道,奉德山庄的风水在所有森林公园当中,当之无愧的独一无二。 说起麻衣门的风水师,众人又狠狠夸赞了一番,凌阳颇觉有趣,不免多问了几句。 众人见他挺感兴趣的,又忍不住说了这几名风水师的生平事迹。 凌阳却说:“我觉得你们说的那个赵可望有些水平外,其余人,实在听不出有何神奇之处。” 众人集体哑住,却纷纷以宽容的目光看待凌阳,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新老总,是个风水白痴呢。 凌阳赶紧竖起指头,笑容满面地道:“你们别这样看我,其实呢,我想的是,请一个华夏国最为名气最厉害的风水师,来做我们仙归的首席风水师,一来可以打响仙归的名气,二来,顺道引领大家,提升诸位的风水造诣。” 众人心头一热,刚才他们提到的诸位风水师,无不是江湖中的传说,如果真能请到CS,自然是好事一件。 只是…… 众人看着凌阳,一脸的期待,却又是一脸的同情。 年轻人有朝气是好事,想法也是有见识滴,可问题是,要人家愿意才成嘛。 凌阳让这些人的目光弄得乱不爽一把的,说:“你们所说的这些风水师,我总觉得还差了些什么。” 众人集体石化。 就是林启山也觉得自家老板太过大话了,轻咳一声,轻声说:“凌总,真正厉害的风水师,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并不是有钱就能请到的。” 李君亮却说:“其实真要讲实力的话,我觉得有一人,绝对能牛冠整个风水界。” “谁?”凌阳来了兴致。 说起这个玄冥道长,如果说赵可望大师是江湖中的顶级牛人,那么,这位玄冥道长,绝对是江湖中的传说,甚至是传说中的传说。 凌阳大吃一惊:“真有这么厉害?”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如此名气。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刘柏川正色道:“那是,玄冥道长,年纪轻轻,免费给人开光的物件,就卖出了天价。当初此人还曾与泉州风水师斗法,把那位风水师斗得毫无还手之力,也一时成为江湖传说。就是泉州那边的风水师,也流传着玄冥道长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 李君亮接着说:“彭国昌此人虽说声名狼籍,但风水造诣确实厉害。就是赵可望大师也要怵他三分。可此人居然败在玄冥道长手上,还败得那么彻底。实在是给同行出了口恶气。” 王凤今也双眼放光地说:“我还听泉州那边的风水师提起过,他们为了得到玄冥道长的免费开光名额,还特地买了金润湾小区。这些人可是大赚特赚呢。” 李君亮说:“玄冥道长开光的风水法器在风水市场,无不卖出天价。他们在金润湾小区的住宅,也舍不得卖,据说,金润湾的我工湖泊里,果真住着一条水龙。这条水龙据说就是玄冥道长亲自弄来的。对了,那般风水师倒是会见见缝插针,知道那条水龙已然成形,居然弄了不少器件挂在湖泊周围,并设了个小小的阵法,原是想借龙脉之气蕴养,形成法器。” 众人就听说过此事,又笑了起来:“他们的想法是好,可惜应该是让玄冥道长识破了吧,不但没收了法器,还留下一首打油诗。” “什么诗?”林启山赶紧问。 李君亮想了想,一时间想不出来,王维山赶紧说:“我还记得,好像是,才歼某派贪心人,地上犹有血腥存。青羊开光腰胀亮,人心不足蛇吞象。” 李君亮赶紧说:“对对,就是这句,就是这句。这首打油诗让那些风水师瞧了后,就再也不敢占水龙的便宜了。” 众人仿佛追星族般,一脸崇拜,一个个说起玄冥道长的事儿,就停不了嘴,林启山不住地赞叹着:“居然还有这等厉害人物。如果哪一天我能有幸见上一回,死也满足了。” 李君亮笑看他一眼:“怕是没那个机会了吧,玄冥道长向来低调神秘,又不喜抛头霸面,就是三年一回的泉州风水交流大会,连请了两回,玄冥道长都没去。真正的神龙不见首尾。” 林启山乍舌说:“我的乖乖,这么神秘?” “当然。金润湾那条水龙,在风水界也轰动一时,当年就是官方都出动行政力量避谣。” “我还听说,就是大名鼎鼎的北派传人张继峰,也兴冲冲得去了蓉城,妄想把那条水龙占为已有。甚至为了排除异已,还与一群北派风水师起了冲突,大打出手。可惜他跳得再凶,最后还是灰溜溜地离开了,据知情人氏讲,张继峰被住在金润湾小区的风水师给合着拾收拾了,差点性命不保。” “真的吗?”林启山听得如痴如醉。 “是他们北派中传出来的,这还有假。” “哼,张继峰,也不过如此。”众人一脸不屑。 凌阳很是好奇:“张继峰能代表北派么?” 王凤今正色道:“那是自然,玄冥道长不但厉害,人品还相当过硬。”又把玄冥道长昔日的丰功伟绩添油加酷一说。 “哇……”又是一阵阵惊叹之声。 林启山也被吸引住了,说:“这玄冥道长这么厉害,想必年纪也不轻了吧?不知有没有收徒弟。” 众人哈哈狂笑起来,笑得林启山莫名其妙,不时看向众人,“怎么,我有说错话了吗?” “林总,恰恰相反,玄冥道长年纪并不大。”王凤今说。 王柏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玄冥道长只有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未婚妻还是蓉城大学的校花,这是众所皆知的事。” “据说,玄冥道长还是个千里挑一的大帅哥呢,。” 而众人眼里牛逼到极致的玄冥道长本人,凌阳,既有被众人夸赞得意,又有些汗颜,他本来想说自己其实也有些风水本事的,可听这些人把自己往天上夸,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就是玄冥了。 只是听他们越说越不像样,只差没把玄冥说成天下唯一了,凌阳不得不开口:“肯定是夸大其辞。” 这么一句话,却惹了众怒,一个个怒目而视:“凌总没见过玄冥道长,自然不明白玄冥道长的本事。” “玄冥道长是风水界的楷模,百十年来,怕是无人能出其左右。” “年轻人不懂就不要乱说。”一群半百的老头儿,活像自己的偶像被人攻击了立马站出来胡喷一气的脑残粉。 那神情,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如果凌阳再说半句玄冥的不是,怕就要被集体暴揍了。 第78章 这么多的风水大伽 凌阳哭笑不得,摸摸鼻子,说:“那个,如果我说认识玄冥道长,你们信么?” 众人狐疑地看着他,一脸的不信。 “认识玄冥道长的人多的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问题是,你还得请得动玄冥道长才成。”一个个在心头如是说。 林启山却面带希冀地看着凌阳:“凌总若是认识那玄冥道长,那与我说说,玄冥道长是不是真的很帅?” 众人大笑,指着林启山,笑容揄揶。 林启山赶紧解释说:“我还不是为了仙归着想嘛,这年头,到处都是看脸论颜值,如果咱们能把玄冥道长请来,玄冥道长真要是长得帅的话,那些富婆还不排认往咱们仙归跑?” 众人大笑,有的甚至一边拍桌子一边抱桌子狂笑,就是凌阳,也是满脸的黑笑,哭笑不得。 林启山虽然也觉得有些好笑,但仍是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的是真的。凌总,您若认识玄冥道长,完全可以试试呢。” 凌阳摸摸鼻子,半天开不了口。 林启山又自顾自地说:“就是不知玄冥道长是不是真的长得帅。”不等凌阳开口,李君亮已不悦地道:“那还有假,泉州三年一次的风水交流大会,我也有幸参加,还参加了两届。而赵可望大师和田仲大师对玄冥道长的事儿,就说过两遍了。玄冥道长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算来,也就三十岁左右。你不信我,难道也不信赵可望大师吗?” 附和李君亮的还有王凤今:“对,我可是亲自听赵可望大师说过,当年见识到玄冥道长给购房者免费开光的器件全质变为中档法器,惊为天人,为了钻漏洞,还屁颠颠地跑去金润湾买了房子,还一口气买了三套,也就是为了得到玄冥道长的免费开光资格。为此,在开光那一日,还全身上下戴满了各式挂件,甚至还被好事者拍了下来珍藏着。而赵可望大师也是贪心不足的,捡了大便宜还不满足,开光过后,又打起别的开光游客的主意,想花钱买下他们手头的开光器件,后来被青羊宫一名小道士瞧到,还发生了冲突。也就是那时候,赵可望大师和田仲大师近距离瞧到了玄冥道长。” 李君亮接过话:“赵田两位大师不止一次强调,玄冥道长真的很年轻,很帅,瘦瘦高高的,完全不输电影大明星。” 林启山抓耳搔腮,目光狂热地看着凌阳:“凌总,我觉得……” 凌阳压压手,一脸“服了”的表情:“得了得了,我现在收回刚才那句话,我不认识玄冥。这总成了吧?” 林启山噎了噎,不过却没再说什么,只是神色有些失望。 凌阳哭笑不得地道:“成了,不说玄冥的事了,现在还是说下正事。” 他清清喉咙,看着众人说:“我与林总以及公司运作团队仔细商议过了,已决定走高中低三个殡葬市场。低端化,自然就是普通老百姓。这个低端化市场,自有专人负责。在场诸位,日后将要负责高中端市场。而高中端市场面临的就是有钱人。有钱人的钱好挣,也不好挣,主要是手头还要有货,这就考验风水师实力的时候。” 有实力的风水师,动动嘴,就能日进斗金,有的风水师,就是把腿跑断,把脸笑烂,把好话说尽,都无法得到客户的信任,这一来要靠风水师的人品,但最主要的还是风水师的实力。 实力不行的,就只能看人家银子大把地挣了。 在场的风水师,让他们做中端市场还能应付,但想要应付复杂多变极为考验风水造诣的更为高端的市场,怕就力不从心了。 或许他们有这份实力,可客户就是不信任他们,这也是没耐何的。 而让客户信服的风水师,就算真的弄砸了,人家也不会怪罪在风水师头上,这就是名气的重要性。 可惜的是,他们天赋不够,运气不足,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就是无法站到最高位,因此只能苦命地挣些辛苦钱了。 好在,这些人也有自知之明,凌阳话只说到一半,就有人沉默地说:“顶级富豪圈子,大都是由李远山大师垄断了。”他们就是想插手,也没地方插呀。 加上李远山此人心胸狭隘,了解他的富豪都知道,一旦请了他,之后又去请别的风水师,绝对会翻脸,并且会想方设法报复那名风水师。这样的人,大家都是敬而远之的。 又有人说:“李大师在CS人脉深厚,风水造诣也颇为精深。想要从他嘴里抢食,谈何容易。”外地的还好,但本地稍微有名气的富豪,要是没有请他,而请了别人,李远山都会怀恨于心,会想方设法让该富豪和那名风水师吃些亏。久而久之,大家尽管知道是李远山干的,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久而久之,风水师们就算被富豪青睐,但为了自保,也只能声色称“实力不济”,让对方去请李远山。 而李远山心也大了,今日也没来参加凌阳的饭局,显然,是不会买凌阳的账了。众人也忧心忡忡,人都有一颗柔软的同情心,凌阳是不是位好老板暂且不提,但一想到凌阳与李远山决裂,估计不会有好日子过,因此一个个又替凌阳担心起来。 凌阳淡淡一笑,轻敲桌面说:“王前进,李建国,梁定武,余清……” 一口气说了几名在风水界拥有较高人气的风水师姓名。 “让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个坐镇仙归,与李远山抗衡,如何?” 众人惊呆了,说:“这些风水师都是GZ大名鼎鼎的人物,只是凌总真有把握把他们请来公司坐镇?” 凌阳淡淡地道:“他们已经来了。” “……在哪?” 凌阳对林启山说:“他们应该快来了,你去楼下迎接他们。” 林启山站起来:“哦哦,好,好的。”林启山云里雾去地带着轻飘飘的步伐离开了包间。 过了一会儿,林启山果然带了六名年纪不一,高矮胖瘦的男子进来。 “来了吧,来来,我与大家介绍一下。”凌阳指着六人,对屋内四人分别介绍了起来。 王前进,李建国,梁定武,余清,杨星瑞,甘俊华,等六名风水师,全是出自GZ麻衣门。王前进不用说了,是凌阳收伏的术士,后来就一直被凌阳安排在麻衣观,专门负责风水这一业务。最近倒也打响了名气。 李建国等人则是麻衣门偏门弟子,所谓偏门弟子,就是相、医、卜、卦、命理、风水当中,只任学一项。这几人专精于风水,也就是偏门弟子。而核心弟子则是一锅端,样样都要学,样样都要专精。但这样的人才,少之又少,好些弟子精通二三门,也是比较厉害了。天赋过人的凌阳,自认自己是天才的全能型人才的他,在算卦方面,也就比较弱了。 一下子陡然来了六位大名鼎鼎的麻衣派风水师,王维山几人格外激动,赶紧起身,活像小弟见了大哥般,热情有加地寒暄着。 王前进几人事先就得了凌阳的吩咐,佯装不认识凌阳,只是与凌阳打了招呼,就与众人寒暄起来。? 凌阳给双方作了介绍,并让大家入座,让服务员重新上菜上酒。凌阳看着六人,说:“今儿请诸位来,主要是想发展壮大仙归的实力。我知道你们实力都强,可到底要选出一位首席风水师出来,做领头羊。” 六人正襟危坐,为首的王前进,更是把背挺得笔直,凌阳每说一句话,就恭敬地弯着腰,表示附和。 凌阳的意思也很明白,大意是在六人当中,选出一位首席风水师和两名次席风水师,意思就是六人当中,就要淘汰三位。 王维山等人眼睛瞪得老大,全惊骇地看着凌阳,心想这年轻人究竟是不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没见识过风水师的手段?这六位风水师,无不是赫赫有名的大风水师,每一个都是名动一方的人物,如此大人物,向来是眼高于顶的,无一不被当成老佛爷供着。你倒是好,居然还想来个竞争制? 风水界当然也有竞争制的,却不是这种明面上的竞争呀,这可是极为得罪人的呢。 也不知这年轻人究竟是不懂风水界的规矩,还是不明白风水师对一个公司的重要性,生怕王前进等人生气,忙不迭地给凌阳使眼色。 他们实力不行,背靠仙归能有稳定收入就心满意足了,可这些风水师大家却是万万开罪不起的呀。 林启山也拼命地与凌阳使眼色,甚至还帮忙描补说:“凌总,六位大师都是人中龙凤,与我来讲,不管舍弃哪位大师,都是咱们公司的极大的损失呀,依我看……” 话还没说完,王前进几人已忙不迭地表态:“您说得极是,就按着您的吩咐来办。” 林启山噎了噎,糟了,该不会他们生气了吧? 王前进恭敬起身道:“凌先生,我与李师弟余师弟他们曾私下商议过,既然仙归在南方各省都有分支机构,要不就每个省份坐镇一人。这样一来,既能相互呼互帮衬,又不厚此彼薄,可好?” 王维山愣了下,赶紧击掌道表示王前进这个主意好。 凌阳想了想,笑着说:“嗯,这主意倒是不错。”仙归刚好在五个省份都有业务,每个省份坐镇一位风水师,总部再坐镇一位首席风水师,倒也尽善尽美了。 “只是,由谁坐镇CS?”众人心头又一紧,在六人面孔上转了转。尽管他们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六位,既拥有牛逼师门,又拥有高明风水造诣的风水大师,为何会纡尊来到内地“做业务”,但大家也没有往深想,GZ是省沿海城市,经济发达,富豪众多,民众普遍接受风水,风水市场相对成熟,也繁华,同样的,风水师多,竞争也多。 王维山等人或许还在想:大地方固然生意众多,可竞争也激烈,高水准人才也多如牛毛。还不如另劈奇径,来内地发展。内地风水市场尽管不成熟,但富豪圈子里还是相当有市场的。只要打下这片市场,并不比呆在GZ与众多风水师抢饭碗弱。 凌阳也有些犯难了,六人的风水造诣各有千秋,就算有差距,也并不大。唯一的差别就是,各人的玄学术的高低。 凌阳目光看向王前进。 王前进赶紧起身,恭敬地表示:“……凌总,我就毛遂自荐吧,论风水造诣,或许比不上李师弟,但若论其他阴险手段,不是我吹牛,放眼整个风水界,怕是无人能及。” 说话的同时,王前进还露出了招牌式的阴险笑意。 王维山等人心头一寒,骤然无语。 凌阳也是哭笑不得,莞尔地看着王前进,又看向李建国等人,“建国、余清,你们呢?” 李建国等人看了王前进一眼,笑着说:“老……咳咳,我没意见,王师兄的本事,我们师兄弟,无不佩服。” 余清说:“有王师坐镇总部,我们也能安心。” 王前进笑呵呵地说:“几位师弟只要不嫌弃我心狠手辣就是了。” 其余人赶紧说:“风水界也会有三两个败类,就需要王师兄这样的人收拾。” 李建国深以为然,对王维山等人说:“每个行业,都会有败类,风水界的败类,祸害更烈。可一般的风水师又拿他们无耐何,也只有王师兄的雷霆手段,方能让对方绕道而行。”还提及了几回王前进对付几个专门在背地里使阴耍狠的风水师,直接暴力收拾,大快人心。 王维山等人轻吸口气,不知是喜还是该忧。 公司骤然换了新老板,他们还想着以不变应万变之策,新老板还找来了几位牛逼哄哄的风水师,因为负责的市场不一样,倒没有业务竞争方面的隐忧,他们也乐见得这么多风水大伽的加盟。他们也好背靠大树好乘凉,二来也可以多学些风水经验,三来嘛…… “有王大师在,那咱们是不是就可以不必怕那李远山了?”王凤今忽然问。 众人愣了下,忽然齐声击掌:“对呀!” …… 一顿饭下来,凌阳已对仙归殡葬进行了初步布局,主打风水市场,只要吃下这块市场,有了口碑,其余阴墓阳宅之类的生意,就容易多了。既然要发死人财,就得面面俱到,赚钱要兼顾,但名声也要顾。 凌阳又还告诫了一番身为风水师的职业操守。殡葬行业已经是暴利行业了,对于普通老百姓,需明笃标价,不允许漫天要价。又在堪舆风水时,若看到有极为凶险之地,有义务有责任告知当地人,以免发生不必要的人祸。又告诫林启山,公司名下的道士,必须要有道士证书,那种“三无人员”,有能力者,让他们尽快办理道士证,没能力的,坚决取缔。就是道士,也要拥有职业操守,答应要给亡魂超渡的,不管收多收少,就必须要做到,不允许半途而废。一经发现,必不轻饶。并让林启山下发文书到公司各分支机构,对办理丧事的人家,尽可能地劝亡者家属给死者超渡。实在贫困的人家,就是免费也得上。 林启山一张脸就皱成了苦瓜脸,正要开口,凌阳已抬手打断他,严肃地道:“这是硬性规定,必须要完成。免费超渡的道士,公司同样会报销。王前进,这笔钱,暂且由你支付,等年底结账时,再一并清算给你。” 王前进赶紧从椅子上起身,并恭敬地说:“是。” 李建国等人倒是没什么,但看在王维山等人眼里,就觉得有些惊悚了。公司的首席风水师,对新老板恭敬得很呢。 林启山也惊讶于王前进对凌阳的恭敬程度,不过却没多想,一心只想着,新老板实在是太仁慈了,我们是做生意的,钱赚得越多才越好嘛,居然还弄这么多约束来,岂不自讨苦吃? 似是看出了林启山的想法,凌阳严肃地道:“并非我自讨苦吃,而是发死人财的,本来就是有损阴德。凡为善而人知之,为阳善。为善而人不知,则为阴德。咱们大赚死人财,已损阴德。若不好生积德行善,死后下地狱不说,还会连累后人。”他环视着在座诸人,“你们最好把我的话放心上。” 人死后,亡魂经过超渡,去阴间路上就会少受些罪,这也是一道阴德,但若收了钱又没有把亡魂超渡成功,也会自损福报,有损阴德。 另外,亡魂经过超渡,就要烧纸线,阴间也会得一笔税收,既让亡魂少受罪,又能让阴间增添税收,如此一来,就能两相互抵。否则,损了阴德的人,冥冥之中,自不会有好下场就是了。 凌阳也是未雨绸缪,这辈子你发了死人财没事,但不保你下辈子还会有好日子过。 凌阳话音刚落,王前进,李建国、梁定武等人已齐齐站了起来,恭身道:“是。” 这些人也是下意识地行为,掌教祖师爷训话,身为弟子的自然要恭敬听着,哪里有价钱可讲。可看在王维山等人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了,见堂堂风水大伽在新老板面前都如此恭敬,自己再这么坐着,成何体统,赶紧也跟着起身。 凌阳轻咳一声,压压手,让大家随意,不必太在意这些虚礼。 事情谈得差不多,就准备离开包间,王前进等人的下一步动作,再一次让林启山等人傻子眼。 只见六人起身,亲自拉开椅子,并站到一旁,对凌阳恭敬地道:“凌总请。” 凌阳很是无耐,王维山等人那快要掉到地上的眼珠子,估计他的身份迟早会曝光。不由暗中传音与王前进他们:“当着外人的面,你们把我当普通人就是了。” 出了饭店,大家就在饭店门口相互道别,忽然一个大声笑传来:“唉呀,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来晚了。老王,老李,你们都吃完饭了?” 是李远山来了。 一身长袍的李远山,施施然地过来。站在离凌阳三步远的地方,“哟,这位帅哥就是仙归的新老板吧?当真是年轻呀,咳咳,年轻人真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王凤今皱了皱眉,李远山也太托大了。 林启山对凌阳介绍说:“凌总,这位就是李远山李大师。”然后又对李远山假假一笑说,“李大师,您来晚了。我们已经吃过饭了。” 李远山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吗?真不好意思,刚才极乐的王总相邀,王总太热情了,因此耽搁到现在才来。”然后等着凌阳来接话。 但凌阳偏偏不接他的话,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对林启山道:“关于住宿方面的事,就麻烦林总了。” 林启山忽然对新老板刮目相看了,能在短时间内就请来如此之多的顶级风水师坐镇,还让这群风水师乖乖听话,这本身就是了不得的本事。李远山,你在CS作威作福了多年,现在也该尝尝铁板烧的滋味了吧。 ------题外话------ 这一章肥吧? 桃子微信:taozhi53140,粉丝们可以加这个,诚征读者管理员,有空闲的小伙伴们,可以来微我,帮桃子管理读者群,有人帮我管理读者群,我也能安心码字?来吧来吧 第81章 过江龙与地头蛇 于是,林启山毕恭毕敬地道:“诸位大师都是仙归的新鲜血液,又是王牌风水师,王大师更是仙归首席风水师,以后就是咱们公司的财神爷。我一定尽地主之谊,好生安排各位大师的。” 李远山怔了怔:“仙归首席风水师?”目光在王前进等人身上扫了几扫。 林启山笑容满面地道:“李大师,您有所不知。我们凌总说您乃大神,仙归这样的小庙怕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因此,我们凌总只得另劈奇径,请了王大师等人前来加盟仙归。如今,李大师……五位大师分别坐镇其他各省,王前进王大师,则坐镇仙归总部,对了,王前进王大师已经是仙归的首席风水师。李大师您业务繁忙,以后仙归有风水方面的业务,就不劳烦您了。” 李元山气得发狂,被这忽如其来的消息给弄得芳寸大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王前进已抱拳笑道:“鄙人王前进,以后请多多指教。”真要论装逼程度,王前进也不遑多让,一身米白色唐装,小竖领的领子还有墨绿色劲竹刺绣,袖口也是各色金银丝线挑绣而成,低调中已见奢华。头发梳得锃亮,偏分头略略往后梳,看起来极为精致,如旧社会的贵族老爷。同样一身唐装的李远山在其面前,立马沦落为穷屌丝。 李远山脸皮气得直颤,一来被王前进的气势所摄,二来也是因为王前进的咄咄怪事。好歹还是有诚府的,很快就压下心头的愤怒,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是王大师,不知王大师师承何门派,哪里人氏?” 王前进淡淡一笑:“王某如今已自立门户,先前在GZ略挣下了薄名,人称怪杰前进。如今替凌总服务。” 就是李远山也大吃一惊:“你是GZ号称‘怪杰前进’的王前进?” 王前进哈哈一笑:“在GZ挣下的薄名,居然在CS还有人记得,实在是三生有幸。”然后正色道。“如今,鄙人已是仙归殡葬公司的首席风水师。李大师乃CS本土风水师,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李远山怒中火烧,目光阴阴地看了凌阳一眼,阴狠一笑:“很好,年轻人果真有魄力,有前途。既然凌总已请了王大师坐镇仙归,那就无李某什么事了。刚好王总大力相邀,要我加盟极乐。原本我还顾念着与仙归的昔日情份,现在看来,是没那个必要了。” 凌阳眉毛都不抬一下,淡淡地道:“仙归庙小,容不下李大师这样的大佛。麻烦李大师转告极乐的王总,既然极乐要与仙归竞争,好歹要扩大公司的实力。一些小虾小鱼也配与我仙归竞争?” “噗!”素来现李远山不睦的王凤今索先笑出声来,没想到他们的新老板,损起人来居然如此刻薄。不过看着李远山胀成猪肝色的脸,只觉大快人心,如冰凉的身子钻进温暖的被窝,说不出的酣畅淋漓。 王前进也傲然一笑:“凌总说得极是。请恕王某说句不中听的,王某在江湖上好歹略有些薄名,一般的阿猫阿狗,王某还不看在眼里。极乐真要是拿些歪瓜裂枣来与王某竞争,王某可会瞧不起人的。” “哈哈哈……”深受李远山气的还有公司大管家林启山。林启山也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李远山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指着凌阳,又指了指王前进,厉色道,“别人怕你王前进,我李某却是不怕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又目光发狠地盯了在场诸人一眼,这才含恨离去。 “唉呀李大师,您慢走呀,恕不远送了。”林启山假仁假义地背后说。 只是,等李远山走远后,林启山又忧心忡忡地道:“大家到底是同一个圈子的,这样明着交恶,到底不大好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只要不是深仇大恨,一般的小恩小怨,也就是记在心头罢了,表面上的交际还是要有的。这么真刀真枪地把人往死里得罪,岂不给自己树一个极致仇人? 王前进不以为然:“还怕了他不成?凌总讨厌的人,就是我讨厌的人。”梁定武等人也异口同声道:“对,凌总讨厌的人,也是咱们讨厌的人。”开玩笑,居然有人敢对掌教祖师爷不敬,他们这些为人弟子的,哪能坐视不管? 李建国对凌阳道:“凌总您放心,那李远山不识好歹,一旦有机会,我们自会好生关照他的。” 王前进说:“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凌阳笑着说:“适而可止,别弄得太难堪了。” 王前进说:“是,我知道分寸的。” 凌阳又说:“时间也不早了,我让林总带你们去下榻酒店。那李远山临走时眼神恶毒,小心他报复你们。” 王前进哈哈一笑:“您放心,我就怕他不来呢。” …… 告别凌阳等人后,王维山几人却没有及时离去,而是一脸深思地说:“这个凌总,好像来头不简单呀。” 李君亮说:“我还以为就我一人有这样的想法呢。” 王凤今,刘柏川四人相互看了眼,他们的新老板,光能让一群牛逼哄哄的风水大伽在其面前听命行事,就能证明此人不简单了。 “你们说,这凌总,究竟有何来头?” “凌总气度不凡,气宇轩昂,贵气天成,该不会是某位官二代?”王凤今猜想。 “有可能。只是,就算是官二代,王大师这类大伽们也没必要言听计从吧?” 众人猜了半天,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又去问林启山。 林启山一脸苦笑:“我也不是很清楚呢,只是前阵子,以前的何总,神色萎顿地领着凌总来公司,拿了相关资料,说要去工商处进行股权变更,还要把仙归、以及何家名下所有产业都全权转让给凌总。当时我就在想,何总该不会是受了凌总的要胁吧,瞧那萎缩的精神气儿。”仙归被转让的事,林启山早有之前就与他们提及过,众人尽管惊讶,却也没往深处想,如今听林启山这么一说,就悚然一惊:“何总好端端的为何要把金鸡蛋转给凌总呢?” 没有人知道原因,但心头却是有些阴影了。 “这位凌总,看来不简单呀。”王凤今说,“以后咱们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吧。” 众人一致点头,这年头,像他们这种水平的风水师,真的很悲剧,平时候也就接些给人相看阴宅之类的业务,住宅公司选址、风水布局之类的活儿,平常人家嫌贵,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十单能成交三单就不错了。富豪的钱好挣,又不大吃得下来,就算吃下来了,雇主又挑剔得很,他们又没有李远山等人那种因技艺压身所产生的自信和傲气,也只能受一肚子闲气。唯一挣钱轻松的,也就只有给人相看阴宅了。但这个行业,竞争也大。仙归拥有广泛的知名度,背靠仙归,倒也是不错的法子。尽管知道新老总不简单,也非善与之辈,但为了五斗米,也不得不折腰。 之后发生的几件事,再一次加深了他们对凌阳的认知。 …… 凌阳尽管对王前进的本事很有自信,但李远山实力也不差,此人和王前进一样,是术士入道的风水师,不容小觑。你防得了他一时,防不了他一世。 万一他在仙归的客户那暗动手脚,不止客户糟秧,风水师的名声毁了,仙归也要大受影响。 因此,凌阳的办法就是,一旦发现李远山有这等阴险之心,干脆就人道了他。 凌阳也是这么交代王前进的。 王前进就笑了笑说:“放心吧,主人,李远山这种人我遇得多了。只要他一有异动,必狠狠收拾他,让他不能再继续混风水界。” 凌阳点头,“你办事牢靠,我素来是知道的。” 王前进原名叫王进,早先与凌阳作对,后来被凌阳收伏,并下了灵魂禁制,原先只是五品术士,后来对凌阳也忠心,也办了不少实事,凌阳破例赐了他几枚丹药,如今王前进的修为已突破到天师级修为了。尽管与青海之域那群变态相比,还不够瞧,但在世俗界,也还是相当厉害了。 …… 之后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仙归尽管更换了老板,除了业界人氏知晓外,也就风水界微起了一阵涟漪。 尽管HN只是内陆省份,风水市场比起沿海地方是还有不小的差距,到底还是有一定的市场的。 而在HN风水界,领头羊之一的李远山已与仙归决裂,改投极乐殡葬公司怀抱,而仙归居然牛逼哄哄地一口气请了GZ几位风水大伽坐镇。也亏得HN省只有王前进一人,不然几位风水大伽齐齐呆在CS,对于CS市的其他风水师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但饶是如此,王前进入驻仙归,李远山改投极乐怀抱,并与仙归新老板和王前进都起了冲突,整个HN省风水界都沸腾起来,纷纷预言:王前进是猛龙,李远山是地头蛇。猛龙与地头蛇较量起来,也不知谁能笑到最后。 …… 不止HN风水界密切关注着二人,看他们何时相斗,就是仙归的几位本土风水师都在密切关注着李远山,并一再提醒王前进,让他小心李远山。此人擅爱背地里搞小动作。 王前进来到CS,没过两天,就迎来了开张生意,接了某位富豪的委托,给该富豪的老母亲相看了一座不错的阴宅,并又略作改动,使阴宅风水变得完美无缺。 王凤今等人也去了现场观看,还有些缺陷的阴宅环境,经过王前进的略作改动,确实尽善尽美,也算是长见识了。王前进并未藏私,在与该富豪改造风水的过程中,还与他们仔细讲解了不少风水知识,以及如何花最少的钱,改造出最完美的风水格局,听得王凤今等人又是钦佩,又是惭愧。进一步肯定了王前进的为人,却越发担心起他与李远山的交恶,忍不住再一次提醒王前进,要他小心李远山。又还提醒这位富豪,要他时刻关注这处阴宅,千万别让李远山给破坏了。因为凭他们对李远山的了解,他还真干得出这样的事来。 该富豪在一旁听了半天,实在忍不住,就插了句嘴:“我听说过李远山的大名。也知道些他的为人处事。不过,最近他怕是没空来找我的麻烦吧。” 看着王凤今一群人,该富豪笑呵呵地说:“世豪集团的江世豪,诸位应该认识吧?” 王凤今等人脸色一正,说:“本市数一数二的餐饮巨头,哪有不认识的。李远山是江世豪江总的御用风水师。这在CS已不是新闻了。” 身为风水师,也不能把本市的所有富豪全都认识完,江世豪在风水界之所以这么出名,主要是此人极为信迷风水,又是李远山的大主雇,在CS风水界自然就人尽皆知了。 李君亮暗自羡慕:“李远山每年从江世豪手上拿到的环境设计费,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他们全年辛苦挣的钱怕还不及人家的零头,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 该富豪呵呵一笑:“李远山是江世豪的御用风水师,这在整个商界,也不是秘密了。不过,现在江总旗下的某间餐馆,接二连三出了问题,李远山一直在那边忙活着呢。” 李君亮暗自骂了声“活该”,但面上却故作关心地道:“据我所知,江世豪极为信奉风水,每开一间分店,必会请李远山仔细进行风水把关,花天价进行风水布置。经过风水布局的餐馆,还会出问题么?” 这位朱姓富豪说:“这个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听人说的,江世豪旗下的那间餐馆,最近确实总是出问题,短短半个月,门窗无缘无故得烂掉,还溅伤了不少客人。并且客人总会在店子里无缘无故摔跤,那间餐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赔了好几起损失了,紧接着生意大跌,前两日我路经那条街,正值用餐高峰,那间餐馆也是门落冷落,一只苍蝇都没有。昨天我经过那儿时,李远山正在店里仔细堪察着,江世豪正站在一旁,正在大骂店长呢。” …… 这时候的江世豪确实生气,因为李远山对他说,他花了两百万布局的聚福楼“五鬼招财局”是被人为破坏的,果然,挖出大堂某一处的地砖,五鬼招财局的阵眼确实已遭到破坏。 ------题外话------ 感谢小伙伴们的鼎力支持,为了回馈粉丝们对桃子的支持,桃子新建了QQ群,,方便进行粉丝管理,每个月评论前20名的粉丝,奖励潇湘币币。每个月粉丝排行榜前20的,当月免费寄送美食。每到月底,桃子都会把粉丝会员名粘到评论区,入围粉丝,找管理员发地址,桃子这儿寄送物品。粉丝值是由订阅、评价票、月票、打赏、钻石、鲜花等组成的。每个月月底,桃子会截取后台前粉丝值20名,并寄送香肠哦。 第82章 逆风九步 当时江世豪还有些吃惊,因为当年在进行风水布局时,他在李远山的指点下,把五枚从五间银行门外埋下的硬币取出来,亲自置入阵眼,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并且这个阵眼并不起眼,就算真遇到上了搞破坏的同行,也不易找到阵眼的。 区区一间中档餐馆生意的好坏,在诺大的CS,真的是不起眼的,但若该间餐馆是本市数一数二的餐馆巨头世豪集团的旗下分店时,所出的事故,可就不是小事了。 短短半个月时间,该间名为“聚福楼”能一次接待五百人左右,月营业额能达三百万的中档餐馆,接连爆出了不少事故,还三番五次上了全省新闻头条,整个世豪集团包括江世豪都极为被动。 李远山经过无数回的风水改造,可仍是没能解决问题,无论他使尽多少洪荒之力,这间餐馆总是毫无人气。这就成了整个CS乃至整个HN省风水界的笑话了。 李远山脸色也相当阴沉:“我亲自布下的阵眼,居然还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给破坏了,那么此人风水造诣必定不低。江总,你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江世豪仔细想了想,又苦笑:“人在商场,肯定树有敌人。但我真想不出来究竟是谁干的。”就算想到了几人,又立即否定了。就算这些同行想整他,也断不会在风水上整人。因为这世上能与李远山同等实力的风水师,真的很少。 “梁定武?”江世豪忽然想起了与李远山不睦的另一位与李远山齐名的风水师。 李远山不屑地道:“他,还没那等本事。”这间餐馆风水被破坏,也就是这阵子的事,梁定武恰巧这阵子生病了,才不久还动了阑尾炎手术,手术日斯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有精力来破坏他的风水阵眼。 另外,他这个风水阵眼,布置得相当隐秘,以梁定武的实力,怕还没那个本事找到。 “那会是谁呢?”江世豪纳闷了。 李远山在店内转了转,忽然说:“大堂内有监控的吧?赶紧把监控拿来瞧瞧。” 江世豪一拍脑袋,赶紧调出了监控,经过大半天的筛选,总算圈出了几个形迹可凝的人。 李远山和江世豪,以及店长都紧紧地盯着屏幕,开始一个个地分析着。 “这个人那天喝醉了酒,也就是扶在墙角处吐了一地,并没别的动作。” 李远山说:“想要不破坏地砖的情况下破坏阵眼,必须得是风水师,并且还是相当有实力的风水师。此人压根就不是风水师。”真正的大风水师,能引起气场共鸣,得到破坏阵眼的目的。 另外一种就是术士,真正的术士。 李远山就是术士风水师,想要隔着地砖敲山打牛,能做到,但也必须要站在阵眼上才能完成的。 直到屏幕里又出现一对年轻人时,店长就按了快进,并解释说:“这年轻人就是那天江总您要我赶走的那位客人,因为无故被赶,对方离去时,很是生气。走路的动作不免重了些。” 江世豪不以为然。 但李远山却大叫:“等等,停下来。” “怎么了,李大师?”店长纳闷。 李远山赶紧让店长把这年轻人下楼的动作再慢放了一遍。 “这年轻人有古怪。”李远山目光紧紧盯着屏幕。 江世豪也打起精神来,“确实古怪。”可不是,这对年轻男女下了楼梯后,那男青年就直接来到眼阵处,对着阵眼处狠狠跺了脚。 “是他,肯定是他。”李远山大叫。 江世豪却有些不信,“大师,您怎会认定是他呢?或许,他只是巧合罢了。” “不会是巧合。江总你看。”李远山让店长重新回放监控,并慢进,指着年轻人的动作,“江总可有瞧到,这年轻人在下楼时,步伐也很重。” “瞧到了,是很重。但那又如何?”江世豪衣些不以为然,凭白被赶,又是年轻人,谁会没点气性。 “江总,你看仔细了,这年轻人下楼时,你看看大堂内的植物,是不是忽然摇摆了起来。”李远山指着屏幕上大堂内摆放着的植物。 江世豪仔细一看,摆放在大堂内的植物确实在动,但那又如何,现在都是12月份了,如此冷的天气,店门外有风吹进来也是有的。 李远山说:“仔细看这植物摇摆的方向,如果是大门外的风吹进来,植物应该是往里摆动,但是,你看,这些植物的摇摆的方向。” 这下子,就是店长也瞧出了门道来。 “对呀,这些植物摇晃的方向,就像是有风在吹,并且先是从里边吹出来,仔细观察植物摇摆的方向,风确实不是从门外刮进来的。” “这是在室内刮起来的。”李远山解释,并指着那年轻人的步伐,“江总仔细看,这年轻的步伐,有什么不同?” 江世豪仔细看了又看,摇了摇头:“除了走得较慢,步伐较重外,其他的还真没看出来。” “这人的步伐是有些古怪,是每走一步,就顿一下。每次都是左脚在顿。”还是店长观察仔细,看出了名堂。 李远山沉声说:“对,这年轻人的代伐,在风水界,叫逆风九步。何谓逆风九步,就是风水师在一地方,总共行走九步,就能带动一室或一地的地气,使整个空间的气场,听其指挥。你们仔细数一数,这年轻人这种奇怪的步伐,是不是有九步?” 江世豪和店长仔细观察,脸色大变:“真的是九步。” 李远山脸色阴沉到极致:“逆风九步,当真有人会使用逆风九步,还是这么年轻。看来这年轻人不简单。” 江世豪又急又恨,“怎会这样?这年轻人,居然也是个风水师?这,这……”|想着那天对这年轻人的毫不客气,江世豪就有些后悔了。 好在,总算找出了问题的症结,他又还有李大师,倒是不必惊慌。 “大师,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应该还有补救办法吧?” 李远山没有理会江世豪的话,又继续看着监控,这年轻人施展了逆风九步,刚好下了楼梯,又微微拐了个弯,来到靠墙角的阵眼处,重重跺了下脚,不由轻吸口气,失声道:“他居然真的找到了阵眼,还一脚踩了下去。” 江世豪也看到了,说不出的懊悔,但更多的还是庆幸,因为他还有李大师。 “这小子可恶,下回让我逮着他,必不会放过他。”江世豪嘴里放着狠话,只是他也知道,这年轻人操着一口外地口音,CS那么大,怕是不好找了。 店长却说:“也要怪咱们,不该赶人家。”当初他就觉得那对年轻男女不简单,现在看吧,果然不简单。 江世豪却不认为自己有错,居然说:“谁叫这女的对大师无礼?”一来也是讨好李远山,二来也是让李远山知道,他之所以遭受此罪,还不是为了替李远山出气?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李远山可不能不管他。 李远山当然不可能不管他,只是,脸色相当难看,因为,他看出来了,这年轻人不但施展了逆风九步,调动屋内气场,破坏了室内的生吉之气,还一脚跺掉了五鬼招财阵法的阵眼,使饭店的招财风水局得到破坏。另外,这年轻人跺了一脚还不够,又还跺了一脚,这一脚才是最为关键的,居然把整个餐馆的风水局,由吉化凶,使得整间餐馆生意暴跌,事故频出。这样的风水实力,就是李远山这样的术士,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不是做不到,而是不会做得如此轻松。 “这年轻人是谁?江总认识吗?”李远山问。 江世豪让店长把这年轻人的脸放大,“把照片拍下来,老子拿去公安局。让公安局的人收拾他。” 很快,店长却傻眼了,照片放大后,年轻人的脸居然是模糊的。 “怎会这样?老子当初购买的可是高清摄相头呢。”这只是放大一千倍而已,怎么就看不清楚呢? “江总,我试过了,别人放大后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唯独这人的脸,无论怎么放大缩小,锐化,都不大瞧得清楚。”店长一脸无辜地说。 “妈的,这小王八。”江世豪捶了桌子,气愤地骂了句,“原来还是个硬茬子。” 李远山却看着监控上的人影,喃喃地道:“真是怪了,这人的身影怎么看起来有些面熟呢?” …… 李远山丢不起这个脸,撩足了老命,使出了珍藏多年的师门法器,方稳住了局面。一个月后,聚福楼重新开张营业。该餐馆为了吸聚人气,更是打出五折大酬宾的活动。 江世豪祖上曾做过宫廷御厨,手头有不少古传秘方,靠着这些古传秘方秘制的佐料,才雄霸CS餐馆界。而江世豪本身就是一位出色的厨师,这回为了该分店的生意,也是撩足了劲,亲自操刀上阵为首御大厨。加上媒体的热炒,当天生意果然爆棚。接连半个月,聚福楼生意一直爆好,高朋满坐,坐无虚席。 李远山可以松口气了,回家数他的钞票。 江世豪也是大松了口气,看着如此爆棚的生意,尽管五折酬宾没什么利润可言,好在恢复原价后,生意仍是一如以往。只是想着给出去的天价风水设计费,也是一阵阵肉痛。 ------题外话------ 我是萝卜爱痴草送了1颗钻石 我是萝卜爱痴草送了1朵鲜花 第83章 死也不说的秘密 这回更狠,只是餐馆风水出了问题,李远山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了五千万元的设计费。这令江世豪心头就有些不舒服了,尽管李远山解释说,聚福楼的风水是人为破坏的,人为破坏的风水想要重新起复,就得花费更大的力气,他还动用了他的师门法器,方才成功。 江世豪表面上爽快地给了钱,但内心里还是颇为不舒服的,生平第一次对李远山有了成见。 …… 找远在CS的高中同学玩了几天回来的张韵瑶,就问:“还要在CS呆多久呀?” 凌阳说:“等办完了事就走。”何家的财产当真是丰厚,他都呆了好几天了,也才勉强摸清了何家在HN的产业,还不包括何家在别的省份的产业呢。 张韵瑶说:“行吧,你继续办你的事,我呢,继续找我朋友玩。”她与那位高中同学也有四年没见面了,这位同学是少数知道张韵瑶身份的,却难得没任何功利之心,张韵瑶与之相处颇为愉快。这阵子同学正忙于装修店面,忙进忙出的,张韵瑶无事,也跑去帮忙了,倒也给无忧挣了两件小衣裳。元忧穿在身上,高兴坏了,这几天也一直跟在张韵瑶身边,都不大鸟凌阳了。 “我这个高中同学挺能干的,她才嫁了人,在家呆得无聊,就准备开个宠物店,这阵子正在找店面。CS店面挺贵的呢,当道的租金贵,背街又怕没什么人气,正抓头皮呢。”目光亮晶晶地看着凌阳。 一间五星级宾馆的双人套房里,凌阳正低头审核仙归的财务报表,桌上的算盘打得哗哗作响。尽管他对数字并不敏感,但没办法,当了老板了嘛,总不能一直当甩手掌柜,账目总要弄明白,何家之前的产业市值也得弄清楚才成。 凌阳正在算账,自然没功夫理会张韵瑶,张韵瑶也不气馁,就坐在一旁看他打算盘,并给他泡了杯乌龙茶,又帮他做些锁碎的活儿,比如,登记账目,清算何家存放在银行里的钱,从网银里分别转到自己的账户里。 身为现代人,张韵瑶对这些操作还是相当在行的,打字的速度也比凌阳快多了,十指如飞地在敲打在键盘上,看着坐在另一台电脑前,以龟速打字的凌阳,不时地问她些小学生都会的问题,总算找回了一丝优距感。 大半个小时后,凌阳在账本上作了记录,并合上账本,伸了伸懒腰,又继续清算其他产业。何家老宅就在CS,尽管不显眼,却是真正的隐性富豪,除了殡葬业外,还有数不清的不动产,在CS乃至整个HN省,皆有不少门市,每年光收租金都是笔可观的数字。 当最后一笔何家私人账户上的数字打入希望之域的对公账户后,凌阳表示相当满意,有了这些不动产带来的收入,希望之域的治沙资金,又能解决一部份了。 凌阳整理好账本,收拾好算盘,喝了口乌龙茶,张韵瑶又来到他身后,给他揉着肩膀:“算账累了吧?来,我给你捏捏肩膀。” 凌阳指了指脖子:“这儿,重些。” 一会儿又指了指胳膊,等张韵瑶把他整个身子都捏遍,这才慢吞吞地打开抽屉,从中拿出几张名片来,递给她。 “这是什么?”张韵瑶接过。 “这些仙归旗下风水师的名片,你看哪个适合,就给对方打电话,给你朋友选个店面,也不贵,也才一千二。说下我的大名,说不定还可以给你打八折。” “去你的。”张韵瑶怒了,狠狠揉了他几把,“你这混蛋,讨打不成?” 凌阳哈哈大笑,“亲兄弟,明算账。再是你朋友,也得按着市场规矩来。” “别在我面前讲什么规矩不规矩,我只告诉你一件事,你要是不帮我这个忙,今晚休想上我的床。”张韵瑶瞪着水汪汪的杏眼,三分挑衅五分得瑟。 为了映衬自己的气势,还把藏在牛仔裤下的腿跷了一只脚搁在椅子上。 凌阳低头,欣赏着张韵瑶这条屈起的腿,牛仔裤款式很好,微喇,衬得臀翘腿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唉呀,怎么长胖了。” “你才长胖了。”生平最恨被人说胖,张韵瑶迅速收回腿,踢了踢他的小腿肚。“就爱打击人,大坏蛋。”又去扯他的衣领,拼命地揉着,这是她被惹毛的一惯动作。 她这种蚊子般的力道,凌阳已经习惯,他笑呵呵地双手穿过她的腰侧,罩着她的臀部,把她往怀里带,并捏了捏臀部,啧啧有声道:“不错,有弹性。” “放开我,大色狼。”张韵瑶嗔道,不但没有挣扎掉,反被被他搂到怀里,尽情欺负。张韵瑶自然挣不过他,只好变守为攻,开始对凌阳上下其手。反正老夫老妻了,谁还像动不动就羞涩来着,还不如摸回来,反正这家伙挺秀色可餐的,摸回来也不吃亏。 如此打闹,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还忍得住,最后就闹倒在床上。 一番运动后,张韵瑶索先起身,一边理着被弄乱的头发,一边用脚踢了踢男人的光屁股,“我朋友看中了一间门市,正在与房东协商,你就抽空去看看吧。”她从身后抱着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声音软懦,撒着娇:“好不好嘛,不惊动我朋友,咱们偷偷去看一眼,是好是歹,你与我说了,我再转告她,好不好嘛。” 光着身子的张韵瑶贴在凌阳背上,两团软中带硬的触觉令凌阳又忍不住一阵臊动。她那双如连耦般的白嫩手臂环在自己腰间,饱满水嫩的脸颊挤在自己脖子处,那温温的,暖暖的,如棉花般的感觉,吐气如兰。 温玉暖香,也莫过如此了。 凌阳一心认为自己是为美色所诱,又把张韵瑶就地正法了一回,完事后,又哀叹自己自制力变得太差。 如此得了便宜还卖乖,张韵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去掐他腰间的软肉:“你可以再无耻一点。” 如此打闹,一直耽搁到华灯初上,小两口这才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张韵瑶是属于有求于人时就会特别温柔特别贤慧的那种,就像侍候老祖宗一样服侍凌阳穿衣,洗脸,拾掇一番后,方出了门。 他们住的是四星级宾馆,CS也算是较为著名的旅游城市,从房间出来,就瞧到走廊上不少人,看着一个个穿得毛绒绒的,张韵瑶忍不住问:“外头很冷么?” 凌阳耸耸肩,“应该是吧。”反正以他的体质,就是不穿衣服都感觉不到冷的。 等电梯的人还是挺多的,张韵瑶与凌阳都是北方人,个子都属于比较高的那种,加上张韵瑶又穿着几公分高的高跟鞋,小两口穿得又少,人又高,外表又不俗,站在一群人当中,就更显得鸡立鹤群。 电梯里的人全都在打量他们,一个年轻女子羡慕地看着张韵瑶:“你身体素质真好,这么冷的天,才穿这么点,不冷吗?” 张韵瑶低头看着自己毛蓝色的小竖领H型素色羊昵大衣,里头一件黑色针织衫,黑色裤子加黑色低筒小皮靴,在一群全是棉衣羽绒服或皮草围巾帽子加身的人当中,确实清凉。 张韵瑶笑了笑说:“不冷呀,习惯了。”她以前也是挺怕冷的,好在随凌阳修炼后,已感觉不到酷暑寒冬了。 “当真是好身体。”年轻女子羡慕地看着张韵瑶,皮肤好,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毛蓝色的羊毛昵大衣搭配黑色直筒裤,本来就会显得老气,可脖子上一条暖色系的装饰丝巾,却尽显优雅端庄,成熟庄重。 电梯开了,里头也挤满了人,也有好些性急的人,不等里头的人出来就挤了进去。如此一来,里头的人出不来,外头的人进不去,电梯门关了又开,开了又关,又耽搁了一会儿时间,大家方进入电梯。 电梯响来嘀嘀的声响,“超标了。” “最后进来的麻烦坐下一趟吧。”有人开口说。 最后张韵瑶抓着凌阳出了电梯,刚才他们确实是最后进来的。 “遵守秩序的人,反而是吃亏的一方,这世道真是……”张韵瑶有些无耐。 凌阳说:“以后等希望之域建成,到时候谁敢在我地盘上不遵守秩序,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张韵瑶笑道:“这主意好。” “希望之域建成后,我会硬性规定,但凡不遵守秩序、没素质的,一律赶出去,并全域通报。” 张韵瑶说:“想法是好的,只是你这么做,只怕会适得其反,看不被骂死才怪。”现在这年头,游客就是上帝呀,得罪了上帝,谁还去玩?不把你骂臭才怪。 凌阳说:“公道自在人心。有些人的坏毛病,依我看,就是被惯出来的。” 国人被惯出来的毛病还真多,有些人就是抱着“我花了钱,就是来享受服务的”心态,总是鸡蛋里挑骨头,好像这样才能显得自己特别尊贵似的。而受了委屈的服务员,却还得违心道歉,接受无端指责。这种委屈,在观众看来,这是你应得的,你拿了老板的钱,就得服务客人,委屈也得受着。 这让凌阳很是不解,不止一次想,如果在我的地盘上,有人故意刁难我的员工,这样的客人,不接待也罢。 “理想主义者。”张韵瑶挽着他的手,没有再走电梯,而是走安全通道,边走边说,“我也特别反感那些总是把别人呼来喝去的人。可是你说,哪个行业不需要服务?” 凌阳摸着下巴说:“人家心甘情愿为你服务那是人家的事,但你不能强迫人家为你做额外的服务。” 张韵瑶就笑话他:“五十步笑一百步,当年你还是侯府公子的时候,不是曾说过身边服侍的人就有几十个?”她就不信了,那时候的他不是小老太爷地享受? 凌阳笑道:“那不一样。” “一样,都一样。”张韵瑶从鼻孔里哼出声来,“说不定那些侍候你的下人,表面上对你恭敬,背地里不知要如何骂你呢。” “他们不会。”凌阳说。 “不会才怪。” 凌阳认真地道:“真的不会。” “我不信。” “咱们家家规森严,娘对管理奴仆很有一套,加上还有我爹镇着,因此,咱们家可尽管对下人宽厚,却也无人敢以下作乱,越过主子去。在主子身边当差的都是肥差,那些老牌奴仆,还巴不得把自己的子女送到我院子里服侍。不过我娘觉得这些家生子太多了,在府里容易形成盘枝错节的关系。倒是很少把这些家生子放到我院子里来。在我身边服侍的人,大都是府里从小培养出来的小厮。他们对我可忠心了。” 忽然想到上一世里曾服侍过自己的雪桃,碧茵。碧茵在自己离开后,一直郁郁寡欢,在他走后的第三年自谥而去。 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张古典温婉的脸孔,凌阳心情忽然又沉重起来。 张韵瑶拍他一下:“还在想你那纸醉金迷的贵公子生活吧?” 凌阳说:“那是,当年我十六岁生日时,爹爹还赐了我两名貌美婢女,说是近身服侍我。”忽然胳膊被拧成麻花,他忍着痛,又说,“可惜无福享受,让师父把人给领走了,要我保持童子之身,有利于修行。”语气幽怨。 张韵瑶莞尔一笑:“活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严肃地问他:“那你的童子之身保持了有多久?” “你猜!”凌阳才不会傻到告诉她呢。 张韵瑶背着双手,往前走了几步,边走边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神情促狭地瞅着凌阳。 凌阳不理她,也不吭声,反正关于这个秘密,他打死也不会说的。 ------题外话------ tcy安紫送了9朵鲜花 这是今天的三更,算是大爆发了。后台粉丝数据也在更新当中,每个订阅的粉丝数据都能看到,感谢我亲爱的小伙伴们,感谢你们的支持。你们的不离不弃,是我每晚加班码字的最佳动力。 第84章 神勇的莫愁 张韵瑶朋友选的店面住址在市中心,但该间门市所处的位置人气也还比较旺,背后那条街就是CS市最为繁华的地段,但因为是背街,租金倒也便宜,六万一年, “白天我进去看过,方方正正的,里头还有一间厕所,和一个小厨房。面积是65平方。你就看看外部环境吧。” 凌阳站在店门外,观看着四周的情形。背街自然没有主街那么光鲜亮丽,好在街道也挺宽蔽,生气如聚,人气兴旺,风水也还不差。只是左右两边门面,一个卖衣服,一个卖茶叶,店里都冷冷清清的,也不知是时间原因,还是大环境如此。 “没有风水方面的隐患。”凌阳大致看了下,没有煞气、没有阴秽之气,也没有所谓的风煞、刀煞、弯角煞、反弓煞、光煞、声煞……总之,没有较为明显的缺陷。 “那小缺陷呢?”张韵瑶不允许他打马虎眼。 “小的缺陷嘛……”凌阳四处看了看,“人气旺,生吉之气也浓郁,也无太大的缺陷。只要经营得当,应该不成问题。” 除此之外,还要看当事人是否会做生意,命中是否有财运,为人、品性都是做生意必不可缺的。 对了,所经营的行当,也要符合时下大环境才成。 这年头,养宠物的人确实多,也舍得给宠物花钱,倒也是不错的营生。但真要说有多热门,也不见得,看对方的造化了吧。 张韵瑶又摇着凌阳的手臂,笑得相当讨好:“我朋友的生辰八字我也问过,你给她算算,看有没有需要注意的。” 凌阳斜眼睨她:“你那么多同学,也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要不是他对自己有信心,他都开始怀疑老婆的同学是男同学了。 张韵瑶说:“我同学倒是多,只是,到现在能联系的也就只有这么两个。”天之骄女固然站在普通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可其中的孤独又有谁会体会呢?太过优秀或太美的人,总会比较孤单的。 凌阳说:“我不反对你交朋友,可也没必要委屈自己。” 张韵瑶白他一眼:“我有必要那么做吗?” 凌阳横她一眼。 张韵瑶气势一顿,就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说:“我这个朋友对我挺好的,并没有因为我比她有钱,就占我便宜。我觉得与她相处挺愉快的。” 凌阳就说:“有朋友是好事,只是,也不要交情太深了。” “你还怕她骗我的钱,占我的便宜呀?”张韵瑶翻翻白眼,他也太小瞧自己了。 凌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知道彭祖吗?”凌阳问。 “彭祖?知道,是世上最为长寿的人,活了八百多岁呢。”张韵瑶回答。 凌阳说:“彭祖历经夏商周,他娶了一百多位妻子,最后一位妻子问他为何会活这么久,他说,阎王爷?不小心把他的名字从生死薄上撕下,做了纸捻子,所以才活了那么多岁数。后来周天子也亲自问彭祖,问他长寿秘袂。彭祖却悲伤地说,我这一生,亲自埋葬了一百多位妻子,儿子、孙子、曾孙子、玄孙子更是无数个。现在,我的所有亲人都离我而去,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我而去,却无能为力。” 阳说完,目光静静地看着张韵瑶:“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张韵瑶嘴巴张了张,忽然心情沉重起来。 …… 回宾馆的路上,又下起了雪,如鹅毛般的雪花飘在天空,如棉絮,又像细小的梨花,这是一个白色的冷冰的世界,雪花夹杂着寒风,逼得行人无不低头疾走。 街道上行人稀疏,就是路边的电灯也是有气无力地散发着昏黄的光线,朦胧而凄凉。 街道上也有了不少积雪,好在并不深,脚下的高跟羊皮靴踩在上头,发生些微的咯吱声响。 没有带伞,也没有打车,凌阳和张韵瑶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就是傻不拉叽的男女青女,正慢步在街道上。 “江总,您看,那两个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呀?”一辆驶在马路上的高档轿车从他们身边经过,娇滴滴的声音从车上传来。 江世豪漫不经心地看着大雪纷飞的窗外世界,说:“年轻人嘛,身体自然没得说。”大雪纷飞的夜晚,居然还有人穿着如此单薄地走在寒冷冰雪下,倒是挺佩服的。 司机也笑着说:“年轻人火气重,不畏冷也是有的。” 江世豪笑呵呵地道:“长得还挺高的,不是南方人吧?”这时候车子已经超过了凌阳二人,就转过头去,隔着车窗看着那对雪地中的男女。 忽然江世豪脑袋一凛,赶紧让司机放缓车速,并打开车窗,仔细看着大雪下的二人。 ?“江总,怎么了?”年轻女伴的身子靠了过来,尽管外头下着大雪,但年轻女伴穿得也挺单薄的,白色貂毛大衣下,却只有一层薄薄的针织衫,还只是低领的,只用一条颜色灿烂的大围巾披在脖子上,腿上是极短的短裙,肉色打底裤包裹的双腿翘着二郎腿,司机吞了吞口水,从后视镜里艰难地移回了目光。 江世豪一把推开女伴:“别闹。”窗外雪下得极大,模糊了视线,不得已,又摇下车窗,一股极致的冷风夹杂着风雪扑进了车厢,年轻女伴冷得全身一阵哆嗦,娇声道:“好冷,江总,赶紧关掉窗户,人家都快冻死啦。” 江世豪没有理会女伴的埋怨,也不顾风雪吹打在脸上刀割般的冰冷,目光紧紧地盯在凌阳二人。 如此动静,凌阳也注意到了他,随意瞟了过来,又收回目光。他拉着张韵瑶的手,说:“别沮丧了,有人在偷窥你呢。” 张韵瑶被彭祖的故事震惊了,心情就一直不怎么好。 张韵瑶也发现有人正放慢车速窥视自己,却毫在不意地道:“说不定人家在看你呢。”这年头,有时候男色比女色更吃香。 凌阳又瞟了眼江世豪的车子,笑道:“嗯,是在看我,不过,好像也在看你。” 黑色轿车跟在不远处一会儿后,就开走了,张韵瑶看着车子驶离的方向,冷哼一声:“算你识相。”若再继续偷窥他们,心情不好的她并不保证会不会给他们些颜色瞧瞧。 …… 黑色轿车里头,年轻女伴正拼命抱着手臂,依然埋怨道:“江总,你认识那对年轻人吗?这么大的雪,也不好打车了,何不让他们上车?” 江世豪脸色却是阴晴不定,也不理会女伴的问话,忽然掏出手机:“喂,是吴所吗?我忽然看到有一对外地男女,他们抢了我的瑞士金表,还给打坏了,我的金表价值88万呢……好好好,多谢吴所。金表我也不要他们赔了,只想吴所给他们些颜色瞧瞧。至于颜色嘛,越深越好,越深越好。”说到最后,江世豪一张肥脸已是格外的狰狞了。 …… “那辆车怎么一直跟着咱们呀?”张韵瑶有些纳闷,尽管隔得很远,但感观敏锐的她,千米之内的感应都是相当灵敏的,更不用说那辆车子一直缀在身后。 凌阳揄揶她:“估计是瞧中你的美色了。” “呸,没个正经。”张韵瑶捶他一拳。 “咦,江总,这对男女有些古怪。”江世豪的司机忽然说。 “什么古怪?”江世豪问。 “江总您看,雪这么大,可他们身上头上,居然没有一丁点的雪花,这不是很奇怪吗?” 司机这么一说,江世豪也觉得奇怪了,忍不住睁大眼仔细瞧着,这一瞧还真发现了不对劲。就是江世豪身边的女伴也顾不得灌脖子的寒风,看着不远处那对男女。 “真的耶,雪那么大,他们又走了那么久,身上居然真的毫无雪花。”甚至雪花下到他们头顶,就自动落到别处了,仿佛他们头顶上撑着把无形的伞。 “零下十多度的气温,他们还穿那么少,雪花还落不到身上,真是忒古怪。”司机嘀咕着说。 江世豪也觉得奇怪,忽然发现那对男女拐了个弯,赶紧让司机跟上,后来发现,对方进入了一个四星级宾馆,又让司机前去宾馆打听,心头又冒出了个新的报复方式。 半夜时分,张韵瑶所在宾馆房门被人打开了,闯进来一群身穿警服的人,可惜的是,这帮人并未进入房间,因为,房间里居然还有一只大狼狗守门,看到有人入侵,一声沉闷低吼,一掀一撞一咬,六名警察,两名被撞出房门,摔在走廊上,两名被咬着屁股处的棉裤,像沙包似地被扔了出来,还有两名被莫愁庞大的身子给掀出了房间。六名警察像叠罗汉一样叠在走廊上,哀叫连连,幸亏穿得厚,不然骨头都要摔断。 夜深人静,又是如此气侯,自然无人出来一探究竟,莫愁的神勇也无人欣赏,却也把几名警察吓得魂都飞了。 “居然养这么一只攻击性狼狗在宾馆里,那对狗男女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名警察厉声叫着,只是下一秒,他就被莫愁咬着衣领丢进了房间,紧接着,剩下的六名警察全都遭受了同样的待遇,被一条大狼狗,像狗一样被咬着衣领丢进了房间。 就是那名被警察带上来开房门的酒店店员,也被莫愁给逼进了房间。 莫愁把房门甩上,并坐在门边,虎视眈眈威武不凡地看着几人。 第85章 全都出问题了 如此神勇的大狼狗,警察还是头一回遇上,全都傻眼了,心头也开始冒着寒气。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手上拿着警棍,对着莫愁作防守姿势。 “嫌犯养有攻击性特别强的大狼狗,赶紧让救援。”一名警察声音时张。于是众人赶紧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忽然让他们傻眼了,手机居然没信号。 “怎会这样?”六人又看着躲在他们身边的宾馆服务员。 服务员脸色惨白,迷茫地摇着头说这可是市区呢,怎会没有信号呢? “半夜三更闯进我的房间,是想劫财呢,还是劫色?”一个悠然的声音从背后响来。 众人背脊一寒,赶紧回头,凌阳穿着睡袍,正擒着莞尔的笑容倚在门边看着他们。 “……我们接到举报,称你们故意弄坏本地市民的一块金表,价值88万。苦主已向派出所报案,请,请跟我们走一趟……了解经过。”一名警察结结巴巴地说。 “有证据吗?”凌阳问。 “……证据自然会有的,现在,麻烦你眼我们去一趟派出所。”一名警察声音开始严厉。 “先把证据拿出来,我就跟你们走。”凌阳双手环抱,“至少得有那块表的碎片,我打碎了对方金表的目击证人或监控,另外,金表的主人是谁?” “这些不是你该问的,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去派出所吧。”警察声音严厉,准备拿出气势来吓唬凌阳。 凌阳身后又出现一个女子,披散着头发,脸儿睡得红扑扑的,极致的美丽,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与他们废话那么多干嘛?莫愁,给他们些颜色看看。” 莫愁低吼了一声,却没有行动,而是看着凌阳。 凌阳打了个哈欠:“睡得正香,祸就从天而降,本人很生气。莫愁,替我好生招待他们吧。” 莫愁一声低吼,冲向离他最近的人,恶狠狠咬向对方的大腿,只见一声凄厉惨叫,莫愁已咬下对方大腿上一块肉,顿时鲜血直流,对方也痛得撕心惨叫着。剩下的几人倒吸口凉气,作势必围观莫愁,可惜,他们哪是莫愁的对手,不消片刻,这几个人全被莫愁放倒在地,一个个全身鲜血淋漓,躺在床上呻吟着,有一个更惨,全身都被咬得血淋淋的,不停地挣扎着。 那名宾馆服务员被吓傻了,缩在一角落里,一声都不敢吭,对凌阳哭着说:“不关我的事,是他们要我拿钥匙来打开房门的。” 凌阳都懒得理她,他被这些人算计也不是一次了,心头无比的愤怒,也幸亏他拥有特殊本领,有自保的能力,若只是普通人,岂不真要被这帮流氓整得脱层皮? 凌旧捡起地上一个手机,丢到一名双手还好的人面前:“给派你们来的人打电话。” 几人被莫愁咬得一点脾气都没了,只得颤着手,忍着痛,拔通了他们所长的电话。 “老大,我们被对方的狗的给咬了……对,全咬了,他们要我给您打电话……”凌阳拿过电话,“你给我听着,限你一个小时内,来XX宾馆救人,迟了就替他们收尸吧。”把手机丢到一旁,不屑地道:“莫愁,把他们丢出去。” 等吴所心急火燎地赶到宾馆时,就发现被丢在卫生间里的六人,全身衣服被抓得稀烂,近乎赤裸地披挂在身上,活像非洲难民,全身冻得已发青,几人身子紧紧抱成一团,又跳又抖的。他们看到吴所后,就像见了亲妈一样哭得稀里哗啦。 “吴所,你这回可是害苦我们啦。” 六人得救了,尽管被冻得够呛,好在没有性命危险,至于先前被莫愁咬伤的伤口,却是再也找不到了,要不是大家身上还有痛觉,他们真以为,他们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梦。 吴所见自己的得力手下被整成这样,气急败坏,自然不信手下所说的“对方有一条极为厉害的狼狗”之类的话,就要去找凌阳算账。 走到一半,身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一瞧,一个激灵,赶紧说:“是郑局么?这么晚了,可有什么指示精神?” “屁的指示精神,吴笑天,我现在告诉你,你已经被革职了,市局已连夜行动起来,你小子等着把牢底坐穿吧。”电话里的郑局声音冰冷,说完后,就把电话给挂了。而郑所,却呆若木鸡地立在当场,手机掉到地上也无知觉。 …… 呆在小蜜家的江世豪,一整晚都兴奋得睡不着觉,自然是龙精虎猛,等捱到天亮后,江世豪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派出所,准备找吴所,顺带欣赏下那两个被派出包折磨了一整晚的年轻人。只是来到派出所,却发现气氛有些诡异,所里的民警一个个气色蔫蔫,神情萎顿,他也没多想,认为是昨晚熬夜审问犯人去了。 “小刘,吴所呢?还没来上班吗?”江世豪问一名老警员。 这名老警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低声说:“江总,你也得到消息了?” “什么消息?”江世豪迷茫。 老警员在他耳边低声道:“吴所昨晚半夜里就被市局的人抓走了。” “啊?什么?”江世豪大惊。 …… 心大的江世豪只以为吴所只是因为恰巧以前犯的事被上头给抓走了,也没有往凌阳身上靠,只是觉得便宜了这小子。得知吴所有可能吃枪子儿,江世豪就熄了去市里活动的心思,若无其事地回去了。在路经凌阳下榻的酒店,犹还在想:这回就便宜你了,下回再想办法收拾你。 当天,江世豪回到公司,秘书就送来一沓报纸,声音甜美:“江总,这是这个个月各饭店的营业金额外,财务部已经统算过了,毛利率几乎维持在66%,净利润是18。3%,毛利和净利都比上个季节略有减少。” 江世豪接过财务报表,这个季度的毛利润还是相当稳定的,就是净利润减少了,不过这都是客观因素造成的,年关将至,各家餐馆都在搞活动,天气又极端,菜价上升,毛利下降也是有的。加上人工和各种开支,净利润如何升得上去?好在,这是整个行业都会有的问题,并非他一人。倒也没往心里去,总得来说,在大环境不景气的当下,各个饭店还能维持着2成的净利润,已还是比较可观了。 想着与他同时创业的另一餐馆富豪,因为舍不得对风水布局的投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今年最后一个季度,生意相当冷清,估计撑不过明年上半年了,就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过了会,秘书又进来,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江总,刚才接到XX路段的聚缘厅分店经理的电话,说李远山大师特别嘱咐过要好生喂养的乌龟,居然不见了。” 江世豪大惊失色,“好端端的怎会不见?分店经理是干什么吃的?”那个分店可是世豪集团旗下最大的一间分店,每年就能创下数千万元的净利润,一直是世豪集团的金鸡蛋。 聚缘厅的风水也是由李远山亲自布置的,风水阵眼就在餐馆大堂池子里的乌龟,乌龟若是死了,那么整个饭店的风水就被破坏了,又得重新花钱布置。想着区区一个只有两百平方的聚福楼重新改造风水就花掉了三千万元,聚缘厅可是聚福楼的五倍以上大,这要是重新进行风水设计,岂不又是天文数字的支出? 江世豪越想越气,就忍不住大骂聚缘厅的总经理,扬言要撤他的职。 紧接着,办公桌的电话响了,他火气重重地拿起来。 “江总,我是XX路段聚义厅的总经理,刚才养在柜台的玻璃鱼缸忽然破碎了。” 江世豪怒吼一声:“鱼缸碎了就碎了,重新换一个就是了,有必要打电话告诉我么?” 对方经理涩涩地道:“可是江总,当初您不是特别交代过我么,一定要保护好这个鱼缸和里头的金鱼吗?若是鱼缸出了什么问题,就要及时通知您的。您忘了?” 江世豪脸色一变,忽然想到了什么,抓着电话怒吼一声:“你说什么?鱼缸碎了?” 接下来,接连一整天,江世豪就接连接到六起各自分店的风水阵眼被破坏或是出了事故的消息,气得眼冒金星,当接着最后一个电话时,已是有气无力了。 “赶紧给李远山大师打电话。”江世豪拼着最后的力气想着。 …… 等李远山走出第六间饭店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江世豪可怜巴巴地看着李远山:“大师,怎样了?可还有补救方法?”他真是恨毒了那个破坏他店内风水的人,恨不得把对方挫骨扬灰。这可正值生意旺季呀,损失完全不可估量。就算重新进行了风水布置,到底落后一步。并且李远山指甲太深了,每回都掐得他抽痛,六间饭店同时出问题,光风水设计费就是天文数字了。这还不包括所需材料。 李远山脸色难看地问江世豪:“江总可是得罪了仙归?” 江世豪茫然,然后坚定地摇头:“没有呀,仙归听说换了新老板,以及新的风水师,我连面都没见过的。哪来的得罪。” ------题外话------ 在店里码的字,存在U盘带回来,居然无法用,可把我给急死了 第86章 温水煮青蛙 接过江世豪递来的两千万支票,李远山就去找师父王眉山,并说了仙归,以及江世豪的遭遇。 王眉山就给了李远山一个半人高的铜铸吞天蟾,并交代李远山:“记着了,不能太贪心了,这吞天蟾我只是对每一个进饭店的客人吸取百之其一的气运,帝师级以下风水师,就是术士,也休想发现。另外,”他轻轻拂了吞天蟾的背脊,吞天蟾忽然发出一声低吼,身上大冒白气,原来身上庞大的气场忽然消失不见。 李远山看得啧啧称奇。 王眉山微笑道:“使用吞天蟾也需讲技巧的。” 并告诫李远山,凡事要适而可止,还要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吞天赡放在门市里,吸取仙归的气运,只能徐徐图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身为术士,王眉山也有不人知的神通,那就是有奇准的第六感。能凭借第六感,探测未来的祸福吉凶,对手的强弱,也正是因为这份不为人知的神通,多年来,他才一路逃过了仇家的追杀。相安无事到现在。 李远山离开了王眉山的居所,这儿出来,却是一幢毫不起眼的房子,房子是仿古建筑,从外头看,这幢仿古建筑也就一两百平米左右的面积,可每每进入屋子,里头的空间却是无限宽大,这让李远山不止一次感受到的神奇之处。 身为HN省第一风水师,却被仙归给扫地出门,又还让仙归老板和新任风水师给无理顶撞嘲笑了一番,李远山的愤怒不必言表。不管江世豪的事是不是仙归王前进干的,这笔账,照样要算到对方头上。 从师父那出来,第一时间就准备好好地报复仙归。让他们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也让同行看看,他李远山的真正实力。 李远山在HN经营多年,还是有自己的人脉的,很快,就得知王前进的动向,居然替一位刘姓富豪的老母亲相看了一处阴宅。而这刘姓富豪又与自己还有些小恩怨,不由阴阴一笑:很好,本来已把你抛诸脑后的,是你自己撞上来,可就怨不得我了。 李远山一边打听那位刘姓富豪老母亲下葬的日子,又一边马不停蹄地用各种手段,买下了仙归总部对面的那几间门面,改装与风水古玩店,并挂上李远山的招牌,广邀极乐的新老顾客和各富豪们前来捧场。 这间名为“李远山风水环境顾问有限公司”的店铺,摇身一变为一间专卖风水法器的店面。 一些与李远山交好的风水师们闻风而动,无不来捧场。李远山曾经服务过的富豪,也送了花蓝、礼金,整个场面弄得极其盛大煊闹,力压对面的仙归。 所有风水师都清楚,李远山这是开始与仙归打擂台了。 林启山忧心忡忡地说:“王前进大师尽管有实力,可到底不是本地人。李远山龚断本地风水市场,又与各富豪打得火热,短时间看,王大师想要扭转乾坤,怕是不易呀。” 凌阳新GZ挖来的仙归高阶主管之一的秦文俊则说:“放心吧,王大师本事大着呢,李远山占不着便宜的。” 依附于李远山的富豪多如牛毛,就是风水师也有不少,仙归这边反倒冷清起来。并不是说仙归没有人缘,而是大多数风水师都不愿明着得罪李远山,这才过去凑热闹,捧捧场。 饶是如此,王凤今等风水师仍是很不高兴,觉得这些人真是没骨气。李远山那样的人,居然也要去投靠。 看着对面的热闹劲儿,凌阳没有说什么,只问王前进:“怎么样,有把握赢他吗?” 王前进不屑一顾地道:“让他先得意一阵子吧。” 李远山的风水顾问公司开张后,生意居然络绎不绝,风水法器卖得相当快,就是王凤今这些人也极其惊愕,纷纷在心头猜测:“风水法器可遇不可求,放眼神州大地,能批量制作风水法器的,唯有玄冥道长,以及麻衣门的道士。但麻衣门开光的法器,价格可不便宜。姓李的卖的法器,也就是些普通法器,根本就不是麻衣门的。这么多法器,他从哪弄来的?” 尤其让他们惊恐的是,李远山的风水法器,品质确实不错,让风水界闻之云动的中级法器就不用说了,居然还有不少高级法器售卖,一时间,生意奇好。 王凤今等人看得心头直冒酸水,可王前进却毫不当一回事,每天像没事人一样,偶尔与大家打打牌,下下棋,心情似乎毫不受影响。 王凤今等人担心了一阵子,发现李远山的生意更好了,反倒是自家生意清淡了不少,而王前进,却一如即往乐呵呵地四处闲逛。新老板凌阳居然还带着老婆四处游山玩水,丝毫不把对面那个威胁放眼里,又急又无耐,最后实在没招了,只好发狠道:“算了,他都不急了,我急什么?反正天榻下来,有高个子撑着。” …… 李远山一边售卖法器,一边观察着对方的动静。快一个月了,自己的店面日进斗金,对方居然毫无动静,逼得他在店内布置的一切陷阱居然无用武之地,不由冷笑,心想,王前进的实力,也莫过如此。 他遵从师父王眉山的嘱咐,吞天蟾只在晚上开放,对着仙归的方向,只在晚上吸取对方的气运和生吉之气,并且每天只吸取百之其一,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煮死对方。 半个月过去,CS最冷的时节来临,各养老院、医院的老人的死亡率也陡然增长,李远山的这边相看阴宅的生意相当火爆,门庭暄闹,日进斗金,而仙归的生意却只能用冷清来形容。李远山暗自高兴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太把对手当回事了。师父的吞天蟾固然厉害,又只是晚上才拿出来吸取对方气运,每回只吸一点点,就是真正有实力的风水师也不易瞧出来。而半个月过去,对方居然毫无所觉。看来,其风水实力,并不若自己想像的那般厉害。 存了轻视之意,自觉已稳占上风的李远山,已不打算用温水来煮死对方,他要以雷挺手段来整垮对方,好让整个CS明白,CS以及整个HN省风水界,仍是他李远山的天下。 …… 仙归的总经理林启山看着这后半个月的账目,眉头皱得老凶。 林启山一名心腹员工偷偷来到他身边,轻声说:“林总,有些不对劲呀。” “你发现什么了?” 这名员工说:“这阵子咱们的生意本来就不好,可老板为什么还要把生意往外推呢?”这半个月来,他们已推掉不下十起生意了,普通老百姓就不说了,就是那些较为富有的客户也给推了,全推到对面去了。这令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林启山叹口气:“我也实在想不明白凌总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员工又说:“凌总古怪,可那个王大师,也更古怪,这阵子对面的李远山时常鬼鬼祟祟的,就我这个外行都在猜测,李远山肯定在暗中打什么坏主意。可王大师怎么毫无动静呢?” “唉,大人物的想法,与咱们是不一样的。”林启山也有些忧心忡忡。他在仙归干了十多年了,对仙归已有了感情,业务也做熟了,薪水也高,如果仙归真的垮了,他上有老下有小的,可要怎么办呀?再来,他这把年纪了,重新找工作,谁要呀? 这边,仙归的生意越发冷清了,而李远山这边的生意却是忙得不可开交。好在,李远山收了不少弟子,以及依附于他的其他风水师。这时候的李远已也明白,在与仙归的战急中,本地风水师的站队也术当重要,因此,在自己忙不过来的情况下,也把手头不少业务分给了同行。这就让其余风水师对他暗自感激,心想:李远山固然心胸狭小,可对他们到底还是不错的。 依附于李远山的风水师就更多了,为李远山说话的风水师也多了起来。 仙归仍是没有动静。 李远山看着仙归的方向,得意冷笑,又暗中提升了吞天蟾的吞噬力度。 江世豪的六间餐馆生意冷清得过分,急得都上了火,小蜜那也不去了,整天往李远山这儿跑。 因为李远山给他打了一剂强心剂,只要把仙归整垮了,把仙归的气运截取在他的餐馆里,他的生意就能起死回生,并且比以前更能火爆数倍。 为了以后的利益,江世豪也忍了。 这日晚上,李远山再一次提升了吞天蟾对仙归的吞噬力度。 只见暗灰色的天空下,一缕缕红白色雾气,似有似无地往吞天蟾嘴里钻去。在普通人眼里,自然看不出什么来,但只要是稍微有实力的风水师,没有看不出来的。 可问题是,仙归晚上并无人把守,他们的气运,就全都往李远山这边钻。也就无人发现李远山这个小动作。 经过一个月的吸取,吞天蟾已吸取了仙归近乎一半的气运。李远山并不满足,看着仙归的方向,阴笑一声:“温水煮青蛙实在没意思,还是用雷霆手段来得痛快。” 如今,王前进给那个刘姓富豪相看的阴宅已经下葬,李远山阴阴一笑,现在该轮到我出手了。 ------题外话------ 白天写的放在U盘里,准备晚上回家后上传,没想到U盘居然坏了,没把我气死。好在,家中电脑还有以前的旧存稿,经过修改后上传。现在潇湘的VIP章节把控严格,修改功能也不能随心所欲了,我又实在不想浪费时间重写。第85章与第86章之间,还有一段情节,明天白天上传到Q群里。有兴趣的小伙伴们可以进入群里欣赏。 第87章 风水斗法 只是让李远山想不到的是,当天晚上,他才靠近那处阴宅,脚下就踏空了,当下心脏一紧,好在,反应够快,立即施展术法,居然生生腾空飞起。 忽然,头顶上有道压力骤然压来,“有埋伏!”李远山豁然一惊,当下念力灌注双臂,恶狠狠往上一击,身子却扭腰甩腿,在半空中,生生往旁边移了十多米。 李远山脚下落地,逃得生天,心脏怦怦地跳过不停,多少年了,还从未像今天这般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谁!给我出来!”李远山冲着黑漆漆的山头大喝一声。 “哈哈哈……李远山,果真名不虚传。”一个讥笑之声响来,紧接着,一道道亮光亮起,如此之多的电筒光线,倒也晕亮了眼前这片山头。 …… 所有HN风水界包括富豪圈都知道了一惊天大消息。 HN省第一风水师李远山,心性狠毒,睚眦必报,心胸狭隘,因为与仙归有怨,居然罔故风水界的规矩,暗中潜入一位富豪阴宅预图谋不诡。 挖人祖坟自古就是极为恶劣的事件,放在古代,完全就是不死不休的切齿大仇人,尤其李远山还要去破坏人家的祖坟风水,如此恶劣行为,不但是风水界的耻辱,也是所有人的噩梦。一个毫无职业素养的风水师,其祸害之烈,完全不可估计。 以前有关李远山的品性为人,大家还遮遮掩掩,现人赃俱获,当着所有风水师的面,又还亲自从他身上搜出了几件邪器,这些邪器一旦埋入当事人的祖坟,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端得狠辣无比。一时间,所有富豪都不寒而栗。 李远山当场被王前进捉包,恼羞成怒,索性破罐子摔碗,搁下狠话,要与王前进与仙归不死不休。 王前进放声长笑:“暗中使些下作手段,算什么正人君子?有种,咱们约个时间地点,请众多同行亲自观战,咱们来一场真正的风水斗法。” 李远山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王前进,尽管他已知道对方是位术士,但对自己的无限自信,让他轻易就应下了与王前进的风水斗法。 风水师之间的风水斗法在普通人眼里,自然是一大盛事,不亚于古代武林至尊之间颠峰对决的吸引力。 风水师们就更不用说了,如此盛事,自然要一睹为快。 李远山这个地头蛇与王前进这个过江的猛龙,就在双方的店面内进行风水斗法,中间只隔了一条宽十二米的大马路。 约定的激动人心的日子到了,整个HN地界的风水师,还领着各自的友人,早早就来到这条大街,有的站在不远处的高楼上,有的则站在店面旁边,准备现场观看。 一些消息灵通的大富豪们也大手一挥,包下了附近有较好视线的酒楼和私人住宅,欲亲自目睹欣赏风水师的斗法盛况。 风水斗法,也不知要如何斗,总不至于大家拿着真刀真枪,像武林人氏那样,在大街上战斗吧? 有的富豪一脸先知地说:“肯定不是那种战斗,而是各自拿着风水法器,站在各自的地盘上,进行风水斗法。” “就是那些破破烂烂的玩意?”一名富豪满头雾水地问,“那玩意,能有什么作用?” 一些自认为懂行的富豪就解释说:“千万别小看了这些玩意,在我们眼里,就是废纸或废铁一个,可在风水师眼里,那可是法宝呢,可以用来攻击对手的。据说这玩意身上拥有气场,风水师就是激发上边的气场,与对方斗法。风水师实力越高,越能激发更多的气场。气场的强弱,就决定了输赢。好像是这么一因事吧。” 清晨七点左右时分,大多数风水师,以及各富豪都站在各自认为最有利的地方,开始观战了。 尽管他们不清楚,双方会何时开战,仙归现在连门都还没开,而李远山的门面已打开了,李远山的弟子们则抱着一个被红稠布盖着的物件,放到门口。 “那是什么玩意?”有人就问。 谁也不清楚那用红稠布盖着的是什么玩意,不过瞧李远山弟子们如此郑重其事的模样,想必不是普通玩意。 “肯定是法器,用来对付仙归的法器。”有风水师极为笃定地说。 “唉呀,你们快看,那玩意好像在动。”有人惊呼。 众人一瞧,果然,那红稠布遮盖的法器,居然在动,牵扯得红稠布也跟着动,看起来极为诡异。 “那究竟是什么玩意?”不少人开始好奇了。 “肯定是极其厉害的法器,居然能起到质的变化,必是比前阵子李远山八千万卖出去的吞龙刀更为厉害。”一名风水师说。 众人倒吸口气,这才想到,前阵子李远山的店子里卖出去了一把吞龙刀,那把吞龙刀确实是个极品法器,那名风水师想必是港岛那边来的,连价都不还就买走了,付款后,就带着吞龙刀急匆匆地走了。显然是绝世宝贝。 李远山连极品法器都能制作出来,显然,这个神秘法器的级别肯定不会弱于吞龙刀。 一时间。众人又把同情的目光看向仙归的方向。 整整到了八点左右,仙归才开了门面。 当仙归的市面打开,众人就失望了,除了仙归的所有风水师外,并无别的人。并且,仙归的店内,居然毫无准备,也没有一件拿得同手的法器。 “仙归这是怎么回事?既然要风水斗法,就得把家伙准备上呗?看那王前进,搞了半天,也没瞧到拿出个像样的法器来。” 身为今天的主角之一的王前进,自然是倍受瞩目的,今天的他穿着一身道袍,看起来倒也有几分仙骨道骨的韵味。他手上拿着把佛尘,除此之外,也就是背上背着的一把桃木剑了。 王前进坐到大门前,大马金刀,就那样坐着,也不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就那样看着李远山这边。 “难不成,他手上的拂尘和桃木剑,就是法器不成?”有风水师问。 “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出那拂尘有任何气场波动呢?”身为风水师,对气场的感应是相当敏感的。 王前进受足了打量,富豪圈里也在议论着,一些与江世豪交好的富豪就对江世豪说:“江总,李远山大师的实力,果真深不可测,还是你有眼光,早早就与李大师结下了深厚友谊。” 江世豪谦虚一笑:“哪里,哪里,也就是运气好罢了。”但心头却很是得瑟。这阵子李远山在风水界确实是大出风头,尽管拌随来的是他那卑劣的人品,可如今的世道,与“一富遮百丑”有着异取同工妙用的是“一技遮百丑。” 李远山如此实力,富豪们哪还会去盯着他的那微不足道的人品不放?巴结都来不及。退一万步来讲,这种人品低劣的人,又拥有如此厉害的本领,就更不能得罪啦。 一些曾与李远山有些小过节的富豪暗自后悔着,就不停地巴结江世豪,“江总,以前我与李大师闹过些小误会,虽说过去了那么多年,但这些年来总归心下难安。江总若是得了空,可得替我多在李大师面前美言几句才是。” 其余富豪也赶紧说着同样的话,一些与李远山没过节的自然是希望江世豪帮他们引见李远山。 这么多人的巴结,使得江世豪飘飘然起来,呵呵一笑:“好说,好说……咦……”目光忽然看向仙归门市里的那个年轻人。 “那个人,好面熟?”江世豪脸色微变,他眼力极好,已认出了这个年轻人,不就是那天来自己餐馆里用餐,却被自己赶走的年轻人么? 其人富豪闻言看过去,就笑了起来:“这个年轻人,我知道,据说是仙归的新老板,挺年轻帅气一个小伙子。” “仙归的新老板?”江世豪脸色古怪,忽然想到那天李远山与他说过的话,心下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年轻人就是仙归的新老板?”江世豪再一次问。 “是,千真万确。我平时候很少关注这些事的,只是因为这年轻人长得挺帅的,我一个朋友的女儿的领居的老父亲死了,就是去了仙归办理一条龙殡葬服务。恰巧在门市上碰上了,就问了仙归的店员,回答是仙归的新老板。我这才知道的。” 江世豪盯着凌阳半晌,脑海中却想像着那天在监控里瞧到的李远山所说的逆风九步。 “对了,你们知道逆风九步么?”江世豪问身边一名风水师。 这名风水师与李远山素来交好,闻言就正色道:“听说过,这是风水界传说中的一种最为神奇也考验风水师实力的一种本领。就是随意走上九步,就能立时改变或破坏当地的风水,至于一室一屋,大至一山一城。” 见江世豪脸色不对尽,这名风水师就问:“江总,怎么了?你认识仙归的新老板?” 江世豪回过神来,说:“有过一面之缘。啊,对了,你见识过逆风九步没?” “逆风九步乃传说中风水帝师级的境界,只是,我福薄,无缘见识过此等技艺,惭愧,惭愧。” “没见过吗?”江世豪有些失望,“那就算了。” 这名风水师一直与李远山交好,除了李远山拥有厉害的风水本领外,他那极其厉害的师父,以及李远山在富豪圈的广阔人脉也使得李远山身边从来没缺过朋友。 该风水师是知道江世豪对风水师的土豪程度的,羡慕李远山的同时,也暗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闻言不动声色地来到一群风水师当中,过了会,他春风满面地又来到江世豪面前,说:“江总,您不是想知道逆风九步吗?” 江世豪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该风水师说:“整个风水界,风水师也有分等级的,风水师,大风水师,风水宗师……能施展逆风九步的人,无不是风水界的宗师级人物。可以说,逆风九步,也是进入宗师级的敲门砖。江总眼界果然不一般,比我们还要见多识广,就连我等同道中人,都鲜有听过逆风九步的。”不动声色地又恭维了江世豪一番。 “风水宗师?”江世豪目光一闪,又赶紧问:“以李大师的实力,在哪个等级?” “李兄呀,”该风水师笑了笑,含蓄地说,“李兄的实力也是相当厉害的,至少也是大风水师的级别。我等才疏学浅,也只能称得上风水师罢了。” 江世豪略有些失望,不过却没怎么表现出来,但看凌阳的目光,却带着一丝隐忧。 凌阳仿佛有感应似的,朝江世豪这边望了过来,并还冲江世豪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江世豪心头突突地跳着,捂着胸口,看着凌阳那诡异的笑容,不自觉中,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 第88章 血祭吞天蟾 李远山这边的门市已准备妥当,一张用红稠盖着的不知名的风水法器,静静地屹立在门口,正对着仙归方向。 紧接着,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车门被打开来,下来一群人,抬着一个大的编织袋,也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袋子里动来动去的,并不时传出蛙叫之声。 “这是青蛙?”有人听出了是青蛙的叫声。 “找青蛙来做什么?”众人纳闷。 但是,很快,大家就知道李远山要拿这么些青蛙来干什么了。 只见两名弟子抬来一个铁制的大桶,把那蹲被红稠布遮着的铜象抬进铁桶中,紧接着,红稠布一扯,众人方看清了这石象。 “居然是吞天蟾!” “好气派的吞天蟾!” “好强大的气场。”有眼力的风水师已被吞天蟾身上无与论比的气场给震惊了。 “李远山该不会是想借吞天蟾来夺取仙归的气运?”有人这么猜想着。 “风水斗法,肯定不会像武林人氏那样,打打杀杀,不过,若是利用风水法器,夺取对方的气运,倒是一个不错的最为文明的法子。”一名风水师如是说。 这话得到了大家的共鸣。 确实,风水斗法可以武斗,也可以文斗。 武斗的方式就是各自利用攻击法器,利用周边气场,来攻击对手。 文斗就如李远山这般,夺取对方的气场,也不失为一种斧底抽薪的最佳方式,即能从根本上打击对手,还能一劳永逸,损人利已。 但前提条件下,你得拥有这样的法器才成。 “李远山果然毒辣,仙归气运向来强劲,李远山的吞天蟾若是把仙归的气运给夺了过来,那仙归离关门大吉也不远了。” “对,王前进身为仙归的首席风水师,若当着他的面,就让仙归的气运被夺,怕也是无颜面江东父老了吧。” “李远山这招,果然厉害。” “是呀,若是仙归的整体气运被夺,离关门也不远了,李远山夺取了仙归这么多气运,必定势力大涨。吞天蟾吞掉的气运,若弄一丁点出来,也足够他显达一辈子了。” “若是李远山再把这些气运用到别的富豪上……不,就是用在一个乞丐上……” 立马有人接过话:“就是乞丐也会变成富豪。” 所有人皆倒吸口气,看李远山的脸色都变了。 听到议论的江世豪也心热眼馋了,他总算明白李远山对自己说的“只要把仙归整垮,就是他生意起死回生的一天”的涵义了。 敢情李远山要利用吞天蟾夺取仙归的整体气运,再把气运运用到他的餐馆里?如果真这样,这确实是个极好的法子。 江世豪红光满面,一扫这一个多月来的阴霾,只差没手舞足蹈。可目光尽头,又瞧到凌阳那张从容淡定的脸,心头又微微突了下。 …… 吞天蟾在风水上用处极广,吞天蟾有夺取气运的巨大功用,好些企业家,都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放一蹲开过光的吞天蟾,寓意吞取四方气运。而拥有强大气场的吞天蟾在风水师手上,其发挥的威力就更是厉害了。 “李远山利用吞天蟾夺取仙归气运,仙归想要反击,除非拥有同等质量的法器才成。”一名风水师?侃侃而谈。 “蟾的克星……好像是蛇吧?”另一名风水师说。 “还有猫头鹰。”现砀的风水师一个个努力发挥自己的实力,“不过风水法器上,蛇与猫头鹰的器件很少。金蟾即龙九子之一,与虎和貔貅相冲,可布置猛虎回头局,或猛虎下山局化解。亦可用貔貅对抗。” “可是,王前进有这类法器吗?”又有风水师说,“就算有,怕是及不上这吞天蟾吧?”吞天蟾光静静立在大铁盆里,就有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场索绕其中。 这可是顶级法器呀。 这样的顶级法器,除了传说中的玄冥道长能够以高超道法炼制外,并没有任何捷径可走,需要放在上佳风水宝地蕴养上几十上百年,或是用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再配合阵法来蕴养,前者需要太长的时间,后者需要太多的天材地宝。并不是想炼制就炼制的。 “王前进怕是玄了。”众人瞧王前进这边依然没什么动静,又开始同情起他来。你在GZ呆得好好的,也挣下了如日中天的名声,何苦来CS抢李远山的饭碗呢?这下子可好了,猛龙斗不过地头蛇,一世英名也毁了。 何苦来哉。 众人这么想,又忍不住看向凌阳,又暗自摇了摇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呀,李远山固然恃才傲物了些,却是有真正本事的,年轻人年轻气盛,火气重,受不得李远山的傲慢,舍近求远找来王前进与李远山掰手腕,现在呢?怕是哭都没地方哭了吧? ?风水师议论纷纷着,他们都不看好王前进,开始为王前进拘一把同情的泪。而这时候,李远山的弟子们已开始宰杀青蛙了,杀掉的青蛙全丢入那个大铁盆内。 众人大惊,“李远山这是干什么?” 就是王凤今等人也大或不解。 唯有王前进冷笑一声:“李远山还嫌吞天蟾威力不够大,居然妄想用血祭的方式,催发吞天蟾的更大威力。想以雷霆手段击震我们。” “血祭吞天蟾?”王凤今大惊,他活了半辈子,还从未听说过,法器还可以用法祭的方式激发威力。 王前进不屑地说:“活祭的方式确实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用,只是太过血腥残忍,一般正直的风水师,谁会用这种残忍的方式?” 而这边,李远山的弟子们正在手脚不停地掠杀青蛙。他们确实够残忍的,并非一刀宰死青蛙,而是先用小刀割开一处皮,然后再活生生地撕掉蛙皮,青蛙凄厉的惨叫声和极致的挣扎,被剥了皮的青蛙,丢进铁盆里,依然不停地挣扎着,惨叫着……如此血腥残忍的画面,看得围观的人大皱眉头,不忍直视,纷纷指责“太残忍”。 一时间,血腥气四处蔓延,尽管众人都觉得这样的行为是极其残忍的,却无人站出来制止。 青蛙遭受越多的罪,怨念越深,戾气越浓厚,鲜血和戾气所化的怨念用来活祭吞天蟾,使吞天蟾由法器质变极致的煞器,煞气更能发挥无数倍的威力…… 煞气不但拥有强大威力,还能给对手极致的破坏。 众人明白青蛙活祭的原理,又纷纷议论着:“看来李远山是存了心要整垮仙归。” “这李远山,当真是一个风水奇才呀。”有风水师感叹说,“可惜没有走在正路上。” 用吞天蟾夺取他人气运本来就是小人行径,一般的风水师就算手头有吞天蟾,也不会如此明张目胆,都是偷偷摸摸地暗中进行着,并小心地控制吞天蟾夺取的速度。毕竟你吃肉,总要别人有汤喝,赶尽杀绝,实在太伤阴鸷了。 但李远山却不,正大光明地使用吞天蟾,为了发挥出吞天蟾的最大功效,不惜生祭青蛙,如此之多的青蛙,被残忍杀害,其鲜血和浓浓怨气,足可以让激发吞天蟾所有凶性了。 仙归这边的王凤今等人也是脸色铁青,大怒:“这李远山当真是丧心病狂。” 最可怕的是,煞器对人,对一个公司乃至整个周边环境,都会造成不可估想的破坏。 王维山也气愤不已:“太无耻,太缺德了。风水界怎么会这等败类?” 比起义愤填膺的众人,凌阳,王前进这些人,就显得冷静多了。 凌阳还坐在一椅子上,悠闲地靠在椅背里,闲适地跷着二郎腿,手上端着个精致的茶盏,笑问王前进:“你打算如何破局?” …… 杀了整整三袋子,起码有数百只青蛙,青蛙的尸体足足把吞天蟾给掩盖住,浓浓的血腥味混着一股动物尸体的恶臭,刺激得众人几欲作呕。 凌阳是修道之人,从不如此残忍杀生过,有好几次,他都想出来制止对方如此残忍的杀生行为,只是,为了大局,还是忍了下来。只是暗中运用天地法则,准备事后给这些青蛙魂念们进行超渡,它们这一世化生为“蝼蚁”,只为赎回上一世所犯下的罪,这回死得这样凄惨,倒也能赎回不少罪,下一世说不定能投个好胎。 …… 与此同时,无数只青蛙怨魂被吸进了吞天蟾的嘴里。大铁盆当中的吞天蟾,忽然张开了嘴巴,嘴里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声响,好像是要吸气。 不知别人是否瞧到了,反正凌阳在这边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吞天蟾口一开,一缕缕晦涩的血腥雾气,无声无息地没入了它的大嘴。数百只青蛙的灵魂,带着极致的怨气,也跟着没入了吞天蟾的嘴里。片刻之后,本来就精光四射的蟾目,居然闪现一抹红光。 诡异,夺目,那是血的颜色。 冷酷,残忍,那是凶兽才会有的眼神。 瞻目灼灼逼人地盯着仙归这边,那双红灿灿的瞻目,像极了一头绝世凶兽,紧紧盯着目标,只等酝酿出杀机,等时机一到,就一跃而上,恶狠狠地嘶咬对手。 ------题外话------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3朵鲜花 感谢柳不言小伙伴的打赏。 (注,青蛙活祭法器使之变煞器的构思是桃子天马行空想出来的呢,大家看过就好,千万别照搬哦。本文所有的构思都是桃子自己杜撰的,千万别对号入座哦。也请勿抄袭,模仿。) 第89章 一张符纸的威力 王凤今沉声道:“这李远山,果然够狠。” “确实够狠毒的。”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建国,施施然开口道,“用数百只青蛙血祭吞天蟾,把好好一件顶级法器弄成煞器。煞器的破坏力更强,不但能够吸取咱们身上的所有运气,还能把煞气回馈到咱们身上,使咱们一个个沾染煞气,轻则脾气暴燥,火气冲天,重则神经错乱,脑波受损,变成白痴。” 余清冷嗤一声:“可惜了,他这完全是在作死。”对付邪恶煞器,唯有用至刚至阳的法器来攻克,麻衣门别的没有,就这类至刚至阳的法器多得很,他们这些麻衣门弟子,几乎人手几件呢。 “啊?为什么叫作死呢?”刘柏川一脸的异色,“充满煞气的吞天蟾,已经是一件极致的邪器,固然也有噬主的可能,可现在最危险的,是咱们有什么呀。” ??“万物相生相克。好好一件法器,被弄成了邪器。自古邪不胜正,咱们只需才正破邪就成了。”王前进随口解释,又看了凌阳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自得,“况且我麻衣门的符,天生就是一切阴邪煞气的克星。” 对付邪恶煞器,唯有用至刚至阳的法器来攻克,麻衣门别的没有,就这类至刚至阳的法器多得很,他们这些麻衣门弟子,几乎人手几张呢。 ??“符?”王凤今等人惊呆了。 “没错。”李建国笑呵呵地说,“我麻衣门别的法器没有,但这种克制阴煞之类的符,却是多如牛毛,几乎人手几张。哈哈……” 正是印证了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李远山以为把法器变为煞器,就可以发挥吞天蟾无数倍的威力,殊不知,他这么做,刚好是羊入虎口。 ????“克制阴邪的符?”刘柏川等人张大嘴,震惊而不可置信,“区区一道符,就能克制对方的吞天蟾?” 王前进嘿嘿一笑,却但笑不语。高人风范,一览无遗。 凌阳暗笑,没想到这老家伙也学会了装逼,也不知跟谁说的。 “哎,我说王师。”一旁听了个耳朵的林启山即激动又忐忑不安,忍不住开口道,“王大师,我不懂风水,也不懂何谓法器,只是,看那李远山的吞天蟾,似乎挺厉害的。你真有把握对付吗?” “一会儿就看我的吧。”王前进神色傲然。 李建国等人却小声提醒道:“还是小心为上。”这李远山也是名术士,实力还不低,至少比他们厉害,上次他们用神识探之,无功而返不说,甚至还小小受了些反弹。 王前进呵呵一笑:“放心吧,几位师弟,对付此人,分分钟就搞定了。” 王维山剁脚:“我是急性子,王兄,既然你有把握对付那狗娘养的,就赶紧行动吧。我早就要憋死啦。” 与王维山同样想法的还有王凤今,李君亮,刘柏川等人。 王前进脸色一正,正要说“行动”。 凌阳已开口了。 ?“……不急。”凌阳声音淡淡,“打蛇要打七寸,不然一棍子打不死,也太丢人了。”一棍子就把蛇打死,也是一种实力的体现。一如李远山,不惜把用血祭的方式,把吞天蟾变为煞器,还不是想当着同行的面,想给他们雷霆一击,好扬名立万? 而凌阳的主意就是,等你把声势造足,再一巴掌拍飞你,干脆利落,更能震撼人心。 试想,对手在那酝酿了大半天,如同被众人捧上了天的武林高手,众人都认为他必胜,上了台后,更是把趾高气扬发挥到极至,也把气氛推向高氵朝……却被对手一巴掌就煽飞出去。如此巨大落差,也足够让人回味三生了。 道理是这样讲的,但林启山还是着急不已,恨不得王前进现在就出手,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免得他在那现宝。 王前进深吸口气,却是忍下了蠢蠢欲动的手。 凌阳说得对,今日一战,只许胜不许败,胜要胜的威武,胜的牛逼。 …… 而李远山并不知道,王前进已经把自己当成树立威信的垫脚石了。 “上回你让我丢了那么大的脸,那我就干脆不要脸。”李远山盯着王前进,目光冷厉阴狠,他又看着凌阳,冷笑一声:“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别以为有点本事,就可以不把我放眼里。我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 李远山打定主意,这回一定要把凌阳往死里收拾,就算他背后有厉害的玄学世家撑腰,他也不怕。 “师父拥有神仙的手段,区区玄学世家又怎样?等我把我踩在脚下,你家人不护短还好,若是护短,连你的家族一并抄了。” 带着无限憧憬,李远山走到吞天蟾旁边。 等得快生眼屎的风水师以及各富豪们,总算鼓起了精神。“这要开始了么……” ?此时此刻,附近大厦顶楼,街道附近,但凡拥有较好视线的地方,都已站满了人。这些人形形色色,有风水师,也有各富豪。 GZ知度风水师王前进来CS发展,与CS地头蛇的李远山进行风水斗法,这件事情,在某些人的宣染下,整个富豪和风水圈都知道了。 但凡是人,总会有八卦之心,风水师也不例外。况且这一件事情,或许还会影响CS未来风水界的格局变化。另外,他们也在考虑经过此次斗法后的站队问题。 富豪们也格外关心这次的风水斗法,除了风水斗法的神奇,大家最关心的还是谁的本事最厉害,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回报。 这时候,李远山已经站在吞天蟾旁,右手轻轻拂上吞天蟾,只见吞天蟾发出一声低吼,血红的双目越发艳红夺目。 所有人都激动了,全都伸长了脑袋看,有的更夸张,居然手头还拿了望远镜,富豪们也不顾形像地坐座位上起身,来到窗户前,伸长了脖子。 “快看,吞天蟾开始夺取气运了。”有风水师大叫。 可不是呢,吞天蟾忽然张大了嘴巴,对着仙归的方向,发出一声低闷的吼声。 空气中有一道风起云涌的气流,这是吞天蟾开始夺气运了。 一缕缕黄色、青色、紫色、白色的气流,开始朝吞天赡的嘴巴吸去。而整个仙归门面,居然在肉眼之下,像被一层灰雾笼罩其中,店面颜色似乎也变得黯淡起来。 在李远山的催动下,吞天蟾眼睛越发腥红夺目,活像凶性大发的野兽,嘴巴张开,一抹灰黑色中又带着腥红的雾气就喷了出去。雾气飞快地奔向对面的门口,一缕缕灰黑红三种气体,把仙归几间门市薰得看不真切。 霎那间,仙归的几个门面忽然出现了乱流,大风平空刮起,仙归的广告牌都被吹得摇摇欲坠,一缕肉眼可见的血煞之气,搅动着空中气流,紊乱如麻。 如此强风之下,原本就昏暗的天色,更是增添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怖气氛。 ?此时此刻,整片天地,忽然狂风大作,尘土飞扬,飞沙走石,整个仙归的门市,在这股黑色腥风的肆虐下,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老天,吞天蟾不愧为吞天蟾,果然厉害。”众人看得豁然变色。 但是,让大家奇怪的是,“王前进怎么还不动手?” 而这边,林启山脸色大变地朝王前进叫道:“王师!” ?“前进大师,该动手了吧?”刘柏川忧心忡忡,仙归的气运已被夺取了不少了,再这样下去,仙归可就真的不妙了。 “哈哈哈……”王前进忽然长笑一声,果然上前走了几步,然后手往怀中一探。 “那是什么?”隔得较远,王前进手上的东西,其他人并没有瞧得清楚。 但仍是有隔得较近的人瞧到了,王前进手上居然拿着几张黄色的纸。正不明所以,就见王前进丢出一张纸,那而纸就立时随风而去,一瞬间就不见踪影了。 ???“这是干嘛呀?”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王前进又丢出一张符纸,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符纸居然没有被风给刮走。 能刮走飞石草木的狂风,唯独没有刮走那薄薄的轻飘飘的纸片,那张纸片,居然迎难而上,逆风而行,轻飘飘,慢悠悠地越过狂风,越过马路,悠悠地飘到吞天蟾的嘴里。 “那符纸有古怪。”不说风水师,就是围观的富豪也看出来了。 外行人都明白,李远山如何不明白呢?只见他脸色阴沉似水,冷哼一声,忽然抽出一把锏尺,狠狠挥向近在咫尺的符纸。 “铛!”锏尺与符纸相碰,居然发出难以置信地兵戈之声。 “碰!”一声清脆的声响。 “啊!”一声惨叫。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觉眼睛一花,李远山整个人连人带锏尺往后飞去。李远山的身子狠狠撞向身后的门面,撞坏了装法器的琉璃柜,发出巨大声响,那足足有五公分厚的玻璃柜,被砸成数块,李远山整个身子倒在玻璃渣中,身上鲜血直流,不一会儿,就把整身米白色长袍浸染成殷红的桃花,红艳而妖异。 “唉呀,这是怎么回事?”众人还不明所以,现场又发生了变化,只见又一张符纸悠悠从对面射来,这回比先前那张符纸速度更快些,飞速射向吞天蟾的嘴里。 符纸一进入吞天蟾的大嘴,忽然就“怦”一声巨响,吞天蟾居然爆炸了。 ------题外话------ 我是萝卜爱痴草送了1颗钻石 我是萝卜爱痴草送了9朵鲜花 萝卜真是我的铁粉哟,既当管理员,又当老妈子,还送钻石鲜花,感谢亲亲,你真是我的小天便,不,大天使 第90章 大获全胜 “怦!”吞天蟾本来就是用铜浇铸而成,加上肚腹内已蕴满各色气运能量,此番爆炸的威力相当恐怖,一股股红色、白色、灰色等雾气冒了出来,整条马路,以及李远山的门市立时被这三股雾气包围住,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气运,老天,这么多气运呀,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呀……”有风水师可惜地大叫。 “附近的人可是要发财了呀。”有风水师感叹地说,并张大嘴巴,接命地吸取着那白色雾气。 只是,他们也才吸了几口,忽然雾气就消失了。 “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呢?” “快看,吞天蟾的气运居然朝仙归方向去了。”有人大叫。 众人一惊,赶紧一瞧,全都傻眼,只见那浓烈如实质的白雾,代表气运的白雾,就像得到指挥似的,居然集体朝仙归方向奔去。 仙归方向,马路对面,王前进正手持一个一尺高的金蟾,金蟾也是嘴巴大张,正一张一合地吞噬着这些气运。 很快,李远山的吞天蟾肚腹内储存的气运就被吞噬一空。 “好厉害的王前进,没想到,他手上居然也有一个吞取气运的蟾。” “隔得较远,我都感受到那金蟾的威力。” “快看,那金蟾吸收完了,居然还在吸。” 大家都看到了,王前进的吞天蟾实在太过神奇,它只吸收代表气运的白色雾气,其他代表煞气的灰气,和黑色的戾气,代表血腥的红气,被吞进去后居然还会被吐出来。 而这些煞气所形成的雾气,被吞天蟾吐出后,居然形成一长黑色的气流,像一长滑溜的小蛇,往王前进旁边的年轻人手上奔去。 一些眼力奇好的人,发现这年轻人长身玉立,身材修长,气宇轩昂,气神定闲地站在一边,小指上有一颗戒指,那些代表煞气的气流,居然像小蛇般,钻入那戒指里,然后消失不见。 “那年轻人的戒指有古怪。”有风水师惊叫。 “说不定是专门用来吸取或贮储煞气的法器。” 年轻人的戒指把煞气吸光后,还摸了摸戒身,脸上带着满意的神情,然后又对王前进说了什么,忽然,王前进又往金蟾身上一抹,只见金蟾再一次低吼出声,对着李远山的门市又张开了嘴巴。 所有风水师都瞧到了,李远山这边门市,忽然冒出一股股白色雾气,被金蟾吸了过去。众人明白,李远山吸取王前进的气运不成,反被王前进给吸走了气运。 “李远山完了。”有人如此想。 果然,一道道白色雾气从李远山的门市内飘出,往仙归方向钻去。李远山的弟子还是知道对方在夺取自己的气运,赶紧离开店面,可惜迟了。 一张黄色符约,又被王前进丢了过来。 耳边忽然传来李远山一声怒吼:“王前进,我与你誓不两立。” 话才刚说完,那张黄色符纸已朝他飘来了。 这张黄色符纸慢悠悠地飘呀飘,甚至还在风中打着旋,磨着圈,就像个调皮的孩子,待吸够了人们的眼球,这才欢快地飞进李远山的门市里。 李远山神色狰狞,尽管身上受了伤,还流着血,但手上的锏尺却是毫不留情地朝那符纸砍去。 符纸与锏尺相撞,李远山再一次被撞飞出去。 “哇!”没想到区区一张符纸,居然会有如此威力,真是开了他们的眼界。 忽然间,众人再一次发出了“哇”声,因为,李远山被撞飞进店面后,居然还活着,并且还站了起来,如此情形,怎么不令人惊讶?要知道,平常人这样被撞飞出去,伤筋动骨是免不了的,尤其身后全是一堆钢架玻璃等尖锐类的器具。一般人怕是早就去了半条命了。 李远山却像打不死的小强,从一堆废钢架和破烂法器中站了起来。 “快看!”众人已有了心理准备,眼见又一张符纸快要抵达李远山的门市时,不知是谁说了句“快逃!” 话音刚落,只见一声巨响,李远山的整间店面,忽然发出噼里啪啦声响,所有的玻璃柜,钢架子,以及风水法器,无不遭秧, 店内的爆炸声响,波及了那些靠得太近的人,这些人纷纷被碎渣子给击中,嘴里发出“唉哟唉哟”的惨叫声。 片刻后,店内的爆炸声渐渐到了尾声,众人这才从惊魂中回过神来,忽然,又见一张符纸飘了过来,众人知道这符纸的厉害,又赶紧叫了声:“快逃呀!” 这下子,无人敢再存侥幸心理,在符纸还在空中慢悠悠晃茫时,一个个已跑得飞远。 果然,符纸又射进了店面,店内再一次响来一声声爆炸之声,就连店门外的大铁盆,如此结实的不锈钢铁盆,也被炸成了无数个小碎片,铁盆内的青蛙也被炸得四处飞贱。李远山整间布置得锃亮明净的店铺顿时弄得鲜血斑斑,惨不忍睹,到处都是青蛙那残碎的尸身,肠肚遍地,血腥浓烈,宛若人间炼狱。 一些隔得较近的人,还被青蛙尸体弄得满身满脸,一个个“呸呸呸”地吐着口水,又跳又拍地跑得飞远。 如此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所有人都惊呆了,纷纷在心里说:“李远山,完了。” 如此威力之下,李远山怕也尸骨无存了吧。 想着李远山刚才那得意非凡,一副胜券在握的嘴脸,还历历在目,可转眼间,剧情就大反转,不但被斗得毫无招架之力,还生死不明。 众人全都敬畏地看着王前进。 王前进站在那,身上道袍在微风的吹拂下,猎猪风响,他依然静静地站在那,脸上无怒无喜,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可就是这副模样,却让所有人都大发寒气,目光敬畏。 王前进把手上的符纸重新抄进怀中,甩了甩拂尘,动作潇酒不拘,他理了头上的冠帽,整理了理衣襟,一言不发地转身,施施然进入了店子。 那姿态,那模样,仿佛刚才大杀四方、把CS第一风水师杀得片甲不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事。 “这王前进,好生厉害。”有风水师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GZ来的风水师,都是这么牛掰么?”有人神情沮丧。 “刚才那个年轻人,仙归的新老板,好像也不普通呀。”所然有人说了句。 众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凌阳,只见凌阳施施然过了马路,来到已被四张符纸轰成垃圾场的李远山的门市。 随着凌阳的走近,风水师以及所有富豪不约而同地让开了路,让凌阳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凌乱不堪的店面。 凌阳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的青蛙尸体,微微皱了皱眉。 王前进见状,上前几步,扬声道:“李远山,出来。” “别装死了,我知道你还活着。” 王前进进入店里找李远山去了,凌阳则暗中弹了弹手指头,死去的青蛙的怨魂全悄无声息地飞到他的手掌心。进入了轮回通道,这些怨魂死得极惨,怨气极大,他需要通过术法,把它们身上的怨气消掉,再送它们去轮回道。 把青蛙怨魂弄走后,凌阳踩着满地的残渣,避过青蛙的尸体,踹掉一个铁架子,忽然一个黑影朝他袭来。 “小子,想打败我,没那么容易。”李远山全身是血地扑向凌阳,神色狰狞,双手如钩,分别袭向凌阳的双眸和咽喉,大有除之而后快的架式, “鼠辈放肆。”已进入门面的王前进骤然飞身而出,一声厉喝,一掌轰向李远山。 李远山惨叫一声,王前进的掌力刚好轰在他左边肩膀上,顿时惨叫着飞了出去,又重重撞到水泥地上。身下是一地的青蛙尸体,和着腥臭的血腥味,狼狈到令人作呕。 一些跟过来的风水师、富豪们全都吓得倒退几步,也没有去扶他,只看着活像从垃圾堆里出来的李远山,鸦雀无声。 如此力道,仿佛没有给他造成伤害,李远山从青蛙尸体里起身,瞪着王前进,声音怨毒:“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把你碎尸万断。” “还有你,小子。”李远山声音怨毒,“我要把你……” “废话真多。”凌阳淡道。 凌阳话音刚落,王前进又凌空甩出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响来,李远山半边脸被打得偏向一旁,身子也往旁边带出了几步远,再一次跌倒,他捂着脸,吐出两颗带血的门牙,眼里闪过惊惧,但怨毒之色越发强烈了。 “你们等着,今日之侮,他日必加倍奉还。” 忽然,“蓬”得一声,李远山身上闪现一起红雾,身为术士的人王前进明白,李远山这是想要遁走,冷哼一声,正要施展术法把他抓回来。 凌阳拦住他,“罢了。” 王前进身形顿住,双手恭敬地垂在身边,来到凌阳面前,问:“就这样让他离去?也太便宜他了。”最重要的,李远山那浓烈的怨毒神色以及疯狂的恨意,证明此人肯定还有靠山,说不定此人遁走后,就去搬救兵去了。 凌阳淡淡地道:“他不逃不掉的。”他已在李远山身上下了千里追魂术,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都甩不掉他的追踪的,除非,他背后的靠山,实力高过自己。 不是凌阳自大,放眼整个世俗界,就是青海之域的人来了,他都不惧。他倒要瞧瞧,李远山背后的靠山,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 李远山已经失败,而王前进和凌阳却还要赶尽杀绝的行为,立时惹来风水师们的不满,纷纷指责凌他们。但王前进一个眼神看过去,又立时噤声,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们了。 第91章 是我干的 这时候,林启山包括仙归的其余风水师,一个个兴高彩烈,围着王前进和凌阳,一个个笑得脸上都快要笑出花朵来了。 “凌总,这真是太解气了。”林启山笑得见眉不见眼,“只是,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呃,动静,是不是有些大?”其实他想说的是,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把人家打败后,又把人家的店铺全给毁了,又还上门去踢馆,得理不饶人,一副赶尽杀绝的姿态。 国人向来讲究点到为止的宽仁策略,新老板这么做,解气是解气,可这世上就有那么一群道德婊,非要拿道德来绑架你,让你有苦难言,哑巴吃黄莲。 “会有人说闲话么?”凌阳问。 “呃……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些人,总爱拿道德来绑架……”林启山尽量用最委婉的言语来表示。 凌阳淡淡地说:“还会有人不服么?”目光往一群风水师扫去。 确实如林启山所说,有那么一部份人,确实准备联合起来,声讨凌阳的狠辣,可见凌阳横过来的目光,一个个才刚迈出去的步伐,又缩了回去,并把头扭向一边,并大声说:“李远山并非正人君子,这回被收拾,也是大快人心。” 凌阳莞尔,又收回目光。 林启山又担忧起来:“凌总,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惊动媒体,以及GA机关……”看对面那满地的青蛙尸体,李远山那仿佛被仇家砸过的店面风水法器,全被砸得面目全非,没一件完好。李远山尽管已败走,可他在CS确实还有相当深厚的人脉,万一他出动背后的官方势力…… 凌阳淡淡地道:“会有人来善后的。”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就有几辆面包车开了过来,下了一群黑衣人,仿佛有备而来,一个个手上拿着器械……半小时后,一切又恢复了原状,仿佛刚才的事儿从未发生过。 如此情形,一些人看得大冒寒气。 “谁说仙归的新老板是外地人,就可以任意欺负?”风水师们如此想,就越发不敢再议论了。 富豪们也在议论着,与李远山有过合作的富豪也在为李远山叹息,但心头想的却是:之后怕是要多与仙归打交道了。 这个王前进看起来极不好惹,那个仙归的新老板,似乎也不是善茬,以后能不惹就不要惹吧。 有好些富豪以及风水师已去了仙归的门面,与林启山、王前进等人寒暄去了。他们倒是见风使舵的快,知道李远山完蛋了,王前进风水造诣也极其厉害,自然要来抱大腿。 本地有头有脸的富豪们,都来找王前进套近乎,唯独江世豪脸色阴沉,脸色极其难看。 “江总,怎么了?”一名富豪故作不解地问,心头却在暗笑,世豪集团旗下六间餐馆生意陡然冷清的消息,圈子里早就传开了,他们也知道李远山是江世豪的御用风水师,如今李远山被王前进打死,江世豪除非去找王前进,没有别的路可走。 江世豪脸色阴晴不定,看着被众星捧月的王前进,心头却是积了一肚子火。尤其看着王前进手头那外黄金打造的金蟾,心下更是刺眼。 “李远山承诺过我,把从仙归那吸来的气运释放到我的餐馆里,可现在却让姓王的坐收渔翁之利。他倒是得了利,那我呢?”一想到这一个月来惨重的损失,江世豪只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步上前,推开一群富豪,来到王前进面前,指着王前进,声色俱厉地斥责:“王前进,李远山固然不是好人,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江世豪忽如其来的指责,把所有人都愣住了。一些与江世豪熟悉的人就说:“老江,你怎能这样说话呢?” 让王前进看过阴宅的刘姓富豪就讥讽道:“谁人不知李远山是江总的御用风水师?如今李远山被王大师打败了,江总肯定要给李远山打抱不平了。” “我并非打抱不平。”江世豪瞪着刘姓富豪,大声说:“王前进,你与李远山之间的仇怨我不管,你们之间要怎么争名夺利,也不关我的事。可你不该为了打压李远山,就朝我的餐馆下手呀。” 江世豪指着王前进,怒气冲冲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下暗手,破坏我餐馆的风水?” 再场诸人闻言先是不解,其后大惊,最后惊疑不定地看着王前进。 风水师起码也要拥有职业道德才是,若仗技欺人,随意破坏他人风水,确实让人不齿。江世豪也是CS有名的富豪,餐馆界大名鼎鼎,他旗下的餐馆生意骤然冷清,尽管大家不明白问题所在,但现在听江世豪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什么,敢情王前进与李远山之间的恩怨真已到了牵累无辜的地步? 李远山暗中破坏王前进客户的祖坟,确实令人鄙夷,但王前进也这么干,又好得到哪儿去呢? 一时间,众人看王前进的目光就带了鄙夷了。 王前进却皱着眉说:“真是莫名其妙,我没有破坏过你的饭店风水。” “还敢不承认。”江世豪指着王前进的鼻子,悲忿道,“敢做不敢当是吧?” 王前进怒道:“一派胡言,我王某人虽不是好人,却不屑干那种背后阴人的事。我说没干过,就没干过。信不信由你。”说完拂袖而去。 “你别走,把话给我讲清楚。”江世豪拉着王前进的道袍,大声喊道,“不是你,那还有谁?整个CS地界,就只有你和李远山实力高绝,除了你之外,我真想不出还会有谁有这等本事。” “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我厉害的人,可多着呢。”王前提强行抹掉江世豪抓着自己袍摆的手,“别无理取闹,也别把王某当作李远山之流的人。王某行得正站得端,从来不屑背后干那些勾当。” 江世豪却不肯信,又重新拉住他的袖子,“不是你,那还会有谁?在整个CS,还有比你更厉害的风水师吗?” “据我所知,比我厉害的人,在CS就有一个。”王前进看着江世豪,慢吞吞地说。 “谁?” 王前进傲然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你不肯回答,那你说的就是假话,凶手绝对是你。”江世豪彻底怒了,再一次紧紧抓着王前进的袖袍不放,六间餐馆一夕之间从爆棚的生意回到冷清状态,损失无比惨重,这令江世豪怒中火烧,哪还顾得上他是风水师的身份,紧紧抓着王前进,威胁道,“你别以为自己是风水师,就觉得自己牛掰了,我告诉你,真要把我惹急了,老子与你同归于尽。” “你威胁我?”王前进眯起双眼。 眯起双眼的王前进,身上自带术士威压,天师级的修为,江世豪一普通凡人,哪受得住,一屁股就坐倒在地,大冷的天,居然冷汗直流。 就是周围人也受到了波及,一瞬间就感觉心脏怀怦作跳,一股说不出的窒息感和恐惧感,使得他们赶紧后退几步,以避开这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心脏骤然发冷发紧的感觉。 江世豪被王前进这么一瞪,一身锐气就去了大半,但仍是不肯死心,冲他喊道:“风水师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的餐馆风水,是我破坏的。”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来。 众人微愣,纷纷转头,就看到一个年轻修长的身影站在人群外。 “这是仙归的新老板。”大家都认出了凌阳。 凌阳举足,一些挡在他面前的富豪以及风水师,全自动让开一条道路。他们也不知自己怎会有这样的行为,仿佛,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他们就该这样做似的。 江世豪从地上起身,看着分花拂柳来到自己面前的凌阳,神色扭曲,指着他,“是你!居然是你?”声音带着惊讶和不可置信。 “是我。”凌阳身高腿长,足足高出江世豪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角微勾,凌氏特有的微笑又浮现脸上,“想知道原因吗?” 凌阳这话,也惹来不少惊呼,这怎么可能?仙归的凌老板,居然是位风水师?能够不动声色地破坏六间饭店的风水,这是怎样的实力呀? 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年轻的风水师么? 众人惊讶归惊讶,但一想到刚才李远山的吞天蟾肚腹内的各种煞气全自动往凌阳小指上的戒指奔去,又微微吸了口凉气,一个个敬畏地看着凌阳小指上那颗银白色的戒指。 “这年轻人,绝不是普通人。”这是众人一致的心声。 “居然不动声色就破坏了江世豪的风水,又能简单到哪里去呢?” “这年轻人好狠的心,就因为李远山是江世豪的御用风水师,就对江世豪下这般狠手。”一名风水师很是生气,觉得这年轻人尽管有风水实力,却是个心狠手辣、品性低劣的败类。 听了别人的议论,王前进怒瞪了过去,厉声道:“闭嘴,我家主……我们凌总向来风光雯月,绝不会轻易出手,肯定是此人做了惹怒凌总的事。” 王前进只是单纯地维护自家主人的威严,可在众人眼里,无异是恶霸的体现,众人心头鄙夷,却是敢怒不敢言。 ------题外话------ 小小书虫虫虫送了1朵鲜花 第92章 风水师的脾气 江世豪有些心虚,他知道凌阳整自己的原因,可仍是有些不服气,怒喊道:“聚福楼的事,是我不对,因此你破坏了聚福楼的风水,我都没吭一声。可你为什么又变本加厉连续破坏我别的饭店的风水?”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敢情聚福楼的风水就是遭这年轻人破坏了呀?听江世豪的意思,好像他们之间有过恩怨,而江世豪是无理的一方?因此江世豪在明知是凌阳所为的情况下,居然没吭一声,只重新找李远山布置风水。 江世豪见已到了这样的地步,也就没再藏着掖着,对众人讲解了事情经过,“那天这年轻人在骤福楼与李大师有点不愉快,我为了讨好李大师,就把来聚福楼用餐的他给请出去了。此人就怀恨于心,暗中坏聚福楼的风水。” 众人嘘了声,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个名堂呢。 风水师自有风水师的傲性和脾气,你这般欺负人家,还拉偏架,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哪对得住风水师的特殊身份? 江世豪又悲愤道:“聚福楼我已是损失惨重,请李远山重新布置风水,就花去了三百万。这还只是李远山的设计费,其他重新装修,买法器,又是另外算钱的,整整花去了三千万。这还不包括那半个月以来生意上的损失。” 众人惊呼,有的说李远山太狠了,一间中档餐馆,居然狮子大开口。也有的说江世豪活该,谁叫你有眼无珠,惹到了真神? 江世豪也觉得李远山有些坑人,但比起凌阳那些歹毒手段,又更恨凌阳了,悲忿填膺道:“为了你的匹夫一怒,老子就损失了几千万。你居然还不放过我,又暗中搞破坏,你这个卑劣小人。” 对于江世豪的指责,凌阳并不解释。 江世豪越说越怒:“聚福楼的事,我承认是我不对,可之后我可没再得罪你。你为何要那么做?” “你别与我说,你不认识吴友。”凌阳淡淡地道。 轻描淡写的话,却让江世豪脸色大变,仿佛戳中他的罩门,原本张牙舞爪的他忍不住后退两步,惊骇地看着他,“你,你……” 凌阳斜睨着他,语气轻淡:“半夜里警察突然闯进我的宾馆,搅我清梦,还给我扣上偷盗损毁他人名贵物品的罪名。我若是没自保能力,我和我爱人怕是还在派出所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我……你,你……”江世豪脸色大变,再一次后退两步。 吴友被秘密抓铺,罪名是危害国家安全,可区区一个派出所的所长,平时候也就是做些小奸小恶的,能有什么本事危害到国家安全的地步?可他却听市里的人偷偷提了两句,吴友已经被秘密处置了,连尸体都没有放过。那几名半夜出警的警察,也被撤职查办。当时他听到这消息时,还以为吴所屁股不干净,惹到大人物,被连根拔起。现在才明白,那个神秘的大人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凌阳懒得去欣赏江世豪悔恨恐惧的脸,轻淡地道:“只是弄垮你六间店面罢了,你还成不了乞丐,也没伤及性命。你也该感谢我的仁慈。” 一旁的富豪和风水师们听得极其无语,把人家整得快到破产边缘,居然还自称自己佳慈? 他们见过不要脸的,却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可是,这些腹诽的话,也只能在肚子里打转,这个仙归的老板,居然也是名风水师,看起来还是极其厉害的风水师,又有后台背景,又心狠手辣,手段又如此凌厉歹毒,这样的人,谁敢去惹? 江世豪这个倒霉孩子,别人不去惹,偏惹到这么个煞星。 那个李远山也是,你平时恃才傲物,仗技欺人,现在总算跌到铁板了吧? 江世豪现在是哭都哭不出来,跌到铁板的滋味真心难受,他想服软,想求饶,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难以启齿,可又想到自己辛苦创下来的基业,就这么毁于一旦,一时间,悲从中来,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凌阳没有再理会他,环视众人一圈,微笑道:“诸位,仙归殡葬为回馈各新老客户多年来的支持,今年农历二十七号,是个良辰吉日,本人会亲自在本市麻衣观,开坛设法。诸位善信若是得空,自可提前三天,沐浴戒斋,带上器戒,到时候本人给大家免费开光。” 凌阳这话立时惹来多方测目和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开光?真是笑话,你说开光就开光?”风水师语气不屑,那些庙宇,所谓的开光,都是哄鬼的,也只能哄那些无知的香客,却骗不了他们这些风水师。 对于风水师来讲,开光的物件,确实也算得上法器,但气场并不强大,至多就是能短时间内避祸纳福。这类开光物件,也需要和尚或道士们念经长达三小时方能形成微弱的气场,他们还瞧不进眼呢。 而凌阳,一个小年轻,他以为开光真那么容易? 也有的说:“你既不是和尚,又不是道士,你能开什么光?” 也有的上下打量凌阳,若有所思,有些心思活络的人脑袋瓜子已有了新的想法…… 王前进生气道:“我家主……凌先生能替你们免费开光,也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造化,别不识好歹。” 凌阳制止了还想说话的王前进,双手交握于腹,雍容道:“机会呢,我已给了大家,要不要来,就是诸位自己的事了。失陪了,诸位。农历年二十七号本市麻衣观见。”不顾一众人的议论,施施然地走了。 事后,王前进私下问凌阳:“主人,开光可是件累死人的活,又还是免费开光,主人何必如此呢?”要知道,以凌阳目前的修为,开光的器件,绝对是最顶级的法器,倒是便宜了那些风水师,但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凌阳笑着说:“放长线钓大鱼,懂吗?” 王前进嘴巴张了张:“哦,懂了,主人高明。”其实他并不是很明白,也只是似懂非懂的。 既然凌阳决定了的事,王前进也不好再干涉,于是又问:“主人,那个李远山,估计背后还有靠山。”身为术士,王前进深知,术士都是一群无法无天的,他们眼里可没有任何法律观念,就是别人犯了我,我一定要报复回去。当年的自己,也就是这样的性格,李远山临走时的那怨毒的眼神,可还深深印在脑海里。 凌阳微微一笑:“所以,这才要进行公开给大家开光。” 王前进到底不笨,很快就明白过来,击掌道:“主人您的意思是,他们会在开光那天前来搞乱?” “十有八九。”凌阳说。 李远山的实力并不强,但被彻底打败后,却依然有恃无恐的模样,他就知道,此人背后应该还有更为厉害的术士撑腰。与其被动防守,还不如让对方以及背后的人自投罗网更好。 …… 麻衣门在GZ发展良好,蜀地因为青羊宫以及金润湾,左岸天城等成功案例,已经有了一定的群众基础,在富豪圈子里相当有名气。但同样为南方地区的HN,麻衣门的发展却不尽如意。尽管也发展了些香客,但这年头信道的人极少,全被那群会念经大讲前世今生和因果的和尚们迷了去。 道也讲因果,也有前世今生,但道家追求的却是寿命的延长,主要修的是今生,道修今生,求证自己大道;大道三千,不一而足。修成后道有高低等级;道讲材质,贵族求道以证明高人一等。 而佛不一样,佛修来生,讲因果报应;佛与佛并无不同;佛讲众生平等,平民求佛以求普世大同。 佛家所讲的众生平等,就能吸引无数信徒了。尽管大家知道,佛祖面前,并非人人平等,但大家仍是愿意弃道修佛。谁叫道家非要直白地说,人生来就不平等,修道还要讲机缘,还要讲等级之分? HN的麻衣门发展并不是很好,这边的麻衣门弟子,过得也有些辛苦,并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没有找对方式方法。 凌阳觉得吧,自己既然来了HN,又阴差阳错,接手了仙归殡葬,后来才发现,背靠仙归的那些道士们,日子过得并不好,因为HN人不怎么信道,信佛居多,这让他很不服气,道与佛各有千秋,谁也说不上好与坏,但凌阳既是麻衣门掌教,自然要为自己的派系说话。 世人不信道还有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江湖骗子大都打着道士的旗号招摇撞骗,都把道士的名气给败坏怠尽了。 他现在就要给道士正名。 年关将至,本来张韵瑶准备回京城与家人团聚的,只是凌阳临时又决定留下来,还要在本地麻衣观开光,小嘴儿都噘得老高,几乎可以吊一根香肠了。 凌阳安慰她说:“没事,等我开光完后,就陪你一起回京。” 张韵瑶白他一眼:“这样的话你已经说了三遍了。”她再也不相信他了。 凌阳摸摸鼻子,谁知道他会在HN呆上这么久的时间呢,要怪还是要怪李远山,没事与自己作对干什么? 门被敲响了,凌阳示意莫愁去开门。 莫愁动作灵敏地用爪子扭开了房门,进来一位身穿饭店制服的服务员,看到莫愁,赶紧缩着肩膀,屏住气,躲在餐车后头。 莫愁却不屑地瞟了她,转身甩着尾巴坐到一旁。 第93章 虎落平阳 服务员微松口气,赶紧推着餐车进来,看着沙发上的凌阳和张韵瑶,干巴巴地道:“凌先生,凌太太,这是您点的晚餐。”服务员把一道道精美可口的饭菜端到餐桌上,眼角不时瞟了瞟凌阳。她可是听说了,这位722的房客,手段厉害着呢,在本市有着通天的关系,前来找他麻烦的警察全遭了秧,他却没有受一丁点影响。 而本地最负胜名的餐馆巨头世豪集团,却已是芨芨可危,摇摇欲坠,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施的手段。 如此一名能量强大的人物,却需要自己来侍候,服务员心头的压力可想而知。 服务员放下菜后,勉强挤了句“请慢用”,就忙不迭地出去了。在离开房间后,还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并深吸口气,小声说:“谢天谢地,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 张韵瑶好笑地看着凌阳:“看吧,那服务员现在都把咱们当成洪水猛兽了。” 凌阳不以为然:“有些人,只记打,不记好。” “反正你歪理就是多,说不过你。”张韵瑶懒得与他在这上头纠缠,说:“马上就过年了,我该给长辈们准备些什么礼物呢?” 凌阳说:“别问我,我并不比你知道多少。” 张韵瑶习惯性地白了他一眼,她真是问了个白痴问题,又一边刨饭一边说:“我朋友的店子开张了,生意还不错。我也捧场给无忧买了几件衣服,这家伙,可喜欢了。”摸了摸躺在沙发上装乖卖萌的小家伙。 小家伙穿着白酥酥的羊毛线打的小衣服,头上还扎了个蝴蝶结,又盟又可爱,带出去,回头率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一群眼瞎或没注意到的。 凌阳扫了眼被打扮另类的无忧,小家伙还是相当满意身上的装束的,白色小衣,加白色蝴蝶结,毛发经过精修,比之前更呆萌可爱,脖子上还吊着闪闪发亮的金项圈,项圈上还有个小铃铛,看起来就像是养在富贵人家的白胖少爷。 一只宠物打扮得如此洋气贵气,要是让一群卫道士或道德婊们瞧到了,又要口诛笔伐了。尤其张韵瑶身份特殊,张静鸿即将登顶,到时候,国人的眼光,以及媒体的焦点都会围着张家转,张家千金养了只雪貂,又把雪貂当成心肝宝贝儿对待,一些爱走极端的人估计还会说“浪费纳税人的钱”,或“贫穷山区的孩子还吃不饱饭呢,有时间打扮自己的宠物,还不如多关注下那些可怜的儿童吧”。 张韵瑶不屑地道:“他们骂他们的,反正我又听不到。只要我行得正坐得端就是了。理他们做什么?”大学四年,那么黑暗的时光都过来了,张韵瑶已炼就了一身金钟罩了。 凌阳没再说什么,反正他也觉得那些人是吃饱了没事干,又说:“你倒是会给它打扮,也不怕被当成肥羊打劫?” 张韵瑶不以为然:“肥羊?这金项圈也就值两三千块钱,那群术士应该不至于穷疯了来打无忧的主意吧?”剩下的也就是些普通人了,普通人她还会怕不成? 看着一身战意的张韵瑶,凌阳莞尔一笑,老婆忽然变得霸气测漏,也不知是好是坏。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CS麻衣观开光的日子。 CS麻衣门在当地并没什么名气,毕竟才进驻CS不到三年时间,除了附近的老百姓来了上百个外,本市富豪也才来了十多个,风水师也只来了八个,这八个里头,还包括了仙归的四名道士。 这与当年在青羊宫为金润湾开光的盛况,完全没法比。 凌阳只觉自己虎落平阳遭犬欺,说不出的郁闷。 这就好比某位名气响亮的大明星,在别的地方,粉丝如云,换了个地方,仍是认为会有不少粉丝来捧自己的场,特地包下大型会馆,等带着满满的信心登台,却发现,台下冷冷清清的,座位稀疏,这种心情,当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王前进并未瞧过当年青羊宫开光的盛况,瞧着这么多的人,还是相当满意的,对凌阳说:“这么多人捧主人的场,也只有主人亲自出马才办得到。” 王前进无意中的补刀,更令凌阳无语了半天,望着大殿内稀稀疏疏的人群,怎么也说不出“本人乃麻衣观掌教玄冥”的话来。 本来想借着今日宣扬自己的大名,好生牛掰一回的,可发现就这么点人数,凌阳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只肯对外宣称自己是麻衣门的弟子。 王前进并不知道凌阳不愿透露自己真实身份,并非低调,而是觉得没脸说出来。尽管觉得奇怪,但他对凌阳的吩咐向来是不打折扣地完成的,果然就没有透露凌阳乃麻衣门掌教的事。 …… 郁闷归郁闷,凌阳到底不是那种受了打击就拍手不干的人,依然打起精神来,严格要求自己,带着一种报复心态,凌阳交代道士们,等时间一到,就坚决不再允许香客进入开光法场。 道士一脸难色:“这儿的人大都没什么时间观念,说好了九点开光,估计要十点才能到齐。” 现在已经是八点半了,但进入开光现场的人,也才廖廖,连十个人都没有。 凌阳自然也瞧到了,冷笑一声:“机会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而机会,也只有一次,我已给了他们机会,他们自己不珍惜,难不成我还要上赶着给他们机会吗?”凌大道长生气,后果很严重。 观主见凌阳脸色冰冷,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吩咐手下的道士们,赶紧去通知各香客游人,提前进入法场,并用高音嗽只通知了附近的老百姓。 一些时间观念较强的人也就老打老实地提前进入法场,但大部份人仍是抱着“说了九点,估计要十点才能开始,我又何必早早去坐冷板凳”的想法,硬是等到了九点多钟,才步伐悠闲地动身。 而还有一些人,却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 就是一些有求于仙归的富豪,也是这样想的。 本地的风水师也还来了几个,除了仙归的风水师外,外头的风水师还陆陆续续来了五个。 王凤今等人也觉得新老板给大家开光有些不靠谱,可新老板已把消息发出去了,身为员工,不来捧场实在说不过去。来的路上,还遇上别的风水师,大家边走边聊,来到麻衣观,就瞧到道士们正拿着高音喇叭喊着。 “九点开场呀?”一名风水师说。 王凤今说:“是的,九点,时间也快到了,咱们快进去吧。” “不急,我还有一个朋友没来,我再站在这儿等着吧。” 仙归的几位风水师就不好再说什么,他们是仙归的员工,迟到了实在不好看,也就提前进入法场。 只是当看到法场里廖廖数人,又苦笑起来。 “凌总真不应该搞这么一出的。”王维山说。 众人心头没有说出口的是,把消息放出去了,也准备的妥妥了,可来的人这么少,这也真够丢人的。 江世豪也进入法场了,他是一个人来的,王凤今看到他,很是意外,尽管此人得罪了他们的老板,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做到,于是起身招呼着:“江总,您也来了。” 江世豪扯了扯唇角,他能不来吗?他的店铺生意惨淡,李远山又下落不明,如今唯一能救他的就只有凌阳了。因此,为了自己的生意,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来了。 “王大师。”江世豪这阵子受了不少冷眼,因为餐馆生意冷清,亏损严重,同行的倾辄就更不用说了,以前政府和银行的座上宾,现在却成了猪嫌狗烦,就是集团内部也产生了严重的分歧,这阵子他日子极其不好过。后来痛定思痛,还是决定拉下脸皮,来找凌阳负荆请罪。 也正是因为有求于凌阳,江世豪也就早早来了,并还带了个像征招财镇宅的貔貅摆件。 江世豪今日前来,是低调出行,路上也遇上了些风水师,以往这些人对自己无不巴结,现在却把头扭到一边,这令江世豪悲从中来,恨凌阳的同时,也恨这个世道的炎凉。没想到,他以前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的王凤今,居然主动招呼自己,这令江世豪总算感到了春天般的温暖,宛若得到温暖的冬猫,温驯而激动地坐在王凤今身边。 “王大师,您也来了?您来多久了?” 王凤今笑道:“才来没一会儿。江总,您这是招财貔貅?” 江世豪赶紧拿起手上尺高的白玉貔貅,说:“我曾听人说,经过开光的貔貅,就能起正真正的招财镇宅的功用,凌总免费开光,总得来捧下场。” 王凤今笑呵呵地说:“江总高明,我等也带了些器件。”指了指已放到展台上的一串五帝铜钱。 还是陆续有人进入法场,但有些人一瞧法场里人数并不多,一些人又出去了,准备等人到得差不多再进来,风水师们也进来了几个,但因为朋友还没来,坐了一会儿,又离去了。尽管门口有道士拦下他们,称法会马上就开始,请勿到处走动。但这些人哪里肯听,又出去了,还四处打电话说法场人并不多,又讥讽了凌阳几句。 ------题外话------ 第94章 悔得肠子都青了 “……真没多少人,这凌阳怕是要打脸了。” “既然没多少人,那我也就不去了,麻烦。” 也有反行道行之的,“也罢,就当捧场吧。”有这样想法的,大多是心地善良的,不忍心凌阳面对孤苦的冷清,也有的抱着投机心理,越是无人给凌阳捧场,他们就更该来。一来可以混过熟脸,二来也是给凌阳一份面子,让对方记住自己。毕竟凌阳的风水实力摆在那。 等到了开光时间,道士们开始上台了,进入法场的门也被关上,一身华丽道袍的凌阳登台了,看着现场十多个人,脸色不变,声音清朗地说了些场面话,并交代了开光会场时的各项注意。 尽管人数不多,但大家仍在底下翁翁地说着什么,凌阳只是平淡地站在那,神色威严,目光四处扫射,很快,大家的嘴巴就自动闭上。 场面就慢慢平息下来。 凌阳对着摄像头朗声道:“诸位善信,GZ麻衣观驻CS分支麻衣观开光仪式马上就要开启。在仪式开始之前,小道先与诸位讲解下开光规则。” 凌阳甩了甩手中金白色拂尘,动作飘逸,无比优雅。 众人在心底下又议论开了,“没想到这仙归的老板,不但是风水师,还是名道士。” 四十九名身穿火红色玄黑袍裾道袍的道士,分成七排,鱼贯出现在道台四周,呈圆型盘坐于场内。 如此架式,倒也有几分肃穆的气势。 凌阳站在中间,一甩拂尘,道:“在进行法场之前,小道也还有几句话要对大家讲。” “一,请善信们不得喧哗,二,不得超过红绳位置。三,等法场结束后,请各器件主人,亲自上台,双手持器物,高捧于肩,虔诚上台来,由小道亲自施法。等小道施完法后,应立即用红布盖住法器。在未归家之前,法器不许让人碰触,不许揭开红布,等把法器请回家后,再沐浴净手,亲揭红布,法器只许家人碰触。切记。” 又把刚才的话讲了一遍。 “诸位善信可有听明白?” 众人陆续说了声“明白”。 凌阳抬头看了看天色,吉时已到,又甩了拂尘,“抱元守心,灵台归位。” “铛……”代表浩然正气及警醒的道家钟声响了起来。 麻衣观所有外围道士听到钟声后,忽然盘坐在团圃上,单手竖于胸前,围在法场四周,灵台归位。 还在道观内游玩说笑的游客们心中一惊:“真的开始了?” “不是说要十点才能进行吗?” 一群正在三三两两地说着“要看凌阳笑话”之类的风水师,忽然脸色微变,因为他们感应到一股庞大的气场波动,纷纷抬头,这一看不打紧,一个个全都豁然变色。 原来,随着钟声的响来,一股看不见的气场,像海水的波纹般,往四面八方涌出去,那庞大的气流,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拂过每一个人,每一个器件,别人或许感受不到,但风水师们对气场感应度相当灵敏,已能感受着这股庞大气场拂过后,那些植物仿佛都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有些游客身上的灰霉之气,在这股气流的浸袭下,居然也得到些微的净化。 几水师们脸色大变:“走,赶紧去法场。”一个个明白了今日的开光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于是撒腿就跑。 “开光法会开始了?”听到钟声响的游客们纷纷往法场走,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法会入口被道士堵住了。 这时候,风水师们也气喘吁吁地来到法会现场,里头已坐了十多个人,红绳子牵出了一大片空地,最中间的铺着黄布的展台上。摆放着不少珠饰摆件。 四十九名清一色道士分成七排,由一名身穿金色法袍头戴莲花冠帽的年轻道士率领,开始祭拜天地,上香,磕头,摆步法,掐手印,动作规范,齐整划一,给观众们一种声势浩大庄严肃穆之感。就是场内的人也感受到是一种肃穆,不敢再说话,聚精会神地看着高台。 钟声依然在响,代表道家的三清铃声,也在不停地响动,一股股纯净的气场从高台上涌出。风水师们看得真切,不顾一切地想闯入法场,都被拦了下来。 “让我进去,我要进去。”风水师们急得跺脚。 驻守现场的是本地的道士,他内心里对香客还是有股讨好之意,闻言就有些退缩,并让开了身子。 风水师们松了口气,正要进入。 “出去。”一个清冷的声音响来。 “三清诸神在上,吾等岂能言而无信?你们已经迟到,就不能再入会场。”凌阳声音凛冽。 风水师们愣了下,其中一个说:“凌总,我们只迟到了一会儿……” “其实我们早就来了的……只是……”只是见法场里没什么人,就又出来了而已。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请你们出去。”凌阳声音冷厉,目光严厉地瞪着那名道士,“还不把人请出去?” 道士被凌阳这么一瞪,心头缩了缩,赶紧上前把几名风水师推了出去。 “法会已经开始,诸位已错过时辰,按规矩是不能再进入法会了。” 不说风水师们愕然,就是来迟了的游客哪里肯干,纷纷说:“只迟了一分把钟罢了,为何不能进去?”于是众人就在外头与道士吵了起来。 “肃静!”凌阳一声大怒,“法会现场,岂容你们喧闹?统统给我滚出去!”忽然手中拂尘一甩,所有忤在门口的人,全飞了出去,然后以极为狼狈的姿态滚落到地面。 好在,他们落地时,却没有感到一丝痛楚。众人七晕八素地从地上爬起来,一些脾气大的,就要撸着袖子冲进法场,找凌阳算账,凌阳一甩拂尘,忽然平空刮起一股猛烈狂风,吹得众人几乎站立不稳。大冷的天,被如此猛烈的风一吹,谁受得了?一个个纷纷抱着毁蹿。就是一群风水师也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自己所看到的。 “再敢喧哗,将永久禁止踏入麻衣观半步。”凌阳冷声道。 一些脾气大的就吼道:“不来就不来,稀罕你这破道观。”怒气冲冲地走了。尽管他们也发现这个道士不简单,但超强的自尊心仍是支配着他们带着仅剩的尊严离开了道观。 一些脸皮薄的,也讪讪地不敢再放肆了,但大部份人还是抱着“此处不留人,自有留爷处”的想法,走人了。 这些人不知道凌阳的厉害,也不知开光对身体的好处,因此一个个毫不留恋地走了。 但在场的风水师,却一个个悔得肠子都青了,又不敢造次,只能呆在法场外,眼睁睁地看着那一股股纯净的气场,随着法会的开始,节节攀升,形成浓浓的实雾,一个个悔得抓心抓肝。 “气场,好强大的气强。”风水师们那扭曲的脸,就足以证明,开光现场的气场到底有多强大。 而坐在法场内的人则暗自庆幸着,尽管普通人不明白这些青气从哪里来,但见场外那群人急得赤眉红眼的,还是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赚到了。 普通人不说了,王凤今等人却是激动得难以自抑,他们没想到,他们的新老板居然是名道士,还能给器件开光,看着展台上自己的器件以肉眼的速度开始质变,甭提有多美妙。 “铃铃铃……”代表道家的三清铃声响了来。 祭告上天后,四十九个道士开始念经文。 殿内则有几个身披金紫法衣的道士在奏声击乐,营造出庄严肃穆的氛围。 带着报复性的心态,凌阳这回是拼足了姥姥劲儿,足足用去一个多小时,才完成开光法会。 展台上的摆件珠饰,经过法场的蕴养,几乎全质变为顶级法器。尽管耗费念力,但见底下那群风水师那吃惊得快吞下一颗鸡蛋的大嘴巴,一切都值了。 而场外的风水师们,一个个像中了五百万大奖却忘记时间领奖而错过大奖的悔恨,一个个抓心抠肝的模样,也取悦了凌阳,憋了一早上的不爽,总算得到纡解。 场外的风水师们无不悔恨得撞墙,法场内那爆棚的气场,居然呈现淡淡的青气,这是纯净气场到了极致的体现,而让他们难以忍受的是,他们明明与法场只有一线之隔,中间只隔了一道红绳子,为什么气场就不外泄呢?仿佛有股无形的玻璃罩子,罩在法场周围,使那股让人眼红眼馋的青气不露半丝出来。 风水师们伸出手来,想去触摸那股浓郁青气,可这些青气仿佛有灵性似的,无论他们的手怎么挥,都无法去触摸。暗恨的同时,又不禁大为惊讶,看凌阳的目光再一次变了。 而法场内的众人,只觉全身说不出的舒爽,那种极致的打从灵魂深处散发的舒服,令他们全身暖洋洋的,尽管不明白这股青气从何而来,但他们隐隐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随着钟声的响来,法会结束了,青气也淡淡消散,并全钻进了展台上的那些器件身上。 凌阳来到展台处,拿起朱砂笔,拿着展台上的器件,很好,居然质变为极品法器,只比灵器略低了一级,尽管还不被自己看在眼里,但在风水界,也绝对会被争破头了。 ------题外话------ 冰雪红红送了1朵鲜花 感谢新读者的打赏。 感冒了,好想睡觉哦,眼皮好重,都没怎么码字了,也幸亏有存稿,不然更要捉急。尽管本人马大哈,又粗心,又丢三落四,但唯一一个优点值得肯定,你们猜是什么优点?猜对了有奖币币,哈哈 第95章 打得一手好算盘 凌阳拿着一个尺多高的貔貅摆件,叫道:“江世豪。” “啊,有,到!”江世豪后知后觉地起身,那种不专心的小学生忽然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手忙脚乱,现场一片轰笑。 凌阳淡淡地道:“上来。” “上来做什么?”江世豪茫然而问,但很快又想到法会之前凌阳的交代,又屁颠颠地上了台,他半弯着腰,可怜巴巴地对凌阳说:“凌,凌总,不,凌,凌道长……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您道歉,我……” 凌阳打断他的话,把貔貅递给他,“拿着,高举过头顶。” “哦,哦,好的。”江世豪双手捧着金貔貅,高举过头顶。 凌阳拿着朱砂笔,在貔貅的双目上分别点了下,一些眼尖的人发现,随着朱砂笔点到眼睛上时,貔貅的双目陡然射出一股红茫。 “貔貅被激活了。”内行的风水师激动大叫。 “被激活的貔貅,才是真正的法器,气场无比纯净,谁要是拥了这貔貅,肯定要发大财。” “这也不一定,有些人命中并不带财,就是给你金山银矿都不成的。”有人反驳说。 “但有如此厉害气场的貔貅,再是命中不带财,至少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倒也是。” “江世豪是企业家,拥有了这貔貅,怕是又能东山再起了吧?” 听到这些议论,江世豪激动得满脸通红,眼巴巴地看着凌阳:“凌,凌道长,我那餐馆……” 凌阳淡道:“回去后,把貔貅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虔诚供奉,戒骄戒燥,戒色戒淫,多做善事,生意自会好转起来的。”他与江世豪并没什么深切大仇,江世豪这种人,也就是多数富起来的暴发户行为,要是按着凌阳以往的性格,绝对会一竿子把他打得半死不活。 但现在非常时期,今日开光法会,居然只来了区区六名富豪,还全都是些普通富人,江世豪的到来,也给了凌阳不少安慰,算是矮个子里拔高个的无奈。 也正是因为江世豪的捧场,凌阳这才耐性十足,给了他一次机会。 听凌阳这么一说,江世豪自是把手头的貔貅当成心肝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下了台,一名道士亲自给貔貅搭上红布,并嘱咐他,现在就请回家,沐浴净手后,再掀开红布,向貔貅拜上三拜,貔貅就会永远认他为主了。 江世豪大为激动,捧着貔貅小心翼翼地出了法场。 接下来是其他人轮流上场,由凌阳拿了朱砂笔,一一点了双目,再交给当事人。有几位普通人原本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从家中翻箱倒柜找了一两件已生了灰尘的猛虎下山、三羊开泰,双鱼送吉之类的摆件,没想到还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一个个捧着各自的器件离开法场,就被一群风水师围住,这个说要出五十万给他们买,那个出八十万,把几个人惊得合不拢嘴。 “八,八十万?”一个老大爷吃吃地比了个数字,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八十万,我买你这个挂件,行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名风水师迫不及待地说,并掏出手机,“微信有吗?支付宝有吗?银行转账也成。” “你说的是真的?”老大爷再一次确认。 “对,千真万确,如果您不信,可以请你的家人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大爷心动这么一笔天文数字,但仍是怕受骗上当,毕竟这年头的骗子实在太多了,果然就叫来自己的儿子媳妇。儿子媳妇一听,直觉就认为是骗子,要老父亲不要受骗上当。该风水师急得团团转,抢过手机,说:“你放心,我绝不赖账,你若是不信任我,可以现在就赶到麻衣观来,我现金转账还不成么?” 好说歹说,老大爷的儿子这才带着半信半疑的心,赶到麻衣观。 等老人的儿子赶到麻衣观时,就发现自己的老父亲被几名中年人围在中间,正争得面红耳赤,赶紧上前拔开人群,忙问怎么回事。 老大爷激动地拉过儿子,指着一群人说:“他们要买我手头的挂件,已经开出了三百万了。” “什么?”再是见多识广的儿子,也吓了一跳,赶紧揭开老父亲手上的摆件上的红布。 “唉,别揭,别揭呀……”一名风水师赶紧去制止,可惜迟了,红布已经揭开了。风水师们齐跺脚,纷纷说:“小伙子做事太毛躁了,这摆件就是因为才开了光,还没有认主,我这才想花高价买下来。现在你揭了,摆件已经认了你为主人啦。这下可没我的戏唱了。” 老人的儿子像听天书似的,想问过究竟,但风水师们可没这个耐心,又跑去追逐其他从法场出来的人,“你的摆件卖不,我给你三百万。” 老人的儿子急了,赶紧上前拉着其中一人,“你们不是说要买我的摆件吗?三百万卖给你。” 风水师说:“你都揭了红布了,我买来也无用啦,你就留着自己用吧。” “这,怎会这样?”老人的儿子傻眼了,一千万个悔恨像穿心的利箭射向心头。 几名从法场出来的人,已被一群急红了眼的风水师围住,有的人觉得这个价格实在心动,果然就卖了,真真切切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看得其他人眼红眼绿,现场就开始交易起来。 王前进暗自摇了摇头,恨声道:“身在宝山不识货,难怪只能当一辈子穷人。” 也有些有着超强眼光的,在得知这群与疯子无异的人是风水师后,一个个就发挥了七窍玲珑心肝,倒也忍住了一时的诱惑,无论对方开多高的价格,都没有卖掉,反而抱着宝贝屁颠颠地走人了。 不说那些风水师,就是王凤今等人,也急眉赤眼地拉着一个才开了光的中年大妈,三百万买大妈那个大鹏展翅摆件。 现场讨价还价之声络绎不绝,王前进看得蛋疼,不止一次向凌阳告状:“这帮人太不像话了,居然踩着主人的心血卖钱。”再怎么贪钱,总得在无人的地方再交易吧?居然就在主人眼皮子底下交易,太不把主人放眼里了。 那群风水师也是,太会捡现成了。 凌阳早已在青羊宫就见识到了人性的复杂与贪婪,就说王前进:“大惊小怪。”其实,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凌阳换好衣服后,外头的交易已进入尾声,得到钱的,心满意足地离去,买到了法器的,也心满意足地相互交流自己的购买心得。一见到凌阳出现,全都一窝蜂地围了上来:“凌总,不,凌道长。没想到您不但是位风水师,还是位高明的道士。居然还能依靠开光蕴养出如此高明的法器。” 众人见识了凌阳的本事后,哪还顾得上面子不面子,矜持不矜持,纷纷狂拍凌阳的马屁,并拜托凌阳,想请他再开一次光,他们付钱都成。 凌阳施施然开口道:“不行,机会只有一次,而我已给过大家了。”说着往外走。 众人又赶紧上前拦着凌阳:“凌总,不不,凌大师,您就再给我们开一次光吧,我们出钱,出钱还不行吗?” “不行。”凌阳断然拒绝。他可是有原则的人,自己订下的规矩,哪能随意破坏。 众人哪里肯依,又围着凌阳,不住地求着。凌阳只好说:“抱歉,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错过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凌大师……”众人再一次恳求。 “我要离开了,请让一让。”凌阳声音淡淡,却有不容置疑的威仪,一群风水师讪讪地让开了一道路,但仍是不甘心地问凌阳以后会不会还开光。 凌阳淡淡一笑:“等本地麻衣观信徒发展到一万名,麻衣观会再举行一次免费开光活动。” 然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凌阳还是留了个小小心机的,麻衣观在本地没什么名气,自然没什么信徒的,但经此一事,不需他打广告,自有人帮着打广告。希望再过不久,麻衣观就能发展壮大了。 麻衣观发展起来,仙归殡葬也会迎来另一春天。 有了钱,希望之域的治沙资金缺口就能得到缓解。 凌阳边走边为自己的绝妙主意拍手叫好,觉得真是天才,不费一兵一卒,就有了如此完美的主意。 众人看着凌阳的背影,哀声好叹,好在,这回错过了开光机会,还有下回机会。 “这位大师,贵观对信徒有什么要求?”一名脑袋转得较快的风水师已屁颠颠地问起一旁的洒水道士。 酒水道士回答道:“没什么要求,只要一心向善,每月初一和十五来本观打蘸颂经祀福就成。” “这么简单?那好,从现在起,我就改信道了。” 有一人开头,其余诸人也纷纷效访。就是附近的老百姓,那几个得到开光随手又赚了个天文数字的信徒,自是不遗余力地帮忙宣传。 等大家手忙脚乱地去找负责信徒管理的道士那登记自己大名时,忽然一个风水师大叫起来。 “啊,我知道了。” 众人吓了一跳,是李君亮,回头问:“你知道什么了?” ------题外话------ 李君亮知道了什么?你们知道不? 第96章 识时务 李君亮眼睛瞪得老大,脸色极其狰狞,那是过分激动后的表现,他大声道:“麻衣门,凌阳,又是道士,又这么年轻,又会风水……我知道他是谁了!”声音激动到如春雷乍响,震得众人耳膜直响。 王凤今听李君亮一说,心头也立时浮现一个人影:“你是说……”狂喜的激动揉进眼里,紧接着是脸上,再接着是全身每一寸肌肤……。李君亮正待说话,王维山也激动地跳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是他,肯定是他!” 其余风水师满头雾水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是不是吃了兴奋剂,活像打了鸡血似的。 “王兄,李兄,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呀?” 几人没有理会他们,异口同声道:“玄冥道长!” …… 凌阳深知曝光过度就会带来一系列的负面影响,当他的声威在CS风水界和富豪圈达到如日中天时,当机立断携着老婆飞回了京城,只留下又一道有关“玄冥道长”的江湖传说。 在外人看来,仙归殡葬的新老板凌阳,在CS留下数不尽的议论后就拍拍屁走人,只留下无数的各种传说,一些失之交臂的富豪、风水师,无不扼腕痛恨。尤其亲自瞧到江世豪拿着凌阳亲自开过光的貔貅,果然让他的餐馆生意起死回生,当天晚上就见效,如此神奇一幕,更是让一群没能去麻衣观开光的富豪们肠子都悔青了。 一些生意不理想或想让生意更上一层楼的富豪,无不屁颠颠地赶往仙归,希望求见凌阳一面。耐何凌阳已经离开CS,什么时候再回CS,就是仙归的总经理林启山和首席风水师王前进也不得而知。 好在,大家相互打听之下,总算又有了一线希望,于是又一个个火烧屁股地跑去CS麻衣观,成为麻衣门的忠实信徒。为了早早让麻衣观拥有一万名信徒,这些人还无所不用其极地四处拉人……只求CS麻衣观信徒能早早达到一万名,好让他们得到免费开光机会。 …… 看着一群人疯狂地挤在道观签证处签自己的大名,站在高山之巅的王前进,得意地笑了,并对身旁的凌阳恭敬道:“主人您的主意当真是精妙,不花一兵一卒,就让麻衣观打进本土市场。” 凌阳也觉得自己挺牛掰,挺厉害的,但仍是谦逊了两句:“也只是凑巧罢了。” 王前进说:“昨日开光现场,我一直密切关注着道观四周,确实有发现过一道较为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气息?” “是的,应该是李远山无疑。”王前进说。 “他没有叫来他的帮手?”凌阳有些意外。 王前进摇了摇头:“属下只发现了李远山的气息,其余人真没发现。” “那么就证明李远山背后的帮手不愿帮他,或是那人修为高深,隐匿了身上的气息。”凌阳分析。 王前进说:“就算如此,大概是发现主人您实力超群,他们自知不敌,又灰溜溜走了。” 凌阳说:“轻敌可不是好事。”他告诫王前进,说:“既然连你都觉得对方气息恐怖,那么实力肯定不低。如今,我在明,敌在暗,要是暗地里下黑手,咱们可是防不胜防。” 王前进肃了神色,一脸杀气道:“因此,得把此人找出来,迟早消灭掉,好斩草除根。” 凌阳微微“唔”了身。 王前进又说:“可是,对方又躲了起来,咱们想要找出来,还真是大海捞针。”也生怕凌阳离开CS,对方又冒了出来,他一个人对付起来,怕是会讨不到好处,因此倒也希望趁着凌阳没有离开CS之前,把此人找出来,一劳永逸。 凌阳忽然说:“李远山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啊?” “好生打理仙归,发展麻衣门。李远山的事,不用你操心。”凌阳并没有告诉王前进,那李远山也是个倒霉孩子,昨天偷偷潜入麻衣观附近,大概发现了自己实力比他想像中的厉害,果然不敢轻举妄动,就去搬救兵了。 只是可惜的是,这家伙在进入一间古建筑后,就再也没出来了。凌阳的神识一路跟进,居然无法探入,显然,那幢古建筑里头有一名修为不低的术士。 凌阳神识在那幢古建筑外呆了一天一夜,忽然就感应到李远山已无生命气息,显然,已被人道毁灭了。昨天半夜里,他的神识发现,有一名黑影离开了古建筑,往北方飞去,凌阳的神识一路跟进,只离对方只有十来米远,对方居然没有任何发现,凌阳就知道,此人修为并不及自己。因此,大大方方地跟了过去。居然发现了另一内幕。 原来,仙归的死对头极乐,居然就是该名术士的产业,极乐的老总也与林启山一样,只是给人家打工的。 原来凌阳是想斩草除根的,只是又听到对方居然对极乐老总说,今后不得与仙归为敌,并退出CS市场,凌阳这才收了杀意,欲放对方一马。 凌阳有所不知的是,并非对方识时务,而是王眉山拥有一种对危机感应的神通,自李远山进入他的屋子后,这股强烈的紧张感就一直拌随着他,他就当机立断,杀了李远山。但杀了李远山后,王眉山心头仍是有股极致的紧张感,这股心神不宁让他明白,危机就在自己附近,他原以为离开这幢房子,危机就会解除,但没想到,离开房子后,他的危机感却呈直线上升,这股毛骨悚然的紧张感,逼得他不得不拼命逃蹿,只是无论他如何逃蹿,心头的危机感依然没有消失,无耐之下,穷则变,变则通,直接现身在极乐老总跟前,让他不要再与仙归为敌,并退出CS市场。 没想到,这话一说完,危机感就消除了。王眉山一方面庆幸自己捡了条命,另一方面又吓得魂飞魄散,敢情对方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而自己却毫无察觉? 想到以自己的修为,有人缀在自己身后,居然毫无所觉,对方这份实力,绝对在自己之上,捡回了性命的王眉山吓出一身冷汗的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的当机立断。既然已知道仙归有极其厉害的术士撑腰,自然不敢再打仙归的主意,倒也阴差阳错捡回了一条命。 …… 既然极乐如此识相,凌阳自然不会再赶尽杀绝,农历年二十八这一日,凌阳和张韵瑶已睡在京城的新家了。 今年的春节与往年差不多,凌张两家都是热闹薰天,不必言表。春节过后,经过艰难思考,张韵瑶最终还是决定留在蓉城,她爱上了这座休闲又不冷漠的城市,因此,春节过后,在张健为的关照下,去了市文化局的出版发行管理处,当上了表面光鲜实则只有自己才能体会个中滋味的公务员。 凌明月已报考了公务员,年前就下放到甘肃一个偏远农村任村官,正式开启了凌明月的仕途之路。 凌阳则直接去了广州。 再过不久就是师尊元阳子的诞辰,麻衣门每年这一日都要举行隆重的祭拜仪式。 ------题外话------ 第二卷 俗世修行 第1章 麻衣门法会 麻衣门在这一日也是相当热闹的,因为在这一日,麻衣门所有内围弟子都要齐聚麻衣观,诵经扬法,还会免费给善信们开光,并举办一场生势浩大为期三日的道法大会。 尽管举办道法大会,麻衣门已有相当充足的经验,但随着麻衣门的道名远扬,这三日里麻衣门也将接待数十万游客善信。麻衣门为当地创下了旅游收入新高,为期三日的开光法会,政府也出动了公安、武警等防暴大队数千人维护治安。 凌阳身为掌教,自然也要去坐镇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师祖,这是今年参加大会的外围弟子的名单,10亿资产以上的富豪,一共有十四名,亿万资产的富豪,有六十九名,千万富豪有四百六十一位,上班族的中产阶级有两百四十二人,个体户或微型公司一共有三百七十名,自由职业以及其他职业一百六十八名,再加上他们还都带了亲朋四友,总共有五千多人。这么多人齐聚一堂,咱们承包的阳光大酒店,以及奉德山庄,人手也有些不够。”江雯把入会名单递给凌阳,“到目前为止,奉德山庄的员工,也才一百七十余名,目前还缺厨师,大厨、二厨、白案、都严重紧缺,另外服务员的缺口也相当严重。清洁工,保安也有二十多个用工缺口。” 江雯在管理方面极有天赋,斥资三亿元建的奉德山庄,森林公园的景致,主打旅游和农家品牌,山庄内种有各类果疏,迷人风景,自产自销,吃住玩一体的农家山庄,短短两年时间就收回了成本,从今年起就开始营利,利润还相当可观。 诺大的山庄虽然营利可观,可所需人手也不是个小数目,但麻衣门每年举办的法会,忽然涌来的庞大客流,也是极需考验能力的。 凌阳问:“一共还差多少缺口?” “至少也要一百三十人。” 凌阳笑着说:“为什么不在外围弟子里找人呢?我相信,他们应该有兴趣成为志愿劳动者的。” 江雯愣了下:“这能行吗?” 凌阳说:“有何不可呢?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呢?赶紧给外围弟子发个消息去吧,就说麻衣门极缺人手,请外围弟子报名成为志愿者,或是推荐些餐饮方面的工作人员过来也成。” 江雯想了想,先是若有所思,最后就击掌道:“着呀,让外围弟子客串服务人员,或当志愿者,相信他们应该会很乐意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如今,麻衣门已经形成一种文化,一种信仰,外围弟子大都是社会成熟人氏,自然有判定是非的能力,麻衣门是实实在在地给了他们好处,才使得他们对麻衣门有了归属感以及依赖感。麻衣门不但替他们解决了生活中的难题,还给他们创造了另一种商机,自然得到诸多弟子的拥护。请大家客串服务人员,和志愿者,也并非是对他们的看低,相反,这还是一种身份上的认可。 江雯把消息发出去,当天就收到数百份请愿,高兴得合不拢嘴,赶紧去召集人手进行临时培训去了。 …… 初六这一日,麻衣道观已准备就绪,八号,麻衣门祭拜元阳子祖师爷,另举行道法法场,到时候,所有信徒们,都会齐聚道场。下午,还会有一场为时半小时的养生表演,麻衣门不传递宏扬道法,只传授养生之道,在GZ也是大受欢迎的。 养生表演后,开始进行最为隆重的道场法会,法会时间长达五小时,给前去上香磕拜的信徒们祀福。 到了晚上,麻衣道观还会准备素斋,请善信们吃晚饭。 第二天九号,麻衣门还会在奉德山庄宴请麻衣门外围弟子,进行一场交流大会。 凌阳看了法会安排表,时间安排还算充足,没有再指手画脚,只是让王伟顾长远等人注意信徒们的安全,并准备了三十名精通雌黄术的弟子们时刻保持戒备。一旦有信徒出现身子不适的,赶紧施救。麻衣观虽说有举办法会的资格,可一旦出了人命,也不是闹着玩的。 …… 麻衣门是新兴起的道教势力,虽说在道教界,声名比不得龙虎山武当山这些名头,但在DZ本地,却是拥有相当强大的号召力。 因为麻衣门这些年来力做善事,给政府带来了真金白银的经济收入,并且麻衣门已经形成一种经济文化,每年给政府还带来了可观的收入。其中,住宿、旅游、餐饮、交通、食品、果疏以及多项隐形税收,大大激活了GZ的经济是事实。 因此麻衣门的法会盛事,省委省政府也还特地下了死命令,出动武装力量,确保麻衣门法会顺利举办,杜绝一切不法份子。 …… 八号正式举办法会,一些虔城的经济条件稍差些的信徒则住进了麻衣门设立的经济型宾馆。二十平米的双人间,独设卫生间,这样的房间,DZ普遍都是300左右的价格,但麻衣门只像征性地收取88元一晚上,还附带早餐。 而有经济条件的信徒则早早就抵达DZ,并找好了宾馆。李华也是这些信徒中的一员,只是他来得有些晚,初七晚上才抵达DZ,麻衣门附近的宾馆酒店房间全被预订一空,不得已,只好去了他在DZ的朋友家借宿一晚。 李华的朋友赵高杰,也是位衙内,父亲在省政府里任职, 看到大包小包的李华,就笑话他迷信。 李华义正严辞地反驳他:“信道,可以让我们的心灵自由的在宇宙中纵横弛骋,我们思想里会有一个大体的宇宙观。道教称:道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让我们知道:万物化生都是由‘道’而来。从而让我们在信仰上,可以登堂入室而不出其范围。给予了我们信仰上的方向,从而保证我们在信仰上,不会迷茫!麻衣观并非迷信,而是一种玄学。这个是存在的,就在我们的生活中,无处不在。” 赵高杰搔搔头说:“道教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道教在养生方面,还是有些长处的。” “不止是养生。”李华纠正他,“道教有一套系统的养生理论,可以让我们身体与心灵得到健康。道教生命观认为人们不仅是要形体的健康,而且还要精神的健康,认为我们的生命是永恒的,生与死只是生命的一部分,或是一种现象。我们活着,只是阳人;死了,也只是阴人。我们成为阳人时,应该要做道德的事情。在活着的时候,体悟大道,行善积德,把最好将美好的德性显示,只要活着时,应该多行善事,多做有道德的事情,即使面对死亡,也是心安理得,可以在心灵上得到休息。因此道教研究的是超越生命的生与。” 赵高杰吃惊地望着他,捶了他一拳:“不错嘛,这才多久没见面呀,居然就有这番见识了,是谁把你拉进道教信徒的,我真要佩服他,居然把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了最虔城的宗教徒了。” 李华无耐道:“没有人拉我进道教,是我自己领悟的。” 赵高杰就对朱雅丽说:“嫂子,你男人走火入魔啦,你也不劝劝他。” 朱雅丽说:“自从上回车祸后,李华就变了。还与我说什么,他车祸期间之所以晕迷不信,主要是灵魂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并彻底感悟到,道,是真正存在的。然后他就开始信道了,相当虔城。说也说不听,只是有信仰也是有好处,就由着他罢。” “嫂子贤惠。”赵高杰竖了大拇指。 朱雅丽笑着说:“我一个大学同学,他也是修道的,确实有些不为常人所见的本事,正好他本人也是麻衣门的人,好像……还是麻衣门的掌教吧,所以一听说麻衣门要举办法会盛典,李华就坐不住了,拉着我就飞过来了。” “掌教?”赵高杰怪叫一声,“我只听说麻衣观有个观主,叫张琛,道号磐云。麻衣观还有几位理事,其中有个理事相当出名,叫江雯,道号宏始,你所说的掌教,那是什么玩意?” 朱雅丽与李华互望一眼,最后朱雅丽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大学期间,我并不知道他是修道的,只是听同学提起过,这位同学每天五点就起床打座修炼,一直修炼到七点多钟,雷打不动,风雨无阻。也就是去年我才知道,他是麻衣观的掌教。那时候,我连麻衣门是什么玩意都不清楚。不过,我这位同学,接触久了,确实有些非凡的本事。” “什么非凡本事,说来听听。”赵高杰也来了兴致,反正无事可做,纯当聊天。 “……是李华告诉我的,可这家伙又可恶的很,又不与我明说事情经过。害我到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我这个同学。就拿我另一个女同学来说吧,她出了严重的车祸,头部受了重创,流了好多的血。当时我也在手术室外头亲耳听到医生说没救了,已经停止了吸呼了,我这位同学来了,带着李华进入手术室,也不知在里头干了什么,不一会,我那位同学就好了,头上的伤口的居然奇迹消失不见了,当时还引起了相当大的引动呢,只是我同学不肯说,李华也违莫如深,到现在我还云里雾去的。” 说完还白了李华一眼。 赵高杰看着李华:“真的还是假的哦?” “真的,我是亲眼瞧到他救活柳小琴的,只是,他施救的方式,相当特别,违备了医学常理,并且,他一再告戒我,要我保密。” “所以你就一直保密,倒也是信守诺言了。”朱雅丽轻哼一声,相当不满。 李华苦笑:“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敢说,不能说。因为说出来,怕会遭受天谴。” “哈,越说越离谱了,什么是天谴?我可从未见过呢。”赵高杰哈哈大笑,觉得李华应该被洗脑了。 李华有种不被理解的无耐,但见赵高杰无所谓的态度,又郑重地道:“橙子,不管你信不信,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要多做善事,不要做违背良心之事,更不要做不道德之事,否则死后必下地狱受苦。” 赵高杰再一次哈哈大笑:“华哥,看来那场车祸还把你的胆子也给带走了。”人死后就一了百了,还能下地狱么?这都是那些宗教用来诓骗我的,居然把李华这样的人也骗了去,实在是高明。 “罢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尽量不要做坏事就是了,否则迟早会遭报应的。”李华叹了口气,知道多说无益,只好闷闷地喝酒,不再吭声。 …… 初八这一日清晨,凌阳打座完毕,出了禅房,外头已有了鼎沸的人声,信徒已到了一批了。 “师祖。”一身黑色麻衣道袍的明烨捧着个托盘过来了,托盘上放着凌阳的道袍,洗得干干净净,并折叠得整整齐齐。 凌阳沐浴更衣,换上道袍,来到乾元殿。 当东方第一抹晨曦出现,麻衣门弟子已在乾元殿集齐。 法会在混元殿前边的露天场地举行,这时候早已建好高台,所有麻衣门及道教信徒全虔城地踏入观内,双手拿在胸前,虔城地来到乾元殿,祭拜了三清祖师,再去元阳殿祭拜元阳祖师。 等祭拜完毕后,方大开观门,迎香客入内。 有些半夜就来烧头香的香客们早已一窝蜂挤入,在道士们的一再交代下,先去乾元殿祭拜三清祖师,再去元阳殿祭拜元阳祖师。 元阳殿并没有雕像,而是一张巨大的占了整面墙的画像。 画像上的元阳祖师,面容肃穆端庄,身穿白色道袍,负手立于悬崖边,目光清冷地远眺东方,身后隐隐可见天边那破云而出的红日。 这副画像相当传神,元阳子三分倨傲七分不识人间烟火的气质跃然纸上,眉宇间有股让人测目的睥睨天下的气势,身上的道袍迎风微扬,带着出尘的仙风道骨。 画像下方,还有几百字的人物介绍。 第2章 究竟有何牛逼身份 元阳子俗姓张,名瑞,字吉人,号元阳子,元阳真人,乃麻衣门第九代掌教。出生于公元1408年,五岁入麻衣门,师拜开乾师祖,公元1436年降伏蜀地六大魔头,以术法挽救皇后体内毒盅,与苗族巫师斗法,挽救甘贵陕数万生灵,并力压江湖术士,拜封国师。麻衣门传至元阳子手中,是麻衣门最为辉煌的时代。 1442年元阳子娶公主李氏,长住京城灵雾山,公元1449年,收安国侯官拜当朝内阁建安阁大学士凌峰之嫡次子为徒。此后半世纪,隐居灵雾山,专心教授徒弟道家术法。至1450年,李氏故,后元阳子踪迹成谜。公元1456年,元阳子在渤海得道飞升,因挂念亡妻,自愿舍弃仙骨仙根,入九幽地府与李氏团聚,并长住地府,为天规所不容,遂与天庭大将苦战七个日夜,平分胜负,后九幽地府酆都大帝出面说和,元阳子不再回归天庭,为地府大护法,掌地祗、人鬼。护卫整座地府及罗酆山安全。 每年农历年六月初八是元阳子诞辰,麻衣门举办祭拜法会,祭拜元阳子。 元阳子擅化煞、挡灾、生财、除魔、祛邪,今日前来祭拜元阳子的香客,只要心诚祀福,必会受到元阳子蔽护,受用不尽。 因为香客实在太多,所以麻衣门弟子无不对信徒们一再交代:“凡人入靖烧香,皆当对席心拜,叩齿阴祝,随意所陈,唯使精专,必获灵感。忌喧哗,忌推攘,否则是对神灵不敬,请善信们仔细遵守。” 按道教烧香仪轨,事先、事后都要漱口,不得与外人言语,不得脚踏门槛,尤其是不能回头反顾。这些都是很严格的宗教禁忌。所谓许愿法事和开光法事还是有区别的。 所愿法事善男信女为了祈求事业成功,身体健康,便到神宫庙宇或当天云下众神之前告许之法事,愿祈心想事成。 在道士们的安排下,香客们鱼贯进入法场后,在进入前,总会有道士不停地喊着:“三日内未曾沐浴,未曾戒荤戒色戒酒者,切莫进入法场,否则会被元阳祖师视为挑衅。非但不会保佑诸位,反而还会降下霉运,切记切记,未曾严格遵守照的善信,最后不要进入,请大家慎重慎重。” 一些胆小者听了,果然就不敢进入了。 而一些胆大者,心存侥幸者,仍是进去了。 进入法场的香客们盘坐于团莆上,目光虔城地看着高台上的诸位道士。 台上的道士们,在一个身穿黄黑相间的道袍的道士带领下,来到高台上,高台上道士们正进行着繁复的开坛仪式,整套动作,庄严神圣,香客们也受到感染,一个个无比虔城地看着高台。 接下来是取水、安水、荡秽、扬幡、挂榜等程序。 紧接着,是开光法场。 而这时候,已是九点左右,得到消息的香客们,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观内,没法子进入法场,就只能呆在各个角落里,感受着这份庄严而神圣的道家盛会。 李华昨晚与赵高杰喝酒喝得有些多,今早就起来得迟了,然后一路慢赶快赶紧,总算有九点之前赶到道观,只是,法会已经开始了,并且后来的香客们也进不去了,李华急得团团转,左冲右突,都没能突破到法会场地去,相当的焦急。 朱雅丽劝他:“算了吧,这回不行,明年再来吧。” 李华气得跺脚,狠狠给了自己一记嘴巴:“叫你贪杯,叫你贪杯。” 朱雅丽不了解丈夫懊恼的心情,更不理解丈夫怎会忽然如此迷信道教,只是又不好反驳他,只得不停地安慰着,但似乎收效并不大,只好拿出手机说:“我记得,凌阳亲口说过,他是麻衣门的掌教,我打电话给他试试。” 李华沉默了一会,说:“还是算了吧,如此隆重的盛会,他肯定忙得不可开交。”他不是不想去找凌阳,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并带着七分敬畏。 朱雅丽说:“没事,我试着给他打个电话吧,到底同学一场,这个面子应该会给我的。” 朱雅丽对凌阳已经死心了,尽管内心深处也还会冒出些许的遗憾和其些复杂因素,好在她已不会再像先前那般孔雀了。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凌阳的声音:“有事?” 朱雅丽清清喉咙:“是这样的凌阳,今儿是麻衣门法会盛事,我和李华都在麻衣门。我记得你是麻衣门掌教吧,我和李华今日来迟了,没能进入法场,所以想请你帮忙一下,可否让我们进入法场?” 凌阳沉默了下:“不行,法场人已经满了,不能再进了。还有,你们可有提前三日沐浴戒斋?戒欲戒荤?” “啊?”朱雅丽傻眼了,还有这等严格? 凌阳就说:“还是不要进来了,你们在哪?我一会儿派人请你们到我的惮房休息吧。” …… 在等待的时机里,旁边一个中年汉子却拿着照片,不时看着。这副模样就引起了李华的好奇,伸长脖子看了过去,并笑道:“老兄,什么大美女哦?” 赵高杰看着这中年汉子,好笑地道:“什么照片这么宝贝?” 中年汉子看了李华一眼,见他不像是坏人,这才嘿嘿一笑道:“我是来麻衣门找我的恩人的。” “恩人?” “那当然。”那汉子把照片递给李华,“这照片上的主人,就是我的恩人。” 李华看到照片的人,忽然睁大了眼:“这人……这人……这人怎么是你的恩人呢?” 朱雅丽也上前拿了照片,也吃了一惊:“是凌阳,他怎么就成了你的恩人呢?” “唉呀,你们认识?”中年汉子又惊又喜:“我找恩人足足有两年多啦,只知道姓凌,是麻衣门的人,所以我每当有空就来麻衣门碰碰运气。”中年汉子有些沮丧,“麻衣门的道士肯定是知道这位姓凌的年轻人的,只是不肯告诉我,哼哼,真不明白,我只是来报恩的,又不是来找茬的,干嘛不让我见见恩人呢?” 李华与朱雅丽互望一眼,最后,朱雅丽问他:“大哥,可否把你的故事说来听听?” “说来话长。”中年汉子相当健谈,就与李华三人说起了恩人的经过。 “……故事就是这样的,唉,也都要怪我,当时我店里没生意,却瞧到一个年轻人在我店子外徘徊,以为他没钱吃饭呢,就主动招呼他进店子,给他倒了热水,也留他吃了午饭。嘿,不知怎的,他一进店子,我的生意忽我丈好了起来,那一天,居然接待了五桌客人。他还帮我招待客人,我中下午两点多钟才与他一起吃了饭。吃饭时,他就与我谈起风水,并提出主动帮我改善店铺风水,我却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还怀疑他是骗子,所以对他的提议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谁知道,照着他的做了,店铺生意就立马有了起色,后来我这才知道,我错把珍珠当鱼眼了,唉,悔得肠子都青了。” 故事说完后,周围已围了不少香客了。 “……故事就是这样的,唉,也都要怪我,当时我店里没生意,却瞧到一个年轻人在我店子外徘徊,以为他没钱吃饭呢,就主动招呼他进店子,给他倒了热水,也留他吃了午饭。嘿,不知怎的,他一进店子,我的生意忽我丈好了起来,那一天,居然接待了五桌客人。他还帮我招待客人,我中下午两点多钟才与他一起吃了饭。吃饭时,他就与我谈起风水,并提出主动帮我改善店铺风水,我却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还怀疑他是骗子,所以对他的提议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谁知道,照着他的做了,店铺生意就立马有了起色,后来我这才知道,我错把珍珠当鱼眼了,唉,悔得肠子都青了。” 中年汉子哀声叹气,拿着照片对大家说:“也亏得我瞧他长得帅,就提议拍张照片作个留恋,唉,这也算是留个念想了。” 一些香客也来了好奇之心,就拿过照片来看,纷纷说:“好帅的年轻人,你会不会是编故事哄我哦?” 中年汉子很是生气,一把抢过照片,瞪眼道:“爱信不信,不信就拉倒。”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进了皮夹里。 李华与朱雅丽再一次互望一眼,眼里都有震惊,凌阳居然会风水,他们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朱雅丽忽然有所顿悟:“我忽然想到,大学时期,就有相当多的人对凌阳感激莫名,那才真是平白无故的感激呀,打从心里那种感激的,以后一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我算是有些谱了。” 李华古怪一笑:“你这位同学,可不止会风水堪舆呢。” “是呀,听这人的口气,事情应该是真的,真没想到,凌阳居然还有这等点石成金的本事。”朱雅丽到现在还是不肯相信,同学四年的同班同学,会有常人所没有的本事。 李华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你这个同学,不止会风水堪舆,他呀,本事还多着呢。” 朱雅丽白他一眼:“听起来你好像挺了解他似的。” 李华嘿嘿一笑:“我对他了解也并不多,只是在机缘际会下,碰巧看到到了他另外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一个相当恐怖的身份,常人完全无法想像的身份,一个相当牛逼,能真正决定人生死的身份。” 朱雅丽再一次白他一眼:“越说越离谱了,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他是万能的。” “是不是万能的,以前他针对武家高家,还有后来的秦建坤,应该略有了解了吧。” 朱雅丽陷入沉思了。 ------题外话------ 评论区没一个回答正确的,俺好伤心,本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喜欢存粮,这也算是优点了吧?哈哈! 第3章 道乐 开光法场,众多信徒们皆带了各自的器件,道士们需要进行现场诵经,以形成强大气场,进而得到开光的目的。 道教开光法事仪式中含:清净、请神、发旨、发令、七星、八卦、入神、敕笔、敕镜、敕鸡、开光、发毫等十二种科仪才完成,使恭请的神灵汇聚神像,藉此借助衪的威灵,使供奉者运气好转,求财谋事都能得心应手,方可安座家中或庙堂,供人参拜,庇佑平安。 所谓开光,就是要把自然界的日、月、星三神灵光接引到庙堂里来,使庙堂里供奉的神像们,承接天地之灵气,造化万民之福祉。一个人的修为是有一定限度的,虽然每天修持诵经,只能为自己营造福田,并不能获得道法之真谛。只有参拜了开过光的神像,神像才能凭借它所具有的真灵,使你心灵开窍,顿悟玄门之奥旨,以达“上善若水”的无尚境界。 凌阳并未亲自参与开光法事,他只是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以张琛及弟子们的本事,替香客手上的器件开光,成是能成,但气场太过微弱,也只是最低级的法器,至多管上三五年。这么微弱的法器,也会侮没麻衣门的名头,所以还得靠凌阳亲自施展念力方能形成中级法器。 一些闻风而来的风水师、术士扮成香客,感受着道士们集体祀福涌出来的气场,风水师在心里说:“尽管比不上去年开光法会的强大气场,也还是不错了,毕竟是免费的嘛。”风水师独特的身份,已能瞧出手中普通器件已开始质变成法器了。 尽管气场不是很强,护佑普通人一年半载还是不错了。 而在术士眼里,麻衣门这样的动静,可就不够瞧了。 “麻衣门也就是普通三流教派而已,有些本事,但比起开宗立派拥有上千年传承的龙虎山,可就差得远了。”一名龙虎山弟子如是说。 这名弟子不是别人,正是龙虎山掌教张莲蕴的大弟子,秦显潘。先前抢凌阳法袍不成反被凌阳收拾惨了的李鑫,是秦显潘的同门师弟。 秦显潘这回扮成香客前来麻衣门,主要是探听麻衣门虚实。因为师弟李鑫身上被下了灵魂禁制,就是掌教张莲蕴,堂堂近八品实力的术士,居然也无法化解,甚至还遭到反噬,修养了足足大半年才恢复过来。不止张莲蕴惊骇,就是龙虎山的几位长老们,也是相当吃惊。 要知道,以张莲蕴的修为都要受反噬,那么证明对手修为比张莲蕴这个堂堂一派掌教还要厉害。李鑫的惨状,以及被下的灵魂禁制,再加上李鑫对凌阳的描述,收拾李鑫的人,道号叫玄冥,年纪甚轻,至多不超出三十岁,俗世里,什么时候冒出了如此年轻的术士呢? 只是龙虎山不愧为龙虎山,经过多方打听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麻衣门从未露过面的掌教身上。 整个玄学界都知道,新冒出来的新兴门派麻衣门掌教道号玄冥,是华夏国道教协会副会长,尽管玄冥向来低调,但只要有心,仍是能窥得其踪迹,经过多方打探,前年京城某一刊登过的报刊上,剪下了凌阳的图像。 “这么年轻,居然就是一派掌教,还能给李鑫下了不亚于八品修为的灵魂禁制,证明此子修为必在八品以上。”张莲蕴神色凝重,对手如此强大,自然打消了给外甥作主的心思。 外甥李鑫双掌俱断,张莲蕴动用龙虎山秘术,皆无法替他接上,甚至又还受到了反噬,对这个玄冥的修为越发忌惮了。 而龙虎山诸位长老在商议后,一致决定,在没有测出玄冥的真正实力前,龙虎山暂且不要轻举妄动。等探出了麻衣门虚实后,方进行下一步。 自那以后,有关麻衣门的消息,龙虎山是相当的关注,去年年底玄冥在CS市出来的动静连远在江西的龙此山也略有耳闻,赶紧派了秦显潘过去,人家已经离开了。 今日麻衣门举办法会,整个华夏道派无一不知,张莲蕴再一次把自己的大弟子秦显潘派了来。 秦显潘身为龙虎山掌教首席大弟子,天赋也是相当不错,修为自然不差,已接近六品后期的修为,在世俗界,乃至整个玄学界,已是高手的存在了,但依然被师父一再告诫,不可轻举妄动。 秦显潘向来稳重,化身为香客也一直谨守本份,也发现麻衣门香火之旺,完全超乎想法。以他目力所到之处,短短一个多小时时间,粗略算了下,麻衣门收到的香油钱起码有七位数了。这还不包括其他卖香蜡纸钱、算卦画符之类的隐性收入。 只是身为术士,秦显潘对这些身外之物向来不怎么上心,他最看重的还是麻衣门的实力,而结果相让人失望。 麻衣门掌门张琛修为与师父差不多,其余弟子大都在三到五品实力之间,与龙虎山还有着相当巨大的差距。 并且秦显潘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麻衣门掌教玄冥的身影,问了身边香客,得到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麻衣门还有掌教么?我不怎么清楚。” “我只知道麻衣观观主叫磐云,俗名叫张琛。至于掌教,还真没听说过。”这是众多香客的回答。 秦显潘也曾问过麻衣门的道士,他们回答得相当恭敬:“掌教当然在道观里,只是没有出现在台前罢了。” 就是这么句话,才使得秦显潘彻底安份下来。 只是,安份下来的秦显潘依然四处张望着,想找出玄冥的身影。 而这时候,开光法场已进行到一半,所有香客们都沉浸在这种庄严肃穆的氛围当中,忽然,一个悠扬的琴声响来。香客们大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所以并未有任何骚动。 但是隐藏在香客里的风水师却是脸色微变,“气场好像变了。” 而秦显潘之类的术士则忍不住四处张望着,因为他们发现,随着琴声响起,高台上本来就形成的气场忽然暴发了无数倍,并形成了厚实的气罩,再排山倒海地往香客们涌去。他们发现,被气场拂过的香客,身上都冒出了肉眼看不到的气体,气体有多种,有灰色的霉气,也有红色的血气,还有黑色的邪气,以及黑灰色的病气……而香客们手中的器件,却开始发生质变,普通的器件,在这股气场冲击下,仿佛被清水洗涤过般,变得透亮,散发同淡淡的华光。 当然,这些气体普通香客是看不到的,风水师及术士们大都看得分明,风水师们激动地把身上的所有器件都暴露在空气当中,希望这些器件被浑厚气场冲刷后,形成法器。 而术士们却正四处张望着琴声来源。 没有人知道琴声从何而来,耳边琴声似有似无地响来,带着威武刚严的声乐,又有淡淡的呢喃,琴声先是和风细雨,术士们肉眼就见到一股股纯色的浓郁的气体从高台上飘出,然后朝四面八方涌去。 这是福气! 福气可消灾除难,化解噩运。 紧接着,又是一股淡金色气体往外涌出,术士们大惊失色,这居然是道家最为宏大的阳刚正气。 阳刚正气是一种散发着的阳光般的刚强气息,是一种由内在的刚毅外化为强劲有力的独特气质,是一种积极向上、自强不息的宝贵品格的自然流露,是一种正义勇敢、坚强果断的个性的彰显,是一种敢为人先、永不言败的魄力的表现,是一种能给人以安全的感觉。更是道家术法中所独有的巨大魅力。 阳刚正气至刚至阳,受这种正气冲击,被刚正之气笼罩的人们,行为就会变得光明正大,其行事作风,也能朝纯正良好发展。 道家术法中的阳刚正气与佛教的四大名曲有着异曲同工的妙用,都是以声乐形式,传递一种健康向上、庄严清净,蕴涵慈悲之情,使人听后动容,起欢喜之心,动善意之念。可以说,道乐与佛乐是都是宗教文化的殊胜之音,是音乐百花园中粲然绽放的一株清净莲花。只是道家受佛教的影响与鲸吞蚕食,道乐早已失传,没想到今日却能一饱耳福。 道乐与佛乐一样,在道士们的颂经祀福中,形成特有的共振磁场,不但能冲去人的身上的邪霉之气,还能使人心灵得到升华洗涤,进而往健康发展,心态倾于积极向上。 所有香客们在这股琴声的感染下,脸上逐渐倾变为平和清宁,这就是受琴声感染所至。 秦显潘深吸口气,暗自惊叹抚琴之人的琴技高超,这已经超越了普通的琴技了,能以音乐传递能量气场,并能形成如此庞大气场,笼罩住上万名香客,这份修为,秦显潘自认自己的实力也是绝对办不到的。 “会是那个玄冥吗?”秦显潘在内心如此猜测着。 第4章 世家子 “这音乐听着真让人陶醉,使我觉得,先前那些念念不忘的痴怨嗔怒当真是可笑之极。”一些没能进入法场的香客,如是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呢,只是一时找不出语言来形容,反正,我现在心情相当宁静,先前与我爱人还大吵了一架,心头还积了把火呢,自从听了这琴声,肚子里什么火都没了,还全是老公的总总好处。” …… 这边,李华朱雅丽以及赵高杰已被一位道士带到了后院。 麻衣观的道士们全都住在后院,后院与前边大殿中间砌了一道高墙相隔,两道月洞门下都写着香客止步的牌子,香客们也知道这儿是道士们的生活之地,也不好随意进入。就是偶尔有好奇的香客进去后,不一会儿也会被请出来。 这名道士带着李华三人,进入月洞门,李华抬眼一瞧,眼前一片鸟语花香中,在一片片的绿树红花间,在一层层的薄雾氤氲中,四座宏大宽阔的竹木仿古建筑迎入眼敛。 那是一种怎样的情形啊! 在一大片仿江南古园林尽头,在奇峰、怪石、茂林、修竹、碧流串联出的景致下,四座古建筑悠然坐落在一大片翠竹间,这些古建筑以竹木制成,看起来却是相当的坚强,充满了无限的力量! 这些古建筑并不是那么的华丽,却充满了古朴大气,带着沧桑雄伟的大气,一股浓浓的圣洁之气扑面而来。 “哇,好美呀。”朱雅丽深吸口气,只觉此处生机盎然,空气清新,吸入肺腑间,自有一股清甜之气。 赵高杰也忍不住感叹道:“想不到在GZ,我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有这等人间美景。这麻衣观也太有钱了吧?布置出这么庞大的园林景致,建出那么几幢古建筑,也要花不少代价吧?” 李华深吸口气:“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这儿的空气,比外头的还要好。” 一行人在道士的带领下,从一处铺满太极阴阳鹅卵石铺就的小径,穿过桃树林和翠竹林,沿着一条小溪,一颗黄角树下,一大片葡萄架与竹木搭就的葡萄篱笆墙,迎入眼敛。 道士领着三人,沿着葡萄篱笆墙走了十来米远,轻推以竹杆搭就的大门,对李华三人道:“三位施主请进。” 李华在竹架门口四处张望着,这排葡萄篱笆墙已让人惊讶了,想不到进入里头,更是美轮美焕,说不出的韵味雅致。 进入院子里,是一方不大的小院,小院里生机盎然,小院正中用鹅卵石铺就了一个大大的太极阴阳图。走廊两边稀疏种植着红杏、梅花、海棠、桃树,树枝奇矮,只一人多高,枝丫被压缩成伞状,正含羞欲放露出花苞,像极了才刚长成的少女,清丽无穷,艳光无瑕。 一幢三间木屋迎入眼敛。 “绿缘斋!”屋子正中悬挂着一张匾额,以狂草写着绿缘斋三字,李华瞳孔微缩,他眼力极好,已发现就光这块匾额也能值数百万。 因为这块匾额居然是以金丝楠制作的。 “三位施主里边请。”道士们领着三人,穿过小小的天井,进入厅堂。厅堂内相当的古意盎然,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充斥鼻间,李华赵高杰都是官二代,一眼就认出,屋子里的家具全是清一色的紫檀。 封建时代,皇族及达官贵人酷爱紫檀,但紫檀木生长缓慢,非数百年不能成材,明代采伐殆尽,清时尚未复生,来源沽竭,甚至还去海外采购,以至于紫檀面临绝迹,这也是紫檀木为世人所珍视的一个重要原因。 如今紫檀是相当的名贵,那可是千金难求的,以李华的身家背景,家中有一把紫檀木的全套桌椅已足够傲视公子圈了。想不到,在麻衣观居然见到了全套的紫檀木家具。 就光这紫檀木家具,也足可以卖出天价了。 厅子里家具并不多,但大都精致小巧,散发出岁月的沉稳古朴。厅堂墙上是一副画像,上头画着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正迎风而立。画像下头,放了一个紫檀木的岸几,岸几上摆着果疏以及一个插着三支清香的泰山小鼎。 李华眸子再一次缩了下,这个香案居然也是紫檀木的。 道士请三人在桌案旁落座,并拿来茶壶及茶具,给他们斟茶。 “三位施主请用茶,掌教还正忙,大概一个时辰方能回来,请施主在此等候。”朱雅丽还沉浸在眼前古色古香极其雅致的厅堂,现代化家电融入了古家具,看起来却是相当的和谐协调,看得她连连赞叹,最后见这名道士似要离去,赶紧问道:“对了,你们的掌教,是不是叫凌阳?” 道士正色道:“徒忌师讳,掌教名讳我等弟子是不能直呼的。”言语中尽是对凌阳的尊敬。 道士走后,三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儿,最后李华说:“看得出来,你这个同学,在麻衣门有着相当高的地位,否则不可能拥有如此奢华高档的住处。” 赵高杰看着嵌在墙壁里的铜炉,铜炉里正冒着袅袅清烟,屋内好闻的气味就是从这铜炉里冒出的。 “这是沉香。”沉香芳香健胃,性温辅阳有强烈抗菌镇静效能,最重要的是可平衡中枢神经,镇静情绪,理诸气而调中,帮助行气入定,在中药材中是非常珍贵的一种香料。 如今的沉香价格可不低,一般人可是用不起的,大都是用来作药材,哪会像眼前这般,如此名贵的中药材,居然用来当作普通的香料,要不是屋主人暴殄天物,要不就是屋主人财气纵横,财大气粗。 “观这儿的布局,清一色的顶级紫檀木家具,应该是后者吧。”赵高杰在心里默叹一声,感叹地对李华说:“这麻衣门果然有钱。” 麻衣门当然有钱,凌阳身为麻衣门掌教,想必也是不差钱的主吧。朱雅丽脑海里又浮现出大学时代,一身T恤加牛仔装扮的凌阳,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大学时代,我一直认为他家境普通,想不到,越是接触,越是让人震惊。”想着先前见了在朝阳会所里在人家面前一番炫耀,朱雅丽脸上就火辣辣地烧着。 …… 这边,凌阳坐在高台背后,盘座在团莆上,焚香抚琴。 琴声带着浩然气场,洗涤了香客们身上的一切秽气,也让一些早有准备的风水师们手上的器物,质变为高级法器。 一曲完毕,凌阳悄然离去。 接下来,道士们又开始对香客们进行许愿法事、暖愿法事、十神福法事、三界福法事、渡关法事、禳星法事、遣霞法事、遣虎法事、大移星法事等九大法事。 九大法事,分为九组轮流进行,就需要九批道士轮流完成。 …… 李华好奇站在厅中打量厅内摆设,厅堂左边有两间房子,分别是梢间与卧房,右边则是书房。 李华站在书房门口,打量着书房摆设,古色古香的房间,有一面墙全是放满了书的书架,全是道教方面的书籍。一大理石书案摆在正中,书案上摆有文房四宝,竹筒笔架,以及厚厚一叠书本。除此之外,也就是些精致的小摆件,看起来精雅简洁,相当的舒服。 三人坐了半天,也不见凌阳的人影,就起身,出了厅堂,观察着外头的景致。 他们这边发现,这儿果然不愧为鸟语花香世界,天空不时有鸟儿掠过,地上还不时掠过一两只小动物,动作敏捷,也不怕生人,甚至还看了李华他们几眼,就钻入丛林当中了。 “这地方虽不大,但布置精巧,相当舒适典雅,感觉全身骨头都轻了。完全就是个世外桃源,既清静,又不至于过份的清静,当真是个人间仙境。”赵高杰感叹不已,若非条件限制,他真想长住在这儿了。 李华也感叹:“想不到寸土寸金的GZ,居然还有这等洞天福地。” “是呢,以前怎么一直没发现呢。” …… 凌阳回到绿缘斋,已是中午了。他一身明黄道袍,头戴上清冠,手上还抱着一把绿意盎然的古琴,看起来相当的仙风道骨。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凌阳踏入院子,对李华三人歉意地笑了笑。 “没事,知道你忙。”李华说。 “凌阳,你总算回来了。”朱雅丽也笑着起身。 凌阳放下绿绮,对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一个十二三岁的小道童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三足鼎的铜炉子,以及一个茶壶。 小道童把铜炉放在角落里的小凳子上,拿来木炭置入炉子里,拿出打火机生火,再放上茶壶,自己则跪坐在一个垫子上,拿着莆扇对着炉子扇火。 朱雅丽看得有趣:“这是在做什么?” 凌阳说:“生炉烧开水泡茶。” “不至于吧?现在谁还用这个烧茶水呀?”赵高杰惊笑。 凌阳解释:“我们家一直都是现生炉子烧开水,所以一直保留了这个习惯。” 赵高杰说:“这也太麻烦了吧,你家是哪里的?还生炉烧水。” 凌阳笑了笑,没有回答。 ?倒是李华若有所思:“若是我料不差,你这茶壶应该是紫沙壶吧?” 凌阳笑道:“你倒是好眼力。” 赵高杰瞪大了眼,蹬蹬地跑到炉子旁边,看着这茶壶,左右打量着:“居然是真品。” 天啊,居然有人用紫沙壶浇热水,并且还是如此大的紫沙壶,自认没少见过世面的赵高杰,也忍不住惊呆了。 紫沙壶气孔微细,密度高。用紫砂壶沏茶,不失原味,且香不涣散,得茶之真香真味。《长物志》说它“既不夺香,又无熟汤气”。使用其泡茶不易变味,暑天越宿不馊。久置不用,也不会有宿杂气。壶内壁不刷,沏茶而绝无异味。紫砂壶经久使用,壶壁积聚“茶锈”,以致空壶注入沸水,也会茶香氤氲,这与紫砂壶胎质具有一定的气孔率有关,是紫砂壶独具的品质。紫砂壶冷热急变性能好,寒冬腊月,壶内注入沸水,绝对不会因温度突变而胀裂。同时砂质传热缓慢,泡茶后握持不会炙手。而且还可以置于文火上烹烧加温,不会因受火而裂。 最让人惊艳的是紫沙壶壶身色泽越发光亮照人,气韵温雅。紫砂壶长久使用,器身会因抚摸擦拭,变得越发光润可爱。 综上所述,紫砂壶是能“裹住香气,散发热气”,久用能吸引茶香,更能散发油润光泽。用得越久价值越高。 赵高杰仔细观察壶身,竹身形状,上头刻有碧竹,苍劲有力,文雅至极。并且壶身发亮,气韵雅致,光润洁净。 显然,眼前这个紫沙壶,使用年限已是相当久远了。 赵高杰一边打量,一边摸着壶身,惊叫着说:“我的乖乖,这紫沙壶,还真是件了不得的古董呢。”赵高杰的爷爷就爱收藏,家中也收藏有紫沙壶,只是如拳头那般大小,光洁包括壶身的纹理,也不若眼前这只壶。 正所谓“人间珠宝何足取,岂如阳羡一丸泥”。紫砂壶是汉族特有的手工制造陶土工艺品。制作原料为紫砂泥。因为有了艺术性和实用性的完美结合,紫砂壶才这样珍贵,令人回味无穷。更加上紫砂壶泡茶的好处、和茶禅一味的文化,这就又增加了紫砂高贵不俗的雅韵。 在收藏界,更是价值千金。 尤其眼前这紫沙壶,如此金贵的玩意,人家还拿来烧开水,也实在是暴殄天物。 李华说:“你这屋子里的东西,几乎每件都是珍品古懂。” 赵高杰半开玩笑地说:“可不是呢,随便哪一件拿去古董市场,绝对可换千金呀。”不说别的,光整屋子名贵的紫檀木,成套的紫沙壶茶具,以及摆饰挂件,大到一件家具,小到茶几上的一支毛笔,无不会引发收藏界的大伽们的疯狂抢购。 凌阳笑了笑说:“这也是长辈们留下的遗产,我也就是捡了这份光罢了。” 长辈留下的?那凌阳出身应该不会太差就是了。 李华偷偷打量凌阳,举手投足间自有股令人心折的风华,就是光坐到那,也就是盘坐在团莆上,一只腿还特别不规矩地屈着,若是别人怕就是吊儿郎当的代名词了,但在凌阳身上,却自有股风流倪傥的潇洒不拘,十足的贵气天成。 “凌阳出身肯定不会太低,说不定还是真正的世家子。”李华在心中暗自评估着。 ------题外话------ 我是萝卜爱痴草送了3朵鲜花 第5章 天劫差点降临 朱雅丽尽管不懂收藏,但听了赵高杰的解说后,也是相当的震惊。她多少也听说紫沙壶的名贵,紫檀木的稀有,在这儿却是随处可见。 小童子把水烧好后,把茶水提了过来,凌阳亲自给三人斟了茶,看着他泡茶的利落身法,三人坐得越发端庄,就是喝茶的动作,也越发文雅了。 “……也要怪我,昨晚喝了酒,又睡过了头,没能赶上法会时间。可真够郁闷的。”李华起了话匣子,半是懊恼半是不解地问凌阳:“为什么参加法会需要戒酒戒荤呢?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凌阳说:“这是对三清祖师最起码的尊重。修道之人,并非要戒酒戒色,只是在特定场合,需要严格遵守罢了。我也是如此,在法会前七天,就开始遵行六戒。” 他轻轻抿了口茶,又放于桌上,赵高杰看着他修长洁白的手指,眉头挑了挑,又忍不住打量他的脸孔,迟疑地道:“那个,冒昧问一下,你年纪这么纪,怎么就是一派掌教呢?我听说,掌教是很牛逼的身份呢。” 朱雅丽早就心存这个疑惑了,只是一直没机会问出来罢了。 凌阳说:“这也要多亏我师父他老人家的余威。” “令师是?” “今日麻衣门举办法会,正是庆贺家师诞辰。” 李华赵高杰恍然大悟,很快,新的问题又来了,只是这个问题又不好启口,也就没好意思问出来。 比如说,凌阳的师父若当真存在,那么得多大年纪了。还有,殿里只放有师父的画像,那么证明已经仙逝了,凌阳才多大年纪,就算一出生就拜师,时间上也对不上呀。 只是以他们的交情,又还不到问这些问题的地步,是以三人只好把纳闷藏在心头。 三人又问了别的不痛不痒的事儿,比如法会上给香客器物开光,是不是真的灵验。 凌阳说:“自然是灵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香客前来了。” 李华是深信不疑的,所以越发的后悔。 “我还特地带了五件器物,准备进入法会开光呢,现在全都泡汤了。唉!” 凌阳说:“过了这村可就没那么庙了。不过,还可以下回来嘛,麻衣门每年都要举办一场法会,以及三年一场开光法会,明年再来吧,不过仍是要遵守清规戒律才成。” “好,只能这样了。” 赵高杰说:“嘿,李华可是你们麻衣门最忠实的粉丝,都不可以给开个小灶?” 凌阳笑道:“那是不成的,三清祖师面前,是不能打诳语的。还请海涵。” 李华赶紧说:“没事没事,我向来欣赏坚持原则的人。” 这时候,又有道童进来,问午膳时间已到,是否需要传膳。 李华三人这才惊觉,已经是中午了,赶紧起身告辞。 凌阳说:“既然来了,吃顿斋饭再走吧,不然,我这个地主也太不尽责了。”然后吩咐道童准备四人的饭菜。 李华来不及阻止,小道童就离去了,既是感慨又有些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见外了是不。”凌阳轻笑一声,从团莆上起身,请三人移架去了饭厅。 饭厅摆在天井旁边的一个倒厅里,四四方方的刻象牙边的金丝楠木桌子,四人分别坐于四个古色古香的墩子上。 八个道童分别拿着毛巾端着四盆水,鱼惯而入。 “这是做什么?”看着眼前一道用铜盆盛着的清水,以及散发出淡淡药香味的药皂,李华等人有些迷惑。 凌阳说:“净手。”索先挽了身上的宽大道袍,露出白皙手掌,放入清水中,用药皂抹了下手,又重新净了手,端水的道童把水盆拿走了,另外一名持毛巾的道童赶紧拿出一方雪白帕子递来。 凌阳拿着白帕子抹了手,丢到银制的托盘里。 李华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才有样学样地净手,抹手。 朱雅丽说:“今天真是托你的福了,居然也享受了一回红楼梦式的服务。” 李华赵高杰大笑。这才想到,就光是净手这个动作,不正是红楼梦里的场景么? 凌阳挑了挑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从小养成的习惯,改都改不了了,以后一定改正。”其实麻衣观也并非如此讲究的,只是今天是特殊时期,特殊场合,但凡参与法会的道士,都要在七天内戒斋沐浴,凌阳身为掌教,才能享受如此隆重的餐前礼仪。并不是凌阳故意在李华三人面前显摆。 李华三人互望一眼,心底都在惊骇着,如此奢侈的用餐,居然从小就养成了,这凌阳究竟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呀?怕是如今的全国首富之家也做不到如此全套仪式吧。 小道童们再一次鱼惯而入,这回各个小道童手上都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盆茶汤。 朱雅丽看着眼面前的呈金色的茶汤,盛在古朴的茶色绘四君子的陶器里,相当的古朴,却又带着另类的奢华,半开玩笑地道:“这该不会是用来嗽口的吧?” 凌阳呵呵一笑:“正是,既能洁齿,又能清洁口腔。”说着自己喝了口,在嘴里用舌头来回滚动,侧身把茶水吐到道童事先准备的盅钵里。 朱雅丽看得心惊不已,他们一一照做了,但动作做起来着实惨不忍睹,完全没一丁点优雅可言。 李华在吐茶水时,甚至还把自己的衣服弄脏了,又还溅了些茶水在道童身上,连声道歉的同时,忍不住苦笑道:“凌阳你是天生少爷命,我们几个,也就是冒牌的,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呀。” 这话得到赵高杰的附和,他刚才吐茶水的动作也说不上文雅,内心想优雅,动作却是得不到,相当的尴尬。 凌阳说:“我嘛,也就是这些穷讲究。” 这时候开始上菜,全是清一色素菜,不过菜品相当丰富,麻婆豆腐,清蒸浇红辣椒菜心,酷溜白菜,清炒嫩南瓜丝,黄瓜蛋花汤,凉拌海带丝,素炒笋丝,虎皮青椒,一共八道菜。 饭是加了红米、糙米、红暑的白米饭。 “不好意思,今儿只能用素斋招呼各位了。”凌阳说。 “没事没事,好久没吃过全素席了,正合我胃口。”朱雅丽客气了一番,举筷夹了南瓜丝往嘴里送,这一吃,就惊呆了,味道实在太美味了。 朱雅丽再吃其他菜,再一次惊呆了,想不到麻衣门的素席居然做得如此好吃。 她现在总算明白麻衣门的香客为何情愿花八十元都要呆在麻衣门吃这顿素席了。 敢情这味道美味到逆天了。 李华赵高杰也惊呆了,实在不敢相信,区区素菜,居然做出了如此水准,证明麻衣门请的大厨绝对是世界级的厨师。 凌阳笑呵呵地说:“什么世界级大厨?全是麻衣门的弟子做的。之所以好吃,是因为这些菜,全是麻衣门亲自种出来的,没施过药,没锄过草,更没施过一丁点化肥。纯天色无污染的绿色健康食品,自然好吃了。” 当然不会如此简单,麻衣门的菜园子,是虚似空间里布置出来的,只有麻衣门的弟子方能进入,在充满灵气的地方种植出来的菜,味道自然是无人可比的。 也正是麻衣门的素斋好吃到暴,因此每回举办法会,香客们都会蜂拥而至,除了信仰外,也是垂涎麻衣门美味的素斋罢了。 李华三人像老山坳里出来的井底之蛙似的,居然把八道菜全吃得精光,肚子撑得溜园,方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 李华打了个饱膈说:“人间美味呀,这是我今生吃到过的最美味的素斋,凌阳,我真恨不得天天呆在麻衣门当个饭桶了。” 赵高杰也摸着圆滚滚的肚皮道:“是呢,从现在起,我也要加入麻衣门。”不为别的,就是这顿素斋,已是彻底征服了他。更何况,如今的亲眼所见,使得他不得不相信,麻衣门确实有着相当扎实的养生功底。 直至有小道童前来凛报即将进行下一场法会,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赶紧问凌阳有没有耽搁到他。 凌阳说:“无妨,反正我也就是个打打酱油的,不出去也无妨。” …… 这回法会,举行的相当成功。 香客们鱼次从法会中起身,只觉神台清明,一身轻爽。觉得在这场法会中,受益匪浅。手头的器物,仿佛是真的有了灵性似的,戴在身上,有种血肉相连的感觉。 最让他们拍案叫绝的是麻衣门的素斋宴,越发的美味了,这八十元花得真心值。 当然,赚得最多的还要数麻衣门,一场法会下来,不止收入翻翻,麻衣门的名气更是上了个台阶。 从高处看着鱼次离去的香客们那脸上止不住的震惊虔诚,凌阳也是相当的满意。 整整十年了,他总算把麻衣门发扬光大了。 尽管无法与五百年前的麻衣门的声威相比,也应该能让师父自豪了。 一场法会下来,凌阳感觉自己身上的境界与功德修为都有所增进,不由大喜。 今日的法会可是没有渗一丝假,所形所的纯净气场,除了能祛除香客们身上的邪气、秽气、污气、霉气外,不能净化他们身上的戾气,使他们心灵变得健康向上,内心得到升化洗涤。 使人向善本来就是功德一件,使这么多的人向善,这份功德,自然是不可估量的。 凌阳对天道忽然又有了新的了悟,忽然间,他感受到一股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威压,这是来自天劫的降临。心头一惊,赶紧压制了修为,他什么都没准备好,贸然渡劫,可是相当危险的。 第6章 这个元阳真人很面熟 因为还想等着晚上吃素斋,李华夫妇就在麻衣观四处参观起来。赵高杰也厚着脸皮留了下来,三人在道观内四处溜达着,发现有间大殿信徒特别多,就特地过去凑热闹。 “听说今天是麻衣门第九代祖师爷元阳真人的诞辰。”朱雅丽看着接踵而至的游人信徒,一个个无比虔城地进入大殿,信徒们神色肃敬地排队进入,她与李华赵高杰站在人群外,看着进进出出的游人,震惊于麻衣观的香火,也越发佩服凌阳了。 她可是在网上搜索过,几年前麻衣门还是默默无名的小道观,居然在几年时间内就发展壮大,这应该也少不了凌阳的功劳吧。 “凌阳好生厉害,我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老同学了。”朱雅丽感叹。 李华扫了她一眼,笑道:“看不透才好,要是让你都看透了,人家还当什么掌教。” 朱雅丽白他一眼,不解丈夫为何对凌阳如此祟拜,不过又想到凌阳到底是自己的同学,这份满满的人脉关系还是要需要自己来维持,就又开心地笑了。 “这么多人进入大殿参拜,咱们也进参拜一下吧。”三人排了半天队,总算轮到进入大殿。 在团莆上磕了头,起身,又细细打量这个巨大画像,朱雅丽忽然说:“咦,李华,你有没有发现,这位元阳真人,好面熟呀。” 李华说:“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呢。”又走近几步,想看过究竟,但越靠近,反而看不真切,又赶紧退后几步。但因为身后还有不少排队祭拜的信徒,也不好一直忤在这儿,只好退到一旁,对着画像研究了起来。 “真的挺面熟的,好像在哪见过。”李华说。 赵高杰左看右看,就说:“这画画之人公是水平高超,廖廖数笔,就把这道士狂放不拘、不可一世的神韵跃然纸上。就是肩膀上那只乌儿,那小眼珠子,也是那么的活灵活现。”赵高杰刚好是位业余画家,对这副画还品尝论足起来。 李华却是一个激灵:“鸟儿……啊,我想起来了……”激动得全身颤抖,赶紧抓着朱雅丽的双手。“想起来没,想起来没?” 朱雅丽也是脸色潮红,眼睛睁得老大,语无论次地道:“想起来了,他不就是……” “两位施主。”忽然一名低沉却带着忿忿的语气响来。 二人扭头,一名身穿青黑色道袍的道士站在他们面前,脸色平静,双眸却闪现压抑的火花。 “二位施主,此乃元阳祖师殿,元阳祖师向来喜欢清静,向来注意礼仪,最忌暄闹,二位施主既然已祭拜过祖师爷,还请离去。以免影响到他人。” 夫妇俩不好意思地说了声“对不起”,赶紧离开了大殿,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呆在大殿外头,徘徊着。 “我眼睛没花吧?那个画像上的人,怎么与凌阳的师父那么像呢?”李华说。 “像,真的很像,肩膀上那只鸟儿,还有脸上那道疤痕。”朱雅丽说,“分明就是凌阳的师父。” “凌阳的师父叫什么来着?你还记得吗?”李华问。 朱雅丽想了想:“我听了个耳朵,好像叫元阳真人吧。” “元阳真人?”李华在大殿处四处张望着,忽然发现大殿旁边有一道石碑,赶紧凑过去看了起来。 “元阳真人?这位也叫元阳真人……麻衣门有几个元阳真人?” 当夫妇俩看着上边的石碑上的介绍,顿时木住…… …… 法会结束后,麻衣观再一次创下天价收入,除去开支,和对弟子们的奖励,又留下了一部份作为麻衣观流动资金,还剩下七位数字,在政府官员以及媒体的见证下,统统打入了希望之域的治沙账户里。 李华很是不解,问凌阳:“沙漠治理向来是老大难问题,既浪费资金,又浪费金钱,何苦呢?” 朱雅丽也说:“是呀,这本来就是国家的事,与你何干?有这么些钱,发展麻衣门或自己拿来享受,多爽呀。” 凌阳回答:“麻衣门是修道之人,尽管修道之人不管世俗之事,但到底要依赖世俗生存。治理沙漠虽是国家的事,却也是麻衣门的社会责任。也算是麻衣门回馈国家的一种表现吧。” 说得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想把沙漠那33万平方公里的国有面积,变为自己的私人领地。尽管凌阳有这份私心,却也是实实在在地为国家做贡献,只不过这份贡献里头,夹带着私货罢了。 李华说:“凌阳你高风亮节,令我佩服。要不,我也捐些钱给希望之域?” 凌阳看他一眼,笑道:“欢迎之极,希望之域正缺资沙资金,有多少要多少。”并让人拿出希望之域对外招商计划书。 李华看了招商计划书,很是心动,“捐款达到5千万,就可以在绿洲拥有一套50平米的房子?” “是。” “好,就五千万吧。”李华还是比较有钱的,五千万对他来说并不多,咬咬牙就捐了。 朱雅丽看得一阵心疼,只是到底没有说什么,去年在九和赌场,在凌阳的关照下,李华也挣了不少,就凭这个,捐五千万,真的不多。 李华和朱雅丽对治沙并不报希望,只是看在凌阳的面子上才给予捐款。 也因为麻衣门的素饭太过好吃,晚上,李华三人又厚颜在凌阳的绿缘斋吃了晚饭,席间,李华这才问出了一直在脑海里的问题:“对了,凌阳,一直还没问你,你师父究竟是谁呀?” 正在拼命吃极的朱雅丽嘴里包着菜,一边无声地点头。 凌阳笑了笑,朝天抱了抱拳道:“家师元阳真人。” “叫什么名字?” “徒忌师讳,请恕我不能告之。” “哦……”李华拖长了声音,吃了饭后,与朱雅丽一道离开道观后,忽然就跳了起来…… …… 次日,带着两个黑眼圈的朱雅丽又来找凌阳,“昨晚回去的时候,偶然碰到了余向华和柳晓敏,没想到,他们已经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 凌阳也是相当惊讶:“向华结婚了?” 看着凌阳英俊而气度不凡的面容,朱雅丽忍着心头的惊悸,说:“是呢,昨晚在你那吃得太撑,又在外头散步消食,居然碰到了余向华和他老婆,手头还抱着个孩子。这才知道,他们去年就扯了结婚证,连孩子都有了,居然不告诉我们。不过他说今天要请客,就在XX街鲜味佳饭店,你要不要去?” 凌阳说:“当然要去。结婚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一会儿看我们怎么收拾他。” 余向华请客的饭店是一间主打海鲜的饭店,取名“鲜味佳”,生意还算火爆,凌阳去的时候,余向华正在饭店门口东张西望的,看到凌阳后,眼睛一亮,赶紧上前招呼他:“来了?我在二楼订了包间,走吧。” 凌阳捶了他一拳:“真不够意思,结婚都不请我们,一会儿自罚三杯。” 余向华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道:“不是不请大家,而是觉得,大家天各一方,为了我结婚一事,特么跑一趟,也太麻烦了。” 凌阳说:“也只有你才会这么为老同学着想。”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好些人都把结婚当成敛财的工具,大宴宾客,几百年都没联系过的同学都会想方设法找到联系方式,然后请人家来参加婚礼。好些人有苦说不出,只得违心同意。有些直接以“在外地,不方便出席婚礼”为由拒绝,但某些人更绝,居然打个账户过去。弄得大家哭笑不得,所谓的同学之谊,也就是结婚时狠狠宰一笔罢了。 余向华也参加过不少同学的婚礼了,也随了不少份子钱出去,但他结婚却并没有抱着“宰回来”的想法,光这一点,就令凌阳足够高看他了。 “除了我和朱雅丽外,还有哪些人?”凌阳边走边问。 余向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不擅交际,除了你和雅丽外,还真没别人了。” 凌阳就说:“朋友贵有精,不在多。”心头也明白余向华因为出身贫困农村,在学校里除了申请贫困补助外,还要靠打工赚取生活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哪有时间去经营关系。出了社会后,大家各分东西,就更不会再有联系了。广州也有几位同学,比如徐川东,谢佳玉,但凌阳心知肚明,这些人就算请了,估计也不会来的。 钱是男人的胆,余向华工作稳定了,精神面貌就出来了,尽管仍是长得黑瘦,但在高端衣物的衬托下,还是衬出了几分干练,人看起来也精神多了。 柳晓敏因为生孩子的缘故,人胖了一圈,气色也不是很好,看起来有些憔悴,也是,孩子才七个月大,以他们的条件,肯定是请不起保姆的,带孩子的辛苦可想而知。 包间里只有李华和朱雅丽,加上凌阳,总共也就五个人,外加个婴儿。 大家都是认识的,相互招呼后,就随便坐了下来,凌阳抱过孩子,就皱了眉头,问道:“孩子还在生病?” 柳晓敏赶紧说:“是的,咳嗽,发烧,好多天了,输了一个星期的液,总算好了大半,现在还有些尾子。” 凌阳又问:“这孩子是不是时常生病?” “是,我们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所以孩子总是爱上火,一上火,就会引发肺热,晚上咳个不停,稍不注意,就会引发肺炎。唉,每次听他整晚不停地咳,心都碎了。每次咳嗽必须得输液才能好得起来,唉,从孩子断奶后,体质就下降了好多,这两个月来,我跑医院都是家常便饭了。” 朱雅丽乍舌:“向华要上班,你一个人在家带孩子,肯定很辛苦。” 柳晓敏苦笑一声说:“还好,只是每次孩子生病,心里就像猫抓一样难受。”除了心疼孩子受的罪外,应该也会心疼钱,毕竟他们经济条件并不是很好。 凌阳问了孩子的生辰八字和姓名,捏着手指着掐算了一翻,说:“孩子属金,天生八字缺火和水,但你给孩子取的名字,余阳鑫,孩子本来就属金,阳和鑫,全是属金字,金太多了也不好。八字又缺火和水,金又多,就容易上火,上火就容易引发肺部问题。因此,最好给孩子改个名字,名字里带水和火就成了。最好带火,因为孩子的喜用神为火。” ------题外话------ 7069送了1颗钻石 苏筠茹送了1朵鲜花 繁华尽处,执笔画流年送了99朵鲜花 我是萝卜爱痴草送了3朵鲜花 繁华尽处,执笔画流年是俺的新粉丝吧,以前没见到过呢,谢谢你的鲜花,摸摸哒 感谢我的老粉们,谢谢你们一如即往的支持! 第7章 道德绑架 余向华搔了搔脑袋:“居然还这些讲究,我算是服了。只是,名字是岳母取的……”目光忍不住瞟向柳晓敏。 柳晓敏说:“我妈向来迷信,咱们就与她说我们请过高人算过了,这个名字不好,孩子容易生病,相信妈不会说什么的。” 余向华却是苦笑:“你妈向来固执,怕是不好说服吧。” 柳晓敏也皱了皱眉头,有些烦躁地说:“我会与她勾通的。” 看情形,余向华显然没有让丈母娘满意过,因此才会处处干涉。 朱雅丽劝余向华:“孩子的姓名一定得取好,我听说,好些人出生后,都会请高人跟据孩子的生辰八字取名字的,真的不能马虎哦。凌阳可是货真价实的高人,既然他都说了孩子的名字不好,容易使孩子生病,你可得引起重视。你岳母是岳母,你是当父亲的,有权决定孩子的姓名。” 李华也是做人家女婿的,也有个势利丈母娘,也交锋过几回,深以为然地道:“你是孩子的父亲,又是一家之主,就该拿出孩子父亲的气度来。” 余向华点了点头,表示回去就给孩子改名,尽管改名字比较麻烦,只要肯下功夫,还是容易做到的。 凌阳又给了孩子一个护身符,“算是给孩子的见面礼吧。” 余向华很是感激,朱雅丽也给孩子买了不少衣物,全是名牌货,因为见凌阳没有补礼金,自己也不好搞特殊,又拿出手机来,又下了几个订单,全是买给孩子的童车童书之类的。 席间,余向华特地给凌阳敬酒,感谢凌阳对他的支持和照顾,如果没有凌阳的关照,估计还在车间里当个普通工人,柳晓敏也不会拥有轻松的工作了。 凌阳说:“见外了是不?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都是同学,能帮上忙的,自然要帮。对了,最近工作可还顺利?” “还好,有困难,但也有挑战。”余向华还表示,他既将参加律师考试,一旦考过,在部门里说话底气也就足了。 凌阳笑着说:“好,那预祝你马到成功。” 没过两天,余向华又给凌阳打电话。 “不好意思,凌阳,又要麻烦你了。”余向华声音歉疚。 凌阳说:“什么事?” 原来,余向华给孩子换名字的事让岳母知道了,很是生气,就连夜来到余向华的出租屋责问原因,余向华把凌阳的事儿一说,岳母这才勉强消气。但很快,她又双眼一亮,说她媳妇也才生了孩子,如果余向华的同学真能算八字,干脆让凌阳给孩子取个名字。 余向华拒绝了,他已麻烦了凌阳很多次了,哪还好意思麻烦人家。但丈母娘这个生物,尤其是带着小农意识的丈母娘,自认女婿半个儿,对于“儿子”,从来是不会客气的。也不管余向华的难处和女儿的劝说,不由分说,就命令余向华把他的同学找来,给她的孙子测算八字。 不干?我辛苦养大的女儿嫁给了你,一个大净人耶,还给你生儿育女的,你居然连这点事儿都不肯为我做,你对得起我么?我要你这样的女婿来干嘛? 说得余向华脸都青了,柳晓敏赶紧站出来,也被她老娘喷得一无是处:“人家看狗朝外头咬,只有我看狗往屋里咬。生女儿来有什么用?人家生女儿给爹妈挣十万八万的彩礼钱,就我一个,辛苦养大的女儿得不到回报不说,还倒贴钱。” 余向华在丈母娘的胡搅蛮缠下,只好厚颜再一次给凌阳打了电话。 凌阳挑了挑眉,说:“你我是同学,同学之间相互帮忙也是应当的。但我身为道士,给人算命,是需要收取费用的。这可是祖师爷订下的规矩,身为弟子只有遵守的份。只要你岳母出得起价,走一趟又何妨?” 余向华赶紧问凌阳算一回多少钱。 凌阳说:“上门服务,两万八。自己上门,一万八。” 余向华倒吸口气,然后苦笑说:“我岳母肯定不会同意的。” 凌阳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麻衣门清字辈的道士,给人算命是一百八,明字辈是五百八,磐字辈则是五千八。别看我年轻,辈份却是最高的。如今,麻衣门解签算命的道士,都是清字辈的。如果你岳母想要便宜,可以来麻衣观找清字辈的道士。只收费一百八。”算命对于凌阳来说,只是小儿科,但他可不想被当成免费劳工。算命必须给钱,这是自古以来就形成的规矩,他可不想破坏规矩,再好的关系都不能例外。 当然,凌阳还有另一个私心。俗话说得好,救急不救贫,人性的复杂里头,谁知道会不会包含得寸进尺,理所当然? 余向华说:“我岳母原本就是冲着免费算命的,若是收费的话,她肯定不会干的。这样也好,免得她总是狮子大开口。” 凌阳说:“向华,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原则问题,不容更改,希望你理解。” …… 祀福法会过后,麻衣观从喧闹中恢复过来,凌阳呆在麻衣观,给内围弟子开坛布道,助他们突破修为。 过后没几天,江雯忽然拿出一份麻衣门福利院的账目清单递给凌阳:“祖师爷,这样下去是不成的,我不反对做好事,可社会上有相当多不负责任的人,知道咱们麻衣道观可以收容孤儿,这近一年来,偷偷放在道观外的孩子完全呈直线增长。最让人忿怒的是,这些被遗弃的孩子当中,有相当多的孩子身患重疾,被父母偷偷遗弃在道观门口,咱们出钱出力辛苦给医治好了,对方父母就跑来了,还找来媒体公安局的人,一句感谢,外加一道锦旗就把孩子给接走了,这实在是过分,完全拿咱们当冤大头了。” 凌阳挑眉:“道德绑架?” 江雯重重点头:“对对,就是道德绑架,实在是太气人了。” 以道德为砝码,要挟个人或团体不得不做某些事情。相当一部份人认为资源多的人就必须帮助资源少的人,才能达到一种心理平衡。 有些人更是在用圣人的标准要求普通人,用美德来要求道德义务。比如,要求一个军人舍身救人,否则就要谴责,这就是道德绑架;要求一个富人掏钱支持希望工程,这尽管是一件好事,但如果对方不掏就要受谴责,这也是道德绑架,因为这并非他的道德义务。 “道德绑架”之所以发生,除去大众的精神结构不谈,根源就是道德判断逻辑的混乱。而道德绑架的不仅仅是被求助人的财权支配权,也会给被救助者带来精神上的压力。 麻衣道观是方外之地,人们的思想还停留在出家人理应慈悲为怀,对于收养帮助孤儿本应有一种天职。 江雯不怪这些不负责任的父母用道德来绑架麻衣道观,却无比憎恨公安机关以及媒体的不作为。 江雯又气愤道:“最可气的是媒体,我们早已三令五申,这样的事儿不许再播报,不许他们再以这样的方式宣扬,他们还自认为是为了我们好的想法给播报,以至于消息传出去后,咱们道观收容的带病孤儿甚至带绝症的孤儿呈几荷级增长。今年花费在这些孤儿身上的钱,已完全占据了麻衣派整体收入的五成了。” “原本师父他老人家也准备对外收费的,可实在不好启口呀。” 凌阳说:“张琛的顾虑是对的。” 如果收费,一定会引起大众的非议,觉得作为精神和道德楷模的麻衣观,根本就不应该计较经济上的利益与付出。或许,到时候还会有媒体要求麻衣观:方外之地,更不应该向钱看齐,否则与商业化了的少林寺又有何区别?修道之人,不但要讲究品德,也还要讲形像。 但若不收费,那么,麻衣观就只能以所谓的责任感做着无数的义务劳动。麻衣道观在收养孤儿方面的付出将会越来越大,甚至到了不堪负荷的地步。 每个人都应该有生活安宁的权利,也有对自己财财支配的权利。麻衣观虽是方外之地,也不应该有这样的道德绑架。而媒体的“道德绑架”,恰恰使被求助者的决定很大程度上受到公共形象考虑的影响,打扰了道观本可以安宁生活自由选择的权利。 凌阳想了想,就说:“再这样下去是不成的,首先,要让这些不负责任的父母知道遗弃孩子是非常严重的犯罪行为。其次,要让他们知道这世上有因果之说。再来,咱们也得改变一下道观的经营方式。 第8章 对付喷子的最佳办法 与麻衣观观主以及主要经营者们商议了一整个下午,最后,麻衣道观在三天后,在报纸上刊登了整个版面的公告。 报告中称,麻衣道观近年来收养弃婴、带病弃婴呈几荷增长,道观已严重入不敷出。为此,道观请示掌教,对收养弃婴进行了一系列变更。 修道之人素来讲究因果,孩子是上天留给父母的宝贝,无论是健康还是生来带病,这都是老天给你的考验。若父母不知珍惜,随意遗弃,麻衣道观有权革去该父母与该弃婴的一切因果关系。意思就是,一旦父母决定把孩子送到道观,那么就此认定,孩子与父母不再有血缘方面的牵绊。该父母今后无论贫穷还是富贵,都不能再以任何形式包括用道德来绑架麻衣道观及该孩子。 基于道术传承的衰败,麻衣观会在孤儿当中挑选与道有缘并根骨奇佳的孩子成为麻衣门弟子。 麻衣门弟子分为两种,一种是俗家弟子,一种是真正的出家修行。 出家修行就是为了要出离六道轮回,要出六道首先就要断掉“七情六欲”断掉“贪嗔痴慢”“五欲六尘”。否现无法出离“三界”。所以,出家人必须首先断掉“七情六欲”。 孩子一旦有道缘,将会正式出家修行,与该父母将无任何因果牵绊,该孩子将会以麻衣观弟子身份修行入世。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该弟子不得背叛忤孽师门,做违德违法之事,否则,麻衣门将有权剥夺该弟子的道法修为,甚至性命,父母政府不得干涉。 此规定,或许不符合当下法律,却是符合国家宗教特殊事务部规定。公众以及卫道夫们也请勿以道德绑架之。 修道之人向来慈悲为怀,但也并非不求回报。麻衣观讲究助人为乐,也需要有相应的回报。孔子赞子路受牛,斥子贡赎人,连圣人都赞成助人者可适当获取一定报酬,为何我麻衣观就不能得到相应报酬呢?对着节节攀升的收养弃婴所花费用,麻衣观上下一致决定,我观不再做无偿贡献,也会向政府,向社会求助。 孩子乃上天赐给父母的宝贝,请务必珍惜爱重。真有经济困难,可适当向我观求助,我观会尽能力帮之,请勿丢弃自己的骨肉。道家有云:孩子的病,是父母的业障。孩子之所以生病,是孩子包括父母的福报不够。福报不够,就更要多行善事,努力增加福报。而不是私自遗弃孩子,否则,这不仅损坏孩子的福报,更是损害自己的福报。请广大父母切记牢记。 因果,虽看不见,摸不着,却是实实在在发生在我们身边。今生种下什么因,他日或来生必收什么果。不是不报,而是时机未到。请广大善信们,努力行善。也请随意丢弃孩子的父母们,多一份责任,给孩子一片健康成长天空。 世间自有公道,道法自在人心。我观一直秉承与人为善,行善布善。修道之人,向来慈悲为怀,却也有雷霆金刚。奉劝某些恶意中伤、败家我观名声的不法之徒,趁早收手,我麻衣观虽有济世之心,亦有霹雳金刚。 此消息一出,在社会各界引发巨大轰动,当然,说什么的都有。一些媒体从业人员也发表了不下十篇激烈讨论,有说好的,也有表反对的。而麻衣门也被推向舆论漩涡中心。 麻衣门的代言人江雯也时常被媒体围攻,江雯给媒体看了一项数据,称麻衣观现有弟子六百九十余人,其中,已出师的弟子有二百六十人,这些弟子每年每月不定时向道观捐献数百至数千不等的钱,用于麻衣观的正常开销。但还有一百一十名弟子在麻衣道观修行并负责道观日常秩序。而道观内,还有三百余名弟子免费修行。这是一笔非常巨大的开销,另外,麻衣观虽然有外围弟子不定时的捐献,却仍是无法让福利院正常运行。 江雯也不说过多的话,只是向记者公布麻衣观花费在福利院方面的投入和支出,每一项花费全黑纸白字写得清清楚楚。再是报着找茬来的记者在看了这份账单后,也无话可说了。 当然,也还有不少人在网上大骂“麻衣观道士沽名钓誉打着做善事的旗号实则行非法之事”之类的消息。 为此,凌阳并不生气,而是让江雯联系与麻衣门合作友好的公安机关和媒体,找出这些人的ID和地址,让这些“善人”“道德家”们对福利院进行金钱捐助。 在媒体和公安机关的配合下,这些“善人”和“道德家”们,当着他的公司同事亲朋好友,记者非常礼貌地问道:“看到你网络上的留言,你称麻衣道观是提着羊肉卖狗肉的假仁假义之辈,那么,想必你是真正有爱心的人了。这些孩子确实可怜,既然你不相信麻衣道观是在真正在做善事,那么,你会对这些可怜的孩子伸出援手,施展你的爱心吗?” 这些人也就是所谓的网络喷子,人云亦云,现在很多人都是对一件简单的事硬要拉扯到无穷无尽的道理中,不复杂的对话牵扯到各种争辩,这些人估计在现实生活中充满压抑,不能在现实中找回自信,所以只能通过网络发泄,因为网络说话不用承担责任。更有甚者,这些人就是为了做个喷子而去当喷子,没有道德底线,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原因,不管看到什么,都要去喷。 但现实中,这些人是绝不敢这么随口就喷的。这也跟本国的文化有着关系,我国自古讲究礼节和修养,对人对事要抱着一种谦虚的态度,过分强调就会使一些人充满压抑,得不到正常发泄。他们自然会选择其他渠道来疏通发泄。 面对记者“友善”的称赞,这些人却是心虚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些人在人前都是翩翩君子一枚,但在网络上就又是另一副嘴脸了,骂人刻薄,极尽下流,在一群同事熟人异样的注视下,这些“善人”们不得不违心地捐献了可怜的“善心”,至此,再也不敢在网上发表任何言论了。 在整了几个骂得最厉害的人后,再也没有人再随意质疑麻衣道观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麻衣道观的教掌是个牛人,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虽是修道高人,却一直在世俗中悟道,疾恶如仇,性情如火。只要他认定自己是在做善事,却被质疑被侮骂,不管是现实生活里,还是网络虚拟世界里,必会让骂人者付出法律代价或金钱代价。 这些损失了“善心钱”的喷子们还算好的,更有些个别人,还被公关机关抓了去,理由是在网络上发表攻击他人的侮辱性言辞,并且有误导公众之嫌,被处以治安拘留十五天罚款两千元。 这些人还不甚服气,称他们只是在网络上匿名留言,言论自由难不成只是说着好玩的? 专门负责处理这些官司的麻衣门弟子就笑道:“言论虽自由,但诽谤罪可是需要付法付律代价的。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的掌教,道法精深,找个人而已,实在是轻而易举。并且,他老人家还是法律专业毕业的,对付你们这种喷子,他老人家的办法多的是。” 真的还是假的呀? 一群喷子们傻眼了,包括一些还想找麻烦的媒体全都偃旗息鼓了。 精通道法的人,本就会拥有些邪门的术法。再加上人家还是法律专业毕业的,收拾起他们来,确实轻而易举的。 江雯一脸钦佩地对凌阳道:“还是祖师爷厉害,三把斧拍下去,这些人就老实了,咱们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祖师爷不愧为祖师爷。” 掌门张琛也笑道:“是呀,祖师爷实在厉害,若换作是我们,就真的抓瞎了。只能被窝里生闷气了。” 凌阳淡淡地道:“对付这些总爱拿道德绑架咱们的,最好的法子就是以牙还牙。让他对方也享受下被道德绑架的痛楚。” 张琛和江雯深以为然,表示受教了,并自责不已,以前他们怎么就不知道用这招呢? “至于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网络喷子,更容易解决。”凌阳解决的方式也很简单,直接动用麻衣道观的人脉和影响,让公安机关介入调查,一查一个准,把这些人找出来,把对方在网络上的粗暴刻薄言行曝光,看他还有脸没脸再继续发表这种攻击性言论。 网络上的喷子分为两种。 一种是简单粗暴的,张嘴就是脏话,句句不离生殖,就是为了辱骂你而喷。 另一种是讨论问题时,双重标准满地打滚胡搅蛮缠,抓住你一两句话断章取义,毫无思辨的喷子。 凌阳认为第一种还比较好打发,第二种就特别碍眼了。这类人法律意识薄弱,道德素质低下。通过捏造谎言、歪曲现实、故意夸大等方式对受害者栽赃陷害,并进行攻击。甚至以爱国等所谓的理由为自己的违背道德、违反法律的恶劣行径作辩护,甚至用这些所谓的理由来绑架法律、要挟社会。 对付这些喷子的法子就是把他曝光出来,让他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这样的喷子,不管他在网上骂得有多激烈,现实生活中,说不定还是文质彬彬的斯文败类呢。 对付这类人,凌阳向来有心得。 第9章 准备出手 凌阳甚至还教训江雯:“麻衣门想要健康发展,必须要有健全完善的规章制度。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丑话说前头。把所有丑话,规章制度事先公布出来,再让公众来遵守,相对来说,公众就会容易接受。若是事后再来声明,效果可就大打折扣。这点,你们务必要事先预计好。” 张琛深引以为然。 凌阳又说:“靠一味的‘传道信道’还不能足以在信徒当中起到威摄用。麻衣门并不能以古代的教派那样,光靠个人威望来支撑。咱们可以借鉴国外企业管理经验,用企业经营模式来管理。不管是内门弟子还是外围弟子,总会有良莠不齐之人,若一味的靠道德教规来约束,怕是行不通的。必要时,也要建立相应的惩戒机制。” 这个惩戒机制,最好能够从重从严。 凌阳从来不信光凭道德就能约束人,他是乱世用重典的坚决拥护者。 加上修道之人不比其他,修习道术,拥有术法攻伐之术,若品性不过关,将会对社会制造出更大的麻烦,破坏力也必是非常惊人的。 这类人,一经发现,必定严惩不怠,没有人情可讲。 当然,在华夏国这样的国度里,人情往往就能凌驾法律及规章制度之人。凌阳也是知道的,就是他本人,怕也做不到真正的铁面无私。所以麻衣门的监察堂和刑堂,必定要由一板一眼的人来胜任。 凌阳说:“宏齐和宏力这二人最是认死理了,由他们二人分别任刑堂和监察堂是再好不过了。至于其他的,由你和江雯定夺就好。” 张琛恭首称是。 凌阳又看着江雯:“你与道法无缘,资质也普通,但打理庶务却很有一套,仍然任命你为麻衣门庶务总管,以及对外发言人。麻衣门外围弟子和福利院的孤儿也日渐增长,你要面临的不但是资金的压力,也还有管理方面的压力。我建意你最好还是对外再招收些员工吧,以企业方式来经营,却也不能太过商业化,这其中的渡,你自己把握就好。” 江雯面色一喜:“祖师爷说得极是,弟子知道该如何做了。” 凌阳顿了下,又说:“咱们经营福利院,虽说也存了些私心,但初衷仍是好的。但国人信仰缺失,政府职能不透明,建福利院绝对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为了防止做了善事还要担上骂名,财务方面,一定要做到透明化公开化,把一切有可能被质疑的,无论是好消息,还是丑闻,统统要摆在台面上。只要把这些全摆在阳光下,那些最喜欢躲在阴暗角落里质疑的人才会永远闭上他们的嘴巴。” 这些话说得江雯连连点头,也茅塞顿开。国人的慈善机构屡屡受人质疑,除了制度的不健全外,也是公众信仰缺失有关。 做善事固然是好事,但也不能一昧的行善,必要时,还要索求一定的回报。 比如说…… 凌阳冷然道:“冬宁的父母是不是又来过?” 江雯气愤道:“是的,昨天又来了,说他们想来接冬宁回去,不过我没有答理他们。” 冬宁也是一名弃婴,才刚出生,脐带都没剪,就被丢在了麻衣道观门口。 原来,这孩子才刚满月,得了急性肺炎,父母不知是舍不得花钱,还是觉得就算花了钱也不容易治好,听说麻衣观道有专门的福利院,就赶紧把孩子送了来。 半年过去,经过张琛特有的道家术法,以及不菲的中医治疗,总算让这孩子健康成长起来。 这对父母见孩子被医好了,生得虎头虎脑的,又心动了,又找上门来,想要回孩子。 江雯气愤不已,也因为有了这样的处理经验,二话不说就回绝了,并对一起前来拍照采访的记者道:“想拿道德来绑架我们?没门。” 那对父母还要纠缠,江霁指着麻衣门福利院大门口就是夜间都能瞧到的斗大字体,对那对父母说:“看清楚了,孩子都是上天赐于父母的宝贝,无论是福报还是祸报,都要尽够父母的职责与义务。但凡遗弃孩子者,今生今世,皆与该孩子再无因果关系。请父母慎之重之。” 江雯对凌阳说:“今儿早上,他们又来纠缠了,先是苦苦哀求,果然又拿道德来绑架咱们,哼,我还怕他们不成?” 凌阳问:“那孩子可有道缘?” 张琛说:“有道缘,根骨还挺不错的。原本想等他大一些,就收进来,谁知这孩子的父母居然找上了门来。倒是不好再收为弟子了。” 凌阳说:“这年头,想找个根骨不错又与道有缘的孩子,可不容易了。把那孩子带来我瞧瞧吧。” 叫冬宁的孩子因为被送来的时候,正是大冷天的,就取名为冬,宁是麻衣门当年第四季度收养来的孩子的统称。 冬宁只有半岁,生得确实虎头虎脑,大眼睛大脸盘,肉呼呼的脸儿,非常的可乐。也不怕生,被抱来时,还对凌阳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凌阳一下子就被融化了,当年他离开父母时,大哥的孩子也就这般大吧。 凌阳抱过冬宁,让他叉座在他腿上,摸了他的脑袋,手骨,很是欣喜:“不错不错,与明烨有得一拼。这孩子又还这么小,更容易调教。把这孩子留下吧,做内门里的观察弟子。” 内门弟子也还有观察弟子以及入室弟子。观察弟子就是年纪都还小,还看不出为人品性,先进行长期观察评估,等考验了为人品性后,才能成为真正的入室弟子。 成为入室弟子后,还要分能力与悟性,方成为核心弟子。 核心弟子才能够真正学习麻衣门最核心的术法,并有望肩挑麻衣门振兴之责,就算不做掌教,也必是长老级的人物。 江雯就羡慕地道:“这臭小子也是运气好,碰巧遇上祖师爷您。否则,也不过与大多数孩子一样,一辈子平凡渡过。” 凌阳说:“你不也是孤儿,虽说与道法无缘,但如今你可是咱们麻衣派的中坚力量呀。” 张琛笑呵呵地说:“祖师爷说得对,如今咱们麻衣门要是没了你,怕是要陷入瘫痪了。你小子可不平凡。” 江雯城恳地说:“那是师父您老人家教得好呀,教会了弟子为人处事之道,还供弟子念书,才有了弟子今天的成就。” 张琛笑着对凌阳道:“这小子也是个可怜人,被父母遗弃,也才七八岁年纪,被送到福利院里头,也时常受欺负。有一次好像是因为打坏了福利院的茶杯,被罚站在外头,我瞧他实在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与福利院长交涉了下,就把这孩子带了回来。” “这小子生怕我不要他或虐待他,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倒让弟子多了个小帮手,只是这小子却是与道法无缘。不过这张嘴巴却是能把死人说活,把活人说死,有了他呀,道观里的香火居然还旺了起来。” 江雯半是得意半是不好意思地说:“师父领养了我,又从未打骂过我,这是在福利院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师父还省吃俭用供我读书,这份恩情,这辈子也只能还十之其一,更何况,我现在为麻衣门做事,却还拿着高薪。比起师父每日的粗茶淡饭,弟子实在是汗颜。” 凌阳笑呵呵地道:“冥冥之中,因果相随,张琛领养了你,你为了报答他,努力当他的小帮手,也锻炼了你自己的能力。而张琛也因为当年的善举,替他留下了丰厚的资源,比如说,得到了你这样的帮手。善事与福报,从来都是相辅相随的。” “祖师爷说得极是。”江雯又说:“只是,您老人家为了养活弟子几个,一辈子粗茶淡饭,以前是没什么条件,如今条件好了,也该改善下生活才是。” 张琛说:“我是修道之人,又无儿无女,无牵无挂,身外之物与我来说并无吸引力,你不必劝我。” 正说着,又有道士进来,称冬宁的父母又来要人了,随行的还有冬宁父母的亲朋好友,一大堆人。称不把冬宁带走他们就不走,并还阻止其他香客入观。 江雯冷笑道:“这些人还有脸来要人?祖师爷,弟子现在就去,把他们赶走。” 凌阳抱着冬宁,说:“罢了,我亲自去会一会他们吧。” “祖师爷,弟子也能处理好这事的。” 凌阳说:“你是麻衣门的庶务总管,又是代言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麻衣门的形像和门面。在这种事儿上,稍微处理不当,就会引发海啸般的负面评论。我就不同了,我是掌教,又是祖师爷,平时候也不常出现在公众眼前,就是霸道些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题外话------ 第10章 这个道士好嚣张好霸道 冬宁的父母张鑫韩苗苗以及亲戚们正拉着看热闹的香客和行人们大声诉苦,称麻衣观是如何如何的霸道,如何如何的不讲人性,他们来接自己的孩子,却不肯给之类的。 张鑫对众人说:“当初我们把孩子放在这儿,也是出于无耐,因为实在没钱医治。我也承认,我们真不是好父母。可如今,我们已经知道错了,麻衣观照顾孩子,我们也打从心里感激。也承诺,不会让他们白白抚养孩子,会连本带利把钱给足。他们仍然不同意把孩子还给我们,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是不?” 韩苗苗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若是没有缘故,谁会狠心抛弃自己的亲生孩子呢?他们替我抚养孩子,让孩子健康成长,这份恩情,我们一辈子都不会相忘的。我们又不是白眼狼,如何会做得出那种忘恩负义之事呢?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不肯交出孩子呢?” 韩苗苗的母亲就要激烈多了:“又不是不给钱,我们也是七拼八挪才凑了这十万块钱,十万块钱也不是小数目了,是不?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肯把孩子还给咱们。就算他们帮我们养了孩子,但也没权利生生拆散人家的父母之情呀?他们凭什么呀?” 香客群中有一部分人附和,也有一部分人认为麻衣道观的做法虽然不合理,却也合情。你的孩子病了,又舍不得花钱医治,就想捡便宜把孩子丢给麻衣道观。人家辛苦帮你医治好了,养得健健康康你就跑来摘桃子,人家再是出家人,也会愤怒的好不好? 周围围观的行人大都是麻衣道观附近人的,麻衣观在周围附近的名声也还不错,大家尽管觉得麻衣观不近人情,但仍是替麻衣观说好话,称人家之所以不愿交出孩子,主要是为了惩罚你们这些想占便宜的父母。 正在僵持不下时,道观里又出来一行人。 为首的是个五十开外身穿黑色道袍的张琛,众人都认出他来,这是麻衣观的观主。 他旁边那个衣着时尚干练一看就知是社会精英的年轻男人则是江雯。大名鼎鼎的麻衣观庶务总管。 二人一前一后出来,一些人自动自发地让出一条道路,并在嘴里称呼道:“是磐云真人,和江总监。” 江雯手上还抱着个婴儿,正是冬宁。 “儿子,把儿子还给我。”韩苗苗激动上前,想抢过自己的儿子。被江雯躲了开,江雯冷冷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还我儿子,我们给你钱,给你们所有损失还不成吗?”韩苗苗激动大吼。 “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江雯毫不相让。 “你们好霸道,还是修道之人,简直冷石心肠,没有人性。”无法要回儿子,韩苗苗激动得破口大骂。 江雯反唇相讥:“再冷石心肠也比不上有些人遗弃自己的孩子强。至少,我们麻衣观不会干出这种禽兽之事。” “你……” 张琛作了个揖,“无量寿佛,张施主,韩施主,二位请回吧。” “孩子不给我们,我今天就不走。”张鑫站出来,怒声道:“就算我们有罪,也是由法律来宣判,而不是你们这群出家的道士。” “你们的罪,是由老天来判。”一个年轻却威严的声音悠悠响来。 张琛和抱孩子的江雯分别让出道来,并恭身道:“恭迎祖师爷。” 众人一愣,望着从道观内施施然出来的道士。 只见这道士一袭白色道袍,尽管不知道袍是用什么质地制成,但那在阳光下隐隐闪现的金光和若隐若现的浮纹,都给人一种不一般的感觉。不说这道士穿着的与众不同,单说此人那双散发出无穷威严的泠泠黑眸,那睥睨一切的气势,堂堂观主磐云以及庶务大总管江雯都对之毕恭毕敬,此人绝对身份不简单。 加上此人身形修长,面容白皙,身穿华丽法袍和道冠,踩着轻盈的步子,那分花拂柳般的威仪,立时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 人群里就议论开来,并非为这道士身上带着股飘逸出尘的韵味而议论,而是因凌阳的年轻面容。 “好年轻的道士呀。”有人感叹。 一些色女们则在心里说:“好英俊的道士呀。” 一些时常来麻衣观的香客们则纳闷:“麻衣观什么时候又出了这么个人物,以前怎么没见过呢?” 既然是麻衣门的掌教祖师爷,凌阳在观内自然要符合道士的形像,所以另换了一身道袍,戴上道冠,风采出尘地出现在道观门口。 他目光凉凉地扫过张鑫韩苗苗,“你们就是冬宁的父母?” 凌阳身上自有股令人心折的气度和威仪,那强大气场使得这对年轻夫妇不敢造次,压下心头的愤怒,勉强恢复理智,说:“是的。先前孩子病重,医生说孩子就算救回来也会落下后遗症,加上当时经济状况不是很好,我爱人一时……” 凌阳打断他们的话:“你们成年了吗?” “……成,成年了。早就成年了。”张鑫激动地回答。 “既是成年人,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而付出代价,没有人可以例外,因为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凌阳冷冷地道,环视众人,郎声道:“此子根骨奇佳,又与道有缘,本座在此宣布,此子破例收为我麻衣门弟子。从此与你们做父母的无关。” “……你们这是强盗,强盗!”张鑫一家子气得跳脚。 “你二人虽贵为孩子的父母,但因经济原因嫌弃孩子在先,又因病而遗弃孩子在后,已不配为人父人母。”凌阳毫不客气地指责:“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承担后果,并为此付出代价。而有些错误,可以挽回,但有些错误,犯下了,就再也无法挽救了。孩子是老天爷给你们的宝贝,无论健康,还是生病,都是做父母的业障。你们不承担业障只想捡便宜,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凌阳语气凛冽,身上自有股摄人的威仪,那不容置疑的霸气,逼得这对年轻夫妇不敢像针对江雯那样破口大骂。 “……我们,我们现在就给你们护养孩子的钱还不成么?”张鑫韩苗苗夫妇说不过凌阳,只能跺脚告饶。 “人非圣贤,熟能无过?道长,看在他们已经知道错了的份上,就把孩子还给他们吧。”一些人也觉得这对夫妇有些可怜了,忍不住说了句话。 有人开了口,其他人也就纷纷开口求情。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动物,凌阳态度强硬,气场又强大,这些人就不敢再造次,只能以请求的方式说话。 凌阳目光扫了这些人,但凡被扫的人只觉整个身子被冰冷的寒风机灵灵地割成两半的冰寒难受,心脏不由自主地紧紧缩成一团,并打了个哆嗦。 凌阳冷哼一声,铿锵凌厉,掷地有声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麻衣观有言在先,仍是有人置我道观规矩不顾,前仆后继随意丢弃孩子。孩子不是物品,不是买卖,更不是想丢就丢想捡就捡的。” “三清祖师在上,修道之人不打逛语,向来言出必践,说到做到,本座面前,没有人情可讲。”凌阳声音凛冽,最后一句话更是拔高了声音,掷地有声,铿锵悍然。 一时间,众人慑于他的气势,现场鸦雀无声。 凌阳微微拂了袖子,倨傲睥睨的目光扫过现场每一个人,一股肉眼看不见的强大气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些人被这股看不见的威力压得喘不过气来,纷纷后退几步。 看着张鑫韩苗苗这对夫妇,凌阳又放软了声音:“回去吧,若当真舍不得孩子,每月初一十五可以来道观探望孩子。这是本座的底限,江雯,送客。” “你们,你们好生霸道。”韩苗苗大哭。 凌阳横眼挑眉:“霸道?”他斜眼看着韩苗苗,说不出的霸气:“不霸道些,怎能镇得住你们这些光占便宜又不负责的父母?” “我们不是不负责任,而是事出有因,我们是有苦衷的……”韩苗苗嘶吼。 “每个犯下错误的人,都会称自己有苦衷。若人人都因为有苦衷就可以得到宽恕,那还要警察干嘛,要法律干嘛?” “记住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凌阳再一次拂了袖子,潇洒离去,那华丽的白色道袍在空中拂过一道白与金的光茫。那动作,行云流水,那气势,无与论比,尽管嚣张霸气,又蛮不讲理,却无人敢再说什么,似乎这人就该这样。 江雯见状,就抱着孩子对张鑫夫妇道:“听到我祖师爷的话了吧?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孩子的病是做父母的业障,你们想要跳过业障收割福报,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祖师爷慈悲为怀,仍是给了你们机会,让你们每月有探望孩子的机会,你们也该知足了。回去好生想想吧。” 然后抱着孩子进了道观。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议论纷纷,称麻衣观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个牛人,说话牛气,行事更是霸道。 也有人称以前怎么没有见到过,这么年轻,怎么就是祖师爷了呢? 张琛莫测高深一笑,对众人团团作揖,朗声道:“诸位善信们,我麻衣观祖师爷向来不打逛语,言出必践。奉劝广大做父母的,三思而后行。” 第11章 横祸之兆 麻衣门忽然变得如此强硬,不止惊爆了普通大众,就连媒体和公安机关都要惊爆眼球。 不过这回他们却是连屁都不敢再放了。 这就是人性,欺软怕强,连公门以及代表声张正义的记者也不例外。 当然,这样的处置方式,民间也有两派不同的声音,一派支持麻衣观,因为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真正的救世主。麻衣观虽是方外之地,人家只是修道之人,又不是圣人,人家也要求生存,凭什么要人家给你免费带孩子养孩子还不求回报? 做父母的想贪便宜就把孩子丢出去,就要承担后果,没得商量。 也有人引申凌阳的话:“孩子是上天赐给父母的宝贝,生病的孩子是父母的业障,你想跳过业障只想收割福报,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并夸麻衣观做得好,道门有慈悲之心,亦有金刚怒,早就该这么做了。 也有持谴责的,称麻衣观太过霸道,不让父母与孩子团聚,这与明抢孩子有何区别?既是出家修行之人,就要有慈悲之心。 也有律师对此发表看法,称麻衣观免费抚养遗弃孩子的初衷是好的,是值得肯定赞扬的,但却借此扣下孩子,不还给父母,也是违法的。若是对方父母把麻衣观告上法庭,麻衣观必输掉官司。另外,孩子虽然还小,麻衣观抚养了孩子,但也不能借此来决定孩子的未来。麻衣观私自决定孩子的未来,这是对孩子的不尊重,是大大违反人权的。并且支持孩子父母状告麻衣观。 对此,记者又赶紧来采访麻衣门的代言人江雯,江雯有一副好口才,却没有凌阳那般凛然的霸气,无法镇住记者,幸好凌阳出现了。 一身华丽道袍的凌阳,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对于该律司发表的意见,凌大道长冷冷地道:“在本座面前谈法律?好呀,那孩子父母遗弃重病孩子的罪名又该如何算?麻衣门收取这么多的遗弃的孩子,政府为何不闻不问?甚至连个表示都没有。他们为何不去把遗弃孩子的父母抓回来?哼,别与本座说,对方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找不到人,扯谈。” 凌阳甩了拂尘,仙风道骨却又咄咄逼人,对记者毫不客气地道:“若是政府能够下定决心把所有遗弃孩子的父母抓捕归案,我麻衣观必友情支助,以术法助他们找到人。就怕他们不敢,不想,不愿。” 记者哑口无言! 凌阳又道:“当初我观收养遗弃婴孩,连政府都装着不知道,现在又跑来与我谈法律,你们不觉得可笑吗?还有,那个律师即然那么懂法,那么替孩子着想,那么是不是该状告政府的不作为?该让孩子父母也受到法律制裁?” “本座是修道之人,胸怀慈悲之心,但并非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在与本座谈法律之前,先让孩子父母按遗弃罪坐五年牢、让政府履行了他们该有的职责再来与我说这些吧。送客!” 凌阳态度强硬,又咄咄逼人,说话又犀利,让记者大感吃不消。但对方却又正气凛然,让记者们连屁都不敢放,最后只能讷讷道:“可是,可是……退一万步来说,孩子还小,你们私自让孩子修道,这也是对孩子的不尊重……” 凌阳冷冷地盯着记者,冷冷地道:“修道并不等于出家,这一点你们务必要搞清楚。孩子长大后,他一样可以一边参与工作一边修道,甚至结婚生子。我们麻衣门的宗旨并非远离世俗,而是融于世俗。” 也因为凌阳的气场太过强大,使得这些向来刁钻的记者一直处于被动,等他们混混噩噩地离开了麻衣观许久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刚才没有给凌阳拍照,只是录了音。 当然,凌阳的录音也并未被放在网上,因为在审核时,就让总编给撤了。他们是官媒呀,官媒肯定要与政府同气连声的。最后,为了不让这个事件扩大影响,公门里也有人赶紧跳出来私下找了曾公开发表言论的律师,以及该孩子的父母。 至于公门中人是如何安抚对方的,大众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这事儿很快就恢复平静。 麻衣门虽然被推向舆论暴风口,最终却是安全着陆,这让张琛等人大松口气。在这场舆论风波中,被遗弃的孩子确实大大减少了。这也让江雯大大松了口气。 要知道,他虽然也有一颗慈悲之心,可抚养这么多孩子,承担着麻衣门上下的所有开销,也着实吃力呀。 麻衣门与弃婴父母之间的较量,看似麻衣门获胜,实则褒贬各半。虽说麻衣门有足够多的理由驳斥弃婴父母,不把孩子还给他们,却架不住公众随之而来的道德绑架。凌阳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花重金在各大网站播放一则新闻,声称:麻衣门的福利院会继续搞下去,不收取政府一文钱,尽最大努力使孩子们得到良好的成长环境,但丑话说在前头:当你把自己的亲骨肉弃于麻衣门时,就已表明这个孩子与你已无任何牵扯。今后无论什么理由,就是天榻下来了,都不得来认回孩子。所以奉劝广大不负责任的父母,在丢弃婴孩子之前,慎重考虑,麻衣门不接受任何道德绑架。 其后,麻衣门的弃婴数量得到改善,公众也渐渐接受了霸道的麻衣门的行事做派,反而因为麻衣门不讲所谓有慈悲为怀,主张有偿服务的方式,反而广得人心。 …… 这一日,凌阳脱去穿了大半月的道袍,换上普通着装,出了道观,准备去广州城逛逛。 在道观后门门口处,一对顽皮的小孩在打闹中,撞上了凌阳,凌阳身子稳健,孩子撞上来,反而被弹飞了出去,眼看就要摔成四脚朝天,凌阳赶紧一手抓一个,这才使两小孩没有摔倒在地。 “谢谢叔叔。”灰毛衣小孩顺口说了声谢。 “这儿人来人往的,小朋友不要打闹嘻戏,很危险的。”凌阳拾起地上的玩具,递给他们,并摸了灰毛衣孩子的头。 这时候,两个孩子的母亲一前一后跑过来了,一个把孩子护在身后,然后像老母鸡一样瞪着凌阳,吼道:“刚才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凌阳淡道:“让你儿子说。” “哈,我儿子才六岁,他能说什么?你肯定是人贩子,看你长得这么干净,净干这种缺德事。”女人越说越气,就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那个穿灰毛衣小孩子大声说:“刘阿姨,这位叔叔不是人贩子。” “你小孩子家的,你懂什么?人贩子会在自己脸上写自己是人贩子吗?”一边说话一边拔号。 灰毛衣小孩子大叫:“我和小东刚才做老鹰捉小鸡……撞到了叔叔,差点就摔倒了……叔叔抓了我的手……叔叔是好人,不是人贩子。”六岁的孩子表达能力还是很完善,一句话说了许久才说完,并还说得断断续续。好在,大人还是能听明白的。 “小东,豆豆说得是真的吗?”女人问自己的儿子。 叫小东的孩子低着头,不吭声,怯怯的。 灰毛衣孩子的母亲赶紧蹲下身说,问豆豆:“豆豆,刚才究竟怎么回事?麻烦你与妈妈说清楚好吗?咱们不能放过坏人,却也千万别冤枉了好人,是不?” 豆豆大声说:“叔叔是好人,刚才我和小东跑得很快,撞上了叔叔,摔跤了,是叔叔抓住我们,我和小东才没有摔倒。妈妈,叔叔是好人。刘阿姨,叔叔不是人贩子。” 豆豆的母亲卫绮赶紧对小东的母亲刘乐说:“咱们冤枉了人家。”然后又一脸歉意地对凌阳说:“真对不住,冤枉你了。” “没事。”凌阳本想教育小东母亲一番的,只是话到嘴边,还是算了。修道之人,哪能为这么点小事动怒呢? 小东的母亲刘乐又问儿子:“小东,豆豆说得是不是真的?” 小东怯生生地躲在母亲身后,看了看凌阳,小声地说了声“是”,但下一句话,却使凌阳这位一心成圣的人都差点儿跳了起来。 “要不是他堵在门口,我和豆豆也不会摔倒。”声音委屈。 凌阳只觉头顶一片乌鸦飞过,他自然不会怪罪不分是分的孩子,只冷冷地看着刘乐:“看你教出来的好孩子。小小年纪,就只知道推卸责任。” 刘乐怒道:“我儿子说得对,你没事站在那干嘛?他们还是孩子,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与一个孩子计较,还是不是男人?” 凌阳被气笑了:“你该庆幸你是女人。” “我是女人怎么了?你还敢打我不成?”刘乐凶巴巴地吼道,卫绮赶紧拉住她,“刘乐,别这样,这位帅哥又没做错,何必呢?”又赶紧把刘乐拉开,向凌阳道歉,“我这位同事就这样,心直口快,其实她并无恶意的,只是担心自己的孩子,担心则乱,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刘乐在卫骑的劝说下,又恢复了理智,整理了因奔跑而弄皱的衣裳,“现在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矫情,算了,不与你一般见识。”牵着儿子往道观走去。 卫骑也牵着儿子再一次向凌阳道歉:“刚才多谢你。”并让豆豆向凌阳道谢并说再见。 “叔叔再见。”豆豆奶声奶气地说。 凌阳摆了摆手,忽然看到孩子印堂隐隐有凶气闪现,心中一动,“等一下。”大步走到豆豆面前,仔细端详豆豆。 第12章 追踪术 卫绮心中一突,赶紧说:“还有什么事吗?” 凌阳看着豆豆,脸色带着一丝凝重,“豆豆印堂发黑,这可是极为凶险的至凶之煞,也叫飞来横祸,最近不管做什么最好小心为上。” “……哦……”卫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很想指责凌阳是个江湖骗子,居然在麻衣观面前班门弄斧,可刚才同事冤枉了人家,人家也没说啥,难得地没有动怒,就不好开口斥责了。 凌阳已掏出一枚平安扣递给豆豆,说:“让孩子戴在脖子上吧,以防万一。” 刘乐又牵着孩子折了回来,就讥讽笑:“唉哟,敢情你还给人算命呀?算命多少钱呀?” 凌阳没有理会她的讥讽,只纯当洗炼道心,又递了枚平安扣给小东,“你也戴上吧,以防万一。”他看出了两个孩子脸上都有一股死气,这是忽发横祸的大凶之兆。 卫骑拿着平安扣,拿在手上犹豫了一会,就问:“多少钱呀?” “拿人钱财,使人消灾,你随便给吧。”凌阳耸耸肩,给人算命避祸是需要收钱的。这笔钱既是业主用来消灾的符号,也是算命师给人算命的酬劳。 卫骑拿出钱包,就掏了五十元给凌阳。 凌阳接过钱,又叮嘱道:“一定要戴上,千万别取下来。” 刘乐却是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觉得没那个必要。”拉着儿子就走了。 如此待遇,凌阳耸耸肩,也暗叹一声,不过也没说什么。 出了道观后,大概是因为张鑫韩苗苗事件,让他风头大盛,麻衣门附近做生意的小贩居然全都认识他,只是不敢招呼他,也因为不知该如何称呼凌阳,等凌阳走身边一过,赶紧给还在买东西的顾客指着凌阳的背景说:“你知道那人是谁吗?就是麻衣门的掌教,好牛逼的人物。” “掌教?”有些是外地来的游客有些茫然。 然后,这群小贩们就滔滔不绝地说着道听徒说来的消息:“……就是麻衣观的掌教,牛逼的很,也霸道的很……” 凌阳也听到了这些声音,在心头说:“靠,不相干的人都知道本人的大名,那两个女的为毛就不认识我呢?” …… 凌阳又把麻衣门的账目收了去,请专业的会计公司核对账目,他对江雯道:“并非不信任你,而是麻衣门就相当于一个企业,一个企业的良性发展,必少不了有效的监管。这既是对你们的负责,更是对你的监督。你不要多心。” 江雯点头说:“师祖说得极是,不管是企业还是门派,想要发展壮大,良好的监管是必不可少的。祖师爷没必要顾忌弟子,弟子问心无愧,您尽快查就好了。” 从江雯面容上看,也不是贪昧之人,也并未有进大财的气色,这人确实为人正直,最难得的是,正直中又有一份圆滑。不过再好的人,在金钱面前,也容易受到腐蚀,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儿发生,也为了不让江雯走上歪途,不定时抽查财务,是非常有必要的。 凌阳的母亲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她不擅管理,也不擅经营商号,却是把监管做得非常到位。不定时抽查监管,让不同的人不同的身份来进行监管,防止串联串供之类的事儿发生。一旦发现有人贪墨,必定打一顿板子,发卖出去,绝不留情。 凌阳不怎么精通财务,但也知道,这个世道,已有了专业会计的业务,请这类专业人才清算一番就知道结果了。 所幸,江雯确实没有辜负凌阳的期望,如此庞大的数目,大至上百万小至几十几百块钱,以及支出花用,全经由江雯的手,其中也就只有几万元的出入。 上亿的资金流动,一年多的时间里,前后也就只几万元的亏空,还有凌阳的承受范围内。 凌阳对江雯进行了一番褒奖,对江雯说:“你做事还算令我满意,现在,你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替你满足。” 江雯沉默良久,说:“祖师爷能够帮我找到我的亲人吗?” 凌阳微愣:“我记得你父亲和第三者跑了,而你母亲也对你不闻不问,把你直接丢在派出所门口,害你成为孤儿,你还想他们?” 江雯咬牙说:“我才不想他们呢,我只是想念我的妹妹。当时我还依稀记得,我还有一个才刚满三岁的妹妹。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是否也和我一样,被狠心的父母给抛弃了。若当真如此,也不知她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过得好不好。祖师爷,弟子没别的要求,只想恳请祖师爷,能否帮弟子找到妹妹。” 凌阳沉吟道:“找人并不困难。” 江雯大喜,跪了下来:“求祖师爷帮弟子找回妹妹。” “你就这个要求?”凌阳问。 “是,这么多年了,弟子一想到我那可怜的妹妹,心就绞着痛。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我那继父就是因为我妈生的是妹妹,这才丢下我妈和妹妹的。” 江雯的父亲却是在江雯出生后不久,就出轨,与别的女人重组家庭了。自古有了后母就有后爹,这话确实是有道理的。 后来,江雯的母亲带着他改嫁后不久,又生了个妹妹,他的继父非常重男轻女,加上妻子又带着个拖油瓶,失望之下,索性不管他们了。江雯的母亲受此打击下,就把才刚满六岁的江雯丢到派出所门口,然后带着女儿消失不见。 这么多年过去了,江雯对父母印像早已模糊,唯一还记得的就是自己那才刚满三岁的妹妹。 凌阳看着江雯,答应了他的要求。 对于凌阳来讲,找人并不困难,只要取下江雯身上的一根头发,施展千里追踪术,就能够找出大致方向了。 …… 凌阳施展术法,不一会儿,就感应到与这根头发主人有着血缘关系的人还不止一个,居然有,一,二,三……嘿,整整六个人,但这六个人又分别位于不同的方位。 凌阳对江雯说:“总共找到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有六个,你再从这六个人分别筛选就是了。” 凌阳又说:“我带你先去找离你最近的这个人吧。” 与江雯离得最近的人,也在广东,不过并非在广州,而是在深圳。一个在某个互联网公司上班的年轻男子。 这个男孩脸上长着痘痘,衣着普通,身材模样也普通,就是一进人堆里就不见的那种。 江雯面无表情地道:“应该是我那狠心的父亲和后母所生的孩子吧。” 凌阳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年轻男子,日月角左边灰黯,“他父亲还在,母亲应该得了重病,大概也没几天了吧。” 江雯愣了下,又漠然道:“那也与我无关。” “嗯,那就走吧。”凌阳淡淡地说。 “去哪?” “去找下一个离你最近的人。”凌阳说。 下一个离江雯最近的有血缘关系的,也是个男的,不过年纪却比较大了,背还微微驼着,他正骑着辆自行车,行驶在马路上。 凌阳侧头看向江雯,只见江雯脸色复杂,咬牙又握拳的,神色有些激动,还带着怨恨。 在经过一拐弯处,那男的忽然被一辆电瓶车撞了下,摔倒在地上,电瓶车停了下来,非但没有去扶,还对他破口大骂,称他走路不长眼,让你走反方向,被撞活该。然后就骑着电瓶车走了。 那男子从地上爬起,却没能爬得起来,大概摔得有些狠,菜篮子里的菜撒了一地。 周围全是行色匆匆的车辆,偶尔有一两人路过,犹豫了片刻,却没有上前相扶,又急匆匆走了。 那男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还捂着膝盖处,似乎摔得不轻。 江雯犹豫良久,最终还是上前扶了他,“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小伙子。”江永富对江雯感激着。 “马路上车子实在太多,骑车小心些。”江雯又说。 江永富苦笑着说:“嗯,我知道了,多谢你,小伙子。现在能主动扶人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江雯冷淡地道:“你是江永富?” “啊,你认识我?”江永富吃了一惊。 江雯脸色却变得古怪,他想说什么,却又克制着什么,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李玉婷你认识的吧?” 江永富脸上闪过某些复杂,回答说:“她是我前妻,不过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了。”然后上下打量江雯一眼,眼里闪过迷惑,“你认识她?” 江雯淡漠地回答:“认识,只是我也和你一样,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不用说,这男的就是江雯的亲生父亲,那个为了第三者抛妻弃子的男子人。 气氛有些冷场,江永富讪讪一笑,说:“我也是,一晃已有二十多年没见过她了。小伙子是她的什么人?” “江雯。”凌阳走了过来,对江雯道:“走吧,这不是你要找的人。” 凌阳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是没有任何好感的,他也理解江雯这种复杂憎恨的心情,拍他的肩膀:“没必要把时间花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江雯点头,克制自己不去看陡然面色大变的江永富,跟着凌阳来到停车处,上了黑色奥迪车。 江雯上了车后,双手捏着方向盘,却并没有立时打燃车子,而是把头埋在方向盘上。 凌阳知道他的心情,安慰地拍了他的肩膀:“你现在也算是事业有成了吧,该难受的应该是他才对,你哭什么?” ------题外话------ 第13章 知道太多了没好事 江雯现在是麻衣门的财务总监,年薪千万,有车有房,绝对算得上是事业有成。绝对可以秒杀他那不负责任的父亲。瞧江永富盯着江雯的车子,他扶着自行车,想过来,似乎又有些顾忌,大概也是无颜再面对这个被自己抛弃多年的儿子吧。 “走吧,去下一个地方。”凌阳冷淡地道,“我的任务是帮你找到你妹妹,可不是在这儿陪你哭的。” 知道凌阳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江雯赶紧收起心绪,发动车子,“祖师爷,弟子让您笑话了。” 凌阳不可置否:“下个地方,是个女的,估计就是你母亲,你要作好心理准备。” “接下来的几个人,因为都不在本地,我时间有限,就不跟你一道过去了,你自己去就是了。” 凌阳教了江雯追踪术,尽管这小子与道法无缘,平时候修道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但这回因为与自己切身相关的道法,却是一学就会。在短距离内,也能借物找人了。 凌阳又给他说了几个大致的四个方向,让他去那些地方后,再扯出头发来,进行借物寻人术,效果会非常好。 …… 经过法会与官司风波的麻衣门,再一次迎来人生辉煌,信徒呈几何倍级增长。这就累坏了不少弟子,好在,凌阳是掌教,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罢了,有什么事交代下去,自有弟子们给弄得妥妥的。 这一日,凌阳从一堆琐杂的事务中抽出身来,去了省委大院,看老丈人去了。 张静鸿已是ZZJ常委,身兼各个要职,也是下一届的登顶人物。还有三个月,即将御下GD一号的担子,进入上层叙列,协理一号,为将来登顶做过渡阶段。 对于凌阳的到来,张静鸿很高兴,推掉一切应酬,翁婿俩小喝了几杯。张静鸿提起麻衣观最近发生的事儿,指着凌阳埋怨道:“你小子可真会给我添乱子。” 凌阳笑了笑,弃婴事件上,他之所以敢如此强硬,一来是笃定政府不愿接手弃婴那一摊子吃力不讨好的烫手山芋,二来,也是因为张静鸿在背后撑着。 凌阳笑着与张静鸿碰了杯:“岳父还得感谢我才是,以往GZ福利院的开支年年呈几荷级增长,占全市财政支出的三分之一。麻衣观接下这个烫手山芋,一来减轻政府的负担,二来也替政府承担了各类风险。不该感激我们也就罢了,怎么还勾结弃婴父母欺负我们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张静鸿瞪眼道:“就你歪理多。”不过也没多说什么,GZ成立福利院的初衷旨在收养无父无母的孤儿,使之得到较好的教育和生活,可到了现在,却成了一群不负责任的父母的天堂。福利院的压力可想而知。也幸好麻衣观揽下了这份苦差事,使政府从无止境的财务泥沼中脱困而出。 其实,私心里,张静鸿还是相当赞同凌阳的做派,也只有凌阳这种非官场中人,才敢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而不受任何谴责。要是同样的话从一个官员嘴里说出来,估计真要引发大地震了。 凌阳嘿嘿一笑,亲自敬了岳父一杯:“这回的风波能这么快就得到平息,也还多亏了岳父,来,我敬您一杯。” 张静鸿向来拿这个女婿没办法,与之碰了杯,说:“我还有几个月就要离开了,现官不如现管,新来的书记,我会介绍你们相互认识。” 麻衣观属于道教范畴,尽管这些年来国家对宗教大力扶持,但宗教的发展,还是离不开地方上的支持肯定。麻衣观近几年来,屡创旅游税收,早已成为各部门的香馍馍,也亏得有张静鸿镇着,三令五申,不得与民争利,不得像少林寺一样,因政府参与太多商业化运作,使得千年古寺也变得面目全非了。 但张静鸿这一走,麻衣观也就成了无父的孤儿,地方上若想从中吃拿卡要,还真是件头痛的事。因此,让凌阳认识新任一把手,也是有必要的。 “多谢岳父。”凌阳却不以为然,如果真有人敢对麻衣观伸手,他必剁他的爪子。 …… 晚饭过后,翁婿俩去院子里散步,省委大院的布置可不差,景致迷人,花木茂盛,这时候出来散步的人还真不少,一些人还与张静鸿打招呼。 无不例外,这些人看到凌阳,自然要问个究竟,还以为是张家子侄辈呢。 张静鸿千篇一律地介绍:“我女婿,凌阳。” “原来是张书记的女婿,真够帅气的,张书记真有福气。” “一个女婿半个儿,张书记的女婿这么帅气英俊,张书记好福气。”大多数人见了凌阳后,都是如是说。 而见到省委副书记管扬时,管扬也是一脸的笑容:“张书记真是好福气,小伙子一看就是社会精英型的人物,是哪家公子?” 管扬身边还有一个老人,这老人目光散漫地看了眼张静鸿,又看了凌阳,眼里就闪过一丝迷惑和不确定。 张静鸿看了看凌阳,见他没有说话的打算,这才笑呵呵地道:“姓凌,凌阳,太阳的阳。”又与凌阳介绍管扬:“这是管副书记。” “管书记您好,很高兴认识您。”凌阳礼貌地招呼着,并自动去掉了那个副字。 管扬笑呵呵地道:“好,好。” 张静鸿看向管扬身边的老者:“这位老人家是?” 管扬赶紧说:“还忘了介绍,这是我岳父,这位是我们一把手张书记。这年轻人是张书记的女婿。” “老爷子好,很高兴认识你。”张静鸿主动与管扬的岳父问好。 管扬的岳父周建国激动地说:“张书记好。”受宠若惊的同时,目光又看着凌阳,却是带着些许的迷惑和不确定,“小伙子好熟悉,去过乐山大佛没?” 凌阳笑了起来,“老人家记性可真好。”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但听在周建国耳里,就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目光就大变,看凌阳的目光就带着紧张和探索。 “我虽与你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对你确时印象深刻呀。”周建国意味深长地说,目光一直紧盯在凌阳脸上。 张静鸿迷惑地望着凌阳:“你还认识这老爷子?” 管扬也有些惊奇:“爸,你认识张书记的女婿?” “不认识,只是在大佛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年轻人的表现,可真让我记忆犹深。”周建国看着凌阳:“年轻人恐怕不是普通人吧。” 凌阳挑了挑眉:“老人家,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周建国怔了怔,果然就没有再说话了。 管扬目光一挑,盯着凌阳呵呵一笑:“不愧为张书记的女婿,说话就是这么的霸气侧漏呀。” 张静鸿心里一个咯噔,这管扬什么都好,就是心胸狭隘,容不得任何人对他不敬,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一辈子记恨于心。如今正是关键期,管扬背后又有现今的一号撑腰,可出不得岔子,于是赶紧打圆场说:“年轻人大都说话不经大脑,老管你可别生气。最近没什么事吧?空了来我家喝酒呀,你不是一直垂涎我那那六十年的茅台么?还一直给你留着呢。” 管扬脸色稍微缓和了,说:“这可是张书记亲口说的哦?到时候可别心疼才是。” 张静鸿哈哈一笑:“只要你不牛饮就是。” 管扬再度看了眼凌阳,皮笑肉不笑地道:“年轻人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叫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咱们都不敢知道的秘密不成?” 张静鸿心头再度一沉,这管扬还真不愧为“心胸狭隘”四个字。他都让步了,也道歉了,还不依不饶的。 凌阳却淡淡地说:“我也是为了管副书记好。” “呵呵,年轻人越说越有趣了。”管扬笑得越发温和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管扬发怒成的征兆。 “你倒是会吊我的胃口,今儿我就偏想知道。怎么办?” 凌阳说:“可以呀,就怕说了出来,你又埋怨我咒诅你。” “诅咒我?我活了五十多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小小一个诅咒?” 周建国见状,赶紧说自己的女婿:“算了,这小伙子既然都这么说了,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别再摆自己的官架子了。” 凌阳说:“还是这位老人家明事理,知道轻重。不像有些人,坐上了高位,就觉得自己是上帝了。殊不知,这样的认知,离魔鬼也不远了。而魔鬼,迟早是要被正义收拾的。”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外加撕破脸的征兆了,管扬气得全身颤抖,戟指凌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周建国赶紧拦住女婿,目光警惕地看着凌阳:“年轻人,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女婿做了什么忌讳的事?” “爸,你老糊涂了是不?”自己岳父居然说出这翻话来,管扬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张静鸿,皮笑肉不笑地道:“张书记,你倒是找了个好女婿。我算是彻底领教过张书记女婿的本事了。” 张静鸿也吓了一跳,不过他是知道凌阳的本事的,凌阳连曾经的一车领袖都没客气过,何况一个副书记? ------题外话------ 第14章 不要妄动呀 张静鸿没有理会管扬的话,淡淡地说:“管副书纪,我这个女婿就这样的脾气,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若是得罪了管副书纪,我在这儿向你道歉。年轻人不懂事,说话没个轻重,管副书纪大人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否则万一气出个好歹,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管扬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张静鸿。这家伙,大概也知道自己要高升了,所以越发和睦四邻。因为越到紧要关头,越容易出岔子,所以张静鸿这阵子相当的小心,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对任何人都是相当的友善亲切,就怕功亏一篑。 享受了半年多张静鸿的亲切礼遇,忽然露出另外一副嘴脸,管扬难以接受,越发的怒火攻心,冷冷地甩下一句话:“张书记是要高升的人了,自是不把我这些小虾鱼放眼里了。也罢,我也不再呆在这儿碍张书记的眼。”然后拉着岳父忿然走人。 倒是周建国忍不住问凌阳:“年轻人,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否说过明白?” 凌阳淡淡地说:“若是说得太明白,怕是管副书纪要提刀相向了,呵呵,还是不要说得太明白好。至少还可以多享受几天高高在上的日子。” 知道凌阳不是普通人的周建国更是脸色大变,他紧张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女婿有可能……” 管扬冲他吼道:“当真老湖涂了不是?丢人现眼,赶紧走。” 周建国还想留下来,但女婿的强势使得他也不好继续再呆下去,只好不情不愿地走人。 等这对翁婿离开后,凌阳四下看了人,忽然对张静鸿道:“小心此人。” 张静鸿毫不意外,问:“老管与我也还合得来,你的意思是……” “此人即将面临牢狱之灾,慢则一个月,快则半个月。” 张静鸿这回是真正的大吃一惊了:“当真?” “我的相面之术向来精准。岳父可得早作准备才是。” 张静鸫点了点头:“好,那我现在就回去,想想下一步该如何走。” 凌阳略有意外:“岳父就不问问原因?”这也太信任自己了吧? 张静鸿呵呵一笑:“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人前大多都时候文质彬彬,一旦对人恶言相向,甚至露出不可一世的獠牙来,就证明此人好日子不远了。” “……”凌阳满面黑线,哭笑不得,不知是该因岳父对自己的信任而感动,还是该找块豆腐撞死自己。什么叫不可一世的獠牙?他向来都是文质彬彬好不好? …… 与张静鸿一样,怒气冲冲的管扬回到自己家中,就冲进书房里,给自己的心腹官员以及后台打电话去,他要想办法收拾张静鸿,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的后果。让他明白,他,管扬,虽然算不得大人物,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锣丝钉。只是锣丝钉虽小,只要用到刀刃上,不管是飞机还是大炮,都能啃得你瘫痪掉。 管扬翻出电话,给自己的后台打电话去,他的后台虽是通了天的人物,却即将致仕,对此并不发表意见,只委婉地让他忍一时之气。因为历史的车轮,并非他一人就能够扭转的。 管扬冷哼一声,在心头大骂老家伙的懦弱,就算张静鸿即将上位,好歹也要等两年后,你好歹还在位置上,居然在张静鸿面前就开始露怯了。 于是管扬又添油加酷地说挑唆,但老领导声音依然淡淡,“阿扬,你今年也有五十八了吧?” 管扬愣了下,赶紧说:“是的,亏您还记得。” “你在副书记的位置上,也有三年了吧。” 管扬声音激动,紧握话筒,说:“是的,已经满三年了。”难不成,他屁股下的位置又要挪动了?张静鸿马上就要离开GD,难不成,他要被转正? 想到此处,管扬心头激动万分,一口热气直冲脑门,声音颤抖,“书记,不,表叔,您的意思是……” 电话里传来管扬表叔温和却又威严的声音:“五十八了呀,年纪确实不轻了,不过,你这样的年纪,要是去人大或政协,正是年富力强,经验老道,倒是可以发挥你的余热。管扬,这些年来你也够操劳的,有没有想过退下来享享清福?” 管扬只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从里冷到外。 “表叔,我觉得我还年轻,身体也壮,还想继续发挥自己的余热。”管扬忍不住大声说。 “管扬呀,这些年来,你一直努力在党务上,也够辛苦的。这些年来国家一直致力于干部年轻化,咱们这些老一辈的,也该把机会多让给年轻人,让他们去拼,去闯。而咱们嘛,就在一旁指点就好了。哦,对了,张静鸿的女婿最近也在GZ吧?” 管扬胸口起伏不平,正有一肚子话要说,忽然听表叔提起凌阳的名字,一个激灵,心下闪过某些不好的预感,赶紧握着话筒,声音涩涩:“表叔,您也认识张静鸿的女婿?” “有过两面之缘。”电话里的老人声音淡淡,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管扬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年轻人,不简单呀。” 管扬一颗心顿时像被油煎过后又被扔进冰水里的那种忽紧忽冷,他正要说话,电话那头又传来老人严肃的声音:“管扬,我年纪大了,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没清楚。不过,以后也不要再提了。前阵子你妈还向我提起过你,说你这几年来三高现像越发严重,她很担心你。我觉得,你是该好生放松自己了。” “还有,ZJW新上任的常务副书记杜昕,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正旺,马上就要烧到GZ来了,你好自为之吧。” 电话被挂断了,管扬却是呆若木鸡,半天回不过神来了。 良久…… 时钟敲响了,把管扬的神智拉了回来,他又惊又怒,他惊的是,表叔居然为了张静鸿而放弃了自己,怒的是,自己才五十八岁的年纪,明明还能再干一届,表叔居然不看好自己?还因为张静鸿的缘故要挪自己的位置?他凭什么? 另外,表叔最后一句话,也让他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管扬思虑良久,最终,又给另一系人马打了过去,说到一半,周建国冲了进来,冲他吼道:“你疯了,你连那个年轻人是什么身份都没摸清楚就妄自行动,你知不知道,你会倒大霉的。” 管扬捂着电话冲他吼道:“老东西,给我滚出去,这儿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周建国毫不畏惧地瞪着他:“你的事儿我不管,也管不了。你先把电话挂了,先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再自行决定是否要报复回去。” 管扬懒得理他,就要去推他,被周建国大力按座在椅子上,并甩了他一记耳光:“狗日的,死到临头还不知死活。” 管扬捂着脸,懵了一会儿,暴怒起来,就要还手,被周建国再一巴掌扫了过去,对他吼道:“给我坐好,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 这厢,张静鸿联系了远在京城的老父亲张铁生,问有关管扬的事。张铁生又打电话给刘明华,刘明华虽只是特务部的普通成员,却因为特殊的身份,能够自由行走于各部门,并责令各部门配合行事的特权。 刘明华曾是张铁生昔日的保镖,也知道张家与部长王绍谦的关系,不敢怠慢,又以特务部成员的身份,去ZJW问了些情况,又反馈给张铁生。 “老首长,消息确实属实,那边已经掌握了管扬不少违反党纪党规的证据。只是那边却说,称上头有人给他们打过招呼,暂且不忙行动,等两会召开后再动管扬。” 张铁生倒吸口气,这幕后黑手果然毒辣,早不收拾晚不收拾,非要等两会召开后才收拾管扬,很明显,对方这是冲着张静鸿来的。管扬虽不是张静鸿的人马,但身为副手,与张静鸿的接触也是相当多的,管扬一出事,就算不牵连张静鸿,但身为一把手的张静鸿也有督察不力的过失,这对张静鸿接下来的叙职过程是相当不利的。 张铁生一边痛骂了幕后黑手几句,又赶紧给儿子打电话去,让他赶紧抢占先机去。 张静鸿挂了电话,脸色极其难看,有后怕,也有庆幸。他转头望着凌阳,尽管知道这个女婿有着特殊的本事,但亲眼见证,依然给他不小的震撼。 “打听出来了,管扬已经在ZJW拿下的名单当中,只是,对方用心险恶,他们现在不会动管扬,只等两会召开后不久,再来个突然袭击。” 尽管没在官场上混,但凌阳也知道“底牌”的重要性。对付敌人,并非一股恼地把底牌亮出,而要等时机成熟后,在恰当的时机里,神出鬼没地亮出底牌来,绝对能给敌人致命的一击,其威力,无异是冲墙倒壁,排山倒海,让敌人连挽救的机会都没。 这幕后黑后算得倒是精妙,居然以最少的代价,绊住张静鸿前进步的步伐,可谓是权谋大家。 可惜的是,对方再是老谋深算,也算不过命定的轨迹,注定竹篮打水。 张静鸿本来就有问鼎的实力,更有即定的命运,时矣,命矣,这是不容更改的。 第15章 真的出大事了 与张静鸿的沉着应付不同,管扬则是色厉内荏了。 他强自镇定地道:“一大把年纪了,还迷信这些。你这全是迷信,你知道不?” 周建国瞪他:“你可以不信,但那年轻人确实透着古怪。我小时候就曾听端公提起过,你可以不信,但你一定要引起重视。你看看张静鸿对他的态度,还有,你堂堂副书记,人家都没把你放眼里,还与你说了那样的话,你就不觉得很古怪么?” 管扬面上依然带着不以为然,但内心深处,他比任何人都还要迷信的,听了老岳父的话后,心头就有些打鼓了。但想要他承认自己的错误,向张静鸿低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周建国建意女婿赶紧去向张静鸿道歉,但管扬却拉不下这个面子,死活不肯去。 但第二日,管扬却是偷偷摸摸去了麻衣门。 他乔装成普通香客,专门给自己摇了一支签,并拿给道士解签,算祸福吉凶。 道士看了签文一眼,又看了管扬的脸,说:“得止且止,知欢且欢,割自己肉,痛本一般。此签割肉成疮之象,凡事守旧待时。” 管扬心中一咯登,尽管没能听明白,但割自己肉,痛本一般,还有割肉成疮之类的,已让他胆战心惊了。 “灵签之曰:本签者,割肉成疮之象者,凡事必须守旧待时,不宜轻举妄动也。” 管扬心里一个咯登,赶紧问:“道长的意思是,我现在暂且不能轻举妄动?” 道士说:“可以这么说。” 管扬又问:“那我的命运如何?能看得出吗?” “据签文以及施主的面相来看,施主命宫有左辅、右弼大富大贵之命,这种命有权力,而且能够一呼百诺,左呼右应。只是凡事不可过,过犹则不及。” 管扬问:“道长算得都对,我现在也略有小成,只是,你说过犹不及是什么意思?” “凡事皆有度,过犹则不及,事缓则圆。” 管扬心里一个咯噔,又问:“那可否帮我算算我最近的运势?” 道士说:“眼前欢喜未为欢,危不危兮安不安,割肉成疮因甚事,不如守旧得安全。这句签文就是一个字,凶!” 管扬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我的运势会很差。” “是,施主回去后自当注意些。”道士说。 管扬脸色阴晴不定,还要问个明白,但道士又开口道:“施主,凡事过犹则不及,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施主切莫太信算命,要知道,命是越算越薄的。施主即已解惑,还请起身让下一位。” 管扬抬头,这才发现自己身后已排了好几个人了,不甘不愿地问道:“卦金多少钱?” 道士说:“不收施主卦金。” “啊,不收我的卦金?”管扬愣了下,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刚才他可是亲眼瞧到,自己上一位算命的香客,这道士可是收了人家三千元呢。 道士说:“是的,根据本派门规,不收施主的卦金,施主可以离去了。” 管扬很是不解,后来又释然了,据说麻衣门的道士解签极为灵验,现在想来还是有些水平的,他能算出自己是大富大贵一呼百喏的命,那应该知道自己是政府官员,这才不敢收自己的卦金,这样的事儿他见得多了,想通后,也就觉得理所当然的。现在的道士也挺会来事的嘛。 带着这种优越感,管扬从位置上起身,自我感觉良好地离开了。 出了麻衣门,前边驶来一辆白色马自达,车子霸气嚣张地停在管扬面前,管扬相当不悦,正要发火,可转念一想,自己今日是乔装出来的,还是低调些好,免得被记者拍到了,又是一桩麻烦。 正要绕道离去,忽然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又把管扬的目光拉了回去。 “是他,这小王八蛋。”管扬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人。 从车上下来的正是凌阳,只见凌阳与司机打了声招呼,就进入麻衣观。 管扬也认出了那司机,正是张静鸿的司机老杨,尽管换了一车私家车,但管扬仍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老杨并未发现管扬,启动车子开走了。而凌阳则进入了麻衣观。 管扬驻足原地半晌,也不知是出于何等心情,鬼使神差地,居然尾随凌阳进入麻衣观。 只见凌阳进入麻衣观后,并未像别的香客那样,进入乾元殿烧香磕头,也不去解签,而是往后山走去。 管扬犹豫了下,又继续跟上,发现凌阳穿过一排排仿古建筑,穿过阔大的中庭,居然进入一道月洞门,他一路跟了去,却被门口的道士拦了下来。 “施主请留步。”一名道士拦下管扬。 “他进得,为什么我不能进?”管扬问。 “此乃麻衣观私人禁地,闲人免进。刚才进去的是我麻衣观的人,自然可以进去的。” “他是你们麻衣观的人?你们麻衣观不都是道士吗?难不成他也是道士?” “这些私人问题,请恕我们不能回答。” 管扬哼了哼,也没有继续追问,走人了。管扬也很想以“宣扬封建迷信”的罪名,让警察来把凌阳抓去,只是,老岳父的话以及张静鸿背后的势力还是让他却步,最终悻悻然地离开了。 已打算放弃整治张静鸿的管扬发现,他已经大人大量不给凌阳计较了,张静鸿应该感激自己才成,可接连几天,张静鸿对自己冷冷淡淡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那晚发生的事,好像没有发生过般,这令管扬相当不是滋味,就暗自怀恨于心,你给我等着,尽管我这个胳膊肘儿拧不过你这粗大腿,你千万别出事,否则休怪我落井下石。 于是管扬内心时常祀悼,巴不得GD省出一些事故,让张静鸿疲于应付。 老天爷应该听到了管扬的心声,过了没几天,GZ果然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两名凶残至极的凶徒,居然杀进到了GZ。 情况相当危险,张静鸿也坐不住了,一边火烧屁股地赶往事发地,一边给凌阳打电话。 官扬幸灾乐祸地看着张静鸿瞬间铁青的脸,暗自偷着乐。这时候,他还巴不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等赶到现场时,才发现歹徒比他想像中的凶残嗜血。条件都还没开讲,歹徒已凶性大发。 张静鸿气得全身发颤,脸上肌肉一抽一抽的。 凌阳赶到现场时,全城几乎戒严。 凌阳进不去,因为被拦了下来。 凌阳刚好听到歹徒吼着说要换一个胆大的谈判专家的话,就说:“我是张书记请来的谈判专家,你们不放我进去,我怎么与歹徒谈判?” 武警将信将疑,但仍是放他进入里头。 “凌阳,你总算来了。”已是压力山大的张静鸿瞧到凌阳,如见了救星,大步走向他。 其他省领导见状,相当的吃惊,不明白这种紧要关头,让凌阳这么一个不年轻来有什么作用。 第16章 死亡阴影 凌阳看了眼死灰着脸色战战兢兢前去谈判的专家,忽然一个主意涌了出来:“岳父,你亲自去与歹徒谈判。” “啊?我?”张静鸿以为自己听错了。 凌阳飞快地拿出一张符,放到张静鸿的衣服里,说:“把这个符戴好,我保证,就是歹徒朝你开枪都不会有事。”他又握着张静鸿左手腕上的串珠,对他小声道:“这个串珠,只要动用得当,还能够攻击敌人。手串也能护你安危,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张静鸿再是胆大,心系学生性命,但让他面对面与凶残成性的歹徒面对面谈判,也是相当艰难的,首先,他没有这个勇气。 其他省领导包括王朝阳也是愣了下,觉得张静鸿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二百五女婿呢?这现场还有记者在场呢,当着记者的面,你这可是把你岳父架火上烤呀? 你这么坑你岳父,他们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张静鸿的敌人特意派出来打入张家阵营的间谍。故意来坑张静鸿的。 张静鸿也是相当的吃惊和愤怒,若不是有记者在场,他早就一巴掌煽在凌阳脸上了。哪有这样坑自己老丈人的。 只是,当着记者的面,张静鸿还不得不英勇表示了几句。 话才刚落,副书记管扬就拿着话筒对歹徒说:“楼上的听着,我们张书记愿意替代haizi做你们的人质。” 张静鸿脸色大变,这回,他连杀了管扬和凌阳的心都有了。 一群记者纷纷朝张静鸿拍照,一脸“钦佩”。 而一群领导则面面相觑,不明白以前都还好好的,管扬怎么这么恶心地明着捅张静鸿刀子,这也太直接,太得罪人了吧?若张静鸿当真“殉职”,管扬也绝对要承受张家的猛烈怒火,这家伙脑袋被驴踢了不成? 管扬这时候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他是越看张静鸿越不顺眼了,他也想过事情后果,张静鸿死了他绝对会遭到张家怒火,但那又怎样,一个已经失去顶梁柱的家族,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他身后还有表叔,加上他已经靠上了张家的死对头,哼哼,自己“阴”死了张静鸿,使张家对手少了个强有力的劲敌,自己就是对方的大功臣呢。就算毁了仕途,对方也肯定会在其他地方补偿自己的。 思来想去,管扬决定“富贵险中求”一把。 而这边,凌阳也在劝张静鸿:“富贵险中求。”在他耳边保证,“我会暗中保护你的,不让岳父受一丁点伤害。” 张静鸿仍是鼓不起勇气踏出去,凌阳见状,只好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张静鸿浑身一震,“当真?” 凌阳点头,伸手抹了抹他的眼睛。他给张静鸿开了天眼。 张静鸿四处一看,就吓了一跳,原来,歹徒周围已围满了不少阴气森森的黑影人,这些人看不到脸,但看起来绝对恐怖阴森。 “这就是凌阳嘴里的阴将?”张静鸿暗忖着,因为有了凌阳的保证,以及这群“阴将”的保护,果然就踏了出去。 走了几步后,张静鸿又转身,对着一群即复杂又激动的省领导们说:“我此去怕是凶多吉少了,我也很害怕,可我别无选择。若是能用自己这条老命换取那五十三个haizi的性命,我也觉得值。” “老管,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呀。”张静鸿又对管扬语重心肠地说了句。 众人神色古怪地看了管扬,这话实在太深澳了,却包括了各种猜想。 管扬脸皮抽搐着,一言不发。 张静鸿转身走了,那背影,看起来有种义无反顾。一群省领导眼眶都红了,暗自佩服张静鸿,但若要让自己前去,怕是做不到的。一时间,众人又把目光看向凌阳,真是个坑岳父的女婿,若是让他未婚妻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往死里收拾。 …… 歹徒纳闷地问道:“左手,怎么了?” 绰号叫左手的歹徒捂着脚,凶光四射,骂道:“妈的,还邪门了,老子刚才好像跌到一个铁板似的,痛死我了。” 凌阳的神职飘进来,看着这么多被吓傻了甚至吓呆的孩子,有好多个孩子皮肤红肿,甚至有几个躺在地上,人事不知,怒火冲得老高,对几个阴将一个凌厉的眼神。 几个阴将赶紧说:“大人,阴间的规矩,阳间的事儿是不得参与的,卑职也是不敢胡乱插手呀。” 凌阳忍下怒火,神识探索几个晕迷不醒的孩子,又是怒中火烧,有两个肺腑出血,有一个甚至手被折断,是被生生痛晕过去的,有的身上也有不少伤痕。凌阳伸手一挥,把几个孩子送入自己的空间里用念力给他们疗伤。 只是看在孟海琴眼里,却是相当惊悚了,孩子凭空消失在眼前,这也太诡异了。 觉得诡异的还有左手和闪电,这二人紧紧盯着几名莫名消失的孩子,眸子一缩。 “闪电,咱们应该是真的穷途末路了吧。”左手忽然说。 闪电惨笑一声,把子弹全部上镗:“是呀,我只觉一股死亡气息向我逼来。” “我也是,只觉全身竖起寒毛,有一股深深的惧意充斥在空气当中。”历经过无数生死的人,对死亡和危险都有着相当强烈的感应。 虽然眼前教室里看不出什么来,但二人却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恐惧。 在这股恐惧当中,张静鸿来了。 “我是张静鸿沟,我来做你们的人质,把无辜的人放了。”看着歹徒手上那黑洞洞的枪口,张静鸿头皮一阵发麻。很快,他看到了凌阳那虚幻的身影,以及无数个黑影都在现场,又平静下来。 孟海琴瞪大眼,看着陡然出现的张静鸿,内心升起一股希望。 歹徒互望了眼,换了个位置,恶狠狠地道:“我们只想要王超群伏诛,若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我连你们统统一块儿杀。” 张静鸿也懒得与他们废话,直接与凌阳眼神示意。 看着陡然也现在教室内的凌阳,二人神色大变,总算明白他们内心那股死亡阴影从何而来。 ------题外话------ VIP读者可以加桃子QQ群,,看15章和16章的完整版。在加之前,先把订阅本文的截图再提交给管理员。 第17章 四不测三不收 警报解除后,凌阳来到楼下被生生摔死的孩子的尸体旁边,看着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离去,黝然神伤,早知道这孩子会有如此凶劫,他当初就不应该半途而废。 记者和医生也来到孩子尸体旁边,看着现场的惨状,纷纷拿着相机拍着照。 孩子的母亲已扑到孩子身上痛哭起来。 忽然,一个孩子身子居然动了,四处看了看,说了句:“妈妈,歹徒被警察叔叔抓到了吗?” 人群一阵哗然,全都惊呆地瞪着死而复生的孩子。孩子的母亲更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发现孩子身上居然没受任何伤,又惊又喜地哭了起来,她紧紧抱着孩子,哭得更欢快了。 人群再一次哗然了,抬头望了五层楼的教室,再看了坚硬的水泥地,议论纷纷,从五楼摔下来,又是坚硬的水泥地,居然没有半分伤痕,不得不说这是个奇迹。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孩子,怎会毫无伤痕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孩子揉了揉身子,也是一脸的迷惑不解,他摸着脖子上的红绳子,说:“我快要摔在地上时,忽然脖子传来一股力量托住了我,地上软绵绵的像绵花一样,不过我知道坏人相当残忍,所以我就一直趴在地上装死。” 众人又看了他脖子上的红绳,有些奇怪,这只是一根普通的红绳,上头串着枚有些古朴的平安扣,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孩子的母亲却是抓着这平安扣,又惊又喜,忍不住四处叫道:“天呀,居然是真的,居然是真的,我当初只花了五十块钱,居然就捡了儿子一条命。” 众人很了惊奇,连忙问前因后果。 孩子母亲卫绮就语无伦次地说着事情的经过。 “也就是前些日子,我听说麻衣观相当热闹,成了远近驰名的旅游景点,就和同事一起带着孩子去麻衣观玩。在麻衣观外头,碰到一个年轻人,当初还因误会与那年轻人闹了不愉快。后来这年轻人却对我和同事说:你们的孩子印堂发黑,最近可得千万小心,这是横死或凶杀而死的征兆。我被他说得毛毛的,但见他这么年轻,怕是骗子,就没有理他。这年轻人又拿出两枚平安扣递给我们,说两个孩子一人戴一个,就可以避免横祸。当时我心里并不信他,直觉认为他是骗子。只是这年轻人竭力要把平安扣给我们,并一再叮嘱我们一定要戴上。我看了这扣子,也就普普通通,被骗也就认了,再加上先前因冤枉了人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就想花钱买消灾,还问他多少钱。年轻人说随便给,于是我就给了那年轻人五十块钱。” 众人一听,只觉在听天书,觉得也太不可思议了。有的说会不会是巧合,也有的说当时这孩子是不是摔在另一个孩子身上,所以才没有受伤。 卫绮一个咯噔,也觉得这人说得有理,又赶紧问儿子。 儿子说:“我没有摔在小东身上,我是先着地,小东是后着地。我摔在地上时,地上就是软绵绵的,但我怕坏人还会杀我,就一直趴在地上摔死。小东刚好摔在这边的……”指了指旁边早已血肉模糊的位置。 一个母亲正搂着已被摔死的儿子痛苦大哭。正是段文宇的母亲。 “刘乐,刘乐,你……你……”小东的母亲卫绮,与小东的母亲刚好是同事。看着小东的凄惨死相,又想着当时刘乐把平安扣丢掉,并对那年轻人的恶形恶状,卫绮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而刘乐的丈夫显然已从妻子嘴里听说过此事,当时还夸妻子警戒心强,可现在却是赤裸裸的痛心,以及悔恨。 刘乐就更不用说了,看着毫发无伤的卫绮的儿子,又看了自己死得奇惨的儿子,嚎啕大哭,捶胸顿足:“都要怪我,都要怪我……为什么当时没有听进去呢?如果我少一份戒心,多一份宽容,儿子就不会死了呀,啊……” 儿子的性命明明可以挽回,却因为自己太过强烈的警戒心,使得孩子失去生命,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刻骨铭心的痛。 卫绮心有戚戚蔫,也暗自庆幸自己当时因为心软,也因为不忍心年轻人的一片好心被拂逆,这才违心收下平安扣,原本等离开后,就取下扔掉的,后来又因孩子喜欢而搁置。现在想来,还真是后怕。 “是那个年轻人救了我们儿子的命。”看着哭得凄惨的刘乐,卫绮心头很不是滋味,她小声对丈夫说。 丈夫却说:“会不会只是巧合?” 卫绮正要张嘴,但丈夫却与她使了记眼色,说:“一定是巧合,说不定咱们儿子有祖宗保佑这才捡回一条命。还有,咱们儿子长得胖,胖子身上有肉,摔在地上不就软绵绵么?” 卫绮听懂了丈夫的暗示,也附和着说:“对,说不定只是巧合。”然后又安慰刘乐不要自责,说不定真的只是巧合也说不定。 刘乐却哭着说:“不是巧合,肯定不是巧合。”她哭着一张大花脸,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当时,麻衣门前还有那么多的孩子,那个年轻人为什么不说别的孩子有飞来横祸,偏就说咱们的孩子有横祸?我因为怀疑他是骗子,没有要,当场就扔出老远……是我害死了儿子,是我害死了他呀。” 看着哭得伤心的刘乐,凌阳打住了上前落井下石的行为,默默离去。 …… 在场所有人都忙碌着,张静鸿及GA厅长王朝阳正在收拾善后,其余领导们也适时来刷下存在感,省长抓着主管文教卫的副省长,大声地叮嘱说:“一定要交代医院,给孩子最好的治疗,用最好的药,另外,再安排心理医生,对孩子们进行心理辅导。孩子是祖国的未来,不能让他们在这场事故中有任何心理阴影。” 几位常委、副省长们也各出奇招刷下自己的存在感,倒是副书记管扬,却站在那,呆呆愣愣的。 不过没有人理会他,有的在经过他身边时,瞥了眼后,就转移视线了。倒是有几个好事的的记者暗自偷拍了几张管扬“阴谋败露,魂不守舍”的照片下来。 张静鸿以堂堂书记之尊,替代五十三名HAIZHI成为凶残歹徒人质,竭力与歹徒周旋,以智取胜,使得歹徒内讧,而张静鸿则趁此机会,捡起地上板凳狠狠砸向歹徒的头部。歹徒应声倒下,失去反抗能力。另一名歹徒见状,正要朝张静鸿开枪,却打在板凳上,张静鸿随即暴起一脚,踹断歹徒肋骨,并捡起地上手枪,碰碰几枪,打死了歹徒。 在记者笔下,直把张静鸿夸成英勇无畏、不惧生死、大公无私、胆识过人、以勇有谋的正义形象。当然也有质疑声,因为歹徒是特种兵出身,身手矫健,心理素质顶顶棒,张静鸿一个文弱书生,再是以智取胜,想在两名身经百战的特种兵面前,怕是没这个本事。另外,张静鸿也不可能是歹徒的对手。 面对这些质疑,张静鸿笑呵呵地说:“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歹徒时,我就好像开了外挂一样,什么恐惧害怕全都没了,内心里全是一个念头,一定要拿下他们,一定要干掉他们,否则我和孩子们都会性命不保。说来也奇怪,歹徒明明拿起枪朝我射击,我居然反应奇快的拿起板凳来抵挡,还能够一脚踹向对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会有这么厉害的身手,胆子这么大。” 后来有心理专家帮着分析当时的情形,人类在面临生死存亡时,会暴发出数倍于平时的力量与速度。就好比日本一个年轻妈妈,从外头买菜回来,以超越常人的速度,飞奔至楼下接过从楼上摔下来的幼儿。这种速度,就是世界顶级的运动员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到的。后来专家还特地做了试验,这位年轻妈妈之后就再也奔不出那样的速度。所以,专家们就称为这是母爱的速度。 母亲发现幼儿面临生死存亡,就会暴发史无前例的速度救下孩子。 张静鸿当时的情况,也是差不多如此的,人在极度恐惧或是生死存亡时,往往反而能够看透一切,产生无穷无尽的力量。这股力量有多恐怖,专家也无从解释,反正不是正常人类可以拥有的。 专家的解释倒也符合张静鸿当时的境地,要知道,张静鸿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的道德绑架。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产生出无穷的力量,也还说得过去。 并且张静鸿也说了,当时他早已把生死置之渡外了,这才迸发出无穷的力量,还有“加了外挂一样”,及“我都不知道,我居然有如此奇快的速度和力道,当时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作前提补充,刚好与专家的解释相符。 再加上歹徒已经身亡,孩子们早已吓得傻了,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唯一的目击证人孟海琴,在医院苏醒过来,被问及此事时,却说着与张静鸿差不多的话。 “我虽然在学校里教书,但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后来也是从歹徒嘴里才知道此人就是GD的一把手……张书记与歹徒没有废话太多,只说了句,害你们的王超群,我会尽最大的力量让他绳之以法,但你们也休想躲过法律的治裁。两名歹徒就说:我们从未想过要逃避法律治裁,只要你能把王超群绳之以法,我们兄弟不会让你为难的。然后,张书记忽然奋起一脚,踹在歹徒胸口,歹徒没有丝豪挣扎,就倒飞了出去,另一名歹徒朝张书记开枪,但张书记却机警的拿了凳子抵档,然后又奋起一脚,把歹徒踹飞,再捡起手枪对歹徒怦怦开了几枪。动作相当的干净俐落,当时我还以为张书记也是经受过特别训练的超人。” 孟海琴的话再一次打消了专案组及上头的质疑,张静鸿被塑造出爱民如子、英勇无畏的大英雄。报纸长篇连载,张静鸿大大风光了一把。当然,张静鸿有多英雄,副书记管扬就有多么猥琐无耻。 管扬的“阴谋”也没能逃出记者那支笔杆子,在报纸上,管扬的“阴险狡诈,借刀杀人于无形”的丑恶嘴脸也被曝露出来,事后张静鸿毫发无伤,管扬那“失魂落魄”的形象更是被打入了“阴险卑鄙”的耻辱柱上,无论管扬再如何申辩,他后头的人如何帮他说尽好话,也改变不了老百姓和上头对此人厌恶的感观。 过了不多久,ZJW以严重违反党纪党规为由,带走了管扬,并当场双规。 此次事件,是张静鸿人生仕途上最为为惊心动魄的一幕,也是他覆历上最为辉煌的有力加分。也奠定了张静鸿问鼎最高位置的坚实基础。但这件事却在继续发酵,首先,军里的大佬王超群被送上了军事法庭。 其次,麻衣门再一次火了。 管扬被双规后,倒也相当配合JW,很快就竹筒倒豆把自己的事儿倒得干干净净,被判决之前,记者还特地去采访他,管扬相当的悔恨,称他不应该为了芝麻蒜皮的小恩怨就去阴张静鸿。记者忙问他与张静鸿有何仇怨,居然让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去陷害堂堂一省书记。 管扬就说起了张静鸿的女婿的事来。 “……我岳父认识他,可是这年轻人却相当的傲慢,居然警告我岳父,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得好。而张静鸿却还站在女婿那边,我就怀恨于心,想办法整治他,后来被我岳父劝阻了。” 记者问:“你岳父为什么要劝阻你呢?” 管扬沉默了下,“岳父说张静鸿的女婿不是简单人物,要我不要轻举妄动。当时我在气头上,哪听得进去,只是岳父的话不无道理,所以我又去麻衣门抽了根签。” 管扬还说了麻衣门道士对他如何客气,要他不要轻举妄动,当时他确实按奈下了,只是后来张静鸿对他态度冷淡,他就又怀恨于心,这才做出这等蠢事来。 管扬甚至还对记者提及麻衣门的道士居然不收算命钱,这让他不解的同时,也备感有面子,也是因为连一个道士都要变相地巴结自己,这才使得他野心无限膨胀。 最后管扬悔恨地说:“若当时那个道士收了我的钱,我也不会飘飘然觉得天老大地老二自己老三了。” 听管扬的意思,他把今日身陷囫囵的因果怪罪在解签的道士身上。 记者又去采访麻衣门负责解签的道士,问他之所以不收管扬的卦金,是不是顾忌对方官方身份? 道士却是这样的回答的:“非矣,算命必收卦金,这是我门规矩。但本门祖师爷有三大训戒,四不测三不收。” 记者赶紧问:“哪四不测,三不收。” 道士回答:“不测他人的隐私,不测孕妇怀胎性别,不测凶徒,心不诚者不测。” “三不收,阳寿将尽者不收,大祸临身不可避者不收,再无好运者不收。之所以不收此人的卦金,因为此人即将大祸临身,并不可避,甚至再无好运,自然不会收他的卦金。” 这话被记者宣扬出去,可以想像,威力究竟会有多大。 而管扬在听说道士的四不测三不收后,愣了半晌,忽然掩面大笑,然后又伏案嚎哭。 第18章 大洋彼岸的求救电话 有人哭,自然就有人笑。 挂断从京城打来的电话后的张静鸿,长长舒了口气,他笑容满面地对凌阳道:“老爷子与我打电话来,再过不久,我就要调去京城,任……”一长串头衔后,才是重中之中,“兼任中央DX校长。” 除了这个外,还协助处理党务工作,重点是XCB、ZZB部,以及党校工作。 凌阳笑道:“恭喜岳父了。”尽管不懂如今的仕途升迁过程,但凌阳也是明白的,一旦任DX校长,这就是明晃晃地问鼎人选了,没有之一。 张静鸿呵呵一笑,压下内心的狂喜,欣喜而惊奇地望着凌阳:“还得多亏了你呀。若是没有你,我都不知该如何收场了。凌阳,谢谢你了。” 凌阳笑了笑说:“岳父客气了,自家人,应当的。” 张静鸿也不是那种扭怩之人,起身,拍了凌阳的肩膀说:“管扬被JW带走后,他岳父就来找过你,我说你不在,回了他。没问题吧?” 凌阳微微愣了下,又长长叹口气:“当然没问题。” “管扬的岳父认识你?”张静鸿问。 “算不上,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凌阳无意多说,他自然明白周建国见了自己会说什么。但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不需点破则又是另一回事。 只是张静鸿和凌阳都小瞧了管扬岳父的毅力,凌阳避不见面,躲得不见人影,管扬就天天来省委堵张静鸿。 因管扬被双规后,管扬的亲属已没法子再入住省委府邸,已从里头搬了出来。但周建国仍是想方设法地跑来省委堵住张静鸿。 今天事儿繁多,张静鸿与一众常委们开会开到十点多种才下了班,一行人下了楼,步行去了不远处的省委府邸,边走边说,在快到省委府邸门口时,周建国冲了出来。 “张书记,我要见您女婿。”周建国直接了当地说,在省季府邸苦等了大半天的老人,也有些吃不消了,但他精神依然好,目光炯炯地盯着张静鸿,把肚子里已准备好的腹稿一股脑吐了出来。 “我女婿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谁。我只是相当好奇您女婿的身份,他究竟是什么人?” 当着一众省委的面,张静鸿也不可能抖出自己女婿不一般的身份,就说:“我女婿就是个普通人呀。” 周建国说:“张书记,您就别骗我了,早在先前,我就知道您女婿不是一般人。张书纪,你大无畏替下孩子成为歹徒人质,又击毙歹徒,自己却毫发无伤,这里头肯定有他的影子。如今我女婿也进了班房,这里头也定然有他的影子。还有,您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人,真能对付两个穷凶恶极又身手过人的歹徒?”最后一句话周建国是贴着张静鸿的耳边说的。 张静鸿心头一个咯噔,叹口气说:“找个地方说话吧。”与一众神色各异的省委们道别,张静鸿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说:“干嘛非要见他?” 周建国说:“我这人从小就是个好奇心严重的人,若是对某个人事物起了好奇之心,若不能及时解惑,必食不香睡不好。我女婿能有今天,我丝毫不觉得意外。说起来,他能进去我还拍手称快呢。只是我对您女婿是相当的好奇。张书记,你就给我解惑吧,放心,我嘴巴紧,不会说出去的。” 见张静鸿一言不发,周建国又说:“我也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若是在生前无法解惑,还真是死不瞑目呀。张书记,您就满足我这个心愿吧。” 张静鸿盯了他良久,忽然说:“与你说实话吧,我这个女婿确实非普通人,只是,他的身份连我都是一知半解的。我真不知该该如何与你说。” “要不这样吧,我给他打电话,你在电话里问他就是了。” 张静鸿思虑良久,也觉得这么一个老人也翻不出风浪来,也就给凌阳打了电话去。 凌阳相当的意外,问:“就是管扬的岳父?他想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张静鸿说:“是,其实呢,我大可不必理会他的,只是呃……其实我也有那么些好奇心的,凌阳,你就给我解解惑吧。” 凌阳无语了半响,这才说:“那您告诉他,我的身份有好多个,其中一个身份,他只有死后才能知道了。” 张静鸿呆住,等了半晌,又问:“没有了?” “没有了。”凌阳顿了下,又说:“还是老话一句,有时候知道得多了,未必是好事。” 张静鸿挂了电话,原封原样地与周建国说了。 周建国神色一动,喃喃道:“只有死后才能知道他的身份,我明白了。谢谢您张书记。” 周建国走了,彻底的走了,第二天,他的家人发现他神色安祥地躺在床上,面上还带着微笑。家人平静地给他办理后事,因为周建国本来身子就不好,医生断定活不过半年。现在平静地走了,对他对家人来说反倒是解脱。 后来家人又在写字台上发现了周建国交代的遗言,他称:“我死而无憾了,因为我知道了这这世上还有一种普通人想像不到的神秘人物,这些人物,他们有着超乎寻常的本事和人们难以想像的能力,却隐藏在我们普通人身边。平时候很难发现,他们是善良且冷酷的,又平常且神秘,只有心细或善于发现的人,才能够发现他们的踪迹。我就是唯一发现了这个人的身份,我死而无憾矣,并奉劝家人,烧香拜佛还不如多行善积德。” 周建国这段遗言,还刊上了当地报纸,引起了小小的争论,一众省领导们看着报纸,则若有所思,周建国嘴里不是普通人的神秘人物,该不会指的就是张静鸿那个女婿吧? …… 再一次陷入争议漩涡中的凌阳,人已不在GZ,而是去了美国了。 好端端的凌阳是不可能去美国的,因为言语不通,加上习惯不同,凌阳才不会去的。 只是没办法,从未联系过他的慕清远给他打来求救电话,声称他与几个同事出差在美国,顺便去旅游,看到了不该看的,所以被抓了起来,后来发现,抓他们的人,极有可能是一群吸血鬼,眼看就要无活路了,问凌阳能否想办法救他。 ------题外话------ 809627483送了1颗钻石 7069送了10朵鲜花 谢谢两位小伙伴的打赏 也正是因为你们的不离不弃,才让我不忍心断更,今天差点把我的老腰给累断了,等忙到一段落后,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上来更新。二更还是要晚上去了,这阵子运气不乍好,总是碰上审核不通过,特郁闷,也影响心情 第18章 吸血鬼 尽管与慕清远不熟,但凌阳乃信守承诺之人,当年他还欠幕清远一个承诺,当下表示会立即去救他们,要他们不要担心。 凌阳丢下麻衣门蒸蒸日上的事务,飞去了太平洋彼岸的美国。 在踏上美国土地上时,还与张韵瑶打了电话。 凌阳去了美国,张韵瑶相当吃惊,“你与慕清远也就数面之缘,他怎会把求救电话打到你这儿?”还有,慕清远怎会认为,凌阳有能力救他? 凌阳说:“两年前,方剑阳出车祸住院,没有人肯留下来照顾他,我就对方剑阳的同事承诺,谁能留下来照顾方子,今生今世可以帮他们一件事。后来慕清远留了下来。” 张韵瑶明白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他要小心行事,美国可不比国内,那是相当的霸权的,在国内再有势力的人,去了美国也得收起在国内的那一套,否则真要是出了事,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的, 凌阳点点头,表示他知道分寸,不会乱来的。 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这是美国的拉斯维加斯,是世界闻名的赌场。 凌阳释放神识出去,感应着慕清远的气息。 …… 拉斯维加斯位居世界四大赌城之首,是一座以赌博业为中心的旅游、购物、度假的世界知名度假城市,拥有“世界娱乐之都”和“结婚之都”的美称。每年来拉斯维加斯旅游的千万旅客中,来购物和享受美食的占了大多数,专程来赌博的只占少数。从一个不起眼的破落村庄,到一座巨大的国际城市,拉斯维加斯只用了十年。 如果你穷困潦倒还剩下几美元,去拉斯维加斯也许会咸鱼翻个身,如果你钱多花不完,去拉斯维加斯也许会体会一下当流浪汉的滋味。拉斯维加斯就是这样,一面是地狱,一面是天堂。 一般前来拉斯维加斯的游客,大都会去赌场赌上几把。慕清远等人也是如此,他们几个同事结伴前来拉斯维加斯,公务过后,就想去见识一下这个地方繁华似罪恶的赌场试下手气。只是手气没试着,却因为运气背到不小心看到赌场保镖杀人的场面。 原来,他们几人也即将被杀人灭口的,只是不知为何,对方又改变了主意,只把他们抓了起来,被带入一个偏僻却又巨大阴森的庄园。 他们四人,分别是慕清远、刘明威、赵颖、葛秀荣,四人被带入庄园后,被关进地下室,每天好菜好饭地侍候,却不放他们离去。他们也曾问过,哀求过,却得到冷冰冰的回复:“不要着急,等主人回来后,就会送你们去另一个美妙地方的。” 慕清远四人心都凉了,美妙的地方,不就指的是天堂? 期间,他们也被带到外头晒太阳,但时间都比较短暂,四人想了诸多办法,都没办法离开这个庄园,因为守卫太森严了,这些人动作也太敏捷了,力气也老大,拧他们就像拧小鸡一样提起来就丢进了密室,摔得半死。 他们猜测着这庄园主人的身份,赌场幕后主人,有着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天天好吃好睡地供着他们,又不动他们,赵颖忽然想到一个恐怖的情形:“该不会是想把我们养好后,再挖我们的器官吧?” 四人想了想,也觉得有可能,一个个心如死灰,但又不甘心做个待宰的糕羊,想以绝食对抗,只是饥饿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又敌不过对美食的诱惑,饿了两顿就受不了,又继续狂吃海喝。 呆在密室已有十多天了,四人都已绝望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索性自杀。但自杀也是相当痛苦的,四人也没勇气自杀,就是让别人杀自己,别人又下不了手,一时间,悲从中来,抱头痛哭。 转机就就发生在他们绝望到想死的地步里。 一个黑发黑眸的年轻男子忽然敲开了密室的小窗口,丢出一个手机进来,并递了张纸条进来纸条上写了一段话:“这是我在路上捡的废弃的手机,还能用,我还冲了话费在里头。你们赶紧打电话求救,忘了告诉你们,这庄园的主人不是人,都是吸血鬼,是血族里的亲王。就是美国政府都没办法救你们的。你们好自为之吧,打完求救电话后,赶紧把手机消毁。” 众人看到纸条和手机,还激动得难以自抑,只是看完内容后,又陷入更大的绝望之中。 “吸血鬼?天呀,抓我们的人居然是吸血鬼。”吸血鬼吸人血的画面立马陷入脑海里, 赵颖恨不得晕死过去。 另外三个大男人也是脸色灰白,半天反应不过来。 之后,慕清远还是抱着希翼,给自己的家人打电话。因为他在四位同事当中,家族力量是最强盛的。 慕清远的父亲慕海洋却根本不信这世上还有吸血鬼,误以为儿子故意骗他,碰地挂了电话。慕清远急得抓狂,又给父亲打过去,好说歹说,慕海洋这才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在哪?” “拉斯维加斯赌城,一个偏僻的山庄里,我们被吸血鬼抓去了,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估计再过一阵子就要吸我们的血了,爸,你赶紧想办法救我们呀,我们说的是真的呀,爸。”任谁在生死关头,自己最亲的人却不相信自己,还以为自己在说谎,这是何等的体验? 儿子惊慌大吼的声音使得慕海洋总算引起了重视,说他会想办法。慕清远这才松了口气,觉得有了一线希望。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父亲虽说在华夏国政治舞台上有一定的能量,可在外交上,却是相当的被动了。首先,他要联系驻美大使馆,驻美大使馆又联系美国政府,只是美国政府拒不承认自己国内有吸血鬼的存在,称是无稽之谈,拒不配合。 驶华大使馆也没办法,他们在霸权的美国面前,本来就处于弱势地位,平时候美国有什么恶霸行为,他们除了强烈抗议强烈谴责外,也没别的说辞和动作。 慕海洋无耐,又给儿子打电话,要他不要着急,他正在给他想办法。只是通过外交的手段显然行不通,不过他会另外想办法。 慕清远几乎快要绝望了,他也知道父亲说的是事实,通过外交手段不一定能让吸血鬼们收手,估计就是美国政府也不敢对他们怎样。 心情沉重的慕清远又在赵颖的建议下,抱着并没多少的希望,给驻美大使馆打了电话,得到了冰冷的拒绝,他们声称,这世上没有吸血鬼,就算真的有吸血鬼,就该去找教廷,教廷才是对付吸血鬼唯一的克星。 这话虽然无情些,但也给了他们一线希望,只是,现在找教廷谈何容易,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教廷的电话。 在打了无数通求救电话后,好些要么表示不相信这世上有吸血鬼,要么就是表示无能为力,至于帮忙联系教廷,这些平时候称兄道弟的所谓的朋友,却说他们在国内,并没有这些信仰,爱莫能助。末了又加上一句“我先问问朋友看能否联系上”,然后就没了下文。 慕清远不信邪,再一次给父亲慕海洋打电话。 慕海洋电话里的声音疲惫而充满了无耐:“我正在想办法,不要着急,啊,千万不要着急。我一定会来救你的,不要着急。” 慕海洋倒是相信了吸血鬼一说,只是他也无能为力,只好厚着脸皮找一号,请一号想办法。 一号也是相当的吃惊,“这世上当真有吸血鬼的存在?”很快就给王绍谦打电话去。 王绍谦在电话里毫不迟疑地表示确实有吸血鬼的存在,并且数量还相当多,分布的世界各地,有的融入当地,也有的过着避世的生活,就是华夏国的京城,也住着一批吸血鬼。不过因为这些血族没有做作奸犯科的事,这才睁只眼闭只眼。并且还对一号说,去年他还与吸血鬼的亲王交过手呢,被虐成渣。 一号大吃一惊,就是慕海洋,这才彻底担心起儿子的安危了。 慕海洋又给儿子打电话过去,那个号码显示已关机,无论怎么打都是已关机,心头咯噔一声。 一号赶紧说:“不要着急,若这世上当真有吸血鬼,那我们立即派谴特务部的人赶往拉斯维加斯,争取把清远救回来。”然后又命令王绍谦,让他们带着人马,杀去拉斯维加斯,救回慕清远。 王绍谦面有难色:“若是公爵以下的修为,我还能应付,倘若是亲王级别,我们怕是要全军覆没了。经过打听和资料显示,拉斯维加斯有驻扎有三大血族。一是密党里的Ventrue家用族家族,一是魔党的Lasombra家族,另一个则是中立党的Giovanni族,这三个家族井水不犯河水,相互牵制,又相互排斥,明争暗斗。Giovanni族我略有了解,也见过他们的亲王,我刚才还与这位亲王联系过,他们称慕清远并非他们抓获,估计是Lasombra家族干的,因为Lasombra家族最爱吸食人血,并相当蔑视密党那些森规戒律。” 慕海洋的父亲惊骇地道:“这世上当真有吸血鬼?” 王绍谦沉声道:“不止有,还融入各个族群里,只是平时候不容易发现罢了。” 慕海洋得知儿子有危险,当即恳求王绍谦帮忙救他儿子,王绍谦严肃地道:“保护公民不受邪恶侵犯是我等的职责,我等义不容辞。” …… 慕清远四人都觉得,把希望寄托在父亲一个人身上,是相当不现实的,众人又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还能不能联系其他有能量的人。 慕清远苦笑一声,就算能联系,他也记不住号码呀。 刘明威忽然一拍脑袋,说:“不是还有凌阳吗?那年方剑阳出车祸住院,他不是承诺说将来还你一个人情吗?” 赵颖双眼一亮,说:“这个凌阳,好像是有些本事。” 葛荣秀泼了盆冷水,“再有本事又如何,这是吸血鬼,不是一般的人。” 刘明威却说:“试着联系下吧,看他怎么说。” 慕清远苦笑:“可是我并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刘明威愣了下,说:“给方剑阳打电话,他应该有。方剑阳的电话我记得。” 给方剑阳打了电话,要了凌阳的号码,又给凌阳打电话,凌阳倒是爽快,说他立即赶过来,要他们不要惊谎,若是对方真要吸他们的血,尽量拖延时间,赶着他来救他们。 慕清远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说:“这可是真的吸血鬼呀,你能对付得了?” 凌阳说:“不就是吸血鬼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惊慌,凡事有我呢。” 慕清远还要说话,手机却没电了,恨恨地扔掉手机,抓了抓头皮。看着几个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人,说:“凌阳说他马上就来救我们。要我们不要紧张,不要惊慌。” 另外三人张大了嘴巴,一个比一个吃惊,只是大都不相信,凌阳会有本事对付得了吸血鬼。 就是慕清远也不抱任何希望,只是他内心深处,又还是希望凌阳能突破万水千山来救自己。 ------题外话------ 想看福利的亲们可以加验证qq群568338767,进群q管理员发全本订阅截图,就可以加入群。加入群后,就能看到第15章和16章的完整版,5千字的福利哦。 第19章 激战血族亲王 凌阳根据神识对慕清远的锁定,来到拉斯维加斯后,就一路疾行,来到一处偏僻山庄。 这儿并没有什么山庄,却也难不住凌阳的神职。因为,这是血族中人另外开避的空间。 慕清远等人,就被关在里头。 凌阳施展秘术,以术法撕裂此处空间,果然,与刚才一大片庄稼地不同,眼前豁然出现了一幢古建筑。 这是一幢中古世纪的建筑,隐藏在巨大的无数棵叫不出名字的古树之间,茂密树林掩映间,一幢散出古老沧桑幽远气息的古建筑呈现在眼前。 这儿并没有围墙,人直接就可以穿过如茵的草地,来到这幢古建筑前。 古建筑大门紧闭,墙体斑驳而陈旧,似乎是经历了岁月的无数洗礼,沧桑感扑面而来。 凌阳站在巨大的紧闭的铁门下,良久,神识进入建筑里,果然,这里头住着不亚于上百位吸血鬼。子爵男爵级别的无数个,伯爵级别的级有三十多个,侯爵公爵级别的约有十来个,亲王级的有一个,睡在四楼东面一个巨大的棺材里。其余吸血鬼全都躺在各自房间的棺材里。 建筑内唯一行动自如的则是一些低级别的吸血鬼,他们正在古堡里忙碌着。凌阳神识发现,整个古堡里,张灯结彩,尤其是底楼大厅里,一大堆血族正在忙碌布置着,显然,今晚这幢古堡要举行一场盛大宴会。因为大厅角落里已堆放着如山高的美酒,空间巨大的厨房里正有十多个厨子忙碌着。 慕清远等人就被关在地下室里,除了精神状况不大好外,倒没有别的损失。 有两个血族人正在一边干活一边交谈着:“我实在看不出那几个东方人的血液会有多美味,居然浪费这么多粮食。” 另一个则说:“主人说,这几个人的血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没有别的华夏人体内一大堆难闻的恶心的全是毒素的血液,这几个东方人体内的鲜血相对来说要新鲜些。” 这名吸血鬼则撇撇唇:“华夏人体内的血液又毒又脏,就算这几个稍微要好些,但仍是比不上咱们本国人的血液呀。” “唉,你不知道,政府已经三令五申向咱们打了招呼,只要不再残害本国人,别个国家的人随我们折腾。” “这倒也是,咱们再是强大,也不能明着与政府作对不是?政府里头还有不少讨厌的Ventrue家族的走狗。” “是呢,Ventrue家族真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明明是高贵的血族,居然跑去华夏国做生意,华夏人是最低等最劣质的民族,与华夏人相处,看着他们一副谄媚的嘴脸,我全身都止不住的反胃。” 虽然凌阳不会说这些人的语言,只能自启翻释功能,还是听懂了这些人的话,又是生气又是无耐。 华夏人即自傲又自卑,总是沉浸在昔日的辉煌当中,认为自己有钱,并不断地拿钱去国外砸钱买尊严。殊不知,他们越是这样,越让这些外国人瞧不起,自己在这些外国人眼里,是何等的可笑。 这些可恨的外国人,一边赚着华夏人的钱,又还一边贬低华夏人傻帽,谄媚,服务与售后只针对本国人,以及所有外国人,就不针对华夏人,把华夏人当成二等公民对待,最可恨还是要数大使馆以及商贸部那些垃圾官员,华夏人在国外受了欺负,找他们,他们不给自己人撑腰作主,只会千篇一律地让自己人购物要谨慎,要去正规的地方购买,要保留发票,以及证据,完全就没想过要给自己同胞撑腰作主的意思,一味的息事宁人,软弱可欺,令人忿恨。 那几个血族还在那儿谈话,全是对华夏人的鄙夷及各种瞧不起,甚至还说出了今晚Lasombra亲王会率领所有家族成员,召开一场别开生面的吸血晚宴,而这四个华夏人就是他们的杯中餐,到时候,他们会一边品偿鲜血的美妙滋味,一边欣赏四个华夏人被吸血的美妙画面。 “一想到那四个华夏人眼里全是充满了恐布和兢惧,向咱们求饶挣扎画面,我全身血液就会止不住的沸腾。”一名血族人如是说。 另一名吸血鬼则说:“我最喜欢欣赏他们徒劳挣扎的模样了。” 凌阳听得怒中火烧,正要冲进去把这两个混账碎尸万断时,忽然楼上传来一声响动。 原来,夜幕降临,Lasombra家族亲王凯里已经苏醒过来,正率领着家族成员,正式举行吸血晚宴。 整个Lasombra家族的吸血鬼们,全都穿着文质彬彬的长长的燕尾服,穿着白衬衫,黑色马甲,打着领结,一副上流贵族风范。 吸血鬼们对先祖该隐进行了祀悼后,开始各自就座。凯里亲王并吩咐仆人,去把四名华夏人带上来,他们要享受丰盛的吸血晚宴。 凌阳不再犹豫,一脚踹向大门。 厚实的铁门被他这么一脚踢出巨大声响,有一扇门甚至倒向了地面,差点砸中几个吸血仆人。 吸血鬼们脸色大变:“有敌入侵。”一瞬间,几名公爵级别的吸血鬼已出现在门口,发现只是凌阳一名年轻人,并无他人后,又放松了警惕,傲慢地道:“小子,你是谁?居然敢出现在我Lasombra家族的地盘上,胆子倒是不小。” “东方人?”凯尔看到黑发黑眸的凌阳后,也是有些震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残忍一笑:“东方来的修士吧?应该有些本事。不过可惜了,再厉害的东方修士,在我伟大的Lasombra家族面前,一样会被轰成渣。” 另外的公侯爵就大笑道:“对,咱们还可以吸他的血,据说东方修士都是靠吸收天地灵气修炼,想必他们的鲜血应该会很美味。”并露出垂涎的表情。 凌阳冷哼一声,如若无人之境地来到大厅正中,对着坐在上首的凯里,傲然道:“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乖乖交出四名华夏人,让我痛打一顿出气。另一个则是先让我全部杀光,你们自己选吧。” 凌阳说的是华夏语,他才不屑与这些吸血鬼说外语,他也断定,这些吸血鬼们应该也能听得懂华夏语。 这些吸血鬼们当然听得懂华夏语,实际上,当修为到了一定境界,都会有自动翻译功能,所以凌阳的话,大家都听懂了。 凯里等吸血鬼哈哈大笑,觉得凌阳太搞笑了,一位侯爵亲王更是怜悯地看着凌阳:“年轻人,你在华夏国或许有些本事,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真是无知的可怜。” 凌阳并没有动怒,而是微微伸出手来,朝那名说话的侯爵吸血鬼探去。 白晰的大掌穿过空气,不带一丝一毫的威压,直逼那名说话的吸血鬼。 其余血族中人却并没有动作,在他们看来,这个东方来的年轻术士,绝对不是侯爵级别的对手。 但是,这位吸血鬼以及他周围的一群血族中人,却是脸色大变。因为只有他们知道,随着这张大掌的凌空逼近,他们有种头皮直竖的深深战栗感,全身动弹不得,心脏狂跳,血液凝固,全身上下使不出半点的力量。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堂堂侯爵级别的成员,就那么轻飘飘地被凌阳抓在手头,然后,再拧着他的脖子,“咔咔”几声,这名侯爵级别在血族已是高手的吸血鬼,脖子被扭断,并被重重摔在地上。 吸血鬼生命强大,就算被扭断了脖子,并没有死,只是,他却再也站不起来了。因为一缕火花从凌阳指尖弹出,烧在了这名侯爵吸血鬼身上。 “啊!”侯爵吸血鬼痛苦嚎叫起来,很快,莫卡轧就被烧成了灰。 “莫卡轧!”众人惊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幕。 但还没有完,被烧去肉身的莫卡轧灵魂还在,灵魂依然在燃烧着,那透明的身影在地上翻来滚去,声音凄厉悲惨。 “莫卡轧!”所有吸血鬼全都震惊了,不可置信地望着在地上痛苦哀嚎的莫卡轧的灵魂。 “痛痛痛,啊,杀了吧,赶紧杀了我吧,好痛,啊……”莫卡轧在地上徒劳无功地挣扎着,他身上有一团火粉,在身上翻来覆去的烧着,却不会把他烧成灰,这样的痛楚是无法想像的。如此非人的折磨,一般人是无法想像的。 凯里总算正视了凌阳,眯着眼:“你是谁?东方来的修士。” “能举手间就灭掉我Lasombra家族的侯爵,想来不是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来。” 凌阳不屑冷嗤:“我华夏国人才济济,你们这群跳梁小丑岂配认识我?”他傲慢地指着脸色铁青的凯里,倨傲地道:“群挑还是单挑,自己选择吧。” 众人被他狂妄的言语震惊了,凯里大怒,厉声道:“好,就让本亲王来领教东方术士的力量吧。” 凯里飞身而出,来到阔大的大厅中间,他身上黑色贴身的燕尾服忽然无风自动,只见凯里高举着双手,吟道:“我尊敬的该隐祖先,您的子民,将要收伏这个东方来的术士,让他成为您的奴仆,请该隐赐我力量吧,该隐的愤怒,杀!” 凯里亲王忽然双手大张,一双血手大张,风雷呼啸地打出一道血光,朝凌阳迎去。 凌阳冷哼一声,祭出斗天印,斗天印是道家术法,简单而实用,没有任何花哨,只有硬碰硬的刚强威猛。 斗天印带着紫色气体,与血光相负碰撞,行成了可怕的力量,一道混杂着两道力量的强大光柱朝四周扩散开来,这股力道威势十足,有如天神之怒,激荡余波扫地周围,也像一把把利刃摧毁着一切,整个大厅的桌椅、柱子,包括一些低级吸血鬼,全被震得飞远,一些首当其冲的低级血吸血鬼甚至口吐鲜血,当场被这股风刃割成了碎片。 凌阳被这股气流冲出了两步远,然后站定身子。而凯里亲王,也后退数步。 ------题外话------ 感谢所有支持的亲们,想看福利的亲们可以加验证qq群568338767,进群q管理员发全本订阅截图,就可以加入群。爱你们 第21章 引发雷劫 “痛快!”凯里亲王兴奋地道:“你这个东方人果然有两下子,本亲王战斗的血液已经沸腾了,来吧,我们一决胜负吧。”然后双手大张,作欢迎状,高声欢快地吟唱道:“魔鬼之怒。” 西方人果然好斗。 凌阳也是豪气冲天,大手一挥,极其潇洒且轻蔑地道:“来吧!斗天印。”道家术法斗天印散发出的强大气流再一交撞向对方的尖锐风刃。 风刃与气流相撞后,“怦”得一声,又四处炸开来,这回比上回的威力更加恐怖,大厅里的气流都带着尖锐的光刃,整幢古堡都剧裂颤抖着,气浪如潮,翻滚着向四面八方冲击去,一时间,硕大的客厅,一片狼籍,活似台风过境,华丽的水晶灯碎成一片片落于地上,其余围观的血族中人也被这股气浪掀翻摔出数十米远。 一阵盖过一阵的鬼哭狼嚎,就是一些公爵也受伤不轻,血族亲王的实力,可见一般。 不过,凯里亲王并不好过,身上迸射出无数条伤口,流着腥红的血液,他的脸色惨白,原本文质彬彬的头发像杂草一样凌乱不堪,相当的狼狈。 凌阳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实力立现。 整个Lasombra家族全都倒吸了口气,他们引以为傲的凯里亲王在两回合的交峰下,已经如此凄惨了,而这个东方修士,却半丝损伤都没有,这岂不证明,这位东方修士,实力比他们的亲王还要厉害? 众人无法接受这样的残酷现实,一个个神情沮丧,脸色灰败。 但凌阳却不给他们沮丧的机会,他刚才只使出了五成的力道,就挫退了凯里亲王的气焰,也摸清了血族亲王的战斗力。 血族亲王的战斗力,与Ventrue家族的戴维亲王差不多的实力,相当于华夏国八品左右术士的实力。一旦进军华夏国,还真要生灵荼炭。不过好在,华夏国还有刘少清能够降服。若刘少清不在,估计还真找不出能够制伏这些血族亲王的术士了。 想到这里,凌阳脸色就沉了下来,冷冷地道:“现在,也该我进攻了。”忽然,他手上出现一个黑色鞭子,往空中挥了挥,刺耳的破空之声响来,一股看不出的威压四面八方袭来,包括凯里亲王在内,都从这条鞭子里感受到灵魂深处的战栗惊惧。 “华夏国几时出现了这么厉害的修士?”凯里亲王脸色大变,一股惧意已充斥心田。 凌阳可不会回答他,鞭子一甩,朝凯里亲王挥来,凯里亲王脸色大变,因为他感受到一股头皮发麻的威压朝自己袭来,而自己在这股威压下,居然不能动弹,眼睁睁地被打中躯体,身上又多出了道伤痕,火辣辣的疼痛着,最让凯里亲王惊惧的是,这记鞭子打到肉体上,他的修为念力居然从伤口处流失了出去。 凌阳再一次甩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打在凯里亲王身上,Lasombra家族最高领袖实力最强悍的凯里亲王仿佛像个不会抵抗的破布娃娃似的,毫无反抗能力,被鞭打得体无完肤, 整个Lasombra家族吸血鬼们惊呆了,也深深战栗了,他们不能睁眼眼地看着自己的领袖被这么毫无尊严地鞭打,于是,众人一股脑地冲向凌阳,准备来个群攻。 只是,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这些低级别的吸血鬼,如此做无疑是送死的份,只见凌阳从从容容挥动着鞭子,左右开弓,这些在血族拥有至尊地位的公侯爵们,完全像被砍白菜一样,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两双,各个被鞭子打在身上,再被摔出去老远,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整个大厅一片狼藉,就是结实坚硬的地板也被掀了起来,不时有血族中人被摔飞出去,狠狠地摔在墙上,整个古堡不时传来颤抖之声,仿佛废弃多年的老房子,被重物击打后的摇摇欲坠。 凌阳收了鞭子,目光睥睨地看着一群早已不复高贵感的吸血鬼。 …… 正当凌阳霸气测漏地立于当场,准备一举消灭这帮吸血鬼时,忽然间,他脸色大变。 一股恐怖的威压忽然压在心头,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凌阳暗叫不好,靠,居然是天劫。刚才与吸血鬼们斗得欢,念力在不知不觉间就全部展开了, 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念力全开的他,居然引来了天劫,又还是在这样的场合。凌阳欲哭无泪,赶紧收回体办疯转的念力,“咻”得一声,逃离了Lasombra家族的城堡。 才刚逃出城堡大门,凌阳的身子就从半空中跌下,原来天雷已自动锁定了自己。 “靠,不带这么玩的吧,老子还没准备好呢。”凌阳暗骂一声,从地上爬起来。 果然,原本月明星稀的天空,已是乌云密布,云层里沉闷的轰隆声,那不时出现的闪电,已开始酝酿着恐怖天雷。 凌阳吞了吞口水,赶紧释放出大黄和李阿牛替他护法。 已渡了四次劫的大黄,这区区一劫天雷,倒不是很担心,大不了凌阳扛不过,它帮忙扛了。 有了大黄在,凌阳稍稍安心了,开始沉心静气,疯狂运转着体内巫力和念力。 他听师父说过,巫道双修的人,肉身极其强悍,只要拥有极高的意志力,身扛天雷还是满轻松的。天劫虽是劫,九死一生,但这生与死之间,只要运用得当,更能锻炼人的意志,淬炼肉身。 元阳子还曾告诉过他,渡劫时,不要与天雷硬扛,要试着以柔克钢……正这么想着,天雷已朝凌阳轰了下来。 凌阳正想着师父这句话,也来不及反应,就被轰得“啊”一声惨叫,全身又麻又痛,仿佛被五马分尸似的痛楚袭遍全身。 凌阳痛惨了,连呼叫的力气都没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刚才那股陡然打在身上至全身好像爆炸似的痛楚,实在太过惊心动魄,几乎把他的元神给劈了出来。 刚才他根本来不及运转体力念力,几乎用肉身硬扛的,好在他的护身罡气替他卸去了不少威力,不然怕是要把他活了近三十年的身子劈成渣。 到底是巫道双修,使得凌阳的肉身结实无比,若是普通修士在渡劫时不动用念力,绝对会被劈成两半。 又一道天雷劈了下来,凌阳这回不敢大意,试着运用太极拳法的原理,以柔克刚,这回要稍稍好些,但仍是把他劈得够呛,痛得他撕心裂肺地惨叫着。 “靠,这雷劫怎么如此厉害?”凌阳被雷霆劈得心有余悸,不敢大意,全身念力疯狂涌动,他试着按师父的解释,在雷劈到身上那一刻,努力吸收雷霆之身的能量,转化为念力,这样扛雷就要轻省许多。 可是,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呀。 几道雷霆过后,凌阳被劈得半死不活,几乎要去了半条命。看得大黄心惊不已,觉得强大的主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弱小了? Lasombra家族的吸血鬼也跟了出来,看到如此恐怖的画面,一个个脸色惨白,心有余悸,以为自己触犯了上帝,惹来天威,只是定眼一瞧,才发现这雷不是劈向自己。他们看到凌阳的惨状,纷纷大笑起来:“万能的主呀,看看你那披头散发的模样,看你那血淋淋的身子,这还是刚才威风凛凛的东方修士吗?” 另一名血族长老也吟唱道:“是呀,刚才这东方来的修士,是那么的英俊潇洒,那么的身姿卓越,那修长挺拔的身段,那英俊无比的面容,无一不是上帝的杰作。” “可惜现在却像垂死的猪一样,等待上帝的惩罚,万能的主呀,该隐祖先,您是我Lasombra家族最伟大的神,是您听到了您的子民的呼唤了吗?是您降下天威惩罚这个可恶的东方修士吗?” 众吸血鬼一至高举双手,齐声吟唱:“让雷霆来得更猛烈些吧,劈死这个东方来的修士,为我们伟大的该隐祖先正名。” 凌阳听了几乎吐血,这帮混账,等老子渡了劫,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阿年尽管听不懂这帮吸血鬼的话,但见他们那副幸灾乐祸的面容,气不打一处来,虎吼一声:“奶奶个熊,你们唱什么乌语?看俺的厉害吧。”十指如钩,身形如电冲向吸血鬼。 吸血鬼们肉身也相当强大的,可在李阿牛面前,又不够瞧了,当下就有一名公爵级别的吸血鬼被撕成了两半。 吸血鬼们吓了一跳,亲王厉喝一声:“把这丑鬼给我杀了。” 吸血鬼们呼啸着冲向李阿牛,李阿牛凭借着强悍的肉身,与吸血鬼们战到了一块,直战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正在扛雷的凌阳也无法顾及李阿牛,只能让大黄帮忙看着点。 大黄扫了眼被一群吸血鬼围殴的李阿牛,说:“放心吧,那家伙肉身强大,死不了的。”吸血鬼们战斗力强,但李阿牛也不弱,已经撕了好几名实力不弱的吸血鬼了。吸血鬼们知道这个丑鬼的厉害,不再与之硬敌了,改变了战术,不与李阿牛硬碰硬,只以巧妙的身法拖着他,气得李阿牛哇哇大叫。 这边,凌阳已扛了十二道雷了,每一道雷的威力都比先前的厉害,凌阳被劈得元神松动,头晕眼花,活像晕车的人,难受得想吐。 又一道雷霆劈下,凌阳凭着坚定的意志力扛了后,雷霆总算竭了片刻,他终于有时间喘气,并拼命拿出师父赐给他的丹药倒入嘴中,补充能量。 干涸的经脉疯狂贪婪地吸取着丹药所化的灵气,受损的经脉一点点变得饱满起来,元神又重新焕发了新的活力。 凌阳多么希望再给他多一点时间,奈何头顶乌云再起变化,一道道白色巨龙在浓浓在乌云中翻滚云涌,似乎在酝酿着毁天灭地的绝地一击。轰隆隆的声响从厚厚的云层中传来,就如来自地狱的鼓声,每一声都直震人心,使之心神荡漾,魂魄摇拽,似乎那鼓声能把人的魂魄活活击散。 就是一群群殴李阿牛的吸血鬼,也被这样恐怖的天雷而吓得不敢再动了。因为那厚重云层里传来的恐怖能量,确实心悸而令人胆寒,隔得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云层中传来的心悸能量。如此恐面的雷霆,每一道都足以让他们魂飞魄散,现在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东方修士的厉害,才意识到他们与对方的悬殊差距。 “东方修士据说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就要渡一回劫,看来是真的了。”一名吸血鬼长老说。 “是,我也听说过,只是没想到,渡劫居然如此恐怖。”另一名吸血鬼长老心有余悸。 如此恐怖的雷霆,这个年轻东方修士已扛了这么久,可以想像,一旦渡劫成功,这东方修士的实力又要实质地飞跃了。 “不行,不能让他渡劫成功,否则,我Lasombra家族怕是要遭受灭顶之灾了呀。”一名吸血鬼长老神色凝重。 未渡劫之时的东方修士都厉害到逆天,一旦渡过劫,他们岂不被当白菜一样砍? “对,不能让对方渡劫成功。”血族亲王说,趁着新的雷霆劈下之际,忽然双手倏张,整个家族的力量全体出动,一道恐怖的狂暴气息往凌阳涌去。 “一群可恶的西洋鬼。”大黄很是不屑,尾巴一扬,一扫,整个Lasombra家族的全力一击,就被大黄那一尾巴给扫得干干净净,甚至整个Lasombra家族的吸血鬼们,全在大黄的尾巴下,被扫出去老远。 “怦!” “啊!”一声声身体与地面或与建筑接触的声响,以及一声声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在这片区域形成了悦耳的交响曲。 而这边,白花花的雷霆再一次轰隆隆地劈下。 凌阳再一次双拳相迎,这回的雷霆之威比上回的更为厉害,凌阳被砸得眼冒金星,全身骨骼咯咯作响。身上每一寸肌肤痛不欲生,无法形容的痛苦,使凌阳痛苦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轰!”不等凌阳缓过来,雷霆又毫不留情地轰了下来,凌阳再一次惨叫一声,这回比上回的疼痛更是加剧,幸亏他巫力浑厚,肉身强悍,否则如门板粗的雷霆绝对要把他砸成肉饼。 又一道雷霆砸了下来,凌阳痛苦哀嚎,这回他被砸得晕晕沉沉,元神很快就破体而出,他一个激灵,顾不得肉身的撕裂疼痛,赶紧召回元神,并保元守一,疯狂运行体内念力,经过多次被天雷狠虐的他,尽管痛苦不堪,可他却在这刚猛的威力下,总算有了些许的领悟。 以他现在的修为,自然无法与天雷硬扛,但师父说得对,以柔克刚才是唯一的对抗法宝,尽管每回以柔克刚的下场都会被砸得半死不活,好在,经过雷霆的疯狂洗礼,他的太极术,也渐渐有了提升,尽管仍是被砸得相当狼狈。 雷霆不要钱似地重重砸下,一回比一回恐怖,威力一回比一回大,就是那群Lasombra家族的那群吸血鬼们,也吓得匍匐于地,动弹不得。一来大黄把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二来,大黄的余威,迫使他们不敢动弹分毫,只能可怜巴巴地承受着雷霆降下的余威。 “轰!”又一道白色匹练砸了下来,已有扛雷经验的凌阳,总算在万分痛苦之下,勉强启动师父教给他的化雷霆之威为体内念力,尽管这样很痛苦,痛苦到让他整张脸都扭曲变形,好在,一股无与伦比的毅力支撑着他,使得他一次次地与天雷相杠,一次次地痛苦哀嚎,又一次次地坚持了下来。 强大磅礴的天雷,其威力越攀越高,越到最后,更是恐怖到让旁观者们头皮发麻的地步,就是大黄,也心悸不已,不止一次想飞身入雷阵里替凌阳扛雷了。 只是凌阳一直没有开口求救,大黄也只能挨耐住不动。雷劫,固然为劫,却也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尽管这份机遇需要付出九死一生的价代。 凌阳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后,总算勉强领悟了以柔克刚以及吸收雷霆之力的决窍,在雷霆击下时,他只用一只拳头扛雷,当雷霆接触到拳头时,太极术柔柔地抵制雷霆对身体的摧残,再赶紧运足念力,迅速吸收雷霆之力。这个方法果然凑效,雷霆砸在身上固然痛苦,但转化出来的念力也在步步攀升,开始修复凌阳体内受损的经脉,使念力盈满全身。 雷霆砸下后,固然会让凌阳痛不欲生,可转化为念力后又是那么的舒服,就好比奇痒难耐的伤口,抹上烈酒的那一刹那,会痛楚不堪,可痛苦过后的轻松,也是那么的飘飘欲仙。 凌阳此刻就是这样的情景,一边痛苦地扛雷,一边欢快地享受着吸收雷霆对经脉的充实。 如此痛并快乐着,随着雷霆稍歇的那一刹那,凌阳总算踩准了节凑,开始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一直紧张护法的大黄很是不解,扛雷的人,只会越扛身子越虚弱,可凌阳怎么就与众不同呢?越扛到最后,居然精神抖擞……尽管这时候的凌阳满身鲜血,头以凌乱,衣衫褴褛,比叫化子还要惨。但那股精神气儿,却是骗不了人的。 “这小子,真他妈变态。”大黄在心头暗忖。 酝酿了有一小会儿的雷霆再一次重重砸下,这回的力道比先前还要强大无数倍,凌阳尽管被砸得头昏耳鸣,眼冒金星,好在,他的肉身一是被天雷击得麻木了,已感觉不到多少疼痛了,二来,他先前吸收的雷霆之力,也开始反馈给肉身……他的肉身在雷霆霆的淬炼下,变得越发结实了。 痛苦的时候,时间过得相当慢的,但人在享受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 在整个Lasombra家族无不咬牙苦熬着雷霆的结束时,凌阳却是无比不舍地看着消失在云层中的天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无比失望地看着已恢复漆黑的夜空,我都还没有过瘾呢。 大黄见雷挺已消失,这才爬了起来:“恭喜主人渡劫成功。” 凌阳回过神来,伸了伸懒腰,说:“真的结束了吗?” 大黄说:“九九八一道雷挺,一个不少,真的已经结束了,恭喜主人进入另一个台阶。” 以往是多么希望进入举霞境界呀,直到现在进入了这个传说中的境界,果然是与众不同了,只觉体力念力充盈,充沛的巫力从他的身上无穷无尽地奔涌而出,凌阳忍不住一声清啸,声音震得周围树木纷纷断枝落叶,空间都有一瞬间的扭曲。 “果然,举霞境界与通玄境界,真的不是一个档次的呀。”凌阳振臂感叹。通玄后期颠峰是极其厉害的境界,尽管离举霞只有那么一丁点儿距离,可真要突破到举霞后,这才发现,不管再小的差距,依然是天堑与鸿沟的差距。 Lasombra家族呆呆地看着凌阳,心下绝望到极致,这个渡劫之前的东方修士已厉害到逆天的地步,渡劫后就更是不敢想像了。此人静静地站在那,已令人望而生畏,让天地失色。 似乎他就是这天地的主宰。 ------题外话------ 155**9289送了1朵鲜花 186**6958送了9朵鲜花 186**6958送了99朵鲜花 今天这一章很肥哦 第22章 血族新主人 今晚的饭菜比往日还要丰盛,慕清远四人却是吃得胆战心惊,因为他们知道“最后的晚餐”的定义,再是丰盛的美食,却是嚼之无味。 赵颖最后实在吃不下,巨大的恐惧之下,她忽然打翻了盘子,哭道:“干脆你们杀了我吧,我情愿被你们杀死,也不要被吸血鬼吸血而死。” 另外三人沉默了,数天来的恐惧担忧使得四人全都心力憔悴。 刘明威喃喃地道:“难道就真没办法了?” 没有人回答他,也来不及回答了,因为地面一阵震动,“地震了?”四人震惊。 过了一阵子,地面再一次震动起来,这回比上一回更加剧烈,尽管没有摇晃的感觉,但那强烈的震感依然让他们惊惧。 “真的地震了?天呀……”他们不会被吸血鬼吸血而死,也会被埋到虚墟砸死。 慕清远几人根本不知道,这并不是地震,而是雷霆击在地面发生的震动作用,使得身处地下室的他们也感觉出了强烈的震感。 …… 凌阳只凭借一条打神鞭,就秒杀掉整个Lasombra家族,已觉无趣,如今又成功渡了劫,就更是瞧不上这些蝼蚁般的吸血鬼。 “现在,也该来清算下旧账。”凌阳伸手微微一扬,凯里亲王就自动飞向凌阳。一名公爵还算护主,飞身上去抱住凯里亲王。 凌阳一脚踢飞了这个公爵,并把凯里亲王一脚踩在脚下。 淹淹一息的凯里亲王大叫:“请手下留情,尊敬的先生,我们愿意交出华夏人,请尊敬的先生放过我们吧。” 凌阳脚下顿了顿,说:“就算你们不放他们,我也能救出他们。”藏蓝色白底边的帆步鞋又要往他的脖子踩去。 “等等,尊敬的先生。”眼见凌阳眼里杀机又起,凯里亲王脸越发绿了,他赶紧说:“我Lasombra家族愿意奉献自己的灵魂,举行血盟大典,成为您最忠实的奴仆。奉您为主。” “那是什么玩意?”凌阳冷淡地问道。 而Lasombra家族的长老团却是脸色大变,跺脚道:“亲王殿下,您怎能把我们血族高贵的灵魂交由一个卑贱的人类呢?尤其还是华夏国的修士?” 凌阳目光一瞥,这名长老忽然捂着心脏,痛苦地跪了下来。 凌阳伸手弹了弹,这名长老忽然惨叫一声,因为他全身被火包围了,很快,他的肉身就被焚成灰烬。只是他的灵魂却还在受着无穷无尽的痛楚,一如刚才那位索先朝凌阳出手的莫卡轧侯爵。 莫卡轧侯爵的灵魂依然在地上翻滚着,痛苦地哀嚎着,刚才在打斗当中,倒是没怎么注意,如今整片天地清静冷肃,长老和莫卡轧的惨叫声,是那么的渗人。 凌阳看着一群脸色铁青的长老们,高傲地说:“在我眼里,你们这群家伙才是真正的卑微低贱。你们的灵魂也是肮脏恶心,把灵魂交由我,我还懒得保管呢,还是送你们去地狱报道吧。”指尖一弹,又一名长老被火花包围,迅速被烧成灰烬。 “尊敬的先生,手下留情,请听我把话说完。”凯里亲王惊恐大叫,他匍匐在地上,身上哪还有高高在上的亲王骄傲,全是低眉顺目谄媚惶恐的走狗模样。 “尊敬的先生,我要与您做一笔交易,只要您放过我们,我们Lasombra家族所有产业,全都归于您,我们所有Lasombra家族成员,全奉您为主人。”见凌阳依然神色淡然,凯里亲王再一次咬牙道,“我们Lasombra家族在全世界都有产业,现金流动约有千亿美元,总资产约有八千亿美元左右。尊敬的先生,我们奉您为主人,并举行血盟大典,先生,血盟大典是我们血族最神秘的盛典之一,参加的血族用自己的鲜血订立一份契约,将自己的生命和灵魂交付给契约的承受人,奉他为主,誓死追随。” 凌阳摸了下巴,这与梵卓家族差不多的模式呀。梵卓亲王戴维为了保住家族和自己的性命,也尊自己为主人,并举行了血誓,如今,Lasombra家族同样如此。 真是一群贪生怕死的家伙,表面上高傲尊贵,可一旦把他打怕了,打痛了,也就是一副贪生怕死的嘴脸,比自己都还不如。 凌阳对这些吸血鬼并没有好感,却对他们所拥有的庞大产业而心动。没有人在诱人财帛面前而不心动,就是修道如凌阳,也暗自心惊这些家伙的恐怖财富。那些官方认证的世界级首富,在这些吸血鬼家族眼里,完全被比成了渣。 这也难怪,某国看似民主,实际上,该国政府一直都由各幕后隐性家族操控着,就是总统也要听他们行事,更不说制裁他们了。 凯里亲王见凌阳一言不发,似有心动,又赶紧道:“先生,一旦立下此契约,如果胆敢背叛,只要摧毁契约,就算逃到天涯海欠,也会受尽九重苦楚,被烈火焚烧七个日夜方能身死魂消,其状之惨烈,是血族最残酷的死法。” “可以说,这是我们血族自认最严酷的认主形式。一旦尊您为主人,我们整个Lasombra家族的性命,包括财产,全由主人说了算。尊敬的先生,我们这是最诚挚向您投诚,还请主人务必考虑。”凯里亲王说得一脸虔城,但心里却是在滴血呀。 经过上千年的经营和努力,Lasombra家族是魔党一派最为富有,实力最为强劲的家族,可就是因为一个小小的错误的决定,而惨遭滑铁颅,甚至面临灭族的可能。 “这样呀……”凌阳四处看了看,一群吸血鬼们赶紧跪了下来,葡伏于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强接受你们这群仆人吧。”收了这群邪恶的吸血鬼后,他就能控制他们的财富,控制Lasombra整个家族。以个人的角度来看,拥有这样血族力量,将可以坐享荣华富贵,锦衣美食。从国家角度,任一支血族在西方世界经营长达千年,其势力之庞大,绝对让人难以想像。把这股庞大势力抓在自己手头,对自己,对自己的国家,也是一件好事。有了Lasombra家族,再加上先前投城的梵卓家族,将来逐鹿西方,也是大大有利的。 当然,凌阳也没有忘掉自己的初衷,他来这个时代的目的就是振兴麻衣门,麻衣门想要壮大发展,必须要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只是,国内并不成熟的投资环境,以及擅爱乱管瞎管胡管的某些人,让凌阳一直不敢大开大合地干,虽说如今国家对宗教事务放得比较开,但管得也较严,稍微不注意,政府坐上宾的待遇就会沦落为被打压的对像。 但若是麻衣门本身有着庞大雄厚的西方实力,国内官员应该不会乱管瞎管甚至胡来了吧? 对了,希望之域的治沙工程,完全就是个无底洞,梵卓家族和麻衣门投进去的钱,也就是响了几下水花,就被挥霍一空,尽管现在希望之域还依靠戴维的整个家族支撑,但至多过上一年半载,资金就会告急了。如若再来一个Lasombra家族的资金注入,倒也是一件美妙的事。 有了这么一层考虑,凌阳也觉得,收下这群吸血鬼们,对自己对麻衣门也将大大有益处。 希望之域又多了份资金来源了。 于是,凌阳“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好吧,看在你们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强接受你们吧。” “感谢您,我的主人。”保住了性命及整个家族,虽然代价惨重,但仍是让凯里亲王大松口气。 “主人,现在请您移驾我们的大厅,我们将举行最为盛大的血盟大典。”凯里恭敬地对凌阳说。 凌阳说:“也好。” 大厅经过剧烈打斗,早就不成人样,而打了一场架,肚子也着实饿了。看着那掉在地上的鸡翅美酒,凌阳偷偷吞了口水。这才发现,自己已有大半天没吃过东西了,难怪肚子这么饿。 凯里亲王赶紧对凌阳说:“尊敬的主人,请您稍座片刻,您最虔诚的仆人,立即把这儿收拾了。”尽管身上的燕尾服一条一条的,头发脸上也乱得像鸡窝,但凯里亲王依然风度翩翩地朝凌阳欠了欠身,“尊敬的主人,请您移动尊驾稍作休憩,您的仆人尽快给您安排。” 吸血鬼们已动作迅速地收拾起凌乱不堪的大厅,凌阳则从凯里手头接过一身衣物,换下了被雷劈得破烂不堪的衣服,穿上一袭质地上乘的白衬衣和西裤,再系上蝴蝶结,穿上燕尾服,活像叫化子似的头发经过吸血鬼奴仆的打理,果然又恢复到人模狗样,不,衣冠楚楚。 人多力量大,几分钟过后,大厅就恢复了原样,地面被刚才的打斗弄得坑坑洼洼,相当影响美观,在一位长老的吩咐下,众人又铺了一块大红色的地毯铺在地面上,被撞出不少痕迹的墙壁也挂上名贵字画以作遮掩,不一会儿,狼藉的大厅又恢复了高贵华丽。 被折断弄坏的桌椅也已清理了出去,顶级散发出奢华气息的红木家具已被抬了进来,铺上桌布,摆上鲜艳花卉果蔬,凌阳被请入上座,坐于豪华柔软的沙发里,沙发阔大舒适,面前一张长茶几,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果蔬,两名女吸血鬼跪坐在凌阳脚下,给他捏腿捶肩。 色字头上一把刀,凌阳尽管也想享受一番,但想着师父的严厉告诫,还是忍着内心的渴望,挥手让两名美艳的女吸血鬼下去了。 凯里亲王及众多吸血鬼们已换了一身衣物,又变成了风度翩翩的贵族精英风范。 “尊敬的主人,现在咱们开始进入血祭大典。” 血祭大典仪式与昔日戴维亲王所举行的差不多,先是跪下来,以虔城的语气吟了一段话,再把自己的血液祭出,让凌阳在对方血液里布下灵魂禁制,一枚标志着Lasombra英文字母的血戒,静静地飘浮在空中。 “主人,请戴上戒旨,然后在上面滴上一滴血。”凯里亲王恭敬地说。 这个流程凌阳早已熟悉,熟练地滴下一滴血在戒指上,血色戒指忽然蓬的一声,猛然发出夺目的光华,很快,光茫散去,戒指又恢复原状。 不用凯里提醒,凌阳已取下戒指,戴在自己手上。 凯里亲王又恭敬地道:“主人,您若是要召唤我们,就可以以灵力召唤我们,不管在天涯海角,您最忠实的仆人的魂念都可以出现在您面前。只从您的派谴。” 这个凌阳也是知道的,点了点头,收起血戒,他一双手上,戴了一个储物戒,一个储煞戒,一个麻衣门掌教专属的紫色戒指,还有一枚与张韵瑶订婚所佩戴的钻石戒指,再戴上这个血戒,整张手看起来格格不入了些,他想了想,微使念力,血戒隐没了,白皙手掌上,也就两枚银白色戒指,以及一枚订婚钻戒,和紫色戒指,左右手各戴两枚,看起来还不算突兀。 接下来,众人又开始举办接风晚宴,庆贺凌阳成为Lasombra家族的新主人。 ------题外话------ WeiXin36dad44e1a送了1朵鲜花 今天就只有二更了,但字数与往天差不多的哦,大家就别叫唤了,今晚还要加班码字呢,明天再发哦 第23章 这是怎么回事? 红酒美味甘醇,味道绝佳,尽管比不上凌阳的猴儿醉,但在红酒当中,却是佼佼者了。 腥红色的液体装在高脚玻璃杯里,光视觉上就是一种享受,品进嘴里,红酒特有的芬芳甘醇也令凌阳不得不赞叹其巧夺天工的酿酒技艺。 凯里略显骄傲地道:“尊敬的主人,elegant红酒是我们旗下庄园亲自酿造的,专走精品路线,畅销欧美,我们的红酒,是限量生产,每一瓶价格都在上千美金以上,光红酒利润,已达数十亿美金,也算是Lasombra家族的支柱产业。主人若是喜欢,您的仆人将每年给您贡献无限量的elegant牌红酒。” 凌阳也是好酒之人,闻言不由大喜,但面上依然淡淡地道:“也好,你有心了。” 凯里亲王欠了欠身,优雅地道:“为主人服务,是我等的荣幸。只要主人您满意。” 凌阳说:“那四位华夏人关在哪?” 凯里亲王有些恐惶地道:“回凛主人的话,我并不知道那四位华夏人是您的朋友,真的很抱歉,请主人原谅。我们现在就去请主人的朋友上来,我会亲自向他们道歉赔礼,希望主人的朋友能够原应该我们的冒犯。” 凌阳点头,然后又问:“你们平时候,渴望鲜血时,都找的是华夏人?” 凯里亲王恐惶道:“主人请息怒,我们Lasombra家族是血族中最为高贵的,对鲜血的追求向来是宁缺毋滥。我们只吸拥有灵气的人类的血液,华夏人的鲜血倒是少有吸食。” 他看了眼凌阳,又赶紧保证说:“以后我们向您保证,再也不吸食华夏人的血液。” 凌阳缓和了脸色,Lasombra家族家族优雅而具侵略性,又是魔党的领袖,认为自己是最优秀最尊贵的,向来视人类为低等生物。瞧不起华夏人也在情理当中,因为在凌阳看来,有时候国人的某些毫无原则的行为,确实不值得外人尊重就是了。何况高傲自大的吸血鬼? “我对你们没什么要求,就是以后绝对不允许吸食华夏人,甚至欺负也不能。能做到吗?” 凯里亲王赶紧保证:“主人请放心,我们会牢记您的吩咐,并约束家族中人,亲近华夏,绝不动华夏人一根毛发。” …… “真的很抱歉,尊敬的先生,女士,我并不知道您是主人的好朋友,这些日子怠慢了四位,相当的抱歉。”一身优雅燕尾服的艾伦伯爵出现在密室里,慕清远四人神经崩得极紧,警惕地看着他。 艾伦优雅地欠了欠身,一脸歉意道:“诸位既是我们主人的客人,那么你们就是我们家族的贵宾,请四位客人随我来。我带你们去洗嗽。” 主人的客人? “你们主人是?”慕清远一脸迷惑,他们压根就不认识他们所谓的主人呀? 如果真是他们主人的朋友,也不会把他们关在地下室几天了。 艾伦优雅地欠了欠身:“是我们新的主人,我们还不知道其名姓,不过主人确实为了四位而来,这点毋庸质疑。” 四人仍是相当纳闷,什么新的主人,难不成,吸血鬼家族还能随时更换主人不成? 尽管艾伦相当客气友好,依然给他们强烈的恐惧,电视上的吸血鬼大都优雅,可优雅的另一面,却是残忍血腥。艾伦越是表现得风度翩翩,他们越是胆战心惊。 四人出了密室,又经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再步上数不清的阴森森的台阶,总算来到地面,地面光亮倒是充足,但四周黑漆漆的家具,以及仓桑斑驳的墙避,仍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战栗。 艾伦对他们恭敬友好地道:“尊敬的先生,女士,请上这道楼梯,随我们进入房间,洗漱一番,里头已经有仆人为你们服务。” 四人脸色惨淡,大概已经认命,麻木地上了木质的楼梯,楼梯发出咯吱声响,腥红色的油漆在灯光照射下,看起来惨淡而阴森。 进入房间,果然,里头有穿着清一色仆人装的佣人,正恭敬地对自己行礼,慕清远四人分别被他们带去了不同的房间,进行洗浴,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所用的洗发水沐浴露全是世界级顶尖的,洗了澡后,自有人侍候着吹干头发,并打点得齐整舒适,紧接着开始穿衣服,剪裁合体的西服穿在身上,相当的优雅贵气。 慕清远看着一直恭敬服侍自己的吸血鬼们,忽然说:“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一名仆人说:“尊敬的先生,可以的。”并且把行动电话双手递给了他。 慕清远接过电话,有些犹豫,又有些紧张,他给父亲慕海洋打了电话过去。 慕清远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是疲惫紧张,“爸,是我。” “阿远?”慕海洋一下子跳了起来,“阿远,你得救了吗?” 慕清远看了旁边恭敬的仆人,后者神色恭敬,看不出表情,他鼓足勇气道:“没有,我还在这幢神秘的古堡里,爸爸,我怕是要与您永别了。”这些人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大概是要吸自己的血了吧,据说吸血鬼素来讲究这些的。 慕海洋大声说:“孩子,你不要担心,一号已经派了特务部的人前去美国救你了,你千万不要灰心,啊。” 慕清远苦笑一声,就算政府真会派人远渡重洋来救自己,但诺大的拉斯维加斯,怕也不容易找到他们吧。 慕清远已经看淡了生死,又给父亲说了不少话,发现一旁的仆人丝毫没有阻止自己的打算,不由奇怪。 父亲还在电话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慕清远却能听出父亲的言不由衷和紧张,已不抱任何希望了,但仍是打起精神反过来安慰父亲,给父亲说了不少话,他在电话里表示了对父亲的愧疚和歉意,一直说到有人敲门,这才不得不挂断电话。 进来的是艾伦,他对慕清远欠了欠身,说:“尊敬的先生,另外三位客人已经洗漱好了,先生可有收拾妥当?” 慕清远已看淡了生死,闭了闭眼说:“我可以再打个电话么?” 艾伦略显惊讶,不过仍是说:“可以的,先生,只是请您注意时间,主人还在楼下等您用餐,请抓紧时间。” 看来自己是真的逃不过被吸血的命运了,慕清元一声惨笑,泄忿似地又拔了凌阳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慕清远道:“凌阳,你不是说要来救我么?你现在在哪?”尽管幕清远只给凌阳打过一回电话,鬼使神差的,他却把这个号码牢牢记在了心头。 凌阳轻笑道:“我就在楼下等你呀,你的另外三位同事都已洗漱好,已经下楼了,就等你了,你还在磨蹭什么呀?” 慕清远张大嘴巴,一时间没能听明白,“你说什么?” “我说我在楼下等你用餐,赶紧下来呀,别磨蹭了。” 慕清远呆呆地道:“我楼下?” “是,洗好了没?就你最罗嗦了,速度呀,大家就等你了。”凌阳说。 “等等,你现在在哪?”慕清远只觉脑袋已成浆糊,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凌阳叹了口气:“就在你楼下。艾伦不是进来催过你么?快点吧,别让我们久等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了。 三双呆滞的目光依然集中在自己脸上,凌阳相当无耐,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让凯里放了他们几个,并作补偿。只是现在才明白,自己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愚蠢。他与这些人并不熟,贸然暴露自己另一鲜为人知的身份,着实莽撞了。 凌阳轻咳一声,看了凯里一眼。 凯里赶紧上前问道:“尊敬的……” “我姓凌,”凌阳又用传音入密的方式,与凯里道:“不要再叫我主人了。” 凯里愣了下,从善如流地道:“凌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凌阳说:“可以开饭了吧?” 凯里说:“可以开饭了,尊敬的……凌先生。” 凌阳就让开饭,并用传音入密的方式与凯里道:“在他们面前露出过獠牙吗?他们知道你们是血族中人吗?” “应该是知道了吧。主人,怎么了?”凯里也用传音入密的方式说话。 凌阳想了想,说:“想个办法,让他们接受你们只是正常的人类。” …… 慕清远下了楼来,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凌阳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张大嘴,“凌阳,你怎会在这里?” 任谁瞧到这样的画面都会吃惊的,因为一大群身穿黑色燕尾服或西服的西方人,站在大厅各个角落,而餐厅的加长西餐桌的首位上,则坐着一个东方面孔,这个东方人身上也是一身笔挺优雅的燕尾服,尤其这张面孔还是自己熟悉的, 最最让慕清远难以置信的是,凌阳还是坐在主位上,尽管只是坐在那,却带着种高高在上的睥睨,一群西方人居然还站在他身边恭敬地服侍着,活像个主人身边的仆人似的。 刘明威见到幕清远,赶紧起身说:“清远,你来了。”激动地看着幕清远,心中无比悔恨懊恼,早知当年在医院里留下来照顾方剑阳,就能得到如此丰厚回报,他无论无何也得留下来照顾人的。 ------题外话------ 第24章 一点小小心意 “救你们呀。”凌阳放下高脚杯,示意他坐在自己右边的位置上,这是长方型西餐桌,他本人坐在主位上,刘明威赵颖,慕清远和葛秀荣分别坐在两边。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美味佳肴,红酒已斟满,散发出迷人的芬香。 剀里亲王以及血族公侯爵们都在一旁服侍着,神色恭敬。 “你在电话里说了你们被吸血鬼抓去了,我就知道要出事。不过,凯里他们并不是什么吸血鬼,你们受他们误导了。” “不是吸血鬼?”四人惊叫一声,再一次看了凯里一眼。 凯里风度翩翩地欠了欠身:“尊敬的客人,真的很不好意思,让你们虚惊了一场,我们确实不是吸血鬼。我们是人类,和你们一样。” 慕清远呆呆地问:“那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们抓起来关在密室里?”又看着凌阳,“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凌阳说:“我与凯里有些渊源,我接到你的电话时,刚好在美国,通过技术手段,查出了你所在的位置,刚好是凯里的地盘,这才赶了过来。” “怕是没有认识那么简单吧。”慕清远不是傻子,岂能瞧不出,这个凯里对凌阳完全一副仆人对待主人的模样。 在美国,能拥在如此巨大的庄园,又还有这么多仆人服侍,岂能是普通人物? 而这些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的家族族长,在凌阳面前表现得相当谦卑恭敬,这个凌阳怕是更不简单吧。 凌阳说:“我与凯里是有些渊源,也亏得你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不然你们还真要丢掉小命。”他冷冷瞪着凯里,说:“凯里是拉斯维加斯demon赌场的幕后老板,你也知道,开赌场的有几是个好鸟?输钱的欢迎,赢了钱的若是不见好就收,估计还要付出生命代价。你们也是倒霉,刚好瞧到他们杀人埋尸的勾当。” 凯里从和气歉意地对四人道:“真的很不好意思,让四位受到了惊吓,是我们的不对。刚才主……凌先生已经教训过我们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更不会无故针对华夏人了。非常抱歉,我为底下工作人员的粗鲁残忍向四位道歉。” 凯里拍了拍手,一个侯爵吸血鬼上前,他手上端着一个盘子。 凯里从盘子里取出一张印着USB的卡,取出,分别双手送给四人,“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也算是给四位的精神赔偿。还请诸位千万要收下。” “这是……”赵颖看着手上的卡,相当的吃惊,这上头印着的USB标志的,不正是世界闻名的瑞士联合银行发行的银行卡么? “每张卡上都有一百万美金,这也是我们对四位的一丁点精神赔偿,还请尊敬的客人务必收下。这是我们对四位的怠慢而表达的最真诚的道歉。”凯里文质彬彬地说。 “一百万?”除了慕清远外,刘明威三人心头一个哆嗦,不敢置信地看着手头的银行卡,又看了看笑容满面谦卑恭敬的凯里,再看了神色淡淡的凌阳,无不紧张激动,赵颖甚至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她没有在做梦。 “收下吧,这是凯里对你们的补偿,是你们应得的。”凌阳说。尽管这几人与自己没啥交情,但凯里也算是给自己做面子。能够不动声色装逼到如此境界,凌阳也是相当乐意的。 “对,这是我们一点点小心补偿,还请尊敬的客人务必收下。”凯里很是谦卑地说。 慕清宁出身富贵,倒是不会把这笔钱看在眼里,他想的更多,更远些,他知道,这些美国人对华夏人相当的傲慢,这凯里一看就是个拥有黑社会背景的人,能对他们如此谦卑,如此前倨后恭,应该与凌阳脱不了关系。 也不知这凌阳与凯里究竟有什么关系,瞧凌阳在凯里面前那随意自在的模样,而凯里,堂堂赌场老板在人家面前,完全就是小弟的角色,仿佛凌阳才是他的老板似的。 不对,美国人向来崇尚自由,员工也不会对老板恭敬成这样,看那架式,仿佛把凌阳当成自己的主人似的。 对的,就是主人。什么条件都满足,凌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立马就矮上几截。 而另外三人却没有慕清远想得那么远了,一百万美金从天而降,说不喜悦那是假的,他们也只是普通家庭出身,律师虽说是公认的高薪职业,但一百万美金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巨款了,几乎把他们砸晕过去。拿着银行卡,一个个兴奋得脸都红了,先前所受的种种委屈和担惊受怕全都不见了。 赵颖更是想象着,拥有了这笔巨款,她要如何花用,在京城买个公寓式的小户型呢,还是一步到位买个复式楼,还是先买辆代步的车子…… 刘明威思绪也飘出老远,有了这么一笔巨款,他要把父母接到京城来,给他们请佣人,给自己换一辆更好的车子,再在京城换个更大更好的房子…… 这世上,再亲的人也亲不过金钱。再大的委屈,也委屈不过金钱。四人包括慕清远在内的人,在人身安危得到保证的情况下,以及巨额金钱的刺激下,早就忘了先前的种种不愉快,并有说有笑地吃饭喝酒,好不乐乎。 凌阳与慕清远碰了碰杯,微微解释了自己与凯里的关系,“……先前曾救过整个Lasombra家族的性命。所以就一直惦记在心了。你没必要感谢我,我也是信守当初的承诺罢了。” 葛荣秀不明所以,连忙问什么承诺。 赵颖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是很清楚。 刘明威却是相当清楚的,只是他一脸的苦涩。 反倒是慕清远,却是相当的兴奋,就说:“去年方剑阳不是出了车祸吗?我们都赶去医院看望方剑阳,凌阳是方剑阳的同学兼好哥们,当时也去了。后来凌阳要去看方剑阳的老婆,就提不出手来照顾方剑阳。他就让我们几个留一个下来,照顾方剑阳。并承诺,将来会还我们一个人情。我这个人呢,最是喜欢听这些承诺,所以就留了下来。与我一道留下来的还有方剑阳的助理律师李想。” 赵颖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呀,哈哈,慕律师,你还真是赚到了,当初的举手之劳,想不到回报却是如此的丰厚。连我们也沾了光。” 众人一想,可不是呢,慕清远当初留下来照顾方剑阳,得到的回报远不止这一百万美金,还有一条性命呢。 葛荣秀说:“是呀,连带咱们也沾了光,所以这笔钱,我们还真是受之有愧。” 刘明威神色一凛,赶紧说:“是,我们还真是沾了慕律师的光,当初,也是我……”想着当初要慕清远给凌阳打电话,也只是抱着戏弄之心,谁知救他们性命的还真是凌阳。并且还在凌阳的光环下,得了这么一大笔钱。想着自己那些阴暗心思,刘明威满心的苦涩。觉得没法子在凌阳面前抬头了,尤其当初在方剑阳的病房里,凌阳也给过自己机会,是自己没有抓住,如今沾了慕清远的光,又还得了这么一大笔钱,说起来,自己是真正的受之有愧的那人。 赵颖也扼腕,她对凌阳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尽管来找我呀,上山刀下火海义不容辞。”趁凌阳还来不及反应,又说:“现在我才知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定义,当真是个惨痛的领悟。” 凌阳就笑了起来,“现在领悟也还不算太晚。” 赵颖欣喜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然后我也要你一个承诺。” 众人被她的话逗笑了。 慕清远也在为当初自己的决定而自豪得意着,不过他看凌阳的目光却是变了。 凌阳却盯着他的面容半晌,忽然说:“令尊……你赶紧给令尊打个电话吧。” 看着凌阳凝重的脸色,慕清远忽然想起了凌阳那神准的预测,心里一个咯噔,起身说:“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凯里赶紧说:“当然可以,尊敬的先生,请这边来。” 慕清远坐在餐厅不远处的客厅里,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都无人接听,慕清远心里一个咯噔,一个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他再一次拔了母亲的电话。 母亲的手机也打不通,是关机状态,慕清远越发紧张了,又给远在京城的弟弟慕清宁打电话去。 慕清宁的电话也是关机,慕清远脸色一变,心脏砰砰地跳着,他想了想,又给父亲的秘书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能了,但秘书的话却让慕清远脸色大变。 他摔了电话,冲到凌阳面前:“我爸爸忽然晕倒了,送了医院,正在抢救当中,凌阳,可不可以麻烦这位凯里先生,帮我订飞回国内的机票?” 赵颖三人呆呆地看着凌阳,因为刚才凌阳趁慕清宁打电话时,已经向凯里交代了订去华夏国最快的飞机。 ------题外话------ lanmeigui111送了9朵鲜花 我还要鲜花,呜呜,我的鲜花 第25章 收获巨大 当时凯里是这样说的:“用不着订机票,我有一架私人飞机,若是您的朋友急需用飞机,只需进入停机坪,一个小时后就可以起飞。” 凌阳则毫不客气地道:“也好,立即安排私人飞机,若是能直接飞往上海,那就再好不过了。” 凯里算了算,说:“这个应该没问题,飞机装满燃油,我的长途客机777-200LR,能够飞行16500千米左右,只是,华夏国空管相当……繁锁,怕是上海站不会同意停靠。” 私人飞机要有不与其它飞机冲突的航线,至于降落的地方倒不是严格要求,但也必须与听从指挥塔台的调度。 美国拥有私人飞机的人,飞行空域的权利也无需政府批准,反过来政府也无需知道谁在飞,在哪飞。并且不用支付使用费(除对航空燃油的少量税收之外)。另外,美国人有权使用任何当地的民用机场,民用机场还都是以先到者先享受服务为基础的。不过起飞最基本的前提要具备两个:一个是飞行员执照,另一个是健康证明,驾驶员驾驶飞机之前必须先得到联邦航空局的安全批准后才可以随便飞。 华夏国的私人飞机,管控就更加严格了。好些富人买了私人飞机,当摆设的居多。 凌阳想了想说:“这个你不用过问,现在只需你用最快的速度起飞,能行吗?” “当然没问题,尊敬的先生。”凯里向一位比基侯爵吩咐下去,让他尽快让飞行员和空乘服务员做好起飞准备,并尽快取得联邦政航空局的安全起飞批准。 赵颖也还比较了解私人飞机起飞和降落流程,说:“就算这儿起飞了,但降落怎么办?国内对私人飞机管制很严格的。” 凯里也说:“是的,尊敬的先生,华夏国的航空管制相当严苛,若是无法降落的话,危险性会相当高的。” 凌阳说:“无妨,我来解决。”他给王绍谦打了电话过去,要他立时让民航局及国防局作好准备,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保证从拉斯维加斯出发的一架波音777-200LR私人飞机的正常航行,并准备在上海站降落,请民航局指挥塔作好准备。 王绍谦立即说他马上去办,然后又好奇地问,是谁的飞机。 凌阳说:“这个不用问,把你的事做好就是了。” 挂了电话后,凌阳吩咐凯里可以准备起飞了。 凯里说:“已经与联邦航空局取得联系,飞行员马上就赶过来。” 得知自己能够坐凯里的私人飞机飞回上海,慕清远再一次感激起凌阳和凯里。 凯里说:“不必感激我,我也是听从凌先生的吩咐行事。” 慕清远看着凌阳:“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 凌阳淡淡一笑:“不用谢我,我也只是覆行当初的承诺罢了。” 众人出了古堡,来到停机坪里等候。只等飞行员到来。 飞行员不久后就来了,凌阳让他们上飞机,自己却不登机,因为他可不想浪费时间在飞机上。他有的是办法飞回国内。 慕清远再一次对凌阳表达了他的感激之意。赵颖刘明威,葛荣秀也是相当的感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凌阳说:“我说过,我只是覆行对慕清远的承诺而已。” 意思就是,这件事过后,若是慕清远再有什么事儿,就不会再来相帮了。 之后,然后大家开始登机,美丽的金发碧眼的空姐已在上头偶着了,礼貌而优雅,机舱豪华舒适,相当的气派,饮料酒水食物一应俱全,把大家侍候得相当舒服。 赵颖喝着空姐提供的市面上都难见的美酒,叹息道:“真没想到,方律师这个同学,能耐居然这么大,在国外都有这么厉害的人脉。” 葛荣秀说:“是呀,我也没想到,真羡慕方剑阳。” 赵颖对慕清远说:“方剑阳在凌阳心目中应该很重要吧。” “应该是吧。”慕清远犹豫了下,说:“他与方剑阳的关系确实不错,上回我在方剑阳家中,就看到凌阳从蓉城空运了一个松树盆景,以及好几副画到方剑阳家中,据说分文未取。” 赵颖喃喃道:“先前在蓉城的时候,也只是认为这人有些本事,有一份不错的薪水,可是现在想来,这人怕是远远没这么简单吧。”能把世界闻名的大赌场的老板使唤得团团转,本身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刘明威却是若有所思道:“我真想象不出,他一个孤儿,又这么的年轻,究竟能拥有什么样的本事。” 慕清远就说:“意外是吧?凌阳确实还有另一重身份。” “什么身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他未婚妻,你们应该见过吧?这人可不简单呢,出身政治世家,爷爷是开国上将。我听内部消息,她父亲,也说是凌阳未来的岳父,是下一任……”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 赵颖说:“登顶?登什么顶?” 刘明威脱口而出:“就是那个……未来的一号首长?” 慕清远点了点头。 另外三人倒吸口气,未来一号首长的女婿,这是什么概念? 仿佛不过瘾似的,向来不怎么爱说人八卦的慕清远又报了一记猛料,“他这个身份也算不得什么,在与张家公主交往时,他就已经表现出强劲的人脉力量,一口气斗垮了三家大人物。连ZZB部长也被他整得只敢出气不敢进气的份。” …… 凌阳等飞机起飞后,与凯里交代了不少事儿,以后不许再随意找华夏人的麻烦,这才与凯里道别,化身为一道紫茫,迅速消失在夜空当中。 “再见了,我忠实的仆人们。” 等凌阳消失后,血族们面面相觑,良久,一位长老这才愁眉苦脸道:“也不知咱们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另一位长老也沮丧道:“是呀,我们堂堂Lasombra家族,血族强者,魔党领袖,居然尊一个人类为主人,甚至还是个华夏人,这要是被其他血族知道后,咱们Lasombra家族怕是要成为笑柄了。” 一时间,所有血族全都黯然地低下了头。 凯里亲王无耐道:“可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呢?主人实力超群,我在他手下居然走不出三招,主人的实力可以想像。尽管咱们把灵魂卖给了主人,但也并非没有好处。” “亲王殿下,您的意思是?”一名长老面露迷惑。 凯里亲王沉声道:“咱们Lasombra家族尽管在魔党中占有一席地位,可其他家族一直虎视眈眈,还有密党的Ventrue族,Nosferatu族,这两个家族可恶透顶,一个专门在生意上与咱们作对,一个专门搞偷袭暗杀。咱们应付起来也略有些吃力,不过现在咱们拥有了主人这么超强劲的对手,将来若是再与他们发生冲突,相信有主人在,主人应该不会坐视不管的。” 长老们想了想,也觉得认凌阳一个东方修士为主人,也并非是坏事一件。 “这倒也是,有主人在,咱们在血族当中,可就再无对手了。” 如此一想,众人这才释然,觉得拥有一个厉害的主人,也并非坏事一件。 很快,凯里亲王忽然脸色一板,一巴掌掴向卡塔尔公爵。 带着法力的巴掌,把卡塔尔打飞出去,半边脸被打得惨不忍睹,鲜血直流。 “父亲。”卡塔尔捂着脸,有些不可置信,更多的还是惧意。 “混账东西,谁让你杀害在赌场赢了钱的客人的?”凯里怒火冲天,如果这个混账东西不杀害在赌场赢了钱的华夏人,就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了。赌场虽说靠赚取赌客的钱维生,但对于赢了钱的客人,也是不能采取这种私下杀人的方式,这要是传出去,赌场的声誉也会一落千丈。要知道,拉斯维加斯每一个赌场背后都代表着一个势力,其中,就有三间赌场是血族控股的。 卡塔尔有些不服气,兀自强辩道:“只是些低下的人类而已,更何况,我做这些事,也是相当隐撇的……” “啪!”凯里又一个巴掌掴去,打得卡塔尔一个趔趄,身子再一次飞了出去,古堡墙避也被撞出一个大洞来。 凯里犹不解恨,单手一扬,巨大吸力朝卡塔尔涌来,卡塔尔那狼狈的身子就倒飞到凯里手上。 “混账东西,你这个蠢货。人类虽然低下,但人类的智慧却是相当了得的,人类虽缈小,但他们发明的武器,就是我们血族也要胆寒战栗。人类若是真正发起威来,我们血族也将会有灭族的危险。你可以蔑视人类,却不可小瞧人类。你这么的愚蠢,将来我怎敢让你带领Lasombra家族?” 越说越气的凯里亲王,再一次把卡塔尔打成猪头。 若非长老们劝阻,卡塔尔怕是真要被愤怒当中的凯里活活虐杀而死。 “算了,亲王殿下,卡塔尔到底是Lasombra家族的下任继承者,给些教训就是了。” 凯里这才缓和了脸色,重重踹了卡塔尔一脚,把他踹到墙边去卷缩着。 “仅此一次,下回若是再敢犯,可就休怪本亲王不念旧情。”到底是自己的血裔,Lasombra家族下一任亲王人选,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 卡塔尔缩着脖子,说:“是,父亲,下回再也不敢犯了。” …… 凌阳在国外收获巨大,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沉浸在喜悦当中。 他把自己的喜悦分享给张韵瑶,张韵瑶把小嘴张成O字型,好半晌才道:“那这么说来,以后去拉斯维加斯旅游,就不用再花自己的钱了吧?” 凌阳相当无语,弹了她的额头:“有点出息吧,除了这个外,就没别的追求了?” 张韵瑶想了想,说:“暂时没有了,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上班族,想那么多干嘛?没得稀释我的意志力。” 富贵容易使人产生骄奢,骄奢又会生出淫逸,只去贪图享受了,就容易成为无用的米虫。 张韵瑶觉得自从与凌阳在一起后,她也越来越贪图享受了,同一批进入单位的人,已有人提了干,她还在原地踏步呢,真是不应该。正准备发奋图强呢,这家伙又跑来勾引她,真是不像话 第26章 公寓风水 凌阳摸摸鼻子,笑着说:“自己定力差,能怨得了我吗?” 回答他的便是张韵瑶一通粉拳侍候。 “你还说呢,没事干嘛要诱惑我?害我都没法子花心思工作了。”她重新坐下来,“今年特别热,还不到五月份呢,就有些热了。衣橱里的衣服好像又有些过时了,陪我去买呗。” 凌阳苦着脸:“你们女人呀……” “我们女人怎么了,啊,我们女人怎么了?”张韵瑶叉着腰,挑了挑眉,一副母老虎模样。 凌阳做出小生怕怕的模样:“我的意思是,你们女人又温柔又体贴,是水做的。明天,不,今晚就陪你去买,行吧?” 张韵瑶转怒为笑,白他一眼,傲娇道:“这还差不多。” 凌阳目光柔柔的,灯光下,张韵瑶的侧面越发优美了,秀眉,巧鼻,微翘的下巴,形成温润美丽的孤度,尤其是脸蛋上那团圆润润的肌肤,饱满弹性,弧度优美,看得他心痒难耐,凑过脸去,亲了她的粉脸,手嘴并用,又亲又捏的。 张韵瑶受够了他这副狗刨样,推了她:“讨厌,没个轻重,脸都被你捏红了。”真不明白,这男人总会对她动手动脚的,一刻都没安份过。 凌阳嘿嘿一笑:“谁叫你那么诱人呢?我这也是情不自禁。” “不是说修道之人自制力相当强么?就这么点自制力,还修什么道呀?” “在自己心爱女人面前没自制力也是错了?” 张韵瑶横他一眼:“谁是你心爱女人?我可感觉不出你爱过我。” “那看来我又得身体力行了。”凌阳打横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张韵瑶拼命挣扎着,“不行啦,我身上来了呀。” 凌阳:“……”脸都黑了一半。 没有享受到福利,凌大道长相当的不满,只是,他也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因没有吃到肉就给女人脸色看不是男人该有的态度,但他就是忍不住呀,尤其张韵瑶还一副“你活该”的模样,就让他相当不满了。以至于陪她逛街时,一直心存怨怼。 后来张韵瑶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了,又说了两句软话:“好了啦,刚才是我不对,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大不了等风景秀丽天后,你连本带利拿去就是了嘛。” 凌阳苦笑,她不这样还好,越是这样,某个部分越是叫嚣着要得到解放。这丫头分明是故意的,四月底的蓉城已有些炎热了,今天的张韵瑶,也只穿了件白T短袖,下身翻管牛仔裤和白色球鞋,虽然普通,却是相当的青春。尤其她还特意用她的酥胸故意蹭他的胸膛,凌阳只觉一股邪火从身体里蹿出,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 “你是故意的。”他低头瞪她。她的T恤领口并不低,他这个角度望去,也没法子探索奥秘,但只隔着薄薄的衣物却能感受着她那饱满火辣的身材。偏这丫头还用她的凶器故意在他胸前磨来磨去。 越来越顽皮了,都是被自己纵出来的脾气。 张韵瑶一脸无辜地道:“哪有,是你自制力太差。”说着还特意在他胸膛处画圈圈。 凌阳赶紧默念清心咒,把体内邪火压下去后,揽着她的腰身,在她富有弹性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 张韵瑶轻叫,捂着屁股,跳开两步,“你这个大坏蛋。” 凌阳得意洋洋:“被你逼的。” 张韵瑶抬起脚来,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凌阳摸了摸屁股,说:“好了,别闹了,还要不要买衣服?” “当然要。”张韵瑶又挽着他的手,她决定了,既然他那么有钱,她以后就狠狠地花,拼命地花,为国家经济作贡献。 “咦,对了,你身上应该会有护身法器吧,为什么我踢你时,没反应呢?”走了没几步,张韵瑶忽然又想到这个问题。 凌阳哈哈一笑:“你这样的攻击算得了什么?身为天巫境界的术士,对危险有着相当敏锐的感应力。” “你的意思是,若是真有了危机,你才会有反应?” “嗯。” 张韵瑶忽然退开两步,又在他屁股上狠狠揣了一脚,扬着下巴道:“那这样呢?” 凌阳不防,这踹得趔趄了两步,几乎倒地。他捂着几乎被闪的老腰,没好气地道:“下不为例呀,男人的屁股只能摸,不能踹。” 张韵瑶捂着肚子哈哈一笑:“还是没反应嘛。” “懒得理你。”凌阳懒得与她解释,拉过她的手,禁锢在怀中,不让她再使坏。倒是旁边经过的路人则小声嘀咕着:“这女的好野蛮哦,这男的还忍气吞声,为这男的好脾气给跪了,你得与人家学学。” 张韵瑶满脸黑气,凌阳则斜她一眼。 另一路人则说:“学什么学,估计是小白脸。” 这下子,轮到凌阳黑脸,张韵瑶捂唇偷笑。 …… 回到蓉城的凌阳,决定妇唱夫随,既然张韵瑶喜欢呆在蓉城,干脆就在蓉城给她买幢房子,为了张韵瑶上班方便,与张韵瑶一道去市文化局附近各楼盘看房子,蓉城的楼盘倒是多,但眼光挑剔的凌大道长,一会儿嫌房子窄了,一会儿又嫌风水不好,接连看了五六个楼盘,都没有满意的。后来还是李万三听说凌阳在正物色房子,赶紧推荐了他旗下一间紧挨文化局不远的一间酒店式公寓。 酒店式公寓面积都不是很宽,好在方便快捷,门禁森严,吃住玩乐都相当便利,又有星级酒店较好的服务功能和管理模式,自由方便,随时可以得到酒店式的各种服务,如洗衣服、更换被单等。 一般酒店式公寓的公共设施均类似酒店,所以居住者的身份和气派也可彰显。 入住酒店式公寓,倒不是凌阳刻意显摆,而是到了一定身份地位,就要做合乎身份地位的事,用合乎身份地位的物品。你一个穷人,却跑去买间别墅,别人会说你打肿脸充胖子。但你一个富人,却穿得普能,吃得普通,住得也普通,别人表面上说你节俭,背地里肯定会说你抠门,故意在穷人面前装逼。有钱人并不需要一味的节省,用手头的钱让经济流通起来,也不失为一种回报社会的方式。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这间酒店式公寓是自己给相看的风水,凌阳也没怎么挑剔,就拍板决定选了一间八十平米的两居室,带两个大阳台。 公寓是精装房,采光良好,有两个超大阳台,这是凌阳最为喜欢的,让装修公司按他的喜好,把一面阳台布置成集练功房、书房、休闲室、日光室的多功能房间。 钱的魅力相当大,没过几天,小两口就拧包入住,恰巧张韵瑶大姨妈已经离去,当天就在新房子里胡天海地干了一番。 精装公寓的好处就是隐私性高,服务周到,凌阳和张韵瑶都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像做家务、更换被单、洗衣服之类的活儿,全让酒店给包了。 凌阳在新公寓里住了一阵子,很是满意,两个大懒人,衣来伸手,只差饭来张口了。只是住了一段时间后,凌阳发现公寓的入住率并不是很高,就有些挂不住脸了。 到底是自己亲自相看过风水的,公寓建成已有两年时间,居然才这么点人住进来,也太打凌大道长的脸了。 第27章 文财神的惩罚(修改) 到底是自己亲自相看过风水的,公寓建成已有两年多时间,居然才这么点人住进来,也太打凌大道长的脸了。 于是,凌阳没事时,就在公寓附近悠转,看看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 这日,凌阳问李万三。 李万三说:“公寓刚开始销售还是不错的,但不久后就后劲不继。熟客少了介绍和帮衬,生客又过门不入,有些甚至来楼盘转了一圈转身就走,或光顾隔邻更贵及质量更差的楼盘。”李万三也挺奇怪的,他推出的公寓,价格公道,环境也不差,交通便利,一切硬件设施也都过硬,可依然无法吸引顾客购买。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公寓对面的星河湾也是公寓式的房子,无论是星级服务还是价格,都比不上李万三的骏雅阁公寓。但人家卖的就是好。 凌阳问:“除了这个外,还有没有别的原因?比如,大环境,价格,或外部环境之类的。” 李万三说:“前两年房地产一直低迷,好在今年总算有了起色,倒也卖了不少出去。但好景不长,也就半年左右的时间,又被打回原形了。最近骏雅阁已有三个月没卖出房子了。并且,骏雅阁的酒店营收也很不理想。”好在,兴华集团现在已进入多元化投资时代,投资高科技、以及电影院线之类的,利润还算不错,骏雅阁的销量就没有特别往心里去。 凌阳说:“也罢,我抽空再仔细瞧瞧,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万三自是感激不尽。 拿了骏雅阁附近的交通路线图,凌阳仔细观察着,忽然发现问题症结了。 骏雅阔外头尽管不是主干道路,倒也车水马龙,以平原地方来看,高一寸是山,低一寸是水,马路也可作假水看,车辆就是船舶。所谓山管人丁,水管财,能否达到财源丰厚,便要看如何利用风水吸纳水气入宅了。 从图纸上就可以看出,车辆从酒店前右方向驶过,为右水倒左格局。 再来到马路进行仔细观察,由于马路之气流是从前方而去,无顾恋之情,加上右侧是交通灯位及行人斑马线,每当转绿灯时,车辆加速开动经过酒店前,构成气散不聚的现象,促成钱财败退的始因。 经云:“龙分两片阴阳取,水到三叉细辩踪。” 凌阳又来到三叉路口,仔细观察四周,发现骏雅阁酒店旁边不知何时建了一栋摩天大楼,其高度已大大高过骏雅阁的整体高度。 “白虎高于青龙,原来如此。” 凌阳又给李万三打电话:“李总,骏雅阅旁边那幢中天大厦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 李万三愣了下,说:“中天大厦呀,好像是环宇集团建的吧,怎么了?” “这栋大楼是骏雅阁酒店建好后,再建起来的吧?” “是的,骏雅阅建起后不久,中天大厦才开始动工,半年前才峻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凌阳说:“问题应该就出现在这个中天大厦。” “啊,怎会这样?”李万三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看了坐在自己办公室休息区沙发上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身穿剪裁合身的时尚白色西服,打着白色领带,一身洁白,头发梳得油光水亮,看起来风度翩翩,干净时尚。他正无聊地拿着茶几上的一本书在看,是关于风水方面的书。 凌阳在电话里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李董还是亲自来一趟吧。我就在中天大厦外头等李董。” 李万三挂了电话后,就打电话给司机准备出发,并对年轻男子说:“小凯,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你若是无事,可以在公司里逛逛。” 李俊凯站起身说:“刚才大伯打电话时听了一个耳朵,好像提及了中天大厦?” 李万三点头说:“是,我的风水师与我说,骏雅阁酒店之所以低迷,是因为中天大厦的缘故。他要我马上过去一趟。” 李俊凯不以为然道:“大伯,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些?” 李万三板下脸来:“不许胡说八道,凌阳的风水造诣很厉害的。”说着就拿着外套,准备和办公室钥匙准备离开。 李俊凯跟着出了办公室,说:“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风水师,大伯,也让我去瞧瞧呗。” “你?算了吧,你又不信这些。”李万三下意识拒绝。 “正是因为不信,所以我倒要瞧瞧,那人是如何忽悠大伯的。”李俊凯说。 “凌阳是有真本事的,我不许你质疑他。”李万三严厉警告,“你要是敢对我的风水师无礼,可就休怪我大义灭亲了。” “大伯真是走火入魔了。”李俊凯笑了起来,“所以,我就更要去亲眼见识下了,以免被骗了都不知。” “你小子,喝了几天洋墨水,就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李万三瞪着侄子,“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明天你的婚礼,大伯会准时来参加的。” 李俊凯说:“我现在没事,就陪大伯一起去见识下吧。” …… 看着李万三后头跟来的年轻人,凌阳直觉就喜欢不起来。明明就有些黯黄的肌肤,却白衣服白领带白裤子白皮鞋,一身白,白得刺眼,白得自命风流,白得让人恨不得踹他两脚,在他洁白的衣服上留下点印子才甘心。 对李俊凯来说,他第一眼看到凌阳后,就开始讨厌了。除了得知凌阳是风水师身份外,也因为他长得太白了。洁白的皮肤,白皙的手指头,以及白色的衬衫,都让他讨厌。 李万三满面笑容地与凌阳道:“你一打电话我就赶来了,没让你久等吧?” “还好,也没等多久。”大概个把钟头,他都带着莫愁去附近溜了一圈再回来的。 “|这是我侄子,李俊凯,才从国外流学回来,与我顺路,就一道来了。不过如果他说话不中听,你不要理他。”李万三又警告地瞪了李俊凯一眼,要他对凌阳客气些。 李俊凯翻翻白眼,上下打量凌阳,皮笑肉不笑地说:“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李俊凯。” “凌阳。”凌阳简短地说。 “不好意思,我这人向来有洁癖,不喜欢与人握手,希望你别介意。” “谢天谢地。”凌阳一脸庆幸,“我才洗的手帕总算可以多用些时候。”凌阳拿出一线洁白的手帕,装模作样地在鼻间拭了拭。 一个大男人,居然还用手帕。李俊凯在心头嗤笑,越发瞧这个小白脸不顺眼了。 李万三脸色古怪地看了无知无觉的侄子,聪明地转移话题,对凌阳说:“凌阳,我侄子今天来就是纯打酱油的,你不用理他。还是说正事吧。” “你说,中天大厦对骏雅阅有影响?” “嗯,有一定的影响。”凌阳正色道。 李万三赶紧问:“什么影响?该不会是,中天大厦影响了骏雅阁?”当初修建骏雅阁时,中天大厦确实还未动工。他仔细回想起来,才发现,在建中天大厦之前,骏雅阁生意还是不错的。 凌阳指了指中天大厦,又指了骏雅阁,说:“李董仔细观察一下,中天大厦是不是要高于骏雅阁?” 李万三李俊凯分别抬头,过了会,李万三就说:“这是自然,确实要高出不少来。”然后迷惹地看着凌阳,“这有什么不对吗?” 凌阳指着骏雅阁左边,说:“李董你看,我们可见酒店右边连接着一列楼宇,反之,左边接近一条斜路,平均来说,是右边高于左边。风水学上,有左青龙右白虎之说,青龙代表贵人助力,白虎代表财富收入。风水上有句话叫另叫青龙高万丈,不叫白虎抬一头。”凌阳看着一脸茫然的李万三,解释道:“一个人的成功,七分靠打拼,三分靠运气。一个人的运势起到很关键的作用,在风水学上,任意一个地理位置都会影响人们的运势,尽管事情细小亦能够造成大影响。古有‘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青龙在上白虎在下’之说。换言之,从风水角度来看,一栋建筑物体,最好是左青龙高于右白虎;桌子上东西要左高右低,也就是说青龙要强于白虎才是好风水!左前方的建筑物宜略高于右前方的建筑物,因这表示整个大楼的气运往往会有正面性的发展,而诸事吉祥、万事顺遂。反之,如果右虎高于左龙,则往往会有恶人当道,好人遭殃,官非口舌,堆满灾厄,好事落空等不良负面的现象发生。原则上,青龙位比白虎位好。若选择不对,不仅天天犯小人不着调,还会影响健康和财运。” 李俊凯扁扁嘴巴,说:“说得倒是头头是道。那像这种情况的建筑的还多得是,全都会遭殃不成?” 李万三脸色大变,斥责道:“不懂就不要胡言开腔。我与凌阳说话,你插什么嘴?” 李俊凯说:“大伯,这人摆明了就是骗子,你居然还让他忽悠得团团转。你的精明去哪了?” “给我住口。”李万三勃然大怒,指着他怒喝:“赶紧给凌阳道歉。否则就不要叫我大伯了。” “李董,犯不着生气。”凌阳淡淡地说,“对风水不了解的人,都有这样的质疑,这是很正常的。” “哈,大伯,听到了吧,他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呀。”李俊凯赶紧说。 “闭嘴。”李万三怒喝,“这儿没你的事,赶紧给我滚回去,别在这儿碍眼。” “大伯,我不说话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吗?”李俊凯见李万三是真的生气了,赶紧打住不说话,不过却挑衅地看着凌阳,心想:你能骗过大伯,把我大伯忽悠得团团转,但我是绝不会被你忽悠的。 李万三不敢开罪凌阳,厉声道:“立即给我滚,滚远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李俊凯又举起双手说:“大伯,我错了还不行么?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好了。”又是撒娇耍赖,死皮赖脸一番,李万三拿他没办法,只好小心地看着凌阳。 凌阳淡淡地说:“罢了,听听也好。” 接下来,凌阳又指出了几处骏雅阁的风水硬伤。 “李董,我记得当初,大门好像不在这儿吧。”凌阳指着酒店大门。 李万三拍了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个……当初,因为……在施工的时候,有个工人受了伤,流了不少血,有经验丰富的农民工就说,施工现场见血不吉利,建意改下大门位置……” 凌阳无奈,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施工见血只是工人不小心,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怎么又与不吉利挂钩呢?”凌阳说,“退一万步来讲,人血属阳,绝对辟邪,是大吉。” 李万三懊悔道:“都要怪我,都要怪我,一时误信迷信说法。居然自己害自己,唉……” 李俊凯忍了又忍,方忍下没有开口,反正他已偷偷录音,等回去后,再好生研究。 凌阳说:“大门在坎宫及艮宫两个方位的交界,犯阴阳驳杂之弊。双七财星又为九五凶星所侵,做成业绩容易起伏不定。” “啊,那……我还得更换大门么?”李万三问。 “先不急。”凌阳又进入酒店大门,指着门口的五盏灯,“这是谁安上的?” 李万三愣了下,叫来酒店经理,酒店经理看了这五盏灯,说:“我来的时候,这灯就已经有了。我再问问别人。” 等经理走后,李万三赶紧问凌阳:“这灯也有问题?” “这些天我发现这些灯呈放射性光茫,五代表五黄,大门本犯阴阳驳杂之弊,又为九五凶星所侵,若再加上五黄凶数,就更是凶上加凶。” “大门真实纳气为五九败数,九紫火加强五黄土星,直接令阻滞和困顿加据,再者,大门的五盏射灯也为五黄凶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难怪,生意这么差。”李万三恍然大悟,又生气地道:“是谁私自安上这五盏灯的?” 一会儿后,经理出来了,身后还带着一名员工,说:“李董,我听酒店老员工说,这灯是上一任经理安的。”并把身后的员工叫过来,“你来与李董说。” “董事长好。”这名员工年纪约在五十开外,身上还戴着凌阳熟悉的围裙,显然是做清洁工作的保洁员。 李万三就问她:“你在这儿呆多久了?” 保洁员想了想:“从酒店成立开始,就开始干了,已有两年零三个月了。” “这大门口的五盏灯,是何时安上的?你还有印象吗?” 保洁员回答:“我来的时候,这儿好像还没有这些灯,只有一颗水晶灯。后来经理说,这水晶灯不够亮,不够吸引人,就让人换了五盏灯,还是射灯。说这样更吸引人。” “这个害人不浅的东西。”李万三怒道,“那混蛋呢?现在在哪?” 保洁员说:“去年就辞职了。听说高就到别的酒店去了。” 李万三气得半死,“这个混帐东西,破坏了我酒店风水,就拍拍屁股走人。岂有此理。” 李俊凯说:“大伯,光凭一道大门和几盏灯,哪就能破坏风水呢?肯定是酒店管理不善,或其他方方面面的原因的。” “你不懂就别乱说话。”李万三斥道。 保洁员忽然击掌,说:“我刚来的时候,酒店生意确实挺不错的,房屋入住率也满高的,可是,之后不久,生意就淡下来了。听李董这么一提醒,好像,好像……就是这五盏灯被换后,生意就确实不大好了。然后那个经理这才辞职走人的。’ 李万三强忍着怒气,对保洁员说:”好,谢谢你。你既然是酒店的老员工,酒店肯定不会亏待你的。“又对经理吩咐,给保洁员加一个月的工资以作奖励,从公司财务部直接支出。 经理点点头。 李万三又说:”这儿没你的事,你先去忙你的吧。“经理和保洁员分别看了凌阳一眼,带着古怪目光走了。 李万三忍着怒气,又问凌阳:”凌阳,还是要麻烦你仔细看下风水,还有没有其他被破坏的痕迹。“ 凌阳说:”不用看了,这几天我已了解得差不多了。酒店除了大门和这五盏灯外,厕所也有问题。“”啊,厕所也有问题?“李万三迷惑不解,去了一趟厕所,说:”当初这个厕所,是后来增加的,当时酒店生意不错,只一个厕所,显然不够用,因此又特地增加了一个厕所。难不成,这个厕所也有问题?“ 凌阳说:”厕所在离宫文明之位,是水来犯火,而南面是宅内伏位,厕所是属于水动状态,影响人口奔波,劳而无功。“”另外,楼梯从中间右边白虎方附冲而下,阻截大门进气,令大堂未能承接门外生气,是故客户为其隔邻店铺所夺,也就不奇怪了。“ 李万三被说得连连变色,悔恨懊恼,”那,凌阳,现在要怎么办?怎么化解这些破坏掉的风水?“”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凌阳说。 李俊凯撇唇,先危言耸听,接下来就是要钱了吧? 凌阳的办法也简单:”门框上贴上一套开光的六帝古钱,由左至右顺序排列,有化煞及吸收旺气功能。再于大门两边摆放纯铜麒麟各一,头部朝外,以化外煞兼吸纳外间生气。“”大门左边近天花板处,摆设青玉龙及紫玉龙各一,以补救青龙方之弱势,促进客缘及贵人运降临。“”楼梯口加装折门,防止冲煞柜台。“”在纳气坤方,也就是此处,放置流水式风水轮,有利财运及声名显达。凌阳指了大堂靠窗处的四五米的位置如是说。 “厕所位悬挂大型木葫芦一个,减弱水位影响。”凌阳一一指明后,并还要求酒店暂且停业整顿,重新精挑一个好日子及时辰,进行风水改动以及旺宅仪式,骏雅阁风水就能好转。 李万三说:“这个没问题,磨刀不误砍柴功。” 李俊凯在一旁插话道:“开光的六帝铜钱?那要去哪弄呀?还有青玉龙和紫玉龙?” 李万三瞪他:“这个我自有办法,你小子边儿去。”教训了侄子,李万三又看着凌阳,“真不好意思,本来请你住进来,一是为了方便你和你太太,二是我的一丁点心意,想不到又麻烦你了。” 凌阳笑着说:“不麻烦,反正我又不是免费做白工。” 李万三大笑:“那是那是,肯定不能让你做白工的。”掏出支票来,大方地写了笔数字,然后把支票亲自递给凌阳。 凌阳接过,尽管八十万于他来说真的算不得什么,但再小的钱也是钱嘛,并表示满意。 但李俊凯却再也忍不住了,几乎要跳起来:“也就是说几句话,就挣八十万?这钱也太好挣了吧。” 李万三怒道:“闭嘴,这钱是凌阳应得的。再叽叽喳喳,看我不打你。” 李俊凯仍是眼不是眼鼻不是鼻地看着凌阳,脸色扭曲,气极反笑:“挺有本事的嘛,区区不到半个小时,就挣了我舅舅这么多钱。风水师真来钱。” 凌阳笑了笑:“羡慕,妒恨是吧?”停了下,又说了句让李俊凯几乎背过气的话,“可惜了,你只能永远对我羡慕妒恨。” 李俊凯嘴都气歪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会羡慕你,妒忌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李万三推他一把:“你不信就算了,又没强迫你信,走走走,别挡在这儿碍眼。”大力把外甥推出去后,又对凌阳歉意说:“早知他会这样,就不该让他跟来。对不起,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没事。”凌阳才不会把李俊凯放眼里,对李万三说。“六帝铜钱和青玉龙紫玉龙我过几天再给李董,我先给李董算一下良辰吉日。” “好,好,多谢你了。”李万三笑咪咪地说。 …… 凌阳测算了良辰吉日发给李万三,并准备去兴华公司,把从青羊宫开光好的六帝铜钱、以及紫玉龙,青玉龙和麒麟铜雕交给李万三,然后他就要飞去希望之域。 许久不曾来兴华总部了,凌阳站在总公司外头,仰头打量,还好,整幢大楼有着不少生吉之气涌入,尽管也有生气涌出,但涌出的财气远远没有涌进的气多,证明有些营生在走下坡路,但别的营生却在给李万三创造更多的价值。 只是走了没两步,凌阳忽然顿住脚步,也就一会儿功夫,他就感觉整栋大楼气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走了没两步,凌阳忽然顿住脚步,也就一会儿功夫,他就感觉整栋大楼气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进气多出气少的办公大楼,忽然间,气运居然汹涌能往外流出,以术士的眼光来看,这如此汹涌之气,分明是由外力导致。 凌阳四右看了看,忽然把目光锁在半空中一个骑着黑虎的身穿古袍的男子身上。 这男子其尊容颇凶,乌面浓须,怒睁圆眼,头戴铁冠,一手执钢鞭,一手捧元宝,身下还跨有黑虎。这男子手上钢鞭正对着兴华公司大楼挥舞着,一缕缕代表财符的黄气就从兴华涌了出来。而原来气运还算不错的兴华办公大楼,则以肉眼的速度黯淡下来。 凌阳看得大怒,神识离开身体,来到该男子面前,质问:“大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该男子讶异地看了凌阳,指着自己的鼻子:“小子,你居然能瞧到本君!” 凌阳没好气地道:“就你那副尊容,小爷真不稀罕瞧到你。” 对方勃然大怒:“小子,你敢对本君无礼?” “无礼又怎样?”凌阳傲慢道,“我还想揍你呢。” “哼,看你小子毛都没长齐,本君大人大量,也不为难你,从哪儿来就从哪儿去。”尽管凌阳对该男子很是无礼,但男子并没有生气,见凌阳白白净净,又英俊秀气,脸上的傲慢,也有些像故作大人的小孩子,并不生气,只觉好笑。 凌阳却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男子说:“回答什么?” “为什么要对李万三,不,李少哲动手?他得罪你了?” 男子说:“不是李少哲,而是有个与你差不多年纪的人,惹了本君。本君要给他颜色瞧瞧。” 凌阳问:“那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不清楚。” 凌阳无语了一会儿,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此人。 男子被凌阳看得挺不好意思的,就解释说:“今儿一大清早,本君还在睡觉呢,就被一个无礼的人给吵醒了。睁眼一看,居然是个无知又无礼的年轻人,正在说本君的坏话,本君很是生气,就忍不住想惩罚这小子。” 凌阳接过他的话:“你惩罚那年轻人就是了,为何还要惩罚李少哲?李少哲可没惹你。” 男子瞪着眼说:“李少哲是没惹我,可他却是那年轻人的伯父,哼,那小子说本君坏话,李少哲居然没有惩罚他,本君能不生气吗?” ……果然古人都喜欢搞连座,连这群神仙也不例外。 凌阳拍拍额头,说:“你是李少哲请回家的财神玄坛真君?” 该男子傲然道:“正是本君。”然后又惊讶地看着凌阳,“咦,你小子年纪轻轻,居然还识得本君?本君倒是小瞧了你。”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财神中的文财神,大名鼎鼎让万千老百姓顶礼膜拜的金龙如意正一龙虎玄坛真君之神,赵公明财神。 ------题外话------ 改过来了改过来了,亲亲们,表生气哦 第28章 赵公明是天庭拥有仙官的正财神,身份显赫,地位超然。虽说眼前的赵公明只是一分身,但法力仍是不容小觑。 凌阳哭笑不得,拜托,当初给李万三的财神像开光,请的就是玄坛真君赵公明财神呀。这才几年功夫呢,这老家伙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这老头儿,享受了李少哲的香火,居然翻脸不认人,未免卑鄙。”凌阳一脸鄙夷,怒斥道。 赵公明抖着一脸胡须,说:“本君只是对此人略作薄惩罢了,敢对本君不敬,就要承担失财破产的下场。” “明明就是李少哲的侄子对你无礼,你居然把账算到李少哲身上,你这简直就是霸道,蛮横,是分不非。”凌阳很是生气。 赵公明瞪着一双牛眼说:“本君在李家呆了近四年,李家全靠李少哲一人支撑,李少哲还有一个兄弟,五毒俱全,好吃懒做,其儿子也与老子一个样,一家子都靠李少哲救济,李家老娘们是个偏心偏到腋窝的人,眼里心里全只有小儿子,完全没有李少哲这个大儿子的存在。小儿子一家子全靠李少哲,就连那个侄子,叫,叫什么来着……” “李俊凯。”凌阳好心提醒。 “对,就是李俊凯,这个伪二世祖,没几斤几两,却把谱摆得比天还高。明明就是靠着李少哲接济才能喝几口洋墨水回来,就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看那轻狂劲儿,本君一肚子火。本君都没找他算账呢,他倒是好,居然敢对本君不敬。今儿一大早,李少哲供奉本君时,这小子胆大包天,居然把本君的香火全给灭了,还把李少哲孝敬本君的果酒全给扔了。气死本君了,不给他些颜色瞧瞧,他真当本君是泥胎木偶?任由他欺负?” 敢情李少哲在给财神爷上香敬拜时,李俊凯在一旁说了些让赵公明不中听的话,又还把李少哲孝敬给赵公明的果酒给毁了,赵公明一怒之下,方收回李少哲的财气。 听了前因后果的凌阳,哭笑不得,说:“你这老头儿,你惩罚了李少哲,致李少哲破产,但李俊凯却无损失呀?” 赵公明说:“李俊凯一家子都靠李少哲,李少哲垮了,李俊凯这小子也完了。”赵公明冷冷一笑,“只要李少哲一破产,本君倒要看看这小子还要如何作?” 凌阳摇摇头:“你错了,李少哲破产是李少哲的事,于李俊凯并无半毛钱关系。你既然也知道这些年李俊凯父子都以占李少哲便宜为终生奋斗目标,想必没少从李少哲那得到好处。李少哲身为蓉城首富,就是手指缝漏一丁点出来,也够李俊凯父子吃喝不愁一辈子了。但反过来,李少哲若当真破产,与李俊凯是没半分关系的。李俊凯大不了没法子再像以往那样占李少哲的便宜罢了。可实际上,他们家的资产还原封不动呆在他们的名下。”他半是无奈半是叹气地看着赵公明,“因此,你让李少哲破产,对李俊凯来说,惩罚的效果并不大。” 赵公明怔了怔,说:“李少哲是他亲大伯,他这些年来占李少哲便宜还少了?李少哲破产了,他就不能再占李少哲便宜啦。”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刚才就说过,既然李家有个偏心眼的老太太,那么,李俊凯一家子这些年来肯定从李少哲身上弄了不少好处。李少哲就是破产了,对他们来说影响也不大。也就是少了个免费提款机罢了。实际上,我敢肯定的是,李少哲当真破产,李俊凯一家子说不定会立即与他老死不相往来。”他看着赵公明那迷惑不解的脸,嘲笑道,“你这老头儿,真是缺心眼,谁惹了你你找谁算账去呗,把气发泄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算什么英雄好汉?” “更何况,这些年来,李少哲可没少孝敬你,你居然为着这么点破事儿,就要置他于死地,你这种是非不分的老头子,岂配当财神爷?” “你敢教训本君?”赵公明很是生气。 “不敢,只是看不惯蛮不讲理的人。更何况还是个神仙。” “嘿嘿,小子你既然知道本君是神仙,还是财神爷,你还敢对本君无礼?”不怕我把你的财气吸光? 凌阳嘿嘿一笑:“世人的一饮一食都是前世的业力所注定的,何况是财货,其受用数量在阴间和天道簿册上自有记载。” 意思就是,财神爷也不能只凭自己喜怒决定一个人的富贵和贫穷。 一般人的命运是可以算出来的,但行大善的人命运约束不了他,行大恶的人命运也约束不了他,因为在定数之外还有一个变数,命运是可以通过自己行善修行或作恶造业而改变的。行善的人在原有命运定数上消灾增福增寿,行恶的人在原命运定数上招祸折福折寿。 一心行善的人,冥冥之中自会累积功德。再差的命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身为仙界神官,若对这种拥有功德之人私自出手,是有违天道的,是要受天道束缚,对其修为也是有相当大的影响的。 李少哲是富翁不假,但他也致力行善积德,这样的人,财神爷若私自截取他的财富,也是有违天道的。 赵公明却是不屑地道:“本君就要这么做,你又待怎滴?” 凌阳笑了笑说:“那我只好禀报三清。文财神赵公明在下界,胡作非为,对功德之人肆意出手,打压并截取命定富豪的财气。不知到时候三清会不会坐视不管呢?” 赵公明脸色微变,但仍是不屑道:“三清在九重天之上,你小子就算有些修为,但能直达天听么?” 凌阳哈哈一笑:“要不要试试?” 赵公明很想说“尽管去告”,可见凌阳笑盈盈又自信满满的面孔,又有些小小的发怵。 身为仙界第一文财神,赵公明还是相当有眼力的,知道眼前这小子修为厉害,不是普通人,加上年纪又轻,年轻人大都火气大,万一真把他惹毛了,不顾一切与自己硬碰硬,自己这把老骨头还真无招架之力。 他尽管是财神爷,可修为有限,万一到时候像财帛星君范蠡那样,除了被武财神关公胖捧,又被一阳间小道士胖揍,成为仙界的笑柄,真要这样,这张老脸还真没地方搁。 加上,赵公明内心里对凌阳挺有好感的,也不愿与他交恶,于是就放软语气,说:“小子,李少哲与你非亲非故,你又何必替他出头?” ------题外话------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3朵鲜花 眼皮直打架呀,我先去小睡一会儿,再接着更新哈,错字真的太多了,恨死自己了,这一章检查了两遍,希望不会再被捉虫了。老天保佑我…… 第29章 父亲的真实身份 凌阳轻哼一声:“本人在世俗界历练,也需在世俗界生存,李少哲是本人的衣食父母,要是被你整得破了产,那我岂不也要跟着受困?” 赵公明恍然大悟,从善如流道:“原来如此,也罢,看在你小子的面上,本君就暂且放李少哲一马。”大手挥了挥,原本从兴华办公大楼抽出来的财气又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凌阳略有意外,没想到大名鼎鼎脾气古怪的文财神居然也有如此和气的一面,不由对赵公明产生了些许好感。 人敬一尺,我敬一丈,既然人家都这样了,凌阳也不好端着架子,就抱拳道:“仙君大义,晚辈佩服。” 赵公明冷哼一声:“小子倒是前倨后恭。” 凌阳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哪里哪里,大人过奖了。” 看着凌阳白净又秀气的脸,赵公明忽然又笑了起来:“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你这般无礼,本君岂会轻饶你?” 凌阳愕然:“我父亲?” 赵公明说:“你应该叫凌阳吧?凌峰是你父亲吧?” 凌阳赶紧说:“是,家父姓凌名峰,字齐缘。大人认识家父?” “何止认识,几百年前,令尊脱离世俗被文靖蛇君迎回了仙界。这会子大概已呆在仙界吧。” “家父升天了?”凌阳睁大眼。 “那是,凌峰乃文靖蛇君唯一爱子投胎转世,死后自然要回归天庭。当年凌峰离开阳世时,本君还亲自送了他一程呢。” 凌阳目光呆滞地看着赵公明。 “……赵……仙君大人,小子冒味问一句:家父,家父原是天庭官员投得胎么?”凌阳赶紧问。 感受到凌阳那让人喷饭的前倨后恭,赵公明没好气地道:“不是,他是文靖蛇君,也就是仙界大名鼎鼎的石渠郡王的独子。” “文靖蛇君?石渠郡王?”凌阳呆了呆,对这些仙界名称实在不怎么了解。 “文靖蛇君是仙界给他的封号,石渠郡是仙界地名。文靖蛇君是石渠郡最高首领,人称石渠郡王。” “多谢仙君告明,那小子再问仙君一句,石渠郡王在仙界是什么官位?”凌阳又问。 赵公明说:“什么职位都没有。” “啊?”凌阳呆了呆。 赵公明笑着说:“石渠郡王乃以妖证道的蛇精,叫白默。三千年前就渡劫飞升,不过因为是以妖证道,在仙界颇受排挤,白默也是个孤傲不群的,一身修为堪比大罗金仙,一怒之下,强占了一方天地,自立为王,并把那方圆百万公里的地方更名为石渠郡。成为仙界最著名的九郡之一。” “当时,白默此翻作为,也曾引起了天庭震荡,玉皇大帝也曾谴精兵猛将前去讨伐,不过因白默法力高强,手下精怪众多,天庭并没占到便宜。正应验了那句话,龙多了不治水,人多了,也就成一盘散沙了,倒也让白默在石渠郡站稳了脚跟。之后,白默在石渠郡自立为王,自称为文靖蛇君。” “数百年前,文靖蛇君通过天庭与地府的传输阵,又从地府通往阳间的传输阵来到阳间,认识了一名凡间女子程氏,并与之结为连理,还把程氏带回了仙界。在这期间,他们在凡界认识了凌氏先祖,因为欠下凌氏先祖一份恩情,在凌家天生无后的情况下,文靖蛇君把与程氏所出之子白契,投胎于凌家媳妇武氏肚子里,成为凌家第四代子孙。也就是你父亲,凌峰。” 凌阳又惊又喜,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的前世,来头居然如此大。 赵文君又嘿嘿一笑:“文靖蛇君与程氏所出孩子,一出生就是人首蛇身模样,至两岁起,方能变化为人。没想到,在投胎之后,也保留了人首蛇身的模样。文清蛇君生怕凌宽夫妇会嫌弃这个孩子,还特地化身为一个老和尚,去点化他们。这才使得凌宽夫妇对这个孩子疼爱有加。” “文靖蛇君爱子心切,生怕爱子在阳间遭受苦楚,因此还特地拜托本君,在俗世里对凌家多加照顾。”看着呆若木鸡的凌阳,赵公明嘿嘿一笑,傲然道,“不然,你以为富可敌国的凌家当真靠自己的努力奋斗而来?” 凌阳像听天书似的,赶紧问:“等等,赵……赵仙君,您说,家父,家父出生时就是人首蛇身模样?” 赵公明说:“那是自然,这在整个仙界都不是秘密。好在,那时候仙界与凡界已经没多少联系了,一般的神仙也懒得去过问。当时你父亲出生时就是人首蛇模样,对了,还包括你大哥。也是如此。” 凌阳大为惊讶:“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赵公明嘿嘿一笑:“就是因为你大哥出生后就是人首蛇身,你父亲这才去找你师父元阳子作法。方让你出生时,是普通婴孩模样。” 凌阳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赶紧说:“等等,我没听明白……” “你不用明白。”赵公明说,“你只知道,你父亲是仙界大大有名的文靖蛇君的公子白契,你父亲离开凡界后,就已恢复原来模样,回到文靖蛇君身边了。” 凌阳木了会,他很为父亲高兴,又有些伤心,父亲离开凡界,去了仙界,他们父子俩怕是不会再有相见的时候了吧。 另外,根据天道与轮回原则,父亲已与自己不再有父子情份了。 赵公明又说:“数百年前,在你父亲投胎转世之前,我与你父亲可还是忘年交。” 凌阳再一次惊讶,不过身子却作出了下意识的反应,他双手抱拳,向赵公明一揖到底:“原来是赵前辈,小子刚才多有不敬之处,还请赵前辈海涵。” 赵公明哈哈一笑说:“白契教出来的儿子,倒也好教养。”白契是文靖蛇君白默的独子,也是凌阳父亲凌峰的前世。 凌阳大汗,讪讪地笑着:“赵前辈过奖了,小子刚才多有无礼之处,让前辈笑话了。” 赵公明说:“罢了,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朝气。看到你,就想起当年你父亲那鼻孔朝天的模样,实在是亲切得很呀。” 凌阳哭笑不得。 正在这时,一辆帅气拉风又骚包的金黄色法拉利威风嚣张地停在了兴华公司大门口。一个白衣白裤的年轻人潇洒地下了车,一边甩着法拉利特制的精致车钥匙,一边潇洒地往公司门口走去。 忽然,年轻人停下脚步,目光转了圈,就来到凌阳面前。 “哎,你怎么在这?” 凌阳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题外话------ 《屠夫的娇妻》一直有读者疑惑,人首蛇身的凌峰,究竟是什么来历,桃子记得在文中简短交代过的,就没有作答。现在彻底给大家解惑! 这阵子总是犯一堆低级又低级的错误,实在是丢尽老脸了,都没脸见大家了,连请大家原谅的勇气都没有。 第30章 这个老太太很熟悉 医护人员很快就抬着一名老人出来,抬上了救护车,李万三跟在后头,黑着一张脸,李俊凯还在边走边指责李万三:“都是你,气着了奶奶。你堂堂大富豪,居然忤孽不孝。” 一名与李万三有些相像的中年人也怒气冲冲地指责李万三:“你现在是大富豪了,就不把兄弟放眼里了,连自己亲娘都不放眼里了,你还是人不人?” 李万三黑着脸,冲李云哲怒吼一声:“闭嘴。”又恶狠狠地瞪着李俊凯,“要不是你的怂恿挑唆,妈也不会气倒。你这个混蛋东西。” 李俊凯撇唇,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居然还说:“要是你听奶奶的话,辞退那个凌阳,奶奶也不会气倒,还是要怪你。” 李云哲也说:“对,妈的话你居然不听,你还是人不是?原来以往的孝子模样,全是装出来的。” “你们这对混帐东西。”李万三气得暴跳如雷,到底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尽管平时候保养得当,到底上了年纪,这些年来又疏于锻炼,三高也有些严重,被兄弟侄子如此黑白颠倒,加上一上午本来就心浮气躁,早饭也没来得及吃,低血糖加上暴怒,心力憔悴之下,双眼一黑,差点倒栽葱栽倒在地。 凌阳见状,箭步上前,扶住李万三,“李董,你没事吧?”见李万三脸上居然浮现一股灰色病气,脸色一片潮红,大叫“不好”,李万三这大概是脑溢血发作的征兆。 “喂,你这家伙,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都是因为你,奶奶都被气倒了,你这个……”李俊凯并没发现李万三的不适,就算发现了,也会不当一回事的,就去推凌阳。 凌阳厉眼瞪过去:“闭嘴,李董脑溢血发作。你身为侄子居然毫不关心,李董怎会养出你这种白眼狼?”一边严厉谴责李俊凯,一边食指如刀,在李万三头部划了几划。并扶着李万三坐到地上,给他松了衣领。 “李董,怎么样了?好受些吗?”凌阳低声问。刚才他已划破李万三的头部,让头部溢出来的血流了一部份出来,不至于让鲜血堵塞到颅内,造成李万三的缺氧。 李万三缓缓坐了下来,双手抱着头,痛苦地说:“头好痛,眼睛看不清。” 头痛,视线模糊,这正是脑溢血的典型症状,也亏得凌阳及时作了处理,否则,李万三保不定还要落得半身不遂,或失去老命。 李万三这边的情况,很快惊动了公司的保安,一群人赶紧奔了过来,凌阳就对他们说:“李董被这对父子气出了脑溢血,你们赶紧把他们控制起来。让他们支付医药费。” 保安们你望我,我望你,看着李云哲父子,却没有动作。 李云哲冷哼一声:“真是反了天,你可知我是谁吗?” 李俊凯气急败坏:“你不过是我大伯请来的风水师,靠我大伯吃饭,居然还敢越过我大伯,对我大伯的人呼来喝去?你真把自己当根葱?” 凌阳不理会李俊凯,对保安队长郑小军厉声道:“你们究竟拿谁的薪水?这父子俩气病了李董,赶紧把他们控制起来,交由警方控制,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不然李董的医药费就找你们报销。” “那个,凌阳,他是李董的兄弟,这位是李董的亲侄子。”保安队长郑小军以为凌阳不认识李万三的兄弟侄子,好心地提醒他。 “那又如何?就是外人把人气病了都要支付医疗费,难不成自己亲兄弟就可以例外么?”凌阳冷声道,“亲兄弟就更要支付医药费。” 郑小军怔了怔,看着李俊凯父子,仍是不敢行动。 凌阳一边暗中给李万三注入些许的巫力,一边对郑小军厉声道:“你太令人失望了。当你被人打伤,是谁替你作主的?” “这对父子气病了李董,你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反正你又不拿他的薪水。”凌阳对郑小军恨铁不成钢。 郑小军一脸愧色,忽然就对李云哲说:“李副总,抱歉,得罪了。”就吩咐保安把这对父子围起来,并打了报警电话。 “郑小军,你他妈的反了天。”李云哲大怒,指着郑小军的鼻子,大骂,“你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我是谁。” 郑小军又有些左右为难了,毕竟是董事长的亲兄弟,他们亲兄弟如何闹,到底是一家人,他这时候控制了李云哲,固然能讨李万三一时的欢心,可这李云哲父子事后要是报复起来,也够令人头痛的。 “你这个该死一万次的死骗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敢爬到我头上。”李俊凯比父亲更加不客气,一把推开郑小军,就去踢凌阳。 凌阳抬腿就是一脚,李俊凯就被踢飞出去,摔得半死,四肢着地,痛得哇哇大叫。 “阿凯……你,你……你给我等着……”李云哲怨毒地瞪了凌阳一眼,又去扶儿子去了。 “赶紧叫救护车。”凌阳不理会李云哲的威胁,李万三虽说病情稳定了,但脑出血要是不注意,就会出人命的。他刚才只是用巫力稳住了李万三脑部的出血情况,但李万三的病情依然危险。 内心深处,他觉得李万三固然可怜,但李云哲父子的行为,李万三也要付一半的责任。因此,他也只是稳定了李万三的病情,却并未像救治霍明远那样,把他的病根医治好了大半。 “已经叫救护车了。”郑小军紧张地围在李万三身边,又不敢妄动病人,忽然惊叫道:“李董脑袋流血了。” 凌阳说:“没事,只是把脑部里出的血放了出来。” 李万三平躺在地上,神色黯黄。 “我没事。”声音疲倦,气息微弱,也就一会儿功夫,李万三的脸色已变得奇差无比。 救护车和警车同时抵达公司大门,救护车抬走了李万三,李俊凯也要跟着一道上车,他的腿被凌阳踹断了,并且在摔出去时,手腕也骨折了。 李俊凯父子正待上车,却被凌阳一脚踹了下去,并对警察说:“这对父子把人给气病了,病情还相当严重,我怕他们跑掉,不肯支付医药费,因此只好麻烦你们了。对了,此人刚才还想踢我,被我反踢了一脚,我这算是正当防卫吧?” 其中一名警察是认得凌阳的,知道这个煞星的厉害,在省里可是有深厚人脉的,不敢怠慢,并说:“请您放心,我们会依法办事的。”并拿出手铐,铐走了没有受伤的李云哲,至于受伤的李俊凯,则被警车护送去医院了。 救护车载着李万三风驰电掣地驶向医院,李万三躺在担架上,对凌阳虚弱地说:“刚才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有凌阳给他做了争救措施,怕是一命呜呼了吧,他兄弟侄子尽管在现场,怕是还以为他是在装病,不予理会呢。 凌阳说:“别说话,保持心静,头不要妄动。” 李万三苦涩地说:“刚才多亏有了你,不然,我真要被他们给活活气死。” 凌阳淡淡地道:“没事,对待极品,我最擅长。” 李万三苦涩一笑,长叹一声。 到了医院后,李万三被送进急救室抢救去了。得了消息的李清宇也赶了来,脸色铁青,满脸满身都是熊熊怒火,一见到凌阳,就忍不住诉苦道:“二叔他们太过分了,这些年来大占我家便宜,把我家当提款机我们都忍了,他们居然会得寸进尺,居然为了一已之私,干涉起公司人事大事来了,他们太过分了,还把爸气成这样。” “爸爸若是没事还好,若是有事,我与他们没完。”李清宇怒气冲冲,像头发怒的狮子。 凌阳却凉凉地说:“这要怪谁呢?还不是得怪你们自己。” “怪我……”李清宇愕然,但很快他就泄气,苦笑道:“我也知道,二叔他们也是我爸纵出来的,只是他们也太过分了,得寸进尺,把咱们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可,唉,你不了解情况……” 凌阳确实不怎么了解情况,所以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是,他扪心自问,如果他也遇上这样的亲人,自己又会如何处理呢? 忽然间,凌阳又回想起当年昭德太妃来,昭德太妃有一个独子,被同父异母的新皇帝封为吴王。后来吴王妃去世,吴王又继娶了照德太妃的娘家侄女于氏。这于氏是个心黑手辣眼里不容人的,进入吴王府后,至吴王多年无所出,一些怀孕的侧妃妾室,无不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而小产,以至于吴王年过不惑,膝下居然只有一个已逝侧妃所出的儿子,却还是个懦弱无能的。这样的人,继承王位的可能性相当小。就算继承了王位,怕只有被于氏控制的份,吴王也多次扬言要休掉于氏,都让生母昭德太后劝阻了。 照德太后的理由是:“于家不能出弃妇。要是出了弃妇,于家姑娘的名声岂不完了?于家也将脸面无存。我到底也是于家女,你就忍心让自己的亲娘没脸吗?” 呈王都甚至想暗中毒死于氏得了,一了百了。 但昭德太后却严厉警告儿子:“我身为于家女,自与于家荣辱与共。于家若是没落,于我,于你,可不见得是什么光彩的事。你到底是于家的外孙,多少也要帮辅下外家。于家也就出了个昭德太妃和吴王妃。我老了,不中用了,于家的前程,全系在婉娘一人身上。看在母亲和外家的份上,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吴王心头一阵气苦,忍不住说:“可于氏在王府胡作非为,儿子实在忍不下了。” 昭德太后又是一番好言相劝,“婉娘是有不对,我会说她的。婉娘到底是于家女,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末了,又把于氏叫来,狠狠斥责了一顿。于氏安份了一阵子后,又故态复萌。一边是作恶多端陷自己无后的恶妻,一边是孝道大于天的亲娘,吴王休又休不得,都气病了好几回。 苦闷的吴王与兄长凌澈是忘年交,就把这些烦心事告诉了给兄长,兄长又来找凌阳,让他想想办法。 凌阳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斧底抽薪。 思绪收回来,李清宇依然在忿忿不平地诉说着奶奶如何偏心,二叔一家子如何得寸进尺,仗着奶奶的偏宠,处处为难自己的父亲,这些年来,李万三给兄弟买房买车,养着兄弟一家子,送侄子出国深造,全是李万三的钱。这些他们都忍了,最让人不可忍受的是,李云哲父子还是闯祸精,时常在外头闯一堆堆祸来,让李万三去收拾。李万三再是大富豪,总也有吃不开的时候,为了这对闯祸精父子,没少受罪,人情也欠了不少出去。这其中的苦闷,也只有身为儿子的李清宇才明白。可身为李万三的亲娘的奶奶,却不明白这些。估计是她宝贝儿子杀了人放了火,都要逼着李万三去摆平。 李万三是人,不是神,时常被逼着收拾兄弟一家子烂瘫子,心头如何顺得下气?他也不想管,可架不住上头有个死缠烂打胡搅蛮缠的老母亲呀。 李清宇诉了一箩筐的苦,见凌阳一直不作声,不由气苦,闷声道:“你怎么不说话?” 凌阳从吴王事件中回过神来,抬了抬眼:“说什么?” 李清宇翁声翁气地道:“我奶奶那样的德性,但凡二叔家有个风吹草动,就要我爸去收拾。我爸要是稍有不从,就胡搅蛮缠,真是受够了。” 凌阳慢悠悠地说:“人性本善,却变得面目可憎,那也是被你们怂出来的。” 李清宇气急败坏:“我现在心情已经很难受了,你还说风凉话。”觉得凌阳真是冷血动物。 凌阳不以为然道:“早知如引,何必当初?” “你……”李清宇气得直喘气,“要不是怕打不过你,真想揍你一顿。” “你这个自知之明拯救了你。”凌阳发挥自己的毒舌功能,“否则,躺在病床上的人又要多一个人了。” “我说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呀?我爸都这样了。”李清宇很是生气。 凌阳耸耸望:“抱歉,我对滥好人实在同情不起来。尤其是你爸这样的。” 李清宇跺脚,“我爸也不想这样,可问题是奶奶,问题出现在奶奶那,奶奶她……” 正说着,李万三已被移送出来了,医生说发现得早,也早作了处理,才没有酿成大祸,但仍是需要住院观察一阵子,并告诫家属,不要二次刺激到病人。 至于李万三的老母亲,老太太并没有病,别看八十好几的人了,身子骨还不错,在李万三办公室晕倒,也只是装病罢了。这点李万三心知肚明。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老母亲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维护着老二一家子,对正躺在病床上的大儿子的病情不闻不问,却是第一时间去看望李俊凯去了。 李俊凯被凌阳踹断了腿,手腕骨折,正在医院接骨,打了厚厚的石膏,李云哲则被警察控制了起来。老太太得知后,就怒气冲冲地冲入李万三的病房,对儿子一通痛骂。李万三的老婆王素芝赶紧拦下她,婆媳俩就在病房里吵了起来。王素芝指责老太太偏心,眼里只有小儿子,却没有大儿子。自己大儿子危在旦夕,却不管不顾,还跑来故意气他。并还称虎毒不食子,指责老太太比老虎还毒。 老太太自然不肯承认自己偏心,却说大儿子是富豪,就该帮助没钱的小儿子,却仗着有钱欺负自己的亲兄弟,简直丧了良心。又哭诉自己造了什么孽,怎么生出这种六亲不认的儿子,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在生下他时,掐死算了。直骂得李万三额上青筋根根暴起。 一旁的凌阳,在观察了老太太半晌后,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这老太太进入病房后,凌阳就觉得这老太太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他很清楚地明白,他与老太太并没有见过面,但这老太太身上居然有股让他相当熟悉的气息。这气息,似乎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呼唤。 凌阳敢肯定,此人,绝对是上一世里,与自己有过瓜葛,或自己见过的,并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像,否则,断不会在见第一面,就会有如此熟悉的气息。 会是谁呢? 凌阳在脑海里过滤了上一世里遇到过的极品,沈三夫人的嫡祖母、昭德太后、吴王妃于氏、姑姑的婆母管老太太……能够称为极品的妇人,也就只四人。并且,凌阳趁这些人死后,特地给她们测算过,这些人除了昭德太后外,无不下了拔舌地狱,就算投胎后,起码也要做五世哑巴,命苦一生。 ------题外话------ WeiXin712673a69e送了1朵鲜花 发挥你们的脑洞吧,猜下这个老太太在的前生是谁。 关于第30章 这阵子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脑袋不够用,还是因为写了财神爷不好的一面,因此,被财神爷惩罚了吧,这段日子的作品总是出错,天天讨大家的骂,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恨不得撞墙。 第30章的内容,昨晚在上传的时候,脑壳又短路,故事情节又接不上,当时有位读者及时与我说了,但我想改已经无法改掉了,急得半死。只能等今天早上改过来。 现在第30章的情节已改,昨天晚上看过这一章的小伙伴们可以再去看一遍。 第31章就不用再看了。内容与第30章后头一样的。 昨天晚上看过30章的小伙伴们今天就不用看31章了。 昨天晚上看过30章的小伙伴们今天就不用看31章了。 昨天晚上看过30章的小伙伴们今天就不用看31章了。 重要的话说三遍。 当然,如果您不小心手快,订阅了,真心说声对不住,又让您花白钱了,便宜了我一回了。 为了我的粗心、大意、马大哈……等种种不良行为,向大家郑重郑重道歉。 今后,一定,一定,务必,坚决地不再犯类似错误。 感谢一直支持我的粉丝们。 感谢一直默默支持我的读者。 更感谢及时指出我错误的那个你。 第31章 老太太的前生 到了医院后,李万三被送进急救室抢救去了。得了消息的李清宇也赶了来,脸色铁青,满脸满身都是熊熊怒火,一见到凌阳,就忍不住诉苦道:“二叔他们太过分了,这些年来大占我家便宜,把我家当提款机我们都忍了,他们居然得寸进尺,居然为了一已之私,干涉起公司人事大事来了,他们太过分了,还把爸气成这样。” “爸爸若是没事还好,若是有事,我与他们没完。”李清宇怒气冲冲,像头发怒的狮子。 凌阳却凉凉地说:“这要怪谁呢?还不是得怪你们自己。” “怪我……”李清宇愕然,但很快他就泄气,苦笑道:“我也知道,二叔他们也是我爸纵出来的,只是他们也太过分了,得寸进尺,把咱们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可,唉,你不了解情况……” 凌阳确实不怎么了解情况,所以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是,他扪心自问,如果他也遇上这样的亲人,自己又会如何处理呢? 忽然间,凌阳又回想起当年昭德太妃来,昭德太妃有一个独子,被同父异母的新皇帝封为吴王。后来吴王妃去世,吴王又继娶了昭德太妃的娘家侄女于氏。这于氏是个心黑手辣眼里不容人的,进入吴王府后,至吴王多年无所出,一些怀孕的侧妃妾室,无不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而小产,以至于吴王年过不惑,膝下居然只有一个已逝侧妃所出的儿子,却还是个懦弱无能的。这样的人,继承王位的可能性相当小。就算继承了王位,怕只有被于氏控制的份,吴王也多次扬言要休掉于氏,都让生母昭德太后劝阻了。 照德太后的理由是:“于家不能出弃妇。要是出了弃妇,于家姑娘的名声岂不完了?于家也将脸面无存。我到底也是于家女,你就忍心让自己的亲娘没脸吗?” 呈王都甚至想暗中毒死于氏得了,一了百了。 但昭德太后却严厉警告儿子:“我身为于家女,就身系于家荣辱。我不允许你休妻。” 又放软语气,说:“于家若是没落,于我,于你,可不见得是什么光彩的事。你到底是于家的外孙,多少也要帮辅下外家。于家也就出了个昭德太妃和吴王妃。我老了,不中用了,于家的前程,全系在婉娘一人身上。看在母亲和外家的份上,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吴王心头一阵气苦,忍不住说:“可于氏在王府如此非为,儿子实在忍不下了。” 昭德太后又是一番好言相劝,“婉娘是有不对,我会说她的。婉娘到底是于家女,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末了,又把于氏叫来,狠狠斥责了一顿。于氏安份了一阵子后,又故态复萌。一边是作恶多端陷自己无后的恶妻,一边是孝道大于天的亲娘,吴王休又休不得,都气病了好几回。 苦闷的吴王与兄长凌澈是忘年交,就把这些烦心事告诉了给兄长,兄长又来找凌阳。让他想想办法。 凌阳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斧底抽薪。 思绪收回来,李清宇依然在忿忿不平地诉说着奶奶如何偏心,二叔一家子如何得寸进尺,仗着奶奶的偏宠,处处为难自己的父亲,这些年来,李万三给兄弟买房买车,送侄子出国深造,全是李万三的钱。这些他们都忍了,最让人不可忍受的是,李云哲父子还是闯祸精,时常在外头闯一堆堆祸来,让李万三去收拾。李万三再是大富豪,总也有吃不开的时候,为了这对闯祸精父子,没少受罪,人情也欠了不少出去。这其中的苦闷,也只有身为儿子的李清宇才明白。可身为父亲亲娘的奶奶,却就不明白这些。估计是她宝贝儿子杀了人放了火,都要逼着李万三去摆平。 李万三是人,不是神,时常被逼着收拾兄弟一家子烂瘫子,心头如何顺得下气?他也不想管,可架不住上头有个死缠烂打胡搅蛮缠的老母亲呀。 李清宇诉了一箩筐的苦,见凌阳一直不作声,不由气苦,闷声道:“你怎么不说话?” 凌阳从吴王事件中回过神来,抬了抬眼:“说什么?” 李清宇翁声翁气地道:“我奶奶那样的德性,但凡二叔家有个风吹草动,就要我爸去收拾。我爸要是稍有不从,就胡搅蛮缠,真是受够了。” 凌阳慢悠悠地说:“人性本善,却变得面目可憎,那也是被你们怂出来的。” 李清宇气急败坏:“我现在心情已经很难受了,你还说风凉话。”觉得凌阳真是冷血动物。 凌阳不以为然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李清宇气得直喘气,“要不是怕打不过你,真想揍你一顿。” “你这个自知之明拯救了你。”凌阳发挥自己的毒舌功能,“否则,躺在病床上的人又要多一个人了。” “我说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呀?我爸都这样了。”李清宇很是生气。 凌阳耸耸望:“抱歉,我对滥好人实在同情不起来。尤其是你爸这样的。” 李清宇跺脚,“我爸也不想这样,可问题是奶奶,问题出现在奶奶那,奶奶她……” 正说着,李万三已被移送出来了,医生说发现得早,也早作了处理,才没有酿成大祸,但仍是需要住院观察一阵子,并告诫家属,不要二次刺激到病人。 至于李万三的老母亲,老太太并没有病,别看八十好几的人了,身子骨还不错,在李万三办公室晕倒,也只是装病罢了。这点李万三心知肚明。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老母亲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维护着老二一家子,对正躺在病床上的大儿子的病情不闻不问,却是第一时间去看望李俊凯去了。 李俊凯被凌阳踹断了腿,手腕骨折,正在医院接骨,打了厚厚的石膏,李云哲则被警察控制了起来。老太太得知后,就怒气冲冲地冲入李万三的病房,对儿子一通痛骂。李万三的老婆王素芝赶紧拦下她,婆媳俩就在病房里吵了起来。王素芝指责老太太偏心,眼里只有小儿子,却没有大儿子。自己大儿子危在旦夕,却不管不顾,还跑来故意气他。并还称虎毒不食子,指责老太太比老虎还毒。 老太太自然不肯承认自己偏心,却说大儿子是富豪,就该帮助没钱的小儿子,却仗着有钱欺负自己的亲兄弟,简直丧了良心。又哭诉自己造了什么孽,怎么生出这种六亲不认的儿子,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在生下他时,掐死算了。直骂得李万三额上青筋根根暴起。 一旁的凌阳,在观察了老太太半晌后,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这老太太进入病房后,凌阳就觉得这老太太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他很清楚地明白,他与老太太并没有见过面,但这老太太身上居然有股让他相当熟悉的气息。这气息,似乎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呼唤。 凌阳敢肯定,此人,绝对是上一世里,与自己有过瓜葛,或自己见过的,并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否则,断不会在见第一面,就会有如此熟悉的气息。 会是谁呢? 凌阳在脑海里过滤了上一世里遇到过的极品,沈三夫人的嫡祖母、昭德太后、吴王妃于氏、姑姑的婆母管老太太……能够称为极品的妇人,也就只四人。并且,凌阳趁这些人死后,特地给她们测算过,这些人除了昭德太后外,无不下了拔舌地狱,就算投胎后,起码也要做五世哑巴,命苦一生。 ------题外话------ 实在无话可说,恨不得钻地洞了。唯有努力码字来回报大家。 第32章 前世欠下的债 病房内,王素芝生怕丈夫气出好歹,就厉声道:“你眼里只有老二一家子,你眼里何曾有过自己的长子?你看看,你儿子已经躺在病床上,你还要这样刺激他,你还是人不是?” 李清宇护父心切,更是冲到奶奶面前,气忿道:“这些年来你和二叔占了我家多少便宜,你这死老太婆,一心维护着二叔一家子,你干脆就跟他们过好了,这些年来,好吃好用的紧着你,你倒是越发的胳膊朝二叔家拐,丝毫不怜悯我爸。我爸虽说有钱,可他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我爸一手一脚亲自挣来的。你却当我爸挣钱容易么?成天逼着我爸拿钱给二叔一家子花,稍微不从,就动辄哭骂,丝毫不顾我爸的感受。二叔是你的心肝宝贝,我爸就不是吗?” 李清宇也是受了凌阳的刺激,加上多年来所累积的委屈,今日一股脑暴发出来,把自己的亲祖母责怪得狗血淋头。 老太太懵了,颤着手指着孙子,大叫:“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居然骂自己的亲奶奶,反了反了,你父亲是如何教你的?我要打死你这混帐东西。” 八十几的老太太,自然打不过李清宇这样的成年壮男,但李清宇又怕老太太气了个好歹,也不敢还手。老太太一边打一边骂,把李万三父子骂得狗血淋头。 李万三一家子脸色发青,王素芝生怕丈夫气出个好歹,不停地说:“妈,你就别骂了,少哲才刚醒过来,你就可怜可怜他吧,他都六十好几的人了。” “我还八十好几了呢。”老太太一声怒吼,过后,又声泪俱下地哭诉:“可怜我八十多的人了,居然还要受儿子媳妇的欺负。你和云哲可是至亲骨肉呀,你怎能狠得下心这样待他?他是你亲兄弟呀,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李清宇忿然道:“二叔是你的亲骨肉,我爸就不是么?” “你爸当然也是,可你二叔也是。你怎能让警察抓他呢?还有俊凯,俊凯说他是被你公司那个什么风水师给踢断了腿,把那人找出来,让警察把他抓起来,替俊凯出气。” “俊凯那是活该。”李清宇怒气冲冲地说。 “俊凯是你亲堂弟,你这个当哥哥的,居然见死不救,与你父亲一个德性,都是狼心狗肺的。”老太太又看着病床上的大儿子,瞪眼道:“你若是不同意,我就撞死在你面前,去阴曹地府向阎罗王告你一状,你这个不孝狠心的白眼狼,逼死亲娘,不顾亲兄弟死活。” “你你……”李万三气得出气多进气少,王素芝大急,忽然朝老太太跪了下来,撕心哭道:“妈,我就求你了,求你了,不要再刺激少哲了,医生说少哲才发脑溢血,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脑溢血你知道吗?这可是会要人命的,受不得刺激的。妈,求求你了,你可以不顾自己亲生儿子的死活,但少哲是我丈夫呀,我还不想当寡妇清宇也不想失去自己的父亲呀。妈,我求你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王素芝的软弱,让凌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清宇去拉自己的母亲,却拉不起来,脸皮一阵一阵地抖动抽搐,双拳已握得死紧,显然已到暴怒边缘。 老太太稍稍放低了声音,但语气仍是硬邦邦的,“脑溢血?当我是白痴吗?你平日里身体那么好,怎么好端端脑溢血的?肯定是装病。” 说到此处,老太太又凶了起来,去煽李万三的脸,大怒:“你这丧了良心的东西,成然敢装病来欺骗自己亲娘,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李万三脸皮直抖,脸上一片死灰,额上青筋根根暴起,脸色胀得通红,呼呼急促,李清宇见状,大吼一声,赶紧上前,神色慌乱地大叫着医生…… 一阵兵荒马乱后,李万三在医生的抢救下,好歹保住了性命,但比起刚才来看,脸色又难看了不少,医生给李万三注射了镇定剂后,就脸色凝重地看着病人家属,怒道:“病人已经病得相当严重了,你们还要来刺激他,就是再有什么天大的仇天大的怨,也要忍一忍。真要把病人气死了,你们脸上就好看了?”这位主治医生也与李家打了多年交道了,深知李家老太太的为人,因此,对老太太自然没有好脸色。 老太太总算明白,大儿子确实病情严重,并不若小子所说的,是在故意装病,这才讪讪地没有开口,甚至还关心了几句。 王素芝则趁机向老太太诉了一堆苦,但又怕刺激到丈夫,又不敢说公司发生的一连串的祸事。 但李万三身在病中,却依然心系公司的事,艰难地说:“王志滔,那个王志滔……” 李清宇赶紧上前安慰他说:“爸,你就别操心公司的事了。王志滔那狗日的,我已经报警了,相信那狗日的很快就会被抓到的。” 显然,这话并不能安慰李万三,他又艰难地说:“一定要抓到他,还有他卷走的钱,若是钱讨不回来,公司说不定就会破产……” 李清宇强忍着泪水说:“爸,这些年来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被卷走了十三亿么? 大不了宣布公司破产就是了。有我在,总不至于一家子过苦日子。”他怨毒地看着老太太,讥笑道:“这些年来咱们可是没少帮助二叔,二叔现在可有钱呢。咱们家若真是破产了,相信二叔不会不管我们的。” 老太太惊疑道:“什么破产?什么卷走十三亿?你们在说什么呢?公司,公司出事了?” 李清宇恨声道:“公司出大事了。财务经理王志滔卷走了公司十三亿的资金,公司各个客户听说了,纷纷来退款退货,取消订单,公司损失惨重。银行那儿也贷不到钱,甚至还拿着账单找爸催着要贷款。爸本来已是心力憔悴,你和二叔父子还来火上浇油,你不逼死我爸不甘心是吧。我爸真要是被你们逼死了,你们就如意了是吧?” 王素芝也抹泪道:“我真要怀疑,少哲究竟是不是你亲生儿子。这世上哪有这样的母亲,简直像跟仇人似的。” “我哪有。我哪有逼他,明明就是他自己六亲不认,不顾骨肉至亲,纵着自己员工欺负自己家人。”老太太拒不认为自己有错,还认定错的是大儿子,如果不是大儿子一心维护自己的员工,她的宝贝孙子也不会躺在医院了,而大儿子居然拒不惩罚那个恶员工。老太太能不气么? 王素芝生怕她呆在这儿又提及老二一家子刺激丈夫,赶紧把她哄出了病房。 李万三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沉沉睡去。经过一番治疗,脸色已不若刚才那般吓人了。 “这死老太婆,怎么不去死?”守在病床前的李清宇恨恨地捶了墙壁。 “还不是被你们惯的。”凌阳在一旁看了一出好戏,连指责的话都懒得说。 李清宇双眼血红:“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软弱?” 凌阳不置可否。 李清宇恨声道:“并非我们软弱,我们是巴不得这老东西早死早超生。”然后又面露怨恨,“问题是,这老太婆又刁又毒,她说了要去死的话,她是真正说到做到的。” 面对挑眉的凌阳,李清宇咬牙切齿地道:“这死老太婆又泼又蛮,她为了要胁我爸,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以前还曾跳过楼,撞过墙,跳楼不说了,七分真三分假,仍是把我吓得半死。撞墙是真撞过的,撞得头破血流。还不止一次,因此,我们真怕她去撞墙,到时候,我爸就是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生怕凌阳不相信似的,李清宇又说:“当年二叔酒驾闯红灯,撞死了一个孩子,二叔还态度蛮横,激怒了死者家属,非要二叔死刑。死者家属也挺有来头的,二叔危在旦夕,老太婆就逼着爸爸想办法把二叔救出来,我爸原先也是不同意的,这老太婆居然跑到公司顶楼,对着世人胡言乱语,说我爸对她不孝,不顾至亲骨肉,狼心狗肺,六亲不认……扬言要跳楼,闹得满城风云,所有人都在指责我爸。” “真的跳了?”听得认真的凌阳忍不住问。 李清宇气怒的脸上,却是一阵后怕:“跳了,她居然真的跳了。”也幸好及时赶到的消防官兵,把她抱了个正着,不然真要摔成肉泥。到时候,李万三的名声也毁了。 凌阳乍舌,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偏心偏到这等程度的,也是少见。 李清宇烦躁地爬了爬头发,声音痛苦:“真不明白,这老太婆怎会这样,越老越糊涂,越老越变本加厉。二叔他们却借着老不死的这德性,就像蝗虫一样,对咱们敲精吸髓。李俊凯,这个白眼狼,亏我爸对他那么好,他从国外回来,今天买车明天买房,不掏空我爸的口袋不甘心似的。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存在。我们一家子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吗?” “还真有可能。”凌阳冷不丁说。 “啊?”李清宇看着他。 凌阳笑了笑:“别气了,你父亲上辈子确实是欠了他们的,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李清宇生气道。 凌阳又说:“刚才我仔细给你奶奶还有李董推算过了,李董确实是来还债的。不过,早在十多年前,债就已经还清了。” 李清宇无可奈何地嗤笑一声:“那又怎样?就算还清了债,但他们照样要讨。” 凌阳就说:“我有办法让他们没法子再来讨债。”他神秘一笑,“甚至反过来让你爸当他们的债主。” “什么法子?”知道凌阳本事的李清宇双眼一亮。 ------题外话------ 我是萝卜爱痴草送了3朵鲜花 第33章 大反转 李万三住院的第三天,病情得到稳定,喜上加喜的是,王志滔被警方抓到了,被卷走的十三亿元原封不动地追了回来。先前退货的客户又重新下了订单……公司又恢复了正常。 李万三人逢喜事精神爽,三天后病情就稳定下来。 李云哲和老太太就来找李万三了,一来就问李万三要李俊凯住院的医药费。 李万三却是冷笑一声,反问:“凭什么要我出这笔钱?” 李云哲理所当然地道:“你是俊凯的大伯,俊凯又是让你公司的员工给弄伤的,不找你找谁?” 老太太也抹着泪说:“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惩罚那个犯事员工,你这做大伯的,也太无情了。” 李清宇已得了凌阳的交代,毫不犹豫地道:“不给,我们就是不给。死也不给。就是情愿给叫化子,也不会给他。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李云哲脸色大变,指着李清宇怒道:“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你在与谁说话呢?啊?” 李清宇冷笑一声:“这儿不欢迎你们,给我滚出去。还有,把你老娘也给领走。” 老太太脸色一变,又要拿出她的三板斧…… 王素芝已丢出几张厚厚的账单,冷声道:“你老娘在咱们家生活了那么些年,这是你老娘在我家所花费的账单。这是这些年来,我们一家子对你们家所花的钱。” 老太太脸色凶厉无比,厉声叫道:“你这个……” 李清宇赶紧大喝一声,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别嚎了,收起你那些把戏吧,我们已经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爸的亲娘。” 老太太懵了,脸色微变,然后大怒:“你说什么?你居然……” 又一份报告丢到老太太脸上,李清宇不屑地道:“这是蜀地最俱权威的DNA亲子鉴定报告书,你与我爸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看着怔忡、脸色大变的老太太,李清宇有着犹如报得多年血海深仇的深切快意,狰狞道,“我们也已调查清楚了,当年你的孩子一生下来没几天就死了,是让你不小心摔死了,你生怕婆家怪罪你,就偷偷抱了别家的婴孩来充数。” 老太太脸色大变,身子一个趔趄,大吼一声:“你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DNA鉴定在这摆着呢。”李清宇踢了踢地上的文件,又重新抽出另一份DNA鉴定书,重重丢到已经懵了的李云哲脸上,“你也来瞧瞧吧。你与我爸毫无血缘关系,我爸不是你哥,你也不是我爸的弟弟。这些年来,你从我爸这儿瓜削来的钱,我们就不计较了。但从今往后,休想再从我爸这儿瓜削半分钱。” (瓜削:四川方言,就是剥削、占便宜的意思。) 也不去看李云哲那懵逼傻眼的模样,李清宇痛快淋漓地看着老太太:“现在给你两条路可走,一,立即给我滚出去,并永远滚出我们的视线,从今往后,不得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二,去把牢底坐穿吧。” 老太太倒也是个人物,一般人遇上如此情况,不说满身心虚,至少也是抬不起头来,但她却一声怒吼:“就算不是我亲生的又怎样?老娘这些年来把你养大,养恩大于生恩,你同样要养我。你敢不养我,我就去法院告你。” 李云哲也缓了口气,赶紧说:“对对,就算我妈不是你爸亲娘,但仍是把你爸养到大,养恩大于生恩。法律规定的,养母一样拥有同等的赡养权。你爸要是不赡养我妈,法律是不被允许的。堂堂大富豪,居然不赡养自己的养母,真是狼心狗肺。你就不怕被外人戳背脊骨?” 李清宇长叹一口气,果然让凌阳料中了,这对母子当真是胡搅蛮缠之辈,脸厚心黑已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 李清宇冷笑一声,把凌阳曾说过的话经过修饰照搬了出来:“是吗?看来你们还挺懂法的嘛。 那我来问你,盗窃婴孩,又当何罪?” 母子俩一阵词穷吱唔。 “清宇。”王素芝说,“走第二步吧。” 李清宇一声冷笑,迈着耀武扬威的步伐,拉开了病房内的一道白色帘子,帘子后头豁然出现了几名身穿警服的警察。 老太太看到警察,脸色大变,忍不住后退几步,然后指着李万三,厉声道:“你这个白眼狼,就算你是我偷来的,但这些年来我含辛如苦把你养大,你不报答我的恩情就罢了,居然还让警察抓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你良心被狗吃了。” 李万三双目血红,恨声道:“这些年来你是如何对我的?需要我一一说出来吗?你这老娼妇,若不是你,我亲娘也不会早早就死了,要不是你作恶多端,我也不会与真正的亲人天人永隔。你这老泼妇,亏我这些年来把你当老祖宗一样侍候……”说到最后,就有些虚脱了,李清宇和王素芝赶紧上前安抚他,要他不要生气,以免气出个好歹来。 老太太被警察抓走了,盗窃婴儿本来就是重罪,老太太这样的年纪,进入班房,休想再出来。但按着“我弱我有理”的国情原则,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也不会受太多的法律惩处,奈何有凌阳在,老太太就休想逃过这一劫。 只是,检查院里,老太太拒不承认李万三是她偷来的孩子,只一口咬定是捡来的孤儿。因为李万三的亲生父母已经死了,当年的人证物证也没了,老太太拒不承认,检查院没有进一步证据,也无法给老太太定罪。 案情就这样僵持着,但老太太却在拘留所里把狱警糟蹋惨了,今天装病明天撞墙,一天一个花样,对方生怕老太太死在他们地盘上,到时候担不起责,又赶紧把她给放了。 李云哲也豁出了脸皮,四处哭诉李万三忘恩负义,不愿赡养养母,故意捏造事实,冤枉老母亲,好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怜老母亲八十好几的人了,却还遭受这样的罪,痛斥李万三毫无人性。 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李万三这样的大富豪的一举一动都是相当惹人注目的。媒体也不管事情真相,先把李云哲的原话全部照搬到报刊上去,惹来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无不拍案而起,痛骂李万三。 可怜李万三才刚从医院出来,又被这些黑白颠倒的怒骂给气得胸痛肋痛头痛全身痛。李清宇生怕他出事,又火烧屁股来找凌阳。 凌阳安慰说:“这老太太的案子,公安机关确实无法找到证据。世俗法律确实对她起不了作用。”毕竟没有确切证据表明李万三是老太太偷来的婴儿。就算侧面证明老太太对李万三不好,严重偏心,但这世上偏心的父母多了去,也不能因为这样的理由就认定李万三是被老太太偷来的。 “那怎么办?”李清宇急红了眼,跺脚道:“难不成,就让她这样四处败坏我爸的名声?” 凌阳笑了笑说:“不急。”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世俗法律确实拿老太太没办法。 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部门呢。 正当老太太和李云哲母子四处哭诉败坏李万三名声时,蓉城特务小组出动了,秘密逮捕了老太太。过了不多久,老太太就被法院判刑了,偷盗婴儿的罪名成立,判刑五年。 “才判五年刑,太便宜这死老太婆了。”李清宇恨恨地吐了口啐沫。 凌阳也觉得才判五年实在太轻了,但没办法,制订法律的专家出于保护婴儿孩童的目的,也不好对拐卖偷盗婴儿的犯罪份子处以极刑。 老太太被判刑后,就要服刑,忽然传出疯掉的消息,被保外就医,李清宇恨声道:“肯定是装疯卖傻,想逃避坐牢。” 只隔了一天,保外就医才三天天的老太太,忽然不发疯了,而是镇定地对看护她的女狱警说:“让李万三来见我。” 女狱警当然不干的,但老太太却双目冷厉喝道:“放肆,我一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老婆子了,我要是意外死在这里,你们也脱不了干系。”目光冷冷逼视着两名女狱警,声音威严,“把李万三,我小儿子,还有那个凌阳,也一并叫来……我有话要与他们说。” 女狱警不敢怠慢,犯人可是由向来神龙不见首尾的特务小组亲自抓来判刑的,想来这老太婆也有特殊的身份和本领。 女狱警又通知了上头,上头也不敢怠慢,又通知了步高杰。步高杰亲自来见了老太太,老太太与步高杰说了几句话后,步高杰就同意了。 第34章 真是太妃转世 在一个天气阴沉的下午,凌阳与李万三一家子来到医院,下车后,凌阳抬头看了看天色,大概是要下雨了吧,整个天地,一片灰蒙蒙的,让人格外压抑。 “凌阳,实在是抱歉,把你也牵扯了进来。”李万三一脸歉意。 “无事,我与老太太也有一段恩怨要了。”凌阳淡淡地说,又些意外地看了李万三一眼。 才半个月功夫,李万三原本饱满略有些富态的脸就瘦了一圈,气色也不是很好,蜡黄蜡黄的,大病一场的人,加上心情压抑,能养得好身体才怪。 李云哲一家子先来一步,在医院门口与李万三碰上,目光怨毒地看着李万三,嘴里自然也没什么好话。李万三不屑地冷哼一声,都懒得搭理他。 李俊凯坐在轮骑上,他一条小腿被凌阳踹断,到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在医院已花去了一万多了,花的是自己的钱,可心疼了。也因为还是病号,又坐在轮骑上,也没了往日的公子哥意气风发的形象。他目光怨毒地看了凌阳和李万三一家子,又恨恨地瞪了凌阳,任由父亲把他推进了电梯。 “你居然对我们赶尽杀绝,你们会遭报应的。”李云哲与李万三一前一后进入电梯,与李万三站到一块,看着尽管大病了一场,依然气势惊人的李万三,心头又恨又妒。 李万三出院后,就把他赶出了公司,收回了李俊凯名下的房子车子,还向法院申请查封他的名下资产,理由是李俊凯从小到大以及出国留学的费用,全是他在支付,并拿出支付凭证,要求法院裁决李云哲还这笔钱。 与此同时,与李云哲称兄道弟的一群人,也纷纷来找他的麻烦。 被逼得焦头烂额的李云哲恨李万三入骨。 李万三斜眼瞟了他一眼,轻蔑地道:“我会不会遭报应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有人已经开始在遭报应了。” …… 这是间精神病医院,老太太坐在病床上,身上穿着病号服,花白的头发梳得齐整,满是皱褶的脸上尽是一片冷厉端正,微微佝偻着的身子,也挺得笔直,浑浊的眸子也有一股摄人的光采。 自李万三进入病房后,老太太眸子忽然猛烈缩了缩,忽然怒拍了床铺,厉声道:“你这个逆子。” 李万三吓了一跳,老太太没有像以往那般使泼耍赖,却用这种充满威严的目光瞪视着自己,没由来的,他居然有一股心惊肉跳的胆寒。 不知为何,原本泼蛮无理的老太太,静静地坐在病床上,居然有股不怒而威的威仪,如让人打从心里不敢放肆。 就是凌阳也不由暗自惊讶:这个如乡村老妇似的老太婆,怎会忽然流露出如此气度?一种高贵的,不容侵犯的威仪。仿佛历经了数十载无数阴谋诡谲,长年高高在上发号施令及生杀予夺所堆砌出来的所谓的上位者威严,衬得她愈发高远疏淡,稳若泰山。市井之间演说的高贵端庄,总以金珠宝玉堆砌即可,那不过是世人俗气的想象罢了。 真正的气势和威仪,是需要时间历练的,须得经历了严苛风霜苦雪、长年掌握着他人生死命运习惯了发号施令才会形成的肃杀之气。只光静静坐在那,就让人不寒而栗,高深幽远。 “妈。”李云哲推着李俊凯进入病房,就来到老太太身边,语气哽咽,“妈,你别这样,人家显达了,已经不再认咱们了,咱们还是认命吧。” 谁知老太太却冷冷睨他一眼:“你先边儿去。我有话要与这个逆子说。”目光冷冷地看了李万三,又问:“凌阳呢?” “我在这。”凌阳越过众人。 病房内有两名女狱警,以及步高杰等特务小组的人。 看着凌阳,老太太目光微缩,在凌阳脸上瞟了半天,良久,唇角浮现一缕冷笑:“安国侯府的二公子,果然不一般。” 凌阳微微一笑:“您老人家也很不一般。” 老太太冷笑一声:“与你比起来,哀家可差得远了。” “哈哈……”凌阳放声长笑,“果然是太妃您。” “是呀……”老太太声音带着冰冷的叹息,清冷而漫长,“五百多年了,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 凌阳轻声道:“我也没想到,投胎转世后的太妃娘娘,居然还能想起前一世的事。” “还要多亏了你,凌二公子。” 凌阳淡淡一笑:“好说好说。” “听闻安国侯二公子凌坤海从小就拜当朝国师元阳子为师,学了些了不得的邪术,想来是真的了。否则,在哀家投胎转世后还能再见到原来的凌坤海。”老太太目光冰冷冷地掠过已从记忆中稚嫩转为成熟稳重的凌阳,声音如兵临城下时的金戈铁马,阴冷如风。 “兜兜转转,没想到咱们居然以这样的情况下见面。”老太太怨毒地看着凌阳,“当年你害得我与我儿离心离德,我就发下毒誓,来世定要把你挫骨扬灰,方消我心头之恨。” “您怕是无法实现这个愿望了。”凌阳讥讽道。 “是呀……不过,我却是实现了另一个愿望。”老太太望着李万三,脸色却是闪现一丝怨恨和痛心。 病房内的人像听天书似的,不时看着老太太,又不时看着凌阳,就是李万三父子,也不时把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转,一脸问号。 老太太目光在病房内环视了一圈,不知为何,但凡被她扫过的人,无不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最终,老太太的目光,如同散光的焦距,忽然定格在了李万三脸上。 “你肯定很奇怪,我为何对你如此偏心,对你敲精吸髓。” 李万三紧握着拳头,沉声道:“以前不明白,现在总算明白了。” “你错了。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老太太语气幽幽,浑浊的目光看向凌阳,忽然变得锐利而阴狠,并指着凌阳:“你让他来说。” 所有人目光都看着凌阳。 “你们几个先回避一下。”凌阳看着步高杰几人。 步高杰很是无奈,其实他也很好奇呀,只是人家都开口了,也只能照做了,领着两名女狱警离开了病房。 ------题外话------ 这是今天的四更,也算是给大家赔罪,桃子是个干脆的人,尽管毛病一大堆,但绝不是那种占便宜的人。 第35章 夫家和娘家该如何平衡 临走时,一群人还特地瞧了凌阳一眼。 等病房里清静后,凌阳看着一头雾水的李万三,指着老太太:“她,上一世,是大庆朝的昭德太妃。而你的前一世,则是昭德太妃的独子,吴王。” 众人吃惊的表情就不提了,凌阳等他们消化得差不多后,又道:“吴王元配殁,在生母昭德太妃的干涉下,娶了昭德太妃娘家侄女于氏为妻。” 凌阳简短地把于氏在王府作过的恶说了,又道:“尽管于氏作恶多端,至吴王多年膝下空虚,人生毫无乐趣可言,可因为顾忌生母昭德太妃,吴王一直没敢动于氏。于氏仗着太妃姑母的撑腰,越发有恃无恐,变本加厉。直至后来,吴王忍无可忍,请求生母要休掉于氏,皆被昭德太妃严厉阻拦并训斥。吴王心怀郁结,找到我大哥。我大哥又让我想办法。我就与吴王出了个主意。” “什么主意?”听得认真的李清宇脱口问出。 李万三尽管没有问出来,也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凌阳。 凌阳笑了笑,看着老太太,淡淡地说:“斧底抽薪。” “什么意思?” “也很简单,四处散播吴王并非昭德太妃亲骨肉的消息,并把于氏作贱吴王妻室子嗣的事儿大肆宣扬,昭德太妃不顾吴王膝下空虚,仍然逼着吴王不得休妻,竭力维护于氏。按照常理来推断,侄女再亲,如何亲得过自己的亲生儿子?昭德太妃如此做,也足以证明吴王并非其亲生。否则断不会容忍残害自己亲孙子的侄女。” 李万三等人张大嘴巴,看着老太太,半天发不出声来。 就是李云哲一家子也是吃惊地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声音怨毒,如泣如诉:“你这个居心叵测的东西,居然离间我们母子,简直不是人。” “比起太妃您的偏心,坤海可差得远了。”凌阳冷冷地说,“一边是亲儿子,一边是侄女,正常人都会疼爱自己的亲生骨肉,可太妃却本末倒置,疼侄女大于亲骨肉。难怪谣言一出,世人都深信吴王非太妃亲生,这也是太妃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老太太厉声道:“哀家并非不疼自己的儿子,哀家也不喜于氏,可是,于氏到底是于家女,若是让儿子休掉于氏,于家还有何颜面存足于世间?” 凌阳毫不相让:“所以,你就情愿委屈自己的亲骨肉?” “……我知道,我对不住我儿,也委屈了他……可是,我也没办法呀……”老太太忽然掩面哭泣起来,那张干枯而枯涩的脸,居然隐隐带着股大家闺秀的端庄意味。 “我是于家女,与于家荣辱与共,我总不能让于家毁在我手里呀?” 李清宇忍不住捶了句嘴:“休妻罢了,与于家毁不毁有什么关系?” “你懂什么?”老太太厉着声音,“自古以来,女子与娘家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出嫁女要靠娘家的尊荣得到体面,也会因娘家哀败而凄凉。于家若是出了个被休弃的女儿,而那休妻的还是我这个于家女的儿子,于家的外孙,你让我有何颜面再见于家列祖列宗?” “那你就有颜面去见先帝爷?见自己的儿子?”凌阳冷冷拮问,“女儿是娘家的脸面,这点不假,但为了维护娘家却不顾自己的亲生骨肉,你这样的颜面,要来何用?” 老太太怔了怔,凌阳又说:“女子前半生的尊荣,是靠娘家,后半生,靠的却是夫家。你后半辈子的尊荣体面全系在吴王身上。可你却本末倒置,一心维护娘家,却置自己亲生骨肉不顾,为了维护你的娘家,让自己亲骨肉几乎绝嗣。于氏在王府胡作非为,杀害了多少无辜妾室子嗣,这种歹毒之人,你都要毫无原则去维护。如此是非不分,难怪于家要走向灭亡。” “你……放敢这样说我!”老太太气得发狂,猛捶着身边的枕头,怒道:“我是于家女呀,你要我怎么办?真要儿子休了她?致于家一起蒙羞?” 凌阳声音铿锵:“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多少世家,毁在子孙上头。那些真正的清贵之家,管束子弟尤为严厉,就怕祸起萧墙。你倒是好,反其道行之,一味纵容,于氏最终被夷灭三族,于氏功不可没。” 老太太睁大眼,捂着胸口,颤声道:“你说什么?于家,于家被灭族?” 凌阳轻哂道:“在太妃殁后不久,被关入清心寺的于氏,倒是本事奇大,买通了王府下人,鸩杀了吴王父子。太后和圣上极为震怒,以‘于家教女无方,鸩杀丈夫庶子,祸乱皇室宗亲’为由,夷灭于氏三族。全族十四岁以上男丁,全被斩立决,女眷没入教坊,余年幼者,发配边疆,无赦免不得回京。” 老太太浑浊的眸子陡然像利箭般射来,她忽地起身,厉声道:“你胡说,婉娘怎会如此,婉娘她,她怎会鸩杀我儿?” 凌阳如老僧入定般曼声道:“此事轰动全京城,堂堂亲王被鸩杀于卧房,太后和圣上极其震怒,下令严查,锦衣卫、刑部倾巢出动,三司会审,最终被于氏指使下毒的小丫鬟亲自招供,用夹竹桃榨取的毒液,从她屋子里搜出,并供出于氏为主谋。而于氏被送往庄子后,就镇日四处搜集夹竹桃,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足不出户,后来锦衣卫前去搜罗,从屋里搜出了炼制的夹竹桃汁。” 凌阳看着已豁然变色的老太太,那张原本雍容华贵的脸,已极尽仓惶痛悔,凌阳快意一笑,悠悠地道:“可怜吴王,死得好惨,被鸩杀于床上,脸被划得稀烂,身上竟无一完好。于氏之歹毒,可见一般。” “婉娘,她,她竟然……敢!”老太太拼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神色陷入颠狂,先前沉静的太妃威仪一瞬间褪去,只有无尽的不可置信及深入骨髓的痛苦。 老太太像是被抽空了体内力气,歪在病床上折叠齐整的被子上,浑浊的眸子陡然失去了所有光亮,整张脸是尽是说不尽的凄凉悔恨。 ------题外话------ 老太太原形是《甄嬛传》的太后,我讨厌死这老太婆啦,为了朱家的荣耀,纵容并包蔽歹毒的侄女皇后,让自己的亲儿子面临无嗣的窘境和痛苦,却装聋作哑,一心维护侄女。她或许不喜欢皇后,可为了自己娘家的荣耀,却一直其纵容并包蔽。她对得起自己娘家,又何偿对得起自己的儿子孙子?在古代,女人确实身系家族荣辱,可要知道,女人后半生的体面,靠的却是夫家和儿子呀,为了维护娘家,置夫家和儿子的利益不顾,这样的女人不管哪在哪个年代,都是不可饶恕的。 第36章 前世欠下的债今世还 凌阳冷冷地道:“你口口声声于家长于家短,可你这个一心为于家的人,却是一手把于家推入万覆不劫的罪魁祸首。” “住口!你胡说!”老太太声色俱厉,拒不承认于家的灭亡是因自己而起。 凌阳冷笑一声:“你替作恶多端的于氏兜着,就相当于充当了于氏的保护伞,使她作恶起来,毫无后顾之忧。现今有句话说得好,你舍不得教训自己的孩子,将来就会由别人来替你教训他。” 老太太厉声辩解着:“我何偿没有训戒她,是她屡教不改,把我的苦心当驴肝肺……”老太太恨恨地捶打着床铺,大哭,“她怎么可以杀害我儿?她怎么可以伤害我儿?这个孽障,可怜我一心为了于家,一心为了她,她却这样对我,我的珏儿呀……” “你身为于家女,却是把于家陷入万覆不劫的祸首。你身为天家妇,却使皇室宗亲死于一妇人之手。你身为人母,却害得自己儿子惨死。可怜吴王,临到头来,连半丝血脉都未留下。”凌阳看着李万三,一脸怜悯,“可怜转世后的吴王,前一世已受尽生母带给她的苦楚折磨,转世后仍然受着无尽的折磨。” 李万三一脸懵逼,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真是吴王转世?” 凌阳点头。 李清宇指着痛哭的老太太:“那她……就是我爸前一世的亲娘?” “是的。”凌阳看着伏在被子上痛哭的老太太,声音冰冷,“当年,在太后的慈宁宫中,我略施了点小计,使昭德太妃与吴王的血未能相融,却让吴王与圣上的血相融。以此来证明,昭德太妃非吴王生母,难怪会不顾儿子死活,百般维护作恶多端的娘家侄女。” “此后,昭德太妃虽未与吴王断绝母子情份,但吴王之后再也没有踏足过昭德太妃宫中。但吴王仍是顾念其养育之恩,并未休掉于氏,只是把她送入清心寺修行,了此残生。” 整个病房,响来老太太的如夕阳下杜鹃乌的低泣,以及凌阳清冷的声音。 李云哲等人已傻了眼,李俊凯更是大斥:“一派胡言,无稽之谈。”他讽笑凌阳,“你不去当编剧实在是可惜了。” 凌阳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又继续道:“后来昭德太妃郁抑而死,死后脸上尤带满脸恨意。当时,我还特地给她测算过其死后的去处,依你平时的为人,吴王多个无辜妾室婴孩皆因你的纵容而无辜惨死,你这样罪恶深重的人,必下十八层地狱,受足数百年之苦,待所有被你害过的人全投胎转世后,方有投胎为人的资格。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投胎为人,还成了吴王转世后的养母。” 按着因果善恶的天地法则,昭德太妃这种深宫妇人,死后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尤其她还罪行累累。 老太太身子动了动,她伸出手来抹了抹眼泪,重新坐正了身子,这时候的她的背脊已不若刚才挺得那般笔挺了,声音也带着嘶哑和沉重。 “当年,全皇宫都在传我非吴王生母,因此变着法子虐待他,还故意让吴王娶了于氏来作贱他,让他日子永不得安宁。甚至吴王,从我身上掉上来的肉,也跑来质问我,问传言是不是真的。当时我恨不得铰了那散播谣言的人的舌头。” 老太太说到此处,满脸怨毒,摸着胸口,满面恨意地道:“更可恨的是,我儿居然听信了这些谣言,非要闹着太后和圣上,彻查他的生母,还要逼着与我滴血认亲。”她恶狠狠地瞪着凌阳,怨毒而狰狞,指着凌阳,痛斥:“你这个卑劣无耻之徒,不知用了何阴毒邪术,居然让我与我儿的血未曾融到一块。使我生生失去自己的骨肉血亲,还让他恨我入骨。你可知让自己的亲生骨肉仇视怨恨是何等的滋味?” “这种滋味当然不好受。”凌阳凉凉地道,“可问题是,你为何又要那般对待自己的亲骨肉呢?你心寒,吴王就不感到心寒?” “于家不能出弃妇。”老太太厉声道,“我是于家长女。当年我进宫,肩担振兴于家之重任。深宫似海,波滔诡谲,暗无天日。我每一步,每说出的话,无不谨慎小心,不敢行将踏错半步,如此战战兢兢,苦熬三十余年,方熬到最后,母凭子贵,封为太妃。尽管我已是尊荣一生,却丝毫不敢忘记自己身为于家女的使命。我每做的一切,无不是为着于家,我全都是为着于家呀……”说到最后,几乎是用灵魂在呐喊。 凌阳毫不动容,依然用讥讽地语气凉凉地道:“你既然知道,吴王才是你下半辈子的尊荣体面,为何还要做有损吴王利益的事?” “如果失去了吴王,你于家所有风光将不复存在。你口口声声为着于家,却是一手把于家推入灭族的祸首。” 凌阳语气鄙夷:“你前世最对不住的就是你的儿子,可你转世后,居然还变本加厉残害折磨自己的儿子。你这样的人,真是未所未闻。” “我不是有意的。”老太太看着李万三,满面泪水,她捂着脸,痛苦嚎哭:“当时我病重,想见我儿一面,想与他说,我真是他亲娘,可他却避不见面。我当时真恨透了他,就发毒誓,下辈子投胎,必要把他生生折磨一遍,方消我心头之恨。” 凌阳说:“所以,你这一世当真把李董折磨得够惨。”也恍然大悟起来,当一个人死时发了狠地发着毒誓,念力强烈到一定地步时,天道都会让步,在下一世里,就有可能满足该亡魂的愿望。 只是,凌阳想不明白的是,昭德太妃生前罪孽深重,就算发了这样的毒誓,也要等到在地狱里受完刑后才能去股胎的呀。 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似的,昭德太妃又凄楚一笑:“本来是不被允许的,是判官与我说,吴王虽说受我多年摆布,也不过是上一世里欠下我的,这辈子来受苦还债罢了。他若是受足我的摆布,自会把上一世的罪怨两清。可他却半途而废,因此,他依然还欠我的债。所以才让我去投胎,找他继续讨债。” 凌阳总算明白了,但仍是有不理解的地方:“话虽如此,但你在阳间所作所为,罪孽深重,就不该受惩罚么?” ------题外话------ 第37章 李云哲是于氏转世 老太太怨毒一笑,瞥了他一眼,恨声道:“如何没有受罚?整整四百六十三年的铜柱地狱,被扒光衣服,裸体抱住一根铜柱筒,小鬼在筒内燃烧炭火,并不停扇扇鼓风,铜柱筒通红似火,那种皮焦肉痛撕心裂肺想死又死不了的滋味,你肯定是没有经历过的吧。” 众人倒吸口气,目光惊疑地看着她,是真还是假哦? 凌阳却说:“才四百六十年呀。”好轻。 老太太厉笑一声:“整整四百六十三年生不如死的日子,越是痛楚,我心头的恨越是深切入骨。”她怨毒地盯着凌阳,浑浊的眸子尽是无尽的恨意,苍老的脸上尽是刻骨的狰狞,看得众人心头一寒,忍不住后退几步,不敢靠近。 凌阳却毫不以为意:“上一世的恩怨就不必说了,完全是你咎由自取。但这一世,你做得可真不地道呀。” 凌阳看了李万三,说:“李董早在十余年前,就已还清了所有的债。这后来的十余年,可就是你欠他的了。” 老太太脸色微变,脸上的怨毒之气骤然减少。 凌阳又看着李云哲,轻笑一声:“让我来猜猜,你嘛,不是那作恶多端的于氏,就是那个在上一世里,被于氏陷害的侧妃元氏吧。” “元氏?”众人一头雾水。 凌阳看着李万三,说:“元氏可就是李董前世的吴王造得孽了。” “元氏是吴王的侧妃,是个温柔婉约的女子,生下庶长子后不久,于氏入主王府,于氏自己作死,把自己弄得失去了生育,就想抢元氏的儿子占为已有,于是,她设毒计陷害元氏。于氏心思歹毒,做事粗躁,明眼人只要一查,元氏就能被还清白。可吴王却轻信于氏馋言,并未深查,就休弃了元氏。元氏被休,郁抑终日,最终自谥身亡。” 李清宇轻轻吸口气,上下打量李云哲:“那他究竟是于氏,还是元氏?” 李云哲脸色愤懑,大声斥道:“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凌阳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老太太。 “李云哲究竟是于氏还是元氏,你现在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老太太神色木然地看着李云哲,她忽然又笑了起来,只是笑容和着泪水,看起来是那么的抠心抓肺。 老太太笑声渐渐大了,却重重捶打着床铺,最后,又边哭边笑地开始拼命地抓扯自己的头发,嘴里发生凄厉的哀嚎,那肝胆俱裂回肠百转心如刀锯等一切用以形容痛苦到极致的词汇都无法形容她此时的颠狂痛楚。这种痛楚,似乎是从灵魂深处带出来的,那种如刀锯,如刀割的撕裂疼痛仿佛也及不上她此时的痛楚。身体上的剧裂痛楚也不及她那灵魂受到伤害的百转回肠、肝胆俱裂。 老太太那如泣如诉的嚎叫,听者无不动容,就是恨她入骨的李万三一家子,神色也略有动容。李云哲担心地看着自己的老母亲:“妈,妈……你怎么了?” 李俊凯小声说:“奶奶是不是……疯了?” “你才疯了,我清醒的很。小蓄生!”老太太立时止了哀嚎,恶狠狠地瞪着李俊凯,指着他厉声道,“你给我滚,滚,滚……”声音凄厉,完全已陷入了歇斯底里。她疼爱如宝的孙子,仿佛成了她切齿痛恨的仇人。 “奶奶,你……” “给我滚!”老太太再一次歇斯底里地吼道。 李俊凯是年轻人,年轻人哪受得了这样的待遇,尤其他之前还是被千般宠万般疼的,因此,推着轮椅,转身就走。 “阿凯!”李云哲瞪了儿子一眼。 “奶奶不是让我走吗?我走好了。”李俊凯冷冷看了老太太一眼,语气也带着怨恨了。 李俊凯这般模样,老太太却是再一次放声大笑起来。 她一边捶着床铺,一边又哭又笑着:“难怪,难怪,难怪难怪,当我受完刑后对判官说出我的毒誓后,判官却说可以我满足我的愿望,但我也得承受反噬。哈哈……当时不明白,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总算明白了呀……”一边嚎叫着,又一边泄恨似地捶打着床铺。 “妈,你没事吧?”李云哲被颠狂吓人的老母亲吓着了,心下已有阴影在扩散了。 老太太看样子,离真正疯癫也不远了,真要是疯了,是可以不用再坐牢了,可最终还不是要自己来赡养? 更何况,老太太这些年来还存了不少私货,全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但这个地方连自己都不清楚,真要是疯了,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妈,你没事吧?”李云哲又吓又怒。 “不要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老太太忽然对李云哲厉声道,她颤着双手,一手指着李云哲,双眼血红,声色俱厉,“你给我滚,滚!”撒心裂肺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她又倒在床上,猛地捶打床铺,歇斯底里嚎叫着:“天下最惨痛的事,莫过于认贼作父,替贼父做牛做马。” 她抬头,泪流满面,如淬了毒的目光撕扯着李云哲,仿佛要把他戳裂,她哀痛而绝望地道:“于我来说,最最惨痛的莫过于扶持外人,残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她猛捶着床铺,又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又开始又哭又嚎,“我居然扶持外人,残害自己的亲生骨肉,老天爷呀,你怎能这样残忍,你怎能这样对我?” 她忽然跪到了地上,葡匍于地,低声痛哭,声音颤抖而绝望。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李万三一家子也是怔忡地看着老太太和李云哲。 就是李云哲,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了,他手足无描地看着自己的老娘,想去扶她,却被老太太一手甩开。 “滚开,你给我滚!滚!”老太太声音凄厉怨毒。 “妈,是我呀,我是你儿子呀……”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不是我儿子,不是,不是……”最后一个字吼得又高又长,从心底呐喊而出。 李清宇年轻气盛,他轻轻碰触凌阳的身子,语气吊儿郎当:“那个,我是不是可以猜测为,二叔,不,李云哲是前世的于氏转世?” 凌阳赞赏地看了他,唇角含笑:“答对了。” “真是这样?”李清宇愣了下,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报应,报应呀。” 想着这些年来被老太太的种种道德绑架,自己一家子被老太婆折磨到要死不活,李清宇痛快大笑。 第38章 阴险的崔判官 李云哲脸色猛地一变,厉斥:“胡说八道,胡言乱语。现在什么年代,什么前世今生,乱弹琴。” 李俊凯也大声斥责:“对,胡言乱语,别以为编造这样的谎言就可以否定你狼心狗肺的事实!” 李清宇讥讽道:“你也知道狼心狗肺?哈哈,不枉我爸花那么多钱送你出国深造,倒还学会了狼心狗肺四个字。” 李俊凯滞了滞,没受伤的手重重拍了轮椅:“我出国念书的钱已还给了你们。” “你出国总共花费了四百八十万,记着,是美金。你以为法院查封你的那些资产,够抵吗?”李清宇语气不屑,“塞牙缝都不够。” “狼心狗肺!”李清宇恶狠狠地吐了口啐沫。 “你!”李俊凯大怒,可惜人穷志短,加上他与李万三已无任何血缘关系,他唯一的靠山也不抵用,在李清宇面前,还真抬不起头来。若不是一种叫“脸厚心黑”的厚黑学支撑着他,早就落荒而逃了。 老太太还趴在地上嚎哭,声音凄厉,哭得肝肠寸断,听者无不动容,感同深受。 就是恨透了老太太的李万三夫妇,居然有些于心不忍。 李万三想去扶她,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他已相信自己是吴王转世,老太太是吴王生母昭德太妃的转世,上一世,自己因为于氏的缘故,与生母断绝母子关系,以至于债未还完,又添新债,这辈子来还她的债。可问题是,前一世的于氏作恶多端,为何还会成为自己这一世的债主呢? 带着这份迷惑,李万三看向凌阳,并问:“他怎会是于氏的转世?” 李清宇也是满脸迷惑,赶紧问:“对呀,于氏前一世作恶多端,害了那么多人,怎么还会投胎……”并用嘴巴呶了呶李云哲。 凌阳也很是不解,刚才他神识进入地府,找了崔判官。 崔判官查了五百多年前的案卷,倒也给了他答案。 于是,凌阳回答说:“崔判官说,昭德太妃和于氏都是罪孽深重之人,皆在地狱受了近五百年的苦刑,方投胎转世。也因二人极其要强,在地狱受了这么多年的刑,身上还带着浓烈怨气。并一心一意想要报仇。她们一个恨吴王入骨,想要去投胎为吴王母亲继续讨债。一个恨昭德太妃,想要投胎到其膝下,当个败家子折磨昭德太妃的转世。崔判官苦口婆心劝解,她们都不肯听劝。再加上上一世的吴王,确实还欠着昭德太妃的债。于是,面和心奸的崔判官果然就满足了她们的愿望。” 说到此处,凌阳不由想到刚才崔判官那一脸奸笑,无可耐何地道:“崔判官经过三天两夜的推算排查,总算设计了一起能满足多人愿望的投胎名额。” 看着李万三,凌阳说:“你这一世的父母,与你上一世也略有些瓜葛,你投胎于他们家中,又离他们而去,让他们痛苦一阵子,也算是讨债吧。你被照德太妃的转世偷去,从此过上了悲苦的生活,也是因为你要还上一世欠下的债。” 凌阳看向李俊凯,淡淡一笑:“你是上一世的元氏,那个被于氏陷害的可怜女子。为了兼故你的苦楚,又为了惩罚照德太妃和于氏的转世,崔判官还费了不少脑细胞,才把你从另一个时空里找来,投胎为于氏转世后的李云哲的儿子。当一个严重坑爹的败家子,只为讨上一世于氏欠下你的债。” 不理会李俊凯的大声冷嗤,凌阳又看向李云哲,脸上浮现阴险至极的奸笑:“至于你,于氏的转世。于氏贪心不足,疯狂颠魔,怨恨残忍,还死不悔改,崔判官本想把她打入牲畜道,做个永世不得超生的牲畜。可因昭德太妃的执念,一个绝妙好主意油然而生,就破例让你投胎为昭德太妃转世的儿子。” “哈哈哈……”李清宇大笑。 “崔判官果真是妙人。”凌阳看着老太太,语气讥讽,“你呀,一个小小的阴魂,如蝼般的存在,居然敢威胁堂堂鬼神大人,完全不知死字是如何写的。崔判官不动怒才怪。” 老太太抬起头来,浑浊的眸子如利箭般看着李云哲:“我也是最近几日才完全想了起来。” 凌阳讥讽一笑:“刚才我入地府亲自问过崔判官,崔判官亲自与我说的,上一世里,因她缘故,害得多少人无法投胎转世,她未来五世,都不会拥有自己的子嗣。就算有,要不意外夭折,要么死于非命。你一生共生养过六回,皆没有成活,对吧?”凌阳问老太太。 老太太彻底愣住,凉意和恐惧渐渐爬到脸上。 良久,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想从地上爬起来,可试了几回,皆因无力或太过心伤痛苦而重新匍匐在地。 李万三实在于心不忍,上前去扶她起来,坐到靠墙壁的椅子上。 老太太像泥胎木偶似地坐在椅子上,她那苍老的眸子越发浑浊不堪,从内到外散发的痛苦笼罩着她。这种精神上的伤害尤让人肝肠寸断。 ------题外话------ 这是最后一章,困了,我先去睡了,本来还能上传更多内容的,只是错字太多,丢人呀 第39章 世上最最惨痛的事 老太太呆呆地看着众人,那毫无焦距的眸子散发着残荷般的枯败。 她双唇嗡合着,喃喃道:“我十八岁嫁人,十九岁就有了,可惜八个月大时,却不慎流产。第二年,我重新怀上,却难产而死。第三年,我再度怀上,千般小心万般小意,总算把孩子生了下来。可没想到的是,孩子在第五天的情况下却让我不小心摔死了。”两行浊泪从眼角溢出,配上那如风烛残年的老脸,如开在秋天里的残荷,干枯而衰败。 她默默地流着泪,声音如泣如诉:“那天气候潮湿闷热,农村屋子里的地上,也潮湿一片,我在抱着孩子时,不知是谁绊了我一脚,手中的孩子就摔了出去。当场身亡。” 她捂着脸,哀哀痛哭:“我头两胎都没有存活,婆母对我已颇有怨言。这孩子也没了,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婆家。那天晚上就我一个人在家,整栋房子就我一个人,可我却明明感受着有人绊了我一脚。不过当时我因顾着孩子的死活,也没有去在意。当时,我穷则变,变则通,偷偷把孩子给埋了,潜入邻居家中,把才刚生下来没两天的孩子给偷了过来。反正孩子才生下来,也看不出什么模样。” 李万三紧接着拳头,神色狰狞:“我查过我那亲生父母,当时他们的孩子丢了后,不知有多伤心,哭了多少回!我妈因为亲生骨肉被偷,不但承受着失子的痛苦,还要承受婆家的指责,之后没过多久,她也去了,是跳河自尽。现在想来,她分明是承受不住婆家的指责,这才选择走向绝路。你好残忍,为了一已之私,害死了我妈。让我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那个年代,还没有计划生育,李万三的亲生父亲死了老婆不久后,就重新继娶了一位,后来还生了三男三女。对于先前那个失踪的婴孩,早已没有再过问过了。李万三也曾差谴儿子李清宇暗中寻访过,得知大家过得都还不错,也就没有再去打搅。 老太太仿佛没有听到李万三的指责,继续木然道:“在你两岁时,我又怀上,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就发高热死了。第五胎,生下来,养到三岁多,就急病死了。当时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说我克子,老李家要绝后,我婆母相当封建迷信,就吵着要她儿子与我离婚。我后来偷偷去算过命,那个算命师算命相当奇准,他说我上一世做孽太多,这辈子不可能拥有自己的亲生孩子。要我去抱养一个,说不定就能养活。我不信邪,后来又怀了第五胎,因为算命师的话时常响在耳边,我是千万小心万般仔细,就真生下了云哲。因为云哲是我唯一的儿子,又来得这样艰难,我自然对他千般宠万般疼,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寸步不离,草木皆兵。” 李清宇乍舌,说:“难怪他被你养成了妈宝男,还宠成这样,原来还有这么个原因。” 老太太讥笑道:“那个年代,孩子根本不值钱,就是孕妇也不值钱,怀了孕的女人同样要下地干活,肩挑手扛,样样都要干。我那个村子里,还有人肩上扁担都没来得及扔,站着就把孩子生下来的。我把孩子宝贝成这样,在村里自然要受侧目。大家都指责我,说我这样带孩子,孩子将来不会有出息的,以后有我的罪受。可我因为想着算命师的话,仍然不当回事。” 李清宇幸灾乐祸地看着已彻底木住的李云哲父子,嘲笑道:“听到了吧?哈哈,妈宝男,没出息,哈哈!” 李云哲大吼一声:“胡说,这完全是一派胡言。” 李俊凯也说:“对,这不是真的,奶奶,你肯定在编故事骗我们,对不对?” 众人怜悯地看着这对父子,如果凌阳说的是真的,李云哲是于氏转世,那么他就是来找老太太讨债的。这些年来老太太为李云哲可没少收拾烂摊子,擦屁股。 李俊凯如果真是元氏转世,那就更好解释了,毕竟这家伙与父亲一个样,都是超级牛掰的讨债能手呀。 李清宇乐呵呵地看着李俊凯那青中带红的脸,幸灾乐祸:“这若是讨完债后,又会怎样呢?我很好奇。” 凌阳回答:“讨完债后,就会去阴间转告,进入下一轮回。” 李清宇愣住,站正身子,严肃道:“真的还是假的?” “千真万确。”凌阳说,“你看那些千辛万苦把孩子扶养到大,并供他考上了重点大学,可在去报名的头一天晚上,就忽发疾病而去。这样的人,就是前世来讨债的,讨完债后,就会去阴间报道。” 李清宇睁大眼,木了半晌,这才喃喃道:“原来如此,那……”他又不怀好意地看着李俊凯,“那他什么时候讨完债?” 李俊凯恨恨地瞪他一眼,厉声道:“胡说八道,少在这儿妖言惑众。不管你如何花言巧语,我是不会信的。爸,你也别信他们的,他们肯定是事先串通好的,就是要咱们父子不睦。” 李云哲仿佛没有听到儿子的话,只是看着老太太,可怜巴巴地说:“妈,那些都是无稽之谈,你别去信。我是你亲儿子呀,亲儿子呀,你一直最疼我的。从小到大,你都是心肝宝贝称呼我呀!” 老太太漠然地看着李云哲,漠然地说:“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当时生下你后,我下意识就母爱犯滥,恨不得把整颗心掏给你。只要你一哭,我就心慌意乱,只要你有个风吹草动,头痛发热或伤了点皮,就好像痛在我自己身上似的。” 她又看着一脸了然的凌阳,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你肯定知道原因吧?” 凌阳微微点头,这就是崔判官的杰作,刻意设计,让昭德太妃的转世,把于氏投胎的李云哲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疼着,然后,等老太太往作死的道路上作得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后,再让她恢复上一世的记忆。让她感受下什么叫“撕心裂肺的悔恨痛苦”。 就是凌阳也不得不替崔判官这阴毒法子拍手叫好,这样的惩罚方式,真是太残忍、太恶毒……太美妙了。 病房内静悄悄的,众人都在努力消化吸收着这一庞大又天方夜谭的信息,一个个木着身子,呆呆地看着凌阳,眼里闪过问号和惊疑。 李清宇更是有一肚子疑问,但他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被李云哲的吼声给打断了。 “妈,你被他们洗脑了。”李云哲神色狰狞,来到母亲面前,拼命摇着她:“他们都是串通好了来故意哄骗你的,就是想离间咱们母子之情,妈,你配配吧。” 老太太厌恶地推开他,恨声道:“滚开!”看着李云哲癫狂的脸,又令老太太想起了于氏被吴王当着自己的面,强行送入清心寺的疯狂怨毒模样,耳边依稀还响来于氏恶毒的咒骂声:“你怎能把自己的亲侄女送进那样的地方?!你算什么姑母?以前对我千般疼万般爱的,现在居然这么狠心?为子讨好你儿子,就不管自己亲侄女了!我可是于家女呀,你身为于家女,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侄女,你会遭报应的。” 于氏双眼充血,疯癫发狂,如一只要撕人皮肉的绝世凶兽,把在场诸人都吓的心惊胆寒。 “你总要我贤惠,要我大肚容人,可你呢?你把自己儿子管得死死的,却不允许我管你的儿子?我残害子嗣,你就没有么?先帝爷的妃嫔孩子,你儿子的妾室孩子,你说你说,你残害的还少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于氏恶毒怨恨的咒骂如一记闷雷炸在昭德太妃心头,她双眼一黑,几乎栽倒在地。侄女的怨恨怒骂,儿子的愤恨心寒,都让她心力憔悴,一口气提不上来,人就晕了过去。自那以后,她就一直缠绵于床上,至死,亲生儿子都没再踏入她宫门半步。 遥想着上一世的情形,尽管已相隔数百年,但那一件件撕心裂肺的往事,却清晰的投放在脑海。老太太痛苦地闭了闭眼,缓缓捂着胸口,这儿早已疼痛不堪,真真是心如刀绞。 李云哲却是红着双目大声吼道:“妈,从小到大你那么疼我,我是你亲儿子呀,你不要被他们哄骗,他们都是包藏祸心,你怎么就不能清醒些呢?” 老太太漠然道:“你确实是我亲生的,以前的我,把你当心肝一样疼,也是真的。只不过以前我是被鬼迷了心窍,才疼你若至宝。如今,我清醒了,想起了前一世的种种,我以前有多么疼你,现在我就有多恨你。”最后一句话,完全在咬牙切齿。 “你,你……你这疯婆子。”李云哲尽管嘴上说着不信,实际上他内心已全信了,自觉如意算盘落空,一切希望全没了,不由恨意滔天,大怒道,“就算我不是亲生的,但法律上我还是有财产继承权,你那些黄金放在哪?赶紧告诉我,金条藏在哪?” 李俊凯也想起了这一重要大事,赶紧推着轮椅上前,“对对,金条在哪?你答应过我们的,会把金条全交给我们的,不能便宜了别人。” 这个别人,自然指的就是李万三了。 看着这对父子那癫狂充满恨意地脸,老太太新仇加旧恨齐涌,用尽平生力气,狠狠掴向他。 ------题外话------ 第40章 债已还清 在李云哲怔忡之际,老太太忽然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箭步冲到李云哲面前,枯瘦十指死死掐着李云哲,满面狰狞:“你还有脸向我要金条?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这些年来你除了向我要钱嘴巴像抹了蜜似的,其余时候你何曾关心过我?何时赡养过我?还想要金条,做梦。” 别看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干枯,但极怒之下的力道,也让人意想不到,而李云哲多年来养尊处忧,十指不沾阳春水,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被老太太掐着脖子,居然被掐得直翻白眼,拼命挣扎猛捶着老太太。 但老太太已恨他入骨,无论李云哲在她脸上身上留下多少血印子,依然不肯松手,狰狞着一张老脸,一副要置李云哲于死地的滔天杀意。 李万三一家子赶紧上前相助,费了好大力气,才掰开她的十指,老太太的怨恨何其强烈,居然生生抠下李云哲脖子上一片血肉,痛得李云哲哇哇大叫,捂着伤口大叫着“这老太婆疯了,疯了。”并逃出病房,儿子也不顾了。 李俊凯赶紧单手滑动轮椅出去了,他也不敢再呆了,老太太已发疯了。 老太太犹不肯死心,还要追着出去:“放开我,我要掐死那畜生。” 李万一家三口死死抱着她,又怕伤了她,反而让她追到了门口。 凌阳冷喝一声:“够了,给我回来。” 一股无形的力道,把老太太拉扯了回来。 看着形同疯妇的老太太,凌阳冷冷地道:“我还有一事不明白。权贵世家的父母,就算儿女做了再多错事,做父母的也只会认为是别人教坏了自己的孩子。只会怪罪身边的奴才或旁人。当年,教唆吴王不认你是我们兄弟干的,你为何不来报复我们,反而报复自己的亲生儿子?” 昭德太妃冷静下来,听到凌阳的话,怔忡片刻,喃喃道:“你以为我不恨你们兄弟吗?” 她抬起头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凌阳,咬牙切齿道:“我病在深宫之中,每每想到我儿让你们兄弟挑唆使我们母子相残,我就恨不得生啖你们兄弟的血肉。” 她缓了口气,又道:“我日日诅咒你们凌家,他日被满门抄斩,日日承受我的痛楚。可老天爷就是瞎了眼,听不到我的诅咒。待我去了阴曹地府,判官居然与我说,凌家一家子都不在生死薄上,他决定不了凌家人的命运。我就知道,我是报仇无望了。因此,才退而求其次,报复我儿。”目光缓缓看向李万三,泪眼里带着恨意,又还有不少愧疚,痛苦。 凌阳说:“我还是那句老话,绝大多数父母,不管儿女再不孝,做了再出格的事,做父母的再是心寒伤心,但也绝不会想着这般报复儿女。你倒是奇葩中的战斗机。” 老太太呵呵一笑,只是声音尖利,笑声听起来也格外渗人。 她看着李万三,目光恍惚,仿佛从他身上看到前一世儿子的影子。 “是崔判官告诉我,我儿明知我是他生母,却宁愿相信那些无稽之谈。他分明就是想摆脱我,或许他心里已恨毒了我。只不过是孝道压着他,不敢妄动罢了。你们兄弟刚好给他递了梯子,他就趁机爬上了梯子,正大光明摆脱我。”说到此处,她又咬牙道,“自古以来孝道大于天,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居然因为我护着于氏就对自己的生母怀恨于心,这是为人子该有的吗?我病重垂危,想见他一面,他都不肯。还在王府饮宴作乐,我死后,按律他要守孝三年,可他居然趁我尸骨未寒之际,就与妾室澌混,还生下孽种。郭巨埋儿奉母,王祥卧冰求鱼。王祥还并非朱氏亲儿,都能如此善待自己的继母。我儿与之比起来,简直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李清宇赶紧望着凌阳,什么是埋儿奉母,王祥卧冰求鱼又是什么玩意? 凌阳没有理会李清宇的眼神,讥笑道:“郭巨是典型的愚孝,王祥卧冰求鱼,你就真以为他是真心孝顺继母吗?” “据闻,朱氏对王祥并不好,在其父面前屡进馋言,使王祥失去母爱又失去父爱。朱氏喜欢吃鱼,王祥就大冷天卧冰求鱼,外人都说他孝顺,可在我看来,他不过是想讨好继母,以便能在家中拥有一席之地罢了。” 老太太怔了怔,又厉声道:“那郭巨埋儿奉母呢?郭母可是郭巨生母。” “那是愚孝。”凌阳冷冷道,“郭巨此人,除了愚孝外,他才是更为不孝的逆子。” 老太太大声反驳:“郭家贫穷,老母病重,为了安心侍奉老母,方埋儿奉母,愚孝就愚孝罢了,怎么就陷亲不义了?” “孩子是一条生命,而郭巨,打着侍奉老母的名号,居然生生葬送一条生命,这是何其残忍的事?虎毒偿且不食子,他更是连猪狗都不如。”凌阳冷冷道,“世人都称赞郭巨孝道,可于我看来,他这分明就是陷亲不义,让郭母无端背负着一条小生命。有句话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是郭母知道,自己儿子为了她而坑杀自己的亲孙子,怕是气都要被气死吧。” 老太太哑住,半晌无言。但很快,她又厉声道:“可我到底是吴王生母,我死后他居然不替我守孝,这是何等的不孝?他明知我是他生母,居然甘愿受你们的挑唆,与我断绝母子情份。这是何等的不孝?” 凌阳轻吸口气,昭德太妃本来就是偏执固执之人,心胸又狭隘,在她看来,自己的骨肉是自己的私人财产,可任意处置,任她打骂,若有反抗就是不孝。现今社会还有愚昧的父母把子女当成私有财产,更何况孝道大于天的封建时代? 在那样种变态又压抑的孝道氛围下,吴王的作为,确实算得上大逆不道了,加上昭德太妃又是那样的脾性。 凌阳轻吁口气,说:“你冤枉吴王了。你死后,吴王也跪在你灵前,守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形若枯槁。后来还晕倒在灵前,被抬回了吴王府,太后念其孝道,许他在王府养身体。” “可他在王府与小妾澌混。”老太太厉声说,“他以为我死了,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其实,我灵魂还没有离开,我一直呆到了好些日子,才被阴差带走。他在王府里还过得快活呢,与小妾寻欢作乐,丝毫没有伤悲之意。” 凌阳下意识看了李万三一眼,默然,尽管李万三是李万三,吴王是吴王,可他还是忍不住把他想像为吴王。 李万三也是一脸的无辜,上一世的事,他是真的不知道呀。 凌阳说:“有你这样的老娘,换作是我,在你死后我也会躲在被子里大笑三天。” “你也是个不孝的东西。”老太太恨声指责。 凌阳耸耸肩:“你口口声声指责别人不孝,那你呢?你对你父母又有多少孝道?不管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 昭德太妃的前一世不说了,而这一世,她对自己的父母可没尽过孝道的。 老太太却说:“时代不一样了,别人都那样,我为什么不能?” 凌阳就笑了起来:“在孝道大于天的大庆朝,同样也有不孝子,吴王不孝敬你么?他是想孝敬你,可你的所做所为,哪一件让他孝敬得起来?” “我不管,他不孝顺我,我就要报复他,生生世世折磨他。”老太太撕吼着。 李清宇却是气愤不已,大叫:“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不管你如何不甘心,如何怨恨,总之,这一世里,你儿子已算是把上一世未还的债全偿还了干净。现在,反而是你欠下了他的债,你除了这一世还外,下一世,还得继续还。”凌阳冷眼瞅着她,漠然道,“崔判官已给过你机会,这回,他是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你在这一世里,依然不修德,不积福,又重新铸就了不少的孽债,足够你在地狱里呆上数十上百年。”凌阳幸灾乐祸。 天地法则中,这个世上,天生就会有好人,也会有坏人,但好人会占多数,坏人只占少数。有坏人,才会衬出好人的好,就相当于大家常挂嘴边的一句话“如果没了坏人,警察都要失业。”地府也一样,他们痛恨坏人,惩罚坏人,但仍是会放一部份坏人投胎去阳间,让人性得到最完美的诠释。 天,不为尧存,不为纣亡。心学认为,人刚出生时就是最完美的,可自从出生后就有了不同。有的人能坚持善良,有的人则走向罪恶,人性是个复杂的东西,好坏并没有确切界线。 像老太太这样的人,连续两世积累的罪恶,她下一世估计只能投入牲畜道。 老太太捂脸嚎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儿呀,是我对不住你,我对不住你……崔判官,他好狠的手段……” 李万三无法感受上一世吴王的心境,他只以旁观者的角度听这个故事,听到这里,只觉得愤慨,却并无吴王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他沉声道:“也亏得我不是你亲生的,否则岂不更加寒心?” 凌阳说:“李董也就别计较这些了,反正你已还清了上一世所欠下的债,这辈子已不欠她什么了。” 李清宇赶紧说:“对对,爸爸已不欠你什么了。”这话是对老太太说的。 凌阳对老太太道:“我们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老太太依然坐在椅子上痛苦低泣,一股绝望的气息笼罩着她,使得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心力憔悴,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凄凉悲伤,已把她完全吞噬。 这老太太飞扬跋扈蛮不讲理了一辈子,现在却要用所剩不多的余生来忤悔痛恨。 崔判官果然够狠。 “李董,这儿已没咱们的事了。咱们走吧。”凌阳对李万三说。 这时候看李万三,只觉时世无常。上一世,因为他的溲主意,使得吴王未能还完债,以至于之后发生一系列的祸事。真要是算下来,他也还欠吴王一个说法。 难怪这一世,他与李万三牵扯如此之深。 第41章 心正则万法皆正 李万三也是感叹万千,深深看了老太太一眼,最后别过头,离开了病房。 一路上,大家心情都很深重,李清宇却是有一肚子话要问凌阳,他很想问,既然凌阳算得出他老爸是何人转世,那么自己又是什么人转世的? 进入电梯后,李万三总算开口了,“谢谢你,凌阳。” 凌阳说:“李董谢我做什么?” 李万三说:“如果不是你,我还不能摆脱他们的纠缠。” 凌阳笑着说:“老太太的作为,李董居然忍到现在,真令人佩服。” 李万三苦笑说:“说来也奇怪,早些年,不管她对我提多过分的要求,我都会毫无异议满足,并不会有多少怨恨之意。可是后来的十来年,她每次要求我,我都会痛苦愤恨。刚才听了你一席话,才知根源。” 原来,他因为次着老太太的债,特地来还债的,因此毫无怨言做牛做马。只是等债还清后,对于老太太加诸于身上的种种痛楚,就觉无法忍受了。 电梯开了,大家鱼惯而出,李清宇忽然问凌阳:“那个,凌阳,老太太怎会忆起自己的前世今生呢?” 凌阳说:“天机不可泄露。”刚才他在病房泄露的已够多了。好在,这些都在催判官容忍的范围内。因为崔判官也是个爱现的,他不像别的神职那样,生怕让阳间知道他们的存在,崔判官却不,当年唐太宗李世民被阎罗王请去地府,崔判官可是在李世民面前大大讨了好的,以至于让李世民还阳后,大力宣扬崔判官来。让崔判官在地府四大判官之中,名气最响,最广为人知,香火也最旺。 李清宇“切”了声,又上下打量凌阳,神秘兮兮:“那个,安国侯府二公子又是什么玩意?老太太居然认得你?”老太太是五百多年前昭德太妃的转世,她居然认得凌阳,还称凌阳为安国侯二公子,这让李清宇脑洞大开…… 凌阳白他一眼,冷淡道:“李董没告诉过你么?” “告诉过我什么?” 就是李万三也忍不住看向他们。 凌阳瞥了李万三夫妇,曼声道:“不该问的,就别问。” “……”李清宇窒了窒,还要说话,被李万三一巴掌拍到头上,喝道:“凌阳说的对,不该问的就别问。” 李清宇捂着被拍痛的脑袋,委屈地道;“不问就不问嘛,有什么了不起。” 李万三又要打他,李清宇赶紧抱头鼠蹿,又追上凌阳的步伐,又屁颠颠地问道:“那个,凌阳,你今年多少岁了?这个总可以问吗?” 凌阳径直往前走着,李清宇亦步亦倾,“你说下你多少岁了嘛?” 李清宇自然不会得到他真正想要的答案。 …… 第二天一大清晨,凌阳接到李万三的电话,电话里头李万三心情沉重地说:“凌阳,我妈……老太太去了。” “哦。”凌阳没有多少意外,老太太受了那样的刺激,在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下,要是还能继续活下去,那才让人惊讶。昨天临走前,他就从她身上看到一股死亡气息了。 “怎么死的?”凌阳还是多问了一句。 “医生说是心悸而死,双目睁得老大,似有不甘吧。”李万三说,“清晨查房的护士发现时,身子都僵硬了。” “不过,她手上还捏着把银行保险柜的钥匙。”李万三感慨万千,“我没有想到,她居然存了有近千万的私房。”老太太做了一辈子农民,后来李万三发家致富后,才从乡下被接到城里去,过上了舒适的生活。这些多钱,也是这些年来从李万三那瓜削来的,老太太全存在一个银行存折里,这样一个老农民,居然还在银行秘密租了个保险箱,足足9。8斤重的金条,几乎亮瞎了众人的眼。 “老太太把这笔存折和金条,全留给我了。”李万三不知这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前天之前,他还恨老太太入骨,而今天,他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凌阳说:“看来她也知道是她对你不住,才会把所有财产都给你。”而不是给她的亲骨肉李云哲。 李万三苦笑:“老二……李云哲已向法院递交诉状,要与我争这笔遗产。” 凌阳呵呵一笑:“他把这笔钱争去也无用,不过他既然还嫌自己身上罪孽不够,就继续让他作吧。” 李万三轻声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笔钱给他?” “就是给他,他会没命花用。”凌阳冷笑一声,“说不定这笔钱还是他的催命符。” 近一千万的存款,以及9斤多的黄金,对于李万三这样的大富豪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吸引力,但想要他平白给李云哲,如何甘心? 凌阳就说:“他还有个败家儿子,让他儿子替他败去,说不定还能刺激下经济。” 李万三放声大笑,心情骤然开朗,大声说:“好,给他就是了。” 李云哲平白得了这笔钱,还没开心几天,他儿子李俊凯就给他闯下滔天大祸,在才刚买来的电梯公寓里,毫无公德心地丢了个啤酒瓶,高空坠物,当场砸坏了一辆价值700多万的进口豪车。别人高空坠物赶紧躲起来,也就是连累整栋住户一起赔偿罢了,李俊凯却是倒霉地被抓了个现行。因为豪车被三十楼落下的啤酒瓶砸得面目全非,已无法再使用。尤其让豪车车主抓狂的是,这车子可是全球限量版的,好不容易订到了一辆,还没装够逼呢,就这么毁了,就是赔钱都无法消他心头之气。 李云哲已对儿子不满起来,对“儿子就是来讨债的说法”深信不疑。可知道是一回事,行动上又是另一回事。到底不忍心儿子坐牢,被豪车主人逼得焦头烂额,最终,李云哲帮儿子赔付了豪车主人近800万元才勉强消了对方的气。但之后没多久,李俊凯在养伤期间,又迷上了赌博,居然把他老子的钱也给输得差不多了,把李云哲气了个仰倒,但李俊凯却依然走向坑爹的道路,直至把李去哲的房子车子票子全挥霍一空后,拍拍屁股,在脚还未完好的情况下,开上他老子才买不久的新车去潇洒,当场又与一辆价值四百多万的豪车相撞,酒驾,又是全责,又把人家的豪车撞坏,他本人却拍拍屁股去阴曹地府报道去了,留下一烂瘫子事,等着他老子来收拾。 李云哲赶去现场,看到倒在血泊中气息全无的儿子,当场就晕了过去。等他清醒过来,看着交警和保险公司的评估责任书,双眼一翻,再一次晕倒了。这回就落得半身不遂,好在,还能勉强下地走路,只是身子已无之前的利索。他仅剩的钱已被儿子败了出去,他本人也落得这样的下场,又做不得重活,他也做不来活儿,又无经济来源,最后去乞讨渡日了。 李清宇偶尔在大街上看到乞讨的李云哲的惨状,回来后大笑三声,直说报应。 凌阳却提醒他,凡事适而可止。 李清宇愣了下,说:“是不是我笑话他,也会有损我的阴德?” 凌阳笑了笑说:“那倒不是,总归不好。” 李清宇松了口气,又赶紧对凌阳说:“我现在被我爸派到了金牛区分公司坐镇指挥,只是公司一直不大有起色,也不知是不是风水有问题,”双目期待地看着凌阳。 凌阳却说:“风水的确有作用,但富贵不是靠改变风水,而是靠阴德扶帮风水。你若是总是把成功建立在风水上头,也很难成功的。” 李清宇挠了挠脑袋,说:“为什么呀?我爸不也一直请你看风水吗?” 凌阳说:“李董虽说也有依靠风水,但他的成功与他个人的努力分不开。如果一个人光靠在风水上折腾,自己却不努力,就是再好的风水,他也很难成功的。” 李清宇听得似懂非懂,他仍是觉得不可思议。 凌阳也很难与他解释的通,因为李清宇毕竟还年轻,哪里明白,人定胜天的涵义。 于是,凌阳又说:“万法归宗其实就是诸恶莫做,众善奉行。我辈谨记,福到自成。”他看着李清宇,拍了他的肩膀,“与你讲一个与风水有关的故事吧。” 从前,有一位风水师,他走遍山川,点了不少真龙宝穴,有一日,他口渴得厉害,就去一户人家讨水喝。户主人就给他倒了碗冷水,在风水师即将喝时,户主人却在他碗里撒了不少荞麦。风水师很是不悦,但他因为渴得厉害,也只能将就着一边吹着麦粒,一边小口小口喝下。等他喝了水后,就对户主人说:“感谢你的一水之恩,我给你点个风水宝地报答你吧。” 二十年后,这位风水师又来到此处,当他看到他原先给人点过穴的地方居然变为一座座豪宅,不由大惊,尤其发现豪宅主人依然是二十年前那个给他水喝的人时,更是大为惊讶,就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户主:“当年,你明知我口渴得厉害,却还在我碗里撒下荞麦作贱我,我就特地给你选了个穷源绝地,就是要你一辈子受穷。怎么你居然还成了大富豪?” 户主人笑着说:“你可真是冤枉我了。你尽管口渴难耐,但我的水却是才从井里打起来的,冰冷异常,怕你着急喝下伤身,这才撒下荞麦,逼你喝慢些。” 风水师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你了。”可他却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给户主选了个穷源绝地的超恶劣风水,这户主在这上头建房子,绝对穷困一生,可这户主居然活得如此滋润,还成了远近驰名的大富豪。风水师四处打听,周围四邻对该户主都赞不绝口,这才喟然长叹,说:“原来,心正则万法皆正,行善积德之人,哪儿都是好风水。” 凌阳讲完后,就看着李清宇。他已说得很明白了,就看他自己去体会了。 ------题外话------ 这是今天的三更!亲们晚安! 李万三这位极品老太太的事儿就此完结,接下来是新的情节哦,大家期待吧。 第42章 农民工凌阳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的人请来了风水高手布局,招财效果明显,其实能遇上这样的贵人,也是自己过去广结善缘修来的福报,或者自然而然的会遇到高人用尽浑身法宝前来相助有福之人。而有的人,命中不带财,就是他费尽心机,找再好的风水宝地,都难以发财致富。 有阴德之家,即使没有找风水师,冥冥之中也会被撮合找到发达的墓穴,无意中占用了富贵之地。 没有福报的人,即使绞尽脑汁用各种方法强求得到了风水宝地也是徒然。因为冥冥之中周围环境的变化,会使原来的吉祥富贵之地变为灾祸贫贱之地。 没福德,镇不住风水,反成凶像。 凌阳不想给李清宇看风水,并非李清宇命中不带财,而是他与此人没多少因果牵扯,贸然相助,对他,对自己也并非好事。 …… 蓉城的事儿告了一段落,凌阳又飞去了希望之域,有了Lasombra家族的资金注入,希望之域的治沙成果又提高了不少。整个沙漠腹地,已初具雏形,地基也已打好,栽好了树木。果然如地质专家所言,沙漠地下水丰厚,地基挖好后,地下水就渗了出来,已形成小小的河流。等排沟造渠、筑造河基成功,再引入塔里木河、伊犁河、额尔齐斯河、玛纳斯河、乌伦古河、开都河等20多条河流,到时候一条条弯曲有情的河流在沙漠流淌着,而栽种的树木在吸血鬼家族的灵力加持,已生长得比较茁壮,到时候全成长起来,配上这一条条流河湖泊,翠绿的草地,青瓦白墙的古典建筑,绝对美观,真正的沙漠绿州。 凌阳又与一群建筑设计大师们研究了几个月,经过无数次的争吵辩论,总算交了一份完美设计图稿。一座融合了古典与现代化结合,风水自然融于山川河流的沙漠绿洲设计图纸在历经多位专家长达两年的认真研讨、反复推敲,总算设计出来了。 这一沓包括了下水道、园林景致、街道、建筑……大至整体建筑,小至一间公共卫生间的建造图纸,却是经历了十数位国际闻名的老专家们反复推敲,反复研讨后,又融入了凌阳加上麻衣门弟子共同设计的风水理论,方进入实地运用。 凌阳在这几个月中,也累得够呛,虽说不需动用体力,可脑袋瓜子无时无刻地都在转动,一刻也不得闲,也着实累人。尤其还要说服一群老专家们,根据自己的风水理论进行改动。这里头的斗智斗勇,简直可以写成一本小说了。 好在,最艰难的日子总算过去,现在正式投入地面建筑。只要资金到位,原材料到位,建造起来还是相当快的。 “尊敬的主人,我对您的佩服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Lasombra家族是魔党领袖,资金雄厚,有了他们的资金注入,以及提供的人力物力,您最忠实的仆人就更能施展拳脚。请主人放心,只要资金到位,不出三年,此处必定大变样。” 凌阳满意地笑了起来,再一次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而自豪。 希望之域那最核心的五千平方公里的面积已设计好,各建筑领队只需按着图纸和原材料施工就成,倒也没凌阳什么事儿。只是他也深知国人那投机取巧的七窍玲珑心,还真不放心这些供货商和建筑队,是不是真的按着他的要求来供应材料,是不是真的能够保证质量。他可不想自己花费那么大力建造出来的绿洲,才开始投入使用,就三年一小补五年一大补。 为了防止这些建材商和施工队伍弄虚作假,偷工减料,凌阳按着古代施工那样,每一块砖,每一根木头,都要求印上厂家、供货商、施工名称。每一栋楼、每一方地基、每一墙一瓦,皆要在隐密处喷上施工队头头和监工的名字。并严格要求,这些建筑,至少要保证使用五十年不坏。他可不想他花大代价建设的地方,与某些城市那般,年年都要换下水道水管,年年都要施工修路什么的。 工人并不知道这个头戴安全帽,身穿白衬衣牛仔裤的年轻英俊男子就是希望之域的最终主人,只认为这是某某前来监督质量的监工之类的。 看着凌阳不时对着自己的头头和大人物们指手画脚的模样,工人们特别兴奋,暗地里吐了口唾沫,暗道:“狗日的张大友,平时候对咱们呼来喝去的,现在倒好,在那年轻人面前,就跟孙子似的。” 这日,凌阳又去视察下水道的修建情况,希望之域的下水道挖得又宽又深,为了避免豆腐渣工程,凌阳也严格要求下水道供应商,在每一个管道上都要喷上他们的厂名和负责人姓名。一来可以震摄这些人,二来到时候出了问题,也好追责。 一名工人在下水道作业时,不小心踩在地下水渗透所引发的泥沼里,人就掉了一半下去,凌阳赶紧去拉他,这名工人在惊吓之余,被得救后,双手紧紧抱着凌阳,把凌阳身上的干净衣物蹭得惨不忍睹。 而离他们不远处,一名随着父亲来送下水道管的年轻女子,戴着一顶漂亮的遮阳伞,穿着无袖连衣裙和白球鞋站在地势略高的地儿,远远看着。 女子的父亲去找工地负责人签字并清点下水管道的数量,只留下女子好奇地看着一群工人。 女子四周打量,虽说沙漠上到处都是坑坑哇哇,好在一些树木已经成活,相信再过不久,这儿就能绿树成荫,倒也美观。 女子站在高处,俯视着树木和挖出来的沟渠,惊奇地发现这些沟渠连在一起,就是一个大大的“井”字,而这些树木,连成一片,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图。而那些据说会造渠引流将来会成为人工河流现在还只是不起眼的沟渠,则是像一个巨大的“回”字,不由暗自惊讶。 …… 建筑队里也还有不少女工人,这些女子大都是农村妇女,年龄在四十到六十左右,干起活来并不逊色男人,沙漠里阳光毒辣,一个个被晒成褐蜜色的肌肤,在阳光照耀下,颜色越发深了。 凌阳与这些女工人说了一阵子话,得知她们已习惯了工地上劳累的体力活,称虽说工地上累,但工资开得高,活儿又能接着干,伙食开得也好,两口子一个月加起来也有近两万,这在他们那些地方,完全不敢想像。看在钱的份上,工地上辛苦也值得。一个个的最佳愿望都是挣了钱回老家城里买房子,给儿子娶媳妇什么的。 凌阳不知该说什么好,尽管大多数人已沦落为金钱的奴隶,但他们对子女的拳拳父爱母爱,却令人动容。 尽管凌阳觉并不觉得这种父爱母爱有多伟大,但大部份父母都如此,也甘愿为子女流尽身上每一滴汗水,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了。 下水管道又大又沉,尽管有起重机分担大部份搬运工作,但在搁放时,还是需要工人用力气去固定衔接,这就需要大家的配合了,女人虽说能顶半天天,但在体力上,确实及不上男人,凌阳在现场,也不好一直用他的嘴巴发号施令,偶尔也跳入坑中,帮忙推攘, 凌阳这个大BOSS都纡尊与工人们奋斗在一线,身为总监工兼采购大总管的孙维方也不好再摆他的大老爷姿态,也跳入坑中,意思了两下。 坑中多沙屑,等一根又一根的管道被衔接上后,凌阳和孙维方身上干净的衣服已弄得面目全非了。 昨天晚上沙漠里下了一场暴雨,虽说到了白日让太阳一蒸发,地面又变得干躁,可有些坑中还有不少残留泥浆。孙维方看着身上被溅上的泥浆和沙土,忍不住苦笑起来。 “就是因为有这位大BOSS在,我才特地穿了我的花花公子衬衣和裤子,现在可好,全报废了。”孙维方看着凌阳也好不到哪儿去的白衬衣和洗得发白的年仔裤,心头稍稍平衡了些。 “大BOSS这身衣服可比我的值钱多了。”目光在凌阳身上转了一圈,又苦笑,“只是,人家就算穿着脏衣服,看起来还是玉板临风,鹤立鸡群,我他妈的为什么就从金领变成农民工了呢?” 正腹诽着,就有人叫他,“孙总。这位长富科技的董事长,正到处找您呢。”一身清爽干净的采购部会计,领来了一保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孙维方看过去,忽然扬起笑容:“原来是沈总,您来了。” 沈总笑容满面:“孙总,正到处找您呢,你要的货已经拉来了。大货车开不进来,还停在一公里之外,您看……” 孙维方说:“昨晚沙漠又下了暴雨,沙漠里好些道路就成了泥浆,车轮无法着力。不过没事,沙漠里的地基已打好,最迟明天下午,货车就能开进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 之后,沈总又让孙维方前去清查下水管道的数量,沈总的千金沈晓红则站在一树荫下,看着忙碌的工地。 “你好,我是凌阳。”耳边听到这么一句话,沈晓红就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只见一年轻修长的背影正背对着自己,正拿着手机在说什么。 沈晓红目光紧紧地盯着此人,白衬衣和牛仔裤上都有灰尘泥迹,应该是这儿施工的工人吧。 忽然间,沈晓红又自嘲一笑:“这世上叫凌阳的人可多着呢,哪里可能会是他。”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张英俊却又有些冷峻的脸来,沈晓红的心又微微抽痛着,喃喃道:“六年了,不知他现在过得可好。” 第43章 烂桃花 凌阳挂了电话,微微笑了起来,张静鸿已进入中央,他才刚给自己打电话,要介绍他与新任GD一号吃顿饭,他已答应了,今晚就赶过去。 “真是凌阳?”沈晓红目光盯盯盯着凌阳,目光在一瞬间放大,再放大…… 凌阳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不由朝视线主人望去。 七八米远一处小山丘上,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迎风而立,这个角度望去,女子面容姣好,身形修长纤细,米白色藤编小帽看起来颇有淑女范。 因为是逆风的作用,凌阳没有认出沈晓红来,转身就走了。反倒是沈晓红不确定地叫了声:“凌阳?” 凌阳驻足,停下来,看着沈晓红,“你认识我?”这时候他另外站了个角度,也看清了沈晓红的面容,只觉这女人有些面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沈晓红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目光死死地盯在凌阳脸上,真的是凌阳,确实是他。那个让她愧疚了无数个夜晚的人,居然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沈晓红想对凌阳说什么,可目光死死盯在他满是泥浆的身上,深刻在脑海中的那张清冷而俊雅的脸庞也带着些许泥灰,那张修长仿佛若弹钢琴的白皙十指,也沾满了泥浆……一股叫痛彻心扉的感觉袭遍全身。 “……你,你居然在这儿?”沈晓红喃喃自语着,姣好的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一瞬间,泪水就糊了满面。 凌阳没有理会她,转身走了,从这女人身上,他忽然看到了一朵朵烂桃花朝自己飞来,还是离这女人远些吧。 …… “他没有认出我吗?” “还是,他认出了我,却装作不认识我?” “他应该是恨我了吧。” 看着凌阳远去的背影,沈晓红想叫住他,可嘴巴张了又张,最终把滚到喉间的话隐了下去。她知道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她要是在这样的场合去与他打招呼,以凌阳孤傲的性子,肯定会更加恨她的。 “也是,任谁被那样羞辱,也会记恨一辈子的。” 沈晓红喃喃地给凌阳找装作不认识自己的理由,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凌阳,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凌阳真的很优秀,就算在一群农民工中,也是鸡立鹤群,让人不注意都难。看着凌阳蹲下身来与一群工人搬着下水管道,沈晓红再一次捂了唇,不忍直视地别过头去,默默地流着泪水。 “没想到,他居然混成这样……堂堂北大法律系毕业的高材生……”看到凌阳过得这样落魄,沈晓红多年来的歉疚,像被施了数倍的肥料,骤然生根发芽,并茁壮成长,直至把她整颗身心都淹没…… “都要怪我,若不是我,若不是我,以他的才华,肯定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穿着合体的名牌西服,做着体面的律师工作,人人敬仰,而不是当一个水泥工。”越想越愧疚的沈晓红,已让愧疚难受的泪水糊了眼。 “去年我还碰到了方剑阳,方剑阳已经在京城站稳了脚跟,还是小有名气的律师。我为什么要顾忌脸面而不向他问下凌阳的近况呢?早知他会这么落魄,我就该扶他一把。”越想越难受的沈晓红都不知是何时离开那个小山丘的。 她低一脚浅一脚地来到自己父亲身边,沈晓红的父亲沈石山正与孙维方做最后的交涉,趁他们签字的空档,沈晓红问孙维方的秘书赵唯唯。 “那个,那个年轻人,瘦瘦高高的,穿白衬衣牛仔裤的那个,是你们工地上的建筑工吗?”沈晓红问。 赵唯唯望了过去,一眼就看到凌阳,笑着说:“我不大清楚耶,咦,我时常随孙总往工地上跑,以前怎么没瞧到工地上还有这么帅气的建筑工?” “这么说来,他是新来的。”沈晓红又看了凌阳的背景,沙漠的白日气温相当高,毒辣的阳光火辣辣地躲在人身上,躲在帐篷下的沈晓红都觉阵阵热浪朝自己袭来,更不用说站在太阳底下的一群工人。就光看着被晒得金亮亮的一群人,都替他们感到热,更不用说还一直站在太阳底下作业。 沈晓红的鼻子一酸,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但她拼命地眨着眼,把泪水生生逼了回去,又问赵唯唯:“现在的年轻人谁还愿干这种活呀,那个年轻人倒是吃得苦。” 赵唯唯点头说:“是呢,我也不过是每天往工地上跑一两趟,还打着伞,都觉得热死了,这引起工人确实吃苦耐劳。也都是结上了年纪的人,才吃得这种苦,年轻人绝对干不长久,偶尔施工队也有年轻人进来,都是老工人带出来的,可惜都干不了几天就走了。毕竟太热了,条件也不艰辛。” 沈晓红又赶紧问:“条件确实挺艰苦的,这儿的工人大概多少工钱?我是说每个月。” 赵唯唯说:“九千一个月,三班倒,包吃住,每个月还能休息两天。”这样的薪水不高也不低,要说高的话,也不高,内地二三线城市都是三四百一天的。说低也不低,毕竟天天都有活干,总比拿得高却东一榔头西一棒的打些零散工儿强,在希望之域干,毕竟有保障,工程量浩大,又能按时结工资,又还包吃住,这样算下来,还是比日薪高却不稳定的零工强。因此,这三年来,除了吃不得苦的少部部分年轻人退出外,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匠却是越干越来劲。 这时候,沈石山已与孙维方谈好了上亿元的进一步合作,沈石山心情大好,笑吟吟地说:“谁九千一个月呀?” 赵唯唯笑着说:“工地上的工人的工资,九千一个月。” 沈维方说:“九千一个月呀,那还不错呢,现在经济不景气,好些人也才拿三四千元,九千确实不错了。” 沈石山与孙维方道别后,父女俩坐上了一辆小车驶离沙漠,沈晓红再也忍不住,在车上就爆发来:“都要怪你,都要怪你,生生毁了一个大好青年,我恨你们,我恨你们!”并拼命疯狂地捶打沈石山。 …… 当天晚上,凌阳飞去了京城,去了一间名为“藏拙庄”的比较偏僻隐秘的休闲式饭庄。 这儿并不好找,不但远离闹市,外表也极其不起眼,可进入里头,才发现,这里头别有洞天,一股似有似无的紫气袭绕整个饭庄。凌阳就知道,这个地方,应该是那些高官们最为隐私的聚集地了。 外表并不起眼,还显得有些古朴陈旧的建筑,门卫把关还挺严,拦下步行而来的凌阳,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这位同志,请出示您的证件。” 第一关还好通过,也就是门卫处登记了姓名,身份证号码,在一个仪器前检查了一下,就被放行了。 凌阳根据张静鸿的气息,找到了张静鸿包下的慕方斋。 只是慕方斋隐僻处居然还有保镖把守,两名神色冰冷眼睛极为锐利的黑衣男子堵在凌阳面前:“同志,你走错地方了。” “没有吧,就是慕方斋。”凌阳抬头又看了古朴苍劲的四个大字。 二人相互望了眼,其中一个迟凝地问:“您是凌阳先生?” “嗯。”凌阳点头, “麻烦出示下您的证件。” 凌阳无耐,正待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现在天气这么冷,居然还有穿短袖的人,年轻人体质真好。” 凌阳回头,是一位面生的中年人,圆脸蒜鼻阔唇,典型的官相,身上有股极为强劲的紫气,这应该是正当走鸿运的某位高官吧。 这位高官穿着大毛领的黑色防寒服,身后还跟着一名同样身穿毛领皮夹克的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年轻人提着个公文包,看起来像秘书打扮,沉稳练达。 中年人已来到凌阳跟前,笑呵呵地道:“这就是张书记的女婿吧?” 凌阳也知道此人是谁了,赶紧说:“刘书记,您好,很高兴见到您。”并微微鞠躬,双手垂在两侧,凌大道长在外人面前那副鼻孔朝天的拽样,这时候全收了起来,恰到处好地表现出晚辈见到长辈的应有礼节。 此人正是接任张静鸿位置的GD新一号,刘书铭。 刘书铭拍了凌阳的肩:“好体质呀,外头都下着雪呢,外出的人都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粽子,你倒是不畏冷。穿这么少,不冷吗?” 凌阳恍然大悟,难怪一路走来,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敢情自己在沙漠呆久了,都不知道外头已变成了一年四季中最冷的冬天了。可怜自己居然还穿着在沙漠里的单薄长袖衬衫。 凌阳笑了笑说:“不冷,习惯了。” “哈哈,据说麻衣门素来注重养生,你身为麻衣门掌教,想必也有一套养生功法吧?”刘书名自来熟地与凌阳拉起了家常。 这时候张静鸿出来了,赶紧说:“都来了呀,唉呀,外头冷,赶紧进来,赶紧进来。”进入屋子后,先与刘书铭握了手,寒暄了几句,又在凌阳身上扫了圈,责怪地道:“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么少,就算你要显摆你麻衣门养生功法的厉害,也没必要这么身体力行吧?” 凌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从沙漠回来,那边气温很高,这回时间又呆得比较长,还真忘了北国已是千里冰封了。” 张静鸿就嘲笑他:“这么粗心,也亏得你年纪轻,受得住,再年纪大些,看你怎么办。” 刘书铭带来的秘书与张静鸿的秘书唐宇程去了另一偏厅,张静鸿,凌阳,刘书名三人就坐在火炉旁边,一边烧火一边喝茶品偿点心。 …… 而在千里之外的一间医院里,一对中年夫妇正焦急地守在病房内,看着正被医生抢救的女儿,中年妇人不止一次埋怨丈夫:“沙漠那样的地方,本来就不是人呆的,你偏要带晓红去。晓红本来就体质弱,你这个混蛋。” 沈石山无奈地摊摊手说:“晓红对长富科技比较感兴趣,所以我就想带她多接触下生意方面的事,好提前为接班做准备嘛,谁知道晓红居然……唉……” 中年妇人马凤琼咬牙切齿地道:“晓红怎会碰上那个人?” ------题外话------ 今天更新有些晚了,抱歉了大家 去看电影了,放松一下,但享受了回来后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第44章 讹诈 在凌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下,刘书铭对凌阳的好感已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一场饭局吃得宾主尽欢,几乎快到凌晨,大家这才依依不舍离别。 直至送走了张静鸿,凌阳这才揉了揉脸,喃喃道:“想不到站在我这样的高度,还得礼下于人,唉,想要有所作为,真还得装孙子。” …… 沈石山跺脚,恨恨地道:“都要怪你,你明知那人是女儿的逆鳞,你还要拼死拼活去碰触,生生撕开她的伤疤,你可真够恶毒的。”就是他本人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早就把那件事给忘得干干净净了,这些年来也没见女儿对那人有什么特别的心思,早就把那个年轻人抛诸脑后了。谁知女儿却说她在沙漠见到了正在工地当建筑工的凌阳,就与他干了起来,甚至哭得声嘶力竭,气急败坏。 回到家后,妻子马凤群见状,就问原因,沈石山把事情一说,妻子就把女儿臭骂了一顿。这下可了不得,母女俩就干了起来,吵得天翻地覆。马凤琼的嘴巴可是周围十公里无人能敌的,她那机关枪似的嘴巴一开一合,女儿哪是对手,没几下就败下阵来,最后只能歇斯底里大吼大叫,大哭大闹。马凤琼还在一旁得理不饶人地冷言冷语刺激,女儿最终哭得声嘶力竭,就是沈石山也看出了女儿那颗像装满了炸药却找不到出口无处发泄的火药桶的心,生怕女儿气出了好歹,赶紧劝阻妻子不要再刺激了。但妻子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嘴巴恶毒起来,就是活人都要被她气死,死要也要被她气活,闻言又还狰狞着脸怒骂:“不孝的东西,为了一个男人居然与生你养你的亲妈大吵大闹,你的孝道哪去了,吃里扒外,胳膊往外拐,老娘白养你了。” 最后,女儿双目血红,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最后居然去撞墙,撞得头破血流,一边撞一边哭喊着:“我把身体还给你,我把身体还给你。”然后就脸色发青,人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可没把沈石山吓死,赶紧把女儿送往最近的兰州医院。而在送入医院后,女儿居然没了气息,这可把夫妇俩吓得魂飞魄散,好在这儿的医生还算尽职,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全力抢救,女儿又恢复了心跳,但脸色奇差,人也没有恢复过来,但时常梦呓说自己心口疼,像刀绞着般疼。 医生说病人是因为伤心过度,进而刺激心肌收缩,使身体各器官或系统得不到必要的能量而无法维持正常功能,加上病人长期处于伤悲痛苦心境中得不到解脱,上述生理变化将会进一步加强,从而引起身心病变。心律失常,严重者,还会引发猝死。伤心欲绝,内心抑郁到极致,确实会导致心脏骤停,引发猝死危机。 沈石山夫妇都被医生的话吓着了,沈石山就大骂妻子,不该那样刺激女儿,明知凌阳是女儿的逆鳞,还要生生去揭开疮疤,又还说出那翻绝情的话。 马凤琼也彻底吓着了。说:“怎会这样?六年了,女儿居然还忘不掉那个人,那个人是男狐狸精转世的不成?” 沈石山说:“我倒是理解晓红的心思。”并不由自主地埋怨了妻子一眼,“当年,你确实做得有些过分。难怪晓红瞧到那人居然落魄到在沙漠地区干那些低贱的活,会伤心成那样。” 马凤琼立即瞪着眼道:“我过分?我怎么就过分了?谁叫他倒霉到让我们家晓红喜欢上?我也不是为了晓红好?一个乡下来的孤儿,无根无萍,无依无靠的,也敢让我们晓红喜欢?也不照照镜子瞧自己什么德性。” 沈石山大怒说:“你总是这样,把所有不是上海人的人都看低为乡下人,这些年来你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了。” “得罪了又怎样?他们也不能拿我怎样。”马凤琼是上海人,天生有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越感。要不是丈夫会挣钱,她连乡下人的丈夫都会瞧不起。但偶尔语话间,还是会有些不大瞧得起丈夫。只是这回见丈夫怒成这样,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声音不由自主小了许多。 沈石山指着她,恨声道:“你这副德性,我忍你很久了。你千万,别考验我的耐性。” …… 凌阳并不知道,已有人因为他在沙漠工地上呆了一会儿就被误解为他过得落魄进而想起了往事,被愧疚自责深深折磨着。当天晚上,凌阳告别了张静鸿,又回来蓉城。 张韵瑶在市文化部,工作还算休闲,只是在机关工作,多的是开不完的会,走不完的过场,填不完的材料,写不完的报告,真正为人民服务的时候反而很少。这使得张韵瑶满肚子牢骚,却又无力改变什么,最后也只得和光同尘。好在,工作上相对轻松,机关里所谓的勾心斗角之类倒也不曾遇到过。反倒是因为“张韵瑶背后有人”的标签,使她在单位里还得到了家庭般的温暖,尽管这份温暖是建立在她身后的大人物身上,但张韵瑶佯装不知,凌阳在GZ呆了半个月回来,她已在单位与同事们混熟了。 今天是周五,下了班后,与同事一道出了单位,一名女同事已远远瞧到张韵瑶的座驾已朝这边驶来,就拉着张韵瑶,说:“韵瑶,我要去XX街,刚好与你同路,捎带我一程,可好?” 张韵瑶问了她地址,果然与自己同路,也就应了。 王铁军已开着奥迪过来了,张韵瑶打开车门,正要喊女同事上车,忽然发现后座还坐着个人,惊喜地叫道:“凌阳?”随后就坐进了车子,并往里头移了移,然后让那位女同事上车。 女同事也瞧到了凌阳,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上了车,车子启动后,张韵瑶就与女同事介绍了凌阳。 居然是张韵瑶的爱人,女同事很是惊讶 凌阳坐在车内,含笑道:“走吧。” 张涵尽管很好奇张韵瑶居然有个如此帅气的老公,只是同坐在后座,要身子往前倾并扭着头才能瞧清人家面容,但这么做,也太不雅了,因此,张涵也只能压制住心头的熊熊好奇之心,热情地与凌阳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张涵,与韵瑶还是家门呢,很高兴认识你,因为我要去X路X,刚好与韵瑶同路,就厚颜搭下你们的顺风车了。”顿了下,又不好意思地道,“会不会当了你们的灯泡?” 张韵瑶用肩膀顶了她一下,笑道:“那是,所以改天你得请我吃饭。” “呵呵,没问题。不过我工资低,只能请你去小餐馆。”张涵笑着说。 “没问题,只要是你请就成了。”张韵瑶又转头问凌阳:“什么时候回来的?GZ那边的事处理完了?” “嗯,处理完了,才回来。都还没进家门呢。” 张涵羡慕地道:“哇,才回来就赶紧来接你下班,真让人羡慕。” 张韵瑶笑着说:“他呀,一去半个月,期间电话都不打一个,好什么好。” 正说着,车子经过一处十字路口,忽然路边蹿出一个老太太,吓得王铁军赶紧踩了刹车,后座三人不防,惯性作用下,身子往前倾,要不是有凌阳拉住,张韵瑶还有可能撞到前边去。 “怎么回事?” 王铁军紧张地说:“有个老太太忽然蹿出来,我先下去瞧一下。” 王铁军下了车,才说了句:“大妈你没事吧?”那老太太就气势汹地吼了起来,“大妈,你才大妈呢。赶着去投胎呀,你的车子差点撞上我了,你知不知道?” 王铁军说:“请你看清楚,这是绿灯,我是正常行驶,是你忽然蹿出来,我也被吓到了。” “哈,你吓到我了还有理呢?开豪车了不起呀?告诉你,就算你开林肯,劳斯莱斯,我都不怕你。”老太太很是泼辣,人也不起来,就坐在地上,开始耍起横了。 张涵说:“靠,居然是碰瓷的,这老东西。”然后问张韵瑶,“怎么办?这种人,只有报警了。” 王铁军也一心认定这是碰瓷,因此就要说报警。 哪知老太太气焰越发嚣张,反而笑了起来:“好呀,报警吧,哼,就是警察见了我,也不敢拿我怎样。” 王铁军见她有恃无恐,冷哼一声:“找死。” “找死的是你,开豪车了不起呀,告诉你,在蓉城地界上,惹到我,信不信车子都不让你开。” “敢情我还遇到了老流氓?”王铁军很是气苦,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办。他既恨这老太婆蛮不讲理,又怕处理不好这事儿,惹得雇主对他不满。 老太太忽然爬起来指着王铁军的鼻子大骂:“你才是流氓,开这么快的车,吓着我了还有理?我告诉你,我可是有高血压,有心脏病的,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女儿女婿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我……” 凌阳打开车门,对王铁军道:“不就是要钱吗?给她一千块钱让她去吃药吧。” 老太太又一箭步冲到凌阳车前,指着凌阳口飞横沫地道:“什么要钱?当老娘是叫化子不成?我呸,老娘还不稀罕你那些臭钱……” “两千,够不够。”凌阳冷冷地问。 张韵瑶赶紧说:“这老婆子明明就是碰瓷,哪能给她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老太太又指着张韵瑶骂道:“你这小娼妇,看你年纪轻轻,心却毒着呢,你哪只眼看我是碰瓷的?” “你嘴巴放干净些。”张韵瑶怒了。 张涵也怒目而视:“这么大年纪居然不还不修德,老泼妇,对,报警,让警察处理,真是无法无天了。” 老太婆战斗力相当强,又指着凌阳骂了个痛快,王铁军正要报警,凌阳已掏出钱包,数了两千块钱递出车窗:“两千,够不够?” 张韵瑶拉过他,怒道:“不能怂恿这老泼妇。” 围观的人也指指点点,说这老太太是个碰瓷的,不能轻饶了她。反正又没撞到她,让凌阳不能如此纵容,也有的指责凌阳软弱。 而老太太却说:“两千哪够,当我是叫化子?你开车吓了我好大一跳知不知道……” 凌阳又数出五千元钱给她,“五千够不够?” “凌阳!”张韵瑶很是生气。 凌阳看她一眼,说:“别急,我心中有数。” 老太太勉勉强强接下了五千,一边数钱还一边数落他们:“年纪轻轻,就这么没素质,有钱了不起呀?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呵,算了,我还有事,不与你计较了,不然,我一定要让你吃下牢饭,告诉你,我女儿可是市长呢……” 这边,凌阳已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出去:“老夏,我在XX街道,我的车子正常行驶,遇上一个老泼妇闯红灯碰瓷,论了我五千。” ------题外话------ 明天第45章的情节,或许少部份人已经在之前就看到过了,明天的45章就不用再订阅了。特此通知。 明天第45章的情节,或许少部份人已经在之前就看到过了,明天的45章就不用再订阅了。特此通知。 明天第45章的情节,或许少部份人已经在之前就看到过了,明天的45章就不用再订阅了。特此通知。 明天第45章的情节,或许少部份人已经在之前就看到过了,昨天的45章就不用再订阅了。特此通知。 重要的话说三遍! 如果不小心订阅了,就当便宜我了。 第45章 曾看过老太太讹诈内容的不用再订 “什么叫我讹你?明明就是你赔我的,你的车子差点撞到我,吓了我一跳,不该赔偿吗?”老太太又吼了起来。 凌阳又说:“这老泼妇说他女婿是市长。” 老太太一听,赶紧说:“对,我女婿是市长,蓉城市的市长。你以为就只有你一人有身份呀?” 张韵瑶总算明白了凌阳打的主意了,不由笑了起来。 凌阳拿着电话,对夏禄恒说:“老夏你听到了吧?敢不敢秉公执法?” “靠,原来是那老泼妇呀,这老泼妇也太倒霉了,怎么就撞到你手上呢?你等着,我马上就到。”夏禄恒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起来。 凌阳让王铁军开车,老太太拿着五千块钱,却被当成是碰瓷的,相当委屈,又拦着他们的车子,骂道:“不许走,居然说我是碰瓷的,我像是碰瓷的人吗?我女婿是市长,我有必要碰瓷吗?啊?” 围观的人就说:“原来是市长的丈母娘,这些当官的,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嚣张得没边了。” “区区丈母娘就横成这样,估计市长也不是好东西。咱们蓉城人可是倒霉了。” “别这么说,王市长听说还是很正直廉洁的。一来我们蓉城,就扫黄打黑,现在蓉城治安比以前好多了。也还平反了不少冤假错案,是个实干派的。” “那又怎样?一锅大好的汤就让这么一个丈母娘给坏了。” 也有人说:“市长要是有她这样的丈母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记得新来的市长叫王应恒吧?唉,真是可怜,祸起萧墙呀。” 老太太又冲围观的人吼道:“呸,胡说八道。他王应恒算什么?要不是我闺女,他能当市长吗?” 围观的人更是乐了,又揄揶道:“敢情你闺女是中央ZJ部长?这么牛逼?” “我闺女堂堂城里人,又是名牌毕业的大学生,下嫁给他一个乡下的穷小子,这些年来一路辅佐,要不是我闺女,他王应恒哪当得上市长?” 张韵瑶摇了摇头,对凌阳说:“我忽然对这个王市长抱以无限的同情。” 凌阳也笑了笑说,拿着手机一边拍摄老太太的嚣张跋扈,一边说:“所以,我替王应恒收拾他的丈母娘,相信他会感激我的。” 张涵看着老太太还对着人群说:“王应恒一个乡下穷小子,天天对我女儿死弹烂打,要不是我心软,才不会把闺女嫁给他。现在当了市长,在阿拉眼里,还不就是个乡下人。” 张韵瑶咬着唇,轻声说:“这老婆子肯定是上海的。” “何以见得?”凌阳问。 “因为只有上海人才会有这种从骨子里刻出的优越感。”张韵瑶一脸鄙夷。 张涵也跟着说:“对,这老太婆的口音确实是上海口音。” 凌阳失笑,张韵瑶是京城人,京城人天生就瞧不起上海人,认为天子脚下,自带优越感。而上海人,则认为除了上海人外,其余地方的人都是乡下人,更是瞧不起京城人。有两个经典的段子,北京城墙一倒,压死的都是部处级领导,上海出个交通意外,出事的都是博士博士后。? 北京人认为,除了北京是中央,其他都是地方,上海人认为,除了上海是城里,其他都是乡下。 以前凌阳还不信,现在看到这个上海老太太,总算相信了。上海人的优越感,真是爆棚得厉害呀。 张韵瑶又说:“不过好在,现在的上海年轻人不会这样了,只有老一辈的上海人才会如此,瞧她那穿着谈吐,我敢保证,家庭绝对是属于困难户的,然后靠着凤凰女婿显达的。” 凌阳也注意到了老太太的穿着,精致得像是从精品店走出来的,但脸上手上,却留下了被生活折磨过的痕迹,属于先苦后甜型。 老太太还在那显摆自己市长丈母娘的身份,围观的人大多是蓉城本地人,蓉城本地的大妈们很是热情,没有地域情结,但嘴巴也够毒的,一致把老太太喷得体无完肤,“……哟,听你这么一说,你家肯定是家财万贯,才能把乡下女婿扶到市长的位置。” “你女儿肯定是ZJB的部长,才能把你乡下的女婿扶到市长高位。” 看着老太太那副嘴脸,凌阳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昔日大学时代的一位上海同学的母亲,叫什么名字他懒得去想,只记得那女人有一张白静的脸,时髦的着装,打扮入时,脸上化着妆,头发烫成波浪卷,皮鞋擦得铮亮,薄薄的红唇吐出来的话又毒又辣。她有一对双胸胎儿女,女儿叫沈晓红,儿子叫沈晓君,原本是分到凌阳一个宿舍的,只是沈晓君的母亲进宿舍发现他们三人全是“乡下人”时,死活给沈晓君换了个有上海同学的宿合。 幸好这位沈晓君同学,没有学他母亲那样,为人彬彬有礼,待人诚恳,优雅本份,又精打细算,也不像他母亲那样动不动就把“乡莴宁”挂嘴边。 “警察来了。” 警察应该是得到夏禄恒的指示,问了几句后,又问了几位围观之人,又问了王铁军。 王铁军已得到凌阳的指示,说:“这人闯红灯,我是正常行驶,因为她是忽然蹿出来,我吓了好大一跳,赶紧踩了急刹,但并没有撞上她。她却说我吓着她了,还骂我,威胁我们,还敲诈了我们五千块钱。” 警察当下就对那老太太说:“你闯红灯,又涉嫌敲诈,敲诈金额已触犯刑事,请跟我们回派出所吧。”不由分说,就给老太太上了镣铐,并架着往警车走去。 老太太蒙了,一边挣扎一边怒吼:“你们好大胆子,你们知不知道阿拉是谁?我女婿可是市长,市长,你们居然敢抓我,活得不耐烦了?我要给王应恒打电话,让他们撤你们的职。” 老太太被丢上警车,带走了。张涵拍手称快,夸赞警察太解气了,这样的人,就要狠狠地收拾。 张韵瑶却并不乐观,等张涵下车后,对凌阳说:“这老太婆是市长的丈母娘,这回丢了面子里子,那几个抓人的警察怕是危险了。你赶紧让夏禄恒打个招呼去。” 凌阳说:“夏禄恒知道该如何做的。” 张韵瑶却说:“这事儿不好办,以那老太太的德性,夏禄恒真要是秉公执法,誓必得罪王应恒。王应恒或许与岳母不和,巴不得借公检法收拾岳母。但岳母被抓了,他堂堂市长居然把人捞不出来,肯定是特没面子的,他市长的威信也荡然无存了,以后还要如何领导底下人?” “还有,就算夏禄恒秉公执法,以老太太的德性,她绝对不会反省的,反而还会怪罪王应恒对她不闻不问,或是出力不够,王应恒的日子,估计会更加难过了。” 凌阳赞赏道:“分析得相当到位。” 张韵瑶又说:“这个新来的王应恒,听说名声较好,是个有作为的官员,如果真要是为了那老太婆而爆发家庭战争,也挺可怜的。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有呀。” “说来听听。” “买瓶毒药,毒死算了,一了百了。”凌阳说。 张韵瑶气结,忍不住重重推了他:“这是人话吗?” 凌阳认真地说:“除了这个法子外,还真没别的法子。信不信?” 张韵瑶无可奈何地点头:“我信,可怜的王应恒,我现在都可以想像,不管他捞不捞人,他都会被他岳母逼疯掉的。” 凌阳耸耸肩,说:“所以说,岳母,是这个世上最神奇的动物。”心头却暗想: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昔日岳母在女婿面前,不说唯唯喏喏,至少也是相当讨好的,没想到现在随着女性地位的提高,岳母的地位比男人的亲娘还要高。像王应恒的岳母那般,自己没本事,明明要靠女婿过日子,居然还嫌弃女婿出身乡下,这样的优越感,就是凌阳,也给跪了。 想到自己的岳母,凌阳一脸庆幸:幸好我镇得住龙惠玲。 张韵瑶不爽地推了他一把:“什么话呢,我妈可不是那种人。” 凌阳笑了笑,没有回答,心头却暗忖:你妈是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清楚,但我是不会给她嚣张的机会的。遥想当初与龙惠玲见面时的情形,凌阳暗自得意着。 …… 夏禄恒果然够狠,够毒,让警察把老太太带走后,居然还办成了铁案,要案,并在GA局内部会议上,拍桌子道:“尊老爱幼是我国传统美德,但有些老人,却不是个东西,良心大大地坏。公交车上争抢座位,对年轻人道德绑架,狐假虎威,倚老卖老。甚至仗着自己年轻大,钻法律漏洞,大干坏事,使泼耍赖,敲诈、勒索、碰瓷……什么都干得出来,让我们年轻人不敢扶,扶不起,社会大好风气都让有些老东西败坏怠尽。这个老人,你们也看到视频了吧?如此蛮不讲理又泼蛮无度的老太婆,自己闯红灯违规在先,奥迪车又没撞上她,她倒是反咬一口,要奥迪车赔偿她惊吓费,居然冒充市长岳母,讹了人家五千呀,这已严重触犯刑事。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夏禄恒越说越气,最终还捶了桌子,只差没破口大骂:“以后再遇上这种倚老卖老的老泼妇,基层同志务必要坚决抵制,依法办案,以寻衅兹事罪处理,该罚就罚,该拘留就拘留。但前提是要掌握主动证据。” GA内部会议上,大多数领导都同意这么处理,现今的老泼妇、老头儿,为老不尊的实在太多了,碰上这样的人,警察也够憋屈的。依令逮捕呢,狗日的就装疯卖傻,装病求医,记者也跟着唯恐天下不乱,老百姓不明真相就往死里喷,而公安局为了息事宁人,往往都是打落牙齿血吞,憋得一肚子鸟气。 夏禄恒这番话,摆明了这位叫陈蓉的老太太要被严办了。只是,在场有些领导也是认识这位老太太,只是出于某些阴暗心理,佯装不知道,也没有把老太太的身份告诉给夏禄恒。 而夏禄恒的亲信却把这消息悄悄告诉给夏禄恒。 夏禄恒冷哼一声,又重重拍了桌子:“陈蓉是王市长的岳母,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但那又怎样?”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这些头头脑脑们已在内心想着:该不会是王应恒与夏禄恒不睦,夏禄恒借陈蓉事件给王应恒上眼药吧? 如果真这样,那还真是精彩万分呢,两个大人物掐架,肯定有看头。 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已期待王应恒会有的反应了。 有些人已开始分析王应恒与夏禄恒掐架,鹿死谁手。 夏禄恒目光扫向全场,又冷哼一声:“市长岳母就很了不起吗?市长岳母就能凌驾法律之上?市长岳母就可以为所欲为,乱闯红灯,把整个大街当成自己的后花园吗?市长岳母就可以无理取闹,对市民敲诈勒索吗?如果人人都这样,那这个世道还不乱了套?上头三令五申要依法治国,依法治国,可不是说着玩的。” 众人一再一次肯定,夏禄恒与王应恒,绝对绝对是死对头,否则不会说出这翻狠话来。 因为夏禄恒难得的强硬,陈蓉当真被治安拘留十五天,并罚款两百元。消息传至网上,老百姓拍手称快。 而等市长王应恒和妻子李梦佳得知此事时,已是凌晨时分了,等他们夫妇俩赶去派出所。派出所民警不慌不忙地拿出了老太太犯罪证据,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是蓉城市长,居然还斥责他们:“看你们也挺有钱的,怎么还纵容老人四处讹诈呢?讹诈也就罢了,居然还冒充市长岳母。哼,王市长那么高风亮节,怎么可能有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岳母,真是给王市长脸上抹黑。”一句话把王应恒说得脸红耳赤,但内心却是暗自高兴。 而李梦佳则挂不住脸了,原想拿着丈夫的威严责令他们放人,现在都不好开口了,只能赔着笑脸,说尽好话。等民警知道眼前这对夫妇正是市长大人时,大惊失色,诚惶诚恐地表示,这事儿已经让记者能到网上去了,所以他们真的不能放人,要是放人了,被记者知道了,捅到网上去,他们公检法的威严就荡然无存了,并一个劲地向王应恒道歉。 李梦佳尽管知道母亲爱作,心眼小,个性要强,那张嘴更是得罪人。王应恒也被母亲给连累了,可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加上拘留所里母亲对王应恒的破口大骂,白眼狼、没良心、软弱无能之类的痛骂,李梦佳夹在中间,两头受气,甭提有多窝火。 王应恒尽管无奈,却也窃喜,尽管岳母被弄进了局子,他大市长的威严会受损,但他向来能够随机应变,心下已有了个绝妙的以退为进的主意。 …… 第二日,报纸上累篇轩登了陈蓉事件,还写了一整篇,前因后果写得清清楚楚,最后还有王市长的讲话,凌阳轻轻一笑:“这个王应恒,果然有一套。” 原来,王应恒在报纸上替岳母向受害者道歉,声称他不是个好女婿,没有管束好长辈,以至于长辈没个长辈样,做出触犯法律的事来。他也替岳母所为而感到汗颜,也认可GA部门对岳母的处置,并告诫广大机关人员,以他为诫,当严厉管束好亲朋四友,千万别像他这样,做出触犯法律之事。到时候,谁也救不了。 今日岳母受到教训,相信以后就不会再视法律为儿戏,明日说不定就是救岳母,更是救自己。 甚至又还借机告诫广大党员干部,约束好家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人可以例外。 市长大人亲自道歉,所起到的作用可就大得多了,反被动为主动,并建立了遵纪守法的大市长形象,不愧为王应恒。 王应恒保住了颜面,也得到了老百姓的认可,但他的家庭战争,估计没机会平熄了,凌阳又同情起这家伙来,摸着下巴,“要不要拉他一把呢?” 第46章 王应恒 在蓉城效区一间古色古香的农家乐,一辆普通车子驶进了该农家乐,驾驶室里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该男子身穿黑色防塞服,里头V领青蓝色羊毛衫,白衬衣,打领带,黑色西裤,手上拎着个公文包,看起来很是精干。年轻男子下了车后,就赶紧打开副驾驶室的门,下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该男子同样穿着黑色毛领防寒服,差不多类型的V领羊绒衫,里头白衬衫打领带,下身黑色长裤,手上提着个真皮公文包,皮鞋刷得通亮,板寸头,中等身材,呈小麦色的健康肤色,气度不凡,卓越不群。 “小何,接下来我要见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你自己安排时间,有事我再打电话。”男子说。 “是,王市长。”叫小何的男子点点头。 该男子,正是蓉城新上任的市长,王应恒。 只见王应恒深吸口气,提着公文包,迈着稳健的步伐去了后庭,穿过一排金黄色的银杏树,再穿过一条长长走廊,在走廊尽头,敲响了其中一道门。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门缝处露出一只火红色的狐狸,只见该狐狸相当人性化地瞅着王应恒说:“你就是王应恒吧,主人等你多时了。快进去吧。” 要不是早就知道那个年轻人的手段,王应恒早就吓得掉头就跑了。他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惧意和紧张,说:“好,麻烦你了。” 冬冬让开身子,等王应恒进来后,又把门关上,自己则尽职尽忠地守在门口。 王应恒艰难地从冬冬身上收回目光,整理好心绪,敲开了里头的房间。 “进来。”房间里传来淡淡的男中音。 王应恒再一次深吸口气,推门而入,站在门口,目光四射,很快就锁定翘着腿坐在窗前的那名年轻男子身上。 “……小,小神仙……您找我……”王应恒声音有些打结,看着这个已有整整八年没见过的年轻人,他堂堂省会都市市长,副部级高官,位高权重,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说省部级高官,就是国部级高官也没少见,可在这个并不是官员又非官二代的年轻人面前,却是不怎么放得开手脚。 凌阳指着对面的圆型单人沙发,说:“坐。” “是,多谢小神仙。”王应恒上前,规矩坐在凌阳对面,背打得笔直,屁股只挨着凳子三分之一,这是官场上,下级官员面对上级领导的特有表现。 “用不着紧张,我又不吃人。”看出了王应恒的紧张,凌阳笑了笑,取出茶几上的锡箔纸包装的茶叶,用茶匙舀了三勺茶叶放进造型圆润的玻璃杯里,再提起开水壶,倒了一小半开水,放下茶壶,打量王应恒,笑了笑说:“八年不见,你变化挺大的。” 王应恒赶紧说:“变老了,让您见笑了。” 其实王应恒并不老,身在高位,天长日久形成的威严,相当的摄人心魂,加上长相不差,身材保持得也好,看起来既有五十岁男人的成熟,又有四十岁男人的稳重,更有三十岁男人的蓬勃朝气,这样的男人,是相当吸引人的,把那些空有长相却无社会阅历的青涩毛桃子甩出八条街。 凌阳呵呵地说:“你今年,三十五,还是三十六?” “按着身份证上的年龄,应该是三十五。” “三十五岁的省会市长,在国内,也算是绝无仅有了。” 王应恒诚惶诚恐地站起身,半弯着腰道:“您过奖了,我能有今天,也是您赐予的。” 凌阳压了压手,说:“不用紧张,我又不吃人。”看着他战战兢兢坐下,不由摇了摇头,说:“我查过你的履历,每一任上,都走得相当稳健,也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实事,相信陆判官的功劳簿上,已牢牢记下你的功德。” 王应恒又陡然想到凌阳的真实身份,赶紧说:“我能有今天,也是多亏了您的赐予和提点。为老百姓做事是我的份内事,不敢居功。” “我并未帮到你什么,你拥有今日的成就,全是你个的努力。”凌阳实话实说,当初他不过是顺手帮了王应恒,之后就把这人给忘得干干净净,也就是先前那个李梦佳让他想起了曾经帮助过这么一个人。又因为陈蓉那老泼妇的事儿,才决定关注王应恒。 凌阳看着他成熟稳重的脸:“我也没想到,你能做到市长的高位,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着这份为官初忠。” 王应恒赶紧说:“多谢您的教诲,我会牢牢记下您的话,踏实做事,努力做人,本份做官。” 凌阳比较满意,说:“当年我就与你说过,真正的王应恒,并无官相。自从你的灵魂附在王应恒身上后,王应恒的命运也发生了质的变化。当时,我还特地替你推算过,觉得你这辈子,至多也只能做到吏的位置。没想到,你居然凭借一股恒心毅力,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市长之位,着实让我惊讶。” 王应恒苦笑,这些年来,他也算是吃尽苦头,削尖了脑袋,每天忙得像铊锣,有时候曾压力大到整夜都睡不着觉。人人都知当大老爷的威风,但只有身在仕途,才知道这里头的险恶,稍不注意,就是万覆不劫。对上,要巴结,要去钻营,不然今天你还在风光的位置,说不定明天就有可能去坐冷板凳。对下,恩威并施,打拉结合。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一天放松过自己,就算做到了市长高位,依然战战兢兢,不敢松懈。就怕哪天中了别人的道,被拉下马来,也怕被人算计,不得不小心行事,更怕卷入党派之争,冲当炮灰,还怕被人在背后放冷箭……总之,整整八年了,他就没有一天轻松过。 凌阳又道:“这一切全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话说得确实没错。” “您说得对,我能走到今天,的确实自己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但是,若是当初没有您,我也不会有今天了。”王应恒感激地说。 凌阳却没把他的感激放在心上,八年前,“王应恒”前生是一名副处级的干部,意外死亡于下乡扶货的道路上。因为是横死,加之又死在极为偏僻的位置,阴差并未及时收他的魂魄,因为心中有强烈牵挂,死后很快就魂魄成形,并有了自己的意识,魂魄一直四处飘荡,按理说,亡魂飘荡在阳间,迟早会魂飞魄散的,但他没有,因为他靠着无穷的毅力,在阳间整整逗留了三年,直到遇上了凌阳。 第47章 新的主意 因为王应恒的求生意志太过强烈。 原来,他之所以不去阴间报告,并非想报仇,而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家人,以及心系他在生前替当地老百姓谋取的修路项目,生怕他死了,他好不容易求来的资金被别人瓜分了。因此不肯去阴间报告。后来遇上凌阳,当时凌阳还是一名大学生,才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两年,感动于他的执着,和为老百姓做事的精神,破例动用了地府督察的特权,给他找了个出车祸已去了半条命的王应恒的肉身,一个二十七岁,参加工作六年,还只是一个普通乡镇里上班的年轻公务员身上。 王应恒重生后,就一心投到工作中去,那个扶贫项目也被他艰难抓了起来,造福了上万老百姓,福射周边乡县十多万人口,这是他仕途腾飞的起点,更是他由吏到官的质的飞跃。 之后,凌阳就没有再管过他了,整整八年过去,他已彻底忘掉了八年多前,自己曾动用特权帮助过一名叫王应恒的小官吏。直到那天从张韵瑶嘴里听到王应恒三个字,才恍然记了起来。 王应恒已爬到副省级的位置,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他,不再是昔日的热血青年了,他已变得诚府深厚,说话行事,也变得滴水不漏,表演戏胞也是相当活跃的,无论是肢体语言,还是面部表情,完全不输给老油子秦建坤。 论起毅力来,他们二人应该是不相上下,这就是草根派的一大特色优点,不服不行呀。 凌阳不动用术法,也绝对猜不出这人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 而凌阳也懒得动用术法去探测对方的内心世界,眼见茶水冷得差不多了,又拿起茶壶,把玻璃杯注入七分满,推到了王应恒面前:“这是才采摘的秋茶,峨眉尖,你尝尝。” 王应恒受宠若惊,双手捧过茶杯,小心翼翼端了起来,轻啐一口,然后又喝了口,细细口味着:“我是个粗人,只觉得这茶味道带着股清冽的清香,但却品不出真正的神髓。不过,茶水还挺好喝的。” 凌阳失笑:“怪不得你岳母要指责你是乡下人,你也太不顶用了,好歹也要附风作雅一回吧。” 王应恒不好意思地笑道:“岳母出身城里,瞧不起我们这些小地方来的,也无可厚非。我平常也会附风作雅的,只是在您面前,实在是风雅不起来呀。” 凌阳大笑,尽管知道他是在拍自己马屁,但他却相当受用。 凌阳仔细看他的脸庞,忽然说:“你生了个千金?” 王应恒恭敬地道:“是的,今年快七岁了。” 凌阳又说:“不但有个千金,还有一个儿子。” 王应恒目光呆滞了会,忽然额上就流下了冷汗来,手足无措,“小,小神仙……” 凌阳把身子丢到椅背里,淡淡地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但你身为官员,要是被揭了底儿,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就完了。” 王应恒赶紧说:“小神仙当真是料事如神。我确实还有个儿子,但一直隐瞒得相当好,我知道分寸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的秘密。”凌阳盯着他,“本来你的私事我不该管,但我觉得,因为私生活不俭点就被抹去一切功劳,也太不值得了。” 王应恒额上冷汗冒得更凶了,他赶紧起身,“小神仙,求您给我指条名路。” 凌阳压了压手,让他重新坐下,“你女儿一直由你岳母带?” 王应恒抹了抹额上的汗水,点点头:“是的,我和爱人工作一直很忙,实在没时间带女儿。因此,大多时候都由岳父母帮带的。” 凌阳冷哼一声:“没时间带孩子,却有时间打麻将打到通霄?”现在凌阳总算明白,去年在康定那一群被他拘了魂又还魂了的一群人当中,那个叫李梦佳的女子,明明要注定贫困一生的,却还能飞黄腾达,原来并非被人改过命,也不是她自生努力,而真正的原因是她嫁的男人王应恒,早已换了个芯。 听凌阳指责自己的老婆李梦佳,王应恒一阵吱唔,想替老婆辩解,都不知如何说话。 凌阳长叹一声,说:“你女儿将会有一劫,你事先做好准备吧。” “啊?”王应恒大惊失色。 凌阳说:“你女儿那一劫,既是天灾,也是人祸。不止你,也将有一劫。你们一大家子,都会遇劫。” 王应恒张口结舌,赶紧又问:“请小神仙指点迷津。” “预防的法子当然有,不过,你舍得下决心吗?”凌阳冷哼,起身,伸了伸懒腰,转身去看窗上的景致,“小神仙……”王应恒也起身,亦步亦倾跟在凌阳身后,一脸的紧张哀求。 凌阳淡淡地道:“按理说,以你的为人,子女应该会享受你带给他们的福报,可事情却恰恰相反,令千金不但没能享受到福报,反而还得承受某些不修德的亲人遗留下来的祸患。实在是令人唏嘘呀。” 王应恒眼冒金星,他的至亲之人并不多,父母兄嫂都是极好的人,老婆李梦佳固然有些小毛病,却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唯一让他感到无奈的是…… “我岳母?”王应恒脱口而出。 凌阳耸耸肩,没有回答,而是说:“时间差不多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俱体要怎么做,就看你的吧。” …… 凌阳对蓉城还是相当有感情的,加上张韵瑶也喜欢这座城市,就更是爱屋及乌了。王应恒的偶然出现,也让凌阳又有了新的想法。 “张静鸿已经快要登顶了,对麻衣门对凌家也是相当有利的。只是,如今每个领导人,对国家也只有十年的影响力。十年后,就又是新一番局面。为了麻衣门和凌家,我得未雨绸缪才成。” 凌阳下意识还是想扶持凌明月,只是他太年轻了,是一颗小得不能再小的幼苗,稍微风吹雨打就容易折戟。张静鸿的位置又太过高大,他可以当凌明月的终极靠山,却无法做他的领路人。 王应恒,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此人心性坚定,城府深厚,作事泼辣,作风大胆,倒是个值得培养的后备人才。 凌阳看出了王应恒不久的将来将会有一劫,一旦平安渡过,必能鹰击长空,一冲飞天,扶摇直上,反之,身陷囫囵,一辈子被拍到泥里。只是,他以术师的身份又不能说到明处,只能略作提醒。 他以为凭王应恒的聪明,肯定明白,应该会采取措施。 等凌阳收回心神,王铁军的车子已停在了市文化局的门口了。 张韵瑶已经习惯了丈夫时常不在身边的日子,看到凌阳接连两天都来接自己下班,自然是高兴的,上前与他在单位门口就相互拥抱了下,笑问:“没事做了?” 凌阳打开车门,让她先上车,自己也跟着上了车:“接到一个电话,家中老人去世,请我给相一块阴宅。” “你不是说相看阴宅,没什么技术含量吗?”张韵瑶问。 “当年亲口承诺的,自然要兑现诺言。”凌阳就把十年前的事儿说了。 当年,凌阳被元阳子利用时空法则送到500年后的现代,是蜀地一个叫朱家村的村子里。当时他还穿着侯府公子的古服,从天而降,摔到一果园里,从高处摔到地面还引发了小小的地震,附近果树上的桔子都被震掉了不少。 凌阳从泥土坑里爬起来,还来不及分辩这是哪里,就被一群四面八方赶来的人给围住了。 当时那个画面相当搞笑,看着一群光着膀子,穿着短裤短袖的妇女站在一群同样穿着背心的男人堆中,神色自然,毫无羞耻,甭提有多震惊,只差没有厉斥“你们这些奸夫淫妇”了。 ------题外话------ 今天更新就到此为止,新的情节正在酝酿 第48章 十年前的承诺 对方也很惊讶,打量凌阳一身长头发,华丽却已摔得全身是泥土的古服,问他:“小兄弟是在拍戏的吧?” 拍戏?拍什么戏?凌阳一头雾水,他一开口,就惹来多方暴笑,和各方讽刺,就不敢再说话了,保持着沉默是金原则。 后来,他肚子饿得咕咕叫,又厚着脸皮向大家讨要吃的,这些人倒还大方,把他领到一户与500年前明显格格不入的建筑前,并做了顿饭给他吃。只是多年侯府生活使得他胃口变得相当挑剔,人家辛苦做得饭菜,他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那户人家也着实善良,又特地在外头馆子里给他买了些熟食卤味,凌阳这才就着卤味填饱了肚子。 那个老人问凌阳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多大年纪,凌阳挠挠头,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和年纪,京城人氏,就不肯再多说了。 老人也没再多问,用乡土话说:“才十八岁呀,读高中还是大学?” 那又是什么玩意?凌阳一头雾水,又虚心求教了一番,这才明白,这个年代的人已相当幸福了,居然全民都要读书。 凌阳觉得老人很和善,又厚着脸皮在老人家中住了几天,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换上了老人的孙子穿过的衣服,只是那一头长发,却不好打理,老人以及老人的子女都说年纪轻轻的留一头长发,一看就不是好孩子,得把头发剪掉。 当时凌阳真心舍不得这头长发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易剪掉呢?只是他话一出口,就惹来一阵捧腹大笑,说:“这孩子拍戏是不是拍傻了?” 他们一直认为身穿古服的凌阳是迷上了拍戏。见凌阳不肯说自己的家庭和父母,只偶尔半夜里听到凌阳压抑的哭声,误以为这孩子想念父母,却与父母闹别扭,离家出走什么的。后来听凌阳说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父母和亲人了,老人又误认为这孩子父母没了,成了孤儿了,母性爆发,对凌阳越发好了。 后来,入乡随俗的凌阳,只好舍弃了多年养成的习惯,剪了头发,好在他运气好,遇上一个靠谱的理发师,没有把他剪成挫男。 尽管在老人家中有诸多不便,生活习惯、和人文风俗,都与他多年受到的教育相冲突,但他聪明地没有表现出来,尽可能地吸收着这个时代的种种信息。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不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且是男女平等了。 这个时代科技已相当发达,人们不再坐马车,开始乘坐一种叫汽车或摩托车之类的交通工具,相当方便。 他还发现,这儿的老百姓,就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老百姓都能够解决温饱,不再黄土朝天,并且男女都要读书,还是国家强制性的,顿觉这个时代比那个年代好上太多了。 有好就有弊,他发现,这个年代有些女人比男人还要厉害,还要凶,这个年代不再以孝为先了,不孝的人比比皆是,婆婆不再是天,反而是媳妇翻身作主,把婆婆使得团团转,老人们也不再被祖宗一样供着,反而替年轻人当牛当马…… 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凌阳也还曾打抱不平过,却也得罪了这些年轻人,纷纷找收留他的刘清明老人,要刘家把他赶走。刘清明并不同意,并把儿子媳妇给痛骂了一顿。只是这个年代,已不再是子女听从父母意见的年代,反而是老人迁就年轻人,凌阳不愿老人从中为难,主动离去。并给了刘清明一张符,如果有需要他的地方,只管捏碎这张符,他会满足他一个愿望的。 凌阳学着当年师父在阳间留下的传奇方式,在老人面前凭空消失。 这十年来,凌阳也时常想起那个老人,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直未曾联系过他,渐渐地,他都几乎要把此人淡去,前两日却联系了自己。 深知凌阳尿性的张韵瑶,才不会夸他信守承诺什么的,反而是取笑他:“果然像你的作风,刘家人怕是要无地自容了。只是你这么做,固然解气,可于你也没什么好处呀。” 凌阳挑了挑眉,很是傲娇:“我乐意。”只要能够让那些人难受,多出来的事情都不叫事儿了。当然,他对刘清明老人还是相当尊敬的,明明知道他无利可图,依然收容他,光这份善意,凌阳自然也不会吝啬自己的泉涌相报。 更何况,当年刘清明也让凌阳领悟了道法的奥妙,助他迈入另一个境界。 张韵瑶又问:“给谁看呀?” “还不清楚,只是留下了联系地址,一会儿就要去。” “那晚上还会回来吗?” “我也不大清楚,运气好的话,晚上肯定能回来,若运气不好,怕是没法子了。”堪舆风水也是件累人的活儿,除了要现场堪测地型,还要看山峦势头,运气不好的,走几十里路,甚至上百里路也是常有的。尽管如今交通发达,但在人前,依然得用双脚走路呀。 “那,明天有空吗?” 凌阳看她:“有事?” 张韵瑶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说:“还有半个多月,我一个同事结婚,大家都要去喝喜酒,你陪我一起去。”看着身边人英俊的侧脸,张韵瑶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凌阳说:“我若是有空的话,就陪你一道去。” “一定要来。”张韵瑶忽然改变了主意,“必须来。” “干嘛?有谁惹你了?”张韵瑶平时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练习书法外,也就爱看些杂志,其实,多看些杂志也是好的,明事理,懂男人心,不会作来作去,以往的小脾气大都不见了。 张韵瑶嘟着唇说:“没有人惹我,只是有个女同事,总是在我面前显摆她那做省ZZB长的,以及她老公多有钱,有多爱她,有多帅,给她买的结婚钻颧有多大,花了十八万八,到处显摆。受不了她,就想借你去打她的脸。” 凌阳:“……” 第49章 十年后的刘家 凌阳许久不曾给人看过阴宅了,这个行业,并非每个风水师都能胜任的,一来要符合当事人的命理,二来要讲缘份,三来,有些风水佳穴,可是会认主的。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能葬下去的,风水佳穴不认可你,依然会让墓主人的后人鸡犬不宁,灾难频繁。 尽管第三种情况,很少发生,但几千年来,不是没有。 第一种情况,可以忽略不计,但缘份二字,却也襄括了一切。 符合当事人命理很好理解,因为特意找了个风水佳穴,尽管一大家子后来大富大贵,但后遗症也是相当严重的。因为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让你富贵,必让你失去别的东西。上天是很公平的。 因此,相较之下,缘份就很重要了。 联系凌阳帮忙选吉穴的刘清明,是属于缘份型的,但是,他却不为自己择穴,只是给自己的兄弟择穴,也不知这种情况,会不会有后遗症。 自来接凌阳的人是一位气度沉稳的中年男子,瘦削身材,国字脸,看起去气度不凡。开着辆普通的黑色大众车,还带着司机。 “凌……凌大师?”来人看到自报家门的凌阳,很是吃惊。 凌阳说:“阁下是刘永刚吧?” 刘永刚点砂:“我是,您,真是我大伯嘴里的凌大师?” “大师不敢当,请叫我名字就是,请称呼我的名字就成了。”凌阳客气地说着,略微打量了刘永刚的面相,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刘先生请我来,是给你的长辈相看阴宅么?” 刘永刚说:“是的,家父快要不行了,癌症晚期,医生说,至多活不过三个月,要我们早作准备。因此,我想给家父寻个好的山地。我大伯就与我说过,他认识一位高人,是蓉城首富李万三的御用风水师,极其厉害,大伯还说……还说他有凌大师的联系方式,凌大师曾承诺过我大伯,十年之内,可免费替大伯家看一次风水。见我要请阴阳师,大伯就向我提起了您。” 凌阳说:“刘先生大伯居然把他的那个名额让给了刘先生?”尽管他相信这世上还有不少大公无私之人,但真的很少。兄弟之间再亲,也亲不过利益。身为哥哥的眼见弟弟不行了,居然把自己的宝贵名额让给自己的亲侄子,让侄子升官发财。除非,这个侄子承诺他会给予什么回报。 刘永刚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瞒凌大师,我是一名官员,靠祖宗保佑,我现在是副部级官员,在省里任ZZB长。我们刘家,也就只我一个当官的,华夏有句古语,叫牛留拴不忘本,造福乡邻,自我当官后,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顾着亲人。虽说有可能受老百姓病诟,可身为人子,自己有了些许成就,总不能不提携亲人吧?” 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当官惠及乡邻,也是人之常情。 凌阳就说:“这是自然。如果只一人得道,却不顾亲人,道义上确实说不过去。” 刘永刚就说:“大师高见。这也是我大伯愿意帮我的缘故。” 凌阳笑了笑说:“我不喜欢被人叫作大师,请刘先生改别的称呼吧。” 刘永刚就说:“那,我就称呼您为凌先生吧。” “也好。” 上了刘永刚的车,凌阳就没有再开口了,刘永刚不想气氛冷场,想着大伯以及堂弟对凌阳的描述,刘永刚实没法把眼前这个气度出众,行事沉稳的年轻人,与当年那个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可怜子孤儿相比。 出于多年当官念就的毒眼,刘永刚还是觉得这个看不出深浅的年轻人应该不是普通人,也不敢怠慢,又搜肠刮肚地说了他的情况,刘永刚老父亲今年七十三岁,育有三子,他是次子,上头还有一个大哥,是做生意的。下头还有一个妹妹,也是做生意的。他则育有一个女儿,老婆没有工作,女儿还在念大学。 刘永刚的父亲有两兄弟,老大也就是刘永刚的大伯,刘清明,凌阳来到这个年代第一个帮助他的人。以前盐厂的退休工人,一对儿女都没有入仕,不过却靠刘永刚的关系,一个在高中学府当教师,年年评上优秀职称。一个在三甲医院任主治医生,二人年薪都还不错,属于中产阶层。 凌阳听了个大概,又问:“刘爷爷现在怎样了?” 刘永刚问:“您问的是我大伯吧?” “嗯。当年我离开刘家时,刘爷爷身子还挺健壮的。”凌阳说。 “我大伯自来身体较好,虽说现在八十有二了,依然精神抖擞,不输给年轻人。” “那就好。”凌阳暗自高兴,经过他亲自调教过身子的人,身体能不好么?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刘家。 车子才驶进刘家大院,就有不少人围了上来,看来刘家人对刘清明请来的风水师还是相当好奇的。 尤其这名风水师昔日还呆在刘家,靠刘清明收留过。 只是当众人看到年纪甚轻的凌阳后,全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么年轻的风水师。”这是众人一致的想法,尽管他们已从刘清明嘴里得知该风水师很年轻,可这也太年轻了吧? 当年凌阳离开刘家时,也才十八岁的年纪,如今十年过去了,凌阳也才二十八岁,只是,二十八岁的年轻人,若是不会保养的话,脸上依然会留下岁月的痕迹。可这个年轻人,皮肤光滑得像剥了壳的煮鸡蛋,眼神清亮,气宇轩昂,要不是身上散发出的沉稳气度,还真以为只是还在读书的小青年。 “你,你是凌阳?”人群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轻声问道。 凌阳很快也在人群里锁定了刘清明,扬着笑容上前,亲自握了刘清明苍老的双手:“刘爷爷,多年未见,身子还好吧?”一股看不见的巫力,灌输进老人的脉搏里。 老人只觉从手腕处传来一阵微热的气流,顺着血脉一路游走全身,原本随着年华老去的身体机能,忽然焕发了新的活力,刘清明只觉全身又有了力量,精神抖擞,仿佛卸下了数十斤重担似的,身轻似燕。 “……高人,真是高人呀。”刘清明激动,双目含泪,“可惜我们刘家上下,却一个个有眼无珠。” 凌阳打断老人的话:“刘爷爷,您言重了,并非大家有眼无珠,而是一个人心装的善心多寡而已。对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您怎么忽然想到要联系我?” 刘清明说:“也不是刻意要联系你的,我也从未想过要联系你。毕竟当初那样对你,我一直觉得对你不住,哪还有脸面找你帮忙。只是在搬家整理房间时,从床头柜里翻出当年你给我的符。” 见刘家人听得认真,刘清明又继续道,“拿出那道符,我才恍然想起当年你曾对我说过的话,也知道你是有真本事的人,却一直拿不定主意找你,那道符也一相放在盒子里,某一天却被老二的孙子翻了出来,并点燃了。我脑海就听到有人对我说话。” 凌阳说:“当那枚符被点燃后,我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 刘清明说:“当时听到你的声音,我是真的很惊讶,直到你问我,想升官发财,还是相看风水改变命运,还是给子女求平安,我忽然就想起老二快要不行了,永刚正四处物色地师相看阴宅,就第一时间想到你了。”一脸歉然地看着凌阳,“我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还这么的信守诺言。” 凌阳说:“点滴之恩,当泉涌相报。当年刘爷爷与我有恩,自然要报还。”看着刘清明的两个儿子,凌阳淡淡一笑,却没有理会,只是对刘清明说,“好了,以前的事就不必再说了,现在还是说说正事吧。” 刘清明精神一振,赶紧请凌阳进入屋子。 趁着刘清明给大家介绍凌阳时,凌阳已四处打量了刘家的宅子。占地数百平米的三层巨大建筑的住宅,以及院子里停放的诸多名贵车子,就能证明,主人经济条件很好,并且,是属于被烧热灶的那种。 “舅舅,大姥爷请来的风水师来了么?”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响来,凌阳看向门口,一个面容娇好的年轻女子从外头进来,颇有几分姿色,颇有烈焰红妆的惊艳感。 刘永刚说:“是,这位先生就是风水师。”又与凌阳介绍,“我外甥女,舒玉婷。” 凌阳微微颔首。 舒玉婷上下打量凌阳,捂唇笑道:“好帅哦,这么帅的人,怎么会是风水师呢?哎,你多大年纪,有没有三十岁?” 对于不想回答或是不喜欢的人的问话,凌阳向来是只笑不答的。 “哎,你怎么不说话呢?我在问你呢。”舒玉婷见凌阳不回答,就有些不满了,语气不由自主地拔同了些。 “玉婷,对凌大师不可无礼。”一名男子赶紧斥责舒玉婷,又来到凌阳面前:“凌,凌阳……我是刘栋然,你还记得吧?” 凌阳说:“当然记得,当年多亏了你把房间让给我睡。”当年他在刘家睡的就是刘栋然的床,穿的也是刘栋然的衣服。因为他与刘栋然同年,只是十年不见,刘栋然与凌阳相比,看起来老了不止十岁。大概凌阳是术士的缘故吧,看起来极为年轻。 刘栋然很是高兴:“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当年的事,也是我们做得不对,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不由看了自己的父母。当年作主赶凌阳走的,就是他的父母亲。 刘栋然的父母脸色有些挂不住,也有些尴尬。 ------题外话------ 二更,亲亲们 第50章 找一处风水吉穴 凌阳扫了他们一眼,神色淡淡:“我今日来,是为了兑现当年的诺言,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刘家人就赶紧说:“是是,以前的事过去了就当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凌阳又问刘清明:“观刘爷爷面相,是长寿之人,高堂已故去,兄弟都还在,唯有小弟正处于日落西山,刘爷爷是要给自己的兄弟相宅阴宅?” 刘清明怔了怔,说:“是的,我兄弟得了癌症,已是晚期,医生说至多还有两三个月的寿命,要我们开始准备后事。呃……现在要麻烦您了。” 凌阳说:“善有善报,这是不假的。只是老人家,你真要把自己的名额留给外人?” 刘清明说:“清华是我亲弟弟,永刚是我亲侄子,这些年来,我们一家子靠着永刚,也受了不少恩惠。我无以为报,刚好只有这个借花献佛的机会,也算是偿还永刚对我们一家子的照顾吧。” 刘永刚赶紧说:“大伯您太见外了,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偿还不偿还的。” 刘清明笑呵呵地说:“亲戚是亲戚,但该回报的还是要回报,更何况,我也是借凌阳的手,借花献佛罢了。”又对刘家人正色道,“凌阳的事迹,我也与你们说过不少,凌阳可是有真本事的,这我可是亲眼见证过的。能请到凌阳给老二看坟山,也是凌阳信守承诺,是老二的福气,更是咱们整个刘家的福气。你们要对凌阳客气些。” 刘家人赶紧表示不敢怠慢凌大师。 舒玉婷就说:“你真的是风水师?” 凌阳挑眉。 “不是不相信,而是你这么年轻,既然你是风水师,当年为何还要靠我大家公(外公)收留?”舒玉婷说话挺伤人自尊的。 刘清明赶紧说:“玉婷,不许胡说八道。不然我要生气了。” 舒玉婷赶紧说:“大家公别生气,我只是说说而已嘛,毕竟他说自己是风水师,可我们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本事呀?我们是客户,难道客户还没有知情权了?” 刘清明怒道:“你是哪门子的客户?凌阳有没有真本事,我是最清楚的。如果你们抱着这种不信任的态度对待凌阳,那就不必再看什么风水了。永刚,你另请高明吧。” 刘永刚赶紧说:“大伯,我可没那个意思,我对凌大师的本事可是相当信服的。”又责骂了舒玉婷,“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就别说话。” 舒玉婷的父母也赶紧斥责了她。 舒玉婷嘟了嘟唇,觉得大家公是被凌阳这个神棍给洗了脑,就像搞传销一样。 舒玉婷被父母指责得不服气,又警告地看着凌阳:“你最好有真本事,不然,我舅舅不会放过你的。” 大概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凌阳总觉得这女的很讨厌,讨厌到都懒得与她说话,懒得再看她一眼。 …… 刘家人还是比较多的,大概有二十多个,一个个就像看稀有动物似地看着凌阳。 凌阳很是无奈,年轻的风水师国内不是没有,只是,风水这个行业,与中医一样,越老越吃香。因为风水与把脉看病一样,都是需要经验累积而成。 因此,好些年轻风水师,也是不敢随意给人看风水的,万一没有看好,害了人家,这份业报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但凌阳不一样,他天赋出众,又身兼术士身份,自然不是普通风水师可比。 因为刘家是当官的,又是蓉城的大官,凌阳天生有抵触心理,因此他当着众人的面,问刘永刚:“刘先生想要给令尊寻什么样的吉穴?” 刘永刚眼珠子四处扫了下,说:“吉穴什么的,我也不懂,只要能护佑后代平安顺遂,我就心满意足了。” 刘永刚的外甥女舒玉婷赶紧说:“我舅舅是当官的,你能给我外公寻个上佳吉穴,催旺我舅舅的官运,使我舅舅能够平步青云么?” 刘永刚赶紧说:“玉婷,不许胡言乱语。谁不想寻个催官显贵的吉穴,不过我听说,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我是想都不敢想呀。” 刘永刚的妹妹刘永琴说:“这倒也是,只是,还是请凌大师务必尽力而为,替家父选个好的吉穴,护佑刘家子孙平安顺遂。” 凌阳说:“催官显贵的吉穴确实不好找,不过,想要护佑子孙后代平安,还是可以的。” 刘永刚祖籍本就在蓉城,只是身份证上却是JS人,因此,才能够被调到蓉城当官。这回刘永刚带着凌阳,去了蓉城郊区刘家的老家。 刘家几个小辈也起了好奇心,非要跟着一道去。 刘永刚看了看凌阳,凌阳不置可否,相看阴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运气不好的话,翻山跃岭也是有的,那是极需要体力的。他们不怕累的话,就跟着吧。 坐上了刘永刚的车子,一路驶到蓉城郊区。 刘永刚尽管离开老家多年,但因为在省里当大官,自然是富在深山有远亲,刘家老宅子,还是来了不少人,除了村干部外,还有不少同村的村民。 听说刘永刚要在老家山上给老父亲选墓穴,村干部相当热情地表示:“随便刘部长您挑,挑好后到村上走个程序就是了。” 接下来,就是凌阳显身手的时候了。 这个村子叫朱家村,朱姓人家多,但村子并不是很大,凌阳随刘永刚走了两个多小时,基本上就把各个小山林走遍了。第二天,又去了一趟朱家村,又在几个山林里穿梭了两回。指着某一处说:“刘先生,此处穴星后靠背山,两边有护;穴星突起明显,稍开窝就坦下穴;穴前内堂平坦,葬于此处,虽无法大富大贵,亦能安康一生。” 刘永刚说:“凌先生看中的地方必是不凡。” 刘永刚的晚辈则说:“只能保刘家安康么?那能不能催发我二叔的官运呢?” 凌阳笑了笑,又继续走,这回走了很久,很久……刘永刚和两个侄子累得气喘吁吁,当走到一处平地时,就不肯再走了,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道:“凌先生,怎么走了这么多地方,都没有一处适合的吗?” 凌阳悠然道:“才走了这么点路程,就受不了?” “平时缺少,缺少锻炼……” 凌阳正色道:“这不是借口,更不是理由。”看着刘家叔侄三人,道,“又想当官,又不愿付出,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第51章 瞎折腾 “风水一道,玄之又玄,有上佳风水宝穴,固然能令子孙后代事半功倍,但若子孙懒惰无力,或品性有缺,依然不会长久的。” 刘家人没有吭声,但一个个把粗气全收了回去。 凌阳背负着双手,继续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悠然道:“说句实在话,你们刘家的福禄之气原本相当丰厚,尤其是刘先生。” 刘永刚赶紧小跑步跟上前来,说:“凌先生的意思是……我现在的福禄之气已经没了?” 凌阳看他一眼,走了大半天,又爬了这么多山,早就累得双颊佗红,汗水直流,但依然咬牙苦撑着,倒是个有毅力的。 “是。”又继续往前走,步伐轻松,似在闲庭信步。 刘永刚怔了怔,又赶紧跟了上去,也顾不得累了,说:“还要请教凌先生。”他可是听伯父说起这年轻人的厉害之处,光从面相就能看到王家祖孙三代的情况,是个极其高明的世外高人。 凌阳说:“我现在只是给刘先生相看风水。”算命可又是另一活计了。 刘永刚微怔,立马说:“凌先生放心,只要您说得准,该您的报酬不会少您的。”他以为凌阳只是在变相地向他提报酬呢。 凌阳说:“刘先生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虽然也会看相,但并不轻易给人看相。” 刘永刚说:“像凌先生这样的高人,肯定不会轻易给人算命的。只是凌先生不妨替我破一回例,不会少了凌先生的报酬的。” 这也不怪刘永刚,他身在官场,体制中人说话向来含蓄,要用心体会才能够明白其真正含义。凌阳这样的说话方式,刘永刚就更是用了不少心去体会。 凌阳无奈,与体制内的人说话,也着实累人,你说得含蓄,也只是不想让他面上太过难堪,可听在刘永刚耳里,好像是他在坐地起价似的。 “算命有三不算,其中之一就是不许给庙堂高官算。”凌阳说,“庙堂高官一举一动,涉及国事天下事以及无数人的命运,算命师若是随意掐算的话,会遭天谴的。” 刘永刚讶然:“还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两个侄子也气喘吁吁地说:“对呀,我也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凌阳说:“是真的。” 刘永刚不死心,又说:“只是不肯算,但仍是能算出来,对吧?” 凌阳“嗯”了声,继续往前走。三人追在后头,相当辛苦。他们既要保持脑力的高度运转,又要保证体力,生怕让凌阳说他们吃不得苦,受不得累。 刘永刚勉强小跑几步,气喘吁吁地问:“凌先生,我也不勉强您,那就请您适当与我说两句吧,我身上怎会没有福禄了呢?” 凌阳看着他,不发一言。 刘永刚在他的目光下,有些遭受不住,不由自主地避开了。 似乎,凌阳的目光有股穿透力,能够看清他内心的本质似的,这使得刘永刚相当的心虚。 凌阳收回目光,说:“刘先生是聪明人,肯定是知道原因的。” “二叔,是什么原因呀?”刘永刚的侄子问。 刘永刚脸色阴晴不定,却不肯承认是因为他最近几年的所做所为,他又咬牙说:“凌先生这话,我是真的不懂。还请凌先生指点迷津。” 凌阳淡淡地收回目光,“这世上谁的功德最多,自然要数庙堂中人,因为他们造福百姓,改变了诸多人的命运。小到让老百姓改变命运,大到改变一国之运。” “而这世上谁的罪恶最多的,也是庙堂中人。因为他们为祸之烈,也是一般人所不及的。小至改变诸多人的命运,大至改变一国命数。” 他似有似无地看向刘永刚,轻描淡写道:“前者,风水再是不好,亦能逢凶化吉,福荫子孙。后者,就算祖坟葬得再好,亦改变不了身陷囫囵的命运。” 刘永刚脸色微变。 凌阳却没有再理会他,继续往前爬。 两个侄子看着刘永刚,其中年纪小的说:“二叔,快跟上呀。” 年纪大的,也有了一定的阅历和社会经历,听了凌阳那番话,又见二叔这副表情,心头淌过某些念头,他轻声道:“二叔,这样的穷襄僻壤,到哪找上佳风水宝地,我看,还是见好就收,只要能促使刘家子孙后代太平就是了。” 刘永刚目光一厉,大侄子在其目光下,渐渐地低了头,声音弱弱地道:“我觉得,凡事也要讲个缘份,凌先生说得对,强求来的命数,怕会适得其反。” “你懂什么?”刘永刚低斥,“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只要能下功夫,人必能胜天。我就不信了,只要我努力争取,还有做不到的事!”说完,又振作精神,雄纠纠气昂昂地跟上了凌阳的步伐。 “凌先生,若是此处真无宝穴,那咱们就去别的地儿再瞧瞧。” 凌阳就知道刘永刚仍然要一条路走到黑,冷淡一笑,说了声:“好。” 一连三天,凌阳都在朱家村悠转,几乎把这儿的土地都逛遍了,刘家叔侄累得双腿直打抖,这三天来,他们不但翻山跃岭,还在没有道路的山上开了不少路,在未曾开发过的山林里走动,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但叔侄三人却不敢叫苦,因为无论他们如何劳累,凌阳却是一副闲庭信步的悠然,身上不见汗渍,不见任何倦,身上依然保持着干净整洁,这使得刘永刚涉侄三人即沮丧又震惊,再苦再累,也不敢再抱怨了。 三天后,凌阳依然在大小山中悠转,刘永刚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凌先生,真没有找到好的宝穴么?” 凌阳说:“找了几处,但总是有缺陷。” “什么样的缺陷?” 凌阳说:“上佳风水宝地,我倒是瞧中了两处,只是都不怎么适合刘老先生。” 翻山跃岭来到一处较高之地,附瞰眼下群山,指着一处小山脉,说:“此处高山来龙,起伏跌宕,节节转折,屈屈而至,起金星顶抽中脉,左右护卫有力,可惜脉络转折而不止气,分合不清,亦无界水止气,只有束气过峡之态,却无结穴真情之至,实乃花假之地也。此处稍微布置,倒可以保刘家富贵三代,却不大适合刘先生所需。” 刘永刚野心可大着,妄想凭借着风水宝地,一飞冲天,以凌阳术士的眼光来看,无异是痴人说梦。只是,他却不愿点透,依然陪刘永刚一起瞎折腾。 ------题外话------ 困了,睡觉去了,希望能得到我的土豪读者们的打赏,笑~ 第52章 装逼的最高境界 凌阳这几天来的作为,在张韵瑶眼里,就是瞎折腾。张韵瑶也问他:“你既然看出了刘永刚不是好人,官运不会长久,为何还要尽心尽力帮他?” 真的只为了那个承诺? 凌阳说:“当然不是。” “那是为什么?”张韵瑶正在试穿一件荷叶边的小香风针织衫和米白色羊绒H型貂毛领大衣,这套衣服她很是喜欢,被挂在一间精品店的橱窗里,她逛街路过,第一眼就瞧中了,当下花了一万二千大洋买了下来。 买回来后就迫不及待地试穿,衣服倒是漂亮,又修身,版型也好看,也很衬脸蛋儿,只是却没有适合搭配的裤子或裙子。看来明天还得再去买件适合的裙子。 凌阳说:“我也想证明一下,风水自古以来就有”缘者居之,或德者居之“的传闻,这刘永刚既不占缘,又不占德,给他点个上佳风水宝地,是否真能催发他的官运。” 张韵瑶翻翻白眼:“你这样岂不无聊?说不定还会害人呢。”既然刘永刚不是个好官,如果让他一路升官发财,就会有更多的人活于水生火热当中。他这么做岂不造孽? 凌阳说:“我知道这样做是很无聊,也是造孽的行为,只是我真想瞧瞧事实是否真是如此。”反正他瞧出了永刚也不会得意太久,估且试下吧。 第四天,凌阳总算给刘永刚寻了处玉带缠腰的吉穴,尽管还有不完美之处,凌阳也以人为的风水手段,把这处风水宝地给补齐了,并交代了刘永刚不少注意事项。因为此处是人为的宝穴,遇上一些高明的风水师,一眼就会看穿,说不定会人为破坏。又因风水宝穴会催旺刘永刚的官运,为怕政治对手在他的祖坟上动手脚,也需要时刻保护着,不得有行何闪失。一旦有闪失,他的仕途必会受挫。 凌阳又还特地交代了刘永刚:“风水宝地,缘者居之,或德者居之,通过后天手段改造的风水,尽管同样能催发子孙后代,可到底没有先天风水好。说句不好听的,刘先生既无缘又无德,此番属于强求的行为,虽说短时间内能够极大程度催发官运,却相当于一步登天的不稳当。根基未打牢,一旦坍蹋,再好的风水也是回天乏术了。谨防登得越高,跌得越重。刘先生好自为之吧。” 也不知刘永刚能否听进去,反正凌阳该说的都说了。 …… 希望之域那一望无际的沙漠里,植满了幼小树苗,正艰难求生。 到处都有大型机械在作业,灰尘满面的工人,冒着烈日正挥汗如雨地干着活。 一阵暴风袭来,顿时沙尘满天,夹杂着怪兽般的怪吼,工人们已熟门熟路地大喊一声:“沙尘暴来了!”众人镇静且不慌不忙地奔向不远处低矮的帐蓬里。 一辆黑色小车静静停在不远处,紧闭车窗,静静等待沙尘暴的结束。 车内坐有三人,坐在后座的马凤琼看着那漫天飞舞的黄沙,再看向几个跑得慢的女工人,被风沙袭击,身上脸上很快被土黄色的细沙子袭击,满面尘灰,一边捂着脸一边朝帐篷里奔去,不由对坐在驾驶室的儿子沈晓君说:“看吧,这些人出身低,又没文化,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只能在工地上干这种低贱的活。你和晓红从小衣食无忧,过着公主般的生活,还这不满足那不满足的。” 沈晓君撇唇,不以然为地说:“光衣食无忧又有何用?天天受精神上的折磨,我还情愿过普通人的生活。” 从后视镜看着母亲不以为然地脸,沈晓君又说:“更何况,若这世上没有这些工人的辛苦付出,这个世界不知要变成什么模样。” 沈石山赶紧说:“是呢,现在的沙尘暴可比以前小得多了,要是以往呀,沙尘暴一来,绝对是漫天黄沙,遮天蔽地。希望之域的幕后老板当真是大手笔,这么大面积的沙漠建设,怕是倾全国财力,也建不起来吧。人家硬是在短短三年内,就使沙漠大变样。光这份毅力恒心,足以让人敬佩。” “若要论功德的话,希望之域的幕后老板绝对是头一份,这些工人也将有不少功德。”沈晓君是佛教信徒。 沈石山也没好气地道:“职业不分贵贱,人家至少靠自己双手挣钱。比你厉害百倍,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马凤琼厉眼一瞪,指着沈石山:“敢情开始嫌弃我了?你也不照照镜子,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 沈石山打断她的话,并掀开她指在鼻梁的手,厉声道:“老子穷乡僻壤出来的又怎样?老子照样挣得万贯家财。老子现在已经出人头地,你呢?就你高贵,如果老子不给你钱花用,你他妈的就高贵得起来?” 丈夫突如其来的强硬,这让向来在家都是高高在上的女皇的马凤琼惊呆了,但她到底是横惯了的人,又大声道:“是不是你在外头有女人了?所以就开始看我不顺眼了。” 沈石山气得暴吼一声:“老子成天忙着厂里的生意,还有时间去搞女人?老子还在怀疑你天天打麻将,是不是在麻将馆里勾引了一群小白脸,花老子的钱去养小白脸呢。” “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的是你!”沈石山指着马凤主,“亏得咱们儿子闺女都没有学你那副德性。” “沙尘暴结束了。”沈晓君说,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对父母说:“爸,你都是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你还逼我结婚,你于心何忍。” 沈石山安慰地拍着儿子的肩膀:“放心,孩子,你不会与爸那样倒霉的,你一定会娶到一个温柔可人的老婆。” 沈晓君夸张地说:“如果又娶像妈这样的老婆,我情愿单身一辈子。” “孩子话。你妈只是个别少数,又不能代表所有女人。”沈石山瞥了老婆一眼,说:“看吧,看你做得好榜样,儿子都不敢结婚了。” …… 从刘家回来,再过几天就是张韵瑶同事结婚的大喜日子。为了打那位特爱显摆又极品女同事的脸,向来低调的张韵瑶,也准备装一回逼。离婚礼时间还有一个星期,张韵瑶就拖着凌阳去各大商场扫货。准备让凌阳穿得帅帅的,到时候在婚礼场上“艳压群芳”,这让凌阳哭笑不得。说:“穿新买的衣服也着实打眼了,新旧搭配吧。” 侯府出生的凌阳,家中老中青三代都是最高境界的显摆能手。 要把自己装扮成雍容华贵的高门贵族,而非暴发户,并非要穿最贵的。 显摆的最高境界并不是把新衣服新珠饰穿在身上,而是新旧搭配,或是从内里装饰自己。全新容易给人一种明晃晃的显摆感觉,太过打眼,也容易让人说是非,毫无内涵。 凌阳记忆犹新的是,当年京城盛行攀比风,各家各户的夫人奶奶们,无不挖空心思打扮自己,鸽子蛋大的宝石一股脑地制成头饰戴在头上,直弄得满头珠翠,为怕珠饰掉落进而便宜了别人,夫人奶奶们都还在身后配备了两名会绾发的奶妈子,专门盯着女主人一头珠翠。 尽管所有人都酷爱攀比,攀比过后,也落得个显摆的名声,但母亲徐氏却一致地得到了较高的评价,不做作,有大家主母风范,雍容华贵,气度不凡。徐氏的决窍就是无论是珠饰头面,还是衣裳披肩,无不新旧搭配。穿在身上的大件衣饰,只是比较普通的流行物,但某些小巧不容易被发现又极容易被瞧到的小物件……比如掩盖在袖口下的极品翡翠手镯,平时不显山露水,唯有吃饭时,一撩袖子,才能被人瞧到,那时候的满室光华,众人惊呼的场景,才是装的最高境界。 张韵瑶也明白显摆是极其受人鄙夷的,听凌阳这么一说,也讪讪地歇了去商场的心思,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被她们给气糊涂了,得了,就按平时那样穿着吧,反正你不管穿什么都满帅的。” 凌阳好奇地问:“对方如何气你了?” 张韵瑶没好气地道:“也不算气,就是你别看文化局只是没油水的衙门,实际上,里头可真真是卧虎藏龙的。我说的卧虎藏龙不是他们在工作上的本事,而是身份。” 文化局并不易出成绩,却相当适合养老,并且适合一群没什么大志向,但家庭条件又比较好的女性干。 文化局好多女同事,与张韵瑶一样,大都是走后门进来的。 张韵瑶还算低调,知道自己走了后门,因此在单位里相当低调,除了让大家知道她已婚,有比较硬的后台,经济条件不错外,没有人知道她是常务副省长张健为的侄女。 而先前唯一知道她真正身份的领导,已调去了其他部门了。那位领导对她相当客气,上行下效,让张韵瑶在单位里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好景不长,两个月前,这位领导调到别处去了,新来的领导是空降来的,据说也有不差的背景,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领导上任,自然要安排自己的人马进来,一个好汉三个帮,这在体制内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单位里有后台的同事,实际上大有人在,张韵瑶那个部门,一共有十二位女同事,就有一半以上的女同事拥有不俗的身份。除了大多数与各方扯上了点背景外,有的甚至拥有强硬官方背景。 背景最强大的要数两名同事,这二人也最是要好,一个有着雄厚官方背景,一个拥有商界背景,文化局里今年拉来的上亿元赞助,都是这位拥有商界背景的女同事出马。自然而然,这二人在单位里地位就是最高的。因为张韵瑶无意显摆自己的身份,在这二人面前也还靠边站了。 而在对方眼里,张韵瑶这种有点小背景却不敢拿出来显摆的人,自然无法进她们的眼。耐何张韵瑶生了张让女人都为之妒嫉的漂亮容颜,女人天生善妒,自然是容不得张韵瑶这样的人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当然不会像学校那样,看你不顺眼就使绊子说坏话之类的。出了社会的她们,明面上反而与张韵瑶还交好,背地里也还不曾捅刀子,也就是各种显摆各种优越各种攀比,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可恶可憎的行为了。 第53章 前因后果 以张韵瑶的眼界格局,自然不会被这些幼稚的显摆放心上,但最近自从女同事准备结婚,并请了全单位同事时起,张韵瑶就没有舒服过了。 原因无他,大概是瞧张韵瑶天天一个人上下班,也不邀请大家去她家中作客,男人也鲜少露过面,以至于单位里居然出现了“张韵瑶会不会被省里高官包养”之类的流言。 凌阳大为不满,说:“前两日不是来单位亲自接过你吗?他们眼睛瞎了?” 张韵瑶翻翻白眼:“人家说你是我的小白脸。”看着凌阳黑了一半的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去揪他的脸,“你这皮肤,真的很好,又白又嫩,甚至比有些女人还要白,难怪会胡思乱想了。” 因为这则流言,使得那群道貌岸然的头头儿们看张韵瑶的眼神也有些变了,这让张韵瑶怒中火烧,她又不好直接甩出她的结婚证来证明,这样也太幼身稚了。因此,只能借着同事结婚这一天,把凌阳带出去,狠狠震慑那群嘴欠的人。 听了前因后果,凌阳摸着下巴,沉思良久,这才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也要怪我……平时东奔西走,结婚这么久了,还从未真正陪过你……” 张韵瑶掐他:“会不会找形容呀?”还寡妇,真是欠收拾。 凌阳赶紧握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怀中,上下其手:“说错了,是美女是非多。上天给了你一副好容貌,并不全是上天恩赐于你,而是故意让你成为众矢之的。社会对美女相当宽容,但也相当苛刻。对付那种嘴欠之人,就得用事实说话。”凌阳决定随老婆一起去,不但要狠狠打那些人的脸,还要把他们打痛,永绝后患。 至于穿什么衣服,开什么好车,凌阳轻车驾熟,否定了张韵瑶去商城买的主意,在衣橱里找了套衣服出来,不但给自己找了一套,又还给张韵瑶找了来,一并丢到床上,“就这套吧。” 张韵瑶瞧了瞧,这家伙还是颇有眼光,给她选的衣服尽是端庄优雅的那种。确实,穿得太过华丽,盖过了新人的风头,别人会怎么看他们?到时候显摆不成,反而变成了刻意装逼。 张韵瑶也知道全新或全旧的东西穿在身上,都不妥当。全套新衣服穿出去,未免过于刻意,只会惹人笑话。全旧的又太过极端,这种刻意的低调,反而更遭人反感,给人一种套路太深的感觉。这就好比,你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公司董事长,却非要装成清洁工在员工面前晃动,被员工鄙夷后,再亮出身份,看着员工那惨白的小脸和前倨后恭,固然身心舒爽,但次数多了,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 马凤琼与沈石山之间的争执暂且不提,只说一家三口来到希望之域的地工,他们亲自找沈维方,想问凌阳是否真在工地上干活。 沈晓君说:“我与凌阳同窗了四年,是个话不多,但一旦开口必戳中要害的人,挺腹黑、挺阴险,却又满正直的一个人,当时在学校,不但有校草的封号,还能稳座校草宝座整整四年。并且,人缘也相当好。学校外头不少餐馆老板一看到他,就像看到财神爷一样……我实在不明白,那样的人,怎会混得那么落魄,在工地打工?我真无法想象。” 沈石山说:“还不是要怪你妈,得知你妹子暗恋人家,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跑去学校大吵大闹。”他埋怨地看了妻子一眼,后者神色愧疚,可仍是嘴硬地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了。 沈晓君也责怪地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那件事对凌阳影响确实大。不说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就是再高身份的人,气都要气死。尤其凌阳当时正在备考律师证,又还在一间律师事务所实习。我听文教授讲,凌阳在事务所表现优异,不出意外,实习期满就有可能转正,律师事务所还会免费助他备考律师证。给出了八千的月薪。这在当时,也挺让人羡慕的。唉,方剑阳如今年薪三十万,在京城也算是金领阶层了。”凌阳并不比方剑阳差,如果没有自己母亲的恶形恶状,想必混得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可惜的是,让自己蛮不讲理的老娘把人家给生生毁了。 当年,沈晓君也正在某县级法院实习,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与他同一天出生的双胞胎妹子在紧张的实习工作之余,居然还有心情给一位男生写情书,情书还没递出去,已让他们的极品老妈给发现了,这下可了不得,马凤琼居然拿着女儿的情书,在学校到处追问凌阳,骂学校老师不好好教书育人,居然教出一个勾引她宝贝女儿的人渣来,大闹学校还不过瘾,又跑去凌阳实习的事务所大闹。尽管没有瞧到当时的情形,但沈晓君也能想象,凌阳怕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沈晓君清楚地记得,他接妹子的电话,妹妹在电话里撕心裂肺地说着“我恨马凤琼,她是个魔鬼,她是个魔鬼,她不配当我的妈,不配当个母亲,我恨她,我恨她……”吼得歇斯底里,就是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妹妹对母亲浓烈怨恨。沈晓君是知道自己母亲德性的,他们兄妹之所以离开兰州,不远千里来京城念大学,就是为了逃避母亲无处不在的控制和精神压力。 电话里感觉妹子的绝望,沈晓君生怕出事,又特地赶了过去,妹子已吃了安眠药,人事不知。后来及时送医,妹子捡回了一条命。清醒后的妹子也不再提及凌阳,仿佛得了失忆症似的,他们也不敢再在她面前提起凌阳。但自那以后,他和妹子就再也没有回过兰州的家了,一直在北方发展。 直至最近几年希望之域开建,极需大量的下水管道,父亲沈石山撩足了劲,争取到了数额不菲的订单,这两年撑得又饱又肥,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把妹妹叫了回去,谁会想到居然让妹妹在希望之域的工地上,碰到了凌阳。反应还如此激烈。 …… 蓉城某间五星级酒店已布置得美轮美奂,客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今日不枉此行,居然还瞧见了省里的大官,刘永刚,以及蓉城首富李万三。 “舒玉婷真有福气,舅舅是省里的ZZB长,老公又是李万三的外甥,李万三可是蓉城首富呢,虽说她老公不做生意,但新郎官父母却是经商的,可有钱呢。”几位未婚的女同事组成的伴娘团正挤在一起羡慕地讨论着。 穿着伴郎服的女同事笑呵呵地说:“有权又有钱,这才叫生活。” “舒玉婷舅舅是省里要员,娘家婆家都经商,老公在GA厅里任信息部主任,又长得帅,舒玉婷长得也美,真真是强强联手,珠联璧合。” 另一名伴娘说:“可惜,没有张韵瑶漂亮。” 张韵瑶是市文化局里公认的一枝花,以前张韵瑶未进文化局前,舒玉婷是最美的,但张韵瑶一来,就立马屈居第二。 后来,舒玉婷的舅舅忽发神威,从正厅陡然一跃为副部,还是大跃进的方式,居然坐上了掌管全省官帽子的ZZB长宝座,这可是权柄极重的位置。舒玉婷也水涨船高,外甥女凭舅舅贵起来了。 张韵瑶的美是公认的,文化局第一美是无可争议的,但人家长得美,身材好,气质也好,家挺条件又好,可就使不少人犯了红眼病。只是大家到底是成年人了,也不会把这份妒嫉明摆在脸上。 也因为这份妒嫉,使得她们有意无意孤立张韵瑶,围在舒玉婷和方婷婷身边。只是张韵瑶心大的很,压根没有把她们的孤立放在眼里,早早下班,偶尔参加聚会,也是第一个离席的,从未呆到很晚才回家。气质加上自珍自爱的美女,像套了一层金钟罩似的,大家除了单纯地妒嫉外,也拿人家没办法。 直至单位里开始流传起张韵瑶是某位大官包养的小蜜后,一个个关在黑匣子里的阴暗就全被放了出来。 伴娘A说:“张韵瑶确实漂亮,只是,漂亮的女人也只能当有钱人的玩物。”她们对于美丽又有钱的女人,从来是妒嫉兼羡慕的。 各方面都优秀的张韵瑶于她们这些普通凡人来讲,完全就是用来挑战她们的道德底线的,她们也知道,这种妒嫉是要不得的,但想着张韵瑶端庄大方背后,却只是有钱人的玩物。这种感觉,使得她们有了扬眉吐气的快感。 同事B说:“真没想到,她居然是那样的人,平时看起来多清高呀。” “越是那样的人,越是装得好。实际上,比娼妓还不如。”同事C嘴巴更是恶毒。 同事D则说:“好了,别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了,我昨天特地问过她了,听说人家要带老公来呢。这些话,千万别让人家老公听到。” 几名女同事捂着唇笑道:“真老公,假老公,谁知道。” 第54章 相干与不相干的人 新娘新郎双方都有着不俗的背景,省里市里也来了不少名震一方的人物,这样的情况下,文化局的大小领导自然是全体出席,只是普通公务员的一群同事除了对舒玉婷的羡幕外,也觉得倍有面子,纷纷认为这场婚礼尽管出的份子钱要让他们吃半个月的咸菜配稀饭,好在说出去也倍有面子。于是,一个个大都站在酒店的后门,看着停车场那一辆接着一辆的豪车,这是某某人的公子,那是谁谁的侄女、外甥女之类的,品头论足。 一辆黑色加长劳斯莱斯驶进了停车场,这是蓉城首富李万三的坐驾,新郎的舅舅。 宾客们都沸腾了,纷纷看向被打开的车门,蓉城首富李万三可是位传奇人物,据说他的金润湾楼盘住着条水龙,这在蓉城官方以及非官方都传得沸沸扬扬。 这近来年,李万三所到之处的排场,几乎可与省领导出行媲美。 双向车门同时被打开来,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紧接着,又下来一个年纪轻些的男子,再接下来,是一名女的,身段苗条,端庄大方,知性优雅,长得还美。 众人再一瞧,大惊:“张韵瑶?” “李万三?” “张韵瑶居然与李万三一起来?” “张韵瑶和李万三?” 正当大家脑洞大开时,又下来一位年轻人,身高腿长,俊秀英挺,气质卓然,短而偏分的大背头梳得一丝不苟,米色长风衣,白色衬衣,棕色腰带下,黑色长裤衬得一双腿又长又笔直,帅,真是帅得无边无迹了。 这是众人一致的想法。 张韵瑶耳朵尖,一下车就听到了同事对自己的议论,心头冷哼一声,上前挽了凌阳的手,说:“走吧。” 凌阳淡淡一笑,与她手挽手。 李万三见状,笑道:“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李清宇撇唇说:“今天的凌阳可真是帅到大杀四方的地步,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吧。”免得被秒成了渣。 凌阳和张韵瑶相视一笑。张韵瑶头发高馆,钻石耳环,檀木珠的长项链,米色羊绒貂毛领长大衣,荷叶边镶水钻的袖口,里头是青蓝色的针织衫,束高腰的姜黄色长裙,脚上米色高跟鞋,与米色风衣上下呼应。无论是手上拧着的米色小包,还是手腕上那羊脂玉手镯,无一不精致。既优雅,又给人一种极致的恬静端庄,名媛范十足。 与凌阳一路走来,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文化局那群同事们总算回过神来,尖叫一声:“张韵瑶?” 张韵瑶冲他们轻笑,上前打着招呼:“嗨,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呀?” 不管众人神色是如何的惊讶,张韵瑶依然挽着凌阳,向大家介绍道:“这是我爱人,凌阳,双水凌,太阳的阳。” 然后又对凌阳说:“他们都是我的同事。” 凌阳礼貌地道:“你们好。” 男女同事全都呆呆地看着他们,男的俊,女的美,尤其人家身材还好,气质又棒,最最重要的,如此近距离之下,人家的皮肤也是那么的好,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一名女同事弱弱地问:“你们怎么坐李万三的车子?” 张韵瑶笑着回答:“凌阳是李董的员工,得知李董今日也要来参加舒玉婷的婚礼,就坐了李董的顺风车。” 张韵瑶真有老公?长得还这么帅?居然还是李万三的员工?那在兴华是做什么工作的? 众人很想问,可又不好问出口,更没时间问,因为新郎新娘到了。 趁大家冲去闹新娘时,张韵瑶已带着凌阳,去找位置坐了。 反正按着结婚的套路,新人来到酒店后,在婚庆公司的主持下,还要进行一番庆婚仪式,大概需要一个小时。一些未婚的同事们大都冲到了主席台,一来看新人,二来为了仪式结束后抢红包。 据说今天最大的红包有999元,最小的红包也有99元,如此土豪的婚礼,自然要抢一抢。 一些结了婚的人也就坐在餐桌前,遥遥看着台上的新人。 张韵瑶这一桌却比较诡异,同事们全都呆呆地看着张韵瑶,目光不时在她和凌阳身上扫射。 “张韵瑶,你真结婚了?”一名同事仍是不相信这个事实。 张韵瑶说:“去年就结婚了。”并对大家说她如今婚龄一年零三个月。 众人还是有些不相信,“居然结婚一年了,那平时怎么不见你老公呢?” 张韵瑶回答说:“他平时工作忙,老是飞来飞去的,并不常呆在蓉城,也只有最近才飞回了蓉城。” “哦,还要飞来飞去,你老公是做什么的呀?”一名同事问。 张韵瑶回答说:“建筑环境设计师。” “建筑环境设计师?”众人误以为是建筑设计师,很是钦佩地说,“这么年轻,就是建筑师?在哪家公司上班?” “兴华实业。” “李万三的公司?兴华待遇很好的,我一个亲戚就在兴华,只在行政部门,只是普通职员,年薪都是五万,工作倍轻松,每天只上八小时,福利也好。你老公是建筑师,薪水应该很高吧?” “还行吧。”张韵瑶含蓄地说。 另一名同事问:“既然在兴华,那也不远呀,干嘛还要飞来飞去呢?”兴华就在蓉城嘛,能有多远? 张韵瑶说:“他这近两年把工作重心都放到了希望之域,需要经常往京城、甘肃、宁夏、新疆这些地方跑。” “希望之域?”近来年希望之域确实很火爆,几乎一打开报纸,翻开手机,进入微信……都能瞧到有关希望之域的新闻,全是介绍沙漠工程的进度,预计三年后,就能建立起五千平方公里的沙漠绿洲,并能投入旅游营业。那些美到窒息的图片、雄伟壮观的城堡、如仙境般的山川,无不让人向往,恨不得希望之域能立即建好,就飞去畅游一番。 “是。凌阳是希望之域的总设计师。”张韵瑶看了凌阳一眼,心头也很是自豪。尽管凌阳不参与绿洲的具体建设,但总设计师、总负责人、一切资金来源全在他手中完成。等希望之域建设成功,凌阳这个总设计师和希望之域真正主人的身份,绝对能让他的大名响彻宇内。 餐桌上尽是一片倒吸气的声音,希望之域有多火爆,有多难建,有多复杂,他们这些外行也略知一二,想不到,坐在他们面前的这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居然是希望之域的总设计师,真真是无法想象的身份。 张韵遥身为文化局第一美人的身份,还是受到了多方关注,文化局一些头头脑脑也摇头晃脑地过来,要凌阳与他们同坐一桌,顺便认识下文化局第一美的老公。 凌阳婉拒了,表示:“抱歉,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业务要谈,不能喝酒的。” 凌阳这话自然没能让这些人满意,仍是要凌阳去坐他们那桌,甚至还说“不去就是不给面子”之类的话。 凌阳岂是任人威胁的?冷眼瞟了对方一眼:“不给你面子又如何?” “你?”这名官员好歹也是处级干部,在单位里大小也是个领导,还是小有实权的,在单位内部,绝对是横着走的人物。平时一句话出去,无人敢驳,今天居然碰上了个愣头青,还当场下不了台,面子骤失,气得一张肥脸通红。 附近一片鸦雀无声,与该官员一起的人不悦地斥道:“年轻人说话怎么这么没分寸?这可是李处长,不是别的普通人,是张韵瑶的上司。李处长请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好歹。” 凌阳据傲一笑,傲慢道:“在我眼里,没有普通与不普通,只有相干和不相干的人。”然后问张韵瑶:“你单位里都是这种官僚份子么?” 张韵瑶含糊地说:“有那么几个挺官僚的,其他的领导都还好的。” 说来说去,就是都挺官僚的。 凌阳说:“官僚也是一种病,得治。” 张韵瑶说:“怕是治不了了。” “你治不了,那就让你三叔来治。” 张韵瑶摇头说:“三叔也治不了,他只管钱袋子,又不管官帽子。” “那就岳父来治。” “别说了,我爸有时候也挺官僚的。”张韵瑶泄气,又起身对李处长说:“对不住,李处长,我爱人就是这副德性,他的酒量其实相当厉害的,平时喝个三五斤还脸不红气不喘,不过得与他看得顺眼的人喝。” 张韵瑶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李处长更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很想大骂张韵瑶不识好歹,要不是看在她长得漂亮的份上,他堂堂处级干部,如何瞧得上这种连副科都没评上的女下属?如果在他的办公室,早就拍桌子开骂了。 只是,这样的场合,他也只能生生吞下这份屈辱,眼里含着毒箭:“好好,我明白了,张韵瑶,你好样的,我李浩没看错你。” 正要搁两句狠话,忽然一个爽朗的声音响来:“找了你半天,原来躲在这儿。”是李万三的声音。 传奇大首富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附近的人都把目光看了过来,李处长等人也赶紧换了一副嘴脸,朝李万三伸出手来:“唉哟,李董,大财神,您怎么过来了?” 今年单位里收到了李万三高达八百万的企业赞助费用,这人可是他们正儿八经的大财神呢。 ------题外话------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1朵鲜花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1朵鲜花 今天是平安夜,妞儿们都去约会去了吧?可怜姐还辛苦地码字,伤心哟~ 第55章 李万三草草地与李浩等人握了手,笑着说:“我来找凌阳喝酒。”对凌阳说,“好多认识的朋友都在二楼,要不要去二楼?” 凌阳说:“不用了,我今天只是陪韵瑶来蹭喝喜酒。” 李万三说:“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回了蒋省长和夏书记。”说说着,忽然就笑了起来,“啊哟,说曹操,曹操就到。” “那不是夏书记和蒋省长吗?”李万三指着前方来的两个中年男子。 众人一听,赶紧转身,心脏紧张得快要跳出胸口了。 真的是蓉城GA厅长兼ZFW书记的夏禄恒,那个把蓉城市长的丈母娘都给抓了的大狠人呀。 跟在夏禄恒身边的人大家也熟悉,不就是才刚上任的常委副蒋万春么? 夏禄恒边走边笑着说:“李董,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该不会在说我和蒋省长的坏话吧?” 李万三说:“谁敢说你这个暴力份子呀?就是给我十个胆子都是不敢的。” 张韵瑶向夏禄恒打招呼说:“夏叔叔。” 夏禄恒一脸惊愕:“唉哟,原来是韵瑶,今儿你也来了?” “新娘子是我的同事。” 夏禄恒一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你就在文化局上班嘛。”然后又与蒋万春介绍:“这位是张省长的侄女,张韵瑶张小姐。” 蒋万春赶紧与张韵韵握手:“张省长气度非凡,想不到张小姐也是这么的貌美如花。张家真是人杰地灵,尽出龙凤。” 张韵瑶笑着说:“蒋叔叔就会说好话。” 凌阳说:“叫老蒋就是了。”然后对蒋万春道,“几年不见,你居然调到了蜀地。” 蒋万春看到凌阳,先是吃惊,其后是狂喜,赶紧挤开旁人,来到凌阳面前,并伸出双手来:“凌先生,您也在这。” 蒋万春这一动作可是让现场所有人都傻眼了。堂堂常委副,居然在一年轻人面前恭敬成这样,这张韵瑶的老公究竟是何方神圣呀? 凌阳伸出手来,轻轻与蒋万春握了握:“你怎么也来了?” 蒋万克束着双手,恭敬地道:“我随夏书纪一道来的,新郎官是夏书记的远房亲戚。” 凌阳看着夏禄恒,笑道:“我只听说新郎官是李董的外甥,怎么又与老夏你扯上关系了?” 夏禄恒说:“是我老婆那边的亲戚,又是GA系统的,收到了新谏就来了。” 凌阳就对李万三笑道:“原来李董与老夏还成了亲戚,这个世界可真小。” 夏禄恒和李万三就笑了起来。 蒋万春说:“凌先生,这儿不方便说话,请移驾去楼上,我也好多敬您几杯。” 凌阳说:“不了,我今日只是陪我爱人来蹭喜酒。你们随意吧。” 蒋万春一脸惊讶:“凌先生居然已经结婚了?哪家小姐这么有福气?” 夏禄恒指着张韵瑶,笑道:“老蒋,你消息可真够闭塞的,喏,这位张小姐不就是凌太太吗?” 蒋万春指着张韵瑶,张大了嘴巴:“张小姐是凌先生的太太?凌先生的太太居然是张小姐?” 凌阳说:“现在该叫凌太太了。”又对张韵瑶说,“都嫁人了,就该嫁鸡随鸡,以后就叫他们老夏,老蒋。” 张韵瑶捂着唇笑道:“你可真够托大的。” 夏禄恒赶紧说:“对对,就叫我老夏吧,这样舒服些,是不是老蒋?” 蒋万春赶紧点头说:“是是,张小姐,不不,凌太太就叫我老蒋就是了。” 张韵瑶说:“叫我韵瑶吧,叫凌太太也太见外了。” “这个……”夏禄恒倒是没什么,反正他与凌阳熟悉惯了,但蒋万春却还有心理包袱,居然下意识地看了凌阳。 凌阳说:“也好。” 蒋万克这才松了口气,说:“那我就托个大,叫您的名字吧。” 李董这时候插话道:“说完了?是不是该谈正事了?” 夏禄恒说:“凌阳,真不去上面?” 凌阳说:“你们去吧,今儿我只是陪韵瑶来蹭喜酒的。” “行,席筵结束后,我再来找你。” 夏禄恒和蒋万春走了,李万三也走了,那位李处长等几名文化局的官员却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刚才他们已从这帮人的对话中,知道张韵瑶不是普通人,居然是张省长的侄女,张韵瑶的男人似乎也有着非同小可的背景,这可把他们给惊得从头凉到脚,从里冷到外。 李万三等人一走,凌阳与张韵瑶就重新坐了下来,看着一群还站着的同事,说:“大家坐吧,站着干什么?”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木然坐下,又偷偷瞟着李处长几人,目光带着同情和幸灾乐祸。 李处长三人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们想与张韵瑶修补关系,可张韵瑶仿佛没瞧到他们似的,这令他们很是难堪。 不但难堪,还惶恐呀。 “那个,张,张……”李处长三人额上冒着冷汗,在知道张韵瑶的真实身份后,“张韵瑶”三个字怎么也叫不出口了,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人家,只尴尬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张韵瑶佯装没听到,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种官僚份子,对上谄媚,对下作威作福,她也不想暴露自己身份,可单位里有关她的流言越来越下流无耻,这帮人也开始撕下伪装的君子形象,变得丑态毕露,存着报复心态,张韵瑶不介意狠狠当众打他们的脸。 “李处长,祝主任,王主任,席筵已经开始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到座位去?”晾了二人有半分钟之久,张韵瑶这才转过头来,笑盈盈地看着三人。 “我,我马上就过去,那个,张,韵,韵瑶呀……”李处长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那个,刚才多有得罪……” “你们怎么还没走?”凌阳面露厌恶,声音冰冷,三分厌烦,七分据傲。三人心头一窒,赶紧丧着张脸,看着凌阳,语带乞求:“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希望凌先生不要放在心上。”三人还说起了憋足的普通话。 凌阳语气冷淡,话却是说得高高在上:“不敢,三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只要三位不会因为我的缘故给我爱人穿小鞋就谢天谢地了。” 三人脸都绿了,手足都快没地方放了,“凌先生,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您……” 凌阳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三人顿觉全身冰凉,心脏深处陡然传来的压力,使得他们连话都说不出了。 “大家都已归座了,三位还是回自己座位吧。”凌阳声音轻淡。 三人如梦初醒,方急忙去了自己的位置,只是,这一顿喜酒,绝对是他们吃得最无滋味的一回喜酒了。 第56章 云与泥的差距 席筵开始了,杯筹交错,热闹非凡,唯独张韵瑶附近这几桌,鸦雀无声。同事们或敬畏或心虚地吃着饭,不时偷瞄眼二人,心头七上八下。 他们可是没少在背地里传着张韵瑶是被人包养的小蜜之类的话。 而凌阳似乎是成心要让他们心脏不好受似的,居然对大家说:“刚才我听说你们单位里有人被包养了?是谁?” 众人集体把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看凌阳。 张韵瑶暗中掐了凌阳一把,忍着笑说:“我也听说了,这个人是谁呀?” 众人赶紧摇头说:“没,没有的事。” 张韵瑶说:“单位里来来去去就那么些人,我真想不出有谁会被包养。”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纷纷说没有的事,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今天的席筵菜式,绝对是超豪华阵容,市面上都难吃得到的名贵海鲜,山珍海味,让一些穷吊丝们大饱口福,觉得自己赶的六百元礼金还是物有所值。 轮到新娘子携新郎官来敬酒时,新娘子舒玉婷大老远就锁定了张韵瑶,高声笑道:“张韵瑶,我可是听说你今儿把老公也带来了?快给我瞧瞧呗?”目光在餐桌上一扫,又看向坐在张韵瑶旁边的年轻男子。 这人好面熟…… 张韵瑶笑着起身,指了指身边的凌阳:“喏,就是他了,凌阳,我老公。”又与凌阳说,“我同事,也是今天的新娘子,舒玉婷。” “你好。”凌阳轻淡地打着招呼,舒玉婷的脸色却是惊愕不已,失声叫道:“怎么是你?” “你们认识?”张韵瑶狐疑地看着他们。 舒玉婷赶紧说:“当然认识,我在我舅舅家中见过凌先生,当时凌生生是被我舅舅请去给我外公堪舆风水的风水师。” “风水师?”众人懵了。 张韵瑶问凌阳:“你不是很少再给人看风水了吗?” 凌阳说:“上回不是与你说过了吗?我只是兑现十年前的诺言罢了。” 张韵瑶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原来你是给舒玉婷的舅舅看风水?” 舒玉婷说:“不是给我舅舅看风水,是给我家公看风水,我家公快要不行了,提前准备后事……凌,凌先生,你真是张韵瑶的老公?” 凌阳淡淡地道:“如假包换。” 舒玉婷傻眼了,看着英俊帅气的凌阳,比起那天在舅舅家中见到的那个风水师又要干净多了,也精神帅气多了,心头什么滋味都齐了。 “你是风水师?”新郎官何朝辉好奇地打量凌阳。 “嗯。” 何朝辉说:“我舅舅身边就有一个极为厉害的御用风水师,听说厉害到逆天,呼风唤雨、点石成金,那可是蓉城风水界最为传奇的大风水师。之前曾与金润湾原老板何志华请来的风水大师进行风水斗法,那斗法现场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后来又还在青羊宫亲自开坛设法进行风水道场,免费给金润湾和左岸天城购房顾客开光,据说那些开了光的物件,转手就卖出了数十万元天价,每一件每一桩,可谓是轰动全城……对了,他叫凌阳,你既然也是风水师,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声吧?” 舒玉婷剜了丈夫一眼:“你眼瞎了?耳聋了?这位就叫凌阳,倒与你舅舅的御用风水师同名同姓呢?” “啊?” 舒玉婷埋怨道:“那天我舅舅请的就是凌阳,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给我外公点了处玉带缠腰的富贵吉穴。” 何朝辉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凌阳:“真的是凌阳本人?”忽然上下一打量凌阳,又拍了脑袋惊喜道:“我表哥时常挂嘴边的就是凌阳是如何如何的帅,那肯定就是你了。”然后跃过舒玉婷,来到凌阳面前,伸出双手给凌阳握手,“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感谢您拔冗参加我和玉婷的婚礼。”语无伦次地说,“我真是太激动了,那个,可以给我签个名吧?” 凌阳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大明星,签什么名?” “那……合个影?”何朝辉挠挠脑袋,又赶紧拿出手机,递给身边的伴郎,“赶紧的,给我们拍照……”忽然又想到表哥说过的话,凌阳这人,表面上平易近人,实际上内心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又赶紧离退开半步远,小心翼翼地道,“不介意合个影吧?” 凌阳无奈,原本只是想替老婆出口气的,却又接二连三遇上些突发状况,这下子,低调的装逼是不成了,倒变成了刻意的显摆了,这令向来深谙显摆分寸的凌大道长很是无语。 “我不喜欢拍照。”凌阳拒绝了酷似“脑残粉”状态的何朝辉,“你们还要去别桌敬酒吧,赶紧去,别耽误了。” 何朝辉很是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精神说:“那好吧,非常感谢您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尽管没能合成影,但凌蓉城第一传奇风水师参加自己的婚礼,也足够他炫耀个三天三夜了。 “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一定要吃好喝好耍好。” 何朝辉领着舒玉婷又去别桌敬酒去了,而同桌的客人更是敬畏地看着凌阳。 尽管他们没见过风水师,但对风水师还是颇为微往的,能成为蓉城的传奇风水师,又是首富李万三的御用风水师,这一身份,也是绝对牛逼了。 只是,这么年轻的风水师……长得还这么帅,又还是文化局第一美张韵瑶的男人…… 张韵瑶长得美,身材好,家世好,男人还帅得一踏糊涂,又还有不俗的身份背景和能量……全天下的好事全让她占光了…… 但现在,他们已无任何妒嫉之心了,泥无论如何去眼红羡慕云,抹黑云、攻击云,都是徒劳无功的,云还是云。 因为双方差距太大了,与其把自己弄成跳梁小丑,还不如与云搞好关系,说不定还能得些意想不到的资源。 ------题外话------ 二更也早早送上,够意思吧,看了后大家就赶紧去约会吧,哈哈,晚上再来看,但别忘了俺也需要福利的 第57章 云与泥的差距 席筵开始了,杯筹交错,热闹非凡,唯独张韵瑶附近这几桌,鸦雀无声。同事们或敬畏或心虚地吃着饭,不时偷瞄眼二人,心头七上八下。 他们可是没少在背地里传着张韵瑶是被人包养的小蜜之类的话。 而凌阳似乎是成心要让他们心脏不好受似的,居然对大家说:“刚才我听说你们单位里有人被包养了?是谁?” 众人集体把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看凌阳。 张韵瑶暗中掐了凌阳一把,忍着笑说:“我也听说了,这个人是谁呀?” 众人赶紧摇头说:“没,没有的事。” 张韵瑶说:“单位里来来去去就那么些人,我真想不出有谁会被包养。”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纷纷说没有的事,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今天的席筵菜式,绝对是超豪华阵容,市面上都难吃得到的名贵海鲜,山珍海味,让一些穷吊丝们大饱口福,觉得自己赶的六百元礼金还是物有所值。 轮到新娘子携新郎官来敬酒时,新娘子舒玉婷大老远就锁定了张韵瑶,高声笑道:“张韵瑶,我可是听说你今儿把老公也带来了?快给我瞧瞧呗?”目光在餐桌上一扫,又看向坐在张韵瑶旁边的年轻男子。 这人好面熟…… 张韵瑶笑着起身,指了指身边的凌阳:“喏,就是他了,凌阳,我老公。”又与凌阳说,“我同事,也是今天的新娘子,舒玉婷。” “你好。”凌阳轻淡地打着招呼,舒玉婷的脸色却是惊愕不已,失声叫道:“怎么是你?” “你们认识?”张韵瑶狐疑地看着他们。 舒玉婷赶紧说:“当然认识,我在我舅舅家中见过凌先生,当时凌生生是被我舅舅请去给我外公堪舆风水的风水师。” “风水师?”众人懵了。 张韵瑶问凌阳:“你不是很少再给人看风水了吗?” 凌阳说:“上回不是与你说过了吗?我只是兑现十年前的诺言罢了。” 张韵瑶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原来你是给舒玉婷的舅舅看风水?” 舒玉婷说:“不是给我舅舅看风水,是给我家公看风水,我家公快要不行了,提前准备后事……凌,凌先生,你真是张韵瑶的老公?” 凌阳淡淡地道:“如假包换。” 舒玉婷傻眼了,看着英俊帅气的凌阳,比起那天在舅舅家中见到的那个风水师又要干净多了,也精神帅气多了,心头什么滋味都齐了。 “你是风水师?”新郎官何朝辉好奇地打量凌阳。 “嗯。” 何朝辉说:“我舅舅身边就有一个极为厉害的御用风水师,听说厉害到逆天,呼风唤雨、点石成金,那可是蓉城风水界最为传奇的大风水师。之前曾与金润湾原老板何志华请来的风水大师进行风水斗法,那斗法现场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后来又还在青羊宫亲自开坛设法进行风水道场,免费给金润湾和左岸天城购房顾客开光,据说那些开了光的物件,转手就卖出了数十万元天价,每一件每一桩,可谓是轰动全城……对了,他叫凌阳,你既然也是风水师,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声吧?” 舒玉婷剜了丈夫一眼:“你眼瞎了?耳聋了?这位就叫凌阳,倒与你舅舅的御用风水师同名同姓呢?” “啊?” 舒玉婷埋怨道:“那天我舅舅请的就是凌阳,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给我外公点了处玉带缠腰的富贵吉穴。” 何朝辉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凌阳:“真的是凌阳本人?”忽然上下一打量凌阳,又拍了脑袋惊喜道:“我表哥时常挂嘴边的就是凌阳是如何如何的帅,那肯定就是你了。”然后跃过舒玉婷,来到凌阳面前,伸出双手给凌阳握手,“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感谢您拔冗参加我和玉婷的婚礼。”语无伦次地说,“我真是太激动了,那个,可以给我签个名吧?” 凌阳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大明星,签什么名?” “那……合个影?”何朝辉挠挠脑袋,又赶紧拿出手机,递给身边的伴郎,“赶紧的,给我们拍照……”忽然又想到表哥说过的话,凌阳这人,表面上平易近人,实际上内心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又赶紧离退开半步远,小心翼翼地道,“不介意合个影吧?” 凌阳无奈,原本只是想替老婆出口气的,却又接二连三遇上些突发状况,这下子,低调的装逼是不成了,倒变成了刻意的显摆了,这令向来深谙显摆分寸的凌大道长很是无语。 “我不喜欢拍照。”凌阳拒绝了酷似“脑残粉”状态的何朝辉,“你们还要去别桌敬酒吧,赶紧去,别耽误了。” 何朝辉很是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精神说:“那好吧,非常感谢您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尽管没能合成影,但凌蓉城第一传奇风水师参加自己的婚礼,也足够他炫耀个三天三夜了。 “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一定要吃好喝好耍好。” 何朝辉领着舒玉婷又去别桌敬酒去了,而同桌的客人更是敬畏地看着凌阳。 尽管他们没见过风水师,但对风水师还是颇为微往的,能成为蓉城的传奇风水师,又是首富李万三的御用风水师,这一身份,也是绝对牛逼了。 只是,这么年轻的风水师……长得还这么帅,又还是文化局第一美张韵瑶的男人…… 张韵瑶长得美,身材好,家世好,男人还帅得一踏糊涂,又还有不俗的身份背景和能量……全天下的好事全让她占光了…… 但现在,他们已无任何妒嫉之心了,泥无论如何去眼红羡慕云,抹黑云、攻击云,都是徒劳无功的,云还是云。 因为双方差距太大了,与其把自己弄成跳梁小丑,还不如与云搞好关系,说不定还能得些意想不到的资源。 ------题外话------ 二更也早早送上,够意思吧,看了后大家就赶紧去约会吧,哈哈,晚上再来看,但别忘了俺也需要福利的 第58章 静静地看她作 参加舒玉婷婚礼后,张韵瑶在单位里忽然人气大涨,一个月后,还凭了职称,副科级,尽管连“吏”都算不上,但在单位里,好歹也掌管了些不小的权利,每个月工资也提高了不少。而那天逼凌阳喝酒的那三人,其中就有两人被调往下级市县任职,属于平调,可在有心人眼里,无疑是被张韵瑶给挤走的。之后,整个单位再无人在背后说张韵瑶的闲话,对她也客气友好得不得了。 张韵瑶一方面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又只觉悲哀。 只是,世风如此,也只能随应大流了。 …… 之后,凌阳又在张健为家中,见到过刘永刚两回,已稳坐省四号的刘永刚,看起来志得满满,精神十足,极其派头。据说已有风生传来,一号吴坤即将调去经济大省继续任一号,刘永刚尽管才坐上ZZB长之位,并不影响他伸长脖子盯着吴坤屁股下的位置。意气风发的刘永刚确实有得意的资格,所有人都知道,作风泼辣拥有强硬手段又拥有背景的蓉城市长王应恒,以及蜀地几个市一把手都是刘的人马。王应恒曾做过刘的秘书,属于刘永刚嫡系中的嫡系。 刘永刚有如此得力悍将,在省里头也是头一份。 这时候张静鸿也还未真正登顶,以刘永刚的眼界格局,他暂且还不清楚常务副张健为的实力背景,但刘永刚对张健为依然客气友好。 甚至凌阳都在怀疑,刘永刚是不是已经知道张健为的背景了,方待张健为如此亲厚, 在张健为家,凌阳还与刘永刚寒暄了几句,还算相谈甚欢。 等刘永刚走后,张健为就拍了凌阳的肩膀:“也还多亏了你。不然我与刘永刚怕尿不到一个壶里。”张健为之前任常委副时,就与任市一把手的刘永刚不怎么对付,甚至还找过麻烦。等刘永刚坐到了位高权重的ZZB宝座后,他还担心刘永刚会不会与自己打擂台呢,没想到刘永刚居然认识凌阳,靠着凌阳的从中牵线,刘永刚倒不曾在人事上为难过张健为。居然还和平相处起来,跌破了一大堆想看笑话的人。 凌阳能够体会张健为的兴奋,常务副固然已能够独挡一面,可上头还有个二把手处处制衡。想要开展自己的工作,必须要与一二把手搞好关系,如果一二把手处处指手画脚,张健为休想施展得开手脚。 民间趣传,一把手是爹,二把手是娘。Ren大是爷爷,zheng协是奶奶,JW则是儿子。娘不管做什么事,爹这个一家之主都可以插上一手。娘做得好,是爹领导有方,娘做得不好,就是娘自己的责任,与爹无关。爷爷啥事不做,就负着双手到处指手画脚,尽管说得全是废话,却无人敢反驳。奶奶四处唠叨着,却无人听。儿子最悲催,尽管掌管着监督百官大权,可他敢去监管自己的老子娘,爷爷奶奶吗?怕是说上一句,都会被打板子。 张健为身为政府里的常务副,也就是比妾室稍高级点的平妻,与主母级别的二把手天然就是敌对关系。若与掌管官帽子的刘永刚搞好了关系,自然是事半功倍,不但能有效节制主母,还能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但凌阳却不抱乐观态度,对张健为说:“最好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吧。” “……你看出什么了?”张健为是知道凌阳本事的,闻言就忍不住心头咯噔一声。 凌阳说:“反正三叔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就是了。” …… 同样的话,凌阳还说给了夏禄恒、蒋万春和李万三听。 在夏禄恒家和李万三家吃饭时,也意外碰到了刘永刚,凌阳就知道,此人是极擅钻营之人。 凌阳也同样警告了夏禄恒蒋万春,二人都是人精,不需要凌阳过多解释,自然就明白过来,之后果然就与刘永刚保持着距离。 凌阳有预感,刘永刚至多还有三个月,就会落马,自然不愿让张健为等人,被他牵连,这三个月的时光尽管不长,但仔细数来,还是要些时候。 凌阳也懒得去关注不相干的人,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到了一年中最为重要的春节。 今年的春节,张凌两家依然高朋满座,特别是张家,张静鸿已显现出即将登顶的极至气运。 张家越发热闹了。 身为张家长子的张克均,受到了多方关注,而身为张家公主的张韵瑶,反而退了一射之地。 这也难怪,官场就是个名利场,不在体制内的人,任你有多显赫的家世背景,一旦脱离了这个圈子,三五年后,差距就显现了。张韵瑶已经结婚,女婿也非体制中人,在普通官员眼里,依然是云端上的人物,可在一群部级以上官员眼里,也就是可有无有的存在了。 周家也来了,周进雄,周国瑞,周国强三兄弟带了家眷,就占据了张家一半席位。 已是经济大省一号的周进雄,以及任某大型国企老总的周国瑞两兄弟意气风发,据可靠消息称,周进雄有望更进一步,进入天下省一号都梦寐以求的ZZJ。而周国雄,也有望明年翻身上马,脱去身上的商人帽子,戴上一省之长的乌纱帽。 至于周国强,他是私企业主,却因周家和张家的缘故,手头拥有不少龚断资源,赚得盆满钵满。 在如日中天的张家的映衬下,周家声势依然强劲。 周涵玲依然活跃,她是周家千金,又即将与另一豪门世家联姻,强强联手,更是势不可挡。 娘家夫家都是如此的雄厚,周涵玲在张家,简直与在自己家中一样,甚至一些初次来张家拜年的人还差点把她认为张家公主。差点闹了些笑话。 龙惠玲看在眼里,心头就冒出不少酸意,私下里不止一次对女儿说:“看吧,周家那小妖精,倒是比你这个正牌的张家公主还来得威风。” 张韵瑶毫不在意地说:“我就静静地看,看她作。”然后看她如何自取灭亡。 龙惠玲受不了女儿的德性,正要训她两句,却让张韵瑶反过来训她:“一旦爸爸坐上那个位置,身为子女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有心人的法眼,我若是不低调些,万一整出什么事来,外人就会断章取义,岂不给爸爸抹黑?我若像周家那样,到处招摇,也能招摇多久?她父亲就能一直坐在那个位置到老死不成?” 春节在一阵忙碌中,又轻快地结束了旧的一年,迎来全新的一年。 麻衣观每年农历年初八的法会,今年依然声势不减地进行着。 凌阳忙过了法会,凌阳抽出空闲时间,正在研究戴维请来的国际级大师所设计的希望之域麻衣门总部的平面设计草稿图。 “那个,凌阳……沈晓君,你有印像不?”这日夜里,凌阳忽然接到方剑阳打来的电话。 第59章 明知是朵烂桃花 凌阳有些莫名其妙:“记得,大学同班同学,怎么了?”好端端提起此人来,好端端的又让他想起了沈晓君的妹妹,沈晓红,那个让他没能完美渡过大学生涯的祸首,以及他们那个极品母亲。 方剑阳清清喉咙,说:“沈晓君这两天一直往我这儿跑。想打听你的近况。” “哦。”凌阳心头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好端端的,他打听我做什么?” 方剑阳说:“还不是为了他妹子,听说快不行了。”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凌阳莫名其妙,他尽管一心修道,品性良好,属于超级五好男人,却也不是滥好人。 方剑阳说:“与你还真有关系,还有天大的关系。” “这话何解?”凌阳不解。 方剑说叹息道:“不知怎的,沈晓红就一心认定你在工地上干重体力活,看到你全身脏兮兮的在工地上干活的模样,特别难受,回去后,好像伤心过度,差点就没命了,之后又还伤心到休克过两回。据沈晓君说,也就两个多月里,人就瘦得形若枯槁,水米不进。” 凌阳一头雾水:“没听明白。” 方剑阳就有些抓狂了:“我问你,十一月份时,你是不是在沙漠里。” “是。” “那我再问你,你去过工地没?” “去过。”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还与工人一道干过活?把身上弄得脏兮兮的。” “这个……没有呀。”凌阳想了想说,“也就是为了表现自己亲民的一面,特地秀了一把。” 顿了下,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神色古怪的女子,就说:“难不成,沈晓红就刚好瞧到干活的我了?”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嘛,你小子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何肯纡尊干那种活?原来是为了秀自己,虚伪。”方剑阳笑着取笑了两句,“可是,沈晓红却一心认定你混得极惨,又一心认定你现在混得如此落魄是她自己造成的,特别愧疚,特别伤心,伤心到茶饭不进的地步,成天以泪洗面。就是她那极品老娘也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说要想亲自见你一面,亲自向你道歉,并给你些补偿。” 凌阳嗤之以鼻:“补偿?她能拿什么补偿?告诉他们,爷不稀罕。” 方剑阳大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也是这么回沈晓君的,可实在经不住他的无数次恳求。唉,他还发了几张沈晓红的照片,确实挺可怜的,形若枯槁,瘦得不成人形,大概是得了郁抑症,加上愧疚伤心,自杀倾向很严重。心理医生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凌阳说:“她也太小看我了,就算当年她老娘把我折腾得够呛,可我又岂是那种受不了打击的人?你转告她,就说我过得很好。不需要她的愧疚,我也从未怪罪过她,要她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方剑阳说:“我也是这么与她说的呀,可她就是不相信,说我合着她父母骗你,我能有什么办法?”沈晓红已对父母失望透顶,不管父母说什么都不肯信,就是方剑阳这样的外人,亲自告诉她,凌阳并不若她想象中的落魄,资产上亿,还娶了一个漂亮老婆。就是拿出凌阳与张韵瑶的结婚照片,沈晓红也认为是P的……方剑阳实在没辄,无论他说什么,人家都不肯相信,他若是说出凌阳是未来总书记的女婿,怕也不顶作用了吧。 “小琴和朱雅丽都亲自安慰沈晓红,但她就是不肯信,非要亲自见你一面。我知道你凌大道长没什么同情心,好歹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吧?沈晓红情况真的很危急,一直在靠打点滴维持,医生都束手无策,她这是心病,心病就要心药医。而你就是她的心药。”方剑阳也有些无奈。其实沈晓红是个挺好的女孩子,却偏偏遇上那样的母亲,也够她受罪了。 凌阳满心不愿。 方剑阳又劝他:“去一趟吧,以你现在的身份,完全秒杀沈家那母老虎。也得让她瞧瞧,她昔日无比嫌弃的穷小子,已摇身一变为高富帅,也够她后悔的。” 凌阳翻翻白眼,他堂堂一大老爷们,这样的装逼已经过时了,压根提不起兴致来。 “麻烦你告诉沈晓红父母,我是不会见沈晓红的,并非我冷血,故意报复她,而是因为我怕见了她,会替我惹来麻烦。”凌阳自来明白有些女人痴情起来,绝对是满天的桃花朵朵,还是烂桃花。 “只是见一面而已……”方剑阳也觉得,沈晓红的母亲不是省油的灯,于是又改口说,“只是,沈家怕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凌阳沉默了下,这才找了个合理的科学解释:“若我所料不差,沈晓红既然已是病入膏肓,之所以还撑着口气,也就是心中还有未完成的愿望。一旦心愿已了,后果你应该知道。” 方剑阳倒吸口气:“这么严重?不会吧?” “我也希望这只是我的猜测。”凌阳说,“但我的猜测向来精准,所以不得不防。”早在与沈晓红在学校见第一回面开始,凌阳就奇怪地发现,沈晓红与自己居然有宿命上的牵绊,这令他心惊胆寒。 当初他由师父一脚踢进时空之门时,师父就曾告诫过自己,不万不要被烂桃花缠上,否则将会引发对方对自己生生世世的宿命牵绊。 在见沈晓红第一面,凌阳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女孩子的命运居然系在自己身上。这令早早就认定了未来妻子人选的他,心惊胆寒,因此大学四年期间,他尽量避开沈晓红,生怕与她有任何感情上的牵绊。 凌阳自小修道,无数次出入阴间,自然知道感情的牵绊有多深,尽管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这种牵绊,却能随着生前的誓言,进入下一个轮回。凌阳如今的修为,已能脱离三界,免受轮回之苦,可不希望有人生生世世牵绊自己,也不希望惹上烂桃花,影响修为。 这些原因,又不好对方剑阳说得太明白,凌阳也只能含糊地表示不能见沈晓红。 方剑阳知道凌阳原则性极强,说不见沈晓红,绝对不会再见,只好又原话转告给沈晓君。 沈晓君神色黯然,他倒是不怪罪凌阳,却格外担心妹子,会不会为情所苦,以至于香消玉殒。 而马凤琼却激烈多了,大骂凌阳不得好死,见死不救,冷血无情,心胸狭隘,当年她确实做得过分,可女儿是无辜的呀,加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天大的仇天大的怨也该放下了嘛?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怀恨于心,甚至迁怒她女儿,又替女儿的痴情不值。又大骂凌阳,不是男人,见死不救,她女儿都这样了,居然还如此冷血无情,真是瞎了眼了…… 方剑阳忍着反唇相讥的冲动,说:“沈太太,凌阳说了,他从未怪罪过沈晓红……” “撒谎,既然不怪罪,为何不能来看望晓红?”马凤琼语气激烈,“如果他舍不得机票钱,我给他出好了,告诉他,双倍报销,这总成了吧?” 方剑阳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马凤琼又说,“若是还不行,我就再出十万块,租他一天的时间,这样的诚意,足够了吧?” “妈,你别总把自己当暴发户好不好?”沈晓君受不了地说,“凌阳并不欠咱们什么,反而是你欠了他的,你说话注意点,给晓红积点德好不好?” “你说什么?” 沈晓君厉声说:“晓红今天遭受的罪,全是你惹出来的。晓红早恋是不对,但你就不能采取委婉些的方式方法么?非要用那种激烈残忍的方式,若是我我也要恨你一辈子。” 凌阳不肯见沈晓红,但沈晓君又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准备亲自去蓉城找凌阳。并向方剑阳问凌阳的下落。 方剑阳说:“我只有凌阳的联系方式,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沈晓君就向方剑阳要凌阳的电话,方剑阳死活不同意,就是沈晓君发怒,都不肯给。 “大家到底同学一场,别做得这么绝情好不好?”哀求了半天无果,沈晓君也有些动怒了,他现在大小也是一名国家干部了。如此低声下气求了半天,却一路碰钉子,就是圣人都有火气了。 方剑阳说:“凌阳说了不见沈晓红,肯定不会再见的。我身为朋友,若是漏他的气,凌阳会怪罪我的。” 沈晓君气得原地转了三圈,然后又苦口婆心地道:“虽然我很佩服你与凌阳之间忠贞不二的友谊,可是,这关系到一条命,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呀,我妹子不见到凌阳,她真的会死,会死,你懂吗?”最后的话完全是用吼了。 方剑阳沉默了一会,心头经历着天人交战,但最终,他还是说:“我真不能告诉你,这样吧,我再给他打一次电话,你亲自与他说。” 沈晓君用方剑阳的手机与凌阳通了话,得到的依然是凌阳不肯见面的消息,无论他如何哀求,凌阳仿佛铁了心肠一样,不为所动,就是沈晓君也忍不住动了脾气,对着手机破口大骂起来。 “凌阳,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冷血无情的人。晓红因为之前我妈对你做的那些事,愧疚得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冷血残忍?” 凌阳叹口气,说:“沈晓君,我若是告诉你,沈晓红见了我后就会没命的,你信吗?” “这怎么可能!晓红见了你,肯定会病情大好的。怎会没命呢?除非你还在恨她,想说些刺激她的话。” …… 最终,基于人道主义精神,凌阳还是与沈晓红视频见面,时间在晚上八点准时,只有十分钟时间。 第60章 香消玉殒 方剑阳知道凌阳原则性极强,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不敢怠慢,赶紧通知了沈家人。等晚上八点一到,凌阳就站在酒店公寓那宽大的高清卫星电视机前。 沈家人全聚集在电视机前,一个个神色复杂地看着凌阳。 “凌阳,真的是你!”一名瘦得已不成人形的女子,在家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来到屏幕前,隔着屏幕摸着凌阳,仿佛这样就能摸到凌阳本人。 看着瘦得严重脱形的沈晓红,凌阳也很不是滋味,轻声道:“你这是何苦呢?” “为什么不愿见我?你还在恨我吗?”沈晓红痴痴地看着他。 “我没有恨你,真的没有。”凌阳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那样想,我是那种经不起打击的人吗?” “那天,我在沙漠的工地上瞧到了你,你……你居然……你居然从事泥水匠的活儿……”泪水布满了沈晓君枯槁憔悴的脸,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悲伤和愧疚,已把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击垮,加上母亲死不认错的言语刺激,四处找寻凌阳下落,却沓无音讯的打击,更是把她击得体无完肤,全身的精神气儿迅速垮掉。 当瞧到屏幕上的凌阳,与无记忆中的稍许稚嫩已不复存在,变得成熟稳重,皮肤还是那样白皙,气质还是那般完好,甚至比以前更加魅力四射。 如此风光霁月的男子,理应拥有一份尊贵体面的工作,而不是那种又累又重的粗活。云与泥的巨大反差,也令这个善良的女孩子愧疚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凌阳说:“你误会了。我是希望之域的总设计师,那天戴着安全帽,去工地视察监督质量而已。工地上灰尘比较重,又因才下过雨,这才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凌阳自称希望之域总设计师,也还是名正言顺的,因为希望之域的风水设计都是他全程参与,其他建筑设计师大都是按着他的要求来布置的。大至一山一城,小至一草一木的摆放运用,都融进了凌阳的“风水融于山川建筑,建筑山川与风水相呼应”的风水理念。 “希望之域总设计师?”沈家人喃喃自语着,沈晓红更是激动地摸着屏幕,“真的吗?你真不是……你是设计师?” “是。” “你怎会从事这样的工作?你学的不是法律专业吗?我以为,你应该当一个优秀出色的律师的。” “学法律也只是我的一时兴趣罢了,设计师,才是我的老本行。”凌阳无意多说自己的职业,转移话题,“别再胡思乱想了,也实在没必要如此愧疚,我现在过得很好,并且,我已经结婚了。” 自从开启了视频后,马凤琼的目光就没有从凌阳身上脸上移开过,闻言忽然说:“什么,你居然结婚了?” 凌阳瞥她一眼,认出了这女的就是当年跑到他实习的律师事务所当着所有人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泼妇,心头轻哼一声,却是没有理会她,而是看着沈晓红,柔声说:“你好好保重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当年的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 沈晓红摸着屏幕上的凌阳,喃喃道:“原来你已经结婚了呀?” 隔着屏幕,凌阳已能感受着沈晓红脸上开始出现一股死气,他长长一叹,果然,不愿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沈晓君这一世为情所困而死,尽管不是他造成的,可到底与他有关,沈晓红的下一世,也极有可能继续与自己纠缠。这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可是,凌阳却没有法子阻止,因为,沈晓红身上的死气越发多了,她的身边,已多出了几名黑影,这些黑影正是勾魂使者。 凌阳也可以动用总督察的身份让勾魂使者离开,但,沈晓红身上明晃晃的死气,这并非天灾人祸,而是注定的宿命,她从出生时起,就注定为情所困而死。就是凌阳这样的牛人,也不敢擅自改变她的死法。 马凤琼却是指着凌阳痛骂:“你居然结婚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这个负心汉,亏我家晓红这么多年来对你念念不忘,你一个穷小子,能得到我家晓红的喜欢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居然不等她,居然私自结婚,你这个……” “你在指责我?”凌阳冷冷地挑眉。 “对,我指责你又怎么了?我还要骂你呢。”马凤琼不顾丈夫儿子的反对,又跳起脚来怒骂凌阳。 “妈。”沈晓红艰难地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母亲,那双因暴瘦而变得格外大的眼睛,闪现出一股股绝望的灰色,她一字一句地道:“我死后,你要是再找凌阳的麻烦,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我白养你了,你也是个忘恩负义的……”马凤琼气急败坏,女儿充满恨意的目光刺激得她全身一寒,说不出的悲愤,愤怒之下,不经大脑的话又脱口而出,丝毫不知,她这话有多伤人。 “妈,你少说两句不行吗?”沈晓君一把推开母亲,赶紧去扶妹妹。 沈晓红痛苦地闭了闭眼,心脏再一次强烈收缩了起来,她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沈晓君这样一个大男人,居然扶不住她,只能慢慢把她放倒在地上,赶紧叫父亲和方剑阳夫妇帮忙。 等沈晓红被抬到沙发上躺好时,她的脸色已变得极为不正常了,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后来,在送入医院抢救了整整一个小时,医生疲惫地宣布,病人已回天乏术,至于病因,医生也说得模糊,“……有些像心病,又有些像郁抑症状,但又有些不像,总之,这样的情况,真的很少见,病人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没了任何生机……不过,病人走得挺安心的,你们看,她脸上居然还带着微笑。” 大家都瞧到了,沈晓红的双唇不知何时出现了微弯的弧度,那是安心的笑容。 就是因为这副安心的笑容,才更加刺激人,马凤琼夫妇当场痛哭起来。沈晓君也猛捶着墙壁。 方剑阳夫妇也是神色黯然,说不出的难过。 …… 凌阳去了阴间,他一路默默护送着沈晓红的魂魄去了阴间报道,并未让她瞧到。 第61章 国夫人投胎名额(鲜花钻石砸来) 在鬼判殿陆判官的刑罚薄上,凌阳并未找到沈晓红的前世今生,证明沈晓红的前世,并未有太大的恶意,是那种正常轮回。 对于没有劣迹的亡魂,鬼判殿通常是直接发送到五殿的闫王殿,由掌管生死薄的崔判官决定投胎命运。 凌阳又在崔判官的生死薄查了沈晓红的前世。 崔判官的千万个分身正在闫罗殿审讯着各个亡魂,而他本人,则坐在闫罗殿后殿的一处厅堂,对凌阳笑着说:“沈晓红的前世确实与你有些牵绊,不过都是她的单相思,你不必理会的。” 凌阳惊讶:“单相思?” “嘿嘿,有女人单恋你,为了来世再见你一面,舍弃了大好投胎名额,倒是个痴情种子。” 凌阳大汗,赶紧问:“究竟是谁?我认识吗?还请崔兄不吝相告。”凌阳抱拳说。 “柳树精。” “啊?” “沈晓红的前世,就是一颗柳树修炼出的精怪。”看着凌阳难得的呆滞,崔判官心情大好,好心地解释,“精怪修炼本是不被天道允许的,但天地大道,还是给予了精怪们一线生机,因此,才有了每千一次雷劫的天地法则。那颗柳树精,是一棵成活了百年的柳树,并有幸进入修炼,拥有了人类的灵智。耐何运气不好,成长的地方时常人来人往,影响了修行。有一回,这颗柳树精才被一小孩子的童子尿冲击得差点魂飞魄散,好不容易修复了元气。若再被童子尿浇上,就真会魂飞魄散。”崔判官笑吟吟地看着凌阳,“500多年前,你曾阻止过一妇人,不让她的孩子在柳树下撒尿,你还有印象吧?” 凌阳恍然大悟,他想起来了。 那年,他才十四五岁的年纪,随母亲去某一处名山游玩,路上遇到一个妇人抱着一小孩,准备在一颗柳树下撒尿,凌阳发现这颗柳树已成精,耐何道行偿浅,精神元气相当薄弱,前不久还受过特大灾难,若再被童子尿撒上,保证魂飞魄散,于是出于好心,也为了拯救这个小孩子,阻止了小孩撒尿的行为,并对妇人说:“家中老人没提醒过你么?孩子不要对着树撒尿。” 妇人似乎想起了老人的叮嘱,这才抱着孩子去别处撒尿了。 凌阳用手摸了摸已受伤颇重,还未完全恢复的柳树枝干,喃喃自语道:“居然在这种地方修炼,何时才能修出正果?” 深山老林容易出精怪,不是没道理的,一来没有人类的打扰,二来深山中灵气充足。 正在修炼的精怪,最怕的就是小孩子的童子尿,二是来了例假的女人的触摸。这些人的触摸,就会令精怪好不容易修炼出的元气毁于一旦。一般情况下,受了损失的精怪,通常会把怒气发泄在这些人身上,女人身上来了例假,是精怪们的克星,它们不敢拿她怎样,却会让她一生不平顺,子息艰难,甚至祸事也容易转嫁到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对于撒了童子尿的孩子,精怪们大都会产生报复心理的,孩子小至生一场病,大至丢掉性命。因此,小孩子千万别对着树子撒尿,尤其是那种有拥有不少树龄的大树。相信看官们家中的老人应该也有提醒的吧? 这颗柳树精生长的地方就注定了她的命运,想要继续修炼,很难。因为她就生长在路边。人来人往的,来例假的女人的触摸,小孩子或大人的尿液的刺激,也足够她魂飞魄散。 基于同情心理,凌阳在柳树上施展巫力,助她恢复受损的元气,并在路上刻了个“请匆在树下撒尿”的牌子,末了,又还拍了拍树身,安慰说:“好生修炼吧,待修炼出了一定的实力,就可以自行移动了,还是移到深山老林去吧,那儿无人打扰。” 能修炼到自行移动的地步,也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袅袅茶香似有似无地钻进鼻间,凌阳深吸口气,思绪从回忆中出来,对崔判官苦笑着说:“我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她就这样报答我?” 想着沈晓红这一世带给自己的困扰,凌阳只觉无奈。 崔判官笑呵呵地说:“你觉得她忘恩负义?” 凌阳摇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自己挺冤枉的,明明做好事,却给自己惹下麻烦。 崔判官呵呵一笑:“这棵柳树精也还算有情有义了,数年后,你离开那个时空不久,你的侄子又在那颗树下撒过尿,又让她承受了极致的痛苦,但她并未报复你侄子,反而还用仅剩的法力,刺死了一条想咬你侄子的毒蛇。” 凌阳忽地站了起来:“什么?” 崔判官压压手,让他坐下来,“不为什么,只是因为她感受出那小孩子与你有些渊源,这才甘愿舍弃自己救了那孩子。也正是因为她这份功德,被当地土地爷瞧在眼里,上报城隍,城隍一路上报阴司,这才破例让柳树精拥有投胎为人的资格。” “这柳树精原本可以投胎成为一辈子衣食无忧的人,可她偏偏舍弃,只想下一世与你见上一面,甘愿为情而死。”崔判官无限唏嘘。 凌阳嘴巴张了张,最终喟然长叹:“真是个痴情种子。只是,我注定只能负她。”然后问崔判官,“可否让她重新投个好胎?” “这柳树精投胎转世后,致力慈善,已累积不少功德,地府自然会照顾她。如今又有坤海老弟亲自所托,为哥自当竭尽全力,给她寻一个好的人家。” 凌阳感谢了崔判官,但仍是叮嘱道:“最好不要让她与我有任何牵扯了呀。特别是感情上的牵扯。” 崔判官大笑,指着他笑骂道:“你小子,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桃花运,你小子还往外推,真是个痴情种子。” 告别了崔判官,凌阳也小松了口气,又去张府看望师父师娘。陪师娘去逛街,买珠饰,晚上又陪师父品茗对弈,师徒俩一直下到半夜,凌阳实在忍不住了,不由问元阳子:“师父,弟子已有许久未曾来看望您老人家了,您老人家就一点都不想我?” 元阳子板着脸骂道:“想你做什么?就一猪嫌狗烦的小混蛋。” 元阳子背后那珠已生长了千年之久的桃花树精也移了过来,摇着树枝哈哈地取笑说:“少主是猪嫌狗烦,哈哈,少主猪嫌狗烦。” 凌阳没好气地白了这桃花精一眼,这家伙原本是麻衣门第一任祖师爷移栽在麻衣道观前的一株桃花树,天长日久吸取麻衣道观的香火之气,居然有了一定的修为。祖师爷发现时,这家伙正被一小孩撒尿,赶紧把这家伙从童子尿中解救下来,自此,就一直移栽在麻衣道观的内围,直至凌阳拜入麻衣观,这家伙已修炼有五百多年时间了。后来元阳子上天入地,都一直化身为一株桃树枝跟随着,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元老级人物。 凌阳没好气地道:“你这老妖精,给小爷边儿去。” 这桃树精早就能化身为人形,只是让凌阳可惜的是,这桃树精居然是个男的,可没把凌阳的狗眼闪瞎。 桃树精却摇摆着满树的桃花,落下朵朵粉色花骨朵在凌阳身上脸上,还说:“我这修炼千年的桃花可是非同小可的,香味扑鼻,还能持久留香,可长达三月不绝,回到阳间,你就等着被少夫人罚跪算盘吧。”一脸的奸笑。 凌阳也是一脸的阴笑,上下打量桃树精身上焦乎乎的痕迹:“咦,又被雷劈过了?” 这话也算是戳中了桃树精的痛处了,居然发狠地落下更多的桃花,似要把凌阳淹没。 凌阳哈哈大笑,捧了身上的桃花,放在鼻间深深一闻:“真香,不错不错,纯天然无污染,比那用化学制出来的香料高级多了。再多摇些,韵瑶可喜欢了,给她带些回去,制成干桃花,更能长久留香。” 桃树精迅速移到凌阳身前,张牙舞爪的桃枝似要把凌阳包围,凌阳神情轻松地轻轻伸手一指,一缕念力就射入桃树的心窝处。 “啊,痛痛痛!”桃树精被凌阳的念力戳了个正着,跳着尖叫起来。 凌阳却趁机折下几根桃树枝,阴阴一笑:“被雷击过的桃树,在风水界,叫雷击木,这可相当珍贵的。尤其是你这活了千年的老货,就这几截雷击木,也够我卖了吃香喝辣了。” 在正常生长下被雷劈中的树木,如被雷击的枣木、桃木、柳木、杨木等,都叫雷击木。 雷是一切阴邪的克星,被雷劈过的树木,尤以桃木为最,能抗阴辟邪。 桃木是五木之精,能压伏邪气,插桃枝于户,童子入不畏,而鬼畏之,所以又叫神仙木、英雄木。 而桃木树龄越久,又被雷劈过的雷击木,在道家是中最有力度的避邪法物,可以做为住宅的镇宅法物。像眼前修炼了上千年的桃树精,又被雷劈过,更是辟邪的最佳天然法宝。 桃树精气得哇哇大叫:“凌阳,你卑鄙无耻下流!” 凌阳用树木敲了他的脑袋,说:“再叫,就把你全砍了用来制作法器。” 元阳子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凌阳:“举霞境界了?” 凌阳慢吞吞地转过身来,委屈地道:“师父,您也太不关心我了,现在才发现。” 元阳子笑骂:“没个正经。什么时候突破的?为师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凌阳得意地道:“那是因为弟子特地隐藏了身上的气息,哈哈,居然连师父都瞒过了。”一副“自己很厉害”的模样。 元阳子却“呸”了声,“那是因为你小子太弱了,在为师眼里,完全是蝼蚁的存在,为师都懒得去测你的修为。” 凌阳垮下脸来。 桃树精得意洋洋嘲讽地道:“主人已脱破到太乙金仙修为,在太乙金仙眼里,少主这样的修为,确实是蝼蚁的区别。” 凌阳又惊又喜:“师父居然脱破到了太乙金仙?” 元阳子淡笑不语,一派矜持,但凌阳知道,师父内心里怕是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喜兹兹地道:“金仙,大罗金仙,再到太乙金仙,那师父您岂不已是仙人中的至高品阶?” 能成为金仙实力的,在仙界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大罗金仙就更是厉害无比,绝对是无人敢惹的人物。而太乙金仙就更是尊贵稀有,各仙君仙王,也还没到大罗金仙境界呢。 就是玉皇大帝,也才到金仙级修为。 凌阳喜得团团转,说:“太乙金仙,哈哈,我是太乙金仙的徒弟,大树底下好乘凉,不,我是不是可以拉皮虎扯大旗了?” 元阳子笑骂道:“滚你的蛋,少在外头打为师的名号作威作福,要是让为师知道了,岂能饶你?” “为师已突破到太乙金仙境界,还无人知道,你暂且替为师保密吧。” 凌阳点头,他尽管爱显摆了些,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元阳子又说:“你回来做什么?”不等凌阳回答,又径直问道,“可是因为五位国夫人投胎名额?” “啊?”凌阳茫然。 元阳子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还不知道这件轰动阴间的大事,不由斥道:“混账东西,如此大事,还不赶紧放心上?” 所谓国夫人名额,可不是凌阳在阳间那个岳母可比的,那可是能够让世界为之瞩目,并能影响整个世界的国夫人,百年才能出一位,因此,一定要德才兼备者方能胜任。 每隔几十上百年,地府就会顺应天庭,从地府百万鬼寿亡魂当中,挑选最优秀的男女投胎入世,让他们去影响这个世界。 这些人物是顺应时世而生,也是地府顺应天道所安排,地府不敢擅自改变,却能在这些名额中,安排自己的人马。 国夫人确实很吸引人,若最终能成为国夫人,影响一国之人的命运,甚至影响全世界,那么此人的功德是相当庞大的,至少可以靠这份功德,连续投上十回八回的好胎,或飞升上天,成为神仙,或三级跳,成为地府神职。 凌阳敢保证,国夫人这五个名额,绝对要让各方人马打破头。 “师父,不说国夫人和国家元首这样的名额,就是各封疆大吏的投胎名额,都是各亡魂争破头的大事,咱们要不要也参一脚?”作恶最广的,要数庙堂高官,可累积功德最快提升修为的最佳捷劲,也是庙堂高官。 那些拥有鬼寿的,要不是在生前行善积德,要不就是给社会做过较大贡献的,也只有这些亡魂,才有资格竞争这个国夫人名额。 凌阳也有些眼热心动,不少鬼寿当中,他也还认识不少人呢。随使推荐一个出去,也是功在千秋的大事呀。 元阳子却说:“地府高阶鬼神都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咱们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你嘛,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就是。”说完,还阴阴一笑,“你这个督察殿总督察,可不能一直被当个摆设呀。” 多年师徒关系,凌阳一下子就明白了元阳子的目的,不由了然地点了点头。 ------题外话------ 二更送上,小伙伴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咯,看盗版的一群老少爷(娘)们,看这么多年的盗版,是不是该尽点力?就这三天时间,拜托了各位!某桃很需要很需要你们 第62章 行督察之名 之后,凌阳又去了闫罗殿找崔判官。 崔判官翻了生死薄,笑着说:“最近,大家都在争国夫人名额,不过,各方争抢确实激烈。” 凌阳不以为然:“崔兄堂堂判官,想让谁去投胎,也就是大笔一挥的事。各方争抢,有用么?” 崔判官苦笑:“老弟以为我这个判官当得很轻松?非矣!” 他把生死薄上的名额递给凌阳,凌阳拿过来一瞧,目光微缩:“这些亡魂……”目光看向崔判官,语气有些冷凝,“崔兄觉得这些阴魂适合做国夫人?” “这份名单是秦广王推荐的,这份名单是楚江王推荐的……”崔判官接连拿出十位鬼王的推荐名额,递给凌阳。 “你看看吧,为兄现在可头疼呀,鬼王们天天来找为兄喝茶,聊天,聊人生,聊理想……唉,为兄真是枉读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居然全还给了夫子。” “得,从哪学来的现代术语,听起来够别扭。”笑着打趣了崔判官两句,凌阳拿过名单一瞧,秦广王只推荐了三个名额,他一个都不认识,不予作评,但楚江王推荐的名额,他却是牢牢记在了心里。接下来,又是其他鬼王推荐的名额,他发挥强大的记忆功能,把这些鬼王的推荐名单全牢牢记了下来。然后把名单还给了崔判官,笑着说:“崔兄也不必困扰,反正左边是坎,右边是崖,实在无路可走,大不了坚持本心就是了。” 崔判官苦笑说:“为兄也想尽自己本职工作,仔细挑选一批优秀的鬼才,为人类造福,为我华夏子孙争口气。可是,老弟,你瞧瞧,堂堂鬼王呀,居然私心如此之重……” “崔兄慎言。”凌阳低声道。 “鬼王推荐的鬼选,必定不是凡夫俗子,崔兄只需各方面侦查一番,小弟愿配合崔兄,为了投胎各额的公平公正,小弟愿行使总督察权利,对这些名单上的鬼民,进行人品大调查。”凌阳一脸大义凛然地说。 崔判官闻弦歌知雅意,知道凌阳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正与自己不谋而合,不由肃容赞道:“坤海老弟原则性强,作风硬,刚正不阿,不畏强权,是地府不可多得的好官,有坤海老弟的督察,相信地府必能够挑选出最为优秀的名额,造福人类,造福世界,扬我华夏国威。” 紧接着,崔判官话锋又一转,说:“国夫人投胎名额有五位,最终,也只有一位能够脱颖而出。不管是投胎之前,还是投胎之后,竞争都相当激烈呀。” 这就好比五个有实力的人都在同时竞争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最终会花落谁家,除了自己本身的奋斗外,方方面面的支持也是相当重要的。一如张静鸿,能在三位后备力量中脱颖而出,天时地利人和必不可缺,也是他本人的努力有关。 人并非生来就会被注定过什么样的命运,走什么样的道路,尽管他命中注定有官相,倘若他本人不努力不奋斗,命运如何还会眷顾他呢? 尽管你命中注定是贵人命,可若因你自己的原因,与命运之神擦肩而过,这就怨不得别人了。 凌阳沉吟片刻,说:“五个名额,竞争确实惨烈,不过,小弟会尽心尽责,竭尽全力配合崔兄,对所有参选鬼民,进行一次身份和人品大调查,务必做到公正公平,公义!” 督察殿经过凌阳几年的调教,行事作风大为改善,凌阳回到督察殿,召来五位副殿主,进行了分工合作。 “……国夫人名额只有五位,鬼王们各自举荐的优秀鬼才,本座也看过了,说老实话,全都是相当优秀的。但我督察殿仍是要谨守职责和本分,对所有参选的鬼才进行各方面调查,争取挑选出更优秀,能令各方面都满意的优秀鬼才。因此,本座决定,针对此次国夫人名额侦察活动,特地成立专案小组,由两位副殿主亲自坐镇挂帅,并从各司抽调神职鬼吏,务必做到公平公正公义……” 第一副殿主廖君风不愿得罪各鬼王,就有些不乐意,行事也有些消极,借口手头分管的事儿已让他焦头烂额,实在没精力去调查这些鬼魂。让凌阳另谴高明。 凌阳也不点破,对另外四位副殿主说:“廖副殿主手上事务繁多,既然已弄得焦头烂额,也是本座太不体恤下属了。本座不是那种冷血无情之人,可不能光让廖副殿主一人受累。要不这样吧,本座就再重新把各自手中的差事分一分,略微减轻廖副殿主的担子,你们以为何?” 第二副殿主印小天第一个举手说:“下官赞成。下官手中只有几个差事,闲得很,倒是可以多分担心差事,以免闲得发霉。” 凌阳不等廖君风发言,就笑看印小天,飞快地说:“那印副殿主就能者多劳,把廖副殿主手中督察司、真官土地司、掌磨勘司、掌苦楚司、举意司、悯众司、速报司等分过去掌管吧。”看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的廖君风,笑得很是愧疚:“这样一来,廖副殿主应该不会再分身乏术了吧。” 众位副殿主心头一凛,纷纷暗骂凌阳年纪轻轻,却是如此阴险毒辣,与女人不可一日无钱一样,男人也是不可一日无权呀。享受惯了权利在手、高高在上的无上风光,陡然被夺权,谁受得了? 对于廖君风,众鬼同情归同情,却暗自窃喜,第三副殿主王春江也赶紧表示,他愿意为廖副殿主分忧。 廖君风这回反应过来了,赶紧说:“不用劳烦王副殿主,本官向来劳碌惯了,就是闲不得的命。更何况,王副殿主手上也有一大摊子事儿。”并坚决拥护凌阳对十大鬼王推荐的国夫人名单进行一次人品大调查。 见五位副殿主都被自己收服,凌阳心中满意,又交代了几个事项,五位副殿主相互审核,把初审的名单交到他手上,最后大家再进行复审。凌阳又还特地强调了楚江王推荐的五位鬼选,说:“大家都知道楚江王对本座有些不满,因此,本座为了避嫌,就把楚江王的名单交由海副殿主吧。海大人,虽说楚江王不满本座,但也请海大人秉公执法,公正办事,不可存有私心。” 众位副殿主鄙夷,纷纷在心头说:“有海瑞在,只要你与任何神职有恩怨,根本不用自己出马,全交由海瑞,都可以让你报大仇。” 海瑞就是个擅挤脓疮兼道德楷模式的人物,也是凌阳手头的尖刀,由他出马,就是圣人也要被他寻出三分错处来,更何况楚江王推荐的五只鬼,海瑞不但把楚江王举荐来的五只鬼全一网打尽不说,还相当打脸地把五只鬼全给拘了,并罗织了数十条罪名,件件都足以判死刑,下地狱受苦。 楚江王知道后,如何不气? 但凌阳却是滑不溜湫,他知道把海瑞推出去当这个绞肉机,快速骏猛,绝对能淘汰一大堆不合格阴魂,但得罪鬼王是肯定的。不说楚江王,就是闫罗王也是大冒鬼火,不止一次把凌阳召去,聊人生,聊理想,聊感情…… ------题外话------ 三更送上,某桃这么努力,小伙伴们也要努力哦,谢谢大家了。 63章 搅屎棍 凌阳一脸恭敬,对闫罗王说的每个人生理想都是相当配合。 “本王知道坤海是个作风强,原则性更强的神职。放眼地府百万神职当中,坤海绝对是头一份。”闫罗王夸了凌阳一句,又说:“最近监察殿对投胎名额侦察事宜,取得了巨大进展,成绩值得肯定,值得表扬,面对这么多亡魂,如此复杂的形势,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打开局面,这很了不起。但也存在着一定的问题,比如急躁冒进,过于严苛,希望督察殿在今后的工作中注意方式方法,一切行动要以地府大局为重,要戒骄戒躁,扎扎实实推进侦查进度。”闫罗王顿了下,生怕凌阳年纪轻,听不懂他的暗示,又还特别指名道姓,“督察殿副殿主海瑞的行事作风太过冒进,行事过于严苛。本王相信鬼王们推荐的大部分名额,绝大多数还是值得信赖的,是经得起任何考验的。但海瑞此番行事,是不是过于冒进了?本王这儿可是有不少关于海瑞贪功冒进、堪比酷吏风格的评价和告状,你看是不是让海瑞,改改行事作风?” 闫罗王嘴上侃侃而谈,虽然从脸上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但心里最是郁闷的,先前楚江王举荐的亡魂全被海瑞大手一挥,死无葬身之地。自己还暗自偷笑呢,现在海瑞的目标又对准自己,闫罗王如何笑得出来。 凌阳当下就严厉表示:“海瑞又背着我胡来,王爷放心,下官回去必严厉斥责他。”边说边气愤地捶着手掌。 闫罗王以为凌阳出马,海瑞必定不会再揪着自己的人马,可没想到的是,第二日凌阳又来找他,脸色极其难看,一来就对闫罗王跪了下来,并梗着脖子道:“王爷,下官无能,辜负了您的期望。” 闫罗王心中一惊:“先起来说话。” 凌阳先是气急败坏,其后又是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最后,他又放低声音,艰难道:“下官无能,居然弹压不住下属,辜负了王爷对下官的期许,下官……请王爷责罚。” 闫罗王皱了皱眉头,慢吞吞地道:“坤海呀,当初地府设立督察殿,也是为了纠察亿万阴兵神职,避免鬼神走向不法之路。督察殿设一总督察,五位副殿主,一来为了平衡,二来也是让五位副手共同辅佐总督察。” 闫罗王坐了下来,让凌阳起身,并让他坐下,又慢吞吞地道:“处理好正副手关系,是行政班子形成和谐共进关系和状态的重要条件。身为上峰,领导方法与领导艺术相互结合,既是领导者个人品格和才能的构成要素,也是身为上峰必须进入的一种境界。如何处理好与副手的关系,既是每个神职的必修课,也是考验神职的能力和领导艺术。” 闫罗王明着在教授凌阳为官之道,实际上,却是在指责凌阳,身为上峰,却连下属都弹压不住,身为总督察,却拿副手没办法。这总督察当得也窝囊了。 凌阳暗赞闫罗王果然会说话,身为上峰,却让副手无法听自己吩咐行事,本生就是失败的上峰,闫罗王的用意也明白,连下属都弹压不住的神职,其能力也就让人质疑了。 但凌阳却脸不红气不喘地道:“王爷教训极是,是下官无能。只是王爷有所不知的是,下官这回却是不敢用上峰的威严逼海瑞就犯。”他看着闫罗王,脸上欲言又止,一副有话却难说出口的艰难。 闫罗王冷哼一声:“海瑞就是个打着不走倒着走的犟驴,这样的神职,你与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怕会适得其反罢。”闫罗王恨不得亲自教授凌阳的领导艺术,可他到底有些心虚,以至于底气不足,也不敢明着说出要凌阳如何如何的话,以免授鬼以把柄。 闫罗王素来注重名声,也是活了上万年的老鬼,素来老奸巨滑,国夫人名额固然心动,却也不会为此以身涉险,留下名声上的把柄和污点。 于是,闫罗王又和颜悦色地道:“身为领导,对待下属,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嘛。海瑞固然玩固不化,到底也不是胡来之鬼。会不会坤海用错了方式方法?” 凌阳一脸苦闷、一言难尽、有苦无处说的窘境,他沉默了良久,总后才忐忑不安地道:“王爷有所不知,海瑞手下已掌握了不少鬼选名单的确切犯罪证据。鬼证物证具全,一些小过小错什么的,下官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可,可……”他有些不安又有些无奈地道,“海瑞手上掌握的证据,件件都足以让那些亡魂下地狱受刑了。”他似乎也有些难以启齿了,艰难道,“其中,王爷推荐的五位鬼选名单,就有四人不合格。”声音很小,几乎不可听闻。 闫罗王心中一沉,他倒没有勃然大怒,或是动用鬼王身份向凌阳施压,他深吸口气,和颜悦色道:“海瑞当真掌握了他们的犯罪证据?” “千真万确,并难以赦免。”凌阳大声说,似乎又发现自己这么说不怎么妥当,又赶紧放低声音,小声道, “下官原先也是不信的,但架不过海瑞递来的白纸黑字……”甚至还把这几份犯罪证据亲自递交闫罗王,“请王爷过目。”双手高举过头顶。 闫罗王犹豫了良久,最终,没有接过凌阳递来的犯罪证据,只是说:“坤海办事本王放心。既然连你都说他们难以赦免,那他们确实犯有大错。本王身为鬼王,又岂能袒护他们?那本王岂不显得昏溃无能?” 凌阳脸上是大喜,又是忐忑不安,“王爷大义,下官佩服。只是,下官到底辜负了王爷的嘱托……下官深感不安,请王爷责罚。” “哈哈哈,坤海何错之有?”闫罗王和颜悦色,这才发现凌阳还跪在地上,赶紧亲自双手相扶,“起来起来,你并无过错,何须下跪?反倒显得本王小气了。”并还重重拍了凌阳的肩膀,说,“不错,坤海尽管年轻,却也是个原则之人。不畏强权,坚持正义,这在地府,可是极为难得的。本王不但不会罚你,还会褒奖你。”闫罗王笑呵呵地说,“鬼王们提交的鬼选名单,督察殿务必拿出火眼金睛,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争取做到公正公平公义。坤海,能做到么?” 凌阳暗想:这老鬼倒也是能屈能伸的,知道自己的人选全被卡掉,已回天无力,索性光棍到底,以退为进,先把名声捞了再说。 凌阳作出一副感激涕零状,又狠狠拍了闫罗王一通马屁,闫罗王呵呵一笑,捋着胡须,严色说:“也是本王疏于监管,居然举荐这么几个祸害,不但给督察殿增加了工作,还让坤海多费了心神,真要说起来,也是本王的不是。” 这大概就是身为领导的领导艺术吧,凌阳暗自猜想,也告诫自己,千万别被太过感动,否则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但面上仍是作感激状,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模样。 闫罗王又正色说:“此事因本王而起,不但本王要引以为戒,监察殿亦要引以为戒,所有鬼王推荐来的名单,务必监管到位,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坏人。坤海,能做到么?” 凌阳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心头却腹诽,你自己举荐的鬼选无望,索性当一根搅屎棍,我自己的人都没法子过,其余鬼王举荐的人也休想轻易过。甚至甘愿当凌阳的保护伞和靠山。 凌阳求之不得呢,为了顶住其他几位鬼王的压力,自然要抱紧闫罗王的大腿。 风声雨声猜测声,声声入耳。 监察殿的工作也越发繁忙了,说情的,施加压力的,接踵而至。 廖君风等几位副殿主,几乎快要顶不住压力了,好在,海瑞这个千年愣头青和超级刺头挺身而出。 人的名,树的影,海瑞一出,余威直震八方,一些屁股下不干净的只得灰溜溜离去。 风云变幻,都在为即将在一个月后的国夫人投胎名额的预演。凌阳很清楚,国夫人投胎名额何其珍贵,地府各大实权神职无不睁大眼盯着这几个名额。越到最后,竞争越是激烈。 经过艰难排查和各方对比,再加上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人情压力,平衡原则,最终,督察殿上交了十二位名额。 接下来,就轮到崔判官头痛的时候了。 阎王殿里,鬼王和高阶神职齐聚一堂。经过简单的开场白,以及千篇一律的老掉牙的“公平公正”之类的说辞,总算进入主题。 凌阳首先发言:“在接手国夫人名额调查通知后,监察殿立刻行动起来,成立专案调查小组,不畏艰险,不怕困难,不惧人情压力,不畏各种各样的困难险阻,监察殿抽调神职鬼吏,以人海式战术、听取地府众鬼民、意见,从民间调查、走访,不拘暗访明访等形式,对入选鬼吏进行了全方位调查。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对犯罪神职最有效的处惩,维护了地府的尊严和平,以及公正公平。另外,专案调查组在调查过程中,还发现了不少神职鬼吏的违法犯罪活动……经过调查组的仔细审核监察,所有人的入选名单,已初步得到肯定。” 在一堆自我夸奖甚至与王婆卖瓜相媲美的废话中,凌阳还是没忘给自己圆话,以免夸过头,万一又被查出一两个有问题的人来,可就自打嘴巴了。 第64章 祸起萧墙的王应恒 因此,凌阳话锋一转,又道:“当然,人无完人,鬼无完鬼,监察殿也还有不少不足之处,或许,在这十二位鬼选名单中,仍然还存在着害群之马,现在,恳请诸位鬼王以及同僚不吝指正。”并抱拳环视一圈。 反正现在已无监察殿的事了,凌阳乐得看这些人的笑话。经过各方平衡、妥协后,十二名鬼选名额中,又淘汰了三位。 竞争越发惨烈了,所有鬼王神职都认为自己妥协得够多了,不愿再妥协,也不愿再搞平衡了,分歧自然加大。也因为僵持不下,只能推延到一个月后,到时候会请来地府所有高阶鬼神,进行一次公投。 公投其实也是考验各各方人脉实力的时候,却也是各鬼神们的噩梦,特别是一群中间派,你选了这个,就得罪了另一个呀。 凌阳倒是无所谓,反正他这回得罪的人已够多了,但拉拢的人也多,到时候不管选谁,都不会被竖白眼。 这时候的阴间,早已妖风横行,许久不曾出来走动的神职们,也三三两两地收到了各大鬼神们的邀请涵,请他们前去某某寒舍喝下小酒,品下茗,赏下花什么的……凌阳素来知道宴无好宴,早早就躲回了阳间。 回到阳间后,凌阳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方剑阳,打听沈家的近况。 方剑阳长长一叹:“沈家如今全乱套了。马凤琼认为是你害死了他们的女儿,扬言要找你算账呢,好在她并不知道你具体住处,应该不会乱来。沈家父子已不大理会她了,把她一个人丢在兰州。我也警告过她,并说出了你这个希望之域幕后大佬的身份。马凤琼这才消停了。” 沈石山如今专门供应希望之域的下水管道,尽管只是三大供货商之一,却也赚得僵满钵满,自然不愿得罪凌阳。更何况,在明事理的人眼里,沈晓红的死亡,也并不关凌阳的事。与其与凌阳交恶,还不如让凌阳看在女儿对他一片痴情的份上,在生意上多加照顾沈家也就是了。 凌阳也觉得,沈家不会做蠢事。 凌阳掐着时间,等到了国夫人名额的最后决定性时刻再出现在阴间,离规定时间还有二十多天呢,正想找些事儿来做,忽然接到一个无比严肃的电话:“你好,请问你认识王应恒吗?” 凌阳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提了提神,说:“认识。” “王应恒涉嫌收受贿赂,已被ZJW双规,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却拒不交代任何事,只让我们给你打电话。请问,你是王应恒什么?” 凌阳长长一叹,这个白痴,果然还是陷进去了。 …… 没有等到刘永刚的落马,却等来了王应恒被SG,凌阳很是纳闷,也很不解,王应恒是难得的敢作敢为有能力又有魄力的官员,年纪轻轻就已是中管干部,只要有人扶持,将来一步登天也未为可知。凌阳正想把希望放在此人身上呢,居然就传出此人被SG的事,这令凌阳即是震惊又是愤怒。 …… 凌阳声称,王应恒的犯罪证据他再清楚不过了,ZJW的工作人员不疑有他,赶紧派了人来接凌阳。 凌阳想了想,又给张韵瑶打了电话,让她替自己保驾护航,张韵瑶听说事情经过后,呵呵一笑:“某人不是很了不起吗?干嘛要我替你保驾护航?” 凌阳呵呵一笑:“涉及庙堂中事,就要在规则内解决。” 张韵瑶说:“那我需要做什么?” “一会儿他们对我不客气的时候,只需你亮出你的证件就是了。” 张韵瑶捂唇,咯咯一笑:“原来还不是想狐假虎威。” …… ZJW的人很快就来了,他们开着辆普通的桑塔纳,只是,当他们开到鲤龙山庄外头时,已有些发虚了,能住在这儿的,都是非富即贵呢。这个王应恒手机上的“小神仙”却不知姓名的人,也不知是何方神圣。 直到看到从鲤龙山庄出来的一对年青人时,ZJW的几名工作人员再一次眯起了眼…… “你好,我是李剑君,是ZJW第五监察室主任,我是王应恒专案负责人,这位是我同事,是第六监察室主任刘阳,我们共同负责王应恒案件,请问先生怎么称呼?”李剑君很是客气地与凌阳握了握手。 凌阳懒洋洋地道:“姓凌,凌阳。这是我爱人,姓张。” “凌先生,凌太太。”李剑君客气地说,目光在二人身上溜了一圈,以他们多年办案的经验,眼前这对年青人,就算穿着普通,脸上也没有趾高气扬,但绝对拥有不一般的身份,因此相当客气地道:“刚才在电话里,凌先生说可以提供王应恒的犯罪证据,请凌先生配合我们去一趟ZJW。” “没问题。只是冒味问一个问题。” “请讲。” “你们针对王应恒,是因为政治斗争呢,还是真的秉公办案?”凌阳问。 李剑君和刘阳脸色微变,刘阳厉声道:“我们ZJW办案,向来秉公执法,若无确切证据,是断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尤其还是一名中管干部。” 凌阳耸耸肩:“希望如此。” 当李剑君和刘阳问及凌阳与王应恒的关系时,凌阳实话实说:“我与王应恒,只有两面之缘。一回是八年前,他出车祸,我救了他。二是两个月前,与一个叫陈容的老泼妇起了冲突,这才偶然记起了王应恒。然后,我主动约王应恒见了一面。” 李剑君与刘阳互望一眼,凌阳这话,与王应恒差不多,于是李剑君又问:“你与王应恒五年不见,为什么忽然要找他呢?” 凌阳看他一眼:“是八年,那时候,我还在读书。” 李剑君见套话被识破,也不以为意,又问他:“那么,你主动找王应恒有什么事,是在哪儿见他的?” “蓉城一间会所。”并说了时间和地点。 李剑君与王阳互望一眼,王阳发问:“你们谈了什么?” “也没谈什么,我原本是不打算见他的,只是因为与他丈母娘发生了冲突,还把他丈母娘弄进了拘留所,陈容这老泼妇,就是个胡搅蛮缠的,得知她女婿就是八年前我救过的人,如今又当了市长,又瞧出了陈容不是个善茬,断定,王应恒如果要动用市长的权威救出陈蓉,有可能在这件事上授人以把柄。因此,我才见了王应恒一面,让他管束好家人,尤其是他老婆和丈母娘。”凌阳看了二人一眼,“让我来猜猜,王应恒落马,是不是因为他老婆和丈母娘惹出来的?” 李剑君点点头,说:“你猜得很准。” 得知不止王应恒被SG,他老婆李梦佳也被SG了,就连王应恒的老丈人及太母娘也因涉嫌受贿罪被抓捕了。情况对王应恒相当不利,因为陈容老两口居然承认他们收授的钱财字画,王应恒是知道的。因为涉及金额巨大,已达到SG条件。因此,ZJW才会直接抓走王应恒。 当得知只涉及区区几百万的金额时,凌阳叹口气,有些柱虫收受几千万几亿的,都不曾被SG,王应恒偏偏就斗硬了。要么是上头有人整他,要么就是上头无人,或许,当成斗争牺牲品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凌阳无奈并怒中火烧。 先前他没有管过王应恒,那是因为他对此人不抱希望,只是多年过去,偶然发现,此人居然是个实干家,是少数经得起真金火炼的干部,这样的难得的干部,凌阳无能如何都要救的。 听起来,王应恒此次劫难,还真是祸起萧墙,让那丈母娘给坑了,就更是怒不可遏。 ------题外话------ 亲亲们,晚安!明天继续支持哦!今天断网了几个小时,可没把我急死 第65章 救你也容易 “根据我们的调查,陈容这些年来,仗着王应恒的势,确实收受过不少金钱,只不过金额较小,没有达到立案标准。但仍是有两回,被JW查过,一次是收受一个GQ老总10万元现金,那一次,据说王应恒不知情,这事儿也就是把钱上缴后,也就无事了。另一回,是收受古董唐三彩,陈容拿去变现,卖了五百万。JW也曾调查过,也是陈容自个儿的事,王应恒并不知道此事。但这一回,数额比以往更大,涉及到上亿元以上的古董字画,并且,陈容声称,王应恒也是知道此事的。另外,不止陈容夫妇收受贿赂,就连王应恒的老婆,李梦佳,她也收受贿赂,罪证确凿,她本人也已承认。只是因为那笔钱还没有花用,也是背着王应恒收的,因此,在对王应恒的量刑上,还有些争议。” 凌阳淡淡地道:“陈容先前因我的缘故,以敲诈勒索罪,被蓉城派出所治安拘留了十五天,王应恒并没有捞她出来,你们觉得,陈容那样的性格,会不会怀恨于心,故意栽脏女婿?” 李剑君冷冷地道:“这些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凌先生,你只需回答我们的问题就是了。” 张韵瑶柳眉一竖:“说话客气些。以凌阳的身份,不说李少容没资格命令他,就是杨名焕也没资格。凌阳能来过来,不过是略尽一个公民的义务罢了。少拿鸡毛当令箭。” 李剑君先是倒吸口气,李少容和杨名焕都是ZJW里的正副头头,李少容更是ZZJ里的巨头之一,这对小年青,究竟什么来头?连他们的大BOSS都敢直呼姓名?难不成,是那种顶了天的层次人物? 张韵瑶又丢出一个证件,冷冷地道:“我现在以我的职务命令你们,王应恒案件,你们最好秉公查案,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坏人。要是让我们知道有人从中故意栽赃陷害,哼哼,我就直接人道了他。” 如此霸气侧露的话,当李剑君和王阳还不当回事,但当他们翻开证件,上头写着一串串头衔时,心脏骤停,呼吸加粗,全身血液倒流,只觉眼冒金星。 尽管以他们的级别,并不清楚这些“国家特级供奉,国家5S级保密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多少也听说过,国家确实还有一批秘密武器。 …… 知道眼前这对年轻夫妇不是普通人,李剑君刘阳二人总算放下了身为天子实权部门高高在上的身段,变得客气起来。 在去见王应恒之前,凌阳又提了两个要求:“一会儿我就要进去见他,把录音录好,并把摄相头打开。或许,我与王应恒的对话,就可以成为他是否犯罪的证据。” 李剑君不同意,凌阳说:“我虽然没怎么与王应恒打交道,但对他的为人还是颇为了解。尽管我是抱着救他的目的,但也绝不会包弊他。” 二人仍是不同意,凌阳就说:“那就没必要见他了。”同样拥有纠察百官职务的凌阳自然明白,这种搞监管的人,大都是鼻孔朝天的,严肃又不好打交道。但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就特不爽了。如果这二人非要走所谓的程序,他只有用自己的手段救人了。 好在,李剑君还算有点眼色,赶紧说:“那麻烦你现在就交代下王应恒的事。” 凌阳说:“我是来救王应恒的,你认为,我会说他的坏话吗?” 李剑君厉声道:“身为公民……”在凌阳目光轻轻一瞟之下,又脖子一凉,陡然想到张韵瑶那个恐怖证件,语气骤然放软,说:“凌先生,我们肯定会秉公查案的,只是,王应恒受贿一事,已是证据确凿,只是王应恒拒不交代金额来源,以及替哪些人做了违纪之事,为了郑重起见,我们仍是要多方了解。王应恒更说,他的所有事儿,您都是知道的。因此,还请凌先生配合我们调查。” 这个王应恒,倒是聪明,知道他无法自救,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凌阳冷哼一声,多年的仕途生涯,这家伙果然练出来了。 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还是有眼光的,在靠山不帮他,又无支援的情况下,还能想到自己,还误导ZJW主动来找上他。 “我可以配合你们,但你们也得配合我。”凌阳毫不松口,又淡淡地道,“不然,我现在就离开,你们慢慢找证据吧。” 李剑君和刘阳深吸口气,眼前这年青人看起来不好惹,太有恃无恐了,王应恒敢拖,他们也不敢拖呀,上头天天都在施加压力,让他们尽早办成铁案,但又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放过一个坏人。他们也是七窍玲珑人物,上头这番话,他们心中明白,确实有人想要王应恒死,但又不愿授人把柄。因此,只能把王应恒的案子办成铁案。以向来只办大案要案的李剑君眼里,中管干部的王应恒贪得这点儿钱,真的不算事儿。可既然已被SG,若不坐实王应恒的罪名,他们甚至整个ZJW也会没面子的。 凌阳太过镇定,气度不凡,身份又是那么的特殊,李剑君可以想象,如果不同意他的要求,万一这年青人用他的影响力来给王应恒翻案,也不是难事。真要是这样,他们ZJW的颜面可就荡然无存了。 因此,李剑君和刘阳商议了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反正是录音和视频罢了,王应恒一直被关在屋子里,也没机会与凌阳串供,倒也不担心他会粉饰太平。 …… 身为中管干部,就算被SG的王应恒,待遇还是不错的,除了不得自由外,也没别的区别。只是,到底是被SG了,精神又能好到哪儿去呢?王应恒看起来瘦了许多,以往那股精神气儿也没了,憔悴,下巴有明显的胡茬,好在,比凌阳想像中的被SG后全身都垮掉的官员又要好上太多。 王应恒见到凌阳,很是激动,很快就红了眼眶:“小神仙,您来了。” 凌阳没有吭声,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问:“你向来谨慎小心,又克已守律,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ZJW为何还要SG你?” “小神仙,您有所不知,自我成为王应恒后,在XX乡镇上,以我母亲的名议,开了间农家庄园,手续齐全,也是合法经营,当时我官儿小,倒是无人查我。后来几年后,当地大搞开发,我那个庄园坐上了开发的东风,生意相当红火,这就惹得一些人的眼红。而随着我一路高升,这些年来,不管我如何清廉,有关举报我非法经营农家庄园的事一直没有停止过。从五年前直到如今,我已分别被市JW,省JW调查过无数次了。我也知道举报我的是哪些人,只是一直没有理会过,没想到,他们倒是力量强大,又卷土重来,居然惊动ZJW。” 别的官员经商都不叫事儿,为何你的就是事儿?凌阳很想这样问,但又咽了回去,大概这就叫清官难做的道理吧。如果王应恒是个昏官贪官,他开多少个农家庄园,怕也无人查,但他却走了另一条比贪官更艰险万分道路,难怪要受人侧目了。 凌阳问他,是不是真的问心无愧,农庄经营,究竟是否合法,是否有权钱交易过。 王应恒斩钉截铁说绝对是合法经营,以他母亲的名义开的,手续齐全,并且又是他任乡镇干部时开的,这里头,确实没有任何灰色交易在里头,主要是那些无耻政敌,因为实在找不到他的弱点,这才紧抓着他的农家庄园不放。 凌阳说:“你身正不怕影子歪,怕什么?”如果王应恒此话属实,也就是官员经商的问题,真的只是小问题。放眼全国,哪个仕途中人不经商的? 王应恒仍是一脸焦急:“我早在两年前,就把农庄兑给了别人。这点倒是不怕他们来查,现在最严重的是,我老婆和丈母娘,却背着我收受贿赂,一个收了五百万的字画,还变了现,一个收了四百万,后来炒股现在变成了两千万。证据确凿,无从抵赖,她们也都承认了。” 堂堂中管干部,收这么点钱,实在小儿科,还入不了ZJW的眼。 凌阳又淡淡地问:“其他问题,也一并说了吧。” 王应恒长长叹口气,又涩涩地道:“我老婆背着我收了四百万,当时她拿着这笔钱,在股市里赚了一千多万后,再取了四百万出来,直接打入了廉政账户。但靠这笔钱炒股赚来的钱,也还在我丈母娘的私人账户里。另外,我丈母娘,她背着我收受了八十万的现金,以及几副天价字画。这几副字画,经过检验,是真迹,据说价值上亿。” 果然,想要当一个好官,真心不容易呀。这样那样的套路,总是防不胜防,防了外人,却防不了自己人。 凌阳也没有指责王应恒没事本,连老婆丈母娘都管不住,通常说这种话的,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都已是成年人,天生生就的性格,并不是想管就管得住的。更何况,身为领导家属亲人,受人捧惯了,骨头都轻了,王应恒就是天天在嘴巴上要她们注意影响注意影响,怕也会当耳边风的。说不定还会说你不中用,胆小怕事之类的。 “刚才我问JW的人,他们说,你丈母娘收受的字画,价值上亿元。”凌阳盯着王应恒,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王应恒扒了扒头发,脸上是各种绝望又愤怒的表情:“是,我也是才知道的。”他又看着凌阳,“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居然背着我……”一副咬牙切齿又一言难尽的模样。 凌阳说:“你丈母娘已经交代,她收受的这些名贵字画,你也是知道的。” 王应恒恨恨地捶了拳头,想爆粗口又极力克制:“我不知该如何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背着我收受那么贵重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阴我。”然后他把手撑在茶几上,痛苦而绝望。 凌阳冷眼看着他,良久,才说:“你这些话,JW的会相信么?” 王应恒苦笑:“他们肯定不会相信的。只是,我为官这些年,扪心自问,我从未做过有损老百姓利益的事,也从未收受过别人的金钱,更没有替哪家企业开过后门。这些年来,我一直战战兢兢,为了当地的经济发展,一直呕心沥血,我不敢与高风亮节比肩,但至少,绝对不是什么贪官昏官。我真不明白,做一个好官,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他再一次捂脸,声音绝望,也有对现实官场的黑暗而心灰意冷。 凌阳暗中叹了口气,又问:“你已是中管干部,应该也有靠山,或为你说话的人吧。”其实,再是草根派,等到了一定级别后,多少也会有自己的人脉实力或后台的,围在身后的人也应该不会在少数。 秦建坤不也是一草根么? 王应恒苦笑:“这些年来,我只有两个公认的老领导,只是一个因为我致力打黑,触及了他的利益,他表面上与我仍是相交,但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很大的裂痕。” “另一位老领导,他已经退下了,身体也并不好,他对我也是呕心沥血,但他马上就要退下了,就算想替我说话,怕也无人能听进去了。” “除了这两个外,就真没别的了?”凌阳不相信,他这些年来会没搭上一两根天线。秦建坤那样的草根派,也是连续搭了几根天线,这才爬到了ZZB长的位置。 “真没有了。”王应恒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你在官场这么些年,就没有一批追随你的人?”凌阳又问。 “有,只是他们职务比我还低,就算有心救我,怕也力不从心。相反,我的仇家倒是不少。” “有哪些仇家?” “多,我自己都数不清了。”王应恒仔细回想了下,说:“早些年的仇家就不多说了,最近这几年,仇家的身份,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更厉害的,已经是ZZB委员了。最差的,也是实权省部级别的。” “以前在HZ,因为致力打黑,得罪了不少人,因为揭开了矿区的黑幕,迁扯了一批重量级人物,其中,还包括我的老领导,以及那帮黑恶势力背后陈藏最深的势力。那一回,我女儿差点被绑架。” 凌阳说:“你不用对我说这些,你得让JW的相信,你是因为挡了某人的路,或是,阻挠了某些人的升官发财之路,他们这才想尽办法,把你踩下去。” 王应恒苦笑:“我这回是真的凶多吉少了吗?” 凌阳没有说话。 王应恒看着凌阳:“我心里清楚,这回是有人阴我,要把我往死里整。我丈母娘那样的性格,恰巧是敌人用来对付我的最好利器。这回,我是真的再劫难逃了吗?” 凌阳说:“想把你捞出来,容易,替你平反昭雪,也容易,把那些幕后黑手揪出来,也容易。这些,我几个电话打出去就可以搞定。” 王应恒一脸的欣喜。 而电脑前的李剑君刘阳则撇唇:真是口气大,真当咱们ZJW是吃干饭的? 第66章 电脑屏幕上,凌阳忽然扬手,对着王应恒身后挥了挥手,尖利的惨叫声突兀地响来,李剑君二人一个激灵:“什么声音?” “快看,这……”刘阳忽然指着屏幕大叫。 只见屏幕里,本来只有王应恒和凌阳两个人的房间,居然凭空出现了第三个人,这人看不清面容,只一个模糊的黑影,而这个黑影,正在地上翻来滚去,身上有着似有似无的火焰在翻滚着。 “该死,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李剑君恶狠狠地瞪着刘阳。 关押王应恒的房间的钥匙,就在自己身上。 刘阳赶紧说:“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房间就那么大,怎么藏得住一个人?” 李剑君正要去房间,忽然刘阳又大叫一声:“快看快看,这人好像有古怪。” 李剑君又奔到电脑前,“哪里古怪了?” 刘阳激动地指着屏幕,“你没发现吗?这人的身影呈透明状的,快看快看,他身上的火苗很薄,很弱,可一直燃烧着,还有,你看你看,这人四处翻滚,身子居然是穿过了桌椅。” 不用刘阳说,李剑君也瞧到了,倒吸气的同时,脑海里又浮现出无数个可怕的想法…… 而更让他们无法置信的是,屏幕里王应恒也是一脸吃惊地看着那个被火烧的虚幻人影,手足无措地看着凌阳。反倒是凌阳,这个年轻英俊得不像话又气质出众的年轻人,居然一直端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不停哀嚎惨叫的黑影。 “这年轻人,有古怪。”这是李剑君和刘阳一致的想法。二人二话不说,赶紧奔了过去,打开房间,果然,那个人影真是呈透明状,身上有几缕火焰,尽管火焰看上去很薄,却怎么也扑不灭,那虚幻的人影却在火焰的焚烧下,不住地撕心惨叫着,求饶着。 “是谁派你来的,你要是不肯说的话,还会有更厉害的惩罚。”凌阳冷冷地说。 虚幻人影痛苦地道:“我是王眉山派来的,是他要我来吸收这人身上的功德之光。” “王眉山?”凌阳略有些是印象,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彼岸花酒吧的幕后老板,他是一名极其厉害的修士,他派我来,想吸收此人身上的功德之光。”黑影赶紧说,“王眉山说,此人身上难得有巨大功德,又恰巧被打入泥里,正是下手的好时机。要我赶紧过来把此人的魂魄带走,再弄成畏罪自杀的假象……没想到……你居然……”这个年轻得不象话的年轻人,居然也是名术士,并且实力比王眉山还要厉害。 要知道,王眉山在他心目中,已经是神仙般的存在了。 凌阳冷嗤一声:“功德之光?就凭你?” 人身上的功德并不是说吸取就能吸取的,再厉害的修士,也是没那个本事的,除非,得到本人的亲自同意才有施展的可能。王应恒再傻,也断不会把自己身上的功德转让给别人吧? “我们确实无法吸取他身上的功德,但只要把他杀了,带走他的魂魄,进行炼制,就可以的,至少王眉山是可以的。” 凌阳明白了,看着这名修士,此人魂魄呈半透明状,证明实力在天师级别。应该是肉身没了,留下元神,一时没能找到适合的肉身,给那个叫王眉山的术士当起手下来了,以寻求蔽护。天师级别的元神,想要杀掉一名拥有功德的庙堂高官,还是绰绰有余的。再把魂魄拿来炼化,确实可以增强修为。 这些人当真是毒辣,打得一手好算盘。 王眉山?哼,在HN时就放过了你的小命,想不到你还不知死活,又来惹我。 彼岸花酒吧?很好,原来王眉山不但是极乐殡葬的幕后老板,居然还是彼岸花酒吧的幕后老板。我不来收拾你,你居然还敢自动送上门来。 凌阳冷哼一声,再弹了缕火花,那人很快就被烧死了。 房间恢复了宁静,但房间内的三人却不平静,一个个看着凌阳,像看稀有动物似的。 凌阳对李剑君说:“有像我一样的术士,瞧中了王应恒身上的功德之光,想占为已有。幸亏我来得及时,粉碎了他的阴谋,否则,王应恒真要是死在这儿,你们两个也休想有好下场。” 二人倒吸口气,李剑君迷惑地问:“什么是术士?功德之光又是什么?” “你们好歹也是念过书的,不至于连功德二字都不明白吧?”凌阳讥讽了一句,然后掏出电话来,给王绍谦打了电话。 王绍谦一听有术士居然敢染指庙堂高官,并且还是拥有功德的庙堂高官,相当震怒,表示立即去ZJW,揽下此事,绝不让屑小有机可趁。 凌阳挂了电话,对王应恒说:“你的案子,会移交另外的部门处理。你放心,那个部门权力甚大,不会有人不长眼向他们施压,所以你不必担心会有人假公济私,行栽赃陷害之事。”目光冷冷瞟了李剑君和刘阳。 二人有些心虚,他们审查王应恒一案,确实受了各方面的压力,并非让他们大事化小,而是让他们小事办大呀。 凌阳又重新坐回沙发上,再一次看向二人,目光冰冷:“趁着那些人还没有来之际,你们还有一次自救的机会。”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剑君强撑冷静。 凌阳冷笑一声:“机会我是给了你们,再执迷不悟,可就怨不得谁了。” 王应恒迷惑地看着凌阳,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小神仙,您的意思是……”目光危险地盯着李刘二人。 凌阳微弹手指:“其实你的问题根本就不叫问题。不过是有人想治你于死地罢了。而有些人,却充当了那些大人物的刽子手。” 李剑君和刘阳微微冒着冷汗,早晓得王应恒手机联系人“小神仙”会如此厉害,他们就不会自作聪明地联系此人了。 忽然李剑阳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拿出来一瞧,倒吸口气,居然是ZJW的一把手,国家领导人之一呢。 “李书记,您好。”李剑君恭敬地问。 “李剑君同志,王应恒的案子是由你来负责的吧?”不等李剑君开口,又问道:“可有什么进展没?” 李剑君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说:“李书记,王应恒的案子有些棘手,我……现在还没有查出什么来,但我相信,只要加大侦查力度,我一定会……” 电话那头不等他把话说完:“李剑君同志,我现在命令你,把王应恒移交给王绍谦同志。” “啊,王,王绍谦,他是谁?”李剑君懵了。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现在,赶紧打开门,我就在你的办公室里。赶紧把王应怛带出来。” 李剑君失魂落魄地挂了电话,刘阳赶紧问:“是李书记打来的?李书记电话说了什么?” “李书记说,让我们把王应恒交给一个叫王绍谦的人。” “啊,这是为何?”刘阳脸色微变。 凌阳起身:“王绍谦来了,那就赶紧开门吧。” 当几个头戴恶鬼面具的男子出现在李剑君面前明,李剑君几乎眼前一黑。这些究竟是哪个鬼洞里冒出来的呀,ZJW的地盘上,居然还戴着面具。 而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们那高高在上,堂堂国家领导人之一的李书记,在这面具男面前,居然还带着股小媳妇似的讨好和恭敬,这让李剑君和刘阳都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李书记,事情我已与解释清楚了,王应恒的案子,现在就正式移交于我。”王绍谦冷冷地对李书记说。 李少容赶紧说:“好好,我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胆大包天到用邪术暗害堂堂中管干部,实在是无法无天。王部长一定要把那幕后黑手揪出来,狠狠打击此人的嚣张气焰。” 李剑君刘阳听得心惊肉跳,王应恒的案子,李书记也曾暗示过他们一定要从严从重查办,怎么现在却完全大变了样? ------题外话------ 亲们亲们,大家一定要顶住哦 第67章 坑死人的丈母娘 更让他们心惊胆寒的是,李少容居然亲自握了王应恒的手,说:“应恒同志,让你受委屈了。我一直知道你是个经得起考验的干部,可却架不住对方的证据充足,以及天衣无缝的嫁祸手段,这回当真委屈你了。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ZJW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从这儿出去后,你一定要放下心理包袱,继续在岗位上做出更大的贡献,不负组织对你的信任。” 王应恒也握着李书记的手,说:“多谢李书记对我的信任。我也没想到,有人为了整我,居然布出如此天衣无缝的嫁祸之计。”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李少容很是气愤,又无比庆幸地说,“也幸亏应恒同志认识凌先生,凌先生又是世外高人,一眼就识破了对手的阴谋诡计,否则,ZJW的名声可就荡然无存了呀。” 王绍谦接手王应恒案子后,重新提审陈蓉和李梦佳。 陈蓉已经知道自己这回给女婿闯下滔天大祸,心下一直不安,愧疚自责到恨不得撞墙,当JW人员把她带出来时,陈蓉已憔悴得不成样了。 最终,在王绍谦和李少容的亲自提审下,陈蓉交代了她收授字画的事儿,女婿王应恒确实不知道这件事。至于她为何要对JW交代说王应恒知道这事儿,理由是曾有自称是JW的工作人员对他们说,如果她不这样交代的话,王应恒就会判死刑,还会连累自己的女儿。她一听就吓蒙了,什么也没有多想,就赶紧改口说了违心话,并签了字,画了押。 陈蓉看着王绍谦和李书记,哭道:“我尽管不喜欢这个女婿,可是,我收授的这些,他真的不知道的。如果让他知道了,他肯定会逼着我全都退回去或上交廉政账户的。我穷了大半辈子,临老了才靠着闺女显达,别人家中有人当官,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为何轮到我了,就得夹着尾巴做人?他王应恒自己做清官做他的去,却还逼着咱们跟他一道吃苦,没有这样的道理。他就是死脑筋,非要做捞什么子清官,现在的清官可不容易呀,贪官多潇洒呀,他自己非要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弄得众叛亲离,到处都是敌人,今天不整他,明天也会有人整他,就算他没有活该……” 陈蓉本来是想给女婿开脱的,可说着说着,又开始抱怨了。 好在,这老妇人的抱怨,倒也让王绍谦抓住了重点:“送字画的人是谁?” “我都不认识,他却跑来送我,不过,我想肯定是想通过我,走王应恒的门路。” “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你都不知道?”王绍谦问。 陈蓉也知道给女婿惹下滔天杀头祸事,又是悔恨又是愤怒:“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把东西搁那后就走了。我一瞧只是些字画,也就没在意。可没过几天,又有人说这个字画值多少多少钱,我才心动了的。” 有王绍谦这个庞大的大杀器在,王应恒的案子很快就水落石出,应该是有人事先打听了王应恒的背景,家人情况,这才特意从陈蓉身上下手,等下手后,再暗中指使手下JW工作人员,借口“有人举报官员收授天价字画”为由,找上陈蓉。陈蓉没见过世面,自然是什么都交代了,对方又刻意误导陈蓉,使她签下那张对王应恒极为不利的“口供”,以这份口供作证据,就达到了SG中管干部的标准,先把人SG后,再慢慢找其他证据。 幕后黑手以为这年头的官儿没一个是好官,再清廉如水的官员,一旦被查处,屁股下头绝对是一堆屎,而有陈蓉的天价字画和口供,老婆李梦佳贪污的一千多万,光这两条罪名,也足够王应恒从天堂掉进泥里了。 偏偏,事情出现了意外。 王应恒又运气好到刚好认识凌阳。 甚至居然有人使用邪术暗害堂堂中管干部,这是国家无法容忍的,自然要彻查到底。王绍谦出马,如此牛掰人物,自然无人敢向他施压,他们就算想施压,也找不到人呀。他们连王绍谦叫什么名字,在哪办公都不知道,自然就是无头苍蝇一枚了。 在强大的玄学机器下,王应恒的案子很快就大白天下。 确实是因为王应恒太过刚正不阿,在蓉城致力打黑除恶,触痛了某些利益集团,这些利益集团又勾结起王应恒以往的政敌,以及王应恒大学时期的一个官场失意同学伍勇坤,伍勇坤以市宣传部长的公子身份,夹带无与伦比的优势,一路碾压王应恒。但之后,随着该同学父亲的退休,伍勇坤的仕途之路也就止步不前,最后还卷入了一起贪腐案中,被迫退出仕途。而这时候的王应恒,却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这位同学的熊熊妒嫉之心,使得他一直咬紧牙关,以“拉王应恒下马”为生平已任。可以说,王应恒之前受到的各种冲击,也与伍勇坤的“锲而不舍”精神有关。 那张王应恒共同的敌人,合在一起,设计出了一个天衣无逢的阴谋,长达三年的布局,高达数亿元的天价布局,这幕后黑手,为了拉王应恒下马,也是拼了。 幕后黑手大概也了解王应恒全身都带着金钟罩,无从下手,又把目光对准了王应恒的家人。他们是极其了解王应恒丈母娘的为人,轻松就设计成功。妻子李梦佳那儿,颇费了些功夫,好在仍是让李梦佳钻进了圈套。 功亏一篑的是,居然有术士也来掺一脚,王应恒死里逃生不说,人家还落了个真金不怕火炼的好名声,还一箭三雕地把难缠的丈母娘给摆脱了,那位锲而不舍的同学伍勇坤,也因陷害国家干部的罪名,此生将会把牢底坐穿。 至于那位幕后黑手,不出王应恒所料,是那群黑恶势力的终级保护伞以及即得利益集团。除此之外,也还有不少人这个案件里,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 王应恒被还了清白,恢复了职位,但事情还未结束。 第68章 诡异的车祸 在ZJW李书记的亲自陪同下,王应恒风光无限地坐着李书记的私人专机,飞回了蓉城。 李书记要亲自给王应恒正名,顺便替他恢复清誉。被ZJW双规的官员还能全身而退,并官复原职,这是建国以来,从不曾有过的。 因此,王应恒下了专机后,在蓉城机场上,受到了省里市里四套班子的隆重接待,省里头的一二号也分别发表了重要讲话,只差没有把王应恒夸出一朵花来。 刘永刚更是亲切地拍了王应恒的肩膀,笑道:“我就知道,我带出来的兵,绝对是经得起考验的。哈哈……” 王应恒恭敬地喊了声:“刘部长。”语气亲切感激,可只要细心发现,他那低垂的眉眼深处,并没有一丝笑意,有的只是防备与疏离。 刘永刚再一次拍了他的肩膀:“既然李书记已亲自替你正名,你也是算是不枉此生了。不过你这回可真是把我吓了好大一跳,你知不知道?” “让您受惊了,也让您为了我费心了。”王绍谦一脸的愧疚。 刘永刚说:“说什么见外话,你能被证清白,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这回主要是事发突然,连我都懵了,正当不知如何是好,你倒是又给了我一个惊喜。哈哈……” “千万不要有任何压力,好好投入工作中,好好干。”刘永刚笑得亲切慈爱,但无人注意时,他的眉眼处,却有阴霾在飘动。 …… 一个素雅古朴的古风建筑里,一名身穿长裙,柔顺黑发披在香肩上,长得极美的女子,正坐在钢琴前,葱白十指在琴健上不停跳跃,舒缓悦目的钢琴曲正从她指尖流泄而出…… 美人儿弹得很是忘我,如此美丽悦耳的音曲,但倾听之人,似乎不怎么欣赏,眉头不时紧紧皱起,脸上或闪过某些疑惑与愤怒。 琴声嘎然而止,美女不依地看着对方:“爷爷,您跟本就没有在听。” 老者忽然回过神来,笑呵呵地说:“乖孙女,爷爷在听呀,你聊得很好,继续弹,继续弹。” “爷爷根本就没有听。”美女起身,步伐轻快地来到老者跟前,捏着老者的肩膀,说,“爷爷这两日一直心神不宁的,是不是那个地方的人……”爷爷的本领,放眼全世界,绝对是无敌的存在,可唯一让爷爷忌惮的是爷爷嘴里的那个另一世界。据说那个世界的人,个个都比爷爷厉害,也不知是真是假,在她心目中,爷爷的本领已相当厉害了。 王眉山摇了摇头:“那倒不是。” “那爷爷为何总是愁眉不展呢?” 王眉山长长叹了口气:“爷爷的身份估计已要暴露了。” “爷爷鲜有出现在世俗,又改名换姓,怎会暴露呢?”美女很是不解。 王眉山说:“你太低估了那个小世界的人的厉害。前两日,爷爷忽然发现有个相当适合的肉身,这个肉身还拥有相当恐怖的功德之光……爷爷大喜过望,派了天君前去夺去此人身上功德,却没想到功亏一篑。天君居然被人发现了,爷爷才收到天君的求救符,还来不及施救,天君就已被对方杀死。” 美女好看的秀眉也轻轻拧了起来:“那爷爷还是赶紧躲起来吧,千万别被对方发现了。” “暂且还发现不了,但一想到大好的肉身居然没能得到,心痛呀。” 王眉山脸色阴沉沉的,那么一大好肉身,又年轻,长相还不俗,又还有那么庞大的功德气运,又身陷囫囵,几乎不可能从里头出来,他这才冒着倒行逆施风险,行了一回险,却以失败告终。 他可以想象,能拥有如此实力的人,肯定是那个地方出来的。 “彼岸花酒吧爷爷是不能再去了。”王眉山交代孙女,“那个钟文清,你也不要与他有任何往来了,就当此人不存在好了。” 钟文清是彼岸花酒吧的实际管理人,也是一名术士,已是天师境界的修为。 美女尽管年轻,却也是个提得起得下的,闻言并无任何心疼不舍,立马就应了。 要知道,彼岸花酒吧每年都能替她创下十数亿元的利润,却就这样放弃,一般人也还没有这样的魄力。 “爷爷,那最近你还是就呆在家中吧,以免万一。”美女轻声说。 王眉山点点头。 …… 凌阳前去彼岸花酒吧自然是无功而返。 尽管酒岸花酒吧的管理者是名术士,但实力修为太低了,凌阳都懒得动手收拾他,此人就把要交代的事儿全吐了个干净。 原来,彼岸花酒吧确实还有幕后术士在撑着,但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却一无所知。只知道对方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显然不是京城人氏。而凌阳动用神职,感应王眉山的气息,却毫无头绪,他就知道,要么此人已刻意躲了起来,要么就是拥有一个不被术士神职发现的空间。 之后没多久,彼岸花酒吧就关了门,凌阳在钟文清身上下的印记,也没任何用来处,主要是彼岸花酒吧关门大吉后,钟文清这个实际管理者,也在一次意外中死亡。钟文清已死,幕后那个想夺取王应恒的功德之光的黑手的唯一线索,也就中断了。 凌阳又飞回了蓉城,准备提醒王应恒,要他小心行事。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应恒如此风光地回到蓉城,还没风光两天,却在凌阳回到蓉城的当天,忽然出车祸,和妻子岳母一同出了在医院进行急救。 王应恒躺在医院里,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已被医生宣布脑死亡。妻子李梦佳当场就晕了过去。 脑死亡已算是真正的死亡了,有人感叹唏嘘,依然让部份人感到开心不已。王应恒的存在,确实威胁着他们的财富甚至性命,现在躺在医院人事不知,倒也让他们长长舒了口气。 凌阳得知王应恒的事后,第一时间就赶往医院。后来从王应恒的司机兼秘书小何说,他开车开得好端端的,却不知怎么回事,脑袋忽然一重,脖子忽然一凉,之后,双手就不受自己的控制,猛地撞上了迎面急驶而来的大货车。也亏得大货车开得不是很快,及时刹了车,否则,他们一车人休想活命。 而让人奇怪的是,司机小何坐在最前头,与大货车相撞,居然只受了轻伤,而坐在后座的三人,却全都受了重伤,王应恒和李梦佳一个脑死亡,两个重伤晕迷,交警看了监控,控制了小何,对着路面监控反复调查推断,只觉车祸相当诡异。 因为他们居然在王应恒的座驾的车顶上,看到了一个身穿古服的人。 要知道,车头被撞得面目全非的情况下,就算系了安全带的小何,也休想全身而退,但他偏就毫发无伤,仿佛身上有金钟罩似的。而祸车司机也大喊冤,冤他开车开得好好的,对方驶来的车子忽然朝他撞来,车顶上还站着个身穿古服的人,正咧着嘴冲他笑,笑容诡异,倒是把他吓得够呛,还特地打了方向盘,大概这也是小何保得一命的重要原因吧。 而货车司机却说,在出车祸之前,明明他还看到那个黑色古服冲他笑,可车祸过后,人就不见了。 第69章 阴差大人? 货车司机甚至还特别强调,那个身穿古服之人,与市长王应恒长得特别像,就是脸色不对尽,有种阴森恐怖的意味,还有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交警觉得车祸越发诡异了,又调来录像,仔细回放,果然,王应恒的座驾上方,确实出现了一道黑影,尽管很淡很淡,需要特别放大后,才能瞧出,也只瞧出了个黑乎乎的影子,但这个黑影,确实存在。 货车司机还特别强调,那个人的脸,他看得特别清楚,分明就是市长王应恒的模样,短头发,小麦色的脸,只是手上却还拿着一根黑乎乎的像鞭子的玩意,还冲着他阴森森地笑,货车司机当时就觉心脏剧烈跳动,下一秒,那人却不见了,紧接着,对方的车子就朝自己冲来…… 凌阳听了个大概,看着心有余悸地货车司机,忽然问:“你是不是才刚从医院出来?” 货车司机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对呀,我前阵子去医院做肾结石手术,才出院一个星期。小伙子你怎么知道?” 凌阳了然,说:“生过病的人,大多体质比较虚,身上火气代弱,不若正常人阳火旺盛。” 货车司机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加上长年在上跑运输,当然也知道那些“玩意”,听了凌阳的话,身子不由打了个哆嗦,他抖着声音说:“小伙子的意思是,我看到的那个人,是,是脏东西?” 凌阳没有回答,又发现秘书小何脸色青惨惨的,顿时了然,这是被鬼上身后的特有的皮肤颜色。小何年纪比较轻,身上的三味真火还是比较旺盛的,加上又是中午出的车祸,中午正是一日之中阳气最重的时刻,小何还能被鬼上身,证明这只鬼有着不俗的修为。 “这只是场意外,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凌阳拍了小荷的肩膀,注入了些许三味真火在他体内,小何头顶上,肩膀上的阳火忽然又旺盛起来,脸色也恢复到正常颜色。 凌阳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给夏禄恒打了电话,要他来低调处理这件事,自己则去了本地城隍庙。 如果不出意外,王应恒应该是被勾魂使者亲自勾走了魂魄,陈蓉和李梦佳属于是顺带。 至于原因,凌阳心中有些谱,又有些没谱。得先去本地城隍了解事情经过才成。 …… “应恒,你怎么,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李梦佳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王应恒,她知道自己和丈夫同时出了车祸,却没感受到半分疼痛,等她彻底清醒过来后,就发现自己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自己和母亲,却一同被锁上了镣铐,另外一个同样被上了镣铐的陌生男子,却用哀伤的眸子望着自己。 而自己的丈夫,王应恒,却身穿一身古服,手上拿着条铁鞭,目光阴冷噬人地看着自己。 李梦佳不明所以,不明白怎么回事。 “应恒,你怎么穿成这样?我怎么会被戴上镣铐?你赶紧想办法给我解开呀。”李梦佳在丈夫面前向来是指气赜使惯了,并没有把王应恒古怪的反应看在眼里。 王应恒却冷笑一声:“你叫我什么?” “应恒呀。”李梦佳莫名其妙。 那个陌生男子却脸色大变地对李梦佳说:“楚佳,你不要说话……” “啪!”一声鞭子撕裂空气的声响传来。 陌生男子脸上挨了一记铁鞭,顿时出现淡淡的黑痕。 “王应恒,你在干什么?此人可是有大功德在身的,谁允许你私自鞭打的?”另一名身穿古服的男子,厉声指责王应恒,又打量那个男子,脸色大变,对王应恒说:“此人不但拥有大功德,也并未到死期,你就把他的魂魄拘来,这要是让地府判官发现了,可是要下地狱受刑的。” 王应恒却冷哼一声,用铁鞭指着该男子,昂了昂头:“你问他叫什么名字?” 男子沉默地看着王应恒,一言不发。 “说话呀,怎么不说话呢?”王应恒一记铁鞭又挥了过去。 又一声尖锐的铁鞭声响。 男子脸上又多了道黑色痕迹。看得李梦佳和陈蓉花容失色,母女俩紧紧抱成一团,李梦佳甚至小声说:“应恒,你别无故打人好不好?这人又没惹你。” “闭嘴,你这个贱人!”王应恒一记铁鞭忽然甩向李梦佳,李梦佳尖叫一声,铁鞭打在脸上,顿时抽得她整张脸冒着黑烟。痛入骨随的剧痛,使李梦佳整个人都懵了,捂着伤口,只觉撕心裂肺,心脏都绞在一块。 陈蓉抱着女儿,指着王应恒,气愤道:“反了反了,居然敢打老婆了?翅膀长硬了是吧?” “老泼妇,你敢教训我?你也不是好东西。”王应恒的铁鞭又挥向陈蓉,打得陈蓉半边脸也开了花,黑烟大冒。母女俩何时受过这种虐待,也从未受过皮肉之苦,这记铁鞭可把她们打得痛切心扉,过了好半天才有力气哭出声来。 “梦佳。”男子上前,扶着李梦佳,脸色大变,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对王应恒道:“这一切都与梦佳无关,你有什么气就朝我发好了。” “哈哈,死到临头还敢充你的英雄?”王应恒厉笑一声,又一记铁鞭打向男子。 与李梦佳陈蓉的不同,他脸上也只是出现淡淡的黑痕。 “王应恒,你他妈的要干什么?快给老子住手。”一名与王应恒身穿同样古服手持铁鞭和打狗棒的男子厉声喝道,并夺过王应恒手上的铁鞭,严厉警告,“你他妈的想死自己死去,别连累老子。”并屁颠颠上前,对该男子虚寒问暖,“你没事吧?没事吧?” “多谢阴差大人,我没事。”男子声音沉稳。 “什什什么?”正捂着伤口的李梦佳忽然睁大眼,目光如利箭般射向那名身穿古服的男子,“阴差?你是阴差?”声音尖锐。 去年一直堆积在脑海的噩梦又重现脑海,那回,她因为听了个阴差拘魂的故事,就被阴差给勾了魂的,带到了一个神秘幽暗的房间,据说,他们即将被送往阴间,永远无法再与阳世间的亲人相见……后来她苦苦哀求,总算求得一线生机,能够重新还阳。那回事件,给李梦佳留下了深刻的印像。因此,当听到“阴差大人”四个字时,李梦佳条件反射地想起了以往的种种。 ------题外话------ 第70章 真假王应恒 男子嘿嘿冷笑,很是享受这些亡魂对自己的惊讶敬畏,傲然道:“不错,我乃九幽地府驻蜀地蓉城市城隍座下勾魂总队大队长,在下赵平。他是王应恒,是勾魂队第三分队队长。” “什么?”李梦佳还没有从自己已经身死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又被这一消息惊得目瞪口呆,她呆呆地看着王应恒,满脸的震惊不信,吃吃地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应恒,你不是在骗我吧?我没有在做梦吧?” 王应恒冷笑一声,斜眼瞟了她一眼,却没有理会她,而是看着那陌生男子,神色阴狠,带着深深怨气:“你叫什么名字?” “王应恒。” 在场诸人大惊,全不由自主地看着他。 李梦佳喃喃地说:“这世上居然还有同名同姓的?” 阴差王应恒破口大骂:“呸,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同名同姓的,这狗日的,当年趁我出了车祸受了重伤之际,居然强占我的身体,不但霸占了我的身体,还霸占我的女人。”拿着铁鞭的手,指着对方,气得全身发颤。 “你这狗日的,以前我是拿你没办法,不过我现在已升了勾魂队分队队长,法力比以往更高,总算有办法收拾你这狗日了。” 其实,以王应恒现在的实力,他根本无法勾取“王应恒”的魂魄的,只能动用术法,制造意外事故。饶是如此,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王应恒”身上有着强大功德气运,夜游神等级别的神职也休想动他半根毛发。更不用说王应恒这种连鬼吏都算不上的级别的勾魂使者。也是王应恒对此人的恨意支撑着他的无穷信心,总算逮着了千载难逢的机会——陈蓉的死期到了。 陈蓉死期已到,王应恒亲自出马,以勾魂队长之尊,替下了另一普通勾魂使者,前往阳间,先制造车祸,并勾去陈蓉魂魄。 其实,按原来的轨迹是陈蓉只是一个人出车祸而已,但王应恒使了个小计,发现了假王应恒和李梦佳陈蓉都在车上,一个绝妙主意涌现,当机立断附身在小何身上。 人在车祸那一瞬间,会受到巨大惊吓,在巨大惊吓瞬间,人的三魂六魄就容易荡出体外,假王应恒也不例外,王应恒这才手快脚快地动用术法,把假王应恒的魂魄给勾走,顺带把陈蓉和李梦佳的魂魄也一并勾走。 面对王应恒的指责,假王应恒也并不辨解,而是低声一叹,苦笑说:“我真名叫朱建军。原是XX镇的副镇长,下乡扶贫路上,出了车祸,魂魄四处散荡,遇上一个得道高人,是那个高人,助我重返阳间。”他看着一脸阴鸷的王应恒,苦笑说,“我附身的对象,刚好就是你。当时你已经出了车祸,已无活命的机会,那位高人这才让我附在你的肉身上,用王应恒的身份,开始了新的生活。” “什么?”不止李梦佳大惊失色,就是陈蓉城也是目瞪口呆,指着朱建军,又看着王应恒,再一次懵了。 “我没有在做梦吧?你没有在说故事吧?”李梦佳颤着声音说,她嫁的男人居然早就换了个灵魂?是她压根就不认识的男人?而她真正的丈夫,却早已死去多年,还成了阴间的勾魂使者? 如此剧情反转,李梦佳的脑袋也有些反应不过了…… “是真的。”朱建军轻声说,他看着李梦佳,“我附身在王应恒身上后,原本只一心扑在仕途,完成我生前宏愿。可感动于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这才试着与你走到一块,并进入婚姻殿堂……”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李梦佳哭了起来,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王应恒冷哼一声:“你霸占我的肉体,强占我老婆,倒是活得风生水起,还坐到了副部级高官位置,你可有想过,被你强占了肉身的我,却不得不去了阴间报告。孤苦伶仃,受尽欺压……” “我也并非故意的。”朱建军解释,“当时那位助我的高人,说你死于车祸,魂魄已经被勾魂使者勾走了,这才让我附到你肉身里。以王应恒的身份活下去,并完成未了愿望。” “放屁。”王应恒破口大骂,“我去阴间,判官告诉我,我本来还有五十九年阳寿,就因为这飞来横祸,才让我早早丢了性命。因为已有人霸占我的肉身,使我不能投胎,只能在阴间做个低下的鬼民,受尽贱踏。”这是王应恒耿耿于怀的一点,自己在阴间当个孤苦伶仃的穷鬼,穷尽欺压,而自己的肉身却被他人强占,不但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还霸占他的父母,还一路走向辉煌,如果,他没有那场车祸,朱建军的一切风光,就全都是自己的了。 赵平见王应恒恨得脸都扭曲了,赶紧拍了他的肩膀,说:“别气了,每个鬼民都一样,都要受一段苦日子的,好在你不是已经熬过来了吗?还娶了城隍爷的千金,相信再过不久,我这个勾魂大队长的位置也就是你的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可我不甘心。”王应恒大吼,区区一个勾魂小分队队长的位置,如何能满足他,如果他不死,他现在也是堂堂一市之长了,风光无限,享受人间富贵和一切尊荣。而不是当一名屈求全的勾魂小分队分长。 朱建军想解释什么,可又怕更加激怒王应恒,只好闭嘴不语。 但王应恒却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痛心,鞭子又往朱建军身上挥去。 赵平赶紧阻止他:“别,我说老弟,我知道你生气,气难平,可好歹也要顾惜下吧,此人可是拥有大功德呀。” “那份功德原本该是我的。”王应恒气急败坏,正是因为朱建军霸占了自己的肉身,却得到了难以想象的功德,而这份功德,却与自己无关,如何不令他怒中火烧? ------题外话------ 六更,六更,亲们,亲们,明天继续打赏哦!桃子极需要你们的支持,谢谢大家了。 第70章 勾魂队长王应恒 赵平在心中腹诽:他妈的,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朱建军固然霸占了你的肉身,可这些年来人家也没少努力呀,这份功德本来就是人家自己挣下的,与你可没半分相干。你他妈的本来就没有那个当官的命,你眼红个屁哦。 可王应恒是市城隍的女婿,赵平可不敢得罪,只好委婉地劝说:“是是是,我知道老弟你委屈,可是人家这份功德呢,也是实实在在的,还是先凛明城隍大人吧,由城隍大人作主。” “呸,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王应恒怒瞪着朱建军。 “老弟,消消气……”赵平见无法说服王应恒,只好在他耳边轻声道,“此人身上拥有大功德,谁要是得了去,功力就会更进一大台阶。老弟,鬼修向来艰难,你若是吸收了此人身上的功德之光,实力就更能跃进一大步了。” “真的?”王应恒大喜过望,又赶紧说,“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等好事?那要怎么做?” “与此人搞好关系,让此人自愿把身上的功德和气运过继给你就成。”赵平说。 见王应恒又要说话,赵平赶紧说,“身为功德之人,万邪不侵,就是城隍爷在此,也是想杀杀不得,想整整不得呀。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此人心甘情愿把功德转给你。除此之外,没有第二个法子。” “还有这等事。”王应恒摸着下巴,目光阴鸷地看着朱建军,脸上阴晴不定。 赵平说:“是真的,老弟,老哥骗你做什么?”赵平又偷偷附在王应恒耳边,小声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拥有大功德的阳间生魂,又被你拽在你手里,说实在的,真要是让他去了地府,你小子可就真的完了。” “为什么?”王应恒不解。 “我的老弟哟,你在地府当差时间尚短,还不清楚阴间各种各样的规矩。”赵平觉得王应恒能坐上勾魂使者分队队长,完全是靠裙带关系来的,谁叫人家长了张英俊的脸蛋呢,居然让市城隍的千金瞧中了,进而少奋斗三百年。 “身为有功德之人,是可以享受阳寿或阴寿的,就算阳寿已尽,地府也会特地派鬼神亲自前去阳间迎接,让对方毫无痛苦地离开阳间,并一路护送走特殊传送阵去地府报告。待遇好的不得了。” “还有这等好事?”王应恒越发牙痒痒了。 “那当然,功德之人可是地府的座上宾,这是历年来形成的规矩。谁要是不开眼,欺负他们,可是要受责罚的。老弟你对人家又打又骂,要是让上头的头头脑脑们知道了,那还得了?不说你那市城隍爷的岳父,就是省城隍爷都保不住你啦。” 王应恒脸色狰狞,牙齿咬得咯咯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便宜他了?” “当然不能。老哥我这儿有个绝妙的主意。”赵平四处看了又看,这才附在王应恒耳边说了几句。 王应恒脸色乍惊乍喜:“还有这等好事?” 赵平嘿嘿一笑:“那是,老哥我在阴间呆了数百年了,知道的秘辛可比你海了去。你鞭打过此人,身上又还留下印记,是万万不能去地府报道了。另外,你那岳父最好也不要惊动。” 见王应恒没什么反对之意,赵平又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样的功德亡魂,以你我的修为,也只能打他一顿出气。可刚才你也瞧到了,你那铁鞭,寻常亡魂三两鞭就魂飞魄散,可此人却毫无损伤。这就说明了问题。所以,老哥我给你指一条明路,既能狠狠折磨此人报复他,又能讨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王应恒被说得相当心动,但骨子里的谨慎小心仍然使他不敢一口应下,又小声道:“老哥你说的厉公子,他真的能直接提升我为日游神?” 日游神属于中低级神职,但在王应恒这种小小的连史都算不上的阴差眼里,无疑是才进入体制系统的普通公务员见到县长的那种无边的敬畏。 日游神并不归市城隍管,与市城隍级别的鬼神平起平笔,甚至还略高一些些儿。这对于一直受老丈人喝骂贬低的王应恒,是无法拒绝的巨大诱惑。 赵平说:“那还用说?你可知厉公子是谁?那可是在地府都是横着走的人物呀。要不是因历公子致力鬼修,需要更多的气运亡魂,哪有你我的出头之日呀!” 功德亡魂和气运亡魂对于鬼修之人来说,确实是大补之物。虽说在阴间是明令禁止的,并要付出巨大代价的,但依然有个别少数人偷偷捉这类亡魂进行炼化。 三言几句说服了王应恒后,二鬼一合计,支走了手下的勾魂使者,带着朱建军、李梦佳陈蓉三人,一道转了个方向,往市城隍庙反方向的瓦屋山而去。 一路上,王应恒对朱建军三人非打即骂,他恨李梦佳没心没肺,自己枕边人什么时候换了个芯都不知道。当年,他之所以出车祸,主要是她在电话里对他说了绝情的话,才令他醉酒驾驶,所以他恨李梦佳。 王应恒也恨陈蓉,都是这老泼妇,如果不是她的竭力反对,他与李梦佳也不会走得磕磕绊绊,因此,带着这股怨念,母女二人一路上被王应恒鞭打得极惨。 朱建军见状,只好尽力用自己的身体给她们挡着,可惜的是,他手脚也戴着镣铐,并不能全面维护妻子,不由对王应恒怒斥:“堂堂大男人,把自己的不幸迁怒于女人,算什么男人?” “我不是男人,就你他妈的是男人。好,老子今天就让你当个男人。”王应恒又拿着鞭子恶狠狠地鞭打他,尽管铁鞭无法对朱建军产生太大影响,但密密实实的鞭子挥下,还是在朱建军身上留下了无数印记,以及疼痛感。但朱建军依然闷不吭声,护着李梦佳。 李梦佳躲在朱建军怀中,哭得很是伤心,心头也极其复杂,在得知自己的枕边人并非真正的王应恒,而是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后,她就说不出的复杂滋味,不知该以何种面目面对眼前的二人。 朱建军一路上对她的维护,王应恒对她的毒打和怨怼,都令李梦佳心下戚戚,想着以往与王应恒相处的种种,与朱建军附身的王应恒的各种甜蜜,顿觉心头抽痛。 第72章 总督察驾到 赵平见王应恒只顾毒打朱建军,生怕他耽搁了时间,就阻止他说:“好了,正事要紧。还是赶紧赶路吧,在子夜之前,务必要赶到瓦屋山。不然没见着厉公子,反而让别的鬼神瞧见了,可就不妙了。”心头却在想,这家伙连自己的心魔都无法克制,私欲太重,难怪城隍千金在城隍爷面前再是撒娇使泼,城隍爷都铁了心不让王应恒离开市辖区半步,还真是有原因的。 王应恒身为市城隍座下的勾魂使者,也只能呆在辖区范围,超区是不行的,一旦超区,身子就会有被挤压的痛楚。 这不,才刚离开辖区没几步远,王应恒就全身不适,说不出的痛苦,就连赵平也是如此,好在,赵平拿出了一个令牌后,令牌居然散发着些微的银茫,二鬼身上的各种不适,居然就不见了。 “赵兄,这是什么玩意?”王应恒很是惊奇。 “这是厉公子给我的通行令牌,咱们这种小喽LUO,是不能随意离开各自的辖区的。但厉公子却能,整个阴间阳间任他行。为了方便我与厉公子联系,还特地赐了我一块令牌。有了这块令牌,咱们一路上绝对是通行无阻。” 确实是通行无阻! 一路上他们还受到了各类日游神和督察的盘问,赵平一亮出这个令牌,这帮对于王应恒来说全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无不恭敬让开道路,这令王应恒进一步感受了权利之道。 “男人不可一日无权呀。”王应恒在心头暗想,想着自己的肉身被朱建军占有后,那前呼后拥的风光日子却不属于自己,就气不打一气来,恶狠狠地瞪着朱建军。 朱建军似是知道他的心思,鄙夷地道:“你以为我在阳间的风光是靠你的肉身维持吗?” “难道不是?” 朱建军冷笑一声:“天真。一个人只知道抱怨命运不公,怨天怨地,以至于经营不善,自己的公司垮了,另一人接手,经过艰苦奋斗,把公司给做起来了。那这份功劳算是谁的?那个只知道抱怨的人吗?” 王应恒目光微眯,冷笑道:“你倒是伶牙俐齿,不过,相信很快,你再利的牙齿都没用了。”一想到朱建军将会受到的残忍酷刑,王应恒多年来的不平之心,多少平复了些。 朱建军心中一惨,他是何许人,早就明白自己这是凶多吉少了,他尽管脸上平静,但脑筋却没一刻停止过,无时无刻都在想办法自救。 …… 凌阳去了当地市城隍,第一件事就是给市城隍一个下马威,这可把市城隍吓得够惨,地府最高阶鬼神,那可是通了天的存在呀,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就是云与泥的区别。而自己的身家性命也掌握在人家手头,眼见凌阳全副鬼神仪仗开路,又来者不善,市城隍吓得心惊胆寒,赶紧跪地相迎,嘴里说着“卑下蓉城市城隍伍文恭恭迎凌大人大驾”!心头却在高速运转,这阵子没有出什么弊漏吧? 凌阳身穿阴间鬼神惯穿的黑色绣禽刻兽开襟赤罗长袍,头上白玉梁冠,米白色织金蟒袍,米白色宽玉带,猩红色宫绦配刻恶鬼黑玉佩。 凌阳本来就长相不俗,优越的出身与长期处于上位者习惯了发号施令对他人生杀予夺所形成的威严,再加上刻意摆出来的威仪及百名阴气森森的扈卫鬼将的烘衬,更是给市城隍带来了极致的压迫。 “伍文恭,看你干得好事。”凌阳坐在宝相庄严的八抬大轿里,轿帘掀开,不怒而威的气势,加上刻意释放出的威压,唬得伍文恭心脏一抖,几乎要瘫软在地。 “大人息怒,小的真的不知是哪里做错了,还请大人示下。”伍文恭快要哭了。 是谁说凌总督察好脾气,待下属和气的?他一定要把他抓来,狠狠打他嘴巴。 凌阳坐在轿里,冷冷地看着伍文恭:“本座听闻,蓉城市城隍伍文恭违规提拔阴差,多有不法之事,甚至虐待折辱功德和气运亡魂,并违规拘取阳人魂魄,可是属实?” 伍文恭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申辨道:“大人冤枉呀,就是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虐待功德亡魂呀。至于违规拘取阳人魂的,这就更是冤上加冤呀,小的一直严按阴间律法,绝不敢徇情枉法,还请大人明鉴。”说着深深磕下头。 “是么?”凌阳冷冷盯着伍文恭,伍文恭身为省会市城隍,尽管在阴间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鬼神,可在阳间,却也是实权在手,大权在握的封疆大吏,权势必薰天,叱咤风云,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向来是高高在上的。凌阳也特地调查过此鬼,尽管也有不少鸡皮盗灶的事儿,但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也还算拎得清。 凌阳继续冷哼一声:“你倒把自己说得这般无辜,可举报你之人,却说得头头是道。本座也是基于维护地府公正,以及不冤枉一个好人原则,这才亲自走上一趟。你也不需有压力,本座一旦查清,若你当真无辜,自会还你清白。” “伍大人,本座来此,不是调查你来,是要和你说说话,叙叙旧,你别有抵触心理,要相信监察殿的公正和严肃,也要相信本座对你本人的爱护。”凌阳声音缓慢,打了两句官腔。 伍文恭却是心跳如雷,但嘴里仍是说:“下官恭候凌大人来蓉城指导工作,也欢迎凌大人对我个人问题进行调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伍文恭率领一众神职鬼吏,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恭迎凌阳进入市城隍庙。 凌阳的八抬大轿,从众鬼跟前而过,一群鬼将们手持铁盾和长矛,威风凛凛策马而过,目不斜视,神色倨傲,这是真正的地府高阶鬼神的扈卫亲兵,在这群低级神职面前,自是有骄傲的资格。 ------题外话------ 第73章 质问 以往市城隍的宝座,今日却由一个威严却又英俊的年轻人占据,市城隍一众属官们无不惊异,伍文恭双手垂在其身侧,向来趾高气扬的伍文恭,却像小媳妇似地站在此人身前,众鬼纷纷在心头猜想:这是哪位大鬼神的公子哥?如此大的排场,该不会是那种顶了天的鬼神之子吧? 身为城隍的属官,大家对所谓的衙内可是从来没好感的,但眼前这位,却有别于其他衙内的颐指气使,居然有股令人心折的威仪,等伍文恭介绍了凌阳的身份后,众鬼倒吸口气,纷纷跪下来行礼,声音直震耳膜。 凌阳的目的并不是来找伍文恭的错处,而是先把他们给震摄住,再来调查王应恒之事,因此,相当油盐不进地拒绝了伍文恭的歌舞美酒,也拒绝了伍文恭的示好,很是公事公办地例出了伍文恭等一众鬼神们的违规之处。顺便抓了两个违规特别严重的,当场给予鞭刑,监察殿的鞭刑可不是普通勾魂使者的铁鞭可比,那可是痛入骨髓的,打又打不死,又打不晕,就是让你痛个没完没了,痛切心扉,让你求生不能,生死不得。 两名鬼吏那凄厉的惨叫,不时传到众鬼耳里,一个个心惊胆寒,噤若寒蝉。 凌阳这才回归正题:“最近监察殿发现,全国七大行政大区,蓉城地界的功德亡魂居然一年比一年少。”一边说,一边用阴恻恻的目光盯着伍文恭一君老鬼。 众鬼当中,有些神色闪烁,有的则面色坦然,而伍文恭却让人看不出表情来——真是个老鬼呀。 “功德亡魂对地府相当重要,若发现有对功德亡魂不敬或欺辱事件发生,必严惩不怠。可如此严刑骏法,依然有个别神职,顶风作案。”凌阳一边说一边重重拍了扶手,吓得众鬼心头一跳,纷纷说:“卑职不敢,请大人明查。” 凌阳冷笑一声,如刀子的目光在一众神职脸上扫过,声音冰冷:“阳间蓉城市长王应恒,你们可有印象?” 众人相互望了眼,其中一名属官站出来说:“王应恒下官略有听说,此人在阳间阴间都颇受关注,更与伍大人的女婿同名同姓,还长得一模一样呢。” 凌阳心头一凝,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盯着伍文恭:“同名同名,还长得一模一样?” 伍文恭心头一跳,暗道不好,但那名属官已兴冲冲地道:“是呢,大人,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伍大人的女婿王应恒,与这位阳间市长王应恒,不但同名同姓,还长得一模一样呢。造物主真是神奇。” 伍文恭却厉眼瞪了此鬼一眼,说:“谁说长得一模一样?还是有相当大区别的。” 凌阳却若有所思,心头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忽然猛捶扶手,大喝道:“伍文恭,你女婿也叫王应恒?” 伍文恭赶紧恭身道:“回大人的话,王应恒是卑职的女婿,目前是蓉城市城隍勾魂队第三分队队长。大人……” “王应恒现在在哪?”凌阳冷冷打断他的话,“立即把他叫来,本座要见他。” 伍文恭就说王应恒今日前去拘取一位亡魂,还未回来。 凌阳就问:“那位亡魂叫什么名字?” “呃……”伍文恭见凌阳来者不善,心头一个咯噔,似乎知道了凌阳怕是冲着自己的女婿而来,不由把女婿骂了狗血淋头。 伍文恭还想拖延下时间,好去把有可能的尾巴给消了。 耐何事不从愿,那名属官已快人快语地道:“一个叫陈蓉的妇人,是蓉城市长王应恒的岳母。陈蓉,六十二岁,死于车祸之中。” 凌阳冷笑一声,看着故作镇定的伍文恭:“据本座所知,陈蓉已死于车祸,但同时在这场车祸中死去的还有她的女儿李梦佳,以及陈蓉的女婿,王应恒。” “啊?”众多属官全都惊呼出声,“王应恒死了?” “不不,我说的是阳间那个王应恒死了?” “这怎么可能呢?王应恒命中注定猝于八十六岁,又因此人累积有不少功德,至少还能再活五年,怎会这么年轻就死了呢?” “对呀,这不合规矩呀?”一群属官议论纷纷,脸上尽是迷惑和紧张。 功德亡魂的死亡时间与死亡理由可不在他们这些鬼神的职权范围内,那可是由九幽地府的督察亲自护送的。王应恒年纪轻轻就死了,这要是被地府的头头们知道,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呀? 那名最为活跃的属官忽然问伍文恭:“伍大人,该不会是您女婿不小心,在拘陈蓉亡魂时,把王应恒和李梦佳的魂魄也一并给拘了?” 伍文恭大声道:“这不可能,我女婿好歹也是勾魂分队队长,怎会干这种事?” “大人的意思,凌大人所言不实了?”这名属官挑眉看着伍文恭,刁钻地问。 伍文恭赶紧说:“不不不,凌大人肯定不会错的,或许,或许是我那女婿,忙中出错,拘错了人也是有的。”伍文恭心头大恨,这老鬼以前在自己面前向来恭恭敬敬,没想到居然在紧要关头专门扯自己的后腿。他要是看不出这老鬼的险恶居心,他也就不配当这个城隍你爷了。 “忙中出错?嘿嘿,身为勾魂使者,忙中出错可以有,但忙中出错到误把功德亡魂也一并给拘了,这可就了不得了。”属官阴阴一笑,又朗声道,“这事儿已惊动了凌大人,看来事情已非同小可,伍大人,还是赶紧把王应恒叫来,不,或许……下官可以大胆猜测,两个王应恒同名同姓,阳间那位拥有大功德,又是高高在上的市长,或许,阴间这位王应恒,在见到真正的王应恒,会不会脑海灵光一闪,来个身份大互换的把戏?”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伍文恭厉斥,“王应恒乃阴差,如何能附身到阳人身上?就算附身成功,无也法盘活肉身。”指着该属官,咬牙道,“王应恒曾与你有些恩怨,你就借机生事,故意陷害,误导凌大人,可恨当诛!” 属官却说:“大人严重了,下官与王应恒无冤无仇……” “可你今日却在凌大人面前故意误导凌大人,这又该如何解释?”伍文恭厉声喝问。 “下官不过是瞧不惯有些鬼神大肆举荐亲信之鬼,却让真正的有志之士屈居鬼下,永不得重用,以至于怀才不遇,郁抑而去,心怀愤慨罢了。” “一派胡言,本官行得正,站得直,举内不避亲,举外不避仇……”伍文恭正要表明自己的为官之道,却让凌阳打断。 “够了,本官懒得听你们的片面之辞。”他站起身,冷冷环视众人,“阴间那个王应恒何在?还不赶紧把此鬼给本座带上来。” 第74章 营救 “大人,王应恒去阳间拘魂还未归,大概一时半刻还不能赶回来,要不大人稍等片刻……” “不必了。”凌阳冷冷地拂了袖子,那刻金丝袖袍在空中划过冷峻的弧线。 “本座对你们市城隍的工作绩效可不报希望。你们几个,去把王应恒给本座请来。”凌阳特地把“请”字加重,声音也拉得老长。 凌阳的扈卫亲兵立即大声称喏,威风凛凛地去了。 身为高阶鬼神的亲兵,其修为都是不低的,法力全都在市城隍之上,动用术法,不一会儿,一名亲兵进入大殿,对凌阳单膝跪地:“禀大人,在蓉城市辖区内,并未有王应恒的踪迹。” “什么?”这下子大殿内就炸开锅了,众鬼们议论纷纷,都说不可能,因为王应恒只是个小小的勾魂分队队长,根本没资格离开辖区,一旦离开辖区,就会全身不适,离得越远,身子就越虚弱,直至死亡。因此,还没有哪个阴差会自取灭亡到私自离开辖区。 唯一的可能就是,拥有市城隍大人的通行令牌,方能离开辖区。 因此,众鬼全都看向伍文恭。 伍文恭又惊又怒,赶紧说:“在无特殊情况下,下官从不曾启用通行令牌。王应恒不可能私自离开辖区,或是,或是……或已出了意外。”似乎在说服自己,又像在说服凌阳,“对对,王应恒会不会已发生了意外?虽然此鬼是卑职的女婿,可这些年来办差颇为勤恳,应该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私离辖地。” 正在这时,又一名亲兵进入大殿来,向凌阳禀报:“大人,属下运用追踪术,在千里之外的瓦屋山附近发现了王应恒的踪迹。” 凌阳下巴一昂:“王应恒怎能私离辖区?” “此鬼与另一名鬼在一起,此鬼身上有通行令牌。”亲兵简洁地说,“他们还押着两个亡魂,一个叫朱建军,一个叫李梦佳。” 事情大大超出凌阳的猜想,他又问:“王应恒不是前去阳间拘陈蓉的魂魄么?那个陈蓉呢?” 无人能回答凌阳的问题,一个个都觉得事情有异,不敢开口,生怕遭了炮灰。 “瓦屋山乃省城隍所辖之地,他去省城隍干什么?” 凌阳脸色凝重,当机立断,拂袖吩咐道:“来呀,把伍文恭给本座拿下。” “大人,大人,卑职冤枉呀,卑职冤枉呀。”伍文恭脸色大变,忍不住大声叫道。 凌阳冷道:“是不是冤枉你,等本座把王应恒捉来,你再向本座喊冤吧。”又挥了挥手,“立即摆驾瓦屋山。” “是。”亲兵们齐声称喏。 “城隍庙所有事宜,由你暂为代理。”凌阳指着那名刚才说话最为活跃的属官,也不去看后者那狂喜的鬼脸,又吩咐身边一位亲兵,“你在此监督。” 凌阳急匆匆上了轿子,又吩咐自己的亲兵首领:“你领着一小队鬼马,快马加鞭赶去瓦屋山,务必拦下他们。并把他们带离省城隍殿。” “是。” “等等……”凌阳又叫住他,想了想说,“本座暂且还不想与省城隍起冲突,你知道该该如何做了吧?”王应恒带着假王应恒和李梦佳去瓦屋山,肯定是有阴谋的。或许,与省城隍也脱不了关系。但凌阳目前不愿把事情闹得太大,影响到半个月后的国夫人投胎名额,因此,只好暂且先便宜此鬼。 常羽眉毛一蹙,很快就松懈开来,说:“大人放心,属下知道该如何做了。” “去吧。” “下官领命。”常羽朝身后挥了挥手,十多名鬼将就消失不见。 …… 瓦屋山最外围的一处无人烟的小山丘下,王应恒和赵平走得相当憋闷,他们尽管身上有厉公子给的通行令牌,可以抵制地府规则,可李梦佳和朱建军却不行的呀,他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亡魂,并没有术法支撑,一路上戴着脚镣手镣,根本体会不到身为鬼魂的身轻如燕,仿佛背着几十斤重的东西,如何走得快?加上又一路挨打,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陈蓉更惨,镣铐加身,又一路被王应恒鞭打,当年王应恒与李梦佳交往时,就受到了陈蓉花样式的羞侮和咒骂,当年王应恒出车祸,是因为李梦佳在电话里受不了压力而与他分手的缘故,王应恒如何不恨陈蓉?一路上对她们母女又打又踢,朱建军一路上只顾护着李梦佳,陈蓉可就力不从心了,以至于陈蓉被打得淹淹一息,再也走不动路了,被赵平建议丢弃在路边,反正山上野猫众多。 野猫擅吃孤魂野鬼! 李梦佳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打,哭得伤心欲绝,几欲发狂,恨不得与王应恒拼命,却得到王应恒更加疯狂的抽打。反正李梦佳只是普通亡魂,她为官这些年来,没怎么造福百姓,反而略带些劣迹,要不是靠着“王应恒”替她护着,哪有她的风光日子过? 王应恒的主要目标是朱建军,李梦佳只是顺带而已,毫不怜惜地抽打,朱建军不忍妻子受此折磨,又用自己的身体相护,倒也保住了她的小命,不至于落得与陈蓉一样被丢弃荒山的下场。 “老弟,控制下自己的脾气。”看着两个衣衫褴褛的二鬼,都被打得极惨,朱建军有功德加身,只是皮外伤,但李梦佳身上却有不少深刻见骨的黑色痕迹,再这样下去,李梦佳迟早要魂飞魄散。 “反正这婆娘也没甚用处,死了就死了。”王应恒恨恨地吐了口口水。 “老弟,你错了。”赵平色眯眯地看着披头散发一脸憔悴狼狈无比已看不出任何姿色的李梦佳,“厉公子除了需要大量的功德亡魂外,他第二大爱好就是喜欢玩SM。这女的倒是挺有韵味的。相信厉公子见了肯定喜欢。” 王应恒很快就明白过来:“赵大哥,你的意思是……” 赵平点了点头:“厉公子是真正通了天的人物,只要得到厉公子的赏识,就是手指头漏出的一丁点儿,都够咱们努力一百年了。” “真的吗?”王应恒想象着由连吏都不是的阴差,三级跳为日游神,就心热眼红,恨不得立时见到厉公子,好实现自己的愿望。 “那当然,跟了厉公子,保证吃香喝辣。不过,你得是有用的鬼才成。” “有用的鬼?”王应恒了然,看了看朱建军,阴阴一笑。 朱建军心中一沉,不过却未说什么,只是紧抿着双唇。 李梦佳却一路哭哭啼啼,身上的疼痛,加上对未来的绝望,还有其他感情因素,使得她一路上心灰意冷,动作也越来越慢。王应恒又想抽她,但一想到赵平的话,又生生忍了下来。 第75章 吃了熊心豹子胆 “瓦屋山到了。”赵平忽然停下来,对王应恒说,“这可是省城隍府邸,禁卫森严,好在咱们有厉公子的令牌,倒是能畅通无阻。不过,此人身上的功德相当明显,因此,为了郑重起见,老弟你可得听我的。” “好,我听赵大哥的。”王应恒点头。 “老弟,附耳过来,我有话要交代你。” 王应恒就把头凑了过去,赵平凑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还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我还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赵大哥请说。” “那就是,你这人真是……傻!”不知何时,赵平手中已出现一把尖刀,在王应恒后背重重捅了下去。 “啊!”没有防备的王应恒被刺了个正着,后背大冒黑烟,“赵平,你!” 赵平忽然抽出刀来,王应恒再一次惨叫一声,身子倒了下去,身上黑烟冒得更凶了,鬼与人一样,黑烟与人的鲜血相差不多,黑烟冒得多,就相当于失血过多一样,也会死掉的。 忽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李梦佳当场就吓傻了,朱建军反应快,赶紧拉着李梦佳悄然后退。 赵平握着满是黑血的刀,对痛苦挣扎的王应恒狰狞一笑:“你这个蠢货,枉做了这么多年的鬼,还是那么天真。这么天大的好处,谁不想独吞?只有你才会这么蠢,居然相信我会把功劳分给你?” “赵平,我他妈的看错你了。”王应恒破口大骂,他想起身,耐何身受重伤,全身使不出力来,只能闭眼看着赵平的刀子再一次朝自己刺来。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王应恒睁眼,不由一怔,原来,赵平已不知何时被一身穿黑盔甲的男子制住,原先还狰狞得意的赵平,已像死狗一样,匍匐于地,那黑色盔甲的男子的脚正踩在赵平的背上。 “你是何人?我可是替厉公子办事的,你要是动了我,厉公子知道后不会放过你的。”赵平色厉内荏地吼着。 黑盔甲男子并不理会赵平,重重踹了他一脚,“绑了。”然后来到王应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王应恒?” “是,是我,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尽管不知道此鬼身份,但见对方如此修为,光站在那,就有一股庞大的威压,也知对方不是一般的鬼神。王应恒心下忐忑。 对方见王应恒受伤颇重,忽然附身,在王应恒和伤口处注入了念力,王应恒的伤就好了大半,黑烟也不再往外流了。 王应恒起身,感激涕零地抱拳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还没有请教将军名姓,也好让小人铭记于心。” 黑盔甲将军并不理会他的示好,而是看着面如死灰的朱建军,目光在朱建军身上扫了圈,忽然“咦”了声,冷声问:“你是何人?” 朱建军还来不及说话,王应恒已开了口:“将军,此人叫朱建军,是小的拘来的亡魂。” 黑盔将军冷瞥他一眼:“闭嘴!” 王应恒心头一抽,讪讪地闭上嘴巴,却用冷厉的眸子警告地瞪了朱建军。 朱建军眼珠子转了一圈,就说:“我是朱建军,这是我妻子,李梦佳。” “李梦佳?”男子在李梦佳身上扫了圈,“你丈夫不是叫王应恒么?怎么变成了朱建军?” 李梦佳看着朱建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也不知这黑盔甲鬼将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也不敢随意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来。 朱建军也是如此,当了多年官的人,深知紧要关头,一句话能让人生,可一旦说错话,就能让人死,眼下正是生死倏关之际,自然不能马虎。 反倒是王应恒却气愤地说:“这位将军有所不知,此人叫朱建军,早在八年多前,他就死了,可他却不肯去阴间投胎,反而强占我的肉身,以我的身份在阳间生活,还娶了我的女朋友,占用着我的肉身,一路升官发财,而我却只能孤苦伶仃在阴间过着悲惨的生活。” 李梦佳赶紧大声辨驳说:“他虽然占据了你的肉身,但这些年来他也是靠他自己的努力才拥有今天的身份地位。” “贱人,到了现在你还替他说话,果然是奸夫淫妇。” “这么说来,你就是阳间那个王应恒?”黑盔将军并不理会他们的吵闹,而是看着朱建军。 朱建军点点头,目光警惕,一颗心提得老高。 王应恒恶狠狠地说:“对,这个强盗,小偷,无耻的混账东西。这种人,居然还有功德加身,老天真是不长眼。” 黑盔将军侧头冷哼一声:“闭嘴!”又对朱建军说,“你怎会变成这样?” 看着朱建军褴褛的衣衫和暴露在空气当中的黑色痕迹,大怒:“是谁干的?” 王应恒再没眼色也知道这个黑脸将军是向着朱建军的,又惊又怒:“你居然袒护他?还有没有天理?” “省城隍重地,何鬼敢在此喧闹?”一个威严的声音骤然响来! …… 凌阳的队伍赶到一半时,就有探子前来禀报:“大人,王应恒已被找到。” “那个阳间的王应恒呢?”凌阳并不关心那个真的王应恒。 “阳间那个王应恒没有找到,不过却找到了阳间此人的妻子,李梦佳,以及一个叫朱建军的陌生男子。” “朱建军?”凌阳想了想,这才了然一笑,“也是。”然后对探子吩咐,“立即告诉常羽,让他保护好朱建军,不能有任何闪失。” 又走了一会儿,又有探子慌张来报:“不好了大人,常将军与省城隍的五门提督对峙起来。” 凌阳皱眉:“常羽可有与他们交手?” “还不曾交手,对方只是围而不攻,常将军不好报出大人您的名号,一时间僵在那儿了。” “常将军也向对方说了是执行公务,保护功德亡魂,可对方却依然不肯放人。” 凌阳略作沉吟,说:“再派精锐,把围攻常羽的鬼统统抓起来!” 今日凌阳以总督察的仪仗出行,就是要让所有蓉城地界的鬼神们知道,九幽地府总督察到此,识相的赶紧躲远些。 常羽尽管没有报自己的名号,也没有交代自己的身份,可保护功德亡魂,也是能让鬼神退避三舍的一道护身符。居然还有人敢顶风作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第76章 高阶鬼神的出场方式 身为凌阳的亲兵扈卫,实力当然不是盖的,省城隍的五门提督,如何是常羽的对手,不消片刻,就连人带爪牙,全被撸了个干净。 但如此动静,却也惊动了省城隍。 省城隍出行,绝对是古代八省巡抚的威风,铜锣开道,数不尽的阴兵阴将望不见尽头。 阴兵阴将们把这群扈卫围在中间,却并不敢有进一步动作,毕竟对方实力高出自己许多,甚至这么多阴兵阴将相围,一个个脸上毫无惧色,他们就知道,怕是遇上真神了。 “省城隍大人驾到!”随着这声高喝,省城隍宝相庄严的十六抬大轿已出现在众鬼目光尽头。 所有阴兵阴将全都肃容相迎。 就是王应恒,也吓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以他的品级修为,市城隍就是最大的官了,如今见到比市城隍更厉害一筹的省城隍,只觉心惊胆寒,说不出的惧意。 李梦佳更是吓得全身颤抖,紧紧依靠在朱建军怀中。 朱建军脸色凝重,眼神坚毅,下颌紧崩,看起来还算镇定,其实他紧握着的拳头,已出卖了他的些许内心世界。 省城隍大人一身庄严的黑色官袍,头戴黑色梁冠,白面长须,看起来气度不凡,上位者威严显露无疑。 “大人救我。”五门提督梁玉尊欣喜大叫,并开始挣扎着。但抓着他的阴兵依然像拎死狗一样拎着他,丝毫不给省城隍的面子。 省城隍皱着眉,看着一群气势不凡的阴将,拱了拱手,威严地道:“不知尊驾是何人?为何如此对待我省城隍五门提督?”看了梁玉尊那鼻青脸肿的狼狈样,又质问:“还动手打伤他!” 常羽冷冷地道:“我等奉命找寻营救功德亡魂,此鬼居然肆意阻拦,不揍他揍谁?” “放肆。”省城隍大怒,“本官乃堂堂省城隍,五门提督也是阴间正儿八经的神职,你就算有公务在身,也不得搔扰地方安宁。还不放了梁玉尊。” “本将军奉命保护功德亡魂,梁玉尊不但阻拦,还对我家大人不敬,辱骂我家大人,得带回去由我家大人治罪。” “你家大人是谁?”省城隍下巴一抽,想他堂堂省城隍,一方封疆大吏,就算在地府百万神职中排不上名号,可好歹也是实权在手的人物,这些阴将也太嚣张了,真是拿鸡毛当令箭。 地府阴兵阴将时常会来到阳间办差,也会麻烦到地方上的城隍,如果没有地方上的配合,他们也休想办成事。所以,这些“钦差”们尽管高高在上,但对地方上的神职还是相当客气的。毕竟地方上若是给你使绊子——不说使绊子,就是给你消极怠工,或是相互踢皮球,拖拖后腿,都能让你有苦无处诉。 “你还不配问。”常羽从鼻孔喷出气,他可是堂堂督察殿总督察凌阳凌大人的亲兵首领,二等鬼将,尽管没什么实权,可身份在那摆着,尤其兵以主贵,凌阳乃阴间总督察,又是阴间第一高手元阳子大护法的高徒,有这两层背景下,常羽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哪会把小小的省城隍放眼里。 省城隍怒极反笑:“好好好,既然阁下不愿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那本官也不勉强。不过,有句话叫不知者无罪,本官若是做了什么得罪的事,就请海涵了。”然后,脸色一板,喝道:“来呀,把梁玉尊给本官带过来。” 梁玉尊还在人家手头拎着呢,省城隍说的“带”字,自然是用强了。 双方立即剑拔弩张起来。 眼看就要打起来,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遍整个天地间,“九幽地府监察殿总督察到!” 声音尽管不响,却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纷纷望着远方那逶迤而来的队伍。 这一排队伍尽管不长,但那一群阴兵阴将的精神气儿却是省城隍这边的阴将们无法相比的,那不怒而威的气势,那从身上散发的令人胆寒的气息,都让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省城隍目光缩了缩,“监察殿?总督察?会是那个走后门的凌坤海?”身为省城隍,对于九幽地府高阶神职人事变动,消息还是 满灵通的,知道早在几年前,监察殿就新上任了一位总督察,是地府护法的高徒,是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小娃娃。 队伍渐渐地近了,常羽索先打破这份诡异的宁静,半膝跪地,高声叫道:“九幽地府二等鬼将常羽参见凌大人。” 常羽的话总算让大家反应过来,纷纷跪倒在地。 省城隍犹豫了下,到底没有跪下来,他是省城隍呀,一直高高在上惯了的,怎么跪得下来呢? 尤其这个姓凌的还只是个嘴上无毛的家伙。 省城隍都没有跪,省城隍府兵自会不会跪,全目光冷冷地看着那渐渐走近的队伍。 …… 队伍近了,忽然队伍前边出现了个衣衬褴褛的身影,一边跌跌撞撞地走着,一边叫着:“梦佳,梦佳,你在哪?梦佳?” 正偎在朱建军怀中的李梦佳一个激灵:“妈?” 朱建军也有些不确定地望着那个狼狈的身影,尽管满脸都是黑迹和泥灰,可那声音和肥胖的身段,有些相像。 陈蓉尽管蛮横了些,到底还是很关心女儿的,也顾不得如此之多的大人物的虎视眈眈,跌跌撞撞地朝女儿奔去。 “梦佳,你还好吧?你还好吧,王应恒那畜生,没有再打你吧?”陈蓉握着女儿冰凉的手,看着女儿身上密密实实的鞭痕,心疼得半死。 李梦佳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居然还活着,是谁救了你?是……是那个凌大人吗?”目光望着那个已从轿子里出来的年轻人。 当李梦佳看清轿中人时,就有些狐疑,但并未立即认出凌阳,毕竟,并非所有人的眼光都是那么锐利,凌阳一身古服打扮,还是与以往有不小的区别。 凌阳的轿子一路来到离朱建军数步远的地儿方停下,就是省城隍都在队伍的逼迫下,不得不移开身子,等队过去。 “妈的,狐假狐威。”省城隍被凌阳的队伍逼得连退几步远,他这一退,身后的阴兵阴将也跟着退,反倒是烘衬出对方的无限高高在上。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省城隍,居然在一个娃娃面前被弄得脸面无存,就邪火乱蹿,可顾忌对方的身份,到底不敢顶仗腰子,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凌阳下了轿,略走了几步,省城隍上前,抱拳道:“下官蜀地省城隍殷文龙,拜见凌大人。凌大人大驾在此,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第77章 抓起来 凌阳正眼都没瞧他,目光扫了现场所有鬼魂一眼,又在朱建军身上转了圈,忽然厉声喝道:“功德亡魂居然被折磨成这样,是谁干的?” 没有鬼回答,半晌后,李梦佳这才指着早已吓傻了的王应恒,气愤道:“是他,是他,这位大人,是他把我丈夫打成这样的。” 凌阳目光凌厉地盯着王应恒。 王应恒被凌阳威严的目光刺得全身一颤,双膝忍不住一软,跪了下来,却又不甘心地道:“他强占我的肉身,以我的名义在阳间活了那么多年,他倒是风光了,可我呢?我却只能孤苦挣扎在阴冷无望的阴间,受尽屈辱,我不服,我不服呀。” 凌阳冷冷地道:“你不服?你有什么不服的?你王应恒命中注定不会大富大贵,更无官相。王应恒能走到今天,全是依靠俯身在王应恒肉身上的朱建军,完全是靠他自己的努力。” “天呀,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当凌阳开口说话后,李梦佳这才真的确定,此人她见过。居然就是去年拘过自己的魂魄却又放自己还阳的那个阴差。 李梦佳又抓着朱建军的手,兴奋地说:“这个阴差我认识,我认识,我去年忽然身亡又复活,你知道吗?就是这个阴差的缘故。”朱建军也与李梦佳一样,目光紧紧盯在凌阳脸上身上,一直凝重晦涩的脸庞总算出现了兴奋和喜悦。 “居然是他。”朱建军紧紧刻制着全身沸腾的血液,喃喃道,“我以前只是以为小神仙有些厉害本事,没想到,他在阴间也是这么牛逼。” 凌阳训了王应恒,厌恶地道:“当年你车祸横死,虽非命中注定,却也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只恨他夺走了你的肉身,却瞧不到,朱建军上了你的身,以你的名义活着,这些年来一直照顾你父母亲人,使你们王家起了翻天覆地变化,并造福无数百姓,累积的无数功德,也归你王家所有。” 王应恒窒了窒,半晌,又大声道:“可是,他如果不强占我的肉身……” 凌阳冷冷地道:“就算他不占你肉身,你也不会复活。如果没有朱建军占你肉身,你王家早就没落得不成样。如果不是朱建军附上你的肉身,你也不会有幸得到勾魂使者的差事,早就投胎为下等人。” 王应恒嘴巴张了张,一时间讷讷无言。 “你心胸狭隘、自私自利,为了一己之私,对朱建军心怀怨恨,违规操作,仗着手中权利,草菅人命,此罪一。违规拘取功德之人的亡魂,使阳间损失惨重,此罪二。虐待折辱功德亡魂,此罪三。”凌阳顿了下,环视周围一眼,又道:“你带功德亡魂来省城隍做什么?可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省城隍一个激灵,赶紧屁颠颠地来到凌阳面前,拱手道:“凌大人,凌大人,下官冤枉呀,下官并不认识此人……” “本座没有问你。”凌阳冷冷打断他的话,丝毫没有给省城隍的面子,只是盯着王应恒,冷然喝道:“说!” 凌阳摆出鬼神威严,还是相当唬人的,气势摄人,不怒而威,说不出的权威。不说王应恒,就是省城隍也吓得手脚发冷,不知该如何是好,心头咚咚直跳。 王应恒更是吓得全身颤抖,他无助又惶恐地四处张望着,嘴里结巴地解释着:“……我,我们,我们来省城隍,是为了找,找厉公子……” “厉公子是谁?”凌阳问。 “这个,小的也不知,是是,是赵平,是赵平告诉我的,说厉色子极需要大量的功德亡魂,只要咱们把此人交给厉公子,厉公子就会赏我们的,所以,我们这才挺而走险……” 凌阳眼睛一眯,姓厉,又被称为公子,他心头已略有了眉目,也知道厉公子要功德亡魂的目的了,更是大怒。 “大胆,功德亡魂乃地府座上宾,你居然为了自己私欲,如此对待功德亡魂,罪不可恕。来呀,把他抓起来,立即打入十八层地狱,受永世之刑。” 立即就有两名阴兵如狼似虎地把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的王应恒给抓了起来,镣铐加身。 “大人饶命,小的是被撺缀的,是赵平撺缀的,小的真的是冤枉呀,大人……”王应恒吓惨了,因为地府对阴差管理严格,阴差每隔一阵子就会去地狱见习,明为见习,实际上也是让大家谨记身份和责任,不要妄图动用权利草菅人命,违背地府规则。地狱里的酷刑王应恒知之甚详,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被丢入地狱受刑的份,吓得舌头打结,全身抖如康筛,并拼了老命挣扎着,求饶着……就是鞭子打在身上,也顾不得呼痛,拼命地挣扎求饶。 他知道,一旦真被打入地狱,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尽管此刻求饶只是徒劳。 凌阳冷冷瞥了赵平,此鬼正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凌阳仍是瞥向他,后者只觉全身如置寒窑。 “绑了,先押到监察殿,待本座得了空,再进行审问!”这赵平既然能撺缀王应恒干这等事,显然是认得厉公子的,并且还替厉公子干了不少坏事。既然落到自己手头,就要最大化利用。 赵平知道落得凌阳手头,绝不会有好下场,居然大叫道:“我是厉公子的人,你敢动我,厉公子不会放过你的。” 一名阴兵恶狠狠掴了他一巴掌,厉声道:“凌大人乃地府总督察,堂堂阴间鬼神。厉公子算什么?他就是有天大的靠山,在我家大人面前也就是个白丁。”又一巴掌掴向赵平,“不知死活的东西,凌大人面前,还敢放肆。” 赵平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仍是不肯死心,又猛地拿出手中的令牌,“此乃厉色子给我的令牌,你们睁大眼瞧瞧。” 凌阳伸手一捞,令牌就自动到了手上,他微微瞥了眼,冷然一笑:“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鬼,怎么还那么幼稚?衙内的威风居然使到本座跟前。”令牌忽然就在他手中化为灰烬。 “抓起来。”凌阳冷冷地道,“既然是厉公子的人马,那就好生侍候着。” 第78章 一锅端 “是。”一名阴兵又恶狠狠地给了赵平一记铁鞭,赵平嘴里发出一声惨叫,知道刚才鲁莽了,没能自救,反而陷入更加悲惨的境地。 凌阳伸手,在朱建军身上点了点,朱建军身上的镣铐就自动消失了,朱建军只觉全身一轻,束缚自己的镣铐全没了,不由大喜,正待说谢,凌阳又在他身上注入了些许元气,朱建军只觉火辣辣的伤口立及消失了,说不出的舒服。 “多谢,多谢……”朱建军正要说小神仙三个字,又觉得不适合,也跟着别扭地说,“多谢大人相救。” 凌阳说:“你且站到一边去。” 朱建军大喜过望,知道自己真正得救了,又拉了拉李梦佳,发现李梦佳身上的镣铐还未解除,不由期待地看着凌阳。 凌阳却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冷冷地看向梁玉尊,这个省城隍的五门提督。 省城隍五门提督,在阴间也算是正儿八经的神职,但在凌阳眼里,也就是蝼蚁的存在。 梁玉尊在凌阳的目光下,恐惶难安,他想求饶,可又顾及省城隍殷文龙的面子,不敢开口。 “常羽,在执行公务时,你可有对此鬼告之你正在营救功德亡魂?”凌阳问。 常羽恭身道:“禀大人,卑下已告知对方。可对方拒不配合,反而要拿下卑下等,还要对功德亡魂不敬。卑下这才不得不自保。” 凌阳冷声斥责:“阻拦正常执法有先,又欺辱功德亡魂在后,拿下。打入监察殿,容后再处置。” 立即有阴兵把梁玉尊给镣了起来,梁玉尊这才不得不大叫:“凌大人饶命,城隍大人救命。” 省城隍殷文龙实在忍不住了,大步上前,强忍愤然道:“凌大人,梁玉尊虽犯错有先,可到底是下官身边的神职,就交由下官处置吧。”他强调道,“凌大人金尊玉贵,监察殿一出,只办大案要案,梁玉尊这等小虾鱼,实在入不了您的法眼。杀鸡焉用牛刀?大人何不把梁玉尊交由下官处置。下官必会秉公处理,绝不徇私。” “监察殿眼里,没有大案小案之分。”凌阳冷冷地说,“监察殿 的宗旨就是,大案小案一起办。常羽,你在执行公务时,可有对省城隍大人告知你是在正常执行公务?” 常羽说:“大人,梁玉尊领兵围攻卑下和功德亡魂,卑下不得不自保,并制伏梁玉尊。紧接着,省城隍大人驾到,不由分说,就下令阴兵把卑下给围住,还要动手。” 殷文龙赶紧说:“大人,这里头肯定有误会,刚才下官并不知道这位将军正在执行公务。” 凌阳横了他一眼:“不知情?功德亡魂身上如此明显的印记,你会不知情?当本座是三岁小孩子?”生气地拂袖道,“这近几年来,蜀地功德亡魂回归地府的数量日渐稀少,你这个省城隍难辞其咎。如此明显的功德亡魂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居然还敢与本座说你不知情?骗三岁小孩子么?” “大人,下官真是不知情。”殷文龙急了,心头骂死了狗日的厉海峰,这个坑死鬼不偿命的狗东西。 “禀大人,这殷文龙怕是早有反意。”常羽虽是武将,却生着颗七窍玲珑之心,心知凌阳这是要一锅端的节奏。因此毫不犹豫地给凌阳递了把更尖锐的刀子,“这殷文龙刚才的出行仪仗,居然是十六抬大轿,高过大人您的出行仪仗。” 鬼神的出行仪仗也是有严格规定的,正式场合出行仪仗,以凌阳总督察的标准是十六抬,非正式场合则是八抬。省城隍之流的,正式场合是十二台,私人是六台,确实超标了。 但世人素来向往权利之道,也擅讲排场,做了鬼也一样,巴不得排场越大越好。省城隍在阳间也是一方大员,天高皇帝远的,不说十六抬,就是二十四抬,三十六抬都有,地府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但真要是斗了硬,又是另一回事了。 殷文龙脸色大变,“大人,下官冤枉,下官这,这也是事出有因……”还来不及辩解,凌阳已冷声道:“革去殷文龙乌纱帽,剥其官袍,押入监察殿,由海副殿主亲自主审。” 海副殿主就是海瑞,可以想像,以海瑞道德洁癖的鬼神,殷文龙的下场可想而知。这也侧面证明,凌阳这是要彻底端掉殷文龙。 已有数名阴兵上前,就要铐下殷文龙。 殷文龙忽然双掌猛挥,一道猛烈的罡气袭向几名阴兵,四名阴兵顿时惨叫一声,身子倒飞出去。 常羽抽刀大喝:“放肆,你敢拒捕,罪加一等。” 殷文龙忽然变出一把长戟,厉笑一声:“凌阳小儿,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长戟狠狠掷向凌阳。 殷文龙以为凌阳只是靠元阳子徒弟的关系才坐上监察殿的位置,并没什么真本事,因此抱着擒人先擒王的原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凌阳再说。 身为省城隍,修为还是不低的,少说也是化神期修为,奈何在凌阳眼里,无异是三岁孩童拿刀。凌阳眼皮子都不带抬的,右手轻轻一挥,长戟就被他抓在手里,两根手指头轻轻一拧,用千年梨木制成的长戟就这样被捏成了两半。 “怎会这样?”殷文龙傻眼了。 “大胆,敢对我家大人动手,罪加一等。”常羽抡刀砍将过来,伴随着一声大喝,殷文龙来不及反应,已被常羽砍掉一只手臂,惨叫一声,断臂处黑烟大冒。 常羽并未因殷文龙失去反抗能力就善罢甘休,冷冷踹了一脚,用刀背恶狠狠在他背上敲了一记,殷文龙再一次惨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矮了下去,跌倒在地上。 “抓起来,铐上。”常羽威风凛凛地大喝一声,目光在省城隍一群阴兵阴将脸上扫过。 在常羽阴冷噬人的扫射下,一个个由蠢蠢欲动化为小媳妇似地缩头缩肩。 “省城隍殷文龙阻扰阴差办案,包弊下属,治下不严,有杀害功德亡魂嫌疑,对凌大人不敬,违制越矩,以下犯上,数罪并罚。特革去神位,押入监察殿受审。尔等服不服?” 殷文龙都被捉了起来,他们也犯不着再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一个个跪了下来,稀稀疏疏地附和着。 凌阳赞许地看着常羽,这家伙倒是个七窍玲珑之鬼,是个好苗子,好生培养下,相信就能成为自己一大助力。 这时候阴兵已粗鲁地把殷文龙按倒在地,取掉黑梁帽,剥官袍,殷文龙挣扎大叫,愤怒地道:“谁敢动我?我乃鬼王亲自任命的省城隍,你就算有纠察鬼神之权,却也没资格抓我。”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而是阴间律法说了算。”常羽踢了殷文龙一脚,这家伙确实是个好苗子,说话滴水不漏,与凌阳配合默契,能做凌阳不好做、不方便之事,道理还全抓在自己手中,周到妥贴,办事也稳妥。 殷文龙被抓后,凌阳又暂且命省城隍属官暂代城隍之职,这才离开了瓦屋山。 “这位大人……”朱建军见自己彻底安全了,鼓足勇气上前,“多谢大人相救,只是,还请大人好事做到底,去了我爱人和丈母娘身上的镣铐吧。” 凌阳看了陈蓉母女,母女俩这时候全怯生生地看着自己,一个脸上全是心虚和懊悔,一个则满怀期待…… 第79章 差别待遇 凌阳收回目光,声音不带一丝情绪波动:“卸了李梦佳的镣铐。” 立即就有阴兵上前,用刀砍了李梦佳身上的镣铐,镣铐立及消失不见。 李梦佳就自由了。 “多谢阴差大人。”李梦佳感激涕零,与上回恐惶不同,这回她见到凌阳,简直比见了亲人还要高兴喜悦。 “我,还有我呢。”陈蓉赶紧上前两步,生怕阴兵忘了自己。 “还请大人帮忙解开我妈的镣铐。”李梦佳又鼓足勇气开口。 “陈蓉阳寿已到,会由勾魂使者带她去该去的地方。”凌阳在陈蓉身上扫视了一圈,微哂:“小奸小恶、嘴欠不积德,好好去地狱忏悔去吧。” “我我我会下地狱?”陈蓉一声尖叫,脸色大变,眸子瞪得老大,手足无措地抓着女儿,“我不要去地狱,梦佳,你赶紧替我求求情……” 李梦佳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阴差大人,我妈已知道错了……” 凌阳不带任何感情地道:“晚了,把陈蓉带走。” “是。”已有两名阴兵扯着陈蓉身上的镣铐,把她强行拉走。 陈蓉挣扎着,大喊女儿救她,喊朱建军救她,李梦佳去拉母亲,却被粗鲁地推开,又只好来求凌阳,可惜还没靠近凌阳,凌阳伸手把她拂得远远的。 “本座不是你们阳间那群当官的,阴间犯了罪,没人情可讲。”凌阳冷漠着一张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实际上,阴间也要讲人情,讲平衡,但都是高层次的鬼神们玩的。 为了这种低层次的亡魂讲人情,他脑子犯抽差不多。 陈蓉被粗鲁地拉走了,李梦佳哭得撕心裂肺,刚才去拉陈蓉时,还被阴兵粗鲁地踹了一脚,这时候还钻心钻肺地痛着。 朱建军前去扶她,却让她一把推开,怒道:“你也不是好东西,刚才为什么不救救我妈?你是巴不得我妈被下地狱吧?” 朱建军无耐地双手一摊:“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 “我就要无理取闹,我妈被打入地狱了,你也不替她求求情。”李梦佳哭道。 朱建军说:“你觉得我求情适合吗?每个人都要有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妈那样的性格为人,是我造成的吗?是我把她打入地狱的吗?” “……你,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对吧?”向来对自己唯命是从的丈夫居然把尖牙利齿用到自己身上,李梦佳气急败坏。 凌阳瞥了眼朱建军,尽管什么话也没说,后者却羞愧地低下头来。 枉他英明一世,却让一个女人给吃得死死的。还让人家给瞧到了,心头忐忑,也不知对方会不会对自己失望? 好在,凌阳也没有说什么,尽管挺替朱建军不值的。 “坐我的轿子,我送你还阳。”凌阳说。 朱建军又惊又喜:“我还能还阳?” “嗯,你的肉身还保存完好,自然能够还阳。更何况,你命不该绝,也还未去城隍报告,只是个生魂。”生魂是可以还阳的。 朱建军大喜,但又忐忑地问:“那我还阳后……” “你还阳后,还是王应恒。”朱建军附身在王应恒的肉身后,靠自己的努力,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也改变了本身的命运,他也只能以王应恒的身份活下去,继续造福他人。 凌阳作了请的姿势,朱建军犹豫了片刻,又忍不住看了李梦佳。 李梦佳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的命运,赶紧上前问:“阴差大人,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还阳?” 凌阳斜了她一眼,目光阴冷。 李梦佳心头一寒,小小声地说:“我也是枉死的,我也是生魂,应该可以还阳的吧?”她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朱建军,“应恒,尽管我现在才知道我的丈夫早已换了个人,可我爱的不是王应恒,而是你,你附身后的王应恒。我不想离开你。” 朱建军犹豫了,他与李梦佳是有感情的,当年他在最脆弱艰难时,是她一直站在自己身后,让他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难关。 “你还阳后能做什么?”凌阳冷声质问,“继续给自己的丈夫拖后腿?继续给他添乱?继续耍你的公主脾气?” “我……”李梦佳心头一堵,想着给丈夫添的麻烦,咬了咬唇,小声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再也不敢了。” “保证若是有用的话,阴间就不会设置地狱了。”凌阳冷道,一把拂开她,“上回我就告诫过你,要好生辅佐丈夫,你倒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转眼就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我……” “给我滚!”凌阳怒道,“你给我记住,朱建军不欠你什么。如果不是朱建军,你这辈子也只能贫苦到老。”朱建军附身的王应恒,是凌阳难得看得顺眼的官员,正想好好扶持,将来为凌明月开路,这女人倒是好,居然给王应恒扯这么大的后腿,就是到了现在,还不知悔改,耍公主脾气。 她也不瞧瞧自己,有那个公主命么? 拉着朱建军上了轿子,把手足无措的李梦佳晾在了外头。 “应恒,就恒,救救我。”李梦佳在轿外高喊。 朱建军面含哀求地看着凌阳:“阴差大人,梦佳也就是嘴上不饶人罢了,其实她心地很好的,她对我也很好……” “因你的缘故,我可以放她还阳。”凌阳淡淡地说,“只是她一普通亡魂,还要本座亲自护送她不成?你也太抬举她了。” 朱建军愣了下,小心地品味着凌阳这话,忽然狂喜:“您的意思是,梦佳也可以还阳?” 凌阳没有吭声,轻轻拍了轿身,立即就有阴兵高喊:“起轿。” 李梦佳只好一路跟在队伍后头,没有法力的她,走得跌跌撞撞,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跤。 朱建军坐在轿子里,不时看向外头。 凌阳暗叹一声,情之一字,果然复杂,也不是他能够看透的。 “梦佳虽然有些任性,脾气也有些急躁,可到底是结发夫妻,当初我最艰难的时候,她一直顶着压力与我不离不弃……”说到最后,朱建军眼圈都红了,低下头来,小声道,“更何况,我还在外头与别的女人生了个孩子,更觉得对她不住。”也正是因为这份愧疚,使得他无比包容李梦佳的各类小缺点。 凌阳没好气地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想要男人最终极的权利,就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 凌阳对李梦佳并没有好感,但一想到朱建军背着李梦佳在外头生了个儿子,又觉得她挺可怜的。 朱建军爬了爬头发,苦恼地道:“那个孩子是个意外。我也曾想与梦佳坦白,可一想到她的脾气,就一直不敢开口。” “纸是包不住火的。”凌阳淡淡地说。 其实,以李梦佳那样的德性,如果朱建军坦白从宽,以她那暴竹脾气和公主德性,不会因朱建军的坦诚而消气,反而还会当成制约朱建军的把柄,时而要胁,道绑绑架。 以凌阳对这类女人的了解,将来他们万一发生了矛盾,李梦佳必定就会高喊:“你居然还敢凶我?想想你曾做过的什么肮脏事,你已经对不住我了,正该夹着尾巴才是,还敢对我凶?” 想到这里,凌阳又同情起朱建军来。 “我这儿倒是有个永绝后患的主意。”凌阳看着朱建军。 朱建军愣了下,看着凌阳英俊又气质天成的脸,这张脸真的很英俊,如此近距离之下,也好看到令人移不开眼的地步。尤其那通身的气派和趾高气扬的精神气儿,更是如万众里那颗闪耀的明星,极其耀眼。 看着凌阳唇边那漠然的浅笑,眼里的森然无情,朱建军也是城府颇深之人,立即想到了某个已在他脑海转了无数遍的主意,脱口道:“不成,万万不成。” “我还没说呢,你就觉得不成?”凌阳好笑地看着朱建军,有些意外。 朱建军赶紧说:“真的不成,梦佳与我到底是结发夫妻,我如何忍得下心让她就这样离我而去?还有女儿也需要她,我,我也需要她。”声音很小,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求原谅似的。 我之砒霜,他之蜜糖。或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吧。 ------题外话------ 第80章 坐不住了 凌阳看了朱建军半晌,淡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朱建军正色道:“是。小神仙……不,阴差大人,我这人虽然也爱使心机,爱耍阴谋,可该坚持的原则是不会动摇的。更何况,人性是如此的复杂多变,世间的诱惑又是那么多……也请小神仙不要再考验我仅剩不多的人性。” 意思就是,凌阳再多说几个字,说不定他就真的要舍弃自己的结发妻子了。 凌阳盯了他半晌,忽然笑了起来,这家伙倒是满诚实的。说不定,他对李梦佳的不舍,不忍,都是装出来的,或许,他在内心里,也还巴不得李梦佳消失在他生命里。 只是,到底还有一份不忍鞭策着他。 “你很坦白,也很诚实。”凌阳轻淡地说,“人性确实复杂,不过,再复杂的人性,若失去了最原始的一份良善,也就面目全非了。” 朱建军没有回答,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心头却是大松了口气。 在强大的凌阳面前,他的一切城府,他的一切心机和小聪明都是徒劳的,因此,索性像白纸一样,完全敝开在凌阳面前。 他知道,与其在凌阳面前玩弄心机,还不如把话说到明处。这样更能得到凌阳的信任,而他赌对了。 “还阳后,务必要坚守本心。”凌阳在送朱建军还阳之前,又还特地叮嘱道:“若当真失足,我是不会救你的。反而还会把你绳之以法。” 至于怯生生像小媳妇似的李梦佳,凌阳可就没好脸色了,也懒得对她进行说教,冷然道:“好自为之吧。”把二人送入病房,等他们还了阳后,凌阳这才离去。 …… 在某一处空间里,一个身穿华丽古服的年轻人正气急败坏地扔着屋内的家具,一边扔一边气呼呼地道:“凌阳,又是你小王八,本公子与你誓不两立。” 两旁的侍卫却是不敢吭声,任由此人砸着屋内的家具。 …… 助朱建军夫妇还阳后,凌阳又第一时间去了阴间。 这回他为了个功德亡魂,在阳间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来,若不及时向上头禀报,他就会处于被动。加上国夫人投胎名额已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 凌阳回到地府,也没来得及回张府,就直接去了监察殿,海瑞倒是乖觉,他与凌阳共事数年,已形成了默契,知道凌阳交给自己审查的案件,必定要办成要案铁案,加上这些神职屁股也确实不干净,海瑞何必再客气呢?撸着袖子大干特干。因此,殷文龙这个倒霉催的省城隍,被海瑞审理出了三十多条罪状,够他下地狱受永世之刑了。 当然,能做到省城隍位置的神职,与九幽地府方方面面多少还是有藤藤网网的关系。这不,凌阳前脚才踏出监察殿,后脚就被鬼堵住了去路。 “小的杨进,参见凌大人。”一名中年神职闪身在凌阳面前。 凌阳双手背于身后,三分倨傲七分矜持:“原来是杨管家。”略略拱手,又把手背向身后,这是上位者特有的权利,你要是不摆些架子出来,这些老鬼还认为你好说话,反而蹭鼻子上脸。你摆些架子,倨傲些,鼻孔稍稍朝天些,反而让这些老鬼不敢放肆。 “不知杨管家找凌某何事?”杨进是楚江王的管家,也属于宰相门前七品官的典型。但杨进再放肆,也是不敢在凌阳面前放肆的。因为凌阳可是连楚江王都敢惹的人。 杨进努力挤出笑容,做出恭敬的模样:“凌大人,我家王爷想请您去楚江王府叙叙旧,这是我家王爷亲笔书写的请贴,还望凌大人今晚务必赏脸。”一张大红请谏恭敬地递到凌阳面前。 为表示尊重,凌阳还是双手接过请谏,拆开一看,果然是楚江王的手笔,语气还挺客气,只是让他入府小聚,欣赏楚江王新得的一把古琴。因凌阳也是好声乐之人,想请凌阳,帮忙鉴别一二。 凌阳暗笑,这个理由够烂的。人来人往的监察殿大门外,怕是他接下楚江王请谏后,整个地府就会传遍他凌阳与楚江王走到一起谋取国夫人投胎名额的消息吧? 凌阳把请谏收入怀中,朝着楚江王府的方向拱了拱手,笑着说:“王爷抬爱,可凌某今日还真有要紧事,王爷的美意,凌某只好辜负了。请杨管家转告王爷,就说下官要赶着向闫罗王禀报一起省城隍私扣功德亡魂的事儿,忙得不可开交,改日再向王爷负荆请罪。” 省城隍殷文龙是楚江王的鬼马,凌阳这才痛下狠手,把此鬼查办,他也料到楚江王必会坐不住,但凌阳已有应对之策。等他去见了闫罗王后,对于有阳间城隍私扣功德亡魂的事,闫罗王自然是震怒的,加上又是楚江王的鬼马,怒火更炽,当下吩咐凌阳依法办案,坚决不能姑息。至于其他鬼王有可能的反对意见,也让凌阳不必顾忌,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正合凌阳心意,向闫罗王告退,直接去了监察殿,正要下令让海瑞秉公执法,已有鬼职高声唱喏:“楚江王驾到!” 凌阳心中哂笑,这老鬼果然坐不住了。 …… 凌阳出了大殿,率领监察殿神职迎接楚江王。 楚江王倒是没有摆出鬼王仪仗,凌阳也就省去了跪拜大礼,恭请楚江王入内,并高声说:“监察殿恭迎王爷大驾,欢迎王爷对监察殿的工作进行指导批评。” “你凌大总督察的工作,谁敢来指点?本王可不敢来指点你。”楚江王阴阳怪气地说。 鬼王之尊板起脸来还是相当唬人的,一些低级别神职吓得全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 而凌却风轻云淡地道:“王爷这话下官可不敢当。王爷乃鬼王之一,指点下官的工作乃天经地义,王爷这番说话,这可让下官如无比惶恐呀。” ------题外话------ 我是萝卜爱痴草送了5朵鲜花 第81章 忍气吞声的凌阳 国夫人投胎名额进入最后公选,凌阳已与元阳子商议妥当,楚江王和闫罗王的鬼马都半路折戟,但与他们同一路子的鬼王的鬼选还在名额当中,因此,二王在最后的公投当中,也就是当搅屎棍来了——搅对方的屎。 九个国夫人鬼选齐齐上了台,有男有女,一个个面色都很平静,让人看不出内心活动。 催判官分别对九只鬼做了介绍,全是万里挑一出来的,生平也有对阳间阴间作出过重大贡献的,是属于功德亡魂。在地府一直享有特权,能进入最后公投,也证明自身确实有厉害之处。 只是,再怎么厉害,总要淘汰三位出来。 这里头的刀光剑影,暂且不表,崔判官把九鬼介绍后,重新坐了下来。 崔判官与凌阳微微点头,凌阳也微笑示意。 接下来就是鬼王们发表讲话,鬼王把九只鬼都表扬了一番,但也把九只鬼的缺点给指了出来,最后才是重点,鬼王们都各有举荐。 鬼王过后,是四大判官。 判官们举荐的鬼选又与鬼王们差不多,也就一两个名额的波动,陆判官与秦广王保持一致,楚江王一系和闫罗王一系的鬼马各举荐了一位,秦广王的鬼马则有两位,最后一位是刘语嫣,倒也雨露均沾,并且让人挑不出错处。 崔判官则与闫罗王保持了一致,重压楚江王的鬼马,情愿选择无根基的刘语嫣和秦广王的鬼,也要痛踩楚江王的鬼马。 楚江王一系的鬼王对崔判官怒目而视。 崔判官无所谓,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 接下来是阴阳判官,他们与陆判官一样,雨露均沾,刘语嫣倒也有幸被点了两回名。 现在轮到凌阳了。 凌阳说:“站在鬼神的角度,我选择……”一口气说了五个名额,有秦广王、楚江王、闫罗王的鬼马,还有轮转王的鬼马,也算是雨露均沾了。 “不过,站在监察殿的角度,我只能选择……”说了五个名字。 众鬼哗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凌阳。 凌阳居然弃闫罗王的鬼马不用,选了楚江王的鬼,这让闫罗王情何以堪。因为闫罗王自认与元阳子有点儿交情,对凌阳也向来是爱护有加。 就是楚江王也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凌阳一眼。他不明白凌阳为何会选自己的鬼马。 凌阳没去观察各方反应,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站在监察殿的角度,我选择的这些鬼选,才是真正经得起考验的鬼。因此,最终,我还是决定……”刻意顿了下。 众鬼神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耐何,谁叫凌阳掌管着纠察百万鬼神的监察殿呢?有时候凌阳的话甚至比鬼王的话还要管用。人家都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是站在监察殿的角度,尽管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可大家都清楚,接下来在公选时,真的要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 闫罗王目光阴郁地看着凌阳一眼,威严地道:“这九只鬼可是万里挑一的鬼,也是经受过监察殿的烈火真金考验的,怎么到了现在,又还出现有问题的鬼?监察殿的严肃专业哪去了?”语气已带着指责了,指责凌阳没有做好份内工作,早是干什么呢?都要进行公投了,你才来指正这些鬼有问题,这岂不是逗鬼玩么?把严肃的公投大会当成儿戏不成? 与闫罗王一系的鬼神就纷纷指责凌阳。 凌阳摊了摊手,无奈地道:“王爷所言极是,监察殿的工作确实没有做到位。”他摊摊手,“也幸好在公投进行时查了出来,不然若通过了公投才被查出来,那才是丢脸丢到家了。” “闫罗王不要怪罪监察殿。”向来与凌阳不睦的楚江王居然开口了,只见他阴恻恻地道,“也是这些鬼太过得意忘形了,以为身后有靠山,进入公投是十拿九稳的事,就开始得意忘形,以至于做了不少丑事,被本王给发现了。” 楚江王话一出口,众鬼皆惊,而凌阳而很是配合地面露惭愧和愤慨之色,甚至还瞪了楚江王,面带隐忍的不满。 众鬼心头就冒出了多种想法,难不成,凌阳有什么把柄被楚江王拿住了,这才不得不站在楚江王这边打闫罗王? 对于众人的猜测,楚江王冷声指责凌阳:“监察殿的工作确实没有做到位,这几只鬼犯了这么大错,居然没被发现。” 众鬼见凌阳的脸色胀成了猪肝色,不由了然,看来确实被楚江王拿住了把柄,否则,向来不把楚江王放眼里的凌阳,不可能忍得下来。 “王爷批评得是。”凌阳强忍着愤怒,说,“多谢王爷指正监察殿的不足,也幸好王爷发现得及时,不然整个地府真要沦为笑话了。” “知道就好。”楚江王傲然道,“监察殿的成立在阴间历史上是一件无比重要的大事,对整个阴间来说,产生了举足轻重的影响。增设监察殿,旨在纠察众鬼神不法之事,树立良好典范。鬼神并不缺激情,但鬼神欠缺的却是自觉性和自我约束。有些鬼神,甚至鬼众,仗着与某些鬼神的亲戚关系,居然左右了地府的正常公平的运转。而这时候,监察殿的设立,就越显得举足轻重了。凌阳稳重,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成熟,是好事,不过也要有年轻人应有的激情和魄力,监察殿是地府特殊行政机构,要有全新的气象。千万别学着阳间那一套讲人情讲后台。不然,监察殿的设立,岂不成了摆设?” 众鬼神全都沉默地看着楚江王,纷纷在心头品味这段话的真正用意。楚江王与凌阳不睦这是众所周知的。楚江王本身就腰不直,居然还批评起凌阳,指责起别人来,那是不是证明,在这批鬼选名额中,楚江王真的做到了公平公正?没有使过手段?还是他已经知道这批鬼选有问题?抑或是,明着指责凌阳,实在隐射鬼选幕后的鬼神? 一时间,众鬼想入非非,目光不由自主地看着闫罗王。 楚江王隐射的,怕就是闫罗王了吧。 闫罗王确实有些心虚,他自己举荐的名额早早就让凌阳卡住了,但他还有后手,由其他鬼王的名义举荐的鬼王,避过了监察殿的监督,想不到却让楚江王给揪了出来。实在是失算。 闫罗王拒不承认这些鬼有问题,但架不住楚江王丢出来的证据,原来,这些鬼在应付监察殿检查时,居然是用别的功德鬼众冒名顶替的,就是眼前台上的这几只鬼,也是冒名顶替的,等名额通过后,进入轮回殿时,再动用轮回殿里的暗桩给换回来。消息一出,全殿哗然,如此赤裸裸地作弊,简直闻所未闻,一个个目光像淬了毒地看着闫罗王。 闫罗王不愧为闫罗王,居然大发雷霆:“如此严肃公正的鬼选,居然还有鬼敢弄虚作假,滥竽充数,暗箱操作,太嚣张,太狂妄,可恶透顶。是谁干的?谁是幕后主使?严查,一定要严查到底。” 大发雷霆的闫罗王,那怒发冲冠的模样,那噬人的凶相,倒是让鬼神们迷惑了,看样子,好像不是闫罗王干的,那么会是谁呢? 鬼神们目光在一众鬼王脸上扫来扫去。 众鬼王也是一脸愕然和愤怒,纷纷用宛若“电子眼”的目光扫射着其他鬼王,一副“肯定是你,不是你,就是他”的眼神。 凌阳暗笑,这些老鬼,当真是影帝级别的。那些得奥斯卡奖的演员们,在这群老鬼面前,真是弱爆了。 凌阳站起身来,语气沉痛地道:“阴间居然出了如此丑闻,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下官也难辞其咎。” 楚江王就指责凌阳不作为,监察不到位,确实该闭门反思。 凌阳面带不忿,但依然忍气吞生,吞下了楚江王这些指责,使得众鬼脑洞大开…… 第83章 既当君子又当小人 就是闫罗王,也不得不多看了凌阳一眼,忍不住说:“这回监察殿工作确实没做到位,好在,发现及时,没有酿成大祸。监察殿在闭门反思的同时,也该亡羊补牢。查漏补缺是监察殿的职责所在,本王昌议:此事由监察殿严查此事,务必给地府,给众鬼神一个满意的交代。” 凌阳面露感激,表示一定不负鬼王所托,严查此事。因为出了三位鬼选问题,这三位帮别的鬼应付审核的鬼可就惨了,不但被剥夺了鬼寿资格,连身上的功德之光也被收了。责令投胎转世,当然,也只是普通的投胎了。 矮子里拔高个,刘语嫣磕磕碰碰地吊到了最后一名,有幸得到了国夫人投胎名额。凌阳也算是完成了师父的交代,大松口气。尽管被楚江王阴得乱没面子一把的,好在多少平衡了楚江王与闫罗王之间的势力,丢点面子也不算什么了。 对于徒弟屁颠颠的要邀功请赏行为,元阳子可没有给面子,把他臭骂一顿:“别以为用自黑的方式来平衡两王之间的势力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为师告诉你,你小子还差得远呢。” 凌阳垮下脸来,师父怎么总爱打击他呀?就不能美美地夸下他? “你尾巴已翘得够高了,为师要是再夸你,还不把你夸上天?”元阳子没好气地道,“这回的差事呢,还差强人意。这一局,楚江王虽胜,可他到底损失了一个省城隍,闫罗王反倒是没什么损失。这可与为师的计划不符呀。”又斜眼看着凌阳。 凌阳苦笑,不敢在师父面前卖关子,只好说:“闫罗王暂且还未有损失,但是,弟子马上就可以让他损失惨重了。” 那四名鬼背后确实站着闫罗王,闫罗王在这次鬼选中,确实做了些不光彩的事,但这些事儿,众鬼心知肚明,却没人会不识相地去点破。凌阳也是如此,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找那些小虾鱼开刀。 通常大人物们相斗或背后搞小动作搞阴谋,但通常遭殃的都是小人物。小人物虽然小,到底也是大人物的爪牙,把这些爪牙收拾了,也够大人物疼痛一阵子,或束手束脚一阵子了。 凌阳就是借严查鬼选作弊一案,正大光明地剪去这些大人物们的爪牙。由海瑞出马,绝对事半功倍。这样一来,两王之间的势力,不就平衡了么? 元阳子板着的脸总算显现满意神色,说:“不错,你小子倒是冷静,懂得迂回而战,没有学魏征的愤青脾气。”魏征在历史上拥有较好的名声,因此,阴间成立监察殿时,元阳子就举荐在地府当了多年鬼吏的魏征任总督察。可惜魏征脾气太拧太冲,宁折不弯,得罪了不少势力不说,反而把自己陷入两难境地,甚至还被几位副殿主给治得动弹不得,监察殿形同虚设。也使元阳子乱没面子一把的。 凌阳却吸取魏征的教训,并不与这些势力正面相冲,而是采用迂回战术,只慢慢剪除对方的爪牙,以温水煮青蛙方式,即不显山露水,还不惹人忌惮。 看着得瑟的爱徒,元阳子也难得夸了他两句:“这回你收拾殷文龙可是公然打了楚江王的脸,好在,你又把脸主动递过去让他轻轻打了一下,也算是平复了他对你的怨恨。” 否则,以楚江王的性格,必定会怀恨于心,丢了大脸的楚江王必定要给凌阳制造一些麻烦才消得了气。 凌阳却相当聪明地让楚江王发泄了怒火,又还主动给楚江王递了把对付闫罗王的刀,并还甘愿当这把刀,剪除闫罗王部分势力爪牙,楚江王自然就消了气。短时间内只要没有新的恩怨,应该会相安无事。 元阳子又说:“你要记住,合则两利,斗则两伤。更要懂得借势造势,借力使力。以他人之矛,攻别人之盾,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凌阳翻翻白眼:“通俗点讲就是当个小人,两边挑唆,左右逢源呗。” 元阳子笑骂:“君子过刚易折,小人柔则长存。为人处事,既要学君子处事,也要有小人之心,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其实就是既要当君子,又要当小人。 …… 接下来,凌阳出动监察殿的力量,把闫罗王安插在轮回殿、监察殿的暗桩爪牙一并敲掉,又血腥风雨地整治了好些低中级神鬼。 这回没有鬼神站出来求情或施加压力了,大家都知道,凌阳当着众多鬼神的面被楚江王削了一顿。正是恼羞成怒的时候,这些人撞上枪口,肯定要往死里收拾的。就是闫罗王也都消了音,其余鬼神就更不敢随意发表意见了。 等凌阳把阴间折腾得风声鹤唳,人鬼自危时,这才拍拍屁股,卸下总督察差事,回了阳间。 阳间也不消停,主要是王应恒车祸脑死亡后居然还能神奇复活,这在蓉城医学史上,也算是一件奇迹了。王应恒还阳后,因车祸留下的伤也只能把他逼在医院里休养,趁你病要你命,王应恒在医院养伤期间,蓉城市也不能没有当家作主的人,于是,中央又另外委派了新的蓉城市长。这位新市长不是别人,居然是王应恒的死对头,杜建红。 凌阳回到阳间,新的市长任命已下来了,杜建红也已走马上任,王应恒原本车水龙马的病房,立即变得冷清下来。 凌阳前去看望他时,还在医院里碰上了刘永刚。 “……凌先生。”刘永刚远远就看到了凌阳,脸上有浓厚的犹豫之色,闷了半晌,这才走过来招呼凌阳。 凌阳点点头:“刘部长。”他明白刘永刚为何不愿见到自己,不是因为他是张健为的侄女婿,也不是因为他与蒋万春,夏禄恒等人都有交情,而是顾及自己风水师的身份。 自古以来,风水师这个特殊的职业,就注定孤芳自赏,独来独往。一般人怕这些人,又敬畏这些人,被风水师帮助过的人,感激的同时,不免会有敬畏心理,自然就是敬而远之了。刘永刚刚好就是这类人。 那天,凌阳前脚给刘永刚的父亲看好了吉穴,没过一个星期,刘永刚的老父亲就去逝,凌阳帮人帮到底,还给择了良辰吉日,亲自给死者超渡,并在吉时葬入那个风水宝穴。并特地交代刘永刚:“好生派人看管刘老先生的坟莹,并一心向善。若坟上长青草,则证明这处佳穴正在催旺刘先生的官运。若长得是荆棘,证明刘先生逆天而行,迟早要得到上苍的惩罚。就是有再好的风水宝穴,也护佑不了你的。” 凌阳知道,自己越是表现得莫测高深,刘永刚越是敬畏他,越想离他远远的,或许,心里头说不定还想置他于死地吧。刘永刚内心应该也知道,他为了崔发自己的官运,让自己的老父亲提前去世,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凌阳。谁叫凌阳在给刘永刚父亲下葬时,非要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说:“令尊怕是带着怨气走的吧?” 正是因为这句话,凌阳知道,刘永刚对自己起了杀心。 不过凌阳并不会放在心上,他就是要看刘永刚如何把自己给作死。 ------题外话------ 四更,亲们! 第84章 隐忍 “凌先生,好巧,在这儿见到您。”刘永刚笑容满面地说。 凌阳淡淡地道:“来看一个人。” “能让凌先生亲自看望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刘永刚笑眯眯地问道,“我正要去内科看望我一个老领导,不知与凌先生可否同路?” “我要去外科,不能与刘部长同路了。”凌阳一脸遗憾。 “确实遗憾。”刘永刚心头微松了口气,面上却是遗憾之色,他看了看时间,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看望我老领导了,改天有机会再与凌先生好好喝两杯。” “好说。” 凌阳与刘永刚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走去,而双方走了几步后,都不约而同地驻足,并向对方离去的方向望去,双方视线交汇到一起,又不约而同地笑了笑,大家分别转身。 “这家伙还有老领导?屁来的老领导,应该是某个大人物的长辈什么的。”凌阳边走边想。 刘永刚也在边走边想:“他去外科楼做什么?王应恒就在外科,难不成他认识王应恒?” …… 凌阳敲开王应恒的病房时,王应恒正斜趟在病床上看书。 “阴差大人……小神仙……呃……”看到凌阳,王应恒吃了一惊,下意识想下床,却牵痛了伤口。 “你先别动。”凌阳赶紧说,上前制止他的动作。 观察了王应恒的伤势,恢复得还不错,大概再修养两个月就能彻底康复,但骨折的地方,也需要三个月才能彻底复原。 “你的位置已被取代,上头可有给你交代?”凌阳问。 王应恒说:“有,前些日子省委秘书长代表吴书记来看望我,要我好生养伤。”其实他知道,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起复,容易,但想要重新坐上实权高位,难。除非上头有人力荐他。 王应恒知道自己的短板,那就是上头没有过硬的靠山,以前搭的天线也并不牢固。想要起复重新坐上重要位置,难。 等他养好伤,去ZZB述职时,估计就只能去那种冷门衙门了吧。 王应恒也知道自己的长处,那就是他有毅力和恒心,以及耐性,也有韧劲,多年来他也是从大风大浪里经历过来的,也坐过冷板凳,也受人陷害过……现在,他连ZJW的饭都吃过,天堂掉入地狱的经历也经受过,连阴间的大人物们都见识了不少,已经过千锤百炼的心居然平静如水,大有“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境界。 凌阳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让他好生养好,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对了,刚才在医院里,我还看到了刘永刚,你的老领导。”凌阳一边说,一边观察王应恒。 王应恒脸色有片刻的晦暗阴郁,但很快他就笑了起来:“那应该去看望祝望生吧,祝望生是省人大主任。” 人大平时候也没什么实际权利的,也就是在选举上头,充下老资格,指点下江山,所有人都敬着,可所有人都不当一回事,但又不得不敬着,讨好着。 凌阳忽然拿出一张A4纸来,递给他:“这次你被陷害一事,王绍谦已彻底查清。你看看,这些人你认识么?” 身在官场,墙倒众人推这是人之常情。就算墙没倒,可已失去身上的权利光环,才能品味出人生百味,世态的炎凉。 当王应恒接过王绍谦递过来的一堆名单时,也只苦笑了几声,什么也没说。只是当看到其中一个熟悉的名字时,他先是惊讶,之后,又无奈而释然地地笑了。 那是另一只鞋落地时的释然。 “果然,他还是在背后捅了我一刀,亏我素日里那么尊重他,拼全力鞍前马后助他坐上ZZB长之位。他居然这样对我。” 王应恒嘴里的那人,是王应恒仕途上的第一个领路人,刘永刚。没有刘永刚,也就没有王应恒的今天,但没有王应恒,刘永刚也不会有今天。除了王应恒身在低位时,刘永刚扶持了一把外,之后王应恒的每一步行走,都是靠他自己的本事,一步步爬上去的。反观刘永刚,他能坐上省ZZB长之位,却是离不开王应恒的人脉力量,和背后所做的努力。 “尽管这两年来我发现他隐藏在道貌岸然下有一颗较重的私心,执政理念也有了冲突,可我仍是不曾对他有半分不敬,更是不遗余力助他。”王应恒喟然长叹,“官场这个大染缸,果真最是考验人心呀。” 官场确实是个大染缸,凌阳对此不予作评,只是说:“官场上的事,你自己解决。” 王应恒肃容道:“这只是我的个人私事,不敢劳烦您。” “对了,还未请教您贵姓?我都不知该如何称呼您。总不至于一直叫您小神仙,或阴差大人吧?”王应恒感应极其敏锐,察觉出凌阳对自己并无恶意时,心头就有些火热了。 “免贵,姓凌。”凌阳淡淡地道,“两水凌。” 凌阳!王应恒在心头默念着,“那我就称呼您为凌先生?” 见凌阳不反对,王应恒又小心地问:“冒味问一句,凌先生究竟是人还是鬼?” “你觉得呢?”凌阳莞尔一笑。 王应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真的想知道呀,可又不敢问,只好歇了这个话题,又感激地说:“凌先生连续救过我几回了,我却无以为报。” 凌阳淡淡地道:“我不会平白无故救你的。” 王应恒心中一紧,小心地道:“凌先生有需要我去做的,尽管吩咐。”但他又苦笑一笑,“只是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就算想替您鞍前马后,怕也没那个余力。” 凌阳暗笑,这家伙,没了市长光环,又没了过硬的靠山,就想投靠自己,可又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只好不时试探自己。 “不急,来日方长。”凌阳说,“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上的伤。” “多谢您的关心,我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王应恒赶紧说,他当然想紧紧抱住眼前这人的大腿呀,耐何他屡次试探人家都不接招,也只得强按下心头的浮躁,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 “现在能下地走路了吧?”凌阳看着他的左腿。 “拄着拐杖还可以走些路。”王应恒指了放在床边的拐杖。 凌阳点头,说:“现在天气不错,可以去外头多晒晒太阳。若是身上没什么大碍,就出院,去跑马山住上一段时间吧,那儿空气好。” “哦,好,我也正打算出院的。”王应恒赶紧说。尽管不明白凌阳这话的涵义,但大人物们向来喜欢含蓄说话,能否领悟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那个刘永刚……”凌阳看着王应恒。 王应恒愣了下,然后又苦笑着说:“整个官场都知道刘永刚是我的老领导,我若是与他疏远,外人只会认为我忘恩负义。所以这两年来,我仍是一如即往时常往老领导家跑,打电话问好。”顿了下,他又说,“这回我出事,倒是没有再看到老领导了。” 凌阳又问:“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王应恒想了想,唇角带着一片轻淡笑意,“接下来,他仍是我的老领导。” 能在陷害自己的人面前一直保持恭敬和亲切,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这王应恒果真善于隐忍,也确实是个人物。 凌阳彻底放下心来。 在离开病房时,与进门的李梦佳擦肩而过,李梦佳反应慢了一拍只觉眼前的年轻人很帅气,很特别,气质很好,第二感觉就是这年轻人好面熟,只是等凌阳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后,那年轻人的斜瞥和唇边的哂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惊恐地张大了嘴巴… 第85章 风水的催发 凌阳去文化局接张韵瑶下班。经过上次在舒玉婷婚礼上的一番表现,张韵瑶在单位里风头大盛,再也无人敢阴暗地质疑她,就是领导们对她也相当客气,评了副科职称的张韵瑶手底下也有几个兵了,在单位里也算是风云人物。 当然,应酬谢也多了起来。 凌阳去的时候,单位里已没什么人了,张韵瑶也已不在单位了,经打听,才知道是陪所谓的上级领导去了。 告知凌阳这件事的,是张韵瑶单位里的一个女同事,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话,却让她说出了暖味和挑唆意味。 凌阳瞥她一眼,小人物那可笑的妒嫉心理以及眼红毛病,见怪不怪。 …… 张韵瑶是张副省长的侄女的消息,在单位里早已传遍。 张韵瑶的男人与省里几位高官都有着密切关系,甚至李万三位风水师的身份,在单位里也是人尽皆知。 这样的关系和人脉,在于蓉城官场,也算是头一份了。 可在从中央下来的这群官老爷们眼里,又是小儿科了。 地方上的官儿再大,再了不起,能管得着京官么?地方上的封疆大吏,在京官面前,总会有矮人一头的感觉。而京官,就是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在地方官面前,也是优越感爆棚。 更不用说,这回纡尊来蓉城视察的可是XCB里的头头之一,XCB副部长、文化bu长兼党组书记……今晚张韵瑶回来得比较晚,还带着一身酒气。 凌阳亲自给她开了门,闻着她身上的酒气,皱了皱眉:“喝酒了?” 张韵瑶看到一个多月不见的凌阳,也有些欣喜,上前就去揽着他的脖子:“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久别胜新婚,小两口自然是翻云覆雨,颠龙倒凤,好不快活。 至于张韵瑶身上的酒气,凌阳认为自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即往不咎。 但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张韵瑶几乎每天都回来得极晚,自认有开阔心胸的凌阳也有些不满了,问她:“那家伙还要你陪酒?” 张韵瑶翻翻白眼:“领导很是敬业,想尽快了解蓉城本土传统文化习俗,而我这个蓉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就被举荐给领导,给领导讲解蓉城本土传统文化,好让领导能在短时间内,吸收并了解蓉城文化,不至于在之后的讲话中两眼一摸黑。” 凌阳摸着下巴,揄揶道:“你们领导真是敬业,单位里就你一人是高材生吗?” “领导说他晚上记性最好,并且,领导说我很得他的眼缘,要好生栽培我。”张韵瑶一本正经地说。 凌阳也一本正经地道:“如何栽培?在酒桌上吗?” “对。”张韵瑶神色严肃。 “那这几天来,可有学到什么经验?” “有,多着呢。”张韵瑶说,“酒量蹭蹭上涨,这是其一,鬼话连篇,马屁功夫也是上涨了不少,这是其二。最后一招,也是最重要的,我还学会了杀鸡儆猴。” “谁是鸡,谁是猴?”凌阳问。 张韵瑶再也憋不住了,抱着肚子大笑起来。等她笑过后,这才说:“那孙子天天指名道姓要我作陪,讲解所谓本地风俗文化,还不就是想占我便宜,这就是所谓的职场性骚扰。刚开始,他也只是逼我喝酒,我还怕他不成?连续两个晚上,干了三斤白酒,脸不红气不喘。这两个晚上不喝酒了,开始说些暖味话、威胁话,反正就是恩威并施的那种,从了他呢,就吃香喝辣,不从他,就等着被穿小鞋。哼,哼,哼,我佯装听不出来,装傻充愣,今天晚上这东西坐不住了,准备与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呢,也与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说了什么?”凌阳问。 张韵瑶再一次大笑出声,抱着肚子道:“我一巴掌就把桌子给拍碎了,这家伙当场就吓傻了,我笑盈盈地说:领导,不好意思,我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力气大,能一巴掌把一头牛给拍死,还不留外伤。领导瞧中了我的专长,真是慧眼识珠,以后领导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看哪头牛哪头苍蝇不顺眼,与我说一声,我去拍死他,保证不留后患。我再拍了一巴掌,实木制的椅子也让我给拍散了架。吓得这乌龟王八蛋眼睛都瞪直了,硬是半天没有说话。”说完又笑了起来。 凌阳却是没有笑,只是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她。 张韵瑶不满地道:“给点面子嘛,我这样的处理方式不好么?” “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一巴掌?”凌阳问。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软弱?”张韵瑶白他一眼,“前两日我已用我个人名义,向ZXB的副部长范升艺发了电子邮件,把那孙正义的一切丑态全拍了下来,并发给了所有ZXB和文化部所有大小领导, 哼哼,等孙正义回到部门里,就有他的好果子吃了。”ZXB副部长范升艺与同样为副部的孙正义可是死对头呢,有这么个大把柄递过去,范升艺要是不拿来利用,真是白长了一颗心。 “这还差不多。”凌阳总算松了眉毛,但仍是觉得太轻了,“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一巴掌,踹烂他的蛋?”以张家如今的身份地位,就是把那姓孙的给一脚踹死,都是活该,更不用说还有他呢。 张韵瑶白他一眼:“以暴制暴不好吧?我可是文明人。” 文明人就该用文明的法子。 还有,身为有志气的官二代,哪会动不动就动用家族势力呢?那样也太没格调了。 …… 凌阳一直呆在蓉城,偶尔飞去希望之域,过了没几天,就听张韵瑶说,蜀地一号吴坤被一纸调令调入他省继续任一号,而接替吴坤的人,居然是刘永刚。 刘永刚居然从排名第四的ZZB长,居然就地转正,当真是大爆冷门,也跌破所有人的眼镜。 “这显然是你给他选的那个玉带缠腰风水局起了作用。”张韵瑶说。 凌阳对自己的风水手段相当有信心,刘永刚才够由副转正,并一跃为一把手,也在情理当中,但仍是震惊于风水的奥妙。 升了省委书记的刘永刚,还特地打电话给凌阳,想请他吃顿饭,顺便感谢凌阳对他的无偿帮助。 凌阳婉拒了。他也想瞧瞧,心术已不正的刘永刚,在风水的催发下,到底能走多远。 第三卷 晋级之路 第1章 爷爷派龙来救你 一望无际的海平面,海天相连。 大海的壮观震憾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大海用他广阔的胸襟包罗一切,却也吞噬着不少生灵,包括人类。 若无外援和高科技的支撑,人类在大海面前,简直渺小得不堪一击。 海上,一辆插着华夏军旗的巡洋舰正往太平洋深处开去。海军驻南海舰队护舰队支副大队长吴云磊,整个身子都浸在海水里,只露出一颗头,双眼通红地瞪着被敌人战去的军舰方向,咬牙切齿:“黄毛鬼子,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吴云磊是南海舰队护舰队支队副大队长,平时负责后防或海上求援任务,尽管熟悉军舰操作,及海上作战,但从未真正真刀真枪上过战场。而该队的海军士兵们全是才从军校挑选出来的新兵蛋子,在海上训练了几个月,尽管熟悉了海上作战,也熟悉在海上的生活。但并未有作战经验,平时也就是搞后勤,海上巡逻,或偶尔出海救援海上出了故事的游轮,或渔民。 昨天夜里,吴云磊所在支队就接收到救援任务,一艘大型游轮在离南海450海里处遇上海上风暴,并遇上海盗,船上数百位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滞留海上,危在旦夕,请南海舰队支援。 大队长孙军祥立即领着全队人马,开着巡洋舰出发。 没想到,这只是个阴谋,失事游轮并没有失事,而是被不知打哪来的海盗给劫持了,海盗佯装成船长向华夏国海军舰队求救,引来对方的巡洋舰,趁孙军祥等人不防,杀死孙军祥,吴云磊反应神速,勉强反击了一二,但对方人数众多,很快就落于下风,为了保命,不得不跳海自救。 这些海盗个个身手高绝,动作灵敏,熟悉海上作战,分明就是他国特种海军。 吴云磊气得咬牙切齿,看着在海里挣扎的同伴,让他们不要再游,保持体力要紧。 “队长,茫茫大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几名士兵不再游了,但声音却充满了绝望。 吴云磊眼睁睁看着对方驾着自己的巡洋舰使向南海方向,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帮混账,该不会是想冒充我们,去我们地盘上干坏事吧?” 海军们一愣,倒吸口凉气,其中一人急了:“那怎么办?这帮混蛋,也太胆大包天,他们有可能驾着我们的舰队,去袭杀我国渔民,或是去杀他国渔民,然后嫁祸与我们华夏海军。肯定是这样的,也只有米国鬼子才干得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来。” 吴云磊很快就想到了,恨恨地捶了海水,水花四溅中,还呛了一口进鼻子里,他轻咳一声,脸胀得通红,海水呛进鼻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在身上摸了摸,忽然摸出一手机来,说:“谢天谢地,我身上还有手机。” 吴云磊赶紧呼叫16频道,这是专门用于求救的频道,如果附近有船只,也能收到,然后过来救他们。只是他不知道所在经讳度,好在,他的手机里装了GPS全球定位系统,打了电话,说了事情经过,就能确切得到精准的经讳度。得到确切回复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很快,他又给爷爷打了电话,又重新说了遍事情经过。 吴孟天吓了一跳,赶紧宽慰孙子,要他不要着急,他会想办法的。一会儿他就给他电话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吴孟天就打电话来,表示他已经联系了海军司令部,和港监部门,已经派了救援队和直升机前去海上搜救他们,要他们保持体力。 吴云磊心下稍安,只是,几通电话过出去,也过去了大半个小时,手机居然没多少电了,吴云磊大骂“娘希匹”,军工手工一年只需充三次电,谁知就好死不死地遇上他的手机需要充电的这一天,加上海上风浪开始急了起来,海浪推着他们又不知游了多远,郑重想了想,方颤着手,再一次给16频道打了电话。 港监部门也紧张起来,要他赶紧关掉手机,他们马上就能从手机信号定位他的确切座标,要他务必保证手机不要关机。 吴云磊赶紧挂了电话,但过了会,爷爷吴孟天又打来了电话。 果然如他所料,这一通电话打了后,手机的电又少了些。尽管军工手机超长待机,可紧要关头,还是让人满绝望的,恨不得煽自己几耳光,前几天就发现手机没多少电了,只是一直忙着处理突发事务到现在。好在军工手机超长待机,至少还能再用上几天。谁会想到这一疏忽大意,居然会给自己酿成大祸。 吴云磊还想给调度台打电话,但又怕电话里说不完整,手机就没电了,只得把手机小心收了起来,只希望爷爷余威能够直达海军。 过了十多分钟,在吴云磊万分焦急的等待中,接到了爷爷吴孟天的电话。 “爷爷,我的手机快没电了,你长话短说呀。”吴云磊对着手机焦急大喊。 “你给我仔细听着,阿磊。”吴孟天声音出奇的冷静,“你和你的战友,务必要保持体力,在海上不要乱动。救援队马上就会来的,另外,我还派了一条蛟龙过来,海面宽阔,蛟龙想要找到你们,也需要些时间,但我相信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那是一条相当巨大的蛟龙,你不要怕,它会来救你的。一定要坚持住,阿磊,你是吴家最优秀的孩子,吴家不能没有你,一定要坚住住。” 吴云磊大叫:“蛟龙?爷爷,你是不是糊涂了?” “爷爷没有老糊涂,会有一条蛟龙来救你的,你等着吧,相信爷爷,爷爷不会骗你的。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想想你的阿美,想想幼幼,幼幼才三岁,她不能没有爸爸。”电话里,吴云磊声音不再冷静,已带哽咽了。 “拜托了,爷爷,你赶紧通知调度台呀,让他们赶紧派人来救我们,对了,那群人抢了我们的军舰,已往我国方向开去了,要海军务必加强戒备,告诫渔民,并注意那艘XX号军舰,千万别上当……” 又一个海浪打来,吴云磊不防,又重重呛了口海水,这回海浪相当大,几乎把他们从头顶淹过,吴云磊忙乱之中,没能抓住手机,手机掉海里去了。 “老天也要亡我呀。” ------题外话------ 亲们,新年快乐! 祝大家平安吉祥,万事如意! 第2章 肯定是幻觉 “爷爷没有老糊涂,会有一条蛟龙来救你的,你等着吧,相信爷爷,爷爷不会骗你的。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你,想想你的阿美,想想幼幼,幼幼才三岁,她不能没有爸爸。”电话里,吴云磊声音不再冷静,已带哽咽了。 “拜托了,爷爷,你赶紧通知调度台呀,让他们赶紧派人来救我们,对了,那群人抢了我们的军舰,已往我国方向开去了,要我海军务必加强戒备,告诫渔民,并注意那艘XX号军舰,千万别上当……” 手机传来嘟嘟的声音,吴云磊喂了几声,不得不沮丧地收起手机。 战友们赶紧问他怎么样了,“救援队什么时候来救我们?” 吴云磊又气又恨,气的是爷爷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与他讲神话故事,恨的是,前几天就发现手机快没电了,但因为突发事务太多,以至于一直忘了给手机充电。昨晚睡之前还曾想过要给手机充电,却又遇上海上救援,再一次错过了充电的机会。如果手机有电,他们生还的希望就会提高很多了。 吴云磊在海上绝望着、担惊受怕着,吴孟天也不好过,在接到孙子的电话之前,他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听到孙子的险情后,差点就六神无主了。好在,多年养就的冷静占据了上风,在一会儿的思考后,他果断打了驻海军司令部,告知了孙子的事,得到了确切的回复,吴孟天相信海军司令部肯定会万分重视,并彻底行动起来,火速救援孙子。 出于对海军搜救队的不抱信心,吴孟天又连续打了多外电话出去,一个多小时后,救援队还没找到孙子的身影,吴孟天心中一沉,天色已黯了下来,到上晚上,海上气温降低,孙子生还的机会就更加渺茫。 穷则思,思则变,变则通,忽然灵光一光,想到了一个人来了,又赶紧给张铁生打了电话,要了凌阳的电话号码,给凌阳亲自打了过去。 运气很好,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吴孟天也顾不得与凌阳熟悉与否,就恳求凌阳帮忙救他的孙子。尽管他不知道凌阳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但那天在海面上,那条恶蛟的能量,以及在海上如若无人之地的凌阳,吴孟天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但凡有一线希望,也不会放过。多一份救援,孙子就多一份活命的机会。 电话那头,凌阳沉吟吟着,吴孟天一颗心提了起来,好在,凌阳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说他马上派大黄前去海上救援,但因为不知具体位置,还需要吴孟天提供吴云磊平时用过的衣物或用过的物件之类的,他好依靠旧物寻人。 吴孟天一拍脑袋,孙子用过的物件多的是,要怎么给他送去。 凌阳说:“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吴孟天报了地址后,赶紧让人把孙子的衣服找来,就在大门口等待。为了安慰孙子,又给孙子打了电话去。 但过了不久,吴孟天再打过去,就接不到电话了,心中一个咯噔,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很快,港监部门的人又打电话给吴孟天,称卫星定位系统发现吴云磊的手机已在深达2000米的深海之中了,吴孟天双眼一黑,几乎站不住脚。不过,很快,港监局的人又安慰说:“说不定海上风浪大,阿磊不小心把手机丢到了海里也说不定,吴老不必担心,吴云磊和将士们都是相当优秀的海军,水性良好,体质健壮,短时间内相信不会出事的。” 吴孟天也是如此想的,但心头仍是紧张得快要窒息。 吴孟天站在大门口,看着每一辆进出的车辆,警卫员也跟在身后,其中一名警卫员要他注意身体,让在他里头待,因为外头很冷,别冻坏了身体。 吴孟天摆摆手,这时候他整颗身心都系在孙子身上,哪还有机会去感受寒冷。 吴云磊把手机丢了,救援队就没法子掌握他的确切位置了,加上海上风浪大,随随便便一个海浪,也能把他们打出去老远,海平面上一望无际,想要在宽阔的海面上搜人,无疑是大海劳针。 想着孙子在海里挣扎无望的窘境,吴孟天就恨不得生出翅膀去海上救人。 不一会儿,身后响来一个声音:“吴老。” “谁在叫我?”吴孟天茫然四顾。 警卫员也四处观望,忽然一个激灵,吃惊地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凌阳。 “凌,凌先生……” 吴孟天蓦地回头,果然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凌阳。 “凌阳,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他一直等在大门口,凌阳怎么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院子里呢? 凌阳懒得解释,只是问吴孟天:“把你孙子穿过的衣服用过的物件给我。” “哦哦,好好。”吴孟天也顾不得细问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进入客厅。 这是吴云磊戴过的手套,还有吴云磊用过的刮胡刀,袜子之类的,凌阳拿起一副手套,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手拿着一面镜子,开始施展千里追魂术。 很快,镜子里就出现吴云磊的身影,他正与几名战士,瑟瑟发抖地飘浮在冰冷的海水上,脸色冻得青紫,牙齿咬得咯咯响。 “是阿磊,阿磊,阿磊。”吴孟天看着镜子里显示的孙子的模样,大恸,忍不住大声叫着。 “别叫了,他听不到的。”凌阳说,拿过镜子,施展千里传音术,“吴云磊。”声音清扬悠远,穿破层层空间,进入吴云磊耳朵。 “刚才好像有人在叫我?”在海上飘浮的吴云磊,全身冻得麻木,心脏一阵一阵地冷缩着,大冬天的,泡在海水里长达几个小时,海浪时而温柔时而猛烈,他们要应付海浪,就不得不挥动四肢,体力消耗加剧,几小时过去,绝望之下的又累又饿又冷,再是铁打的身子也遭受不住。 雪上加霜的是,一个急浪打来,手上的手机就落进了海里,就更是增添了九成的绝望悲苦。 战友们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冻得面皮青紫,瑟瑟发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谁叫你呀?肯定是你出现了幻觉。”一名战友抖着声音说。 “吴云磊,你听好了,是我在叫你。”凌阳再一次开了口。看着吴云磊紧张四顾的脸,恻隐之心骤起,这是个正直刚毅的汉子,为了边防安定,所付出的代价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 吴云磊眸子一缩,紧张四顾,却依然不肯作答。他以为自己快要进入生命倒计时了,开始产生幻觉,或许有鬼魂要来带走他。 茫茫大海中,谁会叫他呢?肯定是幻觉,或是想带走自己的那些脏东西。只要他不作答,这些脏东西就无法带走他了。这是吴云磊小时候听外婆耳题面命嘱咐过的,这么多年了,他仍是牢牢记在心里。 第3章 大黄是路痴 凌阳又好气又好笑,再一次说:“别四处张望了,喊得就是你。你仔细听好,我马上就来救你,你再坚持十分钟。对了,救你的是一条通体菜黄色的巨龙,你千万别被它吓着了。” 吴云磊这下子,总算回过神来,四处张望着,大声道:“是谁,是谁在与我说话?你是谁?” “阿磊,你怎么了?你别胡说八道呀,这儿没人与你说话呀。”一名战友快要哭了,他从小生活在海边,什么鬼故事没听过呀?平白无故的吴云磊说起胡话来,怎不让他心惊胆寒? 吴云磊可是他们的主心骨呢,他们情愿自己出事,也不愿他出事呀。 吴云磊安慰战友们说:“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那人告诉我,他一会儿就来救我们了,至多十分钟,要我们再坚持一会儿。” …… 凌阳估算着吴云磊的位置,离此地大约有两千公里远,以大黄的速度,几分钟就搞定。果断派出了大黄前去救援。 可让他无可奈何的是,大黄这个笨蛋家伙,枉生了一副巨身,居然是个路痴,几乎穿越了大半个太平洋,居然找不着人,还迷失了方向,只好又飞了回来,而在飞回来的过程中,又还走了不少弯路,差点一口气飞到了别个岛国去了,发现那片土地一片陌生,只好一路闻着气息飞到了凌阳身边,如此紧要关头,可没把他气死。 “你这个笨蛋。”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了,凌阳也顾不得痛骂大黄了,冷着脸对大黄道:“走,我带你去救人。” 身子化为一道紫茫,“咻”得一声就不见了。 不说吴孟天吓得呆若木鸡,就如身边几名警卫员也是当了半天木头人才回过神来。 …… “队长,我坚持不住了。”一名战友脸色青得吓人,声音也低了下去。 吴云磊也快要坚撑不住了,要不是靠着一股毅力支撑的话,说不定早就双目一闭,任由海水淹没自己了。 “阿伟,坚持住,你一定要怪持住,再坚持两分钟,两分钟,救援人马一定会来救咱们的。”吴云磊焦急地看了看手表,说:“才九分钟,九分钟,再坚持一分钟,啊……”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这十分钟,如此漫长呀?”战友们一个个冻得面色青紫,说话都不俐索了。因为整个身躯已冻得麻木,他们只能不停地挥舞着手臂四肢,以免造成血液不循环。让肌肉组织坏死。 “那当然,这就叫渡日如年呀,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吴云磊也在不停地划动四肢,表面上乐观,实际上,他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焦虑,因为,时间已过去十六分钟了。 “队长,还,还有多久呀?”一名队友艰难地说。一个海浪打来,身子就沉了下去,几名战友赶紧把他拉了回来,如此一番忙碌,体力确实得到了严重透支,又累又饿又冷,又看不到生还的希望,天色也渐渐黑了,整片海洋陷入了一望无迹地漆黑颜色,黑暗里的搜救,又要比白日困难许多呀。 吴云磊看了看表:“十分钟了,快了,对方一定会找到咱们的。”眸子焦急地四周盼望。 另一名战友忽然大声道:“老吴,你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 “根本就没有救援队,你刚才说还有一分钟的时候,我就在心头默默数了下,我整整数了三百下了,你还说只过了一分钟。”一名队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吴云磊说:“那是,那是你的幻觉,幻觉,懂吗?” 又一个海浪打来,几人再一次挺起身子,顺着海浪,又飘出了数十米远,而有一名战友却被海浪打到别的方向,失去了战友在身边,紧张恐惧之下,四肢僵硬,不听使唤,加上力体消耗严重,眼见就要沉下去,又见吴云磊几人快速度朝自己游来,赶紧大叫说:“你们不要管我,不要游过来,保持体力……不要管我……”又一个海浪打过来,他连斗浪的力气都没了,被狠狠呛了口水,人就沉了下去。 好在,吴云磊几人拼命地游动四肢,在他沉下去时,及时把他挥了下来,几名战友轮流着换气踩水,总算把身子浮了起来。 这么一通劳累,几个人的体力消耗得更为严重了。 其中一名战友说了句“好累”,目光都开始焕散,被吴云磊一巴掌拍了过去,不许他闭眼,一定要坚持住,希望总会在最后关头,一定要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 又坚持了几分钟,就是连吴云磊也彻底绝望时,希望总算来了。 一道移动的光亮在压向海面上,整个海面,被罩得亮如白昼。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勉强振作精神,看着天空中那道散发着光茫的玩意。 忽然,一声巨吼响来,声音震耳欲聋,吓得四人心脏狠狠一抽,“这是什么声音?” 众人四处张望着,忽然,前边海水出现奇怪的一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海面下行走似的,拱起小山般的海浪。并迅速朝这边涌来。 等近了,他们这才看清了水里似乎有一个不知名的庞然大物,一个个绝望起来。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咱们分开行动,能逃出一个是一个。”吴云磊声音了坚定,居然向迎向了怪物。 “吴队!”几名战友悲叫一声。 吴云磊一边游一边厉吼一声:“赶紧逃呀,不要管我。”然后闭眼,只一个劲地往那个庞然大物游去。 战友们泪水糊了一脸,一个个咬牙,果然往不同的方向游去,能不能逃出生天,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人在紧要关头,总会爆发出无穷的力量,明明已是抽空了的身子,但在死亡面前,仍是爆发出了超强的毅力,几名战友又游出了数十米远。身后没什么动静,也没响来任何声响,不由停了下来,回头相望。 刚好就瞧到一个庞然大物静静地飘浮在水面上,那巨大的角,那如铜玲般的巨眼,那菜黄的颜色…… “吴队牺牲了。”几名战友同时想到了,心中悲愤,再一次拼命地游着。 ------题外话------ 大家都去玩了,我也坐不住啦,去找同学玩去了,晚上顺便看电影,我本来只订了两张票的,我和我家老大和朋友一起看,没想到铁公鸡男人也要跟着去,看在有司机的份上,就带他去吧。 今天就只有两更,大家看完了就去玩吧。 祝大家玩得开心! 第4章 得救了 “哎,你们几个,别再游了,赶紧游过来,游过来。”吴云磊的声音从身后响来。 “吴队没死?” “阿磊没死?”几名战友忽地回头,除了眼前一个庞然大物外,哪来的人。 “我在这儿。”声音似是从遥远的头顶响来。 几人艰难地抬头,这才看到,那个恐怖的庞然大物头上,居然站着个人。那个人正向他们挥舞着手臂。 等七名战友躺在大黄那结实的鳞片覆盖的背上,看着眼前米色风衣白色衬衣黑色裤子的青年男子,如置梦中,他们看着身上的厚实的鳞片,又望着吴云磊,脸上极尽震惊之色。 “你们没事吧?”凌阳问道,看着几名脸色铁青的战士。 一阵海风吹来,立即响来喷涕之声,“妈呀,冷死我了。”大家把身子抱成一团,大冷天的,身子又在海里浸泡了大半天,已冻得身心麻木,这会子离开了海水,被冷风一吹,刺骨的寒意使得众人心脏一阵又一阵地痉挛着。 凌阳一手抓着一条手臂,三味真火源源不绝地输进他们的经络里,吴云磊和另一名战士原本冷得麻木痉挛的身子,被一阵暖轰轰的热气包裹着,全身瞬间暖和起来,说不出的舒服。 一会儿后,二人身上就开始冒着烟,身上的衣服,以肉眼的速度蒸发着热气。 众人看得啧啧称奇,凌阳又给另外几人输送了三味真火,使他们身子得到暖和,不至于让肌肉坏死。 难得的温暖,扶平了痉挛的心脏,众人感激地望着凌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一个个张大着嘴巴,望着这个年青人。 吴云磊有稍好些,他轻咳一声,目光敬畏地看着凌阳,问道:“你叫凌阳吧?谢谢你救了我们。”他认得凌阳,堂妹结婚时还在张家见过的,张家的姑爷,这个就算躲在角落都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凌阳说:“原本是要派大黄来救你们的,奈何这家伙是路痴,在海上找不到路,因此给耽搁了,你们没事了吧?” “啊,没事了,没事了,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你再迟一步的话,就等着替我们收尸了。” “不,怕是连尸体都收不到。”如此深的海水,尸体还未沉到海底,怕是被海水挤压成相片了吧。 凌阳说:“幸好及时赶到了,幸不辱命。” 众人也是一阵后怕,七嘴八舌地说着当时是如何的绝望,如何的疲倦,如何的饥寒交迫,以及看到庞然大物时的恐惧。 说起庞然大物,吴云磊忽然想到什么,又轻声问凌阳:“这是……蛟龙?”他记得爷爷是这么说的。 大黄很是不满地喷了口气,鳞背上的几人差点就滚落到海里,只能死死抠着鳞片。 凌阳轻轻踩了大黄,说:“不得使气。”然后对吴云磊几人道:“他现在已是条龙了。名字叫大黄。” “龙?这世上真有龙?”众人惊叫。 凌阳淡笑不语。 众人再一次震惊了,一致感觉自己似乎身在梦中,这世上居然真的有龙,龙还救了他们,而这条龙,居然还听命于一个年青人,这也太玄幻了吧? 还是吴云磊够镇定,在刚才的震惊后,这才想到了正事来,大叫:“遭了,那群海盗劫了我们的船,也不知要去干什么?万一他们冒弃我们袭击海上作业的渔民,或去袭击别家巡洋舰,到时候,咱们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战友们让他这一提醒,也收起了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回归到了正题上。 “如果对方真要是袭击别国渔船,那周边各国家各国家肯定会把账算在我们海军头上的,到时候咱们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听了他们的讨论,凌阳眉头一皱,神识释放出去,阔大的海洋上,凌阳的神识无限往四面八方扩张出去。 与此同时,数百公里的海上,正发生着一件震惊世界的大事。一艘挂着华夏国旗的巡洋舰,正在追赶一艘豪华游轮,几名身穿华夏国海军服的士兵,正拿着枪对着油轮不停地射击,并偶尔发一枚炮弹出去。 那艘油轮相当庞大,吃水高达万吨,在船上四处尖叫着找躲避物,这些士兵显然是要置油轮上的所有游客于死地,炮弹不要命地打出去,不时有人从油轮上跌落到海里,油轮的甲板被炮弹击中,顿时出现一个窟窿,整艘船已芨芨可危,摇摇欲坠,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响彻云霄。船长不停地向周边各国发出求救信号,声称:“我们受到了华夏海军的疯狂袭击,请即刻来支援,即刻来支援。”收到救援的人还不相信,华夏国在军事上向来胆小,除了亮出拳头耀武扬威外,从来不敢在海上主动惹事,这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安了豹子熊心胆? ------题外话------ 真的很忙,亲们,原谅我吧,真的真的尽力了 第5章 救人 除了船长以外,其余游客也在动用卫星手机,向自己的祖国发出求救消息。 游轮上最低一层标间里,一对母女紧紧抱在一起,她们死死抓着被子,哭着大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华夏海军发疯了吗?怎么会平白无故攻击游轮呢?难道他们不知道,船上还有我们自己人嘛?” 年轻女子哭叫道:“咱们平头老百姓,他们才不会把咱们放眼里呢?这帮狗日的王八蛋。” 年长的母亲紧紧搂着女儿,四处找着救生衣,说:“不能再呆在房间里,咱们得想办法出去。就算是跳海总还得有一线生机。” 整个油轮已芨芨可危了,甲板已被炸出一个洞来,海水迟早要灌进来,这时候,跳海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年轻女子也跌跌撞撞地去找来救生衣,但唯独只找到了一个,另外一件救生衣怎么也找不着了。 “刚才船摇晃的时候,好像救生衣掉出去了。”女儿真的哭出来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做母亲的却没有哭,把救生衣快速穿在女儿身上,让她逃命去,让她不要管自己。 “不,要死一块儿死,妈,我不能丢下人的。”女儿死死地抱着自己的母亲,一起翻出窗子,走廊上,早已混乱一片,游客们不敢躲在船舱里,全都尽可能往楼上跑去,去觅得那不是生机的生机。 女儿死死抱着母亲,往栏杆处移去,并努力说服母亲,“我勉强学会了游泳,这救生衣可以载重60公斤,海水浮力比淡水更强,我们就算掉进海里,靠一件救生衣也能浮起来的。”一颗子弹射了进来,尽管没有打中,但也吓得够呛,女儿不由分说,拉着母亲跳进了漆黑的海里。 “先闭住呼吸。”对于会游泳的人来说,跳进海里,只要闭住呼吸,倒也不难受,反正穿着救生衣,一会儿后就要浮到水面上。 但对于不会游泳的人来说,可就惨了,水立时灌进了鼻子嘴巴,呛得半死,就算最终浮到了水面,也要被呛惨。 海水冰冷刺骨,母女跳进海里一两分钟后就冷得受不了了,女儿哭道:“早知道海水这么冷,我情愿被炮弹打死。” “别胡说,坚持住,说不定咱们吉人自有天相。” 女儿泪流满面:“我好不甘心,两年前才从死神手里逃得一命,没想到,才短短两年,又要去阴曹地府,好不容易想通了,出来潇洒一回却遇上这样的倒霉事。妈,我好不甘心呀。” 同样绝望咒骂的人还有不少,千均一发之际,插着五星红旗的航空母舰远远驶了来,炮弹也朝那艘巡洋舰发射了过去。 巡洋舰见状,赶紧掉头就跑,舰队赶紧追了上去,剩下两艘舰队救下了整艘船的游客,并对他们解释事情经过起因。 等船长以及所有游客知道是有人故意冒充华夏海军对他们设施袭击时,游客们无不气炸了,纷纷扬言一定要找着这帮人,要把他们碎尸万断。 海军的飞舰已风驰电挚地追向巡洋舰,救援队开始救着落到海里的游客。 母女俩看着前来救援的海军战士,只觉见到了久违的亲人,热泪盈眶。 奈何乐极生悲的是,一个海浪打来,夜间海风渐渐加大,海浪也越来越猛,母女二人被掀翻了,女儿还好,多少会闭气换气,倒也没呛进多少海水,母亲却惨多了,被呛得要死不活的,又因为是初次下水,又是在这种危险时刻,身子本来就僵硬,死死抱着女儿不肯松手,但在海浪打来时,生怕女儿受自己连累,出于保护女儿的想法,居然松开了手,一瞬间,母亲的身体就海浪吞没。 女儿焦急大叫,拼拾挥舞着双手:“快来人呀,我妈被海浪打走了,快来人呀。”可惜的是,她虽然会游泳,但在风高浪急的海里,根本游不动,甚至不时呛着水,只能像一叶无助的叶子,任由海浪肆虐着他。 海上风声大作,需要救援的人实在太多,救援士兵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呼叫,女儿绝望极了,只能拼命地喊着,又一海浪打来,这回没有防备,被呛个正着,身子也被海水淹没着,一边咳嗽一边痛苦地闭着眼,流着泪,恍惚中,手腕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拉住了,忽然身上的海水全没了,只觉踩在绵花上,脚下极其柔软,不由睁眼,迎入眼睑的是一张英俊的脸庞,短直发,剑眉星目,正用那双深幽的眸子看着自己。 女儿张大了嘴巴,她认出了凌阳,但语气却平静了起来,居然说:“我知道你,你是阴间的勾魂使者,此刻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是要带走我?”。 凌阳挑眉,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原来,这对母女,正是两年前,被凌阳拘了魂,又还阳的那九个人当中的其中一对母女。 游丽四处张望了下,忽然瞧到了自己的母亲居然也被这人抓在手中,大叫道:“妈,咱们这下子真的完了。” 母亲陈淑珍也流着泪说:“是呀,上回咱们母女俩没有死成,这回是真的大限到了。” 凌阳总算听明白了,不由哭笑不得,敢情这对母女居然是前年在康定让他拘过魂的,当时本来是打定主意,把那一批见过张韵瑶拘魂的人的亡魂全带回阴曹地府,后来又于心不忍,放了几个没做过恶的人还阳复活。想不到世界还真小,在这儿又遇上了这对母女。 凌阳说:“放心,我不是来拘你们的魂的。” 游丽大为惊讶:“不是拘我们的魂,那你出现在这儿做什么?” “救人。” “救人?” 凌阳没有理会她们,又把她们重新丢入海里,因为救援人马已朝这边赶来,这对母女马上就能得救了,因此,把这对母女放下后,自己就悄然走了,黑灯瞎火的大海上,凌阳走得悄无声息 第6章 与道有缘的孩子 随着刘永刚的倒下,牵扯出了一系列的人物,就是才刚接替王应恒原来位置的杜建红,也被秘密逮捕。这些被空出来的位置,无不让人心热眼红,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这些位置,就是张健为,也眼热不已。以他常务副的身份,是不可能三级跳,从常务副跳到那个位置上的。 但他却无比期待二号楚向南能够被扶正,那么自己被扶上二号位置的可能性就相当高了。 蓉城官场上的风云突变,凌阳并未过多去关注,他这时候的目光,却是集中在一个才六七岁的小孩身上,对于男孩的继母被自己老婆打得鲜血淋漓的画面都视而不见。 等蓉城官场一切尘埃落定时,已是半个月后,凌阳正赶往麻衣观的福利院。 随行的还有一个七岁多的小男孩子胡豪佳。 胡豪佳在四岁多时,父母离异,然后母亲也消失不见,胡豪佳与爷爷生活,后来父亲再婚,娶了后母后,又生了个弟弟,就不愿再承担胡豪佳的生活费。胡豪佳的爷爷也无力承担,就把孩子丢在幼儿园,一丢三年。 也亏得那幼儿园的园长比较有良心,还真的养了胡豪佳三年,这期间,她也找过法院,找过胡豪佳的爷爷和父亲。对方爷爷称儿子都靠不住,孙子更靠不住,加上自己也在打工,实在无能力抚养孩子。找父亲呢,父亲避不见面,称后母不让儿子进门。 园长气不过,就去找胡豪佳的继母理论,反被打伤,胡豪佳见状,就去帮园长,打继母,让继母一巴掌煽了出去。恰巧让张韵瑶瞧到,听说前因后果后,生平最痛恨这种恶毒继母的张韵瑶给教训了一顿。 张韵瑶没有动用术法,而是直接拳头伺候,一拳把那女的打得鼻血直流,牙齿掉了四颗,半边脸骨折。 原来,张韵瑶手上戴的戒指,却是凌阳送给她的具有攻击力的法器。张韵瑶不慎使用,引发了严重后果。 这女的脸被打骨折,反而状告张韵瑶,要她陪付损失以及精神损失加营养费,整整5万元。 傍上了豪富凌阳,张韵瑶自是不差这笔钱,只是实在气不过,自己见义勇为,阻止继母对继子呈凶,就算过了,她赔偿医药费就是了,怎么还要支付精神损失呢? 凌阳对国内法律并不抱任何想法,安慰了她一番,与她一并出现在医院里,当着警察的面,非常大方地赔了对方精神损失费,加医药费和后期护理费用,一共5万元整。 那女的半边脸被打骨折,话也说不出来,目光仇恨地瞪着张韵瑶。不过瞧在钱的份上,就没好气地在民事纠纷合同上签下了同意书。 反正她问过医生了,她这样的伤,尽管会吃些苦头,好在只需花费万把元就能治好。剩下的钱也算是“赚到了”的,也不枉她受这一番苦了。 张韵瑶气忿地签下自己的大名后,没好气地问警察:“他们夫妻俩遗弃孩子,拒绝不抚养孩子,又还对孩子打骂,那又是什么罪名?” 警察苦笑着说:“这个……需要当事人举报我们才能管的……” 张韵瑶毫不客气地道:“当事人才多大?他敢举报自己的父母?回去后怕是会要挨毒打吧。你们这些当警察的,也实在不中用,还有你们法院也是,这等禽兽父亲,为什么不对他采取法律措施?居然任由他器张,遗弃孩子。” 法院的工作者摸摸鼻子,含糊地说:“这样的事,我们国家法律还是一片空白。更何况,对方不是已经把孩子接回家了吗?” 张韵遥气结:“你这样的人居然还在法院工作,是谁把你招进去的,我要投诉。” 张韵瑶是真的气炸了,居然让她遇上这样的奇葩法律。 工作人员就冷冷地说:“请慎言,你这是对我们法律工作者的侮辱,按法律规定,我有权以‘侮辱罪’起诉你。” “好呀,那你去起诉呀,我还要告你渎职罪呢……” “你这是在威胁吗?” “威胁谈不上,是实事求是地说。”张韵瑶挑眉,正面相迎。 凌阳拉过她,道:“遗弃罪,是指对于年老、年幼、患病或者其他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人,负有扶养义务而拒绝扶养,情节恶劣的行为。按照刑法第二百六十一条对于年老、年幼、患病或者其他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人,负有扶养义务而拒绝扶养,情节恶劣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胡瑞星遗弃孩子已整整三年,这还算不算遗弃罪?” “我未婚妻之所以打这女的,正是因为看这女的毒打孩子,为了保护祖国的花朵,这才见义勇为。就算行为有些过,其行为仍然值得表扬。而你们,却一句‘挑衅兹事’就把我未婚妻打发了。还要判赔这么多钱,对方父亲明明犯有遗弃罪,你们却不管不问,你这样的法律工作者,实在是对法律的渎职,侮辱。你等着收我的法院传票吧。”也不去看对方赫然变色的脸,带着张韵瑶扬长而去。 走了没两步,凌阳又折回来,对缩在房子角落的胡佳豪道:“孩子,你父亲和继母若是虐待你或继续遗弃你,你就来找叔叔,叔叔替你做主。” 胡佳豪茫然而惊惧,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所措。 “你这人真是多管闲事,我自己的儿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真要当善人,你拿去养呀,我把他送给你如何?”孩子的父亲胡瑞星很是不满,忍不住破口大骂。 然后,凌阳费了一些口舌,还真把孩子弄到手了。 对方父母完全把这孩子当成赔钱货似的,像赶瘟神一样把孩子赶出了家门。 凌阳抱着哭得凄厉的孩子的手,安慰着说:“以后叔叔就是你的长辈,叔叔保证不会遗弃你。” 大概凌阳身上有种令人心安的气质,不多久,这孩子对凌阳就无比依赖了,也不再伤心被亲生父亲遗弃的伤心事。 当凌阳提出要带孩子去GZ麻衣观时,张韵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想把那孩子拐到麻衣门做道士?” “并非做道士,只是修道而已。”凌阳解释说,“那孩子有道缘,根骨还不错。只要细心培养,说不定将来麻衣门的衣钵还要由他来承袭。” 第7章 捷径 凌阳带着更名为张宁静的胡佳豪中,去了广州白云区的麻衣道观,开了香堂,正式拜了祖师,叩了头,这才真正成为麻衣门的第二七十代弟子,了字辈,道号了尘。 寓意为了却尘埃的意思。 张宁静今年七岁半,正是读小学的年纪,被安排去了就近一所小学念书,剩下的业余时间则修习道法。 把张宁静交给张琛等人照管后,凌阳并未立即返回蓉城,而是因为麻衣门好些外围子弟得知麻衣门的掌教回了广东,纷纷前来拜见。 凌阳并未公开见这些人,为了保持掌教的神秘感和威严,只让张琛告诉众弟子,麻衣门每年会对每位外围弟子作出评选,谁对麻衣门贡献最多,做的善事最多,麻衣门必会第一个替他服务。 当然,这些外围弟子所遇的事儿,无非就是相看风水,合八字,公司开业择地,祀福取名之类的,麻衣门的第二十五代弟子都可以完成。 至于捉鬼降妖之类的,GD乃沿海城市,阳气充足,这类业务并不是很多,就是有,麻衣门也是有专门负责的弟子在做。所以压根就用不着凌阳这个祖师爷出马。 自从凌阳亲自传授了麻衣门弟子术法后,麻衣门这几年发展不错,形势一片良好,外围弟子发展相当好,可以说,光凭这些外围弟子,已完全能够养活麻衣门所有内围弟子,并留下相当丰厚的节余。 这年头,主动学习道法的人已经很少了,主要是大部分人,没有道缘,就算想学,但因与道无缘,也只能被排除在外。 而有道缘的人,很少,却又不愿学道的人又大有人在。 因为想要修道,首先就要屏弃时下的享受,长期生活在一种难辛刻苦的环境下,现在的人,能吃苦的人可不多了。 所以麻衣门的内围弟子并不多,最年轻的弟子都是二十多岁了。如此青黄不接,凌阳与门主张琛商议一番,目光就相在福利院的一群弃婴身上。这些弃婴都是因各种原因失去父母亲人的可怜儿童,有些孩子确实与道有缘,倒也可以弥补青黄不接的门派传承,二来可以累积更多功德。 这些儿童当中,若有与道法有缘的,就会被单独培养,若有根骨奇佳的,就会当成重点培养对像。而普通的与道法无缘的孩子,则就按正常手续来收养。 …… 凌阳又在麻衣观闭关了三个月。 自从上回他突破举霞境界后,就不曾再花心思在修炼一途上,以至于这整整一年多来,修为居然毫无增长。 尽管以他的境界,在世俗界已鲜无敌手,但凌阳仍是不敢轻忽大意,整整闭关了三个月,彻底稳固了举霞境界,并略有小小的长进,方才出关。 尽管已触摸到三品天巫后期境界的门槛,但想要成功渡劫,除了自身的努力外,外界的作用也要起到关键性作用。凌阳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暂且抛开了修炼上的杂绪,空闲时间就与张韵瑶讨论起道法来。 张韵瑶一直停留在通玄后期境界,就一直停滞不前了,一来她没心思修炼,二来,也要怪凌阳平时候太忙,时常在外头东奔西跑,这么几年过去,已有许久不曾与妻子讲解道法了。 最近凌阳修为已有了新的突破,自然是要先紧着张韵瑶才成。老婆实力太弱了,带出去,也挺丢面子的呢。 好在,张韵瑶尽管“不求上进”,但为了保证永远年纪的面容,还是拼了,让凌阳虐得体无完肤,通玄到举霞境界是一个巨大的坎,张韵瑶又是巫道双修,除了要对道法领悟,还要经历生死大劫,置之生死后,方才有机会进阶。 张韵瑶这么多年来,一直投机取巧又走后门,方有现在的成就,实际上,并未真正吃过苦,就是她想,凌阳也舍不得呀,光想着她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画面,就于不忍心呀。 张韵瑶也想早早突破到举霞境界,好永远保证这份年轻容貌,奈何又吃不得苦,这可就有些为难了。 凌阳又厚着脸皮去找师父,问是否还有别的办法。 “办法确实还有一个,但你舍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这是元阳子的原始回答。 凌阳倒懂不懂的,可元阳子只肯说这么一句,让凌阳自己领悟去。 “爹爹的意思,应该是,你可以助我提升修为,但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是不是这个意思?”张韵瑶说。 凌阳四脚大张地趴在床上,说:“是。” “是什么代价呢?”张韵瑶坐在床边,外头天气已相当冷了,屋内也没有暖气空调,室内温度大概也就一两度左右,但凌阳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就那么趴在床上,露出结实性感的小PP,张韵瑶手痒难捺,又忍不住摸了几把。 “该不会是要你把身上的武功渡给我吧?”张韵瑶半开玩笑地说。 凌阳忽然抬起头来,一脸的若有所思。 张韵瑶重重拍了他的PP,说:“开玩笑啦,就算你真要过给我,我也不会要的。”她也知道,越到最后,想要进阶一小步,何其不易,凌阳能走到今天,也是付出了无尽的艰辛,哪舍得让他把身上的功力度过给自己。 凌阳忽然翻身起来,开始找衣服穿上。 “你干嘛呀?”张韵瑶看着正在衣柜里找衣服的丈夫。 “我再去地府一趟。”凌阳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先睡吧,很快就回来。” 张韵瑶有些生气,“讨厌,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带我去阴间?”她现在的修为,在地府应该也算是高手了,也不怕有不长眼的惹到自己。 凌阳一边穿裤子一边说:“阴间有什么好玩的?等你成为高阶鬼神后,再带你去。”阴间等级森严,以张韵瑶现在的等级,至多也就是中级神职,又是阳人身份,行走在阴间,活像拿着个电灯泡走在夜路上一样,极为惹眼。又是阳人,自然要受到多方拮问,她又不能打着元阳子闺女或凌阳老婆的身份行走阴间。只能以鬼神的身份出现在阴间。但阴间高阶神职何其多,随便一个出来都可以碾压她,要不是实力碾压,就是身份上碾压,半创才舍不得自己的老婆对人卑躬屈膝呢。 张韵瑶很是不满,嘟唇道:“为什么不能打着爹爹女儿的身份行走阴间呢?” 凌阳解释:“你只是师父上一世闺女转世投胎的身份,与师父来说,已无父女情份。加上你又是阳人,就算师父认你,但阴间规矩摆在那呢。就拿楚江王来说吧,他的外孙女因阴间战乱的缘故,受了重伤,只留下一丝魂念转世投胎。按着时间来推算,他的外孙女应该有二十岁左右了吧,楚江王那么护短的人,都不敢去认她。更何况向来恪守阴间规矩的师父。” 阳间亲人只有一世的缘份,死后再次投胎,就代表与上一世的亲人没有任何瓜葛了。这是阴间一直奉行的规矩,就是鬼神也不能例外。如果鬼神都要主动打破这个规矩,那一切轮回因果岂不就乱了套? 好吧,这个解释勉强行的通,张韵瑶又说:“那,我以你妻子的身份为什么也不行?” “当然行呀,只是,你是阳人的身份,出入阴间本来就忌讳。我一个阳人任阴间高级鬼神,已经是破了例了,再破一回例的话,别的神职会如何想?真当阴间是我自己的后花园?”凌阳耐心解释。 张韵瑶又想了想说:“那我以只魂念进入呢?” 凌阳翻翻白眼:“你是阳魂,阳魂进入阴间会受到严重浸蚀。就算有丹药可护住你魂魄不受阴气浸染,也非长久之计。首先,你是女人,女人性属阴,比不得男人。其次,阴间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好玩,等级尊卑很是严格,我可舍不得你进入里头就要给这个行礼给那个磕头的。” 这不行那不行,张韵瑶泄气了,说:“罢了,不去就不去,赶紧去吧,早去早回。”看他衣领都没翻就要走,又叫住他,粗鲁地给他整理了衣领,埋怨道,“真是的,堂堂大男人,连衣服都穿不好,丢不丢人。” 凌阳说:“以前我身在侯府时,可是有六个貌美婢女服侍的,穿衣服而已,哪需要我自己动手的。自从娶了你,反倒什么福利都没了。” 张韵瑶忽然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可惜了,现在是21世纪,不再是你那醉生梦死万恶的封建时代。还想左拥右抱,死了那条心吧。” 凌阳赶紧伸手解救自己的脖子,笑着说:“唉,为了一棵树舍弃一座森林,我亏大了。” “我还亏呢?要不是你的出现,我到现在肯定还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公主生活。” 凌阳哈哈一笑,搂着她的纤腰,抱着她一边揉着她的身子一边亲她,说:“我也很亏呀,那么精彩的花花世界。”亲着亲着,又一发不可收拾,正事儿也不顾了,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抛到床上去。 张韵瑶一边吻他一边取笑他:“不是要去阴间吗?” “完事了再去。”双唇又覆盖了上去。 “你不是说为了一棵树舍弃一整座森林很亏吗?” “所以你就更要对我好一点。”以凌大神棍那张嘴,何时输过人呀? 张韵瑶说:“你去要向往你的森林呗,守我这棵树干嘛?” “森林再好,哪比得上你。”凌大神棍的甜言蜜语也有了质的进步。 张韵瑶仍是不满意,躲开他的魔爪,挑衅道:“那你不委屈吗?” 凌阳被气笑了,这个得寸进尺的小妖精,他捉着她的手,用力撑在枕头两侧,磨牙道:“当然委屈,所以更要吃够本。”饿狼一样扑到她身上。 张韵瑶还想反抗,却被凌阳制得死死的,根本施展不出力道来,最后只能被就地正法。完事后,凌阳还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记,“好了,我走了,自己睡吧,实在想我,这儿有根黄瓜。” “你这混蛋。”张韵瑶伸出腿去踢他,却踢了个空,凌阳哈哈大笑地消失在房间。 张韵瑶气得不行,等屋子里恢复清静后,又无奈地笑了。凌阳这混蛋,越来越可恶了,可是,她却是越来越爱他了,也不知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走向丧权辱国的道路。 第9章 我们家明月怎么不懂规矩了? 凌阳很快就从阴间回来,张韵瑶正在睡梦中,睡得正香,就被他弄醒了,睁眼,很是不满:“拜托,回来就回来呗,自己睡去,别打扰我睡觉好不好?” 凌阳眉开眼笑地说:“我找到提升你修为又不会让你受苦的法子了。” “什么法子呀?”张韵瑶的瞌睡忽然没了。 “这个嘛……暂时保密。”凌阳却卖了个关子。 “混蛋,逗我玩是吧?”张韵瑶去揪他耳朵。 凌阳赶紧拿开她的手:“这个,真的还只能保密,否则就不灵验了。” 张韵瑶以为他只是开玩笑,不由泄气,想到自己这两三年来,修为一直不见涨,就有些心焦了。她今年都二十有五了,女人的黄金年龄呀,再过一两年,她的花容月貌就要走下坡路了,到时候顶着张豆腐渣的脸,都不敢与永远帅气年轻的凌阳走在一起了。 容貌对于女人来说,完全是第二生命。 张韵瑶痛定思痛,白天上班,晚上回到家就打座苦练,再也不敢偷懒,也不敢睡懒觉了,每日五点左右就起床,在阳台上打座修炼,吸取太阳东升那一抹紫气精华。凌阳也没闲着,时常往希望之域跑,在两大血族庞大资金下,希望之域的工程进展得相当快,短短五年时间,已有了质的变化,预计再过两年,就能投入使用。 一想到自己立马就能拥有如此浩瀚的地盘,完全属于自己,凌阳就激动得恨不得大笑三声。自从他进入举霞境界后,这一年多来,靠着不停地嗑着各类灵药。不时吸取麻衣道观的鼎盛香火之气,凌阳的修为又略进了一小步,但离举霞中期境界,仍是差得远呢。但他并未泄气,尽管境界没怎么提升,但他的巫力却是越发浑厚了。 这年年来,凌阳一直往返于希望之域与蓉城,如今他整颗身心都在希望之域的建设上头,倒也没有功夫去关注别的事儿,以至于岳父张静鸿什么时候登顶,张铁生什么时候过生都给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张韵瑶提醒他,凌明月在甘肃受人暗算,差点在任上一命呜呼时,凌阳那颗一心“求证大道”的心,才被剥离到世俗中来。 “明月怎么受伤了?”两千米的高空之上,凌阳架着一朵白云,正风驰电掣地驶往京城方向。 张韵瑶挽着他的手,说:“是,受伤的当天晚上,就已被接到京城医院了。” “伤得可严重?” “看起来挺严重的,就是连夜被送到京城医院都一直没醒来,我也以为真的很严重的,后来,医生才说,明月只是疲劳过度。因为他辖管的工地出了事故,有工人好端端失踪了,有人闹了起来。上头要追责,要停止明月负责的这个修路工程。那个工程是明月好不容易才申请到的,一旦停掉,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建得起来。明月只好顶着上头层层压力,亲自驻扎到地工,与工人同吃同睡。只是半夜里,忽然闯进几个歹徒,那些歹徒分明就是冲着明月而来,开着铲车疯狂朝明月冲去。幸好明月有功夫在身,也幸亏他上辈子拯救过世界,居然在铲车碾压下,还活了下来,毫发无损。那群歹徒见状,就拿着铁棍追杀明月。明月拳脚功夫还不错,以一敌四,居然把对方打得哭爹喊娘,只是那些歹徒凶性大发,又去追打工人。明月为了救工人,后背被棍子抽了一记,血肉模糊。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但。被送到医院时,真的很吓人,就是我都被吓得水轻。” 凌阳拳头紧握:“对方这是冲着明月而来。” “是。凌家已动用所有管道,追查此事了。希望能给明月讨个公道,太猖獗了。”张韵瑶很是气愤,凌明月好歹也是名大学村官,这些歹徒公然砍杀村官,明张目张,胆大包天,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说话间,夫妻俩已来到京城武警总医院。 凌明月的伤确实吓人,好在,这小子年轻,身子骨结实,倒是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因为肌肉拉伤的缘故,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也因为受了伤的缘故,原本看起来帅气清秀的小伙子,变得相当憔悴不说。人也晒黑了不少。 凌明月的病房内,人还是满多的,连ZZB长秦建坤都在场,正在严厉痛斥几个身肥脸圆的官员,几名官员唯唯诺诺,不停地眯头保证着什么。秦建坤第一时间看到凌阳,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凌先生,您来了。” 凌阳有些意外:“秦部长,你也在这?” 秦建坤恭敬地道:“听说明月受伤了,我特地来瞧瞧。”然后又气愤地道,“没想到我华夏国居然还有如此残忍嚣张的歹徒,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胆敢公然袭击堂堂国家干部,这些地方的治安太不差劲了,也不知当地官员是干什么吃的?直妻现在居然也没有把歹徒抓拿归案。”并向凌阳保证,他会把这件事监察到底,务必要揪出那些袭击凌明月的幕后真凶来。 秦建坤是中央巨头,相信他的公然斥责,那群尸位素餐的家伙必定要坐立难安一阵子,凌阳就点点头:“好,辛苦你了。” 能得到凌阳的夸赞,对秦建坤来说,无异是极大的满足,只见他赶紧说:“不辛苦,这是我份内事。明月受伤这么严重,也是我没有这个中组部长没有对我们的干部把好关造成的。”并对凌阳汇报了自凌明月受伤以来,ZZB连夜发出的各种调令。 凌明月所在那个镇的一把手被严重警告,派出所所长被撤销查办,凌明月所在那个市,市领导以及GA系统的人员也被治裁了几个,特别是那个因工人失踪就强令工程停止的常务副居然被秦建坤大手一挥,越级下达免职命令。这下子,整个酒泉官场都知道凌明月背后有秦建坤这么超级大巨头。 而秦建坤也毫不吝啬地让世人知道,他就是凌明月的靠山和保护伞。 也因为秦建坤不遗余力地给凌明月撑腰作主,凌明月受伤以来,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酒泉各级领导也屁颠颠地来京城看望凌明月,各种痛诉,各种保证,以及各种安慰。 刚才正被秦建坤斥责的正是酒泉的主要领导,堂堂一方封疆大吏,被秦建坤训得跟孙子似的, 秦建坤又还向凌阳汇报了事情经过,原来,凌阳这个大学村官下放到当地后,就致力修公路,组织村民筹款,又去镇上,市上要资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开始修建公路了,却遇上各种艰险困阻,村民之所以贫穷,除了地理环境限制外,也有村民的各扫门前雪、目光短浅、自私自利、吃不得亏、老想占公家便宜的性格有关。修路本是好事一件,但因为要占去某些村民的土地或山林,这些人要么狮子大开口,要么就不让公路从自己地盘上通过,有的拒绝的原因更逗,“为什么不占他们家的就只占我的?不行,坚决不行。除非给钱,没钱门儿都没有。” 修公路本来就是为了方便村民,这些村民却为三丁两枣的利益找出各种各样的奇葩理由,拒绝修路,也不肯出钱,更不必说出力了。凌明月不得不把腿跑断,继续做各类思想工作……好不容易公路开修了,因采石场的问题,又触动了各方利益。供应公路的采石场的大卡车,每天要经过某一处地方,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刁民居然想到了收取大卡车保护费的主意,不给保护费就不许通过,还给你整些陷阱,使卡车司机和膝石场头痛不已。后来凌明月联合采石场,把这帮刁民全送进了监狱。 听到这里,凌阳问:“这帮刁民是不是就怀恨于心?” 秦建坤看了一旁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赶紧说:“是的,这只是其一。”中年男子见堂堂ZZB大佬居然在这年轻人面前如此恭敬,心想这年轻人肯定大有来者,怕是那种顶了天的大人物,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说了。 “……那群刁民被抓进去后,后来,我们酒泉的常务副邵方银亲自下乡视察,发现凌明月这条公道修得不合理,质检不达标,责令停工整改……”说到此处,中年男子也有些心虚脸红了。 秦建坤冷瞥了他一眼,接过话头,“凌明月当时还是官场愣头青,还真以为是质量不合格所致,还把水泥供货商,建筑队给痛斥了一顿,后来有个工人私下里与他说,并不是质量的问题,而是上头有人想整你。明月这孩子,年轻气盛,就恼了,就跑去质问邵方银,如果真是工程不合格,麻烦出具质检报告书。让邵方银下不了台。” 中年男子是酒泉的一号人物,名叫郑毅。郑毅就说:“凌明月太不懂规矩了,他……” 凌阳反问他:“我家明月怎么就不懂规矩了?” ------题外话------ 这是今天的二更。粉丝名单已寄出去一半了,还有部份名单还没有发给我,请尽快哦,过期不候。 第9章 护身项链 郑毅愣了下,打量凌阳与凌明月长得有些相似的脸,说:“您是凌明月的兄长吧?邵方银是有不对,可凌明月也也不该那样当着众多人的面质问他呀,这让他堂堂副市长的脸往哪搁呀?” 凌阳挑眉:“堂堂副市长,公然对基层干部卡脖子,还是无中生有故意卡脖子他还想要脸?脸面是别人给的,他自己都不要脸,还逼着别人给他脸?我家明月性子好,只是去质问他,要是我,谁敢卡我脖子,我要他的命。”目光一冷,像利箭一样射向郑毅。 “那个,邵方银确实做得不好,他,他……”可怜的郑毅,在凌阳刻意散发的威压下,哪里有说话的勇气?战战兢兢,冷汗直冒,说不出的惶恐。 “你也知道邵方银做得不地道,还维护着邵方银说话,还指责我家明月不懂官场规矩?我倒是想问一下,你们的官场规矩究竟有着怎样的规矩,呃?”凌阳冷冷反问。 郑毅张口结舌。 凌阳又问秦建坤:“你来说说,你们当官的,究竟还有着什么样的规矩?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张韵瑶也忍不住道:“这个我知道,就是领导永远都是对的,领导是错的,也都是对的。领导做错了,不是领导的错,而是下属的错。是不是,秦部长?” 秦建坤尴尬万分,瞪了郑毅一眼,说:“这些都是官僚份子搞出来的名堂,我们党员干部怎能如此官僚?这样的官僚份子,是第一个清除的对象。郑毅同志,邵方银如此行事,你不指正批评他,反而还指责受害者凌明月同志不懂官场规矩,你太让我失望了。” 郑毅恨不得扇自己耳光,怎么当着眼前秦建坤的面说这种脑残的话呢? 凌阳当然知道所谓的各种各样的规矩和行业规矩,他本人有时候也会在既定的规矩内办事说话,可是,事情发生在自己人身上时,加上自己人又是受委屈的一方,小宇宙就爆发了。 “邵方银是不是恼羞成怒,越发变本加厉对我家明月以权压人?”凌阳冷冷地问郑毅。 郑毅抹了额根本没有的汗水,说:“也没有故意卡脖子,也就是……” “也就在规矩内,让你办不成事。”秦建坤冷哼一声,他就是从基屈里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深知基层干部的辛苦,也深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无奈。邵方银非但卡凌明月的脖子,怕还有其他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才免他的职,也太轻了。”凌阳横了秦建坤一眼:“贪官亡国,昏官误国,有多少尸位素餐的昏官,害得老百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秦建坤赶紧说:“邵方银怕是还有别的违纪事件发生。”并表示,还会依法追究邵方银违纪犯罪一事。 凌阳又问:“那些袭击明月的歹徒可有抓到?” 秦建坤看向郑毅。 郑毅脸色尴尬:“那些歹徒有备而来,并且有组织有纪律,犯事后就躲得不见人影。”然后又忍不住诉起苦来,称地方偏远,人一旦躲进偏远的农村,无疑是大海捞针。加上警力有限,地方又落后,老百姓法台意识淡漠,想要抓人,谈何容易。 秦建坤是知道基屈警力的情况,一时间就有些犹豫了。 凌阳却斜眼看着郑毅:“既然如此,人也不用你们抓了。”等对方小松口时,又阴阴地加了句,“干脆我亲自派专案小组进驻当地,十天……不,三天内,保证揪出那帮人。” 郑毅脸上陪着笑,还说着:“专案组办案本领没得说,想必那群歹徒一定能早早捉拿归案。”但内心里却在说:“人都躲得不见人影了,你就是把特种部队派来也没用。” 凌阳冷声道:“我派出去的专案组,就是他躲进老鼠洞都能把他找出来。”他居高临下看着郑毅,“怕就怕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到某些人可就没地方哭了。” 张韵瑶忍着笑,知道自己男人的尿性,一本正经地道:“那是,我们的专案组一经出动,不抓个三五十人是不会罢休的。凌阳,你确定要出动专案组?那可是不见血腥不罢休的。” 郑毅心头一抽,尽管知道那群人早就躲到天南地北的角落里去,但听他们这么一说,心头还是忍不住发虚。 凌阳冷眼观察了郑毅半晌:“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掏出手机来,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你来武警总医院一趟,我家明月出事了,你来了解一下案情经过,三天内,务必抓出那帮凶手,幕后凶手也不得放过。” 秦建坤是知道凌阳的手段的,忍不住轻声问:“凌先生,专案组的本领我是知道的,倒是可以替凌明月同志报得大仇,只是,这事儿不单纯,怕是要引发大地震呀?”目光看向郑毅,他要是不知道郑毅在这件事中充当不光彩角色,那就不用再混了。他在心头说,老子已给你递了梯子了,是借着梯子下来,还是继续呆在上头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有些人确实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带着某些侥幸心理,认为自己隐藏得最深,不会出问题。殊不知,通常带着这种心态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凌阳又看望了凌明月,神识在他身上查探了一番,凌明月伤得并不严重,只是劳累过度,加上用脑过度,引发的休克性昏睡罢了。身上的伤看起来触目惊心,其实真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就是连医生说这小子菩萨供得高,如果棍子再打偏一寸,就会引发半身不遂,不幸中的大幸。 凌明月这回受得委屈确实大,他才进入仕途,本想做些实事,奈何这个行业太黑暗,到处都是规则,到处都充满了这样那样的腐朽,好不容易刻服种种困难,却被上头的人给阴了,官大一级压死人不是说着玩的,尤其那个失踪的工人,就是被那帮人故意扣下来,好找理由叫停凌明月好不容易动工的工程。但凌明月却不畏艰辛,亲自驻扎工地,又还让邵方银丢了一回大脸,让整个地方上都知道他故意欺负基层干部,丢了大脸的邵方银就用自己的方式整治凌明月——指使那帮被凌明月整治过的刁民,扮成凶徒,给凌明月些教训。自恃天高皇帝远,只要没出人命,都不是太大的事儿。他们眼里从来没有王法二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比黑社会还要歹毒残忍。 凌明月也算是幸运,他是凌家的子弟,是凌阳的晚辈。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基层干部,吃了这么个大亏,至多就是让上头拍拍桌子,然后不了了之。也别奢望把这些凶手绳之以法,连跟拔起。 清退了前来看望凌明月的一干领导们,凌阳再一次检查了凌明月的伤口,又去摸他脖子处的项链。 “老祖宗,您给我的护身项链全炸裂了。”凌明月脸色还很苍白,也有后怕,如果,没有凌阳给他的护身项链,他真的要交代在那儿。想着那群歹徒的疯狂残忍,一直生活在金字塔里的凌明月也是寒气直冒。 凌阳早就看到了,他给凌明月的护身项链,上头有六颗紫水晶,每一颗紫水晶能替他挡一回生死之灾,但挡完灾后,水晶就会炸裂,六颗水晶就能挡六回灾。而这六颗紫水晶却在一夕之间就断得干净,证明这些歹徒凶残到根本就是想置凌明月于死地。 “以后不要那么鲁莽了。”凌阳轻斥,“那么几个人,你那些拳脚功夫,哪是对手,以后千万别呈能了。打不过就逃。” 凌明月点点头,当时他也是仪态着有些拳脚功夫,以及身上的护身项链,也是因为他与歹徒打斗中,因为护身项链的缘故,歹徒没得逞,反而被打得极惨,激发凶性,这才不管不顾要置自己于死地。 “捉拿歹徒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幕后黑手的事,你也不用过问,养好伤后,就回你的工作岗位。”凌阳又给了凌明月一个新的护身项链,“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给你护身项链。” ------题外话------ 三更,快要累死了,今晚没有更新了。大家不要再等了,晚安。 第10章 人比人 大热的天气里,对于普通人来讲,是比较难熬,不过对于有钱人和特权人氏来讲,避暑的花样可就繁多了。 凌明月背上的伤,经过几天的修养,已好得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大动作外,也无别的问题。 张韵瑶最近因为接到新的任务,向单位告了几天假,处理了部门里的要事后,京城已进入三伏天。 张铁山已经去了河北某个渡假山庄避暑,离上班还不少时间的张韵瑶也请了假一路陪同。虽然她也不喜老人的唠叨,但张铁生也没几年可活了,多陪伴老人,也算是替父亲尽孝了。 凌阳本来不想去的,只是实在舍不得娇妻,也只得不甘不愿去了。 他还带了凌明月。 中央办公厅原本给张铁生高配了警卫员,ZNH保镖,保健医生,生活秘书,以及护士,司机等二十余名随扈。但惯会做人的张铁生拒绝了这么些特殊待遇,他要以朴素的形象,给张静鸿制造一切良好机会。 张铁生还邀请了凌方一道前去。凌方的身份比较尴尬,尽管做过ZJW,却不是ZZJ常委,又因病退休,目前只有一名司机加一名警卫员。 凌方原本不愿去的,还是凌阳把他抓了去,正大光明地把养伤的凌明月叫去陪同凌方一道去承德山庄避暑。 与所有年轻人一样,凌明月也不愿与老年人呆一起,就是自己的爷爷也不行。但凌阳眼睛一瞟,就什么反驳的话都不敢说了,乖乖地收拾行李一道去了。 夏天来这儿渡假的人相当多,除了京城的一些老干部外,还有周边附近的退休干部,这些老头子不但带了生活秘书,还带了一两个孙辈孩子,大都年纪不大,估计都还在读书,趁着暑假和长辈一道享受下特权待遇。 在避暑山庄,凌阳与凌方张铁生下棋、垂钓、打太极,张韵瑶也暂且顶了护理、生活这些职责,凌明月就是个打杂的小厮,随传随到。承德山庄还有其他退休领导,张静鸿的登顶,使得这些人大都跑来与张铁生套近乎。 对于凌方,可就没那么热情了。 而张韵瑶和凌阳的待遇也是天差地别的。 张韵瑶是张家的孙女,真正的公主,被这些退休老干部夸成了一朵花。 “……真是受不了这些倾炎附势的,那个姓徐的,居然私下里对张爷爷说,以张家的门弟,怎么给你宝贝孙女找了那样的婆家?”一大清早,凌明月随凌阳一起练太极拳,很是气忿。 凌阳气沉丹田,缓缓吐出口气,问:“老爷子怎么说?” “张爷爷反问姓徐的,凌家不好吗?那姓徐的说,不是不好,而是与张家相比,显然不匹配嘛。还说叔祖您,说您又不在仕途,只是一名道士,就更是配不上韵瑶了,还说韵瑶这门婚事,实在是亏大了,大有怂恿张爷爷要韵瑶与你一拍两散的架式。”凌明月从鼻吼出气,向来养尊处忧的他,在官场上到处被人瞧不起,这种滋味,着实不好受。 凌阳淡淡一笑:“除了姓徐的外,还有别的人吗?” “还有几个呢,大都是部级,副部级别的。”一连说了好几个名字。 凌阳说:“知道就成了,别摆在脸上,身为官员,必要的城府一定要有。人家瞧不起咱们是人家的事。张铁生对你如何?” “还好,很和谒。”凌明月顿了下,又说:“您也说了,当官的个个城府都相当深,我也感觉不出,张爷爷对我究竟是是真好,还是表面功夫。” 凌阳就笑道:“这就是张铁生的厉害之处。”在人前,凌阳称呼张铁生向来都是称呼的是“老爷子”或“爷爷”,私下里,在凌家人面前,从来都是称呼其名。 大概他骨子里也并没有把张铁生当成长辈来看吧。 凌明月深以为然:“是呢,这些当官的,个个都是笑面虎,害得我都不知道这些人嘴上说的与心里想的是不是一回事。” 凌阳说:“这些人与你是什么关系?也就是萍水相逢,你与他们计较干嘛?面上过得去就是了。较真?以你目前的实力,你还没资格与人家较真。” …… 打了太极拳后,张铁生凌方散步回来,然后吃早餐。 吃了早饭,就去钓鱼,凌阳让凌明月陪两个老人去钓鱼,自己则带着张韵瑶去弄了条船在湖泊里划船采莲,玩得不亦乐呼。 湖泊里还有些公子公主们的船,女的吊带衫热裤,相当的清凉,倒是饱了男人的眼福。 不过,凌阳感觉得出,这些异性目光,大都集中在张韵瑶身上。 可惜,对此浑然未觉的张韵瑶却是穿着短袖及七分牛仔裤,把要遮的都遮得严严实实,除了看那张娇艳的脸蛋儿和粉白均称的小腿外,也无别的福利了。 凌阳欣赏着那些波滔汹涌和白生生的大腿,在心里说:不是我小气,而是你们太大方了呀。 “这儿空气真好,也就是夏天凉爽,不过到了冬天估计就惨了。”张韵遥穿着白衬衣,打着遮阳伞,斯文矜持地坐在船尾,看着凌阳划船,不知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怎么看都怎么觉得自己的男人最帅最耀眼了。 凌阳穿得相当简单,白T恤加牛仔短裤,脚上是白色帆布鞋,相当休闲的打扮,不过看起来身高腿长,身姿挺拔,长腿长手的看起来相当精神。而那些船上的女人,大都朝这边涌来,许多异性目光都在凌阳身上打转,不由得瑟一笑:我的男人够优秀呀,你们却是看得见吃不着。 凌阳划了大半个小时的船,太阳也开始升高,湖面上虽然凉爽,但晒在身上还是有些热辣辣的,张韵瑶倒无所谓,但这些公子公主们可就受不了,玩了一会儿后,就有些受不住了,叫着要上岸。 凌阳却划上了瘾,不想早早上岸,四处张望了一下,说:“我们去那边吧,你爷爷他们正在那边钓鱼。” 张铁生等人钓鱼的地方相当阴凉,安全措施也做得相当好,好些老人正在一边聊天一边垂钓,凌阳的船划过去,就使得他们钓不到鱼了,一些脾气好的,倒没有说什么。而一些人却冲张铁生喊道:“老张呀,你看看你这孙女婿,故意划船来捣乱,我们可钓不成鱼呀,你也不管管。” 张铁生说:“管什么管呀?要不是身体限制,我也想下水坐坐船。享受下船在湖中游的意境。” 凌方就笑着说:“还真别说,我也是呢。” 凌明月自告奋勇地说:“那我去弄条船来,带你们去湖中游上一圈。” “也好,去吧,注意身体。”张铁生笑呵呵地说着。 “爷爷,今天收获如何?”张韵瑶坐在船上,冲着岸上的张铁生喊道。 “眼看就要钓上来,被你们破坏了。你们小两口呀,可是惹了众怒呀。”张铁生指着一群垂钓的老人。 张韵瑶笑嘻嘻说:“各位长辈请息怒,我们不划了,一会儿就走,一会儿就走。”然后吩咐凌阳赶紧划开,不要影响了长辈们垂钓的心情。 凌阳就说:“上岸吧,我们从这儿回去。” “也好。” 一些老人看着年轻小两口把船停在岸边,轻轻跃上岸,那轻盈敏捷的动作,不由大赞:“年轻真好呀。” 金童玉女的画面,确实相当入眼。张韵瑶那如花的笑靥,那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那比花儿还要娇艳的美丽脸庞,使得一群老人对张铁生又羡又妒,谁不想有这么个漂亮又贴心的孙女呀? 再看看凌阳,尽管家世不及张家,可模样英俊,气度沉稳,没有时下年轻人的浮躁幼稚,唯有令人折服的气度,看久了也是相当的舒服。感受着凌阳那得体的言行,再回去看自家孙子,或曾孙子,就左右看不顺眼了,真真是猪嫌狗烦的,总要说上两句才会罢休。 第11章 张健青魂魄没了 “老张眼光还是相当不错的。”一些与张家走得较近的老人感叹着说。 凌阳除了家世不如张家外,各方面的条件也是相当拔尖的。更何况,凌阳虽然不从政,但在政界的人脉势力,却是丝毫不输给张家的。 但知道这些的人并不多,也就是与张家有着密切关系的人,有的是自己感觉出来的。基于自私或某些缘故,这些人也鲜有拿着到处说的。所以直到目前为止,好些人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他们能惹的。 而这些不知情的人,或多或少都在凌阳面前表露了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有的小辈们甚至还语出挖苦,或以排济的方式想让凌阳难堪。 不过凌阳并没有鸟这些人,以他的身份和阅历,岂会与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小破孩计较?那样也太掉价了。 人确实不分高低贵贱,但那是从人格而言;以万物而言,万物都够等级,不过分出等级的概念都是人为意识的产物,世界原本没有所谓的等级。 定性不如凌阳的凌明月就更是吃亏了,一群最低都是正部级以上的干部后代,在凌明月面前相当的优越,以至于凌明月去了半天,都没能找到一只空船。 “爷爷,张爷爷,我去得晚了,已经没有空船了。最后两艘船也让工作人员让给后来的人去了。” 凌明月还是相当会告状的,委婉地诉说了不是他找不到船,而工作人员狗眼看人低,不愿把船给他,情愿给后来的人。 凌方在刘家的打压下,早已见识了世态冷暖,闻言冷哼一声:“让韵瑶去吧,只要韵瑶一去,就是没有空船,也会立即变出几只空船的。” 前方湖上划过几条小船,这些全是前来陪同各自长辈的孙辈人物,都还年轻,大都还在读书,趁暑假之际,前来陪同长辈,顺道享受下长辈带来的余荫。 船上的人朝岸上的老人们招手着,这些人都是岸上老人的孙子孙女或外孙,有的甚至是曾孙子之类的。 凌明月指着其中两艘船:“还是人家有魄力,一报长辈的名号,工作人员就赶紧把船让给他们了。也要怪我,没本事,连这么点小事都弄不好。” 当事人的长辈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因为张铁生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就忍不住说:“年轻人说话怎么就唇枪夹棒的?工作人员应该不认识你,才没有把船借给你。” 凌明月笑了笑:“这位老爷子,您刚好说错了,工作人员认识我,他们本来要借给我的,是这两位小兄弟报了您老的名号,把工作人员给吓坏了。这两位小兄弟还说,我是没资格要船的,因为我不过是沾了张家的光,靠裙带关系是没法子与他们相比的。我觉得小兄弟们说得有理,也就不好意思与他们争了。” 凌阳莞尔,这凌明月有时候还满腹黑的呢。 当事人的长辈就生气:“他们两个年纪小,不懂事,瞎说一通,你堂堂大学生,与他们计较做什么?老张呀,你这个姻亲家的孩子,可真厉害呢。” 明着是赞赏,但明眼人都知道说得是反话,带着控诉和不满。 张铁生说:“凌阳晚辈,一直由凌阳教导,能不厉害吗?不过我说老方,你家小辈也该好生管管了。今天的事儿虽然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件事,却充分证明了你老方家的家教不严呀。咱们这样的人家,子女管教不严,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呀,瞧瞧如今的刘家杜家那几个小孩,可是坑人不轻呀。” 老方脸色猛地变了,他没有料到张铁生居然会护着凌家人说话,这对他是相当大的打击,也相当难堪。因为他儿子及嫡系人马大都爬上了副部级以上的位置,有威风的资格,所以格外瞧不起凌家这种空有头衔却无拿得出手只能靠联姻的没落家族。平时候的言行或多或少让小辈们受了影响,小辈们更不懂得遮掩,日常相处中,就把这种情绪带了出来,还让人捉了把柄。 张铁生明着站在姻亲这一边,就让老方下不了台,一时间老方站在那,吱唔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正好在这时,老方的两个孙子一路划着船过来了,并大声喊叫着。老方怒气没地儿使,就冲两个曾孙子怒吼道:“叫什么叫,没个体统,划什么船呀?玩物丧志,统统给我滚回京城去,不许再呆在这儿了,丢人现眼。” 张铁生笑呵呵地说:“老方呀,你管你的小辈,我们去那边散步去。”就驻着拐杖走了。 凌方也起身说:“我身份不如人,还是不要再留在这儿吧,免得丢人现眼。”就吩咐凌明月收拾东,准备回京城。 凌明月下意识地看了凌阳一眼。 凌阳说:“我送你们回去吧。”他也确实不想再呆在这儿了,无聊,成天就攀比这攀比那的,老年人攀比各自子女的成就,官位高低,年轻人攀比各自的父母的成就高低,或攀比自己的限量版的瑞士手表,名贵跑车,价格多少,要么就是攀比自己认识的明星有多少……总之,没一刻不攀比。说实话,向来喜欢低调装逼的凌阳觉得这样的装副,实在太没技术含量了,不屑与这种人为伍。 张韵瑶不舍得凌阳,私下里就说:“京城可热呢,回去干嘛呀?” 凌阳说:“再好的地方,弄得心情不好,也是枉然。再差的地方,只要心情好,也一样可以避暑。” 当天晚上,凌阳就让人收拾了行李,准备第二天回京城了。张铁生也觉得对不住凌阳,也坚持要回京城,害得一群老干部局的工作人员相当的惶恐,赶紧来向张铁生赔礼道歉。老干部每年都要来这儿避暑,这才没呆几天就强行要回去,明眼人都知道是对他们这些人不满意了,这是要被上头知道了,可就闹大了。 张铁生却说:“你们并没有待慢我,是我自己个人的原因。你们也不要有心理包袱。” 坚决回了京城。 并非张铁生刻意维护凌方,而是他不得不回去呀,因为,张家老二张健青忽然晕迷不醒。 医生也检查不出原因。 “全身乌青,却一直晕迷不醒,做过多项检查,也查不出什么病因,张老,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您看,是不是给张部长联系转院?”不止京城第一医院专家如此说,就是张铁生的保键医生也觉得奇怪,也是束手无策。 张建青的老婆儿子早已经六神无主了,一直喊让医生再想办法,再想办法。 医生一脸的无奈:“对不住,我们是真的无能为力了,真的很对不住。因为医生所有仪器都用上了,仍是检查不出病因,我们是真的没办法了。” 张韵瑶上前也看了全身插满管子的张健青,下意识地看了凌阳。 凌阳与她点点头。 张韵瑶出了病房,轻声问他:“我感觉二叔的魂魄没了。” 凌阳问她说:“你也瞧出来了?” “是的,会不会被人抽走了魂魄,还是遇上什么邪物,把二叔的魂魄给带走了?”张韵瑶猜测着。 “被抽走了二魂五魄。”凌阳说,“人有三魂七魄,二叔被抽走了二魂五魄,人就会陷入深度晕迷当中。目前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出二叔流落在外的二魂五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凌阳,你有办法把二叔的魂魄找回来吗?” 凌阳说:“我试下吧。” 第11章 不够塞牙缝 道家术法中,找魂魄的也有多种方式,凌阳施展的就是最简单的画个寻魂符,把符丢到张健青的头上,念“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窍未临;河边野外,荒庙庄村;公庭牢狱,坟茔山林;虚惊诉讼,失落真魂。今差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今差你着意搜寻,收魂附体,助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受命童子送魂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敕!” 符很快就烧了起来,却没有动静。 凌阳又烧了赦令去地府,责令天地间鬼神帮忙找寻张健成的魂魄。 凌阳以地府总督察的身份烧的赦令,整个地府鬼吏可不敢掉以轻心,赶紧加入寻找大军当中。很快,就有京师鬼差来向他报告,声称他们看到有人把张建青的魂给拘走,并说了那人的面貌特征,东瀛话,所离去的方向。 凌阳心头已经有了谱,这帮人是有目的有组织的行动的。 “东瀛不就是riben么?”张韵瑶也看到了鬼差,忍不住蹙起眉头,“riben界的术士好端端来拘我二叔的魂做什么?是我二叔无意中撞上他们,还是他们事先就盯上我二叔?” 凌阳说:“有可能是山本家族的人,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山本正是当年九和赌场的幕后老板,后来让凌阳摘桃子,捡漏把装有大气运的吞天蟾给占为已有,山本气不过,来找凌阳算账,被凌阳打得无还手之力,还召来了八歧大蛇的家伙。只是全让凌阳给收拾了。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山本在华夏被杀害的消息,应该传回了山本家族,山本家族经过暗中查访,应该把目标锁住了张韵瑶。 张韵瑶说:“可恶的鬼子,胆大包天,他们要给山本报仇我不反对,可他们为何要找了二叔呢?” “应该是找们找不着我,这才退而求次,找上了二叔吧。不过不管怎样,他们敢伸手,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想要找到这群东瀛术士也是相当容易的,因为对方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就那么正大光明,大摇大摆地住在一间五星级酒店,离王泉山庄并不远。 也不知该称这些人胆大包天,还是他们认为华夏国的术士都不堪一击,而华夏国拿他们没办法,以至于相当的托大。 凌阳和张韵瑶找上他们时,这些人正在讨论着什么。凌阳屏住呼吸,释放神识进去。 三名老者,两名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和服,神色严肃冷酷。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拿着出一张照片:“怎么对方提供的信息,我怎么看都无法把这女的与术士挂边呀。” “是呀,会不会金家那婆娘搞错了?只想借我们的手除掉对方?”另一中年男人也有些疑惑。 凌阳神职瞧了照片上的人,大怒,居然是老婆张韵瑶的照片。 一名年长的老者捏着手头的整沓照片,左右瞧了瞧,说:“这女的若是术士的话,修为必是不低。要知道,道明君所布置的吸财大阵以及吞天大阵,就是一般术士都扛不住的。这女的不但扛住了两大杀阵,还能从赌场赢走那么多钱,证明这女的必是相当不简单的。修为怕是不输给山本。” 另一名年轻些的老者则说:“道明君的修为在咱们四人当中,虽算不得最拔尖的,却也不弱,却客死异乡,连尸骨都没留下。证明他遇上极厉害的术士。嘿,什么时候华夏国的术士这般厉害了?连我大riben的术士也敢杀害?” 要知道,华夏国这些年来一直比较软弱,术士也是如此,皆怕强欺软,riben普通的商人,在华夏国甭管做多少出格的事,都是政府的坐上宾。以至于riben人在华夏国相当的嚣张,因为他们知道,华夏国的法律管不到他们这些外国人,主要是华夏国还有个相当奇特的部门——外事局,这个部门是相当维护他们这些外国人的,已到不问清红皂白的地步。 “传道长老,这女子这么的器张,我们要不要通知华夏国的外事局?”中年男子也就是山本家族的家主山本浩司。 传道长老也叫山本传道,是山本家族的长老之一。 山本传道说:“通知了有什么用,无凭无据的,怎么指控人家?更何况,道明君的死亡华夏国定性为其在华夏国窃取该国重要情报,并杀害无数华夏人,在别墅的地下室还发现了累累白骨,道明君是身份败露后畏罪自焚,尸骨无存。” “八格牙路,这明明就是华夏国的一面之辞。”山本家族的另一位长老山本清道拳头握得死紧。 “分明就是他们杀害了道明君,然后故意找的借口。” “所以,咱们只能偷偷给道明君报仇。并且,只能以山本家族的手段给道明君报仇。”山本传道阴阴地说。 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支脉,凌阳在心中冷哼一声,神识四处扫荡,居然没有找到张健青的魂魄。不过凌阳的神职还是感受到山本传道那黑色大袖笼里有个别样镜子。 这个镜子相当的古怪,自己的神识居然探不进去。 没有找到张健青,那么就只有用强了。 于是凌阳先在房间内布置了结界,这才出现在五人面前。 “你是谁!”五人见凭空出现在眼面前的凌阳,吓了一跳,赶紧起身,立即采取进攻状态,并厉声问。 凌阳不屑地道:“取你们性命的人。” “你就是那个凌阳?”山本传道说。 “废话。”凌阳扬了扬手,禁锢在山本传道袖笼里的一个小镜子就回到了凌阳手上。 这个镜子相当的古朴精巧,上边镶了漂亮的粉色樱花,中间一个婴儿拳头般的镜面,“摄魂镜?”凌阳喃喃地道,“居然是仙器。” 凌阳相当的讶异,要知道,他手上的锁魂圈,也才是上品灵器,后来在师父元阳子的加持下,这才升级为上品灵器。想不到,这山本家的小小摄魂镜,居然是仙器。 “八格牙璐,你敢抢我的摄魂镜!”法宝被夺,对于术士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山本传道气得须眉皆张,一股澎渤的气势就从身上散发开来。 山本传道深恨凌阳,一来就是十成劲道的杀招。只见一股恐怖的气息朝凌阳袭来,这是山本家族的家传绝技“天阴魔煞”! 一股极浓烈的煞气出现在结界内,形成浓密的黑雾,呼啸着朝凌阳而来。 结界内阴风大作,寒气森森,就是连空气都快要凝结成冰。 这种极致的煞气,也称为死气,一旦接触,实力不如人的术士,神经立遭破坏,必定全身抽搐而亡。再差些的,一接触到这气体,全身立马变成一堆白骨。而普通人要是接触了这股死气,先变成白骨,再化为灰,魂魂也不能幸免。 面对如此恐怖的死气,凌阳却是冷哼一声,只叫了声“青虹!” 青虹从空间奔了出来,看到这么多的死气,欢叫道:“哇,今日有口福矣。”然后,剑身大作,一阵翁翁声响后,这把古剑变得光茫四射,开始吸取对方散发出来的死气,只见大把大把的黑色雾气,全往青虹身上飘去,青虹就像海棉一样,无穷无尽地吸取这些黑气,一会儿功夫,黑气就全吸得精光。 青虹还意犹未劲地说:“就这么点儿呀?不够塞牙缝呀,再来点儿?” 第13章 激战山本家族 山本传道目瞪口呆,更是震怒:“再来。” “冰寒九天。”结界内忽然股出汹涌澎湃的寒气,空气中阴冷至极,寒风肆虐,煞气翻滚,一道剑光拖着一道尾芒,呼啸着对着凌阳砍来。 这冰寒九天,固名思议,就是冰寒至九天重地的地步,果然,结界内瞬间结冰,就气中也很快结出不少的冰晶。 实力差的术士,怕是立马要被冻成冰块了。 但凌阳却是冷哼一声,只祭出了四象诛魔剑里的朱雀小飞剑。朱雀是衔火而生,极致的火,用来对付敌人的寒气,再是恰当不过了。 四象诛魔剑自上回用八歧留下的分身的精血魂魄祭炼之后,又在他肝腑处温养祭炼,已晋升为极品灵器,这一施展起来,威力比往日更盛。 朱雀冲天一声唳鸣,遂化身为熊熊烈火,朝眼面前以寒冰形成的剑茫啄去,极致的高温,很快使得周围的冰晶融化消散。冰寒九天剑茫,也在朱雀的烈火攻势下,变得摇摇欲坠了。 山本传道眼见自己两记大杀招都被对方轻松化解,知道对方实力远胜自己,对着另外四人厉喝一声:“大家一起上。” 另外四人也分别祭出自己的法宝,有的是带着森森寒气的骨刀,有的是一张散发着黑气的大网,一个是能摄人心魂的铃铛,一个是带着呼啸煞气的小斧头。 骨刀、黑网、铃铛、斧头一接触空气,瞬间化为无数倍大,骨刀寒气森森地迎向朱雀,黑网也变得又大又广,并一路延升着,妄想把朱雀网罗进去。铃铛则清脆地摇摆着,灵魂似乎都要被荡涤出来,而斧头则带着凶猛的力量,往凌阳劈来。 四股力道汇聚而来,其恐怖程度,不亚于十架火箭炮同时发射的威力,以凌阳的修为,也是深受震惊,因这几件法器,皆是仙器级别,威力巨大,就是以他本人的举霞境界,天巫三品中期的实力,在这四道法器攻击下,也隐隐有头皮发麻的感觉。 凌阳不敢大意,赶紧祭出四象诛魔剑,并手持青虹,飞快地朝骨刀,巨斧砍去。 “锵!锵!锵!锵!锵!”青虹剑那煞气森森的剑身,接连四下击打在巨斧和骨刀上,每一次击打都让剑光猛烈颤抖,四下之后,骨头和巨斧总算失去原来的光茫,变得略为黯淡了。 但对方的黑网却逐渐罩在朱雀身上,朱雀发出一声悲鸣,身子却逐渐变小,眼看就要被打回原形。 凌阳陡地祭出另外三把小飞剑,三把小飞剑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其中两把小剑分别化身为青龙白虎,凶猛地朝其中两人咬去。 其中二人脸色大变,赶紧收回黑网解救自己,黑网朝青龙罩去,青龙发出一阵巨吼,大嘴一张,森森白齿一把咬住网子,白虎也趁机咬住网子,一龙一虎开始进行拉剧战,眼见被万年天蚕丝制作又长年袭泡在阴气浓郁的尸水里的黑网,眼见就要被扯破,山本悟道立即收回黑网,又推出凶涌致极的寒冰掌。 山本家族擅长养鬼御鬼,长年与鬼物打交道,早已经炼制出不少阴寒之气,寒冰掌所凝聚的阴气,浓郁深厚,青龙这种阳刚之物,被寒冰掌的阴气这么一袭,龙身就倏然缩小许多。 黑龙缩小了,黑冰掌又朝白虎拍去,白虎被这股极致的阴煞一袭,身子也立即缩小了,黑网被解救了。再在山本悟道的指挥下,化身为一个巨掌,朝青龙白虎拍去。 黑网所化的大手,一拍下去,青龙白虎便四处分崩,哀叫一声,变回了原形,两把黯淡至极的小剑,破败地躺在地上。 凌阳脸色大变,对方虽然实力不如自己,但法宝却强大,五件法宝,无一不是仙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灵器,在这些强大法宝面前,也黯然失色。加上对方又是五人同时一起上,又配合无间,自己应付起来确实吃力。 所幸,凌阳对敌经验已比较丰富,加上到底是举霞境界,这几名riben人,至多也就是不到通玄期的实力,与凌阳实力相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要不是身上有仙器可越级而战,早就被自己撕成碎片了。 只是,对方仙器到底比自己的厉害,又是五人同时施力,凌阳应付起来着实吃力。他前脚才刚解救了被打回原形的四象诛魔小剑,后脚就施展青虹,与对方的骨刀巨斧战到了一块。 青虹这把绝世凶剑刚好是阴煞之气的克星,一边打,一边吸取对方灵器上的阴煞之气,吸得饱饱的。对方的骨刀和巨斧,本来就是靠在打斗中释放阴煞之气腐蚀对方,进而起到消灭敌人的作用。奈何释放出的阴煞黑气,全被青虹吸了去,让青虹越战越勇。骨刀和巨斧威力却发低下了。 很快,对方的黑网朝凌阳罩来,那带着恐怖威压的黑网,又化身为大掌朝凌阳拍来。 此与同时,摄人心魂的铃铛也响了来,凌阳只觉灵魂不受控制地跳跃着,似要跃出体内。 凌阳脑袋也一阵晕眩,他一声大吼,道家风雷咒的威力,把摄魂铃带给他的种种头痛目眩吼了回去,但对方的黑网所变的大掌又快要落到头上。 凌阳脸色猛变,这时候已来不及躲避,只得举起青虹,运足巫力,硬生生接下这巴掌。 “啪啪!” 大掌压了下来,凌阳只觉骨头被压得啪啪声响,手臂及膝盖处也传来一阵巨痛,他闷哼一声,双腿骨折了,但这时候可不是叫痛的时候,强忍着骨裂带来的剧痛,拼全尽力,把黑网撞了开去,展瞬移术迅速离开原地。 但对方黑网如影随形,又往凌阳罩来。 “来得好!”凌阳大喝一声,这回他有准备,不再是被动防守,手上施力,青虹剑变为半米宽的剑身,对着那黑网化身的大手狠劈去。 那大手却仗着自己的法宝乃仙器,不闪不躲,径直便朝剑身抓去。 凌阳知道仙器的厉害,自然不敢让对方抓住自己的剑。剑锋一转,改劈为削,对着手掌横削而去。 ????“哼!”山本悟道冷哼一声,手掌再变,天空中的天网又变成鹰爪般对着青剑抓去。 凌阳也冷哼一声,手持青虹,左劈右砍,与黑网所凝聚的大掌激战起来。 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祭出锁神圈,朝山本悟道袭去。 锁神圈属于极品灵器,举霞境界的术士都能够对付,至于实力不如凌阳的山本悟道,更是轻而易举。山本悟道大惊失色,知道这个小钢圈的厉害,赶紧召回天网护着自己。 天网与锁神圈开始交战,极品灵器对上仙器,交起战来,锁神圈还居于下风,好在,指挥它的主人实力强悍,倒也与天网胶缠在一起,不分上下。 锁神圈到底是地府顶级法宝之一,又是元阳子加持过的,身上自带浑厚巫力,很快就与天网分出了胜负。黑网身上的黑气团渐渐缩小,眼看就要落于下风。 山本悟道用尽全身力道指挥着黑网,依然落于下风,哪还有机会顾得上其他。 但与另外四人交战在一起的凌阳仍是压力培增,眼见不敌,只得大喝一声:“阿牛!” 第14章 战利品 已晋升为尸霸的李阿牛出场方式依然拉风,扮随着狂笑而来,与凌阳心神相连的他,一出场,就一边狂笑着释放火毒,朝山本浩司的巨斧抓去,一边朝山本悟道抓去。 尽管李阿牛没有对巨斧造成冲击,好在解救了危在旦夕的凌阳,让凌阳得以逃出一线生机。 紧接着,山本悟道脸色大变,他正拼命指挥着黑网与锁神圈作战,哪还顾得上其他,李阿牛实力也相当强悍,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李阿牛抓了个正着,当下脑浆迸裂,死得不能再死。 李阿牛一不作二不休,把逃出体内的山本悟道的元神也一并给吞食了。 “老大!”正与凌阳激战的山本传道悲呼一声,指挥着手头的摄魂镜朝李阿牛使去。 属于仙器的摄魂铃威力巨大,?就是李阿牛这样的尸霸级旱魃,也被震得头晕目眩,四肢眨力。 虽说李阿牛也处于下风,好在,给凌阳减轻了些许压力。凌阳趁着机会,又祭出四像诛魔小剑。这回四剑出动,摆出阵形来,剑阵自动生成,围攻拥有巨斧的山本道清。 凌阳发了狠,就算对方拥有仙器,但四象诛魔剑收拾你一个人应该不成问题的吧。 凌阳的策略还是相当奏效的,四象诛魔剑阵无法对付太多的仙器,但合起来对付一个,也还绰绰有余。很快,山本道清就被困得岌岌可危了,不得不向其他人求救。 奈何山本浩司和山本浩源,山本传道三人正围攻凌阳,在三个世俗罕见的仙器的合围下,凌阳压力还是相当大的,好在,比起刚才以一敌五又要好上太多,勉强战了几回合,眼见又要落于下风,李阿牛及时攻击拥有骨刀的山本浩司,使凌阳压力骤解。 骨刀是妖兽的骨头所炼化而成,精悍刚猛,但李阿牛也不遑多让,肉身极致结实,赤手空拳还与骨刀战成一团。 加上李阿牛边战边释放出的火毒,对这几人也有相当大的影响,多少影响了他们的实力。 以一战二又减轻了不少压力,凌阳大松口气,手上青虹剑使得越发的精妙,不常使剑的他,这回也摸出了使剑的奥妙来,越打越猛,山本浩源和山本悟道压力倍增,渐渐不敌。 尽管他们的法器都是仙器,奈何实力不如人,仙器也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最终,被凌阳逼得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这边,被四象诛魔剑逼得狠狈不堪的山本道清也渐渐不支,被青龙一口吞下,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身死魂灭,元神逃了出来,却让守在一旁的玄武捡了便宜,一口吞下。 五人已死了两个,凌阳信心大作,攻击越发凌厉了,而山本家族剩下的另外三人却越发的胆战心惊,惧意加体力逐渐不支的他们更是节节败退。 很快,又传来一声惨叫,原来,李阿牛战胜了山本悟道的骨刀,把山本悟道也给撕成两半。 山本家的长老全体覆没。 孤立无助的山本浩司和山本浩源已心神大损,手上的动作更是滞了滞,被凌阳逼得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死于非命,蓦地,山本浩源大吼一声:“大哥,兄弟齐心!” 二人同时大吼一声,然后使出口吃奶的力气,凭借仙器的威力,竞逼退高出他们两个大境界的凌阳两步,然后后退数丈远,二人同时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下,然后猛咬舌尖血,嘶吼道:“天神在上,干戈不见!” 二人嘴里猛地喷出一股血雾,紧接着,二人化作黑色的剑气,两股剑气又合二为一,朝结界冲去。 天巫三品术士布置的结界,除非同样境界的人,方能撕开结界。九品左右的实力根本不起作用,但山本浩司两兄弟却是施展了山本家族的秘术,这种秘术一经施展,必会爆发无数倍的威力,兄弟二人又合二为一,爆发出空前威力,居然硬生生撞开了结界,逃之夭夭。 每个玄学世家都会有不轻易对外的秘术,比如,用秘术激发身体机能,爆发出数倍威力,但副作用也相当大,施展秘术后,要么修为倒退两个小境界,要么气元大伤。 凌阳也有秘术,但从来没有施展过,这是术士被逼得没办法的情况下的不得以为之,所以一般不到生死存亡,是不会轻易施展这种秘术的。 山本兄弟施展了秘术逃盾而去,凌阳应该赶紧追出去的,奈何他本人也受伤不轻,刚才在打斗中,身上就已经有多处骨折撕裂,只不过生死关头,不敢分心,倒不曾关注,这会子危机解除,只觉四肢一阵钻心地痛。 这种疼痛,使得他连站都站不稳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骨折的剧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刚才死亡的威胁使得他顾不上这些,如今松泄下来,痛得倒吸口气。 他现在连走路都困难了,哪还有功夫去追敌。 好在,他一口气击毙了山本家的三位长老,又让山本家的家主精英损失惨重,元气大伤,想必短时间内也不敢再来华夏国找他们的麻烦了。 四肢大张地躺在地上,凌阳看着浮于空中的三件法宝,太阴骨刀,遮天黑网,以及摄魂镜,又裂嘴笑了出来。 一口气夺了三个仙器,收获也不算小了。怪不得修真界术士界充满了弱肉强食,敢情只要靠拳头,才能得到满意的法宝呀。 …… 在结界内修养了一阵子,勉强修复了一成体力,裂了缝的骨头修复成功后,凌阳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把法宝捡来,抹去上头的印记,与自己建立了心神相连,这才心满意足地把法宝置于自己的须弥袋里。 凌阳出了结界,来到医院,张健青依然处于深度昏迷当中,张健青的老婆周美心和张韵瑶一起守在床边,周美心神色憔悴。看到凌阳,也只是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你随便坐。”就低头抹泪去了。 张韵瑶火热地看着凌阳,眨了眨眼。 凌阳微微点头,张韵瑶心中一喜,赶紧找理由把周美心支走了。 “快,赶紧的,赶紧救我二叔。” 凌阳拿出摄魂镜,释放出张健青的二魂五魄,让其归位,再在张健青身上点了数下,张健青原本青白的脸色也渐渐好转,恢复到正常颜色。 “二叔醒了。”张韵瑶故作惊喜地对从外头进来的周美心说。 周美心大为惊喜,蹬蹬地来到病床前, 张健青的魂魄归位不久后就醒了来,他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当时,我正要下班,出了单位后,迎面走来一个老者,用蹩足的语言说,张健青?张家人?我还来不及回答,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全身没了力气,软软倒在地上。什么知觉都没了。” 凌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慰张健成:“对方应该是动用了某些邪术,不过现在没事了,那些人秘密部门已经把他们控制了起来,二叔好生将养吧。” 离开医院后,凌阳脸色就阴沉下来。 张韵瑶问:“是不是还发现了什么?” “刚才与山本家族的精英斗了一场,杀了三个,跑了两个。” 张韵瑶“啊”了声,“riben人报复心向来强,斩草若是不除根,怕是后患无穷了。” 凌阳笑了起来:“riben人报复心确实强,但那也是建立在差不多的实力上头。”他以一战五,还能打杀掉对方三大战斗力,只逃出了两个人,这两个人还施展了秘术才逃出了性命,但修为却会退步两到三个小境界,实力大大受损,还敢来找他报仇?除非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当然,并不排除对方实力大增后再来找他的麻烦。 只是凌阳会给他们这些机会吗? “你要去riben消灭他们?”张韵瑶一脸担忧。 凌阳说:“我亲自去的话,也太容易暴露了。我派阿牛去。” 李阿牛如今已是尸霸级别的实力,实力接近通玄后期,相当于帝师级的存在了,要不是对方有仙器支撑,早就被阿李牛吸食成渣。派阿阿牛前去,凌阳还是相当放心的。 一个家族的长老,不到通玄期的实力,随身法器虽然是仙器,但实力不如人,再好的仙器也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尸霸级别的李阿牛,已能飞天入地,幻化成人形,派他去东瀛,凌阳相当放心。 ------题外话------ 快要喷老血了,累趴了。睡觉了,晚安! 第15章 拜金女 李阿牛派去日本后,凌阳开始向张韵瑶展示他的战利品。 寒气森森坚硬无比的太阴骨刀、摄魂镜、巨斧都是仙器,对凌阳来说,收获还是满大的。只是放走了两个漏网之鱼,也为将来埋下了祸患。 仙器散发出的极致灵力,使得张韵瑶欣喜连连:“太好了,这法宝看起来比我的摄魂镜还要厉害。”女生都喜欢镜子一类的小巧东西,她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个摄魂镜,爱不释手了。 凌阳笑了笑说:“这是摄魂镜,仙器级别的法宝,确实比你那摄魂境厉害了无数倍,你别看它小巧玲珑,实际上,它可以同时吸收无数人的魂魄。威力强大,有了它,更能增加战斗力。” “把这个送我好不好?” “本来就是送给你的。”凌阳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他爱极了她脸上那抹动人的红晕,比桃花还要妖艳,比芙蓉花更能吸人心神。 得到了厉害法宝护身,张韵瑶高兴坏了,捧着凌阳的脸左右开弓亲了又亲,眉开眼笑道:“得了个这么厉害的宝贝,是不是该去庆贺一下?” …… 张韵瑶的庆贺方式就是去吃大餐。她找的环境相当好,到处充满了诗情画意,这是一个中餐厅,除了美味的餐点外,餐厅美妙的布局,也是相当吸引小资类型的客人。 这是一间走高端路线的中餐厅,前来吃饭的大都是衣着不俗的年轻人,不过以凌阳的眼光来看,前来用餐的人,有一部分是真的有钱的,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属于穷撑的那种。 至少坐在凌阳斜对面的一对情侣就是。 隔着绿得似要滴出水来的翠竹盆栽,凌阳还能瞧到对面女孩子那全身名牌武装出的玲珑身材与脸上不符合时宜的恼怒娇蛮面孔。 “……对了,房子买了,车子也买了,还得要钻戒才是。我刚好在珠宝店看中了一款钻戒,只要三万多,你去帮我付了吧。” 就算没有瞧到男人的表情,凌阳也知道,这男的估计整张脸都成苦瓜脸了吧。 “……这阵子买房子,装修,买车子,已经把我的钱榨得精干了,真的没钱了,买个便宜些的戒指吧,等以后有经济条件了,再给你换个好的。”男人声音相当低。不过以凌阳的耳力,还是听得清楚。 女子立及蛮横道:“不行,我公司的同事人家哪个不是戴着三五八万的钻戒?我若是戴差了,会被她们笑话的。” “我是真的没钱了,当初买房子已经把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爸妈的榨得干干净净了。边才勉强够首付。再加上装修,买车子,结婚,搞婚庆,林林种种都要花不少钱,我是真的没钱了呀。” “没钱那你还结婚干嘛?这年头,你以为娶媳妇是那么简单的?” 男子低声下气,好话说尽,这女的依然不松口,一定要买那个58888元的钻石,不买,这个婚就不结了。 男的几乎要跳起来了,到底也要顾忌这个地方的高档层次,又坐下来,继续与女孩子掰扯道理,但女孩依然不松口。 “我怎么叫逼你了?当初是你追我的呀,还有,你承诺过要满足我的,现在又临时反悔了?你去瞧瞧我表姐,人家找了个高富帅的官二代,给她的钻戒都是一百八十八万的钻戒,婚妙还是法国名师亲自设计的,婚房更是二环路的复式楼,还去了马尔代夫蜜月旅行,我与表姐比起来,可是差得远了。我只是要求你买房买车买钻戒,这也过分吗?” “我拜金?我物质?有没有搞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没钱还娶什么老婆?打光棍得了。你没房子我嫁给你做什么?跟你一起吃苦受罪吗?钻戒代表了爱情的永恒,这个不该买吗?”女的盛气凌人,逼视着男人。 ?凌阳看得津津有味,尤其看那男的一脸的低声下气,女的一直高高在上的公主样,大大满足了凌阳的八卦之心。看着那男的如坐针毡的模样,很不厚道地笑了。 张韵瑶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就瞧到那个妆容精致,衣着精致的女孩子,忍不住在桌底下踩了凌阳一脚。 凌阳赶紧收回目光,用嘴巴呶了呶:“那女的好生面熟,你认识吗?” 张韵瑶看了去,也刚好听到那女的话,忽然就皱起眉头来:“是我以前的同学,高中同学。” 看张韵瑶的表情就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太好。 听了一个耳朵的张韵瑶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对凌阳说:“好像我嫁给你时,聘金彩礼婚房之类的都没有要是吧?” 凌阳说:“反正我的钱全都在你那管着,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目光又瞥了眼斜对面那个男的,说:“只要不把我逼到那个男的地步就成。” 张韵瑶捂唇咯咯地笑着:“放心,不会把你逼到那副田地的。”她也有些瞧不起自己同学对男人的步步进逼。 她也侧头瞧了那男的,听了一个耳朵,原来,这男的为了追求这女的,就把先前的女朋友踢了,改而追求这女的,原因是原来那个女朋友长得没有现女友漂亮,一脸鄙夷:“我那同学固然极品了些,但他也不是好鸟。” “哦?”凌阳挑了挑眉。 张韵瑶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明知对方是个物质拜金女,你还要追人家,就得有损失荷包的心理准备。明知对方是个物质女,你还要娶人家,就得做好被提苛刻要求的心理准备。物质女可不是普通男人能够追求得起的,你要追人家,要睡人家,就得付出代价。 物质女在恋爱或婚嫁期间提出诸多非分要求,固然令人不喜,但你也有选择继续或终止损失的权利。人家又没逼着你娶人家。 张韵瑶是站在女人的立场看待问题,尽管她也不喜这个高中同学的作为,但那个男的也算不得多好的出身,既要漂亮又要年轻,就得付出代价。 但凌阳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可问题是,你已经对一个女的投资了那么多,抽身而退固然止损,可平白割肉止损,谁舍得?股市里人人都喊割肉止损,但谁会轻易去割肉呢?他们情愿把股票放在那,还想着万一涨起来了呢?” 男追女也有着这种想法,明知这女的不适合自己,可一想着自己已付出了那么多,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投资下去了,否则,鸡飞蛋打,谁受得了? 看出这男的对那女的已有诸多厌烦和不满了,但一直都强烈忍着,凌阳是男人,大概也能猜出此人的心思。 说老实话,他是同情居多的。 但凡是男人,哪个不喜欢漂亮年轻的,一如女人都喜欢嫁高富帅一样。 看着那女的仍是咄咄逼人的气势,那男的一脸的苦瓜脸,张韵瑶说:“你说的有道理,尽管我也挺同情那人,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们只需看戏就成了。” 凌阳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关我们的事,可谁叫我认识那男的呢?” 张韵遥张大嘴巴,“你怎会有这样的朋友?” “不是朋友。”凌阳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 凌阳叹了口气,对着那男子的背影叫了声:“海涛。” 黄海涛茫然四顾,忽然就瞧到了张韵瑶,双眼一亮,很快就微缩眸子,目光讷讷地看着与张韵瑶对坐的凌阳。 “叔……叔祖……”黄海涛赶紧起身,一脸紧张地看着凌阳。 从表姨嘴里知道凌阳的神秘不简单后,他再也没了今年过年时面对凌阳的不以为然了。推开椅子,蹬蹬地就走过来,恭敬地叫:“叔祖,您也在这儿用餐呀。” 凌阳微微点了头,上下打量着他,说:“和女朋友前来吃饭?” “是,是的。”黄海涛目光有些闪烁。 这时候,黄海涛的女朋友也过来了:“谁呀?”有些不耐烦地走了过来,当看到凌阳后,双眼就亮了起来。 “海涛,这位帅哥是……” “小娟,这是我一个长辈,我妈那边的长辈。”黄海涛有些尴尬,有些吱唔地介绍了凌阳的身份。 “长辈?”李小姐吃了一惊,上下打量凌阳,简单的白T恤加黑牛仔长裤,帆布鞋,穿在别人身上,也就是穷屌丝一枚,可穿在这男人身上,却充满了贵气。那从容闲适的模样,那英俊的外貌,修长的身倾,七分贵气,三分冷淡,尽管带着浓浓距离感,却又恰到好处地彰显出良好的家世带来的风华范儿。 这是个极品男人。 李小娟双目放光,紧紧地盯在凌阳脸上,身上,很快就看到凌阳交放于腹前的修长十指上的戒指,看不出质材,可却相当的精致,衣服虽然看不出牌子,但长期侵淫名牌圈的她也能评估出衣服质量必定是上乘的。 “你好,我是李小娟,很高兴认识你。”李小娟大方地伸出手来,与凌阳握手。 凌阳却没有与她握手的打算,身子靠在藤编椅背上,一条腿还屈起翘在另一条腿上,虽然闲适,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且不礼貌的感觉。 “你们在处朋友?”凌阳问。 “是的,我们在处朋友。”黄海涛紧张地搓了搓手,不知为何,他在凌阳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的感觉。也不知是惧怕,还是因为被他看到自己刚才的狼狈相自觉没面子。 李小姐悻悻然地缩回手,不过她却是把这份不悦收进心底,笑道:“你是海涛的长辈么?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长辈呀?你是海涛的什么长辈呢?舅舅?” 黄海涛赶紧说:“是我妈那边的长辈,我应该叫叔祖。” “叔祖?”李小姐吃了一惊,目光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凌阳懒洋洋地道:“虽说还在处朋友,但并未进门,我可当不起你的叔祖。” 黄海涛心里一个咯噔,因为他听出了凌阳话里的潜在信息。 李小姐却没有听出来这话的涵义,自来熟地拉了凳子坐下来:“我们可以坐下来吧?叔……祖……”然后自己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到一半,她的笑容就凝住了,因为她还瞧到了餐桌上的另一张面容。 “张,张韵瑶?”李小娟几乎是尖叫了。 ------题外话------ 今天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忙得脚板翻了,从早上睁眼,一直到现在,就没真正歇过,好在,我还有点存稿…… 第16章 你值得起这个价么? 张韵瑶好整以瑕以与她打招呼:“李小娟,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吧?”看着李小娟一身名牌装扮,又问:“高中毕业后就各奔东西了,你现在在哪高就?” “在一间公司上班。”李小娟脸色有些发青,身为90后,却没有念大学,着实有些抬不起头来。 “看你穿金戴银的,肯定是企业高管之类的吧。”张韵瑶故意说。 “我在一间公司上班,你呢?”李小娟一副回不过神来的模样,看了看凌阳,又看了看张韵瑶,心里一个咯噔,指了指凌阳:“你们,你们……只是,来吃,饭的吧?”语气相当的轻。 张韵瑶呵呵一笑:“是呀,来吃饭,好巧,居然碰到你。”她自然知道李小娟的心思,也不点破,大大方方地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凌阳。凌阳,这是高中同学,李小娟。” “老公?你们结婚了?”李小娟失声尖叫。 张韵瑶心里乐惨了,但面上却故作风轻云淡:“是呀,结婚有两年了。你呢,看你和男朋友处得还不错嘛。这个世界真是巧,你男朋友还是我老公的晚辈呢,你又是我同学,这关系可真够乱的。” 李小娟忽然又盯着张韵瑶手上的戒指,失声叫道:“你这戒指,不是A货吧?” 张韵瑶看了自己青葱十指上那两枚红宝石戒指及钻石戒指,笑道;“你说是就是吧。”也不去辩解,以她的出身,还不至于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与人家攀比。 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攀出了高低也没什么成就感。 李小娟又看到张韵瑶雪白脖颈上的钻石戒指,大声说:“肯定是A货,这么大的钻石,这么大的红宝石,一般人哪买得起?” 张韵瑶脖子上那颗钻石,与鸽子蛋差不多大的,好些地方都炒出了天价了。 张韵瑶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与凌阳呆在一起,也学会了凌阳这套低调的装逼,装逼的最高境界就是风轻云淡地不表示什么,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理会别人看法,这就是最高装逼境界了。 装逼固然是贬义,但人不装,难道在众目睽睽之下也露出在家里才能露出的原型? 每个人都有多面性,在外面都得带上面具,既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保护自己的手段,任何人都或多或少要装一装。 只是看你装得过不过分,是不是不动声色。 那种镶了金牙就成天大笑,买了瑞士名表就成天拍掌,买了苹果手机就成天不带包的装逼,层次太低,忽略不计。 黄海涛说:“你胡说什么呢,我叔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老婆戴仿货?你说话怎么总是不经大脑。” 李小娟大怒:“黄海涛,你居然这样说我,是不是想分手?” 黄海涛涨红了脸,怒道:“动不动就拿分手要挟,分就分。你这样的女人,既虚荣又拜金,我还不伺候呢。” 李小娟起身,指着他厉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黄海涛起身,梗着脖子拍了桌子:“说就说,我他妈的早就想与你一拍两散……” “海涛。”凌阳出声道,“这是餐厅,注意点影响。” 凌阳又对李小娟说:“有话好好说,别发脾气,先坐下吧,这儿是餐厅。” 黄海涛和李小娟脸色也是一红,果然四周都有人朝这边看过来了,赶紧坐下。但李小娟仍是气如斗牛地瞪着黄海涛,对凌阳哭诉道:“既然他是你晚辈,那你来评评理,他像什么样?既没钱又没本事,我想买个包都不肯买给我,论及婚嫁了,连个像样的车子都买不起,现在还没结婚呢,就对我呼来唤去的,刚才还讽刺我,辱骂我……” “我几时辱骂过你了?” “就是刚才,你说我不长脑子。” “我这哪是辱骂你,你要搞清楚,别胡搅蛮缠了好不好,免得让叔祖和……叔祖母看咱们的笑话……” “你才是笑话一个,刚开始交往时,随传随到,要什么给什么,现在呢,让你给我买辆车子,你就只买一辆十来万的马自达。要你买钻戒,都不肯买,几千块就想打发我,我……” 凌阳听得头痛,赶紧打断她的话:“停停停,先不说这些了,你们二人间的私事,你们回去再慢慢讨论。我与海涛许久没见过面了,让我们叙叙旧可好?” 李小娟指责得意犹未尽,但见凌阳都这么说了,不得不闭上嘴,黑着脸坐到一旁。但目光却时不时往张韵瑶和凌阳身上瞟去。 凌阳看着黄海涛,说:“你小子,动作倒是满快的,去年那个京城常务副市长的千金,已经分了吧?” 黄海涛低着头不敢看凌阳,小声地说:“早就分了,当时您不是说她不适合我么?所以就与她分手了。” 凌阳摸着下巴说:“你现在月薪多少?” “年终奖15万左右。” 凌阳看了满身名牌的李小娟,说:“在京城15万养一个女朋友,还是这种类型的,确实会吃力的。” 李小娟抬了抬下巴,一脸的高傲。 黄海涛却是一脸的苦涩:“您说得是,是我太没用了,连个女朋友都养不起。” 凌阳说:“不是你没用,而是眼光不行。” 黄海涛豁然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凌阳也没有解释太多,而是对李小娟说:“你要的车子,房子,钻戒,等等之类的物质,黄家都可以给你准备好。可问题是,你值得起这么些钱么?” 李小姐愣了下,回答说:“我怎么就值不起了?我同事结婚大都是这样的。” “那你的同事陪嫁又是多少?” 李小娟无语了一会,说:“能有什么陪嫁,现在的女孩子,肯嫁都是不错了。要房子和车子作为条件,有什么不对的吗?” “那你觉得,现在的男人,有几个在三十岁左右就能房子车子齐全的?”凌阳冷静地问。 “……那就父母给呀,他们没有,父母总该有吧?” “那你父母给你的陪嫁又是多少?” 李小娟愣了下,不可思议地道:“我说过,我们女孩子肯嫁都是不错了,还陪嫁?陪什么嫁呀?我一个大净人嫁给你,以后就是你家的,将来要在他们家做牛做马的,凭什么还要陪嫁?” “我爸妈养我这么大,容易么?他们也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儿衣食无忧,房子,车子,钻戒本来就是男人该准备的。不然还娶什么老婆呀?” 凌阳笑了,不想再在这样的关题是纠结,对一脸沉默却愤然的黄海涛说:“听到了吧,娶媳妇就相当于娶个作牛作马的,你还是赚到了的。”黄海涛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凌阳又说:“不过我却是觉得,海涛花这么大的代价娶你,还是亏了的。原因嘛,有几点,需要我一一列出来么?” 李小娟杏眼圆瞪,若是别的男人,早就发火了,可瞧到凌阳这张帅得掉渣的脸,怒火生生憋了回去,沉声道:“敬听高见。” 第17章 小白脸的感觉 “婚姻嘛,自古而来,要么是以利益相结合的,要么是以爱情相结合,可是爱情却往往建立在金钱之上。女人想嫁个高富帅无可厚非,可男人选老婆,一样会以利益优先。这点你能否认吗?房子车子钻戒什么的先不提,单独说下,娶了你后,海涛能从中谋得什么好处?你又能给海涛带来什么好处。” 李小娟愣了下,说:“我给他做老婆,陪他到老,给他生儿育女,这些不是付出吗?我的要求已经够低了,我同事,人家结个婚钻戒都是好几十万的,我只是让他买个几万的,他都不给买,小气,自私。” 李小娟冷冷横了黄海涛一眼,呛声道:“不买钻戒,就休想结婚,我先把话搁在这儿了。” 黄海涛脸色胀得通红。 凌阳说:“听到了吧,你们之间的爱情,还比不上一颗钻戒呢。” 李小娟立马说:“你休要混肴概念,爱情是爱情,钻戒是爱的象征,连个钻戒都不肯买的人,这样的男人不嫁也罢。” 凌阳就笑了:“你的意思是,没有钻戒都结不成婚?” “……就是有了钻戒,我也得考虑下了。”李小娟没有再斩钉截铁地说是了,而是看了凌阳一眼,目光闪烁了下。 “这种男人,买个钻戒都犹犹豫豫的,可以想象,结婚后又会是怎生一副嘴脸。” 凌阳再度笑了起来,挑眉看了眼黄海涛。 黄海涛脸色变了数变,忽然大吼一声:“不结就不结,老子还不伺候你了。” 李小姐愣了愣,然后不可思议地叫了起来:“你有没有搞错,你居然敢甩我?也不照照镜子瞧你什么模样,我能答应嫁给你,你就该烧高香了,你知不知道,我爸妈本来就不满意你的。你现在还这样的态度……你这叫不知好歹知不知道?” “不知好歹的是你。”黄海涛气忿地拍了桌子,大声吼道:“你究竟是嫁给我这个人,还是嫁给钱?” 凌阳警告地瞪了他:“小声些,要吵出去吵。” 黄海涛深吸口气,平复胸腔怒火,冷冷丢下一句话:“不结就不结,老子还不伺候你了。”就大步离开餐厅了。 李小娟气得不行,冲着他的背影愤怒喊道:“混账男人,把账结了。” 黄海涛顿了下脚步,忿忿地转过身,丢下几张红票子,对服务员沉声道:“不必找了。”就走人了。 李小娟又气又急,下不了台,面子受损,追了没两步,又折回来,朝凌阳扑来。 “呜呜,你看看你的晚辈,居然这样对我。” 凌阳被她抱了个正着,还来不及反应,张韵瑶已经呛声道:“李小娟,放开我老公,这是我男人,请你离他远一些,你要哭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你。” 李小娟抬头,凌阳赶紧挪开身子,坐到另一边椅子上。 张韵瑶坐到凌阳身边,问道:“李小娟,你家发达了呀?” 李小娟不满张韵瑶对她说的话,没好气地说:“没有你张大美女的能耐。” 张韵瑶一脸的钦佩:“看你一身名牌,想必家中条件是不错的,你开出这样的条件真不算过份的。黄海涛确实抠门呀,娶你这样的白富美,居然连个钻戒也买不起,确实没什么诚意,蹬了就蹬了吧,以你的条件,还怕找不到男人?” 李小娟被张韵瑶这么一说,脸色就有些不自在了,她有些中气不足地道:“就是,没了他,还怕找不到男人?” 张韵瑶又附和了几句,转身对凌阳说:“真是的,你那个晚辈也太不像样了,房子车子都买了,也不差钻戒的钱是不?连钻戒都舍不得买,也太没诚意了。回去好生骂骂他,娶了我这个同学,至少可以少奋斗三十年吧,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凌阳暗笑,他当然听出了老婆说的是反话,一边吃饭,一边演戏:“嗯,是该好生骂骂他。” 见李小娟还要说话,凌阳赶紧招来服务员,算账。 张韵瑶拿出卡来付钱,惹得李小娟再直了眼:“居然是你付钱?” 张韵瑶叹口气说:“你以为我像你这样好命呀?我们走了,你慢慢玩啊。” “哎,等等。”李小娟赶紧起身,问她:“外头太阳好大,你们开了车没?可不可送我一程?” “你要去哪?”张韵瑶问。 “回公司,下午两点钟上班,现在快到时间了,黄海涛又放我鸽子,真是气死我了。你们就送我一程嘛,不然迟到了要扣全勤的。” 张韵瑶甩着车钥匙,“好吧,送你一程。”出了餐厅,张韵瑶就去取车了,开了她的甲壳虫。 上了车后,坐在后边位置的李小姐看了开车的张韵瑶,以及坐在副驶驶室的凌阳,“为什么不是你开车呢?” 凌阳说:“我不会开车。” “……”李小娟再一次直了眼,她对凌阳的感观已经开始逐渐下降了。 过了一会,李小娟又问张韵瑶,她和凌阳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张韵瑶笑着说:“他追得我。死皮赖脸的,所以就答应了呗。” “你长得那么漂亮,难道还怕没人追。”看着越发漂亮的张韵瑶,李小娟内心深处也有些自卑了。不过看着像是在吃软饭的凌阳,李小姐心理又平衡了。也不觉得黄海涛是多么的抠门吝啬了。 到了腾飞公司,李小娟下了车,与张韵瑶道谢并道别后,还相互要了电话号码。之后不久,她就给张韵遥发短信,问她:“吃饭的钱是你付的,车也是你开,那你身上的钻戒,谁给你买的呀?” “我买的。”张韵瑶忍着笑回答。 李小娟说不出的滋味,既有种美梦被打碎的残忍痛楚,又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第18章 张韵瑶把短信递给凌阳看,指着他:“吃软饭的,哈哈哈……” 凌阳长长叹口气,说:“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你那同学再来觊觎我了。” “那是,估计有咱们这么个对比,她应该会看到黄海涛的好了。”张韵瑶叹口气,“凭直觉,李小娟太物质了,又太爱攀比,并不适合娶来做老婆。” 可是,他们却是有夫妻相的。 凌阳说:“海涛经济条件不差,只是京城物价太高,以他个人能力,在京城买车买房,还是相当吃力的。黄志华虽说是副部级官员,可在不贪不腐的情况下,又能存下多少钱?但总得来说,只要李小娟不过分的攀毕虚荣,他们的日子还是相当不错的。” 张韵瑶说:“是呀,人最怕的就是攀比了。”她是担心的还是,李小娟这种不会过日子一味攀比的人嫁到黄家去,会不会把向来廉洁的黄家拉到腐败圈子里去。 凌阳想了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 最终,李小娟与黄海涛还是去登记结婚,并且大宴宾客。 婚礼定在三伏天的八月六号,这是个好日子,按现在的年轻人结婚都是选五星级饭店,请婚庆公司,再去租些豪车来当婚车,或是请同事朋友们友情提供。另外,宾客请得越多越好。一是为了热闹,人多有面子,二是为了红包。 凌阳和张韵瑶同时收到两张请贴,一个是李小娟在电话里请的,一个是黄海涛的父亲黄志华亲自出面请的,还有请贴。 凌阳当时就问黄志华,“李小娟并不是个好妻子人选,为什么要选她?” “原本我也是不同意的,这女的太不懂事,也太现实太拜金了,学历又不高,说老实话,我是真的瞧不上她。可要怪也要怪梦平。这死丫头,看不惯李小娟的拜金现实,居然就对这女的说了海涛的身份,这女的就一股脑贴上海涛。海涛这孩子也是不争气,明明知道她是那样的人,仍是沉溺于美色当中。我也是严重警告过他,他也答应了不再与她来往。我也还让远河把他调到外地去,好让他们彻底分手。没想到这女的心机太深,居然在海涛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又把他拐上床,还怀了孕,然后就……” 说到这里,黄志华这个堂堂部级高官,也是一脸无奈气忿。 凌阳也叹了口气,果然,姻缘天注定呀。 “算了,既然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也只能给予祝福了。不过,得与她约法三章才是。” 并不是嫁进了高官家庭,就可以高高在上了,嫁到了高干家庭,更要低调,再低调,一切炫富有关的,统统关进笼子里,若是不能忍受,趁早走人。 黄志华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也不是吃素的,早早就与李小娟签下了婚前财产协议。 “……我也是防患于未然,她若是能本份做个合格的妻子,将来黄家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若是她自己上不得台面,就休怪我们无情了。” 凌阳暗笑,李小娟与黄海涛的婚事,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后来,凌阳还是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婚礼只是普通,并不豪华,更谈不上轰动了,豪车接送、宾客如云的场面更是不用提,影子都没一个。老远就瞧到李小娟那张不高兴的脸。 凌阳递了红包给黄海涛,说了些祝福之话。凌阳拍了黄海涛的肩膀:“老婆是你选的,将来就要负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 黄海涛点头,说:“这是必须的。” 李小娟拉着张韵瑶说:“讨厌,本来是想请你给我当伴娘的,可海涛还有他父母坚决不许。” 张韵瑶说:“你不是有伴娘吗?哪还用得上我?” 说了两句,又有客人来了,是李小娟那边的同学亲戚,李小娟赶紧上前招呼,就没再理会张韵瑶了。 张韵瑶也不指望她会一直理会自己,与凌阳一道进入餐厅。 餐厅里已坐了不少的人,约摸数了下,也就二十桌左右,参加过李华与朱雅丽那奢华婚礼,与这相比,着实寒碜了。 凌阳一到餐厅,凌家人大都站了起来,嘴里还高喊着“叔祖,叔爷”之类的,惹得女方那边的宾客大为惊讶。 黄志华亲自招呼凌阳坐上了首座,凌方以及凌家人陪同,好些宾客全都伸长了脖子看了过来。坐到凌阳身边来,张韵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是很快,张韵瑶就被一群年轻女子围住了。 “张韵瑶,张韵瑶,你真的来了?大家好久不见了,去那边坐嘛。”这些全是张韵瑶在高中时的同学,她们一边与张韵瑶说话,还一边偷偷看了凌阳。 “这是你老公?我听李小娟说过,是个超级大帅哥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但是,李小娟还说了,张韵瑶的男人,空有其表,却是个吃软饭的,吃饭要张韵瑶付钱,车子也是张韵遥开。 张韵瑶被她们弄得不好意思了,有些为难地说:“我家那位是新郎官这边的亲戚,我就坐这边好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只是这些姑娘们却听不懂她的话外之音,仍是拉着她要去坐她们那桌。 张韵瑶无奈,只好随了她们,凌阳也没意见,只是一群女生而已,还吃不了人。 张韵瑶被拉走后,朱晓莉就凑了过来,对凌阳道:“叔祖,那个……上回你救了我,我还一直没有与您说声感谢。” 朱小莉一边小声说,一边看着凌阳,咬着唇道:“叔祖,真是谢谢您了。” “唔。”凌阳摆出高姿态,“现在的人,思想浮躁,戾气也重,你这公主脾气最好还是收敛些,以免再惹祸上身。” 朱小莉赶紧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以后再也不会了。”却站在那不肯离去。 还是凌明月过来,把她支走了。 左右没了不相干的人后,凌方这才对凌阳说,凌生歌才与他打了电话,称他女儿凌菁又遇上麻烦了。 凌阳问:“什么麻烦?” 凌方叹口气,说起了凌菁的事儿来。 原来,凌菁与周小康总算正式离了婚,只是周小康这个渣男,三天两头去凌菁所在部队闹腾,称凌菁拥有一笔数目巨大的财产,却来源不明。害得凌菁受到上级的严厉批评,政治部也三番五次来人,喊凌菁去做调查。凌生歌夫妇也三番五次被半强迫性地做财产公证,凌菁的大哥凌渊也受到波及,被隔离调查,最终没查出可疑财产来源,却也与今年的绩优考核无缘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凌渊原本大好的前途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 深觉受到侮辱的凌菁,一气之下,就去质问大伯父凌放歌,却被冷冷的顶了回来,凌放歌并不认为自己有错,而是觉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副公事公办从不循私枉法的正直嘴脸。 凌菁气得只能把泪水往肚里咽,愤而辞职。 ------题外话------ 累得吐血了,网络还不行,慢得想砸电脑。 今天只有二更,亲们看完了就晚安,洗洗睡吧。等姐不忙后就来爆发。 第19章 学习教育活动 只是她这在这种关头递交辞职无疑是极不明智的,反而惹得本来就对她有怀疑的财务部及政治部的人对她越发敏感怀疑了,部队上同意了凌菁的辞职,却责令她在家休养,不得擅自离开保定半步,等查了账无误后,再解除对她的禁足令。 凌菁气得几乎背过气去,一家子捂着被子眼泪都哭干了,大恨凌放歌的翻脸无情。 说到这里,凌方无奈地叹气:“凌放歌做得也太过了,到底是自己的侄女,为了一个外人就这么对待自己的亲侄女,实在是……可他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非但没惹来流言斐语,反而还在部队里树立了更高的威信。就是上头对他也是赞赏有加。可惜了凌菁,这孩子在我这儿说一次哭一次,唉,真是委屈她了。” 至亲大伯踩着她柔弱的肩膀得到了名声和赞扬,她却是一辈子洗不去的污点和极致的心寒。 凌阳说:“凌放歌不至于做得这么出来吧?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凌方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还特地打电话问了河北军区政治部的人,他们回答得相当清楚,彻查凌菁并不是政治部下达的命令,就是从军区司令部下达的。凌菁一家子的财产,包括所有近亲亲属的财产,大都有据可查。还有人不信邪,又借着彻查全军区财务为由,把凌菁做过的账本全拿去核对了,我这个老友的儿子也直说,这完全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了,没毛病也得挑出毛病来。这不,专案调查组的人,居然硬生生查出了数十万元的漏洞。凌菁要么把这些钱补上,要么被送上军事法庭制裁。唉,最终,凌菁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不得不卖房凑钱。” 凌阳拧眉:“这凌放歌究竟想干些什么?为了证明自己是公正无私的,也没必要踩着亲人的鲜血上位呀?他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 “凌放歌惯会做人。听凌菁说,她被鸡蛋里挑骨头查出的七十万元的财务漏洞,凌放歌还假仁似义与她说,这事儿,上头的人已经知道,他也不好给她遮着,只能说尽好话,让政治部的人放她一马,只让她把钱补上去,就不追究她的法律责任。若是钱不够的话,他这儿帮她垫着,还不需她还。一副仁致义尽的模样,凌菁气惨了,说一次哭一次,几乎岔了气。” “消息属实吗?”凌阳问。 “看凌菁气成那样,凌生歌一家子也是气得不行,估计是真的了。我又还特地私下打听过的,八九不离十。凌放歌也不知是哪根神经出错,就为了老婆娘家的远房亲戚,居然这么为难自己的侄女,当真是开了我的眼界,也让我心头咯得慌呀。”凌方也是一脸的气忿。 “我多少也猜出凌放歌故意为难他们是为了哪般了。”凌方说。 “还有原因不成?”凌阳问。 “除了周小康是事情起因外,凌生歌背着他们来京城找我,估计就是导火线了。” 凌阳瞬间了然,以他对人性的了解,这凌放歌是老大,嫡亲三兄弟中,就数他混得最好,自然享受两个兄弟对他的恭敬崇拜。凌生歌是三兄弟中混得最差的一个,他也极力照顾他们,估计在凌放歌心目中,老三一家子也只有靠着他才能过上富贵闲人的日子,他不知感恩,居然还背着他跑去找京城嫡支认亲,这就是严重触犯了凌放歌那颗高高在上惯了的敏感之心,因此,想尽一切办法整治凌生歌一家子,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也在情理之中了。 凌阳想了想,说:“先安抚好凌菁,我会想办法,还凌菁一个清白。” 凌方说:“我相信老祖宗的手段,那我就等老祖宗的好消息了呀。” 凌阳给柴进打了电话去,询问了部队上是如何给受了委屈的将士昭雪平反,有哪些程序,需要多长时间。 柴平说了他的看法,并说:“平反相当难,budui与地方上也一个样,官官相护,关系网相当复杂,又盘枝错节。受了委屈的将士想要平反,也是有冤无处升呀。首先,全华夏国,除了最高jun委能约束军队外,并无别的渠道了。其次,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jun委里某个大佬下达彻查的命令,底下人也不会去执行。毕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凌阳讶异:“bu队上居然烂成了这样?” 柴平叹口气说:“是呀,四个字,烂得彻底。就算上头有决心整顿,也是力不从心呀。安逸日子过久了,别的没学到,勾心斗角,拉帮结派倒是学得十成十。地方豪强与中央对抗的事儿也时常有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上头既要一个稳,又要一个和,所以好些事儿,也只得睁只眼闭只眼了。” 凌阳拧眉,不死心地问道:“难不成就没别的办法了?” “有,不过难。就算排除万难平了反,但也算是得罪了这些人,这辈子估计就没出头之日了。”柴平实话实说。 凌阳冷哼一声,说:“我知道了,我会再想别的办法的。” 柴平也觉得没能帮上凌阳的忙,有些不好意思,又赶紧说:“是谁受了委屈,你要给谁做主?” “是我一个晚辈,在bu队里被自己的亲大伯穿小鞋,一家子都气得不行,我也是相当的愤怒,就想给那混蛋一个教训。” 柴平说:“若是对方在bu队里指手遮天,想平反还真不容易。首先,要把拦路石给踹开。不过,我这儿倒是有一个较为妥当的办法,就是以开会或培训的名义,把这些有可能设置障碍的人叫到京城来,再控制起来,这边再派人手下去管制。没了主心骨,底下人就容易人心不齐,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这个主意与凌阳不谋而合,凌阳击掌道:“好,就这么办。老柴,这事儿可就交给你啦。凌放歌你知道的吧?这家伙就是最大的拦路虎,也是造成我……那晚辈天大冤屈的罪魁祸首。你得想办法,把凌放歌骗到京城去,再把他控制起来。哼,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了,山中没老虎,看谁还敢强出头。” 柴平呵呵一笑,说:“原来得罪你的人是凌放歌呀,这还是你的家门来着?” “还不止家门这样简单。”凌阳磨了磨牙,又给王绍谦打电话,问他,以他的身份,在jun队里可吃得开。 王绍谦怔了怔,说:“又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欺到老祖宗身上?老祖宗与弟子说出来,北子去揍他几顿给您出气。” 凌阳没好气地道:“答非所问,你只需告诉我,以你的身份,在军队里管不管用。” “当然管用,我这身份,只听命于一号和guo务院,并还拥有调兵大权。老祖宗想要对付谁?” “凌放歌。冀中凌氏嫡支长房,河北jun区司令员。”凌阳简单说了下凌菁的事,“为了给凌菁讨回公道,眼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想办法把凌放歌骗到京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的亲信和亲戚全部调出河北,另外安插一批人上去。最后,再把对凌菁鸡蛋里挑骨头的一帮人分别控制起来,逼出他们听命行事的口供。做得到不?” 王绍谦想了,说:“做肯定能做到,就是需要些时间。” “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一个月左右吧。其实,为了让各jun队人马听我调派,我在中央jun委里也还挂了个军wei委员的头衔。” 凌阳不懂jun委里的名堂,但也知道军wei委员的份量,不由笑了。 “那样就太好了,以中央jun委的名义,把凌放歌召到京城去那就是再容易不过了。好,我等你的消息。” …… 吃顿饭的时间,就解决了凌菁的事,凌阳相当的高兴,凌方在一旁听了个全程,越发心惊于凌阳的能耐,但凌阳越是有能耐,他越是高兴,凌家有凌家的带领,何愁不辉煌? 这一桌的人,大都是凌家人,除了凌方,还有凌家三兄弟,黄志华夫妇。他们早已经见识过凌阳的能耐,对凌阳的恭敬,几乎是透入了骨子里的。 …… 黄海涛和李小娟的婚庆也相当的简单,省去了繁琐的台词,以及耍宝的各类名目,连双方父母都没有请上台走过场,也就是双方交换戒指,然后正式成为一对夫妻。接下来就是各处敬酒,新人第一桌要敬的就是凌阳这一桌,只是当李小娟瞧到坐在首位的凌阳时,心里却是存了凝问。 吃了午饭,凌阳不顾黄志华夫妇的苦苦挽留,与张韵瑶告辞离去,张韵瑶依然开她的甲壳虫,相当的低调,凌阳也依然当他的“小白脸”,丝毫没有理会张韵瑶这群高中同学“好幸福哦,看我们张韵遥又漂亮又能干”之类的挖苦。 大半月后,也就是十月国庆节来临之前,凌放歌接到中央jun委的命令,要他即日前往京城进行为期一个星期的“讲zheng治顾大局守纪律”的学习教育活动。 身为jun区司令员,凌放歌也时常被召进京开会或学习活动,毫不怀疑,带了几个警卫员就去了京城。等待他的,确实是“讲XX顾大局守纪律”学习教育活动。 只是这回比往年有些变化,今年前来参加的将领,却分批在不同的地方接受学习,凌放歌被分到一个小组里单独学习,这个小组人员不多,只有几个人。全是中将衔,唯一的上将柴平,却是相当的和谒可亲,他对谁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唯独对凌放歌情有独钟,惹来凌放歌的想入非非…… 尽管遇上柴平这样的上将级将军,对将来的仕途还是相当有助益的,奈何整个小组在同一个地方统一学习,统一住宿吃饭,统一军事化管理,进入这个大院后,身上的通讯设备就无法再打电话出去,也无法再接收外头的消息,这令向来通迅不离身的凌放歌相当不习惯。 柴平就宽慰他说:“习惯了就好,如今,高科技流行了,人们的交流反而少了。上头也是痛定决心,蔽屏了所有的通迅设备,只是为了让大家能够更好得交流。” 凌放歌也并无他想,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进入这个大院后,针对“给受冤士兵平反昭雪”行动已在凌放歌的地盘上,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第20章 进京找凌方算账去 凌放歌在河北jun区任职已有十多年时间,早已培植出一批亲信,这些亲信以及他的亲戚,首当其中被上头的zheng治部给调到他处或平调,或高升。一些嗅觉敏锐的人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这些被调动的人马,无不例外全是冷门偏僻衙门,看似升了官,实际上却是明升暗降。于是就有人开始给凌放歌打电话,电话一直打不通,大家就知道道事情有变,一个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凌放歌的小舅子,两个儿子也赶紧往京城赶去,可去了jun委后,才发现,jun委并没有举行所谓的zheng治学习活动。 但凌放歌确实是来京城参加活动来了,凌放歌的儿子还特地合拿了盖有中央jun委公章的公涵。 这名工作人员拿来一看,就叹口气说:“的确实zheng治部的公章,可是,我们确实没有举办什么活动。至于被带去了哪,你们也是bu队上的,这个时候了,难道还不明白吗?” 几个人脸色立时如土,他们这个层次的身份,也依稀明白,上头若是要动哪个部队上的头头,大都是打着举办学习活动把人召进京城再秘密控制起来,然后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那人的亲信控制起来或调往凶地,先架空此人在bu队的权利,再逐一收拾。 想不到,这样的事儿居然还发生在自己老子身上,凌放歌的两个儿子既懵又惶恐不安。 在jun委里头得不到消息,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父亲在京城的一切关系。 这些人比他们还有惊讶:“老凌在京城被控制起来了?这,我们怎么没听到半分消息呢?”然后他们也在自己的关系统圈里打听,也没打听出所以然来,爱莫能助地摊了摊手。 两兄弟绝望了,对父亲的担忧,对未来前程的迷茫和未知数,让他们魂不守舍。 凌放歌的亲信全被调往他外,亲戚更是有大半被控制了起来,进行了隔离审查,两兄弟也不例外,被客气地带去了传说中的军ji委办公室。 当他们被问及有关凌菁一事时,两兄弟这才赫然明白过来,原来,上头针对父亲的一切,居然只是为了重新调查凌菁一事而来。 一时间,两兄弟心情复杂。 从军ji委办公室出来,两兄弟得了自由,脸色凝重地冲回家中,向母亲大发脾气。 “爸爸这回遭遇的灾难,居然只是为了给凌菁平反。妈,你可是咱们家的罪人呀。” 凌放歌的老婆钱诗妍这两天也不好过,丈夫去了京城就下落不明,有消息称估计已被jun委秘密控制起来了,加上jun队上那人事大调动,使得凌家早就人心惶惶,如热锅上的蚂蚁。凌诗妍正在与几个娘家嫂子商议办法,就被儿子劈头盖脸的训斥,怔了怔,板下脸来:“凌菁那丫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们一家子都是得寸进尺不知感恩的。小康多好的人,他家居然还嫌,也不瞧瞧她自个儿,若非有你们爸爸在,她那样的条件,谁要?居然这山望了那山高,不给她些颜色瞧瞧,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凌放歌的大儿子凌剑拧了眉头,强忍着怒火说:“周小康与你亲,可亲得过爸爸与凌菁的关系吗?妈,你这回可是本末倒置了,你是周小康的长辈是不假,可你别忘了,凌菁还是爸爸的亲侄女呢。这回你可是让爸爸里外不是人了。” 凌放歌的二儿子凌戟更是直接了当:“爸爸一直联系不上,我们去了京城一趟,爸爸是被jum委的人秘密控制起来了。爸爸在bu队上的亲信以及亲戚全都被贬得贬,调得调。就连我们,也被带去了军ji委,还问及了凌菁的事,现在我们才知道,上头针对爸爸的组合拳,全是为了给凌菁申冤而来。妈,你和小舅这回是真的不地道呀。更害苦了我们一大家子呀。” 钱诗妍以及钱诗妍的两个娘家嫂子全都大吃一惊:“什么,全是为了凌菁而来?” …… 等钱诗妍一家子人知道凌家包括所有钱家人遭遇的滑铁卢全是因凌菁而起,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家人赶紧杀去凌生歌的家,却人去楼空,原来,凌生歌这帐住了近二十年的房子,已便宜卖给了别人了。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凌生歌一家子全都离开保定了,去了京城。 “肯定是找凌方那一支报复咱们来了。”钱诗妍咬牙切齿,“可恶,这些白眼狼,亏我们这些年对他们这么多的付出,临到头来,居然合着外人反咬我们一口。” 钱家人也气得不行,纷纷摩拳擦掌说要去京城找凌生歌一家子算账,责问他们可否还有良心。 凌剑看不下去了,说:“你们为了周小康那种隔了几辈子的亲戚,就这么对待凌菁,若是换作是我,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报复回去。” 凌剑的大舅妈闻言就不悦了,“可做人还得凭良心是不?小康哪里不好了,她说不要就不要,非要离婚,还要小康净身出户,儿子也要抢去,这也太霸道了。还不是仗着你爸爸的身份耀武扬威。若不是你爸爸给他撑着,她能有这么嚣张吗?” 钱诗妍气得不行,跺脚骂道:“不行,我要进京一趟,我要找凌方算账。都是凌家人,何苦为了一个外人整治自家人?这凌方也是他妈的老糊涂了。” ------题外话------ 二更,亲们,晚安! 第21章 古琴与钢琴 钱诗妍杀去了鲤龙山庄找凌方问话,早已有准备的凌方接待了他们,可是把钱诗妍骂惨了,声称她身为凌家妇,却一心向着娘家,岂配为凌家人?凌放歌能有今天,也是他听信枕边风咎由自取。 钱诗妍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大打亲情牌,凌方板着脸,把他们赶了出去,并声称:“凌菁什么时候平反,凌放歌什么时候被放回来。” 有了凌方这句霸气的话,钱诗妍再是生气,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甘不愿地配合ji委调查取证,明眼人就瞧出来了先前被凌放歌整得出气多进气少的凌菁有更大的来头,整个军区也不敢再昧着良心整治凌菁,就是那群zheng治部和军ji委也哑住了,很快就委婉地向上头交代了凌放歌给他们的暗示,意在整治凌菁。军区zheng委也暗示凌放歌在jun军还有别的不法之事。 这些中央调查组的人来只是给凌菁平反,可不是来当青天的,给凌菁平了反,就没了下文了。 凌放歌被放了回来,得知jun区发生的一切,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但现实却逼得他不得不作出对凌菁的公开道歉声明。尽管凌放歌依然是he北jun分区司令员,可所有人都知道,他也就是一光杆司令了,身边的亲信嫡系全被调得干干净净,两个儿子也被调离了当地。 凌放歌恨凌方恨之入骨,与凌生歌的关系也降至冰点。只是,他再如何的愤恨,也起不了作用。因为凌青一家子全都进了京,在京城就职,并且远离部队,成为普通的上班族,凌放歌手伸得再长,也拿他们无可奈何了。 …… 凌菁的事已解决,凌阳也没功夫去应付对他感恩颂德的凌菁一家子,婉拒了他们请吃饭的邀请,趁着这个周五有时间,小两口还去音乐厅欣赏著名的钢琴家全球公益性巡演。张韵瑶没什么音乐细胞,但为了表示自己的品味,仍是兴冲冲地订了票,拉着凌阳去音乐厅看比利时钢琴大师博复生、旅美钢琴博士朱楣双人配合精彩弹奏的钢琴演凑会。 在世界各国的成千上万种古今乐器当中,现代钢琴被众多的音乐家们誉为“乐器之王”。这不仅是由于它的体积最大、内部结构最复杂,更主要的还是由于它优良全面的性能和广泛的用途都是其他任何乐器无法与之相比拟的。 说了半天,之所以那么多人喜难听钢琴曲,花大价钱也要来听一场钢琴演凑会,用一句话概恬就是——附风作雅。 张韵瑶在凌阳面前,也从不否认自己前来听钢琴曲,除了对慈善的肯定外,也就是赤裸裸的附风作雅。 凌阳喷笑:“你觉得欣赏钢琴就能提高个人修养?提高艺术品味?” 张韵瑶说:“我不大清楚,只是圈子里的人,好多人都爱听钢琴曲。我嘛,也就跟跟风了。” 凌阳一脸鄙夷。 张韵瑶就掐他:“你不附风作雅,那谁泡个茶还要梵香的,烧开水必须要装进紫砂壶里烧,还必须要炭火?” 凌阳说:“品茗谈天地,赏花语人生。茶之一道,这是一种以茶为媒的生活礼仪,一种以茶修身的生活方式。通过沏茶、赏茶、闻茶、饮茶、增进友谊,修心修德。看水浒想喝大碗酒,读红楼举杯思品茶。这是一种艺术,一种品味,一种生活方式,懂吗?” 张韵瑶翻翻白眼:“又在咬文嚼字了,真怀疑,你在主修法律的同时,是不是还偷偷学了古诗词呀?”出口即成章。她本人文科也还过得去,可与他比起来,可就差得远了,想着他嘴才好,脑袋瓜子好使,术法精深,又会赚钱,而自己被他比得一无是处,一时间,不由泄气。 凌阳把她狠狠揉进怀中,揉着她曼妙的V领美背,又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口:“没办法,谁叫你的男人是天才呢?” “一点都不谦虚,当心被盖布袋拖暗巷里暴打。” 音乐会开始了,张韵瑶开始用心聆听,尽管听不出这里头有几分艺术魅力,好在,听起来确实舒服,尤其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大师级的艺术家弹出来的曲子肯定好听,加上音乐厅特有的气氛和效果,使得张韵瑶也深受震撼。听到最后,居然听得如痴如醉,还真感受着报纸上介绍的所谓的“乐海畅游,享受艺术的熏陶,感受高雅艺术的魅力”的氛围。 凌阳也深受震憾,他对乐符还是有着相当深厚的功底的,自然比张韵瑶这种纯属附风作雅的音乐白痴更能听明白钢琴的艺术魅力。 只是,弹凑会结束后,凌阳却略带遗憾地说,“其实,我仍是觉得,钢琴比不上古琴。” 张韵瑶白他一眼:“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讨打不是?” 也幸亏四周的人都忙着步出音乐厅,还没有听到凌阳这话。 凌阳耸耸肩:“我说的是事实嘛,比起古琴来,钢琴似乎还少了那么点传承的韵味。” 古琴以其悠久的历史传统、深厚的文化积淀、完备精美的琴器、丰富多彩的琴艺,记录数千年华夏心声的琴曲、琴谱,博大精深的琴学,贯通儒道释三教哲学的琴道以及使人神清气和的琴音等特殊文化价值,已入选为世界精神文化遗产。 只是可惜了,古琴在近代,却是没落了。 凌阳相当的遗憾,也有对近代当政者的不满,老祖宗们怄尽沥血传下来的宝贝,却让这些人打压得不成体统。风水,古琴、易经……这些如此卓越珍贵的世界精神文化遗产,岂可茫然不识冷然疏离? 国外都开始研究古琴,而国人却反而不闻不问,实在可悲。 张韵瑶说:“你若是真觉得痛惜,你就自己把古琴发扬光大呀。” “靠我?”凌阳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呀,听你的口气,应该对古琴也有涉及的吧。你是麻衣门的掌教,又是道士身份,长得又那么帅,亲自站出来宣扬,相信会起到很好的宣传效果的,肯定会有不少人加入古琴学习当中。” 她拉着他的手臂,说:“说不定,在你的大力宣扬下,古琴当真能超跃钢琴呢。” 凌阳摸着下巴,“这倒也是呢。” “哈哈,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才多大年纪,练了多久的古琴呀?就敢说能力压钢琴?大言不惭。”张韵瑶狠狠打击他。 凌阳说:“太小瞧人了是吧?本人随随便便弹奏曲,绝对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张韵瑶大笑:“是,肯定要绕梁三日的,是被吓的。哈哈……” 旁边有人也有笑了起来。 张韵瑶和凌阳同时回头,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冲着他们露出嘲讽的笑。他旁边还立着个相当漂亮优雅的女子,那恰到好处的妆容,近显内敛高贵的黑色长裙,看起来像只美丽高傲的天鹅,优雅不可方物。 “钢琴乃音乐中的王者,这是毋庸置疑的,想不到今儿还有个土包子说钢琴比不上古琴?”男子语气嘲讽。 男子旁边的女子看了凌阳,露齿一笑:“雷明,话不能这么说,我想,敢说出这番话的人,想必也是有真本事的。” 叫雷明的男人轻嗤一声:“逞嘴劲的人,能有什么真本事?” 张韵瑶不爽有人嘲讽自己的男人,呛声道:“古琴可是我华夏国传承千年的艺术瑰宝,你这么瞧不起古琴,想必是钢琴大师了?” 第22章 古琴才是我们的国粹 雷明傲然道:“不敢称大师,只是略有些领悟。”他目光傲然地看着凌阳:“阁下扬古琴抑钢琴,想必在古琴造诣上必是相当高深了。雷明不才,想请教一下。” 张韵瑶看着凌阳:“人家向你下战书了。” 凌阳漫不心经地道:“雷明?挺耳熟的,好像在哪听过。” “凌先生?”一个惊喜又带迟疑的声音从侧面响来。 凌阳转身,看到两个年轻女子正惊喜地望着自己。 “刘静初?” 叫刘静初的女子相当高兴,赶紧走过来说:“想不到您还记得我。”刘静初相当的受宠若惊,拉着妹妹走过来,“微微,凌先生你还记得吧?” 刘静初的妹妹刘微微说:“记得记得,我不但记得凌先生,还认识咱们学校的大校花呢,师姐,你好。”刘微微向张韵瑶打招呼。 “原来是刘微微呀。”张韵瑶笑了起来,身为女人,哪会瞧不出这对姐妹花对自己男人的别样心思,不过她对自己有自信,于是大方笑道,“你们姐妹也来听音乐会?” 刘微微说:“嗯,是呢。我主修古筝,可姐姐偏说古琴更具魅力。不过,钢琴也有钢琴的魅力,多学习多感悟,对古筝还是有相当大的好处的。” 张韵瑶就说:“刘小姐,我记得你专长就是古琴吧?今年上半年在音乐厅还举办了一场个人抚琴展,得到了多位艺术大师的褒奖。你真的好厉害,现在古琴没落得不成样,居然还能有人把古琴弹得这么好,实在不简单。” 刘静初有些不好意思:“张小姐您过奖了,我也只是受到凌先生的启发罢了。”一双美目看凌阳的目光就带着祟拜和敬畏,还有别样的心思…… “他?你也太抬举他他,半调子一个。”没有听凌阳弹过琴的张韵瑶才不会相信自己枕边人会有多好的琴技。 凌阳说:“小瞧人了是吧?” 刘静初说:“真的,张小姐,凌先生在古琴造诣上确实厉害,今年我办的个人琴展,也还是受了凌先生的启发的。” “其实,说句实话,若是凌先生也像雷明一样,也举办个古琴演凑,名声绝对不输给雷明。” 雷明是上一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金奖得主,轰动乐坛,借着这股名气,及国际上知名的钢琴家鲁加买的大力宣传,开启了四十多个国家的巡回演凑,赚足了名气声望及大把的金钱,被誉为继朗朗李云迪后的又一东方面孔的钢琴王子。 “真的还是假的哦?”张韵瑶将信将疑,“你别看他长得帅,就维护他说话,实际上,他就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凌阳哭笑不得,揉了她的头发:“你是不是太小瞧你男人我了。” “我附议这位小姐的话。”半天都没吭声的雷明总算找到插话的机会,赶紧站过来说:“我觉得,有些人也就是嘴上逞功夫罢了。实际上,手上却是没什么真本事业的。” 刘静初沉着脸道:“雷明,居然是你。” 雷明高傲一笑:“是我,怎么,瞧到我就怕了我吧?” 刘静初板着脸,冷冷地道:“我不与你这种自高自大的男人说话。”然后对凌阳说:“凌先生,张小姐,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好生聊聊好么?凌先生,我还想请教你一些琴艺上的问题,不知可否赐教?” 雷明讥笑说:“想走?嘿嘿,这么怕我?” 刘静初转让头来怒目而视:“你这人好生无聊,我弹我的古琴,你弹你的钢琴,互不相犯,发展的地方也不一样,干嘛总是针对我?你既然是钢琴王子,就该有钢琴王子的风范,别像个村妇似的动辄挑衅,实在侮辱了钢琴优雅的名声。” 刘微微也呛声道:“就是嘛,动不动就挑衅我姐姐,该不会是技不如人,心生妒忌了吧?” 雷明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骇然:“我妒忌?哈,我堂堂国际钢琴家,纳也纳高材生,还会嫉妒你们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明星?真是笑掉大牙。” “我们再上不得台面,也不会仗艺欺人,做出有失身份之事。”刘微微反应相当快捷,反唇相讥:“还维也纳毕业?就这么点素质,呸,真替纳也纳音乐学院的老师脸红,怎么就教导出这样没素质的学生。” “没素质的人,钢琴弹得再好,也同样没素质。”刘微微语气清脆,又快又疾,倒是把雷明气得半死,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指我干嘛?身为有风度的绅士男人,是不会拿手指头指别人的。”刘微微又呛了雷明一句。 雷明被呛得不行,脸胀得通红,更让他难堪的是,他身边的美丽女伴也开口说的不是:“雷明,你这样很让我失望。”然后就转身走了。 “哎,梦雅,梦雅。”雷明脸色一变,赶紧追上去,可惜叫梦雅的女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音乐会场,上了旁边等候的一辆黑色加长林肯车。 雷明试着去打开车门,可惜车门被反锁,只能睁眼眼地看着车子驶离,气得在原地跺脚。 “哈哈,活该,这样的德行,还钢琴王子?真不知媒体什么眼光?”刘微微击掌大笑,毫不掩饰对雷明的不满,“估计是用红包塞出来的。” “微微,小心祸从口出。”在演艺圈打滚了几年的刘静初也深知祸从口出的道理,赶紧警告妹妹。现在这年头,戾气重的人可不少,为着言语起冲突动拳头的大有人在。她们姐妹,没钱没势的,只能谨小慎微地过着,可没得罪人的实力。 刘微微赶紧闭嘴,但仍是用眼神撕杀着正下不了台的雷明。 而下不了台的雷明,倒没有做出格的事,只是大步来到刘静初面前,指着她道:“你不是自诩为古琴小天后,华夏国新生代古琴传人吗?好,我就以钢琴来挑战你,敢不敢接?” 咄咄逼人的雷明气场也是相当的强大,刘静初就有些怯场,说:“那只是媒体乱封的,当不得真的。” “这么说来,你对自己没信心了?”雷明抓着刘静初的话,步步进逼,“不敢是吧?那就赶紧召开新闻发布会,称你无德无能,今后不得再以古琴传人自居,并公开承认古琴不如钢琴。” 刘静初脸色相当不好看:“你这人怎么这样?钢琴是西氏乐器,古琴是传统华夏国乐器,这两者间能相比吗?” ------题外话------ 亲们,晚安!今天仍是只有两更,桃子已用洪荒之力了。 第23章 你,行么? 刘微微更是呛声道:“崇洋媚外,钢琴再好,也是国外的,不支持自己的传统音乐,居然跑去舔洋人的屁股,羞也不羞?” 雷明却说:“我已经移民奥地利,并非华夏国公民。” “哈,原来已经是二洋鬼子了,既是二洋鬼子还跑来我们华夏国做什么?赚我们国家的钱,还质疑华夏国的传统音乐?还想不想在华夏国混了?不想混的话,我就让我姐姐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你这所谓的钢琴王子的丑恶嘴脸。” 雷明鄙夷一笑:“刘静初,你这样的小演员,连个名声都没混出来,就算召开新闻发布会,怕是也没记者到场吧。还是不要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刘静初脸色一变,雷明确实击中了她的软肋,她虽然被一些因内的艺术大师评为古琴传人,被赞誉为“有望肩挑古琴国碎的唯一女艺人”,还被媒体赞为“古琴小天后”,可只有自己明白,她虽然有音乐方面的天赋,在古琴方面也有不低的造诣,奈何并没有优秀的导师辅导她,所以她对雷明的挑战,第一时间就怯场了,因为自己根本没什么底气。 刘微微却不这么觉得,在她眼里,她的姐姐是史上最优秀的,岂能容雷明侮辱自己的姐姐,加上她年轻,也没社会阅历,受不得激将法,就嚷嚷道:“放你的狗臭屁,我姐的古琴造诣相当的厉害,岂是你这种二洋鬼子可以比的。” “你姐若是厉害,怎么没个指导名师呢?我的指导名师是世界级钢琴大师鲁加买,你姐呢?”雷明相当的不屑。 “我姐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刘微微昂着头说。 “我问的是有没有指导名师。” “……” “哈哈,词穷了吧?这样的人,连个名师都没有,也配被称为古琴小天后?不知天高地厚。” 刘微微急了:“英雄不问出处,我姐虽然没有名师指导,但一样成名了。我姐出道一年零三个月,好歹也有了一定的名气。至少走在路上,还有人认识我姐。你呢,你这个钢琴王子又有多大的名气?” 雷明不屑地道:“钢琴是需要懂艺术的人才能够欣赏,那些随随便便的小明星,可别侮辱了钢琴的优雅和艺术。” “你这样的人也配称为艺术?” 张韵瑶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刘静初说:“刘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走吧,犯不着与这种人浪费唇舌。” 刘静初感激地看了她,点头:“嗯,张小姐说得是,我们走吧。” 三个女人结伴而行,雷明还想阻拦,被凌阳拧着他脖子处的领带附加衣领,“行了,堂堂男子汉,与一个女孩子较真,羞也不羞?” “放开我。”雷明挣扎着,凌阳丢开他,雷明一边整领衣领一边怒目而视:“你这人好生粗俗,君子动口不动手知道吗?说不过就动手动脚,太没素质了。” 凌阳懒洋洋地道:“听说阁下曾得到上一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金奖?” “哈哈,你居然认识我。看来你也不算是音乐白痴,应该有些本事了。”雷明笑吟吟道:“我从三岁开始练钢琴,到现在已有整整三十年。与我相比,你只是后学末进,我也不为难你,免得人家说我以大欺小。这样吧,你让刘静初向我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刘微微一听又毛了,怒视雷明:“呸,我姐哪里得罪你了,还道歉?” “我知道雷大师你的厉害。”凌阳凌阳轻笑道:“我想起来了,今年三月份,我听说某人与一位古筝演凑家争场地,不但羞辱人家靠八拐子打不着关系的同门挣名气,还称古筝是没落的玩意,与钢琴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然后,被国内古筝艺术大师骂了个狗血淋头。那个画面,当真是八面威风,让人佩服得紧啊。” “你……”雷明脸色顿时大变,指着他厉声道:“你是肖能恩什么人?” 肖能恩是全国著名的艺术大家,也是上回传统古音乐演奏发起人,与举办世界巡回钢琴演凑的雷明同时在某个音乐厅举行演凑,刘静初也借了肖能恩的东风,得到了上台演凑的机会。也就在那场音乐会中,打出了名气。 但当时雷明与肖能恩时间上刚好凑到一起,雷明仗着自己是得过国际钢琴大奖,而肖能恩在国际上却没什么名气的音乐人,与自己完全没法子比,就强自要人家退让。反而被肖能恩给削了一顿。 “你猜。”凌阳淡淡地说。 “肖能恩,哼,名义上是艺术大师,实际上也就是个半路出家的戏子罢了,岂能与我这个维也纳毕业师出名门又得过国际大奖的人相比?”雷明心中暗恨,越发讨厌借肖能恩夺得名气的艺人刘静初了。屁本事都没有一个,全靠炒作,居然还混成了艺术,真是搞笑。 “戏子就是戏子,有了小小成就就恨不得召告天下。”雷明脸色一沉,看向凌阳和刘静初的目光,再也没有半点笑容,反而充满了浓浓战意:“原本想放你一马的,但你居然拿肖能恩这件事刺我。为了名誉,我要与你挑战。” “挑战?你……行吗?” 不止刘静初,就是张韵瑶也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雷明。 这家伙长得嘛,还算人模狗样的,但与凌阳挑战?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雷明被几人的目光气得脸色越发难看,他冷冷看着凌阳,咬牙道:“像我这样的艺术人,自然不会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我的意思是,要用钢琴与你挑战。” 凌阳惊讶道:“用钢琴与我这个陌生人挑战?阁下真是好算盘,本人不会钢琴。” 雷明说:“又没让你用钢琴与我挑战。你是铁了心瞧不起我,我非得让你心服口服才成。” 凌阳再一次惊讶了:“我哪有瞧不起你来着?” 雷明喝道:“你装什么蒜,难道不知道一个星期后我就要在此地进行钢琴演凑。你们在大门口对我大肆贬低,显然是来踢场子的。既然你声称古琴比钢琴更有资格称为艺术。那么,咱们就比一比吧。” “你要在此地举办钢琴演奏?”凌阳上下打量他,有些不确定道:“你……行么?” 天地可鉴,凌阳并非故意讽刺,而是真的疑惑来着。 要知道,雷明一直挑衅在先,又是这么的自高自大,玩钢琴的人好歹在修养上不会差到哪儿去,可雷明至始至终都表现出一副暴发户心态。估计钢琴水平也不怎么样嘛。 第24章 我要与你斗琴 凌阳如此“真情流露”,让雷明勃然大怒,指着凌阳怒道:“你太无礼了,也太没素质了。” 也难怪雷明如此生气,上一次的个人音乐展让肖能恩破坏了,让他在华夏国的名声受到一定的冲击,这口气一直忍到现在,只想在一星期后一雪前耻。 上回被肖能恩削了一顿,并不代表他实力不行。在华夏国他的名气是不行,但在国际上,好歹也是享誉盛名的钢琴家之一,平时很受人尊重。 可是现在,凌阳居然质疑他的水平,雷明自然不能忍。 “本来我也想算了的,可你偏偏不自爱,自寻苦吃。既然如此,我就要好好教训你一番。免得你继续妄自尊大,坐井观天。” “你打算怎么教训我?”凌阳饶有兴趣地问。 张韵瑶也好整以瑕地看着雷明。 知道凌阳古琴实力的刘静初兴奋道:“用你的钢琴吗?” “我要与你斗琴。”雷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一个星期后,就是8月28号晚上八点,在石景山文化馆,我弹钢琴,你用你自以为厉害的古琴与我斗琴。” “我会请全国甚至国际知名的艺术大家来现场当评委,请所人观众分辨聆听。谁弹得好,谁得的掌声最多,一目了然,并不存在什么作弊行为。敢比吗?” 张韵瑶有些担忧地看着凌阳,这家伙向来爱吹牛,这雷明虽然人品不乍地,但能多个国家巡演的人,应该是有真本事的,凌阳这回牛皮怕是吹大了吧。 而刘静初却是跃跃欲试,她可没有忘记,在地府时,凌阳一首普通的《唱晚》轰动整个地府,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情形。 在她看来,雷明的钢琴弹得再是厉害,也达不到我华夏国古琴的艺术宣染效果。 要知道,古琴是要用心去领悟,要用情感来弹。 钢琴被誉为乐器之王,不但是艺术分支,更是钢琴艺术表演者的一项技能。它不但在声乐、扮凑及舞蹈领域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发挥着重要的艺术作用和价值,钢琴演凑的差异优劣,是演凑者的音乐基础及技能与应用。钢琴是艺术视野与音乐的极致体现。 一首成功的钢琴曲,必定会有着不一般的艺术宣染。高明的钢琴家,会用作品的性质、结构、风格等主题与思想文化和乐曲背景相结合,借景抒情,用于宣染气氛。 而古琴,与其他乐器相比,古琴的弦长、频率低、余音长。弦长则音低、振幅大,振幅大则余音长。而这所谓余音绕梁便会对一个人的神情形成牵引。随着声音的出现到消失,人们的心绪也随之安静下来,这便是古琴的韵味所在。 “感天地、泣鬼神、移风俗”,古琴具有教化的作用。从某种意义上讲,古琴也是“教化之具”。 古琴音域宽广,音色深沉,余音悠远,几千年不绝的古琴音乐文化有其强大的活力,它承载着深厚的文化底蕴。道家思想作为华夏国传统文化中的一种,它以“大音希声”,“自然无为”,“自娱”等思想,这是古琴艺术独特的不可估量的魅力。 对于刘静初来讲,凌阳是真正的古琴大师,可集天地的钟灵之气和岁月的风雨苍桑孕育出琴与古典文学交融的清新高雅的氛围。 雷明虽然也厉害,但远远来不到能用琴声感染观众的地步。 如今她的古琴造诣能够得到突破,还是受了凌阳的启发的。 “斗琴?”与此同时,凌阳却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雷明,“你打算如何斗?斗几场?” “随便你。双方各自选一首曲子,或是各弹各的,最终结果以评委和观众来打分,公平合理,童叟无欺。”雷明傲然道。 凌阳漫不经心道:“我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我干嘛要和你斗琴呀?” “你怕了?”雷明嗤笑一声:“果然,无论嘴上说得多么漂亮,一但要手底见真章的时候,立马当缩头乌龟。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真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放在网络上就是俗称的喷子。见什么都喷,见什么都要置疑,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可一旦让你上场,就怂了。”雷明对华夏国的网友相当的鄙夷,上回他与肖能恩的恩怨被媒体放在娱乐网站上,被那群网络喷子喷得体无完肤,什么恶毒刻薄的话都有,可没把雷明给生生气死。发誓一定要一雪前耻,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今日逮到一个当场说自己坏话的,雷明自然不会放过,他也有拿凌阳杀鸡给猴看的用意。 而雷明与凌阳的争执,也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也是,大热的天,还能瞧到燕尾服蝴蝶结一身礼服的人,就算不认识,也会下意识停下脚步一探究竟。 凌阳张韵瑶,刘静初姐妹,男的帅,女的美,就更是吸引眼球了,尤其刘静初还是有一定的名气,也有些人认出她来,越发吸引眼球了。 一些听了半个耳朵的人就悄悄把他们的话用手机拍了,传到微信圈去。 在雷明凌阳无所觉的情况下,他们的对话,已开始“现场直播了。” 凌阳不喜出风头,瞧周围这么多人,下意识皱了眉。而雷明却大方地拉着观众,指着凌阳,大声道:“诸位,我是雷明,将在8月28号晚上8点,在石景山音乐会举办个人钢琴演凑。只是却听到有人说我的钢琴弹得不怎样,比不上所谓的古琴。我相当不服气,就想与这位先生来一场琴斗。” 人群里瞬间哗然,能独自举办钢琴演凑会的,肯定是有一定实力的。这些人也是才听了音乐会出来的,尽管他们并不懂得欣赏钢琴,但并不影响他们与张韵瑶一样附风作雅的心思。 见居然还有人要斗琴,相当的兴奋,不明白他们要怎么斗琴。 雷明一脸的鄙夷:“他们这群人,背地里把我贬得一文不值,可我当面提出要与他们斗琴时,就怂了。典型的喷子。” 人群一片哗然,但凡是华夏国人,自然都见识过喷子的厉害,对凌阳几人可就没什么好感了。 刘微微生气道:“什么喷子?你才是喷子呢,我们说你什么了?自个往自己脸上贴金。咄咄逼人,明明就是华夏人,居然瞧不起我们华夏国的传统古琴,把古琴贬得一文不值,还欺负我姐,凌先生瞧不过去,这才说了你几句,就恼羞成怒了。斗琴?你这样的人也配与凌先生斗?拉倒吧你。”刘微微可是从姐姐嘴里知道凌阳的真实身份的,所以才不惧怕雷明呢。 她不怕雷明挑衅凌阳,就怕雷明挑衅输了,脸没地方搁。 “我不和你争这个口舌。”雷明没有理会刘微微,只是看着凌阳,“总而言之一句话,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什么?”凌阳一脸茫然之色。 “斗琴。”雷明告诫自己要有风度,不过看凌阳漫不经心的模样,依然忍不住咬牙切齿,他恨声道:“你要是答应了,这自然最好,要是不答应……” “要是不答应,你又能怎样?”凌阳相当好奇。 ------题外话------ 想不想看斗琴的情节,举起你们的小手儿挥舞吧,俺明天再忙也会爬上来加更滴 第26章 琴斗 “不怎么样。”雷明寒声道:“无非是向你们华夏国外事局投诉华夏国某位姓刘的女艺人无德无才,却恃才傲物,不堪一击,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质疑侮辱我。” 人群里响来一阵议论,刘微微急了,忍不住跺脚骂道:“你无耻,明明就是你一直挑衅在先,现在还倒打一耙,要脸不要?” 雷明冷笑一声:“等我向外事局投诉后,你再去申诉吧。” 雷明早已移民奥地利,多少了解华夏国外事局的处理方案,绝对是宁愿委屈自己人也要讨好外宾的奇葩国度。所以他深信,只要他向外事局告状,刘静初绝对要遭秧。 刘静初脸色一白,刘微微更是气得连连跺脚;“不要脸,还钢琴王子,呸,就一个无耻大流氓。” 张韵瑶也鄙夷不已:“从没见过还有这样的人,还钢琴王子?呸。” 雷明对周围人说:“看吧看吧,这就是你们华夏人的嘴脸。我没有说错吧?” 一些不明就理的人,自觉在歪果仁面前丢了脸,开始声讨张韵瑶几人了。 张韵瑶怒声道:“人家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是对自己没信心呢,还是祟洋媚外心态作祟?” “还威胁上了?”凌阳眉头一扬,说:“你这人还真的挺自大的,实在瞧不惯你这副嘴脸,好吧,我偏就……答应你的琴斗,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一边说着,还一边摆出得瑟的嘴脸,有多可恨就有多可恨。 众人被凌阳的语气逗乐了,笑得东倒西歪。 “就知道你不敢与我琴斗,你这样的人,只知道嘴上逞功夫,真要是让你真刀真枪上台表演,就怂了。”雷时讽刺了一阵,才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 “我接下了你的琴斗呀。”凌阳眨眨眼道:“既然你一心想丢脸,我就成全你吧。” 围观的人再一次轰笑出声。 雷明又气又恼,大声道:“牙尖嘴利,待你输得一踏糊涂后,看你还猖狂!” “什么叫猖狂?明明是你一直在不依不饶好吗?”刘静初见凌阳答应与雷明琴斗,心下居然有松口气的感觉,知道凌阳实力的她,也忍不住讽刺起来:“凌先生原本不想与你一般见识的,是你咄咄逼人,步步进逼,这才无奈之下答应。现在你又说凌先生猖狂。哼,反正在你嘴里,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是无理的。” 雷明嘴巴动了动,压下满腔的恼怒,对凌阳说:“28号晚上8点,石景区音乐会场,正式开始比斗。你别跑,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认识刘静初,你若是不敢来,我会在全国主要媒体上声讨刘静初的。并向外事局投诉。” 刘静初忽然紧张起来,她紧紧地盯着凌阳,生怕他放雷明的鸽子,到时候就是自己担骂名了。 张韵瑶也紧张起来,虽然她也看不惯雷明,只是,她对凌阳的琴艺,可不抱希望的。 凌阳却说:“行,你打算斗几场?”稍微沉吟,又问道:“你打算弹什么曲子?” “这个不劳你费心,我们各自选三首曲子。分别弹凑,然后请评委来打分。” “若是你输了呢?”凌阳问。 “我会输给你这种半调子?”雷明从鼻吼喷气,自觉受到了侮辱。 “好吧,我们换种说法。”凌阳微笑道:“要是我赢了呢?” 人群里就有人笑了出来,觉得凌阳太刁钻了,尽管对于动辄就质疑人家成就的人很是感冒,可凌阳这副帅气的面容,还是让观众对他讨厌不起来。 “你要是赢了……你……”又被凌阳钻空子的雷明气得半死,怒声道:“我若是输了,我就从音乐会高楼跳下去。” 人群一阵哗然,纷纷说,这个赌未免大了。 “这可你说的哦,别到时候我赢了,就找借口说评委被我收买了什么的。” “我是那样的人吗?”雷明从鼻吼喷出气来。 “希望你不是。”凌阳笑盈盈道,“好吧,你的琴斗呢,我接下了。忘了与你介绍,我叫凌阳,两水凌,太阳的阳,字坤海,现任广州麻衣观掌教,道号玄冥,亦是华夏国全国宗教道教协会副会长,你可以称呼我的姓名,亦可以称呼我的道号。刘静初呢……”凌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定义刘静初与自己的关系。 “凌先生是我的古琴导师。”刘静初飞快地接过话来,又赶紧解释说:“我的古琴造诣,全是凌先生指点的。” 人群一阵哗然,全是不可置信的置疑,包括张韵瑶。 凌阳看了刘静初一眼,笑道:“也算不得你的导师,你天赋高,就忍不住指点你了几下,将来你能走到哪一步,也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凌阳也算是承认了与刘静初师徒的身份。他也找不着别的身份来说了。 刘静初暗自激动,凌阳认可了自己,比吃了蜜还要甜。以凌阳无论在阳间,还是阴间的实力,有这么一个大靠山,将来不会再有人欺负自己了。 而观众没料到凌阳还有如此牛逼的身份,什么麻衣观掌教,还全国道教协会副会长,官方背景如此雄厚,又还是新出道的新星女艺人刘静初有着师徒关系。 这样的人,居然与国际著名的钢琴家进行琴斗,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 “凌阳是吧。”雷明只记住了凌阳这个名字,“我记住你了。” 凌阳的身份还不算低,想必不会放他鸽子,雷明也就放心了,又道:“若是你输了的话……”雷明想了说:“若是你输了的话,你就公开向我道歉。在全国主流媒体上公开向我道歉。” “我若是输了,也与你一样,从石景山音乐会高楼跳下去吧。” “啊!”众人惊呼,很快,就觉得,人家敢这么说,怕是对自己实力相当有信心吧。 一时间,众人更是热血澎湃,两大音乐强者颠锋对决,输了的人就要跳楼,这赌注也太大了。 而知道凌阳本事的张韵瑶则暗自发笑,这家伙,也太坑人了些。她不清楚凌阳是否有音乐方面的造诣,但以凌阳的能力和手段,想要收拾雷明这样的普通凡人,应该不在话下。 刘静初看着凌阳俊美的侧面,遥想他轻飘飘从数十米高处跃下的场景,血液也是一片沸腾…… 雷明说:“不必说得那么绝,只要你向主流媒体向我道歉就是了。”他还递了张名片给雷明,“后天,给我打电话。你也把你的电话给我吧。”他还是怕凌阳到时候放他鸽子。 凌阳淡淡一笑:“放心,后天我会准时抵达,就是怕你怯场,放我鸽子呢。” 雷明从鼻吼哼一声:“少用激将法,刘静初,我可是把你给认下了,后天要是你们放我鸽子,我就找你去。” 刘微微呛声道:“你先赶紧给自己安排后事吧,音乐大楼那么高,保证摔死你。” 雷明知道刘微微的厉害,不与她打嘴架,冷哼一声,对周围观众说:“后天晚上八天,我将要与这位……刘静初的导师凌阳先生进行琴斗。我用钢琴,凌阳先生用古琴。到时候,我会邀请国际上闻名的音乐大伽前来做评委,保证比赛公平合理,童叟无欺。到时候还请诸位多加宣传捧场。” 众人大声应了,他们听说过武斗,文斗,还从未听说过琴斗,赌注又下得如此大,早就心痒痒了,听雷明这么一说,更是激动万分,表示回去后就大力宣传。 第27章 雷明的过人之处 张韵瑶惊叫道:“你疯了,再是有钱也不是这种花法。” 凌阳冷笑一声:“你看我像是疯了的人吗?” 看着赙彩网站上那大红色的赔付赌注,刘微微一直举棋不定:“其实呢,以利益来算的话,我应该投给雷明。可是,站在情感一方呢,我应该投给凌先生。可是,可是,没有人会与钱过不去吧?”最后,刘微微痛定思痛,从省吃俭用的生活费里,拿了八百元钱,投给了凌阳。 “不管怎样,我也算是支持凌先生了。” “可若是凌先当真输了,真的不至于跳楼吧?”刘微微也觉得雷明与凌阳的“输了就跳楼”的话只是一时气话,当不得真,并没有放在心上。 刘静初的经纪公司也炸开了锅,一些低层员工纷纷讨论着如何下注,并请教资深经纪人老公也是公司高层的刘玲。 刘玲双手环胸:“笨呀,当然要投雷明呀,国际知名钢琴家,凌阳那样的半调子,能有什么胜算?” 另一个叫雷姐的女人则说:“还是投凌阳吧,这个赌注要是好几倍呢,押一千块钱,要是赢了的话,那就是八千块的入账了。” 刘玲懒洋洋地道:“可是,万一凌阳输了呢?” 雷姐回头看了刘玲一姐,笑道:“输了就输了呗,反正钱也不多,纯当是给静初的导师拉拉人气吧。” 刘静初说:“雷姐,我相信凌先生不会输的。” 雷姐呵呵一笑:“是,凌阳还曾指点过你嘛,就是连董默老师都说最近你的琴艺大有提高,想必是凌阳的功劳。证明凌阳应该是有两刷子的。” 雷姐是刘静初的经济人,合作了一年多了,关系向来不错。 刘静初说:“是的,所以我相信凌先生肯定能赢的。” “看来你对凌阳相当有自信,也罢,我也赌一回吧。”雷姐对正对着电脑讨论的一名女员工说,“小方,帮我下一千块钱的注,赌凌阳,我一会儿给你现金。” “小方,你也帮我下注吧,我赌雷明,一万。”刘玲吩咐小方,瞥了眼刘静初,又收回目光,在心里冷哼一声,还不是想踩着雷明的名知度成名,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不过,她也挺佩服凌阳的,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来炸作自己,到时候不管输赢,名气肯定是打出去了。 又目光复杂地看了刘静初,及走路都有风的雷姐,刘玲有些郁闷,还有更多的不甘心。 刘静初可是她发掘来的,原本也是她的经纪人,可自从刘静初在彼岸花出了那事后,她就主动向公司申请不再做刘静初的纪纪人,想撇清与刘静初的关系。 可没想到,得罪了一群高官公子的刘静初居然还能因祸得福,从中找了个大靠山,就是公司老总展鹏飞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不敢对她潜规则。 看着渐渐打出名气的刘静初,以及重新安排给刘静初的新经纪人雷姐,刘玲就来气。 她与雷姐可是公认的不对付呀。 …… 张韵瑶指着某些评论:“这些人还说你和刘静初有不可告人的交易呢。” 凌阳淡淡地道:“你信吗?” “不信。” “那不就结了。不过,这些家伙,思想也太龌龊了,得给他些教训才是。”敢在网上发表这么些恶心言论,凌阳再是大度,也是相当不爽的,三人成虎,众口烁金,若让这种言论宣染尘啸,迟早有一天会破坏他与张韵瑶之间的信任的。 凌阳给王绍谦打了电话,交代了一通。 王绍谦这样的特务份子出马,这些喷子们很快就在网上消了音。 …… 在等待和激动中,正式到了28号这一天,音乐会场,人山人海,座无虚席。评委们的头衔,也是相当耀眼的,几乎把记者们的摄相机电池给报废了一半。 第一个出场的是雷明,他仍是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燕尾服,尽管个头不高,却显得优雅绅士,充满了贵族风范。 雷明是第一个上场的,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大场合,风度翩翩,优雅到致命,尽管长得普通,但那得体优雅的举止,依然给他加分不少。 台下就响来一群尖叫! 记者的摄相头出没闲着,以各个角度,由远而近,而近而远,把雷明这张脸和身子,毫无死角地传到了音乐台,并呈现在观众面前。 雷明的钢琴弹得确实好,他弹得是著名的钢琴曲《海边的星空》,那镇定自若的神态,现场行云流水的弹奏,激荡人心的旋律,既有排山倒海的气势又像是位久违的老友与你娓娓道来。此刻,音乐早已超越了形式上的定义。 雷明确实是实力派的钢琴家,让观众见识了他给音乐带来的可能与突破。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音乐盛典,也让观众享受了一场唯美的艺术盛宴。 一曲完线,全场掌声雷动。这是给雷明的,也是对雷明的肯定。就是主持人也把所有华丽的语汇赞美都给了他。 雷明,不愧为享誉世界的新兴钢琴王子。 就是电视机前的观众也在振臂欢呼,他们压了雷明的赌注,当然希望雷明赢,尽管只是1:1。2,是少了,但能在一夕之间挣下20%的收益,比炒股划算吧? 一些不懂钢琴艺术的人,在这股气氛下,也毫不吝蔷自己的掌声。 台下的张韵瑶却有些担忧了,这雷明确实有过人之处,凌阳即使有再好的琴技,怕也没法子超越了吧。 刘微微的心也提了起来,因为掌声已经响了足足半分钟之久了,这足以证明雷明那技惊四座的琴技,就是那些评委们,也在交头接耳,脸上带着赞誉之词。 “姐姐……”刘微微正要说什么,被刘静初打断,她静静地说:“别急,一会儿看凌先生的吧。” 刘微微仍是七上八下的,她不明白姐姐脸上的自信从何而来,只是此时此刻,再是担心也是多余的,只能沉下心思来,看着台上的变化。 主持人在台上赞美了雷明后,话锋一转,就大声宣布:“现在有请,雷明先生的竞争对手,凌阳先生的古琴独奏。” ------题外话------ 没掌声,哎…… 第28章 凌阳的出场方式 掌声稀稀疏疏地响了起来。 尽管古琴在华夏国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可如今已鲜少有人能够弹了,并且单独演凑。 观众都觉得,有了雷明技惊四座的演凑,凌阳想要胜出,估计困难,毕竟一个是国际上享有盛名的钢琴王子,一个却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尽管在某一领域比较出名,但在音乐界,怕是要被雷明甩出几条街了。 一些人已带着遗憾称:“这个凌阳,也真是的,以为有几分水平,就敢与国际大伽挑战,真是不自量力。” 顾永浩李华等人也在交头接耳:“你们对凌阳有信心不?” 李华说:“凌阳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绝对没问题。” 朱雅丽也说:“我也相信凌阳的水平,只是,古琴毕竟曲高和寡,这些评委,能品鉴出古琴的奥妙么?” 这也是其他人所担心的。 这些评委,全是国内外享誉四方的音乐艺术大伽,有钢琴大师、古筝大师、古琴、小提琴等知名艺术大师,古琴虽然有着悠久的历史,在世界享有崇高声誉,可近代已没落了,也不知这些评委能否欣赏得来。 顾永浩说:“不管了,我相信凌阳。退一万步来说,他真要是输了,大不了我去多弄些垫子放到楼下就是了。” 李华失笑:“你们听听,这才是真正的铁哥们呀。” 杨宇翔慕清远方剑阳等人都哑然失笑。 方剑阳击掌说:“着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凌阳真要是输了,大不了咱们去多买些垫子,反正他的名气本来就不如雷明,输了也不丢人。” “就是就是。”顾永浩觉得方剑阳真是自己的知音,“说不定,虽败犹荣呢。雷明一个享誉国际的钢琴大伽,居然逼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与他进行琴斗,本来就不公平。就算输了,也是虽败犹荣,哈哈!” 李华哭笑不得:“你们呀,对凌阳有点信心好不好?” 但没有人理会李华的话,全都兴致勃勃地商议着,凌阳真要是输了,他们就去多买些垫子来,顾永浩甚至挥挥手说:“买什么买?我与石景山区消防队大队长相当熟悉,让他们把他们库房里所有的海绵软垫都拿来,嘿嘿,声势弄得浩大些,说不定,雷明反而是虽赢犹耻呢。” 众人大笑。 朱雅丽开玩笑说:“凌阳若是知道你们这群哥们这么不看好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顾永浩说:“我尽管不看好他,可我仍是在赙彩公司买了一赔八的注,够支持他了吧?” “我也是呢,我还买了一万块呢。唉,这算不算是平白送钱给赙彩公司?”方剑阳说。 “你那一万算什么,我可是投了一百万,身家性命都押上去了。”慕清远说。 李华说:“我投了一千万。”惹来众多的惊呼声。 原来,雷明与凌阳的琴斗已是轰动半个京城,新闻媒体主管艺术与娱乐版的记者全体出动外,就是赙彩公司也来凑一脚,开出了相当诱人的赌注。赌雷明赢的,1赔1。2。赌凌阳赢的,一赔八。 如此可见,就是赙彩公司都对凌阳没什么信心。 “华哥,你小子对凌阳可真是信心百倍呀。”顾永浩笑道,“我没有你投的多,只投了五十万,确实与方剑阳所说,白送给赙彩公司,不过我这也算是用生命来支持凌阳了吧?” 众人鄙夷。 “凌阳出场了出场了,噤声。”全场也沸腾起来了。 与此同时,全场光线黯了下来,只有舞台中央明亮如昼。 两个音乐厅的工作人员,抬着一个长条茶几上了台,另两名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抬着一架墨绿色的古琴,小心地放在琴几了。 如此小心的动作,惹来观众的纷纷议论。 “我靠,也就一架古琴吧,值得如此小心吗?” “这古琴,看起来挺不简单的。” 离得最近的评委也一脸惊讶地看着这架古琴,墨绿的琴身,那通体流畅的线条,看么看就怎么的典雅古朴。 “这架古琴,看起来挺不简单。”一位外国来的钢琴大师如是说。 在众人的论论纷纷中,又有两个工作人员上台,手上抱着个四方小几子,和一个垫子,垫子放在古琴面前,小几子则放在古琴旁边,另外一名工作人员则抱了个小小的香炉,香炉上还插了被点燃了的檀香,袅袅香烟从中升起。 观众看得忍不住乍舌,纷纷说:“哇,好大的架式。” 这还没完,又有两个工作人员上台来,一个手头拿着个小巧的古色古香的小茶几,一个手头端着个托盘,托盘里端着一盏茶壶,以及一个粉白的茶杯。 “抚琴,焚香,品茗,我忽然对这个年轻人抱以希望了。”一位著名的古琴大师微笑着对友人说。 另一名古琴大师却说:“架式摆得倒是足,就是不知手底下是否有真功夫。” 另一边评委席上,却有个老者面目激动地说:“琴架、茶几、香几、全是紫檀木的,老天,全是紫檀木的。” “就是呢,这是音乐厅准备的吗?还真是大手笔呢。” 底下人议论纷纷,一旁的主持人却暗自瞠目,原来他认为稀松平常只是用来装逼唬弄人的玩意,居然如此值钱。 所有摆设全摆放齐全,观众看着如此架式,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伸长了脖子,看着厚重的帷布被拉开来,那抹出现在帷布后的修长身影。 凌阳出场了。 众人频住呼吸,只是看到本人后,全都倒吸口气。 因为他们却瞧到了一个身穿古服的年轻人,轻摇漫步地来到舞台中央,这个年轻人头戴冠帽,身穿月牙白轻袍广袖,外罩一件同色的开襟长袍,腰缠玉带,宫绦、压袍玉佩、荷包,别致而唯美。袍摆及袖口还有精美繁复的花纹刺绣,脚上白色布靴,高佻修长的身材,看起来风度翩翩,优雅出众,似嫡仙风采出尘,又似古代蚀世佳公子那般风华绝代,更使观众思绪翻飞,飘到古代,一群轻袍软带的风流公子哥,儒雅飘逸,指点江山,神采飞扬,那风流倜傥的潇洒和气度……一时间,观众们恨不得立时回到古代,欣赏着古服下的一群文人墨客是如何的吟诗作画,操琴品茶。 第29章 高山流水 凌阳拉风的出场方式,确实给观众留下了相当深的印象,加上在镜头下那毫无瑕疵的面容,白皙的皮肤,完美的五官,清冷疏离的气质,如当空皓月,飘忽不似真人。还有那修长高佻的身段,如嫡仙般出尘的风采,使得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张韵瑶也是又好气又好笑,既痴迷于枕边人出众的外貌气质,又担心这家伙只顾着装逼,万一手底下没真功夫,可就真会被冠上草包的名声了,到时候看他怎么下台。 刘静初却是双目痴痴地盯着台上的凌阳,今天凌阳的打扮,与那日在地府看到的如出一辄,穿上古服的凌阳,比穿现代服装更具古风韵味,如果说上现代服的凌阳精致帅气,那么穿上古服的人,则多了份温文儒雅和出尘的仙气。 一些女观众更是痴痴地望着台上的凌阳:“哇,好帅,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哦,名仕风流,我真想穿越古代了。” 顾永浩等人更是忍不住骂娘:“我靠,这家伙出场方式真够拉风的。” “他这是要干嘛?来一场古代仕子抚琴秀么?”方剑阳也疑惑着。 台上,凌阳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理着袍摆,盘坐在琴前,他并没有立时抚琴,而是拿起一旁小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细细品味着。如此悠闲自在的模样,可是把一群观众急得肝疼。 “我靠,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顾永浩也直了眼,看着悠闲品茶的凌阳,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全场上万观众,还有电视机前那么多的观众,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坐在台上品茶的凌阳,也不知这家伙哪来的脸皮厚和定力。 记者们也傻眼了,让他们一直弓着姿势也着实辛苦,可是,又实在舍不得移开摄相头,因为眼前这个人,完美如画中出来的古代名仕,让他们舍不得移开镜头。 张韵瑶听着耳边嗡嗡的议论声,都不敢直视了,这家伙,出场方式拉风不说,居然还来这么一出,她真的很想说,我不认识他。 就是连雷明也是相当的不爽,原本对自己信心十足的他,看着凌阳这样的出场方式,以及那悠闲自在地品着茗,心下也有些动摇了。 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这家伙如此镇定,该不会真有什么大招吧?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凌阳依然在那品他的茶,尽管观众等得不耐烦了,可凌阳那强大气场,却让他们不敢催促,只能吞了吞口水,心想,等回去后,老子也要置办这么一套茶壶,没事拿出来装装逼。 凌阳品得差不多后,这才把茶杯放回去,观众也松了口气。眼睁睁地看着他理了理袖袍,把古琴摆正,一颗心也随着凌阳的动作而跳跃着。 凌阳把手放在琴弦上,却不弹,而是闭着双眼。 观众又开始骂娘了,这是弄的哪一出呀?我们只是想听你抚琴而已,有必要如此累么? 底下一阵嗡嗡声响,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凌阳。 琴有琴魂,须得静心宁气,不会被外界纷扰而受影响。 而这一刻的凌阳,静静地坐在那,闭着双眼,却是出尘到令人窒息,儒雅的让人不敢再大声说话了。 “这小伙子怕是有两下子吧。”一但古琴大师看着宁神静气的凌阳,在心里暗忖。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凌阳静静地坐在那,闭眼的模样,却充满了神圣和肃穆。令人吸呼都忍不住轻了,再放轻了,生怕打扰到他的灵魂。 上万人的音乐会场,居然静得能闻针落地。 不得不说,这是个奇迹。 良久,凌阳才睁开眼,双手微触于弦,清泠泠的目光在台下四射,呈现出难以言喻的出世风采。 如此出尘的风彩,使得观众不由自主地频住呼吸。就是台下那些评委们,也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台下的雷明手心也冒着汗了,战斗还没打响,他居然已有些怯场了,只因为凌阳光静静地坐在那都能散发出的庞大的气场,让他心惊胆寒。 蓦地,凌阳有了动作了,修长指尖在弦上轻轻划了一个符。 “铮……”霎那间,横空出世的音符,如同尖利的长矛,划破满室黑暗,穿透每一个人的心脏。观众忍不住心中一震。 评委们也是心神荡漾,惊骇地看着凌阳,好强悍的穿透力! 光一个简单的音符,居然就能起到这般效果,让人心神都为之一颤,还没有开始,大家已觉得此人果然不简单。 凌阳并没有立即弹,而是开口道:“我要演凑的乐曲是《高山流水》。” 居然是《高山流水》! 观众都忍不住惊讶了。 《高山流水》可是华夏国十大古典名曲之首,流传甚广,影响甚大,被称为千古名曲也不为过。 历代来古琴演凑者都会把这首曲子用来考核学员,但真能能弹出其神髓,还真没几个。除了那些享誉全国的古琴大师外,还真找不到像凌阳这样的年轻人来。而凌阳居然要弹《高山流水》,想必是真有些本事的吧。 凌阳开始拔动琴弦,音乐气氛静穆,众人心神一颤,因为,他们似乎随着这宁静优美旋律,仿佛瞧到了高山之巅,那缭绕的云雾,磅渤而美丽。 只是,一些听过高山流水的人,却相当讶异,“这不是《高山流水》的曲调呀?” 评委们也是相当的吃惊,《高山流水》他们可是熟烂于心了,可凌阳弹的,根本就不是《高山流水》的典调。 但是,凌阳调出来的音符,却偏偏让人瞧到云雾缭绕的高山之颠,高山之下,有瀑布飞泻而下,百禽沿在瀑布四处穿梭,于茂密树枝里,于花海遍地山林里自由飞行。曲调节奏明朗,情绪活泼轻快,清澈的泛音犹如“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抒发了在深山茂林息心静听流水琮时的愉悦心情。 评委们听着听着,心头大为惊骇,这明明不是《高山流水》的音符,可这个年轻人,却弹出了“高山”的感觉,使人遥想着高山的巍峨,瀑布的雄壮,大自然的美好。 接下来,凌阳双手在琴弦上不停轻颤拔弄,犹如点滴泉水聚成淙淙潺潺的细流的音符绵延不断地从指尖泻出。旋律已经展开,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紧接着,凌阳修长十指,开始用大幅度的滑音,伴以滚、拂等手法,如瀑布飞流,汇成波涛翻滚的江海。使人瞧到了高山之下,那湍急奔腾的江河,那望而生畏的漩窝,那江河里的一叶偏舟,在湍急的浪花里,不时浪滔淹没,出没其间。 接下来,十指又以拂、滋等手法为主,极沸腾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使听众似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 一些古琴评委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自己坐于一味偏舟那种惊惶惧怕、满心皆恐的心情。 ------题外话------ 二更,大家看了就晚安吧,桃子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第30章 赔惨了的赙彩公司 一连串在高音区先降后升的泛音群过后,音符渐缓,观众狠松了口气,似乎坐偏舟下的江水已不是那样的汹涌澎湃,而是或徜徉,或余波激石,不似刚才那般滔高浪急,无依无着。 紧接着,音调再次为之一顿,那“铮铮”的轻响慢凑,又把观众带进了风景如画的美景之下,连绵起伏的青山挺立出一座座高耸入云、如刀削斧劈的危山。气势磅礴的山中万木葱茏,使人一看就赏心悦目。就在这深山幽谷中,流着一溪活水,山中泉水“丁冬”,溪流随着山势时窄时缓,有如涓涓细流。清莹澄澈的一条清水,时宽时急,有如喧腾飞泻的水流奔腾而下,一泻千里,喷珠如玉。乘一叶扁舟顺流直下,两岸群山奔赴,两岸风景尽收眼底。 接下来,音符忽然变得沉重起来,音调缓调冗长,高山的巍峨,瀑布的壮观,江河的奔腾,流水的潺潺,知音的慰籍……逝去……古琴的韵律使人们陡然从美妙的高山流水中回忆起了流传千古的俞伯牙与钟子期成为人生的知音,寻寻觅觅惆惆怅怅的琴弦拨出一曲曲佳音妙曲,道出这么一段流传千古的知音佳话。 窗外清风游弋,茶中馥香飘溢,音符嘎然而止,却依然有余音绕在耳边,诉说着伯牙痛失知音的悲伤,怒摔琴台的惆怅。 凌阳一曲弹毕,静坐于琴前,双手搁在弦上,默然不动,他微垂双目,一股淡淡的哀伤笼罩脸面。 偌大的音乐厅里,寂然无声,琴毕良久,依然不闻半丝声响。 就是一群记者也集体失声,失了行动,镜头呆呆地映在凌阳脸上,半天没有动作。 良久,观众从悲伤的情绪中回到现实,茫然四顾,当瞧到台上静默不动的凌阳,那悲伤的气息飘浮其间,只觉心田被什么东西触动一股——如雷的掌声骤然爆发出来。 整个大厅沸腾了,被如雷的掌声填满,这时候,不见任何声音,唯有掌声,经久不息的掌声,足足爆发了三分钟之久。 “弹得实在是太好了,这是我听到过的最为美妙的《高山流水》。”一名观众一边抹泪一边尽情地拍掌。 “伯牙和子期的那种相知相赏及伯牙对子期死去的痛哭遗憾居然在琴声里得到了完美体现,让我身临其境,心绪也跟着悲伤,流泪,遗憾。”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听到最后,就是有种想哭的冲动,好悲伤,好遗憾,好难过。” 台下,一群评委们也是相当的激动,一群钢琴大师则激动地说:“这年轻人,他弹出了古琴的最高境界。” “不,是音乐的最高境界。”另一位外国钢琴师激动地说,“音乐的最高境界,那就是传递出一种感动人心的力量,让人仿佛身临其境。” “对对,能以音乐传递出让听众有身临其境的感觉,随音乐而心情起伏,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大家!” 是的,真正好的音乐,能超越种族,超越国界,更能超越人性。 音乐厅现场的观众,无不被震憾,电视机前的观众,却没有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但多少也受了些影响,心绪带着淡淡的伤悲……良久,一个个才惊天动地嚎叫出声。 “我们的钱呀……” 也有高声欢呼的,下了一千万注的李华,及豪掷百万的慕清远。李华不用说,他本来就是做生意的,资金充足,慕清远是律师,律师虽然是高收入,可还算不得土豪,能豪掷百万,也是相当不容易了,这会子与李华在那大吼大叫,笑得合不拢嘴。 方剑阳也高兴惨了,他投了一万的注,本来就抱着纯碎支持凌阳的目的,却还能挣回八倍的钱,怎不兴奋。顾永浩却在高兴过后,又后悔起来,早知道多下点注嘛。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张韵瑶了。枕边人的一鸣惊人,已让她面上增光,可一想着凌阳让她投的一亿元的注,又乐得抱肚狂笑。 “这下子,赙彩公司要赔惨了。” 赙彩公司确实惨得不能再惨,先前瞧到有一笔一亿元的赌金入账,他们还兴奋得奔走相告,觉得这人肯定是疯了,有钱没地方花。 可是现在他们却笑不出来了,按一赔八的比例,这一回的赌注,他们却是几乎把老本都赔光了。 “……老板,怎么办?我们真要兑八亿元出去吗?”赙彩公司的会计拿着计算器,小小声地问老总展鹏飞。 国内是不允许这样的赙彩公司的,这些网上赙彩公司只是游走于法律之外的灰色地带,因为没有闹出大问题,也没有闹得太出格,这才睁只眼闭只眼。 赙彩是相当赚钱的,没有一定资历的人想要长期开下去,也是艰难的,展鹏飞借着各种方便之门,在网上开起了赙彩,用日进斗金不为过。 展鹏飞阴沉着一张脸,问:“算一下我们需要兑付的钱,以及亏损情况。” 会计赶紧算了下,小声地汇报着:“雷明这边的赌注是1。0341亿元,凌阳这边是1。354亿元,按1赔8的比例,我们该赔付10。832亿元……亏损9。7979亿元……” 展鹏飞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在地。 他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凌阳,这笔资金肯定是他自己下的注。他肯定是故意的。” 展鹏飞能不气吗?上一回为了刘静初一事,他挑唆着秦玉英与凌阳互撕,没想到秦英太过无用,三两下就被凌阳反撕得毫无还手之力。生怕凌阳报复自己,他赶紧砸重金力捧刘静初,而刘静初给他的回报连十之其一都未达到,现在凌阳又让自己损失得如此惨重,一时间,展鹏飞悲从中来,觉得凌阳就是故意整治自己的。 再是有钱的人,也不会拿这么大笔金钱来投注。就算凌阳对自己的琴技有信心,也不至于砸这么大笔钱给自己投注。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展鹏飞恨凌阳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拼实力拼不过人家,拼金钱似乎也拼不过,这家伙生来就是克自己的。 ------题外话------ 汗,编辑10点半下班了,昨晚的我的文就没有审核,今早才审的,郁闷,亲们不要生气,真的不是桃子断更呀。 桃子每天睁眼开始就一直忙到晚上,今晚也是晚上10多点才吃的晚饭…… 第31章 华夏古琴不容质疑 观众那热烈的如海啸般的呼声,凌阳充耳不闻,起身,抱起古琴,潇洒地道:“琴声美妙吗?” “美——妙——”观众们狂吼着。 “比起雷先生的钢琴呢?” 这回没法子再统一回答了,七嘴八舌地说凌阳胜利了。 顾永浩忽然头脑发热,站在座位上狂吼着:“华夏古琴名扬四海,千古绝唱。” 众人先是一乐了,然后也跟着吼道:“华夏古琴名扬四海,千古绝唱。” 顾永浩受到启发,又狂吼道:“华夏古琴万岁!” “华夏古琴万岁!”众人捏着拳头,振臂高呼,就是连一些国内评委也忍不住起身高呼。 凌阳单手微扬,全场很快就寂静下来。看得电视机前的观众忍不住热血沸腾,什么叫登高一呼,什么叫气场,这就是了。看人家这王者范儿,简直不是盖的。 “刚才本人弹琴帅不帅?”凌阳声音微扬,尽管没有麦克风,但他的声音依然稳稳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 “帅!”众人狂吼着,震得音乐厅周围墙壁都在嗡嗡抖动。 凌阳就笑了起来,这笑容杀伤力巨大,至少,离他最远却又最近的电视机前的女观众绝对是心驰神往,心花怒放,双眼放光。 “大家想不想变得与我一样帅?” “想。” “好,那以后就开始学习古琴吧,华夏古琴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古琴音域宽广,音色深沉,余音悠远,即能陶冶情操,更能使人变帅,就像我一样。”凌阳拍了拍自己的脸。 众人哈哈大笑。 凌阳忽然整了脸色,严肃道:“我华夏国古琴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乃世界瞩目。若是有人觉得自己得过世界性音乐大奖就可以肆意贬低华夏古琴,那就是大错大错。” 凌阳声音凌厉,清冷中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听者无不心头一颤,然后品味着凌阳这话的用意。 一些脑袋转得快的人就开始想,能把琴弹出如此境界的人,又岂是那种沽名钓誉之辈?想来,雷明与凌阳之间的琴斗,怕是另有隐情了。 凌阳继续说:“我接下雷明先生的赌斗,并非为了出风头,而是为了给古琴扬名,扬我华夏国威。我华夏古琴在音乐界的地位,不说独占鳌头,也绝对有一席之地。” 掌声再一次如山海般爆发出来。 就是一群评委也忍不住拍掌,激动满面。 凌阳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微微鞠躬,抱着绿绮离开了舞台。 但掌声依然没有停歇,观众们的情绪被彻底带动了起来,大家一边拼命拍掌,一边看着他消失在舞台上的身影。 没有人去理会雷明的失魂落魄,更无人去逼他兑现赌注,凌阳也不曾。因为凌阳知道,自己越是大度,雷明越会难受。估计短时间内,雷明在华夏国不会再有翻身之地了。如今网络发达,信息化时代里,雷明在华夏国发生的一切,不出几日,就会被传遍全世界。 新生代钢琴王子却被华夏国一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用古琴击败,败得还相当彻底,这不但是雷明个人的耻辱,还是钢琴界的耻辱。 没有人否定钢琴在国际上的地位,但你若是仗着这份地位就大肆贬低自己母国的古琴,就得付出代价了。 说起来,凌阳包括所有观众都开始同情起雷明了。但,同情归同情,却无人再去理会什么。 你弹你的钢琴,你可以拥护你的钢琴,却也不能随意侮辱别的乐器。 ------题外话------ 今天是我有史以来,最忙的一天 第32章 打落牙齿血吞 电视上凌阳那潇洒行云流水的举止,得到一致的好评,但也有不和谐的声音,比如,赔钱赔到肝痛的展鹏飞,以及平白损失了二十一万元又被公司警告发配的刘玲。 刘玲也真是倒霉,也要怪她的念心所致,网上查了世界各国媒体对雷明的评价后,下了班后,又追加投注了二十万。她知道这赙彩网站就是自己老总展鹏飞私下开设的,倒也不怕有兑现困难。 可万万没想到,凌阳这匹黑马再一次让她折戟,想着三翻数次以来凌阳带给自己的噩运,刘玲就气得肝痛。 损失了二十万也还算不得什么,她这些年来也挣了不少的钱,可问题是,她在网上攻击刘静初和凌阳的言论,居然被公安机关给查到了,已私下警告过她了,还通知了公司高层,害得她被公司高层严厉警告。称她身为公司的员工,居然对公司艺人肆意贬黑,简直不可饶恕。要不是看在她那在营销部任副总的老公的面子上,怕是被扫地出门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被公司罚扣了一个月工资,及年终奖,被取消了经纪人职务,发配GD只负责一群平面模特儿的培训。 这是严重的发配了,刘玲气得两肋生痛,却又无可奈何。 气得两眼发直的还有展鹏飞本人,赙彩公司是他亲自建立起来的,在京城也有相当大的名气,一些重要赛事,都有他的赙彩公司的参与,圈内的公子公主们相当的阔绰,让他赚了不少的钱。只是,就这么一回看走了眼,就让他一夕之间回到解放前,尽管还动不了他的根本,却也元气大伤,估计两年内都恢复不过来了。 “……老板,对方似乎知道咱们赙彩公司无法兑现似的,这个一亿元大注第一时间就提交了兑现,咱们账面上可没有这么多钱呀,怎么办?”互责赙彩网店的负责人苦着脸向展鹏飞汇报。 展鹏飞一群狐朋狗友就建意展鹏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网站关了,钱也不退了。反正这几年来也挣了不少的钱。 展鹏飞双眼亮了起来,但很快就又摇了摇头,“不妥,真要是这样,我在圈子里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他是生意人,自然明白信誉对于生意人的重要性。 可是,为维护这份信誉,就要承担十个亿的金钱损失,任谁都无法做到淡定的。 …… 张韵瑶提交兑现申请后,却迟迟没得到反馈的金额,不由说:“这下子惨了,对方估计没钱了,无法兑付了。” 凌阳翘着二郎腿,嗤笑一声:“当真无法兑付的话,我就抄了他们的老窝。” “这种在网络上搞的,你怎么查人家的老窝呀?”很快,张韵瑶就觉得自己的话题相当白痴,以特务部的本事,就是钻到老鼠洞里都能找出来,更何况一个区区网站负责人? “可是,对方真要是无法兑现,要怎么办?总不至于咬他一口,逼人家卖肾吧?”张韵瑶叹口气,“早知如此,当该就该少买些。”只是普通的亏损,或许对方还会认了,爽快给付,可如此巨大的金额,傻子都会拒付的吧,尤其是虚拟又不合法又不受法律保护的网络赙彩。 凌阳嘿嘿一笑:“我就是故意投这么大的金额。” 枕边人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德性,张韵瑶看他这副奸笑,也跟着心动起来,好奇地问他:“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阴谋诡计?” 凌阳哈哈大笑,把张韵瑶扑倒在床上,上下其手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道:“我听顾永浩说了,这赙彩公司,就是展鹏飞开的。” 展鹏飞?张韵瑶略有些印象,就说:“好像开了个经纪娱乐公司,规模还挺大的,旗下有不少当红艺人,另外还投资了不少电影院线,与各家电视台合作搞的娱乐活动也挺火的,光是每年从商家那赚的广告钱就足以数钱数到手软了,是少数官二代里头年轻有为的。这人挺会做人的,应该不会把你给得罪了吧?” 凌阳哼了哼:“这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不过却擅爱在背后捅刀子。那年刘静初与秦英事件,就是他在背后挑起的。哼,小爷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表面上道貌岸然,一副义薄云天,背地里却捅刀子的人。” 真小人与伪君子,他情愿与真小人打交道。 凌阳最恨的就是这种暗中挑唆的,这种人比真刀真枪杀人的还要可恶凶残,古时候可是把口舌作为女子七出之一,足以证明挑唆的危害与后果。 可如今,法律上居然没有挑唆罪了,只是所谓的教唆罪,但这样的罪名,很难采取法律手段,更难取证,所以,这种背后伤人的小人,法律却是拿他没办法。 凌阳没法子用法律收拾展鹏飞,只好自己行动了。 在得知赙彩公司就是展鹏飞开办的,凌阳就心生毒计,让他见识下自己的手段。 “我看过网站上的赌注,展鹏飞预计要损失12亿左右,他再是有钱,也不可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的钱的。不过,也正如你所说,万一把网站给关了,咱们就鸡飞蛋打了。所以,我还联合了李华,顾永浩,杨宇翔,慕清宁等公子哥,一起亲自去找展鹏飞。” 凌阳面露奸笑:“他若是不兑现的话,看我们不玩死他。” “可人家是真的无心兑现怎么办?”张韵瑶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凌阳阴阴一笑:“简单呀,拿资产来抵。”他摸着下巴,一脸的阴险狡诈:“他的星海传媒挺值钱的,我是不是该拿这笔赌金以入股的形式入些股呢?” 张韵瑶总算明白他的主意了,果然够毒,够狠。 星海传媒可是展鹏飞的心血,自己好不容易建起来的事业王国,被他人捡便宜摘桃子,估计跳楼的心都有了。 心软善良的张韵瑶劝他说:“还是见好就收吧,万一狗急跳墙,可就得不偿失了。” 凌阳不屑地道:“你也太小看此人了,懂得隐忍,又善于恃机而动,与杨宇翔有得一拼。这样的人,可是俱备有奸雄的气质。” “杨宇翔是奸雄?这话是褒是贬?”张韵瑶观过杨宇翔的面相,并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有些小奸,但并不恶,处事圆滑,大面上还是过得去的。 “既是褒,又是贬。”凌阳说同自己对杨宇翔的看法,“能屈能伸,识时务,善于洞察时事,更能隐忍,是个人物。不过,这样的人,城府深厚,必要时,背后捅你一刀,你还不知道是谁干的,还会认为他是好人。一般人可玩不过他们。好在,杨宇翔比姓展的稍好些,至少比展鹏飞更识时务,更能屈能伸,也比展鹏飞聪明些,因为他从来不去做损人不利已的事。” …… 果真如凌阳所言,展鹏飞确实拿不出这笔钱来,但要他关掉赙彩网站,既舍不得,又拉不下面子。因为,凌阳,顾永浩,李华慕清宇等人全跑来找他了。 方剑阳也来了,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以律师的身份。 看着这么一群人,展鹏飞脸色抽了抽,他已经知道,凌阳绝对是故意整自己的,可他又还只能打落牙齿血吞。 第33章 一赔八,赚了 顾永浩充当急先锋,问展鹏飞什么时候兑现赌金。 展鹏飞面有难色:“永浩老弟,这回哥哥我可是亏大了呀,不过你放心,钱我肯定是要给你们的,只是现在真没那么多钱,你看,是否宽限些时日?” 料定展鹏飞不可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现钱的顾永浩嘿嘿一笑,正中他们的下怀,于是,顾永浩说出自己的目的,一口气要星海传媒一半的股份。 展鹏飞第一时间就跳了起来,星海传媒并不属于他一个人,还有其他股东在里头的,虽然他是最大股东,可也不会平白把自己的心血平白送出去。 星海传媒这几年来可是赚了不少钱的。 同样看中星海传媒生钱能力的凌阳,偏就要星海传媒的股份。 “展总,我要的也不多,就用七亿元买你手头32%的股份吧,你并不亏的。据我所知,星海传媒市值300亿左右,你手上有75%的股权,我只要你手头股份的32%,不为过吧。” 展鹏飞胸色铁青,这家伙算得可真够精的。 “凌兄弟,我还有别的产业,以别的产为作抵可以吗?”展鹏飞是真不想拿星海传媒体抵的,星海传媒不但是自己的心血,还是自己的金母鸡。要知道,现在大陆的娱乐经济相当火爆,未来十数年之内,可是相当的赚钱的。 凌阳考虑了一番,就说:“别的资产,我看不上,我只瞧中了你的星海传媒。展总,不是兄弟我非要逼迫你,而是生意人嘛,敢作就要敢当是不?既然承诺了,就要兑现承诺,是不?” 凌阳意有所指。 展鹏飞脸色铁青,还发虚,他好像从凌阳这话里说出了警告意味,心头有些发怵。上回他挑唆秦英与凌阳互撕,看来还是瞒不过人家呀。 凌阳又继续道:“展总你没现金,我也退了步,以资产作抵,也算是相当好说话了,是不?” 顾永浩一行人连连点头附和着。 只是在心里却说,你这就是做了婊子还立牌坊。 展鹏飞也知道凌阳的来者不善,更深知他的难缠,连ZZB公子都拿他没办法,反而被整得出气多进气少,展鹏飞就更是不敢与他硬碰硬的,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接下来就是拟合同,在律师方剑阳的见证下,展鹏飞转让了星海传媒32%的股份给凌阳,凌阳签下自己的大名,正式一跃成为星海传媒的第二大股东了,没有花一文钱。 因为凌阳投到赙彩公司的一亿元本金,还让展鹏飞给退了回去。 展鹏飞一边在心头滴血,一边让财务给转账。李华,顾永浩,慕清远等人的一赔八赌注,也拧着鼻子打了过去。 一夕之间就赚了好几倍的钱,李华心情大好,顾永浩却是捶胸顿足,早知道钱这么好赚,他就该把所有身家投进去。 这话听得展鹏少杀人的心都有了,这群吸血鬼,无耻至极,不逼死自己不罢休呀? 凌阳踢了顾永浩一脚:“别耍宝了,说正事要紧。”凌阳手上端着咖啡,资态优雅,神情闲适,比展鹏这个老总还要像老总。他一边品尝手中香茗,一边对展鹏飞警告道:“我希望展总要为股东负责,若是公司无营利,或是营利大降,我将会联合董事会其他成员,重新任命新的CEO,展总有意见吗?” 展少鹏连死的心都有了,有气无力地点头:“这个自然,星海传媒是我的心血,我肯定要好生经营的。” 凌阳又笑道:“如今古琴有些没落,刘静初颇有天赋,还望展总务必好生栽培她。” 展鹏飞牙槽发苦,强笑道:“这是自然,我也相当看到刘静初的。”当初在凌阳把秦英撕得惨不忍睹时,因为心虚,也因为补偿心理,他就开始大力捧刘静初了。 否则,按着娱乐圈的规则,大部分艺人都要经过五到十年时间才能真正打出名气的。那种一出道就被公司力捧的待遇,真的很少,很少。 …… 凌阳这个吸血鬼,可是让展鹏飞肝痛心痛肉痛了好些天,等到了月底,又还要肝痛心痛地把相应的分红按着比例打到凌阳账户上,肝痛心痛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足足瘦了15斤,倒也算是一剂良好的减肥药了。 如今的媒体对凌阳完全是各种褒扬,被誉为音乐史上最伟大的古琴家,音乐家,史无前例,后无来者,极尽夸赞之事。凌阳身后的麻衣门,也得到广泛的关注。 因为凌阳那帅爆表的外表,再加上那身飘逸唯美的古服,世人纷纷效仿,一些名导,星探之类的也纷纷抱着钱想与凌阳签约,那些各娱乐电台也纷纷来找凌阳,条件任他开,只想请他去电台做节目嘉宾。 凌阳全都婉拒了,鸟都没有鸟这些人。 他深知人红是非多的道理,更知道,曝光太多,也就是盛极而衰的表现。 不过,基于私人情谊,凌阳还是接下了柳小琴所代表的杂志社的采访,但前提是不许拍照。 柳小琴叹口气:“这么帅的脸,若是登上杂志封面,咱们这一期杂志肯定大卖。” 她原本的想法就是拿凌阳的照片做下一期杂志封面的。 凌阳说:“我可不想靠脸吃饭。” 柳小琴知道凌阳的不凡,也不敢强求,凌阳能答应自己的采访,也还是看在方剑阳和昔日同学的份上,可不能得寸进尺了。 按着惯例,精英型的采访,还得提供身世家庭背景,但凌阳却不愿多说自己的身世,他只是交代了麻衣门的经营理念,主要为是了宣扬传统道教文化,讲因果之道,并宣传希望之域的治沙成果。 柳小琴一边做笔记,一边在心里哀叹,她想采访的内容,比如观众最喜欢的名人身世背景,性格特征,职业之类的,凌阳偏不给配合,反倒是他主导全场,相当郁闷。 最后,又提及了与雷明的斗琴,凌阳聪明地没有过多说雷明的坏话,只一句:“在国外呆久了,估计已把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含蓄和谦虚给忘得干干净净。” 这话内容相当强大,令人脑洞大开。 ------题外话------ 二更,亲们,晚安,我要去干活了 第34章 雷明真要跳楼 至于雷明是否跳了音乐会的大楼,凌阳也就一句话:“他是要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还是做信守承诺的君子,全由他自己决定。” 这话看似大度,实际上,陷阱相当深。 你要跳楼,证明你是君子,反之,就是小人。 尽管凌阳表示不会逼迫雷明去跳楼,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雷明要是不去跳楼,就是小人一枚了。将来在音乐界,如何还混得下去? …… 人生大起大落,结局往往让人出乎意料,更让人接受不了。人人看好的雷明,却输得这样惨。人人不看好的凌阳,却是横空出世的黑马一匹,不但弹出了名声,还弹出了血气,让人热血澎湃,歌尽功德。 反观输家雷明,却是里子面子骤失,这时候估计是哭晕在厕所了吧。 凌阳也是如此认为的,按着正常思维,雷明出了这样的大难堪,不想跳楼的话,就只能躲在屋子里舔伤口了。或是认输,还能搏个好点的名声。 只是没想到的是,雷明居然还真的履行了诺言,亲自发布新闻会,对凌阳的古琴造诣表示由衷的钦佩,是他井底之蛙,妄尊自大,如今得了现世报,也是他咎由自取,他表示,愿赌服输。已决定后天晚上8点上音乐会的高楼。 雷明这番话,全场皆惊,记者们赶紧追问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一脸憔悴的雷明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但依然严肃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言而无信?后天晚上八点我会准时跳的。”然后人就走了。 雷明居然克服死亡打算履行赌约,这简直就是炸了锅,不止记者一改之前对他的冷嘲热讽,就是向来见什么就喷什么的网络喷子们也不得不对他改观了。称他是真英雄,真豪杰。 尽管也有人质疑,雷明是不是故意以进为退,拿舆论和道德来逼迫凌阳取消赌约,毕竟,打赌而跳楼在法律上可是站不住脚的。 如果雷明真的站上高台,凌阳真的敢让他跳吗? 雷明当真跳下去了,受千夫所指的怕就是凌阳了。 赌归赌,逼迫别人交出性命的赌约,可就不仁道了。 一些人很快就理通了这里头的名堂,觉得雷明这一招以进为退玩得相当妙,反而把凌阳架到火上烤了。 看着报纸上雷明那憔悴却视死如归的模样,凌阳确实有些头疼,这家伙,不管他是以进为退好,还是真的想履行赌约,这一难题,反而推到自己身上了。 李华方剑阳等人也看出了这里头的名堂,纷纷为凌阳担心了。 方剑阳说:“不能让他跳,你就大度原谅他得了。否则姓雷的当真跳了,死了,受千夫所指的就是你了。” “现在所有优势都在你这边,可雷明这一跳,你不去阻止的话,过街老鼠就会是你了,所以一定要阻止雷明,不能让他跳。”李华如是说。 顾永浩也打来电话说:“凌阳,你别着急,有哥在,他跳就让他跳得了。你也别去阻拦他,妈的,哪有这种阴险的人,大不了老子在底下多垫几层海绵垫子,让他死不了就是。” 凌阳怔了怔,忽然展颜笑了起来:“你小子,还挺有腹黑的天赋嘛。”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好法子呢? 顾永浩得意洋洋笑道:“哥是何许人?京城四恶之首,这样的小伎俩,岂能难倒我?” “我想好了,雷明真要跳,咱们就成全他,让他跳得了。若只是假猩猩做样子,拿道德来绑架你,看爷我怎么收拾他丫的。” 凌阳大笑,心情瞬间转好,说就按顾永浩的办法去办,尽管他也有一千种办法让雷明死不了,但顾永浩这个办法更能让雷明现出原形。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石景山音乐厅附近,已聚集了相当多的人了,这些有的是记者,有的是附近的居民,他们都听说了,有位享誉国际的钢琴王子,今晚将会从音乐厅高楼跳下,原因是履行与被媒体及国内众多音乐人氏一致封的古琴王子凌阳斗琴赌输的赌约。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雷明是真汉子,一言九鼎。也有的说他不敢跳,只是做做样子。要知道,雷明真要是站在高处往下跳,第一时间出动的怕是消防队了,有消防队在,雷明就是想死也死不了呀。 但不管如何,大家仍是跑来看热闹了。闹得沸沸扬扬的雷明履生赌约跳楼事件,这音乐会附近居然没一个公安干警或消防队出现,这也太奇怪了吧? 毕竟有人要跳楼呢,消防队怎么不出现呢?难不成他们真要看雷明摔死在此地,然后被国内外媒体的口水淹死不成? 雷明是华夏人还好,他偏偏是外国国籍呀。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会引起舆论海啸的。 雷明先出现了,他身穿一身白色燕尾服,精致得活像是精品店里出来的。记者迅速围上了他,问他这时候的感想什么的,甚至有的还尖锐地问:“你真的要跳吗?该不会是摆出来的高姿态吧?” “你这么一跳的话,凌阳也会受到舆论攻击,这一点,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雷明皱着眉头说:“我已经写下遗言,我只是来履行赌约,与凌阳毫无半分关系,请大家不要为难他。” 并把遗书交给了记者,记者接过,正要拆开来看,雷明已推开记者,当真上了楼顶。 远处,顾永浩皱着忧虑:“看这小子的架式,仿佛是真要跳。” 李华说:“我现在也瞧不出他究竟是做戏呢,还是真的要履行赌约。” ------题外话------ 总算适应了如此高强度的发货压力了,好歹喘了口气儿。 第35章 本人不吃这一套 顾永浩说:“得了,不管他跳不跳,防护措施还是准备妥当吧。” 顾永浩打了个电话出去,很快,音乐厅外头的空地上,就出现了不少消防官兵,手头拖着厚实的软垫,一一摆在空地上。 众人恍然大悟,觉得雷明这算盘打得还真是好,就算他真的跳了,也是摔不死的。 “我如果是雷明,干脆跳得了,反正也摔不死。” “对,我也跳,这样,还能保住名声,一言九鼎,言而有信,虽败犹荣呀。” “不过,这家伙也够狡诈就是了,他明知在国内公然跳楼会有消防队出来救他。” “表面上说得大义凛然,实际上,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死,这才故意表现的视死如归罢了。”一些心理阴暗的,已开始四处议论了。 一些心软又善良的,就认为雷明是真汉子,虽败犹荣。觉得这时候,凌阳应该站出来,阻止雷明,因为明眼人都瞧得出,有消防官兵在,雷明死不了。凌阳就更该站出来制止,这样一来,更能搏取大度宽容的名声。 顾永浩就问凌阳:“要不要去阻止他?” 凌阳双手环胸,淡淡地道:“人家要履行诺言,也算是言而有信了,这可是真君子行为,我若是贸然阻止了,岂不陷他于不义?” “……”顾永浩瞠目了半晌,良久,才喃喃道:“好像,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雷明登上了楼顶,众人纷纷仰着头,一些好事之人,甚至还喊着:“跳呀,跳呀,跳下来你就是真英雄,真豪杰。” 也有的起哄说凌阳做得也太过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雷明真的跳了,不会死,名声却还赚回来了。而凌阳不出面阻止,却反而给人一种得理不饶人的名声,得不偿失呀。 “如果我是凌阳,肯定要制止,这样,大度的名声也有了,也不会被人说成得理不饶人了,是不?”有观众如是说。 “我干嘛要大度?”面对新闻记者的采访,凌阳声音淡淡,“主动挑衅的又不是我,主动说出赌注的也不是我。我又没逼他跳楼,他跳与不跳都与我无关。我为什么要去阻止他?这样就能显得我大度么?扯谈。” 面对记者,凌阳的语气相当的凌厉刁钻:“反正他又摔不死,我还跑去阻止,这样就更显得我虚伪。雷先生摆明要成为一个一言九鼎的人物,我贸然阻止,岂不陷人家于不义?” 记者们也被驳得哑口无言,好像,确实有点道理。 凌阳又说:“那些说我不阻止就认为我得理不饶人的人,才是真正的道德绑架。那我平白无故受挑衅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出来替我说话?雷明指着我的鼻子耀武扬威时,他们怎么不站出来维护我?你们要搞清楚,我是被动接受雷明的挑战,现在他自打嘴巴了,要履行诺言了,你们居然怪在我头上,这就是传说的圣姆婊?我就得理不饶人,怎么着?” 一群记者被凌阳指责得屁都不敢放一个,讷讷不成言。 凌阳又说:“主动挑衅的人输了,不该受到惩罚吗?凭什么要我一个无辜之人承担这些罪名?乱弹琴。告诉世人,本人是修道之人,向来讲究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少拿道德来压我,本人不吃这一套。”凌阳把一群记者骂了一通,拂袖而去。 …… “等一下。”一个突兀的声音响来。 一群记者回头,就瞧到一个气度雍容的老者走过来,这人身着白衬衣,黑色西裤,黑皮鞋,尽管头发日花白,却是精神抖擞,看起来相当的有气势。 他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这些人看穿着,也知道不是普通人。 “有事?”凌阳冷淡地问。 老者气度雍容,有股出尘的儒雅之气,上下打量凌阳: 颜悦色道:“不知小友师出何门,年纪轻轻的在古琴方面就有这般造诣,就是放眼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可以称得上是天纵其才。” 凌阳眨眨眼,这老者声音挺怪异的,与雷明一样,带着异样的腔调,就好像大多数歪果仁说汉语时的蹩脚。 哦,对了。雷明说的普通话,就是这种腔调,据说是在国外呆久了,不常说汉语,腔调就变得相当怪异的那种。 见半创不吭声,老人又说:“华夏国的《高山流水》那可是流传千古的古琴曲,小友却能独劈其径,自行改谱,却能比原谱更能引人入胜,引人共鸣,技惊四座。小友这等功力,令我辈汗颜。” 这是先礼后兵的节奏么? 老人又说:“国内的古琴大师我都略有耳闻,不知小友师承哪位名师?说不定我还能认识。” 音乐无国界,估计老人几十年下来,也该认识不少音乐大师,只要知道凌阳的师承,就是拐弯抹角,也能够攀扯些关系出来。 只要有关系,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家师姓张名瑞,字承吉,法号元阳,眉州(眉山)人。”凌阳回答。 一旁的记者赶紧把这话记下来,华夏国可是相当重师承的,只要有师承,名师出高徒,不但对凌阳,对他背后的师承也是相当有利的。 “张瑞?”老人沉吟了半天,立时皱眉道:“不认识!” “啊!”记者们呆了呆,他们瞧到老人一脸的若有所思,还以为老人认识呢。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华夏国人口众多,国内的古琴大腕虽然不多,但统计起来,也是有一定难度的,更不用说,一直常年生活在国外的老人了。 只是,凌阳这样的古琴造诣,师承必定也是相当有名气的,但老人想了又想,仍是想不起张瑞这个人,最后不得不说:“果然,华夏国当真是卧虎藏龙呀。” ?“雷老,您也不差呀。” “对对,您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呀。”一群人就奉承起来,这些人是老人的徒子徒孙们,在他们眼里,老人的艺术修养,绝对是世界顶尖的存在。 第36章 民族情结 “比起这位小友的造诣,我也要甘拜下风。”老人摆了摆手,对凌阳轻叹道:“小友,我的来意,估计你也心知肚明,不知道能否给我一个面子,饶恕雷明?” 这老人果然就是雷明的师父,也是雷明的祖父,早就移民国外的维也纳音乐学院的教授,桃李满天下,在海外华裔音乐人氏当中,威望相当高。就是在国际上也是声名赫赫的钢琴大家。 凌阳一脸惊讶地道:“雷先生不是已经登上了高楼吗?” 老人身边的一群人摩拳擦掌,恨不得把凌阳掐死。 “我老师已经向你赔礼了,你还这么的咄咄逼人,像什么样?” “就是,太不尊老敬贤了。” “别以为有点水平,就可以目中无人。” 一群人的指责你一言我一语,几乎要把凌阳淹死。 不过凌阳却不为所动,他目光直直地盯着老人。他自认这件事他没有错,雷明挑衅在先,侮辱古琴在后,身为华夏人,是绝不能容忍的。 雷明输了就是输了,他既没逼他去跳楼,也没冷潮热讽,也算是好修养了,这些人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自己,那他还客气什么呢?就算把他们得罪了又如何?反正自己又不往音乐界发展。 老人也就是鲁加买叹口气道:“雷明跳肯定是要跳的,只是,毕竟是投了机,取了巧,也有些胜之不武。我的意思是,请小友原谅他的鲁莽。” 凌阳撇唇:“既然知道他鲁莽了,那回去后就更要好生教育他,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怎么说话呢你?” 鲁加买的一群徒子徒孙相当不爽,只是可惜了,他们搞的是艺术,尽管生气,却也做不出破口大骂的事儿来。 “好了,统统闭嘴。”鲁加买喝道,“这位小友说得没错,是该让他长些记忆了,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走,上楼去,让他给我跳。” “真是的,上去半天了,还没动静,胆小鬼,有挑衅人家的胆量,却没承担后果的勇气。”鲁加买一边骂一边疾步往音乐厅大楼走去。 “嘿,这雷明的祖父倒是有点意思。”顾永浩盯着鲁加买的背影说。 凌阳却说:“且等着吧,麻烦还会再来的。” “麻烦?什么麻烦?”顾永浩不解,“你的意思是,鲁加买表面上对你心悦诚服,但还会来找你麻烦?” 一群还未离开的记者听了个耳朵,忍不住又停下脚步来,想听凌阳会怎么说。 “谁知道,不过我有预感,这事儿还没完。” …… 雷明站在高处,看着底下如蚂蚁一样的人,心头说不出的滋味。尽管下头垫了垫子,摔不死,但身体肯定要受一番罪,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他是真的腿软呀。 底下人全都在起哄,引颈相望,脸上可没半分阻止的意思,雷明心头一阵抽痛,暗骂:这就是华夏人,从来都是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华夏人。雷明又恨起凌阳来,自己一言九鼎,这家伙就该见好就收,来阻止自己呀, 这人的心也太硬了。 雷明把脚放到了高台的边缘处,只是看到下边那密密麻麻的人,又不争气地往后缩了缩,如此高的地方,他是真的没勇气跳下去呀。 导师鲁加买出现了,怒声道:“怎么还不跳?所有人都看着你呢,你这一跳,才能挽回你丢失的信誉,挽回你的所有名声。” “爷爷,我,我不敢跳呀。”雷明快要哭了。 鲁加买怒道:“你在挑衅别人时怎么就没想过这些后果?跳,给我跳,必须跳。” 逼着雷明履行诺言的就是雷明的导师,也是雷明的亲爷爷,维也纳音乐学院的教授鲁加买,他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钢琴家,也是移民奥地利的华夏籍人氏。 鲁加买恨铁不成钢:“你虽然是奥地利国籍,但骨子里流的仍是华夏人的血,居然敢在华夏国的地盘挑衅质疑古琴的地位,人家不撕你撕谁去?华夏人是不够团结,毛病众多,但有一点是不容挑衅的,那就是对华夏人的侮辱。难道你不知道华夏人有民族情结吗?你这个蠢货,居然干出这种事。” 鲁加买越说越气忿,口水几乎喷到雷明脸上了,“跳,必须给我跳,长长记性也好,免得再做出这么愚蠢之事。” 雷明又委屈又害怕,这么高的地方,他是真的不敢跳的,就算有垫子垫着,仍是有心理压力。 鲁买加忽然踹了他一脚,雷明惨叫着跳了下去,耳边尽是呼呼风声,雷明带着惨烈的尖叫,狠狠摔在软垫上。 尽管有软垫,软垫也柔软得不可思议,弹性十足,但如此高的地方跳下,也把雷明震得内腑受损,还震出了脑震荡,口吐白沫,被送去医院急救了。 雷明跳了楼,到底还是把名声赚了回来,尽管有取巧之嫌,但人家有跳的勇气,还是给予佩服的掌声。 尽管他挑衅在先,丢脸在后。但国人对于这种已受到惩罚又能信守承诺的歪果仁还是给予宽容理解。 顾永浩望着救护车远去的方向,“靠”了声,“还真跳呀,也不简单。”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脑震荡也要让他受不少罪。更何况,换作是我,怕也没勇气跳下来。”李华说。 “我们回去吧。”凌阳说。 雷明楼也跳了,戏也看完了,也就没大家的事了,大家正准备打道回府。 果然如凌阳所料,鲁加买居然又来找上凌阳了。 “小友,下个月我们学院,即将举行一场音乐交流大会,广邀世界音乐大师,进行深度交流,小友技艺超群,我想请小友前去参加。” “不用了。”凌阳一口回绝。 “小友,这可是维也纳音乐学院举办的首届国际赛事,是众多梓梓学子的成名的大好机会,小友若是错过了,岂不可惜。” “古琴与我,只是兴之所好,并非为了功名。”凌阳这话虽然狂妄,却也是实话。他并不需要靠古琴来给自己锦上添花。 鲁加买还想劝,凌阳已一口回绝:“老先生的好意心领了,只是我无意踏足音乐界,只能辜负老先生一番美意了。” 一群人又开始声讨凌阳了,觉得他目中无人,太狂妄自大了,有点点成就,就狂成这样。 凌阳冷淡地瞥了他们一眼:“我再狂,也没有诸位狂吧,也就是拒绝了老先生的美意罢了,好像是我不识抬举似的,如此德性……啧啧啧……”一脸的意味深长,却羞得这些人无地自容。 一行人窒了窒,却没敢再说话了,生怕被冠上狂妄自大的名声。 ------题外话------ 打印机用熟练了,家人和快递以及合作伙伴都能相互配合,有了一定的默契度,总算可以喘口气了。谢天谢地。一会儿二更 第37章 人怕出名 出名有出名的好处,比方说,走在路上回头率比以往增多,去餐厅吃饭,还会被免单,外出在外,也能享受着诸多好处。 但人红是非也多,除了会遇上一些女花痴、女流氓的不时骚扰外,凌阳还会遇上些所谓的某高校的副校长,政治部主任、某某艺术馆的馆长、某军区文工团的主任、某娱乐公司的高层,这些所谓的社会名流,都对他抛出橄榄枝,邀他加入他们,坐享名利双收。被凌阳一再拒绝后,一个个就露出难看的獠牙,威胁利诱也用上了。 凌阳才不甩他们呢。 张韵瑶后天就要飞回蓉城,身为合格新五好男人,也得妇唱夫随。于是京城的猪朋狗友们请他吃饭饯行。 张韵瑶也有自己的小圈子,今日也应朋友的邀请吃饭去了,凌阳也跑来与顾永浩之类猪朋狗友们聚聚餐。 他坐的是出租车,出租车不能驶进饭店地盘,凌阳只好在外头下了车,一路步行来到饭店。 在出租车离去后,一车黑色宝马车也静静地驶进了饭店,经过凌阳身边,车子后座的一个人却“咦”了声,忍不住扭头看了车外的凌阳一眼。 “阿凯,遇上熟人了?”开车的年轻人笑着说。 叫阿凯的人再一次盯了凌阳的面容,又坐正身子,说:“嗯。” “既然是熟人,就去打个招呼呗,或是请去咱们包间吃个饭?”年轻人建意,吴中凯是省一号的公子,尽管在京城还排不上名号,但据说吴中凯的老子明年有望进得京来,任部委级大员,前途不可限量,还是先讨好了再说。 吴中凯却说:“用不着,反正没什么交集。” 吴中凯对凌阳很复杂,既羡慕他能娶到张家公主,又恨他对自己的蔑视和侮辱。 那年的龙少华事件,之后的付俊杰事件,让吴中凯在省级公子圈里,可是有好一阵子抬不起头的。所以他相当痛恨凌阳,但也知道,自己暂且没什么实力与凌阳一较高下。因为人家是张家姑爷,本身也相当厉害,龙少华付俊杰那么厉害的人物,都被整成那样,自己就更不用说了。 只是看到印象中嚣张的凌阳在京城却只是坐出租车来吃饭,吴中凯的优越感又上来了。 …… 凌阳并不知道,只是坐出租车来吃顿饭而已,就被冠上破落的名声。 进入饭店,凌阳才知道,为何出租车司机对自己一脸的羡慕,敢情这间饭店不一般呀。 这间饭店着实不简单,那可是有着雄厚的官方实力,有着官方控股的,经营者也是相当牛逼的。这儿的一切酒水膳食,皆是各位大人物才能吃到的有机食品,再加上这儿的厨师大都是各位首长们的“御厨”里干过的,人人都有向往权贵的心理,在这儿能吃到各大首长们才能吃到的膳食,自然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否则,饭店名称也不会取名为“清斋御宴”了。 能称为御宴的饭店,京城别无分号,仅此一家。 清斋御宴是园林式的设计,在上百亩宽的地盘上,坐落着数十栋建筑,分别用来招待不同级别的客人。 尽管早早就知道清斋御宴的名气,但进去后,凌阳仍是吃了一惊。以凌阳的身份,也还算是见多识广了,与顾永浩那个纨绔子也没少见识京城各类饭店高档会所的奢华,但清斋御宴仍是让凌阳小小吃了一惊。 放眼全京城,怕是除了彼岸花酒吧里的“世外桃源”能够与之媲美外,也只有梵卓家族在京城开设的sunrise会所能够相提并论了。 这儿除了金碧辉煌的奢华气派外,随处可见的古董装饰,以及精挑细选出来的服务员,都让人惊叹不已。服务员身上穿的制服,也是相当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男的白衬衫黑裤子加领带,一派绅士风范,女的白衫衣加A字及膝黑裙,质量上乘,首饰精巧,妆容细致,美得不要不要的。 不得不感慨清斋御宴的实力。 凌阳来到顾永浩订好的包间,这儿叫圆满厅,三层楼高,他们订的是最上层的天台,炎热的夏季里,坐在天台上吃饭赏月,也是人生一件美妙盛事。 “这儿挺不错的,你小子,总算正经了一回。”凌阳坐在特制的圆形藤编椅里,以他的目光和眼界,也知道屁股下的藤编椅大有来头。 “地方是杨宇翔选的,客呢,是我请,买单呢,是李华负责。”顾永浩洋洋得意地说。 凌阳哈哈一笑,指着他,鄙夷地道:“脸皮挺厚的嘛啊。” 顾永浩说:“这小子依着你可是赚的盆满钵满,请客是应当的。” “你没有赚?你小子也赚了不少嘛。” “没他赚的多。”接连两次,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却因为顾忌,没能像李华那样最大化地赢钱,看着李华接连两次就干进数亿元,顾永浩羡慕得眼都红了,这阵子可没少占李华的便宜。 李华也因为钱来得容易,花钱也痛快。 “怎样,这地方不错吧。”顾永浩嘿嘿直笑。 “是挺不错的,怎么想到在这儿吃饭来着?”以前顾永浩带他去的地方,不是不高档,可总有鱼龙混杂的感觉,让人有种说不上来的稍次感觉。 但在这儿,凌阳却是身心舒服,除了这儿良好的环境,美丽的服务员外,还有这儿恰到好处的服务,让他心旷神怡。 杨宇翔解释说:“清斋御宴档次高,食材也好,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清斋御宴的经营者,是个大美女。”顾永浩双目放光,猛搓着双手说:“来头还相当大,又是个大美人,头脑一流,身材完美……”宁 凌阳赶紧制止他的话:“得了,别说了,了解,了解。” 原来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只是,清斋御宴这么广阔,人家大美女要经营如此大的饭店,哪会鸟他这种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他就是架梯子,怕也捞不着月呀。 但顾永浩却不受凌阳的打击,依然自顾地说清斋御宴的诸多厉害之处。 “成立已有十余年了,在经济萧条的当下,营业额却能每年以10%以上的速度递增着。三年前,王梦雅从国外毕业回来,就接下管理者角色,推出各个等级的会员制、消费折扣等,又结合电子商务,生意爆好,已是圈子里公认的大才女兼美女呀。” 甚至顾永浩还把王梦雅的照片递给凌阳看,“你看,你看,是不是大美女?比起你的韵瑶妹子,怕是不遑多让吧。” 照片是抓拍的,但拍摄者却抓住了被拍者的神韵,照片上的女郎,美丽优雅,性感天成,却又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 这王梦雅确实漂亮,穿着缠颈无肩设计的碎花连衣短裙,裸露在空气中的香肩看起来嫩滑如耦,一双腿美也是粉白无瑕,修长迷人,身材苗条,气质绝佳,一头发长在空中甩出了骄傲高贵的弧度。 这真是个完美的女子,优雅、贵气,既有女人性感的一面,又有女王范儿。丝毫不输给张韵瑶。 如果说张韵瑶是略带小小婴儿肥走乖巧路线的青春靓丽型,那么这王梦雅就是走高冷范的熟女型。 凌阳把手机还给顾永浩,这家伙还在那说着清斋御宴的丰厚成果:“几年前,清斋御宴并没有这么出名,档次也不是最高的,但王梦雅回来后,大刀阔斧改动,请了各界大厨,全是做过国宴的顶级厨师,有的甚至还专门替首长服务过。这儿的所有食材,都是从各疏菜基地里直接采购的。可以说,首长们吃的,在这儿全能吃到,就是用来免费招待客人的茶,那也是不可多见的珍品!” 顾永浩拿起桌上的茶水,“知道这是什么茶吗?” 凌阳细细品了下,就大为惊异,嗜茶成痴的他居然说不出这茶的品种,却吃出了一种特独的熟悉感。 “这茶,与世外桃源好像有些渊源吧?” 顾永浩张大嘴巴,一副又恨又气的模样。惹得杨宇翔等人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第38章 不简单 “我说永浩,你还是别耍宝了,赶紧向咱们扫盲才是正经事。”李华笑着说,“世外桃源?这茶与世外桃源有渊源么?” “妈的,你这家伙,舌头能不能不要这么吊?”顾永浩忍不住骂了句,本来想在凌阳面前显摆下的,却没能成功,甭提有多闹心。 “不错,的确中彼花岸酒吧的世外桃园的茶水。”顾永浩悻悻然地说,环视一群人,“除了清斋御宴外,就要数世外桃源最为高档神秘了。那儿的饭菜茶酒,绝对是只可天上有,人间无处寻。普通有钱的人,在那儿也有些消费不起。所以世外桃源,还真他妈的是世外桃源,杜绝了绝大多数爱装逼的人。但这儿不同呀,这儿的饭菜,居然与世外桃源差不多,茶水更是一模一样,价钱虽然小贵,但比起世外桃源来,又要平民多了。这不,世外桃源关门后,那群世外桃源的会员全都跑到这儿长期霸占不放了。” 说起清斋御宴的历史过往,顾永浩完全是如数家珍。不但让凌阳见识了清斋御宴老板的过人实力,也还让他明白,清斋御宴之所以有超高人气,一来是食材确实特殊美味,二来满足了大部分人装逼的心思。 因为,清斋御宴并不是对外开放的,就是去最普通的大厅吃个饭,也得预约。饥饿营销,加上身份地位的象征,难怪世人倾之若狂。 这王梦雅,成功抓住了消费者的心理,难怪生意爆好。 杨宇翔喝了口茶,说:“永浩说得不错,清斋御宴确实很不一般,以前我也偶尔来这儿吃顿饭,服务好,上菜速度快,饭菜美味,是全京城出了名的。可自从那个王梦雅开始接手经营后,这儿的饭菜比以往更加美味了。唉,我天生就是个吃货,再这样下去,荷包也得空了。” 慕清远就笑话他:“没事,好生当你的官,等当到一定的程度,就会有人主动请你吃饭了。还不用花你一毛钱。” 众人大笑,说得也是,那些外地进京来跑门路的官员,请客吃饭大都喜欢选在清斋御宴,一来这儿够档次,二来这儿的饭菜够美味,三来,并不是一般人都能订到位置。 有钱的不一定能订到位置,有权的却不一定有钱,如此一来,京城各部委的官员也都以来此处用餐而自豪,而形成了一种崎形的产业链。 对方上菜速度也很快,也就在说话间,大家点的菜已送了来。光这种上菜速度,也能反映出人家的实力。 大家开始碰杯,方剑阳,杨宇翔,李华,还有慕清远两兄弟,也一并碰了碰杯,凌阳喝了口酒,心中一动,这酒的味道,也与世外桃源有些相像,只是没有世外桃源的美味,但在这外头,也是相当的不错了。就是素有国酒之称的特供茅台,怕也要退半射之地。 “哇,连酒水都是如此的美味,凌阳,今天我也是沾了你的光呀,能喝到这种特供酒。”方剑阳感叹地说。 方剑阳律师的身份,社会地位还是颇高的,至少京城各大高档场合,就算没有感受到,也见识过。但清斋御宴这种顶级场所,还是第一回来。主要是沾了凌阳的光。 在朱雅丽的牵线下,方剑阳与李华还是比较有交情的,但也从未打进过李华的交际圈子里。 慕清远也一样。 慕清远与方剑阳是同事,尽管关系还可以,但远没有达到交心的那一步,可去年慕清远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后,对自己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这令方剑阳受宠若惊。因为他知道慕清远的身份可不一般,却与自己如此交好。让他也感受着“朋友多了路好走”的至高真理。 在李华和慕清远杨宇翔的介绍下,方剑阳也接手了不少油水丰厚的案子,名声渐涨,荷包充实。这使得方剑阳再一次感叹人脉的重要,与老婆私下还说:“应该是上辈子积了德的缘故,居然让李华这样的公子哥主动与我交朋友。”也给他介绍了不少“生意”,让他实力大增。 而这个想法,直到两年前凌阳6月份进京后,方剑阳在凌阳的牵线下,与顾永浩也熟络起来,这才隐隐猜测到,李华慕清远杨宇翔等人与自己交好,怕是因为凌阳的缘故。 一时间,方剑阳百感交集。 凌阳却在心中暗忖,世外桃源是术士设置的结界,里头的食材之所以美味,那是因为集中了天地灵气蕴养的,自然美味,不但美味,还养颜排毒,吃了好处多多。就是癌症患者,吃了里头的食物,不出十天,也能把癌细胞赶走大半。 世外桃源入场券之所以贵到离谱,但值得,一些有钱大富豪,进去享受一天,好处良多,难怪再贵也有人去。 但有钱人虽多,却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又有多少人舍得花大代价去那儿享受呢? 清斋御宴的食物却与世外桃源有些类似,虽然品质差了大半,但应付这些世俗中人,也绰绰有余了。 这个王梦雅,估计与世外桃源的幕后老板,有着匪浅的关系吧。 或许,这王梦雅,本身就是一名术士吧,否则,她一介女流之辈,长得又是如此的美丽,在强狼环恃的京城,想在京城餐饮界立足,没有过硬的背景,绝对不长久的。 凌阳问顾永浩:“这王梦雅究竟有何深厚背景?” 顾永浩茫然了一会,说:“不清楚,但我却听人说,王梦雅来头惊人,清斋御宴背后还站着几个能量匪浅的大佬,那是真正的大佬,所以无人敢在这儿惹事。” 李华也说:“是呢,没听说过王梦雅有何深厚背景,但想在她面前占便宜的公子哥,没一个会有好下场的。所以,大家都口口相传,这王梦雅背景惊人。无人敢再去惹她。” 正是因为王梦雅的能量和难得的美貌,京城诸多公子哥越发要来捧场了,这样就越发抬高清斋御宴的身份档次。 凌阳又问:“这些得罪了王梦雅的公子哥,会遭遇什么样的下场?” 李华想了想,说:“有些出车祸,弄得半死不残,却找不到证据。有些家中遭难,长辈被双规,有的公司倒闭,或被相关部门盯上,进而日子过得极其艰难。反正,总之,惹到这位大小姐的,或多或少会出些事故。” 李华下意识地看了凌阳一眼,经过凌阳的询问,以及对凌阳身份的了解,他似乎受到了启发,凌阳是阴间的高级神职,有着惊天地泣鬼神的本领,想要整治一个人,再轻而易举不过。联想到武文丽武同坤兄妹、高少谨、秦英等人的下场,再联想到得罪王梦雅的那些人的下场,似乎……这王梦雅怕也是不简单吧。 第39章 闹事 凌阳却在心头暗付:听李华这么一说,看来,这王梦雅应该是术士无疑了。就算不是术士,也必是与术士有着密切的关联。 只是不管怎么说,凌阳不认识王梦雅,王梦雅也没做太出格的事,也懒得去关注,只是警告顾永浩,暗恋人家可以,但千万别做出格的举动。 顾永浩说:“我是那样的人吗?更何况,人家身份在那摆着呢,我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呀。” 众人被他实诚的话逗乐了。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九十点才散去,今天是李华请客,先前因凌阳的缘故,一分不花就从九和赌场赢了两亿多元,后来又从赙彩公司狂赚了好几千万,花起钱来也是财大气粗。 下了楼,李华去柜台处结账,众人就在楼下大厅里等他。凌阳则欣赏大厅的布局,暗赞一声:“这儿的风水相当不错,藏风聚气,财气纵模,生吉之气浓郁,人气兴旺,难怪生意会这么好。” 再打量大厅里各类摆设,再一次震惊了,因为他发现,这大厅建筑,居然是按着七星招财局来布局的,难怪财运源源,生意奇好,客源爆棚。 为了印证凌阳的猜测,他又出了大厅,看着外头的古色古香的庭院设计,总算得出了个结论,这王梦雅背后不但有术士支撑,还有高明的风水师坐镇,否则不会有如此完美的风水局。 要知道,清斋御宴占地百十多亩,建筑数十幢,大至整体布局,小至包间里的一砖一瓦,皆有着非比寻常的风水阵法,这可不是普通风水师能够办到的,至少也是大师级别的。 杨宇翔发现凌阳四处观望,眼里带着若有所思,就问:“在看什么呢?” 凌阳笑着说:“没什么,这儿风水挺不错的。难怪生意这么好。” 杨宇翔接口说:“可不是呢,我一进入这里,就觉得全身通畅,特别的舒服。所以就算这儿的消费比他处贵了不少,也愿意来这么吃饭。” 慕清远就说:“夸张了吧?我怎么没这种感觉呢?” 杨宇翔说:“那是因为你没有用心感受。” 慕清远就问方剑阳等人:“你们有这种感觉吗?” 顾永浩想了想,说:“不大清楚,在听了李华的话后,还真有这种错觉。不过,这儿布置确实美妙,到处都是极致的美景,服务周到,食物也好,得到了良好的服务,又品尝了美食,还欣赏了外头都瞧不到的美景,人的心情自然也就好了。显然,老板当初在装修时,肯定是挖空了心思的。” “对对,在管理上也是下了狠功夫的。”慕清宁附和说,而顾永浩则在心头在想,是不是也把自己那个香枫城会所的服务给再提高些? 杨宇翔说:“还真不是心理作用,我每次来,真的感觉特别的舒服。这儿的客人也给人一种温文儒雅的感觉。” 似乎老天爷要成心打杨宇翔的脸似的,他的话音刚落,身后就响来一个暴怒的喝斥声:“好狗不挡道,给我滚开。” 杨宇翔被骂蒙了,转过头来,是一个面生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一脸的屌样,瞪着杨宇翔,骂道:“你他妈的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赶紧让开呀。” 杨宇翔被这些公子哥气得嘴都歪了,他们几时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呀,偏就不让。 “大路朝天,各人半边,这么宽的路你不走,非要往我这儿挤,成心找茬是吧?”顾永浩首先开口。 那年轻人大怒:“找死!”巴掌就朝顾永浩挥来。 顾永浩不料对方说动手就动手,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看巴掌就要落到身上,凌阳上前就是一脚,把那人踢了出去。 那人被凌阳一脚踢飞了,身子撞在一处玻璃屏风上,玻璃屏风也被砸烂了,发出巨大的刺耳声响。 如此突发事件,惹来多方惊呼,纷纷朝这跑来。 服务员和饭店保安也立时赶了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而牛高马大的保安已气势汹汹地拿着警棍吼道:“是谁在清斋御宴闹事?” 包括顾永浩在内的几个公子哥脸色一白,方剑阳赶紧说:“不是闹事,我们并没有故意闹事,是这位先生,好端端来挑衅我们,还要伸手打人,我们也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那年轻人的朋友赶紧扶起那年轻人:“陈哥,没事吧?” 叫陈哥的年轻人从玻璃渣子里站了起来,他捂着被揣痛的胸口,后背痛得让他站不直腰来,他指着凌阳怒吼道:“小子,你他妈的找死。” “小子,你死定了,敢对我陈哥动手动脚,我要你好看。”与陈哥在一起的年轻人也叫嚣着。 ?凌阳眉头一皱,清斋御宴这种高档场合,进出的都算是体面人物,没想到也有这种蛮不讲理之人。 这些人大都二三十岁的,高矮胖瘦男女不一,看脸上微些的紫气就知道,这些都是京城的小衙内。 这种小衙内年轻气盛,在父辈管辖的地盘上,向来作威作福惯了,自认为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素来逞勇斗狠,除非碰着了真正的惹不起的人,否则轻易不会息事宁人的。 顾永浩刚才也是吓着了,他这种档次的公子哥,向来是动口不动嘴,几时见过这种一来就动手的人呀。等缓过神来,就炸毛了,上前就与对方对骂了。 “你大爷的找死是不?哪个坑洞里冒出来的玩意,敢在你顾爷面前横。少爷我在圈子里混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里吃尿呢。”顾永浩怕过谁呀,说起横话,纨绔起来,可是不输给任 第40章 叫你们能管事的来 这些小衙内被他这么一凶,气势就下去了些,但很快就凶道:“一群外地来的土包子,敢在这儿撒野,也不擦亮招牌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对方一品纯正京腔片子。 方剑阳、杨宇翔、李华,慕清宁两兄弟及顾永浩,瞬间黑了脸,除了顾永浩外,其余人虽然都在京城混,可确实不是真正的京城人,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尽管都说普通话,但并没有京城人那种纯正的京腔片子。 除了方剑阳外,李华几人早已把自己当成京城人氏了,现在却被骂土包子,那感觉,一时间哭笑不得。 ?“干你大爷的,老子是土包子?你大爷的才是土包子。什么玩意?小虾小鱼的也敢在老子面前横。”顾永浩气乐了,曾几何时,堂堂顾家大少,居然被人说成是外地来的土包子了?他多少也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也就是些小衙内而已,却比他这个真正的衙内还要横,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 一群小衙内压根没把顾永浩等人放在眼里,甚至还骂道:“妈的,就是一群土包子,还在老子面前充大头蒜,呸!” “不就是靠裙带关系才混进圈子里嘛,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靠,操你大爷的。” 也是,这些人,没有见过真正的衙内,只在自己的地盘上作威作福,自然就养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加上几个女生也在一旁起哄,几个小衙内也喝了酒,心浮气躁,又被女友一通鼓动,抬手就把顾永浩推了了出去,差点跌了个四脚朝天。 李华等人彻底愤怒了,叫住在一旁观战的服务员,“叫你们经理来。” 服务员赶紧说:“已经通知经理了,经理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好巧不巧的,经理拉肚子,还在卫生间里呢,就算知道这儿有人闹事,也没法子及时赶来呀。 而保安也不敢对客人随意动手,只能把双方拦下,不让他们进一步起冲突。 “叫一个能管事的来,不能管事的就不要来了。”杨宇翔也冷冷地说。尽管清斋御宴后台强大,但他们几个公子哥身后所代表的家族也不是吃素的。 再来,他们还有凌阳呢。 杨宇翔看不透凌阳,但见李华似乎知道凌阳的底细,却又不肯说,从李华那旁敲侧击,尽管还是一头雾水,但杨宇翔还是有了谱,似乎,凌阳的实力,并不比后台强大的清斋御宴老板差。 也是,能一口气撸了武家高家的人,连掌管天下官帽子的ZZB父子也被凌阳撕得半死不活,之后就一直唯凌阳马首是瞻,凌阳的实力,可见一般。 有了这层想法,杨宇翔也就强硬起来了,让服务员把能管事的人叫起来。 这一通强硬,还是起了作用的,立即把一群小衙内们给震摄住了。他们父辈都在这个区里任职,都有些实权身份,几个合在一起,还形成了不小的势力。在自己地盘内,向来是嚣张惯了,但他们再嚣张,也不敢在清斋御宴闹事,如今听杨宇翔这么一说,酒也醒了,人也懵了。 而凌阳却皱着眉看着这群小衙内:“你们认识我吗?” 他们几个人当中,就只有自己是外人眼里的“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但他并不认识这些小衙内,这些小衙内似乎也不认识自己,却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只有一个可能,这群小衙内,是受人撺掇,或是被人当枪使了。 一个小衙内骂道:“鬼才认识你,只是看不惯某人靠裙带关系挤进圈子里就耀武扬威,老子特别看不顺眼。” 凌阳眼里闪过了悟,果然与他猜测不某而合。 这时候,很快过来一个西装覆履的中年男子,身材略有些发福,胖胖的圆脸看起来很是圆滑。 他来到双方中间,笑眯眯地道:“我是圆满厅的大堂经理!几位贵客请消消气,有话好说讲,是不是对我们服务不满?请尽管向我提出来,我们会积极改进的!” 果然宰相门前七品官,连一个小小的大堂经理,在客人面前都有股优越感。 几个小衙内就不吱声了。 经理转身对杨宇翔道:“几位贵客还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向我讲!” 大堂经理对杨宇翔几人还是相当客气的,毕竟人家订的位置可是钻石级的包间,可不是一群小衙内能相比的。 杨宇翔有些沉默,他并非那种得理不饶人的,见好就收,息事宁人是他一惯的行事行格。 但顾永浩却不管这些,“刚才我朋友不是说了嘛,找一个能管事的来,你还不够格。” 凌阳看了顾永浩一眼,大堂经理确实不够格,如果那位王梦雅来了,估计就够格了。 只是顾永浩此话一出,那几个公哥心里一个咯噔,心道莫不是自己今晚惹到了大神? 大堂经理也是一愣,他是知道杨宇翔的身份的,所以能与杨宇翔一起吃饭的人,怕也不是简单人物,语气小心起来:“这位客人,您的意思是……” “我讲得不够清楚?”顾永浩高傲地看着对方:“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大堂经理这下是真懵了,许久没人敢在清斋御宴用这么大的口气说话了,也不知这些人是真神呢,还是真神下边的小喽罗,于是他干巴巴地道:“好,我这就请我们老板过来!” 大堂经理去一边打电话了,在电话里小声说:“两边都是衙内,一边是些小衙内,一边是大衙内。只是,这些大衙内说我不够格与他们讲话,非要让够格的人来处理。王总,我也是不想打扰您的,只是实在是没办法。” 大堂经理心头也憋着把火,他在圆满厅干了数年了,见惯了权贵,加上清斋御宴的雄厚实力,也养出了高高在上的脾气,今天却让一群衙内给挤兑,就忍不住在老板前歪了下嘴巴。 电话那边问他这些衙内分别是什么身份的,为了什么事而闹。 大堂经理简单说了,至于杨宇翔等人的身份,他当然认识杨宇翔,ZZJ委员兼某省一号的公子,据说上升势头还相当的强劲,这身份也算是相当牛逼了。 能与杨宇翔在一起的人,身份肯定也不差。 大堂经理再一次瞧了杨宇翔等人,当瞧到凌阳时,先是不确定,很快又了然了,他对电话里说:“张家姑爷也来了。” “哪个张家姑爷?” “就是那个前阵子与奥地利籍的钢琴大师斗琴的那个张家姑爷。” 拜媒体所赐,凌阳的身份是真的被传开了。 也因为凌家的不显眼,所以大家都会把凌阳冠上张家姑爷四字。 至于凌阳之前斗垮武家高家的辉煌战绩,因为只是在顶级圈子里流传,底下圈子也并不是很清楚。更不用说大堂经理这样的层次了。能知道凌阳是张家姑爷,也还是拜媒体天天报道所赐。 王梦雅尽管没有在公主圈子里混,但也听说过凌阳的大名,很快就来了。 第41章 不好意思,我没空 李华一脸的漫不经心,杨宇翔冷峻,顾永浩一脸的斗气冲冲,方剑阳却带着忧色,慕清宁偷偷扯了兄长的袖子,小声问道:“是不是让永浩他们见好就收?这清斋御宴可不好惹呀。”慕清宁已下放到外地基层锻炼去了,并未在京城,但也多少听说过清斋御宴的牛逼。据说那些在清斋御宴闹过事的公子哥下场都极惨的。 慕清远深深看了凌阳一眼:“放心,天榻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凌阳至始至终都没有吭声,神情相当的闲适,还充满了玩味,慕清远就知道,凌阳应该还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也是,能让赫赫有名的Lasombra家族都对他恭恭敬敬,又岂是简单人物? ???清斋御宴CEO王梦雅很快就来了。 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那女王般的气场,那优雅中又透出不可侵犯的高贵,让一众公子哥瞬间失声。 ?大堂经理立刻上前,走到王梦雅面前,弯下身,道:“情况是这样的,顶楼3号包间的客人站在大门口等人,三楼15号包间的客人觉得他们挡了路,让他们让,3号包间的客人不让,就起了冲突。3号包间是一个叫李华的客人订的。其中,还有杨家那位,以及张家的姑爷……” 王梦雅的目光在凌阳面上停留几秒,又恢复如常,道:“知道了。” 她对几个小衙内的其中一小胖子,淡淡笑道:“林少,我也知道林少受了委屈,但也请林少看在我的薄面上,体谅下我的难处。请林少看在我的薄面上,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今晚两个包间的所有消费,都算我的。” 王梦雅看着这小胖子,笑得如沐春风,又相当的诚恳,“林少觉得呢?” 小胖子一愣,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更没想到堂堂清斋御宴的CEO居然知道自己。以他这样的身份,在人家面前哪有资格称“少”,但人家主动提出来,他哪还有什么不满的,当下连连点头,道:“就听王姐的。” 王梦雅笑得如沐春风。道:“那就谢谢林少了!” 王梦雅又来到李华等人面前:“华少,不好意思,都是我的客人,让哪边的客人不开心都不好,还请华少以及诸位看在我的薄面上,就此揭过,可好?” 李华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永浩已蹬蹬来到她面前,一脸狗腿地说:“本来是要给他们一点教训的,不过看在王总的面上,这个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多谢顾少。”王梦雅尽管不认识顾永浩,但这时候也能猜出其身份来。 顾永浩飘飘然,被美女这么一瞧,只觉全身骨头都酥了,只是他还要说什么,但王梦雅人已来到凌阳面前。 “这位帅哥便是大名鼎鼎的凌少?”声音婉转,如黄茑出谷。 王梦雅虽然是女强人,但身上却并无半分女强人气息,有的是古代公主那般,高贵而平和。 凌阳淡淡地道:“我不喜欢被人称为‘少’。” 众人愣了下,随即又倒吸口气,觉得凌阳也太大牌了,清斋御宴的CEO大美女面前,也是如此的高傲,未免也太目下无尘了吧? 一旁的大堂经理恨恨地剜着凌阳,在心里想着,我家大老板纡尊与你打招呼,你小子也该烧高香了,居然在大老板面前如此放肆,真以为傍上了张家公主就觉得自己是太子? 一群小衙内也像看死人一样看凌阳。 他们可是相当清楚这位大美女的背景的,谁得罪了这位大美女,可不止是倒霉那么简单的。 王梦雅被凌阳刺了下,心头虽然不快,但面上依然笑靥如花:“看来凌少还挺有志气的,那我要如何称呼凌少呢?张家姑爷?” 大堂经理及几个小衙内几乎笑出声了,觉得王梦雅也着实刁钻。你不喜欢被人称为代表纨绔“X少”,有志气是一回事,估计是不好意思被人称为“少”了,因为并不是所有公子哥都配得上“少”字。 只是称呼凌阳为张家姑爷就更是有讽刺意味了。 凌阳漫声道:“王总可以称呼我的名字。不过,我们不熟,称呼上还是正式些为好。” 所有人都愣了下,纷纷猜测这话里的意思,这是在撇清王梦雅,不想与她有任何交集,还是瞧不起王梦雅? 怎么可能呢?王梦雅是三高大美女,既有头脑,还有脸蛋,还有背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一众青年才俊早已排出八条街了。好些人都以能与王梦雅说上话而兴奋自豪,这凌阳居然还一副撇清的态度,这也太……逆天了吧。 王梦雅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凌先生果然快人快话,那我也长话短说吧。不知凌先生今晚有空没?我家长辈想请凌先生吃顿便饭。” 众人再一次下巴掉地,包括李华等人,全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凌阳。顾永浩则恶狠狠地瞪着凌阳,大有他敢答应的话,就掐死他的架式。 大堂经理以及一群衙内也是傻了眼,看着凌阳的目光羡慕妒恨着,但心头也惴惴不安了,这小子居然得了王大美女的青睐,他们却得罪了人家,要是凌阳在王大美女面前吹吹耳边风,他们的下场可就惨了呀。 凌阳有些意外,却又在合理范围内,不过他依然神色淡淡:“不好意思,我没空。” ------题外话------ 你们想不要杀了我?想的话,那就对了,哈哈哈~ 第42章 轻薄 众人再一次下巴掉地,看凌阳的目光就带着杀意了,所有青年才俊十岁到八十岁男人通吃的王大美女亲自邀请你,你子居然还敢拒绝? 王梦雅也有些意外,她:“凌先生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长辈也是古琴爱好者,那日聆听了凌先生的《高山流水》,惊为天人,所以想与凌先生请教一二。古琴是我华夏国珍贵的化遗产,我辈身为华夏儿女,更该为古琴的发展尽一分心,还望凌先生康慨。” 凌阳依然是漫不经心的语气:“请教是假,想夺我的绿绮是真吧?” 众人愣了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见王梦雅脸色一变,想来这话不是好话,于是包括顾永浩在内的一群衙内,全都怒目而视了,恨不得生吃了他。 王梦雅又笑了起来,笑靥如花,“凌先生何出此言?我家长辈是古琴爱好者,亦是收藏家,喜欢收集一切他认为喜欢的古东西。凌先生的绿绮确实颇得我长辈的喜爱,若是凌先生肯割爱的话,只要凌先生开个价。” 众人长吁口气,并非王大美人看中了凌阳,而是看中了他手头的叫“绿绮”的古琴吧。 凌阳却:“王姐看我是像是差钱的人吗?” 众人又忍不住磨牙了,顾永浩更是磨得牙痒痒,怎么忽然觉得这家伙相当欠抽呀? 王梦雅莞尔一笑:“以凌先生的身份,自然是不差钱的,不过还请凌先生不忙拒绝。我这长辈开的价钱,绝对会令凌先生满意。” 王梦雅比了个数字,笑得风轻云淡:“只要凌先生肯割爱,我家长辈以5亿元买你的绿绮可好?” 众人倒吸口气,5亿?老天,凌阳那把破琴,居然值5亿? 凌阳却淡淡地:“抱歉,不卖。” 王梦雅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笑容满面:“10亿。”在这个数字间,她还微微抬高了下巴,目光定定地盯着凌阳。 凌阳依然是那副令人欠收拾的漫不经心,“不好意思,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招呼着一群已经经傻眼的人走人。 杨宇翔等人再是沉稳,这时候也是一副回不过神的模样,呆呆地看着风轻云淡的凌阳,不明白,这家伙哪来的底气和勇气,能够拒绝王大美人。 见凌阳真的要走,王梦雅赶紧叫道:“等等,凌先生。” 那双雪白均称的美腿踩着白色高跟鞋,蹬蹬地下了阶步,来到凌阳面前,阻去他的去路,沉声道:“凌先生,15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样?”她穿着9公分高的高跟鞋,但也只及凌阳的鼻梁下方,但气势上却丝毫不输任何人。 她紧紧地盯着凌阳,一字一句道:“凌先生,我知道你不差钱,但我长辈是真的喜欢你那把绿绮,还请凌先生割爱。” 凌阳双手抄在裤子里,淡淡地道:“若是我不肯割爱呢?” 王梦雅微微笑了,自信,优雅,女王般的气场瞬间散播开来。 一群跟上来的衙内,全都心跳如雷。 王梦雅再一次笑了,似在自言自语:“我也知道凌先生视绿绮如命,只是,老实话,凌先生觉得,三岁孩童手捧金与闹市,会发生何等后果?” 一群人瞬间听明白了,买卖不成,这是在威胁凌阳了。 凌阳却笑了,笑得相当不屑:“我敢让三岁孩童捧金于市,不是我有胆量,而是信心。” “凌先生这么有信心?”王梦雅笑靥如花,但笑容里却多了些讽刺和轻蔑。 凌阳忽然又做出了让人跌下巴的动作,居然伸手出来,捏着王梦雅的下巴,动作轻佻,一派电视上演的花花公子模样。气得一群衙内恨不得上前拧断这只手。 “你听着。”凌阳声音依然是庸庸懒懒的,可脸色却危险起来,“别以为背后有术士撑腰,就觉得天下的宝贝可予取予求。” 他放开了王梦雅,却手指头往下,滑过五梦雅的脸,再继续往下滑,一路滑到王梦雅的胸部——上方一公分处……在一群衙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之际,捏着王梦雅脖子上的项链,这项链看起来相当的典雅,但仔细一瞧,质材却是木质的,是金丝楠木打磨成的各形状不一的珠子。 凌阳一把扯了王梦雅这条木质项链,在王梦雅瞠目的注视下,捏得粉碎。 “这种护身符怕是保护不了你,回去叫你长辈再给你弄个好些的护身符。” “你!”王梦雅再也保持不住脸上的优雅自得了,有些气急败坏,还有震惊和忌惮,以及不可置信。 大堂经理是彻底傻眼了,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指挥着一群保安,吼道:“都愣着干什么,把这个狂徒给我抓起来。”气急败坏,也还有狰狞的愤怒。 几名保安回过神来,一个个拿着警棍冲向凌阳。 离凌阳几步远时,凌阳一个冷瞥,这些人只觉全身如置冰窑,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心脏好像被人捏住了般,就那样停滞不前,不敢再上前一步了。 “世外桃源和清斋御宴打理得不错,别逼我亲自毁了它。”凌阳低声警告王梦雅。 王梦雅俏脸一白,不可置信地盯着凌阳,似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凌阳却没再理会她,瞟了几个早已集体石化的几人,“走了。还愣在那干什么?” 走了没两步,他又停下脚步来,看着几个衙内。 这些衙内赶紧往后退去,脸上带着骇然。 开玩笑,连王大美人都敢轻薄无礼还能全身而退的人,他们这些人怕是塞牙缝都不够了。 凌阳淡淡地:“把背后撺掇你们的人供出来,我就即往不咎。” 题外话 都睡下了,忽然想到,还没有更新,又赶紧爬起来上传章节,好累哦 第43章 惹上真神了 “呃?”他在什么呀? 好半响后,李华等人才明白过来,敢情这帮衙内故意招惹他们,是受了别人的撺掇呀? 这个“别人”,几个人的目光全看向王梦雅了。 不能怪他们怀疑王梦雅,因为在与衙内起冲突后,日理万机的王梦雅来得相当快,并且,与凌阳的谈话,也让他们觉得,王梦雅不定就是背后的主使者,主要是为了找理由接近凌阳…… 王梦雅心头气得半死,她很想“不是我”,可这么一,似乎有示弱的嫌疑,也与平时的行径不符合,于是沉下脸来,目光豁豁地盯着几个衙内。 衙内们这会子才是真的恐惧了,他们一边对王梦雅:“王姐,我们错了,我们真不该故意挑衅他们的。” “是谁唆使你们这么做的?”王梦雅淡淡地问。 “是,是……”其实,一群衙内并没有受谁的唆使,主要是给另一拔公子哥敬酒时,有一个公子哥提了下凌阳,所以就瞧凌阳不顺眼了,这才想办法找他的茬的,谁知道他们眼里“靠女人上位”的家伙,居然是一位猛男。 “不是吧?”王梦雅转头,对几名保安:“请这几位公子去贵宾室,让他们醒醒酒。” “是,王总。”几名保安不敢对付凌阳,主要是凌阳对自己老总做了那种剁手的事,向来八面威风的老总居然一声不吭,下意识认为凌阳不是简单人物,所以不敢逞能。但对付这几个衙内可就不客气了,像捉鸡一样把几名衙内抓了起来,往贵宾室走去。 “王姐,我们不敢了,我们错了。”衙内们也知道所谓的“贵宾室”可不是真的贵宾室,而是专门“接待”在清斋御宴惹了事的人。他们也听过在清斋御宴犯浑的客人,可不会有好果子吃,于是赶紧求饶服软。 “诸位很抱歉,让你们受惊了,也是我们饭店管理不善,拢了诸位的雅兴,我在这儿向诸位陪不是。”一群衙内哭爹喊娘地被带走后,王梦雅脸色已恢复如常,递了几张镶钻石的卡片一人发了一张,“这是鄙店的至尊白金卡,可以凭此卡,五折就可以购买我们饭店的茶酒。日后前来用餐也可以打五折,并可以随意预订各个包间,请日后常来光顾。” 卡片发给凌阳时,王梦雅犹豫了后,依然把卡片发到凌阳手上,并在凌阳手中捏了下。 凌阳接过卡片,道了声谢,既然对方已服软,那么他也不会再把事情闹大,毕竟闹大了对自己也没好处。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一会儿我会派人给诸位送些香茗给诸位府上,心意,还请笑纳。” 顾永浩赶紧:“不用这么客气,王总太客气了。” “诸位,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王梦雅笑靥如花,优雅地向众人颌首,踩着白色高跟鞋,带着一股香风飘然离去。 大堂经理也没了刚才的傲气,对凌阳几人点头哈腰,“几位客人慢走,刚才发生的事,真的很不好意思,主要是我们服务没有到位,真的很抱歉。请尊贵的客人原谅,我们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大堂经理把还在云里雾里飘浮的几人送上了车,并亲自关了车门,在车子启动后,依然还在原地点头哈腰的,看得杨宇翔心头发紧,下意识地看了凌阳。 凌阳神色依然淡淡,一副沉思的模样。似乎不明白他刚才做了多么可怕的事。 “凌阳,你可是再一次让我震惊了呀。”没有开车的方剑阳坐的是杨宇翔的车子,他的马奇瑞也不好意思开到这儿来的。 杨宇翔握着方向盘,:“是呀,王梦雅那样的女王级的人物,你居然也敢当众轻薄,太牛逼了。” 问题是,众目睽睽下,受到轻薄的王梦雅居然还忍了下来,还对凌阳忍气吞生,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那么凌阳的实力就有多惊人。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晚了,只是看在我已经睡下又从床窝里爬起来更新的劲儿,好歹给点掌声。 第44章 聪明人 凌阳却不觉得自己是在轻薄王梦雅,说:“只是不喜欢她威胁我的语气,这才警告了她一番,可没别的意思。” “哈,呵呵,嘿嘿……”杨宇翔干笑,就是方剑阳也不信。 “少来,看在我们眼里,就是轻薄。当心弟妹知道了让你跪算盘。” “不是轻薄。”凌阳再一次强调。 后来到了目的地,在李华顾永浩,慕清宁两兄弟面前,在顾永浩又是羡慕又是咬牙切齿的瞪视下,不得不说:“难道你不觉得,只有那样才更能在气势上压过她吗?” “……”顾永浩好半晌才骂道,“我靠,凌阳,你这个王八蛋,我一定要告诉给韵瑶,让她收拾你。” 张韵瑶很快就得知了这件事,也很快生起了浓浓的危机感。因为,凭直觉,这王梦雅就算不是术士,但背后肯定也有术士撑腰,否则,她这样的弱女子,是绝不可能在京城真正立足的。 “酒茶与世外桃源有牵扯,背后又有术士撑腰,唉,你怎么又给自己树了个敌人?”张韵瑶听凌阳说起过世外桃源的实力的,据说是帝师级以上的实力,那么,王梦雅背后的靠山,也必是极其厉害的术士了。她的通玄后期修为尽管是华夏国玄学界第一高手,但天外有天,谁知道会不会哪天又冒出个金大侠作品里的“扫地僧”式的厉害人物? 张韵瑶倒是不必担心自己会受到生命威胁,毕竟她有护身盅,可以不受报复,可家人可就惨了呀,万一这群术士无法无天,找自己家人麻烦呢? 凌阳却没有把这些势力放在眼里:“他们不敢乱来的,我已经警告过王梦雅了,她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王梦雅确实是聪明人,也比一般人多了份理智和想法,少了冲动和炫耀。 尽管以那样的方式被凌阳警告,可王梦雅却生不出恼怒或报复之心,这大概是凌阳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她不敢轻举妄动的缘故吧。 再来,自己祖父亲自施法加持的护身项链,居然被凌阳不费摧毁之力就毁掉了,这足以证明,凌阳的实力,比祖父还要厉害。她就更不敢招惹凌阳了。 得知孙女的护身项链被一个年轻人轻而易举地毁掉,王梦雅的祖父王眉山相当的震惊。 “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梦雅点头:“是真的,爷爷,他就那样抓着项链,说了句世外桃源和清斋御宴打理得不错,别逼我亲自毁了它。然后,他就把项链捏得粉碎。” 王眉山倒吸口气,一脸的惊骇:“我亲自加持的护身项链,防御能力与我相当。这小子如此本事,难不成也是名术士?” 王梦雅说:“肯家是的,他还说了世外桃源四个字,我就知道,他应该是知道咱们王家的底细了。爷爷,这人,怕是不好惹,咱们还是不要去惹了吧。” 王眉山脸色阴沉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梦雅见状,心也提了起来,赶紧说:“爷爷,我知道您的实力,也知道那个小世界的实力。凌阳再厉害,也绝对不是小世界的人的对手。可是,这毕竟是世俗,他又还是高官之后,我们还是算了吧。” “都欺负到我的宝贝孙女头上了,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王眉山怒哼一声,“就算他有实力,但在我们小世界里,也就是蝼蚁的存在。”只是,小世界里的人,并不干涉世俗中事,他们一心修道,想要借他们的手收拾凌阳,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凌阳如此年轻,就有如此实力,师门肯定也不寻常。 就是小世界里的高手,最年轻的都是好几十岁的人了。所以凌阳的师门,必定是相当厉害的。 更何况,王眉山已有数十年没有回小世界了。 最终,王眉山沉重地认可了孙女的主意,压下这口气,不去找凌阳的麻烦。 不是他们怕了凌阳,而是怕万一收拾了小的,老的跑出来,也是相当头痛的,闹得两败俱伤可就得不偿失了。 支走孙女,让孙女去查凌阳的底细,王眉山还在心里想:玄学界几时出了这么个人物呢?我怎么一直没听到消息呢? ------题外话------ 发货尾声了,售后压力也好大,哭死! 第45章 大快人心 …… 凌阳并不知道,他在清斋御宴自认为“在气势上可以压倒对手”的动作,在京城却是卷起了一股狂风浪嘲,把所有人的眼球子都给惊呆了。 一时间,凌阳的大名再一响在圈子里,经久不衰。 好在,凌阳已经回了蓉城了,京城那些事儿,也与他无关了。 凌阳正坐在书桌前,专心地画符。 时间过得很快,再过不久,麻衣门又要进行一年一度的开光法会,以麻衣门这几年来的上升势头,到时候规矩绝对是青羊宫的数倍之多。凌阳也不敢怠慢,事先把各类符画好,不然到时候手忙脚乱可就不妥了。 要知道,这可是麻衣门重新崛起的最盛大的法会了,这可是关系着麻衣道观打入华夏宗教界的最重要的一环。 麻衣观彻底打出名气后,广收门徒,还将打造成道教、旅游、餐饮、服务于一体的新兴产业。 靠这些收入,足可以支撑麻衣门的一应开销,还饱有剩余,当然,麻衣门也要回馈社会,除了成立收养弃婴病婴遗孤等福利院外,还将成立慈善基金会,及领养周边一切园林抚养义务,减轻政府负担,进而与政府深度合作,成为GZ乃至整个南方不可或缺的道教旅游文化中心。 GZ地处沿海,经济发达,福射港澳台及海外地区,麻衣门总部设在此处,随着在民间的影响加深,必将会吸引更多的优秀的人才加入麻衣门。 所以这回的法会,凌阳也是相当看重的,这两个月来,他一直在GZ蓉城两边跑。 凌阳正在画符,他知道妻子回来了,只是要专心画符,并没有理会张韵瑶。 张韵瑶也知道凌阳这阵子挺忙的,没敢打扰,洗澡去了。 洗了澡出来,看凌阳仍然在画符,莫愁,冬冬和无忧正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张韵瑶对符不敢兴趣,让她感兴趣的是凌阳认真起来的画面,相当唯美。使她忍不住手痒痒,鬼使神差地,把凌阳画符的侧面正面给拍了下来。 凌阳抬头看她一眼:“拍我干嘛?” “没什么,谁让你那么帅呢,让我拍下来好生欣赏嘛。”她的手机里,存的全是凌阳的相片了。唉,她是真的中毒了,居然被男色给荼毒成这样,没救了。 张韵瑶承认自己就是标准颜控,当初接受凌阳的追求,一半是因为被他的超高颜值给迷住了,以至于现在依然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唉,讨厌的家伙,最近我连微信都不敢开了,都要怪你。”张韵瑶抱怨说。 “为什么?” “你对京城第一美女王梦雅做的那些事,在圈子里可是传开了。男的都说我,你男人已跑去抱王梦雅大腿了,让我好生看住你。女的呢,则说,你男人都跑去抱王梦雅大腿了,要我把你给蹬了。” 凌阳笑道:“那你的意思呢?” 张韵瑶“哈”了声,“我才不上当呢。我要是把你蹬了,保证别的女色狼前赴后继来扑倒你。”最重要的,她真是把他蹬了,说不定王梦雅也会趁虚而入了。 张韵瑶极其骄傲,放眼京城,唯一能与她媲美的,也就只有王梦雅了,背景不俗,长得又美,又还是女强人,却又无女强人的强势和咄咄逼人。这样的女人,只要是正常男人,没有一个不败在其石榴裙下的。当知道凌阳与王梦雅的那些事儿后,张韵瑶也是妒中火烧,恨不得把凌阳暴打一顿,让他勾三搭四,招蜂引蝶。 不过后来经过她不时的试探,凌阳似乎对王梦雅并没什么感觉,她又小小松了口气。 凌阳不知道张韵瑶这时候的心思与庆幸,就说:“那你可得把我看紧了,免得又被女色狼给扑倒了。” 凌阳这话也不算是玩笑,现在的女人,当真生猛,随着他的名气渐渐上升,想扑倒自己的女的还真多,这令有感情洁癖的他相当烦。 他不是不贪恋女色,可在女色与修道成圣之间作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不为别的,主要是身为术士,不进则退。玄学界可不比世俗,那可是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的世界,不努力提高修为,就只有挨收拾的份,卑躬屈膝,忍气吞生。他堂堂男子汉,要是过上那样的日子,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女色虽诱人,可稍微不注意,就会犯下淫靡之罪,只会损失修为,得不偿失。 张韵瑶尽管对凌阳放心,却不放心那些狐狸精们,不止一次地问凌阳:“你老实与我说,王梦雅那种级别的大美人,你当真不心动?” 看来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 凌阳丢掉毛笔,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说:“心动又怎样?有贼心没贼胆呀。” 张韵瑶就笑了,“为什么呢?” “我怕到时候你哭鼻子。”而他,也舍不得她哭鼻子呀, “这话可是有甜言蜜语的嫌疑哦。”张韵瑶可不怎么相信。 凌阳揉了她的头发:“你不必担心我会被别的女人诱惑了去,谁叫我是责任心超强的绝世好男人,又有感情洁癖呢?” 他又亲啄了她诱人的丰唇,“别胡思乱想了,赶紧修炼去吧,你突破通玄后期后,修为再不见涨,我可是要打屁股的。”说着还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下。力道有些重,使得张韵瑶赶紧护住自己的屁股,嗔道:“讨厌死了,恶霸一个。” “可是某人偏就喜欢我的恶霸,别以为我不知道。”凌阳笑嘻嘻地打横抱起她,丢到床上…… “讨厌死了,每天都做,你就不累么?”张韵瑶开始受不了他了,这男人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呢? “不好意思告诉你,我小时候修炼的是紫龙真气,阴阳互补。可成年后,阳多于阴。精力能不旺盛吗?”凌阳从她高耸的山知抬头,说了这话后,又继续埋头开恳去了。 张韵瑶哀叫一声:“不会吧,再这样下去,我可受不了啦。” 这家伙精力旺盛到爆,除了那几天不方便外,只要与她在一起,几乎没有一天是落下的。害得她都不知该高兴自已从此性福快乐,还是快哀悼自己的小身板。 …… 做完夫妻运动后,当天晚上夫妇俩又去省委看望张健为。 今天是三婶蔡菇的生日,张韵瑶提前两天就接到了电话,加上她本来就在蓉城,自然是要去的。 因为走得急,凌阳破天荒地头发都没整理就出门了,等快要进入省委时,才从后视镜里发现,赶紧整理了下头发,又理了理衣领,忽然瞧到自己的脖子处有痕迹,指了指这处痕迹,问张韵瑶:“要不要把它遮起来?” 正在开车的张韵瑶回头看了眼,说:“随便你。” 凌阳就说:“这可是你说的哦,一会儿三婶要是问起我,我就实话实说了。” 张韵瑶先前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警告道:“你敢!” 凌阳耸耸望,摸着那处痕迹:“一会儿三婶要是瞧到了,肯定会在心里想,唉呀,没想到侄女表面看起来温温柔柔,在床上却这么生猛。” 张韵瑶伸手狠狠捶了他一拳:“你要死了你,赶紧遮起来。不许乱说。” 凌阳无辜道:“要怎么遮?你瞧瞧,就是把衬衣领子扣起来,也遮不住呀?”一边摸着那处痕迹一边说,“唉,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你这个混蛋。”张韵瑶恼羞成怒,一边掐他,一边把车停在路边,拿出包包,找出遮瑕膏,准备给凌阳描补。 凌阳大叫着:“救命,女色狼。” 后座的莫愁和冬冬无忧全都趴在后座上,目光警告地瞪着把他们的主人压在身下的“女色狼”,嘴咙里并发出警告的吼声。 张韵瑶被这一主三宠物气得半死,狠狠地揉了凌阳两把,坐直身子,恨声道:“不与你耍宝了,一会儿你看着办吧,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唉,夫纲不振呀……”凌阳叹气。 冬冬从后座跳到前边,指责女主人:“太太您怎能这样呢?主人是一家之主,太太岂能对主人不敬?” 凌阳哈哈大笑,抱着冬冬亲了一口,赞道:“还是冬冬心疼我。”看着莫愁和无忧,“你们两个,白疼你了。” 莫愁无忧无辜地看着凌阳,它们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张韵瑶被冬冬的义正严辞给逗乐了,指了它美丽的小脑袋,说:“小封建,小古板,与你主人有一拼。”看着冬冬一副悍卫凌阳的一本正经,也乐不可支地笑了。 凌阳忽然警告地说:“一会儿进入大院里,得把笑容收起来。” “为什么?” 凌阳揉着她圆润的大腿,说:“一号的公子受了重伤,躺在医院里呢,伤势还挺严重,你这么嘻嘻哈哈的,被有心人瞧到,还会认为你在幸灾乐祸呢。” 张韵瑶说:“一号的公子,叫吴中凯吧?受了什么伤呀?” “不清楚。”凌阳说,“反正挺严重的。” “哈,活该。”那年龙少华一事,吴中凯在里头也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现在吴中凯受了伤,真是大快人心。 第46章 恐惧的吴中凯 一号公子受了伤,一群头头脑脑,四套班子,及各级领导,全都携带厚礼前去医院探望, 张健为也不例外,提了些营养品和鲜花,前去医院探望吴中凯回来后,就对侄女说:“吴中凯受伤有些不寻常呢。” “怎么不寻常?”张韵瑶问。 “看样子,既不像车祸,也不像摔伤,好是被人打了。” “哈哈,是吗?谁那么大的胆子?”张韵瑶双眼冒光。 张健为指了指侄女,“这副幸灾乐祸的嘴脸也只能挂在家中了啊。” 张韵瑶翻翻白眼,那是肯定的嘛,她再脑残,也不至于在人前就表现出对吴中凯被人打的兴奋吧。叔叔也太小看了自己。 张健为说:“真的挺惨的,肋骨被断了六根,一张脸也被打得血肉模糊,牙齿也掉了好几颗。最重要的,吴坤父子对打人者居然讳莫如深。” 张韵瑶乐了,“被更厉害的真神给打了?” …… 吴中凯被打一事,尽管被瞒了下来,对外只说是车祸原因,但哪骗得过明眼人,不出几日功夫,就传的到处皆是。吴坤尽管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打儿子的这个人,身份相当的恐怖,他们连计较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甚至提都不敢提一句,真够憋屈的。 当得知儿子被打的原因后,吴坤相当奇怪,问他:“也就是因为你暗中挑唆了几个小衙内对付凌阳一群人,就遭到清斋衙宴的惨烈报复?不至于吧。” 吴中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断了六根肋骨的他,被医生固定在床上,需要躺整整一个月。 他脸上仍是花花绿绿的颜色,双颊几乎被打烂,好在,没有伤及根本,几天医治下来,伤口已好了些,也能说些话了。 “清斋御宴老板来头相当惊人,她深恨我在她地盘上挑唆闹事,害她大丢颜面,所以就把气发泄在我身上。”吴中凯不敢对父亲说,因为几个小衙内挑衅凌阳一行人的缘故,使得王梦雅也被凌阳踩了几脚,被视为奇耻大辱,就把这口气发泄在吴中凯身上。 想着那日王梦雅脸上的杀气,以及她祖父阴森恐怖的手段,吴中凯就全身一阵痉挛,心脏不争气地跳过不停,额上冷汗直流。王梦雅祖孙对他有多憎恨,吴中凯对凌阳的来历就越发惊恐。 要知道,就算是他暗中挑衅在先,但当众踩王梦雅的是凌阳,王梦雅应该找凌阳算账才是,可王梦雅却不,居然把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这令吴中凯相当的惊骇,也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身份背景惊人的王梦雅被踩,大丢脸面,却不敢报复凌阳,只能发泄在他这个挑唆者身上,只能证明以王梦雅这样的身份,也不敢惹凌阳。 王梦雅的背景有多恐怖,吴中凯早就在几个京城的公子哥嘴里知道了个大概,后来又瞧到坐出租车前去清斋御宴吃饭的凌阳。一看到凌阳,就勾起了吴中凯对他的厌恶憎恨,以及畏惧心理。 那年龙少华与凌阳发生的冲突,以及付俊杰事件,自己还在里头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在蓉城圈子里一直不大抬得起头来,也让他面子倍失,对凌阳恨之入骨。可一想着龙少华这种身份背景的人都折戟于凌阳之手,吴中凯也不敢明着对付凌阳。 说老实话,他除了憎恨凌阳外,还有些惧怕他的。因为意外碰到了凌阳,勾起了吴中凯对凌阳的憎恨,想着龙少华一事未发生之前,自己蓉城一哥的位置稳固牢靠,呼风唤雨,好不威风,只是龙少华一事过后,圈子里的人就开始疏远他了,害得他也不好意思再在圈子里混,去了别省发展事业去了。 只是离了父亲的地盘,吴中凯在别省并未赚到什么钱,还碰了一鼻子灰,这令吴中凯相当的郁闷,又把这些账算在凌阳头上。 后来还是搭上一个京城颇有份量的公子哥,在这位公子哥的引荐下。接了不少订单,日进斗金,腰包鼓了,吴中凯觉得底气也足了。 在金钱游戏下,吴中凯也混进了京城圈子里。那日他去清斋御宴吃饭,也正是为了应酬,顺道来见识下名震京城的清斋御宴的规格挡次,以及清斋御宴那个据说背景深厚的大美人王梦雅。 在清斋御宴看到凌阳,腰包鼓了,又打进京城公子圈的吴中凯顿觉不开心了,席间,也多次打听凌阳的消息,公子哥们对凌阳褒贬参半,但有一个事实却不容更改:那就是凌阳不好惹,餐桌上的公子哥,有一半表示不喜欢凌阳,却不想与凌阳为敌。 吴中凯郁闷惨了,心口越发堵得慌,恰巧有几个小衙内来他们订的包间敬酒,言语间还提到了凌阳,言语也有些不爽的意味。 吴中凯心中一动,就挑唆了几句,这几个小衙内本来就是个草包,又冲动,又素来瞧不起靠裙带上位的男人,很快就被挑唆成功,果真去找凌阳麻烦去了。 却没想到,挑唆不成功,反让一群公子哥巴结奉承的王大美人也一并被凌阳踩了两脚,颜面无存。 见识过王梦雅背景手段的公子哥们见凌阳踩了王梦雅还能全身而退,王梦雅却没任何行动,全都下巴掉一地,都在心里感叹,这个凌阳,果真不简单,难怪能成为张家的姑爷。 而吴中凯却是越发的闹心了,除了凌阳带给他的噩梦外,还因为,整个圈子里的人都已知道,小衙内之所以与凌阳一行人起冲突,是吴中凯挑唆的。 因为王梦雅事后把一群小衙内收拾了,这些小衙内着实没中用,扛不住,就把吴中凯给供出来了。 吴中凯被公子圈给孤立了,有些郁闷,但没想到,接下来却有一场永生难忘的噩梦等待他。 王梦雅找上他了,把他带到一个不知名却鸟语花香的地方,把他打惨了,也折磨惨了,也让他见识到传说中的王梦雅背景深厚的真正来源。 看着王眉山那惊世骇俗的本事,吴中凯绝望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就是被父亲解救后,吴中凯依然还在深深战栗着,胆寒着。 他不止胆寒王眉山的恐怖手段,还胆寒凌阳。 连王梦雅都不敢惹的人,那将是何等的恐怖? 只是,这些话又不好对父亲说,更是提都不敢提,因为王眉山对他下了封口令,他还真不敢说出来。 吴坤也没多想,只是认为儿子不知天高地厚,在京城惹是生非,被真神教训了。 吴中凯也是这么想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连恨的勇气都提不起来,更不用说报复。 第47章 借古喻今 麻衣门开光法会过后,凌阳又去了京城一趟。 本来要去找顾永浩玩的,却得知顾永浩不在家中,居然跑去旅游去了,据说还是去传说中的瓦屋山探险。 凌阳嗤笑:“瓦层山有什么险好探的。” 杨宇翔轻笑一声:“是瓦层山的**凼。” “哦?”凌阳挑眉。 他对**凼有些印象,好像还被列为国内十大死亡禁之地之一。只是,越是禁地,越传得恐怖神秘,越有人喜欢去探险。 顾永浩这家伙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也敢跑去探险。 杨宇翔说:“这家伙,是与李华、连文静一起去的。” 连文静又是谁? “不是公主,是一位明星。”杨宇翔说。 凌阳翻翻白眼,多少也明白顾永浩的尿性又犯了。 “王梦雅不是他的梦中情人么?”凌阳还记得不久前,这家伙为了王梦雅,隔三岔五就跑去清斋御宴用宴,呼朋拌友的,却只见了两三回王梦雅,后来就没有再去了。估计是觉得没戏吧。 杨宇翔失笑:“说起这个,永浩可恨死你了。” “恨我?”凌阳相当惊讶:“他恨我做什么?”难不成,他那回没有给王梦雅面子,让这家伙有了异性没人性? 杨宇翔轻笑:“之后你不是离开京城了嘛,永浩又去了清斋御宴几回,倒也见到了王梦雅几回。我听说,还是王梦雅主动去包间里与永浩敬酒的。” 凌阳说:“能让美女老板亲自来敬酒,也算是件福气了嘛。” “刚开始永浩也是这么认为的,还在我们面前患得患失的,不止一次问我,‘我去清斋御宴三回,王梦雅就出现在我面前三回,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我就说,或许是,或许不是。他还把我骂了一通,说我妒忌他。” 杨宇翔给凌阳斟了酒,又继续道:“只是后来我听说这小子去吃饭就不再往清斋御宴,就问他原因,你猜他怎么说?” 凌阳与他碰杯,干了后,才问:“说什么?” 杨宇翔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地说:“他说,王梦雅去找他,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然后呢?”凌阳继续问。 杨宇翔长长叹口气,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盯着凌阳:“我说老弟,你是真不懂呢,还是与我装蒜?” 凌阳先是愕然,然后又是沉默。 良久,他才道:“我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忌淫色。” 这也算是变相地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杨宇翔定定地看他良久,然后收回视线,“可是永浩不明白呀,可是把你给骂惨了。说要与你绝交呢。” 凌阳哈哈一笑:“难怪,上回打电话给我,把我臭骂了一通,说我是扫把星,灾星,他要离我远一些。我还莫名其妙呢,原来如此。” 杨宇翔握着杯子,忽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凌阳就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作风。”其实,杨宇翔的心思比较重,大概体制内的人都是如此吧。张克均也是如此,每每说话,都要在肚子里转了几大遍才会出口。 杨宇翔脸上就带着些许的苦涩,“我明年大概就会外放了。” 凌阳挑了挑眉:“去地方上锻炼?” 杨宇翔点了点头,但又摇头:“是我爸安排的,他说,一直在部委里打转,视野会变得越来越狭小,去地方上,更能锻炼人。” 凌阳琢磨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杨宇翔并不喜欢去地方上锻炼? “我并不反对去地方上,只是,不想现在就去。”杨宇翔斟酌着言语,望着凌阳的眼光,带着些复杂,及期许,“我爸此次入常失败,对他打击相当大。因此,想在他影响范围内,早早安排我去地方上。” 凌阳沉默着,品味杨宇翔话里的用意。 杨乾与张静鸿,杜兴邦,同是各个阵营培养的后备力量,最终,张静鸿胜出,杜兴邦那些过分的动作,仕途之路已断。杨乾还好,此次入常失败,还有下回。但希望就渺小了许多。一来,阻力相当大,二来,出于一山不容二虎原则,下次入常也会收到张静鸿一系的致力打压,尽管杨乾与张静鸿相熟。但涉及权利斗争,可没有什么友情可讲。 杨乾大概也明白自己再进一步的希望渺茫,因此早早安排杨宇翔,以他的退让,来换取儿子的将来,也算是一条明智之举。不若杜兴邦,先前用各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阴张静鸿,最终提前告别仕途。杜兴邦在上层人物的路子基本被堵死,加上儿子杜少康的事儿爆发,张静鸿新仇加旧恨,拿出早已磨好的屠刀,大举挥落,血腥一片。 受鉴于杜兴邦的下场,杨乾也息了与张静鸿掰手腕的心思,决定以自己的退让,换取儿子的仕途,也说得过去,还相当安全。至少张静鸿一系,也不会再为难杨宇翔,说不定还会适当地倾斜。 而杨宇翔外放一事,却与凌阳说,这里头的用意可就令人琢磨了。 凌阳握着杯酒,转了两圈。 杨宇翔自顾喝了口酒,这才道:“这两日,我一直都在看《旧唐书魏征传》,倒也挺佩服唐太宗的识人之明,不因魏征曾是太子的人而弃用,反而重用魏征。” 一听杨宇翔借魏征说事,凌阳就明白过来,笑道:“魏征是唐时著名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和史学家,因直言进谏,辅佐唐太宗共同创建贞观之治大业,被后人称为一代名相。魏征的的为人,是经过历史考验的。”可是在阴间却没有多少作为。 杨宇翔又与他碰了杯,只是杯到唇边,却没有喝下去,他轻叹一声,“可惜了,魏征死后,因唐太宗的猜忌,连墓碑都没能留下。” 凌阳就知道他会说这句话,也跟着长叹一声:“贞观十九年,李世民亲征丽,战士死伤数千人,战马损失十分之七八,深悔当初举动,慨然叹息说:魏征若在,不使我有是行也。于是立命驰驿以少师之礼祭祀魏征,又重立纪念碑。” 凌阳笑咪咪地看着杨宇翔:“魏征其人,也是有幸遇上唐太宗,否则,他的才华是绝计得不到发挥的。唐太宗亦因重用魏征,借由魏的耿直,直谏,刚正不阿之形象,成为历史上少数有名的明君。就算唐太宗有嗜兄杀弟之凶名,亦无损其一世英名。” 看着凌阳的倪倪而谈,仿佛他不是一名道士,而是一名出色的政治官,懂得借古喻今,隐射当下。 第48章 顾永浩求救 杨宇翔拿着酒杯,有一瞬间的失神。章节更新最快 凌阳忽然问道:“对了,徐向飞你可知道?” 杨宇翔沉默了一会,这才回答:“GZ新上任不久的ZFW?” 凌阳点点头,“徐向飞本是敌系阵营的人,不过岳父感鉴于此人的耿直为人,以及一颗大公无私的公心,因此,对徐向飞的工作相当支持。” 杨宇翔拿酒杯的手一紧,眼神闪烁着。 凌阳也不再说话,笑着与他干杯。杨宇翔一口饮尽杯中酒,沉默良久,忽然道:“谢谢你,凌阳。”衙气郑重,脸上也有似是有了某种重大决定的舒气。 凌阳笑道:“客气什么,长辈们之间的事儿咱们就不掺和了,但以你我之间的交情,何需言谢?” 事儿有了明朗的眉目后,凌阳就与杨宇翔出了包间,下了楼来,就迎面瞧到一群人。 这群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相当有气势,为首一人,三十多岁,身形高佻,穿着白色西装,黑色西裤,剪裁合身,有款有型。其余人皆穿着黑色西装,神色严肃。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紫气,显然,都是些当官的。 “是顾朝阳。”杨宇翔轻声说。 凌阳也认出来了,正要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顾朝阳却与杨宇翔打起招呼来。 “是杨处长吗?”顾朝阳停下步,疑惑地看着杨宇翔。 杨宇翔微微一笑,上前与顾朝阳握了握手,笑道:“顾主任,好巧,在这儿碰上你。” “我也是,杨处长来吃饭么?”顾朝阳与杨宇翔算是同级别的,一个是gy法治办主任,一个是才刚上任的zj会稽查总队调查处的内审二处处长,都是小有权利。 双方能够认识,也不算意外。毕竟京城这个地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与朋友一起吃饭。顾主任,来,与你介绍介绍。”杨宇翔拉过一旁的凌阳,“这是我好朋友,凌阳,可是北大政法系毕业的高材生呢,还是顾主任你的师弟呢。” “啊,是吗?”这年头,所谓的师弟、校友并不算什么,但出了社会后,在同一个圈子里遇上,校友的关系可就相当重要了。 顾朝阳非常高兴地与凌阳握了手,甚至还问道:“师弟这么年轻,是政法系哪一届的?” 凌阳笑道:“师兄好,我是9届的,还曾听过顾师兄在学校的演讲,深有感触。” “原来是9届的呀,那应该认识方剑阳吧?” 凌阳说是同班同学,还是同一个宿舍的。顾朝阳就惊奇地道:“啊,我想起来了,我听方剑阳提起过你,说你小子厉害着呢,黑白政商通吃呢。现在一瞧,果然不简单。”杨宇翔那是什么人物,堂堂正正的部级官二代,天之骄子,想要成为他的朋友,可不简单,尤其他在介绍凌阳时还特地加了“好朋友”三个字,这份量可不轻的。 凌阳说:“师兄千万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顾主任,港岛那边的代表快要来了。”旁边一个年轻人忽然凑过来在顾朝阳耳边说了句,但一边说着,却还一边看了凌阳。 凌阳淡淡瞥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开,脸上平静无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万克勤,顾朝阳的秘书。 万克勤对凌阳那是又恨又妒,脸色也不自在,居然与顾朝阳都要巴结的杨宇翔成为好朋友,肯定是拍马屁得来的。只是,想着先前在GZ时,仗着是顾朝阳的秘书,自觉高人一等,就对凌阳冷嘲热讽的,而人家的人脉似乎比自己还要广,脸上就忍不住火辣辣的。 又想着朱雅丽婚礼上的种种尴尬难堪,万克勤真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凌阳。 顾朝阳看了看时间,就说:“杨处长,师弟,今儿我还有正事要办,不好意思呀,下回我请你们吃饭,叙叙旧。”顾朝阳打定主意要好生结交杨宇翔的。因为杨宇翔尽管与自己平级,又是zj会里上班的,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可人家胜在年轻,老子又是政坛明星,根正苗红,人脉深厚,资源广阔,与自己费了老大难的力气才爬到法治办,可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顾朝阳这个主任捡得有些不光彩,他也不好对外人说什么。但也知道,自己这个法治办主任看似威风,却也如履薄冰,主要是自己没什么靠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相当艰难了。可外人却瞧不到他的艰辛,只瞧到了他的风光。 杨宇翔说:“也好,那顾主任忙你的去吧,改日咱们再聚聚。”这只是个插曲,凌阳与杨宇翔分道扬镖,回了鲤龙山庄,正准备歇下,忽然识海里有一股能量波动。 凌阳倏地坐直身子,这股能量波动很是特殊。 “是有人持了我的寻因符求救。”凌阳暗叹一声,这是顾永浩发出来的求救信号,这家伙! 第49章 迷魂凼 **凼,在洪雅的沼泽地区,地形复杂、地质异常,外人一旦进入,但见路径复杂湖泊纵横,难辨方向,不知进退,茫然间,犹如魂魄丢失,不知不觉的失去应有的判断与理智,入内基本迷失方向、失踪或者死亡,被当地人称作“**凼”。章节更新最快 据说在**凼前行,手机、GP没有一点信号,手表里的指针不停使唤地左右摇摆。据了解“**凼”的成因有“磁场说”、“瘴气说”以及“幻视说”四种说法。对此有着丰富经验的专家认为,“**凼”的地下磁场异常和动植物尸体在沼泽腐烂而产生瘴气,是**凼“深不可测”的主要原因。 地政府在开发瓦屋山资源时,不得不将其划为旅游禁区,防止游人误入**凼。也由于它处的地理位置与百慕大三角在同一纬度上,被国内的地质工作者和探险者称为陆地上的“百慕大三角”。许多年来,“瓦屋山**凼现象”给世人留下一串串难解之谜,也引起了国内外专家、学者、旅游、探险以及多方人士的浓厚兴趣。 也因为**凼够神秘,够惊险,偏就吸引了一群不怕死的冒险家探险者前赴后继地偷偷潜入进去。 顾永浩,李华,连静,以及另三个驴友,马德山,卢晓利,周其斌,一共六个人,就偷偷潜了进去。 世人皆知人身处**凼里,罗盘与GP均会失灵;机械手表准确,但电子手表会飞速运转。曾经有科考队释放信鸽,进行信鸽验证,结果鸽子不敢飞走,屡次降落到科考队队员头上、肩膀上;尽管科考队与央视都安全返回,但科考队前进路线还是绕圈不少,最后似乎被神秘力量“弹回”悬崖边,幸好都能原路返回。 设备齐全的科考队都不敢轻易进入禁地,这几个家伙却胆大包天,不管他们准备得如何充分,等待他们的,必是心灵上的恐惧考验以及死亡威胁。 因为六人在里头已被迷得晕头转向,整整受困了六天,手机无信号,食物快要被吃光,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就是马德山,卢晓利,周其斌三个资深驴友,也被折磨得不轻。 凌阳来到**凼,就知道这儿不同寻常。 “八卦**阵!”进入禁区后,凌阳才惊讶地发现,这个地方,果然设置有阵法。八卦**阵,顾名思议,就是人一进去,就会被迷得立马找不着方向,只能受困于阵法中,直至困死。 “原来,传说居然是真的。”凌阳喃喃道。 传说——瓦屋山**凼是五斗米教的创始人张陵,当年在瓦屋山传教的时候,就曾设置过八卦**阵,用来对付那些前来的妖魔鬼怪。 而张陵也因为斩尽蜀地六大魔王,这才得以升天。张陵有天师之称,由他亲自布置的**阵威力自然非凡小可。难怪千多年过去,这**阵依然还在运行。 不过到底已过去千多年,岁月苍桑,山河变迁,**阵的威力也不是很强了,只能困住一般心志不坚定者。但饶是如此,依然让人惶恐了。 凌阳在禁区内四处找寻着,都没有发现顾永浩一群人的身影,不由焦急了。 “咦,这儿好像还有股阴气。不出意外,应该是地府某神职在阳间的地盘吧。唉,这帮家伙,也太胆大包天了。” …… 顾永浩李华七人确实被**凼里的八卦**阵给整得晕头转向,在阵法里整整转了四天,水和食物被吃得精光,又累又饿又冷,恐惧和死亡的阴影使得几人身心崩溃,连静直接坐在地上嚎淘大哭起来。连静的绝望的哭声传染了顾永浩几人,一个个干脆坐在地上等死算了。 马德山,卢晓利,周其斌这三个是资深驴友,对死亡承受力要强上不少,就安慰他们,又把他们拖了起来,一边做记号一边走着,只是转了大半天,发现又回到原来的地方,自己留下的记号也还清晰入眼,顾永浩也受不住这种恐惧,开始大骂凌阳。 李华问他:“明明就是你自己要来的,你骂凌阳干什么?” “就是他,妈的,老子要不是因为他,会跑出来旅游吗?”顾永浩相当的生气。 李华仍是不解。 顾永浩咬牙,说:“这王八蛋,都已经有了张韵瑶了,还到处招蜂引蝶,可恶的家伙。” 李华了然,“是因为王梦雅吗?” 这话却是捅了马峰窝,顾永浩又对李华一阵破口大骂。 等顾永浩骂够后,这才发现,周围就只有他和李华二人了。 “连静,马德山他们呢?”顾永浩脸色大变,声音颤抖。李华脸色也是发白,他四处张望着,又喊着他们的名字,山里静悄悄的,除了他们的回音外,并无别的声音。 “难不成他们遇难了?”顾永浩紧紧抓着李华,从未吃过苦头,从未遇到过真正灾难的他,这时候已把李华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 李华要稍微镇静些,其实他内心已快要崩溃了,但见顾永浩比自己还要害怕,也不忍再打击他了,强忍着内心的颤抖,打量四周,“咱们的食物和水全都不见了,行李却还在,他们,他们……应该是抛下我们自己走了吧。” “不会吧……”顾永浩大叫,四处打量,果然,自己脚边不远处,还有自己的行李,但食物和水全都不见了。 “妈的,老子最后一瓶水也让他们搜刮去了。还有我的面包,手撕牛肉。”顾永浩气得破口大骂。 只是,生气过后,也无事无补,顾永浩几乎快要崩溃了,李华耐着性子安慰他,顾永浩强自振作精神,又继续往前走着。这回他们是发了狠了,一人拿着小刀在前边开路,他们决定,不再走这些原本就存在的路,而是从丛林里开路。 只是,随着天色变黯,二人越发紧张了,因为他们是真的没力气了,又累又渴。 “我真的没力气了。”顾永浩累倒在地,有气无力,死亡的阴影渐渐逼近,周围了无人烟,走又走不出去,食物和水也没了,又被队友抛弃,这简直就是一项非人的痛苦折磨。 李华也实在没力气了,一屁股坐在顾永浩身边,不肯死心地拿出手机,仍是没信号,他扒了扒头发,也不知该怎么办。 “永浩,你说,我们会不会交代在这儿?” 半天都没有回音,李华一个激灵,猛然侧头,这才发现顾永浩倒在地上了。 李华吓得肝胆欲裂,扑上去狠命地摇头顾永浩:“永浩。永浩,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怎么办,啊,我怎么办?”他拼命地摇着顾永浩,神情疯狂,心脏跳得越发猛烈了。 顾永浩勉强睁开眼,说:“我好累,华子,我先睡一会儿吧。”说着又要闭眼。 “不许睡。”李华大吼一声,又掐他的眼皮,捏他的鼻子,不许他睡。 “不许睡,你要是睡过去的话,就永不远不会再醒来了。知道不知道?”李华在一边吼他一边在他身上施展他的毒舌。 顾永浩被掐得老痛,却没力气挣扎,微弱地道:“睡过去也好,总比清醒得等待死亡降临来得好。”然后又要闭眼。 李华再一次把他摇醒,哭道:“不要睡,我不许你睡,你要是睡着了,就留下我一个人,我会更害怕的。” 现在李华总算明白汶川地震里,被困住的小孩子,明明身上没太重的伤,为什么还死去了,那是因为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心力憔悴而死。现在他总算明白何谓心力憔悴了,这种滋味,当真不好受呀。 心脏像被死神的手死死拽住,四周黑漆漆的,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不饿死,也要活活吓死。恐惧如影随形,李华也实在支撑不住自己,索性闭眼,一如顾永浩所说的,在睡梦中死去总比清醒的时候等待死亡降临来得好吧。 李华才刚闭眼,就发现耳边响来奇怪的声响,有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 “这是?”李华纳闷了,忍不住睁眼,四处张望。 只见黑漆漆的天空下,不远处居然出现一缕缕盈盈绿火,由远而近。 李华大喜过望,拼命地掐着顾永浩:“永浩,永浩,快醒来,快醒来,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题外话------ 今天就更新到这儿,大家晚安了!等姐恢复了元气,冲了币币,就兑现诺言。在打赏名单中还没得到打赏的妹纸来,赶紧来冒个泡,免得姐把你给落下了。 第50章 看到阴兵的下场 “前边有人了,会不会是来营救我们的景区管委会?”李华一脸观,指着前边那一团团绿盈盈的火,及吆喝声。章节更新最快 顾永浩大喜,从地上弹跳起来,“走,华子,我们得救了。” 二人跌跌撞撞往火光方向奔去。 “救命呀,救命呀……” …… 对生的渴望下,又累又饿又没力气的顾永浩居然迸发出无穷的力量,居然一口气跑了上百米远。跌跌撞撞,不知摔了多少次跤,身上不知带了多少伤,二人一直跑呀跑,跟着那团绿火奔去。 渐渐地近了,他们看到有好长一群队伍,队伍相当整齐,人数大概有三五十人,衣着鲜明,并不像是前来探险的驴友那样全副武装,也不像迷了路般周身狼狈全是稀泥。 顾永浩停了会,狠狠喘了口气,拉着李华继续跑。 “等等我,你们等等我,救救我……”顾永浩大喊着,朝那群人奔去。 队伍果然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狼狈到极至的二人。 “尔等何人?胆敢拦下我家公子的去路。”为首一人阴恻恻地道。 “我是顾永浩,他是李华,我们在山里迷了路,怎么也转不出去,诸位行行好,搭把援手吧。”顾永浩气喘吁吁地说。 “滚,两个臭叫化子,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拦下我家公子的去路只为救你们?不知天高地厚。”那人大掌一挥,手上的鞭子狠狠砸在顾永浩身上。 “啊……”顾永浩和李华惨叫一声,被一鞭扫出去飞远,摔得半死。也幸亏他们摔的地方是丛林,不至于摔得断手断脚。但被摔进丛林里,受枝叶硌,被石头硌,也不好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了起来。 “你们太过分了,不救就不救,干嘛还打人呢?太没人性了。”顾就浩破口大骂。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那人冷喝一声。 顾永浩正要说话,却被李华一把按住,“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想问问诸位的身份。” “我们的身份,你们这群孤魂野鬼还不配过问,快滚,否则要你魂飞魄散。”对方冷冷地说。 顾永浩又要说话,被李华死死按住,他死死地盯着对方:“对对对,我第一眼就觉得阁下不是一般的厉害,这位大哥,刚才我们多有冒犯,还请海涵。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顾永浩没有再挣扎了,因为他发现李华身子在颤抖,尽管他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但李华颤抖的身子及跳得飞快的心跳,就是他都能感受到,他尽管大大咧咧,但也有细心的一面,发现李华神情有异,也不敢再说话了。 对方冷冷哼了声:“今晚我们公子心情好,不与你们一般见识,否则,哼!”然后离去了。 等那人走远,队伍也离开后,李华这才一屁股趴坐在地上,脸上冷汗狂飙。 顾永浩赶紧问他:“华子,华子,你认识这些人?” 李华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抹了额上的冷汗,苦笑道:“妈的,真他妈的运气背。” 看着顾永浩紧张的脸,他都不知该不该与他说了,最后,左顾右盼了一会,这才说:“刚才过去的那批人,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啊!” “你小声些。”李华赶紧捂了他的嘴巴,在他耳边小声道:“他们是阴兵,阴间里的阴兵。” “你没骗我吧。”顾永浩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我骗你干什么?看到他们的衣服没?还有他点的火把,以及他们说的话。” 顾永浩立时吓得魂飞魄散,全身寒毛直竖,只恨不得晕死过去。他紧紧抱着李华:“好像真的是一群鬼,我们怎么办?怎么办?” 李华也紧紧搂着他,相互安慰取暖着,“也幸好我反应极快,他们只是认为我们是山里的孤魂野鬼……咦,对了,我记得,凌阳不是有给你一道符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顾永浩牙齿依然打着颤。还没有从刚才极致的恐惧中恢复过来。 “我与你说,凌阳身份不简单,他给你的符你带了没?若是带了的话,说不定咱们还有一线生机。”李华在顾永浩耳边说。 “好像,好像戴了。”尽管不抱任何希望,但这时候顾永浩早已唯李华马首是瞻,哆嗦着手,颤危危地从衣服最里摸出一个黑色皮包,凌阳给他的符一直放在皮包里。 在皮包里找呀找,总算找着了。 “找到了,好像就是这个。” 借着月光惨淡微弱的光线,李华拿过符来,“有打火机吗?” “老子又不抽烟,哪来的打火机。”顾永浩说,但仍是伸手往衣服口袋里摸,出门在外,又是来旅游探险的,哪会有不带打火机的, 摸了半天,总算摸着了,只是打了半天,也打不燃。 李华气得半死,“妈的,眼看就要得救了,居然来这么一出,老天也要亡我呀。”他的打火机连同背包早就不知丢哪去了。 “华子,我们真要死在这儿吗?” “我也不知道……只要有打火机就好了。”李华恨得咬牙切齿。 “打火机,那是什么玩意?”耳边忽然响来一个冰冷冷的声音。 “啊!”荒无人烟的地方,忽然凭空出现第三个声音,再是胆大的人也要吓出毛病来,更何况,本来已快到崩溃边缘的二人,听到这个声音时,二人就尖叫了起来。 “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没听到,我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李华抱着顾永浩,大声念着。 在荒效野外若是遇上阴兵的话,只要装着不认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李华反应也算快,就这么大声念着。 顾永浩受到了启发,也跟着大声念着。 这名阴兵看得有趣,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别装了。”一群阴兵全都大笑起来,围着他们。 顾永浩见被识破了,放声大叫起来,“走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李华紧紧拉着他,“别冲动,永浩。”他紧紧拿着手头的符,紧张地看着一张张青惨惨的脸,忍着跳得飞快的心脏,说:“我知道你们阴间的规矩,阳人看到阴兵就要跟你们走是吧?” “咦,你这小子还满懂规矩的嘛。”一名阴兵摸着下巴。 ------题外话------ 昨晚回来已是12点了,想着更新后审小编也不在线,就干脆不更新了。只是没想到,今天被责编K了一顿 第51章 救人 李华一边安抚着顾永浩,一边说:“我不但知道这些规矩,我还知道,你们阴间,有十殿阎王,还有十大鬼帅,以及总督察,牛头马面,对吧?” “你小子知道得还挺多的,是信道的,还是信佛的?” “我是信道的。”李华见阴兵暂且没有动作的打算,吞吞口水,“你们总督察凌阳,我也认识呢。” “嗯?总督察?”阴兵们脸色一板。 李华赶紧说:“对对,你们阴间的总督察,是不是叫凌阳?若是叫凌阳的话,我就认识的,我与他还是好朋友的。” 阴兵们互望一眼,说:“胡说八道,我们总督察叫魏征,凌阳?那是什么玩意,没听说过。” 李华傻眼了。 阴兵说:“小子,撞上咱们几个,也算是你的不幸。?不过呢,你也算是幸运。我们会让你毫无痛苦得跟咱们走的。若是遇上其他阴兵,嘿嘿,你小子必会死得很痛苦的。” “多谢大人慈悲。”李华吞吞口气,极致的恐惧下,他居然还镇定下来,紧紧捏着手里的符,赶紧说:“那个,在你们带我们走的时候,可不可以答应我们一个小小要求。” “小小的要求,”李华恳求着他们。 “什么要求呀?” 李华忍着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说:“打火机,有没有打火机?我想把这个点燃。” “打火机?这是什么玩意?”一名阴兵问。显然,这家伙当鬼久了,并不了解阳间的科技早已日新月异了。 “没有打火机,火也行,就是你们的鬼火也成,只要能点燃就是了。”李华紧张地说,成败,就在此举了。 一名阴兵懒洋洋地拿着火把,递到李华面前:“点吧,你小子还挺上道的,得,一会儿,我让你们毫无痛苦得跟我们离去得了。” ?李华把符伸向鬼火,符很快就点着了,青烟中居然出现一个淡淡的缥渺的身影。 “凌阳,凌阳。快救我,我在瓦层山**凼,阴兵要带走我们。”李华冲着这道虚无的身影大吼着。 “李华?”虚无缥渺的身影开口了。 “不好,这家伙居然在搬救兵。”一名阴兵顿然明白过来,厉喝一声,一掌劈向李华。 李华痛苦地吐了口鲜血,人就倒了下去。 凌阳释放神识出去,在方圆十公里内找寻着,果然就发现有两个人正跌跌撞撞地相互搀扶走着。 凌阳身子一闪,眨眼间,就来到这二人面前。 “你们是谁?” “啊?”忽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这二人尖叫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救命呀,鬼呀……” 凌阳喝道:“闭嘴。”二人相互抱在一起,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年轻人,“你是人还是鬼?”其中一个颤危危地问。 “别管我是人是鬼,我问你,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迷路了。”一个人赶紧说,“我们还有同伙,一共七个人,一路上有的走失了,有的却是抛下我们自己走了,呜呜……食物和水也被他们抢去了……我是连静,这是卢晓利。这位大哥,救救我们吧。” 深更半夜的,又在这样的地方,凭空出现一人,任谁都会觉得有问题。但连静卢晓利发现凌阳身上干干净净的,即不像前来探险的驴友,仿佛是来渡假似的,看起来并没有因迷路而限入绝境中的狼狈无助。尽管心里也认为凌阳不是人,但看他神色无害,也就大胆求助了。 凌阳问:“你们队伍里,是不是有个叫李华的,还有一个叫顾永浩?” “……是,是的。大哥,您是找他们的吗?我们被马德山他们抛弃了,已经有大半天了。我现在也不知他们在哪。”连静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 凌阳看着二人的狼狈,也知道她们生命已有流逝的迹像,估计再过一两天,不会因食物的缺失而活活饿死,也会在迷阵中活活吓死。 “莫愁。”凌阳从空间里释放出莫愁来,“你们就跟在莫愁后头,它会带你们出去。” 看着凭空出现的庞物大黑狗,二女尽管震惊,却大松口气,“谢谢这位大哥,谢谢大哥。”二女喜极而泣。 二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却怎么也站不稳身子,应该是饿坏了,或是太累所致。 凌阳看出她们是饥饿和疲劳所致,又给了她们一些水和食物,说:“我还要去找我朋友,你们先出去吧。以后不许再冒除了。” 看着又凭空消失不见的凌阳,二女瞪大眼,紧紧捂着自己的唇,好半响,才恢复心神。 “汪汪!”莫愁对她们吼了声,然后摇着尾巴走了。 二女犹豫了会,还是跟在后头了,她们尽管怀疑凌阳不是人,更加惧怕高大威猛的莫愁,可人家给了她们水和食物,应该不会害她们的性命。加上莫愁掉头而去,料想这条大狼狗也不会咬自己,胆子稍稍大了些,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凌阳给的水和手撕手肉,一边跌跌撞撞跟了上去…… …… 而凌阳神识继续释放出去,又在一处岩石后头瞧到几个东倒西歪的人,这几个应该与连静她们一伙的,但因为面临生死存亡时,大家开始启动私心,抱了仅剩的食物和水,丢下她们二人私自离开,但仍是没能从**阵中走出去。 神识在几人身上探了出去,有两个是虚脱而晕厥,有一个是劳累所致,凌阳拿出青金葫芦,倒了些水在他们脸上,把他们浇醒。神识继续释放出去,总算在几公里之外的一人多高的树丛里,探出了已没气息的李华和顾永浩二人。 凌阳面色大变,也顾不得这些人了,丢了几块牛肉在他们身上,就飞向了目的地。 在一处丛林里,顾永浩和李华全身脏污得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二人一个头朝下趴在地上,已气绝多时,一个则仰躺着,二人脸上都有极致的惊恐,显然,死前应该还面临了极致的恐惧。 凌阳沉着脸,拿出仅剩的天庭神水,灌在他们嘴里,使他们的身躯不至于因为严重缺水而脱水,影响气机。并把他们二人丢进了须弥袋里,须弥袋里不分四季,食物能够长久不坏,人的躯体也不会坏掉就是了。 把李华顾永浩二人丢进须弥袋里,保持他们肉身不腐,只要找回他们的魂魄,就能够还阳了。 从李华向自己求救,自己再赶往现场,前后大约也就几分钟时间。 只是张陵布下的**阵也让他失去了精准的方向,在**阵里费了一些时间,也因为救人的缘故,又耽搁了不少时间。 想来,这两个家伙的魂魄已被带进了本地城隍庙了吧。凌阳不敢耽搁,寻着这股阴气,一路飞驰。 第52章被 厉公子劫走了 本地城隍庙就设置在**凼,否则,这儿不会有如此变异的磁场,更不会有那么多起失踪人蓄了。只是人类偏就爱探险,征服大自然之心相当强盛,这才触犯了在此处镇守的城隍。 凌阳以地府总督察的身份,还是比较容易找到本地城隍的。 撕开空间后,眼前一处古建筑呈现在眼前,与黑竹沟山市城隍的布局差不多,也就大同小异。 城隍府四周有鬼兵把守,凌阳大大方方前来鬼兵面前。 “大胆!哪来的孤魂野鬼,城隍府也敢闯?”一名身穿盔甲的鬼兵拿着刀斧指着凌阳一声厉喝。 “放肆。”凌阳冷喝一声,身上的气势迸射而出,那名鬼兵惨叫一声,身子倒飞出去。 鬼兵原本站得笔直的队伍就乱了,赶紧刀剑出鞘,围向凌阳。 “瞎了你们的狗眼,瞧瞧这是什么?”凌阳左手一扬,手心处冒出一道总督察标志的金钱标记。 “啊,这好像是阴间的神职吧?”鬼兵没有见识过阴间高阶神职的印记,但散发出浓浓威压气息,至少能证明对方是地府里的高阶神职,不敢怠慢,赶紧跪了下来,“小的见过大人,不知大人驾临,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几名鬼兵吓得魂不守舍,他们只是城隍府的阴兵,尽管也是编制里的,身份却是最低的,不说阴间神职,就是地府里来个小小的监察使也要跪地相迎了。 凌阳冷冷地道:“本座问你,刚才是不是有阴兵带了两个全身脏兮兮的亡魂进来?” “……好像,没有呀。”鬼兵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 凌阳脸色一沉:“当真没有?你仔细给本座想想。” 几名鬼兵努力地想了又想,说:“大人,真的没有呀,小的们一直在这儿守着,勾魂使者每拘回的亡魂,小的们都要拿令牌登记的,刚才勾魂使者确实拘了一批亡魂,但全身脏污的亡魂,还真没有的。” “把令牌给我。”凌阳夺过令牌,在上头一一看了。 这就相当于阳间的身份扫描仪,每个亡魂进入,扫描一下,就可以看出该亡魂生前名姓,生庚年月。 凌阳在令牌上找寻了许久,今晚的亡魂约有四十六人,男女老少都有,唯独没有李华顾永浩的,脸色一沉,把令牌给了他们,问道:“刚才那群勾魂使者呢?” 鬼兵们战战兢兢地把凌阳迎入护河城,本地市城隍主虞彬甫战战兢兢地迎上前来,撩袍便跪,颤危危地道:“下官眉山市城隍主虞彬甫,拜见总督察大人。不知总督察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得知阴间大名鼎鼎的总督察不请自来,虞彬甫吓得半死,这可是阴间的猛人呀,先前山市市城隍主的下场及京师城隍的下场都还在那摆着呢,阳间各地城隍都听说了这位猛人的丰功伟迹。如今凌阳突兀地出现在自己地盘上,虞彬甫吓得魂不守舍,心想,该不会是最近工作没到位,让这扫把星惦记上了吧?还是儿子在外头干坏事,让对方逮着了? 正七上八下着,只只凌阳冷冷的声音:“把你们本地所有勾魂使者统统招来,本座有话要问他们。” 虞彬甫越发心惊胆战了,小心地问道:“大人,可是这些兔嵬子在外头犯事了?” 凌阳目光一瞪,这城隍就吓得又重新跪了下来,大喊饶命。 凌阳冷冷地道:“我有两个朋友的魂魄被你们此处的勾魂使者给拘了魂,本座找他们是想要回我两个朋友的魂魄。” 虞彬甫大惊失色,赶紧说:“这些混账东西,胆大包天,居然把大人您朋友的魂魄也给拘了,实在是胆大包天。大人请息怒,下官立即把这些混账东西叫来让大人审问。”心头把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骂得狗血淋头, 地府总督察的威风在阳间还是相当吃香的,凌阳尽管是才刚上任不久的新官,但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在整个地府烧得格发旺盛,这些阳间城隍主也是如雷惯耳,真神就在眼前,哪里敢怠慢,屁颠颠地把地盘上的勾魂使者从被窝里叫了起来,一通责问。 勾魂使者白天黑夜都在干活,白天死了人,勾魂使者会去定魂,把亡魂钉在已死去的身躯里,等到了晚上再把魂魄给拘走。每天全市都会有死人,他们每天夜晚凌晨12点前就要把各县级城隍送来的亡魂及自己辖区内的亡魂带入市城隍庙报告,然后再进入下一站。 勾魂使者才刚把亡魂交付出去,正想睡个回笼睡,就被火烧眉毛地叫起来,相当不爽地来到大殿上。 忽然发现大殿内气氛有些不对劲,又瞧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城隍大人弓着背站在台阶下,一脸的诚惶城恐,而桌案背后,却坐着个面沉似水却相当有威严的年轻人,一时全懵了。 “张三李四,大胆,见了总督察大人,还不下跪?”虞彬甫见这些勾魂使者还呆愣愣的模样,气得恨不得踹死他们。一群不中用的二愣子。 “总督察?”身为小小的勾魂使者,每天就与亡魂打交道,顶顶头上司则是城隍,需受日游神和夜游神及地府忽然颁发的监察使监督,以上这些人神职,都是他们需要巴结的对像。但忽然冒出个总督察,还让他们魂都摸不着。 “混账,九幽地府总督察在上,还不赶紧叩头觐见?” 一群勾魂使者一听九幽地府四字,全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跪了下来,声音高低不齐:“小的参加总督察大人。” 看着一群良莠不齐的阴差,凌阳怒气更甚,怒拍桌面:“你们听着,本座问你们,今晚所有亡魂当中,可有李华、顾永浩二人?” 勾魂使者们先是茫然,其后又摇头表示不知,今晚总共勾去了三十多个亡魂,哪记得住这些人的名姓呀。 凌阳又说了顾永浩二人的特征年岁,是死在城隍庙附近的**阵里。 说起**阵,有几名勾魂使者想了起来,只是,却又说,半路上这二人的亡魂,被厉公子给带走了。 “厉公子?”凌阳眯眼。 “究竟怎丢回事,给本座老老实实招来。”凌阳声色俱厉。 第53章 我爷爷可是凌阳的顶头上司 虞彬甫吓得对几名勾魂使者喝道:“还不赶紧与大人解释清楚。” 这几名勾魂使者赶紧说:“是这样的,今晚瓦屋山景区内除了那两个亡魂外,并没有别的亡魂了。所以小的记得相当清楚。” 另一名勾魂使者也说:“因为这两个亡魂并非本地人,需要走单独的地域交涉通道,所以小的们正打算领他们去办理异地交涉环节,可路上就碰上了出来巡游的厉公子。” “厉公子发现这两个亡魂身上气机浓厚,气运较旺,说只要炼化这二人的灵魂,对他的修炼大有帮助,就把他们带走了。” 凌阳怒拍桌子,结实的桌案被拍得稀烂。 “岂有此理,姓厉的现在在哪?”凌阳能不气吗?厉公子?屁来的厉公子,应该是阴间某高阶神职的亲戚之类的,否则不会被这些阴差们称为公子小姐了。 上回救王应恒时,这姓厉的就在从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当时凌阳只是不想节外生枝,这才睁只眼闭只眼。但这回这姓厉的显然是触到自己的底线了。 勾魂使者干巴巴地说:“厉公子在瓦屋山呆了有些时日了,因为恋上了瓦屋山一个才刚修炼成形的杜娟花精,就镇日呆在瓦屋山**阵里……” 凌阳冷冷打断他的话:“姓厉的府邸在哪?” “在……在**阵里的**道中段位置里,那儿有一八尺高的崖石,这处崖石就是厉公子府邸标志。”城隍主虞彬甫赶紧说,“只是下官法力有限,不敢踏入厉公子府邸。” 凌阳起身:“本座知道了,做你们的事去吧。”身子就化身为一道紫光,瞬间消失在偌大的殿堂。 …… 凌阳一路风驰电掣赶往**道,瓦屋山东南方向,凌阳进入**阵,果然找到了一处奇形怪状的崖石,这儿应该就是通往姓厉的府邸结界了。 凌阳冷哼一声,双手倏张,十指如钩,动足法力,狠狠击在眼前这道看不见摸不着的结界上。 结界阵形开始波动,凌阳像撕纸一样,撕开了结界,然后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结界内,是一幢布置精美的古建筑,面积并不大,却相当的精巧唯美,四周有阴兵把守着,看到闯进来的凌阳,大喝一声:“大胆,厉公子府邸,汝胆敢闯将进来,简直找死。” 阴兵举起兵器就往凌阳扑来。 凌阳冷哼一声,身形不动,只是念力微张,这些阴兵就惨叫一声,立即化为一瘫黑血,死得不能再死。 其他阴兵见状,后退几步,并色厉内荏地叫道:“尔是何方神圣?你可知你闯入的可是楚江王之孙的府邸?楚江王可是十殿阎王之一,你好大胆子。还不速速退去,我等可以既往不咎。” …… 在厉公子的房间里,戴着脚铐手铐的李华和顾永浩惊骇欲绝地看着眼前这团绿盈盈的鬼火,吓得脸都变形了。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烧我?”顾永浩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叫质问。 只是无论他如何挣扎,身上的镣铐依然纹丝不动。 李华也绝望了,没想到,这次旅游居然把小命也给弄没了,原以为碰上阴兵,被带走魂魄还不算最坏的处境,他还想着只要去了阴间,所出凌阳的名号,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没想到,这儿的阴兵居然不知道凌阳的身份,只是公事公办地带他们去阴曹地府报告。却在半路上,遇上了先前他们遇到过的队伍,一个身着古服的年轻男子,摇着扇子,说要带他们走。这些阴兵不敢怠慢,就把他们交给了这个所谓的厉色子。 看着阴兵对厉色子毕恭毕敬的模样,李华本以为可以夺取一线生机,甚至还说了凌阳的名号,心想厉公子应该在地府比较有身份,料想知道凌阳的身份。没想到这厉色子听了他产是凌阳的朋友,反而哈哈大笑,并对他们说:“你不说还好,一说,本公子就更不能放过你们了。” 原来,这厉色子与凌阳居然是死对头。 厉公子一脸的冷厉:“凌阳这个竖子,在阴间处处与我爷爷作对。哼,这回你们犯在我手上,看本公子如何收拾你们。” 李华绝望了,也恨不得掐死自己。 厉色子盘腿坐到榻上,看着不停地挣扎的二人,得意一笑:“别使徒劳功了。地府用千年玄铁打造的铁镣,可不是那么容易挣得开的。” 尽管明知挣脱不开,但能不挣扎吗?随着鬼火的渐渐逼近,他们已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即阴寒又炙烈之气。 任谁都怕火,这种被火活活烧死的痛楚惨烈,任谁都会肝胆欲绝,挣扎不止。 “你笑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眼见自己逃不过被烈火梵烧的下场,李华破口大骂。 顾永浩也大骂不止:“对对,我化为厉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厉公子放声大笑:“你们太天真了,我即将炼化你们的灵魂,你们就会魂飞魄散,彻底的消失。就是凌阳也没法子救你们了,哈哈……” “我朋友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替你们报仇的。”李华目眦欲裂。 厉公子狂笑一声:“凌阳么?他怕是没那个胆子吧。” “不对,就是让凌阳知道他的朋友的灵魂被本公子炼化掉,他也不敢吭声,哈哈,谁叫我爷爷我是他的顶头上峰呢?” “就是凌阳见了本公子,也得规规矩矩叫我一声厉公子。你们这两个蠢货,还是乖乖让我炼化吧。”厉公子欣赏着二人的垂死挣扎,嘿嘿一笑:“要怪就怪你身上的气运吧,居然还有不少的气运加持,这可是相当难得的。匹夫无罪,怀璧自罪,这是你们自找的。” “凌阳那个白痴,他居然没有炼化你们的灵魂增加自强功力,真是笨死了,白白便宜了我。” “哈哈,等他知道我进阶通玄境界是靠炼化他朋友灵魂的缘故,不知会不会被气死。” ------题外话------ 昨晚睡得迟,今早起得早,瞌睡都来了 第54章 管你是谁,照打不误 “你这个无耻小人,你会不得好死的。”李华恶狠狠地咒骂着。 “你这么草菅人命,你会遭报应的。”顾永浩也恶狠狠的咒骂着。 厉公子嘿嘿一笑:“我爷爷可是九幽地府十殿阎王之一,位高权重,真正的地府神职,我爷爷就是王法。你们这群蝼蚁又算得了什么?捏死你们,就像踩死蝼蚁一样。” “碰!”一声巨响传来。 紧接着,厉公子正对面的房门被人踹开,两扇木门也被踹飞,差点砸中厉公子。 厉公子大怒,一脚踢开朝自己砸来的门框,起身,厉声大喝:“哪个王八蛋敢打扰爷的好事?给老子滚进来。” “厉公子好大的威风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来。一个人影也闪身进来。 “你是谁?好大胆子,居然敢闯大爷我的府邸,你死定了。”厉海峰阴恻恻地说。 “厉海峰,汝不顾地府律法,私来阳间,此为一罪。在阳间为非作歹,弄得天怒人怨,此为二罪。如今,人赃俱获,本座今日特来锁拿你,束手就擒吧。” “你是谁?”厉海峰眯眼。 “凌阳?”李华听说了凌阳的声音,又惊又喜,喜悦的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凌阳,赶紧救我,这混蛋要炼化我们,还要焚烧我和永浩。一定不能放过他。” 来者正是凌阳,只见他微微伸手,只见束缚李华顾永浩二人的镣铐立时消失于无形。 “厉海峰,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在阳间犯下如此恶行,你死定了。”凌阳怒喝一声,锁神圈祭出,往厉海峰头上罩去。 锁神圈可是经由元阳子念力加持的,威力倍增,区区一个连通玄境界都没达到的厉海峰,完全是手到擒来。 厉海峰毫无反抗之力就被锁神圈锁住住,滚在地上拼命挣扎着。见挣脱不开,不由破口大骂:“凌阳,你他妈的好大胆子,敢来对付我,信不信,我爷爷把你碎尸万断。” “死到临头,还敢张狂。”凌阳抽出打神鞭,一鞭又一鞭地抽在厉海峰身上。 打神鞭打在身上,比烈火梵烧的滋味还要惨烈,厉海峰嘴里发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 “救命呀,爷爷,救命呀……”厉海峰一边惨叫一边高声求救。 凌阳挥鞭子把他打得体无完肤,眼见身躯变得有些透明了,这才作罢。 他冷冷地对跟来的虞彬甫,“虞彬甫,在你辖区内,居然出现如此灭绝鬼性的蓄生,你身为阳间城隍,居然毫不过问,反而助纣为孽,以至于害去那么多无辜亡魂性命,你可知罪?” 虞彬甫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磕头:“大人,小的冤枉呀。官大一级压死人,此乃楚江王的孙子,下官不敢管呀。” 凌阳冷笑一声:“就是因为有你们这帮不作为又贪生怕死的城隍,才会怂出这帮无法无天的蓄生。虞彬甫,现在本座给你两条路。” 虞彬甫几乎瘫软了身子,额上冷汗滑滑。 “请大人指点。” 凌阳冷冷道:“按你犯下的渎职、不作为、包蔽等大过,撸去城隍身份,打入地狱受刑是绝对跑不了的。” 虞彬甫赶紧磕头:“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请再给下官一次机会,下官知错了,请大人恕罪,再给下官一次机会吧。” 李华和顾永浩躲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切,只觉自己在做梦。尤其是顾永浩,不停地揉着眼,不明白怎么回事。他的好哥们,怎么在城隍面前也是牛逼得不像话呢? 李华大为得意,揪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傻吧?凌阳可是阴间的高级神职呢。” “你怎么知道?”顾永浩惊呆过后,又赶紧反问李华。 …… 等虞彬甫吓得够呛后,凌阳这才缓缓道:“第二条路,就是将过赎罪。” “请大人指点迷津,”虞彬甫又赶紧叩头。 凌阳冷厉:“既然有地府鬼众私来阳间为非作歹,你这个城隍既然拿此鬼无办法,就该层层凛报地府,由地府督察殿副殿主海瑞亲自受理,而不是捂盖子。” 当了多年城隍的虞彬甫立马就猜出了凌阳的用意,这是要借他的手,坐实厉海峰的滔天罪行呀。只要凌阳首先拿住厉海峰的罪行,到时候就是楚江王也不敢太过寻私包弊了。 先下手为强,确实能够让厉海峰楚江王投鼠忌器,让他们脱去一层皮,才能觅回一线生机,否则只要楚江王凭官威压之,就是凌阳也扛不下来呀。 只是,凌阳敢这么做,那是因为他有与楚江王掰手腕的资格与底气,可自己小小城隍,敢与楚江王作对吗? 想都不敢想。 “大人……小的不敢呀……”虞彬甫哭丧着脸。 凌阳冷冷地道:“一是打入地狱受三千年苦刑,二是听命于本座,觅得一线生机,你自己考虑吧。” “这……”虞彬甫脸色相当难看,一时间难以决择。 被打入地狱受刑他是绝计不愿的,可与凌阳合作对付楚江王,他又没这个胆子。 只是,凌阳说得对,与凌阳合作,还能觅得一线生机,就算失败了,大不了仍是被打入地狱罢了。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奋力一搏。 虞彬甫立马就选择投到凌阳这一边,因为他对厉海峰也是相当的不爽。这姓厉的仗着是楚江王的孙子,在他的地盘上作威作福不说,还草菅鬼命,又还压在自己头上,虞彬甫早就恨之欲死了,现在又因为他的缘故,害得老子快要保不住官位,还要面临下地狱的下场,都是你这王八蛋惹出来的。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于是,想通后的虞彬甫,发挥出他超浑厚的笔杆威力,连夜写了数封告状信,一边发往上级省城隍,一边发往地府,十殿阎王那他还没说话的资格,就改投督察殿,并又在凌阳的建议下,向地府各日夜游神求助,声称阳间出了个无法无天的鬼众,仗着某些势力,在瓦屋山占山为王,草菅人命,为非作歹,惹得天怒人怨,包括本地各省市城隍和上万阴差。耐何此鬼众法力高深,兵多将广,他们法力有限,无法锁拿此人,请地府增派援兵,火速支援。 ------题外话------ 知道你们等得及,今天一空了就来更新了 第55章 虞彬甫记着凌阳交代,这秦琼为人正直,在阳间就是一位虎臣,曾为朋友两肋插刀,历史评价相当高。网十大鬼帅当中,就数秦琼在阴间名声最好,不畏强权中又带着圆滑,深受各方好评。 虞彬甫现在唯凌阳马首是瞻,凌阳教他如何做,他就怎么做,先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激起秦琼的同情和愤怒。再戴高帽子下去。 秦琼听了果然大怒,厉喝道:“何方恶鬼,如此胆大包天?待本帅前去会会他。” 在得知是厉海峰后,秦琼就有些犹豫了,虞彬甫又说:“大帅,这厉海峰可恶透顶,四处搜拿拥有气运的阳人,炼化他们的魂魄,行惨无人道之事,被总督察凌大人发现了。凌大人很是生气,称先安顿好那些被厉海峰折磨过的亡魂,容后再收拾他。可是凌大人前脚刚走,这厉海峰就要逃回阴间。被我等拦了下来。因此鬼法力高强,我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堵去了回阴间的路,却也拿此鬼毫无办法。” 看了看秦琼的脸色:“凌大人说很快就赶过来,务必把此恶鬼锁拿去地府问罪。管他后台有多硬,一律究查到底。” 秦琼问:“就是才刚上任的总督察,凌坤海?” “回大帅的话,确实凌坤海凌大人。” 秦琼脸色阴晴不定了,想着这段时间来,凌阳上任后,海瑞在阴间可谓是一大杀神,整得整个阴间鬼心惶惶,一低中低以下神职,好些都被海瑞抓了把柄,被打入地狱受刑去了。尽管这些中低级神职背后也还有靠山,这些靠山也去找过海瑞,却全都被劂了回来。也不知海瑞与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些靠山们回去后,就加紧约束手下,不让他们到处惹事。 海瑞这樽阳间就有威名的大杀神镇着,阴间秩序确实变好了许多,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之类的事儿也基本杜绝了。 尽管有些神职也想联合起来对付海瑞,偏又找不着海瑞的任何把柄,你也拿人家没办法。想办法影响十殿阎王,把海瑞另调他处,十殿阎王也不和睦,你牵制我,我牵制你,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回想着阴间上下,只知有海瑞这个副督察,却鲜有听说过总督察凌阳的大名的,秦琼心想:有这么个厉害的副手在,凌阳这个总督察当得估计有些憋屈吧。 至于厉海峰事件,也不知凌阳是偶然碰上,还是想借厉海峰来立威。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秦琼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助凌阳一臂之力。 于是秦琼援作心神,冷冷喝道:“既然凌总督察对神职鬼众素来宽容友好,这回都忍无可忍,足见厉海峰的恶形有多么罄竹难书。本帅身为地府鬼帅,岂能坐视不管?” 于后大声喝道:“来呀,随本帅冲进去,活捉厉海峰。” 厉海峰被凌阳用术法困在自己的府邸,以秦琼通玄中期境界的实力,还是能撕开结界的,厉海峰还不到通玄境界,自然不是秦琼的对手,更何况,厉海峰才刚被凌阳的打神鞭打得皮开肉绽,法力更是退步不少,哪是秦琼的对手,不到一招就被秦琼捉到手上,挣扎不已。 “秦琼,你他妈的敢对我不敬?”厉海峰拼命挣扎着,“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秦琼不屑冷哼一扬:“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还是好生想想自己的下场吧。” 捉了厉海峰后,用铁镣一铐,就要带进地府。 这时候,凌阳来了,看到已被秦琼捉拿在手的厉海峰,先是愕然,再是感动,他抱拳道:“秦兄,多谢秦兄出手相助,小弟感激不尽。” 秦琼哈哈一笑,不以为然道:“此等恶鬼,人鬼得而诛之,为兄亦是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坤海兄,这姓厉的现在该如何处置?” 凌阳说:“自然要按地府律法处置。” “可是……”秦琼紧锁浓眉,“楚江王那怕是不好过关吧。” 凌阳淡淡一笑:“我虽是地府总督察,却因上任不久,对地府律法多有不清之处,算是外行领导内行。厉海峰这样触犯地府法规的神职子女,小弟亦头痛。好在副督察海瑞是内行,想必他应该是知道该如何判刑的。就把厉活峰交收海副督察处置吧。” 秦琼一听,眼睛都亮了。 凌阳这话可是说得相当妙呀,表面上称自己才刚上任,是外行,不懂这些门道,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厉海峰这种恶鬼。 凌阳知道有楚江王在,凭借楚江王的威压,自己估计扛不过楚江王的压力,所以他也施了个心眼,把厉海峰交给了海瑞,让海瑞去扛楚江王的怒火去。 秦琼佩服死了凌阳,这小子明说是新官上任,外行领导内行,所以不好使用总督察威风,把给厉海峰定罪的任务给海瑞。整个地府,谁不知海瑞那老家伙对惩治贪官污吏地痞流氓有着狂热的嗜好。厉海峰犯下的事儿,死十回足够。以海瑞刚正不阿不畏强权的性格,管你是楚江王的孙子,就是玉皇大帝的孙子,也照收拾不误。 可以想象,厉海峰真要是交给了海瑞,下场可想而知。 而将来楚江王就算要报复,也只会报复到海瑞头上,始作俑者凌阳,反而相当无事。 而以海瑞的性子,楚江王就是拿出阎王的威严,也拿海瑞毫无办法呀。 凌阳这个法子,简直妙不可言。 ------题外话------ 这是今天的二更,想不想我大爆发?看你们的表现吧,嘿嘿! 第56章 下官得罪了 秦琼看着凌阳年轻英俊的脸庞,哈哈大笑:“好,哥哥支持你。只是,楚江王向来护短,厉海峰可是他的命根子呀,万一到时候来个以权压人,而海瑞又是官……” 阴间神职并非每个神职都拥有法力的。至少像海瑞这样的官,除了法宝和最基本的法力外,并无修炼途径,更别说法力了。楚江王堂堂十殿阎王之一,其实力可想而知,万一楚江王不顾地府规则,向海瑞举起屠刀,海瑞怕也没抵抗之力。 凌阳说:“秦兄放心,小弟自有办法。” …… 对于楚江王的护短,凌阳还是略知一二的,否则,厉海峰也不会嚣张成这样了。 只是,犯到凌阳手上,管你是不是楚江王的孙子,照收拾不误。 收拾厉海峰,并非是针对楚江王,而是凌阳觉得自己立威的时机到了。只是很不凑巧,让厉海峰这个倒霉蛋给撞上了枪口。 被五花大绑的厉海峰进入阴间地盘后,凌阳就大张旗鼓地进行审问,海瑞亲自主审,替厉海峰罗列了近百条罪状,件件令人发指。并还贴出了公告,整个地府都沸腾了,纷纷夸赞海瑞不愧为青天。 却无人去夸凌阳这个总督察的英明神武。 望着督察殿外人山人海的鬼众,一个个对海瑞歌功颂德的,秦琼就开始替凌阳不值了,觉得这些鬼众也真是不像话。海瑞固然是青天,但凌阳也不差呀,真是一群脑残的家伙。 只是,当看到气势汹汹而来的楚江王后,秦琼赶紧收回刚才的想法。 楚江王身穿王袍,领着一众手下,气势汹汹而来。 督察殿外头的鬼众见状,惧于其官威,不敢怠慢,纷纷让出一道道路来。 凌阳及一众副督察赶紧上前迎接,“督察殿总督察凌阳,率叔察殿众神职,恭迎王爷,王爷万福金安。”众人揖首道。 楚江王阴沉的目光从凌阳脸上扫过,再来到几位副督察身上,最后,又集中向凌阳,沉声道:“凌阳,你当真不给本王丝毫颜面?” 凌阳故作愕然道:“王爷,这话何解?您乃下官上峰,下官尊敬都来不及了。王爷这顶帽子,可让下官惶恐呀。” 楚江王冷哼一声,厉喝道:“还想狡辩!你若是眼里当真有我这个楚江王,也不会捉拿我孙子,并治他的罪。” 凌阳正色道:“王爷可是误会下官了。下官乃十殿阎王同时认命的总督察,纠察地府亿万阴兵鬼众,这份职责是王爷认可的吧?” “少在本王面前爵嚼字。”楚江王知道凌阳嘴才素来了得,也不与他打嘴仗,因为靠打嘴仗,他这个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怕还不是其对手,直接了当地道:“一句话,我孙子你们放还是不放!” 楚江王这是打算直接以权压人了,对付凌阳这样素来以嘴才取胜的,就得扬长避免,直接以权力碾压。 不得不说,楚江王这个策略尽管粗暴了些,但胜在简单有效。 楚江王**裸的以权压之,凌阳还真没底气说个不字。 没办法,谁叫他的大靠山大后台元阳子早不闭关晚不闭关,偏就在这时候闭关呢,回回都这样,这也是凌阳没有想到的。只是事已至此,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进行下去了。 面对实力比自己雄厚的楚江王,凌阳不得不放软身段与之周旋。 “王爷恕罪,于公,王爷是下官上峰,上官有令,为下官者,不得不尊听。可是,家师从小教导下官,在其位谋其政,若因强权而畏首畏尾,若因贪生怕死而置正义不顾,置律法不顾,又有何资格成为人上人呢?只是王爷逼迫下官做违背良心,违背地府律法之事,实在是让下官为难呀。” 楚江王冷笑一声,拂袖道:“这么说来,你是不买本王这个面子了?” 暗处的秦琼暗自皱眉,这楚江王看来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同样有这种想法的还有凌阳,只是楚江王舍充鬼王的脸面,直接以权压人,凌阳还真有些招架不住,只得道:“王爷可是给下官出了道难题呀。” 楚江王一声厉喝:“再王再问你一次,我孙子,放,还是不放。” 一股看不见的威压从楚江王身上散发出来。 包括凌阳在内的所有副督察,全都心神狂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也跟着倒飞出去。 凌阳稍好些,但也蹬蹬后退数步,胸口像被重捶捶过,又闷又重,呼吸沉重。 “王爷这是打算以武力镇压我督察殿么?”凌阳沉下脸来,暗自运功抵抗。 凌阳是举霞一劫境界,而楚江王却是举霞后期境界,只差半步就是天仙境界,在实力上,绝对是完胜凌阳,就算凌阳是巫道双修,想要跃两个小境界而战,仍是有着较大差距。楚江王想要杀掉凌阳,太容易了。 楚江王见凌阳居然扛过了自己发出的十成威压,脸色越发阴沉了,在心中暗想,这小子倒是厉害,年纪轻轻,却已是举霞境界了。上回对付吕布,也只是通玄中期境界而已,短短的两三年时间,居然又给突破了两个小境界。 老子可是花了好几百年时间才勉强突破了一个小境界。这小子在修炼上着实拥有恐怖天赋,再则,身上还拥有浓厚的气血,以及厚实的气运,这小子确实是上天的宠儿,难怪有如此厉害的修为。 只是,厉害归厉害,实力上仍是不如我。 楚江王放下心来,元阳子虽然厉害,但今日并不在地府,据说闭关去了,大概要半年后才能出关。自己是不敢杀凌阳,但收拾他一顿,也还是绰绰有余的。即使元阳子出关后来找他麻烦,自己也有说辞。 于是,楚江王就沉下心来,念力疯涨,一投扑天盖地的威压疯狂向凌阳涌去。 凌阳只觉头皮发麻,全身说不出的难受。其余副督察更是纷纷口吐鲜血,再一次倒飞出去。 周围的鬼众就更不用说了,直接被震飞,口吐鲜血,离得近的,直接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浩翰天地间。 楚江王不愧为楚江王,光是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就让督察殿的阴兵神职损失惨重,丢盔弃甲。 凌阳神色狰狞,满身的戾气出现在脸上。 这楚江王实在是过分了,堂堂阎王之尊,居然公然置地府神圣法律不顾,以权谋私,以武力护犊,又还杀害了如此之多的鬼众,这些鬼众尽管只是平民身份,却承载着将来维护人间道德秩序的艰巨任务,楚江王罔顾天地法则,罔顾地府法规,为一已之私,肆意压鬼性命,实在是欺人太甚。 凌阳一声厉喝,手上青茫毕现,青虹剑已握在手上。他横剑立于当中,狠狠挥出一道剑茫,把楚江王释放出来的威压全都化解开去,也解救了身前身后一批督察展的神职阴兵,及数不清的鬼众。 “你们退后。”凌阳大声喝道,横刀立马,冷冷地看着楚江王,“王爷身为上峰,教训下官天经地义。可下官身为地府总督察,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下属和鬼忆被王爷像割白菜一样杀掉。凌某今日就算死,也要维护督察殿威严。王爷,下官只好得罪了。” 众神职大惊,凌阳这是要与楚江王硬碰砰呀?这也太不明智了吧。 ------题外话------ 今天算是大爆发了,可惜了,后继乏力,烦死人的售后,时不时来刺激一下神经,实在爆发不起来了,哭 第57章 开战 秦琼也大惊失色,楚江王尽管不怎么得鬼心,但实力在那管着呀。 “大人不要呀。”第一副殿主廖君风失声大叫。 “请大人三思而行。”第二副殿主印小天也是放声猛叫。 而海瑞却站出来,嗔目大喝:“大丈夫,宁站着死,亦不能跪着生。大人为维护地府律法尊严而战,属下佩服。大人,属下身为督察殿一份子,必须维护督察殿威严。” 海瑞冷冷盯着楚江王,戟指喝道:“楚江王,你堂堂阎王,却公私不分,怂容家鬼为祸阴间,犯下累累罪行,天怒鬼怨,厉海峰仗你之势,仍死不悔改,口出狂言。厉海峰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你堂堂阎王,是非不分,公报私仇,置地府律法不顾,挑战地府神圣天威,贱踏律法尊严,你这种大奸大恶之徒,岂能为断天下生死、掌阴间善恶大业之阎王?” 海瑞骂起人来果然有一套,一来就列出楚江王数宗罪,称他不配为阎王。 楚江王气得胡子发颤,厉喝:“大胆,敢以下犯上,来呀,把海瑞给本王拿下。” “喏。”楚江王身边的亲兵立时上前,就要锁拿海瑞。 “本官犯有何错?你们谁敢!”海瑞一声厉喝,须眉震动,不怒自威。在阳间就有海刚峰的气势使得这群唯楚江王是从的亲随也有些发怵,停滞不前。 楚江王气道:“放肆,还不把此贼拿下?” 海瑞上前一步,逼视着楚江王,大声道:“地府吏贪将弱,鬼不聊生,神职横行无忌,其眷属更盛之,其祸害之烈,不忍惨睹,恶鬼滋炽,穷凶极矣。今护短滥权,必致阴间亿万鬼众不直王爷。至王爷离心离德,众叛亲离。适时,天威必临,王爷追悔莫及矣。” 楚江王气得胡须直颤,海瑞这话太毒了,居然咒他这样做就会离心离德,在阴间无立足之地,亿万鬼众不服他,还会引来天罚,真是岂有此理。 “放肆!”楚江王一声厉喝,大掌一挥,一股庞渤的气机就涌现出来,海瑞那副小身板,若是让这气机一碰触,必定死得不能再死。 凌阳早在海瑞骂楚江王时就已作好解救准备,见楚江王有了动作,立时祭出打神鞭,卷着海瑞的身子瞬移了数百米。 而楚江王那抹恐怖的气机,则把整个督察殿给摧毁于一旦,一些来不及躲闪的鬼吏神职也身受其害,惨叫连连,甚至一些低级鬼吏在这股气机的碰触下,立时化为灰烬。 堂堂阎王之实力,可见一般。 凌阳救下海瑞后,看到这副惨状,勃然大怒,厉喝道:“厉青,你身为鬼王,却滥杀无辜,凌某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给督察殿众神职报仇,亦要向你讨教一二。” 楚江王见凌阳居然直呼自己的名讳,厉笑一声,法力化出来的大掌遥遥向凌阳拍去。 “小子狂妄。”法力凝聚出的大掌,带着股恐怖到令人心悸的威力,往凌阳罩去。 大掌还没靠近,凌阳就觉压力倍增了,额上冷汗滑滑。 他咬牙,拼命老命怒吼一声:“青虹,给我破。”手上青虹剑轮了起来,狠狠往这双大掌挥去。 修炼有两千多年的青虹,加上凌阳的全力一击,堪堪破掉了楚江王的攻势。 督察殿的神职鬼吏们见凌阳躲过了楚江王这一招,不由快欢呼,“大人威武。大人威武。” 楚江王却毫不以为然,阴沉沉地道:“小子,再来。”没有任何花哨的架式,依然是一只法力凝聚出的大掌,遥遥向凌阳抓去。 凌阳脸色大变,刚才他合着青虹的威力,用尽全身力气,方才化去对方的攻势,如今,对方攻势比刚才那一击又有凌厉了数倍,他是无论如何都扛不过了。并且,对方气机也自动锁住自己,他连施展逃路的法力都没了。 眼见大掌就要往自己头顶罩来,凌阳咬牙,锁神圈祭了出来。 第58章 激战(一) “锁神圈!给我锁!”凌阳一声厉喝,锁神圈从他手心冒了出来,瞬间壮大,往空中那张大掌撞击而去。=== 元阳子以法力加持的锁神圈,可对付举霞境界以下的修士,楚江王是举霞强者,锁神圈的威力对他依然有效,楚江王只觉自己的手掌隐隐作痛,有种打出去,收不回来的感觉,刚开始他并未把凌阳的锁神圈放在眼里,但见锁神圈那渐渐散发出的恐怖力量,却让他脸色也为之一变,赶紧收回自己的大掌。 奈何锁神圈庞大的威力,却让楚江王居然无法收回自己的大掌,而凌阳,则趁此机会,四象诛魔剑已摆出了阵法,开始围攻楚江王。 四象诛魔小剑立时化为四条上古神兽,咆哮一声,朝楚江王咬去。 楚江王一只手正与锁神圈较着劲,暂且还没分出胜负,见状,只得分神来,应付四像诛魔剑阵。 楚江王不愧为楚江王,两只手分别应付凌阳的法宝,居然还能游刃有余。 随着凌阳境界的提升,四像诛魔剑阵的威力也呈几何级的增长,亦能越级而战了。 四像诛魔剑阵与锁神圈与楚江王斗了半天,居然不分胜负,看得督察殿一众神职鬼吏目不转睛,大为紧张。 楚江王的亲随瞧楚江王被凌阳法宝所困,大怒,举着手中巨斧就往凌阳砍去。 “竖子,敢对王爷无礼,纳命来。” 斧头化身为巨斧,轰隆隆地从空中劈下。 凌阳冷哼一声,身形不动,手上青虹向上一劈,巨斧就被劈出老远。 也是,这些只是通玄初期的修为,岂是凌阳的对手。 反正已撕破脸,凌阳一作二不休,干脆杀了楚江王这些走狗罢。 趁着楚江王正与锁神圈和四象诛魔剑阵一较高下时,凌阳提起青虹就往那两个亲随身上砍去。 举霞强者对上通玄初期境界,完全是砍白菜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加持有凌阳十成威力的青虹剑散发出无穷的剑气已到两个亲随眼面前。 “……坚子你敢……”来不及反抗,两个脑袋已分了家。 凭空出现一个身高一丈青面獠牙的李阿牛,他哈哈大笑,捡起这两具尸体就开吃,三两口就吃得干干净净。 “痛快,痛快。”李阿牛振臂大笑。 “老天,这居然是旱魃?”有神职认出了李阿牛的身份,大声惊呼。 “呸,瞎了你们的狗眼,俺早已经进阶为尸霸了,要叫老子尸霸,懂吗?”李阿牛大环眼一瞪,吓得那些神职跑得飞远。 李阿牛环视众神职,这些神职眼里的惊惧使得他得意一笑,振臂狂笑三声,忽然叫道:“老头,俺李阿牛来会会你。” 李阿牛飞身朝正与锁神圈和四象诛魔剑阵斗得不分你我的楚江王的脑袋撞去。尖利的十指如勾,朝楚江王的脑袋抓去。 楚江王大怒,厉喝一声:“给本王破。”身子忽然节节上升,变成十数丈高的巨人,化力凝聚出的巨掌拍向四象诛魔剑阵的青龙和白虎,眉心则射出一张巨大的青天罗网,往李阿牛罩去。 李阿牛大惊,知道这青天罗网的厉害,赶紧后退。奈何他动作慢了一步,毕竟是在空中,腾挪闪躲并不方便,被青天罗网罩了个正着。 “啊……痛死爷爷我了。”千年冰蚕丝制作的青天罗网刚好就是李阿牛这等尸霸的克星,李阿牛被青网勒得哇哇大叫,身上开始冒出黑烟。 再这样下去,李阿牛这副身板儿估计就会化成黑烟了。 李阿牛可是凌阳的一大战力,凌阳可不愿他受损,只好祭出缚龙绳。 青天罗网与缚龙绳差不多的功用,都是用“缠”的方式制伏敌人。缚龙绳亦是用千年冰蚕丝制作而成,吸收天地灵气,加上元阳子的念力加持,威力巨大,属性属火。 青天罗网属性属水,水火不相窝,相互克制。青天罗网化身为巨大青网,往缚龙绳罩去。而缚龙绳却化身为火龙,与青天罗网撞去,极至的冰寒与极致的炙热相互碰撞,发出“兹兹”的声响,明眼人就瞧出了青天罗网似乎要略逊一筹,已渐渐缩小,被缚龙绳占去了上风。 李阿牛得以脱身,却受伤不少,但这却激发出了他的凶性,再一次哇哇大叫着往楚江王冲去。 楚江王堂堂举霞后期的实力,与举霞后期威力的锁神圈战了个不分上上。主要是锁神圈的主人凌阳实力稍弱,节制了锁神圈的威力,因此才与楚江王堪堪站成了平手。 楚江王活了数千年,临敌经验何其丰富,身上法宝众多,又祭出了个太阴骨刀,与锁神圈战了起来。锁神圈也渐渐支撑不住,光茫不若刚才那般炽盛。 眼见已占上风,楚江王不等招式用老,另一张大手就朝凌阳罩去。他恨极了凌阳,这小子低出自己两个小境界的情况下,居然用法宝与自己战成平手。尽管自己最终获胜,可到底颜面无存。 堂堂地府鬼王,掌管阴间亿万亡魂生命的他,收拾身份不如自己的神职,居然用去了大把时间,这令向来骄傲的楚江王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一定要活捉凌阳,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慰刚才丢失的颜面。 只是手掌才刚出去,李阿牛就向他袭来。 楚江王冷嗤一声,李阿牛虽然是闻之色变的尸霸,但自己却并不放在心上,大手一挥,就把李阿牛挥出去老远。 李阿牛庞大的身躯狠狠砸在一处建筑,督察殿最后所剩无几的偏殿也被毁于一旦。 凌阳并不担心李阿牛的伤势。这家伙虽然实力不如楚江王,但身坚肉实,一般的攻击对他并没有用处的。 眼见缚龙绳已占上风,能节制对方的青天罗网,凌阳也举起青虹剑,朝楚江王攻击而去。 ------题外话------ 妹纸们,鼓励鼓励我吧,都没有力气了 第59章 激战(二) 凌阳知道自己实力不如楚江王,所以用法宝先消耗了楚江王一些法力后,自己再拼出全力,与楚江王战到一块。`````` 凌阳举霞初期境界,加上青虹修炼了两千多年的法力,二者合并在一起,也还是有与楚江王一战的实力。 楚江王暗恨,他多少也明白了凌阳的用意,但这时候也只能迎头跟上,手中太阴骨刀与凌阳的青虹剑战到了一块。 堂堂阎王实力,与阴间第一猛人的高徒激到一起,只杀得日月无光,天地变色。只见整个阴间凄风阵阵,就是上方苍穹都开始变形撕裂。 可谓是神仙打仗,百姓遭秧,一些实力微小的鬼吏鬼众们全抱头鼠蹿,一些倒霉的,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 秦琼暗叹一声,连连打出一道又一道的结界,护着这群倒霉蛋们,使他们免遭波及。 但督察殿附近的殿宇却是大受波及,在凌阳与楚江王的激战下,督察殿所有殿宇毁于一旦,全成了废墟,再也找不着任何完好之处。 而督察殿后头的牢房也被这股撞击的威力给震垮了,里头关押着的鬼犯可就惨了,一个个被压在巨石下,惨叫连天。 “爷爷,快救我,我的腿被压断了。”在一帮鬼犯的凄惨求救下,一个尖利凄厉地声音也跟着传来。 楚江王爷孙连心,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孙子的求救声,脸色大变,“不好!”手中太阴骨刀狠狠往凌阳砍去,逼退凌阳十多米远,法力凝聚的大掌往那一堆巨石废墟中探去。精准地提出了一个逢头垢面已看不出衣服颜色的鬼犯。 “爷爷……”这名鬼犯被解救出来后,就往楚江王怀里扑去。 “爷爷,我的腿断了,我的手也被他弄断了……”厉海峰凄厉告着状,“爷爷,一定要杀了凌阳,把他碎尸万断。”厉海峰声音怨毒凄厉。 看着孙子的惨相,楚江王须发皆张,怒吼一声:“凌阳,你这个小蓄生,本王一定要杀了你。” 而正在这时,李阿牛从废墟中射了出来,又朝楚江王撞去。 楚江王冷哼一声,手中太阴骨刀狠狠砍向李阿牛的脑袋。 太阴骨刀跟随了楚江王数千年,威力无穷,李阿牛的身子再是结实,要是被砍中,不死也会落下半条命。 眼见骨刀就要砍到李阿牛头脑袋上,但让人意外的是,李阿牛在半空的身子,居然滴溜溜地身旁边移去,堪堪避过太阴骨刀这致命一击,眨间间,居然就抱着一块巨石往楚江王狠狠掷去。 “爷爷,小心!”看着巨石朝自己掷来,厉海峰脸色大变,紧紧抱着楚江王一条手臂。 巨石虽然巨大,但楚江王还不放在眼里,正要挥出太阴骨刀,奈何右手被孙子死死抱住,只得另一只手持骨刀狠狠挥开巨石。 巨石在骨刀的挥击下,变得粉碎,如雨的碎石簌簌而下。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怒喝:“蓄生……” 紧接着,一声惨叫响来。 神职们来不及反应,就见一个火红的身影从楚江王身边击飞而去,重重摔在一堆废墟里。 一些在远方观战的神职大惊,那被击飞出去的红色身影,居然是一只狐狸。 怪了,这只狐狸从哪冒出来的呢? 只是不等他们把问题想清楚,凌阳与青虹已身剑合一,往楚江王刺去。 凌阳这是拼尽了他的所有实力,加上青虹的威力,也是相当恐怖的,整个空间几乎扭曲了,那恐怖的威压就是秦琼也忍不住胆战心惊。 老天,这凌阳当真只有3年不到的阳寿么?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实力,怕是自己拼尽全力,估计也不是其对手吧。 身剑合一的凌阳整个人已变成一把尖刃,往楚江王刺去。 楚江王怒吼一声:“无耻小儿,本王要把你碎尸万断。”随着楚江王这声怒吼,一股恐怖到极点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开来,一些远处观战的神职也被这股威压逼得赶紧又后退了数百米远,方缓解这股恐怖气机。 而等他们退到安全地带后,楚江王已与凌阳斗到一块儿了。 远方,天昏地暗,苍穹下,刀剑之声破空而起,凄风阵阵,飞沙走石,空间撕裂加剧,骨刀与青虹剑交织在一起,发出“锵锵……”连续八个刺耳的声音。而骨刀与剑每每相撞,空间都会剧裂波动,刀剑身上散发出的威力,也使得听者无不耳膜发痛。 刀剑每一次相撞,每一次劈出的威力,也在周围布下了浓浓的青黑相间的烟雾。 在这股烟雾下,只闻两具不时闪挪腾跃的翻滚身影,及刀剑相撞之声,浓浓的黑雾渐渐占剧了上风,把青雾给掩埋了起来。 神职们纷纷担忧:“凌大人估计不是楚江王的对手了。” 因为楚江王散发出的黑烟已把凌阳的青烟给盖过去了,因此他们才会有此一想。 过了良久,里头的刀剑之声依然刺耳不绝,众神职又在心头大骇:“凌大人实力高绝,居然能与阎王之尊的楚江王战了上千回合,虽败犹荣呀。” 督察殿的神职们也是精神大振,是的,凌阳就算输给了楚江王,也绝对是光荣的,毕竟凌阳年纪在那摆着,身份地位在那摆着。楚江王堂堂鬼王,居然让下属在手头过了千多招都还不落下风,就算赢了,也不甚光彩了。 ------题外话------ 过年了,心情都在飞了,就想吃喝玩 第60章 惹众怒了 不知过了多久,黑雾里的打击估计已超出了五千招了,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神职们也开始担忧起来…… “不能让他们再这样打下去,会两败俱伤的。”一些神职忧心忡忡。 有些神职已跑去通知十殿阎王和五方鬼帝了。 可是神职们却不知道,九殿阎王和五方鬼帝早在另一边天空上方,观注着打斗场面。 因为浓浓的黑雾下,根本看不出打斗的招数,只听到刀剑之声不绝于耳,证明凌阳还活着。 平等王气愤难平:“凌阳竖子,好大胆子,居然以下犯下,按阴间律法,应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受永世之苦。” 平等王这话得到了另外两位阎王的附和,这四位鬼王相当的气愤,凌阳以下属之尊,居然公然挑战上峰威严,完全触犯了地府法律,把他打入地狱完全说得过去。 泰山王却说:“楚江王有错在先,凌阳只是被动还手罢了。” “对呀,若真要处置凌阳,楚江王也得一并处置,否则,岂能服众?”都市王也皱着眉说。 闫罗王却长长叹口气说:“楚江王也太不像话了,堂堂阎王之尊,居然公然行以大欺小之事,真是丢人呀,丢人呀。” 把平等王三位鬼王气得胡子乱颤。 平等王三鬼王知道闫罗王与楚江王不睦,只好向秦广王轮转王这两位中立派寻支持。 “秦广王,你认为呢?” 秦广王捋着胡须:“闫罗王说得对,这楚江王着实不像话,丢尽我们十殿阎王的脸面。” “……”平等王急了,“怎能这样说呢?楚江王再有不是,但身为属下,哪能以下犯下?公然顶撞上峰,还大打出手?胆大包天,无法天无。” 另外二王也是如此,一个说一定要严惩凌阳,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受世之刑,以敬效尤。 另一位鬼王也说:“此股歪风若是不加以截止,必会助长歪风,惹得地府大乱。” 平等王就说:“那咱们齐出手,锁拿凌阳于地狱,还楚江王一个尊严。” “好!”三位鬼王就要撸袖子动手。 “你们这是干什么?”轮转王开口,皱眉看着三鬼王,“堂堂阎王之尊,楚江王以大欺小,难不成你们也要?还要不要脸面?” 平等王说:“十殿阎王的尊严,绝不容凌阳一个小辈挑衅。” “下官督察殿副督察海瑞,参见诸位王爷。”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平等王等鬼王的话。 只见眼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神职,密密麻麻,约有数百只鬼。 “原来是海瑞,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闫罗王问。 督察殿第一副殿主廖君风上前道:“卑职参见闫罗王,楚江王滥用权利术法,使我督察殿毁于一旦,请各阎王替我督察殿做主。” 其余神职也跪下来,高声齐呼:“请各阎王替督察殿做主。” “楚江王欺鬼至甚,厉海峰犯下滔天罪行,凌大人按地府律令,秉公办事,还地府太平,有何过错?厉海峰在督察殿嚣张跋扈,张狂泼天,死不悔改,乃地府一大毒瘤,厉海峰有此作为,实乃楚江王娇惯怂容所致。” 一身青袍的海瑞站直身子,身色俱厉。把平等王等鬼王堵得脸色微变。 海瑞继续道:“按地府律令,厉海峰这等毒瘤,必下十八层地狱,受永世之苦。楚江王亦有管教不严之过失。然,凌大人不敢犯上,只严惩厉海峰。如此息事宁人,楚江王非但不体恤凌大人一片苦心,却变本加厉,恩将仇报,居然公然率鬼打砸督察殿,神职鬼吏死伤无数,连无辜鬼众也不能幸免,督察殿外尸山遍野,惨不忍睹。” “楚江王堂堂鬼王,上应天命所归,下承亿万阴魂所拥,本该兢兢业业护好阴间秩序,却纵容亲属家眷为非作歹,并充当其保护伞,置地府律法不顾,视神职鬼民如蝼蚁,如此鬼王,岂配为一殿之王?” “下官虽人言微轻,仍斗胆向众鬼王,五方鬼帝请情,罢黜楚江王鬼王一职,另选德高望重之鬼王。” 平等王一干鬼王脸色大变,戟指海瑞:“大胆海瑞,你好大胆子,胆敢以下犯上。” 海瑞毫不惧怕地梗起脖子,“下官句句属实,督察殿被楚江王毁之殆尽,无数鬼吏神职死伤无数,这可是所有鬼众亲眼瞧到,还会作假?楚江王以权压鬼,仗权欺鬼,地府在他领导下,弄得鬼不聊生,天怒鬼怨,岂配为一殿鬼王?” “平等王到这个时候还在维护楚江王,究竟有何居心?”海瑞最后,又把战火引到平等王身上,句句穿心,把平等王气了个仰倒,恨不得把海瑞给掐死。 其余副殿主在海瑞的感染下,也声色俱厉地诉说楚江王种种恶行,句句毒辣,无不诉说着楚江王的霸道、蛮横、无理、嚣张。 最后,所有督察殿的神职鬼吏大声齐叫:“请阎王与五方鬼帝为我们督察殿做主。”并长跪不起。 “凌总督察不畏强权,宏扬正义,这才是我阴间神祗,受万鬼敬仰。”海瑞振臂高呼。 其余神职也有样学样,大声吼道:“凌总督察不畏强权,宏扬正义,这才是我阴间真正神祗,受万鬼敬仰。” 平等王等鬼王气得脸色发青,连连厉喝:“大胆,你们这是要造反吗?”身上威压散发。 五方鬼帝蔡郁垒,神荼忽然挥挥了手,把平等王的威压饶了开去。 “平等王,海瑞他们说的有理,楚江王这回确实过了呀。” “郁垒大人,楚江王纵然有不是,亦该由十殿阎王议绝,与凌阳何相干?”平等王很是生气。 海瑞气义愤填膺道:“若真按平等王所言,那我们凌大人乃至我们整个督察殿神职全都要死于楚江王之手。到那时候,再要来公平,又有何意义?” 海瑞这话又点燃了督察殿众神职的怒火,齐声高呼:“对,楚江王都要向我们举起屠刀了,已经杀了我们督察殿不少神职,还不允许我们反抗吗?难不成我们就得伸出脖子让他砍吗?” “大丈夫,要死也要死在正义之下,而不是窝囊而死。” “凌总督察也是为了护着我们性命这才不得不与楚江王一战。” “对,凌总督察这是正义之战,维护地府和平安稳而战。” 督察殿的神职们被鬼王的不作为和护短激怒了,纷纷群起激昂。 ------题外话------ neg111送了4颗钻石 182**251送了1颗钻石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1颗钻石 136**2299送了2颗钻石 我是萝卜爱痴草送了3颗钻石 我是萝卜爱痴草送了5颗钻石 neg111送了3朵鲜花 yybjh送了5朵鲜花 182**251送了3朵鲜花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3朵鲜花 泪滴凝结送了9朵鲜花 yybjh送了1朵鲜花 今天总算空了下来了,哦耶 第61章 大反转 督察殿是个特殊部门,虽说有纠察亿万神职阴兵之责,可到了鬼将这一层次,就有些不好办了,督察殿千多年来,一直饱受病诟,不是他们不想作为,而是不敢作为,无法作为,因为权利就只有那么点儿,上头的蔑视他们是无能的软货,下头的又咒骂他们不作为。 就是历史上素有铮铮大名的魏征都灰心丧气,跑去投胎了。新总督察难得强硬,全权授令海瑞纠察办案,海刚锋之名所向无敌,使得督察殿在地府威名大炽,督察殿众神职总算扬眉吐气。而凌阳都为了督察殿的尊严与楚江王冒死一战,他们也不能再当个软货呀。 “反了反了,郁垒大人,你们瞧瞧瞧,你们瞧瞧……”平等王怒火冲天。 “平等王与楚江王是一伙的,难怪要处处刁难咱们。” “打倒楚江王,打倒平等王。”不知是谁喊了句,所有督察殿的神职们全都沸腾了,纷纷群起激昂。 平等王气得半死,举起手来就要灭掉这些胆敢冒犯他的神职,被其余鬼王拦下。 “平等王,众神职说得极是,楚江王确实过分了。”郁垒冷冷地拦下平等王的攻势,冷冷地说:“凌阳乃元阳子大护法的高徒,平素并无劣迹,此次与楚江王一战,并非以下犯上,而是为维护地府正义。平等王,你若是再继续黑白颠倒,可就休怪在下出手了。” “郁垒大人,你……”平等王脸色一变。 五方鬼帝全都冷冷看着平等王。 闫罗王压了压手:“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楚江王这回确实过了。看把督察殿的神职们给逼到何种地步了。” 闫罗王素来爱捡便宜,等双方火力全开弄得胶着不下时,探清了秦广王及五方鬼帝都站在凌阳这边后,这才站了出来捞便宜。 闫罗王上前一步,亲自扶起最前边的几位副殿主,安慰着他们:“你们受委屈了,楚江王确实不像话,本王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 正说着,打斗中的那团黑雾里忽然发出一阵巨吼,骇得众鬼王包括五方鬼帝全都心神荡漾。 这声巨吼着实吓人,光是这声巨吼,就让鬼帝鬼王们后退数步,纷纷运功阻挡。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鬼王们惊骇地望着前边的黑雾。 而随着这股巨吼,整个阴间的所有鬼魂全都吓得匍匐于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见黑雾渐渐散去,鬼王们总算瞧到了黑雾里的情景,无不睁大眼,看着眼前这场让鬼无法置信的画面。 只见一条金色巨龙静静地盘卧在地上,巨龙光是盘卧在那,身上散发的威压,都能让这些鬼王们动弹不得,无不惊骇得肝胆欲裂。 巨龙身边满是狼藉,金色巨龙相当高,那如巨轮的大眼高傲地附视着众生,态度睥睨,神色傲然,相当的不屑。 金龙足足有十余丈高,而金龙的背上,则站着一人。 这人身穿米白色道袍,一手提剑,一手捉着一鬼,神色傲然,睥睨天下,不可一世。 “是凌总督察!”督察殿的人全都沸腾了,纷纷欢呼。 原来,让凌阳抓在手头的鬼,不正是楚江王么? 威风不可一世的楚江王,居然被比他低了一级的凌阳给打败了,还狼狈地被提到手头,怎不让大家兴奋惊骇。 “总督察威武!”督察殿的神职们齐声欢呼。 “老天,凌阳居然把楚江王给……”一众阎王们傻眼了,集体失声。 凌阳冷哼一声,把手头的楚江王给丢到地上。 楚江王被摔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 一些神职们都不忍地闭了闭眼,光听这个声音,都觉得蛋疼呀。 没有人敢上前去扶楚江王,因为巨龙看起来极不好惹呀。 而巨龙确实不好惹,居然用金光闪闪的龙爪,把楚江王捏了起来,在楚江王奄奄一息的挣扎中,又把他压在爪子底下。看得一众神职倒吸口气,就是五方鬼帝九殿阎王都是惊骇欲绝。 这巨龙从哪来的?为何有如此厉害的修为,而凌阳却站在巨龙的身上,这也太牛逼了吧。 凌阳环视周围,忽然对九殿阎王抱拳道:“下官实在是逼不得已方与楚江王动手,还请诸位王爷体谅。” 九位鬼王苦笑,体谅?你小子如此牛掰,老子敢不体谅你么? 于是一众鬼王赶紧说:“本王知道你的难处,楚江王确实过分了,不怪你,不怪你。”闫罗王说。 都市王泰山王也说:“楚江王不像话了些,也不能怪你,凌阳,你是好样的,维护了阴间的秩序和正义,又拯救了督察殿的生灵荼炭。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平等王,宋帝王,五官王,你们说是不?”声音阴险,带着幸灾祸。 平等王三鬼王不吱声,脸色阴沉难看。 凌阳又隔空喊道:“平等王宋帝王五官王可有指教?” 凌阳这话一出,语音刚落,巨龙就发出一声巨吼,声音直震九霄,平等王三鬼王心神一振,实在扛不住这股威压,赶紧说:“本王并无指教,凌阳,你做得很好……楚江王,确实过分了些。” 平等王这话一出,就恨不得咬死自己的舌头,只觉阎王威严被凌阳削了一层。 不过,比他们更惨的还要数楚江王吧。 楚江王被金龙的爪子压在下头,死活不知。 “楚江王,”凌阳又喊道,声音清雅,直震九霄。 “凌某虽说有以下犯上之嫌,但也是为了维护地府正义安宁,为了拯救督察殿众神职,维护阴间法律秩序。今日侥幸胜你,王爷服还是不服?” 鬼王们看着楚江王,只见楚江王被金龙爪子拍得奄奄一息,身上鬼气冲天,整张脸色难看到极致。 “凌阳,竖子,居然以卑鄙手段暗算于本王……平等王,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此子给我拿下,替我报仇……啊……”金龙恶狠狠地踩在楚江王身上。 楚江王发出痛苦惨叫,身上的黑气再一次冒出,看得众位鬼王心惊胆战。 “凌阳,住手,且留楚江王一命。”闫罗王赶紧出声。 ------题外话------ 今天总算清静了,把要奖励的都奖励了,哦耶! 第62章 输不起的楚江王 楚江王与闫罗王不睦已久,但闫罗王也不想楚江王被凌阳杀掉,并非闫罗王心地善良,而是楚江王要是死了的话,地府多年来的平衡又要被打破,这是闫罗王不愿瞧到的。他情愿要一个被打残的竞争对手占着茅坑,也不愿重新来个不知根底的与自己重新作对。 楚江王这回被凌阳这第一打,面子里子全都没了,就算呆在位置上不拉屎,至少把茅坑占了,不至于让底下人想入非非。这样一来,闫罗王就更能够全面控制阴间了。被凌楚打残了的楚江王,就再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凌阳说:“闫罗王,并非属下不给您面子,而是楚江王,到现在仍是要置下官于死地,属下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呀。” 鬼王们听得心头直冒寒气,凌阳这话再清楚不过了,既然已经与楚江王撕破脸了,就得斩草除根。凌阳这是要一不做二不休呀。 “凌阳,本王知道你委屈,楚江王确实咎由自取,怨不得谁。就是本王亦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楚江王在地府多年,向来兢兢业业,克已奉公,也就是为着不肖子孙而晚节不保罢了。这样吧,由本王做主,厉海峰由你处置。楚江王,厉海峰这样的不肖子孙,你还要来干嘛?你前不久不是才得了个大胖孙子吗?” “本王……服……”楚江王艰难地说。然后又捂脸趴倒在地,他实在是没脸见鬼了。该死的凌阳,该死的厉海峰,该死的闫罗王,一个个都不安好心。 凌阳大声道:“万一口服心不服呢?凌某却不是信你的保证。” “督察殿是弱势群体,凌某也是势单力薄,楚江王,你必须发个血誓,表示今生今世不再报复为难凌某,更不得为难督察殿任何神职鬼吏,否则我是睡不着好觉的。” 众鬼王神色抽搐,就是一群督察殿的神职们也是抹了抹脸,老脸有些红了。经过你这样的大殿神威,督察殿还势单力薄?还弱势群体?拉倒吧。 只是权威神马道理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尽管凌阳这话招人笑招人恨得牙痒痒,却无人敢说什么。 楚江王一张鬼脸变了数变,最终,还是苟活占了上风,他艰难地举起手掌,起誓:“我厉青,今对天地起誓,对众鬼王起誓,对阴间所有神职起誓,今后不得与凌阳为敌,亦不得为难凌阳,及督察殿,更不得恃机报仇,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永坠地狱不休。”然后悲愤地咬了指尖,弹出一抹黑气。 凌阳接收了这抹黑气,掐印画符,这股黑气散发出阵阵金光后,再一次置入楚江王眉心。 这是血誓,一如吸血鬼家族的备誓有着异取同工之处。修炼之人一旦发了血誓,就要受天道约束,没有人敢轻易偿试的。 楚江王身为神职,自然明白血誓的重要。 这就好比有些人,无法报恩时,就会对救命恩人说:“今世我无以为报,来世必结草衔环报答您的恩情。”或是说,“今世无以为报,来世必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大家也只是认为嘴上说说而已,当不得真的,就是起誓的本人也会这么认为。殊不知,冥冥天道却会记住了你的誓言,来世,你就当牛当牛报答或结草衔环吧。 楚江王趴在地上,欲哭无泪,他真是老脸丢尽了呀。 凌阳说:“诸位王爷请便,凌某忽得师父相召,就不远送了。” 众人一听元阳子召见凌阳,纷纷精神一震,赶紧让他回师父那儿去。 凌阳乘着金龙飞去了张府,金龙一消失,鬼王们这才松了口气,这条金龙太吓人了,骇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督察殿的神职也是威武不凡,看着楚江王那奄奄一息的身子,全都得意洋洋,只觉威风八面。 老大厉害,他们这些“小弟”们也倍有面子呀。今日一战,以后督察殿所到之处,必定八面威风。 鬼王们上前扶起楚江王,只见楚江王全身都在冒着黑烟,显然受伤不轻。 要知道,身为地府神职人员,他们的肉身早已没了,剩下的只是灵魂,在地府里,灵魂也相当于阳间那样,拥有实体。但灵魂实体却与阳间的实体有些差别,就是鬼王们的身体,也是受不得伤的,一旦受伤,就会大冒黑烟,相当于阳人身体受伤流出的血而已。 血流多了,就会失血过多产生晕眩,甚至致死。 楚江王此刻的下场,就好比失血过多的人一样,胸口冒着大量的黑烟,再不进行救治,还真要身死魂消。 “楚江王受伤不轻呀。”一位阎王皱着眉说。 众鬼全看在眼里了,楚江王何止受伤不轻,简直已被要去了半条命了好不好? 平等王宋帝王五官王上前扶着楚江王,并施法给他治伤。 “唉,楚江王,你这是……”平等王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楚江王受伤实在是太重了,全身都在冒黑烟,尤其胸前这处伤口最大,也亏得楚江王法力深厚,否则,这么多伤又打斗了如此之久,早就魂飞魂散了。 楚江王被平等王施法救了一会,身上好过了不少,原本干扁的身子也渐渐饱满了起来,他强忍着周身的痛楚,悲愤道:“凌阳竖子,居然使卑鄙手断……”忽然又吐口鲜血。 闫罗王皱着眉,说:“老厉,不要说话,还是先疗伤要紧。”但心里对楚江王却有着鄙夷了,你堂堂阎王之尊,以势压人不说,打的又还是年轻小辈,没能打赢不说,还丢了大脸。输了就是输了,居然还找理由。 楚江王悲愤道:“以我的实力,何致于输给那竖子,是那小蓄生,居然偷袭我……” 包括平等王在内的鬼王都觉得楚江王也太输不起了,我知道你输给一个小辈又是下属,确实丢脸,但你这么解释,就更是让人把你看扁了好不好? 高手对决,管人家是耍赖还是取巧,人家赢了就赢了,哪来那么多的理由。 ------题外话------ 亲们,新年快!今天只有一更,大家看了就不要再等了,姐也在过年呀,实在没精力更新。 第63章 受伤严重 见平等王都不理解自己,楚江王越发悲愤了,忍不住大声道:“你们肯定不知道真相,那小蓄生,居然让一只狐狸幻化成我孙子,使我没有防备,被那妖狐偷袭一把,这儿的伤,就是那妖狐偷袭得逞的。超快稳定更新,……否则,以我的实力,凌阳那竖子岂是我的对手。” 原来,楚江王胸口这处几乎对穿而过的伤口,居然是这样得来的。这让众鬼王相当意外,但很快就又不以为然了。 论实力,凌阳当然打不过你,不取巧的话,死的怕是凌阳了。 “好了,楚江王。”闫罗王说,“凌阳尽管取了巧,可也没要你性命不是?若是换作你胜了,估计凌阳早就没命了吧。” 楚江王滞了滞,仍是悲愤道:“他敢取本王的性命吗?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 闫罗王不再说话了,就是其他鬼帝鬼王也觉得楚江王太没品了,这个时候了还逞嘴劲。 但是想着凌阳这个小年轻,居然能把堂堂鬼王给打败,也是相当的战栗的,尤其那条凭空出现经的金龙,五方鬼帝十殿阎王无不惊骇。不明白,凌阳一个小年轻,怎会召唤出金龙来。 龙嘛,在阴间虽少见,却也并不意外,但能有如此恐怖实力的龙,则让人战栗了。 这条龙应该是上古神兽吧,不愧为阴间第一高手的徒弟,果然不同凡响。 “看来,元阳子的实力,比咱们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呀。”鬼帝郁垒说。 是呀,凌阳才多大年纪,居然就有与鬼王一战的实力,还不落下风,等他真正成长起来……其实力……光想象都觉恐怖了。 加上这条召唤出的上古神兽,凌阳这个小年轻,已有与十殿阎王叫板的实力了。 …… 鬼帝鬼王们认为实力恐怖的凌阳,却在奔入张府后,就狂吐鲜血,整个人半跪在地,全身虚脱,面如纸色。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张府的下人连忙飞奔而来,看着口吐鲜血面色如纸的凌阳,大惊失色。 “福伯……”凌阳勉强道:“护心丹……给我……”他的储物戒就里有护心丹,只是现在他身受重伤,从储物戒里拿物品也需要念力的,他现在是一丝念力都没了。刚才与众鬼王们睥睨而谈也只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强撑,加上有金龙转移了鬼王们的视线,才没有被发现罢了。 实际上,凌阳受伤可不轻,甚至是出道以来最严重的一回受伤。 福伯跟在元阳子身边数百年了,修为也是不低的,稍微一把脉,就知道凌阳心脉俱断,不敢耽误,抱着凌阳飞快去了元阳子的书房,并火速找来护心丹,一股脑地喂给凌阳服下。 凌阳全身难受,半边身子如火,半边身子却冰冷如置冰窑,显然是受了楚江王太阴骨刀的寒气侵袭。 凌阳吃了护心丹后,艰难地道:“我受伤的事,不许说出去……只说师父正在授我……道法……”再一次吐了口鲜血。 与楚江王打斗时,他就吐了不少血了,后来与众鬼王说话时,他是把这股鲜血强压在喉咙下,这回子可是吐够了本,足足有半盆血。 “公子,怎么伤成这样?”福伯大惊失色,一边扶着凌阳躺下,一边给他输加法力,助他疗伤。 “主人正在闭关……公子受伤如此严重,我去找主人去……”福伯眼见凌阳吃了丹药伤势依然不见好转,不敢再耽搁,赶紧去找元阳子了。 凌阳拉着他:“别去,死不了的……一会儿我要运功疗伤,你替我护法就是了……” 凌阳受伤虽重,但却是气运加身的宠儿,与楚江王交战虽然凶险,好在并未有性命之忧,吃了护心丹后,看起来没什么好转,却渐渐有了好转。 凌阳受伤严重,心脉受损得厉害,就是臂膀,手肘,虎口,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身上肋骨更是断了两根,若非他及时穿上了师父赐他的修炼法袍,御去了一些力道,估计这副躯体也要交代在楚江王的太阴骨刀下了。 吃了元阳子炼制的护心丹和生肌丸,再经由法袍吸收的天地灵气调养,一天一夜后,方恢复了半成功力。 福伯一直站在一旁替他护法,一天一夜也未曾合过眼,看到凌阳睁眼,身上的伤势也恢复了不少,断裂的骨头也重新愈合,很是高兴,“公子,您总算醒了。老奴这颗心总算可以落地了。” 凌阳下了榻,说:“辛苦你了,福伯。我现在没事了。” “没事就好,谢天谢地。”福伯看着脸色依然苍白的凌阳,“公子得好生修养,老奴已交代厨房给您做了滋补药膳,给公子补补身子。” “多谢福伯。”凌阳也不客气,问:“我在疗伤期间,外头可有什么事儿发生?” “倒也没什么的,闫罗王来过一回,被老奴以公子正在密室由老爷传道不能受打扰为由,回了他。” “督察殿的众神职也结伴来过,也被老奴打发了。” “楚江王受伤也相当严重,就是用天材地宝滋养,也需要几百年时间恢复到当初的颠峰境界。”福伯相当自豪,他家小主人年纪轻轻,已有与鬼王一战高下的资格了。 ------题外话------ 今天早早更新,一会儿还有一更,大家看了就去玩吧。 第64章 凌阳所到之处 楚江王受伤确实严重,主要是他没有肉身,只是灵魂修炼出来的实体,就这么一个宝贝实体,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可没办法像凌阳这样,能够重新修炼出生机。??? 凌阳问:“那五方鬼帝,另外九殿阎王可有说什么?” “如今外头都在传公子您不畏强权、维护阴间公平正义,不顾个人生死,力战楚江王,救回上万鬼众性命,也挽回了督察殿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更挽回了地府律法的公正和公平,使地府神圣律法不至于被权力左右。如今,整个阴间鬼众,对公子您可是感恩戴德呢,称您为凌正义呢。” 凌阳淡淡一笑,又问:“估计那些神职们可就不会有好话了。” 福伯笑道:“对于一些遵纪守法的神职来说,自然会对您歌功颂德的。” 反过来,一些胡作非为的神职,对他可就是恨又惧了。 凌阳淡淡一笑,不以为然。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的就是“凌阳所到之处,余威震于殊俗”这样的威名。 这才是督察殿应有的尊严和威风。 尽管这一战凌阳受伤惨重,但收获还是满大的,极大地震慑了一群作威作福仗势之神职,也震慑了督察殿里那群不作为一心二用的神职鬼吏。 “对了,冬冬和李阿牛呢?”凌阳问。 福伯神色凝重地说:“冬冬受伤严重,几乎魂飞魄散,已让老奴安排在仙桃树下疗伤了。” 仙桃树吸收日月精华,灵气充足,让冬冬在仙桃树下疗伤,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阿牛没什么大碍,不到半天功夫又是生龙活虎了。只是,李阿牛破坏力超强,老奴不敢让他在阴间乱跑,所以把他安置在北院里。” 李阿牛这样的尸霸,可是诸鬼的克星。一些通玄期以下修为者,无不惧怕。 凌阳起身:“这回我能侥幸得胜,多亏了冬冬的舍命一击。” 凌阳也算是算无遗策了,厉海峰被捉拿督察殿后,他就预料楚江王有可能会来督察殿找碴,也抱着与楚江王一战的心思,刻意让冬冬去牢房里替换了厉海峰,幻化成厉海峰的模样。楚江王心疼孙子,当时的情况,也没有留意这个孙子是不是真的,居然当了真。这也要归功于冬冬的超高演技,连楚江王这样的鬼王也给骗过去了。 而李阿牛则在这时候偷袭楚江王,用巨石分散楚江王的注意力,冬冬再侍机而动,隐藏在暗处的骨刀,狠狠刺向了楚江王的胸口。 当时楚江王的注意力大部分在巨石上头,冬冬这一击,也给了楚江王致命的一击。因为巨石被击碎后簌簌落下的石头,遮住了远方观战的神职们的眼睛。所以绝大多数神职都未瞧出冬冬偷袭楚江王这一动作。 只是楚江王不愧为楚江王,被冬冬偷袭成功后,居然运足劲道,把冬冬打飞出去,几乎让他魂飞魂散。 楚江王有多恐怖,与他一战的凌阳深有体会,抱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则,冬冬偷袭成功,再被楚江王击飞出去,他就立时运足十二成功力,合着青虹之威,向楚江王发起最致命的攻击,不让楚江王有自救的机会。 尽管他的策略是成功了,奈何实力悬殊,差距也在那摆着,受了伤的楚江王发起威来依然厉害,凌阳第一击就没讨得好。但那时候他也是豁出去了,手持青虹,硬碰硬地与楚江王激战到一块,凭着年轻人的血性和背水一战的气势,堪堪与楚江王打成了平手。 饶是如此,凌阳在战斗中也是极不好受的,楚江王实力浑厚,法力高强,又高出自己两个小境界,一般的举霞初期在举霞后期境界之下,完全是以卵击石。好在凌阳是巫道双修,可越级而战,这才缩短了双方的差距。但他与楚江王之间的差距可不止一星半点,受了伤的楚江王像头负隅顽抗的野兽,威力无穷。有好几次,凌阳都快要被斩于骨刀之下,估计是大气运加身的缘故,使他鬼使神差躲过了几回致命一击。 楚江王力战之下,身上的黑烟冒得更厉害,这也是凌阳的策略,与对方激战,使楚江王没功夫自救,身上黑烟冒得越凶,法力就会流逝得厉害。 只是修炼了数千年的鬼王,其念力浑厚程度,大大超乎了凌阳想象。 凌阳拼出了吃奶的力气,靠着一股锐气和背水一战的猛力,才与楚江王战了五千多回合。但到了最后,念力已干竭得厉害,眼见就要支撑不住,不得已,只好狠咬舌尖,以舌尖精血召唤出帝江旗。 这是他最后的王牌了,帝江旗身为上古巫祖法宝,威力非同小可,帝江旗被召唤出来就幻化出金色巨龙,方才把楚江王给一爪拍下。 凌阳也凭借帝江旗幻化出的金龙,拉虎皮扯大旗,居然把一干鬼帝鬼王们给忽悠成功。 尽管胜利了,但凌阳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冬冬几尽魂飞魂散,青虹至今还黯淡地躺在身边。唯一的收获就是李阿牛这个大愣子,居然因祸得福,实力还小小增加了些许。 这也是凌阳的唯一安慰了。 看不到尽头的仙桃树下,有一方结界,这是福伯设下的,冬冬正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身上有着淡淡的紫色光晕,显然,冬冬正在疗伤。 凌阳艰难地蹲下身来,摸着冬冬光滑的狐狸毛,冬冬这身皮毛是相当的舒服光亮的,可眼下却也变得粗躁蓬乱。近距离下,几乎闻不到冬冬的吸呼,而肉眼下,冬冬的魂魄还时不时飘出身体外,左右摇摆着,果真如福伯所言,魂魄几处溃散。 凌阳在冬冬额前一点,身上巫力流进了冬冬体内。 福伯在一旁看得大为不忍,“公子,您身上伤势还严重呢,您再把巫力输给冬冬,您可怎么办?” 凌阳没有回答,用仅剩的巫力继续输进冬冬体内,直至冬冬体内的魂魄不再飘出身体外。 冬冬身上的紫色光晕明显亮了不少,毛发也变得蓬松而柔软,也开始有光泽亮度了。 凌阳微松口气,总算让冬冬的伤势稳定了。 “冬冬,好生疗伤,这儿灵气充足,你不要偷懒,赶紧疗伤,争取把伤势养好。”凌阳摸了冬冬的脑袋,正要起身,却是一头栽倒在地上。 福伯赶紧上前扶着他:“公子,您这是何苦呢?冬冬就算没有您的巫力,伤势也会慢慢好转的。” 凌阳有气无力地道:“我只是想让冬冬早日康复罢了。”声音微不可闻。 也幸亏他是巫道双修,不然还真不是楚江王的对手。 就算他有法宝也不能幸免,你有法宝,楚江王也有。最后,双方都没有动用法宝,全是实打实地硬拼。真正的高手,到了一定境界实力,反倒喜欢用最原始的打法。 好在凌阳的巫道双修,巫力的浑厚加上道法修炼,以及大气运临身,使他总能在生死关头,避开致命一击。 凌阳又在张府修养了三天。 这三天来,他穿着法袍,没日没夜地吸引地府灵气,转化为巫力,滋养着身体里受损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窍穴。 在疗伤过程中,凌阳开始回想着与楚江王战斗中的过程,从中倒也领悟了不少对敌经验。 楚江王当了数千年的鬼王,其临敌经验何其丰厚,凌阳若非有大气运加身,估计早就死于刀下了。 只是,经过这一场战争,凌阳尽管悟出了不少临敌经验,但也受伤不轻。 如果再来一位高阶神职与自己决战,自己可就真的完蛋了。 ------题外话------ 二更,没了,大家去玩吧,玩得开心哦 第65章 强盗李阿牛 不得已,凌阳还是把从山本道明那儿弄来的吞天蟾拿了出来。??? 吞天蟾里的气运被张韵瑶吸收了后,已所剩无多,原本是要给张静鸿或凌明月的,好增强他们的气运。只是现在怕是没有他们的份了。 凌阳打开吞天蟾,里头还有五分之一的气运,现在拿来用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凌阳又重新盖好盖子,叹口气,经过三天的疗伤,再遭榻了师父不小的天材地宝,实力恢复了五成了。但仍是不够呀,他必须要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才成,否则,要是一出去,那些鬼王们在探出他的实力后,有可能会趁机出手的。 毕竟先前他对付楚江王可是搞了卑鄙手段的,战胜楚江王也是拉虎皮扯大旗的。如今各鬼王们都认为自己实力超绝,加上不知打哪来的法力深不可测的金龙,这才不敢轻举妄动的。 若是让他们知道凌阳只是在唱空城计,估计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了。 尽管他还有师父这个大靠山,可师父偏偏闭关去了。 修炼到了元阳子这样的高度,每一回的闭关都是致关重要的,所以凌阳只要还剩下最后两口气,也是不敢打扰的。生怕扰了师父的晋阶之路。 而凌阳必须恢复到最好的状态才成。 只是,他这样的伤势,能恢复到五成,也已经拼了姥姥的劲儿了,想要恢复如初,少说也需要几大个月的时间。 只是时间又不等人,他至多还有十天的时间,否则必会引起鬼王们的怀疑。 督察殿没有自己坐镇,也会群龙无首。 凌阳暗叹一声,最终还是拿出了吞天蟾。 靠着吞天蟾仅剩的气运,凌阳功力恢复到了以往的八成。 “还是不够呀。”凌阳很是苦恼。 “我要找主人,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远方响来李阿牛愤怒的声音。 “公子正在悟道,受不得打扰的。”守在月华轩外的奴仆如是说。 “我要见主人,我就要见主人。”李阿牛横起来可了不得,张府的仆人也拿他毫无办法。 只是元阳子素来治家严谨,仆人们相当惧怕,凌阳要稍微柔和些,但对于底下人的要求也是相当严格的,这些奴仆就算畏惧李阿牛知上的火毒,也不敢让开半步。 李阿牛很是生气,后果很严重,这两名奴仆当场被李阿牛给抓了起来,狠狠丢了出去,摔得半死不活。 “可恶的家伙,居然敢拦俺,自找的。”李阿牛叉着腰说。 “你不能进去。”两名被摔惨了的小厮艰难地拦在李阿牛面前。 凌阳颇为满意,就扬声叫道:“半夏,整冬,让阿牛进来吧。” “是,公子。”半夏,整冬忍着剧痛,让开了身子。 凌阳又让雪琴赐半夏整冬两颗地府仙桃,以兹弥补。 “多谢公子。”二鬼相当的高兴,他们只是最低贱的奴仆,哪有资格吃仙桃的。 “阿牛,干嘛非要见我?”凌阳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李阿牛,“不是让你好生修炼吗?又偷跑出去了?没吓到那些鬼民吧?” 李阿牛咧着一张大嘴,手头捧着一块不知名的东西,“主人,您瞧,这是什么玩意?” 凌阳随眼一瞧,原本漫不经心的眸子忽然睁得老大。他抢过李阿牛手上的东西,“这是仙石?” 居然还是仙石,老天,比上回酆都大帝赐给他的七品灵晶还要珍贵。并且还是如此大一块,凌阳喜得眉毛都快要飞了起来。 仙石世俗连影子都没一个,在地府也偶尔才会出现一两回,但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师父元阳子气运也是相当强劲的,当年有幸得了一块仙石,应能一举突破到举霞境界,后来能够举霞飞升,也是靠机缘巧合,得到了一玫中品仙石,才得以突破。 仙石是所有修炼者的极致法宝,可遇而不可得,比灵晶还要珍贵几千倍几万倍,这李阿牛运气也是爆好,居然给他弄来了一块仙石,尽管只是最低等的仙石,但依然让他兴奋了。还真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呀。 “这石头是从一只小鬼身上抢来的。”看凌阳脸上的眉飞色舞,李阿牛洋洋自得地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 “你抢来的?从何鬼身上抢来的?”凌阳呼吸沉重起来。 李阿牛说:“不清楚,那小鬼只是说这石头看起来挺有价值的,想去古玩店换钱。俺觉得这石头有些玄妙,所以就抢了来。” 凌阳吸呼为之一滞,真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 那个小鬼应该只是阴间拥有鬼寿地鬼民,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块仙石,想去酆都城古玩店里典当卖钱,却让李阿牛给抢了来。 ------题外话------ 晚上回来再更,亲们玩得开心 第66章 重建督察殿 凌阳这时候可不想当什么正人君子,赶紧把仙石捂在怀里,钻进元阳子的书房去,叫来福伯和李阿牛给他护法。 仙石的威力果然不一般,巫道双修的凌阳更能激发出体各处窍穴,对仙石的吸收也是相当不错的,不一会儿功夫,偌大的仙石就化成了灰粉,上头的庞大灵气,全让凌阳吸进了体内。 灵力一进入体内,凌阳只觉得真气在体内疯狂流转着,不敢怠慢,赶紧运功炼化这股雄厚灵力。 浑厚灵力果然非同小可,才刚动行了一个周天,就让凌阳身上的沉苛得以恢复,再运行两个周天,修为已恢复到通玄后期境界,再运行三个周天,已朝后期颠峰境界逼去。 四个周天,五个周天,六个周天……整整九个周天,灵晶完全被凌阳吸收后,只觉体内一股庞大的真气膨湃而出。守在外头的奴仆们,只觉一股恐怖威压袭向自己,情不自禁地跪了下来。 凌阳从榻上跳下来,振臂狂笑,“天巫四品境界了,哈哈,举霞中期境界了,哈哈哈……”这下子是绝对有与鬼王们一战的实力了。 他再也不怕这些鬼王了。 最最重要的,他因祸得福,不但治好了沉苛的伤势,还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不过他也没高兴太久,很快,福伯就进来与凌阳凛报:“公子,督察殿副殿主海瑞大人正在门外求见。” 凌阳皱眉:“海瑞找我做什么?” “老奴问了,海大人不肯说。” “罢了,让他进来吧。” …… 在张府阔大的客厅里,凌阳也换上一身地府的古装,玉白色轻便袍子,看起来风流倜傥,俨然古代名仕风范。 海瑞一身青袍,瘦高的模样,严肃而严厉,他向凌阳拱手作揖道:“下官海瑞,参见大人。” 凌阳伸了伸手:“海公,请座。” 海瑞也没客气,坐到凌阳旁边的位置上,与凌阳只隔了个茶几。 有鬼仆上了特等的茶水来,海瑞品了两口,忍不住赞道:“好茶,好茶呀。凌大人好福气。” 凌阳淡道:“也是享了家师的光,海公找本座有事?” 海瑞放下茶盏,正色道:“大人,自督察殿被楚江王损毁后,九殿阎王批了三万钞,重新督察殿。可是三万钞,哪够呀。” 阴间也有货币流通的,就是地府天地冥行发放的冥钞。而阴间的收入来源,主要是来自于阳间人类的供奉和人死后超渡送上的钱财。只是被层层盘剥下来,流落到地府天地冥行的钱也所剩无几。酆都城做生意的鬼民们,每月也会上邀些税,这些税收也只能发放神职鬼吏们的薪奉。所以天地冥行还真没什么钱。 三万钞冥币重新督察殿,确实不够的。 “还差多少?”凌阳淡淡地问。 “至少还差一半。”海瑞有些气闷,他擅长抓污官亏吏,却不擅营生,这是他的短板。 凌阳又问:“另外几位副殿主呢?他们可有更好的办法?” “就是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只能厚着脸皮来找大人您。”海瑞有些汗颜,身为副职,就是为正职分忧解劳的,可他却没能力替凌阳分忧。 “廖副殿主的意思是,咱们督察殿的神职鬼吏齐聚,再去找阎王们要。这回本就是楚江王无理,没道理还要咱们来承受损失。” 凌阳说:“这样呀,那这样吧,可以先向酆都城的鬼民们征集款项。并告诉他们,督察殿建殿经费不够,但阴间不可一日无督察殿,请大家群策群力,捐献些冥钞,助督察殿早日重建。并向大家承诺,每笔捐款人的名姓,都会出现在督察殿的功德碑上。建好后,督察殿将会开放百余间的店面免费供前百位捐献者免费出租一百年。” 海瑞呆了呆,讷讷道:“大人,咱们堂堂督察殿,代表着神圣不可侵犯的督察大权,向民间要钱,不妥吧?” 海瑞的思想还停留在封建里头,衙门从来都是有钱的,万一让老百姓知道衙门都缺钱,那还了得,怕是要人心惶惶吧? 凌阳淡淡道:“老海呀,你落伍啦。如今的阳间,也有相当一部分鬼民是2世纪以后的人类。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官府向老百姓筹钱的模式。” “可是,这样一来,督察殿的威严也会大打折扣呀。” 凌阳笑道:“如今的阳间,大都是这么搞的,也没见老百姓瞧不起呀。” 海瑞还想说什么,凌阳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就按着我说的去做吧,当然,由你向民间征蓦资金,怕是不适合,就……让廖君风和印小天主办此事吧。老海你负责监督。” …… 督察殿不畏强权硬扛护短的楚江王,使得督察殿总督察凌阳与楚江王暴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年轻英俊的凌总督察力战老而弥勒的楚江王,居然不落下风,反而力压楚江王,一时间成为阴间美谈。 但督察殿在这一场大战中被毁于一旦是事实,天地冥行无钱拔款,督察殿只好向民间征集捐款,并承诺了一系列的优惠征策。鬼民们很是涌跃,一来佩服凌阳的不畏强权,敢与楚江王斗硬,二来也感动于凌阳和海瑞的大公无私,因此鬼民们大都涌跃捐款。大大超出了海瑞的预期。 后来海瑞在民间微服私访,才明白过来,这些鬼民并未因督察殿缺钱而瞧轻他们,反而越发佩服督察殿,觉得督察殿才是真正的神职,是鬼民们的保护伞。 听了鬼民们的心里话后,海瑞喟然长叹,“凌大人真乃神人矣。” 凌阳以举霞初期境界就能力压举霞后期的楚江王,整个阴间都为之颤抖。如今,凌阳又突破到举霞中期境界,就是十殿阎王都有些发怵了,阴间是讲究实力的地方,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道理也是掌握在老大手头,凌阳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将来迟早要压到他们头上。 九殿阎王心头都有各自的小九九,对于已成长成参天大树的凌阳,他们是该拉笼呢,还是该打压? 正当九殿阎王为这事头痛时,凌阳已向他们汇报工作来了。 看着凌阳恭恭敬敬的态度,阎王们不轻不重地敲打了几句,凌阳全盘接收,恭敬地检讨了自己的错误,态度奇好,给足了阎王们的面子。 看着自始自终都保持恭敬态度的凌阳,阎王们也觉得自己小题大作了。身为督察殿总督察,就该强势才是,若畏惧强权就缩手缩脚,也有违当初成立督察殿的初衷。 阎王们虽然官僚了些,好在,他们能够成为阎王,也是经过时间的残酷考验的,心性坚韧,公正无私,并非那种为非作歹之辈。 当然,楚江王是个例外。 阎王们大多数还是相当公正的,就是官僚了些,好在,没了楚江王在一旁煽风点火,歪典事实,至少有六殿阎王对凌阳还是保持着正面的评价。 至于另外三殿阎王,凌阳才不理会,只要大部分阎王站在他这边就成了。实在不行,他还有师父呢。 处理完了阴间的事务,督察殿正处于紧张修建当中,凌阳无所是事,又回了张府。 顾永浩和李华的肉身还在凌阳的须弥袋里,而他们的魂魄则在张府修养。 凌阳与楚江王战斗,受了重伤,又回到张府疗伤,又处理督察殿堆积的案子,直到现在才忙了一段落,才有空来理会李华和顾永浩。 这二人在张府呆到几乎要发霉,他们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只鬼了,也从张府的奴仆嘴里得知了凌阳的身份,来不及哀叹自己已成为鬼的事实,只觉身在梦中。 ------题外话------ 我是萝卜爱痴草送了4颗钻石 769送了3颗钻石 ty安紫送了1颗钻石 136**2299送了2颗钻石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1颗钻石 neg111送了4颗钻石 我是萝卜爱痴草送了4朵鲜花 QQe49d4b48de139送了1朵鲜花 QQe49d4b48de139送了1朵鲜花 QQe49d4b48de139送了1朵鲜花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3朵鲜花 ktyzhn送了1朵鲜花 第67章 做鬼也不容易 凌阳处理了一系列的事儿,这才有空与顾永浩李华见一面。 这两个难兄难弟可是受足了教训,呆在客院里,也没敢四处走动,一瞧到凌阳,几乎从床上跳起来。 “凌阳,你总算回来了。”比见到亲爹还要亲。 顾永浩赤脚下了床,抓着凌阳道:“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是阴间神职,哈哈哈,老子赚到了,哈哈哈……” 相比顾永浩的得瑟,李华就要含蓄多了,但仍是激动地说:“凌阳,为了救我们,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凌阳说:“算不得麻烦。”营救李华和顾永浩,本来就是他身为朋友该做的事,不过借着这件事,也让凌阳得了不少实惠。 “你们的伤养得如何了?”尽管已看出他们没什么大碍了,但凌阳仍是关心地问道。 李华说:“没事了,早就养好了。” 顾永浩说:“这就是阴间?我看与阳间差不多嘛。”唯一的区别就是阴间有森严的等级制度,采用古风,没什么现代设备罢了。 要不是因为知道这是在阴间,他甚至认为他穿越了。 但在张府这些日子以来,顾永浩也多少了解了凌阳在阴间的实力和地位,乐惨了,做梦都要笑醒。 凌阳说:“是差不多,但仍是有些不同之处。既然你们伤势好了,也该还阳了。” “我们还能还阳?怎么还阳?”顾永浩问,这才发现凌阳一身古服,笑惨了。 “没想到你小子穿上古服还挺有型的嘛。”顾永浩李华二人身上也是一身古服,只是相当不习惯,这不,宽大的袖袍还挽在胳膊上,裤腿也挽了起来,袍摆更是提在手头,毫无形象可言。 而凌阳一身简洁的长袍,金装束袖,黑色长靴,手上拿着根鞭子,看起来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贵气十足,雍容华贵。哪像他们二人,活脱脱的跳梁小丑,惨不忍睹。 凌阳撩了撩袍,坐到榻上,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这才道:“我已让厨房准备好了酒菜,今晚我们痛快喝一杯,然后我再送你们回阳间。” “我们现在这种情况,还能还阳?”李华问,他们的肉身估计已腐烂了吧。 顾永浩也哀声叹气:“我和李华的肉身怕是已腐烂了吧,爸妈还有爷爷肯定很伤心。”他们在阴间前后呆了有十来天了,算算日子,就算他们的肉身被找到,估计已被火化了,或是入了土了。 “你们的肉身在我手上,保存完好。”凌阳说。 李华顾永浩又惊又喜,屁颠颠地来到凌阳面前:“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是不是又可以还阳了?” 得到凌阳准确的回复,李华高兴惨了,感动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倒是顾永浩,高兴一阵子后,又哀声叹气道:“可惜了,我原本还想继续呆在这儿的,还想参观下阴间长什么模样呢。” 凌阳笑骂道:“阴间有什么好参观的,你在阳间是顶级层次中人,但到了阴间,也就是普通鬼民,要去鬼判殿受审。受完审,无罪,要么成为鬼民,在酆都城里生活。要么去投胎。你小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真要做了鬼民,也只有饿死的份。也只能去投胎。” “还可以做鬼民?做鬼民有哪些好处?”顾永浩像个好奇宝宝,打破沙锅问到底。 凌阳也相当有耐心,给他解释了做鬼民的条件,以及鬼民的阴间生活方式。 说穿了,普通鬼民也就是在阳间生活一样,要吃饭,要穿衣,要生活。若是在阳间有亲人,可以靠亲人烧钱维持生活,若无阳间的亲人帮衬,就只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有阳间的亲人时常烧钱,鬼民的日子还算好过。但阳间的亲人至多三代后,就鲜有再烧纸线给亲人了。所以这时候,万一等不到投胎名额,也就只有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 要知道,投胎的人太多了,大都要排队等候,有时候,等个几十上百年都不意外。 做人不容易,做鬼一样不容易。不管做人还是做鬼,都需要有一技之长才不会被饿死,还是好生做人呀。 ------题外话------ 一会儿还有一更,不要走开哦 第68章 准备还阳 晚上的饭菜相当丰盛,一群身穿古服的貌美丫鬟,轻盈地穿梭在周围,布筷施碗,忙得不亦乐乎,净手洁面有丫鬟服侍,连嗽个口都有丫鬟在一旁候着,几乎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吃饭时有丫鬟服侍外,还有美人儿在对面亭子里抚琴,这样的生活,全然古代贵族用餐时的情形。惹得顾永浩二人大为赞叹,既羡慕凌阳的好福气,又激动自己三生有幸,在有生之年,居然享受了一回古代贵族般的享受。 只是与高规格用餐不协调的是,李华二人因不习惯身上的长袍古服,吃饭时总是束手束脚,无论他们怎么防犯,依然弄了脏渍在袍子上。 与他们手脚无处放的窘态相比,同样一身古服的凌阳,却显得从容多了,也优雅得像一副画,惹得顾永浩忿忿不平地道:“为什么你吃饭就不弄脏衣服呢?” 凌阳哈哈一笑:“习惯了就好。” 张府的饭菜相当的美味,与在世外桃源里吃过的更要美味几倍,二人几乎把肚皮撑破,实在装不下了,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顾永浩抹了抹嘴:“实在是太美味了,这世上怎会有这般美味呢?” 李华看了凌阳一眼,“想必还是沾了你的光吧。”他们在张府呆了半个月了,张府的饭菜味道确实美味,但比起刚才所吃的,又要差了几个档次。 不管是阳间还是阴间,都充斥着阶级特权吧。 凌阳淡笑不语。 吃了饭后,凌阳交代了他们还阳后的各种规矩,重要的就是要保密。 “你们跟我来。”凌阳领着二人,去了传输阵,传输阵的鬼吏见到凌阳,赶紧跪下来,“小的见过凌大人。” 习惯了社会主义社会的李华顾就浩吓了一大跳,敬畏地看着凌阳。 尽管已知道凌阳在阴间身份超然,地位不低,但一路上所见到的鬼吏神职对凌阳的毕恭毕敬,他们也看在眼里,相当的惊骇,看凌阳的目光越发敬畏了。 凌阳对两个鬼吏说:“去瓦屋山。” 两名鬼吏赶紧说:“好,请大人稍候。”二鬼在墙壁上写了瓦屋山三个字,接着扭动按扭,原本光鉴可人的石墙忽然开启,凌阳领着李华二人进入传输阵。 输阵启动后,李华二人只觉像坐电梯一样,在充满白色的空间里快速穿梭着。 顾永浩活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地问凌阳:“这就是通往阳间的通道么?” 一会儿功夫,白光消失,二人眼睛一花,眼前的环境已变,“这儿好像是瓦屋山。” 凌阳说:“嗯,找个僻静的地方,让你们的灵魂与肉身合体,你们就可以彻底还阳了。” 来到瓦屋山,这时候的瓦屋山已被全面封锁,到处可见一身穿迷彩服的武警官兵。 “怎么这么多官兵?”顾永浩问。 凌阳目力相当好,听力也好,很快就明白过来,说:“这些官兵全是派来找你们的。”不远处,一对哭得双眼红肿的中年夫妇,不正是顾永浩的父母么? 顾永浩也发现了自己的父母,正要跑过去,被凌阳拉住,“你现在只是鬼魂,不能靠近人的。” “今天是几号了?我爸妈该不会认为我在瓦屋山遇难了,所以派了官兵来搜救咱们?”顾永浩有些焦急了,“凌阳,还是赶紧让我们还阳吧,不能再让我爸妈担忧了。” 李华也看到了顾永浩父母身旁一脸憔悴的母亲和妻子,婆媳也是双眼红肿,神色憔悴不堪,很是愧疚,是他太任性了。 杨宇翔也在现场,李华和顾永浩都是他的好朋友,如今双双失连,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他比朱雅丽等人又要多了份细心,不时宽慰着朱雅丽他们,“……不会有事的,你们瞧,这只大狼狗,不是凌阳的大狼狗吗?”指着一旁坐得端正的莫愁。 莫愁如今在景区可是大名鼎鼎,因为他从天而降,不但带出了几个在山里迷路的游客,还威风凛凛地喝退了迷魂阵里的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几个游客跟在莫愁身后,总算从迷魂阵里出来了,重见天日的感觉使得他们把莫愁当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对莫愁祟拜到不行。对莫愁的那个神秘主人也是相当的好奇和崇拜。 杨宇翔也知道莫愁,知道它是凌阳的宠物狗,又见它孤身一狗,居然从迷魂阵里把这些迷路迷到分不清东西南北也面临绝望的游客平安带了出来。心头就有个大胆的猜测,莫愁都出现在这儿了,是不是证明凌阳也来了瓦屋山? 这些游客口口声声说,正当他们绝望之际,已快到崩溃边缘,一个年轻人从天而降,把他们吓惨了,年轻人还问他们是否认识李华和顾永浩,然后,年轻人就让他的物宠物带他们出了迷魂阵。 这些游客还说,一路上,他们跟在莫愁身后,还遇上些形形色色的不干净的东西。 杨宇翔拧眉,问:“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一名女游客结结巴巴地说:“就是些不干净的东西,看起来像人影,却是透明的,有的断手断脚,有的只有头没有身子,还有的全身血淋淋的,反正相当恐惧,在我们眼前飘来飘去,对着我们哈哈大笑,我们吓惨了,抱成一团,是这条大狼狗冲着他们吼了几声,那些人影就不见了。” 女游客的话得到另外几名驴友的认可,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听得杨宇翔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题外话------ tcy安紫送了9朵鲜花 182**2051送了66朵鲜花 二更送上 第69章 杨宇翔的怀疑 朱雅丽总算找回了一点点信心,大声说:“莫愁是凌阳的宠物狗,凌阳是道士,我听李华说,凌阳是有些寻常人不知道的厉害本事。凌阳都这么厉害,他的宠物也不简单。”然后又抓着婆婆的手,也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妈您放心,李华不会有事的,既然莫愁都出现在**阵里,那么凌阳应该也来了。有凌阳在,李华和永浩肯定没事的。” 李华的父母亲和顾永浩的父母将信将疑,但这时候,也只能含泪相信,凌阳有这个本事救回她的儿子。 杨宇翔再一次问这几名有幸捡回性命的驴友,并问他们那个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年轻人,长什么模样,穿什么衣服,身高年纪。 几人却说不出所以来,只觉得挺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六左右,至于穿什么衣服,当时紧张,又是大晚上的,实在想不起了,只晓得穿的是衬衣,留着短头发,比较高,比杨宇翔还要高些。 杨宇翔心中有数。朱雅丽也无比激动:“肯定是凌阳,肯定是凌阳。” 杨宇翔则蹲下来问莫愁,“你能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吗?” 莫愁冲着他叫了两声,杨宇翔指了这些驴友问道:“是凌阳让你带他们出来?” 莫愁又汪了两声,杨宇翔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莫愁也都用叫声来回答。 杨宇翔心中有了数,就安慰来顾永浩的父母:“凌阳在半个月前就进去找永浩他们去了,相信他们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说话间,莫愁忽然起身,冲某一个地方叫了几声,然后箭一般冲了出去。 众人惊呆了,赶紧眼了过去。 只见莫愁跑了不远后又倏地停了下来,在一处转着圈圈。 朱雅丽看得毛骨悚然,小小声地问:“是不是莫愁发现了什么脏东西?” …… “莫愁居然瞧得见咱们。”顾永浩看得啧啧称奇。 凌阳没有理会他,又交代了他们一些事情,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凌阳忽然一挥手,李华和顾永浩的肉身就从须弥袋里出现在眼前的空地上。 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肉身,顾永浩大叫道:“不会吧,这么凄惨?” 凌阳说:“是有点凄惨,估计回到肉身里还会受一番苦楚。”凌阳微微一推,二人就情不自禁地扑到自己的肉身上。 一会儿后,李华睁眼了,“我全身好痛,好难受,浩子,你醒了没?” 身边传来顾永浩痛苦的声音,“醒了,妈的,痛死我了。” 凌阳把他们在阴间染上的死气阴气全给祛除,又踢了踢他们,方说:“好了,你们好自为之吧,一会儿就让警察叔叔来救你们。” 顾永浩和李华强忍着全身抽痛,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从树林里爬了出来,正好撞上一群搜救的官兵…… 李华和顾永浩得救了,上千搜救官员在瓦屋山整整呆了十天,几乎把整个瓦屋山连根拔起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人,几乎要绝望了,忽然又把人找到了,这种喜悦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看着尽管狼狈但还活着的儿子,顾永浩的父母喜极而泣,连忙追问他这些日子究竟躲在哪。顾永浩呲牙说:“运气好,差点被鬼给烧死了……咳咳……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到现在都稀里糊涂的。” 李华赶紧说:“我们掉进了一个窟窿里,好不容易爬了出来,又稀里糊涂掉进了坑里,晕了过去,等我醒了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然后就让你们救了。” “你们在**凼里呆了足足有半个月,你们是如何维持的?” “是凌阳啦,是他把我的肉身给……”顾永浩再一次被李华踢了一脚。 李华解释说:“是凌阳救了我们,他给了我们不少吃的……”只是自打嘴巴的是,医生在给他们做全身检查时,发现他们的胃里干净得很,什么东西都没有,并且,医生还发现,他们已有半个月没有进食过,可以这样说,他们二人,已有半个月滴水未进了,居然还能活下来,完全是一项奇迹。 但顾永浩李华二人的解释却是牛头不对马嘴,下意识地,众人都觉得他们没有说实话,问他们呢,李华嘴巴像蚌壳一样,闭得老紧,跷都跷不开。而顾永浩想说呢,又说得前头不对后尾。杨宇翔问他在半个月滴水未进的前提下,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顾永浩却瞪眼道:“肉身没有吃饭,但灵魂却……”立即被李华打断了,“我们处于晕迷状态,大概人在晕迷当中,就没有饥饿感了吧。” 杨宇翔看了看李华,又看了看顾永浩,心头已有了主意,就撇下李华私下问顾永浩。 顾永浩满脸都是大难不死有后福的喜悦,嘴巴咧得大大的,“……虽说受了一番罪,但也见识了不少阳间没有见到过的事,这辈子也算是值了,哈哈……” “阳间?”杨宇翔机灵地逮着了这个语病。 顾永浩见说漏了嘴,打了个哈哈:“可不是嘛,在那种地方,阴风阵阵的,荒芜人烟,可不就像身处阴间么?” 杨宇翔又问了几个风牛马不相干的问题,比如,他们怎么与队伍走丢的,去了哪些地方。 顾永浩一一说了。 “和你在一起的驴友都说见了到鬼,你见到了吗?”杨宇翔冷不丁地问。 “当然见到了,还是一群鬼呢……呃,见是见到了,不过让我们给化解了。”顾永浩机警地看了杨宇翔。 “好了好了,别问那么多好不好?真是的,婆婆妈妈的,好奇心害死一只猛懂不懂?”顾永浩也知道杨宇翔开始怀疑了,多说多错,索性一个字都不再说了。 杨宇翔说:“好奇嘛,你们失踪了整整十八天,居然还活了回来,实在了不起。”杨宇翔轻描淡写地道:“对了,你说差点被烧,是怎么回事?” “因为及时遇到了凌阳,凌阳把坏人打跑了……” 尽管大家都觉得顾永浩李华没有说真话,向他们隐瞒了不少事实,但实在问不出来,只好作罢,只要人平安就是了。 在当地医院里呆了数天后,一切无大碍后,一行人这才坐专机回了京城。 杨宇翔在李华那没能探出口风,只好私下继续朝顾永浩下手。 顾永浩也知道杨宇翔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每当他一提起**凼,就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弄得杨宇翔哭笑不得,只好作罢。 顾李两家人都说既然是凌阳救了他们,就得好生感谢人家,李华说:“是,还真要多亏了凌阳。” 顾永浩也感激得不行:“凌阳这个朋友真的没话说,为了救咱们,连……” “咳咳……”李华又重重咳了声。 顾永浩赶紧闭嘴,却憋得相当难受,有个牛逼哄哄的朋友多幸福多拉风,又去了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地方,可偏要保密,不能说出来,比锦衣夜行还要让人难受。以顾永浩的性子,只能捂着被子品味,却无法分享,真挺难受的。 杨宇翔冷眼旁观,心下已有了绝妙的主意。 ------题外话------ 今天走亲戚去了,明天我家团年。只是心情有些不好,多年不见的表弟今年忽然衣锦还乡。这小子同样选在明天团年。亲戚中只有我大姨坚持来我这儿。其余亲戚全去了表弟那。明明初一就约好的,就算要去多年未见的表弟那,但至少也给我打个电话嘛。现在心情很矛盾,一来出于某些的妒忌,二来是对亲戚们的行为有些伤心。 第70章 被吓死了 回了京后,顾永浩给凌阳打电话,想请凌阳吃顿饭,好生感激下他,奈何凌阳的电话总是打不通,挂了电话后,顾永浩喃喃自语:“怪事,他都已经回了阳间嘛,电话怎么还打不通呢?” 杨宇翔眼皮一跳,再一次看了顾永浩一眼,但这回却忍了下来,没有再发问。爱玩爱看就来网…… 倒是李华机警地四处看了眼,所幸周围人都无人注意到顾永浩话里的语病,这才稍稍放下心思。 李华说:“应该是有事耽搁了吧。”李华也给凌阳打电话,没有打通,又给张韵瑶打,张韵瑶还在蓉城,说:“我也不清楚,没事,朋友之间有何好谢的,记在心里就是了,至于吃饭嘛,简单的很,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不差这一回。” 这时候的凌阳,之所以电话打不通,主要是他才从阳间回来,手机尽管还在身上,早就停机好几天了,打得通才怪。 另外,凌阳施展帝江飞行术,转眼间就抵达京城,在一处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现了身。 凌阳又四下看了一眼,这儿应该是某个开放式公园的角落吧,周围都没有人,正要走人,眼角处却瞟到了什么,下意识望了过去。 前方槐树下,居然有两个人影。 对方也正惊愕地看着自己。 凌阳也惊了惊,以为不小心被人瞧见了,正要找机会描补,忽然发现这两个人有些异状,不由定了定神,仔细打量了。这才大松了口气,原来,这两个人并不是人,而是鬼。因为身上没什么鬼气,因此让他差点误认为是人了。 这二鬼瞧到了凭空出现的凌阳,也吓了一跳,只是他们却一边看着凌阳,一边交头接耳的。 凌阳一声厉喝:“何方野鬼在那鬼鬼祟祟的,给我滚过来。” 这二鬼吓了一大跳,惊疑不定地看着凌阳,然后指了自己的鼻子,“你看得到我?” 凌阳被气笑了,没好气地道:“你说呢?” “啊,你真的能看到咱们?”对方却是惊喜连连。 “太好了,有救了。”二鬼居然蹦跳着来到凌阳面前,“凌阳,你一定要帮我们一把呀。” 凌阳愕然,“你们认识我?”只是他怎么完全没印象呢? 二鬼说:“我叫孟辉,他是周友皓。这几年张老爷子在玉泉山庄办寿,在张家不是经常见面吗?” 以凌阳超强的记忆力,早就认出他们了,因为这几年张铁生去年办寿宴,并未大办,只是在玉泉山庄举办了小型的寿宴,但也有六桌客人。请的全是张家亲朋好友以及张家的谪系人马,来来去去就那些人,怎能不认识呢? 但凌阳也是个特爱记仇的人物,可还清楚地记得这二人对他和张韵瑶敌意深浓,在张家地盘上就处处与自己作对,才不想鸟他们的。 只是看他们这副模样,凌阳骨子里的某些不为人知的性格就表现出来了。 于是凌阳就问他们的身份,与张家有什么关系。 孟辉说:“我们都是克均和克邪的表弟。” 凌阳故作恍然大悟。 张静鸿前妻周怡心在张克均三岁时,意外车祸身亡,两年后,张静鸿娶了张韵瑶的母亲龙惠玲为妻。周家生怕张家娶了新人忘旧人,不利于周家与张家的进一步合作,于是又把周怡心的亲妹妹周美心想方设法嫁给了张静鸿的二弟**青。 周美心嫁给**青后,生了儿子张克敌。因为周美心的缘故,张家与周家确实来往密切,周家紧紧依附于张家,目前也出了位两位实权级封疆大吏,三位实权部委高官,是张家不可或缺的重要班底。 最重要的,周家人不但会做官,还会做生意,周美心的弟弟周国强做生意相当有一套,如今已是张家经济班底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也因为周家在张家的政治班底和经济班底中都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因此周家并不把张家主母龙惠玲放眼里,连带让张韵瑶这个正牌公主还要偶受周家公主的排挤。 也因为周家的劳苦功高,周家子弟在张家也是相当的随意,几乎相当于大半个主人。 去年张铁生过寿,他和张韵瑶晚上才抵达玉泉山庄,去的时候,周家重要人物都走光了,只剩下周家小辈们还在张家玩。周家小辈与张家三兄弟玩在一块,凌阳和张韵瑶反而像个外人。只是张韵瑶不在意,凌阳也没有在意,早就把周家小辈们抛到脑后,因此在这种地方见到周家两个小辈的鬼魂,凌阳相当意外。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凌阳看出了这二人,已是魂魄状态,估计魂魄已离肉身约有几天时间了吧。但他也瞧得出这二人魂魄不齐,大概还有一魂一魄在肉身上。魂魄不齐的鬼魂,并不在阴间勾魂使者拘魂范围里,因此才让他们成了孤魂野鬼吧。 人体死亡,三魂七魄都会离身,这种魂魄不齐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应该是惊吓过度,才让魂魄离体的,。 果然,孟辉的回答也证实了凌阳的猜测。 ------题外话------ 今天家中团年,晚上有空再来更新一章。 第71章 恶鬼欺人 “我们是被吓死的……”并不知道自己魂魄不齐的孟辉苦笑着说,“表妹涵玲庆生,我和友皓在清斋御宴给她庆生。散席后,我就带着涵玲和友皓开车回家,因为怕路上堵车,我们就走了另外一条道路。这条路尽管有些偏僻,平时候也时常走的,都没出现什么意外。就这一回……” 孟辉脸上闪现惊恐。 孙友皓接着说:“开车开到一半,车子就没油了。我当时只觉奇怪,因为两天前才加满了油,又没到处跑,怎么好端端就没油了呢?但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前边就有个加油站,于是就把车子靠了过去加油。” “车子开进加油站,正在加油之际,冒出个西方面孔的男子,说请我们载他一程,因为他的目的地与我们一样,我瞧他衣着不俗,弹吐雅,也就同意了,让他坐在副驾驶坐上。” “车子加好油后,就上路了,这人挺健谈的,一来二回就熟悉了,涵玲是个人来熟,那人长得又挺帅的,那人就邀请我们去酒吧喝酒。涵玲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我和友皓有些不放心,也只好一并去了。” 接下来孟辉开口了,“那人带我们去了一间酒吧,酒吧里服务员全是清一色的西方面孔,好多客人正在里头劲歌热舞跳得起劲。那个叫里德的西方人就说大厅太吵了,要我们去楼上的包间喝酒。我们就上了楼,没想到,一进入包间,他就露出了獠牙……”说到这里,二人一脸的惊恐,显然,还没有从那一场噩梦中恢复过来。 原来,他们被吸血鬼盯住了,把他们诓到那间吸血鬼专属的酒吧,要把他们培养成血奴,因为他们体内的血液很干净,很纯碎,很符合吸血鬼们的胃口。 三人吓得屁滚尿流,周涵玲双眼一翻晕死过去,孟辉和孙友皓也好不到哪儿去,看到一张张青面獠牙的脸,吓得魂飞魄散。 只是让凌阳奇怪的是,既然事情发生在酒吧,二人的魂魄怎么会出现这儿呢? “城里太热了,灼得全身难受,只好躲在这附近了。” 凌阳又问周友皓。 周友皓也抓了抓脑袋:“我也是,城里太热了,热得难受,只好躲到这儿了。” 凌阳打量四周,果然,这儿确实比较偏僻,没什么人经过,加上这儿槐树居多,槐树属阴,最容易聚集阴邪之物。 “对了,凌阳,你怎么凭空出现在这儿呢?怎么还看得见我们?” 周友皓这么一说,孟辉这才反应过来,四处打量着,“对呀,你怎会看到我们呢。” 要知道,孟辉二人被吸血鬼吓晕后,他们是这么认为的,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已是魂魄状态,因此他们能瞧到别人,而别人却瞧不到他们,还高兴了一阵子,以为自己因祸得福练成了隐身术。只是后来遇上了真正的鬼魂,一番交谈,才知道他们已经是鬼了,还大哭了一阵子。 等他们无奈接受了已经身死的现实,却不知该何去何从。变成鬼后,要去阴间报告,他们都不知去哪报告。去人多的地方,阳气又重,他们根本不敢靠近,只能呆在山上人少的地方。只是山上还有不少孤魂野鬼,有些还占山为王,他们是新丁蛋子,还受了不少欺负。想着在阳间前呼后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死后居然过成这样,忍不住悲从中来。 今日意外碰上凌阳,没想到凌阳居然能瞧到他们的鬼魂,使得二人又惊又喜。 他们想要当个衣食无忧的鬼,还要靠凌阳帮忙。就是不知道凌阳是否会帮他们的忙。因为在生前,他们仗着周家是张家的重要功臣,对凌阳多有蔑视,也不知凌阳会不会记恨自己。 凌阳问他们:“你们的肉身呢?” “肉身……我也不知道。”二人相当沮丧,估计已被吸血鬼们吃得干干净净了吧。 凌阳又问他们那个吸血鬼叫什么名字,有何特征,那间酒吧叫什么名字。 等问清楚后,凌阳心中已有数了,就说:“随我一起走吧。”其实凌阳大可把他们装进须弥袋里,但他偏不。周家小辈们,一个个眼生头顶,是该让他们长长记性了。 二人默默跟在凌阳身后,走了不久,孟辉就问:“那个,凌阳,你要带我们去哪?你怎会瞧见我们呢?为什么别人就瞧不见呢?” “对呀,会不会,你也和我们一样……”说着还去摸凌阳的身子。 周友皓才刚靠近凌阳,忽然就惨叫一声,身子冒着白烟,倒飞了出去。 孟辉傻眼了,一个激灵,赶紧去扶他,“怎么回事,怎会这样?” 周友皓手掌大冒白烟,活像被火烫了一样,整个手掌全起了泡,白烟正滋滋地冒着,看得孟辉又惊又怕。 “凌阳,友皓怎会变成这样?” 凌阳站在一旁,淡淡地说:“别碰我就不会有事了。”他身上可是有护身罡气的,至刚至阳至阴,周友皓属于中阴身,一旦碰触自己,护身罡气就会自发启动阳刚之气灼伤他。 京城紫气浓厚,紫气也是鬼魂的克星,因此京城很少有阴邪之物,但此处离京城还有相当长的距离,这儿又地处偏僻,因此这儿小小的山林里,居然还隐藏有不少孤魂野鬼。 凌阳带孟辉二人离去后,还被一群鬼魂拦了下来。 “站住。”一个半边脸不见了的鬼魂站在凌阳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恶狠狠地瞪着凌阳,“你是什么人?” 孟辉周友皓看着这只鬼,就吓得身子一缩,忍不住躲在凌阳身后,但又不敢靠得凌阳太近。 “他是这儿的鬼王,很凶的。”孟辉说。 周友皓也小声道:“他手上还有一群打手,相当凶残的。先前还有不听话的小鬼,被他们给生吃了。”说完还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没想到,阴间比阳间更恐怖更黑暗,居然真有鬼吃鬼,太可怕了。 凌阳看着这只只有半边脸的“鬼王”,淡淡地道:“滚开。” “放肆。”半边脸身边只有一只眼睛的独眼龙挺身出来,恶狠狠地瞪着凌阳。 “小子,你是通灵人?”半边脸拉住独眼龙,问凌阳。 凌阳淡淡地道:“一群乌合之众,死了不去阴间报告,居然敢在此占山为王,欺男霸女。” 半边脸脸色一变,恶狠狠地道:“你小子少管我们的闲事,你是人类,居然能瞧见我们,证明你小子有特殊的体质。那好,小子,想要带走他们不是不可以,但必须给些好处才成。” “对,给我们老大好处,才能让他们走,不然,嘿嘿……”独眼龙手一挥,一群鬼魂们就围住了凌阳三人。 孟辉周友皓吓得瑟瑟发抖,左右哀求着:“各位大哥行行好,放我们一马吧。我会请我朋友给你们多烧些纸线的。” 孟辉二人魂魄不全,又是才死亡不多久的,还属于中阴身,即没法力,又没本事,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因此特别受别的鬼欺负。 独眼龙推开二人,指着凌阳道:“小子,想要带他们走不是不可以……啊……” 凌阳轻轻一瞥,独眼龙只觉全身似被火烧似的,忍不住倒在惨叫起来。 “怎么回事?”半边脸及一群手下吓了一跳,半边脸一脸的厉色:“小子居然敢动手,你死定了。兄弟们,给我上,撕了他。” 凌阳脸色一寒:“赵芹,王猛。” 忽然间,凌阳身边出现两道阴影,阴影散发出超强阴气,令周围空气都迅速降温。半边脸及一群手下被这股阴气和威压吓得后退数步,脸色惊骇。 两道阴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是两个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他们半跪在凌阳跟前,“大人!” 赵芹王猛是一等亲兵,皆有通玄后期修为,是凌阳的亲兵。 ------题外话------ 中午三桌客人,晚上两桌,也累惨了,公婆姑姐老公都是生怕客人吃少了,尖山满碗整了十多样菜,可惜手艺又不乍样,还剩了三分之二的菜。再一次动了肝火,死后一个个肯定要喝光血池脏水才能投胎了。 第71章 Toreador 族的吸血鬼 凌阳说:“天子脚下,居然还有如此之多的阴魂聚集在阳间,显然,此地城隍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你们两个,持我令牌,去本地城隍庙走上一趟,让城隍给本座一个交代。”五指倏张,一张通体黑色中间刻有金色图案的令牌出现在凌阳手上。令牌已轻飘飘地落到赵芹手上。 “是,大人!”赵芹沉声应了。 “至于这些乌合之众,”凌阳瞟了脸色大变的半边脸,“绑了,直接送入火刀地狱。” “卑职尊命。”王猛起身,威严大喝:“汰,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大爷乃九幽地府督察殿总督察座下二等鬼将王猛,凌大人面前,还不赶紧束手就擒……还敢逃?找死!” 王猛话还没说完,半边脸早已跑得飞快,王猛冷哼一声,十指倏张,一股厉风刃从手掌泄出,这股风声似乎有吸力似的,那些已逃得飞远的乌合之众全被吸了回来。 王猛手掌猛地一掐,又骤然往下一压,几十只鬼就重重摔在地上,摔得半死不活的。 王猛再一次扬了扬手,忽然手心处出现一道黑色漩涡,半边脸等一群鬼全都不甘不愿地被这道漩涡吸去,一个个挣扎着,惨叫着,甚求饶着,都无济于事,很快就被这股黑色漩涡吸了去。 王猛把事情完成后,就与赵芹一道消失不见了。 凌阳瞥了孟辉二人,后者一脸茫然惊呆,像看外星人似地看着凌阳。 凌阳没好气地道:“还愣在那干什么,走呀。” …… 凌阳看着眼前热闹非凡的酒吧,不由暗忖:“怪不得胆子这么大,敢情这些吸血鬼实力还不弱,居然靠法力隐藏了属于吸血鬼的阴气和黑暗气息。难怪一直没有被特殊部门发现。” 吸血鬼们都善于隐藏自己,一旦隐匿了身了的气息,就是术士也很难分辨出他们是吸血鬼还是普通人。 加上这酒吧四周又布下了结界,布置结界的吸血鬼法力相当强悍,因此到目前为止,居然还没有被发现,不得不证明这些吸血鬼们的精明和善于伪装的技巧。 孟辉周友皓抬头看着眼前的酒吧,脸上惧意深浓,“就是这间酒吧,这里头上至老板下至酒保服务员,全是吸血鬼,好恐怖。” 看着还有不少年轻男女往里头走去,恨铁不成钢地摇着头,“这些傻帽。” 凌阳观察了一会儿,说:“走吧。” “不要呀,我怕!” 凌阳淡淡地说:“你们现在只是中阴身,他们瞧不到你的。” 瞧不到也不要进去,太可怕了。 凌阳又说:“你们的肉身还是完好的,想不想还阳?不想还阳那就罢了。” 一听自己的肉身还是完好的,又还能够还阳,二人总算克服了内心的恐惧,亦步亦趋地跟在凌阳身后。 凌阳进入酒吧后,就被里头的布置吸引了,不得不说,吸血鬼们还是挺有品味的,酒吧布置得相当不错,既舒适又有情调,酒保,服务员全是清一色的西方面孔,男的帅女的美,看起来爽心悦目,难怪能吸引了这么多客人。估计来喝酒放松是假,来看俊男美女是真。 酒吧客人还挺多的,几乎坐无虚席,阔大的酒吧里,不时穿梭着漂亮的金发服务员,偶尔还被摸下屁股,并未生气,反而半推半就地说了声“讨厌”,然后扭着丰硕的屁股走开了,惹得客人一阵淫笑。 孟辉跟在凌阳身后,指着角落里的一个西方男子,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带入这间酒吧的。” 周友皓也说:“他说楼下太吵了,说楼上有包间,就把我们带到包间里去。没想到,包间里全是一群吸血鬼。” 顺着他们手指头的方向,凌阳看到了角落里一人多高的发财树景背后坐着两个人。是一男一女,看起来像是酒吧的主管之类的。 凌阳忽然释放出了些许威压,只见酒吧所有的西方面孔全都脸色大变,目光朝凌阳这边射来。 孟辉见状,还以为他们暴露了,吓得缩成一圈,身子发抖,显然,先前吸血鬼们给他们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 一群吸血鬼赶紧围向凌阳,一个个目光冰冷:“华夏国的术士?” 凌阳冷冷地道:“你们是哪个家族的?” 从这些吸血鬼身上几乎找不到梵卓家族和勒森魃家的气息,应该不是这两个家族的成员。 为首的里昂警惕地看着凌阳:“阁下,我们是伟大的Tredr族,鄙人是里昂,Tredr族的伯爵,也是这间酒吧的负责人,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原来是托瑞多族,凌阳淡淡地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你们血族跑到我华夏国的地盘上滋事拢民,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孟辉周友皓听凌阳这般说话,几乎吓尿了。这些吸血鬼尽管看不到他们,但骨子里对吸血鬼的惧怕,使得他们仍是拼命地把自己缩成一团,不敢与这些吸血鬼相接触。 里昂呵呵一笑:“阁下,我们在华夏国向来规矩行事,就是做生意,也是正经营生,何来滋事扰民?” 凌阳忽然冷哼一声,里昂只觉心胸口被人重重捶了一拳,使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捂着胸口,额上冷汗也冒了出来。 其余吸血鬼就更加不好受了,纷纷捂着胸口后退数步远,修为差的,甚至吐了口鲜血。 一些正在品酒的客人见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不明白这些酒保服务员好端端地不来服务他们,居然去围着一个年轻人有何用意。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年纪人似乎来头巨大,也不知说了什么话,居然让酒吧负责人都吓得后退几步。 ------题外话------ 今在继续玩,晚上如果回来的早,就再更新一章。1点过后没有更新就不要再等了。 第73章 给你们三秒钟考虑时间 凌阳淡淡地道:“先让客人全部离去。” 里昂脸色惨白,惊惧警惕地看着凌阳:“阁下是故意来砸场子的?” 凌阳:“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解决,不然,我就以自己的方式解决。” 里昂眼间急剧闪烁着,下意识地,这个东方术士很危险,他们不一定是对手,但这人也太嚣张了,一来就逼迫他们自毁前程的事。为了家族的荣誉,为自己的颜面,他自然要挺起腰杆。只是凌阳给他的感觉太过威胁,一时间让他有些为难起来。 里昂向周围吸血鬼们使了眼色,一群吸血鬼就围住了凌阳。其中一个美丽的女吸血鬼妖媚地冲凌阳眨眨眼:“东方的术士,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上楼去谈可好?” 凌阳看都没看她一眼,淡淡地道:“三秒钟到了。”在里昂警惕的注视下,凌阳伸出手来,众吸血鬼的目光也集中在人白皙修长的手上。 只见手指上突兀地出现一族火苗,与一般的火焰差不多,火红色的,轻轻地跳跃着。但里昂却脸色大变,这么一小族火焰,却给他一种极致的恐怖的感觉,只觉全身火辣辣的灼烧感,令他格外不舒服。 吸血鬼怕光,更怕火。 尤其是比火猛烈无数倍的三味真火。 凌阳轻轻一弹,这族火苗忽然飞向了吧台,只见吧台在这族火焰下,陡然冒出熊熊明火,火势之大,吓得一群吧台外的吸血鬼们全都尖叫着跳开了。 而如此猛烈大火,也把酒吧内的客人吓得一窝蜂地逃了出去,一边高声喊着“着火啦,快逃!”一边慌不择路地跑出了酒吧。 一会儿功夫,酒吧的客人全走得精光。 里昂一群吸血鬼脸色大变,又惊又怒地瞪着凌阳:“阁下这是故意来砸场子的?” 凌阳闲闲地靠在吧台上,火焰依然猛烈在吧台内猛烈地燃烧着,火焰正往吧台外肆虐,但却像有灵性似的,在离凌阳三尺远处,就自动回避免,看得一群吸血鬼倒吸口气。 火正是他们的克星,这年轻人,却能操纵火焰,万一用火来攻击他们,以他们的修为,估计只有烟飞灰灭的份,因此一个个全都惊恐地瞪着凌阳。 而孟辉二人发现凌阳的本事后,嘴巴全惊呆成成型。 凌阳淡道:“前几日,是不是有三个华夏人被你们捉了?” 里昂眸子一缩,却死不承认:“我们Tredr家族向来规矩做生意,从来不惹事,更不会招惹华夏人。我不知阁下在说什么。” “是呀,阁下是不是误会了?我们Tredr向来对华夏友好的。”其他吸血鬼也跟着说。 凌阳不耐烦地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把你们抓来的华夏人交出来,我可以即往不咎。” 里昂说:“尊敬的阁下,我真不知您在说什么?我们在华夏国做生意,华夏人就是我们的上帝,我们怎会与自己的上帝为难呢?阁下是不是误会了?” 凌阳一来就亮出拳头的方式,果然震摄了他们,一个个即不敢动手,又不想就此服软,只能在那强撑着高傲,但眼里的色厉内荏却出卖了他们。 “砰”得一声巨响,吧台里的昂贵酒水,全被大火烧得爆裂开来,火焰越发猛烈了,大有席卷整个酒吧的驾式,碎渣玻璃四处弹射。有的还射在里昂他们身上,仿佛烈油溅到皮肤身上,被溅到的地方,身上顿时冒起了黑烟。 “啊!”一声声惨叫彼此起伏,就是孟辉二人也受到波及,身上不时冒着青烟,二人没办法,只能偷偷躲到角落里,离大吧台远远的。 凌阳靠的吧台也被大火吞噬,但他依然不动声色地站在那,潇洒自如,“地下室,楼梯口第二个房间,里边关的是什么人?” 里昂大惊失色:“阁下……” “啊,怎么着火啦?”一个究兀的尖叫传来,众人回头,是个穿得很清凉的年轻女子,只见这年轻女子花容失色地看着被熊熊大火包围的吧台,以及站在吧台处的凌阳和一群吸血鬼。 水火无情,女子也没功夫却注意这些怪人,沿着墙根跌跌撞撞冲向门口,穿过孟辉二人的身体,夺门而逃。 只可惜的是,酒吧的门已被关上,女子砰砰地拍着门:“快开门呀,你们这群怪人,放我出去。” 原来,这名女子也是酒吧的客人,因为去了卫生间,因此并不知道酒吧里发生的事,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就发现大堂已是熊熊大火,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自己也被烧死在这儿,死命地拍打着门,并拉了就近的一位服务员:“你们傻了吧?赶紧开门呀,赶紧报警来扑火呀。” 女吸血鬼不敢做主,看了里昂。 里昂点了下头,女吸血鬼这才打开了门,让这位女客人离去。 女客人逃出生天后,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她以为她要交代在里头呢。 她还在奇怪,酒吧好端端的怎会起火呢,客人应该是被吓跑了,还有她的朋友呢?怎么就丢下她一个人离去呢?太不够朋友了。 正想着,前方就跑来一群人,正是女子的朋友,“谢天谢地,游丽,你总算没事。不然我真要自杀谢罪了。”一年与唐丽差不多的女子拉着游丽的手,“当时酒吧忽然起了大火,我们吓惨了,就一溜烟跑了出去,等离开后,才发现你没有跟来,吓惨了,赶紧又往回赶。谢天谢地,你没有事。”然后拉着游丽的手,站在街道上拦出租车。 上了出租车后,游丽就对友人说:“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么大的火,酒吧的人居然不跑,还傻愣愣得站在那,更奇怪的是,一个男人居然就站在大火旁边,也不怕被烧。” “这年头奇怪的人多着呢,甭管了,呵呵,吃饱了喝足了,本来都准备结账走人的,一场大火让我连账都没付就跑了,别的客人也是如此,估计酒吧老板要哭晕在厕所了吧。” 游丽又自言自语地说:“刚才,我怎么觉得那男的挺面熟的……啊……”又放声尖叫了起来。 ------题外话------ 昨天很晚才回来,今天又要走,过年真累呀,今天就这一更了,妹纸们原谅我吧 第74章 那就银货两讫 酒吧里头,吧台的火势已相当恐怖,已开始往整间酒吧蔓延了。 里昂见状,实在坚撑不住了,赶紧求饶,“阁下,我们认错,我们知罪,还请阁下手下留情,我们马上把人放了,请阁下把火收了吧。” 炙烈的三味真火,光凭那股热浪,就让他们心惊胆寒,不得不服软,赶紧把三个华夏人放了出来。 三名华夏人是一女两男,女的还算有精神,只是神色憔,脸色惨白,两个男的却行动痴呆,就像木偶一样,不正是周涵玲和孟辉周友皓三人么? 看到这三人,凌阳把火热收了,吸血鬼们松了口气,但仍是不敢动弹,因为被焚烧过的吧台依然散发出恐怖的热量。 “涵玲,你没事吧。”孟辉周友皓上前,正要去拉周涵玲,可惜与周涵玲对穿对过,而周涵玲也毫无所觉,毫无神彩的眸子瞟过里昂等人,眼里闪过恐惧,她又瞧到了凌阳,忽然就瞪大了眼珠子。 周涵玲先是揉了揉眼睛,再一次揉了眼睛,这才失声尖叫:“凌阳,你怎么也在这?”看着四周的吸血鬼,了悟道:“你也被他们抓来当血奴了?” 凌阳没有理会她,目光看着孟辉周友皓的肉身,魂魄丢了大半,只剩下一魂一魄在身体里,因此他们的肉身看与白痴差不多。 凌阳挥挥手,孟辉和周友皓的魂魄就嵌进了各自的身体里,过了一会儿,二人就开始有知觉了,然后人就软软地倒了下来,嘴里哀嚎着。 “我的妈呀,怎么全身没力呀?”孟辉叫道。 “我的头好晕,这是怎么回事?”周友皓也跟着猛叫。 周涵玲见二人忽然又恢复了正常,又惊又喜,蹲下身来看着他们:“孟辉,友皓,你们总算恢复了意识。”但又想到,现在他们的处境可不妙,说不定变成白痴恢复了意识更惨。 两名吸血鬼赶紧上前扶着他们,里昂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尊敬的阁下,非常抱歉,我不知道这三位是阁下的朋友,多有冒犯,请原谅。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我们将会进行补偿。” 周涵玲一听,瞪大了目光看着凌阳。 孟辉赶紧对她说:“凌阳是来救我们的。” “啊?”周涵玲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但看着势单力薄的凌阳,眼里的喜悦又黯了下去。 “没事,凌阳是有大本事的人。”若非亲眼见到凌阳的本事,孟辉也不会相信凌阳会是这么的厉害,掩藏在斯表相下,居然有着如此神奇的本领。 这时,里昂还在那表明,为了弥补损失,会如何如何赔偿周涵玲三人。 凌阳问里昂,“我知道你们血族有培养血奴的习惯,为何偏偏选中他们三个?” 血族并非如电视上所演的,专门咬人的脖子吸血。 要知道,吸血鬼咬了人类,那个被咬死的人也会变成吸血鬼。而血族自认是个相当高贵的种族,向来瞧不起人类,如何会让人类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呢?因此,在没有经过长老和亲王的首肯下,吸血鬼们是不会亲自吸人类血液的。只有经过长老和亲王的首肯,他们才会有初拥的资格。 让一个附合血族要求的又想成为吸血鬼的人类变成吸血鬼,就需要在他们脖子上咬上一口,吸尽身上的血,等人类变成吸血鬼后,就叫初拥。 因为注重血统的高贵及精英型人才培养,因此吸血鬼不会擅自咬人类脖子吸血,他们通常都养有血奴,定时采血来维持生命。血族对血奴还是相当好的,因为要考虑血的质量,因此血奴的待遇非常不错。血族从血奴身上采血,也是相当正规的,都是先用碘酒消毒,再用一次性针管刺进血管里,取出血液来,既干净,又卫生,也不会受到感染。 血奴寿命相当长,受到的待遇也相当好,唯一的不足就是没有自由。他们会被关在一个密室里,永不见阳光,等她们身上的血液不再鲜美可口后,他们就面临真正的死亡。也有一小部分血奴被吸血鬼家族认可,进行初拥后,成为真正的吸血鬼。 很不幸,周涵玲三人则成了里昂等吸血鬼的血奴人选。 里昂解释说:“他们三人身上有淡淡的灵气,想必他们的鲜血会很可口美味。” “灵气?”凌阳讶然,神识在同涵玲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根本就没有何灵气可言。 里昂又苦笑着说:“只是很遗憾的是,被我们采了几天的血后,他们的血就不纯正,也不再美味了,真是遗嘱。”美味的鲜血就像美食一样令人向往。尽管肮脏的鲜血也能供他们生存,但任谁都想改善“伙食”的。 凌阳问周涵玲:“在这之前,你们是不是经常去请斋御宴吃饭?” 得知自己的性命全托付在凌阳手上,周涵玲也没有昔日的高傲,赶紧说:“是的,接连一个星期我都在清斋御宴吃的饭。” 难怪! 清斋衙宴的酒水果疏都带着股灵气,食客们时常吃了,身上自然会自带些灵气,因此就让鼻子特灵的里昂他们逮着了。 而里昂不知道凌阳的心思,很是诚惶城恐地说:“尊敬的阁下,我们很抱歉,冒犯了您的朋友。请尊敬的阁下息怒,我们愿意弥补阁下。” 凌阳还没有露出真正的实力,但就凭身上那股威压以及高明的纵火术,就让他们胆战心惊了。因此相当爽快地认怂,也算是识时务。 周涵玲三人见有希望活命,欣喜不已。一个个赶紧向凌阳道:“凌阳,求求你一定要救我们,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的。” 孟辉说。 周友皓则说:“大家都是亲戚,还请看在亲戚的情份上,救我们吧。” 周涵玲也说:“只要你救我们出去,从今往后,我再也不针对你和韵瑶了。” 凌阳脸色一寒。 孟辉周友皓也恨不得掐死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涵玲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说:“只要我们平安离开这里,我会给你报酬的。” 凌阳相当无语,果然是被宠坏的娇娇女,不知天高地厚,这种时候了,还敢在他面前摆她的大小姐优越感。 周涵玲见凌阳没说话,以为他还要与自己谈条件,咬牙说:“只要你能平安救我们出去,我回去后,让我爸妈给你一亿元现金。怎样?” 凌阳被气笑了,“一亿太少了。”本来他还想做个活雷锋的,只是这种情况下,活雷锋也没必要做了,还是银货两讫好。 ------题外话------ 昨天回来得很晚,今天差点起不来。今天正式营业,累瘫了,堆积几天的货要发走,年前的售后订单要处理,太阳穴也扯着痛,晚上回来洗了个热水头才好转些。我只要头闷脑胀,就洗头,水稍微烫一些,洗了就不痛了,哈哈,桃子偏方,贡献给大家吧。今晚只有一更了,睡觉了,眼睛都睁不开了,晚安。 第75章 你本来就该救我 周涵玲赶紧说:“那就两亿?”发现凌阳不为所动,又咬牙,“三亿,怎样?” “一个人三亿,好,没问题。”凌阳一口应了,却让孟辉和周友皓脸色大变。 孟辉哭丧着脸:“我从哪拿三亿?我爸妈也拿不出来呀。”他母亲是家庭主妇,父亲虽是高官,可并未贪腐过,哪来的钱呀。 周友皓条件稍好些,但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的,只好哭丧着脸说:“能不能少点?”但心里却恨死了周涵玲,其实他们都知道,就算不谈钱凌阳都会救他们的,都是周涵玲这个二百五。 凌阳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对里昂淡淡地道:凌阳淡淡地说:“我与他们不是朋友,所以你没必要向我道歉,也没必要补偿他们。” 周涵玲三人瞪大眼,而里昂一群吸血鬼则大大松了口气。 但是,凌阳话锋又是一转,严厉地盯着里昂,“不过,胆敢针对华夏人,已犯我华夏天威,虽远必诛。” 里昂脸色大变! 凌阳冷冷地道:“念在他们没有性命之忧的份上,就略惩薄惩吧。” 里昂还不解其意,忽然骤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袭遍全身。 “啊!”不止里昂惨叫出声,所有吸血鬼全都惨叫起来,原来,他们身上着了火,明明火势不大,但烧得他们死来活来,活来死去,偏偏身上又无火烧过的痕迹,使得一个个在地上翻来滚去,极其痛苦。 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吸血鬼,周涵玲三人大为吃惊,看凌阳的目光就变了,敬畏、祟拜、恐惧、一一闪过心田。 传说,Tredr的成员无论做什么事都充满了激情。Tredr成员和Ventre成员一样喜欢待在上流社会。不过和Ventre成员不同,Tredr家族不喜欢那些枯燥无味的应酬。他们在上流社会活动是为了被注目和被赞美。相对于Ventre的贵族路线不同,Tredr家族的吸血鬼就比较随意,也没有太大的野心。 相对来说,Tredr家族的成员,他们只追求生命的激情,在所有血族当中,对人类相对要友好得多,其残忍程度,也比其他家族低得多。 因此,在得知是没什么野心的Tredr时,凌阳就改变了杀一儆百的主意,只要他们在华夏国不惹事生非,不故意针对华夏人,他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但必要的震摄还是要进行的,以免让他们认为我华夏无人能制约得了他们,进而变得胆大包天。 一群吸血鬼被烧得惨叫连连,那凄厉的惨叫声,听在周涵玲三人耳里,也让他们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看着这些人的惨状,再看凌阳淡漠的神色,三人都在心里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以前还真是找死,居然认为凌阳好欺负,没少在言语上挤兑人家。 现在他们才知道,不是人家软弱,不敢还口,而是懒得计较,说句不中听的话,人家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惩罚得差不多了,凌阳收回了三味真火,淡淡地说:“你们要培养血奴我不管,但休要动华夏人一根毫毛,你们在华夏国赚钱我也不管,但休想搞些肮脏的交易,要是让我知道了,你们是知道我的厉害的。” 里昂没有吱声,垂头丧气地表示坚决不会再针对华夏人,他们会做一个良好的公民,绝不惹事。 出了酒吧,周涵玲亦步亦趋地跟在凌阳身后:“喂,那个,你有我爸妈的电话吗?帮我打个电话呗。” 凌阳没有理会她,径直往前走着。 周涵玲跺脚,追了上去:“你怎么这样呀,你再这样的话,到时候我就不给你钱了。” 凌阳停下脚步,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周涵玲一个激灵,想着凌阳的手段,也后悔自己的冒失,赶紧说:“我是说着好玩的,我的意思是。请你帮我联系下我爸妈,让他们来接我,我好让我爸妈给你钱。” 见凌阳不说话,周涵玲又忍不住加了句:“你放心,钱我会不一分不少给你的,只是,你也不能总是仗着救过我,就一直以救命恩人自居吧。” 凌阳盯了她半晌,道:“银货两讫,从此两不相欠。”转身就走。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性格怎么这么不讨喜呢?又臭又硬的。”周涵玲被凌阳无视,相当的不爽,也有面子上的挂不住。 孟辉周友皓上前拦下她:“行了,别再使你大小姐的性子了。凌阳与咱们非亲非故,他能救下咱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摆着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好像人家救你是应该的,谁受得了呀?” 周涵玲说:“他不该救我么?我可是周家的大小姐耶。要不是周家,他这个张家姑爷也威风不起来。”周涵玲从小从父母那儿听多了有关“周家可是张家不可或缺的大功臣”的话,因此,骨子里也觉得,要是没有周家,也不会有张家的今天。要不是有周家在背后撑着,也不会有张韵瑶今天的风光。张韵瑶靠周家的努力,登上了顶级圈子里的公主榜,而她这个堂堂周家大小姐,却还只能混迹在低一档次的圈子里,怎么想就怎么不爽。觉得张韵瑶能有今天的地位和风光,全都是周家的功劳。她不感激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摆张家公主的架子,所以周涵玲越发看张韵瑶不顺眼。 而凌阳是张家的姑爷,救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却还向自己要了这么多钱,更令周涵玲气不顺。 “看他那副德性,几乎拽上了天,有什么好拽的。” 看着钻牛角尖的表妹,周友皓孟辉叹口气,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题外话------ 一会儿还有一更,妹子们别走开哦 第76章 倨功自傲 孟辉周友皓与周涵玲是表兄弟,他们各自的母亲是亲姐妹,因为周家的缘故,所以大家都算是张家的周系人物。爱玩爱看就来网…… 以前二人也觉得周涵玲脾气虽然骄纵了些,好在都在接受范围内,但现在却越发无法忍受了。 是的,周家确实替张家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但是,如果没有张家的提拔,周家能爬上今天的高位吗? 去年孟辉的父亲孟从东能够进入高位,也是张家施力的结果,如果没有张家从中施力,孟从东绝对要被拒之门外,要知道,越靠近金字塔,竞争的激烈程度,惨烈得让人难以想象。其中的刀光剑影,绝不比战场上的撕杀来得少。 可以说,要不是张家在背后竭力推动,孟从东绝对不可能有戏。 周家从不记得张家的付出和背后的提拔,只想着自己为张家立了多少功劳,一副自恃功高的态度,这令孟辉周友皓都觉得周家这是在找死。 孟辉请路人帮忙打了家里的电话,与家人喜极相拥后,大家一起回到了周家。也如实讲述了他们被吸血鬼带走,然后被凌阳所救的经历大致说了。 一大家子全都惊呆了,刚开始还以为他们是在编故事,在三人的再三保证下,这才勉强相信了这世上真的有吸血鬼的存在。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救他们于虎口的居然是凌阳,这怎么可能? 周进雄再一次追问女儿,是不是真的,周涵玲没好气地道,“是真的,我也没想到,这人还挺有本事的。一群吸血鬼对他又惧又怕的。” 周进雄就说:“既然如此,咱们家可就欠了凌阳一个天大的人情了。”然后又对妻子钱叔慧说:“明天约凌阳到咱们家中,好生感激他救了玲玲,还有孟辉和友皓。” 孟辉周友皓的父母也赶紧附和着。 周涵玲却说:“吃什么饭嘛,刚开始他还不想救我呢,是我承诺了事后给他三亿元,这才勉为其难救下咱们的。” 周进雄吃了一惊:“当真?” 周涵玲恨恨地道:“这还有假,不信你问孟辉他们。” 孟辉苦笑一声,说:“其实,刚开始凌阳原本就是要救咱们的,是玲玲……唉,玲玲用命令式的语气让凌阳救他……大概就惹恼了他吧……” 周友皓也说:“是的,原本凌阳就是要救咱们的,是玲玲非要说给凌阳钱,所以,就……” 周进雄看了女儿一眼:“真是这样吗?玲玲?” 周涵玲并不认为自己有错,说:“我让他救我,他不理会我,我只好用金钱收买他了。”看着一屋子人,说:“也幸好我脑袋转得快,用金钱打动了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钱淑慧一听,就说:“这凌阳也不是个东西,见钱眼开。大家都是亲戚,还这么的见钱眼开,老周,哪一天得抽个时间,狠狠在张静鸿那告上一状才成。” 周进雄瞪她一眼:“你别添乱。”又问孟辉和周友皓:“你们又许了他什么好处?” 二人先是茫然,然后又是一惊:“没,什么许诺都没有。” “没有许诺,他会救你们?”周进雄不信。 孟辉与周友皓互望一眼,二人仔细想了又想,最后由孟辉说:“真的没有,就是玲玲与凌阳讨价还价,我和友皓都说我们没那么多钱,他也没说什么。把一群吸血鬼收拾了一顿后,就领着我们走了。至始至终,都没提到钱。” 周友皓也附和着。 众人多少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全都谴责地看着周涵玲。 周涵玲就有些恼羞成怒,依然嘴硬地表示自己没有错,错的是凌阳,见钱眼开,专门与自己作对。 钱淑慧也跟着说:“还是亲戚呢,亲戚有难,本来就该相互帮助。他倒是好,居然坐地起价,太不是东西了。”然后搂着女儿安慰说:“别哭,三亿就三亿,我就不信了,真要是给他三亿,他敢不敢收。” “看他的情况,估计会收的。”周涵玲说。 钱淑慧就说:“如果他真的敢收的话,他老丈人就休想得到周家的支持。”然后看着两个姐姐,和姐夫,“是不是,两位姐夫?” 钱惠容的两个姐夫如今也是一方大员了,都是位高权重。 二人靠周家牵线与张家交好,但实际上,他们在张家系统里,也统一被称为周家人。 两个姐夫向来以周家马首是瞻,正要点头同意,孟辉却捂着头大叫:“啊,我头好晕。” 周友皓也赶紧说:“我也是,是不是被抽血抽多了?缺血呀?” 这么一打岔,两个姐夫就带着各自的孩子去了医院。 去了医院又作了一系统的检查,确实是失血过多引起的,如果再继续失血下去的话,还真会引起脑部供血不足,影响智力的。 孟辉周友皓这两个难兄难弟要求同住一间病房输血疗养,并叫住各自的父亲,问他们:“张家能有今日,真的全靠周家吗?” 孟辉的父亲孟从东就说:“当然不全是。”周家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孟辉又说:“那周家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他们自己的本事,还是张家努力的结果?” “当然是张家努力的结果,这还用说。”孟从东看着儿子,奇怪地道:“你究竟要说些什么?” 孟辉说:“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故事。” 孟辉就讲了汉朝的萧何与韩信,以疑惑的语气问自己的父母:“同样是刘邦的功臣,为什么萧何得以善终,韩信却被刘邦不喜,最后被吕后所杀?” 孟从东还没有开口,周友皓就接过话来:“还不简单,韩信是因为倨功自傲了嘛,这样的人,上位者谁喜欢得起来?” 孟辉看着自己的父亲和二姨父周靖康:“是这样的吗,爸爸,二姨父?” ?孟从东和周靖康脸色就凝重起来。 第77章 就要银货两讫 第二日,张铁生就给凌阳打电话:“克均的舅舅和舅妈还有表妹一家子在这我这儿,说是要亲自向你道歉,你有空的话就来一趟吧。小” 凌阳说:“我现在还真没空,爷爷。” 张铁生说:“没空就算了,那我就替他们把感谢的话带到就是了。” 凌阳笑道:“感激就不用了,麻烦爷爷帮我收好钱就是了。” “收钱,收什么钱?”张铁生迷惑。 而周进雄一家子却是脸色一沉,极其难看。 张铁生挂了电话后,一脸的古怪和尴尬,他看着周涵玲,和颜悦色道:“那个,玲丫头,你是不是得罪过凌阳?” “没有。”周涵玲绝不会承认她曾对张韵瑶凌阳做过的事。 周涵玲尽管不承认,但张铁生一双老眼何其毒辣,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道:“凌阳要我转告你们,他不需要你们的感谢,他原本是不计报酬救涵玲三兄妹的,是涵玲非要给他钱,所以他也不好拒绝。因此呢,银货两讫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让涵玲不必再背负着心理包袱。” 周进雄一家子脸色全都变了,看老爷子的目光就带着震惊和……不满。 张铁生笑呵呵地说:“其实凌阳真的不差钱,不过,若是能用钱换取你们的心理包袱,也不失为好办法。” 周进雄心头的怒气已冲到了临界点,觉得张铁生也不是个好东西了,就一个做了婊子还立牌坊的,你就明说凌阳喜欢钱,见钱眼开,为了钱,亲戚情份的都不顾了,只图眼前的短浅利益的人,他都还好受些,偏找这么些不要脸的理由。 周进雄恨不得拂袖而去。 但周进雄仍是忍了下来,痛快地给了一张卡,卡上刚好有三亿元。周进雄的弟弟周国强是经商好手,这些年来经商也赚了大把的钱。三亿元虽然多,但对周国强来说,还是拿得出来的。 离开张家后,周国强也说了句:“若是给张家任何一个人都好受些,偏要给一个靠裙带的外人,哥,咱们兄弟俩为张家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他们却把咱们当成随传随到的佣人和摇钱树,真够让人寒心的。” 周进雄尽管面上没有说什么,反而还斥责了弟弟,但内心里,也还是有了阴影了。本来带着试探的目的来找张铁生,心想凌阳不懂事,见钱眼开,张铁生应该不会如此短浅,没想到,张铁生丝毫没有客气,把钱收了不说,还说出那番冠晃堂皇的话,周进雄一大家子都寒心了。 “老爷子,这钱还是向国强借的,国强这阵子也没什么钱,这三亿元还是东拼西凑凑出来的。不过好在总算凑齐了,麻烦您交给凌阳,并向我表达我们一家子的谢意。” 周进雄故意提及自己的弟弟,就是要让张铁生明白,周国强是张家经济圈的人,如果自己的弟弟从张家抽身,损失的可就是张家了。 张铁生是什么人,周进雄的心思立时就猜到了,心下也相当不喜,觉得周家确实是翅膀硬了,总是以张家功臣自居,殊不知,若不是张家的竭力提拔,周进雄能有今天的地位吗? 至于周国强,他的生意做得是大,但吃的全是政策饭,及垄断行业的经营。 否则,哪会有今天。 张铁生在凌阳的提醒下,也开始重新审视起张家与周家的合作,是否还有无必要。 一边思考的同时,张铁生也收下了卡,淡淡地说:“进雄,今年多大了?” 周进雄心中有气,原本不想回答的,但到底不敢太过放肆,闷声闷气地道:“五十七了。” “五十七啦。”张铁生慢吞吞地说,“我记得你是在54岁进入正部的吧?” “是的。54岁进入正部,如今已有五年时间了。”周进雄心又热了起来,明年就会有一位ZZJ委员到点退下来。张铁生是不是要把自己顶上去? 张铁生依然用慢吞吞的语气道:“与你一样资历的还有李晋言,朱丰。”他看着周进雄,轻描淡写地道:“当年在竞争省一号时,原本上头提名了李晋言,我特地把你的名字加到了前边。” 周进雄眯眼想着当年的事…… 张铁生又慢吞吞地道:“李晋言后来又蛰伏了两年,才被转正。” 周进雄听在耳里,只觉如坐针毡。张铁生的话也使他回忆起了,这些年来的每一次升迁,确实是张家从中施力的结果,否则,他再是有能力,也不会从草根一路走到今天这一步。 …… 后来,张铁生给凌阳打了电话,称三亿元到手了,问他几时来拿。 凌阳说:“爷爷果然厉害,眨眼功夫就替我海挣了三亿元,佩服。”然后表明,这三亿元他现在还用不着,就暂且放在张铁生那,替他保管着。 张铁生很是受用,说:“也还多亏了你,否则我还真变得老眼昏花,被有些表相给迷住了。” 凌阳呵呵一笑:“老爷子,不是您老眼昏花,而是别人眼睛昏花了,看不清事情的本质。” 张铁生大笑,又与凌阳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凌阳认为,不管周进雄向他感激是出于真心还是试探,凌阳才懒得鸟他们,他总算看出来了,周进雄一家子自诩张家的功臣,好像他救周涵玲也是应当的,哼,他才不会当这个冤大头呢。他偏就要银货两讫,然后欣赏他们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也挺好玩的。 好玩的还在后头,孟辉和周友皓联系了他,向他表示了感激。 凌阳说:“谢就不必了,只要你们记着我不是无缘无故救你们就是了。” 他相信孟辉周友皓应该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 电话里,孟辉又与凌阳说:“这两天我在医院里输血,就找了本书打发时间,刚好看到汉代萧何韩信辅助刘邦打天下这一段。”说了萧何与韩信的下场后,孟辉很是惋惜地说:“真是可惜了,如果韩信不那么倨功自傲,刘邦也不会对他一贬再贬了,最后也不会落得身死的下场。” 凌阳笑道:“是呀,韩信与其死在刘邦的猜忌之上,还不如说他是死在自己的倨功自傲和讨价还价上头。” “可不是呢,我与爸爸还有二姨父说了,他们都认可我的话呢。” 凌阳就半开着玩笑:“这话要是让老爷子和韵瑶他爸听到了,肯定会说,唉呀,孟辉懂事了。” 孟辉哈哈大笑,说:“有空咱们约个时间好生聚聚。” 凌阳一口答应。 ------题外话------ 一会儿还有一更,不要走开哦 第78章 踏空了 因GZ经济陡然暴发出威力,好些本土企业,忽发神威,签下不少欧美订单,使得光茫大涨,为了民营企业的平稳发展,因此,在原一号刘书铭进入更高叙列后,杨宇翔的父亲杨乾,居然大爆冷门,翻身上马,坐上了GZ一号的宝座。而原先的热门人选,周进雄,却依然原地踏步。 周进雄与张家可是实打实的姻亲,这是众所皆知的,上层人都认为,张静鸿会极力推荐周进雄接任,没想到,却落到了杨乾头上。 杨乾是何许人? 此人可是与张静鸿同样被列为后备力量的重要人物,与张静鸿可是实打实的竞争对手的关系。没想到,张静鸿前脚踏入金字塔,后脚就拉了杨乾一把,令人目瞪口呆。 要知道,出于一山不容二虎原则,后备力量中竞争失败的,至多只能高配ZZJ,然后去任个闲职,运气好的,可以任封疆大吏,但鲜有例外的。杜兴邦就是最现实的例子,因与张静鸿竞争失败,连高配的资格都被取消了,又因犯了不可饶恕之罪,已被永久压在五指山下。 最惨的还要数上一届某位姓的,因竞争失败,直接被胜利者碾压成泥不说,不但身败名裂,还身陷囫囵,可悲可叹。 没想到,同样身为失败者的杨乾,居然摇身一变,从张静鸿的对手,变成盟友,真是亮瞎了所有人的眼。 一阵子吃惊过后,一些有权谋细胞的人又大赞张静鸿这一手“一打一拉”手法玩得妙,狠打杜兴邦,拉笼杨乾,铁腕的政治手腕展示了,身为政治人物的广阔胸怀也在杨乾的任命上,得到了充分的肯定。 有的人甚至称,杨乾的此次任命,不但是对杨乾的一回救赎,也是张系阵营实力的一大提升。也有的称杨乾手腕高超,眼见没戏了,居然能够当机立断,改投张静鸿怀抱,就凭这种能屈能伸的本领,大多数人都是做不到的。 因为大多数人也会与杜兴邦一样,不甘心失败,总会来个顽强对抗,至死方休。最终,害人害已,直至永无翻身之地。 杨乾的任命下来后,凌阳就接到了杨宇翔的电话。 杨宇翔语气很是激动,再也昔日的风度雅:“凌阳,家父此次能重获新生,多亏了你,这笔恩情,我和家父当永远记下。” 任谁都没法子理解杨宇翔这近一年来的心理煎熬。 自己的父亲被当作后备力量来培养,本是值得高兴且荣耀的事。只是仕途斗争,向来残酷,若成功了还好,一旦失败,就只能永远原地踏步,若遇上心胸狭隘的,原地踏步的资格都没了。因此,杨宇翔自知父亲竞争不过张静鸿,就努力规劝其父,息了与张静鸿的斗争之心。 但杨乾背后支持的巨头却是不愿意,这样的环境下,你不去拼,不去斗,就会被别人挤下,只要有一份希望,谁不想去奋斗,去搏那一份没什么希望的希望? 好在,杨乾不再听从某些人的话,也没有学杜兴邦,顽强到底,这才赢得一线生机,否则,迟早也要步上杜兴邦的后尘。 凌阳说得对,张静鸿是老虎,一山不容二虎,那么,杨乾就不能再当老虎,但他可以当狮子。老虎和狮子战斗力都相当强,老虎是森林之王,狮子是草原之王,但它们习性不同,打架的情况很少,就算遇上,也会各自避开,反容易相安无事。 最重要的,张静鸿拉拢杨乾,不但得了个实力盟友,也能盘活杨乾背后支持的人。使得杨乾一系,与张静鸿握手言和,对张静鸿自然是助益良多的。 杨乾也是厉害,居然能够放下面子,改而与张静鸿握手,进而盘活自己。 …… 与杨宇翔通话后,凌阳莞尔一笑,周进雄,这就是我要送你的大礼。让你对麻衣门指手画脚,让你说麻衣门的坏话。 周进雄丢掉了GZ一号的位置后,心头就闪过愤怒和不甘,他向来顺风顺水惯了,一顺则百顺,一不顺,则百不顺。如此重要的位置一旦被别人抢得先机,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周进雄可以预见,杨乾的横插一脚,张家的抽冷子,他已无再上一步的可能了。 越往高处走,越是一个萝卜一坑,唯一的坑都被占了,哪还有他的戏唱? 挡人前程,无异是杀人父母,周进雄忽然间恨透了张家。 张家情愿把位置让给杨乾这个敌系阵营里的人,都不让给他这个姻亲,外人已在私下相传,他是不是不得张家重视了。或者说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事让张家不满意,因此才让他一脚踏空。 反正,外头说什么的都有,周进雄越想越气,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质问张铁生。 电话里,张铁生语气慢吞吞地道:“阿雄呀,我和静鸿都觉得你满适合这个位置的,可惜反对力量太大,并且,有位相当关键的人物对你相当不满,此人对你的反对意见极大,因此,只好退而求次,选择杨乾。不过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好在自己的岗位上干,努力锤练自己,磨刀不负砍柴功嘛。” 张铁生的态度,让周进雄心下小舒了口气,但很快心又提了起来,并问是谁对他不满。 放眼整个华夏国,对他不满的人何其多,但想要左右他命运的人,半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题外话------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3颗钻石 139**2113送了1颗钻石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1颗钻石 182**15送了1颗钻石 花中的妖精送了1颗钻石 182**251送了2朵鲜花 QQ2531f8594e9b18送了1朵鲜花 QQ2531f8594e9b18送了1朵鲜花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5朵鲜花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3朵鲜花 ty安紫送了9朵鲜花 花中的妖精打赏了888币 感谢我的土豪读者们的打赏,有你们的支持,再累也要上来更新的,飞吻走起 第79章 自我感觉良好 张铁生说:“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知道了,对你没好处,好好在岗位上干,努力锤练自己。” “对了,有空,可以多看看韩信的典故,以及年庚尧的生平事,对你应该有好处。” 张铁生最后又加了这么一句古里古怪的话,周进雄纳闷至极,满脑门的问号。 …… 后来,又过了半年时间,各地方的调任,再一次让周进雄坐不住了,因为他惊骇地发现,但凡他的人,要不调离去了偏远岗位,要不就是去任了闲职。如果一个两个都还好,接连三个都被调离重要岗位,平调至偏远地方任闲职,这就不得不说明,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要故意针对自己? 周进雄为了三名亲近人物的调令又给张铁生打了电话。 张铁生叹了口气:“韩信年庚尧的故事,你看过没?” 周进雄满脸的问号,一时间被问住了,他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去看这些闲书。只是他又不好对张铁生说,他尽管让秘书买了历史书籍,也翻了下,但仍是没有得出头绪。 “看了。只是……” “看完了吗?”张铁生打断他的话。 “这阵子事情比较多,还没有看完,不过已经看了三分之二了。”周进雄赶紧说。 张铁生说:“好好看吧,仔细领悟,仔细体会。以史为镜,可以正衣冠。”就挂了电话。 周进雄这下子不敢再怠慢了,赶紧在网上搜索了韩信年庚尧的事迹,多少明白了什么,脸色大变。 周进雄冷汗淋漓,坐在椅子上,半天动弹不得,好半晌,当秘书打电话进来,这才重拾心神,强撑着接见一位下属后,就赶紧给张铁生打了电话。 “叔叔,韩信和年庚尧的故事我看完了,这二人虽死得冤,却完全可以避免这种悲剧的。” 张铁生语气依然淡淡:“哦,有何领悟呀?” 周进雄握紧了电话,深吸口气,干巴巴地道:“如果我是韩信,肯定不会像他那样,总是仗着军功,而对刘邦讨价还价。如果我是年庚尧,也不会在雍正面前张狂自傲。” 张铁生沉默了会,又淡淡地问:“那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 凌阳接到张铁生的电话,称周进雄想成为张良一样的人,凌阳就说:“如果他真是张良,那您和岳父,岂不成了刘邦吕后那类人?”张铁生滞了滞,半晌才悠然道:“还是你看得透切。” 周进雄接到张铁生的电话,张铁生也没有拐弯抹角,说:“你想当张良,却没有人自诩为刘邦吕后,阿雄,看在克均克敌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好生想想吧。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周进雄心跳如雷,拿着电话的手,几乎打抖了。 就在周进雄战战兢兢与患得患失间,这边龙惠玲已在自己府邸,生平第一次举办了寿宴,庆祝五十岁生辰。 如今身份不一样了,龙惠玲也不敢大办,只是邀请了亲近之人,小范围庆贺一下。 凌阳接到岳母的电话,第一时间表示会准时回京,但心头却在想,现在的女人地位当真是大大提高了,要是五百年前,龙惠玲这样的女主人,在上有公婆健在,下有丈夫当权时,想要举办寿宴,想都别想。 张韵瑶比凌阳直接多了,一见到龙惠玲,就不客气地问:“妈你还嫌咱们家不够招摇是吧?还庆什么生嘛。”这几年连爷爷张铁生都低调许多了。 龙惠玲白了女儿一眼:“你以为我爱办呀?是你爷爷和爸爸的意思。” “……这里头可是有什么阴谋不成?”张韵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但凡政治家,不说一肚子坏水,必定也是满肚子算计和城府。 龙惠玲轻哼一声:“你不是自诩为聪明吗?自个猜去。”说完就不理会女儿了,去招呼客人去了。 张家请的客人并不多,除了张家的实亲外,也就是平时与龙惠玲亲近的人,也才五桌客人。 张韵瑶在客人当中轻轻一扫,就偷偷问龙惠玲:“怎么没有看到二婶?” 龙惠玲也在女儿耳朵边轻言细语说:“你爷爷的主意。” 张韵瑶满脸的问号。 后来,她又发现,不止二婶周美心没有来,就是二婶的娘家,周家人也一个没来。 “妈,你没有邀请周家人?还是没有邀请二婶?”尽管张韵瑶也特别不喜周美心,但到底是一家人,龙惠玲请客居然不请她,也不大说得过去,三婶蔡菇来了,连堂叔公家的几位婶子都来了,没道理嫡亲的妯娌不去请。 龙惠玲内心也得意,但到底身份不一样了,也比以往含蓄多了,她轻掩双唇,轻言细语地对女儿道:“你二婶回娘家了。” 张韵瑶再是不耐烦亲戚堆里的勾心斗角,这时候也明白了几分,周美心的娘家就在京城,如今交通方便,就算回娘家也并不影响参加妯娌的寿宴才是。今日不止周美心没来,连周家也没来。周家不来也算正常,毕竟龙惠玲与他们可没什么交情。 但之后不久,**青与蔡菇的儿子张克邪结婚,在玉泉山庄举办了小型婚宴,也没见到周家人,不止外人看出了不对劲,就是张韵瑶这个圈外人也明白了什么…… 周家也没有接到请谏,反倒是孟周二人,却早早就接到了请谏。钱淑慧很是气愤:“居然不给咱们发请谏,肯定是龙惠玲干的,小门小户出身的就是上不得台面,生怕咱们抢去她闺女的风头吧。哼,区区一个道士身份的女婿,大概不敢拿出来炫耀吧。” 周进雄官场的失利,做久了家庭主妇的钱淑慧并不了解,她只知道,自己闺女找了个前领导人之一的直系后代做男友,对方三十岁的年纪,已是有不俗的成就,只要好生运作,靠着家族力量的支持,说不定将来也有机会走上金字塔,到时候绝对甩出张韵瑶那个道士男人一个宇宙。 ------题外话------ 一会儿还有一更哦 第80章 发财途径 周涵玲也是相当的气不顺,就拉着母亲的手说:“估计是凌阳道士的身份上让张家面上无光,因此不好意思大宴宾客。不过咱们岂是那种势利之人呢?冲着咱们家与张家的关系,就算他们不请,咱们也得去参加的,并且,还要封个大大的红包。爸,你说是不是?”周涵玲已有一肚子的坏水想要在婚礼上使出来了。 周进雄却板起脸来,斥道:“不许胡说八道。张韵瑶可是张家唯一的公主,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周涵玲撇了撇唇:“我知道她是张家的公主,只是,若非我大姑死的早,有她们母女得瑟的份吗?” 女儿的话,周进雄以前还不觉有什么,因为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不知怎的,今日女儿的话却让他格外的刺耳。 看着妻子女儿不屑不甘的脸,周进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 韩信就是因为居功自傲,所以让心胸狭隘的吕后给杀了,年庚尧也是如此。 而张铁生却拿韩信年庚尧来隐射他,应该在心底认定他就是韩信年庚尧第二。因此,他也极时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表示自己绝不做韩信年庚尧,只做张良或刘伯温之样的人。但答案似乎没能让张铁生满意。 刚开始周进雄还不明就里,现在看到女儿这副不甘不平的脸,这才恍然大悟,冷汗侵透了整个背脊…… …… …… 周家给的三亿元让凌阳直接打给了希望之域的治消基金账户上。 也因为希望之域有了br家族的资金加入,工程进度快了不止一倍。但如此庞大的工程,两大血族的资金供援也有精穷的时候,这不,凌阳把三亿资金打进治沙账户里,顺便查了下账户里的余额,被那所剩不多的可怜余额惊出了一身冷汗。 “……主人,治沙确实是个相当庞大繁复的工程,沙漠里生态系统脆弱,干旱半干旱地区,降水少,风蚀强烈,土壤松弛,植被稀疏,我们采用rtehP92光伏太阳能灌溉系统种植沙漠灌木、拐枣、柽柳等进行滴灌,形成各级防沙林,固沙绿化,阻止沙漠化蔓延,改善周围环境及生态环境,光治沙这一顶目,就耗费巨大。更不用说还要在沙漠里造城。在一片四处荒芜地沙漠上盖房子,这难度比登天还要难。当然,若是有雄厚的资金推进,再难的工程也不是难事。”截维亲王那张白晰的脸皮皱成了一团,既有资金的短缺而忧心,也有工程比他想象的还要来的复杂而苦恼。 凌阳拿了厚厚几十页的账单,一页页地翻看着。 尽管看不懂账本,但他却把账本交给了专业的会计公司进行价格核算,最后金额出入不算大,在他的预期范围内。 “有些项目价格偏高了。”凌阳装出内行的模样,指出账本上的一些采购项目,他记性好,把会计公司给他的反馈信息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下水道的设计是城市的重中之重,务必要在经济环保的前提下,把好质量关,还要保证质量。但你这采购的PV下水管道和机制铸铁排水管,我觉得价格偏高。你旗下的采购经理,是不是吃了供货厂家的回扣?”凌阳是知道国人的尿性的,搞采购的绝对是一身肥油。 当然,凌阳也不是那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水至清则无鱼,只要底下人不要太过黑心烂肺,些微的贪腐他都可以不计较,若金额过高,可就休怪他无情了。 敲打了戴维一番后,凌阳又把采购经理叫来,工地上十多个采购经理一溜排地站在凌阳面前。 凌阳一边拿着账本,一边不时地抬头看着这些人,其实,他哪看得懂账本呀,也不过是装样子罢了。 凌阳摆出当年母亲徐氏在一众掌横面前查账时的莫沿高深的模样来,一边翻着账本,一边不时看着这些人,目光冰凉,微微施了些念力,这些人就一个个面色青白,冷汗涔涔。 凌阳心头暗笑,他当然明白,这种既不说话,也不露任何神色的模样,反而给这帮人增添了无数压力。一些心中有鬼的人,就止不住地双腿打抖,心脏不争气地剧烈跳动着。再动用他的相面术,只须观这些人的面相,就能像扫描仪一样,把这些人曾做过的事儿查出十之**。 “黄维生,你好大胆子。”凌阳忽然重重拍了桌子…… 七名采购经理,就被凌阳撸去了一半。 本来他只是想杀鸡儆猴一番的,奈何观看了这帮人的面相后,才发现他想得太天真了,太过高看这些人的职业道德了。 “治沙乃功在千秋的大业,为了治沙资金,我们绞尽脑汁,四处筹款,你们倒是好,一个小小的采购经理居然就贪成了大富豪。”凌阳越说越怒,最后重惩了这些采购经理。在公安机关的配合下,倒也追回了不少钱,但这帮人未来的日子也只能在监狱里渡过了。剩下的硕果仅存的采购经理,已吓得面无人色了。 凌阳这回发威,收获还是满大的,至少杜绝了一群柱虫,追回了一笔不菲的资金,接下来又整顿各供货厂家的供货问题,又马不停蹄地去工地查看各处质量问题。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不少名堂。尽管戴维和凯里亲王一直严格把关质量,却也架不住底下人那普遍存在的“国人思维”,凌阳又从别处调来的质检组还真检查出了不少不合格的工程,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凌阳对国人酷爱的偷工减料行为极其痛恨,发了狠,把供货商、原来的质检组、施工队一并撸了,并告上了法庭。 麻衣门的几名法律顾问一时间忙碌起来办案,因为希望之域与各供货商合作时,都签有合同,所有供货的质量,都要与供货商提供的样品其质材、规格保持一致。否则,就照供货价格三倍赔偿。 这也算是凌阳无奈的另一笔发财路径吧。 打官司是相当艰巨的,好在,凌大道长向来不畏艰险困苦,麻衣门养的律师团队这几年来,大多数时候都是干拿钱很少干活,早就憋了一口气,这回有活儿干,一个个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也想着狠狠咬上一口,好不辜负那份不菲的薪水。 同时与多家供货厂家打官司,这在国内是鲜为罕见的,一时间新闻报告满天飞,全国人民的目光都飞向了希望之域这场旷日持久的官司上头。 被告的供货厂家还有长富科技,一家专门生产下水管理道的厂家,也因后期供应的下水管道不达标,被凌阳的律师团队起诉了,并赔偿超过1亿元的赔偿金额。 长富科技负责人沈石山,凌阳也是有些印象,为情所困的沈晓红的父亲,在起诉长富科技之前,凌阳也曾作过心理斗争,但最终,还是咬牙让律师把长富科技给告了。 之后,凌阳接到了方剑阳打来的委婉的求情电话。 第81章 张牙舞爪 就算是方剑阳来求情,凌阳依然断然拒绝,希望之域尽管治沙资金短缺,却也从没有过多压榨过各供货厂家,好些厂家也正是因为接了希望之域的订单,才得以在夹缝中生得生存,生意迈向了新的台阶。````他们不努力提高质量,却反而搞那些歪门邪道,自掘坟墓,害人害已,不过是与沈晓红兄妹有一份同学之谊,就是亲兄弟,他依然不会手软。 方剑阳知道凌阳的脾性,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但沈石山一家子却转辗来到GD麻衣观,找凌阳求情来了。 “凌阳,你这个杀千刀的,现在发达了,就不六亲不认了,啊?我家晓红为你而死,你这杀千刀的,现在居然还告我们,你对得起我家晓红吗?” 沈晓君父子还算有点理智,主打苦情牌,但马凤琼却是张牙舞爪泼辣无度了。 凌大道长岂会怕这种纸老虎?都没正眼瞧过马凤琼,只冷冷看着沈石山父子,“早是干什么去了?身为供货厂家,偷工减料还有理了?我照合同要求赔偿,天经地义。既然你们眼里只认钱,那就一切以钱来衡量。” “沈晓君,你也是学法律的,法律面前,可不讲什么同学情份。我们现在只谈生意,不谈别的。”凌阳冷面冷目,严肃冷沉,一副生意人公事公办的态度,以及得理不饶人的嘴脸,把沈晓君原本一肚子想打的人情牌全咽了回去。 凌阳没对昔日的老同学客气,当年他被马凤琼这个泼妇侮骂污蔑,也没见沈晓君站出来说个半句话。他的同学之谊也是要看对象的。 沈晓君被凌阳指责得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面临1多亿元的赔偿,长富科技必定要破产。沈晓君也不得不放下面子,再一次恳求凌阳,他们今后一定努力保证质量,希望凌阳撤销对长富科技的起诉,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原先质量不过关的下水管道,他们全部召回,并赔偿一应相关损失。 凌阳眉毛都不抬一下,但脑海里已在火速算计着,如果按照合同办事,长富科技最少也要赔偿1亿元,这1亿元,用来重新更换那些不合格的下水管道,绰绰有余,甚至还能剩下一半以上的钱。 前提必须是长富科技能否拿得出这笔钱。 显然,长富科技拿不出来。 凌阳研究过长富科技,也就是一间上百人的小工厂,建厂有二十余年时间,刚开始十来年生意还算红火,工厂又扩大了一倍,后来因竞争激烈,国内经济不景气等各种原由,生意开始走下坡路,在与希望之域合作前,已面临破产边缘。 与希望之域合作后,不说重获新生,至少也是对长富科技的一大救赎。至少长富科技靠着希望之域,又重新迸发了新的力量。 但他们不作死不罢休,能够保持近两成的利润已是不错,偏还不满足,为了追求最大化利润,居然在质材上动起了脑筋。 凌阳坐在藤编椅上,手头拿着个茶杯,优雅地喝着茶,目光淡漠地看着他们:“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马凤琼扬眉道:“现在你倒是拽了,我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拿去好了。”说着就开始使泼耍赖了。 “妈,你别这样,你起来。”沈晓君去拉马凤琼,却没有拉起来。中年发福大妈泼起来,一般成年人也是招架不住的。 沈石山也厉声喝斥妻子,可惜都无效果。 “让我死好了,反正我已经没了女儿,我活着也没意思。这王八蛋害死我了的闺女还嫌不够,现在又来逼死咱们,要死就一块死好了。”马凤琼神情怨毒地看着凌阳。 一旁的截维实在忍无可忍,说:“一笃归一笃,你们质量不过关,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别人都那样,为什么我们就不行?”马凤琼强辞夺理,“如今生意本来就不好做,你们还总是压价,我们都没多少利润了,不在产品上动脑筋,还能怎的?我们是生意人,做生意就是冲着赚钱去的,亏本生意谁做呀?如今这年头,原材料上涨,人工成本上长,油钱上涨,运输成本也在涨,什么都涨,就你们的价钱不涨,还压价,谁受得了?不在产品上动脑筋,就要亏本了。” 戴维说:“一派胡言,据我所知,你们长富科今年第一季度的财务报表,净利润比前一个季度上涨14。5%,前年和去年每个季度的平均净利润也在17%左右。怎么就亏损了?” 马凤琼一时滞住。 凌阳冷冷地对沈石山说:“看来你们并不是诚心来解决事情的。那我们也没必要谈下去的。截维,送客。” 凌阳起身,准备离去。 沈晓君父子赶紧上前拦住凌阳,苦苦哀求:“凌阳,别这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妈就一家庭妇女,她懂什么?她全是随口乱说的,她也是因为晓红的死大受刺激……” 凌阳悍然打断他的话:“沈晓红的死并不关我的事,休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你心知肚明,究竟谁该为她的死而负责。” “不是你害死我女儿还会有谁?你居然不承认。你害死了我家晓红还不够,如今还要害死我们全家不成?”马凤琼从地上跳了起来,冲向凌阳,“我与你拼了。” 截维赶紧拦下她,并捏住她的手腕骨,微微使尽,马凤琼就惊天动地惨叫起来,“啊呀,快放开我,痛死了,痛死了,手要断了。” 戴维并未放开她的手,反而加重了力道,在马凤琼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中,彬彬有礼地道:“这位女士,使泼对我们是无用的。希望你用明的方式说话。尊重的是相互的,请不要逼迫我们用不明的方式对待您。而我们不明的方式,我想女士您应该不愿意见到。”他放开了马凤琼,忽然一拳击向旁边的墙壁,结实的墙砖居然被他捶出了一个洞来,连带整个房间也为之颤抖起来。 “不好意思,情绪波动厉害,一时没忍住。”戴维拿出雪白手帕,优雅地擦试了自己的拳头,彬彬有礼地微笑道,“这位女士,现在可否用明的方式说话?” 沈家人目瞪口呆,看着质彬彬一脸微笑的戴维,如同看到一个地狱来的撒旦。 马凤琼的气焰被戴维击垮,果然不敢再吭声,生怕对方给自己来一拳,她的脑袋可没有墙壁坚硬呀。 ------题外话------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1颗钻石 182**251送了2朵鲜花 QQ2531f8594e9b18送了1朵鲜花 QQ2531f8594e9b18送了1朵鲜花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5朵鲜花 第82章 不服软不行 沈家人老实了,凌阳这才淡淡地道:“给你们三个方案。===” “按合同办事,该怎么赔就怎么赔,赔不够,资产作抵。” “不赔也成,责任人直接坐牢。”下水管道质量也是涉及民生、安全等重大问题,对于习惯抠字眼的法律人氏来讲,把沈石山送进监狱真的太容易了。 “第二种方案,我们以前的合同继续,但赔偿金仍然要给,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可以分期给付,不用支付额外的利息,五年内还清。另外,不合格下水管道需免费重新供应,人工费用你们自己承担。” 沈石山一听就炸了,长富科技五年的利润还没有十亿呢,这岂不让自己平白给他干五年白活? 凌阳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答应,又道:“这是我的最大极限了,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凌阳也是仔细算过的,长富科技肯定一口气拿不出1亿元赔偿金,说不定来找凌阳之前,就开始转移财产了,到时候申请破产,留给他一个烂厂房,也着实划不着。但想要免去对他们的追责,自己这一关又过不去。最好让他们肉痛一下才好。五年内分期付款,让他们有缓冲的余地,只要一直与希望之域合作,说不定还小有结余。 长富科技靠着与希望之域的合作,一年大概了也有一两亿的利润,还要不了他们的命,只是让他们肉痛几年罢了,也算是给他们长点教训。以次充好到凌大道长头上,就要承担凌大道长的怒火。 沈石山父子见凌不肯松口,铁了心要他们赔偿,心下也是一肚子火,最后,沈晓君阴沉沉地咬牙道:“凌阳,华夏人有句话,叫适而可止。” 与凌大道长逞嘴劲,凌阳何时输过人? 凌阳反口就来一句:“是我逼着你以次充好么?是我逼着你签的合同么?” “……” “自个儿非要自掘坟墓,我现在只是正常行使自己的权益。我的适而可止,只是针对有信誉之人,而不是你这种只认钱的奸商。” “……”沈晓君哑了半响,才道,“可做人也不能太过咄咄逼人了。” 凌阳就笑了,他慢吞吞放下茶杯,慢吞吞起身,用他185公分的身高,碾压沈晓君刚好17出头的身子。 “你确定想见识下本人的咄咄逼人?”凌阳轻淡地问。 沈晓君只觉呼吸不过来,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使得他双腿打颤,他惊讶而惊骇地发现,大学里他一直没有瞧进眼里的凌阳,不知何时,居然变化如此之大。那充满高高在上的贵气,那全身都带着侵略性的气势,以及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都使他脑中警铃大作,心头居然闪过畏缩和心悸。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沈晓君嗫嚅道,很不争气地服软了,刚才凌阳光是站在那,都让他感觉到头皮发麻,仿佛被一头绝世凶兽盯上,让他全身动弹不得,手脚不停使唤地发颤,打抖。 “幸好你只是说说而已。”凌阳友好地拍了沈晓君的肩膀,却让他半边身子都弯了下去。 见不得儿子如此低声下气,被一个“乡窝宁”给压下去,马凤琼一声怒吼:“姓凌的,你别欺人太甚。” 凌阳没有理会马凤琼,只是看着沈石山父子,“戴维,领沈老板和沈公子去会议室,另拟合同。” 戴维轻步上前,微微弯腰,对沈石山父子道:“尊敬的沈先生,沈公子,这边请。” 沈石山父子还想挣扎的,但见凌阳淡漠的眸子,求情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灰头土脸地跟着戴维去签定丧权辱国条约。 马凤琼却是不肯干,又怒吼道:“我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要就拿去好了。”说着就要去撞凌阳。 戴维拉住马凤琼,说:“这位女士,你不想活了麻烦去别处寻短,可别弄脏了这儿的地板。凌先生这身衣服可是才刚换上的,弄脏了凌太太会心疼的。” 马凤琼气得半死,拼命挣扎着,只能对凌阳破口大骂。 凌阳眉毛微掀,戴维见状,就赶紧叫人,两名外国面孔又孔武有力的男子走了进来。 马凤琼和沈家父子心头一跳,面面相觑,心头不安起来。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干,干什么?”马凤琼色厉内荏。 “沈太太不想活了,麻烦你们带沈太太去别处寻短。记住了,总之,千万别让沈太太死在咱们地盘上就是。” 凌阳对二人道。 “是。”两名被凌阳施加了法力的吸血鬼,已能像戴维一样,能在太阳下自由行走,闻言冷漠而杀气腾腾地拉过马凤琼,果真“礼貌”地把她夹在中间,准备请出去。 “等等,我妈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你们千万别与她计较了。妈,你别闹了。”沈晓君见这一招不管用,只好出来打圆场。 马凤琼也明白再使泼下去也讨不得好,只好偃旗息鼓,却一直用仇恨的目光瞪着凌阳。 沈石山父子去了会议室,与戴维拟合同去了,这个合同,完全就是丧权辱国了,给了沈家父子一线生机,却也让他们至少会痛不欲生数年。 自然,凌阳也不会有好名声就是了,至少在同学圈里。 不过凌阳不在乎,反正他与昔日的同学大都没联系。 长富科技的下场,也狠是震慑了别的生产厂家,一些胆小的,赶紧来私下找凌阳。有的胆子大的,思想拧的人,索性来个破罐子摔碗,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尽管舆论对凌阳有利,但想要得到合同条款上的赔偿资金,又困难重重了。好在凌阳还有强大的行政力量,张静鸿一句话,各地方的力量就行动起来,很快,希望之域的治沙基金账户就又饱满起来。 凌阳似乎找到了生财的另一条路子……也只是想象罢了。 第83章 你给我站住 打开希望之域的网站,凌阳坐在电脑前,看着世界各地的捐款,倒也欣慰。但,面对将来庞大的工程量和所需资金,这点儿钱,仍然不够呀。 根据专家的推测预估,只要资金充足,至多还有三年,那五千平方公里的中心绿洲就能建成,并投入旅游当中。 但是,光靠旅游营利,这是相当艰巨而漫长的过程。 打官司是相当耗费时间精力的,这场官司凌阳赢的可能性很大,但就是需要较长时间。好在,有行政力量的干预,法院也不敢太过拖拉,就是那些生产厂家,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大都乖乖捏着鼻子认了,要么私下来找凌阳签订另一不平等条约,要么乖乖赔钱。 顽固分子的下场是极惨的,公司被强行收购不说,还要被抓去监狱呆上几年时间。凌阳有的是耐性与这帮人周旋,因此,一直坐镇GD,坐等官司结果。 在这期间,凌阳的修为也小有突破,这大概是因为一直呆在麻衣门吸取了日渐庞大的香火之气的缘故吧。 …… 如今麻衣门的香火之旺,已牛冠国内所有宗教之最,每天前来上香许愿的香客多如牛毛,偶尔还接待港岛那边的信徒。 这日,凌阳打座完毕,出了绿缘斋,来到前院,发现平时候很少开放的迎辉堂居然大门洞开,不时有道童出入其间,而观内还停有数辆豪车,以及一群黑衣墨镜男子,很快就明白过来,应该是哪位大富豪来了。 不过凌阳并没有进去,他可是堂堂一派掌教,还是得保持一份神秘才是,不请自来,说不定人家还会把你看低不少呢。 于是,凌阳转身就走。 只是,走了没两步,身后响来一个呼喝声。 “喂,那个小道士,站住。” 小爷都是奔三的人了,又是堂堂一派掌教,真要是停了下来,就真成了没名堂的小道士了。 凌阳坚决不肯回头,就算背后那女人继续用她特高分贝的声音喊他,也不予理会。 “岂有此理。”那女人最后居然随手把手上的物品朝凌阳丢了过来,那是一个装着食用垃圾的塑料袋子,凌阳一个侧身,单腿一踢,那袋装着桔子皮、苹果壳、甘蔗渣的塑料袋又飞了回去,并正中那女人精致娇好的脸,塑料袋爆裂开来,一堆垃圾如天女散花般开在女人的脸上身上。 “你……啊……”女人一边手忙脚乱地抹着被垃圾弄脏的脸,一边跺脚尖叫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别走。快来人呀……” 迎辉院内立及奔出几名黑衣大汉,用别扭的普通话说着:“小姐,您怎么了?” “把这臭道士给我抓起来,我要他好看。”女人指着凌阳离去的方向,用尽生平力气吼着。 保镖们还有些犹豫,“……小姐,这是道家重地,咱们这样做,不大好吧?” 女人想了想,也是,怒气稍微下降,又恶狠狠地说:“走,找表老爷去。” 女子口中的表老爷,叫宋光,是麻衣门上任不久的副观主,极檀养生之道,很受香客欢迎,尤其在一群富豪圈里,完全是明星般的人物。 宋光今日接待的香客,是从港岛那边过来的,因为早些年就与宋光有私交,这回在麻衣观瞧到了摇身一变为麻衣观副观主的宋光,更是倍感亲切。 第84章 表老爷夫你出气 路宏正与宋光讨论并请教养生之道,说到投机处,只觉时间不够用……就算秘书不时提醒路宏,晚上还要回港参加某某富豪的寿宴,也是充耳不闻。 宋光前两年来到麻衣观,虽说有凌阳的亲自举荐,靠着七品术士的修为,张琛特地让他当上了副观主,并主管麻衣观内部事务,宋光在暗自感激的同时,也想用实力证明自己。这不,靠着路宏的关系,宋光在港岛那边的富豪圈子还打出了些许名气。这些富豪出手大方,三五不时来麻衣观上香许愿,并聆听宋光亲自弹奏的养声音。 音与人的心理、生理有着密切的联系。道家音也包括多种,身为麻衣观曾经的掌教后代子弟的宋光,也自幼薰陶出了音天赋。 一众富豪羡慕地看着路宏祖孙,这位宋副观主可是名副其实的养生学家、擅医理、食疗、玄学、相术、卜卦、武学。饱读四书五经,堪舆、道家养生学术……样样精通,真正的全能型人才。 有富豪曾花三千万年薪请宋光去公司任顾问,都被人家婉拒了。也只有路宏幸运地聘请了宋光为该集团的荣誉顾问,也是因为宋光与路宏即有昔日的同学之谊,又有亲戚情份。他们只有羡慕歉妒呀。 几年前,路宏就传出身体欠佳,做过几回心脏手术,又还有各种老年人惯常遇上的病症,身体每况日下,人人都在惴测,路宏怕是活不长久。一年多前,路宏身体确实很差,大家都以为快要入土了,谁知人家又生龙活虎起来,后来一打听,才知路宏身边多了个极擅养生的老道士。这个老道士不是别人,正是闻名遐尔的麻衣观的副观主,磐松道长。 磐松道长刚开始并没什么名气,只听闻是观主磐云的师弟,是才不久来麻衣观任副观主的。但没想到,人家手底下还有真功夫的,一位已是癌症患者的病人,在该道长的调理下,不多久癌细胞居然消失了,一时间名声大噪,GD和港岛富豪无不前来一睹风采。 今日前来向宋光请教养生之道的大都是从港岛那边过来的富豪, “……我道家养生学早已成为一门古老而崭新的生命科学学科。此举,是对于全人类身心健康、事业成功,无疑是千古一大幸事。” 宋光盘腿坐于团蒲上,穿着一身金褐双色法衣,头戴莲花冠,三寸长的胡须,修剪的有款有型,妥当而飘逸地垂于下颌,手上还挽着个金白色拂尘,宝相庄严地坐于太上老君像前,面对着一群跺跺脚就能左右整个东南亚经济圈的商界大腕,侃侃而谈。 “丹者,单也,一者,单也。惟道无对,故名曰丹。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谷得一以盈,人得一以长生。内丹是以天人合一思想为指导,以人体为鼎炉,精气神为药物,而在体内凝练结丹的修行方式。从我国道教宗祖轩辕黄帝求道于广成子记载算起,内丹已经经历了五千年的发展历程。丹道祖经丹道的发源,是非常早的事。《道德经》、《子》、《列子》、《庄子》、《内业》、《心术》、《楚辞·远游》和《阴符经》以及黄老学派作品可是说是所有丹经必本的祖经,后世一切丹经均从其中发挥而来,一直是内丹法诀的纲要……” “……为使天下有缘善士学习到我麻衣门道家养生学核心的道家内丹养生之道,我麻衣观特地推出一系列养生班。”宋光先是介绍了道家丹药的养生功能,之后才委婉地向众富豪推荐有偿养生业务。 “我们麻衣观有养气室。元气为生命之本。人要有所追求,但不可奢求。奢求不得,会气阻伤身。人应求其所能求,舍其所不能求,心安自得而培养元气。我麻衣观的养气室,是由贫道亲自布设阵法,置天地灵气于一室,人在里头养气吐呐,更能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每日白昼如能保持大脑安静半小时或一小时,可充分发挥脑细胞的潜力,协调生理与情绪,减少热能的消耗。大脑安静使全身肌肉容易放松,气血畅通,达到‘心静神安、老而不衰’的境界。怒气过盛伤肺充血,暴喜过度气血涣散,思虑太甚弱脾胃。心平气和可平衡阴阳,调和六脉,祛病延年。” 看着底下一群听得认真的富豪,宋光仙风道骨地微笑道:“其实,只要有恒心有毅力,每日坚持打座吐呐,自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是,诸位善士平时候大都忙于工作,怕是心有余力而不足。因此,贫道决定,每个月我麻衣观的养气室,可于每个月初一,十五免费对各善士们开放。大家每个月坚持来养气室练气行吐呐之法,贫道保证,诸位身体必定大有改观。”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确实,他们在麻衣观,吐呐打座倒是积极,可一旦回到家中,就三天打鱼两天哂网了。如果能在麻衣观有专门的养气室,倒也方便,一来可专心打座,二来也能进行自我监督。 接下来,善士们开始报名。 宋光宝相庄严地看着一群争先恐后去登记的富豪,心头却是开了花。虽说麻衣观的养气室免费对这帮人开放,但潜在的商机却是无限的。 正在这时,就见路宏的孙女路丹丹气冲冲地进来,声称她被麻衣观一个小道士给欺负了。并来到宋光身边,挽着宋光的手,撒娇道:“表老爷,您可得替我做主呀。” 路丹丹的奶奶与宋光是表兄妹,而宋光又与路宏曾是昔日的老同学,同学之谊加上那份亲戚之情,双方关系也还不错。 路丹丹也以有宋光这样的长辈为荣,宋光对她也非常慈爱,以至于每每随爷爷来到麻衣观,只觉像自己的后花园一样随便。 宋光也极需路宏这样的富豪给他撑场面,如果没有路宏的极力宣扬和信任,他在麻衣观也不会如此短时间内就打开局面,并拥有一席之地。 看着受了委屈的路丹丹的,宋光想也没想就说:“丹丹,别生气,是哪个道士欺负了你?与我说,表老爷替你出气。” ------题外话------ 唉,真是劳碌命,早上爬不起来,白天忙不过来,晚上想早睡都没得法子 第85章 是他,就是他! 中午,凌阳在绿缘斋与不请自来的宋丫丫一起吃了午饭,宋丫丫跟随爷爷宋光来到麻衣观后,总算过上了安稳的生活,对凌阳自是感激涕零,这回凌阳长住麻衣观,宋丫丫就像牛皮糖一样贴了上来,她年纪还小,长得又水灵灵的,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更是让人舍不得说她半句,每天哥哥长哥哥短地称呼着凌阳,看着小丫头天真烂漫的模样,凌阳颇为受用,也不忍用辈份来压她,也就自动自发地当了回便宜哥哥。 “哥哥,你在麻衣观已呆了大半年啦,也没有去见过嫂子,嫂子不生气吗?”宋丫丫双手放在桌上,捧着腮,歪着头问凌阳。一双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凌阳英俊无瑕的脸,这张脸真是耐看,无死角地完美,气质卓越,有款有型,笑起来如天边暖月,酷起来也帅得一踏糊涂,逼格满满,发起怒来也是威仪一身,绝对秒杀所有异性生物。心头想:学校里人人都说杨思语的哥哥长得帅,但与眼前的哥哥相比,可就被比到宇宙外了。 凌阳正回味着昨晚与老婆在春闺里玩的新花样,闻言差点被茶水呛到,他一本正经地道:“小孩子懂什么?你嫂子向来贤慧,一直无条件支持我的事业。你也要学学你嫂子,将来结了婚,千万别耍公主脾气,该温柔就温柔,要多为男人着想,这样才能得到男人的呵护。” 宋丫丫一脸鄙夷:“学嫂子罚你跪算盘吗?” 凌阳噎了噎,指着她,又气又好笑地道:“这话从哪听来的?你嫂子可做不来那种事。要是污了你嫂子名声,看我不打你。” 宋丫丫皱着鼻子说:“我亲自听到的呀,那天不是有个大哥哥找你么?说什么,那个王梦雅一直在京城圈子里四处打听你的消息,要是让嫂子知道了,看不罚你跪算盘。哥哥,嫂子有罚你跪算盘吗?”看着脸色黑了一圈的凌阳,宋丫丫又说:“哥哥,嫂子真会罚你跪算盘吗?” 凌阳无语了半天,敲了她的头,斥道:“小脑袋不学好,净学些歪门邪道。你嫂子贤惠温柔,才不会干那种泼妇才干的事。” 说起那个王梦雅,凌阳也有些无语,这女人不知是吃了什么药,这近年不时打听他,每当他一回京城,她前脚就赶了来,总会给他一场偶遇,一来二回,害的整个京城圈子里妖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好在,张韵瑶对他比较放心,除了嘴上敲打两句外,完全就是放养政策了。 宋丫丫深以为然地点头:“嫂子确实贤慧,又温柔又漂亮,就像仙女似的,哥哥真有福气,能娶到嫂子这样的媳妇。” 凌阳没好气地道:“你怎么不说你嫂子也有福气?” 宋丫丫捂唇咯咯地笑:“嫂子当然有福气。唉,我以后长大了,也要找一个像哥哥一样的大帅哥做男朋友。” 凌阳心头很受用,但仍是板着脸斥道:“光看皮相只是肤浅的行为,要看内在。” 宋丫丫不以为然:“这年头,到处都是看脸的世界,不看皮相不行呀。” 凌阳皱眉:“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的,不成体统。”又弹了她的脑袋。 宋丫丫捂着脑袋,嘟着唇道:“我说的是大实话嘛。只要有钱,皮相确实不重要。只要有钱,就是品性也不重要了,喏,我那个表姐,长得也不怎样嘛,脾气还不小,可是追她的男人还有一大堆呢。” 宋丫丫又气呼呼地道:“就是刚才,还撺掇爷爷把观里所有的道士都叫了来,排着队让她欺负。” 凌阳挑眉:“怎么回事?” 宋丫丫没好气地道:“我那个远房表姐啦,是港岛那边的,家中很有钱很有钱。每次来麻衣观,就像自己家一样,到处乱逛不说,还把观里的道士呼来喝去的。道士们都看在我爷爷的份上,对她多有忍让。这不,她还变本加厉了,今儿大概是有个道士就没有理她,没有给她拿垃圾,面子挂不住了,非逼着爷爷把所有道士找来,让她找出那个道士,说要收拾那道士。” 凌阳脑海里立时就想到那个娇蛮却被自己扔了一脸垃圾的女子,于是就问:“你爷爷答应了?” “答应了。” 凌阳挑眉,问:“宋光真叫来所有道士,让那女的去辩认?” “对呀。”宋丫丫没好气地说。 凌阳脸色就沉了下来。 宋丫丫察颜观色,又赶紧说:“也不关我爷爷的事,是她死磨硬泡,我爷爷也拿她没耐何,毕竟是麻衣观的大主顾……”在凌阳清冷的眸子下,声音越发小了。 “那个,哥哥,我爷爷也不是有意的……” 凌阳起身,出了绿缘斋,宋丫丫见状不妙,也赶紧一路跟上。 在没有惊动任人的情况下,悄然来到迎辉堂。 果然,五进院落的迎辉堂外宽阔的院坝里集满了一群道士,全站成一排排的,一个衣着精致的年轻女子,正趾高气扬地在人群里穿梭着,不时用高傲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扫描着每一个道士。 宋光一脸难色地看着这女子,一些富豪也围在一旁,议论纷纷。 “那个,你,出来,出来,站到那边去。”路丹丹不时指着某些道士,让他们站到另一边。 宋光上前,打量了这些道士,问路丹丹:“丹丹,你让他们站出来做什么?是他们丢你垃圾的?” “当时我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容,只知道那人穿着白色道袍,身子挺高的,大概,有这么高吧。”指了指眼前这几名道士。 原来,这几名道士都长的挺高的,路丹丹没有记住那人的长相,只好用笨办法,把这些符合身高的道士先叫出来再一一对比。 “刚才丢我垃圾的人,肯定在你们当中,老实给我站出来,别逼我使雷霆手段。”路丹丹声色俱厉地看着五名道士,凌厉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 宋光皱着眉,看着几名道士,说:“都是修道之人,以城为本,错了就是错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错都不敢认,还修什么道?” 一名道士说:“宋师叔祖,我们没有扔这位女施主垃圾。今儿弟子一直呆在外院,从未进迎辉堂,清云和清风可以作证的。” “对,宋师叔祖,我们真没扔过这位女施主垃圾。”几名道士也七嘴八舌地说着,并说出了自己不在场的证明。 宋光看着路丹丹:“丹丹,麻衣观的道士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年轻一辈的道士也有上百名,你又记不住对方的脸,无异是大海捞针,我看还是算了吧,表老爷给你陪罪还不成么?” “不成,那人太嚣张了,我一定要找到他。”路丹丹气愤道,忽然眼角处扫到了树荫下的凌阳,双眼一亮,先是不确定地上下打量凌阳,其后就指着凌阳,厉声道:“是他,就是他。”说着大步朝凌阳走来。 整个迎辉堂的人全看向凌阳。 第86章 气势汹汹 “你这臭道士,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你在这。网值得您收藏……”路丹气势汹汹地来穿过青石板铺就的大半个院坝,踩着高跟鞋,蹬蹬地朝凌阳走来,雷霆万均,仿佛要生吃凌阳。 “你这个混蛋东西,你还算有种呀,居然还敢出来。”路丹丹咬牙切齿地看着凌阳。 宋丫丫赶紧上前一步说:“表姐,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半点误会都没有。表老爷,就是他,就是他扔我垃圾,还扔的我满面都是。” “弟子见过掌教。”麻衣门弟子忽如其来的呼喊,盖过了路丹丹的声音。 凌阳没有理会路丹丹,目光严厉地看着已大步朝这边走来的宋光。 “宋光,你这个副观主倒是威风呀。” 宋光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凌阳面前,忽然撩袍跪了下来,惊呆了一群富豪,给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弟子宋光,见过掌教祖师爷。”宋光向凌阳行了个大礼,却没有起来,依然撅着屁股,头埋得低低的。 凌阳冷冷道:“垃圾是我扔的,你要罚我么?” “弟子不敢。”宋光身子一颤,再一次把头磕了下去。 “表老爷,表老爷,你为什么要给这人跪呀?”路丹丹再是气焰嚣张,也知道眼前这个年轻道士来头不一般,气势就熄灭了大半。 一群富豪也跟了过来,被眼前一幕弄得啧啧称奇,磐松道长的本事他们早有见识,那可是个得道高人,陆地神仙之流的人物,原以为已经高不可攀了,如如此高不可攀的人物,居然在一个年轻道士面前,如此低声下气,还叩头行礼,真是大跌眼镜。 宋丫丫觉得自己爷爷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如此卑躬屈膝,有些过意不去,赶紧扯着凌阳的袖子,央求道:“哥哥,爷爷主要是被我表姐给误导了,爷爷并不是存心的。” 凌阳淡道:“就算是我麻衣门弟子之过,亦是由门规处置,还由不得一个外人大庭广众之下指手画脚,公然羞辱我门弟子。” “宋光,你是弟子们的师叔祖,是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样,居然合着外人,这般羞辱自己的弟子,像什么样?你还配做师叔祖么?”凌阳声色严厉,一派掌教之威可不是盖的,如此声色俱厉,气势像潮水一样席卷宋光。 宋光身子一抖,总算明白刚才心头那股不安从何而来了,他赶紧又深深磕下头来,抖着声音道:“掌教息怒,弟子知错,请掌教责罚。” “掌教?”一群富豪就议论开了,这又是什么身份哦?听起来挺牛逼的。 倒是路丹丹,却上下打量凌阳,面色惊疑不定,她倒是无知者无畏,居然指着凌阳说:“掌教是什么东西?很牛么?” “丹丹,住嘴。”宋光声音严厉,凌厉地盯着她,“你冒犯掌教还不知悔改,赶紧向掌教祖师爷赔礼道歉。” 路丹丹“哈”了声,用蹩脚的普通话道:“真是笑话,掌教有什么了不起?冒犯了又怎样?更何况,是他冒犯我在先。”然后又指着凌阳,“我认得你,你就是个扫把星,灾星,每次见到你准没好事。你是存心的吧,每次都要欺负我才舒服是吧?” 路丹丹也认出凌阳了,她与凌阳统共见过两次,但两次都是以自己吃亏收场。再加上这一次, 又让对方给欺负了,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凌阳声音淡淡:“没读过书是吧?” “……你,什么意思?”路丹丹一时不得其解。 “有必要纠正一下,贫道刚才是教训你,替代你爹妈和老师教训你。不是欺负。这么大的人了,连话都说不准。” “你……”路丹丹气炸了,想要动手,可又想着几年前自己的保镖被凌阳身边的外国保镖打得屁滚尿流的情形,就算此刻没有那个外国保镖在场,但当年那个阴影一直伴随着她,以至于路丹丹硬是没胆子动手。 凌阳却目光横扫着一群富豪:“谁是这位女施主的监护人,麻烦把她领走。我麻衣观只接待游人香客善士,不接待泼妇。” “你居然说我是泼妇?”路丹丹气急败坏,指着凌阳,描绘精致的双唇不停地颤抖着,“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道家重地,保持清静。”凌阳不满地看着其中一名道士,喝道:“清风,你掌领监院一职,就是这样管的么?” 叫清风的道士身子一震,脑袋急转,立即明白过来,大步上前,对路丹丹严肃地道:“这位女施主,麻衣观乃清静之地,请勿大声喧哗。” “你,你居然……”路丹丹气得半死。 “丹丹,闭嘴。”路宏开口了,拐杖重重拄地,声音严厉地指责孙女,“你太放肆了。还不闭上嘴巴。” “爷爷!”路丹丹委屈得不行,小跑步来到爷爷身边,委屈的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指着凌阳:“就是他,前几年无缘无故指使保镖殴打我的保镖的就是他,还有那年在泰山市发生的事,你也在现场的嘛。就是刚才,他还扔我垃圾,垃圾直接踢到我脸上……” 宋丫丫站出来大声道:“表姐,你少在那倒打一耙,你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吗?你肯定是做了惹怒我哥哥的事。否则我哥哥才不会平白无故针对你,你先检导下你自己吧。” “宋丫丫,你胳膊往外拐是吧?”路丹丹大怒,觉得这死丫头就是个喂不饱的白眼狼,“当年你和表老爷孤苦零仃时,是谁处处接济你们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现在显达了,就六亲不认了?” 宋丫丫毫不示弱地道:“我记得清楚的很,是姨公资助我们的,不是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 清风声音严肃地对路丹丹道:“这位女施主,您实在太吵了,我观不欢迎你。请您现在立刻马上离开。” 立时有站出几名道士来,虎视眈眈地看着路丹丹,大有动手的架式。 “你们敢赶我?”路丹丹气炸了。 “好了,丹丹,不要再吵了。”路宏气得额头青筋突突地跳,抱拳对众人说:“不好意思,孙女让我惯坏了,家教不严,家教不严,让诸位见笑了。”又迟疑地看着凌阳,迟疑地道,“这位小友……” “此乃我麻衣观掌教祖师爷,道号玄冥。路施主请注意称呼。”清风冷冷地纠正。 路宏怔了怔,忍下心头的不悦,任谁由先前的众星捧月骤然三百六十度大反转,心头如何好过得起来? 第87章 可怜的宋光 “玄冥道长。”路宏客气而疏淡地看着凌阳,“我孙女被路某宠坏了,多有得罪,还请担待。只是,我孙女被道长扔垃圾也是事实,道长堂堂一派掌教,处处为难一个弱女子,又岂是出家人该有的胸怀。” 富豪们眼珠子乱蹿,他们是知道路宏的脾气的,自称“路某”的他,已是在心头酝酿风暴的征兆。 路丹丹见路宏维护自己说话,心头一松,又耀武扬威地冲凌阳喊道:“对,一个大男人,处处为难我,像什么男人?还修道,我看就是一神棍。” “放肆,敢对我掌教祖师爷无礼,来呀,立即请这位女施主出去。”清风大怒, 立即有几名道士上前拉扯路丹丹,这回是动真格的了,拉着路丹丹的胳膊就往外走,任由路丹丹如何挣扎,如何破口大骂,都无济于事。 “放开我孙女。”路宏重重跺了下拐杖,怒气冲冲地道,“我们有脚,自己会走。” 几名抓着路丹丹的道士就看向清风。 清风看着凌阳。 凌阳眉毛都不掀一下地道:“宋光身为麻衣门副观主,是非不分,不辩善恶,任由外人侮辱我观弟子。罚你面壁思过一年。” 宋光身子一抖,却没有再说什么,深深叩下头:“多谢掌教宽宏,弟子领罚。” 他从地上起来,看着对自己射来惊疑不满目光的路宏,苦笑一声,低声道:“宏,你这孙女可真是害惨我了。” 路宏重重哼了声:“老宋,你也真是出息呀。”潜在意思是宋光这么大岁数了,又有一身通天本事,居然任由一个娃娃搓圆捏扁,众目睽睽之下,丢如此大脸,实在是恨欣不成钢。 “这破道观有什么好,还不如跟我去香港,做我的实业顾问,多自在。”路宏故意当着凌阳的面苦口婆心地规劝。 “都散了吧。”凌阳忽然出声,让道士们各自离去,也不理会路宏,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一群富豪,“大热的天,让诸位晒了半天的太阳,真是罪过。清云,还不赶紧给诸位善士奉茶。” “是。” 凌阳对其中一个富豪道:“才做过心脏手术?” 这名富豪怔了怔,摸着心脏说:“道长好眼力。” “手术做得很成功,可惜了,脑部怕是又不大好吧。”凌阳说。 这名富豪脸色微变,人人都知道他做了心脏手术,却并不知他这阵子时常闹偏头痛,因为疼痛并不强烈,所以暂且还未告诉过任何人。就是他的枕边人及子女,以及私人医生也没有提及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道长好眼力。”富豪不知道凌阳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真有本事,特别谨慎地看着凌阳,一点口风都不透,只说了这句模棱两可的话。 凌阳自然明白他不会全信,淡淡地道:“贫道建意阁下还是去医院仔细检查下脑部吧。”说完就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对众位富豪道,“这是贫道亲自开光加持的护身符,赠与诸位,略表贫道心意。”凌阳像模像样地在袖袍里掏了掏,掏出了几枚用红绳子系着的用白玉制的壳装着的符咒,递给诸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富豪们还是亲自接过了护身符,并表达了谢意。 “护身符切勿沾到水,忌碰脏秽之物,戴在身上,自保平安。诸位请妥善保管好。”凌阳交代一番后,“我麻衣观的大门随时为诸位所开,但也请大家尊重我麻衣观的规矩。”停了下,又说,“用垃圾丢我观道士的行为,贫道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目光瞟了路宏祖孙,语气轻讽,“路先生气色不错。” 路宏脸色阴沉沉,今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个大脸,已令他怒中火烧了,凌阳这句话更是让他火上浇油,他重重拄了下拐杖,说:“能成为一观掌教,想必这位道长是有真本事的。我最近时感身体不适,还请道长指点迷津。” 凌阳哂笑,这姓路的老头儿倒是阴险,就算他真的给他治好了身体暗疾,他要是来个装病,也拿他没奈何。 凌阳上下打量路宏,微微洒笑:“说句不中听的,路施主气色虽不错,却也是外强中干。俗话说得好,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路先生,现在安排后事还不晚。”然后施施然离去。 “你这臭道士,你居然诅咒我爷爷,你会不得不好死的,你这该死的神棍。”路丹丹冲着凌阳的背影破口大骂,下场可想而知,被道士们拧着赶出了麻衣观。 路宏也是恼怒异常,宋光在离去之前,又在路宏耳边低声道:“掌教说的没错,老路,你自求多福吧。” 路宏怔了怔,他不相信凌阳那个小年轻的话,但对于宋光的本领还是颇为向往的,闻言心头一颤,赶紧问:“老宋,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宋光神色黯淡,摇了摇头,垂头丧气地走了。 “哎,磐松道长……”其他富豪叫住宋光,他们心头有一千个凝问要问。 宋光对众人作揖,神色黯淡地道:“诸位,贫道触犯门规,将面壁思过,日后诸位有什么事,可找我师弟磐山,或我师侄宏砚、宏。” 又向众人深深作揖,径直离去。 “磐松道长,磐松道长……”富豪们象征性地叫了两下,见宋光头也不回离去,也知道宋光大势已去,暗自乍舌的同时,也不免在心头思忖,刚才那个年轻人,究竟有何厉害本事?居然让陆地神仙般的堂堂副观主在那年轻人面前活像孙子般畏惧。 ------题外话------ 昨晚档没有保存到云档,家中电脑打不开,无法更新,今天补上 第88章 天机不可泄露 “等等,老宋。网”路宏尽管面上蔑视凌阳,但内心里还是相当重视凌阳的话的,于是又赶紧喊住宋光,“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路宏在宋光面前压低了声音。 宋光四处看看,暗叹一声,说了句“随我来”,领着路宏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语气凝重地道:“刚才掌教说的不错,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我也早就看出了你过不久就会有一场劫难,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去阴曹地府报告。我原本施了法术,蒙避天机,想助你渡过此劫。” 路宏眼睛睁得老大,“还有这等事?我,我怎么不知道?” “你一个凡夫俗子,要是知道了那还了得?”宋光没好气地说,“本来是成功了的,谁叫你孙女不懂事,得罪了我们掌教。” “什么意思,老宋,我越听越糊涂了。”路宏心里一个咯噔。 宋光长长一叹:“我们掌教你别看他年轻,可他的修为,远在我之上。你别看我本事厉害,可在掌教面前,怕是连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没有理会路宏的半信半疑,宋光又说,“刚才掌教在与你说话时,已经……” “宋光。” 一个清冷的声音骤然响来,宋光一个激灵,赶紧闻着声音望去,看到不远处站在桃花树下的凌阳,心中一紧。 麻衣观拥有特殊的气候,观内的桃花就算在盛夏依然开得鲜责多姿。 凌阳一身白色道袍,立于桃花树下,那出尘的清俊姿容,那如谪仙般的气质,以及那张白皙俊挺的容颜,反而把艳丽无双的桃花给比了下去,使之成为他的陪衬。 “妖孽!”宋光脑海里忽然浮现这个词,越是美好的事物,其隐藏的危险就越深。 “白衣修罗。”宋光又骤然想到,他在麻衣门的门谱里,看到了有关对此人的描述,心头更是一个激灵。这个年轻人,是元阳师叔祖的徒弟,是麻衣门第十代掌教,是自己的老祖宗抱朴子的师侄……先前宋光还将信将疑,后来来到麻衣观后,特地查了麻衣门的历年门谱,发现麻衣门第十代掌教当真是元阳真人的徒弟玄冥,俗家名姓凌,名阳,字坤海,乃当时赫赫有名的安国侯府嫡二公子。小小年纪,曾一人之力,于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并屠杀近万靼鞑,解救嘉裕关被困长兄凌澈及朝廷军队,在朝堂及术士界掀起了一阵血腥风雨,当时还被称为“白衣修罗”。 但麻衣观对这位掌教的信息并不详,只有“公元年,玄冥被元阳祖师爷另派神秘任务,之后,沓无音讯。麻衣门由玄清弟子守真承袭。”宋光把这一段话研究了无数个时日,又打探了张琛等人的口风,得知了一个极为惊骇的秘密。 这个玄冥,别看年纪轻轻的,怕是活了数百年的老神仙了,两年前在泰山市使出的手段,更是让宋光打从心里发寒。 宋光活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似的,期期艾艾地来到凌阳面前,躬身施礼。 “弟子宋光见过掌教。”宋光声音低到微不可闻。 凌阳目光如刀子一般刮向宋光,直至宋光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这才施施然开口道:“你身为修道之人,何谓天机,你可知?” 宋光脸色一颤,嗫嚅道:“弟子知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 “既然知道,还敢随意泄露?”凌阳语气严厉,“别以为有一身本事就可以随意胡来,泄露天机,一旦天威降临,你有几条命够抵的?” 宋光冷汗涔涔,几乎把头埋到胸口了,声音惶恐不安:“掌教教训的是,弟子知错了,弟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知道就好,下不为例,去面壁思过吧。”凌阳打发了宋光,又看向路宏,没有说什么,施施然转身离去。 这会子,路宏可就没法子淡定了,赶紧叫住凌阳,并大步往凌阳走去,“这位道长,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路施主的歉意,贫道收了。但别的事,可是没法子接了。”凌阳语气缓和,但声音却是平淡无奇。 路宏说:“道长,我今儿来,本是向麻衣观捐赠些香火钱的,这五千万的香油钱,一来为了还愿,二来也是答谢磐松道长对路某的鼎力相助。” 凌阳挑眉,冷淡地看着路宏,静听下。 路宏又说:“可刚才磐松道长好像食言了,我未来那一劫既然已经不保,那这笔香油钱也没必要再捐给贵观了。” 凌阳就笑了起来:“我观能有今日,全仰赖诸善士的捐赠与资助。善士们的捐赠完全是自愿的行为,捐多捐少都是善士们的心意,就算不捐,我观也绝不勉强。” 他笑吟吟地看着脸色微变的路宏,语气和气:“路施主不必有心理包袱,五千万不是小数目,还请施主谨慎些才好。”说完,也不理会路宏骤然无措的脸,潇洒离去。 第89章 诛魔人 尽管失去了路宏这个大肥羊,有些可惜,但凌大道长的威严是绝不容侵犯的,凌阳本人也绝对做不到为金钱而折腰,因此,在一群富豪堆里露了下脸,刷了下存在感后,凌阳又飞回了蓉城,与娇妻团聚去了。超快稳定更新,…… 张韵瑶现在已习惯了凌阳那骤然消失又骤然出现的方式,对于凭空出现在自己卧房的凌阳,见怪不怪,这时候的她正对着镜子试穿才在商场里买的一件蕾丝边的桔红色泳衣。 “你回来的正好,赶紧帮我扣下扣子,瞧瞧我这泳衣不错吧。” 凌阳上前,替她扣上扣子,一边欣赏,一边行驶身为丈夫的权利,“嗯,不错,很养眼。”目光放肆地在她胸前打着转。 张韵瑶身材本来就不错,除了小腹微凸外,型曲线相当火爆。皮肤白皙,如玉般温润,冰肌玉骨、白里透着健康粉红的颜色,实在惹人遐思。上半身比基尼的泳装又还欲遮还露地用半透明的桔红色丝巾遮了部份,泳衣设计的很好,把这丫头完美的胸型给衬得相当有料。这丫头倒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小腹处有赘肉,居然穿了条蓬松的蛋糕裙,完美地遮住了那一丝瑕疵。 张韵瑶说:“后天周六,我约了几个同事一去峨眉山泡温泉。往年的泳衣都有些陈旧了,特地买了新的。好看吧?” “女同事?”凌阳问。 “如果有男同事又如何?”知道凌阳妒忌心较强,张韵瑶故意糗他。 凌阳撇唇,不可一世道:“有男同事嘛,那更好,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我一站出来,那帮人保证只有蹲墙角的份。”又捏了捏张韵瑶直翻白眼的脸蛋儿,神气一笑,“我也去买个性感点的泳衣,给你挣点面子。”想吃凌大道长的反应,这丫头还嫩着呢。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张皮相,也就只在我这儿吃得开,在别人眼里,也就是个路人甲。”张韵瑶实在受不了他的自大得瑟,忍不住掐他的脸。心头也满不爽的,这家伙三十岁了好不好?严肃起来,倒也符合本来年龄,可一旦不正经起来,就像二十四五岁的大男孩子一样,真让人抓狂。她今年都二十五了。再过两年,就只能吊在青春的尾巴上了,而她的修为,经过几年的努力,也才勉强小进了一步,连举霞境界的门槛都还没摸着。 凌阳挑眉:“你确定?” “那当……”张韵瑶正在说话,忽然外头响来急促的关门声响,夫妇俩赶紧电射出去,只见两个全身是血的人正用身子抵着房门,看到从卧室出来的小两口,厉声警告道:“不许出声,否则杀了你们!”手上还拿着把锃亮的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二人。 张韵瑶与凌阳互望一眼,最后,张韵瑶耸耸肩,对丈夫说:“你自个解决吧。”她现在还穿着泳衣呢。 “站住,都不许动。”对方枪口又对准张韵瑶,“不许动,都给我站好。”枪口一会儿对准张韵瑶,一会儿对准凌阳。 忽然,对方瞳孔急剧收缩着,看凌阳的目光变得惊疑而不安,紧接着,又脸色大变,身子软软地跌在地上。 “……是,是你……”这是两个西方面孔的年轻男子,金发碧眼,脸色惨白,身上散发着一股黑暗邪恶的气息,这正是西方大名鼎鼎又神出鬼没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吸血鬼。 凌阳双手环胸,好整以瑕地看着二人:“原来是Tredr族的好朋友,欢迎二位来到鄙人家中作客。只是,二位好像不是来作客的吧?” 两个吸血鬼脸色变幻不定,其中一个赶紧说:“尊敬的阁下,是我们打扰了,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离去。”二人相互搀扶着起身,一边往后退一边看着凌阳,见凌阳没什么动作,这才拧开门把,一溜烟出去了。 只是,下一秒,二人又迅速闪身进来,并关上房门,丧着张脸对凌阳哀求道:“阁下,求求您施下援手,有诛魔人正在四处追杀我们。” “诛魔人?” “诛魔人是诛魔组织,他们专门猎杀我们黑暗协会的成员。与我们是天生敌人,誓不两立。”其中一名吸血鬼咬牙切齿地说。 万物相生就有相克,西方血族、狼人、魔法家族、巫师等,都属于邪恶派系,为了不使这些邪恶派系坐大,自然就涎生了象征光明的教迁,以及与邪恶势力做斗争的诛魔人。 教延和诛魔人代表光明,而血族等成员则代表黑暗,双方誓不两立,相互视对方为切齿仇人,但又怕势单力薄被对方干掉,因此,西方成立了光明协会,而血族、狼人等邪恶系派也成立了黑暗协会。双方千百年来,一直相互较量着,都维持在一个相等水平之上。但总得来说,黑暗协会的成员还是鲜有主动去招惹光明协会的。但光明协会却一直视黑暗协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这两个Tredr族的倒霉蛋,刚好碰上光明协会的诛魔人,被追杀的狼狈鼠蹿。 “阁下,求求您,救救我们吧,我是Tredr家族的成员,我叫里昂,上回在京城ede酒吧,我们见过一面的。”里昂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脸上带着急切和恳求。 “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救你们。”凌阳不为所动。他与Tredr家族又没有任何关系。这帮吸血鬼,生活在黑暗当中,于人类来说,就是危险的存在,死了更好。 “阁下,我们真的很需要您的帮忙”见凌阳见死不救,里昂不肯死心,再一次求助,正要准备释放出他的诚意,忽然身后的门被拍响了。 一个粗嘎的声音传来:“两个坏透了的家伙,我知道你们就在里面,乖乖束手就擒吧。” 里昂二人脸色大变,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赶紧往窗口奔去,只是才刚奔到窗户,忽然一个黑影从窗外飞了进来,两个高大的身影一前一后从窗外飘了进来。 “哈哈,看你们往哪儿跑。”飞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满脸络腮胡子,身穿宽大的白袍,脖子上吊着个看不出质材的项链,手上拿着把寒气森森的银刀。另一名妙龄女子褐金色的头发,修长火辣的身躯包裹在黑色紧身皮衣皮裤里,一件白色打底低胸T恤下,露出的巍峨山峦及迷人蜂腰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就是同样身为女性的张韵瑶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目光在对方胸部、小蛮腰、纤长双腿、上下来回看了好几眼,顺带与自己的“小蛮腰”作对比……赶紧奔入卧室去了。 里昂二人与对方交了几回合,就败下阵来,身子被撞飞出去,身上冒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原本干净整洁的地板,二人躺在地上,仍是不忘向凌阳求救:“阁下,求求您了,救救我吧,我们整个Tredr家族将倾全族之力报答您。” ------题外话------ 今天没了,大家看了就洗洗睡吧,明天孩子读书啦,睡不起懒觉了,得早些睡 第90章 又一枚血戒 死到临头,还要拉一个垫背的么?”络腮胡子不屑地看着凌阳,“东方人,我是诛魔人,正要除魔卫道,不想死的,最好离远些。” “马修,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隐藏在正义光明皮相下实际上是一颗肮脏险恶的心。阁下,此人打着正义之名,处处诛杀我们血族,可实际上,他比我们血族还要残忍……” 里昂忽然又惨叫一声,胸口鲜血如注。 马修刚才用手中的银剑刺了他一剑。 “愚蠢的只能生活在肮脏阴沟里的一群小丑们,今日就让我,光明协会使者,马修来结束你们罪恶肮脏的生命吧。”马修昂声吟唱了两句,就要举起银剑刺杀里昂。 “等等。”凌阳总算开口了。 里昂赶紧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凌阳。 马修和妙龄女郎则不满地看着他,“小子,你想多管闲事?” 凌阳还没开口,妙龄女子已冷冷瞥了他,警告道:“滚开,嫌活得不耐烦了?” 凌阳耸耸肩:“本来呢,我是不打算插手你们之间的事的,可是,本人偏就听不得不好听的话。”手头不知何时出现了条黑色的勒子,放在手里甩了两下,猎猎鞭响听得众人耳朵发麻,心脏一缩。 马修双眼微眯,上下打量凌阳,嘿嘿冷笑:“原来还有两下子嘛。” 凌阳哂笑一声,鞭子忽然挥向妙龄女子,妙龄女子不防,被打了个正着,凄厉地惨叫一声,她整个身子居然就飞了出去,重重撞到墙上,又从墙上给弹了回来,重重摔在地上,然后躺在地上,半死不活,挣扎了半天都没能起来。 马修见状,脸色一眯,厉声道:“好小子,原来你与这些黑暗的家伙是一伙的。今日就一起除了。”说着,手中银剑挥舞出剑花,往凌阳刺去。 凌阳不屑地道:“雕虫小计。”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在万千剑花中,忽然伸出手来,两根指头,轻而易举就捏住了银剑。 “居然是银的。”凌阳来了兴趣,手指头轻轻使力,马修这把诛杀了无数个血族成员的银剑就这样断成了两截。而马修也因为用力过度,顿时失去重心,身子朝凌阳奔去。 凌阳一脚踹过去,马修惨叫一声,身子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又从墙上跌落到地上,在他挣扎了几下,又颓然趴在地上,捂着肋骨,痛苦喘气,肋骨被当场踹断,就是喘气都会扯痛伤处。 没有理会马修等人的死活,凌阳依然在研究这把银剑,整把剑身约有三尺多长,四寸左右宽,整体剑身都是银制的,但中间却是铁制的。显然,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吸血鬼的。 因为银是吸血鬼的克星。 张韵瑶从卧室里出来,她已经换了一身居家,无视屋子里摔得半死的两个人,与凌阳一并研究了剑身,说:“不值几个钱,扔了吧。”扔进垃桶,说不定还能给环卫工创些收入。 “好。”凌阳果然就把剑给扔进了垃圾篓子。甚至又还把剑身折成几折,再扔进去。 马修见状,气得半死,怒道:“这可是我光明协会的正义之剑,是大主教亲自用圣水加持过的剑,此剑乃光明协会的精神象征,你居然,你居然……” “聒噪。”张韵瑶不满地横了他一眼,马修忽然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心头大骇,一向不可一世的眸子里总算揉进了些许惊骇。 “东方术士?你们是东方术士?”马修捂着肋骨惊呼着。 没有人理会他,夫妇俩看着血迹斑斑的客厅,皱了皱眉,“这下可好了……反正我是不会打扫的。”张韵瑶皱着鼻子,请酒店清洁工也不现实,要是让人家看到这么多的血,不报警才怪。 凌阳目光又看向里昂二人。 里兄挣扎着坐起身,说:“尊敬的阁下,很抱歉弄脏了您的地板,我和凯瑞会把您的客厅恢复原状的……”他痛苦地咳了几声,艰难地说,“只是请阁下给我们一点时间……” “门外……”里昂望着紧闭的房门,外头还有诛魔人的同伙。 果然,门被敲响了,传来一个粗旷的声音:“马修,珍妮,搞定了没?收拾两个垃圾,怎么这么久?” 马修赶紧喊道:“费斯,快救我们。” 门外的人果然就开始撞门,凌阳生怕门被撞烂了,轻轻挥了挥手,原来反锁着的门就自然开了。 进来两名高大的外国男子,二人一进来,一边警惕地看着凌阳夫妇,一边四处扫射,当看到躺在地上的马修二人,惊呼一声:“噢,我的上帝,马修,你这个大野蛮人,珍妮,你这个小魔女,是谁那么大本事把你们伤成这样?” “碰!”忽如其来的关门声打断了这人的话,他回头看了自动关上的房门,脸上闪过警惕,警戒地看着凌阳,沉声道:“东方人,是你干的?” “费斯,此人是东方术士,法力高强,你要小心。”珍妮喊道。 费斯果然就进入备战状态,目光紧紧盯着凌阳夫妇:“东方术士,你要与我们西方光明协会作对吗?” 另一男子则威胁道:“与我们光明协会作对可没好下场。” 张韵瑶挑眉:“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与我们东方作对,也没有好下场。”单手一扬,一道凌厉的光茫从手中挥散开来,这两个诛魔人,在西方也属于高手,但在张韵瑶这种层次眼里,就是大汉与婴儿的区别了。二人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束手就擒。 “多谢阁下的援手,我谨代表我Toreador家族向阁下表达最高敬谢。阁下将是我Toreador家族的成员的恩人,日后阁下有什么吩咐,只需吩咐一声,我们Toreador家族的成员将竭尽全力为您服务。”里昂感激涕零地对凌阳说,尽管身受重伤,但这家伙还是保持着吸血鬼特有的风度。 他艰难从地上起身,从手上取下一颗戒指,双手递给凌阳,“这是我Toreador家族的最高级别血戒,见此戒如见亲王本人。持戒者可对任何一个Toreador家族的成员发号施令。如若不从,持戒者可手捏戒身,施加念力,戒指就能变为一件不亚于公爵级别的法器,诛杀此人。请阁下仔细收好。” 凌阳接过血戒,打量片刻,与梵卓家族和勒勒森魃家的血戒不同,这枚戒指周身刻着数不清的图案,戒身也稍宽些,隐隐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息。 凌阳打量里昂:“你在Toreador家族地位应该不低吧?” 里兄微微一笑,矜持地道:“承蒙阁下夸奖,我是Toreador家族的谪亲传人。” 血族传承有两种途径,一种是被亲王初拥后陪养的血裔,一种是亲王的亲生骨肉,前者虽有继承权,但在现任亲王面前,也就是奴仆的关系。但后者就不一样了,亲王的至亲骨肉,地位自然是稳固且非同小可的。 里昂二人吸光了马修四人的血,身上的伤很快就得到复原,并且因为吸了诛魔人的血液,修为还又精进了一步。 四具已死得不能再死的诛魔人的尸体躺在地板上,双眸睁得大大的,脸上还带着不甘心和强烈的悔恨。 四具灵魂从他们的体内飘风,他们怨毒地看着里昂,“里昂,你的Toreador家族将会遭遇光明协会的倾巢报复。你的家族将会为你的行为埋单。寓蠢的小丑。” 里昂没有瞧到他们的灵魂,依然卖力地毛巾擦试地板上的血迹。 四人目光又看向张韵瑶和凌阳,声音怨毒:“东方人,你们等着吧,你们也将会受到我光明……” “真是聒噪。”张韵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四个虚无的身影就惨叫着飞了出去。 “你,你居然瞧得见我们?” 张韵瑶轻蔑一笑,“本来想放你们一马的,不过现在没那个必要了。” 至于怎么解决这二人,已深知光明人氏并不光明的凌阳自是主张斩草除根,反正他短时间内还没打算与西方势力交恶,暂且低调行事吧。 张韵瑶这么个大美人现在也养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本领了,单手一扬,四个虚幻的身影就惨叫着消失了,灵魂也没能逃走,被送进了阴曹地府。 第91章 再遇诛魔人 “……那几个都是西方面孔,也不知咱们的阴曹地府会不会收?”满是血腥的公寓由里昂带人清扫,张韵瑶与凌阳则下了楼,来到一处颇有情调的西餐厅的靠窗位置,悠闲地口偿美味。 据说西餐厅最适合约会了,充满了浪漫又小资的情调,特别受追求内心体验、物质和精神享受,并有一定生活和艺术品味的年轻人的喜爱。 凌阳不爱吃西餐,但西餐厅俱有中餐厅所不俱备的浪漫温馨,看在这个份上,就勉为其难地进来享受一下了。 “这几个西方亡魂,按理说,应该去西方冥界报告的,咱们东方地府接收了他们,不大好吧?”“那个,这些西方人,死后应该归西方的冥界管吧。” 凌阳说:“原则上是。” 西方人死后自然要去西方冥界报告。可如今随着全世界人口大挪移,移民政策的开放,好些西方人也移民到东方,成为华夏国公民。按着规矩,死后自然就要规东方阴曹地府。 “这几个诛魔人乃西方亡魂,咱们东方地府,会收吗?”张韵瑶又问。 凌阳切牛排的动作顿了顿,说:“他们在我东方地盘上挂掉,亡魂就该由我东方地府接手。关西方什么事?” 这倒也是呢。 张韵瑶一边吃又一边问:“对了,官司进行的如何了?” 凌阳一边切牛排一边回答:“哪有那么快,这个官司,没个三两年休想拿下来。” “那你的律师费都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值得么?” “值得。不管最终结局如何,但整个华夏国都能清楚明白,想与希望之域合作,质量几须得保证。否则就有可能面临被起诉的风险。” 实际上,到目前为止,已有好些厂家开始私下找戴维,又重新签订了新的合同,并给付了赔偿金。真正的死硬派并不多,大概还有五六家。这几家死硬派要么是有地方保护,要么是大品牌,要么就是不把希望之域放眼里的“上九流”,凌阳肯定要“重点关照”的。 “需要出动行政力量吗?”张韵瑶问。 “暂且不用。”这时候餐厅侍者又过来了,并把手中托盘上的一杯咖啡放到张韵瑶桌上,现带微笑:“这位小姐,有位客人请您喝咖啡。”并侧身,指了不远处一餐桌上的青年男子。 张韵瑶和凌阳同时看过去,这青年男子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精致的短袖衬衣,外加黑色西裤,锃亮的皮鞋,看起来风度翩翩,风流倜傥,他还冲张韵瑶露出自认为帅气的微笑。 张韵瑶也冲对方笑了笑,以示谢意,然后收回目光,对凌阳轻声道:“这人有些古怪。” 凌阳也瞧出来了,此人身上有股纯净的气息,看起来是正直端庄之人,可此人身上却流露出一种让人难以分辩的危险气息。这股气息,凌阳比较熟悉,刚才那群诛魔人身上也有类似的气息。 “居然是东方面孔。”张韵瑶轻声说,“诛魔人是西方才会有的,理应是西方面孔才对,这人居然是东方面孔。” “有诛魔人的气息,但又有另一股熟悉的气息。” “什么气息?” “青海之域。” 张韵瑶捂唇,没有再说话了,只是用神识与凌阳交流,“真的耶,我居然没有发现,此人修为肯定不低。”如今她好歹也是通玄后期境界,世俗中已鲜无敌手,就是青海之域的术士也也有一战的实力。而这男子在餐厅这么久了,她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证明此人修为绝对不低,说不定不亚于自己。 凌阳暗中释放神识出去,忽然又笑了起来。 “是诛魔人无疑。”应该是青海之域出来的术士,加入了西方诛魔团体吧。 这男子见张韵瑶大方收下自己的咖啡,心里一喜,以为这女人也不过如此,只是,张韵瑶收下后,即不喝,也不过来向他表示什么,这令他有些坐不住了。心想:该不会是自己的吸引力下降了不成? 男子又打量凌阳,恍然大悟,这个小白脸确实不错,完全可以用极品来形容了,难怪那位美女不为自己的英姿所动。 “那人一直在关注我们。”张韵瑶抬头就能瞧到那男子,自然把他的所有动作都瞧进眼里。 凌阳没有回头,戏笑道:“我要不要消失一下?”好给她制造机会? 张韵瑶捂唇偷笑了两声,说:“也好,看他要搞什么名堂。” 凌阳果然就起身,去了卫生间。 那男子却出乎凌阳的意料,没有去贴张韵瑶,居然跟着自己一路来到卫生间。 凌阳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就算知道有人跟在后头,也一直不动声色,来到卫生间,解开裤子放松时,那男子也来到他旁边一边放松,一边说:“你女人我看中了,你开个价钱。” 凌阳正眼都没看他。 男子又说:“你别装着耳聋,我的话你听到没?”男子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凌阳小解完,收拾好自己,这才慢悠悠道:“你确定要给我钱?” 男子比凌阳略矮些,但身材,气质都是一流的,长相也是相当耐看,甚至可以说是英俊逼人,尤其那双会说话的双眼,更是带着无穷的魅力。这是一张比电影明星还要帅气的脸。甚至不输给凌阳。 凌阳暗骂一声:“靠,长的比老子还帅,却比老子还要嚣张。” ------题外话------ 今天两更,没了,大家洗洗睡吧,晚安 第92章 又出现一个高手 男子轻蔑一笑:“我看中你女朋友,你开个价吧。” “哦,你能开多少价?”凌阳反问。 男子手指头捏着咔咔作响,脖子也跟着一阵扭动,发出咔噔声响,他又活举起双手,活动筋骨,又还显摆他的一字马,等一套动作做完后,方才阴阴一笑:“你觉得你这副小身板能值多少钱?” 这是一边亮拳头一边谈判的架式。 凌阳可不是才出道的小白丁,哪会被这样的小伎俩吓住,淡淡一笑:“那得看你能开多少价。” “也好,让我先惦惦你的身价。”男子说着脸色一厉,一记左勾拳就朝凌阳挥来。 凌阳侧身,男子的拳头落了空,直直地打在旁边观战的一男子身上。 “啊……”这个倒霉催的路人甲,来卫生间本来是方便的,发现有好戏可看,就站在一旁欣赏,谁知好戏看到一半,报应却落到自己身上。 诛魔人的拳头有多硬,凌阳不得而知,但打在那路人甲的脸上,路人甲整个身子侧飞出去撞到墙上,又跌倒在地,那鲜血直流,捂着脸半死不活的模样,证明这诛魔人的拳头确实坚硬。 诛魔人见打到旁边人,却看都没看一眼,又往凌阳的脸招呼去。 凌阳再一次侧身,诛魔人的拳头又打向另一名观战的男子。这一拳打在那男子的鼻染上,当下就听到咯嚓一声,这倒霉催的家伙捂着鼻梁,只叫出了半声惨叫,就再也叫不出声了,因为被打晕过去了,整张脸都开了花。 卫生间其余观站的人闻言吓得一轰而散。 看着两个倒在血泊中的路人甲,凌阳却是没半分同情心,这就是把自己的快建在别人痛苦身上的下场。 对于被自己打得死活不知的两个无辜者,诛魔人也是眉头都不眨一下,反而还踢了踢那个晕迷在地上的家伙,冲凌阳冷笑一声:“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躲。”忽然朝凌阳飞起一脚。 这一脚要是踹个正着,普通人不死也得残。 凌阳却是轻哼一声,只伸出手来,轻松就抓住了诛魔人那虎虎生威踢过来的脚踝,诛魔人脸色一变,他发现自己的腿被对方单手抓住后,居然收不回来,心中暗道不好,忽然脚上传来撕心的绞痛,身子不由自主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墙上,力道大到把木板制的马桶蹲杭隔板撞烂。 卫生间里顿时狼藉一片。 诛魔人痛苦地卷缩在地,他一手捂着自己左腰侧下边的位置,脸色狰狞,这条腿已被凌阳给生生扭成了麻花了,整条腿被活生生给扭断,大腿骨,小腿骨,包括左侧下肢肱骨,这种痛苦,不说普通人,就是诛魔人这身拥有特殊本领的人也受不了。 “啊……”诛魔人痛苦地嚎叫着,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脸色狰狞,一会儿紧抿双唇,一会儿又紧紧捏着拳头,两个拳头被他捏得指节发白,青筋暴露。 凌阳欣赏地看着男子痛苦扭曲的脸,摇头叹惜道:“唉,可惜了,你这般模样,里昂瞧到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诛魔人正在用坚强的毅力对抗那种极致刻骨的痛苦,听到凌阳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也是,这种情况下,就是圣人怕也没法子一心二用去关注别的事吧。 凌阳摸着下巴:“要不要叫里昂来捡这个便宜呢?” 诛魔人总算明白过来,脸色一变,厉声道:“你是?” 凌阳没有理会他,因为卫生间已奔进不少人,全是餐厅的员工。 凌阳说:“此人有暴力倾向,看我长得比他帅,就想打我,却不小心打了别人。我为了制止他的暴行,只有把他打到无还手之力,我是正当防卫哦。” 没有人理会凌阳的说辞,因为地上躺了三名伤者,身为餐厅,客人在自己地盘上受伤,是很严重的行为的。 那个诛魔人被抬出去了,但他依然用阴狠的语气威胁凌阳:“小子,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凌阳耸耸肩,这话正是我要说的呢。 不过,凌阳没打算亲自去会此人,他用神识四处搜寻了下,发现这个家伙孤身一人,身边也没有同伴,很是放心地把此事告诉给了里昂。 里昂虽说实力不怎样,但在家族中却是侯爵级别的修为,加上身边还有个公爵级别的长老,二对一,胜负已定。 “青海之域的人,居然在西方当起了诛魔人。”凌阳摸着下巴沉思。 里昂又是一身鲜血地出现在凌阳面前,吓了他们一跳。 “怎么伤成这样?”凌阳皱眉问。 里昂捂着胸前汩汩流血的伤口,虚弱道:“那个诛魔人,居然还能在短时间内召唤帮手。”他和长老莫特特地潜入医院,把那诛魔人杀得屁滚尿流,眼看就要把对方杀掉,却没料到,对方忽然喷了口鲜血,紧接着,一阵血雾中,居然走出一个虚纪的身影。 听了里昂的解说,凌阳脸色凝重:“你说,那个身影身穿华夏国古服?” ------题外话------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忽然就想到去看电影,我手头有两张免费的电影票,何润东主演的《游戏规则》,带谁去呢? 第93章 凌阳的阴谋 “是的,一身长袍,灰白颜色,可修为却相当厉害。???” 里昂苦笑,声音沮丧:“我和莫特,在人家的袖袍一挥之下,完全是毫无反抗之力,人就飞了出去。” 张韵瑶惊呼:“那人起码有通玄以上修为了。”她打量里昂,这个公爵级修为的家伙,大概在分神境界,肯定不会是对手了。只是,里昂尽管受了重伤,好在命还在,又疑惑道,“那人如此厉害,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里昂神情沮丧:“原本是逃不掉的。是莫特,我亲爱的大伯,他为了救我,自爆身子,施展我们血族中最厉害的杀招——魔鬼的血祭!我这才得以逃走。” 血族与术士一样,也有不少杀手锏,其中杀伤力最强的还要数这种曝肉身的杀招,能在一瞬间曝发无数倍威力,近距离之下,轻则受到波及,重则丢掉性命。但因为是自曝肉身的方式,施展者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采用这种杀招。 莫特牺牲了,好在保住了里昂的性命。 “此人,必定是青海之域的高手。”凌阳断言。只是,青海之域的人怎会加入西方诛魔组织呢? 里昂脸色仍带着兢惧和后怕:“那人太厉害了,那个大卫明明已被我用地狱魔剑刺成了血窟窿,眼看就要挂掉,没想到那个虚幻身影一出现,就丢给他一颗丸子,大卫吃了丸子后,身上的伤居然以肉眼的速度愈合,不愧为东方术士,果然厉害。” 张韵瑶倒吸口气,凌阳则心中一动。 里昂依然是一副后怕的模样,显然被吓得不轻,身为Tredr族未来亲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尽管Tredr族在血族当中并不靠前,但在血族当中依然有一定份量。除了诛魔人、教延、光明协会这些天然克星外,整个世界几乎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可在华夏国,接连数回遇上高手,凌阳是一个,那个老者是一个,他们分别展现出的恐怖实力,让里昂总算认清了西方黑暗协会流传的“不得到东方惹事生非”,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几代人累积出来的血的教训呀。 看着吓得不轻的里昂,凌阳轻笑一声,“那种实力的人,也并非没有死穴。”看着里昂陡然冒出的神采,凌阳傲然道:“实力不够,但只要拥有厉害的法器,也能与对方一较高下。” 里昂一脸苦笑:“我们血族也拥有极为厉害的十三圣器。十三家族,各自拥有一件厉害的圣器。我们Tredr族,正是因为拥灵杖,才能济身十三家族之列。” 灵杖本是精灵族的水之神杖,有恢复的能力,被血族诅咒后,能诱发出血族成员新的能力,也能引发人类或动物的能力。 靠着这枚灵杖,Tredr家族才能挤身一流家族当中。 里昂又说:“可是,那个东方人徒手施展的法术,其威力也绝对高过家父施展灵杖的威力。” 意思就是,就算里昂的父亲拿出血族圣器——灵杖,也不会是那个老者的对手。 凌阳轻笑,忽然掏出一个高余七寸的塔来:“你看我的镇魔玲珑塔如何?” 举起镇魔玲珑塔,只见瑞云缭绕,紫雾盘旋,整个塔身看起来小巧玲珑,但散发的无穷神威,却令里昂动弹不得。 “阁下,这是圣器?比brjh家族的该隐的左手还要厉害。”里昂脸色大变,说不出的沮丧和震惊。 “哦,这是我本来打算扔掉的,只是扔掉了又觉得可惜,所以一直丢在角落里,都快生灰了。”凌阳装模作增地试着玲珑塔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可看在里昂眼里,却是眼冒金星,张韵瑶都想求他此刻的心脏阴影面积了。 “这是镇魔玲珑塔,与与你交手的术士比起,哪个厉害些?”凌问轻淡地问里昂。 可怜的里昂,一直处于饱受打击的状态当中,混混噩噩、眼冒金星。他吃吃地道:“比那个长袍术士还要厉害。阁下,可以收徒么?我,我想拜您为师。”目光期待地看着凌阳。 “鄙人只收华夏人。”凌阳淡淡地说,“你嘛,就免了。” “不过,”看着里昂沮丧的脸,凌阳又道,“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这个镇魔玲珑塔,就赠与你吧。” “啊?”里昂懵了,尽管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可身体已作出了最诚实的反应,飞快地把玲珑塔抱在怀中。 “此镇魔玲塔,只需滴上你的滴鲜血,便可认你为主,将与你建立心神感应。遇上强敌,只需丢出玲珑塔,即使神仙,被压在塔下,也是难以逃遁。” 里昂又惊又喜,忽然朝凌阳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吟唱道:“尊敬的阁下,您的友善,如处女最新鲜的血液,滋润着我干涸空虚的心灵。您的大恩,如同极需阳光的稚嫩的小草。您的康慨赠予,使我焕发了新的活力。您赐予了我新的生命,我将铭记于心。阁下的大恩,里昂莫齿难忘。今后里昂一定誓死追随阁下,若有违背,必永堕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西方人总爱以吟唱的方式来表达心中的愉悦或愤怒,凌阳已见怪不怪,倒也佩服这些人的好口才,西方人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可不简单。 只是,凌阳赠他法器,可不是单纯赠他的。 “那种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丹药,我这儿也有。叫九转还魂丹。” 里昂双眸一下子就亮了。 凌阳又说:“此种丹药,是极其珍贵的,天地间能拥有它的,半个巴掌也数得过来。当年为了制作九转还魂丹,为师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若不是希望之域建设资金短缺,我是不会拿出来卖的。” 里昂闻弦歌而知雅意,立马就说:“若能得到阁下的九转还魂丹,我愿意出1亿美金来换。” 凌阳说:“九转还魂丹只有十二粒,我正准备挂在希望之域门户网站上,公开售卖。但凡捐款金额达到5亿元,就可免费赠送一颗。你若是有需要的话,可以登陆……”说了一串网站链接,“先打款,再申请,先到先得。” 里昂一脸憧憬地走了,并火热表示他立及行动,最多三日,就会把资金转到希望之域的账户上,只求那颗九转还魂丹。 “你这家伙,送法器给Tredr家族,怕是别有居心吧。”张韵瑶如何不知自己枕边人的尿性。 凌阳耸耸肩:“在没摸透青海之域的实力之前,我是不会与他们起冲突的。” 张韵瑶自然也明白,青海之域的术士那么厉害,凌阳又不想与他们直接对上,就干脆送一厉害法器给里昂,让里昂去试探对方的实力。 里昂本来已被对方打怕了,但凌阳又给了他厉害法宝,让里昂有与对方一较高下的实力与信心,等他们相互撕杀,以探青海之域的实力。 ------题外话------ 卷三完,下一卷,凌阳另一装逼之路……亲们,敬请期待吧 第四卷 希望之域 第1章 凌阳的恶趣味 里昂本来已被对方打怕了,但凌阳又给了他厉害法宝,让里昂有与对方一较高下的实力与信心,等他们相互撕杀,以探青海之域的实力。喜欢网就上L。 凌阳满脑子都是诛魔人与青海之域之间是否有何牵扯,张韵瑶扯他的衣服:“在问你话呢。” 凌阳回过神来,茫然道:“什么?” “我后天和同事约好了去峨眉山泡温泉,你要不要一起去?” “算了,不去了。” “为什么?” “我怕你那群女同事从淑女变色女,把我扑倒怎么办?”凌阳半开玩笑。 张韵瑶狠狠揉了他几把,啐道:“呸,就爱往自个脸上贴金。”凌阳不去,张韵瑶反而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过她也明白,凌阳说的是事实,有时候,女人的友谊确实敌不过男色的侵浊,尤其这回一道去的人当中,还有一个新进的漂亮美眉。 “我明天就要回GD。”凌阳歉意地吻了她,“希望之域的工程已进入快车道,资金一定要跟上,我得回GZ亲自坐镇筹集资金。” 希望之域工程浩大,就算倾两大血族之力,四年下来,已经所剩无几了。尽管账面上还有可观的数目,依然得提早想办法,以免到时候资金跟不上,影响工程进度。 张韵瑶很替自己没能替他分忧而感到内疚:“我账户上还有不少钱。” 凌阳说:“我还没穷到动用老婆私房钱的地步。” “希望之域就是个无底洞,那些富豪再是康慨,怕也杯水车薪呀。还是拿我的去用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大宗支出。”就纯当替丈夫的事业尽一份力吧。 凌阳说:“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以后再说吧。”经过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他已想了一个绝妙的赚钱方式。 …… 凌阳从须弥袋里掏出从冒盾那儿弄来的几个瓶瓶罐罐,这里头装的丹药尽管对他毫无吸引力,可放在那也只有占地方的份,还不如用来换取更大的利益。 凌阳思来想去,拿出了九转还魂丹,并让网站站长向对希望之域捐献过钱的富豪发了一封电子邮件。 邮件里只写了几行字,凌阳相信,这些富豪就算不相信九转还魂丹的魅力,也绝对会打电话来咨询的。 果然,这些邮件发出去后,网站就收到了不少回信,大都是质疑的,问这世上真有这种让人起死回生的丹药? 但质疑归质疑,在死神面前,这些富豪也只能搏一把了。 没过几天,一笔1亿元的资金就划入了治沙账户里。 凌阳打开一看,就笑了,这个晨昂倒是个妙人儿。不枉他在他身上投资了这么多。还免费送了个顶级灵器给他装门面。 又过了数日,又有一笑巨款打了进来,凌阳了,这打款的仍是位老熟人呢。 凌阳果然送了一颗九转还魂丹出去。 第二个购还魂丹的不是别人,是港鸟富豪,刘建强,几年前曾与凌阳打过两回交道,是个挺有原则并值得尊敬的老人。 刘建强的大儿子得了癌症,已是晚期,正四处求医呢,忽然收到希望之域发来的电子邮件,就心动起来。他一直都在关注希望之域,也知道希望之域的幕后主人凌阳有些不寻常的手段,带着对凌阳的莫名信任,以及对求生的渴望,明知有可能是陷阱,依然跳了进来,只为替儿子搏取那十之其一的生机。 没过几天,刘建强就来希望之域的网站激动留言,声称他大儿子民吃了九转还魂丹后,身上的癌细胞果然少了许多。 尽管有大部份人质疑他是托儿,但在死亡面前,大部份富豪还是宁愿试上一试,毕竟钱没了可以再挣,但生命只有一次。 尤其刘建强这样的赫赫有名的港鸟名人的宣扬效应下,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一个月的时间内,还魂丹发了三枚,很奇怪,居然在同一个地方——港鸟。 希望之域网站上,凌阳还让站长每天及时在治沙基金名额上公布九转还魂丹的数量,给人一种紧迫感。 这阵子,凌阳每天都要登陆希望之域网站观看捐献的富豪名称,以及还魂丹的数量,港鸟富豪路宏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只是,他向来谨慎惯了的,先给网站打了几回电话,问了诸多问题后,并又给刘建强打了电话,问还魂丹是否是真实的。 电话里刘建强不悦道:“老路呀,你已经问了不亚于十遍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会合着希望之域来骗你不成?” 刘建强是华人圈子里著名的富豪,名声向来不错,也善好善,路宏想想也是,就又信了五分。但为了慎重起见,仍是又给网站上公布的富豪打了电话去。这些富豪在捐献资金时,倒也没有隐瞒自己的集团名称和名姓,这些富豪里头路宏也认识不少人,就一一打电话过去。得知这些富豪是真的打了钱过去,并且还魂丹也送来了,有的说是年轻人送的,有的说是中年人送的,但吃了后,身体确实大有改善,一个得了胰腺癌已躺在床上的老家伙,吃了还魂丹后,精神就大为好转,直到一日后,居然能下地走了,还能吃饭了。 路宏又增强了些许信心,正要打款,让孙女给制止了。 医科大学毕业如今是路宏陪护的路丹丹可不想让爷爷花这个冤枉钱,并向路宏科普了下现代医学知识,这世上如果真有这种灵丹妙药,还要医院来干嘛? 路宏又被孙女的一番话给说动了,果然就歇了打款的心思。 又过了没几天,当网站上显示只剩下1颗还魂丹时,路向东总算下定了决心,不顾儿女的反对,打了五亿元资金过去,很快就得到了回复,称明日就会给送来。 路宏很是兴奋,开始希望起还魂丹的妙用了。 路宏今年七十有八了,身体看上去挺不错,但他已感受到年龄带给他的反应迟顿,记忆力下降,动作变缓等问题,加上心脏检查出有问题后,就更不敢掉以轻心了。 尤其先前在麻衣观,宋光的那一番话,还有那个不知啥来厉的小神棍的危言耸听,都让路宏收头有了阴影。 路丹丹也听说了希望之域推出的还魂丹,只觉得是骗钱的,说不定只是那种暂时让人吃了精神好转的虎狼之药,等时间一过,绝对会引发反弹,到时候追悔莫及。只是,路丹丹人言微轻,加上钱又不是自己出的,是爷爷路宏自己掏的腰包,加上路宏一句“你们就是想盼我早死好分家产是吧?”一句话就让他们哑口无言。尽管认为爷爷被骗,却也无可奈何。 听说明天对方就会亲自送药来,路丹丹决定,她要留在家中,揭穿此人的真面目。 …… 给路宏送药的人,是凌阳本人。倒不是他有多看重路宏,而是刘建强又一次向希望之域分别打了两个5亿元和一亿元的款,刘建强也算是麻衣门的忠实拥护者了,因此,凌阳才会亲自过来送药。路宏的药,就是顺便了。 其实,以上理由都不是最佳理由。 亲自给路宏送药,真的只是凌阳的一种恶趣味罢了。 第2章 大骗子凌阳 因路线问题,凌阳就先给路宏送去,自然就碰到了路丹丹。 发现眼前这男人不但是先前对他们祖孙无礼让他们丢了脸面,现在又来骗取爷爷五亿元巨款的神棍时,路丹丹甭提有多恼怒,指着凌阳的鼻子大骂:“好呀,上回就让你骗过我们一回了,你居然还敢上门来。真当咱们家是傻子?给我滚,滚出去。” 看到路丹丹,凌阳暗道倒霉,皱了皱眉,冷冷地道:“我怎么就成骗子了?麻烦与我说道说道。” “还不肯承认?”路丹丹插着腰,“上回你就骗我爷爷,说我爷爷体内有暗疾,活不过六十五岁。害得我爷爷信以为真,让你平白骗去了五千万。这回真是厉害呀,居然狮子大开口,一口气骗了我爷爷五亿元,不得不说,你绝对是骗子界的最高级大神。” 原来,那日在麻衣观,凌阳离开道观后,怕死的路宏最终还是向张琛软磨硬弄了张护身符,花去了五千万。 张琛说这道护身符是去年掌教祖师爷亲自开过的,威力强大,保他这样的人绰绰有余。 路宏见是一张简单不过的符,心头很是不满,可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回香港了。回去后,让孙女把这事儿一宣扬,整个路家都炸开锅了,说什么的都有。儿女孙女孙女们一个个从网上搜了不少道士骗人的鬼把戏,这让向来唯我独尊惯了的路宏相当不爽,还发了一回大火。家人生怕他气出好歹,这才不敢再提及此事了。 凌阳这时候来,完全是撞上枪口,路丹丹能不气吗? 凌阳强忍着不耐和后悔,冷冷地道:“我是来找路宏先生的,麻烦帮我通知下路宏先生。” 路丹丹扬眉道:“有我在,我是不会再让你骗取我爷爷一钱的。”路丹丹就那样堵在凌阳面前,也不让人赶他出去,也不让他进去,就那样与他大眼瞪大眼。 今天的凌阳一身简单的短袖白衬衣和黑色牛仔裤,简单的装束,但因为身高腿长,头发修剪得俐落有型,看起来贵气十足。 路丹丹上下打量了他,越发恨得咬牙切齿,指着凌阳的胸膛:“你说你长得那么帅的人,怎么就不找份工作踏踏实实干呢,非要做个骗子。” “以你的外表,你就是去当电影明星,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肯定是日进斗金。实在不行,就去傍个富婆当小白脸好了,一样挣大钱。也比当骗子好一百倍吧。” 看在凌阳年轻,又长得帅的份上,路丹丹决定拯救他一把,因此劝的相当苦口婆心。否则,早就让保镖把他丢出去暴打一顿了。 凌阳把双手抄在裤子里,也不去看路丹丹,略过她的头顶,看着一旁的佣人,“麻烦联系下路宏先生,我是来送丹药的,过期则不候。” 路丹丹回过吼了佣人一声:“不许去,不然炒你鱿鱼。”又回过头来瞪着凌阳,“我偏就不让你见我爷爷,哼,看你如何骗我爷爷。” 凌阳懒得理她,眼都不带抬的,掏出手机来,给路宏打了电话。路宏在屋子后边打太极,闻言就赶紧出来了。只是瞧到门口忤着的孙女,及凌阳时,心头就沉了下来。 第3章 你就是大骗子 “你是希望之域网站负责人派来送丹药的?”路宏对凌阳还是报着一线希望的。网毕竟能一个眼神就让宋光那样实力的人噤若寒蝉,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只是,除了凌阳指出他身有隐疾外,就是麻衣观的观主张琛也指出他活不长久,又给了他一道符,说只要戴着符就可以把隐疾除去,当时还向他要了五千万元。因为看在宋光的面上,这才痛快地给了钱。后来回到香港后,去大医院做了仔细的检查,证明身体根本没什么毛病,身乏体虚,时有喘不过气来,胸口发闷这些症状,也只是到了年龄的常有症状,并非身患暗疾的缘故。以现在如此发达的医学手段,再隐蔽的隐疾都能捡查出来,怎能跑去轻信一个道士的话呢? 如果道士真有那么神的话,那还要医院干嘛? 医生的话,加上家人对他的埋怨奚落,路宏心头极为不悦,要是以路宏以往的脾气,早就把麻衣观的老巢给砸了,就算不砸,也得去法院起诉他们骗取巨额钱财。只是与宋光多年的交情,这口气也就忍在心头了。但没想到,他抱着试试的心态从希望之域买的丹药,居然由麻衣观的人送来,路宏第一时间就断言,自己再一次受骗了。 希望之域居然与麻衣观合起来坑骗他们! “路宏先生。”凌阳看着路宏,也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信任、怀疑,以及怒火。 凌阳脸色不变,拿出手头的瓶子递了过去,“这是九转还魂丹,只要不打开盖子,百年内都可见效。路先生若是不信,大可去医院找个癌症患者试一下吧。” 路宏还没开口,路丹丹已呛声道:“哈,花了五亿元,就这么一颗药,你们希望之域还真是厉害,居然是骗中高手,不,是高手中的鼻祖。” 任谁卖良心东西却被指责为骗子,都不会有好心情,幸亏凌阳从小修道,心性修炼得极其坚韧,这才没有发作,依然淡淡地道:“我说过,路小姐若是觉得不靠谱的话,大可去找个真正的癌症患者,不,任何一个病入膏芒者都可以试出效果。” 路丹丹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傻呀,你们骗子倒是掌握了受骗者的心理,任谁花了五亿元买来的东西,也不可能平白送给别人。你这话摆明就是姜太公钓鱼,一副愿者上钩的架式,哼,你们倒是厉害,当真拿捏了被骗者的心思了。” 凌阳耐心解释说麻衣门出品的东西,质量是绝对保证的,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呢? 路丹丹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不管你说得再天花乱坠,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了。爷爷,让保镖把他赶出去,或是报警,让警察把他抓起来。” “丹丹,不得无理。”路宏轻斥了一句,看着凌阳,沉声道:“年轻人,我孙女的话你也听到了,本来我对希望之域的丹药还抱着一份期待,只是在瞧到你后,我现在抱怀疑态度。你若是能说服我相信这丹药真能令人起死回生,我就收下这丹药,否则,我的钱还请退给我。” 路丹丹立即说:“对,赶紧证明你这丹药是真的,否则与你没完。不但要退钱,还要把你送警局吃牢饭。”她不怀好意地看着凌阳,“香港法律比大陆严着呢,五亿元的天案诈骗罪,够你吃子弹了。” 凌阳看都没看路丹丹一眼,沉吟了片刻,对路宏说:“好吧,那就麻烦路先生找个绝症病人,或是将死之人,我就用这颗丹药来救他。当着路先生的面,如何?” 要是按凌阳以往的脾气,早就转身走人,你信就信,不信拉倒,才不鸟你呢。 但现在际遇不同,希望之域确实需要钱,想要拉来投资,本来就得装孙子,若是不能让路宏释疑,要是他这张嘴到处说希望之域和麻衣观的坏话,影响也是巨大的。 因此,凌阳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了。 “这……”路宏见凌阳自信的面容,反倒有些却步了。 而路丹丹却叫道:“爷爷,不要被他的鬼话所骗。这药或许有些效果,估计是加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违禁成份,吃了后可以短暂使人精神百倍,实际上,等过了一段时间,就会露馅的。只是,那时候,人早已远走高飞了,咱们到哪儿找人去呀。” 路丹丹又拿上个月的事儿来说,“……你这个大骗子,上个月合着那个什么破观主就骗了我爷爷五千万,还不知足,又跑来骗我爷爷,真不知该说你胆大包天呢,还是觉得爷爷就是这么好骗呀?” 凌阳皱眉:“路先生,张琛给您的那道符,你没有戴?” 路宏语气轻描淡写:“上个月我从大陆回来,直接去医院作了全身检查,医生说我是有些小毛病,但并没什么太大的毛病。因此,我就把这符给扔了。” 路丹丹接着说:“可不是呢,本来我和爸爸都要去找表老爷算账的,是爷爷阻止了我,说看在与表老爷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就算了。就相当于花五千万买个教训。不然,以我爷爷的影响力,只要对你们政府说一句被某些道士骗了,大陆那边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抓出来。” 路丹丹越说越气,又把推了凌阳一把:“我说你这人也真够脸皮厚的,都已被揭穿真面目,居然还能做到脸不红气不喘,真是大开眼界,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无耻之人。” “丹丹,行了行了,你可是大家闺秀,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别让外人瞧了笑话。”路宏说了句,对凌阳道:“你走吧,你那所谓的丹药,我也不要了。我那五亿元还是退我吧。” “路先生……”凌阳相当无奈,路宏额头前凸,属于咬死理的人,额头前凸的人性格偏于内向,什么事情都放到心里,久久不能释怀,尤其是性格方面,死犟到底就是这种面相人了,不论自己对错,首先就生气了,然后就是咬死犟到底,事情过后,又不停的追思后悔。路宏鼻梁还起节,这种人性格鹤立独行,凡事都有自己的主意,认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为了自己的想法可以死磕到底。额头前凸加上鼻头起节,这类人,属于超级顽固型人。 路丹丹也是额凸之人,仔细瞧,鼻梁也带着节点,果然是一家人。这超强的遗传基因也是没谁了。 ------题外话------ 好不容易把针式打印机弄熟了,又要换热敏打印机,我们这与时代脱节的人,学起来真心抓狂,今天整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还是没整起,郁闷,把时间耽搁了,到现在都还没整好,今天只有一更了,抱歉,亲们,更新了继续弄 第4章 感谢路宏文的固执 “你不必多说,多说也无益。》>》”路宏招手制止凌阳说话,“我会立即向你们网站申请退款,你还是请吧,别逼我动粗。” 凌阳深吸口气:“路先生,机会只有一次,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刘建强老先生。刘先生又向希望之域打了11亿元巨款……” “老刘钱多没地方花,那是他的事。我的钱是辛苦赚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路宏招了招保镖,“送这位先生出去。” 几名保镖气势汹汹地来到凌阳面前,目光冰冷压迫,“这位先生,请!” 路丹丹叫道:“没对你动粗也算是给你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 凌阳反而被气笑了,深深看了路宏一眼,说:“张琛给路先生的符,路生先最好戴在身上。当然,要不要戴也是路先生自己的事,我只是尽自己的责任提醒罢了。” “还不走是吧?”路丹丹上前推凌阳,对他又推又打的。 凌阳打开她的手:“别动手动脚的。”他理了理被她弄乱的衣领,提着公包扬长而去。 路丹丹呆在原地,瞪了他的背影半响,忽然又追上去:“你别走,你这个大骗子,骗了我爷爷五千万,就算我爷爷不找你要,我也要打你一顿才甘心。” 她又蹬蹬地奔上去,拦下凌阳,上下打量他,又不怀好意地笑了:“你这个死骗子,尽管骗子可恨,不过,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姐就暂且放你一马。这样吧,跟在姐身边,姐……” 凌阳懒得理她,左手放在她肩上,微微施力,路丹丹就被掀到一边,一个趔趄,几乎不稳,等她站稳身体后,凌阳已经走远了。 路丹丹大怒,跺脚吼道:“你这个王八蛋,你千万别撞在我手上,否则一定要你好看。” …… 被人当作骗子,凌阳早已见怪不怪,但仍是有些不好受,他心头对路宏还是有些不满的,你就算不信任麻衣门,但你已打款了,又来这么一出,诚心玩人是吧。 好在,凌阳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讨得所有人的喜欢,气了一阵子后,也就释然。 接到希望之域网站财务经理的电话,称路宏昨天打款到公司账户,今天又申请退款,问凌阳要不要退给他。 “退吧,并告诉他,时间是检验一切的最好工具。”凌阳说。 …… “哼,少说大话,我要不退款,那才会后悔呢。”路丹丹冲着对方呛了句,这才挂了电话。 五亿资金重新到了账户,路丹丹松了口气,对路宏道:“爷爷,您就这样放过那家伙?也太便宜他了。” 路宏说:“算了,看在宋光的份上,暂且放他一马吧,若再有下回,铁定不轻饶。” “爷爷您就是重情,可惜宋光与您多少年的交情,居然毁于一旦,唉,宋光也真是的。真是为了钱,晚节不保呀。”路丹丹也很是感慨。 路宏说:“别瞎说,宋光估计是遇上什么困难了吧。” “爷爷,您就是善良。好吧,那五千万暂且不提了,但凌阳这回又骗咱们五亿元,还是缺钱?我看不见得吧,他就是个骗子,超级大骗子。刘建强也是老糊涂了,也不知姓凌的是如何把他骗到手的,可惜了刘建强,英明了一辈子,居然晚节不保,唉,可惜了。” 路宏笑骂道:“你才多大,说话就老气横秋的。刘建强的事儿,你可别到处去说,免得得罪人。” “我知道,我知道,刘建强估计已被凌阳迷了心智,现在咱们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反而觉得咱们不安好心。得,等他受了骗后,咱们再与他提吧。”路丹丹说。 “就是等老刘醒悟过来后,也不能在他面前提。”路宏叮嘱到。 “为什么呢,爷爷?” …… 同样的问题,也发生的刘建强身上。 得知凌阳在路宏那儿遇阻,还被讽刺一顿,刘建强就说他给路宏打电话去,给他扫扫盲。被凌阳拒绝了。 “为什么呢?”刘建强不解,他知道,想要在沙漠里治沙建绿洲,所花资金绝对是难以想象的数目。刘建强佩服凌阳的魄力,也相信凌阳能够成功。路宏的短浅目光,使得刘建强也有些生气,就想打电话去骂他一顿。让他知道,拒绝凌阳的好意,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凌阳说:“路先生现在已经打心里认定是我骗子,您越是劝他,他越会认为您被我洗脑了,说不定还会认为咱们是同伙合着骗他呢。” 多年来打交道,刘建强也知道路宏那副固执之心,深以为然:“老路的固执,举世罕见。他因为他的固执,成就他的事业王国,但我断定,他也会因为他的固执,让他失去生命的代价。” 凌阳笑呵呵地道:“刘先生,您现在也得感谢路先生的固执。” “哦?” 凌阳淡道:“九还转魂丹只有最后一粒,路先生和刘先生几乎在同一时间打款。当时我还迟疑了一番,究竟是给路先生呢,还是给刘先生。后来又想,路先生脾气固执,说不定他打了款又后悔了也说不定。果然,真让我说中了。”他笑吟吟地看着刘建强,“所以刘先生真该感谢路先生的固执。” 路宏真把丹药要了,可就没刘建强的事了。 刘建强愣了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老路呀……”摇了摇头, ------题外话------ 打印机总算可以用了,可惜没有面单让我试试身手 第5章 试探实力 刘建强知道凌阳心中有气,也不好再多说路宏,就转移话题,问茶几上这樽汉白玉石刻小象招财青石和母子龙龟摆件,龙头龟是镇宅招财进宝辟邪防小人风水物件,问:“不是只送一件法器么,怎么多出了一件?” 凌阳指着汉白玉石刻小象道:“这是希望之域送的——小-说——”又指着母子龙龟摆件:“这是我私人送你的,为了感谢刘先生对希望之域的鼎力支持。” 刘建强哈哈一笑,很是高兴:“支持肯定要支持,不过我也是为了自己。这龙龟摆件,有什么寓意?” “龙头龟招财进宝,辟邪防小人,再适合不过了。放到书房的书桌上就成。这招财小象,则需放在客厅里,是镇宅之物。” 因与凌阳比较熟识了,刘建强又邀请阳在家中作客,凌阳思付了一番,说:“按着希望之域的规定,捐卖一亿元资金者,除了免费送中级法器外,还可以免费帮忙布置风水。”抬头看着刘建强,笑道:“刘先生是现在就兑现呢,还是留着以后用?” 刘建强哈哈一笑:“这话正是我要说的,捐款一亿元,我本来就是冲着免费看风水,以及这件风水法器的份上。”刘建强即有爽快的一面,但也有生意人锱铢必较的一面。 凌阳就说:“也好,碰巧我就在这,就一并兑现吧。” 刘建强很是意外,“凌先生是风水师?” 凌阳笑道:“如假抱换。” “啊?”刘建强吃了一惊,再一次打量凌阳,“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呢?” 凌阳呵呵一笑:“在刘先生眼里,什么样的人看起来才像风水师?” 刘建强被问住了,好半晌才道:“至少在我眼里,风水师至少也是四十岁以上的人。你?太年轻了,真的太年轻了。” 风水师和中医一样,是越老越吃香的,凌阳的年轻,注定他想要被雇主接受的话,就得比大龄之人付出更多的耐心,和解释。 而凌阳说:“刘先生放心,您老可是港岛有名的大富豪,没点水平,也不敢向您自荐呀。” 刘建强点头,这倒也是。凌阳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只是,这么年轻的风水师,真的很让他难以接受。 “我相信凌先生在风水方面的造诣,只是我怎么没听说过凌先生在风水界的大名呢?” 凌阳拍了拍脑袋说:“每年泉州举行的风水交流大会,我要么忘记参加,要么时间对不上。” 刘建强略微动容,泉州风水协会襄括了南方最著名的风水师,泉州风水协会在华夏,以及港岛都有着超高的名声。能得到该风水协会的邀请涵,证明本身也是有实力的。任何一位风水师能够接到该会水协会的邀请涵,绝对是高兴且引以为荣的。就是他的御用风水师,唐强,接连参加了该协会举办的交流大会后,也是受益匪浅,直呼泉州风水师,比捞付子的北派风水协会牛逼多了。 凌阳也收到了泉州风水协会的邀请涵,居然没有前去,还说忘记参加,刘建强是不信的。但也不至于去反驳人家。 于是,刘建强微微沉吟,就说:“去年我在上水拍了一处地皮,用来建别墅群,只是建了一半,工地总是出事故,甚至到了无法动工的地步。我正想找风水师去瞧个究竟,既然凌先生也是风水师,就请凌先生辛苦一趟吧。” 说来说去,刘建强也就是想试探下凌阳是否有真本事。 刘建强身为大富豪,身边一直有个御用风水师,这回却舍近求远,显然是存了试探之心。 能成为刘建强的御用风水师,一任就是十多年,唐强的风水造诣肯定是不差的。说不定上水那处工地,唐强已有了解决之道。凌阳前去,若是找不出症结所在,可就自打嘴巴了。 于是,凌阳略一沉吟,就应了下来,表示他先去找个酒店住下,明天就随刘建强去工地瞧瞧。 刘建强说:“去酒店住多不方便,家中客房多的是,若是凌先生不嫌弃,就在寒舍将就两日吧。” 凌阳说:“我还带了宠物,还是住酒店方便些。”酒店尽管明令禁止不许带庞物,但会帮忙把宠物照顾好的。 看凌阳脚边那只火红色宠物狐狸充满灵性的模样,刘建强在心头纳闷,怪事,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只宠物呢? 港人向来注重仪表,也喜好打扮自己,对干净整洁又气度不凡的凌阳很有好感,表示刘家也会帮他照顾宠物的,只要告之管家庞物爱吃的东西,以及行为习惯,管家会安排好一切的。 于是凌阳就在刘家住了下来。 “对了,凌先生,今晚我要去参加老郑举办的‘天使基金’慈善基金拍卖晚会,凌先生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捐献些物品给晚会主办人,拍卖的资金就捐献给由长龙集团发起的阳光儿童慈善机构。当然,在晚会上,凌先生若是有瞧上的,也可以去拍下来。” 凌阳就说:“能为慈善尽一份力,自当而为。” 港岛的慈善机构的运行比大陆强上百倍,港岛的慈善化历史悠久,已经融入社会各个阶层,成为社会生活不可缺少的部分,甚至已根植成为主流的社会核心价值。港岛富豪也热衷于做慈善,并参与慈善,不像国内富豪那样,越有钱越吝惜。当然,并非富豪不愿做慈善,而是大陆慈善机构运作不透明,与市场监管不力、管理混乱也有很大的关系。最重要的也是大陆人普遍仇富心理。 不捐,说你为富不仁。捐,又会说你捐少了。捐多了,又会说你沽名钓誉,反正,不管富豪们怎么做,都会挨骂。 其实,在大陆做慈善,真的挺劳心劳力的。麻衣观每年花在福利院上的费用,已渐渐占去了麻衣观营收的三分之一,麻衣观的慈善运作,财务相当的透明,但依然会有不少质疑声。 再是大度的人,也有受不了的时候。因此,凌阳索性不再做无偿奉献,摆出一副有偿助人的方式,除了道德婊和喷子孜孜不倦的指责外,其他难听的声音倒是少了许多。 既然有幸参加,凌阳也想见识下港岛慈善是如何运作的。 凌阳在手上搜了一圈,拿出一枚串珠,交给刘建强,说:“我也没别的宝贝,就这个串珠拿去拍卖吧。” 刘建强激动不已,接过串珠来,高兴得合不拢嘴,“好好好,我就先替可怜的孩子们谢过凌先生的康概了。”心头已打定主意,到时候就把这手串拍下来自用。 因为凌阳没有带参加晚宴的礼物,刘建强二话不说,让司机带他去买礼物去了。等凌阳出去后,刘建强这才叫来御用风水师唐强。 唐强一边检查着汉赵让让小象以及龙龟摆件,很是激动:“不错,气场强大,不愧为麻衣门出品,不愧为玄冥道长经手的法器,要是放在风水市场,起码价值一亿以上。” 刘建强听唐强这么一说,心下大定,也觉得自己的钱花得不冤。然后又说起了明日将会带凌阳去上水的工地看风水,生怕唐强会多心,因此刘建强说话时,只是说想见识下凌阳是否是位有真本事的风水师。 ------题外话------ 二更,以后改一下更新时间,统一早上9点,晚上9点,整成自动上传章节,免得大家久等。如果超过了这个时间没有更新,大家就派个代表来催我吧,白天QQ和旺旺在线,晚上旺旺在线。 第6章 玄冥道长的江湖传说 唐强愣了下,说:“这是自然,正巧也我见识下堂堂麻衣门掌教的风水造诣……”唐强是港岛著名的风水师,也是港岛风水协会的副会长,但对于内地泉州风水协会里的风水师,却是极致推崇的。 “去年我参加泉州三年一届的风水交流大会,也偶有听说蓉城出现了一位极其高明的风水师,据说很年轻,连在泉州小有名气的彭国强也败在其手下,输得极是凄惨。” 唐强轻敲了桌子,忽然大叫道:“我想起来了,那位年轻风水师,据说道号就叫玄冥。” 刘建强一惊,“这世上,叫玄冥的应该没有第二人吧?” “我仔细打听过了,玄冥就是凌阳,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唐强说,“我听人说,这玄冥确实厉害,在蓉城时还与彭国昌请去的厉害风水师斗法,大获全胜不说,还把彭国昌请去的风水师整得半身不遂。另外,房地产公司为了卖房子,居然请玄冥在青羊宫给购买者免费开光。等玄冥开光后,购房者手头的法器就被好些消息灵通的泉州风水师给买了去。以至于第二回听说玄冥将还会替另外楼盘的购房者免费开光,那些泉州不少风水师居然闻风而动,为了占玄冥的便宜,居然花百八十万买下了玄冥所设计的楼盘,得了开光的名额。” 从别人嘴里听起来,光想着那副画面,就让人笑到不行。 “泉州那些风水师,包括南洋那边的,岁数一大把了,名气也是响当当的,居然忒不要脸,全身上下,挂满了器件,只为了多蹭下玄冥开光时的道家法场所涌现的气场。据说玄冥瞧到后,可是忍了又忍,方忍了下来。” 想着那副画面,着实够惊悚,够搞笑的。刘建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后来呢?这些器件当真质变为法器?” 唐强点头:“是呢,玄冥亲自开光的器件,全都成为了高级法器,在风水市场,已炒出了亿元天价。而那些被风水师们钻空子挂身上的器件,居然也锐变为低级法器,有的还质变为中级法器,转手卖出去,就是万元起跳。一些讲面子的风水师事后悔得捶胸顿足,说真不该顾及面子的。” 刘建强大为吃惊,感叹道:“玄冥什么都不必做,就是光靠道家法场制作法器就可以赚的盆满钵满了。” 唐强点头:“可不是呢,因此玄冥在风水界,名气可不小呢。他确实是一位风水师,水平应该不会低到哪儿去。当然,他那个法器祖师的名号,可是比风水师响亮多了。” “前年,玄冥还在留下了极为轰动的传说。”自从前年开始参加泉州风水交流后,唐强对玄冥的关注就狂热起来,也以与玄冥打过交道为荣。 “玄冥在,据说把当地的李远山给斗得死无全尸,那份实力,着实令人胆寒。除此之外,据说玄冥当时所表现的凛然杀意和冷酷残忍的手段,也着实令人心惊肉跳。”唐强把当时的情况说给了刘建强,说得跌岩起伏,活灵活现,仿佛唐强就在现场观看似的。 “……餐饮富豪江世豪因为得罪了玄冥,让玄冥弄垮了六间饭店。李远山因为与玄冥抢生意,又因使阴谋手段,被玄冥整得凄惨无比,李远山的整个店面,被玄冥几道符纸就给轰成了渣,李远山的气运,也让玄冥给抽得干干净净。李远山已经够惨了,玄冥居然还赶尽杀绝,现场的风水师都颇有指责,玄冥一个眼神看过去,这些风水师无不闭上嘴巴。” 刘建强轻轻吸了口气,赞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玄冥做得好,就要把他打到痛,痛到骨子里,方能永绝后患。” 唐强怔了怔,又有所了悟,也跟着赞道:“您说的对,是我被误导了。”当时听那边的风水师说起这件事,一边感叹玄冥的超高风水实力,又一边惊骇于此人的冷酷残忍手段,连带他也跟着受影响,觉得玄冥未免过于残忍,年轻人就有这般狠辣,这在风水界,可不是好事呢。如今听刘建强这么一说,方有所顿悟。 “这几年麻衣观每年都要举行盛大的开光法会,也大出风头,整个泉州风水师包括一些南洋风水师,闻风而动,收获颇丰。可以说,玄冥不在江湖,但江湖上皆有他的传说。厉害呀,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着实了不得。”唐强也是满满的妒忌,去年整个风水交流大会上,充斥的全是有关玄冥的种种生平事迹。 “只是可惜了,去年泉州风水交流大会,好些风水师慕名而去,只为一睹麻衣门掌教的风采,凌阳并未去。” 刘建强说:“刚才他说,他给忘了。” 唐强愣了下,然后哈哈一笑:“这话若是让泉州那群风水师听说,保证要跳脚。” 是人,都会对比自己优秀的人有妒忌心的,可一旦此人比自己优秀出了几何倍级,那么妒忌就会转化为崇拜心理。 唐强就是这样的心理,因此,他才能面对竞争对手的凌阳时,能够克制内心的妒嫉,以客观公正的事实说话。 尽管没亲眼见识过凌阳的风水方面的造诣,但不得不承认,麻衣观的奉德山庄的风水,确实是巧夺天工,能设计出奉德山庄这样的风水大阵,至少是宗师级的人物。 唐强是刘建强的御用风水师,平时候也没少设计各类楼盘别墅风水,但像奉德山庄这样,上万公倾的大面积,绝对是风水大阵的规模了,想来就让人激动。 “啊,对了,奉德山庄的设计师有十二位,总设计有两位,一个是玄冥,一个叫黄理,次设计师有九名。但这些设计师,我仔细打听了下,并不是风水界的人。”唐强皱着眉,“只除了玄冥这个人。” 刘建强说:“玄冥不就是凌阳么?”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唐强说,“我承认,这个凌阳是有些神秘本事,他在风水法器上头,有着绝高的天赋和本事。可是,他那么年轻,如何能够设计得出奉德山庄如此庞大的风水大阵?”秦德山庄占地可不小,整整上万公倾的土地,就是开上汽车,在里头也要转上整整一天。奉德山庄是风水界公认的规模最大,最完美的风水大阵,没有之一。唯一能比之比美的,只有故宫紫禁城了。 当年紫禁城的风水师,可是名传千古的国师级人物,至今江湖上都还有他的传说。凌阳真有国师的实力?打死他都不相信。 刘建强也不相信,但敢把名字刻在奉德山庄设计柱上,绝不是冒名顶替,更不会是靠走后门刻上去的。 ------题外话------ 从今天开始正式施行定时更新,妹纸们监督哦 第7章 人靠衣装 “我听泉州那边的朋友说过,彭国昌本事不低,就是心术不正,向来不容泉州风水界所容,但因为本事不低,大家都奈何他不得,转战蓉城,居然败在玄冥一个小年轻手上……由此可见,玄冥在风水方面的造诣,应该不低。那我倒是很期待明天他的表现。”最终,唐强倒也重燃斗志。 …… 凌阳在刘建强司机的带领下,去了一间在上流圈子最具名气的高档服装店,却意外碰到了选礼服的刘静初。 当看到凌阳时,刘静初也是相当的吃惊,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凌阳面前:“凌先生,真的是您?” 凌阳也略有意外,“好巧,刘小姐你也在香港。” 刘静初点了点头,欣喜道:“我参演的电影需要以香港取景,因此就来了。今晚刚好要参加一个慈善晚宴,所以特地来选件礼服。没想到居然碰到了凌先生,真的好意外。” 凌阳微微一笑:“碰巧,我今晚也要参加一个慈善晚宴,所以特地来选件礼服应景。” 刘静初越发高兴了,笑道:“是不是长龙集团郑董事长发起的慈善晚会?” “好像是吧。” 刘静初击掌道:“那真是太好了。啊,凌先生需要选什么样的礼服呢?” 凌阳看了店里的衣架上的衣服,有些迟疑:“没有谱,慢慢挑吧。” 刘静初打量凌阳,说:“凌先生长得又高又帅,相信不管穿什么都很帅。如果凌先生相信我的眼光的话,就让我帮您挑选吧。” “不用了。”凌阳正要拒绝,但刘静初已经去给他挑衣服了,拒绝的话就不好出口了,也罢,反正他与刘静初不是一个世界的,以后见面的机率也小,就由着她罢。 刘静初很快就挑了三套西服,走过来,迟疑了下,问凌阳要选多少价位的西服。 凌阳说无所谓,只要合身就成了。 刘静初大喜,也暗笑自己井底之蛙,能一个眼神一句话就把堂堂副省级的官员吓得乖乖喝酒的人,会是差钱的主人吗? 刘静初摸不准凌阳的身高尺寸,接连选了两件都有些不合身,最终,凌阳只得让服务员拿相应尺寸的衣服。 凌阳和刘静初用的是普通话交流,香港服务员态度就有些冷淡了,一个指令一个动作,颇为不耐烦的模样,用蹩足的普通话也说得又快又呛。偶尔还用白话冒出“大陆人”,“乡巴佬”之类的。 刘静初没怎么听得清,倒是凌阳耳朵尖,脸色就沉了下来,把衣服丢到店员身上,“罢了,我们是乡巴佬,穿不起这样的衣服,我不买了。” 刘静初愣了半晌,这才道:“那,我们去别的地方买好了。”这儿的服务员态度确实不怎么好,也是,香港因特有的地理位置及一直领先于内地的经济地位和引领时尚潮流尖端,向来瞧不起内地人。而自从香港回归后,大陆与香港之间的交流就频繁了,特别是旅游行业,更是蒸蒸日上。奈何时间一久,大陆人出行特有的不明行为,以及一副暴发户嘴脸就令港人严重不满。而港人也因双方的化差异,而对大陆人比较敌视,这种敌视,近年来就表现在脸上了。 刘静初还无所谓,但对于凌阳来说,花钱是来买服务的,可不是来买歧视的。 凌阳掏出电话,直接给在GZ的凯特打了电话,先说了自己的尺寸,然后让凯特不管用什么办法,在今晚6点半前,务必把礼服送到港岛九龙半岛的刘氏山庄。 一听凌阳的话,刘静初再一次愣住了,等凌阳通完话,轻声问:“凌先生住在九龙半岛?” “不,只是在刘先生的家中作客而已。” 而服务员忽然变得恭敬起来,店长也赶紧向凌阳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您是刘先生的贵宾,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并向凌阳表示,为了表达刚才服务员的失礼,店里的礼服全给他打七折。 凌阳淡淡地说:“不用了,一会儿会有态度好的人给我送礼服。”然后对刘静初说:“我先走了,一会儿晚会上见。” 刘静初怅然若失地目送凌阳上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 凯特的动作很快,在六点前就把礼服送来了。 当管家领着几位外国面孔的男子进来时,刘建强就傻眼了,这不是梵卓家族驻大中华区的总裁凯特。科勒。梵卓么? 只见凯特跟在管家身后,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来到他们面前时,凯特对刘建强握了握手:“尊敬的刘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与刘建强寒暄了两句,凯特这才转向凌阳,他没有与凌阳握手,而是右手放在左边肩膀处,朝凌阳微微弯腰:“尊敬的先生,您要的礼服我已给您送来,请您试穿一下,看是否合身。”凯特转过身,随从们就打开各自手上的包装,里头躺着一件件各个款式的西服,领带,衬衣,鞋,连袜子都有,每样都有好几件,应有尽有。 凌阳看得眼都花了,只好问:“都是按着我的尺寸挑的吗?” “是的,尊敬的先生,都是按着您的尺寸选的。”凯特恭敬地回答。 凌阳拿起离他最近一套衣服,深色的西服,白色衬衣,深色手工领带,红色手帕,棕色皮带,各个细节做得相当到位,很有复古韵味。 只是这身衣服感觉有些沉重,凌阳又看了另外一套,米白色的上衣,白色衬衣,乳白色皮带,黑色裤子,这件看起来有些另类,不由拿起来瞧了。 凯特连忙解释道:“这款略带休闲款的,但最是适合年轻人,穿起来绝对帅气,衣服略长,是修身款的,不需扣扭扣,也不需打领带,非常适合主人,不,先生您这种高身材的人穿。” 凌阳瞧着这款确实不错,也满动心的,与刘建强歉意地笑了笑,就去更衣间试了出来。 果然,这身衣服完全就像是给凌阳量身订做的,米白颜色上衣,略长的衣身,束腰设计,尾摆呈狐型,白色衬衣,白色皮带,配黑色裤子,裁剪合身,又因为款式新潮,看起来比走在T台上的模特儿还要出色。既有年轻时尚的一面,又有贵气优雅的一面,更有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帅气,就是刘建强一家子也忍不住直了眼。 刘建强的孙子刘家明更是击掌道:“帅,真是帅呆了,可以想象,凌先生要是往晚会上一站,保证被那些名媛就地扑倒。” 众人大笑。 刘家明的兄弟刘家天则说:“一会儿我可得离凌先生远一些,免得被当成绿叶了。” 凌阳也觉得挺满意的,西服翻来覆去也就那些样式,唯一能改动的地方,也只有在细节处下功夫了。但这套西服,设计师却是另劈其径,柔合了混搭和现代气息的时尚元素,使之看起来年轻化、帅气化,各个细节更是处理得精益求精,精洁、大方,既诠释了西服的稳重严肃和高贵,又还与众不同地突出了精致与时尚。 凌阳确实算得上标准的衣架子,挺拔修长的身段,配合这身西服,简直就是从书上走出来的顶级贵族,就是刘建强,唐强两个年纪加起来超出一百岁的人都看得啧啧称奇,果然是人靠衣装,佛要金装。 ------题外话------ 二更,亲们,好戏慢慢上场了,掌声响起来 第8章 天使医疗慈善晚会 凯特做事相当精细,不但带来了与之相配的皮鞋,连手帕、手表、胸针之类的佩饰都带来了,甚至连香水都不落下,等全副武装起来后,活脱脱的书画中走出来的贵族人物,比欧洲王子看起来更像王子 刘家明忽然说:“凌先生,想不想进娱圈?我想,凭你这份颜值,进娱圈肯定大红大紫。???” 刘家明的兄弟刘世明双眼一亮:“我刚好投资了一间娱公司……” 凌阳摆摆手说:“别,我对娱圈没兴趣,别找我。”忽然想到什么,又问:“对了,我可是有言在先,我并非娱圈的人,我希望我的照片不会出现在娱版面上。” “哈哈,有些人巴不得出名呢,你倒是好,反其道行之。”刘家天说,“我敢打赌,你的照片要是刊登上了娱报刊,绝对会引起轰动的,我刚好认识几个家传媒公司,要不要给他们打招呼?” 凯特警告地瞪了刘家天:“我家……凌先生向来低调,不爱出风头,刘先生,我劝您还是打消主意。凌先生向来尊贵,怎可自降身份做艺人?真是天大的笑话,不说凌先生不同意,就是我也不同意,我们整个梵卓家族都不会同意。刚才刘先生的话我就纯当作笑话。” 不止刘世明吓了一跳,就是刘家人全都吓了一跳,看着陡然严肃冰冷的凯特,尽管不明白凯特与凌阳是什么关系,但也知道,凌阳在凯特心中的地位相当高。连梵卓家族都搬出来了。 凌阳说:“凯特,刘先生与我开玩笑呢,你怎么也当真了?还不快向刘先生道歉。” 凯特赶紧鞠躬说:“先生教训得是,是我较真了,请您原谅。”然后又朝刘世明风度翩翩道:“尊敬的先生,非常抱歉,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刘家明再是港岛首富的孙子,但也知道梵卓家族的份量,也生不起凯特的气来,摆摆手没事,他刚才确实只是玩笑罢了。 凯特离去后,气氛有片刻的冷场。凌阳不好意思地对刘世明道:“凯特太一板一眼了,没吓着你吧?” “没,是我鲁莽了,已物不欲,勿施于人,是我的不对。”刘世明小心翼翼地说,经过凯特的指责,刘家明包括所有凌家人,也不再把凌阳当作普通的客人了。这个年轻人,能让梵卓家族的佼佼者如此听命行事,甚至为了小小的事儿就勃然大怒,显然,凌阳在梵卓家族中,有着举足若轻的地位。 只是怪了,凌阳是地道的东方人,怎会与西方人扯在一起呢?又是这么的年轻,靠什么方式使得这些西方超级世家对他如此恭敬呢? 但不管如何,有了凯特的比照,刘家人也不敢再把凌阳当成普通客人对待了,刘建强甚至还让凌阳坐他的车子一起去出去。 … 今晚的慈善晚宴是一位叫郑长龙的富豪兴起的,郑长龙也是著名的港岛富豪,旗下设立有慈善基金,在富豪圈影响力并不小。 香港的慈善运行的比较成功,富豪们对慈善也是相当积极的。每年都会由几个大家族轮流举办慈善晚会,每年的慈善对象都不一样,今年是“关爱儿童成长”基金,是由长龙集团的董事主席郑长龙发起的,郑长龙也是与刘建强齐名的富豪之一,在香港甚至国际上都很有影响力。今晚的嘉宾更是囊括了政商两界的上流人士,也还有不少演艺界人氏。 当然,并非是明星就可以参加的,至少还得拥有一张主办方的请谏才成。能让长龙集团亲自下放请谏的明星,少说也是拥有相当名气的艺人。这种高规格场合的慈善晚会,也是审阅身为艺人是否有号召力的最佳表现。 《天使医疗慈善晚会》在香港某间酒店隆重举办。长龙集团是主办方,整个港岛政界两界人氏都应邀出席,届时还将在全亚洲地区邀请3位最有名气和号召力的艺人赴港参加盛宴,为慈善助力宣传。此次慈善晚会将带动整个儿童行业开展慈善公益的新风尚,亦成为高端儿童行业的公益典范。 目前,华夏慈善公益事业发展日渐成熟,形式也越来越多元化,很多企业利用自身资源优势,承担社会责任。在此过程中,大多富豪都选择以个人捐款的行为,参与社会公益事业,导致儿童医疗行业整体慈善公益参与度相对较低。 龙长集团整合高端医疗行业的优势资源,共同推动港岛慈善事业的发展。而该慈善基金由政府部门批准,该基金由长龙集团负责运营,由刘建强的江山实业、和另外几位富豪及政府共同监管,旨在为主张公益、将改善儿童医疗,帮助盆困儿童实现健康和梦想,展现真情故事,诠释扶弱心声。 慈善活动是献爱心,回馈社会的一种方式。就是通常所说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在这一点上,大陆富豪是远远不及香港的。 凌阳感叹,国人在奢侈品消费上头,向来是毫不手软的,奢侈品消费最能彰显国人的“炫耀性消费”和“报复性消费”。这些富人或者是过去“穷怕”了,或者是致富后“穷得只剩下钱”了,总之财富没有让他们变得更加明优雅,反而让他们感到空虚和不安,于是就把大量财富用于奢侈品消费,以弥补过去的“苦日子”,见证自己今天的成功与荣耀。但让他们进行慈善,掏钱恐怕就没那么爽快了。 或许是因为在挣钱颇为不易,富人们格外看重财富的“私有”属性,而某些一夜暴富的人,对自己的财富更缺乏起码的安全感,担心稍有不慎财富就可能灰飞烟灭,因此总是要把钱紧握在手中,而不能轻易散财,对慈善公益的投入,往往也是过于“抠门”。 西方富人认为在财富中死去是耻辱的行为,而国人却觉得在财富中死去才是能力的一种体现。两种巨大的化差异,使得大陆慈善,远远落后于他国慈善。 在车上,刘建强给凌阳讲解了拍卖会的各种规则,凌阳听得连连点头,尽管没有参加过这类晚会,但他还是相当期待今晚的拍卖会。 也希望他的串珠能够拍出好价钱来。 第9章 许久不见的人 一路上也看了不少好豪车进出,凌阳忽然心中一动,想到昔日祖母说过的话,又拿出一枚红色的珊瑚手串戴在手腕上。 红珊瑚珠配上凌阳白皙的皮肤,倒也相形益彰,刘建强忍不住也赞了两句,珊瑚颜色饱满,颗粒硕大,颗颗都有拇指大小,末端还系着个小小的树叶形的金牌,忽然觉得这小金牌看起来好生面熟。 “凌先生这枚珊瑚手串,怕是有些年头了吧?” 凌阳点头,摸着手腕上的串珠,以及这个小小的金牌,思绪飘飞…… …… 慈善晚会大厅早已布置得金碧辉煌,好些明星已早早到来,三五成群地交流着,由长龙集团主持的晚会,受邀记者也不敢放肆,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对着每一位进入的富豪、明星拍照。 刘静初是内地新出道才几年的明星,就已开始崭露头角,今晚她与公司老总展鹏飞一道参加,随行的还有同公司的男艺人孙浩,好姐妹李雯雯。 因为刘静初性子倔强,又有凌阳这个让人又恨又怕的后台,因此贵为老总的展鹏飞也不敢打刘静初的主意,甚至还得全方位对刘包装宣传,只差没当成祖宗一样供着了。 展鹏飞应该经常参加这样的场合,表现得相当随意,孙浩阅历丰富,也是见怪不怪,很是沉稳。倒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晚会,李雯雯相当局促,寸步不离刘静初。 “静姐,你以前参加过这样的场合?”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参加的。”刘静初回答,一双美目却四处张望着。 “骗人,我看你好镇定哦,我都有些紧张呢,天呀,好多娱大伽,那个,那个,好像是港岛娱界的龙头大佬吧,天呀,他身边的女人,好像是某节目主持人吧?” 刘静初目光并不在这些人身上,只微微瞟了眼,就把目光移开,继续四处张望着。 “静姐,静姐,你找什么呢?”李雯雯问。 “找一个人。” “静初,雯雯。”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 二人回头,同时惊呆了,“刘姐?” 来人正是刘玲,因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被公司发配到GZ去了,曾是刘静初的经纪人。 刘玲穿着一身红色礼服,手上捏着个腕包,看起来颇为贵气,她笑望着二人:“你们也来了,是谁带你们来的?”她当然明白,刘静初李雯雯尽管在内地有些名气,但想要进入港岛顶级上流圈子,还不够格。除非有人带她们进来,或是带他们来的人影响力颇大,否则不可能进得来的。 刘静初回答:“是展总,他与王朝集团公司的老总很有交情。”王朝集团涉足地产、酒店、金融、娱、电影、出版印刷、饮食及零售,是多元化发展的上市集团,在港岛相当有名气。 刘玲恍然大悟,“展鹏飞也来了?没对你们潜规则吧?” 刘静初脸一红,赶紧说:“展总不会的。对了,刘姐,你怎么也来了?”她还记得刘玲因做了对公司不好的事,所以被公司贬去了GZ,之后不久又因小三缘故与星海传媒的公司高层的刘权离了婚,后来就辞职,许久没有听说消息了。只是现在瞧她精神抖擞的模样,该不会是东山再起了吧? 刘玲撩了撩鬃边的头发,轻描淡写地说:“我现在是欧盛达集团旗下的欧盛达娱艺人总监,我是由干爹带来的。” 干爹?在娱圈,这个词可是相当带贬义的。刘静初不好再说什么,更不好意思问出来。 刘玲却是相当的坦然,见刘静初老是东张西望的,一副找人的模样,不由笑问:“在找谁呢?” 刘静初不好意思道:“在找一个人,他今晚也会来,只是一直到没瞧到他。” 刘玲说:“也是艺人吗?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打听打听。” “不,他不是艺人,其实,刘姐也认识的,就是凌先生。” “凌先生?哪个凌先生?”刘玲问。 刘玲越发不好意思了,但仍是忍不住解释道:“刘姐你也认识的,他叫凌阳,四年前,在GZ的时候,替我挡酒的那位。” 李雯雯又惊又喜:“真的,凌先生也要来?唉,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呢,太不够意思了。” 刘玲想起来了:“是他呀。”然后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刘静初,“你们真走到一块了?” “没,刘姐你可别乱说。”刘静初赶紧说,“只是今天下午与凌先生偶遇,得知今晚也要来。所以就忍不住……” “K,我明白,你不用解释。”刘玲笑着拍了她的肩,“这近年来发展挺不错的,想必也是这位凌阳的功劳吧。” 刘静初红着脸,没有吭声。倒是李雯雯却大大方方地说:“那是,没有凌先生的话,我和静姐估计坟头都长草了。” 刘玲捂唇笑了起来,目光看向一群俊男靓女,此时大厅内,已经聚了许多人了,一个个衣冠楚楚,女的优雅,男的风度翩翩,俊男靓女随处可见,也见到了不少圈内熟悉的面孔。 ------题外话------ 开年到现在,工作忙,生活不规律,这两天肠胃炎发作,上吐上泄的,还诱发了肾结石,为了省事,就开了西药,但吃了两天都不见好转,最后,两支霍香正气液下肚,居然好了一半……以后生病真不能为省事了,还是咱们的中医博大精深。 第10章 他乡遇故知 “都是港岛最有名气的艺人,走,我带你们去见识见识。”刘玲一副东道主风范,带着二人与一些认识的艺人打招呼。但刘静初和李雯雯的目光却四处飘游。 “静姐,你真确定凌先生要来?”李雯雯小声问着。 刘静初迟疑了下,又坚定地点了头:“是真的,今天下午还在一间精品店碰上了,凌先生亲自与我说的。” “会不会是临时变卦,不来了?” “这个……”还真有可能,刘静初不由泄气,如戳破了气的皮球,神情沮丧。 “静初,雯雯,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刘静初领着李静初二人认识了一些娱圈大伽,前辈,在演艺圈呼风唤雨的大老板,E,小开之类的,几乎一网打尽。 这些人也相当给刘静初二人面子,笑容可掬,态度随和,一派的风度翩翩,说的话也很是中听,让人听了相当的舒服。 但刘静初知道,这些都只是表相罢了。 团团介绍了一圈后,刘玲又带着她们与一位某娱公司的小开说起话来,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异动。 原来,是另一大富豪路宏与今晚晚会主办人郑长龙连袂而来,大厅内好些人闻风而动,赶紧上前招呼着,看着前呼后拥的两个老者,李雯雯很是羡慕地看着跟随在路宏身边的年轻女子,面对一群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在这女子面前却大献殷勤的人,那爱理不理的模样,真让人心酸。 这些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千金名媛,出入有豪车,前呼后拥,众星拱月,再看自己的无人问津,还得四处讨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那是泰鼎传媒机构董事会主席的孙女,姓路,叫路丹丹,是有名的千金名媛。”在港岛呆了两年的刘玲,靠着干爹的人脉,已能把大部分上流圈子里的人物如数家珍了。 “那个老人是路丹丹的祖父路宏,是泰鼎传媒集团的董事主席。光他一人,就掌控了港岛近三分之一的传媒,很是厉害的人物。” “那个与路宏的一道而来的老者,就是今晚的主办人,长龙集团的董事会主席。香港赫赫有名的大富豪,去年全球福布斯榜上,排名第三十一位。” 刘静初李雯雯再一次吸了口气。 似是不过瘾似的,刘玲又说:“其实,比郑长龙还有更厉害的,我还没有看到他,应该还没有来。” 李雯雯一脸的祟拜:“刘姐,你好厉害哦,居然认识这么多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静初暗中捏了她一把。 刘玲却淡淡一笑:“只要功夫深,没什么做不到的事。好了,不聊了,人也来得差不多了,估计……咦……” 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群人从外头进来,这群人一进来,就被主办方的郑长龙迎了上去,宣暄着。 “老刘,你总算来了,我可是等你等得望眼欲穿呀?”一群企业家们的目光全在两个老者身上,年轻一辈则上前与刘家明刘世明两兄弟打招呼了。 当发现刘家明旁边面生却帅得一塌糊涂的凌阳时,不由迟疑地问道:“这位先生很是面生,请问怎么称呼?” 刘家明赶紧拉过凌阳,与自己的友人介绍起凌阳来:“这位是凌阳,我大陆来的朋友。”在路上,凌阳就与刘家人提过了,暂且不要暴露他麻衣观掌教的身份。 一听凌阳是大陆来的,一些人态度就冷淡了不少,但依然与凌阳握手。 对于这些人的态度,凌阳也不以为意,港岛人对大陆人抱着敌意,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尽管公子圈里的人对凌阳冷淡,但凌阳英俊帅气的外表,爆表的气质,浓浓的贵族范儿,却让他立时成为年轻一辈中的焦点,很快,周围就围了几个名媛,纷纷打听凌阳的身份。一听是大陆来的,态度果然就淡了些,但凌阳的帅气着实吸引人,她们既瞧不上大陆来的凌阳,但又舍不得这份难得一见的“男色”,又不愿离去。 刘建强又对郑长龙介绍起来了凌阳,“这位凌先生,是我的贵客,老郑,你可不能怠慢了人家。不然我跟你急。” 一些知道刘建强底细的人就琢磨开了,尽管知道凌阳是大陆来的,但见刘家人对凌阳的重视,也收起了轻视之心,有些人甚至偷偷问刘家明,“大陆那边的太党?” 刘家明也在那人耳边轻声说:“比太党还厉害。” 刘家明这话倒是给凌阳添了几分神秘,也让这些眼高于顶的人不再轻视凌阳了。 一直与本土小开说话的展鹏飞发现凌阳后,就脸色微变。 他对凌阳有恨意,还有更多的惧意,也被凌阳的层出不穷的手腕及庞大的势力整怕了,因此一瞧到凌阳,就忍不住心头一紧。但见凌阳居然站在一群大佬当中,却不见任何局促不安感,又不得不佩服起此人来。 不愧为张家姑爷。 要知道,展鹏飞尽管也算得上华夏国排名比较靠前的衙内,但毕竟父辈已经退下,在港岛地界,他这个身份已不够瞧了。因此,他今日来参加该慈善晚会,根本没有提他衙内的身份,只是以星海传媒公司老总的身份与人交流。 星海传媒自然比不得港岛本土的传媒及娱公司,但内地庞大的商机,加上星海传海自身的发展,也使得展鹏飞还颇受传媒圈子里的人欢迎。 只是,再受欢迎,展鹏飞也没胆量敢与几个赫赫有名的大佬们站在一起。 瞧凌阳站在一起大佬堆里,态度从容平和,气度沉稳,展鹏飞相当羡慕,鬼使神差的,他居然对身边的某娱公司的小开道:“我朋友来了,我先去打声招呼,失陪一下。” 这边,刘建强一行人已与凌阳准备去楼上包间就座,以刘建强郑长龙的身份,他们也不好呆在大厅里寒暄,倒不是因为身份的缘故,而是有他们在大厅里,年轻一辈们估计放不开手脚了。 凌阳也受邀去了包间,只是才走两步,就被人叫住。 是展鹏飞。 “凌阳,真是你。”展鹏飞一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上前轻轻捶了凌阳一拳:“先前我与王朝集团的公子说话,就瞧到你了,刚开始还不敢认你,以为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没想到仔细一瞧,还真是你。你也来了港岛?什么时候来了?” 凌阳与展鹏飞可没什么交情,相反,他们之间还有着不可调和的利益矛盾。也是,空手套白狼夺取了人家近一半的胜利果实,能气顺才怪。但展鹏飞却没任何芥蒂,反而一副很高兴见到自己的喜悦,凌阳就在心头暗笑,果然,只要是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呀。 ------题外话------ 逢双号,店子里会更忙,真空机器坏了,菜鸟面单各快递公司又不同,换来换去太麻烦,干脆弄两台打印机,又不大会弄,手忙脚乱中…忘记更新了,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第12章 一元起拍 相比展鹏飞那隐藏在喜悦下的不自然,凌阳的演技可就更为高深了,也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还捶了展鹏飞一把:“只兴你来,就不许我出现了?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副友好铁杆哥们的架式。 展鹏飞先前还有些忐忑的,谁想凌阳比自己还会演戏,心下大松口气:“这话应该是我说才是,你小子偷偷来港,也不叫我一声。咦,这不是刘董事长,郑董事长吗?” 刘建强笑呵呵地说:“是凌先生的朋友吗?” 凌阳呵呵一笑:“刘先生,郑先生,我来给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展鹏飞,京城星海传媒的老总。鹏飞,这两位老先生不用我介绍了吧?” “当然,刘先生和郑先生的大名,谁人不知?就是远在京城的我,也是如雷惯耳,很高兴认识两位老先生。”展鹏飞立时上前介绍自己,表现得相当谦虚,以及见到传奇人物的特有的欣喜。 也是,再是衙内,在这些世界级的大富豪面前,再显摆衙内的身份,只会收割浓浓的不屑。身为成熟的商人,展鹏飞已鲜少在人前显摆衙内这个身份了。 刘建强郑长龙确实涵养到家,尽管以他们的身份眼界,还不稀罕一个小公司的老公,但面子却是给得相当足的,不但亲自与展鹏飞握了手,接过展鹏飞递来的名片,还特地看了半分钟之久,还说了不少勉励的话,既让展鹏飞欣喜若狂,也给了凌阳面子。 能与两个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说上话,还亲自接下了自己的名片,展鹏飞也相当满足了,他也有自知之明,见火候差不多了,就适时退开。 临走前,展鹏飞还拍了拍凌阳的肩膀:“一会儿再见呀,我先去与几个朋友打个招呼。” 这边,刘静初李雯雯更是欣喜连连地看着凌阳,二人相互望了眼:“是凌先生,他总算来了。” “凌先生今天好帅。”李雯雯说。 “胡说,凌先生一直都很帅好不好?”刘静初站在原地,看着被人围在中间的凌阳,眼里光茫大湛。 刘玲也看到了凌阳,也不禁为凌阳的帅气喝彩,也挺妒忌人家的身份,居然与港岛首富交情莫逆。 “静姐,咱们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看着被一群年轻人围在中间的凌阳,李雯雯有些跃跃欲试。 刘静初却有些迟疑,“等一会儿吧……”话还没说完,忽然身子被人撞了下,手上的红酒就撒了出去。 “哎,你这人……”反应快的李雯雯正要呛回去,被刘玲拉住。 “别惹事。”刘玲警告她。 只见撞了刘静初的女子,头也不回地走到凌阳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喂,你怎么会在这儿?” 路丹丹质问的语气令周围人惊了片刻。 凌阳淡淡地看了她,就把目光收了回去。直接无视路丹丹的态度,使得路丹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凌阳的鼻子骂道:“这儿不欢迎你这样的大骗子,马上给我滚。”见自己的话惹来多方注目,路丹丹准备再接再厉,当场公布凌阳的真面目,只是刘建强开口了,“丹丹,凌先生是我邀请来的贵客。” 路丹丹滞了下,说:“刘爷爷,这家伙不是好人,他是大骗子呀。您可千万别上他的当。”本来路宏告试过他,不要在刘建强面前说凌阳是骗子的坏话,只是凌阳爱理不理的态度激怒了她,什么也不顾了,非要当场揭穿他才成。 而面对路丹丹的指责,凌阳却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站在刘建强身边,神色从容,光这份镇定功夫,也让人望洋兴叹了。 刘建强很是不悦地道:“丹丹,你爷爷在那边,快回你爷爷那边去。”语气已带着不容质疑的命令了。 郑长龙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丹丹,你爷爷在叫你了,赶紧过去吧,别让你爷爷久等了。” 凌阳也笑呵呵地说:“一会儿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我呢,也准备了一件器件准备参与竞拍。路小姐还是赶紧去看着你爷爷,免得他又被我给骗了。” 路丹丹气得跺脚,指着凌阳的脸恨声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你这种拿无耻当境界之人。” 凌阳淡淡地道:“郑先生,今儿来的人大都是有身份有涵养的,怎么就放了一个泼妇进来?这可不成的哦,要知道,老祖宗有句话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路丹丹气得不行,恨不得撕烂凌阳这张嘴:“你敢说我是泼妇?你自己好到哪去了?” 凌阳懒得与一个女人吵嘴仗,因为实在太掉价了,所幸,郑长龙和刘建强都赶紧让人把路丹丹带走了,而路丹丹也让路宏出来制止了。 路宏向众人赔了不是,说了声“丹丹被我宠坏了,加上又受了委屈,这才做了不理智的事。我向大家道歉,惊扰了诸位。”风度翩翩地向周围欠了欠身。 刘建强说:“老路,你和凌先生之间的事我也听说了,对于你的想法,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就一句话,时间才是检验一切的法宝。” 路宏原本还想警告凌阳几句的,但见刘建强这么一说,也就把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老刘,你说得对,时间才是检验一切的法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凌阳,奈何凌阳却没有看他,目光盯在别处,不禁有气,在心头冷哼一声。 所幸,拍卖会开始了,大家就往拍卖现场走去,一场闹剧就这么无疾而终。刘静初李雯雯这才赶紧提着裙子来到凌阳面前:“凌先生,总算看到您了。” 凌阳淡淡含颔道:“你们来了有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刘静初迟疑了下,说:“那个女的在无理取闹,凌先生不要放心上。” 凌阳微扯唇角,说:“拍卖会开始了,走吧,去瞧瞧。” 进入拍卖现场,大家按秩序就坐,主持人是一位影视歌三栖明星,在港岛娱圈相当有影响力和号召力。 主持人话音刚落,现场就响来热烈的掌声,出于对本土明星的支持,也出于这位明星的正能量,富豪的拍掌也是相当的给力。 接下来是主办方郑长龙上台讲话。 郑长龙讲完话后,拍卖会正式开始。 西装革履的年轻的拍卖师上了台,先是自我介绍,然后就在台上拿出各富豪捐赠的物件开始进行拍卖。 这拍卖师年纪不大,大约三十岁左右,五官端正,质彬彬,反应也快,既有专业的一面,也有风趣的一面。凌阳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这个拍卖师他有些印象,去年参加朱宇航婚礼,好像是新娘那边的亲戚吧,只是叫什么名字还真给忘了。直到刚才作自我介绍,才重新想起来,人家叫崔晓刚。 崔晓刚也发现了坐在一群大富豪堆里的凌阳,心下震惊,但表面上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就没有再交流过了。 出于对别的富豪的尊重,今晚的拍卖品,大都拍出了高价。 就是郑长龙拿去拍卖的一方砚台,也拍出了百万高价。 刘建强捐献的一套汝窑瓷器,也拍了三百万的天价。这固然有大家为慈善出一份力的心意,也有承拍人对刘建强的另类巴结和讨好。 香港有名的富豪捐献的东西,全都以不低于百万的价格被人拍走了。 接下来是路宏的捐卖品,崔晓刚拿着一枚黄符对众人展示了一遍后,清清喉喉说:“这是一道符,是路宏先生临时增加的拍卖品。路宏先生称该符是一位大陆来的姓凌的先生卖给他的,说戴着这枚符,就可以祛治百病,当初,路先生可是花了五千万买下的这道符。现在,这道符路先生用不着了,特意拿来拍卖,价钱一元起拍。” 众人一听,半晌后就轰然大笑。 ------题外话------ 一边吃晚饭一边更新…。 第12章 救场 五千万买一张能包治百病的符?很明显,路宏被骗了。 只是,你被骗了居然还召告天下,还要拿到拍卖会上拍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呀? 一些与路宏熟识的人就打趣他:“老路呀,你这是唱哪一出戏呀?” 路宏呵呵一笑:“这符真是我花了五千万买来的,只是与我无缘,因此,只好捐出来拍卖了。值得一提的是,当初卖我符的人,就在现场。”众目睽睽下,路宏来到凌阳面前,笑呵呵地道:“凌先生,你这道符大有来历,可惜了,我却是无福消受。丢了呢,又觉得可惜,因此,让它再重新发挥下余热,替慈善做个贡献,也算是物尽其用,是不?” 跟在路宏跟边的路丹丹也不怀好意地笑道:“是呢,本来我水止一次想让爷爷丢掉的,奈何爷爷舍不得,说是给个念想,好歹也是花了五千万买来的。因此呢,今晚就拿出来拍卖吧,就算卖一元十元,也算是贡献,是不?” 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敢情刘建强这位大陆来的贵客,是一位高级骗子呀。用一枚符骗了路宏的五千万,路宏气不顺,就以这样的方式,想给凌阳难堪,报复人家呢,也是顺道提醒刘建强,别被人家给骗了。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当众揭穿是骗子,还被如此打脸,众人都想看凌阳的反应。 凌阳早在崔晓刚说起这道符的来历就知道路宏的尿性了,心下暗怒,但也不至于惊慌失措或无地自容。 凌阳起身,淡淡地道:“路先生一心为慈善,值得小子敬佩,就按路先生的意思办吧。” 众人傻眼,就这样? 看着凌阳镇定自若的神色,众人还是满佩服的,被当众揭穿真面目,居然还能面不改色,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没能看到凌阳惊惶失措或脸色发白,路丹丹大失所望,一心认定凌是强自镇定,冷笑一声:“好,我倒要看看,你这破玩意能拍出多少钱。” 刘静初坐在后边的明星专属位置上,看着前边发生的一切,心头大怒:“凌先生怎么可能是骗子,这人也太不识好歹了。” 李雯雯也气得不行:“就是嘛,凌先生是什么人物?还需要行骗?这人是身在宝山不识货,以后有他后悔的。” 刘玲看了二人一眼:“你们懂什么?别乱开腔。” “刘姐,凌先生可是大有来头的,他送出去的符,不说一道符,就是一根针一条钱,都是大有来历的。”刘静初很是替凌先生不值,也气路宏的有眼无珠,居然还当众给凌先生难堪,实在是太过分了。 李雯雯捏着拳头:“静姐,咱们要不要力挺凌先生?” “以凌先生的本事和手段,不说一个路宏,就是十个路宏都够不着凌先生一个手指头。罢了,凌先生都没生气,想必还不把路宏放眼里吧。” “可是,咱们就这样任由凌先生受侮辱?”李雯雯很是不服气,也替凌先生生气。 刘静初说:“当然不能。”她看着李雯雯,“他们祖孙俩不就是想利用这道符来打凌先生的脸么?一会儿拍卖时,咱们把这道符买下来就是了。” 李雯雯狠狠点头,但又可怜巴巴地说:“可是,我卡上只有不到两百万,我怕不够。”她出道也有三四年了,也才挣下这么些钱,但她也很知足了,要知道,别的明星出道头几道,别想挣到钱。 刘静初说:“我这儿有五百万不到,加上你的,总共六百万,也足够给凌先生撑面子了。” 李雯雯心头大定,刚才拍卖品,就是首富如刘建强的古董瓷具,最高也才三百万呢。 刘玲目瞪口呆地瞪着二人,仿佛在看外星人似的,骇然道:“你们两个疯了?是不是被那人洗脑了?”刘玲自然瞧出了刘静初对凌阳有动心的迹像,但为了搏得凌阳的欢心,有必要一掷千金? 要知道,刘静初挣下这么些钱也不容易,刘玲也知道,这应该是她的所有身家了。那凌阳当真那么好,值得这两个丫头如此不顾一切? 刘玲远远望过去,凌阳已经坐了下来,正与刘建强交谈着什么,不由撇唇,不就是长得好看了些,有气质了些,有点子身份嘛。但在港岛,他那些身份可就无用武之地了。 真不明白,刘静初李雯雯这两个丫头怎么就对他如此死心踏地。 这边,凌阳不动声色同意了路宏拿他的符拿到台上拍卖,刘建强却摇了摇头对路宏说:“老路呀,你呀,总有一天,会被你的固执害死的。” 路宏自觉自己做到了这地步了,刘建强居然还不悔悟,还要一头走到黑,也大失所望,对刘建强说:“老刘呀,枉你聪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时呢?” 刘建强说:“是不是糊涂,现在还真不好说,时间是检验一切的最好证明。” 路宏就知道,多说无益,刘建强已经被凌阳彻底洗脑了,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也不再相劝,只是跺脚道:“人各有志,罢了,随你吧。反正我是言尽于此了。” 在场富豪全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多少也明白了怎么回事,目光似有似无地看着凌阳。 凌阳没有被这些目光影响到,他的符自然不是一般的符,要是放在风水市场,早就开抢了。但在普通人眼里,这符就是一不值了。他也知道路宏的险恶用心,表面上从容,实际上,心头也在电转,该怎样破局。要是他的符以一元的价格都无人要,那才丢人呢,也如了路宏的阴谋。 他绝不容许路宏的如意算盘成功。 凌阳正要拿出血戒,通知凯特,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救场……拍卖会就开始了。 崔晓刚看了凌阳一眼,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开始以一元的价格叫价,路丹丹看着周围人都像看笑话似地看着凌阳,心头冷笑。 “……这枚符,是路宏老先生亲自佩戴过的,路宏老先生一心为慈善,现在只以一块钱的价值拍卖,现在,开始竞拍。” 后卖师才刚把话说完,就有个沉稳的声音响来:“一百万。” 众人哗然,朝声音望了过去,居然是刘建强,全场皆惊。全都在想,这刘建强对这个年轻人真够维护的。 凌阳也满是感动,暗自对刘建强说:“刘先生,谢了。” 刘建强微笑道:“老路不识货,我却是有眼睛的。”尽管不知道这符的来历和作用,但他对凌阳向来有信心。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符真的一不值,刘建强也要拍下来,一是他习惯性的广结善缘,二来也是替凌阳解围。 凌阳是他带来的客人,要是真的丢了面子,他面上也不好看。 ------题外话------ 136**2299送了3颗钻石 银色幻想送了5颗钻石 136**2299送了3颗钻石 139**2113送了1颗钻石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2颗钻石 186**478送了9朵鲜花 186**478送了1朵鲜花 梦工厂送了1朵鲜花 Wen274b24558送了1朵鲜花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3朵鲜花 QQ412e141dbe1b送了1朵鲜花 Wenb965716打赏了888币 好久没看到打赏名单了,感谢我的小伙伴们 第13章 激烈竞价 刘建强喊出了一百万的高价后,全场皆惊,一阵哗然后,就是一阵沉默,众人下意识去看路宏,后者脸色阴沉,还一脸无奈。 老刘呀,真的被洗脑了,没救了。 路宏在心头暗叹。 崔晓刚也不料一个骗子的东西,居然还有人要,吃惊过后,也迅速恢复镇定:“好,刘先生出价一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出价?” 底下一片寂静,崔晓刚就开始叫道:“……好,一百万第一次……” “静姐,你怎么不叫价呢?赶紧叫价呀。”底下,李雯雯着急地推了推刘静初。就算有人出一百万拍下这道符,但凌先生依然会是大写的尴尬呀。 “一百万第二次!” “一百万第……” “五百万。”一个清亮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响来。 众人再一次哗然,全都下意识往后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色礼服的年轻女子,既紧张又激动。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一个个又都非普通人,就更是紧张了,手足无措了半天,又叫道:“我出五百万,凌先生的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众人恍然,回过头去,似有似无地看着凌阳,估计是请的托儿吧。 路丹丹望了过去,很是不屑,但心头也暗自痛恨着凌阳,真是不要脸,居然托儿都请来了。 凌阳也是无奈,他当然明白刘静初是为了给他解围所致,只是到底是雏儿,没见过大世面,也从未参与过拍卖,就一口气喊出了拍卖时最忌讳的底线价。你一口气喊出底线价无可厚非,但说出那句话来,就又大打折扣了,别人还以为刘静初是他请来的托呢。 崔晓刚也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这位美丽的女士出价五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出价?” 全场没有人再开价了,就是刘建强,也在犹豫,凌阳的面子他已经挽了回来,要不要继续跟进呢? 正犹豫着,崔晓刚又开始叫价:“五百万第一次!” “五百万第二次!” “五百万……” “一千万。”以个声音似乎从遥远的远方响来。 这会子,全场皆惊,大多数人都站了起来,包括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郑长长为首的几位大富豪。 崔晓刚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呆呆地看着坐在第二排的中年男子,举着手,沉声道:“我出一千万,买下这道符。” 全场沸腾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轻盈科技实业集团的董事长余化新,轻盈科技实业集团也是一间上市公司,市值在百亿元左右,尽管在港岛只是中游水平,但近年来,该集团盈利相当可观,实力大副提升,隐隐有朝大型集团发展的迹象。 想不到这余化新居然也来捧凌阳的场子,这也太令人惊讶了。 余化新喊了价后,居然还朝凌阳点头笑了笑。 众人忍不住看向凌阳,也在心里惴测着,这人是不是凌阳请来的另一个托。 就是凌阳本人,也挺纳闷的,他并不认识这位呀?怎么好端端的就来捧自己的场了? 路宏也被这忽如其来的事件弄懵了,愣了半天的神,硬是没有回过神来。 崔晓刚也是在好半天后才恢复心神,赶紧叫道:“这位余先生叫价一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出价?” 全场一片寂静,大家都在心想,这余化新也真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居然花一千万买这么一张废纸,就算是替凌阳撑场子,但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崔晓刚又开始喊话了,只是在喊第二遍时,忽然又有叫价了。 “两千万。” “轰!”如果说先前全场皆惊,那么随着这个声音响来,这回绝对是全场沸腾了,所有人包括刘建强本人也站起身,看向叫价之人。 “咦,居然是……”又是一位富豪,这位富豪原先经营的只是传统行业,眼见就要日幕西山,可就在几年前,忽然引进一笔风投资金,进行资产整合重组,成功转型,如今已是制造界的一大耀眼的新星。 这位富豪也与余化新一样,喊了价后,又朝凌阳隔空微笑点头。 凌阳也被弄懵了,不明白怎么回事,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几圈,忽然发现他们身上有熟悉的道家气息,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二人是麻衣门的外围弟子来着? 也是,这些人说好听些是麻衣门的外围弟子,说难听些,其实就是麻衣门的钱袋子罢了。但为了让这些人掏钱掏得痛快,麻衣门的隐性福利还是相当不错的,每隔一年就会举办交流大会,所有麻衣门外围弟子在这场大会里头,资源互享,共同寻求合作发展,并且每位外围弟子,每年向麻衣门捐献的钱,用于成立风投基金会,专门投资各个需要资金的弟子,若产生了盈利,必定拥有百倍回报。这些盈利也会按比例分红到各位投资人身上,既使得弟子们发展壮大,又能提高向心力,凝聚力,一举多得。 余化新及这位富豪,确实是麻衣门的外围弟子,也靠着麻衣门的风投基金,一个成功上市,资产翻了数倍,一个引进风投资金,使企业转型成功,怎不感激麻衣门呢?凌阳是麻衣门掌教,更是他们的精神领袖,老大有难,身为底下人哪还能坐得住呢? 刚开始他们并不清楚凌阳就是他们的掌教,以前开会的时候,也就远远见过一面,面容早已有些模糊,但见那枚符有些熟悉,这才后知后觉想了起来了,这才赶紧亡羊补牢。 一个被认为是骗术的不值一的符,居然由黑转红,被拍出两千万的高价,如此戏剧性的转变,无不让人惊讶,脑洞大开。 刘静初李雯雯也激动得相互击掌庆贺。 李雯雯说:“我就说嘛,凌先生那般恐怖身份,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老头儿给打脸的。” 刘静初冷哼一声:“那老头儿不自量力,还身在宝山不识货,以后有他后悔的。” 刘玲一个哆嗦,赶紧做了噤声的手势:“我的姑奶奶,小声些呀,这是港岛,不是大陆,不想要命了是不?”路宏可是香港十大富豪之一呢,尽管排名惦底,但也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可以得罪的。 人家就是动根手指头,不,就是动动嘴巴,他们就得吃不完兜着走。 刘静初果然就闭了嘴,但眼里的得意兴奋却出卖了她。 李雯雯就更加不会掩饰了,坐在那洋洋得意的。 而坐在她们身后的一个男艺人,目光却是闪了又闪,刚才刘静初和李雯雯的话,被这位男艺人听了个正着,不由看向前边的凌阳,心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题外话------ 今天又食言了,但真的不怪我呀,保险丝坏了,幸好家中还有个万能男人,这时候才显现出这家伙的用处来。 第14章 拍了个好价钱 正当以为两千万就是最高价了,没想到,好戏接着一出是一出,在崔晓刚说到“两千万第三次!”后,正要敲下棒槌,又有人开口了:“等等,我出三千万。网值得您收藏……” 众人被一波接着一波的忽发事故都弄得麻木了,但仍是忍不住站起来去看那人的身份。 “是左宗高。”众人叫了起来。 这位左宗高可不简单呢,那可是笼断了港岛的大半殡葬业,左氏家族原本是吃死人饭的,靠做死人生意发家致富,还朝集团化发展,在港岛也是相当有名气的。身家早已过六百亿,因为特殊的身份,与各大富豪都打有交道,人缘相当好,不亚于富豪圈里的明星。 左宗高身边还有个白色唐装的老者,此人大家并不陌生,那可是香港赫赫有名的大风水师,门生故旧遍布海内外,就是唐强这样的风水师,在此人面前,也要恭敬地执晚辈礼。 此人姓盖,名天定,祖籍闽南,与左宗高有些亲戚关系。早些年是左宗高的御用风水师,现在年纪大了,只在家修生养性,整理生平风水记事。如今为左宗高服务的风水师则是盖天定的大弟子,向才。 只是今天向才却没有随左宗高一道来,反而徒隐师现,真令人奇怪。 左宗高用三千万拍下一张被人视作骗子的的符纸,这本身就古怪了。如果说左宗高只是为了图出风头,倒也没什么讶异的,但左宗高身边明明还有位风水师,风水师也擅用符的,居然也不出来制止,这就有些奇怪了。 而左宗高叫了价后,脸上还带着后悔神色,只见盖天定在左宗高耳边说了什么,左宗高忽然神色一震,就坚定了神色。 崔晓刚被这三番五次的变故弄得几乎手足无措了,心惊胆战地说道:“这位左先生出价三千万,还有没有人出价?” “三千五百万。”又一个声音响来,崔晓刚几乎要拍案而起了,老天,不是这么玩的呀,时间已经不早了呀,还有好些古董宝贝等着拍卖呢。 开口的是余化新,他原本只是想给凌阳抬轿子的,但见左宗高都喊了价,忽然觉得这符不简单。如果路宏说得是真的,那么,这符至少真要值五千万。只是路宏不识货罢了。 但路宏不识货,他却是识货的,堂堂麻衣门掌教出手的东西,会是简单东西? 因此余化新猛咬虎牙,跟上了。 反正这阵子公司挺赚钱的,几千万元还是拿得出来的。 与余化新有相同想法的还有王铭,王铭叫价四千万,左宗高则叫价五千万,因为三人白热化的竞争,使得众人接而连三地惊呼出声,不明白这是在弄哪一出。 当余化新叫价五千五百万时,全场再一次沸腾了,王铭和左宗高也有些犹豫了,最终,这枚被路宏称作是骗子的一不名的符,居然拍出了五千五百万的天价,成为有史以来慈善拍卖会上的最奇葩也是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一次拍卖。 当余化新接过这张被认为一不值的符,那张清瘦的脸上却写满了狂喜,众目睽睽之下,他当场就扯出脖子上的项链,把这符给装了进去,又重新戴在脖子上。 与余化新颇有交情的富豪就赶紧上前寻问,居然花天价买这么一道符,是不是有什么奥秘? 余华新说:“没有个好身体,咱们拼死拼命挣钱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白搭。” 众人迷惑,难不成,区区一道符,就能让人拥有健康的身体不成? 余华新没有回答,只嘿嘿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刘建强看了余化新的激动和难以自持的喜悦,忍不住就对凌阳说:“凌先生,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凌阳笑呵呵地说:“刘先生不必懊恼,昨天我给您的那九转还魂丹,比这道符的功用可强了不止数倍呢。您又何必丢芝麻捡西瓜呢?” 刘建强愣了下,忽然恍然大悟:“是是是,凌先生说得极是。” 因为余华新的天价捧场,路宏妄想以这这道符来打凌阳脸的计划就落空了,大家不可避免地在路宏及凌阳脸上打着转。 对于前者,他们是叹息居多,对于后者,心思就比较复杂了。 路宏脸色倒是平静,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还不至于喜怒于色。只是紧握着的拳头出卖了内心的愤怒。 倒是路丹丹,因为年轻,也控制不住脾气,恶狠狠的目光瞪着余化新,咬牙切齿地道:“这姓余的肯定是姓凌的托儿。” “爷爷,这姓余的摆明了要打您的脸,今后咱们还是不要与他们合作了。” 余化新戴好符后,就察觉一道愤怒的目光射向自己,向这道目光望去,刚好瞧到路宏祖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尽管轻盈科技与路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但份额并不多,目前受大环境影响,集团的重心已往大陆和海外偏移,就算路家真与轻盈科技断了往来,影响也不大。 因为时间原因,台上,崔晓刚又开始拍卖别的物件,因为凌阳这道符的缘故,接下来的拍卖会气氛就比较冷清了。最高的物件也才拍出了四百万,大多数都是几十万就被拍走了。 接下来就开始拍明星们的捐献物品,明星们捐献的大多是佩戴过的首饰,提包、专辑之类的,也不值多少钱,出于追星心理,以及捧场心理,一些富豪、公司小开,倒也花了不少钱出去。就是刘静初也捐了一对钻石耳环去拍卖,被一位老总以三十万的价格拍走,不高不低的价格,在明星堆里好歹没有被垫底,刘静初也松了口气。 崔晓刚看了看时间,还好,尽管因为那道符的缘故,时间上耽误了些,好在并未耽搁太久,只等把最后一件物品拍卖完,他的任务就算完成。 今晚因路宏捐献的那道符横空杀出,成为今晚超级大黑马,按着拍卖分成比例,崔晓刚也会得到不少的提成,因此也相当兴奋。 只要把最后这件物品拍卖完毕,他的任务就完成,只等着数钱就是了。 只是,当崔晓刚拿过最后拍卖品,看了物品名称,以及介绍和底价后,再一次愣住了。 崔晓刚深吸口气,忍不住往凌阳这边瞟来,后者神色淡淡的,正侧头与刘建强说着什么。 “现在,是最后一件拍卖品,原主人是凌阳先生。” 因为那道符的缘故,在场所有人都认识了凌阳,一听凌阳也有东西拿来拍卖,就忍不住引颈相望了。 第14章 尽一切代价都要拍到手 崔晓刚见众人如此之快就被带起了好奇心,心头也有些苦涩。他认识凌阳,去年在堂妹的婚礼上,他见过凌阳,是堂妹夫朱宇航的大学同学。当时对于堂妹夫这群同学,也没怎么放心上,谁知居然在这样的场合见到,这让他心头五味杂全。 崔晓刚的内心独白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很快,他就调整心态,看着地座诸人道:“凌阳先生的拍卖品是一枚手串,名字叫檀珠手串。”并且把擅珠手串拿在手中,全方位展示给大家看。为怕一些人老眼花或近视眼的人看不清楚,甚至还把串珠搬到了大屏幕上。 忽然一个老者站了起来,因为他站得很是突兀,挡住了后边人的视线。后边的人就问道:“盖老,您这是怎么了?” 盖天定在香港富豪圈子里也是相当有名气的,他没有富豪的影响力,但在富豪圈子里,却是深受欢迎,原因无他,因为盖天定是一名风水师。 香港人素来注重风水,因此风水在港岛相当有市场,也催生了风水师这个行业。上世纪中叶,国内风水师遭受政府的猛烈打压,以至于好些风水师不得不逃难至香港,开启了新的职业生涯。因港人素来注重风水,因此港岛风水师在港岛发展迅猛,以至于派系林立,也有好几位在海外都是响当当的叫得出名号的,盖天定就是其中一位,甚至名气是最响亮的。 盖天定被众人一提醒,这才回过神来,又赶紧坐下,不好意思地赚然笑了笑说:“没事,没事。” 崔晓刚也是吓了一跳,好在,做拍卖师久了,也锻练出了一身镇定功夫,继续对众人道:“凌先生的底价是一百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十万。感谢凌先生对香港慈善的支持,好了,现在开始拍卖。”但心头却并不看好这串珠,檀木虽然值钱,但再怎么值钱,也值不起一百万吧,也不知这凌阳是怎么想的。 开始拍卖后,却无人喊价,一时间,场面就有些尴尬了。 路丹丹冷笑一声,在心头暗道:“叫价一百万?你以为所有人都是钱多到没地方花?会花一百万买一个破檀木珠子?” 只是,很快就有个叫价声打断了她的得意。 “一百万。”一个柔弱的女声从后边响来。 众人回头,是刘静初,大陆来的女明星。 经过刚才的竞价,刘静初多少顿悟出了竞拍时的心理战术,因此,当她叫价时,神色平静,让人看不出内心活动。 众人收回目光,下意识看了凌阳,只见凌阳神色依然淡淡,看不出任何喜怒。 “两百万。”又一个声音响来。 是余化新。 众人吃了一惊,不过想到刚才余化新拍那道符纸的疯狂,也就见怪不怪了。 “肯定是托儿,这女的和姓余的,都是姓凌的托。”路丹丹在心头不屑地说。 “三百万。”刘铭也喊了价。 “五百万。”刘建强忽然开口了。 众人再一次震惊了,赶紧看向刘建强。 “老刘,你这是?”坐在刘建强附近的富豪纷纷纳闷。 刘建强没有开口解释什么,他可是拍卖会里的常客,深知拍卖竞价也就是一项心理战术,才不会过多解释,以免被敌方刺探军情。 “该死,刘建强也出手了。”盖天定忽然对左宗高说:“估计刘建强也知道这枚手串的功用了。看来想捡漏是捡不成了。” 左宗高看了刘建强一眼,又看了台上那枚串珠,轻声问道:“八叔,这手串,真是件法器?” “绝对是法器,还是相当厉害的法器。”盖天定毫不犹豫地说。 “这串珠气场相当强大,隔得老远,我都能感受到庞大似海的气场,足可以证明,这枚串珠不是普通法器,绝对是顶级的法器。你务必要把它拍到手,对你很有好处的。” 而这时候,串珠已在余化新、王铭的叫价下,一路高歌猛进,叫价到三千万了。 盖天定着急道:“老九,你再不出手,我就出手了。” 左宗高这才叫价:“五千万。”出完价后,他就后悔了,他本来是要叫价三千五百万的,只是不知怎么搞起的,一时口误,居然突口就叫出了五千万的高价。 左宗高是口误,但别人却不那么认为呀,一个个纷纷把目光看过来, 五千万的高价后,全场一片哗然后,就又陷入了一片沉静。 崔晓刚也抹了额上的汗水,也半开起玩笑来:“看来这枚串球相当抢手呀,不知是因为凌阳先生的面子呢,还是这枚串珠的面子。” 他也想开了,因为根据拍卖规则,竞拍品拍出的价格,崔晓刚也会有一定的提成的,竞拍品拍出的价格越高,他的提成也就越高。因此,崔晓刚也剔去了先前对凌阳可笑的妒忌心理。开始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不但要带动拍卖气氛,还要刺激大家进一步加价。 只是因为大家太过震惊了,并没有人会买崔晓刚的账,现场尽是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崔晓刚就说:“没想到这枚普通的串珠居然能拍出五千万的天价,也算是我的拍卖生涯中,最为不可思议的一回。咱们再来瞧瞧,这枚串珠,究竟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崔晓刚没有干巴巴地喊“左先生已出价五千万,还有没有更高出价者”之类的话,居然再一次拿起串珠,全方位研究了起来。 “这串珠颜色皮腐而色紫,此为紫檀。闻着有股好闻的檀香味儿,檀香,众所周知,能使人安神醒脑,檀香树被称为‘黄金之树’,因为它全身几乎都是宝。采得后切成小段,除去边材,就是剩下的碎材,亦可利用。檀香还具有重要的药用价值。檀香树之所以被称为‘黄金之树’,是因为它全身几乎都是宝,而且每个都分的经济价值都很高。檀香木的心材是名贵的中药。檀香树根部、主干碎材可以提炼精油,檀香精油俗称‘液体黄金’。据说戴在手上,对龟裂、富贵手、黑斑、蚊虫咬伤等症特别有效,古来就是对治皮肤病的重要药品。而檀木珠,也是佛珠的类型之一。若是有信佛的,还可以戴着礼佛,也是不错的选择。” 崔晓刚一边拿着手串一边解释时,盖天定再也坐不住了,对左宗高说:“不,这不止是法器,而是灵器。”盖天定激动得不能自持,他紧紧捏着左宗高的手:“老九,尽一切代价,务必要把它拍下来。” ------题外话------ 我的掌声呢? 第16章 拿钱震死这老王八 “八叔,您疯了?”左宗高脸色微变。 盖天定沉声道:“我没有疯。要不这样吧,我来竞拍,若是钱不够,你帮我先惦上。”盖天定的神色透着狂喜。刚才一眼瞧着这串珠,就有股庞大气场流泄而出,只是现在又被崔晓刚拿来手上展示着,那似有似无的气场倾泄而出,普通人还看不出什么来,但身为风水师的盖天定,对气场相当的敏感,立马就察觉出,这枚串珠,比法器还要厉害,这已经是灵器了。 老天,拥有一件顶级法器已是相当牛逼了,一些风水门派,都是用来当作镇派之宝的。而灵器,已超出了法器的范筹了呀。放眼全世界,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盖天定已经疯狂了,恨不得把崔晓刚一巴掌轰飞,左宗高已喊出了五千万的高价,趁着众人愣神震惊之际,你就该赶紧敲下棒槌呀,居然还在那谈什么手串的功用,呸,真是个气煞人的东西。 果然,越是担心的事儿,越容易发生,经过崔晓刚的介绍,至少在崔晓刚心目中,檀木手串经过他的再一次介绍,果然又打动了不少富豪,又有富豪喊价了。 “五千零五十万。”是王铭文。 盖天定恨不得把崔晓刚打成猪头,都是你这个猪头,没事在台上吹什么檀木珠的功效,害老子又要花不少冤枉钱了。 崔晓刚却是兴高采烈地道:“又有人出价了,五千零五十万,还有没有人出更高价的?” 刘建强也喊价道:“五千一百万。” 崔晓刚再一次推动起现场气氛,使得整个拍卖现场,一直高氵朝不绝,惊讶声彼此起伏地响来。 盖天定几乎要拍案而起了,但也知道这时候可不是生气的时候,沉着应战。 左宗高刚才因口误喊出五千万的高价时,后悔得恨不得撞墙,但见盖天定一大把年纪,居然比自己还着急,那抓耳搔腮的模样,左宗高到底不是普通人,也有着果决的一面,见盖天定这般表现,又见刘建强的步步进逼,也知道这手串的不平凡之处了,因此也咬牙跟进。 现场就只有左宗高与刘建强的叫价声,五千五百万,六千万,最后居然由刘建强叫到了八千万。现场气氛再一次被推高,有些沉不住气的人,已干脆站了起来,看着两个老家伙,心想,他们该不会是在斗气吧? 刘建强当然不会跟人斗气,尽管他看不出这手串的来历和功用,但他盲目的相信凌阳的东西,绝不是凡品,他可清楚地记得,三年前,他从凌阳手上买来的手串,可是花了两亿元的。这两亿元他花得也值,自从戴上手串后,他的身体忽然就精神了,以前小毛病不断的身体也变得健健康康,记忆力也充沛,尤其还有两次不为人知地替他挡过灾。就是唐文强不在现场指示,他也知道这手串的不简单。因此不遗余力地叫着价,一副誓在必得的架势。 而这边,随着价格的高歌猛进,盖天定一边骂着崔晓刚的祖宗十八代,一边不停地安慰着左宗高,要他一定要咬紧牙关,一定要把该手串拍下来,就算超出了左宗高的承受能力,事后他也会补上的。反正总之,一定要把手串拍下来,不惜一切代价。 左宗高倒没有认为盖天定疯了,要知道,盖天定在风水造诣方面,可是相当高的,左氏家族的墓地生意之所以红火,盖天定功不可没,这些年来,盖天定每每盘活的墓地,无不成为众富豪疯抢的风水宝地。因此,左宗高对盖天定的眼光相当有自信,也从不曾怀疑过。 只是,当价格一路喊到一亿时,左宗高就有些犹豫了,下意识看了盖天定一眼。 盖天定沉着眼,说:“跟上。”一副与刘建强死磕到底的节奏。 左宗高咬牙,妈的,拼了。 “两亿。”全场哗然。 崔晓刚也激动了,拍卖品竞价越高,拍卖公司的提成越丰富,他身为拍卖师,提成也会相当丰富的。 “左先生出价两亿,显然,左先生已经瞧出了这枚串珠的与众不同了。还有没有更高出价者?” 刘建强也有些踌躇了,继续出价并不是出不起,只是他先前已花了整整十六亿在希望之域上头,再花几个亿买一枚手串,到底还值不值。 这厢,李雯雯一脸兴奋地:“凌先生的串珠居然拍出了两亿元天价,我真替凌先生感到骄傲。” 刘静初说:“凌先生的东西,自然是世界最好的,可惜我没那么多钱,不然,不说两亿,就是二十亿,我都要把它拍下来。” 李雯雯狠狠点头:“我也是。凌先生的东西,就是一针一钱,都不是凡品,上回他赐给我的那一颗桃子,我吃了后只觉全身都有劲儿,说不出的轻盈,皮肤也变得比以前好了。” “我也是。”刘静初摸着脖子上的符,“这枚符也是凌先生赐给我的,自从戴了以后,我感觉我的运气比以前好多了。” 这边,就在刘建强这么犹豫间,崔晓刚认为刘建强不可能再出高价了,因此开始了最后的例行叫卖。 “两亿元一次……” “两亿元第二次……”崔晓刚每叫一遍,就会停顿一会儿,使得盖天定和左宗高心跳加速,真的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暴揍一顿。 “两亿元第……” “我出两亿五千万。” 尽管从人已被多次发生的不可思议一事件弄得麻木了,但对于又有新的出价者,仍是带着浓浓的好奇。 这么一瞧,众人全都傻眼了。 出价者,居然是一名面生的老者,该老者坐在一位马来西亚籍富豪旁边,神色倨傲,显然,对于众人投在身上的目光是相当的享受,却又是越发的傲慢了。 “这人是谁?” “刚才与李嘉荣一起进来的,显然是李嘉荣的人,该不会也是名风水师吧?”马来西亚也相当信奉风水,李嘉荣是马来西亚籍,身边带着个风水师,也再正常不过了。尤其李嘉荣的事业做得极大,去年全球福布斯排行榜上,位列前五十位,也算是响当当的大富豪。 “不对,李嘉荣的风水师我认识,不是这个。” “不是风水师,那是什么?” “三亿。”别人不知道这老者的身份,盖天定却是清楚,身为风水师,对同行是相当敏感的,只消一眼,盖天定就认出来了,此人也是名风水师,实力还是相当深厚的。 同样是风水师,对方肯定清楚这枚手串的不凡之处,因此,盖天定想捡漏的想法怕是不能实现了。 尤其看清楚了这名老者的脸时,盖天定脸色猛地一变,双眸透露出刻骨的仇恨,最后,他眸子闪了闪,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转让头对左宗高说:“老九,直接出价五亿,震慑这老王八。” ------题外话------ 啊……我又忙忘了,对不住,妹纸们,我看是不是再改一下更新时间,呜呜,改成下午三点,晚上九点好了,早上的时间真的太紧了 第17章 天价竞拍 左宗高震惊地看着他:“八叔,您确定?”看着盖天定咬牙切齿的脸,他真的怕这个族叔因私人恩怨或面子原因就拿自己的血汗钱与对方死磕。.. 盖天定狠狠点头:“当然确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拿到手。”没有人比盖天定了解这枚手串的奥妙了,这手串可是灵器呢,比法器强大了无数倍的灵器。 灵器,已远远超出风水法器的范筹,它绝对可以成为各风水门派的镇派之宝,尤其在危急关头,还可以当作武器自卫或攻击对手。其威力,不亚于火箭炮发出去的威力。 灵器,在整个风水界,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今却出现在拍卖会上,就在自己眼前,垂手可得,盖天定怎么可能放过? 当五亿元的天价喊出来后,全场再一次沸腾了,一些沉不住气的人,已站了起来,想看左宗高是不是已经疯了。 崔晓刚也是一个激灵,五亿,老天,在他的拍卖生涯中,不是没有拍出五亿元天价的单品,但那都是世界级的古董或大有来头的珠宝钻石之类的,区区一副手串,居然就叫价到五亿元天价,简直是闻所未闻。 面对被叫价5亿元的天价时,李嘉荣居然面不改色地再一次叫价。 “六亿。” 现场一片寂静,大家已经被眼前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的震惊给弄得麻木了。 盖天定与那名老者相互望了眼,双方脸色都相当平静,但大家知道,他们的眼神却在空气当中相互撕杀着。 凌阳摸着下巴,看着二人,心头玩味着,这两个老家伙还算有眼色,知道他的东西是宝贝。就是不知最终谁能摘得手串。 “七亿!”盖天定知道不可能再捡漏了,但他也不打算放弃,因此,目光平静地加了价。 众人再一次震惊,原来,先前左宗高喊价,是为了替身边的盖老喊价呀。 能让盖天定看中的东东,肯定不是凡品。 这是众人的一致想法。 因此,众人看向凌阳的目光也跟着变了。 区区一道符,被认为是骗子的符,拍出了5千万的高价已让他们震惊到合不拢此的地步,没想到,此人的手串也拍出了天价,由物及人,想必此人也不是普通人吧。 “八亿。”老者也是面不改色地喊价。 “十亿。”盖天定语气轻淡,仿佛十亿元对他来说不值得什么。其实,只有他内心明白,真要是以十亿成交的话,他估计要破产了。 不过,盖天定仍是不打算放弃。风水灵器呀,可遇不可求呢。 就是那些鼎鼎大名的风水门派,怕也找不出一件这样的灵器来。就算真的倾家荡产,也值了。 十亿元的天价,让老者确实犹豫了,崔晓刚悄然抹了额上的汗水,声音干巴巴地道:“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 一阵寂静。 众人全都看向老者。 李嘉荣也看向老者,轻声说了什么,老者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猛然高声道:“十亿零五千万。”气势万均。 “轰!”全场再一次沸腾了。 “十二亿。”盖天定再一次叫价,声音平静,但身上却暴发出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浓浓战意。 崔晓刚站在台上,看得相当清楚,盖天定脸色已有些狰狞了,眼神时不时与那名老者在空气中撕杀,脸上是视死如归的疯狂恨意。而后者,却是一脸的阴鸷和浓浓的不屑。 显然,盖天定与这名老者不睦。 在无数人心脏快受不了时,老者总算没有再加价了。 崔晓刚再一次抹了额上的汗,这回不敢再哄抬气氛了,赶紧说:“十二亿,这位老先生出价十二亿,还有没有更高价者?”然后语气飞快地说了几句例行话,这才一槌定音。 全场都松了口气,紧接着,一阵猛烈的掌声响了起来。 不管盖天定与这老者是斗富,还是斗气,抑或是斗宝,都让他们长了见识了。 而当盖天定上台签了字,拿到手串那一刹那起,居然激动得脸都红了,手都抖了。 众人看得稀奇,纷纷交耳接耳:“难不成这枚手串,真是个稀有宝贝不成?” 一些与风水师打过交道的富豪则在想:“这手串该不会是风水法器吧?” 刘建强看着激动的盖天定,又是遗憾又是羡慕,忍不住问凌阳:“凌先生,您这枚手串,真能值十二亿?” 凌阳说:“不管值不值,盖老先生对慈善的支持,却让我甚为钦佩。” 说了等于没说。 刘建强有些不满,又问:“那与我这手串比起来,哪个更厉害些?” 凌阳骇笑道:“肯定不能相比的。您这枚手串只是法器,而那枚手串,却是灵器。”尽管只是低级灵器,却也比法器厉害无数倍。 刘建强张大嘴:“灵器?不是法器?” 凌阳哭笑不得,“在风水界,灵器比法器更厉害无数倍。” “啊。”刘建强心疼惨了,“既如此,凌先生为何不事先提醒我呢?”否则他绝不可能让那枚手串旁落他家。 凌阳笑了笑说:“刘先生,对于普通人而言,再厉害的灵器也只能养身护体,而对于风水师而言,灵器却能发挥出更大的功用。” 顿了下,凌阳又委婉地说:“更何况,在风水界,灵器是相当珍贵且稀有的。并不是所有风水师,都是仁义之辈。” 凌阳的意思刘建强懂了,就是提醒他,就算把灵器拍到手,若是没有实力护着,说不定还会给他带来灾难。匹无无罪,还怀璧自罪呢。 刘建强点点头,“多谢凌先生的提醒。”也总算释怀了。 拍卖会结束了,崔晓刚也相当的兴奋,今天的拍卖,尽管不是他拍卖生涯中数额最高的,但绝对是最传奇最为轰动的一次拍卖会。 在场诸人也是这么认为的,盖天定得了手串后,那脸上的激动和喜悦就没有褪去,而与他竞争失利的老者,脸色却是相当阴沉。目光时不是瞟向盖天定手头的串珠,大有趁人家不注意就抢回来的架式,看得围观之人也不禁为盖天定担忧起来。 这李嘉荣做生意,向来霸道,并且相当蛮横,还善于在背后阴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嘉荣都是这样的人,估计这名老者的品性也好不到哪儿去。 ------题外话------ 早上更新实在吃力,干脆重新更改更新时间,现在改为下午16点,晚上21点!特此通知,亲们千万别扔砖头,真的真的像打仗一样,唉 第18章 就是要玩高深 拍卖会正式结束,郑长龙也上台讲话了……不外乎是感谢大家的康慨相助,使得今日筹集了有史以来,港岛慈善拍卖会的天价善款,最后,又点名感谢了捐献拍卖品的路宏和凌先两位先生。 “感谢二位捐出了宝贵的物品,使得此次慈善晚会成功且圆满完成,筹集的善款,亦是港岛有史以来的善款之最。我谨代表所有困难儿童向诸位表达最祟致的感谢。谢谢大家的康慨解囊,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路宏先生和凌阳先生,更感谢余化新先生和盖天定老先生的鼎力支持,以及在场所有的人。” 只是,郑长龙这一声又一声地感谢,却使得在座诸人回味悠长,路宏再是沉稳,再是镇定,面上也没法子表现出被夸赞的喜悦。 也是,明明抱着打凌阳脸的目的,却反被打脸,当成了笑话一桩,任谁都笑不出来。 最重要的,经过接连两次的天价竞拍,就是傻子都知道,凌阳这位大陆来的年轻人,绝不是简单人物。说不定他那道符,确实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可叹路宏身在宝山不识货,居然当成了假货,不但损失了一件宝贝,还与凌阳交了恶。 没有人比他更倒霉催了。 没有人知道路宏这时候的心情,因为晚会一结束,就走了。 而剩下的人却没一个想离去的,一些人全都围着凌阳,请教凌阳那枚手串的来历和功用。 今天的拍卖会,倒还成全了凌阳,凌阳也就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向众人递交了自己“希望之域”域主名片。 华夏国最大的沙漠被GZ麻衣观全权承包了开发权,已更名为希望之域,希望之域将要把面积宽达33万平方公里的沙漠变为世界最大的绿洲,其投入资金和工程量、人力之巨大,完全不敢想象。 众人尽管对麻衣观对希望之域的改造不抱希望,但也佩服凌阳的决心和魄力,不说别的,单说凭借私人之力改造沙漠的壮举,不管成功与否,也足以让人尊敬了。 符咒和手串拍出的天价,加上刘建强的坐上宾,使得凌阳身上罩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神秘光环。众人也不再把凌阳当作普通人对待,纷纷交换了各自的名片,大家寒暄一番,这才各自离去。 至于刘静初李雯雯二人,本想与凌阳说两句话再走的,但见凌阳被众人围在中间,也不好意思就此挤进去,只得站在远处,目光眨也不眨地望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凌阳。 “凌先生不管走到哪,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刘静初轻声说。 “是呀,这还只是凌先生展示的最普通的身份罢了。”若是把阴间总督察的身份也暴露出来,不知要吓掉多少人的大牙。一想到那个画面,李雯雯就忍不住偷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真的太美妙了。 …… 这边,刘建强也在向众人显摆他手上的串珠。 “来,与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麻衣门掌教玄冥道长。你们可别看玄冥道长年轻就小瞧人家,我这副手串,就是花了两亿元,向玄冥道长买来的。” 在场诸人都知道刘建强信奉风水,家中请了一位御用风水师不说,还时常往GZ跑,去麻衣观上香还愿,甚至相当宝贝他手腕上这副手串。 刘建强如此郑重的介绍,众人不好怠慢,又纷纷与凌阳打了招呼。只是凌阳的年轻,依然让他们动作上多少有些怠慢。 刘建强也没理会这些人的态度,语气温和地问凌阳:“我听闻一个在GZ的朋友说,麻衣观在风水造诣上也相当不错。” 凌阳谦虚说:“略有涉及。” 刘建强笑呵呵地道:“麻衣门我听说过,据说堪舆风水,寻龙点穴亦很有一套。麻衣门旗下的奉德山庄的风水,就是麻衣观亲手设计的?” 凌阳淡淡一笑:“是。” 众人倒吸口气,奉德山庄的名气,就是远在香港的他们也都听说了,听港岛的风水师说过,那儿隐藏有多个风水局中局,形成连连相环之势,整座山形,用的是青龙吸水招财大阵,里边的酒楼客栈,采用的是玉带环腰、零堂得水的招财局。田景花园则设计采用生吉之气的招财聚灵局。 总之,各个风水局自成一系,却又与别的风水局环环相扣,形成生生不息之势,使得奉德山庄人涌如潮,日进斗金。另外,听说各个山水湖泊的设计,也都大有奥妙,既附合建筑设计学,又符合风水理念,总之,就是把风水大局融于整个山川湖水里,形成了巨大的连环扣的风水大阵,使之生生不息。 奉德山庄占地8千公倾,如此庞大的风水大阵,一般的风水师可是玩不转的。 因此,一听说奉德山庄是麻衣观亲自设计,而眼前这位年轻人,居然是麻衣观的掌教,在座诸人无不惊讶。 “……能成为麻衣观掌教,那想必在风水方面,应该也有造诣了?”郑长龙问。 凌阳淡淡地道:“略有涉及。” 郑长龙呵呵一笑:“小友送来竞拍的手串,居然拍出了十二亿元的天价,想必这枚手串肯定大有来历。小友可否与我扫扫盲,这枚手串究竟有何奥妙。” 凌阳说:“我想,那位拍下手串的盖老先生,他是最有发言权的。”凌阳也想自卖自夸,可趁机打响麻衣观名气。但他深谙装逼的最高境界,由别人嘴里说出来,绝对比自己说出来的效果更佳。一来符合他身为麻衣观掌教的高冷形象,二来也符合麻衣观低调行事的作风。 他就是要让世人明白,麻衣观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开屏的孔雀。他要的是世人的口口相传,这样更能激发世人对麻衣观的好奇和敬畏心理,也能使麻衣观保持一惯的神秘和独立特行。 盖天定是一位著名的风水师,风水造诣颇为厉害,他肯定知晓这枚檀珠手串的功用,若是由他亲自说出来,所起到的效果,是不可估量的。 第19章 这样的戏码 正在这时,一个尖利的斥责声响来:“你居然打人?我与你拼了?”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啪!”并拌随着一个轻蔑的声音,“不过是戏子罢了,给脸不要脸。” 这下子,远方角落处的几个年青人总算成为全场的焦点了。 大家都是饱经世故的人,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敢情是几个小开被女明星拒绝了进一步“交往”,恼羞成怒就动起手来。 被打女子身穿草绿色长礼服,身材阿娜多姿,光看背影,就让人口水直流,女子捂着被打的脸,居然用脚上的尖头高跟鞋去踏对方的胯,一边踢一边叫道:“戏子也比你高贵,不过是靠父辈余荫作威作福的破烂玩意罢了。” 但凡是人,无不爱看热闹,不一会儿,几人周围就围满了人,阻挡了郑长龙这一行人的视线。 “老刘,你家世明好像也在那边。”顾惜年看着刘建强。 刘建强还没有开口,刘家明已经进入人群,把看热闹的刘世明叫了出来。 “爷爷……”刘世明喊着刘建强。 刘建强斥责道:“出息,这种戏码有什么好看的。” “我只是刚好路过,就停下来……” “什么都别说了,回去吧。”刘建强看了正被一群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围在中间的两个女明星,心下清楚,如果没有强有力的外援,这两个女孩子今晚怕是没有好下场了。 只是,这唐云磊本身没什么背景,可他却有个极是厉害的老怪物爷爷,此人拥有不少诡异手段,就是刘建强这样的大富豪,也惹不起的。 “爷爷,唐云磊瞧中了大陆来的两个女明星,此人风评不大好,这两个女孩子怕是不会有好下场了,咱们要不要帮一把?”刘世明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爷爷。 刘建强说:“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掺和了。” 刘世明知道自家爷爷的性子,危险的事是不从来不做的。于是又看向凌阳,说:“凌先生,那两个大陆来的女明得,好像是你认识的。” 凌阳早就注意到了刘静初的状况,说实话,他并不想管的,更不想与刘静初有太多牵扯,可冥冥之中似乎注定,这女人总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 …… 这边,唐云磊被李雯雯踢了个正着,捂着胯,弓着腰,神情痛苦狰狞,与他一起的年青人就去阻拦,待这阵剧痛过后,唐云磊怒气冲冲地揪着李雯雯的头发一边打一边骂:“不就是个破鞋么?装什么清高?老子约你是看得起你,给脸不要脸。他妈的你还敢还手!” 李雯雯气愤地要还嘴,却被另一身穿红色性感礼服的刘玲拉住。 刘玲风情万种地站在二人中间,对唐云磊笑道:“唐先生,都是误会,雯雯和静初都是才出道不久的,还不大懂规矩,也不会说话,希望唐先生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们一番见识。”然后又让李雯雯和刘静初向人家道歉。 李雯雯倔强道:“他言语不干净,思想龌龊,还打我和静姐,为什么还要我们道歉?” 刘静初也沉声道:“该道歉的人是应该是他。” “对,该道歉的应该是他。”李雯雯也毫不落后。 刘玲气得脸色铁青,厉喝道:“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 唐云磊厉笑一声:“刘小姐,人家可是不稀罕你的面子呢。” 刘玲一脸尴尬,心头恨死了这两个棒槌,出道这么些年了,还是这么的不懂规矩,活了这么岁数了,还这么的天真。 唐云磊指着刘静初和李雯雯:“妈的,你们两个,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信不信我封杀你们。” 李雯雯冷笑:“唉哟,我好怕哦。你有本事,就叫我们的老板来封杀我们呀。怕就怕你没那个本事。”李雯雯才不怕这人呢,这人并不是港岛人,是个二洋鬼子,就算他在港岛有一定的份量,却也管不着京城内地。 唐云磊冷笑:“别以为我是说着好玩的,你们老板叫展鹏飞吧?我与他可是哥伦比亚大学时的校友,交情可不是一般的深。” “Bre,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展鹏飞的声音及时响了来。 展鹏飞的介入,大大缓解了刘静初二人的压力,但展鹏飞也不至于为了维护自己公司旗下的艺人,就与唐云磊交恶。 “……Bre,她们两个才刚出道,什么都不懂,你别与她们一番见识。说起来也是我的错,我这个老板没有尽到管理责任,我在这儿向你赔不是。看在我的份上,就原谅她们这一回吧,”然后又斥责了刘静初二人,又继续向唐云磊赔不是。 展鹏飞的处理方式与国人“不管对错,先打自己孩子三板子”的思维如出一辄。这固然有国人擅以进为退的策略有关,却也凸显了国人“宁愿委屈自己人,也不能委屈了外人”的习惯性策略,以及“有身份的人不管做再出格的事,都是值得原谅的,并且永远是对的”荒廖理论。 唐云磊在展鹏飞的说和下,怒火勉强消了,但仍是板着脸指着刘静初二人,“这回看在鹏飞的面子上,就放你一马,不过刚才你动手打我,就自己甩自己两巴掌吧。” 展鹏飞赶紧严厉地道:“李雯雯,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向Bre道歉。” 刘静初说:“展总,我不觉得雯雯该向他道歉,应该是你朋友向我们道歉才是。” 李雯雯昂着下巴地道:“是他先动手的,还要对我们性骚……” 展鹏飞厉喝一声:“不管怎样,你也不该打人,赶紧向Bre道歉。” “明明就是他欺负在先,打他都是轻的。”李雯雯恶狠狠地道,“要我道歉,门都没有。” 唐云磊冷笑:“鹏飞,看吧,不是兄弟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有些人,就是上不得台面。” 展鹏飞竭力忍着内心的怒火,陪笑道:“她们两个,确是有些傲慢了。不过也不难怪她们,谁叫京城那帮太子公主们就喜欢捧她们呢?刘静初一场古琴音会,门票就是一千八起跳。那些太子公主们眼都不眨一下,唉,别看我这个老板表面风光,实际上,还不如她们两个呢。” 展鹏飞如此自贬,也是侧面让唐云磊明白,刘静初二人可是有背景有背山的。 也不知是唐云磊没有听懂,还是自恃身份非凡,居然眉毛都不抬地道:“既然鹏飞你都不敢教训她们,那就由我来替你教训吧。”然后指着刘静初李雯雯,冷笑道:“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向我叩头道歉,二是让我打回来。自己选吧。” 李雯雯刘静初二人气得敢怒不敢言。 她们再清楚不过了,她们压根没什么后台,还不是拉凌阳这张虎皮扯大旗罢了。 “啪!”唐云磊忽然甩了离他最近的刘静初一巴掌,刘静初不防,被打了个正着,也让这股力道给趔趄倒地。 “今天我就打了你,我倒要看看,你的后台会不会出面收拾我。”唐云磊何许人,早就看出了刘静初目光中闪烁的心虚。他别的本事没有,但这副观察入微的本领却是行业翘楚。 ------题外话------ 这段时间大家对于桃子更新少而有怨言了吧?我也想多码字,耐何本人写作水平有限,也没什么成绩,要不是凭喜好,真心坚持不下去的。光靠写作,连我自己都无法养活,所以,我要先把自己的温饱解决了,方能顾自己的爱好。总不能为了这个连温饱都顾不上的爱好,置我的事业不顾吧?我也知道你们追也追得累,并不比我轻松,是不是可以证明我写的好?(自我感觉良好)。有部份读者让我章节弄肥些,一天一更都木关系。桃子现在征集大家的意见,是一天两更瘦些,还是一天一更肥些,你们说了算。 第20章 一张符的威力 李雯雯一边扶刘静初一边冲唐云磊吼道:“姓唐的,光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家静姐的后台要是说出来,保准吓死你。” 刘静初赶紧制止了李雯雯,她捂着半边红肿的脸,眼圈儿早就红了,只是她强忍着泪意,红着眼眶,沙声道:“雯雯,报警。” 她的话惹来一阵轻嘲,但刘静初没有理会,目光直直地看着刘玲,“玲姐,港岛的警察,不会因为对方是权贵就坐视不管吧?” 刘玲目光闪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唐云磊冷笑一声:“尽管报吧。反正打一巴掌也是打,两巴掌也是打。”说着,又抬起手掌,又甩了刘静初一巴掌。 刘静初从小到大,几时挨过巴掌呀,今天的这几巴掌,完全把她打蒙了,脑袋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双目直冒金星,并且以她的性格,也注定了她在突发事故面前,除了兢惧害怕外,也并无别的办法了。 李雯雯与刘静初差不多的性格,尽管个性强势些,可在对方的暴力手段面前,一切的怒骂指责都是苍白无力的。她也不可能以自己弱小的身躯与对方硬碰硬。 “姓唐的,你太过分了,你当真以为我们后头无人吗?”李雯雯怒火冲天,颤着手,拿出手机,开始翻手机上的号码。 刘静初知道她要干什么,赶紧制止了她。 “静姐,现在什么时候了。”李雯雯实在不明白,如此关头,刘静初还死撑着那不值钱的尊严,不肯向凌阳求助。 刘静初不便向李雯雯解释,她与凌阳半分交情都没有。实在鼓不起勇气,向凌阳求救。 展鹏飞也有些愠怒,一来气刘静初二人的不懂事,仗着有凌阳撑腰连他这个大老板的话都不听了,二来也气唐云磊的咄咄逼人,他捏着拳头,沉声道:“Bre,人你也打了,气也出了吧?” 唐云磊懒洋洋地道:“鹏飞,我知道你的难处,有些人就是仗着有些背景,就把自己太当回事,可他们却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也是为了你好,替你调教她们呢。免得你被她们的假相给骗了。” “我从来不知道,我星海传媒的员工,居然也需要一个外人来调教。”一个悠然的声音响来。尽管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耳里。 这声音仿佛有无穷魔力,众人下意识扭头,看着众星捧月,不对,应该是鹤立鸡群的凌阳,施施然从人群外围,分花拂柳举足而来。 在众人的注目下,凌阳施施然进入大家的视线。 展鹏飞看到凌阳,脸色一喜,上前两步:“凌阳,你来得正好,你家静初……” 凌阳看他一眼:“刘小姐不是我家的。” “呃……” “是咱们星海传媒的员工。”凌阳提醒展鹏飞,“去年公司不是与刘静初改签了合同么?” 展鹏飞恍然想到,凌阳成为公司第二大股东后,在公司召开董事会时,特地提出让公司艺人挂名公司职务的昌仪,还带来了一群律师,在媒体的见证下,与刘静初来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签约仪式,刘静初并非单纯的公司签约艺人,而是实实在在的公司的员工,挂名公司公关部副经理。 “对对,刘静初确实是我星海传媒的员工。”展鹏飞希翼地看着凌阳,尽管心头憎恨凌阳的蛮霸,但他更恨当场不给自己面子的唐云磊。在唐云磊的衬托下,凌阳都比他可爱百倍。他更是期待唐云磊这个傲慢无礼的家伙,让比他更傲慢十倍的凌阳收拾一顿。 “那个……”展鹏飞清清喉咙,正要开口,但唐云磊已开口了,“你是谁?刘静初的后台?”语气轻蔑。 凌阳没有理会他,来到刘静初面前,后者咬着唇,激动又不安地看着凌阳,怯生生地嗫嚅道:“凌先生……” 凌阳说:“我给你的符呢?” 刘静初茫然了一会,这才想到前几年凌阳产送过自己符,赶紧捏住脖子上的吊坠,凌阳送给她的符,一直戴在吊坠里,从不离身。 凌阳制止她取吊坠的动作,“我给你的符,不止可以护你平安,不受鬼崇所侵,还能助你暴打色狼。” 刘静初茫然。 “把吊坠捏在手中。” 刘静初不明所以,但仍是把吊坠捏在手中。 “放空明台,专心一致。默念,我奉太上老君律令!怒金刚立即附我身。然后,你就可以把欺负你的人打成猪头了。”凌阳念力倏转,一股庞渤的念力注入那张对他来说只是像搔痒的符咒身上,原本不起眼的只是普通法器级别的符咒,在举霞中期境界的高手的加持下,骤然散发出无穷力量。凡人无法瞧到,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无形压力朝他们袭来,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去,胸口像被重锤锤过似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难受。 刘静初在凌阳靠近自己时,就全身僵硬,脑海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那,心跳得飞快,原本红肿的双颊,这时候就显得更红了。 凌阳见她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蹙眉:“你还愣着做什么?不想报仇了?”心头却是浮起三根黑线,这女人在这种关头上,居然还犯花痴? 刘静初还是没有回过神,依然呆呆愣愣地看着凌阳,眼里浮现薄薄的水雾。 李雯雯在凌阳的主动现身后,就全身血液沸腾,她就知道凌阳一出场,绝对会有出其不意的狠招,已是热血了半天,却发现主角居然不在状态中,不由狠狠捏了把刘静初。 “静姐。”这个时候了,可不是花痴的时候呀。先把恶狼……不对,恶狗收拾了再说。 刘静初总算回过神来,脸更是鲜红似血,她低下头来,又是伸手捋了耳朵根本不存在的头发,又整理自己的礼服肩带,把这份尴尬揭过后,这才声若蚊吟地道:“凌先生……” “放空明台,专心一致。默念,我奉太上老君律令!怒金刚立即附我身。然后,你就可以把欺负你的人打成猪头。”凌阳声音清淡,似在刘静初耳边低喃,外人并没有听清楚说什么,正当外人在回味二人究竟有何暖味关系,刘静初已是深吸口气,双手抓着符咒,闭着眼……须臾,她忽然睁眼,原来瀛弱无助的眸子,忽然迸射出一股凶狠冷厉的光茫。 “人渣,吃我一拳。”刘静初忽然暴喝一声,身子如箭,电射到唐云磊面前,“啪”的一声,唐云磊脸上挨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题外话------ 大家乍这么讨厌刘静初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第21章 教训 不等唐云磊回过神来,刘静初活像女汉子附身,手脚并用,不停地往唐云磊身上脸上招呼去,拳打脚踢,真是拳拳到肉,每一拳都打得相当结实,就是听者都忍不住蛋疼…… 唐云磊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把身子卷缩在地上,刚开始他还破口大骂,语出危胁,但随如果被打得受不了后,就赶紧讨饶救命。 展鹏飞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制止刘静初,也被暴怒中的她给掀出数步远,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 而刘静初却是打红了眼,改用脚踹,高跟鞋死命地往唐云磊那张“花容失色”的脸上狠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如此力道踩下去,众人皆不忍心别过头,胆小者甚至捂着双眼,不忍再看。 李雯雯看得血液澎湃,也忍不住脚痒,也上前踢了几脚泄忿。 展鹏飞脸色不停地闪烁着,他巴不得唐云磊被凌阳收拾,可是,想到唐云磊背后也有个极为厉害的人物,担心和惧意使得他上前拉开刘静初和李雯雯,“别打了,别打了,人都快要被你打没命了。” “死了更好,这样的人渣,活在世上就是浪费资源。”此刻的刘静初,完全是女汉子形象。 凌阳见唐云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这才制止了刘静初。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刘静初果然就停了下来,整理了下因剧裂动作而有些凌乱的头发,身上的能量也在这时候消失了的她,看着已被她踩成血人的唐云磊,缩了缩肩膀,赶紧把身子缩在凌阳身后。 凌阳冷眼看着满脸都是坑洞的唐云磊,后者喘着粗气,捂着伤口痛苦呻吟,却依然有怨毒地目光盯着自己和刘静初。 展鹏飞上前去扶唐云磊,面上是焦急的神色,“唉,你们这是何苦?云磊,你没事吧?凌阳,你看看你,刘静初,你居然把人打成这样!”声色俱厉。 刘静初缩了缩脖子,一言不发。 倒是李雯雯却插腰道:“静姐若是不还手,现在被打的就是我们了。” 唐云磊就着展鹏飞的力道,勉强站了起来,耐何他某个器官被踹得不轻,根本站立不起来,只能弓着腰,痛苦挣狞地看着凌阳和刘静初。 “你们,好样的……” 凌阳用他特有的清淡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以及散漫却又带着对敌人极致的不屑抒写着凌氏专属傲慢,他转过头,看向刘静初:“我赐你的这道符,不但可以避邪护估平安,必要时,还可以用来收拾色中饿鬼。” 刘静初怔怔地看着凌阳,双手情不自楚地摸着脖子上的符,这符的威力她这几年来已领会到了,确实给她挡掉了不少来自外力的灾祸。她也知道,从今年开始,这道符已逐渐失去它的本领了,但她依然舍不得扔。刚才她忽然从符咒中感受到无穷的力量和充沛的能量,一道白光闪进脑海,她只觉背心一凉,脑子一热,全身就涌进数不尽的力量,然后支配着她做着自己一直想做却没胆子付诸施行的事。 “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手捏符咒,放空明台,集中精神念上两句咒语,自可以激发符咒威力,收拾对方。” “真的吗?这符真有这么大的威力?”李雯雯又惊又喜,冲到刘静初面前,想去抓来看看,却让刘静初打了下,她赶紧双手保护着符,不让李雯雯碰触。 “多谢凌先生。”刘静初声音细若蚊吟。 凌阳依然用他特有的凌氏傲慢声音,“我好歹也是你老板之一,自己的员工受了欺负,岂有不讨回来的道理。” “更何况,刘静初还是我奉德山庄的形像代言人,在外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奉德山庄的形象。有人欺负刘胸初,就是挑战我奉德山庄,挑战麻衣观。”诺大的厅堂,只有凌阳冷然不容质疑的凛冽音嗓。 凌阳目光总算来到唐云磊这张狰狞怨毒的脸上,“你想挑战我麻衣观么?” 唐云磊发现自己在这个年轻人的强大气场下,居然很不挣气地怯场了,他色厉内荏地道:“一个破道观有什么了不起?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麻衣观成为历史。” 凌阳声音依然淡淡,“你说出这句话时,我就可以让你成为历史。” 凌阳忽然朝旁边移了身份步,但凡他走过的地方的转观的人,无不急忙让路,使得他畅通无阻地来到用坚硬大理石制成的桌子。 并在大理石桌面上刻画着什么。 众人不明白他在干什么,纷纷上前看个究竟,然后全都倒吸口气。而无比坚硬的大理石桌,仿佛像块豆腐一样,在凌阳修长白皙的食指下,轻易而举地留下了了深深的刻痕。 须臾,凌阳刻完后,不知怎的,居然单手就把一米见方的大理石桌给拿了起来,沉重少说有数十斤的石桌,在人家手上仿佛像根火柴棍似的,就那样轻轻地提在手上。 “拿去。”凌阳把大理石桌面扔给唐云磊。 “啊……”唐云磊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他被大理石桌面砸中双腿……伤情不敢估量…… 众人看着唐磊的惨状,无不收缩了心脏,纷纷用敬畏的目光看着凌阳。 就是在远处看热闹的刘建强顾惜年等人,在听闻唐云磊那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声,也情不自禁地收缩了心脏,纷纷用敬畏的目光相互看了一眼。 “老刘,这个麻衣观的掌教……当真是……霸气!”郑长龙声音极轻。 “霸气是霸气,只是希望能够收场才好。”刘建强却有着深深的担忧,尽管他震惊凌阳的本领,可唐云磊身后,也还有一群不是普通人的厉害人物呀。 ------题外话------ 我觉得,刘静初多可怜呀,你们不觉得么? 第22章 要叫太师叔祖 “老刘,刘郑,你们快看,唐云磊的救兵来了……”顾惜年忽然说。 二人回头,看向大厅门口,可不是呢,一个头发花白但气势相当慑人的老者,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来,人未到声先到,苑若《天龙八部》里乔峰出场的情景,声音随着气场瞬间充满了诺大的豪华空间。 “谁敢我欺负我孙子?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断。”声音冷厉阴森,如地狱里的魔王再现。 “爷爷,是那个杂碎,你一定要替你出气。”救星到来,唐云磊忽然底气十足,声音神气又怨毒地瞪着凌阳。 老者看着如此惨状的孙子,气得须发皆舞,含怒的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子,豁豁向凌阳射来:“小子,你要是敢踏出此地半步,我必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一些认得这老者,也知道这老者身份和本领的富豪不由替凌阳担心起来…… 而凌阳,却并未看向这老者,而是看向跟在老者身后进来的一名同样一头花白头发的老者身上。 该老者尽管一头鹤发,但脸上的皮肤却相当光洁,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的模样,身穿灰白色长卦,长发束髻,左手捏着串珠子,右手背在身后,迈着方步,看起来挺仙风道骨的。 唐云磊双腿被大理石桌面砸得粉碎,躺在地上,一边哀嚎还不忘让自己的爷爷替他报仇,不时指着刘静初和李雯雯,要她们两个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老者,也就是唐云磊的爷爷唐天成看到宝贝孙子的惨状,怒中火烧,一边替孙子疗伤,一边瞪着凌阳三人,声音阴冷刺骨:“你们三个,给我等着。”又看向后头进来的长衫长者,悲呼道:“师父,您老人家一直要求弟子不可对俗人动手,可今日弟子要破戒了。” 围观的人一声轻呼,唐天成这么大的年纪了,居然还有师父? 不等唐天城的师父开口,唐天成已经站起身来,忽然双手掐诀,在空中划了个圆圈,只见他身前就凭空出现一团熊熊火焰,唐天成低沉断喝:“去!” 如篮球大的火焰就往凌阳射去。 火球迅速在空气中撒下炙烈的热气和威力,围观的人,无不尖叫躲避,有的甚至不忍直视地用双手捂着双眼。 眼看火球就要击中凌阳,忽然,一个厉喝响来:“住手。” 火球在离凌阳三尺远处倏地静止不动,一道打从斜里杀出的光箭击中火球,火球瞬间爆炸,活像炸弹被引爆后的威力……眼看就要波及到无辜,忽然,那个白发老者双手在空中连划几个圈,也不见有什么过人的动作,爆炸的威力包括散发出的颜色居然全往老者奔去,不,应该是全往老者手心奔去,那庞大的威力却如泥牛入海,全化进了老者那只手掌。 “师父……云磊被这小子伤成这样,难道还不允许弟子替云磊报仇吗?”唐天成悲愤地看着自己的师父。 老者却是一巴掌掴向唐天成,怒道:“放肆。此人是我师弟,你该叫一声师叔!身为晚辈,岂能对自己师叔下手的?还不赶紧向师叔磕头谢罪!” 唐天成没有反应过来。 老者却是没有理会他,重重哼了声,大步来到凌阳面前,笑道:“师弟,你居然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老者这声称呼,全场哗场?凌阳还有师兄?这老者是凌阳的师兄?唐云磊的爷爷是这老者的徒弟,那按着辈份排,唐云磊还得叫…… “师叔祖?”刘家明捂着双唇偷笑,他可是看金大侠武侠长大的。 “不对,应该是太师叔祖?”刘世明忍着笑纠正。 “现在什么年代了,还师叔祖,太师叔祖?谁还稀罕这一套呀?”顾惜年的孙子顾友明不屑道。 这边,凌阳目光淡淡地看着老者,并没有因见到所谓的师兄而心生激动或是感到愧疚、心虚什么的,反而语气严厉起来:“你来做什么?”尽管这老头儿在几年前已正式拜师父为师,但凌阳拒绝承认他是自己的师兄。类似于独生子女不肯接受父母给自己生下的弟妹。凌阳始终认为,自己才是正儿八经的元阳子的高徒,根正苗红,这刘少清就是个捡便宜的,是师父收养的可怜虫,哪能与自己比? 刘少清大概也知道自己在元阳子心目中的地位是远远不及凌阳十万分之一,也不敢在凌阳面前摆师兄架子,也不计较凌阳的恶声恶气,反而和气地道:“是天成。刚才我正在给天成授道,天成忽然说他孙子出事了,一路赶了过来。我呆在家中无所是事,也跟着过来。没想到居然碰到师弟你。”他笑咪咪地看着凌阳英气逼人的脸,既是羡慕又是欣喜地道:“数年不见,师弟越发成熟了,已有大将之风。麻衣观被你打理得极好,相信师父他老人家地下有灵……” “闭嘴,师父他老人家活得好好的。”凌阳轻斥。 刘少清自知失言,自打了嘴巴两下:“对对,看我这张嘴,真不会说话。”他又看着凌阳,“师弟你怎么……是不是云磊做了对你不敬的事?云磊年纪轻,不懂事,希望师弟大人大量。看在我的面上,饶他一回吧。天成就这么一个孙子……”面有难色地看着凌阳。 听众集体晕倒,老天,你师弟把你徒弟的孙子打成这样了,你这老头儿非但不替徒弟的孙子出气,反而还要向自己的师弟低声下气地道歉。 唐天成第一个无法接受,他跪倒在师父面前,悲呼道:“师父,您不替云磊作主了?” “闭嘴,没规矩,你师叔在此,还不赶紧拜见师叔。”刘少清喝斥徒弟,看了已一脸懵逼又满脸怨毒的唐云磊,没好气地道:“能让你太师叔祖教训,也是你的福份,别不知好歹,赶紧向太师叔祖道歉。不然,太师叔祖怪罪下来,我也救不了你。” 众人听觉在听天书,看着刘少清师徒父一身仙风道骨的装扮,说着与现代话格格不入的江湖话,只感觉自己是不是穿越了。但见四周灯火明亮,衣香鬃影,现代化服饰比比皆是……没有穿越嘛…… ------题外话------ 告诉大家一个沮丧的消息,我被淘宝特有机制下催生出的职业打假师盯上了。说他们是打假师都是抬举了,就是敲诈勒索的。 告诉大家一个振奋的消息,我已经与对方正面交锋了 现在还在拉剧战中,胜负还未定,妹纸们给我打打气吧 第23章 结束了 李雯雯却是听得暗自解气,她在刘静初耳边“小声”道:“有人刚才还对你说,能让你赔酒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样快。” 李雯雯的声音可不小,周围附近人几乎都听到了,全都同情地看着唐云磊,这个倒霉孩子唉! 唐天成祖孙也听到了,对李雯雯怒目而视。 唐天成又指着李雯雯怒道:“贱人,你就是个红颜祸水,我先灭了你。”说着,一记凌厉的风刃凭空出现,那风刃呈半透明状,夹杂着一声刺耳呼啸之声,朝李雯雯刘静初二人袭去。 二女花容失色,眼看风刃就在咫尺……忽然又化为乌有。 紧接着,唐天成身子却倒飞出去。 “爷爷!” “天成!”刘少清上前奔了几步,发现徒弟虽然受了伤,好在没有伤及性命,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凌阳,语气略带不满:“师弟,你好歹也是长辈,怎可对师门晚辈下如此狠手?” 唐天尽管没有性命之忧,却也受伤颇重,估计要养半年才能够养好了。修炼之人,这样的重伤是相当影响修为的,难怪刘少清要生气。 “我有承认他是我的师门晚辈吗?”凌阳冷淡反问。 刘少清滞了滞,忽然又说:“我好歹也是你师兄。”语气到底有些理不直气不壮。见凌阳面无表情的脸,又不甘地道,“我还是麻衣观的太上长老。”几年前,他被元阳子正式收为徒弟后,还赐了不少灵丹妙药给他,使他修为大增,如今在世俗界已是横着走的存在。并在元阳子的干预下,成为麻衣门的太上长老,无论是辈份,还是修为,在麻衣门,都是除了凌阳之外的第二大高手了。麻衣观现任观主,见了自己都要行大礼,并称自己为太师叔祖。刘少清也正是因为修为的增长,而底气充足了不少。 只是不知为何,在年纪比他小一大截的凌阳面前,还是有种底气不足的心虚。 这个师弟,是师父老人家的衣钵弟子,究竟有多高的修为,他至今不甚清楚,但他却是明白,就算他此刻修为大增,仍是不及当年凌阳的一半修为。 “原来你还承认自己是麻衣观弟子。”凌阳冷哼一声,“那好,滚回麻衣观,容我把港岛事务忙完后,再找你清算你触犯门规的账。” “啊……我,我我几时触犯门规了?”刘少清心头一个咯噔。 凌阳却没有再说话了,冷哼一声,“自己好生想想吧。”转身,朝刘建强等人走去。 “刘董,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不同于面对唐云磊的狠辣,也不同于面对刘少清的傲慢,此刻的凌阳,又是一副牲畜无害的彬彬有礼,沉稳内敛。两分和气,三分谦虚,五分疏离,恰到好处地彰显出世家公子的得体举止。 可看在刘建强等人眼里,眼前这个年轻人,无异是披着天使外衣的地狱撒旦。 好在,刘建强等人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也是拥有收放自如的恢复本领,短短半秒钟的愣神,就恢复如常,笑呵呵地说:“没事,凌先生的事儿处理完了吧?” “暂且处理完了。”凌阳彬彬有礼地答道。 “那好,我们现在就打道回府。”刘建强颔颌,扫了眼刘少清,这个看不出年纪,但却给人一种世外高人形像的老人,却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在原地踌躇了半响,忽然又朝凌阳走来。 “师弟,”刘少清看着凌阳,“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触犯了门规。” “那就自己想。”凌阳没对他客气,“让开,别逼我动手。” 刘少清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规规矩矩地让开道路,眼睁睁地看着凌阳离去。 唐天成这时候也瞧出了凌阳身份不一般,不敢贸然动手,而是强撑着受伤的躯体,来到刘少清面前:“师父,就因为他是您师弟,我和云磊就要吃这个哑巴亏不成?” “啪!”刘少清甩他一巴掌,斥道:“不许对你师叔不敬。” 唐天成到底是港岛赫赫有名的特务部长,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却被师父接连扫了面子,对师父也怨恨上了,只是他到底有城府,知道师父修为高深,不敢多说什么,但这笔账,却是记在了心上。 一群黑衣人进入现场,一言不发地把唐云磊和唐天成接走了。 刘少清也走了,临走前,把那块大理石桌也带走了,与凌阳一样,几十斤重的大理石桌,在他手上,就像根柴火棍似的,轻飘飘,没什么重量。 现场却没法子恢复清静,反而有着嗡嗡的议论声。有的直呼自己被弄糊涂了,不明白刚才所看到的听到的,是不是在做梦。 …… “……凌先生,凌先生……” 在凌阳即将上刘建强的坐驾时,刘静初携着李雯雯小跑步奔了过来。 刘建强暖味地看了刘静初一眼,笑了笑,先上了车子。 凌阳双手抄在裤子里:“还有什么事?”语气冷淡。 刘静初一颗火热的心骤然跌若谷底,她向来是心细如发的人,已听出了凌阳语气里的不耐烦,她咬着唇,轻声道:“刚才真是多谢您,替我们解围。” “对对,刚才真是多谢您,替我和静姐解围。”李雯雯目光晶亮地看着凌阳,这人不但长得帅、还有型、气质好、心地好,什么都好,最重要的,本事还大。 凌阳眉毛都不抬地道:“记着,这已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自求多福吧。”他与刘静初上一世牵扯出来的恩怨,已经还清了,利息也是加倍地还了,他已不再欠她了。 凌阳上了车,隔绝了刘静初的视线和一切还未出口的话。 豪华劳斯莱斯加长车静静地驶离原地,没入夜空,只留下一地的怅然若失满心沮丧。 第24章 张无良 “原来凌先生还是位世外高人呀。章节更新最快”车上,刘建强笑呵呵地说,想着那唐天成的身份和手段,以及与凌阳的关系,很是庆幸自己与凌阳就算没什么过硬交情,到底没有交恶。 凌阳谦虚地道:“刘董过奖了,也就是学了些道家术法罢了,不登大雅之堂。” “呵呵,凌先生是不是太过谦虚了?”刘建强笑着说,“我现在满同情老路的,这个老路,就是太过固执。唉……” 此刻的路宏,拍卖会结束后就离开了,自然没有瞧到当时那火爆至极的场面。 但此刻的他,依然沉浸在无边的懊悔当中。 “路丹丹,都是你这个害人精。”拄着拐杖的路宏一边捂着心脏一边厉声责骂孙女,一张被他视为费纸的符咒被拍出了天价还不足以让他心疼到死,但先前花了五亿元从希望之域买下的九转还魂丹已售罄,这让他眼冒金星,痛不欲生。 路宏是忍着难堪和尴尬从拍卖会回到家中,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希望之域,没想到电话一直打不进去,他又给对方发邮件,邮件很快就回复了,理由是希望之域已把路宏拉进了黑名单,将终生不得再为他服务。 路宏气急败坏,立即回复:“我不是还打了五亿元在你们账户上吗?用五亿元换一颗九转还魂丹,你们也要反悔吗?” 对方很快就回复,称五亿元已用转账形式原路退回了路宏的账户,九转还魂丹在他拒绝收货时,已转卖给别人了。 路宏气得半死,眼睁睁地看着那唯一的一颗丹药,与自己擦肩而过,一时间心脏病都给气了出来。要不是路丹丹及时施救,后果不堪设想。 “爷爷,你这是何苦呢?我承认,他们的骗术很高明,几乎骗过了全场的人,但是,他们再高明,也只是骗术罢了。天底下哪有这种丹药,哪有这种符咒,你别被骗了。”路丹丹苦口婆心地劝解着,尽管她内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但路家人天生的因执思维还是顽强地占据了上风。为了不使自己陷入无穷的懊悔当中,他们的脑部自动找出了对他们有利的行为解释,并进行自我催眠。 “凌阳越是表现出他那神出鬼没的手段,我越是肯定他就是骗子。只不过他是个很高级的骗子罢了。实际上,骗子都是高情商高智商的优秀人才,可惜的是没有走上正路罢了。” “宠氏骗局爷爷应该有印象吧?凌阳现在耍弄的把戏,就是庞氏骗局。我承认,他有些本事,不过都是些歪门邪道,上不了台面,见不得光。哼,若他的丹药真能活死人肉白骨,那还要医院来干嘛?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人深信不疑,古代死于道士用丹药忽悠的帝王可不在少数。怎么爷爷也陷进去了?该相信科学。”路丹丹苦口婆心地劝着。 路宏经过孙女的劝说,心下略微想开了些,但心下仍是有股阴影,他似乎做了一件自毁前程的事! …… “……那个唐天成,我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当凌阳问起唐天成的身份时,刘建强实话实说,“不过,他确实拥有神秘莫测的手段和本领。并且,能够调动政府各部门的人马为他所用,权力相当大。我也曾经打探过他的身份,却没能打探出什么堍堂,各行政机构的头儿们对他的身份总是讳莫如深。” 凌阳摸着下巴,拥有神秘手段,又能调动各部门为其所用,身上又还带着为官之气,显然,此人是公门中人,说不定拥有与王绍谦类似的身份。是那种见不得光,却又权大如天的人物。 也是,唐天成尽管不被他放在眼里,好歹也是八品实力的术士,与王绍谦有得一拼,又是刘少清的徒弟,刘少清也曾在特务部门干过,还当了数十年的头头儿,身为他的徒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那个,凌先生,唐天成,真是您的师侄?”刘建强又轻声问,他真的很好奇,唐天成已经够厉害了,那身为他的师叔的凌阳,岂不更厉害? 凌阳却淡淡地说:“不是。” 刘建强又问:“唐天成的师父叫你师弟。” “他师父是他师父,唐天成是唐天成,不能混为一谈。”凌阳说。 只有正式在麻衣门拜过祖师爷,经过掌教首肯,方能成为麻衣门正式弟子。更何况,唐天成身上可没有麻衣门掌教特殊加持过的印戒,算不得麻衣门的弟子,就更不是他的师侄了。 回到刘家,已是深夜了,凌阳睡在了刘家的豪华客房当中,在门被关上后不久,他整个人就消失在原地。 …… 凌阳出现在自家公寓房间时,刚好看到自己老婆穿着短裙翘着屁股,弯腰在衣柜里找着什么,使得凌阳色心大动,从身后就抱住了娇妻的纤腰,并上下其手。 张韵瑶一个手肘顶向他,凌阳不防,被顶了个正着,“唉哟……”张韵瑶痛呼一声。 凌阳拉住差点就被自己身上的护身罡气弹飞出去的张韵瑶,没好气地:“谋杀亲夫呀?下这么重的手。活该,受到反弹了吧?” 张韵瑶揉着被弹痛的整个后背和手肘,埋怨道:“色鬼,回来也不通知一声。害我以为又是那个可恶的张无良。” “啥?张无良?”凌阳拧眉。 张韵瑶冷哼一声:“叫张天良。不过我觉得叫他张无良更适合他。你走后不久,那个张天良又出现了,还想抓我,不过被我爆打了一顿。本来是想了结他的性命的,这家伙倒是逃得快。” 张韵瑶尽管修为不低,只是临敌经验不充分,错过了杀对方的大好时机,让对方给溜了。 之后,那个张天良又还带了一名老者来与她激战,都被她打得落花流水。 凌阳赶紧打断她的话:“等等,那个张无良是谁?从哪里冒出来的?” “就是先前在西餐厅遇上的那个拥有东方面孔的诛魔人,让你打得半死的那个,英名叫大卫,中名叫张天良。” 凌阳拧眉问:“他又来找你了?” “嗯,不过他不是我的对手,也不知道我也是术士,让我打成了猪头。只是他狡猾的很,居然装死,骗过我了。让他给逃了。”张韵瑶很是懊恼。 装死骗过敌人的把戏,早已屡见不鲜,倒也不能全怪张韵瑶的大意,就是凌阳也会龟息**,必要是闭住呼吸,让敌人误会为已经死了,趁敌人松懈之际,赶紧逃跑。 第25章 我祖母也是现代人 “以后遇上这种人,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统统人道毁灭,不留后患——小-说——” 张韵瑶点头,很快又懊恼道:“只是,他带来的帮手,有些本事。”她跺脚,恨恨地道,“第二回又来了,还带了个帮手来,一个身穿古服的老头子。那老头子本事不低,不过仍不是我的对手,但那老东西很狡猾,手段层出不穷,要不是我修为比他高,差点就着了他的道。可惜了,要不是我还没习惯飞行术,早就把他们给杀了。” 凌阳问:“你让他们跑了?” “嗯。”张韵瑶有些担忧,“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你这个笨蛋,那是肯定的。”凌阳忍不住骂她,“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那个张无良既然是西方光明协会的诛魔人,又是青海之域的人,显然背后还有不少实力,张韵瑶留下如此严重的尾巴,可就相当危险了。 张韵瑶说:“回回都要麻烦你,岂不显得我太没用了。” 凌阳还想斥责她,但见她媚眼横生的模样,又见她穿的极其清凉,圆润如桃花般的脸颊像极了成熟诱人的水蜜桃,迫使凌阳从高冷神棍化身为最原始的色狼,把她打横抱起,往柔软的大床滚去。 一番剧烈运动过后,已是凌晨两点时分,张韵瑶渐渐平复了剧烈的心跳,这才推了推他:“起来啦,重死了。”这家伙别看长得瘦,实际上骨头都是铁做的,重死了。而他偏爱往把自己压在身下,总爱对她熊抱狼吻,一点都不矜持,不对,应该是毫无形像。大大失他凌大神棍的形象分。 凌阳在张韵瑶的再三催促下,这才懒洋洋地动了下身子,但仍是手脚并用地把她压得死死的,满足轻叹,也为那些以瘦为美的成天节食减肥的女人担忧。她们自认为瘦才美,殊不知,最有发言权的,还是男人。 谁愿意抱着堆骨头睡觉呀,还是这种软棉棉肉乎乎的身子抱着才舒服。 “在港岛那边不思蜀了吧?”张韵瑶实在推不动他,只好由着他了,枕着他结实的手臂,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她爱死了这种肌肤相亲的亲昵,只觉胸口溢满了浓浓的暖意。 十指相扣后不久,凌阳又不太安份地抽出自己的手,往她殿部摸去,张韵瑶抓开他的手,“讨厌死了,没一刻能够静下来的……咦,这是什么?”忽然发现凌阳手腕上戴着个红艳艳的手钏,上头还系着个金叶子。 “这是……珊瑚珠?”一个大男人,佩戴这种红艳艳的饰物,真有些不伦不类。 凌阳“嗯”了声,“眼力不错。” “好端端的截这个做什么?”张韵瑶也是有眼力的人,凌阳光手指上戴着的戒指,无一不是大有用处的,随便取一个出来,都是能够攻敌制敌于无形的顶级灵器,唯独这枚珊瑚串珠,毫无半丝灵力。不明白他戴在手腕上做什么? 显摆么? “自然有我的用处。”凌阳摸了摸手腕上的珊瑚珠,神色带着迷离和追忆,“这是当年我离开时,祖母给我的。” “……你与你祖母,感情很好?”张韵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从小生活在满满的爱意下长大,理解与亲人永远分隔的痛楚。 “嗯,四兄弟当中,祖母最疼的就是我了。”凌阳微翘了双唇,他是四兄弟中,最为讨巧卖乖的,嘴巴也最甜的,自然就得祖母的欢心。 “这枚手串,是祖母连系娘家的唯一凭证。我接下来,就要靠这枚手串,找上祖母的亲人,了却祖母多年来的心愿。” 张韵瑶说:“算算时间,你祖母早就作古啦,就算还有娘家后人存在,但五百多年传下来,谁还记得有她这么一个祖宗长辈?” “……肯定记得……早在几年前我就感受到了,祖母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都还在这个世上。”只是当时他还只是一不名的小小道士,就算手持祖母的信物找上门去,人家就算信了,也只会把他当成打秋风的穷亲戚。 张韵瑶越发糊途了:“不是我打击你,你祖母五百多年前就入已经土啦,这世上哪还有什么亲人?就算有亲人,也只是后人了,你找上人家,人家会认你才怪。”当然,以凌阳现今的身份地位,说不定会攀这层关系,但五百年前的血缘关系,也太扯了吧。 凌阳低头看着妻子迷惑的脸,忍不住在她脸蛋上狂亲了一会,这才替她解惑:“忘了告诉你,我祖母,她就是现代人。” …… 因为太过好奇凌阳上一世的祖母居然是现代穿越过去的,张韵瑶班也不上了,向单位请了事假,也跟着凌阳一道飞来了港岛。 为了避人耳目,夫妻俩进入刘家客房里,又胡天海地了一番,方沉沉睡去。当天空快要露出鱼白肚时,张韵瑶这才消失在客房中。她会以另一种方式也现在刘家。 ------题外话------ 新的情节又来鸟 第26章 只是魔术罢了 清晨,当第一束阳光射到大地上,刘家已陆续有了各种声响,刘建强已经起床,正要去后山散步。&&&{}{}{}{} “刘先生,早。” 当刘建强发现比他起得更早的凌阳,已精神抖擞地现身楼梯,很是惊讶:“凌先生,想不到你起的这么早。” “没有刘先生早。”凌阳下了楼,“刘先生这么早要锻炼么?”看着刘建强一身运动装,这才有此一问。 刘建强呵呵笑说:“嗯,去爬爬山,给这把老骨头松松筋骨。” “那好,我很少爬山,刘先生不介意多一个人吧。”凌阳笑问。 “那没问题,走走,一起去爬山。”刘建强喜不自胜,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懒了,已鲜有年轻人在这个时间段起床锻炼了,这时候还一个个缩在被窝里睡觉呢。凌阳能这么早起,大出刘建强意外,对凌阳的好感进一步上升。 “刘先生,今天我爱人也要来港,大概九点的飞机,我一会儿要去机场接她。刘先生可否把时间安排到明天。”本来今天是凌阳帮刘建强去公司看风水的。 刘建强怔了怔,然后一脸喜色地说:“凌太太也要来?那真是太好了,凌先生这么优秀,我真想见识下,能让凌先生娶回家的凌太太有何魅力之处。”并相当热情地让自己的司机载着凌阳去机场接人。 装模作样地去机场把张韵瑶接回刘宅,刘家却又换了另一面貌,刘家的佣人也忙碌开了,刘家客厅还甚至布置了一番,还有人正在布置大厅,不由问:“刘先生,贵府是否要办席?” 刘家明说:“刚才管家接到郑爷爷的电话,郑老爷子和顾老爷子,以及盖老爷子要来家中作客。” “盖老爷子?”昨晚的拍卖晚会,凌阳认识了郑长龙和顾惜年,却不知道盖老爷子又是何方神圣。 “就是那位用12亿元天价拍下凌先生的擅木手串的那位呀?港岛赫赫有名的大风水师,桃李满天下,很受人尊敬的。今晚他老人家也要来。”刘家明很是兴奋,盖老爷子已有数年不曾出现在某富豪家中了,这些年来一直深居简出,一般人可是请不动他的。这回能主动来刘家,以刘家如今的身份地位,依然是件倍有面子的事。 …… 刘家明双眼发直地看着张韵瑶:“……这位,就是凌太太?” 凌阳点头:“是,这是我爱人。”又与张韵瑶介绍了刘家明,“刘家的大少爷,家明。” “刘先生,你好。”张韵瑶礼貌地招呼着,落落大方,端重自恃,穿着一身青蓝色连衣裙的她,静内敛。 “凌太太千万别这么见外,叫我家明就好了。”刘家明不敢再看张韵瑶那如桃花般的面容,赶紧移开目光,对凌阳说,“凌先生真有福气,凌太太又漂亮又有气质。” 凌阳笑道:“多谢夸奖,刘太太也不差。”刘家明的老婆也是位大家闺秀。 上一世是公主之女,拥有郡主身份,这一世又是出自大家的张韵瑶,在刘家也是从容得体的,得到刘家上下一致的胜赞,众人对凌阳那是又羡又妒,长得帅,有本事,还能娶这么漂亮有气质的老婆。 凌阳见时机差不多了,这才说:“既然刘家有客人,我们再呆在这不大适合吧?” 刘建强说:“再适合不过了,盖老就是冲着你来的。”否则,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休想请动盖天定。 过了不多久,顾惜年和郑长龙各自领着自己的家人抵达刘家。 郑长龙对凌阳的本事是深信不疑,但顾惜年却带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倒不是顾惜年性格多疑,而是他有一个留学海外曾是耶鲁高材生的孙子顾友明。 顾友明坚信科学,对一切与科学背道而驰的事物都抱持着极为严厉的批判,尽管他无法用科学解释凌阳那些超乎常人的手法,他也只愿认为那是一种魔术,是需要多人合作的魔术。他也有充分的理由说服爷爷顾惜年——昨晚竞拍路宏那张符咒的二人,余化新王铭,都是麻衣观的外围弟子,身为顾氏家族的信息部总经理的顾友明,更是有理由相信,这二人都是凌阳请来的托儿。 至于凌阳那枚拍出了天价的手串,顾友明也有自己的理由:盖天定说不定被凌阳高超的骗术给忽悠了。 这年头,容易受骗上当的,并不只是普通老百姓的专利,再精明的富人、企业家,也有上当的时候,这就是骗子的高明伎俩。 当然,顾友明还是相信凌阳是有些本事的,否则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是麻衣观的掌教,只是外界关于他的本事和能力,过于夸大罢了。 顾惜年也受了孙子的影响,觉得孙子的话颇有道理,再加上孙子的准未婚妻路丹丹对凌阳的各种描述,也已相信这位刘家坐上宾的凌阳,只是靠过度包装和宣传而走上神坛的。 但顾惜年是有诚府之人,知道凌阳是刘建强的坐上宾,也不会像路宏那样当场落人家的面子,他的表现就含蓄多了,并不轻易让人察觉出他对凌阳的轻视。 但凌阳是何许人,哪会瞧不出顾家人对自己的不信任和不以为然,摸了摸手腕上的串珠,看来既定的计划又要变更了。 …… “……对了,老顾,你最近精神看起来不大好,是不是老骨头要生锈了?”寒暄过后,几个老人坐到了刘家客厅里,刘建强就开起了顾惜年的玩笑。 顾惜年慢吞吞地道:“年纪大了,毛病就是不断。老刘,你这老家伙看起来总是精神抖擞的,吃了什么仙丹妙药呀?” 刘建强哈哈一笑:“明知故问嘛,我这枚手串可是几年前凌先生卖给我的,还真别说,自从戴了它,我的精神一天比一天足……老顾,要不,你也试试戴个手串?” 顾惜年淡道:“生老病死,阎罗王生死簿上早就注定了的。算了吧,咱们一把骨头了,还是信奉科学。”顾惜年把“科学”二字说得极重,还有意无意地看了正与刘家明等人说话的凌阳。 刘建强噎了噎,有种“好心不被领情”的不悦,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又转移话题,“这个世上,就是有些事,无法用科学来解释。比如说,昨晚凌先生那个手串,居然卖出了12亿元天价。盖老他……” “盖老呀,咦,盖老不是说今天要来吗?怎么还不见人影?”顾惜年说着,又还四处张望。 刘建强坐直身子,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还没有盖天定的身影。 说曹操,曹操就到。 “盖老先生来了。”不知是谁叫了声,院子里的人全都望了过去。 第27章 聚灵化物 为首一个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的老者大步从外头走来…… “盖老来了。”众人纷纷打招呼,并主动让出了一条路。 盖天定在港岛是有名的大风水师,其实力是得到众多富豪认可的,早些年来盖天定是左宗高的御用风水师,也替各大富豪找寻并改造了不少风水宝地,与各大富豪交情莫逆。只是这近年来,盖天定年纪大了,也很少再给人看风水了,大多时候都是闭关授徒,整理风水资料。而盖实力深厚,为人品性都是不错的,服务也周到,既没有一般风水师的傲慢和故作高深,也没有某些风水师见钱眼开的德性,盖天定无论是人品还是技艺,都是让人钦佩的。因此,各大富豪对盖天定是出自真心敬重的。 盖天定与刘建强等人打了招呼,目光一闪,又看到人群后的凌阳,大步朝凌阳走来,笑容可掬地拱了拱手道:“冒昧问一下,小友这枚手串从何而来?” 凌阳说:“麻衣观全体道士在祖师爷殿前祀福诵经七七四十九天而成。” 盖天定一脸惊讶:“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盖天定深深看了凌阳一眼:“早就听说了麻衣观可批量制作法器,以前还以为只是世人的以讹传讹。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众人也附和着,纷纷说麻衣观的道士好生厉害,只需祀福诵经四十九天就能制作出风水法器。真是闻所未闻。 要知道,各大有名气的寺庙,也是可以给器物开光的,但开光的器物,也只是普通的法器罢了,灵力不足,只适用于个人或家庭,并且还是有时间限制的。而真正的法器却不一样了,法器可以带动整个家族,甚至盘活一方一城,并能持续数年甚至几十年。 这样的法器,风水市场上,动辄百万,甚至千万,再厉害些的,上亿元都是有的。但凌阳这枚手串,居然拍出了十二亿元的天价,仍是让人不可思议,一些人甚至直接问盖天定:“盖老,这枚手串,究竟有何厉害之处?值得您花费这么大力气拍下来?” 盖老笑呵呵地说,他拿着手串,对众人说:“大家请看仔细。”盖天定走了几步,离开客厅,来到花园正中,并让大家站远些,等所有人离盖天定都有数丈远的距离后,盖天定这才道:“看仔细了。”拿着手串的手,对准前边的空旷之地,另一只手在手串上轻轻一抹,手串上就凭空冒出一股白雾,白雾很浓,很快就形成一白色雾龙,白龙越变越大,盘踞在手串上空,冲着大门口发出一声龙吟。 “吼!”声音响亮,震耳欲聋,震得众人心神陡跳。 白色巨龙在空中张牙舞爪一番,又渐渐化为一缕白气,盾入手串,消失不见。那枚手串又恢复了原来的颜色,平凡而简单。 但这时候,却没有人敢质疑这枚手串是个普通手串了。 “聚灵化物,这绝对是件顶级法器。” 风水界里的聚灵化物,与术士的称呼不同,风水界的聚灵化物,是通过风水手段,激发出法器上的灵气,使之变为实质性以肉眼可见的气场。要知道,你说这玩意是法器,上头有庞大气场,若是人家要你证明,你拿不出证明来,谁会相信这是件法器呢? 但若是风水师能够以聚灵化物的方式,证明这玩意确实拥有庞大气场,那么就容易使人相信了。 只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 首先,要考验风水师的水平,并不是所有风水师都能激发出法器上头的气场使之变为实质性的肉眼可见的气场。 其实,法器也有高低之分,低级法器只可感受,却激发不出实质性气场来。 盖天定这一手,既证明了自己的风水实力,也证明了这手串上头的庞大气场。 与风水师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鉴定法器的方式,一瞧这巨大白雾化成的龙,全都震惊了。 让他们震惊的还在手头,只见盖天定对着手串一抹一弹,忽然凭空出现一股猛烈的狂风,只见前方的人多高的泰山石,在这股狂风肆虐下,哗啦啦地被击得粉碎,结实坚硬的泰山石,就像豆腐渣似的,瞬间散架,那散落的石头四处飞射,只见一阵噼里叭啦声响,诺大的花园,像被炮弹轰炸过,足足有数十平米的地盘,完全像台风过境般,狼籍一片。 在众人的大惊失色中,盖天定激动地道:“这确实是件灵器,相当厉害的灵器,不但可调节风水气场,还可以成为攻击法器,哈哈哈,这十二亿元花得值呀。” 众人大惊失色,也亏得盖天定只是对着死物做试验,若是对人,若是对着某建筑物,这么一想,全都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而能够制作法器的头头的凌阳,众人心头也产生了敬畏心理。 盖天定激动地上前对凌阳道:“小友,麻衣观真能制作灵器?” 凌阳淡淡一笑:“盖老不是已经证明了么?” “是,这倒也是。只是,我仍是不敢相信,灵器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小友是如何做到的?” 凌阳说:“这是我麻衣门的不传之秘。盖老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拔冗去麻衣观见识一下。” 盖天定点点头道:“好,只要得了空,肯定要去一趟的。麻衣观居然能制作灵器,这份实力,绝对可以列为顶级风水门派。小友,你年纪轻轻就是一方门派掌教,想必在风水方面的造诣,不会太低吧。” 众人看着凌阳,这话也正是他们想说的。 凌阳谦虚一笑:“略有涉及,不敢在盖老面前献丑。” 盖天定说:“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谦虚过头了,可就是虚伪了。奉德山庄的风水,就是小友亲自设计的吧。” 凌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挂名而已,真正的风水师另人其人。” 凌阳说的是实话,他确实只是挂名罢了,当初设计奉德山庄时,他也就是大致规划了下,其他细节都是由麻衣观擅风水的道士们亲自设计的。 第28章 风水法器 盖天定也没有在这上头计较,笑呵呵地道:“听说麻衣观想开发沙漠?” 凌阳点点头:“是,到时候还要请盖老多多支持。???” 盖天定说:“沙漠面积广阔,治沙成本高昂,小友能有这份决心和毅力,令我深深敬佩。为了表示对环保的支持,我也会号召同行好友,贡献一份微薄的力量。” 凌阳大喜,盖天定是风水师,又是高明的风水师,品性好,名声佳,德高望重,只要他开了金口,肯定会拉来一笔不菲的治沙资金。凌阳高兴地道:“多谢盖老,相信有了盖老的支持,沙漠里的风沙也肆虐不了多久了。” “小友先别急着谢我,老头子我也是有条件的。”盖天定看着凌阳,“我也瞧过希望之域网站上的蓦资表,听说,只要捐献五千万,就可以免费得到一件风水法器?” 凌阳点点头:“是。” 盖天定说:“刘董事长手上的串珠,以及刚才那副檀木手串,足以证明麻衣观治作法器的本领。只是,风水法器也有高低之分,那么我想请教的是,捐献五千万治沙资金,得到的风水法器品级是几等?” 众人屏住呼吸,要是五千万就能得到一个风水法器,倒也是笔不错的买卖。 要知道,他们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自身努力外,也离不开风水的作用的,这些年来花在风水法器上头的钱,也差不多这个数了。 凌阳沉吟半晌,忽然拿出一枚符纸来:“盖老您是行家,希望之域承诺的风水法器的等级,必不亚于这道符所含能量。” 盖天定接过符咒,才刚打开,脸色就微变,“好强大的气场。”飞快地看了凌阳,又继续观察这枚符咒,又脱口而出:“这符可有什么妙用?”盖天定尽管不熟悉符咒,但符咒上头的庞大气场,却让他神色大变。 凌阳说:“镇宅。” “镇宅?”盖天定再一次惊讶,翻来覆去地观看这符咒,就是抱着不信想法的顾惜年祖孙也忍不住伸长脖子观察着,郑长龙就点头说:“确实是镇宅符。” “郑爷爷,您怎么知道这是镇宅符?”顾友明问。 郑长龙笑着说:“因为我家中也有这么一枚镇宅符,贴在大厅正中的,还是我特地在泉州请道士花了七天七夜时间,亲自开光加挂的。这上头所画的符与我那符咒几乎无二。” 众人恍然。 而刘建强却问盖天定:“盖老,依您的眼界来看,凌先生这道符,与老郑那道符,哪个更厉害些?” 众人也提起了心,他们可是清楚地记得,郑长龙那道符,据说捐了三千万的香油钱的,并还捐献了价值两千万的物资才换回来的。 盖天定看了郑长龙,后者也把心提了起来,不由呵呵一笑,慢吞吞地道:“说句不怕得罪郑先生的话,您那道符,镇宅确实绰绰有余了。只是,与凌小友这道符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啊?”众人倒吸口凉气。 郑长友也有些傻眼,赶紧说:“不至于吧,盖老,我那枚符,可是道士们,花了七天七夜亲自开光加持的,据说,用来镇上万平方尺的宅子绝对没问题。” 盖天定呵呵一笑:“郑先生,您那道符,确实可以镇上万平方尺的宅子,但凌先生这道符,不但可以镇宅,还能保主人平安,不受外邪所侵,并且,最重要的,有了这道符,屋子里不好的风水所带来的影响,都可以化去一大部分。” “真有这么厉害?”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眼里尽是不相信的神色。 也是,他们相信风水,但也信奉科学,超出了科学太过离谱的范筹,可就让他们无法接受了。这世上若当真有这么厉害的符,那他们还拼命奋斗什么呀? 盖天定长长吸口气,无奈地说:“虽然我也不愿相信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符,但是,我还是要说的是,这道符,就是这么牛逼。” “那凌先生,这道符您卖不卖?我出五千万买这道符可以吗?”立即就有人心动了,反正对于他们的身家来说,五千万也算不得什么,就相当于普通人花个几十元钱买台小电风扇那般随意。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可就坐不住了,纷纷表示让凌阳开价,他们二话不买,铁定买下来。 凌阳却笑呵呵地说:“感谢诸位对小子的抬爱,只是,这些法器,已超出了天地规则范围,并不是一般人就能拥有的。需缘者得之。” “什么叫缘者得之?” 凌阳解释:“诸位若是对麻衣门有兴趣,可以多加支持下麻衣门对希望之域的治沙信息。” 众人明白了,凌阳的潜在意思就是,只要向希望之域捐一定数量的治沙资金,才能得到不亚于这道可以镇宅又能帮忙压制不良风水带给房主的影响的符咒的法器。 一时间,众人对希望之域的关注空前高涨,纷纷表示一定会多加关注希望之域。 在一旁围观的顾友明却是撇了撇唇,他仍是不相信,比自己还年轻的凌阳真有那般厉害本事。 ------题外话------ 从今天开始,姐要努力了 第29章 盖天定和崔皓 年轻人在看了一会儿稀奇后,就各自玩去了。小就是张韵瑶也与刘家明的老婆一道去做美容沙龙了。 这时候,凌阳身边也只剩下刘建强,郑长龙,顾惜年,以及盖天定四位老者。 这时候,再也无人把凌阳当作普通的大陆人了,凌阳的实力毋庸置疑,单凭麻衣观能批量制作风水法器,就足以让人结交了。 凌阳也相当满意,此次的香港之行,尽管也有不尽如意的地方,好在收获确实很大。 与这些港岛富豪打交道,确实与内地那些暴发户们打交道让人舒服得多。倒不是说凌阳看不起内地富豪,而是港岛富豪在眼界、格局、品味、涵养上头,绝对是内地富人赶不上的。港岛富豪致力慈善,不管是沽名钓誉也好,打着慈善的名义行营销也罢,总之,人家是实打实地在做慈善,在善款方面的管理,也是相当到位的。 也是,一代看吃二代看穿,三四代看章,真正的修养,不是谁读书读得多就会有的,也不是谁挣的钱多,谁的社会地位高,而是能够把自己的财富,反馈给社会,这才是真正的底蕴之家。 内地人富起来的时间普遍不长,才刚脱了贫穷的帽子,哪来的余力做慈善。当然现阶段,在大环境的普遍道德轰炸下,内地富人在慈善方面的投入也大大提高,但在眼界格局上头,依然带着短浅和急功近利。 当然,内地富人这般,也并不全是他们的错,连管理者都是同样的目光短浅和急功近利之辈,上梁不正了,下梁不歪才怪。 凌阳感叹一番后,与大家相互道别。 盖天定拿着符,却是舍不得还给凌阳,忍不住道:“小友,这符……” 凌阳笑了笑说:“我与盖老一见投缘,就当作给盖老的见面礼吧。” “轰!”众人大惊,对盖天定又羡又妒。 盖天定也是又惊又喜,连客气话都不说,就赶紧把符放进了内衣包里,“小友,多谢了。” 众人见他猴急的模样,生怕凌阳会反悔似的,也忍不住善意地笑了起来。 忽然有管家拿了电话来到刘建强面前,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刘建强微怔,说:“来者是客,赶紧把人请进来。”然后对众人道。“李嘉荣来了。” 一会儿寂静后,顾惜年悠悠道:“老刘可真是交游广阔,连马来西亚首富也有交情。” 郑长龙没有说话,但显然,顾惜年的话正中他的心坎。 刘建强苦笑说:“老顾,你就别埋汰我了,我与李嘉荣还真没什么来往。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到访。”李喜荣实力并不弱,做事还激进,刘建强这样的港岛富豪并不喜此人,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亲自登门拜访,总不至于把人家拒之门外吧? 李嘉荣一身白衬衣黑衣裤,身边跟着个老者,正是他的御用风水师,崔皓。 盖天定看到崔皓,脸色就为之一变,其后就用刻骨的仇恨瞪着崔皓。 而崔皓,一边与众人寒暄着,一边用眼角扫着盖天定,神态轻蔑,那是对盖天定**裸的蔑视。 李嘉荣与刘建强寒暄了起句,三言两语就把话题带到了盖天定手上那道符身上。 “哼!区区一枚破符,居然还有人当作宝贝,真是好笑。”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响来。 众人回头,见是李嘉荣身边那个面色阴沉的老人,也是昨晚与盖天定竞拍手串最凶的老者,马来西亚第一风水师,催皓,心头也猜出崔皓与盖天定不对付, 刘建强佯装没有听到崔皓的话,只与李嘉荣说话,尽管李嘉荣的为人也不令人所喜,但此人却是马来西亚第一富商,世界五百强里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李嘉荣与刘建强郑长龙顾惜年等人寒暄了一阵子,方笑着说:“崔老说他在贵府瞧到了一位故人,特地过来瞧瞧。”目光似有似无地看向盖天定。 经过昨晚拍卖事件,大多数人已能猜出盖天定与李喜荣的风水师崔皓有仇。 盖天定没有理会李嘉荣,只定定地看着老者,脸色就沉了下来:“崔皓,你来做什么?我这儿不欢迎你。” 叫崔皓的老者慢慢地渡着步子过来,也不去看盖天定,冷溲溲地道:“姓盖的,老夫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不想被老夫轰杀成渣,就滚远些。” 众人再一次倒吸口气,这人也太目中无人,太过分了,居然敢对盖天定如此无礼? 当下就有人喝斥此人:“你是谁?怎可对盖老如此无礼?” 崔皓一声冷笑,斜眼看了盖天定一眼,后者脸色铁青,却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不由阴阴地道:“没想到呀,昔日的手下败将,换了个地方,居然还混得人模人样。” 这话已是对盖天定**裸的轻视和打脸了。 盖天定沉声道:“姓崔的,我承认,我在风水造诣上不如你,但在品性为人方面,却完胜你。有些人,不管风水方面有再高的天赋,若是无刚正的品性,亦只会落得众判亲离的下场。” 众人倒吸口气,盖天定那是谁呀?那可是港岛包括整个亚洲地区乃至海外都有着鼎鼎大名的大风水师呢,他居然说自己的水平不如眼前这个老人?这怎么可能? 只见崔皓冷笑一声:“品性?嘿嘿,老夫只知道,这个世道是弱肉强食的世道,实力不如人,就得滚蛋。盖天定,你实力不如我,遇上我就得乖乖躲着。今日居然还敢与我争法宝,看来当年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呀。” 盖天定厉斥一声:“崔皓,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这枚檀木串乃上品灵器,若是落入你手,无异是助纣为孽,我就是拼着这把老骨头,也不能让这手串落于你这种心术不正之人手中。” 众人再度倒吸口气,他们都是人精似的人物,已从二人简短的言语间听出了事情大概。 这个姓崔的风水造诣相当厉害,对盖老还要厉害,盖老还曾败在他手上,因此,盖老这才远走他处发展。这回二人再度相遇,盖老原本不愿与崔皓为敌,但因为凌阳这枚檀木手串极其霸道厉害,若是落入崔皓这种心术不正之人手中,无异是助纣为孽,因此,盖老这才拼着被报复的风险,不惜一切代价拍下这枚串珠。 ------题外话------ 今天的二更!亲们,掌声响起来 第30章 平白无故挨耳光 而崔皓也不否认自己品性方面的缺失,反而以此为荣,居然冷笑一声:“盖天定,你明知我的为人,居然还敢与我作对,我会让你见识我的厉害的……” 盖天定沉声道:“姓崔的,这儿是港岛,不是你的马来西亚,你说话最好放尊重点。港岛乃卧虎藏龙之地,少把你在马来西来的威风使到这儿来。” 崔皓却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转过头,上下打量凌阳:“刚才那枚手串,当真出自麻衣门?” 第一眼,就让凌阳不喜这老者,原因无他,这人身上的灰气太浓厚了,显然是个坏事做绝的人物。另外,他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也令凌阳极为不喜。 凌阳是谁呀,麻衣门掌教,九幽地府总督察,金仙实力元阳子的高徒,他都克制着内心的**,虚怀若谷,谦逊有礼,不敢显摆身上的孔雀羽毛。这区区一个风水师,居然嚣张成这样。凌阳会买他的账才有鬼。 凌阳语气也相当傲慢:“你说呢?” 崔皓不怒反笑,阴沉沉地看着凌阳,声音阴冷:“年轻人有傲气是好事。” 凌阳眼皮都不带抬的。 崔皓又阴阴一笑,一字一句道:“我这人,也最喜欢有傲气的年轻人。” 凌阳只觉一股邪恶的力量朝自己涌来,他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是暗自惊讶:这老家伙明明只是个单纯的风水师,可他身上居然有能量波动。显然,是一名术士。 只是,说他是术士又不象,因为他身上根本没有念力波动。 但他身上又带着股邪恶至极的能量波动,真是怪事。 凌阳释放出神识,在崔皓身上仔细扫了遍,这才察觉出了问题所在。 这老家伙身上居然有一件法器,并且还是一件极为厉害的法器,不亚于灵器级别,还是件邪器。 凌阳面上不动声色,背负着手,一副毫不把对方放眼里的模样,盖一定很是焦急,喝道:“小友小心。”身子箭步拦在凌阳面前,手中的符咒忽然朝崔皓挥了去。 只见一道一米多长的白龙倏地从盖天定的手中的符咒上出现,白龙一声巨吼,往崔皓奔去。 而崔皓则拧着一双吊梢眉,他身子不动,只动了动手,不多时,白色小龙忽然悲呼一声,又掉头奔入盖天定的符咒去了。 盖天定身子后退了数步,若不是凌阳扶住他,说不定还会捉倒在地。 围观的人还来不及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崔皓不屑地道:“盖天定,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本事丝毫不见长进。” 盖天定站稳身子,怒道:“崔皓,这位小友与你无冤无仇,你居然就对他痛下杀手,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王法?” 崔皓不屑地道:“还真是老眼昏花了,我连手都没动过,在场诸人都可以作证。你这般含血喷人,我可是要告你诽谤。” 盖天定沉声道:“少与我**律,风水师杀人不见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伎俩?” 崔皓仰天大笑:“那又怎样?法律也要讲证据是不?你拿出我对此人下手的证据呀?啊?哈哈哈……”盖天定当然拿不出证据来,因此,笑得相当猖獗。 盖天定气得老脸胀得通红,风水师杀人确实是无迹可寻,因此,一些品性不良的风水师对社会的危害就更大。但法律又拿他们无可耐何,因为找不到足够的证据链。虽说民间还有风水协会组织,可以约束这帮人,可崔皓一来非华夏人,二来崔皓实力超群,就算出动风水协会的精英,也拿他没办法,因此这些年来一直让崔皓消遥法外。 崔皓见盖天定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更是得意,又大笑起来,相当的嚣张。 “姓盖的,给你一个忠告,以后我所到之处,赶紧躲远些。鄙人心胸不广,见到昔日手下败将,总想着欺负下他。看你一把老骨头了,欺负你还真于心不忍。你若是乖乖交出手中那道符,我保证,以后准许你在我三尺范围内。否则……”说完,又阴阴一笑。 围观人听得大为愤慨,就是向来眼高于底的顾友明也看不下去了,愤愤不平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太霸道了。” “你是在教训我?”崔皓目光阴冷地看着顾友明。 顾友明只觉心脏一阵冰寒,情不自禁地收缩着,他后退两步,结结巴巴地道:“小子不敢教训您老,只是觉得……得,得饶人处且饶人……” 崔皓冷笑一声:“鄙人字典里向来只奉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忽然,“啪啪”两声脆响,崔皓脸上陡然挨了两记巴掌,打得崔皓原地转了个圈,他捂着脸,凶恶大吼:“是谁?是谁?给我出来!”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 “崔老,怎么了?”李嘉荣不明所以地轻叫。 “刚才有人打我。”崔皓目光似要噬人,在盖天定身上转了圈,“是你?” 不等盖天定回答,他又鄙夷地笑:“就你那点本事……”忽然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这一记耳光比上一记更狠,直打的他血水混着牙齿飞溅。 崔皓像头负伤的野兽,一边警惕地四处观望,一边原地暴吼道:“是谁?给我站出来!是你?是你?”指着一个脸上带着笑意的年轻人,那是顾友明。 顾友明赶紧说:“不是我。”脸上却带着幸灾祸的笑。 顾友明整个身子忽然飞了出去,现场又一次乱了起来……但崔皓脸上的耳光依然在响,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崔皓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目光在众人来回扫视,又不时看向周围附近,脸上已闪过惧意,最后,神色狰狞地瞪着盖天定。 ------题外话------ 三更,妹纸们,某桃要暴发了 第31章 敬畏 “是你请来的帮手吧?” 盖天定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很肯定,自己没有帮手,也不知暗中出手的人是谁。W也不明白,崔皓怎会平白无故挨打,对于未知不解的事物,就是盖天定本人,心头也有些阴影了,他冷冷地说:“大概是坏事做绝了,积下太多阴孽,被冤魂找上了吧。”港岛也是鬼片电影的始祖,昔日林正英主演的一系列鬼片红遍大江南北,使大家普遍相信这世上还有冤魂索命一事。盖天定也只能拿这个来解释了。 崔皓向来不信这些,可止不住耳光一个接一个地挨,却找不着魂头,心下也怵了,但他仍是嘴硬地道:“少吓唬我,老子可不是被吓大的。说,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凌阳懒洋洋地道,“只是,你有证据吗?” “你!”崔皓指着凌阳,忽然手往怀里掏去。 盖天定厉声道:“崔皓,你要是敢在我面前杀人,绝对逃不出法律的治裁。” 崔皓目光闪烁了下,总算把手放回了原位,盖天定这才小松口气,又厉声道:“这儿不欢迎你,赶紧滚吧。少拿你那见不得人的手段对付人。” “你!”崔皓凶光毕露。 忽然,他脸上又挨了一巴掌。把崔皓脸上的凶光总算打掉了,他捂着被打得肿胀的双颊,目光阴毒地看着一众人,最后,又停留在凌阳身上,恶狠狠地道:“小子,你给我等着。” 凌阳懒懒地道:“光嘴上放炮有什么用?得有实际点的行动才是。” “乳嗅未干的小儿,只会逞口舌之快。”崔皓脸色狰狞至极。 “小友。”盖天定有些无奈,他向凌阳使了使眼色,要他不要再刺激崔皓了,这人就是疯狗,惹不起的。 凌阳却是耸耸肩。 刘建强也不喜崔皓的咄咄逼人和目中无人,赶紧打圆场说:“时间不早了,大家移驾餐厅吃饭,盖老,您先请。” 刘建强眼睛何等的毒辣,这崔皓表现得强势霸道又蛮横,盖天定这个桃李满天下的大风水师在此人面前也是相当的忌惮,证明此人比盖天定还要厉害。尤其崔皓对盖天定相当不客气,当着众多富豪的面,**裸地表现出对盖天定的蔑视。崔皓这种行为,令刘建强相当不喜,想也不想就替盖天定解围。这固然有刘建强为人的八面玲珑有关,也因为盖天定在富豪圈子里累积出来的名声和超好的品性有关。 盖天定的风水实力或许比不上崔皓,但可圈可点的为人,也足够让刘建强尊重了。 与刘建强相同想法的还有郑长龙,顾惜年等大富豪,几位富豪纷纷出言邀请盖天定与他们一道走,也侧面向崔皓宣战,就算你的实力比盖天定高,但我们依然只尊盖天定。 凌阳也很是欣赏盖天定的为人,也出言邀请,“盖老,走吧,顺便向盖老请教下风水。” 盖天定有些犹豫,他很感激众人对他的力挺,但他对崔皓的阴毒为人太了解了,又怕崔皓会迁怒他们,因此就说:“多谢小友,只是我还有些私事,饭就不吃了。” 凌阳发现崔皓眸子闪烁着阴毒寒茫,以及盖天定脸上那故作轻松下的凝重和忧虑,明白了什么,呵呵一笑,对盖天定说:“港岛的繁华有目共睹,但繁华之下,估计也会有藏污纳垢。我这有串项链,盖老若是不嫌弃的话,就用这项链换下盖老脖子上的金项链吧。黄金固然有避邪的功用,却避不了坏了心术的小人。”目光似有似无地瞟向崔皓。 崔皓脸色越发阴沉了,看凌阳的目光,如毒蛇般寒冷阴毒。 盖天定却若有所思,笑道:“小友赠送的,肯定不是凡品,我一定会保管妥当的,绝不离身。”接过凌阳的木珠项链,仔细摸了摸,脸色微变:“小友这项链,貌似不简单呀。” 凌阳笑道:“不值几个钱,还望盖老不要嫌弃。” 盖天定哈哈一笑:“小友的东西肯定不是凡品。”果断地解下脖子上的金项链,戴上了凌阳这款木珠项链。 而崔皓在看到盖天定那枚项链后,不屑地冷哼一声,阴声道:“既然这儿不欢迎我,自有留人处,嘉荣,我们走吧。”说着,大步离开了。 李嘉荣迟疑了下,无奈而不满地对刘建强一行人草草点了点头,也没打招呼,就这样走了。 盖天定和崔皓一前一后走了。 也不知他们在离开刘家庄园后是否还会交锋。 吃了晚饭,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刘建强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凌阳,那枚项链,你从哪变出来的呀?”凌阳身上这套衣服,并没有口袋的,也就是胸前一个浅浅的口袋,但那只是用来装手帕的,那串项链虽小,但以它的体积,也装不进这个小口袋里,也不知凌阳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 想着两年前,凌阳当着他和唐强的面,像变戏法似的把手串凭空变出来,这一幕深深印在刘建强脑海里。以前是因为不熟悉,不好开口寻问,此时此刻,刘建强自觉与凌阳建立起了进一步的交情,也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凌阳说:“这是秘密。” 刘建强苦笑,既然人家不肯说,也就不好再追问了。但他对凌阳的好奇和敬畏却是越发的浓厚。 第32章 见机行事 送走了郑长友顾惜年一行人,张韵瑶私下问凌阳:“不是已经找到了你祖母的娘家人了吗?怎么不去认呢?” 凌阳无奈:“人家不肯信任我。就爱上网……” “认为你是骗子?”张韵瑶捂唇轻笑。 凌阳白她一眼,被她脸上刺眼的嘲笑弄得乱没面子一把的,忍不住揪了她的脸颊:“到底有没有为人妻的自觉?” 张韵瑶赶紧躲开他的魔爪:“正是因为我是你妻子,刚才与顾家那群人一起吃饭,真的好尴尬的。” 刚才吃饭时,老头子们一桌,年轻人一桌。张韵瑶与几个年轻人同坐一桌,真的真的,感受到了顾家人带给她的无声蔑视。 好在刘家人和郑家人对她还算友好。 “顾家……”凌阳摸着下巴,忽然就笑了起来,“算了,来日方长!” 张韵瑶气得狠狠地捶他的胸膛:“让你吊我胃口,让你吊我胃口。”可怜她以为有戏可看,眼看看地请了假赶过来,却落得一场空。 凌阳哈哈一笑说:“早就与你说了,王牌捏在手里,要在最紧要的关头丢出来,方能有冲墙倒壁的功用。你偏不信,非要跟来,这可怨得我么?” “呸,少与我找借口,你的德性我还不清楚吗?肯定是顾家人因为不信任你,让你凌大道长乱没面子一把的,就想等着适当时机捅人家一把吧?”见凌阳不说话,张韵瑶自顾自地说出她对自己枕边人接下来会有的尿性,“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已从顾友明面相中,看出了这小子即将会有一劫。我看得相当仔细,此人未来一劫,绝对是生死大劫,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九死一生。最重要的,这是人为的。”她看着凌阳略带惊讶的脸,得意洋洋道:“怎样,被我说中了吧?你这个大坏蛋。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一肚子坏水,表里不一,阴险卑鄙无耻。” 凌阳惊讶道:“不错嘛,相面术又有长进了。” “少给我转移话题,说,顾友明未来那一劫,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凌阳没好气地道:“你也太把自己男人看扁了吧?顾友明算老几?他还不够格让我算计他。”他还真没有注意到顾友明,也没有看过他的面相,但张韵瑶说他未来有一劫,肯定跑不掉。嘿嘿,这下更好,正中下怀。 经过短暂半天的相处,我已对刘家郑家,以及顾家小辈旁敲侧击了一下,顾惜年确实还有一个失踪多年的闺女,叫顾望玲。 “顾望玲失踪时才十五岁,如果她真是你上一世的祖母,你真的去了顾家,你在顾家的辈份可是相当低的哦。”因为对凌阳那个穿越时空的祖母太过好奇,让张韵瑶使出浑身解数,把这些秘辛也给打听出来了。 凌阳赞赏地看着她:“不错嘛,举一反三,已俱备优秀老婆的品质。” 张韵瑶“呸”了他一声,方道:“不过,以顾家对你的偏见,人家会不会认你还得打个问号呢。”说完又幸灾祸地笑了。这家伙,向来自大又自恋,这回怕是不会如意了。 凌阳却是不屑地道:“我还希罕他们认我么?”如果顾家当真不不稀罕他,他有的是王牌法宝让顾家人眼馋又吃不到。 张韵瑶使出浑身解数,让凌阳告诉她,什么时候找上顾家。 凌阳被她缠得没法了,只好实话实说:“……哪有那么快,需要等待时机。” 张韵瑶指着他的鼻子,“哦……”拉长了声音,然后就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这家伙有多厉害呢,原来是故作高深呀。”这家伙给外人的感觉就是总是玩高深,实际上,他至多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哪来的高瞻远瞩,有的也只是见机行事罢了。 凌阳被她说得乱没面子一把的,没好气地道:“至少我能见机行事,你呢?净给自己留尾巴。那个张无良,还有那个青海之域的人,看你怎么办。” 张韵瑶垮下脸来,人的名树的影儿,尽管没与青海之域的真正主力交过手,但连凌阳都要忌惮的青海之域,还是让张韵瑶倍有压力的。 她咬了咬唇,忽然说了句让凌阳哭笑不得的话来:“大不了,我就夫唱妇随罢了。” …… 让老婆跟在自己身边,这是凌阳求之不得的,只是,他每日与一群男人打交道,让她跟在身边,也有不便。青海之域的人再厉害,但张韵瑶也不差,她差的是临敌经验罢了,港岛离蜀地虽远,但以凌阳的实力来说,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罢了,倒也不必过于担心。 张韵瑶也觉得自己就是个温室的花朵,一直躲在凌阳羽翼下,从未自己独立过,这回也该好生锻炼自己了,只好忍着内心的不舍,飞回蓉城。 不过她生性就是贪生怕死之人,为了以防万一,又从凌阳那要来了不少大雷击符咒。 … 上水属于港岛的郊区,位于港岛北区,与深圳仅一河之隔,邻接深圳的上水与粉岭、沙头角、打鼓岭组成了北区。如此发达的地区却是一片荒山和水田,外加稀稀疏疏的几栋村屋,相对没那么发达的地区却是高楼林立,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一座城市的发达与不发达是相对的。从7层楼的高处俯视的深港交界地之景,两地确实是存在天壤之别——深圳更像大城市,港岛更像农村。因此,这种俯视足以满足深圳人的虚荣心。 但是,上水固然看起来相当落后,总归是港岛的土地。那些想生二胎或是想要个港岛户口的内地人,大都跑到香港生孩子,然后给孩子上个香港户口。港岛的儿童福利、教育资源是相当不错的,这也是举世公认的,因此吸引不少爱钻漏洞的内地人前赴后继赴港生子。 只是等他们生下孩子后,麻烦也就来了。 个中原因不必细表,反正一些有经济实力的,甚至在港岛买房子,让孩子在港接受教育。但港岛的房价之高,也是全球公认的,因此只与深圳一河之隔但看起来却相当落后的上水,就是内地人购房的首选了。这里头所蕴含的商机,也吸引了不少有商业眼光的各大巨头。 刘建强就是其中一个。 刘建强眼光确实独到,属于第一个来开发上水的本土企业家,在上水建立了住宅商业娱休闲一体化的超级巨城,计划投资三百亿资金,目前已投入了一半资金了,楼盘也建得差不多了,因为价格比较低,吸引了一河之隔的深圳购房族的青睐,前期预售效果还是挺不错的。只是眼见就要完工交房之际,却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 第33章 风水源于生活 加长劳斯莱斯车平稳地驶在乡间道路上,港岛的繁华是整个亚洲有目共睹的,但没想到,港岛这种国际化大都市,居然也还有上水这样的偏僻荒芜的乡村。 劳斯莱斯车上坐着刘建强,和风水师唐强。 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但对凌阳还是相当尊重的。 不尊重不行呀,前天晚上那场拍卖会上,凌阳这个大陆来的年轻人,以一枚黄符,和一枚檀木手串就独领风骚,使此次慈善拍卖会筹集了港岛有史以来最高金额的善款,震惊全场,也震惊了整个港岛富豪圈。 能以区区一张黄符和一枚手串,就能拍出天价,谁会相信这年轻人只是个普通人? 凌阳与唐强有一下没一下地交流着风水经验,不得不承认,唐强的风水造诣,还是相当高明的。刘建强的风水楼盘出问,并不是他实力不行,而是有客观原因的。 “凌先生,马上就到目的地了。”刘建强指着前方一连绵建筑说。 ??凌阳透过车窗看去,只见不远处一栋栋楼房错落有致地坐落其间,有的已建造妥当,有的还正在修建当中,密密麻麻的井字形竹竿把楼房围起来,另外还有一层又一层的渔网包裹,以及数个高高的吊塔,这是典型的施工场地。 “凌先生,到了。”刘建强首先下车,并亲自给凌阳打开车门。 刘建强的知名度相当高,以至于整个港岛,乃至整个亚洲,他的面孔,比当红大明星还要让人记忆深刻,不管走到哪,被认出来的可能性比大明星还要高。 这不,他一下得车来,附近经过的人就忍不住驻足多停留了一会。 只是众人亲眼瞧到刘建强堂堂港岛大富豪,居然亲自替人开车门,无不让人震撼,全都停下脚步,瞪大眼,想瞧下从车上下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劳动堂堂世界级大富豪亲自开车门。 下来的是一个年轻人,穿着倒是帅气精神,身长高佻的身材,雍容不凡的气度,举手投足间的贵气,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只是,这么一张年轻面孔,再是有着尊贵身份,也不值得堂堂世界级大富豪如此礼遇吧?就是国内顶级的衙内也没这个资格吧。 而事情恰好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凌先生,这边请。”刘建强站在凌阳身边,指着前边的工地,“这就是了。” 凌阳抬头看着眼前的建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凌先生,可有发现什么?”看凌阳呆在原地不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刘建强多少也有些忧虑。要知道,他身上的光环太多太多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呀。世人称他是投资之神,但凡投资的项目,无一不是赚钱的。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守住身上的光环,他付出了多少努力,暗中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可是,这些又还不能说出口,一旦说出来了,别人只会认为你矫情,搏同情,或是找借口之类的。一如首届奥运冠军,想要卫冕,众所周知的困难重重,一是自身的心理压力,二是对手的强大,三是战场上的种种不确定因素。有时候,并不是拼命了,努力了,就能得到冠军。 刘建强就感觉自己和某个运动员差不多,给投资人赚了钱,他们毫不吝啬对他的夸赞,一旦投资失利,等待他的绝对是漫天的嘲笑和幸灾祸。 上水的楼盘真出现什么问题,虽不至于让刘建强伤筋动骨,但媒体肯定不会放过他,等待他的绝对是漫天的幸灾祸和无尽的黑。 “暂且还看不出来。”凌阳实话实说,他也想试下自己的风水造诣究竟有多深,因此,今日他打算只以风水师的身份来看楼盘。 转眼间,凌阳又夸赞道:“不过从外部的环境情况来看,楼盘的选址也算不错,是不是唐大师堪定的?” 唐强说:“是刘董先定下的。” 刘建强呵呵一笑,脸上略有亮光:“但也是经由老唐仔细堪测过的。” 凌阳明白了,此处楼盘的选址,是刘建强最先指定的,由唐强堪测后觉得可行,方动工的。证明刘建强还是有眼光的。 “刘董不愧为刘董,光这份眼光,可非常人可及。”凌阳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凌先生廖赞,也并非我一个人拍脑袋就能决定了,公司团认已早早研究过了,也是参考了大量资料,根本这里的交通状况、居民收入、爱好、地理位置等因素,最终才决定在上处建楼盘方。”刘建强这是大实话。深为实力雄厚的地产商,就算有御用风水师,一样离不开团队的运作。 团队的科学考察评估与唐强的风水堪测同时进行的,在楼盘动工开始,一切进展顺利,不止本地的居民,就是深圳那边的人,也比较看好这个楼盘,预售情况很是不错。楼盘还没有建好,投资已回笼得了大半。 本来形势一片大好,谁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楼盘销售情况就一落千丈,并且经常出事故。 凌阳笑呵呵地说:“其实,风水已经渗透进了咱们的日常工作和生活。就算再不信风水的人,在选址上头,也会不自觉受到风水影响,按照它的规律行事。尤其学建筑的,以及搞室内设计的,他们只会称自己没有学过风水,只是按照科学的方式来设计。实际上,这里头也有风水的影子,如影随形。只是他们都不愿承认罢了。” “比如说,横梁下不得放床,屋子设计需要四方周正,客厅里不得放镜子之类的,林林种种,都是风水融进日常生活的表现。” “是呀。” 唐强点头说:“凌先生说得很有道理,风水,本就源于生活。” 第34章 煞气如刀 说话说,三人已进入楼盘。++ 凌阳走了几步,就发现不对尽了,因为进入大门,就感觉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气。 “怎么了,凌先生?”刘建强和唐强见凌阳停下脚步来,赶紧问。 “有煞气。”凌阳四处张望着。 刘建强和唐远相互望了眼,其中,刘建强说:“凌先生看出了什么吗?” 凌阳拧眉:“感觉到有一股煞气……对了,刘董,您这楼盘怎么停工了呢?是因为楼盘发生了怪事,还是怎么的?” 刘建强目光一闪,说:“楼盘是好的,能建,只是最近销售相当的惨淡,最近半个月来,几乎没有任何成交,前来寻问的人倒是多,只是却无人下单,所以我觉得很奇怪。” “去售楼处瞧瞧吧。”凌阳建意。 一行人又去了售楼处。 售楼处设计得相当鲜明,外观看起来像帆船,寓意乘风破浪,售楼内部四个太极图分别用大理石砌于地面成正方形,然后用四跟铁杆分别立之上,用一根彩带围起,中间摆放着巨杯,杯外刻有一龙盘绕,杯口放一石球略小杯口,杯中有水涌出冲转石球,从未停息。 “不错,四个正方形的太极图,象征地。四根铁杆,象征天。用彩带围起,象征人。巨杯,属地支丑。丑是金之库,是财库,龙属乾卦,水为财,石球转不停,意即:财源滚滚天上来。这个风水局,应该是唐大师的手笔吧?”凌阳笑问。 唐强吃了一惊,没想到凌阳一眼就瞧出了自己的风水设计。 “凌先生好眼光,正是财源滚滚来的招财风水局。” 刘建强有些意外地看了凌阳一眼,解释道:“当初老唐设计了售楼部的风水后,预售效果相当不错,只用了不到三个月,资金就回笼了大半。” 顿了下,又说:“只是最近半个月来,却开始走下坡路,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凌阳笑着说:“唐先生肯定找出了原因。” 唐强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呵呵一笑:“原因是找出来了,只是,一时间还找不出解决的法子。所以,还请凌先生不吝赐教。” 果然,他们已查出了问题症结,却不与自己明说,显然也是存了考验自己的心。 凌阳在心头腹诽着,但也知道,自己年纪太轻了,在风水界,又没什么名气,他们有这样的行为也是正常的,若换作自己,怕是会做得更过份。 凌阳说:“售楼部的煞气相当浓厚,比刚开才大门处的煞气更浓。我想,问题症结,应该在外部环境。” 刘建强再一次与唐强互望了眼,最后由唐强说:“凌先生可是找出了问题症结?” 凌阳没有回答,又走出了售楼部,打量着两层楼高的售楼部,果然,这儿确实有一股相当强横的煞气横行,尽管还没找到煞气源头,但凌阳仍然可断定,煞气的源头来自于外围。 “凌先生,是不是售楼部出了问题?”刘建强问。 “售楼部并没有问题。”凌阳自然明白刘建强是在考验自己,也不卖关子了,“但售楼处的煞气却是最重的,轻则让人身感压抑,重则会让人受伤……” 正说着,果然就有一声惊呼传来,原来,一位售楼工作人员,在拖地时,不小心摔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唉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名男子的声音带着抱怨,但仍是上前去扶该员工。 只是员工却惨叫一声:“我的骨头好像断了。” 这下子,就是刘建强也无法淡定了,大步冲了进去,唐强随后也进去了,凌阳最后跟上。 这名男员工二十多岁,躺在地上,捂着半边屁股,一脸的痛楚,显然,摔得不轻。 “怎么回事,就算摔倒在地,也不至于把骨头摔断吧?年纪轻轻的,又不是七老八十。”围观的人里头也还有前来咨询的顾客。 售楼处的员工们嘴巴张了张,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刘建强,赶紧说:“董事长来了。”然后赶紧让出了一条路。 刘建强尽管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长,企业家,世界闻名的大富豪,但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居然亲自去抚该员工。奈何该员工屁股肱骨摔断了,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一动就大叫,因此众人也不敢动他了。 “看来是摔到骨头了,赶紧叫救护车。”刘建强当机立断地说。并且还弯下腰来安慰该员工,要他忍着点,救护车一会儿就到,让他安心养伤,公司会给他报销医药费的,工资也会照发的。惹来该员工的无比感激,就是连前来看房的顾客也很是感叹,说刘建强不愧是企业家。 救护车来的很快,医生只匆匆看了这员工,也不捡查,就说:“唉,肯定又摔断了骨头,赶紧拿担架来。”话音刚落,担架已由两名男护士抬了过来。 众人看着男护士熟门熟路地把受伤员工抬上担架,纷纷夸赞:“这医生好厉害的眼睛,看都不看,就知道是骨头受伤。” 那名医生摇了摇头,说:“怎么搞的,为什么这儿的人总是会受伤了?这个月来已经是第五个了。”然后又摇头走了。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刘建强脸色却是很不好。唐强脸色也相当凝重,不时看向外头。 等售楼部恢复了正常运作后,刘建强叫来售楼部经理:“这两天可有人来订房?” 经理很是不安:“董事长,说来也真是够邪门的,这半个月来,硬是没有卖出去一套房。看房的人倒是多,可就是不下单,真是邪门了。这以后可是从未有过的呀。” “另外,这最近几天来,经常有员工摔跤受伤,明明好端端的,总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就碰得一下摔了下去。”经理脸上带着些许惊恐,“一般人就算摔倒在地,也不会伤筋动骨,可偏偏这儿就是怪事,一旦摔跤,总会受伤,不是骨折,就是手断,无一幸免,董事长,今日下来,已经有五个骨折的员工了。” 刘建强神色凝重,但嘴上仍是说:“这事儿暂且不要对外保密,一会儿你俩去医院守着,好生安抚下受伤的员工。” “是,董事长。”经理有些慌乱:“只是,董事长,事情也太邪门了,受伤的工人已经送到医院治疗,按照董事长的意思,也妥善解决了他们的医疗费用,该做的都做了,倒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只是,这样下去,到底不是办法呀。” 一个头戴安全帽的中年汉子也进来,向刘建强说,“董事长,今儿工地上又出事了。” 说话之间,该男子的身子又弯了几分,惴惴不安道:“这半个月来,工地上也时常发生些工人受伤的事儿。尽管早早进一步安排了,工人情绪还算稳定,只是为免再有什么事儿发生,所以我建意,要不要让大家休息两天,暂且不开工。” 说到这里,男子低下了头,准备迎接雷霆之怒。 “你的建议很好。”刘建强说:“工地不开工,也可以做些别的事儿,刚才我瞧到那些已建好的楼房到处都是建筑垃及,让他们把这些建筑垃圾运走。” 该男子一脸的恍然大悟和喜色,?就赶紧照办去了。 片刻后,就听到工地棚房里传来了一阵吆喝声,干活的吵杂声也慢慢传开来,原本冷清的工地又恢复了几分生气。 凌阳忽然对售楼部经理说道:“这儿最好不要让人靠近。”他用手指了指保楼处在边窗户的位置,又指了窗户对过去的那一片空地,“此处地方,包括窗户对过去的这一片面积,最好不要靠近,应该就不会有人再受伤了。” “啊?”售楼经理?怔了怔,忍不住看向凌阳,脸上有迷惑,这人是什么身份,凭什么在董事长面前对他发号施令? 与此同时,刘建强和唐远眼中也有几分异色。特别是唐强,他已经瞧出了问题症结,但一直没有解决之道,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凌阳,具体出了什么事,但凌阳才进来打量片刻,就立即锁定了事故现场,并确定煞气所有地方,这未免太神奇了。 ??当然,忽然想到凌阳区区一道符都能卖出天价的神奇表现,唐强很快就平静下来,严肃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来:“凌先生发现问题了?” 第35章 天斩煞 “嗯,尽管还没找到问题症结,但出现杀气的地方,还是容易发现的。````”凌阳直视眼面前的空间,忍不住拧眉道:“煞气如刀呀,想让人忽略都难。” “煞气?”唐强目光一闪,“凌先生也瞧出了这售楼部里有煞气?” 凌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唐大师,您老没必要总是试探我。”他转头又对那名中年男子,“让工人不要靠近售楼部后头那幢房子。” “啊?”中年男子也与售楼部经理一样,愣了起来。 刘建强却是忍不住动了眉毛,赶紧说:“凌先生的话听到了吧,赶紧去告诉工人照做。” “哦哦,好好,好的。”中年男子是工地上的总负责人,闻言赶紧跑开了。 这时候,刘建强神色凝重地看着凌阳:“凌先生果然本领非凡,这么快就瞧出了楼盘的症结所在。确实如凌先生所说,工地上出现了强烈的煞气,因为这股煞气相当厉害,所以使得售楼处就是不安宁,以及售楼处后头那幢房子,也跟着遭秧。凌先生既然能找出症结所在,想必已有解决之道吧。” 凌阳背着手转身,看向马路对面,只见马路对面不远处,也有两幢参天大楼,那栋比较旧,另一栋看起来应该是才新建起来的,于是就指着这幢新大楼问:“刘先生,这幢大楼,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 刘建强与唐强相互望了眼,最后由刘建强回答道:“大概一两个月前罢,凌先生为何有此一问?” 凌阳目光在唐强脸上转了一圈,后者脸沉似水,但那闪烁的眸子显然出卖了他的内心。 凌阳暗暗一笑,在心里说:“我虽然没多少风水经验,但我可是师父眼里难得的不世天才呢,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嘛,堂堂举霞中期又是天巫四品本领的我,触类旁通之下,还看不出区区一个天斩煞?” 心头腹诽了半天,凌阳嘴里却说:“刘董,售楼部出现的煞气,正是对面两幢大楼那道空隙所形成的天斩煞。” 刘建强欣喜不已,“实不相瞒,老唐先前已看出了症结所在,确实天斩煞所引起的,只是,却苦无解决之道。不知凌先生可否有解决之道?” 所谓天斩煞,也就是面对大楼,在两幢大楼之间不是的条狭窄垂直的隙缝,因为形状仿如用刀从半空斩成两边,望去大楼被刀一分为二,故此称天斩煞。 天斩煞也有真煞与假煞的区别。 假煞就是两幢楼的高度相加,再除以8,得出的米数,高于两幢楼之间的隙缝,就是假天煞。这两幢楼相当高,凌阳目测估计,已超出了一百米,1加1,再除以8,就是25,而两幢楼间的距离,远远低于25米的宽度,证明这是真的天斩煞。 而开斩煞所笼罩的范围,则是两幢楼的高度相加再乘以。7,显然,刘建强的楼盘,离两幢楼的距离,只有不到1米,刚好在天斩煞笼罩的范围,特别是售楼部,刚好就在天斩煞的笼罩之下。 “天斩煞的威力极其强烈,轻则住宅成员之间易起争执,易有血光之灾,或是易患需动手术之疾病,或财运不旺。重则形成极致的刀劈斧砍的煞气,更容易使人莫名其妙受伤。”凌阳指着两幢楼的高度和宽度,侃侃而谈。 “而眼前这两幢楼,很明显,属于极其厉害的天斩煞。” “首先,两幢大楼相当高,但两幢楼之间的隙缝相当小,至多不到十米的宽度。其次,刘董的售楼部,完全笼罩在天斩煞的覆盖之下,再则,也是相当重要的,该楼属于坐西朝东的格局,意思就是每到下午,太阳从后边射过来,穿过天斩煞,直接射在售楼部。最后,该大楼背后,是大海。” 唐强轻声问道:“这与大海有何关联?” 凌阳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关系可大了。” “这两幢大楼,每到下午,背对太阳,又背对大海,除了形成超强的光煞外,因为大海会时不时飘来台风什么的,台风从这道沟堑滚滚而来,必能形成强烈的风刃。” “风刃的威力有多大,刘董不明白,想必唐大师再明白不过了,我就不细说了。” 唐强听得连连点头,看凌阳的目光再无任何怀疑了,凌阳已用他精准的目光和毫不拖泥带水的言辞证明了自己,因此,唐强很是感慨地道:“凌先生果然厉害,这么快就找出了证结所在。” “不错,该天斩煞确实是我遇到过的最浓烈的凶煞之地,累积了光煞和风煞以及刀煞,所形成的煞气,非同小可。”唐强又说,“化解天斩煞的方式有多种,只是,如此厉害的天斩煞,我却是无能为力。不知凌先生可有一劳永逸的化解方式。” 坊间化解天斩煞方法有很多,常见的是安置飞翼铜麒麟、飞翼貔貅、八卦镜、龙龟,或用法宝来化解,比如说,最常见的黑曜八卦石,更简单些的,有的甚至挂一条长裤面对天斩煞方向,寓意为一条裤子骑着天斩煞。传统风水学比较简单,用尖叶植物化解也成。 但是,眼前这天斩煞,可不是一般的天斩煞,那是相当凶顽的一种煞气,并且还有光煞和风煞,三股厉害煞气同时发威,威力非同小可。一般的常规性办法,根本不起作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法宝化解,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昨日拍卖晚会上,见识到凌阳那奇异本事,刘建强和唐强心头升起了强烈的信心,两双眸子情不自禁地盯着他,火辣辣的。 凌阳摸了摸鼻子,笑道:“唐大师,您既然知道此天斩煞威力无穷,当初为何不早打主意呢?” 唐强无奈一笑:“这幢新的楼房半年前就修好了,我已有大半年没有来过工地。” 意思就是,不是他不尽力,而是因为当初在选址时,对面并没有这幢新大楼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会形成天斩煞。 再则,他是刘家的御用风水师是不假,但也并不是天天都要呆在工地上的,也就是选址和楼盘布局时出一份力,开建期间,偶尔来瞧一下罢了。平时候没事,谁会吃饱撑着跑来工地上逛。 刘建强也是,楼盘是他拍板开发的是不假,但刘家投资的实业遍布全球,也不可能一直盯在此处吧。而本地负责人,又不懂风知识,对面修建大楼的事,也未曾第一时间报给刘建强,这才错过了最佳挽救时间。 而等刘建强发现时,也只是在半个月前,因为,就在两个月前,售楼处包括售楼处后头的那幢大楼,施工时总会出事,售楼往处总会有人摔跤受伤,并且,房子的销售忽然一落千丈,本地负责人惊觉不对尽,这才赶紧上报给刘建强的。 刘建强带着唐强第一时间赶到,很快就发现症结,只是,唐强动用了多种法子,也只能勉强压制,却无法对抗天斩煞的威力。面对如此强大的凶煞,普通的风水法器根本镇不住,必须要有极其厉害的法器才成。 ------题外话------ 今晚没有更新了,大家不要再等了 今晚没有更新了,大家不要再等了 今晚没有更新了,大家不要再等了 重要的话说三遍! 第36章 尖刀煞 唐强是风水师不假,却也没本事生产法器,因此,只能四处打听适合的法器了,恰巧听说了麻衣门的希望之域正震筹建治沙资金,条件丰厚,只需花两千万,就能得得到一件风水法器,捐款五千万,还可免费给其布局风水,刘建强第一时间就心动了。&&&{}{}{}{} 凌阳说:“对付这种天斩煞,确实得高级法器才可化解。我这儿倒是有这样的法器,只是,刘董,您这楼售处,怕是得另外迁址修建,另外,此处也得拆了重新打地基。” “啊,这是为什么?”说话的是唐强,他并不明白,既然有法器压制天斩煞,售楼处也会转危为安呀,为何还要重打地基呢? 凌阳解释说:“这幢新楼三个月前就已建成,那么证明,这天斩煞的威力已发挥了三个月,这三个月的时间,足可以把这儿的地基一劈为两半了。”凌阳指着售楼处的地盘,“抛开天斩煞的因素不提,此处确实算得上一块吉地。可惜由于天斩煞的天长日久的刀劈斧砍,吉地也就变成了凶地。而吉凶之地间的气场冲突,有可能使建房产生裂缝……” 凌阳又指了指售楼处的地基:“我敢打赌,此处地基底下,肯定有了较大的裂缝。若在此建楼的话,可就危险了。” 刘建强大惊,下意识地看着唐强。 唐强也是脸色大变,吉地被凶煞相冲,确实容易造成气场冲突,但仍是不愿相信,天斩煞会有如此威力,于是就说:“天斩煞固然厉害,但还不至于厉害到如此程度。短短三个月时间,应该不至于就能让地基裂逢,” 凌阳也不与唐强分辨,只淡淡一笑:“我只是建意,至于要不要照做,就是刘董自己的事了。”他也没有吊刘建强胃口的意思,心念一动,掏出了枚八卦镜递给刘建强,“把这个天卦境,挂在售楼处那个窗户上,正面天斩煞,就能转危为安了。只是想要根治的话,还是得从对面那幢大楼下手。”指了指对面那幢新大楼。 刘建强脸色一变,忍不住观察了这幢新建的大楼,叹息道:“对方大楼已经修建妥当,我就算再霸道,也没那个权力让人家把大楼拆了呀。” 唐强也跟着点头,当初听说止不楼盘出问题后,他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就瞧到这幢已修建好的大楼,就暗叫不好。只是,大楼已经修建好,总不至于逼人家强拆嘛?因为大楼的主人,可也不是吃素的呢。 凌阳说:“唐大师,您仔细瞧瞧,这幢大楼,外观看起来像什么。” 唐强怔了怔,赶紧仔细打量起来,一会儿后,脸色就大变了:“是一把刀!” 刘建强一听脸色就大变,他尽管不懂风水,但与唐强呆久了,也多少知道些风水原理,闻言就赶紧问:“是不是这幢大楼对我这楼盘有影响?” 唐强目光惊疑惊骇,脱口而出:“何止有影响,影响可大了,这根本就是一把巨大的尖刀。完全是要把刘董您的楼盘一网打尽、杀得片甲不留的架式呀。” 刘建强再一次脸色大变。 唐强指着这幢新大楼,“刘董您看,其实外形近看倒看不出什么来,可若是往上看,楼顶上那个在塔,看起来不正是像一把巨大的弯刀吗?并且,弯刀的中间部分,即圆又尖,甚至直指刘董楼盘中心。这可是风水凶煞里头最厉害的尖刀煞呀。” “尖刀煞?”刘建强脸色再一次难看了起来,时常与风水师打交道,自然明白何谓尖刀煞。 夹角小于九十度的两道墙形成的尖角如果对着某栋房子的正面或者背面,特别是正对大门,就叫尖角煞。犯尖角煞轻者主是非口角,重者火灾、意外事故伤亡。而尖刀煞,比尖角煞更为厉害,威力更为厉害。 刘建强抬头一看,果然就瞧到对方楼顶确实有个高高的塔,仔细一瞧,还真是一把弯刀,并且弯刀是倾斜的设计,仿佛要一把砍向自己楼盘的架式。 “前阵子都没发现这个塔呀。”刘建强怒不可遏。 唐强神色阴沉:“是,上回我来时,都没有这个塔,这才没隔几天,居然就修出了一幢塔,又刚好正对楼盘正中心。” 刘建强强压着怒火:“看来对方分明是有备而来,可恶……” “不止是有备而来。”凌阳悠然走了几步,来到楼盘大门处,大门靠左的方向,有个地下停车场的出口,出口还是比较宽的,足足有五六米的宽度,只是,水泥地的出口处正中,却有一巴掌大的坑。 “这儿怎会有个坑?” 这个坑有些奇怪,就在出口处正中,楼盘还未正式交房,水泥地也是新打上的,这么快就出现一个坑,这施工的质量未免太不济了。 刘建强过来,眼色微变,赶紧叫来守门的保安,保安搔了搔头说:“这个,我也不清楚。”然后又解释:“这个坑前阵子就有了,后来还特地找了人重新补上了。没想到,过不了几天,这个坑就又出现了,真是奇怪了。” 另一个保安也赶紧解释说:“这个坑前天才补上的,想不到,今儿又有了,真是怪事。” 刘建强沉着脸问道:“你们在这儿守着,也没有发现吗?” 保安神色一慌:“董事长,我们一直都轮流在此守着的,真没有看到人为破坏。并且这儿还安了监控,监控上也一直没有人的。” 刘建强不明所以,但唐强却抓住了一丝灵感,赶紧阻止刘建强对保安的质问,“刘董,先别急,让我再看看。”于是站在这个巴掌大的坑处,面向外头,看了一会儿,忽然就跳了起来,抱着一只脚原地跳了起来。 凌阳及时扶住他:“唐大师怎么了?” 唐强依在抱着脚,脸色发白,胸背痛得钻心,“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敲在脚背上似的,痛得钻心。” “我来看看。”凌阳正要蹲下身,唐强已伸出脚来,众人倒吸口气,只见唐强脱下布鞋,脚背上居然一片青痕。好像被什么东西重击过似的。 刘建强不明所以:“刚才这儿就我们几个人,也没有人动手呀,怎会这样呢?” “刘董,我现在知道原因了。”唐强看了凌阳,眼里闪过一丝羞愧,他指着这个坑,沉声道:“这个坑,我知道是怎么形成的了。” “是怎么形成的?”刘建强赶紧问。 ------题外话------ 今天和邦大桥车祸把光纤弄断了,宽带停了一天,联通的维修速度真心不敢恭维,还是回到家中更新的。 第37章 是谁干的? “是怎么形成的?”刘建强赶紧问。 唐强指了指对面的大楼:“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但我敢肯定,对面大楼里,应该还布置有更为厉害的尖角煞。” “又是尖角煞?”刘建强又惊又怒。 “不,也不算是尖角煞。”唐强解释说:“但具体是什么煞,我暂在还不清楚。凌先生,您最先发现这个坑有问题,那么证明您应该知道原因吧?” 凌阳也不卖关子,说:“唐大师说得很对,这不是尖角煞,却是尖刀煞。” “尖刀煞?” “尖刀煞?”众人一愣:“什么意思?” “尖刀煞,固名思议,就是被尖锐的角一直盯刺着,根届宇宙磁场原理,尖刀煞像一马锋利的刀子一样,天长日久刺在某一处,就会形成一股尖锐的煞气。比尖角煞更为凶猛。”凌阳笑道:“说起来,我之所以能够发现尖刀煞,也有几分运气的成分。” ????“凌先生谦虚了。”刘建强有些急迫道:“凌先生,您说是尖刀煞,那么这尖又是怎么形成的?”? “对呀,从这儿望去,对面大楼,根本就没有什么尖角之类的建筑物呀。”唐强说。 刘建强也跟着望了过去,确实,对面新大楼全是一片玻璃帷幕,除了楼顶那个凶狠的“弯刀”外,整幢大楼并没什么什么锐角之类的,与停车场出入口处形成相冲的煞气呀。 凌阳笑了笑说:“先做个度验吧。” “什么试验?” “一个简单的试验。”凌阳对一名保安道:“可否帮我找来一个瓷砖?” 保安看了看刘建强,后者点了点头,保安就赶紧去了。 趁保安去找瓷砖时,唐强四处观看,不停地在水泥坑处打转,又不时抬头看向对面的大楼,眼里闪过一丝凝重,以及不解,最终,仍是没能找出名堂来,只好问凌阳:“凌先生,经过您的提醒,现在是百分百肯定,这个水泥坑,确实由尖刀煞造成的。只是,我四处察探,仍是没能发现尖刀煞的位置。您是怎么发现的?” 唐强在凌阳面前已被打击得够惨了,他也是有名的大风水师,从未像今天这般栽跟头,不但没有看出对面大楼的弯刀煞,也没能瞧出天斩煞背后,还有光煞和风煞,尤其此处的尖刀煞。 而凌阳这个年轻人,却是轻松就找出来了,这就是差距呀,**裸的差距。 看着凌阳年轻英俊的面容,唐强有撞墙的冲动,还有更多的羞愧。 凌阳说:“眼睛。” “啥?” 凌阳笑了笑,解释说:“用肉眼,看出气场的吉凶颜色,自然就好发现了。”没办法,他最正经的职业是术士,术士就可以用肉眼感觉出气场的变化,在术士眼里,气场也是会分颜色的。但在风水师眼里,气场只有吉和凶两种,是分辨不出颜色的。他们也只能凭感观。 唐强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高明的风水师,完全可以靠分辨气场来察觉风水凶吉。只是从未听说过,还可以用肉眼来分辨。”究竟是他本事不行,还是凌阳太过妖孽? 凌阳笑了笑说:“这个,大概与我学道有关吧。” “学道就能凭借肉眼观察出气场颜色?”唐强一脸的惊异。 凌阳自是不好暴露自己术士的身份,只好轻咳一声说:“我从小学道,从道法里悟出来的,也不知是否准备,一会儿得做了试验才知道。” 说话间,保安已气喘吁吁地拿了专瓷砖过来,“董事长,瓷砖拿来了,这个可以吗?”这名保安做事还满靠谱的,居然拿了不同类型不同颜色的瓷砖。 凌阳接过其中一个比较厚实的瓷砖,这个一看就是用来布置人行道的,上头不但有纹路,还比较厚实,也比较小。 凌阳把这块瓷砖放在那个巴掌大的水泥坑中,然后观察着瓷砖的变化。 “可以了。”凌阳点了点头,拍了拍手上有可能的灰迹,对保安说:“剩下的瓷砖放到地上吧。” “哦哦,好的。”保安闻言就把瓷砖放到了地上,然后站到一旁,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其实他也很想留下来看热闹的,只是他也知道,自己身卑言轻,万一惹得大人物不满了,这份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刘建强看着瓷砖有些不明所以,问凌阳:“凌先生,这就是您的试验?” 凌阳点头:“嗯,一会儿就知道了。” 唐强则说:“听保安的意思,此处总会莫名其妙出现坑来,保安也找人补过两次,仍是出现了坑。刚才我站在这儿,感觉脚背被重重敲了下,那证明,这儿确实有尖角煞对冲。”他又站起来,四处观望着,“只是奇怪的是,我看遍了所有建筑物,都没看到煞气的位置。” 凌阳笑着说:“唐大师,有时候,尖角煞也可以隐在室内。” 唐强脸色微变,他是有实力的风水师,很快就听出了凌阳话里的甑,不由大惊失色:“凌先生,您的意思是,这尖角煞,相当隐避?” “是不是隐藏在室内我不清楚,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尖刀煞,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什么?”刘建强和唐强如芒刺在背,下意识的避开了几步。 “不要紧张,尖刀虽然威力强大,好在,楼盘还未正式交房,这儿也没有人出入,倒也没造成后果。不过,真要是交了房,此处进出小车,被尖刀煞对冲,后果不甘设想。”。凌阳没什么诚意地安慰着。 与此同时,那个放在水泥坑上的瓷砖,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猝不及防之下,发出细微的“砰”的声音,然后,在刘建强和唐强的注袖下,碎裂了。 “怎会这样?”刘建强喃喃自语。 唐强却大惊失色:“这么结实厚重的瓷砖,也只有尖刀煞才有这等威力。刘董,对面大楼,肯定隐藏有尖刀煞这等凶煞阵法。否则,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会有这等威力。” “什么?”刘建强不是笨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这个尖刀煞,相当的凶悍。 唐强脸色凝重:“今日多亏了凌先生,要不是凌先生发现了问题,就算解决了对方的天斩煞,光煞和风煞,以及弯弓煞,但此处的尖刀煞,仍是可以让咱们疲于应付。” 唐强细细说,“想象着瓷砖在片刻之间就破碎,再想象着这儿进出的车辆,要是被尖刀煞相冲,轻则车子受伤,重则车祸,出一回事还好,若天天出事,怕是什么流言都会有了。” 刘建强不由大惊失色:“怎会这样?是谁?是谁干的。”刘建强怒不可遏。 ------题外话------ 今天就两更了,希望明天宽带能用上。 第38章 借刀杀人 “所有的一切针对,都是由对面新大楼引发的。”凌阳解释道:“楼盘建立在吉位,布局也合理,是招财局。只是,这么多对冲煞气,又个个凶猛霸道,威力无穷,吉地也会变为凶地,吉凶之地的气场对冲,这是相当恐怖的。” “对了,这里应该是聚气招财局的布置吧?”看着刘建强铁青的脸, 凌阳好心提醒道:“这么多煞气轮流斩来,再多的财气,估计也会被砍得支离破碎。最可怕的是,等交房后的,业主住进来,进出小区,时常出现意外,这间楼盘的名声,也就毁了呀。” 听到这话,刘建强和唐远脸色顿时一白,显然也是想到了其中的严重后果。要是有人在此处出现什么意外,尖刀煞的厉害他们已感受到了,一天之内连出几回事故,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恐慌,然后所有的口碑全没了。 想到这里,刘建强再也淡定不了,急声道:“凌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要慌。”凌阳安抚道:“既然确定是尖刀煞作祟,那么只要把它解决了就行。” “那凌先生,要如何排查呢?”唐强急忙问道。他身为刘建强的御用风水师,这回却大大走了眼,被人耍得团团转转,这回又让凌阳独占鳌头,心头特别不是滋味。只是他也知道,他没资格埋怨什么,相反,还得感谢凌阳及时找出了关题症结,否则,楼盘真要是在对方的算计之下连出事故,他的名声也完了。 凌阳指着水泥坑说:“煞气落到这儿,又是尖刀煞,那么,从此处正对出去的建筑物必定隐藏有尖刀煞。” 刘建强和唐远四处观望,最后还是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看向对面那幢新大楼上。 唐强说:“如果说天斩煞是无意为之,那么,楼顶上的弯刀煞,可就有故意之嫌了。再结合这个尖刀煞,刘董,我敢百分百肯定,是有人故意针对您。” 刘建强神色一震,脱口而出:“尽管事实已摆在眼前,但我仍是不愿相信,对方会这么歹毒,居然利用风水手段整我。” 凌阳见状,就问:“刘董,这新大楼的主人是谁?” 刘建强神色一震,“是老路。” “路宏?”凌阳眉毛一挑。 刘建强脸色相当凝重,“是。只是,怎么可能是老路呢?我与老路相交多年,就算相交非莫逆,但平时候来往也还算密切,也少有利益之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阳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唐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刘建强蹙着眉毛,在原地走来走去,忽然说:“老路尽管性子多疑,但生性谨慎,这种损人利已的事,应该不是他的手笔,毕竟,他有风水师,我也有呀。” 这倒也是,路宏有风水师,刘建强也有,双方实力不分上下,以风水斗法,代价也太大了。更何况,修建一幢摩天大楼压阵,只为了针对刘建强的楼盘,代价未免太大了。 尤其这样的风水陷阱,就算短时间内瞧不出来,但以刘建强的能量,迟早也会瞧出来的。到时候一旦传扬出去,路宏也别想再拥有好名声了。 唐强说:“路宏的风水师钱进江我也认识,平时候虽不常见,但也偶尔打交道,对此人的为人还是略为了解,应该不是那种邪派人氏。刘董,我想,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隐情?” 风水师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在替人布置风水时,也尽量不会影响到他人,只有造福四邻的份,而对面这幢大楼的布局,反全是反其道行之,已有处处针对这边楼盘的用意。这就是犯了行业大忌,是要受群起攻之的。 尤其刘建强在港岛名声素来良好,又没得罪过钱进江,对方也没必要施展这样的手段。 刘建强就给路宏打了电话。 通完话后,刘建强脸色阴沉得似要滴出水来。 “怎么样,刘董?”唐强关心地问。 刘建强沉着脸说:“钱进江去年就已离开港岛。” “啊,既如此,那,是谁帮路宏设计的这大楼呢?”唐强问。 刘建强回答:“是一个叫崔皓的风水师,马来西亚籍的。” 唐强脱口而出:“崔皓?” 凌阳目光也是一闪。 “前些年,我与崔皓在泰国有过一面之缘。崔皓想要来港岛发展,向我伸来了橄榄枝,我因为与你合作惯了,因此就拒绝了他。”刘建强声音冰冷,似强忍着怒气,“估计此人就怀恨于心了。” 唐强脸上闪过激动,说:“感谢刘董对我的信任和支持。崔皓我也略有耳闻,从盖老嘴里也听到些只字片语,据说,此人风水造诣相当高深,只是心术不正,在马来西亚很不得人心,好些马来西亚的风水师也奈何他不得。此人与马来西亚富豪李嘉荣狼狈为奸,靠风水的手段,李嘉荣很快就成了该国首富。近几年来,李嘉荣又把事业触角发展到港岛来,经营项目与刘董有着天然的利益相争。该不会此人就是为了想打垮刘董,这才让崔皓借着路宏的手,故意针对刘董吧?” 刘建强点点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刚才试探过路宏,这幢大楼只是泰鼎企业的分支机构,负责人是路宏的次子路家华。路宏并没有亲自过问,只是由崔皓和路家华共同负责的。” 唐强说:“这崔皓,既是李嘉荣的人,那么,他靠向路家华,怕是别有用心了。” 凌阳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借刀杀人。” 第39章 三种方案 刘建强大怒:“盖老说的果然不差,崔皓此人,果真心胸狭隘,卑劣无耻。》>》” “此人完全是我等风水界的败类,我必号召港岛所有风水龙人,对此人群起而攻之,让他无法立足港岛。”唐强也是义愤填膺,只是他又话锋一转,神色凝重:“只是此人尽管心术不正,可风水造诣却是相当精深,凌先生,大家都是同道的份上,还请助一臂之力。” 刘建强也眼巴巴地看着凌阳。 眼面前这幢大楼,有几个风水杀局,天斩煞,光煞和风煞就不说了,这个弯刀尖刀煞也是威力无穷。 另外,既然凌阳一眼就看出了这些凶煞,那么,他说售楼处的地基已被破坏,肯定不会是危言耸听了。 刘建强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他望向凌阳,语气郑重:“凌先生,老唐,怕是要麻烦你们两位了。” 唐强赶紧说:“刘董,说来惭愧,枉我看了这么多年的风水,这回却是走了眼,我愧对你呀。” 刘建强摆摆手说:“这不能怪你,崔皓心术不正,但风水实力摆在那,就连盖老都对此人忌惮不已,你没有看出症结所在,并非你的过错。” 凌阳说:“刘董说得对,崔皓此人,虽心术不正,但风水造诣确实高深。要不是我有几分运气,估也要着他的道了。” “凌先生,您没必要安慰我。”唐强语气低落,“是我实力不如人,也是这些年来一帆风顺使我大意了,辜负了刘董对我的期待和信任。” 确实,崔皓再厉害,但布置的这些凶煞局,身为高明的风水师,仔细排查,还是能够发现的。唐远却只发现了其中一处,不是他实力不行,而他大意了。 刘建强说:“谁没有失败的时候,老唐,你我之间的交情,没必要说这些丧气话。这回亡羊补牢就是了。”然后又对凌阳说:“凌先生,麻烦您了。” 凌阳点点头:“冲着刘董对我的信任,我自然要替刘董分忧解劳。” 刘建强向希望之域捐的一亿元,确实可以拥有一次免费风水布局的资格,因此,刘建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刘建强见凌阳答应了下来,大大松了口气,赶紧说:“凌先生是信守承诺之人,相信你一定能替我完美解决。若是需要风水法器,开个单子,我好向麻衣观下单。”这也算是变相地给凌阳报酬了。 凌阳摆摆手说:“法器肯定是需要的,但不是现在。” 唐远看了看对面的大楼,重振精神问道:“不知凌先生要如何破局?” 凌阳背着后走了两步,看着对面的大楼,淡淡一笑:“这倒是简单,不过,得视刘董与路宏之间的交情而定。” 刘建强纳闷了,上前来到凌阳身边:“凌先生,我不懂您的意思。” 凌阳淡淡一笑:“有三种解决方案。” “刘董与路宏既然有交情,刘董大可把楼盘的困境如实告知路宏。路宏若是真重视与刘董的交情,自会亲自把那些针对刘董的凶煞局给拆掉。” 唐强点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弯刀煞和尖刀煞是可以人为拆除的。”剩下的天斩煞引发的光煞和风煞,就好办多了。 刘建强点点头,拿出手机,说:“我给老路打个电话。” 凌阳和唐强走到一旁,唐强一脸钦佩地看着凌阳,问道:“凌先生,冒昧问一下,您这风水造诣,真让我叹为观止呀。不知凌先生师承何人?” 凌阳呵呵一笑:“家师元阳子。” “元阳子?”唐强茫然,想了又想,仍是想不起元阳子是何方神圣。 凌阳笑道:“家师早已不在世俗中行走,唐大师没听说过也正常。” 唐强讪讪地笑道:“能教出如此厉害的徒弟,必定是宗师级的人物。” 凌阳说:“家师的本事,如汪洋大海,浩潮无边,可惜我资质愚钝,连家师十之其一都没能学到,说来惭愧。” 唐强哈哈一笑:“凌先生如此造诣,已甩出我八条街,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本事,已是不世奇才。再这样谦虚,我等只有钻地洞的份了。” 凌阳呵呵一笑:“唐大师说笑了。我也只是嘴上呈功夫罢,真要真刀真枪上场,可就惹人笑话了。” 唐强笑道:“咱们这个行业,本来就是靠嘴皮子吃饭的。不过,凌先生这张嘴,却是比我厉害多了。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呀。” 与此同时,刘建强给路宏打的电话却不顺利。 当路宏听明来意,本是不信,但经不住刘建强的一再肯定,就忍不住说:“老刘呀,给你看风水的,是谁?” 刘建强原本要说出凌阳的名字,转念一想,昨晚路宏在凌阳那儿可是打脸不成反被打脸,若是说出凌阳的大名,估计就要恼羞成怒了,于是吱唔了下,说只是一个内定来的风水师堪测的。 路宏却说:“老刘,你也别瞒着我了,那个风水师,就是凌阳吧?” 刘建强来不及组织语言,路宏就冷哼一声:“我承认,这小子是有几分本事,是我小看了他。昨晚是我自取其辱了。他对我怀恨于心也正常,只是,这小子为了报复我,居然扯出这等弥天大谎,其人品也就那样了。”甚至反过来劝刘建强,别被凌阳洗脑了,这小子心术不正,免得被骗了还帮人家数钱。 刘建强气得肝痛,路宏的固执是出了名的,他一心认定凌阳是故意报复他,这才借上水的楼盘来打击他的办公大楼。刘建强想解释,都无从解释,只能说:“老路,你糊涂呀,那个崔皓,才是真正的人面兽心。”并解释了崔皓在马来西亚的声名狼藉,以及他与崔皓有过节一事。 奈何路宏并不相信,依然认定是凌阳把刘建强洗脑了,也相当恼火,劝说刘建强,要他多个心眼,别被凌阳的花言语给骗了,他的办公大楼没问题,全是凌阳故意编造出来整他的。并对刘建强说,如果凌阳再这么搬弄是非下去,刘建强继续执迷不悟,他就向港岛风水协会投诉他,让他在港岛风水界呆不下去。 刘建强与路宏不欢而散,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不得不挂了电话,恨恨地吐出胸腔内的浊气,沉着脸走了过来,问凌阳:“凌先生,第二种方案呢?” 凌阳看了气得脸色铁青的刘建强,就知道他与路宏谈崩了,也不意外,就说:“化守为攻,以风水的手段,轰掉对方的凶煞之局。” 唐强惊骇至极,天斩煞,光煞,风煞,弯刀煞,尖刀煞,五个凶顽至格的凶煞之局,除了以风水手段化解外,他还没听说过,还可以反守为攻的。当然,凌阳敢这么说,肯定有他的办法。只是,这个法子虽然一劳永逸,却会得罪人。一旦破局,对面这幢大楼,也会报废就是了,不但会得罪路宏,也会得罪崔皓。 刘建强沉吟片刻,又问:“第三种方案呢?” 凌阳呵呵一笑:“这个方案,更简单,斧底抽薪。” “什么意思?”刘建强糊涂了。 凌阳解释说:“现在已经确定,崔皓就是幕后凶手,此人又心胸狭隘,咱们就算破解了对手所布的局,但我估计,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的,应该还会想别的办法来针对刘董。” “正所谓,只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刘建强脸色越发凝重,凌阳又道:“所以,为了一劳永逸,我觉得,先收拾崔皓才成。” “要怎么收拾?”刘建强也恨崔皓恨到不行,恨不得他立即滚出港岛。 凌阳背负着双手,一脸的悠然自得:“他不是喜欢以风水整人吗?我也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题外话------ 今天下雨降温,宽带没弄好,就专心存稿,无人打扰写的倒是快,只是大概坐久了,头有些痛,索性去看电影放松,《一只狗的故事》看的眼泪花狂飙,我泪点太低了唉。今天更新的有些晚。明天宽带应该能弄好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先传在那吧。 第40章 反手一计 针对这些凶煞,凌阳处理起来轻车驾熟,尖刀煞其实也很好化解,就是对准刀煞位置,放个凸面镜。不但可以化解尖刀煞带来的影响,还可把尖刀煞气反射回去,让对方自食其果。 弯刀煞则用八卦镜化解,反倒是天斩煞比较棘手。 因为刘建强按着凌阳的吩咐,把售楼处下头的地基挖开,果然地基下边已出现长达一米的裂缝,深一米多宽,周围地基也陷了下去,看得众人倒吸口凉气。 售楼部到时候也会当成铺面来卖,底楼倒是没什么,但高层可就危险了,地基都裂了这么宽的缝,到时候来个稍微强烈的震动,大楼必榻无疑,那才是轰动全港的大新闻呀。到时候,刘建强向来良好的名声,可就毁了。 “崔皓。”刘建强握着拳头,气得咬牙切齿。 也幸亏售楼部面对马路,因此,售楼部上面的楼层修得并不高,只有三层楼,重新拆了损失倒也不大,但对于生意人来说,成本可就要得高了。尤其拆除这么一幢房子,别人问起来,要如何回答呢? 总不至于说,因为有人用风水手段害得地基塌陷,不得已,这才推倒重建吧。刘建强就算想把崔皓的卑劣无耻行径暴露出来,也得考虑客户的心理。 港人大都迷信风水,要是让客户知道自己买的房子有可能被对开发商怀恨于心的风水师暗算过,住进去也不会踏实的。 因此,刘建强还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甚至只能对外解释说:“董事长来视察工地进度,发现这幢楼不合标准,地基没有打牢,大怒,当场撤了负责人的职,并命令工人把已建好的住宅大楼给拆了,另外重建。” 这一消息经媒体的宣扬,刘建强倒还是得了光辉良心的形象,已有半个月无人成交的楼盘,总算开始有陆续的成交量了。这对刘建强也算是一大安慰了。 只是,一想着为了解决这个风水隐患,自己可是花了几个亿出去,刘建强就恨不得生吃了崔皓,对固执又不知变通的路宏也怨言颇深。 而路宏在听说刘建强拆楼重建,也大为不解,特地跑来问刘建强,刘建强就与他实话实说:但路宏依然不相信,始终坚信,刘建强是受了凌阳的骗,凌阳因为对他怀恨于心,这才挑唆刘建强与自己的关系。 面对蛮不讲理又固执的路宏,刘建强彻底怒了,当着几位友人的面,把路宏拖到了上水的楼盘,让他瞧瞧路宏亲眼瞧下他的办公大楼是如何针对自己的楼盘。 除了路宏外,刘建强还请了郑长龙、顾惜年、盖天定及港岛有名望的风水师,一道堪定。 有盖天定和几位风水师异口同声的指证,加上现实摆在眼前,由不得路宏不信。 当在自己的办公大楼第19楼的茶水间发现了斜吊在半空的那把光茫四射的尖刀,而尖刀刀尖所指方向,刚好就是刘建强楼盘的地下停车场入口处,路宏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脸色难其难看:“崔皓可恶,居然敢利用我。” 盖天定愤怒道:“姓崔的在马来西亚就时常干这种缺德事,想不到在港岛也是这么的明张目胆,可恶之极。老天怎么不收了他?” 另外两名风水师也愤怒地声讨崔皓,觉得此人真是给风水师丢了大脸,他们羞与此人为伍,并一至决定,向港岛风水协会申诉,把崔皓赶出港岛。 郑长龙,刘建强,顾惜年也异口同声地表示,将会动用一切行政力量,让崔皓滚出港岛。 路宏更是怒不可遏,崔皓居然借他的手来针对刘建强,害得他在刘建强面前几乎抬不起头来。 另外,盖天定也与他说了,因为崔皓暗中针对玉兰苑的风水布局,使得刘建强损失惨重,刘建强请的风水师,也进行了一番布局,保住了玉兰苑的风水,但路宏这幢办公大楼多少也要受影响。 因为玉兰苑那被推断重建的楼房,已挂了个巨大的八卦镜。 “此八卦镜并非一般的八卦镜,八卦镜正中还嵌有一块玻璃镜,不但可化解天斩煞,还能把煞气反射回来。意思就是,路董,您这幢大楼,也会受到天斩煞的煞气波动,尽管影响不大,但天长日久,也是有影响的。”盖天定解释说,尽管玉兰苑对天斩煞的防治手法中规中矩,没什么新意,但那八卦镜可非凡品,再加上正中那块玻璃镜,不但能化解各方煞气,还能把煞气反馈到原来的煞气释放处。 摆明了是故意针对路宏的。 只是一想到路宏那天在慈善拍卖会上对凌阳的羞辱,凌阳这样的反击,也在情理当中。 风水师是个特殊的行业,因为技艺压身,所以大多数风水师都是相当傲气的。在风水师心目中,我不来整你你就该谢天谢天了,你居然还想整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我不整死你。 路宏气得半死,却又有苦难言,发作不得。因为他的失察和大意,让崔皓有机可乘,也让刘建强损失了一大笔钱。 也因为与凌阳弄拧了,凌阳这样针对他,他尽管气,却也发作不得。 第41章 想死的心 更让他难堪的是,刘建强先前明明与他沟通过,只要他拆掉弯刀煞和尖刀煞,就万事大吉,是他不听,偏信了崔皓的一面之辞,认为是凌阳为了报复自己而故意唆使刘建强与自己互掐。 看着面无表情的刘建强,路宏心头苦涩至极。盖天定的话,刘建强也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却没半分表示,显然也是心头有气。 因此,要刘建强取下那枚八卦镜,换别的化煞方式,路宏都说不出口。 “盖老,既然玉兰苑的八卦镜对我的办公大楼有影响,还得麻烦您替我化解了。”路宏对盖天定说。 盖天定看了看那个八卦镜,眯了眯眼,问刘建强:“刘董,此次玉兰苑的风水问题,是由凌小友解决的吗?” 刘建强点点头:“是,凌阳果然厉害,别看他年轻,风水造诣当真深厚,在大门口只看了一眼,就找出了症结所在。甚至他料定这幢大楼地基已被天斩煞破坏,地基深陷有裂缝,我还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等挖开一看,果然如此。”甚至把地基裂缝的照片给大家看。 众人围了过去,看了后,郑长龙这些富豪倒是没什么,不外乎是觉得凌阳挺有本事的。但盖天定却是相当的吃惊,拿过照片仔细看了,就惊呼出声:“能凭肉眼就能推断出地基深陷,这是何等手段?这凌小友,怕是已到了宗师境界了吧。” 盖天定对凌阳的超高评价,刘建强那是喜笑颜开,刘建强是港岛富商中,唯一一个力挺凌阳,也是唯一一个一口气支援了希望之域整整1亿元的富豪。其他富豪对于他的大手笔尽管没有过多指责,但质疑之声一直不绝。 实际上,刘建强表面是对凌阳充满了信心,但内心里还是有些没底的。而那晚的拍卖会,加上凌阳给他解决的风水问题,再一次奠定了刘建强超高精准的眼光。看着路宏那沮丧不安的脸,刘建强得意得似要飞起来。 路宏确实沮丧,也还有不安,他知道自己有眼无珠,甚至因为自己的短浅目光,深深得罪了凌阳。凌阳表现出如此实力,也让路宏深深不安。 他也没料到,凌阳居然还真是个大有本事的人,他本事不但厉害,居然还是个厉害风水师,真真让人欲哭无泪呀。 但路宏不是那种被阴了不还手的人物,当下就凭借自己的手段去收拾崔皓。被盖天定劝住了,“路董,崔皓阴毒手段层出不穷,他身上也还有不少阴邪法宝,你要是找他算账,万一恼羞成怒,用身上的歹毒法宝算计你,我敢保证,路董你是绝对没还击能力的。” 路宏不信邪,执意要去找崔皓。 外人并不知道路宏与崔皓谈了些什么,但路宏从崔皓那回来后,就只字不提崔皓,只是找上刘建强,为他的识人不清以至于给刘建强带来的经济损失正式道歉。也请刘建强做中间人,让他正式向凌阳道个歉。 凌阳不置可否,淡淡地说:“路董可真沉得住气,呵呵。” 一句话,说得路宏脸皮发紫。 路宏原本也没想过亲自向凌阳道歉的,一来他拉不下脸面,到底是堂堂的世界级五百强的人物,尽管排名靠后,但实力在那摆着。二来,以他的身份和实力,大不了再找个厉害的风水师化解就成了。 奈何现实与理想差了一个宇宙的距离,这才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找凌阳道歉了。 没想到凌阳年纪轻轻,眼光倒是毒辣,一语就道出了他那迫不得已的小心思。 凌阳当然明白路宏为何要亲自向自己道歉,不是路宏知错能改,而是没办法了,这才想到了他。 这样的道歉,毫无诚意,又带着目的性,凌阳才不会接受呢。 如果路宏真的知错了,早就来找他道歉了,而不是拖到现在。 最终,凌阳还是接受了路宏的道歉,但对于路宏请他取下八卦镜上那面小镜子时,凌阳拒绝了。 凌阳是这样说的:“……先前找出玉兰苑的各种煞气来龙去脉后,我就向刘董提了三个解决方式。这个刘董是知道的。” 刘建强就把当时凌阳给出的三个解决方案一一道来。 路宏深深悔恨着,恨不得捶死自己。凌阳的第一种方案相当温和,利已利大家,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才引发了现在的恶果。 刘建强也觉得路宏这个要求相当过分,那天在拍卖会上你都那样针对凌阳了,在玉兰苑一事上,你做得也相当不地道,现在凌阳只是稍稍反击了一手,你就受不了了,赶紧跑来找凌阳服软。 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对刘建强来说,凌阳这样的反击方式,已经是相当大度的表现了。 “老路呀,你那大楼所引发的天斩煞的威力你也瞧到了,凌阳虽受我所托,但他在明知那幢办公大楼是你的情况下,仍然给出了三种方案。只是到了最后,才迫不得已,启用了别的方案。” 路宏脸色有些挂不住,刘建强仍是在记恨他先前因为对凌阳抱持偏见,以至于错过最佳补救措失。另外,刘建强也在提醒他,凌阳在天斩煞的处理上头,也是仁至义尽,并未有对不住自己的地方。 确实,有了崔皓的翻脸不认人和深利獠牙作对比,凌阳这种温和的反击方式,反而是良民一个。路宏也确实没有理由,再要求凌阳拆掉那面境子。 路宏不肯死心,还想请凌阳帮忙解决,就算花钱也成。 凌阳说:“不是钱的问题,路董,有些事,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他觉得与路宏没必要再谈下去了,起身,借口称与刘家明约好了要去打网球,就首先辞去。 见路宏吃瘪,刘建强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又见他脸耐凄凉的脸,豁达的心胸又使得他忍不住道:“怎么不去找盖老,或是别的风水师呢?” 一说起这个,路宏脸色又更加难看了,“……盖老说,他无法解决。”语气相当的无奈。 “呃,怎么会呢?”刘建强不信,“盖老的风水造诣,可是举世公认的,海内外都有他的传说,怎会解决不了呢?”想了想,刘建强猜测道:“会不会是盖老因为凌阳的缘故,所以不愿出手?” “先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路宏语气沉重,“可是盖老与我说,他真的没办法解决。不是因为凌阳的缘故,而是因为八卦镜上头那面镜子,很是古怪……盖老说,他试了很多法子,也没办法抵挡得住那面镜子反射过来的煞气。” 那幢新建的办公大楼,本来是路宏子公司总部,在没有那面镜子之前,子公司总部业务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自从那面镜子挂上去后,公司业务就开始出现下滑倾势。路宏知道,这大概是凌阳给他的小小惩罚吧。只是,基于先前他的作为,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因此,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盖天定,请盖天定帮他解决。没想到,盖天定也解决不了。 当时,盖天定是这样对他说的:“……这面镜子,很是古怪,气场相当强大,八卦镜、泰山石之类的镇压法器居然毫不起作用,而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就只有那天路董向拍卖会捐卖的那道符了。” 盖天定不说还好,一说,又**裸地揭开了路宏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各种尴尬难堪。 也不知盖天定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又提起那道他拿去拍卖的符,路宏当下脸色就不好看了。 盖天定又解释说:“路董千万别小瞧那面镜子,据我初步估计,绝对是个厉害法器。我找遍了整个港岛风水市场,也找不到能够抵制那面镜子的法器。所以这才退而求次,想到了那枚符。” 并且语气郑重地对路宏说,除了那枚符外,还真找不出可抵制对方镜子的法器。 路宏死的心都有了,盖天定也知道路宏这时候的内心崩溃程度,又建议他来找凌阳道个歉,冤家宜解不宜结,相信凌阳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之人。 ------题外话------ 晕死,宽带已有三天未能解决了 第42章 固执到底 另外,凌阳随手就能解决天斩煞,肯定还有后手,只要求得了凌阳的原谅,那面穿心镜威力就不足为虑了。:::3 最终,路宏权衡利弊了许久,这才厚着脸皮来找凌阳道歉, 只是凌阳原谅是原谅了,却不肯出面替他解决穿心镜的问题。 看着沮丧不已的路宏,刘建强在心里说:“活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但面上却说,“我与凌阳打了三年交道,呵呵,风水师嘛,又有炼器的本领,怎么可能会没个性。唉,老路,咱俩多年的交情,我确实帮不上你什么忙。要不,你就听盖老的,重新把那枚符买回来?”等他才把话说完,就又立即打住。估计买不回来了,余化清花了五千五百万才拍到手,如何会轻易卖给路宏?路宏就算花高价重新买回来,也就不划算了。非但不划算,还特别丢脸呀。 试想:本来抱着打脸的目的才把符咒拿到拍卖会上拍卖,事后又花高价买回来,传出去,大大长了凌阳的脸,但路宏可就真的没有面子可言了。 刘建强都能想到这里头的名堂,路宏如何想不到,因此,脸色立即黑了一半。 “凌阳不是有送盖老符吗?凌阳送出去的东西,质量肯定没得说,老路你何不找盖老买下那道符?”刘建强真心建意。 路宏长长一叹:“我提了,只是盖老不同意。” “哦?”就算路宏不说,刘建强也知道盖天定为何要拒绝了,虽说符是凌阳送的,盖天定有权利决定是收藏还是拿来卖。但真要是卖了出去,影响未免不好,尤其是卖给与凌阳不对付的路宏。以盖天定的为人品性,肯定不会干这种目光短浅之事。 可以想象,盖天定毫不犹豫的拒绝,路宏内心是如何的崩溃。 刘建强也爱莫能助了,在他心目中,凌阳绝对是高人,高人行事,肯定是不能按常理推断的。尤其用来对付天斩煞的法器就知道凌阳是一个看似好说话,可一旦被惹毛了,就非常不好说话的主。出于对凌阳的敬畏,刘建强也不敢对路宏说,改明儿我把那面镜子取了。 凌阳的八卦镜摆明了就是要摆路宏一道,他要是取了那八卦镜,凌阳不恨死他才怪。因此,就算路宏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要他取下那八卦境上的那面镜子,刘建强也只能打哈哈,左言而言其他。 “我向希望之域捐了一亿元的治沙资金,凌阳这才免费替我解决玉兰苑风水。那个八卦镜和穿心镜,也是凌阳自己拿出来的。”意思就是,不是我不想取下那面镜子,而是,那镜子并不是他的,他也没资格取。 刘建强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路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就告辞离去。刘建强亲自把他送到大门外,忽然说了句:“老路,我仍是觉得,你应该去找余化清重新买回那道符。” 路宏没有吭声,只是阴沉着脸离去了。 看着他的背景,刘建强暗叹口气,这个老路,迟早要毁在他那固执的牛脾气上头。只是,他非要这么固执,他这个外人也没办法了。反正他已仁至义尽,该提醒的也提醒了,至于路宏要不要听,就是他的事了。 第43章 我与顾家有些渊源 网球起源于英因。小 港岛由英国统治了百年之久,网球运动倒也得到了充分发展。英国人向来注重礼仪和仪态,因此,就是网球比赛也是相当注重比赛双方的礼节,不管是球具,衣著,判决,技巧,都有比较多的讲究,较早期间对一个球员的优劣评判甚至包括他的击球姿势,体型,仪态等,一切除了“运动竞技”以外的要求,都高於其他运动。 因此,早期的网球竞技,也与仪态、体型,击球姿势的优美程度,来判断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贵族。 港岛的网球竞技在上流圈子里发展良好。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都以能打网球而自豪。甚至毫不夸张地说,但凡与贵族沾上边的运动,比如高尔夫、斯诺克、网球、马术,这几样烧钱的运动已成了大多数富豪子弟的必修课。 这些运动之所以叫贵族运动,主要是因为都是烧钱的项目,都相当注重仪表,学会了这些项目,多少也像个贵族了。另外,也为将来谈项目增加一份成功的法码。 因此,网球,高尔夫,马术,斯诺克这些贵族运动在港岛相当受富豪子弟喜爱。 刘家明刘家成两兄弟自然也是这些运动场所的常客,今天就约了几个要好的公子哥,一起打网球,出于对凌阳的敬畏和好感,也邀请了凌阳。 凌阳还从未接触过网球,但到底是年轻人,又自恃过分的天赋,欣然应邀,他也想瞧瞧,被称为贵族运动之一的网球,是如何的贵族。 在刘家明的陪同下,去一间专卖店里采购了球拍和网球服,球鞋,等去了球场,更换了球服的凌阳,皮肤白皙,身形修长,网球服穿在身上也帅得掉渣,惹来刘家明兄弟的种种羡慕。 刘建强在港岛的知名度,也使得刘家明两兄弟广受关注,而与刘家明兄弟在一起的凌阳的陌生面孔,也受到了关注。尤其凌阳气质不俗,外表又相当出色的年轻人,不管走到哪,都是注目的焦点。 刘家明向他的狐朋狗友们介绍凌阳:“我爷爷的贵客,姓凌,凌阳。” 一听是刘建强的贵客,众人赶紧收起了轻视和傲慢,再一次打量凌阳,其中一个瘦高个儿的男子笑着说:“这位该不会就是那位报纸上提到过的,以一枚手串就拍出12亿天价的那位大陆来的神秘年轻人吧?” 刘家明笑呵呵地承认了,凌阳也礼貌地冲众人笑了笑:“我叫凌阳。很高兴认识你们。” 与众人握了手后,一个个儿稍矮些,身子有些胖的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上下打量凌阳:“看凌先生气度不凡,想必也出自名门望族吧。” 刘家明兄弟也望着凌阳,他们只知道爷爷对这个大陆来的年轻人相当礼遇,这个年轻人有一身神秘莫测的本事,至于其他的还真不清楚。 凌阳淡淡地说:“名门望族是不假,可惜那已是过去式了,现在我得自己挣钱才能养活自己了。” 原来家道中落呀。 一些人就有些轻视了,好在没有特别表现在脸上。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种势利眼,一个自称是徐崇飞的年轻轻子就笑着说:“能自己养活自己的都是好汉,至少没啃老。我姓徐,徐崇飞。很高兴认识你。”说着向凌阳伸出手来。 凌阳伸出手来,与他握了握,徐崇飞又指着另一个与他长得颇像的男子说:“这是我弟弟,徐彦翔。” 徐彦翔的态度比起哥哥来说,可就差些了,只草草与凌阳握了手,说了个“幸会”连个笑容都没有。 凌阳也不以为意,与富家公子哥打过不少交道,多少知道这些人的尿性,没有过硬的身家背景的,想让他们对你客气,简直扯谈。真正能做到弱势不卑,崛起不亢的,少之又少。 大多数人都是弱势卑,崛起亢,而无论弱势还是崛起都能不卑不亢的,就更是凤毛麟角。 加上刘家明刘家天两兄弟,以及徐彦飞徐彦翔两兄弟外,还有另外四人,分别叫易英杰、郑新畅、顾友明、吴庆云,都是顶级豪门圈里的。 易英杰三十岁左右,模样不错,面相上带着桃花色彩,证明是个花心萝卜,对凌阳不冷不热的。郑新畅要好些,与凌阳握手时比较用力,说话也较为诚恳,看来家教确实不差。顾友明吴庆云表现中规中矩,因为大家也都是萍水相逢,凌阳也不甚在意。 只是在与顾友明握手时,凌阳暗自打量了他,问道:“令尊可是顾望爵?” 顾友明有些不爽,但仍是回答道:“顾望爵是我大伯父。” 凌阳双眼一亮,情不自禁地握紧了顾友明的手:“那顾望珑,不,顾望玲是你什么人?” 顾友明越发不高兴了,抿着唇,一言不发。他大伯父顾望爵可是王朝集团的董事副主席兼执行总裁,姑姑顾望玲是郑家长媳妇,同时在郑家身居高位,无论是大伯父还是姑姑,在港岛那都是赫赫有名的商场精英,悍将,就是商界大佬刘家明徐彦飞等人也是也要恭敬地称一声世叔和阿姨,凌阳这个大陆来的小年轻,也太没礼貌了,居然直呼自己伯父和姑姑的名字。顾友明会有好脸色才怪。 徐崇飞赶紧说:“你认识友明的大伯父和姑母?” 凌阳笑了笑:“不认识,不过我与顾家,还是有些渊源的。” “哦?”众人很是惊讶。 但易英杰、顾友明几人却神色淡淡的,顾家虽说在港岛已生根壮大,但祖籍确实来自大陆,顾家在大陆也还有些亲戚,但都是出了五服以外了,早就断了来往。凌阳来自大陆,与顾家有渊源,想必是大陆那边的出了五服有点点子关系的亲戚吧。 对于这种攀关系的,顾友明才不会放眼里,只会有浓浓的鄙夷。 看出了顾友明的疑惑,凌阳也并不放在心上,一想着总算可艰完成长辈交代的任务,浑身说不出的轻松。 ------题外话------ 这是自动上传章节,晚上再更新哦 第44章 一枚手串的故事 顾友明等了半天都没见凌阳的后,就忍不住说:“既然与我家有渊源,那空了就去我家坐坐?” “等打了网球再说吧。”凌阳当然瞧出了顾友明并非真心邀请他,自然不会打蛇棍跟上惹人鄙夷。 顾友明淡淡地道:“也好。” 然后大家就没再说什么了,把话题又转到网球上。 凌阳并不知道网球的规则,但他还是趁着大家上场打球时神速地拿出手机请教了杨宇翔。 杨宇翔身为留过洋的有为青年,自然玩过网球,就与凌阳一一交代了各种规则,发球的动作仪态,以及击珠的技巧。 根据杨宇翔的解释,又看了别人打了几场球,凌阳已心中有了数。 刘家明两兄弟刚才与别人打了两场,一负一胜,下场休息来了,看着凌阳还抱着手机在那儿聊天,就说:“一会儿咱们上去打两场。” “好。” 徐崇飞徐崇翔两兄弟球技不错,很快就完胜易英杰,顾友明。接下来就剩下郑新畅和凌阳还未上场过,自然而然,他们二人就组成了一对上场了。 尽管已知道网球的规则,但从未接触过网球的凌阳在发球时,还是闹了不大不小的笑话。 只要打过网球的人都知道该如何发球,如何接球,凌阳这种生疏的动作,很显然,从未打过网球,一些人心头就有些鄙夷了。 好在他们又转念一想:大陆里的富豪大都是暴发户,何时玩过网球呀,加上大陆网球并不是很普及,凌阳没打过网球也在情理当中,加上家道又中落,哪有机会打网球呀。 “是个空有外表却没本事的花架子。”易英杰对顾友明如是说。凌阳出色的外表,使得他心头不是很舒服,但见他生涉的打球技术,总算舒服了些。 顾友明呵呵一笑,拿着手来扇风:“家道中落了嘛,哪来的时间玩网球。” 易英杰说:“你可别小看人家,能成了刘老先生的坐上宾,肯定也有其本事的。”他又来到刘家明兄弟处,问凌阳的背景,为何成为了刘建强的坐上宾。 刘家明一边拿毛巾抹额上的汗水,一边说:“这人可不简单呢,听我爷爷说,有着神密莫测的本事,就连鼎泰的董事主席路爷爷,也在他手上吃了个暗亏。” “这么厉害?”易英杰大吃一惊。 刘家天把脑袋凑过来,小声道:“爷爷没与我们细说凌阳的底细,但我从唐伯伯那儿听了些只字片语,好像是个风水师,还是相当厉害的那种,就连唐伯伯都不是其对手。” “风水师?”易英杰脖子缩了缩,风水师神秘莫测的手段,他虽未亲眼见过,却也听说过不少。他虽未与风水师打过交道,但也见识过在某些公开场合,长辈们对风水师的态度相当恭敬的。 “真的还是假的哦?我怎么看不出他身上风水师的影子呢?”顾友明小声道。 刘家明说:“我爷爷事先都没看出来,更不用说你了。” “前阵子上水的玉兰苑的事儿,你们也听说过吧?”刘家生问他们。 “嗯,听说了,据说你爷爷请了个厉害的风水师,居然能以肉眼察探出地基有裂缝,被吹得神乎其神的。”易英杰尽管留过洋,是高学历人才,但对风水这一职业,还是抱着相当大的敬畏心态的。因为在海外,风水师也是相当的牛逼,受人尊敬,因此,倒不会认为风水是迷信。 刘家明看了凌阳一眼,说:“就是人家瞧出来的,还给了解决之道。”顺道还将了路宏一军,但这话可没说出来。 凌阳打了几轮后,他本就是练武之人兼术士,反应相当灵敏,运动神筋更是发达,很快就掌握了技巧,反攻为守,打得徐彦翔两兄弟连连叫苦,回回捡球。 郑新畅相当兴奋,不时对凌阳竖大拇指。 之后,凌阳控制了节奏,开始反扑,无论是腕力,还是速度,反应,还是打高压球,都可圈可点,杀得徐氏兄弟叫苦连连,回回捡球,什么气势,什么贵公子的优雅荡然无存。 而凌阳却是越打越勇,不管再刁钻的球,都能接到不说,动作方面,看起来帅气非凡,也相当的爽心悦目。 徐崇飞接连捡了好几回球,不干了,大叫着:“又不是赢了得奖牌,打友谊球,打友谊球啦。” 凌阳哈哈一笑,果然就放慢了速度,也不再回回扣球了,与郑新畅配合得也相当好,你来我往,在非竞技的情况下,扣球动作就少了许多,大都是打“友谊球”,双方你来我往,看起来确实有几分贵族风范。 大家都是有几分实力的,如此你来我往,还是有几分欣赏价值,就是易英杰等人也相当惊讶,没想到这个网球嫩手居然还打得有模有样。 掌握球场节奏的感觉真的很好,凌阳在畅快淋漓的击球下,也找到了网球运动的趣,动作越发的优雅,加上他体形修长,皮肤又白,看起来更是爽心悦目。很快,网球场附近就围了不少又观众。 女观众里也有名媛,当看到英俊帅气球又打得好的凌阳,完全花心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纷纷追问刘家明等人,凌阳的身份。 刘家明实话实说,也有的在那天的拍卖晚会上见过凌阳,倒也不陌生,没想到人家优雅起来像一副画,动运起来如脱兔,完全亮瞎了大家的眼。 打了一阵子后,凌阳和郑新畅下了场,几人大呼着痛快,回回扣杀固然爽,但也没有击球的趣。回回捡球也着实打击人的,这种“友谊球”打起来就比较有意思了。 凌阳回到休息区,刘家明赶紧递来一瓶水,道了谢后,坐了下来,刘世明又递了毛巾过来。 众人瞧刘家兄弟的动作,几乎全体石化,心想,这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呀,居然能让港岛第一富豪的孙子端水递茶的。而这人还一副理所当然。 一些名媛见状,就猜测凌阳肯定是大陆的官二代,还是顶级的那种,于是就全都围了过来,当然,以她们的身份,还不至于像苍蝇一样围在凌阳身边搭讪。而是借着与刘家明等人打招呼,或大家一起打网球,最后借机坐到一起。等大家都混熟了,又约着一道去赌马。 港马马术世界瞩目,赌马更是全民盛行,凌阳一行人去时,已是人山人海,山呼海啸般的热闹,欢腾的人群,震耳欲聋的音,述说着港岛人难以抗拒的热烈。如果说这里是马场,不如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聚会,数万人的聚会。金发碧眼的帅哥举着一扎扎的啤酒,与身边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美女们一同边跳舞边痛饮;黄皮肤俊男美女们优雅地在大门口附近的服务台免费拍照,更多的老年男子人手一本书,认真地计算着每场赛马的胜率。 当然最好的位置都是留给有钱人的,凌阳沾了富豪们的光,找了个视野相当好的豪华包间里观看马术。 一群人点了啤酒,先是研究了一番后,果断下了注。刘家明问凌阳要不要下注,凌阳也来了兴致,出于随机性,他随便选了个号码,然后坐等比赛开始。 正式比赛开始,公众入口看不见起点也看不见终点,但是有大屏幕实时展现,此时,整个马场叫好声,助威声此起彼伏,就是刘家明一群看起来有着绝佳良好修养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挥舞拳头,热情暴吼着。 凌阳也受此感染,跟着吼了几声,只是让他失望的是,他投注失败了。 只是玩票性质的,倒也没去计较输赢,反正钱也不多。 马术结束后,大家就离开了。 一些名媛尽管有些不舍,好在已留了凌阳的联系方式,反正来日方长。 在分道扬镳之前,凌阳取下手腕上那枚珊瑚手串递给顾友明,“令祖母还健在吧,麻烦把这枚手串交给她老人家,她老人家看了这枚手串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顾友明看着这枚手串,并未立时收手,而是相当傲慢地看着凌阳:“我与你不熟,不好意思,请恕我不能答应。”他已一心认定凌阳就是来顾家攀附交情的。 这些年来,顾家也不是没遇到过从大陆来攀交情的那些所谓的亲戚,毫无好感。 看出了顾友明的不屑之意,凌阳也不强求,收回手串,淡淡地说:“罢了,我另外再托人吧。” 徐崇飞说:“凌阳,要不你把手串给我。” 易英杰就嗤笑一声:“我说飞哥,你这仗的是哪门子义气?”徐家与顾家尽管有交情,但也还没到这地步。凌阳一看就是去顾家攀交情的,顾家躲都来不及呢,徐崇飞冒冒失失地替他转交,除了凌阳会感激他外,顾家可不会感激他的,只会在心中埋怨他不懂事。 徐彦翔也有些不满:“杰哥说得对,大哥,这种事儿还是凌阳亲自转交好。” 徐崇飞说:“这枚手串,我在表姨那儿曾瞧到过。” “表姨?”徐彦翔纳闷,“哪个表姨?”港岛各世家之间都是错综复杂的,大家族之间,多多少少也带些亲戚关系。因为表姨表叔之类的长辈还真不少。 “还能有谁?就是顾家表姨呀。”徐崇飞嘴里的顾家表姨,刚好就是顾友明的姑姑顾望玲,郑家的长媳妇,如今郑和记医药集团的财务总监。 ------题外话------ 明天就是女王节了,亲们可有想过要怎么败家呢 第45章 顾家主动上门 徐崇飞说:“凌阳,可否把手串给我瞧一下?” “当然可以……”凌阳递了过去,徐崇飞上下打量手串,最后捏着那枚小小的金叶子,惊讶道:“这上头居然刻了个珑字,表姨那枚手串的金叶子上刻的是个玲字。”又看着凌阳,目光已带着些许震惊。 顾友明身形一震,夺过手串一瞧,也忍不住上下打量凌阳,语气郑重又带着怀疑,“我还有个小姑姑,只是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小姑姑失踪前,就戴着这枚珊瑚手串,这枚手串,是由我祖母亲自设计的,手串有两枚,一枚是大姑姑戴着的,上边刻着个玲字,一枚是小姑姑戴着的,刻着个珑字。只是小姑姑很小时就与家人失踪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你怎么会有小姑的手串?” 众人一惊,这完全就是电视剧里才会有狗血剧情,居然也会活生生发生在自己面前。一个个兴奋得摩拳擦掌。 易英杰说:“只是枚手串,在金叶子上刻字,谁都可以办到。”说不定有人知道顾家这个秘辛,故意弄出来骗取顾家信任也说不定。 顾友明心中一凛,再一次打量起金叶子,说:“我认识祖母的字,这个珑字确实出自祖母的手笔。” “友明,这世上还有临摩的职业。比如说,临摩画,临摩字迹什么的,完全可以以假乱真。”易英杰又提醒他。 “这……”顾友明脸色微微一变,也有些不确定了。 徐彦翔上下打量凌阳,也跟着说:“杰哥说得对,这世上什么样的骗子没有?咱们虽未亲眼所见,但听到过的可不少。还是小心为妙,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刘家明说:“胡说八道,顾家有什么值得凌阳好骗的。以凌阳的身份,还需要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易英杰冷笑一声:“那可难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刘家明兄弟很是不满,忍不住道:“阿杰,你再这样,我就要翻脸了,凌阳可是我爷爷的贵客。爷爷可是向我们兄弟下了军令状的,一定要好生招待凌阳。”意思就是,凌阳是刘家人贵客,你一个小字辈的对凌阳如此无礼,就是对刘家无礼。 易英杰脸色微变,好在没有再说什么了。 其余人也把涌入喉咙的话咽了下去。 顾友明懒洋洋地把手串递给凌阳,说:“还给你吧。对了,这枚手串你从哪儿弄来的?与我大姑姑的那枚真的满逼真的。”意思还是认为凌阳仿制了这枚手串,想骗取顾家的信任。 凌阳也不动怒,淡淡地道:“是非曲直,你没必要知道。”顾友明的态度和年纪,也使得凌阳淡了去顾家的心思,只是说:“我是受人所托,既然你不愿转交那就罢了。” 顾友明唇角浮现一抹不屑讽笑:“也好,那我就不帮着转交了。” …… 与顾友明等人道别,凌阳坐上了刘家明兄弟的车子。 刘家明坐在驾驶室,好奇地问这枚手串的来历。 凌阳淡淡一笑:“是有些渊源。” 刘家天若有所思地看着凌阳:“这枚手串,我也从郑伯母那儿瞧到过。” 本想等凌阳主动发问自己才开口,奈何凌阳却一脸的平淡,只是等着自己说话,刘家天暗自苦笑,心头腹诽,这家伙真沉得住气。 “郑伯母是顾家的长女,其实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只是在二十多年前,就失踪了。当年顾家花费了巨大人力物力寻找,都没能找到。尽管顾家嘴上不肯承认,实际上,他们早已接受了他们的女儿已死亡的消息。”刘家天说。 刘家明跟着说:“凌阳,郑伯母的妹妹是你什么人?”就是发挥他们最大的脑洞想象,也就认为,凌阳会不会是顾望珑的儿子或是亲戚什么的,一般电视剧里不都会有这种狗血的剧情么? 凌阳也不否认自己与顾望珑确实有关系,却不肯说出他与顾望珑之间的真正关系。 刘家明问不出来,也不再强求,反正相真迟早要出来的,也不急于那一时,又问凌阳:“四天后,顾家老爷子七十大寿,到时候我们全家都会去参加的,咱们一起去吧。” 凌阳明白刘家明这是在给自己制造接近顾家的机会,笑了笑说:“也好。” …… 不等凌阳等到四天后参加顾老爷子七十大寿,第二日晚上,顾家就来人了。 当顾家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刘家,直截了当要找凌阳时,刘家明兄弟懵了,因为顾家几乎是全体出动,顾惜年夫妇,望字辈里的四兄妹全来了,顾望爵,顾望天,顾望海,出嫁的顾望玲。顾家三代友字辈也来了,顾友明就是其中一个,他是顾望天的儿子。 刘建强并不在家中,但是听说了消息后,也及时赶了回来。顾家人也直言不讳要见凌阳。 刘建强已从孙子嘴里知道了有关顾家失踪多年的小女儿的事,这个失踪多年的小女儿又与凌阳有关,因此顾家人的急迫心理他也理解。 “真是可惜了,凌阳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先打电话联系他。” 刘建强打电话给凌阳时,凌阳正在刘铭家中,祝贺刘铭喜得孙子,并送了一串乌木珠项链给孩子作礼物。 “这上面有我加持的法力,可以保孩子平安顺遂。总共十八颗珠子,每替孩子挡一回生死大灾,珠子就会碎掉一颗。若是不重要的灾难,珠子不会立时碎掉,但颜色会发暗发黑,所以你们务必得注意孩子脖子上的串珠。若碎了,或是颜色发暗,就得提高警惕。” 刘铭点头如鸡啄米,无比感激,要知道,这么一枚护身项链,风水市场完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是去麻衣门正式请购,价格都是百万以上,还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效果。凌阳的康概赠送,使得刘铭一家子都感激不尽。 看看时间,天已经快黑了,刘铭就请凌阳在家中用饭,凌阳原本也答应了的,奈何刘建强打电话来,说顾家找上门来了,问他是否有空。 凌阳暗叹一声,因顾友明的缘故,他真不想理会顾家的。只是事关他最尊敬的长辈,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刘铭知道凌阳有要紧事,非常有眼力地亲自送凌阳回了刘家。 早在凌阳的车子进入刘家范围内,顾家人已迫不及待来到大门口处,等待凌阳了。 ------题外话------ 亲们,女王节快! 今天三更庆贺女王节,够意思吧?票票甩来,掌声响起来 第46章 刘铭尽管也有亿万家产,但在港岛,也只能算是普通企业家,比起顾家刘家的规模影响,可就差得远了。网但好歹也是一号人物,当他亲自护送凌阳回到刘家,还亲自替他打开车门,在顾家刘家人眼里,还是比较震憾的。 凌阳下了车来,顾老太太和顾望玲已一前一后奔了上去:“你就是凌阳?” 凌阳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顾老太太,老太太六十余岁,穿着黑色长裙,化着淡妆,衣着时尚,皮肤白皙,身子略丰,一点都不像六十多岁的老年人。年轻的三十多岁左右,模样端丽,一看就知道是母女。最重要的,他们都姓顾,并且,与他记忆中的长辈长得相当像。 “我是。老太太您好,郑太太您好。”与这顾家母女打了招呼,凌阳向刘铭道了谢,刘铭一脸恭敬地说:“您客气了,我先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刘铭又向刘建强顾家人打了招呼,寒喧了一阵子。 因为凌阳的缘故,刘顾两家人对刘铭态度相当不错。刘铭趁机又提出了与刘家某个项目的合作审批,刘建强的大儿子大手一挥:“明日你把企划书送到我办公室里,我亲自看看。” 这也算是给了刘铭一个比较明朗的回复了,只要价格合理,质量也差不多,走向合作不成问题。 刘铭很是满意,也很有眼色地告辞离去。 顾老太太慈爱地打量凌阳,欣喜于凌阳的气宇轩昂,最后目光集中在他手上那枚珊瑚手串:“可否把这枚手串给我瞧瞧!”语气激动。 顾老太太的女儿顾望玲也是一脸激动,“年轻人,可以把这手串给我瞧一下吗?” “可以。”凌阳取下手串,双手递给了顾望玲。 顾望玲接过,迫不及待地翻转着手串,并很快拿起金叶子端详,语气越发激动了:“真的刻有珑字,真是妹妹的,妈妈,你看。” 顾老太太戴着老花镜,也把那个字来回看得仔细,激动得老泪纵横,“确实是珑珑的,当年我亲自设计的手串,两姐妹一人一个,我还特地在上头刻了字,因为技艺生疏,刻出来的很是青涩,不仔细认,还真认不出来。” 手串又被顾惜年拿了去,顾惜年看了,又递给了儿子顾望爵,顾望天,顾望海。 顾家人看着凌阳,神色复杂。 “这个,站在外头也不是事儿,先进屋子说话吧。”刘建强适时建议着。 事关顾家的秘辛,自然不会在刘家上演认亲记,凌阳也不想让自己的私事弄得人尽皆知,于是,凌阳让顾家等他一会儿,去了刘家客房,从刘家出来,他手上提了个古典的沉香木盒。 看着凌阳手上的小箱子,刘建强目光缩了缩,他百分百肯定,凌阳来刘家之前,手上可是什么都没有带的。 凌阳告别刘家,与顾家人一道去了顾家。 顾家别墅宽蔽明亮,从外观看上去,颇有中古风味,这是一幢很有年头的别墅,但设计的古典十足。以风水眼光来看,顾家气运也还不差。 顾友明冷眼看了凌阳,见他对顾家别墅四处张望,鄙夷地撇撇唇,他来到凌阳跟前,大力拍了他的肩膀:“这是祖宅,已有上百年历史了。这儿以前曾是一位英国外交官的府邸,后来港岛回归后,我爷爷买了下来。当年爷爷可是花了八亿元才买下来。” 凌阳淡淡地道:“不错,环境很好。” 顾友明说:“那是,你别看别墅面积不大,但附加面积可不低,前后两个庭院就有一千多平米,市价起码在百亿以上。” 凌阳没有开口,随着众人进入顾家厅堂。 众人又鱼惯进入顾客客厅里,在阔大的客厅里各自就坐后,顾老太太已激动地握着凌阳的手:“你叫凌阳,怎会有我女儿的手串?” 凌阳搔了搔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是我妹妹的儿子?”顾望玲更是直截了当地问,吓了凌阳一跳,赶紧摇头说不是,“郑太太千万别乱猜。” “那我妹子的手串怎会在你手上?”见凌阳不承认是妹妹的儿子,顾望玲很是失望。 “对了,你手上有我妹妹手串,应该知道我妹妹的下落吧?” “对对,你有我女儿的手串,与我女儿是什么关系呢?另外,如果这枚手串当真是我女儿的,那么你又是如何得到它的。”顾惜年问,比起妻子的激动,他就显得冷静多了。因为孙子顾友明与他分析过,说不定这只是个精心安排的骗局,所以不得不慎重对待。 确实如顾友明所言,顾家多年前失踪了一个女儿的事全港上流圈子都知道,顾家女儿失踪前,手上戴着那枚珊瑚串珠也是众所周知的,骗子踩着这些线索,大可炮制一枚一模一样的手串来冒充,再加上完美的心理战术和高超的演技,和顾家人对女儿的渴望,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因此,顾惜年比妻子女儿冷静多了。 顾望爵顾望天两兄弟也是如此,妹子失踪时也才十五岁,如今失踪已有二十余年,当年花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都没能寻着,他们心中早已认定顾望珑已死,如今,二十多年过去,忽然又冒出个手持顾望珑唯一信物的年轻人,由不得他们不怀疑。 刘家人也目光豁豁地看着凌阳。 凌阳低头沉思了半响,忽然说:“当年手串主人把手串交与我时,曾交代过我三件事。” “哪三件事?” “第一,让我替她老人家向长辈磕头。”凌阳果然就跪在了顾惜年夫妇面前,双手举于头顶,再叠握于胸,并放到地上,额头磕在手背上,这是古时的大礼。 顾家人大惊,这年头,已没人再行这样的大礼了,正当一脸懵逼,凌阳又磕第二个头了。他磕头的动作很是标准,先是直起身,双手举过头顶,再平握于胸前,再放到地上,额头磕在手背上,看起来相当郑重。 “哎,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你快起来……平白无故的,我们可受不起……”顾惜年和顾老太太语无论次,想去扶凌阳,可凌阳已磕头完毕,起身。 顾家人全睁大眼看着凌阳,不明白怎么会一来就磕头的。 而顾友明却是一脸不屑,眼里闪过了然。 哼,别以为磕了头就可以向顾家要好处。 “第二件事,要我把这封家信,亲自交给顾老先生和顾老太太。”凌阳拿出个四四方方的沉沉的匣子,匣子是沉香木制的,是闻着有股好闻的气味。 ------题外话------ 二更,妹纸们今天玩的开心吧 第47章 凌阳祖母的秘辛 匣子正中还嵌着颗指甲大的红宝石,光是盒子就能值不少钱了。 凌阳打开沉香木匣子,一道道夺目的光亮从里头散发出来。 众人一看,全都倒吸口气,只见匣子里除了放着折叠齐整的一叠笺纸外,居然还有好多钻石,最大的有拳头大小,最小的也有脚拇指大小,黑的,彩的,粉的各种颜色的都有,还有不少红宝石,绿宝石之类的,居然装了整整一匣子。 “这么多钻石,若拿去卖了,不知要卖多少钱。”就是富可敌国的顾家小辈,看到这么多钻石,也忍不住倒抽口气。有的甚至把一颗钻石拿起来,放在嘴里咬,或是放在阳光下瞧。 “看起来好像是真的……”顾家做的就是珠宝生意,对珠宝鉴定还是有一定的本领的。 凌阳没有理会这些人,把匣子双手递给顾惜年夫妇。 夫妇俩相互看了眼,这才一个接过盒子,当看着这沉沉的匣子里装的钻石宝石时,也是相当的震惊,良久过后,顾老太太拿起一颗彩钻仔细打量,就说:“是真的钻石。” 顾老太太是港岛有名的珠宝设计师,本身对珠宝就有一定的鉴定本领,她都说是真的了,那么自然不会是假的了。 再是富可敌国的顾家人,看凌阳的脸色也变了。 顾老太太从一大堆价值连城的钻石里收回目光,这才从里头取出里头的笺纸。 顾老太太说:“这丫头,究竟用的什么笔写的呀?这么大个的字,多浪费纸呀。”只是再大颗的字,也不怎么看得清楚,只好递给站在一旁的女儿。 顾望玲接过,迫不及待地念了起来:“亲爱的爸妈轻启,我是珑珑。” “19年那一年夏天,我和姐姐随着妈妈去大陆衡山旅游,不小心跌下悬崖,大家肯定以为我失踪了,实则不然,女儿居然穿越了,穿越到了公元1618年的大庆朝。” 众人惊呼,几乎从沙发弹了起来,穿越?这个只在里电视上出现过的情节,居然活生生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 一时间,大家都懵了,目光又忍不住看向凌阳。 如果顾望珑真的穿越了,那么,她的书信和手串怎么会在这个年轻人身上? 顾老太太神色激动地崔促女儿:“快念快念。” 顾望珑对自己穿越时空的描述并不是很多,就是十五岁那年,穿越时空后,发现自己醒来后,就莫名其妙躺在一处山坳里,正当她不知所措时,忽然远远奔来一群人,见着她就高喊六小姐,并把她带回了家中……直到许多天后,顾望珑才发现,自己莫妙其妙来到一个陌生的古代,她穿越了。不过她运气当真好,因为她与永庆伯府武家的六小姐长得很像,真正的武家六小姐,在上香徒中,忽然遇上歹徒袭击,马夫驾车逃亡过程中,不慎坠崖,武六小姐不知所踪,马夫和奶娘丫鬟当场身死。顾望珑恰巧出现在那片出事区域,又因为与武六小姐长得相像,就被武家家丁当成是武六小姐救回了武家。顾望珑为了求得生存,也就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武六小姐的身份活了下来。 当顾望玲念到这里时,顾家人全都震惊,只觉像在听天书,又像在做梦。顾氏夫妇相互望了眼,顾老太太抹了抹眼泪,哭成了泪人。 “我的珑珑怎么这么命苦呀,一个人居然孤零零去了最是残害女人的古代?” 而顾惜年深深看了凌阳一眼,继续沉声道:“念下去。” 顾望玲也不由自主地看了凌阳,后者面无表情,坐在那一动也不动,就继续念下去了。 顾望珑说,她在十六岁那年,嫁给了永昌侯府世子凌宽,成了永昌伯府世子夫人,夫婿对她很好,她一嫁过去,就接下管家大权。因继承了顾家出色的经商天赋,夫家所有生意全由她打理。 奈何夫婿有个恶毒继母,为了伯爵之位,居然暗中使手段,害得她生下长女凌茵后,再也无法生育。 顾老太太一听,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我的珑珑,怎么这么命苦呀。” 顾望玲继续念着,古代人无比重子嗣,顾望珑没了生育能力后,丈夫凌宽的世子之位也岌岌可危,为了筑固丈夫的继承人地位,也为了筑固自己元配夫人的地位,顾望珑最终给丈夫纳了妾室,生下庶子,凌峰。然后把凌峰养在身边,成为凌峰的嫡母。 顾老太太又哭道:“别人的孩子,哪里喂得家呀?可怜我的珑珑,不知受了多少罪。老天爷也太残忍了。” 顾望玲也暗中抹了泪水,继续念下去。 “庶子凌峰自幼聪慧,能能武,对我也孝顺,八岁成为太子侍读,十五岁成为圣上义子,十八岁镇压判乱,助太子登基,二十岁征伐四方,成为大庆朝赫赫有名的一代战将。因战功显赫,永昌伯府晋升不世侯爵,我也母凭子贵,被封为一品国夫人。” 众人大松了口气,见顾老太太仍然在哭,就忍不住劝道:“珑珑不是过得很好么?妈你还哭什么呀?” 顾老太太抹着泪水说:“这庶子这么的厉害能干,珑珑怕是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了呀。” 众人无语。 连凌阳也是半响无语。 顾望玲又继续念着,此后凌峰数次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入阁拜相,顾望珑再一次母凭子贵,加封为圣一品国夫人。凌峰娶妻徐氏,育有四子,长子凌澈,为安国侯世子,凌家未来家主。次子凌阳,字坤海,拜当朝国师元阳子为师。 众人下意识望向凌阳,目光带着震惊和不可思议。 就是一直保持冷静的顾惜年也是目光微缩,极不可思议地看着凌阳,这个年轻人,居然是古人?还是侯府公子,真正的古代顶级贵胄之家。 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么,他怎会出现在21世纪?他究竟有多大年纪了? 顾望玲也忍不住看了凌阳,上下打量着,到底止不住内心的好奇,又继续往下念了:凌阳十八岁被国师元阳子施展时空法则,送入五百年后的21世纪初,振兴麻衣门,抵御外敌,振兴凌家。 而顾望珑也在那时候,总算对孙子说出了隐藏半个世纪之久的秘密,并特地交代孙子,来到21世纪后,务心找上她的娘家人,并呈交她写给父母的书信。 ------题外话------ 女王节,桃子哪里也没去,就努力码字,够勤奋吧。 第48章 你这珠宝是假的? 至于这一匣子价值连城的宝石,是顾望珑留给顾家的,顾望珑穿越时空之前,顾家在香港已是小有名气的名门望族,但岁月变迁,商场如战场,谁知几十年过后,顾家又会是怎生情景。===她也交代凌阳,如果顾家势大,希望顾家适当照顾下凌阳。如果顾家势微,希望凌阳就扶持下顾家,而这一匣子的宝石刚好可以用来支撑顾家经济,因为顾家本来就经营珠宝方面的生意。 顾望珑是经商奇才,安国侯府又站在社会的顶端,所累积的财富,完全是富可敌国,这一匣子珠宝对顾望珑来说,真的只是小儿科,尤其五百年前的大庆朝,西洋钻石并不怎么值钱。但顾望珑知道,2世纪末钻石的行情已开始升温,到了21世纪,绝对会被热炒,这才先知先觉地准备了一匣子钻石宝石,让凌阳带给顾家。 最后,顾望珑在末尾声称自己在古代过得很好,丈夫体恤她,庶子尽管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媳妇对她也孝顺,女儿婚姻美满幸福,一家人其融融,已没什么遗憾,唯一的遗憾就是今生不能再见到父母亲人,但也希望亲人不要为她伤心,她在另一个世界,真的过得很好。也希望父母亲人看在她的份上,接纳坤海。更希望坤海看在她的份上,适当照顾顾家。 顾望玲念完最后一个字后,现场一片寂静。 众人震惊而木然地看着凌阳,一个个全都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确实,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是他们失踪多年的亲人的“孙子”,还是个地道的古人,这未免也太离奇了。他们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料到,他们的亲人会穿越时空,去了古代,更不会想到,他们的亲人,居然还会谴她的后代来找他们。 众人沉默了半晌,就这么盯着凌阳也盯了半响,最后凌阳都被他们盯得不好意思了,忍不住道:“祖母交代我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祖母的书信和物件也都交由顾家,以后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凌阳这话震醒了顾家人,顾望玲的儿子郑新畅说:“怎会没你的事呢,原来咱们还是亲戚呢,哈哈,不过,好像你的辈份,挺矮的嘛。”看凌阳的目光倒是晶亮,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顾望玲听儿子这么一说,也跟着笑了起来:“对呀,你比凌阳还要小些,居然就是长辈了,唉,珑珑也真是……”想着永远不能再见面的妹妹,大好心情又没了。 顾惜年说:“等等年轻人……”他看着凌阳,语气试探,却也相当温和,“尽管有这枚手串,有书信和珠宝,但我仍是不愿相信,这事是真的。” 顾家人神色一震,对呀,这也太离奇了,失踪了近三十年的人,居然会穿越时空,还会有“后代”来找他们,要不是他们彻底明白他们不是在做梦,真以为自己是在听故事。 顾望玲说:“我相信珑珑是真的穿越时空了。” 顾望爵说:“这纯碎是无稽之谈,穿越时空?打死我都不信。” 顾友明也赶紧说:“对对,我也不相信。”目光瞟了凌阳一眼,他一千个一万个不信。总觉得太匪夷所思了,太令人无法接受。 凌阳挑了挑眉:“你们爱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听出了凌阳语气里的冷淡和不以为然,顾望爵又忽然想到凌阳可是刘家的贵客,区区一枚手串就拍出天价的厉害人物,也不好过于得罪,拉拢了对顾家也没有坏处,又赶紧说:“我不是不信,而是这一切,真的太匪夷所思了。你……真是古代人?还是我妹妹的孙子,你有什么凭证?” 顾望天开口道:“如果你真是我妹子的孙子,顾家会竭城接纳你。可是,就凭这么一封书信,很难让我相信你是不是带着目的接近我顾家。” 顾友明见父亲也开口了,也跟着说:“对对,现在找我们顾家攀亲带故的人多了去,不得不防呀。” 郑新畅撇撇唇,人家凌阳图你们顾家什么呀?尽管你顾家真的很有钱,但以凌阳的本事,还稀罕你顾家?别的不说,单这一大盒子的珠宝,也足够买下你们整个顾家了。人家拿着这笔巨大财富,照样吃香喝辣爽歪歪,十辈子都吃穿不愁了,又何必拿着珠宝来巴结你们,真是本末倒置。 凌阳淡淡一笑:“我没兴趣攀附你们顾家。要不是祖母所托,我也懒得与你们顾家有任何牵扯。” 一句话,说得顾家上下都挂不住脸了,也有些生气。顾家可是港岛名门望族,资产遍及全球,顾惜年近几年还登上了福布斯全球富豪榜的前百名,你还不稀罕顾家,怕是巴不得顾家稀罕你吧。 凌阳又继续道:“看样子你们是不愿相信了,那敢情好,把东西全还回来吧。”凌阳自觉自己心胸宽阔,但是呢,他也会有恶作剧的时候。 我信守祖母所托,送你们这么一大笔数不尽的财富,你们不感激我的信守诺言,居然还来质疑小爷的目的,真是活见鬼。 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顾家人脸色一变,顾友明却滴咕道:“现在这年头造假的层出不穷,完全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谁知你这是不是真品。” 这也是顾家人不信任凌阳的最大原因,这么一大匣子珠宝,就是卖裸石,少说也要值数百亿。数百亿是何等的概念?当真会有人信守诺言到把这么庞大财富原封不动转交他人?都打死他们都不相信。 敢情自己尊祖母所托给顾家一大笔财富,还是错了? 凌阳被气笑了:“顾先生说得也有道理,所以呢,等过了今天,你我还是不要再有交集才好。”现在这年头,纯碎做好事的人真的少了,所以凌阳这种无私做好事,反而成了居心叵测,也不知该埋怨现今社会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还是该埋怨顾家人的多疑。 顾家人相互望了眼,他们既希望这事儿是真的,可又希望这不是真的。 矛盾的心理使得顾老太太再一次拿起宝石鉴定起来,仔细看了又看,说:“肉眼来看,这些确实真的。” 顾家人也围了上去仔细观看。 ------题外话------ 龙月雪送了5颗钻石 182**251送了5颗钻石 182**251送了5颗钻石 花中的妖精送了3颗钻石 ty安紫送了1颗钻石 182**251送了3颗钻石 花中的妖精送了9朵鲜花 海在飞送了1朵鲜花 136**2299送了38朵鲜花 QQ7624751e3b32送了1朵鲜花 QQ7624751e3b32送了1朵鲜花 QQ3585388eb41送了9朵鲜花 182**251打赏了38币 ]86jbq打赏了币 Wenb965716打赏了888币 花中的妖精打赏了38币 感谢我的土豪读者们的打打赏 第49章 我才是正宗祖母财产继承人 顾友明说:“大陆人造假的本领可厉害着呢,完全能够以假乱真,爷爷奶奶,小心驶得万年船。” 郑新畅实在忍不住了:“友明,你也太小人之心了,凌阳不是那样的人。”他与凌阳只有两面之缘,但对凌阳很有好感。这是个不卑不亢又有干净气质的年轻人。 顾友明撇撇唇:“知人知面不知心。” 顾望玲站出来说:“其实说老实话,这件事儿,连我都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呢,宇宙本来就浩潮无穷,到处都充满着神秘。珑珑穿越时空一事,是真是假,确实难以定夺。但我相信凌先生的人品,顾家有这样的怀疑也无可厚非,毕竟事关重大。这样吧,要不请几位珠宝专家带上仪器来检查一下可好?” 顾家人面面相觑,这倒也是个好办法。这些珠宝若是真的,那么顾望珑穿越时空一事应该是真的,毕竟没有人会拿如此之多的珠宝来搏取顾家的信任,因为代价也太大了。 顾望玲又咨询凌阳的意见。 凌阳没有意见,实际上,他内心已有了某个成型的主意,因此,在同意请珠宝专家来鉴定真伪时,已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了顾家人一眼。 顾家就是做珠宝生意的,旗下也有不少珠宝专家,如此数额的珠宝,为了慎重起见,又请来了官方珠宝鉴定专家,连珠宝鉴定中心的人也都喊了来。 十多名专家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仔细鉴别,再经过仪器的堪查,全都无比激动地证明这些珠宝确实是真的,其中一个物专家甚至还拿着那个装珠宝的沉香木匣子,说这是个物,起码有数百年历史了,其做工、雕刻、木材,无不是顶顶尖的,就光这么个匣子,也是有市无价呀。 这位老专家又发现,盒子下边居然还有暗格,打开暗格,里边居然是一副折叠得四四方的绢画,忍不住取了出来,打开一瞧,赫然倒吸口气。 “这……这好像是安东尼的画。” 安东尼是谁?那可是画坛极其有名的画家,安东尼是16世纪英国一位著名画家,只是当时在英国并不出名,后来度过万里海洋,来到大平洋东岸的华夏国,在华夏国生活了长达三十年,这三十年间,创作了无数让华夏物专家们都为之疯狂的画作。安东尼作画背景,大都在五百多年前大庆朝时期,由安东尼的作品,也能让考古专家和历史学家,进一步考证五百多年的社会风貌和人风俗。 现今的历史学家,根据安东尼的画作,大担推测出,五百年前的大庆朝,在当时全球是属一属二的军事政治经济大国。其强盛的国力,就是现代的华夏国绝对是可望不可及的,尤其大庆朝是资本主义萌芽的最初阶段,那时候的大庆朝,其经济军事之强盛到威震四夷的地步。 安东尼的画在收藏界或许不出名,但在华夏国各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物专家眼里,绝对是不可复制的宝贝。 因此还能在刘家见到安东尼从未面世的作品,这位物专家相当的激动。 只见他拿出画来,仔细鉴别了又鉴别,最后喜道:“真是安东尼的作品,这儿有他的盖章印泥,还有他特属的标记,另外,整个画风,也是安东尼的风格。” 画像上正中有个穿金戴银的端庄慈爱的妇人,坐于金碧辉煌的室内,接受小辈们跪拜的画面。因画师的高超画技,这妇人头上的珠宝首饰,脸上的喜跃,眼里的慈爱,全跃然纸上。这妇人穿着一身大红色遍地绣鹤的长褙子,黑色裙据,上也绣满了繁复的金红色图案。 老妇人面带笑容,坐到矮棍上,旁边还恭敬地站着两名同样穿金戴银的貌美妇人,其中一妇人身子略高,与这妇人长相略显神似,另一妇人身子稍矮,体态略丰,却都是难得一见的雍容华贵。 妇人身后还立着数个姿容俏丽的女孩儿,一看就知是丫鬟,丫鬟们手上有的持扇,有的正弯着腰做着什么,台阶下,还恭敬地立着十数名清一色长褙子的中年妇人,一看就知是仆妇之类的。而台下正中央,却跪着一色的男子,有老有少有幼,因为全是背对着,看不清面容,但古代钟鸣鼎食之家才会有的显赫排场,跃然纸上。 顾家人沸腾了,指着画像上那妇人,“这个好生面熟,不会就是珑珑吧?”因顾望珑和顾望玲是双胞胎的缘故,因此大家一边看,就一边打量顾望玲。 “真是珑珑,看起来她过得相当好,身边仆妇如云,咦,你们快看,她手上戴着这个珊瑚手串,不正是这个吗?”顾望玲激动地指着妇人手腕上的手串。 物专家表示,这幅画的背景,确实是安东尼曾呆过的大庆朝上流社会的背景,这妇人的衣饰相貌,无不是那个时代的缩影。 经过十多位专家们的共同鉴别,顾家人已相信了事实,但仍是有些凝问,“安东尼的画,到今天已有五百多年了吧,怎么这画看起来这么新呢?一点都不像保存五百年的模样。” 专家滞了滞,再一次仔细打量绢布,确实,绢丝还比较新,按理说,五百年的岁月,再是保管的好,多少也会有岁月的痕迹。但这幅画,却保存的相当好,完全像新画似的。 凌阳解释说:“我师门有特殊的贮存法子,就是新鲜肉放进去,放个几百年,拿出来同样新鲜美味。”他说的是储物戒以及须弥袋。 众人忽然想到凌阳是五百年前,直接穿越时空来到现代,这么一算,这画虽然是那个时代画的,但时间上,就确实没有五百年历史了。一如这个手串,尽管看起来有些陈旧,但压根没有五百年岁月的沧桑。 顾家人彻底相信了凌阳不是骗子,确实是顾望珑名义上的孙子,因此,即有悲伤,又有欣慰。悲伤的是,他们再也见不着自己的亲人了。欣慰的是,亲人尽管与自己天人永隔,好在,在另一个时空生得得极好。 尤其顾望珑给他们留的如此庞大的宝石,也足够顾氏家族再上一台阶了。 望着一整匣子少说也要值数百亿资产的宝石,顾家人眼睛都红了,纷纷在心里想,要如何利用这些宝石,让顾家更上一个台阶…… 顾老太太看着一匣子的珠宝,边哭边笑:“珑珑这孩子,居然这么大手笔,想来她在那边是赚了不少的钱。”然后看着凌阳说:“小伙子,真是谢谢你了。” 顾惜年也笑容满面地说:“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还会有如此奇妙的事。你居然是古人,又还能穿越时空来到现代,还能找到我们。” 郑新畅上前拍了拍凌阳的肩膀:“真没想到,你居然是小姨的孙子,哈哈,那在辈份上,你还得叫我一声表叔,是不?” 顾家小辈们一听,全都双眼亮了,看在珠宝的份上,他们可以接受凌阳,只是,一想到这辈份,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顾惜年夫妇以及三个子女也琢磨了会,想着凌阳按辈份,居然成为顾家最小辈,也忍不住笑了。 凌阳也跟着笑了,只是他的笑容与顾家的得意不同,他是不怀好意地笑。 他上前,“啪”得一声,把盒子关上,然后抱在自己手上。 顾家人笑容凝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阳淡淡地说:“这是我凌家的财产,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现在我后悔了,不给你们顾家了。 “……”顾家人急眼了,纷纷站了起来。 “这是我珑姑姑留给我们的,你凭什么独吞?”顾友明气急败坏。 顾家人这才回过神来,“对对,这是我妹子留给顾家的,你凭什么独吞?” 凌阳不屑地道:“祖母体内有顾家的血是不假,但她名义上却是武家人,嫁进凌家,就是凌家人,我是凌家嫡系子孙,有权继承长辈的财产。” ------题外话------ 从车上下来,动作大了些,忽然脖子咔嚓一声……现在脖子就像睡失枕那样痛,不敢抬头,不敢扭头,更不敢低头,活脱脱的高冷傲女王范……二更提前更新,幸好我昨天勤奋,有存稿,可以应付一天,不要再催更了,桃子现在可是半个病号呀……今晚没得更新了…… 第50章 不给就是不给 看着一群哑口无言的人,凌阳又继续道:“我找上顾家,也只是受祖母所托,这些珠宝,也是真心实意要给你们,奈何你们顾家小人之心,我也没必要再做君子。<->” 郑新畅父子一听,了,觉得凌阳这么做,当真解气。只是与顾家到底是亲频,也不好当面把话说出来,只站在一旁看戏。 顾家人滞了半晌,顾望天沉声说:“我妹子虽是你祖母,但与你并没有血缘关系,你这么强占我妹子留给娘家人的东西,未免无耻。” 凌阳大笑了起来:“祖母就是祖母,在建封时代,嫡母代表礼法,更是超越了血缘。我与祖母她老人家是没有血缘关系,但家父自小就养在祖母名下,是祖母名正言顺的儿子,是受礼法宗族承认的关系。你们虽是祖母的亲人,却只是娘家人。封建时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一切名下资产,包括嫁妆,都只能归夫家继承。若是娘家人敢跑来争要,律法并不会支持,还要受千夫所指。” 看着一群早已呆滞的顾家人,凌阳不介意给他们扫扫盲,让他们见识下森严的封建礼法。 他父亲与祖母没有血缘关系又怎样,照样名正言顺继承嫡母的资产,还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就是嫡母的娘家人也不行。 顾家人急了,数百亿的宝贝眼看就要到手了,忽然又被抢走了,任谁都无法心平气和,顾惜年还算沉得住气,没有暴跳起来,但小辈们却不一样了,他们受限于阅历和教养,认为明明是自己的亲人留给自己的财产,怎么可能便宜外人?更何况又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以顾友明为首的一群人,更是对凌阳大打口水仗。 顾友明说:“这明明就是我珑姑姑留给我们的,你凭什么要?” 凌阳耸耸望:“就凭我是凌家人。” “……刚才你耳朵瞎了吗?若不是我珑姑姑经商,你们凌家会有那么富有?” 凌阳扬眉道:“祖母嫁到凌家,就是凌家人,她以凌家妇的身份经商,不是以你顾家人身份经商,你要搞清楚这一点。” “……”顾友明一时语拙。 顾友昌又站出来道:“珑姑姑是你的祖母,你这个做孙子的居然违背祖母的意愿,强行夺走祖母送出去的东西,孝道何在?”顾友昌忽然想到古代人是相当重孝道的。因此就拿孝道说话。 凌阳耸了耸:“你们不是不相信我祖母的经历吗?既然不相信了,就不该要我祖母留给你们的东西。” 顾家人滞了滞,顾望爵拍案而起:“不是我们不相信,而是事情太离奇了,我们有质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现在不是已经相信了吗?” 凌阳讥笑道:“是因为相信了这些珠宝是真的,这才相信我吧?如果没有这些珠宝,就是我说破嘴,你们也不会相信吧?只会一心认定我是来攀顾家交情的。” 顾家人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青,凌阳又忍不住鄙夷道,“一群见钱眼开的,祖母有你们这群亲人,真替她感到悲哀。” 凌阳拍了拍匣身,淡淡地说:“更何况,祖母在信上也没有说要给你们珠宝。” 当年祖母把这封信交给凌阳时,还特地给了凌阳看,并交代凌阳:“这些珠宝是祖母给娘家人准备的。不过,还是由你全权处理,你爱给就给,不想给就算了。祖母相信,你会把事情办好的。” 老太太深谙人心,采取以退为进的方式,让他不好贪墨这批珠宝。只是,顾家人也太不争气了,这可怨不得他了。 顾家人脸色大变。 凌阳哈哈大笑,相当解气,看着顾家人难看的脸色,只觉痛快,总算出了口恶气,要你们目中无人,要你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你们质疑我。 顾家人真的很想群起而攻之,把珠宝抢回来,奈何顾惜年到底要讲脸面,加上又有女婿在此,也实在拉不下脸来对凌阳威逼利诱。他们又理亏,实在做不到明抢的事来,因此,只能恶狠狠地用眼睛剜着凌阳。 顾惜年夫妇还算克制,相互望了眼,各自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苦笑和无奈。 “曾经,我把机会给了你们,是你们自已没有珍惜。这可怨不得我了。”凌阳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着脸色相当难看的顾友明,不无嘲讽地道:“徐家兄弟都可以作证,前天我就把这串珠给了顾少爷,请顾少爷帮忙转交顾老太太,顾少爷是如何对我的,不用我再复述了吧。” 顾友明脸色一白,悔恨滔天。顾家人也恨恨地剜着他,这个混账东西。 “顾少爷的为人尽管不能代表整个顾家,但至少可以代表顾家人对我这个穷亲戚的态度,呃……真不好意思,请恕我心胸狭隘,做不到以德报怨。”凌阳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一脸遗憾。 顾家人悔恨得心头滴血,但因为面子和理亏,还真做不出明抢的事来,因此只能生生憋在心头,几乎要憋出血来。 郑新畅的父亲郑厚霖见看戏看得差不多了,这才轻咳一声:“我相信凌先生的品性,他并没有独吞珠宝的意思,不过是气顾家对你的态度吧。否则,有了这么些珠宝,又何必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呢?更何况,凌先生的希望之域开发,急需用钱,凌先生四处筹钱也没有动用他祖母留给顾家的珠宝。也足以证明凌先生的为人和品性。要知道,这么多珠宝,价值连城,真要是独吞,不拿出来,谁知道?” 顾家人沉默了。 郑厚霖又继续道:“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我们港人向来注重亲情,就是皇帝都还有三门穷亲戚呢,顾家固然显达,更应该兼济天下,回馈社会,更何况亲戚?退一万步来讲,凌阳就算真是来打秋风的,顾家也不该这样。尤其是友明。”郑厚霖看着顾友明,后者脸色难堪发窘。 “友明呀,不是我说你,你含着金汤匙出身,却完全把祖辈吃苦耐劳善好施的美德忘得干干净净。” 顾友明脸色红窘,被郑厚霖说得抬不起头来。 顾家大部份人都谴责地瞪着顾友明,恨不得生吃了他。 倒是顾友明的父亲顾望天沉声道:“厚霖,这是我顾家私事。”意思是你郑厚霖尽管是顾家姑爷,但到底是外人。一个外人,哪能干涉顾家内部的事? 郑厚霖耸耸肩,没有再说话了。徐家与顾家是姻亲是不假,但与顾家几个舅子可没什么感情。 顾家人也有一些人脸色不自然,确实,谁没有穷亲戚呀?并非穷亲戚就是拖后腿的代名词,《红楼梦》里的刘姥姥确实去找王熙凤打秋风了,但她却用倾家荡产砸锅卖铁来报答了王熙凤。 ------题外话------ 颈椎还没好呀,带病码字,可怜死了,你们还忍心催更么? 第51章 凌阳还没有向顾家打秋风呢,人家还带着一片好意来,你就带着有色眼镜,一副防贼防盗防抢的模样,说话还那般难听,谁受得了? “凌先生,我虽是顾家人,却已是出嫁的女儿,这些珠宝,与我也没有份。===我就说句公道话,顾家尽管不地道了些,可是以顾家的身份地位,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为过,包括我在内。我知道你心头有气,只是,还请看在你祖母的份上,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何?”顾望玲看着凌阳,语气诚恳。 看着凌阳脸色一凝,郑新畅也赶紧说:“从刚才的只字片语来看,证明你心里还是相当尊敬我姨母的。所以,就看在我姨母的份上,完成我姨母的愿望,让事情皆大欢喜,如何?” 凌阳看了郑新畅,这家伙还挺会说话的嘛。 顾望爵也赶紧说:“玲玲和新畅说得对,因为事情太离奇了,有怀疑也是正常的。刚才我们确实有些过了,只是到底是至亲骨肉,关心则乱,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顾望玲也抹着泪说:“妹妹失踪多年,我也心痛了多年,如今总算有妹妹下落了,在高兴的同时,难免会有怀疑,这是在所难免。只是大家到底是不是外人,还请看在你祖母的份上,原谅咱们这一回吧。”顾氏兄妹不愧为商人,倒也懂得能屈能伸。 顾老太太抹着眼泪说:“对不住孩子,是我们的不是。珑珑一个人在那边,身为娘家人,我们也帮不到她什么,你能千里迢迢找上门告知珑珑的事,也算是了却我多年来的心愿。我应该感激你才是,而不该质疑你。” 顾惜年说:“我们已完全相信珑珑的事儿,你既然是珑珑的孙子,自然也就是顾家的亲人。欢迎你成为顾家的一份子。” 凌阳不屑道:“我说过,我从来没有稀罕过你们顾家。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凌阳把盒子抱在腋下,淡淡地道:“时间不早了,我就告辞了。” 顾家人眼巴巴地看着那匣子,反倒是顾惜年最沉得住气,居然还笑得出来:“还没有感谢你给我们带来这振奋消息,珑珑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得很好,我这做父亲的也就放下心了。你说得对,珑珑已是凌家人,她的财产,也该凌家人来分配。” “爷爷!” “爸!”当下顾家就有些人惊叫出声,满脸的不甘。 顾惜年瞪了过去:“丢人现眼的东西,顾家的财富还不够你们挥霍?吃着自己的又还惦记别人碗里的,丢不丢人?” 顾惜年骂的是长子顾望爵,顾望爵被这么一骂,就没有再说话了,顾望天也只能忍下心头的不甘,无奈道:“是我们贪心了。”然后又对凌阳说:“对不住,是我教子无方。但不管如何,看在我那妹妹的份上,顾家的大门永远为你蔽开。” 顾惜年笑呵呵地看着凌阳,慈爱地说:“听说你是麻衣门掌教,又承揽了治理沙漠的庞大工程,果真是英雄出少年,珑珑有你这样的孙子,也该感到自豪了。只是,沙漠面积宽阔,想要治沙成功,所需资金定然庞大。这些珠宝若是折成现钱用于治沙,倒是不错的法子。这样吧,我以市场价的八折,全给你买起来如何?” 顾家人再一次炸毛了,这些珠宝固然心动,但想要全部买起来,以顾家的财富,也是办不到的呀,数百亿资金,这是何等的概念? 再来,顾家也还有不少人认为,这些珠宝本来就是他们应得的,凭什么还要出钱买呀? 顾惜年在顾家向来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就算顾家人反对,也无济于事。 “未经加工过的裸石的价格比不得成品,按今年按市场价来算,你这一匣子的钻石,大概能值三百亿左右。只是,我们顾家流动资金也并不多,我给你两百亿如何?” 顾惜年也知道钻石是要不回来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考虑怎样把钻石买下来,不能让肥水流入外人田。 这么多钻石,顾家用来弄个国际级的钻展,绝对轰动全球,这些钻石成份好,又大颗,就是用来拍卖,也能给顾家带回十倍的回报。 顾家天生是经商能手,很快就从打击中重振旗鼓,既然钻石不能免费得到了,那么就要花最小的代价,保证自己最大化的利益。 凌阳要是把钻石卖给别人,对顾家来说,可就是一场灾难了。 凭心而论,顾惜年给出的价格,也还算公道,尽管还是有占便宜的心理,但在郑厚林看来,这个价格也差不多了,毕竟是未加工过的裸钻。但是,这些裸钻若让顾家来经营,必定带回十倍甚至二十倍的回报。只可惜的是郑家并未涉足珠宝界,不然真要把这批钻石买下来。 其实,当年凌阳穿越时空之前,祖母武氏和世伯母路氏就给他准备了几大匣子的各类宝石,全是裸石,按她们的意思就是,钻石在大庆朝不怎么值钱,但到了21世纪,就是小小的一颗指甲壳大的钻石,只要精心运作,也能炒出天价来。 退一万步来讲,凌阳在21世纪混不下去了,靠卖裸石也能吃穿不愁几十辈子。因为他储物戒里的钻石,还有很多很多,真要是全拿出来,绝对要亮瞎这些人的眼。 凌阳从未想过要要买裸石维持生计,但顾惜年这话,却给了他无限灵感。 卖裸石尽管一劳永逸,却并不划算。 凌阳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一个主意就冒了出来。 “我知道顾家是多元化经营,顾氏珠宝只是顾家资产其中的一部分。这样吧,我就以这些钻石,入股顾氏珠宝行业。”凌阳比了比数目,“这一匣子的裸石,随便你们如何运作,但将来产生的营业收入,我要占五成。” 顾家吃了一惊,心头电转,就立时反对。 他们不是傻子,就算花两百亿买下这批宝石,以顾家超强的运作团队,至少可以带来十倍的盈利,可比分红来得强多了。 凌阳也不意外顾家的拒绝,抱着珠宝就走:“那就没得谈了。” 凌阳表现实在太过平淡,顾惜年反而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赶紧又叫住凌阳:“等等,年轻人。” 顾惜年看着凌阳,这个英俊贵气,优雅沉稳的年轻人,他女儿名义上的孙子。 “年轻人,宝石固然值钱,可自古有句话叫匹夫无罪,怀璧自罪。这么一大笔财富在你手头,你就不怕拿着烫手?”生怕凌阳误会自己在威胁他,顾惜年又赶紧解释说:“当然,我并非威胁你,而是真心为你着想。你们大陆,就是中了个五百万也得偷偷摸摸去领奖,个中原由,不用我多说吧。” 凌阳定定看了顾惜年一眼,然后就笑了起来:“多谢顾老的关心。不过没关系,我有自保能力。”丢下这句话,凌阳抱着匣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顾惜年还要喊住凌阳,顾望爵阻止了父亲,“爸,强扭的瓜不甜。”但脸上却闪过一丝阴鸷,看凌阳的背影,也带着某种寒茫。 望着凌阳的高傲欣长的背影,顾惜年暗叹一声,多好的机会呀,居然让他们白白错过了。 ------题外话------ 谁在看谁在看盗版,姐后台数据一目了然,别想蒙混我,好自为之。 第52章 自己整个钻石拍卖会 凌阳回到刘家后,第二天他就发现,刘家的安保人员比往日增加了一倍有余,不由纳闷,问刘建强:“出了什么事吗?” 刘建强苦笑说:“你小子,真够缺心眼的。你抱着那么一堆天价财富居然还吃得香睡得着,可怜我这么一把老骨头,却替你担惊受怕,你小子也真够没良心的。” 凌阳这才恍然明白,刘建强原来是因为自己手头的宝石,这才又增加上安保系数。不由笑道:“把这些人都拆了吧,我想,我还是有自保能力的。” 刘建强摇了摇头说:“如今整个港岛都已知道你这个大陆来的年轻人手上有一匣子价值连城的裸钻。匹夫无罪,怀璧自罪,我们刘家是会保守秘密的,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并不清楚,凌阳与顾家究竟有何渊源,但有关“刘建强家中住着个大陆来的年轻人,年轻人手上有一批价值数百亿的天然裸钻”的消息,竟不径而走。刘建强就知道,凌阳与顾家,怕是交恶了吧。 凌阳从顾家回来,不出半天功夫,整个港岛都知道了凌阳手上有一匣子裸钻。 据刘建强所知,港岛那些有黑道背景的富豪、收藏家,已在暗中行动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自己被人盯上,还真会吓得半死,但对于凌阳来说,还不会当回事。 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凌阳还是听从了刘建强的劝说,干脆委托拍卖公司,准备举行一场宝石拍卖会。港人热衷珠宝,也热衷慈善,因此,把拍卖所得资金的一部分拿出来捐献给慈善机构,这既是港人擅玩的慈善营销,也是大多数富人颇为接受的一种拍卖方式。 …… 当港岛乃至全亚洲最大的MiracleKing拍卖行放出一则关于该拍卖行已接受一位神秘富豪的委托,并将在公海的豪华油轮上进行拍卖的消息时,全港都疯掉了。因为报纸上大篇幅的报告,以及那一颗颗彩的、白的光彩夺目的硕大裸钻,无不让人疯狂,但凡是女人,没有不爱钻石的,那些女富豪,贵妇名媛,无不想一睹其风彩。 对于有实力的富豪来说,在拍卖现场竞拍得来的珠宝,更能体现出其财富实力和魄力,加上港岛还隐藏有不少宝石收藏家,因此,港岛的珠宝拍卖会,相当的红火。 此次,MiracleKing拍卖行还打着慈善的名义,宣称:这位神秘的年轻富豪来自于华夏大陆,该年轻富豪的祖先是大庆朝时期显赫的贵胄世家,该世家昔日鼎盛时期时,拥有千家大型商号,海上巨轮上千艘,时常出驶西洋,带回了大量的西洋珠宝,其中钻石便是其中之一。当时大庆朝时代的西洋钻石,价格便宜,远不若现代这般昂贵。而该家族的富有,也让一部分钻石得以保存了下来。 报纸上也累篇记录了对于该年轻富豪的采访,这些钻石珠宝本不欲拿来拍卖,奈何已有人得知了他身上隐藏的巨大财富,为怕夜长梦多,也怕怀璧自罪,这才委托MiracleKing拍卖行拿来拍卖。拍卖的资金,三成捐献给慈善机构,剩下的如数投入希望之域治沙基金账户,希望能早日治沙成功,还沙漠一个美丽世界。 饥饿营销的规则凌阳还是懂的,因此,他只挑选了九颗中型钻石拿来拍卖。 虽然只是裸钻,但成份含量却是相当纯净的,经专家鉴定,这九颗钻石都出自于顶级的戈尔康达双,尽管没有皇室历史,但无论品质、份量,珍罕度,均是各富豪收藏的不二之选。 MiracleKing拍卖行甚至评价这九颗顶级戈尔康达美钻,最重的一颗达到128。29克拉重,最小的也有106。58克扣,颗颗晶透无瑕,各种形状的D色完美无暇,不但是大自然的奇迹,在市场上亦绝无仅有,更是纯净无瑕,极致玲珑剔透展现悠久古远的光芒,尽管只是裸钻,依然展现出慑人魅力。 九颗钻石颜色不一,型状不一,大小不一,但颗颗纯净无瑕,绝对是钻石中的精品,一经推出,立即轰动全球,世界各富豪也距焦此地。 ------题外话------ 唉,感觉好累好累 第53章 狠狠心肠 因为有之前只凭一枚檀木手串就拍出天价的案例,凌阳在港岛的号召力还是相当强的,尤其拍卖会将在公海上举行,越发受到了诸多关注,一些明的,暗的都把目光距焦到这片海域上。拍卖会的董事长布莱尔即兴奋又有担忧,兴奋的是,由他的拍卖公司拍卖这价值连城的珠宝,MiracleKing的名声绝对能够盖过其他拍卖行,享誉国际。担忧的是,这种稀世珍宝,肯定也会引来多方宵小,无论MiracleKing进行多么完善的安何措施,布莱尔仍是心头没底。 好在,与凌阳沟通后,布莱尔总算把心中的石头放下,因为,这批珠宝将由凌阳自己保管。 刚开始布莱尔并不看好凌阳的自保能力,但瞧到几名闻名国际的大盗轻松栽在凌阳手上的消息后,布莱尔再也不用担心了。 尽管好奇凌阳对付这些闻名国际的巨盗的轻松自如,但布莱尔仍是聪明地没有多问。 而接连数次的盗窃都折戟于凌阳之手,有人总算坐不住了,砸了电脑和身边的一切后,这才咬牙切齿地道:“可恶,难怪那么狂,原来还真有两下子。” 屋子里坐着另一人,与该男子差不多的年纪,只是高壮些,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凌阳有过短暂接触的易英杰。 看着气急败坏的顾友明,易英杰淡淡地道:“你傻呀,不知道动用特殊手段。” “我哪有什么特殊手段?”顾友明白了他一眼。顾家富可敌国是不假,可也是正儿八经的良民好不好?作奸犯科的事还真做不来。就算顾友明与一些有黑道背景的人颇有交情,可也不敢明着干这种事。 “傻呀,知道崔皓不?” “知道,是风水界的败类,人人攻之。”顾友明说,“只是,此人有些邪门手段……”说到这里,顾友明已明白了易英杰的用意,忽然嘿嘿冷笑起来。 …… 随着拍卖会时间的推进,港岛大部分富豪、收藏家,都主动向拍卖会要了请谏,全球富豪也来索要了不少请谏,钻石的魅力可见一般。 凌阳原以为,自己如此大张旗鼓地进行钻石拍卖,顾家肯定会有所行动才是,却让凌阳失望了。先前几拔国际巨盗和几拔持抢明抢的小虾鱼外,并没有别的惊险刺激的事儿发生,连术士、古武高手之类的列强,影子都没一个。这让早已准备“大显身手”的凌阳,很是遗憾,颇觉无聊。 只是,先前那批国际巨盗和几个来找他明抢的黑社会头头,顾家是否在里头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凌阳不得而知。他只知道的是,在拍卖会召开的头一天晚上,顾友明出车祸了,副驾驶室里的易英杰也受伤严重,被送往医院急救。 顾友明是顾家的次子嫡孙,他的车祸事故也还欣起了不少的风暴,根据案发现场来看,车子一路超速行驶,在一拐弯时,遇一辆重卡,车子忽然失控,撞向重卡,价值千万的迈巴赫当场撞了个稀巴烂,也幸亏迈巴赫安全性能良好,那样的时速下,没有要他们的小命,也是谢天谢地了。 不过据刘家明的话就是,情况不容乐观。 凌阳不置可否,顾友明和易英杰都是他感冒的类型,撞死撞残都与他无关。 …… 不知是凌阳人品好,还是港岛治安真心不错,拍卖现场居然无人捣乱,并顺利拍卖完毕,九颗裸钻,居然拍出了16。894亿元的天价。单颗钻石最高拍得了2。652亿元,最低1。235亿元。 顾家人因为顾友明出车祸的缘故,并没有来拍卖现场,倒让凌阳省了不少事儿。 顾望玲则来了,她是郑家媳妇,出席拍卖会,代表的自然是郑家。 郑家是香港娱乐圈龙头,之后又成功进军医药界,拿下了港岛市场以及全球市场近1成的药品份额,也是名副其实的超级富豪。顾望玲也花了两亿多的价格,拍得了一颗粉钻,也算是出了把风头,还彰显了郑家的实力。 九颗钻石就由港岛本土人氏拍了四颗,有一颗由大陆一位神秘人氏拍了去,剩下的皆由海外人氏拍走了。 虽说九颗钻石,只有一颗被大陆来的富豪拍走了,但这位拍卖得主,却大大出了把风头。 因为这位富豪是位让人面生的女性,还是名年轻女性,并且,是位美得让人屏息的美女,比影视歌星还要美。如此美女,不管走到哪,绝对是人群注目的焦点,身边苍蝇满天飞。但这位美女却是例外,所有前来参与拍卖会的人,全都与美女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并非这位美女面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人家身后有四名神色阴冷的中年人。 这四名中年人,看起来貌不惊人,可身手却相当的恐怖,有个不知死活的港岛小开上前搭讪,没过两秒钟,就被一名中年人提着领子丢了出去。小开不服气,又还纠集了保镖想找回场子,却让其中一个中年人眼睛微微一瞟,八名保镖全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那名小开,也在那中年人一瞪之下,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甚至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尿了自己一裤子,丢尽脸面, 场面相当的惊悚,因此,没有人再敢围观这位带刺的玫瑰了。 这位美女自称姓王,叫王梦雅,来自华夏京城,主餐食服务,在记者小心翼翼地站在安全距离处采访她时,展颜一笑,倾国倾城。她直言是冲着凌阳而来,只是语气却带着落寞和幽怨。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这位名媛肯定是喜欢上了凌阳,这才不远千里来港参与拍卖,只为博凌阳一笑。而凌阳似乎不鸟人家,美女这才落寞而幽怨。 凌阳自然认识此人,不过并未说什么,也没有刻意与她见面。 王梦雅却主动来找凌阳,她一身白色抹胸长裙,合体的剪裁,勾勒出苗条纤细的匀称身材,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美丽,身后四名神秘恐怖的中年人,无不让人牢牢谨记,这是位真正大有来头的美女,得罪不起。 “凌先生,请问您手头还有钻石吗?”王梦雅婷婷娜娜地来到凌阳面前。 凌阳早就看到了王梦雅,说老实话,这女人确实美,全身上下,无处不美,完全是无死角的美,就是那种红遍全国的大明星,在她面前都要被比成渣。王梦雅虽然瘦,但身材相当有料,抹胸挤出来的事业线和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绝对可以秒杀所有男性的柯尔蒙。 就是凌阳也不例外,以他的身高,刚好可以把王梦雅那半个饱满的事业线尽收眼底,一瞬间,一股热气就冲天而起。凌阳赶紧默念清心咒,强压下身体的反应,说:“有是有,不过我现阶段没有拍卖的打算。” 王梦雅有些失望,很快就嫣然一笑:“我生平最喜欢钻石了,只要凌先生出个价,我再买一颗可好?” 美女天然有着优势,凌阳也不例外,几乎就把持不住了,他深吸口气,说:“抱歉,我所剩的钻石已有他用,真的不能卖给王小姐。” “哦,那凌先生可否告诉我,剩下的钻石要作何用呢?” “明年我和我爱人即将结婚五周年庆,钻石代表永恒,得留些来与爱人分享。”这是凌阳的心里话。其实,他的钻石可多着呢,却不愿与王梦雅有任何瓜葛,尽管她很诱人。 凌阳在一瞬间的心动后,又恢复了平静,他是修道之人,一心成圣,可不能毁在欲望上头。更何况,女人多了就是麻烦,他可不想让自己陷于后院的纷争当中。 王梦雅确实很美,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他可没功夫去摘取这朵鲜花,一来代价太大,二来与他的目标不符,三来,也有违他在师父面前发下的誓言。最终,他还是压下了心头的蠢蠢欲动。 不能控制自己欲望的人,又何谈修道呢? 他也知道王梦雅对自己有意思,而自己却不能有任何表示,因此只能狠下心肠来,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失陪了。”微微欠身,转身离去。 第54章 车祸 凌阳知道他对王梦雅狠心了些,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断不乱,反受其乱。他已认定了张韵瑶为终身伴侣,就不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望着凌阳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王梦雅委屈得红了眼,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像今天这般被人丢下过。 “小姐,这小子未免太不识抬举了。”一名中年人声音阴寒,盯着凌阳的背景,很是不满,“他以为他是谁?小姐能青睐他,是他几世修来的福份,还敢在小姐面前张狂,我去教训他一顿。” “钱叔,不许胡来。”王梦雅声音严厉,“凌阳不是普通人。” …… 拍卖会结束后,凌阳诺现诺言,所拍金额扣除一部分佣金和场地费,剩下的金额,三成捐入慈善机构账户,七成则流入希望之域治治沙公开账户上。 凌阳这一举动,赢得了全场掌声。 等客人都离去后,刘建强、郑长龙也上前恭喜凌阳,今晚的拍卖会举办得相当成功,连带的,刘建强也倍有面子,因为全港的人都知道,凌阳是他的客人,与他交情莫逆。 “刘董,非常感谢您的支持。”凌阳与刘建强握手。 刘建强爽朗一笑:“说什么客气话呢,咱们这是双赢。” 郑长龙的长子郑厚霖也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个西装革履的郑新畅,郑厚霖笑容满面:“凌阳,拍卖会举行得相当成功,恭喜你了。也恭喜你为港岛慈善机购所作的贡献。我谨代表所有需要帮助的小天使们感谢你的康慨相助。” 郑厚霖是天使儿童基金的实际管理人。 凌阳与郑厚霖用力握了握,笑容满面:“这笔善款里头,也还有郑总的一份支持。”凌阳指的是郑厚霖的妻子顾望玲也花了2亿多元拍了一颗钻石。 郑厚霜哈哈一笑:“内人向来酷爱钻石,就由着她吧。”然后又笑眯眯地说:“从辈份上来讲,你还是她晚辈。” 凌阳淡淡一笑:“名义上是,就是怕郑夫人嫌我身卑位轻,高攀了郑家,所以不敢相认。” 郑厚霖脸色一板:“哪能这么说呢?顾家如何想的我不清楚,但内人可是巴不得你叫她一声姨婆,哈哈,姨婆,多威风的辈份。” 郑新畅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呢,那爹地您就是姨公了。我呢,也可以当个名正言顺的长辈了,真是太美妙了。”甚至还拍了凌阳的肩膀,“叫声表叔来听听?” 郑长龙和刘建强同时大笑了起来。 凌阳笑着说:“没问题,不过,长辈是要给晚辈见面礼的。” 郑新畅哈哈大笑说:“没问题,喏,早就准备好了。”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江诗丹顿的手表,“喏,这就是表叔给你准备的见面礼,赶紧叫人吧。” 凌阳接过,有些不好意思,问:“怎么不见姨祖母?” “姨祖母……”等郑新畅弄了半天才明白,姨祖母就是姨婆的称谓,这才道:“你说我妈呀,她回顾家了。友明昨晚出了车祸,妈在拍卖结束后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 凌阳也已知道顾友明出车祸的消息,随口就问了句:“严重吗?” “挺严重的。”郑新畅说,“经过医学手段,暂且保住了性命,但一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据说脑部受损,港岛没有这方面的权威专家,我舅舅已动用了行政手段,去京城请了著名的脑外专家来。” 人体最脆弱的就是脑部了,而脑部又是人体最复杂最奥妙的器官,而车祸当中,脑部受损的机率又是最大的,顾友明这家伙千万别又弄个植物人或脑死亡躺着吧。 凌阳不无恶意地猜测着,但面上却依然保持风轻云淡,“怎么出的车祸?” 郑新畅说:“交警给出的分析是,主要责任在于友明,超速驾驶,车子失控又撞上迎面驶来的重卡。当场晕迷,被抬出驾驶室时已陷入晕迷。昨晚我去看他时,还正在抢救中。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吧。”郑新畅知道顾友明是顾家中,对凌阳最不友好的一个,也不好说太多,立时转移话题,“当时易英杰也在车上,他的伤势要轻一些,但仍是不容乐观。希望他们都能挺过来吧。” 郑长龙说:“希望如此吧,不然易家顾家非得闹僵不可。”顿了下,又有些迷惑地道:“真是怪了,好端端的车子怎会失控呢?” 刘建强说:“年轻人嘛,向来酷爱飙车,飙车的同时,又爱打混玩手机,不出事才怪!” 郑长龙就没再说什么,郑家与顾家到底是姻亲,顾友明也还是媳妇的亲侄子,作为长辈,多少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于是,郑长龙父子正式向凌阳提出告辞,只是才刚转身,旁边一个冷淡傲慢的声音已响来。 “你就是凌阳?”极其散漫的语气,使得郑长龙父子顿住脚步,不由自主地看着来人。 来人是一名老者,神色阴鸷,马脸,手上捏着枚串着骷髅的手链,手指头正一颗一颗地拔弄着这些骷髅链子,一如信佛之人拔弄佛珠的动作。 此人身后还跟着一名老者,正是马来西亚首富李嘉荣。 不用猜,这名马脸老者必是才杀入港,就被整个风水界与富豪们共同抵制嫌弃的马来西亚籍的风水师崔皓。 第55章 强盗崔皓 凌阳神色冷淡:“我是。”上下打量崔皓,眉头一拧,惊骇莫名,这老东西身上好浓厚的煞气,上回都没有察觉,只发现这老东西身上有着代表孽障的黑气,证明这老家伙手上起码有不亚于三十条人命,但这回却还发现,这老东西身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浓厚的阴煞邪恶之气。 凌阳目光又在崔皓手上的骷髅手链上,骷髅手链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但那阴气森森的白齿,黑洞洞的双眼,还是相当渗人的。 这是一枚上品灵器。 凌阳总算明白盖天定为何会如此忌惮崔皓了。 崔皓拔弄着手上的骷髅手链,皮笑肉不笑地道:“老夫听说,你手上还有不少裸钻?” 凌阳冷淡地道:“是,请问有何指教。”目光不由自主地看着崔皓手上那枚骷髅项链,眸子微缩,灵器,真的是灵器,还是中品灵器。 这老家伙身上明明没有术士念力的波动,怎么会有灵器? 崔皓说:“上一次的拍卖会,你拿去拍卖的手串,也是一枚灵器吧?” “是又如何?”凌阳傲然问。 “能面不改色拿出一枚灵器来拍卖,想必手上应该还有灵器。”崔皓笑了笑,只是笑容极其短促,“是不是?” 凌阳说:“是。我手上确实还有不少高级灵器。” “就算有,也不能给他!”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骤然响来。 众人望向来人,是盖天定,头发花白的盖天定,不顾年纪的限制,正大步往这边走来。来到凌阳面前,目光愤懑而惊怒,“小友,这人无耻之极,擅长强取豪夺,你可得小心了。千万不能给他任何法器。” 盖天定与崔皓之间的势容水火的关系,郑长龙也略有耳闻,不由起了好奇心,也不急着去医院了,就站在原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郑新畅父子也站在郑长龙身边,目光好奇地在盖天定和崔皓之间来回扫视。 崔皓横了盖天定一眼:“没与你说话,给我滚一边去。”也不见有什么动作,盖天定的身子却蹬蹬后退了数步。 众人愣了下,也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远,望着崔皓的目光带着敬畏,也暗自埋怨凌阳太过年轻,难道不明白自古就有一句话就匹夫无罪,怀璧自罪么? 崔皓又笑咪咪地望着凌阳:“既然有,那就拿出来给我瞧瞧吧。”一副命令的语气。 凌阳轻笑一声,斜眼睨着他:“行呀,再拿十二亿港币来,就卖给你。” 崔皓脸色不变,慢吞吞地道:“灵器确实是无价之宝,但是,并非任何人都可以保管的。” 任谁都听出了此人话里的威胁意味,果然如盖天定所言无二,这人就是个强取豪夺的。 盖天定破口大骂:“姓崔的,你还要脸不要?你以为这是马来西亚,就由着你耍横?”他指着凌阳,“你别小看这位小兄弟,人家可是堂堂麻衣门掌教,岂是你这井底之蛙能比的?” “麻衣门?”崔皓眉毛挑了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年轻人,你既是麻衣门掌教,那就更好办了,老夫最近刚好缺几件灵器,赶紧给我几件吧。”似乎凌阳的东西就是他的所有物似的。 凌阳不怒反笑,在术士界,弱肉强食见得多了,但在世俗界也有这种蛮横的强盗,还真是开了眼界。 在场诸人全都怒气横生,见过横的,也没见过如此横的,横到理直气壮的地步。 刘建强也不满道:“哪来的强盗,居然跑到我港岛来耍横。当我港岛是你马来西亚,可以任由你明抢?” 郑长龙也冷声道:“这儿不欢迎你,赶紧离开。”并示意保安把此人轰出去。 只是下一秒,郑长龙忽然向后踉跄了几步,胸口气血翻滚,说不出的难受,似乎心脏处被人用重捶敲击过似的。 第58章 干净俐落的杀人手段 “晚了——”凌阳却轻轻挥手,骷髅手链又飞到半空中,变成九个骷髅,呼啸着张着阴森森的嘴。 “啊……”十多名保镖,还来不及惨叫,就以肉眼的速度,被铰成肉渣,全往骷髅嘴里吸去,眨眼功夫,就只剩下十几具骨架,连一珠血都没落下。 如此杀招,闻所未闻,现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睁着惊恐的眸子,敬畏地看着凌阳。 就是与凌阳关系还不差的刘建强,也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脸色发白。 郑新畅父子更是倒吸口凉气,想着之前顾家人对凌阳的质疑和冷嘲热讽,只庆幸顾家真是几辈子烧了高香。 而李嘉荣和崔皓则更是脸色大变,全身发抖,李嘉荣更是吓得大小便失禁,软软地倒在地上了。 “饶……饶命……”李嘉荣就是连求饶的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凌阳收回飞天骷髅,观察着才刚吃了血肉的骷髅骨,果然,这些骷髅确实歹毒霸道,专以吸血生灵血肉为食,灵魂祭炼为元气,吃的人越多,境界越高。才刚吃了十五人,骷髅身上的威力就又大了一分。 可惜了,这些人全都是凡无俗子,若是换作修真人氏,吃一个就能增加不少境界了,倒是个难得的以杀养杀的绝世凶器。 只是,到底是邪器,凶悍异常,杀孽过多,也会使灵器主人心智受到影响,变得残忍嗜杀。崔皓变得如此残忍,大概是飞天骷髅的影响吧。 凌阳深吸口气,自己心智坚定,倒也无惧。他也知道在场诸人全被他的手段几乎吓尿了,但他却是有意的这么做的,一来是震慑李嘉荣,二来,也是因为崔皓及这些保镖手杀孽太多,凌阳这才痛下杀手。 现场那阴森森的十五具骨头东倒西歪倒在地上,看得人头皮发麻,凌阳伸手微弹,一缕火花被弹到了骨架上,很快,骨架就烧了起来,眨眼功夫,就化为灰烬。看得刘建强一行人直冒寒气,双腿几乎站立不稳。 没想到呀,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质彬彬贵气逼人的年轻人,居然有着如此手段,有着如此恐怖厉害的本事,下手如此的狠,一出手,十五条人命就没了,连渣都不剩,真正的毁尸灭迹,看他如此娴熟的手法,估计以前没少干这样的事。一想到自己与一个手上沾满无数血腥的杀人魔头打交道,刘建强恨不得晕死过去。 不说刘建强,就是盖天定,郑长龙父子,也是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双腿打哆嗦,凌阳在他们眼面前旁若无人地杀人,毁尸灭迹,完全不怕他们说出去,这证明了什么? 证明了自己也会被杀人灭口? 崔皓见凌阳抬手间,就用自己的飞天骷髅杀了李嘉荣的十五个保镖,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惊骇到全身痉挛:“我错了,我错了,求道友放我一马,我愿意拿出我所有身家给道友……啊……”惨叫声也只叫了半,身子就被绞成肉渣,飞进了骷髅的嘴里,变成一具骨架。 李嘉荣吓得面无人色,也跟着惨叫一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凌阳冷哼一声,伸出手来,隔空在李嘉荣身上按了几下,把李嘉荣快吓出体外的魂魄给按回体内,李嘉荣幽幽转醒,看着凌阳那依然云淡风轻的脸,眸子再一次收缩…… 第59章 再收个仆人 凌阳开口了:“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拿你的血肉祭炼我的飞天骷髅。二是……”最后几个字是以传音入密的方式进行的。 “仆,仆人?”李嘉荣张口结舌。 凌阳下巴微昂,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李嘉荣迟疑了会,忽然说:“只要您饶我一命,我愿意做您的……仆人。”李嘉荣只是普通人,平时靠崔皓的阴毒手段作威作福,如今崔皓被人家当成死老鼠一样杀掉,李嘉荣再也牛气不起来,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服软了。 他并不知道凌阳最后一句话是传音入密的方式说给自己听的。 死亡面前,李嘉荣也顾不得丢不丢脸,赶紧说要做凌阳的仆人。 但在刘建强等人眼中,就是李嘉荣为了活命,居然主动给凌阳做仆人,对李嘉荣不由多了几分鄙夷,但也有钦佩。 也是,大家都是凡夫俗子,死亡面前,骨气、傲气、尊严都是浮云,能保住命才是真理。 “那好,自己刺一滴血出来。”凌阳吩咐。 李嘉荣战战兢兢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滴出几滴鲜血来,凌阳伸手,往那鲜血轻轻一点,那一缕鲜血就飞在半空中,凌阳双手掐印,往鲜血打出几道符印,一道道古老的血色符文汇聚在空中,然后又化为一道血气,钻进了李嘉荣的眉心,很快就消失不见。 李嘉荣神色一震,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似乎感觉身体里多了道什么。忽然间,他身子一个哆嗦,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人就在地上打滚了。 众人吓了一大跳,还来不明明白怎么回事,李嘉荣又停止了翻滚,躺在地上只喘着粗气,身子一动不动。 凌阳踢了踢他:“被烈火焚烧的滋味如何?” 李嘉荣喉间滚动一声,打从灵魂深处的战栗使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已被我下了灵魂禁制,今后就是我的仆人,我让你往东,你绝对不许往西。一旦有二心,我就发动禁制,你的灵魂将会被焚烧七天七夜而亡。” 李嘉荣眼球子睁得大大的,那是惊恐到极致的画面。 凌阳又踢了踢他:“好了,起来吧。我这人向来仁善,不会滥杀无辜的,只要你听话,今后致力慈善,不得欺负弱小,多行善事。若再敢滥杀无辜,使下作手段,我绝不轻饶。” 李嘉荣这才战战兢兢地从地上起来,脸上还带着浓浓的惧意。 凌阳知道他被吓得不轻,三魂七魂又有飞散的迹像,亲自点了他的眉心,给他定魂安神,半晌才,李嘉荣这才彻底反应过来,双腿一软,又跪在凌阳面前。 凌阳说:“起来吧,刚才的事,你应该知道如何对外解释吧?” 李嘉荣喉间一阵异响,赶紧点头:“知,知道。”他想了想,就说:“我带着保镖坐游轮来港参加您的珠宝拍卖晚会,忽然油轮进水了,保镖和崔老都葬身大海。我运气好,被人救了起来。” “你一面之辞,谁会相信?应该再找几位有名望的证人才是。”凌阳目光看了已吓得不轻的盖天定和刘建强等人。 刘建强等人这才仿佛活了回来,赶紧点头如捣蒜,纷纷表示:“当时我们也在现场,我们都可以作证。” 凌阳笑着拍了刘建强的肩膀:“刘先生,用不着畏我如虎。我这人呢,只要不惹我,我是不会轻易生气的。” 刘建强见惯了风浪,也明白他安全了,凌阳不会杀他,但一想到凌阳的手段,依然被吓得不轻,闻言忍不住苦笑道:“刚才凌先生的手段,可真是吓死我了。” 郑长龙祖孙三代也明白自己安全了,这才抹了额上的汗水:“是呀是呀,您刚才可把我们吓得不轻呀。”因为过于敬畏,以至于用起了敬语。 凌阳说:“是我的罪过。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歉意,在场每一位人,我都送一道符。这道符你们放在身边,好生保管,一旦遇上紧急事故,可以烧掉这符咒,我就会第一时间赶来救你们。” 众人接过符,看起来也就是普通的黄符,但见识了凌阳刚才的手段,没有人再认为这是个不值钱的符了,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把符收好,那动作,完全就是稀世珍宝似的。 凌阳对盖天定说:“这飞天骷髅是邪器,专门杀人吞噬灵魂而增进修为,心智不坚定者,必会受乱。这太级令旗,倒是个好宝贝。可惜就是太过耀眼,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自罪。还是留在我身边才能保全它。这枚手串盖老好生保管好,尽管攻击性不强,但用来防御,也绰绰有余了。” 盖天定点点头,看着笑眯眯的凌阳,却是再也没法子保持寻常心情了。 凌阳很是无奈,多少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在他们面前大展神威,只是,崔皓作孽太重,身上居然有着不亚于三十条人命,并且此人身上戾气相当重,若是今晚不杀他,崔皓还会继续害人,因此只能先下手为强了。却不料把刘建强这些人吓得不轻。 凌阳无奈地道:“我说你们呀,何苦呢?我承认有时候,我是心狠手辣,但我绝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我这人只杀大奸大恶者,所以你们真没必要在我面前扮小媳妇。” 众人讪讪而笑,依然无人敢说话,但心头多少有些放松了。 尤其是刘建强,他与凌阳打交道颇久,多少还是清楚凌阳的为人。 出了大厅,凌阳对郑厚霖说:“呃……姨祖父,接下来,怕是要让你蒙受些损失了。” 郑厚霖还不明就里,不过很快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说:“没事,也就是一艘油轮罢,我还承受得起。 第60章 顾家人的心思 凌阳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郑厚霖带着儿子郑新畅走开了,他们要谴散游轮上的人,等游轮里的人全都离开后,油轮又驶到了深海区,凌阳站在甲板上,对他们说:“你们手牵手,对,就这样,把手牵在一起。”等他们把手牵在一起后,凌阳又交代道:“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松手。”一只手抓住刘建强,另一只手拿出太极令旗,忽然对着海面挥了挥,船面上就凭空出现一股狂风,海面上陡地起了十多米高的海浪,一下子打在船上,船剧裂摇晃了数下,就翻了。凌阳抓着几人,跳进了海水。 刘建强等人只觉眼睛一花,一阵天眩地转后,等他们回过神来,人已在海里了。 只是让他们惊讶的是,他们明明在海里头,但海水却没有打湿他们,仿佛周围有一层玻璃罩子罩在他们身边,海水就离他们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却没有淹没他们。 众人奇怪,震惊,想腾出手去碰触海水,被凌阳厉声制止:“都不许松手。” 船长和水手都会水性,也会急救措拖,很快就开着救生艇过来了,凌阳见状,就松开了刘建强的手。 凌阳才刚松开刘建强,几人就被海水包围,正当大惊失色之际,救生艇也驶了过来,刚好救下他们。 李嘉荣的保镖和与他一同前来的风水师崔皓则下落不明,估计已沉落海底。作证的有刘建强,盖天定,郑长龙祖孙三代人,凌阳等六人。 众人被救起后,刘建强五人全都抹了脸上的海水,看凌阳的目光透露出敬畏来。 这个年轻人,本事可真不简单,手段过于神奇,既能够杀人放火,毁尸灭迹,还能把人变为自己的仆人,在水里也还拥有那般本事。他是如何办到的? 他是麻衣门的掌教,怪不得麻衣门发展迅猛,今日瞧了凌阳的手段,大家多少也猜测出麻衣门应该是走了非寻常之路。 “我的身份,希望诸位帮我保密。”上了岸后,凌阳对刘建强等人说。 众人赶紧点头,瞧到了凌阳冷酷残忍的一面,能不保密吗?除非他们也想步入崔皓的后尘。 看着几个面面相觑又神色带惧意的人,凌阳莞尔一笑:“姨祖父,您不是要去医院吗?” 郑厚霖“啊”了声,赶紧说:“是是……”脚下却是动也不敢动。 “那姨祖父赶紧去吧。”凌阳拍了拍郑新畅的肩膀,并给了他一道符,“戴在身上,可保平安。” “谢,谢谢。”郑新畅慌乱接过,有些激动,还有更多的复杂情绪。 …… 郑厚霖父子去了医院,顾友明依然深度晕迷,因为脑部受到重创,已无生命体征,也亏得如今发达的医学,在如此严重的受创下,顾友明居然还维持着些微的生命体征。但顾友明的情况,相当不容乐观,顾家动用行政力量从京城请来的两位脑外专家,在整个华夏国,都是赫赫有名的权威专家,也摇了摇头。 “脑死亡?”顾友明的父母顾望天和唐小芳一颗心直沉入谷底。尽管早有准备,但儿子的死亡,依然让夫妇俩有些无法接受,唐小芳更是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与顾友明的脑死亡相比,易英杰在稍好些,他还有生命迹像,奈何,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相当大。 两个大好青年,就这样的下场,顾易两家相当的悲痛。 从京城请来的两位权威专家也有些不是滋味,他们可是带着政治任务而来,却无能为力,尽管不是自己的错,但依然让他们不怎么好受。 他们在国内的名气太过响亮了,以至于被一些大人物们给神化了,受盛名之累,二人这近年来年医治的患者,一个比一个身份尊贵,使得他们越发压力山大。 患者家属的悲痛,使得二人心下也戚楚,安慰了几句后,悄然离开了手术室。 …… 顾友明的脑死亡让顾家陷入阴影当中,顾望天更是暴跳如雷,扬言要找凌阳算账。 郑厚霖就问他:“友明车祸,与凌阳有什么相干?” 顾望天目光闪烁了下,最后又恨恨地捶了墙壁:“尽管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干的,可友明派了那么多国际巨盗,以及杀手去杀他,都无功而返。证明这小子有些本事。说不定就是这小子暗中下狠手,害了友明也说不定。” 顾望天的话惹来顾家其他人的侧目。 顾望玲瞪大眼:“二哥,你居然派杀手去刺杀凌阳?” 顾望天赶紧说:“不是我,是友明。是友明干的……” “但你也是知情的,是吧?”顾望玲厉声道,“你居然……” 顾望天打断妹子的话,厉声道:“那小子活该。居然强占我家的东西。爸爸也真是,受制于名声名累,不敢对他用强。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顾惜年气得半死,甩了儿子一巴掌:“荒唐,胡闹。” 顾望玲无语了半响,方道:“可惜的是,友明算计人家不成,反而算计了自己。” 唐小芳哭着吼道:“那个凌阳不是个乐西,我要去找他算账。” 顾家人赶紧制止她,唐小芳一边哭一边吼道:“你们不要拦我,我要那小杂总一命抵一命。” 无论顾家人如何苦口婆心相劝,都无法阻止唐小芳找凌阳算账的决心,郑厚霖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你去吧,我们给你准备好棺材就是了。” “你!姓郑的,你居然诅咒我!”唐小芳怒目而视。 郑新畅说:“不是我爹地咒你,而是你自己找死,干脆就成全你好了。不过,你在找人家算账之前,还是要事先声明,你只是代表你个人,并不代表整个顾家。” “你自己想死,别拉着整个顾家。”郑长龙更是直接。 ------题外话------ 二更,二更,亲们,掌声响起来 第61章 唐天成上门报复 港岛最近新闻一出接一出,深海上一股不知打哪来的海啸,打翻了郑家的邮轮,至马来西亚籍富商李嘉荣的风水师催皓和十五位保镖全跌入海底,下落不明。李嘉荣要不是因为有郑长龙的及时救助,也差点一命呜呼。 人人都说李嘉荣命大福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可李嘉荣接下来的作为却大跌眼镜,他居然把自己个人资产,全都变卖,钱全部打入了希望之域的治沙资金。 如此大手笔,惹来全球关注。纷纷都在猜测,这人是不是神经错乱了,好端端的居然把个人名下的资产全捐了出去。 面对外界的质疑,李嘉荣却没有过多解释。 …… 按理说,凌阳在刘建强郑长龙面前施展出的手段,也绝对能让他们噤若寒蝉,把他当成祖宗一样供着了。 可这世上,确实还有一些不怕死的人,喜欢老虎嘴里拔牙。 这天夜里,刘建强的家中,忽然来了一群黑衣人,嚣张又自我地强闯进刘家,声称这是在执行公务,他们发现,刘家出现了一个危险的修炼邪术的份子,身为维护国家的特殊机器,他们有权消除隐患。 领头人刘建强也认识,正是康天成。 唐天成一身黑衣黑裤,身后一群黑衣人,也是一身黑色装束,神色严肃、萧杀。 他们凭空出现在刘家客厅里,可是把刘家人给吓得够呛,以为是不是来了一群入侵地球的外星人。 “刘董事长,我等前来,只是抓捕一个叫凌阳的邪教份子,你站到一边不要声张就是了。”唐天成冷冷地对刘建强说,并对刘建强亮了他手中的证件。 也就在这时候,刘建强才明白,港岛真的有一批神出鬼没的特殊机购,这个机构的成员,全是一批拥有特殊本领的高手。 刘建强从不怀疑唐天成的本领,他以前就曾见识过几回。但,自从见识到凌阳那惊骇世俗的手段后,刘建强对唐天成也不抱多少希望了。 “唐先生,”身为有眼界格调的大富豪,刘建强认为他有必要提醒下唐天成,“我听闻,这位凌先生,好像还是唐先生的师门长辈。” 唐天成下巴一抽,阴冷道:“他?还不配。就是一个邪教份子,靠邪术迷惑人心。本人接到多起港岛富豪以及相关人氏对此人的诈骗投诉。身为港岛特殊行政机器,我有必要为民除害。刘董事长,你最好乖乖站在一边就好,否则,一会儿打起来,刀剑无眼,错伤了无辜就不好了。” 唐天成身上散发的阴冷气息使得刘建强格外不舒服,好在,刘建强身上戴着凌阳给的手串,倒抵卸了不少压力,但其余刘家人可就惨了,一个个脸色发青,心脏紧缩,全身打抖。 “唐先生,我并无意阻止你。只是,这位凌先生,是我的贵客,你这样强闯民宅,不妥吧?”刘建强语气有些强硬。他认定凌阳不是简单人物,需要敬而远之,更是不敢得罪,如果他堂而皇之地把人放进来对付凌阳,这要是让凌阳计恨上,可就有他的受。他并不认为,自己这把老骨头比李嘉荣强上多少。 唐天成眯了眼,阴阴地看了刘建强,阴声道:“在我眼里,普通人的律法还约束不了我。少在我面前摆你大富豪的威风。”手一招,刘建强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刘建强惨叫一声,被丢在空中的失重感,没有谁会舒服的。 说起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刘建强身子飞了出去,大脑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他的身子已被稳在半空,并慢慢落于地面。 在刘建强一头雾水及无边的庆幸下,刘家又出现了一个老者。 “孽障,你居然向普通人出手。”老者怒喝。此人正是唐天成的师父,刘少清。 上回他听从凌阳的吩咐,回了麻衣观,等凌阳的回归,却接到凌阳的千里传音,他那徒弟居然带着人要对凌阳无礼,刘少清大惊失色,赶紧从GD赶了过来。 唐天成见是自己的师父,有片刻的意外,但很快就板起脸色:“师父,您老人家这么大把年纪了,正是享清福的时候,我的事您最好少管。不然,徒儿我在忠孝之间,也只能选择前者了。” 这是赤裸裸地表示,如果刘少清继续干涉他,他就要大义灭亲了。 刘少清气得怒不可竭,隔空甩了唐天成一巴掌,厉喝:“放肆,别以为做了特务部长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子还没死呢。”刘少清发起怒来,也是相当恐怖的,只见平地飞沙,身上的长衫无风自动,整个空气都凝结,让人喘不过气来。刘家人更是面色发白,心怦似要跳出胸腔。 唐天成暗自心惊于师父的实力,但他自恃有法宝在身,夷然不惧,傲然冷笑道:“师父,徒儿知道您很厉害,只是,有句话叫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刘少清又急又怒,以往对自己毕恭毕敬数十年如一日的徒弟,陡然换了一副嘴脸,任谁都无法接受。 “好好好,原来是翅膀长硬了。不过,你以为,我就耐何不得你了?”多年来的修道生涯,已让刘少清炼出了一身铁胆冷心,他并不曾被徒弟的变叛而芳寸大乱,而是迅速恢复冷静,多年来养成的杀伐果决已袭遍全身。这时候的他,只有浓浓的战意,及对判徒的严惩。 刘少清忽然伸出手掌来,声音平静地道:“九字真言,兵!” 已经是天师级后期修为的刘少清,一经施展出术法,顿时整个刘家全被笼罩在一片狂风浪潮当中,而刘家那金碧辉煌的豪宅也给毁于一旦,刘家人“花容失色”地看着自己的豪宅在爆炸中炸得四分五裂,那些桌椅板凳、建筑残骸、金属铁器、厚重的钢筋吊灯……全朝自已砸来,吓得集体尖叫…… 也幸好凌阳及时出现,用太清罡气把刘家人全围了起来。 刘家人惊魂未定地看着身在半空中的自己,无不使命地捏大腿,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这个梦太可怕了,得赶紧醒来。 但等他们发现自己没有在做梦时,全都绝望了。 刘少清和唐天成还在刘家那已经四分五裂爆炸开的豪宅里斗得欢,而他们却身在半空中,脚下空无一物,失重的感觉令他们不敢动弹,尽管不明白自己怎会身在半空,但生怕动一下就掉下去摔成肉泥。 紧接着,他们感觉了自己在飞,在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中,他们发现自己双腿总算着地,定眼一瞧,原来他们已离刘家数里地了。 刘家的爆炸声,也吸引了周围不少富豪邻居的注意,纷纷开车前来一探究竟。 只是,等行驶了一段距离后,车子怎么也无法再向前一步。 正当大家感到邪门时,刘家人惊魂未定地出现了。 “刘老,刘老,这是怎么回事?”一些人下了车,迎接面容惨淡的刘建强。 刘建强到底活了一大把岁数,见惯了大风浪,倒还镇定,指着自己的豪宅方向,正要开口,忽然耳边响来一个声音,立时就说:“没什么,就是……佣人不小心引爆了厨房的瓦斯。” ------题外话------ 三更,我的掌声呢? 第62章 欺师灭祖,饶你不得 这边,刘少清正与唐天成打得正欢,刘少清则是越打越心惊,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实力居然已逼近自己。 尽管在数度交手后,唐天成已被刘少清所伤,但刘少清依然感到惊骇。因为他发现唐天成刚才所使的术法,根本就不是他教的。 “你还另拜他人为师?”刘少清又惊又怒。 “不错,想要成为人上人,就要取百家所长。”唐天成神色狰狞,并不因被发现秘密而羞愧,反而理直气壮,“现在什么年代了?还讲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呸,你这一套早就过时了。” 刘少清气得发狂,厉声:“畜生,欺师灭祖,饶你不得。”说完,五指倏张,一道道澎渤罡气从身上激发出来,这是几年前元阳子教他的新术法——雷霆万均! “怦……哐!”只见漆黑的夜空,如平地起春雷,骤然响来几声震耳欲聋的霹雳之声,银电如蛇,顿时照亮了半边天空,一道道无边威压扑天盖地朝唐天成压来。 自从雷电响来后,唐天成只觉头皮发麻,一股深深的战栗爬上周身肌肤,他心头也后悔起来,他没想到,自己在别处学来的厉害本领,居然耐何刘少清不得。他更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还有压箱底绝学。 在唐天成看来已是惊骇欲绝的雷霆术法,但在凌阳眼里,真的只是小儿科,如此低级别的较量,连看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恐怖如水桶般粗大的雷霆当空劈下,带着毁天灭地的恐怖能量,袭向唐天成, 唐天成脸上闪过一丝悔意和厉色,他暴吼一声,忽然变出一对通体乌黑的大锤,力重万斤,这是他的压箱底法宝,也是私下授他技艺的高手赐给他的法器。 那位高手曾说过,这个法宝,世俗当中将不再有敌手。 唐天成举着铁锤迎了上去,果然能够与雷霆相抗,不由大喜,也增添了几分信心。 刘少清尽管讶异唐天成居然会拥有如此厉害的极品法宝,仍是冷哼一声,念力施展,加大了雷霆力道。 雷霆是世界上最至刚最阳之大杀器,就算唐天成拥有极品法器可以勉强对抗,但时间一长,就显得力不从心了,因为他实力本来就不及刘少清。 连扛了几道雷后,唐天成就只觉眼冒金星,双臂酸痛,全身骨头发颤……而他极欲收拾的罪魁祸首,凌阳,却站在离他不远处,正百般无聊地打着哈欠。不时有雷无霆砸向他,却像打在棉花身上,唐天成心都凉了。 乌云密布、银蛇乱舞、心惊肉跳的极致的恐惧紧紧拽着唐天成的心脏,这令他悔恨万分,既后悔不该早早与刘少清撕破脸,也不该来找凌阳麻烦。 …… 刘家宅子上方,不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轰隆之声,偶尔还有兵器相交的尖锐之声,不知名的爆炸声,以及前所未有的恐怖雷霆,看得周围附近的人无不变色,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名富豪看着刘建强那满是忧虑的眸子,说:“老爷子,您那宅子,怕不是瓦斯爆炸那么简单吧?” 刘家人因得到了神秘人的警告,不敢对外说是因为刘家闯进了几名“武林高手”,这几名武林高手正在里头打架。 刘建强望着不时传来兵戎之声的刘家宅地,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恰巧耳边又响来一个声音,茅塞顿开,赶紧说:“是有人眼红凌阳先生手上的珠宝,想来明抢。” 众人半信半疑:“可,有必要弄出这么大动静?” 刘建强说:“那些人,据说不是普通人,全是一批特异功能。对,就是特异功能者。”特异功能大家都不陌生,这个世界,确实还有一批拥有特异功能的人。 特异功能的人整出如此大的阵仗,也还说得过去。 只是…… “你那个大陆来的年轻人,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刘建强说:“……这个……他也有帮手的,那个帮手,相当厉害……凌先生应该不会有事的。”心头却在狂吼,有事的应该是唐天成吧,刚才他就清晰地听到一声声的撕心裂肺的惨叫,这声音听起来,分明就是唐天成的。 …… 当所有的一切都停止,周围又恢复了清静,候在半山腰上的一群人,又等了一段时间,方小心进入事发地。 焦黑、无比凌乱等都不足以形容此刻刘家原宅的模样,这完全就是世界大战后可以用到的惨烈二字。 当然,除了焦黑凌乱的建筑外,也无别的发现了,现场什么都没有。 “人呢?” 众人纳闷,四处张望。 凄厉的警笛由远及近,大家很快就发现,这些不是普通的警察,全是一群身穿防暴服手持重武器的防暴武力,并很快对此地进行了封锁,一群黑衣人踩着萧杀的步伐而来。 刘家人一瞧到这群黑衣人,就忍不住心头咚咚直跳。 尽管不认识这群人,但从这群人身上,却闻到了刚才唐天成那一群人身上熟悉的气息。 这帮人与唐天成是同一类人,都是特殊机构里的人吧。 第63章 封口 刘家人如此猜测。— 为首一名黑衣人对着一名军官说了什么,很快,此地就被封锁了,刘建强等人也被叫住。 甚至为首的黑衣人,笑容可拘地来到刘建强跟前,说:“老先生,刚才真让你受惊了。” 刘建强心头直打鼓。 黑衣人语气温和地道:“最近我部门发现港岛出现一批神秘的西方人,他们身上都带着能量波动气息,根据我们的推测,这帮人是一群拥有特异功能的异能人氏。他们来港岛的目的并不明确,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因此我们一直暗中跟踪对方。没想到,他们却盯上刘老生先。” 人群一片哗然,真的是一群异能人氏干的? 刘建强目光闪烁,嘴里却慢吞吞地道:“那群人的目的是冲着凌先生而来。” 黑衣人说:“是的,真是胆大包天,因凌先生手中有大量珠宝,居然就动了贪婪之心,敢来我华夏挑起事端。这帮人,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刘先生的宅子,我们会给予补偿。只是让刘先生受惊了,真是抱歉。”黑衣人语气温和,“这是我们给刘先生的压惊礼,小意思,还请刘先生不要嫌弃。” 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出现在黑衣人手中。 刘建强目光一缩,这小盒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不知黑衣人是如何掏出来的。 “这是鄙人给刘老先生的压惊礼,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收下。”黑衣人把盒子递到刘建强手中,这才对众人道:“等把事情处理完,刘先生就可以重建房子了。房屋的一切费用,会有人来处理的。” …… 港岛大富豪刘建强的宅邸被一群不明身份的特异功能者所毁,那儿不时出现的兵戈之声、恐怖雷击,都令老百姓对这件事充满了浓浓的好奇心。耐何如此恐怖神奇的一幕,新闻媒体却不见任何俱体报告,只有主流媒体三言两语的报告。 一些娱记狗仔以及私人媒体也曾私下采访过刘家人,以及刘家附近的人,刘家人三缄口,但其余人却是相当健谈,也让记者们摸了个大概,并整理了一份完善的,集合了新闻性、时效性、科学性、神秘性、艺术性的新闻稿件,准备刊发。 各个报社主编看着如此大篇幅集新闻与艺术相集合的轰动性爆炸新闻,很是激动,他们有预感,靠着这个新闻,也能炒上三五天。 可惜的是,报社总编不约而同接到了他们大老板的电话,这个新闻,不能刊登。 “为什么?董事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呀。”主编很是不解。这则新闻涉及了多个名动一方的人物,大富豪刘建强的府邸,大富豪家的贵客,来自大陆的神秘年轻人,这位年轻人每一次新闻都能登上港岛头条时世、新闻、娱版面,无论是先前的慈善拍卖会,还是之后在公海上举办的珠宝拍卖会,抑或与顾家之间让人臆测的关系,都让人欲罢不能,是最近港岛媒体的宠儿。 “国外特异功能者倾巢袭击刘宅,只图他人天价珠宝,竟惹来雷霆袭击,报应!”这样的新闻,绝对能够轰动全港,谁第一家刊发,绝对能夺得先机。上头的人该不会脑袋被门夹了?居然还不让刊登? 电话那头响来一个无奈的声音:“上头有人打了招呼,此事涉及多方面,绝对不能见诸报端,否则就会以通敌判国罪论处。” “啊?这么严重?”主编吓了一跳。 对方沉声道:“就是这么严重,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一间别墅里的某一房间还灯火通明,路宏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电话摇控公司各负责人,等全部交代完后,只觉精神不济,全身无力。 “哎,老了,不中用了,稍微熬个夜就不行了。”路宏长叹一声。 路丹丹在一旁仔细阅读被拦截下闻工作来的新闻稿件,秀眉深蹙:“特异功能?这世上真有这类人?” 路宏说:“如何没有?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事,也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 路丹丹这回没有再反驳了,毕竟五个小时前刘家府邸那恐怖雷击,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要不是从小坚信无神论者,她都几乎要相信老一辈人说的,是因为刘宅出现妖孽,这才引发天劫。 “这帮特异功能者,只是图那姓凌的天价珠宝?”路丹丹逐字逐句看着上头的铅字,脑海里想象出凌阳与一群特异功能者对恃的画面,一时间想入非非。 “那家伙没事吧?”路丹丹喃喃自语着。 虽说新闻不能见报端,也只能瞒过普通大众,刘家附近的居民,大都瞧到了那些异相,无不议论纷纷。一些亲自瞧到雷霆还听到惨叫声的人,则坚信,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奈何当事人不肯说,旁敲侧击都无果后,也只能作罢。 而唯一的知情人,也是唯一接近真相的刘家人,却是三缄其口,无论外人如何追问,都是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 就是刘家公认的大嘴巴,刘建强的二媳妇,杨茜,也一改以往藏不住话的性格,把嘴捂得死紧。 身为有名的传媒大享,路宏还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和逻辑,跟据现场目击者的描述,刘家人一反常态的三缄其口,他本人也被相关部门“打招呼”的事儿相结合,已能得出让他震惊的信息了。 “那个凌阳,果真有着异于常人的本事。否则,如何会引来奇异天象?”路宏在心里暗忖,“连向来不过问港岛事务的大陆官方,也跑出来施压,显然,这件事,已解及了华夏大陆的核心机密。这个凌阳,他就是一个道士,麻衣观的掌教,除此之外,他应该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身份吧。” …… “刘先生,真抱歉,把你的房子给毁了。”事后,凌阳向刘建强道歉。 看着云淡风轻的凌阳,刘建强忍不住发问:“凌先生,那帮黑衣人,是您叫来的?” “嗯。” 刘建强沉默了会,心头明白了什么,说:“凌先生不愧为世外高人。” “刘先生过讲了。”凌阳一边摸着怀中冬冬柔软的毛发,一边说,“其实,我也想当个平凡人,耐何有些人,非要逼我做非凡人。” 刘建强干笑,不好接话,只好转移话题:“那帮人……呃,凌先生,唐,唐天成那群人呢?” “杀了。” “啊?”刘建强双眼发直。 凌阳说得风轻云淡:“欺师灭祖的东西,留他性命有何用?只有人道了他。” 刘建强轻轻吸口凉气,他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实际上,那天看到凌阳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李嘉荣十五个保镖全给毁尸灭迹的行为来推测,唐天成有这样的下场并不意外。 只是,亲自从凌阳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刘建强心惊胆寒,这个年轻人,与自己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呀。 “那个唐天成,无缘无故来找茬,该杀。”刘建强很是后悔,不该过问这件事的。 凌阳知道淡淡一笑:“刘先生这回受惊不少吧?” “啊,受惊是有的,不过现在没事了。昨晚的事,我都给忘了,忘了。”刘建强赶紧说。 凌阳莞尔一笑,也没有过多解释,又拿出一串手链来,递给他:“这阵子一直在府上叨扰,很过意不去。这枚手链,送给老先生。避邪安神,还是很不错的。” 刘建强说了两句客气话,仍是收下了手链,凌阳送出的东西,肯定不是凡品,收下准没错。 这回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凌阳也怪不好意思的,刘建强虽然也有商人的狡诈精明和嗜血的面,但性格为人,还是很得凌阳敬重的。拉笼刘家郑家是他这回港岛之行的重大收获,既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本事,也要适当露些獠牙。 只是,隔了两米远,都能听到刘建强那强烈的心跳声,唉,这回的獠牙,露得有些多了。 要怪也要怪他,当时唐天成来找他时,他还在蓉城与张韵瑶滚床单,等他回去时,唐天成已与刘少清打起来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刘家人的性命。 好在,刘家人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大棒加甜枣,相信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题外话------ 银色幻想送了5颗钻石 QQ3585388eb41送了1颗钻石 dngpng1送了3颗钻石 hdj6836送了3颗钻石 dngpng1送了5朵鲜花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3朵鲜花 n88心灵送了5朵鲜花 [217—3—13]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5朵鲜花 倾世浮尘柳不言送了5朵鲜花 ty安紫送了9朵鲜花 139**2113打赏了188币 182**251打赏了38币 港岛之行的故事就完了,接下来是新的故事。大家可以松口气了,喘口气先,也别老是催我呀,你们越催,越让我压力大。我也喘不过气来了 我现在也得放松下,明天继续。今晚没更新了,不用再等了。 第64章 荒效野外 总结了这回的港岛之行,凌阳还是颇为满意的——小-说——治沙资金筹集了不少,祖母的遗愿也完成了,还狠狠摆了顾家人一道,拉笼了郑家刘家,又还收了李嘉荣这个钱袋子——至少在三五年内,不必愁治沙资金了。 凌阳悄然离开了港岛,飞回了蓉城。 这儿有他心爱的女人,尽管他才刚回来,这丫头就遇上了麻烦事,需要他去帮忙,但他甘之如贻。 今年蓉城夏天的降雨量明显高过往年,身为化部,送去慰问金看望受灾群众,全面了解化设施和物古迹受损情况,及时开展抗洪救灾及恢复重建工作。单位里的人还自发捐钱,送到受灾群众手中,支持重建家园。除此之外,汛期物安全保护工作也需要人手,张韵瑶所在的单位专班专人开展隐患排查,做好临时抢救加固、物安全监测和应急响应。 张韵瑶刚好就安排进了抢救加固物安全监测应急小组当中。 向来没吃过苦的张大小姐,这回是真的吃足了苦头,洪涝过后的灾难现场,不但要淋雨受冻,还要忍受一路的泥泞坑洼。 张韵瑶一行几名同事,在回程途中,行驶在乡间道路上,车轮陷进了路边庄稼地里,加上又逢下暴雨,被雨水浸泡过的庄稼地,车轮陷进去,若无强大外力支援,别想自己爬起来。加上车子下陷时,另一边的轮胎又漏气了。 四女两男被困在面包车内,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张韵瑶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如此狼狈过,她又不好在众目睽睽下,施展她的本领,只得有难同当了。 尽管救援的电话早已打出去,但这儿离镇上还远着呢,救援车一时半刻也无法赶来,五人只好小心翼翼地坐在已歪斜的面包车里,借着聊天来打发时间。 众人缩在车子里,天南地北地找着话题,聊各自的伴侣,小孩,什么都聊,一边聊,一边看各自的手机打发时间。张韵瑶也掏出手机,给凌阳发短信。 “你那边的事处理好没?” “好了。”永远惜字如金的凌氏风格。 “那你现在在哪?” “家里。” 张韵瑶来了精神,说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过了会,凌阳的回复来了,这回的回复要稍长些,“需要我英雄救美吗?” “不用了,救援车应该快要到了。”救援电话打了已有三个多小时了,再迟也该来了。 “那自求多福吧。” 张韵瑶一阵气结,这个混蛋,一点都不体贴人,一点都不浪漫。 倒是与她挨着坐的女同事却是一边发短信,嘴里还不时露出甜蜜微笑,不用说,人家的男人的回答肯定是带着蜜的。 另一名女同事周晓平却收了手机,可怜兮兮地道:“这么大的雨,可我想上厕所。” 人有三急,憋是憋不住的,大家也理解,让她打着伞,下车方便去了。 张韵瑶给凌阳发短信,借此打发时间,一直到凌阳不耐烦了,说去洗澡了,这才作罢。她暂且收了手机,伸了伸懒腰,看看车外的天色,忽然吓了一跳:“咦,天都黑了。”看看时间,下午五点半了。 有一名同事头也不抬地道:“下雨嘛,正常。” “咦,周晓平下车有些时候了吧。”张涵说。 张涵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惊觉,周晓平下车确实有些时候了。 “周晓平呢?”众人贴着车窗尽力观望外头,可惜外头天色已暗,根本看不清外头。 “周晓平?”众人开始急了,就是上大号,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也足够了吧。 张韵瑶神识飘出车外,四处找寻,忽然一个激灵:“出事了。”第一个推开车门下了车。 众人犹豫了会,也跟着冒雨下了车,跌跌撞撞跟在张韵瑶身后。 张韵瑶奔了十多米远,在一处地里的草丛中,找到了周晓平。周晓平已侧趴在地上,人事不知,身子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裤子还半扒着,她动作敏捷地把周晓平的裤子拉上。等她把周晓平的裤子提好,同事们也赶了过来,众人一看晕迷不醒的周晓平,全都急坏了,七手八脚把人抬到车子里。 暴雨里,乡下道路本来就难走,众人也很少走过这样的泥沼路,抬得格外吃力,好在,众志诚城,大家还是把周晓平挨上了车。 打开车子里的灯,昏黄的灯光下,映射出周晓平黑青的脸。 张韵瑶一看就知是怎么回事,却不说破,只借着给她捏脉博时,暗中把自己的念力渡到周晓平身子里,驱除了她身上的邪气后,很快,周晓平就清醒过来。 周晓平醒了后,众人大松口气,连忙问她怎么好端端的晕倒在外头。 周晓平忽然一个激灵,抱着胳膊牙齿咬着咯吱响:“我刚才正在小解,忽然发现有人拍我的左肩。” “啊?”车外是看不清五指的雨幕和漆黑的颜色,周晓平的话让众人全起了鸡皮疙瘩,脑海中想象正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小解时,忽然肩膀被人拍往,吓都要吓死。 周晓平脸色一白,紧紧抱着张韵瑶,心有余悸:“我吓了好大一跳,回头,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啊!”已有胆小者轻呼出声,赶紧往身边人缩去,以求安慰。 “然后,然后呢?” “然后,我,心脏就不争气得怦怦直跳,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只是幻觉,强震心神,继续小解。可是,我的另一边肩膀也让人拍了一下。”周晓平已语带哭声和颤抖之音。 众人想象当时的情形,只觉全身发冷,心脏收紧。 “我马上回头,仍是没有看到人。”周晓平已哭了起来,紧紧抱着张韵瑶,“我吓惨了,也来不及小解了,赶紧提着裤子起身,忽然,我的头也被人拍了一下。” “啊……”众人再一次惊呼出声,全都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唯有张韵瑶以冷静,她轻轻地拍着周晓平的肩膀:“别怕,已经没事了,然后呢?” “然后我就晕过去了,接下来的事就真的不清楚了。”周晓平心有余悸。张韵瑶身上有股令人奇异的心安,她越发抱紧了张韵瑶。 “别怕,或许只是些路过人的恶作倨。”张韵瑶安慰她说。 周晓平没有说话,但吕丽珍却说:“这么大的雨,会有人这么恶作倨吗?” “对呀,这儿又这么偏僻。”一名男同事也跟着说。 一说到偏僻,众人心脏又紧缩成一团,另一名男同事也是开车的司机,忽然轻声说:“刚才,刚才我忘了与你们说。” “说什么?” “刚才我开车开的好端端的,忽然方向盘就完全不受控制,往左边歪了去。”然后,车子就陷进了旁边的庄稼地里。 众人倒抽口气,张涵就骂他:“要死了,你这死黄锋,你自己不会掌握方向盘,还自己找借口。” 下雨天路滑,车轮打滑,方向盘控制不住也是有的。只能牵强附会地说是方向盘不受控制呢?简是误导人,该打。 黄锋仔细想了想,说:“真的,不骗你们,刚才我开着开着,只觉脖子一凉,身子一凉,车子就完全不受控制,就开进了地里了。刚开始我只以为是下雨又有冷风从窗外吹进来的缘故。” 越说越玄乎了,众人再一次心脏紧缩。 “别自己吓自己。”张韵瑶声音冷静,“偏僻的乡下,或许会有些脏东西,但咱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鬼敲门。” “咚咚咚!”张韵瑶话音刚落,就响来敲车窗的声音,“啊!”吓得众人纷纷相互抱成一团。 张韵瑶厉声喝道:“真当我们好欺负吗?滚!” 车窗外黑漆漆的,只有豆大的雨点落在车身上发出的滴哒声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东西,走了?”良久,才有人轻声问。 张韵瑶严肃地道:“走了。大家不要怕,深呼吸,再深呼吸,平静心神,抱元守一。那些脏东西就会自动离去了。” 众人果然按着照做,稍稍恢复了心神,但在这种气氛下,也是相当惊悚的,“为什么救援车还不来?” 有人这么说了句,大家这才发现,他们已困在此地整整六七个小时了,于是又掏出手机,准备再打电话,忽然发现手机居然没了信号,屏幕也闪着白光。一个人的手机是这样,六个人的手机都这样,这就显得诡异了。 “手机没信号,怎么办?”手机上显示的一条条白杠,已算是压垮众人最后一根稻草,一个个面如土色,不知所措。 “别慌,不过是鬼打墙或是那脏东西的障眼法罢了。”张韵瑶轻蔑地道,“只要大家抱元守一,平静心神,那东西也近不了咱们身的。” 话虽如此,但也只能对付一般的脏东西,对于那种有修为的脏东西,可就没作用了。 张韵瑶神识飘出车子,果然就发现,附近已出现了极为浓厚的阴气,目力望去,这才发现,车子陷入的根本就不是庄稼地,而是一片坟坝。不少鬼魂正在围在车子周围,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张韵瑶稍稍施展念力,一股庞大的威压向这群脏东西压去,这些脏东西很快就全都不见了,一个个全缩回了自己的“老窝”。 这些脏东西消失后,空气中的阴气消淡了不少,张韵瑶神识正要飞回体内,忽然耳边又听到一阵异响,不由往声音来源望去。这一看不打紧,远方居然有一群身穿盔甲的阴兵迤逦而来。 ------题外话------ 我在想呀,下一章要不要打一架呢,要不要打一架呢?要不要打一架呢? 第65章 欲速则不达 “阴兵过境。”张韵瑶轻喃,身为地府神职,多少也明白阴兵过路的规矩,阴兵一旦以实体身份出现在阳间,那代表这附近要出一场较大的自然灾害事故。 张韵瑶不敢怠慢,神识飞回体内,赶紧对大家说:“我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你们赶紧把车灯关掉,不许出声。” 镶在驾驶室与副驾驶室之间的车灯被关掉了,但前边的二人却害怕得要命,把身子缩成一团,后排周晓平,吕丽珍和张涵也紧紧依在张韵瑶身上,这时候,他们都把张韵瑶当成主心骨了。 车子里黑乎乎一片,外边是暴雨击打着车身的声音,车内是众人跳得“咚咚”的心跳。 忽然,一阵奇怪的声响传来,有脚步声,还有马蹄之声,以及车马倾辙的声音,混着暴雨声听起来不怎么清晰,但这种不属于这个时间段、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声音,更让大家崩紧了神经。 “阴兵过路!”大家多少还是听了些灵异故事,第一个就想到这个,一个个头皮发麻,心脏止不住地怦怦乱跳。 好在,这声音维持了一会儿后,就消失不见了。 “好了,大家可以放松了。”张韵瑶在黑暗中出声。 众人这才长长呼了口气,但仍是吓得够呛。 “我的妈呀,现在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呀?”张涵快要哭出声来了,她现在内急呀。 不止张涵一个人内急,车上几人,都内急了,毕竟缩在车内已有几大个小时了。 张韵瑶也憋得有些难受,她动了动身子,说:“没事了,那些脏东西都走了,现在可以下车了。” “真的吗?”众人有些不信。 “嗯,相信我。”刚才她已把那些鬼魂全给赶走了。 只是,众人还是没有胆量打开车门,正犹豫中,车窗再一次被敲响了。 “啊……”恐惧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别叫。”张韵瑶赶紧制止。 “咚咚!”车窗又被敲了几下,众人呼吸一紧,张韵瑶一阵火起,还以为是哪个不怕死的鬼魂,推开扑在身上的周丽平,摇开车窗,厉喝一声:“不知死活!”一记九幽鬼火就喷了出去。 “韵瑶。”凌阳很是无奈,抓住张韵瑶的手,“干什么,是我呀。” …… 有了凌阳的加入,大家紧张恐惧的心稍微好转些了,因为凌阳只身一人,打着雨伞,走了一段泥泞不堪的道路找到了他们,证明那脏东西确实已经走了。 众人打着雨伞,下了车,七嘴八舌地问他:“你一个人来?这么大的雨,这么黑的路,还有……” “你一路走来,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吗?”另一名男同事也结结巴巴地问。 凌阳自然明白他们吓惨了,轻描淡写地说:“是有些不对劲,不过,我向来不把这些东西放眼里。” “啊?” “人怕鬼,其实鬼更怕人。不怕,有我呢。” 手机忽然能用了,大家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有了光照和凌阳的出现,大家胆子稍稍壮了些。 看着狼狈不堪的几人,凌阳说:“路实在太烂了,车子进不来,停在大路边上,怕是要委屈你们走上一段路了。” 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淋些雨又何妨?再烂再不好走的路,于大家来说,都是康庄大道。 一行人如从泥浆里滚过似的,跟在凌阳身后,一手拿手机,一手拿伞,跌跌撞撞地走着,生怕自己掉队被脏东西吃掉,紧紧咬着凌阳身后。 一路上,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只是在经过一处竹林里,狂风吹来,只觉阴风阵阵,吹得众人的伞几乎散架,大家又惊又怕,紧紧挨着凌阳夫妇。 “别怕,只是起风而已。”凌阳目光冷冷地瞥了眼某处,眼带警告。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总算来到大路边,凌阳的车子果然停在路边,司机王铁军也来了。 谁叫凌阳不会开车呢。 车子只有五座,凌阳让五人上车,“你们呢?”黄锋问。 “我和韵瑶坐另一辆车子。”凌阳说。 “那好,今天真是多谢你们了。”黄锋看着凌阳夫妇干净的衣着,再看自己活像从泥浆里打滚出来的,不由大为敬佩,果然,贵族就是贵族,就是与普通人不一般。 大家折腾了大半天,早已又累又饿,也没有客气,全都上了车子。 等车子走后,凌阳携着张韵瑶的手,“走,去瞧瞧。” 张韵瑶也点点头,不用凌阳说,她也要去瞧个究竟。虽说乡下地方尤其是这种偏僻地方,确实容易聚积阴魂,但如此之多的阴魂聚积在一处,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夫妇俩施展缩地成寸,眨眼功夫,就来到那处竹林里。 这儿竹林蔽日,几乎不见天日,竹林内寸草不生,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不少坟茔。这些坟茔应该有些年头了,大都已破败,有的甚至垮了大半,在暴雨的冲刷下,几乎可见黑色棺村。 “此处是少见的聚阴之地,又有这么多坟茔,难怪会聚集这么多鬼魂。”凌阳说。 所谓聚阴之地,就是长年不见阳光,加上又处于极为偏僻之地,常年荒无人烟,自然容易聚集一堆孤魂野鬼了。 “真是怪了,这些孤魂野鬼究竟是怎么产生的?勾魂使者干什么去了?”张韵瑶实在不明白,人一旦死亡,不管是横死,还是意外死,病死,命中注定死,都会有阴差来拘魂呀。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孤魂野鬼逗留在阳间呢? 凌阳解释:“原因有多种,一是死在偏僻之处,大都是穷鬼,无油水可捞,阴差也偷懒;二是这些亡魂有未了之愿,不肯投胎;三是客死他乡又死在极偏僻之地,阴差也懒得拘他们的魂魄;” “那这些鬼?”张韵瑶看向那些躲在暗处的几只鬼。 凌阳哂笑一声:“这么多鬼,不管是哪一种,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确实是好事,张韵瑶如今是三等鬼将,也因为这几年来一直致力于修炼,已有许久不曾为地府立过功了。这么多的孤魂野鬼全送入地府,也算是大功一件。 把这些鬼魂全收了后,又来到他们车子出事的地方,“真是怪了,车子好端端在这儿出事,看来,这些玩意不想让咱们活呢。”她目光阴狠地瞪着早已躲得不见人影的一大片坟地。尽管这些东西已躲得干干净净,又岂能逃过她的法眼? 等张韵瑶收了这回孤魂野鬼后,却发现累积的功劳并不多,不由纳闷,“好歹也收了三十四只鬼,怎么才这么点积分?” 凌阳大笑:“你现在好歹也是鬼将身份。收这么点鬼魂,不过是小菜一碟。积分自然少。” 张韵瑶泄气:“唉,真是白忙活。” “别急,刚才你不是说遇到阴兵过境么?” “是,我数了下,大概有上百个阴兵,唉,怕是又有地方要出现天灾**了。”张韵瑶叹气。 凌阳说:“唉,天灾**,也是老天爷给人类的警告罢了。” 近年来,地球总是洪水肆虐、地震旱涝不断、雾霾笼罩、乾坤昏暗、天地不清,啥原因?说穿了,就是阴阳不合。这个阴阳不合你看是天灾还是**,按道家的化就是天人合一的化,“天人也人天也天与人一也”,天人分不开,可以是天灾,其实是人造的麻烦。是人类干扰了天道。 人类的力量现在确实已经足以影响到整个地球环境的各个方面,但是,道、天、地、人的自然关系并没有发生改变,表面上看来,“道法自然”似乎有些泛泛,但它作为人与自然关系的最高原则,仍然是必须尊重的,“自然之道不可违”。 当人类违背了天道,自然就要付出代价。 “可是,为什么这些代价通常都只能以更为弱小的普通民众去承爱呢?”张韵瑶很是不解,破坏大自然的,都是那些权势之人,可这些人,却鲜有受到天灾波及的。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 凌阳呵呵一笑:“无论好人还是坏人,其实,好人更多是长命的,坏人更多是受苦遭罪的。” “可是你说既然天灾是为了惩罚人类的肆意妄行,可是,老天爷为何不惩罚那些破坏环境的人呢?每一次天灾,无辜老百姓反而遭秧最多。这又作何解?” 确实,好些行恶之人,反而发家致富;某家仁善好施,出现事业蹇滞,是何道理?这种情况时有所见。 为什么会这样? 凌阳笑了笑说:“作恶发家,只因祖宗积有善德,德泽浓厚,阴在子孙,故而享福。为善之家,如果祖有业缘,在目前虽然不顺,可是恶报还完,定然发福。” 张韵瑶若有所思…… 她似乎,领悟到了道的另一真谛。 凌阳也察觉了张韵瑶修为似乎有变化,大喜,五年了吧,这丫头靠他的相助,一举突破到通玄后期境界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了,害得他都在隐隐替她担心,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突破。 好在,这丫头总算有了突破的迹象。 凌阳伸手在她百汇穴里灌入巫力,助她突破。 只是,通玄后期到举霞境界,看似只有一步之遥,实在遥不可及,就算有凌阳的巫力相助,张韵瑶也只是一小步的突破罢了。 良久……凌阳收回手,说:“罢了,来日方长。” 张韵瑶也收回念力,审视了体内比以往更加澎湃的念力,半是欣喜半是沮丧:“五年了,总算有了进步了。”可惜的是,还是没能一举突破到举霞境界。 凌阳就笑话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这样的速度,已经甩所有修炼者一个宇宙了。” 欲速则不达。 ------题外话------ 我尽量把章节整肥些。 没有三更了,晚上大家不要再等了。 第66章 补充阳气 夫妇俩回去后,已经是半夜三更了,洗嗽后,自然是抱在一块儿滚床单了…… 第二天早上,张韵瑶一边坐在境子前抹珍珠膏,一边对凌阳说:“亲爱的,最近应该没什么事吧?” “嗯。”凌阳正从阳台进来,他才刚打座完毕。 张韵瑶起身,笑容满面地上前搂着他的脖子,身子紧挨着他,磨来蹭去,垫着脚尖在他脸上胡乱相吻,最后又在他厚薄适中的双唇上来回啃咬。 凌阳反被动为主动,捧着她的脑袋,给她来了深吻,差点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凌阳一手在她腰间处来回揉着,最后搂着她的屁股,重重拍了下:“说吧,又要我做什么?” 张韵瑶被他弄得意乱情迷,搂着他的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好半晌才想到自己的目的,赶紧说:“我的美容膏没了。” 凌阳挑眉。 张韵瑶抿着唇,看着他这副拽样,就恨不得踹他一脚,但最后还是忍气吞生地道:“满足你还不成么?” 凌阳这才倨傲地道:“这可是你说的。”忽然就解开裤子…… …… 张韵瑶从卫生间出来,揉着发酸的双唇,鼓着腮帮子,恶气恶气地道:“时间不早了,我要上班了,记着呀,今天你的任务就是给我制美容膏。” 她的一切保养品从未在外头买过,全是凌阳给她制的。 据说是用千年以上的珍珠粉磨制而成,加上甘松、山奈、香薷、白芨、白芷、防风、蒿本、……等一起研末,再加上鲜桃花汁,和起搅拌均匀,每天洗澡或洗脸的时候用来擦身,天长日久肌肤就会变得白里透红,粉嫩如婴儿,且有奇香缕缕不散。 这是凌阳亲自给她制的,因为原材料只有凌阳手头才有。张韵瑶用了他自制的美容膏,肌肤确实滑嫩,还无任何副作用。 只是,这家伙每次非得用那个恶心死人的条件来交换,可是,女人为了美丽,也是什么代价都能付出的。 凌阳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那个丑东西还在那耀武扬威地跳来跳去。 张韵瑶看了就来气,伸手就去揪,做出拔萝卜的动作。 凌阳打开她的手:“还要不要你的美容膏?” 张韵瑶赶紧缩回手,又趴在他身上:“要,当然要。既然要制,就顺道珍珠膏也一并制了呗。我搽脸的也快完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光滑水嫩,一点都看不出已是26岁“高龄”的黄脸婆了。单位里比她年纪小的女孩子皮肤还没她这么水嫩呢。 凌阳懒洋洋地道:“没问题,不过还是老规矩。” “我要上班了,等我下班回来再弥补你呗。”看在美丽的份上,受点委屈又何妨。 …… 张韵瑶来到单位,昨天与她一道下乡的五名同事,也都来上班了,只是一个个有气无力,说不出的疲倦,周晓平甚至面巾纸不离手,她感冒了。 “看样子你感冒还挺严重的,吃药了没?”张韵瑶问。 “吃了感冒清。还好,就是想睡觉。”周晓平揉了揉眼皮,手上还有一堆堆资料。这阵子到处洪涝不断,化局也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要及时了解灾情外,还要对老百姓进行安抚工作,并宣传防汛防洪工作,还要不时下乡去,发现并排除有可能发生的险情,以免再发生悲剧。 “昨天还真是诡异到了极点。”张涵抱着一堆资料进来,“刚才我特地问了老王,这老黄毛,昨天接到我们的求救电话,居然半天不来接咱们。你们猜,那家伙怎么说?” 众人人忙碌中抬头,看着她。 张涵轻轻吸了口气,这才道:“老王居然说,他接到了我们的电话就开车去了,只是,车子开进小道后,就一直在原地打转,他出身乡下,也听说过不少灵异事件,认定是鬼打墙,就原地没有动,还下车拉了把尿,鬼打墙就消失了。” “哟,想不到这老王比我们还有经验。”众人很是钦佩。 张涵继续说:“老王说,他在经过一处竹林地里,只觉全身一片阴寒,就知道这儿有问题,赶紧取下身上的符咒,念了咒语,还说了不少道歉话,就赶紧倒车原地开走了。” “哪处竹林地?” 张涵说:“就是昨晚我们经过的那处。” 从人倒吸口气,昨晚徒步进入那处竹林,也让他们感到阴风阵阵,说不出的战栗,想不到老王也遇上了。看来,那儿真有脏东西。 众人这么一想,看张韵瑶的脸色就再一次化为钦佩,他们吓得半死,人家两口子偏就面不改色,这份胆量着实没得比。 张韵瑶摆摆手说:“你们忘了我老公的职业了?” “风水师?”整个单位的人都知道张韵瑶的老公的职业。 “对呀,风水师的职业,注定了要翻山涉水,尤其给人相看阴宅,还要翻山越岭,什么东西没见过?早就练出了一身胆量。昨晚这样的事,根本就不叫事儿。” 众人恍然大悟,又问:“那以后再遇上这样的脏东西,咱们该怎么办?教教我们呗。” “这个呀……其实也简单,就是无视他们。”张韵瑶说的倒也是大实话,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人撞了鬼不好受,但鬼更不好受。鬼吓人依赖的就是人怕鬼的心理。你越怕它,他越横,越要作怪。因为人在那时候,极度害怕的情况下,身上自带的三味真火就会消散不少,另外,在极度的恐惧当中,人就会出现魂魄不稳的现象。魂魄不稳,身上的阳气就会消散,鬼自然就不会再怕你了。 所以一般鬼想整人时,都是先出来吓你,吓得你魂不守舍时再来害你。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 周晓平又问:“那我连练三次被人拍肩膀和头,又是怎么回事?” 张涵说:“简单,刚才张韵瑶不是说人自带三味真火么?他拍你的肩膀,就是先拍掉你身上的三味真火。刚才我与老王也摆了一会儿龙门阵。他说,人的三味真火分别置于头顶,两边肩膀上。所以呀,走夜路时,有人在背后叫你,或拍你的肩膀,千万别回头。因为一旦回头,肩膀上的三味真火就会灭掉。三味真火灭掉了,鬼就能靠近你了。” “原来,原来是这样。”周晓平脸色发白,眼睛睁得老大,心有余悸。 张涵又盯着周晓平的脸,“刚才我听老王说,你显然是被那脏东西害过,被脏东西害过的人,就算人清醒了,脸色也不会好看,会带着青黑气。这股青黑气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才会消失。” 众人一听,纷纷围住周晓平,仔细观察。 “没有青气嘛,很正常嘛。” “不过,昨晚周晓平被抬进车子里时,脸色确实青的吓人。” 张韵瑶见大家越说越带劲,都没心思工作了,赶紧制止:“好了好了,昨晚的事已经过去了,大家也没什么事儿,就别再胡思乱想了,赶紧做事吧。不然今晚还得加班呢。” 众人这才一窝峰地散了。 中午时分,周晓平请大家吃饭,顺便答谢昨晚大家救她之恩,大家也没拒绝,昨晚的事,确实消耗掉了大家的胆子,出去吃一顿也好,补补受损的精神。 “张韵瑶,昨晚真是多亏了你和你老公。”一间档次不差的饭店里,周晓平抱着一杯白开水,说,“不然昨晚真不知该怎么办。”一想着那个情景,周晓平仍是心有余悸。 其余同事也纷纷发言,昨晚确实多亏了张韵瑶,要不是她的镇定感染了他们,说不定他们就算不被那些脏东西害死,也要活活吓死。但他们还是相当好奇,张韵瑶一个弱女子,怎么不怕那些脏东西呢? 张韵瑶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们呀,这么怕那东西,肯定是做了亏心事。” 一番玩笑后,众人埋头吃饭,之后又投入到紧张繁忙的工作当中。 当天晚上,大家果然加班,张涵让自己老妈熬了骨头汤来单位给大家喝,说喝了这个暖身子,被充阳气。晚上那脏东西就不会靠近了。 大家轰然大笑,等加完班,已经九点多钟了,有人摸着肚子说:“有些饿了,去吃夜宵。”吕丽珍请大家吃烧烤。并补充说,吃烧烤也可以补阳气。 大家再一次笑了起来,半推半就去吃烧烤了。 张韵瑶想着凌阳还在家中等自己,就婉拒了,众人不干,非要拉着她一起去吃,甚至吕丽珍建议干脆喊凌阳也一并出来,顺便答谢昨晚的康概相助,并说:“昨晚的事真的多亏了你们两口子,若是不给我们答谢你们的机会,我们觉都睡不安稳的。” 张韵瑶自然不肯的,但架不住众人的热情,人家又是诚心答谢凌阳,也不好拒绝,就试着给凌阳打电话。 ------题外话------ 问大家一句,如果你买东西,因主观原因就给了个中评,真的只是主观原因,但卖家给了个差评,你们会不会去闹去骂? 第67章 建筑人文环境顾问 凌阳也知道有些人是不愿永远欠别人人情的,让人家答谢了也好,免得一直记挂心头……于是就说:“外头的烧烤可不卫生,还是吃别的吧。” 张韵瑶又问了大家的意见,众人就让凌阳作主。 凌阳沉吟了一会,建议大家去吃海鲜火锅,这个比烧烧卫生多了,又还不贵,对方请客,也承受得起。 最近几年流行吃自助餐,烧烤、火锅皆有,生意较好的火锅店,食材也比较新鲜。 凌阳赶到目的地时,大家已经坐好了,朝大家歉然笑了笑,凌阳说:“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我们也才刚到。”海鲜自助火锅最大的桌子就只有六个位置,多了一个位置,只能再靠走廊位置加上一张凳子,也因客人不多,倒也不挤。 张韵瑶知道凌阳是饭来张口的老爷命,不等他开口,就自动去取食材来,放到他面前。 “贤妻良母呢。”男同事之一的黄锋就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张韵瑶白他一眼:“贤妻正确,良母还不算。”现在还没小孩子嘛。 众人想问张韵瑶怎么还不要孩子,但又怕涉及到人家的**,就忍住没有问,只说些安全营养的话题。自然而然,又说到昨晚的事,又再一次向凌阳表达谢意。 凌阳摆摆手:“没事,我只是去接韵瑶,你们也只是顺带,没必要谢我。” 但不管如何,凌阳的出现,确实解救了他们是事实。 大家依然好奇,凌阳为什么不怕那些脏东西。 凌阳说:“有什么好怕的,见多了,自然就不怕了。” “你还经常见到?”众人大惊失色。 凌阳淡淡一笑:“我是风水师嘛,时常去山林里寻龙点穴什么的,山里偏僻,阴气重,遇上脏东西的机会就多了。尤其工地上呀,也偶有发生,都习惯了。” 众人瞬间无语,然后又问若是遇上了又该怎么办? “直接无视,你不理他,他也就拿你没办法了。”这是针对普通人遇上的问题。 “说得倒是轻松,可真要是遇上了,还不吓得半死。”张涵嘀咕着。 凌阳笑了笑,又说:“也没必要怕成这样,这脏东西一来是身体虚弱的人产生的幻觉,二来也是自身心里有鬼。正常人或身体健康的人,是不会遇上这种东西的。平时行善积德,多去香火旺盛的寺庙里走走,修身养性,也能增强自身运气,比如青羊宫就是不错的选择。” 张韵瑶加了句:“打铁还需自身硬。”不过无人注意时,还是白他一眼,这家伙,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宣传道家化,倒也敬业。 说着说着,又聊到凌阳风水师的身份上,众人还是觉得,这么年轻帅气的风水师,真的真的很拉风,很不可思议,问他是怎么走上这条道路的。 凌阳不豫对外人说太多自己的私事,就一语带过:“我是修道的,山、医、相、卜、术,都有涉及,久而久之,就融汇贯通了。” “哇,你还是修道的?” 说起修道,又是没完没了的问话,好在都不是敏感话题,凌阳简单提了下,反正深层次的东西他是不会说的。 吕丽珍却逮住凌阳所说的“相和卦”,问他:“你还会看相?” 凌阳点点头。 “算卦呢?” “略有涉及。” “那,给我看个相呗。”吕丽珍瞬间激动了。 凌阳却摇了摇头:“我们这行的规矩,无论相面还是算卦,都是需要卦金的。” “啊,那卦金多少?” “一万八千八。” 吕丽珍快要跳了起来,“这么贵?” 周晓平也说:“太贵了吧,我听说,青羊宫有位叫宏的道长,算卦很灵验的,不过他的卦金可不便宜,要5888元,达官贵人才看得起呢。没想到你比他更贵。” 凌阳淡淡一笑:“这是我们师门规矩,不得更改。” “就随便看一下嘛,这样也不行么?” “宏六十多了吧,还是老光棍一个,知道原因吗?” “道士呗,道士当然不能结婚的。” “谁说道士不能结婚的?”凌阳说,“宏就是因为泄露太多天机,以至于要狐独终生。我好不容易娶了老婆,才不想打光棍呢。你们就饶了我吧。”这也算是变相地拒绝大家了。 众人也没有再勉强,说到看相上头,大家又兴致勃勃地说起了除了青羊宫那群道士外,老城区那个王半仙看相也看得相当神准的。 吕丽珍说:“王半仙我听说过,还见过一回呢,是个干瘦老头儿,一直在一间苍蝇馆子里给人看相,看相也不贵,都是看着给。我一个表叔,当年他儿子出生,就请了王半仙给他孩子侧算孩子的生庚八字,当时我表娘快要生了,王半仙给算了良辰吉日,我表娘后来直接被被送到医院,按着那个时辰剖腹,又请王半仙给取名字,又好听又有内涵,叫陈亦城。很有气势吧?” 众人用蓉城话念了一遍,又用普通话念了,纷纷点头:“不错,又有气势,又有内涵。” “也不知是不是我们的心理作用,我表弟取这个名字后,读书成绩特别好,有担当,有涵养,还聪明,去年就大学毕业,上海复旦呢。大学毕业后,就在一家外企上班,年薪十二万。可羡慕死我了,人家才二十岁不到。” 众人纷纷夸赞,并问了王半仙的俱体地址。 张韵瑶见大家一直都在讨论看相算命的事儿,赶紧说:“打住,打住,咱们都是公务体系的,要倡导科学才是,怎么跑去信这些封建迷信?要是让老百姓知道了,还不骂死。” 众人就笑话她:“得了,五十步笑一百步,你老公还是风水师呢。对于咱们国家来说,风水师也算是封建迷信的。” 张韵瑶傻了眼,但她多年与凌阳打嘴仗,反应也算快,立即就说:“我家这位,正宗的职业是,建筑人环境顾问。” ------题外话------ 正在酝酿新的情节……今天就更到这儿,明天见,妹纸们 第67章 阴兵过境 众人了,说果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这顿饭大家吃的还是很尽兴的,一直接近凌晨,在服务员的白眼下,方结账散场,各自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张韵瑶靠在凌阳的肩上,说:“真没想到,还是公门单位的呢,居然这么迷信。” 凌阳说:“这哪是迷信,这也只是玄学的一个范畴,不过是被一群江湖骗子给败坏了名声罢。” 其实,并非公门系统的人就不迷信,实际上,公门系统里迷信的人还多着呢,只是大家都是偷偷摸摸进行的。 回去后,张韵瑶看着一堆堆瓶瓶罐罐,搽肌肤的美容膏、补水养颜的珍珠膏、连脚膏手膏都有,张韵瑶大爱,抱着凌阳狂亲猛啃。 “爱死你了,老公。”她真是越来越爱这男人了,全身上下,无一不爱,就是他那自大、懒、大男子主义、毒舌的毛病,都可爱极了。 凌阳拉开她的章鱼爪子,说:“记得兑现诺言就是了。” “好,没问题。”看在他给自己制了这么多美容圣品外,小小的牺牲还不在话下。 “一共五瓶,记着我的五次福利。” “呸,早上不是已经……” “早上的只是订金。” “屁来的订金,你少给我咬嚼字。”张韵瑶据理力争。 “那收回我的爱心劳动成果。”凌阳手一挥,桌上五瓶脂膏就全不见了。 在张韵瑶拍马哀求无果后,“凌阳,你这个大混球。今晚滚出我的房间。”某间屋子里传来某女的河东狮子河。 莫愁、无忧、冬冬全吓得抱头鼠蹿,纷纷躲进自己的小窝。 …… 次日清晨,张韵瑶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找出来了,她的衣服确实多,光是夏季的衣服,就有不下三十件,可是,每一件拿在身上比划了下,就被扔在了床上。等她把所有的衣物全都扔光后,又气急败坏火冒三丈地瞪着罪魁祸首:“你这个王八蛋,混蛋东西,你分明就是故事的。” 而罪魁祸首正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地吃他的早餐,并慢条斯理地道:“亲爱的,早餐快凉了,赶紧吃吧。” “我不吃,气都被你气死了。”张韵瑶真想学电视里的娇蛮女,把餐桌给掀了。 可是,她不敢,也没那个胆量,最后只能拿起她的三板斧,咬牙切齿地谴责,气急败坏地捶他,并用她有限的词汇骂他。 看着张韵瑶白皙的脖子全是他昨晚故意留下的杰作,凌阳表示很满意,还啧啧有声地道:“不错,证明咱们确是很恩爱。” “恩爱个你呀,我要怎么去见人呀。”张韵瑶气得眼冒金星,恨不得踹他,可她又打不过他,只能恶狠狠地瞪他了。 “我说你一个有夫之妇,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凌阳有些不解,当年他大哥成亲第二天,大嫂脖子上不也有可疑的痕迹么?大嫂不也同样带着这些痕迹给爹娘敬茶,与家族长辈用膳,人家也没乍害羞嘛。 “那不一样。”张韵瑶有气无力地反驳,“大家只要一看我这脖子,就知道昨晚战况有多激烈……” “那又如何?”凌阳不以为然,“他们就算说上两句,也就是你们夫妻恩爱罢了。除此之外,他们还能说什么?都奔三的人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张韵瑶大怒:“你说谁奔三的人了?我才……” “二十六不叫奔三吗?坐二望三。”凌阳当然知道女人对年龄相当敏感,不过他偏就爱打击她。反正这丫头心大。 “你这混蛋,我哪有……啊,我居然,26了?”张韵瑶一下子傻眼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年轻,一直处于二十岁左右的妙龄期嘛,怎么转眼间,就26高龄了。 震惊自己即将奔三的张韵瑶,也没时间顾及她脖子上的吻痕了,浑浑噩噩地去了单位,果然如凌阳所说,同事们瞧到她脖子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也就是笑话他们夫妻恩爱、你家男人属狗之类的,这让张韵瑶小松了口气。 但一想到自己当真是奔三的人了,就不淡定了,不停地拿镜子来照,观察皮肤有没有长皱纹。 好在,脸上还没有皱纹,但一笑唇角就露出两条纹路来,赶紧拍了拍脸,喃喃自语:“真的是吊青春尾巴了呀。” “什么青春尾巴呀?”张涵端着杯子进来,恶狠狠地瞪她,“姐今年二十有八,还没结婚呢,男朋友也没一个。你好歹是已婚妇女,可以从容老去。姐才是吊青春尾巴呢。”最惨的是,在没结婚前,都不敢老。 “你与你不同。”张韵瑶叹气。 “当然不同,你比我有钱,比我有颜,男人还帅。”全世界的好处都让她占齐了,还让不让人活呀。 “男人长得帅虽是件幸福的事,可也是压力呀。”张韵瑶把境子丢到桌上,哀声叹气,“你想想,女人青春本来就短,可男人不一样呀。再过十年,不,五年,我家那位还英姿不减,我却是豆腐渣了。” 一想到那个画面,张韵瑶也无法淡定了。尤其凌阳二十八岁就进入举霞境界,可永保容颜,她呢?都还不知何年何月才步入那个境界,想想连饭都吃不下了。 “哈哈,活该,老天还是公平的嘛。原来美女也有忧愁,那我这种凡夫俗子总算平衡了。”张涵大笑。 …… 一连几天,张韵瑶都处于低气压中,连带的,凌阳也没法子好过了,因为天派的老婆一改以往的笑逐颜开、巧笑倩兮,变得愁眉苦脸,整天耷着脑袋,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修炼,比以往更加刻苦,大大冷落了凌阳。 凌阳相当郁闷,以往他每次从外头回来,她无不是围着自己打转,一切以自己喜好为先,现在却对自己爱理不理,受冷落的滋味可不好受。 第三天,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吃了午饭,凌阳决定去老婆单位里,来个主动出击。 可才刚出发,就接到张韵瑶打来的电话,声称单位里有紧急事儿,她要下乡一趟,让凌阳照顾好她的宝贝无忧。 因为阴兵过境的缘故,这次的灾害张韵瑶心中已有数。 某地发生大型泥石流灾害,山脚下整个村庄的人几乎遇难,约有四十多人死亡。 自然灾害下死上这么多人,也绝对能让大家头痛了。 张韵瑶等几名同事赶去灾难现场,他们是去处理善后的,安抚幸存者,并堤防有个别哗众取宠的记者胡乱播报……等忙一段落后,天色已黑,大家疲惫地坐在当地村委办公室里。 “那个,这些遇难者,大概就是阴兵带走的吧。”周晓平声音很轻。 大家心头一颤,但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看向张韵瑶。 那天晚上遭遇阴兵过境,张韵瑶就警告过他们,这事儿不许对任何人提及,一旦提及,有可能会泄露天机,阴兵会来取他们性命的。 “周晓平,不要乱说话。”年纪稍长的吕丽珍低声警告。 周晓平心头一震,果然就不再说话了。 “那个,韵瑶……”张涵还想说什么,忽然张韵瑶骤然起身,对他们说了句“不要妄动,不要出声”后,就匆匆出去了。 张韵瑶急匆匆来到不远处的树林边,目光阴冷地瞪着树林里。 一群身穿戎装的阴兵“咦”了声,古怪地看向他们走近的张韵瑶,“头,这妞居然能看见咱们。” 被称头儿的蓄着八字胡的阴兵将领喝道:“放规矩些,这女的不是普通人。” 说话间,张韵瑶已来到他们跟前,目光盯着这个将领,问:“你们来阳间做什么?录属哪位鬼将?” 张韵瑶这话让阴兵首领不敢造次,抱拳道:“你是……”能看得见他们,还面不改色,还以质问的语气问他们,还问他们隶属哪位鬼将,对阴间也有一定的了解,显然也是位拥有特殊能力的阳人。 有些阳间修士相当厉害,其术法比他们这些阴兵阴将还要厉害,有勾通阴阳的本领,偶尔不注意,还要吃大亏。所以阴兵首领也不敢大意。 张韵瑶手掌一摊,阴间神职身份出现在掌心。 阴兵首领一看,倒吸口气,居然是地府三等鬼将,对于他来说,三等鬼将可是了不得的身份呢,赶紧单膝跪地:“末将蓉城市城隍麾下司水阴司大人座下千户长,王德才,拜见将军。” 原来是市城隍麾下的千户官,地位不怎么高,但还是小有实权。 张韵瑶问:“既然是市城隍的府兵,不守卫在市城隍府,为何要出现在此?” 王德才回答:“末将奉城隍大人之命,来此地收取向阳村村民的亡魂。一共要收取52位村民性命,只是现在才只收取了51位,还差一位。”心头却在想:什么时候阴间出了位女阴将?还跑到自己地盘上,要不要告诉城隍大人呢? 第69章 深闺怨男 张韵瑶问:“既然是市城隍的府兵,不守卫在市城隍府,为何要出现在此?” 王德才回答:“末将奉城隍大人之命,来此地收取向阳村村民的亡魂。一共要收取52位村民性命,只是现在才只收取了51位,还差一位。”心头却在想:什么时候阴间出了位女阴将?还跑到自己地盘上,要不要告诉城隍大人呢? 张韵瑶明白了,敢情还差一个份额,他们就想着再拘一个回去,好完成任务。 “你们看中谁了?” “就是与将军一起的,那个穿灰夹克的人。” 张韵瑶回头,刚好看到黄锋等人正在村委员办公门口探头探脑的,不解地看着自己。 其中,刘勇甚至走过来:“韵瑶,你去那边干什么?快要下雨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别过来。”张韵瑶厉声喊道。 刘勇愣了下,呆呆地看着张韵瑶,从未见过张韵瑶如此疾言厉色过,果然就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张韵瑶转头,对阴兵说:“那人我认识,我不允许你们拘他的魂魄。” “将军,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若是违背了上头的命令,会受惩罚的。”王德才一脸苦瓜相。 “我知道,”张韵瑶神秘一笑,“只差一个亡魂罢了,你们去拘那种大奸大恶之人,或是快要进棺材的那种,不好么?” “可是……”王德才正想把城隍大人搬出来,张韵瑶却说,“没什么可是。”警告地瞪了王德才,张韵瑶转身而去。 “韵瑶,刚才你……”刘勇讷讷地看着张韵瑶,不知为何,这时候的张韵瑶感觉好陌生,仿佛被一层神秘光环笼罩。 “什么也没别说。”张韵瑶拉着他进入村委会办公室,让大家动身,争取赶在天黑之前回城。 一路上,阴兵都在身后跟随,张韵瑶恶狠狠地瞪了他们,暗中也较量了几回,王德才也知道对方实力高过自己,没法子下手,只得悻悻然放弃。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王德才眼里却闪过不甘心,喃喃道:“什么时候阴间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 凌阳百般无聊地呆在公寓里,除了打座修炼外,看书、画符、练字、溜狗、溜冬冬、溜无忧……无事可做的他,无聊到全身上下都起了霉,张韵瑶每天早出晚归,也说不了几句话就去梦周公去了。害得他差点成了深闺怨男,这时候他才明白,张韵瑶为何非要坚持去工作了,敢情富贵闲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呀。 张韵瑶很晚才回来,也与他说起了她阻拦了阴兵办差的事儿,问凌阳她这样做是否有后遗症。 “后遗症肯定是有的。”凌阳说,“不过,那刘勇也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就算那王德才真向上头告你的状,上头问罪的话,你态度强硬些就是了。他们也拿你没办法。”其实,阴间那群神职,他们的威风都是看人而摆的。 张韵瑶暗自吐舌,任神职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动用特权呢。 接下来,张韵瑶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去,凌阳觉得自己像被老婆抛弃的怨男,每天除了去公园里溜狗溜无忧溜冬冬外,连修炼都提不起兴趣。反倒是因天天去广场溜三只宠物在附近晨练的老大爷老太太们戏称“史上最闲的二世祖”。一些心理阴暗的,甚至还猜测凌阳是不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一来二去,第五天溜宠物时,凌阳已是附近大大有名的“被某富婆包养,每天就知道溜宠物,啥事也不做,白白浪费大好皮相”的小白脸了。 一些有正义感的老人家,甚至还拉着凌阳,语重心肠地道:“年轻人正是奋斗的时候,可不能贪图眼前安逸的生活,就丢掉靠劳动奋斗的双手。” 凌阳那个无语,很想发火,只是看这老头儿这么一大把年纪,算了,懒得与他费唇舌功夫。小白脸就小白脸吧,别人削尖了脑袋都没得当呢。 这一日,凌阳又去广场溜宠物,也远远瞧到了那个晨练的老大爷,本想装作没瞧见,可这老大爷眼睛可俐索着呢,远远就朝他喊:“小伙子,又来溜宠物呀。” 凌阳无奈,只好停下来,点了点头:“早,杨大爷。” ------题外话------ 昨晚没睡好,中午补眠,居然睡过头了,稿子也没有,现写的,更的少,晚上再加更一章。 第69章 忽然发现了龙的踪影 这一日,夏禄恒的电话,也算是解救了他。— 夏禄恒有事找他。 “……知道你身上扛着重任,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也不想麻烦你。只是最近蓉城西部上空,总是会出现一道白色物体,卫星图片观察,看起来像是一条隐隐约约的白色巨龙。尽管我们要相信科学,可是,现实生活中,也有好多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儿。喏,咱们现在就碰到了一个。也不知究竟是气象的缘故,还是这世上真有龙。”夏禄恒见到凌阳,也不与他客气,把凌阳领到自己书房里,直接递了十多张卫星打印图片给凌阳。 凌阳接过,只见漆暗黑的夜空背景下,图片上明显有一道长长的白影,这道白影,看起来确实像极了龙的模样。根据图片上展示的比例来计算,这个“龙影”,大约有足足五六丈长,半米宽左右。 照片拍得并不清晰,也是,卫星图片嘛,能拍出多清晰的画面来?能有这等清晰度,也是相当不错了。 凌阳翻看了所有的照片,全是漆暗夜空下的白色龙影,并且,每张图片下方都有日期,证明,这样的景像,已出现过好多回了。 “如今各个部门都在密切观察这等神秘生物,经过长达三个月的观察发现,这个所谓的龙,每个月月圆之际都会出现。并且,经过精密推算发现,这道龙是从这个地方出现的。”指着墙上硕大的地图。 凌阳愕然:“金润湾?” “是的,经过长达三个月的跟踪发现,这个所谓的龙,每个月的午夜12点就会出现,就是从金润湾腾空而起。”夏禄恒还给凌阳展示了一段卫星拍摄画面。 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不清,但凌阳还是能够看清楚,有些漆暗的背景下,依然能够看出一幢幢参天大楼,一条白色烟雾状的龙,忽然飞升上空,速度相当快,要不是进入慢进镜头,屏幕上除了一道白光外,什么也瞧不着。只见慢镜头下,一个长达数丈长的白龙,从地平面飞升而起,然后往高空飞去。画面一路跟进,白色巨龙钻入云层外,就再也瞧不到了。 凌阳看得震惊不已,尽管心中已有了某些肯定的猜测,但仍是不愿相信,现今的高科技,居然如此的发达,连这些画面都能拍到。 夏禄恒脸色凝重地道:“这个卫星拍摄画面,足可证明白龙是从金润湾小区那儿飞升而起,我们也去金润湾探查过,金澜湾确实有一道三百平方米宽的人工湖泊,水色清亮,干净透明,周围也充满了生机勃勃。以蓉城各个拥有人工湖的楼盘数据来推算,一般开发有人工湖的,至多能够保证五年。五年过后,好些人工湖,不是干涸被填成花园,就是成了臭水沟。唯独这个金润湾,已经开发有**年时间了,湖水居然还能保持清亮的水质,要么是开发商舍得花大钱维护,要么就是……” “就是什么?”凌阳抬头看着夏禄恒,似笑非笑。 第71章 凌阳这么一瞟,夏禄恒只觉如遭雷击,半天无法回神,暗骂:靠,这小子真是个妖孽,这才多久不见呀,好像又长帅了,剑眉星目,气质天成。网那抬眸一瞥,说不尽的优雅,道不尽的范儿。尤其那双清澈幽深的眸子,似是不见底的深渊,被那么一扫,只觉心头一凉,一股说不出的心悸充斥心田。 凌阳见夏禄恒半天不吱声,只呆呆地瞧着自己,不由收回心神,又变得平易近人:“老夏,被我帅气英俊的脸蛋迷住了?” 夏禄恒回过神来,一张黝黑的老脸居然难得地红了起来,爆了句粗话:“靠,你一个大男人,长那么帅干嘛,还让不让人活?” “不服气?那就去跳河呗。”凌阳也与他贫了几句,夏禄恒这才勉强恢复心神。 凌阳又问:“说正事要紧,继续说下去。” 夏禄恒心复心神,忽然在凌阳耳边,压低了声音道:“金润湾那片人工湖,会不会真的有龙?”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凌阳反问。 夏禄恒嘿嘿一笑,搓着双手道:“希望没有吧,真要是有,相关部门哪还坐得住,肯定会动用各种手段,把这条龙给捉了关起来。或是把那片人工湖给填了。”一边说,一边观察凌阳的神色,果然,凌阳神色一冷,心头又情不自禁砰砰跳了起来,赶紧说,“当然,这是我的猜测,猜测。”不知为何,他发现,凌阳似乎比以前更有威严,更让人捉摸不透了。以前还可以开开凌阳的玩笑,现在却没那个胆量了。就是一看到他板下脸来,都觉得胆战心惊。 “你的猜测……”凌阳看了夏禄恒一眼,忽然似有似无地笑了起来,“还是满准的。” 尽管心中已有明确的推断,但听凌阳亲自说出来,夏禄恒还是相当震惊,暗道“果然”,嘴里又说:“之前国安部还曾仔细调查过,好像确实听金润湾的前老板何志华说过,据说金润湾风水遭到商业对手李万三请来的风水师给破坏后,何志华也曾请了该风水师,亲自去都江堰捉了条水龙回来放入金润湾的人工湖里,这才盘活了金润湾的楼盘。”夏禄恒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凌阳的反应。 “李万三的风水师,不就是你吗?” 凌阳神色淡淡,也看不出什么。 “尽管这何志华到处吹嘘,却无人相信。不过金润湾的房子自那以后,确实大卖。另外,据一个比较厉害的风水师曾直言,金润湾的风水确实相当强劲,尤其那片人工湖,更是龙气十足。有人在里头洗澡,回去后只觉全身轻松。等我们去暗中调查时,那片人工湖早已被开发成游泳区了,每到夏天前去游泳的人可多着了。” 凌阳微微叹口气,果然,急功近利,才是人类才会有的特色。 夏禄恒一边看凌阳的脸色,一边小心地说:“这件事儿,已引起相关部门的严密注意,连吴书记也高度关注此事,前两天,我还听说,吴书记还从泉州请来了几位高明的风水师,据说那人工湖里确实驻有一条水龙,难怪金润湾周边会那么红火兴旺。只是可惜了李万三。” “李万三?” “是,李万三财大气粗,早在几年前,就一口气买下了金润湾周边的地皮和闲着的门市,这才几年功夫呀,人气就大旺,李万三也赚了个盆满钵满。”顿了下,又说:“只是,现在整个政府高层,已有一半人知道金润湾人工湖里有一条能够让人发大财的水龙。以这帮人的尿性,他们肯定会打这条水龙的主意。听说,已有一个泉州风水师曾对吴书记扬言,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就可以活捉这条水龙。” 对于风水师来说,捉一条水龙尽管困难,但只要肯下功夫,可行性还是相当大的。 一条代表财运的风水龙,对于一方官员来说,用处可就大了。 凌阳问夏禄恒:“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夏禄恒嘿嘿一笑:“能不清楚吗?你是李万三的御用风水师尽管知道的人不多,但仔细一查,还是会有些珠丝马迹的。另外,何志华又是个爱现的德性,两相拿来印证,结论不就出来了?” 凌阳换了个坐姿,淡淡地道:“你与我说这些,不怕上头知道了找你麻烦?”以夏禄恒的聪明,肯定已证实金润湾确实有水龙的存在。现在说给自己听,除了有来找自己印证外,也有给他通风报信的嫌疑。 夏禄恒撇了撇唇:“知道了又怎样?无凭无据的事,他还能咬我不成?”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世上真有龙的存在?吴坤就算知道自己泄露了消息,也拿他无奈何的。更何况,他好歹也是堂堂省委常委,吴坤尽管是一把手,也奈何不了他的。 “据可靠消息称,吴坤转任他省任一把手已是板上钉钉,他如果找来风水师,真要把那条白龙带走,受损失可就是咱们蓉城。白龙是咱们蓉城的,哪能让他带走,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夏禄恒是地道的蓉城人,自然也要为本地父老乡亲着想。 凌阳起身,拍了他的肩膀:“老夏,你这份情,我领了。”然后就走了。 夏禄恒浪费了半天的口水,等的就是这句话,然后屁颠颠地跟在凌阳身后,一边搓着双手一边涎着脸道:“这可是你说的哦,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现在就有一件要麻烦你。” “要紧吗?”凌阳抬头看着天空。 “当然要紧,事关我儿子的前程……” “赶急吗?”凌阳望着天空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了。 “倒也不赶急,只是……”忽然发现身上好冷,抬头一瞧,又叫了声“我的乖乖”,赶紧退开一步,凌阳脸色又阴骇了起来,就赶紧改口道:“不要紧不要紧,等你有空了再帮我。” 凌阳也不与他客气:“有人在欺负水龙,我去收拾对方。”人就化身为一道紫茫消失了。 早就看过凌阳变身的夏禄恒倒也见怪不怪,他最感兴趣的是凌阳是那句“有人在欺负水龙”,喃喃道:“有人欺负水龙?真是有条?水龙?” 第72章 争夺水龙之战 凌阳实在难以想象,人类会残忍到这等田地。网值得您收藏…… 经过六七年的亿万年的泰山石的能量吸收,昔日弱小的水龙已变成一条拥有实体的龙了。尽管还不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但滋养方圆数公里地,使当地变得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还是轻而易举的。 难怪金润湾附近的房子能够大卖。 只是没想到的是,水龙因为拥有了超强的实力后,就不甘于这片人工小湖里,时常在夜深人静时,化身巨龙,飞入空中驭风飞行。 然后,不幸被人类发明的卫星发现,再然后,被术士瞧中。 凌阳发现空气中的能量波动,以及一道悲愤欲绝的绝望怒吼,就心知有异,闻着声音来源赶了过来。 在蓉城上方临近西藏高原那高达两千米的上空,正传来打斗声和怒喝声,是那么的清晰入耳。 而原先金润湾人工湖泊里的水龙已不见踪迹,倒是眼前一团巨大的白云上,有着熟悉的气息。 水龙就在这团巨大的云层上,周围还设有结界。 而设置这个结界的,修为应该比不上凌阳,否则,凌阳不可能会轻易发现这个结界。 “吼!”又一声怒吼从结界传到凌阳耳里,这声怒吼充满了不甘和绝望,以及浓浓愤怒。紧接着,就是一阵翻滚的能量波动,显然,水龙正在进行殊死反抗。 “孽蓄,老夫看你还有些灵性,这才想让你成为老夫座骑,成为老夫座骑,也是瞧得起你。既然你这般不识好歹,那老夫就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一个阴冷倨傲的声音响来。 “你这个老匹夫,你会不得好死的。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一个稚嫩的声音极致愤怒。 凌阳听不下去了,真元惯注手臂,然后双手一掰,眼前的结界就像撕纸一样被撕开了。 结界内,有两个道士,其中一个道士正踩在水龙头上,比三年前庞大几十倍的水龙正全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已冒出两个小角的龙头正被道人踩在脚下,道人手上握着把刀,正用刀柄恶狠狠地敲着水龙的头。 而远处,还有一名道士站在那,身后还跟着两名手下模样的术士。 那名围观的道士发现了凌阳,朝这边看来,打量凌阳,目光警惕而不满:“你是谁?”并暗中打量凌阳。 这是个年轻人,居然看不出其修为。但却能撕开他设置的结界,证明修为不会比自己低。什么时候世俗界拥有如此之多的高手了? 凌阳也在打量这道士,心头巨震,居然是举霞后期的修为,在世俗界八品帝师级的已是通了天的存在了,老者居然拥有举霞境界,还是举霞后期,接近天仙的实力,这在世俗里的玄学界,绝对是神仙中的神仙了。 “你又是谁?好端端的欺负我的宠物做什么?”凌阳不客气地问。 “你的宠物?”老者神色微沉,傲然道:“老夫从此路过,发现这儿人工湖泊内藏着一条已快成形的龙,遂动了惜才之心。想让这小龙做老夫座驾,谁知这般不识抬举。” 凌阳还没开口,那个踩着水龙的道士又拿着刀柄击打水龙。嘴里还斥道:“孽蓄,我师尊让你做他的座骑,也是看得起你,不识抬举的东西。”这话既是说给水龙听的,也是说给凌阳听的。 “老东西,住手!”凌阳怒喝一声,打神鞭已出手,往道士身上挥去。道士的修为比起凌阳可就差得远了,很快就被打神鞭打了个正着,惨叫一声。人就飞了出去。 看着水龙被折磨得鲜血淋漓的身子,凌阳大怒,一手弹出一颗混元丹丸给水龙,一手持打神鞭,再一次打了过去,打神鞭在凌阳的法力加持下,已接近仙器,这一含怒出手,威力更是巨大无比,那道士在这一鞭下,就身消魂灭。透明的元神一脸惊惶失措,正要逃蹿,凌阳已祭出飞天骷髅,把道士的元神吞噬而尽。 凌阳击杀道士,救下水龙,也只是眨眼功夫罢了,等那个远处旁观的老道士回过神时,那名道士已经身死魂消。 水龙吃了凌阳的混元丹,原本受伤惨重的身子就恢复了不少,一看到凌阳,如同瞧到了亲人般,往凌阳爬去,蜷缩在凌阳脚下,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道士见凌阳眨眼间就杀了自己的徒弟,气惨了,戟指凌阳:“小子,你居然敢杀我徒弟,你死定了。”嘴里如此说,却没有动作。自己的徒弟好歹也是通玄期修为,这年轻人居然举手投足间就灭掉了自己的徒弟,也不知是这个笨徒弟没有防备,还是这年轻人修为果真高绝。 只是看着凌阳的年纪,老者也不愿相信,这年轻人能有多高的修为,应该是身上法宝比较厉害罢了。 一时间,老者看向凌阳的眼神又充满了贪婪。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修真者,并且是超强的存在,就算发现凌阳不简单,也没有把他放眼里。 正向凌阳告状的水龙,瞧到一脸凶相的老者,又赶紧躲在凌阳身后,一副害怕的模样。看得凌阳忍不住唇角抽搐,水龙如此庞大的身躯,居然躲在自己身后。一双白色龙爪居然还扯着自己的衣服,像个小孩子一样,铜铃般的巨眼,一边恐惧愤恨地盯着老道士,一边向凌阳告状:“就是这老东西,太可恶了,太过分了。” 水龙的表现使得凌阳哭笑不得,水龙如此庞大的身躯,比自己大了起码数十倍,这样的庞然大物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躲在自己的背后,还有模有样地向他告状。 只是,看着水龙那血迹斑斑的身子,眼里的可怜无助,及对自己无比的信任,凌阳心头到底还是起了怜惜护短之心。 凌阳冷冷地盯着老道士:“老东西,良心被狗吃了,仗着修为,欺负一条小水龙。” “小子,杀了我的徒弟,受死吧。”老道士尽管觉得凌阳不简单,修为不会太低,但老道士自恃修为高深,并不惧怕凌阳,冷哼一声,双手倏张,手上已多了个法宝,正是老者的成名法宝,虎骨血枪。 老道士的虎骨血枪乃是用修炼千年的虎妖的骨头制作而成,威力无穷,每一出击,就会变出巨大老虎,威风凛凛地张着巨大虎口杀向敌人。 虎骨血枪才一祭出,一条威风凛凛的大老虎就凭空出现,虎吼一声,山呼海啸般朝凌阳射来。 对方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凌阳脸上也是不屑的神情。 ------题外话------ 皮肤过敏,一到晚上就痒得睡不着觉,今天吃了药,眼皮好重,就想睡觉,想睡觉,实在没精力多更 第73章 熊熊战意 “来得好。````”对方举霞后期的修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但凌阳并不惧怕,反而露出了滔天战意。 他腰杆猛然一挺,整个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一瞬间,凌阳手头已出现了一把黑色长剑,玄武剑身散发的强大气息同样如同出鞘的利剑,凶狠刁钻地迎向了虎骨血枪。 “铛!”虎骨血枪与玄武剑重重击在一起,虎骨血枪飞回了老道身上,重新化为一把枪的模样。 而凌阳,则手持玄武剑,往身后退了数步,虎口隐隐撕裂出血,而双手也隐隐发麻。 凌阳身上有先天护身罡气,遇上危险,可自动护住凌阳周身,加上浑厚的巫力,对方枪尖尽管刺中了自己,却只是刺破了皮肉。一番痛苦之后,凌阳又感到浑身一阵舒爽,似乎突然间那些体内暴虐的真元变得弱小了,变得平稳了,而肉身却变得更加结实,更加有力量! 举霞后期修士的实力,果然强悍。但凌阳的巫道双修,也不是吃素的。尽管凌阳比对方差了近两个小境界,但他并不惧怕。上回他尽管突破了举霞中期,但并未真正突破天巫四品境界,但他已隐隐感受到天巫四品渡劫的来临。 而这老道士是举霞后期境界,与之力战,肯定会引发天劫,这对凌阳来说,是相当不利的。好在,他还有不少底牌,倒也无惧,还巴不得天劫能趁此到来。 因此,凌阳彻底放开了修为上的压制,浓浓的战意陡然飙升,结界内凭空发出低闷的声音,顿时间狂风大起。 老道士的两个跟班,包括老道士在内,神色也变得凝重无比,这一刻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绝对拥有不一般的实力。 老道士更是感觉到自己似乎落了下风。这年轻人年纪不大,身上的战意却浓厚到令人乍舌的地步,仿佛天生就是为战而来。瞧结界内呼呼作响的狂风,以及他身上飙发的气势,无不使得老道士心头巨惊。 ?“年纪轻轻,就已到举霞中期的修为!”老道士这才看出了凌阳的修为,心下震惊的同时,也松了口气,他可是举霞后期境界呢,足足比对方高了一劫修为,就是十个凌阳加起来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于是,老道低喝一声,手中虎骨血枪再一次挥舞起来。 “龙腾虎跃!”老道一声厉喝,天地间顿时狂风大作,仿佛有龙在吼,有虎在啸,听着心神动荡,头皮发麻。 虎骨血刀化为一头巨此,虎啸山林般向凌阳冲来,而老道士的两道锐光从狭缝中射了出来,从这目光中凌阳看到的尽是冷酷和无穷无尽的战意。 同样凌阳的目光也在一瞬间变得冰冷坚决,从他的目光里,只有浓浓的杀意。 巨虎已呼啸着往凌阳奔来,如猛虎下山,果然威力不凡,虎爪上那尖利散发森森寒意的爪子,如同五道巨大的尖刀,四面八方往凌阳铰杀而来,也封锁了凌阳所有前进后退的道路。凌阳除了正面迎敌外,已无别的退路。 凌阳冷哼一声,自上次与八歧大战,领会了生死大战带来的好处,之后就变得相当好战了,巴不得碰上些厉害高手,与之打上一架,好从中领悟生死大战的魅力。 凌阳一声怒吼,手上玄武剑陡然变得又宽又长,如同门板粗大的巨剑,狠狠迎向如桌面粗大的虎爪。 虎爪与巨剑狠狠击在一起,虎爪带来的能量被凌阳的巨剑给劈得无影无踪。但凌阳也感到一股股强大能量如尖刄般一次又一次狠狠地刺在他的身上。 凌阳痛苦出声,几缕血丝从他身上渗出。举霞后期境界的修为果然不同凡响,虎爪上的十道利刃,还是通过空气能量砸在他身上,尽管他肉身强悍无比,依然被刺了个正着,全身疼痛不堪。 老道见凌阳身上冒出鲜血,大喜,他这虎骨血枪可不是普通法器,而是他用尽生平之力炼制出来的顶级法宝。血枪自动化为巨虎,巨虎的爪子里又藏有十道尖刀,在与敌人作战时,尖刀就会防不胜防地刺入敌人身体里,屡试不爽,从未失过手。也是修真界令人闻之色变的超级法宝。 老道一击即中,大喜,再接再厉,虎骨血枪再一次出手。 凌阳也不顾身上的伤势,玄武剑也举了起来。二人几乎同时出手,两人都没有让手中兵器离手。 虎骨血刀与玄武剑狠狠击在一起,没有一点花俏在里面,绝对的硬碰硬。 “?锵!锵!”两声几乎没间隔的金铁交鸣声响彻结界。 火花四射中,绚丽的烟花不时绽放。举霞后期境界的修士果然非同小小可,加上又有厉害法宝在手,更是增添了无数威力,比昔日的八歧还要厉害无数倍。 凌阳对付起来,苑如昔日与八歧对战那般,倍感吃力。 硬碰硬中,凌阳感觉到无数股强大而又尖锐的力量通过玄武剑传到了他的手臂上,就如无数个巨刀狠刺入了手臂,再沿着手臂传到他的体内,及四肢百骸,这种滋味非常难受。 不过无数次生死之战磨炼出的毅力让凌阳双手更加握紧了玄武剑,再一次与虎骨血枪相击后,整个人顺着这股力道,电般往后退去,以求卸去那两股刁钻而又霸道的力量。 凌阳不好受,老道士同样不好受。他没有想到,自己足足高出对方一劫以上的修为,加上又有神兵利器,闭着眼睛都能压着对方打,没想到,在自己全力出击之下,对方居然还能与自己战成平手。 要不是知道这个年轻人确实只是举霞二劫的修士,他还真以为,这小子与他拥有相同的修为呢。 老道士相当的惊讶,尽管凌阳这时候已全身是血,但动用他全身之力,仍是没有把他彻底打垮,这小子身上仍是有着浓浓的杀气战意,这让他心有余悸。虽然在绝对的力量上老道士要胜凌阳不少,但对方的玄武剑也已无限接近仙器级别,难怪能与自己硬碰硬,还能有还手之力。 老道士看了凌阳手头的玄武剑,眼里闪过一丝贪婪,这小子身上的顶级法宝还真多,只是,想要占为已有,怕是会有一场恶战了。 看着凌阳年轻的脸庞,以及手上那把玄武剑,老道士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手中虎骨血枪再一次高高举起。 凌阳尽管全身经脉暴裂,痛得他全身痉挛,却又痛并快着,因为,他已感受到经过生死淬炼的经络血肉里,已出现一股纯净巫力。 这股巫力沿着四肢百骸和经脉游走,身上的伤口也以肉眼的速度愈合。凌阳大喜,越发坚定了以战养战的决心。汹涌的杀意滔天而起,使得结界内再一次狂风大作。 凌阳身上的浓烈杀意,正以想当恐怖的速度攀升着,老道士看在眼里,双眸越发凝重了,传音与两个随从,然后举起了虎骨血枪。 凌阳也举起了玄武剑,虎吼一声,迎着巨大的虎骨血枪,毫无畏惧地劈了过去。 黑色光茫与红色光茫相击,发出刺耳的声响,双方同时后退。 凌阳同样连连后退,以求卸去那重若万金的力道,不过凌阳退后的距离却是比老道士短了不少。而体内的巫力,正以海水般的汹涌速度,在凌阳体内肆虐着,尽管全身疼痛不堪,但那勃发的力量,使得这些疼痛早已无关痛痒。此刻,凌阳只有滔天的战意,浓浓的杀意。 这一击,老道士更是不好受,心神遭到重击,喉间一甜,几乎要喷出一口鲜血。看到凌阳身上散发的浓厚杀意,心念电转间,老道士正要犹豫,要不要放出他的大杀招,但凌阳已不给他这个机会,又手握玄武剑朝他冲来。于是,老道士不得不又举起虎骨血枪迎了上去。 得了,真要释放大招,未免不划算,还是自己辛苦些,就动用最原始的力量把这小子擒下吧。 老道士是知道自己的实力的,自己不好受,对方更不会好受,现在拼的就是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可惜老道士不知道的是,他的敌人,却是巫道双修的牛人,是越战越猛的家伙,越是经历生死大战,越能激发身上的能量。 凌阳与老道士硬拼了三十多个回合,全身又酸又痛,骨头也发出咯吱咯吱的叫嚣声,但凌阳身上的战意却是节节攀升。 经由上回与八歧的生死之战,凌阳已领悟出增长巫力的最挂捷径,因此,身上越是疼痛不堪,他就越是兴奋。 “痛快!哈哈,痛快!再来!”挥汗如雨,汗水与血水相混合的凌阳,不怒反喜,挥舞着玄武剑仰天长笑。 老道士看得目瞪口呆,眼里闪过一丝凝重和惧意,看着已是血人的凌阳,他也笃不定,这小子究竟是在唱空城计,还是真的是打不死的小强。 第74章 天劫降临 老道士活了数百年了,遇上的大小战事数不枚举,还从来没见过像凌阳这般的,明明低自己一劫修为,居然还能与自己打成平手,甚至还越战越勇,这小子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如此厉害? 这时候的老道士全身又累又痛,体内念力已消耗得差不多了,但见凌阳依然生龙活虎,怯意已生,不敢再与对方硬碰硬,改取巧劲,并与随从使了记眼色,三道力量同时向凌阳进攻…… “来得好。”体内巫力节节攀升,凌阳更是求之不得呢,玄武剑再一次举起,左劈右砍,以一敌三。 四人在结界内打得天翻地覆,凌阳越战越勇,就算对方三人实力高绝,但以战养战带来的丰富临敌经验,以及强大巫力带来的好处,使得凌阳毫无顾忌,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 他现在总算彻底领悟了巫道双修的好处,修道,增强毅志,加强念力。而巫术,则是对肉身的锤炼。只要拥有足够的超强意志力,道家术法威力就越大。而巫力的激发,则需要身体与意志的双重考验。通俗一点讲就是,阳后总在风雨后,经验了风吹雨打的考验,才能收获甜美果实。唯有经历生死大战,方能激发巫力增涨。 凌阳越战越勇,越战越兴奋,因为他感受到,随着战意的飙升,体内的巫力运转更为疯狂。像是开了外挂似的,全身有着用不完的劲儿。 这可就苦了老道士三人了,三人合攻都打不过人家,自己却又累又痛又苦,在实力悬殊之下,三人已有了怯意。 三人相互看了眼,都在心里怪吼:运气不好,碰上他硬茬。三人手中法宝再一次暴发出巨大威力,居然生生逼退了凌阳。然后,三人就要撕开结界逃蹿而去。 “休走!小爷还没打够呢。”难得遇到这样的实战经验,正打得带劲,凌阳哪里肯放他们走,将玄武剑一舞,顿时满天乌光,那乌光中隐有一条黑色巨龙狂舞,威猛刚劲。居然封去了三人逃蹿的去路。 三人大惊,对方那一剑气势如虹,快如闪电,隔得老远,就能感受着森森寒意。 高手过招,瞬息万变,每招出手不到生死攸关之际,无不小心翼翼,生怕因轻敌以至重伤或致命。 而恰好正是这生死攸关之际,很有可能激发人的某些潜能,暴发出无穷威力。 凌阳境界虽然比不得老道士,但他的眼界却是极高,对战经验也日渐丰富,从老道士身上,凌阳不难推测出这老家伙对战经验也是极为丰富,万一生死之战也让他有所领悟,那真是得不偿失。另外,凌阳全力以赴之下,已感受到一股极为恐怖的威压向自己压来。 凌阳脸色一变,这是天劫。他的毫不保留的战意,已引发了天劫了。 老道士也发现了这股庞大威压,脸色大变,他也是经历了两回天劫的人,自然明白,这个年轻人,在激烈交战下,居然激发了天劫,心中大喜。 渡劫本就九死一生,好多修真人氏都无法度过天劫,因此,好些渡劫之人,在渡劫之前,都会做大量准备工作,对抗雷劫的法宝,补充真元能量的丹药,并邀请实力雄厚的师门亲友,帮其护法,以免在渡劫时,受到偷袭。 要知道,渡劫时,光应付恐怖的雷劫已是力不从心,要是再有人在一旁干扰,必定死上加死。 因此,发现凌阳已被雷霆锁定,身边又没有人帮其护法,老道士欣喜若狂,真是天助我矣。 也正是因为凌阳已被雷霆锁住,他刚才全力一击,居然被雷声化为乌有。 凌阳深吸口气,看着已渐渐朝他压来的乌云,祭出李阿牛和大黄,“替我护法。” “冒魃?”老道士心中一惊。 而当他发现凭空出现的巨龙时,老道士脸色再一次大变,“神龙?” 第75章 喜欢被雷劈 李阿牛和大黄分别护卫在凌阳数十米处,目光冷冷地盯着老道士。 已是尸霸级别的李阿牛,肉身也是强悍到爆,尽管不是老道士的对手,但以老道士的修为,想要杀死他,也是不易。 李阿牛一双牛眼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大有老道士要是敢动上一动,就立即上前撕碎对方。 而大黄已是举霞后期修为,只有再渡一劫,就能由应龙蜕变为更厉害无数倍的神龙,呼风响雨,腾云驾雾,上天入地。而他能在短短时日内就能由蛇化蛟,也是拜凌阳所赐,因此,大黄对凌阳打从心里尊敬,一双铜铃般的巨眼,也是恶狠狠地盯着老道士,大有老道士敢轻举妄动,就一尾巴拍死他。 这边,凌阳已无暇他顾,目光凝重地看着越来越低的乌云。师父也经历过不少雷劫,也有了丰富的渡劫经验。以他们巫道双修的超强悍的肉身,渡劫并非难事。相反,在雷劫里,还可以利用雷霆之击,好好地淬炼肉身呢。元阳子能够拥有如此强悍的战力,也是因为在渡劫过程中,化雷劫为助力,进一步强悍肉身,增强功力。 只是,说得容易,做起来也困难呀。雷霆还未落下呢,凌阳已感受到一股极为恐怖的威压,压得他寒毛直竖,头皮发麻。 “轰!”一道雷霆落了下来,重重砸在凌阳身上。 凌阳双手握着玄武剑,恶狠狠地以剑扛雷。 “啊!”雷霆重重砸在凌阳身上,身上闪过一阵阵的麻木感,如蚂蚁爬过皮肤,麻麻的,痒痒的。却不是很痛,凌阳纳闷了,让全天下修士、精怪视为九死一生的雷劫,居然就这么点威力? 这么想着,第二道雷又轰了下来,这一击比上一回要厉害些,凌阳全身痉挛,脑袋被劈得一片空白。但身上并无多少强烈痛楚。他惊讶地抬头望着那一团巨大乌云,心想:这雷霆威力并不大嘛,是谁说渡劫是九死一生来着? 当第三道雷劈下时,凌阳总算想起师父的交待,赶紧发动体内真元流转,吸收雷霆里劈下的能量。 于是,当第四道雷霆劈下后,凌阳试着放开身上的真元,开始吸收雷霆里的真元,这回总算感受到一丝剧烈的,麻木的痛楚,让他又痛又舒服,个中滋味真是难以言喻。 雷霆是一道比一道厉害,威力也越来越大,经历了十道天雷锤炼,凌阳已经把不少真元转化为肉身之力,如今比起刚刚扛雷时已强大了不少,面对万丈天雷又气势汹汹而下,不仅没半点担忧,还巴不得天雷下降的速度快一些,威力大一些。 一旁护法的大黄也在密切注视着凌阳,他已快面临第四道雷劫了,这种一劫雷威力在他眼里只算小儿科,但当年他在第一回渡劫时,可是吃足了苦头,差点一命呜呼呢。原以为凌阳会被雷劈得半死不活,却瞧到凌阳一脸的享受,只差没有吐血。 与大黄拥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老道士,他已是举霞后期境界,度过两回劫了,每一次渡劫,无不准备充足,丹药,扛雷法宝,以及护法护卫,这才勉强扛了下来,但也是九死一生,几乎被砸得小命不保。哪能想象,有人在雷劫里,还一脸的享受,真是活见鬼了。 轰!轰!轰! 猛烈的天雷再次被凌阳击退,而凌阳仍是屹立于地,确切地说,他现在的腰杆子更挺直,整个人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哪像别的渡劫修士那般,不停地惨叫,口角流血,披头散发,就像死狗一样狼狈。 又一道雷劈下了,这回比上一道雷更来得猛烈,就是隔得如此之远的老道士,也感受到了恐怖的威压,不由脸色一变:真是怪了,这才是第一劫来着,怎么比我当年渡二劫还要恐怖呢? 只是他也没多想,因为老道士不想再等待了,趁着第四十八道雷霆劈下时,他也同时出手了。不多时,他手中就多了个赤红的圆圈,圆圈上还有尖利的刀锋,急速旋转而出,直取凌阳的脖颈。 接着老道士的两个手下也行动了,金色铁锤化为一点金芒直取凌阳胸口。 而此时,天雷终于再次发威,怒吼着劈了下来。 “混蛋!”李阿牛和大黄怒了,一个飞身扑向老道士,一个尾巴卷起滔天威力,卷向飞向凌阳的法宝。 大黄实力雄厚,三个法宝全被硕大的尾巴击飞出去,庞大的身子也飞向了三人。 三人也知道李阿牛和大黄的厉害,早已有所防备,法宝飞出去后,人就立时后退了数百米远。躲过了大黄李阿牛的致命一击。 大黄李阿牛一击不中,也没有立时追赶,又退回原地,密切关注凌阳。但见凌阳渡劫似乎挺轻松的,也就放下心来。因此,大黄又把注意力放在老道士身上,眼里闪过一丝轻蔑,与自己差不多实力的老家伙,又经过激烈打斗,大黄有把握战胜对方。 然后,大黄一声清啸,庞大的龙身朝老道士扑了过去。 老道士不料大黄会扑向他,大惊失色,尽管是举霞后期,与大黄差不多的境界,但人类的修炼却是比不上妖修的本事,在同样修为下,妖修却占据着强大肉身之便,加上大黄以逸待劳,很快就压着老道士打。就算有老道士的两个手下帮忙,也无法改变挨打的局面。 一时间,老道士悔得肠子都青了。早晓得这年轻人这么变态,身边还有如此恐怖的应龙护法,他应该在凌阳渡劫时就走人。现在却是想走也走不成了,说不定小命也不保,甭提有多后悔了。 看着被大黄压着打的老道士,凌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只管举起右拳朝轰隆而下的万丈雷霆击去,左手则把四象诛魔小剑和青虹也给叫了起来,让它们接受雷霆的洗礼。 四象诛魔剑阵合击已达到举霞中期的实力,但分散开来,也只有不到举霞期修为,用雷霆洗礼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反倒是青虹,他本来就被雷霆砸过,打从骨子里畏惧雷霆,见凌阳把它拧出来扛雷,吓得哇哇大叫,三尺来长的剑身不停地扭曲着,尖叫着…… “救命呀,我不要扛雷,救命呀……” 凌阳没好气地道:“有我在呢,你怕什么?” “轰隆!”又一道雷霆劈下,不但劈在凌阳身上,余威也劈在了青虹和四小剑身上。 四小剑的剑身上散发出一阵猛烈的金光,一丝丝青气从剑身上散发出来。 而青虹,则哇哇大叫着,一边惨叫着,一边咒骂凌阳。 等雷霆过后,青虹发现自已还活着,被雷砸得也不是很痛,忽然有了些许信心,大叫道:“原来雷劫也就这么一回事嘛。” 凌阳听得嘴角抽搐,不是雷霆威力不行,而是你小子实力变强大了。 似乎存心要惩罚青虹的大言不惭似的,接下来的雷霆忽然变得更加恐怖了。? 凌阳伸出去的拳头,只觉一阵痛苦痉挛,全身抽搐。忍不住暗骂一声:靠,该不会是青虹这小子嘴贱,惹来了天道的报复吧? 果然,接下来的雷霆,确实一道比一道大,那足足有三米粗的雷霆,就是隔得老远的大黄也感受到了浓浓颤意。不明白,这才只是二劫雷,怎么忽然变得如此恐怖了。 被大黄打得狼狈逃蹿的老道士也感觉到雷霆之威,也有些不明白,这好像才第六十道雷霆吧,怎么威力比他先前的二劫雷还要巨大?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呀? 恶魔!恶魔! 又一道万丈巨炼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凌阳拳头上。 “啊!”凌阳闷哼一声,拳头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楚,使全身一阵痉挛,奶奶的,该不会是老天爷看不惯自己轻松扛雷,忽然加了威力吧? 凌阳不好受,青虹就更不好受,被劈得哇哇大叫,身上青气大冒。 “凌阳我恨你,我恨你。”青虹哇哇大叫,现在就是凌阳放开它,他也没法子躲开了,因此恨死凌阳了。 凌阳也恨死它了,没好气地道:“要不是你嘴贱,惹来天道报复,爷会被劈得这么惨吗?” 确实,先前六十道雷霆,凌阳扛得格外轻松,自从青虹嘴贱说了那句“也满轻松的嘛”,雷霆威力忽然就加大了,害得他现在已是衣衫暴裂,肌肤被劈得稀烂,血肉模糊,头发也被劈得焦黑。凌阳欲哭无泪,**上的击打他都能忍受,要是他那引以为豪的英俊面容要是毁了的话,真的不想活了。 第76章 变态凌阳 又一道雷霆击下,凌阳也不知道这是第几道雷霆,尽管被砸得疼痛不堪,但砸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凌阳用他超强的意念控制自己,也顾不得被劈得血肉模糊的肉身,只拼命地运转真元,吸收雷霆之威。 雷霆过后,凌阳等了半晌,都没能等到下一道雷霆,不由纳闷了,抬头望天,喃喃自语:“怎么还不来?” 被大黄打得吐血的老道士一听这话,想死的心都有了,一边泪牛满面地咒骂着,一边狼狈逃蹿。他的两个手下已死在大黄手上,只剩下他一人还在那苦苦支撑。 凌阳出瞧到老道士已是强弩之末,被大黄收拾掉也是迟早的事,忽然想起他的飞天骷髅还只停留在上品灵器上头,于是赶紧喊道:“大黄,先别忙着杀他,留他一口气给我收拾。” 正说着,雷霆砸下了。 这回的雷霆比先前的还要猛烈数倍有余,也粗大几倍,似乎还带着浓浓的报复怒火,恶狠狠砸在凌阳身上。 凌阳吓了一大跳,赶紧频住呼吸,丢开青虹,双拳出击。 “轰隆隆!”凌阳被砸得全身冒烟,这回的疼痛几乎是之前的无数倍,痛得他呲牙裂嘴。 凌阳还来不及品味这种极致的痛苦,又一道雷霆已轰然劈下。凌阳毫无准备,也没料到,这回的雷霆会来得这么快,被砸得晕头转向,找不着方向。 凌阳这回总算被砸倒在地,痛得倒吸口气,骂道:“靠,不带这么玩的呀。”师父也曾说过,雷劫每一次劈下,会有十秒左右的停歇时间的。但这回,却是接连来了五记,连惯到不带逗号的。 “该不会真是天道故意惩罚我吧?”凌阳被五道雷霆砸得口鼻流血,元神也飞出了体外三尺处,凌阳吓了一大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元神召回体内,趴倒在地,心头闪过后怕。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老天爷真看自己不顺眼,一心想劈死我?不会吧,师父不是说我是老天的宠儿么? 好在,尽管身体上的疼痛已痛到极致,却也激发了体内的巫力,每回都要置之死地才能运转的巫力再一次疯狂运行起来,迅速修复凌阳被雷霆击伤的肉身经脉。 疯狂运行的巫力,总算让凌阳喘了口气,刚才五道雷霆连惯击打下,他甚至认为自己真要死翘翘呢,没想到,在极致的痛苦之下,体内巫力总算疯狂运转。 “靠,还真的要置之死地才能生呀,奶奶的,每次都这样,真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幸好我拥有钢铁般的毅志,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青虹也被砸得出气多进气少,黯淡无光地躺地上,喃喃自语道:“凌阳,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因为担心凌阳,大黄对老道士的攻击,也就缓了不少,大黄担忧地看着凌阳,如铜铃般的巨眼闪过担忧。也顾不得收拾老道士了,迅速来到凌阳面前,准备帮凌阳扛下接下来的雷霆。 过了一会儿功夫,雷霆这才劈了下来,而凌阳,也恢复了体内真元,再一次迎着雷霆挥舞着拳头。这回他学乖了,没有再做任何挑衅动作。只是这回的雷击力道却比刚才的弱了许多,使得凌阳又忍不住大骂,不带么玩的呀?老子好不容易激发了体内巫力,此刻正是要拼暴发的时候,你居然又不玩了? 接下来的数道雷霆威力确实小了许多,尽管对于别人来讲,依然是恐怖的存在,但比起刚才的的力道来讲,击在凌阳身上,好像像在搔痒似的。 大概是回应凌阳的不屑,接下来的雷霆威力又暴发了,恶狠狠地往他头上砸来。 大黄忍不住开口道:“主人,还剩下最后五道雷霆了,威力也是最恐怖的,主人还是祭出法宝来对抗吧。”大黄终究不放心凌阳,好心地建议。 “真的吗?那好极了。”凌阳眸子倏亮,并抬头望天,一脸的期待。 老天,这小子当真是个变态。被大黄打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老道士欲哭无泪,这家伙居然喜欢被雷劈! 最后五道天雷果然如大黄所言,比起之前的雷霆更要厉害无数倍。不过却把凌阳劈得眉开眼笑,一张黑漆漆的脸上得跟捡到宝似地。 凌阳体内的巫力已被激发出来了,正在体内疯狂运转着,雷霆击得越猛,巫力吸收的能量就越多,转化的真元就越大,这股真气像营养品般,滋养着凌阳身上的第一寸肌肤。凌阳只觉体内念力充盈,无穷力道充斥着每个细小毛孔。 当最后一道天雷劈完,凌阳依然抬头望天,“没了?”一脸的失望。 如此景像,看得大黄目瞪口呆,甚至都想自己亲自体验被雷击的滋味,是不是真的像绣花枕头。 就是老道士也是一脑袋的木头,满脸不可思议。自己堂堂举霞二劫高手都要被劈得要死要活,区区一个小年轻,没动用法宝,没用丹药,居然把天雷扛着玩儿,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一时间,老道士心灰意冷,居然忘了趁此机会逃跑。 第77章 水龙的仆人 凌阳终于享受完天雷的锤炼洗礼,吸入体内整整八十一道雷霆之威,已被运转的巫力化为真元。已流入身体的第一寸经脉紫府,凌阳的本命元神和紫府元神也进一步得到了洗礼和炼化,变得越发凝实了,完全与真人无疑。 就是凌阳的太清元神也有些许的变化,比以往也有些不同了。 渡劫后,凌阳只觉全身舒爽,全身每个毛孔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道。 天巫四品的修为,果然不一般,先前无限接近天巫四品境界相比,都不可同日而语。 正式站到了天巫四品境界,凌阳才觉得,修真界的举霞后期的修为,在天巫四品境界面前,也就是个渣。果然,巫道双修越到后头,越能体现出差距来。凌阳此刻的修为又比以往多了份质的飞跃,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差距,居然也是天堑与鸿沟的距离。 “主人,您渡劫成功了。”大黄屁颠颠地爬了过来,双目崇拜地看着凌阳。能够以身扛雷,这样的主人,实在是太拉风了。 这时候,水龙也爬了过来,像个孩子似的偎在凌阳身边,愤怒地告起状来。 “我不过是呆在湖里呆闷了,特地出来透透气,又没招谁惹谁,这老家伙居然就说要我当他的座骑。我不同意,他们就打我,欺负我。”语气很是悲愤。他瞪着老道士,目光带着得意和炫耀,好像在说:你死定了。 数见不见的水龙,吸收经过亿万年日月精华洗礼的泰山石,已修炼出了实体,身体也翻了无数倍,已与大黄相差无几了。 只是,如此庞大的身躯,却像个孩子似地向他告状撒娇,凌阳说不出的好笑。 凌阳轻轻点了它的脑袋,说:“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替你做主的。”目光森冷地看着老道士。 老道士心头猛地一跳,却强自镇定道:“我是青海之域的长老,你要是杀了我,青海之域不会放过你的。” “青海之域?”凌阳挑眉,果然又是青海之域的人。 也只有青海之域的人才会有这等本事。 老道士说:“青海之域是修真者的天下。就是地球世俗界修真者,一旦拥有七品以上修为,死后灵魂就有可能自动前往青海之域,用元神继续修炼出实体。” 老道士看凌阳一脸懵逼,生怕凌阳不知道青海之域的厉害,又解释了一大堆,不外乎是,青海之域里牛人众多,世俗界里修炼到七品的术士,死后,元神就有可能自动前往青海之域。但在那个地方,七品八品的术士,也只是最底层人物,青海之域修为最高的则是域主孟望山,已是举霞三劫,临近飞升的厉害人物。一旦渡劫成功,就飞升成仙。而像老道士这般修为的,青海之域还有十多个。 凌阳听得乍舌不已,身为地府总督察,当然明白青海之域的厉害。都是些阳间术士,死后却不去地府报告,居然被接引去了青海之域,一个单独开劈出来的空间,靠元神在里头继续修炼,一旦修炼到一定程度,觉得时机成熟了,就会来到阳间,夺取适合的身子为已用,可谓是坏事做尽。 地府也视青海之域为心腹大患,早想除之而后快,可惜,这么多年了,阴间高手尽出,却一直无功而返,连青海之域长什么样都没见到过。更不用说活捉里头的术士了。 凌阳倒是运气好,居然就碰上了从青海之域出来的术士。还是个长老级别的厉害术士。 上下打量这老道士,凌阳问:“听说,那里头的术士,全都只是用元神修炼,一旦修炼到一定时机,则需要来阳间夺取一个实体才能彻底成人。你这副身子,也是靠夺取过来的?” 老道士点头,“是,我这副身体,已夺取了三十年了。”因为青海之域的强大,老道士在凌阳面前已无多少惧怕。甚至还说:“小友年纪轻轻,就有这等修为,真令老夫钦佩。只是地球资源溃泛,小友想要继续修炼的话,唯有青海之域才能助小友一臂之力。这样吧,小友若是有兴趣,老夫可以带小友前去,老夫在青海之域,好歹也是堂堂长老,带小友一人前去,也还绰绰有余。” 凌阳眉毛都不抬一下地问:“青海之域在哪?” “太平洋深处。” “海底?”凌阳微愣。 “是的,太平洋最深处,虽说只是道结界,却是由金仙级的神仙亲自布置的,足足有百万平方公里宽阔。没有令牌,外人绝对进不去。就是连门都摸不到。”老道士有些得意地说。 青海之域是术士的修炼圣地,里头灵气十足,在里头修炼一天,相当于在地球修炼三天。 凌阳又问:“你来世俗界做什么?” 老道士回答:“奉域主之命,来世俗界捉拿叛徒。” “谁?” “李云川。”老道士回答,“李云川是四十年前才进入青海之域的,当时也只是区区八品境界,因为与术士斗法,肉身毁了,元神留了下来,被接引到了青海之域。在里头修炼了整整三十年,地球上方出现了个适合的肉身,然后域主就派了此人随李云川一道来到世俗界,找到那个肉身,夺取成功后,那李云川却留恋世俗繁华,居然杀死了那个随从,一直逗留在世俗。整整三十年了,我们才发现。然后,域主这才派我前来寻找此人。准备领他回去,接受惩罚。” “那找到了吗?”凌阳问。 “已有眉目了。” “哦?”凌阳挑眉,问:“说具体点。” “已经查清楚了,对方现在已改名换姓,叫王眉山。他有个孙女,在世俗里做生意,叫王梦雅。生意做得还挺大的,我们已经盯上他们了。正准备前去捉拿王眉山,在经过此地,发现一条正在修炼的水龙,一时起了贪心,所以……”偷偷看了凌阳一眼,老道士没有说话。 水龙愤恨地瞪着老道士,铜铃巨眼里闪过切齿痛恨。 凌阳又问:“那王眉山修为有多高?” 老道士呵呵地笑了,“他呀,进入青海之域也才八品境界,在里头修炼了三十多年,也才勉强达到了化神期修为。地球灵气溃泛,撑死也就是通玄初期的实力罢了。我去收拾他,真是大材小用。” “还有别的交代没?”凌阳突兀地问。 “啊……什么?”老道士一时间还不甚明白。 凌阳好心地又重新说了遍:“我的意思,可还有别的遗言交代没?” 老道士大惊失色:“你要杀我?你可有想过后果?你……” 凌阳懒得与他废话,已祭出飞天骷髅,他已正式渡劫成功,与自己心神相连的飞天骷髅也跟着一道晋级,实力又倍增了不少。 飞天骷髅一经祭出,一阵刺骨阴煞之气就笼罩在整个结界里,散发出森森寒意,老道士没想到凌阳居然还有这等厉害法宝,吓得魂都飞了,飞天骷髅那浓烈的血腥之气震得他头皮发麻,赶紧说:“饶命,饶命呀……只要你饶我一命,我甘愿替你做牛做马。”见凌阳神色漠然,仿佛没听见般,而飞天骷髅已变成九颗骷髅骨头,张着阴森森的牙齿往自己飞来。 老道士尖叫一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凌阳心中一动,收回飞天骷髅,摸起下巴喃喃自语着:“用这老家伙的血肉元神祭炼我的飞天骷髅,必定能小有晋升。将来又能成为我的另一助力。” 老道士吓得魂飞魂散,赶紧说:“我想,以我的修为,应该可以成为您的另一战斗力,并不输于飞天骷髅。” 凌阳又喃喃道:“举霞二劫修士的仆人?呃,这个也挺不错。” 老道士心头一松,以为凌阳改变了主意。哪知,凌阳却侧头对水龙说:“水龙,你觉得呢?” 水龙愣了下,然后大摇其头:“不行,他刚才那般欺负我,还要逼我当他的座骑,哼,我才不要便宜他。” 老道士泪牛满面,赶紧对水龙道:“龙兄,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我把我所有法宝都给你。求龙兄在主人面前饶我一命吧。”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老道士赶紧把自己的宝贝通通拿了出来。青海之域的长老身份,身上宝贝还是满多的,有助升级的丹药,还有不少法宝,只是以凌阳的眼界,没一样瞧得上。倒是水龙却是双眼发亮,居然扭头来对凌阳,有些期待,还有不好意思。 凌阳已知道了水龙的意思,好笑地敲了他的脑袋,笑骂道:“没出息的家伙。”然后让老道士释放出自己的元神,并在元神里下了禁制,而禁制却是给了水龙。 老道士心中悲凉,想他堂堂青海之域的长老,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有朝一日,沦落为区区畜生的仆人。真是一朝失足千古恨呀。 水龙得了这个仆人后,忽然不怀好意一笑,老道士暗叫一声不好,忽然就遍地打滚地惨叫起来。 第78章 幻化人形 原来,水龙拿过凌阳给他的禁制符后,居然恶作剧地发动禁制,痛得老道士满地打滚,哀声求饶。《〈《 看着遍地打滚的老道士,鼻涕眼泪流一地,就像毒瘾发作似的痛苦,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只是凌阳却是漠然地收回目光,看着眉开眼笑的水龙,说:“行了,适而可止吧,总归是你的仆人,别弄得太难堪。” “好吧,看在你的份上,就饶他一条狗命吧。”水龙不知从哪学来的台词。 老道士停止了无休止境的痛苦,趴在地上直喘气。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凌阳这才想到,还没问老道士的名字。 “张光华。”又是一个姓张的,靠,姓张的还真多。 “好吧,看在你姓张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了。”爱屋及乌的凌阳,搔了一会儿脑袋后,就决定让张光华跟在水龙身边,保护水龙修炼。 “我才不要他保护。”水龙一脸的傲娇。 凌阳没好气地道:“你那么点修为,没有厉害术士保护你,就等着再被其他术士捉住,被抽筋剥皮吧。” 大黄附加了句:“还有当座骑。” 水龙脸色一变,赶紧说:“那就留下他吧。不过我修炼时,不喜欢被打扰,你最好离我远些。” 张光华求之不得呢,想着自己堂堂青海之域的老长,居然沦落为一只修为低下的水龙的奴仆,真是郁闷。 好在,保住了性命,没有沦落为别人法宝里的炼祭品,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修炼之人,本来就是逆天而行,诸多苦难不为人知,因此术士都相当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只要能活着,就是做奴仆也是甘愿的。 …… 因为凌阳的出手搭求,水龙对凌阳已是打从心里感激和尊敬的,对凌阳说话也没了昔日的不满,水龙恢复了伤势后,就喜兹兹地对凌阳道:“我已能幻化人形了。” 凌阳讶然,让它幻化成人形让他瞧瞧。水龙喜笑颜开,庞大的身躯忽然消失不见,一个身形修长的小青年出现在凌阳面前。 小青年看起来只有十**岁的模样,头发老长,奶奶灰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头上还顶着两个小龙角,皮肤白皙,长手长脚的,很是英俊,十足的奶油小生,富婆眼里最喜欢的小白脸,现今色女们最爱的小鲜肉。 只是身上的衣着却是不伦不类,上身是一件白T恤,下身却是一条丑到爆的老农民都会嫌弃的不知打哪个垃圾桶里翻出来的老式西裤,使得原本清爽有型的小青年沦落为只比乞丐好一点点的农民工形象。 小青年却还沾沾自喜地拍着身上的衣服:“幻化成人形后,光溜溜的,所以我就偷偷潜去一小院里找了这么一件衣服。” 凌阳说:“太丑了,我这儿有一套衣服,你拿去换上吧,这些衣服还是扔了吧。”从空间里拿出一套随身携带的衣服递了过去。 水龙换上凌阳的衣服,果然是人靠衣装,白衬衣加黑色长裤,居然摇身一变为俊逸小青年,那腼腆羞涩的笑容,让人看着心头暖暖的,恨不得把他揽在怀里好生保护。 凌阳暗骂:靠,穿起老子的衣服,居然比老子还要帅。 不等水龙显摆,凌阳就敲了他的头,没好气地道:“丑死了,还是变回去吧。” 水龙脸儿忽然就垮了,以为自己真的很丑呢,灰溜溜地变回了龙身,趴在地上。 跟了凌阳这么久,大黄多少也知道了自家主人就是个臭显摆又自恋的,怜悯地看了眼水龙,心头窃笑。 ------题外话------ 我勒了个去,今天又来一个敲诈的,说我的产品没有备案信息,今天一整天与我科普食安法,还要去法院起诉我,呸,当姐是被吓大的,要告就告去,顺便让姐看一下法院长啥样。 第79章 只是大黄看着水龙能够变幻出人身,还是羡慕死了。网它因为得罪了天上的神仙,身上被下了禁制,永生不能再变幻成人形,因此格外妒嫉能够变幻人形的水龙。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自己修为比水龙厉害一千倍一万倍。 凌阳问水龙:“我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这条水龙是凌阳从虎啸岩捉来的小龙,当初也只是一条才刚修炼成形的小水龙,除了能滋养当地水域外,并无任何自保能力,让凌阳轻易捉到放在金润湾的人工湖泊里滋养金润湾小区。 经过数年的演变,有水龙滋养的金润湾已是相当的繁华了,连连周边开发的楼盘,别墅,也是大卖,人气相当旺盛。这固然有水龙的滋养,也还有凌阳的泰山石起了更大的作用。 凌阳用一块半人高的泰山石,放到湖里,水龙日夜吸收其精华能量,修炼速度在短短六年内,就提升了千倍万倍,已从一个手无寸缕的小婴孩成长到小青年,境界也提高了不少。只是离真正的神龙,还是有相当大的距离。 水龙骄傲地道:“早就完成啦,你给我的泰山石,我也吸收得差不多了。” 嘴巴一吸,一枚半人高的泰山就出现在水龙身旁,泰山石还是原来那副模样,只是身上已没了精华气息,看上去只是枚普普通通的石头。 但凌阳知道,泰山石尽管没了日月精华气息,但因为一直广受龙脉滋养,石里头已含有不少精华龙气。 龙脉之气对于风水师和术士,完全就是大补之物。凌阳摸着石头里所蕴含的龙脉之气,很是满意。 “再把你体内的龙脉之气吐出来。” 水龙大惊失色:“不成,不成,俺的龙脉之气是何等的珍贵?” 凌阳脸一板:“忘记当年咱们的交易了?” 水龙见凌阳脸色沉了下来,心脏很不争气地急速跳了起来,它总算想到,眼前这个家伙,比张光华这个老东西还要厉害呢。因为他救过自己,又一直笑意盈然的,就差点忘了他的厉害了。于是水龙也没敢讲条件,憋足一口气,把体内的龙脉之气尽数吐进了泰山石里。 经过凌阳术法加持的泰山石,看起来坚硬无比,但本身却像个海绵,龙脉之气吐到身上,就自动吸进了石头里。 凌阳说:“不够,再吐。” 水龙敢怒不敢言,再一次憋足气,又吐了口龙脉之气。 凌阳瞥了水龙一眼,淡道:“没吃饭是吧?再喷。” 水龙悲忿无比,但又不敢违背,只得再一次憋足了老劲儿,再一次喷了口。 这回水龙是真的山穷水尽了,吐完第三口后,整个龙身就萎缩了不少。 生怕凌阳继续让它吐龙气,赶紧说:“我真的尽力了,再让我吐,就要我老命了。” 凌阳也知道水龙是真的吐光了,这才拍了拍它的脑袋说:“唔,乖。”神识往泰山石一探,大喜,尽管龙气远不如他在海底定穴来得浓厚,也还过得去。只是,这么点龙气,还是远远不够的。因此,目光又在水龙身上扫射。 水龙吓得大惊失色,活像个即将被强的小媳妇似的,连连后退,“我真的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饶了吧。” 这话说得……也太污了。 幸好这儿没人,不然听到了还真要误会。 凌阳哭笑不得,赶紧说:“你是继续呆在金润湾修炼呢,还是换个地方?” 水龙接连数回被人类修士欺负,对人类天生就没了好感,只有浓浓警惕,闻言戒备地看着凌阳,“你什么意思?当初不是说好的吗?我借你的泰山石修炼,我奉献我的龙气。你就放我离去,现在我也完成了你的任务了,该不会又要出尔反尔吧。” 靠,居然被他当成人品低劣的无耻小人了。 凌阳没好气地道,爷是那样的人吗? “居然拿我与这老东西比,讨打。”敲了水龙的脑袋。 被称为老东西的张光华很是无辜地低下头来,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呀,我是真小人,你就是个伪君子,哼! 凌阳并不知道自己已被暗骂为伪君子,说:“我这人向来信守诺言,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反悔。我的意思是,咱们合作也有几年了,也还算合拍,合作也是无间,所以呢,我这儿又有新的合作。”脸上笑容十足。 水龙却越发警惕了,“又要合作?不干。” “你先别忙着拒绝,听我把话说完。”凌阳像个引诱小羊糕的狼外婆,笑得很是慈爱,只是看在水龙眼里,却无异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我这儿还有泰山石,可助你继续飞速修炼,再过三年,你就能成为真正的神龙。到时候,可就无人敢再欺负你了。” “条件是什么?”水龙倒也长聪明了,并未被表面上的诱惑给迷惑了心智。 凌阳说:“条件嘛,还是老规矩,把你的龙脉之气,继续喷到我的泰山石里。怎样,够划算吧。” 水龙犹豫了,它尽管确信凌阳不是好人,但比起张光华之类的术士又要好些些儿。它原以为自己吸收了泰山石的天地能量,就可以不惧人类术士。没想到,张光华却又让它见识到人类的厉害,自己的弱小。 想要不被人类欺负,唯有继续修炼。但水龙也知道,如果没有凌阳的泰山石,他的修炼之路又要被放慢数百年甚至上千年。 想了想,水龙还是同意了凌阳的条件。 一旦他成为真正的神龙,又何惧人类?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不想再在这儿修炼了。”金润湾的人工湖泊尽管不小,但确实不适合水龙修炼了。 凌阳点点头,“你先暂且呆在金润湾,过一阵子,我给你重新安个地方。”语气带着抹算计。 一听还得继续呆在金润湾,水龙一脸的不豫:“那儿太小了,几乎装不下我的躯体,另外,有好多人类喜欢下湖洗澡,讨厌死我了。” 凌阳说:“我会让开发商关闭游泳池,禁止凡人再下水游泳。不过,你也得注意下了,呆在水底好生修炼,不要再上岸了。” “为什么?”水龙大大不服气,“呆在水里好闷的。” 凌阳板着脸:“如果你不想被人类发现,进而把你捉去关起来,你就继续任性吧。” 水龙一脸的不以为然:“绝大多数人类还是相当弱小的,我才不怕他们呢。” 凌阳被气笑了,“人类是很弱小,但他们有聪明的脑袋,他们发明的武器,随便拿一个出来,都可以让你死上几次百次,几千次。” 水龙吓了一跳:“不会吧,这么厉害?” 凌阳哼了哼:“那你要不要试试?” …… 水龙乖乖地回到了金润湾,凌阳让张光华跟着,保护水龙,如果水龙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别想活。 张光华无奈应了,好在,他的修为在世俗界,绝对是无敌的存在,有他保护水龙,凌阳也放心。 看着水龙那庞大的身子没入湖里,大黄羡慕死了。 凌阳安抚它说:“没事,等你度过第四道雷劫后,我就带你去找师父,请他老人家想办法给你解除禁制,让你也变回人形。” 大黄这才欣喜地起来,只是一想到不久后他也要面临第四回雷劫了。一旦度过第四劫雷,大黄就能正式由应龙变角龙,呼风唤雨,腾云驾雾。 大黄既是期待第四道雷劫的来临,却又恐怕着。雷劫呀,一次比一次恐怖,一次比一次难渡。近九成的妖修,都会死于渡动,就算侥幸度过,也是九死一生。 看出了大黄的顾忌,凌阳拍了它的脑袋,说:“别怕,等渡劫时,我替你扛。” …… 凌阳去找了李万三,问他目前可有新开发的房地产项目。 望着又有几个月不见的凌阳,李万三高兴惨了,赶紧拿出几份投资企划书,说:“近几年房地产不好做呀,因此各大房地产商都是慎之又慎。我们公司今年也是评估了许久,方在西部买下了一块地皮,还是与几家房地产公司合伙开发的。” “可以把设计效果图给我瞧瞧吗?” “地皮才刚买下来,公司的设计团队还正在设计。只是,我还是觉得,请你亲自现场去看一下最好。”先前开发的左岸新城就相当火爆,这才开发了第四期工程,就已经有了可观利润了。而金润湾也让李万三赚的盆满钵满。尤其让他惊喜的是,凌阳建意他把金润湾周边方圆地皮,门市全买下来,当时他还犹豫了一把……所幸,李万三骨子里的冒险主义占据了上风,但这次冒险,却让他收获颇丰。 李万三也没想到,金润湾经过凌阳的改造,居然火爆了起来,人气爆满不说,连带周边的各类产业也红红火火。金润湾附近,已进驻了一个大型批发菜市菜,及商品批发市场,政府见这儿人气爆棚,居然又在附近开发了美食一条街,服装一条街,直逼闻名全省的批发圣地荷花池。这样就带动了各行产业,光是坐地收租金,也是稳赚不赔。 而最让李万三惊喜连连的是,他新成立的室内设计公司,在著名室内设计师林汉英的带领下,也是蒸蒸日上,不但成为蓉城最有名气的室内设计公司之一,又还进军家装界和建筑界。这些隐性财富,已让李万三稳坐蓉城首富宝座。而这一切,全是凌阳带给他的。 因此,李万三看凌阳的眼神,完全看财神爷的架式。 能让李万三这种大富豪级别的人特别崇拜自己,凌阳还是相当有成就感的。只是,真要是把他的决窍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风水界,置一条水龙在楼盘里,还是相当大手笔的,至少,绝大部分风水师也是办不到的。说来说去,他还是取了巧的,如果他只是单纯的风水师,绝对做不到就是了。 ------题外话------ 今天决定爆发一下,大家鼓下掌吧 第80章 给水龙找一个新家 不过,凌阳也没有点破,只是说:“我会抽空去瞧瞧地皮的风水……不过,在设计的时候,最好留一半面积出来。”凌阳看了看工地地图,除了有几个尖煞角影响外,也没别的大缺陷,只要把已成形的水龙置入此处楼盘,保证人气爆满。这些小缺陷也可以忽略不计。 “留出来做什么?”李万三满脸放光。 “打造人工湖。” “啊?”李万三吃惊了一把,“地皮面积3。23万平方米,除了绿化面积和庭院面积外,住宅也只能占据一半。若把一半的面积圈出来改造人工湖,代价未免太高。” 人工湖比不得自然湖泊,人工湖是需要庞大的金钱维护的,比如金润湾那面只有四千多平方米的人工湖,每年维护费用就高达数十万元。 人们居住的时候,总会选择有山有水的地方,因此,好些楼盘都会有人工湖、游泳池之类的庭院设计,但这些玩意,也就是头几年新香。之后要么干涸荒废,要么就是成为臭水沟,或被另作他用。 金润湾那么巨大的人工湖,每年的维护费用也是一大笔数目。要不是因为金润湾给李万三带来了可观的利润,他还真舍不得花那么大的代价去维护。因此,一听说凌阳要新地皮也要弄出这么庞大面积的人工湖,第一时间就否决了。 凌阳把身子放到椅背上,对李万三道:“与李董说实话吧。” “金润湾之所以火爆,连带周边产业也蒸蒸日上,不是没有原因的。” 李万三说:“那是因为有你在,你这个超级风水师,画龙点睛的本事,完全不是盖的。” 凌阳说:“李董应该知道,金润湾我并没有做多少改动,唯一的改动,只是那片人工湖。” 李万三呼吸一紧,似乎抓住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凌阳笑了笑:“金润湾人工湖经过改动后,我才让李董买下周边附近的地皮和门面对吧?” 李董想了想,点头:“是的是的,难不成,你在那片人工湖里放了什么东西?” 李万三忽然灵光一闪:“水龙?” “嗯。” 李万三击掌:喜道:“哈哈,原来是这么个原理。哎呀,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新楼盘,也要建一个人工湖,再放一条龙进去?然后滋养整相周边环境?”李万三忽然心痒难耐了,他已见识到凌阳画龙点睛的厉害本领。金润湾在他妙手点拔下,就给他带来了难以想象的财富,新楼盘他已信心百倍了,只觉全身都有说不完的劲,恨不得立既投放工作当中。 凌阳说:“原来那条水龙,在金润湾已成长起来了,变成一条大水龙了。金润湾那片湖水,已很难适应它了。因此,我想给它换个更大的地盘。” 李万三像听天书似的,他有一肚子疑问,可又怕问多了惹来凌阳不喜,于是只捡些安全性的问题来问。 “那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要我重新再建个更大的人工湖,好让那条成长起来的水龙呆?” “原则上,是这样的。” “水龙也能成长?这倒是稀奇。”李万三击掌,但又有新的疑惑,“可是,一旦水龙去了新的环境,那金润湾和左岸新城的风水,是不会会废掉?” 凌阳说:“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新地皮离金润湾应该不远吧?” “呃,不算远,大概也就十来里路。”李万三回答。 凌阳轻敲桌面:“我是这样打算的。新楼盘建成后,在湖底凿一个暗道,暗道里的水,直通金润湾。到时候,水龙一旦进入新的湖泊,不但可以滋养新楼盘,还能够继续滋养金润湾,和左岸新城。”看着一脸懵逼的李万三,凌阳又问:“我知道这么做,操作起来有些困难,但我想,以李董的能量,以及现今发达的科技,我想应该难不倒李董吧。” “……尽管有些麻烦,但,只要下功夫去做,肯定能够做到。”李万三想了想,这才肯定地回答。把新楼盘里的湖水引一部分到金润湾,尽管代价有些大,确实如凌阳所说,以现今的高科技,还是能行的。只是政府那边,还得找个完美的理由才成。毕竟,金润湾与新楼盘,相隔十多里路,想要打通这十多里路的地下通道,得让市政府出面才成。当然,只要肯下功夫,没有做不成的事儿。 凌阳又说了些具体要求,一是新楼盘的湖泊,最低也要有五百平方米的面积,并且最深的地方,深度要达到5米以上,湖水从都江堰和林渡河引流,还是没什么大问题。 李万三看了地皮面积,尽管这么做,成本又加大了许多,可一想起水龙带给楼盘以及周边产业的滋养,又觉得这样的投资也是值了,当下拍板决定,就这么干了。 凌阳笑道:“李董爽快,那就这么定了,现今李董要做的就是赶紧加快楼盘的开工,希望在半年内,可以让水龙搬个新家。” 半年的时间确实紧迫,但李万三是做大事的,加上手头资金充足,也就点头同意了。 凌阳起身:“好了,李董还有事儿忙,我就不打扰李董了。先告辞了。” 李万三亲自送凌阳出了办公室,外头的林秘书对于凌阳在公司受到的顶级待遇早已见怪不怪了。但仍是忍不住从件当中抬起头,偷偷打量凌阳。 而公司新招的秘书助理却是瞪大眼,偷偷打量这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不但让公司老董亲自送出办公室,还热情得过份,相当吃惊。 等她看清了凌阳的面目后,又赶紧捂着嘴巴:“居然是他!”眼里闪过惊讶,以及凶光。 面对李万三的热情,凌阳也有些无奈,连说了两句“留步”,都没能挡住李万三的热情,最后,不得不笑道:“李董,咱们也不是外人了,没必要这么见外的。” 李万三说:“你可是我们公司的超级财神爷呢,自然要供着了。” “财神爷?”秘书助理纳闷,“这男的不是张韵瑶的男人么?没想到,传闻是真的。这家伙真的靠风水吃饭,看来还把李董忽悠得相当彻底呀。”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钟君,蓉城大学的校花级人物。只是好不容易打败张韵瑶,登上校花宝座,没过多久,就因为感情原因,恨上张韵瑶,做了些至今想来仍是悔恨无比的不光彩的事,后来又因衣着品味的下降,使得她容颜憔悴,已不复原先初进校园时的鼎盛容颜,又把校花宝座拱手让给了张韵瑶。 张韵瑶也毕业几年了,钟君也与杨宇清分手多年,几乎要把张韵瑶抛诸脑后,没想到,居然在实习的公司里看到了张韵瑶的男人。 几年前她还远远瞧见过一回,当时也没什么印象,只知道长得挺高的,身材挺拔,今日近距离一瞧,居然这么的帅,还让公司董事长这么的巴结。不由黯然神伤,也为当初自己的任性冲动后悔。 …… 凌阳又去找夏禄恒,如果不是夏禄恒打电话给他,估计水龙还真有可能被弄走,一旦被带到了青海之域,他就是踏遍天涯都找不回水龙了,损失可就大了。 因此,凌阳领了夏禄恒这份情,自然要尽快还回去。 夏禄恒的要求说简单也不简单,但说不简单,也简单,主要是夏禄恒希望儿子夏天去考公务员,走仕途。 夏天也有意入仕,只是官场如战场,没有点过硬的本领,绝大多数人还真混不下去,不说权利倾辄,单说凶险万分的各类阴谋斗争,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万覆不劫。夏禄恒是知道凌阳本事的,在未遇见凌阳之前,他可是见识到仕途里的凶险,还差一点就着了道,身陷囫囵了。要不是人品好遇到凌阳,现在的他,不说在监狱里呆,也会被竞争对手整回姥姥家种田去了。因此,夏禄恒也希望凌阳能够像帮他一样,帮夏天,助他入仕,不说要把夏天扶到多高的位置,只希望夏天能够仕途顺利,不受小人陷害。 观看夏天的面相,倒也有几分官相,按着命中的轨迹,不会有太大的出息,但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只要夏天肯拼,肯去搏,有一颗上进心,凌阳也不吝啬自己的修为,助他一臂之力。 第81章 增强气运的法子 “……好,看在老夏你的份上,夏天就交给我。???但夏天,从今往后,你就得听我的。”凌阳爽快地应承下来。 “虽说你小子没什么太大的官运,但只要肯下功夫,也是有机会坐上更高位的。不过,从现在起,你就要按着我说的去做。” 夏天对凌阳那是一万个信心,闻言双眼发亮,赶紧正襟危坐,“好,我听你的,你说。” 凌阳跷着二郎腿:“从现在起,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在住宅两公里之类,跑步半小时。在太阳初升之际,打太极拳半小时。下午,在夕阳下山之际,再打太极拳半小时。每周游泳一次,时间不低于半小时。” 夏天傻眼:“为什么呀?这么早,我哪起得来。” 夏禄恒骂道:“凌阳刚才不是说过么,三分天注定,七天靠打拼,你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当什么官?回家种地得了。” 凌阳笑着解释:“让你六点起床跑步,也是有原因的。这个时间,正是黎明冲破黑暗的时候,在这个时候跑步,寓意冲破黑暗,迎接黎明曝光。” “跑完步后,太阳也渐渐升起,这时候正是天地间第一片紫气,也叫紫气东来。我们修炼之人,也是这个时辰打座修炼的。下午,太阳落山,趁着最后的余晖,吸入最后的能量,不但能改造身体能量,亦能增强气运。” “阳光,代表紫气,紫气代表了官运。而游泳,水,则是压力,表示你能够承受更多的压力。让你锻练,一来,是增强你的气运,二来,也是锻炼身体,形成良好的作息,拥有一个强健体魄,以及勃勃朝气,光凭这个,也能熬过不少对手了。懂了吗?” 夏禄恒听得连连点头:“对对,想要当官,拥有一个强健躯体再重要不过了。你曹伯伯,什么都行,就是体质太差,这不,在竞争常务副市长之位时,他本来是最有希望胜任的,却输在了体质上,真让人饮恨终生呀。” “所以,从现在起,你得改掉你睡懒觉的习惯了。”夏禄恒严肃地交代。 夏天苦着脸,握着拳头:“好吧,为了实现我的报负,拼了。” 凌阳问:“你的抱负是什么?” “让我的下一代拼爹不败。” 凌阳喷笑。 夏禄恒笑骂道:“呸,女朋友都没一个,就想儿子了,不害要臊。” 夏天不服气地道:“这也是我的目标,您总是要我给自己订一下目标,现在我订下了,你又笑话我,还是不是我亲爸呀?” 笑闹了一阵子,凌阳又说起第二个条件:“注重形象、言行,为人处事,这一点老夏最有体会,让老夏与你言传身教吧。” “你小子并没什么官运,所以,先天不良者,就得后天弥补。” 至于怎样弥补,说起来也简单。 “官运,也可以称为气运的一种,气运的形成有多种,一是先天,二是后天。你小子尽管没什么官运,但身上的气运还是满强的,主要是老夏给你带来的,这点你还得好生感谢他。”夏禄恒为官多年,为人廉政,做事公允,倒也累积了不少气运,这份气运,有一部分已沿传到儿子身上,因此,夏天身上的先天气运,也不算最糟糕的。 “先天气运一是来自于命运本身,二是来自于父辈给你积累下来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祖上烧高香之类的,其实说白了,就是祖辈做了善事,福及子孙。因此,你小子也要继续父辈这条老路,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最好的转运珠,并非风水师布置的转运阵法,或逆天改命,而是行善。” 夏天听得连连点头。 凌阳又道:“行善可累积气运,增强运势,那么。为官之人,光靠积善行德,还不足以让你转运,必须还要有功德加身。所谓功德,就是你在这个位置上,给国家给老百姓创造了多少价值。这几点做好了,你小子的官运不强也得强了。” 夏天连连点头,握着拳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努力。 “当然要努力,还得加倍努力。”凌阳笑呵呵地说,“不过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小子因为天生就没有官运,尽管靠后天努力,但也有可能事倍功半。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 “事倍功半?”夏天茫然。 “对。有些人有强劲气运,所以做起事来,往往是事半功倍。可有些人,同样也努力了,却总是事培功半。看看那些演艺明星,就是最好的例子,有些人,明明没有演技,偏红得一塌糊涂。有些人有颜有演技,无论怎么捧怎么努力,就是红不起来,这就是与气运有关了。你呢,很不幸的一点,是后者。所以呢,最好要有个心理准备。” 就好比两个人同时做一件事,都把事情做好了,别人顺利升迁,而自己却还在原地踏步。 好在,夏天还不算是最差的,他身上多少带点功德气运,就算将来不能平步青云,只要他坚持本心,不走上歪门邪路,至少会有一个好结局的。 交代了夏天要注意的事,以及需要做的事,凌阳告辞离去,他要去青羊宫找个昌塔开光,并送上一张护身符给夏天,让他随身契带,保平定,加强气运。 …… 好久没来过青羊宫了,青羊宫的人气已完全被炒出来了,游人如炽,香客接踵而至,因为人气足了,经费也足了,道士们的精神也足,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前进。 驻扎在青羊宫的道士大都是麻衣门的道士,尽管修为不高,但解签算八字念经打蘸,还是颇为在行的,在世俗庙宇里,也绰绰有余了,至少,靠着在青羊宫当道士,收入也还是不菲的。 凌阳找上无为时,据小道士说,这老家伙正在接待一位客人,按规矩,无为在有客人的情况下,暂且是不会再见人了。再凌阳可不是别人,那可是青羊宫的贵人,又是蓉城道教协会的会长,更是麻衣门的掌教,小道士可不敢怠慢,赶紧进入禅房。 很快,小道士就出来了,恭请凌阳入内。 凌阳进入禅房,才明白无为为何没有出来相迎,原来,这老家伙正歪在棍上,神色厌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给他把脉。 “道友来了,道友请坐。有失远迎,请道友恕罪。”无为脸色蜡黄,声音虚弱,“英华,斟茶。” 不等无为吩咐,叫英华的小道士已手脚麻利泡茶去了,另一小道士已拿了干净的抹布把矮棍擦了又擦,恭请凌阳入座。 正在给无为把脉的老者看到凌阳,怔了怔:“是你?” 凌阳也有些意外,淡淡一笑:“老人家,又碰面了。”这老人正是那天在天府广场晨练看到他一回,就要苦口婆心给他上堂鸡汤课的杨大爷。 这老人是医生,与他的猜测倒也相符。 杨大爷上下打量凌阳:“自上回后,我就没有再见到你了。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瞧到你。” 凌阳笑了笑:“我也很意外。” 无人看着他们:“你们认识?” “呵呵,算是吧,先前在天府广场,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小伙子在广场溜他的宠物。”目光看向凌阳脚边的莫愁,如此庞大的体型,也确实吓人,“这么大的狗,怕是要花不少钱吧。”狼狗每天吃的肉食都相当于三口之家一天的肉量了,一般人可是养不起的。 凌阳淡淡一笑,摸了摸莫愁的头:“还好,莫愁并不贪吃。”确实不贪吃,这家伙嘴巴也刁着呢,只肯吃牛肉,其他肉都不肯吃。按这家伙的解释就是,它讨厌牛,因为凌阳救他时,已受了严重外伤的莫愁还被一头牛给欺负。 凌阳坐了下来,看着无为:“道长身子出状况了?”神识往无为身上一扫,暗自叹气,生老病死真是人类无法避免的,无为年纪大了,身体各器官已开始退化。 第82章 浓厚的好奇之心 无为苦笑一声:“年纪大了,半只脚快要进棺材了。” 杨大爷赶紧斥责:“胡说八道。不过是身体受了寒所致的全身酸软无力,离死还远着呢。” “老杨呀,你就别宽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的很。”无为虚弱一笑,人到了一定年纪,都怕死,可等死亡真的来临,反而洒脱起来,他看着凌阳:“你说,我这样的人,死后,是下地狱呢,还是升天堂?” “又在胡说八道了。”杨大爷没好气地说。 无为说:“你别打忿,让道友说。” “道友?”杨大爷迷惑地看着凌阳。 “忘了与你介绍,这位道友,你别看他年纪轻,实际上可是真正的修道之人,道法精深。” “啊,你是道士?”杨大爷上下打量凌阳,黑色小脚牛仔裤,白色短袖衬衣,白色帆布鞋,很休闲很普通的打扮,从头发丝丝再到脚尖尖,哪里有道士的影子? “不但是道士,还是道家门派的掌教。”无为吃力地解释,“我青羊宫能有今日成就,全是玄冥道友一手扶持起来的。” 凌阳说:“道长客气了,都是同道中人,自然该同舟共济,共渡难关。更何况,青羊宫与我师门有着颇深的渊源,助青羊宫重振声威,亦是在助我自己。道友身子沉苛,安心养病要紧。” 无为说:“身子实在乏力,原本还想与你下几盘棋,看来也是不成了。” “以后有的时间。道长赶紧养好身子,才是第一要务。” “我的大限怕是要到了。”无为看着凌阳,“对了,想请小友答应我一件事?” “道友请讲。” “我做了青羊宫数十年监院,却一直碌碌无为,实在是有惭这个监院身份。好在,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青羊宫重振辉煌,也算是幸事。这几年来,我一直观察宏灵,稳重宽厚、处事不惊、颇有大局观,我想让宏灵接替监院之位。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宏灵是麻衣门宏字辈的弟子,接掌青羊宫监院自然是不错的出路,只是,青羊宫乃蓉城著名景点,规政府管制,如今,青羊宫门票收入已相当可观,政府对青羊宫的扶持已日渐加深,但依赖于青羊宫的旅游收入也大比例上升,也就是说,官方对青羊宫的扶持与箍制,也是同时并存的。 宏灵是道士不假,却录属麻衣门,想要成为青羊宫监院,还得经过蓉城道教协会的首肯,好在,有无为的力荐,阻力应该不大。 让宏灵任青羊宫监院,对麻衣门对凌阳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青羊宫到底也是蜀西有名的道教门派。 无为见凌阳答应,很是高兴,让宏灵接任监院,主要是为了青羊宫乃至跟随他的道士们能有个好的出路,也是为了报答凌阳对青羊宫的大力扶持和关照。 “对了,道友还没回答我,我死后,会不会下地狱?” 凌阳无奈一笑,说:“不会的,你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道家,就算死后去了阴间,阴间也不会亏待你的。”这是凌阳的大实话。 辞别无为和杨大爷,从青羊宫出来,已是夕阳西下,凌阳踏着夕阳落下的光辉,悄然离去。 晚上,凌阳又趁着夜色,去了金润湾。 不知是谁把消息放出去的,金润湾有条白龙的消息已传得人尽皆知,而昨日,金润湾开发商也停止了人工湖的对外游泳项目。这就更是加深了人们对这事儿的好奇之心。加上一位资深保安也有鼻子有眼地说起当年开发商老总何志华手头抱着个酒坛子,身后跟着条透明的呈龙形状的物体一路砸进湖泊里,就更是让人深信不疑了。如果再加上一名叫陈苑的记者在网站上接连有图有真相地介绍着,就更是轰动全蓉城了。就是书记吴坤动用行政力量压制都没办法。 早在先前卫星拍摄时发现一条白色龙身时,陈苑就开始在商报上累篇刊登金润湾水龙的消息,被上头下了封口令也要用小号在网站上刊登,总算惹怒了上头,被炒了鱿鱼。但陈苑却是越挫越勇,被辞退后,又用各种小号在别的门户网站上公布,如今网络信息发达,总会有监管不力的时候,陈苑靠着刊播水龙消息,居然还累积了上百万粉丝。 因此,半个蓉城人都知道金润湾小区有条水龙的消息。这不,就是到了晚上,前来想看稀奇的人也相当多。 非小区里的人,保安赶了就赶了,可也架不住一些钻空子的人,及小区内的住户,就是到了晚上,整片人工湖,也不得清静。 金润湾也加强了防护措施,又重新增派了几十名保安,并神色紧张地围在岸边,拒绝游人靠近,并且不许拍照。如此掩耳盗铃,就更让人兴奋了,好些人不顾保安的劝阻,强行破突防线,也要下水去试上一试。 凌阳也觉得这些人好奇心太过浓厚,摇了摇头。 杨大爷与他的老友老王也围着湖泊走了一圈,老王指着清亮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无鱼虾,草木茂盛,每个在此游过泳的人只觉神清气爽,精神抖擞,运势爆好。一些正在走霉运的人下水洗澡后,也能洗去一身霉气。这可不是我说的哦。”大多数游过泳的人都这么说。 杨大爷说:“夸大其辞,或是心理作用吧。”说不定就是开发商弄出来的宣砖嚎头,用来吸引泳客罢了。最近几年水上园大热,蓉城地区就有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水上园、游泳池。生意火爆是火爆,但是否赚钱,可就不得而知了。 金润湾的游泳池并不大,这么一片五百多平方的湖泊,刨开深水区,在蓉城地界,规模只能算一般,娱设施也比较少,也就是个纯碎游泳的地方。但票价还贵呢,那些大型水上园,人家也才七八十元一张票,金润湾的游泳也就是纯游泳罢了,也要卖35元一张票,但前来游泳的人还满多的,一来,金润湾和旁边的左岸天城的住户很多,二来这是高档小区,有钱人居多,三来地利之便,也因为开发商宣传到位,最重要的也是游泳老板会经营,摸住了小区居民普遍迷信的心理,贵也无所谓,每天依然有不少人来游泳。游泳老板完全是日进斗金。 “虽然不相信什么风水,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咱们小区风水确实好。但是,风水好,也不代表是龙的作用吧。有谁看到过龙了?”杨大爷不以为然地哼了哼。 “走,老杨,咱们下水试试。”已接近晚上十点了,湖泊里还有不少人在水里泡着,老王听着水龙的传说,也跃跃欲试。 杨大爷警告道:“你一大把年纪了,别呈能。” “咦,好大的月亮,你看。”老王又指着天空皎洁的月光。 “今晚是农历十五,月亮当然圆。”杨大爷说。 “我听说,每个月月圆之际,水龙就会出现,咱们要不试试?”老王神秘兮兮地说。 “你呀,真是陷进去了。我懒得理你。”杨大爷受不了老友,转身就走。 老王赶紧拉住老龙,死皮活赖地要杨大爷留下来,陪他一起看,不然他一个人多没意思。杨大爷实在扭不过他,只好无奈同意了。 暗中一直听着这对老哥俩说话的凌阳暗自发笑,你们今晚怕是没机会了。 今晚的月亮皓洁清冷,给大地撒下一片银光。月圆之际,正是各类妖修吸食月光精华的大好时机。 但这些人却让水龙失去这一大好机会,生怕水龙生气,凌阳忽然掐了个袂,然后天空就传来一声巨响,打雷了。紧接着,就下雨了,大雨大雷果然把这群好奇之人给逼走了。杨大爷求之不得,拉着老友趁着雨还没下大之前,赶紧溜回屋中。 但依然人不肯死心的人打着伞,冒着雨也要靠近湖边。 这些人一共是三男三女,都是一群年纪不大的学生,其中一个男生压低了声音对同伴们说:“我与楚向南是亲戚,现在正在他家中做客呢。有天我路经姨夫的书房时,亲耳听到我姨夫正与人说话,那个好像是个风水师,极厉害的样子,他以肯定的语气对我姨夫说:‘我才去了金润湾,那片人工湖泊里,确实有一条水龙,并且还不小。’然后我姨夫就说,‘难怪吴坤对金润湾如此关注,那儿真有水龙?真的还是假的?’,然后那人说‘假不了,之前之所以没发现,主要是没有刻意去关注,现在不同了,只要仔细观察,还是能够发现的,这条水龙,每个月月圆之际都会把头伸出水面来吸收月光精华。不信的话,等月圆之际再去观察。’我可是亲耳听到的,这还能有假?” “哎呀,今晚就是月圆之夜呢,水龙真会伸出水面吗?”一名女生问。 “肯定是的,月圆之夜,午夜十二点,现在已经是11:5分了,是真是假,一会儿便知。是不?” “对对,那咱们再等一会儿吧。” “这雨也下得太奇怪了,月亮都出来了,怎么会下雨呢?” “就是就是,天气预报没有说今晚会下雨呀。也太奇怪了。” “……那个,听说龙可以腾云驾雾,呼风唤雨,会不会是刚才龙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特地呼雷唤雨阻挠我们?”一名女生脑洞大开地说。 一男生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今晚明明月明星稀,天气可好着呢,怎么会好端端下雨,肯定是龙干的。” 第83章 看到龙了? “看来这条白龙不喜咱们去打扰他,要是贸然过去,会不会不高兴?”女生到底要胆小些。 另一名女生也说:“是呢,万一白龙卷道浪花起来,我肯定会被淹死的,我不会游泳啦。” 男生们也有些为难了,凌阳以为他们会放弃,没想到只是过了一小会,几人居然仍是决定一探究竟,不由摇了摇头,现在的人呀,真是胆大包天。 凌阳对于这种胆大包天的人可是没什么同情心的,还巴不得他受一番罪,只是,这几名同学当中,还有他认识的人,不得已,只好现身。 “啊,鬼呀!”大晚上的,又下着雨,四下无人,眼面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又穿着白衣,不把人吓尿才怪。一个个的赶紧往外头跑去。 凌阳冷冷喝道:“回来!” 声音似乎带着某些魔力,六人丢掉伞,奔了一段路,果然就乖乖地停下脚步,回头来看着凌阳,女生们更是紧紧地抱在一起,牙齿咯咯地咬着。 七人一边捂眼,一边偷偷观察眼前这道白影,发现白影并没有动作。“你,你是人,还是鬼?”一名男生鼓足勇气地问道。 凌阳讥笑道:“你说呢?” “肯定是鬼,刚才居然凭空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一名女生哭着说。 凌阳冷冷地道:“凌辰光,给我滚过来。” “啊,辰光,他居然知道你的名字。”几人吓得全身痉挛。 叫凌辰光的女生更是吓得魂不守舍,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人还是鬼?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你认识我?”见凌阳没反应,又胡乱道:“别找我呀,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干过坏事,也没害过人,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找我呀……” 凌阳哭笑不得,显然,这凌辰光并没有认出自己,他也就将计就计说:“你们现在马上离开,我就即往不咎。” 这话一出口,七人立马撒腿就跑,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记着了,以后再敢出现在此,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凌阳叹口气,喃喃自语道:“现在的孩子呀,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伸手往天空中一挥,雨就停了。乌云散去,月光就露了出来,饱满圆润的月光静静地撒在湖面上,整片湖泊一片宁静详和。 凌阳看了湖面半晌,神识下放到湖水里去,发现水龙正缩成小小的身子,委屈地卷着身子,正在湖底用委屈的眸子瞅着自己。 凌阳失笑,虽然确实满委屈这家伙的,只是,人类厉害又残忍,水龙要是被发现了,等待它的下场,肯定是极惨的。 凌阳用神识与水龙勾通,这家伙居然不鸟他,不由气笑了,说:“看来不给你些颜色瞧瞧,你小子是不知道好歹。”于是,身子凌空而起,轻飘飘地没入湖水。 而与此同时,去而复返的六人刚好瞧到凌阳白色身影没入湖面的画面,不由倒吸口气,然后死命地捂着嘴巴,偷偷与同伴交流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原来,那不是鬼,也不是人,居然是龙。” “这湖里,果然住着一条龙。还能幻化成人形。” …… 凌阳前脚下了水,后脚就听到这些让他哭笑不得的消息,脸色一寒,正要去收拾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忽然又听到这几人在那议论“这件事一定得保密”时,手上的动作又停了。 一名女生咬着唇说:“虽只是龙,却是条好龙,咱们要是宣扬出去,这条白龙可就危险了呀。” 女生都是容易心软的,叫凌辰光的女生也跟着说:“是,对方只是不喜与人接触,刚才咱们想要靠近,他也没有生气,只是下雨阻挡咱们,就算现了形,也只是警告而已,并没有伤害咱们。咱们可不能恩将仇报。” 男生们也有两个当场表示,确实要保密,不然要是传扬出去了,这龙白龙的下场可就危险了。不说那些心狠手辣的不法份子,就是各政府部门也不会放过对方的。 只是那名高高瘦瘦的男子却有不同的意见:“你们也太天真了,就算咱们不说出去,别人迟早也会知道的。至少,我姨父请来的风水师就已经知道了。那位风水师相当厉害的,专门寻龙点穴,这样的一条龙,正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旦让他知道这条龙已修炼成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一大好机会的。” “咱们不说,他也不会知道的呀。”一名女生说。 瘦高男子冷笑一声:“问题是,人家已经知道了。估计就这几天就会行动了。” “那他们会如何对付这条白龙?” “遇上品性好的风水师,也就是被养在某一个地方催发风水罢了,遇上品性不好的,抽筋剥皮也是轻的。” 众人惊叫:“不会吧,这也太残忍了吧,人家只是在这儿修炼而已,又没招谁惹谁。” 瘦高男子冷笑道:“黑熊也没招谁惹谁呀,还不是会被捉去活剥熊胆,猴子也是没招谁惹谁呀,还不是被人生吃猴脑。” 众人沉默了会,忽然说:“不行,不能让白龙被他们得了去,我们一定要去提醒白龙,让他赶紧逃走。”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来:“嘿嘿,已经晚了。” “谁!”几人蓦地回头。 湖底的凌阳也忍不住望了过去,只见夜色下,几个老者翩然而至。几名老者身穿功夫装,手上身上挂着各类家伙,看起来不伦不类。 “郑大师,是您?”瘦高男子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 叫郑大师的老者叫郑名成,也是瘦高男子的姨父请来的风水师,闻言嘿嘿一笑:“雨阳,这儿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回去吧,把你的朋友也一并叫走。否则一会儿出了什么事,可就怨不得我了。” 叫雨阳的男子脱口道:“郑大师,您真要捉这条水龙?人家已修炼出人形了。” 郑名成微愣:“别胡说八道,这只是条水龙而已。” 雨阳说:“是真的,刚才我们亲眼所见,不但招来了雨,还化身为人,不信你问他们。” 另外五名男女也跟着点头,七嘴八舌地说着这条白龙是如何的厉害,主要是为了让郑名成等人打消捉白龙的打算。 郑名成等人本来就为了这条水龙而来,捉龙法器也找来了不少,自然不会因几个毛孩子三言两语就罢休,非但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激起了他们的贪婪。 第84章 杀一儆百 眼见阻挡不了,凌辰光站了出来,挺直胸膛怒瞪着这几人:“你们太残忍了,白龙又没惹你们,干嘛要欺负人家?” 郑名成皱着眉头,说:“小姑娘,现在可不是申张正义的时候,赶紧乖乖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超快稳定更新,……” 凌辰光心头一缩,鼓足勇气道:“我就是不让,你要对我如何不客气法?” 郑成名还想说什么,另外一名老者已不耐烦地道:“马上就是子时,老郑,不要再耽搁了。” 郑名成就对雨阳的男子说:“看在楚省长的面上,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立即离开这儿,并不许对外传,否则,后果自负。” 雨阳被郑名成的语气骇住了,态度就有些放软了。但凌辰光却不肯让步,仍是怒视着他们:“有我在,不许你们伤害白龙。” 另外几人也跟着附和。 “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名老者冷哼一声,忽然举起手来,就要对他们动粗。 忽然,一个声音突兀响来。 “住手!” 众人再一次惊讶,回头,发现,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不远处。 郑名成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老者,心下闪过不好的预感,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老者阴恻恻地道:“别管老夫是谁,反正,谁要是敢打白龙的主意,就得先过我这一关。”说着,也不见有何动作,为首一名老者忽然身子飞了出去,重重摔到了湖里。 老者不会游泳,摔下去后,没扑腾几下就沉了下去。 另外几人看得直冒寒气,纷纷拿起武器,对着老者,作防守的架式。 老者轻蔑地笑了,这几人根本不是术士,不过是风水师罢了,他们手头的家伙,也全是捉龙有关的法器,缚龙绳、盾龙桩、斩龙刀、囚龙袋,全是古代流传下来的捉龙法器,对于风水师来说是至宝,对于他来说,就是丢在地上,他都懒得去捡。 老者正是张光华,是想收伏白龙反被凌阳收伏为白龙的奴仆的倒霉蛋。他修为高深,自然是瞧不上这些法宝,可在世俗界,这些法宝无不是被抢破头的至宝。用来对付才刚修炼成形的白龙,还是不成问题的。 原本十拿九稳就能把水龙捉到手,却没想到碰上个程咬金,郑名成几人郁闷惨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呀。人家没动手指头,就已折戟了一个盟友,证明这老者的实力深不可测。 于是,郑名成问张光华:“你是谁?” 张光华不屑地道:“老夫的大名,你们还不配过问。”就是说了,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也不知道。 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郑名成等人如何甘心,就算打不过,总得把对方的底给摸了吧。 “还不滚?那就留下来吧。”也不见张光华有任何动作,又一名老者被丢到湖里去了。 这回掉进湖的是郑名成,这老家伙还是会水性的,很快就扑腾到了水面,正要往岸边游去,只是游着游着,身子就忽然下沉,只来得及叫“救命”,人就沉了下去了。湖面上闪过一朵朵轻微的涟漪,很快就恢复平静。 众人倒吸口气,看着平滑如境的湖面,只觉寒气直冒。 “肯定是白龙显威了。”凌辰光欣喜道。 见识了张光华杀人不眨眼的手段和神秘,剩下的三名老者不敢再呆,只得灰溜溜地离去。 雨阳等人看着张光华,有些无措,还有些好奇,甚至还胆大地问:“你是谁?也是来捉白龙的吗?” 张光华眼皮都不带抬的:“滚吧,不然连你们也一块收拾了。” “我们对白龙没恶意的,只是好奇而已。你没必要把我们和那些人相比。”一名女生说。 张光华不耐烦地道:“再不滚,就把你们也丢进湖里。” 刚才郑名成的下场还摆在那呢,雨阳几人果然就犹豫着离开了。 等所有不相干的人都离开后,凌阳这才冒出了水面,顺便把两个淹得半死不活的老头儿提了上来,丢到地上。 “咳咳……”二人呛得浑身难受,刚才他们落了水后,就被水底的凌阳拉了下去,故意让他们呛了不少水,才把他们提到身边,因为凌阳身上有避水珠,身边自动有一米左右的无水空间。二人看着水底的凌阳,一时间就想到那几个年轻人的话,真把凌阳当成了已幻化成人形的白龙,吓惨了,拼命地磕着头,只求饶命。 凌阳也懒得去纠正他们,等那几个年轻人走后,这才把二人提出了水面。 “你们是风水师吧?” “……是,是……大仙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二人一边拼命地咳着嗽,一边求着饶。呛水的滋味真心不好受呀。 凌阳冷哼一声:“既然是风水师,那应该知道风水界的规矩吧。” “啊?呃……”二人先是茫然,其后才想了起来,这湖里的水龙,并非无主之物,而是金润湾开发商请来的风水师给弄来的,那么按着风水界的规矩,这条水龙的归属,就是这位风水师的。其他风水师要是伸手的话,就会被视为越界,属于盗窃。对方要是一状告到风水协会或特务部那,可就惨了。轻则被夺去风水师资格,重则终生被监禁。 凌阳重重哼了声:“要不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二人忽然大松了口气,从善如流地道:“多谢大仙不杀之恩。” 他们仍是把凌阳当成那条修炼成形的水龙了。 凌阳脸色一黑,冷冷地道:“滚吧,告诫你那些同行,水龙已是有主之物,不怕死的,就尽管来吧。”说着,伸出手来,对着某一处弹了指头,远处躲在暗处的人忽然全身着火,惨叫了没两声,就化为灰烬。 郑名成二人看得寒气直冒,从头凉到脚,又拼命地磕着头求饶。 “忘了与你们说,他就是水龙的仆人,专门护卫在此保护水龙。”凌阳指了指一旁默不作声垂手在侧的张光华,轻飘飘地说着,“你们自诩本事比他大,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啊!”二人傻眼了,目光在张光华身上来回扫视,一时间糊涂了。 凌阳懒得再理他们,吩咐张光华把他们丢出去。 当然,凌阳可不是真正的善人,对于这种觊觎水龙的人,可不会客气,暗中吩咐张光华,杀一个留一个。 一会儿,张光华手中提着他全身血淋淋的过来,恭敬地问:“主人,这人的尸体如何处理?” “另外一个呢?” “按主人的吩咐,把他放了。”张光华阴阴一笑,“不过,我却是当着那人的面,把此人一刀一刀凌迟而死。”躺在地上这具尸体,身上确实没有完好之处。而那个叫郑名成的,都给吓尿了。 凌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反正这人作恶多端,杀他也还算是为民除害。 第85章 文明点的方式 经过此次的震摄,相信这些人不会再来打扰水龙了。 不出凌阳预料,经过“血腥镇压”,那些风水师大都已息了打水龙的主意,但那些仗着技艺压身的术士,却时常光顾金润湾。但都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全被张光华人道毁灭,渣都没剩下。 而经过此事,金润湾湖泊里住着条白龙的消息,以往只是猜测,直至有人在月圆之夜亲眼瞧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飘进湖里,由衷证明,白龙确实存在,不由举世哗然。 当然,这种消息官方媒体是不会播报的,相反,上头还特地向了死命令,不许这些消息出现在任何报刊上,就是网络上也不行。 但这种消息,上头肯定是禁不住的,有关金润湾住着条修炼成形的水龙的水息,早已传遍附近的大街小巷。一些好奇之人,无不想进入金润湾一探究竟。而金润湾的房子更是被炒出了天价,里头的住户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尽管业主们不相信这世上真有龙,但他们搬进来后,身体健康了,工作也顺利了不少是事实。也得宣传这些对他们来说是“无中生有”的事儿。 金润湾大大出名了,每天前来一睹真龙风采的人,络绎不绝,尽管物业公司施行了极其严厉的管制,依然无法阻挡无孔不入的人们。 虽然大多数人只是为了看稀奇,但也有不少人担忧质疑:如果水龙真的存在,那么,官方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肯定会想办法把水龙捉去的,毕竟,华夏国自古就有龙的传说,但毕竟只是传说,谁也没见过真正的龙。要是真把龙给捉住了,放进动物园的话,绝对是日进斗金。以素以目光短浅急功拉利的某些人来说,这种事儿还真干得出来。 也还有别外一部分担忧:水龙在风水界那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消息真的属实,那么在风水界肯定会被打破头。也不知风水界的人会不会来明争暗抢? …… 这日,夏禄恒忽然给凌阳打电话,要他看好那条水龙,或是想办法,把那条水龙移走,因为吴坤和楚向志已达成一致意见,不惜一切代价,请来全国著名的风水师,要活捉那条水龙。 凌阳问:“请了哪些风水师?” “这个就不清楚了,只是楚向志请来的风水师已领着人离开蓉城了,据小道消息称,这人请的风水师实力不行,那天晚上就偷偷去了金润湾,水龙没捉成,反而差点丢了性命,无颜见人,这才悄然离去。并且还在离开之前,还告诫楚向南,要他不要去打水龙的主意,因为水龙已是有主了。但楚向志显然没听进去。”夏禄恒说,并让凌阳提前防范,吴坤和楚向志已达成共识,不得到水龙誓不罢休,说不定还会动用别的手段。 吴坤这帮人的手段,不用说,那就是合法的流氓。他说你不合法,你肯定就是不合法的,想要找借口找事儿整人,理由多的是,夏禄恒尽管掌管暴力机关,但在行政上头话语权相对较小,只有听从吩咐的份。 凌阳冷哼一声:“你只管与他们讲,不想死得太难看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 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消息:金润湾的白龙,是蓉城首富李万三请来的风水师弄来的,而金润湾与左岸新城是同一个风水师布置的,双方楼盘气运相连。左岸新城的楼盘,也同样享受了金润湾的真龙风水。 尽管有人质疑这是开发商放出来的嚎头,但依然无法阻挡购房者的步伐,一时间,左岸新城还未开建的第五期第六期工程也提前售罄。这自然惹得同行眼红妒忌,又纷纷发消息抹黑李万三,称他是奸商,为了把房子卖出去,无所不用其及,其心可诛。 就是当政者,也觉得李万三违反生意规则,以“虚假宣传,欺骗消费者”为由,对他开出了天价罚单。 李万三气得火冒三丈,明明就是真实存在的事实,这些大老爷们偏要掩耳盗铃,睁眼说瞎话,为了霸占水龙,连这种借口都找了出来。 李万三找上凌阳,向他大倒苦水。 “前阵子,就有人找上了我,与我委婉提了下水龙的事,说什么龙是我华夏国的象征,代表着高贵,神圣,要我把水龙贡献出来,回馈社会,报效国家。还委婉向我提及,只要我把水龙无偿献出来,在政策方面,可适当给我倾斜。” 凌阳挑眉:“李董是如何回复他们的?” 李万三撇撇唇:“我当然不会同意,我又不是傻子。与这帮人打交道,要是信了他们的话,才是真正的傻子。”政府班子永远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些岗位,三至五年就要换人,换了人的话,又是另一种风格了,大多数现任才不会把上一任的承诺放在眼里,该乍样就乍样。 李万三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与这帮人打了不少交道,也摸出了一套应付法子,那就是,不管挣钱没挣钱,适当地向这帮人哭穷打秋风是有必要的,否则,当个乖孩子只有挨剥削的份。 李万三当了多年的“坏孩子”,那帮人也拿他没办法,反而还把他供着哄着,只是龙水的利益太过诱人,任谁都不会放手的,更何况向来把自己当大老爷的那一帮人。 “我与对方说得很明确,水龙并不是我的,是我的风水师找来的。我这位风水师极其厉害,挥手间就可以让人升官发财,但弹指间,也可以让人从天堂掉地狱。反正,总之,我尽可能把你往厉害处吹。好像把他们给震慑住了,可没过两天,这帮人又跑来找我了,态度比上一回还要强硬不少。” 没有人不怕风水师的手段,如果真有李万三说的那么厉害,就是这群“大老爷”也要惦惦自己的斤两,应该是回去后,又请教了另外的风水师,被认为不可能有那么厉害后,这才卷土重来,向李万三施加压力来了。 “这帮人,是一手拿大棒,一手拿胡萝卜呀。只是,大棒又太大了,而胡萝卜又太小了,我没有同意。”李万三不屑地说。 “意见没谈拢,然后,报复就来了。”李万三冷哼一声,脸上尽是浓浓的不满。 凌阳问对方是如何报复的。 “还能有什么?缩紧银行贷款,找理由冻结公司账户。理由也太他妈的牵强了,有人拿着不知打哪来的欠条,向法院递交诉讼,状告我欠钱不还。然后,法院就立及冻结了公司账户,连我名下的账户也被冻结了好几个。这帮人,这是彻底要与我耍流氓了。”李万三气得不行。 凌阳倒不是那么吃惊,他自小生活于权贵之家,也见多了这帮“大老爷”们的为人,说:“罢了,我亲自出面一趟吧。” 既然对方存心要阴李万三,有的是办法,随便找一个理由,都可以让人生不如死。打官司也麻烦,这帮合法流氓就是采取个拖字袂,也足够拖垮李万三了。 李万三是蓉城首富,也是纳税大户,更是慈善榜上的捐款大户,这样的商人,对各地方上来说,肯定是当财神一样供着。可对方为了一条水龙,就可以把为蓉城作出不少贡献的合法企业家往死里逼。不得不说,这些力量,确实强大。 李万三也是愁得不行,见凌阳揽下此事,这才大松口气,说:“也只有请你出面收拾这帮龟孙子了。” 他是知道凌阳本事的,凌阳一出马,肯定会把事儿完美解决,李万三心头一块巨石落下后,又问凌阳:“那你要如何处理这事呢?” 凌阳淡淡地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其实凌阳也没有想好究竟要如何收拾这帮人,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把水龙带走,一定会绝了这帮人的妄想,只是,水龙一但带走,金润湾和左岸天城的房子肯定要受影响。 直接杀上门去,给吴坤楚向南几个耳光,威胁他们不许打水龙的主意,否则让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又太暴力太不明了。 他还是喜欢明点的方式。 ------题外话------ 卡壳了,痛苦死了,谁来救救我 第86章 封建迷信 王绍谦有命令他们的资格,却没有罢免权,对了,找秦建坤,给这帮家伙穿穿小鞋吧。 凌阳又想了些其他办法,最后还是觉得,让吴坤楚向南滚蛋得了,为了条水龙,居然置老百姓利益不顾,私心太重,不说造福百姓,不让老百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谢天谢天了。 于是,凌阳打了几通电话出去,王绍谦可直达天听,又打了给张静鸿、秦建坤,以及慕清远和顾永浩。以吴坤楚向志的级别,秦建坤是没有罢免权的,只有建议权和提名权,因此,还要巨头里一半以上的人同意了,才能够罢免。 罢免的理由凌阳也想好了,二人合起来狼狈为奸,与民争利,为了子虚乌有的事,无耻地动用各自手中的权利对付为蓉城作出重大贡献的民营企业家,置数万老百姓死活不顾。尽管吴楚二人在上头还是有台后的,但敌不过几个巨头都表示了强烈愤怒和谴责。秦建坤也是愤怒地通过D报点名批评,声色俱厉,气急败坏。消息传至吴楚二人眼里,二人还不以为然,秦建坤尽管掌管天下乌纱帽,但到了他们这一层次的,每一次调动,都会惊动更上层的大人物。 尤其在听风水师说起水龙的价值,二人也准备铤而走险,只要把水龙得到手,还怕不出成绩?但为了应付上头施加的压力,二人又赶紧把水龙的消息放给了各自的靠山。他们的靠山也还是比较强劲的,有他们出面周旋,应该是没啥大问题的。 只是让他们郁闷的是,他们的靠山还没出马,他们在蓉城的亲信就以这样那样的原因,被调走了大半。有的甚至被直接带走,去了哪都不知道。 尤其是那个亲自裁决并冻结李万三公司账户的FG,在自己的地盘上就被几个黑衣大汉粗鲁地抓走了,丢进囚车扬长而去。 吴坤大怒,还以为是底下有人被收买了,叫来夏禄恒,严厉斥责。 夏禄恒却淡淡地说:“这些人我只认识其中一个。” 等吴坤发问,这才神色凝重地说:“是我华夏国最神秘最暴力战斗力最强悍也是最邪门的机构,他们只听命于最上头那位。就是普通成员,也可号令三军,真正拥有杀人不犯法的特权。”并科谱了那帮人的行事作风,以及成员班子的本事,和职权犯围。这帮人专门负责捉鬼降妖,对付暗中来华夏国搞破坏的阴谋份子,邪教份子,这个部门是由特异功能者、或异能者、术士、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才所构成,每一个成员,就是极其普通的成员,也拥有极大的特权,属于3级以上机密要员。 吴坤倒吸口气:“我华夏国真有这种部门?” 夏禄恒冷笑一声:“我运气好,几年前还曾见过那个部门的总头头。” 吴坤再一次吸了口凉气,“王茂德何德何能,居然惊动这些神秘人物。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夏禄恒说:“并不算小题大做,因为,涉及到科学以外的事故,这帮人通常都会迅速出动。王茂德胆大包天,一个凡人之姿,居然把他们都不敢做的事给抢来做了,如何不让他们愤怒?” 吴坤呆了半晌才找咽自己的思维,“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知道水龙的存在了?” “早就知道了。”夏禄恒好心地提醒他,“您想问的是不是既然对方已经知道水龙的存在,为何一直不采取行动?” 吴坤赶紧点头。 夏禄恒忽然起了恶作剧:“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啊,为什么?”要不是要保持书记的威严,吴坤铁定跳起来了,他自然瞧出了夏禄恒的不怀好意,也猜出了水龙背后肯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复杂和能量,一时间,心头七上八下,沉甸甸的。 夏禄恒轻描淡写地道:“因为,那个部门的头头,是水龙背后主人的徒子徒孙。” “你说什么?”吴坤一时间没有听明白。 夏禄恒好心地重复了一遍:“那个部门的总头头,是水龙背后主人的徒子徒孙。”看着吴坤大变的脸色,畅快至极,又好心地解释着:“其实,早在几年前,就有确切的传闻,水龙是被李万三请来的风水师从DJY分出去的一条小支龙给捉来放进金润湾人工湖泊里。那时候,那条水龙还很幼小,几乎不成形,短短几年时间,就变成一条能上天入地的白龙,也是那位风水师的功劳。因为,那位风水师在湖泊里做了手脚,才能够在短时间内,把一条幼小的水龙崔发成真正的龙。” 看着吴坤呆若木鸡的模样,夏禄恒又好心地替他讲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两年房地产不景气,可李万三的兴华开发的楼盘,无不大卖,左岸新城,金润湾,哪个不是大卖特卖?周边人气爆棚,生气十足,访间都在传,是李万三请的那个风水师的功劳。而那个风水师,确实厉害。上回那个因为孙子失踪警方没能及时找回就大闹省委的泼妇,我就是请了此人,才给找回来的。还有一群被拐卖的失踪儿童,也是通过他的手段才找了回来。只是他本人低调,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但他却有不少相当牛逼的徒子徒孙,其中之一就是那个机构的总头头。” 吴坤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这才喃喃地道:“你的意思是,因为水龙的主人,相当厉害,所以就是那个机构也不敢打水龙的主意?” “可以这么说吧。”夏禄恒淡淡地说。 吴坤闷了良久,忽然又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总算问到点子上了,老了可是等了你半天呢。夏禄恒在心头腹诽,面上却说:“因为,那位风水师,我也认识。” “什么?”吴坤再也坐不住,坐案而起,“你既然认识对方,为什么不早说?”声音愤怒。 老大发威,可不是小事,一般人肯定要战战兢兢,惶恐得半死。但夏禄恒却是丝毫不以为意,语带洁讽:“我说了,您就会就此罢手?” 吴坤滞住。 夏禄恒又说:“那位风水师要我传话给你,你已经彻底惹怒他了。”说完,也不去看吴坤的表情,站了起来,推开椅子,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 那天与夏禄恒谈话过后,吴坤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的,又忍不住给自己的后台打了电话。 吴坤的靠山也是顶尖那几位之一,尽管排名不怎么靠前,还有两年就要彻底退下,但影响力依然庞大,有这位罩着,吴坤至少还有十年的官宦生涯。 “老领导,我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那条水龙的主人,极其厉害,他还有不少徒子徒孙在特殊部门供职,据说权利相当大。” 那头,传来一个慢吞吞的声音:“那你的意思呢?” 吴坤吞了吞口水,说:“夏禄恒与我说过,他认识那个风水师,本事很厉害,并且能量也非同小可。他的意思是,要我放弃水龙。” 电话那头,依然传来慢吞吞的声音:“放弃水龙?这么大好的机会,放弃了岂不可惜?” 吴坤倒吸口气,明白了老领导的意思,顿觉牙痛得厉害,忍不住道:“确实可惜,可对方风水师,本领强大,风水师的手段,老领导您也是知道的,我怕对方一怒之下来阴的,咱们身在明处,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老领导忽然抬高了声音:“吴坤同志,你是培养出来的好同志,原则性强,向来信奉科学,以后还曾坚决抵制一切封建迷信,怎么现在反而宣扬起封建迷信呢?” “风水?这世上有风水吗?如果人人都信奉风水,那谁还去努力,全信风水得了。当年倡起的破四旧,就是要把老百姓内心的封建迷信给清除掉。让大家踏踏实实做事,勤勤恳恳靠奋斗和汗水迈向成功,可不是靠所谓的封建迷信。吴坤同志,你身为培养的领导干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你太让我失望了。” 吴坤冷汗涔涔,老领导很少说这样的重话,但也让他从悟出了解决之道。 “老领导批评的是,是我太封建了,我知道该如何做了。身为领导干部,要信奉科学,提倡科学,要与封建迷信说不,并要与封建残余抬头势力坚决斗争,并打压。还老百姓一个朗朗清天。” 第87章 一路走到黑 第二日,全蜀地陡然发起了破四旧,打击封建迷信活动,各地GA机关逮捕并驱逐了一群摆瘫算命的道士,各个机构也分别给李万三开了天价罚单,理由是有人举报,李万三公开宣扬封建迷信,虚假宣传,严重损害老百姓利益,甚至还对李万三旗下各楼盘进行封存处理,理由是这些楼盘质量不达标,责令停业休整,并罚款三千万。 李万三大惊,一边痛骂这些合法流氓卑鄙无耻,一边赶紧给凌阳打电话。 凌阳也是大怒,他没想到这帮人居然一路道走到黑,那就怨不得他下死手了。 凌阳给夏禄恒打电话去,夏禄恒也是满腔怒火。因为他被架空了。 夏禄恒原以为吴坤听了自己的话后,应该会收敛的,可让他大跌眼镜的是,吴坤非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第二天,居然召天会议,当着所有同僚的面,严厉斥责他宣扬封建迷信,身为ZFW书记,公然宣扬封建迷信,是极为恶劣的行为,要他回去好生反省自身。职务暂由副厅长王全主持。 夏禄恒大惊失色,吴坤不但架空自己,还要一条路走到黑呀?他还要据理力争,奈何两位大老板意见达成一致,其他人又没怎么表态,夏禄恒独木难支,只好咽下这份气怒,冷笑地对吴坤说了句:“你们就一条路走到黑吧。不就是想抢人家的水龙么?何必弄得冠冕堂皇?” 吴坤气得脸色铁青,怒拍桌子厉声道:“夏禄恒,你太没D性太没原则了,回去立即反省,并写检查报告。” 夏禄恒冷笑一声,昂着头道:“我是不会反省的,更不会写检查报告,我就看着你们这两个被如何赶下台吧。”然后大步摔门而去。 吴坤气惨了,其他人一个个窃窃私语的,只觉得班长权威受到冒犯,愤怒地捶了桌子,与楚向志使了记眼色,吴坤又下达了几条命令,楚向南则补充了几句。 两位“老板”都共同敲定的事,其他人也不好再反驳,宣传部只好行动起来,在全蜀地进行一次大范围破四旧活动。各机关则配合决定,对公然带头宣扬封建迷信、进行虚假宣传的李万三进行重罚。 常务副张建为正是分管经济建筑,闻言说:“抱歉,我最近身子不怎么舒服,向吴楚告个假。”说完,带着自己的茶杯,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坤楚向南气得干瞪眼,可又拿**为毫无办法,张家如今可是如日中天,他们再有后台撑腰,还真拿**为没办法。 **为起了带头作用,又有两人起身,称自己不参与这件事。 这下子,吴坤和楚向南都慌了,一名是常委副,一名是蓉城书记,都是班子里的主要力量,他们不配合自己的行动,这戏还要如何唱下去?虽说一二把手有决对的权威,但一个无法掌控常W,一个无法掌控领导班子,也是相当失败的。 常委副孙豫军的理由是:“李万三是蓉城著名企业家,本人与他相当交好,为了避嫌,我还是退出此次行动吧。” 蓉城书记蒋东敏的理由是:“李万三不但是优秀的企业家,还是著名的慈善家,他每年捐出去的钱,年年名列前矛,又还是纳税大户。这们的优秀又遵纪守法的企业家,我们还要为了一已之私打压人家,这种戳背脊骨的事,我干不出来。”然后抱着茶杯扬长而去。 其余人越发的坐不住了,统战部长黄亚军也站了起来,笑呵呵地道:“我本人就是信道的,好像也在宣扬封建迷信吧?那个,我还是回去反省吧。” 统战部长在这样的会议里上就是纯碎的打酱油的角色,只是,他的话却像是狠狠扇了吴楚二人的脸,二人几乎是眼冒金星,说不出的愤怒难堪。 吴坤目光眯了又眯,看着其余常委,声音冰冷:“还有要退出的吗?” 楚向南也拿出他的威严,目光豁豁地盯着每一位。 会议室里一阵低气压,两大巨头同时发怒,在座诸位心脏也不好受,一个个跳得砰砰作响。他们有的内心也觉得这二人的决策太操蛋,明明想强占人家的水龙不成,居然整这么一出掩耳盗铃的事儿,可又没胆子拍拍屁股走人,只得继续发扬沉默是金的风格。 宣传和JW与吴坤一条心,自然要一路跟随,为了表达对吴坤的支持,第一个踊跃发言,要在第一时间责令各新闻报刊,注重宣传风向标,打击封建迷信,打击一切虚假宣扬,整改市场,还老百姓一个朗朗晴天。 JW也表态,对于那些与商人勾结的干部,严重查处,绝不姑息,还蓉城一个健康商业环境。 话还没说完,忽然会议室的门被粗鲁地敲响了,声音极其的不客气。 吴坤拍了桌子,“谁在外面?” ------题外话------ 卡了,卡了,这可怎么办哟,痛苦死了,撞墙 第88章 完蛋了 吴坤拍了桌子,“谁在外面?” 吴坤的秘书赶紧去打开会议室的门,进来一批身穿黑衣,神色肃杀,面上还带着面具的人,秘书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你们是谁?” 秘书那结巴惊惶的话使得吴坤面上挂不住,厉声道:“这是W会议室,谁允许你们进来的?”当瞧到这帮人的穿着,脑海里陡然浮现夏禄恒曾说过的话:“就是普通成员,也可号令三军,真正拥有杀人不犯法的特权……每一个成员,就是极其普通的成员,也拥有极大的特权,属于3级以上机密要员。小”他心头忽然闪过不好的预感,“你们是谁?” 为首一人上前几步,冷冷地问:“你就是吴坤吧?” 能直接叫堂堂封疆大吏的名字的人,显然来头不简单,并且,不会是好事。 会议室的W们无不心头打鼓,赶紧起身。 吴坤楚向南也心头直打鼓,又发毛,赶紧起身来,吴坤更是上前两步:“我是吴坤,你们是……” “吴坤,你涉嫌收容邪教份子,组织和利用邪组织破坏法律预行对对人民不轨之事,以暴力、威胁方法阻碍并打击合法企业家和公民。随我们走一趟吧。” 吴坤大惊,大声道:“胡言乱语,我何时勾结邪教份子了?我如今正努力打击一切迷信活动,我怎么成为勾结邪教份子了?” 为首的男子冷冷地道:“洪合,高明全,杨锐,这些人你认识的吧?”男子手上忽然出现几张照片,以及一堆资料,上头写着这几人的生平劣迹,这几人都是风水师,却是风水界的败类,收取钱财,专做挖人祖坟、故意以风水害人整人的缺德事儿。 吴坤看着这几人的照片和被特务部罗织的罪名,双眼一黑,几乎栽倒在地。 “我没有勾结邪教,更不认识他们,这全是诬告,是有人整我,有人要整我。”吴坤大声申辩着。 “是不是有人黑你,我们特务处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带走。”几名黑衣男子如狼似虎地冲向吴坤,像拧小鸡一样架着吴坤就离开了会议室。 “我是被人黑的,肯定是李万三,是他背后的风水师干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李万三背后那个风水师的徒子徒孙……” “聒噪。”一名男子忽然甩了吴坤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像铁锤一样重重敲在每一个人心头,一个个心惊胆战地看着吴坤像被拖死狗一样拖向电梯。 在电梯合上门那一刹那,众人全都清楚地瞧到,吴坤像死狗一样被人拽着,胯间居然开始湿润,有液体沿着裤子滴到了电梯里。 堂堂省一号,威风八面的封疆大吏,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吓尿了。 黑衣男子目光又冷冷地扫过在场每一位人,众人双腿发颤,平时耀武扬威人五人六前呼后拥的他们,这在黑衣人面前,完全像待宰的小鸡,恨不得把身子缩成一团,尽量降低存在感。 “吴坤不会再回来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黑衣人走了,也带走了这个空间的低气压和一切危险气流。 当安全的气流重回到众人心田,所有人都长呼了一口气,仿佛重活了下来,这时候才发现背心汗湿一片。 “,现在怎么办?这到底怎么回事?”部长颤着双唇问着楚向志,心头却在不屑,他可没错过楚向南到现在还双腿打抖发颤。 楚向南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出声,因为他发觉自己的膀胱居然不受控制起来,他的胯间似乎也感受到一股湿意,他想阻止这份温热的温意,却力不从心。 众人呆呆地看着楚向南那湿腻的裤子,一个个赶紧别开头,但在心头却叹息着:楚向南也完了。他就算不会被关小黑屋,至少他的仕途生涯完了。 楚向南确实感到绝望,因为刚才那个黑衣人明明走了,进电梯了,可他耳边居然响来那黑衣人冰冷的声音:“你也别急着松气,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看到吴坤被当成牲畜般对待,楚向南喉间一阵异响,然后,裤子就湿了。 …… ------题外话------ 今天有事,等我晚上回来更新 第89章 后继发展 楚向南逃也似地逃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而本已请了病假的**为,却施施然召开了会议,几位副手,以及所有被点名的头头脑脑,全部出席,被责令在家写检导反省的夏禄恒也赫然出席会议。》>》 **为身为常务副,在老大不在的情况下,是有权代理主持日常的。夏禄恒贵为W,但因为兼任暴力机关头头,也要按受**为调派。 **为看着大家,声音严肃地道:“楚因身体原因,今天的工作就由我来主持。” 众人心知肚明,楚向南不止是身体原因,怕还是心理原因吧。 “……今天的会议内容,相信大家心中已有数了吧?”**为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目光来到其中二人身上,声音淡淡地道:“听说,你给左岸天城楼盘天价罚单,可有这回事?” 对于上头的问责,大多数人都会狡辩一番,给出的答案非常官方,并且滴水不漏。 **为却笑了起来:“也就是说,你们12号接到举报电话,13号就立即对左岸天城采取措施,并开出罚单,当天就登报告示,什么时候你们的工作效率这么高了?” 其余诸人也都笑了起来,不说李万三这种巨无霸,就是小小的一间面馆,接到举报,都要先进行查访的,少说也要用上几天时间,段琦川这样的说辞,恰巧暴露了他故意给人家穿小鞋的险恶用心。 段琦川这才明白自己又出了回洋相了,脸色胀得通红,吱唔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知道**为故意当众给自己难堪,为了圆回自己的面子,只能继续捱下去,“其实,我们接到左岸天城涉嫌虚假宣传的举报,已有多起了,早已暗中排查过了。” **为却冷冷地道:“堂堂人物,你们除了当个应声虫外,就没自己的主见了?吴坤要你去杀人放火,你们也要杀人放火?”越说越怒,**为忽然对秘书说,“那些人怎么还没来?” 秘书赶紧起身,段琦川等人却心头一凉,说不出的恐惧。 会议室的门被敲了两下,秘书打开门,进来一群身穿黑衣神色肃杀戴着面具的人,“现在我点名,点到的人,自动站出来。免得我们自己动手。” “段琦川。” 段川琦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儿从额上掉落,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孙荣。”孙荣双眸呆滞。 黑衣人又念了几个名字,这些人无不神色呆滞,眼冒金星,而没点名的人,则暗自松口气,只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黑衣人走了,这才虚脱地趴在桌子上。 接下来,**为和夏禄恒开始发威,其余一心唯吴坤马首是瞻的人见识到那群黑衣人的厉害,全都吓破了胆,无不配合**为的工作,给李万三正名、多方面对兴华企业以及左岸天城进行正面宣传、解冻兴华公司的企业账户,并亲自进行登报道歉。为了弥补李万三的损失,以**为为首的一干班子成员,又还特地视察兴华企业,并亲自去左岸天城转了一圈,官媒一路跟随,把左岸天城及兴华地产写得天花乱坠,只差没夸出一朵花。 李万三先前遭受的损失被无形弥补了回来,高兴得合不扰嘴,但也不得不佩服凌阳的手段和惊人的人脉力量。吴坤那样的巨无霸,说整就整,说灭杀就灭杀。尤其吴坤背后还通着天,依然逃不掉被灭杀的命运,可以想象,凌阳的行政力量有多庞大。 ------题外话------ 修修改改,删删减减,都改的面目全非了。本章完整版,请加入568338767验证群。进群后直接私Q管理员,没有回复就Q其他管理员。 第90章 钱是有份量的 吴坤被直接人道毁灭,是凌阳下的命令,王绍谦尽管觉得棘手,依然严格执行了凌阳的命令。理由是勾结邪教,证据也是现成的,那几个吴坤请来的风水师和术士,确实是心术不正之人,并且一个个都有案底在身。并且他们录下的口供也证实了吴坤想利用水龙得到不可告人的阴谋,为了一已之私,却置为蓉城作出贡献良多的企业家不顾,置广大老百姓的利益不顾,又还做出那样的事来,王绍谦直接灭杀,也说得过去。 但吴坤的后台却相当的震怒,扬言要严惩这群人。却让张静鸿丢出来的吴坤的口供给惊得目瞪口呆,屁都不敢再放了。 原来,凌阳在阴间为官数年,多少明白,对付那些不出面却又在暗中充当保护伞的大人物已有不少经验,事先让王绍谦从吴坤那录入一份口供,逼吴坤交代出了背后的主使人。其实,以吴坤的级别,他想要一个人吃下水龙,也还没那么大的胆子,除非背后还有人物给他撑腰。这份口供自然供出了幕后大人物,凌阳也不打算用来对付那人,毕竟光这份口供,还无法把那人拉下马来。但用来堵住那人的事后找茬,还是绰绰有余了。 那人在瞧到吴坤这份口供时,脸都绿了,自然不肯承认是自己指使得吴坤,张静鸿就笑呵呵地顺着他的话说:“吴坤自知必死,就想多拉几个垫背的,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自然不会信的。”然后又把这份口供收了起来,笑咪咪地道:“不过,为了避嫌,吴坤的事儿,还请你保持沉默为好。” 那人还能说什么呢?只得又惊又怒又怕地闭上了嘴。 接下来,就是楚向南的问题,上头还没有统一的意见,毕竟只是从犯,没有吴坤那般严重,但该给的惩罚还是要给的,张静鸿认为,楚向南的问题尽管没有吴坤严重,但其行为思想,已彻底暴露了此人在利益面前的过分私心,已不适合再继续呆在那个位置上。秦建坤更是声色俱厉地历数楚向南的罪行,楚向南可以不追究责任,但已不适合再呆在那个位置上,并且,不配享有部级尊荣,这种为了私利置老百姓利益不顾,又还与民争利的人,岂配为官?纳税人的钱可不是拿来养这帮尸位素餐的虎狼之人。责令楚向南主动辞去一切D内职务。 先前秦建坤通过D报严厉批评吴楚二人,这二人却不当一回事,秦建坤能不气么?这回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收拾楚向南,自然不会放过。但,真要把楚向南一撸到底,又有些过了,毕竟楚向南以往还是有功劳的。 反对与赞同的声音各占一半,正当争执不下时,楚向南却主动向上头递交了辞呈,称自知品德有污,不敢再占位置,辞去一切职务,态度相当坚决。 最终楚向南主动引咎辞职,给予T级待遇退休,连降三级,也算是晚节不保,但比起吴坤的人道毁灭,又要好上太多。楚向南能全身而退,已很是满足。 楚向南下台后,**为毫无异义地顺利坐正,至于新的龙头老大,上头则另外调派,这些已不关凌阳的事,反正经过这件事,已无人敢再打水龙的主意。 水龙算是安全了,但有关水龙的故事,却像火山般爆发来,左岸天城和金润湾的房价更是被炒客炒出了历史新高,加上近年来政府又开始扶持房地产,两者相结合,房价又到了井喷的时候,一口气爆了三倍的价格。李万三看形势一片大好,又还想搞些开发商惯有的伎俩,惜售,或坐地起价。被凌阳厉严阻止了,并声色俱厉地训了他一顿。 “为商者,要有道德地挣钱。商人更要有契约精神和社会道德责任。钱也是有份量的,用不道德的手段携取,迟早会也败出去。李董若要与我长期合作下去,必须遵守一个商人最基本的商业道德。” 李万三被说得又惭又愧,赶紧表示房子不再涨价,仍是以原来的价格售卖。 凌阳微微放松语气,“商人要讲究商业伦理精神,包括诚信精神、契约精神和社会责任精神等,这几者缺一不可。李董千万别做出自绝前程的事。” 第91章 游泳不能再开了 因为资金充裕,房子卖得又快,左岸天城第七期工程也已峻工,第八期工程也即将上马,凌阳又在李万三的陪同下,去工地上转了圈。W 工地上那群建筑工人仍是有不少老面孔,当他们瞧到李万三身边的凌阳,纷纷向凌阳打招呼。 “真的是凌阳?我没看错吧?”一名老工人咧着张被烟薰得老黄的鲍牙,有些兴奋,又有些无措地看着凌阳。 凌阳穿得那么精神,与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如此一个有本事长得俊又干净的人,与他们这群成日在工地上的社会底层人物是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凌阳笑着说:“你没有看错,你还在工地上?我记得你孙子都有了吧?” 那人受宠若惊地道:“几年了,你居然还记得我。嘿嘿,我孙子如今已四岁多了。都在上幼儿园了。” 凌阳笑道:“工地上还吃得消吗?” “习惯了,吃得消吃得消。” 凌阳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工资有按时结给你们吗?” “按时结了,按时结了。”那人激动地看着凌阳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虽说这活儿累了些,脏了些,好在工资不错,我和我兄弟都在工地上干,已干了五年多了,是我打烂泥工以来,干得最久的。天天有活儿干,工资也按时结了,大家干着也有劲儿。如今我和我兄弟挣的钱,都在城里买了房子了。三室一厅呢。” 另一名工人见凌阳仍是与以往那般平易近人,特别的激动,忍不住插话说:“左岸新城房子大卖,我们才有活儿干。工资才能按时发放,说来说去,还是多亏了凌阳你呀。” 其中一个甚至神秘兮兮地对凌阳说:“那个金润湾,真的有水龙吗?” 凌阳莞尔一笑:“你觉得呢?” “我是不大信的,不过,想着你是李万三的风水师,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我又有些相信了。” 凌阳笑了笑,没有说话。w ww.txt8 0.co m 李万三从旁边过来,把凌阳从一群工人堆里救了出来。 “你真行呀,不管走到哪都能与人打成一片。”李万三由衷佩服凌阳的平易近人。 有些人,自恃有钱了,有身份了,就不大瞧得起农民工了,各种嫌弃,各种作。凌阳这样的世外高人,却能自然地与这帮建筑工打成一片,不得不是一项奇迹。 凌阳说:“农民最是纯朴的。在咱们心中,觉得农民日子过得最苦。可我却从未在他们身上见到过任何愁苦。或许,于他们来说,只要有活儿干,能按时结工钱,就是最幸福的。” 李万三说:“是呀,农民工也有农民工的快活,而城里人看似光鲜体面,说不定还幸福不过人家呢?” 一翻感叹,看完了左岸天城的楼盘,凌阳又随着李万三去了金润湾。 金润湾那占地上千平米的湖子清澈见底,胡边植物绿意盎然,充满了生机,经过几年的成长,原本成人手臂粗的树木已长成碗口粗的大树,郁郁葱葱,苍翠碧透,树冠半径已达三米,树下放置凉椅,石桌,石桌上刻有棋盘,一些老年人正坐在凉椅上,就着棋盘下着象棋。 虽已立秋,但秋老虎依然横行霸道,午饭后的小区居民,大都喜欢在树荫下乘凉。加上关于水龙的传说,居民们更爱呆在湖泊四周了。 一些有条件的,甚至还买了气垫艇在湖面上游划。一些水性好的更是光着膀子在水里畅游。还有不少妇女儿童戴着泳圈在水里嘻戏。 凌阳大皱眉头:“李董,不是说小区已禁止开放游泳吗?”怎么还有那么多在人水里玩? 李万三又让林秘书去找泳池负责人。 秘书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说:“今年秋老虎太厉害了,大家势得受不了,原来是关过一阵子的,可禁不住小区居民游泳的行为。物业和游泳池也怕出事,就只好开下去了。”林秘书又补充一句,“不过他们已经保证了,明年绝对不会再开放了。会把湖泊周围拦起来。” 一般小区的游泳池都是物业承包出去的,属于私人性质的营运活动,所得收入,也会分一部份给小区物业。可以说,物业与游泳池,是属于天然利益合作伙伴,利益驱使下,游泳池自然要继续开下去了。 第二大原因就是,小区居民不管你收不收费,天气热了,都要下水游玩,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责任还是要物业和游泳池来扛。为此,游泳池和物业只好继续开下去了。 李万三也知道夏季正是游泳池的旺季,现在这样的天气,不让他们继续开,怨言肯定大,小区居民的怨言也会大。金润湾既然打造出“配套施设齐全”的口号,小区泳池就得对外开放才成。 只是,凌阳的吩咐又不得不听,一时间有些为难了。 “不想出事的话,就继续开吧。”凌阳冷淡地看着林秘书,“你再去转告物业和游泳池的老板,一旦出了事,他们之前赚的钱,就得全吐出来。” 林秘书做了李万三多年秘书,也是见识过凌阳的本事,不敢怠慢,又去找游泳池主人去了。 李万三则问凌阳:“我刚才观察了下,游泳的配套设施做得不错,护生员也有六个,还有两个教练员。护生员也还比较尽责,一直都盯着池子。”另外,也是最重要的,深水区就有两个救生员盯着,应该不会出大问题的呀。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万一居民在水里出了事,这个板子,少不得也要打在老板身上。”凌阳看着李万三,说,“别人不了解这些危险,李董还不明白吗?这池水一大股消毒水味,人的汗臭,尿臭、唾沫等等混在一起,水龙受得了才怪。迟早要发火。” 修炼必须要清静,这么多味道混杂在一起,水龙如何修炼得下去,天长日久,不发飙才怪。 李万三恍然大悟:“对,我还差点忘了这一茬,那这个游泳池确实不能再开放了。” 凌阳坐在池子旁边的休息处的椅子上,李万三则去不远处的小卖部里买了些饮料零嘴过来,放在玻璃茶几上。 凌阳说了声谢,拧开矿泉水瓶,“莫愁,张嘴。” 莫愁汪的一声,果然就张开了嘴,凌阳就把矿泉水瓶口对准莫愁的嘴,莫愁咕咕咕地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喝得精光,然后舔舔嘴巴,又把脑袋往凌阳腿上手上蹭了蹭了。 凌阳呵呵一笑,摸了它的头:“渴了吧?再喝一瓶?” 李万三又起身,又去买了两瓶水过来,凌阳接过,又喂了莫愁一瓶,然后又拆开一袋牛肉干,递给莫愁吃,李万三拍了脑袋,又去买了几大包牛肉干和火腿肠,一股脑丢到琉璃小桌上,苦笑:“得,现在的蓄生呀,比人还要幸福。” ------题外话------ 把昨天的补起 第92章 为富不仁的凌阳 凌阳笑了笑:“我可从不曾把莫愁当成蓄生。” “当什么?儿子?”李万三多少也知道养宠物人想法与正常人有些不一样,养宠物都会把宠物当儿子女儿什么的,看在一群道德婊眼里,无疑是不可理喻的。更甚者,有的还会说,这么爱惜自己的狗儿子,也不见得对自己的父母亲人有多好。 凌阳说:“伙伴,生活伙伴,或者是,家人吧。”一边摸了莫愁的头,一边说。 “幸好你这只是家人,要是你说是自己的儿子,我可真要吐槽了呀。”李万三笑呵呵地说。 “吐什么槽?有什么好吐的。”凌阳不以为然, 李万三说:“可就是有那么一部份道德婊,见不得别人养宠物,还为宠物花一大堆的钱,他们总会说,有这么些钱,还不如帮助山区的贫因儿童。唉,通常遇上这样的,还真心没法子回答。”李万三也挺郁闷的,有几次出席高档场合,奢侈了些,被好事者发到网上,就会惹来一大批围观吐槽的。有时候还真没法子反驳。 凌阳淡道:“山区儿童的贫困是我们造成的?是环境和他们的父母造成他们的贫困,可不是我们造成的。他们再不济,还有父母靠,有政府帮助。关我们什么事?捐助他们是情份,不是义务。” 李万三击掌:“对呀,唉,我以前怎么就找不到回答呢?”以后再有这样对他道德绑架,他就这样回答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仍是有人看不惯凌阳这样的行为,十多元一包的牛肉干,就那样一包接着一包地喂给莫愁,完全没有顾忌别人的感受,有些人连肉都吃不起呢。 一个中年妇人上前对凌阳说:“这位帅哥,我孙子也想吃牛肉干,送我孙子吃一袋牛肉干呗。” 凌阳回头,看了这妇人一眼,默默地拿过一包,妇人接过,倒是妇人身边的一年轻女子有些不喜她的行为,说:“妈,你怎能这样呢?” 妇人不以为然地说:“我怎么了我?给自己宠物吃那么好的东西,肯定也是不差钱的主。拿一袋给童童吃又怎么了?” “你又不认识人家……”年轻妇人一看就是不怎么会说话的,尽管觉得婆母的行为不好,却没法子反驳。 “人家又不差钱,给一袋也没什么的,是不是呀,帅哥。”中年妇女看着凌阳,笑容满面。 李万三看着凌阳,很想看他如何反驳。他是知道凌阳嘴才的,无论是武力值还是口才值,都是顶顶尖的。 可是,让他失望了,凌阳默默地看了中年妇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默默地转过头去,继续喂莫愁了。 “哎,你怎么不理我呢?”中年妇人反而觉得凌阳不礼貌了,“有钱人就了不起呀?不就是要了你一袋牛肉干,就开始不理人了,太没礼貌了。” “妈,你别这样行不行。”年轻妇人连连叹气,大概是自己的婆母,不是亲妈,有些话不好说得太重。 中年妇人却不肯罢休,指着凌阳嚷嚷道:“喂喂,你说句话呀……” 莫愁忽然汪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把小孩子手上的牛肉干咬了回来,耀武扬威地递给凌阳。 小孩子受了惊吓,哇哇哭起来。中年妇人抱着孙子,心疼极了,又冲凌阳怒目而视:“你……” “汪汪汪!”莫愁凶神恶煞地冲她怒吼着,嘴里发生咆哮的低吼,吓得中年妇人连退几步,脸色煞白,弱弱地指责:“你,这么凶的狗,你也不管管,还拉出来溜狗,太没公道心了。” 中年妇人的尖叫声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看过来。 “莫愁,回来。”凌阳说,“别跟泼妇一般见识。”目光凉凉地看着中年妇人,当着大家的面,把那袋牛肉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来到中年妇人面前。 中年妇人脸色发白,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却是强自镇定地道:“你要干什么?我儿子,我儿子可是警察。” “虽说你年纪一大把了,不该由我这样的年轻人来教训你,不过,想必你父母年纪大了,管不到你,今天我就勉为其难替你父母说你两句。你听好了。” 凌阳特地顿了顿,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时,这才慢吞吞道:“首先,我有钱是我的事,向陌生人要东西吃时,语气要温和些,礼貌些。其次,别总是觉得别人富有就该义务对你付出。” “最后,想装穷搏取别人同情心时,记得把身上的金项链和扯高气扬收起来。” 凌阳的话顿时惹来一片笑声。 中年妇人出了这样的大丑,脸色扭曲极了,忽然间,她脸色渐渐发紫,捂着胸口,就那样倒地不起,并且身子抽搐起来。 围观的人吓了一跳,又不敢上前,只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李万三也吓了一跳,迟疑地看着凌阳:“好像是发病了?” 凌阳在心里直叹气,真真是祸起萧墙呀。 年轻妇人蹲下身子手足无措地喊叫着,焦急地道:“遭了,我婆婆的高血压犯了,你们赶紧帮忙叫救护车呀……” 凌阳正要上前施救,忽然人群中闪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蹲了下来,沉声道:“急性高血压,让我来,”在中年妇人胸口,身上各处要穴揉了几下,并对周围人喝道:“赶紧把病人扶起来坐下。赶紧拔打12。” 凌阳和李万三上前,把人扶了起来,坐到椅子上,但情况依然不好,呼吸急促,脸色发紫,还伴随有呕吐症状,老者施救了一番,依然不见效果,眼看中年妇人脸色越来越绀,就要不行了,凌阳只好说:“让我来吧。” “小伙子,你能行吗?咦,是你?”老者认出了凌阳。 凌阳也认出了老者,正是那个在广场对他说教的杨大爷。 凌阳没有理会杨大爷,在中年妇人身上敲打了几下,并输入巫力,中年妇人脸色渐渐好转了,看得众人连声惊呼:“这么年轻,那应该是医学院的医生。” 凌阳输了部份巫力在中年妇人体内,压下了急性高血压的症状,然后对年轻妇人说:“以后尽量不要把她放出来,今天幸好遇上我。” 熟知凌阳脾性的李万三第一个笑出声来,凌阳这话可真够刻薄的。 年轻妇人很是不好意思,但她又是嘴拙的,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万三却看着她,说:“我忽然发现你好面熟,你是不是在兴华上班?” 年轻妇人忽然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看着李万三:“你是我们董事长?”刚才她就觉得李万三很面熟,但一时没有想起来,现在才知道,眼前这个穿着普通的中年人,居然是他们公司顶级大B,不由激动得语无伦次。 李万三的大名,在蓉城那可谓是妇孺皆知,一时间,附近的人全都围了过来,像看稀奇似的打量李万三,有的甚至反应奇快地问李万三,金润湾的湖泊里,是不是真有一条龙? “你觉得这世上有龙吗?”李万三反问。 “好像没有。” “那不就结了。”李万三笑呵呵地离去,可惜没走成功,他被杨大爷拦了下来。 “李董事长,耽搁你些时间。”杨大爷不卑不亢地看着李万三,“听说李董事长身边有位御用风水师,我就想请问李董事长,您今天的成就,真是靠风水的功用?” 众人愣了下,然后回过味来,对呀,人人都知道李万三有一个御用风水师,兴华能有今日的发展,那个风水师起了大作用。那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有个好的风水,就能够飞黄腾达? 李万三也愣了下,风水确实很神奇,如果没有凌阳,就没有他的今天。可是,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也不完全靠的是风水呀。 “风水只是辅助作用。”李万三解释说,“如果一个人好吃懒做,那么再好的风水也不起作用。最重要的,还要自己去奋斗才是。” “这话就有些矛盾了。”杨大爷说,“既然你说你能有今天的地位,是靠自己努力的结果,那还要风水师干嘛呢?” 这话可就刁钻了,李万三这种老江湖都被问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刚才李董说了,风水只是辅助作用。”凌阳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他慢腾腾地来到杨大爷身边,淡淡地解释,“若把一个人的努力比作庄稼,那么,风水就相当于给庄稼施肥。施肥的庄稼与没施肥的庄稼,肯定是不一样的。” “你是……”再一次见到凌阳,杨大爷就纳闷了,怎么最近总是遇到这年轻人?难不成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对,应该是他们之间缘份不浅呀,一个月的时间内,就遇上无数回了。 “我是谁不重要,最重要的,老大爷,您本人就是上佳风水滋润下的受益者,却还来质疑风水,这样的行为可是要不得呢。”凌阳笑咪咪地提醒老人,这老人应该是金润湾的住户,靠着龙脉之气的滋养,活得精神抖数,顺水顺水,却还质疑风水,要是让水龙听了,岂不炸毛? 现在的水龙,就好比正处于叛逆期的孩子,稍微不合他意,就要炸毛叛逆,叛逆期的孩子叛逆起来有多惹人烦,凌阳深有体会。 “年轻人,你也信风水?”杨大爷古怪地打量凌阳。 凌阳有些无语,李万三正要说:“嘿,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御用风水师……” “李董,”凌阳淡淡一个眼神过去,李万三瞬间噤声。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凌阳出声。 李万三点头如鸡啄米:“对对,时间不早了,该走了,该走了。” 众人盯着李万三三人的背影,盯了很久,很久…… 杨大爷则盯着凌阳的背影,盯了很久,很久…… 第93章 我答应你 “李董,我是风水师,风水师其实也与平常人一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可是,风水师的特殊性,注定了只能低调。”事后,凌阳对李万光三解释他为何要阻止他曝光他的身份的原因。 任谁都不喜锦衣夜行,可是,风水师这个行业,还真只能锦衣夜行。没有名气很难混,但名气太响亮了,也是相当受困扰的。名气越大,别人对你的期望就越高,万一搞砸了,好不容易累积出来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这些都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凌阳不喜欢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他的风水师身份。 李万三是知道凌阳的脾气的,凌阳不大爱在普通人面前出风头,在公司这么多年了,知道他风水师身份的人,也廖廖无几,于是就说:“是,我明白了。” “金澜湾的游泳池,怕是没法子关闭了。”这时候林秘书过来说,“最近天气热,游泳的居民很多,还有附近的居民出来金润湾泳池游泳,好多人都是冲着金润湾湖泊那条水龙而来。有的甚至说,他们在金润湾游了泳后,只觉全身都有劲儿,很轻松,一个个都声称是受龙脉之气的洗礼,身子骨变好了,尤其是体质虚弱的小孩子,在游池里游上几圈,身子骨果真壮实了。尽管老百姓都认为只是夸大其辞,或是商家搞出来的嚎头,但游泳的人仍是暴满。因此,游泳池的老板只承诺今年夏天一过,就关闭游泳池,谁愿意放过么个日进斗金的营生呢?” 李万三说:“这些人呀,真是要钱不要命。” “走,我亲自去找那家伙。”李万三亲自出马,也没有让那老板回心转意。 当然,人家也是有充足理由的,李万三也是无功而返,最后只得凌阳出马。 凌阳对老板说了什么,李万三不得是知,但没过多久,游池那边就一阵骚动,好像是有人溺水了。 李万三一个激灵,赶紧奔了过去。 只见一个救生员往湖中游去,据说有人落水了。还有不少会游泳的人也跟着游了过去。 “是三栋的杨大爷。”岸上有游人如是说。 “杨大爷呀,我知道,他不会游泳呢,这回掉下去,怕是要受一番罪了。” “对呀,刚才杨大爷好端端地站在泳池边上,不知怎的就掉下去了。” 一名救生员在水里捞了半天,忽然凫出水面,冲其他救生员大吼:“没找到人,快下来帮忙救人。”声音都变了。 其他救生员也赶紧跳下池子,岸上的人就炸锅了,纷纷来到杨大爷落水的地方,这儿确实是深水区,但人掉下去,对于不会游泳的人来说,掉下去后只有沉入水底,救生员怎会找不到人呢? 四名救生员跳入湖中,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冒出头来,冲着众人大吼:“没找到人。” 泳客们全都沸腾了,议论纷纷,一些会游泳的人也游了过去,一头扎进深水里找呀找,泳池老板也急得脸色发青,见大家那么多人下水都没把人救上来,心头也急了,也一头扎进水里,亲自找。但泳池老板下水后也没有起到作用,那么多人在整片湖泊里找,都没有找到人,杨大爷仿佛凭空消失了似的。 不知是谁说了句“把泳池的水放了”,老板这才赶紧让人放水。 偌大的湖泊,也设有不少暗眼的,数十个暗眼同时启动放水,但也需要大半天才能把水放干,就算那时候把水放干了,杨大爷早就没救了吧。 泳池老板快要哭了,开游泳最怕出事,不管是什么理由出事,但只要死了人,就够他喝一壶的。他忽然又去捉凌阳的领口,面色狰狞地道:“都是你这个乌鸦嘴,我的游泳池一直没出事,就你说马上就会出事,就真的出事了。你这个扫把星,乌鸦嘴。” 凌阳拔开他的手,淡淡地道:“开发商早就提醒过你,你不听,现在出事了,怨谁呢?” “我,我,这事儿很邪门,为何人掉下去了,却在水里找不到人呢?” 凌阳轻轻拍他的脸,在他耳边轻声道:“所以,我才让你关掉泳池呀,白痴。” 老板身子僵住,目光惊恐地看着凌阳:“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凌阳没有理会他,神识进入湖底,一路来到湖泊最中心,也是湖水最深的地方。 杨大爷正抱着双臂,瑟瑟发抖地跌坐于湖底,一头白色小龙正恶狠狠地冲他咆哮着,尾巴时不是抽打在杨大爷身上,嘴里还恶狠狠地说:“岂有此理,享受着小爷的风水滋润,居然还质疑小爷。小爷就活生生在你眼前,你居然敢不相信这世上有龙的存在?小爷就是龙,是龙,明白吗?”水龙活像做了好事却被人质疑的小屁孩子,愤怒地声讨着老人,对于这种心智还没成熟的小屁孩子,他要的就是被别人肯定和夸赞,你要是质疑他,不炸毛才怪。尤其水龙一直忍受着人类的骚扰,打扰他修炼,已经够憋屈了,还要滋润着这帮人,让他们顺风顺水,过着舒坦日子,这些人还质疑他,能不气么?这不,越想越气的水龙就用法力把老人给弄到子水底,准备好生教训下他。 凌阳自然知道是水龙干的,这小屁孩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龙,却不知道人类的险恶。 “气也出了,也该把人放了吧。”凌阳出现在水龙身边。看着吓得够呛的老人,心头也有几分同情,这老人其实心地很好的,虽说科学了点,但身上的功德却是实打实地存在着,这是一位拥有不少功德的老人。如今这样的人可不好找了。 水龙看了凌阳一眼,悻悻然地道:“就知道你会下来阻止我。不过这老头儿真心气人,这几天晚上,和另一个老头儿在岸边嘀嘀咕咕说我是假的,不存在,气死小爷我了。” 凌阳敲了他的头,“在谁面前称小爷?” 水龙赶紧缩缩头,嘟嚷道:“冲他的小爷。”指着一身湿游漉漉又吓得魂不守舍的杨大爷。 “好了,气你也出了,我带他上岸吧。”凌阳施展术法,把杨大爷推到浅水区里。后者腿软得压根没力气,全身重量全压在凌阳身上。 凌阳轻轻点了他的额头,助他安神定魂,并警告水龙:“就这一回,下不为例。不然我就扒你的皮。” 这时候,还有不少救生员在水里找人,忽然看到杨大爷的身子浮了出来,赶紧上前把杨大爷救了下来。找到人后,但人们依然炸开了锅,因为杨大爷明明是这在池边掉入水里的,怎么跑去了湖中心了呢? 让人惊奇的是,杨大爷只是呛了几口水,神志还是清醒的,吐了几口水,人基本上没就事了,只是要难受一段时间了。为了保险起见,仍是被送到医院观察。游池老板也跟着一道去,却被凌阳拉住。 “你的泳池,关还是不关?” 游池老板一个激灵,甩开凌阳的手,愤怒地道:“他妈的合着那老家伙一起整我。” 凌阳脸色一寒,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因为老板会游泳,就算被推下去,也没有人注意,还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呢。一时间,大家又各玩各地,倒是岸边的救生员却迷惑地看着水面,他们的老板被推入水中,已有一会儿时间了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泳池老板还没有冒出头,救生员心头也有些毛了,试着在岸边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不由慌了,也跟着下了水。只是在水里找了一圈,居然没有看到人,又喊其他人跟着下水找人。 游客们听说泳池老板下水后一直没凫上来,也觉得奇怪,今天的事儿有些邪门呢。 李万三也看出了名堂,悄然来到凌阳身边,小声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凌阳淡淡地说:“给他点教训。” 李万三很想问他要给那老板什么教训,但又不好问,反正他也得看稀奇。 救生员们全都下了水,在湖底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人,心头也毛了,刚才杨大爷也是,他们的老板也是,这事儿还真邪门了。 “该不会,水里真的有龙?” 几名救生员面面相觑,不得不考虑这个他们从来都嗤之以鼻的传闻。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那老板才浮出水面,却是四肢无力地挣扎着,虚弱地大喊:“救命,救命……” 等泳池老板被救起后,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好半天才恢复了力气,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迎入眼睑的凌阳,一个激灵,赶紧坐起身,正要说话,忽然耳边传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然后艰难地对凌阳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第94章 王半仙 李万三兴奋地压低声音问凌阳:“那水底,真的有水龙?” 凌阳自然不会回答他,但李万三却不气馁,又问:“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行呀,到了晚上,你站在这儿,对着湖面大声说:这世上没有水龙,这世上绝对没有水龙,屁来的水龙,然后,你就可以一睹为快了。”凌阳说。 那个杨大爷就是质疑水龙存在的,被水龙整得半死,李万三摸摸鼻子,他可不敢冒这个险,他又不是凌阳这个变态,能制伏水龙。 …… 李万三又领着凌阳去了蓉城西部的老城区。这个老城区比较老旧了,也有些历史,看起来较为破败,与城市规划格格不入,早就被政府列入了旧城改造规划当中,蓉城各大开发商闻风而动,一些有实力的开发商无不锋拥而来。 今日天气不错,李万三与凌阳漫步在老旧的大街上,一边观察着老城的地貌与风水。 “……我想,这儿在几十年前,应该是最繁华的。”凌阳说。 李万三说:“这儿以前确相当繁华,民国年间,这儿就繁华得不可想象,以前这条街可是股票交易所……只是现在已没落了,唉,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阳说:“古代历法记载,二十为一运,花甲六十年为一元,三元九运18年正好八卦轮一轮。星相小变化一年一变,中变化一运一变,大变化一元一变。所以再好的风水最多也只能管18年,之后就转到别处,这也是为什么风水界有句古话叫富不过三代。”凌阳笑盈盈地首,“你看看,这儿的房子一幢挨着一幢,几乎无缝隙,这地面上的石板也被磨得光滑无比,这青石板可是极为坚硬的,若无大量人行走磨踩,也难把青石板磨得如此光滑。还有,这儿的房子密密麻麻,证明以前这儿曾是闹市,否则不会密切成这样。再结合三元九运推算,不难测出。” 李万三呵呵一笑:“不愧为风水师,就是厉害,是我问得白痴了。” 此处尽管已破败,好些居住在本地的青年人大都外出务工去了,但仍有不少留守老人,开着间小店面卖各种小吃的,苍蝇馆子也相当多,因为对面大街过去,就是一幢幢崭新的住宅楼,办公楼也隐隐可见,倒成了附近上班族们的常来消费的地方。 在不差的人流量的刺激下,这个老城区仍是散发出些微的活力余热。 正值中午吃饭时分,各馆子坐满了食客,凌阳摸了摸肚子,也觉得有些饿了。 李万三向来会察言观色,立马说去吃午饭。只是老城区想找到一间有档次的饭馆实在不容易,其实李万三是无所谓的,他虽然贵为大老板,不说苍蝇馆子,就是路边摊也吃过不少。只是顾忌凌阳,不愿怠慢了他,倒走了不少冤枉路。 凌阳确实不敢踏入苍蝇馆子,因为光那呛鼻的辣椒味儿就受不了,他向来喜吃清淡的食物,也受不了蓉城人的无辣不欢,以及对香辛佐料的嗜好。 凌阳的舌头有多挑剔,李万三深有体会,生意太过火爆的不去,因为卫生无法保证,生意太过清冷的也不会去,因为无法保证食材的新鲜。而凌阳那张挑剔的舌头,食材稍微有丁点不新鲜,都能吃出来。 总算,在一个丁字路口,凌阳停了下来,“就这家吧。” 这家店子生意不是很好,但也有三四桌人,属于既不火爆又不清冷的。店面打理得比较干净,老板的厨服看起来也还比较干净,最最重要的,这间店的门口,坐着个算命的人,自称铁神算。面前摆放着破旧的小桌子,上头用毛笔与着“解签算命”字样的。算命师很是普通,穿着件夹克,头发有些花白,看起来有些落魄,人来人往的前提下,他的桌前却是相当冷清。 凌阳正打量这算命的,店老板已招呼着他们进入里边坐,并口词麻利地说了他们的招牌菜,爆菜猪肝、鱼香肉丝、火爆腰花……之类的看似简单,却相当考厨师手艺的正宗川菜。 李万三并无意进入这间饭店,虽然客人较少,但看起来没什么档次。只是见凌阳停了下来,就问他:“就这间吗?要不再去前边看看?” 凌阳说:“就这家吧。”这条街道都快走完了,再往前怕也没什么太好的馆子。 于是,李万三一边进入店里一边说:“不好意思,今儿只能委屈你了。” 凌阳说:“没事。”在老板的热情招呼下,二人步入店里,却发现,小小的店面,只有五张桌子,有四桌已坐满了,仅剩下的一桌,却来了两拔客人。 对方是一对年轻情侣,倒是很快就坐了下去,李万三和凌阳可就没地方坐了,这种苍蝇馆子,与陌生人拼桌子的情况很多,李万三是无所谓的,就是没有桌子他都吃得下,可有凌阳在,可是万万行不通了,于是李万三就说:“要不,咱们换一家?” 而老板娘这时候已指着那对情侣坐的桌子,说:“两位,就将就着坐吧,我们店小桌子也少,挤一哈没事的。” 老板娘也瞧出了眼前这两位客人不是普通人,估计瞧不上他们这种苍蝇馆子,但又实在不愿把客人往外推,热情地把凌阳按在坐位上。 凌阳还少有与人拼过桌子的,只是到了这种地方,少不得也要照做。就与李万三一道坐了下来。 与凌阳他们同坐一桌的一对年轻情侣,女的拿起桌上的筷子,扯来面巾纸擦了又擦,又扯来面纸擦了碗和桌子。李万三也照做,让凌阳阻止了。 “罢了吧,就这样。”凌阳眼睛尖,倒也瞧到了门口放着一个大铁锅,筷子都是从那拿出来的,想来应该是用开水消过毒了,倒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尤其这种餐馆里的卫生纸,又能干净到哪儿去呢?他向是不用这种纸的。 李万三看了半天菜单,点了凌阳爱吃的软煎鱼,鱼香肉丝,粉蒸牛肉,凉拌猪耳朵和五香兔腿,一份炒小白菜,一份蕃茄蛋汤。 老板娘一边记菜单一边笑得合不拢嘴,果然是大款,就是不一样,普通食客拿着菜单看半天都点不出一两道菜来。 凌阳赶紧说:“就点两三道菜就是了,吃不完也浪费。” 知道凌阳不是说客套话的,李万三果然又砍了两道菜,只留了软煎鱼,粉蒸牛肉,一份汤菜。老板娘忍不住多看了凌阳一眼,心想:这孩子倒是个节俭的,不错,是个会过日子的。 等上菜时,同桌的年轻情侣就拿着手机玩了起来,凌阳忽然抬手,遮住了脸,半侧着身子逗弄莫愁,莫愁是大型狼狗,半人高的雄壮身子,走到马路上,着实吓人。因此,凌阳只好委屈莫愁,出门时给它戴了个嘴套,主要是为了安人心。 莫愁倒也配合,等凌阳给它取了嘴套,很是委屈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委屈地说:“真是憋死我了。” 凌阳笑着摸它的头,用神识与它交流:“没办法,不这样的话,你连门都无法出。” 莫愁又呜了两声,用来表达对人类的不满。 “呜呜,我要吃牛肉,我要吃牛肉。”莫愁不停地蹭着凌阳的手臂。 凌阳笑呵呵地拍了它的头:“好,依你。”就叫来老板娘,是否有新牛肉。 老板娘这儿还真正没有新鲜牛肉,都是放冰箱里冻着的。 凌阳说:“我的狗只吃新鲜牛肉,我给你钱,麻烦帮我买几斤新鲜顿牛肉回来,可以吗?” 老板娘不愿去,借口店里走不开为由,婉拒绝了。 凌阳就没再说什么,起身,去了外头,叫了辆路过的三轮车,给了对方三百元钱,让其帮忙带回五斤新鲜牛肉。 李万三赶紧从里头出来,说:“先给一半,剩下的一半,回来再给。”也为了避免三轮车夫拿着钱却跑路的风险。 凌阳摆摆手,对三轮车夫说:“去吧,我相信你。” 三轮车夫拍着胸脯说:“我这人虽然缺钱花,但信用还是有的。” 凌阳笑了笑,又进入店里重新坐了下来。 菜上来后,凌阳吃了两口,味道还不错,果然蓉城的苍蝇馆子的味道是有口皆碑的。 “味道怎样?”李万三一边刨饭一边问。 “不错,比大餐馆毫不逊色。”凌阳由衷地赞美。 李万三呵呵一笑说:“那是,蓉城的苍蝇馆子那可是出了名的。”凌阳斯地刨着饭,吃饭无声,很是雅,出身贵族的家教在饭桌上得到充分体现。 李万三也一改以往粗鲁形象,吃得斯斯。就是那对情侣,也渐渐放慢了速度。 凌阳一边吃饭,还一边瞄着门口那算命的老头儿,这算命的在附近应该还是比较有名气的,居然被称为王半仙,一位来店里吃饭的顾客,听说了王半仙的威名,还真找对方算命去了,那人是算自己的财运,王半仙说得还算中肯,成功得了五十元钱的算命钱。 李万三见状,就说:“这些江湖算命的,全靠骗和忽悠。与你比起来,完全是没得比。” 凌阳若有所思地看着王半仙,说:“这老头子还是挺有两下子的。” ------题外话------ 家中来了客人,陪客人去了 第94章 江湖规矩 同桌吃饭的年轻情侣就看着凌阳:“帅哥你也是算命的?” 凌阳说:“不是。``````” 三轮车夫回来了,果然带回了五斤新鲜牛肉,还剩了一百多元钱,他只拿了1元的车费,凌阳把这些钱全给了三轮车夫,把五斤新鲜牛肉全给莫愁吃了。 馆子里的人全都惊呆了,一只狼狗的一顿的口粮已相当于他们这些高级人类半个月的花费了。一时间,众人看凌阳的目光,羡慕兼妒恨着,一些爱走极端的人甚至忿忿地暗骂:真是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有养狗的钱,还不如捐山区的贫困孩子。 同桌的情侣则笑着对凌阳说:“给狼狗一气吃五斤牛肉,也只有土豪才干得出来。” 凌阳笑了笑,没有回答。对于爱养宠物的人来说,宠物与自己的孩子是没什么差别的。 那个算命师,居然又来了生意,这回更厉害,居然要了五百块算命钱,甚至还给那中年妇人未出世的孙子推算了个据说是可以大富大贵的出生日期。看那妇人的神情,显然是相当高兴的,还说回去后就让医生照做,凌阳相当生气,起身,一脚踹翻那算命的桌子。 “算命就算命,居然还祸害孕妇婴儿,还有没有点良心?”又斥责那中年妇人,“孩子的出生日期是可以人为掐算的吗?你这么做,可有想过会对自己的媳妇和孙子造成生命危险?” 那算命的总算反应过来,跳起来指着凌阳,厉声道:“小子,你是来砸摊的吧?” “砸你的摊又如何?”凌阳冷眼横了那算命的一命。 老头儿只觉全身一冷,似是掉入极寒冰窑之中,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那中年妇人则说:“我也是想让我孙子选个吉时出生,吉时出生的孩子,会大富大贵的。” “愚昧,无知。”凌阳斥责道,“自然出生的才算是真的八字。刻意剖腹产的破坏自然规律,出来的八字都乱了。你这是在害他,懂吗?” 中年妇人不认为自己有错:“我一亲戚的小孩就是让人选择吉时的,现在孩子十三岁了,在京城四中,成绩都时常考第一名。和当时择吉的大师讲的一模一样,所以我认为择吉时是可以改善孩子命运的。” “那你可有想过,产妇和孩子,这样操作是否会有生命危险?” “现在医术那么发达,不会有事的,我让我媳妇采取剖宫产,安全得很。” “没那么简单,还要看父母有没有那个好命,强求来的好命未必是在你家里。说不定还会替你家带来灾祸。”凌阳声色俱厉,这些无知愚昧的妇人。 “你们这些年轻人,不信鬼神也就罢了,老头子不勉强,但也请你尊重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老头儿闷了好半晌,这才气呼呼地说。 “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都让你这老东西给糟蹋干净了。”凌阳不客气地指责道,见老头儿又要说话,忽然指着他的鼻梁:“观你面相,你原本出身小康之家,有妻还有一子一女,命中注定先苦后甜,属于辣椒运,先青后红。可你瞧瞧,你现在把自己过成什么样了?奸门暗淡,老婆没了吧?子女宫有缺陷,皱纹深痕,有灰影,表明子女不孝,并且多病有灾。而你,整张脸尽是灰迹一片,证明福薄无禄,若再不收敛,牢狱之灾也会降临,你可知道原因?” 老头儿怔怔地望着凌阳,挤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候,门口已围满了围观之人,津津有味地看着老头儿被一个帅气高大的年轻人喷得哑口无言。 凌阳又说:“你福薄命苦,子女不孝,多疾无福,全是因你坑蒙行骗所至。常言道,行善积德,方能荫及子孙。而你,不修身,不积德,靠坑蒙拐骗,哪还有福禄可言?再多的福禄都被你挥霍怠尽。我敢说,你要是再不收敛,不出一年,你必要因你的行为而付出惨痛代价,并连累无辜子女。” 老头儿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气愤地反驳道:“我怎么就坑蒙拐骗了?老头子在这儿算了十八年的命,向来童叟无欺,你随便问问周围的人,问他们我算得准不准。” 周围人也有认识老头儿的,纷纷出声支持他,称算命的确实在这儿有十好几年的历史了,算得奇准,有王半仙之称。 “准又如何?身为算命师,不积德,不修福,同样不会有好下场。” 喷完这老头儿,凌阳又转身喷这无知的中年妇妇:“命是越算越薄的,懂吗?” “人为改命,乃逆天行事,此乃大忌,必受天谴。而改命的方式只一种,唯有积德行善,否则必然被命运所束缚。” 老头儿被凌阳喷得半死,等凌阳与中年妇人理论时,总算找回了自己的语言,正要撸着袖子与凌阳辩驳,哪知凌阳训完中年妇人,又转过头来,开始训他了。 “算命有三收三不看四不算,你也是算命的,说出来与我听听?”凌阳声音严厉,一副高高在上的颐指气使,但因他的气质和身上的散发的气势,无人认为他的无礼,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老头儿很是生气,可在凌阳的“淫威”下,居然屁都不敢放,乖乖地说了算命的江湖规矩。 “富贵者多收,贫穷者少收,算命必须要收。” “三不收呢?”凌阳高傲地问。 “阳寿将尽者不收,大祸临头者不收,再无好运者不收。” “很好,那三不看呢?” “至亲好友不看,涉政不看,生死不看。” “那四不算呢?” 老头儿就不肯说了。 凌阳声音越发严厉:“说!” 围观的人倒是不曾知道算命还有这些规矩,纷纷问还有哪四不算。 ------题外话------ 命确实是越算越薄的,切记哦 第96章 本人算命很贵的 就是刚才与凌阳同桌吃饭的情侣也好奇地问算命也会有这些规矩么?这是谁规定的呀? 凌阳回答说:“这是祖师爷规定的。算命,除了三收三不收外,还有三不看四不算。” 他看着中年妇人,语气严厉:“不算寿命,不算胎儿性别,不算死人,不算出生日期。你毫无信仰,又不修德,心不诚人不实,算出来的命又岂会准?” 中年妇人被指责得火起,恼羞成怒道:“你这人真是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着呀,我有没有信仰干你屁事,我心诚不诚,与你何相干?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凌阳声色俱厉:“强求破腹产的孩子很难投准胎,子宫一开游魂自来。说不定你这样会害了两家人!这种强求来的好命对父母不好,等于是用父母的命换孩子的好命。你自己无知也就罢了,还要用你的无知连累无辜的儿子媳妇以及未出世的孩子。你这样的人,死后必下地狱。” 老头儿忍不住插过一句话来:“我算命可是奇准的,我给这位大姐的孙子算的出生时辰,可没有打半分马虎的。”然后又悲愤地看着周围,“我王半仙在这儿可是十多个年头了,前来找我算命的人可不在少数,每个被我算过的人,哪个不说我算得奇准?你这年轻人,真是不像话,仗着读了几天书,就把老祖宗传下来的玫宝给忘得干干净净,不像话,真不像话。” 一时间,还真有人附和老头儿算命确实有一手。就是饭店老板也插话说老头儿有一套,当年他在这儿开馆子,生意一直不见起色,还是听从了老头儿的话,改了店名,又改了自己的姓名,生意才好了些。 凌阳冷笑一声说:“就是因为太准了,所以我才来制止。” “你什么意思?”老头儿被弄糊涂了? “你既然有两下子,就更要明白,算命的规矩。你算得越准,天道越会束缚你,你已经快到油灯枯尽的地步,还不自知。” “我,我怎么就油灯枯尽了我?”老头儿不服气地反驳。 中年妇人很是不耐烦地说:“你这人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又不认识你,你管那么宽干嘛?王半仙算命算得可准了,我就认准他了,怎么滴?你来咬我呀?” 凌阳不怀好意地说:“我当然有权管。因为,我是华夏国道教协会副会长,蓉城道教协会名誉会长,所有蓉城地界的道士、阴阳师、端公、算命师、卦师,一旦吃这碗饭,都要登记造册,吃这碗饭的谁要是违背以上原则,我都有权剥夺他从业资格,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 “啊?”中年妇人傻眼了,就是围观的人也傻眼了。 凌阳又对老头儿厉声吩咐说:“你是麻衣门弟子吧?” 老头儿怔了怔,说:“是,小时候曾拜在麻衣门门下。” “可以正式拜师?” “有,有过。”老头儿很是不服气,因为凌阳太盛气凌人了,又忍不住质问道:“我凭什么要回答你?就算你是蓉城道家协会会长,我也不怕你,我早就自立门户单干了。”就是道教协会的人也管不着自己的。 凌阳声音冷然:“你既然有拜过师,就更该知道这一行的规矩,一日拜师,终生为师。你既然是麻衣门弟子,就要谨记麻衣门规矩。就算你已自立门户,但依然是麻衣门弟子。” 王半仙委屈又愤怒地道:“我是麻衣门弟子,与你何相干?多管闲事,给我滚,再不滚我就不客气了。” 凌阳毫不理会,又质问道:“你是麻衣门第几代弟子?可有道号?师父是谁?把道号报给我。”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王半仙气得半死。 凌阳没有理会他的气愤,又吩咐他:“你既然懂算命的规矩,这人的钱你该收吗?把钱还给人家。” “我给她算了命,当然要收钱。她是富贵人家,我还要多收钱的,这是规矩。”老头儿据理力争。 凌阳又指着中年妇人,对老头儿说:“你不是自称王半仙吗?那你仔细瞧瞧,这人的钱,究竟该不该收。” 老头儿仔细看了中年妇人一眼,忽然脸色大变:“唉呀,怎会这样?印堂发青,这可是……” 凌阳忽然大喝一声:“把钱退给人家。” 老头儿一个激灵,火烧屁股地掏出才收的五百块钱,颤危危地递了过去,中年妇人还搞不清楚状况,没有去接,老头儿就把这钱按进她手上,然后说:“你的钱我不收了,你好自为之吧。我还有事,不算了,不算了,走了。”连桌子都不收,东西也不收拾就钻出人群跑了。 围观的人傻住了,纷纷问怎么回事,又把敬畏地目光看向凌阳。这个看起来帅气英俊又体面的年轻人,好像有些名堂呢。居然把大名鼎鼎的王半仙给吓走了。 一些人就问凌阳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人家收钱呢? 一些反应快的人就说:“不是说了算命的有三收三不收吗?” 中年妇人忽然反应过来,大喊大叫:“什么意思,我要大祸临头吗?唉,王半仙,你别走呀,你可得给我说清楚呀。”又匆忙挤出人群,但哪还有王半仙的影子,不由急得跺脚,又来抓凌阳,“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凭什么不让王半仙收我的钱?你要是不说个一二三,看我不收拾你。我外甥可是警察哦。” 凌阳抹掉她揪着自己袖子的手,淡淡地道:“你好自为之吧。” 中年妇人不干,又去抓着凌阳的衣服,嚷道:“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与你没完。” “放手。”凌阳冷冷地道。 中年妇女只觉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下,撞得她又痛又痛,还喘不过气来,一股凉气从头凉到脚,眼前这个年轻人,那板下的脸,似乎有无穷威仪,最终讪讪地放开了凌阳。 凌阳拍了拍被她抓过的地方,对她淡淡地说:“命是强求不来的,需靠自己,明白吗?” “明,明白。”中年妇人那一张横肉邦邦的脸在凌阳面前,却乖得像个小孩子似的。 凌阳又进入馆子里,老板娘和一群食客正敬畏地看着他。 “菜已经冷了,要不,再重新炒一份?”李万三轻声问。 “不用了,已经吃饱了,莫愁,吃饱没?走啦。”凌阳问莫愁。 莫愁呜汪一声,又赶紧吃它的牛肉去了,凌阳又重新坐了下来,等莫愁吃它的“饭”。 这时候,老板走过来,好奇地问凌阳:“刚才,那个,那个女的,真的会有大祸临头吗?” 凌阳瞥他一眼:“不该问的就别问。” 老板噎了噎,摸了摸鼻子默默地走开了。凌阳气场太过强大,他连多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 同桌吃饭的那对情侣正在接账,那女的也正好奇地看着凌阳,小声地问道:“你也懂算命?” 凌阳同样用瞥老板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是。把我的照片删了。” “啊?”女的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回事,凌阳又指了指她的手机,“删了,一张不留。” “……我又没拍你,我真的没有拍你。”女的有被抓现行的心虚,不承认自己对他拍过照。要她删掉的话,就太可惜了。刚才凌阳喝斥那王半仙和中年妇女的画面,气场全开,帅爆了。幸亏她有录下来,正要回去好生欣赏呢,删了多可惜。 男的结了账,带着这女的走了,凌阳又在他们身后说了句:“最好删掉,否则今晚派只鬼来压你们的床。” 二人差点跌了一跤,男的回头冲他哈哈一笑说:“帅哥真幽默,最好派个女鬼,漂亮的女鬼,哈哈……” “要死了你,尽说瞎话。”女的揪了男的一把。 凌阳也笑了起来,说:“行,就怕你吃不消。” 老板娘正在算账,二人一共吃了不到5元,李万三递了一百元过去,老板娘正要找零,凌阳说:“不用了,剩下的就纯当是莫愁弄脏地面的补偿吧。” 老板娘找零钱的动作顿了下,瞟了眼地面,只见地砖下,确实有一团血迹,那是莫愁吃下牛肉留下的残汁血液,用拖把一拖就了事。可人家居然大方地给了这么多钱。 “没事没事,我拖一下就成了,用不了那么多钱的。”老板娘忽然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帮凌阳去买牛肉。 李万三没有接老板娘递过来的话,说:“拿着吧,算是给你的小费。” 老板娘喜得合不拢嘴,正要说上两句,忽然店内一暗,那个算命的王半仙居然又来了。 “小兄弟,你没走呀。”王半仙高兴地大步上前,站到凌阳面前,“小兄弟,真让你说中了,我一儿一女,总是病灾不断,我替别人算命,却无法给自己的子女算命,小兄弟继然瞧出来了,可否替我子女算算?”最后又加了句,“放心,卦金我已经准备妥了,刚才,刚才我回去取钱,三千块钱,小兄弟你看够吗?” “本人轻易不给人算命,一旦算命,卦金一万八千八,分不少。”凌阳淡然说。 王半仙呆了呆,吞了吞口水,搔了搔头,“这个,真没少?” 凌阳眼皮都不抬一下。 ------题外话------ 与碰瓷打假的僵持了一个多月,对方总算有进一步动作了,食监局来找我了,今天将去食监局约谈。 第97章 相面 凌阳眼皮都不抬一下。 王半仙搓了搓手,心头进行天人交战着,就是老板娘也不停地在凌阳身上扫描着,这么一个年青人,居然是个算命的,还要收那么贵的封金,究竟是真有本事,还是搞的嚎头? 王半仙确实为难,他本人虽然小有名气,也挣了不少钱,可真要让他一口气拿这么多钱给子女算命,真的舍不得呀。只是,儿女的病确实不妙,他挣得钱大都补贴他们去了……想了又想,最终,王半仙还是咬牙说:“好吧,一万八千八就一万八千八。”又拿着张卡来,说:“这上头刚好还有两万块钱。我这儿还有三千多块的现金,我先给您三千元现金,一会儿再带您去取钱好不好?” 凌阳指了指一旁的空桌子,“坐下说话吧。” “哎,好好。”王半仙高兴惨了,赶紧坐了下来,并正襟危坐。 李万三兴奋地直搓手,屁颠颠地坐到一旁,想看凌阳如何给人算命。就是店老板和老板娘也忍不住搓了搓手想过来一听究竟。 “做你们的事。”凌阳扫他们一眼,庞大气场使得夫妇俩脖子一缩,乖乖地去做自己的事了,只是店内并不宽阔,一边做自己事的同时,仍是带了只耳朵到这边来。 王半仙把手伸了过来,凌阳把他的手推回去,说:“看你面相就可以了。” “小兄弟还能看相,好好,那您看吧,您看吧。”王半仙赶紧挺腹缩颌。 凌阳仔细观察了片刻,说:“你子女宫深凹陷下,是大不吉祥,是乃鳏夫的面相,证明你妻子已亡故。另外,肌肉干枯低陷见骨,还有黑痣,你子女应该患有先天性的疾病吧?” “左眼子女宫代表男,右眼子女宫代表女,痣在眼头代表长男长女,痣在眼尾代表幺男幺女。你这痣长在眼头,痣大带黑,整个子女宫部位,呈青灰色阴影,证明长女或长男生病情尢为严重。我说得可对?” 王半仙惊呆了,一时间没有及时说话,李万三忍不住问:“你说句话呀?凌阳算得准不准?” 王半仙回过神来,赶紧说:“准,真是太准了。我头一个是男孩,今年快才三十六岁了,得了,就得了尿毒症。每个星期透析两次,也不知能活多久。”说着眼睛就湿润了。 李万三呆了呆,不知该说什么。 就是在一旁偷听的老板娘也忍不住说:“王半仙,没想到你算命算得那么准,却算不出自己的儿女的命来,我更没想到,你平时呵呵的一个人,儿子居然得了这么重的病。” 王半仙说:“女儿也生病了,今年二十四岁,她确实有先天性心脏病。好在只要注意保养,还是与正常人无异,但不能有太大刺激,这辈子不能生孩子。” 他看着凌阳,“刚才,刚才您说我儿女的病是因我而起,是真的吗?” 凌阳说:“子女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来还债的,一种是来讨债的。他们带病而来,自然是讨债而来。算命这个职业不是不好,但极易泄露天机,查见渊鱼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你泄露天机太多,又不积德,做了不少缺德事……” “我没有做缺德事呀?我真没有呀?”王半仙委屈地叫道。 ------题外话------ 郁闷,这些人真够无语了,我的产品合不合格,他们说了算。只要给对方钱,对方撤诉了,我的就合格了。真是日了狗, 第98章 算命也需要正能量 他这些年来一直给人算命,真的没做亏心事的,都尽量满足顾客的需求,怎么就做了缺德事呢?当然,泄露了天机应该是有的,但,他是真的没有做缺德事呀。 店老板也赶紧过来说:“是呀,王半仙在我店里一晃也算了好些年了,我都是看着他算命的,从来没有见他坑蒙拐骗过,都是银货两讫的,在这附近方圆十公里之地,都是有口皆碑的。” 凌阳说:“给人测算胎儿性别算不算?给胎儿测算良辰吉日算不算?” 王半仙张口结舌。 凌阳冷然道:“观你面相,本是略有福禄的,可看看你现在。” “你子女天生带病,自是讨债而来。而你不为他们积德,就更是雪上加霜。” 王半仙呆呆地点头:“您说得极是,是我,是我太要强了……不知不觉中,就违反了天道,泄露了太多天机。” 凌阳说:“算命旨在趋吉避凶,趋利避害,只要种的是善因,必然结的是善果。给人算命,遭不遭天谴,在于是否行得端,坐得正。趋吉避凶,这才是算命的真正意义和价值体现。想要趋吉避凶,不能在算的时候就有了负能量,而要给予正能量。而一个人的命运,在算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改变。而那时候,改变得是好是坏,是多是少,就要取决于那时候是否拥有正负能量。只要心怀善念,算命也不会轻易遭到天谴,除非你违背这个行业的职业道德,私自给人测算胎儿性别,胎儿出生良辰吉日,这才是你的最终祸端。” 天是一种自然运行的规律或者说是规则,所以又叫天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算命者其实跟科学家一样,不过使用一定的手段去皆是自然界的规律而已,只不过用的东西不一样罢了,虽然科学无法解释算命,但是算命确实是科学,科学家可以通过各种技术去预测自然界的规律,比如地震,海啸,天气预报等等。是依据于天,地理,物理化学等科学的观测手段,这也是一种预测,这难道不是泄天机吗?但他们遭天谴了吗? 当然,没有真正学透的人是不可以给人算命改运的,哪怕收钱也没用。要懂得如何化解。王半仙就是有水平,却不懂如何化解的人,难怪身上的福禄会薄成这样。 王半仙听得连连点头,说:“这么说来,我子女的病,全是因我平时做了违背道德而起?” “是。”至于要如何化解,凌阳并没有说,只是建意他日后积善行德,努力助人。 王半仙不怎么满意,又问凌**体怎么化解。 凌阳目光懒懒地盯着他。 王半仙又讪讪地笑了,越高明的算命师,越不会说出化解之法的。 只是,想到自己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才得到这么些信息,又有些不甘心,王半仙又哀求地看着凌阳,希望他再给他指点下迷津。不需要指得太明白,稍稍提点两句就是。 凌阳略作沉吟,这才道:“人的命运的确实有规律可循的。比如一个人的出生时间地点以及出生后的取名,成长环境,居住环境,等等这些因素都会决定一个人的后天命运。但是,命也是可以改的。” “逆天改命,我知道,我知道。”王半仙激动地说,“据说只有大师级的人物才能够办到,小兄弟你已触摸到那个殿堂了吗?” 凌阳没好气地道:“先听我把话说完。” “有句话叫人定胜天,我指的就,天道酬勤,人定胜天,懂了吗?” 王半仙仔细口味这话,有些不懂,但又有些明悟。 倒是李万三说:“这个好理解嘛,意思就是,不管遇上何种困难,生活如何的困苦,命运如何的不公,只要勤奋向上,努力耕耘,有耕耘肯定就会有收获,只要不懈努力,再差的命运又能差到哪去呢?是不?” 凌阳笑了起来,赞赏道:“不错,正是这个理。”然后又对王半仙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人的出生时辰和环境首先决定这个人的命运,但随后出现的各种变化以及依靠后天的风水布局等又能适当改变。另外,为人善良正直多行善积德,也能改变运程。” 一个人心中博爱,行的端走得正,又通过读书明理,懂得为人处世,自然会给自己创造更多机会,遇到更多志趣相投的朋友,得到各方面人的认可和帮助,这就是所谓遇到贵人。种种因素加起来就能改变这个人原本不好的命运。当一个人命运变好,心情也就更好,身体也会改善,这就使得一些原本因为出生不好寿数不高的人会获得长寿。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半句可以化解的法子。王半仙很是不满,可又不敢把这份不满说出来, “好吧,那请随我一起去银行,我去取钱给你。” “不用,这回我是免费替你算。”凌阳悠悠地说。 王半仙先是一喜,其后又脸色大变:“您不收我的卦金,难不成,难不成……” 凌阳没说话,反正该说的他都已说了,至于他要如何做,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就是李万三也吓了一跳,忍不住再一次打量王半仙。一直偷听的老板娘则小声嘀咕着:“难不成,王半仙真的要大祸临头?” 这时候的王半仙却是六神无主,一脸的惊慌:“小兄弟,我,我真的,真的命不久了吗?我,我还不想死,我死了,儿子女儿可要怎么办?” “自己种下的因,就要自己承胆果报。”王半仙的无助并未打动凌阳分毫,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态,如果连这些都看不透,又岂能当地府高阶鬼神? 凌阳与李万三准备离开,王半仙忽然朝凌阳跪了下来,哀求凌阳一定要救他一命,他并非怕死,而是舍不得儿子女儿,大儿子才三十六岁,孙子才三岁多,女儿才二十四岁,还没结婚,他真的舍不得他们呀。 凌阳说:“去青羊宫找宏吧。” “找,他做什么?” “找他替你化解。”凌阳声音忽然严厉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王半仙:“既然你是麻衣门弟子,说出你的道号。” “麻衣门?这是什么门派?算命也会有门派么?”老板娘悄悄问着自己的男人。而凌阳,也正式对王半仙说出自己的身份,麻衣门掌教。 男人尽管也不是很清楚,但仍是自认为懂行地说:“肯定有门派啦,你没听人家说吗?人家是麻衣门弟子呢。” “真的还是假的?” “应该是算命的门派吧。”老板也是看金大侠的电视长大的,就当起了扫盲大师。 “不会吧,这么年轻,真的假的哦?”老板娘再一次上下打量凌阳,三十岁不到的年纪,瘦瘦高高,穿得体体面面,长得还帅气,假两件磨毛格子衬衣,下身黑蓝色的直筒牛仔裤,黑皮鞋,看起来干干净净,撑撑抖抖(体面的意思),就一副城里青年的体面打扮,居然是个算命的,还是某个门派的弟子?这也太玄幻了吧? 老板娘与男人嘀咕时,王半仙忽然跳了起来,指着凌阳说:“您也是麻衣门弟子?” 凌阳从鼻孔哼出声,又拽又傲,却又恰到好处地不惹人厌烦,只觉人家就该这么傲,这么拽。 一直看戏的李万三忍不住出声道:“人家不但麻衣门弟子,还是……” “李董。”凌阳打断李万三的话,“时间不早了,走吧。” “原来还是同门弟子。”王半仙又惊又喜,对凌阳说,“既然是同门弟子,那咱们岂不是同门师兄弟?我是宏字辈的,你是清字辈,还是……” 宏字辈是第二十二代弟子,清字辈则是第二十三代弟子,如今麻衣门行走世俗的弟子大都是这两代弟子。 凌阳说:“玄字辈。” 王半仙茫然:“当年我拜师时只知道有雨、果、磐、宏四个辈份,你这个玄字辈,我还真没听说过。” 凌阳微微一笑:“你去翻下我麻衣门的门谱就知道了。”也不理会王半仙,“李董,走了。” 在经过王半仙身边时,又悠然抛下一句:“幸亏遇上了我,否则……好自为之吧。” 第99章 强行催发的风水也会有后遗症的 太阳照在身上,热烘烘的,正值盛夏,天气炎热,但中午过后的老城街道,依然热闹,不愧为大都市,蓉城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街上的行人就从来没有断过…… “既然算命有可能泄露天机,为何你又要给对方算呢?”李万三仍是没能憋住,在走了一段路后,还是问了出来。 凌阳笑了笑说:“光会算当然是不行的,还得有化解之法。” “哦。那你要如何化解呢?”李万三问。 “我修为比王半仙高,他的子女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人,自然不会有任何影响,更何况,我算的可是正能量。”如果测算的人是官员,或能影响不少人命运的大人物,确实容易遭受反噬的。 如果是张静鸿那种身份的人,怕是前脚算完,后脚就要受到反噬,因此,凌阳是轻易不会给人算命的。 另外,算命真的是一个高危职业,学习命理可以测算他人命运,算准了对自己有损,算得不准,人家又会骂你。你算准了,但人家不信,说不定还要痛骂你一顿。就算你算准了人家会有灾祸,说不定事后还会骂你是乌鸦嘴。你算准了,人家信了,却没有发生灾祸,更要把你骂得狗血淋头……这可是凌阳从小累积的血淋淋的教训呀。 “那个,你道号玄冥,在麻衣门辈份真的很高吗?”李万三活像个八卦婆似的。 “麻衣门已传到了二十四代,我是麻衣门第十代弟子。”凌阳矜持地说。 与凌阳相久了,李万三如何不知他的尿性,有点小装逼,但装得挺有格调的,让人无法反感,只觉得人家拥有浓浓的范儿。 “二十四代,十代?天,你辈份怎么高成这样?”李万三喃喃自语了一会,陡然惊呼。 凌阳微微一笑,矜持地说:“我师父辈份高,也是托了他人家的福。” 李万三呆了良久,聪明地见好就收,又问起别的疑惑来:“刚才那女的,她确实拍了你不少照片,估计还拍了视频。” 凌阳淡淡地道:“她会乖乖删掉的。” ……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把整个老城区的地理位置全看了遍,凌阳给出的建意是:“可以开发,但此处风水已被破坏,想要用来修建住宅的话,怕是不好卖了。” 李万三公司的团队也早就进行了实地考察,得出了同样的结果,如今凌阳也这么说,李万三也心中有数了,又问:“那如果像左岸天城那样,后期进行风水催发,应该也是可行的吧。” “不妥。”凌阳说,“风水催发固然能够事半功倍,但代价太大。” “这是为什么呢?”李万三就不解了,当年左岸天城的地皮也相当偏僻,垃圾场,坟坝加庄稼地开发出来的,当时又偏又清冷,经过凌阳的风水手段,不也成为蓉城最负盛名的楼盘么,还给他赚进了亿万家财。 凌阳说:“有的可以用风水来催发,但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可以的。风水的作用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无限的把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也催发的。就好比一个人明明只能挑一百斤,你非要让他挑两百斤,短时间内可以,可时间一长,就会留下严重后遗症。比如说,腰椎盘突出,肌肉股伤,关节损伤之类的毛病。同理,风水改造也一样。” 李万三叹了口气,说:“那,这个老城区,就没什么可开发的价值了?” “每个地方都有它本身的价值。”凌阳说。 老城区的风水已被破坏,原本上好的风水已移到别处,重新激发活力,并不容易,并且代价也有些大。身为有品德的风水师,眼界就不能局限于一个楼盘、一方土地,而是要有大局观。 以宏观来看,整座蓉城的经济重心的移动轨迹呈现倒U形状。在五六年之前蓉城经济重心向北移动,并且经济重心移动速度缓慢,在212年以后蓉城经济重心又向东南方向移动,并且移动速度较快。根据蓉城经济重心移动的轨迹。而这片老城片,却在东北地区,与整座城市的经济重心背道而驰,哀败是必然的。若强行催发风水,影响的可就是整个城市大环境了。这个责任凌阳可负不起的。 凌阳又与李万三分析这儿的地理位置,“……以风水的角度来看,此处风水已被破坏,好在,紧邻都市,多少还是能够分得一杯羹。因此,未曾完全败落下去。只是经济效益比不得左岸天城就是了。李董若资金充裕的话,用来建森林公园,还是会有不错的效益。” 但是建立森林公园,会花很多的钱,并且短期内,还瞧不到效益。 李万三就犹豫了,商人自然要利益最大化,见效快,回报高的投资才是他们的最爱,若投资大,在几年内都回不了本,甚至无法产生收益,对于一个大集团来说,确实要仔细考虑的。 在考察时,李万三又还碰上同行,指着其中一个身穿黑夹克的中年男子说,“那个是胡志杰,也是搞房地产开发,公司也是才搞起来不久的,却已拿下不少工程了。赚的盆满钵满。” 凌阳看了一眼,说:“哪位要员的亲戚?” “你也太举一反三了。”李万三为凌阳极佳的政治灵敏度喝彩,就笑了,“他是省ZZ部长的小舅子。女婿又是的外甥,两重关系之下,倒也成了红极一时的皇商。”李万三说得极其不屑。 蓉城是个国际化大都市,虽然商勾结是亘古不变的,好在蓉城圈子里的商人大多数还是遵守既定的规则,就算有省里的大官作靠山,也不至于搞成一家独大,总还要让别人喝些汤,你好我好大家才能好。这胡志杰,尽管拥有雄厚背景,但在李万三眼里,也就是包皮公司的角色。 第100章 无副作用的风水开发 “虽说是地产开发商,实际上,他们没有自己的建筑队,也没有任何资质,全是自己把工程接下来,再转交给别人,自己赚差价。这种生意,也只能做人脉生意,一旦人脉不在了,立即被打回原形。”对于拥有开发团队,建筑团队的李万三来说,胡志杰这样的行为,就是一包皮公司,不值一提。 凌阳说:“李董分析得透彻,也看得透彻。”就没有再在那人身上浪费心神了。 只是那胡志杰也瞧到了李万三,微顿了下,居然朝李万三这边走了过来。 “李董,好巧,居然在这儿碰到李董。”胡志杰热情地与李万三握了握手。 李万三也笑呵呵地与对方寒暄着:“原来是胡董,这个时候,胡董不在办公室呆着,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没事做,出来转转。”胡志杰目光一转,在凌阳身上扫了眼,“这是你公司的员工吗?”以胡志杰的眼界,自然瞧不起区区公司小职员,奈何这年轻人气度不凡,站在李万三身边,却有种鹤立鹤群之感,因此胡志杰才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这一瞧不打紧,居然发现这年轻人有些与众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这年轻人身上散发的气势,与让他在一群省部级高官身上的看到几乎无二。 “该不会是哪位大人物的少爷吧?”胡志杰在心头想着。 李万三正要回答,凌阳已淡淡地说:“是,我是李董公司的员工。” 胡志杰“哦”了声,又兴致勃勃地问道:“是什么职务?李董可是蓉城大首富呢,政府的常客,座上宾,你跟在李董身边做事的员工,应该也有不凡之处吧?” 凌阳笑着说:“那是自然。” 国人素来讲究谦虚,就算被人夸奖,事实本就如此,但依然会谦虚地说上两句“哪里,也多亏了的赏识,或是还要请您多加指教”之类的客套话。而凌阳既不客套,也不谦虚,就惹来胡志杰身边的一群人嗤之以鼻。 一名身穿白衬衣的年轻男子轻瞟了凌阳一眼,对胡志杰道:“爸,时间不早了,还是先办正事要紧,今晚与张省长还有约呢。” 胡志杰赶紧对李万三说:“年轻人挺有自信的嘛,李董可得好生培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晚上还与新上任的张省长约了一起吃晚饭。李董若是得空的话,就一起去?” 李万三说:“不不,张省长与你有生意要谈,我去了可不好,就不打扰你与张省长谈生意了。” 等胡志杰一走,李万三这才不屑地道:“小人得志。”然后又对凌阳说,“我可是从未拿你当我的员工看待呀。” 凌阳说:“我知道。” “那你刚才……” “我故意的。”凌阳笑呵呵地说,“我是李董聘请的环境顾问,拿兴华的薪水,当然也是李董的员工,我并未说错呀。” …… “看那胡志杰的架式,他也想开发这片老城区。用来建廉租房。”李万三说。廉租房尽管不那么赚钱,但胜在稳当,也不需要太好的规划,只需大面上过得去就成了。并且一本万利,对于开发商来说,还是有相当大的吸引力的。 凌阳耸耸肩:“老城区面积挺广的,住宅那么密实,拆迁款怕也不是小数目,李董你一人能吃得下?” “当然吃不下。”李万三断然道:“我要是能拿下四分之一的面积就成了。你帮我瞧瞧,哪个地段风水好些?我就选哪个。” 凌阳说:“开发商还能自行选地盘?”不是都要进行公开竞标么? 李万三嘿嘿一笑,有些傲然,又有些自得,还有些感激:“也要多亏了你呀。” 老城区被划分为四个片区,李万三任选一个区域,价格也比招标价更低一成。 这种动辄几亿十多亿的招标工程,少一成,也就少一亿元的资金,吸引力自然非同小可。 凌阳了然,给李万三指了北面那块地。 李万三经过考虑后,说:“那儿面积最宽,地多,住户少,拆迁款倒是可以省下不少,可是,地盘好背(偏),怕是不利于开发呢。” 身为开发商,地段是相当重要的,黄金地段尽管价格昂贵,开发成本也高,但回报率就高。而地方偏僻的地方,投入小,回报也小呀,说不定还容易整成龙海深(被深套)。 凌阳说:“若用来建楼盘,肯定要亏,但若是建成森林公园,又如何?” 李万三沉思起来,森林公园固然回报时间长,但开发成本相对较小些,越偏的地方,越符合森林公园的性质,只是,李万三心头也没底。因为他从未开发过森林公园。 凌阳说:“开发森林公园是唯一可以花少量钱又能修补风水的手段,完全算得上纯天然,无污染,无副作用。” 李万三被凌阳的形容词逗了,基于对凌阳的盲目信任,李万三随即拍马:“好,就听你的,开发森林公园,纯天然,无污染,还无副作用。”李万三是雷厉风行之人,既然已决定上马森林公园,又有凌阳的保证,自然是信心满满,第一时间就去找市政府了,至于要如何谈判,就与凌阳无关了。 告别了李万三,凌阳又在老城区最偏远的角落里,搜集了一两个孤魂野鬼。 第101章 飙悍的宋丫丫 把那几个呈强的鬼魂收进鬼门关,看着那只缩在角落里的男鬼,仔细观察他,凌阳说:“替我做一件事,我就送你去地府报告。超快稳定更新,……” 男鬼怯怯地看着凌阳:“你要我干什么?” 凌阳笑了起来,这家伙生前肯定是个胆小的,死后胆小的毛病就更严重了。 “帮我去吓一个人……”凌阳把冬冬放出来,让冬冬细无钜细地交代这男鬼,要如何做。并让冬冬施展隐身术,助这只男鬼找到白天那对年轻情侣,让他去吓他们,迫使他们删掉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 …… 在冬冬的帮助下,那只胆小鬼还是完成了任务,尽管不令凌阳满意,但对方总算删掉了手机里的相片和视频,凌阳也信守承诺,把这只担小鬼送去了地府报告。 只是这胆小鬼却不愿去地府,称他还有未了之事,希望凌阳能帮他完成心愿。 “你说吧。” 胆小鬼犹豫了片刻,这才说道:“我喜欢一个女孩,她很美,很温柔,我一直暗恋她,却一直鼓不起勇气向她告白。只能每天跟在她身后,看她走路的样子,就觉得很幸福。” “嗯,然后呢?”凌阳已能猜出他未了的心愿了。 “一天,我总算找了理由,与她一道下班回家。” 胆小鬼忽然痛苦地爬了爬头,哭了起来:“可是,我真不是人,我是胆小鬼。那天晚上,我们路过一棵大树下,忽然跳出两个持刀的歹徒要抢劫我们。我把身上的钱全给了他们,他们却不肯放过我们,把她拖到了树林里,把她给奸污了。” “她是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恐怖,她看我的眼神,真的真的让我心如刀绞。可我,可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都鼓不起勇气去救她,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胆小鬼说到此处,就痛苦地蹲下来,哭得相当伤心,也痛苦懊悔。 “后来呢?”凌阳问。 “……后来,后来,那两个歹徒走了,我去扶她,想把她送回家,她给了我一巴掌,骂我不是男人,然后,她去报警了。” “歹徒抓到了吧?”凌阳问。 “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好无用,她被人奸污了,居然还有勇气去报警,我怕她报警对她影响不好,尤其对她的名声,我甚至向她承诺,让她忘掉这事,不要声张出去,我对她负责。” 凌阳不知是该哭还是该骂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她没有同意是吧?” “是,她又大骂我了一顿,说我胆小鬼,没担当,不是男人。然后,她果真去报警了。”胆小鬼说到此处,又毁恨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我怕她去报警,影响了她的名声,别人也会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没胆当,不是个男人……我走在路上,只觉混混噩噩,走着走着,忽然脚下跌到个东西,身子向前倾,紧接着脑袋一痛,就没知觉了。然后,然后我就发现我居然死了,死了。” 凌阳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胆小鬼说:“我想再看她一眼,向她道歉,希望她不要那么恨我,希望她能原谅我,我每每想到她指责我的话,就心如刀绞,生不如死。” …… 对于这些小事情,以凌阳如今的眼界身份,自是不屑去做,只因最近修为上遇到了瓶颈,怎么也无法突破,师父说他要多在红尘中历练,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凌阳也就免为其难地应了。 张韵瑶听说后,也非要跟着一道去,反正今天周末。 “一道跟过去也成,不过得听我的。”凌阳刮了她的鼻子。 张韵瑶环着他的腰,私下相处时,她最喜欢抱他的“小蛮腰”了,靠在他的胸膛处,说:“霸道,人家哪一回不是听你的?”如今女权主义大行其道的当下,她这样的老婆已是凤冠霞帔。 凌阳双眼一亮:“全都听我的?” 张韵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可惜已来不及,凌阳已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对她上下其手了。 “你上辈子属熊的呀。”张韵瑶抗议,这家伙什么都好,就爱对她熊抱,把她压得死死的,然后疯狂地亲她的脸,及全身,还对她上下其手。 “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呀。”凌阳开始不满足小小的熊抱了,他还要来更加亲密无间姿势。 正当春光无限时,一个急促的电话响来。 是凌阳的手机,但他并未理会,但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张韵瑶听不得这些,万一真有要紧的事呢? 打电话来的是宋丫丫,只见这丫头在电话里叫得惊天动地:“哥哥,哥哥,江湖救急!” …… 凌阳强忍着满头的黑线听完了宋丫丫的述说,乌鸦继续在头顶乱飞。 一间饭店里,宋丫丫低垂着头,她身边还有几个同年纪的小女生,应该是同学吧。几个女生提着行李,背着背包,可怜兮兮地站在那。 她们的钱包被人偷了,但她们并不知道,在这间专走精品路线的海鲜饭店大快剁荑,结账时,发现钱包被偷了,好在,宋丫丫的钱包没被偷,正要结账时,但服务员报价太高,她带出来的三千多元居然不够支付。 宋丫丫觉得被宰了,就与他们理论,但对方蛮不讲理,还动手动脚,宋丫丫爆脾气发作,就拿了她随身携带的防狼电击棒,把对方电得口吐白沫,人事不知。如此泼辣的外地人,不但吃霸王餐,还打人,就报警处理。 警察来了后,听了饭店的一面之辞,就要把她们带进派出所关押,也不听她们的解释。然后,电视里才会出现的所谓正义之士从天而降,不但替她们解了围,还把警察给打发了,还给她们结了账,几名小女生感动到不行。唯独宋丫丫保持着清醒头脑,质问对方:“是不是就是你搞的鬼?” 宋丫丫的冷静并未使她的境遇得到好善,这位侠义之士因被揭穿阴谋就恼羞成怒,索性撕破伪善的面皮,露出狰狞的镣牙。 原来,这家伙第一眼就看上了才十来岁就美得举世无比的宋丫丫,想要逞他的兽行,这才让饭店整了这么一出。 但宋丫丫也不是吃素的,趁这人嚣张到得意忘形之际,电击棒把他电得神魂颠倒,与此同时,纤纤玉手一把制住那男的要害。 这男的傻眼了,现场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与纤细美丽似仙子不相符的宋丫丫的飙悍行径,集体石化。 凌阳和张韵瑶赶去时,就看到这搞笑一幕。 ------题外话------ 昨晚家中档打不开,今天补上 第102章 公了还是私了 几名年纪不一的男子,包括几名身穿制服的家伙,团团围挤在饭店包间门口,不停地威胁着里头的人。++而包间里头,不时传出一个男的凄声惨叫。 宋丫丫一手拿着匕首,抵在那男的脖子上的大动脉,大有外头的人轻举妄动,就刺破对方的大动脉,到时候就看他的造化了。 “姑奶奶今年才十六岁,这畜生想占我的便宜在先,勾结匪徒围攻我在后,我这是正当防卫。就算你们敢黑吃黑,姑奶奶家中养的律师也不是吃素的。”宋丫丫气势万均。 “那个小姑娘,你先放了我儿子,有话好好商量。”一名中年男子站在门口,低声下气,但脸上却是狰狞无比。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我才不相信呢。”宋丫丫中气十足的鄙夷,极尽挖苦讽刺。 “对,畜生的话,我们是不信的。”另外的女生也大声叫着。 中年男子气得额上青筋暴跳,然后又换上“王队长。” 王队长声音威严地对包间里的人说了一系列他们违法犯罪的行为,并表示,再不放人,将会采取必要行动。 “丫丫,咱们到底是外地人,还是不要闹得太过了。”一名女生在宋丫丫耳边说,看着这么多的人围攻自己,她们已有些胆怯了。 宋丫丫心头也七上八下,但现在她也只能指望凌阳赶来救场了。 “怕什么,我们才十六岁,这些制服不敢拿咱们怎样。最怕的就是这些禽兽。”宋丫丫又踹了胡鸿斌一脚。这恶混在她们进饭店这一刻就盯上他们了,仗着有点儿钱,有点儿势,居然勾结饭店,妄想欺负她们。哼,她宋丫丫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胡鸿斌怨毒地瞪着宋丫丫,厉声道:“你给我小心些,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姨父是蜀地ZZB长。” “唉哟,我好怕哦。”宋丫丫面上天不怕地不怕,但心里还是有些怯场了,但输人不输阵,她仍是大声叫道:“ZZB长又怎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姑奶奶后台说出来,吓死你。” 胡鸿斌就赶紧问:“你的后台有我姨父大吗?” 宋丫丫轻蔑地道:“咱们不拼爹,不拼后台。咱们现在只拼谁的刀快。”又拿着电击棒电了他一下,胡鸿斌又凄厉地惨叫起来,“爸,快救我。” 胡鸿斌的老子胡志杰看着儿子的熊样,太阳穴气得突突暴跳,既气儿子的不争气和胡作非为,又气王队长的软弱。居然因对方是外地人,又是未满十八岁的学生,不敢轻举妄动。还冠冕堂皇地说他们如果用强的话,会有违蓉城国际化大都市的形象,要有理有据地办案,把胡志杰气了个仰倒。 王队长也知道胡志杰不好得罪,可他也是没办法呀,这小女孩子如此有恃无恐的,又长成这样,哪会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真要是做错一步,丢乌纱帽都是轻的。 胡志杰也是如此想的,只是,当他看到宋丫丫嘴里的哥哥凌阳时,一颗沉沉的心又飞跃起来。 “你就是那小丫头的靠山?”看着头发凌乱的凌阳,胡志杰忍不住就笑了。 “靠山算不上,但替我妹子作主,还是绰绰有余的。”凌阳也认出了胡志杰,先前在老城区他在李万三身边,与此人打过照面。看此人的神态,显然没把自己放眼里。 胡志杰冷然道:“你妹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们看着办吧。” 凌阳瞥了被宋丫丫挟持的胡鸿斌,后者也认出了凌阳,就说:“原来是你呀,我认识你,李万三的员工。” “哥哥,这家伙看中了我的美貌,勾结饭店故意宰我,还想用警察吓唬我。”宋丫丫看到凌阳来了,大松口气,丢开胡鸿斌,来到凌阳面前。 “嫂嫂,你也来啦。”宋丫丫又去挽张韵瑶的手臂。 张韵瑶以前也只见过宋丫丫一回,当时小丫头也才十一二岁,模样秀丽,很招人喜爱,没想到三年不见,这丫头居然出落得如此美丽动人,自认长相不差的她都被惊艳到了,难怪要引发胡鸿斌的色心。 张韵瑶捏了捏宋丫丫的脸颊,说:“小丫头越来越水灵了,难怪会招来这些登徒子。你爷爷不是给你配配了保镖么?怎么放任你一个人出来?”宋丫丫模样讨喜,性格也很可爱,跟着爷爷宋光长住麻衣观,道士们都很喜欢这丫头。随着年纪的增长,宋丫丫越发清灵动人,这才十六岁的年纪,已是绝色之姿。宋光怕孙女的美貌惹来登徒子的垂涎,特地给宋丫丫配了几位保镖。 宋丫丫嘟着唇道:“本来他们是要跟的,只是我想着如今蜀地已归嫂嫂的叔父管理,想来不至于有大问题。谁知道,还真有胆大包天的存在。” 胡志杰尽管听得稀里糊涂,但并不防碍他的精准猜测,这小丫头有保镖跟随,这个女的叔叔在蜀地应该是有身份的,这么一想,一颗心又沉了下来。 王队长却是小松口气,幸好刚才他们秉公执法了,不然,人家后头的大人物一出来,他这副小身板怕是招架不住了。 但胡鸿斌这个脓包却没有察觉,居然还叫嚣着王队长要把宋丫丫等人捉起来,又还指着凌阳:“我知道你,李万三的员工,今儿个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信不信老子让你卷铺盖走路。” 这种半壶水就响叮当的二世祖,凌阳连话都懒得说,懒洋洋地说:“这事儿公了还是私了?” “公了又如何?私了又如何?”胡志杰沉声道。他虽然靠他那ZZB的连襟赚了不少钱,也练就了一身上等眼色。尽管不清楚这年青人的来头,但对方至始至终都没露出半分怯色,就是自己儿子那副二世祖嘴脸,眼皮都不抬一下,就知道这年青人身份怕不简单。 “公了嘛,自是按法律程序走。饭店故意宰客,金额较大,按国家相关法律,罚款判刑是免不了的。”凌阳看着依然一脸傲气的胡志杰,“至于你,勾结饭店故意宰客,欲对我妹子图谋不诡,虽未造成后果,但图谋未遂之罪是跑不掉的。至少得拘留半个月。” 胡鸿斌嗤笑一声,以他姨父的身份地位,根本不放在心上。 ------题外话------ 补更,补更 第103章 宋丫丫的古怪面相 胡志杰心头惦量一番,微微一笑:“那私了呢?” “私了……”凌阳略作沉吟,似笑非笑地扫了胡志杰父子,“我建意你们还是选择公了吧,对你们有好处。” “哦?可我还是想选择私了。”胡志杰语气相当笃定,“你说吧,怎么私了。” “为什么要私了?我才是害受者。”胡鸿斌不干了,他觉得自己没错,还被这小丫头电得全身无力,到现在全身都还麻木痛着。想着自己到底有姨父这个靠山,哪会把凌阳放眼里。 宋丫丫看着胡志杰,挑眉问道:“你确定要选择私了?”她不怀好意地看着胡鸿斌,“你们别看我哥哥质彬彬,可一旦发起怒来,绝对是风云变色。私了的话,我看看,你们会有什么样的好下场……” 张韵瑶接过话:“饭店一年内倒闭。”又指着胡鸿斌,“你嘛,今后将永远不举。”她已打算放几只鬼在这间饭店里,让他们做不成生意。至于这胡鸿斌,让他不举的法子实在太多了。等他与人时,放一只鬼出来吓他,连吓几回,保证他一辈子不举。 “你也太小瞧你男人了。”凌阳淡淡地说,“一个月,兑现以上诺言。” 宋丫丫双手环胸:“说吧,是选择公了呢,还是私了?” 胡志杰哈哈一笑:“好大的口气,当我们是吓大的。” 胡鸿斌也阴狠一笑:“你想选择私了,老子还不干呢。王队长,这女的对我进行欧打辱骂,还挟持恐吓我,对我暴力伤害,使我身心受到严重摧残,我现在有权要求你把她抓起来。” 王队长面有难色,凭直觉,这姓胡的也不是好东西,但宋丫丫到底做了过火的事,把她抓进去也说得过去。只是,又顾忌到宋丫丫背后的能量,一时间也是摇摆不定。他真的怕惹到真神,到时候成了炮灰,连哭的地方都没。 “公了也可以。”凌阳看着王队长,“那就按法律程序走吧。” 王队长不明白凌阳葫芦里卖什么药,正要说话,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 “王刚,鸿运饭店不是有外地人闹事吗?把人抓回来没?”问话的是王队长的顶头上司。 王队长回答:“并非外地人闹事那么简单,是饭店有欺客宰客行为……”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需把人抓回来,关起来,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 王队长看了胡鸿斌一眼,越发肯定了心中猜测,他握着手机,说:“头,怕是不好办了。” “又怎么了?王刚,你他妈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当什么队长?我觉得有必要向陈反应此事。” 王队长挂掉电话,心头也是一肚子火,他看着双方人马:“几位,要不,随我回派出所一趟?” “好呀,有什么事,去派出所解决最好。”胡鸿斌巴不得呢,他在里头可是有人的。 凌阳耸耸肩,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的小事上。 他掏出钱包,掏出一堆名片,翻呀翻呀,总算找着一张名片,递给胡志杰,“这是我律师的电话。有什么问题,联系我律师就是了。” 然后又递了张名片给王队长,“我妹子还是未成年人,理应受《未成年保护法》保护,加上她是正当防卫,派出所就不必去了。至于害受者的医药费,我会按照国家相应法律法规给予赔付。当然,如果有人给你施加压力,就打这个人的电话吧,就说这名片是我给你的。本人叫凌阳。” “凌阳?”王队长接过名片,忽然睁大了眼,上头写着夏禄恒的姓名和电话。至于头街却是没写。但夏禄恒的大名,在他们这个系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凌阳领着宋丫丫和几个小女生走了,胡鸿斌还要阻拦,却被胡志杰拦下来了,甩手给了他一巴掌:“畜生,你惹下大麻烦了。” 胡鸿斌捂着脸,有些不服气:“爸,那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李万三的员工嘛。”又还操着外地口音,只不过是一外地人,他们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还需怕他们么? “我怎么就生出这你这样的儿子。”胡志杰气得半死,凌阳给他的名片他没看出名堂,但王队长手中那个名片,应该是大有来头的,否则王队长不会露出惊骇的神色来。以此推断,眼前这年青人,在蜀地应该也是有着相当深厚的背景的。儿子谁不去惹,居然惹这种人,他真以为他那ZZB长的姨父当真是他的金钟罩,可以万物不浸? …… “你这丫头,你行呀,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敢与这种地头蛇硬杖腰子。倒是有胆色。” 找了间档次不差的宾馆,安顿了几名小丫头,凌阳这才沉下脸来教训宋丫丫。 宋丫丫不依地道:“这不能怪我。当时那样的情况,我若是不恶向胆边生,现在就是人家菜板上待宰的鱼肉了。”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凌阳也知道色不迷人人自迷的道理,也不好苛责这丫头,只是说,“你长得这么祸国秧民,这世上除了正人君子外,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怕是要无所不用其及。为了自保,你还是不要一个人到处跑。”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从来不一个人单独出去。我不管走到哪,都有人陪的。”宋丫丫对自己的安全很负责的,耐何这世上登徒子实在太多。 张韵瑶感叹地摸着宋丫丫的脸,“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美女存在呢?连我都要妒嫉了。” 宋丫丫笑嘻嘻地道:“嫂嫂,你也很美呀,没看到哥哥眼睛一直都围着你转么?”宋丫丫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美,成天在镜子里看习惯了,也麻木了,反倒是格外羡慕张韵瑶这种高贵大方的美丽。 得知宋丫丫几人只是趁着暑假来蓉城旅游,几个小女生大都家庭条件不错,就约伴而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尽管现在她们已经安全了,但凌阳仍是有些心有余悸。 看着宋丫丫美丽无瑕的脸蛋儿,凌阳也觉得头痛起来:“宋光怎么就舍得让你一个人出来?” 宋丫丫不以为然地道:“我长大了嘛,总不能一直被保护在象牙塔里嘛。” 这倒也是。只是,宋丫丫这难得一见的美貌,注定了她这辈子不会过得太平静。 “宋光可有给你护身法器?” “有呀,护身符。**咒、定身符、幻咒,还有小雷击符。”宋丫丫现宝一样展示她的各符符咒,并且已能运用娴熟。 “这些符咒,威力还是满大的,虽不伤人,但自保也还绰绰有余。只是这小雷击符,杀伤力就有些大了,你可得慎用。”凌阳又不放心地叮嘱。 …… 离开宋丫丫所在的酒店,张韵瑶挽着凌阳的手,皱眉:“这丫丫的面相,很是古怪。” 凌阳讶异地看着她,“你刚才给她相过面了?” 张韵瑶点头:“嗯,你别告诉我,你没给她相过面?” 凌阳哑然失笑:“还真别说,我确实没有给她相过面。” 张韵瑶也知道凌阳向来不轻易给人相面,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蹙眉道:“丫丫的面相很古怪,我居然无法看透,一旦相面,她整个脸庞就雾蒙蒙的看不清楚。” “还有这事儿?”凌阳这才真正惊讶起来,以张韵瑶如今的实力,居然也看不透宋丫丫的面相,那么这丫头显然不是简单人物。 不过话又说回来,父母都是平凡普通的面貌,生出来的女儿却美成这样,这里头没有玄机,凌阳打死都不相信。 回到公寓,已是深夜,夫妇俩躺到床上歇灯睡觉。张韵瑶习惯性地平躺,双腿跷在凌阳身上,这是她这几年才养出来的习惯。 而凌阳则习惯性地摸着跷在身上的大腿,又侧个身,把身边的人移过来,然后把头颅窝在张韵瑶的颈窝处,闻着娇妻好闻的体香。 不一会儿,某人的手被张韵瑶从自己胸前拿开,放到该放的地方去,但过一会儿,那只不安份的手掌又袭了过来,不得已,只好双手出动,捏着他的手,说:“别闹了,睡觉。” 凌阳咕哝一声:“明天我要去找那个刘敏燕,要不要跟我一道去?” “不去了,没什么兴趣。”张韵瑶翻了个身,但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她喜欢贴着他睡觉。 凌阳也进一步搂紧了她,说:“万一,人家是个大美女呢?” “那就便宜你了。”张韵瑶摸了摸放在胸前的这只手,十指相扣,“也就是便宜你这双贼眼罢了。” 第104章 真被鬼压了床 次日,凌阳动身去那胆小包提供的刘敏燕的住址,就接到李万三的电话。 “凌阳,那胡志杰父子如何惹到你了?”李万三笑呵呵地说,“今儿一大早,那胡志杰就打电话给我,旁敲侧击向我打听你。” “李董没有把我卖了吧?”凌阳说。 “我就是卖我儿子,也不敢卖你老人家呀。”李万三说,“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忽然提起你,还问你在我公司是做什么的,是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嘿嘿,我就知道,他们估计是惹到你了,想来探听你的底细。不过,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们。” …… 与李万三通了电话后,胡志杰坐在家中,良久无语。他也笃不定,那个凌阳,是不是真有雄厚背景。 胡志杰又与连襟王跃打了电话,与王跃说了下李万三这个员工,王跃沉吟了下,说:“老城区开发,李万三是开发商之一,去了解老城区也在情理当中。不过,能跟在李万三身边的人,应该是属于李万三的心腹之类的。”再结合胡志杰对凌阳的描述,“虽然年轻,但气度沉稳,老婆也是个大美女,处事不惊,并且有理有据,甚至我在他面前,他妈的我居然还怯场了。” 于是,王跃说,“这世上真神虽不多,可一旦撞上了,可就没后悔药吃了。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我看,鸿斌这事儿也就算了吧。”王跃是亲眼见识过李万三的行政能量的,水龙事件闹得何其大,但最终吴坤被人道毁灭,楚向南也黯然退场,而李万三却依然桃花笑春风。短时间内,“李万三不能惹”的思想已深入每个头头脑脑之心。 胡志杰也是这样想的。 胡鸿斌自然不服气,可架不过王跃已经发话了,这口气不咽也得咽,但他仍是暗自发誓,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去才成。 …… 来到胆小鬼暗恋女生出事前呆过的公司和住处打听,那位叫刘敏燕的女子早已辞了职,搬了家,自从出了那事后,就搬走了,音讯全无。凌阳又叫夏禄恒,去派出所调查出那女子的档案,既然刘敏燕曾报过警,派出所肯定是有记录的。 果然,凌阳很快就得到了刘敏燕的家庭地址,只是让他无奈的是,奸污刘敏燕的那两个歹徒,至今没有伏法,也没有被抓到。 凌阳又去了刘敏燕身份证上的地址,来到对方老家,经过不少曲折,总算有了刘敏燕最确切的地址,刘敏燕仍是在蓉城上班,只是离原来的地方隔了几十公里远。 让凌阳讶异的是,刘敏燕居然就在老城区附近,与老城区只隔着一条大马路,在一间比较有规模的广告公司上班,凌阳进去的时候,大家正在忙,一名女子上前问:“请问要复印,还是?”女子看着凌阳手上拿着的纸,才有此一问。 凌阳说了来意。 “刘敏燕呀……”对方一脸的暖味,冲里头叫了声,“刘敏燕,有帅哥找你。”然后又三八兮兮地打量凌阳,“你是她男朋友?” 凌阳摇了摇头。看着从里头出来的刘敏燕,她身边还跟着一名身穿红色上衣的女子。 那红上衣女子一看到凌阳,就像见了鬼一样,大叫一声:“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高分呗的声音瞬间惹来无数人围观。 凌阳有些无奈,这女的居然是那天拍自己照片又不肯删掉的那位。估计是被自己派去的鬼吓得够惨。 不等凌阳说话,这女子已对周围人说起了凌阳的各种可恶。 “上个星期五,我不是与你们说起了老城区那个王半仙被一个年轻人砸场子的事吗?就是这人。”红衣女子指着凌阳,语气惊怒,“这人砸王半仙场子时,我就在现场,并还拍了视频,你们也都看到的,是不?可他事后威胁我若是不删掉照片,就要派鬼来压我的床。妈呀,当天晚上我真的被鬼压床了,吓死我了。” 众人一听,立马离凌阳十尺远,纷纷用惊疑的目光看着凌阳。 ------题外话------ 这阵子麻烦事儿真多,最气人的是,因为自己的疏忽,上个月稿费就忽然少了9元,气得我抓心抓肝,努力了一个月,眼看就要收获果实了,就差最后一天,真的只是最后一天……9大钞就飞走了,真T倒霉死了,现在都还手抖头晕眼花当中…… 第105章 上古神龙 红衣女子又说:“后来第二天,我和男朋友又去那间馆子吃饭,就听那老板娘说王半仙居然反过来找这人算命,还收了一万八千八的卦金,我也与你们说过的,是不是?” 同事们纷纷点头,“你说过啦,很详细,很具体。”自那以后,就没有再看到过王半仙了,但仍是有消息流传出来,好像王半仙出车祸死了,临死前交代捐献自己的肾和眼角膜,以及身上的各种器官。 红衣女子指着凌阳:“那天我就把照片删了,你还找来干嘛?” 凌阳说:“我又不是找你的。”问众人,“谁叫刘敏燕,我找她,受人之托。” “你找刘敏燕做什么?你先说把目的说了。”红衣女子强硬地问。 凌阳有些好笑,尽管这些人没有告诉他谁是刘敏燕,但下意识地看了那名跟在红衣女子身边的身穿黑衣的女子,目光锁定这黑衣女子,“你认识何放吧?” 刘敏燕目光一缩,声音僵硬:“不认识,你找错人了。” 凌阳说:“我受何放生前所托,想转告你一句话。” 刘敏燕的脸色再一次出现龟裂,颤着双唇说:“什么话?” “这儿不方便,可否私下谈谈?” 刘敏燕还没来得及说话,红衣女子已嚷道:“你别相信他的,这人有些邪门。那天晚上我被鬼压得喘不气过来,那只鬼一个劲与我说,删掉,把东西删掉,不然天天来压你。我的妈呀,可吓死我了,我赶紧答应他说我马上删,马上删,身上陡然一松,人就没事了。然后我赶紧半夜起来删掉照片。那天晚上,可真把我吓死了。” 众人将相将疑,又见红衣女子的表情不似在作假,又狐疑地看着凌阳。 凌阳说:“这世上没有鬼,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 红衣女子嚷道:“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不就是拍了你几张照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是侵犯我的消相权。” “我呸,你又不是见不得人,我拍你几张照片又怎么了?我这也是瞧得起你。” 凌阳冷道:“鬼来压你的床,也是瞧得你,别不知好歹。” “……你……” 凌阳没再理会她,看得刘敏燕,说:“抽个时间吧,只几分钟而已。” “对于何放,我与他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刘敏燕目光闪烁了几下,忽然又冷下脸,对凌阳下逐客令。 凌阳说:“也罢,那就让何放亲自来找你吧。” 何放尽管胆小如鼠,但他生前念念不忘刘敏燕,如果不了却这场心愿,他就不会去投胎,甚至还会形成一股强烈的怨念,对他本人,对刘敏燕也都没好处的。 刘敏燕说:“何放已经死了,你少蒙骗我。” 凌阳笑了起来:“他是死了,但因为生前有未了心愿,因此要我替他完成心愿。” 刘敏燕咬了咬下唇,说:“那你说吧。” “私下谈吧。”凌阳强调。 刘敏燕犹豫着,红衣女子拉着她说:“这人挺邪门的,你不要私下见他。” 凌阳横她一眼:“我也发现你挺邪门的。被鬼压过床的人,会倒霉一段时间的,这段时间内,谁与她亲密接触,谁也会沾染霉气。” 众人一听,赶紧离红衣女子几步远,把红衣女子气惨了,指着凌阳,气得咬牙切齿:“你是成心与我过不去是吧?” 凌阳莞尔一笑:“麻烦你离刘小姐远一些吧。” 最终,刘敏燕还是领着凌阳去了公司的会议室,并关上门,说:“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凌阳说:“何放意外身亡的事,你应该是知道的。你知道他是如何死的吗?” 刘敏燕咬了一会儿的唇,这才说:“我报警后,警方第一时间就去找他,才发现他死在一个巷子里,警察认为这是歹徒的杀人灭口。” “不,何放只是意外死亡。” 刘敏燕怔了怔,说:“我管他是被杀人灭口,还是意外死亡,都与我无关。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凌阳说:“何放是因为心怀愧疚,痛苦难安,在回去的路上没瞧到脚下的路,意外摔倒身亡。” 刘敏燕沉默了良久,说:“真只是意外身亡?” “是。” “那也与我无关了。”刘敏燕冷然地说。 “是与你无关,只是,他觉得对你不住,因此,要我来找你,亲自向你说声对不起,并请你原谅他。刘小姐,你原谅他吗?” 刘敏燕就哭了起来,说:“谈不上原谅不原谅,其实,当时那样的情况,他一个大男人,却那样软弱,真真是让我寒心。不过,得知他死后,我已不再恨他了,他与我非亲非故,又何必做无谓的牺牲呢?” 凌阳问:“这么说来,你已经原谅他了。” “是,我早就原谅他了。”刘敏燕说,再一次被揭开血淋淋的伤疤,这令她很不好受,语气僵硬,看凌阳的目光也像刀子似的,“我的事儿,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凌阳点头,他不是多嘴之人,当然不会说出去。 “既然你已原谅了何放,那我也完成了对他的嘱托。”凌阳掏出一张符,递给刘敏燕,“戴上吧,戴上它,可保你不受邪气侵袭。你是不是时常爱做噩梦?” 刘敏燕迟疑地接过:“是的,自从那次被……之后就时常做噩梦。” 凌阳说:“你事先经受过一番恐惧惊吓,**心灵都遭受到严重侵害,魂魄自然就不稳,魂魄不稳,就容易受外邪入侵,就容易做噩梦了。这个符戴上,可安魂镇神,促保平安,戴上它,就不会再整夜做噩梦了。” 刘敏燕半信半疑地把符戴上,呆呆地看着凌阳:“你是谁?怎会放识何放?”凭直觉,这个年轻人绝不是普通人,何放就一普通人,怎会认识这样的人呢? 凌阳说:“多说无益。我的任务也算完成,就这样吧,他日有缘再见。” 出了会议室,就有不少正忙碌的人朝他看来,凌阳没有理会,大步朝大门走去。外头刚好有一名女子进来,与凌阳几乎面对面相碰,这女子一见到凌阳,就跳了起来:“是你,凌阳?” 又一个高分贝,凌阳微皱眉头,认出了这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厉色,没有理会她,大步离去。 王丽在身后大叫:“你别走,我有事要拜托你,哎,你别走呀。”无论王丽在后面如何追,如何跑,就是追不上凌阳的步伐,气得要命,最后只得放弃,冲着已转角的凌阳大骂:“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点本事嘛,就拽到了天。” …… 这阵子的天气一直都有雷雨,只是拜高科技的横行,在大城市里已鲜有雷霆发生。正当张韵瑶感叹地把小时候打雷的恐怖情形与现在相比时,天空就响来一记重雷。这记雷声响亮到外头半边天空都被照亮,那巨大的雷声,也吓得她手上的筷子落到地上。 “我的妈呀,看来真不能乱说的。”张韵瑶捡起筷子,拍着心脏,这儿跳得可欢了。被吓着的人不止张韵瑶一个,整个餐厅,起码有大半客人被这记雷声吓得不轻。 好不容易恢复心神,又一记重雷响来,又把大家吓了一跳。 “老天,这么大的雷,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是其他客人的一致想法。 不一会儿,店里的客人就走了大半,餐厅服务员已开始收拾餐桌,唯有凌阳这一桌没有动静。 张韵瑶蹙着眉,低声问凌阳:“这雷声听起来,有些不一样。” “是不一样。” 好像应了凌阳所说的,雷霆之声就一直响来,雷声大到惊人耳膜的地步,半边天空都被照亮了,刚开始是一道接着一道,到最后,是数道连在一起,先是如碗口粗、如水桶粗、最后如门板粗的巨雷,从天而降,重重砸在某一处。 “啊,你们快看!”不知是谁惊叫一句,众人赶紧抬眸,望着那如白昼般的天空,全都倒吸口气。 远方有不少闪电雷霆当空劈下,但让人奇怪的是,雷霆只击在一处。 “会不会是有精怪在沥劫?”一些人就开始想入非非了。 “是有妖物在渡劫。”张韵瑶眼睛很利,看清了那万道雷霆之下,有个隐约的黑影在闪动。 “这……应该不是妖物吧。”张韵瑶轻声说,妖物自有妖怪的气息,但这个像龙又像蛇的黑影,却没有半分妖物的气息。 “是龙。”凌阳沉声道,“还是相当厉害的神龙。” “你怎么知道?” “我曾听我师父提起过,这世上已无神龙的踪迹。仙界也有不少龙族,大都是由蛇修炼化龙。而真正继承了上古神龙血脉的,只有沐泽郡的青龙族。”凌阳回忆着当年师父曾说过的有关上古神龙的传说。 “这青龙族原本只是普通的玄蛇一族,经过数万年的修炼,才修炼成龙。只因缘巧合,继承了上古青龙的血脉,这才蜕变为青龙,实力大增,九万年前就曾与天庭战过一回。天庭惨输,后来不得不承认这位继承了上古青龙血脉的龙族,让这一族成为整个龙族的首领。” “不过,老天是公平的。这青龙族继承了上古神龙血脉,虽然实力非凡,却需要历劫。” “历什么劫?” “我听师父讲,仙界也有实力等级排名,天仙,玄仙,金仙,大罗金仙。神仙是不需要历劫的,但青龙族的人,每一次进阶,都要历劫。玄仙级别的需下凡历劫,唯金仙级,才要渡雷劫。” 凌阳一边说,一边携张韵瑶慢慢靠近雷霆。 离雷霆还有上千米远,凌阳就不敢再靠近了,金仙级的雷劫,果然与举霞境界的雷劫大不一样,威力也恐怖了无数倍。 以凌阳的修为,偿不能靠近,张韵瑶就更不用说了,脸色发白,心跳如雷,全身说不出的难受。不得已,凌阳只好又领着她倒退几十米,运起太清罡气,才抗住这股庞大威压。 “好恐怖的雷霆。”看着眼下方圆数里地皆被雷霆劈得飞石四溅,草木横飞,漆焦一片,也亏得这儿是人烟罕至的深山区,数里之外,方是长江河流,倒不曾伤及人类。 一具数十米长,龙头足足有一米宽的黑龙,被庞大雷暴锁定在乱石当中,正昂着头迎接雷霆之威。刚开始在天雷袭击下,黑龙还能抗衡一二,但渐渐地,随着雷霆的猛烈,这青龙的反应速度已大大降低,头颅已不若先前那般高昂。 雷霆不时劈下,一阵比一阵凶猛,凌阳真替那可怜的黑龙担忧,也不知对方能否安全渡过。 好在,这黑龙倒也顽强,居然硬扛了过去,但也被雷霆劈得半死不活。 “按理说,这黑龙历劫,应该会请人护法的,怎么身边没一个人护法呢?”无念经是修真人氏还是动物历劫,历劫本就九死一生,在渡劫过程中死掉,也就罢了,但历完劫后也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就是三岁小孩子都可以给对方致命一击。这段时间内,也极易被敌人趁机杀掉。 看着虚弱至极的黑龙,蜷缩在乱石中半天无动静,全身血迹斑斑,凌阳微微动了恻隐之心,施展了障眼法,让普通人瞧不到黑龙的身子,使之安心养伤。 “没想到,这世上居然真有龙。”张韵瑶感慨。 …… 又一场雷阵雨过后,蓉城各街道商户居住都有不同程度的受灾,就是李万三那些正在修建的楼盘,也损失颇重,工地上泥浆遍地,积水成河。这些都还好,最惨的是位于长江中下游城市的楼盘,更是损失惨重。有些地方积水深达一人多深,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汪洋中,凌阳与李万三去时,根本没法入城。 “这该死的洪水。”李万三气得跺脚。A城是著名的旅游城市,A城的小镇,颇具旅游开发价值,李万三这近几年赚了不少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投资,就心血来潮想投资个旅游小镇来试试身手。这个小镇还是比较有旅游价值的,花了几亿元进行了前期打造,才投入旅游当中,就遭遇十年不遇的洪灾,一切投资全化为乌有。 凌阳看了不时有人划着木板从水中漂过,说:“也不能全怨洪水。” ------题外话------ 今天这一章比较肥,今天就这一章。大家看完了就玩去吧 第106章 S镇的镇水神兽 大自然与人类本来也是可以和谐共存的,可人类为了生存,或为了别的原因,总爱破坏大自然。???大自然的惩罚自然就来了。 李万三哀声叹气:“这明明就是当政者干的缺德事,可为何买单的却是老百姓呢。” 所以,张养浩说得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董事长,到处都是积水,车子是开不过去了。”古镇的旅游负责人祝长兴说,“不过,好在,古镇虽然也受到了波及,但难得的是,破坏并不大。李董不必担心。” “我看了新闻,前两日此处降雨量达到4毫米,乃历年之最。受灾百姓高达十数万人,水淹面积最高达两米,镇又坐落于下游地区,不受波及才怪?” 祝长兴说:“董事长,真不瞒您,D县受灾确实严重,但咱们开发的镇,受灾反而是最小的。真的,不骗您。” 李万三再三询问,得知小镇受灾情况真不严重,镇上居民商户也没受太大影响,这才大大松口气。 古镇位于A城四十公里远的位置,有大山的庇佑和河水的滋润,使镇有着江南水乡的温婉和静谧,群山环抱、清澈宁静,这儿还有一座历经数百年的道观,香火还较为旺盛。加上几百座民居依山而建,错落有致地融入自然环境中,天人合一。经过兴华开发团队的评估和市场调研,觉得有开发的价值,这才大刀阔斧进行旅游开发。 古镇采用了古城的旅游开发模式,即政府将古镇旅游资源租赁给兴华开发商开发,由政府统一授权,由兴华公司设计,控制和管理,进行垄断性建设、经营、管理该旅游景区,并按约定比例由景区所有者和出资经营者共同分享经营收益。避免了传统模式的不利因素,具备股份制模式的优势,适应经济发展水平低、市场机制不完善、旅游产业不发达的地区开展古城的旅游开发。 本来镇的旅游开发还是满成功的,虽说由政府规划,但凌阳这个风水师又还在即定的规划中,融入了风水理念,经过几年的打造,镇已能投入运营当中, 谁知才投入使用不到一年,就遭遇十年不遇的特大洪水,李万三甭提有多郁闷。 好在,得知受灾情况并不严重,李万三又安心不少。 “李董,看情况,今天洪水还无法退去,咱们下午再来吧。”凌阳说。 “下午水位就能退去?”李万三问。 “哪那么快就退去,至少要好几天时间吧。”祝长兴说。他尽管不是当地人,但在这儿生活了好些年,D县每年夏天都要遭遇洪灾,很是清楚。 凌阳说:“下午肯定能退。” “小伙子,我在D县生活了整整六年,比你更清楚这些,没个三五天,洪水休想退个干净,洪水退去,街面上的淤泥也得清理不少时间呢。”祝长兴建意去找个木伐撑船过去,或是让李万三等几天再过来。现在全城处于停水停电当中,就是去了镇,停电停水,也无法作业。 李万三果然就犹豫起来,但D县的县长,及镇的镇长已打听到李万三今天要来,已排除万难,撑着一艘小船驶了过来。 小船只能载五个人,刚好就多出了一个人。 “李董,你看,是不是留一个人在这儿看你的车。”D县县长伍万雄目光在凌阳身上打了个圈。 李万三看了祝长兴一眼:“你留在这吧。” 祝长兴还没有开口,镇的镇长任华就说:“祝总可是镇旅游开发负责人,镇没有我们都能正常运转,但绝决不能没有祝总你呀。” 伍万雄任华也说:“要不,我和任华同志长留下来给李董守车。”一双眼睛却凌厉地剜着凌阳,仿佛在说:真是不识相,没点眼色。 李万三说:“这样吧,长兴,你先留下,等我们抵达镇后,再请这位老大哥来接你。”这话是对撑船的人说的。 祝长兴很是委屈,觉得自己在镇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却还不及一个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白脸。但李万三都开口了,他也不得不留下来。但目光却似有似无地瞥着凌阳。 李万三如此看中凌阳,使得伍万雄也忍不住再一次打量凌阳:“这位年轻人是?” 李万三赶紧说:“兴华高薪诚聘的综合人建筑环境设计师。姓凌,凌阳。” “李董可是蜀地第一首富,能成为李董事长的设计师,想必是才华横溢。”伍万雄收起了对凌阳的轻视之心,他多少也听说过,现在的优秀的建筑设计师,身价可不菲的。但这么年轻的建筑设计师,确实让人测目。 船夫撑船本领不错,一路左冲右突,以时速4千米的速度驶向目的地,尽管没有像别的毛桃子那样,因不熟悉撑船,不时翻船,人也坠入水中,弄成落汤鸡,但船上几人身上也溅了不少泥浆,一个多小时后,到达镇。 众人下了船来,一边拍着湿漉漉的身子,一边相互打趣。李万三看着自己洁白的衬衣被溅了一大朵泥浆,哈哈大笑,指着凌阳,说:“现在咱们几个,就只有你最干净。” 凌阳身上崭洁如新,但上干干净净,全身上下,连一丝水珠子都没有。就是人家的皮鞋,也是干干净净的,半丝泥迹都没有。 果然如祝长兴所说,整个D县方圆百十地里,全被洪水淹没,D县地势偏低,最高被淹达三米,而镇处于D县的下游地区,地势也较为偏低,但洪水就像得到了吩咐似的,路经镇时,居然一分为三,只从镇新修的三条人工小河淌过,比起其他地方的泛滥成灾,整个古镇,损失真的不大。 看着比想象中还要完整的古镇,李万三很是兴奋,不停地双手合什:“老天保佑我,老天保佑我,哈哈!” 伍万雄也半开玩笑地说:“是呀,李董可真是上天的宠儿,你看,整个D县,损失惨重呀,唯有李董投资的镇,居然毫发无伤,这洪水也是看人下菜呀。” 李万三说:“这也还多亏了凌阳。”看着比想象中还要完好的古镇静,李万三对凌阳的佩服,简直如滔滔黄河之水。 当初凌阳在此地转了一圈,就在图纸上重点勾了三条线,并要施工队严格按照他的要求,把古镇的原有沟渠利用起来,刚开始李万三还觉得投资太大,不想干呢,经不住凌阳“此地地处长江中下游,怕会发生洪灾,这三条沟渠,特地用来疏洪”的解释,又还在古镇外围挖了两米宽的深河,取名为护镇河,必定护佑这座古镇,不受洪灾浸扰。 当然,李万三也知道,特大洪水爆发,光这两米宽的护镇河及这三条分渠,也无法做到完全有效地泄洪,李万三目光来到护镇河上头那立着的人多高的石兽,了然地问凌阳:“应该是这个起了作用吧。” 凌阳淡淡一笑:“李董高见。” 李万三对随后跟来的祝长兴吩咐说:“一定要让人保护好这石兽。一旦石兽有损,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跟在李万三身边也有些年头了,祝长兴也是知道李万三的迷信心思的,也不追问原因,只点头表示知道。倒是伍万雄不解其意,问这头石兽有什么作用。 李万三呵呵笑道:“作用当然大了,这回镇能有效抗洪,多亏了这镇水神兽。” “镇水神兽?”伍万雄哈哈大笑,上下打量这石兽,“就这么一个石头,就能防洪?” 任华说:“没想到,李董还这么的迷信。” “这不是迷信。”李万三正色道,“我这镇水神兽……” “李董确实迷信。”凌阳说,“这石头虽命名为镇水神兽,实际上也就是安慰人心罢了。这回镇没遭受洪涝,最主要原因还是这护镇河以及李董花高价挖出来的溪流沟渠起到了最佳泄洪的目的。最重要的,李董亲自监督的工程,质量过硬,方能发挥最大功用。” 李万三从善如流地说:“嘿嘿,那是,当初挖这几条沟,可是花费了不少资金。好在当初听了你的话,不然现在就该我哭了。” “那是李董信任我。”凌阳谦虚了一句。 “哎,时间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镇受洪灾影响真的不大,镇上还是有不少馆子在营业的。本来以李万三的性子,肯定要选最豪华的饭店的,但伍万雄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商人一起大喝特喝,甚至还特地挑了间比较简陋的小饭馆吃饭。 李万三却不愿委屈了凌阳,执意要去豪华餐厅吃饭,还是凌阳说了句:“就听伍书记的吧。”这才作罢。 任华也没反对,但对伍万雄鞍前马后地各种侍候,凌阳暗自好笑,忽然想起了凌明月,这小子进入官场也有五年了吧,前段时间听说当上了县级市的副市长,副处级别,也不知是真的靠政绩换来的,还是别的原因。 …… 与此同时,离李万三等人不远处的另一餐馆里,坐着两名衣着不俗的老者。 八字胡老者语气相当无奈:“……我知道那个玄冥本事厉害,可我又不认识他,也没半分交集,贸然找上人家帮忙,怕是不会鸟我们。” 另一下颌蓄着胡子的老者则说:“若不找这个玄冥相助,那张海山你我胜算可不大。据说张家可有不少极厉害的法器。”这老者也不是普通人,而是风水师,还是佼佼者,人称北张南席的席川大师。席川的风水造诣相当深厚,耐何南派风水师不若北方那样开枝散叶,极重师门。南派风水师不注重传承,大都是单打独斗,尽管这些年来南派也成立了泉州风水协会,在华夏国影响甚大,但与北派风水世家相比,还是有些距离的。这距离就表现在,北派风水师大都有较为完整的师门传承,一个人顶不上,可以上报师门,由师门出面顶,师门顶不住,再联合与师门走得较近的其他世家一起顶。因此,北派风水师在外头行走,都是趾高气扬外加横着走。南派风水师的师门可没这份底气,因此,在北派风水师面前,南派风水师大都是隐忍的。 但这回张海山挑衅在先,又辱南派在后,南派风水师如何坐得住?于是,双方约定,今年中秋佳节,在泰山来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水斗法。 南北两派风水师自来就相看不顺眼,但真正真枪真刀上阵斗法,还是第一次。 佛争一注香,人气一口气,事关各自的名誉,两派都是撩足了劲儿,都想在中秋那日,完胜对方,扬眉吐气。 南派风水师实力并不输给北派,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唯一寄托的希望就在那个传说中的玄冥道长身上。 赵德勤说:“这位玄冥道长向来神龙不见首尾,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我们都不知道,蜀地这么大,去哪找?”他还有另一担忧,就算找着上玄冥道长,人家肯不肯帮忙还不一定。 席川捋着胡子,慢吞吞地道:“玄冥道长向来低调,泉州风水协会请了多次,都无功而返。想来玄冥道长不大爱凑这热闹。可玄冥道长到底也算是南派人马,人不亲,地域亲,相信只要找到玄冥道长,应该不会袖长旁观。” 赵德勤迟疑地点头:“希望如此。” 过了会,赵德勤又说:“整个蜀地风水界都知道玄冥道长是蓉城首富李万三的御用风水师,可玄冥道长低调得过分,这些年来,谁也没见过这位玄冥道长的真容。”他都想厚着脸皮亲自去找李万三了。 席川说:“玄冥道长与青羊宫也有不浅的渊源。我们是不是该去青羊宫碰碰运气?” 赵德勤说:“不用了,我特地问过我那位朋友,玄冥道长并不在青羊宫。就算他在,青羊宫的道士也不会去告诉咱们的。” “为何?”席川惊讶。 赵德勤苦笑:“那些道士说得相当清楚,玄冥道长旨在追求更高大道,风水只是爱好而已,并不想参与华夏国各派的风水斗争。” 席川叹气:“可不管如何,还是要试上一试。” “人都找不着,又怎么试呢?”赵德勤语气无奈。 “赶紧吃饭,吃了饭咱们就去蓉城,先找李万三。” …… ------题外话------ 清明节快,今天仍是只有一更! 第107章 玄冥是地道北方人 饭桌上,大家的话题就聊开了,不外乎是D县受灾如此严重,几乎年年都要遇洪灾,如此一来,多少影响D县的经济发展——小-说——身为D县的一把手,伍万雄调过来已有三年多时间了,却没做出成绩来,多少还是有些压力的。 说来说去,就是想请李万三前来D县投资,李万三会得到政策扶持,伍万雄的履历上,多少要好看些,对今后的升迁,还是有一定辅助作用的。 伍万雄也听说了李万三的深厚能量,加上财大气粗的首富标签,自然要巴结一番的。 D县每到夏天几乎年年都在闹灾情,才不想来投资呢,李万三只避重就轻地表示,D县受灾确实严重,他代表公司向A城捐助三千万,助灾民重建家园。 镇没有什么损失,倒也省了这笔支出,这笔节省下来的钱,顺手就拿来做点慈善也还是不错的,顺便要点D县对镇旅游的政策扶持。 伍万雄备感惊喜,赶紧打蛇棍跟上:“李董菩萨心肠,我先代D县受灾老百姓向李董道谢了。”但心头还是相当无奈,与捐款相比,投资才能真正给他带来政绩呀。不过他也理解这些商人的想法,向来是无利不起早,D县年年受灾,除非钱多到花不完,不然真没有外商会来投资。 李万三摆摆手:“好说好说,身为企业家,取之于社会,自然要回馈社会,这是我应当做的。” 凌阳忽然说:“李董,与其直接向A城捐钱,还不如用这笔钱换成救灾物资,直接送给灾民。” 李万三说:“对对,行。”果然就打电话回公司财政部和采购部,立即行动起来。 伍万雄呆了呆,再一次感激李万三的康概,只是凌阳看出来了,这家伙的笑容有些勉强,不由暗笑。 “……最近几年D县年年闹水灾,不知是不是得罪了老天爷,一年比一年严重。”伍万雄哀声叹气地说。D县年年都要受几回灾,不说老百姓,就是上头也早有怨言,每年加固河道,通淤疏漏,年年修固,年年受灾,还一年比一年重。 “这事儿,确实邪门。”凌阳抬头,看了天色,语气凝重。 …… “咦?席老,你看,那人与李万三长得还挺像的。”吃了饭的赵德勤与席川准备离开镇,忽然瞧到在街道边吃饭的游人,觉得那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与蓉城首富李万三长得还真像。 “不可能。”席川没见过李万三,不好说,但下意识觉得不会是李万三本人,身为蓉城首富,怎么可能在这种小地方,还在这种简陋的小饭馆吃饭。 “那个年轻人气质挺不错的。”赵德勤又忍不住多看了凌阳几眼。 席川也下意识地看了凌阳,这一看不打紧,觉得这年轻人好面熟。 “咦?” “席老,你认识这年轻人?”赵德勤有些意外。 就是李万三也发现了离他们餐桌不远处的二人,对凌阳呶呶嘴:“认识那两个人吗?” “谁?”凌阳侧头,看了席川和赵德勤,目光又盯在席川身上,微微笑了笑,他记忆力向来好,尽管几年前只有一面之缘,但仍是认出了这老者,尽管不知道这老者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身份,到底有过一面之缘,出于礼貌,凌阳还是冲对方微微含颌笑了笑。 凌阳的友好使得席川二笑呵呵上前来:“小伙子挺眼熟的。” 凌阳莞尔:“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可多着呢。” 席川惊叹:“声音也一模一样。” “那真是太巧了。”凌阳微微一笑。 李万三问二人:“你们来镇旅游么?” “我就是镇的,土生土长。”赵德勤回答。 “听口音不大像呀。”李万三说。 “我长年在外头飘泊,口音是有些变化。”赵德勤解释,然后又看着李万三,“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谁?” “蓉城首富,李万三。” 李万三愣了愣,倒是一旁的伍万雄和任华二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并对赵德勤说:“这位便是李万三本人,行不改性,坐不改名。” 一翻惊讶自不必提,赵德勤与席川相互望了眼,格外惊喜,赵德勤更是激动地握了李万三的双手:“真是李董事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李董事长,刚好,我正有要事要找您。” 李万三怔了怔,说:“老乡请说。” “……是这样的……” 李万三来了些兴趣。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伍万雄兴味盎然地问,“可是,这与李董事长有什么关系?李董事长又不是风水师?” 任华说:“该不会是想请李董事长资助你们吧?” “不敢劳请李董事长资助,但仍是想请李董事长帮我们一个忙。”席川看着李万三,说:“久闻李董事长身边有位御用风水师,法号玄冥道长。” 李万三恍如大悟:“我明白了,你们是想请我的风水师出马?” “正是正是。”赵德勤与席川猛点头,期待地看着李万三:“还请李董事长帮我联系下玄冥道长。” “这个……”李万三下意识看了凌阳,后者却是无动于衷,不敢贸然答应,只是问:“玄冥道长向来不轻易出手的,你们找上我,怕是要让二位失望了。” “我们也知道玄冥道长的脾性,可是,我们仍是想试上一试。玄冥道长尽管从不参与这些俗事,可到底也是南方不是?人不亲,地域亲,不是吗?”赵德勤尽量放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 伍万雄惊讶地看着李万三:“李董事长的风水师当真这么厉害?” 李万三神色古怪地道:“我不知道玄冥录属哪边,可据我所知,玄冥道长本人,就是地道的北方人呀。” “啊?”二人傻眼。 李万三又补充了一句:“还是真正的京城人氏。” 二人彻底窒住。 ------题外话------ 今天偶过生,家中六桌酒席,别羡慕,我只是与公公同一天生而已。农历同一天过生。 第108章 南北两派恩怨 良久,赵德勤无比沮丧道:“原来,玄冥居然是北派的。” 席川也是良久才吱声:“难怪,最近几年北派那么张狂。” 二人到底还是颇有风度,勉强与李万三道了谢,踩着轻飘飘的步伐走了。 走了一段路后,赵德勤这才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北派的风水师居然跑到我南派的地盘赚钱。” 席川却是默然无语,只眉头紧锁:“如果李万三说的是真的,那这场斗法,咱们还真无胜算。” “我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这玄冥不会代表北派参战。”赵德勤说。 “依玄冥道长的脾性,不至于参加这种斗法。可是,你没听李万三说吗,人家是根正苗红的北方人,人不亲,地域亲,就算不站在北派与咱们斗法,但也决不会支持咱们南派就是了。”席川无比郁闷,找玄冥替他们出山的想法显然夭折,甚至可以说这是一步臭不可闻的臭棋。 赵德勤也郁闷到吐血的地步:“早知如此,就不该找李万三了。”这李万三估计会迫不及待地把这事说给玄冥。如果这玄冥再缺德些,肯定还会迫不及待向北派诉说今日的盛况了,到时候,他们就真成了北派的笑柄了。 “人算不如天算。”席川语气沉重。 “咦,好像有人叫我们。”赵德勤纳闷地回头,就看到李万三大腹便便的身子朝自己走来。 “两位请留步。”李万三笑容满面地来到二人面前,问道,“风水界还分北派和南派?” 二人受到的打击太大,对李万三也没了刚才的热情,淡淡地道:“是。” “两派为何不能和平共处呢?”李万三有些不解。 赵德勤咬牙切齿地道:“一直以来,北派以做朝庭走狗为荣,这几千年来,不知破坏了我大好山河多少风水龙脉?”封建时代,得了天下的帝王自是不愿看到除了京城以外的地方还存在龙脉,进而威胁到自己的帝位,一旦哪里有龙脉形成,便会立即派风水师前去斩断龙脉,其中最为著名的挖断紫金山,让一个大好的拥有王气的城市,成为金粉之地。 据说秦始皇当政的时候,有术士告诉他说某地有王气,于是就让术士破坏该地的风水。之后,各个封建帝王,无不如此。两千多年来,全国各地,不知多少龙脉龙被斩断,上好的人杰地灵之地,遭到破坏,如何不让南派风水师愤怒?龙脉被破坏,象征着把优秀人物尽快消灭掉,这也就是所谓的“武大郎开店”原则,谁也不许比我高。这样的心态下,华夏国不知道有多少优秀人物惨遭迫害杀戮,经济、化的无不遭受破坏,元气大伤。这如何不让南派风水师恨得咬牙切齿? 奈何北派风水师有帝王撑腰,南派风水师也被打压得极惨,数千年来一直被北派压在脚底下,好在,到了现代,随着高科技的发展,北派风水师没了高高在上的“帝师”身份,失去了“朝廷”的保护,南派才有机会把这种愤恨表现在行动上。 但北派尽管失去了政治蔽护,但数千年来的门派传承也不是南派能比的,加上曾经天子御用风水师的身份,依然让他们拥有超强的自信,双方摩擦自然就加剧。 李万三恍然大悟,拱手说:“原来还有这等恩怨在里头,长见识了。” 席川问李万三:“李董事长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李万三笑道:“是这样的,我也是受我的风水师所托,他虽是北方人,但并不属于任何门派。南北两派的争斗他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双方会恶化到这等地步。但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都是华夏儿女,何苦为了那镜中水月的名誉而斗得两败俱伤呢?凌……玄冥道长的意思是,双方斗法可以,但点到为止就是了。” 席川说:“自然是点到为止。只是,风水斗法不比其他,一旦用上了法器,场面也不是我等能控制的。” 李万三又说:“我也是受玄冥道长所托,他承诺了,中秋那日,他也会去现场观战的,若谁有出格的地方,他会出面制止的。” 席川有惊又喜,玄冥那可是风水界公认的宗师级人物,就算到时候双方真斗到大动干弋的地步,玄冥出马说和,双方自然不会彻底打起来。 席川虽然代表南派,这次风水斗法,也存了替南派正名的想法,却也不愿大家弄得两败俱伤。但斗法现场,变数太多,谁也不能保证,斗红眼的人,是不是还能按着规矩来。 李万三这话,还是让席川心头的石头落了地。 告别了李万三后,赵德勤就说:“这李万三,这么快就通知了玄冥,速度倒是快。” 席川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在街道上,当来到镇上出口处,就被那一人多高的镇水神兽吸引住,略作打量,脱口而出:“好一个水口关拦。” 赵德勤还没有明白过来,席川已指着镇水神兽和那护镇河:“前几日整个D县受灾严重,唯独镇完好如初,原来奥妙就出现在这儿。” 赵德勤也回过味来,看着这镇水神兽:“好庞大的灵力,这是开了光的神兽。避水金晴兽?” 席川倒吸口气:“确实是避水金晴兽,乃镇水神兽,灵气充足,气场深厚,这显然是一件法器,一件极厉害的法器。” “在这样的小地方,还能瞧到这样一件镇水法器,也是不枉此生了。”席川感叹。 “除了这镇水神兽外,这条河的设计也朋在奥妙。”席川指着脚下奔腾不息的河水,“……古人云:山水情意顾内,横截逆转,犹如人步步回头,恋恋不舍。山水层层排列、密密集集,犹如人团团朝拱、簇簇拥拥……老赵,你看,这条河,如同一条弯曲的长龙,隔水隔山,缠裹不见终点,融山入城,再加上这镇水神兽,难怪,镇能在暴风雨中独善其身。原来镇还隐藏有如此天人合一的风水大局。不知是哪位高人所设计。” 二人就像个好奇宝宝般,又折回古镇。 好多旅游古镇,由开发商进行旅游开发,大都会在入口处竖一块碑,介绍古镇旅游特色,并刻上设计师名字,以及施工单位。 这样的碑并不是普通游人所关注的,但对于业内的建筑师来讲,每走一地,他们都会下意识看下设计师的名字。 果然,镇也有这样的碑,是由兴华实业投资兴建打造,两个老家伙找呀找,还真让他们给找到了。 “……总设计师黄理,环境终合评估顾问歉首席设计师:玄冥。真是玄冥。” 良久,二人直起腰来,感叹不已:“我现在忽然期待起中秋节的来临。”也只有到了那天,才能有幸目睹玄冥道长的真容了。 第109章 张韵瑶打电话来时,凌阳正与李万三几人艰难地行走在洪水退去后的泥泞路上。`````` 才从泥沼里扯出满是泥浆的皮鞋的李万三不止一次埋怨:“为什么不管何时何地,你为何都是这么干净呢?”看着凌阳从头顶发丝,再到脚底,依然干净如新,李万三已生出一种“人比人气死人的感觉。” 凌阳可没功夫与他说笑:“今晚估计还会下暴雨,李董还是赶紧回蓉城吧。” “这鬼天气。”李万三自然也瞧出来了,上午都还好好的,现在又阴云密布了,不用说,今晚将又有一场暴雨。好不容易才退洪的D县,也不知今晚命运如何。 “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那两个人,你就是玄冥呢?”李万三问。 “我是北方人,可我又一直呆在南方,麻衣观也在南方。” 李万三明白了,凌阳是打算两不得罪,到时候实在闹大了,再站出来当个和事佬。 和事佬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首先,与任何一方都无牵扯。其次,还要有决对的实力,人家才肯服你。 …… 离开镇,凌阳并未与李万三一道回蓉城,而是直接去找张韵瑶去了。 张韵瑶这两天也忙,今晚更是直接歇在当地,不回来了。得知她就在D县不远,凌阳不放心她,也过去了。 今年夏天前期干旱,到了八月中旬过后,雨水量骤然增加,长江中下游地区的防洪防汛工作相当严酷,稍微来个风吹草动,大家就像上紧的发条,不敢有丝毫懈怠。如今网络发达,每每出去搞救灾宣传等任务,大家尽量打扮朴素低调。张韵瑶这种没吃过苦的人,还真吃了不少苦头。好在,她皮肤特殊,晒不黑,与晒成黑炭的同事相比,略有庆幸。 凌阳实在舍不得娇妻如此辛苦,可这也是她的职责工作,也不好多说什么,在一间招待所里找到老婆,疑惑道:“怎么蜀地每年都要发生洪灾,我记得以前都不曾呀。” 张韵瑶没料到凌阳会来,感动得半死,搂着他的脖子连亲了他好几下,这才说:“这两个地方位于蜀地东北部,属山区地带,容易发生自然灾害。上游的巴河,下游的渠江,河道狭窄,抵御洪灾能力差,每逢夏季,山洪爆发,全部汇入仅有的一条河道,自然水位猛涨,爆发洪灾。” 顿了下,她又说:“这回我们去救灾时,老百姓都说李冰当年筑造都江堰,看来是给大地把好脉,给地脉点了穴道。但最近几年……大概是大修大修,遭到破坏了吧。” 后来,她也还特地查了史料,两千多年前,秦朝蜀守李冰修建都江堰时,曾下令雕刻5只石犀作为镇水石神,近日蜀地暴雨引关注,有人联想年初挖出的一座千年石兽……此事有蹊跷! 凌阳若有所思:“环境变坏,天水下地,就会成河,没有镇物,必生事端,此为因果。” 张韵瑶问他:“你觉得,真是这镇水神兽引起的灾难?” 人与自然的不和谐,洪涝、干旱等自然灾害就将是对人类不恰当的经济发展模式的无声抗议。 一会儿,门被敲响了,原来同事们还没有吃晚饭,现在大家在招待所洗了澡,准备出去吃晚饭。 张韵瑶得知凌阳给她带了不少好吃的,又难得与凌阳在一起,就婉拒了,让同事们先吃。 “对了,有件事忘了与你说,前两日,我们去灾民家慰问时,发现山南麓方向,有妖气出现,时有红雾弥漫。”当地老百姓都发现了,但大都认为只是天气变化所致,唯有张韵瑶瞧出了不对尽。 “估计是有妖物在那地方修行。”凌阳也察觉出附近有股似有似无的妖气。白日里不明白,一到了晚间,妖气才显现出来。 凌阳携着张韵瑶的手:“走,去看看。” 千米高的云层之上,凌阳与张韵瑶望着脚下那隐隐有红气氤氲,此地巍峨险峻,灵气浩荡,乃修身之福地,便知此处必有灵性之物。 “可有看出是何等妖物?”张韵瑶问。 凌阳不答反问:“你不觉得最近几年D县水患特别严重么?” 张韵瑶说:“是,常年被山洪淹没,农民收成欠佳。现在好多人都搬到他处去了,这儿越发荒芜。难怪这妖物能够修炼出灵性来。” 凌阳携着张韵瑶漫步下云头,围着整座山转了两圈,寻其根源,观其山貌,四峰拱当中一高峰,主峰上有一巨洞,血雾时隐时现,洞前开阔。想来那妖物必在此洞修炼,与张韵瑶一道飞到洞内,只见巨洞由巨石组成,蔓延而下,渐渐往里走,脚下便出现断崖,站在断崖上往下看,原来,下边还别有洞天,此地乃一蟠龙之地,那紫气正是由此地冒出。 “这家伙,已快要升蛟,难怪此处常年被洪水淹没,原来是这畜生在作怪。”凌阳说。 “那就把它收了呗。”张韵瑶迫不及待地说。 凌阳放出大黄,大黄已是龙了,尽管还处于最低级的龙,到底是龙,对付还未升蛟的蛇妖,绰绰有余。 大黄也迫不及待地破瓶而出,巨大龙身虎啸般冲向断崖,往那冒红气的地底冲去。 只见巨洞内地动山摇,吼声大作,两条一黄一红的身子不住地翻滚缠斗,山体动摇中,这处巨洞里的岩石已开始脱落,凌阳携着张韵瑶的手,飞出了山洞,只见整个方圆十数里之地的飞禽走兽无不四处逃蹿,脚下的山体也摇晃起来。 “……修炼不易,饶了我吧……”耳边似乎响来一个尖细的求饶声。 “孽蓄,你在此修炼,祸乱人间,我老龙奉命收伏你,还是乖乖受死吧。”大黄那嚣张霸气的声音从山风中飘射而来。 接下来,又是地动山摇的打斗之声,那摇摇欲坠的山体,到底没有垮下来,大黄一声龙吟,骤然射入天空,沉沉夜色下,天边偶有几颗繁星闪耀,还能依然看到个大黄的身影在天空下耀武扬威着。 “大黄会把那恶蛟怎样?”张韵瑶问。 “这就得问大黄了。” “唉,雨停了,雨停了。”原本如瀑布的暴雨,不知何时已停了,张韵瑶恨恨地道,“果然是那恶蛟在兴风作浪。” “恶蛟作恶只是其中之一。”凌阳淡淡地说。 说完这话后,凌阳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娇妻的声音,不由转头,这一看不打紧,张韵瑶居然双眼紧闭,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一股看不出的灵气从身上飘出……大喜,这丫头这是要突破的征兆呀。 …… 这回借恶蛟事件,张韵瑶小小突破了些,尽管离举霞境界还有些距离,好在总算小小突破了一步,也算是高兴的事。张韵瑶也无比兴奋,五年了,自从五年前进入举霞后期境界后,就一直没有突破,现在总算有了眉目,如何不高兴。 同事的电话终结了张韵瑶的无边兴奋,原来,同事吃了饭回到招待所,发现张韵瑶还没有回来,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被拉回现实的张韵瑶看着脚下一片泥泞的淤泥,灾民们在水中艰难行走的画面,以及洪灾过后的遍地狼藉,不由叹气:“如今的高科技,怎么还拿洪水一点办法都没有呢?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凌阳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张韵瑶也并非想知道答案,又说:“如果能彻底根治洪灾的发生,那每年花在抗洪救灾上的钱,钞票都可以把地球围上一圈。” 凌阳心中一动,忽然放出了李阿牛。 李阿牛拍着胀得滚圆的肚皮,苦着脸道:“别再叫俺喝水啦,俺刚才喝得可饱了,现在都还没消化呢。” 今日D县的洪水之所以到下午就退得干干净净,也是拜年李阿牛所赐。 凌阳莞尔,说:“没叫你现在喝水,只是觉得,今后不必再带你去大海找水喝了。” 凌阳回去后不久,就发现自己许久不曾有动静的太清元神,居然又饱满了些,先是纳闷,后来恍然大悟,敢情他无意中听了张韵瑶的话,让李阿牛改喝蜀地的洪水,还误打误撞,做了件利民利已的好事,还成就了自己的太清元神。 第110章 鬼压床 之后,凌阳就格外关注蜀地各处的洪灾情况,哪里有洪灾,就带李阿牛前去吸水。身为旱魃,极其嗜水,每三日必须喝一回水,随着李阿牛实力的猛增,所需用水也日渐攀升,蜀地时常泛滥的洪水,倒成了凌阳利用李阿牛吸取功德之力的重要途径。 李万三的老城区森林公园改造已有了眉目,李万三已开始与政府进入最后的谈判,并签订合同,土地款和拆迁款也一半打到了当地财政账户里,拆迁工作也由政府出面。 因为有了较为丰宣的经验,李万三并没有像别的开发商那样,在一边谈拆迁款就一边大肆做宣传造势,而是悄无声息地领着工作团队,对老城区进行实地考察测量。 森林公园对风水要求没那么高,只需大致上进行风水布局就成。但凌阳为了不砸自己招牌,仍是进行了数次实地考察,从卫星图上观察,又还坐在直升飞机鸟瞰城区的格局,最后,又还在老城区转了几圈。 李万三不顾一身肥膘和秋老虎咄咄逼人的热浪,全程陪同。除了对凌阳本事的佩服外,每次与凌阳相处,都会让他受益匪浅。为此,这回实地考察,李万三的儿子李清宇也一并陪同在身边。 几年不见,李清宇又成熟了不少,只是看起来有些憔悴,凌阳就问原因。 李清宇神色厌厌得,“别提了,这阵子总感觉像被鬼压床似的。” “鬼压床?”凌阳挑眉。 “就是睡着睡着,感官是清醒的,可人就是无法醒过来,又动不了,说不出话,就是这种感觉。弄得我怪恐惧的。” 李万三说:“会不会是身体原因?我听说鬼压床并不是真正的鬼压床,而是某个身体机能出现了问题。”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经常被鬼压床,弄得我精神好紧张。”李清宇看着凌阳,“你是道士,又是风水师,以你道士的眼光说说,鬼压床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万三板着脸喝斥道:“不许对凌阳无礼。” 李清宇吓了一跳,凌阳说:“李董,没必要如此,我与清宇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见外呢?” 李清宇松了口气,白了老父亲一眼:“就是就是,老汉儿你就是大惊小怪,太注重虚礼了。凌阳是那样的人吗?” 李万三仍是瞪了他,警告道:“凌阳平易近人,但你也不能没了分寸。” 李清宇悻悻然地不再开口了,尽管他觉得老父亲的话有些过了,可凌阳的身份,以及他的本事,都只能让人仰望的份,在凌阳面前,还真不敢放肆。 凌阳哭笑不得,李万三在自己面前总是放不开,他又不会吃人。他对李清宇说,“你爸是老古板,你可别学他。” 李清宇瞬间眉飞色舞起来,问凌阳:“就是就是,他就是老古板,真受不了他。那你说,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凌阳说:“按风水的原理来讲,应该是你卧室里摆放有阴气过重的物品,你卧室可有逝者遗像、祖先牌位?” “没有,没有。” “古董呢?” “古董?”李清宇想了想,说:“前阵子在新天地挖地基时,我刚好去监工,碰巧挖到了一枚黄玉,洗干净后经过物专家鉴定,是清代的,还挺值钱的,一直放到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呢。” 凌阳说:“既然是清代的,又从土里挖出来,在土里埋了那么久,自身肯定附有阴性的不好的磁场信息,其阴性磁场更重,况且这种玉佩,肯定是有主之物,你又不知道这些物品的主人是谁?生前干什么的?因何死亡?以及这件物品经历过怎样的流转?等等这些各种不好的信息磁场全会附在古董上面。摆放在卧室,就容易使房间的阴性磁场过重,当人进入睡眠时,就很容易被阴性磁场侵袭,造成恶梦不断。” 李清宇傻了眼,想了想,说:“好像,好像自从捡了那枚黄玉后,我确实时常有被鬼压床的感觉。那现在怎么办?” 李万三骂他:“蠢货,谁会把从地里挖出来的东西放在卧里?” 凌阳说:“如果把一些来历不明、具有负能量的古董摆放在卧室,不光会影响卧室风水,而且也会干扰人的身体磁场,容易出现运势低迷、破财、疾病等方面的事情。你最近是不是总是走霉运?” 李清宇击掌:“对呀,总是走霉运,真让你说中了。我还以为是不是我阳气弱呢。” “阳气弱,也会造成霉运不断。卧室布置不当,也容易造成鬼压床。”凌阳说,“你的气色相当不好,你除了卧室有不吉的东西外,住处环境是不是比较阴暗?” 李清宇搔了搔头,说:“夏天了嘛,我不喜欢太阳,也不爱吹空调。因此就搬到了西边的房间,那儿窗外爬满了爬山藤,夏天睡进去,很是凉快的。呃,因为整个窗户被爬山藤挤满了,屋子里确实没什么光线。” 凌阳说:“屋子里没光亮,少阳气,又有那块不知来历的黄玉,更能激发黄玉身上不好的阴性磁场。” 如果卧室中还有横梁压顶、床上部有较大的吊灯、床头挂有较大的相框、卧室门窗直冲头部、镜子对床摆放等等,这些装饰布局都是风水上的大忌,对人的健康影响很大。如果卧室潮湿晦暗,有树藤缠绕这些,更容易激发五黄凶星的凶性。遇到五黄凶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外环境的配合,只要有了相关峦头的配合,飞星的作用才会显现。在风水中,五黄星代表阴性力量,对应在人体上就会有疾病、灾祸、口舌、官非、等凶险的事情发生。 李清宇听凌阳说得这么严重,赶紧说:“回去后赶紧把那黄玉扔了。” 李万三说:“也不要再睡在那间屋子。真是的,那间屋子平时候一直没住过人,就只有你贪图凉快,现在好了吧,天天被鬼压床,活该。” 这回的实地考察彻底激发了凌阳的灵感,脑中已有了一套适合的风水方案。灵感一来,凌阳就恨不得赶紧回去,把风水方案设计出来,交给李万三,自己好走人。只是,打道回府没走两步,凌阳又顿住了脚步。 迎面居然走来一个女子,不正是那天见刘敏燕时意外碰到的王丽么?他与这女子缘份还不浅,不过全是孽缘。 第111章 过生居然无人过问 所幸王丽只与旁边的老人说话,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凌阳加快步伐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偏在这时候,路上有人招呼李万三,声音响亮,又把王丽的头给招了过来,自然又瞧到了凌阳。 王丽想叫住凌阳,奈何凌阳已走得远了,也不好再上前去堵人家,只得失望地瞪着他的背影叹气。只是听旁人说那个中年秃顶的男人既将要开发这儿老城区,王丽双眼一亮,忽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转头对老人说:“叔公,你的房子拆迁你还没签字吧?” 王丽的舅公说:“已谈得差不多了,这就两天签字。” “先别忙签字。”王丽兴奋地说,“那个开发商背后有个极其厉害的道士,那人很厉害的,你不是正要找王半仙给表叔算命吗?你就让开发商的风水师给你算命,还免费呢。” 王丽的小叔公说:“这谈何容易?那种大老板身边的人,能轻易请得动?”就算请动了,也出不起卦金呀。 王丽狡黠一笑:“你去与拆迁办的说,让李万三身边的风水师给堂叔算一回命,算好了,再同意签字。” 王丽的叔公赶紧说:“那不行的,拆迁办肯定不会同意的。”他尽管年纪大了,但也听说过李万三的大名,蓉城首富,一般人能轻易见到的吗?更不用说人家背后的风水师,据说这位风水师厉害到连省里的一二号都给掀翻了。访间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想一睹这位神秘风水师的真容,但这么神秘的人,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呀。更不用说请人家给自己儿子算命了。 王丽嘿嘿一笑说:“叔公不用担心,拆迁办在哪,走,我去与他们讲条件去。” …… 公司设计团队经过半个多月的设计,总算初步设计出效果图,因为老城区也没像样的古迹名胜,历史名人典故,名人景观不可能有了,就只能另劈奇径。 在生物资原上,人工栽植的森林、草原、草甸、古树名木、奇花异草、大众花木等植物景观是必须的。其次,野生或人工培育的动物及其他生物资源及景观也必须要有。以雪景、雨景、朝晖、夕阳、道光、蜃景、极光、彩霞及其他天象景观可以动用科学和风水的手段进行改造,形成一个集大自然景观和天象景观取胜的独特森林公园。 经过团队们仔细商议,精益求精,总算给出了具体的效果图,凌阳从中指点了不少,即要符合人自然景观,又要符合风水原理。然后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凌阳再从效果图里,融入风水元素,他是不会制图的,只能画在图纸上,设计师们再根据他的讲解,融进效果图中,等一切弄妥后,方交给李万三。 偌大的会议室里,李万三带着秘书和助理,以及森林公园设计团队,凌阳则站在墙面前的效果中,指着效果图上的风水设计:“……在开发时,先挖出三米宽的溪流。溪流需程弯曲形状,就如我图上所画的,呈型弯曲,这是风水常用的太极阴阳图。溪流挖出来后,此处需铺上白色云石,溪流右边需铺上黑色云石,此处是阵眼,这个先给我留着,等阵成后,我再来布置阵眼。” 凌阳又指着效果图上的入口处:“入口处必须按我的方案来设计,三面拱起山丘,形成山环如障。古人云,三环如障,犹如福地。这山丘上,再弄两条瀑布,形成双溪汇注,瀑布从山上倾汇,天赋灵性。北面,需留一平地,这边,再堆出两个山形,形成左、右青山相拥,恰好就应了狮象把门之说。” 凌阳又指着瀑布下边,“双溪汇合后,沿西部环绕而流,此处,再建一座桥,取名为回龙桥,寓意龙回大地,就把此处风水包裹得严严实实,不易外泄。” “太极阴阳图此处,再建立龟蛇行走的那种小道,寓意为日月当关、龟蛇栏水。” “腹地,这儿建一座月亮形状的亭子,四周再根据北斗七星的位置,建立七个泉眼,或花丛。这个很重要,寓意七星拌月。” “腹地往左,这个位置,地势最低,此处可建休闲广场,或屋舍,楼盘,单门独栋或连成一片都成。但前提时,必须要按着我的设计来建。” 森林公园其实说穿了就是是一个综合体,它具有建筑、疗养、林木经营等多种功能,让人们享受天然也是一种以保护为前提利用森林的多种功能为人们提供各种形式的旅游服务的可进行科学化活动的经营管理区域。在森林公园里可以自由休息,也可以进行森林浴等。总得来说,森林公园仍是要营业为主的另类商业开发项目罢了,是生态旅游商业服务模式及新的创新路径。 森林公园设计得再好,居民服务生活区才是重中之重,只有此处,才能从游客口袋里掏到真金白银,居民服务生活区的设计,也是公司团队和凌阳的重点关注设计。 命名为龙湖森林公园居民生活区,“……以中式宅院别墅概念,。7低容积率规划,纯联排别墅设计,房屋面积集中在12—14平方米,每户配套7平方米左右的庭院。继承融会中式建筑精髓,以门庭街巷、深院高墙营造中式宅院别墅,由街巷、宅门围合而成为独门独院,中式建筑外观典雅美观。”公司总设计师莫皓月和公司高薪聘来的黄理以及黄理的几名学生,分别对该庭院别墅进行了各自的设计理念惮述。 “在景观设计上,以现代生态明理念创新展现传统中式园林,营造创新风格的中式生态园林,营造一处园林与别墅景舍交融的中式生态园林别墅区。园门、宅门、户门,宅门三重递进仪式,采用对开大门形制,气度不凡;以院作为重要特色,每栋别墅都配备前庭后院,前庭可停车入院,便捷安全,后院私密方正。” 黄理最后总结:“龙湖庭院别墅坐享‘林麓之美,峰峦之秀,洞壑之深,烟霞之胜’四大奇景,龙湖森林公园的清新和都市的繁华二者兼得,使人们进可享受便利的城市生活,退可流连山水泉林之美,可谓是难得的城中生活型别墅。” 效果图下的别墅确实美轮美奂,使人们能够近山俯瞰,于高处登高远望,一览众山小,大气显然。每天清晨推开窗,仿佛大山就在手边,轻声的跟大山打声招呼,再深呼吸经过山林过滤的富含负离子的清新空气,养身静心。 但凌阳却觉得,光设计庭院式别墅,代价太高了。 “别墅也并非人人舍得买,也要考虑中产阶层的感受。能在森林公园买房子的人,除了真正的富豪外,也有可能是中产阶层。另外,龙湖森林公园有些偏远,也要考虑万一房子卖不出去的补救措施。我觉得别墅可以少设计些,可以增加些便利客栈或农家形式的短期度假单房。这样,襄括的客户可就广阔不少,可进可攻,夏天可避暑,冬天可赏雪,如今旅游已成热门,在公园里开放短期度假模式的理念也是有必要的。” 黄理双目一亮,说:“凌阳分析得极有道理,虽说旅游已成热门,森林色园不愁没客源,但想要留住客人,才是重中之重。毕竟,把客人留在公园里,才能进行最大化创收,咱们不但要留住不差钱的客人,也得想办法留住那些普通游客。使他们用最便宜的代价享受只有贵族才能享受到的度假式生活,只要他们体验后觉得划算。必定会口口相传。毕竟,贵族式度假只能赚少部分人的钱,能让普通大众消费得起的公园,才叫真正的成功。如果全是过路客,何来盈利?” 经过热烈讨论,龙湖森林公园庭院式别墅建筑砍了三分之二,改成计便捷式客栈和开放式农家度假式经营。凌阳又重新对生活区进行了规划,结合设计师们的设计理念,稍作改动,使之藏风骤气,砂水环抱,水路弯曲有情,形势与地盘完美相结合。 …… 如今兴华有两处开发地,一是离金润湾十多里远的新天地,一是老城区龙湖森林公园开发。新天地因为是水龙将来的生活地,不需要太多风水修饰,只是把楼盘大至朝向,以及注意事项告知就成。 剩下的事,就由李万三去操作,凌阳又回归清闲,把宋丫丫及几个小丫头拧着上了飞机,督促她回了GZ。 前脚把宋丫丫送上了飞机,后脚江雯的电话就来了。 原来江雯特地打电话来庆祝凌阳生日快的。 经由江雯的提醒,凌阳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生日到了。 以前他过生,爹娘都会提前几天给他庆生,而等他来到这个时代后,就很少过生了。唯一知道他生日的只有张琛和江雯师徒二人。也是因为他生日这一天,刚好是他永远离开父母亲人的这一日,因此这十多年来,凌阳鲜少过生。一是无人给他庆生,二是他自己不在意。 但江雯今天忽然的心血来源,却也勾起了凌阳对父母亲人的思念。 伤感了半天,凌阳回到现实,居然已是晚上六点多钟,张韵瑶还没回来,就打电话问,电话那头张韵瑶声音奋亢:“我同事过生,我正在外头K歌呢,大概要迟些回来,你自己吃饭吧,不用等我。” “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张韵瑶回答也干脆。 凌阳一口气几乎没提上来,一股不知名的怒火冲斥胸膛,你自己的男人过生你不过问,居然跑去给别的男人庆生。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凌阳尽管使自己语气平静。 “今天没什么日子呀,就是我单位同事过生。” “今天我也过生。”凌阳幽怨地说。 张韵瑶愣了下,忽然惊叫道:“哎呀,我还真忘了。” 凌阳“嗯哼”了两声,等着老婆向他赔礼道歉。 “唉呀,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早说呢?现在大家正玩得带劲,我贸然走掉不大礼貌,这样吧,下回给你补上。”张韵瑶觉得男人过生自己没在家中给他庆生也不是什么大事,往年凌阳也鲜少庆生的。因此她是真的没放在心上。 九点多钟,张韵瑶回来,看到客厅里的凌阳,一边换鞋一边说:“怎么还不睡?” 凌阳幽怨地看了她,却不说话。 张韵瑶被他的幽怨眼神逗得直,“哎哟,也就是没给你庆生罢了,你就这副怨男脸,可真难得呢。” 凌阳本来就因她为了工作一直冷落自己而生气,想不到她明知冷落自己了,还不以为然,更是生气,恶声恶气地道:“你居然还有心思说笑!” 张韵瑶被他严肃的语气吓着了,立及以小心的语气道:“干嘛?往年不也没过生嘛。” “往年不过,不代表今年就不过。”凌阳很生气,别的老婆都是把老公的生日记得清清楚楚,她倒好,跑去给别的男人庆生都把自己男人的生日给忘了,太不象话了。 “人家忘了嘛。”张韵瑶依然不觉得这是件大事,“更何况,这阵子单位确实事多,把你冷落了,乖,别气了。” “工作再忙,也不能冷落自己的男人。”凌阳很生气。觉得这女人太不象话了,三从四德全丢瓜哇国了。 张韵瑶扬眉:“想吵架是不?” “你看看你,态度一点都不端正,有你这样的为人妻吗?”凌阳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决定重振夫纲。 张韵瑶插腰:“哈,你还好意思说我?往年我过生日时,你在哪?我自己的生日都没怎么过,你也从来没有记在心里过。今天怎么了?脑袋被挤了?你我都不是特别注重生日的人。” 凌阳差点被她气死,不过,好像,她说的也有点道理:“得了,好男不与女斗。下不为例。”这也算是凌大道长的见好就收和自找的台阶了。 但张韵瑶在生气之下,并没有领悟过来,依然用凌阳认为的“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的语气质问他:“应该是好女不跟男斗才是。一般都是男人主动给女人过生日的,到我这儿就反过来了。还有,每次说走就走,也不事先通知一下。说回来就回来,一回来就只知道滚床单,好像我就是你的免费床伴似的。回来了也像大爷似的,什么都不做,还想等着我来侍候呀?看看现在什么年代,还想摆你的大少爷架子,没门。衣服不洗,房间不收拾,饭不做,菜不买,连鞋子都要我来擦,我每天在外头忙得半死,回来后还要给你整理衣服,擦鞋……我堂堂张家大小姐,居然成了你免费保姆了……” 凌阳被指责得挂不住脸,恼羞成怒,决定用他的方式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题外话------ 咳咳,网站推出了另一福利,就是在作者生日这一天,粉丝们的打赏作者可以全得。吼吼,等这一天等好久了,俺身份证上的生日是4月9号,还有两天了,亲亲们,把手头的打赏攒着攒着,等到9号给我打赏哦。 第112章 蚊子咬了 无忧和冬冬聚在客厅沙发上,听着里头不时响来的吼声、痛苦的呻吟声、咒骂声、以及偶尔响来的皮肉之声……无忧一脸忧心:“夫人好惨,每次主人回来都要被主人欺负。” 冬冬则说:“那是正常的人伦大礼,别瞎说。” “什么是人伦大礼?” “……”冬冬也不是很理解,反正昔日也只是道听途说的。 …… 无忧和冬冬的话凌阳当然没听见,把张韵瑶狠狠蹂躏了一番,重振夫纲后,总算从头顶舒服到脚尖,决定放她一马,松开了张韵瑶的双手,并还拍了她的屁屁:“知道爷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与我斗嘴。” 张韵瑶一得到解放,就往凌阳扑去,嘴里喝道:“你这个混蛋东西,居然敢霸王硬上弓。”光着身子,骑在凌阳身上,对他又掐又揪的。 凌阳任由她蹂躏,还嘴贱地道:“可是某人还很享受的很呢。” “呸你这个大**。”张韵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居然叉坐在他身上,阴阴一笑,“割了你这害人的东西。”说着就要行动。 凌阳倒吸口气,这丫头下手可真重,赶紧解救自己的机关,一个想报复,一个解救,两具身体又在床上翻滚了起来…… 战况相当激烈,无忧、冬冬、莫愁都担心地趴在门上,莫愁更是汪汪地大叫,生怕男女主人在里头打起架来,弄得两败具伤,可不好呀。 “我们要去解救夫人吗?”无忧一脸忧心。 “咱们应该解救主人才是。”莫愁说,他一直听到夫人在叫骂,而主人则没怎么吭声。 无忧一直养在张韵瑶身边,对张韵瑶要亲切些,立马反驳说:“肯定是夫人吃亏。不行,我要解救夫人。” 莫愁立即冲他它叫了起来:“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收养了你。” 无忧犹豫了,又看向冬冬,希望冬冬站在自己这边。 冬冬要理智些,它扬着自己的狐狸尾巴,坚定地说:“你们别吵了,主人那么厉害,肯定不会吃亏的。” 无忧立马说:“那吃亏的就是夫人了,我们应该解救夫人才是。” “夫人应该也没吃亏。”瞧,夫人的吼声还中气十足呢,在主人的高超武力下,夫人还吼得那么响亮,表示主人没有用全力。夫人也没受伤害。 …… 张韵瑶一边吃早餐,一边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歪在沙发上看书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可恶透顶的男人,恨不得把他就地正法……可是,她打不过他,无论是体力,还是硬件软件,都只有吃亏的份。可是,就这样一直处于挨打地位,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有人发微信,她拿起一看,是张涵发来的,说这阵子大家忙惨了,这回松闲下来,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已,正好峨眉山某间温泉酒店搞活动,一人只需88元就包三星级住宿和泡温泉,问张韵瑶去不去。 要是以往,张韵瑶还看不上这种低价团购活动的,但这回却是兴高彩烈地回道:“没问题,算我一个。”并决定,今下午就出发。 挂了电话,张韵瑶耀武扬威地对某人说:“我已约好了同事,去峨眉山泡温泉,下午1点就出发,两天后回来。”她故意刺激他。 也就是这阵子因工作繁忙,冷落他罢了,这家伙就一副深闺怨男模样,怨给谁看呀?他有时候一去几大个月,她都没有摆出怨妇面孔。他倒好,好一副恶霸野蛮样,她是拿他无奈何,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哼,这回她决定,要在外面多玩几天,气死他,憋死他。 凌阳从书中抬头,上下打量活像斗鸡的张韵瑶,说:“你确定要去?” “嗯,都已经答应了嘛。”张韵瑶故作风轻云淡。 “男的还是女的?” “男女都有。”张韵瑶心头窃笑,知道这家伙就是一移动酷缸的尿性,但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唉,真可怜,我买的比基尼泳衣还一直没穿过,这回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了。”一边说,一边兴冲冲地冲进卧室,还拿了几套鲜艳的比基尼,在凌阳眼面前比划着。 “穿哪一件呢?”一边偷偷瞅着凌阳的神色。 凌阳脸色依然是那副看不出表情的死人脸,只是,深知他德性的张韵瑶已从他微眯的眸子看出了不悦了。心头窃喜,继续甜笑:“我觉得,就这件吧,当时营业员对我说,这套可是名设计师琳娜设计的,上身相当显身材,下身又采取平角束腰的设计,刚好可以掩盖大多数女性小腹处的赘肉。相当受欢迎。” 发现凌阳没反应,张韵瑶又故意问:“亲爱的,你觉得呢?” “随你。”凌阳慢吞吞地道,他合上书,“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不要穿这件去泡温泉。” “泡温泉怎么了?别人可以泡,为什么我不可以泡。真是的。”张韵瑶故意气他,并且说,“罢了,不与你多说了,我要收拾了,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吧。”果然就去收拾衣服了。 其实,夏季的衣服也简单,也就呆两天时间,随便拿一套换洗的就是了。但对于张韵瑶这样的超级爱美的大美女来说,她的字典里可是没有将就二字的。除了全套的护肤品和换衣的衣服外,毛巾、浴巾、沐浴露、拖鞋、泳帽……林林种种,也装了旅行包一大包。 收拾好准备出门,凌阳还坐在沙发继续看他的书,张韵瑶不信邪这家伙会如此轻松就放她去玩,又说:“我走了哦,亲爱的。” “玩得开心点。”凌阳头也不台地说。 不对劲! 凌阳的冷淡反应,反而让张韵瑶心头不是滋味,只是,她本来就是抱着惩罚他的目的,就算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反应,也只能继续往前冲了。于是张韵瑶把旅行包甩在肩上,说:“乖乖在家等我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心头却在咬牙切齿地想:这回一定要在外头多呆几天回来。离了他,她照样活得滋润。 …… “哇,张韵瑶,只是去住一天而已,怎么带那么多东西。”同事们看到拎着一个大包,又拎着一个小包的张韵瑶,全都取笑她。 张韵瑶把旅行包放在尾箱,坐上了同事黄锋的银色速腾三厢小轿车,这回去泡温泉的同事一共有九位。四男五女,除了黄锋的速腾外,就是另一男同事刘勇全的宝骏七座车。 大家的行李都带得极少,一个不大的包就把所有行当都带齐了。 唯独带了个大包的张韵瑶就相当惹人注目了。 不等张韵瑶开口,黄锋就笑着说:“我敢肯定,张韵瑶背包里除了换洗的外,肯定还有化妆品、洗面沐浴等物品吧。” “我也带了洗浴用的呀,也没她那么夸张嘛。”张涵说。 黄锋说:“人家是美女级别,带的肯定是全套。张韵瑶,我说的可对?” 张韵瑶还沉浸在凌阳那王八蛋居然就这么轻松放她去玩的沮丧中,闻言淡淡地道:“对。” 去了目的地后,大家就换了泳衣,去泡温泉,大多数女同事的泳衣还是倾于保守的,有三名女同事大都比较保守,连身泳衣加上四角泳裤,唯独张涵和另一女同事赵月嘉穿的要暴露些。但论身材来看,赵月嘉的身材还是相当不错的,毕竟是才二十来岁又未婚。张韵瑶胜在肤白貌美,身材均称,那透着淡淡桃花色的雪白肌肤,也是在场诸位女子不能及的。 只是,她才刚下了池子,大家就盯着她轰然大笑起来。 张韵瑶不明所以,不明白大家怎会笑自己。 “我穿错了?”她低下头检查自己,比基尼的款式,把她的胸围包裹得相当饱满有型,虽说小腹有些赘肉,但在束腰设计的泳裤下,自己再挺胸收腹,还是不大看得出来的。自己身材虽不是最标准的,好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张涵指着张韵瑶的背:“看你的全身上下,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我说你们两口子,昨晚滚床单到底有多激烈呀。” 众人狂笑,有的已笑得东倒西歪, 张韵瑶闻言,脑袋轰得一声炸响,她赶紧低头,左右打量自己,这一看不打紧,她的腰侧,肩膀,果然有不少青紫痕迹,昨晚战状确实激烈,凌阳那恶混,故意在她身上又啃又吮,害得她身上全是又青又红的痕迹。 面对众人的取笑,张韵瑶只觉脸上火辣辣一片,但仍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辩解:“我皮肤向来小气,稍微磕磕碰碰,就会青上几天。” “那这些痕迹呢?”张涵色眯眯地盯着张韵瑶的脖子和肩膀,那儿还有不少紫色吻痕呢。 张韵瑶双手飞快地捂着脖子后方,红着脸道:“蚊子咬了,蚊子咬了。” 大家又拍水狂笑,“好大的蚊子。” “那蚊子也真是色,居然专咬美女。” 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众人,张韵瑶又羞又怒,忽然回忆起凌阳看到她穿比基尼的模样,那欲言又止及幸灾祸,总算彻底明白,她再一次被那家伙给阴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在大家的狂笑下,张韵瑶不得不强忍羞赧,硬着头皮任由大家取笑,最后,索性大方承认,指着大家:“对,我们就是恩爱,怎么着?羡慕吧,嫉忌吧?” 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行径,反而让同事们觉得无趣,倒也歇了打趣的心思。 只是,“危机”过后,张韵瑶对凌阳的熊熊怒火已达到顶峰,她暗自发誓,这回不狠狠收拾下他,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题外话------ 不知啥原因,最近半年总是半夜头痒,一痒就睡不着觉,然后忍无可忍,半夜起来烧水洗头,已经持续了好多天了,洗头后两三天就痒得遭不住,白天又不痒,非要晚上痒,这是啥原因呢?亲们有推荐的专门止痒去屑的洗发水。都换了多种洗发水了。 第113章 怄气 当天晚上,张韵瑶强忍着没与凌阳打电话,反倒是凌阳给了她打了电话来。︾︾︾小︾说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张韵瑶心头窃喜。 与她同房间的周晓平奇怪地问她:“有人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张韵瑶说:“不相干的人,不理他。” 周晓平伸长脖子望了一眼,张韵瑶的手机屏幕上刚好显示“老公”,但她却一直不去接,周晓平似乎明白了什么。 铃声响完后,张韵瑶开始等第二回铃声。 只是,之后凌阳的电话就一直没有再打来了。 张韵瑶等呀等,一直等到大家把这个三星级酒店逛完了,回到房间,还是没有半分消息,不由暗怒,这个混蛋,居然就这么点耐性,太不象话了。 张韵瑶拔通凌阳的电话,居然无人接。她不信邪,又拔第二回。 这回有人接了,是凌阳懒洋洋的声音。 “刚才,你打我电话?”张韵瑶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倾于平淡。 “嗯。” “刚才在外头和同事们玩,没有听到,找我有事吗?” “原本有,现在没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好好玩,玩得开心。”凌阳语气也相当平淡。 “……哎,你就没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早点睡。”凌氏风格,简洁而清淡。 张韵瑶气得牙痒痒,却不愿就此认输,也用淡淡的语气道:“嗯,我正要睡,你也是,早点睡吧。” 那头没有再响来任何声音,而是一阵“嘟……”的声音。 这混蛋,居然就那样把电话给挂了。 张韵瑶气得半死,可顾忌着周晓平,没有发作出来,只能在心头默默记下一笔。 等着瞧,看我接下来怎么收拾你! 第二闰,一行人玩到下午,这才返程。回到蓉城,离自己的公寓只有十来里地,张韵瑶硬是一个人去逛商场,买了大堆的东西,一个人在外头吃饭,挨到晚上九点多钟,凌阳还是没有打电话来,最后发狠,打车去了叔叔**为家中。 **为不在家,据说出差去了,只有三婶蔡茹在家,看到张韵瑶很是开心:“怎么你一个人回来?凌阳呢?” “他呀,有应酬。”张韵瑶不好对三婶说她与凌阳正在冷战呢,其实也不算冷战,只是她始终觉得自己一直处于弱势的一方,想奋起反抗一下,让他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也让他明白,张美女生气,后果很严重。 蔡茹也没有再问,张韵瑶就在三叔家住了下来。 快要睡觉时,凌阳打来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今晚不回来?” 张韵瑶声音淡淡:“我在三婶这儿,时间有些晚,就不回来了。” “……”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声音,但这种冷静,反而让张韵瑶心下毛毛的,有时候,凌大道长之威风,确实能够媲美“始皇即殁,余威震于殊俗”,但凌阳比这个更厉害的是“就算不生气,但只需用那冷溲溲的眸子瞟你一眼,其余威就能让人肝胆欲裂。” 张韵瑶就是长年累月在凌某人的淫威下的可怜虫,她拿着手机,强自压下心头的淡淡不安,声音平静:“怎么不说话了?” “韵瑶,” “干,干嘛?”凌阳那轻淡的语气,越发让张韵瑶七上八下了,恨死自己了,好歹也是名门闺秀,新时代女性,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凌阳声音迟疑中还带着不解。 张韵瑶只觉头顶有乌鸦飞过,恨不得对他怒吼,老娘已经生了两天的气了,你丫的居然现在才发现? 只是,气归气,她却不愿承认自己在生他的气,好像承认了就显得自己小心眼小家子似的。 “没呀。” “你肯定在生我的气。”凌阳下断语。 “真没有。”张韵瑶死不承认。她也不知道,明明她就在生他的气,想给他点颜色瞧瞧的,可被点破后,她居然还有心虚的感觉。 大概是在凌大神棍的淫威下被压得太久了的缘故吧。 “真没有?” “真没有,你胡思乱想什么呀。”现在轮到张韵瑶心虚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就是气他的霸王性子,气他的大男人性格,不就是工作忙忙冷落了他几天,他就与她横眉竖目,让她连连抢白了几回,就恼羞成怒,仗着身高体力优势欺负她。哼,野蛮人,只会在床上欺负她。 只是,只是,为何她光明正大行驶她生气的权利,为何在戳破后,心虚理亏的反而是自己呢? “没有就好。”凌阳说了这话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那我挂了,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后,张韵瑶还在那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一句话就让她对他的怒火消掉了大半,现在居然只剩下浓浓的不安,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第二天张韵瑶直接从省委大院去单位上班,到了下午,张韵瑶就在“要不要去外头吃饭”与“要不要回去”之间徘徊着, “那家伙的德性,我今天要是再不回去的话,肯定要炸毛。” “只是,我就这样回去,也太没面子了。” “可是,我若真的今晚不回去,他会不会……冲我发火?”脑海里回想着凌大神棍生气的模样,张韵瑶心脏一缩,不敢再想了,唉,堂堂张家公主,真的太没出息了。 最后,张韵瑶相当没骨气地决定:算了,还是回家吧。 并非她没骨气,而是她大人大量,包容他的所有缺点,她真是太伟大了。凌阳娶了自己,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呢。 拎着皮包,张韵瑶一身轻松地出了办公室,并锁好门窗,转身,就发现台阶下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 第114章 履行协议 “凌阳?”张韵瑶又惊又喜,蹭蹭下了台阶,来到他面前,今日张韵瑶穿的是平底鞋,在185公分的凌阳面前,还是比较矮小的,167公分的她,只及他的下巴不到。网这样的身高距离下,生平第一次让她有种压迫感。 “下班了?”凌阳问。 “嗯,”张韵瑶目光闪烁了下,看到他怀里的无忧,又赶紧去抱过来,亲了无忧可爱的小脸蛋儿,“无忧,可爱的小宝宝,有没有想我,真的太想你了。”借着与无忧说话之际,脑袋却在飞速运转,他怎么来了?但不可否认,她的心情是高速飞扬的。 “特地来接你。” “接我?”张韵瑶看他,“没事可做了?” “老婆大人在生气,小的哪敢怠慢。”凌阳语气充满了无奈。 张韵瑶又有些心虚了,忽然发现,这回生气好像生的无厘头了些,现在反而轮到她不好意思了,“人家哪有生气。” “真的没有?” “没有,真没有。”张韵瑶坚决不承认,尽管她也不明白,她为何不敢承认。为怕他继续追问,张韵瑶赶紧挽着他的手臂,“干嘛来接我呢?没事可做了?” “你两天没有回来了,想你。”凌阳声音平淡,这回,好像是他无理取闹了些,难怪这丫头要生气。 只是,向来恶霸惯了的凌大道长,往回那么能屈能伸的性格,这回偏就拉不下脸来向她道歉,只是独守了两天空闺后,这才明白自己往回拍拍屁股走人是有些不妥。 张韵瑶心都快要飞起来了,但面上却冷哼一声:“想我干嘛?” “想你就想你呗,还需要理由吗?”凌阳轻咳一声,说,“天天吃酒店的饭菜也吃腻了,我们换别的地方吃。” 张韵瑶向来是夫唱妇随的,尽管她不愿承认。 “好吧,就去……”说了个听说口碑比较好的饭店。 “好,依你。”凌阳自觉自己也算是妇唱夫随。 …… 吃饭时还碰上了那个有几面之缘的杨大爷,杨大爷看起来心情不错,面色红润,精神抖擞,身边还围着一群老人,原来,杨大爷居然在这间饭店参加同学会来着。 最让凌阳意外的是,杨大爷的同学当中,居然还有霍明远。 “…是凌阳同志吧?”霍明远声音迟疑。 凌阳也有些意外,淡淡颔首:“霍老,您也在这。” “参加同学会,几十年了,每年都要参加的,昔日的老同学,已经不多了。”霍明远有些伤感,但很快就笑逐颜开,“呃,你也在蓉城,好巧。” “我爱人在蓉城上班。”凌阳简短地说,“霍老……最近可还好?” “托你的福,好着呢。自从上回心梗阻发作让你施救后,身子比以往轻省多了。真是多亏了你。”霍明远笑对凌阳的感激是出自真心,人家不但救过自己,还救了自己儿子一命,这可是天大的恩情呢。 “韵瑶居然在蓉城上班?”霍明远看着张韵瑶,有些意外。 “霍爷爷,好巧,居然在蓉城看到您。您一个人来的吗?您的警卫员呢?”张韵瑶问。 霍明远级别可不低呢,警卫员会步寸不离地跟着的。 霍明远说:“你说的是盛伟吧?得了,天天盯着我,这儿不许那儿不许的,烦都烦死了。今天他出差去国外,我这把老骨头总算可以逃过一劫了。”并还向张韵瑶挤挤眼色。 张韵瑶就知道霍明远的真实身份,怕是老同学都还蒙在鼓里。 “霍爷爷,霍叔叔也是为您好的。” 霍明远说:“我知道,可是,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有几天可活?该怎么吃就怎么吃,是不?他还管东管西的,真是活受罪。” 霍明远不说还好,一说,张韵瑶就发现了不对劲了,霍明远怕是大限已到了吧。 就是与他在一起的那个杨大爷,也是如此。 告别了霍明远,张韵瑶轻声对凌阳说:“霍爷爷的大限是真的到了。” 凌阳没有说话,他也看出来了,霍明远的大限,确实来了,没有人可以抵挡的。好在,他们有功德加身,倒也不担心他们去阴间会受苦。 …… 这天晚上,肯定又要滚一回床单。这回张韵瑶当了回主角,顿觉满意,看着温和又有求必应的凌阳,只觉自己先前确实无理取闹了。并发誓:以后不冷战不吵架了,真的太没意思了。 此次冷战就这样无疾而终,后来,张韵瑶总结经验:她真的不适合冷战,尤其与凌阳这样的人冷战。这人气场太强大,害得有理的一方,反而变成没理的一方。并且,冷战也太伤细胞了。 …… 一个天气阴沉的日子里,青羊宫监院无为道长与世长辞。凌阳前去青羊宫悼念,蓉城道教协会的人大都来了,也还来了几名官方人物,无为生前的亲朋好友、信徒大都也来了,偌大的地盘挤得爆满。 白色幡帐、鲜花簇锦的青羊宫,身穿金黄色法衣的凌阳代表麻衣观掌教的身份前来悼唁,青羊宫这一日闭门谢客,并对无为进行了高规格的超渡。出于对无为的尊重,凌阳亲自主持超渡。 一些官方代表看着为首的年轻道士,穿得金光华丽,仪表不俗,气质卓越,情不自禁地问身边人:“这个道士是谁?好面生。” 官方代表问的是蓉城道教协会的人,他们还是认得凌阳的,就回答:“蓉城道教协会的副会长,GD麻衣观掌教,玄冥道长。” “GD麻衣观?” 蓉城道教协会的人就说:“嗯,这近几年来相当有名气的一座道观,在整个华夏道学界,可是如雷惯耳。杨主任没听说过?” “呃,汗,孤陋寡闻了,我还真没听说过。” 身为官方机构里的人,没听说过GD麻衣观也正常,那人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凌阳,说:“别看这人年纪甚轻,可本事却大着呢。” 身为无为的生前好友,杨大爷也出席了无为的葬礼,站在人群当中,看着主持超渡的凌阳,颇觉意外和好奇,这年轻人,居然是名道士,大大颠覆他的观念。不过看凌阳熟练地念着咒语,动作潇洒写意,与众道士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然确实如无为所说,是个深资道士,不是那种披上道袍就能够装道士的江湖骗子。 二十多分钟后,超渡完毕,众人轻吁了口气,隐隐有种失落感,以往他们也没少看道士超渡的画面,却没有这回看得如此爽心悦目,简直就像艺术表演似的。 杨大爷无比回味地道:“怎么这么快就超渡完了?” 旁边人就笑道:“因为这是由玄冥道长亲自超渡的,速度自然就快。” “为什么?” “因为玄冥道长道法高深,可不是一般道士能比的。” 杨大爷还是有些不明白,道法高深的人,超渡起来为什么会比别的道士快呢? 凌阳超渡完毕,就被一群人围住,这些人全是冲着麻衣观的名气而来,既然凌阳是麻衣观的掌教,自然要好生巴结一下。 打发了这些人,凌阳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朝宾客走去。 凌阳是所有道士中,个头最高,皮肤最白,仪表不凡的道士,自然就深受关注,加上他那一身拉风的金黄色法衣,更是人群的焦点,如鹤立鸡群般惹人注目,他的一举一动,就让人不得不关注。见凌阳走向一位老人,视线也跟着粘了过去。 “老人家。”凌阳来到杨大爷面前站定,“您的家人今天来了么?” “呃,来了,来了。”杨大爷指着身旁的年轻人,“他是我孙子,今天休假,就陪我来给无为送行。” 凌阳对年轻人说:“你好。” “你,你好,道长。”杨大爷的孙子杨申云有些激动,刚才他在青羊宫走了一圈,多少也知道眼前这名年轻道士身份非凡。或许在普通人眼里不算什么,但在华夏国的道学界,却是如雷惯耳的人物。 “杨施主随我来一下。”凌阳轻声说,“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下杨施主。” “啊,哦,好,好的。”杨申云茫然了一会,还是跟在凌阳身后,来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 “道长找我有什么事吗?”杨申云有些着迷地看着凌阳那毫无瑕疵的俊美面容,心里暗道:靠,这么帅的道士,真是暴殄天物了。好在,也幸好他只是名道士,否则,一旦动了凡尘之心,那些俗女们还不疯狂死? 凌阳正色道:“令祖时限已不多,你们要作好心理准备。” “啊,你说什么?”杨申云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凌阳又重申一遍:“施主回去转告家人,令祖时限已不多,早做好心理准备。” “你,这,这怎么可能?”要不是知道凌阳乃麻衣门的掌教,杨申云真要破口大骂,居然诅咒我爷爷,太不像话了。可是,想着凌阳这身华丽的法衣,杨申云到底没有暴粗口。而是沉声道,“道长这是什么意思?我爷爷真的大限已到?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大限已到?” “我只能说这么多。”凌阳拿出一张他鲜有送出去过的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到时候可致我电话,我会亲自给令祖超渡送终。” 杨申云接过名片,来不及细看,凌阳已走。他又赶紧上前两步拦下凌阳:“等等,你把我弄糊涂了,我爷爷虽说年纪大了,但身子向来健壮,怎会,怎么会……”他真想说,你这破道士该不会咒我爷爷吧。 凌阳淡淡地道:“我只能说这么多,快则一个星期,慢则半个月。名片好生收着,我等你电话。” 杨申云还想叫住凌阳,可信息量太大,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了,”凌阳又折回来,“千万别告诉令祖,让他安心走吧。” 杨申云嘴巴张了张,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 七天后,夜深人静的夜晚,凌阳的手机急促地响了。 凌阳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不过还是接了起来。 “是……玄冥道长吗?” “我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凌阳问。 “我是杨申云,道长还记得吗?”生怕凌阳不记得他了,又赶紧说,“一个星期前,道长在青羊宫给无为道长超渡,还特地嘱咐我,说我爷爷大限已到,要我们早做准备的。” “我知道,令祖现在情况如何?” “真让大师说准了,我爷爷刚才已经去了。”杨申云语气低落。 凌阳翻身爬起来,说:“那好,等我,一会儿就到。” 张韵瑶睡意朦胧地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小事,你睡吧。”凌阳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 “那记得后天要去参加方剑阳闺女的满月宴哦。”前两天凌阳就接到了雷鸣风的电话,方剑阳和柳晓琴总算生了个女儿,后天就将在京城举办满月宴,张韵瑶怕凌阳忙着他的“正事”,把这事儿给忘了。 …… 杨大爷是金润湾的住户,凌阳赶去的时候,杨家已经开始办丧事了,也因杨大爷年事已高,又因为凌阳的事先提醒,杨家人都没有怎么伤心,很是平静地接受了老人家的死亡。 “道长,真是麻烦你了。”看到出现在自家的凌阳,杨家人很是感激,觉得凌阳真是道法深厚的道士,居然能够预料人的死亡时间,真的太准了。 凌阳来到床前,看着已安然离去的杨大爷,问家属:“老人家是如何去的?” “不清楚原因,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申云忽然敲门说老爷子不行了,等我们赶到爸爸床前时,爸爸已经去了。”杨大爷的儿子解释。 杨申云则解释:“我那时还没睡,正在耍手机,忽然听到一阵异响,是从爷爷屋子里传出来的,就赶紧去看,爷爷仰躺在床上,地上摔了个杯子,但人已经叫不醒了。我赶紧叫来爸妈,爷爷已经没气息了。” 凌阳点头:“我知道了,开始给老人家准备丧事吧。”目光看着房间角落,一个全身黑衣的黑影正静静地站在那,这是阴间的勾魂使者,却与普通阴差不同,他们只受鬼判殿直辖,是专门奉命来阳间拘取功德之人的亡魂,让他们毫无痛苦地死去,再护送亡魂到阴间报告。 发现凌阳的目光,勾魂使者也没有在意,在他心目中,这人是道士,道士大都有勾通阴阳的本领,看到他也并不奇怪。 杨大爷的魂魄已开始飘出身体,这时候的他还处于无意识的状态中,浑浑噩噩地呆在房间的角落里,迷茫地看着正在给自己的肉身穿衣服的亲人。 一般人死后,魂魄要三天后才会有自己的意识,有些意念强劲的魂魄,魂魄飘出体外就会有自己的意识,但这样的人很少。杨大爷就是前者。 功德亡魂是享有特权的,按着阴间的规矩,是要等他们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后,再与家人见最后一面,了却世间最后心愿,方前往阴间报告。 半天过后,杨大爷的魂魄就苏醒过来,看着正在给自己办丧事的子孙,脸上带着无奈和戚楚,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舍不得子女。 勾魂使者再一次催促杨大爷,让他前往阴间报告。 杨大爷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子女,孙子,想哭又哭不出来。 杨家又来了位客人。 这位客人很陌生,杨家无人认识他,迷惑地看着他。 此人手持一封书信,擒着神秘的笑容,把书信交给杨大爷的儿子杨江:“你父亲在生前与我添下了一份协议,现在我是来履行协议。” 杨江迷惑地接过书信,打开一看,越发迷惑了,杨家人也赶紧上前看,杨申云更是念出声来:“今杨宏与陈剑川签下灵魂协议,陈剑川保杨家世代太平富贵,杨宏则把灵魂卖给陈剑川。合同一式两份,一经签下,将不得反悔。否则杨家子孙将世代受苦。这,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杨申云念完,就嚷了起来。 “鄙人正是陈剑川。”陈剑川笑容淡淡,“前阵子鄙人与杨宏本人签下了这份灵魂协议,杨宏愿拿自己的灵魂换取杨家子孙世代富贵平安。现在,杨宏死了,我则来带走杨宏的魂魄。”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哪来什么魂魄。”杨江说,“我老父亲已经去了,昨晚才走的,你要如何带走他老人家的灵魂?” ------题外话------ 好久没向大家要打赏,但今天肯定要吼上两声,今天是4月9号,是我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在这一天收到的打赏网站一不分全给我,比较诱人,所以姐也来吼两声,姐妹们赶紧行动哦,我也努力把力,看大家的打赏行动,争取两更或三更 第115章 居然连灵魂都出卖 “这个不需要你们操心。喜欢网就上L。”陈剑川看着杨宏的灵魂,忽然拿出一个黑漆漆的罐子,对着杨宏道,“杨宏,跟我走吧。” 杨宏愕然地看着陈剑川,“你瞧得到我?” 陈剑川淡淡一笑:“那当然,快跟我走吧。” 杨宏有些犹豫,又问:“我跟你走,你真能保我杨家子孙从此平安富贵?” “放心,本人说话一向算话。”陈剑川说。 那名勾魂使者却厉斥一声:“你是什么人?胆敢与我九幽地府抢阴魂?活得不耐烦了?” 陈剑川哈哈一笑,忽然伸出指头,朝对方一点,勾魂使者就惨叫一声,身子倒飞出去,要不是凌阳及时出手,这个倒霉蛋怕是魂飞魄散了。 “你是谁?”陈剑川望着骤然出手的凌阳,眼里杀气涌现。 凌阳神色淡淡:“申张正义之人。”他朝勾魂使者身上点了数点,一缕缕气机滋润着已受重伤的勾魂使者,过了会,勾魂使者身上已消失的气机就恢复如初。他神色复杂地对凌阳抱拳道:“多谢这位道友相救,在下将铭记于心。”勾魂使者虽是鬼判殿的使者,却没有见过凌阳。尤其身在阳间的凌阳。 凌阳说:“你且站到一边去,保护好杨宏,我来收拾他。”然后盯着陈剑川,森然道:“你是什么人?要杨宏的灵魂做什么?” 陈剑川冷笑一声:“小子,别以为仗着点本事就对我指手画脚,你还没那个资格过问。” 凌阳也冷冷一笑:“有没有资格,靠拳头说了算。”青虹剑忽然在手,室内顿时寒气森森,阴气阵阵,青虹剑往陈剑川身上招呼去。 凌阳的剑一出,陈剑川脸色就凝重不少,赶紧使出自己的武器,他使的也是剑,顿时,室内刀光剑影,杨家人吓得狼狈鼠蹿,也亏得杨家客厅宽广,不然真要伤及无辜。 杨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不明白他们怎么打了起来,仿佛古代寻仇的江湖剑客,一言不合就开打。 杨宏见他们打了起来,还想上前阻拦,被勾魂使者拉住:“你这个糊涂虫,你的灵魂是何等的重要,你居然卖给他?” “他,他说可以保我杨家子孙世代平安富贵。”杨宏解释说。 “糊涂,此人非我族类,必有异心,肯定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若真把灵魂卖给了他,有你的受。” 杨宏也察觉了自己做了件蠢事,可是,他还是不明白,陈剑川买自己的灵魂做什么。 “此人应该是修真界的术士。”勾魂使者解释说,“他们为了提升修为,无所不用其及,其中,吞噬炼化人类的灵魂,就是他们晋升修为的最佳捷劲。” “什么?”杨宏大惊失色。 勾魂使者冷笑一声:“普通灵魂于他们来说并没多大作用,但拥有功德的灵魂,却是他们的大补之物。你呀,身上自带功德,他们早就打你主意了。你居然还与虎谋皮。” “居然还有这等事。”杨宏脸色大变,忍不住又问,“我若跟他们走,他们要把我怎样?” “刚才不是说了嘛,炼化你的灵魂,然后吞噬掉。强增强自身功力。” “炼化?要如何炼化?”杨宏只觉像在听天书。 “把你丢入炼丹炉里,梵烧七七四十九天,而你将会一直被焚烧,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七七四十九后,才被炼化成一缕清气。被他们吸入嘴里,提升修为。” “你没骗我?”杨宏脸色大变,不可置信。 “骗你做什么?也亏得这位道友出手相助,否则你我都要完蛋。”勾魂使者恶狠狠地瞪着陈剑川,他出入阳间数百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被阳人袭击,还差点丢了性命。 这时候,陈剑川已被凌阳拿下,青虹剑在他身上刺了好几个窟窿,这才钻入凌阳的手臂。 “小子,你敢多管闲事,我的主人不会放过你的。”陈剑川全身是血,被凌阳的打神鞭束缚得死紧,依然强硬嚣张。 凌阳冷笑一声,青虹剑出鞘,又在他身上刺了几个血洞。 陈剑川惨叫一声,在地上翻来滚去,青虹剑本身就带着极致的煞气,刺入伤口后,一股极致的阴寒就袭遍全身,痛不欲生,冷得他直打哆嗦,只觉四周阴风阵阵,说不出的难受。 “诱使功德之人出卖灵魂,此举有违天道。人人得而诛之。”凌阳看着杨宏,谴责:“真枉你聪明一世,怎的就糊涂一时呢?” 杨宏愕然地指着自己:“年轻人,你能看到我?” 凌阳没好气地道:“不然呢,我在跟鬼说话么?” 早在与这老人第一回见面,凌阳就隐隐觉得老人的面相有些古怪,仿佛会临大劫,刚开始他只以为老人大概年事已高,大限已到。后来在青羊宫,他又发现老人这个劫,并非死亡,而是死亡后所面临的劫数,这就让他想到了厉公子之流的卑鄙无耻的行为来,这才提醒杨申云。如果真有鬼神胆敢把手伸向杨宏这样的功德亡魂,他绝不轻饶,没想到,居然是陈剑川之流的阳间术士,大出他的意料,但得知这些人的缺德行为后,大为震怒。这帮人,为了提升修为,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凌阳踢了陈剑川一脚,说:“你呀,真是够糊涂的。你可知他们为何要你的灵魂?” 杨宏一脸后怕地说:“刚才,这位,这位阴间的使者已经告诉我了。”怯生生地看了眼一旁的勾魂使者。 凌阳摆摆手,让勾魂使者把杨宏带去阴间,他来善后。 “您是,凌大人?”勾魂使者现在才认出了凌阳,不由轻轻地叫了声。 凌阳“嗯”了声,勾魂使者大喜,赶紧跪下来,向凌阳行了个大礼,“小的鬼判殿第三大队勾魂使者李亚平,拜见凌大人。刚才小的有眼无珠,没有认出凌大人尊容,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凌阳挥挥手:“毋须多礼,赶紧办正事要紧。”鬼判殿的勾魂使者地位一般,但专门拘取功德亡魂,差事轻松,还受人尊敬,倒也是个美差。 也因为杨宏的功德值远没有霍明远高,所以才出动李亚平之流的普通勾魂使者。如果是霍明远的话,应该是地府督察之流的中阶神职出马了。 ------题外话------ 服了个别读者,难不成要男主把女主捧在手心宠着疼着当二十四孝男人才叫好男人?不好意思,再是,总也要符合些实际,对于女人来讲,爱情都不可能是全部,就更不用说男人了。我家凌阳没嫖没赌没劈腿没养二奶,也就大男子主义了些,嘴巴毒了些,就被说成渣……这世上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人。拜托了你们,我写的不是童话! 第116章 功德亡魂的用处 勾魂使者起身,就要带杨宏走。 “等等。”杨宏哀求地看着凌阳,“既然道长能瞧得到我,又帮了我这么个大忙,就请道长帮忙帮到底。” 凌阳就知道杨宏会如此说,也不意外,颔首:“你说吧。” “让我再与儿子说些话可好?我还有些事要交代他,求求您了,就这么一件事。”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凌阳想了想,就伸手,往杨宏虚无的身体点了数点,杨家人就惊骇地发现,他们的亲人,居然平空出现在他们面前。 “……爸……”杨江睁大了眼。尽管他很敬爱自己的老父亲,可老父亲这样的出场方式,还是把他吓惨了。 “爷爷……”杨申云也是牙齿咬得咯咯响,惊骇惶恐地看着明明已经死去的爷爷,大白天的,居然还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们别怕,我说几句就走。”杨宏看着儿子媳妇和孙子,说了几句话,不外乎是让他们好生做人,不要做违背道德之事,否则,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杨江一家三口怯怯地看着杨宏身后那团面容模糊的黑影,一边哭一边点头。 杨宏又说:“我走后,你们也别太伤心,刚才这位阴间的使者说我生前积德行善,所以要接我去阴间报告,会妥善安排我的。” 杨家人无意识地点头,眼前发生的事太过匪夷所思,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也不知该对老父亲说些什么了。 “这位道友,也多亏了他,不然,我就真要万覆不劫,等我走后,你们要替我好生答谢人家。” 杨家人哪还不清楚凌阳的本事的,赶紧点头,这样的世外高人,不用老父亲提醒,他们也知道该如何做。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了,我要走了,你们保重。”杨宏和勾魂使者的身子渐渐消去,直至消失不见。 “爸,爸……” “爷爷……”杨江两口子和杨申云对着空气喊叫了几声,最后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小子,你坏了我家主人的大事,我主人不会放过你的。”地上的陈剑川恶狠狠地威胁凌阳。 凌阳穿着白底子灰色布鞋的脚踩在他头上,把他的脸死死踩在地板上,整张脸完全变形扭曲,“你不提醒我,我还忘了。走吧,带我去找你主人算账去。”一手提起陈剑川,身形就消失在杨家。 “先操办丧事,我一会儿就回来。” …… 陈剑川的主人也是一位修真者,好在,并非青海之域的术士,只是一名散修。凌阳稍稍松了口气,如果真是青海之域的术士,在没有落单的情况下,他还真拿对方没办法。因为听张光华说,青海之域的术士,域主孟望天已无限接近天仙的实力,正面临渡劫的可能,这百十年来,一直闭关不出,准备渡劫。其余八大长老、十二大护法,也都是举霞后期颠峰境界,最弱的也是百多年前就进入举霞后期境界。实力雄厚到让人胆寒,以凌阳目前的修为,单打一个勉强还行,要是群起而攻之,就得玩完。 好在,陈剑川的主人只是一名散修,在人烟稀少的巫山修炼,拿功德亡魂炼化晋升修为的,应该长年与鬼魂等阴邪之物打交道,拥有通阴阳、接六道之本领。 巫山十二峰除峰形秀丽多姿外,幽深秀丽擅奇天下,峡深谷长迂回曲折,变幻莫测、来去无踪的巫山**也大大增添了它的神秘色彩。峡区山高谷深、蒸郁不散的湿气,沿山坡冉冉上升,有时形成浮云细雨,云雾之中,有时化作滚滚乌云,有时变成茫茫白雾。十二峰时隐时现,疑似仙境。十二峰顶上巍峨险峻,灵气浩荡,乃修身之福地。 难怪陈剑川的主人要此修炼。 巫山乃巴蜀地区最为最名的山川景观之一,凌阳抵达巫山时,正是巫山一年中的旅游旺季,游人如炽,接踵而至。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凌阳施展隐身术找上门,果然如他猜测般,陈剑川的主人确实是擅长驭鬼的术士,洞府在神女峰的朝云峰之上,凌阳直接遁了过去,撕开结界,整个洞府弥漫着森森鬼气,难怪这老家伙能够收取他人魂魄为已所用。 陈剑川的主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这时候还正在自己的洞府里头,专心操控着炼丹炉里的火候。 而炼丹炉旁边,还有不少黑色罐子。 凌阳故意发出声响。 老头儿以为是陈剑川回来了,头也不回地说:“杨宏的灵魂带回来了吧?赶紧拿来,就等他了。” 等了一会,老头儿只觉不对尽,倏然回头,当看到一脸煞气的凌阳,一个激灵,身形一闪,一瞬间,手头已多出了把剑,横剑于胸,冷声喝问:“你是谁?胆敢闯我洞府。” 凌阳目光四扫,炼丹炉里的火正熊熊烧燃着,火焰已发出纯青的颜色,而炼丹炉旁还有不少黑色罐子,心中微松了口气,不由冷冷一笑:“取你性命的人。”他恨极了这老头儿的残忍歹毒,手下毫不客气,一来就祭出了大杀招,灌注了凌阳十成巫力的飞天骷髅阴森而迅捷地飞向老头儿,那老头儿哪是凌阳的对手,很快就被飞天骷髅咬得血肉模糊,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一堆白骨。 老头儿的元神正要仓皇逃走,凌阳冷嗤一声:“想逃?”手指头轻轻一指,老头儿的元神就被凌阳的青烟罗网给罩住了。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只要前辈饶我一命,我愿把我毕生财宝全送与前辈。”老头儿的元神惊惶失措地大喊。 凌阳没有理会他的叫喊,把那些黑色罐子全打开来,里头就飘出一道道虚幻身影。 这些身影先是神色茫然,然后又迷惑地望着四周,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是谁?”凌阳问道,这些虚幻身影身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功德之光,但比起秦俊然霍明远等人身上的功德来讲,并不强烈,但好歹也是拥有功德之人。居然全被带到这儿来,也不知是阴间神职的失职,还是这些术士太过猖獗。 这些魂魄七嘴八舌地说起自己的身份,有的是官员,有的是医生,有的是商人,还有的是教师,各行各业的都有,年纪最大的有七八十岁,年纪最轻的也才二十来岁,有的是正常死亡,有的则是惨遭横祸而死。甚至有几个声称一觉醒来,人就在黑乎乎的空间里,无法动弹,也不知呆了多久…… ------题外话------ 三更了,求妹纸们打赏,多多益善! 同学117章 国城隍二公子 凌阳了然,说:“你们死后,魂魄被此人抓来,装进罐子里,这老东西正准备炼化你们。章节更新最快”指着燃得纯青的炉火,又指了被锁神圈捆住的老头儿和陈剑川。 看到陈剑川,大多数人就炸毛了,一个老人指着陈剑川:“我本来是要被阴差带进阴间的,可半路上却被此人截住,那名阴差也被他杀死了。我则被此人装进罐子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也有的说,他们是被此人杀死的,不知为何又被关在了罐子里。 凌阳踹了陈剑川一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 陈剑川脸色大变,绝望大吼:“不,我只是奉命行事,是他,是他吩咐我这么做的。” 凌阳却不理会他,把他一脚踹进炼丹炉里,陈剑川凄厉地惨叫起来,那惨绝人寰的声音,直刺人耳膜,看着陈剑川在火炉里嘶声惨叫翻滚着,一个个脸色骇然,忍不住后退几大步,有的胆小的,甚至捂着双耳,这声音,实在太渗人了。 “现在该论到你了。” “不,道友息怒,道友,我把所有的宝物都给你,只求道友给我一个痛快。”老头儿惊惶失措地大吼。 凌阳把这老头儿也踹进了炼丹炉里,区区天师级的修为,手中宝物又能高明到哪儿去? 炼丹炉里,老头儿不停地嘶声惨叫着,被烈火焚烧的滋味,绝对是世间最惨无人道的酷刑。 收拾了这作恶多端的老家伙,接下来是解决这些亡魂。这些人有的是大限已到,地府派了勾魂使者前来接应,可惜在半路上被术士给杀了;有的则是惨遭这老头儿杀害,想助他们还阳,但因时间久远,肉身已毁,也是无法还阳了;只有少数两个肉身还完好地存在,凌阳问了他们的意愿,就准备送他们还阳。 剩下的亡魂凌阳只能送他们去地府报告。 为免又招来别的术士的觊觎,凌阳招来自己的亲兵统领常羽,由常羽领着侍卫护送这群亡魂入地府。 凌阳则亲自领着剩下的二人,送他们还阳。事情办妥后,凌阳又赶去了杨家,他还有东西落在杨家。 杨家这时候已聚积了不少客人,凌阳不好凭空出现,只得以普通客人的身份出现。 “……你是……玄冥道长?”普通着装的凌阳,与身穿道袍还是有些区别的,眼睛不好使或有面盲症的人,还不一定能认出来,杨江也差点就没有认出凌阳。 凌阳轻轻点头:“已经解决了,令尊已安全送达目地的。你们可以放心给令尊超渡了。” “哦,好,好。”杨江又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那个,我,我以为您不会回来了,所以,所以……” 凌阳已发现了杨家客厅里还坐着位道士模样的人,“另请了道士?” “哎,是,是的。”杨江觉得挺对不住凌阳的,人家与自己非亲非故,却帮了自己天大的忙,自己却放人家鸽子,确实对不住人家。 “那也无妨,就让他来替令尊超渡吧。”凌阳无所谓的。 杨江正要说什么,一个老人走了过来,叫住杨江,“汪道长已经给你爸算好了出殡时间和下葬时间。时间有些赶,明天早上七点就要出殡,今晚七点就要准备超渡。”一般家中死了人,家属都要请道士或端公算时辰,出殡、下葬时间,以及超渡的。 杨江下意识地看着凌阳,“道长,麻烦您帮我算算,明天七点出殡是否合适?” 凌阳问了杨宏的生庚八字,掐着指头算了起来,过了会,说:“可行。” 杨江松了口气:“好,那就这样办。” 老人看着凌阳,上下打量一番,“年轻人,你也是道士?” 凌阳没有回答,因为杨江已代为回答了,“二叔,这位是青羊宫的玄冥道长,很厉害的呢。” “青羊宫?”老人直了眼,“既然你已经请了青羊宫的道士,干嘛还要另请道士?”这岂不是乱弹琴么? 杨江被指责得很不好意思,他怎么好意思说,他以为凌阳走了,就不会再来了,因此又只好重新请了位道士。 老人的声音有些大,很快就惹来了原来那名道士的注目,那道士慢腾腾地走过来,对杨江不悦地道:“怎么回事?既然请了我,为何还要请别人?”目光在凌阳身上溜了圈,见是一个毛都没长的小年轻,又不屑地撇唇,“这么年轻的道士,会念经吗?”杨家客人大都不认识凌阳,见这道士这么说,也忍不住打量凌阳,有的甚至还笑出声来。 “汪道长,这事儿有误会,不关这位玄冥道长的事。”杨江赶紧解释,“家父去后,我们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玄冥道长。玄冥道长昨晚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天大的忙……那个,我……”杨江都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汪道士果然就误会了,不悦地道:“既然你们已经请了他,为何还要请我?也太不尊重人了。” “这事儿确实是我们的不是,请道长不要生气,道长放心,该给的红包不会少您的。”杨江陪笑着承诺。 这道士一听钱不会少,这才神色稍雯。他高傲地瞥了凌阳一眼,说:“钱倒是其次,最重要的,现在你是请他呢,还是请我?” “这个……”杨江一时间犯难了,他当然想请凌阳给老父亲超渡,凌阳的本事昨晚他可是亲眼见识到了。可是,杨江是个极注重人情的人,选择凌阳,必得罪这位汪道士,汪道士又是二叔请来的,这下子可就犯了难。 杨江的二叔,也就是那位老人就说:“当然是请汪道长,咱们杨家的丧葬大事,全都请的是汪道长。这位道长,真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不过你放心,红包我们会一不少给你的。”杨家也属于小康之家,倒也不差这笔钱。 “不妥,不妥。”杨江急得额上冒汗,“这位道长是我们先请来的……” 凌阳摆摆手:“无碍,就由这位汪道长给令尊超渡吧,我倒也省了不少事。” 汪道长面露微笑:“年轻人有这份自知之明,也是可贵的。” 杨江急了,瞪着汪道长,说:“汪道长,这位道长可是我们的大恩人。”要不是看在二叔的份上,要不是杨家亲朋友好去逝都由这位汪道长超渡,大家到底打了多年交道,不然杨江真要翻脸了。 汪道长“哦”了声,拉长了声音:“大恩人呀……” 凌阳没有理会汪道长,而杨江说:“我就告辞了。”取了自己落在杨家的本来准备画符的符纸。 杨江很是歉疚,亲自送凌阳出门,边走边说:“真的很不好意思,我都不知该怎么是好了,都是我的错,我……” “不用自责。”凌阳微笑道,“好生安葬令尊,谨记令尊的嘱咐,将来会有意想不到的回报的。” “哎,好,我一定谨记家父所托,好好做人。”杨江从身上搜搜,搜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双手递给凌阳,“这是我们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凌阳接过红包,从中抽出一张红票子,又把剩下的递给杨江,“好了,从此你我不再相欠。再见。” “哎,这,这怎么是好呢?一并拿着,一并拿着。”杨江正要把红包重新塞入凌阳手上,凌阳已经离开了。眨眼功夫,就消失在楼楼梯间。杨江半天才回过神来,蹬蹬来到梯道玄转处,就着楼梯扶栏往楼下一瞧,已没了凌阳的身影,不由揉揉眼,凌阳真的不见了。不由怅然若失,这样的高人,却让他给得罪了…… …… 凌阳把杨宏的事儿告诉给张韵瑶,让她多留意下阳间这些有功德之人死亡后的动静,他有预感,地球灵气日渐稀薄,那些修真者得不到灵气滋养,无法晋升修为,还有可能找这些功德人氏下手,让张韵瑶多加注意些。 张韵瑶忽然拍了脑袋,说:“好,我会多加留意。哦,对了,我忽然接到一个通知,说是国城隍二公子要微服出巡,严令蜀地各阳间神职严加戒备。” “国城隍公子出行,自有省城隍府阴兵开道护航,关你这个鬼将什么事?”凌阳淡淡地说。 “我也挺纳闷的嘛,我的正式官衔为‘驻蜀地统领’现在国城隍二公子微服私巡,我身为蜀地最高军事长官,也要是为省城隍的服务的。”是的,张韵瑶职务还不低,乃驻蜀地最高军事长官。主要负责蜀地武职巡逻、以及稽查、护卫、支援等。通俗点讲就是三不管的军事长官,就好比每个地方都会设立行政机构与军队。有行政机构,武有军队护航。张韵瑶既管不到又没有领兵大权。但她修为高绝,因此地府在考虑良久后,还是给了她一份独特殊荣——驻蜀地统领,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就是个光杆司令。唯有蜀地发生了大乱,省城隍和蜀地各武职神职都无法解决,才由她这个最高军事长官的地府三等鬼将出马。 但是,她任鬼将好几年了,蜀地一直没发生重大事故,害得她一直没能大展神威。直到现在,还是个空有头衔却无实权的光杆司令。 凌阳摸着下巴:“国城隍公子?好像姓王吧?”几年前他还是阳间督察的身份时,国城隍确实姓王,也不知现在有没有被潜下来。 “是好像姓王。”张韵瑶还有些印象的。 “省城隍公子,也算是阳间的皇子级别。地方上的官员确实要好生巴结奉承着。”凌阳笑咪咪地看着张韵瑶,“你是驻蜀地统领,在此子面前,还要行下属之礼。” 张韵瑶捶他:“幸灾祸是吧?我就不信,你在阳间固然威风八面,但见了鬼王后,还不是只有附首称臣的份?” 凌阳哈哈大笑:“那不同。” “一样的,都一样的。”张韵瑶哼了哼,“你这个天之骄子都能能屈能伸,没道理我不行。”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免去你的跪拜之苦。” 张韵瑶翻翻白眼:“借您老人家总督察之威名?” 凌阳大笑,这丫头神气器张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恨不得把她揉进怀中狠狠欺负,而他也是这么做的,捧着她那桃花色的饱满脸儿,左右开弓,狠亲了一会,在张韵瑶的粉拳侍候和严重抗议下,方才作罢。 “总督察夫人这个身份,不说阳间,就是在阴间,也是能够横着走的。”凌阳对自己的实力还是颇有信心的,在九幽地府,谁的拳头大谁就可以横着走,谁的拳头硬,谁就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就算他不是鬼王级别,但一边亮着厚实的拳头,打着正义的旗号,照样能风生水起。 当然,骄傲会令人自满,易得意忘行,凌阳还是相当低调的,但偶尔摆下威风,刷下存在感,还是不错的。 张韵瑶也想借凌阳的威名一用,可想着自己这些年来一直躲在凌阳羽翼下,一路捡现成捡便利,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就说:“算了,我还是尽我的本份吧。”她又不是暴发户,人家可是有修养的。 凌阳也由着她,反正以张韵瑶目前的实力,就是国城隍出马,也拿她无奈何的。更何况,她还是他凌某人的夫人呢。国城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他的女人? ------题外话------ 感谢妹纸们的花样式打赏,谢谢大家!爱你们 第118章 图谋 凌阳去了一趟阴间,找鬼判殿陆判官商议阳间功德之人死后被术士盯上的事儿,陆判官相当重视,拍案而起:“难怪好些勾魂使者一去阳间就无下了,原来是被术士所害。这帮术士,当真是无法无天。可恶!” 陆判官最后又把此事凛明秦广王,秦广王也很是震怒,最后又与十殿阎王商议,商量了一天一夜后,十大鬼王一致决定,以后拥有四个点以上的功德值亡魂就由阳间的日夜游神亲自相迎,五个点的功德值就由当地省统领相迎,六个点以上,由阳间督察亲自相迎……功德值越高,相迎鬼神级别越高。 决议一出,凌阳还觉得这个主意好,像杨宏那样的亡魂,大概有四个点的功德值,也只有陈剑川之流的术士才瞧得上,日夜游神加上法宝,应该能对付。 只是,五个点的功德值的亡魂……凌阳忽然跳了起来,他是不是,给张韵瑶招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 十大鬼王的决议才刚通过,四大判官就立即执行,地府赦令立即从各传输阵飞到了阳间每位神职手上。 而张韵瑶在接到这个赦令后,傻了一会儿眼后,也只能无奈接受这一现受,谁叫她是阴间神职呢,享受了别人所没有享受的权利,就得付出同等的义务才成。 而这时候,张韵瑶正身穿盔甲,神色严肃地陪同在国城隍二公子王勤身边,一路领着王勤,游览蜀地名胜。 这个二世祖,来蜀地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公干,只为了阅览蜀地大好风光。 打死她都不相信。 好在,这家伙没有她想象中的纨绔,长得还挺英俊的,威仪天成,雍容华贵,头戴玉冠,着华丽锦袍,还真是古代皇族中人那般玉树临风,器宇轩昂。 也幸好这王勤还没有太过折腾他们,刚开始来省城隍府时,省城隍大摆席筵,张韵瑶出席,被一群鬼神灌了不少酒,醉得稀里糊涂的,幸好她身边的亲兵把她从“魔窟”里解救了出来。 事后,张韵瑶的亲兵侍卫付小玲严肃地对张韵瑶道:“大人,卑职感觉,那省城隍大人对您有些不怀好意。” 张韵瑶揉了揉因宿醉而抽痛的太阳穴,说:“连你也发现了呀?” “大人也瞧出来了?”付小玲小小松口气,她还真怕这个天真只会呆在凌大人羽翼下一直单纯下去的主子误以为省城隍对她的客气只是因为她那三等鬼将兼驻蜀地统领的身份。 张韵瑶说:“那么明显的挑逗,傻子也瞧得出来。”省城隍是才刚上任不久的,还很年轻,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相端正,气度不凡,气宇轩昂,抿说在地府也有深厚背景。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坐到省城隍位置的,哪个不是朝中人有? 付小玲拧着眉说:“这个省城隍大人,好像与五官王、都市王都有着不浅的渊源。” 张韵瑶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难怪,王勤要亲自来蜀地。” “大人,您在说什么?”付小玲有些不明白。 “哦,没什么。我是说,那王勤来蜀地,也不知要呆多久。” 王勤就是国城隍的二公子。就相当于阳间的顶级太子爷,呼风唤雨,走路都有风,每走一地,无不前呼后拥,派头十足。 但是,国城隍公子也是有着深厚危机意识的,因为国城隍并不是世袭的,国城隍每隔一百八十年,做的好的,要么连任,要么去九幽地府升职,要么去投个好胎。 当然,如果朝中无人的话,也就只有去投个好胎了。尽管也是条不错的出路,但投胎后,就是个与平常人一样的普通人,很少有人走这条路,为此,国城隍也会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要么升职,要么连任。 如果国城隍最终只能投胎的话,那么,身为国城隍的公子也只有投胎一条路可走。没有人愿意舍弃大好权利,选择从头再来的。 张韵瑶也理解王勤的做法,他来蜀地,大概是替父拉笼省城隍的吧,因为蜀地省城隍有五官王和都市王这两大靠山。 王勤倒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二世祖,也没有乱使他国城隍公子的身份,对省城隍,包括张韵瑶这样的神职,也是相当客气的。 但是,想着此人的图谋,张韵瑶又忍不住头痛。 第119章 岳父大人有请 凌阳从阴间回来,就看到老婆顶着双黑青大眼圈,不由纳闷:“又追那些肥皂剧熬夜了?” 张韵瑶正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双手正在按摩双眼。 “别提了,那个王公子还没走呢。” “什么王公子?” “国城隍二公子,王勤。”张韵瑶有气无力,最近一阵子,那姓王的白天扮成普通凡人来单位骚扰她也就罢了,晚上还带着仪仗出行,她这个阴间一省统帅还得全程陪同,名义上是尽地主之谊,保护国城隍公子。这就让她白天晚上都不得休息,痛苦死了。 凌阳淡淡地道:“白天黑夜都要出现,他有那么好的精神?” “谁知道?反正我的精神是遭不住了。”张韵瑶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继续按摩托眼睛。 凌阳从空间里拿出衣服,裤子鞋袜,说:“上回就该拿出来洗了,只是给忘了。这回回地府,也给忘了,你抽空让酒店的给洗一下。”他又打开衣柜,又找了几套干净折叠得齐整的衣服收进空间里,又说:“肚子有些饿了,走,陪我出去吃点东西。” 没有得到回音,原来,张韵瑶已经睡着了。 看着自家老婆熟透的睡颜,凌阳忽然对那个从未蒙面的国城隍二公子不满起来。 当天夜里,凌阳去了趟瓦屋山,国城隍二公子临时憩脚之处,也是省城隍的府邸。 第二天,张韵瑶下了班后,又打起精神去了瓦屋山,今晚还得陪这个二世祖,去游览山下凡人开设的夜市。只是去瓦屋山后,这小子居然要打道回老家,还对张韵瑶客气得过分,还相当歉疚地说:“这阵子真是麻烦将军您了。” 能把这樽瘟神送走,张韵瑶求之不得,不免又要说上几句客气话,并“依依不舍”地拜别,只是在离开瓦屋山,张韵瑶发现整个省城隍府的神职阴将对自己居然无比客气。 送走了王勤,张韵瑶只觉全身轻松。方剑阳闺女满月酒的日子刚好订在周六,这日一大早,夫妇俩拾缀一番,进京喝满月酒去矣。 方剑阳儿子的满月宴在一五星级饭店举行,国人都喜讲排场和面子,方剑阳也不免俗,加上如今律师身价倍涨,丰台整个政法界的人也来了不少。 凌阳与张韵瑶去得比较晚,把红包交到收礼处。收礼处坐着一名男子,正是刘明威,以及一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翻看了红包,没有看到名姓,就问凌阳名姓。 “凌阳,双水凌,太阳的阳。” 刘明威看到凌阳,愣了下,很快就起身,并离开座位,饶过桌子,伸出双手与凌阳使劲握了握手:“凌先生,您来了。”语气不由自主地恭敬。 凌阳淡淡点头,几年不见,刘明威变化有些大,黑了,瘦了,岁月在脸上也留下了不少痕迹。 年轻女子则在礼单上写下凌阳的姓名,又掏出红包,面色忽然抽了抽。还特地用手摩挲了下红包,然后又古怪地再伸手进红包掏了掏,面色古怪地看了凌阳。 “凌先生,一晃已有好几年不见,凌先生依然年轻,英俊潇洒。”刘明威搜肠刮肚地与凌阳攀谈。 “刘律师你也是,比起以前,更加精神了。” “我却是差得远了,当年在拉斯维加斯,真要多亏了凌先生出手相助,这份恩情,我一直铭感于心。只是一直没机会报答,也无法报答凌先生的恩情。”刘明威心情略有紧张,干巴巴地道,“凌先生里边请,一会儿我亲自向您敬酒,略表心意。” 凌阳说:“不用,以前的事我都忘了。”与张韵瑶一道进入饭店。 “……凌先生来了,我先通知方律师,看到凌先生来,方律师肯定会很高兴的。”刘明威实在无话可说了,就掏出手机给方剑阳打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那年轻女子就迫不及待地拉了他的袖子:“刘律师,你看你看,这人与方律师是什么关系呀?” 律师职业代表的都是高富帅,体面的都市精英形像。刘明威记下了如此之多的姓名,礼金从未低于一千的。也还有上万的,十万的都有。从来没有见过只给一百的。 不止妹子惊异凌阳的“魄力”,就连刘明威也被惊呆了。 到底是律师,什么样的大场面都能HD住,脸上倒也不曾流露出鄙夷之类的表情,非常认真地让年轻女子在礼单上写上“1”的礼金。 “人家与方律师关系可一不样,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刘明威说。 “这人怎么这么吝啬,1块的红包也拿得出手?肯定是故意的,他是不是与方律师有仇?特地来恶心方律师的。”年轻妹子眼里已冒出电视里中的各种“爱恨情仇”之类的光茫了。 凌阳和张韵瑶进入饭店,刚好被走过来的顾永浩捶了一拳:“你小子,总算来了。” 凌阳笑呵呵地坐到了顾永浩这一桌,李华夫妇、慕清宁也都来了,大家坐到一块,自然有着说不完的话。方剑阳柳小琴夫妇要招呼客人,各自的同事、朋友大概也坐了二三十桌。也还有些不请自来的,更要前去招待。 吃饭吃到一半,张韵瑶忽然接到了张静鸿的电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神色古怪地挂了电话,对凌阳低声说:“我爸爸找你有要紧事。” 凌阳放下筷子:“岳父找我?” “电话里没有明说,只是让咱们现在就去新华门。他在那等我们。” 新华门是令世人倍感神秘的地方。数百年前,这个地方还是皇家园林,天子行宫,以前凌阳也曾随父亲和师父去过几回,在里头留下了不少足迹。 凌阳和张韵瑶坐了出租车前去,并说了目的地,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说:“去新华门呀,你们是来旅游的?”好多来京城旅游的游客都会去新华门拍照留恋的,出租车司机也载过不少这样的旅客。 确实如出租车司机所说,在新华门拍照留恋的游人还多着呢,这可是华夏国第一门,确实是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张韵瑶站在新华门前,给张唐宇程打了电话,“唐大哥,我和凌阳已经在新华门了。” …… 在一排绿树和红灯笼的映衬下,眼前这堵六米多高的红墙愈发彰显历史的厚重感。而红墙外,还有不少游客正在那拍照留念。凌阳夫妇的身影悄然进入这堵红墙,在一处无人的地方,夫妇俩现出身子来,张韵瑶看了眼前拿着照机的游人,感叹道:“也不知哪位大人物想出来的妙招,这个地方居然也对外开放。” 凌阳就笑道:“可以理解,如今咱们国家旅游大热,此处对外开放些景点出去,也能增加创收呀。”他都在想,日后希望之域开发出来后,他的麻衣教掌教居所,是不是也拿出来对外开放?赚些门票钱? 张韵瑶指着眼前之幢古建筑:“还真是殿,你以前来过吗?居然还找到了。”她之前还曾过来两回,但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唐宇程在电话里说会安排工作人员去新华门接待他们的,但凌阳这样一来,会耽搁不少时间,干脆他们自己进来,并与唐宇程敲定了会见地点。就在这幢古建筑前。 凌阳悠悠道:“确实来过几回。” 虽说已有不少地方对外开放,但仍然是普通人望尘莫及之地。 比如,唐宇程亲自带领他们来的这个看起来并不显眼的小院子。 “唐大哥,随便派个人来就是了,你怎么亲自来接我们了?”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唐宇程,张韵瑶很是吃惊,身为张静鸿的秘书,不说日理万机,至少也不是那么清闲就是了。 “派别人我可不放心。”唐宇程推了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地回答。 四十来岁的唐宇程脸上也带了岁月的痕迹,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精神气儿,那矜持的浅笑,从容的步伐,及眸子里时常闪过的精光,也让他身上散发出无穷的自信魅力。 如今的唐宇程,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他的一举一动,无不让人侧目。就是那些跺跺脚就能让人抖上三抖的大人物,也不见得唐宇程纡尊到哪儿去。可随行的工作人员,却发现唐宇程在这对年轻男女面前,依然有着不易察觉的谦卑和恭敬,心头就琢磨开了…… “唐大哥,我爸叫凌阳来,可是有什么事?”张韵瑶边走边问。 “是李老指名要找凌阳。”唐宇程目光复杂地看了凌阳。 “李老是谁?” 唐宇程低声说了几个字。 张韵瑶微微吸了口气,然后又低声问道:“李老……凌阳,你认识李老吗?” “不认识。”凌阳简短地回答,一路上,倒也有不少人经过,看到唐宇程,大都会热情地招呼唐宇程“唐主任。”,然后又偷偷地看着他们。不由心头暗笑,唐宇程就好比古代君王身边的首席太监,不管在哪个地方出现,都能让人揣测出无数个版本来。 张韵瑶边走边说:“这就怪了,你又不认识他,他找你做什么?”还通过张静鸿来找凌阳。 唐宇程倒是知道些,但出身秘书练出来的谨慎性子,使得他也避过不谈,但心头惊骇着,因为,李老一来,就对张静鸿说:“静鸿同志,我要找你女婿,请他帮我一个忙。” 唐宇程当时就轻吸口气,身为曾经的老领导,李老就算退休已有十多年,但余威仍在,特别是如今的制度,对退休老人都相当优沃,有时候老人一句话,也能左右当今的时局,张静鸿再忙,每年都还要亲自去拜寿,过年也还要亲自去拜年。李老的份量,可以想像。 但就是这样一位老人,居然亲自来对张静鸿说,他要请张静鸿的女婿帮他一个忙。 想到这里,唐宇程再一次打量凌阳。 以前唐宇程对凌阳的印象只停留在“长得帅、气质佳、稳重内敛,有些特殊本事”上头,直至后来他亲自听说张家能与吴家联姻,还是因为凌阳的缘故,后来亲自参加了张韵瑶和凌阳的婚礼,他发现,大老板这个女婿,确实非比寻常。 但到底哪里不寻常,唐宇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对凌阳的尊重,并不亚于张静鸿。身为张静鸿的秘书,唐宇程也相当清楚,凌阳这个女婿在张静鸿心中的地位,怕是不亚于亲生儿子张克均。 第120章 你认得家师? 但到底哪里不寻常,唐宇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对凌阳的尊重,并不亚于张静鸿。身为张静鸿的秘书,唐宇程也相当清楚,凌阳这个女婿在张静鸿心中的地位,怕是不亚于亲生儿子张克均。 甚至有一次唐宇程还亲自听张静鸿在电话里敲打张克均,甚至说了句“你这样会惹凌阳不高兴的,你最好考虑后果。” “这不是唐主任吗”惊喜的声音,中断了唐宇程的回忆,唐宇程回过神来,冲对方微笑点头:“秦主任。”这几个人当中,他只认出了为首的一人,秦建坤。 秦建坤淡淡一笑:“你不跟在张书记身边,居然还跑来这儿打混,当心我向张书记告你的状。”此处离张静鸿的办公场地隔得较远,并且,以唐宇程的身份,也实在不该出现在这儿。 唐宇程笑了笑说:“张书记的吩咐,来这边办点儿私事。” 秦建坤就下意识看向凌阳,忽然目光一缩:“凌先生?” 凌阳淡淡一笑:“老秦,几年不见,又胖了不少,注意三高呀。”秦建坤已不再是ZZB长,而是更进一步,如今已与张静鸿同一级别了。 秦建坤呆了呆,忽然做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傻眼的动作,只见他身子一矮,大步来到凌阳面前,双手垂在两侧:“凌先生,您也来了?”然后不等凌阳回答,又自顾说道,“您来找张书记么?张书记不在这边。” “我知道。”看着与秦建坤在一起的几人已全都集体石化,凌阳不想出风头,就说:“我来这边,有点儿私事。” “哦,您也来找张书记,真是难得,难怪小唐要亲自出马。”秦建坤也知道自己堂堂WY长在一个年轻人面前这样低眉顺目是有丢面子,但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实在直不起腰来,又小小上前一步,“凌先生,韵瑶,不知您今晚有空不?我,我想请您二位吃顿便饭。” 凌阳在秦建坤脸上转了圈:“今晚怕是不行。” “那,您约个时间。” “明天晚上吧。”以秦建坤如今的身份地位,能在人前表现出这副谦卑姿态,显然事情比较棘手。边些年来秦建坤也还算尽本份,罢了,就满足他吧。 秦建坤很是高兴,笑得眼睛都眯了,一张猪腰子脸更是笑咧了:“太好了,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明晚六点,准时在家恭候……哦,对了,我已经搬家了,要不,凌先生说个地址,明天我亲自来接您。” 众人再一次石化,秦建坤是何许身份呀,居然当场说出这种自降身份的话,这年轻人究竟什么身份呀?就是张静鸿的子女,怕也没这个待遇吧?更何况,人家姓林,不姓张。京城什么时候出了位姓林的厉害人物了? 凌阳正要说“鲤龙山庄”,但后来一想,又改口说:“不用了,到时候我再联系你吧。” “那好,那就不打扰您了。呃,韵瑶,几年不见,越来越漂亮了。”秦建坤看到张韵瑶,也有些小小的尴尬,按着他与张静鸿一起共事,张韵瑶理应称他一声秦叔叔,可因为有凌阳的关系,他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张韵瑶了。 张韵瑶也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叫道:“秦叔叔,您也是,英姿不减当年呀。” “哈哈,哪比得上你们年轻人呀。”秦建坤笑了笑。 “还有人等着我们,老秦,我们先走一步,明天见。”凌阳说。 “明天见,明天见。”明明路很宽,但秦建坤仍是往旁边移了移,看得随行的人,再一次用敬畏的目光看着前边的年轻人。 现在他们看清楚了,唐宇程虽然走在人家前边,却只是走在左前方,这是标准的领路礼仪,以唐宇程“天子红人”的身份,偿要如此,秦建坤刚才的举动,也就说得过去了了。 …… “这个桥过去,就是了。”唐宇程指着脚下的桥。心头却暗自惊骇,他一直清楚,一朝天子一朝臣,秦建坤与张静鸿走的并不近,秦建坤能后来居上,主要是各方妥协下捡来的便宜,一上来就迅速向张静鸿伸出和谐共处的手。以前唐宇程只认为秦建坤在W中也知道自己势单力薄,这才彻底奔向张静鸿,现在一想,应该没这么简单。 唐宇程领着凌阳夫妇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时,院子里已站了几个形形色色的人。 “唐主任来了。”不知是谁说了句,原来目光和身子还朝着里头的人全都转身,看着从拱桥过来的唐宇程。并迅速围了过来。 “唐主任,怎么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实在太过意不去了。”一名六十多岁的男子说着话,目光却看向凌阳。 “李,这位便是张书记的女婿,凌阳,这位是张书记的千金,韵瑶。凌阳,韵瑶,这位是李庆……”并介绍了李庆的身份。 “小同志,你好。”李庆热情地与凌阳双手相握,“不好意思,大老远麻烦您亲自跑一趟。” “不知李老找我有何吩咐?”凌阳并不认识这些人,只好开门见三地问。 李庆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身边的一个中年人。 这中年人自凌阳进入小院,就一直暗中打量,然后坚定地向李庆点点头。 李庆笑得越发灿烂,再一次紧紧握了凌阳的手,“凌阳同志,今天找你来,是想请你帮我们一个忙。”但心头可是没底,这人这么年轻,能救回自己的孙子么?但这中年人,又是医院里的权威脑科专家。 “李先生,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一个普通老百姓,恐怕帮不上您什么忙。”凌阳说。 “没有,没有,我们也是千辛万苦才联系到你,没想到,你居然是张书记的女婿。真是天助我矣。”李庆并不觉得,身为张静鸿的女婿有拒绝他的可能,又说:“家父也想见您。凌阳同志,请跟我来。家父就在里边。” 正说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已在他人的搀扶下,颤危危地出来了。 又是一阵兵慌马乱,老人的后辈都在埋怨老人不应该出来,毕竟年纪那么大了,万一伤着碰着,怎么是好。 “只要还有一口气,但恩人的弟子,是必须要亲自相迎的。”老人激动地看着凌阳,并未与凌阳握手,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大吃一惊,“小同志,我想见你师父元阳子。” 凌阳微微皱了眉:“老人家认识我师父?” “不认识。”李老的话又让凌阳糊途了,也让他的子女晚辈也糊涂了。 “李老既然不认识家师,那为何又要见他老人家呢?”凌阳问。 李老看着自己的子女,忽然长长叹口气,屏退了不相干的人,这才缓缓道:“知道我李敬农,为什么能坐到那个位子吗?” 李家人愣了下,李老的大儿子马上就说:“这还用说,爸爸你对大家贡献那可是有目共睹,一生劳心劳力,称为祖国建设者也不为过。” 李家的大女儿也说是他的能力和对社会的贡献,让他坐上了那个位置。 “错了,你们都错了。”李老缓缓摇头,他看着凌阳,说,“这事儿,还要从上辈,就是家父说起。” 凌阳已主动找了位置坐下,静听老人的话。 原来,李老当年打败众多竞争对手,成为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时,李老的父亲才对他说:“你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因为你爷爷的祖坟埋得好,你爷爷的祖坟可是经过高人指点过的。” 当时李老并不相信,并嗤之以鼻,但架不住老父亲说得有鼻子有眼。原来,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李老的父亲,年轻时与两位邻居山上打猎,救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 凌阳忽然打断李老的话:“李老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李家人很不满凌阳,“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你知道?” 凌阳淡淡地道:“那只鹦鹉叫灰灰,是家师从不离身的宠物,当年被日本鬼子追杀,一路逃亡,落到了山下,被三位猪人所救。这三位猎人叫什么名字家师并未与我说,只不过家师给了三位猎人一人一张符,并向他们承诺,这张符可以兑现他们一个愿望。三个猎人当中,已有一个早早兑现,那人应该就是老人家的父亲吧?” 第121章 请你救救我曾孙子 “那,小同志可否替我引见令师?”李老目光无比期待。&&&{}{}{}{} 凌阳淡淡地道:“家师常年不在世俗中行走,怕是要让李老失望了。” “我当然知道令师并不常在世俗中行走,可,我是真有要紧的事请令师帮忙。” 凌阳仿佛没有听到,自顾地说:“当年,家师送出去的三枚符,除了第一枚符外,另外两枚符,已分别在八年和七年前了结。是我亲自出面了结的。” 李老目光闪了闪,忽然呼吸一紧:“小同志的意思是……小同志已得到令师的真传?” 凌阳微微一笑:“不敢,不过是学了些皮毛而已。” 李老轻声道:“小同志太谦虚了,今日请小同志来,确实想请小同志帮个忙。” 凌阳说:“要让李老失望了,这个忙,我不能帮。” 李老怔了怔:“我都还没说,小同志怎么就觉得不能帮呢?” “第一,我与李老并无任何因果关系。李老的忙,我不能无缘无故的帮。第二,李老与家师之间的因果早在百多年前就已了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凌阳看着李老,盯着老人满是老人斑的脸,“对于自作自受的人,要我怎么帮呢?” “你这是什么话?” “谁自作自受?啊?说话客气点。” 李家人又炸毛了,纷纷指责凌阳。 凌阳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甚至把背靠在沙发上,双手还放在肚腹处,仿佛面对的只是个不相干的普通人,不是跺跺脚就能让人抖上三抖的人物。 张韵瑶也是,居然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剥着葡萄吃,丝毫没把李家的怒气放眼里。 李老把手头的拐杖重重丢了出去,厉喝道:“都给我闭嘴,闹什么闹?” 李老又看着凌阳,目光凝重:“小同志,你这话有些矛盾。你说你与我并无因果,你不能无缘无故帮忙,那是不是证明,我若是请你帮忙的话,就要付些代价?” 凌阳微微一笑:“李老不愧为李老。”这也算是侧面承认,要他帮李家的忙,可以,但必段付出代价。 李家人从鼻吼哼出气,真是大言不惭。 李老忽然严肃了声音:“小同志可真有自信,你就不先问问,我要请你帮什么忙?” 凌阳淡淡地道:“这还用说?你李家就快要绝后了嘛。” 李家人又是气急败坏,要不是怕李老气出个好歹,真想给他一耳刮子。居然敢诅咒李家绝后。 只是,话又说回来,如果李英豪真的死了,李家确实绝后了,人家说的也没错。 李庆就沉声问:“小同志是不是已经听说了我李家的事了?” “听说了什么?”凌阳反问。 “我孙子,李英豪,也是我李家曾孙辈中,唯一的孩子,前阵子出车祸,脑部受了重创,专家已鉴定为脑死亡。” “李老请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凌阳看着李老。 李老沉重点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凌阳:“小同志,我听说,你以前曾救过脑死亡的车祸病人。” “所以,李老就找到了我?”凌阳反问。总算理清了李家人找自己的目的了。 李庆点头:“黄教授,小同志有印象吧?他以前曾是京城三甲医院的脑科医生,他接待到一个女病人,脑部受创严重,当时已经没了呼吸,后来是一位长相英俊的年轻人,闯入手术室,把医生护士全赶出了手术室,过了大半个钟头,那年轻人出来了,但那位女伤者,头部居然奇迹好了,并且,已经有了呼吸。”李庆一边说一边盯着凌阳,“这件事在脑外界,还轰动了一时。我孙子出了车祸后,也是直接送入该医院,请黄教授主刀。但情况仍然很不理想。英豪被鉴定为脑死亡,眼下,已有整整一个月了。” 凌阳声音懒洋洋的:“那请李老节哀。” 李家了滞了滞,集体看着凌阳,眼带谴责。 凌阳被谴责得莫名其妙,反问:“难道我说错了?脑死亡的人还能救活不成?那你们李家可真是祖上积德了。” 李家人又握紧了拳头,怒目而视。 “小同志,我想请你救救我曾孙子。”李老语气诚恳。 李家人也是听了那个黄教授的话,找到了新的希望,通过仔细排查,查出了那个车祸女病人叫柳小琴,又通过柳小琴,找到了凌阳,还发现,凌阳居然是张静鸿的女婿,李家除了已九十高龄的李老外,与张静鸿并无交集。不得已,只好请李老亲自出面找张静鸿。而李老却骤然想起了张静鸿女婿的师父,与李家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渊源,这样一来,李家人就以为凌阳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 但事与愿违,这年轻人长相不俗,可脾气却臭,傲慢,没礼貌,还不会做人。 只是,事关李家唯一的曾孙子,凌阳这些臭脾气,也只能忍了。 第122章 对不起,我不能救 凌阳淡淡地道:“我刚才就说过,我与李家,可没任何因果关系。”他坐正身子,盯着李老,以及李家一大家子,语气严肃了起来:“首先冒味问一句,李家愿花多大代价救李英豪的性命,倾家荡产么?”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李家倾家荡产才肯出手救治我儿子吗?”李英豪的母亲开口问。 凌阳斜她一眼,冷然道:“我没问你。” “那你问的是谁?”李英豪的母亲语气冷洌。 “能够在李家做主的人。”凌阳目光扫向李家人,最后来到李老身上,讥诮道,“当年,家师给令祖选风水宝穴,确实是上佳风水宝穴,可保子孙千岁,富贵三百年。可李家才富贵了半个世纪,就面临断子绝孙的地步,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话问得可不客气,尤其是李家这样的身份地位的人,凌阳这话更是诛心,李家人无不瞠目变色,恨不得把他抓来暴打一顿。 李老双唇颤抖,他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良久,才颤危危地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李家,做了,做了……”但那三个字,真的说不出口。 “这个就得问李老,或李老的家人了。”凌阳声音冷淡,“当年,家师应该与李老父亲说过,风水宝穴的禁忌。” 李老怔了怔,他依稀记得父亲曾对他说过要注意的事项,可时代久远,他真的给忘了。 “放肆。” “竟敢对我外公无礼!” “别以为有点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李家人又炸毛了,纷纷指责凌阳。 凌阳语气淡漠:“李英豪也是个可怜人,原以为投胎在富贵家,殊不知,生来就是替父母还债的,就这样走了也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老总算生气了,目光凌厉的凌迟着凌阳。这种长期身居高位练出来的威仪,加上无上权利的环绕,一般人怕是脚都要发软。 “救李英豪不是不可以,但李家须得满足三个条件。”但凌阳依然不当一回事,他比了比手指头,“第一,李家祖上是否有积德。第二,李家有没有做缺德事。第三,李家与我得要有因果。”目光在李家人身上转了圈,摇了摇头,“啧啧,你们李家人造的孽,还真不少。” “放肆。”李庆彻底怒了,上前就要掌掴凌阳。只是,手腕高高扬却,偏偏打不下去,凌阳微微斜视着自己,那倨傲而不屑的目光,眉宇间的凌厉和警告,都让李庆无法掴下去。 “想要救回李英豪的命不难,但李家必得付出惨痛代价。比如,名利、权势。” “李家祖上无德,按理,并不能拥有骑龙宝穴。是家师亲自勾通天地,才让李家占据那处宝穴。你们就该感恩天地,回馈乡邻,积德造福。而不是祸害一方。” 李家人面面相觑。 凌阳不理会他们,继续道:“看在我岳父的面上,我可以答应救李英豪,但你们李家就得付出代价。你们舍得吗?” 李家人没有吭声,只有李英豪的母亲急忙问需什么代价。 “我得先问问。”凌阳没有回答,吩咐李家人把茶几移过来,李家人没有动作,一是凌阳的要求太突然了,并且多少年都不曾有人这么吩咐他们做事了,因此一时间大家都愣住了。 良久,李英豪的父母这才在李老的喝斥下回过神来,赶紧动手把茶几移到凌阳面前。 “收拾干净。”凌阳理所当然地下达命令。 李英豪父母咬了一会儿牙,仍是忍气吞生照做。 凌阳拿出一叠黄表纸,一支狼毫毛笔,砚台,一方大印,一叠符纸。 凌阳亲自磨了墨,拿起毛笔开始在符纸上又写又画,并边写边念:“此笔非凡笔,乃勾通阴阳之笔。此符非凡符,乃勾通地府之符。”很快,就画了六张符咒,李家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凌阳龙飞凤舞地写着符咒。 画好符咒,凌阳又拿起那个四四方方的大印,重重在符咒了盖了个鲜艳的红印。 “李英豪出生年月。”凌阳看了李英豪的母亲。 李英豪的母亲愣了半晌,这才仓促回答。 凌阳又在符上写下李英豪的名字,生庚年月,父母姓名,并拿出大印盖上。 “此印非凡印,乃麻衣观第十代弟子玄冥勾通阴阳之印。四方城隍,五方鬼神,牛头马面,阴阳判官,见此印如见贫道本人。”凌阳一边念,开始把符咒往空中一丢,符咒就蓬地烧了起来。 “李英豪,年月日出生,父李君祥母何慈,谨报四方城隍,各路鬼神,四大判官,贫道以三千金代价,速查李英豪命簿。”一边念,一边把桌上的黄表纸扔在空中,黄表纸有凌阳的道法加持,直接烧后,就能化为冥币,地府诸神就能收到冥币。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地府鬼神收到钱后,自然要帮忙办事。 凌阳烧了黄表纸后,又在李家人身上转了一圈,说:“你们当中选一个人出来,盘坐在我面前。” 李家人面面相觑,却无人有动作,凌阳不耐烦地道:“赶紧的,你们不是要救李英豪性命吗?” 最后,李英豪的堂妹李英姝被推了出来,盘坐在凌阳面前。 “盘坐好,抱守灵台。闭上眼睛。”凌阳吩咐,忽然往她眉心一点,只见李英豪的堂妹身子一僵,良久,她又睁开眼,居然向凌阳抱拳道:“九幽地府崔府君座下司笔墨神职,见过道长。” 李家人大惊,李英姝好端端的怎么变声了?还变成男人的声音。 凌阳冷冷瞥了他一眼:“肃静。”然后问李英姝,“贫道想瞧下李英豪的命簿。” “李英豪运簿在此,请道长过目。”忽然,李英姝手上就多了张纸笺,并双手呈给凌阳。 凌阳接过,看了起来,须臾,对李英姝含颌道:“多谢。这是给大人的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说着,手腕一番,又一堆黄表纸落到瓷盆里自燃起来。李英姝却是喜上眉梢,不住地往瓷盆里抓,很快手头就有一叠叠冥币。 “多谢道长,小神先告退。”李英姝话一说完,忽然脑袋一歪,又不省人事了。 凌阳往李英姝眉间一点,一股肉眼可见的红茫在她眉间跳动,李英姝很快就醒过来,茫然地道:“刚才我怎么睡着了?” 李家人却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凌阳道:“好了,可以起来了。”他拿着那张纸笺,上边是李英豪的运簿,李英豪的出生年月,父母姓名,卒于何年何月,什么时候地府报告,什么时候受的审判,都写得清清楚楚。 “……李敬农,掌握一国之运十余载……”后头有上千字的介绍,全是掌权期间所做过的丰功伟绩,“……目光远大、审时度势……尊重实践、与时俱进,为作出了一定贡献。其功德值为8。9” “任职五十余年间,私心甚重,损公肥私……”省去数百字的负面评价,“其罪恶值为8。1。故功略大于过,保一世荣华,福荫子孙三代,并安享晚年。李敬农两子两女……”省去一大堆的描述,“李家三代人皆过大于功,李庆功德值为5。9,罪恶值为8。7,功不能抵过,李庆之子李敬,功德值为5。6,罪恶值为7。4,功不抵过……故地府以天道准则,略施薄惩于李家五代,李家至李善才起,一代贫,二代贵,三四代富贵,五代绝嗣,六代杳,此乃天道矣……李英豪乃短命鬼赵强投胎转世,二十岁卒,至此,李家再无后。”凌阳念完,李家人却是炸开了锅,有质疑的,有愤怒的,有惶恐不安的,应有尽有。 良久,质疑愤怒的占了大多数,全指责凌阳胡言乱语,故意用妖术邪法唬弄他们。 就是李老也是气得全身颤抖,直说:“我为鞠躬尽瘁……”省下两百字的描述,声音悲愤,“怎么还成了罪人?” 李家人反应过来,纷纷鸣不平,甚至把凌阳说成装神弄鬼的神棍,要把他如何如何。 凌阳哂笑:“低素质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没素质,贪官在未落马之前,绝不会承认自己是贪官。” 凌阳句句隐射李家,李家人如何气得过,纷纷要凌阳好看,凌阳全当屁放,收了茶几上的一应物件,起身,懒洋洋地道:“早早让李英豪入土为安吧。” “站住。”李英豪的父亲,李敬,大步上前,气势如虹地盯着凌阳,脸上净是隐忍的怒火,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为官二十一载,不敢说鞠躬尽瘁、怄心沥血,至少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对得住李家的家训,对得住……”顿了下,他又厉声逼问凌阳,“你不给我说个丁字卯正,休想离开这儿。” 凌阳摸着下巴,上下打量李敬:“鼻准圆,两颧丰,眉中有长毫,做人有义气,为人有节制,这是守规矩、主有仁心之善相。” 凌阳微微撇唇:“可惜了,如此一个仁心善相之人,却是个伪君子。” “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李敬气得全身颤抖,指着凌阳的鼻尖,“我自认行得正坐得端,勤恳做事,踏实本份,不贪不腐,从没有做过对不住良心之事,你如此血口喷人?不怕遭报应?” “观你面相,也非大奸大恶之相,可有句话叫我不杀伯仁,而伯仁却因我而死。”凌阳冷眼盯着李敬,“举个例子,你觉得让农民种苹果能够创收致富,你是一心一意为了农民,但农民不领情,你觉得农民都目光短浅,因此,为了让农民脱贫致富,甚至动用各种手段让农民种植上了苹果。可农民种了苹果,最终并没有致富,反而愈发贫穷。那么,谁来承担农民的损失?” 李敬目光茫然。 “没有人会站出来承担这个错误。你能怪罪在当个决策者身上吗?人家会说,我初衷只是为了农民,并无私心,是老天爷或市场行情不好,不能怪在我身上。” “可对于农民来讲,让他们蒙受损失的,就是这个决策者。你觉得呢?” 李敬没怎么听明白:“只是决策失误,这是不能避免的,毕竟谁也不愿看到那样的结局。可是,改革过程中,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若连偿试都不敢,前怕虎后怕狼,又怕担责,那就只能做个太平官了。若一旦决策失误,就要启动问责程序,岂不让同志们寒心?这样一来,谁还敢全心投入到改革中去?” “一个决策失误并不影响决策者的仕途,但多个决策失误相叠加呢?比如,有人对你说,这条河不能过,会出事,但你偏要过,甚至还拉着大家一起过,最后出了事,其他人全都淹死了,此人就算不受法律治裁,但在天道轮回中,他就是有罪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凌阳懒得去查李敬的罪恶值是怎么得来的,可以参照海瑞来解释此人的功与过,这类人,确实没有私心,称为道德楷模也不为过,同时,他那所谓的道德和固执又害人不浅。这样的人,阳间法律确实是管不着的,但到了阴间,却要算上去的。有道是阴鸷积儿孙,莫受老来贫。 积阴德是何等的重要。 ------题外话------ 呃,今天说点啥子呢?我明天要去春游,放松放松下,哈哈 第123章 一切都是套路 最终,凌阳与李家闹掰了,不明真相的张静鸿还把凌阳埋怨了一通。《〈《凌阳也不好解释,只得向岳父赔罪道歉。 看着气度越发沉稳雍容的女婿,张静鸿也无法冲凌阳发火,只好问:“当初你真救治过一个已经脑死亡的病人?”这是李家对他说过的,正是因为凌阳曾把一个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病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李家人这才病急乱投医找到他。 凌阳说:“在医学上,脑死亡算是死亡,但对于我们学道的人来说,灵魂消失,才叫真正的死亡。” “这世上真有灵魂?”张静鸿问国。 “是。” 张静鸿又问:“李老的曾孙子,你有把握救吗?” “李家不值得我救,并且,我与李家并无任何因果。”凌阳实说实说。李家能有今天的地位,还是当年师父老人家的功劳,他们早就用了师父那枚寻因符,他与李家之间已无任何因果了。 “可是你拒绝了人家,李家肯定会怀恨于心。”这也是张静鸿所担忧的。 凌阳淡淡地道:“怀恨就怀恨吧,他还能咬我不成?” 张静鸿瞪他,为女婿不以为然的语气也动了三分怒气:“别小看李老,虽说早已退休,但到底是曾经的领导人,能量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凌阳不以为然,再厉害的人,总是要入土的,一旦李敬农入了土,李家怕是想见张静鸿一面都不是那么容易了。 张静鸿已能预料李家有可能报复他或他使些绊子,好在,如今他已基本掌控大局,也不怕李家人能翻出多大的风浪来,也就不再多说,而是问起了他一直想问又不便过问的私事。 “你和韵瑶结婚已有五年了吧。” 凌阳歪着头想了想说:“整整五年了。” “时间过的真快,我到现在都还能忆起韵瑶身穿大红吉服的模样。转眼间,你们都婚龄五年了。而我也不知不觉老了。”张静鸿感叹一翻,话锋一转,“韵瑶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下给我生个外孙?克均的孩子都已经好几岁了,韵瑶都还没半分动静。” 凌阳笑着与张静鸿碰了杯:“嗯,听您的。” 张静鸿自然知道凌阳这是在敷衍自己,但年轻人的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何况,这个女婿也不是服管的人呀,也只能见好就收了。 “我听宇程讲,秦建坤约你吃饭?”张静鸿又问起正事来。 “嗯,就在明天晚上。” 张静鸿放下筷子,斟酌着语气:“替我转告秦建坤,章栋然年轻有为,是个好苗子,让他好好干,扎实下基础,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凌阳轻轻一笑:“又要讲平衡?” 张静鸿瞪他:“平衡很重要,资历也重要。” 意思是章栋然有能力,可惜资质不够,所以这回只能被刷下去,让有资质的人顶上,这还真是放之四海皆准的——套路。 凌阳不以为然地道:“有能力就顶上呗,资质年龄什么的都是浮云。” 张静鸿苦笑:“年轻化是倾势,可咱们还没到那一步,阻力太大了。” 凌阳撇唇,没有再说什么。 第124章 文化教育才是根本 当晚,凌阳夫妇在张静鸿的住处住了下来…… 睡到半夜,夫妇俩忽然被一个声音吵醒了,原来是被张韵瑶左手心冒出来的消息震惊到了。 “京城隍居然下旨,升我为京城隍阴阳司?” 凌阳就笑道:“不错嘛,升官了,还连升三级。” “京城隍阴阳司官很大么?”张韵瑶对于阴间各神职排名还一知半解的。 “那是,仅次于国隍城,你说大不大?” “啊,这么厉害。”张静瑶一屁股坐了起来,再一次研究起手头那一排排大字,“经由国城隍主再三核定,蜀地统领张韵瑶,升任为京城隍阴阳司,辅佐本座,主协调诸司,监察诸案。神旨下达三日内,请于那棱格勒河峡谷国城隍大殿报告。钦此!” “那棱格勒河峡谷?” “阴间最高阴司神邸,国城隍大殿。”凌阳好笑地看着她一脸回不过神来的模样。这丫头,也算是一路捡便宜的佼佼者了吧。不过,王中山那家伙倒也识趣,知道张韵瑶是他凌某人的老婆后,第一时间就给张韵瑶升了官,居然还是仅次于国城隍的阴阳司,权力泼天。以张韵瑶目前的修为,倒也配得上这个位置。只是,张韵瑶既无野心,又是阳人,在这个位置上怕也就是打酱油的角色了。 其实,只要实力和本事在那摆着,打不打酱油都无所谓,就算真的打酱油,也无人敢小瞧这个身份。 越想越觉得这王中山是个妙人。王中山的儿子王勤,也是个妙人儿。 张韵瑶还是不明白,她好端端的怎么就升官了呢?她又没为国城隍立过汗马功劳,也不认识国城隍呀,怎么好端端就升官了呢?还是连升三级。 凌阳只好对她说:“前段时间,王勤不是来蜀地视察吗?” “嗯,我还前去陪了几天。”张韵瑶说。 “那家伙,摆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在,我亲与王勤见了一面。王勤就知难而退了。” 凌阳说的轻描淡写。 但张韵瑶在机关工作了几年,也练出了一拐三个弯的本领,慢慢品味出了其中的名堂来。 “原来,国城隍已经知道我是你老婆,这才特地升我的官。”张韵瑶拍了脑袋,“国城隍升我的官,应该也有讨好你的用意。对不对?” 凌阳笑道:“真聪明。” “难怪,王勤本来还说要呆个两三个月的,可只呆了四五天就急匆匆跑了,我还以为他真的有要事要办,原来是你跑去吓唬人家。”难怪那天去瓦屋山,整个省城隍的阴兵神职对她如此客气热情,敢情是托凌阳的福。 凌阳说:“我要是再不出现,那姓王的估计还要死皮赖脸纠缠你。万一把我老婆拐跑了,我就得独守空闺了。”尤其那王勤长相也颇为出众,凌阳也有一定的危机意识。 张韵瑶笑倒在他怀中,取笑道:“好酸哦,你确定你这是在吃醋?” 凌阳鄙夷道:“开玩笑,爷只是在拯救姓王的。”真要是做了出格的事,管他是不是国城隍公子,收拾了再说。 张韵瑶知道他的德性,“死鸭子硬嘴。就算承认了,我也不会笑你的。” 回答她的只是一记傲娇的冷瞥。 张韵瑶又重新躺下,环着他的“小蛮腰”,“阴阳司官儿很大么?主要管些什么?” 凌阳也躺下来,给她科普阴阳司的职责地位权利。 阳间京城隍乃阴间高阶神职,权利相当大,国城隍相当于阳间的帝王,直属鬼王辖管,在阳间,也是有名的高阶神职,但在阳间一切鬼神当中,是属于最高权利神职。 国城隍也有着朝廷一样的制度,下辖有武判官、各司大神、鬼帅鬼将、日夜游神、枷锁将军、军队。 其中城隍的僚佐为各司,有三司、六司甚至到廿四司或卅六司之说,且各司名号,也不尽相同,如头城城隍庙则以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为司。其中,以阴阳司为诸司之首。阴阳司是城隍第一辅官,协调诸司,监察诸案后,方陈报于城隍。 “听起来,挺诱人的。”张韵瑶一方面喜大权在握的良好感觉,另一方面又觉得,权利与所需付出的代价是相等的。 “那我以后会不会很忙?” “不会。” “你又知道了?” “王中山既然要通过你来巴接于我,自然知道该如何做,这点你放心。” “要我三天内去那棱格勒河峡谷向国城隍报告,你陪我一道去?” “你自己去就成。有我的名号在,王中山只会对你客气的。”凌阳觉得,若他陪着张韵瑶前去,反而不好,有故意显摆的嫌疑。 次日,张韵瑶一个人出发去那棱格勒河峡谷。 凌阳则找秦建坤,秦建坤很是激动,决定在清斋御宴的挽月楼请凌阳吃饭。 凌阳说:“不是去你家吃顿便饭么?” “我家保姆手艺不大好,我和我爱人厨艺都不是特别精通,所以还是在清斋御宴请凌先生吧。那儿的饭菜酒水都是一流的,服务也是一流的,环境也好。”最重要的,清斋御宴的饭菜酒水确实是公认的美味,客人满意度相当高,尽管价格贵了些,以秦建坤如今的身份地位,还不把这点小钱放眼里。 凌阳沉吟片刻,说:“行吧。”拒绝了秦建坤要开车来接他的好意,凌阳决定自己打车前去。 当然,清庙御宴那种地方,打车去确实掉价,但凌阳不在乎,真正实力的人,是不需要刻意靠身外之物打点门面的。 就算秦建坤有求于自己,但凌阳还是保持了守时的美德,知道京城堵车严重,特地提前半小时到达清斋御宴。 秦建坤订的是挽月楼,是独门独栋的院落,三进的落落,设计的仙气袭人,小桥流水,优扬的古筝,坐在布置清奇出彩的阁楼,抬头可见月梢下的弯月,倒也无愧“挽月”的名声。 在这儿吃饭,也相当于在自家中用餐了,小厨房里有专门的厨师和服务员,服务员上了菜后,就自动退出了阁楼。就算有人想听墙角,门一关,也没法子听到了。设计此楼的人,相当用心,也彰显幕后老板的实力。 秦建坤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儿子的仕途遇上瓶颈了,想请凌阳推一把。 凌阳故作惊讶:“我记得秦英与人合伙做生意,什么时候转行了?” 秦建坤老脸一红,讪讪道:“凌先生,实不相瞒,是我另一个儿子。” 凌阳脑海灵光一闪:“章栋然?” 秦建坤一脸惊讶,然后又是脸色一白:“凌先生已经知道了?”心头却在想:自己向来小心谨慎,知道章栋然是自己儿子的人,五个指头都数得过来。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凌阳哂笑:“老秦,章栋然多大了?” 秦建坤抹了额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讪讪地道:“今年三十五岁……” “不错嘛,确实算得上年轻有为了。”凌阳懒洋洋地说。几乎可以赶超王应恒了。 秦建坤越发挂不住脸:“这些年来我确实对他多有照顾,不过,栋然能力确实不错,以前一直抓建设,可这回调任省,居然在教卫中打转,您也知道,教卫真的做不出成绩的。所以我……” “谁说教卫不出成绩?”凌阳严肃地批评他,“化教育事业何其重要,你居然嫌这个不重要,亏你还是身居高位,思想太狭隘了。” 化教育与传播乃一个国家的重中之重,可现阶段,各地方都与GDP挂沟,大力发展经济,却鲜少重视化教育事业。而兼管教卫的大都是副职,做不出成绩的那种,只能熬资历,实际上,一个国家的发展,老百姓的幸福指数,除了经济支撑外,化教育及医疗等福利也是不可缺少的。 秦建坤这样一个身居高位的人,都嫌这个工作不出成绩,没前途,可以想象,那些领这份差事的副职们,又岂能引起重视?怕是混混噩噩过日子,纯当熬资历得过且过吧。 秦建坤被凌阳批评一通,赶紧赔笑,但仍是不服气,还称现在大环境就是如此,想要往上走,除了要有主政一方的资历外,也比不上分管经济建设的升迁速度了。而教卫,真的不出成绩,还容易背锅,自从章栋然分管这项工作后,秦建坤心头就一直没有平静过。 “老秦,如果你真有这种想法,那我们的交情就到此为止。”凌阳有些动怒了,贪官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作为,没有看清自己的位置,连最起码的“在其位谋其政”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为民服务?秦建坤这样的人都嫌化教育事业不重要,那底下的人就更是如此了。章栋然有再好的能力,若与他老子抱着同样的想法,在那个位置上,也就是个尸位素餐的太平官,还想升迁?做梦吧。 “凌先生,我只是一个父亲……” 凌阳打断他的话:“我只是修道之人,按理不该过问庙堂中事,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话,在其位谋其政,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我最痛恨的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 凌阳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秦建坤傻了一会儿眼,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奔上去:“凌先生,您别生气,是我糊涂了。”把凌阳拦在门口,他急忙解释,“您说的是,是我思想太狭隘,其实,化教育也很重要的,栋然也很看重这份工作,是我贪心不足,画蛇添足了。” “老秦,在我面前,睁眼说瞎话是行不通的。”凌阳没有放过秦建坤眼里一闪而过的寒茫,“你现在是口服心不服,旁的不必再说,我只一句话:一个人做事,光给别人看还不行,还要做给老天爷看。我岳父让我带一句话给你,章栋然年轻有为,是个好苗子,让他好好干,扎实下基础,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不给秦建坤反应的机会,凌阳扬长而去。 他自然也知道,以往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秦建坤,估计不会再有了。这回拒绝了秦建坤认为对于凌阳来说只是小儿科的事,已在对方心中种下了一根刺。 这就是人性,凌阳无奈之余,唯有感叹。 …… 凌阳打电话给张静鸿,简单说了下秦建坤的事:“岳父,不好意思,怕是要给您添麻烦了。” 张静鸿正在看报,闻言一个激灵:“又怎么了?” “章栋然的事,秦建坤有些不服气。” 张静鸿说:“这个老秦,怎么就钻牛角尖呢?”倒是有些头痛,秦建坤因凌阳的缘故,捡了入常的大便宜,就一直唯自己马首是瞻,用马前卒来形容也不为过,倒给自己省了不少事,也是自己不可多得的左右手。如今,因章栋然的事,倒损失一个大好的助手,若秦建坤思想再左一些,联合其他人给自己使绊子,也够自己喝一壶了。 凌阳说:“所以我事先给岳父提个醒,以静制动,还是先下手为强,相信岳父更擅长。我就不指手画脚了。” 张静鸿笑骂:“看你小子,给我整了这么多麻烦出来。你现在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 凌阳说:“岳父,并非我故意给您添麻烦,实在是有违原则的事,我是不能做的。” …… 凌阳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傲慢了?其实,他换个说法,用委婉的语气说话,李家人应该不至于炸毛。秦建坤也是,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但接连两回,他都把明明可以变成朋友的李家变成了敌人,把已经是朋友的秦建坤也推向敌系阵营,确实毛躁了。 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凌阳想描补都是没法了。李敬农秦建坤那种身居高位的人,早已养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心理,你已经劂了人家的面子,现在又去描补,人家不但不会感激你,反而认为你示弱,先倨后恭最让人瞧不起,以凌阳的脾气,也拉不下脸去描补。 离开清斋御宴不久,凌阳漫步在街道上,还被几辆车子围在正中,从车上下来一群手持钢管一看就是不良青年,正擒着阴毒的笑朝自己逼近…… “小子,你很狂嘛。” “你们受谁指使?”凌阳闲闲地问。 “我们是谁不重要,我们倒是想瞧瞧,你不是张静鸿的女婿吗?张静鸿的女婿也要被堵在街道暴打,哈哈,这个新闻肯定会很劲爆。”为首一人哈哈大笑。 不用猜,应该是李家的报复来了。秦建坤还不至于,他是知道自己本事的,不会叫这么一群小混混来触自己的霉头。 第125章 “小子,你很狂嘛……” “你们受谁指使?”凌阳闲闲地问。 “我们是谁不重要,我们倒是想瞧瞧,你不是张静鸿的女婿吗?张静鸿的女婿也要被堵在街道暴打,哈哈,这个新闻肯定会很劲爆。”为首一人哈哈大笑。 不用猜,应该是李家的报复来了。秦建坤还不至于,他是知道自己本事的,不会叫这么一群小混混来触自己的霉头。 几个小混混凌阳还不放在眼里,一脚一个,全都飞出去,摔得骨折手断,当场失去战斗力。 凌阳一边打电话,一边看向不远处隐藏在黑暗中的黑色轿车,并走了过去。 “遭了,他看到我们了,快开车。”余非凡心头一哆嗦,赶紧让汤建宠开车。 “急什么?他看不到咱们的。”汤建宏表面上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阴影的,不说凌阳是张静鸿的女婿,单说他那一手神鬼莫测的手段,又岂是简单人物? 汤建宏赶紧启动车子,正要开走,忽然一个鬼魑般的身影出现在车前,二人下意识尖叫一声,本想踩油门,但脚下却棉软无力,怎么也没法指挥四肢,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敲了自己的车窗。 看着已软成一团的二人,凌阳有些无趣,他以为这些纨绔子天不怕地不怕,就算被捉了包,也会张狂强硬继续牛气的,哪知如此怂包,真是丢了身为纨绔子的脸。 可惜他的手机视频功能无法使用了,否则真要把他们这副怂相给拍下来,以作记念。 “指使黑社会谋杀他人,这个罪名呢,可大可小。”凌阳拍了汤建宏的脸,并给给他普及法律知识:“这就得看你们李家能量了。” 汤建宏抖着声音说:“你别乱来,我外公是李敬农,就是张静鸿也要尊敬的人。” “我知道,我这不是友好协商吗?”凌阳笑得和气。 看着怂包的二人,凌阳暗自庆幸,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呀。 远方响来警笛的声音,二人被带走了,李敬农的外孙指使黑社会殴打张静鸿的女婿,这一消息在圈内绝对劲爆,绝对吸引眼球,那些早已不过问时世的老的,正活跃于舞台上的壮年派,以及溜街斗狗的少的,全都炸开了锅。 也因为整个圈子里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李家人理亏,两个肇事者还被逮了个正着,小混混们也供认不讳指认二人。这期间他们也曾翻供,但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十六人全都哭爹喊娘地对办案警察承认他们就是受汤建宏和余非凡指使的,也知道凌阳的身份,并且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尽可能地羞辱对方,打残最好,死活不论。一旦得手,立马离开京城,逃到国外,各人口袋里也还装有飞离国内的飞机票。显然,这是一桩有预谋的犯罪谋杀。 和平年代下,行事还有人如此残忍狠毒,如此行为,简直令人发指。就算顾忌李敬农身份的人,也暗自皱眉,不便再站出来求情或当和事佬了。大多数人也还是知道份量的,一个是前前班长的孙子,一个是现任班长的女婿,前者又还理亏,后者正当势,自然要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边,而真正为李家人说话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大多数人是“给年轻人一点教训,以免今后做出更出格的事”之类的看似劝解实则已站队的态度。 也还是有维护李家人的,仗着资历,跑来张静鸿办公室,数度质问张静鸿,李家都亲自开了口,凌阳为何要拒绝帮助李家? 张静鸿被这位老人质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无语。 这位老人见状,就立即追问张静鸿:“李老那么大岁数的人,还亲自来登门找凌阳,你女婿还直接拒绝,是不是有点过?”只差没指着张静鸿的鼻子说,李老亲自来找你女婿帮忙,是看得起你女婿,你女婿还给脸不要脸,难怪人家要动怒,要给你女婿一点教训。 这位老人大概是受了李家人或汤建宠的挑唆,就一心认为凌阳态度傲慢,羞辱并激怒了李家,汤建宏见不得外公一大把年纪,还被凌阳一个小字辈羞辱,这才做出不计后果之事。 与洪老一道来的几位老人也觉得凡事有因必有果,汤建宏余非凡指使人殴打凌阳是不对,但也是事出有因,如果凌阳态度好些,多尊重下李老,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张静鸿也有些动怒,果然,给予这些人过于优活的待遇,本来是让他们安度晚年,不至于因退下就落得严重退休综合症,只是优沃的待遇反倒让他们得寸进尺。 “洪老,您就不问问,李家找凌阳帮什么忙?” “哦,帮什么忙?”洪老还真没有过问过这件事。 “李老唯一的曾孙子,李英豪,据说出了车祸已被专家鉴定为脑死亡。洪老可有听说过?” “是听说过,唉,李家就只有这么一个独苗,白发人送黑发人,实乃人生最大悲事。”洪老悲天悯人地说。 张静鸿唇角抽搐:“李老想请我女婿让他曾孙子复活。”特地等洪老眼睛睁得老大后,这才轻描淡写地道:“凌阳若真能让脑死亡的人复活,那就成神仙了。” “也亏得现在是人人平等的时代了,要是落到封建时代,凌阳怕是要人头落地了。”张静鸿故意把“人人平等”四字嚼得极重。 洪老讪讪地走了,与洪老一道来向张静鸿施压的人,也灰溜溜地走了。但张静鸿仍是觉得气不平,李家欺人太甚,强人所难不说,外孙做出如此出格的事,还好意思动员别人来向自己施压。 只是,生气归生气,对于这些老人,张静鸿还真拿他们没奈何。但李华的老子李安阳却拿着一堆档案找上了张静鸿。 全是一大堆违犯罪的资料,但因为这个来施压那个来求情,就压了下来,有的甚至不了了之。而这些人,全与身后的某些老人有关联。 张静鸿知道李安阳的用意,是想趁此机会,狠狠杀杀这帮人的威风。可这样一来,岂不得罪一大帮老人?这些老人虽然已不再过问时势,可他们也还有不少人在各行业做事,有的甚至还呆在重要位置上…… 犹豫不决的张静鸿又打电话把凌阳说了一顿:“你小子是什么意思?” 凌阳在电话里轻笑:“给岳父减减压,顺道把一些障碍给扫了。唉,这么好的女婿去哪找呀。” 张静鸿哈哈一笑:“你小子,真有你的。”放下电话,看着眼前厚厚一叠资料,张静鸿不得不感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论阴谋斗争,居然还不及女婿。 张静鸿打了几个电话出去,其中一个电话是这样说的:“……不管涉及到谁,务必依法办事。”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李家想请凌阳救治已是脑死亡的李英豪,凌阳拒绝了,汤建宏余非凡就怀恨于心,指使黑社会团伙报复凌阳。如此劲爆的消息,如何不吸引眼球,一些吃过凌阳暗亏的人都忍不住摇头:这两个坑爹的家伙。 尽管张静鸿只一句“依法办事”,但明眼人就知道,张静鸿是不打算私了了,一旦启动法律程序,证明张静鸿与李敬农已走向陌路。但让人奇怪的是,与李敬农等人走向较近的人却也沉默不语,这就令人奇怪了。 李庆放下电话,恶狠狠地捶了沙发,冲两个妹子怒吼:“看你们儿子干的好事。我李家真让他们坑惨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 “凌阳,这回我爸可是当了回恶人呀,现在那群老家伙对我爸意见可大了。”李家私人宅邸,李华对凌阳抱怨。 凌阳说:“无妨,我不是给你爸找了新的老板了吗?更何况,在其政谋其位,李叔叔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要对得住这个职位。” 李华说:“我爸对那帮作奸犯科的龟孙子早就看不下去了,奈何人家有金钟罩,我爸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有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拿来利用就实在对不住他老人家在那个染缸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了。” 李华的老子李刚阳正是GAB的头头,以前一直没机会靠向张静鸿,这回在儿子的牵线下,倒也一偿夙愿。不但让那群坏份子得到治裁,还进一步与张静鸿建立起了友谊。 凌阳却没有李华如此观,说:“麻烦转告李叔叔,还是要小心行事,打铁还要自身硬,以免让那群怀恨于心的人抓到把柄。” 李华点头,又说:“对了,昨天雅丽从医院回来,瞧到了周家那位。” “哪位?” “就是周涵玲,韵瑶的表妹。”李华说,“周涵玲居然与李庆父子走在一起,雅丽还说,李庆父子对周涵玲相当感激,对那女的相当客气。雅丽还听了个耳朵,好像周涵玲有本事让李英豪复活。” 凌阳神色一凝:“雅丽亲耳所闻?”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李华郑重地点头,“就是李庆父子从电梯出来,与周涵玲一起,他们在等电梯时,雅丽也刚好过来,周涵玲一直与李庆父子说话,并没有注意到雅丽。雅丽亲耳听到周涵玲对李庆父子说:‘找凌阳做什么?他要是有那个本事让你孙子复活,早就拽上天了。你们运气好,唯一能让脑死亡的人复活,这天底下,只有我一人能办得到。” “她当真这么说?”凌阳问。 李华点头:“雅丽是这么告诉我的。不过,她也只听到了这么一句,因为电梯门开了,他们几人进去,居然让别人坐下一趟,真够霸道的。” 李华是知道凌阳身份本事的,闻言就忍不住问他:“问你一个问题,那个,脑死亡的人,以你的本事,真能让其复活?” “可以。”凌阳也不瞒李华,毕竟他们父子帮了自己不少忙,“不过会比较麻烦。” “李英豪的魂魄是不是已经去了阴间?”李华又问。 “嗯,在排队投抬了。” “那周涵玲为何还敢保证她能让李英豪复活?”李华都在猜想,难不成这周涵玲也是阴间的鬼神不成?可能么? “我也不清楚。不过,想让李英豪复活的法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去阴间,把他的鬼魂带回来,但这其中牵涉到方方面面,就算以我的身份,也不是说带就带的。” 至于周涵玲,凌阳倒想瞧瞧,她要怎么复活李英豪。 …… 事实真出乎人意料,过了半个多月,李英豪还真的活回来了。让他复活的,就是周涵玲本人。 “听李家另一个外孙李书高说,周涵玲什么都没做,李英豪就醒过来了。我还有些不信,特地去李英豪的病房瞧了,确实是李英豪本人。”李华语气惊骇,他都在怀疑,周涵玲是不是阴间鬼神,居然能让一个准备投胎的人还阳,这要多大的本事才能办到?连凌阳这样的牛人都说过程复杂,那周涵玲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会有这等本事? 凌阳惊讶过后,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周涵玲就算真有勾通阴阳的本事,锦衣夜行并非她的作风,他倒要看看,她要作到何时,才会受惩。 第126章 钉子户 张韵瑶履新阴阳司,日子倒也过得充实,阴阳司权利确实大,几乎相当于大庆朝时代的阁老加首辅身份,几乎掌握了全人类的生杀大权,权利带来的好处自不用言表,但相对应的付出也是成倍的。她认为,尽管自己是走后门得到这个位置,仍是不想让那些神职小看自己。 按一句俗话就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口香。 凌阳见张韵瑶如吃了兴奋剂似的热情高亢,也就由着她,最近他也确实忙,实在没功夫也没时间当“深闺怨男”。 凌阳这回也面临着一件恼火又怄人的事。 李万三的老城区拆迁工作遇上了相当大的阻力。 而这股阻力,对方显然是冲着凌阳而来。 原来,老城区拆迁工作已进行到尾声,居民的搬迁工作也还是相当顺利,钉子户几乎没有,正当李万三小松口气,自觉运气好时,忽然发现,在他的地盘上,依然出现了一个钉子户。打了几回交道后,李万三才恍然发觉,这位钉子户的钉子程度,完全是牛冠全城。 这位王姓的唯一的钉子户,就这么一户人家,其刁钻程度,完全超出了李万三的想象。对方不但多要钱多要房,还要凌阳给他们一家子免费算命不说,还必须要左岸天城的房子,不是一套,并且是三套,李万三能不暴跳如雷? 王良才的无礼要求,李万三气得半死,施展了多种手段,那王良才就一口咬定,不请凌阳来给他儿子算命,他就坚决不搬,谁敢强拆,他们一家子就死在里头。 若是别的风水师,李万三自然能够做主,可对象变成凌阳,李万三只觉嘴苦蛋疼,说不出的恼怒。那王良才死活不肯搬走,又不能强自拆迁,现在的大环境下,在钉子户的处理上头,已不敢大张旗鼓了。加上王良才老两口年纪已大,上头还有一个快进棺材的老娘,两个儿子都病秧秧的,几个孙子也没什么出息,万一动用行政手段,把这家子刁民逼急了,来个玉石俱焚,到时候不说李万三,就是公家那边也会弄得一身腥。 李万三都考虑给王良才丰厚补助,息事宁人,那王良才都答应的好好的,可事隔一个晚上,就又反悔了,除了李万三承诺的一百八十万,仍是要凌阳给他儿子算命,并还要在金润湾送他们三套房子才肯搬。如此得寸进尺,把李万三气了个仰倒。 被拆迁户将来会被统一安排进老城区另一处正在修建的经建房,王良才家分了三套八十平米的经建房,还得一百八十万的现金,已经相当丰厚了,放眼所有老城区改造,已是绝无仅有的。 要知道,这只是老城区改造,本来就是造福于民的,老城区的房子又老又旧,每户人家也就那么几十平米的面积,王良才家也只有六十平米的底楼外加两间阁楼,逼仄又毫无格局可言,还住着老娘,王良才老两口和两个病秧秧的儿子,又还要供养两个大学生,日子过得何其艰难,政府搞开发,又分房子又给现金的,他们应该偷着才是,居然还敢坐地起价。 ------题外话------ 最近是有些散,正在调整当中 第127章 得寸进尺 李万三也很想强硬地表示:老子不开发了。 只是,前期已投入了那么多钱,半路而废,实在不是他的性格,最后又只能捏着鼻子,再一次装起孙子,与王良才一家子坐上了谈判桌。 后来才发现,王良才一家子根本没什么主见,跳得最凶的是一个叫王丽的女子。李万三气了个仰倒,得知这女的并非王家人,只是王家的亲戚,李万三起先还与王丽好言好语地商量,却被劂了回来。态度强硬,一定要凌阳出面,凌阳要是不出面,他们就绝对不搬,没得商量。 李万三好说歹说,摆事实,讲道理,王丽就是不松口。王家人也唯王丽马首是瞻,把李万三气得半死,在心头大骂,敢情这婆娘发了春呀? 后来,李万三又无意中得知公司职员周洋是王丽的表姐,又赶紧让周洋做王丽的思想工作。周洋倒也尽心尽职,奈何王丽铁了心一定要见到凌阳,给出再好的条件,都不肯松口,周洋搜肠刮肚都没用,不得不败下阵来。 李万三又发了狠,动用了行政力量,让王丽失业在家。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是个心性坚定的,众叛离的情况下,态度依然坚挺,就是出动她父母,也把她拉不回去。让李万三头痛的同时,也只能心惊胆寒地拔通凌阳的电话。 凌阳倒也没怎么生气,只是恼这王丽的贪心不足,世间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王丽那种人,他也见得多了。就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她眼里,似乎他欠了她似的。凌阳不会生这种人的气,但王丽如此要挟行为,正是凌阳最为反感的。她这回是真的触及他的底线了,不给她些教训,又如何说得过去呢? “我后天回来,让那家人在家中等我,到时候李董陪我一道去。”凌阳也不拖泥带水,这王丽也太脑残了,明知他是风水师,居然还敢要挟他,真当他是好人? …… 得到目的地王丽很是得意,对王良才老两口说:“看吧,这些人向来怕刁民,咱们是不能当老实人的。老实人只有吃亏的份。” 王良才点点头,说:“还是王丽有办法,我就是没胆量与他们硬扛。” 王丽说:“现在什么年代了,他们要是敢强拆,看我不闹他个天翻地覆。现在上头一再强调不许强迁,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故,看谁担得另外,我仔细打听过了,这片老城区会卖给开发商进行开发的,那群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尤其那个李万三,他开发的左岸新城和金润湾,赚惨了。堂堂蓉城首富,多敲他几十万,对他来说也不痛不痒的,不敲白不敲。” 王良才不住地点头:“对对,还是王丽有本事,多帮我们要了一套房子,还多要了五十万的现金,咱隔壁老王,和我家差不多面积,人口比我的还要多,居然也才五十万现金,两套房子,亏死了。” 有时候,好些人还真是“我弱我有理”的心态,富人反倒变成了吃亏的一方,如此奇葩的观念,也不知是如何形成的。 王良才的二孙子王俊杰说:“咱们家分三套房子,一百八十万现金,已经是赚了的。还是见好就收吧。” 王丽白他一眼:“读书读傻了吧?与开发商打交道,就得心黑脸皮厚。” 王俊杰说:“咱们也不能太过了,适而可止就成了。” 王丽从鼻吼哼出气儿:“开发商如果无利可图,他会来开发吗?更何况,李万三有凌阳这个风水师给他规划,这儿真要是规划出来,肯定又要大赚特赚。你替他省什么钱?不赚白不赚。” 王俊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就算人家赚了钱,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与咱们有啥子关系?我们也不能因为人家赚了钱,就敲竹杆呀。” 王丽踹他一脚:“你个白痴瓜娃子,读书硬是读傻了,傻出出的,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多敲些钱来,也好给堂叔看病塞?更何况,谁会嫌钱多呀?真是瓜娃子,忤孽不孝。” 红彤彤的钞票谁不爱,王俊杰说了几句后,就不再吱声了,但又觉得那个风水师既然那么厉害,我们这样要挟人家,万一一气之下,暗地里施手段乍个办? 王丽摆摆说:“我早就想过了,凌阳不是那样的人,那家伙虽然高傲了点,但品性还是不坏的,不会做有违职业道德的事的。”与凌阳打过几回交道,尽管每次都不那么愉快,但王丽对凌阳的为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王丽确实猜对了,凌阳不管再如何生气,也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更不会以风水手段来害普通人。而李万三也知道凌阳高洁的品性,就更是心头不平衡:“这帮刁民,看把他们惯的?我是真咽不下这口气。” 凌阳说:“钱是有份量的。就算他们狮子大开口敲了那些钱去,也不会长久的。”你看那些贪小便宜的有几个发了达的?就是那些骗子?又有几个有好下场?都是左手进财右手就五花八门地花了出去。 李万三仍是忿忿不平:“可他们还要你给他们算命,还要给他们在左岸天城或金润湾指一处好的风水楼盘给他,还一口气要三套,太得寸进尺了。” 凌阳说:“风之宝地,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的,必须是德者居之。”那家人的行为,已无品德可言,凌阳就是给他们指了风水宝地,她也富贵不起来。 …… 王良才家的事儿已传遍附近三街六巷,也知道今日蓉城首富李万三将会带着他的风水师来给王良才一家人算命,因此,附近得了信的居民无不早早就守在王良才家。他们也想见识下,那个助李万三登上蓉城宝座又掀翻了省一二号的风水师究竟有何厉害之处。 就是拆迁办以及老城区的居委会,街道办事主任也一并过来了。 这么多人挤在王家,王丽很是兴奋,今天她特地画了妆,并穿上从未穿过的裙子,原本普通的面容倒也妆出了几分姿色,看得周洋暗自叹气,这个表妹,敢情是思春呀。 上午九点左右,当李万三的黑色劳斯莱斯驶到王家门口时,所有人都沸腾了,全都一窝蜂地围着车子,睁大眼,想看那位神秘的风水师。 车门被打开了,李万三下来了,众人轻缓口气,又继续盯着后座。 当一个年轻人下了车时,众人下意识地认为,车里应该还有人,只是当车门被年轻人关上,车上再无别人后,全都狐疑:“风水师呢?” 拆迁办的主任古浪上前与李万三握手寒暄,李万三赶紧对古浪介绍了凌阳:“这位就是我兴华聘请的综合环境顾问,姓凌。大家叫他凌先生就成了。” “这就是兴华的风水师?”所有人都木住了,全呆愣愣地看着这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一个个眼睛睁得老大。衣着简洁却合身,年轻、英俊、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哥,怎么就是风水师呢?这也太人不可貌相了吧? 凌阳矜持地对古浪颌首:“古主任,你好。”人前的凌阳,还是擅会装腔作势的,尽管他的年纪确实不让人放心,但风水师应的气势还是要摆出来的,冷淡、高高在上、云淡风轻、世外高人模样…… “……好,凌先生好……”古浪呆呆地看着凌阳英俊白蜇皙几乎无死角的面容,脑袋有些转让不过弯来。 李万三很是欣赏众人的呆瓜反应,哈哈一笑:“别看我这位风水师年纪轻,但本事却大着呢。王良才,你不是说要见我的风水师吗?现在我把他请来了。赶紧把你儿子叫出来吧。” 王丽挤了进来,来到凌阳面前,挑衅说:“凌阳,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你请来呀。” 凌阳神色淡漠,不喜不怒。 王丽在他的眼神下,反倒是有些心虚,还有些羞涩了,她低下头来,扭扭捏捏道:“我也知道用这样的手段逼你出来,有些不地道,可是,谁叫你每次看到我就走?我就那么可怕吗?”说到最后,又一副凶巴巴的谴责模样。 这婆娘果然是发情期到了,怪不得非要见凌阳,李万三心头鄙夷,但又不得不说:“好了,凌阳时间有限,正经事要紧,其他不要紧的话一会儿再说吧。”相当解恨地格开王丽,一副悍卫凌阳贞操的模样,众人看得直,就是李万三的秘书也莞尔地摇了摇头。 凌阳被众星拱月地请到了王家大门前空地上的一张小桌子上,小桌子周围摆满了竹编椅,凌阳坐了下来,与王良才对座。 李万三,古浪,王丽几人赶紧围着坐了下来。 凌阳看着王良才:“是算命,还是看风水?” 王良才看着凌阳如此年轻的面容,还有些不相信凌阳的本事,但王丽已急切地开口了:“算命,看风水两样一起,对了,我老祖年纪大了,还给我老祖找个上好的墓地。” 李万三差点跳了起来:“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只算命,怎么又增加了。” 王丽自恃与凌阳认识,居然凶巴巴地吼回去:“算命看风水是说好的,给我老祖选墓地风水我们会出钱的。” 李万三冷笑一声:“请凌阳选墓地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准备出多少钱?我可告诉你,凌阳的要价可不便宜哦,你承担得起吗?” 王丽不甘示弱地道:“我知道,不就是一万八千八吗?已经准备好了。凌阳,我们很有诚意请你给我老祖选墓地的。钱我们已准备好了。” 众人乍舌,一万八千八?这也太贵了吧?换作他们,死也不会干。 哪知凌阳却说:“先算命吧,你们谁要算?” 王良才赶紧说:“是我儿子,我有两个儿子,只是他们都病着,正躺在屋子里,我让人去抬他们出来。” 凌阳摆摆手:“不用,看你的面相也可以看到你儿子。”并示意王良才坐好,并坐正。 凌阳仔细端详王良才,说:“你眉尾见分叉,兄弟姊妹有七至八个。眉尾占珠一小半,证明兄弟姐妹已身故,只留你一人在世。额中天纹断,印堂玄针纹粗显,玄针左斜,父必早亡,母亲还在。居中有污印,证明刑妻斩子,你妻子早逝,子女亦有病灾。” 王良才呆呆地看着凌阳。 众人赶紧问王良才,“是不是,是不是?快说呀?” 王良才依然不说话,倒是王丽说:“我叔公确实有兄弟姐妹八人,如今全都不在了,就只剩下我叔公一人。我老祖还在,叔婆早亡,两个堂叔确实身子不好,时常犯病。” 人群里就暴发出一阵喝彩声,但仍是有人嘀咕着:“应该是事先调查好的。” 凌阳又继续道:“日月角上有塌陷,母亲有病不安康,轻者吃药破财,重者要上手术台。你月角部分晦暗不明,母亲是不是才生过一场重病?” 王丽赶紧说:“对对,我老祖确实才过一场重病,医生都说怕是活不过这个年尾。” 凌阳又说:“子女宫灰蒙蒙,人中也歪斜,正是老来无依子无能的体现,你两个儿子应该都还在让你操心吧?” 王良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凌阳又说:“把你和你两个儿子的生庚八字报我。” 等王良才把自己和儿子的生庚年月写在纸上后,凌阳一边看一边掐着指头算,这模样,倒是有几分神棍的架式。 ------题外话------ 当初写这个情节的时候,改了又改,修了又修,希望不会再有累赘的感觉 第128章 钱是有份量的 一会儿后,凌阳说:“你命中注定碌碌苦苦无日,终生孤单过一生。哦亲不过你两个儿子的命还算好的,长子六亲无力,需自立家计,出外方好,初限二十三四五不遂,二十六八有好运到,犹如枯木逢春,中限四十九之命有险,四十多来古镜重磨,明月再圆。次子六亲兄弟不得力,祖业无靠,白手成家立业,命运多驳杂,不能聚财,初限犹如明月被云侵,中限恰似日头又重开,终交方为贵,渐渐荣昌盛。” 顿了下,又说:“按着你儿子的生庚年月,就算无甚大出息,却也不差,不至于卧病在床,更不至于病重。” 王良才说:“可是,我两个儿子都病下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王丽也盯着凌阳:“对呀对呀,是什么原因呢?” “人的命运即是天定的,又是自己决定的。但大多时候,还是由自己决定的。就算他是大富大贵的命,却好吃懒做,毫无斗志,得过且过,困难面前畏缩不成,这样的人,就是再高明的算命师都无办法。” 王良才说:“我儿子年轻时还是很能干的,可几年前,身为生病的缘故,身体就垮掉了,现在都无法再干重活了。有的人说是我儿子命不好,有的说是风水不好。还有的是说是祖坟葬得不好,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大师,您一定要帮帮我呀。” 王丽立马说:“我老祖宗的坟确实葬得不好,我们王家,就没一个出人头地的。因此,一会儿你一定要替我老祖宗看下坟。” 李万三听得恨不得一个耳光抽过去,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王平生怕凌阳生气,赶紧喝斥女儿:“先听道长把话说完,你插什么嘴。”然后又对凌阳说:“道长千万别生气,我这闺女就是这种急性子,您别与她一番见识。”尽管他与凌阳认识有好几年了,但他们并非同一个世界的,在凌阳面前,始终有股局促感,世外高人嘛,总会有些怪僻的,生怕女儿颐指气使的态度得罪了凌阳。 凌阳倒是没有动怒,对王良才说:“观你面相,是属于贫苦型的,一辈子庸碌无为的那种,一来是整体国运与时代的影响,二来也是你本人自己造成的。” “我自己造成的?”王良才不解,“还请道长讲明白些。” “简单来讲,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秧。你,王良才,一生贫苦,既是天定又是人为。你自己不修德,不积福,命运自然不会再眷故你。你生平无大奸,却小恶不断,酷爱贪小便宜,投机取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这损公肥私的德性,自会把你原本拥有的福禄冲得干干净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指责为贪小便宜,投机取巧,损公肥私,王良才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地道:“我是有些贪小便宜,可到底没有犯法,也没做过违背良心的事,怎么就成了大奸大恶了。” “没说你大奸大恶。你也没触犯法律,但你要明白,金钱是有份量的,靠贪小便宜得来的钱财,是不会真正落到你口袋里的。试问,贪小便宜的人,发了达没?”凌阳问周围人。 周围人七嘴八舌地说:“这还用说,贪小便宜吃大亏,自然不会发达的。” “就拿此次拆迁事件来说吧,也算是双赢的局面。可你们非要狮子大开口,一口吃个金娃娃,并还想出我不来替你算命,你就不签字的无耻招数。你这已不叫贪小便宜,而是无耻。”凌阳语气严厉。 王家人不吭声,一个个低着头,有些心虚,也有些挂不住脸。 凌阳又说:“其实,我还是那句老话,钱,是有份量的。” ------题外话------ 今天辛苦了一整天,整理了下思路,也删减了些不必要的累赘情节,但我还是要按自己的思路写。男女主的感情戏确实不多,但本是以男主为主线写的,以情节为主。既写男主又写女主,情节就无法紧凑了,姐写作水平有限,实在抱歉了。 第四卷 希望之域 第108章 南北两派恩怨 良久,赵德勤无比沮丧道:“原来,玄冥居然是北派的。” 席川也是良久才吱声:“难怪,最近几年北派那么张狂。” 二人到底还是颇有风度,勉强与李万三道了谢,踩着轻飘飘的步伐走了。 走了一段路后,赵德勤这才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北派的风水师居然跑到我南派的地盘赚钱。” 席川却是默然无语,只眉头紧锁:“如果李万三说的是真的,那这场斗法,咱们还真无胜算。” “我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这玄冥不会代表北派参战。”赵德勤说。 “依玄冥道长的脾性,不至于参加这种斗法。可是,你没听李万三说吗,人家是根正苗红的北方人,人不亲,地域亲,就算不站在北派与咱们斗法,但也决不会支持咱们南派就是了。”席川无比郁闷,找玄冥替他们出山的想法显然夭折,甚至可以说这是一步臭不可闻的臭棋。 赵德勤也郁闷到吐血的地步:“早知如此,就不该找李万三了。”这李万三估计会迫不及待地把这事说给玄冥。如果这玄冥再缺德些,肯定还会迫不及待向北派诉说今日的盛况了,到时候,他们就真成了北派的笑柄了。 “人算不如天算。”席川语气沉重。 “咦,好像有人叫我们。”赵德勤纳闷地回头,就看到李万三大腹便便的身子朝自己走来。 “两位请留步。”李万三笑容满面地来到二人面前,问道,“风水界还分北派和南派?” 二人受到的打击太大,对李万三也没了刚才的热情,淡淡地道:“是。” “两派为何不能和平共处呢?”李万三有些不解。 赵德勤咬牙切齿地道:“一直以来,北派以做朝庭走狗为荣,这几千年来,不知破坏了我大好山河多少风水龙脉?”封建时代,得了天下的帝王自是不愿看到除了京城以外的地方还存在龙脉,进而威胁到自己的帝位,一旦哪里有龙脉形成,便会立即派风水师前去斩断龙脉,其中最为著名的挖断紫金山,让一个大好的拥有王气的城市,成为金粉之地。 据说秦始皇当政的时候,有术士告诉他说某地有王气,于是就让术士破坏该地的风水。之后,各个封建帝王,无不如此。两千多年来,全国各地,不知多少龙脉龙被斩断,上好的人杰地灵之地,遭到破坏,如何不让南派风水师愤怒?龙脉被破坏,象征着把优秀人物尽快消灭掉,这也就是所谓的“武大郎开店”原则,谁也不许比我高。这样的心态下,华夏国不知道有多少优秀人物惨遭迫害杀戮,经济、文化的无不遭受破坏,元气大伤。这如何不让南派风水师恨得咬牙切齿? 奈何北派风水师有帝王撑腰,南派风水师也被打压得极惨,数千年来一直被北派压在脚底下,好在,到了现代,随着高科技的发展,北派风水师没了高高在上的“帝师”身份,失去了“朝廷”的保护,南派才有机会把这种愤恨表现在行动上。 但北派尽管失去了政治蔽护,但数千年来的门派传承也不是南派能比的,加上曾经天子御用风水师的身份,依然让他们拥有超强的自信,双方摩擦自然就加剧。 李万三恍然大悟,拱手说:“原来还有这等恩怨在里头,长见识了。” 席川问李万三:“李董事长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李万三笑道:“是这样的,我也是受我的风水师所托,他虽是北方人,但并不属于任何门派。南北两派的争斗他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双方会恶化到这等地步。但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都是华夏儿女,何苦为了那镜中水月的名誉而斗得两败俱伤呢?凌……玄冥道长的意思是,双方斗法可以,但点到为止就是了。” 席川说:“自然是点到为止。只是,风水斗法不比其他,一旦用上了法器,场面也不是我等能控制的。” 李万三又说:“我也是受玄冥道长所托,他承诺了,中秋那日,他也会去现场观战的,若谁有出格的地方,他会出面制止的。” 席川有惊又喜,玄冥那可是风水界公认的宗师级人物,就算到时候双方真斗到大动干弋的地步,玄冥出马说和,双方自然不会彻底打起来。 席川虽然代表南派,这次风水斗法,也存了替南派正名的想法,却也不愿大家弄得两败俱伤。但斗法现场,变数太多,谁也不能保证,斗红眼的人,是不是还能按着规矩来。 李万三这话,还是让席川心头的石头落了地。 告别了李万三后,赵德勤就说:“这李万三,这么快就通知了玄冥,速度倒是快。” 席川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在街道上,当来到镇上出口处,就被那一人多高的镇水神兽吸引住,略作打量,脱口而出:“好一个水口关拦。” 赵德勤还没有明白过来,席川已指着镇水神兽和那护镇河:“前几日整个D县受灾严重,唯独S镇完好如初,原来奥妙就出现在这儿。” 赵德勤也回过味来,看着这镇水神兽:“好庞大的灵力,这是开了光的神兽。避水金晴兽?” 席川倒吸口气:“确实是避水金晴兽,乃镇水神兽,灵气充足,气场深厚,这显然是一件法器,一件极厉害的法器。” “在这样的小地方,还能瞧到这样一件镇水法器,也是不枉此生了。”席川感叹。 “除了这镇水神兽外,这条河的设计也朋在奥妙。”席川指着脚下奔腾不息的河水,“……古人云:山水情意顾内,横截逆转,犹如人步步回头,恋恋不舍。山水层层排列、密密集集,犹如人团团朝拱、簇簇拥拥……老赵,你看,这条河,如同一条弯曲的长龙,隔水隔山,缠裹不见终点,融山入城,再加上这镇水神兽,难怪,S镇能在暴风雨中独善其身。原来S镇还隐藏有如此天人合一的风水大局。不知是哪位高人所设计。” 二人就像个好奇宝宝般,又折回古镇。 好多旅游古镇,由开发商进行旅游开发,大都会在入口处竖一块碑,介绍古镇旅游特色,并刻上设计师名字,以及施工单位。 这样的碑并不是普通游人所关注的,但对于业内的建筑师来讲,每走一地,他们都会下意识看下设计师的名字。 果然,S镇也有这样的碑文,是由兴华实业投资兴建打造,两个老家伙找呀找,还真让他们给找到了。 “……总设计师黄文理,环境终合评估顾问歉首席设计师:玄冥。真是玄冥。” 良久,二人直起腰来,感叹不已:“我现在忽然期待起中秋节的来临。”也只有到了那天,才能有幸目睹玄冥道长的真容了。 第129章 原来是犯了红眼病 王平一听,就有些着急了,赶紧说:“道长,我真不知道会成这个样子,都是王丽,都是她鬼迷心窍,总爱占你的便宜,是我没教好闺女,给你添麻烦了。超快稳定更新,……二叔,凌道长说得对,钱是有份量的,还是适而可止吧。” 王良才还没来得及开口,王丽就说:“爸,你别自己吓自己好不好?凌阳,你是不是不满我们要挟你,所以故意危言耸听?” 凌阳冷然道:“你把我凌某人想象成什么人了?” 王丽这才高兴地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也相信你的为人,不会说话来诓骗我们的。” 王平急得恨不得扇女儿两耳光,就是周洋也看不下去了,在她身后捏了她一把:“王丽,你怎么……”都不知该如何说她了。 王丽转头,警告道:“别出声,我自有打算。”然后又转头,双眼冒光地看着凌阳:“我觉得你刚才说的有些不对,我承认,我就是爱占小便宜的人,可像和们这种贪小便宜的人多了去,怎么就我一个人损了福报呢?这不公平?” “谁说没遭报应?”凌阳反问,“你看哪个人有好下场的?” 王丽嘴巴张了张,凌阳又道:“命呢,我是给你们算了,王良才,你家日子越过越艰难,你可有想过你本身的原因?” 王良才闷闷地抽着烟说:“想过,就是你们对我们不管不顾。” “照你这么说,那些日子过得好的人,都是我们又管又顾了?”古浪忍不住出言讽刺。 王良才闷了会,嗡声嗡气地说:“可是,我两个儿子都生了病,孙子又还在读书,媳妇工作也只够温饱,你们都不给我们吃低保。” 街道主任就不依了,“拜托,王大爷,你说话要凭良心好不好?你们一家七口人,我就给你们家弄了两个低保指标,你还要怎的?难不成,真要把你们一家子供着不成?” 王良才说:“我妈岁数大了,吃低保乍了?我两个儿子都病着呢,你们却只弄一个低保,岂不让他们打架?” “嘿,你还有完没完?你妈岁数大了怎滴?你们王家可是有兄弟姐妹七人呀,小辈也都还健在,亲人不去靠,还赖我们。人家独生子女父母也没你这们矫情过。” 王良才扔掉烟头:“我岁数也大了,做不动了,每个月也就那么些可怜的三四百块钱,够个屁用呀。你们也不给我涨涨钱。” 街道主任叉着腰骂道:“这还得怨你呗,年轻时不为自己打算,当初去单位上班,单位给你们买保险,是你自己闹着要退的。后来私人可以买社保了,动员你们买,当初你是如何说的?你说怕活不到那个岁数,买来只有亏本的。第二次动员你们,你们又说不划算,现在还能怨我们吗?是你自己不买,年轻时不为自己打算,只图眼前的利益,老了生活没着落了,就埋怨这埋怨那,有你这样的人吗?” 王良才强硬道:“不管怎样,这回拆迁,必须要给我们三套房子。” “必须是左岸天城或金润湾。”王丽又加了句。 李万三跳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不答应,我们就不签字,不搬。”王丽态度强硬。 李万三怒道:“那老子不开发了。”对古浪说,“告诉你们市长去,老子不开发了,把我前期投进去的钱统统退我。” 古浪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说:“李董,息怒,息怒,不要意气用事呀。” 王丽也是寸步不让:“别想吓唬我,告诉你,我不是被吓大的。” “王丽,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倔呢?太不象话了。”王平气得暴跳如雷,可惜女儿大了,向来有主见,他这做父亲的向来处于弱势地位,除了气得瞪眼外,也无别的办法了。 周围人也开始指责王丽,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是有句话说得对,金钱是有份量的,太过算计,迟早要把自己算计进去。 王丽不为所动,她自然明白这么做会落得个不好的名声,但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钱才是最重要的。政府的钱,不要白不要,李万三的房子,不敲白不敲。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周洋也劝王丽:“给自己积点德吧,别自绝于人。” 王丽甩开她的手,生气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靠着凌阳变成富婆,当初凌阳替你算命开光送符时,你怎么就不说给自己积点德呢?” 周洋气得半死:“你,你……你怎能与我比呢?当初凌阳替你算命,也是因为,因为……”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凌阳免费替你算命,又替你开光,还送你符,把你变成了富婆,这是事实。你靠着凌阳变成富婆了,就来阻止我,是不是怕我和你一样发达?你太自私了你。” 周洋气得双眼发黑,“你,你……你太过分了,那能一样吗?当初你不也靠凌阳的开光物件,大赚了35万吗?” “但没你的多。”王丽一口喷了过去。 听到这里,凌阳总算明白王丽为何会变成这样了,敢情她见周洋靠自己显了达,而本人却因目光短浅没讨得好处,眼红呀。 得了红眼病的人,确实容易被**蒙蔽双眼。 周洋和王丽,同样让自己算过命,同样开过光,但二人的命运却天差地别。 王丽因短浅的目光和固执的性格,一次次错过发财的大好机会,但见周洋平步青云,心头如何平衡得起来?她不检导自己的行为,却还妄想从他身上继续讨得好处。 第109章 误打误撞 张韵瑶打电话来时,凌阳正与李万三几人艰难地行走在洪水退去后的泥泞路上。 才从泥沼里扯出满是泥浆的皮鞋的李万三不止一次埋怨:“为什么不管何时何地,你为何都是这么干净呢?”看着凌阳从头顶发丝,再到脚底,依然干净如新,李万三已生出一种“人比人气死人的感觉。” 凌阳可没功夫与他说笑:“今晚估计还会下暴雨,李董还是赶紧回蓉城吧。” “这鬼天气。”李万三自然也瞧出来了,上午都还好好的,现在又阴云密布了,不用说,今晚将又有一场暴雨。好不容易才退洪的D县,也不知今晚命运如何。 “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那两个人,你就是玄冥呢?”李万三问。 “我是北方人,可我又一直呆在南方,麻衣观也在南方。” 李万三明白了,凌阳是打算两不得罪,到时候实在闹大了,再站出来当个和事佬。 和事佬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首先,与任何一方都无牵扯。其次,还要有决对的实力,人家才肯服你。 …… 离开S镇,凌阳并未与李万三一道回蓉城,而是直接去找张韵瑶去了。 张韵瑶这两天也忙,今晚更是直接歇在当地,不回来了。得知她就在D县不远,凌阳不放心她,也过去了。 今年夏天前期干旱,到了八月中旬过后,雨水量骤然增加,长江中下游地区的防洪防汛工作相当严酷,稍微来个风吹草动,大家就像上紧的发条,不敢有丝毫懈怠。如今网络发达,每每出去搞救灾宣传等任务,大家尽量打扮朴素低调。张韵瑶这种没吃过苦的人,还真吃了不少苦头。好在,她皮肤特殊,晒不黑,与晒成黑炭的同事相比,略有庆幸。 凌阳实在舍不得娇妻如此辛苦,可这也是她的职责工作,也不好多说什么,在一间招待所里找到老婆,疑惑道:“怎么蜀地每年都要发生洪灾,我记得以前都不曾呀。” 张韵瑶没料到凌阳会来,感动得半死,搂着他的脖子连亲了他好几下,这才说:“XX这两个地方位于蜀地东北部,属山区地带,容易发生自然灾害。上游的巴河,下游的渠江,河道狭窄,抵御洪灾能力差,每逢夏季,山洪爆发,全部汇入仅有的一条河道,自然水位猛涨,爆发洪灾。” 顿了下,她又说:“这回我们去救灾时,老百姓都说李冰当年筑造都江堰,看来是给大地把好脉,给地脉点了穴道。但最近几年……大概是大修大修,遭到破坏了吧。” 后来,她也还特地查了史料,两千多年前,秦朝蜀守李冰修建都江堰时,曾下令雕刻5只石犀作为镇水石神,近日蜀地暴雨引关注,有人联想年初挖出的一座千年石兽……此事有蹊跷! 凌阳若有所思:“环境变坏,天水下地,就会成河,没有镇物,必生事端,此为因果。” 张韵瑶问他:“你觉得,真是这镇水神兽引起的灾难?” 人与自然的不和谐,洪涝、干旱等自然灾害就将是对人类不恰当的经济发展模式的无声抗议。 一会儿,门被敲响了,原来同事们还没有吃晚饭,现在大家在招待所洗了澡,准备出去吃晚饭。 张韵瑶得知凌阳给她带了不少好吃的,又难得与凌阳在一起,就婉拒了,让同事们先吃。 “对了,有件事忘了与你说,前两日,我们去灾民家慰问时,发现XX山南麓方向,有妖气出现,时有红雾弥漫。”当地老百姓都发现了,但大都认为只是天气变化所致,唯有张韵瑶瞧出了不对尽。 “估计是有妖物在那地方修行。”凌阳也察觉出附近有股似有似无的妖气。白日里不明白,一到了晚间,妖气才显现出来。 凌阳携着张韵瑶的手:“走,去看看。” 千米高的云层之上,凌阳与张韵瑶望着脚下那隐隐有红气氤氲,此地巍峨险峻,灵气浩荡,乃修身之福地,便知此处必有灵性之物。 “可有看出是何等妖物?”张韵瑶问。 凌阳不答反问:“你不觉得最近几年D县水患特别严重么?” 张韵瑶说:“是,常年被山洪淹没,农民收成欠佳。现在好多人都搬到他处去了,这儿越发荒芜。难怪这妖物能够修炼出灵性来。” 凌阳携着张韵瑶漫步下云头,围着整座山转了两圈,寻其根源,观其山貌,四峰拱当中一高峰,主峰上有一巨洞,血雾时隐时现,洞前开阔。想来那妖物必在此洞修炼,与张韵瑶一道飞到洞内,只见巨洞由巨石组成,蔓延而下,渐渐往里走,脚下便出现断崖,站在断崖上往下看,原来,下边还别有洞天,此地乃一蟠龙之地,那紫气正是由此地冒出。 “这家伙,已快要升蛟,难怪此处常年被洪水淹没,原来是这畜生在作怪。”凌阳说。 “那就把它收了呗。”张韵瑶迫不及待地说。 凌阳放出大黄,大黄已是龙了,尽管还处于最低级的龙,到底是龙,对付还未升蛟的蛇妖,绰绰有余。 大黄也迫不及待地破瓶而出,巨大龙身虎啸般冲向断崖,往那冒红气的地底冲去。 只见巨洞内地动山摇,吼声大作,两条一黄一红的身子不住地翻滚缠斗,山体动摇中,这处巨洞里的岩石已开始脱落,凌阳携着张韵瑶的手,飞出了山洞,只见整个方圆十数里之地的飞禽走兽无不四处逃蹿,脚下的山体也摇晃起来。 “……修炼不易,饶了我吧……”耳边似乎响来一个尖细的求饶声。 “孽蓄,你在此修炼,祸乱人间,我老龙奉命收伏你,还是乖乖受死吧。”大黄那嚣张霸气的声音从山风中飘射而来。 接下来,又是地动山摇的打斗之声,那摇摇欲坠的山体,到底没有垮下来,大黄一声龙吟,骤然射入天空,沉沉夜色下,天边偶有几颗繁星闪耀,还能依然看到个大黄的身影在天空下耀武扬威着。 “大黄会把那恶蛟怎样?”张韵瑶问。 “这就得问大黄了。” “唉,雨停了,雨停了。”原本如瀑布的暴雨,不知何时已停了,张韵瑶恨恨地道,“果然是那恶蛟在兴风作浪。” “恶蛟作恶只是其中之一。”凌阳淡淡地说。 说完这话后,凌阳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娇妻的声音,不由转头,这一看不打紧,张韵瑶居然双眼紧闭,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一股看不出的灵气从身上飘出……大喜,这丫头这是要突破的征兆呀。 …… 这回借恶蛟事件,张韵瑶小小突破了些,尽管离举霞境界还有些距离,好在总算小小突破了一步,也算是高兴的事。张韵瑶也无比兴奋,五年了,自从五年前进入举霞后期境界后,就一直没有突破,现在总算有了眉目,如何不高兴。 同事的电话终结了张韵瑶的无边兴奋,原来,同事吃了饭回到招待所,发现张韵瑶还没有回来,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被拉回现实的张韵瑶看着脚下一片泥泞的淤泥,灾民们在水中艰难行走的画面,以及洪灾过后的遍地狼藉,不由叹气:“如今的高科技,怎么还拿洪水一点办法都没有呢?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凌阳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张韵瑶也并非想知道答案,又说:“如果能彻底根治洪灾的发生,那每年花在抗洪救灾上的钱,钞票都可以把地球围上一圈。” 凌阳心中一动,忽然放出了李阿牛。 李阿牛拍着胀得滚圆的肚皮,苦着脸道:“别再叫俺喝水啦,俺刚才喝得可饱了,现在都还没消化呢。” 今日D县的洪水之所以到下午就退得干干净净,也是拜年李阿牛所赐。 凌阳莞尔,说:“没叫你现在喝水,只是觉得,今后不必再带你去大海找水喝了。” 凌阳回去后不久,就发现自己许久不曾有动静的太清元神,居然又饱满了些,先是纳闷,后来恍然大悟,敢情他无意中听了张韵瑶的话,让李阿牛改喝蜀地的洪水,还误打误撞,做了件利民利已的好事,还成就了自己的太清元神。 第130章 你家屋子风水真不好 周洋被王丽挤兑得气得说不出话来,就是李万三也吃惊地望着她:“凌阳还送过符给你?什么时候的事?” 周洋实在忍不住,赶紧解释道:“其实我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年在武侯祠,凌阳免费替我算了命,因为算得极准,我就特别相信凌阳。后来左岸天城不是推出买房子就可以免费得到凌阳亲自开光的机会吗?我特别相信凌阳的本事,因此就与丈夫咬牙在左岸天城买了房子。果真得到了开光机会,王丽你不也得到了开光的机会,但你贪图眼前利益,转手就卖给了别人,得到了三十五万。有人也向我出价三十五万,我都咬牙没有卖。也幸亏我没有卖,自那回开光后,我的财运就相当好,后来还小中了一回彩票,有几十万,靠着那几十万钱,我又在金润湾买了房子。因为金润湾也有买房子送开光机会。那回开光物件是关公象,转手就有人喊价两百万,两百万呀……”周洋环视着听得入迷的人们,大声说:“当时你也瞧到了,真有人向我出两百万买我的关公像。两百万呀,我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给拒绝?因为我答应过凌阳,开光过后,拿着关公像去找他。” 周洋恶狠狠地瞪着王丽,又继续大声道:“我拿关公像找凌阳,凌阳说这关公像不适合我,要我把关公像给他,他另外送我一张符。我尽管舍不得关公像,但因为对凌阳无比信任,就咬牙给了他,只拿了那枚符。后来过了不久,凌阳托李董送了两百万支票给我,李董,您还有印象吧?” 李万三赶紧说:“是有这么回事,是有这么回事。” 周洋又继续说:“原来是凌阳卖了关公像,得了五百万,他信守诚诺,分了两百万给我。凌阳送我的那张符,也不是什么升官发财的符,只是永保平安的符。你老是认为我运气好,走了狗屎运,可那也是我战胜了自己的**,没有被眼面前的利益所诱,方有现在的回报。哪像你,你自己目光短浅,只贪图眼前利益,早早卖了那个昌塔,怨得了谁?谁我吗?你有没有良心呀?” 王丽的左性思想到底还不算左得彻底,被周洋说得泪眼汪汪,她一个劲地扯自己的头发,撕心裂肺地哭道:“是我,都是我,是我鼠目寸光,是我贪便眼前利益,是我性格太过倔强固执,才一次次与财富擦肩而过。只是我现在真的后悔了,真的知错了,凌阳,你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王丽看着凌阳,说:“你再送我一个招财物件好不好?只一件,一件,房子什么的我也不要了。求求你了。” 众人看得不住地扁嘴,纷纷指责王丽贪心不足,太不像样了,活该受穷。就是王平也实在忍不住,去拉女儿,想把她拉走,免得再在这儿丢人现眼。 但王丽铁了心要做的事,王平哪拉得动她? “只一件,你就送我一件好不好?我知道你本事奇高,对你来说,一件开过开的器件也不过是毛毛雨,可于我来说,就是一辈子呀。求求你就再做一次好人吧。”王丽紧紧抓着凌阳的衣袖,哀求道。 周洋看不下去了,上前去对她又拉又扯,怒吼道:“你到底还要脸不要?当初是你自己不领情的,还骂凌阳是神棍,是骗子。是你自己不领情的,你要搞清楚,凌阳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还得寸进尺,天底下哪有那么多馅饼让你挑?你还要不要脸皮呀?” 王丽嘶声道:“我已经知错了嘛,我已经得到教训了呀?当初我并非不相信他,只是,只是……只是故意那样说他罢了……” 周洋胸口一滞,很想说:你这样的人,凌阳要是喜欢你的话,老娘一头碰死。 可看王丽哭得那样伤心,这些伤人自尊的话又说不出口。 事情往凌阳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也出乎凌阳的意料,只是无论王丽哭得如何伤心,他并不为所动,一把甩开她,对王良才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们家落到今天这副田地,完全是你们咎由自取。至于搬不搬,你们自己考虑吧。最后,我只给你提过醒,你仔细回想一下,是不是前边那个天桥建后不多久,你儿子才开始患病?” 众人赶紧望向几百米外的天桥,那是老城区对面马路上修的天桥。天桥呈弧形,王家的大门,刚好对着天桥那个反弧型。 街道主任回忆着,说:“好像修建有四年多了吧,那时我家那位才刚退休的,退休后就天天去爬天桥,因此记得很清楚。” 王良才也回忆说:“我儿子患病也有三年多时间了,听你这么一讲,确实如此。以前我儿子身子都好好的,可好端端的就虚弱下去,去医院检查,也就是神经衰弱,什么也没说。” “难不成,这个天桥……影响了王家的风水吗?”有人议论着。 凌阳来到街口,背负着双手,说:“天桥弧外镰刀煞,凶气逼人勿家居。你看看,天桥那道弯弧,是不是正巧对着你两个儿子的阁楼?” 众人这么一看,还真是呢,王家楼上那两间阁楼,还真对着天桥凶弧。 但立马就有人反驳说:“王家两个儿媳妇也一道住在楼上呀,怎么没事呢?” 凌阳就问王家两个媳妇,“你们时常住在阁楼上吗?” 大儿媳妇说:“没,受不了我那口子的脚臭,都是分房睡的。我睡的是阁楼靠里边的房间。更何况,最近两年,我都外地打工,也是上个月才回来的。” 二儿媳妇说:“我也没有与他睡在一起,儿子正在读高中,我一直在陪读呢。” 周边领居就七嘴八舌地说:“好险呀,幸好你们没一道睡在阁楼,不然可真要一起遭秧了。” 又有人说:“也亏得孩子们都不在家,在外地读书,不然也会受到影响。” “哪有那么严重呀,男孩子嘛,阳气重,应该不至于。”有人看着凌阳,声音敬畏,“是不是,凌道长?” 凌阳说:“除了这个天桥带来的镰刀煞外,此处电灯柱,对家宅也有影响。”他指着眼前一根电灯柱,“电灯柱正对大门,对屋主多有不利。另外,王家大宅,刚好座落于这个街道的反拐处,就犯风水里的割脚反弓水。而各房各窗均收到外面三角尖类之形煞。老城区的房子,住得久了,房舍老化,就经常随意翻修或加盖,哪还有什么格局可言,你们瞧瞧这四周,哪户哪家没有个三角或尖角之类的棱角?”凌阳指着四周被翻盖的不伦不类的屋舍,那些随便支出来的坚硬棱角,光凭肉眼,就数了好几个出来。 凌阳又指着王家的宅子:“王家这个朝向本来就不怎么吉利,门前有灯煞,又有割脚反弓煞,四周又还有三角煞与尖角煞,楼上又有天桥的镰刀煞以及无处不在的尖角煞,长期住在此楼,身体自然会衰败下去,绝对是财富难聚。再加上屋主人又不积德,不行善,小奸小恶之事没少做,就更是凶上加凶。” 众人觉得有些道理,有一个刻薄的老头儿就对王良才说:“原来开发商拆迁也是为了你们好。看吧,好心当驴肝肺。” 古浪只觉出了口恶气,忍不住出声讥讽说:“老爷子,拆迁的事儿呢,不着急,您慢慢考虑,啊,慢慢考虑。” 李万三也赶紧踩上一脚:“对对,不着急,您慢慢考虑,不拆就不拆吧,等您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拆。亏本就亏本吧,一切凭你高兴,我们公司暂且不开发了。” 一阵轰然大笑,笑声中也还有不少讽刺之声,王良才的孙子王俊杰王凯杰羞得无地自容,恨爷爷的无知,但他们更恨王丽,目光如淬了毒一样。 第131章 给你们一个弥补的机会 王家两个媳妇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一个跳起来吼着:“王平,赶紧把你闺女领走,这个败家婆,丧门星,她可是把我们一家子害苦了呀。” 另一个媳妇也恨声道:“滚,立即给我滚,以后不许再踏进我家门半步。” 王丽被他们骂得心虚惊慌,但又委屈道:“我这不也是为你们好吗?” “呸,说得比唱得好听,若是没好处的事儿,你会这么好心?也就是想占人家道长便宜罢了,无耻下三滥。”王家人丢了面子,又损了里子,哪里还客气,全集中火力猛喷王丽。 围观的人看得呵呵的,李万三也悠哉悠哉,这一个多月来,他被这女人可是气得不轻,现在能看她的笑话,看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大快人心。 王平也只觉脸皮一阵一阵地红着,发了狠地甩了女儿一巴掌,暴吼道:“丢人现眼的东西,我怎么就生出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儿?给我滚回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父亲痛骂,王丽如何受得了,捂着脸又把气发在凌阳身上,哭喊道:“都是你,肯定是你故意整我的,我原以为你品德高尚,却没想到你也是个卑劣小人,算我看错了你。” 凌阳伸手轻轻捏着她的手腕,再把她身子一扭,王丽身子就被反转着,凌阳再轻轻一掀,王丽就被丢进王平怀中,冷声道:“人要贵有自知。一个人的福禄,一是上天给的,二是自己挣的。你不靠自己努力,只想走歪门邪道,就算我给你发财的机会,你也没无法享受。” 王丽哭道:“你胡说,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才故意说出房子风水不好的话。你是故意整我的,报复我的,对不对?” 李万三跳了起来,怒道:“凌阳品性可比你好了千倍万倍,他向来不欺人。你这破房子,能有什么好风水?如果真有好的风水,还会一家子受穷又受病?蠢货,自己好生想想吧,少在这儿自欺欺人。” 然后又恶狠狠地瞪着王良才一家子:“按着先前的标准,两套经建房,二十万块钱,要搬就搬,不搬就拉倒。” 王良才一家子急了,“不是说好的一百八十万,三套房子吗?” 李万三嘿嘿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的?有证据吗?” “你,你不能出尔反尔呀?”王家人急得跳起了起来。 李万三说:“跟你们学的。” 王家人又找古浪,古浪摸摸鼻子,说:“按着你们家的标准,真的只能分两套房子,二十万块。这还是考虑你们是困难户的缘故。” 如此天差地别的待遇,王家人如何肯干,但无论是李万三,还是古浪,都咬定青山不放松。 一百八十万与二十万的差距又太大了,王家人如何受得了,最终,血红着眼发狠地嚷道:“一百八十万,一分没少,要是少了一分,我们一家子情愿死在这儿。” 说话的是王家大媳妇,她双眼血红,声嘶力竭,像一头负伤的野兽,绝望而凶狗,一副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对,我们一家子就死在这里。我们说到做到。”王家二媳妇也是一脸凶绝。这下子,古浪和李万三傻眼了,也暗恨自己刚才太过得意忘形,不该那样小人得志的,他们忘了这世上还有句话叫狗急跳墙。 拆迁逼死人确实不是好事,不管政府和开发商多有理,光舆论就可以让他们疲于应付了,死过人的地方搞开发,总不那么吉利的。 李万三想松口,可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下意识看向凌阳。 他想听听凌阳的意见。 凌阳没有看他,而是看着王丽,忽然笑了起来。 “你对周洋现在的成就是羡慕加妒恨是吧?好,今儿个,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给你们整个王家一次发达的机会。”环视王家人一眼,凌阳强调说:“听着,是整个王家发达的机会。” 周围人倒吸口气,对王家又恨又妒,又觉得凌阳太过软弱,太好说话了。但也有人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说不定凌阳在给他们安当儿了呢(陷阱)。 就是李万三也觉得凌阳这副笑容有些不怀好意,小声在他耳边说:“算了,与疯狗没啥好计较的。” 凌阳正色道:“我是修道之人,自然不会做有违良心之事。王家老太太不是快要入土了吗?我就给你们相块风水宝地,崔发你们王家风水,使王家子孙富贵显达。” 众人倒吸口气,王家人闹成这样,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王家人这时候却是将信将疑,这个年轻人真那么好说话?就是王丽也在质疑凌阳的动机不纯。 凌阳说:“在相地之前,我丑话说到前头,钱是有份量的。你们王家因做事刻薄平时又不积德,本身已无福禄可言。我用风水手段增强你们的财富,也算是逆天的行为,这是要遭受天谴的。因此,在我相地之前,会请老天爷给你们一个弥补的机会。你们要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我就给你们相一块风水宝地,若是抓不住,那就不能怨我了。” 王家人反应慢,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王丽脑袋瓜灵活,赶紧问:“什么机会?” 凌阳莫测高深道:“一会儿就知道了,这个机会其实很好抓的。”又环视众人,轻笑道:“机会一会儿就来了,除了王家人,不,在场每一个人,都可以抓住它,谁抓住了它,或是一起抓了它,我都可以免费替他看一次风水。” 众人倒吸口气,全都兴奋地摩拳擦掌了,但很快,他们又迷惑了,究竟是什么机会呀?机会只有一个,这么多人,抓得到吗?到时候万一打起架来怎么办? 凌阳说:“这个机会,不需要你们打架的。” 说完后,凌阳就坐在竹椅上,闭目养神。 没有人敢打饶他,全三三两两聚在周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李万三搓了搓手掌,觉得凌阳这么做,真是太便宜王家了,可凌阳决定的事,他又不好反驳,只在一旁眼不是眼鼻不是鼻地瞅着王家人。那模样,活像嫌弃从垃圾堆里出来脏东西似的。 ------题外话------ 二更,晚安,亲们 第132章 给点儿钱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已到正午,身膘体肥的李万三只觉肚子饿得呱呱叫,可又不好走人,因为凌阳还坐在那闭目养神呢。 二三十人挤在王家外头的街道上,议论声就从未停过,说什么的都有,但不管他们如何讨论,凌阳依然故我,闭着双眼,靠在椅背上,也不言语。 王家人也在一旁急迫地商量着,王良才甚至让两个儿媳妇和两个孙子打头阵,一旦“机会”来了,就赶紧去抢绝不能便宜别人。 就是王平也拉下脸来,虎视眈眈地看着四周,祖坟的重要性,他也是明白的。 因为中午了,已到吃饭时间,围观的人当中,也走了几个,但仍是有好奇心相当重的不肯走,他们倒要看看,凌阳会给王家人什么样的机会。 古浪和街道主任也没有走,他们对王家人厌烦透了,他们心头一千个一万个诅咒着王家人不会得到这个机会。 就这么僵持着,大家站得久了,又全都拉来椅子板凳坐在那,三三两两地说着什么,有的劝王家适可而止,不要自绝于人,金钱是有份量的。也有的说,既然人家都要替你们家相地,就不要再要高价了,得寸进尺的人,真的会惹人厌烦的。 王家人点点头,表示日后他们真的发了达,不会忘掉凌阳的功劳的。 李万三鄙夷地道:“你们这样的德子,要是发了达,老子跟你姓。” 忽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来:“这位老板,行行好,给我些钱好吗?” 李万三转过头来,看着这中年妇人,说:“给你钱干嘛?身上没钱吗?还是遇上什么困难?” 中年妇人不好意思地说:“我的荷包被偷了,身无分,想给大家借点儿车费,回家。” 李万三狐疑地看着她,这年头骗子太多了,不得不防呀。 中年妇人又赶紧说:“我真的没骗你,我的荷包真被偷了,请各位行行好,出门在外,请大家给点善心。” 李万三问:“需要多少钱?” “老板看着给吧。给多给少都无所谓,也是老板的一片心意。” 围观人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不能给,这女的绝对是骗子,这年头这样的骗子可多着呢,借口钱包掉了,与家人走失骗钱的也不在少数呢。 李万三就有些犹豫,中年妇人看着众人,说:“谁能保证自己出门能一帆平顺?还请各位发发善心,好人会有好报的。” 众人半信将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好,给呢,又怕是骗子,不给呢,万一人家真的有困难呢? 李万三拍了脑袋,问中年妇人是哪里人,还差多少钱。 中年妇人说:“我是眉州人,大概需要十两银子左右。” “眉州,这是哪呀?”李万三木住。 中年妇人赶紧改口说:“是眉州,如今叫眉山。” “眉山就是眉山,怎会叫眉州呢?对了,你说要多少?” “十两银子……”中年妇人顿了下,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差不多五百块钱就够了。” “五百元不是小数目,向陌生人要这笔钱,没有人会给的。怎么不报警?”有人问。 “……我,我不会报警……”中年妇人有些不好意思,“小妇人常年呆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还是第一次出门,实在不知该如何,报,报警……” 有人看着这人挺可怜的,也就意思地给了些,有给一元,有给十元的,中年妇人都接了过来,道了谢,说:“谢谢,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心人,你们都会得到好报的。” 王丽冷哼一声:“给你钱你就说会有好报,不给你钱的人,是不是就不能得好报了?道德绑架!”然后对正要给钱的人说,“不要给她,这人一看就是骗子。” 中年妇人看着王丽,说:“你怎能这样说呢?谁出门没有点难处呢?” 王丽冷笑道:“你连自己是哪里人都说得不清不楚,居然还说自己是眉州人?问你是哪里人都说得吞吞吐吐,肯定是骗子。”然后又讽刺道,“你应该是才开始行骗不久,真正的骗子,可比你圆滑多了。回去再练练再来吧。” 正准备掏钱的王家人也觉得王丽说得有理,就把手缩了回去。 中年妇人急了,又委屈又愤怒:“我是真的遇到困难了,你不帮助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落井下石呢?” 王丽挑眉道:“少来,真要是钱包被偷了,报警呗?” “你一个小姑娘,肯定不知道一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我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会舍下脸皮讨要吗?” 王丽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别在我跟前演戏了,反正你也得了些钱,赶紧走吧,另在这儿碍眼。” 中年妇人无奈,又看向王家人:“行行好,给点吧,随便给些都成,聚沙成塔、以多积少。” 王家人也觉得这妇人有些可疑,或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不给也说不过去,也就意思地给了一元五元。却被王丽阻止了,王丽冷冷地道:“不能给,一看就是骗子还要给,岂不是傻子?” 王家人果然就没有再给。 中年妇人摇了摇头,又转头看向其他人,“诸位行行好吧,我真的不是骗子。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我没钱,你去找别人要吧。”有的人冷眼旁观,有的后退两步,也有人掏了五元或十元。 李万三犹豫了会,忽然掏出五百元递了过去,说:“不管你是骗子还是真的有困难,这笔钱你拿着。不要再去要钱了,多伤自尊,赶紧去买车票回家吧。需要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家人吗?” 中年妇人接过钱,感激道:“不用不用,谢谢你,你是大好人,你会有福报的。”然后就走了。 “看吧,这不明摆着骗钱嘛。”王丽说。 其他给了钱的也觉得自己似乎是真的上当了,不过他们却说:“罢了,反正钱也不多,就当打发叫化子吧。” 有的说:“骗子固然可恨,可万一真是个需要帮助的呢?我们不能因为怀疑对方是骗子,就抹去行善的初衷。我是带着帮助对方的心态,若是骗子我也认了,但万一,人家确实需要帮助的话,那么咱们的钱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也有的说:“真正的骗子反而会装得特别可怜,这女的一脸难为情的模样,应该是从未向陌生人讨过钱,我觉得应该是真的。” 这句话引起了李万三的共鸣:“对,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因此,他才一口气给女的五百元。一个正常人,如果没有遇上绝境,岂会做出这种伤自尊的事儿? 王丽却说:“就算他真的遇上困难我也不给她,瞧她说的那些话,完全是道德绑架。给了她,就是有福报,那我们这些不给她的,岂不就没好报了?” “道德绑架固然不对,但这却也是考验一个人是否有善心。”一个突兀的声音响来。 这声音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现场这么多人,也只有一个人说这样的话。 众人看向凌阳。 一直闭目养神的凌阳,不知何时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王丽。 王丽心中一突,她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题外话------ 看到这里,妹纸们应该已经猜到了凌阳给的机会吧 第133章 捶胸顿足 凌阳起身,对王家人摊摊手:“机会我是给了你们,你们没抓住,真的不能怨我。”然后对李万三说,“刚才给了钱的人,麻烦李董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们。我向你们保证,十年内,都可以联系我,本人免费替你们看一次风水,不拘阳宅阴宅。” 众人愣住了,但脑袋反应快的人很快就领悟了什么,失声道:“刚才那个女的,就是用来考验大家的?” 凌阳淡笑不语。 这下子可炸开了锅,有的喜笑颜开,援臂欢呼,暗自庆幸;有的则跺脚懊悔;而王家人,却一个个呆若木鸡,说不出的颠狂。 就是给了一元的古浪也忐忑地问凌阳:“我我我只给了一元,可以,可以吗?”在凌阳的注视下,声音渐渐轻了。 凌阳看了他一会,轻轻点头说:“可以。” 古浪兴奋得直搓手,但又觉得不好意思,羞羞怯怯地说:“可我,给得实在太少……” 凌阳说:“给多给少,都是一片善心,善心是无价的。” 古浪握着拳头,兴奋得脸都红了。 一些想给钱却又没给的人气惨了,懊恼惨了,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会想的,只恨自己没抓住机会,不会想的,又恶狠狠地瞪着王丽,都是这死婆娘,要不是她当搅屎棍,我会失去这个大好机会吗? 外人偿且如此,就更不用说王家人了。 王家人齐吼一声:“王丽……”声音尖利,怨气冲天,恨意绵绵。 王丽也傻眼了,她脸色灰白,眼里又慌又乱,一颗心什么滋味都齐了,极致的悔恨下,她又指着凌阳,脸色变了数变,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那种绝望悔恨,她嘶声叫道:“你是故意的……”声音同样尖利,带着深深怨气,刻骨恨意。 “你与那女的事先串通好了的……”王丽神色扭曲得不像样。 李万三冷哼一声:“机会摆在你面前,是你百搬阻拦,怨得了谁?”能看到这婆娘不好过,他就非常开心。 与李万三抱着相同想法的还有在场每一个人。 凌阳淡淡地道:“刚才给过钱的人,看看你们的钱,是否还在自己包里。” 众人一愣,李万三反应贼快,想到了什么,赶紧掏出自己的钱包,倒吸口气:“我的五百块钱,居然还在?”堂堂首富,出入都是刷卡,现金带得都不会太多,他钱包里真的只有五百块钱,刚才全都给了那女的,没想到,空空的钱包里头,五百块钱正静静地躺在那。 其他人也赶紧翻出自己的包,有的说:“我刚才只给了一元,真的记不清了。”他身上还有不少一元的零钱呢。 但也有人惊叫着说:“真的,钱真的回来了。我特地选了张最旧的钱给她,十块的,还缺了个角,居然又回来了。” 如此玄幻的一幕,把大家震得如置身梦幻之中,等大家惊呆过后,看凌阳的眼神,就全都变了。 “这人是高人,真正的高人呀。”这是众人一致的想法,再也无人置疑凌阳的风水师身份,也无人置疑他说的每一个字。 在惊骇过后,大家不约而同地看着王家人。 王家人的表情当真是丰富到了极点,先是呆若木鸡,再是颠狂欲绝,最后,王家大儿媳妇对王丽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我要杀了你这丧门星……”人就冲了过去,用尽生平力气,就要去掐王丽。 而王丽,却是双眼一番,晕倒在地。 王家大儿媳妇仍是不解气,又对晕倒在地上的王丽又踢又打,形同疯虎。幸好王家两个孙子赶紧上前阻拦,其中一个哭着道:“妈,别打了,是我们福薄,是我们没那个命,一切都是我们咎由自取,算了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 众人看得唏嘘不已,尽管心头幸灾祸着,但王家人这时候的心情可想而知,还是不要去刺激他们了。 “求人不如求已,菩萨偿且要念经,更何况我等凡夫俗子?财富只眷念有缘人和德行贵重之人。你们王家一不占德,二不占缘,财富又岂能平白无故流入你们的口袋?”凌阳漠然说了这么一句,对李万三道,“李董,我们走吧。” 李万三一个激灵,赶紧说:“我,我还没有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们……” 当下就有几双眼巴巴的眼晴望着凌阳。 凌阳莞尔一笑,忽然挥了挥手,一道道金光袭向几人,在他们眉宇间盘旋了会,又消失在印堂正中。 “好了,都记下了吧?” 众人呆呆地看着凌阳,呆呆地点着头,呆呆地看着凌阳上了李万三的车子,又呆呆地跟随车子走了几步,直至车子消失在拐角处良久,这才猛地掐了自己的大腿:“我没做梦吧?我真没做梦吧?” 人家只需挥挥手,他们脑海里就自动出现了人家的联系方式。这也太玄幻了。 第134章 总算有突破 大大装了一回逼的凌阳,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着。网 李万三有很多问题要问,但又不敢打扰,只得把一肚子凝惑憋回肚里。 车子驶离老城区,一直驶到兴华公司门口,凌阳依然闭目沉思着,就像是睡着了般,李万三不敢打扰,可又忍不住轻声道:“凌阳,你是不是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凌阳依然没有动,李万三觉得有异,又轻轻去碰他,忽然身子被撞了出去,幸好力道不大,只是把他软软地撞了出去,没有伤到哪,但也把他吓惨了。 “董事长,没事吧?”司机老彭看着李万三。 “没,没事。你先下车吧。”李万三回过神来,等司机下了车后,这才仔细打量凌阳,又轻轻去碰凌阳,再一次被反弹,身子重重撞在背后的车门上,痛得呲牙咧嘴。 “我的天呀,这究竟怎么回事呢?”李万三又惊又恐,再也不敢去碰凌阳,赶紧下了车,走了一段路后,又觉得不放心,又折了回去。 只是走了没两步,李万三他只觉全身有股心悸的感觉,这股心悸感相当强烈,让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匍匐在地,心头这才勉强好受了些。 等这股心悸感消失后,李万三只觉全身虚脱,背脊汗湿一片,等他艰难地从地上起身,“这到底怎么回事?” “砰!”一声巨响。一个黑影朝李万三飞来。李万三下意识闭眼,只听哐啷一声,那道黑影撞在自己眼前不远处的石柱上,李万三定眼一瞧,倒吸口气,上门前仔细一瞧,这居然是一道黑色的车门,只是已被摔得变形,再往前一看,再一次惊呆了,只见他停在那的劳斯莱斯,居然全身散架了,车身全都不见了,飞得到处都是,也幸亏这儿是地下停车场,停车场内没什么人,但停在附近的车子大都糟了秧,被散架的劳斯莱斯的钢板砸得面目全非。 “怎会这样?”李万三惊慌失措,“凌阳,凌阳还在车上,凌阳,凌阳……”越想越不对劲。因为凌阳没有在车上,而他的车子却像爆破的皮球,被砸得到处都是。 “我在这。”凌阳的声音在李万三左边幽幽响起。 李万三豁地回头,看着像幽灵一样出现的凌阳,吓得拍了拍胸口,“我的妈呀,你这样会吓死人好不好?你好端端的,怎么就,就……”指了指凌阳,又指了指自己面目全非的车子。 凌阳说:“抱歉,把你的车子给毁了。” “没事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了,刚才,刚才……” “刚才的事儿,李董就当作没看到吧。”凌阳淡淡地说。 “啊,哦,好,好的。”李万三先是一惊,然后又乖乖的闭了嘴。 凌阳看着一地的车子残骸,说:“李董,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刚才真的吓死我了。也是我运气好,一道车门朝我飞来,幸亏这个石柱挡了下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李万三心有余悸地说。 凌阳看了被车门砸出了一道大口子的石柱,也轻轻吸了口气:“是我不好,只顾着提升修为,倒是把李董给忘了。幸好李董没事,不然我可真就罪过了。”也是李万三福大命大,在正在晋升修为的自己面前,居然还毫发无损。 李万三说:“没事没事,我这不是没事吗?只是,刚才,究竟怎么回事?你一直闭着眼睛,怎么叫也叫不醒。” 凌阳含糊说:“有想一些事。” 李万三也知道凌阳不愿说真话,也不好再问,就又问凌阳:“刚才那几个人,你当真要给他们免费看风水?” 凌阳点头:“嗯。” “这代价也太了。” “一来是故意气王家人,二来嘛,”凌阳笑了笑,“我也从他们的行为中,忽然得到了对道法的更多领悟,受益良多。自然要回报一二。” 当时,王家人的行为已让他对道法有了一些更深层次的领悟,奈何还只是隐隐绰绰朦朦胧胧,直至有人说“……我们不能因为怀疑对方是骗子,就抹去行善的初衷。我是带着帮助对方的心态,若是骗子我也认了,但万一,人家确实需要帮助的话,那么咱们的钱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也就是这句话,像打开了迷宫的钥匙,让凌阳心中豁然开朗,一种道不明说不尽的晦涩气息在脑海里流淌。 当时凌阳简直就是欣喜若狂,许久不曾提升过的念力再一次波涛涌出,凌阳对那人自是无尽的感激,为了报答一二,免费看风水也只是小儿科。反正既可以惩恶扬善,又能起到惩罚王家人的目的,一箭双雕。 刚才他在车上就专心致致领悟那奥秘莫测的天道当中,短短一个多小时,他的修为已上升了一个层次,已触摸到了五品天巫中的门槛了。离第三次渡劫也不远了。 一旦渡劫成功,天仙以下的实力就不会再是自己的对手了。 …… 蓉城老城区一趟算命行动,把凌阳的个人威望推向颠峰,半个蓉城都流传着李万三那位神秘风水师的各种传说,各个版本都有,亲眼所见的自是四处吹擂。那个凌阳曾在老城区吃过饭的苍蝇馆子,也因为凌阳短暂的逗留吃饭,以及砸了在此地算命多年的王半仙的摊子,还反过来给王半仙算命的奇闻秩事,已在老城区口口相传,这间苍蝇馆子的生意已火爆起来。再加上给王良才一家子算命,既恶整了贪得无厌的王家人,给政府也给李万三出了口恶气,又还露了那么一手玄之又玄的本领,更是把凌阳的名声推向顶峰。 凌阳也知人红是非多的道理,这回大出了风头后,就狠是低调了一阵子,只安心在家助张韵瑶晋升修为。 张韵瑶在通玄后期境界停滞了整整五年,这五年来,无论她如何勤修苦炼,就是无法摸到那个让大多数术士都望洋兴叹的门槛。这回总算在单位里出了一回风头,用相面术,替一个无辜孩子重挫了一位重要领导那特爱作的老娘的威风,并声色俱厉地指责教训对方:“人站在顶峰之时,只见众星捧月、遮天蔽日,尽是自己的天下,唯有沦为阶下囚,才会看到生命之低微,轻贱。”把对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扬言要张韵瑶好看。 张韵瑶语气轻蔑:“别说得太满,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回去后,张韵瑶把她的丰功伟绩添油加醋说给凌阳听,说着说着,只觉茅塞顿开,灵感骤来。人不管站到多重要的位置,也要坚守初心。凌阳知道她这是既将突破的迹象,赶紧把手放在她灵台及百汇穴处,以源源不断的巫力助她突破。 以张韵瑶回回走后门才能突破的行为来算,她这回就算自己彻底领悟了天道,但想要突破到举霞境界,也是困难重重的,毕竟通玄后期到举霞后期可是一个比登天还要困难的大关口。 凌阳也明白这一点,只能咬紧牙关助她突破,可惜倾他全身之力,也没法突破,只好把自己的修为渡了一部份给她,张韵瑶方勉强突破到通玄后期颠峰境界。 还差一小步,就能突破到举霞境界。 其实,以凌阳的实力,再加把劲,还是能助她突破的,但他又怕身娇肉嫩的张韵瑶扛不下来。 张韵瑶这回大大突破了一回,尽管离举霞境界还有一段距离,却也相当满意,只觉身清气爽,说不出的舒爽,全身感官又比以往灵敏了无数倍,神识比往回更是扩大了无数倍,全身念力充盈,一举手一抬足,都有无穷尽的爆发力。 可凌阳就惨了,神色萎顿,脸色蜡黄,活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张韵瑶心疼得半死,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自责道:“你没事吧?” “没事。”凌阳打坐片刻,只觉全身被抽空了力气,说不出的酸软无力。 “可你脸色看起来好难看。”活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无碍,以我的本事,再过不久就又能恢复。”他可是把自己的巫力渡了大部份给她,巫道双修之人,巫力是何等珍贵,不亚于普通人体内的鲜血。就好比失血过多的人,也是需要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的。 张韵瑶自责不已:“好像我总是拖你后腿,给你添麻烦。” “以后可得对我好一点。”凌阳疲惫地睁开眼,不忍心她再自责,也要怪自己,见不得她在修炼途上受苦,也只好自己受些累了,不过他意。 凌阳在家躺了三天,也享受了三天的大老爷级的待遇。张韵瑶变着花样把他侍候得身心舒爽,可惜的是,因巫力的消失,想干坏事也是力不从心,只能过过干瘾了。 凌阳在屋子里修养了三天,总算恢复了些的元气,只是脸色看起来仍是苍白,不若以往的白里透红。 这日,趁天气晴好,总算踏出了公寓。对于在骏雅阁酒店的工作人员来说,凌阳张韵瑶夫妇绝对是该酒店的明星夫妇。男的俊,女的美,夫妇俩都是气质出众,外形靓丽,相当的般配。在酒店里的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百。 凌阳就算穿着再普通不过的休闲白T和牛仔裤,白球鞋,依然帅得掉渣,谁叫人家身材挺拔呢? 一些酒店资深员工也知道凌阳在兴华上班,好像还是金领级的人物,不敢怠慢,客气地招呼着。 凌阳淡淡给了个微笑,并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张韵瑶还在上班,凌阳发现自己还特别想她,想念她的一颦一笑,想念她的温玉软香,想念她围着自己团团转的模样,倍感温馨,不由自主地,领着莫愁,朝化局的方向而去。 …… 张韵瑶正在上班,机关单位大多时候还是比较清闲的,但忙起来也会有脚后根打后脑勺的时候,凌阳去的时候正是张韵瑶清闲之际。看到凌阳的到来,张韵瑶又惊又喜,赶紧从座位上起身,迎向凌阳:“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在家呆着无聊,出来转转,就转到你这儿来了,有没有打扰你?”凌阳不好意思地朝办公室里别的同事歉意地笑了笑。 办公室里还有两男两女,都朝凌阳投去善意的一瞥,既为凌阳的英俊而喝彩,也为他苍白的脸色而皱眉。 这人好看是好看,可这脸色也太苍白了吧? 张韵瑶让他坐了下来,问他:“吃早饭没?肚子饿吗?渴不渴?” 凌阳失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去忙你的吧。我就坐这儿看你工作。” 张韵瑶说:“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我给你拿本书打发时间。”化单位杂志书刊倒是多,张韵瑶特地选了些学类的书刊给他,又拿自己的水杯给他泡了杯铁观音。 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瞧了,男同事羡慕凌阳,娶了这么个贤慧的老婆。女同事则羡慕张韵瑶嫁了个这么帅的老公。 没一会儿,张韵瑶又把自己椅子上的靠垫给凌阳拿了去,垫到他腰下,看得男同事羡慕不已,打趣道:“哥们,真够福气的,让一个大美女侍候你。” 凌阳笑了笑,说:“确实很幸福。” 张韵瑶则解释说:“我爱人大病初愈,是以得多加照顾点。” 同事们恍然,张涵打量凌阳两眼,说:“脸色确实没以前好看,生的是什么病?” 凌阳回答:“小病而已,无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凌阳修为无损,只是消失了的巫力也不知何时才能重回体内。巫力就好比加了外挂的凯甲勇士,失去了外挂,若碰到高手的话,就不可能越级而战了。 第135章 又一次悬殊的战斗 因办公室多了个人,同事们工作起来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尤其同事们都听说了张韵瑶的男人可是蓉城首富李万三的御用风水师,如今有关李万三的丰功伟迹,身为机关单位的他们也略有耳闻。:::3那可是把一二号都给掀翻的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尤其老城区那边流传出来的各类神乎其神的传闻,更是给凌阳增添了不少光环。 只是,眼前就这么一个病怏怏的瘦弱男子,他真有那等本事? 张涵仗着与张韵瑶是家门,平时候相处得也不错,就忍不住问张韵瑶:“你爱人真的是李万三的风水师?”尽管早就听说了此事,但仍是忍不住想亲自求证。 张韵瑶简单地答道:“嗯。” 张涵双眼发亮,有着见到和认识传闻中的神秘人物而兴奋,她压低了声音又问:“据说金润湾,有一条水龙?是不是真的?” 张韵瑶看她一眼,淡道:“天机不可泄露。” “说一下会死呀?”张涵受不了,张韵瑶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太紧。 “真没什么好说的,信就有,不信就无。” “你爱人还会算命?”张涵又神秘兮兮地问,她就住在老城区不远的小区,隔了两条街,有关李万三风水师在老城区收拾王良才一家子的事,早已被传得家喻户晓,听一回兴奋一回,简直百听不厌。但听过后,又忍不住质疑,事情究竟有几分真。 “我也会算。”张韵瑶半开玩笑地说。 “你?别开玩笑了,哎,我相信你爱人真会算命,可不可以给我也算一下?” “当然可以。”张韵瑶看着张涵那兴奋的脸,又轻飘飘地加了句:“你准备给多少卦金?” “……大家都是同事,算一下也没什么嘛……” “算命必须给卦金,这是规矩。” “一万八千八?” “对。” “一分没少?同事的面子也不给。” “一分都不少,同事的面子也不能给。” 张涵垮下脸来。哀怨地看凌阳,后者正侧靠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一手撑在沙发上,手指卷曲,枕着半边脸,一手拿着书,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姿势,但看起来却是爽心悦目。俊挺的眉目,挺直的笔梁,如刀刻的轮廊,真真是一副美丽的山水画。 “韵瑶,你爱人真的真的好帅。”张涵又对张韵瑶说,“太帅了,你要时常把他牵出来让我们欣赏下才成。” 张韵瑶侧头看了凌阳一眼,唇角浮现一抹幸福笑靥,她的男人确实帅,百看不厌,并且完全属于自己,别的女人只有流口水的份。 想到这里,张韵瑶又捂着双唇偷笑了两声,这才一本正经地道:“没问题。” 同事们的工作效率也不高,好在今天事儿本来就不多,大都偷偷关注凌阳和莫愁这一主一狗。 张涵又对张韵瑶说:“你家的狗好生猛,是狼狗吧?” “嗯。”张韵瑶看了莫愁一眼,这家伙正坐在凌阳脚前,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地面,目光警惕地看着众人,也不理会人类的目光,特别的神气。 下班时间到了,大家收拾了件,有同事提议去吃饭。 张韵瑶看了凌阳,替他回答:“不了,我爱人才刚大病初愈,还需要将养一段时间。还是回家乖乖吃营养餐吧。” 有同事不肯死心,说饭店里也有营养餐。 张韵瑶说:“还是算了,外头的饭菜我们不放心。” 告别了同事,夫妻俩挽着手上了王铁军的车子,车上,张韵瑶又问他:“累吗?” 凌阳喷笑:“真把我当成病人呀?”他只是失去巫力,被抽空了一部份力气罢了。 张韵瑶拍了他的脸,说:“平时多神气呀,现在病厌厌的,怎叫人放心?”尤其他这副鬼模样,还是因自己造成的,这就更令她内疚怜惜了。 凌阳把她揽到怀中,脸颊挨着她的头顶,说:“你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张韵瑶还差一小步,就能突破到举霞境界。在这期间,随时会因忽然领悟天道,或遇上高手对决,而引发天劫来临。他也有些不放心她呀,这丫头身娇肉嫩,又从未吃过苦头,天劫真要降临,真不敢想象。还是自己辛苦点,跟在她身边稳妥些。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现在实力大增,谁敢来惹我?”实力又小进了一步的张韵瑶与以往确实不可同日而语。 “话别说得太满。”凌阳提醒她。 “确实不能说得太满。”张韵瑶叹气,让王铁军停车,和凌阳下了车,又让王铁军把车子开走,不用再管他们了。 王铁军知道自己的雇主身份不简单,手段也不简单,闻言一言不发,就把车子开走了。 车子调头那一会儿功夫,王铁军还不时从后视镜看着他们,等他把车子完全调头后,已不见了张韵瑶和凌阳的身影,不由纲闷:“速度可真快。” 一男一女带着一条大狼狗,慢吞吞地来到一处无人烟的地方,这才停下脚步,对着某一处喊道:“别躲了,出来吧。” 前边不远东处的空地,平白出现一老一少。 老的身穿古服,年轻的穿着相当时髦,黑色皮夹克,头发也修剪得时尚有型,这是个堪比凌阳的俊美男子,正是先前那个曾被凌阳在酒店卫生间扭断了大腿的诛魔人,张天良。 老者则是张天良的曾曾曾祖爷爷,是一个活了几百岁的修真者。 “嘿嘿,你们这对狗男女,胆子倒是小嘛。”张天良盯着凌阳,目眦欲裂,想着先前凌阳给他的羞辱,以及痛苦,恨不得食他血,抽他的筋。 凌阳都懒得看他一眼,对张韵瑶说:“老的交给我,小的交给你。” “这老怪物并非上回见到的。”张韵瑶声音凝重,却站在凌阳面前,说:“老的交给我,小的交给你。” “你不是这老家伙的对手。”尽管没有用神识探索老家伙的底细,但老者光静静站在那,就让他心跳加速,这老者绝对是举霞后期境界高手。 同样是举霞境界的张光远与这老者相比,都还有相当大的差距。而凌阳此刻体内又还失去大半巫力,今日一战,相当玄。 好在,他还有法宝在身,倒也不怕。 “不行,我来收拾这老的。”张韵瑶也明白这老者厉害,却不愿让凌阳涉险。 “这老家伙修为相当恐怖,你怕是一招都接不下。”凌阳用神识与她交流,“你先解决小的,速站速决,不过记着,暂且不要他的命。” “为什么?”张韵瑶也用神识问。 “这老东西相当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我可以拖住他。等你解决了小的,把他用来作人质。”凌阳暗自后悔,早知道这老怪物如此厉害,应该逃为上策。 他也没料到这老家伙会有如此恐怖的修为,大概是这老家伙不想让他们逃掉,故意隐藏了身上的部份气息吧。 张韵瑶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她站出来,指着张天良,喝道:“鼠辈,有种就站出来,咱们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张天良上回调戏张韵瑶不成,反而被打成猪头,要不是他躺在地上装死趁她不注意逃掉,怕是交代在张韵瑶手上了。心头又恨又怕,叫来了自己的爷爷,也没能讨着便宜。好在,闭关二十年的老祖宗总算出关,赐了他一颗丹药,使他晋级了修为。自认非吴下阿蒙的他,已有与张韵瑶一战的实力,加上又有老祖宗赐的厉害法宝在身,暗忖正是挽回颜面的大好时机,因此,面对张韵瑶的挑衅,二话不说就站了出来,冷笑道:“好,今儿不制服你,爷的名字就倒着写。” 为了不影响世俗,凌阳还单独开劈了结界,去结界里打。 凌阳对张韵瑶颇有信心,张天良再厉害,也只是通玄中后期的修为,身上有一件极品灵器,但张韵瑶的法宝也不差,倒也无惧。 反倒是这个老怪物…… 凌阳眯着眼,索先出招。 一声地震山摇的巨吼响来,一条黄色巨龙平空出现在结界里。 “角龙?”老者目光一缩,眼里闪现贪婪,龙是可遇不可求的,上古神龙早已不知去向,剩下的龙大都是由蛇后天修炼而成,但不管如何,无论是世俗界,还是修真界,龙都是凤毛麟角的,如果有龙这样的坐骑,相信也是件极为长脸的事。 凌阳脸色越发凝重了,他知道老者修为远在自己之上,也知道自己巫力缺失的情况下,想要全身而退都是不可能的,因此,只能一来就用上压箱法宝。 大黄虽说只是小小的角龙,因妖修的每一步进阶又比人类修士困难多了,尽管大黄已渡了四次劫,仍是不及人类修士,好在,使出全力,还是能消耗掉老者一部份修为。 果不其然,大黄居然与举霞后期峰颠境界的老者,战了上千招,方出现败相,而老者在力战千招之后,念力也开始溃乏。双方威力都不若先前那般强大了。 大黄在被老者击飞后,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它在地上爬了有一会儿,方昂起龙头,再一次冲向老者。 老者冷哼一声,再一次寄出法宝——九头赤金拐。九头赤金拐变成宽达半米的巨柱,扑天盖地朝大黄击去。 这九头赤金拐本就是上品灵器,由举霞后期颠峰术士施展而出,威力更是无穷,凌阳隔得老远,已感觉结界内的空气都为之凝结扭曲,发出“**”的声响,若是敲在身上,后果不堪想象。 凌阳也明白大黄肯定扛不下九头赤金拐的威力,轻则重伤,重则筋骨寸断而亡,不敢大意,连忙祭出玄武巨剑,身剑合一,身子也节节拔高,变出法相金身,手中玄武剑也变成一尺宽的巨剑,狠狠迎向九头赤金拐。 ------题外话------ 最近更得少,今天大爆发一下吧 第136章 激战 与此同时,凌阳又一心三用祭出飞天骷髅和四象诛魔小剑,往老者袭去…… 飞天骷髅和四象诛魔小剑在凌阳的蕴养下,已是极品灵器,还差一点儿就可以质变为仙器,两**宝同时对付老者,也能让老者应付一阵子,而无违顾及九头赤金拐。 举霞后期颠峰境界的实力果然非同小可,所持法宝九头赤金拐的威力也相当恐怖,尽管凌阳施展法天相地金身,和玄武剑,加上大黄之力,共同迎上九头赤金拐,当玄武巨剑与对方拐杖相击时,尽管凌阳还施展了太极柔术,来个以柔克刚,依然虎口剧震,心神剧痛,脑海一片空白,双臂也传来骨折裂变之声,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飞去。 半空中的凌阳顾不得身子的重创,急忙施展彩鸾乘风术,身子顺着拐杖的力道,飘出数里之远。方卸去了那恐怖一击。 大黄更不好过,尽管凌阳帮它卸去了一半力道,免去了它的筋脉寸断之危,但它仍是被九头赤金拐击得眼冒金星,内脏重创,一口鲜血喷出老远,身子也重重往后砸飞出去,结界内虚无的地面,也被它砸得整个结界都摇摇欲坠。 大黄嘶吼一声,它这回受伤不浅,在地上挣扎了良久,都没能爬起来,最后只能颓然趴在地上,虚弱地对凌阳道:“主人,老龙真的尽力了,咱们还是逃吧。” 凌阳也不好过,他落地后,也忍无可忍喷了口鲜血,双腿麻痛,双臂骨头已有裂变,虎口更是麻木地疼痛着,全身说不出的难受。不由惊骇,举霞后期境界与后期颠峰境界,果然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凌阳的四象诛魔小剑和飞天骷髅居然与老者斗了一刻钟时间,方落败。又消耗掉了老者不少念力。 但情况依然不容观,老者尽管消耗了不少念力,依然是举霞后期颠峰的强者,还差半步,就能飞升成仙的恐怖人物。 而凌阳只是天巫四品、举霞中期境界,又因巫力的消失,与老者相比,完全是蝼蚁的存在。若非有大黄和法宝在手,不知被虐杀多少次了。 老者击飞了四象诛魔小剑和飞天骷髅,已阴阴地朝凌阳走来。 凌阳脸色越发凝重,不敢大意,又祭出锁神圈,同样无限接近仙器实力的锁神圈。 锁神圈也与飞天骷髅、四象诛魔小剑一样,落得了躺地上的结局。但这回老者对付锁神圈,到底花了不短的时间。 足足半刻钟的时间里,大黄也已恢复了一成的念力,重新昂起了头颅。凌阳的念力也恢复了过来。熊熊战意无限飙升着…… 看到战意飙升的凌阳,老者却是轻蔑一笑:“老夫承认,你这般年纪就拥有如此修为,也算得上天才型的人物,可惜的是,老夫绰号就是天才杀手。小子,你死定了。” 凌阳冷笑一声:“老匹夫,小爷也有一个绰号,叫屠夫,专门宰杀畜生的。想死就来吧。” “竖子果然狂妄。”老者怒及反笑,“既然你一心想死,老夫就成全你。不过,落到老夫手里,保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凌阳不屑地道:“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他手一挥,一青一黑两个影子从手掌上电射而出,青虹带着浓浓阴煞之气,所到之处,结界内顿时阴风阵阵,煞气薰天,冷气袭人。 “老匹夫,小爷来了。”青虹仗着是历过天劫的,非常不可一世地冲向老者。 “老家伙,我阿牛也来会会你。”许久没有露过身手的李阿牛也用他特有的出场方式,拉风且狂妄地大笑着冲向老者。 青虹和李阿牛几后不分前后冲向老者。以这一剑一魃的实力,世俗中的修真人氏几乎无人能敌,但老者却是冷哼一声,手上的九头赤金拐一挥一敲,青虹和李阿牛就惨叫着倒飞出去。 “小子,你就这么点招数?”老者轻蔑一笑,尽管他也震惊眼前这小子居然拥有如此厉害法宝,可惜没有一件法宝能制衡得了他。虽说区区一把剑也能修炼出灵智,也还有旱魃的存在让他惊讶,但以他举霞后期颠峰境界的实力,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这些法宝至多只能给他造成一定的阻扰罢了。 但下一秒,老者就笑不出来了。 一股不知名的心悸袭向心脏深处,紧接着,他脑海警铃大作,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子,居然无法动弹——对面那小子不知何时,居然又使出了一面巨大的镜子,这镜子照在身上,他居然动弹不得。 老者又惊又怒,知道这枚镜子有古怪,拼尽了十二分的念力,冲破镜子对他的束缚。 不愧为举霞后期颠峰境界的实力,定身镜也只是困住了他短短十来秒的时间,但这十来秒时间对于凌阳来说,足够矣。 被击飞出去的青虹和李阿牛已哇哇大叫地往老者奔来,凌阳也手持玄武剑,身剑合一朝老者心脏刺来,大黄更是吐出它修炼数千年的内丹,内丹化为一枚巨梭,呼啸着往老者后背袭去。 如此四面夹击之下,老者脸色扭曲到狰狞,他拼尽了全力,挣脱了定身镜对他的箍制,体内的念力已被抽空了大半,而敌人那四面八方的袭击已到了眼前,老者来不及闪躲,只能使出姥姥的力气,硬碰硬与凌阳对了一招。 龙头赤金拐与凌阳的玄武巨剑“铮”地碰到一起,仓促之下,老者只提取了三成的念力,对上凌阳的全力一击,只觉虎口发麻,双臂闪过巨裂痛感,与时同时,大黄的内丹化成的巨梭也已袭向他后背,老者也来不及躲,只能仓促祭出他的护身罡气,硬扛了下来。 “唔!”前后夹击的老者实在没法子一心二用,加上之前应付大黄和凌阳的几**宝,已耗去不少念力,这会子被凌阳层出不穷的手段弄得手忙脚乱,实在无遐他顾,被大黄的巨梭砸了个正着,一身闷哼,巨梭重重砸向后背,击得他元神荡漾,双眼一黑,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紧接着,李阿牛的巨爪也袭到眼面前,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格开了李阿牛的尖利十指,却没办法避过青虹之威,被青虹身上散发的煞气弄了一头一身,一股极致的阴寒之气,使得老者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脑海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无边的魔怔中—……那是血山地狱里的景象,残肢断骸,惨不忍睹…… “啊……”老者被这一景象刺激得全身发冷,待他发现这只是幻觉,只是青虹剑肆虐出来的极至煞气,强镇心神,回到现实中时,他半边身子已让李阿牛抓得鲜血淋淋。 与此同时,一声凄厉惨叫从远方传来:“老祖宗,救我……”声音凄厉至极。 原来,不知何时,威风不可一世的张天良已被张韵瑶像拧死狗一样拧在手头,全身伤痕累累,并被五花大绑着,被张韵瑶一脚踩在背上,趴在地上,比狗还狼狈。 张韵瑶威风凛凛地对老者喝道:“老匹夫,想要你孙子活命,束手就擒吧。” ------题外话------ 三更了,是不是该表示点什么? 第137章 强弩之末 说着又还重重踩了张天良一脚,张天良再度惨叫一声,他的骨头被张韵瑶踩断了。 “贱婢,我要杀了你。”看到孙子的惨相,加上自己居然也被实力不如自己的年轻人给重创,老者又急又怒,一掌劈飞李阿牛,盛怒之下的他,青虹也被劈飞出去,老者目眦欲裂地瞪着同样脸色惨白,手臂流血的凌阳,恶狠狠地道:“老夫要杀了你们,要把你们碎尸万断,要把你们挫骨扬灰!” 老者忽然双手开始画着圈圈…… 凌阳刚才与老者硬碰硬,也受伤不浅,双臂又麻又痛,这时候几乎举不起玄武剑了,他知道老者被彻底激怒了,这回要使出他的大杀招了,赶紧火速往后电射,一直躲到结界边缘处。 张韵瑶也感觉一股浓浓的死亡危机,俏脸凝重,电射至凌阳身边,手中摄魂铃已举在胸前,另一手已手持大雷击符,这是她用来对敌的三板斧,向来所向披靡。 凌阳却把她推出去老远,说:“你不是他对手,离远些。”自己都不是对方的对手,更不用说张韵瑶,人家一颗手指头就可以让她烟飞灰灭。 老者残忍一笑:“想躲,门都没有!”他双手继续画着圈,一股浓浓危机涌遍整个结界,凌阳只觉心脏被人紧紧拽住,喘不过气来,结界内已涌现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他猛地咬牙,忽然祭出绿绮,一手持琴,一手在琴弦上快速拔弄,一股凌然杀伐之声已从十尖急泄而出…… 琴音带着无与论比的魔力,穿过层层空间,穿过结界内恐怖的死亡气息,袭向老者。 “唔……”老者元神一荡,胸口一甜,仿佛被重锤狠狠锤了一记似的,也缓解了凌阳的压力。 凌阳精神一震,继续念力惯注指尖,十成念力倾泄而出,琴音如潮水般再一次涌向老者。 琴伐之术本就是玄之又玄的杀伐之术,绿绮也是无限接近仙器级别的法器,施展起来,别看毫无威力,但琴声却能穿透层层空间,直袭敌人神经,给敌人造成精神创伤。 老者没料到这个小年轻,身上居然还有法宝,还是一把古琴。被琴声折磨得整颗脑袋像要爆炸似的,胸口似被重锤重击,一下又一下,元神更是动荡得厉害,只把老者刺激得飘飘欲仙,说不出的难受。琴伐之术致使他无力自保,哪还有机会酝酿他的大杀招,只抱着脑袋,一会儿又捂着胸口,神色痛苦,只觉翻江倒海的难受。 “这又是什么玩意?”老者又惊又怒,还有更多的是不甘心,气急败坏。想他堂堂举霞后期颠峰境界的修为,无限接近天仙,居然还败在区区一个小年轻手上。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老者拼尽全身念力抵抗凌阳的琴声,倒也勉强克制了下来,就要酝酿他的大杀招,可惜的是,凌阳的琴伐之术只以精神攻击为目标,无论老者如何使用念力,也不能全面压制,依然让老者痛苦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但老者也是久经百战、毅力坚定之人,尽管脑袋像被刀割一样,痛苦不堪,但依然强振心神,祭出他的大杀招。 一道无与论比的死亡气息充斥在结界内,不知从哪涌出的风刃,像利刃一样,四面八方绞向凌阳。 “凌阳小心。”张韵瑶在这股庞大的威压下,身子完全动弹不得,眼看那股利刃就要绞向凌阳,骇得脸俏脸都扭曲了,声音更是吼得歇斯底里,但因极致的威压,她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只能痛苦地看着凌阳被对方的利刃包围。 张韵瑶目眦欲裂,强行摧动体内念力,发疯似地把地上的张天良,拧了起来,丢到利刃漩涡中心,试图解救凌阳。 张韵瑶这一招数,还真凑了效,老者顾及张天良,还真收回了大半念力,凌阳这才得到喘息的机会。否则,光这些四面八方而来的利刃,也要把他割得尸骨无存。 捡回一条小命的凌阳狠是心惊肉跳,老天,尽管他拼尽了全力,但他仍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举霞后期颠峰境界,果然非同凡响。要不是张韵瑶误打误撞,用张天良来逼对方投鼠忌器,后果真不堪设想。 张韵瑶也电射至凌阳身边,捡回一条小命的凌阳也狼狈得不成样,头发凌乱如流浪汉,身上的衣服,也被割成一条一条的,几乎衣不遮体,露出深见白骨的伤口,皮翻肉绽,看起来相当惨烈。 “你没事吧?”张韵瑶又惊又恐,一双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凌阳身上竟然无一处是好的,她强忍着泪水,忽然又丢出一枚大雷击符。 尽管她知道大雷击符并不定伤得了对方,她也不指望大雷击符能伤得了对方,丢出符后,她就抱着凌阳,试图逃跑。 以老者的境界,大雷击符就相当于脚边忽然响了一声响炮,只是吓了他一大跳,弄了些皮肉伤罢。反倒是张天良,被他老祖宗好不容易解救回来,却让大雷击符劈得惨叫一声,他本来就受伤颇重,再让大雷击符一劈,身子抽搐,全身冒着黑烟,身子抽畜了两下,居然没气息了。 “天良,天良?”老者看着已无气息的孙子,怒及攻心,暴吼一声:“贱婢,坚子,老夫要杀了你们。”法力凝聚出的大掌,已遥遥向凌阳和张韵瑶袭来。 对方光是这个巨掌,就让夫妇二人动弹不得,张韵瑶拼尽全身力气,推开凌阳,但凌阳一把推开她,眸子里闪过坚定的目光,一股神圣的金光,忽然从他头顶出现,金光在他头顶化身为一四四方方的大白玉,白玉上的几个大字金光四射,金光如利箭般,射向老者那法力所凝聚的大掌。 “啊!”老者一声惨叫,他的整张手掌被白玉所伤,鲜血淋淋。 “这是什么?”张韵瑶目瞪口呆地看着凌阳头顶这枚洁白的四方白玉。 白玉很大,散发出玉色的光茫,上头还有四个金色大字,“吞山镇海”。 “这是镇海印。”凌阳声音嘶哑,本来就失去巫力的他,连翻高强度脱力战斗,全身疲劳不堪,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说不出的难受。 但大敌当场,死亡依然威胁着他们,不敢大意,仍是强提精神,使出师父赐给他的仙器级的法宝,镇海印。 镇海印是凌阳最后的压箱法宝了,如果镇海印也不能收拾对方,那他们夫妇还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帝江巫祖旗也是顶级神器,但需要巫力支持,他现在哪有巫力催发,唯一能用的就只有镇海印了。 凌阳摧动镇海印,开始向老者进攻。 老者原以为杀掉对手是轻而易举的,没想到还费了这么多功夫,不但唯一的后人没了,连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气得怒中火烧,恨不得食凌阳血肉。但见凌阳又有法宝祭出,法宝散出的神圣威严,老者心下一缩,一股打从心里的战栗使他心下更是恨悔滔天。早知道这小子如此难缠,身上有如此之多的法宝,他就该一来就祭出大杀招,让他没有还手之力。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身为天仙级以下高手,也不可能一来就使出大杀招吧? 就是高手过招,也是先试探对手,再慢慢加重法笃,很少有一来就祭出大杀招的。 老者的出招路数并没有错,错的是他低估了凌阳的抗击打能力,也低估了凌阳身上居然会藏有如此之多的法宝。 “仙器!居然是仙器!”老者在一番悔恨过后,又发现凌阳祭出的法宝居然是仙器,眼里闪过惊骇和贪婪。 老者心头不怒反喜,凌阳的仙器使得他垂涎三尺,有了这个仙器的话,他就可以横扫青海之域了,就是域主孟望天也要退避三舍。 越想越兴奋的老者,激动到原本念力已频临枯竭的他,居然又重新焕生机,仿佛累得快要瘫痪的运动员,在食用了兴奋剂后的奋亢,一扫之前的疲态,变得斗志昂扬。 看着已重新燃烧斗志的老者,凌阳暗自叫苦,但他已没有退路了,也只能咬紧牙关硬拼。 原本双双都快要累瘫的二人,一个被无限权力激发出的奋亢,一个因生命受到严重危胁的奋起反抗,双方又还斗了上千招。凌阳实力远不如老者,好在,仙器级的镇海印弥补了实力上的不足,堪堪与老者打成了平手。 二人都是久经百战之人,都拥有无与论比的毅力与恒心,生死关头所激发的能量,也是不容小觑,就算念力频临枯竭,但咬牙熬过一阵,原本枯竭的念力又像挤牙膏似地挤出来。 靠着这份毅力,双方继续咬牙苦斗,这时候的二人,皆战成了血人,血水混着汗水,身上衣服湿透,他们的动作也越来越慢,身子也开始在发抖,双颊潮红,那是累红的。 若凌阳体力巫力没有消失的话,靠着镇海印,稍稍辛苦一些,还是能战胜对手的,可问题在于他的巫力消失大半。这就好比,跑惯了五千米长跑的运动员,让他去跑一万米,咬咬牙,还是能熬过去的,可现在是让他跑了五千米后,再让他跑一万米,甚至两万米,难度可想而知。 老者也是郁闷到要吐血,以他仅次于天仙级的修为,不说世俗界,就是牛人倍出的青海之域,也是一方霸主的存在,可却在这个足足低了自己一个小境界的年轻人手上吃了大亏。 ------题外话------ 四更,今天就到此为止了,累死了 第138章 九死一生的战斗 张韵瑶在一旁也是担惊受怕,她也瞧出了凌阳已是强弩之末,心疼得半死,却无能为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手持大雷击符和定身镜,虎视眈眈站到一旁,试图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 “轰!铿铿铿!”又一声巨响传来,这时候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双方已没有再动用各自的法宝,他们那枯竭的念力,已无法支撑法宝,双方已进入最原始的战斗,一个手持玄武剑,一个手持九头赤金拐。 玄武剑又重又沉,但攻击力强悍,刚好能克制对方的九头赤金拐。 剑与拐相碰,两个身影又摇摇晃晃往后退去,最后一个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另一个也及时用剑身支撑着自己,但双腿却不由自主地打着抖,最终,不得不半跪在地上。 就在这时,张韵瑶又丢出了大雷击符,轰向了老者。 老者被雷霆砸了个正着,闷哼一声,整个身子被重重砸了数记,对于已经历两回天劫的老者来说,这种威力的雷霆跟本对他起不了作用,可现在老者已是强弩之末,此等威力的雷霆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张韵瑶又祭出她的定身镜,往老者身上一照,身子已箭一步冲了过去。往老者心脏刺去。 老者果然厉害,不愧为举霞后期颠峰强者,在张韵瑶的雷霆之击下,居然堪堪躲过,甚至在那样的情况,还能反手挥出一拳,把张韵瑶轰飞出去。 张韵瑶顺着对方的力道,倒飞数十米远,脚步点地,再一次冲了过去。尽管她的实力与对方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但老者确实已到了油灯枯竭的地步,刚才对自己挥出的那一掌,张韵瑶这种身娇肉嫩的人,居然还能够承受,这使得她信心倍增,再一次手持利剑冲向老者。 身在空中的张韵瑶甚至厉喝一声:“大黄。” 经过数个小时的修养,大黄也恢复了半成的修为,闻言陡然从地上跃起,庞大的身子呼啸着往老者压去,妄想以它庞大的身躯,压死老者。 老者倒也厉害,如此生死关头,居然自爆法器,龙头赤金拐也是一件极品灵器,法器自爆,尽管对主人有相当大的影响,却能发出数倍威力。张韵瑶不防老者居然会自曝法器,没有防备,被爆了个正着,惨叫一声,半空间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倒飞出去。 就是大黄也不能幸免,本来就受伤严重的身子,再一次受到波及,宠大的身子再一次轰然倒地,结界内也地动山摇。 “韵瑶。”凌阳大恸,拼出老命,打神鞭挥了出去,把张韵瑶的身子卷了回来。好在,张韵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她体内有护身盅,替她卸去了不少威胁。但依然不好受,她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等皮肉之苦呀,只觉五脏六腑皆移位,胸口也像被垂捶击打过似的,说不出的难受。第一时间就没了反抗之力,但她见凌阳面如淡金,知道凌阳比自己受伤更重,强忍身上的痛楚和不适,吐了口血抹了抹嘴巴,提起剑又往老者冲去。 老者脸色大变,他刚才自曝法器更是伤上加伤,现在是真的挤不出一丝念力了。 不过老者不愧为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人在死亡刺激下,更能激发人体潜力,在张韵瑶往他袭来之际,老者咬牙,猛咬舌尖精血,喷出一团血雾,张韵瑶也知道对方已是困兽之斗,也明白对方的血雾有玄机,赶紧刹住身形,但仍是迟了半步。 “回来。”凌阳大叫不好,可惜来不及了,血雾像原子弹一样,爆发出的威力,把张韵瑶再一次炸飞出去,好在,凌阳在短暂的喘息时间里,吞下了数颗丹药,总算恢复了一丝念力,刚好能够飞身接住张韵瑶倒飞出去的身子。 凌阳接住张韵瑶的身子,也被这股威力弹飞出数十米远,方重重落到地上。凌阳闷哼一声,张韵瑶已被震得口鼻流血,但她只是抹了下嘴角的鲜血,又摇摇晃晃地提剑冲了过去。 凌阳来不及抓她,只好跟在她身后。 张韵瑶再一次提剑杀向老者。 老者脸色大变,这回他是真的没法子抵抗了,只能在剑刺向自己时,避开了要害处,以自己受伤的躯体作诱饵,一掌击向张韵瑶的额头。 张韵瑶闷哼一声,被击个正着,身子再一次往后飞去。 而凌阳只来得及接住她受伤的身子,张韵瑶满面鲜血,却还下意识地推开凌阳,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快逃!” 凌阳大恸,肝胆欲裂,这蠢丫头,都伤成这样了,还要他赶紧逃。凌阳检查了张韵瑶的伤势,小松了口气,尽管受伤颇重,好在没有伤及根本,只是被震昏过去了。 若非这丫头有护身盅和元阳子给她的护身符咒,怕是肉身都难保了。 与此同时,一股压力从侧面袭来。 被张韵瑶刺了一剑的老者使出压箱底保命绝招,重创张韵瑶,本来想逃走的,忽然发现对方已失去了战斗力,对仙器的贪婪之心再一次占据了上风,也不逃跑了,而是拼着最后的力道,杀向凌阳。 老者以为凌阳已无再战的能力,一双巨掌化身为锐器,恶狠狠袭向凌阳。 凌阳一声厉笑,玄武剑一挥,迎向老者那法力所凝聚的巨掌上,并顺着这股力道,一手抱着张韵瑶,又往后飘出去百米远。 凌阳把张韵瑶放到一边,迅速掏出绿绮,飞快地拔弄琴弦。 此刻的他尽管恢复了些许念力,但已没法子再动用法宝了,唯一不怎么耗费念力的法宝只有绿绮了。 琴声像一声微风,拂向老者的神识心田。 老者闷哼一声,心跳如雷,脑袋像被重捶击打过的。 凌阳也是脸色狰狞,琴伐之术固然厉害,可也是有缺点的,尽管这个缺点一般术士根本无法发现,可为防万一,他也不敢有丝毫放松,拼命运转体内念力,一直以十足的念力拔弄琴弦。眼见老者从热锅上的跳得欢快的蚂蚁,再到有气无力地在地上抽搐,仍是不敢放松,继续拼命催发琴弦。尽管他念力已枯竭得厉害,依然不敢有丝毫放松,继续咬紧牙关猛攻。 这时候的凌阳,几乎是身挑百斤重物一口气走了十里路的大汉,明明已累得全身发虚,仿佛后头有洪水猛兽在追赶着他,丝毫不敢松怠,尽管他念力枯竭到已吐血的地步。靠着无穷毅力,仍是坚持了足足两刻钟。 这样的坚持是极其痛苦的,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凌阳半跪在地,全身虚脱的他,已无法支撑着整个身体,但他依然没有放松对老者的攻击,双手仍是不停地拔弄琴弦。 老者之前还能靠念力硬扛琴伐之术,但这时候他体内念力空乏的厉害,哪还有反抗的机会,被折磨得醉仙欲死,也后悔死了,早晓得这小子还有后手,他就该逃之夭夭。 凌阳见老者身子渐渐由抽搐化为一动不动,生怕有诈,放出莫愁前去一探究竟。 莫愁上前就在老者身上咬了几口,老者惨叫一声,元神从身子里飘出,元神口鼻流血,摇摇晃晃地往结界边缘奔去,显然是要逃。 “莫愁,不要让他跑了。”凌阳一声厉喝,手上的动作加快,琴伐之术再一次响来,老者的元神再一次惨叫一声,还没奔到结界边缘,就倒下了。 琴伐之术是一切元神的克星,老者的元神早已被琴伐之术攻击得要死不活,这回脱离老者的肉身,在凌阳的琴声下,更是遍地打滚,大喊饶命,最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者的肉身已让莫愁咬得面目全非,估计活不了了,元神也躺在地上,渐渐变得透明,料想已没戏唱了。凌阳这才长松口气,再一次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也跟着倒了下去。 一会儿后,坚定的毅力再一次迫使他醒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大黄、李阿牛、青虹,以及其他的法器,全黯淡地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一声苦笑,再一次心悸于举霞后期颠峰境界的实力。也庆幸自己拥有如此之多的法宝傍身,否则,必定像被砍白菜一样让人家砍成渣渣。 凌阳掏出丹药,喝了张韵瑶一颗,自己也吃了一颗,开始运功疗伤。 大黄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他刚才为了配合凌阳,祭出了他宝贵的内丹,也耗去了它仅剩的念力,来不及疗伤,又被老者自爆的法器炸伤,现在连自我疗伤的力气都没了。 李阿牛如此坚硬的身子,也让老者拍的整个胸口陷了下去,身上黑烟大冒,他也正在地上进行自我疗伤。 青虹就更不必说了,这家伙剑身也已黯淡无光,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受伤最重的还是凌阳,累到虚脱也是极其危险的,虚脱到极致,还容易引发身体各器官的衰竭,好在,他是术士,尽管受伤严重,但不经过生死锤炼就绝不出现的巫力,总算又一点一滴地冒了出来,开始滋润着身上受损的每一寸肌肤。 凌阳苦笑,这该死的巫力,还真是操蛋,早不来晚不来,非要经历生死之战方能激发出来。而这回的巫力,比往回更来得迟。以往只要力战到一定程度,巫力就会自动出现在体内。哪像这回,他几乎坚持不下去了,要不是靠无与论比的毅力以及背水一战的决心,还真坚持不下来。 第39章重度 脑震荡 张韵瑶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环镜里,如铁锤捶过的脑袋和隐隐作痛的胸口,使得她吡牙裂嘴一番……凌阳与人激战的画面忽然回到脑海,张韵瑶心头一寒,一股恼地坐起身:“凌阳!”人已从床上弹了起来,往房门奔去。 门被打开了,凌阳从外面进来,看到披头散发的张韵瑶,脸色大变,赶紧说:“你怎么下床了?” “你没事吧?”张韵瑶顾不得抽痛得快要爆炸的脑袋,抓着他猛问。 “我好的很,倒是你,情况有些严重,赶紧躺下。”凌阳打横把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在起身时却被张韵瑶紧紧抓着,她拼命地打量他的脸,眉,眼,鼻,以及整个身子,“你没事了?你的伤好了?” 凌阳按着她手背上的针头,这时候她满手背都是鲜血,大为心疼,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也暗自自责,刚才真不该离开的。 “你真的没事了?”张韵瑶盯着他问。 看着她眼里浓浓的担心和后怕,凌阳心口暖暖的,热热的,捉着她的手,用巫力给她疗伤,说:“我没事,已经好了。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你的伤比我还要来得严重。” 等张韵瑶发现凌阳真的没事时,这才乖乖躺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脑袋痛得厉害,胸口也剧烈疼痛着,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很疼吗?”凌阳检查她的伤势。 “头痛,这儿也痛,好痛……好想吐……”张韵瑶痛得说不出话来,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视线也开始模糊了。 凌阳赶紧呼**边的紧急按钮,呼唤医生。 医生来得很快,几乎用奔的方式,给张韵瑶做了一系列检查后,方说:“病人颅骨骨折,脑挫裂伤才刚好,但还有重度脑震荡,这个必需卧床观察休息,之后千万别再让她下床。” 凌阳点头,医生又交代了不少事宜,这才退出病房。 等医生走后,凌阳发现张韵瑶依然痛苦,秀眉紧蹙,知道她不好受,可她的伤主要集中在脑部,他只能用巫力治好她的颅骨骨折和脑挫裂,但脑震荡却没法子给她医治,也不敢医治,想着当时的惨烈战况,凌阳依然后怕不已,尽管他明白举霞后期颠峰强者实力高绝,却也没料到,对方会如此厉害。 也是他太过自信了,错估了对手的强大。 凌阳附下身,看着她如此难受,却没法子给她减轻痛楚,不由大恸,轻声安慰道:“没事了,安心养伤吧,再忍忍,或是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张韵瑶果然又昏睡过去。 凌阳给她盖好被子,这时候护士进来换药,重新上针,看到张韵瑶手背上那三寸长的皮外伤,很是生气:“你这家属是怎么照顾病人的?”病人这么严重的脑震荡,更就要卧床修养,哪能再让病人下床呢?还让针头把血管拉出这么大的伤口。 凌阳一声不吭,任由护士数落,护士在张韵瑶另一只手上静脉注射,又暗自打量了凌阳,发现他正一脸担忧地看着病人,不由暗自羡慕张韵瑶。 “病人脑震荡,大概还会有短暂的失忆,或是出现呕吐现象,这些都是正常反应,不过在这期间,千万要让病人卧床休养。”护士生怕长的帅的男人不靠谱,特地交代了凌阳,顺便欣赏下帅哥的美颜。 之后,张瑶瑶果然如医生所说,陷入断断续续的昏睡当中,还曾有了短暂的失忆,并时常呕吐,这可就苦了凌阳,他几时做过侍候病人的事呀?这回可被折腾得不轻。他也想听从隔壁病友家属的建议,给请个专业护工,凌阳一番犹豫,最终否决了。 照顾病人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除了要一直盯着输液瓶,还得关注并照顾病人的情况,二十四小时几乎无眠。好在,两天后,张韵瑶状况稳定了不少,能吃下少量食物,也恢复了记忆,也没有再频繁呕吐了。 被呕吐和晕眩折磨得不轻的张韵瑶两天时间里,脸色也不大好,蜡黄蜡黄的,再一次呕吐过后,被凌阳扶着躺回病床上,看着下巴处都冒出青茬的凌阳,心疼至极:“这回可是把你连累惨了。” 凌阳摸着她的额头:“胡话,你我是夫妻,本就该相互照顾。” “要不是你把巫力过续给了我,你也不至于实力受损,那老东西也不会占到便宜。”这是张韵瑶无比自责的地方。 凌阳失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这事儿也要怪我,太过低估对手,高估了自己,还连累了你。”早知道打不过,他肯定会带着她逃之夭夭。 拿了小毛巾擦试了她唇边有可能留下的呕吐物,凌阳又喂她喝了些白开水,说:“你也太大胆了,实力相差悬殊,你也敢冲上去。” 张韵瑶与对方足足差了一个大境界,完全就是蝼蚁的存在,凌阳也知道,并非她胆大包天,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为了他。想着当时的情形,受到那样的重创,依然顽固地想护着他,想想就忍不住鼻子发酸。 他抱紧了她,闻着她的额头:“以后可不能再这样鲁莽了。” 张韵瑶说:“那时候,哪想到那么多呀,当时脑海里除了往前冲外,也没别的想法了。”她忍着脑部的种种不适,把头偎在他怀中,唇边浮现一丝欣慰的笑意,“幸好咱们夫妻齐心。” “你呀……”凌阳再一次搂紧了她。 张韵瑶又心疼地握着他的手:“这几天照顾我,着实辛苦你了。”凌阳倒不觉得辛苦,只是看她如此难受,心头反倒不好受,恨不得替她受过。 ------题外话------ 这两天真是多事之秋,办新证时,才踏进食监局,工作人员就问我,乍个又让人投诉了?矮油,我都还蒙在鼓里。这回更厉害,人家还告到了国家总局去,然后层层下放到我本地的食监局,老娘这回还真是出了名了。今天做饭食指又受伤,虽不严重,但刚好伤在关节处,掉了一层皮,不能弯曲,打字受影响。姐是不是得去庙里拜拜各路神仙? 第140章 商业机密 凌阳也确实不是会照顾人的,他也从来没有照顾过人,刚开始两天,他辛苦,张韵瑶也辛苦。爱玩爱看就来网…… 好在,经过几天的疗养,张韵瑶的脑震荡已得到缓解。而凌阳照顾起病人也还有模有样了。不若先前的手忙脚乱。 张韵瑶又用她没输液的手摸着他的脸,摸到他下巴处的胡茬时,又笑了起来:“这几天可累坏你了。” “还好。”到底是修炼之人,体质比寻常普通人要好上百倍,就算已有两天没怎么合过眼,凌阳精神状况还尚可,眼里既没寻常病人家属的满眼血丝,也没有黑眼圈之类的,只除了他下巴处多了些青茬,头发有些凌乱罢了。 张韵瑶同事张涵、吕丽珍、周晓平提着礼物来看望张韵瑶时,凌阳正在给张韵瑶修剪脚趾甲,当看到向来清冷如嫡仙的凌阳居然干这样的活儿,无不惊为天人。 “唉哟,张韵瑶,你可真是有福气,找了个又帅又有本事,还疼你的男人。”张涵说。 凌阳起身,笑着招呼道:“你们随便坐。” 三人都没有坐,各自放下手头的礼品,围在张韵瑶病床前,虚寒问暖。 “好些了不?看你脸色好差。”张涵仔细打量张韵瑶,到底是病人,脸色有些蜡黄,头发也凌乱,人也瘦了些,与昔日光鲜亮丽的职场美女形象确实有很大差别。 张韵瑶住院后,凌阳就借口车祸,向她单位请了假。同事们就真的以为张韵瑶是因车祸受的伤。 张韵瑶说:“好些了,幸好你们现在来,要是再早一天,我的狼狈样全都让你们瞧到了。” “车祸猛于虎,只要能保住命,还管什么狼狈不狼狈。咦,这被子床单,是你们从家中带来的?”吕丽珍年纪稍长,看着被收拾得井井有条的病房,张韵瑶尽管脸色不好看,但穿得干净整洁。身下枕着紫色相间的荷叶花边枕巾,同色系的被单和被子,这并非医院提供的被褥。 张韵瑶不好意思地道:“睡不惯医院的床,我爱人从家中拿来的。” 吕丽珍三人看张韵瑶的眼神就有那么些意味深长,张韵瑶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被认为是娇小姐似的。 反倒是凌阳面不改色地说:“医院的被套又硬又臭,韵瑶现在可是病人,自然要以病人为先。” 吕丽珍又打量张韵瑶枕头边放着的清一色的折叠得齐整的雪白小方巾,问:“这个用来做什么?” 张韵瑶回答:“毛巾,用来擦嘴或手什么的。” “用毛巾,多不方便呀,不是有抽纸么?”周晓平环视了一圈,居然没发现纸巾之类的玩意。 “我喜欢用毛巾,纯棉的,很柔软。”张韵瑶与凌阳身上都还带着古人特有的习性,不喜欢用一次性纸巾,还是喜欢用毛巾或手帕。 凌阳剪好指甲后,就站到一旁,盯着输液袋。 张韵瑶有一下没一下地与同事们说着话,同事们对于车祸的原因和张韵瑶的病情相当好奇,都被张韵瑶三言两语打发了。 得知张韵瑶只是脑震荡,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三人又把话题引到凌阳身上。 张涵看着凌阳,捂唇轻笑:“你老公这几天照顾你肯定也累吧,瞧他,胡子都没来得及刮。” 张韵瑶目光柔柔地盯在凌阳脸上,说:“是呀,丑死了。” “哪有,一点都不丑的,反而更有男人味。”张涵马上纠正。 “哪来的男人味,你们太抬举他了。” “你现在又能好看到哪儿去,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周晓平说。 张韵瑶又一阵反胃,凌阳赶紧扶起她,迅速拿来垃圾桶,等她吐了后,又拿了小毛巾给她拭嘴巴,又倒水给她嗽口,小毛巾随手就扔进了一旁的小桶。众人这才发现,桶里已躺了好几张小毛巾了。于是就问:“这多么毛巾,就这样扔了么?” “一会儿就洗。”凌阳回答,让张韵瑶躺下来。 吕丽珍又问凌阳:“你一直在医院照顾张韵瑶,工作怎么办?” 张涵神秘一笑:“凌阳的工作可不像咱们,朝九晚五。” 吕丽珍又问:“哦?凌阳还是h一族?”其实她也知道凌阳的职业,但因为太过好奇,还是想再问一下。 张涵和周晓平都捂唇笑了起来:“不是,比h族更自由,更拉风。是不是,凌阳?” 凌阳唇边浮现似有似无的浅笑,却没有回答。 张韵瑶说:“拉风什么呀?还不是要靠老板发薪水过日子。” “少来。”张涵目光微转,“能成为李万三的御用风水师,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更不用说,他们在化局都听说了李万三不少丰功伟迹,那可是把一二号都给掀翻的超级牛人。而事情的起因就是金润湾那条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的水龙事件,反正坊间说什么的都有。 两年多前,因舒玉婷的缘故,整个单位的人都知道张韵瑶的男人是李万三的御用风水师,这回李万三在省里,以及在老城区弄出来的大阵仗,全都与凌阳有关。这怎不令她们兴奋?恨不得挖空心思,想见识下凌阳的风水手段,是不是真传闻中那般……举手投足间就能灭掉敌人。 “我仍是很怀疑,你年纪轻轻,居然就是一名风水师。你是怎么做到的?”张涵与所有年轻人一样,一方面不相信风水的存在,可另一方面,又相信风水是神奇的。 凌阳淡淡一笑:“隔行如隔山,就是说了你们也不懂。” “外头的人都把你传成三头六臂了。”张涵捂唇直笑,上下打量凌阳,长得帅,皮肤白,气质好,比明星还要帅,却是个风水师。 凌阳回答:“都是夸大其辞。” 周晓平又好奇地问:“你给李万三看风水,相信李万三的报酬不会低吧?” “对呀对呀,李万三那样的大首富,出手肯定阔绰,这回老城区据说要打造成湿地公园,那么宽的面积,你是如何进行风水设计呢?给我们扫扫盲呗。” “商业机密。”凌阳简短地说,就不再作任何回答了。 三人丧气,大失所望,不过她们也是机关人员,也知道保密的重要性,也就不再追问了。 第141章 新病友 就是护士进来换了两回药了,还在说老城区事件,听了个耳朵的护士也忍不住问:“那个李万三的风水师的传闻,我也有听说,连你们也听说了?” 张涵三人相互望了眼,哈哈大笑起来…… 她们八卦归八卦,到底还是有身在机关单位里的严谨,并没有直接说凌阳就是那个风水师。 护士却说:“哪有这么神奇,肯定是夸大其辞呀。” 凌阳赶紧说:“对,肯定是夸大其辞。” 张韵瑶忍着笑说:“对,我也不相信。” 护士又说:“如果真有那么神奇手段,那谁还努力工作呀?全去学风水,然后坐等发财得了。” 张涵憋得相当辛苦,忍不住问凌阳:“怎么连你要这么说?过度谦虚,就是虚伪了。” 凌阳说:“这位美女说得有道理,风水只是辅助手段,并非成功的法宝。想要成功,仍是要靠自己。一味去信风水,蔽大于利。我相信就是李万三李董事长,他本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哈哈,知我者,凌阳矣。”一个爽朗的声音响来 病房外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不正是蓉城首富李万三么? “呵……”张涵三人,包括护士全都轻轻吸了口冷气,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李万三。 蓉城首富,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够距离接触的。 凌阳起身,迎向来人:“李董,你怎么来了?” 李万三手上提着一大堆补品,放到一旁的陪护床上,说:“听说韵瑶住院了,我特地来看看。韵瑶没事吧?” “托李董的福,已经好了大半了。” 李万三来到病床前,看着张韵瑶:“好些了吗?韵瑶?” 张韵瑶说:“好多了,多谢李董的关心。百忙中还抽空来看我,真不好意思。” “客气什么呀,见外了不是?”李万三指了指放在床上的补品,“知道你不缺东西,不过这只是我的小小心意。” 张韵瑶看了大包小包的礼品,说:“多谢李董,你太客气了。” “比起凌阳对公司的贡献,这点又算什么?”李万三知道自己的身份,病房内还有四双眼珠子瞅着自己,自己再呆下去的话,怕是身上都要起洞了,于是就说:“没事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就先走一步。” 凌阳小松口气,他还真怕同样爱装逼的李万三为了显摆他首富的身份继续忤在病房内不走了。 张韵瑶说:“好,多谢李董来看我,凌阳,替我送送李董。” 李万三赶紧说:“不送不送,我自己走,凌阳,你照顾韵瑶才是第一要紧事。”顿了下,又说,“对了,我公司旗下的万象院线,最近客流量锐减,还总是有客人在影院电梯口摔倒,引发各种口角,我怀疑应该是风水出了问题,你看……” 凌阳赶紧打断他,说:“李董,韵瑶还在住院,我怕是短时间内没法子为你服务。” “我知道,我知道,等韵瑶好了,我再来找你,影院的风水问题,不急,不急。” 凌阳把李万三送出病房,等他重回到病房,那护士就指着凌阳,吃吃地道:“你是……李万三的,风水师?”声音很轻。 凌阳淡淡地道:“你们护士很清闲吗?” 护士这才灰溜溜地走了。 张涵三人却爆笑出声,看到别人那吃惊又震惊的模样,顿觉欣慰。 三人到底呆得够久了,也不好再继续呆下去,告辞离去。 凌阳客气地送她们到病房外,表达了谢意,等人一走,脸色就沉了下来,一边关上房门一边说:“三姑六婆,真是三姑六婆。” 张韵瑶就取笑他:“一方面呢,你想扩大知名度。一方面呢,又怕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你这岂不自相矛盾。” “不矛盾。”凌阳说,“爷只是想留个江湖传说,而不是让人当猴子一样观赏。” 张韵瑶翻翻白眼,一脸鄙夷道:“谁敢把你当猴子?你看那护士,知道你的身份多吃惊。” 凌阳撇撇唇,那护士只是普通人罢了,让他在一个普通人面前显摆,也太丢份了。 让凌阳无语的是,他用双倍的钱砸出来的单人病房,第二天就住进了一个病人,医院的理由是病人情况危急,而外科确实没有多余的床位,只能请凌阳通融一二。 病人着实伤势严重,凌阳也不好仗着自己有钱就为富不仁,只好捏着鼻子同意了。 病人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车祸,才动完手术,还处于不能动弹,需要人二十四小时服侍的阶段,病人大概也是有点小权利的,光侍候的家属就有三个,住进病房第一天,光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形形色色来了几大批人,吵得张韵瑶小两口不得安宁。 更过分的是,对方家属又还从家中带来了两个小床,把本来就不大的病房挤得满满的,连张韵瑶这边的地盘也给挤占了。 凌阳只好让医院再拿来一个屏风,把双方完全隔天。对方也是明白人,果然就没有再挤占张韵瑶的“地盘。”但内心里应该是种下了不满的种子。 当然,对方除了吵闹外,还是颇会做人的,每每有好东西,还会分给凌阳。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反季节水果,国外进口的叫不出名号的名贵水果也有好几种。但凌阳岂是这等眼皮子浅的?全都婉拒了。 这反倒惹来对方家属的不满,觉得凌阳太不会做人了,防备之心也太逍了。 “大概是穷人的自尊吧,大嫂没必要生气。”年轻些的女子轻蔑地看着正在玩手机的凌阳,这种款式的手机,市面上已经很难寻找了,现在的年轻人,谁还用这种七八年前的老款式呀?就忍不住宽慰正在生闷气的中年妇女。这中年妇女正是伤者的老婆,也是天天送好东西给凌阳,却被拒绝的那个。 年轻些的女子是伤者的妹子,另一个中年男子则是伤者的兄弟,三人每天轮流照顾伤者。如果光有这三个人,还不至于吵到张韵瑶,但病房内天天有人进来看望伤者,送礼品送现金,一天好几拔,声音又大,这可把张韵瑶给害苦了。 凌阳只好说:“麻烦你们小声些,我爱人需要清静。” 这些人倒还自觉,果然声音就小了许多。 第142章 天生富贵命 不到半天功夫,凌阳和张韵瑶都知道了他们的病友的身份,是建筑公司的老板,满有钱的,还有个亲戚在市里任要职……靠着这个亲戚的关系,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儿子不到三十岁,就快混到了实权部门的一把手。女儿还与京城一位大人物的儿子订了婚,马上就要举办婚礼,并且将会在京城国宾馆里举行。并且未来女婿身份也相当牛逼,才三十来岁的年纪,已经是大校级别了。 到底是同一个病房的,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偶尔也会有交淡一阵子。 比如,“你老婆怎么了?” 得知是脑震荡,马上就说:“脑震荡呀?这个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过得卧床修养。怎会脑震荡呢?” “又是车祸,唉,现在的车子实在太多了。车子质量也歪的很,我家这位,与对方的奔驰相撞,幸好我家宝马是进口的,前面安了钢板,不然的话,早就去见阴间报告了。对方就惨多了,前边全部撞散了架,司机受伤更重,现在都还没脱离生命危险。”然后又问凌阳开的是什么车。 “奥迪呀?这个勉强还凑合,只是质量也不怎样,我以前开的就是奥迪,就是质量不过硬,出了回小车祸,就扔了,后来换的进口宝马的。并还特地加了钢板……” 又侧面打听张韵瑶和凌阳从事什么工作,张韵瑶在事业单位上班,中年妇人赶紧就说:“原来还是公务员,现在的公务员可不好考。” 张韵瑶哪里好意思对人家说,自己是走了后门的。 但这妇人又滔滔不绝地说她的后台人脉…… 在得知凌阳在兴华企业上班,中年妇人又滔滔不绝地道:“兴华呀,我知道,蓉城首富李万三的公司,去年我弟弟还有我老公还与他一起吃过饭。”然后又打量凌阳:“对了,你在兴华做什么的?” “建筑设计部。” “原来是做设计的,真看不出来,兴华的房子都挺好卖的,尤其左岸天城和金润湾,更是供不应求。每次开盘都被抢得精光,幸好我找了点关系,早早订了两套房子。不然真没份了。”又问凌阳,既然是设计师,那应该认识李万三的御用风水师吧。 凌阳点点头:“认识。” “哟,那真是够幸运的,那个风水师听说挺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据说长的还挺帅的,是不是真的?” 凌阳当然知道自己长相不差,可让他直接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长得帅,好像又有些自恋了,于是就说:“还行吧。” “那应该是很帅了。”中年妇人打量凌阳,惊为天人,“咦,我发现你也长得满帅的。” “谢谢你的夸奖。” 张韵瑶捂唇偷笑,凌阳没好气地替她整理了下睡衣衣襟,她睡衣下面可是什么都没穿的,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这时候,中年妇人的小姑子进来了,赶紧对小姑子说:“琳琳,你看,这个小伙子也长得好帅,我现在才发现。” 杨琳看了凌阳一眼,语气有些冲:“长得帅又不能当饭吃。” 中年妇人说:“可别这样说,小伙子也挺能干的,在兴华上班呢,还是建筑设计师呢。” “也就是拿死工资罢了,哪比得上做生意来钱。”杨琳的男人也是做生意的,自然看不起拿死工资的人,再高的工资,也只是给人家打工的。 妇人又对凌阳说她小姑子的男人,经营了几间沙石场,旗下有数十辆运输车队,光开大卡的司机,就有三十多个,工资就是万元起。 “很是厉害。”凌阳淡淡地说。 妇人没有收到预期的羡慕,有些不甘,又继续问凌阳住在哪。 凌阳随便说了个地方。 中年妇人就说:“离这儿还挺远的呢,那来回也挺不方便的呢。”见张韵瑶病床边只有凌阳一个人照顾,又问,“你受伤住院,就你爱人一个人照顾你,也挺吃力的。你父母呢?” 张韵瑶说父母都在外地,没法子来照顾她,她看了凌阳一眼,说:“我爱人也能照顾我。” “可是,也太累了。照顾病人可辛苦了。”中年妇人又说,“你老公还要上班,又要照顾你,身体吃得消吗?” “呃,他请假了。”张韵瑶见凌阳连话都懒得搭,只好代为回答了。 “请假是要扣钱的……” 张韵瑶见中年妇人话这么多,赶紧转移话题,“咦,阿姨,你手上的是什么?” “哦,这个呀,是被单,我从家中带来的。” 见张韵瑶也用的是自家的床单和小毛巾当面巾纸,中年妇人又滔滔不绝地说:“医院的床单又脏又硬,睡着特别不舒服,我这特地让我亲戚从国外香港带回来的,花了两万多,盖起来舒服的很,手感柔软,光滑平顺。” “现在谁还用毛巾呀?我都用湿纸巾,又方便又省事,用了丢掉就是。”甚至还特地给了凌阳一包,“这个湿纸巾是日本产的,质量不错,我们家一直都用这个的。” 张韵瑶婉拒了,说:“我家不习惯用湿纸巾,一直都用毛巾,好意心领了,谢谢。” 对方见对方再一次拒绝了自己的好意,有种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气忿,反倒是她小姑子杨琳则一把拿过湿纸巾,说:“大嫂,湿纸巾方便是方便,可并不是人人都喜欢的。你别总是一头热充当滥好人。” 张韵瑶和凌阳默默地不说话,这回他们是坚决不再找话题了,坚决地闭上嘴巴。 第二天,凌阳提前去找医生办出院手续,等他办完出院手续回来,邻床病友那个在市政府任副市长的舅子也来了,还有病友的女儿也来了,还与凌阳相互介绍了下。 凌阳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开始收拾东西出院。 张韵瑶住了七天院,从家中带来的东西还满多的,毛巾、脸盆、被单、衣服鞋袜、碗筷之类的,居然收拾了几大包,王铁军也来拧了两大包走了。 进了电梯后,张韵瑶这才夸张地说:“总算耳根子可以清静了。” 凌阳笑了笑说:“下一位病友可就惨了。”他刚才去办出院手续时,张韵瑶所在的六床已被医院安排给别的病友了,也是一个车祸病人。 张韵瑶捂唇笑道:“其实那一家子,为人并不坏,就是特爱显摆,真心受不了。” “人家确实有显摆的本钱。” 张韵瑶点头,她也看过那一家子的面相,是贵人运极强的面相,真是见了鬼了,那样的低素质人,居然贵人运强劲到逆天的地步。 “那个病人的闺女,是当贵夫人的命。”张韵瑶有些郁闷,“那个病友的小舅子,官运也特别强,不,应该说是贵人运特别强,所以官运才会那么旺。” “我倒是没有细看。”凌阳可没功夫拿自己的相面术去相不相干的人。 第144章 为富不仁 从医院出来,张韵瑶又开始了每日的必修课,打座修炼。 她还有小半步能突破了,上回与那老者大战,也隐隐触摸到了举霞境界的门槛,也要为将来晋升历劫作准备了。 凌阳也开始传授她的巫力与扛雷秘笈,希望能她一个人扛下天雷,这样对她的肉身锤炼是相当有助益的。若能一个人扛下天雷的话,她的修为比普通举霞境界的术士还要厉害三分。 张韵瑶垮下脸,说:“万一扛不过怎么办?” “扛不过……那实力就要打些折扣了。”为了刺激她,凌阳又说了句让她花容失色的话,“那个老家伙,并没有死。” “啊?”张韵瑶果然跳了起来。 “元神逃掉了。”凌阳补充,“想必等他寻找了适合的肉身,就会来找咱们算账了。所以,你一定要努力修炼。” 张韵瑶瞪眼了杏眼,有些不可思议,还有些心惊:“居然还没死?还让他给逃了?这老怪物。” 凌阳叹口气:“当时我也以为他死了,元神都变得稀薄,当然我一心挂念你的伤势,等我想到时,元神已经消失不见了。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务必一个人扛下天雷,这样一来,将来再遇上对手,至少可以有一战的实力,不然……” 不然就只有被碾压的份。 “你以举霞中后期的境界都拿他没办法,我就算历了劫,怕也不是对手吧。”一想到那老者还活着,随时有可能来找他们麻烦,张韵瑶就心灰意冷,如芒刺在背。 凌阳安慰她:“我是因为失去了大部份巫力,方让他呈能。若我当时拥有足够的巫力,保证灭杀他。”这倒是他的大实话。如果他有巫力在身,那老家伙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有了凌阳的宽慰,张韵瑶总算重拾了信心,表示一定努力锤炼肉身。 之后,张韵瑶风雨无阻雷打不动地凌晨五点就起床,一手拿着凌阳给她准备的八品灵晶,一边吸取天边东方第一缕紫气。她的运气确实好,一直站在大树下乘凉,没吃过什么苦头,修为就蹭蹭地往上涨。 有时候凌阳都在感叹,这丫头当真是好福气,投胎投的好,嫁也嫁得好。不像自己,虽是是天才型的人物,但每一次晋阶,都要靠自己实力突破,艰辛万分。 …… 这日,凌阳去了李万三的公司。 刚好,他还真的来巧了。 李万三的公司居然围了不少人,指着李万三的公司指指点点,连消防车、警车、救护车都来了。 凌阳还不明所以,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在李万三的公司不远处的人行天桥上,扬言要自杀。 “这么高的天桥,下面又是坚硬的水泥地,摔下去估计也救不活了。”凌阳目测了天桥与地面的高度,摇了摇头。 扬言要跳天桥的是个瘦干的老头儿,穿着老旧的灰色中山装,头发花白,皮肤干瘦,胯坐在天桥栏杆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自己的苦楚,李万三的不仁不义,政府的不管不问…… “王良才?这老东西。”凌阳认出了此人正是王良才,也明白了对方的目的,不禁大摇其头,刁民就是刁民,还真刁出了水平。 王良才胯坐在天桥上,五米远的地方净是劝说的警察,消防员。记者正拿着摄相机,对着老头儿拼命拍摄着,还有记者在进行现场直播,虽只是陈述事实,但电视机前的观众也听得明白,电视台的记者开始为这老头儿鸣不平,申张正义了。 “……据了解,跳天桥的老人叫王良才,是蓉城东部老城区的居民,好像因拆迁赔偿等原因,没与开发商谈拢。老人上头还有个九十多岁的老母亲,正卧病在床,两个儿子也是生病卧床不起,还有两个孙子在念大学,如今,老人一家子的生活来源,除了靠两个儿媳妇打工得来的微薄收入维持外,就只有一份可怜的低保收入。如此困难的家庭,在拆迁赔偿时,理应给矛适当照顾。可是,事情刚好反着来……” 记者对着摄相头,严肃地播报着。 “今日上午,老人拖着病弱的身躯,再一次来到兴华公司,恳请兴华再多给些补偿款,却遭到断然拒绝。老人一时激忿之下,这才一时想不开,走上了绝路。” “可尽管如此,老人已被逼上了绝路,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多要些赔偿款,赔偿款真的不多,一家八口人,四个病号,两个正在念书的孩子,也就两套房子,五十万现金罢了,这点要求,对于家挺如此困难的老人一家子来说,真的不多。可开发商仍是断绝拒绝。直到目前为止,老人已被逼上绝路,也没有看到开发商的身影。” 记者适时地用沉重地语气陈述事实,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无不群起激昂,这近几年来全国各地曝光的因拆迁而闹出来的事故可不少,加上记者的播报,更是对李万三的兴华破口大骂,称他们是吸血鬼,奸商,官方机构也让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凌阳避过人群,来到公司门口,看问一脸苦色的保安队长郑小军:“李董呢?” 郑小军看到凌阳,如同见了救星,几乎要哭出来了。 “凌阳,你也来了。”郑小军如见了自己的亲人般,抓着凌阳的手,“李董出差在外,还没有回来,如今,公司由李总负责主持。李总已经赶去了现场与老人谈判了。” “效果应该不会理想。”凌阳说。 这边,李清宇正苦口婆心劝说王才,有事好商量,千万别做傻事,公司会根据他的情况,给予适当照顾。但王良才并不满意,仍是不肯下来。 而天桥附近,王丽正对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兴华的恶行恶状,听者无不愤慨,就是记者也义愤填膺地说一定要曝光这些无良奸商,让他们受到谴责。 李清宇到底年轻,没有李万三的老练,也因为王良才闹得动静实在太大,现在半个蓉城人都在指责兴华,压力之下,只好一股恼地答应了王良才的要求。 “好好好,三套房子,一百八十万现金,我都答应你还不成吗?”李清宇心头有一万个“草你妈”奔腾而过,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像今天这样憋屈过。谁他妈的说老人是弱势群体?他要撕烂他的嘴。 “你们这些奸商,都是面狠心黑的,口头上说的不算数,得用实际行动才是。”王良才非要李清宇你先兑现再说。 李清宇被逼得没办法,正要答应。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不能答应他。” 消防人员和警察全都忿忿回头,瞪着这个为富不仁的黄世仁。 第144章 天打五雷轰 “凌阳?”李清宇却像是看到了救星,大步来到凌阳面前,语气悲愤:“你来的正好,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凌阳拍了他的肩膀,说:“来个跳楼威胁就能多要钱,若人人都有样学样,这个世道岂不全乱了套。” 他冷冷地看着王良才:“你确定要跳下去?” “哎,你是谁?你这年轻人,怎么说话呢?老人现在性情不稳定,你就别再刺激他了。”一名警察气急败坏,觉得凌阳就是传说的为富不仁的黄世仁。 凌阳冷瞥对方一眼,冷道:“放心,他若真跳了下去,兴华会人道主义支付丧葬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罢了,就是出门被车撞死,至多就赔二十来万的丧葬费。 “你这人太冷血无情了。”警察气得半死,指着凌阳,“赶紧离开,老人若真要因你的刺激跳了下去,你要负全责。” 凌阳冷冷地对王良才道:“兴华并不欠你什么。当初在拆迁时,兴华已经全额打款到拆迁办账户里。之后再由拆迁办出面与居民协商赔偿拆迁款。你要找应该去找拆迁办,而不是柿子捡软的捏。” “想用死来威胁兴华?你找错了地方。”凌阳不等王良才开口,又疾言厉色地道,“别以为仗着是弱势群体就可以为所欲为,若人人都像你这样,动不动就来个以死相逼,这个社会岂不乱了套。”凌阳指责了王良才,又瞪着警察,“这种败坏社会风俗的人,你们还劝他干嘛?要跳就让他跳呗。活着还浪费空气,浪费粮食。” “你这人……太没有良心了,太没有道德了。”警察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造成何等后果?” “没有什么后果。”凌阳冷然道,“他这样的弱势群体,无人敢收拾你,老天也会收了你。” 话音刚落,忽然天空就响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击之声,把毫无防备的众人吓得够呛。 “你这辈子作孽太多,昔日乱造杀孽,今日还做出以死相逼之事,更是罪上加罪,你就等着让老天收拾你吧。” 凌阳话音刚落,又一记雷声响来,刚好响在王良才不远处,吓得他一阵哆嗦。差点儿就掉了下去,若非他死死地抠着栏杆,怕真是掉下去了。 平地起春雷,也吓坏了围观的人,一些人就指着王良才议论纷纷。 他们刚才看得清楚,雷就刚好击在王良才不远处。 “知道你为什么会孤苦贫穷到老吗?就是因为你素日不积德,不修福,又造了太多杀孽的缘故,让你贫穷,是老天爷的意思。” 凌阳念力加持,特有的清冷声音清晰地响在众人耳边。 王良才愤怒道:“你胡言乱语,含血喷人。你这个李万三的走狗,你会不得好死的。”王良才还是有些怕这个年轻人的,但更多的还是仇恨,就是因为他,让他成了十里八巷的大名人,名声全都没了。 凌阳冷冷地道:“烧山林木者,得狂迷取死报。造作一切罪业,没有比烧山这个更重的,这是杀生的大戒。你敢否认,昔日你不曾烧过山?” 王良才心头一凛,“烧山?烧什么山?” “还敢不承认?”凌阳一声大喝,“碰!”一声雷响,再一次响在老者不远处,吓得老者肝胆剧裂、心脏突停、脸色发白,全身颤抖。 “看到这滚滚天雷吗?”凌阳指着乌黑云层里响来的轰隆雷响,乌云里仿佛有无数条银蛇,正在云层里酝酿着冲天怒火,并发出“轰隆隆”的低响,那声音响在老者耳里,无疑是压垮他那无坚不摧的心理防线。 “天宇之下,春雷滚动,此乃孳生繁衍之象。天雷只轰罪孽深重之人。可见你身上之罪孽,已到人神共忿之地。你年轻时烧山,乱造杀孽,烧山乃杀生之大戒,也没有任何罪孽比烧山更为严重了。你非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之前敲诈、勒索、以死相逼,无耻之极。现在又来以死相逼,拢乱世俗公共秩序,道德败坏,现在连老天爷都忍你不得。你还有何话可说?”凌阳话音刚落,云层里再一次响来“轰隆”之声,仿佛在酝酿终级怒火。 老者被凌阳一番话吓得魂不守舍,几欲癫狂。 “李总,这等罪孽深重之人,理他作甚?自有老天爷收拾他。走了。”凌阳拉着李清宇,大步离开天桥。警察和消防员全都傻了眼,不知该如何办。 而与此同时,天空又响来几道雷霆,全都响在老者周围,已有天桥护栏开始断裂,并落到下边马路上,警察和消防员也一个激灵。 “你们还愣着在那干什么?要给这老东西陪葬么?”凌阳又回头,喝斥了几名已傻眼的警察和消防员。 云层里的雷霆越来越低了,几名警察和消防员相互看了眼,然后不约而同地跑了。 围观的人也被这这突如其来的雷霆给吓惨了,隔得较近的早已躲得远远了。 “哈哈,凌阳,你一出马,一个顶俩。”下了天桥,李清宇兴奋得恨不得大笑三声。 凌阳没有说话,拉着李清宇径直越过一群看热闹的人群,记者和报纸记者赶紧冲他拍照,被凌阳目光一扫,一个个全集熄了火,讪讪地后退几步。 “不想被雷轰,就把相片删掉。”凌阳冷冷丢下这句话,从他们身边经过,继续往某一处方向走去。 围观的人被凌阳身上的气势所摄,纷纷让开一条路。 李清宇跟在凌阳半步远的地方,看着一群人如潮水般自动让开道路,对凌阳的敬仰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果然,气场这东西,并不是靠装逼,靠金钱就能支撑得起来的。 人群如潮水般,往两旁自动散去,纷纷敬畏地看着凌阳,他们刚才可清楚地听到了凌阳喝斥王良才的声音。 王良才之所以招来天雷,是因为王良才坏事做绝,造了太多的杀孽的缘故。 凌阳来到王丽面前一步远的地方,后者神色闪烁,心虚、害怕、不安,全在她脸上、眼里交炽闪过。 “你,你要干什么?”王丽色厉内荏地质问。 凌阳盯了她良久,方道:“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好自为之吧。”说完这话,凌阳掉头就走。 李清宇愣了半响,方提脚跟上。并边走还边回头,看了王丽一眼。 第145章 桃花精 “唉,凌阳,你又出名了。````”张韵瑶看着报纸上那占了两个版面的新闻,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自己男人厉害,确是倍有面子的事儿。可风头太过,她也有压力呀。今天单位里可真是炸了锅,全围在她身边,说个没完。直问她,报纸上刊登是不是真的。 张韵瑶还没想好措辞,就被人抢白:“肯定是为了给老城区的湿地公园造势。”然后,她只好说:“对对,只是为了给老城区的湿地公园造势罢了,你们可别信以为真呀。” 话虽如此,还是有相当一部份人不怎么相信,觉得记者再厉害,再怎么天花乱坠地瞎编乱造,但那雷霆巨响,可是板上钉钉的呀,那么多瞧到了,凌阳那翻谴责王良老的话,现场也还有不少人听到了呢,记者可以收买,人可以作假,情节可以造假,王良才也可以被收买,但那滚滚天雷,又作如何解释呢? 张韵瑶被追问得哑口无言,只好随便编了个理由:“那个,只是夸大其辞,以讹传讹罢了,什么叫春雷乍响,大概是气候的反常所致吧。刚好让我家那位借了一回势,用来吓唬王良才吧。” 也不管同事们是否相信,张韵瑶也只能坚持这个理由了。回到凌阳身边,可把他埋怨惨了,称他不该出这个风头的,低调,低调,他那么聪明的人,难道不明白么? 凌阳摸摸鼻子,说:“报纸上又没有我的名字和照片,也不算出风头吧?”报纸上他的脸可是打了大大的马赛克的,就是他的名字也没有出现在报刊上。 “不认识你的人肯定不知道是你,可认识你的人,谁不知道是你?”张韵瑶瞪他,“除了这个法子外,就没别的办法了?” 凌阳想了想:“难道你没觉得,用天雷来吓唬那帮人,更能事半功倍么?” “我说不过你。”张韵瑶翻了翻白眼,又揪了他的耳朵,“不过我可是警告你呀,从现在起,给我把孔雀羽毛收起来,不许再现了。听到没?”人红是非多,这话果真不假,现在她在单位,名气比领导还要大,这可是不好的现象呢,尽管领导没说什么,可领导向来是高高在上的,哪能让底下人把风头给抢的?尽管她不怕被穿小鞋,但该低调时还是得低调。 …… 尽管报纸上没有有关凌阳的只字片语,只以兴华神秘高管的身份概括,但认识凌阳的,哪个不知道他的身份?一天到晚电话打过不停。凌阳没法,只好躲去了阴间。 这回他还把张韵瑶一道带了去。 张韵瑶现在已是阳间阴阳司的身份,也算是高阶神职了,身上自带神职光环,加上凌阳只带她去张府,不会惊动任何神职,倒也无惧。 自上回离开地府,已有一年多了,也不知被楚江王破坏的督察殿建的怎样了,是该回去看看。 回到阴间,凌阳先去了张府,元阳子依然在闭关,师娘则去云游去了,府中事务皆由福伯打理。 “小姐?您也来阴间了?”福伯又惊又喜地拜见张韵瑶。 能在阴间看到上一世父亲的大管家,张韵瑶也很是开心:“福伯,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老奴也是,能看到健健康康的小姐,真是三生有幸。老主人的决定,是对的。”福伯很是欣慰,看着健康有朝气的张韵瑶,与当年天生带病的弱瘦小姐有着天壤之别。 凌阳含笑地看着他们说完话,这才问道:“福伯,师父他老人家不都已是太乙金仙了吗?何苦再这般辛苦?” 飞升成仙后,在凡间是真正的神仙,可在仙界,大罗金仙已经是一方霸主级别,而太乙金仙更是金字塔最顶端的人物了。 就是玉皇大帝,在太乙金仙面前,也得退让七分。 就是天界,怕也无人敢与太乙金仙过不去,那简直是找死的份。 福伯笑了笑说:“修为是无止境的,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更何况,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主人虽说已是太乙金仙,但只是才刚晋升不久,修为还不稳定,需多加锤炼筑固。” 凌阳自然明白才刚突破后也是需要筑固期的,否则万一遇上高手,就容易引发根基不稳的惨剧,轻则修为倒跌,重则失去性命。 只是,整个天界,太乙金仙级别的神仙,怕是凤毛麟角吧。 福伯笑道:“虽是如此,但仍是不可掉以轻心呀。” 桃花精移了过来,一边扭着他的柳腰,一边取笑凌阳:“主人他老人家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你小子身在大树底下倒是好乘凉,身在福中不知福。” 凌阳冷笑一声:“不错,这满树的桃花真是妖艳,刚好我夫人的美容膏快用完了,采些来备在那吧。” 桃花精赶紧后退数步远,并恢复了人形,是一个拥有桃花颜色的极其俊美的年轻男子,赶紧摆手说:“不成不成,我的桃花就相当于我身上的血。不能采的。” 凌阳踹他一脚:“采一些又何妨。”手指头在他身上点了几点,桃花精就惨叫几声,他身上的桃花被采了不少,又气又怒,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卑鄙,你无耻!” 凌阳哈哈一笑:“还有下流,不要脸。”瞅了桃花精桃花般的脸色,啧啧有声地道:“也幸亏你只是妖怪,不然真要是放到人间,岂不生灵涂炭?” 天条规定,妖精与人类是不能通婚的。 当然,强者例外。 说到这个,凌阳又不得不想到宋丫丫那丫头。 宋丫丫前阵子还打电话给他,说有一条青蛇闯入她家中不肯走,她让人把青蛇赶出去后,过了没两天,那青蛇又出现在她家,吓得她心脏乱跳,都不敢再呆在屋子了。甚至还请了张琛把那蛇给捉走,奈何张琛去的时候,那蛇就不见了,等张琛一走,就给出现了。宋丫丫一心认业这蛇已经通了灵,赖在她家不肯走了,赶紧找凌阳求救。 凌阳当时正在照顾张韵瑶,没有理会,现在想来,也猜想那条青蛇应该是通了灵。 张韵瑶吃吃地指着桃花精:“桃花也能成精?” “桃树精。”凌阳纠正她,“你忘了,当年麻衣观门前不是有颗桃树么?” 张韵瑶想呀想呀,还是没有记起来,当年的事太过遥远,加上她只呆在山上,和娘亲在一起,并不曾去麻衣道观。 桃花精却还记得张韵瑶,含笑道:“梦莹,能看到你真好。” “你叫我什么?” 桃花精正要开口,凌阳已开口道:“你上上一世,就叫梦莹。不过,身当为人,就要往前看,是不?一味追忆过去,又有什么意义呢?”一边说,一边用凌厉的目光警告地瞪着桃花精。 桃花精敢怒不敢言,却只能哀怨地看着张韵瑶,目光迷离。 张韵瑶却没注意到这些,啧啧有声地看着漂亮得不像话的桃花精:“这么美丽,真是世间少见,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第146章 当年往事 “花堪折,字折枝”桃花精声音低沉。 “花堪折,花折枝?”见桃花精神色幽怨,张韵瑶又问,“谁给你取的名字?” 桃花精又怨恨地看着凌阳,张韵瑶又笑问凌阳:“怎么给人家取这么一个名字?” 凌阳神色傲娇:“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这个名,这个字,甚好,多有诗情画意。” 花堪折别过脸去。 张韵瑶则无语地看着凌阳,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尽管他还在那一本正经地说胡话。 花堪折是一珠开得格外鲜艳的桃树精,周年四季开满了桃花,桃香扑鼻,时常以点缀的形式,出现在张府每个角落里,张府的桃花乃地府一绝,这些桃花树不用施肥,不用打理,自主成长,开得妖艳而骄傲,自然是少不了花堪折的功劳。 张韵瑶也很是喜欢桃花,桃木、桃花和桃子都与不朽、长寿、春天、青春和婚姻息息相关,而且还有驱邪护身的作用,张府上方那遮天蔽日的蟠桃树,张府那处处充满了桃花香的桃花树,完全让人进入了一个粉色世界,美丽芬芳,张府主建筑占地并不大,但大片大片的前后庭院,却种植了各式各样的桃树,独天独存的张府,因人杰地灵的缘故,桃花四季竞放,灿若云霞,蔚为壮观。 凌阳虽说是张府的少主人,但还并不曾真正欣赏过张府的美景,这回倒也陪着张韵瑶,游览张府。 凌阳先带张韵瑶去了他的扶花院,张韵瑶一路走来,大为惊叹,张府可真大,到处都是开得鲁艳的桃花,“现在是什么季节?” 凌阳回答:“阴间不分季节。” “那这些桃花,怎么开得这么鲜艳?”张韵瑶问。 “与这颗蟠桃树有关。”凌阳解释,“这颗蟠桃树,据说来自于仙界,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种在了地府,地府灵气充足,整个地府也只有这么一株蟠桃树,于是就拼命疯长着,可以说,这株蟠桃树,几乎把阴间所有灵气全吸收于此地。” 张韵瑶感叹不已:“难怪,我都感觉每一次深呼吸,体内就有念力开始波动沸腾。”指不定,她在蟠桃树下多呆些时日,都有可能突破到举霞境界了。 “对了,这儿灵气如此充足,爹爹的府邸建在此处,鬼王们就没有意见?”张韵瑶问。 “这儿原先并不叫张府,原是我麻衣门老祖陈抟祖师爷的府邸,叫陈府。后来祖师爷在阴间呆腻了,又回到了仙界。这座府邸就空了下来。师父他老人家准备在阴间安家时,确实还颇费了一番功夫。等师父住下来后,这座府邸才更名为张府。原来,张府离蟠桃树还有相当长的距离,师娘觉得在桃树下安家,是件诗意画意的事,于是师父他老人家就施法,把府邸移到了蟠桃树下。”凌阳解释着。 当然,师娘其实也是为了他,因为他生来就酷爱桃花。 来到凌阳的院子,扶花院三个录书体刻在高大的匾额里,高大的院门大开着,院门外还侍立着数十位身穿戎装的侍卫,高高望不到头的院墙上,还偶尔冒出几枝杏花来。 “这是你的院子?”张韵瑶问。 “嗯。” “爹爹为何这么宠你?太不公平了。”看着这雄伟秀丽的扶花院,张韵瑶又想到了昔日在雾灵山,凌阳就单独拥有一间阔大的院子,好像凌阳从出生起,就被爹爹带到山上来,为了这个家伙,还特地请了婆子小厮服侍,甚至大部份时候,襁褓中的凌阳,都是由爹爹亲自带在身边的。 上一世,凌阳比自己大五岁,在自己有记忆起,这家伙就是个混世魔王,时常干些鸡飞狗跳的事,爹爹每每气得额头青筋暴跳,把他捉住后,这家伙就扮委屈,装无辜,爹爹每每只是凶神恶煞唬一番,真正打到身上少之又少。这家伙就仗着爹爹对他的宠爱,越发的无法无天,甚至在凌云阁,以真正的少主人自居,等再大些,越发像个凌云阁的主人,对下人发号施令,甚至连她都要听她的。有时爹娘不在,他还代为作主,所有奴仆都听他吩咐行事,害得她这个正儿八金的小姐反倒成了寄人篱下的小可怜。为此,她没少与他置气,可惜身子又不争气,还每每被他气得半死。 虽说重活了一世的张韵瑶已不再计较往事,但每每想来,还是忍不住醋一回。爹爹对她这个亲生女儿都不及对这个徒弟的十分之一。 凌阳无语了半响,然后说:“谁叫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 张韵瑶白了他一眼,狠狠揪了他一把。上一世里,她就想收拾他了,可惜身体不行,连说话说急了都喘得厉害,只能力不从心地看着某人占据自己的父母,占据属于自己的地盘。 那时候她确实自卑又自怜,只一心沉浸于有个外人要抢走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悲忿焦虑当中,殊不知,那个外人,在得到这些福利的同时,失去的也很多。 现在她是想明白了,但仍是忍不住想揪他出出恶气,反正这家伙皮粗肉厚。 凌阳握着她的手,笑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要听。” “好吧,那我就说了。假话就是,我人见人爱。真话就是,师父他老人家早些年也做多了……呃,就是乱造了不少杀孽,所以注定一生无后。另外,师父与师娘也是经历了不少磨难,而师父他老人家,为了让师娘也像他那样长生不老,也是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这个代价就是,他这一辈子注定无子。可师父却有了你,这不得不说是个意外。” 见张韵瑶一脸问号,凌阳又解释:“你是个意外,所以一生下来就带病,并且,在你出生时,师父就给你算过,你活不过十五岁。” 张韵瑶“啊”了声,说:“是不是因为爹爹算出了我要早夭,所以才忍着不与我亲近?” “是。”凌阳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压住了说出真相的**。说出来对她也没有好处的。 第147章 阴间的住处 梦莹,是一修炼成型的桃花精,因为爱慕元阳子,为了得到元阳子,以挑唆的形式,害死了与元阳子相惜相爱的夏氏。新婚之夜,元阳子由喜悦变为痛苦,失去心爱女人的痛苦凌阳深有体会。元阳子来不及给夏氏报仇,因为他要复活夏氏,为了复活夏氏,也做了不少逆天之事,夏氏后来投胎于山东靖王妃肚皮,成了李欢欢。元阳子为了早早见到李欢欢,就以国师的身份,鼓动皇帝把当时才三岁的李欢欢召见进京,借口皇太后想养个公主在膝下承欢的名头,把李欢欢长留京城,并封为朝云公主。 元阳子又借口李欢欢命格奇怪,若仔细培养,将会对大庆朝产生重要的深远影响,于是又把李欢欢要了去,带去了雾灵山,并在雾灵山修建了凌云阁。李欢欢长住雾灵山,享受圣一品公主待遇,却常年跟在元阳子身边。对于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元阳子也算是老牛吃草嫩了,不对,应该是一本《媳妇养成记》的实例。当时那桃花精对元阳子还不死心,又想暗中使坏,被元阳子一怒之下,打得差点神形俱毁,要不是李欢欢心软求情的话,早就身消魂飞了。 后来元阳子第二次渡劫,李欢欢不明就里,以为丈夫要被天雷夺去性命,居然以身扛雷,要不是那桃花精舍身相救,李欢欢早就身消魂散。但桃花精救了李欢欢,也差不多魂飞魄散。 元阳子对桃花精有多恨,那时就有多感激她,桃花精在临死前,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成为他们的女儿,她不想再做精怪了,她想成为正常人。 元阳子同意了,就让桃花精投胎于李欢欢腹中,成为他们的女儿,取名梦莹,但因为这是逆天而行,梦莹一出生后,就体弱多病,并且活不过十五岁。元阳子本来就只是为了报答桃花精对妻子的救命之恩,如何对桃花精投胎而来的梦莹产生父女之情?自然就疏远冷淡。 但投胎来的梦莹已忘掉上一世的一切,体弱多病的她,只是期望能得到父亲的爱怜的可怜小姑娘,却没法子满足,加上身体又不好,不到十四岁,就去了。 在梦莹去后,元阳子总算意识到自己太过薄情,出于弥补心理,元阳子施了手段,让梦莹投了个好人家,并改了她的命格。元阳子自觉对不住这个女儿,连投胎后的张韵瑶的未来夫婿也一并过问。察觉没有一个男人适合他的女儿,于是就把主意打在徒弟身上。 当时凌阳在穿越时空之前,还记得师父与他说过:“你师妹也投胎在你那一世,比你小五岁,你去了后,务必要找到师妹,让她成为你的妻子。” 当时凌阳是极不情愿的,印象中师妹就是个体弱多病多愁善感又还敏感又不讨喜的小丫头,他喜欢得起来才有鬼。 但师父却态度强硬,甚至还说:“为师对不住她,为了尽力弥补她,除了给她选户好人家外,还要给她找个好夫婿。”目光在凌阳身上打了个转,“选来选去,还是觉得你最适合。” 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当然,凌阳始终认为,这个肥水指的是他。 当时凌阳很是不情愿:“师父,我可不是什么好夫婿呀。” 元阳子板着脸道:“你要是敢负她,看我怎么收拾你。”然后一脚一把他跌进了时空之门,又还交代,“你这一世的师妹,绝对是你喜欢的类型,为师保证你会爱她如命。”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凌阳看着明眸皓齿的老婆,好吧,师父确实有眼光。 张韵瑶奇怪地看着凌阳:“哎,你这是什么眼神?” 这时候的凌阳,一脸自得骄傲的模样,以她对他的了解,这家伙又开始孔雀了。 凌阳摸着下巴,很是自得:“唉,师父他老人家一辈子操不完的心,给你选了好人家投胎后,又怕你找不到好的夫婿,于是威逼利诱,要我务必娶你。当时我是不情愿的,师父还一手拿大棒,一手拿甜枣……”顿了下,期待张韵瑶的粉拳侍候。 可惜的是,张韵瑶双手环胸,冷笑道:“编,继续编。” 凌阳佯怒:“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韵瑶冷哼一声,反唇相讥:“王婆卖瓜。”索先进入扶风院。 凌阳说:“正是因为自己的瓜好,才能可劲得夸呀,是不?” 扶风院门外的侍卫看着这个身穿异服的女子,又看着身后的凌阳,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恭身行礼。 “公子?”侍卫长满面疑问地看着凌阳。 凌阳拉过张韵瑶,含笑道:“这是你们少夫人。” 侍卫长就赶紧跪下来:“属下参见少夫人。” 如此古老的称呼,张韵瑶怪不好意思的,好在,这儿没有外人,也不怕丢人,大方任侍卫们打量,昂首挺胸进入扶风院。 扶风院占地颇大,进入院子,就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荷塘,荷花开在其中,风姿卓越,含苞待放。从中间浮桥一路来到对面岸处,穿过一片方砖铺地的空地,眼前这幢青砖班瓦的古建筑,古朴大方,明郎清静。 “坤海之居?”张韵瑶念着正中匾额上的四个大字,捂唇笑道:“这是你取的?太没内涵了吧。” 凌阳撇唇:“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也只有你会嫌弃。” “是,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张韵瑶取笑了几句,进入屋内,忽然一个惊喜的声音从外头响来:“公子回来了?” 张韵瑶转身,就见一个身穿古服的俏丽女子外头奔了进来,脸上尽是喜悦之色,“公子,您可回来了,一晃您也有一年多没回来了。可让奴婢好等。” 凌阳指了指张韵瑶:“嗯,来,见过少夫人。” “少夫人?”雪桃呆呆地看着张韵瑶。 张韵瑶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用意味深长的杏眼瞟着凌阳。 凌阳面不改色,对仍是一脸状况外的雪桃交代:“少夫人第一次来阴间,你可得好生服侍少夫人。” “……” “换身衣服吧,阴间还是以古服为主的。”目光看向雪桃,这丫头平时的机灵劲儿不知跑哪去了,一直呆呆地站在原地。 第148章 兔子不吃窝边草 随后跟进来的碧桃目光一瞟,就赶紧上前福了身子:“奴婢给公子请安,给少夫人请安。”并拉了雪桃一把,笑道:“早就听说公子在阳间娶了妻子,只是一直不曾得见,今日奴婢倒是有幸,能见到少夫人尊容。少夫人真美,与公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张韵瑶微微一笑:“你过奖了,你叫什么名字?服侍凌阳多久了?” “奴婢碧桃,在阳间就一直服侍在公子身边,死后被主人带到了张府,服侍公子大概有十多年了吧。”碧桃笑得双眉弯弯,又向张韵瑶福了身子,“少夫人才从阳间来,怕还不熟悉阴间的规矩,不过没事,奴婢会教少夫人的。少夫人这回要呆多久呢?奴婢好去安排。” 张韵瑶说:“也就呆两天……” 凌阳打断张韵瑶的话,吩咐碧桃:“给少夫人准备几套衣服珠饰,时辰也不早了,去厨房传膳吧。” 打发了两个丫鬟,凌阳携着张韵瑶的手进入内室,凌阳的卧房简洁大方,没有多余的家具饰物,但看起来却相当舒适大气,屋子里的每一件摆饰皆考究而精致。张韵瑶稀罕地四处打量眼前的古家具,这儿摸摸,那儿瞅瞅,说:“不错嘛,当真是富贵公子窝。” 正厅左边第一个房间是生活区,靠窗设了套桌椅和矮榻,在榻上坐了坐,柔软舒适,隔着屏风的另一边是寝室,饶过屏风,一方圆桌,一张大床,床前还有两尺宽的床踏,看着用梅花垫子铺就的床踏,张韵瑶不怀好意地问凌阳:“听说大户人家的公子爷们,晚上睡觉时,丫鬟为了方便服侍,就睡在这床踏上?” 凌阳莞尔一笑,揪了她的鼻子:“酷坛子打翻了是吧?别家好像是这样,但咱们家可没这个规矩。”他向来喜欢清静,但人又懒,因此,屋子里倒也离不得丫鬟小厮,但他们通常都是呆在外头的梢间里,需要人服侍时,才会把人叫进来。 张韵瑶哼了哼,问:“那这么宽的床踏,不睡丫鬟又用来做什么?”她上一世好歹也是锦衣玉食,她晚上歇下后,也是有丫鬟婆子轮流服侍的,丫鬟睡在旁边的碧纱橱里,婆子则睡在床踏上。一旦她有风吹草动,立时就披着衣服起来服侍她。所以对这个床踏,相当敏感。 凌阳笑了笑,打横抱起她,丢到床上,然后一脚踏在床踏上,并脱了鞋子,“看清楚了,放鞋子。” 张韵瑶正要爬起来,但凌阳已脱了她的鞋子,把她往床上揉去,她就知道他又要做坏事了,赶紧推他:“可别,你那丫鬟一会儿就要进来了。” “没有我的命令,谁敢进来?”凌阳伏在她身上,开始上下其手。 实在受不了这家伙,无时无刻都会大发兽性,她也实在太将就他了,除了那几天外,平时候几乎没怎么拒绝过他。现在纵得这家伙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当碧桃领着丫鬟们进入卧室,就听到奇怪的声音,她们到底是活了数百年的鬼了,自然明白主子们在做“正经事儿”,只好静静地呆在外头,等主子们把事办完了,得到命令后,方进去。 张韵瑶光溜溜躺在被子里,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是凌阳,大赤赤地让人准备热水,拿过丫鬟早已准备好的外袍披上,又丢了件袍子在她身上,张韵瑶披着被子来到另一间屋子,这是净房,中间一个大大的木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已放好,丫鬟正往洗澡水里加入桃花瓣和玫瑰花瓣,看到凌阳夫妇,赶紧福了身子,并留下毛巾、香皂、衣裳,就恭敬退下。 不拖泥带水,也没有四处乱瞟,动作娴熟,倒也规矩。 整个身子泡在撒满了花瓣的洗澡水里,张韵瑶舒服地长长一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害得她都不想回到阳间了。 凌阳从身后抱着她:“以后无事就常来,享受享受。” 张韵瑶捏他手背:“你倒是会享受,左拥右抱呢。”这些丫鬟一个个都长得标志,害她都忍不住吃酷了。爷们身边的丫鬟的功用,她再清楚不过了。 凌阳无辜地揉着自己的手:“你也太小瞧你男人了。兔子不吃窝边草。” “美色当前,你忍得住?”张韵瑶知道男人的德性,真要拿女人那一套标准来衡量的话,这世上怕是找不出合格的男人了,全是渣男。 “本人向来不好女色。”凌阳一脸严肃。 张韵瑶指着在自己身上乱摸的那双手:“那这又算什么?” 凌阳手一缩,但很快,又正大光时地继续刚才的动作,振振有辞:“夫妇者,万世之始也,此乃人论大礼,合理合法。我正常行驶身为丈夫的权利,有何不可?” 得,说不过他。 张韵瑶又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记住了啊,你亲自说的,兔子不吃窝边草的。” “那你得补偿我。” “我还没补偿你么?我对你还不够好么?”张韵瑶自认就算回到五百年前,她也绝对称得上贤惠佳妇,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放眼现代社会,像她这样温柔大气又体贴入微又处处将就他的老婆,怕是绝种了吧。 凌阳笑嘻嘻地道:“老婆大人对我最好了,来,再接再励哦。”双唇又凑了上去,又是一番胡天海地。 候在净房外的丫鬟不无羡慕地小声议论着:“公子和少夫人感情真好。” 另一丫鬟说:“少夫人真是好福气。”在丫鬟心目中,他们的主子为人正直,挺俊袭人,位高权重,又还不好女色,真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绝世好男人。少夫人实在是几世修来的好福气。 “可惜了雪桃。”这么多年了,唉! 张韵瑶自然瞧得出雪桃的心思,好在,她只是能看却吃不到,也就不在她伤口上撒盐了,由丫鬟们服侍着更换了一身古服,梳了头发,戴上珠饰,再上了胭脂,镜子里那明眸皓齿、美丽得如天仙的女子,真是自己吗? 才刚换上一身居家服的凌阳,也笑着打趣:“唉呀,化腐朽为神奇。” 张韵瑶啐他:“去你的,你才朽腐呢。”这才发现,换上古装的凌阳也确实惊艳,风度翩翩,气宇轩昂,英挺不凡,贵气逼人,一边欣赏一边忍不住说:“不错嘛,换上古服,你也是化腐朽为神奇了。” 凌阳哈哈一笑,微拂天蓝色刻银丝线的广袖,天蓝色长袍,里头米白色绣谰边左衽长袍,腰束玉带,脚蹬白色短靴,长身玉立,气度不凡,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可惜的是,凌阳这一头短发,看起来就有些不伦不类了,张韵瑶指着他的短发忍不住直笑。凌阳却淡定地从丫鬟手上拿过一白色冠帽,戴在头上,正了正梁冠。 ------题外话------ 最近忽然迷上了微型,一口气买了三十册,故事短小精悍,回味无穷,比《故事会》虽跌宕起伏看了开头猜不出结尾却又牵强附会的情节好了一倍。有木有读者和我一样的看法?最近几年的《故事会》真心看不下去,情节实在牵强附会 第149章 罪鬼的下场 “不错,这会子倒是人模狗样,哈哈。”张韵瑶忍不住取笑,双眸不住地打量凌阳,不错不错,确实帅得掉渣,她都移不开眼了。 丫鬟们心头却惊骇,这个少夫人也太没规矩了,怎能这样说自己的夫君呢?女人的三从四德哪去了? 还有,主子居然也不生气,还由着她。 凌阳牵了她的手:“走吧,人模狗样的夫人,为夫这就陪你阅览张府大好景致。” “居然骂我。”张韵瑶又忍不住掐他的腰, 旖旎的湖色水乡风光与绚丽的桃花美景交相辉映,泛舟而行,在蓝天碧海的映衬下,百里桃花争奇斗艳、云蒸霞蔚;舍舟登岸,走进桃源深处,徜徉于花海之中,感觉自己也成了一道人面桃花相映红的风景。述不尽的诗情画意,道不尽的超凡脱俗。 张韵瑶惊叹地看着这一大片湖光山色,说:“不是说阴间向来都是灰蒙蒙的么?怎么这儿还有阳光白云?” 凌阳得意一笑:“这就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本事。” “爹爹施法弄出来的?” “算是吧,其实,整个阴间,大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日月星辰。并非阴间没有光照,而是阳光对于一群鬼来说,就好比人曝晒在炎热酷暑的太阳底下,谁会没事把自己曝晒在太阳底下?因此,阴间长年都是阴沉沉的天气。但师父师娘老人家可是有实体的,自然不惧阳光,因此,才把罩在天空上方的那一层乌云给驱走了,露出了太阳光照。不过,光照也只限张府地盘。” 张韵瑶叹为观止:“原来还可以这样。那,张府茂盛的花草树木,也是因为有阳光的缘故?” “嗯,张府的美景,实乃地府一绝。”凌阳颇为感叹,可惜无鬼欣赏。 张韵瑶只觉与有荣焉,又提着裙子,继续往前走。来到一珠桃花树下,坐了下来,并朝凌阳挥手:“真想一辈子都呆在这儿。” 凌阳摘了一枝桃花,坐了下来,替她抹去发上的桃花瓣,把那珠含苞欲放的桃花枝亲自给她插在发间。 “人面桃花相映红,我媳妇儿真是美若天仙。”凌阳忍不住赞叹。 张韵瑶摸了摸鬓发间的桃花,喜悦之情溢于面,侧头看着凌阳,他正含笑看着自己,眼神柔软,心头一甜,有股蜜汁在心间流淌,情不自禁的,她偎向他怀中,从他结实的胸膛中寻求幸福的美好解感。 凌阳搂着她的身子,把她揽入怀中,把头靠在她颈窝处,真不想离开。 如此良辰美景,如此花前阳光下,恨不得天长地久就这样呆在一起。 …… 凌阳陪了张韵瑶一整天,第二日,让张韵瑶自由活动,他则换上官服,直奔监察殿。上回被楚江王击成废墟的督察殿,在天地冥行的拔款下,在地府众多鬼众的踊跃捐款下,经过一年多的修建,督察殿很快就建了起来,现在已经进入工程尾声了。 凌阳去的时候,督察殿一众负责当监工的神职赶紧施礼:“小的见过凌大人。” 凌阳摆摆手,笑着让他们干自己的活儿,自己只是随便瞧瞧。 监察殿已建得差不多了,大部分殿堂已投入使用,如今还剩下监察殿神职鬼吏们的住宿楼以及牢房、练武场还正在大力修建当中, 来到建筑场地,当瞧到负责建筑的鬼民只是一大群衣衫褴缕手带镣铐的鬼民们时,凌阳拧着眉头问:“怎么这些鬼民全戴着镣铐?” 海瑞赶紧恭声回答:“回大人的话,尽管有民间资金,以及天地冥行的拔款,但修建监察殿的资金,缺口依然不小。因此,下官一致决定,为了进一步省钱,就没有在酆都城里找专业鬼民,而是去了地狱,找了这些罪鬼来修建城楼,让他们戴罪立功。” 居然让地狱里的罪鬼干这些苦力活,这倒是不错的法子,让这些罪鬼们来干活,确实能省去一大笔用工费。只是,地狱可是由专们的神职掌管的,监察殿尽管身份超然,可也没权利调动这些正在地狱里受刑的鬼民们来干苦力吧?这至少也要经过十殿阎罗的同意才成呢。 难不成,十殿阎王都同意了? 海瑞有些洋洋自得:“大人有所不知,让地狱里的罪鬼替代建筑用工,是轮转王亲自开口的。一是弥补重建监察殿的资金缺口,二来也让这些罪鬼们有戴罪立功的机会。三来嘛,轮转王态度相当强硬,对另外八殿阎王称,若是不同意,那就让监察殿众神职鬼吏在森罗殿办公得了。” 凌阳喷笑,真没想到,转轮王居然还有如此刁钻的一面。 森罗殿可是十殿阎王们共同议事办公的地方,监察殿若是进往森罗殿,阔大的森罗殿可就变得拥挤不说,还会给外头的神职鬼民们留下“督察殿已与十殿阎王平起平坐”的印象。 阎王们如何肯干,于公于私,阎王们也不会同意让督察殿入驻森罗殿的,因此,大家也就同意了转轮王的建意,把十八层里并非重大恶极的罪鬼们,全召集去修建督察殿了。 尽管干建筑确实辛苦,又脏又苦又累,还要戴脚铐干活,但总比一天到晚呆在地狱里不停地受刑来得强。 因此,这些生前没干过十恶不赦却小奸小恶的罪鬼们,无不欣喜若狂。 天知道,他们生前也就是嘴巴贱了点,或是缺德事儿做得多了点,或是不孝了点,或是占便宜占得多了点……他们逃过了阳间法律,却在阴间受苦受难,足够他们哀嚎连天了。尽管做建筑工着实辛苦,总比受刑好太多了。 凌阳目光一扫,果然,这么多罪民,尽管带着镣铐,但干活依然卖力,当然,也有一部分罪鬼吃不得苦,干活儿慢,或是从未干过活,做事拖沓不说,还净添乱,这些罪鬼可就惨了,时不时要挨上几鞭子。 第150章 这两名罪鬼魂魄不齐 这些被鞭打的罪鬼,大多数衣不蔽体,身上的服饰有古服,也有现代服饰,显然,是各个时代的人都有。 一个厉喝骤然响来:“李铭,你他妈的又在偷懒了,赶紧给老子干活。”紧接着,鞭子重重落下,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使得周围罪民们无不条件反射性地缩了缩。 叫李铭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脏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破烂道袍,被鬼吏一鞭子打得背上又多了条黑痕,也因为这一鞭,又重重趴在地上,惨叫着求饶。 鬼吏又重重踢了他一脚,喝道:“别净想着给老子偷懒,赶紧干活去,不然往死里打。”这些被烙下“受刑”印记的罪鬼们,不若才刚进鬼门关的鬼魂,被鬼差鞭打就容易魂飞魄散。这些罪鬼们无论怎么鞭打,都是打不死的,只有受罪的份,所以鬼吏们这才敢明张目胆鞭打他们。 轴李铭的罪鬼被打得半死,实在受不了了,又赶紧求饶。 鬼吏恶狠狠地道:“给老子放老实点,你在阳间如何威风老子不管,但到了阴间,就得按阴间的规矩来。妈的,臭道士,你以为这还是阳间?”说着又打了几鞭子下去,痛得那李铭嗷嗷直叫。 凌阳不由盯着那李铭打量,海瑞见状,赶紧说:“大人,这道士下官也是有印象的,生前是龙虎山天师府的俗家弟子,常以道士的名义,向地府送了不少的钱,旨在替某些罪孽深重的亡鬼超渡。” 阳间死了人,大多数都会请道士来超渡,一些法力高深的道士,还能勾通阴阳,让身家清白的亡魂们,能够平安去阴间报告,进而投个好胎,被道士超渡的亡魂,就相当于走了后门。无罪的,可以提前进入鬼判殿,提前进入轮回,或提前享受地府鬼众的待遇。 而罪孽深重的,在道法高深的道士超渡下,就可以减轻罪行,有的道法精深的,甚至可以买通一些低级鬼吏,帮着一道欺上瞒下,使这些罪孽深重的亡魂反而可以大走后门,得到比较好的投胎名额,一如阳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或是花钱买平安。 听海瑞的意思,这李铭也没少替那些大奸大恶者超渡,但落到海瑞手头,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凌阳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些被李铭超度过的亡魂,最终下场如何?” 海瑞一脸的傲然:“先前那些已投了胎的亡魂下官是鞭长莫及了,但那些还未进鬼判殿的亡魂,下官可就不会再客气了。” 至于怎么个不客气法,海瑞没有明说,凌阳了没有再问。 凌阳比较感兴趣的是,这李铭既然有些道法,又是怎么死的。 海瑞摇了摇头:“据说是鬼判殿亲自吩咐阳间日游神亲自取其性命带回来的,倒是个厉害角色。不过此鬼进入阴间后,还想拿出阳间那一套,四处行贿,妄想减轻罪行,哼,他这是妄想。” 阴间尽管也充斥着权利倾辄,好在,比不上阳间那般黑暗,阴间多少还是要讲大面上的公平公正,因为亡魂一旦进入鬼判殿,身上就会自动飘出一道玉简,玉简上标明了此亡魂生前的功过,判官就跟据该亡魂生前的功过,进行审判的。真要讲袒护,可能性很小,毕竟判官殿里除了判官外,也还有其他做记录的神职鬼吏,尽管这些神职鬼吏没有审判权,却有记录权,判官再是威风,也得考虑自身影响。不会明着袒护就是了。 李铭在阳间到处帮大奸大恶之人超渡,本身就犯了地府规则,自然就得进入地狱受刑了。 李铭去老打老实地搬石头了,与他一道搬石的还有两个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年轻人。穿着现代服饰。 这些罪鬼也满可怜的,下了地狱后,就算有亲人给他们烧来纸钱,也接收不到,全都免费充公了,因此这些罪鬼们真的满可怜的就是了。 不过凌阳可不会同情这些鬼,他们生前虽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但小奸小恶也没少做,而这些人大都是道德层次方面的奸恶。当然,也有不少人,是受“权力欲”支配所受的刑。 比方说,那个穿黑衬衫的罪鬼,很显然,生前就是犯了“权力欲”毛病,恃权欺人,或仗着有钱,使了不少不光彩的手段,因此,死后需要受足整整五年的鞭刑,方有机会投胎转世。 只是这家伙运气也瞒好的,受刑不久,就有幸被拉出来干体力活儿。尽管以这家伙的细皮嫩肉肯定吃不消这种重体力,总比受刑来得强吧。只是这家伙也太不中用了,近一米八的个儿,居然搬不起一块不足五十斤重的条石。试了半天才抱着条石走了几步,又重重落在地上,被鬼吏发现了,又是一顿好打。 “妈的,你这罪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敢使你的大少爷的娇气。赶紧给老子起来干活,搬不完这些条石,就别想吃饭。”鬼吏奔过去,对着那罪鬼劈头盖脸打了去。 这罪鬼被打得遍地打滚,嘴里哀嚎着:“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搬,我搬还不行吗?” 鬼吏仍是打了几鞭子才作罢,啐道:“你小子少在爷眼皮子底下偷懒,赶紧下活去。” 这罪鬼满面的绝望,半晌,才从地上痛苦地起身,一名身穿破破烂烂的瘦高个的年轻罪鬼过来扶起他,小声道:“没事吧?” “我没事,这样的日子,何处是尽头呀?”声音绝望。 瘦高个也是满脸的无奈悲伤:“再忍忍吧,咱们罪行并不是很深重,只要再忍上三年多,就可以投胎了。” “不说三年,就是一年,一天我都忍受不住了呀……”另一矮个说着又哭了起来。 瘦高个赶紧做了噤声的动作:“小声些,没看到前边还有鬼瞧着咱们?” 矮个心头一凛,赶紧往凌阳这边瞧来,尽管不认识凌阳和海瑞,但见海瑞身上青色官袍,凌阳青黑长袍,和黑色冠帽,威仪天成,说不出的高高在上。 矮个和瘦高个赶紧干活去了,一边搬着条石,一边用眼角观察凌阳二人,下意识地低喃:“没想到,阴间也有这样的人物。” 瘦高个说:“是呢,不知是哪家的二世祖。” 矮个忍不住说:“妈的,老子生前不也是前呼后拥,荣华富贵,真T的风水轮流转。” 瘦高个也跟着叹气:“有什么办法呢?早知死后会下地狱,生前就该多做善事。”可惜,他们明白得也迟了。 “只是奇怪了,你发现没,这人好生面熟,你有没有发觉?”矮个又偷偷地观察了凌阳,又嘀咕着。 瘦高个说:“早就看出来了,只是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何其多,别慢吞吞的,鬼差过来了。” 可惜,他的话迟了,鬼吏已气势汹汹地奔了过来,“妈的,你小子居然还敢偷懒。”去而复返的鬼吏,又抡着鞭子劈头盖脸打了下去,打得二鬼满地打滚,赶紧求饶。 凌阳冷眼旁观了良久,最终忍下想上前阻拦的动作,并别开了眼,离开此地。 身后依然响来鬼吏的喝骂声和鞭打声,凌阳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两个罪鬼,你可有发现,他们魂魄并不齐全。”凌阳问海瑞。 海瑞愣了下,说:“大人恕罪,下官并没有察觉此二鬼魂魄不全。” 魂魄不全有几个原因,一是肉身并未真正死亡,但魂魄却阴差阳错被带回了阴间。通常这样的情况,其肉身有可能就是植物人。 当然,也有植物人苏醒的案例,主要是因为亡魂在阴间被发现,这才被责令还阳,但会抹去有关阴间的记忆。只有极少数人苏醒后,会记得阴间的事儿。 也有的人成为植物人后,魂魄离体的情况下,阳间亲人疏于照顾,以至于肉身彻底受到破坏,这种情况,也只有将错就错,重新投胎,或是在阴间度过未完的阴寿,方才投胎转去。 还有一种就是大脑可以运作,只是由于人体的自我保护,在身体机能恢复到人体可以接受的痛苦之前,进入了一种类似睡眠的状态中。可是和睡眠不同的是,一个是被动的,而一个是主动地。也可以说人的这种自我保护是由人的潜意识来控制的。这种人的魂魄尽管离体,却只呆在肉身周围,处于一处无意识状态。 另外还有一类植物人,他们的意识是完全清楚地,可以感觉周遭的一切人和事,可是由于身体机能的损坏,使得他们的大脑无法控制其身体的运作。这类植物人可以说是最不幸的。他的魂魄完好无损,只因肉身或大脑受损严重,以至于无法使用自己的肉身。魂魄也被禁固在肉身里,又动弹不得,格外揪心。 最后一种,肉身保存完好,但魂魄不全,若三魂七魄有大半都消失在天地间,那么这种人,就只能成为一辈子的活死人。 其实,大多数病人,一旦成为植物人,后边一种居多。 ------题外话------ 想换个手机,眼馋苹果6的拍照功能,被我老公说了顿,要我支持国货。矮油,好像,也有点儿道理来着。大家帮推荐下国产手机哪个好,拍照功能、内存大、网速快,用起来不卡的,妹纸们给推荐一下,眼都选花了 第151章 这只鬼与凌阳长得像 易英杰运气不好,他大部分魂魄已离体,甚至被带去了阴间,还被烙下印记,在地狱里受刑,这样的情况,他是绝无还阳的机会的。肉身嘛,也就只能成为一辈子的活死人了。 海瑞自然不明白这里头的名堂,当他动用法力才发现了此二鬼居然魂魄不齐,不由脸色大变:“这鬼判殿的判官们也太疏忽大意了。” 凌阳说:“除了判官外,那些勾魂使者也大意了。” 人体有命定的死亡与意外死亡。 忽发疾病死去、或因病去世、或因其他因“因果”而死——比如说,上一世杀狗,这一世,就有可能被狗咬死;上一世杀了不少蛇,这一世就有可能被蛇咬死……这种属于命定死亡,勾魂使者通常会提前出现在当事人周围,等待对方的命定死亡,然后拘魂。 非正常死亡,就是在非命定的情况下,忽发意外事故而死亡,比如横死,或因其他因素而死,这类亡魂也是要进入枉死诚的。 但也有一部分人,还有少部分魂魄留在体内,却让没有仔细甄别的勾魂使者当成了横死带去了阴间。这类人属于勾魂使者的错,但地府的处罚并不是太严厉,所以就算发现了,发现该亡魂肉身还保存完好的情况下,大都是把该亡魂发还回阳间。另外一种就是肉身已毁,可以让其投个好胎。 海瑞却说:“就算勾魂使者失误,但牛头马面和判官呢?难不成以他们的法力,也瞎了眼吗?” 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海瑞,向凌阳告退,去找判官理论去了。 只是很快,他就半是无奈半是恼怒地回来了。 “判官怎么说?”凌阳问。 海瑞拱了拱手说:“崔判官说,易英杰和顾友明,此二鬼,一进入鬼判殿,他就发现了他们魂魄不齐,并且命不该绝,是受人暗害所致,本欲发还回阳,后来发现二鬼身上有不少劣迹,此二鬼身份又非比寻常,若无约束,破坏力更强,造得孽会更多。出于救病治人原则,崔判官这才罚他们下地狱受刑,等受完型后,再放他们还阳。让他们长长记性,多做善事。” 凌阳说:“这个主意好。”崔判官倒也是个妙人。 海瑞又说:“对了,大人,下官临走前,崔判官曾让下官带一句话给大人。” 海瑞清清喉咙,这才道:“崔判官要下官代他向凌大人问声好,称大人在阳间遇上的崔皓,正是皓氏后人,崔判官还说,崔皓尽管是崔氏后人,却数典忘祖,坏事做绝,极致不耻,崔判官羞于承认有这等后人。还称凌大人做得好,多谢凌大人替崔家重整门风。崔皓又见财起意,居然勾结两个纨绔子,欲对身怀宝石的凌大人图谋不诡在先,又杀人灭口在后,其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凌大人在阳间的行动,实是大快人心。” 凌阳目光微闪,多少领悟了崔判官的用意,崔皓居然是崔判官的后人。 另外,凌阳还从这话里头,听到了另一层意思。 崔皓为了夺取自己身上的百亿珠宝,居然与两个纨绔子勾结,至于这两个纨绔子,不用想,也就是顾友明和易英杰了。 而顾友明和易英杰二人的车祸,估计也是与崔皓有关了。 崔判官收拾这二人,一来出于公心,二来,也有故意卖凌阳面子的意思。 凌阳瞥了顾友明和易英杰一眼,暗忖,活该,这就是与虎谋皮的下场,不过这两个也是倒霉蛋,被崔皓害死还没消气,又让勾魂使者带回了阴间,撞到崔判官手上。真是史上第一倒霉蛋儿。 看着二人的惨状,哪还有昔日里高高在上的精神气儿。看他们在阴间过得不好,凌阳就心满意足了。 “走,去那边瞧瞧。”凌阳与海瑞说。 “是!”海瑞恭身往旁让了一步,态度恭敬。 走了一段路后,一些鬼吏们就三三两两地嘀咕着:“这年轻人是谁呀?连海刚锋都要恭恭敬敬的。” 另一名鬼吏神气活现地道:“孤陋寡闻!大名鼎鼎的凌总督察呀,阴间第一美男子呢,名气直逼十大鬼王,真不知你们什么眼光。” 鬼吏们倒吸口气:“凌总督察?”声音惊骇。 “我想起来了,凌总督察身边总是跟着条叫莫愁的大狼狗,唉呀,我真是笨死了,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一名鬼吏相当扼腕懊恼,地府好多神职鬼吏都想攀的大人物,就在自己眼面前,可叹自己却错过了。 正在搬石头的顾友明和易英杰相互望了眼,眼里闪过迷惑,“想不到阴间居然也有这样的狗。” 易英杰说:“是呢,与凌阳那条狗还真像。” 顾友明忽然说:“你不提凌阳还好,一提他,我忽然发现,刚才那个鬼,与凌阳长得还有些相像。”不像的地方也就是一个穿古服,一个穿现代服饰。 易英杰怔了怔:“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呢。” 顾友明还要说什么经,忽然就感觉到一股能量波动。 这股法力波动很是奇怪,不是很强,却又让人无法忽视这种气息,随着这股气息的飘近,易英杰忽然脸色微变:“刚才好像有人在叫我?” 空气当中波动的气息,凌阳也感受到了。 这股气息凌阳有些熟悉,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兀自奇怪,忽然就发现那个被鬼吏打得身上无一处好肉的易英杰,居然不受控制地往东方飞去。 ------题外话------ 大家觉得小米怎样 第152章 还阳并不容易 与此同时,在港岛某间医院阔绰的病房里,一名道士正盘坐在于床上,双手掐印,嘴里默默地念着:“老祖传令牌,金刚两面排,千里拘魂症,速规本性来,易英杰,年月日生,魂速归来兮!” 默默地念了无数遍后,又开始念咒语:“惟公元2年农历癸巳月壬辰日,易氏后裔谨以清满香帛肴馔庶品之仪,致祭于本城城隍尊君方位,跪而告曰:惟神职司郡守,德配乾元含弘广大,品物咸沾。今有虔诚弟子之父母,公讳易天行,杨惠英之子易英杰于2年3月19日时生命竟止,一疾云迁,魂飞天地。奠礼家祭,易英杰枉遭横祸,致魂魄离体,恳乞城隍帝君准释,魂归家堂,以尽人子之报答,面受亲朋。吾易英杰魂其归来兮,宝幡幢幢前引路,路灯煌煌明兮,魂兮归其来兮,安然到家堂,谨承孝道,虔恭荐时食,戚戚孝尊亲。” “本道云明真人,谨以冥升亿万孝敬各路鬼神,上天入地,勾通阴冥,请九幽城隍尊君大开天恩、谨请各路鬼神大开方便之门,放易英杰魂归来兮……” 这是道家的招魂咒,各个道家门派都有各自的招魂咒,道法厉害的,能够勾通阴阳,咒语能够直接入九幽地府,并让当事亡魂直接奔赴阳间还阳。这道士一边念咒语,易英杰的父母一边烧着纸钱。 这些纸钱可不是普通纸钱,而是由精通道法的道士加持念力的,这样的纸钱,才能真正成为九幽地府通行冥币。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果真不假,随着这名道士的招魂咒一路转辗来到阴间,金光闪闪的冥币也一路撒向四面八方,一些得到钱财的神职鬼吏,自然要放行。因此,这名道士的魂念一路进入九幽地府,并深入阴曹地府。 也因为这名道士的道法高深,魂念一路跟随,易英杰的魂魄果然就主动飞了起来,往鬼门关飞去。 而随着易英杰飞向鬼门关,道士面前那个小木人也开始动了起来。看得易家人目不转睛,满面的喜色。 道士还有一名徒弟,这徒弟也颇有些本事,见状赶紧对易家人说:“易英杰的魂魄找到了,果真在阴曹地府。” 易家人又惊又喜,睁巴巴地看着木头人,一路移动,尽管动作缓慢,好歹在动,只要一路来到道士脚下,就证明招魂成功了。 而九幽地府,被领去干重活的易英杰耳边响来一个似从远方来,又似响在耳边的声音响来:“易英杰,魂速归来兮,令尊令堂正殷切乞盼!快快随我回家还阳!”一个似远似近的声音响在耳畔,易英杰受这股力量的影响,原本紧张的神色就变得喜悦了,“是我父母在召唤我,他们让我还阳?我还有机会还阳吗?” 这道声音依然重复地响在耳边,使得易英杰果断地跟着这道声音,往前方走着。 顾友明在身后大叫:“阿杰,你这是做什么?快回来,快回来呀……” 已有鬼吏发现了易英杰的反常,大怒,奔上去前就要拉扯他,忽然,凭空出现一张张五光十色的冥币,这些鬼吏见状,又赶紧去抢冥币。 “谨告诸位神鬼,小道云明谨奉冥币千万,望诸位鬼神大开方便之门,让易英杰魂归还阳!”鬼吏们耳边都接收到这句话,大都沉默了会。但很快,其中一个鬼吏就用魂念厉声道:“易英杰是戴罪之身,乃被判官大人打入地狱受刑的罪鬼,如何能够还阳?你这道士好大胆子,你可知,混肴阴阳,乃是大罪!” 云明道士称:“诸位鬼神大人,易英杰本是枉死,此翻枉遭横祸,致魂魄离体,恳乞城隍帝君准释,魂归家堂。只在诸位鬼神大人肯放行,小道即刻送上千万冥币,孝敬诸位。”然后,一阵花花绿绿的冥钞又从天而降。 但凡是鬼,也一样爱钱,这么多钞票送上门来,再是正直无私的鬼神,也开始心动。 最终,看在丰厚的冥钞的份上,他们大都默认放行。 道士又说:“诸位鬼神大人,易英杰本是好命之人,命不该绝,此番变故,不过是魂魄让勾魂使者误勾了去,实际上,易英杰还有一魂一魄留在肉身里。小道受易家双亲所托,特地来寻易英杰不全魂魄,使之归回体位,重返人间。还望诸位鬼神大人行个方便,小道必有重谢。易氏双亲,亦不会吝啬重酬。” 鬼吏们互望了一眼,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多谢诸位,这是小道和易家双亲给诸位的一点儿小小薄礼,还请笑纳。” 空中又凭空飘出不少冥钞,鬼吏们捡得不亦乎,也不再去过问易英杰了。 而易英杰则随着道士的魂念,一路往东走去。 “易英杰魂其归来兮,魂兮归其来兮,安然到家堂,谨承孝道,虔恭荐时食,戚戚孝尊亲。” 易英杰激动地随着那道法力,一路往东走去。东边是鬼门关的方向。 顾友明看得日瞪口呆,发现鬼吏不再阻止易英杰的离开,心中狂足,也拔足奔了过去,“阿杰,你要去哪?等等我!” 还没跑两步,就被鬼吏们捉了起来,“做什么?在我等面前就想逃?是不是皮又在痒了。” 顾友明拼命挣扎着:“阿杰为什么可以离开,我就不行?” 鬼吏恶狠狠地踹了他几脚,轻蔑一笑:“人家在阳间的亲人亲自请了道士给易英杰招魂超,超渡,并且易英杰在阳间的肉身保存完好,易英杰自然可以回去。” 顾友明先是震惊,然后又是狂喜,赶紧说:“那我也请我爸妈请人替我超渡好了,你们赶紧放我回去,我让我爸妈请人给我超渡。” 鬼吏阴森森地笑了:“只要你亲人请道士给你超渡,咱们当然也会放行。只是,你父母并未请人给你超渡呀。” 另一名鬼吏也阴森森地笑了:“所以,小子,还是乖乖回去干你的活吧。” 如同被凉水泼到头上,从头凉到脚。顾友明心中暗自埋怨起父母的不作为,又见易英杰一路上畅通无阻地往前走着,心头大急,嘶声吼道:“阿杰,阿杰……你还阳后,务必要让我爸妈请人给我超渡呀。阿杰,咱俩可是好哥们呀,求你了。” 易英杰停下脚来,回过头去看了顾友明。 顾友明泪眼汪汪地看着易英杰:“阿杰,你一定要让我爸妈给我超渡呀。” 易英杰点点头,说:“我会的。”然后又大步离去了。 顾友明满怀激动,只是下一刻,就被鬼吏打惨了。 “赶紧滚回去干活!不许偷懒!” 顾友明捂着被打肿的脸,怒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再过不久我也可以还阳了。” 鬼吏嘿嘿一笑说:“在你还阳之前,你仍然得归我们管。小子,认命吧。” 这边,顾友明一边忍着身心摧残,一边期待着奇迹出来,因为有了目标,干起活来倒也能够忍受了。 而海瑞却是握紧了拳头:“可恶,又是阳间道士在招魂。”就要前去干涉,被凌阳制止。 “放心,就算此鬼被招回阳间,他也无法还阳的。” “为什么?”海瑞不明所以。 凌阳淡淡一笑:“没瞧到他身上的镣铐?” 海瑞恍然大悟,击掌大笑:“下官白担心了。”只是下一刻他又不爽了,因为易英杰就算无法还阳,但在那高明的道士操渡下,仍是可以逃过阴间的责罚呀。 凌阳拧眉:“人家是非正常死亡,肉身又还保存完好,被招回去,也并不违反地府条件。” 海瑞当然知道这里头的名堂,可他就是恨呀。 “这两个罪鬼,生前干过不少缺德事,放他们回去,不知又要祸害多少无辜良民了。”这是海瑞相当生气的原因。 凌阳呵呵一笑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这世上,人人都能遵记守则,人人都是良民,那还要咱们做什么?看开些吧。” ------题外话------ 还是决定,就用小米5,不过,这个月太穷了,只能先存钱 第153 阴间真的太恐怖了 易英杰还阳后,但依然无法醒来,这使得他父母格外着急,赶紧问那名道士:“云明大师,不是说阿杰已经还阳了吗?怎么还不能醒来呢?” 云明大师睁眼,忽然吐了口鲜血,吓坏了他的徒弟,以及易天行夫妇。 “大师,您这是怎么了?”易天行吓得脸都白了,不明白怎么回事。 “师父,您怎么了?”云明大师的徒弟也满含关心。 云明大师抹了嘴角的鲜血,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地说:“没事,就是念力用得太多,一时脱力罢了。” 也是,易英杰已成为真正的亡魂,又还被打入地狱受刑,想要把易英杰的亡魂救回来,一路上云明大师的魂念可是要深入阴曹地府的。云明大师再是道士,道法再是深厚,生魂进入阴间,还是会有不小的影响的。尤其还要深入地狱,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才把易英杰的亡魂带出来,加上易英杰已经是鬼魂了,身上已沾染了阴间的阴气,在还阳之前,还得去喝还阳水,喝了还阳水,方能从鬼门关出来,这其中所需念力何其庞大。也亏得云明大师道行深厚,坚毅不屈,这才一直坚持到了最后。 只是等易英杰魂魄归来后,云明大师也已是强弩之末,魂念再也无法支撑住,喷出了口鲜血。 无论是术士还是道士,都需要念力支撑。念力也就是人的精神意志。精神意志越集中,道法就越强,念力也越深厚。但念力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一旦用尽,也就相当接连干重体力活干到过度劳累的下场。 云明大师好歹还支撑到了易英杰还魂,原以为可以松口气,就坐等百万资金入账,却没想到,易英杰魂魄是带回来了,但依在没有清醒过来。不由心中一个咯噔,赶紧探查易英杰的魂魄状态。 这一看不打紧,几乎让他恨不得仰天长啸。 “唉,英杰生平日里是不是做过缺德事?”云明道长问。 任谁说自己儿子做了缺德事,身为父母的也不会有好脸色。易天行板着脸说:“我儿子虽然有些任性,可生平却未曾做过一件坏事。大师为何这么说?” 杨惠英也相当不满,用怀疑谴责的目光看着云明。似乎在指责他,没尽到承诺之事,却开始找理由找借口了。 云明大师严肃地说:“那为何英杰会被打入地狱受刑?他被带回阳间,身上还戴有脚镣,并且,他身上也还烙下了罪鬼的印记。这又作何解释?” 易天行夫妇愕然,很快就又说:“怎么可能?光你一面之辞,我怎么能够相信你?” “对呀,你说英杰被打入地狱,总得要有证据才成。”杨惠英一脸的不爽。 云明心中不悦,沉声道:“英杰因为戴有脚铐,所以魂魄不能与肉身相结合。这才无法清醒过来,但实际上,他的魂魄是有意识的。不信,你们可以瞧瞧。”云明小心地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的是公牛眼泪,公牛眼泪抹在易天行夫妇眼睑上,相当于让二人短暂拥有了阴阳眼。 等易天行夫妇抹了牛眼泪后,果然就发现,有个衣衫滥褛,身上全是伤痕,脚带脚铐的叫化子,正站在床边,对着床上的易英杰左扑右腾的,但因为脚上的铁镣,使得无论他如何使力,就是无法扑上易英杰的身子。 易天行大叫:“你是谁?这是我儿子的身体,你休得霸占我儿子。”他以为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叫化子鬼魂是想来霸占自己儿子肉身的。 杨惠英要稍好些,迟疑了半晌,才轻声叫道:“你是阿杰?” 这个叫化子转头来,激动地看着他们,悲呼道:“爸,妈,是我呀,我是阿杰呀。” “阿杰?真是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看着遍体鳞伤的儿子,杨惠英悲痛不已,赶紧冲上去想抱儿子,却扑了个空,反倒让易英杰惨叫一声,身子开始冒着黑烟,原本与**无疑的身体,居然变得有些透明了。 “如今英杰只是亡魂,而你们是阳人,身上阳气重,千万别靠近英杰。不然英杰会被阳气所伤,魂飞魄散的。”云明大师赶紧说。 杨惠英扑了个空,又发现儿子像是被烧焦了似的全身冒黑烟,身子也变得越发透明,吓得手足无措:“怎会这样,阿杰,阿杰,你没事吧?大师,我儿子怎会变成了这样?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是谁!”最后已是怒吼出声。 他们的宝贝儿子,自小被娇宠着长大,从未吃过半点苦头,没想到这回不但出了车祸,灵魂也被折磨成这样,杨惠英能不气吗? 易天行也怒不可遏:“阿杰,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易英杰流着痛苦的泪水:“是阴间那群鬼吏,他们天天对我用刑,天天折磨我,还天天鞭打我,还不给饭吃。” “怎会这样?这世上真有阴间?”易天行大惊,一时间脑袋都有些转不过来了。 当从易英杰嘴里得知,这世上当真有阴间,并且相当的严厉,亡魂生前只要犯下过错,死后必定要下地狱受刑。 他们还得知自己的儿子也被打入地狱受刑,因为阴间需要重建督察殿,因此所有在地狱受刑的亡魂全被赶去干苦活去了。儿子因为在生前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天天被毒打折磨。在云明带回他之际,还正被鬼吏打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易天行夫妇骇然至极:“阴间居然这么恐怖?”心头却在想,儿子平时候也没做大奸大恶的事,也就是喜欢在女人堆里鬼混,喜欢飙车,偶尔霸道了些,也没啥大不了的呀,居然还要去地狱受刑。这给了易天行夫妇相当大的震憾,心头也隐隐紧张起来。自己死后岂不也要下地狱受刑? ------题外话------ 坐不住了,想出去玩了,你们呢 第154章 监察殿巡逻 易英杰流下痛苦的泪水:“阴间确实好恐怖,里头还充满了暴力血腥,以及森严的等级,而我们却是最底最底那一层,人人都可以作贱,受尽贱踏,真恨不得死了了事,偏又死不掉。@@@小@说爸妈,这位道长,你们赶紧想办法呀,帮我把这脚镣去了才好。” 易天行夫妇这才看到易英杰脚上那根又粗又亮的脚镣,杨惠英跌下身来,握着那脚镣,却被冻得赶紧缩了手,因为脚镣上阴气实在太重了,才刚碰触到,就被冻得全身发颤,发青。 云明道长大喝一声:“这可是九幽地府用千年寒铁打造的,又长年受阴气浸袭,阴气极重,你们别动那根脚镣。”并立时拿了张祛阴符,烧了放进水碗里,让杨惠英喝了。 杨惠英喝了符水,身上黑青之气才有所缓解,原本冷得瑟瑟发抖,变得相当迟钝的大脑,也第一时间恢复了过来。 杨惠英身子复原后,又心疼得直掉眼泪:“大师,您一定要想办法,求求您,一定要想办法,解了我儿子这脚铐才好。” 云明大师长长叹口气,说:“贫道尽管法力高,可在阴间那群神职面前,却又不够瞧了。刚才贫道魂念进入阴间,还发现地府又有了新规。是针对咱们阳间道士的。” “什么新规?” 云明大师再度叹口气:“咱们身为道士,仗着道法,勾通阴间,又助亡魂走后门,也算是变相得破坏了阴间秩序,因此,阴间早已下达了命令,对于破坏阴间秩序的阳间道士,阴间就会派使者前来收取道士的性命。” “不会吧,这么厉害?” 云明苦涩一笑:“刚才我进阴间带英杰魂魄时,还碰到了老熟人。” 他抬头看着易天行夫妇,“那人生前也是一名道士,道法相当高深,数年前就意外死亡,死得相当凄惨,肉身被绞成了肉渣,亡魂进入阴间,直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我看了他的刑罚,整整三百年的刀山火海刑罚呀。” 杨惠英被吓呆了,赶紧说:“那,那怎么办?” 云明说:“办法不是没有。第一个,简单,把阿杰送回阴间,受足五年刑罚,到时候我再去地府找英杰,就容易带回来了。”反正易英杰的肉身已是植物人,也不差这五年,只要保持好肉身,到时候还是可以还阳的。 “第,第二个呢?”易家人异口同声地问,开玩笑,不说受五年刑,就是受一天的刑,都受不了了。那可不是人受的呀,活生生的痛楚,偏又死不了,那种滋味,谁都不敢再去偿试一遍。 “第二种法子,可就复杂多了。”云明神色凝重。 第二种法子,就是云明再施法,找到地府专司去镣的鬼神,恳求对方解去易英杰脚上的镣铐。只是,这个法子看似稳妥,但施行起来,可是困难重重,也还危险重重。 首先,能解开镣铐的鬼神,身份肯定不会低,起码得是中级鬼神。而阴间等级越高的神职,越是傲慢,越不容易打交道。要不是万不得已,云明也不愿与这些神职打交道。 其次,这种专司去镣的鬼神,手上得有专门的钥匙,这种钥匙,并不在鬼神手头,而是好几位共同的神职保管着,以防作弊。 意思就是,找一个中级鬼神并不起作用,还得同时请另外几位鬼神,一个中级鬼神都难伺候了,更不用说同时伺候几名鬼神,云明想着都头大。 易英杰绝望了,忍不住抱头痛哭:“大师,难道就真没别的办法了吗?大师,我真不想再回到地狱受苦了,大师,求您了,求您帮帮我吧,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杨惠英也跪下来哀求道,称不管花多大代价,一定要请云明想办法。 易天行更是承诺,只要云明能把儿子脚上的镣铐却掉,他就给他五千万报酬。并送云明一幢位于九龙湾的别墅。 云明心动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也不例外,尽管操作起来困难重重,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云明咬牙道:“好,看施主这么有诚意,我就试上一试吧。只是,凡事都有两面性,这万一……” 易天行赶紧说:“若失败了,这笔钱仍是大师您的。大师就放心大胆去做吧。” ……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云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了五位专司去镣的第一层泥犁地狱的泥梨鬼神,砸下了无数的冥币,这才勉强同意。但他们不稀罕去阳间,而是要云明把易英杰送回阴间泥梨地狱之处,由他们给解其镣铐。 云明不敢与对方讨价还价,很爽快就答应了,并交代了易英杰不少注意事项和阴间的忌讳。 因为易英杰脚上带着镣铐,身上又印有罪民字样,一旦进入阴间,就是人鬼得而侮之的对象。因此,云明相当小心地用魂念领着易英杰,一路撒着冥钞去了城隍庙,再一路去了鬼门关,一路上陪笑陪说好话,把姿态放得极低,加持了法印的冥币,像洒水一样洒了出去。看在钱的份上,一路上倒也不曾受到太大的刁难。 就是经过黄泉路,再抵达鬼门关时,费了些口舌才方被恩准放行。 过了鬼门关后,又一路过关斩将,这才进入了第一层泥犁地狱。 泥梨地狱的专司去镣的神职,倒也信守承诺,果然给易英杰去了镣铐。易英杰大喜,他牢记云明的交代,一旦去了脚镣,就不必再过五关斩六将,就直接去还魂台,直接还阳就是了。 易英杰果然就去了还阳台,一路上,看到不少亡魂被阴兵粗鲁地押着往地狱走去,那奇惨的的模样,深深自得,也幸好他们易家有本事,请了厉害的道士超渡,这才免于受皮肉之苦。 只是还没有得意太久,这小子又运气霉到遇上了前来地狱巡逻的督察殿神职。前边十六个阴兵开道,八抬大轿抬着一身穿黑色官袍的清瘦老者。两边阴兵鬼差无不侧行回避,并沿路施礼,证明这个老者官位不低。 易英杰在阳间向来是横着走的人物,但在阴间,可是不敢造次,乖乖地与一部分已正式脱离刑罚要去轮回殿的鬼民们混在一起。 鬼民们很是自然地候在路边,易英杰却想着自己反正就要还阳了,心头早已无任何惧意,居然抬起头来,观察那个坐在八抬大轿上威风凛凛的清瘦老者。 ------题外话------ 今天决定去放松下,设定的自动上传章节,祝福大家劳动节玩得开心 第155章 阴间双恶 这清瘦老者相当威严地坐到三开的轿子里,手上拿着副玉简,威严的目光不时往两旁看去,入眼处,尽是一群恭恭敬敬的鬼民阴兵,唯独有一张胆大的脸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W 青瘦老者正是海瑞,监察殿副督察,今日奉总督察凌阳的吩咐,前来地狱巡视,一来是例行监察,看是否有神职鬼吏因私护短,二来因为凌阳的特意吩咐,向来佩服凌阳的海瑞,二话不说就领着人马来了地狱。 地狱第一站自是泥犁地狱。,这里头受刑的全是一群生前做了不少小奸小恶却又不受法律惩罚的亡魂。因为泥梨地狱是所有地狱中刑罚最轻的,却反而是**高发区。主要是这些亡魂们在阳间的亲人会请道士给他们超渡,收买泥梨地狱的神职鬼吏,好减轻罪名,大走后门。 因次凌阳派海瑞前来泥梨地狱的监察,海瑞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监察殿确实有好多年没有巡逻过十八层地狱了。 而当易英杰那张格外大胆的脸迎入海瑞眼睑时,海瑞就勃然大怒, “汝是何鬼?报上名来。” 易英杰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是易英杰……” “从何而来,由何而去?”海瑞严肃地说。 “我,我……从地狱而来,要去……去还魂台,还,还魂……” 海瑞已认出了易英杰,冷哼一声:“观汝身上印记,妆还有三年零219天才受刑完毕,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是谁如此胆大包天,胆敢不待罪鬼刑期满毕,就放你出地狱?” 易英杰摄于海瑞威严,老打老实地说自己肉身完好,并且命中不该绝,因此被五位去镣司的神职共同放他出来的,并要去还魂台还阳。 易英杰多少也明白,自己确实是命不该绝,加上肉身又保存完好,理应发还阳间,因此倒也不怎么惊惶害怕。 海瑞沉吟,阴间确实偶有抓错未死之亡魂的事儿发生,一经发现,只要肉身保存完好,大多都是发还阳间的。易英杰还阳倒也不算违规。 但海瑞却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又是个嫉恶如仇的,以他的法眼,已瞧出了易奂杰那颗小奸小恶之心,不愿就此放他回阳间过舒服日子。于是,就又冷冷地说:“就算误抓了未死亡魂,但还阳也必得有一套程序。你符合还阳程序吗?” 易奂杰哪知道程序不程序的,只知道这个老头儿不好说话,心下就有些慌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是由五位阴差大人共同同意去除镣铐的,也不算违规吧?” 海瑞大怒:“大胆,本官面前,岂容你放肆!来呀……”正要叫左右把易英杰抓起来,就算此人要还阳,也要给他些罪受心头才舒坦。 而与此同时,忽然后边响来一声声厉喝:“闪开闪开,阴间双雄驾到,闲杂人等赶紧让开。” “阴间双雄?”鬼群里一阵骚动,一些鬼民面色茫然,并不知道阴间双雄的威名,但一些老鬼或是稍有资历的鬼吏们却是一个哆嗦,赶紧身子后退,甚至还出于好心,把身边鬼民们也一并往身后拖了去。 没有人来拖易英杰,倒不是鬼民忘了他,而是不敢去拖。这鬼可是海青天盯上了的,他们避之唯恐不及呢 阴间双雄的队伍很快就来到海瑞的执法队伍身后。 “让开,我家公子的道路也敢挡?活得不耐烦了?”鞭子甩得呼啦啦作响。显然,这些爪牙多少还是明白,这些衣饰上印有督察殿执法大队标志图案的威力,因此倒也不敢真抽在身上。只是色厉内荏地吼着。 监察殿执法大队的鬼吏们哪会怕这群爪牙,挺着胸膛厉喝:“放肆,此乃监察殿副督察海瑞海大人的坐驾,该让的应该是你们才是。” 一听是海瑞,这些爪牙的一身锐气就消掉了大半,脖子一缩,赶紧说:“原来是海大人驾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办,在海瑞面前硬挺,完全是老虎嘴里拨牙,可就这样怂了,未免弱了自家主子的威风,一时间,这些爪牙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阴间双雄不愧阴间双雄,就是海瑞大驾,也是照赶不误。 轿子里闪出一张油头粉脸来,高声骂道:“海瑞算个鸟,挡了爷的道,都该死,让他给爷滚蛋。” 海瑞大怒,就与这位牛人理论去了,好在,双雄之一的陈颜竹有眼光,也听说过海瑞的威名,赶紧制止了华扬的叫器,并亲自下了轿,向海瑞陪礼道歉,说尽好话。 海瑞是什么人物,不吃软也不吃硬,天生的正义化身,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污吏贪官、地痞流氓,华扬的嚣张,以及鬼民们对双雄的畏惧,都令海瑞大为愤怒,哪里管陈颜竹的服软,下令左右,把二雄抓起来,以“挑衅兹事、破坏阴间秩序、欺男霸女,横行霸市”等罪名,捆了起来。 陈颜竹和华扬自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双方鬼马还打将起来,海瑞的人马反而吃了不少亏,因为陈华二鬼可不简单,那可是阴间赫赫有名的大富豪陈望天之子,身边也网罗了不少阴间高手,海瑞一群鬼吏还吃了亏,要不是海瑞及时释放出神职法宝,还真拿这二雄无奈何。 锁神圈的威力可不是盖的,很快就把双雄及双雄的爪牙捆得结结实实。 “好大胆子,以下犯上,以民犯官,公然与执法队抗衡,暴力拒铺,罪加一等。”海瑞须眉皆张,厉声怒斥,又喝斥一群爪牙:“胆大包天,目无王法,不分黑白,毫无分辨能力,统统抓起来,待本官得了空,再审判尔等。” 双雄还不服气,大喊:“我父亲乃酆都城大财主,与各鬼王鬼帅都交好,海瑞,你要是不放了我们,就等着我父亲的惨烈报复吧。” 海瑞勃然大怒:“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给本官重重掌嘴。” 等这一场闹剧结束后,哪里还有易英杰的影子。 海瑞很是生气,又命令左右,分各个小队,捉拿鬼犯易英杰。 第156章 成圣之路 得知易英杰居然在海瑞眼皮子底下逃脱,凌阳尽管生气,也没说什么,反正他就是想整下易英杰,不让他轻易还阳。不过在听闻易英杰未去还魂台,也就放下了心。只是派了鬼吏守在还魂台,坐等易英杰自投罗网。 凌阳一边品茶,一边与张韵瑶下棋。 张韵瑶棋技还是不错的,尽管不是自己的对手,好在能坚持了一盏茶功夫,也算是厉害了。 但张韵瑶相当泄气,堵气不下了,哀怨地看着他:“你怎么样样都厉害?”太没天理了。 凌阳矜持微笑:“没办法,爹娘把我生得太优秀了。”按现代说法来讲,父母都是高智商,生出来的孩子当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青出于蓝的可能性更高。比如他大哥凌湛,沉稳持重,俊冷威严,活脱脱的凌峰翻版。三弟凌澈走斯路线,四弟凌清狡黠懒散些。虽说幺儿向来是最受疼宠的,但他们家却例外,反倒是身为老二的凌阳最得疼爱,父母对他完全是溺爱纵容了。一来他小时候长着张包子脸的缘故,二来也是大部份继承了母亲的性格,加上师父的缘故,父亲不免多疼他些,为此,只比他大两岁的凌湛还没少与他争风吃醋呢。 张韵瑶没好气地道:“呸,自个往脸上贴金。” 凌阳笑了笑,说:“我已让福婶给你挑了些丫鬟,你自己选几个带在身边。”阴间还是十足的古风,生产力低下,自然需要有丫鬟服侍的。 张韵瑶说:“不用了,今晚就要回阳间,没必要麻烦。” “我说你那个工作,有必要继续干下去吗?”凌阳有些不解,每个月领那么几千元的薪水,对上要端正,对下要恭敬,实事没干几件,整天为官僚而官僚,只整些理论却没实际的东西,偶尔还要勾心斗角,加班又还没有加班费,这样那样的规则规矩还多,还全是些不成的漏习,虽说享受有一定特权,但所承担的义务和责任却是成倍的,老百姓还骂,何苦来哉? 张韵瑶却说:“虽说是有些压力,但过得很充实,我挺喜欢现在的工作。”机关单位确实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确实是锻炼人才的好地方。只要用心去做,是对个人才能、人际关系、勾通能力的最好锻炼。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凌阳说:“我的目标是立地成圣,你至少也是飞升成仙,正要专心至致为修炼做准备才是。” 张韵瑶反问:“容易吗?” “当然不容易。”古往今来,历名名人成神成仙的很多,但真正成圣的却是凤毛麟角,因为成圣后,生命不止,与天地同寿,不需要再历劫,随心所欲。不受任何束缚,只要不做倒行逆施之事,将永远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成圣的条件就是需要庞大的功德,并且要有影响后人数千年方小成。希望之域就是凌阳成圣之路的关键。但他有信心,希望之域一定能成功。 张韵瑶就说:“这不就结了?累积功德是漫长的一件事,我没有你那么宏伟的理想,只要能飞升成仙就心满意足了。等成为仙人后,说不定还能在天庭任个一官半职的。天庭制度,相信与阳间机关单位的规章制度应该大同小异。因此,在基层工作,努力锻炼自己,直接面向群众,直接接触群众,团结同事,加深对方方面面的了解,在实践中不断提升自身素质。将来在仙庭当官,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嘛。” 张韵瑶倪倪而谈:“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凌阳摸摸鼻子,好吧,他被说服了。但他还有其他事儿要办,今晚不能陪她回去,但陪她吃顿晚饭还是可以的。 只是在吃了晚饭后,雪桃却跪在凌阳面前:“公子,奴婢想求您一件事。望公子恩准。” 张韵瑶正在丫鬟的服侍下嗽口,闻言只瞥了雪桃一眼,就移开视线。雪桃的心思她如何不知道,但她还没放在眼里,一来,她有爹娘做靠山,凌阳想三妻四妾,也得过爹娘那一关。二来,她与凌阳的感情稳定,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伤她的心。 凌阳看着雪桃,挑了挑眉:“这倒是难得,你向来是最懂事的,说吧。” 雪桃咬了咬唇,目光哀怨地看着凌阳,最后说:“奴婢想去投胎,请公子恩准。” 凌阳这回是真正惊讶了:“以前让你投胎你都死活不肯,这回怎么就想通了?” 雪桃低垂着头,说:“奴婢自十岁起就在公子屋里服侍,就是死后,成了鬼,也一直服侍在公子身边。以前是因为公子身边无人照顾,这才没有去股胎。现在公子有了少夫人,有了少夫人的照顾,奴婢也就放心了。自然就能安心去投胎了。”说完,她又抬起头,目光幽怨地看着凌阳。 “嗯嗯,”凌阳装模作样地嗯了几声,这才说:“这些年来你服侍我也尽心,现在你要去投胎,也是一件喜事,我会向崔判官打声招呼,让他给你选个好的人家。也算是成全你我之间的主仆之谊。” 雪桃神色凄楚呆滞,泪水流了出来,看起来好不凄凉,但她还是向凌阳磕了头:“多谢公子。” “好了,你起来,下去好好准备,明日便直接去找崔判官。” 雪桃起身,再一次福了身子,走了几步,凌阳又叫住她。 雪桃忽地转身,满是泪水的脸上还带着喜悦,“公子……” 凌阳让张韵瑶横过来的目光弄得极不自在,故作镇定地道:“你收拾下你的细软,报个数给福婶,到时候等你投胎后,我会送到财帛司,让他们把这些钱记到你名下。将来你投胎后,就能支使这笔钱了。” 张韵瑶清楚地看到雪桃脸上闪过浓浓的失望,反倒有些于心不忍。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别的男人不喜欢,怎么就喜欢上这家伙呢? 雪桃失魂落魄地走了,张韵瑶用她的杏眼,也送了不少白眼给凌阳。 凌阳摸摸鼻子,说:“雪桃投胎也好,不然我也有压力了。”被人喜欢是一回事,但雪桃成天用那幽怨痴迷的眼神看自己,都让他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是十恶不赦的混账。 ------题外话------ 大家劳动节是乍个过的呢? 第157章 走了一半鬼仆 张韵瑶当天晚上走了,凌阳亲自送她去第二传输阵,把她送回阳间,一路上还遇上不少神职打招呼。 凌阳一如以往般,微笑以对,但对于这些人促狭的寻问,却是淡淡一笑,并不作答。 送走了张韵瑶,凌阳又回到张府,研究手头的琴谱,这是师父闭关之前,写的一道曲谱,这是一道刚猛凌励的杀伐琴谱,一旦融会贯通,威力惊人。 没事时,凌阳就拿出琴谱来研究。 尽管这琴谱相当复杂,但凌阳在琴技上,还是颇有造诣的,没几天,就基本领会透了。 凌阳完全钻进了音伐之道,管家福伯向他禀明家中又有几位奴仆申请去投胎了,鬼仆一时不够,是不是再召几个奴似回来。 凌阳头也不抬地道:“呆在张府不好吗?为什么要去投胎?”张府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呢,只要不犯错,勤恳做事,不但可以得到修炼机会,还能有不少的报酬的。 福伯很是无奈地说:“他们有的说遇到了自己的真爱,想一道去投胎,还有的说……”一脸的欲言又止。 “说什么?” 福伯很是气愤:“还有几个,说陈府给他们的待遇比咱们张府更好,因此想去陈府干活。” 凌阳总算抬起头来,“他们亲口说的?” “那倒不是,”福伯赶紧说,“是他们前脚离开张府,后脚就传出他们去了陈府干活的消息。现在,好些才进来没多久的奴仆,都有些鬼心浮动。干活也不积极。” “人往高处走,鬼也不例外,理解。”凌阳淡淡地说,“哪个陈府?” “就是最近几十年才冒出来的,”福伯一脸的不屑,“家主叫陈望天,生前就是经商能手,死后靠着溜须拍马,居然成为了鬼众。在酆都城里以餐饮起家,一路摸爬滚打,累积了可观的财富,据说,比天地冥行还要富有。” 凌阳甚少关心阴间的事,没想到,还真还有穷吊丝成功逆袭为富豪的鬼民,大是意外。 “这陈望天,除了是大富豪外,应该还有别的本领吧。”再是富有的商人,除非拥有极其过人的手段,否则,迟早会被犯了眼红病的其他势力给吞夺。 福伯解释说:“几十年前,陈望天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四大庄之首的云梦山庄庄主为妾,一个嫁给了冒顿鬼帅的次子,托尔罕斯为妻。长子娶了京师城隍之女为妻。次子还未婚,不过却有阴间双雄之一的绰号。” 凌阳嗤笑:“呵呵,一个商人之子,居然敢在等级森严的九幽地府冠以双雄的名称,倒是够种。”陈家是经商起家,当财富累积到一定程度时,就有力量往其他领域扩张了。陈望天倒挺聪明,居然以联姻的方式壮大自己。四大庄之首的云梦山庄,镇守阴间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面积,富可敌国,权倾一方,这陈家,既有民间力量,又有军中靠山,还有雄厚资本,果然是个厉害人物。估计就是鬼王们出马,也得考虑后果。 如此显赫的陈家,连张府的下人都向往,看来,陈家在酆都城,确实本事不一般。 凌阳挥挥手说:“罢了,另外再招些鬼仆就是。对了,预防再有类似事件发生,福伯最好还是把丑话说到前头,有需要往高处走的,趁此机会赶紧提出来。否则,过后再想走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我张府尽管大度,却也不是没脾气的。” 福伯点点头,心在曹营身在汉的鬼仆,他才不会要呢。张府要的不是三心二意之鬼,而是忠心耿耿的。 等福伯走后,凌阳脸色就沉了下来。 尽管他表面上表现不甚在意的模样,但内心深处,还是相当不爽的,也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试想,身为老板,自认待遇比较不错,却还留不住员工,表面上大度放人,但内心里还是颇为不爽就是了。 凌阳又私下里研究了陈府下人的待遇,这一研究不打紧,一研究还真的让人拍案而起。 “这混账家伙,普通奴仆居然月奉三百元,这混蛋,岂不是明摆着扰乱行情吗?” 去各个大富之家做奴仆的鬼,大都是从地狱受完刑,排队等候投胎的鬼民。有的运气不好的,就需要等十年八年,甚至上百年都有可能。而这些鬼民,地府可不会安排食宿,至多给你七天的口粮,之后就任你自生自灭。这时候,鬼民们为了生存,就只能在酆都城里找活儿干。有的去馆子里打工,有的则去各大富家中当鬼仆。 鬼仆尽管月奉不高,只有一百元的月奉,但吃穿不愁,也算是鬼民们的一大出路了。 张府给鬼仆的月奉也是一百元,但其他条件还是能够凌驾于别府,没想到陈家更厉害,一来就给出三百的月奉,这除了**裸地炫耀陈家有钱外,也完全破坏了市场行情,真是可恨。 只是可惜的是,凌阳虽是总督察,却不是物价司的神职,对于陈府这种破坏行情的行为,也徒增奈何。 正当凌阳郁闷不已时,福伯又来回话,苦笑着说:“公子,老奴把话一说,府里当场又走了近一半鬼仆。他们情愿给违约金,也要离开张家。” “一半鬼仆?”凌阳气得不行,却也只能把火憋到心里,说:“罢了,由着他们去吧,你再去鬼才市场招聘些鬼仆回来……罢了,我与你一道去吧。”顺道见识下陈家奴仆究竟过得有多么幸福。 …… 坐着总督察特有的十六抬大轿,去了鬼才市场,一路上,锣鼓开道,鬼将扈卫,家丁拱卫,凌阳的出行方式,也格外拉风。 平时候凌阳也鲜有这般招摇过,一来酆都城里大神实在太多,微服出访,万一被别的厉害势力冲撞了,就算找回了场子,多少也有些丢脸。二来师父正在闭关,张府就得自己支撑,免得阿猫阿狗都跑上门来撒野。 礼仪官边走边敲着锣鼓,并悠长呼喝:“监察殿总督察凌大人坐驾到此,闲鬼回避!” 熙熙攘攘的酆都城大街上,鬼民们无不好奇地引颈张望。 第158章 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凌阳的威武名声在酆都城还是相当响亮的,为鬼民升冤做主,使地府风气焕然一新,不畏强权,公私分明,为了惩戒犯事者厉峰,与楚江王硬斗,居然稳居上风,种种英勇事迹,无不让鬼称道。`````` 因此,当凌阳的队伍在酆都大街行走,鬼民们都争相围在两旁,高叫道:“凌大人,凌青天……” “我真幸运,居然能够一睹凌大人的出行仪仗。” “听说凌大人乃阴间第一美男子,不知是不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啦,凌大人不但人长得俊,还公正无私,不畏强权。刚才不久,监察殿居然还抓了阴间双恶和双恶的爪牙呢。” “凌大人真是威武,连阴间双恶都敢抓。” “凌大人连楚江王的孙子都敢抓,还把楚江王打得落花流水,区区阴间双恶,又算得了什么?” 凌阳耳朵尖,很快就把这些话听了个遍,就问福伯:“阴间双恶是何方神圣?” 福伯苦笑地回答:“一个叫陈颜竹,就是陈望天的小儿子,一个叫华扬,是四大庄云梦山庄庄主华雄天的儿子,这二鬼,都是逞强斗狠的,欺男霸女,只是因为背景雄厚,连普通鬼吏也不敢管。而高阶神职呢,大多都与这华陈两家又有些交情,不好管。因此,越发助涨了此二鬼的嚣张气焰,最近几年,还自行封了个阴间双雄的称呼,不过老百姓却在私下里都称他们为阴间双恶。” 凌阳半晌无言,心头却是苦笑连连,师父正在闭关,他也正低调行事,没想到,督察殿居然牛逼地把这二鬼抓了起来。可以想象,接下来又将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只是,凌阳也不是那种怕事之主,能被鬼民们深恶痛绝地称为双恶的鬼,肯定也是坏事做绝的东西,华家陈家不护短还好,若当真护短,他也会不客气的。 只是,凌阳还是有些担忧起来。 上回他力战楚江王,尽管占了上风,但以楚江王为首的三位鬼王肯定恨死自己了,必除之而后快。而又因岳飞一事,又得罪了闫罗王,自己正要夹着尾巴做人呢,如果再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估计闫罗王也会来踩他一脚了。 师父又正在闭关,酆都大帝又不管事,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保持中立的轮转王和秦广王。 尽管凌阳功力又增进了一个小境界,足够有自保能力,但怕就怕在几个鬼王不按江湖规矩,不,应该是不顾惜颜面也要对他群起而攻之,他还真没任何胜算。 思来想去,凌阳想带着仪仗队去酆都城溜达的心思也就淡了,唯今之计,还得赶紧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 说做就做,凌阳先是拜访了轮转王,向轮转王委婉地诉苦,师父他老人家自从闭关去了,鬼王们对他可就有些刁难了,处处对他的工作指手画脚不说,还干涉监察殿的正平公正。又把监察殿抓了陈华二恶的事儿与轮转王说了。 轮转王尽管冷心冷情,诸事不管,好在,上回凌阳对岳飞任鬼帅而鼎力相帮,还是记在心头的,就表示:“监察殿隶属鬼王辖管,自然有权利对监察殿指正工作上的事儿,本王也不方便过问。不过,若是有偏心得过份的,或是不顾惜脸面的,本王一定会站在你这边。”并且还拍了凌阳的肩膀,“有本王和秦广王替你撑着,你不必担心小命不保,不过,打铁还是需要自身硬呀。” 凌阳苦笑,轮转王这话说得相当明白了,如果鬼王们做得实在过分,或是真要对他群起而攻之,他会站出来维护他的。但他也得有与鬼王叫板的实力才成。 从轮转王府出来,天已黑透,凌阳漫步在大街上,想着接下来既要应付陈华两家的压力,又还要预防鬼王们的趁机发难。尽管道理站在自己这边,可到底还是要瞧谁的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陈华两家再厉害,总不至于敢围攻监察殿,但他们却有影响鬼王们的实力。凌阳唯一担心的就是鬼王们会借机向他施压。如果他抗不住鬼王们的压力,放了华陈二鬼,那么他在阴间树起来的威望可就化为乌有了,甚至在监察殿的威信也会一落千丈。 如果他顶住了压力,那么,势必会得罪华陈两家,以及这两家背后的盘枝错节的势力,说不定,这些势力里头,还会有鬼王们的影子。 凌阳越想越头痛,赶紧传了神识与海瑞,要他连夜审问华陈二鬼的罪行,先把罪名坐实了再说。另外,又还施了激将法,故意点明了华陈二鬼的身份。 果不其然,海瑞不愧为刺头的称呼,对手越是难啃,越是兴奋,战斗力越是强悍,凌阳话还没说话,就斩钉截铁地表示:“不管涉及到谁,一旦有犯罪事儿发生,一律严惩不怠,没有人可以例外。华家陈家再厉害又如何,他们还敢与整个督察殿抗衡不成。” 凌阳又说:“那可难说,华家可是阴间四大山庄之一,手下强兵无数,这些家将家丁,你也瞧到了,他们眼里可没有督察殿,只有他们各自的主子。” 海瑞立即说:“下官已在牢房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网,哼哼,他们真要是敢冲击督督殿,来一个抓一个,来一对抓一双,绝不手软!” 凌阳大喜,说:“做得很好,不愧为海刚锋的名号,本官会全力支持你的,放心去干就是了。不过,本官就不出面了,家师正在闭关,本官要给他老人家护法,就不参与这些事了,若对方压力太大,你也可适当放松一二。不过决定权在你,你自己把握就是了。” 海瑞倒是没有怪凌阳把烫手山宇交给自己,其实在他来看,凌阳有时候,还是过于心慈手软了,上回楚江王事件,明明占了上风,就该把厉峰打入地狱受永世之苦,可凌阳偏偏只把厉峰发去地狱只受百年之苦,还只是第三层地狱,真真是雷声大雨点小。 这回海瑞是铁了心要收拾华陈二鬼的,他还真怕凌阳会干涉此事,来个与厉峰一样,高高举手轻轻落下。凌阳不管更合他意,他一定要把华陈二鬼整得生死不能,让他们偿偿刑罚加身的苦果。免得他们总是仗势欺鬼,把阴间当成自己的地盘横行无忌。 凌阳的不管事,让海瑞很是舒心,而海瑞的大包大揽也甚合凌阳心意,收回神识,微微地笑了。 第一步走出去了,海瑞因为一身傲骨和敢作敢为,以及一副不怕死的猛人形象,人的名树的影,就算是鬼王,面对海瑞也会感觉牙痛。加上海瑞强大的深入鬼心的影响力,鬼王再是恨海瑞入骨,也不敢轻易动他。华陈二家就现不用说了,海瑞怕过谁呀? 海瑞真要是兜不住了,凌阳再出面力挺海瑞,不但可以增加自己的威望,更能让海瑞对自己死心踏地。 只是理想是美好的,真到了那一步,面对几大鬼王的群起之力,凌阳也自认这副小身板儿扛不住,得了,还是赶紧去修炼吧。 想到这里,凌阳就加快了脚步。 忽然身后响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嚷嚷声、吆喝声:“站住,别跑!” “抓贼呀,抓贼呀!” 凌阳回头,就瞧到逆光之下,有个鬼影正拼命地往前跑着,这只鬼使了姥姥的劲儿奔跑着,累得气喘如牛,可惜平时候又缺少锻炼,后续乏力,跑了一段路,就不怎么跑得动了,眼看就要被捉住…… 这鬼忽然脚下被绊了下,惯性作用下,重重往前扑去,刚好扑倒在凌阳脚下,下一刻,追赶的一群鬼们已追了上来,把那只鬼重重拧了起来,并一拳挥在肚子上。 “混蛋,敢胆偷东西,走,随我去公堂,让王大人打你五十板子。罚配去地狱受断指之刑。” “各位大哥行行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诸位大哥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实在是饿得狠了,这才忍不住偷了块馒头。我不是存心的,我马上就要还阳了,等我还阳后,给诸位大哥多烧些纸钱,让诸位大哥改善些生活可好?” ------题外话------ 朋友约着去泡温泉,明知只是假温泉,但仍是有些心动,我去还是不去呢? 第159章 这个小偷是个罪鬼 “还阳?哈哈,你这小子,是在说梦话是吧?都进入了酆都城,你小子又还是戴罪之身,居然还妄想着还阳?还没梦醒是吧?”众鬼狂笑。 “是真的,我没骗你们,我真的要还阳,只是因为找不到还阳的路,又迷路了,所以阴差阳错就来了这儿……大哥,还魂台在哪?大哥帮帮我吧,只要小弟还阳后,会记住您的大恩大德的,多给几位大哥烧些纸钱……” “呸,居然敢骗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又对这只鬼脚打脚踢,打得对方惨叫连天,并连连求饶。 但这些鬼哪听得进求饶的话,下手越发的重,很快这只鬼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全身冒黑气。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哈哈,你还人命?你小子已经不是人了,是鬼,知不知道?”众鬼停顿了下,果然这鬼被打得确实很惨,全身没一处完好,好些地方还冒黑烟。 “确实不能再打了,不然真要把他打得魂飞魄散,咱们罪过可就大了。”一名鬼如是说。 众鬼果然就退开了一步,但很快,其中一只鬼就说:“靠,你们快看,这家伙身上还有罪鬼烙印,哈哈,拥有这种烙印的,随便打都是打不死的呢。” 众鬼一看,凑近一瞧,果然,这只鬼额上若隐若现地浮现出“罪鬼,三年零217天的字眼”,于是众鬼就沸腾了:“这家伙是戴罪之身,打不死的,哈哈,兄弟们,继续揍他。” “对对,继续揍他,妈的,一个罪鬼,居然敢跑到酆都城里来偷东西,还偷到咱们头上。”众人一边骂一边狂踢着,打得这只鬼惨叫连连,出气多进气少。 凌阳看得摇了摇头,喝道:“够了。” 众鬼迟疑了下,慢吞吞地直起身,看着凌阳,“你是谁?” 凌阳穿着一袭阴间贵族常穿的绣龙刻凤的白袍,外罩飘逸的米黄彩领开衫,袍摆离地三寸,脚下一双黑色绣金线的靴子,头戴玉白色冠帽,帽子正中还镶着枚红艳艳的宝石,金镶玉的腰带,一副阴间贵族打扮,因此,众鬼们问得相当客气。 凌阳淡淡一笑,背负着双手:“在下姓凌,单名一个阳字,字坤海,家住罗酆山蟠桃树界张府。” “凌阳?罗酆山蟠桃树界,张府……”一只鬼喃喃地重复着。 “不是住在酆都城?”有只鬼问。 很快,就有只鬼激动地大叫起来:“您是凌总督察?”然后蹬蹬地后退两步,上下打量凌阳,喃喃道:“像,真像,年轻,英俊,气度不凡……您,您真是凌总督察?”声音相当轻,相当的不可思议。 凌阳淡淡一笑:“正是我。” 众鬼倒吸口气,全蹬蹬后退几步,一副即恐怖又激动的模样。 “凌,凌大人……”众鬼结结巴巴地喊道,忽然间,有只鬼跪了下来,口中喊道:“小的罗方,见过凌大人,小的给凌大人磕头。”额头碰碰地磕在地上。 其余鬼见状,也赶紧跪下来,给凌阳磕头。 地上那只被打得极惨,连他老子娘都认不出的鬼傻眼了,努力睁着眼睛打量凌阳。 为了维护酆都城的治安,也为了防止神职鬼吏们仗技欺人,因此但凡进入酆都城,所有神职鬼民皆会被自动禁固住大半法力,就像普通人一样行走,却无法动用太多法力。因此,凌阳自然不会笨得耗费法力把他们托起来,就说:“都起来吧,这儿是大街上,何苦行如此大礼?会折煞我的。”凌阳还是相当有自觉性的,除了在监察殿公常上行驶自己的威风外,在外头还是相当平易近人的。这固然有演戏的成份,但收到的好处却是相当丰厚的。至少可以增加群众基层。 果然,众鬼见凌阳如此平易近人,一点都没有官老爷的架子,即吃惊,又有些受宠若惊,众鬼起身后,激动地道:“凌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大街上?” 凌阳笑呵呵地说:“出来闲逛。这么晚了,已快到宵禁,赶紧回去吧,别在大街上逗留了。” “至于这此鬼,偷了你们什么东西?” 几只鬼气愤地道:“这罪鬼可恶透顶,刚开始来小的店里,说肚子实在饿得极惨,求可怜可怜他。小的心软,就给他个馒头。他吃了后还想要小的好鬼做到底,再给他些现钞,小的看他确实可怜,就给了他些钞票。”说到这里,这只鬼语气陡地拔高,“谁知这罪鬼居然嫌我给的少,非要我给他一百块。这如何可能,小的每天起早贪黑,一个月下来也才几百块的收入,怎么可能给他这么多钱,给他些零钞已是仁至义尽。” 另一只鬼也气愤道:“然后,这该死的东西,居然就抢了我大哥的钱就跑。太过分了。” 躺在地上的那只鬼弱弱地辩解说:“只给我一块钱,这哪够,买几个馒头就没了。” “不管给多少,都只是我的一份心意,哪有你这种强行讨钱的。我的钱是自己的,我想给多少就给多少,你一个乞丐,给你钱都不错了,要求还高。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 “你什么?你还有理了?嫌给钱少了就抢钱,这可是大罪,是要挨板子斩手指头的。”带着的鬼越说越生气,又踹了对方一脚。 “好了,这只鬼确实不像话,不过呢,钱已经追回来了,你们也出气了,看在本座面上,且饶他一回吧。”凌阳说。 众鬼打了一顿,钱也追回来了,气也出了,心就平了,又有凌阳这么一说,哪有不同意的,赶紧与凌阳作揖施礼,这才告退。 等众鬼走后,凌阳这才看着还躺在地上的鬼,冷淡地道:“起来吧,跟我走。”也不去管他,转让身就走。 这只鬼正是又幸运又倒霉的易英杰,他看着凌阳远去的背影,眼里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艰难地起身,跟了上去。 第160章 救你是有目的的 尽管刚才被打惨了,痛楚入骨,可身为罪鬼,却是有自动复原的功能,走了一段路后,身子已复原得差不多了,小跑了几步,跟上了凌阳的步伐,默默地跟在凌阳身后。章节更新最快 凌阳走了一段路,张府的家丁已领着马车迎面而来。凌阳上了马车,易英杰站在那犹豫着,在凌阳的眼神示意下,也跟着上了马车。只是他没有上过马车,张府家丁也没有给他预备小登子,因此,易英杰上车的动作,可就难看多了。 马车开始上路,速度相当快,凌阳坐在主位上,只冷眼打量易英杰,却不说话。 车内气氛一时紧张起来,易英杰偷偷看着凌阳,近距离下,他越发觉得凌阳很是面熟,太像他认识的一个人,只是,他压根也没有把眼前的凌阳看作在阳间认识的凌阳。 “多谢兄台的救命之恩。”易英杰见凌阳穿着一身古服,看起来贵气潇酒,想必是古人,因此也仄仄地说了句古语。 凌阳没有吭声,对于易奂杰的动向,他虽然算不得了若指掌,却也知道得**不离十。易英杰父母为了救他,居然请了道法高明的道士给他招魂,这道士道法还是相当高明的,居然把戴罪之身的易英杰的亡魂招了回去。只是这道士估计是第一次下如此血本,却忙中出错,忘了易英杰本是戴罪之身,脚上还有镣铐,就算还了阳,也是无法俯身**的。这又不得不让易英杰重新进入阴间,并买通各路神鬼,甚至连地狱里的去镣鬼吏也给买通了。 这道士本事确实厉害,如果不是海瑞“从中作梗”,易英杰还真会顺利还阳。 易英杰见凌阳一直不说话,心下越发忐忑了,又赶紧找话题说:“阁下真英俊,与我在阳间一位朋友长得也很是相像。” 凌阳瞥了他一眼,漫声道:“我什么时候与你是朋友?”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在阳间一位朋友,与您长得很是相像,无论是声音,还是名字……”心头却有些迷糊了,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但同名同姓还有着相同长像,差点都让易英杰认为,眼前这个阴间贵族就是凌阳本人了。 要不是因为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易英杰真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 凌阳冷哼一声:“在朝天俱部里,我记得某人可是打从心里蔑视我来着。” “呃……啊?”易英杰先是尴尬,其后又是震惊,几乎跳了起来:“你是凌阳!” 凌阳再一次冷哼一声,一脸的拽样。可在易英杰眼里,无异是见了亲爹那般激动狂哭。 “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吧?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明明在阳间,怎会出现在阴间呢?我脑子糊了,我大概是在做梦……”过于震惊,使得易英杰语气伦次起来,又是掐自己大腿,又是揪自己脸的……良久,他总算平静下来,又像看着亲爹一样看着凌阳,“你真是凌阳?我在阳间认识的那个凌阳?” “怎么没有去还魂台?”凌阳不答反问。 易英杰沮丧道:“……我……迷路了。”也没有去问凌阳怎么知道他要去还魂台,这时候他把凌阳当作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你怎么会在阴间?还还……”上下打量凌阳那身一看就是阴间贵族的打扮,身边还有马夫,小厮,一如古装电视剧里演的公子哥身边通常都会围着的一群下人。 最让易英杰感到惊异的是,刚才那几只鬼,还称呼凌阳为凌大人,难不成,他在阴间还是当官的? 到目的地了,小厮恭敬道:“公子,到了。” 凌阳下了马车,踩着小厮递来的凳子,从容下了车,易英杰也学着凌阳的模样,踩着凳子着地。他好奇地左右张望,就瞧到眼面前一颗巨大到望不到尽头的蟠桃树,桃树枝盘枝错节,几乎遮住了一大半天地,一幢雄伟并古色古香的建筑,就建在桃树枝上,树枝上还索绕着白色雾气,看起来仙气缭绕。 三个台阶上,是黑色铜环大门,一如红楼梦里的古建筑。 “张府?”易英杰不明所以,但铜环大门已被打开来,凌阳已上了台阶,赶紧跟上。 “公子,您回来了。”开门的小厮对凌阳点头夸腰。 凌阳“嗯”了声,大步进入正厅,边走边问:“府中可有来客人?” “是的公子,崔判官和岳飞岳帅来了,正在射月厅等您。” “唔。”凌阳来到气势宏伟的射月厅,在踏入门槛时,对易英杰说:“来了两个重要的客人,一会儿不要乱说话。” “是,是。”易英杰也知道,自己想要在阴间生存,除了紧巴着凌阳外,别无他法。 凌阳理了理身上的袍子,这才踏进门槛,边走边笑道:“临时有事出了趟门,让两位兄台久等了,还望恕罪。”一边拱着手作揖。 坐于古色古香的大厅里的一身葛服的崔判官和一身黑衣的岳飞同时起身,抱拳道:“我等不请自来,已是失礼,哪当得起坤海老弟的陪罪,这岂不是折煞老哥我了?” 岳飞话语不多,只是沉静地拱了拱手,目光温和地看着凌阳。 凌阳哈哈一笑说:“崔兄你也太见外了。凭咱俩的交情,用得着说客套话?” “你说我客套,你刚才不也是?”崔判官说。 凌阳哈哈大笑:“崔兄教训的是,绝无下次。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崔兄,岳兄,随我去后院里品茶。最近小弟无事,新研究了一款新茶,刚好让二位品尝下小弟的茶艺。” 崔判官抚掌长笑:“甚好,为兄也想品尝下坤海老弟的茶艺。不过我可是丑话说到前头,泡得不好,我是不会客气的。” 说话间,管家已去吩咐小厮丫鬟去后院布置去了。 崔判官眼睛尖,看着易英杰:“咦,这是?” 凌阳看了易英杰一眼,说:“这位是崔判官,你应该是认得的,还不赶紧向崔大人叩头。” 易英杰是现代人,又是高高在上惯了的,哪里舍得下脸面下跪,奈何当初之所以去地狱,就是被这崔判官二话不说,直接就送去的,因此,易英杰对崔判官有着一股天生的敬畏,闻言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赶紧跪了下来,并磕头道:“小的参见崔大人。” 崔判官却没有让易英杰起身,而是神色严肃地道:“你身上还有罪鬼烙印,为何会出现在张府?” 按理说,拥有罪鬼烙印的,就只能在地府受刑,只有受刑完毕,身上的烙印才会消失,才能成为阴间通常的鬼民。 戴罪之身居然能出现在地狱以外的地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神职公器私用。 易英杰吓得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求助地看着凌阳。 凌阳淡淡地说:“易英杰在阳间的父母给他请了个超级厉害的道士,买通了去镣司的鬼吏,给他解了镣铐。但身上的罪鬼烙印并未去除,我在酆都城里看到他被暴打。就把他带回来了。” 崔判官冷哼一声:“坤海,你呀,就是太心软了,身为堂堂总督察,岂能如此心软?” 总督察?这很牛逼么?易英杰在心头暗想,但因为有凌阳在,又发现凌阳与崔判官平起平坐,交情还不错,因此擅会察颜观色的易英杰倒也不那么害怕崔判官了。 凌阳说:“小弟在阳间,与此人有过数面之缘。更何况,易英杰命不该绝,家中又还请有道士替他超渡,因此,小弟才决定行一回方便之门。” 崔判官说:“坤海向来于助人,这个我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人,却不值得你帮。” 凌阳故作惊讶:“崔兄,此话何解?” 崔判官冷哼一声,忽然对易英杰厉声喝问:“易英杰,你是如何死的?” 易英杰战战兢兢地回答:“我是出车祸死的,我真的冤枉呀,我只是坐顾友明的车子,是顾友明开车太快,撞上了一辆重卡,当场身受重伤。但是我的肉身还保存完好,所以恳求大人让我还阳。大人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等回到阳间,一定给大人多烧些纸钱,以报大人之恩。” 崔判官冷冷地说:“少用这一套迷惑本官,本官可不是贪财的。现在,当着本官,凌总督察,还有岳帅的面,老实说出你与顾友明的车祸原因吧。” 易英杰说:“车祸哪里还有什么原因,就是顾友明开车太快,注意力不集中造成的。” 崔判官冷笑一声:“当着凌大人的面不敢说实话是吧?” “我,我……我说的是实话呀,请大人明察。” “当初在审判殿时,本官就与你们说过,你与顾友明的车祸并非偶然发生,而是人为。凶手就是崔皓。” 易英杰眼皮一跳,不敢吱声。 凌阳则挑眉,有些讶异:“是崔皓害得你们?” 易英杰咬牙道:“是。这老东西,阴险歹毒,不是人。可我们并不知道是他下的黑手。若不是崔大人说出来,我们就是死也会被蒙在鼓里。” 崔判官冷笑一声道:“那你可知,崔皓为何要害你们?” “这……崔皓阴险歹毒,在港岛已是过街老鼠,他就像疯狗一样胡乱咬人,谁知道他会平白无故得针对咱们。” 崔判官嘿嘿一笑:“再是穷凶恶极的人,也不会平白无故杀人的,总是会有原因的。” 易英杰额上开始冒汗水了,身子也有些瑟瑟发抖,只是把头埋在地上,不敢抬头。 凌阳若有所思,易英杰的紧张,明知崔皓害了自己,却不敢说出真相,不由问:“是不是你们与崔皓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才令崔皓动了杀机?”风水师想要害人,如术士一样,太容易了。 易英杰身子一颤,总算承不住压力,哭道:“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混蛋,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回吧。” 易英杰顾友明的车祸确实是崔皓所为,刚开始他们本人也并不知道,等亡魂进入鬼判殿,崔判官这才告诉他们的,这令他们恨崔皓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但现在,又让崔判官逼着他把真相说出来,易英杰心理防线总算崩溃。 原来,崔皓之所以杀他们,也是他们自找的,因为是他们先去找崔皓,妄想以崔皓的手段对付凌阳,再夺取凌阳手头的天价珠宝。然后三七分成,他们七成,崔皓三成。崔皓不干,他七成,易英杰二人三成。顾易二人又不干,双方讨价还价,都没能说到一块去,最终,顾易二人佯装同意崔皓的分成,想当个黄雀。但是,崔皓却不是那个捕蝉的螳螂,他最终目标也是黄雀。 崔皓从顾友明那了解到凌阳手上的庞大财富后,生怕消息走漏,就先下手为强,暗中出手,给顾易二人制造了一起天衣无缝的车祸。 崔皓风水师的手段,给平凡人制造车祸也太容易了,顾易二人就是到死都不知道,他们的车祸是人为的,要不是死后,进入鬼判殿,被崔判官点明,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只是因为涉及到凌阳,如今易英杰又要靠凌阳才能有一线生机,自然不敢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只是被崔判官逼得没法,只好痛哭流涕地请求凌阳原谅。 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凌阳冷哼一声:“活该,害人终害已。” 易英杰哭道:“是是,我已经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切是我自作自受,凌阳,求你原谅我这一回吧。我是真的知错了,也后悔了。” 并承诺凌阳,等他还阳,他一定会说服父母,让出易家一半财产,捐献给希望之域,为沙漠治理贡献一份力量。 凌阳心中一动,他救易英杰确实是带着功利目的,他是知道易家的实力的,少说也有百亿财富,只是,易家父母舍得花这么大的代价救儿子?于是就说:“你的命能值这么多钱?” 易英杰说:“能,肯定能,我是独子,爸妈一向疼我,我易家虽比不得郑家,刘家,顾家,但也有百亿财富。只要你放我还阳,我肯定说服父母,让出易家一半财产,捐给希望之域。我说到做到。”并举起手来发誓。 凌阳故作为难,他看着崔判官说:“崔兄,小弟在阳间承包了沙漠治理,治沙资金缺口高达百亿。在阳间时,小弟正四处筹借治沙资金,若能得到易家资金支持,治沙资金的缺口将会缩小很多。” ------题外话------ 玩得太累了,没法子收心 第161章 闫罗王的小舅子 崔判官哈哈一笑:“易英杰固然为非作歹,好歹命不该绝,只要将功补过,亦能成就善业。%%%沙漠治理可是件功在千秋的大事,易英杰能有这等眼界,也算是以功抵过。” 他看着易英杰:“也罢,看在你还有做善事的觉悟,以及看在坤海老弟的份上,本官就饶你一回,准许你以戴罪之身将功补过。记住了,还阳后,多行善事,多多关注国民营生,支持坤海功在千秋的治沙大业。” 总算能够还阳了,易英杰狂喜,连连磕头表示他一定不负所望,还阳后,第一时间就让父母捐献一半家产给希望之域。 崔判官又说:“你是戴罪之身,按理,本无资格还阳,就是去还魂台也没用。因此,一会儿,你还是走传送阵还阳吧。” “多谢大人恩典,只是,传送阵在哪?请大人指明。”易英杰又鼓足勇气说。 崔判官说:“你原本是戴罪之身,按理,只能在地狱里受刑期满,方可还阳。本官虽贵为判官,却也无法助你还阳。去还魂台亦是无法还魂的,唯有进入地府传输阵方可出入阳间。只是传输阵只有阴间高级神职方能够自由出入。就是本官也是不行的。” 易英杰傻眼了,一颗心直沉谷底。 崔判官看了凌阳一眼:“所以,你只能跟在坤海身边,由坤海带你出去。” 易英杰现在也才知道,凌阳就是坤海,又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凌阳。 凌阳想了想说:“督察殿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我,暂且还走不开。只是,想必你父母等你也等得心焦,这样吧,我先送你还阳,再回阴间。” 易英杰大喜,感激得热泪盈眶。 凌阳又对崔判官说:“海瑞抓了阴间双恶,我想,以陈华两家的实力,督察殿又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到时候还请崔兄岳兄趁我不在阴间时,帮忙照顾一二。” 崔判官正色道:“这是自然。陈华二鬼作恶多端,早就该受惩罚了,恶鬼就该恶神磨,海瑞做得很好。” 然后又加了句:“坤海你也做得很好,督察殿也只有在你手头,才能发挥出功用。” 凌阳知道前任总督察魏征与崔判官交情莫逆,奈何魏征一介官,在以实力为尊的阴间,也有施展不开手脚的时候,加上魏征在地府呆了上千年,总算等到了心爱女子的投胎转世,立即放下权利,也跟着一道投胎去了。 凌阳谦虚地说:“魏大人也做得很好。” …… 凌阳领着易英杰,招来元阳子给他练制的白色祥云飞行法宝,上了祥云,一路飞往传输阵。 看着脚下的白云,易英杰嘴巴张了张,手脚僵硬,看着脚底下穿梭而过的河流,城墙,以及一群群手持刀戟的阴兵,易英杰即激动又恐怖。 他没有想到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凌阳,居然如此厉害,在阴间拥有如此实力,随手就招来可以供飞行的云。 “那个,凌,凌先生……您是神仙吗?”易英杰战战兢兢地问。 凌阳也不看他,只是背负着双手,祥云一路传风驰电掣地掠过一群群山川河流。天空中,偶尔也飘过一些驾着飞剑、飞船、或骑着神兽飞行的不知是人还是神的鬼物。 “这些也是神仙?”易英杰嘴巴张得老大,眼前的景像,完全颠覆了他的所有想象。 “他们是鬼神。” “鬼神?” “嗯,鬼神也是神仙的一种。”凌阳说。 鬼神是排在神仙下面的,神仙是有肉身的,大多数是凡人修上去的,神仙超脱轮回的有很多,但是鬼神是离开**之后的鬼仙,是没超脱轮回的。神仙与鬼神的本质区别就是长生与死亡,神仙寿命相当长,鬼神可以自由去投胎。 鬼神,指的是阴间各神祗。 易英杰又看着凌阳:“那您,您也是鬼神?” “算是吧。” 易英杰越发激动了:“真的吗?好牛逼哦,您,您是如何做到的?” 凌阳没有回答,因为他们已飞到了阴间通往阳间的传输阵。 双腿落地后,白色祥云就自动化为一缕白烟飞没凌阳头顶,看得易英杰再一次崇拜地看着他。 传输阵还挺热闹的,不时有神职鬼吏出入其间。 也是,今天正是月底,正是各个地方执行任务的神职鬼吏回地府报道的日子。 “小的见过凌大人。”传输阵的神职远远就瞧到凌阳,赶紧向凌阳施礼。 凌阳说:“本官要去阳间,地点是港岛……”并说了具体地址。 鬼吏赶紧说:“好,小的记下了,凌大人请稍候。”正拿出传输镜,忽然一个极其傲慢的声音从身后响来:“奉我姐夫闫罗王之命,特地去巴蜀蓉城。赶紧送本官过去。” 凌阳瞥了对方一眼,眸子微闪,不过却是没有吱声。 而鬼吏则满面堆笑地说:“原来是李大人,听说您又升官了。” 叫李大人的正是李天英,闻言傲然地抬起下巴道:“也就是九幽地府驻人间第八区督察罢了。” 李天英此话一出,周围进出的鬼吏们无不又羡又妒,督察呀,那可是堂堂的中级神职呢,大部分鬼吏就是熬个几千年,都还在原地踏步,做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有的实在觉得升迁无望,这才不得已申请去投胎。而李天英,居然已升成督察了,如何不让人羡慕。那可是个肥差,美差,既轻松,又容易出成绩的大好位置呢。非鬼王或阴间高官亲信不得担任。 鬼吏又连连夸腰:“恭喜李大人,贺喜李大人。李大人请稍候,等小的送了凌大人,就替您服务。” 李天英闻言下巴一抽,冷冷地看向凌阳:“本官可是奉闫罗王之命,前去执行机要任务,你等跟在本官后头吧。” 鬼吏大惊失色:“李大人,万万不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天英瞪了一眼,并骂道:“混账东西,这儿没你说话的份。”然后恶狠狠地看着凌阳,眼里带着一抹阴狠戏趣。 “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小子,知道我是谁吗?”李天英也认出凌阳了,就是几年前在蓉城时,瞧中了凌阳手头的妖丹,凌阳却不肯给,还在他眼皮子底下溜掉了。 凌阳眼皮都不带抬的。 “督察殿驻人间第八区督察?我怎么没印象?是什么时候任命的?”凌阳淡淡地问。 李天英哈哈大笑:“小子,敢质疑本官的身份?找死。”然后又得意地笑了,不怀好意地盯着凌阳,“不错,本座正是监察殿驻人间第八区督察,李天英。小子,你运气也太不好了,乖乖跟我走吧。若是识相的话,当我的跑腿小弟,说不定可留你一命,还能保你荣华富贵。” 凌阳笑了起来,双手背于身后,说:“口说无凭,把你的官印拿来让我瞧瞧。” 李天英以为他不信自己,是在做最后的捶死挣扎,哈哈大笑地表示:“我是才刚上任的,因为总督察不在阴间,因此,暂且还没有官印。不过,本官可是由我的姐夫闫罗王亲自下令的,资料已交由监察殿鬼吏部,已是货真价实的督察殿驻阳间督察。” “连官印都没有,就行驶督察的权利?谁给你这个权利的?”凌阳所然厉声道:“大胆狂徒,居然敢在本官面前冒充地府督察。”眉心忽然射出一道金光,击中在李天英身上。 李天英惨叫一声,身子倒飞出去,身上大冒黑气。 “反了反了,大胆,放肆,你!敢以下犯上,来呀,把这小子给本官抓起来!”李天英气急败坏。 李天英身后的亲兵就要上来抓凌阳。 凌阳一个厉眼瞪过去:“本官面前,谁敢放肆。” 传输阵的鬼吏也赶紧上前,哭丧着脸道:“住手,住手,李,李大人,这位凌大人是监察殿总督察凌大人,凌大人呀。” “哼,我管他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对我出手,我一定饶不了他。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动手的凶徒给本官拿下。”有闫王姐夫撑腰的李天英怕过谁呀,也因为狂惯了,因此根本就没听明白有关凌阳的身份。他看凌阳穿着倒是贵气,料想也就是阴间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小官僚家的公子,哪比得上有他的闫王姐夫,下又有中阶神职的威风身份。 李天英的手下也不认识凌阳,又要上前抓凌阳。 “找死!” 凌阳不怒反笑,忽然挥了挥手,一道黑鞭凭空出现在手中,黑鞭狠狠一狠,也不见有任何动作,李天英那几个手下全被打飞出去,惨叫了一会,就全身大冒黑烟。 围在周围的一群鬼吏神职傻眼了。 李天英也是傻眼了,其后又是暴怒连连:“反了反了,小子,我不把你碎尸万断,五马分尸,我就不姓李。” 忽然,远方响来一声厉喝:“保护凌大人!” 忽然间,远方响来一阵阵动作一致的金戈步伐之身,一个个身穿黑衣盔甲头戴盔帽,动作齐整地手持长枪钢戟,朝这边奔来。 为首一名鬼将来到李天英面前,一巴掌就把他扇飞出去,嘶吼道:“把这胆敢以下犯上的凶徒给本将军拿下。” “是!”众阴兵大声称喏,已动作飞快并粗鲁地把还搞不清状态的李天英给抓了起来。 李天英虽然有些法力,但刚才被凌阳一击,又被鬼将打飞出去,法力已所乘无几,很快就被阴兵鬼将捆绑了起来。 那名鬼将单膝跪地,对凌阳道:“卑职常羽,拜见凌大人。救驾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凌阳淡淡地道:“常羽,你说,李天英该当何罪?” 常羽斩钉截铁地道:“按地府律令,以下犯上,罪行严重者,当斩不饶!从者,也一并处斩!” “好,那就都斩了吧。” 常羽毫不犹豫地道:“谨尊大人法旨。”然后起身,厉声喝道:“李天英假冒神职,以下犯上,仗势欺人,呈凶斗狠,不但对凌大人不敬,还指使手下围攻凌大人,性质极其恶劣,按律当斩。来呀,把李天英拉去斩头台,斩了。” “喏!”几名阴兵就拖着李天英去了。 李天英的手下们傻眼了,赶紧叫道:“冤枉呀,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赵海毫无感情地挥挥手:“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统统拉下去。” 李天英傻眼了,直到被拖走很长一段路后,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动真格的,赶紧拼命大叫:“你们不能杀我,我是闫罗王的小舅子。闫罗王是我姐夫,你们要是杀了我,我姐夫不会放过你们的。” 常羽脸色一变,眼里就带着犹豫。 “凌大人,这……”与常羽一道来的赵海本来想拍凌阳的马屁,这才领兵火速赶来,原先并不知李天英的身份的。 凌阳淡淡地说:“闫罗王后只有一个妹妹,哪有什么兄弟?” 赵海脸色再次一变,凌阳短短一句话里,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他不打算放过李天英,就算是闫罗王的小舅子也照杀不误。二是提醒自己,李天英这个闫罗王小舅子身份,明不正言不顺。 赵海当然明白,闫罗王只有一位正妻,但小妾却有无数位,小舅子自然也多。但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只是,李天英到底有这么一层关系,真要是杀了,万一李天英的姐姐在闫罗王跟前吹吹枕边风,他这个鬼将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凌阳倒是无所谓,他有元阳子做靠山,本身实力也强硬,闫罗王不敢拿他怎样,但绝对会拿他出气呀。 “闫罗王后好像是没有兄弟,可侧妃娘娘有。”赵海轻声提醒凌阳。 凌阳瞥了赵海一眼,常羽就赶紧说:“我家大人与李天英无怨无仇,今日碰上,他就对本官喊打喊杀,睚眦必报,心胸狭隘,这种鬼吏,也配做监察殿督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还闫罗王小舅子?闫罗王是何等的英雄气慨,岂会有这种小舅子?真是丢他老人家的脸。” 赵海心中一凛,细细品味常羽的话,他就明白过来,常羽乃凌阳的亲兵首领,他这般说话,就是代表凌阳的意思,这是在提醒自己,李天英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就算今日他顾忌闫罗王,放了他,他也不会领情的,说不定事后还会报复自己。 ------题外话------ 劳动节耍了下来,惰性就发作了,怎么也收不回心了 第162章 送易英杰还阳 另外,闫罗王堂堂鬼王,会为了小妾的兄弟出头么?尤其这个小妾的兄弟还打着他的旗号作威作福,败坏他的名声。以闫罗王的性子,或许会生气,但也绝不会为了这种小舅子,就收拾他这个堂堂地府鬼将吧。 另外,赵海也明白,他原本是要拍凌阳马屁的,这时候要是怂了,可就前功近弃。因此,权衡利弊之下,赵海也就咬牙,转身对手下喝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闫罗王妃压根就没有什么兄弟,冒充鬼王亲戚作威作福,败王闫罗王他老人家的名声,更是罪加一等。斩了!” 李天英又气又急,高喊道:“我姐夫不会放过你们的。”见他们来真格的,这才真正怕了,赶紧说:“你真要杀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饶我一回吧。”然后对凌阳求饶说:“我错了,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 凌阳被气笑了,看来这家伙借闫罗王这层裙带关系,就以为自己可以横行阴间了。 赵海会意,厉声道:“凌大人乃监察殿总督察,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以下犯上?还指使手下对凌大人行凶。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还不拉下去,斩了。” 这边,凌阳已千里传音给海瑞,海瑞会意,去面见十殿阎罗,声称有神职公然冒充鬼王亲戚,居然指使手下,围攻凌阳。凌阳因为顾忌鬼王的颜面,特地让他来向鬼王们求证,若该神职果真冒充鬼王亲戚作威作福,必定严惩不怠,若真是鬼王亲戚,还望鬼王们宽恕凌阳的无心之失。 不管是阴间还是阳间,大人物身边的人都会依仗大人物的身份作威作福,十大鬼王也不例外,因此一个个都问海瑞,该神职是谁,是哪位鬼王的亲戚。 海瑞暂不作答。 而唯一一个没有亲戚的轮转王,则能保持超然状态,怒拍桌子,忿然道:“管他是哪位鬼王的亲戚,仗势欺到高阶神职头上,就是以下犯下,明知凌阳身份,还敢指使手下围攻,这是何等的猖獗,何等的丧心病狂?本王建议,立即处死,或打入地狱,受永世之苦。” 其余鬼王含蓄地委婉地表示要保留意见,因为他们怕这个神职万一自己是自己的亲戚怎么办? 一个区区中阶神职,在明知凌阳的身份前提下,还敢指使手下围攻凌阳,身份绝对不一般。万一是自己的儿子孙子之类的,真要是把话说满了,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海瑞把鬼王们的脸色看在眼里,这才说出犯鬼乃闫罗王的小舅子李天英。 这下子,其余鬼王皆大松了口中气,全幸灾乐祸地看着闫罗王。 闫罗王恼羞成怒,怒拍桌子:“本王王后并无兄弟,本王哪来什么舅子?这李天英胆敢冒充本王亲眷,罪大恶极。”然后责令海瑞,把李天英就地正法,就地格杀。 闫罗王是什么人物,岂会被小妾的兄弟给束住手脚?二话不说,就治了李天英死罪。既维护了自己公正无私的名头,也杜绝了平等王都市王的趁机发难。 李天英被当场格杀,在被执行死刑时,他都不明白,他那闫王姐夫,怎么会如此狠心置他于死地? 奉闫罗王命令前来宣布处置李天英法旨的鬼吏见李天英已伏诛,又赶紧对凌阳拱手陪笑道:“凌大人刚才受委屈了,小的奉闫王爷吩咐,特地向您陪不是,希望凌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凌阳回了一礼。说:“闫王爷向来公正无私,我是知道的,这回还要多亏了他老人家替我做主,只要王爷不怪罪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请大人帮本官转让王爷,坤海多谢他老人家替我做主。” 鬼吏赔笑道:“凌大人您太客气了,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易英杰看得乍舌不已,阎王爷? 阎王爷的小舅子惹了凌阳,阎王爷不但杀了小舅子,还特地差鬼吏给凌阳道歉?这凌阳究竟什么身份呀,这么牛逼? 李天英这个小插曲过后,凌阳就带着易英杰进入传送阵,来到阳间,易英杰肉身存放的医院病房。 易英杰的肉身已被医院诊断为植物人,但在云明道长眼里,易英杰不过是魂魄被地府拘了去,只要把魂魄找回来,就可以醒来了。只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 那天他施展魂念,让易英杰脱了镣铐已是拼尽了最后一口力气,原以为易英杰去了镣铐,只要不出意外,也能一个人找到还魂台进而还阳。因此,他就放心地进入修养当中。只是等他修养好后,易英杰的魂魄居然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一时间大急,还以为他在修复期间,易英杰被阴间的厉害鬼物给整得魂飞魄散呢。 接连三天,云明大师都在动用术法和魂念在阴间搜索易英杰的魂魂,但始终无法搜索到。尽管他查出来易英杰没有生命危险,魂魄还活着,可就是找不到,不由大急。正当他焦头烂额之际,他居然瞧到易英杰的魂魄自动回来了。 凌阳敲开了病房,屋子里的人抬头,很是不悦:“你走错病房了吧。” 凌阳问:“这是易英杰的病房吧?” 易向天怔了怔,说:“是,请问你是?”他原以为凌阳是儿子的朋友,是特地前来看望自己儿子的。 凌阳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云明道长,这老家伙为了搜索易英杰魂魄,可是连姥姥劲儿都使出来了,一脸的憔悴,满眼的血丝。 出于直觉,云明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不简单,只是哪里不简单,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上下打量凌阳。 凌阳收回目光,右手轻轻一挥,易英杰的魂魄就出现在病房,身为勾通阴阳的道士,云明道长自然能瞧到易英杰的魂魄,激动地起身:“易英杰,你总算回来了,可让我好找?” 易天行四处张望:“阿杰魂魄回来了?在哪呀?” 易英杰敬畏地看了凌阳一眼,这才说:“是,我回来了。道长,你可是害惨我了呀。” “我怎么害惨你了?”云明道长纳闷。 易英杰长长叹口气:“唉,说来话长。等我还阳后再告诉你。” “等等。”凌阳拉住他,淡淡地说,“记得对我的承诺。” 易英杰点点头,说:“您放心,我不会忘的。”然后就扑进了自己的肉身。 魂魄与肉身相结合后,并不能立马就醒来的,主要是还得有个适应过程。 果然,众人就能发现,易英杰刚开始动了下眼睑,过了会,又动了动手指头,但就是没能醒过来,易英杰的母亲杨惠激动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扑在儿子身边,眼巴巴地看着病床上的儿子,不停地叫着儿子的名字。 一会儿,医生也奔了进来,又给易英杰仔细检查了身体,一旁的心电图也在激烈地跳跃着,证明易英杰确实有苏醒的迹像。 主治医生很是震惊:“病人生命力相当顽强,这确实是即将苏醒的征兆,你们做亲人的,继续大声呼喊他,给他打气。”一番仔细检查后,易英杰动得更凶了。只是,不知为何,挣扎了大半个小时后,身子又没有再动了。 杨惠由希望变绝望,忍不住抓着医生的手:“我儿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忽然不动了?” 云明道长赶紧上前解释:“不要着急,主要是你儿子身上的伤势太重,魂魄进入**后,**伤势太过沉苛,魂魄无法主导**,导致灵魂过于疲劳,暂时性进入休息状态。等他的灵魂休息好后,还会继续与**抗衡的。” “你没骗我吧?”杨惠将信将疑。 云明重重点头:“我骗你做什么?刚才我可是亲眼瞧到你儿子的魂魄回归**的。对了,是这位先生把你儿子魂魄带回来的。” 等云明四处一看,傻眼了,病房内,哪里还有凌阳的影子。 凌阳把易英杰的魂魄带回了阳间,并让他重新附于自己的肉身,尽管易英杰伤势沉苛,只要还不至于致命,易英杰迟早也会醒过来的。凌阳就自行离去了。 凌阳在离去时,在楼梯里还碰到了顾友明的母亲,唐小芳。 对于这个据说是小姑子名义上的孙子的凌阳,唐小芳可没半分好感。在唐小芳来看,这人想借着小姑子的面子靠上顾家,被顾家拒绝后,就恼羞成怒,把小姑子原本给顾家留下的天价珠宝全给强占了去。这样的人,顾家稀罕才有鬼。 儿子的生死未卜,加上先前凌阳的恶形恶状,使顾家损失巨大,唐小芳如何会有好脸色,恶声恶气地道:“你怎么在这?给我滚远些。” 整个顾家,最恨凌阳的,就是唐小芳了。 顾友明的伤势比易英来还要严重,若是寻常普通人,早就埋进土里了,但顾友明出身富贵之家,经过先进的医学手段,以及通过行政力量从大陆京城请来了两位著名的脑科权威,经过十来天的殊死搏斗,顾友明依然陷入深度晕迷,只能靠呼吸机维持心跳,比易英杰还要惨。 易英杰只是植物人,有生命迹像。但顾友明一直呆在重症病房内,由几位权威专家和护士的轮流守候,依然有随时死掉的风险。 这时候,这一年多来,除了顾友明的母亲唐小芳每天都来看望儿子外,已无半个顾家人守在他身边了。倒不是说顾家人生性凉薄,不顾顾友明死活,而是顾友明一直呆在重症监护室里,由医生和护士守护着,家属也进不去,也只能隔着玻璃窗看望而已。因此,再是关心,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守在这儿吧。 如今顾家上下都在传,顾家原本有望得到那批天价珠宝的,是她教子无方,让没素质的儿子得罪了凌阳,以至于让凌阳怀恨于心,使得顾家损失了那批原本该得的天价珠宝。后来顾友明出了车祸,生死未卜,这些指责方才消失,但唐小芳感觉出,她和丈夫在家族中已开始受到排挤了。 而更让唐小芳寒心的是,顾家其他兄弟,居然趁着他们夫妇心系儿子无瑕经营公司,居然趁人之危,妄想逼宫,想夺去丈夫顾望天应得的份额。 如今,顾望天夫妇可谓是腹背受敌,即心系儿子的安危,又要应付亲人的趁人之危,弄得焦头烂额。而唐小芳则认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凌阳,因此哪会有好脸色。 对于唐小芳的恶声恶气,凌阳眉毛都不抬一下,只盯着电梯里变动的数字。 唐小芳闹了个没趣,越发不是滋味,趁凌阳出电梯时,又去撕他的衣服,见凌阳没有反抗,胆子越发壮大,又对凌阳又抓又打,恨恨地骂道:“都是你,你这个丧门星,扫把星,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出这样的事。”边骂边打,见凌阳被自己打了一巴掌撕烂了衬衣,都不还手,以为他心虚了,越发生气,又拿着皮包对凌阳胡乱打去。 凌阳确实没有还手,以他如今的修为,不说区区皮包,就是拿斧头来砍,都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之所以任由唐小芳殴打,自然有他的原因。 与其说他不还手,其实是他故意送上门来让唐小芳殴打的。 唐小芳形同疯虎的殴打,旁边人刚开始只是围观,但见她不但手脚并用,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又是诅咒又是恶骂的,而凌阳始终不还手,实在看不下去了,纷纷上前阻拦,并指责唐小芳实在过分。 凌阳把手抄在裤子里,看着形同泼妇的唐小芳,闲闲一笑:“本来我是想救你儿子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深深看了唐小芳一眼,凌阳转身而去。 …… 凌阳并未立即回九幽地府,而是时间上也凑巧,才回返回阳间,就接到张韵瑶的消息,称王绍谦的儿子,王伟喜结良缘,今天就已在京城国宾馆举办婚礼。也因为凌阳没在阳间,她只好代他参加了,如今人已在国宾馆了。 十月一号?国庆节? 凌阳一瞧,可不是,今天正是十月一号,并且,已快到中午了。 “既然已回来了,那就赶紧过来吧,时间还来得及,12:20正式开饭,新郎新娘正在婚礼仪式进行中。”张韵瑶说。 凌阳身为王伟的祖师爷,不出席都说不过去。 第163章 王伟的婚礼 王伟的婚礼将在国宾馆举行,一来是王绍谦身份在那摆着,二来,历年来高官子女在国宾馆举办席筵已是不成文的规定。 王绍谦身份特殊,客人除了张静鸿外,也就是特务部的那群人,大概也就百十来人,剩下的,也就是新娘子那边的亲戚了。 凌阳去的时候,一对新人正在台上交换婚戒,客人们已各自就坐。 凌阳四处观望了下,一边是女方的亲戚,一边是男方的客人,由中间一条长长的红地毯分隔出了楚汉河界,径渭分明。 凌阳正在找寻王绍谦,就被叫住了。 “凌阳,这边。”张韵瑶起身叫他。 凌阳看到坐在新娘亲戚堆里的张韵瑶,迟疑了下,走了过去。 “你怎么坐这?”凌阳纳闷,张韵瑶好歹也是自己老婆,又是特务部里的骨干份子,王绍谦不说把她供到贵宾席里,至少也是男方那边的重要席位吧。 张韵瑶回答:“我也是才到不久,不好意思麻烦王绍谦。”却用神识与凌阳交代,“我爸爸也来了,” 凌阳明白了,在张静鸿未上台之前,张韵瑶还是由上一任一号接见过的,并给了一级供奉的特殊身份。张静鸿上台后,召见了王绍谦以及特务部一众重要骨干,但张韵瑶却生怕自己的身份让自家老子知道,一直避不见面,平时只以代号相称。这回王伟结婚,张静鸿为了拉笼人心,也来了。张韵瑶只好夹着尾巴坐到偏远的角落了。 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凌阳哭笑不得,说:“走吧,与我一道去见岳父。”有他在,他会替她圆过去的。 同桌的一个客人就说:“马上就开饭了,就坐下呗。” 凌阳望了对方一眼。 那妇人也认出了凌阳,就笑了起来:“唉哟,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居然又见面了。呵呵,原来,兜兜转转,咱们居然还转成了亲戚。” 原来,这妇人正是前阵子与张韵瑶同病房的伤者的妹子杨琳,凌阳很快就明白过来,敢情王伟的老婆,就是那个病友的闺女? “这个世界可真小。”凌阳不得不感叹。 杨琳这回可比先前更热心,更笑容满面了,也跟着站起来:“是呢是呢,这个世界可真小。哎,马上就开饭了,赶紧坐下。” 凌阳说:“不了,我们去那边坐。” “你是男方的亲戚?”杨琳语气就有些郑重了。 “嗯。”凌阳拉着张韵瑶的手,颔首道:“失赔了。” 杨琳就伸长了脖子,看着夫妇二人,走呀,走呀,一直走到靠近主席台附近,方停下,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站起身,想看他们究竟要坐在哪桌吃饭。 …… 来到男方这边,张琛、江雯、明烨等人已全部起身,高叫道:“掌教。” “祖师爷。” 凌阳不愿在这样的场合出风头,赶紧压了压手,“都坐下,不得喧哗。”然后与张韵瑶一前一后来到紧挨主席台那一桌。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凌阳离去的方向,不敢造次,又乖乖坐了下来。 “岳父。”凌阳和张韵瑶来到张静鸿面前,轻叫,并向在座诸人微笑以示招呼。 在这样的场合看到女儿女婿双双出现,张静鸿确实吃惊,赶紧站起身:“你们怎么也来了?” 张韵瑶紧紧挽着凌阳的手臂,笑着说:“陪凌阳来的,新郎官的父亲,是凌阳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形容凌阳与王绍谦的关系。 凌阳笑着说:“王伟是我师门晚辈。我这个当长辈的,肯定也要出席。” “师弟?”一个惊喜交加的声音响来。 同桌的人全都懵了。 “凌先生,您也来了。”秦建坤也站了起来,满面笑容,神色恭敬。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再一次懵了。 就是张静鸿也忍不住看了秦建坤一眼,秦建坤与凌阳之间曾经的交锋,他还知道一二,后来双方又合好了,“新郎官是你师门晚辈?”张静鸿也懵了,忽然拍了脑袋,恍然大悟说:“对对,我想起来了,王绍谦与你交情不浅嘛。”张静鸿陡然想到,凌阳第一次出现在他视线里,还是个没什么身份地位的小青年,却是由王绍谦父子用实际行动给顶起来的,如果没有王绍谦父子的行动,张静鸿敢肯定,老父亲怕是不会那么快就接受凌阳。 同桌的人见张静鸿都站了起来,自己也不好再继续坐了,也跟着站了起来。 张静鸿赶紧对他们压压手:“你们坐,不必拘束。” 唯有一人没有坐下,反而从自己座位上起身,来到凌阳跟前:“师弟,真是你?你也来了?绍谦那小子真有福气,王伟也是有福气的。” “师弟?”张静鸿等人全都纳闷地看着这个一头白发的老头子。 王绍谦对这老头儿的身份倒是没有隐瞒,此人正是上一任特务部首领,刘少清,也只有坐上一号位置才知道的超神秘人物。 能坐到那个位置的,无不拥有特殊本领,而这个上一任特务头头儿,居然喊自己的女婿为师弟,这就让张静鸿颇不是滋味了,他这个女婿,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他的。 凌阳冷眼看着刘少清,冷哼一声:“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刘少清讪讪地道:“我说师弟,怎么每次说话都那么难听呢?我好歹也是你师兄。” 凌阳冷哼一声,到底还是要顾及这老头儿的面子,没有给他太过难堪,只是靠近他耳边说:“以后再找你算账。” 刘少清苦笑,当师兄的在师弟面前抬不起直不起腰,真是太丢份了,可谁叫他自身不正呢?资质修为都不若这个师弟也就罢了,偏还让他逮了个那么大的把柄——收徒不慎,识人不清。 凌阳没有再理会他,在座诸人都是有着相当显赫的身份,凌阳还认得一人,柴进。 柴进也笑望着凌阳:“真的是你,凌阳?”柴进已有几年没有与凌阳见过面了。 凌阳点点头:“老柴。” 老柴?在座诸人全都神色古怪地看着凌阳,柴进可是共和国新上任的三军总司令呀? 柴进又惊又喜:“你是,张书记的女婿?”刚才他耳朵可尖着呢,凌阳可是叫张静鸿为岳父。 凌阳点点头。 柴进轻轻吸口气,竖了大拇指说:“好小子,真有你的,居然把张书记的千金也给娶到手了,厉害,牛。”柴进是才升上来的,先前与张静鸿并没什么交情,也就是张静鸿上台后,这才靠上去的。但见凌阳与张家的关系后,柴进暗自庆幸,自己这一步棋真是走对了。 ------题外话------ 真的该收心了 第164章 要叫祖师爷 凌阳笑了笑,没有作声。 张静鸿就说:“韵瑶,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凌阳,坐我这儿。”果然就给腾了个位置出来。 虽说如今男女平等,但依然是男人主权的时代,张静鸿觉得,在这样的场合,让女婿与自己同坐还说得过去,但让女儿一起坐下来就有些说不过去。 张韵瑶也有自知之明,果然就点点头,说自己去找个位置坐。 凌阳却不想委屈张韵瑶,就拉着张韵瑶笑着说:“我和韵瑶坐别桌,岳父,老柴……师兄,诸位长辈,你们慢用。” 刘少清却拉住凌阳:“你若是去坐别桌,看我不劈死绍谦那小子。弟妹,你也坐。”发现这一桌确实坐不下二人,又冲还在主席台上的王绍谦喝道,“别愣着了,赶紧过来,看谁来了。” 王绍谦夫妇这时候正坐在主席台,同新娘子的父母一道喝新人茶,听到刘少清的声音,赶紧望过去,就看到了凌阳,一个激灵,赶紧起身,迎向凌阳。 …… 王绍谦的老婆李代惠不明所以,忍不住起身,瞪着丈夫离去的方向,心中暗骂:这个二货,众目睽睽之下怎能这样呢?只是,她到底不是王伟的亲娘,也不好置喙,只得干笑几声。 正在给王绍谦敬茶的新娘子也懵了,还以为这个有着相当雄厚身份的公公不喜自己呢,一时间悲从中来,说不出的难堪。 就是司仪也是一脸懵逼,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好在,到底是做了多年的司仪,救场功夫还是有的,很快就拿起话筒对已开始议论的宾客说:“新娘官父亲忽然发现自己还没给新人准备礼物,赶紧去拿了。” 底下人信以为真,就笑了起来。 李代慧赶紧朝新娘的父母低声解释说:“不好意思,孩子他爸给新人准备的礼物忘带身上了,现在才想起了。” 新娘的母亲满脸笑意:“没事,礼物都只是其次。” 王伟却是不明所以,赶紧往父亲消失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就喜笑颜开了,赶紧对新娘说:“我爸瞧到一个重要的师门长辈了,无妨,一会儿见到我这个师门长辈,嘴儿放甜些,这位长辈说不定会有好东西相送。” 这边,王绍谦请凌阳上台,让新人磕头拜见,让凌阳拒绝了,他可不想出这个风头。把王绍谦重新推向主席台,自己则坐到了张琛那一桌。 张琛这一桌人可兴奋惨了,一个个都叫凌阳祖师爷,叫张韵瑶则叫:“祖师母。” 张韵瑶被叫得很不好意思,差点笑场。只能红着脸,半推半就地应了。 凌阳也觉得老婆被称“祖师母”有些不论不类,但,总不至于称祖师婆吧? 主席台上,新人仪式也结束了,开始上菜,新人的速度还是满快的,凌阳才拿起筷子,王绍谦已领着新人来到凌阳面前,“老祖宗,您怎么坐这儿呢?”王绍谦有些为难地看着凌阳。 以凌阳的身份,理应坐贵宾席的上座才是。 凌阳摆摆手说:“坐哪都一样。” 王绍谦只好叫来王伟:“赶紧给祖师爷和祖师母磕头。” 凌阳赶紧说:“别,人多是众的,免了免了。”拖起欲要下跪的王伟,说:“晚上再行大礼吧。” 王伟就从善如流地应了,并热情地向凌阳介绍自己的新娘,“祖师爷,这是弟子的老婆,杨文梅。”然后又对杨文梅说,“这是我师门的重要长辈,麻衣门掌教,呃,你也要叫一声祖师爷,祖师母。” 杨文梅张口结舌,看着年纪轻轻的凌阳夫妇,怎么也叫不出来,到底是才刚毕业的大学生,面皮薄。 王伟就忍不住道:“赶紧叫呀,真是上不得台面。” 杨文梅胸口就积了一把怒火,忍不住剜了丈夫一眼,这还是结婚现场呢,就这么的嚣张恶气,以后这还得了? 只是,她到底是高嫁,做不到像别的女同学那般可以呛回去,这口气也只能忍了。 张韵瑶自然也看出了新娘子的窘迫和薄脸皮,赶紧打圆场说:“不用不用,都把我给叫老了。咱们还是各交各的吧,王伟,可不能欺负人家,不然我可不依。” 凌阳也说:“随便称呼吧,没必要搞得那么严肃。” “那不成,规矩不可废,赶紧叫。”王伟又催促杨文梅。又见杨文梅怎么也不肯开口,不由急了,觉得在祖师爷面前丢了份,忍不住另重语气:“还大学生呢,怎么这么不懂事?长辈都不肯叫。” 杨文梅只觉有一万个火药桶在胸口累积着,她身边可还有伴娘耶,丈夫就这么给她难堪,这让她情何以堪? 张韵瑶是过来人,自然明白杨文梅不是不肯叫,而是拉不下脸皮来,就轻斥王绍谦:“怎么说话呢?讨打是不?”然后拉着杨文梅的手说:“王伟就是这个急脾气,你别放心上,现在嘛,大庭广众的,暂且给他留几分面子。回去再好生收拾。我呢,是王伟的同事,你就当我是平辈吧。不用顾忌别的。” “那可不成……”王绍谦父子同时齐叫。 “就这样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兴古时那一套。”张韵瑶看着凌阳,“你说呢?” 凌阳说:“领导说得对,就这么着吧。”看着王伟说,“以后说话要注意些,也亏得新娘子性子好,若是韵瑶呀,怕是早就一脚踹过来了。” “讨打是吧?”张韵瑶掐他一把,惹来众人善意的轻笑。 凌阳揉着被张韵瑶揪过的地方,又对王伟说:“去忙你们吧,不用顾我。” “那您吃好喝好,一会儿再来向您赔罪。”王绍谦父子这才恭敬地退下,但王伟仍是用眼角剜了眼新娘子,觉得老婆太给自己丢脸了。 杨文梅也很是委屈,可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也不好摆脸色,只得强颜欢笑。 倒是杨文梅的两个同学伴娘则相互望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同情及幸灾乐祸,嫁入豪门固然能一步登天,可这其中滋味,也只有自己能够体会了。 ------题外话------ 今天我这儿下了一天的暴雨,可把我冷惨了,春天真是个多变的季节,一会儿把人热得半死,一会儿把人冻得半死,问君能有几多愁,没有穿秋裤冻得鼻涕流 第165章 忽然掉了两个身穿古服之人 “这新娘子面皮也太薄了。”江雯轻声说。他还没娶老婆,但女朋友交往了有两年了,他的女朋友尽管长相普通,但落落大方,进退得宜。绝不会脸皮薄到连个长辈的称呼都叫不出来。 凌阳笑望他一眼:“年纪轻,难免的。你可别以你老油条的眼光看这些小姑娘。”刚才凌阳大致看了新娘子的面相,新娘子除了脸皮薄外,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心地善良,没有那么多小心眼儿、小性子、钻牛角尖之类的让人反感的性格。 席间,凌阳总算知道新娘子的身份。 “……才刚大学毕业,是蓉城人,父亲是经商的,有一个舅舅是政府官员。家庭普通,好在人才尚可。”张韵瑶知道的信息比凌阳多了不少。她在凌阳耳边轻喃,“新娘父亲,就是上回在医院与我同病房的那个。” …… 这边,新娘亲戚也在四处打听新郎官的身份。 “……新郎官出身世家,本人已是大校,他父亲更厉害,据说是国家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可以号令三军的那种,你说牛不牛?居然连XX都出席了,还有那个……据说是司令员呢。”新娘的亲戚无不自豪,觉得真是沾了新娘子的光了,能与金字塔中的大人物一起吃饭,尽管他们的餐桌还隔着老远的距离,但这并不防碍他们回去后向左邻四舍吹嘘的资本。 新娘的母亲也是格外自豪,只觉走路都有风。以她的性格,自是不甘落人后,甚至还想拿着酒杯去女婿那边的亲戚敬敬酒,攀攀交情,好在,让新娘子给制止了。 “妈,你就别添乱了,人家那是什么身份,咱们是什么身份。”新娘子才刚让王伟说了一顿,说她不懂事,给他丢脸,心里正委屈着呢,母亲还在这儿净添乱。她以为她是谁呀?大人物自有大人物的骄傲,人家来参加婚礼,也是看在公公王绍谦的份上,你可是隔了八毛子远的关系,还妄想去敬酒,人家就算给了你面子,但转过背,怕是会在公公面前说自己老娘上不得台面了。 杨文梅的舅舅甘鑫也认为这样做不大好,尽管他伸长了脖子都想去张静鸿那一桌敬酒,可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只能按捺住这份激荡,老打老实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 甘鑫又问外甥女:“那个年轻人,你有印象不?” 杨文梅望了过去,正好看到凌阳,又勾起了心头的委屈和难堪,粗声粗气地道:“不认识。” “你忘了?你爸爸车祸住院,他老婆也在同一病房,脑震荡的那个?” 杨文梅这才想起来了,低呼一声:“居然是他?”总算有印象了,当时她满心都在车祸的父亲身上,也确实没有过多关注邻床。 甘鑫又问:“是王伟的什么亲戚?你知道不?” 杨文梅不耐烦地道:“不大清楚,好像是王伟一个师门长辈,刚才王伟还逼着我叫他祖师爷,祖师母,我没叫。” “祖师爷?”甘鑫惊讶,“现在什么年代了,还叫祖师爷?” “就是嘛,那么年轻,还摆着个架子,我真是叫不出来。”还让自己丈夫当众给她难堪,杨文梅对凌阳就有些恨上了。觉得这人太不识趣了,王伟给他面子,他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充当起老资格了。 “那人也太把……”杨文梅还要抱怨,忽然甘鑫说:“那个人,不是人员委员长秦建坤么?” 杨文梅看了过去,刚好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向凌阳敬酒,满面堆笑,身子还半弯着,一副下级面对上级的恭敬。 而凌阳却心安理得地接下了对方的敬酒,拿起酒杯,微微抿了口,而那中年男子却是一仰而尽。 …… “凌先生,很高兴在这儿能见到您。来,我敬您一杯,您随意。”秦建坤满面堆着笑,向凌阳举起了酒杯。 凌阳笑了笑,拿起酒杯与他碰了碰,喝了半杯,放下酒杯说:“老秦,最近混得不错嘛,红光满面的。” 秦建坤笑了笑:“一切托您的福。”这倒是大实话,先前因凌阳没有帮自己的私生子,还恨上了凌阳,还想恶向胆边生,准备与张静鸿Baybay,但张静鸿后来一系列动作,可把他打怕了,这才又老实起来。 当然,秦建坤也明白,张静鸿那些组合拳是给自己看的,但也确实把自己打到肉痛,那时候他才明白,他看似与张静鸿只有一步之遥,可他们之间的差距,却是相差了一个宇宙的距离。 刚才他也瞧出来了,张静鸿对凌阳这个女婿,还是相当尊重的,几乎以平辈论了。 又有一人来向凌阳敬酒,居然是柴进。 “凌阳,几年不见了,最近可好?”柴进端着酒杯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凌阳站起身,与柴进碰了碰杯,“托柴司令的福,吃好喝好睡好,样样都好。”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与凌阳碰了杯,双方一饮而尽,柴进也客气地与秦建坤碰了碰杯,然后对凌阳说,“改天咱俩约个时间聚聚,你的电话号码一直没变吧?” “嗯,没变。”凌阳说。 “那就好,得了空,约个时间好好聚聚。”柴进又笑呵呵地看着凌阳,“最近咱们队里,出了个稀奇事,要不要听听?” 凌阳笑着说:“与我有关吗?” “有点儿关系,不过又没有关系。” “到底发生了什么稀奇事?只要不涉及国家机秘,就说来听听呗?”凌阳也起了好奇心。 柴进笑呵呵地道:“前阵子,我去某地视察,抓到了两个身穿古服的人,这二人功夫很是厉害,让将士们花了巨大代价才把他们给活捉。” “身穿古服?”穿越时空而来的凌阳,对身穿古服二字相当敏感,赶紧问,“然后呢?他们的身份可有查出来?” “先不急,你听我慢慢说。”柴进清了清喉咙。 “下头人说,就在上个月月底,训练营忽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瞬间而至。将士们就丢掉身上的通讯设备,仍是咬紧牙关在暴雨中拼命训练。就在这时,两个物体从天而降,狠狠砸到天网上。在网上弹跳了几回合才恢复平静。将士们去瞧过究竟,居然是两个人。两个身穿古服的人。” “哦,然后呢?”凌阳听得很是认真。 柴进说:“是两个身穿古服的人,衣衫褴褛,还穿着副破盔甲,手上还抓着一把剑,背上还有弓箭,这弓箭相当的奇怪,力气稍小的士兵都拉不开弓呢。” “这二人摔在天网上就晕过去了,被送去医治,医生检查出二人只是心力憔悴,长期营养不良,加上从天而降,内腑受了些伤,需好好睡一觉,输些营养液就没事了。只是给他们护理的护士却叫苦连连,这二人身上又脏又臭,不知多久没洗过澡,没换过衣服,给他们擦身子的毛巾,都换了好几条,清理的水简直可以当笔墨了。” 柴进边笑边说:“两天后二人果然就醒了过来来。唉,这一醒来可就了不得,把整个医院闹腾得不像话,嘴里胡言乱语的,见人就打,又疯言疯语的,就是将士们上前都没法子制伏他们,因为这两个家伙居然能够飞檐走壁,武功还厉害,整个蓝箭大队全体出动,才把他们给制伏。” “这么厉害?”凌阳很是惊奇。 第166章 当年 同桌的张琛江雯几人则不以为然地撇撇唇,在座诸人,哪个不是拥有飞檐走壁之能? “可不是呢,把人制伏后,问他们的来历,也不肯说,只说他们正在找二爷,我们问他二爷叫什么名字,刚开始还不肯说,最后发现我们没有恶意,这才说了,他们的二爷姓凌,名阳,字坤海,十八岁。呵呵,真是搞笑,十八岁的年轻人,居然就被称为二爷。问了他们半天,也没问出有用的价值来,全是胡话连篇,说出的名姓和住址,查过了,根本就没有,估计是黑户,武艺相当的高强,却是生活白痴,见到什么都会大喊大叫一番,加上又不肯配合,没法子,只得把他们送到公安机关,由公安机关头痛去。” 柴进看着凌阳,又笑呵呵地说:“更好笑的是,人家嘴里所谓的二爷,与你还同名同姓呢。” 众人看着凌阳,就笑了起来。 凌阳却没有笑,他脸色凝重,他忽然问柴进:“那二人,可有说叫什么吗?” “说了,只是……我又给忘了。”柴进不好意思地拍了自己的头,看着大失所望的凌阳,又赶紧说,“不过,此二人声称他们是来找他们的二爷。他们的二爷姓凌,名阳,字坤海。凌是双水凌,太阳的阳。真与你同姓。刚开始还有人特地查了这个名字,全国各地,叫凌阳的人居然有足足四百多个。没一个符合。我就想呀,说不定这二人当真是穿越时空来着。”说完自己还哈哈大笑起来。 但柴进笑到一半,发现在座诸人却没有笑,而是神色古怪地看着凌阳。心头就闪过不确定的某种想法,轻声问凌阳:“你说,这世上真有穿越时空?” “不清楚,不过,宇宙浩瀚无穷,仍是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 柴进点点头。 凌阳又问柴进:“可否再把他们的事说详细一点?” “说那么详细干什么?你又不认识他们。”柴进已敏感地捕捉到在座诸人的古怪神色。 凌阳淡淡地道:“他们口中的二爷与我同名同姓,就凭这个,我就该过问。” 柴进就说:“二人声称他们是大庆朝安国侯府二公子凌阳的贴身护卫。当年他们随自己的主子去了瓦屋山,可后来他们的主子就一直没有再出现过,他们无法回去向侯爷交差,就一直在瓦屋山附近四处寻找,整整找了大半年,忽然不小心被一股旋风所袭……等他们醒来,就掉在我军基地了。” 张琛等人神色越发古怪了,他望着凌阳,轻声道:“当年,是98年还是99年,家师在临终之前,特地交代过我,要我在2006年4月5日,去那瓦屋山等候我麻衣观第十代祖师爷……家师一再交代,每一代掌教在临终前,都会把这个消息,郑重传给下一任掌教,一直传到第九代掌教出现为止。” 江雯也是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己的师父,当时,随张琛一起去的,还有他,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他与师父一道去了那瓦屋山,提前了三天就抵达了,在那儿一直等了近三天,等得望眼欲穿了,忽然天空出现电闪雷鸣,紧接着,一道白茫像流星一样划过天空,落到数里之外的一片柑树林,然后柑树林里响来一阵巨大的声响,地面都引起了小小的震动。 他们师徒徒二人觉得这个忽然从天而降的有点像人,说不定就是上任掌教交代的麻衣门第十代掌教出现了。于是师徒二人赶紧往柑树林走去,耐何柑树林离自己看似近,实则弯弯拐拐,还狠走了些路程。 等他们好不容易赶去时,已是人去林空,不由急了,又四处打听,听附近的村民说,确实是刘老汉家住进了一个青年人,还穿着古服呢,是个乖乖巧巧的青年。师徒二人不敢确定,这么一个少年就是他们麻衣门的第十代掌教,于是又赶回道观,查阅了大量各代祖师爷秘籍和介绍,方查出了眉目。 “……麻衣门第九代掌教,道号元阳,有一弟子,道号玄冥,俗姓凌,名阳,字坤海。” “麻衣门第十代教掌,师承元阳,道号玄冥,俗姓凌,名阳,字坤海。生于公元14XX年,襁褓中拜元阳子为师。公元14XX年任麻衣门第十代掌教,次年佚。麻衣门第十代掌教则由守真承袭。” 以上是麻衣门历代掌教简介,但守真掌教过世后,却又在《麻衣门师谱》里,写下了一句相当重要的话:“公元2006年4月5日,麻衣门第十代掌教玄冥,将降落于蜀地瓦屋山。这段文字,至守真起,历任麻衣门掌教需传给下一任掌教,代代相传,不得有误。” 张琛师徒看到这个秘辛后,激动得快要飞起来,结合师谱和历代祖师爷的交代,再结合当时在瓦屋山的异相,他们已完全肯定,那个由刘老汉收留的少年,就是他们的掌教祖师爷,五百年前就消失杳无音迅的玄冥道长。 张琛师徒又屁颠颠地跑到瓦屋山附近,找到了那个刘老汉家,却发现,他们的祖师爷已经离开了,这下子师徒二人恨不得撞墙了。 好在,等他们回到麻衣观,他们的祖师爷已大马金马地坐在那等着他们了…… 江雯一直知道他们的祖师爷是个古人,应该是穿越时空而来,却不知道,他们的祖师爷,在古代还有如此显赫的身份。 凌阳这目光闪了内闪,最后问柴进:“他们现在在哪?” 第167章 坐不住了 凌阳让张韵瑶代他向王绍谦告辞,称他有急事,先行一步。 张韵瑶赶紧说:“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呀,至少也得把饭先吃了再走嘛。” 张琛等人也跟着劝说。 柴进神色古怪地看着凌阳,说:“先别急,那二人只是被控制在医院里,倒没有受什么罪。你要见他们,也不急于一时。” 凌阳这才稍稍放下了心,重新坐了下来。 柴进自然也知道他似乎又能得到一件惊世骇俗的新闻,也有些乐可不支,但他还是忍了下来,又拿着酒杯,回到自己的位置,并承诺凌阳,吃了饭后,就带他过去见那二人。 只是,凌阳一心挂念二人,再美味的餐饭也是食不知味,胡乱刨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就起身,来到柴进这一桌。 柴进这一桌,一对新人正由王绍谦领着一个个地敬酒。 “老柴,别吃了,赶紧走。”凌阳过来,然后又对王绍谦说,“我一会儿还有要紧的事,就先走一步。” 王绍谦怔了怔,说:“再急,也先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我现在完全吃不下。”凌阳看着慢吞吞的柴进,又道:“老柴,正事要紧,改日送你两坛猴儿醉。” “当真?”柴进双眼一亮,“在场诸人都可以作证呀,你可是亲口说了,要给我两坛猴儿醉。” “什么猴儿醉?”张静鸿放下筷子,看着凌阳。 “嘿嘿,是凌阳亲自酿造的酒,什么五粮液,飞天茅台之类的,都弱爆了。”柴进忽然又说,“张书记,凌阳没有孝敬过您?” 张静鸿奇怪地看着凌阳,问:“你还自己酿酒?” 凌阳说:“我哪有这个本事,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的酒。得了空,也孝敬您两瓶。” “你送出去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我也不客气了,那我可就等着你的孝敬了。”张静鸿呵呵地笑着说。 刘少清看着凌阳:“师弟,又有什么事儿,这么心急火燎的。” “不关你的事,喝你的酒吧。”凌阳没好气地说。 “猴儿醉是什么东西?酒么?”桌上另一老人也开口问道。 “是的。”凌阳现在可没功夫理会这些人,又看着柴进,“再磨磨蹭蹭,猴儿醉取消。” 柴进赶紧起身:“可别,这就走,这就走。”然后起身,对在座诸人道。“对不住了,张书记,秦委员长,有要紧的事,先走一步。”然后又对王绍谦父子些恭喜的话,又还拍了王伟的肩膀。 王绍谦跟在他们身后,送二人离去。王伟也拉着杨文梅一道跟了过去。 “绍谦,你去忙你的,就不必送了。”来到门口,凌阳喊住王绍谦,又掏了个小旗子递给王伟:“来得仓促了些,还没给你准备新婚礼物,这枚太极令旗,就算是我赠你的新婚礼物吧。” 王伟赶紧躬着身子,双手高过头顶接过,当他接触到太极令旗,就被上头散发的浓厚灵气给震惊了,这绝对是一枚极品灵器。 “……多谢祖师爷赏赐。”王伟激动得脸都红了,也顾不得其他,就跪倒在地。 凌阳单手托住他,“虚礼就免了,赶紧招呼客人去吧。” 王伟父子仍是把凌阳送到了外头,甚至等柴进的车子驶来,还亲自开了车门,看得杨文梅不止一次想问丈夫,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 柴进的专车平稳地驶在敏华如梭的车道上。 前边有军车鸣笛开道,后边有一模一样的加长军车护航,些查的出行架式,并不亚于古代王公出行的排场。 坐在豪华舒服的车子里,听了柴进吩咐警卫员的内容,凌阳问柴进:“还有多远?” 柴进回答:“远着呢,在巴丹吉林沙漠的军事基地。从京城出发,大概要大半天时间。我想你肯定等不及,因此,我们直接坐飞机过去。” “坐飞机大概要多久?”凌阳又问。 “很快,直升机会在XX等我们,我们直接赶过去就是了,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上了飞机,再飞去巴丹,大概一两个小时。” 特权的力量有多恐怖,凌阳也是现在才深有体会。 在如此繁华交通如此拥堵的京城,柴进的车子却是一路顺畅通行,因为沿路都有交警指挥并执勤。柴进的车子赶到临时停机坪,也才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飞机驶向巴丹沙漠深处,凌阳由上往下看,尽是一片滚滚黄沙,只中间依稀能瞧到一条水泥路,一路在沙漠腹地弯延着。 “怎么把军中基地建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凌阳有些不解。 柴进解释:“嘿嘿,这你就不懂啦,军事基地自然要建得隐蔽才好。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荒芜绝人烟,风吹石头跑,这样的地方建军事基地,一来是让战士们吃得苦中苦,二来也能有效规避敌人的探索和侦查。自然是越偏僻越好。” “得,我只是个外人,这些军事秘密就不要与我说了,当我没问。” 飞机穿过一幢幢指控楼、科技楼、综合试验楼、专家楼、以及集贸市场,停在一处生活服务区大楼。柴进领着凌阳进入该大楼,并被带进了医院方向。边走边说:“进入此地,只一个要求,那就是保密。” 这简直就是废话,凌阳翥懒得回答,问:“他们被关押在哪?” “别急,我马上就带你去。” 一路上,凌阳又让柴进讲述了当时的情形。 柴进笑呵呵地说:“我不在现场,是下头的人说的。” 陪同柴进一道进来的大校军官就解释说:“那二人当真古怪,力气老大,动作敏捷,身手相当好,几个特种精英同时出动,还费了姥姥劲儿才拿下他们。” “可有查出他们的身份?” “查了,公安机关反馈来的消息是,杳无此人,就好像当真是凭空出现似的。”大校军官又说,“不过,他们身上的配剑和弓箭拿去化验检测,清华的考古教授倒是激动得很,说这是五百多年前大庆朝军队所用的五石弓。” “五石弓?” “朱教授解释说,计算方法是:把一把弓固定在墙上,然后往弓弦上挂重物,等弓完全被拉开时,弓弦所悬挂的重物的重量,就是这把弓的弓力。据说,一石为30公斤,五石弓就是5个30公斤,就是150公斤的重量。能拉五石弓的人,据说在古代,也是廖廖无几,绝对是军队里弓箭队的王牌力量,是用来袭杀敌军主将的精英中的精英。” 柴进乍舌:“这么厉害?”又忍不住看了凌阳一眼。 凌阳点头:“是的,能拉五石弓的人,在军队里是拥有相当高地位的。” 大校军官看了凌阳一眼,尽管好奇此人的身份,不过也聪明地没有多问,又继续道,“这二人身上还有腰牌,上头刻着个‘凌’字” “哦?”柴进再看了凌阳一眼。眼里的惊骇之色更浓了。 第168章 凌阳的护卫 大校军官还说:“不止如此,这二人尽管武艺高强,可对一切现代化的玩意总是大惊小怪的,所以,我就怀疑……” “怀疑什么?”柴进悠悠地问。 大校军官看了柴进一眼,小小声地道:“要不是国家一再强调要相信科学,我都要怀颖,这二人是穿越时空而来。” 柴进哈哈大笑,他此刻也有这样的想法呢,但面上仍是严肃地批评:“玄幻小说看多了吧?” 军官讪讪地笑道:“首长,不止我一人这么认为的,就是全军将士,都是这么猜想的。” 柴进忽然说:“居然还有时间看小说,看来还得加强训练力度才是。” 大校军官脸色就垮了下来。 “那两个怪人呢?”来到医院,柴进问医院护士长。 看到柴进前呼后拥的派头,以及他身边的医院院长,护士长也知道此人身份不简单,赶紧回答:“二人清醒后一直吵闹不休,就是镣铐加身,钢板床也让他们扭到变形,为怕伤到他们,只好给他们注射了镇定剂。现在被关在第九号病床。” 第九号病房还是比较宽敞的,里头有两张床,床上躺着两个身穿病号服的男子,二人头发已被剪得乱七八糟,活像鸟窝,脸颊瘦削,还有不少的巴痕布在身上、脸上。 二人四肢包括身躯,都锁着铁镣,连床带人一并被铁链拴得死紧。 应该是镇定剂的作用,二人正沉睡着,还有微微的鼾声。 凌阳走近他们,拂开其中一人覆盖在脸上的头发,仔细打量,忽然眼圈就红了,大恸:“大憨。” 又去覆另一人的脸,仔细辩认,“大雄。” 大雄忽然身子动了动,喉咙发出一阵低响。 护士长紧张地道:“这位先生,他们怕是要醒了,赶紧离他们远些,不然他们会伤着你的。” 凌阳没有理会护士长的话,又轻轻地摸着大雄的脸,轻声叫道:“大雄,大憨。” 大校军官一脸古怪地看着凌阳:“这二人,一个叫周大憨,一个叫周大雄。这位先生认识他们吗?” 柴进若有所思地看着凌阳,对大校军官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雄在凌阳的呼唤下,果然就渐渐清配了,嘴里还喃喃地呼喊着:“二爷……” 护士长和大校军官如临大敌,护士长更是把镇定剂捏在手头,大有一有情况就赶紧给对方打上一针的架式。 “大雄,我在这儿。”凌阳轻声说。 大雄身子开始挣扎,然后,忽然就睁开眼,目光警觉而锐利,如一头沉睡的狮子,目光刚好对上护士长,护士长他的目光下,吓得后退了几步。 “大雄,我在这。”凌阳轻拍大雄的脸。 大雄就转过脸来,看着凌阳,目光一缩,“你是……” “大雄,你仔细看,我是谁。”凌阳说。 大雄果然就在凌阳脸上,身上仔细打量,眼里有迷惑,他只觉得眼前这青年男子,看起来好生面熟,可就是有些想不起来。 “你是……”大雄目光迷惑。 凌阳就说:“真想不起来了?”他摸了摸小指上的银戒。 周大雄目光一缩,看了凌阳的小指头,又仔细打量凌阳的面容,然后轻轻地试着叫了声:“二爷?” 凌阳微笑道:“总算认出我了。”他撩了撩自己一头修剪俐落的短发,“难道剪了头发的我,变化真有那么大?” 大校军官和护士长就忍不住打量凌阳…… 周大雄一个激灵,忽然就嚎了起来:“二爷,真是二爷。总算找到您了,哇……”说完就哭了起来,甚至还要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可惜让铁镣束缚,只能拼命地挣扎着,并猛地嚎叫道,“二爷,您可让大雄好找呀……” 凌阳大恸,周大雄一个大男人,却哭得像孩子一样伤心委屈,心头也不好受,伸出手来,把铁镣一个一个地扯断,看得护士长以及那个大校军官傻眼。 直径足足有三厘米的铁镣,在凌阳一拉一扯之下,就像棉花糖一样断掉,周大雄解除束缚,从床上弹跳起来,然后跪到凌阳面前,抱着凌阳的腰就大哭了起来。 “二爷,二爷,呜……哇……”周大雄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大雄,是我不好,你先起来。”凌阳也不好受,拍着他的肩膀,让他起来,可周大雄只顾哭,哪里肯听他的,一个劲地抱着凌阳的腰,哭得稀里哗啦。 也是,身为凌家最忠心的护卫,主子忽然消失不见,他们回去要如何向老子主子交代?这种心情是何等的煎熬,如今,费尽了千辛万苦,总算见到了主子,自然是无比激动了。 凌阳见周大雄一时半刻还止不住泪,就冷眼看向柴进三人。 “老柴,麻烦你回避一下。” “啊,呃……哦,好,好。”柴进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可惜人家已下了逐客令,只好依依不舍地领着一干人离开了病房。 柴进原本还想在门口听下壁角的,可没想到的是,门居然自动关上了。 柴进嘀咕着:“不听就不听,不过,我也听得差不多了。”目光看向护士长和大校,神色严肃。 大校眼珠子一转,赶紧立正表示:“首长请放心,刚才我们什么都没听到,更没看到。” 护士长也一并保证。 …… 病房内,周大雄哭了有好一会儿,发现自己的兄弟还躺在床上,又忍不住去摇晃着周大憨:“大憨,快醒醒,找到二爷了,找到二爷了。” 周大憨在睡梦中的眉毛骤然一动,周大雄又继续喊着,被凌阳阻止了:“大憨看起来很轻,让他好好睡一会儿吧。” 已经迟了,周大憨已陡然增开了眼睛:“二爷?”目光迅速距焦在凌阳身上,眸子一缩:“二爷?”语气轻喃,带着迟疑和不确定。 “大憨,是我。”凌阳忍着酸软的鼻尖,哽咽道:“辛苦你们了。” 周大憨一个激灵,陡然爬起来,可惜身上的铁镣束缚,无法动弹,也与周大雄一样,嚎叫着:“二爷,真的是二爷。二爷,总算找到二爷了。”又哭又笑的,看得凌阳鼻子再一次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他上前,扯断铁镣,周大憨一个鲫鱼打挺,从床上翻身下地,也跟着跪在地凌阳面前,抱着凌阳哭得稀里哗啦。 ------题外话------ 大姨妈来了,这几天一直感觉头重重的,好像有供血不足的感觉,这是乍回事哩? 第169章 忠心耿耿的护卫 “二爷呀,您究竟去哪了呀?您走时为什么不说一声呢,您可害得我和大雄好苦呀。” 周大雄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二爷,自从您消失后,我和大憨可就没睡过一天的安稳觉,一直在瓦屋山四处找寻您,后来实在没办法,只好回飞鸽传书与侯爷和夫人。侯爷和夫人倒是心宽,居然飞鸽传书与我们,要我们不必再寻找,顺其自然。” 周大憨忿忿不平地道:“侯爷夫人太狠心了,您可是他们的亲生骨肉呀,你消失在瓦屋山,他们居然不派人来找寻,还要我们兄弟回去。他们当真狠得下心肠,我们可狠不下心肠呀。” 凌阳哭笑不得,爹娘自然是明白他去了哪,所以才让他们不必再找寻自己,可这两兄弟却想忿了,误以为他已失宠,居然不肯离去,一直在瓦屋山找自己。 “起来,都起来。”凌阳亲自扶他们起来。 “你们怎么来到这个地方了?” “我也不清楚呀,”二人比凌阳还显得茫然,“我们一直在瓦屋山找,后来听说瓦屋山住着大魔王,以及妖魔鬼怪,我们料想二爷是让那些妖怪给害了,就想进山替二爷报仇。可一直无功而返,总算有一天,进去了深山,却迷路了,就一直在里头打转,也不知怎的,好端端的脚下一滑,就摔下了悬涯,等我们醒来后,所有的人全都变了,变得好陌生,好可怕……” 等凌阳安慰了他们,并与他们讲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二人像听天书一样,眼睛睁得老大。等他们总算消化掉他们三人已穿真时空,来到五百年后的时代,并接受了这一现实后,外头太阳已西斜——他们在病房内,足足呆了半天了。 …… “老柴,我这两个手下的兵器,麻烦找来,还给他们吧。”凌阳领着周大雄兄弟二人出了病房,找上柴进。 趁着底下人去拿物件之际,柴进把嘴巴贴在凌阳耳边:“你小子真是穿越时空而来?” 凌阳没有回答,而是说:“老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柴进嘿嘿一笑:“这不叫八卦,叫求证事实。”上下打量凌阳,哟,出身侯爵世家的公子,果然就是不一样,难怪拥有如此气派,原来人家出身贵胃,天生就养出来的贵气。 “有些事儿,只能烂在肚子里头。”凌阳淡淡地道,“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凌阳也知道,他是古人的事瞒不住这些人,但他并不担心这些人会宣扬出去。 柴进讪讪一笑:“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说,放心,我们身为军人,别的优点没有,但保守秘密还是在行的。”部队里的秘密可多着呢,不差这么一件。 柴进又看着周大雄二人,“侯府一等护卫,那身手肯定不错了。” 二人挺直胸膛,傲然道:“承蒙夸奖,略有些拳脚功夫罢了。” “听专家说,你们身上的弓,是五石弓?”柴进又问,他也是军事迷,对于古代的武器还是颇为了解的,五石弓,可不是一般人能拉得开的。 “是。” “一直想见识下古代的骑射之术,不知我可否有这个眼福。”柴进笑咪咪地说。 二人迟疑地看着凌阳。 刚才凌阳可是交代过他们,不要对外人透露他们是古人的事实,不然会造成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可是,眼前这人,显然是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凌阳却点点头:“也好,就让柴司令见识下我凌家军的射击之术。” 偌大的训练杨上,一男子拉弓如满月,三箭齐发,“咻咻咻!”三声,三支羽箭带着破空之声,射向了五百米开外的杨柳树上。 三支羽箭深深刺入杨柳树上,呈竖一字型。 柴进走进杨柳树一瞧,深深折服,他伸手去扯嵌入树上的箭头,却是废了牛二虎之力,都没有把箭扯出来。 他身边的警卫员和那名大校军官也不信邪,也上前去扯,箭头依然深深嵌入枝桠里。 “老天,射得这么深,要如何扯出来呢?”柴进问。 “大憨,拔箭。”凌阳吩咐一旁的周大憨。 “是,二爷。”周大憨原地不动,隔着杨柳树十来步的距离,忽然挥动手中的细铁链,铁链仿佛有灵性似的,呼啦啦地缠到箭头上,紧接着,再一拉,一甩,箭头就轻松被拔了出来,并自动飞回到周大憨腰间的箭篓里,根根齐整。 柴进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竖起大拇指,不住地夸道:“牛,真牛。”他看着凌阳,一脸热切:“如此射击之术,堪称神射手。就是拿去奥运射击比赛,绝对杀得对手灰头土脸。” 柴进的警卫员又补充道:“丛林作战中,这样的神射手也绝对是一大优势。” 柴进击掌道:“着哇,虽说现在已进入核武器时代,但丛林作战中,这样的弓箭手却能派上大用场。”柴进双眼火热地看着二人,“不知二位可否加入我特种大队,为国效力。” 虽说现在是太平年代,基本上没什么仗可打,但隐藏在和平之下,依然有不见硝烟的战争,除了经济战外,热带丛林里的战争,可是从来没有停歇过。 那名大校军官却说:“可是,他们不会用枪……” 柴进又忍不住看着二人。 二人神色淡然,其中,周大雄说:“枪?是那种火铳么?” 柴进问:“火铳?” 周大憨说:“神击铳和机关铳,我们都会。火枪也简单嘛,只是打一发就需要更换子弹,反而比不上弓箭好使。” 柴进等人再一次目瞪口呆,轻声问道:“你们那个时代,就有枪了?” 周大雄说:“那当然,我们凌家军几乎人手一把火枪,火军营里还有神击铳和机关铳,杀伤力很广。不过,这只适合远距离作战,近距离作战,还是大刀来的痛快。” 柴进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枪,递给他们,“会用不?” 现代手枪自然不是古代的火铳可比的,但等他们摸清了手枪的原理后,之后的射击几乎也是百发百中,看得柴进大呼过瘾,死活要留下二人,为国效力。 但二人却异口同声地道:“我们是二爷的护卫,只跟随二爷。” 柴进滞了滞,看着凌阳:“你小子还需要人保护么?”他不去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还带两个厉害的爪牙,还要不要那些作威作福的人活呀? 第170章 昔日的辉煌 凌阳看着二人,说:“跟着我,你们的才能也得不到更好的发挥。要不,就留在军中,为国效力,挣个功名,光宗耀祖。老柴与我交情匪浅,自不会亏待你们的。” 二人忽然半跪在地,“二爷,自侯爷分配我兄弟二人为二爷贴身护卫后,我等就发毒誓,这辈子誓死追随二爷,二爷去哪,我们就去哪。” “现在年代不同,不要再跪来跪去了。”凌阳把二人扶起来,“你们的忠心我是再清楚不过了,只是,身为你们的主子,也要为你们的前程着想。你们跟着我,充其量一辈子当个护卫,碌碌无为。若是进入军营,为国效力,既能挣得功名,又能光宗耀祖,你主子我也倍有颜面,岂不美哉?” “这……不成不成,侯爷亲自吩咐过我等,一定要保护好二爷,不能让二爷有任何闪失。” 凌阳哭笑不得:“我现在不需要你们保护。” “二爷,您不要我们了?”二人大惊失色。 凌阳拍了拍额头:“我怎会不要你们呢?只是,你们跟着我,于你们也没甚好处。更何况,我现在居无定所,也不需要你们保护。让你们留在军中,一是也让你们有个安身之所,二来,也可以挣下功名,依你们的身手和悟性,相信很快就能在军中脱颖而出。比跟着我强多了。”周大憨兄弟俩都是凌家的家生子中最为优秀的子弟,五岁就被选进凌家军培养,上过战场,杀过敌,是当时军营里的佼佼者,后来在军营里的各项比赛中,拔得了头筹,这才被父亲点中,成为凌阳的贴身护卫。 其实以凌阳的手段,哪需要什么贴身护卫,但父亲的话也颇有道理:“保护你倒是在其次。而是堂堂凌家嫡次子,出入没个护卫跟着,也太寒碜了。” 也是,当时的大庆朝,名贵族公子都流行蓄养美婢、护卫,出入都有美婢服侍左右,护卫家丁跟随,就两个字,排场。没排场反而会让人瞧不起,在那种畸形的炫富制度下,凌家四兄弟出入皆有护卫跟随。 周大雄兄弟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泪眼汪汪:“二爷可是嫌弃我们了?”兄弟俩已经知道他们所处的年代已不再是大庆朝了,安国侯凌家也已烟消云散,他们人生地不熟,就像一个初出世的雏鸟,对这个社会,对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带着陌生和害怕。唯一让他能感到心安的二爷,却不再要他们了,要把他们丢入人生地不熟的军营,这完全就是要他们的小命呀。二人就像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冬猫,可怜巴巴地跪倒在凌阳面前,哀求道:“二爷,就让我们跟着您吧。我等绝不会给二爷添麻烦,” 凌阳拍了拍额头,一脸无奈:“你们两个,让你们留在军中,也是为了你们好。跟着我,你们非但不会有大出息,还会成为我的累赘,你们可明白?” 二人忽然沉默了,就在凌阳以为他们想通了,忽然,二人动作一致地抽出腰间的匕首,用匕首抵着脖子,誓死如归:“二爷说得有理,我等再跟在二爷身边,确实会成为二爷的累赘。”说着眼一闭,就要抹脖子。 “混账东西。”凌阳厉喝,伸出腿来,一脚踢一个,刚好踢中他们持匕首的手腕,匕首掉落于地,二人还想去捡,却让凌阳隔空一抓,匕首已回到凌阳手上。 凌阳又踹了他们两脚,把他们踹出去老远,“你们两个,真是气死我了。” 二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又重新跪倒在地,深深磕头于地,声音悲怆:“二爷,您若是不要我们,我们就自裁于此。” “混账东西。”凌阳气得双眼发黑,没见过这么死忠的人,以往他还是侯府公子时,倒觉得他们忠心可嘉,可现在却觉得这二人灵顽不灵,真要被他们给气死了。 柴进一行人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真是开了眼界呀,古人居然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忠心。也不知是凌阳的福气,还是这两个人脑子太死,太笨的缘故。 “两位,你们主子让你们留在军中,真的是为你们着想。为国效力不好吗?你们放心,有我在,绝不让你们受委屈。”柴进还是觉得这二人身手相当恐怖,留在军中,说不定还能大放异彩,成为敌军闻风丧胆的死神级的特种战士。 但二人却铁了心要跟着凌阳,目光坚定:“我们只跟随在二爷左右。请二爷成全。”说完又磕下头去,并一直维持那样的姿势。 凌阳无奈了,有气无力地道:“罢了,就跟在我身边吧。” 二人狂喜,又磕下头来:“多谢二爷成全。” “起来。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磕头。”凌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的他已被现代人人平等的想法同化了不少,忽然发现他们动不动就磕头的行为,确实不妥。 二人喜笑颜开地跟在凌阳身后,一改先前的颓丧无助,只变得神气活现。看得柴进等人也忍不住大摇其头,这么好的苗子,可惜了。 “老柴,”凌阳满脸歉意地看着柴进,“这回多亏了你。不然,他们两个不知要受多少罪。” 柴进摆摆手说:“没事,举手之劳罢了。” “这回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凌阳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吱一声。” 柴进哈哈大笑:“好说,好说。”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凌阳告别了那名大校军官,又对柴进说:“半年内,最好不要让他出任务。” 柴进愣了下,看了对方一眼,点头:“好。” 大校军官还不明所以,一脸的莫名其妙。柴进已拍了他的肩膀:“半年内最好就呆在基地,哪儿也不要去。” “对了,今日的事……”凌阳目光扫向柴进等人。 柴进马上说:“不就是保密嘛,放心,绝对保密。”又笑盈盈地看着身边一群人。其余人也立即表示,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 直升飞机载着柴进,凌阳,周大雄周大憨兄弟,一道驶离基地,往城区飞去。 “二爷,接下来咱们要去哪?”周大雄好不容易客服了对飞机的好奇和敬畏,又兴奋地问凌阳。 “带你们回城,买些衣服,和生活品。” “多谢二爷。”两兄弟高兴了,但很快又小小声道,“会……花很多钱吧?”他们兄弟二人现在身上还穿着那名大校军官给他们找来的衣服。除了弓箭、大刀等身上的随身武器外,完全是身无分文了。 “你们的忠心,值得我替你们花钱。”凌阳也看出了兄弟俩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忍不住出言安慰,“放心吧,我既已答应你们跟着我,就不会不管你们的。” “多谢二爷。”兄弟俩也察觉了凌阳已不再需要他们了,而他们反而还给主子添了不少麻烦,心下更是不安,但他们除了紧紧依附凌阳外,也没别的出路。只是他们却暗自发誓,等他们适应了这个社会后,一定要尽心尽力服侍主子。 柴进在一旁看得有趣,又问了他们不少问题,得知兄弟俩的父母,祖父母,都是凌家的下人时,更是乍舌,又得知这样的人,在凌家还一抓一大把,甚至凌家的下人就高达两千人,亲兵护卫也有八百名,忍不住感叹,可以想象,当时的凌家是何等的豪门贵胄,何等的势大根深。 第171章 人性 抵达目的地后,凌阳告别了柴进,张韵瑶也闻迅赶了来。看着周大雄二人,满脸的问号。 “周大雄,周大憨,我以前的贴身护卫。”凌阳说。 张韵瑶刚才在餐桌上,已由柴进的话推出了大致的情形,倒也并不惊讶。 “这是我夫人,”凌阳又向周家兄弟介绍张韵瑶。 “大雄,大憨,给二奶奶磕头。”要不是凌阳眼明手快拉住他们,怕是又要磕下来了。 “你们叫我什么?”张韵瑶轻声问。 “二奶奶呀。”周大雄看着张韵瑶,很快就低下头来,“您是二爷的妻子,就是我们的二奶奶。” 张韵瑶噎了噎,她也还保留着上一世的记忆,也明白“二奶奶”这个称呼在以前确实是合理的,于是就说:“现在不用这么叫了,就,叫我的名字吧。” “不敢。”二人立马一脸惶恐。 “叫太太吧。”凌阳也知道,让他们现在就接受现代化的称谓,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实现,就寻了个折衷点的法子。 “你开了车吧?”凌阳问张韵瑶。 “开来了,上车吧。”张韵瑶点点头。 等上了车后,看着开车的张韵瑶,兄弟俩再一次瞪大了眼,这儿瞅瞅,那儿瞧瞧,一脸的不可思议。 “二……太太居然会开车,好厉害。” 凌阳夫妇带着周大雄兄弟,去了商场,给他们买了生活用品,衣服鞋袜,一买就是好几套,从商场出来,四人手上各拧了几个大包。 “二爷,您为小的这般破费,已让小的倍感不安,还是小的来提吧。”周大雄死活不肯让凌阳夫妇给他们拧袋子。 凌阳也由着他,反正他们的奴性化思想比较重,短时间内也无法更改过来。 之后,凌阳又带他们去理头,两兄弟还算有点颜值,在高明的理发师的摆弄下,再穿着合身的衣服,更是精神百倍。除了皮肤稍黑外,也还是帅哥一枚。 “不错,打扮出来,至少可以迷倒几个妹子。”凌阳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二人,很是满意。 两兄弟从小从军,又都是北方人的缘故,身材都高大挺拔,面容也端正,虽说皮肤黝黑了些,但并不影响他们那不俗的外貌。剔了胡子后,二人立即减龄十岁。 甚至张韵瑶都在问他们,到底多大了。 二人搔搔脑袋,算了算,说:“二十有四。” 张韵瑶惊呼,不可思议地看着凌阳。 凌阳耸耸肩:“古人就是这么早熟,比你们现代人强多了。” 现在这年头,二十四岁的年青人,怕是还没断奶的居多呢,哪像他们那一代人,十几岁就从军,十多岁就开始考取功名,而他大哥,十五岁就开始领兵打仗。他母亲,十六岁已开始管理内宅。他祖母,二十岁不到,就接掌凌家的所有商号铺面。 以前凌阳比他们还小上三岁,只是因时空误差的缘故,今年凌阳三十三岁,这二人却还停留在当年的年龄阶断中。 只是凌阳是修道中人,又在二十八岁那年进入举霞境界,外表年纪看起来也相当年轻,不知情的人绝对不会想到,这家伙已是三十出头了。 就是周大雄兄弟也一直认为他们的主子,仍是比他们小几岁呢。 …… 凌阳领着二人,回了凌家的鲤龙山庄,简单交代了凌方,让管家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为了让他们尽快速入现代社会,凌阳只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 “你们就呆在这儿,赶紧学习一切现代知识,并努力融入其中。一个月后,我再回来检验你们的成果。” “二爷,您要去哪?”周大憨问。 “我要去办些事儿,你们不方便跟。”凌阳生怕他们又失去安全感,患得患失,又说,“来日方长,先好生跟着管家学习,待学会了,我再把你们带在身边。”二人脸上隐忍的不安,凌阳心头也很不好受,又放柔了声音,“别急,慢慢来。只要肯下功夫,没有学不会的。”并拍了手他们的肩膀。 凌阳又还给他们留了不少现金,并教他们怎样用钞票购物,二人悟性倒是不错,但就是思想太过僵化,得知凌阳离开京城,要去雇主那儿替雇主服务时,大惊失色,“二爷,您还受雇于人?” 凌阳说:“嗯,替老板做事,得报酬养活自己呗。” “什么?”二人以天榻下来的语气道,“这怎么可以,二爷堂堂凌家嫡次子,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受雇于人呢?” 凌阳哭笑不得,解释道:“有何不可?现在社会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年代,再是出身富贵之家,也得上班挣钱养活自己。” 但无论凌阳如何解释,二人依然无法释怀,甚至跪倒在凌阳脚下,抱头痛哭,声称他们无能,居然让主子在这种地方受罪,还要受制于人,而他们刚才还花了主子不少钱,他们身为奴仆,居然让主子挣钱养他们,理应是他们挣钱来养主子才是。 凌阳满头黑线,又费了不少口舌,才勉强说服他们,他之所以受雇于人,并非因为没饭吃,而是这个老板曾帮助过他,对他也相当尊重,这才甘愿帮老板做事。 但两兄弟依然无法释怀,依然深深自责着,并认为是他们无能,弄丢了主子不说,还让主子在异世过苦日子,光想着风光霁月、高高在上的主子居然流落民间靠给人帮工唯生,两兄弟挖心挖肺地难受,又跪倒在凌阳脚边,哇哇大哭起来。 “二爷,奴才有罪呀。” 凌阳恨不得仰天长叹,不得不又浪费唇舌与他们讲解现代社会与封建时代的差别,并要他们转变以往那种僵化思想。 也不知二人是否听进去了,反正凌阳的口水都已说干,一切只能等他们自己领悟了。 凌阳与张韵瑶飞回蓉城,张韵瑶却相当羡慕凌阳,居然还拥有两个如此忠心耿耿的下属。 凌阳却有着不同的看法:“现阶段他们骨子里还有深入骨髓的奴性思想。以往我凌家给下人灌输的理念就是为凌家出生入死,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要忠于凌家。现代现会却是个大染缸,等他们呆久了,心态自然会发生变化的。” 张韵瑶就问:“你的意思是,等他们习惯了现代社会的种种好处后,就不会再忠于你了?” “至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一切以我为先。” “这倒也是。不过,那也是有好处的呀,他们是人,又不是动物,不能一辈子都跟随你左右,而没有自己的思想。总有一天,他们有了自己的思想,能独挡一面了,自然会与你分开的。”张韵瑶分析说,“不过,人性是最难测的,谁知道这个物欲横流的大染缸,会把他们染成什么模样。” 确实,人性是最复杂的,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的。 或许,他们会一如以往忠心凌阳。 或许,他们有了自己的思想后,说不定还会背叛凌阳也说不定。 一时间,张韵瑶又平白担心起来。 凌阳却笑她杞人忧天,“我凌家自有一套考验人性的标准。放心,但凡通过我爹考核的,大致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么笃定?”张韵瑶有些不信。 “那是。饱暖思淫欲,饥寒生盗心。当年,爹爹可是下了不少功夫考验这些护卫,其残酷程度,说出来都会吓死你。能通过爹爹最残忍的人性考验的,就算未来再有变化,应该不会坏到哪儿去。” 凌峰的考核标准最主要的就是人性考验。 真正忠心于凌家的人,能固守困厄而不动摇,在困厄下就心生异心的人,凌家是不可能再重要的。 能成为凌阳贴身护卫的人,大都经历了数道人性考验,凌阳也相信,周大雄兄弟就算将来拥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思想,也不会背叛自己。 只是,到时候,待他们娶妻生子,拥有了自己的人生后,失落的怕是会变成自己吧。 ------题外话------ 最近我也在找小说看,不知乍回事,都看不下去来着,姐妹们推荐两本好质量的文呗,古代现代都可以,不要那种苦大仇深,也不要太过奇葩,尽量符合实际些的。 第172章 南北风水门派斗法 安顿了周大雄兄弟,中秋佳节已然到来,要不是李万三给他打电话,他都差点忘了,中秋节南北风水师要在泰山进行风水斗法,而自己是要去当和事佬的。 南北两派数千年来所累积的怨气已到了恐怖的地步,这回不发泄出来,一直累积在骨子里,迟早要爆发激烈冲突。此次两派风水斗法几乎让出动整个华夏国风水师。 凌阳去的时候,整个市区各大小酒店几乎爆满,他都还差点没有订到位置。要不是李华一个朋友在泰山区有些能量,他还真没法子住入泰山脚下这间唯一的五星级饭店。 凌阳所在的套房楼层比较高,视野也最好,打开窗户往外看去,还依稀瞧到泰山的面貌。还有三天就是中秋节,明天正式举行风水斗法,但在哪儿举行,还不得而知。不过,这间酒店也住了不少风水师,这个时候正是吃饭的时间,凌阳决定去餐厅转上一圈,应该就会有收获了。 进入电梯后,就陆续有人进来,这些人有的抱怨:“今天是什么日子呀?酒店居然住了好多奇形怪状的老头子。” 凌阳看过去,立即评估出此人只是普通的游客, …… 同样拥有疑惑的还有酒店高管,一大群身穿奇形怪服,其实也不叫奇形怪服,只不过风水师因为特殊的身份,装逼型的酷爱长大卦或改良唐装穿在身上,图舒适型的就穿一身布衣布鞋,一副下乡知青模样,走专一化的则身穿道袍,还有个别标新立异的,长头发长胡子外加一身长袍,生怕别人不晓得他是特殊职业人群。 当然,也有正常的穿着,但真的很少。至少凌阳来到饭厅,目力所到之处,道袍长袍长卦之类的就占了大半。 凌阳来到餐厅正中的位置坐下,这儿是听墙角的上等风水宝地。果不其然,在一群嗡嗡声中,听到了他想听的内容,比如,风水斗法的时间地点,双方出场人马,以及今天来了哪些大腕级人物,心中有数后,方真正享受五星级饭店推出的美味。 忽然,凌阳发现人群有一阵骚动,料想应该是出现了某位厉害人物吧,不由抬头往门口望去。 “是席大师,席老来了。”有人兴奋地叫了起来。 “还有赵德勤赵大师。” “赵会长也来了。”惊呼声彼此起伏,很是惊人耳膜,至少与凌阳坐同一桌子的一中年男子就几乎是跳了起来。 “爸,赵会长是谁?”年纪轻些的与中年男子差不多相貌的男子好奇地问。 “泉州风水协会的会长,赵可望,唉呀,田仲大师也来了,还有刘青山。”中年男子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也惹来附近就餐的人忍不住望了过去。 “赵可望,田仲,刘青山,称为泉州风水界三驾马车。走,我们过去打声招呼。”中年男子抓着年轻人就往那边走了过去。 凌阳一边吸吮着蟹脚,一边看过去。果然,席川等人所到之处,人群简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就是餐厅里的服务员及游客都在不停地猜想,这些老头子究竟有何厉害身份,那几个老头儿所到之处,完全堪比大明星的气派。 盖天定与唐文强来到餐厅,都还不及席川五人所引发的轰动效应,二人站在餐厅门口,下意识地四处扫射着,唐文强说:“已看到不少老面孔了,大都是南方的风水师。” 盖天定说:“听说北方那边的早已包下了一间五星级酒店。” 唐文强笑着说:“北派一向自诩为根正苗红,拥有天家背景,又注重门派传承,向来讲排场。” “我看到老席了,走,过去打声招呼。”盖天定说。 二人走了几步,忽然盖天定止住脚步,“文强,你看那人,是不是凌阳?” 第173章 玄冥的江湖传说 唐文强一个激灵,顺着盖天定的目光望去,一个头发俐落有型,身穿短袖T恤,灰蓝色牛仔裤的年轻男子,正一边啃着蟹脚,一边看着席川那边。 “真是凌阳。”唐文强大喜,与盖天定大步往凌阳走去。 在这种地方看到老熟人,凌阳也惊喜,不过并不意外,招呼着二人坐下来,“二位什么时候来的?” “前天就来了,也幸好来得早,不然都订不到房间了。港岛那边的风水师,好些还只能几个人挤在标间里。我和盖老一个房间,也只是普通标间。”唐文强回答,他好奇地看着凌阳,笑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已经是江湖传说了?” “什么江湖传说?”凌阳茫然。 “你没发现,来的人很多么?早些年,席川与张海强在泰山就进行过一次风水斗法,双方也来了不少人,但与今年一比,阵仗可就差得远了。原因就在于你身上。”据说整个如今所有的酒店宾馆全都被订光了。 “这与我有什么相干?”凌阳愕然。 “我听说,此次风水斗法,玄冥道长也会参加,并且要当裁判。我想,相当一部份人还是冲着你玄冥道长的名气而来吧。”盖天定鲜少出现在内地,但此次来大陆后,他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在大陆风水界的名气之响亮,完全可以用强雷惯耳来形容。 “华夏国当代最负盛名,影响力最大,风水造诣最深的风水大伽,当之无愧的天师级人物。”盖天定所到之处,到处都有玄冥道长的江湖传说。久负盛名的奉德山庄,蓉城最有传奇色彩的金润湾、左岸天城、港岛富豪刘建强的上水楼盘的风水调理、一箭双雕使路宏文损失惨重……再到青羊宫、麻衣观开光法会,其一举一动,无不在风水界引发巨大波澜。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玄冥在青羊宫、麻衣观亲自亲光的物件,大都辗转到各地风水师手上,这些经由玄冥亲自开光的法器,风水法器,在风水市场上已叫出了天价。而这些持有者,也靠着这些法器,名气上又小进了一步。 尽管玄冥大都在西南地方活动,但他的名气却福射到全国各地,不说在整个华夏国,至少在南方,绝对是众望所归的风水第一人。 也有个别风水师,还想再挑唆席川与玄冥,但席川却当众承认,观看了玄冥最近几年的风水案例,他不如玄冥。 席川如此干脆,反让他们无言以对。 而南北双方在听说玄冥将要充当这次风水斗法裁判时,南方是举双手双脚欢迎,但北方却又有不同版本的声音了。 凌阳说:“瞎说。我可从未说过要当裁判呀。” “可是,大家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唐文强笑咪咪地说,要不是知道凌阳的脾气,他还真会相信的。 盖天定问:“小友,那些人还不知道你就是玄冥吧?” “没必要让他们知道,也请盖老和唐大师替我保密。”也幸亏席川等人的出现,吸引了大部份人的注意力,大家都往那边跑去了,剩下来的,也就是些普通游客了。他们的话才没有被第三只耳朵听去。 …… 盖天定尽管不常在大陆行走,但他在港岛的名气却是相当响亮的,很快,港岛那边的风水师,也朝盖天定集合,唐文强他们也认识,对于凌阳就比较陌生了。 “这位是凌阳,是我在大陆的朋友。”得了凌阳吩咐的盖天定,只能这样介绍凌阳。 “凌阳也是风水爱好者,这回只是来见见世面的。”盖天定如是解释凌阳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席川、赵可望、刘青山、田仲、赵德勤也赶了过来,在盖天定面前,执晚辈礼。 “盖老,没想到,连您老人家也来了。”望着头发花却精神抖擞的盖天定,席川很是激动。 席川尽管拥有相当大的名气,但在盖天定面前,还是属于小字辈。 盖天定笑呵呵地说:“来凑凑热闹。” “盖老对此次双方斗法,可有什么看法?”赵德勤恭敬地问。 盖老说:“匹夫之勇,有什么好说的。” 一句话说得席川等人面色讪讪的。 赵德勤却是忍不住道:“并非我们要呈匹夫之勇,而是张家欺人太甚,这些年来,总是小动作不断,处处挑衅咱们,还时常讥讽我们永远不如他们,只能永完被他们踩在脚底下。” 赵可望也说:“我们向来以和为贵,但有些人却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此次挑衅,也并非我们主动挑起。我们只是为了南方风水界的声誉应战罢了。” 盖天定摆摆手说:“好了好了,道理都是用拳头讲出来的。岛港是祖国南方,那么算起来,我也算是南方人。” 众人大喜,他们等的就是盖天定这句话,有了盖天定的加入,他们又有进一步的胜算。 “你们吃了饭没?”唐文强问。 “已经吃过了。”赵可望极有眼色地说:“盖老,唐大师,你们慢慢吃,不着急,我们去外头等你们。我们也包了几辆大包车,一会儿一起去望福山庄。” 望福山庄是风水斗法之地。 盖老抽了纸巾抹了嘴巴:“我已经吃饱了。”唐文强也说自己吃饱了。 几双眼睛就直直地看向正在啃螃蟹的凌阳,心想,年轻人,少数服从多数,你也得吃饱了。 哪知凌阳却是慢条斯理地说:“这间酒店的酒酿醉蟹不错。” 赵德勤也认出了凌阳,就问:“你认识玄冥道长吗?” 凌阳看他一眼,目光奇怪。盖天定和唐文强却是神色古怪,要笑不笑的。 田仲就笑话他:“老赵你这是魔怔了,玄冥道长向来低调神秘,你怎么问起这年轻人来了?” 赵德勤解释:“那天在S古镇,这年轻人正与李万三坐一起吃饭,所以就忍不住想问问。年轻人既然认识李万三,那是否认识李万三的风水师?” 凌阳说:“他呀,认识。” “你当真认识玄冥道长?”赵德勤激动了,就是席川等人也把一颗心提了起来。 凌阳说:“当然认识,不过,认识又如何?又不会多块肉。” “……”一阵沉默后,一直没说话的刘青山也开口了:“年轻人好口气。不过,既然你认识玄冥道长,那可否与我说说,玄冥道长长什么模样。”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对呀,他们都没见过玄冥本人,说不定玄冥就混在他们其中也不得而知,提前知道个大概,也好早作预防。 凌阳说:“就像我这样的。”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刘青山有些怒了,敢情这家伙根本就没见过玄冥道长,却在这儿胡言乱语,以图引起他们的重视。 “不信那就算了。”凌阳耸耸肩,他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向来不打诳语,他都实话实说了,他们不信,可就怨不得他了。 而刘青山等人已认定凌阳就是个想引起大家关注想出名的浮躁之人,暗自翻了白眼后,就不打算再理他了。 唯有盖天定和唐文强相互望了眼,拼命忍着笑,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很得意,但也不好受,憋得难受呀。 席川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凌阳,他尽管不怎么认识这年轻人,但六年多前,在太平洋那一场恐怖的海上风暴,这年轻人漫步在海面上,气神定闲驾着蛟龙救下吴孟天一群人的画面,依然深烙在脑海。 这年轻人拥有常人所没有的本领,肯定是认得玄冥的,既然他不肯说实话,席川就打定主意,一路上对他多加留意就是了。玄冥道长的神秘低调也是建立在大多数人不认识他之上,只要紧盯着这年轻人,相信玄冥道长迟早要浮出水面。 ------题外话------ 今天开门两个小时,屁股就没落过凳,现在总算空了一段落,赶紧上来更新 第174章 文斗 想到这里,席川就微笑道:“这家酒店的酒酿螃蟹确实美味,你远道而来,是该好生品尝,不急,慢慢吃,反正时间还早。我们等你。” 席川都这么说话了,其他人就算再有不耐,也只得按捺住。到底是盖老带来的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席川等人包下的数辆大马车,果然已在酒店外头等候,大家一道上了车,直接驶去目的地——望福山庄。 车上,赵可望和赵德勤再一次动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鼓舞士气。 南方风水师实力还是有的,但大都是单打独斗,不若北派那样结队成群,注重门派传承,但地域情节还是有的,更何况,北派欺人太甚,这就激发了大家难得的凝聚力。更何况,连港岛甚至南洋都闻名于世的盖天定盖老,都亲自开口要给大家作后盾,南派风水师的士气空前高涨。 “咱们已有了盖老,又还有玄冥道长压阵,嘿嘿,我就不信了,北派还能滚出个什么厉害人物。”一名风水师大声说,并得到大家的附和。 大多数人都认为,玄冥在南方,就属于南派,自然要站在南派说话。 只有席川和赵德勤面有难色,尽管李万三说的相当清楚,玄冥不会站在哪一边,但地域情节何等重要,万一玄冥站在北派那边,他们可就毫无胜算了。 大巴车驶了大半个小时,来到泰山脚下,这儿有一个占地颇宽的庄园。此次的风水斗法,将在这儿举行。 众人刚下得车来,又有十数辆豪华车队驶了过来,雄纠纠气昂昂,看车牌号,大都是录属北水的,车牌号还大都牛逼哄哄。 “北派的也来了。” “真是够显摆的,开豪车了不起呀,浪费油,污染环境。”当下就有人鄙夷起来。 “张海山也来了。”张海山如今是整个北派的代表,此次也将由他本人出面,与席川公开斗法。 张海山年约五十开外,个子中等,微胖,气度沉稳,目光如鹰,下巴倨傲地紧紧抿着,从一辆黑色进口奔驰下来,也看到了席川等人,就往席川走来。 “席大师来得可真早。”张海山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招呼,身后还跟着几位风水师,一个个气度不凡,显然都是宗师级别的人物。 席川淡淡地道:“刚到,张大师,来,与你介绍盖老,来自港岛的盖天定,盖老,还有刘建强的御用风水师,唐大师。” 张海山再是自恃本领,但也听说过盖天定的大名,不好怠慢,与盖天定和唐文强握了握,“盖老,什么风把您也吹来了。” 盖天定说:“东南西风当中总有其中一股风。” “盖老与席大师他们一道来,想必是站在南派了吧。”张海山开门见山。 盖天定笑呵呵地说:“这是自然,我祖籍就在大陆南方,还是地道的潮汕人。” 张海山脸色就有些阴沉了,但还是颇有风度地道:“南派有盖老的加入,相信定能让南派大放异彩,我真是迫不及待想领教盖老的风采了。” “哈哈,好说,好说。机会肯定是有的。”赵德勤接过话,面有得色。 张海山没有理会赵德勤,又看向凌阳,目光微微一愣:“年轻人好面生,是哪位同行后人?”凌阳那得天独厚的身高,那让人过目难忘的容貌,及从小养尊处忧养出来的贵族气息,加上白皙的皮肤,年轻的面容,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凌阳淡淡一笑:“无名小卒,不敢污张大师耳朵。” 张海山轻轻哼了声:“不肯说就算了,千万别离开长辈,风水师斗法,危险性相当高,要被是波及,可就没后悔药吃了。” “多谢提醒。”凌阳语气轻淡。 张海山又对席川说:“我还要见其他朋友,一会儿见。”连盖天定都没有打招呼,就径直离去。 风水斗法是在一位本地风水师的望福山庄里进行。 这位风水师自己经营着一间庄园,相当宽阔,这回南北双方斗法,还是这位风水师自告奋勇,推荐了自家的庄园。因为地势够宽,又在效区,视线也好,“观众”可以站在四边木楼里,眼力不好的,可以举个望远镜,倒可以把场内的斗法看得清清楚楚。倒是个斗法好场所。 中秋节第一天的斗法,只是文斗,第一场比试是相看阳宅阴宅。 因为是文斗,安全系数较高,所有人都进入庄园,各自找了个适合的位置,只等着主持人讲话,然后就是双方风水师各自出题。 进入庄园,两派泾渭分明地站在场地四周,北派气势森然,动作齐整,从吃到穿再到住和行,皆是顶级标配,而南方这边的风水师,普通标配都算不上,只能是一群乌合之众。 这是凌阳的个人感觉,光从气势上,南派就输了一筹了,尽管南派人多,但凌阳个人觉得,北派的胜算要大些。因为北派到底是天子脚下的人物,数千年来为天子服务的大都是北方风水师,有着浓厚的底蕴及门派传承,不若南方风水师的单门独户,单打独斗。 席川等人又去会其他同行了,就与盖天定唐文强凌阳三人暂且分开。 庄园内一个大礼堂,可以容纳上千人,中间一条通往主席台的通道,两旁则是椅子板凳,南北两派分别入座,靠近走道与主席台的,自然是名气响亮的人物。拜盖天定和唐文强所赐,凌阳倒也有幸坐到了接近主席台的位置,刚好与张海山等人遥遥相对。 ------题外话------ 驭灵女盗,正在看 第175章 居然是他! 能进入这间大礼堂的,都是国内拥有一定名气的风水师,至于外头那些无法进来的,自然是实力不如人,但他们在外头,也能通过掌中宝或外头的大屏幕观看现场,倒也不急着削尖脑袋挤进来。 为了表现出大家涵养和有组织的一面,提供场地的庄园主人汤觉敏临时充当了主持人。站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讲解了参与斗法的各个规矩,点到为止,以和为贵,五盘定输赢。 第一场为南北两方各出一个风水方面的案例,让对方风水师来解决,若对方无法解决,而已方已解决,已方赢。若双方都无解决,视为平手。 第一个出题的是北方风水师,张德山。 张德山是北张南席之一的张海强的弟弟,张海强多年不曾出现在人前,有的说闭关去了,有的说失踪了,张家皆讳谟如深,因此,北张南席之一的北张,现在就落到了张海强的兄弟,张海山头上。 张海山起身,团团向在场诸人抱拳,然后拿出一张大图,现在科技发达,风水师也与时俱进,用起了手机,开起了视频,汤觉敏甚至还把这张图纸通过大屏幕,让大家看得仔细。 “这是一户人家的住宅,当时采用拍照片的形式拍了下来,照片拍得很仔细,从多个角度都拍了下来,再附上平面图,相信大家都能看明白。我就不仔细解释了。屋主人就在现场。大家看仔细了,然后根据这个平面图,说出屋主人现在的情况。不说要完全吻合,至少要有五成吻合。比如,屋主富贵与否,子嗣,健康状况等。”张海山指着图纸,又交代了其他事项,这才坐下。 而席川,也从座位上起身,也拿出一叠照片,也说了类似的话,双方坐下,然后各自研究起对方提供的平面图。 凌阳也通过大屏幕,看了双方的平面图,问盖天定:“盖老,你可看出什么了?” 盖天定仔细研究了双方的房屋设计平面图,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问凌阳:“我想敬听小友高见。” 凌阳也不藏掘,指了照片上的一处:“整座房子,是金锁口的布局,震宫地势低洼,菜园侍弄得生机勃勃,按理,此行风水应该不错。但金锁口也有蔽端,甲水主贫穷。不过看这屋子的装潢、及装修,屋主应该较为富裕,卯水属同人,先富小财神!若我猜测无误的话,屋主比较富有,但膝下应该无子,至少膝下无男子。” 盖天定目光微闪:“这么肯定?” “谁敢百分百肯定呢?毕竟单凭一幢屋子就判断屋主人情况,也有些不现实。但根据金锁水的风水原理来讲的话,有子不富贵,富贵没有子,有子且富贵,父子伤一人。若屋主人较为富裕,那必定无子。若富裕又有子,那父与子必伤一人。看到没,这震方有一个大坑,‘三碧沟塘破,其家定遭祸’,如此‘三破’之地,屋主父子,绝对有一人遭遇祸事。” (桃子不懂风水,一知半解的,这个风水案例,引用了陈益峰的风水注解,特此通知。) 后来,席川的回答,也与凌阳差不多,原来,屋主确实较为富有,连生三个女儿,后来总算生了个儿子,却在孩子四岁多时,父亲出车祸死了。倒也印证了金锁水的风水原理。 接下来是席川的这个风水案例,四张房屋平面图,十八张与屋子相关的照片,根据房屋照片,测试屋主未来几年的吉凶祸福。 房子是夫妻二人的,从上个世纪末就一直在此居住,一起生活。 张海山在十五分钟内,就给出了答案。与屋主人如今的情况,比较相似。 第一场比试,双方平局。 接下来是第二场比试,寻龙点穴。 “为了公平起见,现场这二十八座山脉,将由六位大师,共同挑选出六座山脉来。现在,请南北两派各推荐三位风水师上台。” 十多分钟后,北派选出了张远衡,王降,黄升高,三位在北方风水界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三位不但名声响亮,还大有来头,其中,张远衡是天师府的嫡系人物,王降,也是主形势派的掌门人,黄升高则是山峦派的代表人物。 南方则共同推出了有港岛第一风水师之称的盖天定,泉州风水协会的三驾马车之一的田仲,原来在GZ大展身手如今已在CS发展的王前进,也有幸被点名。 六人一道上台,经过一翻唇枪舌战,果然挑选出了六座最复杂、最没名气,地势最显要的大山。 接下来,以选票形式,现场选出一位观众,由这位观众在数十个山脉里,挑选一座山脉出来让双方比赛。这样一来,可以杜绝九成作蔽的可能, 庄园工作人员开始发号,汤觉敏又拿起话筒道:“好了,六位大师已选好了六座山脉,但这六座山脉中,只能有一座山脉被选中。现在,工作人员会对每位在场的同行发放一个牌子,牌子上头都写有数字。这些数字就是各位同行暂且的代码。” 等工作人员发了牌子,汤觉敏高举着话筒,郎声道:“现在,请大家看好自己手中的牌子,有请任意一位观众上台,在电脑上按出一个数字来。”这就好比抽奖一样,带着公开透明的形式,谁也没法作蔽,完全是随机性的。 一位年轻人兴致勃勃上了台,坐在电脑前,对着满屏乱闪的数字按下了一键。 汤觉敏看了眼,高声叫道:“18号,18号牌在谁手中,请站起来。” 全场都在引颈相望,想看看这位最终决定选哪座山脉的人是何方神圣。 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并举了手中的牌子。 刚好是18号。 摄影师赶紧拿着摄相机对着凌阳的脸进行了全方位拍照。 凌阳笑呵呵地上了台,底下又传来嗡嗡声响,全是在问,这个年轻人是谁,居然能够进入会堂,要么就是有一定的风水实力,要么就是家中长辈带来的。 其中,北派那边一名中年男子激动地道:“居然是他!” 旁边熟悉的人就赶紧问:“马兄,你认识这年轻人?” 北派隐有骚动,南方也是如此,几名中老年风水师也迷惑不已:“这人好生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全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自己,凌阳不由哂笑,尽管他素来低调,不预在风水界露面,但还是让他瞧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不过大都并不知道自己姓谁名啥,倒也不担心被指认出来。 ------题外话------ 今天又降温了,害得姐买的新衣服无用武之地,郁闷 第176章 再见马瑞英 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全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自己,凌阳哂笑,六座山脉的名字已存在电脑中,这时候正在屏幕上乱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按下鼠标键,作蔽是不可能的,他也没想过要作蔽,也就随意地点了下鼠标。 大屏幕上立时显出一座山脉来,居然是灵雾山。 整个大堂响来嗡嗡之声,有庆幸的,有扼腕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凌阳观看张海山席川二人的表情,心头偷笑:看来自己选的这座山,应该是二人都不熟悉的,这样也好,双方真刀真枪地来一场实力竞技吧。 席川与张海山同时出发灵雾山,身边跟着数架摄相机,身上也还戴着针孔摄相头,一路往灵魂山奔去。 在完全不熟悉的深山中进行点穴,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运气好的,三五天就搞定,运气不好的,一年半载都是有的。有句话叫三年寻龙,十年点穴,学会寻龙脉要很长的时间,但要懂得点穴,并且点得准则难上加难,甚至须要用“十年”时间。但是,若没正确方法,就是用百年时间,也不能够点中风水穴心聚气的真点。精准地点正穴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也常常点错点偏。 当然,凌阳也相信,以张海山席川二人的名气,应该不会用上那么长时间。 “小友,灵雾山你去过没?”张海山席川二人已出发去了灵雾山,再高明的风水师,十天半月也不可能有消息,因此大家就各自散去,经济条件好又没什么要事的人仍是决定留在泰山区。 “没去过。”凌阳回答。 “也不知他们谁会最终得胜。”唐文强说。 “寻龙点穴非一朝一夕完成的。除了实力外,也还有运气的成分,实在不好说谁胜谁负。”凌阳刚才评估了张席二人,风水造诣都是差不多的宗师级水平。但凌阳对席川有好感,因为席川身上有功德之光,反观张海山,灰气蒙蒙,证明此人损人利已之事怕是没少做。 但是,风水讲究的是实力。论个人实力,双方不相上下,若要讲靠山人脉,席川就要被张海山甩一射之地,南方人素来喜欢单打独斗,尽管南方也设有风水协会。但比起拉帮结派的北方,又要被甩出八条街。北派风水师注重传承,又广收门徒,这点是南派有所不及的。 凌阳与盖天定唐文强一道离开大厅,南派风水师又把他们围在中间,想请盖老吃顿便饭,或想一睹盖老的风采之类的。 盖天定笑呵呵地婉拒了,大家不肯死心,正进一步组织语言,与盖天定建立交情,一个中年风水师就挤了进来:“这位小友,小友,刚才找你找得好苦哇。”并七挤八撞,就挤进了人群,来到凌阳面前,神色激动。 “小友,你还认得我吗?” 南派的风水师看着这人,纷纷纳闷这人是谁呀?但也有见识多广的,就不阴不阳地道:“原来是马大师,马大师居然也认识这位盖老的晚辈,那就与我介绍呗。” 盖天定赶紧更正:“凌先生可不是我的晚辈,我与凌先生可是忘年交。” 众人纳闷,能与盖天定成了忘年交的人,想来也不简单呢。 马大师不理会这些人,双眸晶亮地看着凌阳:“小友,你还记得我吧?我姓马,马瑞英。大概七年前,咱们在XX宋家见过一回的,你还狠狠收拾了程训那个作恶多端的败类,又还送了我几枚寻因铜钱,可还有印象?” 凌阳认出了马瑞英,淡淡一笑:“认识,马兄近来可好?”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 这时候,南派的风水师已经知道马瑞英的身份了,居然是整个山东地区最为著名的风水师,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此人每点一处宝穴,就会在宝穴下放一枚铜钱,这枚铜钱气场强大,心怀不诡之人碰了铜钱,或是想占为已有,绝对会霉运缠身,三灾九难不止。而这铜钱似乎还是马瑞英的护身法器,不但可以进行攻伐之术。还是马瑞英行走江湖的随身标志,居家旅行必备之防身利器。 以往马瑞英在山东地界还算有名,但也只限于山东,如今,山东乃至整个北方,马瑞英的名声也是较为响亮了,风水界一句顺口溜:“一枚铜钱压石头,齐鲁马氏瑞英所有!” 马瑞英欣喜地看着凌阳:“自上回一别,已有七年不曾得见,小友怕是早已忘了我,但我对小友的崇敬之意,却是未曾减少分毫。今日有幸再与小友相见,实在是缘份。不知小友可否有空,我想请小友吃顿便饭,顺道感谢小友当年的提携指点之情。” 马瑞英如此响亮的名头,却对一个年轻人如此尊敬,意思还是这年轻人以前还曾提携提点过他。 众人看凌阳的目光又多了份探测和好奇。 人活在世上,不图名就图财,无欲无求毕竟只是凤毛麟角。凌阳这般修圣人之道的人,也不免为名利而活。见马瑞英这般恭维自己,享受众人崇拜探索的目光,也是格外得意的。但他很好地隐藏了这份得意,谦虚地道:“马兄不必如此,你我能再相见即是有缘,与马兄吃顿便饭有何不可?只是我还有别的事儿,只好辜负马兄的一片美意了。等我得了空,定登门拜访马兄,到时候还望马兄不要赶我出门才好。” 马瑞英见凌阳拒绝,很是失望,但他认为凌阳是高人,高人自有高人风范,也不好再勉强,就说:“也好,到时候小友得了空一定要来找我。”为怕凌阳转身就忘掉自己,又厚着脸皮向凌阳要了联系方式。 凌阳本来只是敷衍马瑞英的,见他这般坚持,倒也不好忽悠了,只得留了自己的联系电话。 马瑞英接过凌阳递来的名片,定眼瞧了瞧,一张很是普通的名片,只写有姓名,联系电话,再也没别的了,但他已相当满足,又说了句:“好,小友还有事,我就不打扰小友,改日我再联系小友。”与盖天定微微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众人看着马瑞英的背影良久,又转过头来打量凌阳。 “年轻人即是风水师,可为何如此面生呢?”一名风水师问,“是不是不常在外头行走?” “我确实很少在外头行走。”凌阳礼貌了回答了两句,与盖天定道,“盖老,我们走吧。” 第177章 新的突破 凌阳也回到了酒店房间,利用酒店的电脑,用卫星观看灵雾山的整体山貌。 凌阳说:“没去过。”所以他才利用卫星观看灵雾山。而赵德勤赵可望等人,则亲自前往灵雾山,一来给席川助威,二来也是想人多力量大,北派那边也是如此。 因此,留守在泰山区的风水师,并不多,一些经济能力不行,或有要事在身的风水师由早早离去,但大都留下话来,一旦席张二人点了真穴后,汇聚望福山庄,他们还是要来的。 凌阳目前刚好得空,就留了下来,顺便去爬爬泰山,欣赏天下第一山的雄伟壮姿。 在泰山凌阳还遇上了两个人,汤建宏。 双方在狭隘的山道上相遇,汤建宏一身运动服饰,身边还跟着数名年轻男女,与凌阳的形影孤单,对比鲜明。 “凌阳?”一看到凌阳,汤建宏只觉一股血气往头顶冲,在看守所内受到的种种待遇,被外公和大舅责骂,再被圈子里的人嘲笑,汤建宏恨凌阳入骨。 “原来是你呀,指使黑社会团伙行凶杀人,少说也要关个三年五载,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出来了。”凌阳故作惊讶。 汤建宏冷笑:“你也太小瞧我们李家的能量了,你也太高估你老丈人的本事了。”? 凌阳微微摇头:“你们李家确实很厉害。” 汤建宏嘿嘿冷笑:“你想不到的地方还多着呢,我告诉你,我表弟苏醒了,活过来了。” 李英豪被周涵玲救活了,李华早就电话告诉了凌阳,这个消息在京城还狠是轰动了一孟子,周涵玲头顶上也戴了无数个光圈,一时间成为京城风头正劲的名媛。而最近周家也抖了起来,处处与张静鸿对着干。 不过,周家再是蹦达,也已蹦不起来了,因为早在几年前,张静鸿就已剪掉了周家人的羽懵,并在周建强几兄弟周围安了几颗钉子,现在周家就算想与张静鸿对着干,也得要有爪牙肯听他的才行。身边连个爪牙都没有,也就干杆司令一个,兴不起风浪来。 “活过来了?那真是太好了,至少国库又可以少支出一笔钱了。”李英豪在医院的一切花用,李家也不可能自己掏腰包的。 花国库的钱唯有特权阶层才能办到,汤建宏向来引以为荣,得意道:“你也别得意,再过不久,我就让你跪在我脚下舔我的脚趾头。”汤建宏已与周涵玲搭上关系了,并且李家也知道周涵玲真实的身份,兴奋的同时,野心也极具膨胀起来。觉得张静鸿算个鸟,惹他不高兴,照样灭了。因此,汤建宏现在是压根没有把凌阳放在眼里。看凌阳的目光,简直像看死人一样。 凌阳也以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汤建宏,这个蠢到没救的二货,他与余非凡是表兄弟,都是李敬农的外孙,相对来说,汤建宏更受宠不少,而这回,汤建宏与余非凡同时犯罪,但汤建宏却无罪释放,余非凡却被判了八年有期徒刑。外人只道是李敬农偏心,只肯搭救汤建宏,却不顾另一个外孙的死活,就是汤建宏本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对于李敬农的另一个女儿来讲,老父亲如此偏心自然是反目成仇了。 对余非凡汤建宏二人一打一放,还是凌阳出的主意,就是要让李家内部充满不和谐,让他们窝里斗。 只是看汤建宏如此嚣张的脸,凌阳忍了许久,方忍下把他拖进暗巷子里暴打的冲动。 “面色带黄气,这是遇贵人的面相。”凌阳看了汤建宏的面相,不难猜测这家伙重新抖起来的原因,看来,除了李敬农外,这家伙还有别的贵人,否则不会如此得意。张静鸿好歹已是是顶尖层次的人物,汤建宏一个白丁,居然直呼其名,丝毫不放在眼里,证明这个贵人,比张静鸿还要厉害。 如今的华夏国,还有比张静鸿更牛逼的人么?至少在官面上是不可能的。 凌阳又想到了昔日的龙美心、秦建坤,或许,往这方面查,应该会有收获的。 …… 凌阳来到东岳庙,谨拜东岳大帝,东岳大帝为泰山山神,又称泰山君、五岳君,冠五岳之首。是天下群山之神,也是凡间唯一的老牌神祗。 论地位,泰山山神是众多山神当中地位最高最尊贵的,但比起昆仑山神,又要退半射之地。但世人因泰山的雄伟而认为泰山是天下第一山,泰山山神就是天下第一山神,实则不然,昆仑山神才是万山之神。但比起泰山在世俗中的名气,昆仑山这个万祖之山则要低调得多。倒不是昆仑山神无能,而是因为昆仑山神没有泰山山神那么会经营,天长日久,风头自然就让泰山给夺去了不少。 凌阳的神职在东岳庙扫射良久,总算找到了泰山山神的洞府,他却是没胆子闯入,听师父说过,泰山山神是天下第一山神,实力高绝,就算在天庭也是有着较高地位,但泰山山神素来不喜拘束,一直呆在下界,却是顶绝高手,至少是天仙以上实力。以他现在的修为,在人家面前,只要被碾压的份。 通过视频可以看出席川与张海山这时候正在灵雾山悠转,开始为寻龙穴做准备,凌阳觉得三五天内应该没什么太大进展,当天晚上悄然飞回了蓉城,抱老婆睡觉才是良策。 也才三四天没见,张韵瑶却给了凌阳一个惊喜,她又有了新的突破了,尽管只是小小的突破,好在有突破的迹象,不若这五年来,半分动静都没有。 第178章 时矣,命矣 “好端端怎么就有突破了呢?是不是人品大爆发了?”凌阳半开玩笑。 张韵瑶得意非凡:“最近地府接连给了两个任务,只是在阳间的各路鬼神都觉得危险太大,不肯接。地府又提高了奖励标准,我看着这一千二百个点数的积分,就有些激动,就领了这个任务。” “什么任务?”凌阳问得胆战心惊,一千二百个积分的奖励,对于张韵瑶来讲,确实挺诱人的,但难度也相对较大。 “解救一位被青海之域劫走的功德亡魂。”张韵瑶得意洋洋。 凌阳呆了呆:“青海之域?” “嗯,那个术士确实是青海之域的术士,劫取了一位功德亡魂,被阴兵发现,第一时间就通知九幽地府,地府下达了赦令,让阳间所有鬼神把此人拦截下来,并解救该功德亡魂。刚开始只是八百点的积分,鬼神们都没有接这个任务。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接下这个任务,积分又给涨了,看在奖励诱人的份上,我就去了。”张韵瑶还沉浸在自己英明神武的本领中,却丝毫没发现凌阳骤然变得铁青的脸。 “你不知道青海之域术士的厉害吗?”凌阳轻声问。 “知道呀,但你曾经不是说过么?举霞地上境界,所需功德亡魂至少也要八个功德值以上。那个功德亡魂也只有不到七个点的功德值,那证明那个术士,也就不到举霞境界。以我的本事,自然不用怕他的。所以,我就去了。”张韵瑶忽然发现身上有些冷,不由搓了搓手臂,这才瞧到凌阳那张难看到极致的脸,这才后知后觉地叫道,“你在担心我吗?唉呀,放心啦,我也会省时度势的。对方实力不如我,我这才主动领这份差事的。若对方实力真高过我,我躲都来不及了。不用担心啦。” “你太大意了,太天真了。”凌阳气急败坏,“也是你福星高照,没有遇上厉害人物,要是再像上回那样,随便来一个举霞以上境界,我看你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举霞境界的人我肯定会躲得远远的。但是,对方明显……” “没有但是,也没有如果。”凌阳语气凌厉,“青海之域的术士有多恐怖,你又不是没领教过,你居然还主动去招惹。嫌命太长了是不?” “我没有,我是知道对方实力不如我,我才……” “坐下,不许说话,不许插嘴。”凌阳厉喝。 张韵瑶满脸不服气,还要奋起反抗一下的,但见凌阳如此脸色,也只得坐下来,摆出小学生聆听老师教诲的姿态来。得了,就当给他点面子吧。 果然,凌阳就疾言厉色把张韵瑶训了一顿,称她胆大妄为,居然去做如此危险的事,太自私了。 张韵瑶马上反驳:“你说我胆大妄为我勉强接受,我说我自私我可不依了。我怎么就自私了?” “你可知你有父母亲人?还有你男人我?”凌阳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张韵瑶傻住,恕她嘴笨,第一时间居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这回是你运气好,全身而退,但下一回呢?你能保证下一回就能全身而退?你这么点修为,在那群术士面前,就是个渣。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办?遇上那群术士,不说尸骨无存,元神都会被他们拿去。厉害如师父他老人家,想要救你也是回天乏术。说你自私都还是轻的。”凌阳越说越气,这丫头太没有安全意识了。也幸亏她遇到的只是实力低微的术士,万一是那群老怪物,他连给她收尸的机会都没了。 一想到那个后果,凌阳就不寒而栗,怒气越发炽盛。 张韵瑶低垂着头,摆出已受到教训已知错的模样,并承认自己知错了,下不为例。 只是嘴里这么说着,心头却是无比委屈,别的男人都是把老婆放在手心哄着的,怎么她就反过来呢? 凌阳又训了一会儿,方把心头的后怕消匿掉,看她一副小媳妇模样,尽管知道这丫头又在装可怜,指不定心中还不服呢,但……唉,算了,人活在这世上都是有风险的,也不能骂得太狠了,见好就收吧。 “知道错了?”凌阳准备收尾。 “错了,我错了,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老爷。”张韵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甚至还屁颠颠地去给她倒了杯茶,“来,口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喉。” 凌阳接过茶水,一口把茶水喝得精光,骂了这么久,确实渴了。 “以后可不能再这样顾头不顾尾了。”凌阳平复了怒气,把她圈在怀中,感受着她身上的热度和柔软芬芳,尽管他嘴上骂得凶,但心头确实是后怕的。万一这丫头真遇上那群老怪物……凌阳机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他都不敢想象了。 忽然间,凌阳又下定了决心,那帮老怪物是得早早铲除才成。 本来还被骂得心头不服准备趁他泄了火气就准备反击回去的张韵瑶见状,积压的怒火奇异地消失了,她也紧搂着他,闷闷地道:“你实在是冤枉人家了。我是百分百确定,对方只有一个人,并且实力不如我,我这才出动的。” “有时候,你探测到的修为,也有可能作假。就像上回那个老家伙,就让咱们吃了那么大的亏。”凌阳说,“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记得先通知我。”至少他实力比她高,对战经验丰富,总比她这个一直走后门捡便宜的半调子强多了。 凌阳又去了阴间,厚着脸皮向元阳子讨要了几张护身符和遁符,以防万一。元阳子照例骂了他几句,没好气地给了几张天仙级实力的遁符和护身符。 有了这几道符,凌阳把心头的担忧降至最低,一股脑交给张韵瑶,叮嘱:“随时戴在身上,若遇上生命危险,就用一张护身符,若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必要时还是赶紧使用遁符逃走。千万不可逞强。不想我娶别的女人,就好生爱惜自己的小命吧。” 张韵瑶也知道凌阳这张刀子嘴,不以为意,说:“这话也是我要与你说的。你教训我倒是训得顺溜,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不也爱逞能?你真要是挂了,我立即改嫁别的男人。” 凌阳瞪她,正要开口训她,电话响了。 是盖天定打来的,张德山经过七天七夜的不眠不休,已点着了真龙之穴。现在整个风水界已沸腾了,大多数风水师已马不停蹄地赶往泰山区。 “席川输了?”凌阳对席川掬一把同情的泪。 “输了。其实,席川风水实力并不输给张海山,当时他已经理清了龙脉气场,本来也是准备今天就要去点穴的,奈何运气不好,在山路上摔了一跤,弄得全身是泥,就耽搁了行程,让张海山抢了先去。唉,时矣,命矣。”盖天定很是感慨。 并非实力高的人就能夺得冠军,有时候,环境、参赛者心理承受压力、天气原因……等客观因素往往都有可能对比赛产生重大影响。 但比赛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席川输掉了比赛,输了就是输了。 “接下来是否就要进行现场斗法?”凌阳问。 “是,第三场比试是最为凶险也最为激动的风水斗法。小友也不想错过的吧?那就赶紧过来,风水斗法将在三天后进行,观赛之人还得持有主办方送出的请贴才能进入。我已经替小友申请了一张。小友踩着时间过来吧,我就在酒店等小友。” 此次风水斗法,也算是风水界的一大盛事。全国各地的风水师实在太多,起码有数千人,这数千人里头,又还拖家带口的,人数已接近上万,庄园再大,也没法子容下这么多人,出于安全考虑,进入庄园观战的,优先考虑两派风水协会的会员。也唯有在两派风水协会里拥有一席之地的风水师,方有资格向主办方要请贴。为了避免关系户,每位实力风水师,只能领一张请贴。就是盖天定,也还是央求席川赵可望二人,三个人腼着三张老脸,才给凌阳弄到了一张请谏。 第179章 挑了个上好观战之地 两派风水协会会员都领了请贴后,剩下的方发放给那些没有加入风水协会,或是单打独斗独门独户的风水师。 可以说,能够拥有一张望福山庄发放的入门请贴,也算是侧面被证明了其风水能力。 赵德勤本来还想给自己的侄子弄一张请贴,奈何最后几张请贴让赵可望做人情送出去了,又跑去找赵可望要请贴。但他去迟了一步,赵可望手中的请贴已送出去了,断没有再去要回来的道理。 “德勤,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是给你留有一张的。可盖天定和唐文强亲自开口了,加上席川也过来说项,不给都不行了。”赵可望抱歉地看着赵德勤。 赵德勤有些悻悻的,他身为南派风水协会里排名靠前的风水师,又与席川私交甚笃,却连一张小小的请贴都弄不到手,这传扬出去,面子上还真有些挂不住。 后来经过打听,得知席川把那仅剩的一张请贴给了一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赵德勤心头的怨气就更大了。 席川输了第二场最为重要的比赛,心头本来就有些闷闷的,再被赵德勤埋怨,席川就没好气地道:“你可别小看那年轻人,那年轻人不简单呢。” 赵德勤不以为然:“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儿去?风水师又不靠脸吃饭。”风水师是要靠经验累积的,是越老越吃香。那个叫凌阳的,名不见经传,能有多大本事?他有些气席川,自己的侄子也叫他一声伯伯,席赵两家关系也铁,席川这回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让他们赵家没法子见人。 席川也看出了老友的不痛快,就解释说:“能与李万三一起吃饭的人,你就没想到其本事?” 赵德勤不以为然:“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凌阳订的是五星级酒店最豪华的套房,应该不属于穷亲戚,于是又改口,“说不定只是李万三的亲戚什么的。” “你能想象,一个大活人,就那样在海上行走,还驾驭着一条蛟龙救落海的人,会是简单人物?”席川是见识过凌阳的手段的,认为凌阳不是普通人。加上盖天定和唐文强对凌阳如此客气的态度,也能证明这人的不简单。 但赵德勤显然因为侄子没能得到请贴正生着闷气,也没有仔细思考席川这话中话,闻言没好气地道:“行了,给都给了,也不可能去要回来。罢了,我再另外想办法吧。倒是你,明天的比试,你可有把握赢那姓张的?” 席川沉声道:“我尽力吧。”这回寻龙点穴上输给了张海山,他自然是不服气的,心头堵了一把火,但输了就是输了,管你是因天气原因还是个人原因,唯一的指望就是在第三场比试中,能够正常发挥。 赵德勤又说:“张家有一镇族之宝,名叫斩龙刀,此刀相当厉害,不管再厉害的龙脉,只要找准龙脉气穴,一刀挥下去,效果立现。用于斗法也是威力惊人。你可得小心。” 席川点头:“张家这把斩龙刀我也略有耳闻,他们靠着这把斩刀龙,不知破坏了多少大好山河的龙脉。” “据说张家还得了个厉害的法器,好像是花了三亿元从一个南洋风水师手上买了件超厉害的法器,据说可以呼风唤雨,你可就得小心了。”又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给席川增添不必要的压力,赵德勤又说,“不过,你那赶山鞭也是极厉害的了,并不输给那斩龙刀。”另外,赵可望田仲也还把当年在麻衣观花高价买来的法器无偿给席川,相信三大法宝在手,张海山应该占不到便宜。 …… 10月中旬,在秋意渐浓的这一日,所有持有请贴的风水师,则早早来到望福山庄,各自就座。 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试,也是最为激动人心、最为扣人心弦、最为重要、决定南北风水师名次的风水斗法盛会。 凌阳去的时候,望福山庄外围已是人山人海,这些人大都是没有弄到请贴,只能呆在山庄外,通过大屏幕观看的普通风水师。尽管无法进入现场观看,好在,大屏幕多角度直播,也能够一饱眼福。 凌阳不肯用玄冥的名号,按规矩是不能进去的,但架不住身边盖天定和唐文强两大牛人的拥护,倒也幸运混了过去。 而其他没什么名气的风水师,则只能在外围观看,好在,现今科技发达,庄园内也还安了不少摄相头,请了数位摄影师,三百六十度地进行现场直播,外头的人尽管感受不到现场气氛,也能第一时间了解现场进度。 “盖老,老唐,我们去找个位置坐吧。” 以盖天定的名气,倒也占了个上好的位置,位于主席台下边一个小尖坳的小凉亭。 这个地方是凌阳亲自选的,本来,庄园主人汤觉敏并不觉得这是个坐观斗虎的好地方,因为离现场斗法现场太近了,万一双方斗起法来,飞沙走石中,最容易波及到这儿。 盖天定就有些犹豫,他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是去安全点的地方好,免得给人家增加麻烦。 但凌阳觉得此处是最好的观光场地,近点就近点。 盖天定一想到凌阳那神出鬼没的手段,也就释然,当下拍板决定就在这儿小凉亭里。 汤觉敏还是有些不放心,劝了又劝,因为当年,当年山东著名风水师程训和马瑞英就在此斗过法,当时就有不少人为图地势之便,在凉亭观看,后来程马双方斗法,第一时间就波及到了凉亭,当时呆在凉亭里的十多个风水师,就有六人受伤,两人重伤,还有一个不治身亡,当年还打过官司闹上法庭的,最后汤觉敏这个庄园主人以及程训马瑞英三人各赔了四十万元才消了停。 前车之鉴,汤觉敏是真心不想再出事了,不然自己老本都要赔光。 盖天定再三保证,就算真的出了事,也不会赖在他身上,还可以亲自签下承诺书,愿自负损失。汤觉敏见他这般,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还一再叮嘱,若情况不对,就赶紧顺着这根梭梭板溜掉。 凌阳一瞧,不由哑然失笑,原来凉亭两边,还特地设置了两个梭梭板,好方便大家逃生用的。 第180章 凉亭并非观战宝地呀 南北两界风水师,泾渭分明地分别坐在两边的复古走廊上,中间隔着足足有两个足球场大的空地,据说这儿是庄园用来停车的地方。现在临时设置成斗法场所,倒也宽阔。边缘四周还吊着几个吊塔,数位摄影师扛着摄相机吊着威亚,这些摄影师为了给观众呈现出风水界两大泰斗斗法盛事,也是拼了。 双方风水师坐于两边亭子里,十多丈长,三米多宽的亭子,也容纳不下,好些我甚至还只能挤在外头的空地上。 但不管两方人如何拥挤,一抬头,就能看到主席台处的凌阳碱人。 盖天定与唐文强坐在凌阳左右,三人都坐在凉亭里,这儿视线最好,但据说也最容易受到波及,因此,两个年纪加起来有150岁的人,居然不约而同地把凌阳推到最前边,他们则坐在半米远的位置,这样一来,倒显得凌阳是主角,盖唐二人只是跟班了。 如此坐位,自然惹来别的风水师的讨论,赵德勤因请贴一事,看凌阳不顺眼,就说:“现在的年轻人呀……”意味深长。 赵可望则问席川:“这年轻人什么来头?” 席川目光复杂地看着凌阳,凌阳所坐的位置,刚好在他左边,只是中间隔了几十米远,也只能看个大概。凌阳相当豪放地盘坐在几子前,但又不是规矩地盘坐,一条腿屈起,相当的随意,大概是有着良好的教养,就算如此不雅的动作看起来依然充满了诗情画意。他面前的几子上,摆着不少零嘴,正一边吃零食,一边侧头与盖天定交谈着什么。 盖天定和唐文强坐在凌阳身后半米远的位置,二人也学凌阳那样,盘坐在地上,三人正交谈着什么,不时哈哈大笑。 约定的斗法时间已到,汤觉敏上了主席台,拿着话筒,说了前两场的比赛情况,一胜一负,而这第三场,则是最为重要的,决定南北两派风水师的命运。因此汤觉敏本人说话的语气也凝重不少。 汤觉敏也照本宣科地公布了斗法规矩,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特别是对手已认输,或已无反抗能力时,切不可再出手。 但也还有最重要一条,双方在斗法之前,都要签一份免责协议,万一在斗法过程中受了伤,或丢掉性命,与庄园无关,与参与斗法的对手也无相干。 席川与张海山走上主席台,双方共同在免责声明中签下自己的大名。 接下来,就是二人的斗法了。 风水师斗法,自然不像普通人那样进行直接肉搏,或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而是各自动用自己的法宝,调节周围气场为自己所用,以气场来攻敌。 听起来很拉风,很玄幻,实际上,操作起来杀伤力却极大,极有可能波及无辜。 厉害的风水师,手持厉害的风水法器,就能调节方圆数十里地的磁场为已所用,到时候整个斗法中心绝对是飞沙走石,狂风怒吼,天地变色。斗法的当事人要有充足的准备外,就是观看斗法的观众,也都手持法器,大有一不对头就开溜的架式。 盖天定和唐文强也各自拿着法器,一个手持檀木手串,一个手持一个小葫芦,这些都是自保法器,可保斗法过程中,万一磁场突变,至少可以保自己不受伤害。 “小友,你怎的不早做准备?”盖天定见凌阳双手空空,不由轻声提醒。 凌阳说:“这么点儿阵仗,伤不到我。” 而现场所有风水师,大都把自己全副武装完毕,有实力的风水师,已把法器横于胸前,没实力的则躲到人群后,头上还戴着头盔,以免斗起法来,飞沙走石中,自己脑袋瓜被砸到的可能。 看着这群人五花八门的装束,凌阳很不厚道地乐了起来。 与此同时,张海山席川已来到场中,双方相隔三十米远,张海山手持一把长约两尺的刀,该刀很是古朴,但上头却散发出晦涩的气场。 “斩龙刀。”唐文强突口而出。 “久闻张家的斩龙刀,乃风水界一等一的法器,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见识,今日倒可以让我开开眼界。”盖天定轻声说。 唐文强说:“据说当年金陵的龙脉,就是让张家的斩龙刀给破的。” “此等法器,又是张家镇族之宝,自然非同小可。一会儿且看这把刀的威力吧。”盖天定说。 席川也亮出了自己的法器,是一个黑色类似于九鞭节的铁鞭,鞭柄半尺长,随着甩动的动作,发出啪啪之声,然后一节节地变长,这是一把可申缩的九节鞭。 “赶山鞭。”盖天定轻喃。 “传说赶山鞭能移山填海,就是龙脉之灵,也能被赶着走,不知是不是真的。”唐文强说。 “传闻净不可信,不过,席川的赶山鞭在风水界确实是一大著名法器,也是席川的成名法宝。瞧这赶山鞭身上强大的气场,想来应该不亚于斩龙刀。”盖天定说。 唐文强说:“双方法器都是一等一的,这斗起法来,考验的就是风水师的实力了。” 确实如此,法器实力相等的情况下,法器操作者的实力,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快看,张海山动手了。”有人惊呼。 果然,张海山先动手,只见他先出左脚,在地上划了个圈,往地上重重一跺,又出右脚,右脚在地上转了圈,又往地上重重一踩,紧接着手中斩龙刀狠狠对着席川方向,由左往右狠狠挥出。 那动作,还真像极了古代江湖人氏在酝酿某功法时的动作。 “嘶……” “吼……”平地起嘶吼,像雷声,又像龙吼。 席川脚下也有了动作,只见他踩着龙七步,一会儿左一会右,赶山鞭也恶狠狠挥出…… “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席川每一次挥鞭,大家就能听到一阵心惊肉跳的“豁豁”之声,紧接着就有狂风呼动的声音。 席川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走着龙七步,一步一个动作,往张海山走去。 张海山也是如此,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一个动作就前进一步,直至重复了七个同样的动作,空中的嘶吼声渐渐壮大,而周围磁场也在发生撕裂蜕变,远方的远方,千米之外的高空,开始出现不一样的情形,一条巨大到无边无迹的气流,肉眼可看,似一把横向天迹的刀刃,似海浪,从远方气吞山河奔来,奔到张海山身后数百米处,那长长的气流,在张海山再一次挥刀之际,居然逐渐化为尖窄,变为一道尖锐的像长矛一样的剑刃,气势万均地向席川奔去。 说时迟,那时快,无法用文字诉说的庞大气流所形成的利刃,像海啸般袭向席川,那庞大威力无法比拟子弹出膛的速度,威力却比子弹的速度大无数倍。 在场诸人无不变色,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这股风刃的威力,处于暴风中心的席川,又将要如何应付呢? 而席川,在看到这个威力巨大的风刃时,脸色凝重了几分,但手上却没有含糊,赶山鞭甩得越发疾,只见一条像雾又像龙,应该说是像龙的呈雾气状的雾龙,由远而近,嘶吼着往张海山方向飞去。 雾龙与气流长矛在空气中相撞,“轰!”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雾龙与气流长矛相撞后所散发的威力如原子弹般,四面爆开来,并呈圆形福射到周围。那巨大的威力,加上肉眼可见的庞大气流,如太阳发光瞬间往四面八方射去,现场所有人全都受到波及,惊叫声彼伏响来。 离主席台最近,又离斗法现场最近的凌阳所在的凉亭第一时间就受到攻击。 盖天定和唐文强同时出手,两股庞大气流从凉亭射出,袭向对方爆炸而来的气流。 又一阵“轰隆隆”之声响来,两股不同的气流相撞击,再一次爆发出巨大杀伤力,凉亭哪经得住这种18级的台风外加炸弹,眼看就要毁于一旦,凉亭内的人也要红果果地死翘翘…… 一些远方的风水师更是大声惊呼,甚至跺脚惋惜,有的则幸灾乐祸:“笨的可以,所有人都没有选这个凉亭,你们以为这儿是风水宝地不成?真是没见识。” “可惜了盖老了……” ------题外话------ 今天有事耽搁了,让大家久等了,还有一章,一会儿就更新,不要走开哦 第181章 凌阳的手段 但下一秒,所有人都傻眼了,这巨大威力的气流,却在接触凉亭那一刹那,居然消失无踪。 “怎会这样?”众人不可置信地揉揉自己的双眼。 按理说,如此庞大气流相撞,不撞出个炸弹般的余威是不会罢休的,凉亭是绝对保不住的,但事情往往与之相反,凉亭完好无损,甚至可以说成,气流在接触到凉亭后,仿佛凉亭有金钟罩似的,气流自动弹了回去。 自然,凉亭内的三人,也毫发无伤。 众人看得大惊,暗自惊骇。 “……应该是盖老出的手吧。”有人如此猜测。 “盖老真是好手段。”渐渐地,盖老神威的话语开始响个不停。 而当事人盖天定却是惊魂未定地看着凌阳:“刚才……刚才是怎么回事来着?” “盖老没听到大家的话吗?”凌阳笑吟吟地说,“盖老神威,不同凡响。”刚才他都还未出手呢,气流就跑了。显然是盖天定的功劳。 “……这,这应该是小友的功劳呀。”盖天定研究着手上的串珠,这还是去年在港岛拍卖会上花了12亿天介拍到的檀木手串,而这檀木手串,原主人却是凌阳。 唐文强也是惊魂未定地道:“这,这串珠好庞大的气场。”盖天定花了12亿天介拍了凌阳所捐献的檀木手串,在港岛并不是秘密,唐文强也知道这是一枚法器,可万万没料到,居然会有如此气场。刚才那如风暴般的气场袭向凉亭时,他手上的金刚葫芦尽管能够自保,但这凉亭肯定是保不住的。也因为近距离之下,才让他感受到盖天定这枚手串的巨大威力。怕是张家的斩友刀,席川的赶山鞭都不及十之其一。 盖天定也震惊地看着手上的串珠,他比唐文强更加震惊:“我也没想到,它会发挥如此大的威力。”连他本人都惊呆了。 凌阳说:“那是因为盖老本领强大,对磁场把握到位,这可是风水宗师级的人物才能有此等本事。” 盖天定苦笑:“也是手串气场强大,不然,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若是换作别的风水师,不一定能激发如此强大气场。”凌阳内心也暗自惊骇,盖天定只是风水师,并不是术士,但他却利用风水原理,激发了手串七成以上的实力,也算是厉害了。 在凌阳面前,盖天定却没法子往自己脸上贴金,只是感叹地说:“这12亿元,花得值呀。”尽管为了买这枚手串让他近乎赤贫,依然让他有捡到宝的惊喜。 “啊,盖老,小心呀……”远方,又有人大声疾呼,盖天定回过神来,忽然目光一缩,原来,不知何时,斗法场内又有了新的变化,张海山与席川已斗到白热化,双方都在引爆周围气场,使得场内方圆两公里之地,狂风大作,漫无边际的狂风在怒吼,佯随着巨龙的怒吼,以及两股气流碰撞发出的如炸弹般的爆炸,隔得如此远的观众,也被这些气流震得东倒西歪,纷纷拿出法器抵御,一些实力弱的,更是飞快地往后退去。 凉亭再一次受到波及,盖天定唐文强一心沉浸在手串的强大威力中,第二波气流涌向他们时,反应慢了一拍,那炸弹般的威力已袭向自己…… 千均一发之际,气流如同纸老虎遇到烈火,才刚涌入凉亭,就飞快地缩了回去。 凉亭再一次保住了,但给大家的震惊,却是惊滔骇浪。 “盖老真是神威呀。”一些风水师对盖天定的崇拜之意,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盖老也太厉害了,我离得如此之远,也被这股气场逼得倒退了这么远。盖老所在位置,离风暴中心如此近,居然还能屹立不倒,不受波及,盖老的本领,完全可以称为一代帝师了。” 被人险些夸出一朵花来的盖天定却是苦笑地看着唐文强:“刚才我都来不及动作。” “我也是。”唐文强后怕地看着凌阳,后者正吊儿郎当地坐在地上,一手撑在几子上,一手嗑着瓜子啃着鸡爪呢,仿佛刚才击退那恐怖如海啸般的气砀,对于这个年轻人来说,真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可唐文强却清楚地知道,刚才那股气场,比先前的气场还要恐怖,他和盖天定只顾着讨论手串的威力,就忽略了威胁,等气场袭向自己时,已来不及防御了,眼见他们就要命丧于此,却见凌阳伸手一挥,就那样像赶蚊子似的,那股不亚于海啸威力的气流,就如得到指令的潮水,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第182章 救命的云朵 盖天定正要说话,只见场内又起了新的变化,张海山的斩龙刀挥舞得越发凌厉了,而席川的赶山鞭也是甩得风声大作,场内气场越发狂暴,斩龙刀挥出的尖矛状气流,与赶山鞭挥出的雾龙相互撕杀撞击,飞沙走石中,根本看不清场内的二人情况如何。而旁观的风水师也没功夫观战,他们应付气场余波都已手忙脚乱。 就是四周吊着威亚的摄影师,也早早屁滚尿流地吼着叫着,离开了现场,刚才他们在气流的冲击下,也受伤不轻,全身骨头都被震得疼痛不堪,也不知遭了内伤没。 也亏得他们跑得快,在他们前脚落了地,后脚那吊威亚的钢架居然在气滚冲击下,扭曲变了形,并发出咔咔声响…… “快跑。”不知是谁吼了声,大家撒开脚丫子往外头奔去,生命威胁之下,谁还顾得上自己的摄相机呀。直播也被中断了,庄园外头正看得兴起的风水师无不遗憾。 观战的风水师全退离自己的座位,就隔得更远了,自然看不清场内发生了什么,唯有凉亭内三人,依然稳座在自己的位置上。 “也只有盖老才有这等实力。”众人纷纷感叹着。 早晓得盖天定这么厉害,他们就该一道去凉亭,就能看张席二人的斗法情形了,哪像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如龙卷风一样的飞沙走石中,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时候,张德山与席川已腾空而起,一个脚下驾着尖矛,一个驾着雾龙,凌空而起。 “腾云驾雾?”盖天定脱口而出,真正的宗师级人物,在点穴时会被喷薄而出的龙脉之灵载着在天空转上一圈,仿佛腾云驾雾,但这样的案例太少,只有古时候那些著名风水宗师,方留下如此传说。 没想到,他们在有生之年,也能瞧到这样的情形,简直是三生有性。 “真是腾驾雾,老天,张大师已经是天师级别的实力呀。”北派风水师相当激动。 南派风水师也不甘落人后,纷纷说席大师牛掰,真正的腾云驾雾呀,比张海山更拉风,更牛逼。 就是凌阳也很是震惊,以凡人之身,居然能做到驾雾腾龙,这等实力,也算得上天师级人物了。 就算古代著名的郭璞、袁天罡、李淳风,方有此等赫赫本领。 张席二人在天空中又撕杀起来,他们双方相隔还有数十米远,只是隔空撕杀,但那气流、磁场,却像刀割般,[ 忽然,站在龙身上的席川身子陡然一颤,捂着肩膀,惨叫一声,身子就从高处跌落下来。 忽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所有人,只眼绝望地睁眼眼地看着席川从半空中落下。席川再厉害,到底只是肉身凡胎,普通人从半空中跌落,不死也残。 “席川!” “席大师!” “老席!”南派风水师无不悲痛,迅速奔了过去,一些人已不忍直视地双手捂眼。 与此同时,一朵软绵绵似云朵状的物体迅速出现在半空,刚好接住席川迅速跌落的身子,席川整个人重重摔在云朵上,云朵慢悠悠地托着席川的身子,慢慢地降落地面。 席川安全了。 全场沸腾了。 “老天保估我南派。” “席大师不愧为席大师,居然还有这么一手。”赵德勤、赵可望几人奔了过来,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席川,老泪纵模。 而与此同时,一阵惊呼声传来,“席大师小心!” 只见一股尖锐的肉眼可见的如长矛般的气流又涌向席川,若被击中,席川整个身子起码要被击成两半。 围在席川周围的赵可望等人也感受到这股杀气庞大的气场波动,脸色大变,诸人无不迅猛出击,一边拉着席川火速后退,一边拿着各自的法器迎上去。 “轰!”数道气场与那道气流相撞,再一次爆发出巨大声响,席川、赵可望数人,也被这道气渡击中,身子被卷进半空,眼看就要呈抛物线重重落于地面,不死也要残。 如此变故,全场皆惊,只能大惊失色地惊呼着…… 正在千均一刻之际,白色云朵再一次凭空出现,分出数个云朵,刚好接住八具身体。 全场再一次欢呼沸腾,尽管大家不明白这些白云从哪来,但如此玄幻一幕,依然让人乐于传颂——我们南派风水师,可是有老天护佑的。 南派一片欢呼沸腾,但北派却撇了撇唇,高呼:“你们南派输了,我们北派才是风水界的领头人。” “对,愿赌服输,南派的赶紧给我们北派磕头,并尊称我北派为风水领头人。”北派的风水师无不叫嚣。 南派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但仍是不甘人后地吼道:“胜负还未定呢,你们嚷什么嚷?” “胜负已定了呀,席川从半空落下,就已经是输了好不好?”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时,忽然一个声音大叫:“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停止挣吵,赶紧往半空中看去,就全都傻眼了。 只见刚才救了席川等八人的八朵白云,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却慢悠悠地往空中飞去。看样子,向张海山飞去。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云朵要干嘛?”众人不解。 南派见此情形,却脸色大变,误以为这些云朵是出自张海山之手。 张海山站在半空气流之上,身为风水师,却能立于半空不落,绝对是天师级人物,对于普通人来讲,堪比神仙。其实只要激发大地和周围磁场,把这些气场集中在一处,自然就能把人托于半空而不落。说得简单,但做起来却难,没有精准的把控磁场的本事,休想做到。 张海山站在半空中,看着眼前几朵白云,脸上也闪现出凝惑,这些白云究竟从哪冒出来的呢? 正如此想着,八朵白云却像得到了指令似的,排名一线,原本只是呈圆形云朵状的物特,骤然轮转起来,像极了电动锯刀,呼啸着往张海山奔去。 白云割掉了张海山周围支撑磁场的大地之气,自然就割断了张海山脚下引以为毫的气场,张海山就“啊呀呀”地挥动着四肢,就那样落了下来。 “怦!”在张海山快要落地时,数朵白云倏地射到他身下,免于张海山被摔死的可能,在众人的落气声中,白云在离地数米高的半空中接住张海山,但下一秒,云朵又把张海山扔了,张海山那就样从三四米高的半空跌了下来,双腿着地,“啊”一声惨叫响来。 大家再一次议论开了,“怎会这样?” “张大师怎么了?”北派的人坐不住了,纷纷奔入场地。 北派以及张家人奔了过去,扶起张海山,但张海山却大声呻吟:“我腿断了。不能动。” 众人这才发现,张海山面如淡金,神色扭曲,果然,双腿俱断。 “怎会这样?” “这到底怎么回事?”北派的人凝惑了。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张海山痛苦地说,腿被当场摔断,这种痛楚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好在,极致的疼痛过后,也就麻木了,张海山说,“那些云朵……” 众人果然就四处找着那几道云朵。 全场视线全集中在这几朵白云身上,也瞧到这几朵白云渐渐变小,然后,化为一道道白茫,消失在凉亭内那年轻人手中。 第183章 我就是玄冥 全场再一次沸腾,因隔得较远,没能看到这些救人的云朵是如何消失的,但不可否认,这几朵救了席川等人一命的白云,是出自这年轻人之手。 “这人是谁?你认识吗?” 所有人都在打听个身穿白T恤的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凭空变出白云,救于人危难之中。 而张海山却怒瞪着凌阳:“你是谁?与我有何等冤仇?为何要如此算计于我?” 北派人也明白过来,敢情这些云朵,救了席川,救了赵可望等人,却又算计张海山,这不明摆着维护南派,打击北派么? 北派的风水师全都愤怒了,一个个全涌向凌阳。 而南派却沸腾了,尽管不知道这年轻人是何方神圣,但显然,他是站在南派的。 因此,南派人也集体涌了过去。 凌阳依然磕瓜子,喝饮料,啃鸡爪,神情闲适,而他身后的盖天定唐文强,则一脸苦笑地看着渐渐围过来的众人。 “你是谁?我怎的从未没见过你?”北派一名风水师站在凉亭下,厉声指着凌阳。 凌阳冷冷一瞥,轻哼一声:“本人的名讳,你还不配问。” “小子猖狂。”这人气得全身发抖,他好歹也是北方的中坚力量,在风水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尤其在北方,谁不恭敬地叫自己一声宋老。这小子仗着有点风水本领,居然不把自己放眼里,不由怒道:“你是哪个门派的?师门是谁?速速报上来,我倒要瞧瞧,是哪位高人教出来的好徒弟,这么的嚣张狂妄。” “对,报上名来,我们宋老从来不屑教训无名之辈。”北派的风水师也纷纷叫嚣着。 面对这么多的北派风水师的责问,凌阳眼皮都不带抬的,自顾地嗑着瓜子,又喝饮料,只是杯子空了,身后的盖天定赶紧拿着饮料瓶子,亲自给他倒上,如此一幕,看得众人目瞪口呆,一些叫嚣得也最猛的人,声音也变小了。 盖天定是何许人呀?那可是港岛最负盛名的风水大腕呀?尽管鲜少在大陆行走,但他的名气却丝毫不输给北张南席呀。如此一位猛人,居然亲自给这年轻人端茶倒水,要么证明这年轻人师门雄厚,要么就是这年轻人辈份高,或本事大。 相比北派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南派这边就显得冷静多了,也自信多了,赵可望上前一步,站在凉亭外,对凌阳拱手道:“原来小友还是真人不露相,我是赵可望,泉州风水协会会长,刚才多谢小友出手相助。赵可望在此表示感激。” 赵德勤、田仲刘青山等人也纷纷道谢。 唯有席川,却沉静地看着凌阳,轻声问:“小友可是玄冥道长?” “啊?”一层石激起千层浪,众人被席川的话震惊到了,全都把眼珠子瞪得老圆。 凌阳喝饮料的动作微顿,看了席川一眼,又转头,看着盖天定和唐文强。 “不是我,我可什么都没有说。”盖天定赶紧摆手。 唐文强也赶紧表示:“我也没说过,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众人再一次沸腾了,这人真是玄冥道长?那个传说中的蜀南乃至隐隐凌驾华夏国的第一风水师的玄冥道长?那个据说能捉龙养龙、亲自掰倒觊觎水龙给李万三穿小鞋的吴坤楚向南的玄冥? 以及那个能批量制用让风水界无不眼红心跳的厉害法器的GZ麻衣观掌教玄冥道长? 无数个疑问,无数个不可置信,全都汇聚成一双双痴呆的大眼,震惊而麻木地盯着眼前这个英俊气度不凡却又看起来极不好惹的年轻人。 这人真是玄冥道长? 为什么会这么年轻呢? 玄冥道长不应该是身穿一身道袍,颌下三缕长须,一副仙风道骨,不识人间烟火的道士形像么?与这个身穿白T恤宝蓝破洞牛仔裤,小白鞋,还嗑瓜子,喝饮料啃鸡爪的年轻人实在是没有一丁点相似之处呀。 这人怎么会是玄冥呢? 为什么玄冥道长会是这副模样呢? 凌阳放下杯子,拿出小手帕抹了油腻腻的十指,淡淡一笑:“不错,本人正是玄冥。” 人群中再一次响来倒抽气的声音。 这人真是玄冥道长,那个传说中最为神秘最为厉害的风水第一人。 “本来呢,我是不打算过问这些俗事的。”凌阳说,“只是想见识下如今风水界的实力,就来瞧个究竟,顺便督促下,看是否会有心怀不诡之人,使下作手段。” 众人崇拜地看着凌阳,这人绝对是玄冥,他们不会再怀疑了。这么多人的围攻下,气场强大到让他们不敢动弹分毫,气场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只能用心神去休会,去感受。没有点真本事的人,是无法激发这种叫“自信自我”的气场的。 自信与自大只有一线之隔,但人家却拿捏得很是妥当,不偏不倚地显现出了自身的软实力,又还让人不反感,乖乖臣服于他。 第184章 霸道又如何? “刚才偷袭席川的人,给我站出来。”凌阳这话,再一次掀起了惊滔骇浪。 席川刚才从半空跌落,是有人偷袭所致? 南派的人愤怒了,全都愤慨地瞪着北派,“你们北派就是卑鄙无耻下流,偷袭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 北派的人当然不肯承认,又指责南派,打不赢就倒打一耙。 “玄冥道长刚才亲自说了,是有人偷袭席大师。玄冥道长的话,还会有假?” “哼,玄冥一心维护你们南派,自然要替你们南派说话。”北派的人不甘示弱。 凌阳淡淡地说:“本人是北方人,地道的京城人氏。” 大家愣了会,人群又一次沸腾了,北派的人指责玄冥身为北方人居然为南派说话,南派的人却哑然失声,人家玄冥居然是北方人,这要他们乍个说话呀? 唯有席川沉静地道:“玄冥道长虽是北方人,但据我所知,道长既不站在北派,也不站在南派,只是站在中间,当个中间人罢了。道长,我说的可是事实?” 南派的人想想也是,就赶紧附和。 北派人却嗤之以鼻,“身为北方人,却不站在北派,还替南派说话,做南派的走狗,我们北派没有你这样吃里爬外之人。” 凌阳忽然一个眼神瞥去,那个说话之人,忽然捂着胸口,口吐鲜血,身子倒飞出去,重重摔于人群当中,还把身后的人也连累了。 一些没有受到波及的人则心惊胆寒地看着凌阳,心头惊骇:“老天,光一个眼神,就让人倒飞出去,还口吐鲜血,这玄冥究竟还是不是人呀?” 而那个倒飞出去的倒霉蛋,只能捂着胸膛,再一次吐了鲜血,在众人七手八脚的搀扶下,总算勉强站了起来,他一脸后怕地看着凌阳,双腿打着哆嗦:“你,你会妖术……” “贫道为麻衣观掌教,略学了些道法。刚才只是对你口无遮拦略作薄惩罢了。”凌阳淡淡地道,“若再有下回,就铰了舌头。” “你好残忍!” “你太霸道,太蛮横了。”与该风水师同气连枝的人无不义愤填膺。 “我不介意现在就亲自坐实你们对我的评价。”凌阳微微一笑。凌阳笑起来还是相当好看的,风光霁月、阳刚舒朗,可看在北派人眼中,无异是披着羊皮的恶狼,心头一阵寒凉。到底不敢再有半分指责了。 “再说一次,刚才偷袭席川的人,给我站出来。”凌阳目光在人群中扫射着。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纷纷用怀疑地目光看着对方派系。 南派认为肯定是北派干的,北派认为是南派干的,作贼喊捉贼,栽赃嫁祸于北派。 双方再一次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席川开口了,他一边捂着肩膀,一边回忆说:“对方是从背后偷袭我的。” 对方应该也是位风水师,也是利用法器调节气场,攻击他的,他现在半边身子都还麻木地痛,那人挺会掌握力道,只是打中他肩膀,让他暂时失去对气场的调控,但那人也够恶毒的,他被打中肩膀,确实失去了调节气场的能力,人就从高处摔下来,那么高的地方,他一把老骨头,不死也要残呀。当时他根本没有料到,会是有人偷袭自己,如果他真的死了,或残了,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实力不济,败给了张海山。 南派听席川这么一说,对北派怒目而视。 但北派却说:“你的背后,不是南派的人吗?我们北派的人全都站在张大师这边,怎么可能从后边偷袭你?” 南派人的被问住了,但很快,他们又说是北派的人混进南派的人群中,搞偷袭的。 北派的人自然不服气,双方又进行了口水大战,随着口水仗的升级,一名年纪轻些的风水师却是一拳打向另一名风水师。 这下子就炸开了锅,双方就加入了混战。 “住手。”凌阳右手一挥,一股狂风凭地而起,把两边的人吹向半空,一群人在空中“啊呀爹啊”一通乱叫,四肢挥舞,全都跌了个狗吃屎,但一个个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到骨头。 众人惊魂未定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跌痛的鼻子下巴,一边敬畏地看着凌阳。 凌阳起身,站在凉亭栏杆处,看着跌得满脸尘灰的众人,说:“想要找出那个偷袭之人也不难。” “麻烦庄园主人,取香案来。” 一个四足长条香案很快就摆起了,香案上摆着一个香炉,旁边放着数根香。凌阳站在香案前,取出三根香,手指轻轻一弹,香就燃了起来。如此手法,再一次惊呆了众人。 凌阳捏着香,对着天地四方拜了四拜,然后把香插在香炉里:“天地乾坤,五方诸神见证, 今麻衣门第十代弟子玄冥将施法捉拿偷袭席川凶手,请四方天地鬼神见证,以九天雷霆惩之。”再一次对着四方拜了四拜,最后才把香插地香炉里。 凌阳直起身来,看着众人,“你们五人一组,手牵手,围成一个圆,每个人嘴里念一句:三清在上,我若是偷袭之人,必遭雷劈。你们所有人相互督促。”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照做,他们也想知道,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居然敢偷袭席川大师。 偌大的场地,一千多人,五人围成圈,也还是相当壮观的,摄影师又重新开启了摄相头,开始拍照,但镜头下,凌阳的镜头却是最多的。 一些在庄园外等候的人无不议论:“这样就能找出凶手?也太扯谈了吧。” “其实,这是一道心理战术。”有人一脸高深地说。 “所谓心理战术,就是做了坏事的人,心头自会心虚,你让他发毒誓,他内心里就会害怕遭报应。所以,这位玄冥道长让大家五人一组,相互监督,大概就是相互看,究竟谁最心虚吧。毕竟做了坏事的人,确实会心虚的。让他发此毒誓,心头肯定会有抵触的。” 众人恍然大悟。 场内正五人围成一组发着毒誓的人心头也是如此想,一些人觉得这个法子好,但也有大部份人不以为然,在场诸人,都是老油条了,谁还会怕发个区区毒誓? 但饶是如此,大家一边嘴里发着誓,还是会不约而同地观看着周边每一个人。 ------题外话------ 谁说男人每个月没有那几天的,这两天老娘算是见识了 第185章 北方人就该为北方人说话 忽然间,一道雷声劈空响来,众人心头一跳,来不及反应,忽然凭空一道闪电当空劈下,大家只觉眼前一花,一声惨叫传了来。 众人赶紧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一个人全身烧焦,头上炸毛,身上冒着黑烟,正傻站在那,张大着嘴巴,脸上尽是惊骇欲绝。 全场沸腾了,玄冥道长居然真的引来了雷霆惩罚这个偷袭之人? “这人是谁,你们认识吗?”问了半天,在场诸人,居然无人认识此人。 “是你们南派的人吧?”北派的人见此人长得比较矮小,就问南派的。 南派却说:“肯定是你们北派派来的卧底,这人我们并不认识。” 既然双方都不认识,那此人究竟是哪一派呢? 而这人也不肯回答自己的身份,有人在他身上搜出了几件法器,气场还是满强大的,却是属于邪气,更笃不准此人的身份。 这人被雷劈后,羞愧了一阵子,却又理直气壮地看着众人,脸上带着不屑,他傲然地看着凌阳:“没想到,你这个玄冥道长,居然还真有两下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东瀛人?”此人说的是字正圆腔的普通话,但凌阳以前就曾听过说汉话的东瀛的腔调。 此人愣了下,却立马否认自己是东瀛人。 凌阳却笑了起来:“你确定你不是东瀛人?” “我当然不是。我是地道的华夏人。只是看席川不顺眼,想让他输罢了。”南派的人无不义愤填膺。 凌阳却说:“你敢对天发誓,你是华夏人?” “我……” “你可得想清楚,刚才劈你的天雷,只是普通的雷霆,威力并不大。但这回,绝对会把你劈成焦炭。” 对方依然不屑,神死如归。 凌阳再一次笑了起来:“我是修道的,我的道法呢,还算有些成就,比如说,勾通阴阳的本领还是有的。就算你被雷劈死了,但你的灵魂还在。我有办法让你死后也不得安宁,让你的灵魂永受烈火梵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来人目光闪烁着,显然已有些不安了。 凌阳又说:“你好生考虑,是乖乖说实话呢,还是先让雷把你劈死,然后再让你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来人还是不肯说话。 凌阳双手背在身后,悠然道:“你们东瀛的山本家族,就是驭鬼的行家,你应该听说过,在拥有道法的人面前,求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吗?” 来人面皮直抖,显然已被凌阳击中了心理防线,最后,他咬牙道:“我,我说,我是……” 忽然,这人却面色抽搐,凌阳暗叫不妙,箭步上前,单手一扬,生生把此人的魂魄抽出体外,并丢进了他的须弥袋,并一心二用,大步挥开挡在面前的人群,对着十多米远的一树荫挥手。 “啊!”一声惨叫响来。 树荫下居然凭空跌出一个人,那人正捂着胸口,下一刻,他手一翻,身子又凭空不见了。 如此诡异的身法,现场诸人无不惊骇。 “王进。”凌阳双唇轻吐两个字。 一直呆在人群中的王进果然闪身出来,手头不知何时出现一记鞭子,电射而出,离树荫二十多米远的左边小木楼下,一声惨叫传来,紧接着,小木楼下出现一个人。 王进又一记鞭子挥出,挥在那人脸上,那人喷出一口血,人也跟着往后仰去,脸上顿时开了血花。 王进又上前,对着那人的脸踩了下去,并蹲下身子,“咔嚓”一声,那人的下巴脱臼。 “没有我家主人的允许,你想死都是奢侈的事。”王进冷哼一声,起身,又踹了那人一脚,把此人提到凌阳面前,像拎小鸡一样,丢到凌阳面前。 “主人,此人果然是东瀛人。”王进并不介意在人前曝露凌阳就是他主人的信息。以前他一直跟在师父杨国强身边,尽管也威风了多年,但在杨国强面前,仍只是任意呼喝的下人罢了。虽说他把灵魂交给了凌阳,只是凌阳的区区仆人,但凌阳却给了他极大的自由,甚至跟了凌阳后,他的修为也一日千里。让他感受到了抬头做人的魅力。 还是不少人认识王进的,王进风水造诣不是很出众,但他却拥有勾通阴阳的本领,风水术法却是相当出众,当年在CS与李远山的风水斗法,依然让人津津乐道。王进居然称凌阳为主人,又让众人脑洞大开…… 凌阳瞥了王进一眼,心头微讶,这老小子。 而王进依然恭敬地站在那,对于周围人惊讶探索的目光毫不在意。 凌阳看着那人,哂笑:“你们东瀛的隐身术还是从我华夏国学去的,却又只学了些皮毛,就敢鲁班门前弄大斧,不自量力。” 那人下巴脱臼,无法说话,目光依然凶狠。 “真是东瀛人?”赵德勤上前打量那人,又怒道,“这些人好卑鄙。” 大家都想到了东瀛人的阴谋诡计,无不义愤填膺,愤怒指责:“这帮人,当真是亡我华夏之心不死呀。” 众人七嘴八舌声讨东瀛的卑劣无耻,但过了会,又有人说:“那,这一场比试,究竟谁胜谁负呢?” 一层激起千层浪,众人愣了下,又纷纷替各自的派系说话。 “自然是我们北派。退一万步说,这一场斗法算是平局,但也是我们北派赢。毕竟寻龙点穴,我们张大师先一步点穴成功。” “我们席大师只是运气没那么好罢了,张海山不过是占了天时地利之便。”南派人的不服气。 北派人鄙夷不已:“三局定胜负,张大师一平两赢,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北派赢,你们南派就是不要脸。” “不要脸的是你们北派,专做朝庭走狗,破坏了祖国多少大好山河?”南派勃然大怒。 “对,走狗,朝庭走狗。”南派集体怒了。 眼看双方又要升极为肉体大战,凌阳开口:“瞧你们,一大把年纪了,除了窝里横外。还能干什么?” 凌阳声音不大,却稳稳传入众人耳朵,慑于凌阳的威名,大家果然不敢吱声,甚至还让凌阳出来主持公道。 北派人却不干了,说:“主冥道长乃北方人,人不亲,故乡亲,难不成还要为他们南派说话?” 第187章 两派和好 “玄冥道长这回也算是为你们南派说话,不过是瞧你们南派实力不济,抬举你们罢了。” “对,玄冥道长不过是看你们南派无人,才抬举你们而已。别往自己脸上贴鑫。” 南派被指责得说不出话来。 凌阳压压手,说:“好了,别争了。” 他看着南派,说:“北派以往做的事确实过分,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还望大家理解。” 南派的人嘴巴张了张,有些不服气,但并没有反驳。 北派洋洋自得,又纷纷道:“对对,我们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然还能怎样?古代帝王可都是不讲理的,我们老祖宗除了照做外,还能抗命不成?你们也要站在我们的角度想想才是。” 凌阳冷瞥他们一眼:“就算有客观原因,但北派伤毁诸处龙脉是事实,这是有违天道的。有违风水界规则,更该夹着尾巴做人,努力修补受损龙脉,好替你们老祖宗犯下的罪孽赎罪才是。而不是在这儿呈嘴劲。” 北派人的嘴巴张了张,他们不服气,可慑于玄冥的威名,也不得不闭上嘴巴。 凌阳又看向已有些眉飞色舞的南派,没好气地说:“以前的事就不说了,毕竟都是作了古的人,再去指责也无意义。人还是要向前看,一味抓着别人的过去不放,只会显现自己狭隘的心胸,能成什么大事?” 南濡的人微微低下头。 凌阳又道:“不管是南派,还是北派,都是华夏人,往小了说,双方都是同行,同行虽有竞争,但有竞争,才有发展,有进步,而不是一味打压。往大了说,大家都是华夏人,是炎黄子孙,大家平时斗斗嘴,打点口水仗也就罢了。” 凌阳话锋一转,又厉声道:“说到底,大家也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肉煮烂了也是烂在自己锅里,眼下却烂到了外面,还让别人捡了便宜,找着机会算计你们,你们还不引起重视吗?” 双方默然无语,面有愤懑,瞪着那名东瀛人。 “玄冥道长说得对,其实,不管北派南派,大家都是华夏人,平时候大家锅里斗下也无可厚非,就算是竞争是切磋嘛。”这时候,盖天定站了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盖天定话一说完,大家的脑袋就转过来了,又纷纷说南北两派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怨,不过是各自老祖宗遗留下来的牙齿印罢了。大家说着说着,又觉得,南北两派,真的没什么了不得的恩怨,平时候大家交流下风水经验也是不错的,实在没必要弄成仇人。 甚至还有人说:“先攘外,再安内。先把这东瀛走狗收拾了再说。” 南北两派破天荒团结一起,开始讨论怎么收拾这些卑劣份子,说什么的都有,有这人烩了,炖了,煮了……抽皮剥筋……说什么的都有,也有的说把背后主谋也一并收拾了。 凌阳摆摆手,声音就渐渐小了,等大家平静下来后,凌阳才说:“东瀛不是也有龙脉吗?” 众人双眼一亮,摩拳擦掌道:“着呀,我们张大师的斩龙刀,就是专斩龙脉的。张大师,咱们也去东瀛,破了他们龙脉,出出气。” 南派的也不甘落后,说:“咱们席大师的赶山鞭专赶龙脉,干脆,用席大师的赶山鞭把他们的龙脉赶到咱们华夏大地来。不能便宜那帮龟孙子。” “嗯,不错,这个主意好。”盖天定也开口,“据我所说,东瀛也有几处不错的龙脉,咱们去把他们的龙脉给赶到咱们地盘上,滋润自己人,也算是给他们的惩罚。” “盖老说得对。” 盖天定又说:“不过,还是让玄冥小友来定夺吧。”然后看着大家,笑盈盈地道,“诸位,玄冥道友虽是北方人,但向来是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此次南北两派斗法,若非玄冥道友及时出手,就要让这东瀛的阴谋得逞不说,咱们风水界,怕是要又要血腥风雨。” 众人连连点头,无不对凌阳投以感激敬拜。 凌阳摆摆手,说:“我刚才就说了,只要大家站在大局观,想象咱们都是华夏子孙,再多的恩怨仇恨也算不得什么了。更何况,两派又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又何必相互仇恨呢?是不?” 一句话又把大家说话了,但仍是有部份南派风水师忿忿地道:“清乾隆年间,我家乡的龙脉,就让他们给毁了,我的家乡原本也人杰地灵。可如今,却破落得不成样。” 一句话,又让南派心头怨恨起来。 凌阳压压手:“这事儿北派确实做得不地道,但也是受客观因素导致,也不能全怪他们。不过,受损的龙脉,还是可以弥补的嘛。” 众人双眼一亮,但很快以黯淡下来:“想要修补受损的龙脉,谈何容易?” 北派风水师破坏的大都是延绵数千里福及百万人口的大龙脉,这种大龙脉一断被斩,是不可能修复的,主要是需要气场极为强大的法器。法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风水师就算手头有,也舍不得贡献出来呀。 更何况,修补龙脉,要的可不止一两件超厉害的法器呀。 但大家忽然想到,玄冥道长就能批量制作法器,一时间,大家又希翼地看着凌阳。 凌阳被大家希冀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失笑道:“下个月11月8号,诸事大吉,大家提前三日,沐浴焚香,吃斋茹素,来我麻衣观,由我亲自开坛做法,酝酿法器,修补龙脉。” 全国受损的龙脉可不止一两条,要是全部修复的话,起码需要数十件法器,这可是件累人的活儿,好在,修补龙脉,滋养大地,福惠于人,这也是一件功在千秋的大事。 能够修复龙脉,这自然是一件好事,不但能福惠大家,也能惠及自己,利已利人,加上玄冥道长都亲自承诺了免费给大家制作法器,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一个个对凌阳歌功颂德,感激不尽。 凌阳摆摆手,谦虚道:“谢就不必了,虽说大家都是同行,但也要共同发展求存,要知道,海外那群风水师,也并不比咱们差。” 众人深以为然,觉得人家玄冥道长年纪虽轻,却目光远大,纷纷为自己没有大局观的狭小目光而羞愧着。 席川则上前,向凌阳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也感谢凌阳的救命之恩。 赵德勤,赵可望几人也上前来,向凌阳表达救命之恩。 凌阳心安理行受了,然后说:“那这回的比试……” 席川沉吟了一会,坦然说:“是我技不如人,张大师胜。” 席川主动坦承自己失败,北派反而不好再说什么,也承认了席川的风水造诣,只是运气不好罢了。但他们还是承认席川的风水本领,并不输给张海山。 张海山因双腿俱断,已早早送医,并不在现场。但北派的大腕们心头明白,刚才席川被东瀛人偷袭后,张海山又还趁人之危了一把,让凌阳给破坏了。尽管南派的人没有察觉,他们却是再清楚不过的,张海山趁人之危,赶尽杀绝,毫无风水师应有的操守。相对于坦然认输的席川,北派风水师还是相当敬重的。 第187章 汤建宏也有奇遇 在凌阳的主持下,南北两派应该暂时进入和平期,短时间内不会再起争执。甚至大家还决定,除了南方风水协会外,再共同成立华夏风水协会,推选凌阳为风水协会会长,副会长则由南北双方实力风水师担任,但凡加入华夏风水协会的风水师,每年向协会注入一笔资金,为协会提供运作资金。旨在团结一致,相互切磋,共同发展,共同进步。 凌阳本想婉拒,他的风水造诣不过是自己修习术法的缘故,一通则百通,与这些走专一路线的风水师相比,自己算是投机取巧,实在不好意思坐上那位置。 但大家热情如火,连激将法都出来了,“道长可是瞧不起我们?” 还有打国情牌的,“如今东瀛亡我之心不死,道长就忍心不管不顾?”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凌阳只好同意。但他事先说明,他平时很忙,怕是没功夫管这些事,不过一旦出了危及风水界的生命存亡之事,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 至于这个东瀛来的风水师,两派都感到有些棘手。 尽管他们恨不得把此人碎尸万断,以泄心头之恨,但杀人是犯法的,加上又非本国人,到时候万一牵涉到外事纠纷,也麻烦。但就这样放他离去,也实在太便宜他了。一时间,大家也没好的主意,于是又问凌阳的意思。 凌阳沉吟片刻,说:“此人暗算我华夏风水师,又袭杀自己的同胞,在我华夏地盘上出的事,就以我国法律制裁也说得过去。” 这个倒也是好办法,但又怕东瀛那边会出面干涉,万一把此人保释回本国,他们也只能干瞪眼了。 凌阳也知道面对外国人,本国的有些人大都会和稀泥,并从轻解决, 于是,他又打电话给王绍谦,让他顶住压力,重办此人。 当天晚上王绍谦就过来了,凌阳私下向他交代:“先关上一阵子,把舆论炒起来。若对方果真来交涉,狮子大开口先敲他一笔再把人放回去。然后,我会再在此人身上种下诅咒术,让他一年半载自然死亡。” …… 处理这些外国鬼子,王绍谦还不在话下,但他也有一件棘手的事儿,极需凌阳帮忙。 凌阳剑眉微拧,“天子脚下,紫气浓厚,普通阴邪也是不敢随意做乱的。” 最近京城好些公子哥,千金名媛们,总会无缘无故出车祸受伤,并且天网监控显示,在出车祸之前,都是毫无征兆的车子失探,受害人表示,方向盘好端端的就是不听使响,一个还好,只是巧合,两个也只是凑巧,但接二连三出现这样的事故,就令人怀疑了。交通局层层上报,最后,传到了王绍谦这儿来。 王绍谦仔细排查一番,也觉得此事诡异,但又不知从何查起,后来经过刑侦队对十多位受害人仔细侦察,发现这事与某个人有关联。 这些受害人,在出事之前,都曾与一个人发生过纠葛。 “谁?”凌阳问。 “汤建宏。” 凌阳把身子放到椅背里,跷着脚问:“京城有几个汤建宏?” 王绍谦苦笑:“汤姓本来就少,整个京城,只有这么一个,老祖宗您应该还是认识的。” 凌阳摸着下巴:“汤建宏……”想着前些天在泰山景区瞧到此人,鼻孔朝天,像看死人一样看自己,这家伙没有奇遇打死他都不相信。只是,说来也怪,怎么奇遇的人这么多呢?昔日的龙美心,段安惠是一例,如今的周涵玲也是一例,怎么现在连这姓汤的也有了奇遇?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们查过汤建宏没?”凌阳问王绍谦。 王绍谦回答:“查过,也有了些线索,此人应该是阴间某些鬼神勾结在一起。相当的嚣张,还草菅人命,” “你既然已查出了对方与阴间鬼神有勾结,为何不采取行动?” 王绍谦苦笑:“老祖宗,那些鬼神看不见,摸不着,弟子虽是修道的,但修的却只是术法,并没有勾通阴阳的本领。” “那你应该去找张琛,对了,明烨也是可以的,这小子生来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凌阳建意。 “师父他老人家,已鲜少过问世俗中事,更何况,弟子也不好去打扰他老人家。明烨,这小子,弟子已有好几年不曾联系过了,也不好去找他。”王绍谦面有难色。 凌阳又问:“你们部门就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吗?” “有呀。” 凌阳正说让他派这些人才去,但见王绍谦脸色不对,又问:“又怎么了?” 王绍谦苦笑:“老祖宗?我部门能够勾通阴阳的本领,一共有三位,一个是祖师母。只是,您早早就告诫过弟子,不许派这方面的任务给祖师母。” 凌阳摸了摸鼻子,勾通阴阳虽是件本领,但张韵瑶身为女儿家,女性天性属阴,经常与鬼魂方面打交道,若无坚定心智,天长日久,人也会跟着改变,进而变得阴沉残忍。凌阳可不想自己老婆变成那样。就是阴间那群鬼神,做鬼做久了,有些就变得不可理喻,蛮不讲理。 “你查一下周涵玲的底细,我觉得,汤建宏的蜕变,应该与周涵玲有关。”凌阳说。 王绍谦点头,表示回京后就立即去查周涵玲。 “那周涵玲能让死人复活,显然也不是简单的蜕变,怕是找了个很是厉害的鬼神做靠山。你们部门怕不是他们的对手,若是不敌,就赶紧收手。以免平白牺牲。”凌阳又交代。 第188章 未来还将有一场大劫 与周大憨两兄弟约定的时间已到,凌阳又在京城多呆了两天。一个月下来,周大雄两兄弟的变化还是挺大的,至少已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节凑。 二人看到凌阳分外激动,又要习惯性地跪下来,凌阳抢先一步扶他们起来,责备:“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这样影响不好。” 二人挠挠脑袋:“二爷,您总算来看咱们了。”语气委屈,像极了被大人丢掉的孩子。 凌阳心头戚戚的,拍了二人的肩膀,问他们想干些什么。 两兄弟以前一直跟在凌阳身边,以凌阳马首是瞻,围着凌阳的生活围,现在,凌阳不需要他们了,对未来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也相当迷茫,闻言就说:“一切听二爷作主。” 凌阳就知道他们会这样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沉吟片刻,说:“以你们的身手,从军是最好的出路,经过一个月的思考,你们可有想过从军?” 二人赶紧摇头,听说现在已是太平年代,从军只能熬资历,拼背景,没多大的意思,尤其那些军中的大官儿,全是一群五六十岁,大腹便便的老头儿,压根就没有年轻人出头的机会。年轻人再是厉害,也只能一步一步熬资历,与他们那个时代比,完全没有可比性。第一时间就拒绝了。 现今的体制下,优秀的年轻人想要越级提拔,确实艰难,若放在古代,周大憨两兄弟早就升为中级将领了。但现在的体制,想都别想。凌阳也不勉强,又说:“那,就在京城找份工作吧,去武警学校当个教练员如何?” 以他们的身份,当个教练员也还埋没了他们,但凌阳也找不出更好的岗位了,只能暂且这样。 好在,二人也不挑剔。 凌阳把二人重新办的身份证户口本交给他们,要他们自行保管,又联系了柴进,帮忙安排两兄弟。 安顿了两兄弟,凌阳轻装上阵,去了GZ麻衣观,开始沐浴戒斋,为三日后的开坛做法准备,此事法事整整做了一天一夜,南北两派也来了不少风水师,把开光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看着台上身穿法袍的凌阳,众人依然深处梦中。 “这么年轻的道士,居然就是一派掌教?” “这么一个年轻人,怎么就有那么厉害的风水本领呢?” “就是,风水可不比其他,全凭经验,再是天赋过人,这么点年纪,又能厉害到哪儿去?”赵可望也是不可思议。 “这世上确实还有一种人。”田仲一脸深沉。 “什么人?”众人立即回头。 “天才。” 法会结束后,凌阳就脱下道袍,穿上一件天蓝色衬衣,藏青色风衣,青蓝色牛仔裤,灰黑色的白底帆布鞋,看起来帅气逼人,活脱脱都市时尚范儿,就是T台走秀的模特儿都没人家好看,看得众人面色抽搐,这身打扮下来,居然还有股小清新的味道。再看自己,老态龙钟,老气横秋的,真是日了狗了。 “咳咳,小友,”席川忍不住轻声道,“小友这么帅气年轻,你的雇主相信你的能力吗?” 众人想着自己年轻时给别人看风水受白眼的情形,纷纷笑了起来。 凌阳轻笑:“平时我也很少给人看风水的,也就是给李万三看看风水而已。”他知道席川的意思,这么年轻的风水师,雇主怕是不会尽信,但这都无所谓,他也不靠风水吃饭。更何况,主动来请他看风水的,都是熟人介绍,倒不曾置疑过他的风水本领。 “道长穿起道袍来,倒是有模有样,仙风道骨。可一旦脱下道袍,哪里还有半分道士的影子?”赵德勤也是一脸古怪,实在无法把这个带着小清新的帅气青年,想像成那个一脸严肃开坛念咒的道士。 确实,穿上道袍的凌阳,倒是有仙风道骨的高人形象,可一旦脱下道袍,分明就是一都市青年呀,只不过气质外表比普通年轻人好些,但还是活脱脱的普通青年来着。 凌阳也不像别的道士那样,一旦做起了道士,就一直以道袍示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道士似的,就是有些风水师,不是道士,但为了取信于顾客,也要穿成道士模样。而凌阳却反其道行之,真是个怪人。 凌阳陪大家喝了一阵子茶,放下茶杯,说:“这些法器,大概明天就可以请回去了,虽说是免费赠给大家,但我也是有条件的。” 一旦涉及到法器的归宿问题,八人全都坐正身子,眼巴巴地看着凌阳,心头还咚咚直跳着,生怕凌阳反悔,不给他们。 这八人全是南北两派风水界的精英,为了从两派里挑选出佼佼者,凌阳也费了不少功夫。 凌阳说:“八件法器,按理,一人可得一件。但我也是有条件的,法器是助诸位修补受损龙脉。修好受损龙脉,法器虽然归诸位所得,但大家谨记一点,待你们百年之后,法器必须无条件赠给德才俱备者。不管那人是你亲属徒弟,还是不相干的外人,必须要转赠下去,并且在转赠过程中,还必须公布出去,不但要在各派风水协会里登记在案,还要在华夏国官方风水理事处登记造册。” 凌阳顿了下,又解释:“之所以要诸位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八件法器,汇聚在一起,就能激发出更大更厉害的能量。我仔细排查过,十年后,我华夏国风水界,将会面临来自西方的浩劫。这八件法器是唯一可以抗衡这场浩劫的法宝。” 在场诸人很快就想到东瀛,南洋那边的风水师,这些风水师,一直觊觎着华夏风水界的龙脉、法器。如果真如凌阳所说,将来他们会侵犯我华夏,这八件法器确实要好生保管,并代代传承下去。 凌阳见大家已明白,很是满意,又说:“当个循规蹈矩的乖孩子久了,外人还以为咱们没本事好欺负呢。我仔细堪察过,东瀛那座小岛,盘踞着一条高达数万年的龙脉。若是把这条龙脉弄到咱们华夏来,倒是可以震慑周围屑小,也算是东瀛给咱们礼物的回报。” 众人呼吸为之一轻,目光狂热地看着凌阳。 凌阳又指着桌上这八件法器:“若有外强环峙,请诸位抛弃个人成见,十八件法器放到一处,就能激发无数倍威力。怎么操作,我会写下来给你们,诸位无事时,可聚在一起操练操练。”众人点点头。 凌阳喝了口茶,又说:“时候不早了,我要先走一步,诸位请自便。” 众人微怔,赶紧起身:“道长还要去哪?” “我离家也有些久了,得回去陪陪我爱人。”凌阳微笑道,毫不意外,八个老头儿再一次体石化,心头不无恶劣地想:将来等我老婆生了儿子,要不要请你们喝弥月酒呢? 凌阳走后,八个老头子依然一副回不过神来的模样。 ……良久,良久,赵德勤才轻声发问:“刚才我没有听错吧?玄冥道长,居然有老婆?”道士确实可以娶老婆,可是,一想到风光霁月的玄冥道长居然也娶妻生子,怎么想就怎么怪怪的。 众人一脸古怪,他们又在想,如此帅气英俊又气质不俗的玄冥道长,会娶什么样的老婆呢? ------题外话------ 人都哪去了? 第189章 泰山山神的义子 蓉城的气候已大变了个样,秋风卷落叶,一股寒之气扑面而来。 冬天快要到了。 而今年的冷空气,显然比往年来得要早些,才11月份,已是秋意深浓。 张韵瑶的修为总算有了新的突破,即将要面临天劫了,忧喜参半。喜的是她经过六年努力,总算要突破到举霞境界,忧的是,渡劫的九死一生,也不知她能否扛得下来。而她长这么大,一路捡便宜走后门,也没吃过修炼的苦头,也不知能不能熬过来。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等凌阳回来,就像个祥林嫂一样,唠叨个没完。 不止张韵瑶神经崩得紧,就是凌阳也七上八下的,这丫头身娇肉嫩的,又从未吃过苦头,也不知能不能熬过去。 凌阳的焦虑,又还传染到元阳子,元阳子被徒弟烦得没法,只好说:“不管如何,总归要面对的。你也别太惯着她,也要让她有机会成长。”这小子心疼老婆的心他理解,但他这样护老婆的方式,并不可取,也不是个事。 在元阳子那吃了闭门羹,凌阳只好作另一打算,练制丹药,制作扛雷法宝,如此忙碌了一个月,扛雷法宝制作了十来件,补充能量的丹药也炼制了数十粒,想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等他小松口气时,已是年关,京城那边又打电话来喊除夕夜回京团圆。 小两口又进京呆了几天,今年过年可比往年过得辛苦些,催生的人一大堆,就是龙惠玲也把张韵瑶拉进房间数落了一通,甚至还旁敲侧击地问,是不是你们夫妻俩当中有一人有问题,张韵瑶大汗。 张克均仍是一如以往的高冷风范,与凌阳冷冷淡淡,爱理不理的,倒是吴丽婷却与他们打得火热。张克邪比以往沉稳了不少,但看起来就是没什么朝气,他现在也在部委里上班,手头也拥有不大不小的权利。 张克敌要活泼些,他虽然也从政,却一直走的基层路线,平时鲜少回京,与京城的猪朋狗友关系就淡了不少,这回趁着过年,就赶紧联络猪朋狗友们,联络感情。进入仕途后,张克敌也明白了人脉的重要,因此,回京后就一直不空,四处请客吃饭,比张静鸿还要忙碌。 张克敌天天胡吃海喝,身体也吃成了皮球一枚,但也是有好处的,也给凌阳带来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信息。 周家开始与李家走近,甚至已渗透进李家阵营各个藤藤网网。 好在,以前一直以周家马首是瞻的姻亲,孟从东和周靖康已与周家疏远,开始向张家靠拢。 周涵玲现在在公主圈子里相当的活跃,身边还跟着四个跟班,公主派头十足。 周涵玲一句话,就把一位已是癌症晚期的老首长给救了回来,甚至让多位疾病缠身的老领导们身轻如燕,活崩乱跳,如此神乎其神的本领,在圈子里更是备受注目,已有小神仙之称。 被周涵玲救回来的李英豪开始苦追周涵玲。 汤建宏也正在苦追周涵玲。 然后,汤建宏与李英豪就成了情敌。 凌阳就笑问:“以汤建宏的性子,怕是会使坏水吧。” 张克敌说:“已经使了。”也不知汤建宏向李敬农灌了什么迷药,李英豪这个李家五代中唯一的独苗,本来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少爷,却让李敬农三天两头训斥,就是爷爷李庆,也很不待见他。这使得李英豪相当憋闷,就跑去一高档会所买醉,然后,就出事了。 张克敌说:“……喝醉了酒,好像就侵犯了那间会所的服务员,虽说李家把此事压了下来,但仍是在圈子里传了出来。” 凌阳暗忖,怕是汤建宏搞的鬼吧,至少,李英豪在周涵玲那已是三振出局了。不由纳闷,这周涵玲,究竟靠上了哪位大人物,居然如此的神气。自己要不要出插上一手,还是继续静观其变? …… 张韵瑶以阴阳司的身份,查了下周涵玲的身份,居然没有查出什么名堂来,又继续查汤建宏,查出来了。 “哟,人家确实有拽的资格呢。”张韵瑶碰了碰凌阳的胳膊,让他看着自己左手手心上显示的内容。 “泰山山神义子?”凌阳惊讶,以为自己眼花,再一次拿过来,仔细瞧了又瞧。他没有看错,确实是泰山山神新收义子几个小金字。 “汤建宏怎么成了泰山山神的义子呢?”凌阳就是想破脑袋,也没能想到,汤建宏居然还找这么个厉害靠山。 张韵瑶知道这世上居然还真有山神,就是不知实力如何,就问:“泰山山神很厉害吗?” “五岳之首,又是天下群山之神。历代天子多有封禅,集帝王和人类香火之力,你说厉不厉害?” 元阳子之所以在修炼上一日千里,那是因为凌阳在麻衣观给他单独开劈了元阳殿,香火旺盛,每年举办的法会,那庞大的香火之力,也是元阳子晋阶的重要途径。 泰山山神也是国人耳熟能详的山神,号称东岳大帝,历来又被天子供奉,香火之力自然雄厚,泰山山神是天下山神之首,自然是法力高深。靠人类供奉了数千年的泰山山神,想来法力应该是深不可测。 哦,对了,山神是神仙,尽管在天庭仙官等级排名中,只是末位,但泰山山神却又还有另一身份,那就是东岳大帝,能冠上“帝”称号的神,可比普通神仙高级多了。 泰山山神被人间帝王歌功颂德了数千年,若没有点本领,能成为天下第一山神么? 张韵瑶神色也凝重起来:“这家伙,倒是厉害,居然傍上了泰山山神。那,他若真要报复你,怕是手到擒来了?” “那不一定。”凌阳习惯性地摸着下巴,“首先,他只是泰山山神的义子,又不是亲生子。其次,义父子也有亲疏之分。我并不认为,堂堂山神,五岳之尊,会把一个凡夫俗子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疼。” 张韵瑶点头。 凌阳继续说:“更何况,山神虽是天庭仙官,但与地府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好歹也是地府高阶神职,又有太乙金仙的师父,泰山山神就是脑袋被门挤了,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义子来为难他的。 这么一想,凌阳又释然,那汤建宏只要别作得太过分,他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作在自己头上就成。 ------题外话------ 今天来个大爆发,鲜花砸点来 第190章 张韵瑶突破 新年过后,凌阳又继续投入到打造扛雷法宝的大业中,这段时间张韵瑶是不敢动用念力的,一旦动用念力,就有可能引来天雷,她自知自己实力有限,肯定扛不下,只能苦苦压制自己的修为。不敢有任何动作。就算在单位里吃了亏,也不得不逆来顺受,生怕动用念力,就惹来天劫。 好在,逆来顺受也还是有收获的,张韵瑶在熬过一段她认为的“打压”后,居然又还凭了职称,现在是正科级干部了。尽管以她这样的年纪,在入仕的公子公主圈里已经是严重掉尾巴垫底的存在,但她仍是很满足。 这阵子领导给了张韵瑶一个难度比较大的任务,别的同事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张韵瑶为了撕掉贴在身上长达六年的“靠关系走后门”的标签,咬牙应了下来。经过长达三个多月的运作,还圆满完成了。就是她自己挺佩服自己的。这回小升一级,忽然觉得那个被她骂了千万遍的领导,其实也挺开明的嘛。 张韵瑶还特地请凌阳去外头吃了顿大餐,以兹庆祝。 凌阳花了大半年时间,方把扛雷法器,丹药炼制完丝,觉得可以渡劫了,就准备领张韵瑶去一无人的沙漠深处准备渡劫。但张韵瑶怕疼,又怕雷,磨磨蹭蹭的,凌阳就说:“伸头要挨劈,缩头也要挨劈,早晚都要挨劈,何不痛快点?” 张韵瑶被他的形容词气着了,忍不住捶他:“人家就是怕嘛。” “怕也不能解决问题,还是要面对。”凌阳扬了扬手中的瓶子,“记着我的交代,以柔克刚,不要硬扛。雷霆击在身上确实很痛,但只要咬牙坚持下就可以了,你体内好歹有我和师父给你灌输的巫力,会主动修复你受损的肌理,倒是不用怕会被毁容。若实在扛不下,就祭出法宝,念力枯竭时,就赶紧吞一颗。实在不行,趴在地上装死,护身罡气笼罩全身,只管用法宝硬扛,反正我给你打造了七十件法宝,够你挥霍了。” 凌阳好说歹说,已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但张韵瑶仍是紧张得双腿抽筋,心脏怦怦跳过不停,仿佛上断头台那样紧张恐惧。凌阳安慰了半天,仿佛也没能让她心情好转,不由怒了,一脚把她踹下云端。 张韵瑶从云端跌落,自然就要动用法力才不会使自己摔成肉饼,只是,等她人从沙土上站起身时,就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威压朝自己袭来,她脸色大变,正要遁走,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原来,她已被雷霆锁定,除了硬扛天雷外,已没别的花招使了。 “凌阳,你这个混球。”张韵瑶语带哭腔。 凌阳站在雷暴外围,说:“抱元守一,集中精神。”本来他也可以帮她扛雷的,但听师父说,第一次渡劫必须自己扛,否则根基不稳,易走火入魔,得不偿失。 天雷劈了下来,对于凌阳来说,这种天雷真的只是小儿科,但对于张韵瑶来说,简直要了她的命,第一道雷劈下来,就把她劈得昏头转向,头昏耳鸣,浑然找不着北,要不是凌阳提醒她,她怕是第一道雷就扛不下,光荣牺牲了。 扛雷的滋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尽管有法宝和丹药,减轻了一半的压力,但仍是把张韵瑶劈得头昏眼花,全身痉挛,从小到大,从未受过皮肉苦的她,这回算是领教了恰如满清十大酷刑的滋味了。这滋味恨不得立时死去,张韵瑶也不是毅力坚定之人,连扛了二十来下,就觉得自己实在不行了,都快要放弃了,干脆就这样死了算了。 天雷有一会儿的停歇,张韵瑶却鲜血淋淋地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似是放弃了抵抗。 凌阳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在外头吼道:“你要是死了,老子马上找个比你漂亮的老婆。” 张韵瑶没有反应,凌阳没了办法,也顾不得其他,就要奔过去,替她扛雷。 忽然一只大掌拧住他的后衣领,把她拧回了原地,凌阳回头:“师父。”缓了口气,又道,“师父,您来得正好,韵瑶她不行了,我还是替她扛好了。” “才第十三道雷,就扛不过,还不如死了算了。”元阳子声音冷厉,“没用的东西,既然走上了修炼之路,恒心与毅力是必不可少的。就算这回你替她扛了,那下回呢?下下回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现在这一关过了再说。”凌阳又要动身子,又让元阳子拧了回来。 “让她自己扛。我张某人的女儿如此不中用,也不配做我的女儿,死了也好。”元阳子声音冷厉。 “师父。”凌阳急了眼。张韵瑶确实被雷霆劈得混混噩噩,都快要放弃了,但听到了元阳子的话,一个激灵,又赶紧重振精神,继续扛雷。 法宝加丹药又还支撑了一回雷劫,但张韵瑶已是全身虚弱,皮开肉绽,看得凌阳心疼得半死,恨不得自己代她受过。 “师父,让我给她扛吧,韵瑶从未吃过苦,怕是熬不下去。”凌阳拼命地挣扎着,可惜以他的修为,如何能够挣脱开,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拼命地喊着张韵瑶不要放弃,一定要坚持住,用法宝,吃丹药。一定要扛下去,不要碰硬碰,试着以柔克刚…… 身处温室的人,一般遇上绝境只要抓瞎的份,张韵瑶也撑着一股毅力,又扛了一轮天雷。但这时候的她,完全像极了从血池里捞出来似的,全身上下,已无一处完好。 她都不知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明明已想放弃,但见父亲那冷酷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也让她心生绝望和委屈,可又让她出生了股“不能让你小瞧”的想法,又生生挤出了一部份毅力,又扛过了一阵天雷。 “第八道天雷了,韵瑶好样的,加油,继续加油。”凌阳心脏被拽成一团,他恨极了师父的作壁上观,又哭又求的,但元阳子依然不为所动,只能咽下痛苦的眼泪,继续给张韵瑶打气。 张韵瑶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来,她已完全被劈得昏头转向,找不着北,只能靠一股绝望的,不认输的毅力支撑着,凌阳的焦急和担忧,父亲冷酷无情的眸子,都是她咬牙支撑下去的动力。天雷比一道比一道强,她只觉自己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她也想继续支撑,继续熬下去,但她是真的忍不住了,一道雷劈在身上,这回她重重倒了下去,她以为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交代在第二二道雷阵中…… 但不知怎的,全身痛到麻木的身子,居然出现了一道极细极细的暖流,这股暖流开始滋润受损的经脉……又道雷劈下,又让身子重重抽搐一下,但奇怪的是,她的神智居然保持着清醒。 “韵瑶,韵瑶,别放弃,起来,继续支持。”凌阳吼得声嘶力竭。 数道天雷重重击打在张韵瑶身上,张韵瑶的身子只见剧烈抽搐,抽搐过后,身子却无任何动静,只静静躺地上一动也不动。 凌阳脑袋一片空白,跌坐在地上,全身血液似已凝结。 “韵瑶……” 就是元阳子也是眉头一拧,眼里闪过凝重。 好在,张韵瑶居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满身满脸都是鲜血,她吐出一口鲜血,看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凌阳,居然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笑意。 凌阳不明白怎么回事,似乎又明白了什么,瞪大着眼,呆呆地看着她。 天雷又劈了下来,这回比以前的更加凶猛,但张韵瑶却是丢开法宝,居然赤手空拳就迎了上去。雷霆在她身上撒下一阵阵白蓝色的光,张韵瑶惨叫一声,凌阳心脏再一次被紧紧拽着。 好在,如此恐怖的雷击下,张韵瑶依然屹立当场,凌阳傻了一会儿眼,骤然明白了什么,狂喜大叫:“置之死地而后生,韵瑶巫力被激发了,韵瑶巫力已被激发了。” 张韵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因为她体内的巫力已被激发,就不会再惧怕天雷了,反而还能从天雷中吸取更多的能量,进而淬炼肉身。 果然如凌阳所说,接下来的雷霆,尽管恐怖,张韵瑶扛得也吃力,但仍是跌跌撞撞有惊无险地扛了过来。 雷霆消失了,张韵瑶仍是站在那,呆呆的,一动不动。她都还在不可置信,自己居然一个人把天雷扛了下来,凌阳给他准备的丹药和法宝还有一半没有动用呢。 凌阳周边的禁制消失了,他跌跌撞撞奔过去,上下打量她,声音颤抖:“没事吧?” “我没事。”尽管全身痛得要命,但张韵瑶神智却是相当清醒的,似乎全身都有种说不出的澎渤力道。 她当真渡劫成功,成了举霞境界了?想来真是不可思议,刚才犹如恶梦般的历劫,但在全身澎湃的巫力下,似乎都已远去。现在的她,只觉全身真气充盈,打从灵魂深处的轻盈舒服。 这是说渡动后,就会有一阵子的虚弱期吗? 怎么她居然没有呢? 凌阳检查了张韵瑶全身,又惊又喜地把她紧紧搂在怀中。 “你居然成功了,感谢老天爷。” “是呀,我居然成功渡劫了。”张韵瑶泪雨如下,她紧紧搂着凌阳,又哭又笑的。 元阳子走过来,说:“为父知道你行的,可就是怕疼,懒,还依赖心重。这可不行。” 张韵瑶渡劫成功,对父亲的不满已烟消云散,吐吐舌头:“爹爹,原来您是故意逼我来着。” “不逼你不成器。”元阳子说。 凌阳说:“师父说得对,不逼你不成器。” 元阳子斜眼瞄他:“刚才是谁骂为师冷酷无情,要与我没完来着?” 凌阳脸一红,讪讪地挠挠脑袋,说:“师父,您年纪大了,大概是老耳昏花了,弟子哪有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还敢不承认?” “没有,真的没有,绝对没有,肯定是您听错了。”凌阳来个死不承认。 元阳子也知道徒弟的尿性,就说:“巫道双修,只要坚持毅力,渡劫并非难事。且,一旦渡劫成功,真元充沛,实力比同境界修士还要高出数倍有余。” 凌阳与张韵瑶双双点头,张韵瑶也是直到现在才明白巫道双修的好处,敢情还给渡劫上了两道双重保险来着。 只是,这样的坚持,实在太痛苦了,堪比满清十大酷刑的雷霆,一般人哪受得住呀?而自己居然熬过来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伟大的奇迹。 元阳子脸上依然带着恨铁不成钢的余怒,教训张韵瑶:“既然走了修炼一途,就要有吃苦的觉悟。渡劫也一样,危机,也是机遇。只要能把握住,渡劫反而是增加修为的最快捷径。” 张韵瑶讷讷低头。 元阳子又训斥徒弟:“你心疼自己老婆原也没什么,但你可是心疼错了地方。你真心疼她,就该鼓励她多加淬炼自己肉身。而不是一味把她护在羽翼下,像个温室的花朵,经不得风吹雨打。” 凌阳撇唇,忍不住辩驳:“师父,师娘她老人家至今还是手无寸铁之人。”意思就是,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 元阳子却理直气壮道:“你师娘有个厉害的男人,给她制了金仙级的法器护着她。而韵瑶还没有。” 凌阳不服气:“我也有呀。”每当他晋阶,就会同时给老婆制作一件同等级的法器。 元阳子又斜眼瞟他,凌阳被盯得不好意思起来,又讪讪地描补:“我年纪还轻嘛,等我像师父这样的年纪,肯定也不会太差了。” …… 张韵瑶突破了举霞境界,修为又有了质的飞跃,夫妇俩兴高采烈地回到公寓,胡天海地干了几场,总算进入举霞境界了,张韵瑶几年来的心理压力骤然消失,也该决定要孩子了。 凌阳没意见,自然要加倍努力。 第191章 影院里的女鬼 张韵瑶突破了举霞境界,凌阳也算是了却了一场心愿,也有精力帮李万三处理世俗事务。 李万三投资的电影院,好不容易有了营利,但最近电影院却发生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就是影迷们从电梯出来,总会无缘无故摔倒,有的摔了一个大跟头,有的则跌得头破血流,仿佛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了他们一下。尽管没有造成多大影响,但接二连三在电梯口摔跤,特别是发生在同一个客人,连续摔三回跤以上,没有想法也有想法了。 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消息,兴华太平洋影院电梯门口有邪物作祟的消息,居然传得到处皆是。 电影院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李万三心急如焚,请了不少专家来查探,并安装了摄相头,都没瞧出所以然来,电梯门口,依然有不少人会无缘无故摔跤,摔倒的人都会说仿佛有什么东西绊住了似的。但至于是什么东西,真的不清楚。 也有个别人口口声声称就是有个东西在绊他们。 李万三领凌阳去的时候,整个影楼围满了人,还有不少手持长枪短炮的人,李万三心中咯噔一声:“出大事了?” 负责人看到李万三时,总算大松了口气,声音几乎要哭出来了,“董事长,您来得正好,这位王若琳女士……”指着一位身穿貂毛大衣,却露出一双白皙美腿的年轻女子。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李万三问。 “是这样的,这位王小姐来咱们影院看电影,才刚走出电梯,就被绊了一跤……”负责人还没说完,那王若琳女士就上前几步,“我在你们地盘上连摔了两次跤,害得我这貂毛大衣也给报废了,你们不给我个说法吗?” 凌阳这才瞧到这女的胸前一团深色污迹,脸上也有些花,唇边还有一处淤青,看起来像是摔跤所致。 负责人那卑躬屈膝的模样,越发衬出王若琳的盛气凌人,加上王若琳身边还有几个黑衣保镖,一身霸气地宣布:若不给个解决方案,你这影院休想开下去。 李万三也给了几个解决方案,这貂毛大衣免费给她干冼,并给予一千元的精神损失费。但女的显然不肯干,一再强调她这是貂皮大衣,花了3万8千8买下来的。还要加上她里头的这件针织衫,当初可是花了近八千元买来的,也一并给报废了。还有她喝咖啡的杯子,那可是产自英国的骨瓷杯,一套要管三千多元,坏了一个,就不成套了。虽没有明说,但明显就是要李万三赔她貂毛大衣,针织衫和咖啡杯。 李万三自然不肯干,就算你的衣裳是金子做的,拿去干洗就是了,咖啡杯照价赔你是了,但衣裳是绝不可能原价赔偿。这倒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 显然,对方也是个淘宝网掌柜常挂嘴边的“事逼”型女人,居然平静地对李万三说:“这样吧,我把今天的事儿呢,拍个图片,然后如实写下来,发到新闻媒体上如何?” 负责人脸色大变,这王若琳可是名人呢,时常与新闻媒体打交道,以前是个不怎么出名的明星,后来参加各电台举办的真人秀还火了一把,去年又还参演了一部玄幻剧的女主角,忽然就红了起来。据说又还找了个官二代男友。今天出现在影院,还是负责人费了奶奶的力气才把人给请来给生意惨淡无比的影院拉点儿人气,谁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负责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万三还在那与王若琳理论,讲事实,摆道理,凌阳则把目光放到躲在角落一发财树盆景背后的个女鬼,这女鬼手头还有根竹竿,凌阳目测了下,这竹竿长度刚好可以伸到电梯入口处。 这女鬼正蹲在墙角,捧着脸蛋,一脸恶作剧地看着这场闹剧。可一旦有人靠过来,又脸色大变地赶紧往盆栽后边躲,但这时候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了,就连她的“地盘”也将要被人占去,女鬼脸上出现痛苦之色,拼命地瞪着那个站在她“地盘”上的人。但前来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这女鬼脸上的痛苦之色越发加剧,不得已,又拿出竹竿,开始戳人。 那个被戳中腿的人跺了跺脚,还误以为只是有人不小心蹭了自己,转移阵地,继续引颈相望。这女鬼不得已,又拿着竹竿,把眼前占了她地盘的人全戳一遍。这回的力道加重了不少,彼此起伏的哀叫声响来,“谁他妈的踢我。”一些脾气不好的人已叫了起来,一双眼睛四处扫射。 凌阳看得有趣,单手一挥,把那女鬼收了过来。然后来到李万三身边,在他耳边耳语道:“找到症结了。” 李万三一脸欣喜,赶紧问:“什么原因?” “李董先处理眼前这事吧。”凌阳看了斗鸡般的王若琳,微微哂笑,“事逼”型的人,大都有颗“王者之心”,觉得自己是消费者,就是上帝,商家就得为自己提供全方位的服务,稍有不如意,就是各种声讨。抓着商家一点错处,恨不得占尽便宜才好。这样的人,没有人尊重得起来。 李万三也被惹毛了,他都同意赔对方的貂毛大衣和针织衫的钱了,对方还不肯罢休,又还要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刚她才摔的那一跤,脸也磕破了,她可是靠脸吃饭的,这个星期就将有三个通告,两个签约仪式,她现在都破相了,暂且不能出去见人了,要李万三看得办。 李万三只肯答应赔200的医药费200的营养费和200元的精神损失费。不肯再多出,如果对方实在不服,可以去法院告他。 王若琳对身边的女助理说:“若是有记者问起我这伤,你就说是在兴华太平洋影院摔伤的,他们的影院设计不合理,总是让人摔跤,还态度恶劣。” 李万三冷笑一声:“行,那就请便吧。”真是蹭鼻子上脸,现在一毛钱都不给了,你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吧。 王若琳也没料到李万三会如此硬气,淡淡丢下一句话:“也好,那就这样吧。我们走。” 临走前,还特地看了凌阳一眼,然后高傲离去。 李万三冷哼一声,背着手,昂着头,对凌阳说:“这种人,好久没见到过了。” 凌阳笑了笑,没有说话。 得知肇事的只是一名女鬼,李万三怔了怔,然后脑洞大开:“有冤屈?” 确实有冤屈,还是天大的冤屈,否则不会冒着被阳气腐浊的风险,一天到晚缩在那个角落拿着竹竿绊人了。 女鬼是一名年轻女子,她怯生生地看着凌阳,委屈地说:“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我实在没法子,才出此下策,只求这儿的老板引起重视,然后把事儿闹大,只等老板请来厉害的道士,我的冤屈,就可以重见天日了。” 这女鬼并不是本地人,而是JS人,与一位富二代谈恋爱,在蓉城旅游之际,那位富二代居然又背着她与别的女人打得火热,被她发现后,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那富二代一怒之下就把她杀害了,并把她分尸,丢入下水道。刚好下水道不远处有一间才兴起来的影院,女鬼就去了这间影院故意制造事端,好引起老板重视,请来个厉害道士,她就可以请这位道士帮她申冤作主了。 李万三又气又无奈,这死女人,为了她的冤屈,就让他蒙受巨大经济和名誉损失,太过分了。可当着凌阳的面,这些话又不好说,只能黑着脸别向一边。 凌阳就通知了本地特务处来解决此事。 女鬼被带走了,影院没了这些怪力乱神,再搞点促销活动,相信生意就会好起来。至于那王若琳,再是明星,影响也是有限的,尤其现在的人都是健忘的,过三五个月,谁还记得这女人的话呀? …… 确实如李万三所说,王若琳虽是明星,一言一行确实会对不明真相的老百姓造成一定的影响力。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李万三的电影院,在王若琳的“宣传”下,人气反而还旺了起来,不得不说这是对王若琳的打击。 但王若琳的报复方式,也让凌阳沉了脸色。 午夜时分,李万三承建的太平洋影院,平白出现了不少阴煞之气,幸好凌阳早就发现王若琳身上有明显的阴气,早有预防,电影院一旦出现浓厚阴气,及时就赶了过来,让青虹吸收了这些阴气后,又悄然潜进了王若琳的屋子。 王若琳还呆在蓉城,倒也好找,在一间五星宾馆里。 凌阳施展隐身术,本来要直接进入王若琳房间的,却让两个黑影拦住了。 “站住,你是何人,报上名来。”一个厉喝声响来,紧接着,两道黑影出现在凌阳面前。 凌阳略有意外,看着两人,“你们是谁?” 第192章 酆都大帝之子 “我等乃酆都大帝座下侍卫长,尔是何人?” 酆都大帝? 凌阳吃了一惊,连忙拱手道:“酆都大帝不是一直都在阴曹地府么?怎么到了阳间?” “哼,酆都大帝行踪,岂是你一个凡人能过问的。”其中一名侍卫长声音高傲,但见凌阳能勾通阴阳,也知是阳间术士之类的人物,语气更加不客气,“你来此做什么?” 凌阳回答:“原来是酆都大帝使者,在下失敬。在下目的,只为王若琳而来。” “……王小姐,你找王小姐做什么?”侍卫见凌阳态度不卑不亢,也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酆都大帝的名头,还是有所依仗,但语气上,也逐渐恢复平静。 “王若琳以凡人之身,居然引鬼做恶,有违天道,亦违阴间法则,我特地前来给予些许警告。” 侍卫长神色冷淡:“小子,你有几个胆子?我家公子的女人,你也敢来警告?活得不耐烦了?” 数年前龙美心事件,已让凌阳明白,王若琳肯定是有阴间鬼神作靠山,于是,又平静地问:“请问令公子又是何方神圣?” 侍卫长语带不屑:“自然是酆都大帝他老人家的公子,公子投胎阳间,虽只是一介凡人,但我等却奉大帝之命,一直暗中保护着公子。我不管你与王小姐之间有何恩怨,王小姐是我家公子的女人,你要是敢动王小姐一根毫毛,我家公子绝不轻饶。” 好吧,王若琳也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能让酆都大帝的儿子看上,难怪敢以小小明星身份,对李万三这样的大富豪耀武扬威。 凌阳倒不敢小觑这些妇凭夫贵的女人,从古至今,这类女人多了去,倒也没有愤恨难平,只是平静地接受了现实,拱了拱手道:“原来王小姐还是曹公子的女人,是在下鲁莽了,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就酿成大祸。多谢两位使者告之。”凌阳给了二人厚厚一叠冥币,笑道。“在下的一点儿小小心意,还请两位不要嫌弃。”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果真不假,两名耀武扬威的家伙在金钱的刺激下,一脸的官方严肃立马变得笑容可掬,他们垫了垫手中的冥币,确实不是小数目,态度就好得出奇,居然还对凌阳交代了他们向来不屑说出口的内幕。 “王小姐的行为,我们哥俩也瞧不惯,耐何她目前还颇得公子宠爱,我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另一名侍卫长更露骨:“不过她也风光不了多久,我家公子前阵子又瞧上了另一个美人。相信她很快就会下堂。” “虽说我家公子喜新厌旧,但颇为护短,小兄弟,我建意你再忍耐些时日,待公子不要她后,你再来收拾她也不迟。” 凌阳就笑道:“我自然不会去触曹公子的霉头。只是,王若琳勾结阴间神职,引鬼作恶,这在阴间,可是大罪。” 二鬼互望一眼,其中一鬼说:“看在你挺上道的份上,就实话告诉你吧,是我家公子吩咐的,王小姐让一个阳间商人给欺负了,向我家公子哭诉,公子就令我等给李万三略施薄惩。” 略施薄惩? 放那么多鬼出来,若没有及时制止,不知要引起多大的灾难。就算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但带着浓烈阴煞之气的鬼魂让凡人接触,轻则神经错乱变成白痴,重则死亡,这还叫略施薄惩? 凌阳忍下心头反感,面上笑着说:“原来如此,李万三也算是罪有应得了。既然如此,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不过,万一让地府发现了……” 二鬼神色傲然:“酆都大帝之子,谁敢管?除非活得不耐烦了。” 确实活得不耐烦了。 但我监察殿可是有海刚锋坐镇呢,敢不敢管,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海瑞说了算。 不过,凌阳也知道,光凭这么点小事,就是让海瑞出马,大概也不会伤筋动骨,这事儿还只能暂且忍下。 …… 好在,凌阳暗中观察了数日,知道了酆都大帝那投胎在阳间为凡人的曹公子,确实只是一普通凡人,二世祖高衙内型的人,溜街逗狗,惹事生非,呼朋引伴,猪嫌狗烦。 “好端端的你问曹晖做什么?”顾永浩在电话里纳闷,“该不会那家伙惹了你吧?” “那倒没有。”凌阳回答,“只是在蓉城偶尔瞧到了,这才想到,这人和你一个样,也是个纨绔,所以就忍不住问问。” “哈哈,我虽然纨绔,但绝对是有格调的纨绔。那曹晖与我不同圈子,也不怎么了解。不过这家伙确实有些诡异本事,他的擅玩是出了名的,特别喜欢年轻鲜嫩的美眉。” “和你差不多。”凌阳下结语。 顾永浩气结:“我虽然也爱美眉,但绝对是走格调路线,你别拿他与我混为一淡,太侮辱人了。” 凌阳哈哈大笑,一扫心头郁结。 王若琳被他小施术法,让她走路摔跤,刚好又伤到脸,向来爱美色的曹晖自然远离而去。没了靠山的王若琳,也就是没了爪子作威的病猫,不足为虑,也无法再兴风作浪。 第192章 有鬼围攻监察殿 李万三的俗事解决后不久,凌阳又接到戴维的电话,甘肃通往沙漠的运输车队,被某地无故拦下,涉及到多方原因,凌阳就找上凌明月。 凌明月经过六年多的努力,居然火箭般坐到了某县级市的副市长,虽排名最末,还最不受待见,但凌明月居然用暴力破了局, 车队的事儿很快就得到解决,凌阳就没必要再呆在郭煌,就去了沙漠。 至于凌明月的处境,凌阳倒不必担心,经过这件事,他对这小子已有了充足的信心。 但他仍是交代戴维,必要时,还是要适当照应下凌明月。 希望之域工程庞大,已是甘肃、新疆、西藏、宁夏等地方眼里的香饽饽,在希望之域作业的工人,已有上万人,运输车队,也是这几个省份组建而成,建筑材料也是由这几个省份运过去的,石矿开采之类的几乎都在这几个省份里……就希望之域的开发,起码带动了这几个省份不少经济。 开发希望之域固然烧钱烧得厉害,但回报不是没有的。 沙漠固然很难治理,但沙漠腹地也还静默着诸多的曾经有过的繁荣,在尼雅河流域、克里雅河流域和安迪尔流域,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精绝国、弥国和货国的古城遗址至今鲜为人知,在和田河畔的红白山上,唐代修建的古戍堡雄姿犹存。这些古迹遗址,尽管被沙漠覆盖,但挖掘机轰隆隆地挖了下去,倒也挖出了不少宝贝,楼兰、精绝、弥国等古西域等国的城墙遗址也就重露了天日。尽管破败不堪,但现代修复技术如此先进,倒也不愁,只要再经过一番修复打理,就可以拿来做现存的旅游宣传,反正如今复古怀旧风的旅游相当吃香。 这日,凌阳忽然手心发烫,是副殿主廖君风发来的信息,称阴间出大事了,海瑞被楚江王以勾结西方教的罪名锁拿入狱,而楚江王的外孙周公子,则领兵攻打监察殿,情况危急,而挛鞮氏达魁领了不少厉鬼猛将,修为高深,监察殿快要顶不住了。请凌阳火速赶来。 凌阳大怒,对张韵瑶说:“我还得再去地府一趟,你一定要小心。” 凌阳不得不去地府呀,海瑞凭着天生的疾恶如仇和挤脓疮嗜好,不顾后果地抓了陈颜竹和华扬,已使得陈家华家动用了一切民间和官方力量来向海瑞施压。 陈望天在阴间呆了数百年,从区区一个普通鬼民,靠着经商头脑奋斗到如今的雄霸酆都城的一方商业霸主,又靠联姻的方式,结合了各路豪强权贵,成为阴间赫赫有名的商业巨贾。陈望天一旦启动他的各色力量,监察殿立马压力培增。更不用说,还有一个身份势力丝毫不亚于陈家的华家。 华家更是厉害,驻扎阴间长达两千年的大家族,在江山倍有能人出,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历史长河里,华家还能在新老权贵中屹立不倒,其深厚的底蕴,也不是区区一个海瑞能够抗衡的。 海瑞估计又不管不顾与华陈两家对上,而陈华两家的反扑就会把他炸得粉身碎骨,看吧,这回连楚江王都惊动了,居然以勾结西方教的罪名抓捕海瑞,这完全是要把海瑞往死里整的节凑呢。 哼,楚江王也不把自己放眼里了,这回是得给他些颜色瞧瞧才成。带着这股想法,凌阳火速去了地府,只是才刚从传送阵出来,凌阳就猛然发现,空气当中有一股汹涌猛烈的杀气,不由脸色微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传送阵的鬼吏看到他,却是大松了口气,赶紧说:“大人,您总算回来了,阴间出大事了,海瑞海大人被杨再兴曹宁二帅拿走了,其后,周公子和达魁,又领厉鬼家丁围攻监察殿,逼迫监察殿交出阴间双恶,并杀死监察殿不少神职鬼吏,后来得知阴间双恶已被移交鬼判殿,周公子又领着家丁厉鬼攻打鬼判殿了,估计鬼判殿也快要保不住了。” “什么?”凌阳大惊,他去阳间也才短短十来天时间,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廖君风对他说周公子率厉鬼猛将围攻监察殿,他还只是认为周公子再胆大包天,也只能在监察殿外叫嚣罢了,不敢攻打的,没想到事情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周公子的胆子果然比天还要大。 “周公子还敢围攻鬼判殿?”海瑞被楚江王抓,凌阳虽意外,却并不惊讶,只是,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居然敢围攻监察殿和鬼判殿,他哪来的底气?还是做鬼做久了,得了失心疯? 监察殿是凌阳的地盘,挛鞮氏达魁还可以仗着楚江王的势,但鬼判殿那可是秦广王的地盘,秦广王能成为十殿阎王之首,自是法力高深,功德似海,位居第一殿殿主。哪只鬼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围攻鬼判殿? 只是,再厉害的厉鬼,也不敢公然围攻鬼判殿吧。阴间阴兵阴将也不是吃素的呢。 鬼吏抹着额上的汗水,着急道:“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先前有鬼民举报副督察海大人勾结西方教,图谋不诡,因此,鬼王下令揖拿海大人问话,命杨再兴、曹宁两位鬼帅捉拿海大人。海大人被捉走后,就有私兵力量攻打监察殿。后来,这些私兵攻打了监察殿不久,又跑去围攻鬼判殿了。” 凌阳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他默不作声地招来飞云法宝,一路疾驶去了监察殿。 飞云直接从罗酆山城门驶过,酆都城是整个阴间,唯一有生气的地方。这里头,不但有各个阴间首脑的行政单位,除冥府十宫、东岳七十二司、冥府二十四地狱等行政外,其余各神职衙门都设在里头,还驻扎有大量的阴兵鬼将。督察殿就设在酆都城里。 光是城门,就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让人庄严起敬。酆都城向上看看不到星辰日月,向下看看不到土地埃尘。进入酆都城,里面共有两道城门,在二道门和头道门之间有两盏灯火高高悬空漂浮,却纹丝不动。一盏光亮无比,一盏昏暗黑沉。暗灯走下去进入了玉雕成的二道门。一进入二道门便看见了并排排列10座城门,一次排列着一殿至十殿阎王殿。每个殿堂门口都有阴兵把守。阴曹地府的阴兵也全都是有轮回和替换的。近代不少的亡人也都可以担任阴兵鬼差。 而监察殿设在北方之癸地罗酆山下,占地上万平米。身为地府重要监察机构,监管百万神职鬼吏,督察殿自然雄伟壮观。隔得老远,就能瞧到那“监察殿”三个大字,在灰蒙蒙的苍穹之下,闪闪发光。 而此时此刻,才刚重建不久的监察殿大殿,又有了被攻打过的迹像,而监察殿好些神职鬼吏,身上也或多或少带着伤。 凌阳从飞云上下来,大步朝监察殿大门走去。 正在三三两两打扫战场的鬼吏看到凌阳,如同见了亲爹般,猛地大叫:“凌大人回来了。” ------题外话------ 又有两万多字不能上传,实在懒得改来改去,麻烦死了,568338767,有兴趣看的可以加这个验证群,戳群里的管理员,管理员若是忙,就多戳两下,或是换一个管理员继续再戳。 第194章 阴间的黑恶势力 整个监察殿的神职鬼吏迅速奔了出来,围在凌阳身边,直把凌阳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包括监察殿的四位副殿主,全都泪眼汪汪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 “大人呀,您总算来了,昨儿个楚江王忽然声称海大人勾结西方教,派了鬼帅前来捉拿海大人去问话,至今未归。”第一副殿主廖君风相当气愤,他与海瑞向来不和,但也佩服海瑞的大公无私,疾恶如仇。在海瑞的强大光环下,监察殿总算一改数百年的颓败之风,变得强硬,监察殿的神职鬼吏所到之处,余威震四方,再无人敢嘻哈作闹打混。这一切功劳,全是新上任的总督察凌阳和第五副殿主海瑞带给他们的。因此,几位副殿主对海瑞已大有改观。如今海瑞被莫须有的罪名被带走了,他们如何不气愤。 凌阳说:“海瑞被带走的事,本座已知晓。罪名是什么?” “说是海大人有勾结西方教的嫌疑,哼,这完全就是一派胡言,欲加之罪。”几位副殿主气愤地说。 “是杨再兴曹宁二位鬼帅同时出动,带走了海大人。杨曹二帅实力高绝,我等都不是对手。更何况,他们是受了楚江王的吩咐,我等也不敢阻拦。”第二副殿主印小天握着拳头。 楚江王与凌阳已完全撕破脸,并不排除,楚江王整治海瑞,有公报私仇之嫌。更何况,海瑞上任以来,确实大大触动了楚江王的利益,楚江王哪有不怀恨于心的。 凌阳并不意外楚江王的公报私仇,楚江王的孙子厉海峰就是被海瑞给亲自下令丢入地狱受刑的,才刚下了地狱,不到几日功夫,就身死魂消,楚江王都来不及动用权势救他,如何不怀恨于心? 只是,给海瑞安个勾结西方教的罪名,这楚江王的吃相也太难看了。 凌阳冷哼一声,怫然道:“海瑞到底是堂堂是监察殿副殿主,就算有罪,也并非楚江王一个鬼王说了算,其余鬼王呢?” 几位殿主张着嘴巴,呆呆地瞅了凌阳好一会儿,一副不知该如何说的模样。 “……大人,您时常不在阴间,应该还不知道,咱们东方冥府,每隔十年,就会举办东西方冥界交流大会,今年刚好是东西方冥界交流的日子。五天前,酆都大帝和大护法以及鬼王鬼帅们都一并离开了阴间,要一个月后方能回来。”廖君丰赶紧给凌阳扫盲。 印小天为怕凌阳还在云里雾里,也赶紧解释说:“鬼王里头,只留下了楚江王和泰山王主持。鬼帅里头,只留下了杨再兴和曹宁。其余鬼王鬼帅,全都一道去了,要一个月后方能回来。” 凌阳倒吸口气,他这才想起,随着高科技的发达,人类的居住环境已不限于自己所在祖国了,好些东方人移民去西方国家,而西方人也移民到华夏国,因为涉及人死后亡魂的归属问题,在一百多年前,东西方冥界就爆发了一次较大规模的冲突。 那一场冲突,东西冥界各有损失,后来双方都觉得这样争执下去不妥,最后在酆都大帝和西方撒旦的共同昌仪下,经过艰苦卓绝的谈判,双方都各让一步,规定不管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一旦在自己地盘上死亡,亡魂统一归属于该地界。但后来又后东方人移民他国的人数普遍增多,移民出去的又都是精英型人物,酆都大帝就觉得自己亏了,又赶紧找撒旦协商,并重新修改协议。 恰巧今年就是十年一次的交流时间,酆都大帝自然要去会会西方撒旦,基于鬼多力量大的原则,每年的交流大会,双方冥界都是倾巢而出,只留下少数鬼王和鬼帅留守值班。 此次留下的刚好就是楚江王和泰山王,二王共同掌管阴间大事。 留下来的鬼帅是杨再兴和曹宁。 “楚江王!”凌阳咬牙切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楚江王使的玄蛾子。整个阴间谁不知,楚江王的爱孙厉海峰被凌阳和海瑞收拾了,与凌阳是誓不两立。而杨再兴曹宁虽与师父有交情,但都是楚江王一系的人马。 现在凌阳百分百确定,楚江王分明就是想趁地府空虚之际,来个先下手为强。尽管不明白楚江王为何如此胆大包天,但凌阳敢用人头担保,他们针对海瑞,针对监察殿,分明就是早就算计好的。 “这么说来,楚江王现在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凌阳拧着拳头,冷冷地说。 把堂堂鬼王称为猴子,也只有凌阳敢了,廖君丰等鬼自动忽略掉这句话,又继续说:“大人,海大人被他们抓了去,以楚江王对海大人的切齿痛恨,说不定会恶向胆边生,大人,海大人可就危险了呀。” “是呀,大人,楚江王连您都敢攻击,又还肆意破坏监察殿,何况区区海大人?” “楚江王前脚带走了海大人,后脚就有一股黑恶势力围攻监察殿。” 凌阳再一次侧目,冷声问:“何方鬼怪如此大胆?居然胆敢围攻监察殿?可有把他们活捉?” 几名副殿主一脸羞愧,凌阳就知道,监察殿不但没有捉到人,还吃了大亏。不由冷哼一声,问道:“是谁干的?” “挛鞮氏达魁,和周公子。” “啥?”凌阳以为自己听错了。 廖君风再一次道:“挛鞮氏达魁,和周公子。挛鞮氏达魁是前鬼帅之首冒顿的儿子。而周公子,则是阴间四大庄之一的周家庄的少庄主,楚江王的外孙。” 冒顿姓挛鞮氏,这个凌阳是知道的,冒顿还有个儿子,就叫挛鞮氏达魁,这个凌阳也清楚。只是,冒顿已经投胎转世了,他儿子倒是还滞留在阴间。以往仗着冒顿的威风,也没少作威作福,只是冒顿都已经被革职投胎而去,这小子正该夹着尾巴才是,居然还敢跳出来耀武扬威,还率领厉鬼攻打监察殿,这可是谋反大罪呀。 当然,并不排除,这达魁又重新找了个厉害靠山。这个靠山应该是周公子。 “这个周公子,又是何方神圣?”凌阳很是无奈,他这个监察殿总督察真的是太混了,居然连阴间的厉害势力都没能了解透砌。看来不能一直躲在师父羽翼下了。 ------题外话------ 我的鲜花呢,我的掌声呢? 第195章 无法无天的周公子 廖君风回答说:“周家庄庄主周震天,他儿子姓周,名公子,所以,大家都叫他周公子” 凌阳无语了一会儿,才问:“好端端的,这周公子怎么会带鬼围攻监察殿?”再是飞扬跋赢的二世祖,总得有个理由吧。 廖君风说:“与陈颜竹华扬二鬼有关。” 原来,陈颜竹华扬这两个阴间双恶,与周公子交情莫逆,而周公子,因为有楚江王外孙这一身份,比起阴间双恶来,作所作为,更是过之而不及。因此,陈颜竹华扬被海瑞抓进监察殿后,周公子为了表达兄弟情谊,就公然带领家将护卫,围攻监察殿了。 而达魁为了挣表现,就主动请缨,成为围攻监察殿的先锋军。 凌阳不怒反笑:“海瑞前脚被楚江王带走,他外孙后脚就带厉鬼家丁围攻监察殿,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廖君风等鬼噤若寒蝉,凌阳光这声冷笑,就让空气都冷凝了几分,他们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在心头惊骇感叹,凌大人的实力,似乎又增进了不少呀? “陈颜竹华扬呢?”凌阳又问。 等空气中的冷意消失后,众鬼这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周公子带来的人马太过厉害,武力相当高绝,我等不敢与对方硬拼,只好把陈颜竹华扬转移到鬼判殿。” 因此,周公子又领鬼跑去攻打鬼判殿?既转嫁了风险,又保住了监察殿被攻打的窘境。 如此怂包行为,但凌阳并未责怪他们,谁叫监察殿空有响亮的名头,却没有过硬的拳头呢? 凌阳冷笑道:“围攻监察殿鬼判殿,视同谋反。就算他是楚江王的外孙……哼哼……”话音一顿,凌阳就冷声厉喝:“周公子起兵围攻地府行政机构,图谋造反,按阴间律令,诛灭九族。来人呀,随本座一道杀去周家庄,活捉周震天,扫平周家庄。” 一群副殿主被惊得几乎跳起来,纷纷失声道:“大人,周家庄可是阴间四大庄呀?” “是呀,大人,四大庄在阴间已有上万年,底蕴深厚,势力庞大,庄主夫人又是楚江王的千金,大人可得三思而后行呀。” 凌阳唇角浮起一抹阴笑:“周公子犯了谋反大罪,不说楚江王,就是玉皇大帝都救不了他们。”见一群副殿主还在反对,不由沉下脸来,“堂堂监察殿,神圣不可侵犯,居然让一个鬼民给围攻,你们不要脸面,本座还要呢。” 说得这些神职们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凌阳也知道,他们都是文职,拳头不硬,武力值也不行,让他们去干打打杀杀的活儿也为难他们,也不勉强,就说:“你们就守在监察殿,本座亲自前往。”杀往周家庄的路上,凌阳还在想,在谁拥有拳头谁就拥有道理的阴间高层,监察殿光靠嘴还是不成的呢,看来空了得好生训练一批超强武力才成。 …… 周公子是周震天和厉蔷的独子,从小被娇生惯养,又是楚江王的外孙,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护短狂人,周公子就越发被纵得无法天天。 鬼判殿乃阴间十殿第一殿,秩序井然,来往神职鬼吏虽不少,但都会遵守鬼判殿的规定,依次排叙入内。尽管麻烦,但出于对鬼判殿的敬畏,也无鬼敢说什么。 神职鬼吏自然是遵守规矩的,更不用说那些排队进出待审判的亡魂,一个个更是把队伍排得格外顺溜,生怕被粗鲁的勾魂使者鞭打。 一个中级神职正要排队进入大殿,他本就是鬼判殿的神职,进出鬼判殿自然是名正言顺的,两旁负责镇守的鬼将,也冲他微笑示意。这个中级神职地位还颇高,也只是瞥了眼这名鬼将,也没任何表示,就施施然进入大殿。 突然,异军突起! 后头忽然杀出一头高达丈高的青牛,大青牛身披铠甲,脖子上挂着一道刺眼的名牌,耀武扬威横冲直撞,几乎把这位中级神职冲撞在地。 这位神职在鬼判殿好歹也是个人物,就是在阴间,也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发现这头模冲直闯的大青牛,怒不可遏,冲着青牛上头的鬼骂道:“大胆,鬼判殿前,居然横冲直闯,还不速速下地行走?” 确实,鬼判殿这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阴间的第一审判机构,位高权重,地府成立数十万年,也从未有过神职鬼吏,敢骑着坐骑直接闯进鬼判殿的,就是阴间主宰酆都大帝也不会,十殿阎王更不会。 只是这神职话未说完,青牛后头就闪出几只鬼来,二话不说,一拳就将该神职打倒在地,犹不解恨,又还踢了几脚。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的神职,痛得眦牙裂嘴,大声怒喊,“你们好大胆子,居然连本官也敢打?反了反了,鬼判殿,岂容你们行凶?来呀,赶紧把这些暴徒抓……啊……”又一记铁拳捶了过来,刚好打在这名神职嘴上,神职被打飞出去,重重砸在鬼判殿的门槛上,摔得半死。 值守的鬼将们也吓呆了,半天没能反应过来。他们在鬼判殿值守也有上千年了,从来没见过居然还有鬼敢在此地撒野的,一时间傻眼了。 正排队进入的亡魂们更是吓得四处逃散,因为对方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一些弱小的亡魂们已被这股威压冲击得几乎魂飞魄散。 鬼判殿第一时间就在乱,亡魂们四处逃散,阴兵鬼将们也吓傻了,只能睁眼眼地看着一头头高大坐骑,横冲直撞地直接撞开前面想要阻拦的鬼兵,甚至连鬼判殿大门处的拦杆也被撞断了,然后风卷残云地冲进了鬼判殿。 ?疯了!一些勾魂使者们目瞪口呆,他们在鬼判殿多年,还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这是何方神圣?胆敢硬闯鬼判殿?嫌命太长了? 阴兵们的嘴巴还没有合上,又有数个各式各样的坐骑冲进了大殿。紧接着,又有一群着清一色服饰的厉鬼手持武器闯了进来。 冲进鬼判殿第一道门,坐在青牛背上的男子,身披金色披风,头帽冠帽,手持鞭子,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正是阴间四大庄之一的周家庄少庄主,周公子,楚江王的外孙。 周公子攻打监察殿,本来就是要救回好友陈颜竹和华扬,后来发现,对方已把陈颜竹华扬送到了鬼判殿,因此又冲到鬼判殿来,他打定主意,谁敢拦他,先打了再说。反正他靠山硬,就是天榻了都不怕。 第196章 围攻鬼判殿 亡魂队伍里还排着个神色憔的中年男子,该男子生前是一名大卡司机,叫李向荣。跑了近二十年的货,一直小心谨慎,从未出过车祸或问题,偏他就运气霉,走在自己的道路上,居然让一辆法拉利跑车主动拐弯都要撞上来,害得他只能急踩刹车,重卡在急刹之下车子侧翻,一整车葡萄散了一地,被人哄抢不说,他也受了不轻的伤。送去医院急救,捡回了一条命。但一车子葡萄却损失惨重,正要找肇事车主赔偿,发现词肇事车主比他还惨,还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他要求赔偿的话还来不及开口,就被肇事车主的母亲在情绪失控下,把他推下了楼梯,摔死了。 李向荣当然舍不得妻儿,却敌不过勾魂使者,不得不一路经过城隍庙,踏过黄泉路,路经恶狗岭,三生石,望乡台,来到鬼判殿。 李向东特别舍不得妻儿,一想到妻儿,就心疼得抓心抓肺,忽见鬼判殿发生大乱,勾魂使者也躲得不见踪影,李向荣心念一动,就躲躲闪闪地朝原路奔去。 跑了一段路,就瞧到不少亡魂已被那群横冲直撞的厉鬼们害得残肢断肢的,那个在路上颇为照顾自己的勾魂使者,也受伤不浅,于心不忍,又赶紧上前扶了那勾魂使者一把,把他扶到了安全的角落里躲着。 “你没事吧?”李向荣问勾魂使者。 勾魂使者捂着大冒黑烟的腿,整张年轻的脸纠成一团,痛苦地道:“没事,死不了,只是要受一翻罪是肯定的。”看着他原本呆的地方,已被击出个巨大的坑洞,一阵后怕,赶紧向李向荣道谢。 “刚才多谢你。” 李向荣说:“没事,这一路上,也多亏你照顾我。”在通往阴间的道路上,李向荣可是没少见识勾魂使者对亡魂恶劣的态度,非打即骂,鲜有好脸色的。李向荣死后,他的妻子是大陆人,并未请道士给他超渡,刚开始他没少受罪,直至遇上这个勾魂使者,受苦受难的日子才得以好转。 勾魂使者看着李向荣说:“我叫王爱华,我也是现代人,死后也曾被阴兵欺负过。等做了勾魂使者,对你们倒也感同深受。” 李向荣大为惊讶:“你也是现代人?因何而死的?居然还能当阴差?” 王爱华苦笑着说:“我之所以能当上阴差,一来是我有一颗坚定的心,二来,因为我在阳间已无任何亲人,所以上头才放心让我担任勾魂使者。” 李向荣再一次惊讶了:“勾魂使者满拉风的嘛,你是怎么当上的?” 王爱华说:“也并不难,主要是生前无太大劣迹,人品过关,就可以去报名,一旦报名成功,再经过三个月的短期培训,就可以当个普通的勾魂使者了。” 他又看了李向荣一眼:“你生平热心助人,也累积了些功德,如果你去申请阴差,应该是没问题的。” “真的吗?那我做了勾魂使者,有什么好处?”李向荣兴奋地问。 “好处可多着了,不但拥有了比较长的寿命,还拥有一定的权限。油水也丰厚,最重要的,你成了勾魂使者,也可以适当照顾家人。不过,你是港岛人,又是现代人,就算成为使者,也只能去他处干活。”王爱华是蜀地人,因在阳间与亲人交恶,就仍在西南地区负责勾魂事务。后来在凌阳的影响冲击之下,坚持了本心,六年后,因为绩效突出,被城隍选中,以异地阴差交流的名义,被派到了南方。 南方,包括GZ港岛地区,都是极其信道的,人死后,都会请道士超渡,因此,这一片区域上至城隍,下至阴差,油水丰富得流油。因此,也是腐败重灾区。 而能够在南方担任勾魂使者的阴差,要不是心志极其坚定的,要么就是被列入上头考核名单中的一员。只要通过了考核,不受金钱腐败,将来必定能够升官的。 王爱华运气不错,心志也坚定,去了南方后,就因为表现突出,已成为该片区的阴差队长了,迈出了由基层往上的最为关键的步子。 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监察殿又要对外召阳间监察使,尽管级别不高,好歹也是个实职,直接归监察殿领导,因为凌阳的缘故,王爱华就赶紧报名去了,居然还通过了。 今天是王爱华最后一次行勾魂使者的任务,今天过后,他就要去监察殿报告。王爱华也听说凌阳在阴间的事迹,既激动又惶恐。激动的是,凌大人是他的大恩人呀,能成为阳间监察使后,他就有更多的机会见到凌大人了。惶恐的是,他与凌大人也只有一面之缘,就算见到凌大人后,也不知凌大人是否还记得他。 远方鬼判殿里的已响来激烈的打斗之声,不时爆发出的厉喝,已让王爱华了解了大概。 “居然是楚江王的外孙周公子在闹事。” 李向荣问:“楚江王的外孙?很厉害吗?” 王爱华说:“厉害过屁,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二世祖罢了。” 了解了前因后果,王爱华蹙起眉头,因为鬼王鬼帅们并不在地府,目前主事的只有楚江王和泰山王。泰山王在排名上头不如楚江王,也没有楚江王的霸道和心机,留下来值守的鬼帅也是楚江王的鬼马。目前整个地府应该全掌握在了楚江王手头吧。难怪周公子敢明张目胆强闯鬼判殿。 看着周公子的嚣张,王爱华深深厌烦,但周公子带来的战斗力相当强,鬼判殿里的神职居然无一不是对手,只有被压着打的份,王爱华着实吓了一跳,身为地府行政力量的鬼判殿,居然也有鬼敢上门挑事? 要不是他亲眼所见,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眼前的一幕! 这周公子胆子也太大了吧,这可是鬼判殿呢,楚江王虽是鬼王之一,但上头还有个秦广王呢,秦广王尽管没在鬼判殿,但迟早会回来,到时候知道事情经过,周公子就算有楚江王护着,也不会有好下场吧? 正这么想着,鬼判殿的陆判官出来了。 陆判官与崔判官一样,乃阴间四大判官之一,他的资质还在崔判官之上,之所以名气比不上崔判官,主要是崔判官比他会做鬼,在阳间名气比他大,实际上,陆判官在阴间的影响力,丝毫不亚于崔判官。 才刚不久,监察殿送来了陈颜竹华扬二鬼,及二鬼在阴间犯下的滔天罪证,因为事情非同小可,因此,陆判官准备亲自审理陈华二鬼的案子, 陈华一案事关重大,陆判官清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深陷旋涡之中,他必须事必躬亲,并且将可能的隐患扼杀在萌芽状态之中。 不料,刚处理完该案件,就出事了。 周公子身为阴间四大山庄之一的少庄主,又是楚江王的外孙,在阴间横行多年,就是向来神圣不可侵犯的鬼判殿也不放在眼里,相闯就闯。大杀四方地闯入鬼判殿后,周公子就朝陆判官释放陈华二鬼。 “陆风,给本公子出来,本公子要事要吩咐你。”周公子声音嚣张,骑在青牛上,不可一世。 ????此时鬼判殿已围满了神职鬼吏,有鬼判殿的,也有周公子带来的鬼马。听到周公子这话,王爱华无奈地摇了摇头。周公子真是一个坑爷的蠢货,他爹再是四大庄庄主,他外公再厉害,也不敢对一名堂堂判官,地位仅次于鬼王的高阶神职大呼小叫呀。周公子这个二货,不但直呼陆判官名字,还让陆判官出去见他,真是个被宠坏的二世祖呀,也不知他父母是如何教养的。 不过?王爱华又有点同情陆判官了。遇到周公子这种眼里毫无王法的二世祖,打不过骂不过,讲道理也讲不过,估计头大如牛了吧。 确实如王爱华所想,陆判官果真头大如斗,有心不出面,也知道周公子肯定会来大闹鬼判殿。真要是让他闹了,鬼判殿的名声就如监察殿一样,毁之怠尽。但出去了又能如何?他清楚周公子的目的,也绝不可能答应他的无理要求的。但又不能暴力解决,因为使用武力,也不是周公子的对手。陆判官想了许多,大骂楚江王这个老狗护短护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等秦广王回来,老子一定要狠狠告你一状。 只是,想归想,眼前这个局面,要如何破呢? ------题外话------ lanmeigui111 送了10朵鲜花 lanmeigui111 送了3朵鲜花 [05—18]花心大菜头 送了9朵鲜花 第197章 形势危急 刚才听消息称,周公子大闹监察殿,可是打死打伤了好多监察殿的神职鬼吏。整个监察殿算是丢脸丢到家了,估计又要用过几十甚至十数年时间才能把丢到呱哇国的脸皮捡得回来了。 陆判官可不想步上监察殿的后尘,可是,在虎视眈眈又一脸杀气的周家厉鬼面前,陆判官还真想不出任何解决办法。 ?“陆大人呀,陈颜竹和华扬是我好兄弟,他们没犯事儿,是有鬼陷害他,就是那个海瑞。这个老鬼,可恨死了,自己屁股不干净,居然还敢陷害我哥们儿,我已经让我外公把海瑞拿下了。我今天来呢,是为民申冤,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的好兄弟。你放他们,我立即就走,大家都有面子。”周公子下巴顶天,相当傲慢,完全把堂堂高阶神职当成自己家的下人。 真是极品二世视! 王爱华忍不住暗骂,阴间阳间也都见过不少二世祖,还真没见过嚣张到这种地步的。先打了鬼判殿的神职鬼吏,又当面威胁堂堂高阶判官,真把自己当根葱呢。真当堂堂鬼判殿是豆腐一枚,谁都可以踩上几脚? 别说你是楚江王的外孙,就是酆都大帝来了,也不能这么欺负鬼的,就算陆风有心放鬼,让你这么一闹,人家没台阶可下,肯放才怪。否则他在鬼判殿的威望就扫地了! 王爱华现在无比同情陆判官,遇到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混蛋主儿,打一顿?投鼠忌器,周公子背后的周家人,以及楚江王都是睚眦必报的。好言相劝?这家伙是讲理的人吗?王爱华心想:要是凌大人在此,又会用什么办法呢?凌大人既有手腕,又有拳头,还有傲人的背景,如果他出手,应该又是另一副局面了吧? 这么一想,王爱华就跳了起来。他抓着李向荣的手腕,低声道:“你呆在这儿别动。” “啊,大人要去哪?”李向荣傻眼了,他在阴间可是举目无亲呀,王爱华好歹也有官身,跟着他,准没错。 王爱华一边往外蹿去,一边说:“我去找凌大人想办法,你呆在这儿别动。” “哪个凌大人呀?管用吗?”李向荣尽管不清楚那个周公子的身份,但见此鬼如此嚣张,肯定是大有来头的。普通的鬼神,治得住吗? “现在整个阴间,楚江王当政,又有杨曹二帅拱卫,整个阴间,都在楚江王的统治之下,而唯一能与楚江王抗衡的,唯有凌大人了。”王爱华在心里如是想,找了个不会被鬼发现的地方,这才小心翼翼从内衣里掏出一张符来。 这是当年,凌阳给自己的一道符,遇上紧急事务,可以捏碎符咒,就可以直接联系上他,一如阳间的电话。 符咒被捏碎后,果然,凌阳的声音就来了。 “何人找我?” 果然是印象中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王爱华很是激动,赶紧说“凌大人,您好,我是王爱华。” 王爱华? 这个名字好生耳熟,只是凌阳想了半天都没能想起来,但嘴里却说:“原来是爱华,找我有事?” 原来凌大人心头还是有自己的,于是王爱华的声音越发激动了。“是这样的,凌大人,我正在鬼判殿,周公子带着厉鬼家丁,正在围攻鬼判殿,逼迫陆大人交出鬼犯,陆大人不肯,周公子就率领厉鬼家丁与陆大人打了起来。周公子带来的厉鬼很是厉害,陆大人他们都不是对手。凌大人,您看是不是该想想办法?” 凌阳对身边的神职们大喝一声:“周公子果然谋反了。”然后又交代王爱华,让他赶紧逃开,并边逃跑边四处宣扬周公子起兵谋反,攻打鬼判殿的消息,让各路鬼将领兵讨伐逆贼周公子。并又交代,让王爱华向周公子放出“监督殿已率重兵杀往周家庄,讨伐犯上作乱的周公子以及其家人,扬言要诛其九族”的消息。 王爱华一听,大为高兴,知道周公子蹦达不了多长时间了,也乐得给周公子敲响警钟。 于是,这边,凌阳与杨再兴曹宁二鬼帅讲道理,那边,鬼判殿里,王爱华已冲着周公子大叫道:“不好了,监察殿已率重兵往周家庄进军,讨伐犯上作乱的周公子及其家人。” 周公子听了还不当一回事,整个地府全在外公楚江王的掌控之下,区区监察殿还敢嚣张,哼,刚才都还被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呢,现在还敢攻打周家庄?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周公子不把这消息当回事,主要是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也太把他外公楚江王想得太厉害了,因此,毫不在意地依然骑在他的青牛上,指挥一群厉鬼攻打陆判官。 王爱华见消息散发出去后,周公子依然不为所动,不得不暗骂这个作死不要命的二世祖,他又继续扯着喉咙喊道:“不好了,楚江王的外孙周公子谋反了,楚江王的外孙谋反啦。”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阴间所有神职鬼吏也跟着叫了起来。有关楚江王外孙周公子判变的消息,就传遍整个阴间。就连五方鬼帝、百大鬼将也都听说了,刚开始他们还不相信这是真的,后来一打听,周公子正率兵围攻鬼判殿呢,陆判官眼见就要老命不保。于是值守在各大海附近的鬼将们赶紧率兵前来支援。 就在王爱华四处宣扬周公子谋反的消息时,周公子和陆判官之间的对峙,又有了新的变化。 周公子一点儿台阶也不给陆判官下,当着陆判官以及整个鬼判殿的神职鬼吏,就直接冲陆判官叫板,二话不说让陆判官放人。用猪头形容都是对猪的侮辱。 陆判官大怒,再也忍无可忍,须发皆张,怒喝道:“大胆,放肆,别以为仗着有楚江王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就是楚江王在此,也不敢对本官如此说话,你是哪根葱?没了楚江王周震天替你撑腰,你他妈的屁都不是,少在本官面前耀武扬威。”他实在是受够了周公子的鸟气,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把周公子拿下。他好歹也是堂堂高阶神职,楚江王再是护短,再是蛮不讲理,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东西,就来置他于死地吧?于是,气冲斗牛的陆判官,为了面子,为了发泄,也与周公子的厉鬼们打了起来。 陆判官再是文官,但手中的判官笔,可是件最顶级的法器,用来对付周公子这种只知带着家丁厉鬼作威作福的废材,完全是小菜一碟,判官笔轻轻朝周公子一点,周公子就全身冒烟,惨叫了起来。 “啊……陆风,你这王八蛋混球,你居然敢打伤我,老子要血洗鬼判殿。” 鬼判殿的神职阴兵与周公子带来的厉鬼家丁们打了起来,而凌阳的命令,也斩钉截铁地传到了王爱华耳里。 第198章 凌阳的正义之战 李向荣目瞪口呆地看着王爱华手上忽然变出一块黑色令牌,令牌原本只有巴掌大,但到了王爱华手头,却瞬间变大,足足有数丈高,并往空中飞去,盾牌足足放大如一座高山,只见上头有金色字体闪烁着“中正天君季布鬼帅”等数字。 王爱华高举令牌,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遍整个九幽地府:“九幽地府所有阴兵鬼将听令,中正天君季布大帅有令,周家庄举兵谋反,所有地府鬼将,全面讨伐周家庄,季帅麾下所有鬼将阴兵,一律听从监察殿凌阳总督察,听其号令,不得违备,见令牌者,如见季帅。” 季布本来也跟着酆都大帝和鬼王们去了西方,但凌阳与季布交好,季布还把自己的象征帅符的令牌给了凌阳,只要凌阳高举帅符,就可调动季布麾下百万阴兵鬼将。 杨再兴曹宁尽管是楚江王的鬼马,但这时候,也休想挟制住凌阳。 周公子举兵围攻监察殿鬼判殿两大地府行政机构,早已传遍整个地府,如今,凌阳领兵讨伐周家庄,大大鼓舞了鬼心。周公子这个史上第一坑货二世祖,仗着周家庄和楚江王的势,没少欺辱神职鬼吏,好些鬼神顾忌楚江王和周家庄,不得不忍气吞生,但内心里,无不恨其入骨。如今见有鬼神收拾这混球,无不欢庆鼓舞。 “苍天总算有眼,那周公子总要完蛋了。”一些被周公子欺负得很惨的鬼吏们忍不住跪下来抱头痛哭。 但也有顾忌重重的,“周公子到底是楚江王的外孙,又是周家庄的少庄主,底蕴深厚,凌总督察虽然厉害,但在品秩上,到底要归楚江王辖管,官大一级压死人,万一楚江王拿身份压凌大人,堂堂鬼王释放的压力,怕是无人能抵挡得住吧?” 有人则对凌阳抱着极大的信心:“周公子再厉害,也只是楚江王的外孙罢了。凌大人可是连楚江王的亲孙子都收拾了,还怕区区一个外孙?” “更何况,阴间固然讲究官大一级压死人,可谁的拳头硬,道理就在谁手中。楚江王堂堂鬼王,极其护短,私心太重,早已不得鬼心。凌大人不但深得鬼心,修为也高深,又是元阳子大护法的高徒,这回凌大人讨伐周家庄,乃正义之战,众望所归,楚江王拿什么来压凌大人?鬼王的威风吗?哼,我看凌大人不会买账的。” 一些保守胆小的神职们忧心忡忡,并不看好凌阳能够成功讨伐周家庄,说不定还反受其乱。因些,一部分神职全都按兵不动。并未跟着一并讨伐周家庄。 但一些激进派的,却深深看好凌阳,甚至胆大些的,深受周公子欺负过的神职鬼吏,无不放下手头的工作,跟在凌阳大军身后。他们大部分是文职,无法上战场,但在一旁呐喊助威还是能够胜任的。 一些武职神职则拿起各自的法宝,气势汹汹地杀向周家庄。 周家庄屹立地府上万年之久了,早已累积下深厚底蕴,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的历史长河里,周家庄尽管不是名气最响亮的,但却是最为威风的。原因无他,因为周家庄的庄主夫人,乃楚江王的千金。有了这么一层关系,谁敢来惹周家庄?整个阴间都知道,楚江王护短到蛮不讲道理的地步。楚江王的亲人杀人放火都是有理的,你能够让人家欺负,还是你的荣幸,要是不知好歹反抗的话,对不住了,格杀勿论。万一在反抗的时候,伤了楚江王的亲人,就更是对不住了,你就等着被报复吧。 告状?十殿鬼王才不会管这些事呢,就算想管,也无从管起呀。谁叫十殿阎王是天庭任命的呢?鬼王之间,他们只有节制权和劝说权,可没有执法权呀! 因此,周家庄仗着楚江王的势,向来是不把任何势力放眼里。当然,他们也极有眼色,不会去惹与楚江王平起平座的别的鬼王,就是各大鬼王身后的势力,也鲜有去惹。就算不小心惹了,有楚江王出面,大不了道个歉,给些补偿,事儿就揭过了。不管阴间还是阳间,大人物子女惹了事,谁会真的拿法律说事?都是私下解决的。 周公子在这样的氛围和潜规则下,胆子也就越发大了。 围攻监察殿鬼判殿,周公子的想法也简单,就是为了救他的哥们儿,陈家和华家都无法解决的事,他出面就解决了,这面子得有多大?一旦成功救出了陈华二鬼,他周公子的威名绝对可以响遍整个阴曹地府。反正他有外公楚江王做靠山,就是捅了个天大的窟窿,也有外公给他担着。至于后果,周公子还真没想过。 无知者无畏,指的就是周公子这样做了坑爹的事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的二世祖。 周家厉鬼家将正与鬼判殿斗得欢,别看鬼判殿威风八面,但战斗力实在不行,因为护扈在鬼判殿有重兵把守,早已事先被楚江王调走了。鬼判殿神职们也没想太多,这么多年了,鬼判殿也无任何厉鬼敢来闹事。也就没有往深处想,没想到,兵力才被撤走,就出了大事。楚江王的外孙周公子就领着厉鬼来攻打鬼叛殿。 一边与厉鬼们互撕的陆风,原本还大骂周公子这个死千次的混球,忽然闻得周公子谋反的消息,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居然仰天悲忿地吼道:“楚江王叛变,你们赶紧派鬼去通知酆都大帝,并通知各鬼帝,前来镇压叛徒。” 陆判官也着实是被周公子给气着了,鬼判殿重兵前脚被撤,后脚周公子就领着厉鬼来攻打,找的理由还如此的冠冕堂皇,陆判官被王爱华这么一喊,自觉有所领悟,就把楚江王也给拉下水了。 陆判官想得也简单,你楚江王护短护到不分后果的地步,那老子也没必要再忍了,就要给你上上眼药。 果然,陆判官这种地府高阶神职的话,还是引起了相当恐怖的后果的,就是一些保守势力,也赶紧去通知五方鬼帝,请求支援。 而凌阳这边,原来凌阳准备杀去周家庄的,在接到王爱华的信符后,又改变了主意,停在飞云上,想了又想,忽然招来大黄,和李阿牛,对他们说:“阿牛,你化身为我的模样,去天牢救出海瑞。大黄,你护驾。” 李阿牛说:“主人,万一对方不放人怎么办?” 凌阳冷笑一声:“那就用强。谁敢阻拦,杀无赦。” “好咧。阿牛最喜欢吃鬼了。”李阿牛摸摸肚皮,他是旱魃,天生嗜杀魂魄鬼魅,吃了后反而能增强功力。要不是有凌阳管着,早就大开杀戒了。 “大黄,你现在的身份就是护卫在阿牛身边,把阿牛当成我。谁要是敢阻拦不放海瑞,杀了便是。”凌阳冷冷地说。 大黄摇着尾巴,欢快地应了。 待李阿牛和大黄杀去天牢,凌阳又立在原地,想了半晌,又吩咐身边亲兵护卫,让他们支援鬼判殿,并见机行事。 自己一人则前往森罗殿。 第199章 质问 如今,整个阴间,唯有楚江王都市王两位鬼王坐镇,但都市王向来听楚江王的,可以说整个阴间,全在楚江王掌控中。尽管凌阳早与楚汪王撕破了脸,但官面人物,都是演戏高手。明面上的礼节还是要做到,于是凌阳恭恭敬敬地向楚江王标准地行了份大礼。 “凌阳,你堂堂总督察,不在监察殿办公,跑到本王这儿来做什么?”楚江王看到凌阳就心头火起,想着自己被凌阳暴打大丢颜面的事儿,想着孙子的惨死,他就恨不得喝他的血,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尽管后来他们又还为了利益合作过一次,但楚江王对凌阳的恨从来没停歇过,尤其此次海瑞捉拿陈华二鬼,也是大为触痛了他的利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酆都大帝元阳子鬼王鬼帅们都去了西方,地府空虚之际,索性斩掉凌阳一条手臂——海瑞。 尽管楚江王没让凌阳起身,但凌阳仍是主动起身。然后说:“王爷,监察殿出大事了。” 楚江王冷哼一声:“监察殿确实出了大事。”他冷冷地看着凌阳,把一份资料丢到凌阳跟前,“有鬼举报称,海瑞勾结西方教,罪证确凿,勾结异教,视同谋反,这可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身为总督察,也有监管不察之罪。你要如何解释呀?” 谋反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大罪,就是开明的现代,谋反大罪表面上只处罚罪魁祸首,实际上,国家在暗地里,也会把罪魁祸首的腾腾网网一网打尽,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先前山本道明一事,杜家胡家等家族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在古代,谋反绝对是诛九族的,在阴间也是如此。凌阳身为海瑞的顶头上司,一旦海瑞坐实谋反罪名,凌阳也要深受牵连。不说要他的小命,至少可以以“失察之罪”夺去凌阳总督察的身份。 楚江王话才刚说完,鬼帅之一的杨再兴已站出来,冷冷地道:“整个阴间都知道,海瑞与凌大人关系莫逆,向来以凌大人马首是瞻,现今海瑞出了这样的大事,凌大人不会一点都不知情吧?” 留守地府的另外一名鬼帅曹宁也阴恻恻地道:“根据海瑞受审的笔录,海瑞称,勾结西方教,是受凌大人指使的呢。凌大人,你要如何解释?” 凌阳冷笑一声,斜了二鬼一眼,冷冷地道:“无论是人还是鬼,一旦犯了事,都会乱咬一通,以求减轻罪行或搅混一池污水求得自保,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本官相信王爷公正严明,不会放过一个坏鬼,也不会冤枉一个好鬼。” 楚江王正要说话,凌阳又悍然道:“王爷,海瑞虽是下官的亲信,但只限于监察殿。如今,海瑞犯下大罪,下官也不会再坦护他,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绝不轻饶。”看着噎了口气的楚江王,凌阳又大凛然道:“王爷放心,当下官听闻海瑞犯下大罪后,就立即控制了监察殿所有与海瑞接触过的神职鬼吏,并把海府控制起来。勾结西方教,乃是大罪,下官身为总督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楚江王愣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杨再兴则说:“凌大人大义灭亲,杨某佩服。” 凌阳佯装没有听到杨再兴的讽刺之语,依然大义凛然道:“杨帅,身为地府神职,若无公正之心,又如何担任鬼神呢?若每个神职都循私枉法、任人唯亲,不分青红皂白护短,那地府还不大乱?” 本以为凌阳年轻气盛,与海瑞又是同穿一条裤子,拿下海瑞,绝对会逼得凌阳方寸大乱,进而把凌阳逼进他们设好的圈子里。本想借海瑞一事拉凌阳下马,或是往凌阳身上泼脏水,却不料到凌阳反应如此神速,居然快刀斩乱麻,这么快就放弃了海瑞,害得他们想往凌阳身上泼脏水都没法了。 杨再兴被凌阳这番“大义凛然”说得无言以对,只好假假地道:“凌大人果然无私公正,本帅佩服。” 凌阳也假假地拱手:“杨帅客气了。”然后又看向楚江王,声音凛冽:“王爷,阴间有股黑恶势力,嚣张跋扈,无法无天,居然率众攻打监察殿,致监察殿死亡无数。现今,此厉鬼又率兵攻打鬼判殿,此等叛乱谋逆之辈,绝对是除之而后快,请王爷下旨,让属下领兵讨伐周家庄,抓捕叛逆首党周公子,维护地府威严。”凌阳声音凌厉铿锵。 楚江王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他怒拍桌子,怒吼道:“凌阳,别以为仗着有元阳子替你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 楚江王堂堂鬼王,举霞后期境界,这么一发怒。整个大殿,只觉威压肆虐,所有在场神职全都气血翻滚,心神剧跳,说不出的难受。就是杨曹二位鬼将也是心震巨震,差点被逼退两步。 凌阳却是毫不相让,他以举霞初期境界就把楚江王打得半死不活,当时还没动用他的终级撒手锏呢,如今他修为又进阶了两步,大黄也度过了五道雷劫,成为实至名归的天仙,就更不会怕楚江王了。 于是,凌阳丝毫不相让,冷冷地道:“王爷,咱们只是就事论事。下官再是有师父他老人家作靠山,也断不会率厉鬼攻打监察殿,鬼判殿,公然挑衅地府威严,做出谋逆大罪。” “周公子胆大包天,仗着周家庄和某些势力,在地府作威作福,弄得鬼不僚生,民怨沸腾,下官以前看在某些势力的份上,也都忍了。可是此鬼却不知悔改,越发变本加厉,不但公然摔厉鬼干涉行政运转,干涉司法,还围攻地府行政机构,大肆掠杀神职鬼吏,其作为,鬼神共忿,天理难容。不说周家庄,就是玉皇大帝来了,下官照抓不误。”凌阳声音凛厉铿锵,身上的杀气也毫无保留地泄露出来,才刚被楚江王震得心神翻滚的鬼吏们,再一次口吐黑血,躲得远远的。 就是杨再兴曹宁二帅,也大惊失色,这凌阳才多大年纪,怎会有如此恐怖的修为? ------题外话------ 掌声呢,鲜花呢? 第200章 开打 楚江王也被凌阳身上的威压惊呆了,又惊又怒,大拍桌案,忿而起身,戟指凌阳:“大胆凌阳,区区下属,居然以下犯下?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尊卑?” 凌阳毫不相让,直视楚江王:“王爷,现在不是讨论尊卑问题,而是周公子谋反,鬼证物证确凿,王爷身为鬼王,阴间秩序维护者,本该派兵镇压周公子此等恶鬼刁民。可王爷究竟做了什么?不但不派兵镇压,反而撤回了各殿兵力,使得监察殿鬼判殿死伤惨重,任由恶鬼刁民贱踏地府尊严。王爷,由此可见,王爷绝对有袒护包弊谋逆作乱的周公子的嫌疑。” “放肆,一派胡言。”楚江王气得暴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凌阳以下犯上,罪当问斩,还不把他抓起来。” 杨再兴曹宁就行动起来,一个手持青光大刀,一个手抡冲天巨锤往凌阳劈来。 凌阳一声厉喝:“杨再兴,曹宁,楚江王一路走到黑,自绝于地府,自绝于神职鬼民。你二鬼也要一路走到黑吗?” 二鬼身子一顿,眼里就闪过犹豫。楚江王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在走钢丝。 楚江王暴吼一声:“别听他的,出了什么事,由本王担着。” 二帅想想也是,只要抓住凌阳,把他们杀了,再抹去一切罪证,就算酆都大帝,几位鬼王回来了又怎样?死都死了,死无对证,也就不了了之。一切真理,并非掌握在道理上,而是实力和拳头上。 二帅又抡着法器朝凌阳冲了去。 凌阳冷哼一声,知道他们这是要破罐子摔碗了,要一路走到黑,也不再与他们废话讲道理。无论是阴间还是阳间,道理只是掌握在当权者手头。而当权者,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凌阳一个眼神射过去,打神鞭挥出,二帅就被打飞出去,举霞中后期境界对上通玄中期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二帅被打飞出去,身上大冒黑气,大惊失色。 凌阳冷冷地道:“凌某再问你们一次,真要一路走到黑?” 二鬼脸色骇然,还来不及说话,忽然凌阳心中一动,因为有人使用了他送出去的寻因符。 关于周公子叛变的消息,也传到了楚江王的耳里,气得楚江王怫然变色,他指着凌阳,恶狠狠地道:“凌阳,你好恶毒的用心。” 这个时候了,凌阳也懒得再与楚江王打嘴仗说道理,楚江王今日的作为,已完全出了格,但他仍是一意孤行,要么是楚江王脑子被门挤了,要么就是这只老鬼还有别的依仗,才敢明张目胆成这样。 因此,凌阳也懒得再与楚江王讲道理,直接策反杨曹二鬼。 “杨帅,曹帅,楚江王一意孤行,自绝于整座阴曹地府,二位当真要跟着一路走到黑?”凌阳看着二鬼,开始动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周公子已经起兵谋反,为了维护阴间尊严秩序,身为鬼神,第一要做的就是领兵讨伐镇压叛贼。两位大帅,弃暗投明,还来得及。” 楚江王冷笑一声:“你们可别让他迷惑了。凌阳,现在整个阴间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下,你以为凭你一人,就能力挽狂澜?” 凌阳忽然厉喝一声:“楚江王,你果然已有造反之心,难怪会抽调各路兵马,并捉拿海瑞,原来你早已算计好了。”他悲忿地看着杨曹二帅,“楚江王已承认他要谋反,二位大帅是弃暗投明,还是一条路走到黑,给个说法吧。” 二帅心神大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办。他们虽是楚江王的鬼马,但也深知,楚江王谋反,是极不明智的。他们更知道,楚江王并没有谋反之意,不过是想借外孙周公子的手,给凌阳颜色瞧瞧。另外,楚江王借独掌阴间大权之际,端掉海瑞,砍掉凌阳一条臂膀,并让凌阳疲于应付,逼迫他做出更多不理智的事来。到时候,楚江王就可以光明正大收拾凌阳,还让他有苦说不出。 可万万没想到,凌阳这个狡猾的狐狸,怎么三言两语间,就让事情翻生大逆转,倒变成了周公子谋反,楚江王在背后协助了? 楚江王被凌阳的黑白颠倒气得胡须乱颤,面皮直抖,指着凌阳怒喝道:“凌阳,污蔑上峰,该当何罪?”其实,按楚江王的火爆脾气,早就动手开打了。只是顾忌凌阳的生猛,却让他不敢动手,只好奉行君子原则,只是憋得相当痛苦罢了。 凌阳冷笑一声:“王爷,下官怎么就污蔑你了?你前脚调走大海四路兵马,这是事实吧?后脚你外孙周 公子领厉鬼攻打监察殿、鬼判殿,这也是事实。周公子扬言要血洗鬼判殿,可是鬼证物证俱全,可没有半分作假。明明就是事实,怎么变成我污蔑王爷了?” “你……”楚江王怒不可遏,举起手来,就要一巴掌轰杀掉凌阳,只是一瞧到凌阳那轻蔑的冷笑,回忆起上回被凌阳胖揍的画面,楚江王心头一寒,又硬生生收回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怒吼道:“周公子围攻鬼判殿,也是事出有因。并非谋反。” “监察殿鬼判殿乃阴间重要行政机构,不管是什么原因,围攻行政机构者,视同谋反。”凌阳一边与楚江王打嘴仗,一边用眼角瞟着杨再二鬼。眼里杀气毕露,他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要不是看在阴间无鬼可用的份上,他早就把这二鬼击杀了,哪还会耐着性子与他们讲道理,摆事实? 凌阳语气轻蔑:“楚江王,周公子是你外孙,我知道你要包弊他。就怕阴间亿万鬼众不同意,地府百万神职鬼吏不同意。王爷真要一意孤行是王爷的事,但也请王爷高抬贵手,少抓几个潜死鬼。杨帅曹帅对你向来忠心耿耿,你真忍心为了一个蠢货外孙,置他们性命不顾?” 楚江王哈哈大笑,忽然笑声又嘎地止住,阴森森地道:“凌阳,本王劝你别白费心机了。只要把你抓起来,先把你杀了,到时候,谁谋反谁有功,还不是本王说了算?” 杨曹二鬼一听,这才转过弯来,确实,只要杀了凌阳,不就可以换种说法么? 于是杨曹二鬼再无顾忌,一个大刀出鞘,一个巨捶出击,来势汹汹地往凌阳击去。他们知道凌阳实力超群,也不指望能够一击必中,因此,二鬼同时朝凌阳进攻之际,楚江王也出手了。 三大阴间高手同时出手,其恐怖能量,足可以让周围空间裂变扭曲。 如此恐怖一击,三方面绝杀,凌阳再厉害,也只有饮恨丧命的份。 第201章 唯有实力才能碾压一切阴谋 凌阳却冷哼一声,祭出玄武剑,黑色玄武剑在空中刷下一道黑茫,分别迎了上去。 “铛铛铛”玄武巨剑分别迎向杨曹二鬼,及楚江王的开天玄尺上。 “轰!轰!轰!”三股力道相汇,发出巨大碰撞,三股气流所激发的威力把整个大殿全都掀翻了。 凌阳再厉害,但是三大高手同时击杀下,也是虎口一麻,身子倒退数十米远,多次生死大战,凌阳已有相当丰厚的打斗经验,尽管被这几股力道撞飞出去,他却顺着这股力道,往后飞去,手持玄武剑,另一只手已分别祭出锁神圈和缚龙绳,杨曹二鬼只是通玄中期修为,极品灵器的锁神圈缚龙绳一祭一个准,二鬼立马被捆了个结实。 杨曹二鬼暂时失去了反抗之力,凌阳再接再厉,又祭出定身镜,定身镜在他的念力加持下,实力也强了几个档次,定身镜往楚江王身上一照。楚江王只觉身子一寒,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一股极为恐怖的能量在束缚着他,使得他短时间内,居然无法动弹,体内原本疯狂运转的真元,居然在陡然间缓慢下来,如慢动作般,使他又急又怒。他暗叫不好,正要运转真元相抗,却是力不从心,又见凌阳举起玄武剑朝他重重砍来,脸色大变,不得不祭出随身法宝开天玄尺。 凌阳身剑合一,往楚江王砍来,带动毁灭一切的能量,附近空间几乎扭曲,那股滔天杀气,使得楚江王脸色大变,一股极致的恐惧使得他拼出姥姥的劲儿,举起开天玄尺,举掌迎了上去。 凌阳是攻,楚江王是守,凌阳的玄武剑又沉又重,力道巨大,又是从上而下劈来,楚江王防守的劣势就出来了。开天玄尺与玄武剑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交鸣之声,凌阳顺着这股力道,被反弹了十数米远。而楚江王则惨多了,在凌阳由上而下的劈砍下,身子硬生生入地一尺,虎口蹦裂,心神巨震,一双臂膀全都骨折,一口黑色液体也跟着喷了出来。 凌阳也有些不好过,尽管巫道双修的他有越级而战的实力,但楚江王却是老牌举霞期后期强者,法宝开天玄尺又是极厉害的法器,凌阳主动进攻之下,也没占多少便宜。也被震得心神巨痛,双手发麻,虎口再一次崩裂。 好在,楚江王比凌阳惨多了,臂膀处双双骨折,战斗力就打了一定折扣。 凌阳也没给楚江王喘息的机会,再一次举起玄武剑朝楚江王劈去,他要用最原始最纯碎的力量,击败楚江王,也让杨曹二鬼瞧瞧他的实力。 楚江王见凌阳朝他攻来,也来不及调转真元,一边怒喝:“凌阳你敢!”再一次举起开天玄尺,与玄武剑相击。 “铛铛铛铛铛!”一连五道硬击,楚江王身子再一次倒飞出去,身上开始大冒黑烟,看得杨曹二鬼寒气直冒,堂堂鬼王,在凌阳这个小年轻面前,居然只过了六招就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上回楚江王与凌阳可是斗了上万招斗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败的呢,而楚江王不是说经过与凌阳一战,又领悟了天地大道,功力大进,已有克制凌阳的实力么?怎么还是这么的不经打? 不说杨曹二鬼不敢置信,就是楚江王也是郁闷得吐血呀。 他也没想到,经过上次与凌阳激战后所激发的身体能量,使得他又小小突破了些,实力比原来又增强了数倍,原以为对付凌阳会很轻松,却没料到,凌阳功力增长速度,比他的还要厉害,真是岂有此理。 楚江王活了上万年,在鬼王位置上也有数千年之久,其心计,绝对可以用老奸巨滑来形容。他原本的打算是,借海瑞一事,牵制凌阳,让他夹着尾巴做人。另外,再借元阳子及鬼王鬼帅都不在阴间的大好时机,一股敲掉凌阳的重要臂膀海瑞,勾结外教乃谋反大罪,这个大帽子扣到海瑞头上,再借海瑞一事,大做文章,相信凌阳这个小年轻在没了元阳子撑腰的前提下,绝对会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做出丢车保帅的举动。 一旦凌阳丢车保帅,弃了海瑞,那么他能够拿来利用的法码可就多了,一来可以削弱凌阳在监察殿的威信,二来还可以削弱他的实力。到时候,他想怎样拿捏凌阳就怎样拿捏。 退一万步来讲,凌阳凭着热血冲动,要力保海瑞,像武夫般与他拼拳头,楚江王也不怕。 楚江王自觉自上回一战,因祸得福,得到了天地间最为玄妙的九品仙石,尽管只是一小块儿,但仍是使他的实力提升了不少,比起以往,又提升了数倍不止。就是其他鬼王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如果凌阳真敢与自己拼拳头,正中楚江王下怀,堂堂监察殿总督察,为了个勾结外教的谋反份子,居然以下犯上,到时候就算他把他打残打死,等元阳子回来了,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勾结西方教,可是重罪。 只是,想象是美好的,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楚江王暗中布局一年有余,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计谋,却败在了自己的实力上。 当楚江王整个身子往后倒飞去,心神大震,肌裂骨折,心头惊骇无比,这凌阳怎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他才多大年纪? 楚江王从纷乱的建筑垃圾中爬起来,也顾不得身上多处骨折和严重内伤,依然勉强维持着鬼王的威严,厉声喝道:“凌阳,你好大胆子,你这是要以下犯上?” 凌阳知道自己的实力,刚才接连五击,楚江王已受了严重内伤,只是为了鬼王的脸面问题而强撑罢了,也不点破,只是道:“下官不敢。下官只是与王爷切磋罢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王爷海涵。”说着还有模有样的拱手。 楚江王不明白凌阳为何要向自己服软,越发的惊疑不安。经过刚才与凌阳硬碰硬地激战,身子受创严重,他是鬼修,原本就无实体,魂魄修出来的实体可不像人类那般,没了肉身,还有灵魂。他的肉体要是毁了的话,可就没活命的机会了。 于是,楚江王也不敢冒着身消魂灭的风险与凌阳硬碰硬,只得放软语气道:“本王知道你对周公子有怨言,这小子确实不像话,不管有什么正当理由,也不能围攻行政机构。这小子自幼被本王宠坏了,也有些无法无天了,这样吧,本王现在就把周公子叫过来,给你赔罪,并赔偿一应损失,如何?” 杨曹二鬼大惊失色,不过,在吃惊过后,也默然了,在实力差距太大之下,一切阴谋诡计都无所盾形。人家拥有足够的实力,压根不需与他们玩阴的,只需亮出拳头,就能碾压一切阴谋诡计。 ------题外话------ 推荐本文第一部《我的神棍老公》和关联文《屠夫的娇妻》 第202章 利益交换 这楚江王向凌阳服软,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人家实力高绝呢?堂堂鬼王也要向下属服软,这要是传出去,真要笑掉大牙。只是,事实就这么摆在眼前,为服软也不行呀。万一凌阳一怒之下,咬着“周公子围攻行政机构视同谋反”不放,非要喊打喊杀,周家庄肯定得玩完,到时候楚江王也会丢脸丢到姥姥家。 人家“有理”又“有据”,拳头又硬得过分,楚江王单纯地靠鬼王的身份还真压他不住。 涉及谋反,人鬼得而诛之,谁会管你是鬼王还是妖王? 更何况,周公子这一事儿上,楚江王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真要把官司打在酆都大帝那,楚江王会更加被动。 楚江王的服软,在凌阳的意料当中,这些当官的万年老鬼,哪一个不是脸厚心黑,能屈能伸? 但凌阳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周公子。 “王爷,周公子涉嫌谋反,鬼证物证确凿。他在围攻监察殿,鬼判殿之前,还勾结神职内部,事先撤掉两殿把守重兵,如此里应外合,这摆明就是有意图的谋反。”看着楚江王杨曹二鬼呆若木鸡的表情,凌阳内心邪恶一笑,你们真把所有神职当傻子吗?好吧,你们之所以如此明张目胆,是因为你们料定,就算鬼神知道是你们在背后操纵,也不敢举报你们。因为举报上级,在阴间可是相当严重的政治错误。 当然,凌阳本人也不会这么做,但想要他吞下这个哑巴亏,没门。 于是,凌阳声音凛然道:“周公子不止胆大包天,他的势力还渗透了整个阴间鬼将当中,否则,重兵把守在监察殿鬼判殿的阴兵鬼将,为何好端端的撤离?王爷,杨帅,曹帅,这里头必定有阴谋。” 楚江王在心里狂骂着凌阳,但面上却一脸的震惊和不信:“周公子是本王外孙,本王对他甚为了解,就是个头脑简单的,他肯定干不出这种事儿。绝对是有人污蔑他。” 凌阳一脸沉痛地道:“刚才下官也问过那几位鬼将,他们都一口同声说,是楚江王吩咐他们撤兵的。” 楚江王怒了:“一派胡言,本王怎会这么做?肯定是有鬼污蔑本王。”楚江王确实有这么吩咐过,但都只是让杨曹二帅用言语暗示罢了,并未动用调动兵马的鬼王谕令和帅符,这样就可以避免授鬼以把柄。 楚江王做事还是相当老练的。 凌阳说:“是,下官也是这么认为。那几个鬼将为了逃避祸事,居然敢把王爷拉下马来,实是可恨。请王爷下旨,容下官把他们捉拿归案,从重处置,以儆效尤。” 杨再兴忍无可忍道:“凌大人,您一个人统领监察殿,也是辛苦,这些小事儿,就不劳您动手了,还是让我来吧。” 意思是指责凌阳管得太宽,地府阴兵鬼将明明归他们管,凌阳你插哪门子手呀,也不怕拧多了撑死你。 凌阳却闲闲一笑:“两位大帅,本官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哦?” 凌阳好心地解释着:“因为这些鬼将,还把两位大帅也给供出来了,称是受你们指使。尽管本官认为他们在胡乱咬人,可到底无风不起浪,加上现在整个阴间都在传,周公子之所以明张目胆领兵谋反,是两位大帅在后头撑腰。撤兵的吩咐,也是两位大帅下达的指令,这简直是一派胡言嘛,两位大帅向来忠心耿耿,如何会做出这等事?因此,本官已把这几个胡乱攀咬的鬼将给抓了起来。” “你……你……”杨曹二帅气得滴血,那些鬼将的生死于他们来说无关紧要,本来这些鬼将就是用来当炮灰的,可真要是被凌阳给控制起来,到时候就不好掰扯了呀。二鬼看着凌阳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真恨不得抓花他的脸。 奈何实力不如人,这口气也只能忍了。 楚江王也是暗自心惊,目光复杂惊惧地看着凌阳,故作惊讶:“还有这等事,你刚才为何不早说?” 凌阳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下官也是才想到的嘛。” “……”楚江王相当无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了。 “对了,王爷,下官知道周公子是您的外孙,可是,他谋反的证据确之凿凿,王爷您向来公私分明,应该不至于包弊周公子吧?” 楚江王正要说:“本王就是公私不分,你又待怎的?”可外头传来的呼声,以及隐隐作痛的胸口,又让他说不出这等硬气的话来。确实,凌阳这个杀天刀的,一张利嘴之下,居然把周公子硬说成谋逆之辈。他要是包弊周公子,岂不授鬼把柄?心头不由暗骂周公子这个混蛋东西,你就是杀鬼放火,把天捅了个窟窿,我都可以给你摆平,偏偏你这混蛋东西,被人家安上谋反的罪名,你要我如何替你兜呀? 于是,楚江王眼球子一转,艰难地开口道:“听闻张夫人近年来喜欢去凤阳山度假,呵呵,凤阳山确实个度假的好地方,冬暖夏凉,景色优美,灵气十足,即是度假圣地,又是修炼的好地方。坤海,你若是不嫌弃,本王就把凤阳山赠与你如何?” 杨曹二位倒吸口气,凤阳山矣,这可是阴间数一数二的胜地呀,不但占地广阔,足足有十万平方公里的面积,风景如画,四季如春,灵气充足,尤其凤阳峰下的灵气更是充足到爆,进入里头修炼,效果绝对倍增。凤阳山原是东岳大帝曾修炼过的圣地,后来在飞升前,让周家先祖看守,后来渐渐成为周家庄的私有领地,数千年来,唯有周家庄的鬼方能进入修炼。外鬼包括其余鬼王,也是没有资格进入的。靠着凤阳山,周家庄人才辈出,因此一直屹立阴间不倒,成为四大庄之一。 楚江王把周家庄屹立阴间支柱的凤阳山送给凌阳,不可谓不是大手笔。就是凌阳本人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多谢王爷厚爱,只是凤阳山是何等的稀有,下官固然稀罕,却也不敢妄想,王爷的好意,下官心领了。” 凌阳拒绝了楚江王的“美意”,与其说楚江王向凌阳服软,还不如说是楚江王拿利益与凌阳交换。凌阳收下凤阳山,然后放周公子一马。 凌阳才不干呢,凤阳山那么大的地盘,真要是给了自己,立马传遍整座阴间,到时候别的神职会怎么看他?说他被周家庄收买?那他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名声也就毁了。 第203章 一步一步地下套 更何况,以谋反的名义抄了周家庄,周氏名下的所有产业就都要拿来充公,以他的身份地位,也能分到不少好地盘。倒也不必急于求成,因小失大。 楚江王不料凌阳居然会拒绝,脸色大变,忍不住怫然道:“凌阳,你可得想清楚,周公子只是个小人物,但为了小人物而因小失大,可就不划算呀。” 楚江王很想冲凌阳发火的,他觉得自己已够让步了,凤阳山那可是阴间数得着的名胜之地呀,都免费送给凌阳,换取周公子一条性命,他还要怎的? 凌阳却是摇了摇头:“周公子虽然是小人物,可这个小人物,却胆敢领兵围攻地府行政机构,而对于这种小人物,地府却还得忍之避之,王爷,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要笑掉大牙。” 凌阳知道楚江王想要的是什么,无非是要保下周公子。他也相信楚江王不会笨到拿鬼王的威严向他施压。当然,在自己过硬的拳头下,楚江王也不可能为了周公子的事儿,与自己闹到头破血流的地步。到了他们这个级别,明面的交锋已经很少了,就算暗中的交手,也只是收拾各自的爪牙罢了。 上回凌阳直接与楚江王对上,也是他占了个理字,加上过硬的拳头,成功在楚江王心头划过浓厚阴影。楚江王内心深处肯定是恨自己恨出了一个洞来,但真要撕破脸来对付自己,又还不至于。因为他也不是吃素的。 此次海瑞被抓,周公子大闹监察殿,正是楚江王的报复,一来削弱他的有力臂膀,二来也打击他的个人威望,但他是那么容易被打击的么? ?阴间鬼王和总督察在阴间体制里,已经是庞然大物了,两个庞然大物要是打起架来,必定生灵途炭。上回与楚江王打架,虽说凌阳没有吃亏,但也受了酆都大帝的口头警告。当然,他因为占着个理字,楚江王被警告得更惨,惨失也更重。 因此,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拳头再硬的凌阳也不会主动与楚江王打架。拳头又硬不过凌阳的楚江王就更不会了。 不能正面过招,那就收拾对方的爪牙吧。 楚江王轻咳几声,说:“坤海,尽管有鬼举报海瑞勾结西方教,但本王认为,证据不是很足。海瑞的性子尽管不受本王待见,但本王也极是钦佩他的为人,以及办案的能力。本王也相信海瑞,不会勾结西方教,定是他鬼误会了。” 杨再兴曹宁二鬼相互叹了口气,难怪楚江王能成为鬼王,看人家这份见风使舵的能力,他们就是拍马都比不上呀。 凌阳却是毫不意外,上一世里,楚江王这种能屈能伸的政治人物,他见得可多着呢,官场上,脸厚心黑、见风使舵才能生存得下去。 凌阳笑着问:“不知是何鬼举报的海瑞?” “是安东义。”楚江王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这个一心为他办事的手下。 凌阳知道安东义,是监察殿的一个专司案卷的笔吏,连神职都算不上,就是一个小有实权的鬼吏。没想到,安东义居然是楚江王一系的。 很快,楚江王又道:“安东义已经深刻意识到他举报不实,深感愧疚,因此,已向本王递交了请辞书,虽说安东义举报了海瑞,但也算是瑕不掩瑜嘛。安东义也是出于公心,就算举报不实,也只是一片公心。若就这样处罚他的话,也说不过去。本王的意思是,让他向海瑞亲自道歉,并做深刻检导,只要认识到错误,阎罗殿也要本着爱护官员的原则,再给他一次机会。” 其实,以安东义的身份级别,真要是不想干,只需给自己的直属上级递上辞呈就是了,连副督察都不需要惊动,何需大费周章向堂堂鬼王辞职?这里头的猫腻,凌阳如何不知,但他仍是有模有样地道:“王爷说得对,安东义辞职太冲动了,下官也认为监察殿不应该批准安东义辞职。”凌阳顺水推舟,他对安东义没什么看法,安东义是不是在职,对全局影响有限。 楚江王?点头:“那这事儿就让海瑞亲自与安东义打招呼吧。”也算是变相地放过海瑞,并把安东义丢给海瑞发泄,安东义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凌阳没有异议:“就按王爷的指示精神办。” ?谈判进行得很顺利,楚江王心中还算舒坦:“那本王就下令,赦放海瑞吧。”看着杨曹二帅,“本王已查明,海瑞是被冤枉的,为表本王歉意,可令杨再兴曹宁二帅,亲自前往天牢,迎接海瑞,为其平反昭雪。” 杨再兴和曹宁还被凌阳的锁神圈和缚龙绳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呢。楚江王面对凌阳的咄咄逼人,心下也是气愤万分,却也略有些发怵,光杆司令的滋味并不好受。 好在,这老鬼灵感立涌,找了个唯美的理由,既能给凌阳面子,又能释放二帅。 杨再兴曹宁能做到鬼帅位置,自然也是心思通透的,赶紧说:“我等愿亲自前往天牢,迎接海大人出天牢,并亲自护送海大人回监察殿。” 堂堂鬼帅,活了千多年了,居然被一个小年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份屈辱,实在是无言以表,好在有楚江王作陪衬,二鬼这才稍稍去了那份屈辱感。 凌阳心中一哂,他何偿不知楚江王的用意,只是,放了二帅又如何?整个阴间已有大半在自己掌控中,放了也兴不起多少风浪来。于是凌阳大大方方地道:“也好,那就辛苦杨帅和曹帅了。”左手一挥,缚龙绳和锁神圈就飞回了自己手上,一阵金光闪过,就消失不见。 二帅得到解释,朝楚江王和凌阳分别拱了拱手,然后楚楚生风地去天牢了。 看着二帅的背影,楚江王也大松了口气,心想:凌阳小儿到底年轻,经不得我的糖衣炮弹,给点甜枣就顺了毛。 凌阳也在心中冷笑,他还有后手呢,且等着吧。 楚江王清清喉咙,又威严地道:“那接下来,就来研究下周公子的事儿吧。”目光炯炯地看着凌阳,他都如此让步了,凌阳应该会给他面子吧。 凌阳笑了笑,他当然明白楚江王的用意,楚江王给出的条件也算优厚,但,还不够。 第204章 挖坑 “听说王爷又继娶了王妃,还未向王爷说声恭喜呢。”凌阳笑着拱手道。 楚江王一脸懵逼的模样,他们不是在讨论周公子的事么,怎么这小子又陡转画风? “好说,可惜当时你不在阴间,否则本王一定请你喝喜酒。”楚江王嘴里如是说,但一颗心仍是提得老高,与凌阳打了数回交道,这小子可精着呢,要不是知道他真的只有有三十来岁的年纪,否则他真会以为这小子是活了几千年的老狐狸。 凌阳一脸惋惜地说:“是呀,没能喝上王爷的喜酒,真是遗憾。不过听说,王爷的侧妃已怀有身孕,恭喜王爷。” 楚江王大笑:“好说好说,为了这一胎,本王可是准备了数十年呀。”阴间神职们想要找娶老婆纳小妾,容易得很,只要有本事,纳一百个一千个都没问题,但生孩子可就困难重重了。首先,必须要阴年阴日阴时交媾,另外还要去阳间找寻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孩子,必须要等待该孩子正常死亡,若是凶死,被人害死,或是意外死,等等死亡都不成,必须要正常死亡,或是命中注定的死亡方式,魂魄方能被带回阴间,并还要经得该亡魂的同意,方投胎入体内,才能怀上鬼婴。以上三个条件,缺一不可。就是楚江王贵为鬼王,也得按着规矩“怀孕”。他的侧妃成功怀上后,楚江王自然是喜悦的。 想着为了让侧妃怀孕,楚江王背后的种种努力,又让凌阳这么一提醒,楚江王心头就警铃大作,目光警惕地看着凌阳,不明白这家伙好端端的提到自己的侧妃孩子做什么。 凌阳淡淡一笑:“希望侧妃娘娘生下的孩子,不会再像周公子那样坑爹才是。” 楚江王脸色微变,怒气勃发,却也只能生生忍住,说:“周公子被本王宠坏了,本王深感惭愧。海峰死了,本王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外孙,不疼他,又能对谁好呢?” 这话有几层意思,就要看当事人如何理解了。 凌阳却说:“王爷您可着相了,周公子只是您外孙,他姓周,不姓厉。这点王爷务必要明白,还有,一旦您的侧妃给您涎下子嗣,王爷不就能重享天伦之乐了。” 凌阳又道:“有句话叫,脓包就只能是脓包,这种脓包,又烂到根子里,若是舍不得痛,依然留着,迟早会累及性命。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脓包挤了,尽管会疼上一阵子,好在能够迟快痊愈。” 楚江王厉声道:“大胆,尔岂能侮辱本王外孙?” 凌阳冷笑道:“周公子好好的少庄主不当,偏要当个脓包,又怨得了谁?” 听凌阳的意思,似乎他仍是要置周公子于死地,楚江王几乎要暴走了,他怒目而视:“凌阳,你真要赶尽杀绝?” 凌阳抱拳道:“不敢,只是请王爷三思而后行。”目光平静而淡漠地直视楚江王。 楚江王怒发冲冠,总算忍无可忍地拍了桌子:“如果本王真要保周公子呢?” 凌阳淡淡地道:“那下官只好把事情的经过,以及所掌握的罪证一五一十禀明酆都大帝了。” 楚江王不为所动,还有几十年,酆都大帝就要渡劫,三千年渡一回劫,能否成功度过,还是未知数呢,因此在这种节骨眼上,没有重大事故,酆都大帝都是关闭修炼,或炼制丹药,打造法宝,一切只为了几十年后的渡劫而准备。 没能渡劫成功,就是身死魂消,天庭再派一个新的酆都大帝来。渡劫成功,也是回归天庭,重新叙职,到时候哪还管得着自己。 因此,楚江王有恃无恐。 至于其他鬼王,除非他们说服阴间所有高级神职,一致联名上凑天庭罢免他,才有可能使得天庭收拾自己,但,这么多年了,阴间里的高阶神职向来是各自为政,会这么团结吗? 凌阳轻声一笑:“下官贵为监察殿总督察,阴间出了如此大事,下官肯定是不能坐视不管的,王爷千金贵体,坐不垂堂,外头那些烦心事儿,就交由下官去处理吧。” “王爷,下官告辞。”凌阳有模有样地向楚江王行了礼,这才退去。 楚江王赶紧叫道:“等等,你要干什么?” 凌阳声音冷然:“周公子领兵谋反,下官即刻领兵诛杀周家庄,以正地府森规。” “你敢!”楚江王气得暴跳如雷。 大殿外躲得远远的鬼吏阴兵们被这股气势逼得瑟瑟发抖,躲得更远了。 凌阳淡道:“王爷息怒,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王爷以大局为重。”拱了拱手,大步离去。 “凌阳,你不顾海瑞死活了?”楚江王阴森森地说,他没有告诉凌阳的是,海瑞被打入天牢,牢卒已受他吩咐,只要他捏碎手中玉符,牢卒立马杀掉海瑞,使之身消魂灭。 凌阳哈哈一笑:“事实查证,海瑞是被冤枉的,这时候王爷还能冤杀好鬼不成?” 楚江王也跟着哈哈一笑:“本王自然不会冤杀好鬼,但,本王多年没有去过天牢了,据说天牢新来了个牢头,此鬼前生就是个混世魔王,法力无边,为人冷酷,手段毒辣,但凡进入天牢的犯鬼,无不受他折磨。本王担心的是,万一海瑞等不到杨曹二帅前去搭救,就被那混世魔王杀了,这可怎生是好?” 凌阳淡淡一笑:“这个就不劳王爷操心了。海瑞是死是活,且凭他的造化吧。”转身就走,动作从容。 楚江王神色一凝,这凌阳的反应让他心中有不好的预兆,他还想叫回凌阳,却又开不了口,只能恨恨地瞪着凌阳的背影。 …… 凌阳离开了阎王殿,立即传信符与李阿牛,问他事情办得怎样了。 李阿牛哈哈大笑说:“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海瑞可被他们折磨得不轻呀。” 凌阳早已有预料,海瑞被打入天牢,肯定不会太好过,也不意外,只是说:“只要无性命危险就成了。杨曹二鬼可有来天牢?” “来了,他们已宣布海瑞是冤枉的,奉楚江王吩咐,特地亲自前往天牢,护送海瑞回监察殿,并召告九幽地府,要还海瑞清白。如今二鬼已护送海瑞回监察殿了。” 凌阳哈哈一笑,夸赞道:“做得好。”然后又施展信符,让守在鬼判殿的王爱华,想办法让周公子前往监察殿闹事。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要让周公子转战监察殿。” 第205章 周公子的下场 王爱华大喜,鬼判殿这时候确实是惨上加惨呀,死伤无数,陆判官也被器张的周公子的手下给打伤了,周公子丝毫不把外头“流言”放在眼里,居然在鬼判殿横冲直撞,非要把陈颜竹华扬二鬼救出来。 王爱华谨记凌阳的吩咐,想办法拖住周公子,奈何无重兵把守的鬼判殿,实力也就那样,就是陆判官也受伤不轻,且战且退,他一个小小的鬼吏,也没办法呀。凌阳的吩咐刚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让周公子转战监察殿,真的太简单了,当陆判官再一次被击飞出去,眼看就要小命不保时,王爱华大喊住手,然后屁颠颠地上前对骑在青牛身上的周公子气喘吁吁道:“周公子,公子,您真是误会陆大人了。陈颜竹和华扬两位公子并未在鬼判殿呀。” “你是什么东西?岂配与本公子说话?”周公子鼻孔朝天,瞧出了王爱华只是小小的鬼吏,眼都不带抬的。 王爱华赶紧说:“小的身份卑微,确实不配与公子您说话。那小的告退,小的造退。” “回来。”周公子喝道,指着王爱华的鼻子道,“你说,我陈兄华兄并未在鬼判殿?” 王爱华赶紧说:“是的,小的不敢妄言。” “那他们被带去哪了?” “他们已被秘密带往监察殿了。不过,公子,您可千万别去监察殿呀,那儿已经集了重兵把守,还有杨曹二位鬼帅都坐镇在那。” 周公子冷哼一声:“监察殿都是一群没用的饭桶,杨再兴曹宁,呵,他们可是我外公的心腹,岂能不听我的?”然后挥挥手说,“走,立即杀往监察殿。”然后对陆判官说,“陆风,你这老小子好生可恶,我陈兄华兄不在你鬼判殿,你居然也不与本公子说实话,浪费本公子的时间,下回再找你算账。”耀武扬威地领着厉鬼家丁走了。 陆风大松了口气,瞪着周公子远去的背景,恨恨地吐了口垂沫,然后看着王爱华。 王爱华屁颠颠地来到陆风面前,行了个礼:“大人,您没事吧?” 陆风抹了唇边的黑血,又捂着自己的老腰,妈的,他全身都痛,只是,在下属面前,又不得不摆出上位者的威严,故作轻松道:“无事,许久未动过筋骨了,差点闪了老腰。陈华二鬼还在鬼判殿,你怎么骗姓周的?” 王爱华说:“周公子太过猖獗,又无法无天,小的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也把他支走再说。” “此计虽好,可这样岂不陷监察殿于不义?”陆判官说。 王爱华说:“大人不必担心,小的也是听闻总督察凌大人已回阴间,正坐镇于监察殿,这才胆开这个口的。” “原来凌阳回来了。”陆判官大为心安,凌阳比自己可厉害多了,他身后还有元阳子,着实有与周公子一战的实力。 …… 周公子杀往监察殿,海瑞刚好在杨曹二帅的护送下,回到监察殿,当杨再兴当众宣布海瑞无罪,立即官复原职时,周公子的大批鬼马已杀到了。 “监察殿乃地府行政要地,何鬼如此大胆,敢在此地闹事?”监察殿的鬼吏一见是周公子,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回大殿凛告众鬼神。 海瑞尽管在天牢受了刑,好在精神偿可,听闻周公子领兵围攻监察殿,气得须发皆张,怒气冲冲地道:“好大胆子,区区一介鬼民,胆敢围攻监察殿,这可是谋逆大罪。杨帅,曹帅,二位大帅可要替我们监察殿做主呀。” 看着耀武扬威的周公子,杨再兴心头直骂娘,曹宁也是。这时候,他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对周公子好言相劝。 奈何周公子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压根没有把二帅放眼里,更何况,这二帅还是外公的心腹,他不但不怕,反而还认为,这二帅呆在监察殿,是为了帮他的,因此,越发不客气,甚至还命令起二帅,要他们赶紧责令监察殿鬼神乖乖交出陈华二鬼,否则他就要大开杀戒了。 海瑞大怒,戟指周公子:“大胆,放肆,监察殿岂容你放肆,来人呀,把此鬼给本官拿下。” 双方自然就开战了,杨曹二鬼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们明面上是帮着监察殿攻打周公子,实际上,多少也放了水,以至于监察殿拥有两位鬼帅坐镇,依然被周公子领的厉鬼家丁打得哭爹喊娘。 海瑞也被周公子的人马打得气息淹淹,不得不大声喊道:“赶紧去禀报五方鬼帝,请他们速来平叛反贼。” 杨曹二鬼大惊,如果请来了五方鬼帝,那还了得,周公子必死无疑呀,以楚江王极为护短的性格,周公子要是在他们面前被诛,不被楚江王迁怒才怪。于是又赶紧左右安抚,可惜无人听他们。反而落得里外不是人,即被周公子大骂不识抬举,又被廖君风等副殿主骂他们“一肚子坏水,分明与周公子是一伙的”。二帅有苦说不出,甭提有多气恨。 五方鬼帝的北方鬼帝张衡、杨云很快就来了,二鬼帝实力高绝,一来就镇杀了周公子不少厉鬼,狠狠震慑了一群无法无天的厉鬼。 但周公子依然无惧,又对二鬼帝戟指威胁起来。二鬼帝厉笑一声:“竖子无理,楚江王没法子教导你,就由老夫来教导教导你吧。” 一招之内,就把周公子如抓小鸡一样抓在手头,周公子大叫,已成为监下囚了,依然嘴巴不饶人。张衡冷哼一声,手上出现一缕绿色鬼火,周公子惨叫起来,被鬼火烧得惨叫连天。 “尔虽生了副人样,却不配为人,杀你也是脏了老夫的手。今日老夫就动用特权,送你去轮回殿,生生世世为蝼蚁,受一切生灵践踏,永不超生吧。”张衡抓着惨叫连连的周公子,果真去了轮回殿。 第206章 杀向周家庄 监察殿外,周公子被鬼帝之一的张衡镇杀,送去了轮回殿,这边,凌阳也已领兵攻到了周家庄。 面对气势汹汹的百万阴兵鬼将,周家庄还云里雾去的,正要怒骂对方,忽然一个声音响来“周家庄少庄主周公子起兵谋反,吾等奉命讨伐周家庄。” 周家庄的庄丁们还一脸的异色:“不会吧,少庄主不过是去鬼判殿要鬼,怎么就成了谋反了?” “反了反了,这些狗胆包天的东西,居然敢在我周家庄撒野,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背靠周家庄享了多年威风的庄丁们,压根不把这百十万大军放在眼里。 为首的鬼将正是季布麾下第一鬼将,叫孟津。 见周家庄庄丁这副懒洋洋的模样,眼里杀气一扫而过,又举戟怒喝道:“将士们听令,周公子领兵谋反,按地府律令,当诛其九族。周家庄毫无悔改之意,已无劝降的必要。所有将士听令,不惜一切代价,踏平周家庄,死活不论。” “杀!杀!杀!”冲天杀意响彻云霄,阴兵鬼将们无不兴奋,多少年了,他们骨头都快生锈啦。身为武职,唯有靠军功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获得提拔,否则,光靠熬资历,不知要熬到猴年马月。 因此,阴兵鬼将们无不撩足劲儿,要把周家庄杀得片甲不留。 周家庄屹立阴间上万年,无论是底蕴,还是武力值,都是相当恐怖的,周家庄不止有护庄大阵,还有护城河,通玄期以下修为者,根本就无法飞跃宽达十数丈的护城河。而通玄期以上的鬼将,也只有廖廖数十人,想要飞跃护城河,杀进庄内,只有送死的份。 因此,百万鬼兵还是按着古代战争那般,靠冷兵器攻打,而凌阳艺高人胆大,独自一人飞跃护城河,杀向周家庄。 凌阳乃举霞境界修为,实力直逼鬼王,若王牌尽出,除了酆都大帝外,怕是无鬼是其对手。抱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凌阳的目标对准了周震天夫妇,这对教子无方的老东西。 …… 凌阳领着季布的阴兵鬼将,兵分四路,他本人则领着自己的亲兵,和上百名一等鬼将,直接飞过宽达十丈宽的护城河。 周家庄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强悍的,护庄大阵一经开启,就有一道道把空气都要结成冰的冰冷雪晶吹出,好些实力低的鬼将也被吹得满天飞舞,吓得魂飞魄散。 周家庄也发现前来围攻自己的阴兵数量相当庞大,并且还有相当庞大的鬼将能够跃过护城河来,证明实力已达通玄期的高手。通玄期高手在地府除了鬼王外,也算是一流高手了。数千名通玄期以上高手,就是周家庄也得忌惮几分。因此,这些许多年未曾经历大战的庄丁护院,在凌阳等鬼将穿越护城河才杀了几十名庄丁时,就手忙脚乱地点了烽火搬救兵。 一时间,周家庄精锐尽出,全往这边赶来。 周家庄屹立地府万年,底蕴自是深厚无比,主动依附周家庄的厉鬼自然也不是小数目,这不,烽火才刚点燃不久,周家已有数千年没有点燃过的烽火,第一时间就召来了数千厉鬼,源源不断,黑压压地朝这边赶来。 周家庄足足有上百万鬼马,就是通玄期的高手,也足足有数千名,虽然是个相当庞大的数目,但对于凌阳而言也只是乌合之众。 他真要存心灭杀他们,也并不是难事。 举霞期对上通玄期,完全是捏死蚂蚁那样简单,这么多通玄期高手,凌阳也懒得一一去灭杀,为了速战速决,凌阳直接祭出了飞天骷髅。 飞天骷髅是相当残忍的法器,以杀养杀,杀的厉鬼越多,法力越是强大,飞天骷髅从中吸收的能量就越多,转化为自身实力也就越强大。凌阳自小修道,素来讲究仁义,飞天骷髅在手头还不曾拿出来真正使用过。这回讨伐周家庄,倒是个打怪升级的好方式。 尽管灭杀的厉鬼当中,也有不少无辜之徒,但常言道,义不掌财,慈不掌兵,慈悲为怀的佛家都有金刚霹雳怒,向来讲究天道功德的道家也有八部金刚。意思就是以善制善,而恶人,就要以恶制恶。 因此,用飞天骷髅这等大凶器灭杀周家庄这些厉鬼,凌阳并无心理压力。 飞天骷髅接连杀了十多个通玄期的厉鬼,实力很快就晋升了一个台阶,威力也越发大了,凌阳杀得性起,随后活捉了一个看上去像头目的高手,丢给身后的亲兵,喝道:“走,随本官杀进去,活捉周震天。” 说着,凌阳便一手握飞天骷髅,一手握打神鞭,朝前一路抽打过去。 一些修为高的,直接祭出飞天骷髅灭杀,修为低的庄丁,打神鞭挥出,必定黑烟一片。 孟津等鬼将亲眼见周家庄源源不断赶来的高手被凌阳杀得哭爹喊娘,鞭子打得鬼仰马翻,黑气不住地翻滚,硬生生杀进了鬼山鬼海高手林立的周家庄,倒吸口气的同时,急忙手忙脚乱地祭了法宝护住周身,追了上去。 尽管他们都是地府高手,但他们可不认为面对如此之多的高手,没了凌阳在前边开路,他们还能像凌阳那般如入无人之境,于是全都紧紧跟上,生怕跟丢了,以至小命不保。 凌阳这一路杀过去,简直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说不尽的威风。打神鞭不时挥舞,带起一道道的庞大火光,击射出数十米远,把无数厉鬼抽得翻滚哀嚎。 …… 周家庄那延绵不绝的建筑群深处,庄主周震天夫妇听闻凌阳领兵攻打周家庄时,周震天还嗤笑说凌阳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胆敢转攻周家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夫人厉蔷眼界却是要高阔些,深深蹙起眉头来:“这小畜生仗着元阳子,可没少在阴间作威作福,上回连我侄儿都给杀死了,这笔账,父王他老人家都还没找他清算。这回还敢变本加厉杀上我周家庄?也太嚣张了。” 周震天冷哼一声:“小娃娃,仗着元阳子的势,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哼,我周家庄是他能惹的吗?”但心里也有些阴影了。要知道,上次岳父与凌阳一战,居然丢尽老脸,到现在都还深深抬不起头来呢。岳父可是堂堂鬼王呢,居然也打不过凌阳,比起楚江王来,他周震天还有所不如,凌阳真要是打上门来,他还真无把握打得过凌阳。 周震天又问手下:“凌阳好端端为何领兵攻打我周家庄?总得有个理由吧?” 管家恨声道:“听说少庄主领兵攻打监察殿和鬼判殿,被视同谋反,因此,凌阳这才打着镇压叛党的名号,扬言要诛灭周家庄。” “什么?”周震天又惊又怒:“公子当真领兵围攻监察殿鬼判殿?” “是。现在整个阴间都传开了,说楚江王的外孙谋反了。” 厉蔷也是一脸的震惊:“这小畜生,要是在平时也没什么,可偏偏碰上凌阳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这孩子肯定只有吃亏的份,庄主,这可怎么办?” 周震天磨牙:“岳父呢?” 厉蔷心神一震,脱口而出:“如今整个阴间都在爹爹的撑控之中,爹爹如何会派凌阳来攻我周家庄?” 周震天眼里一怒:“凌阳假传圣旨?” “或许,比假传圣旨还有恐怖的是,他连我爹爹也给控制住了?” …… 确实如厉蔷所猜想那般,楚江王此刻已是心有余力而不足了。 得知自己的外孙已被张衡投入牲畜道,并永生永世为蝼蚁时,楚江王气得大拍桌子,“张衡,本王与你誓不两立。” “王爷,并非属下无能,而是张衡实力超绝,我等并非他对手。张衡下手又快,我等还来不及反应,公子已经……”曹宁苦着脸解释着。 楚江王剜了他们一眼:“没用的东西。” 二鬼垂着头,却没有如以往那样说“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之类的话。 楚江王发泄一通后,忽然发现二帅没有附和自己的话,豁然一惊,赶紧放软声音说:“这事儿不怪你们,刚才本王是气糊涂了,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杨再兴赶紧说:“下官不敢。公子遭此劫难,也是下官无能。” 曹宁不置可否。 楚江王摆了摆手:“也怪不得你们,公子确实被本王宠坏了。”又重重拍了桌子,“张衡欺人太甚,周公子再如何的不是,也是本王的外孙,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杀我外孙,岂有此理。本王与你誓不两立。” “王爷,现在不是生张衡气的时候。要知道,凌阳如今已派兵攻打周家庄了,以凌阳的实力,周家庄,怕是难保了吧?” 楚江王豁然一惊,果然,没一会,就有周家庄的厉鬼来向他通风报信,声称凌阳已领兵围攻周家庄,周家庄死伤无数,气得楚江王再一次怒拍了桌子。 “凌阳竖子,本王要活剐了你。”声音狰狞,也顾不得鬼王的威严,赶紧杀往周家庄。 杨再兴和曹宁也一路跟上去,三鬼驾着一朵飞云,风驰电掣地赶往周家庄,一路上,杨再兴说:“王爷,凌阳眼里目无上级,数次顶撞于您,还敢向您动手,这次又公然领兵攻打周家庄,这摆明了是要与您不死不休呀。王爷可不能没了自己的威风。”杨再兴一脸的厉色。 当年他儿子被凌阳借故海整,又把儿子投胎去阴间成为下等人,需历尽八世之苦方能重回阴间,杨再兴一直铭记在心,恨不得生吃了凌阳。 楚江王大大喘着气,看他一眼:“依你之见?” 杨再兴冷声道:“治凌阳犯上作乱,目无上级之罪。”目光阴了又阴,“这个,也是死罪。” 意思是让楚江王借此理由杀了凌阳。 曹宁却说:“可是,凌阳却是师出有名呀。如今整个阴间全都知道周公子谋反的消息,估计不多久,五方鬼帝也要出动了吧。” 杨再兴拧眉道:“五方鬼帝向来不管事,想必不会出手的。” “那可说不定,涉及谋反,五方鬼帝肯定要过问的。”曹宁与凌阳没什么天大仇怨,自然不愿轻易得罪凌阳。更何况,他也看不惯楚江王的作派,特别是周公子,简直就是一张烂狗皮,不,比烂狗皮还要来得恶心。 果然,不待楚江王开口,五方鬼帝之一的郁垒已怒气冲冲地驾着飞云往他这边奔来。 “厉槐,酆都大帝和大护法以及诸位鬼王前脚离开阴间,你外孙后脚就敢在阴间大肆杀掠,你这个鬼王居然不闻不问,难不成你也要跟着一道谋反?” 楚江王因外孙被诛,女儿和女婿也被凌阳找借口围攻,正在气头上,闻言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明明就是凌阳竖子欺人太甚,如今倒来黑白颠倒。” “放屁,周公子在你纵容之下,都已领兵围攻监察殿和鬼判殿,至鬼神死伤无数,这可是所有神职鬼吏都是亲眼瞧到的。围攻地府行政机关,视同谋反,况且周公子口口声声要血洗鬼判殿,判乱之心昭然若竭。你身为其外家,居然不闻不问,其心可诛。”郁垒喝斥完后,又怒道:“你别以为坐在森罗殿不闻不问就可高枕无忧,我告诉你,周公子死定了,周震天教子无方,怂子祸乱阴间,判上作乱,其罪当诛。不管你在这其中扮演了何等不光彩的角色,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然后怒气冲冲地走了。 楚江王脸色铁青。 神荼其后又对楚江王道:“楚江王,你什么都好,就是这护短的性格,这可要不得呢。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已让所有鬼神都不满了?你再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得护短,小心王位不保。”不等楚江王说话,也驾着云走了。 楚江王紧握着拳头,神色极为骇人。 杨再兴却冷哼一声:“乱弹琴,一派胡言,危言耸听,王爷乃天庭认命的阎王,掌阴间行政,有金宝金册王印,岂是说废就能废的?” 楚江王阴沉着脸,依然没有开口。 “杨兄说得极是。”曹宁没有再在这件事上纠结,又神色凝重道:“王爷,看来周家庄是保不住了。” 杨再兴却说:“王爷,周家庄若是保不住的话,那您堂堂阎王尊严,可就荡然无存了。周家庄,一定要保。” “凌阳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加上五方鬼帝,你说,要如何保?”曹宁反问杨再兴。 ------题外话------ 今天准备来个大爆发,姐妹们,雄起哦 第207章 激战周镇天 这边,周家庄已被凌阳率领的阴兵鬼将已攻破周家庄。 凌阳以一敌二,正与周镇城厉蔷夫妇战得正酣。又是巫道双修,使得又是剑,剑修可越级而战,是举世公认的,加上巫道双修的他,几乎可以越两级而战了。就算周镇天拥有举霞中期境界,厉蔷也有举霞初期境界,法宝也极其厉害,但与凌阳交锋,依然没能讨得好。 凌阳举着又沉又重的玄武剑,活像个大杀神,威风凛凛地立于周家庄的练武场,双方撕杀惨烈, 活捉庄主周震天夫妇。 刚开始,周震天夫妇还相当的嚣张,以为就算被活捉,凌阳也断不会杀死自己,毕竟他可是阴间四大庄庄主之一,老婆还是鬼王的女儿。 可没想到,凌阳居然真敢动手。 三味真火一经打出,炙热的令人头皮直竖的气息,使得二鬼色厉内荏叫道:“杀了我们,你可想过后果?”眼见凌阳居然真放火来烧他们,周镇天又惊又怒。 凌阳冷笑一声:“废话少说,乖乖束手就擒吧,说不定还可以留你一命,否则,必让你身死魂消。” “放肆。”周镇天气得暴跳如雷,他堂堂阴间四大庄之主,实力雄厚,乃阴间少数的顶级高手,就是鬼王之上的五方鬼帝,对他也是客客气气。想不到凌阳这个黄口小儿,居然胆大包天,真当他周某人是吃素的? 周镇天是活了数千年的老鬼了,又是老牌的举霞境界高手,实力高绝,他使的是一把寒气森森的白石剑。 这把白剑是蕴养在天山下长达万年的寒石制作,这把剑重达数十斤,但使在周镇天手头,如同火柴棍似的轻松。 只见寒石冰剑一出,整个天地,气温骤冷,寒风肆掠,数不尽的雪花冰晶飘面而来。一切生物,皆在第一时间内就被冻成了冰块。 一些反应慢的鬼兵们,也被冻成了冰雕。 满天的雪花冰晶从天而降,周围空气就是吸进一口气,都会刺得心脏骤冷,全身发寒,如同跌入千年寒窑那种生不如死。 这是周镇天的成名法术,十面埋伏。 就是凌阳也被这股寒气给冻得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要不是他身上特有的护身罡气御去了大半寒意,怕是也要步上阴兵们的下场。 凌阳并未运转三味真火驱寒,他要保持念力,对方毕竟实力比自己强悍,又是主场作战,又有极其厉害的法宝,念力能省则省,要用在刀口上才行。 周镇天挥舞着寒石冰剑,狠狠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寒茫,空气越发冷了。 凌阳也举起了玄武剑,带着肃杀之气,缓缓地画着圈,缓缓地迎向对方的寒石冰剑。 别看凌阳举剑的动作缓慢,实际上,他每划出一道圈,空气就有一番变化,似乎空气都在扭曲。 天地间的一切都变得慢了起来! ??一道古怪的力量从那把玄武剑划过的圆圆里释放出来,周镇天的冰剑才刚接近,其冰剑所蕴养的能量,就被这股力量吸了进去,接着便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迹。 围观的鬼将身上陡然暖和了起来。 周镇天不料自己的成名大杀器居然就这样被凌阳轻松化解,脸色一沉,冷道:“好小子,难怪那么狂,原来还真有些本事。再来。” 说完,冰剑再一次高高扬起,带着一道空间似乎都要扭曲变形的冰晶气流,恶狠狠地划向凌阳。这股气流已变成实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慢又稳地往凌阳开去,如同水中涌起的波纹,缓慢却又坚定地往目标移去。 随着这股波纹的层层递进,站在凌阳这边的鬼将们无不心口砰砰直跳,一股看不见的极至冰寒以及恐怖能量瞬间携取了他们的呼吸,隔得老远,他们已四肢僵硬,全身难受起来。 凌阳在这股波纹下,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全身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他猛咬钢牙,玄武剑再一次举了起来,熊熊的三味真火已从手心吐出,并传向整个剑身。 原本黑色的巨剑,已燃上了熊熊烈火,其炙热程度,瞬间使得周围冰寒的空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烈火烧烤着的感觉。 “三味真火,给我破!”随着凌阳的怒吼,玄武剑的剑尖,忽然射出一条巨大火龙,在空中嘶吼一声,然后迎向那道缓缓奔来的波纹。 “啪啪!” “嗒嗒……”火与冰雪相撞,发生滋滋的声音,火龙与对方的冰雪气流正交炽在一起,很快,空间再一次扭曲,空气中清晰可听到冰块融化掉落于地的声响。而火龙在极致的冰块刺激下,也开始缩小了。 凌阳和周镇天不待招式用老,再一次出击。 这回仍是硬碰硬的碰撞,双方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力道,祭出的都是大杀招,谁也没有保留,熊熊战意飙升着。 这种硬碰硬的打法,是取不得巧的,只能凭借真平实力,周镇天是地府数千年的老牌高手,一身真气是何等的庞勃,大有源源不绝,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意味。 而凌阳,到底年轻,真气哪及得上周镇天那庞勃真元?接连过了几招,体内真元就被抽空了大半。但他并未就此罢手,经过几次的生死交战,他已领悟到了以战养战的真谛,就要置之死地,才能激发出体内巫力,只有如此,他停滞不前的巫力,才能源源不绝地使得出来,也只有这种高手对决,生死之战的淬炼,方能提高高战斗力,增强巫力。 因此,在接连碰了个回合后,凌阳一身真元已消失怠劲,在之后一击当中,被周镇天的冰剑砸得虎口崩裂,身子倒飞出去,全身血脉尽断。 阴兵鬼将们见凌阳被击飞出去,全都紧张起来,不说他们对凌阳不畏强权的钦佩,单说他们这回跟随凌阳攻打周家庄,可是把自己的前程和身家性命都拴在凌阳身上的。要是凌阳打不过对方,等待他们的绝对是灭顶之灾呀。 而周家庄的人则山呼海啸般的高兴起来,庄主似乎占据上风了,凌阳死定了。 周镇天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凌阳又从坑中爬了起来,再一次举起了玄武剑杀将过来。 凌阳现在是极致的不好过,但他仍是咬紧牙关,再一次从坑中爬了起来,再一次举剑杀了过去。 激烈的战斗,生与死的较量,让凌阳的肉身疼痛不堪,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痛苦,每每到了力竭或无法忍爱的痛楚之时,认为自己再无战斗之时,牙齿猛咬,总又能奇迹般地挤出一些念力来。这种感觉很痛苦,却更能锻炼意志。 凌阳也不知被击飞了多少次,但回回都能挺过来,继续交战。 看着两具身影在漫天剑光中如同暴风雨中的偏舟,无论海上如何的风高浪急,风雨飘渺,但每每都又能挺过来,继续迎风战斗。在场所有观战的鬼将的心都被紧紧地拽着,被凌阳这种坚韧精神所折服。 天地寂静,听到的只有铿铿刺耳的击剑之声。 凌阳满身大汗,一头短发像在水里浸泡过的,脸上的鲜血被汗水和灰尘冲刷,显得更为狰狞,哪还有俊逸优雅? 周镇天也不好过,一头梳得齐整的长发,也被弄乱了,胡乱披散在肩上,活像只鬼一样。与凌阳交战了上百回合,也是全身酸痛,说不出的痛苦。体内真气随着战斗的白热化,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原以为能够靠庞勃的真气碾压凌阳,这时候却发现,他似乎弄巧成拙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好战。 眼看活像个野兽般的凌阳,不顾一切与自己撕打,那玩命的攻击、狰狞的面容、杀气腾腾的气势、被打得鲜血横飞依然拥有滔天战意的凌阳,周镇天这个千年老鬼,也有些怯意了。 周镇天再一次拼尽一丝力气,把凌阳击飞出去,尽管他现在也不好过,但见凌阳被自己击飞出去后,立即趁胜追击,手中巨剑再一次挥了过去。 厉蔷更甚,眼见凌阳应付周镇天都绝对吃力了,也赶紧祭出法宝,火云枪,人枪合一,往凌阳杀去。 “凌阳竖子,看本夫人的厉害。”厉蔷整个人已化身为一道红色流星,手中长枪已电射向凌阳。 凌阳与周镇天对击之下,全身真气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身了也受伤不轻,周镇天的攻击又来了,他拼出最后仅剩的力气,举剑相迎。 “铛……砰!”凌阳再一次飞了出去,重重跌落到地上,手身子也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来,只觉头晕目眩,四脚钻心疼痛。 厉蔷自觉是大好机会,趁胜追击,又施出火云枪杀到眼前。 眼看火云枪那带着五根倒刺的枪尖就要刺中自己的胸膛。 众鬼将赶紧祭出法宝一一往厉蔷招呼去,妄想救下凌阳。厉蔷轻蔑一笑,这些通玄期的鬼将们在她眼里,完全如蝼蚁般,不堪一击。她甚至都没有任何还手,也没有理会击在身上的法宝,火云枪仍是狠狠刺向凌阳。 她恨毒了凌阳,因此,她的力道也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道的。眼看凌阳就要命丧枪下。而火云枪也即将要刺中他胸膛,厉蔷都快要笑出声了…… 忽然间,异军突起…… 凌阳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把森森骨刀,挥开了枪口,并一个鲫鱼打挺,从坑中跳了起来。 如此剧变,不说厉蔷不可思议,就是一群鬼将们也是大感惊异。但很快,他们又吼道:“大人威武。” 凌阳全身是血,手中玄武剑单手一扬,横刀立马地屹立在那,看上去,却像个战神般,屹立于天地之间,无人敢小看。 刚才凌阳差点被命丧厉蔷之手,死亡的威胁以及永不屈服的战意,支撑着凌阳,挺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难关。 尽管全身难受痛楚,但这股痛楚过后,又带着一丝酣畅淋漓的舒服,就好比身上忽然长了个奇痒无比的脓包,拼命抓了一番并挤出腕血后那又痛又舒服的感觉。 靠着这种痛并快乐,凌阳这个还未到凌霞后期境界的实力,却能与老牌举霞中期境界的周镇天对抗了数百回合。 “不能这样下去,再这样打下去,老子就要被这小子给活活累死在这了。”周镇天也上越打越心惊,越打越惶恐,也无比悲愤,没想到,他是八十老娘倒崩孩儿,让堂堂阴间巨头,居然让一个小年轻给收拾了。 心头想着,周镇天再一次迸射出无与伦比的毅力,忽然大吼一声,施展全身之力,生生逼退凌阳,人却暴退数十米,躲开了凌阳的攻击范围。 周镇天暴喝一声:“凌阳竖子,看本庄主的黑云枪。”白石冰剑太重,能够冻僵一切生物的厉害法宝,似乎对凌阳不起作用,并且用起来也太费真元了。 而黑云枪却不需要耗费真元,尽管威力不如白石冰剑,但却能以巧取胜。 果然,换了黑云枪的周镇天,似乎像开了外挂似的,又如同疯虎一样与凌阳战了起来。 凌阳见状,也趁机换上了轻巧又带灵性的青虹剑。 双方打得相当激烈,周镇天是使枪高手,这把黑云枪跟随他数千年之久,早已达到人枪合一境界,使起枪来,虎虎生威,舞得透不透风,如神人覆体。 而凌阳却也是使剑高手,他又与青虹心神相连,青虹剑在他手中,也发挥出了十二万分的威力。 尽管二人战得不分胜负,但周镇天仍是越打越心惊,他好歹也是举霞后期的老牌高手,也居然拿比自己低了一个小境界的凌阳毫无办法。他又不好让妻子上前助阵。因为,妻子真要是加入战团的话,凌阳身后的鬼将们肯定也要杀过来。因此,厉蔷也只能站在一旁,随时准备下黑手。奈何凌阳的实力强劲,只是举霞初期的厉蔷,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待他们战了数千招,依然没找着下黑手的机会。 第207章 再打一场? 而周镇天在力战了数千招后,也是筋疲力竭,叫苦不矢,他真的已快要不行了,?要不是靠一股毅力支撑,怕是早就落荒而逃了。 厉蔷见自己男人似乎有不敌的倾向,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加入了战团。 厉蔷的加入,激怒了一群鬼将们,全冲了过去,但周家庄的一群厉鬼也加入战团。拦截了这些想支援凌阳的鬼将,自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些编制内的鬼将,实力反而不若这些私家厉鬼,须臾,就被厉鬼们逼得险象环生,就更没办法去支援已成血人的凌阳了。 尽管厉蔷的加入使得凌阳本来就够大的压力大为增加,?但凌阳仍是输人不输阵地大喝一声:“来得好。”举剑相挡。 尽管二人合击,凌阳被逼得险象环生,身上也流下多处伤口。好在,他体质强健,又经受过巫力的淬炼,肉身强悍异常,也只是些无足轻重的皮外伤罢了。 凌阳尽管全身疲惫不堪,但战意依然狂烈,经过无数次打斗,经脉里的巫力已缓缓冒了出来,沿着奇经八脉涌向身体的第一处。 凌阳精神为之一震,他期盼已久的巫力,总算来了,在他的小身板儿快要被蹂躏得不成样后,总算姗姗来迟。尽管这股巫力很小,但对于目前真元耗尽的情况下,依然如沙漠里的一汪清泉,令人欣喜若狂。 一丝强针般细小的巫力开始散发出功用了,凌阳来不及让这股巫力滋润身上受损的筋络,先用来对付敌人再说。 巫力尽管细小,但威力却大,被注入青虹剑身,青虹剑得到巫力滋养,忽然青茫大涨,森森剑气,自动射出三尺远。 一招之内,就把厉蔷打飞出去,周镇天提枪杀将过来,凌阳回手就是一劈。 ????锵!铛! ??枪剑交击之声大作,一声紧过一声,?凌阳再次展开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其猛烈程度更是超过之前。 姗姗来迟的巫力助凌阳神威大发,如开了外挂似的,??山洪爆发般的凶猛力道沿着青虹剑身直袭周镇天全身。 ????千万道青色剑影在空中狂舞,卷起惊天动地的杀气,尖锐的剑芒爆发出的寒芒充斥着天地,每一点都要人姓命! 高手对决,机会稍纵即逝。就这么短暂的时间,凌阳每一次尽全力一击而导致的力竭,总会在奇迹般地被体内汹涌的巫力迅速恢复着。 随着打斗的白热化,他越发领悟了巫修的好处,也领悟出了提升巫力的最快方式,那就是以战养战,唯有生死战斗,才能更好地提升巫力。只有把全身真元消耗怠尽后,如甘美清泉般的巫力才能从体内激发出来,流过全身经脉,滋润着干涸的经脉,疲乏的肉身。把这种在生死攸关之际的极限发挥之后,给凌阳带来的却是一种神奇美妙的感觉。似乎骤然卸下一身重物后的身轻如燕。虽然身心疲劳,却可以藐视那曾经横亘在眼前,看似无法攀越的高山。又似在大冬天洗澡穿上衣服后的神清气爽。 他那一颗道心在不知不觉中升华,心志毅力在生死危机锤炼下变得越发坚韧,肉身力量也在极限下得到更好的锤炼和突破。 在场每一个鬼神,包括周家庄那群厉鬼们,他们这辈子休想再忘掉眼前如此可怕的一幕! 在凌阳狂风暴雨的攻击下,周镇天坚强坚韧的意志总算崩溃,两眼流露出惊恐之色,而凌阳,那?一对漆黑的眸子,射出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光茫,使得周镇天浑身打了个寒战,他终于感觉到了死亡脚步的逼近。?? 战斗中的双方鬼马,也察觉出了不对尽,纷纷停了下来,打量着他们一直认为走后门的凌阳。 ?这时候的凌阳,不再是不起眼的靠后台坐上高阶神职之位的鬼神了,而是一个比鬼王还要厉害的恐怖人物。 周镇天能够屹立阴间万年,除了昔日为阴间立下汗马功劳外,也因为他是阴间少数真正的顶尖高手。 而他向来没放进眼的黄毛小儿,在他眼里已完全变成一绝世大恶魔。比那些关押在地狱里最下层里的魔王们还要来得可怕。 “放过我,我周家庄分一半产业给你。”周镇天在凌阳毫无感情的目光注视下,开始胆寒了。 凌阳冷笑一声:“迟了。”再一次缓缓举起了青虹剑。 凭空出现一股狂风,紧接着,一道血红色的光茫染上了青虹剑,一道炙烈霸道的热气扑面而来,偌大的空间,温度陡然上升了几十度。 一点红芒在周镇癸的瞳孔里不停放大,炙热和冰冷交融,让人痛苦万状的炙烈,锁定了他,他修炼数千年的肉身,在这股炙烈烘烤下,已冒出黑烟。 尽管整个空间全沉浸于一片无比炙热的火海中,围观的鬼将们尽管被烤得格外难受,除了运抵抵挡外,仍是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生怕他们出声,而影响了凌阳的发挥。 “凌阳,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厉蔷全身也在大冒黑烟,她功力远远不及凌阳,这时候连逃都逃不掉了。只能色厉内荏地厉叫道:“我父乃楚江王,堂堂鬼王,你要是杀了我,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你可得考虑清楚后果。” 周镇天发现凌阳的唇角浮现一抹冷笑,知道他已铁了心要杀自己,发须皆竖,怒吼一声:“老夫与你拼了。” ?黑云枪如蛟龙入海,掀起滔天巨浪,漫天杀气从黑云枪中泄出。 凌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镇天已是穷途没路的贼寇,他已经是外强中干了,此刻拼命,不过是在作困兽之斗。 只是困兽之斗也是相当惨烈的,稍不注意,反而前功尽弃,因此,面对凶顽的困兽,向来小心的凌阳也怕会发生变故,不得不猛咬钢牙,一剑挥开周镇天那霸道凌厉的黑云枪,只听“锵”得一声,尖锐金戈交接之声直插九霄,随之一股凶悍霸道到了极点的杀气冲天而起,让人心胆俱裂。 凌阳已察觉出一股空气能量波动往这边涌来,熟悉的气息,让他不敢恋战,楚江王要来了,为了速战速决,只得祭出了他甚少使用的帝江巫旗。 只见一股滔天凶悍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天地,帝江巫祖一声怒吼,化身一条巨大黑龙,呼啸着往周镇天吼去。 巨龙还未靠近,周镇天发须已根根竖立,两眼赤红,手中青筋根根暴起。 对方法宝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凶悍到让人毛皮直竖的地步,还没靠近,就觉呼吸不畅,全身骨骼在这股威压之下,发出咯咯作响。 周家威震阴间这么多年,曾何时竟沦落到这等任人宰割的地步! 如此恐怖威压,前所未闻,所有鬼将也吓得面无人色,赶紧电射后退,周家庄那群远远观战的厉鬼家丁,也承受不住这股扑开盖的威压,赶紧往后退去。 随着巨龙的靠近,周震天头发根根直竖,他已感觉出极至的死亡等待着他,他想逃,却怎么也挪不动步子,只得绝望地举起了手中的黑云枪。 上古时代就威霸天下的帝江巫旗,岂是周震天这种举霞境界实力的鬼能够匹敌的,无论他施展多少力道,也是膛臂挡车,很快,就连枪带人地被黑龙嘴里吐出的黑气击飞。???? “啊!”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 猝不及防,周镇天整个身子已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点点黑色血雨散落天空,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而周镇天的身子越飞越远,还未落地,身子在半空中,就化为黑烟,消散了。那恐怖的场景,那凶悍到极致的气息,周镇天那惨烈的死亡方式,也震撼住了所有鬼神阴将的心灵。 甚至厉蔷都忘了要替丈夫报仇,呆呆地看着丈夫的惨状。 杀了周镇天后,现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热烈怒吼。 “凌大人威武,凌大人威武。”鬼神们激动得高举法器欢呼着。 监察殿的神职鬼吏们更是激动得脸都红了。 多少年了,监察殿空有纠察亿万阴兵神鬼的权力,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也只能在低级神职鬼吏面前威风罢了。就是那些中级以上神职,哪个不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哪个没有复杂的关系网,哪个没有三两个后台?他们就是想秉公执法,也是不能的。反而还容易丢掉卿卿性命。 自从凌阳坐上总督察之位后,在凌阳的雷霆手腕下,监察殿总算扬眉吐气。这回镇杀在阴间横行了数千年的周镇天父子,相信监察殿的威名,绝对冠绝宇内,牛冠阴间所有行政机构,日后也再无哪个二世祖敢在他们面前横了。 丈夫就这么没了,身死魂消,永远没了,厉蔷依然如置梦中,在她心目中,丈夫绝对是无敌的存在,怎么会就这么没了呢? 厉蔷依然在呆滞当场,呆呆地站在那,呆呆地望着凌阳,她是真的想不通呀,怎么会这样呢?她是鬼王之女,周镇天是阴间四大庄主之一,那可是仅次于酆都大帝的另一恐怖势力呢,数千年来,无鬼敢冒犯天颜,怎么就这样被杀了呢? 凌阳见厉蔷呆滞不动,顿觉这是大好时机,三味真火灌注剑尖,往厉蔷射去。 ???“啊……你好大胆子……救命呀,救命呀……快扑火,啊,赶紧救我,震天……父王,快来救我……”从未吃过苦头的厉蔷哪受得住这种火烧身的痛楚,直痛得满地打滚。才烧了一小会儿,就受不了地向凌阳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凌阳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厉蔷在火海里翻来滚去,痛苦嚎叫,声音凄厉,神色狰狞。 厉蔷尽管是楚江王的女儿,修为不低,但仍然敌不过三味真火的霸道,被烧得不停地在地上翻滚。 厉蔷实在被烧得受不了了,一次又一次地向凌阳求饶,并承诺,只要凌阳放他一马,周家庄的一切全给他,周家庄的所有财富,产业,珍宝,藏宝库,全归凌阳。 凌阳冷笑一声,杀了你们夫妇,周家庄的藏宝库,不就全是自己的么? 凌阳卷起手指头,作出了弹的姿势,在厉蔷绝望的目光下,轻轻弹了一缕火花出来。 “不……”厉蔷绝望大吼,她明明已感受到了楚江王熟悉的气息了,以为就要被救,火花却更加猛烈地烧在厉蔷身上,厉蔷带着极至的绝望挣扎大叫着:“父王,你怎么现在才来……”全身被火海包围的她,发出凄惨至极的痛苦嚎叫,不甘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孟津举戟大喝:“周震天厉蔷夫妇已伏诛。我军大胜!”周震天夫妇伏诛,其余家丁厉鬼在孟津的心理战术下,一股子戾气立及烟消云散,很快投降的投降,逃的逃。 楚江王赶到之时,凌阳已大获全胜,不但诛杀了自己女儿女婿,还强行占据了周家庄。 “哈哈哈哈……”想着已身消魂灭的女儿女婿,想着半路上被杨云、张衡截留教训,以至于错过了救女儿的最佳时机。一片狼藉鬼心惶惶的周家庄庄丁,被阴兵鬼将们押解的情形,楚江王不怒反笑,居然仰天狂笑起来。 “王爷……”杨再兴也是脸色大变,没想到凌阳会如此厉害,没想到周家庄如此实力,居然也让凌阳攻克了。他更没想到,凌阳果真胆大包天,连楚江王的女儿女婿也给杀了。又是惶然,又是欣喜。 惶然的是,凌阳实力如此厉害,他想给儿子报仇,不知又要等到猴年马月了。欣喜的是,凌阳这已与楚江王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梁子了呀。以楚江王的脾性,必会除之而后快。 只是,楚江王似乎也不是凌阳的对手呀,这可有些难办了。 楚江王笑声震天入地,整个周家庄的神职鬼吏,也在这片笑声中,被激得瑟瑟发抖,全身说不出的难受。 就是杨曹二帅也被楚江王的笑声震得耳膜发鼓,头晕目眩。更不说那些低级鬼吏,更是喷出一口黑血,人事不知,身上黑烟大冒。 凌阳知道自己已往死里得罪了楚江王,与楚江王是彻底的成为了生死仇人。只是他并不怕,楚江王为人阴毒,德不配位,撕破了脸也好,才刚活动了筋骨,身上还热呼着呢,他并不介意再与楚江王打上一场。 第209章 楚江王的隐忍 带着挑衅心态,凌阳飞身来到楚江王跟前,抱拳施礼,朗声道:“王爷,下官凌阳有礼了。” 凌阳的声音刚好压制了楚江王,一股看不见的庞大威压往楚江王袭去,逼得楚江王不得不收回魔音吼。 杨曹二鬼脸色也稍稍恢复了,惊疑不定地看着凌阳。 楚江王说:“凌阳,果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凌阳一副受上级夸张后的谦虚:“王爷过奖了,下官能平定谋反作乱的周家庄,也是在王爷您英明的领导下完成的。没有王爷的领导有方,下官万万不能平安得这般轻松。” 楚江王大笑一声:“好,很好,果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凌阳暗自心惊,楚江王城府果然深厚,女儿女婿外孙都被杀了,居然还有心与自己说话,甚至没有半丝怨毒神色。 反常即为妖,凌阳越发警惕了,又抱拳道:“王爷过奖了。眼下,周家庄虽已平定,但下官还要处理些后续事宜。另外,监察殿被周公子毁了大半,所有神职鬼吏无不鬼心惶惶,下官得赶去安抚他们。下官这便告辞。” “先别急,本王还要话要说。” “王爷请吩咐。” “周镇天虽是本王女婿,却纵子行凶,造成阴间大乱,我这个外公也难吝其咎。因此,有关周家叛逆一事,本王不好插手,就,全权交由你处置吧。” 凌阳再一次警惕起来,这不像楚江王的作风吧,以他对楚江王的了解,如此护短的性格,少不了要问罪自己,或吩咐左右拿下他才是,怎么画风陡变呢? 就是其他鬼将神职们也大呼不可思议,他们还想再看一场楚江王被凌阳痛殴的场面呢。但见楚江王如此克制,顿觉失望。 不过大家也明白,楚江王打不过凌阳,凌阳连周镇天都杀了,实力比周镇天还要不如的楚江王,就更没戏了。他就是想报仇,也不会傻得以武力来镇压凌阳。 “不过,以楚江王的城府和秉性,应该是小人报仇,千年不晚的典型吧。”一名鬼将与同僚咬着耳朵。 那名同僚赶紧去捂他的嘴:“小声些,不想活命了。” 这名鬼将不屑地撇撇唇,看了看左右,只见众将们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楚江王和凌阳,似乎并未发现自己。 这边,凌阳抱着反常即为妖的心思,一边应付着楚江王,一边提高警惕。 以凌阳对楚江王的了解,这老鬼大概会把这笔刻骨仇恨记在心里,日后再图图徐之吧。 楚江王没再多说什么,目光威严,声音威严地对众鬼将道:“周公子叛上作乱,领厉鬼家丁围攻监察殿鬼判殿等地府重要行政机构,以至于神职鬼吏死伤无数,罪大恶极,视同谋反。监察殿总督察凌阳,力挽狂澜于地府危难之中,当头棒喝于本王。周公子虽为本王外孙,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周公子素来言行不俭,行事张狂,仗着本王宠爱,无视律法在前,又犯上作乱,谋反在后,罪大恶极。谋反乃诛族之大罪,庄主周镇天教子无方,今已由凌阳明正典刑,以正律法。” 全场一片寂静,一双双眼睛,冷漠地看着楚江王。 楚江王紧握着拳头,极力克制着想杀人的暴怒。 凌阳见状,赶紧振臂高呼:“王爷大义灭亲,我等钦佩,王爷万岁。” 众鬼将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赶紧举臂高呼:“王爷大义灭亲,我等钦佩,王爷万岁。” 声音不是很齐整,稀稀落落的。 凌阳又振臂道:“王爷万岁。” “王爷万岁。”这回,山呼海啸般的气势总算出来了。 楚江王深深看了凌阳一眼,缓缓地道:“此次多亏了坤海,若无你及时纠正本王,本王怕是还要深陷于亲情的道德绑架当中,而不可自拔。” 凌阳拱手恭敬道:“王爷客气了,若无王爷一心为公的大义无私,下官就是磨破嘴皮,王爷也不会听进去吧?王爷心怀阴间,不忍阴间生灵茶炭,这才忍痛大义灭亲,王爷大义,才免于阴间祸乱,请受坤海一拜。”凌阳全套功作做下来,坦然无比,反正他已是胜利者,伏低作小也不会少块肉。刚才大发雄威,就更要激退勇流,谦虚比骄傲更能走得更远。 楚江王呵呵一笑,缓缓道:“坤海确实是个妙人。” 凌阳笑了笑,眉毛微挑,话中有话地道:“那也是王爷调教有方。” 他当然明白,楚江王内心里怕是恨不得把自己挫骨扬灰,自己又何偿不是呢?只是,大家都是演戏高手,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生死仇人,但面上,依然是风轻云淡,还要维系着面上的和睦。 身为胜利者,凌阳居然还乐在其中。 凌阳不无恶趣味地想:以前特别瞧不惯那些政客们虚伪的嘴脸,想不到自己同样也是如此。进入官场,果然锻炼人才,活生生把一个大好正直青年给污染了。 凌江王矜持地笑着:“很好,阴间正是需要你这种大胆泼辣,不畏强权的鬼神,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份……赤子之心。”尽管面上带笑,但那淬了毒的眼神,凌阳如何感受不出来? 凌阳恭敬地道:“王爷放心,下官一定不负王爷所嘱,努力做好份内之事。不使王爷操心。” 楚江王面上带笑,目光却阴了起来,这小东西,才多大年纪,回答居然如此滴水不漏,果然是个人才呀。 “事已至此,周镇天既已伏诛,那周家庄的产业……”楚江王轻飘飘地看着凌阳,大有深意。 凌阳立即义正严辞地说:“一切都按阴间规定来办,所有财产全部充分,按比例,五成收邀地库,剩下的,分发诸位功臣。” 楚江王脸皮抽了抽,恨得咬牙切齿,但又不好再说什么,按阴间规定,叛上作乱的鬼神,被诛杀后,其产业,一半收邀地库,剩下的一半,分发诸位高阶鬼神以及犒赏参事神职。 周家庄这种以谋反罪被武力诛杀的,但凡参与了镇杀的鬼神,第一个在犒赏名单中,等把这些鬼神犒赏了后,剩下的,才能按均分配给诸位高阶神职。 这回凌阳是镇杀叛乱的主要武力,也是力挽狂澜的中心人物,怕是周家庄王牌产业,都要落入他手中吧。 一些参与了镇压的鬼将们无不兴奋,自己虽然只属于打酱油的角色,好歹可以分一杯羹。反倒是楚江王,堂堂鬼王,却只能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凌阳杀了自己的亲人,分掉原本属于他的财产,却还不能啃声。试问,天底下,还有谁比他更为悲崔的鬼王? 鬼将们这么一想,又觉得楚江王满可怜的。 只是,可怜归可怜,却无鬼同情他。昔日的厉海峰,今日的周公子,他们这些鬼将们,哪个没受过欺凌的?周公子伏诛,真是大快鬼心。楚江王这个罪魁祸首,也不是好东西呢。活该被凌阳收拾。 楚江王知道大势已去,也不多做无用功,反而顺水推舟地主动提出要重赏凌阳,并当场做主,要把凤阳山、西子湖、周家别苑、以及周家庄的藏宝库都分给凌阳。甚至还把周家庄分给凌阳,作为凌阳的府邸。 鬼将们一听,无不羡慕,周家庄屹立阴间数千年,所累积的财富,绝对是富得流油呀,据说周家庄的藏宝库,面积大到不可想象的地步方,庄主夫人每每进入藏宝库,据说还要带飞行法器。 凌阳要是得了十之其一,立马会一跃成为阴间富户之一。 尽管众人对凌阳羡慕得半死,却无人妒嫉,刚才凌阳与周镇天的决斗,大家都是看在眼里,凌阳顶着楚江王的重压,力挽狂澜,以一已之力,除掉阴间毒瘤,解放了阴间亿万鬼民神职,这可是功在千秋的大功劳呀,就是把周家庄所有产业都拿去,也是人家应得的。 凌阳却推辞不授,冠冕堂皇道:“多谢王爷对下官厚爱。王爷美意,下官却不敢授。下官固然立下些许功劳,但仍是要依着地府规矩行事。周家庄的产业,就交由东岳七十二司裁办吧。下官不敢擅专。” 众鬼将们轻轻吸口气,无不为凌阳那阳春白雪、风光霁月般的精神所感染,纷纷佩服其公私分明,是难得的鬼神,这在地府,可是不多见了。 楚江王再一次脸皮抽搐,以周家庄产业为饵给凌阳安一个“以平叛为借口,却行谋财夺取”的帽子也是不成了。 只是,楚江王不愧为楚江王,接连失利,并损失惨重,又没能讨得半分好处面子里子尽失的情况下,依然还能做到不动声色,确实也是一道奇迹。 “……坤海公正严明,倒是衬得本公私不分了。也罢,就按着规矩办吧。周家庄的后续事宜,就全权交由你处理,本王为避嫌疑,一律不再过问。”楚江王也知道大势已去,再挣扎已是无用,索性要退就一退到底。 凌阳心中提高警惕的同时,杨曹二帅却是万般不解,二鬼问楚江王:“王爷,您这是为何?” 楚江王喉间闪过一声异响,并闭了闭眼,又深深呼吸了几下,然后至声音恢复如常。 看着脚下已被阴兵占领的周家庄,楚江王缓缓道:“五方鬼帝都与元阳子交好,我若是一意孤行,反而会上他们的当,中正他们下怀。” 杨曹二鬼互望一眼,都没有再说话。 楚江王又缓缓道:“哼哼,现在就暂且让这竖子得意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二鬼再也无话,但心头却在想,楚江王这回是彻底灰头土脸了。经此一事,鬼王的威严,怕是荡然无存了吧。 不过,他们仍是钦佩楚江王的隐忍功夫。 …… ------题外话------ ------题外话------ 亲们,端午节不收礼,只收鲜花和钻石 第210章 后继发展 “今日情形,那楚江王已不得鬼心,等酆都大帝和大护法以及另外九位鬼王回来,周家庄一事,楚江王还有得交代。坤海老弟又何必还要在他面前低声下气?” 以往对凌阳从来都是公事公办的陆风,这回对凌阳亲热得活像见了亲兄弟一样,热情有加地请凌阳去陆府喝酒,态度也亲热得不得了。 凌阳早就习惯了陆判官的冷面了,如此热情,还有些吃不消。只是看陆判官鼻青脸肿的模样,以及走路一崴一拐的模样,也知道个中原因。推辞一翻,也就授了陆风的示好。 “陆兄,实不相瞒,楚江王虽处处与我过不去,但到底是鬼王,官大一级压死人呀。这回我虽是理由充足,夹正义诛杀周家庄,到底触及了楚江王的切身利益。他心里肯定是恨毒了我,我若是不知收敛,他必要治我的罪。” 凌阳半真半假地说。他与陆风没什么交情,交浅言深,这在官场上可是大忌,阴间也是如此。 陆风不以为然地道:“就算他治你的罪,也要有鬼神肯听命行成。今儿个那情形,为兄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楚江王在上头说话,底下可没几个附和的。就是一向以他马首是瞻的杨再兴,曹宁,也多有沉默。足可见其鬼品。” 陆风笑盈盈地看着凌阳:“倒是坤海老弟一开口,全场回声震天呀。” 凌阳赶紧说:“陆兄,你我同为阴间鬼神,这些话可是万万不要拿到外头说去吧。”否则那些不知情的鬼神还以为他有多张狂呢。 陆风哈哈一笑:“知道,知道。为兄做了几千年的官,这些道理岂能不知?” “那陆兄还拿出来说?” 陆风说:“只是咱们私底下说说罢了。放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为兄心里头可明白着呢。”端着三角杯,与凌阳碰了杯,“今日鬼判殿之事,还真是多谢了老弟你的解围。” 陆风确实感激凌阳,他与凌阳素无交情,可凌阳却替他解了大围,甚至可以说,是救了他的性命。如果不是凌阳及时把周公子引走,鬼判殿怕是被毁了,说不定他这一条老命也要丢在那了。 如果他真的死了,以楚江王的护短程度,以及众鬼王事不关已高高挂几的态度,他肯定是白死了。 当时陆风被周公子的人马打伤后,那些人完全是一副下死手的模样,陆风至今想来还心有余悸。当时他是真的感受到死亡威胁,还以为就要命丧于一群无法无天的厉鬼之手。 凌阳的出手相救,自是让陆风感激无比。 凌阳说:“咱们都是同僚,自是要相互维护的。我素来敬佩陆兄的为人,陆兄有难,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心头却在想,那王爱华倒是个妙人,可以重用,好生培养,假以时日,说不定还会有大作为。 陆风说:“坤海说得是,只是,放眼整个阴间,怕是只有坤海老弟才会有同袍之情。” 凌阳不好接话,他知道陆风心头有怨气,周公子固然可恨,但堂堂鬼判殿的判官,受此欺辱,却无一高阶鬼神出来相助,一个个都事不关已高高挂已,着实令陆判官寒心。 “陆兄,镇守鬼判殿的那批鬼将,是不是该换换了?” 陆风冷笑道:“自然是要换的。就是鬼判殿里的神职鬼吏,也让哥哥我清理了一半。” 鬼判殿并非没有战斗力,只是大家都畏惧周家庄的势力以及周公子背后的楚江王,一个个畏缩不前,不说上前一战,就是跑去搬救兵的勇气都没有。 如此怂包,陆风还要来做甚?全给撸了,发配去投胎为下等人。反正阴间别的没有,就是鬼魂特别多,就是鬼判殿的神职全死光了,也能在第一时间补齐空缺。 “为兄倒是佩服老弟领导下的监察殿,听说周公子在监察殿还损兵折将了不少。”陆风说。 凌阳呵呵一笑:“监察殿战力也不强呀,也是死伤惨重。小弟想,等得了空,要好生加强武力才是,以免在执法过程中,反而被犯鬼追着打,可就闹笑话了。”好在,大家团结一心,倒也没有辱没监察殿的威风。只是看着陆风脸上的青紫,也不好太过炫耀,只一语带过。 陆风又敬了凌阳一杯,说:“说得也是,为兄也是这样的想法。” “等鬼王们回来后,咱们就向鬼王们上书请表,增加各行政机构的战斗力。以免让一群地痞流氓爬到头上拉屎。” 陆判官点点头:“老弟此举,甚合为兄心意。等鬼王们回来,你我共同上奏请表。” “剿灭周家庄乃地府大事,等鬼王们回来后,还望陆兄与小弟共同进退。” 凌阳的意思是指,光他一个人的嘴说周公子谋反,鬼王们怕是会有疑心。若再加上陆判官这样的高阶神职帮着一道说话,那效果可就不一样了。 陆风明白凌阳的意思,正色道:“那是自然,就是老弟你不说,为兄也要狠狠参姓周的一本。”然后又重重捶了桌子,“还有杨再兴,曹宁,哼!” 凌阳说:“我听说,鬼判殿镇守的重兵,事先就让二鬼给谴走了。只是,他们只是口谕罢了,并未留下实际证据,口说无凭,倒是不好指证他们。” 就是在监察殿,二鬼也并未尽到护卫监察殿的职责,让周公子的鬼马伤了监察殿不少神职鬼吏。此二鬼完全就是渎职,不作为。按着阴间规矩,也该受重罚。 只是,阴间十大鬼帅,已有两位鬼帅折在自己手头,若再加上杨曹二鬼,别人会怎么想?不多心也要多心了。 因此,凌阳一脸凝重地对陆风说:“陆兄,杨曹二鬼是楚江王的鬼马,本身就不是好鸟,只是,我是不好再出面的。” 陆风怔了怔,很快就明白凌阳的顾忌,不由佩服道:“坤海果真是心思缜密,算无遗漏。” 凌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陆兄过奖了,小弟只是觉得,有句话叫留人一线,穷寇莫追。楚江王损失如此惨重,咱们再动此二鬼,怕是会引来反弹,若是对方夹着哀兵之势,你我反而讨不得好。” 陆风点点头:“坤海的意思为兄明白。为兄也知道,楚江王现在就是一头受困的老虎,这时候谁要是动他一手,他必定会拼死反扑的。也罢,这口气,咱只能忍了,反正来日方长。” 更何况,陆风也知道,楚江王如此护短,把整个阴间当成自己的后花园,如此德性,本就违背天道法则,早就该打入十八层地狱,受永世之刑。耐何人家在天庭有强劲靠山,鬼王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凌阳笑道:“陆兄果然高见。” …… 从陆府出来,凌阳又去了监察殿。 因为凌阳剿灭了周家庄,监察殿也趁机捉拿了不少周家庄的庄丁,以及依附于周家庄的厉鬼们。除了逃掉的一些高手外。被捉拿归案的人数也是相当恐怖的,足足有上万人。 监察殿的神职鬼吏们接连两回受了周公子的气,对周家庄的厉鬼们岂有好感,一个个如打了鸡血一样,全自动自发地连夜审讯。倒也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时间,波及范围几乎襄括阴间另外三大庄,以及不少中高级神职鬼吏。数目之庞大,就是向来眼里不容沙子恨不得杀尽天下贪官污吏的海瑞,也忍不住倒吸口气。屁颠颠地把名单给了凌阳。 “这才只审了一个晚上,也就才审上十来只鬼,就牵扯出如此庞大的势力来,若是继续审下去,这可如何是好?”海瑞又气又怒。没想到阴间某些鬼神,居然烂到骨子里去了。 凌阳一目十行地翻看着受牵连的鬼神,说:“不急,先把那些罪大恶极的圈出来,暂且不要动,先把那些小苍蝇整治了再说。” 海瑞见凌阳似乎有抓大放小的意思,不由不满了:“凌大人,这些小苍蝇小蚊子的,其祸害之烈,哪比得上这些高阶神职?再如何,也是抓大放小呀,怎么反倒变成了抓小放大?” 凌阳解释说:“这些大家伙,牵一发而动全身,贸然下手,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咱们就从小处入手,再慢慢得顺藤摸瓜。” 海瑞却有不同的意思,“下官觉得,这么多犯事鬼神,按着地府律令,地府怕是有一半以上的神职鬼吏都要被打入地狱。若真这样,那咱阴曹地府怕是要立即瘫痪。下官的意思是,只找几个罪大恶极的典型,从重收拾,即可维护阴间秩序,又能杀一儆百。” 凌阳呵呵一笑:“杀一儆佰怕是不容易,有些鬼神,已从骨子里就烂了,你就是杀一儆千,他照样烂下去。” 见海瑞还有话要说,凌阳赶紧道:“这些鬼神固然杀一遍不足惜,但到底是中高级鬼神,祸害的也只是上层人物。可是,那些小苍蝇小蚊子的,别看官儿小,但祸害的却是些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鬼民。因此,依本座之见,想要严行律法,先从这些苍蝇收拾。” 海瑞想了想,恍然道:“凌大人说得极是,是下官没有想得周全。” 凌阳说:“这些低级鬼吏,别看官儿小,可一旦祸害起鬼民来,可了不得呢。抓到一个,必须明正典刑。反正只是些小虾鱼,杀了便杀了,上头的应该不会出面过问。” 海瑞哈哈一笑,脸上略有得色:“若是以往,大人这话怕是要打些折扣。但今后嘛,大人这话是绝对的言出必践。” 凌阳怔了怔,过了会才明白海瑞的意思,不由笑了起来,说:“打铁还需自身硬。老海呀,查案要坚,到底还要拳头硬呀。” 海瑞捋着胡须说:“下官本就一介文职,只会动嘴巴,不会动拳头。有大人神威镇着,相信那帮鬼神不敢再干涉监察殿办案了。大人放心便是,今儿个,下官重新提审陈颜竹华扬二鬼,这二鬼听说大人您大展神威,连周家庄都给灭了,可老实呢,乖得像只猫似的。” 说起陈颜笔和华扬,凌阳说:“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二鬼?” 海瑞正色道:“二鬼嚣张跋扈,这些年来,可也犯了不少事儿,随便一件罪名,也都可明正典刑。” 凌阳说:“他们身后的人马,可有来过?” “来了,陈望天,华家栋都来了,还送了一堆重礼,不过全给退回去了。”海瑞一脸的傲然不屑。 听副殿主廖君风说过,陈望天华家栋明知儿子被关在监察殿,依然鼻孔朝天,似乎觉得监察殿不敢拿他们的儿子怎样。尤其海瑞被拿下,打入天牢后,这二鬼更是把监察殿当成了他们的奴仆。不过现在总算知道厉害了,一个个在廖君风面前,伏低作小,陪尽笑脸。说起这事来,廖君风也是一脸的自得,并感叹说:“监察殿何时这般挺直腰杆过?还是多亏了凌大人领导有方,海公您的不畏强权呀。” 凌阳沉吟片刻:“陈望天可是阴间有名的大富,如果不将他拿下,贸然处决了他的儿子,也会替咱监察殿埋下隐患。可若是不处决,咱们监察殿才打出来的名声也不是叫着好玩的。” 经过几番风雨和权谋争斗,海瑞也明白,监察殿并不是光靠那本地府律令就能畅通无阻,那本厚达十寸的地府律令,也并不是尚方宝剑。有些时候,到底还要顾忌对手的强大和反弹,以及出于对自我保护的防犯。 因此海瑞难得没有反驳凌阳的话。 第211章 忍辱负重的楚江王 凌阳想了想,又微微笑了起来:“陈望天是很强大,但华家栋好像也不差。若是,咱们一拉一打,你看如何?” 海瑞想了想,忽然击掌道:“大人高明,下官怎么没想刚到呢?放过一鬼,只重罚其中一鬼,保证立即破除陈华二人的联盟。”并可以让他们自相残杀,既能消耗他们的势力,又还让监察殿免去被惦记的后顾之忧。 凌阳拍了拍海瑞的肩膀,说:“老海,陈华二鬼的案子,以你刚正不阿的性子,怕是不好去操作,就让廖副殿主去处理吧。” 廖君风能坐上监察殿第一副监察的位置,自然有着非同小可的本领,不说其他,至少在阴谋诡计上,海瑞拍马都是不及的。 海瑞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就是想让陈华二鬼相互残杀,也没实施的手段。果断地把这件案子,交给了廖君风。 比起周家庄数千上万名罪鬼的审查工作,陈华二鬼的案子,可就微不足道了。 有廖君风出马,陈颜竹忽然反水,声称他并非主谋,华扬才是主谋,以前干过的坏事,全是华扬一鬼干的,并且还检举了华扬不少为非作歹之事。因陈颜竹有立功表现,又主动激极地陪偿了受害的鬼吏鬼民,得到了这些鬼吏鬼民们的原谅,因此,陈颜竹只是受了三天三夜的鞭刑和三天三夜的石磨之刑就被放回去了。而华扬则惨多了,数罪并发,被打入地狱受累世之刑罚。华家栋前去说情,廖君风拿出陈颜竹的供词,成功让华家栋恨上了陈望天。据说如今两家斗得像乌鸡眼似的。倒也是此消彼长,正中凌阳下怀。 在剿灭周家庄的第七天,酆都大帝,以及元阳子,鬼王们总算从西方回来。 楚江王率阴间留守高阶鬼神在罗酆山相迎。 凌阳偷偷憋了眼酆都大帝以及众鬼王的脸色,似乎都不怎么好看,心知,这回谈判怕是不怎么顺利吧。 元阳子脸色倒是一如平常,反正他那张棺材脸凌阳已看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看起来亲切异常,待元阳子从身边经过时,还冲师父挤挤了眼。 元阳子瞪了他一眼,忽然给了他一巴掌,厉声道:“你好大胆子,我们才离开阴间半个月,看你把整个阴间搅得天翻地覆。” 元阳子骤然发难,使得殿内众多神职全看向他们师徒二人。 凌阳被打飞出去,嘴角和鼻孔都渗出血液来,元阳子没有收敛力道,这一巴掌可是把他打得不轻。凌阳不敢辩驳,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乖乖地跪在元阳子面前。 酆都大帝说:“大护法这是做什么?” 元阳子厉声道:“这小子无法无天,居然趁咱们不在阴间之际,科把阴间搅得天翻地覆。周家庄,那可是阴间赫赫威名的四大庄之一,庄主还是楚江王的女婿,周家庄行事素来低调,从不干涉地府行政,怎么说谋反就谋反?肯定是你这小子与周家庄结下私怨,故意公报私仇。” “凌阳,我等才刚回来,一路上就听说阴间出了大事,周家庄少庄主率兵谋反,围攻监察殿和鬼判殿,致鬼神死伤无数。你力挽狂澜,领兵镇压,并诛杀剿灭周家庄,可有此事?” 不待凌阳开口,元阳子就冷哼一声:“监察殿鬼判殿乃地府行政机构,何鬼如此大胆,敢领兵攻打地府行政机构?” “更何况,两殿周围都还有重兵把守,若无通玄以上境界,休想占到一丝便宜。周公子就算脑袋被挤门了,也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凌阳跪在地上,低眉垂目地面道:“师父请息怒。周公子领兵围攻监察殿鬼判殿确实事实,两殿所有神职鬼吏包括阴兵阴将,都可作证。” 陆风站了出来,气愤道:“大护法,诸位王爷,任人都想不到周公子如此胆大包天,可他偏就这么胆大,不但派出周家庄精锐围攻两监,还造成鬼神死伤无数,尤其是我鬼判殿,更是损失惨重呀。下官都被他们给打伤了,若不是凌大人及时出手,下官怕是身消魂灭了。”说着还气愤地流下老泪来。 “大护法,您真是冤枉了凌大人。” 酆都大帝极其震怒:“这是怎么回事?周公子好端端的,为何会围攻两殿,理由呢?” 陆风大声道:“是因为监察殿捉拿了阴间双恶,陈颜竹和华扬两个作恶多端的恶鬼,周公子与这二鬼交好,妄想救他们出来。就领兵围攻监察殿。因为监察殿早已把二鬼移交鬼判殿,二鬼又杀往鬼判殿,逼迫下官交出二鬼。下官不从,他们就在鬼判殿大开杀戒。大帝,若不是凌大人鼎力相助,您可是再也见不到下官了。” 众鬼们无不震惊,目光不由自主看向楚江王。 楚江王脸皮直抽,不过他仍是脸色沉重地向大家道:“坤海并未夸大,周公子,确实领兵围攻两殿,造成伤亡无数。也是本王无能,没有管教好他,使他犯下弥天大祸。坤海英勇果决,当机立断,领兵讨伐,解两殿于危难,匡抚正义,维护阴间行政权威,并萧清周家庄一群不法之徒,没想到,居然拔出萝卜带出泥,周家庄数千年来肯,居然勾结了不少地府鬼神,使之纲纪败坏,鬼怨沸腾。相信在监察殿的严厉审查下,必能使阴间严正纲纪。而本王,却是无颜面见众位呀。”一时间,还老泪纵模。 楚江王就是要争取主动,向大家主动坦陈周公子的个人问题,同时,含蓄地将整个阴间神职全部牵连在内,言外之意就是告诫大家,周家庄的事儿一旦闹大,由着凌阳这个愣着青瞎闹胡闹,万一牵扯出哪个头头脑脑的嫡系,或嫡扯到各自屁股下那不干净的屎,可就无法收场。 楚江王的聪明之处在于,他看准了时机,知道酆都大帝的为人,他有心软和不够果断的一面,比较重感情,正好几位鬼王屁股下也不会太干净,他们当中不少嫡系也与周家庄有着不低的牵扯,相信这些鬼王知道该怎么做。只好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周公子的事儿对他的个人危害降到最低。 “大帝,诸位同僚,本王兢兢业业为阴间干了数千年,平常是疏忽管教亲眷家属。诸位也知道,我唯一的孙子海峰也因触犯地府律法,离我而去,以至于让我把对海峰的思念之情全灌注在周公子身上。既使这样,这些年来,仍是让我无比思念海峰。” 说到此处,楚江王的眼圈红了,他入戏过深,难以自抑。也确实,再是阴冷无情的人,也都会有柔软的一面。厉海峰是他唯一的孙子,厉海峰死了,他也只能把周公子当作心肝宝贝一样疼爱。 “这些年来,我只忙着处理公务,疏于对亲属的管教,以至于让周公子犯下如此大错。进而连累他老子娘,也是我这个做外公的不是,是我太过纵容溺爱他,以至于让他无法无天,居然胆敢做出那样的大逆不道的事来。”楚江王哽咽着说不下去了,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酆都大帝长叹了一声,果然心软了,说:“你什么都好,可就是太过护短,以至于纵容出无法无天的孙子来。只是,外孙到底是外姓人,也与你无关。本座不会因周家的事迁怒于你的。” 楚江王听出了酆都大帝话语之中的缓和之意,知道他的策略奏效了,总算度过了最让他胆战心惊的一幕。忙趁热打铁地站了起来:“大帝,周公子和周家庄全已伏诛,是我教导无方,也不好再说什么,” 鬼帝之一的杨云却冷哼一声:“现在才知道哭,当初干什么去了?我可是听闻,周公子围攻两殿之前,两殿四周的重兵还让某位大人物撤走了呢。以至于堂堂地府军要之地,居然让一介庶民攻打得死伤无数,实在是岂有此理。” 陆风赶紧大声道:“大人所言,这正是下官要补充的。鬼判殿周围向来有重兵把守,可偏偏,就在那一日,居然被撤走了。前脚被撤,后脚周公子就打上门来。若说没有鬼在背后指使,下官是不信的。” 杨云冷哼一声,横了楚江王一眼:“还会有谁呢?也只有某位大人物,为了护短,才干得出这种荒唐事来。” 众鬼王又看向楚江王,闫罗王沉着脸说:“那为首的鬼将何在?叫他们进来,问个明白,究竟是何鬼指使他们的。” 五官王也冷哼一声:“一旦查出来,不管涉及到谁,一定要严肃处理。地府行政的威严,不容侵犯。” 陆风横了楚江王一眼,恨声道:“已经迟了,那几只鬼,已经消失不见了。” “什么,好端端的怎会不见了呢?”闫罗王大怒,目光又剜向楚江王。 楚江王不为所动,脸上一味的自责,似乎几名鬼将失踪并不关他的事。 陆风说:“下官动用一切力量,也找不出四将的下落,估计已死了吧。” 都市王说:“本王听说,当时坤海率领阴兵鬼将攻打周家庄,极其惨烈,怕是在混战当中,身死魂消也是有的。” 因为无证据证明这几名鬼将是由楚江王指使的,因此,大家尽管心知肚明,却也不好以这个理由指责楚江王。 毕竟,周公子和周家庄已成为历史,楚江王也损失惨重,面子里子都没了,闫罗王一系也知道留人一线的道理。真一棒子打死楚江王,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与其让天庭重派指派鬼王来指手画脚,还不如拥有一个傀儡般的鬼王更好操控。 既然与楚江王向来不睦的闫罗王都不再追究此事了,陆凤以及与楚江王有宿怨的鬼神就是想再借机掰倒楚江王,也不好再继续发难了。 元阳子也没有再啃声,就算酆都大帝问他此事该如何处理时,也只一句:“我素来不管这些事务,一切由大帝处理就好。” 酆都大帝也知道楚江王这些年行事越发的不得鬼心,只是,看楚江王楚楚可怜的模样,加上自己还有十来年时间就要渡劫,说不定到时候还需要众鬼王一道护法,也不好太过,只责备了几句,要他日后管带好亲眷家属,不让他们再胡作非为就是了。 楚江王这才抹了老泪,表示自己一定要吸取教训,坚决不再纵容亲属家眷。 周公子带给楚江王的负面影响,在他的一场哭戏下,轻飘飘地化解。尽管他确实大丢脸面,好在他还是鬼王。只要他还在这个位置上,他迟早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更何况,他还得到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信息,这个信息,促使他忍一切辱,负一切重了。 接下来,凌阳向酆都大帝简单禀报了周家庄的处置方案, 顾及楚江王的颜面,酆都大帝并未当场说出如何处置周家庄财产以及附庸之徒的处置,只让凌阳依律办案,但在办案的同时,也要顾忌阴间和平,切记不要弄得血腥风雨。若是弄得阴间根基动摇,鬼心惶惶,就唯他是问。 ------题外话------ 姐这两天可是三更,每天都是万更呢,姐的鲜花呢?不给鲜花钻石,明天万更取消,哼 第212章 不起眼的小人物 其实,酆都大帝也是有意敲打凌阳,要他适而可止,找几个典型的处置就是了,其余的能赦免就赦免。 凌阳从善如流地应了。 最近这些年,西方冥界时常与他们东方地府争夺人才,这回谈判,也没有占得便宜。酆都大帝心情也不是很好,又让大家得尽快想些办法来,不能再让西方冥界这么猖狂。否则再这样下去,他们阴间就只能得到些歪瓜裂枣,而优秀鬼才全都跑到西方去了。 涉及到阴间的未来存亡,众鬼王心神一震,立时抛开周家庄的事儿,又讨论到与西方冥界的事儿。 凌阳和鬼帅和五方鬼帝也各自离去,他们虽是阴间高阶鬼神,但阴间行政事务他们也插不上手。 凌阳与季布并肩离去,“季兄,小弟这回借季兄帅符,也算是狐假虎威了一番。” 季布哈哈一笑:“先前哥哥就说了,只要挂我帅符,见符如见我。老弟,我那群鬼将,可还听其号令?” 凌阳笑道:“老哥治军严谨,小弟有了老哥兵力相助,如若神使。此番平叛大捷,也有老哥一份功劳。” 季布说:“只要没拖老弟后腿,老哥我就放心了。不过,老哥没别的要求,到时候论功行赏的时候,还请老弟多加拂照。我那些属下,到底也是拖家带口的。” 凌阳颔首:“这是自然,就是委屈小弟,也万万不能委屈老哥的人马。更何况,孟津等人,确实立下了大功。” 尽管对上周家庄顶尖高手,鬼将们大都只是打酱油的角色,好在,他们懂得排兵布阵,在阵法上独有优势,倒也困住了周家庄的人马,使主力没一个逃脱的。 …… 周家庄的所有产业,已在监察殿、东岳七十二司共同挑选的神职负责清算核实。因为周家庄财产太过庞大,一时半刻也还无法清查,负责审查的神职们,就先打开周家庄的宝库,先把财这进行登记造册。确实如外界传言那般,进入宝库,都需要动用飞行法宝,因为宝库实在太大了,光步行就要足足行走大半个时辰,这还只是里头的主道路,那些分道,支道,就更是多不胜数。 尽管抽调了数百神职前去清点登记,但一时半刻也还没法子统计出来。这么多神职相互监督,相信不会有贪污现像,凌阳也就不再过问这些宝物。他诛灭周家庄,是首功,相信该属于他的那份犒赏肯定不会少了他的。 那些人想贪,也得惦量惦量自己有没有那份贪墨的命。 监察殿这阵子更是日以继夜的忙碌着,审案,查案,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要不是有个叫王爱华的小小鬼吏来监察殿找他,凌阳估计还不知道,他在阴间已呆了整整一个月零十二天。 “爱华,这回剿灭周家庄,镇杀周公子,匡正地府尊严,拯救鬼判殿监察殿,也有你一份大功劳呀。”凌阳在监察殿的偏殿接待了王爱华。 王爱华不是一个人前来,他还带了一名鬼魂,李向荣,王爱华恭敬地对凌阳道:“当不得凌大人您的夸奖,我也是听您的吩咐行事,也就立了点点功劳。最重要的还是凌大人您高瞻远瞩,不畏强权,这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剿灭反贼,维护阴间正常运作,不使黑恶势力猖獗。如今整个阴间都传遍了,下官也能听凌大人吩咐行事而为荣。” 凌阳笑道:“这才两年功夫,你倒是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果然官场确实锻炼嘴才,马屁话不经大脑就能说得顺溜。在阳间时,王爱华可没有这么顺溜的嘴才呢。 王爱华不好意思地说:“凌大人,我说的全是真心话。真的,我申请做鬼差,也是受了您的提点。我可是以您为榜样的。” 凌阳说:“当勾魂使者也才七年时间,就能升为百夫长,还被调到港岛,证明上头很看好你。” 勾魂使者里头也有头目,十夫长,可以管方圆十里之地,百夫长可以管方圆百里之地,统领十位十夫长,手下百位阴差,对于普通鬼差来说,百夫长也算是小有实权了。 王爱华说:“自做了勾魂使者后,我一直牢记您的话,努力做好份内事,勤恳当差,不敢有丝毫懈怠。也是我运气好,之前港岛那位百夫长,因贪污受贿被打入地狱受刑,下官倒是捡了这个空缺。” 凌阳说:“除了你运气好外,也与你平日里的努力不无关系。这回,你又立下如此大功,升官已是板上钉钉了。”凌阳略作沉吟,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给他安排差事,就坦然道,“这阵子忙着审案查案,倒是忙得脚不点地,真把你的事儿给忘了,倒是让你干着急,是我的不是。现在我郑重向你道个歉。”王爱华是现代人,让他在王爱华面前摆官架子,凌阳还摆不出来,因此语气也相当随和。 现代人骨子里就有着众生平等的想法,你在他面前摆官架子,人家表面上不说,但内心里肯定会有想法的。凌阳在做人方面,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尤其王爱华是一个可造之材,既然要拉过来培养,就更要以德服人。好让对方更能死心踏地为自己效力。 尽管王爱华官儿实在太小,根本入不了凌阳的眼,但这回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楚江王进行最沉重打击,也还多亏了王爱华这个小小的锣丝钉。 确实,锣丝钉再小,也是枚钉子。一旦用对了地方,一样能够事半功倍。 更何况,王爱华年轻,又是现代人,好生培养了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果然,凌阳的平易近人,使得王爱华受宠若惊,赶紧起身,诚惶诚恐道:“凌大人千万别这么说,您不怪我私自来打扰你办公我就高兴了。” 凌阳说:“在我面前,不必这么客气。你立下大功,按规定,肯定要论功行赏的。只是,你当差时日偿短,前不久又才升上百夫长位置,再贸然提拔,一来怕木秀于林,二来,也怕你没经验,无法服众……” 王爱华可怜巴巴地望着凌阳。 他是有抱负之人,自然不想当个区区百夫长,他还想当千夫长,万夫长,鬼将……当然,他也知道自己无论资历还是背景,都是远远不够的,只能紧紧抱凌阳这个高阶神职大腿。 凌阳想了想,说:“港岛那个地方,确实是个肥差,让你去那样的地方任百夫长,想必上头的神职也是相当看好你。只是,原地提拔的话,有些困难,要不这样吧,我安排你到阴间当差,就暂且去第三传输阵,如何?” 第三传输阵是阴间普通低级鬼吏、勾魂使者出入的地方,每天阳间的各地的勾魂使者送完亡魂到鬼门关报告后,若是从黄泉路返回阳间的话,也是相当耗费时间的。因此,阴间就开劈了传输阵,进入传输阵,数息时间,就能回到阳间,很是方便。镇守第一传输阵都是相当于千夫长级别的鬼吏,手上拥有审核之权,只能供阳间勾魂使者或拿着执行令牌前往阳间执行公务的低级鬼吏,没什么油水,但身份颇为贵重,因为手上拥有审核权,倒也小有实权,至少那群勾魂使者不敢惹他。 第三传输阵鬼吏的唯一油水就是那些前往阴间上报年终总结或向各神职汇报工作的各地城隍,这些诚隍想要进入传输阵,镇守鬼吏也是有一定发言权和决定权的。因此,为了让镇守鬼吏轻易放行,通常会给些好处之类的。 凌阳分别讲解了这个位置的优势与缺点,“第三传输阵没什么油水,但还有一定的权利。只要干得好,再过一年半载,容我再想办法,把你调到第二传送阵去。第二传送阵的鬼吏,可是万夫长的级别。也相当于中低级鬼吏,身上还自带高级法器,是受五方鬼帝和十殿阎王保护的。你看如何?”凌阳笑着说。 王爱华大喜,他才坐上百夫长的位置,就又上升到千夫长的级别,也算是坐火箭的速度了,在整个阴间神职升迁系统中,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因上,王爱华赶紧跪地向凌阳道谢。 凌阳赶紧施展法力把他拖了起来:“可别,这么没有外人,也就别讲什么虚礼了。既然你没意见,那就这么着了。这位是……” 凌阳看出了李向荣只是一名普通亡魂,除此之外,也就无别的身份了。 王爱华赶紧说:“凌大人,他叫李向荣,在阳间是一名货车司机,是香港人,他挺倒霉的,好端端的开着货车,忽然对面一辆车子冲了过来,撞到他车上,肇事车主当场身受重伤。他也跟着受了伤,同时送往医院,本来他没生命危险的,可肇事车主的家属无理取闹,居然恶人先告状,在争执过程中,李向荣被推下楼梯,彻底摔死了。” 凌阳点头:“然后呢?” 王爱华说:“然后……他的亡魂自然就被咱们给拘到阴间里来。因为,他妻子是大陆人,不信道,也没请道士给他超渡,因此,没有得到油水的勾魂使者对他态度相当恶劣。可我是新官上任,底下那群阴差还不怎么服我,只听从副队的吩咐。因此,我生怕他们再受委屈。因此一路上亲自护送他们到诚隍,过黄泉路,本来护送到鬼门关后,我就要去第三传输阵。可从鬼门关一路去鬼判殿,也还有不少天险关卡,我怕李向荣几个亡魂在路上受其他阴差欺辱,也借口去鬼判殿找一个朋友,也跟着一路护送,来到鬼判殿。”王爱华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见凌阳听得认真,一脸鼓劢,心中感动,又鼓起勇气道,“没想到,鬼判殿却发生了周公子事件,我和李向荣只好找地方躲了起来。后来我捏碎玉符向您传音,把这事告诉了您。您吩咐我要把周公子支到监察殿去。当时我脑子一团乱,又紧张,实在想不出好法子,急得团团转,是李向荣提醒了我,可以借口陈颜竹和华扬二鬼已被送去监察殿,把周公子骗去监察殿。” 凌阳就笑了起来,说:“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王爱华赶紧说:“是是,这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后来,周公子撤退后,我准备带李向荣赶紧去监察殿,可李向荣又与我说,现在去监察殿,凌大人也没功夫理我,要我就呆在鬼判殿,去陆判官面前讨个好,并有意把凌大人刚才吩咐我的事透露给陆判官。” 凌阳挑了挑眉,别有深意地看了李向荣一眼,说:“你是个妙人,在阳间只当货车司机,真是委屈你了。” 李向荣一脸紧张,大叫不敢。 王爱华又说:“李向荣这个主意真的真的太好了,我向陆判官提起凌大人您的事儿,陆判官一脸激动,还说了句:果真是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呀。” 凌阳内心颇为受用,有陆风这句话,至少未来一段时间,陆风绝对是自己的神助功。 第213章 还阳后的易英杰 “果然,细节决定成败。李向荣,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我还要感谢你。爱华,在人情世故上,你确实还得向李向荣多加学习。”凌阳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凌阳身为高高在上的鬼神,却能谦逊地听他们说了半天话,还如此郑重其事地夸奖他们,这使得一直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二鬼相当受用,有种已为知已者死的感动。 李向荣四十有五,大概是长年开货车的缘故,皮肤较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些,但这种跑南闯北的人,在人情历练上,确实是相当过硬的。凌阳略作沉吟,就说:“这回我能如此快就平定周公子,你们功不可没。爱华去第三传输阵当差,是千夫长。至于你……” 李向荣一脸紧张,赶紧说:“我不求您的奖励,只求大人在阳间多加关照我妻儿。” 凌阳点头:“这是自然,但我也只能保证她们不受欺负,让你孩子平安长大。” 李向荣也不敢奢求太多,赶紧点头。 凌阳又觉得这样似乎还不大够,又说:“但只关照你妻儿,还不足以代表我对你的感激之意,你可以再提一个条件。” 李向荣搓了搓手,有些想说,可又不大说得出口。 凌阳鼓励他道:“没事,你只管说出来吧。” 李向荣这才道:“其实,我不想去投胎,我也想和王兄弟一样,在阴间找份差事做。呃,最好做个勾魂使者。” 凌阳说:“做勾魂使者好办,但为了避讳,只能让你去别的地方当差。想要见你妻儿,也是不容易的。”勾魂使者也并非去了阳间就可以任意去各个地方,只要划分了地盘,也只能在那个地盘活动。超出了活动地盘,就会全身不舒服,冒黑烟。因此,没有哪个勾魂使者敢犯这个规矩。 李向荣面色一黯,就有些犹豫了,但被王爱华捏了捏手,并与他使了眼色,尽管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仍是说:“好,没问题,我做。” 凌阳看了王爱华一眼,笑着说:“我知道你的心思,这样也好,只要不违反阴间规定,还是可行的。” 王爱华一脸惊异:“啊,凌大人知道我心中所想?” 凌阳就笑道:“阴差就算做了鬼,一样有七情六欲,舍不得阳间亲人也是有的,拜托所辖亲人的阴差,让他们照顾亲人,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不太过分,不违背天道与地府规则,倒也没什么。” 王爱华和李向荣这才高兴了起来,李向荣诚心向凌阳道谢,并称凌阳是他见到过的最为和蔼可亲的鬼神了。 凌阳笑了笑说:“我可是一点儿都不和蔼的,你可别被我的表相给迷住了。有时候,我也会很无情的。” 王爱华笑着说:“只要努力当好差,不犯事儿,凌大人自然是和气的。可若是作奸犯科,凌大人可就会翻脸无情的。” 凌阳觉得这二鬼是可造之材,也就耐着性子补充道:“我不但会翻脸无情,还会格杀匆论。”看着二鬼心悸的模样,又郑重叮嘱道:“所以,你们一定要恪守本份,安分当差,千万别做出自绝于我的事来。” 二鬼见他说得郑重,知道凌阳不是说笑的,赶紧连声保证。 王爱华和李向荣的身份,在阴间真的不值一提,但凌阳还是觉得,越是不起眼的小人物,说不定在紧要关头还能起到关键性作用。尤其他饱读史书,可是眼过那些赫赫威名的大人物,一世英名,就是败在平时候不起眼的小人物手上。以史为鉴,凌阳可不愿自己犯上这样的低级错误。 …… 离开监察殿后,李向荣对王爱华说:“王兄弟在港岛也呆了几个月,应该也认识当地的阴差吧。” 王爱华说:“当然认识,大家还曾在酆城都吃过酒呢。你是想……” 李向荣点头说:“是,我想,请港岛那边的阴差,帮我照顾下我家人。” 王爱华说:“好,没问题。港人信仰比较好,那边的阴差可有钱了,这时候,怕是还未返回去,而是在酆都城喝酒呢。咱们直接去酆都城找他们。” 去了酆都城,李向荣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四下张望着,说:“这儿完全就与阳间一模一样嘛。”差别就是这儿全是古风,大街上的鬼民们,穿着古服罢了。居然还瞧到了轿子马车之类的。 王爱华说:“是呢,阴间奉行的还是古时候那一套,等级尊卑也相当严格。所以,现代亡魂来到阴间,真的很不适应。一些性子骄傲的亡魂,进入阴间后都被欺负得很惨。因此,一旦成为鬼民后,膝盖随时得做好被弯的准备,奉承话也要说顺溜些。” 王爱民又向李向荣解释着进入酆都城的各种规矩,“大街上呢,见到达官贵人,倒是不必行礼,但必须得回避。若是不回避,挡着了人家的道,就会被鞭打的。” “与古时代的豪强差不多。”李向荣说。 “差不多吧,不过好些坐着轿子走到酆都城的,大都是各鬼神的家眷之类的。鬼神们可忙着呢,哪有功夫在酆都城里闲逛。因此,这些出来闲逛的,大都是那些鬼神子女亲眷之类的。碰上这些,倒也不必行礼,但必须得回劈,不然鞭子打在身上,可无人替你做主。” 李向荣问:“那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 “可以去告官,酆都城每一条主街,都设有监察分司,以及巡逻营,可以找巡逻营求救,或是去监察分司告状。会有专门的鬼吏负责审案做主的。这些鬼吏还算正直。一般情况下,还是比较公正的。但也难保会有些害群之马。但真的只在少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酆都城里的鬼民,是不能随意杀害的,一旦有鬼遇害,驻守酆都城的守将就会第一时间得知,就会领兵来捉拿犯下杀孽之鬼。因此,倒是不必担心会有性命危险。不过,运气真要是霉得慌,就有可能碰上那些顶级的衙内,那才是有冤无处告。就是守将们都不敢管的,也只有白死的份了。” 李向荣听得心惊胆战。 王爱华又安慰他:“不过你放心,如今凌大人掌管的监察殿那是威名赫赫,就连周公子那种最顶级的衙内都被镇杀了,其他衙内相信不敢再这么张扬吧。更何况,阴间除了那几位外,其他衙内也还是比较安分的,真的不用摆出你的苦瓜脸。” 二鬼边走边说,王爱华又仗着自己死得早,对酆都城比较了解,还一路给李向荣讲解阴间的秘辛。后来果然一间客栈里找着了负责港岛片区的勾魂使者。 王爱华与他们一番寒暄,亮出了自己未来的第三传输阵镇守鬼吏的身份,连冥币都不必支付,这些勾魂使者就拍着胸口保证,一定照办,绝不委屈嫂子侄子什么的。李向荣见他们说得认真,倒也放了些心思。 第二天,这群港岛片区的勾魂使者果然对王爱华李向荣道:“……幸亏老弟及时通知了我,我昨天回去后就直奔嫂子住处,妈的,幸好我去的及时,刚好瞧到一个穿着富贵的老娘们,老泼妇,居然领着人在嫂子的屋子里打砸。说什么,你男人把我儿子撞成那样,生死不明,还要我赔你?做梦去吧。还骂什么大陆妹,滚回大陆去什么的。老子实在看不惯,就施了法力,让那婆娘连续摔了几跤。又捏着鼻子怪声道:别以为我死了就敢欺负我老婆。吓得那婆娘跑得跟免子似的。” 酆都城里,港岛片区的勾魂使者正口飞横沫地与李向荣说着他如何整治人,而当事人,则一脸惊恐导把事儿说给大师听。 那道长后来去了李向荣夫妇的住处,四处观察一番,就对说:“并非李向荣的鬼魂,而是一群勾魂使者。” “勾魂使者?” 道长说:“是,他们是真正的阴差,专门在阳间拘魂的,谁死了,就把谁的魂魄拘走,送往阴间。他们守在附近,并且还动手收拾你,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 道士慢吞吞地道:“一是你太欺负人了,连那些勾魂使者都看不下去。”不过可能性相当低,因为勾魂使者只负责拘魂,是不能管阳间事的。一旦管了,就会有业报,后果是相当严重的。那些勾魂使者一看就是老油条,如何可能会为了普通妇人而管闲事呢? “那大师,另一个可能是什么?” “另一个可能,那就是,李向荣去了阴间,并未转世投胎,或许是在阴间做了阴差。” “阴差?”唐小芳双眸圆瞪,惊恐交加。 “按阴间的规矩,阴差也不能在自己出生地或是常往地工作,但,大家同为阴差,李向荣若是拜托这些本地勾魂使者,还是可以的。” 唐小芳脸色惊疑不定,眼神闪烁,尽管她天不怕地不怕,到底还是怕这些未知事物,到底没胆再去纠缠李向荣的老婆,也乖乖赔了钱。 只是,看着已成为植物人的儿子,唐小芳又伤心起来。 “道长,我儿子真的没有醒过来的希望了吗?他的魂魄,就真的救不回来了吗?” 云明道长肃然道:“据贫道仔细推算,顾友明和易英杰一样,都是魂魄被带去了阴间,这才一直未曾苏醒。” 唐小芳赶紧说:“既如此,为何易英杰醒了,我家友明还是老样子呢?” 云明道长意味深长地道:“这个,得让易英杰给施主解惑了。” 这名道长原先是易英杰的父亲请去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可没想到,这道士还真有几分本事,易英杰在这道士的施法下,明明已脑死亡,居然还活了回来,如今已是活崩乱跳了。 易英杰醒来后,面对顾家人的寻问,也直言不讳地道:“顾友明确实很可怜,他现在还在阴间受着刑呢。” 云明道长赶紧捂着他的嘴巴,责令他现在不忙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然后他双手飞快地掐印,原本明堂堂的易宅,忽然变得一片漆黑。紧接着,大家再度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四周白茫茫空荡荡的。 云明道长这才对他们说,这是他用术法开劈出的新空间,外人是瞧不到的,主要是好方便说话行事,并对易英杰说:“你刚从阴间回来,应该也了解阴间的一些秘辛,更应该知道,但凡还阳后的人,是不能对外人说起阴间的事的。否则必遭天谴。” 易英杰这时候也才想到凌阳曾交代过他的话,也确实曾警告过他,不要把阴间的事儿说出去,否则小命会不保的,想着自己刚才居然忘了凌阳的嘱咐,又听云明道长这么一说,吓得脸都白了。 云明道长又说:“不过现在可以说了,这是我施展的空间,阴间那些勾魂使者或日游神听不到的。你可以放心说了吧,你在阴间真的看到顾友明了。” 顾家人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易英杰。 看着顾家人期待的目光,易英杰忽然又兴奋了起来,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涌遍全身。 “其实,我和友明的魂魄同时被拘走的,然后一路过城隍,黄泉路,来到鬼门关,恶狗岭,鸡鸣山……一路去了一座大殿。那个姓陆的判官,明知咱们魂魄不齐,是生魂,按理是该还阳的。可他们却说我和顾友明身上有不少劣迹,需下地狱受刑五年,方能让咱们还阳,然后又把咱们打入另一个大殿。那个大殿也有个判官,姓崔,也说了差不多的话,就把咱们打入泥梨地狱了。” 顾易两家人仿佛就在听天书似的。想不到,阴间居然也如此草菅人命。 云明道长却说:“按理,你和顾友明魂魄不齐,是属于阳寿未尽之人,他们怎的还将错就错?” 易英杰郁闷道:“谁知道,应该是那些勾魂使者办事不牢吧。” 云明道长又问:“就算阴差没有仔细查看,那地土爷,本地城隍爷呢?他们也没有细看?” 易英杰说:“谁知道,我是压根就没见过所谓的土地爷,城隍爷倒是见着了,不过也没有细看,也就是审核了户籍,盖了章,就放我们去黄泉路了。” 云明道长长叹一声:“没想到,阴间居然也腐化成这样了。” 易英杰说:“若是不腐化的话,道长您怕是还救不出我呢。” 顾家人赶紧说:“赶紧讲赶紧讲,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呢?” 易英杰说:“后来,那个判官重罚了那几个阴差,但却不肯放我们还阳。” “为什么呀?” “因为,判官说我们在阳间干了太多缺德事,就算放咱们还阳,也得五年后了。”易英杰低下头来。 “什么?” 易英杰苦笑着说:“然后,那判官就把我们直接打入地狱了,天天受刑。泥梨地狱,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呀。”泥梨地狱里全是一群做苦力的,一天到晚在泥泞不堪的臭昭泽里干活,又脏又恶心,还累得直不起腰,从未受过苦的易英杰顾友明二人,哪受得了,以至于天天挨打。 正当他们以为自己要活活累死在泥梨地狱时,监察殿忽然要征集罪鬼修建大殿,他们这些干过不少缺德事却又不算大奸大恶之辈,就全被赶去做苦力去了。 尽管修建大殿比在泥梨地狱强些,但仍是让他们苦不堪言,高强度的工作,让两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叫苦连天,监工的阴差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动辄鞭子伺候,也比在身在地狱差不到哪儿去。 二人惨兮兮的手脚都戴着脚镣,在阴间苦哈哈地修建督察殿。他能够回来,一是多亏了云明道长的搭救,最大的功劳还是那位阴间鬼神。 当然,出于某些私心,易英杰并未向顾家明说,那位救了他的阴间鬼神,就是凌阳。 ------题外话------ 端午节安康 第214章 张韵瑶怀孕 王爱华李向荣走后,凌阳又投入到繁复的审案查案当中,忙得脚不沾地,因为决定抓小放大,因此,这回受周家庄牵连的低级神职鬼吏高达数千人。而凌阳,则趁此机会,或明或暗地让自己人顶上了这些位置。 低级神职向来不起眼,一般不会惹人注目,到了凌阳这个级别的鬼神,他们就是要拉拢各方势力,至少也是掌握有兵权或某一行政大权的中高级以上神职。那些小虾鱼之类的小小鬼吏,根本就不入眼。但凌阳却偏爱这类小虾鱼,趁此机会,吃得老饱。 元阳子也颇为赞同凌阳这么般做,笑吟吟地说:“很好,颇有当年你父亲的风范。” 一说起父亲,凌阳又有些伤感,说:“五百年沧桑巨变,家父的坟茔,我到现在都还没能找着。害得我连祭奠的地方都没有。” 元阳子就笑他痴傻:“亏你是修道之人,怎么还会如此想不开?你与凌峰有一世父子情份,也是上天注定的。自你父亲去世后,你与凌峰的一世父子情缘,也就正式断去。当年,他去世后,为师没有来得及送他一程,后来还是成了地府大护法后,查了下你父亲的去处,他去世后,可是由地府督察亲自护送回阴间的。” 凌阳喜道:“爹爹生前战功无数,保家卫国,铁骨铮铮,我就知道,他老人家生前是一代人杰,死后亦能为鬼雄。” 元阳子没好气地道:“你就可劲得得瑟吧。凌峰并未投胎。” “升天了?”凌阳赶紧问。 元阳子说:“你小子倒是猜得准,确实升天了。” 是的,父亲升天了,还成了天上的神仙,他就算举霞飞升,进入天界,也不能去相认了,按天道规则和因果关系,他们之间已无父子情份了。 凌阳神色黯然,说不出的神伤。 元阳子见不得他这般副样,又忍不住道:“你也别难过,你父亲走时,并无遗憾,只是有些牵挂你罢了。你如今的成就,也没有辜负他对你的期许。振作起来,眼下地府的事儿可多着呢,一件一件处理好。” 元阳子又问起了周公子的事来。 “你也真够胆大包天的,居然硬顶着楚江王剿灭周家庄。”当元阳子听说了爱徒干得好事后,先是震惊,其后又是担忧。以凌阳的修为实力,楚江王当然不是对手。但凌阳这么做,有利有弊。 利的一面自然是凌阳的个人威望将会大副提升,但以楚江王为首的一派,怕是恨毒了他,就是其余鬼王,也会暗中忌惮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从现在起,你最好给我低调再低调些,不许再弄出这么个惊天动地的大事。”元阳子说,“就算日后楚江王再招惹你,你也只能用最隐蔽的方式去解决,不许再动用武力。尤其是这种当面锣对面鼓的对抗。” 凌阳恭身称是,但内心也相当无奈,这就是官场,上峰太过弱小不是错,错的反而是强大的下属。上峰再是卑劣,做下属的也得忍着受着,真要是忍无可忍爆发了,也是你的错,因为你不够隐忍。不够隐忍的官员,不是个合格的官员。呸,真他妈扯谈。 也幸好他还有元阳子这个大靠山,也幸好自己已有足够自保的实力。 …… 易英杰把与顾友明在阴间受刑受苦的事儿一说,易顾两家人全都惊呆了。尤其易英杰能够还阳,除了云明道长的努力外,顾家失踪多年的女儿名义上的孙子凌阳也起了至关作用。众人全都木住了,全都在想:自己没有在做梦吧。 在易英杰嘴里,顾家人听到了另外一个让他们无法置信的版本:失踪多年的顾望珑的孙子凌阳,有勾通阴间的本领,易英杰能够还阳,全多亏了凌阳。 光这个消息,已足够他们回味三天三夜了,而当易英杰对他们说,想要救顾友明,光找云明道长还不成的,必须要有凌阳帮忙。 能够找出救顾友明的法子,这自然是一件大喜事,可此时此刻的顾家人,却无半分喜悦,一个个呆若木鸡,只恨不得时光可以重来。 当然,易英杰也牢记凌阳对他的警告,不能对外人透露他在阴间的身份,否则后果自负。易英杰见识了凌阳在阴间的地位,自然不敢当耳边风。因此,就是父母亲,也给隐瞒了,只对他们说凌阳很厉害。想要救顾友明,除了凌阳外,这世上再也没人能办到了。 …… 而地府里,百十个鬼吏经过整整月余的登记清点,才方统计妥当。而押运宝物的大车,更是装了数十万大车。为了护送这批宝藏入库,还出动了地府最为精锐的力量方安全运送到天地冥行,按着规定,五成上邀冥库,剩下五成则用来犒赏众将士。 凌阳是首功,也没有哪个鬼吏敢克扣他那一份,因此,等效敬了十大鬼王后,负责清点的鬼吏们,亲自奉上了一张折了无数折的单子。 凌阳接过单子,倒吸口气,他也算是富有的了,看在周家庄的财富面前,依然只是贫农的份呀。 光这单子上的宝贝,足可以让一个中阶神职眼红到不顾道德地杀人掠货了。除了数不尽的天材地宝、珍贵名药外,还有不少修炼用的各品灵晶,就是让无数中阶神职为之疯狂的六品灵晶,也有数十万枚,让凌阳也为之眼红眼热的九晶灵晶,也有十多枚,比当初从冒顿那黑来的灵晶还要高级不少。 凌阳跟有个牛逼的师父,多少也是见过世面了,九品灵晶固然珍贵,但对他来说,还能勉强克制。这些宝物,大都适合通玄到举霞境界的修为,凌阳如今是举霞后期境界,这些宝固然珍贵,但还没有到欣喜若狂的地步。他当下收了一部分近期用得着的宝贝后,打定主意,这些不大用得着的宝物,到时候拿去分赏给自己的谪系吧。 当着大家的面,凌阳不好把这份单子看得太过仔细,只得推让一二,半推半就地收下了,但为了证明自己高风亮节的精神,他还是撕下了后头十二页的单子,说:“此次随本座剿灭周家庄,牺牲的神职鬼将也有不少,本座无以为报,只能用这些宝物,用来补偿其家眷吧,多少可以安慰他们失去亲人的痛楚。” 一旁的海瑞也有些动容了:“凌大人高风亮节,海某佩服。此次牺牲的阴兵神职家眷,下官已着令各司各级鬼吏多加抚恤。凌大人实在没必要再另外破费。” 凌阳正色道:“虽说剿灭周家庄是正义之战,是为维护地府尊严之战。但,此战争,到底是由本座发起的。他们也算是为本座而死,咱们理应礼遇他们的家眷。好让他们没有白白牺牲。” 海瑞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只与一众神职鬼吏对凌阳高呼着:“大人仁慈。” 所有参与剿灭周家庄的神职鬼将都得到了极为丰厚的奖励。普通鬼兵们,得到了半年的薪奉,喜上眉梢。勇猛作战的鬼吏,大都小升一级,甚至两极。凌阳也信守诺言,私下又拿出自己的份例,额外赏了季布的兵马,季布的兵马无不对凌阳感激涕零。因为凌阳送给他们的,并非全是冥币,而是他们修炼所用得着的。送到心坎上的奖励,如何不令他们感激? 凌阳在收买鬼心一事上,还是略有心得,做起来也算是水过无痕般悄无声息。 鬼王们对于他的此次行动,尽管明面上给予了褒奖,但凌阳心头明白,他如今羽翼已丰,这些鬼王们怕是也会开始忌惮自己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夹着尾巴做人,低调再低调,甚至有机会时,去拍拍鬼王们的马屁。 以后就算再有同类事故发生,也不能单纯得靠拳头了。身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除了要团结身边的力量、拥有强硬的实力外,还得有让上头心甘情愿扶持的心。如果一个人光有能力,却无法讨好上层人物,依然走不长远。一旦出事,没上头人物保你,死得会更惨。 因此,凌阳在监察殿又呆了几天,就又跑去向闫罗王汇报工作。尽管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他在中高级神职侯补人选上,还是似有似无地把人情递给了闫罗王。 闫罗王见凌阳如此上道,心下颇为受用,笑了笑说:“此次你立下大功,却不骄不躁,甚是难得。果真是名师出高徒。” 凌阳恭敬地说:“那也是王爷您领导有方,否则下官断无今日。” 闫罗王因为连得了几个重要位置,心头舒坦,先前那些不愉快,以及以往累积在心头的刺儿,也全被抚平了。尤其楚江王已被打残,与他一直同穿一条裤子的四位鬼王就有两位鬼王已开始与楚江王离心离德了,如今整个阎王殿重要行政大权,大都掌握在闫罗王手上。而这一切,全是凌阳的功劳。如今凌阳又如此上道,自然是高兴的,看凌阳也无比顺眼了,甚至还留凌阳去他的王府喝酒。 凌阳欣然接受,并说:“下官不胜荣幸。” …… 与闫王爷那一顿酒,凌阳也明白,光这么一顿酒,以及重要的几个位置还不至于让闫罗王彻底消掉对他的戒心,但短时日内,他们应该还能够合作无间。因此,凌阳也算是心满意足了。犹在心头想:闫罗王如今已算是一家独大了,他倒是舒坦了,可自己就危险了呀。万一这老人家闲得发慌,不想卧榻之旁有他这个猛虎酣睡了,在背地里干些事儿,他可就被动了,毕竟闫罗王在阴间势力根深蒂固。 因此,凌阳左思右想,是不是该给闫罗王找些事儿来做呢? …… 凌阳又回到了阳间,这回楚江王周公子整出来的动乱,可足足让凌阳忙碌了近两个月,尽管他忙的都是正事,但仍是觉得对不住老婆。 张韵瑶虽然怨言颇深,好在给了他一阵子脸色后,也就恢复如初。她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男人向来以事业为重,家庭只是他们在外头累了回来休息的港湾。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人,真的很少很少,她也不指望自己的男人为了自己就抛弃江山。 既然她选择了躲在凌阳背后乘凉享福,就要有独守空闺的心理准备,老天爷是很公平的,不可能让你所有便宜都占齐。 凌阳一如以往扑向娇妻,这回却让她给闪到一边:“动作轻点。” “又不是瓷娃娃做的……”凌阳嘀咕着,忽然动作一僵,看向老婆小腹,“有了?” “哼,都有两个月了。”张韵瑶怨气颇深。她月事没来,就有预感,应该是怀上了,后来去医院检查,果然中奖了。本来想等凌阳回来与她分享这份喜悦,左等右等,足足等了两个月这家伙才回来。 摸着张韵瑶已经隆起的肚皮,凌阳兴奋得见眉不见眼:“这么快就有了,真是太快了。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记不得了?” 老婆怀孕,凌阳不知是什么心情,有激动,兴奋,还有谴责……总之,什么心思都齐了,大概这就是得知自己即将做父亲的滋味了吧。 “你还说呢,一走就是两个月。期间也不派人通知我一下。”张韵瑶越想越气,尽管理解他,但仍是忍不住捶他。 凌阳任她捶,并摸着老婆的小腹,笑道:“肯定是个调皮小子。” 张韵瑶就取笑他:“你怎么知道是个带把的?万一是闺女怎么办?” “我有预感,肯定是个调皮小子。” 张韵瑶怀了孕,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凌阳乐得合不拢嘴,第一时间带着张韵瑶去医院做了全方位检查,尽管以他的本领,根本没必要去医院的。但准爸爸心态还是多此一举地跑一趟医院。 医生对这对年轻夫妇也是很有好感的,因为俊男美女看起来真是爽心悦目,态度也出奇的好,不烦其烦地说了不少孕期知识。回到家后,凌阳可就不放心张韵瑶一个人呆在家了,只是他马上又要去希望之域,不能陪在她身边,就让张韵瑶干脆辞职在家,或去张健为的省委大院里,由蔡菇和保姆照顾。张韵瑶不同意,她身体健壮的很呢,才不要辞职在家,不然多无聊呀。 也因为张韵瑶怀孕,需要营养补充,凌阳不会做饭,张韵瑶倒是会,但凌阳也舍不得她做饭,后来在张健为的建意下,把服务了他好几年的保姆李凤霞叫过来给张韵瑶服务,工资由凌阳开。 但公寓多了个人,可就有些住不开了,因为这间公寓只是买来方便小两口居住的,现在多了一个人,以后还要生宝宝,怕是住不开,凌阳干脆住进了李万三给他准备的一间装修好的别墅里。 野别是二层楼设计,不是很大,上下约有八个房间,但院子很宽大,前院种植有漂亮的花卉树木,后边有露天游泳池,以及停车室,很符合张韵瑶的理想住房。 凌阳又请人在停车室旁边修建了三个小窝,供莫愁、无忧、冬冬居住。 宠物居住的环境都比人住的地方好,李凤霞感叹不已,又暗骂“当官的没几个是好东西。”但,为了生存,她还不得不给这些不是好东西的人服务。 第215章 昔日的承诺 有了李凤霞的照顾,凌阳仍是不放心,又暗中安排了几名阳间鬼神,并告知本地省城隍。 张韵瑶如今可是国城隍阴司,地位仅次于国城隍,真正的地府高阶鬼神了,省城隍在其面前也得执下属礼,自然不敢怠慢。又因凌阳的嘱咐,更是不敢大意,派出了三位日夜游神和阴兵鬼将全天侯巡逻在张韵瑶周围附近。 凌阳去了希望之域,八年过去,五千平方公里的绿洲已经初步建起,希望之域倾注了凌阳毕生心血,也是凌阳累积功德的重要一步,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希望之域也还有不少生灵,不管是好的坏的,凌阳也是尽最大化地不破坏当地的生态平衡。 凌阳又在家中呆了大半个月,张韵瑶依然每天上班,凌阳也知道她身子骨不错,也就由着他。但在陪老婆孩子这段期间,坏消息却是一个接一个地来。 王绍谦打来电话,有关周涵玲和汤建宏的,周涵玲最近在京城名媛圈里格外火爆,到处充当救急大员,圈子里得病的人比比皆是,请了周涵玲前去,保证生龙活虎,比灵丹妙药还要灵。甚至周涵玲还放出话来,生老病死是人类躲不过的坎,自然死或老死的人,她都有办法给对方增寿。 凌阳暗自摇头,真是作死的忙呀。 增寿向来是阴间对于功德之人的专利,并不是人人都能拥有这份福利与专利的,普通人贸然增寿,就算多活几年,但死后却会把这多活的几年还回去,甚至还会波及家人。周涵玲仗着这点本事,公然与天道作对,将来有她受的。 凌阳拿出绿绮,准备给宝贝儿整点胎教。张韵瑶翻翻白眼,“现在大中午的,别谈了,万一吵到邻居可不好的。”现在的人维权意识可高着呢,你吵到了人家,动不动就报警,把你告到法院,她可不想出这个大名。 凌阳说:“隔那么远,没事。”家中房子隔音效果好,他们的别墅与邻里之间也隔得较远,又是下午时分,再吵也是有限,更何况,能听他凌某人的免费抚琴,可是他们的造化。 快乐休闲的日子是短暂的,凌阳又在家陪了张韵瑶几天,就不得不离开了。希望之域加快了进度,那五千平方公里的中心绿洲已经建起来了,从去年开始工程就已在分别进行,植树的植树,挖河的挖河,建房的建房,工程进度倒是大大提高,但所需资金却是如流水般流出去。戴维打电话来,账户里募集的资金,又要告急了。 凌阳这才想到,易英杰那家伙可是答应过他,要把易家一半财产捐给希望之域的,这小子都还阳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动静,看来他还得再去港岛,会会他。或托刘建强,再给他举办一场钻石拍卖会,好筹集资金。 …… 希望之域的建设乃大事,也容不得凌阳儿女情长,接到戴维的电话后,当天凌阳就赶去了港岛,找了刘建强。 一听凌阳要拍卖手头的钻石好筹集治沙资金,刘建强二话不说就包办下来。至于易英杰那,凌阳还没有亲自过问,但他已把风声放了出去,易家若是识相的,就知道该怎么做。 好在,并非易英杰不守信用,而是易天行杨惠英夫妇舍不得好不容易挣下的万贯家业。听说儿子居然承诺捐献易家一半财产才得以还阳机会,气得对凌阳破口大骂,说他无耻至极,可恶透顶,不是个好人。 ------题外话------ 儿童节快乐! 第216章 一半财产 易英杰尽管也舍不得易家万贯家财,可在阴间亲眼瞧到那些受罪的罪鬼们那些凄惨模样,忽然后悔起昔日猪嫌狗烦的行为,对易家的财产也不那么热衷了。 “爹地,妈咪,你没去阴间看过,那些死了的亡魂,一些在阳间没修德的,死后真的很惨的。凌阳是阴间鬼神,我又许诺过他了,如是悔约的话,怕是不会放过我的。” 易英杰哀求地看着父母:“更何况,凌阳并不要咱们的财产,而是要咱们把财产打入希望之域的账户中。希望之域是用来治理沙漠的,沙漠之害全人类都知道,希望之域若能治沙成功,也有咱们易家贡献的一份资金。也算是为人类做了好事吧。” 易天行阴沉着脸,怒道:“一派胡言,老子我辛苦打拼几十年,就让你嘴巴一张就没了。你这个孽子,败家子。” 易英杰委屈道:“究竟是钱重要,还是自己儿子重要?” 易天行说:“我就不信了,我就是不捐钱,他凌阳还敢取我性命不成。” “那可说不定。”易英杰说。他可是亲眼见识过凌阳的本事的,身为鬼神,想要一个阳间凡人的命,太容易了。 “我不信。”易天行不信邪。 易英杰急得团团转,见说不服父亲,只好求救似地看着云明道长:“道长,您乃得道高人,那想必知道阴间的规矩吧?” 云明道长笑呵呵地说:“芸芸众生,人们所受的种种福报恶报都是自己的业力所为。有什么业,就有什么果报。当你转世的时候,业力就把你吸过去,如果是善因,直接股个好胎。如果是恶业,则需入地狱受刑。业力,就好比一个磁铁,主动规划亡魂的去处。因此,下地狱还是得道升天,并非由鬼神来决定的。” 易天行一脸喜色道:“道长的意思是,我等众生的命运,并非常握在鬼神手上?” “理论上是如此。”云明道长淡淡地道:“但是呢,鬼神也是拥有相当大的特权。对于善业,他们确实不敢有任何妄动。可对于恶业,他们却可以在职权范围内,做些手脚。” “啊……” 云明道长又正色道:“英杰已与鬼神作了交易,那可是包含着天地规则的契约,若贸然撕毁,轻则有损福禄,重则命丧黄泉。” “这么严重?”易家人大惊失色。 云明道长严肃道:“当然严重。打个比方,一个女人,受够了做女人的苦,如果她时常叨唠,说下辈子绝不再做女人,那么,她下辈子,就绝计不会再做女人。她必定有可能成为男人,并且还是辛苦劳碌的男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云明道长一脸严肃地道,“那是因为,性别一部分是由你本人的业力所决定的,一部分则是鬼神给你批注的。你却说做女人或做男人不好,那么,岂不就有埋怨鬼神的意思?这样就得罪了鬼神。鬼神不敢更改善业之人的命运,但对于普通人的命运,还是拥有较大批注权的。” 易天行一家子脸色变得凝重。 云明道长又继续道:“英杰也算是恶业之人,因此,就算阳寿未尽,也依然被打入地狱受刑,这就是很好的例子。现在贫道才明白,光以货道一已之力,助你还阳,那是绝不可能的。因此,你能够还阳,也是鬼神助你。你既答应了鬼神的条件,那可是一份抹不掉的契约。一旦你撕毁契约,那么,鬼神一旦发怒,你们易家也别再想有好日子。” 易英杰吓得赶紧对父亲说:“爹地,你听到了道长的话吧?你千万别让我毁约呀?不然咱们家都在遭难的。” “真的还是假的?”易天行脸色发白。 杨惠英也吓了一跳:“真有这么严重?” “那是自然。”云明道长又继续道,“我观施主的面相,实际上,施主命里本不该有大财,但施主却坐拥万贯家财。另外,施主身上福报已开始在减少,那么证明,你在这一生当中,应该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易天行脸色微变,弱弱地反驳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个不是靠歪门邪道致富的?又不差我一个人。别人也是那样的。” 云明道长正色道:“善恶终有报,天道有轮回。你命里面没有大财,用什麽样的手段你都得不到。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发了财,譬如说你命里面的财可以用八十年,你有八十年禄命,你用不正当的手段一下发了大财横财,把你后面四十年的财一下都得到。但四十年后,你的财运就会没有了。等你享用尽,你的寿命也就完了。这就是所谓的禄尽人亡。有一类人,他非常惜福,他也肯修福,他寿命没有了。寿命没有,但是他这个福还有余,在这种情形之下他会延寿。譬如说他有六十年的禄、福,可是六十年当中,他没有享尽还有余福,他的寿命可能再会延长十年、二十年,享尽了他才走。凡气之温和者寿,质之慈良者寿,量之宽宠者寿,言之简默者寿,盖四者皆仁之端矣,故曰仁者寿。这就是福者寿,仁者寿的典型。” 云明道长看着易天行冷汗涔涔的脸,又正色道:“你所希求的果报,果必有因,不修因哪里来的果报?所以世间人不晓得这个道理,造作一切罪业,掠夺别人的财富据为己有。掠夺的手段方式无量无边,损人利己,以为自己聪明,其实完全错了!哪里知道天地鬼神看得清清楚楚。作恶必定折福、损寿,此类恶业之人,天地鬼神,皆可整之。” “积小善就成大善,积小功就成大功,积得厚、积得多,等积到一定程度,就是鬼神也要敬你三分。” 一句话说得易天行全身虚脱,不敢再心疼他的钱了。 云明道长又说:“人生在世,就是普通的发誓,也要郑而重之。若是悔誓,那来世必定加偿奉还。这还只是与普通人立下的契约。英杰是与阴间高阶鬼神立下的契约,就更要严格执行。否则,必受该鬼神报复,不信,走着瞧。” 这句话又让易天行彻底打消了心头的小九九,但又实在不甘心,只好把气发泄在儿子身上。 “你这个败家子。” 易英杰低下头,不敢吭声。 云明道长又劝道:“施主不必心痛,希望之域的治理乃是一件功在千秋的福事,施主捐钱,不也是行善积福么?” 易英杰赶紧说:“对对对,爹地,你就别心疼了,云明道长说得对,咱们已经做了不少缺德事了,死后铁定被打入地狱的份。因此,从现在起,咱们就开始行善积德,争取抵捎身上的恶业。将来死后不至于下地狱受刑吧。” 易天行长长一叹,经过儿子还阳事件,他也相信了这世上确实还有善报与恶报,又想着自己在商场上的不折手断,也怕将来下地狱受刑,也只好苦着脸,迈着虚脱的步伐,去执行儿子应下的那份契约。 …… 易天行忽然发布捐献一半财产给希望之域的消息,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而易天行对世人的解释是:“这辈子挣下了足够的财富,也该替人类做一份贡献。希望之域的治沙工程是造福人类的大工程,是一件利国利民的事,身为华夏子孙,也该贡献一份绵薄之力。” 没有人信易天行这话,反而因为这件事,引起了各方天马行空的揣测,大都是恶意的。 不过易天行可没有管这些善意恶意的揣测,反正他确实严格执行了儿子这份契约,相信凌阳应该会满意了吧。 易天行从刘建强那要了凌阳的电话号码,试着给凌阳打过去,居然还真接通了,易天行一想着那个气质上佳长相俊美的青年居然是阴间的鬼神,可以决定他们命运的恐怖人物,心脏就不争气地跳了起来,就是呼吸都是紧张的。 “我是凌阳。”电话里传来一句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话。 易天行紧紧握着手机,一边抹着额上的汗水,一边恭敬地道:“凌,凌先生,我是易天行,易英杰的父亲。我给您打电话是为了兑现我儿子易英杰与您的那份承诺。”易天行一口气把放话说完。 “哦,你要如何兑现?”凌阳淡淡地问。 易天行赶紧说:“我们易家究竟有多少资产,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这阵子正请了精算师清算公司的股票,以及动产和所有的不动产,大概需要些时间,因此,我先打一部分钱入希望之域账户上,等精算师把我易家的财产清算出来后,再折成现金,给您打过去,您看行吗?” “这样呀……”凌阳沉吟。 易天行生怕凌阳生气,又赶紧说:“您请放心,我们不会弄虚作假的,一切的一切,我们都会按规章办事,每一份动产和不动产,我们先折成现金,到时候再给一一您汇过去。只是需要些时间,还请您不要怪罪。” 凌阳说:“好,那你们看着办吧。” 易天行小小松了口气,又说:“多谢凌先生的宽宏,也多谢您能救了犬子的性命。” “你知道就好,易英杰本来该受尽五年刑罚的,我这么做也已违背了地府规矩。好在,易英杰用他的承诺,倒给他开劈了一条生命。也替你们一家子积了些德。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易天行连连点头,又说了一箩筐的感激话。 凌阳淡淡地道:“既然你已知道业报的重要,以后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易天行赶紧点头:“是的,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以前我确实做了……” “行了,就这样吧,真要忏悔,拿行动说话吧。”凌阳才懒得听这些赌咒发誓呢。 第217章 岳母庆生 给凌阳打了电话的易天行,只觉全身轻松,身轻如燕,仿佛卸下了百斤重担似的,走起路来都有风。经过儿子车祸事件,他也认清了善恶终有报的天道轮回,发誓今后得正经做生意。并一心投入工作当中。 后来发现,与儿子一道出车祸的顾友明,依然躺在床上,知觉全无,易天行不由惊讶地问顾望爵:“你没有找凌阳帮忙?” 儿子成为植物人,顾望爵内心也甚为抽痛,但他在外头还有一个小家,小老婆也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倒也不是特别伤心,因此,就说:“不好意思找呀。” 易天行是知道顾家与凌阳的恩怨的,在心头也认为顾家这是现世报。 但大家到底有些交情,易天行假仁假义地安慰道:“那就不要去找了。我家英杰能够救回一条命,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惨痛的。” 顾望爵是少数几个知道易天行捐献一半身家的原因的,因此点点头,说:“我与你不同,易家是你全权做主,我们顾家,虽说家大业大,可顾家兄弟众多。” 易天行当然明白,顾友明尽管是顾家子孙,但顾家子孙可不止他一个,若拿顾家一半资产来换取他的性命,顾家其他人如何肯干? 就是顾望爵也开不了这样的口。也因为之前顾家那般对待凌阳,顾家人也没一个好意思朝人家开口,最终,大家也只能这样了。 反正听易英杰的意思,顾友明在阴间受完五年刑后,就能主动还阳。除了唐小芳一人心痛得整天哭骂抹泪外,整个顾家也都心照不宣地表示:让顾友明好生吸取祸从口出的教训吧。 …… 凌阳一边委托刘建强帮他举办钻石拍卖会,一边去希望之域视察,真真是马不停蹄,张韵瑶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忽然觉得时间真不够用。 经过长达八年的治理,沙漠还真大变了样,尽管被挖掘机翻得惨不忍睹,好在,沙漠那极端的天气变化得到了改变。种下去的树苗,经过无数次的改善,和风水的催发,总算成活,尽管只比筷子粗不了多少。 那五千平方公里的中心城,也已建出了大致轮廓,房子也建造完毕,人行道、绿化设施、假山、园林,全都有模有样,现阶段就是通渠引流,十六米宽的外河,十二米宽的内河,以及八米宽的护城河,也已挖掘完毕,现在正在筑渠固基,只要资金到位,至多今年年底,就能完成,一旦通了水,这中心城就能投入使用。 但沙漠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就是从来没有真正操心过钱的凌阳,看着那渐渐稀少的数字,也不得不另想办法,筹集资金。 梵卓与勒森魃两大家族也把近八成的财产投入到希望之域之中,现在也已精穷,再也榨不出什么钱来,凌阳也不忍心继续压榨他们,他找来李嘉荣,又让他打了些资金过来,又去了CS一趟,把仙归殡葬账户里的钱也全提了出来,加上麻衣观每个月注入的钱,应该能支撑几个月吧。 12月月份,万物萧条,北风猛吹,岳母龙惠玲的生日,张韵瑶也回了京城给母亲庆生,凌阳身为女婿不应该缺席,但凌阳现在整副身心都扑在筹钱事业当中,哪还有功夫去理会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的小事儿,但为了给老婆挣面子,还真不能不去。 张韵瑶也知道凌阳这阵子忙,但仍是希望他能陪她一道回京,龙惠玲这两年大概是更年期来了,加上张韵瑶工作忙,更没时间陪她,她一个人空虚寂寞,又因妇凭夫荣,习惯了众星捧月,自然是受不得晚辈们的冷落的。凌阳身为女婿,要是不去的话,绝对是严重的政治事件,她耳朵估计要被念肿。 于是凌阳就对张韵瑶说:“你先回京城,我随后就到。我先给岳母准备准备礼物。” 其实他哪来的礼物,在中心城已建起的城堡里过了一夜,随手从须弥袋里拿了两颗仙桃,找来花篮精心包装了下,就那样提了去,给岳母大人庆生去。 龙惠玲过生,张静鸿还在国外,自然没法子赶回来,但张家依然热闹着,龙家的亲戚大都来了,团团挤了六七桌,七大姑八大姨的人,就把张家客厅挤得满满的,张克均没有回来,但吴丽婷带着女儿回来了,周家一个没来,妯娌周美心倒是有出席,但面容已有些苍老了,也不知是岁月不饶人,还是其他原因。 凌阳去的时候,刚好赶在吃饭时间,龙惠玲照例埋怨了两句。她对凌阳身为一个闲人,却时常不在家中陪伴女儿,颇有怨言,但凌阳对张家的贡献也在那摆着,也没好意思大摆丈母娘架子。 凌阳送的两颗桃子,龙惠玲倒也高兴接下,大冬天的能吃到桃子,这女婿也算是有心了。 龙家亲戚有的起身招呼了凌阳,就又坐下来吃饭,凌阳也招呼了几句,就坐到了张铁生这一桌,不是他不想与老婆坐在一起,而是老婆那桌已经坐满,满桌都是清一色娘子军,哪好意思坐过去呀。 张铁生亲自递了个碗和酒杯过去,笑呵呵地问:“喝点酒吧。” 凌阳没有拒绝,张铁生年纪确实不低了,面上也出现了老年斑,精神也萎缩得厉害,身上已开始散发身为老人才会特有的腐朽气息,也是,九十岁的人了,再有他的护身手串保养,也没几年好活了。 凌阳耐着性子陪张铁生一边喝酒一边说话,人老了,翻来复去都是那些话,凌阳耳朵都生茧了,但为了表现自己涵养的一面,也不得耐心聆听,顺便开导几句。但张铁生翻来复去都那些话,凌阳也不得不与同桌的张克敌张克邪两兄弟说话,试图转移张铁生的注意力。 “克邪,怎么脸色看起来怪怪的,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张克邪抬头,勉强冲凌阳笑了笑,人气无力地道:“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大好。” 张克邪何止有气无力,整张脸庞,完全是一片晦暗,还心事重重的。 凌阳奇怪,看了张克敌。 张克敌捂了嘴巴,轻咳一声:“克邪确实有心事,但又不肯说,真是愁死人了。” “能有什么烦心事?靠着长辈的余荫,成天混吃等死,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他要是烦的话,大概是烦明天要怎么过才会显得有趣。”对于孙子的不成器,张铁生是恨铁不成钢。 被爷爷不留情面的讽刺,张克邪脸上闪过一丝羞恼和委屈,但他嘴巴张了张,最终又闭上,放下筷子,起身:“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吧。” 张铁生更是生气,又骂了几句,不外乎是成天混吃等死的人,越来越没有年轻人的朝气,张家还能蔽护他几年,一旦张静鸿退下,看他去靠谁。 邻桌的周美心见不得张铁生老是责骂自己的儿子,忍不住道:“爸,您少说两句,克邪这阵子心情不好。您就别火上添油了。” 张铁生又骂周美心:“还有你呢,你们周家越发不像样了,到处搞小动作也就罢了,你那侄女最近是什么意思?拉帮结派,妖言惑众,到处与张家作对。你身为周家人,也不知道劝劝。” 第218章 吴奋丹的事 一说起娘家人最近的做派,周美心也是心烦意乱,说:“爸,我一个出嫁女,哪管得着娘家的事。”更何况,她男人是三兄弟中最不成器牺牲也最大的,才刚六十岁,居然就被逼得退居二钱,周美心也无法再仗着丈夫的威风四处显摆了,加上儿子又不成器,娘家人与夫家又弄拧了,她被夹在中间,这日子也不好受。 凌阳听了个耳朵,就轻声问张克敌:“周涵玲当真能让人起死回生?” 张克敌从鼻吼哼出声:“是呢,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原先我也不相信她有那等本领,可还真是邪门了,人家还接连治好了几个患有绝症的老人,这可是有目共睹的,早已被医生宣布死刑的人,居然在人家的巧手下,又活过来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说起周涵玲的事,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能让人起死回生,除非对方与凌阳一样拥有巫术,显然,周涵玲并没有。 又能让大寿已到的人,重新活回来,这只有阴间鬼神才能办到。 周涵玲,怕是与阴间鬼神有勾结吧? 凌阳摸着下巴,自己要不要过问这件事呢? 数年没有联系过的吴奋丹,居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凌阳。 凌阳接过电话,原来,吴奋丹的大儿子吴文强的第二任妻子,已经怀孕。吴家上下一直谨记凌阳交代过的话,一旦吴家两兄弟中无论哪一个兄弟的老婆首先怀孕,都要去通知凌阳,好让凌阳把一心要与吴家再继缘份的灵婴吴中磊正式投胎到吴家。 吴中磊事件,几年时间过去,凌阳差不多都给忘了,再由吴奋丹提起,这才恍然忆了起来,当下表示,他会立即进京,把当初的承诺办了。 吴奋丹大松口气,感激涕零地表示一番。 凌阳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当年就答应了人家,自然要办到。 凌阳吃了饿就要走,张铁生有些不舍,龙惠玲则阴沉着脸,说:“才来就要走,你到底有多忙呀。韵瑶都怀孕了,也不收收心,多陪陪韵瑶。韵瑶辛苦给你生孩子容易吗?” 凌阳一脸歉然:“我只出去耽搁一两个小时,下午就回来。” 张铁生就说:“去吧,去吧,记得早点回来。”他越发喜欢凌阳了,几个孙子都不愿呆在他跟前,他一说话,他们就说自己唠叨,跑得飞快。唯有凌阳能耐着性子听他说话。 凌阳去了吴奋丹家,几年后的吴家,与几年前的吴家也并没什么不同,吴奋丹夫妇老了些,他母亲吴老太太更是苍老了,但吴家两兄弟,已褪去青涩,变得成熟稳重了。 凌阳出现在吴家时,吴家人已一股脑围了上来,语气恭敬:“道长。您来了。” “大师,我们一家子恭敬您多时了。”吴家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看着凌阳的目光带着敬畏。 这是个很有本事的年轻人,不管是哪一个身份,都只能让他们恭敬再恭敬。 凌阳观察了吴家人,笑着说:“几年不见,你们吴家倒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目光在吴家两兄弟身上转了圈,又落到长子吴文强身上,又赞道,“不错,比起以前,身上已多了份相对较为浓厚的福禄之气。”又对吴奋丹说:“你命中有一劫,但已让你们的行善积德化解而去,只要继续向善向德,必能富足一生。” 吴奋丹不好意思地道:“还是要多亏了当年道长您的指点,否则我还会一路走到黑,后果不堪设想呀。” 凌阳笑道:“常言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十一择业与择偶,十二趋吉要避凶。人生若要更幸福,上述件件想清楚。” 看着吴家人整体向上的浓厚运势,凌阳大为欣慰,这些人原本都是先甜后苦型的,但在他的感化下,能够继续奋发,保持了本来就开始衰败的命运,也颇为高兴,忍不住又道:“旺运时积极奋进、勇往直前,衰运时退避三舍、齐心向上,方战胜命运。” 吴奋丹不住地点头,无比感叹地道:“道长说得极有道理,自玉灵死后,吴家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我们谨记道长的教诲,一家人在哀运面前齐心向上,生意果真好转起来。如今,我们才明白,命中劣根性者尤其要积德,否则必有大难。” 凌阳正色道:“滴水可以穿岩,善亦如此恶亦如此。” 吴家人纷纷附和,唯独吴家小儿子吴文兵,则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唇。刚让好凌阳瞧到,凌阳在他身上转了圈,说:“二公子可是不以为然?” 吴奋丹忽然喝斥着吴文兵:“孽障,道长的话乃金玉良言,你居然敢不听?” 吴家人也怒目而视,吴文兵不敢惹犯众怒,赶紧说:“没没,我认真听着呢。只是觉得道长这话,未免夸大其辞。”他挑衅地看着凌阳,说:“道长总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眼下的社会,好人反而不长命,坏人反而活得潇洒,道长又作如何解释?” 凌阳淡道:“才与你说过,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道德常常能弥补智慧的缺陷,然而,智慧却永远填补不了道德的空白。道德是一个人的基本素质,即一个人的人格,再优秀的人,如果人格出现了问题,都会令人失去信任和支持。这种人,会为了眼前一点小利益而做出破坏体制的行为,不管做什么,都要凭真本事,动什么别动歪脑筋,输什么也别输人品。 吴文兵年纪还轻,自然听不进的,如今的年轻人,哪个不是削尖脑袋钻空子,你真是要苦口婆心与他讲道理,落埋怨的是自己,受累的也会是自己。 对于不愿受教的人,凌阳也懒得再说,把吴家的事办了,也算是了却昔日的承诺。 吴中磊是灵婴,投胎之前,还需要抹去前世的记忆。但吴中磊不愿,他想保留上一世的记忆。 凌阳痛快地应了,反正投胎后的灵婴,会自动抹去前一世的记忆的,除非他拥有极为强烈的怨气。 但吴中磊是属于心志不坚之人,已满足了他投胎吴家的心思,想来投胎后,上一世的记忆,也会自动消失的。 离开了吴家,时间还早,凌阳也不愿立即回到张家面对龙惠玲那张晚娘面孔,正犹豫要不要在大街上转上几圈,忽然耳边响来一阵尖叫声:“小心!” 第219章 找死的汤建宏 “快闪开。” “老祖宗小心。” 只见一辆轿车朝自己疾驶而来,那来势汹汹的阵仗,分明就是想置他于地,凌阳轻蔑一笑,正要有所动作,忽然眼前出现一道黑影,一人已迅速站在自己面前,双脚叉开,双手高举,掐了个奇怪的手印,只见疾驶而来的车子忽然发出一声巨响,车子生生停了下来,仿佛与什么东西相撞,车头立时凹陷,前半车身惨不忍睹,紧接着,驾驶室玻璃也爆炸开来,车子的挡风玻璃也被撞破,有个身影人飞了出来。 原来,惯性的作用,驾驶员居然从车子里被震了出来,厚实的挡风玻璃也碎了一地,驾驶员更是直接从挡皮玻璃处跌了出来,狠狠摔在地上,怕是凶多吉少了。 如此惨烈的车祸,行人全都吓懵了。 凌阳也懵逼了,看着堵在自己面前,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王伟?” 王伟以已之力,阻挡了行凶的车子,又箭步上前,把那满是鲜血的驾室员从地上拧了起来,喝问:“说,是谁指使你的,老实交代。” 满头鲜血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的驾驶员,软软地挂在王伟手上。 “王伟,你干什么呀?”一个女高音从侧面响来,一个女子急匆匆上前,又惊又怕地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呀?你怎么好端端的给别人挡灾呢?你知不知道人,我可吓死我了。” 王伟没有理会自己的老婆,见这驾驶员已晕迷不醒,就又扔在地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而这时候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纷纷指责王伟太残忍,人家都伤得这样重了,还如此对待人家。 王伟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看着凌阳,恭敬上前:“老祖宗,您没事吧?” 凌阳说:“没事,倒是你,修为又有长进了。” 正面狙击150码速度的车子,这等力道,可不是一般术士能够做到的。 王伟谦虚地道:“也是托您的福,老祖宗上回赐的灵晶,让弟子修为又精进了一步。方能替老祖宗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其实他也知道,以凌阳的修为,这样的车祸并不放眼里,但他既然就在一旁瞧到了,自然要站出来出一份力的。 凌阳看着一脸怨气的杨文梅,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眼前这场事故,自会有人来处理,王伟领着凌阳,去了一处角落,王伟这才道:“这人分明是有预谋的,他想谋杀您。” 凌阳也猜到了,脑海里立时闪现了几个嫌疑人,“前阵子,我让你父亲查汤建宏的事,可有眉目了?” 王伟脸色一震,说:“弟子正要向您说这件事。” “说来听听。” 王伟看着杨文梅:“我有些口渴,你去给我买瓶水来。” 杨文梅白了他一眼,现在还下着小雪呢,还口渴?借口都找得这么烂。不过,她还是照做了,只是临走前,又打量了凌阳两眼。 又是他! 杨文梅认出了凌阳。 杨文梅自从嫁给了王伟后的第三天,就被人秘密请到一个地方,签下数不清的保密协议,那时候,杨文梅才知道自己嫁的男人,居然拥有特殊身份,特殊本领,她身为家属,也能享受到别人无法享受的一应特权,但前提条件是必须要保密。就是连自己的父母亲人,都是不能说的,对外只能说老公在XX部委里上班。 若有违背,轻则父亲家人,包括自己会被终生监禁,重则被人道毁灭。杨文梅又惊又怕,觉得自己真不该草率地着把王伟那年薪百万的薪水及京城三套房两辆豪车看作是高富帅的体现。 只是,事已至此,她想退货已是不可能的了,加上嫁给王伟后,她从普通有钱家庭来到另一个她从没有踏足过的权利圈子,享受着权利带来的好处,其他的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杨文梅在不远处,呆了好一会儿,看到凌阳离去,这才来到老公身边:“那个人,真是你师门长辈?” “嗯。” “如果那人真是你师门长辈,刚才那样的车祸,应该能避开的嘛,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杨文梅已经知道自己公公和老公可是拥有超级本领的人,那么刚才那人,应该也有着非凡本领才是,何必王伟出手相救呢? 王伟瞪她:“你懂什么?” 杨文梅赶紧闭唇,好吧,她问了个白痴问题。 但过了会,她又问:“好像有人想置你那个长辈于死地,也不知背后是什么人。” 王伟又警告她:“好奇心害死猫,不该问的就别问。” 杨文梅忍不住说:“只是问问而已,我又不会说出去。” “你们女人是守不住秘密的。”王伟对老婆说,“你先回去,我要去处理一件事。” “我知道,你要去查那个幕后主使人是吧?” 王伟没有理她,自己招来一辆车子大步走了。 …… 不用说,那个幕后主使者,就是汤建宏,这个不知怎么巴结了泰山山神后就抖了起来的家伙。 对于这种人,凌阳向来采取的是人道毁灭,不过,在得知汤建宏与周涵玲走得极近后,又改变主意了。 凌阳把这事儿交给了亲兵统领常羽去办。 常羽确实是个好属下,果然神不知鬼不觉,以车祸的原因,让汤建宏半死不活地躺地病床上,自己则带着汤建宏惶恐又愤怒的魂魄,去了阴间。 虽说按汤建宏的命簿,他的死期还未到,身为鬼神是不能随意夺取性命的,但,地府也还有另一条规定,但凡阴间神职在阳间遇险,可以自行决定该人的命运。 凌阳还算是遵纪守法的鬼神,若是其他鬼神,就是无人惹我,看你不顺眼,依然可以决定对方的命运,还不会受任何指责。 所以常羽在拘了汤建宏的魂魄后,直奔监察殿,准备好生“侍候”他,让他知道,得罪凌大人的后果。顺便见识下,那周涵玲会如何救他。 ------题外话------ 掩耳盗耳的这样禁那样禁,有意思么? 第220章 泰山山神驾到 凌阳一直留意周涵玲的动静,后来听说周涵玲去了港岛,是被顾家请去的,凌阳就立马猜到,周涵玲应该是被顾家请去救顾友明的吧。不由嘿嘿一笑,他倒要瞧瞧,戴了镣铐正在地狱里受刑的顾友明,周涵玲要如何施救,顺便摸清她在阴间的力量。 只是还来不及行动,又有消息传来,泰山山神居然强闯地府,要带走汤建宏。 凌阳得到消息后,只得赶往阴间。 凌阳这个总督察在监察殿威仪赫赫,泰山山神,堂堂东岳大帝的老牌神仙,以他的身份地位,也实在拉不下脸来,对着一群小小鬼神以权压人。最后,只好找酆都大帝去了。 酆都大帝尽管是阴间最高主宰,但涉及到元阳大护法的高徒,也不好动用他的权威。只好委婉地表示,派神职通知凌阳,私下解决便是。 东岳大帝含颔同意。 楚江王却觉得这是个整治凌阳给这小子上眼药的机会,居然二话不说,就让人亲自去监察展把汤建宏带出来,可以想象,监察殿自是不会同意。 监察殿的理由是汤建宏在阳间数度暗害凌大人,若放此人回阳间,将来凌大人奖又会面临危险当中。 监察殿的强硬,让东岳大帝有些意外,想他堂堂神仙,居然连地府小小的监察殿机构都不给面子,究竟是酆都大帝对地府掌控严格,还是监察殿当真铁面无私?抑惑是自己不再掌管阴间,就人走茶凉? 不过,东岳大帝堂堂神仙,自是不会与监察殿一般计较的,汤建宏无理在先,他也没资格以权压人。反倒是以楚江王为首的四名鬼王气得一张鬼脸通红,大骂监察殿无法无天,连东岳大帝的面子都不给,这分明就是想与东岳大帝打擂台,并挑唆东岳大帝一会儿要给狠狠教训凌阳。 秦广王等鬼王没有吭声,一方面,他们觉得,有元阳子撑腰,东岳大帝就算不满,也不会拿凌阳怎样。另一方面,凌阳这个小年轻,几年时间就把监察展经营得铁桶一枚,确实该好生整顿下了。 东岳大帝面无表情,只淡淡地喝茶。 凌阳去的时候,酆都大帝正在森罗殿里。 这时候的森罗殿,也因为来了位至高身份的东岳大帝,大殿内越发鬼气森森,十大鬼王全都到齐,酆都大帝坐于最高位,东岳大帝坐在客座。东岳大帝身为五岳之首,他掌管各路诸神,早在数千年前,他才是阴曹地府真正的统治者,十殿阎王都要听命于他,有些人死了之后去过东岳大帝那才算真正在生死薄上登记了。 后来,天庭认为东岳大帝在阳间香火太过旺盛,再这样下去,东岳大帝迟早要凌驾于众神之上,直接威胁到其他神仙的地位。后来,天庭对凡间神仙职务进行了统一的划分,就趁此机会,另派仙官任酆都大帝,把东岳大帝从审断凡间生死的职务中划了出来,只掌管泰山,辖五岳及天下群山。 至此,东岳大帝与九幽地府就成了平级,权利缩小了大半的东岳大帝,也渐渐退出全人类的繁锁祭祀当中。 当然,东岳大帝成名早,又因为是盘古第五代孙,无论身份地位,还是修为法力,都比酆都大帝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回,东岳大帝亲临九幽地府,不止十殿阎王全体出动,就是酆都大帝也亲自相迎,不止是给东岳大帝脸面,也是因为东岳大帝那一身恐怖神力和盘古第五代孙子的身份。 凌阳进入森罗殿,第一眼就瞧到了东岳大帝。 凌阳撩袍朝酆都大帝磕头。 “下官拜见酆都大帝。” 平身后,凌阳又向鬼王们见礼:“下官给诸位王爷请安。” 秦广王轻咳一声:“坤海,你来了,这位是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泰山山神,辖天下群山,乃天下众山神之首,赶紧来给东岳大帝磕头。” 凌阳又撩袍,向东岳大帝磕了头,“凌阳见过上神。” 上神是低阶神职对上古神仙的尊称。 “凌大人请起。”东岳大帝声音平缓,有股说不出的清雅意味,“本神不过是泰山山神,可比不得位高权重纠察亿万阴兵神职的凌大人,可受不起凌大人的礼。”东岳大帝声音淡淡,也有股深深威严充斥着整个大殿。 凌阳呼吸为之一紧,果然,神仙级的人物,确实不同凡响,以他现在的修为,都只有战栗兢惧的份。 为了不露怯,凌阳施展巫力抵抗来自于东山岳大帝的威压,东岳大帝“咦”了声,上下打量凌阳,轻笑:“修为不错,难怪如此果决刚毅。” 凌阳要是认为这是褒奖的话,可就没资格让监察殿上下对他如此尊敬了。 凌阳不卑不亢道:“上神廖赞,下官只是严格按地府规则行事。”他抬头看着东岳大帝,忽然目光微缩,泰山岱庙包括各寺庙里供奉的东岳大帝神像无不宝相庄严,头戴紫金冠,身穿黄色龙袍,身边有一对金童玉女,手里拿着宝剑和银枪,这是东岳大帝在凡间深入人心的形象。 但眼前这位高座于台阶上的东岳大帝,却是头发梳髻,青色发绦束发,横插一银白玉簪子,穿着青白色的儒袍,肤色白皙,身形修长瘦削,上颌一字浅胡,颌下有一撮寸长胡须,标准的封建士大夫打扮,气度雍容,如清风霁月般皓洁,干净而儒雅。 凡间供奉的神象与真神肯定有较大区别的,这点不可否认,但如此巨大差异,还是让凌阳小小吃惊了一把。而让他更为吃惊的是,这东岳大帝的尊容,居然有些面熟,他脑海里立时浮出另一张脸来。 东岳大帝见到凌阳,目光也不易察觉地动了动,他静静地打量凌阳,轻叩扶手,道:“这么年轻的鬼神,这么的俊挺不凡,本神倒是第一次见到。” 东岳大帝语气平缓,无喜无怒,听起来如汩汩细流,让人如沐春风,丝毫没有身为上古尊神的架子,令凌阳颇为意外,更更让他意外的是,东岳大帝的声音,真的真的很熟悉。也不知是不是他先入为主的心理作用。 凌阳赶紧拱手道:“上神廖赞,上神风姿卓越,气度华贵,清风雯月,下官却是不及上神万之其一。” 楚江王阴阴道:“凌阳,你好大胆子,连东岳大帝的义子也敢偷偷拘拿,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东岳大帝的存在?” 凌阳就知道楚江王要站出来挑唆,心下早有准备,一脸惊讶:“王爷是不是误会了?上神义子那是何等的尊贵,下官再胆大包天,也是不敢对上神义子不敬的。” 楚江王一声厉喝:“还敢狡辩?本王问你,监察殿是不是拘了一个叫汤建宏的魂魄?” ------题外话------ 这天气也太极端了,昨天穿着夏装过了个春天,脚都冷痛了,今天穿长袖长裤,又给出太阳了,天气预报也太不准了 第221章 楚江王挑唆 凌阳回答:“汤建宏在阳间三番五次暗害于下官,按地府律令,下官了结此人阳寿,也是合情合法的。”忽然间,他面色一惊,“难不成,汤建宏就是上神义子?” 楚江王重重一声冷哼:“哼,装得倒是像。” 凌阳赶紧撩袍跪了下来,声音惶恐:“上神恕罪,下官并不知道汤建宏就是上神义子,不然,就是给下官十个胆子,也是不敢动汤公子一根毛发的。” 楚江王阴阴道:“别演戏了,汤建宏亲自与本王说了,当时你派亲兵捉拿汤建宏时,汤建宏就已经表明他的身份了,但你的亲兵仍是一意孤行,凌阳,你这可是明知故犯呀。” “凌阳,你在阴间如何作威作福,本王都睁只眼闭只眼,可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胆大包天到对上神义子下手。”平等王也跟着给凌阳扣帽子。 楚江王开口道:“自凌阳接任督察殿总督察一职,上领地府律令,规范典型,下领监察殿,不畏强权,狠抓作风。千军万马,明枪暗箭,鬼魅魍魉,刀光剑影,都敌不过凌阳这股至刚至阳的天地正气!我阴间亿万鬼神皆心悦臣服。” “但是,”楚江王话锋一转,语气突转,“你在阴间如何鞠躬尽瘁,这都是你本份,上神乃上古神祗,上神义子岂是你能拘拿的?凌阳,你这可是越界,是重罪。” 越界拘拿确实是重罪。 “闫罗王,按阴间律令,凌阳这样的行为,该如何处置呀?”楚江王把问题抛给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闫罗王。 “革除神职,由东岳大帝发落。”闫罗王说。 楚江王怒拍了桌子:“来呀,剥去凌阳官袍,绑起来,由东岳大帝发落。”楚江王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了,既有将要一脚踩死凌阳的兴奋,也还有对未知变故的紧张。 两旁鬼将果然就行动,要捉拿凌阳。 “慢着。”秦广王说,“这事儿可大可小,凌阳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不知者无罪。还望上神宽宥凌阳这一回。毕竟,凌阳为阴间鞠躬尽瘁,也算是一位合格的鬼神,贸然就革除神位,未免不近人情了些。还望上神宽恕。” 轮转王也说:“楚江王,你也别急着给坤海扣这么大的帽子,不过是下神冒犯上神义子,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怎么处决都不为过,往小了说,不过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阴间素来讲究因果,不过,汤公子到底是上神义子,身份尊贵,就算有不妥的地方,身为下神,也只有受着的份,或是向上神禀明一切,由上神替你作主。凌阳,这事儿确是你的不对。给上神叩个头,亲自向汤公子赔礼道歉。不知上神意下如何?” 东岳大帝还没有开口,楚江王就说:“上神义子那是何等的身份?岂容下神如此折辱?轮转王,本王素知你与凌阳交好,求个情也无可厚非,但上神义子可是何等的尊贵,岂能由你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上神的脸面往哪搁?” “楚江王说得极是。”凌阳忽然开口,对东岳大帝叩头道,“下官冒犯上神义子,请上神责罚。” “既然楚江王称凌大人乃天地正气,那我这个替义子求情之人,岂不成了鬼魅魍魉?”东岳大帝说。 楚江王心头得意,但面上却是诚惶诚恐,赶紧起身拱手道:“下官失言,下官失言,请上神恕罪。” 凌阳再一次叩首道:“上神替义子出面,是为义。义谓天下合宜之理,道谓天下通行之路。上神乃下界诸神之首,尊字当先,固下神愿受上神责罚。” 东岳大帝呵呵一笑:“你愿受罚,却也是心服口不服呀。” 楚江王适时地添砖加瓦:“凌阳,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知悔改,该当何罪?” 凌阳没有理会他,只是对东岳大帝道:“世间大道,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下官惟服德服理,退而求次,服尊矣。” 秦广王叹口气,东岳大帝面前,你一个个的鬼神,还讲什么德和理的,不服也得受着,谁叫人家身份尊贵呢?你小子倒是好,居然还来个以德服人才肯心悦城服,不就是明摆着指责东岳大帝以力服人么?还讲什么因为你尊贵,所以才不得不服。东岳大帝会放过你才有鬼。 好在,凌阳乃元阳子高徒,元阳子实力高绝,就算比不上东岳大帝的尊贵,但实力在那摆着,实在不行,只好搬出元阳子来了。 楚江王却是大乐,佯怒:“凌阳,你好大胆子,小小下神,居然敢与上神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谁给你这个胆子?啊?” 然而东岳大帝却哈哈一笑:“好个退而求次,服尊矣。”他轻叩扶手,笑咪咪地看着凌阳,“充着你这句话,本神若是罚你,岂不真成了以力服人了?” 凌阳赶紧说:“世间皆传:东岳大帝,法力无边,神威浩荡。日月同辉,与天同寿,天道在上,上神必不屑以力服人,故下官虽冒犯上神在先,却笃信,上神不会以力服人。” 楚江王厉斥:“大胆凌阳,你居然敢对上神行天道绑架?你有几个胆子?” 天道,看不见摸不着,但上至神仙,下至普通凡人,无不屈服于天道。凌阳以天道压东岳大帝,确实是胆大包天至极。 凌阳看着如跳梁小丑般的楚江王:“我信天道,故言,天道不公。” “你居然敢称天道不公?”楚江王被气笑了。 凌阳淡道:“若天道为公,厉海峰仗着王爷的身份,数千年来,不知炼化了阳间多少功德亡魂,早就该死一千次一万次了。故,天道不公。” 凌阳也小小反击了一把。 “你!”楚江王暴跳如雷,厉海峰是他唯一的孙子,让凌阳给害死了,他恨不得生吃其肉,他居然还敢戳他心窝子,实在是胆大包天。 凌阳又道:“王爷不必给下官扣帽子。若天道大公,那这上至天庭下至阴间,哪位神祗还敢护短?就是王爷您,怕也无法累积出护短的名声。下官也并无拿天道说事,故下官今日甘愿领上神责罚。” 楚江王噎得半死,凌阳的意思是指,天道有公的话,处处护短的他第一个就要遭受天道惩罚。所以,他并非要拿天道来压制东岳大帝,也变相地让东岳大帝知道,他与凌阳有仇。而他的话是不可信的。这个阴险卑鄙的小子。 “上神怕是还不清楚,此子素以诡辩闻名阴间,上神千万别上他的当。”楚江王被凌阳三言两语就整得狼狈无比,现在只希望东岳大帝爆发王霸之气,以权力实力碾压凌阳,好替他出心中恶气。 ------题外话------ 最近灵感爆棚,因此天天都失眠,想情节,想情节,想情节,想情节,已连续四天失眠了…… 第222章 向汤建宏赔礼道歉 东岳大帝却是半响无语,只是目光炯炯地盯着凌阳,语气一如以往的温和俊雅:“你姓凌?哪个凌?”不等凌阳回答,又自顾地说,“可是双水凌?” 凌阳怔了怔,说:“正是。” 东岳大帝摩挲着手指上的指环,“今年多大了?” 凌阳沉默了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闫罗王回答说:“禀上神,凌阳出生于公元14XX年,按正常时光来算,大概已有五百三十三岁。但凌阳是穿越时空而来,实际年龄,也只有三十三岁的年纪。” “穿越时空?”东岳大帝微讶,“是何人打开了时空之门?”没有天仙实力的人,是不能打开时空之门的。 凌阳抱拳回答:“正是家师。” “令师是?” “家师法号元阳。” “元阳?”东岳大帝轻喃,一会儿,又问:“俗名可是姓张,名瑞,字子川?” 凌阳微讶,看着东岳大帝那清俊的容颜,轻声道:“是。” 东岳大帝微不可闻地叹息了声,鬼王们不明白他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唯楚江王大觉不妙,还想说什么,已被东岳大帝打断话:“我那义子带来了吧?” 汤建宏被带进来了,身上依然带着重重的镣铐,还有不少被鞭打的痕迹。 “义父,救我。”汤建宏一进来,目光就在大殿内四处扫射,刚好看到东岳大帝,欣喜不已,赶紧跪下来,痛哭流涕,“义父,他们把我打得好惨。” 楚江王说:“汤公子,看看你旁边的人,可是他指使鬼将拘拿折辱你?” 汤建宏闻言抬头,往旁边一瞟,就看到了笔直地跪在自己身边的凌阳,“凌阳,是你?” 凌阳向汤建宏抱拳道:“汤公子。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哈哈,你现在总算知道厉害了?”汤建宏闷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得救了,而整自己的凌阳却遭殃了,不由厉笑。 楚江王又道:“汤公子,此人仗着阴间神职的身份,对你多有折辱,你看该如何处罚他?” 汤建宏脸上闪过厉色,怨毒地看着凌阳,正要开口,东岳大帝说话了,“建宏,你有错在先,还不向凌大人赔礼道歉?” “义父,我……”汤建宏傻眼了。 “放肆。”东岳大帝声音轻淡,却冷厉,“休要仗着本神义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暗算阴间神鬼在前,按理是死罪,本神腼着老脸保你一条小命,该知足了。” “上神,不可如此。”楚江王疾呼。 “本神看起来就是那么是非不分吗?”东岳大帝淡淡瞥了眼楚江王。 “上神,您就这么轻饶他?”楚江王气急败坏。 东岳大帝理也不理楚江王,看向凌阳:“罢了,跪了也有半天了,也算是责罚过了,你起来吧。” 凌阳再一次叩头:“谢上神。”起身,双手垂于两侧,但目光却忍不住偷偷看着东岳大帝。 楚江王气得鬼脸发黑,看来他今天是当了一回跳梁小丑了。 汤建宏却是满身不甘,但他唯一的靠山就是东岳大帝,不敢造次,只得委屈地跪在那,哭道:“义父,我知错了。”然后又朝凌阳求情,“凌……凌大人,我错了,我真不知道你就是阴间鬼神,不然打死我也不敢对您下手的。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凌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虽是告饶的话,却没有几分惶恐之意。 “可别。”凌阳开口,“阁下乃上神义子,高高在上,在下不过是地府小小神职,却屈尊您大驾费尽心思对付我,说起来,也是在下的不是,开罪了您,在下也是诚惶诚恐的很呀。” 凌阳又手揖到地:“理应是凌阳向您赔不是才是,感谢您在阳间的不杀之恩。凌阳能从您手中逃得性命,诚蒙您手下留情。” 汤建宏自然听出了凌阳的贬损意味,但他脸皮也厚实,并不以为意,反而有模有样地作揖道:“是我的不是,还请凌大人恕罪。”但他的表演功力,显然不及凌阳,资态看起来过于扭捏,过于刻意,动作还僵硬,不若凌阳的信手拈来。 凌阳以深深作揖:“恕罪不敢,此时此刻,理应是凌阳向您赔罪才是,不但惊动了上神他老人家大驾,还惊动了酆都大帝,以及众位王爷,深感不安,还望汤兄勿要怪罪先前凌某对您的冒犯。” 汤建宏深感得意,尽管震惊凌阳居然在阴间任鬼神,但自己身份也不差,堂堂东岳大帝的义子,阴间所有头头脑脑,在东岳大帝面前都是恭恭敬敬的,就是凌阳也要对自己卑躬屈膝,这份得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尽管他知道也凌阳是不得不对他服软,估计心里头恨死自己了,这就让他更加无比得意,无论凌阳如痛恨自己,却又不得不在自己面前装孙子装恭敬,打落牙齿和血吞,实在太美妙了。他就爱看这些人,想恨又不敢恨无可奈何又憋屈的模样。 看着东岳大帝那威仪天生,所到之处皆附首称臣的震撼,权力的美妙就在于此。 汤建宏已在心中暗自发誓,男人不可一日无权,众星捧月,高高在上才是男人的终级目标。 汤建宏因有东岳大帝作靠山,这事儿就不了了之。 ------题外话------ 今早五点多钟就醒了,然后一直在床上烙大饼,痛苦死啦,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要起床了,失眠真是件痛苦的事,大家有没有治失眠的法子 第223章 东岳大帝的身份 东岳大帝不愧为老牌神祗,虽未曾以势压人,但那不怒而威的气势,也是相当摄人的。好在,东岳大帝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护短之人,深谙恩威并施之举,用权力碾压凌阳后,又还赐了凌阳一把用泰山石幻化出的匕首,镇邪安神,阳刚威猛。 以凌阳目前的修为,这把匕首还是有相当大的吸引力的,也就高兴地按受了,还按着等级尊卑,叩头言谢。 东岳大帝拂了宽大袖袍,说:“平身吧。这回也是你受委屈了,建宏我就带回去好生管教。建宏,以后可不得再胡作非为。公然算计地府鬼神,这可是死罪,若再有下回,本神是不会再救你了。” 汤建宏赶紧恭身表示以后再也不敢了。 东岳大帝又和气地看着凌阳:“这回本神护了回短,本神知你不忿,就看在这镇邪匕首的份上,把建宏对你的冒犯揭过吧。” 凌阳恭身说:“下官与汤兄何来恩怨?上神言重了。” 东岳大帝深深看了凌阳一眼,又与酆都大帝等人草草作了揖,领着汤建宏扬长而去。 汤建宏用眼角瞟了凌阳一眼,凌阳正与鬼王们一道跪在地上相迎自己,心头得意,走起路来,也是八面有风。 回泰山的路上,东岳大帝对汤建宏警告:“以后不许再去招惹那凌阳。” 汤建宏说:“是,义父。” 看得出汤建宏言不由衷,东岳大帝又沉声道:“你是不是觉得,你有本神作靠山,就可以把任何人不放眼里?” 汤建宏赶紧道:“不敢。” 东岳大帝冷哼一声:“最好如此,以后少去招惹凌阳。” 汤建宏有些不服气,但想着自己才闯了祸,也不好反驳,只能闷不吭声,直到抵达泰山,来到东岳大帝的府邸,汤建宏忍无可忍,咕哝了句:“义父,我也想当鬼神。” 东岳大帝瞟他一眼:“你?得了吧,别给本神闯祸就成。” “为什么,那凌阳能当鬼神,我为什么不能?”汤建宏有些不服气。虽说他还不怎么瞧得起凌阳,但人家好歹是监察殿的总督察,一鬼之下万鬼之上,看起来也挺威风的。 自己堂堂东岳大帝义子,居然没点一官半职,光靠东岳大帝作威作福,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东岳大帝说:“凌阳此子,可不简单,你拿什么与人家相比?论聪明才智,你有吗?论城府,人家甩你八条街,论修为,你更不是对手。”见汤建宏还是不服气,就警告道。“就凭人家能屈能伸的本事,你就大大不及了。”东岳大帝活了那么多年,对人性自然把握透砌,一般人遇上这种情况,要么诚惶诚恐跪地求饶,要么憋屈愤怒,但凌阳既没有得知汤建宏是堂堂东岳大帝义子而惶恐不安,也没有被对方用权力碾压不得不对汤建宏违心结交的愤怒憋屈,只是平静地接受事实,就是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是炉火纯青。再与得意于形的汤建宏一比,高低立现。 东岳大帝眼光确实毒辣,一眼就看穿了凌阳刚才在森罗殿里,与汤建宏那番话,分明是睁眼说瞎话。也知道这小子城府颇深,一旦将来座大,可是了不得呢。 汤建宏就说:“那,既然如此,义父,咱们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好以绝后患?” 东岳大帝冷瞥他一眼:“你要是找死尽管自己去,别拉上我。” “义父……”汤建宏不服气。 “以后不许招惹凌阳。”东岳大帝警告,“今日若非凌阳认出了我,估计不会轻易饶你。” 汤建宏就满脸怨毒:“那凌阳可恶之极,我明明有告诉他我是泰山山神的义子,他依然要拘拿我,分明不把义父放眼里。今儿个向您服软,也不过是被形势逼迫罢了,但他肯定还会怀恨于心,说不定日后还会思图报复。” “你既然知道,还敢与他作对?”东岳大帝恨铁不成钢。 “所以,义父,您就更不能放过他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呀。”汤建宏努力说服东岳大帝对付凌阳。 东岳大帝却只是沉痛地看着他,“你只知斩草除根,为何就不想着化敌为友?” …… 今日凌阳算是彻底装了一回孙子,原本还憋屈来着,但发现东岳大帝的身份后,这份憋屈就消失不见了。 说老实话,任谁遇到这样的事,哪会不憋屈的?凌阳也曾郁闷过,好在,他想得开。他出生于处于权力鼎盛时期的安国侯府,在那种权力至上的社会,早就见识了权利带来的好处,自然明白权力的重要性,也明白被权力碾压的滋味。昔日他也曾用权力碾压别人,自然明白,总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更厉害的人用权力碾压,想开了后,倒也不曾憋屈。只是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提升修为,等他拳头硬到了一定程度后,就不必再惧怕任何权力光环了。 元阳子得知徒弟的遭遇,说了句:“天外有天,正是此理。” 凌阳却说:“师父,您可见过东岳大帝?” “没有。” “可是人家却知道师父您老人家,还知道你俗名姓张名瑞,字子川。”凌阳看着师父的反应。 元阳子眉毛微动,又笑了起来:“那有什么,整个阴间高层,大都知道为师俗名,东岳大帝知道也不稀奇。” “可是……”凌阳组织着语言,轻声道,“岱庙里东岳大帝神像威武不凡,可本尊却相当斯文儒雅,清俊温和,让人倍感舒服。” “哦?”元阳子有些惊异,但很快就释然,“为师在天界曾听说,数百年前,东岳大帝应劫,肉身俱毁,为了重塑肉身,只好投胎于凡间,在凡间呆了四十余年,阳寿尽,方回归神祗。你所见到的书生模样,大概就是东岳大帝从凡间带回来的肉身吧。” 凌阳惊讶:“居然还可以这样。” “这种事儿多着呢,有何好奇怪的。神仙虽说寿命长,不会自然死亡,但都会应劫,每个神仙应劫各有不同。大多数应劫后,要么身消魂灭,要么失去肉身,只得下凡投胎,重塑肉身。东岳大帝就是其中一例。” 实际上,普通神仙下凡后,没有机遇也只能湮灭与众,只有少数法力高强,又有别的神仙帮忙护法,方能让阳间的肉身重塑仙身。 凌阳又问:“东岳大帝临走时与我传音,说师父您老人家若是得空,可去泰山找他,还要我转告您一句话:当年你师父曾欠我十两银子,何时还我?” 元阳子面露迷茫,“在你离开大庆朝之后,为师就开始闭关,一直到举霞飞升,也鲜少去俗世。东岳大帝还记得我欠下十两银子,那么他下凡投胎也应该在大庆朝,并与我相熟。但为师实在想不起来,我有欠过谁的银子。” ------题外话------ 东岳大帝的身份,大家猜得出来不?发挥你们的脑洞嘛 猜对了有奖哦 第224章 尽释前娘 凌阳捧着脸:“师父,您与当时的沈任行可有交情?” 元阳子狐疑地看着他,忽然长长吁口气:“沈任行,哈哈,沈任行,居然是他,哈哈!”然后放声长笑。 凌阳也跟着笑,当他发现东岳大帝像极了沈任行后,他也相当吃惊的,好在多年修道,让他练就了镇静功夫,把这份疑惑压在心头。显然,对方也已认出了他来。方才问他的名字年岁。 当年,沈伯父与父亲可是至交好友呢。 元阳子忽然起身,抓着凌阳的手臂:“走,找东岳大帝去。” 凌阳苦着脸:“师父,弟子就不用去了吧。”他尽管也欣喜东岳大帝居然是沈任行,但神仙都是冷心冷情的,才不会因为自己曾在凡间叫过人家一声伯父就会对他另眼相待的。 元阳子上下打量徒弟一眼,果然就说:“你确实不能去。”然后就腾云驾雾走了。留下一脸纳闷的凌阳,他为什么就不能去呢? …… 带着这份疑惑,凌阳回到了阳间,还来不及与张韵瑶亲热,汤建宏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是汤建宏。”电话里汤建宏语气热情,丝毫没有昔日傲慢嘴脸。 “原来是汤公子。”凌阳收拾心神,“汤公子有何吩咐?” “……呵呵,凌阳,你就别埋汰我了,昔日是我不懂事,做了不少蠢事,现在想来,只觉无比荒唐。那个,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便饭,为先前的作为向你正式赔礼道歉。”汤建宏语气诚恳。 凌阳暗忖:“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是这家伙忽然想通了,还是东岳大帝警告了他?这才不得不与自己交好?” 但不管如何,凌阳也不打算再与汤建宏交恶下去了,一来汤建宏是东岳大帝的义子,二来,就算自己不入东岳大帝的眼,但自己也得给东岳大帝这个面子,能与汤建宏化解恩怨,那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凌阳亲自赴约。 汤建宏宴请凌阳的地方也是清斋御宴,这个在京城政商圈子里无比耀眼、象征身份地位的地方。汤建宏订的位子还是最高级的豪华包间,凌阳去的时候,居然还有李华和杨宇翔,不由意外。 “凌阳,你来了。”正对包间门的杨宇翔索先起身,招呼凌阳。 汤建宏和李华也跟着起身,凌阳看汤建宏,笑了笑:“汤公子。” 汤建宏赶紧说:“可别,叫我名字就是。我小名叫阿宏,就叫我阿宏吧。” 凌阳不可置否,又看了李华杨宇翔:“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 汤建宏说:“我和李华也是老交情了,与宇翔也认识有好些年了。今儿个凑巧,就一道请了。” 李华笑着说:“今天我和宇翔运气好,倒是可以沾沾你的光,免费吃一顿。” 汤建宏大笑:“那没问题,能吃是福。” 大家坐了下来,汤建宏让服务员上菜,亲自拿了酒瓶,给大家倒了酒,然后敬了大家一杯,接着又敬了凌阳:“凌阳,以前的事,确实对你不住,也幸好我有个义父,让我重新捡了一条命。上回的事,也让我明白,天外有天,人是何等的渺小。再回想以前做过的事,真是无比羞愧。这一杯酒,特地为以前的事向你陪罪。”然后一口喝干了。 汤建宏又倒了一杯,举在手中,又说:“先前无故针对你,我先自我罚一杯。”又一口干了。汤建宏的酒杯可不小,足足二两杯,尽管清斋御宴的酒在外头是有钱都买不到,但喝多了也会醉人的。 凌阳也喝了两杯,笑着说:“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已经忘了,凡事还是需要往前看才是。” 看在东岳大帝的面上,凌阳也只能与汤建宏交好。就是不知汤建宏为何要主动向自己服软。 汤建宏倒是挺会调节气氛,一会儿饭桌上就热闹起来。 看在东岳大帝面上,凌阳也决定与汤建宏尽释前嫌,既然要释前嫌,凌阳也就痛快地放下架子,很快大家就打成一片。吃了饭后,大家又相约去听音乐厅听音乐。 汤建宏与顾永浩一样,在享受方面,也是出了名的,这回去了某间私人音乐会所。 “知音会所?”看着眼前会所名称,凌阳讶然,这是什么会所? 李华解释说:“就是音乐厅。不是公益性质的,而是私人老板开设的音乐厅。” “哦。”凌阳了然,又问:“那咱们要听什么曲子?” “随便你,这间老板能量匪浅,好多当红歌手都会这儿举办演唱会,每年光靠出租场地费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还网罗了不少古琴、古筝、钢琴、小提琴……之类的优秀音乐家,你想听古典的、现代的都成,包场也可以。”只要有钱。 汤建宏说:“当然,你想看跳舞也成,孔雀舞、钢管舞、什么舞都可以。” “生意应该还不错吧。”凌阳看着会所门前数不尽的豪车。 “那是,一来三朋四友聚会,来此地也是不错的选择。二来,与客户谈生意,也是一件雅事。”汤建宏又在凌阳耳边嘿嘿直笑,“现在大家生活水平提高,自然要附风作雅嘛。” 凌阳莞尔一笑。圈子里的公子哥们对于炫富早已过时,身为有品味的公子哥,炫名车豪宅只是下乘,炫自己的老子属于中乘,现在流行炫格调和品味了。 听音乐,赏书画,倒也品味。 李华更是毫不掩饰地大笑出声:“亏你说得出口,那咱们来这儿,岂不也是附风作雅了?” 汤建宏说:“若是你我,肯定就是了。不过有凌阳在,就另当别论了。” 李华自然见识过凌阳的音乐功底,说:“那是,凌阳的古琴造诣那可是没得说。” 为了显示自己的品味和格调,那种流行音乐、劲歌热舞的,自然不会入大家的眼,汤建宏还特地选了间钢琴室,听钢琴曲。 李华说:“听古琴吧,上回听了凌阳用古琴弹凑的《高山流水》,当真是惊为天人。害得我也迷上了古琴。” 杨宇翔也说:“嗯,我也想听古琴。” “成,古琴就古琴。这儿每天晚上八点都会有一场古琴曲演凑。我先看看今晚凑的什么曲子。”汤建宏拿出手机,就击了大腿,兴奋道:“唉哟,今儿运气好,居然是刘静初亲自操琴,李雯雯伴舞。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题外话------ 东岳大帝的身份,现在大家知道了吧?评论区只有一位妹子答对了,还是好厉害的呢。 第225章 刘静初的后门不好走 李华杨宇翔赶紧上前一看,果然,手机屏幕上出现两位绝色古装丽人,一人操琴,一人作舞蹈的姿势,画面相当唯美。 “确实运气满好的。”李华看着凌阳,笑得促狭。他可是听顾永浩提起过,凌阳与刘静初好像认识的,几年前凌阳还曾替刘静初解过围,手撕秦建坤独子秦英,当时在圈子里轰动一时。而刘静初如今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没传过诽闻,没被潜规则过,就是去年与展鹏飞传过一阵子诽闻,都让刘静初直接否认了,并对媒体直言不讳地说:“我已有了喜欢的男人,但不是展总。”至于她喜欢的人是谁,却不肯多说。只称“他是这世界上最出色最优秀的男人。”说这话时,脸上闪过哀愁和迷恋。这分明就是明恋不成转为暗恋的征兆嘛。当时也还让狗仔们兴奋了几天,也挖了足足半个月的新闻,后来实在挖不出来,这才作罢。 李华下意识认为,刘静初暗恋的对象,绝对是凌阳。 凌阳瞥了眼屏幕,摄影师拍照技术相当高明,把刘静初的古典美,李雯雯的清灵美全捕捉到了。 “明星也来这儿演凑?”凌阳有些愕然,“可是在演艺圈混得不如意?” 李华说:“这你就说错了,人家是明星不假,但也是真正的艺术家,靠艺术吃饭。每隔一阵子,就会来音乐厅坐镇演凑。好像星海传媒与知音琴行签过合同,每当刘静初二人来音乐厅演凑所产生的利润,将与音乐厅、星海传媒、以及她们两人进行五二三分割。”也就是说,刘静初李雯雯带给音乐厅的门票收入,音乐厅将会得五成,星海传媒得两成,刘李二人得三成。 凌阳还想问会有多少人来欣赏,汤建宏已疾声道:“你们别吵了,座位快满了,我得赶紧订座位,不然迟了就没了。” “哈哈,谢天谢地,还有最后六个座位。”汤建宏赶紧选了座位,进入付款页面,忽然身子被人撞了下,手机飞了出去。 “靠,搞什么飞机呀?”汤建宏火气立马飙升,但很快就像掐了脖子一样把全身怒火压了下来,他可没忘他现在是站在象征高雅的音乐厅的地盘,怎能像泼男般破口大骂呢? “实在不好意思。”肇事者是一位年轻女子,闻言赶紧道歉。 汤建宏没有理她,而是捡起手机,继续付款,可惜的是,不过是耽搁了一会儿,座位就没了,票已售完。 “气死我了,那个破女人。”汤建宏瞪着已远去的肇事女人的背影,气得半死。 李华说:“真的没法子订了?” “没法子订了,只有五百个座位,全都订满了。”汤建宏把手机递给李华,说,“唉,我也没想到,刘静初居然如此受欢迎。要不,我们换别的?古筝演凑会也可以呀,弹古筝的也是位美女,尽管没有刘静初名气大,但也是中央音学院毕业的,师承麻平老师,很是厉害的。有古筝小天后之称。” 李华无所谓,却促狭地看着凌阳:“你呢?” 凌阳也无所谓,听听古筝也无妨,纯当放松,更何况,古筝也是附风作雅的不二法门。 只是,在汤建宏订票时,凌阳扫了眼价格表,不由乍舌,听一场古筝,门票可不便宜,最高2880元,最低也是388元,这钱也太好挣了吧。 汤建宏不以为然:“这还是比较低了。刘静初的更高,最低588元,最高3888元。” 凌阳再一次惊讶:“这么高的门票,还有人捧场?” “这你就不懂了,听音乐乃是一道享受,能够享受音乐的,无不是出身名门。自然不差这点儿钱了。亏你也是古琴名家,居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李华鄙夷。 不是凌阳不懂,而是感叹,以前去青楼听伶伎唱个歌,凑个曲,一掷千金的不在少数,但都是些富绅巨贾,或纨绔子弟,想不到人类进化了数百年,还是有甘愿一掷千金的。并且还不在少数。 “这刘静初的古琴真有那么美妙?”凌阳摸着下巴,若弹琴真弹的好,一掷千金也还是值得的。怕就怕名不符实。 “嘿嘿,我呢,是听不出好歹来,但那些艺术大家都说好,是古琴界耀眼的新星,几乎可与钢琴界的李云迪、郎郎媲美。虽说远远比不上这两位钢琴家的名气,但在古琴界,却是仅次于现代十大古琴大家呢。你说厉害不厉害。” 如果真有这么厉害,那凌阳倒是想亲自听听了。 “可惜门票已经卖完了。”汤建宏摊摊手。 李华拿出手机:“要不,打个电话,走走后门。”音乐厅的总经理还是他好哥们。 可惜他的好哥们却也一脸难色地说:“刘静初不但是音乐厅的形像代言人,还是门票收入的定海神针。说是音乐厅一姐也不为过。她对古琴音乐厅的掌控力度很大,以前还曾有不少二世祖想一亲芳泽,无一例外,全遭了难。从那以后,就无人再敢打她的主意了。就是我们老板也要退一射之地。我也是给人打工的,可没这个资格与这位大伽掰手腕。” 汤建宏乍舌:“这么厉害?真是小瞧了这些戏子。” “人家可不是什么戏子。”音乐厅总经理说,“人家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不靠炒作,不靠诽闻,全凭自己的本事,人也洁身自好,从不参加任何饭局酒会,虽说是演艺圈的人,但人家就是一股难得的清流,很受人尊敬的。”总经理很是感叹,他一个亲戚的女儿,也在演艺圈里混,既着迷于那个圈子的风光,但对这个圈子里的脏水,也深恶痛绝着,可她一介女流,却是没办法复制刘静初这种另类道路。 汤建宏仍是有些不以为然:“你的意思是,咱们就算出钱,也没法加位子了?” “实在不好意思,其他音乐厅我倒是可以作点主,可古琴音乐厅,我是真没法子作主的。这样吧,我亲自去问问刘小姐,看她是否同意。不过,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 总经理去找刘静初,过了一会儿,就无可奈何地向他们摊摊手,表示刘静初不同意。 ------题外话------ 妹子们,推荐本文系列篇《屠夫的娇妻》凌阳父母的故事。《我的神棍老公》本文第一部。编辑要我写些《神棍》的番外,好配合宣传,真是纠结死啦。要不要写呢?要不要写呢? 第226章 我就是故意的 不止汤建宏想走后门,那些没订到票的其他客人,也是如此。遇上好说话的倒没什么,订不成票就算了,但遇上性子拧的,就非要闹出点事才成,但无一例外,都被客气请了出去。 看着那些被“请”出去的人,汤建宏摸摸鼻子,对凌阳说:“罢了,我们还是去听古筝演凑吧。”要是以往,说不定他还真要动用自己和特权,但现在他已决定“改邪归正”,就只有忍着心头的暴戾虫子了。 只是,由好变坏容易,由坏变好却困难,汤建宏都准备放下显摆的孔雀尾巴了,偏有人跑出来挑衅他。 “汤少,你也来了。咦,这不是张家姑爷么?汤少几时与张家姑爷走到一起了?你们以前不是仇人么?”一名与汤建宏差不多年纪的男子故作惊讶地说,该男子身后还有一群人跟着,看起来众星捧月。 汤建宏看着来人,脸色可难看了,却是没有吭声,任由那人奚落。 深知汤建宏为人和身份的凌阳,反倒有些惊讶了,汤建宏再是要“改邪归正”,但东岳大帝义子的身份,是何等的份量,怎么还怂了呢? 来人还高声奚落汤建宏:“和好了?不会吧,先前你不止一次在咱们面前说,你要把凌阳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巴掌捏死他实在便宜他了,还要他跪在地你面前磕头求饶,这才几天功夫呀,居然又走到一块了?唉哟,哥们是真的不明白了。” 汤建宏厉喝:“曹晖,你少胡说八道,挑拔离间。” 曹晖却啧啧有声地说:“不承认了?那天咱们哥们几个全都听到了,这才几天时间呀,就变卦了?或者说,你们和好了?” 汤建宏脸色相当尴尬,不安地看着凌阳:“废话,你眼睛瞎了?我们确实和好了。怎么着?” 曹晖面露鄙夷:“这可不是你汤大公子的作风呢,这里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汤建宏脸色越发难看了,忍不住怒道:“行了,曹晖,别唯恐天下不乱了,我和凌阳已经和好了,你再挑唆也没用了。还有,你也别总是针对我,我对周涵玲已经失去兴趣了,你实在没必要视我为假想敌。” 曹晖脸色一喜:“当真?” 汤建宏淡淡地道:“信不信由你。我和朋友还要去听古筝,就不奉陪了。” 曹晖一听汤建宏已不再与他抢周涵玲,居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又厚着脸皮贴了上来,还与汤建宏有说有笑,“你们要去听古筝?古筝有什么好听的,还是听刘静初的古琴有滋味。” 汤建宏说没订到票。 曹晖就拍着胸脯说:“多大点的意思,看我的。”拿出手机,拔了个电话,大大咧咧的,只是,很快就愤怒起来,“展鹏飞,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这么点小事都不给我办,我们还是不是朋友?”过了会,曹晖就恨声道,“好好好,一个戏子居然比公主还高贵了,老子就要带着人闯进去,看她敢不敢赶老子出去。” 挂断电话,曹晖对汤建宏说:“妈的,展鹏飞这个怂包,越来越不是男人了,连几张门票都推三阻四的,罢了,咱们直接进去,看谁敢赶人。” 汤建宏可是有品味的人,自然做不出强迫人的事,尤其在这种场合,就说算了,但曹晖却是不干,他已经答应了要带他们进去,自然不想落了面子,就要闯进了音乐厅,被汤建宏拦下,再一次表示他们现在不想听古琴,就想听古筝,并且票已经订下了。 双方推辞了半天,最后在汤建宏的强烈要求下,曹晖这才作罢,又与汤建宏李华三人嘻哈着说了亲热了几句,最后才对凌阳说:“不好意思呀,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请不要见怪哦。我这人就是这样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语气挑衅。 汤建宏有些紧张地看着凌阳。 凌阳指着他的胯间,说:“是不是肾亏?都尿裤子了。” 曹晖赶紧低头,果然,他的裤子居然湿了,并且,还真是尿湿了。 众人这才闻到一股尿骚味,但为了不让当事人难堪,也就强忍着捂鼻子的冲动,只不动声色后退一步,而凌阳则大惊小怪地说:“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流尿……大概是肾虚或是阳萎的缘故……唉呀,不好意思,我这人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希望你不要介意。” 已有不少人往曹晖看过来,看着他那尿湿的下半身,纷纷面露嘲笑。曹晖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又恨又怒地瞪着凌阳,后者不痛不痒地说:“我不会嘲笑你的,赶紧去换条裤子,回去找个老中医,开些补肾的方子。对了,我也认识几个老中医,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曹晖已经铁青着脸走了。身后一群人也赶紧跟上,有几个甚至还指着凌阳语出危胁:“小子,你倒是有种。” 事后,汤建宏尴尬地对凌阳说:“……那个,先前,我,我确实有些……呃,目中无人,也说了些不好的话……我,我……” 凌阳微笑表示:“过去的就过去了,不用放心上。”他只是奇怪,汤建宏在这曹晖面前居然有局促感,以他东岳大帝义子的身份,倒是有些不可思议。 难不成,汤建宏知道曹晖的身份? 汤建宏确实知道,倒是让凌阳意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汤建宏脸色有些发青,吱唔着说了句:“……也就是才不久知道的……” “是在你进入阴间后,还是之前?”凌阳聪明地不去戳破他脸上故作淡定的伪装,他只抓重点。 汤建宏讪讪地道:“之后,我从阴间回来后不久,才知道他的身份,没想到,他居然是酆都大帝投抬在凡间的亲生儿子。身边还有两名阴间高手扈卫。” 凌阳聪明地不再问,但心头已明白怎么回事了。 酆都大帝与东岳大帝在神职等级上,勉强算是平级,但论影响力和法力,后者要更厉害些。但论亲疏,汤建宏又要排在后头了。加上东岳大帝前脚才把这小子从阴间救回来,这小子后脚又给惹了事,还惹到了酆都大帝的儿子头上,估计东岳大帝这回没有再给他撑腰。没了靠山,汤建宏在曹晖面前也就硬不起来了。 但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既然要与汤建宏尽释前嫌,凌阳自然不会去削他的面子。 汤建宏又还提醒凌阳:“曹晖心眼狭小,刚才你让他狠丢了回面子,你可得小心些。” 凌阳点头,他就是故意的。 ------题外话------ 我还是不想写番外,没那个功力。只是,最近晚上老是失眠,痛苦死了。 第227章 曹晖 听了某位据说是国内最俱人气的古筝小天后的《幻想曲》,操凑者长得只是普通,但古筝弹得确实好。凌阳也不吝给出自己的掌声。 李华一边拍掌一边笑嘻嘻地问:“与你的刘静初比起来,如何?” 凌阳说:“别瞎说,我与刘静初清清白白的。你可别败坏了人家的名声。”他一个大男人,倒也没什么,但刘静初是女子,就得注意了。 李华嘿嘿一笑:“知道你们之间清清白白,不过我有预感,刘静初苦恋的对象,绝对是你。” “饭可以乱吃,饭不可乱说。” 李华哼哼道:“你敢说你对人家没感觉?没感觉你还教人家古琴?” “也就是指点罢了。” “嘿嘿,别人你不去指点,偏去指点她?”李华脸上尽是熊熊八卦之火。 “刘静初悟性高,我才指点了她几回。”凌阳白他一眼:“无聊份子,走了。”李华坐在自己左手位置,要离开就得从左边出去。 李华却是没有动,而是指着他:“我还是坚信,别人你不去指点,偏去指点她,肯定有问题。” 凌阳一个拳头捶在他头顶:“我不打别人,只来打你,知道原因吗?” 李华摸了摸头,不敢再撩拔他了,只好起身,边走边道:“应该去听听刘静初的古琴才能分辩出谁更厉害。” 又问凌阳:“要不要去听听?” “下次吧。”凌阳实在见不得他的八卦样,又踹了他一脚。 出了古筝还凑厅,众人就发觉有些不对尽,全身有说不出的阴寒之气,空气中也带着股阵阵阴风,吹得人不怎么舒服。 李华搓了搓手臂:“真是怪了,怎么感觉像到了阴间似的。” 汤建宏古怪地看着他:“你知道阴间?” 李华有些自得,却没有说话,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吧。 汤建宏脸色凝重地对凌阳说:“好像,附近有那玩意。”他的声音很低,凌阳听到了,神色也凝重不少,“是刘静初。” 刘静初确实遇上麻烦了。 刘静初李雯雯是当今最为红火的女星,她们不靠演技,不靠炒作,只靠古琴和舞蹈,却是一直稳座星海传媒第一组合宝座,偶尔出席音乐厅,弄场古琴演凑会,出个人专辑,接些与古典文艺有关的商业广告,就赚得盆满钵满。这在时下不靠作品就靠炒作才能搏出名的演艺圈,相当另类,也是另一传奇,但不可复制。 刘静初李雯雯尽管身在演艺圈,却不若其他女艺人为了出名不择手段,或为了钱,滥接作品,她们要求不高,只一心追求艺术。 但她们的要求也高,鲜少出席任何私人宴会或活动,保持了一定的神秘性,其洁身自爱的品性,也广受粉丝喜爱。 刘静初李雯雯来音乐厅演凑,也与老板签下了不少规矩,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出场”,不接受客人的私人馈赠,及任何私下所谓“吃饭”“喝酒”行为。是眼下功利社会的一股清流。没有实力和底气的明星,也是不敢树下这样的规矩的。 她上台抚完琴后,在一片掌声中正要退场,被曹晖叫住,甩手就是一巴掌,嘴里还骂骂咧咧,不外乎是“故作清高”,“捧你两句骨头就轻了”“实际上,就是一万人操的破鞋”云云,把刘静初打蒙了。 刘静初自然要反击的。 她的反击方式就是捏着脖子上的一枚玉符,一股气流凭空出现,如狂风般袭向遭晖。 曹晖虽是酆都大帝的儿子投胎转世,但本身却是没半点儿功夫的,他的作威作福全靠身边两名一直隐身的侍卫。此二鬼可是酆都大帝特地挑来保护他的,堪比鬼王的实力。 曹晖被刘静初这道灵符涌出来的气流撞飞出去,若没有二鬼相救,不死也要残。 二鬼救下曹晖后,大怒,也顾不得隐身,居然现出真身,青脸乌唇黑眼,鬼气森森,又还差着黑漆漆的盔甲,脸上杀气腾腾,手上还拿着鞭子和锁魂鞭。 “贱婢,好大胆子。敢对我家公子不敬。”凭空出现的二鬼,那鬼气森森的模样,吓坏了观众,四处逃跑,一时间,鬼哭狼嚎,抱头鼠蹿,并在嘴里发出“鬼呀”之类的尖叫声。 整个琴厅乱成一窝粥。 观众们一窝蜂地从琴厅出来,而隔着墙壁,也能感受出里头正在发生激烈的弹斗。不时有惨叫声和尖叫声响来。 “是曹晖。”汤建宏脸色越发凝重了,忍不住看着凌阳,“他居然出动了他的手下。刘静初和李雯雯怕是凶多吉少了。” 凌阳对李华和杨宇翔说:“你们赶紧离去。” “我也想进去看看。”李华双眸亮晶晶,跃跃欲试的。 杨宇翔说:“曹晖的为人我听说过,是个狠角色。并且他有些诡异手段,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没必要……多管闲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是杨宇翔的座佑铭。曹晖的大名他在圈子里也略有耳闻,不但是个狠角色,据说还拥有邪异的手段,圈子里对他有不少传闻,但传的最多的就是曹晖身后有一股极强劲的势力在暗中保护他。也因为这个传闻,圈子里的人都是敬而远之,或违心与之交好。 杨宇翔自认自己没有那个金钢钻,也就不去充当什么英雄了,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李华却说:“没事,我们就站在一旁观看。” 汤建宏没好气地对跃跃欲试的李华说:“还是赶紧走吧,别怪我没提醒你。” 凌阳也一脸严肃:“阿宏说的对,你们赶紧离开。” 又有一群花容失色的观众从琴厅奔出来,一个个脸上全是惊骇之色,并说:“鬼呀,死人了……”之类的。 凌阳顾不得其他,赶紧奔进了琴厅。 凌阳冲进去,刚好接住了刘静初被重重摔过来的身子。而刘静初本人本是满脸鲜血,出气多进气少。 ------题外话------ 知道大家讨厌刘静初,不就是暗恋咱们凌大帅哥的女配嘛,人家只是暗恋而已,又没做出格的事,瞧你们一个个激动成什么样了 第228章 有话好好说 凌阳赶紧用巫力给她稳住心脉,强大的巫力下,刘静初很快就醒转,当她一看到凌阳,就激动得满含热泪,挣扎道:“凌先生……” “怎么回事。m”凌阳还没来得及问,对方已经开口质问了。 “凌阳?你居然胆敢管我的闲事。”曹晖很是生气。 随后进来的汤建宏说:“曹晖,你这是做什么?刘静初什么地方惹了你,值得你下如此重手?” 曹晖一看是汤建宏,就哼笑一声:“她当然惹了我,正想给她点教训,她倒是好,居然先动起手了。”捂了肿到一摸就痛的鼻子,曹晖一脸厉色,“妈的,难怪这么嚣张,原来是有护身符的缘故。不过,别以为你有护身符老子就拿你办法了。汤建宏,凌阳,你也来英雄救美?”曹晖也是认得凌阳的,一脸警告。 凌阳扶着刘静初,让她站到一旁,看着曹晖,再看看那两只威风凛凛的鬼,拱手对二鬼道:“刘静初李雯雯与凌某有些渊源,今日可否看在凌某的份上,放她们一马?” “看在你的份上?你以为你是谁呀?张静鸿女婿就很了不起吗?”曹晖从鼻吼里哼出声来。 汤建宏赶紧陪笑说:“曹晖,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也不是外人……” “谁与你是同一个圈子的,你?勉强够格。”曹晖指着凌阳,“你,还不配。” 凌阳并不动怒,只是看着二鬼:“两位身为鬼神,却一直呆在阳间,想来手头也有些紧,我让刘静初给二位多烧些钱,略作孝敬,如何?” 二鬼上回在凌阳的金钱攻势下,对凌阳态度比较和蔼,实际上,他们也想再让凌阳孝敬些,但平白无故的,也不好开口,闻言,自觉心头熨贴的很,面色就和气了不少,一个说:“你小子倒是上道,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已给了刘静初教训了。 曹晖却瞪着二鬼:“究竟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二鬼之一的陈俊赶紧在曹晖耳边轻声说:“公子,此人是阳间术士,挺厉害的,也不好过于得罪的。” “阳间术士?很厉害吗?有多厉害?比起你们如何?”曹晖脸色一凝,赶紧问。 陈俊回答:“没交过手,不好说,但此人年纪轻轻就气度沉稳,并且丝毫不怕咱们,想必是有所依仗,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小心为上。” 刘勇赶紧说:“对对,和为贵,和为贵。” 曹晖有些不爽,酆都大帝可是阴间的最高统治者,身为酆都大帝的公子,无论阳间还是阴间,只有横着走的份,凭什么还要怕区区一个阳间术士? 于是曹晖皱了鼻子,说:“放过她们不是不可以,但要她们服侍我,一直到我厌倦为止。” 李雯雯刘静初脸色一白,她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们是知道凌阳的本事的,但见凌阳也要对这二鬼客客气气的,讲好话,就知道对方很厉害,就是凌阳也没法子完全保住她们,一时间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曹公子当真不肯给凌某面子?”凌阳皱着眉。 曹晖不屑地道:“废话少说,老子耐性有限。这已经是给你相当大的面子了,别不识好歹。” 汤建宏生怕凌阳死脑筋,为了两个不相干的女人得罪曹晖,赶紧对凌阳说:“曹晖确实已经够让步了,就这样吧。”然后又对刘静初二人道,“曹晖不取你们性命,已是邀天之幸,以后好生服侍曹晖,只要你们乖乖的,服侍得好,曹晖不会亏待你们的。” 刘静初李雯雯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 凌阳皱着眉,看着曹晖:“这事儿真没得谈了?” 曹晖脸色一厉,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他妈的什么东西?老子已经给你面子了,你他妈的还蹭鼻子上脸。” 凌阳扭头,对二鬼冷声道:“身为地府护将,你们可知地府的规矩?” 二鬼微愣,其中一个冷笑道:“小子,看在你往日孝敬的份上,这回也算是给了你面子了。别仗着有点本事就得寸进尺。” “凌某孝敬你们,只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但并不代表凌某怕麻烦。”凌阳哼道,“区区护将,也敢在阳间呈凶,打杀无辜凡人,按地府律令,可是要受刀剐之刑。” “咦,你小子挺懂阴间律法嘛。”二鬼敛了神色,阴恻恻地道。 汤建宏赶紧扯凌阳的袖子,要他见好就收。 凌阳却抽出自己的手臂,冷声道:“你们不但在阳间为恶,还做恶人的保护伞,干尽伤天害理之事,若是监察殿动真格的话,你二人就只有一辈子打入刀山地狱受永世之苦。” 二鬼哈哈大笑:“看来你还挺懂阴间律法嘛。可惜,你不是判官。” 凌阳森然道:“还有海瑞。” 二鬼不屑地道:“海瑞又如何?他可是我们酆都大帝一手提拔上来的。” 凌阳面无表情:“所以你们就有恃无恐?” 二鬼确实有恃无恐:“这贱婢仗着这枚灵符,胆敢对我家公子动手,这可是死罪。” “那么多废话干什么?陈俊、刘勇,赶紧把刘静初这贱人给我带走。老子要让她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曹晖一脸怨毒,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 他又指着凌阳:“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连你也一块收拾了。” 汤建宏赶紧站出来说:“曹晖,有话好好说。凌阳不是外人。” 曹晖从鼻子里哼出声来:“汤建宏,你别在老子面前充什么大头蒜。要不是你靠上了东岳大帝,你在老子眼里连跟葱都算不上。” 曹晖自认自己是酆都大帝之子,比起汤建宏这个靠溜须拍马才靠上了东岳大帝的义子身份,有份量多了。也不把汤建宏放眼里。 凌阳淡道:“真不打算好好说话了?” 曹晖往凌阳脚下吐了口口水:“老子就不好好说话你怎的?咬我吗?来呀?” 汤建宏脸上闪过一丝羞恼,但仍是陪着笑说:“好,你不把我放眼里就不放眼里,但凌阳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阴间神职,监察殿总督察。”当初他在得知凌阳的身份时,第一反应就是日了狗,然后又妒嫉起凌阳来。后来东岳大帝明令警告他后,也不得不真正重视起凌阳这个身份。 ------题外话------ 看你们激动成这样,姐大笑三声,真替刘静初掬一把同情的泪。 第229章 有话好好说!!! 曹晖脸上闪过意外,还来不及开口,陈俊刘勇鬼眸一缩,瞪大了眼看着凌阳:“你是凌阳?” 凌阳淡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鄙人。”看着脸色大变的二鬼,又哂笑一声,“这事儿是公了呢,还是私了?” “什么公了私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曹晖嚷嚷道,“别以为是张家姑爷就耀武扬威,告诉你,老子还真不稀罕。” 凌阳没有理会曹晖,淡淡地道:“公了呢,监察殿会率领纠察队,把你们一人二鬼,全锁拿监察殿问罪。” 曹晖不屑地道:“谁敢揖拿我?就凭你?” “私了呢?”二鬼却异口同声问。 “私了嘛……”凌阳笑了笑,伸出手指头来,弹了一缕火花。火花如箭,射在陈俊身上。 “啊……”陈俊惨叫一声,身上黑烟大冒。 “三味真火。”刘勇脸色豁变,蹬蹬后腿几步,傲慢的脸上总算出现龟裂。 “私了,就是把你这为虎作伥的二鬼,就地处决。”凌阳脸上闪过厉色,左手五指微张,一把散发熊熊烈火的剑出现在手上。“唰唰”两声,火剑带着无与论比的炙热之气,袭向刘勇。 这是凌阳四象诛魔小剑中的青龙剑。 鬼天生就怕阳刚之火,三味真火又是火中之王,就算他实力不凡,但凌阳实力比他更为厉害,就更不敢硬碰硬了,赶紧往后退去。 凌阳原地不动,只手持火剑,唰唰几声,一缕缕三味真火从火剑抽离出来,像激光,又像一道火红的剑气,全往刘勇身上招呼去。 “啊!”刘通根本没法子反抗,就被凌阳的剑气所伤,身上黑烟大冒,身子立及变得透明。 “凌大人饶命。” 又一惨叫声响来,原来是陈俊也被三味真火所伤,正捂着伤口,神情痛苦。 “凌阳,你好大胆子。你居然敢打伤我护卫……”曹晖眼见自己所向无敌的侍卫,居然像白菜一样被砍,又急又怒。 凌阳手中火红色青龙剑立及消失。 曹晖以为他是怕了自己,不由得意,但下一秒,他又睁大眼,眼睁睁看着一道黑色鞭子往自己抽来。 “啊!”曹晖声音嘹亮地惨叫一声,他从小到大,被保护得极好,几时吃过苦头呀?身娇肉嫩的,这鞭子毫不留情面地挥在身上,只觉噬心疼痛。捂着被打的地方,拼命地跳着脚,试图减轻这种钻心的蚀骨之痛。 “凌阳,你他妈好大胆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凌阳的鞭子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挥过去,一鞭又一鞭,曹晖再一次惨叫一声,在第二鞭时,人就滚到地上,翻来滚去,试图减轻痛楚。 “那个,凌,凌阳,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看着曹晖在地上翻来滚去的模样,汤建宏只觉心口一紧,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到底是酆都大帝的儿子。”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呀。 还有,你可是阴间神职,酆都大帝可是阴间最高领导,你这样公然毒打上级领导的公子,酆都大帝知道了,岂会放过你? 凌阳问汤建宏:“刚才他可有好好说话?” 汤建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是酆都大帝的儿子,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曹晖一脸怨毒地警告。 回答他的仍是一记毫不留情的鞭子,打得曹晖在地上翻来滚去,什么脸面都没了。 李雯雯则缩在角落里,恐惧过后,居然拿出手机狂拍着曹晖的狼狈模样。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幸见着酆都大帝的儿子,更没想到,酆都大帝的儿子居然是曹晖,他更更没想到,凌阳居然连酆都大帝的儿子都敢打。 “凌阳,别别,有话好好说呀。”汤建宏心惊担寒,死的心都有了。 就是陈俊二鬼也赶紧求饶道:“凌大人,有话好好说。” 凌阳哼了声:“刚才我好好说话,没人听我的。现在爷我不想再好好说话了。”又甩了曹晖一鞭子。 “凌先生,不要再打了。”刘静初恨曹晖入骨,但听曹晖身份,也害怕给凌阳惹来祸端,赶紧开口。 凌阳冷哼一声,并没有罢手,继续抽打曹晖,打得曹晖痛不欲生,只觉身在地狱。在鞭子的侍候下,也实在硬不起嘴来,只好顺着汤建宏的话哀求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凌阳问刘静初:“刚才姓曹的可有好好说话?” 刘静初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凌阳冷笑一声:“那不就结了?”鞭子又挥了过去,打得曹晖再一次哭爹叫娘,什么脾气都没了。 “凌先生,不要再打了。”刘静初又去拉凌阳。 汤建宏也说:“不要再打了,会出大事的。”他都不敢想象,酆都大帝要是知道凌阳打了他的宝贝儿子,会不会找凌阳算账。 凌阳再本事厉害,到底是酆都大帝的下属。 那天在森罗殿,酆都大帝的威严还深深印在脑海。 凌阳又抽了曹晖几鞭子,直把他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才罢了手,又抽了陈俊刘勇二鬼几鞭子,打得二鬼也跟着求饶,什么硬气话都不敢说了。 没办法,人的名,树的影,曹晖不清楚凌阳的厉害,他们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说监察殿如日中天的威名,只说凌阳的修为和素日在阴间雷厉风行的动作,就已让他们胆寒了。 凌阳的修为已远远凌驾于他们之上,又还是元阳子的徒弟,元阳子可是阴间第一高手,就连酆都大帝都要礼让七分。阴间虽说注重等级卑尊,但同样也是由拳头组成的。 二鬼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哼哼哈哈地道:“凌大人恕罪。”再打下去,他们两个真要魂飞魄散了。 凌阳声音淡淡:“现在,是否可以好好说话了?” “……”汤建宏很是无语,尽管他觉得凌阳这样的行事做派,很拉风,很酷,很有男人味,可是,后果,后果呢?他可有想过后果? 第230章 纨绔也要有纨绔的格调 曹晖挣扎了半天,方忍着巨痛爬起身,汤建宏见他被打得鲜血淋淋,皮开肉绽,极其凄惨,也上前去扶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把曹晖半扶了起来。 “凌阳,你够种……”曹晖喘着粗气,满脸怨毒地看着凌阳,他的脸面全丢尽了。 凌阳目光冰凉凉地看着曹晖,后者只觉心脏被刀割过一样。 “想当年,爷我也是个纨绔子,不过比你有格调多了。”凌阳用清淡的语气表达对曹晖的不屑。 汤建宏无语地看着凌阳,轻声问:“你觉得,纨绔子应该有什么样的格调?” “我不管在外头把别人打成猪头也好,还是别人把我打成猪头也罢,从来不会找家长。”凌阳不屑地看着曹晖,“要不要我带你回阴间,找家长告状去?” “你这样的纨绔爷见得多了,本事没两个,只会靠爪牙作威作福。没了爪牙,也就是一病猫,连纸老虎都算不上。除了回家找爹娘哭诉外,也没别的本事了。”凌阳一脸不屑。 汤建宏:“……” 曹晖:“……” 凌阳收了手上的鞭子,说:“早说公了不就得了?非要逼着我私了。” 再一次沉默,汤建宏却崇拜地看着凌阳,这才是纨绔子的最高境界呀,纵横捭阖,嚣张跋扈,趾高气扬,威风凛凛,游刃有余,不拼爹,不靠爷,全靠自己的实力,把对手玩弄于鼓掌间,真真是霸气侧漏来着。 想着自己之前那可笑的作威作福,与人家一比,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 果然,想当个合格的纨绔子,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凌阳居高临下看着曹晖:“现在就回阴间,找你老子去吧。你这两个爪牙,我帮你送回去。”左手一扬,一道黑色漩涡凭空出现,几名阴气森森的黑影骤然出现在凌阳面前,并对凌阳单膝跪地,“监察殿第三监察大队长王稳,参见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凌阳说:“此二鬼在阳间为虎作伥,无恶不作,今撞到本座手头,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尔等速锁拿二鬼,带去监察殿仔细审问。” “卑职领命。” 王稳起身,对着“花容失色”的二鬼阴阴一笑,然后一声厉喝:“带走。” 陈俊二鬼来不及反抗,就已被锁魂链锁住,挣扎不得,只得大喊道:“凌大人饶命,我们知错了。”二鬼能不胆寒心惊么?厉海峰,周公子的下场还在那摆着呢,那可是鬼王的孙子,都同样逃不掉被镇杀的命,他们不过是酆都大帝的护卫,就更不用指望酆都大帝救他们了。酆都大帝固然会因凌阳打狗不看主人而心生恼怒,但也只是恼怒一下罢了。 王稳看了凌阳一眼,后眼看都不看二鬼,王稳就知道该如何做了,声色俱厉:“早干什么去了?晚了。带走。” 二鬼被带走了,只余下森森鬼气还弥漫琴厅。 凌阳拿出尾戒,把室内的阴煞之气全吸尽后,扭头对刘静初说,“你要如何对外界解释是你的事。只要不把我牵扯进来,随便你如何编。” 刘静初一双大眼至始至终都在凌阳脸上身上,闻言愣了下,等她反应过来时,凌阳已经领着汤建宏曹晖离开了琴厅。 凌阳施展的是隐身术,带着汤曹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琴厅,而这时候,凌阳也收回了琴厅的结界,围在外头始终进不去的警察、音乐厅保安、观众、记者正把琴厅的出口处围得水泄不通。 三人的身子出现在一处无人注意的角落,凌阳放开曹晖和汤建宏,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对曹晖道:“今日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无论公了还是私了,你动用阳间的力量也好,动用阴间的能量也罢,只管划下道来,我接着就是。”也不去看曹晖,往李华方向走去。 汤建宏则崇拜地看着凌阳的背影,真是太有范了,看来他还要学习的地方还真多。 李华和杨宇翔正挤在一群记者和观众当中,不止一次扼腕:“早知如此,就该厚着脸皮跟着进去了。”不然就能看到一出精彩好戏了,还是限量版,并且是永远不公开的那种。 杨宇翔若有所思地问李华:“刚才有不少人说看到了鬼,称刘静初被厉鬼攻击。” “谁知道,”李华知道杨宇翔善于推断,不敢在他面前说太多,怕引发雪崩般的猜想和推理,一直死守嘴巴。 过了会,一直无法进入的琴厅的出口大门,忽然被打开了。 人群一阵骚动,但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因为刘静初和李雯雯全身是血地出来了,一群记者已窝拥而上长枪短炮地开始发问。 警察和保安也一窝蜂地冲进琴厅,当看到满室的凌乱,和地上触目惊心的鲜血时,可以想象,刚才刘静初二人绝对遭遇了难以估计的身心摧残。 刘静初尽管全身是血,但精神看起来颇好,她对记者说:“刚才有个二世祖,因为他朋友没订到票,我也没有给他走后门,他就恼羞成怒,拿我出气。他身边还有两个特异功能者的爪牙。那时我真以为自己要死上一回,老天保佑我,居然又出现另一特异功能者,是他救了我。也打跑了那二世祖。” 无论记者信不信,刘静初是不肯再说别的了,李雯雯也是一口咬定是特异功能者干的,现在他们已跃窗跑了。 特异功能者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太过玄幻,太过遥远,自然是不信的,但刘静初不肯多说,琴厅那凌乱的现场,周围墙壁地面都有似刀劈斧砍过的痕迹,但警察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作案工具,当事人不愿追究,也就不了了之。 但娱记却是发挥着无限的娱乐精神,正准备把这事儿无数倍放大,刘静初却是闭嘴不谈,让音乐厅的保安护送离去。 而李华也没能得到有效的答案,正抓耳搔腮之际,耳边响来凌阳的声音,大喜,抓着杨宇翔又离开了热闹的人群。 凌阳,汤建宏正站在人群外头,与一群垫脚张头的人相比,这二人确实算得上鹤立鸡群了。 ------题外话------ 最近挺火的电影,木乃伊,大家看过没?好想去看哦,今晚就想去看 第231章 泄露天机者死 “凌阳,你从哪出来的。”李华大步上前,双眸晶亮地低声问,“刚才里头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呗。” “好奇心害死猫。”凌阳没有多说,他一会儿还要回阴间呢。 “今晚的事,不许对外头提及。”凌阳让他们早点离去,自己则先走一步。 李华当然不可能现在就离去,他的好奇心还没有得到满足呢。 他目光炯亮地看着汤建宏,嘿嘿一笑:“凌阳居然让你进去,都不让咱们进去,嘿嘿,你小子倒是隐藏得够深呀。” 汤建宏苦笑地说:“我嘛,就是纯碎打酱油的。” 一声尖叫声响来,原来,有人发现了全身是血的曹晖,一时间,人群又骚动了,全往曹晖这边奔来。 曹晖长这么大,还从未这么丢脸过,他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全是被鞭打过的痕迹,狼狈至极,哪还有曹公子的光鲜形象?幸好这些只是普通老百姓,倒没有圈子里的人。 只是,他高兴得太早了,一抬头,就发现两双瞪得大大的眸子,心头一个咯登。 “有点像曹晖。”李华吃吃地说,不知该如何反应,在佯装没瞧到,给曹晖留点面子,还是上前表示关心之间徘徊挣扎着。 杨宇翔却说:“这哪是曹晖,你认错人了。”并暗中拧了李华,“曹晖早就走了。” “哦,这倒也是。”李华拍了脑袋,就与杨宇翔同时转头,当作没瞧到。 汤建宏也瞥了眼曹晖,甚至描补地道:“刚才你们没听刘静初说吗?是有个特异功能者找她麻烦,被另一特异功能者打跑了。” “这世上真有特异功能者?”杨宇翔轻声问。 “那是,这世上特异功能者还多着呢,只是咱们寻常老百姓,没有碰上罢了。”汤建宏推攘着他们离开音乐厅,等他们离去后,又去了曹家。他没有凌阳那种底气,可以把曹晖往死里得罪而不当一回事。他觉得还是去曹晖家,表达自己的立场。 曹晖一身凄惨地回到曹家,自然引起了喧然大波,曹晖的父母是知道儿子确实有着寻常人不及的诡异本事,这么多年来了,谁要是惹了曹晖,必定会遭到惨烈报复,而这种抱复还摸不着头脑,猜不出头绪。因此,他们相当放心儿子,不管儿子在外头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都能自己解决。甚至曹晖还帮他们对付过不少他们看不惯的竞争对手,都是手到擒来,外人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 久而久之,曹晖已是曹家的另类,也是曹家新生代中,最为耀眼的子弟。没有哪个曹家人会不长眼地去惹曹晖。就是与曹晖熟识的猪朋狗友也明白,就是活得不耐烦了,都不能去惹曹晖。 但今天,儿子却一身鲜血的回来,脸上,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鞭子痕迹,尽管鞭印不是很深,凌阳还是把握了力道的,鞭子打在身上,只是蚀痛地痛,却不会要他的老命。也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但对于从来没吃过苦头一直顺风顺水的曹家人来说,无疑是天榻了。 “是谁干的?是谁干的?”曹晖父母吼声如雷。 曹晖父母也是有非凡的身份地位的,住的是单门独栋的别墅,门前还有武警把守,很是森严。汤建宏先前与曹晖交好,武警还是认得的,就放了他进去。 汤建宏进到曹家别墅,曹家却是清丝雅静,屋子里灯光明亮,大门洞开,却没有任何声息,不由奇怪,在门口喊了几声,无人回答,就径自进去,楼下没有人,他又上了楼去,来到曹晖的房间。 曹晖的房间紧闭着,但并没有上锁,扭开房门,屋内的景象却让他大惊失色。 只见曹晖,及他的父母正被一条条黑色链子锁拿住,一群身穿古服的勾魂使者正要拉扯着他们离去,三人挣扎不止,曹晖更是破口大骂:“我是酆都大帝的儿子,你们居然敢锁拿我,有几个胆子?” 勾魂使者冷笑道:“小子,妄想症发作了吧?我们酆都大帝什么时候有过儿子?” “我是酆都大帝的儿子的投抬转世。”曹晖嘶吼着。 “就算你是酆都大帝儿子的投抬转世,以天道来讲,你与酆都大帝已无因果。” “不可能,如果我与酆都大帝没有关系,他如何会派护卫来阳间一直保护我?”曹晖始终认为他就是酆都大帝的儿子。 曹晖父母则挣扎着求饶,让勾魂使者放了他们,等他们活了回来就给他们烧纸钱。 勾魂使者冷冷地说:“晚了,你们泄露天机,已是死罪。” “阿宏,救我。”曹晖已看到了汤建宏,赶紧求救。 勾魂使者回头,阴阴地盯着汤建宏:“又来一个送死的。”说着手中的锁魂链就要往汤建宏罩来。 汤建宏赶紧躲来,说:“我是东岳大帝的义子。你们不能拘拿我。”并把自己的令牌递过去。 勾魂使者接过,仔细瞧了瞧:“确实是东岳大帝的信物。”把令牌丢给汤建宏,语气客气不少,“我等奉夜游神的命令来锁拿曹家人。他们泄露天机,按律要被带走的。” 汤建宏赶紧问他们泄露了什么天机。 “他们居然把阴间秘辛说了出来。” 曹晖大声说:“我没有,我没有泄露天机。” “本地夜游神大人亲耳听到,还会有假?”勾魂使者厉声质问。 “我说什么呀,我什么都没有说呀,你们不能冤枉我。”曹晖大喊。 “不承认?九幽地府监察殿总督察的名讳,岂是你们能出口的?”勾魂使者冷笑,“你们居然知道九幽地府监察殿总督察的名讳,甚至还知道凌大人在阳间,这不是泄露天机是什么?” 曹晖大惊失色:“凌阳,凌阳在阴间真有那么厉害?” “哼哼,凌大人乃九幽地府仅次于鬼王的高阶鬼神,纠察阴间亿万阴兵神职,地位崇高至上,实力超绝,深受神职鬼民爱戴。凌大人虽是阴间神职,却是阳人身份,这在阴间虽不是秘密,但到了阳间,谁知道谁就得死。没有人可以例外。” ------题外话------ 看电影去了 第232章 告刁状 汤建宏大吃一惊,他也没料到,凌阳在阴间居然有如此高的地位。也庆幸自己听了义父的话,没与凌阳继续交恶。 曹晖脸色大变,吃吃地道:“比,比起酆都大帝如,如何?” 勾魂使者回答:“酆都大帝乃阴间最高统治者,凌大人在他老人家面前,也要执下属礼。不过,他老人家素来不过问阴间庶务。凌大人师尊元阳子大护法与酆都大帝很是交好,怕说凌大人在酆都大帝面前,执子侄辈礼。” “什么?”曹晖大惊失色。 就是汤建宏也深为震惊,凌阳在阴间居然还有如此深厚的背景。 “废话少说,走吧。”勾魂使者可没客气,就是汤建宏也没法子阻止,因为勾魂使者说得相当明白,他们是奉夜游神命令,前来拘拿泄露天机的一家子。谁撞上阴兵拿人的场面,都得死,魂魄也得带走。看在东岳大帝的面上,放汤建宏一马,让他赶紧离去,并管紧自己的嘴巴,若泄露了一丁点口风出去,他们也会来锁拿他的。到时候,就是东岳大帝出面,也得费一番功夫。 汤建宏已在阴间走一趟,深知阴间森严到不近人情的霸王规矩,自然不敢哆嗦,只得眼睁睁看着曹晖一家子哭爹喊娘地被勾魂使者带走。 屋子里恢复了清静后,汤建宏再一次头皮发麻,曹晖一家人的尸体,正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一把鲜血淋淋的水果刀,握在曹晖手上,曹晖父母则是双双大动脉被割断,失血过多而亡。曹晖本人则看不出是什么原因死的。 汤建宏心想:就算曹晖一家子被放回来,这具肉身也是没法子用了。 …… 凌阳去了阴间,直接捆着陈俊刘勇二鬼,去了罗酆山阴纣天宫,酆都大帝所在的宫殿。 凌阳跪在酆都大帝面前,称:“此二鬼在阳间为非作歹,草菅人命,肆意残害凡人,实在是十恶不赦。下官本预捉拿二鬼回监察殿问罪,然此二鬼是大帝身边护卫,属下不敢擅专,只好先凛明大帝,由大帝裁夺。”并呈上二鬼在阳间的罪行。 当然,凌阳也聪明地没有把曹晖牵扯进来,涉及领导的子女,身为下属也得遮掩一二,反正曹晖离了这二鬼,也就是普通的二世祖罢了,还翻不起风浪来。他有的是别的办法收拾他,还把他收拾得有苦说不出。 酆都大帝看着凌阳呈上来的供词,心头愠怒,打狗也得看主人,这凌阳也太不象话了。只是最末尾一句“二鬼挑唆凡人曹晖行为非作歹之事,经由监察殿仔细勘查,系二鬼为减轻罪孽,刻意嫁祸于曹晖。曹晖一介凡人,却被二鬼玩弄于鼓掌间,罪大恶及。”酆都大帝心知肚明,凌阳也算是给自己留了面子,只是斩去曹晖的爪牙,给予警告罢了。若是换成楚江王的孙子,怕是早就咬上一口了。 酆都大帝心情复杂,深深看了凌阳一眼。再看着两名被折腾得淹淹一息神情萎顿的二鬼,又看着冷静的凌阳,知道他那投胎在阳间的儿子的事情已败露,老脸不由红了红,好在他本来就生得黑,倒也看不出来。 “你们好大胆子,本帝派你们跟在公子身边,只是让他们隐身保护公子。而不是为非作歹。”酆都大帝相当震怒,让侍卫把二鬼捆绑起来,堵了嘴巴,立即杖毙。以儆效尤。 “大帝饶命,卑职再也不敢了。” 二鬼只来得及求半句情,就被捂了嘴巴,被侍卫拖了出去。 天下无不是的主子,只有不是的奴才,酆都大帝杖杀二鬼,早在凌阳预料当中。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这样的处理方式都是心照不宣且通用的。 酆都大帝处置了陈俊二鬼后,还是余怒水消,重重拍了桌子:“虽说二鬼在阳间为非作歹,但曹晖也是有过,曹晖也得受罚。” 凌阳赶紧说:“公子只是受二鬼挑唆罢了,其实,曹公子并没什么大罪,大帝就饶他一次吧。曹公子身份尊贵,阳间看似平安,实则也是陷阱重重,没了大帝的护卫在身边保护,曹公子还是极其危险的,当务之急,还是请大帝再另派侍卫,前去阳间保护曹公子。” 酆都大帝果然就顺水推舟,又另外派了两名护卫去阳间保护曹晖。 但有了陈俊刘勇的前车之鉴,相信他们跟在曹晖身边后,知道该如何做。 酆都大帝又还表扬了凌阳,称他是合格的鬼神,对得起监察殿总督察这块招牌,当初把监察殿交到他手上,着实没有看错人。 凌阳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一脸为难地道:“曹伯伯深明大义,不怪罪坤海鲁莽之罪已属万幸。”他抬头,艰难地道,“只是,曹公子那,怕是恨坤海入骨了。” 酆都大帝摆摆手说:“那小子让曹伯伯宠坏了,变得无法无天,这回给他些教训也好。”又还安慰了凌阳,要他不要有心理包袱,若曹晖在阳间为非作歹,不必顾忌他的面子,该敲打就敲打,该惩罚就惩罚,绝不姑息。 凌阳自然不会真信了这话,但仍是捡了不少好话恭维对方,并夸了曹晖几句。 酆都大帝尽管知道凌阳只是面子话,但仍是比较受用,哈哈一笑,神情愉悦地让凌阳回去,又还叮嘱他,一定要看好曹晖,若有违法犯罪,不要顾及他,一定严惩不怠。 ------题外话------ 最近百度某高官错别字被网友翻出来嘲笑惨了,本人悚然一惊,我也是错别字大王呀,冷汗直流。 第233章 倒霉催的曹晖 从罗酆山出来,凌阳总算平静了心跳。尽管他有把握在收拾了曹晖后还能让酆都大帝不再追究自己,但在离开罗酆山之前,自己依然心跳如雷。 解决了曹晖有可能带出来的后遗症,凌阳算是长出了口气,去监察殿转了圈,交代第三大队长王稳,去阳间捉拿陈俊二鬼一事,不要对外透露半分。 王稳也知道事情利害,满口应答。但他很快又神秘兮兮地对凌阳道:“大人,那曹晖忒不象话,您饶他一命,居然还敢扬言要报复您,被属下听了个正着,所以,属下也给了他些颜色瞧瞧。” 凌阳看着他。 王稳压低了声音:“小的已命属下扮成勾魂使者,以泄露天机为由,把曹晖一家子全拘了来。” “什么?”凌阳大惊。 王稳赶紧说:“大人请听小的把话说完。” 原来,王稳觉得曹晖虽然是酆都大帝的儿子投胎,将来曹晖回到阴间后,有可能报复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曹晖人道得了。于是,王稳派属下扮成勾魂使者,借口曹晖一家子知道阴间秘辛为由,用术法,让他们一家三口死于非命,并把他们的魂魄给带走了。但并未带去阴间报告,而是被王稳偷偷带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 凌阳看着王稳,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 “你呀,明明只是一件简单的事,你居然弄到如此复杂。”凌阳气得半死,但这时候也来不及训他,只能让王稳赶紧领他去见曹晖。 曹晖一家子被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后,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也知道自己受暗算了。第一个想到就是凌阳,恨得咬牙切齿,但也隐隐后悔起来。他虽是酆都大帝的儿子,到底手无缚鸡之力,遇上凌阳这种要权有权,要拳头有拳头的阴间神职,一旦落单,确实危险,对方偷偷把自己杀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想到这里,曹晖无比后悔起来,早晓得凌阳如此胆大包天,他真不该得罪他的。只是现在后悔也已晚了。 曹晖和父母呆在一个不知名的密室里,四处阴风阵阵,外头黑漆漆的,也不知身在何方,究竟是阳间还是阴间。他虽然自称是酆都大帝的儿子,但他并没有去过阴间,也不知阴间长什么样儿。 曹晖的父母也埋怨儿子居然跑去惹凌阳,这个煞星,在阳间是张静鸿的女婿,在阴间又有如此显赫的身份,你就算是酆都大帝儿子的投胎转世,也不能随意得罪呀,理由参照古代皇子对实权在手的朝中重臣的态度。 曹晖也后悔死了,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打起精神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如果一会儿凌阳来了,他是不是该向他服软?痛哭流涕表示自己已知错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正想着,忽然外头响来打斗声,隐约听到一句“酆都大帝的儿子就在里头吧?” “你们要干什么?”一个阴气森森的厉喝。 “嘿嘿,那小子欺辱我孙女,老夫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你们赶紧滚开,否则连你们也一道杀了。”一个阴恻恻的嚣张声音。 “吠,你好大胆子,我等奉凌大人吩咐,保护曹公子。你好大胆子,居然连曹公子也敢杀?你有几个胆子。” “谁要是惹了我青海之域,管他是天王老子,照杀不误。” 大惊失色的声音响来:“什么,你居然是青海之域的术士?” “嘿嘿,废话少说,赶紧滚开。不然老夫就要大开杀戒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打斗声,惨叫声,曹晖听得全身发抖,居然有人要杀自己,青海之域?青海之域又是什么鬼? 正想着,忽然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全身冒黑烟的人,不正是那个带走陈俊刘勇的王稳么?凌阳的手下。 王稳气息淹淹地对曹晖说:“赶紧跟我走,不然迟了就走不了了。” 门被打开后,外头的打斗声更是清晰入耳,曹晖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一个老者狰狞地手撕一名阴差,那阴差惨叫一声就消失了,曹晖魂飞魄散,赶紧跟在王稳身边,跌跌撞撞从另一小门逃出。 王稳领着曹晖三人,左突右冲,不知走了多久,在一处树林中停了下来,王稳这才喘了口气,对他们说:“本来是要带你们入鬼门关报告的,只是不知为何让青海之域的人给碰上了。我现在也没法带你们去鬼门关了,你们从这条路一路走下去,一直走到近头,就会看到有阴兵把守了,你对阴兵道明你的身份,相信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会把你们带到鬼门关的。” “……咳,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曹晖到现在都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别问那么多,趁紧走,那人迟早会追上来的,我去挡他一挡。”王稳推了曹晖一把,又厉声吩咐,“记着,沿着这条道路一直往前走。” 曹晖一家子跌跌撞撞往前边奔去,没走多久,身后就传来异响,回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那老者不知何时已杀了过来,正擒着狰狞的笑,往自己抓来。 “救命呀……”曹晖脸色扭曲。 眼看就要命丧对方之手,忽然斜里杀出一把剑,那老者被格挡开去,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凌阳?”曹晖失声叫道。 凌阳没有理会曹晖,而是横剑于身,瞪着那老者:“你们青海之域好大胆子,连黄泉路也敢擅闯!” 老者脸色狰狞:“不说黄泉路,你们森罗殿,老夫照样敢闯。” “行呀,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凌阳鞭子挥了出去,与老者激战起来。那老者显然不是凌阳的对手,十来招后,就被打飞出去,被凌阳一剑刺了个透心凉。那老者惨叫着,身子也被凌阳收了。 凌阳收了剑,不屑地道:“九幽地府没有治你们的罪,你们就该烧高香,还敢来挑衅,真是不知死活。”他转身,看着曹晖三人,微皱了眉头,说:“你们运气不好,在阳间泄露天机,被取了性命。不过,你们也算是运气好,刚好碰到了我。不然,哼哼!” 曹晖惊魂未定地看着一身古服的凌阳:“刚才,那个……” “那是青海之域的术士,就是阴间也拿他们毫无办法。你们怎么就惹上他们?”凌阳问。 曹晖一脸惊骇:“{我,我没有呀,我压根都不知道青海之域是什么玩意。” “那可难说。”凌阳冷冷地道,“你在阳间所作所为,我也略有耳闻,靠着陈俊刘勇二鬼,可没少干伤天害理之事。说不定被你害过的受害者当中就有青海之域的人的后代晚辈。人家才会来找你报仇。” 曹晖张口结舌,“我”了半天,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确实干了不少坏事儿,也记不得,究竟哪一个受害者与青海之域有关。但想着刚才那老者的话,他还是认为,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小心惹上了真神,才被人家报复? 第234章 天下无不是的主子 送曹晖还阳,这家伙对凌阳已无任何芥蒂了,只有深深的敬畏和讨好,看着威风八面、气度不凡、威仪天成的凌阳,再看自己一脸的苦涩逼仄外加狼狈,只觉难堪。 凌阳依然保持着冷淡的神色,即不过份热情也没有故意去刺激曹晖那已频临边缘的脆弱之心。 送曹晖还阳后,王稳也小小松了口气,抹了额上的汗水:“谢天谢地,总算描补过来。” 凌阳给了他一记冷瞥,王稳心头一突,又赶紧跪下来求饶:“大人,小的知错了,是小的自作主张,坏您大事了,请大人责罚。” “虽你是一片好心,但差点儿就坏我大事。”凌阳没好气地说,“幸好青海之域的术士出来搅局,不然,我可要脱一层皮了。”要知道,凌阳前脚才向酆都大帝表了态,后脚曹晖就失去性命,成为鬼魂,酆都大帝知道了那还了得?岂不恨上自己。 这个王稳,做事也太不考虑后果了。 王稳赶紧陪笑说:“是呀,青海之域的术士倒是来得及时,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凌阳唇角微勾,打发了王稳,放出了李阿牛。 李阿牛揉着胸窝,抱怨道:“刚才你还真刺呀。” 李阿牛扮成青海之域的术士,尽管演技不怎样,但实力在那摆着,一来就大开杀戒,倒也把曹晖及王稳等鬼吏给唬过去了。 凌阳笑道:“不做逼真些如何骗过他们?得了,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别丧着这张脸了。” 反正青海之域干尽了坏事,把这个黑锅甩给他们,凌阳毫无心理压力。 …… 汤建宏给凌阳打电话来:“凌阳,曹晖的事,是你干的吧?” 凌阳说:“不是我。” “……可曹晖他们一家子都因泄露天机被勾魂使者带走了。但现在他们的尸体已经被警方带走了,但今天早上,曹晖忽然就醒了过来。却什么也不肯说。只说是青海之域的术士干的。对了,青海之域是杀人组织吗?” 这曹晖倒是会找借口,不过,嫁祸给青海之域,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反正查不出来,也会不了了之的。 到底是酆都大帝的儿子投胎,凌阳又还捏着鼻子,去看望了曹晖,这家伙正趟在医院,他的肉身虽保存完好,但身上被凌阳鞭打过的痕迹还在,也需要治疗。父母双双离去,曹晖从风光的官二代骤然沦落为孤儿,也满可怜的,曹晖父亲在官场上的朋友也来看望了他,留了些慰问金和礼品,说了些安慰话,就离去了。 曹晖的病房热闹了两天,就清静下来了,到了第三天,病房里鬼影子都没一个,冷冷清清的。原先高朋满座,煊闹泼天,再对比眼下的门庭冷落,曹晖什么滋味都齐了。 汤建宏、顾永浩、杨宇翔、李华、凌阳的连袂而来,立即让曹晖热泪盈眶,说不出的激动。 “世态常为盛时熟,人情多在败中凉。” 顾永浩吊儿郎当地道:“哎哟,你小子平时不学无术,居然也说出这么高深的一句话。” 曹晖苦笑,他与顾永浩都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但大家向来没什么交集,顾永浩最近几年已不怎么爱出风头了,当时他还只以为他爷爷已经退下,方垂下了孔雀羽毛,现在想来,才知人家确实比自己有格调多了。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人没走,茶就凉,是世态炎凉。”顾永浩挑头晃脑地念了一句,然后眉开眼笑地道,“虽然看到你倒霉,我很开心,不过呢,还是劝你一句,想开些吧。” “怎么说话呢?谁没有世态炎凉的一日?”杨宇翔轻斥,上前检查了曹晖身上的伤,关心地问,“伤口还疼吧?” 凌阳冷眼旁观,杨宇翔这家伙确实是当官的好料子,不管他此刻对曹晖的关心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轻言细语的问候,给曹晖理被子,亲自折叠弄乱的衣服,又帮收拾凌乱的矮柜,对于落翅的曹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比真金还要真的诚心,比锦上添花更是难得。 曹晖的感激也在与秒俱增中…… 凌阳摸着下巴,在心里说:得,这招确实要学起来。 汤建宏对曹晖一如即往的热情,曹晖虽然在阳间失了势,但他还有个酆都大帝的父亲,人家迟早要从浅滩中一飞冲天。 李华和顾永浩也是如此想的,但曹晖并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已知道阴间的秘辛,还以为他们是来看望自己的,热泪盈眶地说:“只喜添锦上之花,谁肯送雪中之炭!永浩,宇翔,你们的情谊我记下了。” 众人在病房内呆了大半个钟头,这才离去。 凌阳最后一个离开,等病房里没了任何人,这才道:“酆都大帝还是疼你的,只严惩了陈俊刘勇。” 曹晖心中一凛,赶紧问:“他们怎么样了?” 凌阳看着他,漠然道:“直接杖毙。” 曹晖身子一抖,脸上浮现着不知名的神色。 凌阳说:“没必要如此自责,天下无不是的主子,只有不是的奴才。” 曹晖惊呆地看着凌阳,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咬着唇,带着些许鼻音问道:“你不觉得他们死得冤吗?明明就是我……” “主子犯了事,向来都是底下人项缸。”凌阳一脸漠然,君不贤则无以御臣,臣不贤则无以事君,但另一方面,主子就是主子,主子犯了事,通常遭殃的都是奴才。所以前一句话,大家听听就是了。 “这不公平。”曹晖又伤心又忿忿然,“陈俊他们只是听我吩咐行事,关他们什么事呀?他,他为什么不处罚我呢?” “孩子学习不好,通常父母首先怪罪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与孩子玩的同学。”凌阳哂笑,“酆都大帝又另外派了两名护卫前来保护你,好自为之吧。” …… “你与曹晖说了什么?”离开医院后,汤建宏又迫不及待地问凌阳。 李华等人正在别处,凌阳回答:“酆孝大帝又另外派了两名护卫保护曹晖。” 汤建宏羡慕不已:“这家伙,真是酆都大帝的儿子?” 凌阳没有回答,尽管酆都大帝没有承认,但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也不会拿到外头到处去说。 “那,先前那两名护卫呢?” “死了。” “啊?鬼也会死吗?” “被酆都大帝下令杖毙。”凌阳欣赏着汤建宏急剧变色的脸,好心地解释,“身为鬼,死了就彻底消失了。” 汤建宏心头一冷,不知该说什么,酆都大帝太残忍了,明明就是他儿子做尽坏事,倒霉的却是两名护卫。只是,他也知道,大人物的儿子都是金尊玉贵的,就算干了坏事,板子也不会落在身上,知道是一回事,但发生在自己眼面前,又是另一回事。 “酆都大帝也太护短了。”汤建宏忍不住小声谴责,亏他还以为对方正直无私呢。 “别人可以说这句话,唯独你不可以。”凌阳斜瞥他。 汤建宏脸一红,联想到自己,也是让人护过短的,于是讪讪地搔了搔脑袋。 第224章 张韵瑶也有桃花 凌阳回了蓉城,这阵子因汤建宏和曹晖一事,又给耽搁了好些日子。怪想念老婆温玉暖香的日子。 张韵瑶还在上班,凌阳迫不及待地去了她的单位,文化局的人大都认识凌阳,是本单位第一美女的老公,夫妻俩都拥有出色的外表,不知羡慕死多少人。 不过,凌阳发现,这帮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不由纳闷。 “张韵瑶的老公,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一名看起来有些面熟但凌阳却想不起名字的女子,手上拿着文件,停在凌阳面前。 凌阳说:“什么风声?” 女子惊讶地挑了挑眉:“你还不知道?最近有个官二代正在火热追求张韵瑶唉,今天还送了九百九十朵玫瑰花过来,现在整个单位轰动了……哎,我我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脸无辜恐惶地看着凌阳。 凌阳哂笑:“既如此,我就听了不该听的话。这话最好不要传进我家韵瑶的耳朵,不然……” “这是事实呀,我可没半句谎话,那个官二代据说来头巨大,他老子才从京城调到蜀地的,你可得小心些哦,人家有钱又有权,张韵瑶昨天还与他吃过饭呢,今天又还收了人家的花。” 对于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凌阳一惯的做法就是不鸟她,径直往张韵瑶办公室走去。 张韵瑶的办公室这时候可热闹着呢,整栋大楼都沉浸在一片喜悦惊叹中,凌阳来到蔽开的办公室门口,就见几名男男女女正转着那硕大的花束,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凌阳半在门口半分钟的时间里,就听了个耳朵,那个二世祖来自京城,来头挺大的,对于这种市级单位的人来说,已经是通了天的存在。个别同事还劝张韵瑶与现在的老公离婚,改嫁这个李啸。得到大部份人的反对,理由是:“这种二世祖,显然就只是玩玩而已,当不得真啦。真要是当了真,也只有自取其辱的份,张韵瑶和凌阳感情多好,真正的金童玉女,那李啸有什么?除了有个厉害的老子外,哪里比得上凌阳?手指头都比不过。” 也有的说男人有权遮百丑,李啸有钱又有钱,正是女人的金龟人选。 忽然有人发现了凌阳,全都惊叫一声,这些同事的反应,也让凌阳看出了这帮人的真正内心。有替张韵瑶遮掩的,显然为人品性还不算差,有的明着替她遮掩却又透露一切信息的,显然是不想让张韵瑶太好过。 张韵瑶看到了凌阳,也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说:“你怎么来了?事儿处理完了?” 凌阳默默地进入办公室,看着红艳艳的玫瑰花,这个时节的玫瑰花可不便宜,999朵包成一束,把办公室的空地占了大半,光这么一束花也能值不少钱了。 “行情不错嘛,居然还有人送你花。”凌阳取笑。 张韵瑶得意地哼了哼:“是呢,今天这束花倒是提醒了我,我与你恋爱两年,结婚六年,你都还未送我花呢。” 马上就有人不可思议地问凌阳:“不会吧,张韵瑶这样的大美女,你居然连束花都没送过就把人追到手了?厦害,厉害。” 马上就有人替张韵瑶不值,凌阳太不像话了,太委屈佳人了。 凌阳说:“对呀,这么多年来,都没送你一朵花,实在不应该。”他抽出几朵花来,递给张韵瑶,“就借花献佛吧。” 众人绝倒,纷纷说凌阳是人才,此说话自然带着褒贬不一。 张韵瑶动作粗鲁地接过,白他一眼:“借花献佛,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才干得出来。” 凌阳嘿嘿直笑,不经为耻,反以为荣。其他人也跟起哄,说什么的都有,有的批评凌阳,对老婆太过散漫,这样的大美女老婆,哪个不供着哄着,哪能如此随便。也有的说他们夫妻感情好,不必计较身外物。也有的说连花都不屑送的男人,日子又有什么情调呢? 办公室闹哄哄的,张韵瑶笑嘻嘻看着被众人围攻的凌阳。 吕丽萍对凌阳说:“笑归笑,但正经事还是得说,你老婆让一位衙内瞧中了,天天追,架式还挺足的,态度上有些霸道总裁外加流氓的架式,你可得小心些,这帮二世祖,有权又有钱的,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 张涵也帮腔:“是呢,那二世祖每次来单位找张韵瑶,都开着不同的车子,全是清一色的豪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车子多似的。边种人,可惹不起的,你们可得小心些。” 也有不以为然的,“人家有钱又有权,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明知张韵瑶结了婚,也不年轻了,仍是马力十足跑来追,显然也是真心实意的。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呀,要是我呀,早就从了。”说完自己也跟笑了,潜在意思就是,要张韵瑶把凌阳蹬了。 凌阳上前拥着张韵瑶,手放在她小腹上:“咱们的宝贝有没有乖?” 众人石化了一会儿,这才惊呼:“张韵瑶,你有了?” 怀孕三个多月的张韵瑶,肚子也还并不显,单位里倒是无人知道她怀了孕。张韵瑶也不是那种娇气之人,照样生龙活虎,半分孕妇的自觉都没有。要不是刚才凌阳的动作,没有人知道张韵瑶居然怀了孕。 “李啸这下子没戏了。”有人惋惜。 ------题外话------ 最烦的就是为着一两个字就审核不通过,而我并不知情。继续在这样的网站写下去,也不知是否还有出路 第225章 感谢送的花 也有人抱乐观态度:“应该不会的,李啸对张韵瑶追得那么勤,应该不会轻易罢手。” 也有人忧心忡忡:“可万一那人恼羞成怒呢?这些人,不能按一般人的思维来扒算的。” 没有理会这帮人的瞎起哄,凌阳指着这么一大束花,说:“这么大的花,我们夫妇也用不完,今儿就借花献佛,大家各自分了吧。” 众人犹豫了会,看着张韵瑶。 张韵瑶说:“大家帮我解决下吧,忤在这儿也挺碍事的。”也太打眼了。她都是已婚妇人,还有人追,虽说是件得意美事,可在一些心里阴暗的人眼里,肯定会说她招蜂引蝶,结了婚都还不安分呢。 同事们果然就把这么一大束花给分了,一个个喜兹兹地抱走了。张涵拿得最多,甚至说:“拿着这些花回去,看我那口子有什么反应。” 同事们总算离开了张韵瑶的办公室,等清静后,凌阳这才斜眼看着张韵瑶:“不打算坦白从宽?” 张韵瑶丝毫不怕他:“没办法嘛,本人天生丽质,就算不止一次提醒本人已婚,但仍是没办法阻挡那些狂峰浪蝶,我有什么办法呢?” 凌阳似笑非笑:“我老婆确实天生丽质。不错,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人追,也是我这个做丈夫的荣幸。” 张韵瑶不依了:“我才不到三十岁,怎么就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瞧瞧某人,比自己还大五岁呢。 凌阳说:“女人三十豆腐渣,还是赶紧把尾巴放下来。安心过自己的日子要紧,也给咱们的儿子做榜样。”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张韵瑶捶他。 凌阳任由她捶,把她搂在自己怀里,恶狠狠地吻了她。 良久,张韵瑶满面通红地挣开他的箍制,低叫:“你发什么神经?我又没背着你偷人,刚才吻得那么用力干嘛?”抹了抹麻痛的双唇,估计要肿了。 凌阳黑口黑面:“我吃酷不可以吗?” “你只管吃你的酷,别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人家要来追我,能怪我吗?”她都还没有怪他到处招蜂引蝶呢。这家伙到处跑,阴间阳间,桃花朵朵开,她尽管没有盯着他,但这些年来又不是没耳闻。她都不当一回事的。自己这么多年来,也就这么点零星小桃花,还跑来乱吃飞酷,实在是太没肚量了。 凌阳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仍是不爽,闷闷地说:“难道对方不知道你已是名花有主?” “早就告诉对方了,只是你也知道,有钱男人嘛,又有权在手上的,哪个不是唯我独尊,觉得天下的女人都任他采摘,哪管什么已婚未婚。” 这倒是大实话。 凌阳哼了哼:“据说是京城来的二世祖?” “在地方上,算是正宗二世祖,不过在京城嘛,也就只是三流家族的二世祖了。”以张韵瑶现在的眼界,李啸这样的二世祖,真的没放进眼里。她也瞧出了此人眼里旺盛的占有欲和誓在必得的心,心头没有害怕,反而只有兴奋。他要霸道,好嘛,她就陪他玩下去。看谁霸道到最后。 只是三流家族的,不足为虑,凌阳还懒得去计较,他自然相信他们夫妻间的深厚感情,可不是那种衙内能够破坏的,于是又说:“刚才那个穿着蓝色高跟鞋,白色长裙,腰缠一根皮带,头发染成宗色,眉毛画得老粗,大红色的口红,还戴着个金框眼镜的,女的,大约四十岁左右,你认识吗?” 张韵瑶想了想,说:“今天单位里穿白色长裙,腰缠皮带又打了口红的,也就只有刘芳丽?有多高?” “穿着高跟鞋,也只到我肩膀,对了,耳环又圆又大。”凌阳努力想着此人的特征。 “应该是刘芳丽。只是人家才不到三十岁,还没结婚,什么四十岁,你这话要是说出去,肯定恨死你。” 凌阳一脸惊讶:“不到三十岁居然这么老,我还以为她四五十岁了。” 张韵瑶捶他:“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呀。”凌阳也是三十有四了,气质上有四十岁男人的成熟稳重,面容却只有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如果再在着装上往年轻化打扮,把他当成大学生都没有人怀疑。唉,男人天生不显老呀。 “这女的你以后离她远一点,不怀好意呢。”凌阳说。 “她怎么了?” “刚才我来单位找你,她第一个碰到我,挑唆咱俩的关系呢。”凌阳又不是笨蛋,身为高智商高情商的男人,哪会听不出这女人在故意挑唆,甚至恶意说张韵瑶的坏话。 张韵瑶笑呵呵地说:“单位里的人,我自然清楚哪个对我真心哪个假意。行了,不说她了,现在来说说正事儿。” “说吧,那个姓李的,你要如何解决?”凌阳双手环胸。 张韵瑶说:“你出面吧。我想,那李啸应该认得你。” 凌阳摸着下巴,想了想:“京城那帮二世祖,我确定不认识有这么一号人物。”除了李华外。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会儿就下斑了,那姓李的估计还会来,你去会会他吧。”张韵瑶把事情丢给凌阳,她也热烈期待着凌阳要如何对付李啸。 …… 下班时间到,开始陆续有人离开单位,但张韵瑶所在楼层的人却不急着下班,全都在各自的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的,或是装模作样地站在院坝里。 一辆红色跑车霸气嚣张地驶进了院坝,惊动了所有来来往往的目光。 这些目光又还集体看向已从办公室出来的张韵瑶夫妇,眼里如打了鸡血般兴奋。 “就是这家伙?”凌阳轻声问。 “嗯,大概是看多了霸道总裁的电视剧吧,中毒太深了。”张韵瑶轻笑。 李啸潇洒地下了车,沐浴着众人羡慕而妒恨的目光洗礼,看到拿着一把玫瑰花在胸前的张韵瑶,就露出潇洒而沉稳的笑,风度翩翩地来到张韵瑶面前:“韵瑶,我送你的花可有收到?” 张韵瑶拎着提包,笑着说:“收到了,谢谢你送的花。” “还喜欢吗?” “喜欢,我办公室的同事人手分了去,大家都很开心呢。这是我爱人,凌阳。凌阳,你还得感谢这位李先生,要不是李先生送的花,咱们还得另外再买呢。” “你爱人?”李啸目光一凝。轻蔑而凶狠地盯向凌阳。忽然,他原先的冷厉又变得迷惑起来,“这位先生看起来挺面熟的,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第226章 凌氏独特装逼作风 凌阳笑着说:“我才从京城回来,应该不认识李公子。”其实他已经认出这人了。 李啸又小心地问:“阁下可是凌阳?” “是。李公子认得我?” 李啸忽然间矮背榻肩,以更小心的语气问:“就是一个星期前,在知音会所与汤建宏、李华杨宇翔等人在一起的凌阳,凌少?” “一星期前,我确实和他们去过知音会所。” 李啸忽然吞了吞口水,“真的是凌少。”语气轻喃,不可思议。 “什么凌少不凌少的,听起来真够别扭的,我可没有显赫的父辈供我显摆。叫我的名字就是了。”凌阳淡淡地说。 李啸神色呆滞,望着凌阳云淡风轻的浅笑,顿觉身心透凉,下意识地矮背弯腰,并伸出双手来,握着凌阳的手,吃吃地道:“真的是凌少,您好您好,我不知道您居然是张小姐的爱人……啊,张小姐是你爱人,那,那张小姐岂不是……”目光忽然变得惊恐起来,并且身子还发起抖来。看得凌阳惨不忍睹,真替这位李公子尴尬,好歹也是名衙内,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怂了呢?让他太没有成就感了。 本来凌阳已准备挖坑给这家伙跳的。 凌阳伸出手来,握着李啸的手,笑容可掬地道:“听闻李公子最近一直都在追我爱人。” “不不不,凌少您误会了……” “李公子送的花,我和我爱人很喜欢,刚好家里的花也该换了,我就在此谢过李公子了。” “那个,凌少,我……” “请称呼我的名字。”凌阳微笑。 “凌,凌……凌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并不知道张小姐就是……”李啸快要哭了,可惜凌阳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说,“我家韵瑶向来低调,李公子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也情有可原,也怪不得李公子。” “啊,是是,我真不知道张小姐已经结婚了,啊,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真不知道张小姐居然是您爱人。”李啸再如何的没脑子,也明白,身为一号的千金,居然无人认识,显然是人家刻意保密并低调的结果,自然不敢大肆嚷嚷出去。 凌阳说:“不知者无罪。很感激李公对子对我爱人的爱慕,也感谢李公子送的花,我代表我爱人谢过李公子。” “啊,不谢,不谢……” 凌阳风度翩翩地道:“我和我爱人要回家了,李公子我们有缘再见。” “啊,好好,下次再见。” 凌阳带着张韵瑶目不斜视离去,直至离开单位后,张韵瑶才猛然笑出声来,止不住地捶打他:“你这家伙,装逼还真有一套。” 凌阳说:“我哪有装逼?我这是本色演出?”用权力碾压他人的感觉实在是爽爆了,难怪进入官场的人,无不用尽心思往上爬。 张韵瑶又问:“那李啸认识你?” “有过两面之缘。” “是不是刚好就让他瞧到你大发王八之气?”所以刚才一认出凌阳就像老鼠见着猫似的。 凌阳就笑了起来,解释说:“曹晖你知道吗?” “听说过,不过没见过。” “这人是酆都大帝儿子的投胎转世。” 张韵瑶“哇”了声,瞪直了眼:“我以为你有个阴间护法的师父已经够牛逼了,没想到圈子里居然还有更厉害的存在。” “知道汤建宏吗?” “上回不是和你在ZNH见过一回么?”很嚣张很得瑟。 “人家是东岳大帝的义子。” 张韵瑶说:“你与我说过的。说重点,说重点。” 凌阳不悦地道:“有点耐性好不好?”他的述事风格就是先把关联人物交代清楚,才开始进入正题。 张韵瑶翻翻白眼,她太清楚这家伙的尿性了,说:“好,这李啸与汤建宏、曹晖二人有关系?” 凌阳满意一笑:“嗯。前阵子我不是与你说过吗?因东岳大帝出面,我只好放过汤建宏。这家伙还主动与我交好,然后我就进京与这家伙尽释前嫌,后来大家酒足饭饱后,一道结伴去知音会所听听曲儿,本来是想附风作雅一回的,就遇上故意找茬的曹晖。” “然后呢?” “然后嘛……”凌阳把事情简单说了下,“他在音乐厅无故欺辱女明星,还放出身边的鬼护卫嚣张作恶,我自然要站出来制止。本来呢,看在酆都大帝的份上,我只想与他好好说话,可他偏不好生说话,没办法,我也只能以我的方式收拾他了。” “那这件事,与李啸又有什么关系?”张韵瑶问。 “与他是没关系,可谁叫此人是曹晖的跟班呢?曹晖挑衅我时,他也在一旁。后来,曹晖落难呆在医院,我也还在医院碰到过他。” 当时,凌阳是与汤建宏、李华、杨宇翔、顾永浩一道去结伴去看望曹晖的,李啸刚好从病房出来。也就有了两面之缘。 张韵瑶明白了,凌阳尽管这话说得突头突脑,云里雾去的,但并不妨碍她的理解能力。凌阳的述事方式,确实很有凌阳的风格,表面上说得寡淡无奇,实际上,一切的风起云涌全在这份寡淡里头。 当然,这家伙的述事风格,分明就带着装逼的意味,只不过这家伙的装逼境界比寻常人高出了几个层次。没有七窍玲珑心的人还听不出来。张韵瑶也不是那种七窍玲珑之人,只不过与他夫妻多年,多少明白了他的尿性。 于是,张韵瑶也没点破他的装逼伎俩,说:“李啸不是问题,只是,现在整个单位怕是又要议论你一阵子了。”这个爱现的家伙。 凌阳略有得色:“这样不很好吗?至少让你单位里的人都知道你有个厉害的男人。看以后谁还敢打你主意。”身为张静鸿的千金,张韵瑶注定了她的锦衣夜行,不能曝光身份,以免让有心人利用。但凌阳却是可以的。就算不表明一号女婿身份,用别的身份照样可以碾压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赖蛤蟆。 张韵瑶就笑话他:“你不是说,在这帮普通人面前显摆没成就感么?” 凌阳斜眼瞟她:“是没成就感,但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呸。” 凌阳自觉被污蔑了,不过他并不打算解释,只内心得意地笑。 第237章 小心眼的凌阳 回到家中,凌阳把所有的活儿都包了,尽管只是用嘴巴指挥,但张韵瑶还是相当满足,觉得这男人有进步了。感叹:果然有竞争才会有进步来着。 但是大献殷勤到过了余,就让人吃不消了,尤其去卫间,凌阳也要一路跟着,理由是:“怕你摔了碰了。” 张韵瑶翻翻白眼:“哪有你想象中的娇弱,你别耍宝了行不行。”她忽然觉得他的体贴过于夸张了。夸张到过分的体贴,绝对带着别样目的。 果然,凌阳下一句就说:“以前,我大嫂怀孕后,大夫说前三个月不能太过动作,以免动了胎气。” 张韵瑶轻嗤一声:“我现在也已三个月了,怎么不见你担心呢?我还每天上下班呢,你呢,总是忙得不见人影。我不也没事。”关心给谁看呀,真是的。 凌阳忽然击掌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忽然打横抱起娇妻,往床上奔去。 张韵瑶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得到满足后的凌阳脾气特别好,无论张韵瑶使仗着肚皮使性子,把他指挥得团团转,凌阳都好脾气地任劳任怨, 凌阳每天接张韵瑶上下班,惹来一大片艳羡之声,一些与张韵瑶关系较好的同事还私底下问她:“你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呀?看那李啸吓得跟什么似的。” 张韵瑶不好说出来,却并不防碍这些人的惴测,“李啸还称凌阳为凌少,又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该不会凌阳也是个衙内?身份比李啸还要高层次的那种?” “我明白了,凌阳是风水师嘛,据说高明的风水师,确实不能得罪的,万一惹恼了,在李啸祖坟上动些手脚,保证他从云端掉入泥里。是不是?” 不管这些人如何惴测,但张韵瑶的男人来头非同小可是事实,一时间,再也无人敢打她的主意了。 并且凌阳每天来接张韵瑶上下班,一副宣示主权的模样,众人哪还有不明白的,就是张韵瑶的领导,也不止一次意味深长地说:“神仙眷侣也不为过,呵呵……” 除了当众宣示主权外,这家伙还有更恶劣的,居然凑着大家都下班都离开办公室齐齐出现在单位的院坝之际,凌阳迅速招呼着杨芳丽:“杨女士,你好。” 杨芳丽正与同事边走边说,贸然被凌阳叫住,愣了下,又马上扬起完美的笑容,挺胸收腰。轻言细语:“你好,原来是张韵瑶的爱人,有事吗?”因为凌阳一直用的是普通话,她也情不自禁地说起普通话来。 凌阳现在已完全是该单位的风云人物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倍受关注。大多数人都下意识停下脚步看他。 凌阳笑咪咪地看着杨芳丽,一脸感激:“那天还真是多谢你提醒我。” “啊?呃,举手之劳。”杨芳丽受宠若惊,她也听说了,凌阳来头也是巨大的,那个京城来的衙内在人家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实在难以想象,这男人究竟有何深厚背景。也妒嫉死张韵瑶了,全天下的便宜都让她占光了。 “那天也多亏了你提醒我,不然我都还蒙在鼓里。”凌阳微笑着说。杨芳丽身边的同事就好奇地问,“你与人家究竟说了什么呀?” 杨芳丽吱唔着,凌阳却说:“那天也是杨女士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我说真话的,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老婆原来这么受男人欢迎。” 张韵瑶上前掐了他一把:“胡说八道什么呀?”听起来好像是我不安份到处招蜂引蝶似的。 凌阳说:“这位杨女士亲自与我说的,并且还在这位杨女士的指点下,看到最精彩的一幕。” 众人恍然,看杨芳丽的目光就有些变了,同是女人,大家对张韵瑶也都是又羡又妒的,但大家都很聪明地把这份妒嫉藏在心头,悄悄地捂着。就算私底下也会冒几句酸话,但也相当克制绝不授人把柄。谁像杨芳丽这般,居然跑到人家男人跟前搬弄是非挑唆离间。现在让人家男人当场打脸了,还弄得人尽皆之,以后看她如何做人。 杨芳丽一张脸胀得通红,难堪极了。 “那个,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真没别的意思……”杨芳丽心虚地解释着,大庭众之下,被人当场揭出阴暗内心,无异是被剥光了衣服一样难堪。 张韵瑶半真半假地,皮笑肉不笑地说:“算了,不碍事,我和我爱人感情向来好,不会因一两挑唆就生分的。杨芳丽,你这个恶人是白做了。”小小回敬了对方。 凌阳拥着张韵瑶笑着道:“话虽如此,但杨女士说得还是有道理,以后是要把你看紧些,免得又有人趁我不在时跑来兴风作浪。” 杨芳丽脸色越发难堪了。 张韵瑶却是明白这家伙的小心眼犯了,不由说他:“谁敢在你面前兴风作浪呀,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长眼的多着呢,我凌某人的老婆也敢肖想,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凌阳承认,他就是妒嫉,妒嫉得发狂。李啸是什么东西呀,居然也敢来肖想他的女人,没有给他颜色瞧是他好修养了。 张韵瑶说:“何苦呢,李啸已经通过李华和顾永浩向你亲自陪不是了,你还要怎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夫妇俩的声音渐渐远去,但听了一耳朵的人无不内心狂起惊滔。 上了王铁军的车,张韵瑶无奈地区看着他:“怎么以前都没发觉你这么爱吃醋来着?” 凌阳却说:“这不就证明我爱你,重视你嘛,你应该感动才是。” “呸,明明就是你自己小心眼,乱吃飞醋,还不肯承认。”她多少也明白过来,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主要是为了杜绝别人不长眼的人来追她吧。 张韵瑶有些泄气,从长小到,她的桃花还是满旺盛的,在未遇上凌阳之前,有些厌烦,可在遇到凌阳后,开得旺盛的桃花居然不怎么光顾自己了。而这家伙的桃花却是朵朵盛开。凭什么他有桃花,自己却没有?原来她还以为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呢,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家伙在捣鬼,真是岂有此理。 这回好不容易来了回桃花,就这样被他辣手摧花了,真是不公平。 ------题外话------ 有妹子说为什么张韵瑶没有爱慕者,现在明白了吧? 第238章 汤建宏的上一世 杜绝了张韵瑶身边的潜在桃花,凌阳这才安心随汤建宏去了趟泰山。 在汤建宏的带领下,凌阳很顺利地进入东岳大帝的府邸。那是一个需要一枚钥匙方能打开的结界。就是神仙都没法子打开的。 泰山乃群山之祖,五岳之宗,天帝之孙,神灵之府也。身为盘古大帝第五世孙的东岳大帝,身份自然尊贵。东岳大帝的府邸也是仙气缭绕,这是一座约有数里平方的古色古香的庄园,林台,楼阁、假山、湖泊、有如茵的草地,也有巍然高山,还有一片开得灿烂夺目的桃树林。 朱岳大帝的住处,就在这座桃树林深处,穿过中间一条用汉白玉铺就的道路,白玉尽头,有一幢古色古香的古建筑,“念芸居”,凌阳轻声念道。 “义父这个庄园,有不少建筑,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念芸居。一个月大概有一半时间都在这儿。”汤建宏解释说。 凌阳看着那个“芸”字,忽然脑洞大开想入非非。 东岳大帝一身乳白色的长袍,头束淡蓝色书生巾,手中捧着本书,闲适而优雅地坐在太师椅上,看起来像极了古代墨客文人,儒雅至极。 “义父。”汤建宏来到书房门口,轻声叫唤。 “我教给我的功课,可有做完?”东岳大帝头也不抬地问。 汤建宏脸色有些发青,东岳大帝抬头,正要训斥,忽然发现汤建宏身后的凌阳,微怔。 凌阳上前,跪下叩拜,口称:“坤海给上神请安。” “义父,他是凌阳,您先前在森罗殿见过一回的,如今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呢。”汤建宏笑着说。 “原来是你。”东岳大帝声音平静,语气也轻淡,“起来,毋须多礼。” 凌阳起身,双手束于两侧,保持着对上位者的尊敬。 东岳大帝放下书,起身,指了指靠墙的一排椅子,“坐吧,阿宏,给贵客奉茶。” 汤建茶赶紧倒茶去了。 凌阳却是不敢坐,东岳大帝亲自坐了下来,又指了指椅子,“坐下说话。” “是。”凌阳走过去,正襟危坐。 东岳大帝打量凌阳半晌,忽然笑了起来:“安国侯府二公子十八岁那年忽然失踪,从此杳无音讯,原来,并非失踪,而是进入时空之门,来到五百年后的时空。” 凌阳却是一脸惊喜,脱口而出:“沈伯父,当真是您老人家。”他尽管已有准备,但还是不怎么相信,沈任行,大庆朝素有计相美称的三公之首沈任行,居然是东岳大帝的转世。 “身为上古神仙,每一千年就要历一回劫,上回历劫使我失去了肉身,只好投抬到阳间,以沈任行的身份重塑肉身。”东岳大帝简短地回答,“两百多年前,方恢复了在凡间的所有记忆。自我恢复记忆后,还能见到那个时代的你,此乃缘份。” 凌阳喜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沈伯父,不,上神,身为神仙,也需要历劫吗?” “是,我是上古神邸,每隔一千年就要历劫。我还算好的,整整隔了三千年才历劫。老天也算是厚爱我了。” 凌阳笑着说:“那是因为沈伯父,不,上神您福泽深厚,仙恩浩荡,法力无边的缘故。” 东岳大帝淡淡一笑,问凌阳:“举霞后期境界了。” 凌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听你师父讲,你今年也才不到四十岁。”东岳大帝很是赞赏,“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有如此修为,也算是难得了。”除了上古神祗及那些生来就是神仙的神仙外,一些得道成仙的人,最慢经历了三千多年,最快也是148年,这个记录还是元阳子来打破的。 没想到凌阳更厉害,居然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已修炼到接近天仙的境界。 凌阳却没有被夸后的喜悦,只有浓浓的懊恼,他才三十出头好不好,怎么就成了不到四十岁了?师父也太会黑他了。 东岳大帝又叹息一声说:“身为神仙,看起来是个风光的群体,可只有成了神仙后,方知道这里头的酸甜苦楚。好在你们夫妇同时修道,倒是可以永远在一起。” 当神仙至少比当凡人强上不少,有仙法在身,没有生存压力,生命无止境,虽说隔五百年就会历劫,但比起凡人几十年的寿命还要经历生老病死、酸甜苦辣,自然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东岳大帝却是面带怅然,大概是当腻了神仙吧。 还真是奇了,居然还有人嫌当神仙不好玩。 只是凌阳却没胆子问,他也不好问呀。 上一世里,他虽叫沈任行一声沈伯父,但平时候见面并不多,一年都不能见上一回,关系生疏,加上人家又是东岳大帝,就更不敢放肆了。少说少错,多说多错。 汤建宏捧了茶进来,给东岳大帝亲自泡了杯,“义父,请用茶。” 东岳大帝捧了茶杯,却没有喝,看着凌阳,说:“你和阿宏能够重修旧好,我很欣慰。” 凌阳赶紧说:“其实小侄与阿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汤建宏也赶紧说:“以前也是我不懂事,与凌阳有些小误会,不过现在大家说开了,已经前嫌尽释了,义父您放心吧,以后我绝不给您惹麻烦了。” 东岳大帝没有看汤建宏,而是对凌阳说:“你身为阴间鬼神,可有查过建宏的上一世?” 凌阳愣了下,看了同样紧张起来的汤建宏,轻笑一声:“后来查过,阿宏,是上一世沈伯父的第十子,沈青志。” 沈任行前后娶妻三人,前两名妻子一共给他涎下了六子三女,夭折三子,第三任妻子顾氏又添了一子一女,一共七子四女,在那个时代,也算是多子多福了。 只是可惜的是,沈任行的几个孩子,除了老大沈青云,老六沈青鸿有出息外,其余皆无大成,有三子壮年就因病去了,还有一子从武,不慎从马上摔下而死。凌阳离开大庆朝时,顾氏所出之子沈青志已议亲,后投胎为汤建宏。 汤建宏成为东岳大帝的义子后,凌阳就动用特权查了他的上一世的情况,得知他就是上一世沈任行第十子沈青志的转世投胎。 沈青志,字敏之。凌阳颇有些印像,是沈任行第三任夫人所出,也是沈任行最小的儿子, 当时凌阳离开大庆朝时,这小子应该才十五六岁吧,好像是被冤而死。 汤建宏嘴巴张了张,看着东岳大帝:“义父,我是您上一世的儿子投得胎?” ------题外话------ 不好意思哦,昨天玩疯了,购物,吃大餐,看电影,居然忘了更新,我一直以为我更新了,唉,年纪大了,越来越没记性了。今天补上。 今上午带娃儿报名,排了好半天的队。总算得了空 第239章 纨绔子凌阳 东岳大帝点头,面色复杂地看着他:“五百多年前,我投胎为凡人,我的第十子,从小活泼顽劣,不爱读书,只爱刀剑,成日在外头胡混,有一回在外头闯了祸,被人家苦主告上门来。当时我与内人正赌着气,不免拿这孩子出气,动用了家法,并关进祠堂,不许任何人探望。第二日便没了。弟媳讲,孩子肾脏受损,引发肾衰竭而死。” 汤建宏“啊”了声,“没想到我上一世居然死得那样惨。” 是呀,被活活打死,这是最惨的一种死法了。 但对于父母来说,儿子这样的死法,怕也是种煎熬吧。 凌阳赶紧问:“沈伯母肯定很伤心了。”听说顾氏与沈任行感情向来好,沈任行也很宠爱这个续室的。宝贝儿子被丈夫活活打死,不知要多伤心了。 东岳大帝清俊儒雅的脸上,也闪现一抹痛楚,他声音嘶哑地道:“后来经证实,才知道敏之并非故意惹事生非,而是见义勇为,甩了那个纨绔子两鞭子,倒也阻止了对方杀人放火的勾当,救的还是太子殿下的小郡王。可叹我却不分清红皂白……你顾伯母自那后,就一病不起,半年后撒手人寰。” 凌阳无限唏吁,都不知该如何安慰东岳大帝了。 他看了看汤建宏,这家伙已是木住了,不由轻咳一声,拉回汤建宏的思绪,正色道:“人死不能复生,上神请节哀。”身为神仙,本不该被这些世俗中的七情六欲所染。话虽如此,真正能够不为七情六欲所动的,怕是少之又少吧。冷心如自己,偶尔思忆起双亲,还泪湿枕头呢。更何况,沈任行是误杀了自己的孩子,又连累心爱的妻子离世,怕也止不住的伤心吧。 凌阳正色道:“按天地法则,敏之兄与您也就只有一世父子情份,上神又何必纠结于上一世呢?反正敏之兄已投胎转世,不好吗?” 天地法则中,就算这个人是自己前一世的儿子,但与自己已无父子情份。 但实际操作中,明知此人是自己的儿子抬得胎,任谁都不会无动于衷,酆都大帝,元阳子,无不如此。 东岳大帝看着汤建宏,目光复杂:“我也没打算认阿宏,也只是暗中关注他。奈何这小子太不争气了,生在富贵家,别的没学会,光学会了溜街斗狗,与人攀比斗富,甚至还敢干出杀人越货的事来,再这样下去,下一世就连人都做不成了。” 汤建宏被说得挂不住脸,恐惶又不好意思。 凌阳笑了笑说:“好在阿宏悬崖勒马,今后只要勤恳做事,多做善事,自会有大好前程的。” “听到坤海的话了吧?”东岳大帝严厉地盯着汤建宏,“以后多做善事,争取弥补以往造下的罪孽。不然等你死后,要么下地狱受刑,要么投胎为牲畜,永世不得超生,我也救不得你。” 汤建宏唯唯称是。 东岳大帝又转头对凌阳道:“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要拜托你。” …… 京城接连下了数天大雪,整个街道全是厚厚的积雪,踩在上边,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一些不怕冷的人还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 大多数在室外走动的人,无不把脖子脑袋缩在厚实的大衣里,汤建宏却是例外,不时扯开领口透气,铲了一个多小时的雪,对于从未干过活的人来说,着实是一项挑战。 “妈呀,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汤建宏撑着铲子,喘着粗气,看着一旁气神定闲正与一少女交谈的凌阳,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岂有此理,凭什么你与美女交谈,而我却只能在这儿铲雪?太不公平了。”汤建宏嘟嚷道。 昨日,他与凌阳从泰山山神府邸出来,凌阳死活不肯告知他,义父对他说了什么,凌阳只字不提,只说回了京城就知道了。 进了京后,这家伙明明有车不坐,非要走路,他是鬼神,有法力,这就苦了自己一介凡人,累得跟头牛似的。 这还不算,好不容易不再走路了,凌阳这个色痞,看到美女在铲雪,就走不动路了,居然上前搭讪。美女不理会他,就借口是她哥哥的同学来搭讪。美女居然还真相信了,他一手接过美女手中的铲子,说要帮人家铲雪,可却把铲子递给自己,让自己铲雪。 还有没有天理?他居然指使自己干活?半个月前,他们不还是仇人么? 怎么现在他们又好成这样了? 汤建宏一边铲着雪,一边百思不得其解。 美女不住地捂着唇,笑得很是开心,也不知凌阳对她说了什么。汤建宏忿忿不平,实在受不了这天差地别的待遇,拿着铲子,上前来:“你们说什么呢?” 美女看着汤建宏,挑了挑眉说:“你这个朋友是不是这儿有问题?” “啥?”汤建宏兴奋地看着凌阳,美女指着的是脑袋呢,这岂不说明她认为凌阳这家伙脑子有问题? 美女说:“你朋友居然对我说,他一个长辈瞧中我了,要我跟他一起去见他的长辈。若是不跟他走,他就来硬的,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汤建宏呆呆地看着凌阳:“哇塞,你小子,纨绔起来,果然非同凡响呀。”就是纨绔如他,也不会如此露骨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个月前的曹晖,更不会。 “妹妹,你别听他胡说,他神吹呢。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他。”汤建宠瞪着凌阳,警告,“你小子都已经结婚的人了,还敢吃野食,当心你老婆劈了你。” 凌阳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好吧,也是受曹晖汤建宏这两个二世祖的影响,害得他也没脑子了,把古代欺男霸女的纨绔子那一套搬到了现代来。 第240章 腰杆子硬了 美女挑眉笑道:“小时候也有算命师给我算过,说我姻缘奇特,将嫁不凡之人。我爸妈就信以为真,一直不许我谈恋爱,也拒绝了不少提亲,我都不知我未来另一半,是如何的不凡。”她上下打量凌阳,鄙夷道,“你肯定与那些人是一伙的。” 刚才这家伙居然说自己红鸾星已动,接下来一旦有人上门提亲,就可以答应了,不然,错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庙了。哼,她可是校花级的美女呢,父母也不是没身份的,还怕没人要? “哼哼,”凌阳轻咳了两声,正色道,“信不信由你,最近令尊有灭顶之灾,想要救令尊,唯有一个办法。” 美女忽然横扫了凌阳一脚,厉喝:“胡言乱语,敢咒我爸爸,看我不打死你。” 凌阳当然没有被扫到,迅速地往后边移了去,汤建宏可就惨多了,刚好被美女的台风腿给扫到腰上,痛得呲牙咧嘴的。 美女一击不中,又欺身上前,踹凌阳的胸膛,准备把他踹飞出去,摔他个四脚朝天。 凌阳再一次侧身,躲过美女的攻击,美女数击不中,也不再纠缠,夺过汤建宏手上的铲子,往凌阳劈头盖脸打去。 “打死你这个贱嘴男,要你咒我爸。” 美女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的,凌阳又不好还手,只得抱头鼠蹿,边躲边说:“你父亲将遇小人,我半个月后再来。”拉着汤建宏跑得飞快。 …… 躲过了美女的追赶,汤建宏忍无可忍,捶了凌阳一拳:“你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呀?” “天机不可泄露。”凌阳问汤建宏,“最近没什么事吧?” “你想干嘛?”汤建宏一脸防备。 “帮我盯着这姑娘的父亲,我从她面相上瞧出她父亲怕是有一场灾难,轻则有牢狱之灾,重则死于非命。怕是有小人作祟。” 汤建宏从鼻吼哼出气:“那与我何相干?” “与你可有相干了。”凌阳说,“只要你把这件事办好了,将会累积不少福报。” 汤建宏也知道自己以往造了不少孽,死后怕是要去地狱转一圈,唯一的弥补办法就是趁有生之年多做善事,将功抵过。听凌阳这么一说,只好勉为其难地应了。 “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了那美女?”汤建宏一脸八卦,不等凌阳开口,就自作主张地道,“没必要防我,我不会乱说的。你老婆那我也会守口如瓶。”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尤其是凌阳这种身份的人,要是不吃外食,那才叫奇怪。 凌阳没好气地敲了他的头:“滚犊子,这话可不能乱讲,我也是受人之托。” “我才不信。” “你必须信,那位美女你得把她当成你亲娘那样尊敬。”凌阳提醒汤建宏,“别怪我没提醒你,好生盯着这位美女,若是出了什么差错,看东岳大帝如何收拾你。” 汤建宏撇唇,不当一回事。现在他才明白,他与曹晖一样,是东岳大帝上一世在凡间的儿子,感觉身份又高了一截,腰杆子也比以往硬多了。 ------题外话------ 好了,今天就这样了。晚上没有更新了,大家不用等了。电影《神奇女侠》真的太震憾,太好看了,推荐给大家 第241章 潇洒 凌阳又交代了汤建宏几句,二人方分道扬镳,一个人漫步在雪地里,想着两个月来发生的事,只觉梦幻。 凌阳如今已是举霞后期境界,大概再过三五十年,就将举霞飞升去天界,升了天后,除非修炼出师父嘴里的天巫六品境界,方有资格随意到下界走动。但那又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也就是说,凌阳在凡间呆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了。他在凡间的亲朋故友,数来数去,也就那么些。 凌阳掏出手机,给方剑阳,朱宇航,雷鸣风等人打了电话。 昔日的大学同学又有两年多不曾在一起,大家变化还是满大的,脸上已有了岁月的沧桑痕迹。方剑阳眉宇间带着股深深皱痕,朱宇航戴上了眼镜,黑眼圈比较浓厚,雷鸣风神色也有些萎顿。 凌阳笑问他们:“最近过得怎样?” 方剑阳说:“老样子,要打官司抠字眼,还时常做无用功,一个字,累。身心俱疲。” 朱宇航说:“一天开小会,三天开大会,报告过去,报告过来,一个字,烦,真他妈的烦。” 雷鸣风说:“工作上的事还好,就是我谈恋爱了,女朋友是会过日子的,就是丈母娘不好搞定。势利,尖酸,刻薄。”雷鸣风是在场四位同学中唯一没有结婚的。 众人大笑,凌阳就笑了起来:“搞定了女朋友还不算成功,得把丈母娘一并搞定才成。” 方剑阳说:“兄弟,我只能祝福你自求多福了。”然后又给出些建意,“对于这种尖酸势利的丈母娘,要么拿钱去砸她,不过容易砸出个无底洞来。要么打亲情牌,用诚心打动她。不过,这个得打持久战。” 说起丈母娘这个生物,在座诸人就有两个恨得咬牙切齿。雷鸣风是一个,朱宇航也深有体会,他三年多前结得婚,老婆条件比他好,在另一部委上班,父母也是公务员,级别还不低,小有实权。朱宇航虽说已评级,却只是小小的科级干部。舅舅也是小有实权,但已退居二线,他在公务系统里就真没什么人了。要不是之前李华顾永浩拉了他一把,他连级别都评不上。身在公务系统,这才深知草根派的不易,完全是举步维艰。好在,他专业知识过硬,在单位里还算是技术型骨干,又有政法界的人脉,倒也无人敢给他穿小鞋。但想要顺利爬上去,可就困难了。而老婆不一样,靠着父母的人脉关系,比他小两岁,却已是副处级干部了,尽管没什么实权,但级别在那管着呢,身份地位也决定了家庭地位,朱宇航深有体会。 好在,三年多前结婚时,朋友们特别给他面子,凌阳、李华、顾永浩、杨宇翔、乔振宁、慕清远兄弟为首的一群顶级衙内,让岳父母总算收起了些许架子。 雷鸣风已与女友进入论及婚嫁的地步,奈何京城物价高昂,房子贼贵,雷鸣风到现在都还没有买上房子,丈母娘却非要有套房子才能把女儿嫁给他。没了房子,一切勉谈。 方剑阳说:“京城的房价那个猛,当初我买房子,也还是倾尽两家之力,还背负了一屁股的债才买了个小小的两居室。现在房价更是比之前暴涨了好几倍。以你的经济条件,就是不吃不喝三十年,也只能凑齐首付罢了。我觉得,你那丈母娘太过强人所难。” 雷鸣风深深叹口气:“我与女朋友陆续交往了八年了,期间还曾分手过,就是丈母娘从中搞鬼。说我是个穷小子,就算有一份不算差的工作,但想在京城买房买车,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因此逼着我们分手了。后来过了一年多,又复合了。一直到现在,本来已论及婚嫁,却又被房子给难住了,唉。” 京城房价这么贵,他的正工资,加上在网上兼职做咨询律师的外快,大约有一万五左右,在米珠薪桂的京城,这样的薪水也只是勉强养家糊口罢了。就是房子的首付,都还没凑够。 方剑阳说:“京城的房子都是虚贵的,当初我还是走了朱雅丽的关系,让开发商让利了好几十万……不然我同样过得惨,要不,咱们找找朱雅丽?” 雷鸣风苦笑说:“我也曾想过,只是,到底欠人家一个大人情……” 凌阳说:“同学之间,相互帮忙是应该的。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找李华。” 方剑阳和朱宇航也想一道去,凌阳说:“人多了不好,就我和鸣风一道去吧。” 正说着,凌阳的电话就响了,他拿起手机来看,就乐了,“说曹操就曹操就到。”然后接起电话。 “凌阳,你现在在京城吧?”李华声音带着喜悦。 凌阳说:“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听永浩说的。” “原来是这小子。”凌阳明白了。 “永浩和宇翔都在我这儿。要不要出来聚聚?”李华说。 凌阳说:“本来呢,我只是想替你省一顿酒钱,既然你不心疼自己的钱,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正在XX路的XX饭店,你若是得空,就过来吧。我正和方剑阳他们几个喝酒呢。” “靠,请方剑阳他们都不请我,太不够意思了。只是,我现在XX区,离你那还真有些远,就不过来了。明天咱们晚上,咱们出来喝个痛快。把方剑阳雷鸣风他们几个一道叫上。” 凌阳看了方剑阳他们几个,又说:“好,反正打土豪这事儿,我是最乐意干的。对了,大家都可以自带家属的吧?” “没问题,热烈欢迎。” 与李华约定了时间,地点,第二日,凌阳一个人到了君悦饭店,这时候饭店里正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时期,停在外头的高档轿车,一溜一溜地,那一个个从轿车上下来并甩上车门的人,在凌阳看来,真真是潇洒,可惜自己不会开车。 ------题外话------ 这回是真的要换手机了,大家推荐一款国产的,性价比高的。键盘又被我敲坏了,才买了一个50元的应急,想再买个,预算500元左右的。没别的要求,就是为了方便打字的 第242章 友谊的衡量 “凌阳,这边。”一个清亢的声音传来,凌阳转头,原来,大门旁边站着一溜排的人,不正是李华他们又是谁呢? “凌阳来了。”一群人赶紧上前,与他招呼。 凌阳说:“你们在外头做什么?” “等你呀,你倒是好,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咱们全都来了,最远的雷鸣风人家还是第一个到,你离得最近,居然来得最迟。一会儿罚酒三杯。”顾永浩重重拍了他的肩膀。 凌阳说:“不是说好了七点吗?我又没迟到。”他还特地看了看表。 今天的人还是挺多的,李华夫妇,顾永浩、夏天,杨宇翔,乔振宁,慕清远两兄弟,以及方剑阳雷鸣风朱宇航等人全都来了。除了雷鸣风外,大都带了家属。 汤建宏和曹晖也来了。 “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凌阳很是意外。 曹晖脸色很不自然。倒是汤建宏嘿嘿一笑,挑了挑眉说:“宇翔叫我的。” 杨宇翔站出来,笑得温文尔雅:“李华叫我时,我正与阿宏曹晖打球,所以就一道叫了他们。你不介意吧?” 凌阳笑着说:“我当然不介意,反正今晚又不是我请客。”目光瞟向李华,不怀好意。 汤建宏说:“今晚我请,我请。” 顾永浩说:“这么多人吃饭,大家还是老规矩,AA吧。” 汤建宏赶紧说:“AA多丢人,就我请。” 李华赶紧说:“说好了我请,你们可别抢我的风头。” 顾永浩说:“就AA,订下的规矩不能破坏。” 方剑阳雷鸣风朱宇航也说AA好些,不然大家多不好意思。 汤建宏急了:“今晚我请,下回再AA。” 汤建宏、曹晖二人争着要自己请,方剑阳朱宇航等人则说:“知道你们是土豪,这么一顿饭与你们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咱们也不能老占便宜呀。我们是工薪族,让我们请也确实吃力,这样吧,就AA,这样大家都不吃亏。” 方剑阳笑着制止汤建宏二人,说:“知道你们不介意我们这帮穷人占便宜,可你们好歹也要顾惜下咱们穷人的自尊心。” 君子相交淡如水,朋友相交重在真诚、平等,打土豪固然能得一时便宜,于友谊来说却是一大忌。 汤建宏依然不肯,只说这回他请,下回大家再AA。 大家再一次争执不下,顾永浩踢了凌阳一脚:“此次聚会是你提倡的,理应你来出钱才是。” 凌阳笑呵呵地说:“好像有些道理,那,就我请吧。” 众人欢呼,这下子无人再喊AA了。 汤建宏看着凌阳,说:“凌阳,你这样可不够意思。” 李华挤却是眉弄眼地看着凌阳:“这可是你说的哦?这回我不会再与你争着买单的。” 凌阳笑道:“我请客,你们两个来买单。”指了李华,又指了汤建宏,“你这家伙口袋里的钱跳得这么欢,我来帮你用吧。” 李华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众人也朝凌阳竖了个中指,“切!” 唯独汤建宏眉开眼笑,重重拍在凌阳肩上,“还是你最哥们。” 大家这才往包间里走去,崔晓洁故意落在后头,忍不住问朱宇航:“你这个朋友真够脸皮厚的。”明明就是凌阳提倡聚会,却不肯请客,大家AA也就罢了,居然又还让别人买单。这要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呀? 朱宇航轻斥:“别胡说八道。人家感情好,别老是把你的观点安在他们身上。” 这间饭店的包间很大,足可容纳数十个人同时聚餐,大家相互推辞后,共同推凌阳坐在了主位。凌阳看到杨宇翔拉着曹晖坐在身边,不由笑了起来,主动问曹晖:“什么时候出的院?” 曹晖受宠若惊地道:“有一个星期了。上回你拔刀相助,还没有感谢你。”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凌阳说,“你才出院不久,一会儿少喝些酒。” “没事,我能喝的,大家能聚在一起,肯定要喝个痛快。” 杨宇翔说:“别把你那个圈子的一套拿到咱们这儿来,能喝就喝,不能喝绝不勉强。” 众人也附和着,凌阳目光又看向顾永浩身旁一个身材高佻时尚靓丽的女子。 顾永浩把这女子拉到怀中,咧嘴笑道:“我女朋友,邓沁荷。邓沁荷,这是我的好哥们兼损友凌阳,叫他名字就是了。” “你好,凌阳。”邓沁荷看着凌阳,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感激,当年若不是凌阳出手,她也不会有今天了。 凌阳浅浅一笑,也认出了邓沁荷,他们果然在一起了,也很高兴:“眼睛生哪去了?” “啊?” “怎么就看中了这纨绔子?是不是他用甜言蜜语把你骗到手的?”凌阳用下巴呶了呶一身嘻哈风的顾永浩。 众人大笑,邓沁荷脸儿红了又红,居然老实地解释说:“不是的……”正要解释,顾永浩就开口道,“你别听他瞎说,他是妒嫉我找了你这么个漂亮温柔的女朋友。不像他,找了个母老虎,把他管得死紧。他是在妒嫉咱们呢。” 朱雅丽捂着唇说:“永浩,你居然敢在背后说韵瑶的坏话,当心我向她告状。” “雅丽,我与你无怨无仇的,你别这么狠嘛。”顾永浩赶紧说。 笑闹间,凌阳又看向了朱宇航,他也带了老婆来。 “崔晓洁,小洁,这是我大学同学兼好哥儿,凌阳。咱们结婚时他也来了,有印象吗?” 崔晓洁似笑非笑地看着凌阳:“当然有印象,印象深刻着呢。” 朱雅丽就取笑道:“我就说嘛,凌阳长得那么帅,肯定会有印象的。” 众人大笑。 崔晓洁看着众人,也笑盈盈地说:“大学同学兼好哥们,结婚赶一百礼金的,能不印象深刻吗?”她笑咪咪地观察着众人的神色,“就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吧,是不是,宇航?” 气氛瞬间冷凝。 凌阳玩味地挑了挑眉。 朱宇航脸色出奇的愤怒,但仍是死死地克制着:“我和凌阳的关系,根本不需要金钱来衡量。” 崔晓洁挑眉道:“金钱是不能衡量友谊,却至少可以看清一个人的本质,是否值得深交。” 气氛越发冷凝了,朱宇航气得整张脸都红了,把老婆拉到一边低吼道:“闭上你的嘴,你什么都不懂,就在那乱说。” “朱宇航,你拧痛我了,你混蛋,为了个外人居然对我这么凶。”崔晓洁气急败坏,声色俱厉。 朱雅丽赶紧打圆场说:“宇航说得对,友谊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当初,我和李华结婚时,凌阳也只赶了一百。晓洁,你处处拿金钱来衡量自己丈夫与凌阳之间的友谊的话,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题外话------ 今天午睡睡凉了,现在太阳穴突突地痛。 最近又穷得半死,想买个手机,好的又嫌贵,便宜的又怕质量不怕,纠结死了 第243章 房子 柳小琴也说:“是呢,当初我和方剑阳结婚,凌阳也只给了一百的礼金。凌阳就是这么独立特行,只要是长久的朋友,都是知道的。” “这样不正好吗?如今结婚请客,全都变味了。凌阳这样做就很好,我以后结婚也要这么做,这样大家都无经济压力。”邓沁荷赶紧说。 杨宇翔笑着说:“宇航,你没与弟妹说,凌阳结婚时,咱们这些朋友也只赶了一百块呢。”众人赶紧说,当初凌阳结婚时,他们也只像征性地赶了一百。 朱宇航恶狠狠地瞪了忽然低下头来的崔晓洁一眼,说:“是呢,说起来,还是凌阳吃了亏的。”然后对凌阳说:“你嫂子没见识,千万别与她一番见识。” 凌阳说:“无妨,理解。” 朱宇航心头一凝,知道凌阳不会因为崔晓洁一句不经大脑的话而生他的气,但对崔晓洁,却是有了不好的印象。因此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崔晓洁有些后悔,但还有更多的不难堪和气愤,就算自己说错话了,身为自己的丈夫,也不替她打圆场。觉得朱宇航太不像话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不维护自己。 朱雅丽见状,赶紧上前拉着她,笑着说:“晓洁,你这头发做得挺时尚的,在哪做的?真的好看。” 崔晓洁略解尴尬,就与朱雅丽说起话来。 凌阳重重拍了李华的肩膀:“今晚你们两个买单,还是财神爷来点菜吧。” 朱宇航则暗中警告了崔晓洁,要她少开金口。 十余人,坐在包间里的大圆桌上,胡吃海喝,国人联系友谊的方式就是吃,走到哪都是如吃,也只有吃,才能把大家维系在一起。国人吃货特色,尤为明显。 在场只有四位女士,朱雅丽,柳小琴,崔晓洁,邓沁荷四人就坐在一起说着女性话题,男人们站聚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聊。 慕清远已没有再做律师了,而是去了最高法院任审判员,慕清宁依然做他的学问,杨宇翔明年又要外放,将调到南方某二级城市任常委副市长,才三十七岁的年纪,也算是年轻有为了。 顾永浩还是老样子,不务正业,成天吃喝玩乐,但就是他的吃喝玩乐,反而还玩出了名堂,居然开了野外俱乐部,生意还不错。 借由邓沁荷事件,凌阳自然把话题扯到雷鸣风和女朋友要买房子上头,一直不敢说太多话的崔晓洁一听,觉得这个话题挺安全的,就说:“买房子呀?现在的房子可不好卖,听说国家正出台政策给房地产降温,最好再等等吧。我们的房子可就买亏了,还只是四环呢,都买成八万八一平米。比起现在已经亏了上百万了,真是郁闷惨了。” 没有人理会她的话,就是朱宇航也只是瞥了她一眼,说:“当初我就说去年房价太过妖孽,等等再买,你们偏不听,现在怪谁去呢?”朱宇航是京城人氏,父母早些年就给他买好了房子,只是山有二十来年的房龄,看起来已有些陈旧,崔晓洁自然嫌弃,朱宇航不得已,卖掉了父母给他准备的婚房,又重新贷款按揭买了套新房。只是想着才一年多的时间,就平白损失上百万,任谁都舒坦不起来。 崔晓洁说:“房子的价格,是涨是跌,这个谁看得明白?你现在怪我,怎么不怪你自己?” 众人见他们似乎又要吵起来,赶紧又打圆场,李华瞥了她一眼,对雷鸣风说:“我有几个认识的房地产开发商,我问问他们最低底价多少。”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曹晖说:“我在京城有几处房产,二环路四环路各有一套房,你若是想要的话,我可以便宜卖给你。” 众人马上看着他,问户型、面积、朝向、地段。 曹晖一一说了,并称当初他是别人送的,如果雷鸣风要的话,四环路那套房子400万可以给他。 雷鸣风心中一动,上百平的面积,又在四环,这可是想买都买不到的呀,如此便宜,确实让他心动。他移了移屁股,正要说话,顾永浩已经开口了:“没有产权纠纷吧?” 曹晖回答:“没有,房产证在我手头,如果有兴趣的话,马上过户都可以的,这套房子买下来已有六年时间了,一直没去住过。上税也不会太高。” “哪位朋友送你的?现在为何又要卖呢?” “……永浩,你就别问得这么详细好不好?以前我也与你一样,做那方面的营生。我替那个开发商办了些事,对方送我一套房作为回报。并无任何产权纠纷,这个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曹晖苦笑着说。 “那为何现在又要卖呢?”顾永浩又问。 曹晖说:“你这是明知故问,我爸妈都去了,就留下我一个人。我现在正想着找个正经的营生,只是苦无资金,就想着卖了房子套现。” “你不是与董伟他们一起合伙开了间泰拳俱乐部吗?” “已经拆伙了。”曹晖脸色有些难看。 “啊,泰拳俱乐部可来钱了,好端端的干嘛要拆伙呢?”顾永浩怪叫。 汤建宏在桌下踢了他一脚,顾永浩知道他的心思,却是无所谓地说:“拆了也好,近墨者黑,那帮人,都不是东西。” 杨宇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散伙也好,那间泰拳俱乐部表面上进行职业拳击赛,实际上靠的是地下黑拳,这个可是违法的。不过几个合伙人背景深厚,无人敢查罢了,一旦出了点事,可不就是小事情了。退出来也好,一身干净。” 李华等人也点头。真正的原因,他们不清楚,但也清楚,大概是那几位合伙人见曹晖父母双亡,失了势,已抖不起衙内威风,这才逼着他拆伙的。大家心头明白,但为了顾忌曹晖的面子,自然不会明着说出来。 曹晖感激地看了杨宇翔,又对凌阳说:“那套房子我留着也没用,就便宜处理了吧,不然我还懒得请人每个月打扫呢。” 凌阳自然明白,曹晖再是失势,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之所以要便宜处理那套房子,主要是卖自己一个面子,或是想打入他们这个圈子。 曹晖到底还有酆都大帝这个靠山,于是就说:“那就多谢了。鸣风,你小子运气真好。瞌睡来了就有枕头。” ------题外话------ VIVOX9,大家觉得这个怎样? 第244章 雷鸣风的女朋友 雷鸣风的房子解决了,很是高兴,就忍不住跑出包间,给女朋友打电话。 方剑阳也摩拳擦掌地问李华,他因为孩子的出世,那间80平的房子已经有些住不开了,想请李华托关系帮他打听一下,他想换个大点的房子。 李华就打电话给那些开发商朋友,电话里说:“……还是贵了,生意肯定是要赚钱的,我也不跟你砍价,而是我这个朋友,可是凌阳的最要好的同学。你可得想清楚哦。对,就是凌阳,嘿,咱们这个圈子,还有几个凌阳?你这混蛋小子,还真是看人下菜呀,我来找你,你就要给六万八,凌阳来找你,你甚至还要送?看来还是凌阳你面子大。”忍不住揄揶地看了凌阳一眼。 杨宇翔诸人都笑了,崔晓洁却是睁大了眼,埋怨地看着朱宇航。 朱宇航心中有气,别过头去。 方剑阳赶紧说:“给我最低价就是了,要是白送我我还真不敢要。”他是少数同学中知道凌阳底细的,或许,一套房子在凌阳眼里算不得什么,但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永远还不清的恩情了。 凌阳问李华:“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正说着,他的电话就响了,接过,不由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呀。”然后又说:“你的情谊我记下了,只是京城房价那么贵,哪能占你便宜呢?这样吧,你给个最低价就是了。四环路,121。5平米,清水房,XX小区,十八楼,只要590万?你确定你不会亏本?”他看着方剑阳,问他是否接受这个价格。 方剑阳和柳小琴激动地握拳:“成,成成,这个小区早就听说过了,才开发不久的。” 凌阳就说:“好,那就这么定了。改日我同学会去找你的。” 李华就问凌阳:“蒋劲涛说,你曾连续两次帮助过他们,我一报你的大名,这家伙可激动了。你帮了他什么忙呀?” 凌阳笑了笑说:“我师父他人家曾欠蒋家长辈一个人情,是我代为还的。后来又帮过他们一回小忙。蒋家父子俩真够客气的。” 李华说:“你所说的小忙,对于蒋劲涛来说,估计是天大的忙了。” 崔晓洁又问:“你帮了人家什么忙呀?” 朱宇航扯了她一把,要她少说话。 “谢谢你,凌阳。李华,也谢谢你了。”方剑阳兴奋地说。 顾永浩等人知道凌阳的本事,也见怪不怪。 倒是崔晓洁见雷鸣风方剑阳都以超低价入手五环以内的房子,妒嫉得眼都红了,忍不住说:“唉呀,早知李哥和凌阳这么有能耐,当初买房子就该来找你们。” 朱宇航又一股火气直冒,赶紧说:“当时我们买房子时,凌阳并不在京城。” 朱雅丽说:“是呢,为了参加你们的婚礼,凌阳还特地从国外赶回来呢。” 崔晓洁看了凌阳一眼,讨好地笑了笑:“凌阳你真是有心了。” 凌阳对雷鸣风说:“既然房子的事解决了,可以把未来嫂子带来让咱们瞧瞧吧。” 雷鸣风愣了愣,看着他说:“你要见游丽?” “嗯,看一眼最好。” 在场诸人,与凌阳也相识几个年头了,多少明白他的用意,全都意味深长地看了崔晓洁一眼,眼里带着叹息和不以为然。 崔晓洁也知道,大家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心头很是不舒服,可又发作不得,在场除了自己的丈夫、方剑阳、雷鸣风外,其余全是衙内,还是最顶级的那种。唯一一个凌阳,还没有摸清实力,朱宇航说得也含糊,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也大有来头,在场诸人,全都隐性地以他为首。 雷鸣风说:“她今晚要加班,好像八点下班。不过,离这儿还是满近的,我先打电话给她,看她是否方便过来。” 电话接通了,游丽倒是很爽快地就应了。 朱宇航就说:“让凌阳看一眼也好,就像我一样,现在可后悔死我了。” 崔晓洁气他人前不给自己面子,横眼道:“你后悔什么呀?” 朱宇航反问她:“你说呢?”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说话我老是听不懂?是不是对我有成见?”崔晓洁不满了,出于女人的一种直觉,她似乎感觉出了丈夫的朋友对自己有意见,心头既不满又委屈。不就是一群衙内嘛,都是靠祖荫的二世祖,有什么了不起的?刨开父母的身份地位,你们什么也不是,有必要摆出高高在上的嘴脸? 甚少开口的杨宇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我们怎会对你有成见,真要讲成见,肯定是对宇航的。”他看着朱宇航,“还是要怪你,一个女人结婚后是泼妇还是淑女,全取决于男人。” 朱雅丽说:“宇翔这话我爱听。听到了吧,我现在也觉得我越来越像泼妇了,对你那是一肚子怨气,都是你害的。”横了李华一眼。 众人看着躺着也中枪的李华一脸懵逼样儿,纷纷大笑。 李华搔了搔头,无辜地道:“果真是唯女人与小人难养矣。” 乔振宁赶紧说:“没事儿,回去后,把嫂子往床上一丢,再进行一番床上运动,保证嫂子不会再有怨气了。” 众人大笑,朱雅丽啐他一口,“没个正经。” 李华拉着旁边的凌阳说:“你说,女人就是不可理喻,你说是不是?雅丽什么都好,可是每到她过生日,或是情人节什么的,非要我给她买礼物。你说,我的副卡都在她那,她要买什么自己买呗,非要我给她买。你说这不是瞎折腾是什么?” 朱雅丽嚷道:“你还说,咱们自己买,和你们男人买来送女人,能一样吗?” 凌阳也笑着说:“韵瑶也是,每次她过生日,或是过情人节什么的,就要我送礼物,价格高低都无所谓,但必须给她买。” “万一没买呢?”众人问。 凌阳说:“那就等着淑女变泼妇吧。” 众人大笑,纷纷说,原来大美人也不能俗免。 凌阳又指着杨宇翔:“喜事将近呀,怎么不把家属带来?”杨宇翔也三十有七,身为官员,这样的年纪还单着身,在体制内怕也不能得到重用的。 杨宇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出差去了,下次吧。” 乔振宁、慕清远都还是单身汉,他们都在体制中混,也明白终身大事迫在眉捷,但这事儿也急不来,只能慢慢来。倒是慕清宁却是一肚子苦水,忍不住说了自己最近经历的奇葩经历。 “这阵子一直呆在试验室,都没去相亲,好不容易起了兴头,可人家却嫌弃我。”| 众人大惊,慕清宁长得不差呀,家世离金字塔也不远,工作也体面,居然还有人嫌? “对方是公主吗?”顾永浩忍不住问。 慕清宁苦笑,一脸的啼笑皆非:“对方父母也都是机关单位退休的,最最普通的那种。相亲对象三十二岁了,也在机关单位上班,科级,个子165,长相普通,好在皮肤较白。她居然与她父母一道来相亲。” 顾永浩兴致勃勃地问:“人家没瞧到你?” 众人也跟着取笑。 慕清宁语气越发沮丧,“就像查户口一样,工作,户口,年薪多少,父母是干什么的,连爱好、身高、体重、有无兄弟姐妹全都问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无奈地看着众人,“因为对方只是普通基层,我也不好炫耀我的家世,只说父亲也是从机关单位退休,母亲是大学教授,现在已退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在法院上班。” “然后呢?”众人异口同声,就是凌阳也来了兴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慕清宁连连苦笑:“不合格,大大不合格。” 众人又问哪里不合格。 “首先,我不是独子,其次,我上头还有个哥哥,若是姐姐都可以接受。另外我与我哥哥又不是同一个母亲,哥哥又在法院上班,将来若与我分家产的话,我只有吃亏的份。最后,我身高不够,他们想要身高一米七五以上的。太矮了怕孩子长不高。” 众人呆住。 慕清宁确实悲剧,他刚好174公分。众人叹息,连批判的话都懒得说了, 凌阳见慕清宁神色落寞,显然是被刺激到了,不由安慰:“别灰心,姻缘天注定,至多一年,你就能脱单,我向你保证。” 李华大笑:“好,那就承你吉言,到时候我们就等着喝阿宁的喜酒就是了。” 说起相亲路上遇到的奇葩,大家又七嘴八舌说开了,听着众人的诉苦,凌阳庆幸自己,谢天谢地,他的老婆没有现代女人过于膨胀的女权习性。不然自己一个从古代穿越来的大老爷们怕也要吃足苦头吧。 但男人见不惯女人功利拜金,女人也见不惯男人的懒惰及封建残余思想,然后相互指责,没完没了。 崔晓洁说:“现在的男人,其极品程度,有时候比女人还厉害几倍呢。” 凌阳就看着朱宇航,说:“嫂子对我有成见,不过这不能怪嫂子,也是你小子惹出来的。” 崔晓洁赶紧说:“就是就是,谁叫他……” 朱宇航赶紧说:“确实我的错,没有与晓洁好生介绍你。” 凌阳摇了摇头:“不是介绍不介绍的问题,而是你与嫂子没能有效沟通好,嫂子是以金钱论友谊,与咱们恰恰相反,你和嫂子之间价值观不同,嫂子对我有成见也在情理之中。主要还是你没有与嫂子沟通好,才会造成今天的误会。” 朱宇航涩涩地点头:“你说得极是。” 凌阳看着崔晓洁,后者一脸尴尬,但脸上仍是有着余怒,那是针对朱宇航的。凌阳说:“刚才嫂子那番话,我并没有生气,因此嫂子不用放心上。” 崔晓洁越发不好意思了,也为自己刚才那番不经大脑的话而后悔。凌阳给她如此大台阶下,原本极难说出口的道歉的话也出口了。 “对不起,是我肤浅了。希望你不要笑话我。” “嫂子可是硕士生呢,怎么就肤浅了?宇航能娶到你这样的,也是他的福份呢。” 李华赶紧对朱雅丽说:“听到了吧?得向韵瑶学学,人家只偶尔泼一下,凌阳还可以当夫妻情趣。你呢,天天使泼,哪还有什么夫妻情趣。” “去你的,我哪里泼了,我向来很温柔好不好?”朱雅丽没好气地反驳。 慕清远开口了,他对雷鸣风说:“你不去接你女朋友?” “她说坐公交车,也挺方便的。”雷鸣风。 杨宇翔说:“我见过鸣风的女朋友两次,是个会过日子的,待人处事也很有一套。鸣风千万要好好珍惜。” 柳小琴也附和着说:“是呢,游丽给我的感觉就是尽管节省,但并不抠门。鸣风你是娶了人家,可有福气了。” 雷鸣风点头。 朱雅丽说:“我居然还没见过呢,有没有照片,让我瞧瞧?” 游丽长得并不漂亮,却也不丑,是属于普通型的,打扮上头,也不是特别时尚,朱雅丽看了半天,只好找了句“看起来挺精神的”话来夸讲。 第245章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轮到凌阳,他拿起手机,看了又看,就笑了起来,对雷鸣风说:“一会儿见了你女朋友,你可以直接带你女朋友去丈母娘家提亲了。” “别,游丽好是好,可她那个老娘可难缠了。房子没买下来,怕是口都开不了。” 凌阳笑得意味深长:“听我的吧。” 杨宇翔看着他:“你认识鸣风的女朋友?” 凌阳笑了笑说:“嗯,她老娘应该还认识我。” “真的?唉呀,那有凌阳这么一层关系,那鸣风的丈母娘看在凌阳的面上,应该不会太过刁难鸣风了吧?”朱雅丽一脸欣喜。 大家一边聊天,一边等着游丽的到来,期间,凌阳又起身,在角落里接了个电话,是江雯打来的,称明烨读了两年大学,居然就要休学,江雯无法说服他,只好给凌阳打电话了。 凌阳冷哼一声,让江雯把手机递给明烨,问道:“为什么要休学?” 明烨回答:“大学没什么好玩的,我就凭我现在的本事,也能自己养活自己的。” 凌阳说:“大学当然不是用来玩的。以投资的眼界来看,你上大学,就可以认识一批高学历的人才。你的大学及同学朋友,将是你人生当中的重要财富。可以说,你的同学对你的重要性,仅次于你的亲人。” 凌阳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映入众人耳朵,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了话,忍不住扭头看着凌阳。 凌阳继续道:“让你上大学,那么你就能够获得来自同学的友情,帮助,和安慰。甚至你可能还会收获爱情,收获你的另一半。哪个女孩子找对象会不考虑你的学历?” “若是还不能使你改变主意,那么我更要告诉你的是,你在羡慕暴发户有钱时,他们却在羡慕你有一个大学文凭。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吗?大学,你必须读。” 明烨却来一句让凌阳几乎抓狂的回答:“可是,我觉得,读过大学的人,或是那些高学历人才,其修养反而还不如我呢。” 凌阳被气笑了,敢情自己一番苦口婆心居然对牛弹琴了,最后彻底撕下脸上的斯文形象,对着手机吼道:“软道理我已经给你讲了,现在也该给你讲些硬道理。” “什么硬道理?” 凌阳冷笑一声,咬牙怒吼道:“听着,你要是敢不上大学,看我回来不打断你的腿。”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朱雅丽说他前半场好好的,多有高人风范呀,后半场就给破功了,形象完全毁灭。 夏天说:“每次看凌阳说教,只觉得特别有架式,大多数人都要被训得心服口服。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画面,难得难得,早知道我就该拍下来。” 凌阳也乱没面子一把的,谁叫他被明烨给气着了呢? 游丽来了,看着笑得前伏后仰的一群人,笑着说:“什么事儿这么开心?说来让我也乐乐呗。”她一进门来,第一眼就瞧到了正对门的凌阳,嘴巴倏张,眸孔张得老大。 “你,你你你……”游丽吓得说不出话来,又以为自己在大白天,不,大晚上又见到了这些地府鬼差,难不成自己又要走霉运不成? 出去接女朋友回来的雷鸣风不明就里,把她拉了过来,坐到自己旁边,并与大家介绍。 “在座的大部分人你都见过了,我就不特别介绍了,单单给你介绍下,我的好同学,朱雅丽,新认识的曹晖、汤建宏,杨宇翔、顾永浩你也见过的,这是凌阳,你还没见过吧?”雷鸣风指了二人。当雷鸣风手指向凌阳时,游丽一个鲤鱼打挺,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指着凌阳,失声尖叫道:“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李华、顾永浩目光一凝,上下打量游丽,忽然大笑出声,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就是汤建宏和曹晖也是一脸的兴味,目光古怪。 第246章 凌阳这个扫把星 游丽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你们笑什么呀?” 顾永浩没在回答,用下巴呶了呶凌阳:“游丽在问你话呢,你究竟是人还是鬼呀?” 一桌子的人都一脸懵逼,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们。 杨宇翔也在凌阳几人身上打着转,他一直知道凌阳有着特殊本事,并且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神秘身份,李华和顾永浩应该是知道的,可他们打死都不肯说,害得他一直抓心抓肺的。而现在瞧游丽的模样,又终合李华和顾永浩曾经的遭遇,杨宇翔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而游丽则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说:“完了完了,又见着你了,我肯定又要走一阵子霉运了。” 雷鸣风也是一脸懵逼地问她:“你认识凌阳?” “他叫凌阳?” “我大学同学,一个班,同一个寝室的。你们认识?” “大学同学,还是同一个班,同一寝室?那,你是人,不是鬼?”游丽忽然看着凌阳,眼里的惊惧之色消褪了许多,但仍是有着惊异,“可是,你与我见到过的……”她忽然甩了甩头,又问凌阳,“你叫凌阳?” “嗯。”凌阳觉得吧,看这么一个知道自己身份却又不敢说出来的人那又惊又惧的模样,还是满有趣的。 “那你认识我吗?” “认识。” “在哪认识的?我指的是以前。”游丽问。 凌阳笑了起来:“当然,我指的也是以前。” 果然,游丽的眸子就急剧缩了起来,脸上又带着惊悚。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游丽轻声问,依然在心头安慰自己,或许只是长得相像而已。 “呃,一次在康定县城。一次在太平洋。”凌阳看着游丽那明明不大的双眼,渐渐瞪得老大,生怕她被吓出个好歹,又说:“行了,我是人,又不是鬼,那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吃人。” “你明明就是鬼……”游丽赶紧捂住嘴巴,一脸惊恐地看着凌阳,生怕他要杀自己灭口,她可是没忘,这个长相英俊的男子,用冷酷无情的话对他们警告过,为维护地府神秘,但凡瞧见阴差拘魂的人,都得死。 她可不想死呀。 杨宇翔目光炯炯地看着凌阳:“游丽说你是鬼?怎么回事?你曾扮鬼吓过她?” 凌阳说:“没有,是她自己胆子小。” “你才胆子小,你明明就是,你明明就是……”忽然又指着雷鸣风和在场诸人,“你们居然都能瞧到他?”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唯独李华和顾永浩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雷鸣风目光在凌阳和游丽之间来回扫视,“游丽,你怎么了?凌阳,你们以前认识?” “有两面之缘。”凌阳笑着回答,“不过,你女朋友对我的印象怕是不太好。” “岂止不好。”游丽看着凌阳,见他有说有笑的模样,身边又坐着这么多人,心头的惧意也就没那么强烈了,只是,她瞧着凌阳,除了不可思议,还是不可思议。 凌阳说:“坐吧,我是鸣风的同学,这点毋须置疑。你呢,把我当成鸣风的同学就成了。” “真的是你的同学?”游丽扭头问雷鸣风。 “是。凌阳说得对,不管他是否还有别的身份,你只需把他当成我的同学就成了。”雷鸣风自然明白凌阳与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他尽管好奇,却也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因此,只能聪明地不去问,不打听,安安分份地当个同学就成了。 雷鸣风也不是象牙塔里的人,出了社会,人脉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同学情谊,更是珍贵的不可再生资源。他明白,自己一个穷吊丝,在凌阳这些人面前,唯有拿真心,才能换取友谊。 杨宇翔一边喝酒,一边仔细观察李华。趁顾永浩起身去洗手间后,他也跟着一道去了。洗手间里没人,就杨宇翔和顾永浩二人,杨宇翔在顾永浩旁边一边小解一边冷不丁地问:“李华知道凌阳的真实身份,你肯定不知道吧。” 顾永浩酒也喝得多了,闻言就打了个酒隔说:“谁说的,我当然也知道。” “那你说来听听。” …… 包间里,李华正与方剑阳等人划拳,气氛正浓,忽然杨宇翔脸色青白地闯了进来,“不好了,永浩,永浩晕过去了。” 众人一听,赶紧起身,集体奔了出去,只见顾永浩趴在冰冷的地上,人事不知。方剑阳等人把他翻过来,看着他脸上的青气,吓了一跳:“心脏病犯了?还是忽发性疾病?” 因为大家都没有急救知识,又不敢乱动他,一个个急得团团转,雷鸣风已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李华则蹲下身,摸了顾永浩的鼻息,大叫一声:“遭了,居然没气息了。” 众人吓了一跳,七手八脚地给他做人工呼吸,又做心脏复功术,但顾永浩依然人事不知。 邓沁荷颤抖地摸了他的鼻子,又去听了他的心脏,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众人都慌了神,七手八脚把顾永浩抬出来,并送往医院。 “凌阳,凌阳,人呢?凌阳,赶紧来救救永浩呀?”李华却四处找着凌阳。 凌阳并不若众人那般惊荒失措,他看了顾永浩的脸色,眉头紧皱,瞪了杨宇翔一眼,“宇翔,究竟怎么一回事?”语气严厉。 杨宇翔脸色难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崔晓洁赶紧说:“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还是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心头却暗自埋怨凌阳的不分轻重。 “不急,永浩这不是病。”凌阳又看向杨宇翔。 李华却说:“凌阳,晓洁说得对,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你快来给永浩瞧瞧呀,永浩真的没气息了。” “我会救永浩,但也得了解事情经过。”凌阳回答,又看向杨宇翔。 “你有办法?哈哈,那太好了,我就说嘛。”李华大松了口气,这才看向杨宇翔。 崔晓洁气得半死,她上前探了顾永浩的鼻息,又忽然缩回了手,赶紧挽着朱宇航的手:“你朋友真的没气息了,还不赶紧送医院?”忽然想到刚才顾永浩喝了不少的酒,该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酒精中毒死亡,按法律上来讲,他们这些同桌一起吃酒的人,都要负责的。 朱宇航心头也惊慌着,他是知道顾永浩的身份的,真要是出了事,就算有杨宇翔李华这些衙内顶着,他们几个普通老百姓也难逃干系呀。大人物可是从来不会与你讲道理的。 “救护车一时半刻还来不了,要不,咱们把永浩抬上车,亲自送到医院。”朱宇航这么提议,自然得到大家的认可,大家七手八脚准备把顾永浩抬到了车上。 凌阳与杨宇翔坐了一辆车,李华开车,数辆车子风驰电挚驶向最近的医院,杨宇翔更是颤着双手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可惜他太紧张了,手指头颤抖到连手机都拿不稳,最后手机都掉到地上。 凌阳给他捡了起来,说:“别紧张,先说下刚才的事。” 另一辆车上,游丽恨声道:“那个凌阳,就是个扫把星,每次见到他,都没有安生过。” 第236章 杨宇翔这个罪魁祸首 雷鸣风赶紧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这关凌阳什么事呀?” 游丽咬着唇,想说什么,却又顾忌重重,到了最后,她咬了半天的唇,到底忍了下来。 另一辆车上的崔晓洁却对朱宇航说:“你那个朋友,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顾永浩已经没气息了,他还在那装神,真是受不了他。”心头也在庆幸,顾永浩晕迷的时候,是在卫生间里,身边只有杨宇翔,顾家人真要问责,自有杨宇翔来扛顾家人的怒火,与他们还没什么相干。 朱宇航却皱着眉头:“你别对凌阳抱成见好不好?他又没得罪你。”心头也有忧心顾永浩的病情,顾永浩虽然是纨绔子,有时候也相当横,还特别嚣张,却又横的可爱,对朋友那是没话说。 崔晓洁冷哼一声:“他是没得罪我,但我就是看不惯他的故作高深。” 可怜的凌阳,还是有人不吃他玩高深那一套的。 汤建宏低声问曹晖:“你看出了什么名堂吗?” 曹晖也低声说:“我刚才问过我的护卫了,他说顾永浩泄露天机,魂魄已被带走了。”看着脸色发青的顾永浩,他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同样是泄露天机的人,为何他父母就死得那样惨? “泄露天机?”汤建宏瞪大眼,“就没办法了吗?” 曹晖目光闪烁,“有是有,但操作起来很麻烦。”他的两名鬼护卫也告诉他,泄露天机是重罪,一般的鬼神也是不敢擅专的。另外,他们虽是酆都大帝的鬼职,但因酆都大帝还有十来年就要渡劫了,能否渡动还是未知数,最好还是低调些好,以免让别人的神职抓到把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酆都大帝若是渡劫失败,他们也要跟着去投胎。一朝天子一朝臣嘛。而曹晖,也就真的没有任何依靠了。 汤建宏蹙眉:“不知凌阳是否有办法。” 所幸医院并不远,几分钟车程就到了,顾永浩被火速送往抢救室,医院里的大部份医生都被乔振宁慕清远等人给拉了过来,只是可惜的是,顾永浩是真的没气息了,病因是酒精中毒。 众人都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又是一番大闹,李华赶紧对闹得最凶的乔振宁说:“行了,别闹了。再闹下去也是没用的。” 乔振宁能不闹吗?顾永浩与他们几个人一起喝酒的,期间他劝酒劝得比较凶,现在出问题了,他也难逃干系呀。顾家那是什么人?一时间又悔女恨,早晓得会这样,就不该那样劝酒了。 而方剑阳则问杨宇翔:“永浩出事之前,你就在旁边,当时永浩究竟……” 六神无主的人这才一致看向杨宇翔,心头升起了一点儿希翼。 杨宇翔的脸色一直很差,自顾永浩出事后,他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模样,显然被吓得不轻,就是刚才在车上,也还没有恢复心头那股打从骨子里的惊骇。 而下了车后,他更是一直处于混噩惊怕状态中。 众人也发现了杨宇翔不对劲的脸色,纷纷上前关心地询问。 李华更是大叫:“脸色这么白,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凌阳暗叹一声,伸手在他额上点了点,把杨宇翔快要吓出体外的魂魄给定了回去。 这家伙,刚才应该是被吓得不轻吧,居然有两魂一魄要荡出体外。 凌阳又暗中过渡了些三味真火到杨宇翔眉心处,受惊过度,魂魄会不安,魂魂不安,人体的阳火就会消散不少,阳气低迷的人,就容易瞧到不干净的东西。尤其这是医院,阴气较重,更容易见到不干净的东西。 刚才他应该是瞧到了医院里不干净的东西吧。 经过凌阳的定魂术和阳气输入,杨宇翔青中带白的脸色总算好了不少,他长长吁口气,四处迷茫张望着,刚才他真的瞧到了几个阿飘,还冲他阴森地笑,吓得他声音都发不出。 现在,这些阿飘居然没了。 他感激地看着凌阳,眼里依然闪过敬畏和兢惧。 杨宇翔目光复杂地看着凌阳,没有涩涩地开口:“谢谢你,凌阳。” “不用,你与我说下刚才你和永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凌阳凭直觉认为,永浩死估计与自己有关。 杨宇翔眸子急剧收缩,他喉间闪过一声低响:“……永浩,你能救回永浩吧?” “得先问清楚原因,才能施救。”他尽管本事大,可并非万能的。 比如说,顾永浩的魂魄为什么会被阴差带走,是哪个阴差带走的,带去了哪,带走了多久。 崔晓洁翻翻白眼:“医生都说人已经死了,你还能救回来?你是神仙吗?” 朱宇航暗中掐了她一把,要她不要说话。 杨宇翔看了众人一眼,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说。 凌阳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算他不肯说,他也知道大概了,吩咐众人:“你们守着永浩,我去去就来。” “你要去哪?”李华低声问。尽管他已经知道凌阳要去干什么,仍是有此一问。 “不该问的就别问。”凌阳瞥他一眼,走到医院拐角处,在一处无人的地方,悄然消失。 …… 凌阳走后,崔晓洁又拿着手机,联系了她所认识的医学界的朋友。众人又呆在顾永浩的病房,看着脸色已变得蜡黄的顾永浩,一个个心头情沉重。 李华不愿大家太过难受,又安慰大家说:“没事,凌阳救永浩去了,永浩会活回来的。” 崔晓洁立即说:“人都已经没气息了,还能救回来吗?” 李华不得不撒了个谎,说:“凌阳说永浩只是中毒,假死罢了,他去找解药了,他的师门刚好有这种解药。” 众人将信将疑:“中毒?好端端的怎会中毒?” “中了毒,医院也检查不出来吗?”崔晓洁不信。 李华被众人逼问得快招架不住,谁叫他天生不擅撒谎呢?可凌阳要他找理由安抚众人,他不得不照做。可惜在脑子里转了几圈,也才找了这么个瞥足的理由。 眼看李华招架的左支右拙,杨宇翔忽然替他解围:“李华说得没错,永浩确实是了中了一种不知名的毒,所以呈假死状。实际上,永浩并没有死,凌阳知道这种毒,已经去找解药了。” 有了杨宇翔的加入,众人这才信了一大半。 第248章 凌阳的身份真的不能说 但崔哓洁又有新的问题了:“刚才华哥说凌阳回师门找解药,凌阳还有师门?” 李华又被问住了,闷了半晌,这才说:“麻衣门。” “麻衣门?”崔晓洁又问,“这是什么门派?我怎么没听说过?” “麻衣门你都没听说过?”李华一副“你孤陋寡闻”的鄙夷,“GD赫赫有名的道家门派,你居然不知道?”然后又给崔晓洁扫盲。 朱雅丽也看不惯崔晓洁那种不知打哪来的天子脚下优人一等的优越感,就说了不少凌阳的丰功事迹。 李华也添油加酷补充了几句,听得崔晓洁一愣一愣的,不停地说:“真的还是假的?” “那是,凌阳虽没有从政,但在政界影响力非同小可。”朱雅丽实在看不惯崔哓洁那明明就是靠走后门才坐到副处位置,就拽上了天,瞧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的,就忍不住出言打击他,“凌阳如今的成就,可不是光靠他老丈人的身份,而是他本人的人脉和本领呢。” “凌阳老丈人很厉害吗?也是当官的么?当什么官?什么级别?”也不怪崔晓洁如此直接,而是在她的圈子里,她本人就处于圈子较为中心的层次,向来优越感爆棚,她那个圈子所处的层次尽管在李华等人来说,真的只是低层次,但就是低层次的能量,也能解决普通富豪企业跑断腿都无法解决的事。 与不少富豪都有莫逆关系的崔晓洁确实有优越的底气。 她只服权力。 众人连话都懒得说,就是朱宇航也站到一旁,望着别处。自己老婆总爱显摆自己在京城的能量和身份,害得他在她面前几乎抬不起头来,也好,让她见识下天外有天吧。 崔晓洁见大家都不说话,还不知道自己又惹众怒了,又问:“朱姐,凌阳老丈人也是当官的吗?” “不是。”朱雅丽也发现,自己也有恶作剧的时候。 “哦。那他老丈是做什么的?”崔晓洁看了朱宇航一眼,似笑非笑。丈夫总是把这个朋友看得格外重要,说来说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份。 麻衣门掌教?这个很牛逼么?在崔晓洁看来,可不见得。当权者需要你的时候,自然可以把你捧起来。可一旦不需要了,下一刻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官字两张口,可仰吞国脂,俯噬民膏,亦可上护国器,下哺黎民。 善于察颜观色的游丽看了众人的反应,不由暗忖:原来那人在阳间也挺牛逼的呢。 若是以往,汤建宏早就把凌阳的身份给说了出来,但曹晖父母和顾永浩的前车之鉴,也只能紧闭着嘴巴,一言发不,生怕多说多错。 曹晖也一样,他现在正是惶恐无助的时候,在阳间,父母没了,他已从衙内沦落为普通人。在阴间唯一能拿来炫耀的身份,又因得知酆都大帝即将渡劫,也有对未来的担忧和迷茫,哪里还有先前的精神气儿。就更不可能出这个头了。 知道凌阳身份的李华也是不敢说出来的,只是同情地看了朱宇航一眼,实在不想理会崔晓洁,就问杨宇翔:“你是最后一个接触永浩的,永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应该最清楚的吧。” 众人又看向杨宇翔。 杨宇翔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说:“都要怪我,不该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什么意思?” “我问了永浩不该问的问题,然后永浩就……” “有什么话就明说,别吞吞吐吐好不好?”朱雅丽受不了他那说一半留一半的方式。 杨宇翔苦笑:“永浩说出了凌阳的身份,然后就,倒下去了。” “什么意思呀,还是没听懂。”众人不耐烦了。 要不是杨宇翔身份不一般,性子急的崔晓洁都要开骂了。 唯有游丽眸子急剧收缩,她是唯一听懂了杨宇翔话里涵义的人,却又不敢说出来。 杨宇翔又看着李华,说:“我一直对凌阳的身份感到好奇,你和永浩肯定是知道的,可你们又不肯说。我一直在找机会问永浩,这回总算趁着永浩的酒意,问了出来……” 李华目光闪了闪,轻声问:“永浩真的说了?” 杨宇翔轻声点头:“李华,这世上真有……真有那个地方的存在?永浩就说,那当然,凌阳身份可不一般……”一段话说得吞吞吐吐。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急得半死,朱雅丽更是跺脚道:“把话说完整不成吗?说一句藏半句的。” 李华却若有所悟,赶紧问杨宇翔:“永浩真把凌阳的真实身份告诉你了?” 杨宇翔看他一眼,涩涩地点头, 众人却不明所以,他们都知道凌阳拥有非比寻常的身份,对于朱雅丽来讲,凌阳除了是张静鸿的女婿外,还是麻衣观的掌教,拥有神秘莫测的手段。对于雷鸣风方剑阳来讲,凌阳拥有不为人知的手段;对于崔晓洁来讲,凌阳应该有着官方身份;对于游丽来说,凌阳那个身份,确实相当恐怖的…… 汤建宏和曹晖互看一眼,狐疑地看着李华,这小子也知道凌阳的另一身份? 李华却是大惊失色:“永浩真对你说了?” 杨宇翔眼里还带着后怕:“说了,忽然我耳边就响来一句:泄露天机者,死!”他学着那句威严的声音语气严厉冰冷,脸色也狰狞。 “啊?”众人吓了一跳。 杨宇翔脸上带着后怕之色:“那个声音刚落,永浩忽然就倒下去了,我……我……都怪我,我实在是太好奇的凌阳的身份了,就忍不住问永浩,永浩平时嘴巴死硬,翘也翘不开,这回趁着他酒意上浓时,想冷不丁诈他一诈,没想到,没想到……都怪我,我不该那么好奇的……”杨宇翔又恨又悔,他现在隐约知道凌阳的真实身份了,可是,这代价未免太大。如果凌阳救不回永浩,他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不过,杨宇翔还是隐瞒了一些事实真相。 顾永浩倒地后,就凭空出现一股黑影,那黑影正阴气森森地瞪着他,“咦”了声,“居然带不走你。”然后又对杨宇翔厉声道,“原本你也必须死,不过看你是庙堂中人,这回就饶你一次。下不为例,管好自己的嘴巴。” 然后黑影就消失了。 但杨宇翔却吓得魂不守舍。 李华却是一边跺脚一边原地打转,指着杨宇翔,骂道:“你他妈的难道不知道好奇心害死一只猫吗?你这混蛋家伙……永浩就是让你给害死的。”李华一边骂一边原地打着转,“现在我只希望凌阳能救回永浩。” 众人也在四处找寻:“对呀,永浩出事后,就不见人影了。” 杨宇翔又悔又怕,赶紧问李华:“现在怎么办?永浩,永浩真的……还能救回来吗?” “以凌阳在那个地方的身份地位,他肯定有办法。”李华说,“只是……”唉,他们几人已经欠凌阳够多了,现在又来欠上一笔债,怕是几辈子都还不完了。 汤建宏赶紧说:“凌阳一定能行的,你们对凌阳有点信心好不好?”地府高阶鬼神的身份,又拥有法力,带回顾永浩的魂魄应该不是大问题的。 曹晖也赶紧点头,他可没忘青海之域的高手横行无忌时,凌阳骤然出现,一招之内就毙敌的帅气场面。 “凌阳究竟还有什么身份?”朱雅丽实在受不了了,大声道:“你和永浩总是神神秘秘,吞吞吐吐的。说出来会死吗?” 李华严肃道:“说出来真的会死。” “骗人!” “是真的。”游丽忽然开口,她环视着众人,郑重地点头:“凌阳的身份,我也略知一二,说真的,知道了他的身份不可怕,可一旦说出来,就真会要小命的。” “啊?”众人大惊。 “游丽,你没有开玩笑吧?”雷鸣风脸色古怪。 游丽重重点头:“没有。”她看着李华,“既然你也知道凌阳的真实身份,那应该知道我的话没有半分虚假。” 李华点头:“是的,永浩就是最好的例子。”又击掌,恨声道,“这死小子,凌阳早就警告过他,不要泄露他的身份,他偏不听。这下好了,小命都玩完了。” 众人面露惊骇,就是崔晓洁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什么身份这么可怕?一旦说出来就会要小命? 方剑阳等人也是抓心抓肺地好奇。 忽然间,李华又看向游丽:“你怎么也知道凌阳的身份的?难不成,你也去过……那个地方?” 曹晖和汤建宏又盯着游丽。 游丽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这才组织了语言道:“知道,只是你也知道,这件事一旦说出来,真有可能步上永浩的后尘。所以还是不要说了吧。” 可游丽越是这样说,不明真相的人越是想知道,一如杨宇翔先前的作为。 就是雷鸣风也追问游丽,究竟怎么回事,她先前与凌阳究竟是怎么认识的。游丽被逼的没法,只好说:“真的不能说,好奇心害死一只猫你知道吗?” ------题外话------ 我真是没享受的命,昨天带孩子去万达广场的儿童乐园玩,中央空调吹着多舒服呀,但我就是受不了,长袖长裤地穿在身上,脑袋依然冷的痛,特佩服那些光98%面积的大腿的妈妈们。 第249章 李华的请求 这边,凌阳正风驰电挚地往西方奔去。 早些年他留在顾永浩身上的符咒印记,让他一路追寻过去。 顾永浩确实因泄露天机,被刚好巡逻的夜游神给拘了魂,正准备交给当地阴差,送往阴间的黄泉路。 凌阳半路截了下来,他也不好打着总督察的身份以公谋私,只得乔装成术士,偷袭夜游神,然后抢回顾永浩的魂魄,并蒙蔽天机。 把顾永浩的魂魄带回医院,等得正焦急的众人一见到他,如见了救星,箭步上前。 凌阳摆摆手说:“我现在要救永浩,你们全都出去,不许外人打扰。” 等病房清静后,凌阳这才把顾永浩的魂魄放出来,这家伙只是普通人,还没有自己的意识,只呆模呆样的,凌阳把他往床上的肉身推去,并往他额间轻轻一点,驱除了魂魄离体有可能沾染的污浊之气,以及被夜游神沾染的阴气。 顾永浩的脸色很快就恢复正常,心跳也已复苏,大概是醉酒的缘故,还睡得死死的。 “好了,没事了。”凌阳拍了拍手,出了病房,目光严厉地盯着杨宇翔。 杨宇翔讪讪地低头,讷讷道:“对不起,我闯祸了,也给你添麻烦了。” 凌阳盯了他良久,方道:“下不为例。”也亏得杨宇翔是庙堂中人,身上自带国家气运,就是鬼神在拘魂前,也要慎之又慎。否则,他与顾永浩一样都要被带走。 杨宇翔拼命点头,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顾永浩没事后,他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只觉全身虚脱,说不出的疲倦。 方剑阳雷鸣风朱宇航几人白天还要上班,守了一会儿后就回去了,凌阳也让他们回去,这么多人守在病房也无意义。 崔晓洁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说:“永浩真没事了吗?” “没事了。”凌阳见无人回答她,只好代为回答。 崔晓洁又说:“还是让宋主任来检查一下,安心些,宋主任是我爸爸同学的同事,平时也时常有往来的。” 游丽说:“用不着那么麻烦,既然……凌阳都说没事了,那肯定就没事了。” 崔晓洁看她一眼:“你懂什么?再让宋主任来仔细检查下,我们也好安心呀。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凌阳,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没有从医资格证,这要是出了一差二错,会授予把柄的。” 这就好比,卖食品的出了事,有证和无证的处罚会大不一样,医生也一样。但朱宇航却觉得她太小瞧人了,也太不给凌阳面子了。 “官儿做久了,就爱弄些官样套路。” 崔晓洁气结:“我是为凌阳好。” “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朱宇航顶了回去。 凌阳赶紧说:“宇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嫂子说得对,有证与无证,肯定是有区别的,区别还大着呢,还是让医生来看一下吧。”尽管崔晓洁的话不中听,但确实有道理。 众人也不再反对,但仍是谴责这个操蛋的证件体制。 顾永浩是次日上午九点多钟醒来的,对于昨晚发生的事,这家伙早已忘得干干净净,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反而还问大家:“我怎么了?怎么在医院了?”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他想呀想,然后拍了脑袋,说:“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是忽然想睡觉,就闭着眼睛睡觉了。”听得众人哭笑不得。 顾永浩确定没事了,慕清宁乔振宁等人这才揉着眼睛告辞离去,各自回家。 汤建宏想私下与凌阳说些话,但凌阳却传音与他,吩咐了他一些事,只好不甘不愿地去了。 曹晖与汤建宏一道离去,上了汤建宏的车,曹晖轻吁口气,说:“李华和顾永浩居然也知道凌阳的身份,那么是不是证明这二人,与那个地方也有关联?” 汤建宏说:“刚才我也有想过,只是不好问。” “对了,凌阳叫你做什么?看把你急的。”曹晖问。 汤建宏没好气地道:“他说我义父已乔装来到阳间,就在京城,现在正在通州区,要我去迎接义父。” …… 这边,李华拍了凌阳的肩膀:“你没开车来?那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你送雅丽回去吧。”凌阳婉拒。 李华抬头望着阴冷的天空,说,“这回吃饭呢,我是真心请你的。不过呢,我还带了个目的。” “你说吧。” “我也是受人之托,你要不要答应,是你的事,你也不用顾忌我。”李华郑重交代后,这才道,“我有一个朋友,他的伯父得了一种怪病,半个月忽然昏睡不起,药石无医,连道士也请去瞧过,听说是中了邪,只是邪物相当厉害。普通道士根本毫无办法,因此,我就想到了你。” 第250章 活死人 凌阳问:“那人是做什么的?” “是庙堂中人,”李华说,“帽子还比较大。” “有多大?” 李华说:“是……”忽然发现凌阳平淡的面容,这才拍了自己的脑袋,凌阳是何等身份,就是最顶尖那一层人物,怕也不会放在眼里,于是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听道士说,好像是撞了邪。被邪物缠上了,那邪物很是厉害,那道士也没办法,说要另请高明。” 凌阳说:“天子脚下,何来邪物?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一般大都市里阳气充足,脏东西是不敢呆在这儿的,尤其京城乃天子脚下,紫气浓厚,能克一切阴邪,更不敢多呆,除非是那种极其厉害的邪物。 但,可能么? 李华又说:“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好端端的就昏睡起来,一直不见醒来。道士也请了,我朋友那伯父,魂魄已经没了,只剩下仅有的一魂一魄,也就是所谓的植物人。如果魂魄不找回来,我朋友伯父,这一辈子也别想醒过来。”他看着凌阳,“我想,依你的本事,应该能解决吧?” 又是植物人,凌阳点头:“我试试吧。” 李华这个朋友的伯父,姓方,方彦君,五十八岁,其妻柳素华,夫妇膝下无子,只有一女,也在妙龄期遇天灾死了。如今夫妇俩住在某高级府邸里,凌阳与李华一同前往,因为是高guang居住之处,由武警守卫,出入也需要登记,并停车检查,通知户主,得到同意,方能放行。 尽管也是荷枪实弹,但比起玉泉山庄的警卫来说,又要差几个档次了,但屑小想要进入作案,估计没那个胆量。 李华的朋友方若阳亲自出来相迎,老远就迎向李华,并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华子,你请来的道士呢?”目光在凌阳身上打转,“华子,这是你朋友?” 凌阳微笑以对。李华拉过凌阳,介绍说:“来,若阳,我与你介绍,这是凌阳,也是我好哥们。也是我特地替你大伯请来的道士,你别看凌阳年轻,其实凌阳可厉害着呢,麻衣门听说过吧,凌阳可是麻衣门掌教呢。一般人可是请不动他的。”李华知道圈子里的衙内们的德性,没有点份量的身份地位,你给他介绍,有修养的还好,没休养的鸟都不会鸟你一下。李华与方若阳交情还不错,但也难保他不是这样的人,因此事先给他强调了凌阳的身份。 方若阳立及来了兴趣:“麻衣门掌教?我听说过,麻衣门可厉害着呢,居然在沙漠里建成了绿洲,我看过电视,真的好美,你们麻衣门好厉害。”并与凌阳紧紧握了手。 “你这么年轻,就能成为麻衣门掌教?想必也有真本事的。”方若阳打量凌阳,这才进入正题,“我相信华子不会骗我,也相信凌兄弟的本事。只是,我大伯的症状,真的很特殊,不知凌兄弟可有把握救治我大伯?” 凌阳委婉地说:“先让我瞧瞧你大伯再说吧。” 进入方彦君的二楼单栋独户的府邸,李华站在方家府邸外头,瞧着方家斜对门的那幢府邸,好奇地问:“好热闹呀,简直是名庭若市,住的是哪位大人物?”因为瞧到了对方院子里停着的不少特殊车牌,才有些一问。 方若阳不屑地道:“我大伯在GWY的同僚,排名第二的副mi书长,葛天成,据说有可能转正。” 副与正之间看似只差着一级,却是天堑与鸿沟的距离。而有些人,终其一生,也难跨跃。能够由副转正,至少可以证明其不同凡响的能耐。 李华明白方若阳的不爽,方彦君是最高行政中心排名第一的副mi书长,不出意外,正职退居二线,接替这个职位的,就是排名第一的副职方彦君。但方彦君却给病了,还病得如此严重,只有眼睁睁看着人家春风得意马蹄急,而自己则门庭冷落车马稀。 李华却说:“只是有望转正,只要还未下发文件,仍可能有变数,至于么?” 好些呼声最高的,并不一定能笑到最后,就怕这是敌人放出来的烟雾弹,你若是提前庆贺,提前得意,可就着相了。 方若阳面色阴郁道:“听说已经由ZZB谈话了,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李华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最后只得安慰方若阳:“罢了,想开些。对了,我记得你已有论及婚嫁的女朋友,怎么没见到?” 方若阳用下巴呶了呶对门,漠然道:“喏,在对面呢,那辆白色奥迪,尾号为X899的那个,就是她的车子。她旁边那辆黑色宝马,是她新男友的,国……资wei主任的儿子。” 李华呆呆地看了眼,呆呆地扭回头,尴尬极了,欲哭无泪地看着凌阳,无辜极了,他真心不是故意的,他真的只是转移话题,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凌阳也回他一个无辜的神情,摊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方若阳见李华这般,反而安慰他说:“没事儿,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点打击还是能承受的。外头风大,先进去吧。” 亲自出来相迎的是方若阳的伯母,柳素华。 “若阳,是不是新来的道长来了?”柳素华迎出来问。 方若阳说:“是的婶婶,婶婶,我来给您介绍,这是我朋友,李华,这位是凌阳,李华的好朋友,他是位道士,更是麻衣门掌教。” “唉,你们好,你们好,感谢你们,为了我家老方的事特地跑这一趟。”柳素华看了年纪甚轻的凌阳,很是失望,只是仍礼貌地招呼着。至于侄子说的麻衣门掌教,也就给忽略了。 方若阳对大伯母说:“大伯在楼上,咱们先去楼上瞧瞧吧。” 尽管不相信凌阳的本事,但柳素华还是恰如其分地控制了脸上的失望,领着他们上了二楼。 凌阳边走边打量柳家的布局,一路来到二楼。 方彦君的房间在二楼西面,需要进入客厅,从客厅里再进入房间。凌阳每去陌生的地方,习惯性地观察主人家的风水,以及各种摆设,柳家底楼客厅布置简洁,二楼就相对要凌乱些了,茶几上沙发上,摆着不少乱七八糟的玩意,发现凌阳的目光,柳素华不好意思地说:“让你们见笑了,我这是我女儿生前的遗物,这阵子老方病成这样,悲从中来,就忍不住拿出闺女生前的遗物,睹物思人。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李华这才发现,柳素华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原来是思念亡女的缘故。人到中年,丈夫病重,女儿早早离去,确实挺悲惨的,李华赶紧说:“伯母,想开些。” 方若阳赶紧说:“婶婶,我听庙里的和尚说,若水堂妹救人而死,也算是积有功德,九泉之下,会投个好胎的。您就别伤心了。” 柳素华点点头,抹了抹眼泪,领着大家进入房间。 方彦君躺在床上,身上气息全无,要不是心脏处还有微弱的跳动,真以为人已经死了。 第251章 原因排查 李华上前看了看,问医院检查出来是什么病没有。 “什么也没检查出,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医院让我们回家养着。”柳素华又开始抹眼泪,“老方再这样下去,他的职位怕也保不住了,还得另外找房子,并搬出去。” 方若阳一脸愤怒:“这怎么可能?好歹我大伯也是副部吧,副部级按着退休待遇,房子会安排的吧?后继疗养会安排的吧?哪需要自己找房子?”副部级退休也能够配备专职司机兼警卫及工作人员,身体差或八十岁以上增配兼职医务人员。按着国家规定的待遇,方彦君这种情况的,就算搬出官邸,也应享有190平米面积的住宅,还有专职司机和工作人员,还能增配医务人员。 柳素华说:“他们说京城人满为患,房子早就没了,要我们去地方上养老,他们会与地方上打招呼,让老方安渡晚年的。” 李华急了,说:“这是谁出的馊主意?京城不说别的,单是这医疗,地方上能及得上吗?” 柳素华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对方一口咬定,要我们有大局观,京城真的人满为患了,老干部实在太多了,今年退休的大部分干部,都只能回各自地方上养老。如果他们真要赶我们的话,除了搬家外,也没别的办法了。”总不至于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吧? 李华与柳素华说话,凌阳则用神识扫描方彦君,果然没错,魂魄已没了,只剩下一魂一魄,除了能够勉强保持生命特征外,方彦君这样的情况,就是完完全全的活死人。 “方叔叔的魂魄确实没了。”凌阳看着柳素华说,“目前最要紧的,是把方叔叔的魂魄找回来。只要找回来了,方叔叔自然就会醒来了。” 柳素华赶紧说:“先前几位得道高僧也是这么说的,只是,他们却说,老方的魂魄根本找不回来。” 方若阳也赶紧说:“是的,他们说,大伯的魂魄怕是已消散在天地间了。” “魂魄还能消散的?这怎么可能呢?”李华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们都是这么说的。没了魂魄的人,就是个活死人,这辈子只能这样了。”方若阳看着凌阳:“道长是麻衣门掌教,不知可否能够找回我大伯的魂魄?” 凌阳说:“我试下吧。” 凌阳来到客厅里,让人把客厅收拾出来,他坐在茶几面前的沙发上,对着空空如矣的茶几挥了挥手,忽然茶几上就凭空出现了笔墨、朱砂、硕台,以及符纸。 三人揉了揉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明白,世上居然还有这等术法,居然可以变出东西来。 凌阳亲自拿着砚条磨墨,又添了些无根水,红色朱砂鲜艳如血,亲自写下招魂符,并念招魂咒。 只见符咒丢到空中,无火自燃。 “方彦君,魂归来兮。”凌阳开始轻念招魂咒,“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失魂者方彦君,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凌阳边念边投出七张赦令,一张是传给各地城隍庙,一张传给鬼门关,一张是传给地府里专门与阳间打交道的阴司官员,让他们砌查方彦君的下落。剩下的分别传给各地山神、土地神、妖修之类,得到的反馈皆是杳无此人魂魄。 凌阳神色凝重地对柳素华道:“当真找不到。” 柳素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见一看就是个高人的凌阳也无办法,不由抹了泪水,“怎会这样呢?好端端的魂魄怎会就没有呢?” 李华也皱着眉头说:“该不会是被阴间那些鬼神给炼化了?”他本人就差点被厉海峰给炼化,因此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 方若阳看了他一眼,说:“你小子倒是脑洞大开。” 凌阳却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李华皱眉:“如果真这样,那方叔叔怕是……” 凌阳说:“我先算个卦。” 凌阳又拿出铜钱,开始算爻,分别投了三次,三卦皆是凶爻,凌阳脸色变得越发凝重了,“是凶爻,还是大凶之爻。” “道长,什么是凶爻?”方若水赶紧问。 柳素华也凑上前来,问:“老方的魂魄真被害了?” 凌阳在算卦上头,是弱项,他只能透过爻像,大至瞧到方彦君,已是凶多洁少,魂魂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 “这个爻像,可以解释为九死一生。” “什么叫九死一生?”柳素华赶紧问。 凌阳修长的剑眉拧在一块儿,神色凝重道:“意思就是,大凶之爻,已是回无乏术。方叔叔,是真正的凶多吉少了呀。” 柳素华哭着道:“怎会这样?这么说来,老方是真的没救了?” 李华也赶紧问道:“方叔叔的魂魄怎会好端端就没了呢?是被人抽走了魂魄,还是被人给害了?” 凌阳说:“我也觉得奇怪,刚才我给方叔叔算了一卦,方叔叔是有福禄之人,福禄临身者,一切阴邪也可避让。更何况,方叔叔又是庙堂高官,有一国之气运加持已身,就是普通鬼神,也万万不敢违背天道,私自杀害。唯一的可能,就是方叔叔遇上了极其厉害之人。柳伯母,麻烦您再仔细回想一下,方叔叔生前,是否遇到过什么古怪的事,或是去过什么地方。” 柳素华仔细想了想,说:“真的想不起来,老方晕倒那一天,老方还见了若阳的女朋友,小王。到了晚上,小王的家人也来咱们家,因人比较多,大家就建议出去吃,去了一间饭店吃得饭。” “因为有小王以及其亲朋好友,老方又是若阳的大伯,就多喝了几杯,老方酒量向来好,当时都没事,当天晚上回家都好好的,半夜里老方起来上卫生间,然后人就倒下了,再也没醒过来。医生也检查不出原因。” 凌阳又问:“那期间,方叔叔可否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他怀疑带走方彦君魂魄的人,肯定是有修为在身的术士,或鬼神,妖怪之类的。 第252章 接近天仙实力的元神 鬼神应该不至于,尽管阴间也有个别心术不正之鬼,妄想炼化有功德的亡魂进而提升修为,但毕竟只在少数,一经发现,必定千夫所指,永世不得超生。没有哪只鬼神敢犯这种低级错误。也只有周公子,厉海峰之种没脑子的衙内才会这么干。真正有神职在身的鬼神,是绝不会干这种事的。因为有神职在身的鬼神自有天道节制,一旦干出这逆天之事,就容易引起反噬的,一如练武之人就容易走火入魔是一回事。 术士有这种可能,但方彦君一个普通亡魂,就算拥有功德在身,对术士来说,也没什么用处呀。于精怪来说,同样如此。 凌阳唯一的猜测就是,是不是方彦君的肉身被某个术士瞧中了,想要夺取? 柳素华继续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真没有。我真想不起来。” 凌阳说:“排除各种可能,那么,只剩下最后两种可能。”他看着柳素华和方若阳二人,说:“一是被某个专吞噬人魂魄的厉鬼给吃了,二是,方叔叔的肉身被某个厉害术士瞧中,想要进行夺取。” 厉鬼吞噬魂魄的现像不是没有,但厉鬼会把人的魂魄全部吞吃得干干净净,不会留下一魂一魄在人的身体里,使之成为活死人。 那么,就只有最后一种解释了。 方彦君的肉身,被失去肉身的术士瞧中,想剔去其魂魄,自己夺取肉身。在夺取中,又不能是彻底死亡的肉身,必须有保持着一口气,因此,才会留了一魂一魄在肉身里。 凌阳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也是因为青海之域的术士,向来都是这么干的。 如果他的猜测准备,那么方彦君的魂魄怕是凶多洁少了。 听了凌阳的解释,三人都觉得像在听天书似的,好在李华多少了解凌阳的身份,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普通人所不知道的另一个世界。因此,李华就问凌阳:“如果真如你猜测那般,方叔叔的肉身被某个厉害术士瞧中,那么,方叔叔的魂魄真已遇害?” “按理,应该如此。”青海之域的术士,可不是善茬,一个个心狠手辣,方彦君的魂魄怕是已彻底消失了吧。 方若阳问李华,什么是术士。 李华想了又想,说:“我也不清楚,不过就是那种拥有法术的人。是不是凌阳?” “可以这么解释。”术士确实就是一群拥有法术的家伙。他们当中大多数人并不精通武艺,只会术法攻伐之术。当然,除了剑修外。 只是剑修可是极难修炼的,一千个术士里也找不到几个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方若阳一脸惊恐:“那,那怎么办?他们害死大伯魂魄,总得有个理由嘛。” “刚才不是与你说了嘛,对方应该是瞧中了方叔叔的肉身与他们的元神相携合,这才消灭了方叔叔的两魂六魄,只留一魂一魄在体内,只为了夺取方叔叔的肉身。” “夺取我大伯肉身?那,他们要如何夺取?”方若阳问。 “很简单,就是他们的元神,挤进方叔叔的肉身。与借尸还魂差不多。”凌阳解释。 “还有这等事。”李华等人大开眼界,而柳素华方若阳则咬牙切齿地道:“那等他借尸还魂后又会怎样?” “不怎样,他们就会带着方叔叔的肉身,回到属于他们的地盘,继续修炼。或许,把与方叔叔有关的人,全给杀了,永绝后患。” 众人倒吸口气,眼露惊骇。 “那,那凌阳,咱们现在怎么办?”李华急忙问凌阳。 凌阳淡淡地道:“要么装聋作哑,让对方带着方叔叔的肉身离开。” “这,这不可能,他们害死我大伯,又要强占我大伯的肉身,我如何能放过他?”方若阳大吼, 凌阳瞥了他一眼,说:“人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干掉方叔叔魂魄,你觉得,你能对付得了他?” 方若阳滞住。 李华赶紧问凌阳:“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凌阳,若阳与我是好朋友,无论如何,还请看在朋友的份上,帮个忙。” 柳素华也六神无主,闻言赶紧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 凌阳忽然对他们说:“你们进屋里去。” “啊?” “你们进屋里去。”凌阳再一次交代,“进屋后,把门关上。不管外头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出来。” 三人莫名其妙,但更多的还是心头发毛,李华声音发紧:“凌阳,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凌阳神色严肃:“让你们进去就进去,哪来那么多废话。”神色不由自主地严肃了,忽然,他一声厉喝:“孽障,在我面前也敢呈凶。”忽然弹了经缕火花,朝李华背后袭去。 只见客厅里陡然响来一声惨叫,本来就被凌阳严肃的口吻弄得心头发毛的三人,又平白出现这么一声惨叫,吓得一个机灵,心脏病几乎发作。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凌阳挥舞着黑色鞭子,正与人进行着打斗,可问题是,他们根本没有瞧到与凌阳打斗的人呀。 正是因为没有瞧到真人,因此,三人更是吓惨了。 凌阳忽然后空翻,横鞭在胸,盯着空气冷哼一声:“还有两下子,难怪这么狂。只是你运气不好,遇上了我,今儿就让你有去无回。”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凌阳又一鞭打了过去,并厉斥:“放肆,真当我玄学界无人了吗?任你来去自如?看我一鞭。”一边与对方缠斗到一起,一边对李华说:“赶紧回到房间,关好门窗。” 李华如梦初醒,赶紧拉着吓得手脚发软的柳素华和方若阳进入方彦君的房间,并紧紧关上房门。三人学着电视上的情节,把门关上后,犹不放心,又推了不少家具抵住门,并关上窗户。又觉得窗户有些危险,又赶紧推衣柜前去抵,总之,三人在房间里忙得团团转,客厅里,却没了一切声响。 “外头没有声音了。”方若阳说。 柳素华脸色发白,“是不是凌阳已经把对方打跑了?” 李华说:“肯定是的,凌阳本事可厉害着呢。” 方若阳见状就要出去一探究竟,又被李华拉住,“凌阳交代过咱们,不许出去的。” 三人就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而凌阳已把那尊元神生擒,正用三味真火拷问青海之域的事。 这尊元神修为并不高,大概也就七品左右的实力,还没有修炼出实体,临敌经验也差,被凌阳的三味真火烧得立马哭爹喊娘。也吐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比如说,方彦君的肉身,确实让青海之域的术士瞧中了,但并不是眼前这位。这个实力低下的元神只是奉命前来守护方彦君的肉身和仅剩的一魂一魄,使之不会损坏。 “居然还另有其人。”凌阳吃了一惊,又逼问道:“那人是什么身份,在青海之域拥有什么地位,叫什么名字,修为有多高?” “他是我的主人,是青海之域的左护法,修为高深,已是无限接近天仙的境界。” 凌阳倒吸口气,无限接近天仙境界?那是何等的概念? 正要逼问,忽然心头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全身寒毛直竖,灵魂深处更是有股毛骨悚然的惧意,想也不想,身子电射了出去。 “轰!”一道金光射到凌阳先前呆的地方,很快就消失不见。 尽管金光已消失,但凌阳的元神居然动摇了几下,几乎破体而出。 凌阳心头一紧,赶紧喝道:“什么人?” 一个怪笑声响来,“小子,挺机灵的嘛。”话音刚落,客厅忽然凭地刮出一股旋风,一个人影出现在客厅正中。 凌阳目光一凝,他第一眼就瞧到了对方只是元神,并无实体,可对方的元神已与实体无疑。而人家光静静地站在那,几乎就是这个空间的主人。 “主人,您来了?”跪在地上的元神欣喜地朝对方喊着,但下一秒,他却全身冒出黑烟,元神一边惨叫着一边大喊:“主人为何要杀我?” 那人冰冷冷地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 元神很快就化为黑烟,消散在空气当中。 凌阳看得寒气直冒,元神是不受物理攻击的,可以自由穿越墙体,凌阳不敢让他伤了李华三人,急忙丢出一道符,贴在门上,这道符刚好可以阻挡元神。 凌阳的动作很快,对方元神的动作也快,在凌阳出手贴符时,也动手了,一掌击在凌阳胸口。凌阳被击得身子倒飞出去,又撞在空调上,当场把空调拦得稀烂。 而他的元神更惨,则被迫击出体外,只一掌,就神情萎缩,显然已受了伤。 “咦,居然已是实体元神,小子倒是不简单。”对方元神看了凌阳与实体无二的元神,也是一脸惊讶。 凌阳从破烂的电器堆里爬起来,并吐了口鲜血。他赶紧召回元神,回归体内。但元神一回归体内,他灵魂深处就有股说不出的疲惫感,如一整晚做着干活的梦,清晨醒来就会全身疲惫的那种感觉。 ------题外话------ 夏天来了,别人都是瘦了,轻了,我则长重了,哭死 第253章 使诈 该死,这元神战斗力如此厉害,想来以元神的身份生活了许久,说不定就以元神之身,干过不少架,才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要知道元神是术士第二生命,宝贝得不行,一般术士的元神的战斗力虽然强悍,但战斗经验几乎为零,就好比在温室里长大的人,不管他拥有多么先进的武器,至少要会运用才成。 但这个元神的战斗力却相当强悍,证明对方的元神拥有实战经验。 凌阳猜得完全正确,对方确实是青海之域的术士,并且,修为是凌阳见到过术士当中,修为最为厉害的。 回想这几年来与青海之域术士的战斗,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而对方在给了凌阳一掌,却发现居然没有要了凌阳的命,也有些意外,惊讶地说:“小子还有些本事。”他尽管只是一尊元神,没有实体,但他对自己的实力相当有自信的。见凌阳在自己一掌之下居然还活着,不得不对凌阳重新评估。 “小子挺有两下子的,叫什么名字?哪个门派的?”元神问。 凌阳不答反问,冷声问道:“阁下是否来自在青海之域?”凌阳捂着隐隐发痛的胸口问。 元神冷哼一声:“不错。本座乃青海之域的左护法,葛君天。” “姓葛?”这个姓比较少见,凌阳下意识地问道,“与对面那葛天成是什么身份?” 葛君天仰头大笑:“小子好精准的猜测,不错,葛天成正是老夫的直系后代。” 不是重孙,也不是玄孙,还是直系后代?那么表明这老家伙起码活了四五百年了。 “阁下修为如此厉害,在青海之域应该拥有较高地位吧?”元神都拥有如此恐怖的修为,想来在青海之域也不是无名之辈。 葛君天一脸傲然道:“小子倒是聪明。不错,老夫乃青海之域左护法。地位仅次于域主和八位长老。就是几位副域主,都不是老夫的对手。” 凌阳吞了吞口水,左护法就如此厉害,那上头的长老,域主,岂不更厉害?一时间,自认已是举霞后期境界的凌阳又微微沮丧起来。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呀。 举霞后期与举霞后期颠峰境界看似只差那么一小半步,实际上,双方实力却是差了一个银河的距离。尤其对方还是元神,元神不受任何物理攻击,他唯一能使用的武器就只有三味真火了。 元神说:“小子,看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杀了你也怪可惜的。只要你释放出元神,让老夫在你的元神下一枚禁制,老夫就不杀你。” 凌阳忽然一脸惊喜地看着窗外:“师父,您来啦!” 元神下意识回头,凌阳趁此机会,悍然发招,手中青虹剑已带着森森剑气,往老者杀气。 既然是偷袭,肯定要全力以赴,凌阳与青虹毫无保留实力,人剑合一地攻向老者。 老者回头,瞧到窗外无人,就知上当,只是他并不把凌阳放在眼里,在回头的同时,一身念力已灌聚手掌,看也不看就朝凌阳击去。 而凌阳与青虹剑合力散发的力道,也已来到老者身前,与老者的双掌硬碰硬对击了一回。 第254章 元神战技 “噗!”老者的手掌像切豆腐一样,切开了凌阳身剑合一带来的劲道,并袭向凌阳胸口,凌阳再一次喷出鲜血,青虹剑则被老者另一只手指头夹住。而老者则再一次举起手掌,狠狠击向凌阳胸口。 近距离下,对方实力又高出自己,凌阳身在空中,已是无法躲开,只得咬牙,护身罡气护住胸膛,并尽量避开致命位置。自己另一只手则施展三味真火,三味真火化身为火剑,朝老者肩膀挥去。 这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架式,身为弱势一方的凌阳,也只能在无法躲避的情况下,趁机偷袭重创对方。这在战术上,就叫自损一千,伤敌八百。 当然,这是因为本身就处于弱势地位时,也只能这么干。 沉闷的声响,以及一声惨叫同时响来。 凌阳再一次倒飞出去,狠狠撞向墙壁,整栋房子也摇了数摇,连带附近的建筑物也像遇上强震般猛烈摇晃了数下。 凌阳从墙上摔下,狠狠跌到地面,再一次喷出一口鲜血,他挣扎了半天,方半跪着,艰难起身,他半边肩膀被击得血肉模糊,右手根本抬不起来,整个右肩膀骨头尽碎,剧痛袭遍全身,使得他连身子都无法立直,但他却顾不得这些。因为老者在他的三味真火偷袭下,烧得整个人开始冒烟。如此难得机会,岂会放过,也顾不得肩膀上的剧痛,咬牙,狰狞着一张脸,四象诛魔剑也袭向对方。 凌阳明白,尽管对方只有虚无的元神,但元神的战斗力却相当强悍,使尽全力,也落得如此下场,对方实力确实高出自己一大截。凌阳不敢大意,尤其对方只是元神,不惧任何物理攻击,因此,他只能施展出四象诛魔小剑,与对方干了起来。 凌阳的三味真火,却是元神的克星,凌阳施展的四象诛魔小剑,刚好克制着对方元神。 老者像捏蚂蚁一样捏着凌阳的青虹剑,并再一次拍飞凌阳,这回他可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凌阳尽管拥有举霞后期的实力,但绝对扛不过自己堂堂举霞后期颠峰元神的实力。老者并没有防备凌阳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捶死挣扎,给自己一击,还是元神的克星,三味真火。 霸道凶猛的三味真火烧在元神身上,痛得他惨叫起来,肩膀被划出了个小口子,尽管只是很小的口子,但伤口处却冒着黑烟,捂都捂不住,元神身体里冒出的黑烟如同人体内的鲜血。失血过多的下场,三岁小孩都知道。 老者见捂不住黑烟,只得动用念力封住穴位,总算不让黑烟冒出,但对方带着炙热气息的火龙和一头火红大虎已呼啸着朝自己袭来。老者大骇,他只是元神之身,尽管法力高强,却也惧怕三味真火这种至刚至阳之物,不敢大意,连忙施展水系术法,力压火龙。 火龙和火虎张着巨嘴与老者干了起来,朱雀却是一声唳叫,已带着熊熊烈火袭向老者身后,一身黑的玄武,则守在凌阳跟前,进行着防守。 老者在火龙白虎和朱雀的围攻下,变得狼狈不堪,尽管他拥有接近天仙的实力,奈何凌阳的四象诛魔小剑本身就是元神的克星,又一直在凌阳体内蕴养,吸收了不少巫力,自可越级而战。尽管仍是略有不敌,好在老者也像平常人那般,因肩膀“失血”过多,体力略有下降,四象诛魔小剑居然与之占成了平手。 但凌阳却是不敢大意,如此实力元神,又有丰富的元神战技,那是何等的雄厚?就算受他偷袭,也只是伤了道小口子罢了,人家还未施展神通或秘术呢,四象诛魔剑也才只与之战成平手,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落下风,不敢大意,也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左手再一次打出三味真火。 三味真火化身为一把巨剑,恶狠狠地呼啸着往老者下盘扫去。 凌阳也算是拥有较为丰富的临敌经验了,知道取老者重要部位实乃天方夜谭,索性从外围入手。元神固然强大,不受物理攻击,他动用法宝的机会不多,好在,元神也是有致命弱点的,那就是肉身相当脆弱,受不得火。 三味真火化身为巨剑,往老者双脚挥去,正在四象诛魔剑阵斗得难分难解的老者,哪还有余力顾及凌阳的偷袭,只得怒吼一声,双目圆瞪,施出十二分的念力来,逼退剑阵,自己则双手如爪,全身真力灌注手心,水系术法加身,一道透明的水注凭空出现在手掌当中,与凌阳的火剑相撞。 “嗤!”一声沉闷声响,三味真火如此嚣张如此霸道的火焰,在对方那道透明水注下,居然化为虚有。 但是,凌阳并不气馁,又指挥着四象诛魔剑对老者进攻。 火龙白虎朱雀如同三个威风凛凛的战士,与老者战得不相上下,配合无间,攻守兼备,与老者战得天昏地暗。而凌阳则不时用三味真火偷袭对方。 尽管凌阳身受重伤,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好在他还有元神,肉身与元神同时作战,又多了份力量。尽管他的元神像个初出世的小孩子般,毫无战斗经验,多少还是能发挥一些作用,与四象诛魔小剑一道相加,也才只与老者打成平手,但轮翻作战,也能消耗老者不少念力。 凌阳打得是这个主意,老者却不愿这样打下去,他堂堂接近天仙实力的高手,居然无法收拾这个无名小辈,这对他来说,已是奇耻大辱了。 殊不知,凌阳这时候也不好过,尽管巫道双修的他,肉身得到极致的淬炼,又可越级而战,但对方实力实在高过自己,又因为对方只是元神,不惧一切物理攻击,凌阳能施展的法宝,也只有四象诛魔小剑和三味真火了。因此大大制约了他,他的元神作战经验又不行,更是不敢用自己的元神与对方硬碰硬地交战。 老者又见凌阳身受重伤的前提下,居然还有如此战斗力,眼里杀机更甚,忽然虎吼一声,开始施展他的神通秘术。 秘术一出,四周空气都变得凝固起来,四象诛魔小剑被这道力道逼出了原形,噼啪一声,掉到了地上,恢复了剑身,毫无光亮,死气沉沉。 凌阳脸色凝重,赶紧把元神召回体内,抱元守一,但见对方无风自动的袍子,扭曲凝结的空气使他全身肌肉难受。 ------题外话------ 天天都在看评论,有些话其实不想说出口的,但仍是仍不住说上两句 首先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赞赏的、肯定的、批评的……我都虚心接受。 我这人心性不定,容易受人左右,每当有赞赏的,特别兴奋,感觉劲儿十足 一旦有批评的声音,就会心虚一把,心脏紧紧拧着,起码半天没心思码新字,全在检查我的前后文,看是否真的是在凑字数、不知所云、脱离主题、越来越不好看、看不懂……之类的,但很抱歉,大多时候,我都认为自己的文并未脱离主题,也没有凑字数,所以只能辜负批评我的妹纸了。对于批评的声音,我并非不理你们,而是实在找不到话来解释,食品还有千人千胃,作品也一样,所以实在抱歉。 第255章 窒息术 葛君天元神反而是一片平静,但凌阳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握着青虹剑,身子抵在结界处,因为半边肩膀血肉模糊,骨头尽碎,以至于身子动弹不得,也因为对方实力高出自己,又把这个空间给隔绝了起来,他就是想逃也逃不掉。只能咬牙硬拼了。 空间扭曲得更厉害了,却无别的行动,凌阳尽管讶异,却也不愿被动挨打,索性主动出击。三味真火再一次灌注剑尖,青虹飞身而出,射向老者。只是没想到,在离老者半米之处青虹剑身上的火却自动灭亡了。而青虹剑也被老者抓在手头。 “啊呀,痛死我了。”青虹剑痛苦地叫着。 凌阳脸色大变,总算明白对方的神通是什么了,窒息术,居然是窒息术。 三味真火固然霸道,可一旦离开空气,也只能像缺水的鱼,或像搁浅的龙一样,没了用武之地。 也在这时,凌阳才感觉自己的呼吸居然变得稀薄了,原来,整个空间的空气全被老者抽空了,空气中再无氧气,无法提供一切生物所需呼吸,很快就要窒息而死。 凌阳暗自叫苦,他可以封闭五官七窍,不用呼吸,可空中没了空气,他的三味真火也就烧不起来了。又少了能够制约对手的法宝,凌阳脸色大变。 老者哈哈狂笑起来:“小子,还有什么绝招,尽管使出来吧。” 凌阳脸色凝重,闭了五官七窍的他,倒无惧对方的窒息术,可窒息术却是三味真火的克星,他现在已无法施展三味真火,眼下,只有硬扛了。 多年生死交战的经验告诉凌阳,不管对方再强大,逃跑或求饶都是无济于事的,唯有硬拼,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凌阳的元神虎吼一声,手持玄武剑,身剑合一往老者攻去。 老者修为比他高,又隔绝了这个空间,使凌阳连向外求救的机会都没有,而旁边的屋子里,还有几个普通凡人,凌阳除了力拼外,已无别的办法。 带着背水一战的信念,凌阳已顾不得尽碎的肩膀,使用元神作战。凌阳元神左手持剑,疯狂地与老元战了起来。 好在,老者元神刚才经过一番苦战,念力只剩下一半,而凌阳的元神却还是新鲜出炉的战斗力,日夜受巫力滋润,对上强大的老者元神,倒也有一战之力。尽管没有临敌经验,短时间内也还不至于落败。 凌阳又放出李阿牛给自己的元神护法,自己则趁此机会,吞了几颗生肌丸,使肩膀上沉苛的伤势恢复了些许,又拿出一枚九品灵晶,放在右手里,一边吸收,一边观察场内打斗情况。 凌阳的元神到底没有临敌经验,本来又弱于对手,很快就被逼得险象环生。 李阿牛尽管是尸霸级别的旱魑,但面对老者这样的恐怖人物,也只是用来打酱油罢了。唯一的作用就是使凌阳的元神不至于受伤。 凌阳暗自皱眉,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还真要交代在这儿,不能这样下去,得想办法才成。 神识在储物法宝里找了又找,忽然心中一喜,他怎么忘了锁神圈、缚龙绳,以及飞天骷髅呢?这几个是专门用来对付地府不法神职和厉鬼的,老者的元神刚好也在对付之列。他先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凌阳大喜之下,一股脑地把三件法宝使了出来。 尽管三件法宝级别对老者还够不成多大伤害,只要把对方控制住,就是只控制住一秒钟的时间,对凌阳来说,也是一道极大的机会。 凌阳毫不犹豫地寄出了锁神圈。 锁神圈光茫大作,正是一切魂魄的克星,老者的元神被锁神圈一照,顿觉全身闪过麻木,暗叫不好,手中长刀恶狠狠地挥了过去,锁神圈很快就滴溜溜地被打回了原形。 凌阳并不气馁,又施展缚龙绳和飞天骷髅,并与自己的元神和李阿牛使了记眼色。 缚龙绳和飞天骷髅同时寄出,老者对付起来就略有些吃力了,这就好比成年壮汉可以一拳打飞一个孩童,但多出一个孩童,总会让他多分一些精神。再多几个孩童出来,总会让他疲于应付。 而凌阳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趁着老者对付缚龙绳和飞天骷髅之际,凌阳的元神和李阿牛也同时出动,二人皆暴吼一声,双双杀向老者。 老者双手各斗一件法宝,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凌阳的元神和李阿牛,已同时抱住了老者的双脚,一个举剑刺了去,一个恶狠狠咬了去。 凌阳元神手举玄武剑,刺穿了老元的小腿肚,却被老者一脚踢飞,摔得半死,身上也冒出黑烟。凌阳大惊,生怕元神受到重创,赶紧把元神召回玉瓶里,让大黄用他的龙丹滋养元神。李阿牛也不好过,被老者一脚踢飞,好在,李阿牛也给老者造成了重创,老者一条腿被撕得黑气大作,李阿牛是冒魃,力大无边,身上又自带火毒,正是元神的克星。老者两条腿都受到重创,若不及时止住黑烟,依然会要去小命。 老者一边低头看着自己大冒黑烟的双腿,一边封穴止烟,怎么也不相信,如此强大的自己,怎会落到这样的田地。 “小子,你可恶。”老者气得半死,他可是青海之域的顶尖高手之一,世俗界完全是强者的存在,却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年轻,对方修为又还远低于自己,却输得这样惨。 凌阳横剑立于胸前,暗自戒备着。老者尽管受伤了,但修为在那管着,一旦发起疯,拼起命来,自己小命也要玩完。 所幸,老者太爱惜自己的小命了,不敢再轻易涉险。他的元神受了伤,急需要疗养,否则“失血”过多,可就回天乏术了。而凌阳依然还生龙活虎的,老者也笃不定他究竟还有多少底牌未出,也不敢恋战,搁下一句狠话就走了。 “小子,来日方长,老夫记住你了。” 老者走了,他施展的窒息术也消失了,空间也消失了,空气也回到了客厅里 凌阳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大松了口气,刚才他的底牌真的已出尽,如果老者不那么惜命的话,自己还真有可能交代在这儿。好在,老者比他想象中的更要惜命。 第156章 世态炎凉 凌阳后背靠着墙壁,又吞了几颗丹药,胸口也挨了一掌,隐隐作痛着,现在才发觉,自己肺腑也受了伤,一动,扯得老痛。 李阿牛从角落里爬了过来,捂着被踹得结实的老腰,一扭一拐地来到凌阳面前,说:“您没事吧?” 凌阳说:“没事,你呢?” “俺皮粗肉厚,没事。”李阿牛咧嘴笑了起来,难看到狗嫌狗烦的地步。 凌阳心情一放松,这才发觉,肩膀痛得麻木,以至于整条手臂都肿了起来,撕掉房门上的符,李华三人战战兢兢地从屋子里出来,当瞧到乱七八糟的客厅,以及全身是血神色萎靡身受重伤的凌阳,吓得一个激灵,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凌阳跟前:“凌阳你受伤了?” 李华相当的吃惊,在他心目中,凌阳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居然也会受伤。 “怎么伤成这样?那个脏东西呢?被你打跑了吗?”他们三人呆在房间里,也不时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吓得心脏被拽成紧紧一团,他们想打求救电话,却发现电话打不出去,屏幕根本没电。他们想出去,可又不敢,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出去也是送死的份。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想出去居然打不开房门,似乎有股柔软的力道在阻止他们,怎么也无法靠近房门。 等客厅平静后,房门总算能够打开了,却发现凌阳重伤倒地。 柳素华和方若阳手足无措,想去扶凌阳,又怕伤了他,手忙脚乱了一会,一个说:“我去叫救护车。” 凌阳赶紧说:“不用叫救护车。来了也没用。” 柳素华手足无措:“你伤成这样,不叫救护车怎能行呢?得去医院医治的。” “没事,只是小伤。”凌阳挣扎着起身,李华和方若阳想去挽扶凌阳,被凌阳制止了,说:“我没事,我自己起来。”他一手持剑,撑着青虹剑,艰难起身。 李华看着他已被鲜血浸透了半边身子,肩膀也是血肉模糊,很是自责:“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还是叫救护车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吧。” “我自己能疗伤。”凌阳说,“凶手已被我打跑了,不过我不是他对手,拼命全力,也只是弄得两败俱伤,但我想,过后不久,他还会再来的。” 柳素华脸色一变:“那,那怎么办?” 李华也是心惊不已,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连凌阳这种高阶鬼神都搞不定的人物,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凌阳却说:“没事,对方已被我重创,他相当爱惜自己的小命,不敢与我再战下去,已经走了。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了。” 柳素华稍稍松口气,但想着对方还有可能前来强占丈夫的肉身,又担忧起来。 李华这时候可没功夫过问方彦君的事,一颗心全在凌阳身上,他虚扶着凌阳,关心地道:“你现在伤成这样?怎么办?” “没事,给我一个房间,我自己疗伤。几个时辰就好了。”凌阳看出了他们的担忧,又安抚道:“没事儿,等我疗完伤后,再从长计议。” 这话让大家安心不少,扶着凌阳去了另一个房间,封闭上门窗,三人就在房门外焦急着等着。 凌阳在房间里呆了一天时间,他肩膀上的伤虽沉苛,在巫力的滋养下,不多久就恢复如初。受创的五脏六腑也已痊愈,而元神受伤则比较重。在大黄的龙丹滋养下,也只恢复了一半。 元神受伤,一般很难恢复,这点凌阳是知道的,又继续让大黄用龙丹滋养自己的元神,自己重新换了套衣服,出了房间。 一出房门,客厅里的三人就弹跳了起来,并迎了上来。 “伤势好了?”李华看着已换了衣服的凌阳,又看着他的肩膀,伸出手来,轻轻触了下。 凌阳拍开他的手说:“已经恢复了。别摸来摸去,我可不习惯被男人摸。” 李华这才收回手,上下打量他:“这衣服从哪来的,又是你变出来的?” 凌阳没有回答,对柳素华道:“你们是方叔叔最亲蜜的人,那葛君天已瞧到了你们,日后迟早要来找你们。” “葛君天?” 凌阳说:“对方叫葛君天,是一名术士,相当厉害的那种。只是他没有肉身,只有灵魂修炼出的元神,瞧中了方叔叔的肉身,因此,方叔叔才会如此。” “这人太可恶了,那,那咱们怎么办?”柳素华说,“总不至于,眼睁睁让他把老方身子占了去吧?” “自然不能。”凌阳凛然道,“只是,对方修为高深,我也不是其对手。” “你也不是对手?”李华大惊失色,“那,那怎么办?” 凌阳说:“不急,我还有师父呢。” 李华这才想到凌阳结婚时那个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有些好奇地问:“你师父很厉害吗?” 凌阳知道他的心思,没好气地道:“那当然。” 一听凌阳还有师父,可以克制那个葛君天,柳素华方若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并听从凌阳的意见,带着方彦君的肉身,来到凌阳安排的地方。 在柳素华收拾东西之际,凌阳又透过窗外,看着对面葛天成的府邸。 果然转正的人就是不一样,从上午一直热闹到晚上,门庭若市,热闹煊赫。反而这边,同样是副mi书长身份,只因方彦君晕迷不醒,仕途上已无作为,就门庭冷落成这样。当柳素华要带方彦君离开此处,也只有老干部局几名工作人员帮忙搬家罢了。 官场上的朋友,一个都没有。 也并非一个都没,也还是来了几个。 方彦君曾经的秘书,梁铎天和郭铭。还有被方彦君视为儿子的叫楚锐的三十多岁的男子。三人都是仕途中人,除了楚锐是副厅级干部外,梁铎天和郭铭也只是处级干部罢了。并且已有几年不曾与方彦君在一起共过事了。 今日方家搬家,三人能够前来送行饯别,也算是难得的雪中送炭。 柳素华已接受了丈夫无法再活回来的现实,倒也变得平静起来,热情地招呼着。 李华凌阳与这些人不熟,因为柳素华也没有介绍,也就没怎么招呼,只冷眼看着三人。 第257章 又来了 三人从方彦君的房间出来,这才发现,客厅相当凌乱,甚至还有不少血迹,楚锐赶紧问:“这是谁的血?” 柳素华赶紧说:“不是血,这是不小心撒的红墨汁。”先前也有老干部局的工作人员如此问过,她一时间无法回答,还是凌阳找了这么个借口。 楚锐若有所思地看着墙上地上的血迹,上前仔细一瞧,脸色微变,抬头又见众人一脸的不自然,唯独凌阳不以为然的模样,目光就锁在了凌阳身上。 柳素华不愿大家呆在楼上,就让大家下了楼,楼下客厅里,梁铎天长相斯文,戴着副金边眼镜,拿了两千块钱给柳素华,说:“阿姨,老领导病成这样,我也不能帮上什么忙,这点钱是我对您和老领导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柳素华责怪地道:“小梁,你这样的话,我可要见外了。老方如今这样,你们能来,我已相当满足了。我也知道你现在不容易,在京城生活可不轻松,你上有老下有小的,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千万别与我见外,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并执意把钱退了回去。 郭铭加入了劝阻大军,因为他也带了些钱来,总不至于空手而归。 柳素华再一次把钱推了回去,她抹着泪说:“你们都是好孩子,老方除了早些年提携了你们,这么多年了,对你们也没什么太大帮助。老方如今病成这样,你们还能来看望他,我和老方都感到欣慰。这钱不钱的都不重要,有你们的一份心意就成了。”执意不肯收钱。 二人无奈,只好作罢,并对柳素华说,以后需要帮忙,尽管给他们打电话。 楚锐在一旁问道:“阿姨,您要带叔叔回老家么?” 柳素华看了凌阳一眼,说:“老方病情有些复杂,我准备带他回老家休养。” “京城的医疗条件相对来说还是有优势的,这要是回了老家,也是多有不便的,何不就在京城养病?”楚锐说。 方若阳赶紧说:“这位凌先生已找到我大伯的病症了,准备带到凌先生的家乡医治。” 楚锐再一次打量凌阳,目光锐利:“原来凌先生还是医生,请恕我眼拙,那凌先生认为,方叔叔得了什么病?” 凌阳没有理他,他又不认识楚锐,没必要与他打交道。他怀疑他的,我做我自己的。 柳素华赶紧说:“老方的病,真的只有凌先生能够医治的。” 楚锐就说:“那总得让我明白,方叔叔这病,究竟是什么病吧?这位先生,真能医治好我方叔叔的病?” 凌阳还是不啃声。 方若阳说:“楚锐哥,凌先生刚才已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大伯真的只有凌先生才能救的。” “哦,什么实际行动?可否说来听听?”楚锐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 方若阳有点无奈了,就下意识看了凌阳。凌阳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地说:“好奇心害死一只猫,懂吗?” 楚锐愣了下,忽然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方叔叔的病情,我还不该知道?知道了就会有杀身之祸?” 凌阳没有回答。倒是方若阳说:“差不多就是这样。楚哥,你就别再问了,我大伯的事儿,真的很特殊,刚才要不是凌先生拼死相救,你怕是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楚锐震惊地看着方若阳:“越说越玄了,若阳,阿姨,方叔叔究竟是什么病?怎么听起来,好像还有什么阴谋在里头的。” 梁铎天和郭铭也同时看着柳素华。 柳素华抹着泪水说:“实不相瞒,老方根本不是病,他是遭人暗算了。” “什么?”三人大惊,就是方若阳也埋怨婶娘,“您怎么说出来了?这事儿很危险的,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的。” “我知道,所以,老方的事儿,你们真的不要再过问了,以免受到牵连。”柳素华一边抹泪,一边对三人说,“对方的目标是老方,而与老方亲密接触过的人,也有可能遭遇不测,因此,你们赶紧走吧,出去后不要对任何说起。” 梁铎天三人很是震惊,郭铭说:“何人如此胆大包天?为什么不报警呢?” “报警也是没用的,对方……” 忽然凌阳对他们厉声道:“不好,他们已经来了,你们赶紧离开。”不等三人反应过来,凌阳再一次脸色大变,双手掐印,在场六人,全被凌阳装进了他的储物戒。 李华六人只觉天眩地转,等他们回过神来,人已呆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儿清山绿水,百花盛开,树木茂盛,那美丽如画的颜色,堪比史书工笔。整个天地,笼罩着梦幻般地气息。 远方,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那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层白雾,袅袅升起的云雾,似影影绰绰的轻纱,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宝蓝的天空下。 整个天地间,淡淡的烟雾不知从何处飘来,袅绕在那碧水之上。金光反射与碧波之上,几尾锦鲤在水里欢快地游着。耳边响来若有若无的音乐,是那么的祥和,那么的美。金色的阳光与苍翠的绿色相互辉映,一切好似如画梦境,又如云端仙境。 好一片人间仙境。 “这是什么地方?好美好美,空气也好清新。”几人看着周围一切,只觉身在梦中,前一刻还有方家客厅里,怎么一眨眼功夫,就来到这个地方了? 六人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四处张望着,没见一丝人影。 “凌阳呢?”李华问着众人。 方若阳也四处张望了下,“没有看到凌阳。刚才我只听到凌阳说了句‘不好,他们已经来了’,然后,我只觉一阵天眩地转,等我清醒过来,人就已经在这了。” 李华问着楚锐他们,“你们呢?” 楚锐三人也点点头,他们也觉得奇怪,怎会这样呢?掐了自己的大腿,有痛感,证明事情是真的。他们怎么从方家来到这片陌生的地方呢? 李华却大叫一声:“不好,该不会是那人又来了?” 正叫着,忽然又掉下一个人来。吓了众人一跳,一个个跳得飞远,只是当他们瞧清了来人后,又一个个脸色大变。 因为这回掉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彦君。 方彦君仍是晕迷不醒着,只偶尔睁开眼,看着大家,嘴巴喃喃地说着什么,就又晕睡过去。 柳素华抱着丈夫的身体,哭得老泪纵横:“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呀?唯一的女儿早早离我们而去,现在老方也让那群脏东西惦记,还要杀我们灭口。我们究竟招谁惹谁了呀?” 第258章 以一敌五 李华六人被凌阳带入了他的小世界,这是元阳子赐给他的,这还是元阳子当年在仙界打下来的领地,经过十数年的经营,才有这么一片天地,大约有五十平方公里,灵气充足,也种植有不少天材地宝,后来元阳子不想呆在天界,就把天界那片土地给原封原样搬到了这个世界来,又因凌阳得到了大黄,这个几百年都没有人入往的小世界,让大黄在此修炼。 大黄已开了灵智,相信它就算遇到了李华他们,应该不至于伤害他们。 因为凌阳已感觉出,有一群极其恐怖的气息正朝这边赶来。光是对方探出来的神识就让凌阳头皮发麻,因此,凌阳二话不说,当机立断,把李华数人一股脑地丢入他的空间秘密保护起来,并第一时间,来到二楼,把方彦君的肉身也给丢到了空间。 正当他做完这些事,正要逃跑时,对方已经包围了方家府邸。 凌阳长长叹口气,跑不掉了,五股极其恐怖的气息已锁定了自己。当然,他也不打算逃了。 尽管对方极其厉害,但自己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不管对方再如何强悍,总归不是天仙极的人物,也不是元神,而是拥有实体的术士,只要一对一地战斗的话,他并非没有胜算。 五道身影进入方家府邸,当发现整个方家只有凌阳一个年轻人时,冷笑一声:“小子,胆子倒是不小。”明知他们要来,居然还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人藏起来。 凌阳抱拳,与众人寒暄道:“诸位想必是青海之域的能人吧?在下凌坤海,这厢有礼了。” 几名老者倒没有特别瞧不起凌阳,毕竟凌阳年纪那么轻,修为却是举霞后期境界,就是放在能人辈出的青海之域,也是一方风云人物了。 一名老者说:“小子,就是你打伤了左护法?” 凌阳傲然道:“是又如何?” 几人不料凌阳如此痛快就承认,脸色一沉:“小子,你可知,打伤我左护法,是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凌阳哈哈一笑:“那你们可知?在阳间作乱的术士,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几人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小子,虽然老夫承认你是一个天才,但是在老夫面前,捏死你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凌阳说:“好,那就试试吧。” 众人再次愣住了,再一次打量凌阳,这小子明明就只有举霞后期境界但比起他们举霞老牌后期境界来说,仍是如蝼蚁般的存在呀,这小子只一人,而他们有五人,这小子哪来的自信? “这小子该不会有援兵吧?” “这小子肯定有诈。”五人同时在心头想着。 正是因为凌阳超强的自信,反倒使得五名老者不敢轻举妄动了。 “小子,你可得想好了,你这样的实力,或许在世俗界是无敌的存在,但在我青海之域,也只是普通高手罢了。我等任何一人,都能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你。”一名老者试探性地说,“老夫见你年纪甚轻,就有如此修为,已有惜才之心。若你交出那人的肉身,并随我去青海之域向左护法磕头赔罪,老夫可以替你向左护法求情,让左护法大人饶你一命。” 另一名老者则说:“小子,好生选择吧,毕竟生命是很宝贵的。” 凌阳说:“这儿不是打架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吧。” 几人一愣,这才明白这小子是铁了心要求死了,一个个气极反笑,“不识抬举的东西,也好,你既然一心求死,那老夫就成全你吧。”说着就举起手掌,一股庞大的威压袭向凌阳。 凌阳赶紧说:“且慢。” “小子,可是反悔了?” 又一名老者说:“小子,交出那人的肉身,说不定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否则……嘿嘿嘿……” 凌阳说:“就算我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我也要堂堂正正与你们斗上一场。敢不敢与我打一场呀?” 五人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他们都觉得凌阳是井底之蛙,存了心要好生教训他,于是,也就听从了凌阳的意见,离开了方家,来到南海千里高空之上。 凌阳站在一朵白云上,傲然看着几人:“你们是一个个上呢,还是一起上?” “小子狂妄。”一名老者怫然地站了出来,“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不屑以多胜少。就让老夫来领教你吧。” 凌阳却说:“你们几人一起上吧,因为小爷一旦施展起秘术来,绝对是毁天灭地,你们几个一起加起来,怕也不是小爷的对手。” 几名老者气惨了,纷纷痛骂凌阳无知小儿,狂妄得过分,凌阳则趁他们指责之际,忽然祭出了绿绮。 “这是什么?”老者们看着凌阳手上那把琴。 “这是一把古琴。是件法器。”一名老者神色微变。 “琴也能做法器?”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凌阳已一手拿琴,一手拔弄着琴弦。 古琴独特的乐声,骤然响了起来。忽然整个空气似乎扭曲了下。 老者们只觉心神一浮,脑袋一晕,元神似要破体而出,“这把琴有古怪,大家小心。”几名老者也是有见识的,立马体会了古琴的古怪,纷纷祭出法宝来,准备先下手为强。 奈何凌阳也是拥有这样的想法,手指陡然加力,全身念力灌注指尖,修长五指在琴弦上急速拔弄着,一道道优美却又带着杀伐之气的乐音从指尖泄出,一道道庞大的气场,从琴弦散发,无声无息却又汹涌澎湃地席卷对手。那毁灭一切的能量,使附近区域的空气,都开始裂变扭曲,老者们一个个惊骇欲望地感受到,当对方的声乐传进自己脑海时,整个脑袋就要炸裂掉似的,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不好,这声音有古怪,赶紧捂住耳朵。”一名老者大喝道,所有人赶紧死死捂着耳朵,并闭了七窍,果然那心神荡漾、脑袋在爆裂的感觉就消失了。 但是,很快…… 他们发现自己的法宝与术法居然无法攻克这股强劲气流。眼睁睁看着这股气流,像海啸一般席卷自己全身。 第259章 是不是穿越了? “啊……”当他们接触到这股气流后,只觉整颗脑袋剧烈痛了起来,从灵魂深处散发的痛楚使得他们捂着头滚地哀嚎。那种极致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他们的脑部神经,那种痛楚,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恨不得立时死去,而这股痛楚,不但撕扯着他们的灵魂,他们的脑部神经,也让他失去一切战斗力。 而凌阳在加速拔弄琴弦的同时,青虹剑已出鞘,“咻咻咻”三声,已穿透三个正在翻滚的身影,三俱身体惨叫着从云层跌落,跌入千里高空下的海面。 “阿牛!”凌阳大喝一声。与凌阳心神相应的李阿牛已身子大张地急速扑向三名老者, 50米的高度往水里跳,姿势不对,就如同砸水泥地上?,更何况是从上千米的高空中摔下,加上身上又中了一剑,从高空坠落海面那强大惯性也足以使他们身子在入海那一刹那,整个身子就会被爆成渣。 确实如凌阳所猜想那般,三名老者掉入水里,肉身立马被摔成了渣,一滩滩鲜血晕染在海面上,像极了用鲜血书写的血色之花。 三道元神浮在水面上,随着肉身的消失,以及刚才被凌阳的琴伐之术的攻击,元神也被弄得七晕八素,来不及逃蹿,已被李阿牛抓住,三五下就吞入了肚里。 三具元神同时被李阿牛吃进了肚,全是举霞后期境界的元神,立马把李阿牛的肚子撑得圆滚滚的,还特别夸张地打了个饱膈。 五名对手立时消失了三个,凌阳大喜,琴伐之术果然威力强大,既能越级而战,又还能以一敌多,杀起人来威力强大,手起刀落,但姿态却唯美无比,真是风度翩翩到极致。 凌阳全身骨头都轻了,自己一手持琴一手抚琴的姿势,威力强大不说,省时还省力,既杀敌于无形,又还帅得掉渣呀,以前怎么没想到用琴伐之术收拾对手呢?真是失算,大大失算。 这三位老者也没有预料到琴伐之术会如此厉害,一时半刻没有解决之道,因此让快速作战的凌阳拾了个便宜,趁他们疼痛不堪无法施展术法时,青虹剑守株待免,趁人之危,干净俐落就解决了三人。 眨眼协夫就杀掉对方一半以上的人,凌阳气势大增,手上动作越发凌厉了,剩下两名老者倒也警戒,在剧痛中居然还能躲过青虹的袭击,并还能反击青虹,果然厉害。 凌阳加大念力,灌注指尖,琴弦拔得更欢更快了,一股股庞大到肉眼可见的气流从琴弦散发,交织出一道道无边无迹的杀伐之音,整个天地间的空气再一次扭曲,空间也散发出“嘶嘶”声响,琴伐之术的威力就在于,它既能用来物理攻击,又能进行精神攻击。凌阳施展的就是精神攻击,几名老者从未有面对琴伐之术的经验,立刻被杀得片甲不留,任人宰割。这仅剩的两名老者在苦苦挣扎了一会儿后,总算从云层之上跌落。 凌阳生怕有诈,祭出了飞天骷髅。 飞天骷髅欢快地张着阴森森的巨嘴,咬向两名老者,九张骷髅嘴很快就把二人的肉身吞噬干净,元神也没来得逃掉,被飞天骷髅吃了个正着。 两名举霞后期境界强者的肉身与元神,可是飞天骷髅的特大补物,飞天骷髅的气势立即大增,凌阳大喜,看着手碗上的骷髅链子,很好,再多吞食几个同样境界的术士,就能成为仙器了。 一想到那个逃掉的葛君天,凌阳后悔不已,早知道他的琴伐之术如此厉害,何必与他硬碰硬呢? 杀掉五个青海之域的术士,凌阳很是得意,抚摸着绿绮的琴声,喃喃道:“早知道琴伐之术如此厉害,以后再也不必被当成沙包打了。” 绿绮也咿呀呀地欢快地叫着,似在回应凌阳的话。 凌阳感激地扶摸绿绮的身子,说:“今儿真是多亏了你,你也累了吧,去歇着吧。” 绿绮被收回空间里蕴养,李阿牛也钻到了凌阳特地给他布置的空间小窝。 …… 李华六人在凌阳那个小世界里不知走了多久的路,走得汗流夹背,尽管小世界里有着数不尽的飞禽走兽,摘不尽的仙果裹腹,却无任何生灵,就只有他们六人,以及方彦君一个活死人。六人轮流背着方彦君,不知走了多久,越走越绝望,不明白他们究竟身在何处。 总算,前方有一处木屋,几人无比欣喜地进入木屋中,发现里头什么人都没有,里头全是清一色的古典家具,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流蹿在鼻间,只觉身轻气爽。 屋子里除了一应家具外,并无人烟,好在屋子里纤尘不染,仿佛随时都有人打扫似的,但就是没人。 “华子,你说,咱们是不是穿越了?”方若阳越想越觉得不对尽,小小声地问李华。 李会拍了拍脑袋:“应该不会的。” “你看,这儿的建筑,大都是古代建筑,咱们身上的手机,半点信号都没有,你说,不是穿越了是什么?” 梁铎天郭铭四处一瞧,可不是呢,这一路走来,大都是古代建筑,虽无人烟,但这些建筑,确确实实是古代建筑,并非那种仿古化建筑可比的。 李华四处张望着,心头也有些毛毛的感觉了,但仍是安慰自己:“不会的,凌阳会来救咱们的。” “我承认你那个朋友有些特殊本事,可咱们都穿越了,他能有办法把咱们找回来吗?” 李华想了想,说:“我那朋友可厉害呢,说不定,这个地方,就是他把咱们送到这儿的。”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想想凌阳说的那些话,八九不离十,应该是凌阳发现那个脏东西又来了,为了安全起见,这才把咱们给送到这个地方的。” 方若阳想着凌阳说的那个脏东西,就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也有些相信了,但仍是有凝惑:“既然那脏东西那么厉害,凌阳能应付吗?” “凌阳本事可大着呢,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李华觉得凌阳本事奇大,连阴间鬼王都拿他没办法,只是,刚才凌阳那全身染血的画面,仍是让他对凌阳的信念起了动摇。 楚锐听了他们的对话,这才忍不住问道:“那个,凌阳究竟有什么特殊手段呀?” 忽然柳素华尖叫一声,几个人心脏一缩,纷纷看向她。 第260章 移送到安全地方 柳素华颤着指头,指着一方紫檀色架子上那把古意盎然全身墨绿的琴,声音颤抖:“这把琴,这把琴……” “这把琴怎么了?”方若阳问。 楚锐却一脸惊骇地道:“真是奇怪,刚才我进屋时,这木架上都没有琴呀?” 他不说还说,一说众人全都心头发毛了,确实,这把琴如此独特,又放在如此显眼的地方,他们进入房间来,不可能瞧不到的。 柳素华更是颤着声音说:“我刚才还用手抹了抹这架子,一转眼,这把琴就出现在架子上了。” 众人又惊又吓,纷纷退舍三舍,隔了三四步远的距离观察了一会,李华胆子稍大些,又试着上前,轻轻碰了琴声。 而让他们感到惊奇的是,琴居然动了,吓得李华赶紧抽回手。 “这琴居然能自己动?” “会不会是你触到了什么机关?”楚锐也试着上前,拔弄了下琴弦,这下子,琴身跳得更欢了。再次吓了他们一跳,不过,这琴除了跳跃了几下外,也无别的动作,楚锐又壮着胆子,再去拔弄着。 琴跳得更欢了,发出嗡嗡的声响。 “这是怎么回事?琴居然会动?”正当众人研究这把琴有什么古怪之处时,忽然一个不知名的力量撕扯着他们。一个个全惊骇地发现,自己的身子正在急速后退,仿佛身后有什么吸力,把他们往后吸去,全都惊骇大叫,不一会儿,他们就晕了过去。 而等他们醒来时,发现他们又还呆在方家的客厅里。 “我居然还活着?”李华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四处瞧了瞧,忽然发现正含笑瞧着自己的凌阳,欣喜地扑了过去,“凌阳。” “你小子,刚才你去了哪?刚才是不是你搞的鬼?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华捉着凌阳的肩膀,一口气问了诸多问题。 凌阳拍开他的手:“刚才也是事急从权,没吓着你们吧?” “一眨眼功夫就被丢到陌生的地方,能不怕吗?”李华看着凌阳,刚才的一切恐惧全都没了。 其余诸人也清醒了过来,看着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场景,一个个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他们转动着眼球子,看到了凌阳,赶紧从地上起身,质问凌阳刚才究竟怎么回事。 “对方又派了高手来,还一口气来了五个。我怕无法护着你们,就把你们送到了小世界。” “什么小世界?”李华问。 “刚才你们呆的那个地方,就是我师父开劈出的小世界。”凌阳简短地说着,“不该问的就别问了,我不会说的。”知道他们要问什么,凌阳冷然打断他们。 楚锐等人这才赶紧闭嘴,他们再无知,也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拥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本领。 方若阳收回心神,问了一个现实问题:“那凌阳,那些人走了吗?” “杀了。”凌阳淡淡地说。 “杀,杀了?”方若阳心口一窒,“那,那尸体呢?” “已被我毁尸灭迹。”凌阳说。 毁尸灭迹?众人吸口气,一个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凌阳的目光也变了。 既然已让他们知道自己了的实力,凌阳也没有再隐瞒他下去,对楚锐三人说:“这件事很复杂,就是说了于你们并无益处,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刚才已把你们卷了进来,幸好我已诛杀了那五人,并泯灭证据。你们现在就赶紧离开这儿,并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柳素华对楚锐道:“对对,小楚,小梁,还有小郭,这儿真不是久留之地。你们对老方的心意,我们铭感于心,但这件事真的很危险,知道了对你们并无益处,还是赶紧离开吧。” 楚锐三人越发好奇,越发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凌阳不耐烦地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忽然挥了挥手,三人就消失不见了。 “凌阳,你把他们弄哪去了?”柳素华呆呆地问凌阳。 凌阳说:“去他们该呆的地方。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虽说来人已被我杀了,但强占方叔叔的人并没有来。此人实力比我还要厉害,好在,目前受了我的重创,短时间内应该还没法来找我算账。但仍是不能掉以轻心。” 柳素华问现在该怎么办。 凌阳沉吟片刻,这才道:“此人相当厉害,只要此人还活在世上的一天,你们休想有安稳日子过。” “那,那怎么办?”柳素华方若阳满面焦急,他们只是普通人,遇上那种厉害邪物,哪有生还的希望。 凌阳想了又想,以那葛君天的实力,不管把他们藏在哪,都有可能被找出来,有一个地方倒是绝对安全的,但不到万不得已,凌阳是不会这么干的。毕竟他们之间没有绝对因果。 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救人也要讲缘份或因果,若毫无因果关系,擅自启动逆天而行之事,反而会对自己有一定的影响。 于是,凌阳实话实说:“要救两位,不难,但于我来说,是需要付出极大地代价的。这份代价对我们修道之人而言,相当大。因此,我们之间若无因果,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柳素华心头一凉,但仍是温声说:“你我之间非亲非故,你为了救我们,已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既然对手如此强大,我也不能连累了你平白牺牲。不管怎样,仍是要谢谢你的出手相助。只是这辈子却是无以为报了。” 方若阳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柳素华又看着方若阳,说:“只是可惜了若阳,这些年跟在我们身边,什么福都没享到,如今反要受我们连累。” 方若阳赶紧说:“婶婶这是什么话,这些年来我也享了您和大伯不少福,现在您和大伯有难,咱们就一并扛吧。” “孩子话。”柳素华斥责。 李华听得心有不忍,问凌阳:“真的没丁点办法么?” 一直盯着柳素华的凌阳忽然掐了自己一把,欣喜道:“阿姨居然与我还有因果。” “什么因果?” 凌阳解释说:“简单地说,我有办法救阿姨,但需要逆天而行。若双方无因果关系,贸然逆天而行,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但我发现,我与阿姨居然有一份因果。” 李华听懂了,欣喜道:“你的意思是,你答应救若阳和柳阿姨了?” 柳素华和方若阳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凌阳。 凌阳点头:“是,尽管这么做,会逆天而行,好在,并未伤天害理,倒也可以施行,并且不影响我的修为。” “越说越玄乎了,你救他们,是正义之举,是好事,是功德,怎会就逆天而行呢?”李华有些迷糊。 凌阳解释说:“那人相当厉害,以我目前的实力,暂且还拿他无办法。更何况,对方已躲了起来。但那人一旦养好伤,必要来世俗界大开杀戒。因此,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事先做好防犯,把柳阿姨和若阳移至安全的地方。” “那要移去哪?”李华赶紧问。 “这个地方,你也去过。”凌阳意有所指。 ------题外话------ 是什么地方?有没有能猜出来的,猜出来的姐有香吻奖励。就不奖币币了,姐现在穷死了,负翁一族了 第260章 因果 “阴间?”李华脑袋灵光一闪,“阴间”二字就脱口而出。 凌阳微微点头:“聪明。” 方若阳则睁大眼:“你们说什么?阴间?” 李华抓着方若阳说:“对,就是阴间,你没听错。” “你是骗我的吧?这世上真有阴间?”方若阳跳了起来,就是柳素华也不相信,这世上真有阴间的存在。 李华说:“我都是去过阴间两回了,我还能骗你么?” “什么,你也去过阴间?”方若阳这回是真的跳了起来 李华看着凌阳,想说,可想着牛头马面的叮嘱,还真不敢说出来,只是憋得相当痛苦。 凌阳压了压手:“先别急,我还有一件事没弄明白。”他看着柳素华,“观你面相,你命中有一女。额头平满,耳朵圆轮,鼻梁挺长、其准头和山根无节、人中阔长,证明你女儿运程极好,是大富大贵之命,只是,唯独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你子女宫部分,有些模糊,不怎么看得清楚。请问你膝下是否有一女?” 凌阳这番话,却让在场三人都神色古怪起来。 李华轻声说:“柳阿姨是育有一女,只是在二十三岁时,在汶川地震中,没了。” 凌阳吃了一惊,看着柳素华。 柳素华悲痛地点点头:“是的。我闺女在十多年前就已死了。如果她还在的话,今年也已三十五岁了。”看着凌阳凝重的神色,又凄苦地笑了笑:“算命的也曾说她是大富大贵的命,还说什么是做王妃的命。唉,那些算命的可真够会瞎掰的。” 凌阳说:“尽管我没见过你女儿,但从你面相上来看,你女儿确实大富大贵的命。只是让我我感到奇怪的是,从你面相上来看,你女儿并没有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家若水没死?”柳素华欣喜若狂地叫道。 方若阳赶紧说:“婶婶,你忘了,当年地震后,我亲自陪你一去验认若水,还做过DNA鉴定的。”当年,方彦君和柳素华的独女方若水,在都江堰一间服装设计公司上班,汶川地震发生后,都江堰也成为重灾区,方若水所在的写字楼也坍塌了,方若水在千均一发时,还趁机扑向一名女同事,那名女同事得救了,自己则被头顶的水晶吊灯砸得血肉模糊,方若阳陪着柳素华夫妇赶去辩认时,几乎认不出来了。后来还经过DAN鉴定才确认那具被水晶灯砸得面目模糊的女孩子正是方若水。 想起女儿的惨状,柳素华再一次抹起泪来:“若水死得好惨呀,可恨的是,她救的那个女的,明明承认了是若水救了她,可出了院,居然死不承认是若水救她的,还反咬一口说若水在地震时,把她脑袋撞了一个包。” 方若阳也气愤道:“那女的可恶透顶,不是人,她良心被狗吃了。” 李华说:“确实被狗吃了,只是,恩大成仇的典故,不知阿姨听说过没?” 柳素华抹着眼泪说:“听过,我也理解那女的做法,她是怕还不起这笔人命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由恩转仇。只是,我和老方岂是那种夹恩相报之人?她也太小人之心了。” 凌阳说:“恩大成仇确实是对人性的恶意考验。”他的心思并没有在那个恩将仇报的女人身上,依然打量柳素华,又说:“不对呀,阿姨的子女宫,依然清晰鲜明,不像是子女早亡的阴影。这是怎么回事?”他再一次仔细端详柳素华的子女宫,尽管上了年纪的人,眼皮下方已有细纹和水肿,但凌阳看面相并不是看表面,而是透过子女宫的气色而判断其子女的成就。 柳素华的子女宫气色很是鲜明,按着正常面相来看,柳素华的子女应该还在,可事实上,他们的独女是真的死了。那么按正常推断,柳素华的子女宫依然会有证明子女已亡故的黑影。柳素华的子女宫确实有这片黑影,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居然从柳素华面相上,推算出她女儿应该还有别的故事发生。 凌阳又要来柳素华女儿方若水的生辰八字,仔细推算起来。 “……原来早已投胎了。”凌阳推算出方若水死后就早早被安排投胎了,但仍是让他觉得奇怪,因为他居然从柳素华身上看到了与自己有一份因果关系,并且牵扯还不浅。 这真的很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呢? 忽然,凌阳想到穿越时空的祖母,以及沈三夫人,脑袋灵光一闪,又问了方若水的死亡时间,又写了一枚赦令,烧给了陆判官,让陆判官查了下方若水投胎的记录。 陆判官接到凌阳的赦令,不敢怠慢,只是他哪有功夫去查这些,这时候正忙得不可开交呢,这些事儿就交由手下的小吏去查。 小吏查了许久,翻出方若水的生庚年月,不一会儿就报给了凌阳。 凌阳一听,这才大笑了起来。 “方若水,女,XX年生,卒于戊子年丁巳月任子日午时四刻,因救人一命,积累功德值为六,特准许投胎富贵之家,因当代富贵之家名额已满,遂保持记忆投胎于1412年另一时空,庆朝山东籍方家四女。” 那鬼吏倒也是个妙人,居然把方氏在庆朝的生活轨迹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方家四女,知书达理,貌美如花,秀外慧中,十七岁嫁入王府为嫡妃,共生下三子一女,平安富贵终老,卒于1475年冬月。一生为善,造福世人,累积不少功德,因选择荫福子孙,抹去大半功德,重新投胎,投胎人家为……”投胎人家只是普通富户,又非当代人家,不提也罢。 凌阳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呀。他也没想到,那个印象中慈爱又温柔的靖老王妃,也是自己师娘的亲娘,凌阳也跟着喊外祖母的老太太,居然也是现代人投得胎。甚至与祖母一样,保持了前一世的记忆。老太太隐藏得可真够深的,怕是连自己的亲生子女都没有告知吧。 而更让凌阳难以置信的是,他在现代,居然还碰上了外祖母的上一世的亲生父母,老天,这关系还真叫人难以置信,难怪与自己有一份因果。 如果说方若水投胎时抹去记忆,那么,投胎后的她与柳素华夫妇已无任何关联了。但方若水却偏偏保持了那一世的记忆,因此,在因果上,投胎后的方氏,与前一世的父母,仍然有一份因果。 凌阳不知该对柳素华如何解释,说你的女儿死后就投胎去了,投胎到了古代,当上官家千金,甚至还当了王妃,生下三子一女,说不定只要有心,还有可能找到你女儿的后代呢。而我则是你女儿投胎后所生的女儿的徒弟。 这样的话,他能说么? 凌阳叹口气,胡乱找了个理由:“……方若水早已投胎了,放心,她投胎后确实当了王妃,大富大贵。因此,阿姨不必再替她伤心。” 第261章 天之骄子 也不知凌阳这话是否能安慰中年失女的柳素华,他又拿了两颗祛阳丹给柳素华和方若阳,让他们服下此丹药,遮去身上的阳气,把他们肉身安顿在他的小世界里,就可以入地府,成为阴间鬼民了。 方若阳搓了搓手臂问:“真要去阴间?这世上真有阴间的存在?” 省略了一万个字的描述,柳素华方若阳总算吞下祛阴丹,跟凌阳一道去了阴间。 李华这家也不知何时练出了熊心豹子胆,居然缠着凌阳死活要跟着去见识一番。 凌阳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义正严辞地拒绝了。这小子真是异想天开,身为凡人,又只是普通凡人,他以为阴间是什么地方? 因为方彦君的魂魄已失去两魂六魄,已是个彻底的活死人,凌阳抽取了方彦君仅剩的一魂一魄,施展法力,动用地府最为古老的补魂大法,又启动了方彦君为官多年累积的功德之光,方使方彦君可以拥有正常人的行动力。与正常人相比,相差无二。也幸好方彦君是个好官,积有不少功德,否则,光是施展补魂大法,也无法还原他的魂魄。功德之力,确实是宇宙磁场中,最不可思议的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一股力量。这股力量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像磁铁一样,紧紧吸附着它,冥冥之中,让它能够让受害人,屡屡化险为夷。 通俗一点来讲,就是拥有功德之人,身上多了份护身符,就算被人害了,天道也会在冥冥之中,让他重新启动生命。 方彦君被害,他侄子方若阳找上李华,李华又找上自已,又让他发现与方家有着因果关系,而自己,又助方彦君恢复魂魄。 果然,不管坏人如何恶毒,命运对好人如何捉弄,天道对于每个人,还是满公平的。拿周公子厉海峰之流的人来说,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死了就死了,想要用补魂大法把他们复活,简直不可想。但拥有功德之人就可以。这也是天道对好人留下的一线生机。 凌阳从中又领悟了不少天地法则,果然,这世上有一转运珠,他的名字叫:行善积德。 而身为修道之人,更要对天地万物多一份敬畏之心。 人之尊贵,在于节制。生而不克,则泛滥成灾。 忽然间,凌阳只觉身子里有个窍门被打开,顿时犹如醍醐灌顶,以前一直参悟不透的天机道法,忽然就明朗了起来。脑海深处那个一直无法通融的地方,仿佛得到了适合的钥匙,陡然就被打开了。 ?轰!凌阳只觉身体像被人重重敲了一记,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涌入全身,这股力量相当雄厚,凌阳的身子就像海绵一样,拼命地吸收着这股浑厚的力量,只全身轻松,说不出的舒服写意,仿佛置身于母亲的羊水当中,柔软而舒服,又仿佛洋溢在五彩缤纷金光四射的美妙世界,念力在不停地疯长着,向来不经过生死大战不会有变化的巫力也缓缓流淌出一条细细的游丝,游走于全身经络,最终朝与体内的念力一道汇合于丹田。 凌阳的本命元神念力与巫力的滋养下,再一次壮大,不但凝实,并且身上散发出些微的金光。他的第二元神要弱些,但与本命元神相差无几,而让他最为欣喜的是,他的太清元神,数年不曾动过的太清元神,居然也凝实了几分,并且身上还带着点点金光,凌阳大喜,深邃的眸子闪烁着修为晋升的喜悦和豁然开朗的异彩。 凌阳击掌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人行善事,莫问前程,玄门共济,德行天下!果然,天地法则仍与善相联,万物不变其宗,这回也算是阴差阳错,让我提前领悟了天地法则里的善与因果。” 在这份领悟当中,凌阳又感受到了天劫的降临,天威的压力。他的第三次天劫又将来临了呀。 不过,前两回的渡劫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体验,凌阳并不像别的渡劫者那般,对天威的降临深怀惧意,他反而巴不得天雷多劈自己几下,好继续锤炼肉身。 领着方彦君柳素华夫妇和方若阳来到阴间,直接去了张府,交代了管家福伯要仔细照料三人,也嘱咐了三人,尽理不要离开张府半步,也不要见任何张府以外的社职,以免身份泄露,引发不必要后果。 方诺阳尽管好奇阴间长什么样,但也知道自己周围全是一群鬼魂,光想那个画面,就觉得鸡皮疙瘩起一地,哪里敢违背凌阳的话,保证不出张府半步,反正张府也够宽够大,也足够他们呆了。 方若阳这个现代人在张府开启了古代贵族公子哥的体验生活,倒也住得乐不思蜀,元阳子得知方彦君是妻子李氏名义上的外公外婆时,原本板着的脸自动收起,同意了方彦君夫妇的入住。并让福伯收拾了一间三进的院子给他们居住,还派了十多名鬼仆前去服侍,如此阵仗,对于寄人篱下需过着看人脸色日子的方彦君三人来说,已是受宠若惊,感动得热泪盈眶。 安顿了方彦君三人,凌阳与元阳子一道去了密室。 元阳子捶了凌阳一拳:“你小子,不错嘛,居然已接近三劫修为了。” 元阳子嘴里的三劫修为,指的是麻衣门的修为排名,三劫修为就相当于天巫五品境界,一旦渡劫成功,实力又将进入新的台阶。 凌阳也觉得自己很了不得,居然只用了三十二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别人几十年甚至上千年都无法达到的境界。就是元阳子,当年进入三劫高手,也用了一百三十九年的时间。凌阳这样的速度,当真是坐火箭了。 “不愧为天之骄子。”元阳子感叹道,他在同辈中,已是天之骄子了,但与凌阳一比,又还差了不少。 第262章 论好师父的重要性 凌阳赶紧拍师父的马屁:“也还多亏了师父您的指点,不然弟子还在举霞境界苦苦挣扎呢。” 元阳子倒也不谦虚,冷哼一声:“这倒也是。当年为师触摸到巫术时,也是自行摸索,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你小子有为师的指点,倒不成走过弯路。” 凌阳嘻皮笑脸地扑在元阳子肩膀上,自得道:“谁叫我有一个好师父呢?” 元阳子一把推开他,喝道:“没大没小,敢在为师面前放肆。” 凌阳缩了缩脖子,忽然跪了下来,恭敬地向元阳子磕了头,一本正经道:“没有师父的奚心栽培,亦无弟子的今天。师父的恩德,弟子永远铭记于心。” 元阳子搓了搓手臂,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得了,你小子嘻皮笑脸没个正经样,为师也习惯了,真要是一本正经起来,为师反而不习惯。” 凌阳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说:“师父,弟子能这么快突破到三劫境界,也还多亏了方彦君夫妇。” “哦?”元阳子挑了挑眉。 凌阳就把从方彦君身上领悟到的“善与因果”说了,当他领悟到“善与因果”的关系后,忽然就醍醐灌顶,全身念力涌动,从二劫境界正式迈入触摸到三劫境界的门槛了。实力又有了飞跃的进步。 至少,举霞后期颠峰境界是有的,他已不用再怕青海之域的那群术士了。 元阳子叹息而笑:“你小子的运气……真有你的,都不知该如何说你了。”有时候,连他都有些妒忌这小子的好运气,随随便便做件善事,救个人,居然就能从中领悟天道规则,进而提升境界。当然,一来这小子的领悟力和天赋都是一等一的厉害,二来,也是与这小子多年来一心向善、努力向善、劝人向善、让恶人从善所累积的大功德有关。 之前为了朋友收拾厉海峰,又为了地府尊严,凌阳顶住重重压力,巢杀周家庄,光这两件事,就足以让他累积足够的功德了。要知道,厉海峰和周公子这二人,所犯下的恶,完全是罄竹难书。已为天道所不容,之所以未被天道惩处,也是为了顺应凌阳这个天之骄子的涎生。 凌阳也觉得自己的运气着实好到没话说,摸着头嘿嘿傻笑起来:“师父,弟子真的已感受到天威的降临,我要不要现在就渡劫?”一旦渡劫成功,他就是真正的三劫修为了,据说一旦突破于天巫五品境界,实力绝对是一个大突破。就是天仙级的神仙,也能越级而战,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不急。”元阳子说,“你还年轻,就已接近三劫修为了,那些修炼了几千年的老鬼,比如楚江王,闫罗王,他们也才举霞后期境界,而你以中期境界的修为就可以秒杀他们。再这样变态下去,还要他们怎么活?” 凌阳傲然道:“他们哪会有活不下去的?我一旦突破三劫修为,他们就不敢再随意打压我了。我也可以放开手脚做事,多好。” 元阳子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还是低调些好,以免惹来不必要的妒忌。” 凌阳有些不服气,别人拥有拳头向来都是耀武扬威的,怎么自己还要夹着尾巴做人呢? 元阳子说:“虽然渡劫当中也有机遇,一旦把握好这个节奏,那么三劫境界的你,将堪比天仙级中期的存在。” 确实,普通修士,也只有三回渡劫期,分别为举霞初期,中期和后期,一旦成功渡劫,就能举霞飞升。飞升后,就升天做神仙了。而麻衣门却是巫道双修,要比普通修士多渡四回劫,虽说修仙之路比别的门派艰辛了无数倍,好在一旦修炼成功,就是二劫修为就可灭杀天仙级实力了。 凌阳如今是无限接近三劫修为,就是天仙来了,也有一战的实力。 只是千百年来,术士们,已不曾再见到过天仙了。 元阳子笑着说:“仙界与凡界的通道,唯有大罗金仙级实力才能打开,基于天道的压制,仙人就算下得凡界,也会被压制三成修为,得不偿失。” 并且,仙界天规天条相当严厉,一旦发现有仙人私下凡界,是相当严重的行为,轻则受发配,重则剔去仙根仙骨,贬为凡人,代价是相当大的。因此,千百年来,还真没有哪位神仙私自下过凡的。 凌阳已不打算成仙,自然不会再去关注仙界,听说仙人不能任意下得凡间来,稍稍放了心。只是,仙人无法下凡界的事儿,怕还被不少修士蒙在鼓里吧,不然,青海之域那群术士,也不会无法无天成这样。 元阳子说:“下界确实不知道仙界这个规矩,但为师却知道得一清二楚。青海之域这般张狂,不排除他们的祖先或师门出过神仙。”因此青海之域那群术士才把那已得道成仙的前辈当成自己的终极大靠山,连掌管阴间的鬼王们都不放在眼里。 鬼王们因为无实体的缘故,加之地府工作繁忙,也没时间去修炼,修为就一直停留在举霞中期境界长达数千年。加上地府历来要归天界辖管,天界也不愿地府的鬼神太过厉害,盖过了他们,到时候就不好管制了,再加上天地法则的约束,因此,数千年来,地府的鬼王们,包括那些隐居深山的鬼修们,大都在举霞后期境界就停滞不前了。 凌阳说:“青海之域的术士,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师父,您说,地府对他们向来无可奈何,咱们为何不能主动出击一回?” 元阳子说:“早些来为师也提过,但响应者廖廖。主要是地府实力有限,不是那群术士的对手,最重要的,鬼王当中,全都一致反对。为师也只好隐忍不言了。” 凌阳不屑地道:“因为那些术士残害的不过是些普通凡人或普通鬼神罢了,若是杀了他们的亲人,看他们不跳起来才怪。” 元阳子呵呵一笑:“是呀,为政者都抱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心态,苦的也只有普通凡人了。而他们的亲人自然是尊贵无比的。” 凌阳听得心中一动,师父的意思是,好像在隐射着什么。 ------题外话------ 忽然发现,通过返利网购物能省好多钱钱的,姐现在才知道,真是抓心抓肝地心痛以前花出去的钱呀 第263章 被胖揍的汤建宏 与师父谈了一番话,凌阳心头已有了初步对付青海之域的法子,只是这个法子施展起来困难重重,不但需要天时地利,还需要人为的制造条件,一时半刻还难以施展,得从长计议。 凌阳并没有立即回阳间,而是把阴间那些鬼王们的亲眷们全都找出来过滤一遍。十大鬼王中,大多数鬼王还算克制,也多有约束亲眷家人,唯有楚江王,五官王,都市王比较纵容家人,尤其以楚江王为最。只是,楚江王亲孙外孙都被凌阳收拾光了,想找他的亲人作饵也没辄了。 忽然凌阳还后悔起来,早晓得还可以拿厉海峰之流用来离间楚江王,当初就该把厉海峰丢到青海之域去。 …… 凌阳在地府呆了几天,摸清了各大鬼王以及高阶神职们的亲眷情况,凌阳又踏回了阳间。在蓉城与张韵瑶过了几天平淡的夫妻生活。 夫妻俩结婚已有七八年,却一直聚少离多,凌阳也很是愧疚,回到家后,对妻子百般体贴,不但亲自去单位里接张韵瑶下班,星期天还带她去各处景点游玩。张韵瑶也并不是那种作的女人,她也知道丈夫的事儿多,更知道他品性过关,就算不在身边盯着,也不会在外头乱来,对他相当放心。也从来不去抱怨什么,聪明地管住了自己的嘴。这就使得凌阳越发愧疚,也忍下一切事务,整整陪了张韵瑶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夫妇俩自然是甜得抹蜜。 半个月后,凌阳飞去了希望之域。 没过几天,张韵瑶忽然打电话来,告诉了他一件重要大事。 “汤建宏有打电话来,他说他联系不上你,只好联系我,要我代为转达,他说你回来后就赶紧给他打电话。我问他什么事儿,他也吞吞吐吐不肯说。只是要我通知你,让你立即给他打电话,他有相当重要的事要与你说。” 希望之域的通讯设备还没怎么普及,凌阳所处的地方正是通讯盲区,加上他用了十来年的手机也无法与现代先进的手机相提并论,也就没法接收到汤建宏的电话。但凌阳多少也猜出了所为何事。 当天晚上,凌阳直接飞回京城,他一边给汤建宏打电话,一边去了通州,那个叫李敏慧的女子的住处。 李敏慧是东岳大帝历劫为凡人所娶的妻子的投胎转世。东岳大帝一直都在暗中默默地关注李敏慧,上回拜托凌阳的事,也就是想办法让李敏慧嫁给东岳大帝。 凌阳抓了两天的脑袋瓜,总算想了个简单粗暴的办法,在李家做了些手脚,破坏了李家还算不错的风水,使李家短时间内风波迭起,严重者还会危及性命。等李家一大家子六神无主之际,再让东岳大帝化身为凡人,现身救赎,然后抱得美人归。 凌阳想法是简单,以他的本事和法力,也很容易操作,但坏就坏在,汤建宏这个操蛋的家伙,他并没有按凌阳的吩咐,一直盯着李家,而是等李家陷入了绝境中的绝境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不妙,这才赶紧通知凌阳。 凌阳联系他时,这家伙正还在一间五星级饭店里,威胁一对新人呢。 “凌阳,你这操蛋的家伙,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你赶紧过来,我快撑不住啦。”汤建宏在电话里大叫。 凌阳赶紧问怎么一回事。 “你中意的小美人儿,今天就要嫁人啦,人已经在饭店里正要举行婚礼了。我可是拼了老命阻止来着,可惜我人单力薄,无法阻止。对方来头也挺大的。哥们还被人家给揍了一顿,这笔账你可得给我找回来。”汤建宏自觉自己真的太哥们了,一直谨记凌阳一个多月前的交代,密切关注李家这位小美人儿,他也约摸猜出了凌阳要使手段,逼小美人儿就犯。他是身处权势顶端之人,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觉得,自己一个疏忽大意,小美人儿居然就要嫁人了,这才慌了起来。于是马不停蹄赶往饭店,想阻止这场婚礼。 可是那小美人所嫁的对象也不是凡凡之辈,也与他一样是个有名的衙内,在京城的影响力可比他深厚多了。若是先前,他还可以动用义父派给他的护卫作威作福,但后来才明白自己作恶太多,再不好生赎罪积德,死后必定下地狱。 汤建宏觉得,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动用他的潜大能力的。 可是对方实在太嚣张,他不过是潜进新娘的家中,让新娘不要轻易嫁人罢了,雷军阳这王八蛋居然指着他的鼻子痛骂,还让他记住自己的身份,话里不无威胁意味。 汤建宏气惨了,身为东岳大帝的儿子,阴间的鬼王都见过了,还与阴间高级神职称兄道弟,哪里把雷向阳这个凡人放进眼里,两个二世祖就干了起来。 汤建宏无异是吃亏的一方,被雷向阳的保镖丢出来不说,还被胖揍了一顿。 凌阳的电话刚好撞上他愤怒的枪口,电话里就对凌阳述起苦来,表明他是如何的够义气,如何的力挽狂润,可惜他人单力薄,无力回天云云。 凌阳啼笑皆非,现身在汤建宏面前,正要捶他,只是发现这家伙确实凄惨到不行,全身上下竟无一处完好,皮青眼肿,甭提有多狼狈,不由问:“怎么被打成这样?你的护卫呢?” 汤建宏没好气地道:“哪里来的护卫,早在先前被义父从阴间带回来后,义父就收了我的护卫。只是给了我一个护身符。刚才被胖揍时,护身符还是起了作用,要害部位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没被那帮人打死打残。可也痛死老子了。”揉着被揍成猪头的脸。 凌阳有些好笑,多少明白东岳大帝的想法,汤建宏这家伙本身就是惹事生非的主,再加上有神力在身,怕是更加肆无忌惮了,这才收了他的护卫,绝了他在凡间作威作福的心思。 “李家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仔细讲来。” 汤建宏跺脚说:“你怎么现在才来?也不知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不?人家都要与雷军阳结婚啦,婚车已经走了。估计这会子正在饭店举办结婚仪式了。走,先上车。说不定还来得及。” 凌阳制止他的动作,问:“在哪个饭店?” 汤建宏说了饭店名称,凌阳已抓着他的手,消失在原地。 ------题外话------ 唉,这阵子挣钱的速度远远及不上花钱的速度,肿么办哦 第264章 东岳大帝抢亲 一会儿功夫,凌阳已携着汤建宏一路往新娘子离去的方向追去,追到半路,果然就瞧到了车队,施展术法,让开车的司机把车子驶向另一单行道。 后头的司机见状,纷纷骂娘:“他妈的,这狗日的走错路啦,这可怎么办?前边可是整整十公里的单行道呀。” 汤建宏被凌阳一路拖着,看着两边一闪而过的景物,再瞧着凌阳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忍不住问:“你小子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勤学苦练的。”凌阳回答,紧紧跟在车子后头,司机也发现自己走错路了,急得冒汗,但也没办法了,这是单行道,不能调头的。只能硬着头皮把单行路走完,在下一个路口调头。 其他人赶紧通知了新郎官,新郎官雷军阳也是气得半死,又赶紧打电话给司机,让他调头,被交警罚款他也认了,更何况,他在交警人脉深厚,也不怕这小小的处罚。 司机果然就调头,凌阳见状,又施展术法,让正在调转方向的车子熄了火。 汤建宏见状,忍不住狂笑:“你这家伙,真够缺德的。不过,我喜欢。” 凌阳停在车子后边,看着车内的情况,问汤建宏:“现在与我说说到究怎么回事,李小姐怎么忽然要嫁人?” 汤建宏翻翻白眼:“还不是让你给害的。你不是对李家做了手脚吗?李家确实如你如言,不到半个月就事故频发,现在李家确实够凄惨的,李敏慧的父亲生病住院,被检查出是癌症晚期,紧接着,公司出了问题,合伙人卷款逃逸,再然后,银行向李家催款,连地下钱庄也出动了。可怜李敏慧,正在念大学的女孩子,六神无主,不但变卖了李家所有财产,还不得不缀了学,还是不够还高利货,差点就被地下钱庄抓去卖淫了。幸好雷军阳出面解决了这一切,但前提是李敏慧必须嫁给他。李敏慧实在走投无路了,母亲生了病,父亲也病重,地下钱庄的我虎视眈眈,不得已只好同意嫁人了。喏,事情就这样,看你做的好事孽。”但仍是羡慕凌阳,若是普通凡人,做了这样的孽,在阴间判官功德薄上,怕是要记上一笔了,但凌阳却不同,人家是鬼神呀。阴间估计也与阳间一样,官官相护。就算凌阳在阳间杀人放火,只要在阴间有关系,也不会有大问题。 果然,这就是权利的好处。 有时候,汤建宏都在想,要不老子也去阴间任个一官半职? 凌阳眉头紧蹙,他确实在李家动了些手脚,只是让李家陷入一定的困境,只要发现及时,也不会出大问题的,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不是让你密切关注李小姐么?这一个多月来你干嘛去了。” 汤建宏大喊冤枉:“我家在朝阳区,离通州可远着呢,不可能天天关注吧?我只是拜托住在附近的朋友帮忙盯着一二。”心头也还在埋怨凌阳,明明就是你瞧中了人家小姑娘,却要我来给你盯着的,真是过分。 凌阳摇头叹息,知道不能全怪人家,是自己没有与他说清楚,也是自己事情太多,忙着忙着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好在,发现及时,还能补救。 车子抛锚,司机连自杀的心都有了,正在给雷军阳打电话。 今天实在是不顺利,雷军阳气得都想杀人了,但仍是克制着怒气,亲自开了豪车,接过新娘子,上了新车,然后一路风驰电掣往饭店驶去。 汤建宏大叫:“凌阳你赶紧想办法呗。” 凌阳再一次让车子熄火,雷军阳这回是真的破口大骂了。“今天真他妈邪门,怎么一个个都出问题?” 李敏慧怯生生地说:“是不是老天爷都觉得咱们不适合在一起?” 正在气头上的雷军阳一个巴掌掴向她:“闭嘴,都是你这扫把星,克父克母,现在又来克老子。” 汤建宏见状,大骂:“这个人渣,只知道打女人。”又推凌阳,“赶紧把人抢过来呀。” “急什么?”凌阳朝雷军阳轻轻一指,雷军阳就抱着肚子呻吟起来:“我肚子好痛,妈的,怎么忽然那么痛?” “你让他肚子痛有什么意思,得把新娘子抢过来呀,现在你正隐着身,他们也瞧不见你,也不知道就是你干的。”汤建宏忽然觉得,凌阳要是存心干坏事的话,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不禁回想之前数度针对人家,而自己居然还活着,实在是万分庆幸。 凌阳却不理会他:“差不多了。”东岳大帝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雷军阳肚子忽然又不痛了,车子也能启动了,又一路往饭店开,经过这样的耽搁,已错过吉时,好在,与饭店和婚庆勾通后,吃饭时间延后半小时。新郎新娘上了主席台,开始接受大家祝福,主持人激情四射地介绍着新人相识相恋的过程,汤建宏见凌阳只隐身在一旁,也无别的动作,不由急了,推了推他:“你倒是行动吧,把新娘子抢回来呀。” “知道你顾忌张韵瑶,你就隐身去抢呗?不会有人发现的。放心,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汤建宏以为凌阳是顾忌张家。 凌阳白他一眼:“急什么,好戏在后头呢。” 新娘新郎在主持人激情的述说下,双方开始交换戒指,忽然一个声音响来:“慢着,新娘子是我的。” 声音很清亮,大家都愣住了。纷纷往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一个身形修长,气质儒雅干净,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大步往主席台走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人居然要抢婚? 大家都激动了,抢婚的案例只在电视上上演过,或道听途说罢了,如今有现存的案例,所有人都兴奋了,全伸长了脖子,看向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子。 就是汤建宏也愣住了,此人看起来干净儒雅,一头俐落的短发,面容清俊,下颌一小撮胡子,看起来一点都不邋遢,反而有种让人沉醉的男人味。 “义,义父?”汤建宏吃吃地道。 凌阳白他一眼:“还不算太笨。” “凌阳,义父是不是想……抢亲?”汤建宏到底不笨,很快就想明白了。 第265章 塑造仙身 东岳大帝优雅地来到主席台上,顾不得一脸懵逼的新人,一把推开新郎,把同样傻住了的新娘子抱在怀里。 “对不起,我来迟了。”东岳大帝低头亲了新娘子一记。忽然发现她有半边脸颊有些红肿,立马冷声道,“谁打的?” 雷军阳总算反应过来,指着东岳大帝,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赶紧给老子滚,不然要你好看。” 不多时,主席台四周已出现不少身穿黑色西装的人,这些人个个孔武有力,显然都是练家子。 “这些全是雷军阳的保镖。”汤建宏解释,“雷军阳与人合伙开了泰拳俱乐部,养了不少打手,嚣张的很。先前曹晖也是俱乐部的股东之一,后来他父母死后,曹晖就被这帮人逼着退股了,也没给曹晖多少钱。” 正说着,主席台又有了新的动向,只见那帮保镖还没有摸着东岳大帝的衣袖,就被另一群人给打得丢盔弃甲,哀嚎不止。 现砀一片混乱,雷军阳气得半死,也抡起拳头向东岳大帝挥去,却被东岳大帝一巴常扇了出去,响亮的巴掌声让现场有一瞬间的寂静。 “今天我不想大开杀戒,这一巴掌只是你打我女人主意的小小惩罚。” 雷军阳被一巴掌扫下了主席台,惹来一大片惊呼声和怒喝声,雷军阳捂着脸,被打得晕头转向,被人扶着才起了身,半边脸肿得老高,他呸了声,接连吐了几颗带血的牙齿,他满嘴鲜血,指着东岳大帝说了几个字,可惜牙齿没了,说出来的话特别漏风,凌阳都没能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想来不会是好话。 雷军阳的猪朋狗友和亲戚长辈已经反应过来,纷纷打电话叫来自己的关系网。不一会儿,饭店四周已围满了人。 东岳大帝却冷哼一声:“一群蝼蚁。”手一挥,一群不知打哪来的身穿黑色西服的人,一阵拳打脚踢,杀出了一条通道。东岳大帝搂着李敏慧的腰,从容离去。 雷军阳等人气得半死,却又无可耐何,他们叫来的人马这时候也还没有到,自己的保镖战斗力显然与对方不是同一个层次,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不知身份的男人,把新娘子抢走了。 东岳大帝从出现,到光明正大抢婚,再到离去,前后不到五分钟,战斗就结束,留下一地的鸡毛和传说,以及熊熊八卦之火。 汤建宏看得极为过瘾,不时击掌大叫:“姓雷的王八糕子,这下子绝对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哈哈。”真是太痛快,太过瘾了。 凌阳微微一笑,携着汤建宏走人。 “这么快就走了?我还要看雷军阳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呢。” 凌阳拎着他:“再多说一个字,我立即让你现出原形。” 汤建宏果然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凌阳又领着汤建宏,一路跟踪东岳大帝。数辆豪车组成驶离饭店后,就往郊区驶去,驶到一处遂道后,车子和人就全消失了。 凌阳只好停在遂道里,以他的法力,却无法再找到东岳大帝了。 “咦,怎会不见了呢?”汤建宏纳闷。 “伯父大概使用了结界吧。”凌阳说。 “什么是结界?” “说了你也不懂。伯父法力高于我,施展的结界我是没法子破的。”凌阳很是遗憾,本来他还想看一出“神仙与凡人的爱情戏”呢。 后来,凌阳又携着汤建宏飞回了泰山东岳大帝府邸,守门的树神回答:“上神已经回来了,还带了位凡人。” 凌阳和汤建宏相视一眼,各自眼里都带着兴奋。 “不过,上神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槐伯,连我都不成吗?”汤建宏有些不可思议。 树神恭敬地说:“是的,公子,上神特地交代过了,不许任何人打搅。还有,上神还特地交代凌公子,希望凌公子做事有始有终。”树神说完话就缩回了结界。 “义父这是什么意思嘛?”汤建宏有些受伤,觉得义父有了女人就六亲不认了。 凌阳却是明白了什么,看来他给李家留下的后遗症,还得自己解决来着。 …… 二人又结伴来到通州,李敏慧的家中。 敲开李敏慧家的房门,但开门的却是位陌生人,“你们找谁呀?” “这不是李敏慧小姐的家吗?”凌阳自认没记错的嘛。 “李敏会?不知道,这房子是我才买的。你说的大概是上一任房主吧。” “他们把房子卖了?”凌阳纳闷。 汤建宏却后知后觉地说:“我想起来了,李敏慧的父亲不是得了癌症嘛,好像又还招惹了地下钱庄的人,就把房子给卖了吧。” “李家曾向地下钱庄借过钱?”凌阳问。 “我不大清楚,只是听我朋友是这么说的。” 地下钱庄如吸血的蝗虫,凌阳早在几百年前就领教过了。又去了医院,刚好瞧到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人,被一群人拧着走出医院,那中年人神情痛楚,虚弱不堪,被一群人拧着跌倒在地医院门口,一名中年妇人哭着求这帮人,“求求你们,不要这样,我老公都已经这样了,求你们不要这样对他。” 一名男子踹了她一脚,把她踹倒在那中年男人身上,呸了声:“本来是看在你女儿的份上,才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现在你女人被野男人带走了,就去找那野男人当冤大头吧。反正咱们雷少是不会再当这个冤大头了。”说完又还重重踹了夫妇俩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 凌阳看不下去,施了术法,招来一群地狱厉鬼,并给他们开了天眼,让他们被厉鬼吓得魂不守舍,最后一个个吓得大小便失禁,接近疯傻。 凌阳和汤建宏上前扶着夫妇俩,安慰了几句,重新送他们去医院,垫付了医药费,并安慰了他们:“放心,令千金不会有事的,她只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她现在很安全。我是令千金派来照顾二老的,二老放心住在医院,我会请看护照顾李先生。相信过几天,令千金就会回来的看望你们的,或是把你们接到另外一个地方养老。” 告别李氏夫妇,汤建宏迫不及待地问凌阳:“确实是癌症晚期,你身为鬼神,没办法医治吗?” “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凌阳解释,“此人大限已到,我也没办法。” “不会吧,你身为鬼神也没有办法?骗鬼去吧。”汤建宏不信。 “生老病死,天道如此。就算我是鬼神,也不能任意妄为。” 后来,东岳大帝也找上凌阳,希望凌阳帮他一个忙。 凌阳说:“除了救李子怀性命外,其余的事小侄都是可以答应的。” 东岳大帝略有意外:“你也瞧出了李子怀大限已到?” 凌阳点头:“是的,李子怀大限已到,若强行逆天改命,实在是得不偿失。”凌阳也知道以东岳大帝的能力,想要给李子怀增加寿元再容易不过了,却来找上自己,也有些不能理解。 得重症疾病的,大都是冤情债主的业债,还是有办法消掉的,但他与李子怀并没任何因果关系,贸然出手,也会惹来冤情债主的愤怒的,得不偿失。 东岳大帝解释:“敏彗是凡人之身,我想给她塑造仙身,让她长生不死。” 凌阳并不意外,当年师娘不也是一介肉身凡胎,被师父强行逆天改命为长生不死的仙身么? “这个操作起来有些困难,但也不是没办法,就是代价有些大。”凌阳蹙眉。当年师父给师娘重塑仙身,也费了相当大的代价。东岳大帝历劫后重塑肉身也才五百多年时间,又有多少法力供他挥霍呢? 第266章 一条色蛇 “是的,不过我还是有把握改变慧敏的肉身。”东岳大帝看着凌阳,“可是,这样一来,慧敏的父亲,就只有你出手了。” 凌阳说:“伯父是关心则乱。一旦李小姐成为仙身,三界之内哪里去不得?将来李子怀身死,魂归地府,成为地府鬼众后,李小姐不就能时常见着李子怀么?” 东岳大帝想了想,这才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只是,慧敏她母亲……” 凌阳想了想,说:“这也很简单。”他是不好救一个将死之人,但动用权力改变一个凡人的命运,还是轻而易举的。 东岳大帝总算露出笑容来,又道:“我即将闭关,三日后,将给慧敏塑造仙身,大概会消耗我七成神力。我怕在施法期间,会引来天象巨变,引发仙界的窥视和觊觎,我已请了令师替我护法。” 凌阳说:“以家师目前的修为来看,给伯父护法应该不成问题。” 以元阳子太乙金仙的实力,在下界还是会被抑制三成的仙力,因麻衣观香火日盛,师父被天道压制的仙力也已陆续解禁。由他给东岳大帝护法,绝对是双重保险。 七日后,东岳大帝在元阳子的护法下,有惊无险地给李敏慧塑仙身成功,但也耗费了东岳大帝七成的神力,相当虚弱,目前只在府邸闭关修炼当中。 东岳大帝的事儿告了一段落,凌阳就迫不及待回了蓉城。 “你的事办完了?”张韵瑶从文件里抬起头,看着又有数天不见的枕边人。 “你都怀孕了,怎么还在上班?”凌阳轻斥,上前把文件抽走,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身边,并倾身去摸她的肚子。 张韵瑶穿着羊毛昵的大衣,里头一件驼色打底衫,暂且还看不出肚子。但凌阳已能感受到这个小生命落在他老婆肚子里成长着。 张韵瑶说:“我身体壮的很呢,别大惊小怪好不好?”但见凌阳如此小心地模样,还是很受用,亲自替他整理衣襟,目光柔柔地看着他,“咦,这身衣服从哪买的?我记得我没给你买过这样的衣服?” 凌阳低头,说:“是凯特特地给我订做的。”又盯着她的肚子,说:“走,找你们领导请假。” “请假干嘛?” “你怀孕了嘛。” “谁说怀孕就请假的?我可没那么娇气。”张韵瑶白他一眼,看了看时间,“离下班也还有一个多小时,不急。”倒是肚子有些饿了是实际,又打开抽屉,这儿放有小零食,是一块奶油饼干。 凌阳却一把夺过饼干,说:“怀孕了,吃什么饼干,一点营养都没有。” “只是垫肚子罢了。” “垫肚子也不成,你等着,我去给你买。”凌阳大步奔出单位,差点与一迎面而来的中年男子相撞,凌阳动作奇快地闪到一旁,“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男子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怒斥,又质问凌阳,“你是文化局的工作人员吗?怎么做事这么冒失?” 可惜凌阳已经走远了,就算听到了他的斥责,也不会当回事。 旁边一个看起来有些面熟的女子就赶紧解释:“董处长,这位是宣传处张主任的爱人,大概是来看张主任的吧。” “原来是张主任的爱人。”中年男子脸色一整,宣传处处长张韵瑶来头巨大,在本单位是众所周知的,她男人似乎也是位风云人物,他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在人家面前还真横不起来。 凌阳在附近转了圈,停在了一个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小食摊子,老板面相也是属于老实忠厚型的,就买了两个煮玉米,一杯银耳羹。 张韵瑶一边吃着银耳羹,一边啃着凌阳递过来的玉米棒,边吃边哀怨道:“也只有我怀孕,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凌阳轻瞟她一眼:“都老夫老妻的了,也不嫌臊。”夫妻拿相互喂食当甜蜜的事他还真做不来,只觉得这样做的人,都是幼稚型长不大的。 张韵瑶气不过,又去掐他:“真是个榆木脑袋。” 凌阳任由她掐,反正他皮粗肉厚。 张韵瑶山怀孕四个月,看着镜子里还算在青春尾巴上的面容,没有皱纹,没有抬头纹,也没有法令纹,没有痘痘,没有斑点,也没有黑色素和黄斑,幸好平时善于保养,凌阳给她调配的美容膏也是最顶级的美容圣品,方令她二十九高龄,还能保持着还算粉嫩的肌肤。 要知道,受电脑手机的浸毒,好多女性,25岁以后就开始走下坡路,特别是眼睛下方,已是细纹横生,看起来惨不忍睹。 自从突破到举霞境界后,张韵瑶大松口气的同时,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相当圆满了。 老天对她真是太好了,造人计划成功,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张韵瑶笑得很是甜蜜。 回去的路上,她靠在凌阳肩膀上,说:“总算不用做大龄产妇了。”这几年来,压力一直跟随着他,凌阳早早就进入举霞境界,唯有她,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法子突破,生怕要到四五十岁才能突破,那她真的不想活了。谢天谢地,老天爷对她还是满不错的。 凌阳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脸蛋儿,说:“我也该松口气了。” …… 夫妻俩温存了半天,张韵瑶才想到一件最重要的事儿。 “对了,”张韵瑶横了凌阳一眼,“宋丫丫才不久打了电话来,好像她被一条蛇给盯上了。” 凌阳再一次接到宋丫丫的电话,这丫头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惊天动地,不由好笑,原来这丫头被一条蛇给盯上了,那蛇还挺有灵性的,也不知是瞧中了这丫头的美色,还是怎么的,天天爬到宋丫丫闺房,宋丫丫去叫人时,就消失不见了,等人走了,又出现了,也搬了几回家,求救电话打了无数个,最后又给凌阳打。凌阳一直到处跑,并未接到电话,只好张韵瑶代转。凌阳见她说得严重,只好亲自走一趟。 看来那条青蛇把她折磨得不轻吧。 凌阳去了GZ,宋丫丫跟着宋光住在麻衣观,宋丫丫长得可喜乖巧,如精灵般纯真净美,深得麻衣门上下喜欢,特地让她住在了道观里的结界内。屋子与凌阳的绿缘斋只有数步之遥。 按理说,凌阳亲自设置的结界,这些小小的蛇精应该没本事突破,显然,这条青蛇能够突破结界,并射过麻衣观道士的追踪,修为绝对不低。 凌阳来到麻衣观,宋丫丫就“哇”得一声奔入他怀抱,哭得伤心。 凌阳搂着又长高了的小丫头,安慰说:“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我不是来了么?” 宋丫丫还是搂着凌阳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讨厌死你了,现在才来,我都快被那蛇折磨了一个月了。” 忽然间,凌阳感受到一个冷厉杀气,不由心脏突突地跳,这股杀气相当恐怖,以他现在的修为,居然也有种头皮发麻,心惊胆寒的感觉。他赶紧把宋丫丫揽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看着四周。 ------题外话------ 今天准备爆发,妹纸们,把你们的打赏统统砸来哦,姐要爆发了,赶紧雄起 第267章 报恩的青蛇 这是麻衣门的结界,有三千多平方米左右的面积,花草繁茂,鲜花簇锦,绿意盎然,竹与木建制的建筑掩映在苍翠碧绿的草木间,清山绿水,静谧美好。 这股杀气,从何而来呢? 宋丫丫还在自己怀中气愤哭道:“哥哥,你可得替我作主,我快被那条该死的青蛇给折磨死了。” 杀气消失了。 凌阳再一次纳闷。 “哥哥!”宋丫丫见不得凌阳居然还走神,又不依地重重跺了脚,“你到底有没有听人家的话呀?” 凌阳轻拍了宋丫丫的脸,眼里闪过惊艳,也才半年多不见,这丫头居然越长越美了,美得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连自己都有一瞬间的窒息,估计那些凡夫俗子见了,怕是连路都不会走了。 凌阳定定心神,说:“听着呢,那条青蛇既然那么可恶,你怎么还活着?” 宋丫丫柳眉直竖,眼看就要发火,凌阳赶紧安抚地拍她的肩膀:“我是说真的,那青蛇可有咬你?” 宋丫丫摇了摇头。 “那你怕什么呢?” “人家就是怕嘛,冷冰冰的,滑不溜秋的,还……反正就是怕嘛。”女孩子大都怕蛇的,一看到这玩意,就全身起鸡皮疙瘩,更不用说触摸了。一条蛇钻进自己的屋子,还不肯走,吓都要吓死。 去了宋丫丫的房间,这是一个宋丫丫的闺房,一半的面积搭在池子当中,屋内日式与古家具相结合,很是舒适。 宋丫丫的闺房不大,但布置得相当温馨,卧室与客厅相连,中间一个屏风相隔。宋丫丫提着凌阳的手,一会儿指着屏风,一会儿指着床底:“大概一年前吧,我半梦半醒间,就看到这蛇静静立在我床前,与我间隔不到一尺的距离,妈呀,这可吓死我了。害我动都不敢动。”宋丫丫还知道蛇的视线不好,只要不动,就不会被攻击,于是,宋丫丫就一直维持着那个僵硬动作,与那蛇对峙了半个小时之久,最后,那蛇自己跑了。 宋丫丫长吁口气,赶紧起来,叫来熟睡的道士们,翻箱倒柜一通,也没有找到蛇,以为那蛇走了,但宋丫丫还是不放心,第二天还特地跑了三条街,坐了两趟公交车,买了雄黄回来,洒在闺房里,本以为可以安心入睡。哪知半夜里,迷迷糊糊摸到冰凉的东西,吓得半死,尖叫声几乎把这间小木屋给震垮。 麻衣观的道士们也觉得奇怪,毕竟这儿可是结界,一般的小妖小怪的,根本进不来的,于是就施法查探,都不顶用。只好让宋丫丫搬家,搬到别的屋子居住,倒也相安无事了几天。可是,安稳觉才睡了不到一个星期,那青蛇又找到了宋丫丫的新居,又把这丫头吓得几乎要崩溃。好在,这蛇这回居然没跑,当着一群手持桃木剑等各种收鬼降妖的符咒的道士,对宋丫丫生气地说:“本君不过是想来报答你当日的施救之恩,何必怕本君?本君长得很可怕么?” 还真是成了精的蛇精,麻衣观全体道士怒了,你成精了不好生呆在深山中修炼,居然还跑到我们地盘上作威作福,不把你捉了炖汤都对不住大家了。 只是,这蛇精别看只是一条拇指粗细的小青蛇,但本事还大着呢,道士们忙活了一上午,也没捉到人家,反而弄得筋疲力尽,还受了不小的轻伤。 宋丫丫没办法了,只好从麻衣观搬出去,在外头租了间房子,以为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没想到,那青蛇又找上门了,还说要报恩,宋丫丫真是欲哭无泪。 凌阳听了却哈哈大笑,轻拍这丫头的脸:“人家只是来报恩的,肯定不会伤害你,何必再怕人家呢?” 宋丫丫嘟着唇说:“但我就是怕嘛,一看到那滑不溜丢又冷冰冰的模样,就全身起鸡皮疙瘩。”尤其,天天被这条蛇盯着自己,没病也要吓出病来。 “我知道他是来报恩的,说要一直守护着我,跟在我身边,我的妈呀,我并不稀罕他的报恩呀,为何非要那么固执呢?他这哪是报恩,分明就是给我添堵,一看到它我就全身发抖,心头毛毛的。可就是不肯走,撵也撵不走,太强盗了。哥哥,您说我该怎么办?”宋丫丫完全是气急败坏了。 凌阳摸着下巴,问宋丫丫与那蛇究竟有什么恩情。 宋丫丫说:“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只是后来他与我说,去年他渡劫受了重伤,流落凡间,差点被凡人害死了,是我救了他。我想呀想,这才想起来,去年八月份我不是去了蓉城旅游吗?哥哥你也是知道的,我还特地跟着我同学去了她乡下外婆家玩了两天。也就是在她外婆家不远的长江边,有个全身伤痕累累的黑蛇,躺在河滩上一动不动,大家都说肯定是在渡劫时被天雷打了,才这般模样,要把它杀了。我觉得大人太残忍了,小时候也听爷爷说起过,蛇是最具有灵性的动物,千万别去惹它,否则肯定要遭秧的,尤其是这种成了精的蛇,就更不能惹。于是我就用道理说服大人,那条蛇才逃过一劫。我当时,是真的只是因为怕蛇报复大家,没别的意思。那件事我都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他居然还找上门来了。这么远的地方,他居然也找得着,太可怕了。”说着又抖了抖手臂。 后来,凌阳也看到了这条青蛇,全身青幽幽的,不是那种竹叶青、菜青,而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靛青,极其周正的青色。 这蛇约有拇指粗,近两米长,身子盘成一圈,头高高昂起,头上还有两个小小的包鼓着,以凌阳的眼光来看,这家伙还挺骄傲的。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觉得这青蛇确实有些与众不同。神识探了过去,居然被反震回来,凌阳相当惊骇,这家伙的修为并不输给大黄。 ------题外话------ 看妹纸们,晚上还有两更哦 第268章 上古神龙 “主人,他不是蛇,是龙,是龙。”凌阳玉瓶里的大黄声音惊恐颤抖。 “龙?”凌阳微讶。 “是龙,还是上古神龙,主人千万别得罪它,很厉害的。”大黄声音颤抖,凌阳都可以想到这家伙身子卷缩成一团的恐惧模样了。 “你是丫丫的哥哥?”青蛇居然说起话来,听声音,还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低沉,颇具磁性。 凌阳镇镇心神,小小后退几步,坐到矮榻前,上下打量这青蛇,语气柔和地问:“阁下是龙?” 青蛇抬头看他:“是,青龙一族,天界沐泽龙洲之子,默然。” 青龙?当真是上古神龙?还是天界的龙? 凌阳头晕目眩,只差没全身抽筋。 老天,师父口中的青龙一族,自己居然三生有幸,居然当真见着了。 “等等,你说,你是去年被丫丫所救?”凌阳忽然想到了去年前,他也曾亲眼瞧到一条黑龙渡劫,还特地给那条黑龙施展了障眼法,让对方安然养伤。那条黑龙身上有也有股纯净的仙族气息,但,那是条黑龙。 “默然……”凌阳声音涩涩,语气越发小心了,“阁下怎会是这般模样?” “本君祖上原是黑龙一系,在九万年前有幸继存上古神龙血脉,成为真正的天之四灵之首,青龙。本君渡劫中受伤,流落凡间,为令妹所救。”青龙声音简洁,语气……呃,好吧,并非凌阳长他要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家伙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满好听的,低沉中又有清亮的磁味,若变幻成为,肯定是举世美男子。 凌阳拱了拱手:“原来是上古神龙,在下失敬,失敬。”话锋一转,又问:“只是神龙大人为何不变身为人?” “本君才刚受劫,还未恢复人身,又受天地大道压制,短时间无法变出人形。”默然回答。 “去年八月份,凌某也曾在蓉城亲自看到有条黑龙在渡劫,那条黑龙可是龙君一族?” 青蛇脑袋微扬,“那条黑龙就是本君。” 凌阳小小震惊了一把,但仍是有些不可置信:“可是,那明明是条黑龙呀。” “本君本就是黑龙,只因家父继承了上古神龙血脉,方蜕变为青龙。本君也是历劫之后,方能化身上古神龙。” 凌阳还是一知半解的,正要发问,对方又盯着凌阳:“你身上有熟悉的真气,那日在本君身上设置障眼法的人,是你么?” 凌阳挠挠脑袋,说:“凌某没别的意思,只觉得修炼不易,能够安然渡劫更是不易,渡劫后还有一阵子的虚弱期,为怕受歹人所害,这才给龙君设置了障眼法,不使歹人瞧见。” “那本君倒是要多谢你了。” 凌阳讪讪一笑:“只是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心头却在腹诽,我和丫丫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这家伙的报恩方式也太过于男女有别了,估计是条色龙。 “你那障眼法还真是救了本君一命,本君该报答你才是。” 凌阳“呃”了下,说:“那倒不用,只是,让我好奇的是,我明明给龙君设置了障眼法,龙君为何又被人发现了呢?” 默然头微微晃了下,声音有些低:“当时本君口渴。” “啊?”凌阳有些不明白。 “当时已是半夜时分,原以为无人发现,就去长江边找水喝,被村民发现。”默然简短地解释。 “哦。”凌阳看了看宋丫丫,这丫头早已杏眼圆瞪,傻住了。 凌阳又拱手问道:“龙君来找丫丫,可是为了报恩?” “正是。” “龙君好意,凌某代舍妹心领了。龙君您也知道,舍妹天性胆子小,向来怕……龙,龙君若当真想报恩,大可赐些法器,仙丹什么的给舍妹,不必如此纡贵,太大费周章了。”凌阳小心翼翼地说。确实呢,天界的上古神龙,那是何等的实力,神龙的脾气据说一点都不好的,一言不合给你一爪子,十个凌阳都得完蛋。人家又自称本君,显然在天界是赫赫有名的,权势滔天,伴君如伴虎呀,还是敬而远之好。 默然看了宋丫丫,后者又一个激灵,赶紧躲到凌阳身后,也结结巴巴地用着凌阳的话:“对对,我哥哥说得对,只是举手之劳罢了,龙君大人真没必要放心上。” 默然盯了宋丫丫良久,说:“为何怕我?” “能,能不怕吗?您,您可是上古神龙呀,那可是最最最……高贵的存在,我等小民,在您眼里,简直就是蝼,蝼蚁一样,救您也是理所当然的,也还是,我的福份,当不起您的报恩的。”宋丫丫艰难地说完话,就缩肩耷拉着脑袋,看都不敢再看默然。她的想法与凌阳差不多,这等呼风唤雨的厉害大龙物,哪会把他们这等屁民放眼里呀,一脚踩死都嫌麻烦。哪敢图人家报恩,你要是以人家的恩人自居,说不定死得更快。 青龙没有说话,用他的龙眼直直地盯着宋丫丫。 凌阳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看着默然,声音诚恳:“龙君大人,舍妹当时只是举手之劳,您真没必要如此的,您这样,反而折煞了舍妹。龙君大人身为仙界神龙,来到下界,必受天地大道制约,想来对修行不易……” “丫丫于本君有恩,本君必得还了这个恩情,方能回归仙界。你这样赶我走,岂不让本君永远停在下界?” 凌阳和宋丫丫双双打了个哆嗦,赶紧说:“不不不,我并非这个意思,既然龙君大人需要报完恩方能重返天庭,那这个恩必须要报的。”凌阳反应奇快地看着宋丫丫,“听到了吧?龙君大人要报完了恩,方能返回仙界,你还是让龙君大人完全心愿吧。” “这样呀……”宋丫丫茫然了一会,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好吧,那就请龙君大人满足我三个愿望,这样可以吧?” 凌阳长长吁口气。这丫头倒聪明,是个人才。 ------题外话------ 妹纸们,想不想姐,想姐就加姐的微信:taozi53140,白天加啊,晚上是闭关码字时间。 第269章 三个要求 默然看着宋丫丫,轻轻点了头:“你说。” 宋丫丫歪着脑袋,美丽的脸蛋儿闪过浓浓期待:“第一个,就是给我一个特别特别厉害的法器,这样别人就不能再欺负我了。”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看着默然,“可以吗?” 默然盯了她一会,轻轻点头:“可以。” “真的?”宋丫丫欣喜不已,忽然,默然的小小蛇头上方,就出现一道道袅袅雾气,一把散发着浓浓仙气力量的宝剑,一把折扇,一把美人扇,一个白玉古笛,以及一面散着古老苍桑气息的青色小旗子。 凌阳双眼都直了,呼吸急促,仙器呀,比当年师父赐给他的镇海印还要厉害无数倍。随便拿一件出来,他就可以单枪匹马杀向青海之域了。 “这是本君用过的法宝,你就任意选一件吧。”默然说。 宋丫丫并不会术法,也不会道术,但她到底是宋光的孙女,耳濡目染,到底也知道法器的重要。她在五个法器里挑了又挑,最后选了那个巴掌大的美人扇,上边绘着个红彤彤的炉子,有熊熊火焰燃烧着。 “就这个吧,只是,要怎么用呢?”宋丫丫问,这扇子小巧,好携带,也是她选扇子的主要原因。 “这叫六丁神火扇,是太上老君用炼丹炉里的六丁神火炼制出来的宝扇。此乃至刚至阳之物,一但扇出,六丁神火肆虐而出,非太阴精叶不得克。”默然说。 “意思就是,这扇子一扇出,就会出现火?”宋丫丫听得兴致勃勃,拿着扇子跃跃欲试,但屋内净是她最喜爱的装饰,也舍不得拿来做试验,只好压下手痒。 凌阳也不知道这扇子有何来历,有何功用,但一听是六丁神火扇,想必扇出来的必是不亚于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六丁神火了。 于是凌阳就问默然:“与三味真火比起如何?” “略逊一筹。” 凌阳小松口气,忽然又自得起来。 “那,这六丁神火、三味真火,可有克制之法?” 默然回答:“非太阴之精叶及玄冥真水不得克。” “太阴之精叶?”凌阳茫然,玄冥真水他听说过,好像是昆伦仙山下万年寒冰所化之水,为玄冥真水。这太阴之精叶又是什么东东? 默然语气又低沉下来:“太阴之精叶乃昆伦仙山之中自混沌开辟以来,天地间自然产生的一个灵宝,为太阴的精叶,能灭万火,比玄冥真水还要厉害百倍。” “那这太阴精叶现在在谁手中?”凌阳又好奇地问。 默然直接闭嘴不语,不知是不是凌阳的错觉,这家伙似乎有些不悦,摸了摸鼻子,不敢再问了,心头却在想,估计太阴精叶的拥有者,是这家伙的死对头。 正当凌阳以为这家伙不会说了,哪想默然又开口了,“太阴精叶在你手上。你不知道吗?” “啊?”不止凌阳跳了起来,就是宋丫丫也一脸茫然,在自己身上上下摸了遍,茫然道:“没有呀,我身上哪有什么太阴精叶。” 凌阳也上下打量,神识在她身上转了圈,忽然就发现问题所在,“丫丫,你这项链……”指了指宋丫丫佩戴在脖子上的像树叶状的一枚绿色玉佩。 因为宋丫丫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这枚绿色翡翠了。宋丫丫赶紧取下,哈哈一笑:“这是一年多前,我与同学逛街,不知怎的,当走到一间铺子时,就情不自禁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柜台上这枚玉佩,我觉得挺好看的,就买了下来,只花了三百块钱呢。” “让仙界抢破头的先天法器,居然让你如此轻松就得到,你也算是第一人了。”默然语气羡慕。 “我这就是太阴精叶……”宋丫丫有些不可置信。 默然让凌阳试一下威力就知道了。 凌阳正准备试,哪知,太阴精叶居然不听他的指挥,又飞回了宋丫丫手上。 “这……这玩意居然还认主?”凌阳不可思议地说。 就是默然也大感不解:“凤无双的法器,怎么会认你为主呢?” “凤无双?”凌阳赶紧问。 “……栖凤郡的凤族女君,不提也罢。”默然对宋丫丫说,“这太阴精叶乃天先神器,天地至宝,是另一个神仙得到的,我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你手上。想必与你有缘,不过你一定要好生收好。那凤无双可不是什么善人。” 宋丫丫的第二个要求就是她要成为女富婆,拥有很多很多的钱。 默然低低一笑:“我又不是散财童子,这个可帮不到你。不过,我认识几位财帛星君,可以请他们照顾下你。” 第三个条件,宋丫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扭扭捏捏地道:“可以给我找个如意郎君么?” “呃?”默然仿佛没有听明白。 “给我找个如意郎君,就像哥哥一样帅,专一,还深情。”宋丫丫克制了羞涩,捧着自己的脸蛋,笑嘻嘻说。 凌阳摸摸鼻子,不知是该谦虚两句还是敲这丫头的小脑袋。 只是,默然半天没有回话,宋丫丫又追问:“怎么,这个要求,很难吗?” 凌阳看着默然,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默然心情似乎……不大好? “丫丫,姻缘是天注定的,龙君就算贵为神龙,怕也没法子管到你的姻缘上头吧,你还是换别的要求吧。”凌阳嘴里如是说,但暗地里却开始给宋丫丫掐算姻缘。 默然声音冷淡:“你兄长说得对,我又不是司红鸾的媒神……你换一个要求吧。” 宋丫丫想了又想,“真没了……” 凌阳敲她的脑袋:“你这丫头,既然没别的要求,也替你哥哥我求一求也好呀?”白疼你了。 宋丫丫恍然大悟,屁颠颠地看着默然:“那,可以给我哥哥求一个心愿吗?” 默然看了凌阳,目光忽然变得冰冷,刺得凌阳心脏一缩,说不出的难受。 “你们并非亲兄妹。”默然声音冰冷。 凌阳一脸正义地说:“虽非亲兄妹,但丫丫叫我一声哥哥,我这个哥哥是当定了。” 宋丫丫一脸感动地挽着凌阳的手臂,笑道:“对呀,白捡了个又帅又有能力的哥哥,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题外话------ 今天够大爆发吧? 第270章 拼爹,我也有 默然没有说话,但凌阳看得出来,这家伙似是瞧不起自己,有些不服气了,忍不住也显摆下自己在仙界厚实的人脉,“呃,不道龙君大人可有听说过石渠郡君?” 默然略有讶异:“你一介凡人,怎么知道石渠郡君的大名?” 凌阳语气平淡:“家师早些年,认识石渠郡君。” “令师是?” “家师法号元阳,五百多年前,曾飞升成仙……家师放心不下我这个资质愚钝的徒弟,时常携仙友下凡界来指点我。”嘿嘿,小爷虽然弱小,但也是有师门有背景罩着的,你虽是神龙,高高在上,但也不能小瞧人了。 “原来是元阳真君的高徒。”默然还真听说了元阳子的大名,看凌阳的目光稍稍变了,“元阳真君现在可好?” “托您的福,还好,前不久才领悟了新的天地大道。” 默然说:“令师已晋级大罗金仙?” 凌阳谦虚地说:“我对仙界的修为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师父说他老人家已经突破太乙金仙了。大罗金仙……是了,大罗金仙肯定更是厉害的。唉,我才举霞境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够……” “太乙金仙?”默然向来平静而矜持的声音总算高了三分贝。尽管不明显,至少凌阳是这么认为的。 凌阳笑得相当腼腆:“是的,不知这个修为,在仙界能否排得上名号。” 默然没有回答,但凌阳感受得出来,这家伙对自己确实比先前客气了不少,不由感叹,果然,仙界也是拼爹拼师的地方呀。 凌阳也感受出有一个强大师门的重要性,在默然面前说话也有了不少底气,越发镇定从容起来,他笑容可掬地看着默然:“刚才我与丫丫算了姻缘,以我目前的修为,这丫头的姻缘居然无法算出来,还小小的反噬了一把,真是奇怪了。” 来不及观赏默然的反应,宋丫丫已捉着凌阳的手臂:“哥哥,我的姻缘会很坎坷吗?还是,我将来无法找到帅哥老公?” 凌阳失笑:“那倒不是。大概是你未来老公很厉害,至少比我还厉害,所以没法子算出来吧。”心头却在暗自惊骇,他不但没法算出宋丫丫的姻缘,连宋丫丫的命格都没法子算。 “戏文里不是说了嘛,通常报恩嘛,都是要以身相许的。说不定,龙君大人无以为报,干脆对你以身相许。”凌阳眼球子一转,看着忽然变得沉默的默然,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说。 默然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但宋丫丫却跳得八丈高,大叫道:“不要,我怕蛇,我怕蛇。” “龙君不是蛇,是龙。他现在只是受伤了……”凌阳好生好气地解释。 “龙也不行,龙与蛇又有什么区别?不行,不行。更何况,他是仙,我是凡人,如何能在一起?” “其实,法子还是有的。”默然声音低沉。 “不行,绝对不行。”一想到那个冷冰冰,滑腻的触感,就鸡皮起了一地,宋丫丫对默然嚷道:“你不是要满足我三个条件吗?我的第三个条件就是,你赶紧远离我,远离我的生活,这就是我的第三个条件。可以吧?” “丫头。”龙族大都骄傲,这默然显然是龙族里地位靠前的,怕是从小就练出了唯我独尊那一套,生怕默然生气,凌阳赶紧打圆场,“得了吧,你这丫头,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重,人家龙君只是逗你的,你还真当真了?”然后笑盈盈地看着默然,“是不是,龙君大人?” 默然没有理会凌阳,只是盯着宋丫丫:“你当真那么讨厌我?” “不是讨厌你,而是你的身份。你是蛇,不,你是龙,龙和蛇一样,不,龙比蛇更可怕。算了算了,你还是快走吧,你立即远离我的生活,就算是对我的报恩了。拜托了。”宋丫丫可怜兮兮地说。 默然活像台言,不,网络小说剧中的深情男主那般,被女主角的宋丫丫那毫无修饰的话给伤着了,深深地看了宋丫丫,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凌阳这个旁观者,看着都替人家心疼,可这丫头拿着六丁神火扇在房间里每一个角落四处查看起来,生怕默然还没有走,这没心没肺的模样,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得了,这丫头这才么点大,谈情说爱言之过早。更何况,与仙界的龙君谈恋爱,想来都是无果的,还是没心没肺些好。 凌阳叮嘱了宋丫丫,又教她使用六丁神火扇,叫她与扇子建立心神感应,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丫头虽然只是普通凡人一枚,但这神火扇仿佛只认她一个主人似的,无论凌阳如何抹掉上头的印记,扇子依然会飞到宋丫丫手上。太阴精叶也是如此,倒也不必担心这两大神器被别有用心之徒算计去。 或许,这“别有用心之徒”也包括凌阳本人吧。 当然,凌阳是不会承认的,他只是……觉得这法器如此厉害,借来用用也成呀。 现在他想借也借不成了,只好悻悻然去了阴间,找他师父去。 “默然?六丁神火扇?太阴精叶?”元阳子听了徒弟的述说,向来冷心冷情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惊容。 “是呀,师父,没想到,仙界的龙君也来到凡间,还让宋光的孙女丫丫给无意中救了,丫丫就得了这么一个厉害法器……” “你说,那两个法器只认丫丫为主?”元阳子神色凝重。 凌阳点头:“是呢,真是厉害,法器居然只认丫丫为主,这丫丫……该不会是哪位神仙转世吧?”因为见识了上古神龙的存在,凌阳也不得不举一反三,让自己脑洞尽量大开。 ------题外话------ 今天继续大爆发 第271章 天界四大郡君 元阳子凝着眉,没有说话,手指头轻敲着桌面,忽然就大笑了起来,“哈哈,有趣,真是有趣极了。” “师父,您想到了什么?”凌阳赶紧问。 “不该问的就别问。”元阳子敲了徒弟的头,又叮嘱凌阳,务必保护宋丫丫。 凌阳咕哝道:“那丫头有太阴精叶和六丁神火扇罩着,怕我都不是对手了。哪还需要我的保护。” 元阳子又敲他的头:“叫你保护她,自有为师的考量,照做就是了。” 凌阳捂着被敲痛的头,又喃喃地道:“石渠郡君,文靖蛇君,师父,石渠郡与沐泽龙洲,哪个更厉害些?” 元阳子一脸惊容地看着他:“你怎的知道石渠郡?” 凌阳嘿嘿一笑:“徒儿不但知道家父就是石渠郡君的儿子白契投得胎,还知道家父死后已回到了石渠郡。”元阳子向来八面不动的面容,总算出现龟裂,凌阳赶紧趁机发难,“师父您太不够意思了,我天天思念父亲,您居然不告诉我,害我平白伤心。师父,我娘呢?我娘又是哪位仙人投得胎?” 元阳子说:“白契……白契投胎为凌峰,与你有了一世父子情份,但他已回归仙界,你们之间已无父子之情。” 凌阳神色黯然:“我知道,只要知道父亲没有去投胎,回归仙界,我也就满足了。只是我娘,不知娘她老人家究竟是投胎去了,还是,也像父亲那样,是仙人投得胎。”他也想动用自己的身份去查一下母亲死后的情况,却一直鼓不起勇气去查,生怕查出来的信息让他绝望。 母亲向来乐善好施,善良仁义,想必应该会投个好胎的。 元阳子语气复杂:“你娘,为师也不知道。” “连您老人家都不知道么?”凌阳大急。 “我只知道,你娘并没有去投胎。但至于去了哪,为师也不清楚。只知道她去的那天,她所在的别院四周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鸟儿。” “难不成,我娘还是鸟王投得胎不成?”凌阳半开玩笑。 “说不定还真有这个可能。”元阳子也半开玩笑,又说,“凌峰去的那天,安国侯府并没什么异象,倒是你母亲去后,她所在的那个庄园,至少有上千种鸟儿出现在侯府上方,经久不散。当时为师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曾测算过,还受了小小的反噬。” 凌阳震惊:“居然有这等事?” 元阳子又说:“后来为师渡劫飞升成仙,还曾让不少仙人欺负,但那时为师在仙界实力弱小,还没法子当个自由自在的散仙,处处受人管制,实在憋屈,后来白契出现,领我去他的石渠郡修炼,也在那时,为师才知道,白契就是凌峰投得胎。” 凌阳一脸怅然:“家父,他在仙界过得好么?” “白契乃天界四大郡君之子,相当于古时候的诸侯国,但仙界的郡君可比诸候国威风多了,是自成一派,不受天界管束。” “师父,师父,赶紧与我说说呗,这些郡王很厉害吗?”凌阳抱着元阳子的袖子撒娇。 “以你目前的修为,举霞飞升也指日可待,反正迟早也要升天,不管是成仙也好,成圣也罢,总之也要去仙界经历一番,就与你说了吧。” 仙界也像阳间那样,有政府机构的,机构的总头头就是玉皇大帝,称为天庭。但天界的天庭机构,只能管束金仙以下的仙人,金仙以上的仙人,对于天庭来说,都是高手了。一如清朝灭亡后,军阀割踞一样,蒋介石尽管是大总统,但他的命令只能在总统府执行,其余地方上的军阀,都各自为政,鸟都不鸟他,天庭也是如此,金仙级以上实力,只要尊重天庭规则制度,就可以当个自由自在的散仙,天庭一般是不会过问的。 而大罗金仙,就可以在天庭担任要职,或成为一方诸侯,或自成一派,与天庭分庭抗礼。 但大罗金仙数量很少,天庭成立上百万年来,也才廖廖数十人罢了。其中就有一半的大罗金仙在天庭任要职。只有少数大罗金仙自立为王,尽管天庭不会去管他们,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会自觉遵守天庭制订的规则,不会轻易去破坏。 而白契之父,白墨,则是老牌的大罗金仙,与沐泽郡、栖凤郡、白泽郡,为仙界四大郡王,自立为王,与天庭分庭抗礼。而石渠郡在四大郡中,排名第二,白墨是玄蛇一族,数十万年前,白墨的祖母,也是有幸继承了身归混沌的女锅娘娘留在昆仑圣山的一滴血脉,经过数十万年的修炼,玄蛇一族方实力大增,蜕变为仙界第一妖族。但玄蛇一族所出孩儿,皆是人首蛇身模样,真正成仙,也需要下凡投胎历劫,方能继承女娲娘娘血脉。 若非黑龙族也因缘际会继承了上古青龙血脉,玄蛇一族还会继续大放异彩。 凌阳目光一闪,得出结论:“所以玄蛇族与青龙族,是死对头了?” “也不尽然。”元阳子说,“石渠郡君实力非凡,乃老牌大罗金仙,无限接近太乙金仙。又有镇族之宝,七彩荷花,在天界威名显赫。白契用兵如神,谨以上万年功力,就训练出一批无与论比的仙兵仙将,护卫石渠郡,天庭诸将皆不能敌。青龙族虽继承上古第一神龙,实力高绝,耐何有致命点,那就是身为继承者,到了金仙这一级别就得历劫,一旦历劫成功,方成为继承人。而青龙族是唯一一个没有厉害的镇族法宝,因此,此消彼长,倒与玄蛇一族打成平手。双方相互牵制,相互竞争。亦相互支援,属于友敌亦友的类型吧。” 在足额的利益面前,交情神码的都弱爆了,凌阳才不会相信,卧榻之旁还有如此一只猛虎,双方就没有想过要把对方狠狠踩下去的想法。 凌阳扼腕道:“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趁那条青龙在历劫之时就杀了对方,还神不知鬼不觉。 元阳子呵呵地笑道:“这世上可没后悔药吃,以后见了默然,最好放机灵点,千万别让他知道你是白契在凡间留下的子嗣。” ------题外话------ 总算放暑假了,可以睡睡懒觉了,太幸福了 第272章 感情投资 “为何?”凌阳不解。 “笨蛋,连你这个一心成圣的人都知道宰掉竞争对手,何况默然。” 凌阳叹了会儿气,拍拍胸口说:“谢天谢地,还好没有告诉他。” 元阳子敲了他的脑袋道:“你呀!” 凌阳被说得挂不住脸,赶紧描补:“可是,弟子却对默然说了师父您老人家的大名。”然后又小小声声地说,“师父已是太乙金仙也说了。” “你这坑爹坑师的混蛋玩意。”元阳子怒不可竭,飞起一脚。凌阳身子就踢飞老远,然后捂着屁股唉哟唉哟地乱叫。 “平时为师是如何告戒你的,做人要低调,低调,你小子总是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有一个牛逼的师父不成?” 凌阳赶紧说:“人家哪有,人家平时很低调的。” “呸,遇上比你厉害的就巴不得显摆你的身份。当为师不知道。”元阳子一只大掌把凌阳拧到面前,又重重踹了他的屁股,再一次把凌阳踹飞出去,这回更惨,跌进荷花池子中。荷花池里的水可不干净,向来爱洁净的凌阳受罪不轻。但他却不敢哀叫,只能默默地、讪讪地从水中爬起来,尴尬地抓了脑袋,小小声道,“师父您就不要生气了,弟子知错了。” “知错了也不行。”元阳子怒拍桌子,石桌立即变为石渣,足以证明此刻他的怒火有多高深。 元阳子发泄了一通后,忽然觉得口渴,凌阳赶紧屁颠颠地递了茶过去:“师父,您口渴了吧,先喝口茶润润喉。” 元阳子瞪他。 凌阳赶紧说:“解了渴您再骂也不迟。” 元阳子接过,一仰而尽,又一脚踹了凌阳一脚。凌阳呲牙咧嘴一番,捂着痛处,在地上跳了一阵子,又嘻皮笑脸地道:“师父,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出了吧?”刚才这一踹并没多少劲,证明师父已经不消气了。 元阳子没好气地瞪了徒弟一眼,向来拿这个唯一的徒弟没辙,瞧他低眉顺眼的模样,什么气儿也没了,重新坐了下来,说:“也罢,让他知道也无妨。哼,当年龙族可是没正眼瞧过为师的。” 凌阳窃笑,不管是人还是神仙,都有“一切前耻”的想法,师父再是修道高人,也不能俗免。 元阳子又道:“不过,龙族素来喜怒无常,脾气乖张,因继承了上古神龙血脉,向来瞧不上任何人。好在,为师太乙金仙的实力,罩你应该绰绰有余。” 凌阳大喜,赶紧打蛇棍跟上:“那是,那默然刚开始多高傲呀,后来弟子说了您老人家的大名,也是不屑的很呢。后来得知您已是太乙金仙实力,这才对弟子客气起来。” 元阳子矜持一笑:“因黑龙族继承上古神龙血液,实力大增,但也就是太乙金仙的实力。不过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他们强劲的实力,却让他们无法拥有上古神器。这也算是一种微妙的平衡吧。不然,只有玄仙镜界的栖凤郡,早就被他们并吞了。又岂能与默然订下婚约呢?” 凌阳微惊:“栖凤郡与默然有婚约?” 元阳子含颔:“栖凤郡是四郡中最为弱小,领地也是最少的,郡王又只是位女君。当年我离开天界时,这位女君也只是玄仙的修为,好在,她手上有太阴精叶、以及诛仙剑两大上古神器,方保栖凤郡位列四大郡之一。也因为栖凤郡女君手上的太阴精叶和诛仙剑两大上古先天神器,龙族这才放下身段,与风族女君订下婚约。500多年过去,也不知他们现在是否已成婚。” 天界还有不少郡,郡君在天界属于中级官僚,但沐泽郡、石渠郡、白泽郡、栖凤郡,却是自立为王,不受天庭辖制,比起普通的郡王,身份又尊贵多了。少说也是实权鄱王的身份。 发现徒弟一脸的痴呆,不由问道:“怎么了?” “师父……”凌阳轻声道,像梦语般,“那个,丫丫身上就有太阴精叶……” …… 凌阳又回了阳间,找宋丫丫去了。 默然应该是真的走了,宋丫丫总算不再担惊受怕了,每天高高兴兴上学,快快乐乐放学,没事就泡在家中看书。制防狼武器。 宋丫丫天生不爱打扮不爱新衣,唯独对发明创造相当感兴趣,小巧易携带的防狼工具也情有独钟,家中已制作了好多所谓的“防狼工具”,倒也还有模有样。按这丫头的解释,她长得太漂亮了,完全是集了天地之精华所孕育出的绝世美女,那些男人见了她,没一个不魂不守舍的,遇上极品的还时常来骚扰自己,有的甚至动用权力武力——这些防狼工具确实是有必要带在身上的。 江雯不止一次叹息地说:“丫丫这丫头,就好像开了外挂似的,以前只觉长得乖巧清丽,可是,最近几年,越长越漂亮了,她也才十八岁呀,就长得这么祸国秧民,追她的狂风浪蝶几乎把麻衣观的门槛都踏破了。” 江雯为了宋丫丫的安全,也没少费功夫,每天给她安排了四名体态飙悍的道士扮成保镖,上下学跟随,倒不是有意显摆麻衣观的财富,而是做给那些胆大包天的色中饿鬼看的。但饶是如此,依然有不少情书鲜花如雪片般飞向宋丫丫。 好在,这丫头一心沉浸在自己的设计当中,并不曾动过春心。倒也免去不少烦恼。 反倒是宋光,这老家伙闭关出来后,看到出落得婷婷玉立的孙女,就愁得吃不下饭。凌阳有些好笑,说:“拥有这么美丽的孙女,不好吗?” 宋光哀声叹气地说:“自古就有红颜祸水这个词。我家丫丫绝不是祸水,可要是男人因她做了些疯狂的事,外人也只会怪在丫丫身上呀。” 凌阳点点头:“这倒也是。” 宋丫丫确实长得美,鹅蛋脸儿,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漂亮脸蛋儿,灵气逼人,即有股小家碧玉的平易近人,又有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再偷偷拿了师父给的画像,这位仙界的凤族女君,与宋丫丫长得确实有几分相像。 这宋丫丫当真是凤族女君投得胎?也不知为何会投胎到凡界。 “凤族女君五百多年前,就曾下过凡,那一回历劫,好像是下凡界报恩。但这一回又是何原因下凡间,为师就真不清楚了。不过,既然宋丫丫身上有太阴精叶,太阴精叶又只认她为主,那么,这丫头十有八九就是凤族女君投得胎,你小子倒是赚大了。对她好一点,说不定将来对你大有帮助。这位凤族女君别的本事没有,就偏爱制作法器。到时候随便赏个法器给你,也够你享用不尽了。”元阳子是这么交代凌阳的。凌阳也准备进行感情投资。 …… ------题外话------ 第三更,姐妹们,我的鲜花和钻石呢? 第273章 默然送的射日神弓 因上回给宋丫丫算命理和姻缘受了小小的反噬,凌阳不敢大意,只小心翼翼地给宋丫丫算了下桃花运。 谢天谢地,尽管这丫头长得极美,桃花运也强,好在,烂桃花倒是不多。除了算她的桃花运外,别的他也不敢测算了。他内心也隐隐有种感觉,这丫头虽然这一世是凡人,仍是迟早要回归仙界,那个天地至宝太阴精叶就是最好的证明。 收了铜钱,凌阳起身,正要给自己倒杯水,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来:“算出什么了?” 要不是凌阳镇定功夫绝佳,怕是要失手摔掉茶杯。 他捧着茶杯,慢慢转身,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绿缘斋的青蛇。 青蛇近两米长的模样,头高高昂起,大概是先入为主的心理观念,凌阳觉得这默然应该是个矜持而内敛的龙。 “凌阳见过龙君大人。”凌阳笑了笑,给默然施礼。听师父说,默然所在的龙族是四大独立郡君之首,与天庭分庭抗礼,虽受天庭辖制,天庭却不敢拿他们怎样。显然,龙族实力强大,连整个天庭都要礼让七分。 天庭包括整个仙界,有多个龙王太子,唯独默然,却是整个仙界所有龙族的太子,这是何等的份量? 默然没有说话,只是从头顶飘来一把仙气盎然的弓箭。 “龙君,这是……”弓箭只静静地飘浮在闪空中,让凌阳吸呼为之一紧,龙族太子的弓箭,想来绝不简单。 “这是射日神弓。”默然开口。 “啊?”凌阳来不及反应,射日神弓已落到凌阳手上,默然的声音又响来,“本君知你身上有神日神箭,却无弓,这射日神弓就算作人情赠与你吧。” 凌阳一个哆嗦,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以为这种上古先天神器早已失传不见踪迹,却没想到,射日神弓当真出现了。 当弓箭在手,凌阳感受着上头的勃勃神力,到现在还在做梦,他居然平白得了上古神器,射日神弓。 “令师应该知道如何使用。”默然的声音打断了凌阳的无限瑕想,“你现在实力微弱,还是不要随意拿出来现,以免惹祸上身。” 凌阳总算回过神来,赶紧向默然深深鞠躬:“龙君这份恩泽,小子不知何以为报……”脑中却在电转,堂堂龙族太子,没道理一来就送自己如此大礼,说不定,还有下文。 默然又开口:“本君赠你神器,换取丫丫五年平静生活,如何?” 果然! 凌阳心头电转,显然,默然所谓的平静生活,应该是让宋丫丫那丫头这五年内,不要出现桃花。再说得准确些,应该是不让丫丫爱上别的男人。 这个倒是简单,凌阳差点就答应了,但骨子里的精明到底没有因得到上古神器就丢掉,他深吸口气,使脑袋恢复清明后,这才道:“龙君可是看中丫丫了?” “你只需照做就是了。一件世间难寻的上古神器,换取你对丫丫五年的看护,这笔买卖可还划算?”默然没有承认,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算是默认了。 凌阳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深深皱着眉头:“丫丫何德何能,居然让龙君瞧上。”话锋一转,又道,“只是,龙君应该知道,丫丫只是凡人。” 也不知默然是否知道宋丫丫是凤族女君投得胎。 默然声音淡淡:“本君会想办法的。” “那……就等龙君想好了办法,再来找丫丫如何?”凌阳觉得自己真是太伟大了,在如此诱惑面前,居然还能为丫丫的幸福考虑,自己将来要是不成圣都说不过去。 默然的蛇脑袋矮了半截,半晌无言。 凌阳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堂堂龙族太子想要一个凡人,真是太容易了。但想要与这个凡人长相厮守,就是让地球毁灭都还容易些。 “龙君……小子知道您对丫丫的心意,您既然爱她,也要替她着想。她只是凡人,寿命很短,您能爱她多久呢?现在的丫丫年轻美丽,可再过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当丫丫变成一个老太婆……” “够了,不要再说了。”默然忽然暴喝一声,转身就走了。 “龙君,您的……”凌阳轻轻喊了两声,到底没舍得把射日神弓送出去。 没有答应人家的事,凌阳也不好意思要这把弓,更何况,人家实力摆在那,只能强忍着心疼,放在身边,想等默然下回来找自己时,再还回去。 之后,凌阳又还特别交代江雯,一定要看好宋丫丫。现在这丫头可是一烫手山芋,要是在他手上出了事,那默然怕是要把自己给撕了吧。 当然,他也只希望默然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被双方的巨大鸿沟而吓跑。最好永远不要来到凡间,这样就是最好的。但凌阳还是尽量让宋丫丫未来五年内,生活平静。这个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这样,这射日神弓才受得心安理得。 想他堂堂龙族太子,就算以后反悔,应该不至于找自己要这个已送出去的神弓吧? 第274章 原装夫妻 去了师父那,果然如凌阳猜测,射日神弓也是天地至宝,是上古神器,神器比法器更骄傲,一旦认了主,就终生认主。别人想抢都抢不到,反而还会遭到神器报复。据说,几千年前凤族的凤无双就意外得了把上古神器诛仙剑,惹来各方垂涎。只是那些仙人全都被神器反噬,之后,再也无人敢打诛仙剑的主意。而凤族也因为这把诛仙器,一跃为仙界四大霸主之一,成为仅此于龙族、白蛇族、虎族的仙族,天庭都要礼让七分。 默然虽然送了射日神弓给凌阳,可凌阳也没把握,这神器会认自己为主呀。 元阳子手持神弓,仔细打量着,向来硬邦邦的脸上忽然激动不已:“当真是射日神弓。” 凌阳也喜笑颜开:“真是上古先天神器?这默然当真是大手笔。”只为了宋丫丫这么一个凡人。 元阳子翻来覆去检查射日神弓,又古怪复杂地看着凌阳,吃惊道:“难不成他认出你了?” “啊?”凌阳茫然,“师父,您说什么?” “哦,没什么。”元阳子又收回目光,忽然就笑了起来:“怪不得他要送你。” 因为默然只有神弓,却无神箭,也无法发挥神弓的威力,于默然来说,毫无用处。还不如当成顺手人情送给凌阳。 元阳子说:“你之前不是无意中得到了射日神箭吗?” 凌阳恍然大悟,赶紧拿出放在身上多年的几把箭,仔细观察:“这就是射日神箭?” 元阳子接过,“八九不离十了。以默然的实力,想来也知道你身上有神箭,而他手上只有神弓,龙族向来无法驾驭先天神器,这在天界是出了名的。想来默然也知道,神弓在手,于他也无用,这才干脆做顺水人情。” 凌阳想了想,就算如此,默然这个人情,也太大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师父已是太乙金仙实力,要是再拥有上古神器,对他们龙族也是一大威胁么? 元阳子哂笑一声:“为师别的优点没有,但知恩图报还是有的。更何况,神器是否认为师为主也还是未知数。” 弓弦渐渐被拉开,但也只拉了一个小小的弧型,就吃力垂下手来,惊骇地道:“为师施展金仙之力,都无法拉开这弓,显然,它不肯认为师为主。”声音沮丧。 凌阳也抱着试试的心态去拉,不用说,也没有拉开,他轻轻摩挲着弓身,哀声叹气:“亲爱的神弓大人,小的长得不帅吗?为什么您不愿与我并肩作战呢?” 神弓没有动静,凌阳很是无奈,可怜兮兮地看着元阳子。 元阳子也很是遗憾,说:“上古神器,缘者得之,看来,你我师徒是没那个福份。”元阳子倒是想得开,虽说射日神弓相当厉害,建议凌阳把神弓还给默然,或是到时候赠给有缘人,落个人情也是好的。 凌阳垂头丧气,不甘心地拿着神弓和箭身,很是生气:“为什么他不认我呢?是我功德不够?还是力量不够?还是长得不够帅?”凌阳自认自己运气比别人好,这回现实给他开了个大玩笑,一时间悲从中来。 元阳子没好气地道:“少在那丢人现眼了。收起来吧,他日若遇缘者,神弓自会追随而去。” 把一个先天神器平白送人,比挖心挖肝还要来得痛苦,可是,人家不认自己为主,凌阳也没法子了,只好听从师父的,到时候遇到有缘人,当人情送出去。 …… 凌阳垂头丧气地回到阳间,他仍是不甘心射日神弓居然不认自己为主,回了麻衣观,又拿出弓来研究着。 弓身很宽大,足足有三尺四长,弓身即然一只展翅欲飞的金鹰,又像张牙舞爪的金龙,末尾四个爪子,锋利异常。 自那日默然把弓给他后,他须弥袋里的射日神箭就自动化为一道箭气,流入弓身。 据师父说,射日神弓乃巫祖圣物,威力无穷,弓弦张开,便可自形一道箭气。根据敌方本源属性,能分别射出的阴极煞箭与阳极煞箭。 真是怪了,自己修炼巫术,按理与神弓是同一老祖宗来着,它怎么还不认自己为主呢?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找出症结,凌阳只得肉痛地把弓收起,开始给未来孩子的出生做准备。 这一日,陪张韵瑶去医院产检,夫妇俩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又去婴儿专卖店买婴儿用品,尽管他们的孩子还有半年才会出生。大包小包地把衣服放到车子的后备箱中, 刚好是午饭时间,闻着从某餐厅传出来的牛排香味,把张韵瑶的馋虫勾出了不少。于是,夫妇俩又去这间颇有小姿情调的西餐厅,浪漫了一回。 在等待上菜时,张韵瑶习惯性地四处观看客人的身份,除了部份纯女性客人外,也还有相当一部份是男女共食的。这些衣冠楚楚看起来挺高雅的男男女女,又有几个是真正的原装呢? 只是看了一圈下来,失望地收回目光:“居然没瞧到一个是原装的。” 凌阳说:“至少咱们就是。” “呵呵,这倒也是。”牛排上来了,张韵瑶拿着刀钗开始切肉,看着凌阳俊挺的眉目,唇角闪过一丝浅笑。 ------题外话------ 五更,累死姐了,我的票票呢,我的鲜花呢,我的钻石和打赏呢? 第275章 不好侍候的男主人 凌阳也四处瞧了瞧,非原装唯一的好处就是,大部份姿色尚可,但与他的老婆比起来,可就差远了。唯一能入眼的是左侧面那个女的,瓜子脸儿,柳眉杏眼,肤白貌美,衣着性感时尚,倒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蓉城这个国际化大都市,美女倒也挺多的,但美女向来是稀有商品,向来不会出现在大众眼前,眼前这个美女,倒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顺着凌阳的目光看去,张韵瑶也打量了那位美女,回过头来说:“确实是难得的美女。” “不过与你比起来还差远了。”凌阳也承认这个美女确实好看,以他挑剔的眼光来看,几乎找不出瑕疵,张韵瑶也算是美女级的,但她属于是那种大众化的美,脸上比较多肉,也比较圆,与瓜子脸美女比起来,就少了份惊艳的优势。但凌阳还是觉得,自己的老婆在气质上绝对完胜对方。 张韵瑶低笑:“别拍马屁了,我虽然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但这张大饼脸可没有人家的瓜子脸吃香呢。” “谁说的?”凌阳隔着桌子揪了她肉嘟嘟的脸,“我就喜欢你的胖桃子脸。”桃花色的肌肤,饱满圆润的脸蛋儿,微嘟的红唇,真是百看不厌,光看这张脸,就有种饱满的幸福感。 那女人远看倒是不错,但以凌阳堪比高清摄相头的眼力来说,一旦去掉化妆品,估计就是一路人甲了。 一个粗厉尖锐的女高声打破了西餐厅特有的宁静。 “陈俊,你这个老骚包,果然在外头养小三。”一个身强体壮的胖妇人,如一阵风似地奔进餐厅,直奔那个瓜子脸美女,妇人厚实的巴掌也掴在了瓜子脸的脸蛋儿上,并伴随着各种侮骂,人前就上演了一场原配当众暴打小三的好戏。 瓜子脸美女虽然长得好看,但苗条的身子哪是胖妇人的对手,来不及反应,就被胖妇人拳打脚踢踹倒在地,根本毫无还手之力。那男人也是个怂包,刚开始与小三多亲密多恩爱呀,转眼间就任由原配打自己的心头宝,却还对老婆说,是这女的勾引他。 男人都不维护小三了,原配打起来就更肆无忌惮了,拳打脚踢,把那瓜子脸美女打得连连惨叫,只能把身子缩到在一起,并不时怒骂男的,“陈俊,你这个懦夫,不中用的王八蛋,当初追我时你是怎么说的?”并还抖了男人不少事儿。 男人脸上挂不住,居然死不承认,说:“钟文君,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吗?你勾引我,还不是贪图我口袋里的钱。” 张韵瑶与凌阳异口同声地道:“钟文君?” 夫妇俩互看一眼,又说:“怪不得挺面熟的。” 张韵瑶对当小三的可没好感,也没打算去救场,就算这人与自己曾是同学,但那都是些不愉快的回忆,并且,她并不认为,这个时候出面拯救她,人家就会感激自己。 但事与愿违,钟文君被那元配打得嗷嗷叫,只能拼命地躲闪,刚好躲到凌阳这儿来,那胖女人厚实的巴掌,也差点就招呼到张韵瑶肚子上,凌阳只得伸出腿来,踹了胖女人一腿,把她踹出安全范围。 胖女人一个体趔趄,又与凌阳干上了,但她无论是武力值还是嘴才值,都只有被碾压的份,只得悻悻然地吃下这份哑巴亏。也没心情收拾钟文君,指着鼻青脸肿的钟文君,搁下一句狠话,带着自己的男人扬长而去。 钟文君此刻哪还有刚才都市丽人的光鲜靓丽,鲜血湖满了脸,脸肿唇青,身上的衣裳也被撕成一条一条的,几乎春色不保。 周围还有人拿着照片对着她的拍照呢。 张韵瑶小声对凌阳说:“我们也走吧。”这时候的钟文君,怕是不会乐意让昔日就有仇怨的自己瞧到她这时候的狼狈,说不定还会恨上自己呢。 这世上有恼羞成怒,自然就会有恼羞成仇。 凌阳结了账,出了餐厅后,说:“其实,实在没必要给她留面子。” 张韵瑶白他一眼,凌阳又说:“刚才她已经认出咱们了。” 张韵瑶长长叹口气,她刚才也发现了,唉,真是祸不出门,惟人自招。 这场闹剧随着当事人的离去,总算恢复清静。但张韵瑶却不平静。 “刚才你胖女人与你理论时,钟文君就趁机逃走了。”她说,“她也认出了咱们。” 凌阳点头,他也没有漏掉钟文君看他们夫妇怨毒的眼神,不由叹气,人性的卑劣,莫过如此了。 …… 凌阳每天就当个家庭妇男陪伴怀孕的老婆,惹得保姆李凤霞不止一次嘀咕:“还是有钱有权好,活儿轻松,拿的工资还高,日子叫那个滋润。”自己每天早早起来给女主人做营养早餐,晚上还得做宵夜,这也就罢了,但自己的闺女邱晓芸,好歹也略有些姿色,怎么就尽干些服务员之类的最底层的工作呢?连养活自己都困难,三十岁了,男朋友的影子都没遇到,实在是没天理。 只是埋怨归埋怨,发现女儿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李凤霞吓坏了,赶紧把她往外推:“凌阳还在屋子里,你赶紧出去,别让她瞧到。” 邱晓芸双眼一亮:“我以前不是见过一回吗?挺帅的一个男人,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是不是还是和以往一样帅。”说着就要挤进定厅。被李凤霞死死拦住,“死丫头,老娘还要靠这份工作养活你呢,别扯我后腿。这人不好说话的,你可别害我下岗。”李凤霞可以在张韵瑶面前随便些,但凌阳面前可就老实的不得了,压根不敢在凌阳面前放肆。 邱晓芸嘟了唇,有些不悦,但也从母亲嘴里听说过,这男人特别不好侍候,稍微有些不满意就会做脸色。老妈这份工作确实优厚,连带她也得了不少好处,看在人家是自己衣食父母的份上,暂且忍下了。但仍是忍不住往客厅里张头探脑的,“没有看到人呀,还没起床是吧?” ------题外话------ 有相当一部份家长是极不合格的,所以,新生家长也要参加培训才能发放录取通知书。为了表示自己是合格的有教养的家长,姐挺着腰背坐了两个小时,累死鸟。临到发放通知书,居然把我家小宝贝给漏了一个,又去重新补,害我最后一个走。耽搁了更新,下午和晚上补上,大家不要走开哦,我的打赏不能落下,哈哈! 第276章 姻缘天注定? “你以为是你呀?人家不到五点就起来锻炼身体,雷打不动,风雨无阻,六点半还会陪老婆出去散步。人家这么有钱的人,都知道勤锻炼,你呢?看看你,一个未婚姑娘,肚子上这么多肉,还不好生锻炼,当心以后找不到好婆家。” 捏着肚子上的软肉,邱晓芸也有些苦恼,她也想下定决心每天锻炼的,就是意志力不坚定,坚持不了几天就放弃了,她平时又爱坐着耍手机,加上时常过来蹭饭吃,肚子上的肥肉就越发多了。 凌阳在楼上与顾永浩通了电话,就听到李凤霞和女儿的对话,有些不悦,下了楼来:“不是说过不许有外人进来吗?怎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李凤霞一个激灵,赶紧解释:“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女儿,特地来看望我的。她一会儿就走,一会儿就走。” 凌阳瞥了邱晓芸一眼,语气依然严厉:“平时候你女儿来看你也没什么,但我这人向来喜欢清静,不喜欢不相干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 李凤霞赶紧说:“是是,我知道了,我马上让她离开。”然后推着有些气愤的女儿往外走去,“听到了吧?赶紧走吧,想我也不差在这一时。” 邱晓芸有些不服气,忍不住道:“狂什么狂,我就是来看看我妈,也碍着你了?” 李凤霞恨不得给她两巴掌,低吼道:“你想害死老娘呀,快走。” 凌阳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道:“李阿姨,平时你女儿来打秋风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但凡事也要适而可止。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别以为自己是穷人就可以正大光明占雇主的便宜。” 这话说得可就重了,母女俩脸色红通通火辣辣。邱晓芸在难堪过后,心头又激起了不少怨恨,忍不住恶狠狠地剜了凌阳。只是当她的眼神一接触到凌阳那冰冷无绪的眼神时,心脏忽然怦怦跳了起来,一股说不出的恐惧感袭遍全身,仿佛被绝世凶兽盯上似的,赶紧掉头就走。等离开了别墅后,这才拍了拍胸口:“那个可恶的男人,眼神那么利,害我吓得半死。”过了会,又生气道,“真是怪了,我怕他干什么?” 凌阳又回到房间,张韵瑶才刚起床,他又按下她:“不想起来就多睡一会儿吧。”孕妇贪睡,她每天还那么早起床。 张韵瑶说:“没事,生物钟已经定时了。李阿姨那样的人,还是要你来收拾。”她不是不知道李凤霞内心的种种不平和占便宜的心思,可她知道是一回事,却不好说得太过份,毕竟是三叔推荐来的人。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这样的性格要不得,太吃亏了。 凌阳轻哼一声:“反了天了,给她那么高的工资,还得陇望蜀。我不常在家里,你也得把女主人威风拿出来。免得让她爬到你头上。” “嗯,我知道。前天她女儿动了我的饭菜,我已经把她说了一顿,再是这样,我绝不再容她了。” “你还让她女儿动你饭菜?”凌阳怒火高涨,“真是反了天了。”旋风一般冲了出去。被张韵瑶死死拉住,“好了啦,我已经严肃批评她了,要是再有下一回,立即让她走人。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凌阳脸色不是很好看,“你这样的脾气,幸好生活在现代,要是生活在古代大家族里,早就被奴才欺到头上拉屎了。” 为奴为婢是很可怜,不得自由,命运包括性命都捏在主子手头。可是,反过来,主子太过面软好欺,就会产生刁奴。刁奴的危害对于一个家族来讲,可大着呢。 “对了,好歹也是高阶鬼神了,就该拿起鬼神的威严,你这样面软重人情,可要不得。”凌阳忍不住说她。张韵瑶这样的性子,说好听些,是善良,说不好听些,就是脸皮薄,无止境的面软。身为鬼神,绝对不能心软的。就是现实生活中,一味的心软重人情,后遗症也是极大的。 张韵瑶讪讪地说:“我知道我的短板,所以我在国城隍府,向来是独来独往,从不参加任何聚会宴请,就怕别人提出不合理的要求而自己不好拒绝。” 凌阳面色稍好看了些:“这样还是不行,交情是交情,规矩是规矩,不能混为一谈。” 张韵瑶鄙夷:“少来说我了,你不也时常公器私用?”真要是做到铁面无私,顾永浩也不会有还阳机会了。还有之前的霍明远父子、大佛脚下那位百岁老人等等……可以说,凌阳公器私用的次数比自己还多呢。 凌阳摸摸鼻子,有些挂不住脸,但凌大神棍就算被拆台,也会据理力争的:“我那是给自己累积功德,转化交情。你呢你呢?尽把心软放在那帮不知所谓的人身上。值得吗?” 张韵瑶被他的歪理弄得没法子反驳,深刻反省自己。 教训了老婆,凌阳夫纲大振,忍不住得瑟,又说:“顾永浩那家伙才与我打电话,慕清宁这个倒霉孩子,尽遇上些奇葩相亲女,都快崩溃了。让我进京安慰他去。” 张韵瑶哼了哼:“反正你是闲不住的人,才回来没两天,又想要出去了。” 凌阳说:“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已经拒绝啦。姻缘天注定,强求不来的。” “姻缘真是天注定吗?”张韵瑶一双杏眼闪着纯真的光茫,“你说,咱们也是姻缘天注定吗?” “呃……这个自然。”凌阳正色道,实际上,身为鬼神的他也不是很清楚的。 张韵瑶白他一眼:“少哄骗我,姻缘天注定也就是哄那些感情受挫的人。” “虽说缘定天定,但也是成事在人。”凌阳解释,更何况,他身为鬼神,自有超出一切业力的本领,就是月老也拿他没耐何吧。尤其他还是穿越时空的人,就更是脱离了即定的姻缘轨迹。 张韵瑶就问:“姻缘真是天定?那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命定的男人又会是谁?” 凌阳说:“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将会孤苦一生。” “胡说八道。”张韵瑶踩他的脚。 “理会这些未曾发生的事有什么意思,来来来,咱们做些别的。”凌阳拿出他的男性本领,上下其手,很快张韵瑶就娇喘连天,软在他怀中。 把张韵瑶糊弄过去的凌阳却暗自皱了眉头,想了一会,就打电话给杨宇翔。 “哟,凌大道长,这好像还是咱们认识以来你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来着。”杨宇翔语气揄揶。 凌阳没好气地道:“比你年纪小的永浩都快要结婚了,就是乔振宁也论及婚嫁,倒是你这个 大龄剩男还没有着落呢,身为老朋友的我,只好来关心关心下你。” 杨宇翔轻笑:“你是讽刺我还是真关心我?” “当然是关心你。”凌阳说,“上回就听你说过,已经有了对象了吧。” “嗯。” “把生辰八字和姓名告诉我,本道长替你算算。” 杨宇翔沉默了会,还是告诉了凌阳。 凌阳拿过“卫梓燕”和杨宇翔的生辰八字测算起来,当看到结果后,就皱了眉头。这二人根本就不适合,一旦走到一起,只有吵架的份,甚至还会有血光之灾。 要不要告诉杨宇翔呢? 凌阳正纠结着,一边是自己的私心作祟,一边是多年的交情,尽管他与杨宇翔的交情远不及他与顾永浩之间的交情,但大家相识多年,到底还是有一部份感情。 凌阳又给杨宇翔算了下他的姻缘,谢天谢地,这家伙有姻缘,只是比较晚而已。 给杨宇翔打了电话,凌阳说:“你与卫梓燕八字不合,听我的,赶紧与她分了。不然迟早会有血光之灾。” 杨宇翔还要问原因,凌阳就说:“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要不要照做随你。” 第277章 神仙打架 这日,凌阳在阳台上打完座,准备睡觉,忽然发现空气中出现能量波动,不由纳闷,赶紧跳上高空观察。发现东南方向妖气冲天,暗叫不好:难不成那边有妖怪出现? 正要考虑要不要过去瞧瞧,又发现,这股妖气中,还有不少能量波动,一股让人想顶礼摸拜的能量。 “何方术士这等厉害?”凌阳惊骇至极,以他目前的修为,世俗中已鲜有光凭空气中传来的能量就能让自己头皮发麻之类的事儿发生了。 张韵瑶也跟着飞到凌阳身边,秀眉紧蹙:“好恐怖的修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间,凌阳和张韵瑶的手心一前一后出现黑色旋窝,一张威严的脸出现在凌阳面前:“坤海,阳间出大事了,东岳大帝与西岳大帝打起来了。你与东岳大帝有交情,赶紧去劝和,千万不要让他们打起来,不然整个阳间就会生灵荼炭。” 凌阳大吃一惊:“怎会这样?以我的实力,如何能制止得了?王爷实在是高估我了。” 阎罗王说:“酆都大帝已经闭关修炼去了,令师也找不到人。整座阴间就你修为最高,只有你出马了。坤海,事不宜迟,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阻止他们。不然,整个阴间阳间都要毁之一旦。” 神仙打驾,凡人遭殃,这话绝对不假。 凌阳真想骂娘,两位上神怎会打起架来呢?这要他们这些小虾鱼如何是好? 张韵瑶接收的消息也与差不多,国城隍亲自发来的消息,让所有阳间高阶鬼神严阵待命,尽可能保护再位神仙打架受波及的老百姓。 可是,东岳大帝乃上古神祗呀,不是神仙,是神,上神,比天上大部份神仙的地位还要高呀,就是仙界知道了,怕也没办法的,他一个小小的鬼神,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凭他与东岳大帝昔日在世俗的那丁点交情? 就凭他帮了东岳大帝一个小忙? 就凭师父与东岳大帝的交情? 凌阳抠了抠脑袋,凭这些交情,或许东岳大帝会卖自己一个面子。 正待动身,凌阳忽然拍了脑袋,西岳大帝怎会与东岳大帝打起来呢?虽说西岳大帝是五岳山神之一,乃俗世里最尊贵的神邸,但西岳大帝与起东岳大帝的影响力,身份,地位,显然差了一大截,他怎会与东岳大帝干架呢? 张韵瑶说:“你前阵子不是说东岳大帝给一个凡人塑仙身?” 凌阳忽然大喊一声:“遭了,东岳大帝有危险。”然后急忙对张韵瑶说:“你先保护好自己,我马上去一趟。” 张韵瑶在身后喊道:“你要小心些呀。”也少知凌阳是否听到,因为这家伙已化身一道紫茫消失了。 张韵瑶也发现事态严重,可惜元阳子又不在地府,动用特殊的联系方式也联系不上,真是急煞人矣。 …… 凌阳风驰电掣赶往泰山,这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严重。大概双方打架之前,都还设置了结界,使整片泰山没有受到波及,但整座泰山还是感受到了神仙打架的威力,各大小山脉,不时抖动两下,游人无不花容惨淡地逃跑着。 整个景区早已围满了官兵,直升机,医院救护车……整个景区全堵得满满的,官兵们冒死输送着被困的游客。因为泰山山体不时被不明力量撞击,落下不少山石,也砸伤砸死不少游客,游客们更是吓得魂都飞了,正像无头苍蝇一样,有的跌落悬崖,有的从山道上滚落,整片山区尖叫声彼此起伏。 一些阴兵阴将正在各处尽可能地把这些落难的人救起来,但为了不让人发现疑点,只能动用悬崖上的树枝,或地上的枯叶,稍稍托住这些人的下坠速度,尽最大化减轻损伤。 但饶是如此,依然有不少伤亡。 凌阳站在高空,不停地救下那些跌落悬崖的人,但为了不让这些人发现,也只能让他们跌下去后,用隐蔽的方式救人。 凌阳一边用术法稳固摇摇欲坠的山石,一边厉声吩咐所有阴兵阴将,全往悬崖下等待救人。 又一处山石被结界内的冲击而撞得摇摇欲坠,山石下一群人脸色惊骇到扭曲,尖叫声已能盖过世间一切的声音。凌阳赶紧飞过去,施展术法,把快跌落的山石牢牢锁住,不让它们坠落。 泰山景区实在太大,光凌阳一人之力,也救不下那么多人,只能让拥有较高法力的鬼将们各处盯着,努力不让山石滑落。想要杜绝眼前这场浩劫,只能冲进结界,阻止两位山神的斗法。 西岳大帝身为五岳山神之一,又是盘古大神的第五世孙,身份贵重,是少数硕果仅存的上神,其法力自然不是凌阳能抗衡的。 西岳大帝虽不是上神级别,好歹也是尊贵无比的山神,至少也是天仙以上实力,凌阳在其面前,也只有抱头鼠蹿的份。 凌阳也正苦恼着,该如何让两位山神停止打架,以他目前的法力,也无法冲进结界呀,东岳大帝先前替李敏慧塑仙身,消耗了不少法力,也不知是否是西岳大帝的对手。 不过看着结界被攻击得活像有怪兽在充满气体的布袋里钻来滚去的情形,似乎里头的人再度用点力,结界就会如破布一样被撕碎。 但凌阳观看了半晌,结界仍然没有破,倒是从里头散发的气体,依然不停地冲击着各处山石。 凌阳只能尽可能地护住这些山石使之不塌掉。 耳边响来不少惨叫声,凌阳从刚开始的拼命救护到现在的麻木,跌落悬崖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一人之力,也实在救不过来。好在此处最容易出事的悬崖底下已布满了阴兵阴将,这些人跌下去,至多受一番罪,应该不会丢掉小命。 但有一幕仍是让凌阳感到愤怒,因“地震”的缘故,索道已罢工,六神无主的游客们只得步行下山,大家都堵在山道上,像蚂蚁一样移着,一些性急的人,居然拼命地推着前边的人,就有不少人被推得往悬崖掉去。看得凌阳火起,迅速救人的同时,一个金光打过去,那个推人的女人就被击落悬崖,身旁一名女子下意识去拉她,也跟着一道跌了下去,另一人也去拉,也被带下悬崖。 凌阳有些后悔,但也没有去解救,那个女的实在自私,死了也好。被她一道拉下去的人,显然与这女的是一家子,跌下去是死是活就是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题外话------ 三更送上,累死鸟,赶紧给我打赏,安慰安慰下人家。 第277章 救人 偌大的景区,数万游客被困,因索道无法运作的前提下,困在山上的游客也只能颤危危地沿着山道往山下跑,这其间,被山石击中身亡的游人只是少数,大多时候,都是这些人太过慌乱产生拥挤踩踏而跌落悬崖的。官兵们也正冒着被山石击中的风险深入景区救人,全SD的重要人物,这时候已基本到齐,指挥官方力量,尽最大努力疏散游人。 并不是所有游客都是惊惶失措的,到底还是有极少数人指着悬崖对身边被恐惶感染的亲友说:“不必惊慌,就算跌下悬崖也不会有事的。” 像蚂蚁一样蠕动在山道上的游人,其中一个被年轻父亲扛在肩上的小女孩对身边的亲人说:“爸爸,悬崖下也有好多好多人哦。” 抱着孩子慌忙逃命的年轻爸爸看了一眼,说:“乖,不要看,把眼睛闭上。” “爸爸,天气那么热,那些人怎么还穿得厚厚的呀,像凯甲勇士一样。”五六岁的小姑娘仍是天真无邪地指着悬崖说。 “胡说,哪来的凯甲勇士。”前边是望不见尽头的逃难的人,后头如潮的游客也正往他们这边压来。耳边不时响来一声声刺破耳膜的尖叫,不少山石从高处跌落,不少人因为被挤下悬崖……年轻爸爸一颗心怦怦作跳,汗流夹背地抱着女儿在山道上像蜗牛一样移动着。头顶上不时传来山石崩裂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尖叫。又有人因紧张或因被人推挤的原因而跌落悬崖。这回跌下去的人当中就有这位年轻爸爸的妻子,小女孩的妈妈。 父女俩悲呼不已,但很快,女儿又拍手大叫:“妈妈被黑衣叔叔救下了,妈妈被黑衣叔叔救下了。” 年轻爸爸快要崩溃了,啪啪地在女儿屁股上重重打了几巴掌,含泪吼道:“叫你闭嘴你偏不听,看,你妈妈都让你害死了。” …… 悬崖下,朱宇航惊魂未定地躺在满是枯叶的杂草丛中,这儿常年没有人烟光顾,杂草丛生。完全不知该如何落脚,但这时候,他身边也还跌落了不少人,正一个个哀嚎着,他一骨碌爬起来,丈母娘和老婆还在不远处呻吟着,他手忙脚乱爬了起来,扶起她们来,并问:“有没有事?” “……刚才是哪个王八蛋推我……我要杀了他……”朱宇航的丈母娘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还指责别人,刚才你也推了不少人下来。”朱宇航埋怨。四处张望,发现跌下来的人大都还活着,这些人一边揉着受伤部位,一边咒骂:“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在背后推我?” 朱宇航讪讪的,不敢啃声,崔晓洁也靠在母亲身边,母亲腿被摔断了,无法动弹,头也被砸得不轻,头破血流,刚才她是头朝下跌落下来的,如此高的悬崖,居然还没有摔死,只是受了些轻伤,实在是出乎意料。 众人也因自己还活着而庆幸着,直呼老天保佑。 朱宇航是唯一没受伤的人,他摇出电话请求支援,一边尽自己的能力把那些受伤较重的人拖到较为平坦的地方,等待救援。 一些受了伤的人全疑惑地看着他:“怪了,我们都受伤了,为什么你没有受半点伤呢?” 朱宇航也有些激动,庆幸地说:“我刚才摔在那边,喏,好大的一个坑,只是在着地的时候,感觉地上软棉棉的,像棉花一样。” 这么一说,大家才仔细回想,这个说刚才我在下坠时,衣服确实被人拉了一把似的,那个说跌到地上时,地面上软软得棉花,也有的说他是砸在茂密的树树上,捡了一条命。 大家也没有多想,因为这儿确实枯草丛生,地上枯叶起码堆了半米多厚,加上昨晚又下过雨,泥土是软的,所以大家摔下来才会没事的。 …… 死里逃生的人们就坐在悬崖下,看着那些突出来的山石,明明处于摇晃期,但过了会又给稳固了,如此再山,依然没有落下来,都有些不解。 “怎会这样呢?这看起来不像是地震嘛?” 拥有同样疑惑的还是泰山市的地质专家,大家齐聚科研所,研究着泰山这场忽然发生的灾难的根源,原先只是认为是地震,但后来经过先进的仪器堪测,根本就不是地震。从卫星图片上看,这些山石,好像是被什么力量撞击后,才会有的场面。但让他们更加奇怪的是,这些山石经过无数次的撞击,仍是没有落下来,因为高清图像上显示,这些山石已大部份脱落,却依然顽固地没有掉落。一方面庆幸,但更多的疑惑也正在发酵中。 …… 凌阳发现结界内的撞击力度已在渐渐变小,料想里头有一方应该处于弱势的一方,或是已失去战斗力。就是不知会是哪位。他拿出昔日东岳大帝赐给他的匕首,这是用吸收了亿万年日月精华的泰山石制成的匕首,是一把后天神器。凌阳还未试过匕首的威力,但用来刺结界应该还不在话下。 果然,乌黑匕首再加持凌阳的巫力,居然像一把钝刀切带筋的牛肉般,使劲连切数下,结界就被划开一道口子。 借着这道口子,凌阳往里头瞥了眼,大吃一惊,刚好瞧到全身是血的东岳大帝,被一白袍男子击飞的画面,而东岳大帝刚好被击落到离凌阳不远的位置。 凌阳吓了一大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究竟是带着东岳大帝逃之夭夭呢,还是与对方干上一场,电光火石之间,白袍男子已发现了凌阳,厉喝一声:“何方小辈,敢毁我结界。”声音如雷,直震耳膜,声音从那开了三尺长的口子里传出,震得凌阳头皮发麻,心神巨路。一道道能量就从这道口子传了出来,冲得凌阳几乎飞了出去。 第279章 有种换个地方打 凌阳费了姥姥的劲儿,方止住身形,但下一秒,白袍男子的攻击已来到眼前,那是一双硕大无比的手,就那样大刺刺往凌阳抓来。而凌阳在这双手的威压下,居然毫无反抗之力。 所幸,半途被东岳大帝一剑挥开,救了凌阳一条小命。 但东岳大帝更是不行了,再一次吐了鲜血,半跪在地上,对凌阳说:“快逃,找你师父替我报仇。” 说着又喷了口鲜血,他的后背再一次被白袍男子击中,闷哼一声,趴倒在地。 东岳大帝再一次撑起身子,忽然对凌阳指了一下,嘶吼:“赶紧走,帮我保护敏慧。”声音绝望,似在临终托孤。 凌阳被东岳大帝这一指,身子瞬间飞出去老远,身子一边往后飞的同时,一边震惊地想:堂堂上古神邸,居然也有被人当沙包打的时候。看来东岳大帝确实不是西岳大帝对手,当然,给一介凡人塑仙身本来就会耗费了神力,而西岳大帝也趁此机会跑来落井下石,什么时候神仙也这么无耻了。 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瞬间而已,西岳大帝人已追了出来,依然是一双硕大无比的巨手往凌阳抓来。凌阳施展他的帝江飞行术,也能够逃得生天的,但他却明白,他要是走了的话,东岳大帝绝对只有死路一条。并且,西岳大帝太不像话了,明知如此蛮干,那些还未逃出去的凡人只有遭殃的份,但他却不管不顾,只管伸手来抓他。 对方大掌还未接近凌阳,但那破空之声所发生的力道,再一次撞击着本已摇摇欲坠的山石,刚才被凌阳用法术加持的山石,这回更是土崩瓦解,硕大无比的石头夹杂着泥土,呼拉拉地往下跌落。那巨大的呼啸声,就是一些高级阴将也来不及阻挡,只能抱头鼠蹿,那些凡人眼看就要被山石砸中,一旦被砸中,起码就要死上数百人。因为山石起码有上百吨重。 凌阳顾不得其他,召唤出帝江巫祖旗,拼了全身念力,摧动旗子,一条黑龙凭空出现,一声龙吟,巨龙如黑色匹练,巨大的龙嘴迎向西岳大帝已近在咫尺的拳头,尾巴则甩向正急速朝山下滚落的巨石,“轰”得一声巨响,西岳大帝巨大无比的手掌被龙嘴咬掉。而那块巨大山石也被龙尾扫飞出去,落到悬崖下去。 “啊……”又是一声惊骇至极的尖叫声,凌阳一瞧,赶紧厉声对着悬崖下一群阴兵阴将呼喝:“保护凡人。” 那枚山石被龙尾扫到了悬崖,救了还在山道上苦苦移动的游人,但那些掉落悬崖有幸捡回一条命的游人们,再一次面临灭顶之灾。 守护在悬崖下的阴兵阴将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巨石落下,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命,哪还顾得上这些凡人。 凌阳也知道这些阴将们实力有限,火速飞了过去,把这些凡人全吸到了半空,等巨石落下后,方又把这些人放到安全之处。但自己也累得够呛。 但凌阳来不及喘气,救了这些人后,头也不回地继续摧动帝江巫旗,往结界内冲去。 西岳大帝不料自己堂堂山神,居然栽在一个凡间小辈手上,刚才也是轻敌托大,也因为多年无战事,实战经验退步不少,手掌被咬掉,痛彻心扉,气得暴跳如雷。 “鼠辈,本神要把你碎尸万断,挫骨扬灰。”西岳大帝气急败坏,一件四四方方的玉白色方印出现在手头,方印被他轻轻一甩,顿财变得硕大无比,“去!” 白印带着无止神威,往凌阳砸来。 凌阳只觉头皮发麻,心惊胆寒,多年的血战经给告诉他,对上强者,掉头就跑只是下下策,唯有拼死一战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凌阳狰狞着一张脸,动用了十二成的巫力摧动帝江巫旗。 帝江巫旗依然是一条黑色巨龙,狠狠往对方的巨大白印迎了上去。 “轰轰轰!”两大法器相撞,在半空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撞出的能量更是朝四面八方散去,整个泰山上方空气都变得稀薄扭曲。 结界里头散发的能量,再一次摧毁着外头的无辜凡人。 那些来不及逃走的游人更是惨上加惨,隔得近的被这股气流震得口鼻流血,晕死过去。就是一些阴兵阴将也被震得黑烟大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气象专家、地质专家,全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奇异惊恐现像。 只见半空中,一条黑龙巨色,正与一个巨大无比的四四方方的不知名的玩意作斗争。黑龙的出现,解救了即将被砸死的游人,大多数人亲眼所见。而刚才巨石被黑龙尾巴扫向悬崖,悬崖下命悬一线的人也被不知名的力量托到半空,甚至还落到了安全地面。这一奇异景象,使得众人大呼泰山神显神灵。是神龙救了他们。 “原来这世上真有神龙。”众人看着天空中的巨龙,激动得不能自抑,这时候的他们,早已忘掉了刚才死亡带给他们的威胁,全跪下来顶礼膜拜。 巨龙正与开天通真之印作斗争,一时间还不分上下,凌阳对西岳大帝恶狠狠地叫嚣:“光欺负这些凡人有什么意思,有种,咱们换个地方打。” ------题外话------ 五更,累得要死要活的。 今天是最后一天,我的打赏和票票通通砸来哦,不然过期就作废了。 第280章 拉虎皮扯大旗 西岳大帝做了山神数千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凡人叫嚣,厉笑:“小子,真有种。好,既然你那么想死,本神就让你死得痛快。”召回了开天通真之印。 凌阳也领着巨龙进入了结界,东岳大帝强撑着一口气:“此子乃太乙金仙的唯一高徒,你要是杀了他,他师父……绝对……会……把你挫骨……扬灰。” 西岳大帝微微缩了双眸:“太乙金仙?”看凌阳的目光就有些惊悚。 “你师父是何方神圣?” 凌阳站在巨龙背上,盯着西岳大帝,傲然道:“家师名讳,你还不配问。昊郁狩,对付你这种小小山神。小爷一人出马足够矣。” “放肆,狂妄。”西岳大帝怒发冲冠。 凌阳不屑地道:“是不是放肆,是不是狂妄,凭实力说话。昊郁狩,你能欺负别人,小爷却不怕你。不就是个小小山神嘛。小黑,去,生撕了这老东西。” 巨龙一声巨吼,结界内地动山摇,巨龙高昂着头,已散发出浓浓战斗气息,一股威严又恐怖无比的巫力从巨龙身上散发出来。“这是上古神龙?”西岳大帝脸色大变。 凌阳傲然道:“不错,不过却是小爷的宠物。昊郁狩,你想打败我,也领教下我宠物的本领吧。” 西岳大帝面色越发凝重了,已进入战斗状态,却没有立及动作,盯着凌阳说:“此乃本神与金虹氏之间的恩怨,与旁人无关。只要你不插手,本神就放你离去。” 凌阳暗想:看来这家伙还是被自己太乙金仙的师父和帝江巫旗幻出的黑龙的气息给吓着了,不敢轻举妄动。但嘴里却说:“东岳大帝与家师乃世交好友,小爷还要称东岳大帝为伯父。你欺我长辈,小爷岂能依你?” 不给西岳大帝说话的机会,凌阳又说:“你主动挑衅,以下犯上,已惹得凡间血流成河,若不是小爷力挽狂澜,普渡苍生,你这老东西早就惹下天怒人怨,天道功过薄上肯定会记你一笔。” 西岳大帝虽然是西岳山神,却并非上古神邸,在阳间以及仙界的名气也并不及拥有盘古第五世孙的东岳大帝来得响亮。山神也要受自然天道约束,一旦惹下天怒人怨的事,也会有损修为,提前历劫也说不定。 西岳大帝被凌阳指责得下不了台,却又不敢动手,太忆金仙的高徒,加上黑龙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连他这个堂堂山神都有些心惊胆寒。加上刚才与东岳大帝苦战半日,已耗费了不少神力,又失去了一只手掌,就更是忌惮凌阳了。 “小辈,说出你的师父,本神说不定可以看在令师的份上,饶你一条小命。” 凌阳冷哼一声:“家师向来低调,从来不让小爷在外头打他老人家的旗号。” 东岳大帝说:“我那个好友确是不大为人所知,但我这个晚辈,也非无名之辈。” 西岳大帝盯着凌阳,“哦?不知是哪位仙界大能的公子?”语气嘲讽。 身为山神,仙界那群仙人和仙官,西岳大帝还是颇为了解的。 东岳大帝说:“沐泽石渠郡君白默之孙,白契的公子。” 西岳大帝没有说话,但眸子依然缩了缩,“原来是白契的公子。”声音慢吞吞的。 凌阳却意外地看着东岳大帝一眼,原来,他早已知道自己父亲就是白契。却一直没有告诉过自己。 东岳大帝又说:“昊郁狩,给你两条路选,一是与我这个晚辈血战一回,胜者生,输者死。” 东岳大帝尽管身受重伤,鲜血布满了衣袍,但依然撑着剑,站得笔直。 结界内没人说话。 良久,西岳大帝才打破沉默,“那么第二条路呢?” “立即给本神滚,三年后,本神再与你大战一回,胜者生,输者死。”东岳大帝那个“死”字说得斩钉截铁。 凌阳赶紧说:“伯父,万万不可,不能便宜了他。就由小侄与他战上一回吧。” “小黑,去,生撕了他。”凌阳厉声声。 帝江巫旗祖幻化的巨龙一声龙吟,已恶狠狠地往西岳大帝冲去。 “坤海,你……”东岳大帝气得吐血,他刚才唱的空城计,眼看就要成功了,居然让这小子给破坏了。 “伯父放心,我还有射日神弓。”凌阳嘿嘿一笑,拿出射日神箭和神弓,作出射击的动作,“此乃沐泽龙默太子赐给我的先天法宝,正好拿来试试威力。” 尽管射日神弓不鸟自己,但射日神箭在凌阳须弥袋里蕴养了十个年头,已与凌阳建立了心神感应,神箭搭上弦,立即散发出无穷无尽的威力。 正与巨龙作战的西岳大帝已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心悸和恐惧,又发现凌阳居然手持射日神弓,这可是上古先天神器,听凌阳的语气,好像还是沐泽君太子所赐,沐泽君也是上古有名的神龙,在仙界威风赫赫,就是西岳大帝,也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等等,”西岳大帝赶紧退到一旁,“我投降,我认输。” 凌阳大感意外,却正中下怀,但生怕这家伙给他来阴的,神箭依然指着他,不敢放松。 “伯父,您看……” ------题外话------ 今天是这个熊! 第281章 空城计也是计 东岳大帝沉默了下,说:“罢了,昊郁狩,尽管你野心在前,又冒犯本神在后,本神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就饶你这一回,世俗界的老牌神祗,大都应劫,世间所剩无多了呀。”语气感叹。 原来,西岳大帝并非上古神邸,却也是老牌神祗。 凌阳一边箭指西岳大帝,一边说:“少一个就少一份威胁,死得越多越好嘛。” “你懂什么?若这世上仅剩我一个上古神祗,活在这天地间又有什么意义?”东岳大帝说。 西岳大帝忽然热泪盈眶,对东岳大帝深深揖首:“金虹兄,小弟刚才被猪油糊了心。” 东岳大帝神色黯淡:“做了这么多年的神祗,权势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五岳之首?名声上是好听,实际上也就是空架子,你若是想要,拿去也好。”五岳之首的东岳山神,是唯一勾通天地的山神,实际上,其中的苦和辣,也只有他本人明白。 凌阳嘲讽说:“我伯父因在阳间庞大的香火愿力,早已被仙界忌惮。东岳山神注定了身份的不同凡响,盯着这个位置的,可不在少数。好在伯父是盘古五世孙的身份,天界才不敢轻举妄动。你既然想要这个位置,就拿去呗。看你能坐多久。” 西岳大帝脸上带着羞愧和恍然,更是愧疚:“金虹兄,小弟知错了,小弟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弟只瞧到你身为五岳之首统领天下群神的威风,却不知道你所受到的压力。小弟真该死。”说着还打了自己两巴掌,痛哭流涕。 凌阳目光示意东岳大帝,要如何办,他听他的。 东岳大帝沉吟了半晌,说:“罢了,你走吧。若真是悔悟,三年后,带着你的诚意来向本神请罪吧。” 西岳大帝又满面愧疚地向东岳大帝作揖,这才灰溜溜离去。 西岳大帝一走,东岳大帝忽然就口吐鲜血,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凌阳赶紧扶起他,一探他的经脉,这才发现,东岳大帝受伤确实严重,已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伯父,这可怎么办?我师父已经闭关去了。我也联系不上他老人家。”凌阳快哭了。 东岳大帝面如淡金,语气如喃:“先带我回神府。” 东岳大帝高达上千亩的神居之处,已是满地狼藉。一些在泰山供职的小山神树神,更是怆惶出逃,在岱庙里手执宝剑和银枪的雄赳赳气昂昂的神兵神将,也像打晕了的鸡,再无精神气儿。 凌阳带着东岳大帝,进入神居,在东岳大帝的要求下,来到一处石室,这儿机关重重,应该是东岳大帝平时修炼之所,经过九曲十八转的机关,方进入里头。 这儿灵气充足,全身肌肉说不出的舒坦,凌阳的元神都舒服得似要呻吟出声。 一个身穿现代服饰的貌美女子从室内奔了出来,看着满身鲜血的东岳大帝,眼泪花就掉了一地,上前扶着他,手却不知该如何放了。 “怎么伤成这样?要不要紧?”美女就是李敏慧,已经是仙身了,只是身上并无仙力波动。 “我没事,不要哭。”东岳大帝已是气息奄奄,凌阳不敢再耽搁他,赶紧抱着他往里边走去。 石室里一有个一太见方的池子,池水乳白色,冒着白色的气泡。 凌阳尽管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水雾散发的浓郁仙气,仍是让他眼馋,这绝对是疗伤的圣水呀,一滴足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当然,只限普通凡人。神仙或许要差些,但用来疗伤,仍是绰绰有余了。 凌阳把东岳大帝放进池子里,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身上的伤痕正以肉眼的速度愈合,不由大松了口气,就悄然退了出去。 李敏慧迎向凌阳:“是你,我以前见过你。” 凌阳淡淡含颌,说:“伯父身子受了重伤,正在里头疗伤,伯母不要打扰到他。” 李敏慧闹了个大红脸:“你,你叫我什么?” “伯母呀。”凌阳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尽管眼前的女子年纪很轻,但辈份在那管着。 李敏慧很是不自在,忍不住道:“那天,那天……你曾与我说过,我家将有灾难,究竟是 你算出来的,还是……” “算出来的。”凌阳知道她的猜想,很是坦然面对。 “哦……”李敏慧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凌阳又退出一步的距离,说:“伯父正在里头疗伤,离不得人,麻烦伯母进去守着他。我去瞧瞧神邸。” …… 东岳大帝神邸显然经过一场战事,整个府邸,竟无一丝完好。府邸的神职仙娥神将也死伤无数。一群幕僚山神树神,也像被霜打的花,蔫蔫的。正六神无主的他们,见到凌阳后,苑若见到了主心骨,纷纷围上前去。 “凌大人,您总算来了,那个西岳山神胆大包天,居然敢以下犯下,趁上神实力大减之际,骤然出手。幸亏凌大人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扈卫山神府邸的树神一脸气愤。 凌阳问:“西岳山神为何如此胆大包天?” “大概是我家上神实力受损,他觉得有机可乘吧。”一名身穿金色盔甲的神将说。 “我家上神乃盘古第五世孙,又是上古神祗,身份尊贵,在整个天界,都是数一数二的。西岳山神尽管也是老牌神祗,但比起我家上神,又要退八射之地。我家上神乃五岳之首,天下群神之主,位高权重。他大概是妒嫉我家上神。这回趁我家上神神力大失,以为有机可趁,就想取而代之。我们也不料西岳山神居然会有此等狼子野心,按往常一样,接到西岳山神的拜贴,就放了他进来,谁知他居然悍然发难。我家上神最近神力大失,并不是对手。我们也被西岳山神事先带来的人马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他们也没占到便宜。西岳山神带来的人马,也让我们消灭了泰半。”另一神职骄傲地挺了胸膛。 凌阳摸了摸鼻子,看着这么多伤员,他还以为是被西岳大帝给痛殴了呢,原来西岳大帝损失也惨重。 东岳大帝疗了大半个时辰,就出来了,凌阳赶紧迎上前去:“伯父的伤势好了?” “恢复了两成。”东岳大帝恢复了以往清俊儒雅的形像,只是神色还有些憔悴。他向凌阳的出手相助表示感谢,“幸亏你及时出手,不然我就真成了历史了。” 凌阳不好意思地说:“伯父不必客气,这是晚辈应该做的。其实晚辈也没出什么力,不过是唱空城计罢了。” “空城计也是计。”东岳大帝浅笑,赞赏地看着凌阳,“如此危急之际,能想出空城计,也不简单。”除了必须俱备的勇气外,也还有一战的实力和超强的反应能力。凌阳无论是反应能力,还是本身实力,都是数一数二的。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力持镇定,力挽狂澜,一般人可是做不到的。 ------题外话------ 今天只二更,也休息一阵子再说 第四卷 成长第282章 强烈的警惕之心 “难怪子川那么稀罕你。”东岳大帝感叹,看着凌阳年轻的脸庞,沉稳的气度,刚才在面对西岳大帝时那神速的反应和狂傲却又谨慎的作风,让他深深赞叹。此子只要好生陪养,将来必成大器。 难怪元神子对他下了血本。 这小子天赋过人,机敏聪慧,圆滑中又见血性,刚才若不是他力挡西岳大帝,实实虚虚,虚虚实实,估计他就要彻底交代在对方手头上。 东岳大帝手放在凌阳肩上,真诚道:“你帮了我不少忙,我会记在心上。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 凌阳赶紧说:“这可是您说的。”打蛇棍跟上,“那西岳大帝这回吃了个大亏,等他回去后,迟早会想明白的,估计还会来找我的麻烦。到时候伯父可不能袖手旁观哦。” 东岳大帝哈哈一笑:“昊郁狩尽管是上古神邸,但实力并不高,你手上有两大上古神器,他躲你都来不及的。放心吧。” 凌阳说:“可是,人家到底是上古神祗,我还不到天仙的实力呢。” 东岳大帝浅浅一笑:“上回我赐你的太仓匕首,刚好可以克制他的法宝开天通真之印。” 凌阳大喜:“真有这么厉害?”他原以为这把匕首只是普通仙器呢。现在听东岳大帝这么一说,显然,这把匕首还是相当厉害的,说不定还是东岳大帝的随身法宝。只是给了自己后,就没对付西岳大帝的趁手的法宝了,才会败得这么凄惨。 这么一想,凌阳又愧疚起来,想把匕首还回去。 东岳大帝把匕首推了回去,浅笑:“你是白契在凡间的孩子,又是元阳子的高徒,我身为长辈,本来就该送你一件法宝的。我全身上下,也只有这个法宝还能送得出手。” 凌阳说:“那万一西岳大帝又来侵犯怎么办?” “他一只手掌已被你给弄断了,短时间内,除了闭关恢复他的手掌外,也没精力来找侵犯我。”这段时日里,他刚好可以闭关修炼,到那时,西岳大帝哪还是自己对手。 凌阳想想也是,神仙大都是爱惜自己小命的。 “对了,射日神弓乃上古先天神器,沐泽君太子怎会赐神弓与你?”东岳大帝乃上古神祗,自然明白十数万年前仙界发生的事。沐泽郡君固然是四大郡君之首,实力显赫,唯一的弱处就是没有趁手的法器。四君排名最末的凤族实力最弱,但因拥有一把上古先天神器诛仙剑,又与石渠郡君交好,方扬威仙界,成为四郡之一,无人敢惹。 所以东岳大帝更是纳闷,沐泽郡太子怎会把先天神器射日神弓赐给凌阳。 凌阳犹豫着是否要把这事解释一下,东岳大帝就说:“若是不方便说就罢了。”历劫后的东岳大帝,以沈任行的凡身重塑仙身,也保持了沈任行全部思维和行为方式,儒雅中又带方正。绝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凌阳很是感激地说:“不是不方便说,而是晚辈不知从何说起。龙君虽赐了我神箭,可惜晚辈从未使用过。神弓是我无意中得的,可惜只能放在须弥袋里蕴养,倒也建立了心神感应。” 尽管凌阳说得很是委婉,但东岳大帝何许人,立即明白过来,说:“神弓不肯认你为主?” 凌阳讪讪的,他不想让东岳大帝小瞧了自己,可惜人家火眼金晴。 东岳大帝轻笑:“射日神弓与仙界已问世的诛仙剑、七彩荷花齐名,射日神弓还排在最前。此乃我祖先盘古大神的血筋肉骨所化。盘古大神陨落后,射日神弓为十二祖巫所有。巫妖大战时,九大金乌齐出汤谷荼毒洪荒。天帝派大弈下凡解除灾祸。大羿持射日神弓,连射九乌,解除洪荒之危。” 东岳大帝见凌阳听得认真,又继续道:“之后,因不知何原因,天帝绞杀大羿,射日神弓也跟着消失在天地间。几十万年过去,射日神弓也偶有出现,但也只是昙花一现。没想到,居然还落到你手上。” 凌阳说:“神弓是沐泽君太子赠我的,只是他还有一个条件,这个条件我若是没有完成的话,以后肯定还要还回去的。”说不定,宋丫丫要是真爱上了别人,默然怕是会迁怒于自己呢。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办呢? 东岳大帝笑道:“你被他骗了。沐泽君继承了上古青龙血脉,实力何等高绝,就是金仙级的修为,也能与大罗金仙级大能一战。但天地大道是何等的浩瀚无穷,沐泽君拥有了上古神力,但老天爷还是公平的,只让他们拥有一双所向无敌的拳头,却让他们失去对上古神器的控制。” 凌阳双眼一亮,他大概明白了东岳大帝的意思了,龙默然大概是偶然得到了射日神弓,却无法驾驭,神弓不肯认他为主,又因手中并无神箭,这才把这鸡肋般的玩意赠给自己,一来做顺手人情,二来让他竭尽所能保护宋丫丫,三来嘛,又还侧面证明龙族的实力——人家可是连上古先天神器都没放在眼里的。 东岳大帝又道:“把神弓和神箭给我瞧瞧。” 凌阳有些不愿,上古先天神器呢,多少神仙眼红眼馋,在无绝对利益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还能当个君子,但在足够的利益前,就是一心朝圣的自己也会作一翻艰难的思想斗争,更何况才被西岳大帝暴揍过的东岳大帝。 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东岳大帝浅笑:“怕我会夺了你的神器?” 凌阳讪讪的,努力找着理由:“我无法驾驭神弓,但神箭还是能驾驭的。” 东岳大帝大笑:“神弓乃先天上古神器,又是我祖先盘古大神血骨所化,说不定我有办法,让他认你为主。” 凌阳双眼一亮,但很快就警惕起来,真有这么好的事,东岳大帝何不自己拿去占为已有? 不过,这神弓自己也确实用不着,如果东岳大帝真能用上,还不如当个顺水人情。 于是,凌阳故作大喜:“对呀,伯父乃盘古大神五世孙,有盘古大神血脉,相信能让神弓认您为主的。”于是就干脆地把神弓双手递了过去。 东岳大帝深深看了凌阳一眼,接过,双手抚摸弓身。凌阳看得目不转睛,他一方面,希望神弓认东岳大帝为主,一方面又不愿意。 ------题外话------ 无语的宽带又连不起,今年以来总是出问题。决定了,等期满后就换。再朋友的面子也没法子了。 一会儿更新补上,大家不要走开 第283章 射日神弓之威 神弓在东岳大帝的抚摸下,居然发出耀眼的金茫,如太阳散发的颜色,刺得凌阳双眼生疼,他忍不住举起手格挡,心头却悲忿无比,看来自己的神箭也得送给人家了,真真是为人作嫁。 东岳大帝忽然举起神弓,拉开弦,弦被拉开,整个天地间,顿时金光大冒,说不出的耀眼。 “拿箭来。”东岳大帝豪气轻喝。 凌阳丧着张脸,递了一只弓箭过去。 东岳大帝拉弦搭弓,在凌阳手头只散发丝丝火花的弓箭,这时候已散发出半米之高的熊熊烈火,一股庞大的威压袭遍整个空间,凌阳也是惊得手足发抖。 东岳大帝忽然举起箭,朝西方射了去,那动作,那神态,像极了要大开杀戒的绝世杀神,威武不凡,气势万钧。看得凌阳眼馋又眼热,如果神弓能认自己为主的话,威风八面的就将是自己了。 只见神箭带着熊熊烈火,呼啸着射向天际,那极致的火陷带着灸烈的气息、破空呼啸声,刺破神祗结界,消失在凌阳眼前。 “伯父,您这是做什么?”凌阳不解。 东岳大帝一边抚摸着弓弦,一边淡淡地说:“给西岳大帝一点颜色瞧瞧。” 凌阳大惊:“泰山离华山隔得那么远……” “神箭自有心神感应,它会带着它的威力一路袭向昊郁狩。” 凌阳目瞪口呆:“真的吗?隔那么远……都能杀掉对手?” “隔得太远,威力自然会大打折扣,另外,我也只用了两成的神力,但用来震摄昊郁狩也绰绰有余了。” …… “快看,那是什么?” 泰山脚下,所有人都瞧到了一道带着烈火箭状的物体,凭空出现在泰山之巅,然后朝西方飞去,如流星划空天际般的耀眼、闪亮。 众人呆呆地看着那快如闪电的火箭,还弄不清怎么回事,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岳大帝,回到神邸,正在自己的府邸修炼,准备花上千年神力重新生出一双肉掌,眼看就要成功,忽然间,一股强烈的心悸袭遍全身,西岳大帝来不及反应,就发现石室那道千百年来从未有哪个神仙能闯得进来的石门被击飞,紧接着,一道带着熊熊灸烈之火,往自己袭来。 西岳大帝惨叫一声,他已用尽全力反抗,但肩膀仍是被划下了一道恐怖的血口子,伤口冒着汩汩的鲜血,痛切心扉。 “射日神箭?”西岳大帝捂着伤口,又惊又怒,“小辈,你真卑鄙!居然趁人之危。” 他以为射日神箭是凌阳特地趁他养伤之际偷袭他的。 一道清雅的声音响在耳边:“昊郁狩,射日神箭是本神发来试试威力的,本神只用了两成神力。只是对你以下冒犯本神的小小薄惩,不会要你性命,你好自为之吧。” 西岳大帝大惊,不是说上古先天神器只认一人为主么?怎么东岳大帝也会使用神日神箭? 神箭神出去后,又化为点点金光,原地返了回来。但神箭的妙用就在于,射了出去后,却是无声无息、凭空出现在东岳大帝手上。看得凌阳眼红眼绿,抓心抓肺,多么拉风的宝贝呀,怎么就不认自己为主呢? 东岳大帝收了箭,看着凌阳那委屈、遗憾、眼馋的模样儿,又笑了起来。这小子天赋过人,难得的是还精明过人,虽然有时候过于小人之心,但这样的年纪能保持着如此旺盛的警惕,还是相当不错了。 不说凡间,仙界才是充满了真正的弱肉强食,若无一颗随时随地的警惕之心,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年轻人能保持着这份谨慎也是不错了。要是放在以前,这样的先天至宝,本神绝对是占为已有,并毁尸灭迹。”东岳大帝语气平淡,“不过在阳间历了回劫,倒也感受了天地大道的浩翰和威力。神仙做事固然能够随心所欲,但随之而来的业障,却会在其他方面表现出来。”东岳大帝依依不舍地把神弓和神箭递给了凌阳,“拿去吧,去我密室静修七七四十九天,密室有我加持的神力,神弓感应了我的神力,就会认你为主。” 凌阳不料事情还会如此大反转,赶紧接过,无私相送的客气话也不说了,喜不自胜地道:“多谢伯父。” 看着喜形于色的凌阳,东岳大帝浅笑,总算看到了这小子的稚气精怪的一面。 “去我的密室修炼吧。” 凌阳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但忽然想拍了脑袋,说:“现在怕是不成,拙荆已有了身孕,我得尽可能陪她。另外,伯父与西岳大帝交战,已让诸多老百姓遭了大难。地府也派出阴兵猛将维护阳间秩序,晚辈也不好过多耽搁,得赶紧出去坐镇善后。” 东岳大帝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去吧,赶紧处理后续事故,争取减少人类的灾难。” 凌阳点了点头,又拿着神弓,可怜巴巴地看着东岳大帝。 东岳大帝失笑:“等你忙完了,再去我密室修炼吧。” 凌阳打蛇棍跟上:“一年过后吧。拙荆怀着身孕,至少要等她生下孩子我才能走得开。” 东岳大帝应允,凌阳这才手舞足蹈地离去。 告别东岳大帝,凌阳又回到世俗界,这时候,整个泰山景区已是满目疮痍,大部份游客已被安全疏散,只有落在悬崖下的灾民,正等着官兵们的解救。另外还有不少官兵还拿着工具在景区四处找寻遇难游客尸首。 山底下更是哭声一遍。 常羽看到凌阳,赶紧飞身过来:“大人,卑职幸不辱命,把此次损失降低到最低。”数万游人被困景区,如此高强度的密集垮榻,也才死了38人,重伤180余人,轻伤数千人,这已经是极好的成绩了。 凌阳夸赞道:“做得好,辛苦你们了。” 第284章 善后 “好生安顿那38名亡魂。” 常羽赶紧说:“上头早已下达命令,这38位亡魂,为避免神仙打架改变这个空间的格局和历史轨迹,只有让他们去别的空间投胎转世。” 凌阳点头,这个世上,还有不少个平行世界,只是在别的空间,只有地府十大鬼王同时施法,才有权开启。 凌阳身子着地,又在景区悠转,遇上一拔又一拔的官兵,这些官兵看到凌阳居然休闲地在危险重地游荡,忍不住喝道:“这儿不安全,赶紧下山去。” 凌阳步行下了山,身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顾永浩打来的。 “凌阳,你老实告诉我,泰山地震究竟怎么一回事?”顾永浩开门见三。 凌阳说:“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哪知道,不过我想,估计与你有关,就算与你无关,你应该是知道的,赶紧告诉兄弟呗。” “与你说了没好处,把好奇心给收回去吧。”凌阳没好气地说,挂了他的电话,这才发现,手机里还有不少未接电话,除了顾永浩的,还有李华,杨宇翔,汤建宏和曹晖的。 汤建宏打的电话最多,凌阳想了想,就给汤建宏打了电话。 “凌阳,你现在哪?”汤建宏声音焦急。 凌阳回答:“正在泰山景区,你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是不是我义父出事了?刚才我联系不上义父,连平时开启义父神邸的钥匙也无法打开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义父出了什么事?” 凌阳反问:“你现在在哪?” “我就在泰山脚下。现在整个山区全被封锁了,我进不去。” “不要着急,我马上就过来。”凌阳收了电话,身子瞬间隐身,几息功夫,人已出现在山脚下。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游客正从山道下下来。 正四处张望的汤建宏忽然大喜,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凌阳,你去过我义父的府邸没?” 凌阳说:“现在已经没事了,稍安毋躁。”山下也有戒严,外围就是一群哭得伤心的游人,他们的亲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估计已经遇难。 有不少人正对着泰山方向跪地磕头,嘴里念念有词:“神龙刚才现出了真身,就麻烦神龙再显显灵,救救我老公吧。” 汤建宏见状,就小声问凌阳:“刚才确实是神龙出现,好大一条龙,你看到没?” 凌阳嘴角抽搐,不敢说出真相,只吱唔着:“嗯,瞧到了。” “没想到这世上真有神龙。又出现在泰山,也不知义父是否知道。”汤建宏兴奋得脸都红了,自己可是堂堂泰山山神的义子呀,实在是大大有面子。可惜,这份光荣又不能对外人提及,锦衣夜行的滋味真不好受。 “好多人都说是岱庙的东岳大帝显了灵,释放神龙解救苍生。最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诸多景点破坏严重,唯有岱庙完好无损。肯定是义父施展法力普渡苍生。” 凌阳点头,见不得他得意忘形的模样,忍不住打击他:“那你可知,这场浩劫,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呢?” “地震吧。这地震嘛,怕是神仙都没法子制止的。” 凌阳说:“不是地震那么简单。” “不是地震,那是什么?”汤建宏随意地说,“难不成是你们阴间有人在阳间作乱?或是阴兵过境,与我义父的人马打了起来?”说到这里,自己也笑了起来。 凌阳哭笑不得,实在不想与这白目的家伙说话了。 忽然有人在叫自己,凌阳朝声音源头望去,雷鸣风正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女子。 “凌阳,真的是你?刚才游丽说瞧到了你,我还不信呢。你你怎么也在泰山?”雷鸣风半弯着腰,双手支在膝盖上,显然累坏了。 凌阳打量雷鸣风:“这话还是我来问你呢,你怎么也在泰山?”现在非节假日,非周休,这家伙怎会出现在泰山呢? “游丽单位组织旅游,每个员工可以自带两名家属,价钱相当白菜,所以我就请了几天假一道跟来的。谁知会发生这种事。” 凌阳看着他满身的泥迹,又问:“你们没事吗?” “我没事,游丽没事,我丈母娘也没事,有事的是游丽单位的同事,有三个同事失踪了,现在都还找不着。”雷鸣风解释。 游丽已拉着自己的老娘走了过来,目光紧紧盯着凌阳,一边打量一边质问:“你怎么会在这儿呢?真是哪里有事就会看到你,这场灾难究竟是如何引起的?该不会是你们那个地方缺人手,故意弄出来的吧?”自从有两次从死神手里逃生的经历,又得知凌阳的真实身份后,游丽也时常关注阴灵方面的事儿,得知这世上还有阴兵过境的说法。 据说每发生一场大型灾难,都会有阴兵的影子,而在这样的灾难现场,又还瞧到一身干净的凌阳,就更是加深了游丽的猜想。 游丽的老娘尽管早就从女儿嘴里得知那个阴差居然还是未来女婿的好同学,受到的惊吓并不比女儿少。也因为这层关系,加上雷鸣风已在这个阴差同学的帮助下,在京城买了房子,这使得游丽的老娘已不再反对女儿与雷鸣风在一起。 雷鸣风不明所以地斥责女友:“胡说八道什么呀?这是天灾人祸,与凌阳有什么关系?”但心里还是有些阴影,大学时代凌阳异于常人的表现,这些年来凌阳一直远远超越他们的能量,加上上回顾永浩事件,雷鸣风不是不清楚,只是多年的交情,让他依然选择装聋作哑罢了。或许,女朋友也知道凌阳的真实身份,但她一直咬着牙齿不肯说,他就更不敢追问了。 据说知道凌阳身份的人,要是敢泄露出去,就会立即死亡,顾永浩就是知道却因醉酒而说了出来,才去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 游丽的母亲也有许久不曾见到凌阳,一看到这个年轻人,就忍不住回想起那个绝望无助的空间里,这人对他们这些普通人生杀予夺的冷酷和残忍,尽管后来凌阳又还在大海上救了她们母女,但凌阳那漠然的残忍和冷酷的手段,依然不停地在脑海回放。她又见女儿对人家如此不敬,生怕凌阳生气,赶紧打了女儿一下,要她闭嘴,不许胡说。 凌阳深深看着游丽的母亲,这人或许只记得他身为鬼神的模样,却记不起更早的时候,在火车上发生过的冲突。但他可是记得相当清楚,火车上因他去厕所让她遭了小偷后她那恶毒刻薄的嘴脸。 ------题外话------ 换了电信的宽带,希望不会再出问题了。 第285章 精怪 李玉琼被凌阳盯得很不自在,不敢看他,把身子移到雷鸣风身后。 “鸣风,既然你们已经安全了,就赶紧离去呀,怎么还呆在这儿?”汤建宏问。 雷鸣风苦笑:“游丽还有三个同事下落不明,也联系不上,估计凶多吉少,游丽就不好离去了,整个单位里的人,都没有走,一直在这儿等消息。” 游丽赶紧附和,并小声说:“是呢,大家尽管想早早回去,可是还有三名同事没有消息,我们也不好走的。”这大概就是人情世故吧。 凌阳点头,表示明白,说:“可有联系上?” “没有,电话也打不通。”游丽小声说。 “会不会掉落悬崖?现在官兵正在施救?”不过因为悬崖实在太高了,就算靠现在的高科技,想要把那些人平安解救,也得费一番功夫。 游丽说:“我也希望他们只是掉到了悬崖下,据说,好些人掉下去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只少数人死亡,这也太神奇了,那么高的悬崖,那么高的地方……”忍不住看着凌阳,想听他的解释。 但凌阳如何会告诉她呢,说:“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们了。不过你们可以去宾馆等呀,何必非要在这儿受罪呢?” 游丽苦笑:“大家都在这儿等,我就不好一个人走了。” 凌阳说:“那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我。” “这个,暂且没有,谢谢你。”游丽说,她对凌阳还是有一股出自内心的惧怕。 “那好,我和阿宏就先走一步。”凌阳领着汤建宏离开景区。 走了没几步,忽然一个稚嫩的童音忽然响来:“爸爸,就是那个大哥哥,那条大黑龙就是大哥哥放出来的。” 凌阳一个激灵,往声音源头望去,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正一边扯着父亲的衣服,一边指着凌阳,她拼命地拉着父亲的衣服,一边说:“爸爸,大哥哥好厉害的,他放出了大黑龙,大黑龙好厉害的,大哥哥那么厉害,一定能救妈妈的。大哥哥,我妈妈现在还在悬崖下,你可不可以救救我妈妈?” 汤建宏忽然指着凌阳,怪叫:“那条黑龙真是你放出来的?” “别瞎说。”凌阳瞪他一眼。 李玉琼和游丽也听到了,目光惊骇地看着凌阳。 年轻爸爸正在担心掉落悬崖的妻子,尽管妻子并无生命危险,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被救上来,只能焦急地在景区外围等待。 泰山悬崖太过陡峭,又未曾开发,又不能动用先进的高科技,施救人员只能徒步进入景区,腰上拴着安全带,慢慢降到悬崖下,用背的方式把受灾人员背上来。一个大活人,少说也有百十来斤嘛,施救人员再强悍的体力,也不可能背着如此重量,还能爬上来。受灾人员大都带着伤,就算没受伤,但没受过专业训练,让他们自己抓着绳子爬上来,简直难于上青天。 解救受灾人员就成了一道大难题,这对父女在此已等了大半天,其焦躁之心可想而知。 小女孩的童言稚语并未引起大家的重视,只当小孩子思母心切的天马行空的想象罢了。 凌阳摸了小女孩子的头,说:“你母亲还活着,施救人员正在解救,放心,你很快就会与妈妈团圆了。”悄悄给小女孩关了她那还未关闭的天眼,如此小的年纪,就拥有一双天眼,更容易招来脏东西。而对于小女孩子看到的东西,父母又不相信,又出身普通家庭,对于有天眼的孩子来讲,并不是什么幸事。 凌阳又安慰这个年轻爸爸,说:“不要担心,最多一两个小时,你爱人就能平安解救了。”为了让施救人员尽快把灾民移到安全地带,凌阳已暗中命令阴兵阴将,必要时给予施救人员一定的帮助。让官兵能迅速自然地加快速度把人救上来。以免夜长梦多。 离开泰山,来到市区,如今,整个大街上全是人,刚才的险情,害得人们都不敢住在高楼里,全往大街上站,一群人围在一起述说着刚才发生的种种神奇事儿。 凌阳听了一个耳朵,全是有关神龙现形拯救苍生的传闻,并且还有另一种真实可靠的说法,数千人从悬崖跌落,如此恐怖的高度,居然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死亡率,这是何等的概念?肯定是神灵在护佑老百姓,肯定是神龙在显灵。也有的说是东岳大帝显灵的结果。 看着眉飞色舞的汤建宏,凌阳忍下了向他解释的冲动。 东岳大帝主管世间一切生物生杀大权,作为泰山的化身,是历代帝王受命于天,治理天下的保护神。又因为盘古大神第五代世孙的身份,自然是天下神祗中数得上的上古尊神。身为东岳大帝的义子,汤建宏确实有资格得瑟。 但东岳大帝500多年前历劫,失去肉身,才投胎为凡人,重塑肉身,是否恢复了昔日的颠峰实力还是未知数。前阵子又给李敏慧塑仙身,据说耗费了七成的神力。这回让西岳大帝趁机发难,差点就老命不保,估计短时间内是没法子作为了。 “把尾巴放下来,你义父现在情况非常不好,你没事时不要去打扰。最好安份些。”凌阳低声警告汤建宏。 汤建宏惊讶:“你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凌阳忽然目光一凝,因为他看到空气中居然有不少妖气,定眼一瞧,微微吸了口气,怎么这么多精怪? 凌阳随意拦下一个作老人打扮的精怪,神色冷厉:“你们好大胆子,居然敢在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怕被术士给收了?” 第286章 天机不可泄露 这些精怪本领低下,能够幻化人型已经算是小有法术了。但与那些精通术法的术士相比,还是有不少差距的。 这名老人整张脸全是树皮一样的皱纹,他吃惊而惊恐地看着凌阳,诚惶诚恐地解释:“神仙息怒,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呀。” 原来,这精怪全是窝在泰山深处修炼的松树怪,在泰山呆了好几百年了,一直深居泰山,从未离开泰山半步,耐何刚才泰山出现异动,两位神仙打架,他们这些精怪受不了那种冲撞之气,只得逃离泰山,以躲避那庞大的足够毁灭他们的气息。 凌阳说:“现在泰山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宁,你们可以回去了,赶紧召集同伴,赶紧回泰山去,不要再呆在外头。”人类虽渺小,可一旦动用起高科技,这些精怪绝对无处可逃。并且还不能让人类知道泰山有精怪在修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修炼成精的精怪的内丹,是术士的大补之物,好些术士为了添强修为,无所不用其及,这些精怪要是落入这帮人手中,绝对是有去无回。 老头儿见凌阳并不是打着收伏精怪旗号实则行抢夺内丹的可恶术士,对凌阳就有了好感,赶紧说:“多谢神仙指点,我等会永远记下神仙的恩德。” 凌阳摆摆手:“赶紧走吧,别耽搁了。” 老头儿果然就召集了同伴,火速离去,汤建宏有些不解:“这些人,不是普通人吗?” “他们都是依附于东岳大帝的精怪。” “啊?这世上真有精怪?”汤建宏赶紧压低声音。 “有又如何?不过人类如此残忍,他们也只能龟缩在深山老林里不敢出来,说来也可怜,人类野心无限膨胀,再过个十年二十年,这些精怪若无别的造化,也只有被人类消灭的份。”想着如今到处都在搞旅游开发的名大山川,凌阳叹息。 …… 张静鸿也打来电话给凌阳,泰山这场灾难,问他有何看法。 对于凌阳这个女婿,张静鸿是知道他有特殊的本领的,但究竟有什么本领,他至今还摸不清楚。这场灾难发生,受灾地在众目睽睽下发生的各类神奇事件,张静鸿知道,光靠所谓的科学解释怕是行不通了。 私下里,张静鸿还接见了无为大师和连云道长,这两位国家供奉。 二人神色凝重地说“这场灾难,并非人为,也非地震,更非大自然对人类的惩罚,只是有两股极其厉害的势力在泰山交战,进而波及无辜游人。” 张静鸿赶紧问是哪两个势力,如此明张目胆。 无为神色严肃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过,灾情已经被另外一股神秘力量控制了,首长不必太过忧心。” 在无为连云那听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张静鸿只好问女婿了。 凌阳沉吟了片刻,说:“这场灾难确实是有原因的,只是,我也不方便说。岳父不必太过担心,这次除了受了经济损失外,受灾老百姓只有38人死亡,不幸中的大幸。” “才38人死亡?”张静鸿大吃一惊,“据目前官方统计,还有三百余人下落不明,到现在还联系不上。你确定,只有38人死亡?” 凌阳说:“千真万确。另外没联系上的,或许没带通信,或是正在受困当中,正待解救,让官方力量加强搜救。” “官兵也是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进山,这场灾难发生的太突然,也不知是否还会有后续灾难发生。”官兵也是命呀。 “岳父放心,绝不会再有后续灾难发生。” 张静鸿仍是不肯死心,再一次问凌阳这次灾难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凌阳说:“天机不可泄露。”如今的老百姓已经接受了无神论的科学,忽然把神仙打架的事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并且百害而无一利。就算大家信了这世上真有神仙的存在,可人类天性中就有贪婪,让他们知道有神仙的存在,还不天天烧香拜神,什么事都不做,说不定世上又还会冒出一大批所谓的“活神仙”“神的使者”之类的骗子。供奉神仙不是不好,但也不能尽把希望落在神仙上头。其实神仙并不若这些凡人想象的那么悲天悯人,他们大都时候都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才不会因你供奉就对你另眼相待。 另外,神仙规矩多如牛毛,脾气还大,受惯了人类天长日久的供奉,忽然哪一天怠慢了些许,不恼你才怪。所以,对神仙,只需敬而远之就成。 说句大不敬的,元阳子本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当年,田国华对元阳子不可谓不虔诚,凌阳也是看在眼里的,却因小孩子顽皮,就被元阳子给恼了,就把田国华整得惨兮兮。 张静鸿无比郁闷,又是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究竟是什么样的天机,连他都不能知道? …… 凌阳吩咐各阴将继续做好善后事谊,现在阴将阴兵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那些受了重伤面临生死的重灾人员的魂魄,使之不流出体外。他本人则回了地府,向鬼王们凛报。 神仙打架,致数万人受灾,只38人死亡,凌阳确实算得上指挥有方。但楚江王却非要抓凌阳的错处,身在阳间,东西岳两位神仙打架,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得知,身为阳间鬼神,这是极大的失察。另外,两位上神打架,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灾难现场,还需要鬼王提醒才行动,这是极大的失职。 好在,阎罗王等大部份鬼王肯定了凌阳的功劳。 只是,楚江王从中搅局,明明立了大功的凌阳却变成了无功无过。凌阳郁闷了一会儿就看开了,立了功又怎样?地府大不了给些赏赐就是了,也不可以再升他的官。 第287章 从阴间回来,凌阳重拾了心情,先去张韵瑶那。 张韵瑶的分身也才从国城隍回来,她盘坐在沙发上,说:“38名亡魂已经被带到国城隍,接下来就将走传输通道进入地府。”因为这38人是神仙打架后的无辜牺牲品,身为地府,也得给予一定的补偿。就是不知要如何补偿人家?投一门好胎? 凌阳说:“鬼王们已经决议,在不改变这个时空的历史轨迹的前提下,将让他们去另一个时空投胎。” “哪一个时空?”张韵瑶问。 “我也不清楚,鬼王们才有权决定。我也是没权过问的。”凌阳不愿多谈。 张韵瑶又说:“这38名亡魂,我还遇上了一个熟人。” 此人叫刘微微,还是小张韵瑶两届的学妹,刘静初的亲妹子,被山石砸得面目全非,还是在国城隍动用术法恢复了样貌。刘微微也认出了张韵瑶,无比激动,跪倒在张韵瑶脚下,恳求张韵瑶让她还阳,她不想死呀,因为她才谈了恋爱,都要论及婚嫁了。她也舍不得姐姐,请张韵瑶看在昔日同学的情谊的份上,让她还阳。 凌阳问:“然后呢?” “我自然是不同意的。”身为鬼神,哪能公然公器私用呢,直觉拒绝了。 凌阳夸赞:“做得好。”他还真怕张韵瑶心软毛病发作。 张韵瑶却横他一眼:“刘静初没来找你救她妹子?” 凌阳说:“她找我有什么用?我还能帮她不成?” “哼哼,那可不一定呢。说不定人家哭上两声,求你两句,再来个以身相许什么的……” “你这小脑袋里胡思乱想什么呀,你男人是那样的人吗?”凌阳义正严辞。 “那可难说。我就不信你当真瞧不到人家大美人对你的一片真心。” “从小爱慕我的女人多了去,难不成每个女人爱慕我,我都要负起责任?那我早就三宫六院了。”凌阳翻翻白眼,觉得张韵瑶小题大作。 “你说胖你就喘上了。”张韵瑶踢他一脚,“我就不信,她妹子出了事,她又是知道你的本事的,会不来找你!” “找我也没用,我是不可能帮她的。” “那可难说哦。”张韵瑶阴阳怪气,“我可是听说,每次刘静初遇难,某人总会挺身而出。”甚至还不止一次两次。 凌阳大汗,果然怀了孕的女人就是爱胡搅蛮缠。 “你也知道,你男人我英俊潇洒,卓尔不凡,要家世有家世,要颜值有颜值。刘静初是我上一世师父赐给我照顾我衣食起居的丫鬟。她一直爱慕我,甚至在我穿越时空后,郁积自谥,还拒绝了判官给她投个好胎的提议,许下宏愿,下辈子必要与我在一起。上一世,我欠她一份情。所以在这一世,我才帮了她三次。” “才三次?”张韵瑶不信。 凌阳摸了摸鼻子,细细数了数,“好像是不止。” “哼,你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就知道你那只孔雀尾巴从来没有安分过。”张韵瑶气极,拿着抱枕抽他。 凌阳赶紧接过,苦着脸叫道:“冤枉呀老婆大人,我与她真没什么的,我对她是半分心都没有的。你可不能因为我帮助过她就一厢情愿怀疑我的清白。” “你还有清白吗?你早就没清白了。”张韵瑶当然知道这男人有贼心没贼胆,但就是不爽呀。一想到一个漂亮的大明星一直暗恋明恋并肖想自己的男人,心头哪会舒坦。 凌阳被张韵瑶又挠又抓的,只觉比窦娥还冤。不过,张韵瑶也没多少力道,如钢筋铁骨般的肉身,这么点力道,苑若抚摸。凌阳毫不反抗地任她打骂。看在外人眼里,就是被老婆收拾的Pa耳朵。 凌阳的委屈求全,也还得了实质性的福利。当天晚上,消了胸口酸气的张韵瑶看着自己男人脸上被自己挠过的痕迹,良心发现,愧疚地道:“我是不是手下太重了?” 男人最重脸面,她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都无所谓,但在他脸上留下抓痕,又觉太过了。 凌阳应景地哀哼:“现在才知道呀?可怜我这么洁身自好,也就是长得帅了点,受欢迎了点,就遭遇无妄之灾。” 张韵瑶被他唱作俱佳的表情逗笑了,忍不住捶他:“行了,别作戏了。你的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吗?这么点痕迹,动用你的巫力就可消除。何必挂在脸上惹我愧疚?” 凌阳并没有被拆穿西洋镜而难看,反而涎着脸道:“你可得补偿我。不然我明天就顶着这张脸,四处招摇。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个母老虎老婆。” 张韵瑶才不受威胁呢,“那你去呗,我不建意让全天下的女人都知道你凌大道长背后有个凶悍的老婆。” 如此光棍老婆,凌阳反而无言以对了。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世人都知道他娶了个温柔贤慧美丽又家世好的老婆,羡慕都来不及呢,如果让那群猪朋狗友知道他老婆还是个飙悍体,岂不幸灾乐祸嘲笑死? 看着凌阳怂了,自觉占了上风的张韵瑶总算扬眉吐气。她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大棒子砸下去,也该给颗甜枣,当天给了凌阳舒爽到骨子里的炒饭运动。 …… 经过地质专家无数个讨论和强大数据的证实,泰山这场灾难中,并非地震,而是山体遭受不明的物体攻击后塌陷的,方造成如此大的灾难。 但是什么物体攻击,专家们则无从得知。但从卫星图片上看,那些山石经过无数次外力攻击,明明摇摇欲坠,却仍是顽固地不曾落下、泰山之颠那凭空出现的巨掌、凭空出现的黑色巨龙、被巨龙尾巴横扫落下巨石救了无数游客性命的那一幕、依然深深震撼人心。最让人称奇的是,当巨石滚落万丈悬崖时,悬崖下的灾民,居然生生被一股神秘力量托着移到了另一安全地带……另外,泰山之颠凭空出现一道长达一米的带火的箭,迅速往华山方向飞去,凭空消失在华山之颠,无数个神秘现象,这就引发了无数种版本的猜测。但因为所处环镜不同,也不能任由迷信的说法四处宣扬,因为上头已下了死命令,让他们找出个合理的解释,来掩盖这场诡异事件。 第288章 心照不宣的巴结 专家们经过数天的讨论,最后找了个蹩足的理由:“随着冷空气的影响,冷空气与南方热空气相互撞击所散发的气流,其威力也是相当威猛的,刚好泰山山石阻挡了这股气流,就被这些气流撞击,并引发坍塌。” 至于那些凭空出现的带火的箭、巨龙、高空中的巨掌、上千人落下悬崖却大都保住性命,甚至还有数十落难的人在巨石砸下来的千钧一发之际,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托着生生移到了安全地带的神秘事件,专家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像样的理由了,只好是似而非地说:“宇宙浩瀚无穷,有些事情确实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不过,据一位拥有特异功能属于国家级保密人才的专家曾说过:大概是有两股特异功能势力在泰山打架,才引发的天象巨变。” 特异功能是未经科学证明的想象中的人类潜能,当今科学界并未找到确凿证据。 官方一直没有承认过特异功能的存在,现在却堂而皇之地搬了出来,这使得大众又骤然想到去年刘静初在音乐厅被人攻击事件,记者们又辗转采访刘静初,问她这世上真有特异功能者的存在吗? 正处在丧妹之痛当中的刘静初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很快就镇定下来,称确实有特异功能者,力量超乎常人,还真不能用科学解释。记者又追问当时的情形,刘静初表示事情已经过去,不愿再提。 官方解释并不能让众人信服,大家根据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再跟据受灾群众对当时的回忆,得出一个结论:咱华夏是有神龙的。另外,整个景区都受灾严重,唯独岱亩完好无损,这就说明了泰山确实有某种神秘力量保护,这股神秘力量,或许与华夏流传已久的神话事故有关。 一时间,岱庙的香火越发旺盛。全国各地的东岳大帝庙宇,其香火更是炽盛。 …… 外界对泰山事故已有无数种版本的猜测,其中流传最广的就是“有特异功能者在泰山打架,引发山石坍塌,是东岳大帝显灵,放出黑龙,解救苍生”的传闻。这个传闻比较靠谱,因为有各大有力证据支撑,在网络上倒还得到比较高的支持率。 38位遇难者,已经安排妥当。泰山整个景区也已被封锁,进行密集修复当中。 一帮参与修复的工人却发现,封锁的景区里,却出现了不少神秘人氏。这帮人神色严肃,一个个神色倨傲,拥簇着一道士一名和尚,在景区悠转。也不知要干些什么。 工人们带着工具在景区内修复索道、被砸毁砸断的护栏,以及其他景物,至于山石的清理,又将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据估算,修复泰山景区,包括人工、材料等所需花用起码高达数亿元。 光想着这笔平白损失的钱,就肉痛不已。更何况,医院里还躺着数百个身受重伤的游客呢。 连云大师和无为道长在泰山之颠观看良久,二人相互望了眼,默默地下了山。 他们只知道有两股势力在此处打架,引发了山石坍塌,引发灾难,却并不知道是两位山神在打架。他们只知道,数不尽的阴兵阴将们居然出科意料地满山救人,并稳固山石。老百姓不清楚,他们却再明白不过。就是全天下的术士道士们也都明白这场事件,是地府的阴兵起了大作用,充当了救护人的角色。但涉及天机,却是不敢透露半字的。 …… 在泰山事件发生的第八天,慕清远结婚的大喜日子。 凌阳接到慕清宁的电话时,还愣了一下,才说:“也好,你年纪也不小了,再不结婚的话,天理都难容了。”慕清远今年三十八还是三十九来着? 12月底的京城,已经相当冷了,鹅毛大雪的世界里,一片清冷的银辉萧瑟中,又见无尽的温馨。 这是凌阳和张韵瑶的家,这儿有他们的亲人和朋友。每当他们进京来,就像回娘家那样热切。 慕清宁是政法系统出身,又转到了法院,还拥有了不大不少的官职,宾客大都也是政法系统里的人,不说个个都是精英,至少一般人是很难混进去的。 慕家身份非凡,并没有搞结婚仪式之类的千篇一律的典礼,中午一顿正餐,晚上留下来的年轻人则采取自助餐加晚会形式。既高雅又符合时下年轻人向往的浪费情调。 凌阳和张韵瑶去的时候,客人还真不少,慕清远携着新娘子来招呼了他们,双方做了正式介绍,就被带到李华等人那个圈子里。 李华这一桌本已坐满了,甚至还多出了两个人,再加上凌阳夫妇的话,就更挤了。 朱雅丽主动站起来说:“我们女人单开一桌吧,不与这些臭男人在一起。” 李华赶紧说:“对对,干脆你们女人单坐一桌去。” 朱雅丽揪了他一把:“等我们走了就没人管你了。” 柳晓琴和邓沁荷也识趣地起身,崔晓洁自然不好再坐着,五个女人就单坐了一桌,聊天说话。 张韵瑶坐下后,她身边分别坐着朱雅丽和柳晓琴,三人以前就认识了,并且很熟的,话题自然就聊天了,邓沁荷崔晓洁还是第一次与张韵瑶接触,都有些紧张。一来张韵瑶气场太过强大,不管是外表还是气质,一举手一投足,都让她们明白,什么叫气质。 柳晓琴给张韵瑶倒了酒,被张韵瑶阻拦了,“不好意思,我现在不能喝酒。” “没事儿,少喝些无妨的。咱们也有好久没坐在一起了。” “真的不能喝的,我怀孕了。” “啊,有了。”柳小晓下意识瞟了她一肚子,“看不出来嘛,几个月了?” “快五个月了。” “怀孕了都不告诉我,该打。”朱雅丽捶了她一拳。 张韵瑶不好意思地笑道:“怀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生了孩子肯定会通知你们的。” 朱雅丽说:“你和凌阳结婚也有七八年了吧,现在才要孩子,你们两口子可真沉得住气。”不像她,嫁给李华两年后肚皮还没动静,就心慌了,天天往医院跑。后来还是凌阳给她说,时机还没到,不必着急。果然,与李华结婚后的第三年半,就怀上了。现在孩子都三岁多了。 张韵瑶说:“刚开始都要忙事业嘛。” 崔晓洁也亲热地拉着张韵瑶述家常,把张韵瑶的头发丝丝、首饰鞋包、身材皮肤全夸了遍,惹来柳晓琴和朱雅丽的白眼。不过她们并不意外崔晓洁的反应,与张韵瑶两口子的交情中,亲热中的讨好,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做法了。但崔晓洁明显露骨的巴结讨好,就让她们反感了。 ------题外话------ 谢天谢地,我这总算降雨了,又闷又热的天气真心受不了,忽然好想念北方的气候。 第289章 丑话说前头 张韵瑶也是第一次认识崔晓洁,不怎么受得住她的热情和露骨的恭维,她自然明白在同样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堆中,她的皮肤状态绝对能够秒杀众人,也一直引以自豪。但崔晓洁过分的恭维和赤裸裸的权力符号,还是让她吃不消。 崔晓洁一边不停地与张韵瑶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张韵瑶,从头发丝丝,到耳环首饰衣服,再到鞋子,没有一处放过。男人与女人构造不同,男人对男人,就是看脸,女人与女人在一起,第一视线就是全身上下地打量,然后再默默地评估双方优逆势。对方实在太过优秀,就会从中找缺点来平衡内心。 现在的崔晓洁就是如此,她是第一次见张韵瑶,也早从朱宇航嘴里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震憾的同时,也存了巴结的心思。 有了崔晓洁过于露骨的讨好和打蛇棍跟上的巴结,朱雅丽柳小琴邓芯荷三人就要靠边站了。她们一边鄙视着崔晓洁的脸皮厚,但也不得不佩服人家锲而不舍的精神。换作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 吃了饭后,崔晓洁又邀请张韵瑶等人一道去喝下午茶,或是去逛街。张韵瑶无所谓,刚开始她也挺反感崔晓洁这种巴结劲儿,不过后来还是看开了,进入官场的人,哪个不是如此?崔晓洁不是个例,而是普遍存在。看在凌阳和朱宇航的份上,让崔晓洁在她那个圈子里有炫耀的姿本,让她搭下桥又何妨呢? 于是,崔晓洁说要去逛街的提议,张韵瑶犹豫了下,就答应了,然后五个女人就一道结伴而去。 在离开之际,张韵瑶还是向凌阳说了声,凌阳摆摆手,让她们去。 “早点回来,晚上还有一场晚会。”凌阳一手拿着矿泉水,一手拿着卤鸡爪正啃得欢。 张韵瑶白他一眼:“知道,不需要你提醒。”实在见不得他的粗鲁样,忍不住掏了手巾给他擦嘴,没好气地道,“欺文些,别破坏了你帅哥的形象。” 众人取笑了两句,凌阳却笑着说:“怕什么,反正老婆已经娶到手了。” 这话寓义广泛,众人再一次笑了起来。 张韵瑶也忍俊不禁,又忍不住说:“当初追我的时候,多会装呀,现在就本性毕露了。” 说笑了几句,张韵瑶这才与朱雅丽等人一道结伴离去。 虽然张韵瑶不反对崔浇洁借自己造势,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在一间服装精品店里,趁朱雅丽三人去试衣间,张韵瑶对崔晓洁说:“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呆在京城吗?因为这个圈子是非多,稍不注意就容易被人拉下水,背黑锅。所以,我从来不参与任何圈子。”这也是身在高处的难处,一旦打入各个圈子,其他不如你的人,肯定会请你帮个忙什么的,你答应呢,又违背自己的良心,不答应,就是不会做人的表现。不管怎么做,都会给自己留下隐患,还不如远离这个圈子。 也不知崔晓洁是否听懂,张韵瑶又说:“听起来你也有自己的圈子。我不介意你拉我的虎皮扯大旗。但千万别打着我的名义干那些让我反感的事。” 崔晓洁赶紧保证:“不会不会,我是那样的人吗?”她本想解释她只是单纯地想与张韵瑶交朋友,但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话又实在说不出口。 张韵瑶又说:“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咱们心知肚明就好。我不反对你拿我的身份造势,但也请点到为止。交情就像银行里的存折,只取不存,迟早会败得精光。” 崔晓洁讷讷地点头,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张韵瑶的话太过犀利,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仿佛整颗心都让人家给剖开了,毫无遮掩。 张韵瑶又说:“不妨告诉你,我这人还有另一个优点,就是第六感特别准。你妈妈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 崔晓洁愣住了,满面心虚,她母亲做的缺德事,她再清楚不过了,但却不敢对任何人说,只能憋在心里,如今又让张韵瑶一语道破,只觉心虚难堪。 张韵瑶说:“赶紧让她改邪归正,一心向善,不然报应迟早会落到你头上来。” “真的吗?真这么严重?”崔晓洁讷讷地问。 “信不信由你。我是看在宇航的份上才对你说那么多的。”张韵瑶声音淡淡。 朱雅丽从试衣间出来了,张韵瑶笑着打量:“这件不错,挺有女人味的。” “是吗?可我怎么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呢?”朱雅丽扯着身上的衣服,在越长越美的张韵瑶面前,越来越没有自信了。 朱雅丽马上就三十五了,尽管保养得宜,在同龄中看起来格外年轻,但与张韵瑶一比,自信心全瓦解,碎成一片又一片。 张韵瑶说:“我觉得挺好呀,不信你问问她们。” 逛街逛累了,大家又去了一间茶馆喝茶休息,期间还遇上了刘静初。 在这样的地方猝不及防地遇上刘静初,柳晓琴无比激动,小声地对朱雅丽说:“我们杂志社一直想采访刘静初,想给她做个专访,可惜一直未成功。刘静初出道至今,从没有做过杂志专访,也不接受任何杂志的采访,我现在就上前与她打招呼,不知是否能成功。” 朱雅丽“呃”了声,看了张韵瑶一眼,目光带着古怪:“你出面怕是不成的。” 柳晓琴泄气了,哀怨地看着刘静初与友人坐在了不远处的一桌,大概是长期弹琴的原因,周身都有种浓浓的古典韵味,她的衣着也是极具民族风,但一般人却是穿不出这种韵味来,要不就是庸肿,要么就是俗气感,但人家就穿出了古风和独特的韵味。 柳小琴有些羡慕地偷瞄着,然后轻声对大家说:“人家不拼爹不拼男人,也不靠炒作,不必潜规则,就是红透了半边天,钱大把的挣,完全是娱乐圈一道清流。唉,大概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邓芯荷笑着说:“你羡慕人家?说不定人家还羡慕你呢,喏,你瞧瞧,刘静初此刻脸上的表情,绝对称不上幸福开心。” 众人一致看过去,果不其然,刘静初脸蛋上,尽是一片哀愁。 第290章 职业无贵贱 “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柳小琴轻声问。 张韵瑶说:“她相依为命的妹妹,前不久在泰山那场事故中,死了。” “啊?”众人惊呼,又问张韵瑶:“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韵瑶半真半假地说:“你们没看娱乐新闻吗?刘静初亲妹妹在泰山事件中身故,在娱乐圈炒得多火呀。” 朱雅丽说:“我从来不追星,还真没怎么关注过。不过前阵子,浏览新闻时,确实有这个新闻。还上了好几天的头条呢。”当然,她也只是看了下题目,并没有点进去就是了。 邓芯荷也恍然大悟:“对呢,我也想起来了,前阵子我还看了几个不同的版本,据说刘静初也赶去了泰山现场,哭得死去活来。” 崔晓洁不有些不耐烦:“不说她了,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一个戏子。有什么好说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而崔晓洁来说,万般皆下品,唯有官员最高。才瞧不上一个戏子呢。 柳小琴严肃地说:“晓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戏子不戏子的多难听。”要不是顾忌着双方各自男人的交情,她还真想说:动辄说人家为戏子的人,又高贵到哪儿去呢? 崔晓洁冷哼:“演戏的都是戏子,他们靠唱歌、跳舞演戏挣钱,本来就是戏子,有什么不对吗?” 朱雅丽知道柳小琴和崔晓洁相互看不顺眼,赶紧打圆场,说:“演戏的应该称人家为演员,或称为文艺工作者,我觉得,称人家为艺人这两个字都有点贬低刘静初,人家毕竟是靠实力吃饭。” 柳小琴立即说:“是呀,就好比我靠笔杆子吃饭,雅丽靠脑子吃饭是一回事。对了,晓洁,你还是人民公仆呢,是仆人呢,难道你就真成了仆人、奴隶、下人?” 崔晓洁正要发火,张韵瑶已笑了起来:“唉呀,小琴你真该打。我也是公务员呢。” 崔晓洁见状,忍下火气,但仍是说:“也就是琴弹得好,在古代,这种人也只能称为伶人。供达官贵人娱乐的。” 柳小琴火冒三丈,说:“唉哟,晓洁你可真高贵,理发师靠一双手挣钱,厨师也是靠自己的手艺赚钱,钢琴家也是靠一双手挣钱,外科医生,也是如此。同样是一双手,用来弹琴赚钱怎么就比不上别的行当呢?” 崔晓洁窒了窒,实在没法子反驳,只好看着张韵瑶:“本来就是戏子么,供人娱乐来赚钱,这是事实,也只能称为戏子。”希望得到张韵瑶的援助。 张韵瑶笑呵呵地说:“职业无贵贱!古代下九流的行业多了,戏子是下九流,剪头发的也是下九流,裁缝也是下九流,媒婆也是下九流,忤作是下九流,就是衙门里的衙役,也是下九流。”她笑问大家,“若全沿用古代那一套,那咱们全都成下九流了。” 众人大笑。 崔晓洁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品味张韵瑶这段话,她究竟是在替柳小琴说话呢,还是替自己说话呀? 崔晓洁很是生气,觉得张韵瑶太过讨好这些人了,在座中人,就只有自己在身份上略微配得上张韵瑶,她怎么不为自己说话呢? 只是,张韵瑶都这么说了,崔晓洁就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僵硬着脸,说:“时代不同了嘛,自然不能再沿用古代那一套。” “那你为何还要总是称人家为戏子?”柳小琴不是刘静初的粉丝,但实在见不得崔晓洁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朱雅丽赶紧出来打圆场,但柳小琴却不依:“我女儿也爱弹琴,还是古琴,她的目标是将来当个古琴家。但听她这么一说,我女儿以后也就是个供人娱乐消遣的戏子,你说我心里能不气吗?” “呃……”向来八面玲珑的朱雅丽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邓沁荷赶紧说:“上回就听你说过,小语喜欢弹琴,有没有给她找兴趣班?” “有,每个周末都要去学的。平时也就在家里练。”柳小琴看着张韵瑶,“凌阳的古琴造诣那是没得说,早就想请凌阳帮忙选一把上好的古琴。” 张韵瑶说:“没问题,一会儿回去后就问问他。” 邓沁荷吃惊:“凌阳也会弹琴?” 朱雅丽就笑着说:“不止会弹,技艺还高着呢。”就把当年雷明挑衅凌阳的事儿添油加醋说了。 像是故意要崔晓洁下不台似的,柳小琴又故意说了句:“对了,坊间都在传闻,刘静初之所以拥有这么高的技艺,是因为凌阳的指点?不知是不是真的?” 朱雅丽赶紧在桌底下踢了她一把。 柳小琴心头一个咯噔,不明所以地看着朱雅丽,她说错话了?仔细想了想,没有呀。 朱雅丽有些无奈,拜展鹏飞那个大嘴巴所赐,圈子里早已在传,大明星刘静初三十多岁了还不肯结婚,直接拒绝了不少人的追求,这么多年也没有闹过诽闻,主要原因是刘静初心有所属,而所属的对象就是凌阳。她也听李华提起过,还私下里分析了刘静初是否能守得云开。但有外人的场合,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的。倒是柳小琴,并不知道这里头的名堂,居然当着张韵瑶的面,大刺刺地说了出来。也不知张韵瑶是否知道圈子里这些传闻。 为了不让张韵瑶吃心,朱雅丽只好描补道:“指点过又如何?你可听凌阳提起过?从来没有吧。证明凌阳当时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 朱雅丽这样的描补,对于张韵瑶来说,无异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笑呵呵地把双手撑着桌上,并捧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朱雅丽。 朱雅丽快招架不住了,赶紧拿着手头的茶说:“茶水已经冷了,喝茶喝茶,不然冷掉了就不好吃了。” 而那边正在与友人说话的刘静初,却耳朵地听到“凌阳”二字,下意识地往声音来源望去。刚好看到斜对面的张韵瑶。一颗心就激烈地跳了起来。 过了会,经过天人交战的刘静初,却是鼓足了勇气,往张韵瑶走去。 ------题外话------ 今天总算下雨了,总算舒爽了一回 第291章 拒绝刘静初请求 柳小琴等人惊讶地看着向她们走来的刘静初,一时间都忘了反应。 “你们好。”刘静初轻声向大家打招呼,目光看着张韵瑶,轻声说,“张小姐,您好。很高兴在这儿能看到您……张小姐对我可还有印象?” 张韵瑶坐正身子,缓缓地道:“大名鼎鼎的古琴小天后,能没印象吗?” 刘静初苦笑一声:“张小姐就别取笑我了。我能有现在的成就,全是凌先生赐予的。” “刘小姐太抬举我爱人了。刘小姐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靠你自己的努力,与我爱人又有什么关系?” “不不不,我是真心话,这些年来,要不是凌先生一次次出手相助,肯定没有今日的我,张小姐,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张韵瑶端着茶,把身子往后靠,缓缓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道,“我已经结婚了,刘小姐请称呼为凌太太。” 刘静初滞了滞,半晌,才喃喃地道:“凌太太。” 再是不明所以的人,这时候也感受到一股诡异的气氛,也只有女人才能领悟的那种微妙气氛。 崔晓洁眼珠子转了几转,就兴奋起来。虽然这种兴奋不适时宜,还幸灾乐祸了些,但她就是控制不住体内的兴奋细胞。 就是茶馆里的客人,也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刘静初的名气虽非到如日中天的地步,但在京城还是比较有名的,也算是家喻户晓了。如此动静,自然惹来一片围观。也因张韵瑶气场的强大,这些人也不敢围得太近。 张韵瑶放下茶杯,说:“你我虽认识,可统共也就两面之缘。你不觉得,向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求帮助,是很突兀的一件事吗?” 刘静初咬唇,张韵瑶的态度已表明,她已经知道自己暗恋她丈夫的事了。 这让她有些难堪,但又有种落气的感觉。 “张小姐……不,凌太太,”刘静初声音急切地道,“我想见凌先生一面,想请他帮个忙。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些突兀,还有些强人所难,可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这件事,只有凌先生才能帮忙的。” 众人哗然,纷纷在想,刘静初究竟遇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居然公开向一个女人求助。 “只有我爱人才能帮忙的,那肯定是非常棘手,并且超出正常人范围的帮忙。”张韵瑶知道她求凌阳的原因,心头怒火高涨,但语气依然平淡,且带着淡淡的居高临下。尽管她现在坐着,刘静初站着。 刘静初的声音越发小了,“是,是的,这件事,真的只有凌先生才能办得到。”她泪眼汪汪地看着张韵瑶,“我妹妹,微微,刘微微,张……凌太太也认识的吧?她还是凌太太的学妹。前不久,在泰山事故中,遇难了。被砸得面目全非……”两滴晶莹的泪水从脸庞滑落,她赶紧伸手拭了,又说:“我和微微从小相依为命,她就这么死了,简直就像剜我的心一样。我……” “失去亲人的痛苦,我理解。也很同情你。”张韵瑶说,“可是,你要我爱人帮你什么忙呢?复活你妹子吗?” 刘静初沉默了会,她很想说是,但又怕被人说她慌谬,发神经,加上又有这么多人围观,这种话实在说不出口。于是就说:“凌太太,我想私下里与您谈谈,可以吗?” “抱歉,你我不熟。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再见,刘小姐。”张韵瑶直接拒绝。并拿起皮包,示意大家走人。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一道走了。 刘静初又去拉张韵瑶,急切地说:“凌太太,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求求你,让我见凌先生一回,好吗?您和凌先生的大恩大德,我将铭记于心,来世结草衔环报答您们。” 张韵瑶甩开她的手,挑眉道:“帮你?先不说我爱人凭什么要帮你,只说一句,若是我爱人帮你就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你也要逼着他帮你吗?” “不,不会的,我这个要求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比登天还难,可对于凌先生来说,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不然我也不会来求凌太太了。” “看来还真是升米恩,斗米仇。”张韵瑶冷笑,目光如箭:“枉我爱人以前帮助过你那么多,几乎回回都是解救你于水火。现在倒是好了,居然帮出了个白眼狼。这回我若是替我爱人拒绝帮助你的话,是不是就是冷血无情了?” 刘静初慌乱地摇头:“不是的,凌太太,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认为你没有这个意思。可是,你让我不得不往这方面想。”张韵瑶渐渐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什么叫对于我爱人来说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你把我爱人当成什么了?神仙吗?神仙再是神通广大,怕也没办法完成你的心愿吧。” “你不必多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的答案是,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张韵瑶冷冷拂开她的身子。刘静初哭着又要来拉她,被她一把推开,怒道:“请你自重,我不欠你什么。我爱人更不欠你什么。真要说欠的话,应该是你欠我爱人的。并且还不是一回两回。” 张韵瑶受不得刘静初这副白莲花的哭相,掉头就走。 她以前都不觉得刘静初有什么不好的,尽管暗恋自己男人,但修不出正果,成不了气候,也懒得去过问。但这回她是真的被气倒了。 崔晓洁看得极其过瘾,赶紧拉着张韵瑶问:“刘静初到底要凌阳帮她什么忙呀?不妨让她说出来听听呗?” 张韵瑶冷冷瞟她一眼:“行呀,那要不要我把令堂在泰山干的恶行公诸于众?” 崔晓洁大惊失色,脱口道:“你你,你怎么知道?” 张韵瑶甩开她的手,挽着朱雅丽和柳小琴:“我们走吧。” 刘静初还要跟上来,张韵瑶目光平淡地盯着她,尽管她的眼神与凌厉无关,但就是这么一瞟,却让刘静初脚下生铅,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了。 一些想来围观的人,也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纷纷揣测这女子什么身份,好强大的气场。刘静初也属于气质型的艺人,身上自带美女气场。可在人家面前,简直就像千金小姐身边的丫鬟似的。 第292章 警告 张韵瑶收回目光,领着朱雅丽等人扬长而去。 围观的人又把手机对准刘静初,把她这时候的绝望、失落、无助、难堪全拍了下来,准备发出去,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呀,不拍下来作纪念都对不住自己。 李雯雯挤开众人,把刘静初走到了无人的地方,说她:“你呀,也是冲动了,太没脑子,你直接找凌先生就是了,何必要与凌先生的太太对上?这下子可好了?得罪了凌太太,要是在凌先生面前歪下嘴巴,你在凌先生眼里的形象可就大打折扣了。” 刘静初喃喃地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凌先生的太太依然这么漂亮,这么年轻。” “肯定的嘛,人家要小你好几岁呢,又嫁了那样的老公,能不漂亮吗?”李雯雯今年三十一岁了,平时注重保养,加上当年有幸吃了凌阳给的仙桃,皮肤和身材都保持在花季女子的状态。刘静初也差不到哪儿去,尽管三十有五,但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似的。本来她们对自己的相貌相当自信,可在张韵瑶面前,已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李雯雯见不得刘静初的失魂落魄:“不过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也不差呀,尽管与人家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但真心不错了。还有,我也觉得你这个要求强人所难,凌先生是有本事不假,可人家凭什么要帮你?就因为凌先生以前无偿帮过你几回?” “雯雯,你别说了。”刘静初痛苦地扯了头发,“刚才我走错了一步棋,还是大臭棋。” 李雯雯说:“确实是大臭棋。”她真不应该去求凌先生的太太的。同样是女人,女人的直觉何其准,大概凌太太也已明白刘静初对自己男人有心思,哪里还客气得起来?刘静初这么做,只有自取其辱的份。 李雯雯又说:“你傻呀,想要复活微微,直接找凌先生不就得了?何必舍近求远找上人家老婆?” 刘静初咬着唇:“我联系不上。” 李雯雯狐疑地说:“少来,前些年我就看到你手机上有凌先生的号码。” 刘静初苦笑:“打过,可惜一直打不通。” “那估计是换号码了。” “没有。后来我还特地向展总问了,就是这个号码。可惜就是打不通。” “刘小姐,想不想达成你多年的心愿?”一个突兀的声音响来。 刘静初和李雯雯同时转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这女人一身古风打扮,但看起来却不伦不类,身后还跟着四个更加不伦不类的女子。 “你是谁?”刘静初警惕地问。脖子上的项链已给了她强烈的暗示,证明眼前这个女的,很危险,不是善人。 加上曾在那个地方呆过,天生对拥有不良气息的人有着极高的敏感度。 眼前这五人,怕也是那种地方的人吧。 来人一脸骄傲而自得地笑意,她背负着双手,傲慢道:“你不必管我是谁,只需回答我的问题,想不想完全多年夙愿?我可以满足你。” …… 这边,张韵瑶仍是气得不行,在心里把刘静初和凌阳骂了个狗血淋头,刘静初那样的身份,于她还构不成危胁,她气的是凌阳无数次对此人的无偿帮助,到头来,还给自己树了个情敌不说,也还给弄了个白眼狼来。 一想着刚才刘静初的语气,张韵瑶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到底有了一定的社会阅历,又做了鬼神,张韵瑶控制脾气的本领还是有的,心里怒火高涨,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崔晓洁却是摩拳擦掌、旁敲侧击地问刘静初与凌阳的关系,被朱雅丽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能有什么关系?真要说关系,也就是凌阳帮助了她几次,就有人单相思罢了。” “刘静初喜欢凌阳?”崔蓝洁故作惊讶。 柳小琴见不得她这种幸灾乐祸的神情,忍不住讽刺她:“你很兴奋?” “没有呀,只是很惊讶。这女的也太大胆了,居然敢与一号千金抢男人?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崔晓洁问张韵瑶,得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认识你那么久,怎么第一次发现你还唯恐天下不乱。”朱雅丽也受不了崔晓洁这副德性,忍无可忍,“晓洁,你再这样下去,以后咱们可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崔晓洁大喊冤枉:“我怎么就唯恐天下不乱了?我也是替韵瑶打抱不平。那姓刘的确实可恶嘛。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朱雅丽毫不客气地道:“行了,本来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旦被你挑起来,就成了天大的事了。”然后劝张韵瑶,“别与刘静初一番见识。她再出名,与你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凌阳要是真对她有心思,早八百年就把她收了,哪会等到现在?” 张韵瑶说:“我自然犯不着与她置气,只是讨厌她那副凌阳不帮她好像天理难容似的。” “这也要怪凌阳,升米恩斗米仇,就是这么来的。”柳小琴故意横了崔晓洁一眼,“今日这事儿呢,咱们就烂在肚子里,不要对任何人提及。只是怕就怕有人幸灾乐祸,迫不及待把这事添油加醋宣扬出去。” 邓沁荷也受够了崔晓洁无处不在的攀比和与学历不符的低素质,就说:“这件事说出去,也实在是抬举那刘静初。” 张韵瑶说:“确实微不足道,也不值一提。若真有人喜欢看我笑话,那朋友都没得做了。”目光特地瞟向崔晓洁。 崔晓洁确实还想着把这事儿说给自己的圈子里听,但张韵瑶这个眼神,让她心中咯噔一声,讪讪地道:“谁会没事说这些八卦呀,吃饱了撑着?” ------题外话------ 昨晚一整晚孩子都发烧,今天去医院检查,血相高,扁桃体化脓引发淋巴炎症。妇幼保健院院长医术医德都是没得说,就是底下人办事效率实在太低,化血验血,做皮试,再到输液,就用了大半天时间。 第293章 惹到昆仑山神了 晚上,大多数客人都已离去,剩下来的都是与新郎新娘熟悉的年轻人。 偌大的场地,已经设计成晚会形式,小巧的餐桌把正中的舞池围了起来,各式自助餐琳琅满目,优扬的华尔滋带着优美的玄律,刺激出不少人的浪漫细胞,大都搂着老婆女友下舞池跳起舞来。 凌阳也应景地带着张韵瑶跳了一支舞。 舞池里灯光闪动着暖味的光茫,衣香鬓影中,情调满满。 “崔晓洁这人,人不坏,但就是惹人嫌。典型的高学历低素质。与宇航是不匹配的,只是,谁叫宇航前一世欠了她的呢?”凌阳一边搂着老婆的腰,小声地说着。 娶妻娶贤,就算妻不贤,至少要有一定的大局观、有基本的品性修养吧。但崔晓洁除了给朱宇航拖后腿外,也没别的本领了。张韵瑶也轻声说:“她那样的人,我见得多,不足为奇,倒是刘大美人……”阴险的目光凌迟着凌阳。 凌阳无奈苦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见她,并且一看到她掉头就走,如何?” 他也没料到刘静初会这样与张韵瑶对上,但惊讶过后,反倒松了口气。这样也好,有人一直默默地暗恋自己,自己多少也有些负罪心理的。现在刘静初化身白莲花,他反而可以放下心头包袱。 张韵瑶也知道凌阳不会把刘静初放眼里,但仍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把妒火发泄在凌阳身上。没事时就揪呀拧的,阴阳怪气地挖苦,凌阳暗自叫苦,面对打翻了醋缸子的老婆,只能像个小媳妇似地承受着。 第二日,周末,顾永浩不减兴奋,又约了大家在他的俱乐部里打球。当大家都穿着运动装出现在俱乐部时,众人就瞧到凌阳那张被抓成大花猫的脸,纷纷大笑。 “被家暴了?”顾永浩问得最直接。 凌阳白他一眼,哀声叹气:“这就是家中老婆醋缸子打翻了的下场。” “是不是你小子做了对不住韵瑶的事?”顾永浩捶了他胸膛一拳。 “我比窦娥还冤呀。”凌阳看着同样有些心虚的老婆,“更何况,这还是莫须有的罪名。” 众人拉长着声音,纷纷向张韵瑶竖起大拇指:“莫须有也是罪名,把他往死里收拾,防患于未然嘛。” 凌阳揣了他们一脚,笑骂:“你们还巴不得我被家暴是不?” “谁敢家暴你呀,如果不是你小子心虚,会主动挨收拾?估计是想搏同情吧。”深知凌阳身手的顾永浩才不给他面子,对张韵瑶说,“这家伙顶着这张大花猫脸,特地败坏你贤惠的名声呢,千万别给他客气,要往死里收拾。” 凌阳揣他一脚,骂道:“你小子唯恐天下不乱。” 朱雅丽拉着张韵瑶,小声说:“你还真收拾呀?” 张韵瑶心里已有些后悔了,但嘴上却说:“他分明就是故意来搏你们的同情。”她的一世英名,就这样给毁了。 崔晓洁表面上说张韵瑶太威风了,把男人管得死死的,可私底下,却对朱宇航说:“看吧,你老是羡慕人家娶了高门千金,这就是娶高门千金的下场。” 朱宇航白她一眼:“你眼瞎吗?没瞧出人家打是亲骂是爱?” …… 没过两天,凌阳就接到刘静初发来的短信,“听说因我的缘故,您被您太太打了,实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也没想到,与您太太打声招呼,会有这样的结局,真的很对不住。不知凌先生现在有空吗?我想亲自向您陪罪。” 凌阳微瞟了眼,就把短信删了。 但刘静初却越挫越勇,继续给凌阳发短信。 凌阳照样没有理会。他也想过回复她,把话说得坚决些,又怕会激发出她的不顾一切。 他也想过让张韵瑶出面,又怕激发刘静初的恨意。有时候,因爱生恨的女人也是相当可怕的。就算只是平凡普通的人,可一旦发起狠来,绝对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凌阳不想愿刘静初一条路走到黑,唯有冷处理。 周涵玲见刘静初这么没用,只能骂了句“烂泥扶不上墙”。 刘静初捂着脸,强忍着泪水说:“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你还是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周涵玲打了她一巴掌,骂道:“这么的不中用,难怪只能一辈子暗恋人家。”气冲冲地走了,她要去找钟文君,钟文君可比她识相多了。 周涵玲走后,李雯雯赶紧来到刘静初面前,说:“这样也好,暗恋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心灵深处还有一份回忆的美好。若当真与她合作,岂不与虎谋皮?到时候惹来凌先生的震怒,你我就真的是万覆不劫了。” 刘静初深深吸口气,低喃:“其实我是真的很心动的。” 李雯雯倒吸口气,赶紧说:“那为何又拒绝了呢?” 刘静初说:“我想了很多,其实,就算那女人真的死了,凌太太的位置,也不可能是我的。” …… 无论世人如何的质疑泰山那场忽如其来的灾难,凭空出现的巨龙和千多人落下上千米高悬崖还能存活的种种疑点,无不刷爆网络。但随着官方的沉默,以及时间的推移,还是渐渐被别的新闻取代。 38名亡魂已经进入另一个时空投胎,后续事宜自然由官方出面解决。阴兵阴将们也各自回归地府,凌阳也处理了些后续事务后,就没有再关注这件事了。 他现在又把重要眼光盯在了希望之域的建设上头。 凌阳想趁儿子还未出世前,不说让中心城投入使用,至少可以带着他们娘俩长住在这边。 如今的希望之域还没有安装通信设备,凌阳这个已用了十年时间的手机根本接收不到外界的电话。他与张韵瑶的紧急联系方式是一枚符咒,当张韵瑶烧掉一张符咒时,凌阳就感应到了,神识立马穿过层层空间,与张韵瑶的神识汇合。 “凌阳,我大哥出事了。”张韵瑶语气焦急。 凌阳说:“出了什么事?” “听我大嫂说,大哥从昆仑山回来后,就高烧不醒,医生也检查不出毛病来。我也亲自给大哥瞧了,大哥应该是被某厉害的东西给勾去了魂魄。” 凌阳说:“你可是举霞境界修为,连你都不能对付吗?” “大哥魂魄不齐,我感觉已有两魂五魄不在他体内,我也问过当地的日夜游神,他们说大哥这样的症状,大概是惹到了昆仑山的山神了。” “惹到了山神?”凌阳大惊。 “嗯,除了当地日夜游神外,就是省城隍,也都是这么认为的。他们都说,昆仑山的山神相当厉害,不过脾气向来喜怒无常,又酷爱扮成山中樵夫或老人,时常出没在群山之中,若遇上有不敬的人,必会降下惩罚。我听大哥的秘书陈良说,他们一行人,在山上确实遇到了一个背着木柴的老人,那老人穿着古怪,不怎么看得清面容,不过他们一个劲得说,他们当中任何人都没有任何不敬的行为。” 第五卷 高度第1章 张克均出事了 山神是天庭仙界中,最为低等的神仙,可在阳间,纵观阴阳两界,却处于生物链的最顶端了。也因为身份高,法力广大,又是神仙,只归天界管,在阳间几乎无任何约束,自然就养成了狂妄和喜怒无常的脾性。 一些小山神倒也罢了,那些大山神,比如五岳山神,都是相当有脾气的,但都及不上昆仑山神。 昆仑山,是东方第一神山、万祖之山,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横贯新疆、西藏间,伸延至青海境内,总面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昆仑山在华夏文化史上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古人称昆仑山为“龙脉之祖”。在风水界所有风水师眼里,昆仑山是天下龙脉发源之地,称祖龙之地。 东方地界的各大小山神当中,以五岳为尊,喜马拉雅山最大。昆仑山拥有祖龙、和万祖之山的美誉,其山神在神仙体系当中,也是拥有绝对的崇高地位。也因地位相当高,几乎凌驾于五岳之尊,自然就养成了自高自大的脾性。 东岳大帝尽管尊贵,但与昆仑山神却并非一个体系。双方属于分庭抗礼,相互不睬对方的。如果说东岳大帝代表的是上古神仙,属于老祖宗式的人物,昆仑山神代表的则是神仙中的新贵,在东岳大帝面前还要执晚辈礼。可实际上,昆仑山神拥有正当权的实权派的支持,后台强硬。而五岳山神则是空有尊贵身份,却没什么后台只能吃老本的老牌神仙。 也不知张克均如何得罪了昆仑山神,被取走了魂魄。 …… 说起张克均,凌阳才懒得管他呢,就是一个被宠坏的二世祖,出身高,起点高,却毫无大局观,居然让一群妇人给洗脑,左右思想,完全瞧不到自己所处的位置。本末倒置地把继母当成假想敌。先前又被周美心等人挑唆成功,又看自己不顺眼了。自那以后,凌阳对张克均就抱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也不去干涉张家的内部事务,反正他与张韵瑶是冲着修道而去。 前两年,凌阳就看过张克均的面相,这家伙会有一劫,而他这一劫,完全是他自己惹出来的,说不定还会危急生命,凌阳也懒得提醒他,因为就算提醒了,也会当耳边风的。 如今出了事,还不是要他来解决。 这样的事儿,谁遇上谁都不会有好心情的,可又不得不帮。谁叫张克均这混蛋家伙是自己的大舅子呢?站在外人的角度,肯定会咬牙切齿地说,这样的人管他去死。但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再是铁石心肠的人,也硬不起心肠不救的,这就是亲戚关系的牵绊。 凌阳任劳任怨地去了张克均所在地方,QH省的省会城市。张克均这小子如今已是正厅级干部,任该市的副市长因该市离昆仑山并不远,想打造连接昆仑山的旅游度假产业,张克均就带着秘书和旅游局长以及旅游投资商前去昆仑山实地考察。 进了山后,不知怎的,在山上却与一名骑着毛驴的当地老百姓起了冲突,那老百姓别看普通平凡,可脾气却大着呢,张克均很是不高兴,说这些当地人没素质。后来过了不多久,在上山路中,忽然遇上岩石没落,尽管众人跑得快,依然受伤不浅,张克均最惨,被砸断了双腿,抬下山进入医院后就陷入昏迷,张家可炸开了锅,张静鸿都连夜赶到了过来。 凌阳赶到当地医院时,张静鸿龙惠玲夫妇,吴丽婷、张韵瑶、周美心、钱淑慧等人都在现场。 张韵瑶看到凌阳,赶紧奔上前:“你来了呀。” 凌阳上前揽着她,摸了摸她的肚子:“你没事吧?” 张韵瑶摇了摇头,语气哽咽:“我没事,只是担心大哥,大哥一直晕迷不醒……医生说他双腿粉碎性骨折,已被山石压得完全变了形,建议踞掉双腿……” 吴丽婷忽然朝凌阳跪下来:“凌阳,求求你救救克均。”她与张克均七八年夫妻,孩子都有了,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凌阳扶起吴丽婷:“你这是干什么?都是亲戚,能帮的我肯定要帮。” 钱淑慧上前来,声音尖利:“凌阳呀,克均出事已有三天时间了,你怎么现在才来?你这个当妹夫的,也太不像话了。克均他爸,还有咱们所有人都来了,就等你了。” 凌阳说:“等我做什么?” “克均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问我这种话?你……” 凌阳挑眉:“你来得早,那你做了什么?” “我……” “可有亲自照顾过大哥?还是救大哥于水火?” “我又不是医生。”钱淑慧气极。 凌阳冷冷地道:“我也不是医生,我来得再早,口头上安慰、担忧、焦急,又能起什么作用?大嫂,你也在怪我来晚了么?” 吴丽婷赶紧说:“不不,你也有自己的事,来得早来得晚都说明不了什么。” 龙惠玲也说:“凌阳身上也有一大摊子事呢,哪像我们,成天吃了睡,睡了吃,自然有大把时间的。凌阳这么快能赶来,也是不错了。有些人呀,就爱使鸡毛当令箭。” 张韵瑶也说:“大舅妈来得最早,大哥的伤势应该很快就能恢复的。” 母女俩把钱淑慧挤兑得干瞪眼,当着张静鸿的面,到底不敢太过放肆,只得忍下这口恶气。 周美心暗自拉了她一把,埋怨说:“我知道你担心克均的伤势,火气不免大些,可也要分场合。凌阳虽来得最晚,到底来了,还不收起你的暴躁脾气。” 张静鸿厌恶地看了她们,满面期翼地看着凌阳,说:“当年我受那么重的伤你都能把我医治好,克均的腿伤,你有把握吧?” 凌阳说:“先让我看下大哥的伤势吧。” 张克均身为副厅级干部,又是张静鸿的儿子,就医的待遇肯定非同小可,自从张克均受伤住院后,各省级市级头头脑脑全都来了,要不是医生说了病人不能受打扰,张静鸿也发了话,估计那帮人物还不肯走。 张克均一直昏迷不醒着,脸色腊黄,完全不似正常颜色,凌阳神识微扫,果然如张韵瑶所说的,魂魄只剩下一魂一魄,就算被救了回来,也是活死人一枚了。 ------题外话------ 抱歉,孩子还没有好,这几天都要输液,医生医术精湛,可就是底下人太拖沓,每天都要整大半天。回到店子里,又有一大摊子事儿,真的只有晚上才有时间更新 第2章 治伤 掀开被子,两条腿血肉模糊,医生已经包扎妥当,使骨头归位,但双腿依然严重变形,因为长时间被压在岩石下,肌肉已受到损伤,骨头也坏死,现代医术已相当先进了,但张克均这伤势,真的只有截肢。 吴丽婷肿着一双眼,对凌阳说:“医生说克均双腿被岩石压得变形,只有踞腿一路,他还那么年轻,就这么剧了腿,也太残忍了。凌阳,你能不能想办法保住他的双腿。” 钱淑慧双唇撇了撇,在心里说:医生都没办法,凌阳又有什么办法? 凌阳说:“我尽力而为吧,你们先出去。” 周美心却说:“连京城来的权威级的教授级外科专家都没办法,你能有办法吗?” “就是,你又不是医生。”钱淑慧说。 吴丽婷对二人说:“二婶,舅妈,我是克均的妻子,克均的爸爸也在此。法律上,只有我和爸爸才有资格决定克均由谁来医治。克均出了什么事,也由我和爸爸来承担。请您二位不要插手好吗?” 二人滞了滞,吴丽婷这话听起来委婉,却仍是在指责她们多管闲事,不由沉了脸,“我是克均的亲舅妈,我关心他还有错了?”钱淑慧很是不满,也很受伤,觉得张克均娶的老婆真是个拧不清的。 周美心也拧着眉,不悦地斥责:“我是克均的长辈,难道就不能关心下自己的亲侄子?” 张韵瑶说:“我知道二婶是大哥的长辈,可是,现在大哥都这样了,确实只有大哥的直系亲属才有最终决定权。二婶,大舅妈,你们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大哥这儿有我们呢。” 张静鸿说:“韵瑶说得对,美心,淑慧,你们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先去休息下吧,克均这儿有我们。” 周美心就不再说什么了,她也知道张静鸿不喜自己,不敢在张静鸿面前放肆,闻言就不再坚持。但钱淑慧却不一样,几年前周进雄进ZZJ的道路,被张家挡在了门外,外界都在传周家是过于倨功自重,又太过作,这才惹得张家一怒之下壮士断腕,把至关重要的宝贵名额,给了不相干的其他人马,一时间成为整个圈子里的笑柄,周家也为此没脸了好一阵子。可谁又能想到,钱淑慧好了伤疤忘了痛,居然狗改不了吃屎,在张静鸿下了逐客令后,居然还冷笑一声:“你们真够好笑的,克均都受伤成这样了,你们不赶紧给他找名医医治,居然还把克均交给一个嘴上无毛的人身上。有你这样做父亲的?” 张静鸿怒道:“我是克均的父亲。”唯一的儿子伤成这样,又还面临重度残疾的命运。身为父亲的,能不心痛?要不是一股力量支撑着他,怕早就垮了。又有谁理解他内心的煎熬? 钱淑慧却冷笑一声:“你是克均的父亲不假,可有了后娘就有后爸这句话可是从古对今就有的。” 这话可就相当重了,龙惠玲大怒:“你这话可得凭良心说。” 张静鸿也是大怒:“这儿不欢迎你,出去。” 张静鸿身为领导人的威严可不是盖的,这番不怒而威的表态,当下把钱淑慧吓得够呛,灰溜溜地离开了病房。 周美心生怕娘家大嫂的言行给娘家带来严重后果,赶紧弱弱地描补:“大哥,我大嫂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担心克均,她没有儿子,是拿克均当亲生儿子的。” 吴丽婷立马说:“我可瞧不出大舅妈真哪里疼爱克均。反正我只瞧到她一直在给克均传播负能量。挑唆得咱们家宅不宁。” “……”周美心瞪了吴丽婷一眼,愤然离去。 病房内清静后,吴丽婷赶紧对凌阳说:“你不要受她们影响,我其实心里明白着呢。二婶和大舅妈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凌阳说:“无事。你们先出去,我先给大哥疗伤。” 张静鸿是知道凌阳本事的,当年自己那么重的伤都给治好了,对凌阳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又说:“不需要我们在这儿打打下手?” 吴丽婷说:“对对,我和爸爸就在这儿给你打下手可好?”她尽管知道凌阳拥有神秘莫测的本事,也想亲眼见识一下。 凌阳看了他们一眼,说:“岳父和大嫂留下吧。” 张克均的双腿严重变形,深刻见骨,双条腿从大腿处开始,一直延伸到小腿,粉碎性骨折不说,肌肉也全都坏死,再先进的医学手段,也做不到恢复如初。 就是凌阳的巫术,也需慎之又慎。 好在凌阳实力比起先前提升了几个档次,救治起来也不算难,需先固定好骨头,施展巫力把断了的骨头重新接好,接骨是相当痛的,张克均被抽走一魂二魄都能感觉丝丝疼痛,不时地皱着眉头,但依然没能清醒。 张克均双腿开始冒着大量白烟,这是凌阳施展巫力所致,那被砸出的森森白骨,在巫力的疗养下,以肉眼的速度愈合着。过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张克均双腿就复原如初。 吴丽婷看得又惊又喜:“天呀,这完全是真正的神仙手段。” 张静鸿也是激动万分,他何德何能,居然拥有了凌阳这样的厉害女婿。 凌阳又变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来,刮掉张克均腿上的腐肉和坏死的肉,整条腿几乎露出了森森白骨,看得张静鸿直打呕,既心痛儿子遭受的罪,又感叹凌阳的神仙手段,一时间想入非非。 吴丽婷也看得心下发毛,三翻五次捂着眼晴,不忍细看。 等凌阳把所有的腐肉坏肉刮掉后,凌阳这才拿出一几张祝由符,烧了,并贴在张克均腿上。又倒出一粒丹药,抹在张克均腿上。这些丹药全是从冒顿那搜刮来的,治疗外伤特别有效,前脚抹上,后脚伤口就以肉眼的速度重新长出了新肉。看得张静鸿吴丽婷连呼不可思议。 一个多小时,张克均的双腿就恢复如初,吴丽婷喜极而泣,张静鸿也喜不自胜。 但凌阳却神色凝重道:“先别高兴得太早。” 第3章 先礼后兵 张克均严重的腿伤恢复后,但依然没有清醒过来,凌阳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对吴丽婷嘱咐道:“大哥魂魄被山神勾了去,自然不可能醒过来。我得去一趟昆仑山。你好生看着大哥。”并拿出一个瓶子交给吴丽婷,要她每日凌晨零点准时把瓶子里的粉末撒在窗户和门口处,张克均床边四周也要撒,以防孤魂野鬼霸占张克均的身子。 吴丽婷接过瓶子,瓶身温暖的触感,使得她下意识看了瓶身,质感温润如脂,给人一股温暖之感,吴丽婷仔细打量瓶子。只见玉白色的瓶子精雕细刻的图案,栩栩如生,瓶身上那雕刻的袅袅烟霞,像极了神仙中世界的缥缈悠远,令人神往。最让她难以置信的是,这瓶子居然是整块玉制作的,还是那种世间难寻的暖玉。 …… 昆仑圣山是华夏国风水界公认的龙脉汇聚之地,是所有龙脉的先祖。这儿到处可见风水宝穴,一旦葬入此处,幕主人的后人必定登高显重,贵不可言,向来是风水师的朝圣之地。 但昆仑山深处,却无人能够顺利葬入此地,最厉害的风水师,至多能把死者葬到外围处,沾些龙脉之气。 真正的祖龙心腹之地,却是无人能够进入。 而昆仑山除了祖龙外,还有睥睨一切的山神,该山神仗着统领万祖之山的身份,法力高强,后台强硬,脾气喜怒不定,向来不把任何人放眼里。 凌阳去地府找过元阳子,把要去昆仑山的目的也说了,元阳子说:“……昆仑山神修为高绝,你小子就是十个加起来都不是其对手。放眼全天下,还从未有哪个高人能真正进入过昆仑山祖地。就是五岳山神,也是敬而远之。普通人,连门都摸不着。各地神职、术士一旦靠近,稍微有不敬之处,必会被撕成碎片。更不用说普通人类了。当年为师进入祖龙之地,也几乎没讨得好。” 凌阳听师父元阳子说起过,当年他飞升之前,去了趟昆仑山祖龙腹地,意在龙脉之地埋下灵晶,好留给穿越时空到21世纪的凌阳享用。却遇上了昆仑山神,不许他把灵晶埋入祖龙圣地,无论元阳子如何恳求,就是不准许。元阳子愤而与对方干了一架。 当时元阳子已是接近天仙的实力,又是巫道双修,实力无限接近天仙。居然也没能打过该山神,要不是元阳子的逃盾术独步天下,怕是就打得粉身碎骨了。 但山神却不肯罢休,又吩咐各路山神,对元阳子围追堵截,誓要活捉元阳子,亲自把他挫骨扬灰。所幸元阳子在与各路山神作战时,由武入道,居然成功晋升修为,反倒把那些山神打得屁滚尿流。又重新杀回了昆仑圣地,与昆仑山神大干一场。 据说那一场架,打了整整三天四夜,元阳子固然受伤不浅,却打出了名气,打出了威风,昆仑山神受了重伤,更被打得没了脾气,后来不得不得向元阳子服软。 元阳子也是个桀骜不驯的,依然不肯罢休,誓要杀掉山神。后来在龙脉之灵现身劝阻后,方才各退一步。祖龙龙脉之灵向元阳子承诺,他会尽一切龙脉力量,来蕴养他的灵晶,但希望元阳子遵守天道,信守诺言,将来他的徒弟可以自由出入昆仑山腹地,取走灵晶,而昆仑山神也不得为难元阳子的徒弟,双方和平解决,元阳子放心地飞升而去。 元阳子在昆仑山龙脉之地埋有灵晶,凌阳也是知道的,却不知被埋在哪。“……当年昆仑山神可是发过血誓,这辈子不得为难我麻衣门弟子,几百年后,我的徒弟去昆仑山取灵晶,也必定放行,不得刁难,否则必遭天谴。”元阳子为怕万一,还是给了凌阳几张大雷击符防身,在凌阳临走时,又叫住他,“去之前,务必把礼数做足,最好装孙子,也别轻易提为师的名号,当年他是答应为师不为难你,但如今是你有求于他,怕是会想办法刁难你。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但元阳子又后:“不过,就算那家伙真要为难你,你也不要太怂。更不能辱没了为师的名头。” 凌阳苦笑,先前才与西岳大帝交过手,西岳大帝这种老牌上古尊神他连人家的一招都接不过,更不用说昆仑山神。 元阳子笑呵呵地说:“昆仑山第一任山神,在一万多年前,在魔族大战中,身归宇宙。眼下的昆仑山神是太上老君的门人。” 凌阳大惊:“原来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不错,太上老君乃三清之一,也是我麻衣门的祖师爷,看在祖师爷的份上,总要把礼数做足。” “可他并不是师父对手呀。”凌阳有些不以为然。 “但却可以把你打成猪头,甚至让你尸骨无存。”元阳子没好气地弹了徒弟的脑袋。 “昆仑山神固然与为师有宿怨,但你却不能失了礼数。”元阳子警告凌阳。 这个凌阳明白,先礼后兵嘛。 只是,以他现在的修为,也只能以礼相待嘛。 “可,万一,他不与我讲道理呢?”有了西岳大帝的前车之鉴,凌阳还是有些心惊胆寒。这些可都是神仙呀,少说也是天仙以上的实力。他哪是人家的对手呀。 元阳子没好气地说:“那就用拳头与他讲道理。”在爱徒即将跳起来之前,又说,“别太低估自己的实力。” 第4章 第一次卑躬屈膝 …… 元阳子曾说过:昆仑山,广万里,高万一千里,神物之所生,圣人仙人之所集也。 凌阳驾驭着飞行法宝,缓缓逼近昆仑山腹地,跃过一道道高原,此刻他脚下的高原,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累积出一层层台阶。突兀陡峭而秀丽的山,仿佛像个无助的儿童,长不了多高就要夭折在这份险峻中。 凌阳穿过浑重而寂寞的原始荒原,再跃过在尖锐淡漠的冰川,清泠泠的冰川织就的冰色长纱逶迤几千米,将一座座山川包裹成各式各样的白色山身。不时刺出锋利的匕首,似要将胆敢窥视它奥秘的人,撕成碎片。 凌阳在昆仑山方圆1万公里之地全都观察了遍,最后根据师父的描述,落在一处四周皆是冰川广无人烟的深山下。 这儿四周寸木不生,冰川覆盖了目及之处所有的地方,只剩下冰冷冷的雪白,与冰川的颜色,在阳光下反射出五颜六色却又清奇冰寒的光茫,那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光。 凌阳目光四处扫射着,他的神识,在进入此地后,再无半分动静,很快就明白,昆仑山神肯定就在不远处了。或许,他在雪山深处,给自己设置了一个小世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探索。 凌阳决定,先按着礼仪,叩拜昆仑山神。 身穿一身白色道袍的凌阳跪了下来,朗声道:“晚辈凌阳,有事拜年见山神大人。”然后点了一张亲自画好的通天赦令。 通天赦令是修道之人勾通天清诸神的重要途径,并非人人都有这等本领,要知道,三清诸神远在九霄云外的三十三重天之外,离陆地隔着无穷的距离,三清天神受制于天道的约束,已被迫远离人类。世俗界包括魔界妖界,都无法有效与诸天神勾通,唯有九幽地府酆都大帝或十殿阎王同时启用圣器,方能打开天界的道路。但九幽地府向来受制于天庭,谁会没事打通天庭通道受人家管辖呢?久而久之,地府也多年不曾与天界联系过了。天庭似乎也忘掉了九幽地府,这么多年了,也不曾派使者到地府视察。 阳间唯一能够真正沟通三清诸神的,也只有修为极高,并且拥有完整传承的术士了。 凌阳拥有完整的麻衣门传承,也拥有不弱的修为,自然能够画出通天赦令,沟通各路神仙。 烧掉通天赦令后,凌阳又跪下来,磕了三个头,这也算是做到了全方位的礼仪了。 “弟子凌阳,有事拜见山神大人,请山神大人纡尊现身。”凌阳每叩一交头,就喊一次。 直至喊了九声,磕了九个头,方有一个威严的声音响在天地间:“小子,你找本尊何事?” 一股极其恐怖的威压向凌阳袭来,使凌阳整个头皮一阵发麻,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心下暗自吞了吞口水,不敢乱看,再一次深深磕了头:“弟子拜见山神大人。” 山神声音威严:“打扰本尊清修,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否则……” 恐怖的威压再一次袭向凌阳,凌阳心神狂跳,赶紧运转念力护身,并磕头道:“山神大人威仪天生,气度非凡,弟子在您面前,只有附首臣服的份。弟子本不敢打扰山神大人清修,奈何弟子有一位亲人有眼无珠,开罪了山神大人,使山神大人降罪于他,弟子深感惶恐,特地来求见山神大人,恳请山神大人大发慈悲,宽恕了弟子亲人吧。” 山神眯了眼:“你亲人叫什么名字?”不等凌阳回答,又说,“可是叫张克均?” 凌阳赶紧又深深叩头,声声惶恐:“大人好记性,弟子亲人确实叫张克均。”从师父嘴里得知此山神极其傲慢,并且喜怒无常,蛮不讲理,凌阳不敢大意,稍稍顿口气,又一股作气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弟子也知道这样贸然来求山神大人实乃大不敬的行为,可弟子仍是执意前来,一为目睹山神大人的神仙威仪,二则,弟子十分仰慕大人,特意准备了猴儿醉十坛,孝敬山神大人您。”说着,高举着一枚储物戒。 “猴儿醉?”山神起了好奇心,凌阳手头的戒指就飞到了他手里,山神接过,神识微扫储物戒,吸口气,“挺香的嘛。”又拿出一罐酒,抠掉牛皮纸,一股醇冽的酒香扑面而来,方圆之地,瞬间被一股浓酒香挤满,四周微风摇拽,似是连风都被该酒香给陶醉了。 “好香。”山神狠狠灌了一口,大赞:“好酒,果真是传世佳酿呀。多少年了,自本尊受天命镇守此山,数千年了,总算喝上了唯有天界方能酿造的琼瑶玉液。”一股作气把猴儿酒喝得精光,一时间洒气满身,双眼迷离,双颊也佗红起来。 凌阳暗自心惊,这十瓶猴儿醉可是凌阳特地挑出了有数百年时间的酒,酒香浓烈,美味至极,寻常人喝上一滴,绝对能够飘飘欲仙,只觉飞升成仙的轻盈舒爽,之后就会醉上三天三夜。术士喝上一口,必定立时提升修为,神仙喝上一碗,也会有微醉的感觉,更何况喝下整整一坛。 而山神喝了整整一坛,居然只是微醉,又要开启第二坛,凌阳赶紧说:“大人,这酒是弟子长辈亲自酿造而成,再放进地里足足有五百年,弟子和长辈都没舍得喝,就巴巴来孝敬您了。”凌阳见山神喝了酒后,身上的威严消散了不少,赶紧打蛇棍跟上,说尽好话。 山神一边喝一边说:“嗯,你小子还算孝心可嘉。” 凌阳赶紧说:“这是弟子一片孝心,也是为了向您老人家赔罪。张克均有眼无珠,不小心冒犯了您,如今双腿俱残,将残疾一生,也是给他的惩罚了。张克均此番作为,弟子不敢向他求情,只求大人您息怒。不要降罪于张家,或无辜之人。” 山神喝了凌阳的猴儿醉,身心早就爽得飞云了九霄云外,就说:“唔,此人确实该死。不过,看在你小子挺上道的份上,本尊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凌阳大喜,但仍是不敢掉以轻心,故作狂喜,受宠若惊地连连磕头道:“多谢山神大人,多谢山神大人。”见山神又喝掉了第二坛,又小心翼翼起身,拿出第三坛来,亲自打开,双手递了过去:“大人请慢用。” 山神接过酒坛,又狂喝起来。 凌阳见他喝得差不多醉了,又小心提及张克均:“大人既然已恕了张克均的死罪,那还请大人放出张克均魂魄。” 山神忽然把眼睛横了过来。 凌阳心头一跳,赶紧又跪了下来:“大人,张克均纵然有不敬之处,还请大人看在他双腿已残的份上,留他一条性命吧。” 山神哈哈一笑:“你小子倒是上道,得,本尊也不是残忍嗜杀之徒,看在你小子孝敬本神的份上,就饶他一条狗命吧。”手一挥,张克均的魂魄就出现了。 张克均的魂魄也极不好过,被折腾得倒死不活,被放出来后,也是趴在地上,半天才动了动身子,只是当他看到凌阳后,目光睁得大大的。 “凌阳?你……” 凌阳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看你干的好事,要不是山神大人慈悲,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必让你永生永世受罪。”又赶紧对山神叩头说:“多谢大人宏恩,”然后又瞪着张克均,冷声道:“还不赶紧向山神大人叩头,感谢山神大人不杀之恩。” “山神大人?”张克均迷茫了,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5章 警告 凌阳厉喝一声:“混账,这位大人可是主宰万祖之山昆仑山的最高山神,那日你冒犯了山神大人,大人只是略给你些薄惩,也算是便宜你了。还不赶紧跪下谢恩?” 张克均吓了一跳,这才忆起自己曾被岩石砸中后的各种痛楚,痛不欲生的他在等着救护人员的到来,那种漫长而心焦的感觉,逼得他近乎崩溃,恨不得立时死去。好不容易等到救援人马,他人却晕迷了过去。只是等他清醒过来后,就发现自己呆在一个混沌之地,白日被烈日暴晒得痛苦不堪,晚上又被凌厉如刀的山风,割得他痛不欲生。也不知呆了几个世纪之久,他实在忍无可忍,恨不得立时死去,一了百了。可偏偏又死不了,只能一直承受着这份极致的痛楚。 也就是刚才,张克邪忽然从痛苦中解救出来,却发现,眼前立着一个挺眼熟的人,以及凌阳。 而凌阳却跪在地上,还拼命向他使眼色,张克均尽管脑子还转不过来,却也不敢大意,赶紧跪下来,向山神结结巴巴地道:“多谢,多谢大人……” “多谢山神大人不杀之恩。”凌阳又叩头说。 张克均也有样学样照做照说。 “罢了,滚吧。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本神的地盘上,否则,杀无赦。”山神声音威严地说。 凌阳大喜,又叩了头道:“是,多谢大人。猴儿醉大人请慢慢享用,弟子先行告退。”然后带着张克均,后退了十多步,这才抓着张克均的手,施展帝江飞行术,迅速逃离此地。 张克均被空中暴烈的狂风吹得缓不过气来,拼命地挣扎着。他全身上下好难受,好难受,几乎要爆炸掉…… “闭嘴。”凌阳厉喝一声,但仍是把他拍进了自己的储物戒。他的飞行速度度可是秒速三千米,普通人在这样的速度下,绝对会窒息而亡。 飞离了昆仑山区域,凌阳这才放出张克均,冷冷地看着他:“看你干得好事。” 张克均站在云端,看着面色冷冽的凌阳,惊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凌阳,你你……” “闭嘴。”凌阳冷冷地警告着:“一会儿我带你还阳,清醒后,不许向任何人提及之前发生的种种。明白吗?” “为……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照做就是。”凌阳看张克均很是不顺眼,他从小到大,还从未像今天这样,在别人面前如此卑躬屈膝过,一方面恨死了张克均,一方面越发加深了他要证道成圣的决心。 凌阳神色冷厉,满身的戾气,张克均骇得不敢造次,讷讷不敢言。 尽管他还有一肚子疑问,可见凌阳阴冷的神色,也知道自己这条命是凌阳给救回来的。 尽管他依然处于混噩状态,这世上居然还会有山神的存在,他这一系列的遭遇,全是拜山神所赐,之前他清晰地感受着烈日暴晒风刀割身的极致痛楚,使得向来无神论的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他不敢想象的另一世界。 可让张克均没想到的是,他的妹夫,他向来看不顺眼靠张家显达的凌阳,居然也拥有腾云驾雾的本事。 他很想问凌阳究竟是什么身份,他这般厉害,他妹子是否知道……可这个时候的凌阳,看起来极不好惹。又见凌阳厉声警告,不敢再造次,讷讷地应了。 凌阳领着张克均一路去了市区医院,又郑重警告一番,让他还阳后,不许提及在昆仑山的种种。 张克均知道自己能脱离那生不如死的苦海是拜凌阳所赐,不敢吭声,喏喏地应了。凌阳带着张克均飞向了市医院,并从张克均病房的窗户而入,并对张克均交了代一番,这才让他还魂于肉身。 张克均还魂后,魂魄离开肉身这么久,也有些生疏,一时半刻还不能支配身体,凌阳也懒得再管他,观察了他腿上的伤,一切复原如初,又给他盖了被子,忽然病房的门被打开,吴丽婷和张韵瑶进来了,看到凌阳激动万分:“怎么样了?大哥的魂魄带回来了吗?” 吴丽婷没有说话,却眼巴巴地看着凌阳。 凌阳瞟了床上的张克均一眼,魂魄进入身体后,脸色稍稍好看多了,不似先前蜡黄如死人的颜色。 “没事了,这回他可是遭了不少罪,大概需要修养些时日才能彻底恢复。” 吴丽婷激动地上打量丈夫,在他脸上,身上来回捏了下,喜道:“克均的身子有反应了,应该快要醒过来了。凌阳,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 浓浓的喜悦绽放在吴丽婷脸上。 凌阳说:“自家人,不必多说。不过,这件事最好还是保密。” 吴丽婷点头,凌阳拥有这等神奇本领,确实不能让太多人知晓,否则张家可就没有宁日了。 张韵瑶忽然发现凌阳额头有些青肿,带着紫胀的颜色,凝眉问:“你额头怎么了?” 凌阳摸了摸额头,对山神卑躬屈膝装孙子一幕又回到脑海,凌阳神色冷了下来到,硬邦邦道:“没事,不小心撞了下。” 张韵瑶心疼地伸手去摸,“还说没事,额头都肿了。”一低头,又发现凌阳膝盖处居然也是湿湿的,脸色大变:“你……” 来不及说话,凌阳已沉声打断她:“我说了没事就没事,哪来那么多废话。”见妻子粉脸微变,自觉话说得太重,又放软语气,“我有些累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儿回去再说。” 张韵瑶咬着唇,点点头,聪明如她,已猜出了大概,越发心疼他了。 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了,周美心和钱淑慧进来了,一瞧到他们,就说:“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居然这么早就来看你大哥呀。”钱淑慧开口。 凌阳膝盖处的湿意刺痛了张韵瑶的神经,可没功夫与她客气,冷声道:“大舅妈既然这么关心我大哥,那一会儿就麻烦大舅妈留下来照顾我大哥吧。大嫂连继照顾大哥三天了,也实在累了。” 其实,医院有看护的,张克均就算离了人一天二十四小时也都有人照顾,压根不需要家属亲力亲为,但身为亲人,多少还是要留在病房内,以表亲情。 第6章 山神也出尔反尔 钱淑慧不阴不阳地道:“你大嫂确实辛苦,只是你这当妹妹的也太不体贴人了,也不与你大嫂搭把手。” 张韵瑶说:“大舅妈这么关心我大哥,就更该留下来照顾我大哥呀。光嘴上说又有什么用?” 钱淑慧正要开口,吴丽婷已走过来,对凌阳说:“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动气,不值得。”然后又对钱淑慧道,“大舅妈,你对克均的一片心意我明白。只是大舅舅好像出事了,你是不是该赶紧回去瞧瞧?” 钱淑慧脸色微变:“老周能出什么事?” 周美心也是脸色骤变。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被人实名举报了还是怎的,ZJW都开始着手调查了。无风不起浪,大舅都已站在这种高度了,已无人敢轻易调查他。却还传出这种消息,显然对大舅不利,大舅妈还是赶紧回去瞧瞧吧。” 张韵瑶一脸惊讶地看着钱淑慧:“大舅舅不会是贪污腐败被抓吧?” “胡言乱语,老周怎么可能做这种没原则的事?”钱淑慧厉声斥责,但脸上已开始有慌乱的痕迹,耳环上鲜艳的宝石都压不住脸上的苍白。 张韵瑶耸耸肩:“希望大舅舅不要有事,大舅舅可是周家的顶梁柱,我大哥的靠山呢。” 钱淑慧周美心又走了,张韵瑶看着吴丽婷:“这事儿是真的吗?” 吴丽婷抿唇笑道:“骗她们的。” “大嫂你……” 吴丽婷冷哼一声说:“我就是故意的。”说完还促狭地朝张韵瑶挤了挤眼,“真是受够了她们,也不知她们哪来的优越感,几乎拽上了天,指手画脚不说,还见天的埋怨这个埋怨那个,好像张家就没一个好人似的,实在受不了她们。” 张韵瑶也纳闷:“我也觉得奇怪,大舅妈也太……” 到底知人知面不知心,张韵瑶还是隐藏了对钱淑慧不好的评价。 而吴丽婷却直言不讳地说:“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克均两个舅舅都无更进一步的可能,至多明年就要退下。按理说,处在这种关卡,就该低调行事呗。可大舅妈却反行道行之。” 钱淑慧的反常还可以称为官太太中的暴发户,井底之蛙,夜郎自大,张韵瑶也懒得去计较,反正她周进雄明年必定退下,堂兄周国瑞也失去了入局的资格。周家已提前止步于那个门槛外,等周家彻底退居二线后,自然就没有再抖的资格了。张家也不是那种刻薄寡恩之人,到底有一份亲戚情份在里头,也没有一棒子把人打死的想法。 …… 钱淑慧的反常,张韵瑶也曾有过戒心,只是她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儿,也就把钱淑慧的事儿抛诸脑后。 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张韵瑶这才心疼地拉着凌阳的手:“你与昆仑山神是不是打了起来?”她知道凌阳好脸面,不好说出别的字眼。 凌阳在妻子面前向来保持着大男人的神威,也不好对她说自己这回装了一回孙子,轻描淡写道:“还行,没有打起来。” “那你肯定也受了委屈。” “还好吧,反正也没少块肉。”凌阳不豫再回忆当时的屈辱情形,赶紧摸着她的肚子,“咱们的宝宝乖不乖?有没有欺负你?” 张韵瑶抓着他的手,嗔道:“咱们的宝宝自然是最乖的,什么症状都没有。” “那就好,不然等他出生后,肯定要打他的屁股。”凌阳作凶狠状。 在青海又呆了两天,张韵瑶又去了医院看望张克均。张克均还是没有醒来,脸色又恢复了先前的死人透明的蜡黄颜色,用神识一探,大惊失色,赶紧与凌阳道:“我大哥的魂魄怎么又不见了?” 凌阳大惊,赶紧来到病房,果然,张克均的魂魄又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然后召来在医院各个角落逗留的阴魂,问他们怎么回事。 这些阴魂病死在医院,因这样那样的原因,魂魄没有被勾魂使者收走,一直呆在医院的角落里,即不害人,又不肯离去。 这些阴魂神色惊恐地说:“是一个很厉害很恐怖的人带走的。”至于那人有什么特征,却说不出来,只是说那人一来到医院,他们这些阴魂只觉全身都在颤抖,无尽的恐惧使得他们只能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半天不敢动作。过了一会儿,这股灵魂深处散发的恐怖这才消失不见。 凌阳大怒,立马想到昆仑山神,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 凌阳再一次进入昆仑山,他也知道昆仑山神应该是知道自己是元阳子的徒弟,出于对元阳子的无限恨意,这才又出尔反尔地来到医院,抓走了张克均的魂魄。只为逼迫自己再一次去昆仑山。 凌阳气得咬牙切齿,这老东西,卑劣无耻,堂堂山神,居然做出这等出尔反尔的事来,岂配为山神? 只是,实力不如人的情况下,他也不敢轻易登门要人。最后,只得又回地府找师父去了。 “……帝江巫祖旗你拿去,再配合你的绿绮,狠狠收拾他丫的。”元阳子二话不说,就把帝江巫祖旗丢给凌阳,又在自己的储物戒里搜罗了半天,又寻出一个小小的玉瓶丢给凌阳,“这是当年为师收拾对方所用的镇妖玉瓶,还是为师因缘际会,无意中得到的镇妖法宝。当年对付那妖怪时,就动用了这镇妖玉瓶。” 凌阳纳闷地道:“师父,您的意思是,昆仑山神是妖怪?” “就一又犟又蠢的青牛。”元阳子说,“不过,他可不是普通的牛妖,而是太上老君化胡西去的坐骑。后来太上老君化胡证道飞回仙界,就把这青牛留了下来,这青牛因为得了太上老君的道法,修炼速度一日千里,又因是太上老君的坐驾,早在三千多年前就被封为昆仑山神,护卫并统领昆仑山周边各路山神。因是整个神洲大地法力最高的山神,就连五岳山神都不放在眼里。而五岳山神尽管身份尊贵,却也得忍让于他。越发纵得这牛妖目中无人。当年,为师也是运气好,居然用这玉瓶狠狠收拾了他一顿。这镇妖玉瓶你拿去,若当真不敌,就动用玉瓶。” ------题外话------ 天气热起来了,唉 第7章 给小爷滚出来! 凌阳接过玉瓶,仔细打量,这是一枚奶白色的玉瓶,颈口系着根别致的挑金线红绳,玉瓶洁净明丽,小巧珑玲,放在手掌上,晶莹剔透,玲珑可爱。又有谁知这居然是用来镇妖的宝瓶。 凌阳拿着帝江巫旗,苦着脸说:“弟子如今修为只有举霞后期境界,也至多能发挥出帝江巫旗五成的实力。真能对付那牛妖吗?” 元阳子说:“当年为师也只是举霞后期境界,不过身上可没这个帝江巫旗,不也与他干了一场?” 凌阳在心里说:可是你也被打得狠狈逃蹿呀!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只能拐弯抹角地问元阳子:“当年师父收拾他时,那牛妖是什么境界?” “天仙的实力吧。” 凌阳垮下脸:“天仙那是何等的实力,现在又过去五百多年,这老牛妖修为肯定又有所增进。弟子还只是举霞后期境界,就算有帝江巫祖旗,怕也只有被压着打的份呀,师父。” 元阳子轻斥:“没出息,他虽是天仙实力,但你可是巫道双修,自可越级而战,再加上帝江巫祖旗的威力,就算只有五成的实力,一样可以压着他打。” 凌阳仍是苦着脸说:“可是,那都是五百年前的事了,五百年苍桑巨变,师父都已是太乙金仙级实力,对方怕也不会差太多吧。” 元阳子踹他一脚说:“放心,之前福伯还曾与那老牛交过手,也只是天仙中后期的实力。你有帝江巫祖旗,又是巫道双修,应该有一战的实力。” 巫道双修的好处就是肉身极其结实,并且浑厚的巫力足可以越级而战,这就好比一个年纪小却拥有一身蛮力的小青年,对上壮年一样,并不会因年纪的差距就落于下风。只要肯拼命,小青年依然可以战胜成年人。 “你小子就用琴伐之术,那老牛对琴技一窍不通,绝对可以杀得他片甲不留。再加上帝江巫祖旗,应该不成问题,实在打不过,就逃吧。”元阳子说完,一脚把他踹回了阳间。 凌阳仰天长啸,师父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 悲催归悲催,凌阳仍是带着义无反顾之心去了昆仑山,反正他有诸多法宝傍身,就算打不过,应该还有逃命的机会的。就算输了,也输得光彩。 带着破斧沉舟的心理,凌阳再一次去了昆仑山。 这回他不再像上回那样卑躬屈膝了,而是形象高大地只烧了枚通天赦令,声音千里相传:“那头出尔反尔的可恶老牛,给我滚出来!” 凌阳这话是启用了千里传音的功夫,声音很快就传遍昆仑山附近50万平方公里的大小山脉,惊动了无数山神、土地神、阴差、城隍、精怪等各路神仙妖怪。 各路神职妖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紧接着,又听到一个清越的声音:“老牛妖,你收了小爷十坛顶级猴儿醉,也答应放人,为何又出尔反尔?你这不守信用之辈,岂配为昆仑山神?赶紧给小爷出来,与小爷好生说道说道。” 众位山神总算听明白了,居然有人找昆仑山神的茬。 真真是天下奇谈,这下子,全都炸开了锅,昆仑山神可是神洲大地最为厉害的山神,法力高绝,是堂堂老牌天仙实力,放眼整个神洲大地,几乎无人能逆其锋茫。就是掌管阳间生死吉福祸凶的阳间城隍主,堂堂阴间高阶神职,在其面前也得陪小心。昆仑山神尽管多年来不参加山神大会,但他的实力,早已凌驾于最为尊贵的五岳山神。千百年来,昆仑山神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就谢天谢地了,居然还有人胆大包天,主动挑衅,这人倒是勇气可嘉。 国城隍主乐得直搓手掌,赶紧差手下护卫去打听,此人是何方神圣。 各路山神也风起云动,偷偷赶了过去,想看这位主动挑衅昆仑山神的人会有何下场。 昆仑山周边大小山神都在赶往昆仑山,而凌阳的声音又稳狠地传遍方圆五十万平方公里。 “老牛妖,把张克均的魂魄交出来,小爷或许可以放你一马,否则,凌某必要踏平你的狗洞。” 器张,实在是嚣张! 众神们一致感叹,气愤不已,但内心却兴奋不已,牛,真的太牛了。就算这人不自量力,但昆仑山神向来自高自大惯了,听了这话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呢。 凌阳的话早早就传到了昆仑山神的耳里,确实是气得暴跳如雷,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无理在先,也不便出面,就吩咐左右护法,“你们去会会那小子。” “谨尊大人法旨。”两名护法一是犀牛妖,一是水牛妖,修为也是相当恐怖的,都是接近天仙的实力。这么多年来,向来是横惯了的,居然有区区阳间术士胆敢上门挑衅,如何气得过,自然要去狠狠教训一番。 “大人稍待片等,容属下把这小子抓来任由大人发落。”犀牛妖说。 水牛妖说:“那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简直污了大人的法眼,一会儿直接镇杀了便是。以儆效尤。” 昆仑山神轻咳一声,说:“那小子固然可恶,可念他修炼不易,略施惩罚就是,只把他痛打一顿,赶下山便是。” 两牛妖睁大着牛眼看着他们的上司,不可置信,这真是他们喜怒无常、脾气古怪的山神大人?该不会是被其他精怪冒充的吧? 手下那讶异的眼神,使得昆仑山神略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说:“那小子先前孝敬了我不少美酒,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来。看在那小子会酿美酒的份上,暂且留他性命吧。” 尽管两牛妖仍是觉得自己的主子有些反常,不过也没有再多问,因为凌阳又在外头叫嚣着:“骗了我十坛美酒的老牛妖,还不赶紧出来?何必当缩头乌龟?出来,给我出来!” 两牛妖大怒,气冲冲地道:“小子可恶,看我怎么收拾他。”然后驾着祥云飞出了山神府邸。 第8章 开打! “汰,你这打哪来的野小子,好大的胆子,敢胆在此撒野,吃我老牛一拳。”脾气爆躁的犀牛妖已气势汹汹地向凌阳轰出了一拳。杀气冲天,威力如万马奔腾! 犀牛深恨这小子胆大包天,一来就施展了十成的威力,想把这小子轰杀成渣,以正昆仑山的声威。 凌阳见到这样的杀势却巍然不惧,左右随意一扬,一道墨碧色一晃,墨绿色的古琴出现在手上。 凌阳一手持琴,一手在琴弦上轻轻拔弄,说不尽的潇洒风流。 但他指尖下的那一道道琴声,却化作漫空利刃,如裂岸惊涛般往犀牛妖席卷而去。 犀牛妖的硕大如一方十数平方空间的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力道,与凌阳这轻绵无力的琴声相撞,居然跌破眼镜地化为虚无。而凌阳这些看似绵软无力的细小如丝的气流却如波浪却排山倒海地袭向犀牛妖。 犀牛妖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自己全力一击,那弱小的人类就算不被轰杀成渣,也会被他一拳击飞出去。没想到对方轻飘飘拔弄几下琴弦就卸去了他全力的一击,不但攻破了他的全力一击,反而还朝他劈来。 犀牛妖怒吼一声,真元灌注双拳,恶狠狠地迎了上去 “波!”琴伐气流撞向犀牛妖的铁拳,却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只发出一声“波波”的汩汩水声。而他本人却被这股气流给袭中,顿时脑袋像针刺般剧裂痛了起来。 “啊!”犀牛妖抱着头大叫起来,如蚀骨的疼痛,逼得他瞬间失去战斗力,在地上翻来滚去。 一旁的水牛妖看得大惊失色,知道这个小子有些诡异功夫,不敢怠慢,拿出法宝,五棱火枪,人枪合一地朝凌阳射来。 凌阳站在一岩石上,迎风而立,身上衣袂飘飞,修长五指,轻轻在怀中琴弦上拔动,一阵动听的乐声响来,在这冰天雪地里,身上米白道袍随风起舞,说不出的神仙风流,潇洒自如。 可对面的两牛妖却痛苦得从冰川上跌落雪地,在雪地上嚎叫翻滚,嘴里发出声声惨叫,。 凌阳的琴伐之术,果然霸道,这还是他第二次施展,想不到就能有如此威力。 就是四周涌去的各路山神也看得目瞪口呆,一个个议论纷纷:“这两大牛妖可是昆仑山神身边实力最强悍的镇山护法,居然在这年轻人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这年轻人居然以琴作武器。” “这年轻人好生厉害,玄学界何时冒出这号人物?”山神们眼睛何其毒辣,凌阳身上还只是俗胎凡骨,并不是神仙,也只是普通术士罢了,居然就有如此实力,把接近天仙实力的两大牛妖杀得遍地打滚,世俗界的术士何时这般厉害了? “难不成是青海之域的术士?”有山神这么猜测。 “有可能,青海之域的术士极其厉害,实力相当强劲。说不定真是青海之域出来的。” 凌阳也瞧到了千米高空中一群身穿古服的人,这群人身上流露出独特的气息,那是被仙气洗理过的仙骨肉身,尽管修为有限,也只是天庭里较为低等的神仙,却是正儿八经的神仙。 犀牛妖和水牛妖抱着脑袋,元神荡漾,那种有大锤重重敲着脑袋般痛若骨髓的疼痛,使得他们根本无遐顾及反抗,最后被凌阳以缚龙绳捆得严严实实。 缚龙绳只是顶级灵器,但用来束缚这对还不到天仙实力的牛妖还是绰绰有余。 两头牛妖已被打回原形,萎顿地匍匐在凌阳脚下的冰川下,那庞大的身躯,震得周围冰山簌簌地抖动辄着,大大小小的冰块也承受不住这等震动,如尖刃般的冰块纷纷从冰山上剥落,掉落到悬崖下。 凌阳收伏了两牛妖后,又朝深山处喊道:“老牛妖,你两个爪牙已让小爷收伏,再不出来,小爷就杀了他们,剥他们的牛皮,吃他们的牛肉,挖他们的牛丹,剔他们的牛肉,炼化他们的肉身和元神。” “竖子敢尔!”如平地春雷乍响,一滚滚雷霆之声轰然响来,方圆数里地的冰山似是承受不住这声威吼,开始缓缓龟裂,咔嚓之声不绝于耳。就是凌阳附近包括脚下的冰山也在龟裂。 凌阳飞身到千米之上的云端,与那群旁观的山神遥遥相望着。 “老牛妖,你总算现身了。小爷还以为你是缩头乌龟呢。”凌阳极尽侮辱昆仑山神。 牛的脾气向来暴躁,哪经得起激,凌阳就越要激怒对方,人一旦发怒,就会失去理智,失去思考的机会,这样就可以让他有机可乘了。 “竖子无礼,吃本神一拳。”昆仑山神气得暴跳如雷,带着一股极其庞大的威压,向凌阳袭来。 如此恐怖的威力,连空气都发出裂变之声,隔了千米远的围观山神,也在这股威压下,无不暴退数十米远。 而身在暴风中心的凌阳,脸色更是扭曲得厉害,在这股威压下,他居然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只觉全身血液凝固,四肢僵硬,只能惊骇地看着对方硕大的拳头朝自己砸来。 眼看拳头就要砸在自己头上,浓浓的死亡威胁,凌阳只觉头皮似要炸开,肝胆欲裂,死亡的极致压迫个,体内强弱则弱遇强则强的巫力忽然迅速运转开来,凌阳暴吼一声,拼命收集体力巫力,恶狠狠地迎了上去。 “轰!”凌阳双拳与对方的拳头相触,立时被砸飞出去。身子急速往地面跌去,重重砸进高达千米悬崖之下,发出重重的声响。 地动山援,整个山川之颠都跟着颤抖了下。 围观之人看得摇了摇头:“这年轻人实力还是不错的,可惜了,昆仑山神那是何等的存在。在山神面前,也就是蝼蚁一般了。” 昆仑山神一拳把凌阳砸进了深山崖谷中,料想不会有生还的机会,也就没下去探索,只是解开两牛妖身上的禁制,看着二牛妖狼狈的模样,昆仑山神很是生气,分别踢了二人一脚:“不中用的东西。” 二牛妖神色惭愧,说:“大人,那小子身上的古琴有些邪门。” “再邪门也无济于事了。”昆仑山神傲然地说,忽然间,他就觉得头皮一麻,一股恐怖的威压朝自己逼来。昆仑山神很是吃惊,多少年了,这种心脏紧缩、头皮发麻、灵魂深处的战栗多久没有出现在他身上过了? “大人,那小子还活着。”犀牛妖惊呼。 ------题外话------ 天气暴热,亲们,要小心些哦,千万别中了暑哦。 第9章 凌阳的战斗力 水牛妖也失声惊呼:“大人小心。”看着那巨大的黑色匹练,似乎从九霄云外飞劈而来,二牛妖吓得脸色都扭曲了。 一道巨大到无边无际的黑色匹练,带着撕裂空间的气流,由远及近往昆仑山神压来。 “这是什么鬼玩意?”熟悉而无比恐怖的气流,袭向昆仑山神。昆仑山神脸色大变,却也来不及多想,暴吼一声,双拳立时如两座巨大的山峰,轰隆隆地击入那道匹练。 “轰!”地震山摇的碰撞声,高空中狂风大作,气流涌动,堪比18级龙卷风的威力,卷席了周围无数山川。无数冰川山颠在两股力道碰撞下散发的气流碰撞下,啪啦作响,那根根竖起的冰刃无不被连根剥断。 昆仑山神在这股撞击的气流下,后退了数十米远。 而凌阳,则倒退出百十米。 众山神惊呼:“那小子居然还活着!” “多少年了,居然还有人能在昆仑山神的拳头下活了下来。” “还能与昆仑山神硬碰硬顶了两招,他居然还活着。”山神们无不惊呼。 昆仑山神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天下所有山神当中,从未有哪一位山神,能在昆仑山神面前走过一招的,从来都是一招就被击飞。实力不强的,一招之下就被轰成肉饼。 没想到,这年轻人,居然与昆仑山神对了两招,居然还活着,大跌眼镜的同时。觉得这小子是真英雄,后生可畏。 尽管凌阳现在很不好受,口鼻流血,四肢发颤,却也让各路山神佩服不已。 如果换作他们,不说接两招,就是半招都接不下呀。 “这小子实力确实厉害,可惜了,就是太过毛躁了。”一名山神遗憾地说。他可以想象,这个年轻人,如果没有外援的情况下,仍只有死路一条。 昆仑山神也很是讶异,看着口鼻流血的凌阳:“小子,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接下本神两招,倒是有些本事。”刚才两招他都是含怒而出,并没保留多少实力。他原以为这小子必定被砸成肉酱呢。 凌阳被砸得相当不好受,只觉五脏六腑全都移了位,全身上下,多处骨折,要不是他拥有极其强悍的肉身,估计真要被砸成肉渣了。 凌阳全身痛得麻木痉挛,上下痛苦到极致,他感觉这两次全力应对,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骨架子差点都散掉了。 这是他有史以来,最为力量悬殊的一战,也是他最为狼狈的一回,更是有史以来,最为痛楚受伤最为严重的战斗。 剧烈的撞击和刺痛,让凌阳全身几乎要痉挛抽搐起来,不过也几乎在同时,一股股暖流瞬间流遍了他的全身经脉和每一寸肌肤,滋润着受伤的每一部位,那一股股暖流就像母亲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身上的疼痛和创伤。 “好险,幸亏经过置之死地激发了更为踊跃的巫力。”尽管全身痛到麻木痉挛,但凌阳却欣喜地发现,他身上的巫力再一次活洛起来,喷发出比以往更为逢勃的力量。这股力量不但迅速滋润着他身上受伤的每一处,甚至滋润着他的骨骼肌肉。 凌阳大喜,每每经过生死之战才能激发的巫力,已到了暴发边缘,这时候的他,尽管肉身疼痛不甘,但体内真气充盈,巫力充沛。 忽然充实起来的巫力,使得凌阳信心大增,顾不得剧痛的肉身,一股作气,再一次挥动帝江巫旗,大喝一声:“老牛妖,再来一次。”帝江巫旗再一次狠狠挥下,忽然凭空出现一只黑色巨鸟,带着声声唳鸣之声,冲向昆仑山神。 黑色巨鸟何其庞大,遮天撇日,整个天地在这大乌的展翅之下,陡然变暗,而大鸟每一次的拍翅,空气气流也被扇动得扭曲,四周冰山再一次承受着无尽的痛苦,纷纷落下万年没融化过的冰块。 昆仑山神神色凝重起来:“好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不过,本神乃天仙实力,莹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说完,昆仑山神再一次抢起巨拳,狠狠砸了上去。 昆仑山神是牛妖证道而成为的山神,牛妖战斗可没什么花哨的动作,除了用牛角顶之外,就是硕大的拳头砸,或用脚踹,用身子掀。 帝江巫旗幻化的黑色巨鸟,从而天降,如泰山压顶般朝昆仑山神压来,尖利的爪子,尖利的嘴巴,散发出阴寒的光茫,如出鞘的利箭,闪炼着诡异阴森的寒气,仿若死神的镰刀,气势如虹地朝昆仑山神的拳头抓去。 一声尖利的唳鸣之声响起,一阵暴怒的吼声,黑色巨鸟被硕大的拳头击飞,而昆仑山神则嘶声怒吼着,他的头和双拳,已是鲜血淋淋,痛切心扉。 “混蛋,小子,你成功惹怒你牛爷爷我了。”昆仑山神暴跳如雷。他尽管拥有一身牛皮铁骨,不受刀剑,可帝江巫旗幻化的大鸟的爪子是何等的锋利,不但让他双手受了伤,脑袋也被啄出了一个大洞来,痛得他不住地跳脚怒骂。 似是恨极凌阳,昆仑山神又抡起一条腿,恶狠狠地往凌阳踹去。 凌阳再一次摧动帝江巫旗,巫旗陡然金光大作,化作一条黑色巨龙,黑色巨龙一声龙吟,震天撼地,日月变色,巨龙张着血盆大嘴,恶狠狠地往牛妖的腿咬去。 牛妖冷哼一声,身在空中,忽然变出一把玉色锏尺,恶狠狠地朝巨龙的背脊打去。 当牛妖这把玉色锏尺使出来时,一些已活了上万年的山神惊呼一声:“这是仙器,太上老君炼制的镇天玉尺。” 只见镇天玉尺变幻为数十米长的巨大玉棒,夹杂着撕裂一切的气势,排山倒海袭向巨龙。 龙巨一声龙吟,黑色尾巴高高卷起,迎向玉尺,来了个以柔克刚。 而黑龙的嘴,也狠狠咬向了牛妖用念力幻化的巨腿。 “啊!”昆仑山神一声惨叫,他的一条腿被黑龙咬了个正着,腿被咬断,鲜血汩汩地流着,因为失去一条腿,昆仑山神不得不现身原形,一头巨大如山高的青牛,如受伤的野兽,凶狠地瞪着双牛眼,恶狠狠地瞪着凌阳。 而黑龙的背脊也被玉尺打得痛苦撕吼一声,龙的身子渐渐缩小,最后化为点点黑光,被帝江巫旗吸收了。 一旁观站的山神无不惊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他们没有想到,灵魂深处都在惧怕颤抖的昆仑山神,居然败在了一年轻小伙子身上。众神职看凌阳的目光,就全变了。 他们对昆仑山神有多敬畏,那么对于能够打败昆仑山神的凌阳就有多么钦佩。 ------题外话------ 居然没有掌声,姐太伤心了 第10章 凌阳的神通 “你这个可恶的人类,我要活剐了你,我要活剐了你。”昆仑山神失去一条腿,又现身原形,气得暴跳如雷,天仙以上的实力,失去的腿还是可以用法力重新凝聚出来的,但这样一来,又要耗费他上千年的功力,从天仙后期境界沦落到天仙中期修为。 成为天仙后,每一步晋阶都是无比的困难,有的甚至数千年都不曾晋级过,昆仑山神三千多年前就晋升为天仙实力,却用了三千多的时间,才从初期晋升为后期实力。陡降的实力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补回来,昆仑山神生吃凌阳的心有了。 “小辈,你彻底惹怒本神了。本神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把你碎尸万断。”昆仑山神被打出了火气,厉色凶茫从眼里闪过,他忽然牛吼一声,牛身忽然节节攀高,直至涨至巨山般高大,巍巍群山在牛身映衬下,变得渺小如斯。 一股毁天灭地的战意迅速飙升,那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威压,使得各路山神豁然变色。 “昆仑山神已被彻底惹怒了,他要施展神通了。”一些山神脸色大变。天仙实力的修为,再施展神通,绝对能暴发无数倍威力。 凌阳与昆仑山神相战,已用尽全力,在施展神通的山神面前,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吧。 原来阳光普照的天地,忽然阴云密布,电闪电鸣,窒息而让人心脏紧缩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天地间。附近的鸟兽精怪无不匍匐在地,簌簌发抖。 凌阳收回帝江巫旗,脸色苍白如纸,以他用生命暴发出的巫力,也只能摧动帝江巫旗四成的威力,连续三回的摧发,体内念力已被抽空,一股浓浓的疲倦感袭遍全身。 凌阳脸色凝重,他就是拼尽全力,都无法再摧动帝江巫旗了,而昆仑山神却已开始施展神通,尽管还需要急速酝酿,但在酝酿过程中,一股肉眼可见的威力,已毁天灭地地笼罩着整个苍穹。 凌阳只觉在这股庞大的威压面前,何等渺小,心中一横,收起帝江巫旗,猛咬舌尖,急速运转真元和巫力,火速酝酿战意。如同顶级法拉利跑车那般,从启动车子,到提速,再到轰油门和电射出去,前后也需要时间的酝酿。尽管很短,也就一两息的时间,但高手作战,瞬息万变,等凌阳把战意飙升到最高状态时,昆仑山神已出手了。 只见四面八方的雷霆轰然落下,密密麻麻,如无数条暴起的鞭子,恶狠狠地蹂躏着目标。 天仙实力的山神,酝酿出的雷霆何等恐怖,比凌阳渡劫时的雷霆还要厉害无数倍。一些观战之人,在这股恐怖的雷霆威逼下,不得不又急速后退数里地。 “此子怕是凶多吉少了呀。”一名山神主有余悸地说,如此恐怖的雷霆,就是观战的他们都觉隐隐有头皮发麻的心悸感觉,而身处雷霆中心的凌阳,怕是无力反抗了吧。 “天仙实力的雷霆,那是何等的恐怖?更何况,万雷齐发本就是昆仑山神的成名神通。这么多年了,威力比往日更是厉害了无数倍。”一名已活了数万年的山神心有余悸地说。 天仙实力的雷霆确实恐惧到极致,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怖气息,把凌阳紧紧包围着。 凌阳全身痉挛,睁眼眼看着数不尽的雷霆霹雳砸下,他完全没地方躲,只能硬扛。 好在,他从未施展过的神通已被召唤出来,强烈战意也酝酿到最佳状态,一股前所未有的暴发力充斥整个身体。他怒吼一声,身子节节拔高,变成数十丈高的巨人,他硕大如牛头的拳头,狠狠迎向雷霆。 “轰!”一道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山神们被这一道道白光刺激得根本看不清雷阵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耳边轰隆隆地响过一阵又一阵的雷霆声。甚至感觉千米之正下的土地,忽然起了莫名的变动。 “快看,这是怎么回事?”一名山神惊讶地指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高空的土石。 只见遮天蔽日的泥土石块,像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拼命地往雷阵里钻去。整座被昆仑山神召唤出来的雷霆大阵,被这一道道看不见尽头的泥土给包围了。而地面上的泥土夹杂着雪块山石,仿佛像是有巨人掀地毯般,全被掀往高中。 而这些泥土却像有人指挥似的,自主形成一道道巨大利剑,往那些嚣张的雷霆袭去。 让人惊讶的是,恐怖到极致、也威风到无边的万丈雷霆,却在这无穷无尽的泥土的袭击下,却是真正的雷声大,雨点小。 不一会儿,云层里那令人心惊肉跳的轰隆雷响已小了许多,有的只是暴风雨后的尾声,苟延残喘地发挥最后一丝威风。 天地间,又恢复了清明,乌云过去,一道白色人影静静屹立于天地间,全身血迹斑驳,衣衫褴褛,但他的双腿仍是站得笔直,他的肩膀仍如脚下那般巍然屹立的冰川般,与天地同体。 凌阳静静立在当空,唇角血丝涌现,整张脸也糊满了血污,只是已凝涸成结,形成深红色的血疤,覆在脸上,狰狞而恐怖。凌阳喘着粗气,如果隔得近,就能发现,他双手双臂乃至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地颤抖,并且是不可控制地在颤抖。 尽管他肉身强悍如斯,尽管他的肉身能够吸收雷霆转化为自身念力,但刚才那比渡劫还要恐怖无数倍的雷霆,被他施展的土系术法卸去了大部分力量,剩余的雷霆砸在身上,依然让他受伤不浅。 因为雷霆实在太过恐怖,根本就不是他这样的实力所能承受的。这就好比明明只能扛一百斤重的壮汉,却陡然挑五百斤重,尽管有人帮忙卸了大部分力量,扛在肩上,依然寸步难行。 那时候的他,本来巫力已所剩无几,雷霆对身体的摧残也达到了有史以来最高颠峰。要不是冥冥之中有大气运在身,怕是早就被劈成渣了吧。 第11章 神通VS神通 现在的凌阳,相当不好受,肉身被雷劈后的痉挛颤抖麻木使得他痛苦不堪。好在,极致的痛苦后,已经干涸的巫力再一次回到体内,开始滋润着受损的经脉。 熊熊战意重新回到凌阳身上,目光冰冷地附视着数里之外的巨牛。 巨牛相当庞大,静静地立在云端,目光凶狠,一对牛角尖锐似玉柱擎天,尽管断了一条腿,施展的神通也被凌阳化解,但凶狠之气犹在。 “不可能!在我万丈雷均之下,你不可能还活着。”看着当空而立的凌阳,昆仑山神不可置信地猛叫。 大叫不可能的还有围观的山神,凌阳只有举霞后期不到天仙的实力,居然与堂堂老牌天仙级实力的昆仑山神战成了平手,并还让昆仑山神吃了大亏。 凌阳伸了伸懒腰,晃了晃脑袋,说:“老牛妖,还有雷霆没?赶紧使出来吧。”冷冷地道:“没有三分三,小爷岂敢上梁山?老牛妖,今日你服是不服?”凌阳其实也是极不好过的,道家术法有地煞七十二术,天罡三十六法,风、火、雷、水、土、木……等术法凌阳都有涉及,但他真正的神通,则是土系术法——石破天惊。 此等神通,一经施展,能把方圆数十里地、上百米深的土石全召唤出来,虽说五行相克相生,但当其中一行威力特别巨大时,依然能够不惧五行的天生相克之数,形成巨大威力,生生克制对手。 而凌阳的石破天惊土系术法,刚好能够克制雷霆,任雷霆如何的厉害,在如此庞大地土山土海的包围下,也发挥不出威力了。 凌阳甚至还靠着石破天惊的神通掩护下,主动张开身体,任由雷霆击打在身上,并吸取了雷霆的能量。尽管雷霆击在身上痛入骨髓,但痛苦过后,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传遍全身。 这种舒服,使得凌阳可以抛弃先前雷霆带给他的恐怖压力,巴不得再劈他几下,好让他吸收更大的雷霆能量。 “这小子居然也拥有神通。”一名山神失声惊呼。 “这小子不怕雷劈。” “不是不怕雷唼,而是他施展的是土系术法,土刚好能克雷。”一名久有经验的山神解释说。 众神恍然大悟,难怪呢。 昆仑山神不料他施展出的神通居然也拿凌阳无奈何,一声冷笑:“好小子,果真有两下子。只是,你以为,你的土系术法,真能抵得住本神集九天雷霆之威么?” 众神豁然变色,昆仑山神的万千雷霆乃他的成名绝技神通之一,千多年前,施展这道神通,一举诛杀了在喜马拉雅山修炼了上万年的雌雄双蛇王,那雌雄双蛇王皆是无限接近天仙中期实力,因苦苦压制身上的修为,没被引入天庭,但在下界却是所向无敌。与昆仑山神争夺昆仑山地盘和昆仑山祖龙龙脉之力,与昆仑山神大战了六天七夜,后来昆仑山神动用九天霆霆,方诛杀了雌雄双蛇王。 可以想见,昆仑山神的九天雷霆是何等的恐怖。 “小子,接迎本神的第二道雷霆之威吧。万雷齐发!”一声厉喝,天地间陡然乌黑起来,那乌压压的颜色,让人心慌,一块遮天蔽日的乌云再一次横旦在凌阳头顶,像极了一头绝性凶兽,稍稍不注意,就要带着血吞大口,把整个天地都在吞噬掉。云层里响来的阵阵咆哮之声,如同无数只野兽在低吼,只要给予机会,就会倾巢而出,把敌人撕成碎片。 黯沉沉的天地之间,如世界末日的恐惧,使得众神无不赫然变色,其中人惊呼道:“不好,咱们赶紧躲开,否则迟了就来不及了。” 当一众山神再一次躲出数里地之后,只见乌云里的雷霆已轰然落下,这回的霆霆果然比先前一次更加厉害,更为恐怖,如黑夜间的天色下,只见森森亮白巨茫从天而降,那白花花的颜色,极为刺眼,那忽亮忽黯之下的巨大人影,一边挥舞着无穷无尽的土石,雷霆重重砸到土石之上,有的火花四浅,有的却湮灭无声。巨大浩瀚的雷霆,到底还是被凌阳的土系术法,狙击了不少。但仍是有起码一半以上的雷霆余威恶狠狠砸在凌阳身上。 隔得老远,依然瞧到那一道道刺眼的白光砸在凌阳身上,那如擎天玉柱般的身影,急剧颤抖着,痛苦的哀嚎像鼓锤一样,重重敲响众神耳膜。 尽管雷霆没有砸在自己身上,但众神依然有身临其境的感同身受,光看着那副景象,身子也颤抖得厉害。 “如果,这些雷霆,只有十之其一砸在自己身上,自己怕也被砸成肉酱了吧。”众神无不心下发颤。 凌阳确实被砸得痛苦,只觉元神荡漾,如蚀骨般的疼痛涌遍全身,极致的疼痛带着极致的麻木和晕眩,使得他全身感官都在那一刹那失灵。 他来不及品尝这种极致地痛苦,又有无尽的雷霆余威砸在身上,只觉如火烧,如热油浇,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痛苦,使得他全身痉挛颤抖着。 凌阳紧咬牙关,不让代表懦弱的惨叫逸出双唇,他知道,在极致的疼痛过后,身体就能吸收来自雷霆的力量,被雷霆砸得越多,能量吸收得更多,只要他咬紧牙关熬过去,等待他的必是肉身的进一步锤炼以及修为上的晋阶。 只是,想法虽美好,想要真正做到,没有坚强到极致的毅力,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呢?凌阳猛咬牙关坚持了片刻,就遭受不住了,他死死咬着牙关,努力不动用巫力真元,放开肉身任由雷霆砸在身上,使肉身尽情地吸收着雷霆力量,好比被丢入油锅里的小小面条,在一翻痛苦挣扎后,吸尽油锅滚沸的热油后,终会赢来非同一般的又香又脆色泽饱满金黄的油条来。 凌阳这时候就处于被置身沸烫的油锅中的油条,钻心的疼痛几乎坚持不下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他才感觉出身体总算不再那般疼痛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浩翰巫力再一次从丹田中凝聚,经由全身脉络,滋润着一次又一次受损的经脉。 极致的疼痛过后,凌阳破败不堪的肉身已被一股暖洋洋的舒爽包围。本命元神和紫府元神在巫力的滋润下,也变得格外饱满起来。 正当凌阳慢慢品味着浩翰巫力带给他的极致快感,让人兢惧交加的九天雷霆已消失了,轰隆隆地隐去了云层。 天地间又渐渐恢复了清明。 众神在一阵窒息的威压下回过神来,凝目相望,忽然一个个大惊失色:“快看,那小子居然还活着。” 第12章 变态凌阳 不可置信的还有昆仑山神以及山神麾下的牛妖们,一个个瞪圆了本来就如铜铃大的牛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这怎么可能?”众妖惊呼。 昆仑山神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凌阳,他发现被他的九天雷霆砸过的凌阳,身上毫无颓丧之气,反而有一股浓浓战意,这股战意,连身在数里之外的他,都能隐隐感受到。不由脸色大就,心头总算蒙生了惧意。 “小子,元阳子是你什么人?”昆仑山神厉声问。这世上唯一把他打败的,就只有五百多年前的一牛鼻子老道了。而这小子身上却有那老道身上的熟悉的气息。这使得昆仑山神不得不把这个小子与那可恶透顶让他恨了五百多年的老道联系到一起。 “那是家师。”凌阳微微一笑:“老牛妖,要不要再战?” “不战的话,那就放了张克均的魂魄。不放的话,咱们继续开战吧。”凌阳身子已缩回了原来的尺寸,站在云端之下,远远看去,渺小至极。但横刀立马,身姿如松,在浩瀚无边的蓝天白云的烘衬下,依然如擎天玉柱般立于天地间。仿佛他就是天,与天融为了一体。 昆仑山神又气又急,怒道:“想要我老牛放人,休想。”在没有被彻底打败之前,昆仑山神如何肯认输,况且,附近云端上还有不少山神看着他呢。牛妖不愧为牛妖,牛脾气一旦发作,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固执倔强,也让人倍感头痛。 好在凌阳越战越勇,尽管身体还有多处疼痛,但极致的疼痛过后,那种舒服的感觉又涌到了四肢百骸,又痛又舒服,使得他完全抛开了肉身的摧残,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似的,尽管鲜血已染遍了全身,依然不知疼痛似的,越挫越勇。 这时候的凌阳,已用无坚不摧的肉身,激发了身体里的巫力,浑厚的巫力喷涌而出,助他火力全开,战意无限飙升。 凌阳也明白,每一次的置之死地,都能使肉身得到进一步的淬炼,每一次的生死之战,都能激发身体里的天先巫力,进一步晋升实力。 举霞后期到天仙境界,又是一个极其遥远的鸿沟,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没法子突破,每一小步的晋升,都是无比的艰难,以麻衣门巫道双修的经验,唯一的晋阶捷径,唯有以战养战。从每一次的生死大战中领悟出道法的精妙,激发出更加浑厚的巫力。 凌阳感觉自己全身真气充盈,巫力浑厚,在体内澎湃涌动,全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先前在火力全开的昆仑山神面前,没有帝江巫旗的压制,连手脚都没地方放的他,经过大半天的以战养战,飙升到最高战意的他,已拥有与昆仑山神一战的资格了。 昆仑山神不料凌阳这么耐打,原以为靠浑厚的元气累都要累死这小子。可没想到,上百招硬碰硬地对决,这小子倒是越战越勇,不见丝毫疲态,反倒是自己,堂堂天仙级实力,已累得气喘吁吁,念力已变得稀薄干涸。 就是围观的众神也看是目瞪口呆,心惊不已,暗自道:这小子倒是邪门,居然越挫越勇。 昆仑山神越打越心惊,越打越没了信心,因为他已看出来,凌阳尽管全身鲜血淋漓,但那双血红的眸子,却是充满了嗜血的光茫,像头被激发了凶性的绝世凶兽,被血腥气儿吸引,变得既好战又凶残。 凌阳的玄武剑再一次与牛妖的玉尺相击,发出刺耳的声响,然后双方各退后几十米远。 这回,昆仑山神退了四十多米远,而凌阳只退了不到四十米远。 众神看得仔细,纷纷倒吸口气,忽然觉得,昆仑山神或许会阴沟里翻船! 凌阳仗剑立于云端,冷然逼问昆仑山神:“再问你一次,交出张克均的魂魄,小爷即刻就走。” “休想。”昆仑山神的声音如天雷滚滚而来,夹杂着十二分怒火,十分不甘,再一次举起玉尺,朝凌阳杀来。 他真的不愿相信,他堂堂天仙级实力,居然连天仙不到的小年轻也打不过。 凌阳眼里闪过不屑,若昆仑山神没有动用神通的话,他还不敢与之硬碰硬,但对方在与自己的帝江巫旗斗了个不相上下,已觉大伤颜面,为了挽回脸面,居然不顾后果地动用了神通。 可惜他动用了神通依然没能战胜自己,而他却因动用神通,修为直降三级,哪还能发挥出最颠峰的实力? 而凌阳则因祸得福,尽管他也动用了神通,好在他依靠吸收对方的雷霆之威,转化为自身能量,倒是中和了使用神通留下的后遗症,实力即未倒退,反而修为上还略有精进。 实力略有精进的凌阳,夹带浑厚巫力与经过万千生死之战锤炼的肉身与实力倒退三成的昆仑山神,倒是战了个旗鼓相当。凌阳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围观的众神,包括昆仑山神,却是心惊胆寒。 尤其是昆仑山神,这时候已是骑虎难下的他,为了山神的颜面,为了神州大地第一山神的颜面,也不得硬着头皮与凌阳死磕到底。 凌阳这时候已享受战斗带来的丰收果实,昆仑山神越是作困兽之斗,他越是高兴,越战越勇的他,打着打着还不时发出哈哈大笑声。 “痛快,痛快,来来,再来!” 看得众神不住地唇角抽畜,直骂变态。 第13章 以小欺大? 凌阳打得兴起,一边调息着体内横冲直撞的巫力,一边应付昆仑山神,神色轻松写意,动作也不似刚才那般虎虎生威,看起来有种轻描淡写的从容。 “这小子究竟是从哪出来的变态?”众神不止一次嘀咕着。 而昆仑山神却是悲愤不已,五百多年前,他就被这小子的变态师父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想不到,五百多年后又被人家的徒弟压着打。 凌阳见昆仑山神的劲道似乎没有先前强劲了,也不知他是心生怯意,还是体力不行。又大喝一声:“老牛妖,再问你一次,张克均的魂魄,你放还是不放?” 昆仑山神不料自己堂堂天仙接过后期实力,居然在举霞境界的小年轻面前,输得这样惨。动用了太上老君的法宝,以及雷系神通,居然也拿对方毫无办法,气怒不已,牛天生的犟脾气发作,不顾断掉的腿,像头负伤的野兽,低吼着冲向凌阳。 这完全就是两败俱伤的架式! 只是,凌阳已经不再是先前那个弱小的凌阳了,在生死之战中,又重新凝聚出新的巫力,实力又上升了一大步。拼老命的牛妖尽管让凌阳手忙脚乱了一阵子,又还让他身上旧伤添新伤,面对牛妖两败俱伤的打法,凌阳采取了避字袂,尽力不与对方硬碰硬,等对方把一股锐气凝聚出的力气消耗掉后,再举全身之力击打对方。 牛妖虽成神多年,到底只是牛妖,哪有人类的阴险和狡诈,凭一股困兽之斗的锐气,被凌阳消耗掉后,凌阳这一记重击,立即被击了个正着,庞大的牛身跌落云端,重重摔下千多米的高空。 众神看得大惊失色,一声惊呼,“昆仑山神完蛋了。” 牛妖从高空堕下,重重跌落冰封多层的冰山下,震得大地发生了八级地震般,山川摇晃,大地震动,昆仑山一大片冰川,全被七零八落。 而昆仑山神那庞大的身躯已被重重压在深山之下。 凌阳飞下云端,来到昆仑山神被埋之处,对着废虚说:“老牛妖,你也别龟缩在底下了,我知道你没死。我还是老话一句,把张克均的魂魄交出来。” 地底下没有动静,凌阳冷哼一声:“你也别与我耍花样,否则就让你尝尝三味真火的厉害。” “三味真火?这小子居然还有三味真火?”众神一听,再一次惊呼一声。他们是神仙,自然知道三味真火的厉害,三味真火的厉害之处,就是水浇不熄,一但被烧上,必定享受着无边无迹的痛苦,没有施火者施法,就只能一直被痛苦焚烧。 而三味真火另一厉害之处还在于,就算肉身被烧毁,灵魂一样逃不掉被焚烧的命运,端得惨烈无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整个天地间,能施展三味真火的,唯有早就追随天地大道的上古巫祖祝融火神。而唯一能与三味真火比肩的只有九幽地府的九幽鬼火。就是太上老君的六丁神火都要略逊一筹。 凌阳见地底仍是没动静,神识扫过去,发现昆仑山神正卧在地底,想要遁走。冷哼一声:“想逃?没那么容易。”念力一动,体内飞出三把熊熊燃烧着的火刀,分三面重重插入地底。 “别烧我,我马上放人,我马上放人。”昆仑山神本想在地府悄无声息地遁走,忽然发现周围一片连元神都在兢惧的炙烈火焰,烧得他牛皮生痛,知道这小子说到做到,赶紧出声求饶。 凌阳冷哼一声,微微收去诛魔剑的火焰威力,冷声道:“那还不交出来。” 张克均的魂魄从冰川石块里飘了出来,神色萎顿惊惶的他,还在四处张望,脸上说不出的恐惧。衣衬褴褛惶恐无助的他当瞧到凌阳后,晦涩艰难的脸上总算揉进了一抹狂喜,赶紧朝凌阳奔来。 “凌阳,你总算来救我了。”张克均泪眼汪汪,激动而复杂地看着凌阳。 “凌阳?”张克均看到凌阳,如走失了许多天陡然见了亲人的孩子,跌跌撞撞朝凌阳奔去,未语泪先流。 “凌阳,我,我……”张克均激动到不知该说什么了。 “没事吧?”凌阳淡淡地问。 “我……”张克均还想述苦的,当瞧到一身血迹斑斑的凌阳,豁然变色,失声叫道,“你受伤了?要不要紧?”一颗心又高悬到嗓子眼。 凌阳淡淡地道:“不要紧,走吧,我先送你还阳。”双手掐印,施展术法,就把张克均的魂魄收到自己的储物戒里去了。 凌阳看着众位山神,一言不发,又看了依然呆在地底的昆仑山神,说:“昆仑山神,我本无意与你为敌,是你脾气暴烈,喜怒无常,先无故欺我亲人在前,又出尔反尔在后。可就怨不得我了。” 昆仑山神依然缩在地府,也不知是在疗伤,还是脸面骤失,不敢出来。 凌阳也不管,又继续道:“你虽是山神,贵尊无比,可也不能无缘无故就降怒凡人,失信于同道中人。如此蛮不讲理,又岂是神仙所为?怕是魔道中人都比你好些。” “今日我虽以下犯上,但凌某也是情非得已,今有天地为证,有众位山神为证,你若是不服气,非要上天庭告我,就尽管去告吧。” 众山神听得暗自捂唇,堂堂山神被一凡间术士打得落花流水,遮丑都来不及了,还好意思上天庭告状? 凌阳又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服我,依你的脾气,日后怕也会报复于我。本人做事向来不喜欢留下后患。” 众神听得心头一寒,这小子是要赶尽杀绝? 昆仑山神也呆不住了,从地府冒出来,瞪着一双牛眼:“小子,你真要赶尽杀绝?” 凌阳傲然道:“给你两个选择,一,等你养好伤,咱们再另外约个时间重新打一场。你若是输了,就亲自发个血誓,永生永世不得找我寻仇,就是与凌某有关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刁难。” 尽管牛妖身子高大,凌阳在其面前,实在渺小如鲜花下的绿叶,但凌阳仍是抬起下巴,傲然道:“为了公平起见,时间任由你决定。免得你说我以小欺大。” “以小欺大?”众山神听面神色抽搐,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题外话------ 每次遇上打斗情节,就全身血液沸腾。这是肿么了?难不成姐也是暴力因子?姐长这么大,一直是好孩子,从来没打过架呢。 第13章 服还是不服? 昆仑山神脸皮发紫,尽管他一身牛皮粗厚无比,但仍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粗声粗气地道:“不必多说,老牛我输了就输了,还比什么,不比了。” 这老牛虽性格倔强,牛脾气一旦发作,九十头都拉不回来,好在,牛脾气再牛,一旦有人把他彻底打怕了,就没有任何脾气了。 这老牛想得是:反正已经丢了一回脸了,下回要是再开打,又输了,就是丢两回脸了。那才叫彻底没脸。 凌阳略有意外,但又怕这是对方的缓兵之计,又冷声问:“服还是不服?” 昆仑山神瞪着牛眼道:“老牛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大人大量。看你小子年纪甚轻,又是那个人的徒弟,看在那人的份上,这才让你罢了。你别以为我是真的怕了你。” 众神听得很是无语,直在心里说:真是死鸭子嘴硬。 凌阳微微一笑,能够成为山神,又岂是那种莽撞之人?必要的城府肯定是有的。牛固然倔强固执,可一旦把他打怕了,他就会乖了。这老牛妖修炼成人,多少还是保持了牛的习性。 “也罢,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人心难测,但凌阳相信昆仑山神不会笨到自毁根基。更何况,他还有别的手段竭制这老牛妖。 …… 凌阳转身,目光轻淡地瞟向一众山神,尽管隔了数里远,但大家眼力极好,山神们在凌阳的不带感情的眸子扫视下,心头一个哆嗦,一个个嘴里说着:“昆仑山神法力通天,与这位道友的比试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真令小神大开眼界,自叹拂如。观道友本事,当真应验了那句老话,长江前浪推后浪呀。” 这位山神倒是会说话,昆仑山神被凌阳打得落花流水一事只字不提,却只说他们是在比试,大大缓和了昆仑山神的颜面。 其余山神受到启发,也纷纷说出自己的感想,并把这一场战斗,说成是一场比试。 昆仑山神圆了些许面子,脸色稍雯,又恢复成人样,只是全身也与凌阳一样,血迹斑斑,有些伤口深见骨髓,看起来萎顿不已。 “本神与元阳子曾有过天地契约,看在令师元阳子的份上,本神就恕了你的无礼。”昆仑山神对凌阳傲然道。 凌阳心头暗笑,好吧,反正里子我有了,给你些面子又何妨,也就一躬到底,说:“多谢大人成全。刚才晚辈也有得罪之处,还望您大人大量,看在家师的份上,恕罪则个。” 昆仑山神摆摆手说:“罢了罢了,元阳子就是个牛脾气,没想到他徒着也是这般模样,本神算是领教了,不过下不为例,走吧,走吧。” 众山神见状,还真以为昆仑山真顾忌凌阳的师父,只是转念一想,又暗暗发笑:你是因为打不过人家,这才算找台阶吧。 “既然已经无事了,那咱们也该回自己的领地了,道友,小神告辞了。” 有些山神过意不去地还说:“小神乃太行山神,道友若是得空的话,还请来寒舍作客。” 凌阳就说:“太行山景色优美,令人如痴如醉,贫道向往已久,他日若得空,一定登门拜访。” 太行山神一个激灵,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没事招惹这煞星干嘛呀? 其他山神见状,再也不敢说任何客套话了,赶紧夹着尾巴溜之大洁。当然,他们也没有忘与昆仑山神告别。 等众位山神一走,昆仑山神又警惕地看着凌阳,眼里隐隐闪过惧色和一抹不易擦觉的怨毒。 凌阳是何许人矣,他向来是心细如发之人,自然没有错过昆仑山神眼里那抹怨毒之意,不由冰冷一笑,目光挑衅地看着对方。 昆仑山神心头一寒,凛然道:“人我已经放了,你还要怎的?” 凌阳慢条斯理整理着身上被染得血红又结疤的道袍,这件道袍可是一件护身法身,刀枪不入,水火不浸,不但能抵御外力,还能随时随地吸收天地精华,是件不可多得的法衣。刚才与昆仑山神作战,也多亏了法衣护身,御去了不少力道,又还助他加倍吸收雷霆之威,不然怕是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大人以往是如何对待手下败将的?你们说说。”凌阳望向两名缚龙绳捆住的两头犀头牛和水牛妖。 犀牛妖沉默了会,答道:“大人向来是赶尽杀绝的。” “斩草除根,这倒是个好主意。”凌阳唇边逸出一抹毫无温度的轻浅微笑,目光懒懒地盯在敢怒不敢言的昆仑山神身上,“那凌某是否也要学大人呢?” 一副拿捏不定的苦恼! 昆仑山神轻吸口气,说:“道友何苦如此?本神与你并未有深仇大恨,尽管被你打败,却也不曾有报复之心。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凌阳声音凛然:“并非凌某非要苦苦相逼,而是师父从小告诫凌某,斩草不除根,将后患无穷。” 冬冬人空间里跳出来,挂在凌阳脖子上,美丽的大眼看着又惊又怒的昆仑山神,击掌笑道:“主人说得对,老主人确实曾说过这些话。有些人呀,你打败了他,他会怀恨于心,事后必想方设法报复。主人,为了今日的安宁,可不能有慈悲之心。” “你别逼人太甚!”昆仑山神勃然大怒,气得全身发抖,身子摇身一变,又变为一头巨大牛身,牛眼威瞪,牛角高高竖起,原本已断掉的腿,已让他用法力重新凝聚出来。但因为施展了秘术,又断了一条腿,修为已降了一半以上,目前也只有天仙极实力了。凌阳刚才依靠太极八卦法衣吸收了不少雷霆之力,他体力的巫力比以前更纯更加深厚,就更是无惧昆仑山神。 他冷眼盯着昆仑山神,不屑道:“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四把青红白黑光茫陡然从眉心,双肩肺腑激射而出,豁然变成四个巨大的上古凶兽,虎视眈眈、杀气腾腾地把牛妖包围在四周。 昆仑山神脸色大变,这又是什么玩意? 凌阳冷哼一声,双手又是一扬,一道雪白光茫乍现,一串寒气森森张着阴气森森牙齿的骷髅也变成一桌面那般大,把昆仑山神围在中间,不时张着阴森森的牙齿,那嗜血的模样,忍不住心惊肉跳。 第15章 黄雀在后 而那尾雪白莹亮的狐狸尾巴出现在空中,忽然变得老大,散发出万丈白光,渐渐往昆仑山神下压,直至离昆仑山神数米高的地方,方停下。 凌阳说:“你觉得,你能逃出我的天罗地网?” 四象诛魔小剑、狄致远赠送的足可遮天撇日,呼风唤雨的狐尾、以及飞天骷髅,经由凌阳巫力蕴养,早已质变为最为顶级的灵器。尽管还未能成为仙器,但因为沾染吸收了凌阳体内庞大的巫力的缘故,每一件法宝都能越级而战。用来收拾昆仑山神,绰绰有余。 昆仑山神在三道法宝的围攻下,脸色大变,原本想与凌阳决一死战的心思也熄灭了,愤怒吼道:“你究竟想怎样?”他倒是笃定凌阳不会轻易杀他,大概是想从他身上讨得更大的好处。否则,怕是早就杀了自己,拿他的灵魂血肉祭炼他的法宝了。 凌阳拍了拍冬冬的头,示意它来说。 冬冬跳到凌阳肩上,竖起身子,如顶级贵族般,优雅至性,它眉笑弯弯地道:“我家主人也不是那种残忍嗜血之人。不过是为了杜绝有可能发生的后患。给你一个选择,释放出你的元神,由我家主人给你……” 冬冬话还未说话,昆仑山神已暴跳如雷地道:“休想,我堂堂山神,岂会任由你这凡夫俗子作贱?休想,休想!”放开自己的元神,任由对方给自己下灵魂禁制,这完全就是阳间里那些被关在牛棚里的牛,毫无自由和出路,一辈子劳碌而死,死后还不得善终,被抽筋扒皮。 他情愿死,也绝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昆仑山神太清楚那些被各路山神下了禁制的精怪们的下场。 冬冬对凌阳说:“主人,这老牛妖居然不识抬举!” 凌阳淡道:“我从不勉强别人,不愿意就罢了。” 昆仑山神微愣,但很快就认定,凌阳肯定还会有别的阴谋,正要说话,凌阳已懒洋洋地看着天边,“那些人,是来找你的吧?” 昆仑山神也感受到了一股庞渤威压朝这边袭来,不由回头,这一看,就目光微缩。 “青海之域的人。” 犀牛妖也失声叫道:“举霞后期颠峰境界,他们都是青海之域的顶级高手。” 水牛妖也目光惊恐:“一共有九人。” “大人,显然他们是奔着您来。”昆仑山自古就有万祖之山的美誉,数万年前也还有不少神仙在该山中修炼过,之后也还有不少神仙从这儿飞渡升仙,神仙们对自己的洞府自然是百般爱惜的,除了留下了不少法宝,昆仑山腹地的各类天材地宝,也格外令人眼红。青海之域的修真者为了提升修为,没少打昆仑山的主意,都被昆仑山神打走了。 以昆仑山神的脾气,自然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青海之域的人从未占到便宜,如何肯善罢甘休? 尽管打不过昆仑山神,但他们有的是时间等待机会。 凌阳目光也是微微一缩,这些青海之域的顶级高手个个都在举霞到天仙级之间的修为,如果单打独斗,凌阳也不惧怕他们,但如此多人一哄而上的话,自己怕也讨不得好。不由微露怜惜地看着昆仑山神。 昆仑山神也是脸色大变,如果他在颠峰时期,自然不惧这些人,但现在他实力大损,至多能发挥出五成的实力,身边唯一能战的大将唯有犀牛妖和水牛妖,却也被凌阳抓住了,不由面色愤怒地看着凌阳,脸上即有怨恨,又带乞求之色。 昆仑山神自大惯了,仗着修为高深,在世俗界无人能及,也从不曾想过要培养手下之类的。再加上他向来自大自负,又待不得其他小神,因此千百年来,整个昆仑山地界唯有他一个主神。其余小神全都被他赶得赶,杀得杀。 而这时候,他想要找一个帮手,都没机会了。 青海之域的人很快就过来了,当看着凌乱如世界末日的场面,略有些意外,目光在昆仑山神和凌阳身上微扫。 “老牛妖,一别八十年,别来无漾呀。”一名头戴金冠的老者阴沉沉地瞪着昆仑山神。以他的眼界,自然瞧出了这老牛妖受了不轻的伤,心下暗喜,真是天助我矣。 昆仑山神牛眼里闪过一丝阴鸷,冷淳一声:“你是谁?速报上名来,本神早已不认得你了。” 老者阴恻恻地道:“老牛妖,死到临头还是这么的猖獗。老夫杨蔚天。八十年前,老夫随家师来昆仑山寻找天材地宝,家师被你所伤,整整修养了三十年方恢复过来。从那时起,家师杀你之心,从未停歇过。今日总算凑齐了天时地利人和,老牛妖,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杨蔚天身后一名年纪稍轻的老者说:“大师兄,与这牛妖废话那么多干嘛?反正他已受伤,咱们一举杀了它便是。” 一群术士贪婪地看着昆仑山神,昆仑山神是修炼一万多年的牛妖,牛妖又是证道成神的家伙,其牛丹、牛皮、牛肉、牛骨无不是顶级的天材地宝,一旦吸收了牛丹,绝对能助他们进入天仙实力。牛皮和牛骨可以用来制作法器,牛肉吃了也能提升修为,这老牛妖身上全身都是宝呀。 杨蔚天点了点头,他就是因听到昆仑山神被一厉害势力给杀得狼狈不堪,并身受重伤,又还失去一条牛腿,想来实力大减,这才抱着趁人之危的想法,杀将过来。只是,看到还有一个陌生术士,刚才有神识探了探凌阳,发现此子身上有股晦涩难辩的气息,就知此子修为高深,恐高于他们,不敢大意。 “这位道友很是面生。”杨蔚天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看着凌阳,“老夫与这老牛妖有一段恩怨要了,还请这位道友速速离去,以免波及无辜。” 凌阳淡淡地道:“青海之域的威名贫道也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几个老怪物,个个修为都在举霞后期颠峰境界,凌阳尽管法宝众多,也不敢自大地认为,能够打过他们。 “道友过奖,也就是些虚名罢了。”杨蔚天嘴上谦虚,但神色却傲然,这回为了收拾老牛妖,他们可是出尽精英。身受重伤的老牛妖已是他们襄中物,但眼前此子,也不容小觑。 第16章 救还是不救? 杨蔚天和气地说:“道友,我等与这老牛妖有恩怨要了断,还请道友不要干涉。” 凌阳说:“我与昆仑山神恩怨已了,正要离去,诸位道友就自便吧。”凌阳想了一会,还是决定退一步。他看了眼气急败坏的昆仑山神,说了句:“自求多福吧。”并准备带走犀牛妖和水牛妖。 “慢!”一名老者阻拦凌阳。 凌阳不悦道:“道友还有何指教?”青海之域的人向来蛮不讲理,凌阳也开始全方位戒备着。 “这两个牛妖也一并留下。” 凌阳冷哼一声:“这二妖可是贫道擒拿下的,诸位可是想当个强盗不成?”目光凛凛地剜着九人。 众人被凌阳这道目光剜得心脏一缩,忍不住倒吸口气,好强的杀气,此子实力怕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呀。 凌阳目光紧紧逼视着这名说话的老者:“想要留下此二妖也成,也过了贫道手中的三味真火吧。”凌阳手头悠然闪出一簇火苗。尽管只是小小的一簇火焰,但那恐怖的气息却使得在场每一位齐齐变色。 那名老者脸色一寒,就有些惧意了,正要说话,忽然心脏像被人重重敲了一记,一声闷哼,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去。 众人哗然,目光警戒地看着凌阳。 杨蔚天赶紧说:“小友误会了,贫道并没这个意思,既然此二妖都是小友擒拿住的,自然归小友所有。小友请便就是了。”杨蔚天还算见风使舵,知道这个年轻人不好惹,如果惹怒对方,与老牛妖一道对付他们,可就要费一番代价了。 凌阳冷哼一声,带着两名牛妖离去。凌阳飞出了数百里地,却又停了下来,昆仑山神受了重伤,在九个举霞后期境界的术士围攻下,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凌阳不会痛惜昆仑山神的命运,却不愿便宜了那群术士呀。天仙级以上修为的牛丹,可是大补之物呢,要是让他们其中一人吸收掉,必定一举迈进天仙实力。到时候,怕是世俗界再也无人能敌了吧。 而少了天敌的青海之域,怕是更要无法无天了。 凌阳一边想着,要不要去地府搬救兵,趁他们与昆仑山神大战力竭后,方一举擒拿住他们。这样一来,功劳就是大家的了。只是,现在去地府,也有些仓促了,谁知道昆仑山神在一群术士的围攻下能坚持多久。万一他搬来救兵后,那群术士已离去,岂不白跑一趟?最重要的,地府调兵谴将,并非一句话的事,毕竟是要到阳间作战,阳气甚重,但凡每一位阴兵阴将都要穿上护身金甲,而这护身金甲都在十殿阎王那共同保管。 想让地府出兵,十殿阎王那必须通过。 说服十殿阎王,再调兵谴将,这又要耽搁不少时间,等调度完毕,怕是人家早已夺得牛丹飞回青海之域了。 唉,要是师父在就好了,可惜的是,师父仍然在闭关。 凌阳左思右想,最终又坚定了目光。 “不就是九名举霞后期颠峰境界的术士么?我连天仙都敢打,身上法宝众多,又是巫道双修,可越级而战,这又有什么好怕的?”这么一想,凌阳又坚定了信心。 正要原路返回,犀牛妖和水牛妖已哀求道:“这位道友,求求您救救我家大人吧,我等愿意为奴为仆。” 凌阳略有意外:“自身都难保了,还有空担心其他?” 犀牛妖说:“道友,老牛这么多年识人无数,道友不是那种穷凶恶极之辈。我相信道友不会杀咱们的。” 凌阳挑眉:“这么笃定?”心头却暗骂:靠,难不成老子真没有做坏人的资本? 犀牛妖说:“我们虽是牛妖,在修真者眼里,身份卑贱,人人得而诛杀之。可好歹嗅觉敏锐,道友身上并无恶人身上特有的腐朽阴毒之味,却有一股阳刚向上的清新气息。证明大人不是那种穷凶恶极的术士。” 凌阳冷笑一声:“贫道素日里确实鲜有杀生,但,你们应该也知道,你们身上的妖丹,于术士来说,可是大补之物呢。” 犀牛妖脸色大变,赶紧说:“妖丹于修炼者来说的确是大补之物,可是,道友可有想过,杀人取丹,可是有违天道。就算一时实力大增,亦不会受天道所容,极易走火入魔。” 水牛妖也说:“道友,我等虽为精怪,可到底没干伤天害理之事。不像那群术士,一个个丧尽天良,我家大人体内的仙丹真要是被他们吸收炼化,于道友来讲,怕也不是好事一件吧?” “还请大人施施援手,救我家大人一命吧。只要道友救回我家大人,我等愿发毒誓,今生今世,唯道友马首是瞻。” 凌阳摸着下巴,散慢道:“我救他干嘛?那家伙可是恨毒了我。” 犀牛妖诚恳地道:“绝不会,我家大人固然脾气暴烈,可到底不是是分不非之人。只要道友肯施救,就是我家大人的救命恩人。我家大人只有感恩戴德的份,岂会做出恩将仇报之事?” 水牛妖也说:“我家大人虽性子古怪,喜怒不定,可道友救他于危难之中,大人是绝不会再与道友为敌的。这点老牛敢保证。” 凌阳轻哼一声说:“收了我十坛子美酒,却出尔反尔,小人一个。”斜眼看着他们,“与小人可是没有道义可讲的。” 犀牛妖重重叹口气:“道友,这件事,确实我家大人做得不地道。可大人也是受了他人鼓盅。” “受谁的鼓盅?”凌阳问。 …… 凌阳尽管决定要助昆仑山神,但也并不尽信二妖的话,给二妖下了灵魂禁制后,方带着他们赶了回去。 而这时候,昆仑山神确实相当惨,牛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洞,鲜血直流,被九名术士合力死死缠在中间,正作困兽之斗。 昆仑山神声音凄厉:“鼠辈,想要老牛的妖丹,做梦去吧。”他也瞧到了凌阳,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但很快又被晦涩取代,对凌阳身后的两头牛妖厉吼一声:“好好替我活着。” 说完,巨大牛身忽然节节变大,身子就像充了气的气球似的,陡然胀大。一股肉眼可见的威压从身上散发出来。 第17章 拉风的大黄 “不好,这老牛妖要自曝。”几名术士脸色大变。 “快退!”天仙级实力的山神自曝何等恐怖,近距离之下绝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但有术士却不肯离去,他们神色一厉:“不能退,赶紧压制他。天罗地网,天罗地网,咱们同时压制他。赶紧,快!” 昆仑山神真是自曝的话,他们就算逃得一劫,却是什么都得不到,如何舍得让他自曝,大家只好齐心合力,开始施展天罗地网。只见一个个术士,忽然抖出一张巨大的网,试要把牛妖网罗其中,以压制他自曝肉身的机会。 青海之域这些术士倒真是厉害,那张不知用何质材制作的网,居然还真压制住了牛妖,牛妖自曝到一半,在那张巨网的捆缚之下,居然又变了回去。 “哈哈,成功了。”一名术士仰天狂笑。尽管对付牛妖他们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一个个也受了不轻的伤,但能把牛妖生擒,一切都值了。 昆仑山神被捆于网中,自曝也不成,暴怒连连,绝望不已,他看着云端上的凌阳,怒吼一声:“道友,只要你杀掉他们,老牛发誓,将永生永世尊您为主。” 术士们正沉侵于生擒老牛的喜悦当中,闻得老牛妖的话,忽然回头,就看到了悠然立于云端之下的凌阳,一个个脸色大变。 其中一个厉声道:“小子,想虎口夺食?”目光阴森,充满了浓浓杀气。 凌阳嗤笑一声:“是又如何?”目光挑衅地看着一群人。 很好,昆仑山神尽管身受重伤,好在到底是天仙级实力,不是举霞境界的术士可比,发了狠的困兽之斗,亦是心惊。当初与凌阳作战时,一是没有把凌阳放眼里,二是不觉凌阳会真正杀他,倒不曾真正与凌阳拼命。但这群青海之域的术士却是明摆着杀他取妖丹,并食之血肉,自然要拼死抵抗,进行殊死搏斗。 天仙级实力的殊死战斗,自然是极为恐怖的,这九名术士,就重伤六人,轻伤三人,其中有两人尽管还未死,但凌阳神识已断官,离落气也不远了。 七个人,对上自己这边三人,很好,胜负已定。 “小子,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一名老者冲动地祭出法宝,就要与凌阳干部上一场。 而凌阳身后的犀牛妖和水牛妖见昆仑山神的惨状,大怒,厉喝一扬:“休要猖獗,看老牛来会会你们。” 两头牛妖都是举霞后期境界,又是盛怒出手,向五名还能作战的术士干到了一块儿,一时间还不分胜负。 凌阳祭出飞天骷髅,把那两名已快咽气的家伙给绞杀了。举霞后期境界的修士的肉身元神倒也是大补之物,飞天骷髅吞噬了二人,越发神气了,又咬向另两名身受重伤已无法动弹的术士。 与两大牛妖作战的术士见状,目眦欲裂,嘶吼道:“鼠辈,敢尔!”可惜他们恨归恨,却抽不手来,眼睁看着又有两名术士被飞天骷髅噬成碎片,最后只剩下一堆森森白骨。 五名术士双目发赤,知道今日凶多吉少,不说得到好处,能逃得性命就不错了,也不再保留实力,完全是拼了老命的打法,一时间,倒是把两牛妖逼得险象环生。 昆仑山神见自己两名手下被逼得节节后退,凌阳却不出手,不由大急,奄奄一息地对凌阳说:“道友,我在这儿发毒誓,只要帮我杀光他们,我甘愿做你的奴仆。”这老牛受伤实在太重,说话间,又吐出一口鲜血,森森见骨的牛身看起来触目揪心。 凌阳心中一凝,这老牛的元神已开始浮出牛身了,知道这老牛快要不行了,赶紧双手掐印,施展巫力给他疗伤。 修炼万年的老牛妖可费巫力了,凌阳施展了一半的巫力,老牛伤势依然不见好转,知道想要救治这老牛,怕是不易,也不去管他的伤势了, 在须弥袋里掏呀掏,掏了半天,总算掏出一颗地府仙桃丢进他嘴巴。 “吃吧,暂且护住心脉。” 老牛经由凌阳的巫力疗伤,稍稍好转了些,勉强咽下地府仙桃,仙桃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尽管比不得西王母的蟠桃,但用来护住老牛的心脉,还是可以的。 一颗仙桃下肚,不久,老牛身上就开始冒着白气,深见骨头的伤口也愈合了不少,精神果然就恢复了半成左右,居然能勉强站起来了。而这时候,两牛妖与五名术士的战斗已是白热化了,两牛妖尽管实力强横,与对方差不多的实力,但到底架不过人多,加上牛妖身子笨重,哪及人类术士的体态轻盈、闪挪腾移,自然就受了不少偷袭,身上也受伤不少。由先前猛虎一般的气势,战到最后,就渐渐缓了下来。 昆仑山神见状,顾不得沉苛的伤势,就要去助两牛妖。 凌阳说:“你且歇歇。我来!” “大黄!”凌阳叫出大黄来。 一身虎腾龙吟之声响来,整个山川在这声龙吟之下,也抖了三抖。一条菜黄色的巨龙凭空而出,扬着凶恶的巨嘴,带着一阵天地变化的狂风,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呼啸着往几名术士扑去。 大概与李阿牛相处久了,大黄的出场方式,也变得极其拉风。 五名术士只来得惊呼“龙!”就被巨龙吞入嘴里,其中一个被龙尾缠中身子,很快就被缠得变形,身子血肉模糊,就像装了肉酱的器皿被捏碎后血肉四溅的画面。 大黄威猛异常,也是,已渡了五次雷劫的他,又改修凌阳传给他的巫道一术,实力何其恐怖,比天仙级实力还要厉害几筹。要不是它身上有神仙给他下的禁制,此生不能证道成仙,也不能变为人,但由蛇修龙,也算是因祸得福。 大黄威力不是盖的,几息间,五名术士就被粉碎一空,就是元神也没能留下,全便宜了飞天骷髅和凌阳的四象诛魔小剑。 得到解放的两牛妖却是呆呆地看着无比拉风威猛的大黄,呆呆地说:“这是神龙?” 第18章 化敌为友 大黄傲娇地扬着龙头,傲娇地哼了哼。 还是昆仑山神有见识,说:“这是应龙。” 大黄不满地瞥他一眼,说:“应龙也是龙,离神龙也差不远了。” 凌阳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大黄何时这般傲娇了? 大黄庞大的身子盘踞在云端上,身上散发出的丝丝威严,还真让人望而生畏,应龙实力,也是非凡厉害。 昆仑山神呆呆地看着凌阳:“你居然还有应龙?” 凌阳矜持一笑:“当年,我也差点死在大黄手里。” 大黄不满地看着凌阳:“那只是误会,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昆仑山神双眼发直,似乎领悟了什么,忽然恢复人形,对凌阳双膝跪地,并举起手来:“天地日月为证,今,我牛大勇愿发此誓……” 凌阳赶紧制止他:“罢了,你只需发誓今生今世不与我为敌,不算计我就成了。” 昆仑山神怔了怔,说:“这如何是好?老牛刚才可是亲自许过诺言的,你怎可要我出尔反尔呢?”又想到自己先前就出尔反尔过一回,老脸一红,赶紧说,“我是真心起誓的,绝无半句虚言。” 犀牛妖和水牛妖也赶紧跪下说:“我等也愿尊您为仆,直至永生。” 凌阳摆摆手说:“不必了,到底是堂堂山神,岂可尊我一介凡人为主?你有这份心就足够。我救你,并非冲着收你为仆而来。不过是瞧不惯青海之域的术士跋扈嚣张罢了。” 其实凌阳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这老牛妖好歹是太上老君曾经的坐骑,不看僧面看佛面。 若这老牛妖改尊自己为主,要是让太上老君知道,到底影响不好。最后还是决定,既然做了一回好人,就好人到底吧。与昆仑山神握手言和,也是不错的。 …… 凌阳的大义宽厚,使得昆仑山神牛泪盈眶,感动到话都说不出来,他紧抿着唇,对凌阳拱手,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老牛不会说话,但请您看我以后的表现吧。”说完,他脸上闪现迟疑之色,但最终又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对凌阳说:“昆仑山乃上古仙山,乃万祖之山,神仙圣地,蕴育出无数世间难寻的天材地宝。老牛我是个粗人,向来只会牛饮牡丹,那些宝贝留在老牛身边,也是糟蹋。小友若是不嫌弃,就随我去取些走吧。” 真要是有天材地宝,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凌阳当然不会拒绝,随昆仑山神飞去了山神开劈的小世界。 这个小世界里,灵气果真比外头更加充裕,凌阳深吸口气,暗道:如果在这儿修炼个三五年,绝对能够进入天巫五品境界了吧。 只是,堂堂昆仑山神洞府,除了拥有充足的灵气外,也没别的可看的了,难免有些失望。原来这老牛一心享乐,也没有到处收罗人马,只是随随便便找了些小妖小仙,帮他们打理洞府,还有服侍他们吃喝玩乐。所以老牛妖尽管实力强大,除了犀牛妖和水牛妖两名手下外,其余小妖却连个通玄境界都没有。 小妖小仙人数并不多,有个百十个人马,天赋参差不齐,品行不一,凌阳一个都看不上。 难怪,牛饮牡丹,牛饮牡丹,说得正是牛的特性,你能指望他享受生活,称雄称霸么?也幸亏这老牛在自己地盘上横,没有横到别的地盘上去。没有野心,也没有多余的心计城府。 昆仑山神对自己的洞府还是满得意的,指着用一堆堆奇形坚状的石头砌而成的洞府,说:“瓶延以别小看这些石头,这些可都是老牛去泰山顶取吸收百万年以上日月精华的泰山石建制的。结实,精华之气犹足,放到世俗界,怕是要被抢破头了。 不错,隔得老远,凌阳已从泰山石里蕴含的能量给震惊了,这些泰山石比师父五百多年前收集的泰山石所蕴含的天地灵气又要浓郁了无数倍,如果拿给水龙吸收的话,绝对是超级大补之物。 凌阳深吸口气,看着昆仑山神一脸讨好的模样,强行忍下强夺的冲动,淡淡地说:“确实不错。” 昆仑山神受了凌阳夸奖,高兴得手舞足蹈,又显宝似地带凌阳去了后山。凌阳一踏进后山,就倒吸口气凉气,因为隔得老远,都已感受到有股浓郁的仙灵之气从后山上吹拂而来,整座后山葱葱郁郁,随处可见的灵芝、人参、一个个无穷巨大,从中散发的浓郁灵气,竟然堪比地府蟠桃树下的张府。 等来到一颗人多高的巨芝之下,凌阳更是吓了一跳。这株人多高的巨芝,当真是灵芝,还是天地玄黄灵芝。灵芝中的极品,天仙以上修为绝对是大补之物呀。 冬冬和无忧也感受到了天地玄黄灵劳神的美妙,从凌阳的空间里跳了出来,双眼放光,不时用爪子趴拉着凌阳的袖摆,抓耳挠腮的模样,馋得大流口水。 凌阳没好气地拍了它们的脑袋,给了一个眼神警告,又看着昆仑山神。 昆仑山神赶紧说:“小友,这片山上种着的全是昆仑山地界的仙草仙药,都被老牛移到了这儿来。仙气充裕,天仙以下修为,绝对大补,小友若是喜欢,尽管采去。” 凌阳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也被如此多的仙草仙果惹得呼吸不畅,双眼冒光。 数万年以上的鸿蒙紫果、长达万年以上的伏苓膏、地参……看得凌阳呼吸粗重,恨不得学那掰包谷的猴子,见一个采一个,撑死都乐意呀。 最终,在如此之多的天材地宝的刺激下,凌阳确实像个老土匪……不对,像一名进入宝山看到满山宝贝后的疯狂贪婪。 凌阳摘了几颗鸿蒙紫果放进嘴里,那美妙滋味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向来不贪口腹之欲的他,也连吃了几十颗紫果,当紫果下肚后,凌阳就觉得一股热气从丹田处升来,只觉全身舒服透顶,飘飘欲仙。才进入还有半步就能摸到天仙门槛的他,似乎又有些许增进,不由大喜,继续蔽开肚皮吃,直把肚皮快要撑破,方作罢。但仍是像个“不占便宜白不占”的老太太般,无耻地手脚并用,把成熟了的紫果全摘进须弥袋中。 第19章 怎么又来地震 莫愁、冬冬、无忧也像个掰包谷的猴子般,见一个啃一个,啃到一半,又发现别的好东西,又跳过去啃,直把肚子撑得老大,方遗憾地帮凌阳摘果子。 凌阳由先前的来者不拒再到后头的挑剔,直把足足有足球场大的须弥袋装了大半,方悻悻然地停歇。 看着被一主三兽仆破坏过的仙草圣地,凌阳总算有些不好意思了,讪讪地说:“让大人见笑了。” 昆仑山神摆摆手说:“无事,无事,小友若是喜欢尽管拿去,反正于我来说,也没甚用处。” 当年他靠着这些天材地宝,一路晋升到天仙修为后,这些世俗界被抢破头的宝贝玩意,也就没什么用处了,至多平时候拿来过过嘴瘾。 凌阳嘴角抽搐:用来过过嘴瘾也是好呀,老子连嘴瘾都没得过呢。要是我也拥有这么一大片望不到边际的仙草园,我也要拿来当菜吃,不,当零嘴吃。 望着如此之多的仙草仙药,凌阳好奇地问:“这些怎会长得如此高大?” 昆仑山神神秘一笑:“肯定是有决窍的。” 他忽然双手一挥,一个芝宝兰花纹的木匣子出现在手中。 “这里头装的是息壤。” “息壤?”凌阳瞪圆了眸子。 “是的,息壤。小友是修炼中人,应该知道息壤的妙用吧。”昆仑山神略有得色地问。 凌阳点头,看这木匣子的眼神,已狂热起来。 “这是当年太上老君赐于我的息壤,原来有十二斤重,要老牛在充满天地灵气的昆仑深山中,撒下息壤,培育出更多更好的天材地宝。这些仙草仙药,也都是用息壤培育出来的。” 息壤是一种传说中可以自动助植物生长的土壤,如果是太上老君赐下的,那必定是天地间至宝呀。用来培育天才地宝,完全就像是开了外挂呀。 “只是可惜的是,这息壤只是低级息壤,也只能培育出仙级宝物。故而这些剩下的息壤在我洞府反而无甚用处了。”昆仑山神略有遗憾地问。 “低级息壤也足够不错了。”凌阳心中一动,问他,“若是大人觉得手中息壤无用,可否赠与我?” 昆仑山神倒是爽快,就把手中的盒子一股恼地交到凌阳手上:“还剩下三四斤吧,小友要就尽管拿去,反正于我来说已无用处了。” 昆仑山神已是天仙级修为,这低级息壤,也只能培育出低级仙草仙药,于他来说并无用处了。还不如当顺手人情。 息壤对昆仑山神自然无用,但对凌阳的用处可就大了,他已在脑海里想象了无数种可利用息壤的大好法子,因为急于实现,就急辞昆仑山神,离开了昆仑山。 昆仑山神挽留无果,亲自送凌阳下山,并说:“小友若是得了空,可时常来昆仑山作客。老牛必开门扫尘,恭迎小友大驾。” 凌阳已与昆仑山神混熟了,就笑道:“多谢牛兄盛情,今日已是打扰,又要了牛兄这么多好宝贝。牛兄可别心疼才好。”经过与这老牛相处,这老牛尽管性情暴虐,为人倔强,好在没什么机心,拉拢来也还是不错的。更何况,这老牛洞府还有那么多的天材地宝,自己或许不需要,但麻衣门的弟子可是大补之物呢。平时候没事当零嘴吃也是好的。 有了这层想法,凌阳对昆仑山神自然是极力拉拢的。 昆仑山神也是真心感激凌阳,并想巴结凌阳的。面临青海之域的术士围攻时,身陷绝境的他,已下定决心,就算成为凌阳奴仆,也不要让那帮人好过。没想到凌阳救了他,却没有收自己为仆,光这份品性,就足以让他感激凌阳一辈子了。又见凌阳在见了如此之多的天材地宝,却只采摘了一小半,这份品性,又让昆仑山神高看一眼。 其实,这老牛有所不知的是,凌阳不是不想多摘些,而是他的须弥袋实在装不下了。 凌阳一路飞出昆仑山,却发现,昆仑山外围聚集了好多人,天空中还有不少直升飞机盘旋中山中,一个个如临大敌,神色紧张,不由纳闷,仔细聆听,这才明白,原来山中发生多起地震,震感相当强烈,已有专家预测,昆仑山发生了起码十级以上的地震,因为处于深山中,因此震感相当强烈,整个昆仑山附近方圆千里之地,也有相当强的震感。附近的建筑物好些都受到了重创好在,倒不曾造成人员伤亡,但昆仑山凌阳与牛大勇打斗之处,足足有方圆百里之地受到极严重的破坏,到处都是地震后的残山败石,看起来触目揪心。昆仑山又是著名的旅游圣地,地震影响极大,不止游客们感到心惊胆寒,就是当地政府各级头头脑脑也是心头巨慌,哪坐得住,纷纷派谴专家进入深山了解情况。 …… 凌阳悄然下了地,接近一名武警战士的头头,问那人说:“山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头头儿一边指挥着身后人,一边回答:“山上发生了不亚于8级地震,我听张市长称,他接到了几个求救电话,称还有几各游客呆在山里,一直没出来,要我们进山搜救。” 凌阳有些愕然,当初他与昆仑山神打斗时,可是在深山区打的呀,尽管破坏极广,但周围并无人烟。怎么还可能有人进入。 那人没有再理会凌阳,说:“你也是进山旅游的吧,山上危险,赶紧下山吧。” 凌阳往山下走,偶尔听到下山游客们一两句议论之声:“奶奶的,这回地震可真够恐怖的,居然持续了长达九个小时。太他妈的邪门了。” “刚才地震时,我可是吓惨了,当时正在山上的卫生间里,以为地震来了,吓得半死,一路上跌跌撞撞往山下跑,幸好,这儿离震心远,山路虽抖得厉害,还不至于让山石掉落。” “太吓人了,整座山都在抖,幸好我还没进深山,不然凶多吉少。”游客们一个个都有心有余悸地说着。 “听说好像有驴友进入深山之中,大概没救了吧。”有人如是说。 “唉,我怎么特么倒霉呢,前阵子去泰山旅游,那儿也发生了地震,还差点交代在那里。没想到来昆仑山,又遇上同样的天灾。老天这是要看我不顺眼是吧?”还有游人心有余悸地说。 听了这游人的话,其他人的心思就活泛开了,纷纷说:“对呀,这回的地震也挺古怪呢,该不会又与泰山地震一样,有两股势力在打架吧?” “还真有可能,地壳并没有变化,大动作的只是那些雪山冰川,就好像是受到什么物体的撞击发生的雪崩所引发的地震。” “说得好像有道理。可是,究竟是什么物体撞击呢?” ------题外话------ 我这热了大半个月了,天天说下雨,就是下不起来,别处都是爆雨倾盆,就我这儿下不起来,郁闷死 第20章 梦境是真的? 凌阳混在一群游客中,下了山,走在山道上,他身子高大挺拔,大冬天的,昆仑山更是积雪遍地,但他却穿着天蓝色短袖衬衣和黑色牛仔裤,神色从容,不似其他游客下山经受一路难逃下山的双腿发颤。这就引起了相关人员的注意,下意识多打量了几眼。发现这个年轻人长得还真帅,白白净净的肌肤,气质也相当不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咦,这人好面熟,好像在哪儿见到过?”景区管委会工作人员心头嘀咕着。 …… 凌阳去了张克均的病房,发现张克均居然不在病房内,不由心中一凝,心下想着:该不会这倒霉孩子又出了什么事了吧? 张克均这时候,确实是焦头烂额,他清醒后,回忆起梦境中的一切种种,又哑然一笑,自己这次受伤,晕迷期间,倒是做了不少怪梦,全是些怪力乱神、毫不现实的梦。 恰巧老婆吴丽婷进来了,看到清醒过来的张克均,高兴坏了,就对张克均说起了他的伤势来,自然,凌阳给他疗伤的事儿也没有瞒他。 张克均低下头来,脸色复杂:“这回还真是多亏了他。”为着之前的小心眼,与对凌阳的高傲态度而讪然着。 吴丽婷说:“确实多亏了凌阳,好几个专家都说你的腿保不住了,需要截肢。当时你又晕迷不醒着,还是凌阳来了,亲自给你疗得伤。” 张克均纳闷了:“连医生都没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脑海中却回想着当年父亲出车祸后来离奇好转的一幕。耳边就响来妻子的声音:“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咱们这个妹子,居然会有这等本事。”又说了凌阳给他治疗时的情形。 张克均拍了拍脑袋:“当真?” 吴丽婷白他一眼:“骗你干嘛?当时你爸也还在呢。不过看你爸对于凌阳救你的神仙手段毫无惊讶之意,想必是知道凌阳的本事的。难怪你爸对凌阳这么好。” 张克均脸色就有些涩涩的。 吴丽婷见他这副模样,就好奇地问:“你自己妹夫拥有那般本事,你这个大舅哥居然毫不知情?” 张克均讪讪地道:“我哪知道,平时候天隔一方,他也没在我面前显示过他的本领。”心头却在想,也不知韵瑶是否知道。 吴丽婷与丈夫倒是想到同一块去了,笑着说:“应该是知道的吧,否则当时凌阳要大家去外边等着时,韵瑶不会动作那么快了。” 张克均轻吁口气,埋怨说:“这死丫头,居然一直瞒着我。”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呀,不,是胳膊往外拐,凌阳有这等神奇本事,这死丫头居然瞒得死死的。”发现吴丽婷并没有接自己的话,这才发现老婆一脸的欲言又止,不由问道,“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吴丽婷咬了咬嘴唇,想着自与张克均结婚以来,夫妻相处还是颇为不错,张克均尽管有不少大男子主义的毛病,也还有世家公子哥的倨傲和高高在上,好在都还在忍受范围。加上又与他生了个闺女,夫妻间交流也较多,按理说,夫妻之间本不该保留秘密,可吴丽婷是大家子出来的,张吴尽管联姻,但吴家却是另一独立体系,她骨子里还是把自己当成吴家女,自然把吴家的利益高过张家。既然丈夫身为大舅哥都不清楚凌阳的本领,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克均也没有多想,他很感激凌阳对他的施救,也为当初对他的态度而不好意思,就问老婆:“凌阳呢?” “不清楚,”吴丽婷又说起了昆仑山地震一事,张克均脸色一惊:“昆仑山地震?” “是,这回地震可真是吓人,震级高,时间还特别长,陆陆续续居然震了长达九个多小时。昆仑深山的冰川山脉,全被震垮了。也幸好没人烟,倒是没什么人员伤亡。但也够足吓人的,就是连医院都感到了震感,吓都吓死了。整个市区,也受到了不少波及。”吴丽婷拍着胸口说,“当时我听说地震后,可吓死了,赶紧往医院赶。后来韵瑶劝住我说,只是昆仑山深山地震罢了,不会波及外头的,要我不要担心。韵瑶还真说对了,后来就有地震局的专家站出来说,地震确实是发生在深山,尽管震感强,但地壳并没有任何变化,也就是说,此次地震,整个地壳是完好无缺的,至于什么原因引发的地震,还有待观察。” 张克均拍了脑袋,脑海里又回忆起晕迷那段时间又长又痛苦不堪梦。 “昆仑山有山神吗?”回想着梦中的一切,张克均觉得尽管遥远,又充满了怪力乱神,可一听老婆说起昆仑山引发大地震,又有长达九个小时的震感,心头就有股古怪的想法。觉得自己做的那个梦,该不会是真的吧? 但很快他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世上怎会有山神呢?凌阳拥有神仙手段,但也不至于那般厉害吧? 吴丽婷讶异地看着张克均:“你居然知道山神?” 张克均失笑道:“难不成你还相信?拜托,你好歹还是高材生好不好?”吴丽如今已辞去医生的职务,跟随张克均来到任上,在卫生部任了个闲职。 吴丽婷说:“本来凌阳要我不要告诉你的,不过既然你也知道了山神,那我就不好瞒你了。你的腿被凌阳救好后,却一直晕迷不醒,凌阳说你的魂魄被昆仑山神给拘走了,他要去昆仑山找昆仑山神要回你的魂魄,他第一次回来时,你仍是没有醒,但脸色确实好转让了不少。可是,第二天,你脸色又变得相当难看,就像死人一样的颜色。凌阳说你的魂魄再一次被昆仑山神给拘走了,很是生气,说要去找昆仑山神算账。然后过了不久,昆仑山神就发生地震了……”她下意识中认为昆仑山的地震,说不定就是凌阳与昆仑山神打架时引发的山体震动,只是又不敢胡乱揣测。 吴丽婷发现丈夫陡然睁大的眸子,脸色也跟着大变,不由轻声问:“你是被凌阳救回来的,有没有印象?” 张克均脸色大变,说不出的惊恐慌乱,听妻子这么一说,难不成那个梦境,是真实存在的? ------题外话------ 昨天那么大的狂风,那么暗的天色,还是没能下雨,继续过免费桑拿拿天 第21章 这回也不是地震 “什么梦境?”吴丽婷问。 张克均就说了他做的那个又长又痛苦的梦,一个自称是昆仑山神的人把他抓了去,丢进无边无迹的混沌中,他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寒风像铁鞭子一样狠狠鞭打在身上的撕心痛苦,又受着炙热烈火的烘烤,苦不堪言。 不知熬了多长时间,他才被解救出来,就瞧到了蔚蓝的天,凌乱的山石,白雪凯凯像的雪山,以及被冰色覆盖的冰山,重天见日的感觉是如此美好,却发现凌阳跪在地上,并让他也跟着磕头…… “我想起来了。”张克均猛地大叫,他不但回忆起自己被凌阳带回医院怎么也无法支配肉身的痛楚,他听到了凌阳与吴丽婷的对话声,也听到了凌阳要老婆保密的话……不知过了多久,他即将能控制身体时,又被那个大汉给抓走了。 他这回倒是没有被丢入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受苦,却是双眼一抹黑,不知身在何方。直至再一次被放出来,就瞧到了遍地凌乱的山石冰川,一头巨大无比却身受重伤的牛,以及同样血迹斑斑身穿一身长袍的凌阳。 凌阳没有与他说什么,只是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他的身子就自动飞回了医院,耳边还响来凌阳的话“不许对任何人提及今日之事”。 …… 张克均来到事发地,负责安管工作的李市长一边指近着各路人马,一边抽空与张克均床话家常,伤势,病情之类的,得张克均受那么重的伤,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健步如飞,相当惊奇,问他医生究竟给他用了什么仙丹妙药。 张克均笑了笑,没有回答,这样的问题,他要如何回答呢? 吴丽婷也跟在张克均身边,不时看着从景区出来的游人,轻声说:“凌阳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张克均神色严肃地说:“我也希望他不会有事。” 李市长这才发现吴丽婷也在此,赶紧说:“弟妹也在呀,弟妹怎么也跟来了?”不等吴丽婷开口,就兀自说道,“肯定是不放心张市长的伤势,也跟着过来了。” 吴丽婷笑了笑:“是,让李市长见笑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还羡慕张市长呢,有这么个贤内助,真是好福气。” 张克均一边应付着李市长,一边给凌阳打电话,电话一直打不通,不由焦急万分。 李市长见状,说:“被困的人里头,是不是有张市长的亲人?” 张克均说:“是,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李市长安慰说:“张市长放心,地震都发生在深山里,鲜有人烟,也不可能有人闯入。景区里的人尽管受了惊吓,可到底没什么伤亡,不幸中的大幸。”意思就是只要那人不找死,不去深山探险,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张克均忧心忡忡:“可问题是,他确实进入了深山。” 李市长不相信,“我听地质专家提起过,原先深山群皆由一大片冰川覆盖,飞鸟难进,人就更进不去了。” 张克均自然明白,普通人自然无法进入深山,可凌阳是普通人吗? 正暗自焦急着,忽然,吴丽婷一声迟疑地叫着:“克均,你看那个人,好像是凌阳。” 张克均猛地回头:“在哪?”顺着吴丽婷的手指头方向,眸子不由自主地睁大,随后又被欣喜取代,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混迹在人群中的凌阳。 第22章 善后 张克均猛地回头:“在哪?”顺着吴丽婷的手指头方向,眸子不由自主地睁大,随后又被欣喜取代,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凌阳。 “凌阳,凌阳你没事吧?”张克均看着凌阳,脸色欣喜复杂。 凌阳看到张克均,也很是意外,说:“你伤势好了?”刚才在医院里并没有看到张克均。张克均跺跺脚说:“我已经好多了,听丽婷说,是你帮了大忙。哎,你没事吧?”他记忆中,凌阳全身鲜血的模样,还一直映在脑海里。 凌阳早已脱下那件法袍,换上青爽的装束,看起来与普通人无疑,他说:“没事,里头……确实破坏得相当厉害,这外头可有伤亡?” 张克均说:“我也是才来的,还不了解情况。”又看向李市长,“李市长,景区可有伤亡?” 李市长走了过来,看了凌阳一眼,说:“有,刚才已有人向我统计了,已经出现三死一百四十九伤,好像还有六人失踪。” 张克均眼巴巴地看着凌阳:“你也听到了吧?三死四十八伤,还有六人失踪。” 凌阳心有愧疚,说:“好生安葬死者,尽力救治那些伤者。若需要我帮助的话,尽管开口。” “好。”张克均不敢再置疑凌阳的本事,又问李市长:“可有身受重伤的?” 李市长回答说:“有九个身受重伤,已送往医院,医生会尽力抢救的。”心头却是相当无奈,青海市本来就穷,已死的人不说了,这些受伤人员,可得由政府出面医治了,这又是一笔天文数字了呀。 张克均看着凌阳,凌阳说:“那我先去医院看望下伤者。” 张克均知道他要去救治那些重伤游客,也不阻拦,只拍了他的肩膀:“那你量力而为,千万别勉强自己。”他是真关心凌阳,凌阳全身血肉模糊的画面深刻印入脑海,生怕他逞能,反而连累自己。 但凌阳却不领情,冷冷剜了张克均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 张克均带着人进入昆仑山也就罢了,偏就得罪了昆仑山神。他可是听昆仑山神解释过了,是这小子走得累了,又累又渴,刚好瞧到侨装成当地牧民的昆仑山神,瞧到人家身上有个简易的折叠凳和水壶,就伸手讨要。你要也就罢了,语气还不客气,被拒绝也是自己活该,可张克均的跟班,也不知是身边哪个开口,一开口就是喝斥人家:“睁大你的眼睛好生瞧瞧,这可是我们副市长,分管旅游的张市长。我们张市长致力打造昆仑山之青海旅游,要是打造成功,于你们老百姓也是好事。别不识好歹。” 这话谁听到谁都会窝火,甭提高高在上惯了又享受惯了生杀予夺之权的昆仑山神。而张克均虽说轻斥了随行人员,但那不轻不重的言语,那老牛妖如何气得过?这才降怒让张克均身受重伤,那名喝斥张克均的随行人员,则更惨,当场身亡。 那老牛之所以还要拘张克均的魂魄,主要是张克均被压在岩石下,口不择言地骂“都是那个可恶的老家伙,乌鸦嘴,居然诅咒我,下回见着他,必要他好看。” 昆仑山神听了如何不气,这才收了他的两魂五魄,让他受足了罪才准备放他回去还阳。 而之后,凌阳为了救张克均,与牛大勇大干一场,却引来青海之域的术士,青海之域的术士做事不计后果,眼里毫无悲悯之心,至使昆仑山大面积雪崩,山石垮蹋,引发了不可想象的后果,还伤及无辜游人。按因果论,凌阳,张克均与那个已死的人,和牛大智、青海之域的术士,都要为这场祸事埋单。 张克均被凌阳指责,也讪讪的,虽然自觉无辜,但凌阳刚才张丹凤眼瞪他的那一眼,却让他周身发寒,说不出的冷意。 凌阳走之前,张克均还屁颠颠地给他备车,准备司机。 “你现在就去医院是吧?我马上派人送你过去。” 凌阳摆摆手说:“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好。”又对张克均说:“那六位失踪的人,我会让莫愁带你去找寻。”那六人早已被深埋入岩石下,大罗金仙都是回天乏术。凌阳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们超渡,让他们下辈子投个好胎。 “那六名死者家属,好生给予赔偿。”凌阳盯着张克均,“你自己去赔偿,用你的钱。” 李市长乍舌不已,心道,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呀?张克均那可是共和国顶级的衙内呢,没有之一。这么一个天之骄子,居然被一名年轻人喝斥命令,居然屁都不吭一声,反而还隐隐讨好,不由暗自猜测着这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凌阳走后不久,张韵瑶就带着一条大狼狗过来,说是凌阳的吩咐,让莫愁领着搜救人员去找那六名被被埋的山石下的游人。 张克均是知道莫愁的,轻轻摸了它的头,看着李市长。 李市长吃惊地看着体型庞大的莫愁,说:“这条大狼狗真有寻人的本事?” 张克均说:“不试下又怎么知道呢?” 李市长叫来搜救人员,跟在莫愁后头上山去了。而李市长却笑问吴丽婷:“刚才那年轻人真帅,是你们家亲戚么?” 吴丽婷知道李市长的心思,莞尔一笑:“嗯,是的。” “什么亲戚?”李市长越发好奇了。他对张克均可是相当了解的,张静鸿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张克均是张家长房长子,又入了仕,又娶了吴家千金,地位不可撼动。他真不明白,张家三代中还有什么样的年轻人,能与张克均比肩。 吴丽婷笑了笑说:“妹夫,克均的妹夫。” 李市长呆了呆。 这边,张韵瑶打量张克均:“你的腿伤才好,怎么到处乱跑?至少也要修养一阵子才能下地的。” 张克均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又小小声地说,“这事也是因我而起。” 张韵瑶瞪他:“现在总算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了吧?当初干嘛去了?继续摆你的官僚呗。” 让妹妹这么指责,张克均有些挂不住脸:“怎么说话呢,我好歹是你哥。” “你有当哥的样子吗?”张韵瑶呛声道,但在面对吴丽婷时,又换了副笑脸,抓着吴丽婷的手说,“大嫂,你怎么也来了?” 吴丽婷说:“这边出了么大的事,你大哥放心不下,执意要来。我怕他忙起来没完没了,也一道跟来了。” “我看他呀,精神好着呢,放心吧,没事,随我回去吧。”张韵瑶拉着吴丽婷的手,就把她拉走了。 吴丽婷起先还不肯,但张韵瑶拉她走了几步,就在她耳边道:“周涵玲来了。” ------题外话------ 这一章总是审不过,气死人了,568338767,大家加这个QQ验证群看完整版,Q管理员,提交订阅截图,若管理员忙,就Q其他管理员哦。 第23章 周涵玲的来头 让读者观众无比讨厌的周涵玲,也来青海了。 周涵玲并不是一个人前来,居然还带了四个年轻女子,对吴丽婷称是她请来的佣人。吴丽婷吃了一惊,忍不住打量了这四名女子,四人姿容还不算差,就是脸色有些不好看,白中带些青色,尽管扑了粉,但依然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拘紧地站在周涵玲背后,当真像古代丫鬟般,低眉垂目,极尽谦卑。 吴丽婷看得目瞪口呆,又微皱着眉头看着周涵玲,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周涵玲把几名丫鬟指使了一通后,在表嫂吴丽婷的羡慕目光下,笑问:“表嫂,韵瑶表妹呢?” 吴丽婷说:“她回京城了。” 周涵玲皱着眉:“什么时候走的?”得知今天才走,就说,“我一来她就离开,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没有的事,她去看望老爷子去了。” 周涵玲就没再说什么,又说起张克均:“……听说均哥受伤了,我特地来看看,均哥现在怎么样了?” …… 张韵瑶回到蓉城后不久,就接到吴丽婷气急败坏的电话:“周涵玲那个蠢货,她得知你大哥在昆仑山受了伤,不知从什么时候得知是昆仑山神干的,居然说要去找昆仑山神算账。” 张韵瑶纳闷:“她是怎么知道的?你告诉她的?” 吴丽婷说:“我哪有,这种事儿,我怎会告诉不相干的人?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的,反正就嚷着要去找昆仑山神算账。你说这可怎么办?” 张韵瑶笑了起来:“能怎么办?是她自己的主意,又不是你和大哥的主意,昆仑山神就算要生气,也生不到你们头上。得,就让她去呗。”心头却在奇怪,周涵玲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 吴丽婷说:“不是我要阻止她,而是觉得,你大哥的事儿,她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她身边那几个女的,我觉得有些古怪。”心头却在想,难不成,周涵玲也拥有特殊本事,因此这些年来周家才会如此张狂?目中无人? 张韵瑶也在奇怪,最近,周家确实张狂到世人侧目的地步,尤以周涵玲为最。 …… 近年来,周家已与张家貌合神离,渐行渐远,尤其在政治理念上,双方已不能再保持一致了。 也因为周家人的跋扈行为,使得老爷子无比震怒,去年周国瑞原本板上钉钉进入ZZJ的事儿给黄了,张静鸿也借此事儿狠狠敲打了周国瑞,周国瑞安分了几天,也谦虚了一阵子,周进雄也对张铁生父子讨好了一阵子。可后来过不了多久,这周家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还是又找到了新靠山似的,又抖了起来。甚至比以往更加威风嚣张。周国瑞两兄弟还收敛些,钱淑慧和周涵玲母女,更是像换了个芯似的,张狂不说,完全就像古代皇帝宠妃的娘家人那般趾高气扬的,周涵玲更是夸张,书也不读了,不管走到哪,还带着四个跟班,活像丫鬟似的,跟前跟后。而周涵玲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女王,甚至有人亲眼瞧到周涵玲每一次出行,还带着四名跟班,亦步亦趋。瞧那张狂样儿,张韵瑶看一次呕一次。 这加张铁生祝寿,周家人居然一个没来,这对于张家来说,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周美心夹在中间,两头不好过。 张铁生尽管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后来父子四人关在书房里议论到深夜,之后没过几天,京城圈子里就传出,周家与张家绝裂的消息。而周家两兄弟,也通过地方的媒体,公然叫板张家。当然,老百姓肯定是不明就里的,也只有圈内人才看出了浓浓的火药味儿。 而让人奇怪的是,正当鸿运当头的张家,居然忍下了这口气。 劝阻张铁生暂且忍耐的是吴丽婷的爷爷吴孟天。 “那周家的闺女,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周涵玲吧。”一天,张铁生与吴孟天下棋时,状似无意地提及了周涵玲。 张铁生心头一紧,他明白吴孟天的性格,不相干的人肯定不会提及的,今日冷不丁提及,肯定有其深意,于是故作轻描谈写地道:“是,老吴你怎么关注起那小丫头来了?” 吴孟天呵呵一笑:“我哪够格关注她?这丫头的外公是不是很厉害?” 张铁生说:“那丫头的外公早就没了,我这是清楚的,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他来了。” “那真是怪了,我孙媳妇说她可是亲耳听到周涵玲那丫头,要她母亲不要怕你们张家,她外公分分钟就能灭了你们。呵呵,当我孙媳妇与我说起时,我还在想,周家岳父究竟是何方神圣。” 张铁生执棋的手指头顿了顿,之后又把棋子收进了钵里,直视吴孟天:“老吴,你还听到了什么就直接与我说了吧。” 吴孟天摇了摇头说:“也就从我孙媳妇那听来的几句话,前阵子我孙媳妇与我说的,她与几个同事一道在饭店里吃饭,在一走廊上,一个包间里刚好听到有人提及老张你的名字。因此,我孙媳下意识就停了下来。” 张铁生若无其事地道:“然后呢?” 吴孟天说:“这一听,可了不得了。孙媳妇说,是有个女孩子在说,他张家算什么,只要我动动嘴皮子,保证让他们张家死无葬身之地。然后,另一个女的赶紧说,又说大话了是不?张家如今可是如日中天呢,咱们小胳膊小腿的,哪拧得过人家。然后那个小丫头就说,你们怕他,我还没放在眼里,惹急了我,让我外公出马,分分钟灭了他们,哼,到那时,看那张韵瑶还神气得起来。” 吴孟天半开着玩笑说:“当时我孙媳妇还想着,这女孩的外公该不会是黑社会的吧。” 张铁生目光一凝。 第24章 息壤 吴孟天又笑呵呵地说:“我孙媳妇也只听到了这么些,当时她并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人,后来就特地留意了,居然是周家那对母女。” 张铁生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但唇角的笑意似乎秋天的寒霜。 “周涵玲那丫头呀……”张铁生慢吞吞地道,“或许,他们又找到了新的靠山了吧。” “我也是这么想。”吴孟天目光带着一丝散漫,但说出来的话却凝重,“可是老张呀,周家上下如今的表现,想来靠山了不得呀。” 张铁生苍老的眸子里,也充满了阴鸷。 …… “周涵玲还有外公?”夜深人静时,在玉泉山庄的思品轩,张静鸿坐在老爷子的书房里,揉了揉眉心,自从坐上这个位置后,工作繁忙程度无法想象,千头万绪,活像陀螺一样,整个大脑完全没有停歇过,既要与几名常委之间拉平衡,又要与国际上复杂的各势力周旋,一整天下来,脑袋就没一刻清静过。原以为这时候了,可以清静一二,原来也只是奢望了。 “周涵玲的外公早在四年前就肝癌去逝,哪还有什么捞什子外公。”张静鸿觉得老爷子是不是年纪大了,有些老糊涂了。 张铁生瞪他一眼:“你老子我还没老糊涂,当然知道她外公早就死了,还特让人调查了周家。只是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张静鸿坐正身子:“怎么了?”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如果周家真的有问题,是办还是不办呢? 办,到底亲戚一场,又是儿子的亲舅家,又曾替张家立过汗马功劳,办了话,免未让人寒心。 不办,周家最近的作为,实在令人寒心呀。 “不是你想的那样。”张铁生沉声说,“是周涵玲那丫头。” …… 凌阳携张韵瑶回了蓉城,蓉城天气已是全年中最为寒冷的季节了,但夫妻都不是普通人,御寒能力比普通人高了几个档次,因此,陪张韵瑶买的几套衣服,也只捡薄款的买。 “土豪,大老爷,前边就是一间男装店,去瞧瞧吧。”张韵瑶指着凌阳那磨得发白的袖口。凌阳衣服倒是多,但这家伙大概是从小在侯府就养成的恶习,不管夏衣还是冬衣,也不管有没有穿脏,必是一天一换。勤换洗的结果就是,再好质量的衣服也经不住如此勤奋的洗涤,一个季度下来,就有些旧了。实在配不上他那挺拔如松的身姿,和大老爷身份。 去了男装店又买了几套衣服,看着拧着大包小包的凌阳,张韵瑶颇有成就感,又说:“你没发现没,那李凤霞脸上居然有血光之灾。”张韵瑶说。 凌阳无奈地看着她:“你又给别人相面了?” 张韵瑶说:“反正李凤霞只是普通人嘛,看就看了呗,又不影响什么。”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凌阳对李凤霞没什么好感,虽说手艺不错,但那双绿豆般的小眼睛,始终带着精明的算计和市侩,这令他有些不喜。这样的人,老天也不会给她太多福报,成天在算计中过日子,再多的福报也让她消耗干净了。尤其李凤霞还有一个没胆子作奸犯科,却时常做些小奸小恶来恶心人的闺女。 “你也别太惯着这人,若有出格的事,立即辞了。”凌阳对张韵瑶说。 张韵瑶点头,她总是爱心软呀,李凤霞总会在自己面前说她有多命苦,多可怜,多造孽,然后,她又于心不忍多发她工钱,还送她吃的穿的,实际上,人家哪里可怜了,全是自己自作多情。 “希望之域正在下雪,已经下了两天两夜,再这样下去,前期的努力就全打水漂了,我得赶过去,用术法保护那些才刚成长起来的植物,大概又要忙上一阵子。”凌阳歉然地看着张韵瑶。 张韵瑶虽然舍不得他离开,但仍是大度地让他去忙自己的事,不用管她。 “我知道你忙,只要记着过年回来就是了。” 凌阳亲了她的脸和手,又温存了一会儿,这才离去。 凌阳去了希望之域,让戴维把原先栽种下去的树木,去掉十之其九,树与树之间相隔一千米左右。 戴维赶紧说:“尊敬的主人,造树是治沙唯一的途径之一,沙漠树木植被成活率本来就低,我们栽种的植被,经过专家的仔细研究和呵护,成活率也只有六成左右。这些树木已够稀疏的,若是再裁去的话,那治沙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凌阳说:“若是这些树木长成高达两千米高,可覆盖一千米宽的枝叶,这么多树,岂不累赘?” 戴维增大眼:“这应该不可能吧,两千米高的树,这完全想都不敢想象。”更不用覆盖率达一千多米宽。 凌阳笑了笑说:“我有办法,让它们长成那般高大。” 戴维原先是不信的,忽然又想到凌阳高深的本领,又有些信服了,果然照做,把原本相隔六米宽的树留出一千二百米左右的距离。 这些小树苗都是耐旱耐热的柏树,凌阳说:“把柏树换成金丝楠,紫檀、黄金樟、平安树、桂花树、西府海棠、樱花、国槐……”一口气说了不少种观赏性的名贵树木,“你再找园艺设计师仔细规划一下,等规划完毕后,再告诉我。” 等戴维重新找园艺师设计后,就陪着凌阳来到了光秃秃的沙土之中,原本按着规划,各类观赏性或治沙树种在沙土里,把整个5千平方公里的绿洲围成了一个大写的八卦阵。只是现今,却又重新移走了十分之九的树木,好不容易有了雏形的绿洲又变得光秃秃的,园艺师气得直骂娘,差点就拍桌子不干了,他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树木存活,却又要移动,如何不气? 好在戴维与他解释了半天,勉强又重新进行了规划。但跟在凌阳身边,仍是黑着一张脸。 凌阳不以为然,他对息壤的功用知之甚详,一切天材地宝在其滋润下,都能呈倍增长,这些普通树木,就更不用说了,只需一丁点息壤,必会以肉眼速度增长。 ------题外话------ 昨天去游泳,许久没锻炼过了,游个五六米远就累得半死,今早起来,全身酸痛 第25章 息壤之威 来到一颗好不容易存活的金丝楠前,这颗可怜的金丝楠,大概已有三年多的树龄,才从别处运来,也不知花费了工人多少心血才移栽过来,但树叶看起来依然没精打彩的。要不是从他处运来了土层深厚、排水良好的微酸性冲积土壤,怕是早就枯死了。 也是,金丝楠喜温暖湿润环境,但又耐热抗寒。原产地年均温17℃左右,多分布于荫湿的山谷、山洼和河沟边,可忍受间歇性短期水淹,干旱瘠薄或排水不良处则长势较差。楠木为中性偏阴树种,幼年期耐荫蔽,在全光照下常生长明显不良,喜温暖湿润气候及较阴湿环境。而沙漠全年干旱,降雨量极少,日照也强烈,尽管有丰富的地下水资源,金丝楠如何长得好。 园艺师强忍着不满说:“这是才从峨眉山移栽来的,沙漠地区本来就不适合栽种金丝楠。”然后一副“我看你要怎么折腾”的模样,斜着凌阳。 凌阳恍若未闻,观察了气息淹淹的金丝楠后,打开手头的木桶,这是他亲自用息壤调制的,只用了半斤息壤,水是师父元阳子送给他的天庭仙湖之水。沾染了仙气的水,清甜甘冽,微微品一口,只觉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服。 凌阳拿出小勺子,舀了一勺子倒入树根下,然后观察金丝楠的动静。 而戴维也瞪大了眼,和园艺师目光紧紧地盯着凌阳的木桶,观察着这究竟是什么水,看起来黑乎乎的,却又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清爽气息。呼吸在鼻间,只觉五脏六腑的浊气都被排之一空似的,不由大为神奇,又凑近木桶,继续深深呼吸着。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金丝楠毫无动静。 凌阳又浇了一勺子。 二十分钟过去,仍是没动静。 不止戴维狐凝,就是园艺师也开始横眉了…… 凌阳大汗,当着几人的面,向来信心满满的他也忍不住心虚,努力回想着是不是哪儿出错了…… 当初他亲自问过牛大勇的,就是用来浇那些天材地宝,也是用水兑了就喷洒出去,息壤也用得并不多,那一大片足足有百亩的宝山,也才用了五斤不到的息壤呀。 按理说,这些凡俗之物,只需用一点点就足够了呀。 半个小时过去,凌阳在园艺师的鄙夷目光下,汗颜起来,忍不住又浇了一勺子,最后又浇了三勺子。 但金丝楠仍是毫无动静,凌阳都快要恼羞成怒了,恨不得立即去找昆仑山神算账……总算,金丝楠开始生长了,居然以肉眼的速度,发出嫩芽,以肉眼的速度发出嫩绿的叶子,并以肉眼的速度增长着。 “哇呀,这……这……我没有在做梦吧?”园艺师和戴维全都不可置信地猛呼。目瞪口呆地看着金丝楠像被几十个气枪打气球似的速度猛烈增长着,几人在说话间,居然节节往后退去。因为他们面前的树冠,也在不断扩大,把这些人全往后推去。 金丝楠的表现,使得凌阳大喜,也狠狠落了口气,现在不是担心息壤无用,而是担心,他是不是下了过多的“肥料”,万一生长过剩,可就不好了。 金丝楠一直在生长,树叶越来越大,树冠也越来越宽,拉伸的速度也相当神奇,大家一直退,一直退,不知退了有多远,金丝楠依然在生长着,而那庞大的枝叶,却是接天连地盖过了周围方圆数里之地,遮住了头顶的烈日,也遮住了大家的视线。 众人跑呀跑,不知跑了多远,这才脱离了金丝楠的覆盖范围,众人抬头仰望,几乎把脖子给仰酸掉,方瞧到树尖,居然直顶着一朵白云,看起来真如书上所说,直插云霄,连天接地。 而更让他们感到神奇的是,如此一颗巨无霸的金丝楠,从三四米高的小树苗,一跃生长为无法想象的巨无霸时,前后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机会。树叶表面在阳光下金光闪闪,金丝浮现,一股淡雅幽香索绕鼻间。 “老天,这太神奇了,真的太神奇了。”园艺师激动得不能自抑。围在树冠小跑步走了一圈,居然花掉了一分多种时间,他把把胖的身子靠在树冠上,却显得苗条如竹竿少年,看得众人人很是好笑。 “尊敬的主人,这真的太神奇了,我从来不知道,树木居然还可以这般生长。这简直就是一项奇迹,主人,您真是太伟大了。我真以有您这样的主人而自豪。我梵卓家族也因成为主人的仆人而自豪。”截维双手捧胸,开始吟唱了。 凌阳看着如此参天巨树,也是相当的自豪得意的,说:“太大了,下回可得控制剂量了,大概,两勺子就足够了。” 来到一颗紫檀木前,凌阳控制着剂量,只让紫檀长到了300多米高,树冠直径在一米左右。紫檀树上散发的浓郁檀香味,令凌阳深深为之迷醉,有多久没有闻到过檀香的味道了? 而戴维却建意凌阳把紫檀也弄成像金丝楠那样的参天巨木。理由是:“现在什么都讲究一个大字,有这颗金丝楠在,绝对可以冠绝全球,就光这么一颗金丝楠,也绝对能成为闻名于世的风景名胜。只是,就一颗金丝楠,也太单调了,我觉得,主人应该再弄几颗参天巨树出来,好让全球目光聚焦我希望之域。您最忠实的仆人可以负责任的告诉您,若希望之域出现了世界都为之瞩目的各种名贵巨树,那绝对可以轰动全球。我相信,全世界的媒体,都很乐意帮助主人您宣传希望之域,宣扬主人您的丰功伟迹。” 园艺师也是一脸兴奋激动,脸上再无先前的埋怨和怨恨了,激动地说:“对对,既然有这种能够促使树木疯狂生长的肥料,那就多培育出巨树出来,到时候,就光是观赏这些巨树,也绝对可以成为全世界最为之瞩目的名胜风景。” 园艺师面色狂热起来了,足足五千平方公里的沙漠绿洲,本来就令人向往,加上庞大广阔的各类细节规划,山川河流、亭台楼阔、参天巨树、芳香花海……他可以确定,一旦建成,绝对轰动世界,成为比迪拜还要豪,比马尔代夫更能让人迷恋的最美景致。 第26章 周涵玲的真正身份 凌阳也被他们说得心热起来,果然就心动了,再一次往紫檀木树腿上舀了几勺子息壤。果然,紫檀也长成了与金丝楠一般无二的参天巨树,那好闻的檀木香味,数里之外皆可闻到,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之后,凌阳有样学样,又对其他不少名贵树木进行了充足的施肥,不出一天功夫,就把附近方圆上百公里之地覆盖,真真是绿树成荫,说不同的绿意韵味。 之后的各樱花树、桃树、李树、海棠之类的观赏性花树,凌阳也只略施肥料,就令其花海成林,香气扑鼻,说不出的万紫千红,胜似仙境。 来到一人工造变的登云山,这凌阳欲打造成一座传说的“仙山”,身为仙山,自然要烟雾缭绕,花草茂盛,树木成荫,既要有飞擒走兽,还要有清澈溪水,人与自然,人与动物和诣相处的神奇之山。 山倒是开劈出来了,全是用从各处运来的山石堆砌而成,也栽种了不少植物花卉,可惜生长得不是很好,但在凌阳的息壤神水浇灌下,无不散发出郁郁葱葱的极致翠色。所有的花草树木,在息壤神水的浇灌下,像开了外挂外的,迸发出勃勃生机,美得令人窒息。 光秃秃的登云山,在凌阳的“巧手”编织下,一天多的功夫,就变为仙气十足,灵气充裕,怎不令凌阳大喜。 如此辛苦了半月,靠着息壤,就成功完成了截维花费数千亿元都没能营建的造绿计划,栽在地上的所有花草,也在息壤的滋润下,迸发了旺盛的生命力。不止戴维喜不自胜,就是凌阳也相当满意,息壤真是个好东西,不愧为天地至宝。如果没有息壤,想要打造出绿洲,不知要花掉多少钱。尽管他也可以通过别的术士手段,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沙漠的变化以肉眼的速度递进,戴维喜得合不拢嘴,就是在沙漠作业的工人们,也是吃惊不已,纷纷把这神秘现像,归类为史上最神秘事件,并到处宣扬。 作业的工人们那零碎的手机图片发到各自的亲人手上,再分别转发出去,收到的效果肯定是惊人的。有了大片树木花草的扎根,绿洲已成形,戴维就开始致力于绿洲城的改造建设。又马不停蹄地忙了起来。 拜如今发达的风络的所赐,希望之域那巨大到无法想象的参天树木,还真惊动了全世界,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聚焦于希望之域。如此短的时间内,沙漠里就生长出一棵棵参天巨树,这简直是大自然里无比神奇的事,也充满了诡异。只是,无论大家如何猜测,植物专家们如何找寻原因,都不会猜到,希望之域的域主,动用了传说中极为难寻的天材地宝——息壤。 植物专家们,把这些用息壤培育出来的花草树木带回各自的试验室进行化验,却发现,这些植物当中,居然蕴含了极致的勃勃生机,另外,更让他们不可置信的是,这些值物所散发的气味,以及植物里头包蕴含的元素,居然可以克制癌细胞。 这一发现,瞬时惊动全世界,希望之域的名气如日中天,尽管还未投入使用,就已火爆全球。一时间,来希望之域旅行的游人络绎不绝。 凌阳知道堵不如疏的原则,倒也没有严厉禁止不许游人进入,只得临时安排人手,在每个工地上,都挂上“危险!游人止步”的警示牌。并让戴维在各大社交网络上发布消息:希望之域还未投入使用,正在紧张建设中,各个工地、未开发的沙漠都充满了危险和未知,治安以及一切配套设施都还未跟上,请游人远离一切正在建设的工地,一旦出了任何问题,希望之域概不负责。 但这些声明并没有阻挡游客的脚步,一时间,希望之域旅游大火,陆续而来的游人如炽,素有商业头脑的人,很快就把目光投到一群游人身上,仿佛这群人身上带着金光闪闪的钞票符号…… 看着绿意盎然充满生机和灵气的绿洲,还未投入使用就已进入营业阶段,凌阳极是兴奋,他笃定,等这片绿洲真正建造起来,到时候的旅游营业肯定是相当恐怖的数字。那么其余沙漠的建设进度就会快得多了。改造恶劣自然条件和大环境,这份功德,是极其庞大的,这个时候,凌阳已隐隐感觉出道的变化,他感觉出身体似乎也发生了些变化,具体什么变化,不得而知,他只觉得许久不曾变化过的代表功德化身的太清元神,忽然凝实了许多。整个身体机能,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暴发力和勃发的朝气。 凌阳大喜,尽管他还不清楚,改造庞大沙漠究竟能集多少功德,但区区五千平方公里的绿洲就已让他感受了天道的变化,以及天劫的降临。 凌阳脸色微微一变,先前与昆仑山神打斗中也领悟了不少武道精神,从对方施展的九天雷霆中,也因祸得福,吸收了不少雷霆之威,转化为自身念力,助他小小增进了一步,尽管离天仙已经不远。 不过他现在却不想那么快进入天仙,反正他现在肉身极其强悍,连天仙级别的九天雷霆都经受过了,这区区四劫雷,还真不够瞧。 没有刻意准备的凌阳,并不把天劫当一回事,继续在沙漠里投入息壤,治沙最根本的原理就在于植物。而植物在沙漠里极难生存,但有了息壤的相助后,这些都不再是问题了。 有了息壤的助力,戴维栽树的热情空前提高,夜深人静的沙漠里,只有一弯月芽静静地挂在天边,散发出温柔的银光,慈爱地附照大地。整片土黄色的沙漠,在月光映照下,也变得温柔妩媚起来。 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避人耳目,息壤都是晚上进行的。息壤的神奇不用多说,这些树木只是观赏性树木,不需要太过高大。凌阳也只浇了一勺子息壤水,自然就长得缓慢,好在,息壤一旦浇下,这些树木就开始另外焕然勃勃生机,倒也是省了其他维护费用和人力费用。 正在沙漠里忙碌的凌阳忽然接到张韵瑶的电话,她发现了周涵玲的真实身份,居然是楚江王的外孙女。 周涵玲的故事,在《我的神棍老公》番外情节里略有提及,亲们可以移驾去看哈。 …… ------题外话------ 推荐本人另一热文,本文的第一部〈我的神棍老公〉 第26章 息壤被抢了 等凌阳消化了这一消息后,又恢复如常,楚江王又怎样,现今的自己,实力已在楚江王之上,除了师父和酆都大帝外,他已隐隐成为阴间第二高手,自然无惧任何鬼王了。 楚江王不来找自己的麻烦最好,否则,必不会再让他好过。 有时候,当拥有了碾压对手的实力后,没有人会选择继续隐忍的。 至于周涵玲,为何会与成为楚江王外孙女,凌阳也懒得去猜测,周涵玲也就是平凡普通的女子,肉身凡胎,也不知怎么就成了楚江王的外孙女。按着天道法则与地府规定,周涵玲与楚江王已无任何关系,但在亲情上,周涵玲也算得上楚江王的外孙女。只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眼,周涵玲可以在是阳间摆她鬼王外孙女的谱,却没办法在阴间横行。 阳间阴司各地的城隍、监察、日游游神也自然明白,周涵玲并非楚江王名正言顺的外孙女,但楚江王愿意认下她,基于楚江王鬼王的身份,以及极其护短的性格,阳间各地神职也不得不对周涵玲赔一百二十个小心。谁叫阳间神职地位没有阴间神职高呢? 周涵玲再是春风得意,但与凌阳又有何关?只要不惹到他身上,他也懒得去理她。 当然,这真的只是废话。 自从妻子嘴里得知周涵玲及周家拽起来的真实秘密后,凌阳就有预感,以周涵玲那种脑残肤浅的性格,是不会锦衣夜行的,估计会做出一番“衣锦还乡”的闹剧才肯罢休,要张韵瑶小心应付。 张韵瑶在电话咯咯地笑道:“她呀,已经在行动了。”并说了周涵玲领着她那几个大学同学,堵在她家中不肯走的事。 “……她邀我去贡嘎山,估计想在那儿动手。”张韵瑶早就看穿了周涵玲的阴谋,没见过有那么差演技的人,却又还认为自己演得好,害得她在其面前还得陪着一道演,实在痛苦。 何玲玲,李川晴二人的演技都比她好百倍。 凌阳笑道:“随她去吧,去贡嘎山通知我一声,我也去瞧个热闹吧。” 凌阳又交代张韵瑶:“只要楚江王不出动,你的修为也可以碾压阳间一切神职,倒是不用惧她。罢了,你好好陪她玩玩吧。” 张韵瑶狠狠点头,凌阳不在身边,她的日子好生单调,特务组也没再派发任务给她,害得她好生无聊,天天单位家里两点一线,也幸好周涵玲给自己送来了这么个大乐子。 凌阳又交代:“虽说周涵玲无理在先,你击杀她理所当然,可到底要顾忌悠悠众口,记得掌握主动证据,让她死得其所。” 张韵瑶明白凌阳的意思,自卫也需要讲究证据的,有人持刀杀你,你反抗杀他,这是自卫,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别人也可以说你是故意杀人。这时候,留下证据就非常重要了。 张韵瑶说:“放心,我已暗中通知了当地土地神和城隍,以及勾魂使者,他们会替我作证的,就算楚江王找我算账,我也不怕。” 现在的张韵瑶,真的不再是昔日天真单纯的姑娘了,自从上任阳间阴阳司后,阴间的勾心斗角已使得她彻底成长起来。 凌阳说:“你太低估了楚江王的护短程度。”他要张韵瑶掌握主动证据,并不是给楚江王看的,而是给地府那些头头脑脑瞧的,让所有神职鬼吏瞧瞧,楚江王是如何的护短,如何的蛮不讲理,如何的刻薄无赖。 …… 尽管凌阳知道,成长起来的张韵瑶不会吃亏,可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她,万一楚江王出现,也怕张韵瑶镇不住这老鬼,准备赶去贡嘎山。 叫来戴维,正交代一些注意事项,并把装有息壤水的木桶交给他,让他完成剩下的任务。 只是让他生气的是,他前脚才走,后脚截维就采用血符的形式通知他,息壤被厉害的术士抢走了,还打伤了他。 凌阳大怒,戴维奄奄一息的声音使得他明白对方的强大,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抢他的东西,火速飞了回去,截维全身是血地躺在沙漠里,细如齑粉的沙尘吹覆在身上,混合着深色血液,完全可以用触目揪心来形容。 凌阳神识微扫,好在,戴维尽管身受重伤,倒不曾有生命危险。 “主人……”戴维挣扎着起身,却徒劳无功,他胸口处出现一个拳头大的血洞,尽管要不了他的老命,但修养一年半载是肯定的。 “先不忙说话。”凌阳蹲下身,动用巫力给戴维疗了伤,方沉声问道,“对方是谁,抢息壤干什么用?” 戴维看着胸前已愈合的伤口,声音气愤:“对方自称是乔戈里峰山神,身后还跟着不少厉害人物。主人,是我无能,居然连对方一个仆人都打不过。息壤被他们抢了去。还留下狂言,说乔戈里峰山神乃天下第一山神,要我们识相些,不然要把希望之域连根拔起。” 凌阳冷笑:“好大的口气,乔戈里峰是吧?很好,又有许久不曾动过筋骨了。” 乔戈里峰在国人心中,名气并不响,甚至默默无闻,但它仅次于珠穆琅玛峰的8611米的高度,是世界第二高峰。在东方世界,乔戈里峰山神排名并不靠前,尽管它是全世界第二高峰,但因为乔戈里峰是喀喇昆仑山脉的中段,录属昆仑山神辖管,行政地位就要低些,只是二级山神。 昆仑山脉是华夏国占地最广的山脉,也是整个神州大地的万祖之山,昆仑山神一人就辖管了无数个大小山神,乔戈里峰山神只是其中之一。在各地山神当中,并不起眼,凌阳没想到,这老家伙胆子倒是肥,居然敢抢他的息壤。 不过,以凌阳多年的经验来看,越不起眼的人,实力越不容小觑。昆仑山神是公认的除五岳山神外实力最高山神,也不难保被他光茫掩盖下的乔戈里峰山神是否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凌阳去了乔戈里峰,身形停在雪峰之上,该山山体拔地而起,巍然耸立,犹如一柄巨剑直插苍穹,气势无匹,不愧为“山中之山”、“万山之王”。 烧了一枚通天符后,凶恶叫器:“乔戈里峰山神,你这强盗,居然敢抢小爷的宝贝,给小爷出来。”声音上天入地,使附近方圆千里之地天地神职都能听到。 周围附近的大小山神无不被凌阳挑衅的语气惊着了,他们已听出这是凌阳的声音,纷纷在想:前不久昆仑山神才被这年轻人给挑衅了,打得狼狈不堪,这小煞星怎么又跑去找乔戈里峰山神的麻烦去了?难不成是乔戈里峰山神惹了这小煞星不成? ------题外话------ 孩子马上就小学了,家长统一在学校接受了培训,加了老师的微信号,正副校长,教育局工作人员,天天在群里教家长如何教育孩子,副校长更是把王芳出版的《最好的方法给孩子》每天以朗诵的形式发在群里。我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微信,一边做事一边听,感觉真的很不错。比枯燥看书更有意义。感谢我们的老师,为了孩子,真的很尽心尽职。 第27章 叫嚣 凌阳感受到不少神识波动,知道已有不少山神鬼神已开始往这边赶来了,冷然一笑,再一次气纳丹田,冷冷喝道:“乔戈里峰山神,你这无耻老强盗,抢了小爷的东西,就当起了缩头乌龟不成?赶紧给小爷滚出来。否则,小爷夷平你的狗窝。”嘴里说着,手下却不含糊,脚下重重一跺,一股股阴柔的念力从脚下瞬间传遍整个雪峰,陡然间,冰雪崩塌,其轰然声响,惊飞了山中无数生灵。 凌阳这一举动,瞬间传遍千里,所有山神都在揣测着:“乔戈里峰山神惨了,居然惹到这小煞星了,怕是不好收场了。” 也有的赶紧去回昆仑山神牛大勇。 牛大勇吃惊地道:“武文海怎么又惹着了那煞星?”武文海就是乔戈里峰山神。 犀牛妖说:“这个属下也不知。大人,咱们要不要去瞧个究竟?” 牛大勇沉吟,他可是被凌阳彻底打怕了,并不愿去让众神笑话,可武文海又是自己的下辖山神,他这个主神要是不去,未免面上不好看。可要是去了,他是帮自己人,或袖手旁观,都不大好办呀。 水牛妖似是看出了牛大勇的心思,又赶紧说:“大人不必偏帮谁,只需站在有理的一方就是了。” 牛大勇眉毛一松,但很快,又垂了下来。犀牛妖赶紧说:“不妥,万一是凌阳不占理怎么办?” 这话可是说到牛大勇心坎上了,确实,万一是凌阳不占理,仗技欺人,他这个堂堂山神可就不好处理呀。 水牛妖也被问住了,想了想,又说:“无碍,依属下对凌阳的了解,此人虽然修为高深,应该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 “可万一他就是这样的人呢?”自己就蛮不讲理的牛大勇,从鼻孔里冷吼一声。 水牛妖被问住了,好半响才道:“那,大人您还是不要去的好。任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牛大勇也想这么干,可,这样一来,岂不威信扫地? 犀牛妖又说:“大人,前阵子您不是一直说要去云游么?几年前喜马拉雅山神也时常邀您过去作客,大人何不应喜马拉雅山神的邀约呢?” 牛大勇眉头一松,但很快,眉头又紧皱起来:“不妥不妥,喜马拉雅山紧挨昆仑山脉和乔戈里峰山,两地相去不远,说不定这回凌阳闹出来的动静,喜马拉雅山神也会惊动。到时候……”到时候,他仍是不得不去当和事佬呀。 只是,面对凌阳那种煞星极人物,又是乔戈里峰山神的上峰,和事佬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大人,干嘛要去喜马拉雅山?去华山,泰山不好吗?” 牛大勇摆摆手:“不妥,那帮老牌神仙,自诩为人,向来瞧不起我老牛,才不去讨这个霉气。”牛大勇虽有太上老君这个超级大后台,却是以妖证道的妖仙,那帮天生为人的神仙眼里,依然只是不开化的妖孽。再加上牛大勇掌管万祖之山的圣山——昆仑山,行政地位又还大大高于各地山神,属于新贵,在那帮夜郎自大的老牌山神眼里,依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哼,他们瞧不起自己,我又何偿不是? 犀牛妖搔了搔脑袋,忽然灵光一闪:“终南山神呢?终南山神对大人就很友好的。”终南山神也是以妖证道,甚至比牛大勇还要不如,终南山神只是太上老君点化一具白骨所化的精怪,经过多年修炼才证道成仙,也是看在太上老君的面上,才被封为山神。但终南山神的地位比牛大勇还要不如。千百年来,终南山神几乎不踏出洞府半步,只潜心在洞府修炼。 牛大勇眉毛一扬,忽然击掌,对呀,终南山神与自己可谓是同道中人,又离昆仑山远着呢。 “好,你们赶紧去备驾,本座就去拜访终南山神。你们二人就守着洞府,哪儿也不许去。”牛大勇尽管没多少弯弯绕绕,好在做了多年的人,到底还是有些心计的,“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本座在几天前就云游在外。” …… 牛大勇悄悄地离开了昆仑山,去了天下第一洞天福地的终南山,天下隐士最为向往之地。牛大勇倒是脱离了苦海,乔戈里峰山神却是叫苦不已。他真没想到,他从一个西方术士手头抢来的息壤,居然是凌阳那个小煞星的,这可真是老虎嘴里拔牙呀。 凌阳还在外头叫嚣着,每一拳都打在他的洞府外头的结界上,虽说洞府结界相当结实,天仙级以下术士绝对没那实力轰开,但见识到凌阳与昆仑山神的决斗,乔戈里峰山神对自己已毫无信心了。 “老爷,有竖子在外头叫嚣,已大损老爷神威。老爷为何不出去教训那竖子?居然任由此子在外头败坏您的名声。”乔戈里峰山神的小妾,赵让让很是不满。 乔戈里峰山神武文海竖毛一竖,正要发作,只是看着小妾那如花似玉美得天地变色的花容月貌,怒气又化为乌有,叹息说:“美人儿,你有所不知,那小煞星可厉害着呢,前阵子把昆仑山神都打得狼狈不堪,我这点修为,又岂是那小子的对手?” 心头不由埋怨赵让让,要不是她纵容自己抢那西方人的息壤,也不会引来这煞星了。又见凌阳在外头叫嚣得厉害,已有不少天地神职赶过来瞧热闹了,不由老脸火辣辣得难受,只觉多年攒下的威信荡然无存。 ------题外话------ 老师一再要求,家长在暑假期间,可以让孩子参加些兴趣班,陪孩子朗诵,讲故事,户外运动。但坚决不允许让孩子提前写字,补课之类的。让家长给孩子树立规矩,养成良好习惯。宝妈们,你们那边的老师有这么尽心不? 第28章 忽然冒出个厉害劲敌 “都是你,要不是你的鬼主意,老爷我会这般骑虎难下么?” 又一轰隆声响传来,整座洞府也一翻摇晃,石桌上的青金玲珑杯也摔在地上摔得粉碎。武文海就忍不住埋怨起赵让让了。 赵让让也心惊于凌阳的修为,但仍是不认为自己有错,解释说:“老爷可是怨我纵容您抢了那息壤么?” 武文海冷哼一声,虽不语,但内心里还是认为这回的祸事,就是赵让让闯下的。 赵让让的眼眶忽然红了起来,她一手拿着帕子抹眼泪,一边梨花带雨地道:“老爷可真是误会妾身了,妾身也是因为瞧中那息壤的神奇,有了息壤,咱们后院栽种的火莲圣果,就能提前两千年开花结果,等老爷吃了火莲圣果,修为绝对能迈进天仙实力。到那时候,放眼整个神州大地,何人还是老爷的对手?就是那昆仑山神,在老爷面前也不敢再嚣张了。” 武文海脸色稍雯,确实,他的洞府里移栽的火莲圣果,乃天地间至宝,他止步于举霞后期境界长达三千多年,一旦吃了其果实,就能一举迈入天仙极实力。到那时,他又何苦受牛大勇那一头牛妖的气呢? 只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他才把息壤神水浇到火莲树下,正等着收获胜利果实,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惹来了凌阳那个小煞星。 武文活说:“老爷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此子在外头一直叫嚣着,要是强行闯进咱们的洞府,咱们可就完了呀。” 正说着,洞府又传阵来一阵异响,耳边听到空气撕裂声,有一股冷风忽然灌了进来,那是洞府之外的气息。 “不好,他要攻击来了。”武文海大叫,脸色猛地变了。目光在已在开花的火莲圣果上徘徊,脸上尽是期待与焦灼着。 赵让让也吓得花容失色,但仍是强自镇定,说:“老爷不必着急,容我再想办法。” “贱人,狐狸精,都是你妖媚馋言,害得老爷受此困境,我要杀了你。”一阵香风袭来,一张厚实的巴掌已捆向赵让让那如花似玉的脸掴去。 赵让让脸上闪过惊愕之色,但脚下动作却不含糊,纤腰一扭,脚尖一点,诡异而灵敏地躲过了山神夫人的袭击。 “老爷……救我……”赵让让花容失色地奔向武文海。 武文海揽着美人儿楚楚动人的肩膀,一把掀开还要来掌掴赵让让的妻子,怒道:“给我住手,现在可不是使气的时候。” 武文海正在洞府内,调解妻妾相争,而凌阳在洞府外,手中帝江巫旗化为一尖利巨刃,恶狠狠攻向洞府。 “武文海,再不给小爷出来,小爷就踏平你的洞府。”凌阳俊脸含煞,久攻不下,格外气愤,息壤他一定要拿回来的,这可关系着希望之域的未来。他还要靠希望之域得到大功德大造化呢,岂能白白便宜武文海? 帝江巫旗祭出,顿时化为一道黑色巨刃,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攻向那虚无的结界,只见空间撕裂扭曲,狂风大作,整个空间都变了形,发出衣帛撕裂声响。 帝江巫旗狠狠攻向那虚无结界,原本就遥遥欲坠的山神洞府的结界,被劈开了一条缝出来。 “大黄。”凌阳冷喝一声,祭出许久不曾用过的大黄。 大黄的出场方式相当拉风,先是一阵海啸龙吟般的巨吼,天地突变,风云变色,四方云动,大黄那菜黄色的龙躯,如一道极至匹炼,夹杂着雷霆风云之威,虎吼狼啸地冲进了结界口子。 凌阳没有进去,大黄的修为已是天仙极以上修为,武文海再厉害,也绝会不是大黄的对手。 果然,当大黄冲进山神洞府,武文海吓得魂飞魄散,在大黄的威势下,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大黄一爪拍出老远。 武文海的老婆刚才正被凌阳的帝江巫旗散发的威压压得肝胆俱裂,大黄又攻击进来,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也被大黄的尾巴扫了出去。 而赵让让,是三人实力中最为赢弱的,反而是三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当洞府被劈出口子后,她就当机立断,生生承受了大妇的一巴掌,捏碎了一道玉符。 当大黄朝她攻击时,赵让让捏碎的玉符已发挥了作用。 一个身披狐袍的白色男子的虚幻景像出现在赵让让面前。 光这道虚幻身影,大黄那庞大威风的身子,就生生停在半空,再也无法更进一步。 大黄很是生气,怒瞪着这男子:“放肆,敢阻挡老龙的路。让开!” 虚幻身影没有理会愤怒的大黄,只是目光淡淡地扫向赵让让:“你是我九尾狐族之人,本王却不认得你,你为何有本王的玉符?” 赵让让赶紧向虚幻男子跪了下来:“奴婢原名叫玉儿,原是夫人身边的一丫鬟。这枚玉符是当年夫人赐给奴婢的,如今危难时刻,方捏碎玉符,以求保命,请主人救奴婢一条性命吧。” “玉儿?夫人身边好像有这么一个婢女。”虚幻男子是狐族之王,妖族之后狄煌彬幻化出来的,玉符也是他发放给九尾狐族的重要成员,一旦在外头有性命之危,捏碎玉符,狄煌彬的神念就能穿透时空,瞬间移到当事人面前,解救当事人。 赵让让磕头道:“多谢主人还记得奴婢。求主人大发慈悲,救奴婢一回吧。这条恶龙瞧中了奴婢美色,想要捉拿奴婢。求主人垂怜。”尽管已有数千年没有跟在狄煌彬身边,但赵让让知道,狄煌彬生平最恨的就是淫猥之人。 果然,狄煌彬脸色一寒,目光阴阴地瞪着傲气冲天又满不服气的大黄,冷声质问:“原来还是只色龙,可就饶你不得。”说着,白玉般的手掌扬起,一道金光袭向大黄。 金光乍响,大黄只觉全身一个哆嗦,吓得大叫:“救命呀,主人。”尾巴一甩,拼命地逃出了洞府。 “救命呀……”感受到这道金光的威力,大黄火力全开,飞快地奔出洞府,“主人救我!” 第29章 逃跑 大黄撕心一吼并未让它逃掉金光的追击,甚至它只跑了数米远,就被金光击中。 “啊!”大黄惨叫一声,身子被金光击中,顿时冒出几个血洞来,痛苦挣扎的同时。尾巴乱扫,阔蔽的洞府在它的尾巴肆虐下,被扫得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凌阳在洞府外,与大黄心神感之下,脸色巨变,没想到这乔弋里峰山神洞府里居然来了厉害对手,连大黄都不是对手。 隔着结界,就那小小的被撕裂的洞口就能感受着对方带给自己的恐怖威胁,这股威胁,他只有在师父身上感受到。 “难不成,这人有金仙级的实力不成?”凌阳当机立断,祭出大雷击符,丢进那道小小的虚无的洞口。 山神洞府被帝江巫旗击出一个洞,再被大黄这么一闯,已有直径一米左右的洞口,雷击符丢进去后,洞府里就开始暴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是大雷击符的威力开始发作了。 凌阳一心二用,手上动作毫不含糊,单手长长伸进洞口,趁着对方对付雷霆之威时,把仍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大黄拧走了。 忙中出错的是,大黄的身子如此庞大,凌阳慌张之下,大黄那巨大身子在结界处自然受阻,也耽搁了几息功夫。尽管凌阳已用最快的速度,改拧为抓,捏着大黄的尾巴,倒着把它拖出洞口。 只是已然来不及,对方实力果然高绝,相当于金仙级实力的大雷击符,居然只是阻挡了对方几息时间,已腾出手来,抓大黄的身子,并攻击凌阳那只法力所化的巨手。 凌阳脸色大变,感受着对方攻击力量是前所未有的强悍,比先前的昆仑山神施展秘术神通的九天雷霆还要厉害无数倍。脸上闪过一丝决绝,左手又丢出一枚大雷击符。 “轰隆隆!”乔戈里峰山神设置的与世隔绝的庞大洞府,在大雷击符的攻击下,被击得爆炸粉碎。整个山神洞府也跟着遭殃,山神洞府里的一切物体,有的全变幻为虚无,有的纷纷落于雪山之下,有的甚至变成一道光茫,钻进了被大黄打飞出去的山神身上。 而山神洞府的爆炸,也惊呆了那些远方看戏的山神,吩吩惊骇地说:“此子好生厉害,居然一言不合就开打,还把武文海的洞府也给撕碎了。” 空间爆炸的威力是相当巨大的,不亚于原子弹的威力,好在,没有波及太广,只是整座乔戈里峰方圆数里之地,在这片爆炸声威中,惨遭涂毒。爆炸引来了无数雪崩,雪崩又引来一系列山体骤变,整片雪山全都滑落裂变,波及方圆数里之地。 好在,此处并无人烟,倒未曾波及人类。 山神洞府的消失,也给了凌阳一丝喘息机会,抓着大黄,施展帝江飞行术,身子化为一道紫茫,以无与伦比的速度逃之夭夭。 “哪里逃。”狄煌彬接连被两道不亚于金仙级的雷霆击得元神动荡,暗自心惊世俗界居然还有如此高手,脑海里陡然想到了数百年前在天庭惺惺相惜的元阳子,除了此外人,他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出于好奇心思,狄煌彬也施展九尾狐族最擅长的极光飞行术,“咻”的一声追了出去。 凌阳施展的乃独步天下的帝江飞行术,除了鲲鹏之外,此等速度世间再无人能及。这一全力施展之下,真是快如闪电,几息之间,已飞出了数万里。 狄煌彬的极光飞行术,乃狐族中人天生擅长的飞行术,其速度之快,在妖界中,也是极为傲人的,几乎无人能敌,狄煌彬又是金仙级的实力,一经施展,如流星划过天际,同样不遑多让。 几息间,就拉近了与凌阳的距离。 只是区区一道神念就有如此实力,如果真人出现,岂不更惨?凌阳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快过自己的,不敢大意,更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往前赶,并一路丢出各类符咒。 凌阳的各类攻击符咒确实对狄煌彬造成了一定影响,又拉下不少距离,却也激出了狄煌彬的火气,暗骂一声:“小子狡猾,更是放你不得。”又全力施展极光飞行术,快如闪电般追了上去。 凌阳见对方又追了上来,急得骂娘,谁会想到乔戈里峰山神会有如此厉害的高手相助,真是倒霉死了。 只是,火力全开的凌阳,狄煌彬想要追上,也还是要费一番功夫,但就这样死死咬着不放,也够凌阳头痛。 帝江飞行术尽管飞行速度独步天下,可相当耗费巫力呀,不多时,他就感到精纯的巫力有枯竭的迹像。不由暗自焦急,神识不停地在空间里翻找着救命法宝。 师父给他的十来张大雷击符没了,他对自己的修为很有信心,因此只留了三张在身上,剩下的全给张韵瑶了。现在才知道“仓中有粮,心中不慌”的古话。 不知飞了多久,凌阳感觉对方渐渐拉近距离,不由大急。只能拼命地摧动体内巫力,好在,他是心性坚定之人,尽管巫力已有枯竭的危险,但只要咬一咬牙,巫力又像挤牙膏似地挤了出来。如此反复几回,居然支撑着凌阳又飞了数十万里路。 凌阳在前头咬牙苦撑,狄煌彬也不好过,尽管他的修为要高出凌阳许多,可他属于守的一方,又只是肉身的一丝神念,全力发挥的话,也只能发挥真人的七成力道,到底要吃些亏,加上他的飞行术,本来就略逊于凌阳的帝江飞行术,全力施展之下,短时间内还能保持上风,但时间一久,弊端就显现出来了。 “该死,这混小子怎么那么好的体力。”狄煌彬的神念也有些枯歇了,“这小子的飞行术,真不是盖的,居然能盖过我。放眼全天下,能盖过我的,唯有元阳子。” 正如此想着,忽然发现前边的凌阳身形居然往下掉落,不由凝目一瞧,这一看不打紧,几乎要笑出来。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 原来,凌阳在高空不知绕了多少圈,实在不想再飞了,又往东方飞去,就准备落地,好死不死,居然落到了长白山深处。这儿正是九尾狐族的地盘。 刚才凌阳在空间里忽然找到一枚玉符,脑中灵光一闪,这才豁然想到,这枚玉符可是敲开长白山云横之境大门的钥匙。可以向狐族妖皇求救的。 凌阳没与狄煌彬打过交道。自然不好向狄煌彬求救,只得找出当初狄致远送他的那条狐狸尾巴。 第30章 狐族妖王狄煌彬 狐狸尾巴也是件厉害法器,倒也能狙击对手。凌阳身子落地那一刹那,就赶紧丢出狐狸尾巴,果然,这条可当围脖的狐狸尾巴,忽然就变幻为一条又大又粗的巨尾,像有了灵魂似的,朝狄煌彬的神念扫去。 狄煌彬看到对方法器上熟悉的气息,立马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哈哈一笑,伸手捏住了狐尾,并朗声一笑:“小友可是姓凌名阳?元阳子的高徒?” 凌阳一听,正要土遁的身子生生止住,脑袋飞快地转着,对方喊自己小友,又一口断定他是元阳子的高徒,那证明对方已去了恶意,或许是师父的故人。 于是,凌阳暂且剔去土遁的心思,抱拳道:“晚辈姓凌,名阳,字坤海,师承麻衣门,徒忌师讳,请恕晚辈不能照实回答。” 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响来,这回却是从凌阳身后响来。 凌阳寒毛立竖,当下就土遁了。 狄煌彬不会土遁,但想要找出凌阳,太容易了,法力凝聚出一只大手,往雪地里抓呀呀,很快,就把已逃出百里之外的凌阳抓出了地面。 “在我面前,就不要再逃了吧。逃不掉的。”狄煌彬笑吟吟地说,原本那道虚幻的身影,也飞回他体内。 原来,这具身体才是狄煌彬的真身,当得知这个让自己神念吃足了苦头的年轻人居然是元阳子的徒弟后,狄煌彬的真身就现身了。 凌阳被狄煌彬抓在手头,心下大骇,但见对方语气中并无恶意,这才稍稍放下心思,讪讪一笑,抱拳道:“前辈修为高深,晚辈深为敬佩。只是,晚辈自认与前辈无怨无仇,前辈何必苦苦相逼?” 狄煌彬说:“我何时对你苦苦相逼了?” “乔戈里峰山神洞府……”凌阳才刚起了头,狄煌彬就哈哈一笑说:“本王并不认识乔戈里峰山神,只是对方一女眷,居然持有本王一枚保命玉符,这才把本王召唤了过去。原来,那乔戈里峰山神洞府的女眷居然是本王夫人昔日的婢女。有这层关系下,本王出手相助,也在情理当中。” 凌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狄煌彬忽然又板下脸来,声音冰冷:“你可是瞧中本王婢女的姿色,想强占不成?” 不愧为金仙级实力人物,只不过板起脸来,凌阳就被吓得几乎站立不稳,费了姥姥劲儿,方迫使自己不跪下地。 他赶紧运功抵挡,并疾声解释:“前辈可是误会晚辈了,晚辈从未见过乔戈里峰山神女着长何模样。晚辈找上对方,也只是找乔戈里峰山神武文海。这老头儿死不要脸,居然打伤晚辈手下,强抢晚辈一件师门至宝。晚辈气愤不过,这才打上门去讨要。” 狄煌彬凝目:“当真如此?” 凌阳委屈道:“不敢欺骗前辈。晚辈所说句句属实,晚辈实在不明白,为何您会认为晚辈是瞧中乔戈里峰山神女眷的姿色。” 狄煌彬脸色变幻了会,喃喃道:“九尾狐向来狡猾,白玉那丫头,为了自救,也为了消除后患,居然对我撒谎。这丫头也知道本王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淫猥之人,倒来了一出离间嫁祸之计,如此计谋,信手拈来,天衣无缝,不愧为九尾狐族。” 这么一想,狄煌彬就苦笑起来:“想我堂堂九尾狐族首领,自认七十六计施展得炉火纯青,没想到倒让昔日一小小婢女给耍了一回。” “不过,这小子确实厉害,三十来岁的年纪,居然就有如此修为。元阳子不愧为元阳子,我家致远,都已是三百多岁的人了,先天条件并不亚于这小子,修为上,却不及这小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凌阳见狄煌彬不说话,脸上却阴晴变幻,只能全身戒备着,脑海里也火速转动,这人似乎认识师父,也不知是友是敌。 凌阳几乎,差点就要咬破舌尖,召唤来师父了。 狄煌彬就开口说:“令师还好吗?” 凌阳呆了呆,赶紧回答说:“多谢前辈关怀,家师很好。” 狄煌彬看出了凌阳的戒备,就笑了起来:“不用紧张,本王与你并无敌意。”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凌阳大松口气,喜色甚浓,但仍是暗自戒备着。 狄煌极是何许人,自然看出了凌阳的言不由衷,不由暗赞:这小子警戒之心倒是强,致远就是太单纯了。 心头如是想,嘴里却和颜悦色道:“你不用怕,本王与你师父当年可是莫逆之交,本王狄煌彬,不知你可听你师父提起过没?” 凌阳一脸惊吓,只差没跳起来,老天,我这运气可真够强悍的,居然连妖族之皇的狄煌彬都碰上了。 只是,凌阳到底城府深厚,一阵子的惊讶后,就一脸惊喜道:“原来是狄世伯。晚辈时常听家师提及您的大名,称当年若不是有狄世伯鼎力相助,家师也不会那般顺利逃离天庭。” 狄煌彬呵呵一笑:“你师父言重了,当年本王也只是钻了他的空子,他不怪我借他的势,本王就心满意足了。” 凌阳一脸诚恳:“世伯太谦虚了,家师每次提起您,都是一脸怀念呢。”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郑重跪了下来,向狄煌彬郑重磕了头。 “世伯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狄煌彬暗赞这小子倒是见风使舵得快,儿子虽贵为狐族太子,但这份风使使舵本领,怕还远远不及呢。 果然,人类的狡猾程度,就是向来以狡猾见长的九尾狐都是不及的。但狄煌彬却对凌阳讨厌不起来,大概是无阳子的缘故,大概是因为自己误会了人家,大概是这小子的马屁功夫不错。 ------题外话------ 居然忘了更新…。 第31章 能屈能伸的鬼王 “起来。”狄煌彬说,笑吟吟地看着凌阳,“既然你叫我一声世伯,这声世伯也不是白叫的。”单手一招,一珠散发出浓郁气息的仙果出现在他手上。 “知道这是什么吗?” 凌阳吞了吞口水,说:“晚辈不知,但光闻着就想流口水,那肯定是天地至宝了。” 狄煌彬呵呵一笑:“这是我云横之境的镇山宝物,名叫雪莲圣果,是九尾狐族的至宝,千年开一次花,千年结一次果,千年才能成熟。这不但是狐族的至宝,也是妖界的至宝,一呈食用了它,天仙以下修为,必能更进一步。唯有狐族嫡系子弟方有资格品尝。今日就赏你罢,纯当是对世侄的见面礼。” 雪莲圣果慢悠悠地移到凌阳面前。 凌阳吞了吞口水,双手捧过雪白晶营的果实,近距离之下,果子散发的诱人香味,简直要把他从未有过的馋虫给勾出来。 “为何不吃?赶紧吃了吧。”狄煌彬说。 凌阳讪讪地道:“世伯抬爱,多谢世伯。这雪莲圣果何其珍贵,晚辈舍不得吃。” 狄煌彬哈哈一笑:“傻小子,吃了它,你必能立时进入天仙境界,这可是难得的大好机会呢。” 凌阳挠挠头说:“世伯好意,晚辈深切感受。只是,晚辈若现在就吃了圣果,就会立即进入雷劫。渡劫需要不少时间,晚辈妻子怕是等不及,因为她现在怕是正面临危险,晚辈得马上赶过去,这颗雪莲圣果,稍后再吃也不迟。” 凌阳忐忑不安地解释着,高人自有高人的个性,与其说个性,还不如说是独断自我罢了,他真怕这样的理由会让对方生气。 好在,狄煌彬居然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地说:“原来你已有家室了。如此巨大诱惑下,还能镇住心神,想到自己的妻子,倒是个难得的。” 正说着,张韵瑶就与凌阳发来信符:“凌阳,我们已去了贡嘎山了,周涵玲怕是要动手了吧。” 张韵瑶的声音只有凌阳能听到,但狄煌彬修为高深,居然也听了个正着,就说:“那是你妻子?” 凌阳点点头,抱拳向狄煌彬解释说:“是,一个叫周涵玲的女子,与内人素来有怨,仗着是楚江王的外孙女,没少在阳间作威作福。这回想把内人引到贡嘎山去,肯定怀有巨大阴谋。” 狄煌彬说:“等等,楚江王外孙女叫什么名字?” 后来凌阳才欣喜地发现,狄煌彬正要找周涵玲呢,这女人倒是厉害,居然活生生撕了一条已修炼成形的九尾狐的皮毛,制成披肩,天天披在身上。那条被杀的九狐尾的魂念回到云横之境,向族长哭诉了她的遭遇。狄煌彬如何不气,立即派出手下去俗世里找寻周涵玲的女人。 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狄煌彬就冷笑着说:“很好,本王已有许久不过问世俗之事,今日就随世侄走这一趟吧。”并声称,许久没有会见过楚江王了,他倒要瞧瞧楚江王是如何护短的。 凌阳大喜,有妖界之皇出面,确实可以碾压楚江王。 于是,二人就结伴去了贡嘎山。 从长白山飞向贡嘎山,施展飞行术,大概也要几分钟时间,当然,更快的方法也有,那就是施展空间转移术。 但目前张韵瑶并没有什么危险,倒也没必有那么急地赶过去,因此,狄煌彬招来一朵云彩,携着凌阳上了五色祥云,一路慢赶慢飞,飘行于天空,附瞰各地山川如画的景致,白云悠悠,说不出的闲情逸致,风采惊艳。 狄煌彬问凌阳:“世侄媳妇能与你千里通话,想必修为也不低,楚江王的外孙女再厉害,怕也不是对手吧。” 凌阳说:“话虽如此,可到底是楚江王的外孙女,收拾了小的,老的又岂坐得住?” 狄煌彬点头说:“楚江王的护短之名,可是通达三界呀。” 凌阳苦笑说:“可不是呢。” “也好,今日就让本王见识见识下吧。” 凌阳暗喜,有狄皇在,也不知楚江王的王霸之气是否还能一如既往地施展。 不出凌阳所料,楚江王的王霸之气确实是世间仅有的,面对外孙女周涵玲毒害阴间高阶鬼神,人证物证俱在,还当着阳间城隍和土地公的面,居然二话不说,极其王八之气地把受害者张韵瑶给轰飞出去。 要不是凌阳及时赶到,救下老婆,后果不堪设想。 张韵瑶被凌阳救下,脸色苍白,她紧紧地攥着凌阳的手,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扑闪着惊恐的翅膀。 “凌阳,楚江王果然蛮横。”她尽管从凌阳嘴里听出了不少楚江王的蛮横脾气,也有了心理准备,可万万没料到,她仍是低估了这老鬼的蛮横程度,一来就把自己轰飞了出去,要不是凌阳及时赶到,她怕是要香消玉殒了。 凌阳轻轻拍着她的背,又握着她的手腕,给她安魂定神,并安慰着说:“没事了,一会儿看我的。”五彩祥云停在雪山之颠,楚江王正一脸骄横地以蛮霸之气横扫市城隍,以及土地公。 这几人在楚江王的凶横之下,被逼得敢怒不敢言。 张韵瑶气得粉脸通红:“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蛮横之人。” 凌阳冷哼一声,说:“楚江王这种人,与他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唯有用拳头才是王道。 张韵瑶也生气道:“对,用拳头狠狠收拾他,把他往死里打。”实在太可气了,堂堂鬼王,居然如此护短恶霸,真是闻所未闻。 凌阳又向张韵瑶介绍了狄煌彬:“世伯,这是拙荆,姓张,名韵瑶,晚辈上一世师妹的投胎转世。” 然后又与张韵瑶介绍:“这位是大名鼎鼎的狐族之皇,也是师父他老人家的至交好友,还不赶紧叫世伯。” 张韵瑶赶紧甜甜一笑:“韵瑶见过世伯。” 狄煌彬含笑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很好!” 这时候,楚江王的蛮横之威,已压得市城隍等神职头都抬不起来,不屑地冷哼一声,驾着五彩祥云,飘下了雪山。 凌阳恨极了楚江王,想着刚才老婆差点一尸两命,哪里还忍得住,一拳把楚江王打飞出去,这一力道,可是用足了力气的。 楚江王被凌阳一拳打飞,看在其他神职眼里,完全不可想象,但只有凌阳自己知道,当初他只是举霞初期境界就把老牌举霞后期的楚江王打得吐血,如今他修为猛增,楚江王就更不是对手了。 巫道双修固然比普通修士辛苦了无数倍,好在每一步成就都是相当惊人的。心性坚定之人,越两极而战也不在话下。 本来凌阳准备把楚江王暴揍一顿,先出口恶气再说,奈何这老鬼居然是能屈能伸的,当众被凌阳一拳击飞,居然还忍下了这口气,以“不知张韵瑶是凌阳家眷”为由,不但亲自向凌阳道歉,还把又神气起来的周涵玲打得半死,逼着她对张韵瑶跪地讨饶。 第32章 隐忍 楚江王如此低声下气,凌阳很是意外,却是越发不敢大意了。 堂堂鬼王,高高在上惯了的人,被下属打了脸,一声不吭,反而还亲自赔礼道歉,凌阳不会认为对方是拿得起放得下,只会认定楚江王心性坚韧,善于隐忍,城府深厚。越发不敢掉以轻心。 只是,表面上,凌阳还是笑吟吟地接受了楚江王的示好,尽管他心知肚明,他与楚江王,无论如何修补,他们之间宽若银河的鸿沟,是绝不会有缝合的一天。 狄煌彬也狠狠扫了楚江王的威风,借着周涵玲杀狐取毛一事,把楚江王的脸面再一次狠狠踩进了泥里。楚江王大概也知道狄煌彬实力在自己之上,不敢强硬,倒是装了半天的孙子。 堂堂鬼王这般低声下气,凌阳这个下属也要顾忌“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的官场原则,不得不假惺惺地求了几句情。 所幸,狄煌彬本来就是故意落楚江王的面子,倒不是真心要收拾对方,就给了凌阳面子,放了楚江王一马。 至于被楚江王教训得鼻青脸肿的周涵玲,在凌阳的示意下,张韵瑶也是亲亲热热地亲自扶了起来,表妹长表妹短地安慰着。 收拾了几个与周涵玲一道想害自己的同学,辞别狄煌彬,张韵瑶与凌阳往蓉城方向飞去。 “你没事吧?”凌阳这才有空问张韵瑶。 张韵瑶摇了摇头,把身止靠向凌阳的肩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我没事。那楚江王不是善与之辈,你可得小心。” 凌阳握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说:“这是自然,我与他,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楚江王也明白,自己拥有一身厉害修为,又有元阳子撑腰使得他不敢对自己轻举妄动。他何尝不明白,自己已经有了与鬼王抗衡的实力,若不能一举扳倒自己,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凌阳亦是。 楚江王虽在地府已离傀儡鬼王不远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高阶鬼神眼里,他已没有鬼王威信,可到底还有不少的追随者,在中低级神职眼里,依然是高高在上仰不可攀的鬼王。 凌阳想要掰倒他,固然容易,可也要顾及天地规则,以及掰倒楚江王后,对自己是否会有影响。 凌阳一心要成圣,自然不敢造太多杀孽,若能够在不造杀孽的情况下,手撕楚江王,自然是最好的。可实际上,这个可能性很小,因此,他尽管有与楚江王抗衡的实力,却依然只能是防守的一方。他不若楚江王那般,拥有鬼王身份,身份上又压自己一头,杀个把鬼神,造些小范围杀孽,稀松平常。而凌阳却赌不起造下杀孽的后果。 于凌阳一心想证道成圣来讲,楚江王就是那只依附在玉瓶旁边的老鼠。 楚江王与凌阳,就如同两头凶兽,各自虎视眈眈着,小心地对峙着,若无十全把握,都不会轻易扑上去撕咬对方。可谁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之间每一次都是笑容满面,一个慈和,一个谦卑,实际上,笑容底下,却是一双双藏都藏不住的利爪,只等着对方露出破绽时,再给予最为致命的一击。 张韵瑶皱着眉头:“难道鬼王就能为所欲为?鬼王就能不顾天地法则?鬼王就能乱造杀孽么?” 凌阳苦笑:“所以人人都想当大官,就是这个理。”官儿做得越大,受的制约就越小。如同阳间的JW,JW与阴间的监察殿看似牛逼哄哄,纠察百官,可实际上,他能纠察的范围也只是下级官员罢了。就是平级官员都是查都不敢查的,更何况去查上级? 张韵瑶叹口气,又问:“如果真把他杀了会如何?当然,在你完全有理的情况下。” “仍然是我无理。”凌阳说。 “为什么呀?”张韵瑶不服气。 “举个例子,副的举报了正的,正的固然得到处分,那个副的,绝对只有坐冷板凳的命运。你信不信?” 张韵瑶不是不知道官场上的种种规则,只是她仍是不愿相信,充满了公平正义的阴间,也与阳间一个样,也有这么多的潜规则。 “那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吧?” 凌阳耸耸肩,脸上风轻云淡,但眼里却闪过一丝狠厉:“要么隐忍。要么,借刀杀人。” …… 大黄被放了出来,这家伙被大罗金仙级实力的狄煌彬打伤,身上好几个血洞,伤口处的鲜血已凝因,只是看起来触目惊心。而大黄的气息也变得不怎么好了,萎顿不已。 大黄有气无力地看着凌阳,耷拉着那颗巨大无比的脑袋,一双如灯泡般的龙眼黯淡无光,一如这时候的天气,无边肃瑟中,又带着一望无际的黑暗。 “主人,这回老龙可是亏大了,身上好痛,全身都使不出力来。老龙会不会死?”大黄可怜兮兮地说。 凌阳没好气地说:“呸,你成龙才几年呀,就老龙长老龙短了,不害臊。” 大罗金仙级实力果然非同小可,大黄这些伤口,出动凌阳越发精纯深厚的巫力,居然无济于事,祝由术也仿佛失去了效用,拿出元阳子赐给他的一瓶瓶疗伤圣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仙丹妙药,也只起了一丁点作用。除了治好了皮外伤,大黄依然神色萎顿,就是修为上,似乎也被竭制了不少。 凌阳抓抓脑袋,大黄实力在自己之上,向来是自己的压箱救命法宝,要是一直保持着这副模样,到底不妥。想了又想,又依依不舍地拿出在昆仑山神洞府里采摘的仙药仙草。 仙药仙草也要分品级的,最大类的分法就是地仙和天仙级别,昆仑山孕育出的仙药仙草,也只是地仙级别,用来医治大黄这等实力的应龙,还差了些档次。于大黄来说,依然不行。 最后,凌阳无奈,只得忍着抽痛的心,拿出了在牛大勇那儿要来的吸收日月精华长达亿万年的泰山石。 泰山乃五岳之首,又驻扎着天下最为尊贵的山神,泰山山神根正苗红,尽管实力不及牛大勇,却是上古神祗,比以妖证道的牛大勇高级多了。泰山占据着天时地利,泰山之颠那几颗泰山石,却汇聚了天地日月精华,无不是妖修们的大补之物。 大黄这种应龙级别的妖修,依然有着无穷的吸引力,一瞧到泰山石,就面露垂涎之色,抱着泰山石飞快地进入玉瓶吸收去了。 凌阳肉痛得无法以语言来形容,不止一次交代大黄:“别太贪了,好歹给我留一点儿。”忽然后悔起来,当初为什么脸皮不再厚一些,多向牛大勇要些泰山石呢? 大黄抱着泰山石缩回了只有大拇指小,实际上内有天地乾坤的玉瓶里,就龟缩着不出来了。 凌阳无奈,只得暗自宽慰自己:“让这小龙多吸收也好,大黄实力越强,自己的安全度就高一分。实在不行,到时候就厚着脸皮再去昆仑山找牛大勇吧。” 第33章 算计 “我儿子有没有很乖?”与张韵瑶一道飞回蓉城,关上房门,凌阳就迫不及待地摸上娇妻的孕肚,眼里尽是满满的父爱。 张韵瑶也跟着摸着肚子,笑着说:“还好,挺乖的,只是偶尔动一下。” “果真是随了我的性子。”凌阳眉开眼笑,低头,把耳朵贴在肚子上,隔着衣服与肚子里的胎儿互动起来。 张韵瑶被他的语气逗乐了,忍不住道:“拜托,别这么耍宝好不好?” 凌阳一本正经地说:“这你就不懂了,这是胎教,胎教,懂不?” 张韵瑶翻翻白眼:“也才五个多月大的胎儿,他能听懂什么?” 凌阳正色道:“我的儿子,肯定能听懂的。”又低下头去,把脸贴在肚皮上,不时摸着肚皮,说些让张韵瑶又好气又好笑的话。 张韵瑶斜靠在床上,可不像他那样耍宝,问了正事:“周涵玲……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阴谋?” 凌阳逗了一会儿,依依不舍地直起身子,斜靠在她身边,把头窝在她因怀孕而变得圆润的肩膀上,吸取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忽然想到了一个嫁祸的好法子。” “说来听听呗。”张韵瑶也被凌阳带坏了,原来乖宝宝的她,也开始变得腹黑阴险了。 凌阳嘿嘿一笑,“青海之域的人越发张狂了,可地府却一直不肯出动力量剿灭,不是地府没有这等实力,而是大家私心太重,谁也不想平白地死了,功劳却给别人占去。这才一拖拖到现在。” 青海之域的猖獗,张韵瑶也略有耳闻,也为地府的不作为而感到愤怒,“你的意思是……” 凌阳阴阴一笑:“今日瞧楚江王对周涵玲的护短程度,这丫头倒是很得这老鬼的宠。我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主意。” 凌阳的主意也并不高明,也就是想办法让周涵玲死于青海之域那群术士之手。或许可以激发护短的楚江王下定决心剿杀青海之域。 张韵瑶歪着头想了想,说:“今日楚江王行为,他宠周涵玲或许出自真心,可那也是建立在周涵玲没有给他带来灭顶之灾的基础上。”青海之域那么强大,就算让青海之域的人杀了周涵玲,楚江王怕也没胆子替外孙女报仇吧。 楚江王蛮横到极致,却也是自私到极致的人。这种自私之人,向来把自身利益看得极重,一旦损及自身利益,亲情又算得什么? 凌阳挑了挑眉,阴险一笑:“那,让青海之域的人死几个在周涵玲手上如何?” “这个主意好。”张韵瑶展颜一笑,忽然又拧眉道,“可是,周涵玲虽是楚江王外孙女,但拿天地法则和地府规则来讲,他们之间并无联系。若楚江王不承认周涵玲的身份,怎么办?” 凌阳摸着下巴,“那就让他公开承认呗。” “楚江王会那么傻?”张韵瑶轻哼。 凌阳忽然翻身坐起来,目光亮晶晶地看着老婆:“所以,从现在起,就需要老婆大人亲自出马了。” …… 张韵瑶回了趟京城,按凌阳的吩咐,找周涵玲拉感情去了。 周涵玲这个草包,先前已让张韵瑶夫妇吓破了胆子,满肚子的算计也让他们的真实身份给逼得干干净净,外公楚江王都要对人家礼让七分,自己就更不敢有任何念想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过得混混噩噩的, 张韵瑶找上她时,周涵玲还心惊胆寒,心怕张韵瑶是来秋后算账的。 因为心头存了毒计,张韵瑶对周涵玲格外耐心,也格外友好,不但与周涵玲亲蜜如姐妹,还特地把周涵玲介绍给阳间所有神职鬼吏,所有神职们都知道,楚江王有一位外孙女在阳间,对周涵玲格外恭敬,不管她走到哪,必会给予最为隆重的礼遇,并口称公主,极大地满足了周涵玲的虚荣心。 也因为张韵瑶刻意的结交,周涵玲原本对张韵瑶的防心也渐渐动摇了,虽然心惊于张韵瑶在阴间地位之高,出乎自己的想象,却没有想那么多,对于张韵瑶对自己的友好,自大而愚蠢的周涵玲只是认为张韵瑶固然是高阶鬼神,到底不敢得罪自己的外公楚江王。 周涵玲固执而愚蠢地认为,张韵瑶是阳间鬼神中是少数女性神职,国内女性官员本来就少,更何况还一切遵循古礼的阴间。 张韵瑶或许是个空有鬼神身份的空架子罢了,她在阴间或许没什么实权,极力需要依靠她的外公做她的政治资愿罢了。 周涵玲是这么想的,张韵瑶也是这么暗示她的,与张韵瑶各取所需,倒也其乐融融,关系相当甜蜜。 而随着周涵玲的伯父和父亲相续退居二线,周家地位已不若以前那般辉煌。加上周家人已从周涵玲嘴里得知张韵瑶凌阳夫妇的真实身份,哪里还敢造次,又屁颠颠地跑去大抱张家父子的大腿。 张家人已看清了周家人的德性,哪还会给他们好脸色。而没过多久,官场上又发生了一起窝案,ZJW顺藤摸瓜,又摸到了周国瑞身上。周国瑞身陷牢狱,周家人四处活动,自然求到了张家。而钱淑慧母女则第一时间求到张韵瑶身上。 张韵瑶努力遵循凌阳的要求,开始引领周涵玲走向坑亲人坑外公的伟大道路上。 …… 凌阳夫妇正在热火朝天地打周涵玲的主意,哪知,他们夫妇俩也正被人打着主意呢。 张韵瑶不满地看着张铁生:“爷爷,李家那一大家子都是让权利膨胀出了畸形的心态,咱们家就得敬而远之,怎么你还要往人家那凑?”太没有点尊严了,但这话又不好出口。 张韵瑶前脚回到京城找周涵玲,后脚就被张铁生叫了去。 原来,李家人居然找上了张铁生,想请凌阳救救李家的另一玄外孙。 第34章 可怜的周涵玲 张韵瑶可是亲自见识过李家人的嘴脸的,才不想给凌阳添麻烦,一口就回绝了。但张铁生却非要张韵瑶出面,喊凌阳救玄外孙一命。 张铁生年纪也大了,老态龙钟,身上已散发出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尽管有护士警卫员秘书跟在身边,但少有亲人晚辈陪伴,孤独包围着他,郁积于心,越发的凄凉起来。 李敬农最近天天往张铁生这儿凑,一对已有十多年不曾亲密接触过的老哥俩,又如调了蜜一样亲热起来,对于李敬农提出的请求,张铁生考虑了良久,仍是答应了,一是为了在曾经的领导面前显摆自己的能量,二来也是有讨好李家的意思。 尽管李家已开始走下坡路,但依然不容小觑。 近年来,李家动作频繁,姿态还强硬,还收拾了一些不听话没眼色的人,在圈子里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些与李家没交情的越发敬而远之,有打交道的越发小心谨慎,而与李家交恶的人则心惊胆寒,赶紧又托关系,重新抱李家的大腿,生怕李家下一记板子打在自己身上,弄得家破人亡。 是的,最近大家都在流传,得罪李家,必定家破人亡。 李家是受上天保护的,得罪李家,就会出天灾人祸。已有好几个家族遭受了天灾人祸,年纪越大的人,越迷信,他们认为,李家又重新让老天眷故了。 张铁生尽管不信这些传言,但年纪大的人,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抱着这种心态,张铁生还是叫来了孙女。 本来他是想直接找凌阳的,但凌阳电话打不通,只好找孙女来当中间人。 张韵瑶一听爷爷居然让凌阳救治李英豪,当下就拒绝了,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可爷爷已经答应了李敬农,现在又说不行,你爷爷我面子往哪摆呀……”张铁生有些挂不住脸了。 张韵瑶却不为所动:“李家倒行逆施,先前又与周家联合起来处处与咱们作对,现在李家总算遭报应了,又来求咱们,哼,当咱们是软柿子好捏不成。”张铁生年纪大了,好些大事已没有再过问,就算过问,也没有人说给他听呀,以至于他并不知道,两年多前,因凌阳拒绝救治李英豪,被李家记恨上了,还还联合周家人,给张家使了不少绊子。 张铁生也只是偶有听说周张家渐行渐远,但也知道周家兴不起多大风浪,就没再过问,现在才知道,周家居然联合李家曾对付过张家,怔了怔,说:“老李年纪大了,老糊涂也是有的。” 张韵瑶说:“爷爷,你年纪也大了,是不是也老糊涂了?” “你这丫头。”张铁生瞪眼,看见孙女娇好的面容,又真的生不起气来,又放软语气,说:“李敬农曾许诺过不少好处,呃,爷爷觉得对咱们家挺有利的,所以……”并说了不少好处,确实挺诱人的,对张静鸿张克均来说,都是相当大的诱惑。 但张韵瑶已非吴下阿蒙,已能从中分辩利弊,冷哼一声:“人家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许咱们那么多好处?与之相对比的,肯定是他们所求的事,超乎寻常。”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李敬农所求之事,确实超乎寻常。 李敬农的宝贝曾孙子李英豪,被周涵玲救活后,后来又好端端的失去了性命。现在,李家第四代就是真的绝后了,不得已,只好把另一玄外陈昭过继到李家。 没想到,这陈昭也是个短命鬼,有一日走路不小心,从楼梯上滚落下去,再一次摔伤了脑袋,晕迷不醒,还查不出原因来。 张韵瑶不无恶趣味地说:“他们怎么不去找周涵玲这个活神仙呢?”周涵玲之前可是没少动用她在阴间的能量,救治过不少将死之人,名声大躁。 张铁生说:“周涵玲也没法子。” 李敬农确实找过周涵玲,但周涵玲这回却不再大包大揽,而是称陈昭确实大限已到,就是她也没办法了。 不是周涵玲不愿再继续做活神仙,只是,她现在已没了那个“能耐。” 上回在贡嘎山,她才彻底明白,她犯下了多大的错误,她虽然有外公楚江王这个大靠山,但张韵瑶凌阳的真实身份也不容小觑,就连外公在凌阳面前,也不大直得起腰。后来她被楚江王严重警告过了,不许她再动用阴间特权救治阳间人,因为凌阳已经在彻查此事了,那些被她动过特权救治的人,将会在一个月内陆续以不正常方式死亡,甚至他们的家人,也将受到波及,命运也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而目前,确实已有不少人陆续发生意外事故而死亡。李家再一次找上她救治陈昭时,她下意识就拒绝了,不是她不肯救,而是无能为力了呀。但李家却不这么认为,一心认定她骄傲自满。 周涵玲有苦说不出,也不知从何解释,最后也与李家人闹掰了。而那些先前被她救过的人又来找她,周涵玲的焦头烂额,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张韵瑶冷眼旁观,自然是拍手称快的,做了阴阳司后,她的内心已开始起了变化,已变得越来越冷酷了,那些被周涵玲动用过特权的人的姓名,全被她用阴阳笔勾下了死亡符记,然后把这些符记交给底下神职,这些人的命运,这一刻已无从更改。 而当周涵玲神色憔悴地出现在张韵瑶面前,向她痛哭求情时,张韵瑶的内心居然一片平静,无喜无悲。 第35章 圈套 “表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黑心烂肺,不该一直针对你,更不该暗算你,表姐,我错了……只求你放过我家人,放过我爸妈……”周涵玲痛哭流涕,先前她救治过的人全都非正常死亡,不知是谁散播的谣言,称全是她作的孽,她用了邪术,让这些本来就该死的人多活了一阵子,已违反天道人伦,现在这些人无不痛苦死去,其家人也受牵连,家中出了这样那样的事,那些人不去检导自己的错误,却把罪责全推到周涵玲身上。加上周涵玲身上已无“神仙”光环,几大家族联手,周家那已普遍退居二线的父亲叔伯们,哪能扛得住?很快就全进去了。 周家所有人大都被抓,除了周涵玲外,周家近八成人全都进去了,只余下一些老弱病残的,就是钱淑慧也被抓了,周涵玲走投无路之下,原想求见外公,在拿出楚江王给她的令牌打开阴阳通道后,却平空出现一自称是阳间督察的鬼神,把她的令牌搜走了,并称身为普通阳人,是不允许进入阴间的,管你与哪位鬼神有交情,都是不能动用鬼王令牌的。 周涵玲也抬出楚江王的名号,这回却是毫不管用,那鬼神居然说:“楚江王哪来什么外孙女,居然胆敢有人冒名顶规,这可是要下地狱的。” 最后的靠山没了,周涵玲这才真的怕了,万般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来找张韵瑶了。 她知道,周家如今遭遇的一切,全是张韵瑶凌阳两口子的报复。可她除了服软跪求外,也无别的法子。 张韵瑶谨记凌阳的叮嘱,对周涵玲还是相当客气,温言细语地说:“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虽说是阴间神职,却不能管阳间闲事的。你父母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真的爱莫能助。” 周涵玲平时候只负责张狂,哪里懂那些弯弯绕绕?闻言还真以为张韵瑶这个阴间鬼神不能干涉阳间事务,于是就说:“那表姐帮我求求姑父,让姑父出面,给我爸妈一条活路吧。” 张韵瑶面有难色:“大家都知道,我们张家与周家是亲戚,我爸爸避嫌都来不及了,如何好去淌这趟浑水?更何况,大舅他们,确实是……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周涵玲又继续求,都被张韵瑶冠冕堂皇地塞塘过去,总算忍不住,站起身来,怒骂张韵瑶:“你别太得意,别以为是鬼神就可以为所欲为。” 张韵瑶又好言好语地规劝周涵玲,又按着凌阳的吩咐,说:“我是真的不能帮你的,好在,你不是楚江王的外孙女嘛,你去求求你外公,说不定他老人家有办法。” 周涵玲却是有气无力地道:“听说外公闭关去了。”连给她的鬼王令牌也被没收了,失去了楚江王的蔽护,她什么都不是。 张韵瑶却说:“哪个神职那般胆大?居然敢夺去你的鬼王令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表妹不必担心,我让底下神职去查查,把鬼王令牌给你找回来就是。” 周涵玲那已被没收的鬼王令牌又被张韵瑶给找了来,并亲自交到周涵玲手上,笑着说:“这回你可得收好了,别再轻易让人给哄了去。” 周涵玲有了鬼王令牌,总算有了信心和底气了,对张韵瑶无比感激,在张韵瑶的刻意结交下,对张韵瑶也感激得不行。也在张韵瑶的撺掇和保证下,倒也平静地接受了父母亲人的际遇。 张韵瑶是这样与她说的:“你也不是普通人,自该知道,人失去了寿命,不过是肉身消失而已,但灵魂还在,灵魂会去阴间报告,以你的本事,就算亲人没了,还可以在阴间看到他们呀。阳间的荣华富贵他们也享受了,也该去阴间享享阴福才是。” 周涵玲张韵瑶说得在理,果然就看淡了身陷囫囵的亲人的生死,也不去过问他们是否会被安上什么样的罪名,甚至觉得,与其长期关在监狱里受罪,还不如早早结束他们的性命,让他们去阴间享福去。 周涵玲说做就做,再一次动用了鬼王令牌,一股恼地了结了亲人的性命,让他们早早去阴间报道。 …… 周涵玲结束了亲人的性命,少不得又把报复的目光盯在了那群对周家痛下杀手的家族,身为鬼王外孙女的周涵玲,对付起这帮普通凡人来,确实是手到擒来。不出一个月,京城就有三分之一的家族泯灭于众。就是李敬农家族,也被整得风雨飘摇。在年关将近的一个夜晚,一呜呼。 看着手头被攥改得面目全非的国家气运,张韵瑶忧心忡忡:“周涵玲一人之力,居然动摇了一国气运,这可如何是好?” 周涵玲对付的人家,大都是庙堂高官,这些人大都与一国之运紧紧相连,在人为的操控下,华夏国未来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气运及历史发展走向,又要与即定的轨迹发生变化,也不知这样的变化,是好是歹,对自己有没有影响。 周涵玲擅乱一国气运,将来受到的反噬自不必提,但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呀,她可是有“挑唆”罪呢,天地大道中,也要承受这份因果的。 凌阳也感受到了最近国运的紊乱,说:“确实动摇了一国气运,好在,这些人大都是国家的柱虫,周涵玲误打误撞,也算是提前清理了这些不好的气运。” 张韵瑶问:“可是,事关一国气运,人为改动,会不会遭受反噬?”周涵玲并不知道,她的对调堂高官的报复已涉及到国家气运这一层面,将会受天道反噬,后果极其严重。她只知道,决定他人命运的滋味,实在是太美妙了。殊不知,她每享受权利滋味,到时候就要承受更多的反噬和天道惩罚。 凌阳说:“确实容易遭受反噬,好在,这事儿全是周涵玲干的,用的是楚江王的鬼王令牌,与咱们何相干?” “可是,咱们也有挑唆呀。”张韵瑶可没这么乐观。挑唆罪在阳间法律上,很隐蔽,并不容易被发现,但到了阴间可就不一样了,阴间自有天道法则,就算躲过了阳间的责罚,阴间也会把这一笔罪孽记到你头上的。 凌阳就笑了,“钻牛角尖了是不?楚江王这么多年来为非作歹,不也还活得好好的。咱们这样的行为,虽说是会受一定的天道压制,但并不会有太大影响,放心便是。等消灭了青海之域,就能功过相抵了。” 凌阳说得倒也是大实话,挑唆周涵玲,杀害庙堂高官,攥改一国气运,这确实是很严重的逆天而行,好在,凌阳夫妇修为高深,就算会受天道反噬,也因先前的功德,倒也能抵消过去。将来一举消灭长期逆天而行的青海之域的术士,倒也是一件大功德,这攥改一国气运的逆天行为,就不值一提了。 另外,也别把天道太放进眼里,有时候,天道最是无常,也最是无眼的,不是有句话叫:“老天不开眼”么?说句老实话,老天爷有时候确实会打混的。 第36章 张韵瑶是小三? 张韵瑶进京后,就没有再回蓉城,一来年关已到,二来肚子也不小了,三来,她与周涵玲正在建立感情当中,自然要一股作气的。 今年的除夕夜,凌阳破天荒留了下来,一直呆到大年初二,这才在龙惠玲的千嘱托万嘱咐下,离开了京城,回到蓉城,凌阳拿出狄煌彬送出的雪莲圣果,顿时满室生香,口水止不住地流。 张韵瑶也算是吃了不少地仙品级的仙果,地府蟠桃更是让她当零食来吃,虽说对她的修为已不起任何作用,也只能纯当解馋。 雪莲圣果的出现,张韵瑶又发现自己鲜有流过的口水又开始哗流直流,一双杏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散发着无穷美味的圣果,吞了吞口水,双眼放光:“这又是从哪黑来的?” 凌阳满脸黑线:“你男人我英俊潇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还需要靠黑么?”故作帅气地撩了才修剪不久的发型,“一个妹子送的。” 张韵瑶白他一眼,鄙夷道:“你就继续吹吧。”抢过圣果,就要咬。却被凌阳火速抢过,并捂嘴:“别吃,你不能吃。” “我怎么就不能吃了?”张韵瑶咬他的手指。雪莲圣果散发的香味,一次又一次地勾引她体内的馋虫,馋得她直流口水。这时候,哪还顾得上恩爱夫妻,只差没反目成仇了。 往回都是逆来顺受任打任骂的凌阳,这回却反其道,活像饿了几辈子的饿鬼,一边捂着张韵瑶的嘴,一边捏着她的手腕,迫使她不得不放开果子。他一把抢过雪莲圣果,说了句“这是我的,自然是我先吃”,三两口就把果实咬进嘴里。 “你这个混蛋。”受惯了公主待遇,贸然受女奴待遇,张韵瑶如何受得了,气急败坏地扑向凌阳。 “为什么不能给我吃?我可怀了你儿子,你这个负心汗,狼心狗肺。”张韵瑶委屈得快要哭了,觉得这家伙简直是十恶不赦。 凌阳把果子咬得还剩下十之其一,这才递给她,“喏,给你呗。” 看着已被啃得精光只剩下塞牙缝都不够的一小小果肉,张韵瑶更是气得半死,挥手就给拍开了,怒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就摔门而去。 凌阳又追了出去,又哄又解释,原来,这雪莲圣果并不是人人都能吃的,必须要有举霞后期以上境界方能食用的。因为雪莲圣果灵力强大,修为低下者吃了,并没有好处,反而会因为灵力过多,容易撑暴身体。狄煌彬也是看出了凌阳已是接近天仙级实力,这才赐了他一颗雪莲圣果。 张韵瑶已是举霞初期境界,离后期境界还差得远呢,自然是不能服食的。至多也就只能吃一点点儿,若是全吃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凌阳的解释,张韵瑶稍稍平了怒火,但余怒未消,怒声道:“那你为何不早说?”害得她白流口水。 凌阳无辜地解释:“谁知道你会这么馋?”刚才瞧她一个劲往嘴里送,也把他给吓了一跳的。 “你……还有理了。”吵嘴从来没有赢过一回的张韵瑶被气笑了。 凌阳抠了抠脑袋,赶紧默念着“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与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与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这副正儿八经模样,又把张韵瑶给逗笑了。 “你这个大活宝。”张韵瑶又气又好笑,尽管知道他只是在耍宝,可仍是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又重重地、恨恨地、抚在他肩膀上。 凌阳顺机抓着她的手儿,把那颗被咬得只剩下一丁点果肉的果核递到她嘴边,“吃吧,吃上这么一点点,应该不会有事了。” 张韵瑶嫌弃地别开脸:“不吃,都是你的口水。” 凌阳说:“那好吧,我自己吃了。”其实他也是忍了又忍,方给她留下来的。 到底还是馋虫占了上风,张韵瑶又夺过被啃得惨不忍睹的果核,把仅剩的那一口给咬了。 美味的清香在嘴里化开,还没来得及品味,就流入肚里,全身上下流淌着一道道热气,直通四经八脉。 “体内忽然有热气在蹿,你呢?”张韵瑶欣喜地问。 凌阳没有说话,而是闭着双眼,他身上开始冒出一阵阵白气,白气渐渐质变为雾气,身上散发出一阵说不出的清香,巫力也澎湃起来,天巫五品即将突破了。张韵瑶就知道,这家伙又要升级了,不敢打扰,悄然出了门,来到另一个房间,并在床上盘坐下来,开始引导这股热气,游走周身。 过了许久,当窗外乌云密布,就是远处的霓虹灯已不再闪烁时,张韵瑶睁开了眼,她的修为,似乎又增进了一分。尽管外表看起来变化不大,但她却能感受出,自己举霞初期境界已是彻底稳固了,还隐隐有所上涨。不由大喜,就那么一小口果实,居然就有如此成效。 起身后,只觉体态轻盈,说不出的轻松,这是每一次修为提升后都会有的现像。摸了摸隆起的肚子,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这小子从小就吸收了无数的仙果,想必出生后,绝对不是普通婴孩能比的。 张韵瑶出了房门,又去看凌阳。 凌阳居然不见了。 张韵瑶大惊,正要四处去找我,忽然冬冬跳到她面前,对她说:“夫人,主人出去渡劫了,主人临走前交代我,请夫人不要担心,主人会没事的。” 凌阳体质特殊,张韵瑶倒是不怕他渡劫有什么危险,只是又皱着眉想:“那家伙修为一路看涨,看来我也得继续想办法提升才成。”她自然明白,那些半路出轨的男女,大都是夫妻双方拉开了差距后才造成的。 叹了叹气,原本向往当一枚快乐米虫的,看来是无法实现了。 …… 天亮了,张韵瑶度过了一过不眠之夜,凌阳还没有回来,神识出去方圆数百公里,都搜不到他的身影,尽管对他的实力很有信心,可到底还是有一份牵挂。 也亏得这是周末,不用上班,不然,带着这份担忧去单位,怕也做不好份内事。 尽管不用去上班,可张韵瑶呆在家中也没能安生,快到中午时,一群人就气势汹汹地拍打着张韵瑶的别墅铁门:“张韵瑶,你这狐狸精,给我出来。” 张韵瑶听了后,极为不悦,来到铁门前,说:“做什么?我并不认识你们。” 那女的拿着照片,又与张韵瑶对了对,又恶狠狠地吼道:“对,就是你,你这贱人,狐狸精……”省去一串的极恶劣的辱骂,看着张韵瑶隆起的肚子,又大骂张韵瑶的孩子,语气恶毒到令人发指。 这儿的动静,很快就惹来不少人邻居的围观,就是保安也懒洋洋地走过来,对那妇人假意相劝,却毫无实际动作。 ------题外话------ 去峨眉山玩去,28号回来,有事留言哦,手机可以操作了 第37章 反转 邻居们指着张韵瑶,指指点点,语气不屑,充满幸灾乐祸,“长得那么漂亮,又住着那么一幢房子,平时候也很少见到男人,果然是小三。” “真是不知廉耻,还是文化局上班呢,文化局怎么不开除她?” 这些流言蜚语使得张韵瑶怒中火烧,她鲜少与人结怨,也就是前阵子保姆李凤霞的女儿邱晓芸被她狠狠收拾了回。 也不知这女的被哪个王八蛋挑唆来的,站在铁门外,如疯妇一般,恶劣咒骂着,言语之难听,都难以启齿。 张韵瑶气惨了,这女的不但是疯妇,还是疯狗,逮人就乱咬,她肯定这女人要不就是没搞清状况,要么就是被人挑唆来找她麻烦的,她自己被骂都还能忍,自己的孩子被诅咒,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张韵瑶遥控打开铁门,那女的就冲了进来,作势要打张韵瑶,却被大发神威的张韵瑶一人一脚踹飞出去。 这妇人不料张韵瑶如此凶猛,她本来就是养尊处忧惯了的,张韵瑶这含恨一击,当场被揣断膝盖骨,躺在地上,哀叫着爬不起来,痛得在地上打了好一会儿滚,应该是痛麻木了,这才嘶声尖叫着:“杀人了,这世道完全变了呀,小三比元配还嚣张呀,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爷爷是政协委员,你要是惹了我,只需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把牢底坐穿……” 张韵瑶走过去,用红色羊皮鞋狠狠踹了她的脸,把她踹得满嘴喷血,门牙也掉了两颗出来。 “你再骂两句试试。”张韵瑶冷冷地警告着。 张韵瑶一已之力,就打翻了六七个人,如此神威,立即震摄了一群围观的人,就是保安也在她冰冷的目光下被逼退了几步。 张韵瑶单手提起这女的衣领,把这女的生生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这个蠢货,男人叫什么名字,电话告诉我。” 这女人被张韵瑶的阴狠神勇吓着了,呆呆地说出了男人的姓名电话。 张韵瑶丢开她,拿出手机来,鄙夷一笑:“我现在就给你男人打电话。让他过来,替你这蠢妇收拾烂摊子。” 那妇人的男人很快就过来了,开着一辆悍马,悍马嚣张又霸气地从远处开来,又霸气凌厉地急刹下来。车子还没停稳,就下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这男子身穿军装,肩上扛的星星,也算是小有权利的。 “代向谦,你这天杀的,你总算来了。看看你养的小娼妇,她把我打成这样,你今天是选她还是选我,你自己看着办。”代向谦的老婆看到自己老公后,就嘶吼起来,只不过牙齿被打落了两颗,说话就有些露风,加上膝骨被踹断,也不敢太过用力,吼完后就又痛得呲牙咧嘴。 几个被张韵瑶打得相当惨的人也围向代向谦,指着张韵瑶,骂得极为难听。 “丽丽?不可能,她向来温柔……”代向谦脸色变得难看赳来,下意识地看向张韵瑶,这一看,就愣住了。 张韵瑶也愣住了,“是你?” “张,张……”代向谦舌头打结,目光惊恐。 张韵瑶抓着一个骂得极为难听的女的,啪啪几巴掌,把她打得晕头转向,鼻血长流,并丢向代向谦,傲然迎向代向谦惊恐的目光,森然道:“我这么打她,不为过吧?” 围观的人看得怒火中烧,纷纷说张韵瑶太嚣张了,当人家小三的,比正室还嚣张。 张韵瑶横了过去,一群人见识了张韵瑶的凶悍,不敢再造次,纷纷闭口不言,只在心里气愤地谴责着。 那名被打的女子捂着脸去撕扯代向谦:“你看看她,偷人还这么嚣张……” “啪!”代向谦愤怒掴了她一巴掌,吼道:“你他妈的神经病,是谁说张小姐是小三的?老子与人家统共只见过一回,还只是八九前才见过。你他妈的好端端的把张小姐误认为小三,人家不打你打谁?”越说越气,又一巴掌甩向女的,犹不解恨,又狠狠踹了女的一巴掌,边踹边骂,“就是你们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娼妇,成天东家长西家短。张省长的侄女,岂是给人做小三的?你他妈的怎么就不长点脑子?你们这群猪头,你们可害死老子了。” 女的被踹得受不了,代向谦本来就是习武之人,这含怒重踹之下,女的如何受得了?被踹得嗷嗷直叫,围观人看得怒中火烧,一些正义之士赶紧上前阻拦,指责道:“自己养小三还有理了,不维护自己老婆还打老婆的亲戚,有你这样的男人吗?” 代向谦一巴掌甩过去,把那人打得一个趔趄,代向谦嘶吼:“你他妈的哪只眼眼看到她是我小三?你他妈的没长眼吗?人家堂堂张省长的侄女,张静鸿张书记的千金,会给别人做小三?” “轰!”在场诸人或许还不清楚张省长是何方神圣,但站在巅峰的张静鸿的大名,却是全民皆知。张书记的千金当然不可能给人做小三,想都不敢想呀。 众人目光呆滞,全敬畏地看着面色含煞的张静鸫,只觉如置梦中。 “真是张静鸿的千金?”人们议论纷纷。 就是代向谦的老婆也傻眼了,她带来的那群人也傻眼了,一个个也顾不得疼痛,呆若木鸡地看着张韵瑶。 “张小姐。”代向谦骂完后,又蹬蹬地来到张韵瑶面前,用憋足的普通话道,“对不起,我爱人性子冲动,她受人挑唆,她……她,认错人了,把您认为我的小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您要打要骂就冲着我来好了。希望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自己。” 代向谦能不害怕吗? 八年前堂堂顶级太子龙少华肖想张韵瑶不成,被整得身陷牢笼,后来据说已被人道毁灭,龙少华那已是顶了天的外公都无可奈何,龙家也因此一落千丈,不复以往的光辉。 代向谦当年可是亲眼见识了张家的厉害,当时张家甚至还只是潜龙就有那般能量,如今的张家,想要捏死他,简直比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老婆居然蠢笨如牛,做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来,代向谦头都大了,只觉额上青筋根根直竖,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打,但他更怕的还是张韵瑶。 因此,他只能不顾尊严,拼了老命都要求得张韵瑶的原谅。 张韵瑶目光飘忽如天边浮散的云朵,她的目光看向围观的人,最后又来到几名保安身上,这些人全脖子一缩,恨不得钻地缝。 第39章 会是谁? “我对你们很失望。”张韵瑶声音淡淡,“当初我买这儿的房子的时候,物业登记是已婚,爱人也是有名有姓。我每个月交那么一大笔物管费,你们就是这样回报业主的?居然轻信别人的话,就把一群暴力份子放进来,对我大打出手。也亏得我有一身功夫,否则,谁来承担这个后果?” 保安们冷汗直流,一个个脸色如土。 一阵凄厉的警报声和汽车轰鸣之声由远而近,众人下意识地看去,倒吸口气,一辆辆防暴车上下来一群全副武装人员,一群手持盾牌和冲锋枪的人踩着结实的军靴踏着稳健的步伐奔来。 “保护首长!”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响来,十多数全副武超前享受人员已齐轰轰地把一群人赶走,并把张韵瑶护在中间。 保安,以及代向谦,代向谦的老婆以及刚才一群行凶之人,全被抓了起来。 代向谦不敢反抗,半边脸被死死按在地冰冷结实的水泥地上,整张脸都变了形,他大声叫道:“只是误会,张小姐,真的只是误会。” 代向谦吓得心脏砰砰直跳,当年龙少华也是被这么带走的,也只是砸了凌阳一个侄子的宝马车,就被人以“盗砸他人财物”为由被抓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被放出来,后来没过多久,就听说被人道毁灭了。 代向谦的老婆也吓得失声尖叫,她被粗鲁地按在冰冷的地上,手被人紧紧箍制住,痛得她忍不住大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认错人了。” 可惜她的认错并未减轻待遇,手腕被反扭在身上,又被制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又痛又冷,加上她胸膝盖本来就断了,这么一拧一扭之下,更是痛得冷汗直流。因为剧裂疼痛使得她忍不住大声求饶。 “不就是错认了你吗?你也没有吃亏,我反而被打成这样,你也该消气了吧,首长的千金就了不起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呜……”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聒噪!”一个清冷的声音淡淡响来。 “凌阳?”张韵瑶又惊又喜,走向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凌阳,“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上下打量他,这家伙已换了一身衣裳,不再是走装逼路线的风衣衬衣加围巾的耍酷装扮,而是一身白衬衣加V领不规则图案羊毛衫,下身黑蓝色牛仔裤,配短靴的打扮,精神气儿十足,简洁时尚,又潮又有范儿。 凌阳揽着张韵瑶的腰,用嘴呶了呶代向谦:“代公子。”声音冷淡。 代向谦也认出了凌阳,眸子微缩,心下一沉,赶紧说:“凌先生,不,凌少……一切都是误会,我爱人认错了人,误把张小姐认成……” 凌阳打断他的话:“误会不误会的,我懒得听,我只知道,你爱人无缘无故打上门来欺负我的妻子。” 凌阳慢吞吞来到代向谦面前,对死死把代向谦扣在冰冷地面上的武装人员说:“放开他。” 武装人员尽管不认得凌阳,却慑于他的无穷威严,不自觉就放开了代向谦。 凌阳提起代向谦的衣领,忽然一巴掌掴了过去,打得代向谦整个人腾挪了几步远,半边脸肿得老高,一口鲜血和牙齿就喷了出来,在空中撒下一道血色痕迹,鲜血溅到地上,如鲜艳妖异的梅花。 “这一巴掌,是打你在外头乱搞女人的惩罚。” 凌阳再一巴掌掴向代向谦,打得他再一次喷出一口老血,“这一巴掌,是打你管不住自己老婆的惩罚。” 两巴掌下去,代向谦一张脸已肿成猪头,鼻血直流,清晰的五指印在脸上,格外的触目揪心,显然,凌阳这两巴掌是打到了实处。 凌阳再一次一拳头挥了过去,代向谦惨叫一声,这一拳更是打得他半边脸骨折,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脸,痛得全身抽搐,高大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却依然没有吭一声。 “向谦……”代向谦的老婆见男人被打成这样,又惊又吓。 “本人从不打女人,因此,这一拳,是替你老婆受罪。”凌阳甩了甩手,把人打得鲜血长流,脸上依然是风轻云淡,眼里毫无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冷静到令人大冒寒气。 凌阳来到代向谦老婆面前,后者吓得面无人色,赶紧说:“我,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凌阳双手抄在裤兜里,不屑地道:“打你还脏了我的手。” 代向谦的老婆微微松了口气。 凌阳又开口道:“今日挨的揍,你服还是不服?” “……服,服……” “撒谎,口服,心不服。”凌阳冷嗤一声。 “我服,真的服。”向代谦的老婆痛哭道,“是有人误导我并挑唆我的,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真的错了。” “你若是服,那今日的事就到此为止。你若是不服,就去找故意误导你的人算账吧。”凌阳说完,示意他们滚蛋。 一群人灰溜溜地走了,凌阳目光横扫向一群看热闹的人,这些人只觉脖子凉凉的,也灰溜溜地走了。 “把手机里的照片统统删掉,否则,我不介意当一回土匪。”张韵瑶警告的声音在背后响来,一群人连忙保证没有拍照,不会把照片传出去。 凌阳看向其中一个人,一记冷眼射了过去,“需要我替你删掉吗?” “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删,我自己删。”这人只觉身上冷溲溲的,一股无形的压力刺得他们心脏紧缩,头皮发麻,只好掏出手机,把刚才拍下的照片乖乖删到。 等这些人走后,张韵瑶嘟着嘴说:“还是你比我有威信。”她的话那帮人还当耳边风,阴逢阳违,而凌阳一句话,这些人却不敢再造次。 凌阳傲然道:“这就是差距。” “呸,说你胖就喘上了。”张韵瑶啐他。如果,她的身份没被曝光,她倒可以正大光明当她的土匪强盗,可问题是,她不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也要替自己老爸的名声考虑呀。 凌阳无奈道:“你在这儿的身份已经曝光,不想受打扰的话,最好还是搬家吧。” 张韵瑶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很是无奈。 “那个背后挑唆代向谦老婆的人,千万别被我抓到,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他。” 凌阳冷哼一声:“你怕是没机会了。” “怎么,难不成你已经出手了?”张韵瑶问他。 “没,我正考虑要不要出手呢。”凌阳没好气地说。 张韵瑶也懒得问那幕后凶手,她这阵子又没招谁惹谁,除了心胸狭隘的邱晓芸外,不作第二人想。 凌阳却说:“她呀,还没那个本事呢。” “不是她?”张韵瑶略有意外,“不是她,那还会有谁?” 第39章 要怎么收拾武文海呢? “你猜。” 张韵瑶又捶他:“我懒,不想动脑子。” 凌阳无奈地耸了耸肩:“唉,我怎么那么倒霉,找了个懒老婆。”又一本正经地道,“还是多动下脑子呀,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我儿子考虑。” 开口闭口就是儿子,万是一女儿呢?张韵瑶横他。 凌阳嘿嘿一笑,凌大道长要是看不出自己孩子的性别,也不用在玄学界混了,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笑闹了一阵子后,小两口进入房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那人你也认识,曾经与你有过不小的恩怨。” “所以对方就故意误导代向谦的老婆,让她以为我是代向谦的小蜜,我若是被打被骂,到时候要算账的肯定是代向谦老婆。”那而对方反而无事。 “是。” “那个混帐是谁?”张韵瑶磨牙,平白受一场无妄之灾,还被曝露了身份,被迫搬家,她恨不得把那人抓来暴打一顿。 凌阳说:“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那人我认识?”张韵瑶问,得到否定后,又问,“我打不过他?” 最后凌阳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与她说了。 “钟文君。”张韵瑶木住,等她想呀想,总算想到了钟文君是何方神圣,咬牙切齿道:“怎么会是她呢?” …… 张韵瑶搬离了别墅,住进了文化局附近的一套酒店式公寓,方便,快捷,倒也适合她这样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懒人。 本来等安顿妥当后,张韵瑶就要去找钟文君算账,凌阳劝下她:“先等等吧,代向谦两口子吃了那么大的亏,他们不敢找我们发泄怒火,肯定会去找钟文君,且先看代向谦两口子会如何收拾她吧。” 想着代向谦的身份,张韵瑶倒也有些同情钟文君了,于是点点头。只暗中关注此事。 凌阳暂且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自从把乔戈里峰山神洞府毁了后,凌阳“玉面煞星”的名号在山神界可谓是响当当。尽管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师承何人,是什么身份,但并不影响各地山神对这个神秘的“玉面煞星”的敬畏之心。 凌阳听了这个绰号后,摸着下巴,啧啧有声地自我得意了一会儿。也因为这个又响又逼格满满的绰号是武文海在向昆仑山神求助时说出来的,进而名满天下,凌阳得意之下,决定暂且放武文海一马。 只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饶。凌阳又飞去了昆仑山洞府,当着牛大勇的面,把一把鼻涕一把泪向牛大勇告状的乔戈里峰山神武文勇,一巴掌拍飞,使之嵌进万丈冰川中。 当着众多山神的面,凌阳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对天下群山之祖的昆仑山神的挑衅,众山神偷瞄着牛大勇,心知这牛妖向来有勇无谋,脾气火爆,这玉面煞星如此不给面子,怕是牛脾气要犯了。 可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牛大勇居然毫无动怒迹像,反而还屁颠颠地说:“老弟,息怒,息怒。武文海死不足惜,只是老弟也要仔细手疼。没必要为着这匹夫,浪费自己的法力。” 众神大跌眼镜,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阳似是余怒未消,气忿道:“牛兄,你来凭凭理,我在沙漠里干我的活,栽种树木,日晒雨淋的,原本就指望息壤来提高树木成活。武文海不顾山神的体面,居然打伤了我的属下,强抢牛兄赠与我的息壤。我自己倒无所谓,可这息壤是牛兄你亲自送给我用来治理沙漠的。却让这老匹夫给抢了去,他不把小弟瞧在眼里也就罢了,分明连牛兄都不放在眼里。我若不狠狠收拾他,小弟如何对得住牛兄?” 牛大勇愤怒道:“该打,武文海这老匹夫,当真不像样。连老哥赠你的息壤也敢强抢,分明就是不把老哥我放在眼里。”牛大勇比凌阳还生气,伸长了手掌,把武文海从万年冰川里拧了出来。 武文海神色狼狈,被凌阳一巴掌轰到了冰川里头,冰川里冰冷刺骨,可他却不敢动弹分毫,生怕那小煞星又来给自己一记。谁知牛大勇居然与之小煞星同流合污,非但不替他做主,反而还一道作贱他,武文勇死的心都有了。 “大人,属下知罪,属下并不知道息壤是您赐给这位这位……” “本人姓凌,字坤海。”凌阳冷然道。 “原来是凌道友。”武文海被摔得鼻青脸肿,哀求地看着凌阳,“凌道友,在您眼里,老武或许算不得什么,可若是给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老武或许还排得上用场。” 凌阳先是愕然,之后又恢复镇静,微微哂笑,并不是只有鬼神才贪生怕死,这帮山神,同样如此呀。 凌阳本来就没想过要把武文海怎样,不过是做给天下山神看的,希望之域可是他的毕生心血,可不容许他人摘桃子。 “我是无所谓,可你抢的是牛兄送我的息壤,这可是天地至宝,就是牛兄平时都舍不得用,得知凌某面临治沙困境,这才大方赠息壤与我。你倒是好,居然明张目胆强抢。你不把凌某人放眼里也就罢了,但牛兄的脸面,却是不容轻侮的。”凌阳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牛大勇尽管也知道凌阳说的只是场面话,但心头舒坦呀,瞧吧,让天下山神都闻之色变的玉面煞星,都要卖我的面子。 至于先前当着天下诸神被凌阳打得屁滚尿流的事,牛大勇早就不当一回事了,反正不打不相识嘛。 于是,牛大勇挺直胸膛,拿出天下万祖山神的气势,把武文海狠狠斥责了一顿,又借着此事,警告了所有昆仑山脉所有从属山神。 众山神早就领教过了凌阳的本领,哪里敢与凌阳作对? 第40章 霸气测漏 至于武文海如何处置,凌阳冷哼一声:“放你一马,也简单,只要再拿出一模一样的当初牛兄送我的泰山石,就放过你。” 武大海苦着脸说:“凌道友可真是难为了小神呀,牛大人洞府的泰山石,乃吸收了亿万年天地精华,所蕴含能量非同小可。小神洞府什么都有,可就唯独缺这种精华泰山石呀。” 凌阳拂袖道:“凌某的庞物大黄让你小妾搬来的救兵给伤着了,药石无医,我只好忍痛拿了牛兄送我的泰山石医治它。牛兄赠我的泰山石乃天地至宝,极为珍贵,就因为你的缘故没了,凌某不找你要找谁要?” 反正,不管武文海用什么天地至宝补偿,凌阳就是死活不同意,非要他拿出一模一样的泰山石,方能放过他。 武文海心下暗骂,真是做了强盗还要当天使,却又不得不苦着脸向牛大勇求助。 牛大勇见状,只好承诺再送一块泰山石给凌阳。 凌阳心下暗喜,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义正严辞地道:“那怎么成?武文海犯下的过错,岂能让牛兄承担?” 牛大勇好说歹说,凌阳这才勉强同意,带着比上一回更大的泰山石,心满意足地离去。 在离去之际,又还狠溲溲地剜了眼武文海,冷声道:“你府上那个狐猪精……” 武文海一个激灵,赶紧说:“那贱人这回给小神惹来灭顶之灾,也因为她,给道友惹来这么多麻烦,我岂能放过她?道友放心,小神回去后,就把她打回原形,抽她的皮,扒她的筋。以泄心头之恨。” 凌阳没有再说什么,微微哼了声,走了。 希望之域就在新疆地盘内,在这帮山神里头打响了名气,相信日后不会再有山神不识相地去找希望之域的主意。 凌阳重新得了块泰山石,自然高兴,发现大黄吸收了泰山石后,一身的伤势果然已痊愈,并且修为又有所增长,已隐隐到了应龙境界。 人心喜事精神爽,凌阳哼着歌儿,又回到了蓉城。而张韵瑶就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 “代向谦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他去找钟文君算账。”张韵瑶脸色凝重,“代向谦找钟文君质问,钟文君自然失口否认,还把代向谦讽刺了一顿。代向谦气不过,就要去打她,不知怎的,代向谦忽然就像被鬼上身似的,居然自己打起自己来,还当众撞墙,做自残的动作,并一个人跑到天台,想要跳楼,幸亏楼下树枝档了下,又摔在草地上,捡回了一条命,但仍是全身多处骨折,脑震荡,估计要受一番罪。” 凌阳习惯性地摸着下巴:“你觉得,那钟文君有古怪?” “十有八九。”张韵瑶神色严肃,“我已经向本地驻蓉城的特务小组发去了任务涵。让他们彻查代向谦事件。” “哦,派了哪些人?”凌阳问。 “都是精通道家术法的人。” “然后呢?有没有发现什么?” 张韵瑶说:“今天早上才发的任务涵,大概最迟也要今晚上或明天才会有消息吧。” 到了第二天,张韵瑶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忽然脸色大变。 “……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后,对上凌阳看过来的眼神,张韵瑶神色凝重道,“驻蓉城特务小组派了两位道士前去,今天早上,那二人已经死在自己的房间里,脸色惊恐。” 凌阳眯了眼:“那钟文君估计有古怪。” “我也是这么认为。”张韵瑶又拧眉,“她也就是一普通女子……不过,有了周涵玲的前车之鉴,或许,此人又是另一个周涵玲。” 既然阳间的官方力量无法彻查此事,张韵瑶就派了国城隍里的精兵猛将前去调查此事。 为了郑重起见,张韵瑶又还单独派了几名日夜游神前去打探。 过了几天,派去的阴兵阴将和日夜游神回来向张韵瑶报告说,钟文君只是普通人,并没有异常发生。 打发了这些阴兵阴将和日夜游神,张韵瑶问凌阳:“钟文君是普通人,你信吗?” “信。”凌阳说。 眼见张韵瑶又要竖眉毛,凌阳赶紧说:“我忽然想到前阵子去国城隍主家喝喜酒。国城隍的大公子娶了钟氏为侧夫人一事,你还有印象吗?” 张韵瑶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国城隍主大公子的妻子钟氏,就是钟文君?” 凌阳说:“只是猜测。” 小两口去医院看望代向谦,不过二人都是隐了身的,来到代向谦床前,果然,代向谦身上被崩带缠成粽子,气息微弱,而身上却残留着一股阴煞之气。 甚至代向谦的病房内,还呆着几名虎视眈眈的阴魂,这些阴魂居然对着病床上的代向谦吸收其身上本来就已不多的阳气,甚至还有的在吸一个老者身上的阳气。 张韵瑶厉眼一瞪:“大胆,放肆!”医院里阴气厚重,这些阴魂都是长年逗留在医院每个角落,他们没什么修为,只是普通的阴魂,却有着极大的怨气,死亡后,灵魂就能有自主意识,并能躲避勾魂使者的追捕,也不肯去阴间报道,并自行摸索出了一套躲避勾魂使者的办法。靠着怨气支撑,一直呆在医院里,不肯离去。一旦看哪个病人不顺眼,就会一窝蜂挤入该病房,使些小小的术法,使病人一直呆在医院,受尽病痛折磨。 病房内的阴魂尽管不明白二人的身份,但见二人神色凌厉,扯高气扬,就知道肯定是阴间的鬼神,赶紧跑开了。但他们速度再快,又岂能快得过张韵瑶这个高阶鬼神的速度?那些跑得最快的阴魂反而第一个被收进了那道金光之中,被打入通往鬼门关的通道。 还剩下两名阴魂,躲在角落里,拼命大叫:“我与此人有仇,我要报复他,我要报复他。” “冤有头,债有主。此人的罪孽会有天道来惩罚的,你还是乖乖回地府报道吧。”一年多的阴间神职历炼,张韵瑶已炼就了冷石心肠了,毫不留情地把二人收进了传输通道,去鬼门关报告。 鬼门关方圆数十地里,都有重兵把守,这些阴魂能在阳间躲避阴差的追捕,却是绝对无法躲过鬼门关重兵追击的。 看着出手干净俐落的张韵瑶,凌阳很是欣慰,这丫头刚才威风起来真的太帅了,完全是霸气侧漏。 第41章 去国城隍 张韵瑶好歹也是国城隍里的阴司,见识多了这类事故,当下就说:“曾被鬼上过身。”难怪会忽然去跳楼。 代向谦是军人,阳刚气息浓厚,普通的鬼魂也是不敢近身的,除非是有修为的鬼。如今各地城隍管理严格,阳间几乎无鬼修了,有也只是极其偏远的地方才会有一两只,蓉城自来阳气浓厚,根本不适合鬼,更不用说修炼了。 但代向谦由一个阳气充足的大男人,变成虚弱不堪阳气瀛弱之人,显然,附他身子的必定是个较为厉害的鬼修。 张韵瑶伸出左掌,把代向谦身上的阴煞之气给收了,被鬼上过身的人体内会残留不少阴煞之气,这些阴煞之气是极为伤身子的,少则半年,重则三年会霉运连连,身体各种不适。 而刚才还有阴魂吸收代向谦身上微弱的阳气,使得代向谦的身体状况越发不妙了。 把代向谦身上的阴煞之气收走后,代向谦身上的阳刚之气果然就略微好转起来。 凌阳用嘴呶了呶坐在床边的老者:“这个人好面熟。” “是代向谦的老子,代浩然。”张韵瑶曾在省委大院见到过此人,曾经做到常务副的位置,不过现在已经退休了。 “身上戾气也挺重的。”凌阳说,“甚至还有不少灰青之气。”这是失去了国家大气运蔽护后,就被一切牛鬼蛇神缠住的征兆。 “活该。自己做过的孽,就自己承担吧。”张韵瑶并不同情,要不是因为职责所在,她刚才真想任这些阴魂吸收掉这对父子身上的阳气。 那些阴魂只是普通阴魂,只靠一股怨气支撑着魂魄不消散,平时就靠吸收病弱之人身上的阳气支撑体能。代向谦父子刚好被这帮阴魂瞧中,又还是生前与他们有过节的,如果张韵瑶再来迟一步,不说代向谦,就是代浩然也要躺在医院里了。 凌阳观察了代向谦的气色,神识在其身上扫了遍,说:“是被拥有神职的鬼修上过身。”拥有神职身份的鬼,与阳间拥有官员身份的人一样,不管做什么事,都习惯性地盖上自己的印章,表明这件事是自己拍板做主的。 张韵瑶的神职也在代向谦身上扫了几下,说:“居然是阳间纠察司里的神职干的。” 目光却看着凌阳,“这可得由你出马了。” 凌阳挑眉:“你是阴司,地位在纠察司之上。你为何不管?” 张韵瑶说:“阴司虽在纠察司之上,可纠察司并不受我节制。”这就好比,她相当于阳间庙堂机构的二号人物,但在权利上,还不若阳间的二把手,只属于辅官。国城隍才是阳间阴神中最高神职。张韵瑶是地位仅次于国城隍的阴司,也是三司之首,地位也高于纠察司。但与纠察司更多的还是同僚关系。 凌阳点点头,官场规矩他都懂,这些家伙推萎起来,也够你头痛的。 “好在,那些依附于纠察司的神职鬼吏,也都让我清理了大半。”张韵瑶还是颇为得意的。虽说纠察司屁股不干净,却也不是同僚的张韵瑶能够检举的,只能像阳间一样,铲其爪牙罢了。虽说效果会打些折扣,却也是最稳妥,也最能让上位者接受的一种方式。 张韵瑶毕竟只是才在阴阳司位置上干了不到两年,贸然就向上司检举同僚,在上司心目中,也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这个总督察,已有好久没松松筋骨了,是该显摆下威风的时候了。”凌阳摸着下巴。 …… 张韵瑶和凌阳一道去了国城隍。 国城隍坐落于青藏高源昆仑山区的那棱格勒峡谷。 那棱格勒峡谷东起青海布伦台,北起布伦台,西至沙山,位于那棱格勒河的中上游,面积约3500平方公里,属于昆仑山脉的祁曼塔格山峰。那棱格勒峡谷有传说中的“死亡之谷”之称。用科学的解释就是,该死亡谷是一处强磁场区,该地区的磁异常极为明显,而且分布范围很广,越深入谷地,磁异常值越高。在电磁效应作用下,云层中的电荷受谷地的磁场作用,导致云层放电,使这里成为多雷区。 实际上,这些都是阴间鬼神们聚集在此地,所发引的阴性磋场。进入该谷的人畜,不经意间,就会引发空气中的阴性磋场,引发天变。另一种情况就是,有人畜闯入禁地,被阴兵神职发现后,特地引发的异变天象,一来是为维护阴间神秘威严,二来也是故意告诫世人,不可随意闯入该地。 最后一种情况就是,某神职鬼吏瞧中了闯入谷中的牲畜,故意杀来自己吃了。 也还有另一种更为可怕的猜测,那就是谷内的鬼吏神职们呆得太过无聊,故意出来杀人猎物。 如此是后两种,确实是不可饶恕的罪名。 张韵瑶说:“我每隔半个月才会去城隍衙门报告一次,我也才上任没多久,就已发现几起阴将故意杀人夺蓄的事件。那些鬼将,杀的原因居然只是府上少了服侍的人,杀了人后,就把魂魄拘走,带去做奴仆。这样的行为,本来是明令禁止的,可因为我是初来乍到,这些事儿又不归我管,也只好委婉向纠察司提了提。纠察司说会严厉查处,可究竟有没有严厉查处,也不得而知。” 张韵瑶也相当无奈,尽管她是地位仅次于国城隍的阴司,是三司之首,可只是一介女流,年纪又轻,又是走后门进入的,并不能立即服众。她至多也就是把份内事做好,城隍下辖有文武判官、各司大神、甘柳将军、范谢将军、牛马将军、日夜游神、枷锁将军等。唯大抵以阴阳司为诸司之首。阴阳司是城隍爷的第一辅吏,有协调诸司,监察诸案的权利。也就是啥都要管,又啥都不管的类型。三司中又有纠察司,她与纠察司又只是平起平起,尽管分管纠察司的工作,却也不能时时对纠察司指手画脚。 好在城隍主王爵对她还算客气,文武判官对张韵瑶也尊敬有加,这才让她在城隍衙门里站稳了脚跟,每月的初一、十五前去衙门报告,还有各司神职向她报告。 第42章 结伴而行 权利一道,并非上级把权利大棒交给你,你就拥有这份权利,而是要有追随者,有追随者肯追随在你身边,心甘情愿为你效命,并听命行事,方才能行使权利之道。否则,光有高高在上的头衔,没有人服从你,也就是个光杆司令。 凌阳笑着夸她:“不错嘛,才任阴阳司两三年,就开始有追随者了,比当年的我还要厉害。”当年他任总督察时,还无人拿他当盘菜呢,完全是靠拳头打出来的。 张韵瑶捂唇笑道:“我也就是狐假虎威罢了。” 官场上,小人物也有人小物的生存方式,想要站稳脚跟,少不得要削尖脑袋积极钻营,拉拢周边的人,设法与大人物搭到一块,再适当地狐假虎威、借力使力,或把自己成为各方势力的支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难,张韵瑶也是摸索了一阵子,方找出来的经验。 凌阳笑了笑说:“你虽然已站稳了脚跟,但想要成为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需要努力。这回,我就助你一把吧。” …… 既然要准备拿几个鬼神开刀,顺便给张韵瑶开道,凌阳就决定,微服私访! 微服私访的最佳方式,就是扮成普通游客,进入那棱格勒河探险,来个钓鱼执法。 最终,凌阳决定来一场暗访,在与张韵瑶扮成爱探险的驴友。从蜀地西部出发,窗体顶端 张韵瑶近六个月的身孕,好在她身体健康,体态苗条,依然健步如飞,加上特地选了件中长款宽松的韩版羊绒大衣,倒也看不出身怀六甲之人。 二人从蜀地出发,飞向青海省会西宁,在西宁买齐各种装备,又去车行租了辆性能良好的越野车。 出租车行听说凌阳他们要去那棱格勒河探险,死活不同意租车,因为这个地方,死亡率相当高,怕他们有去无回。车子收不回来,他的损失可就大了。财大气粗的凌阳索性花八十万把租越野车买了下来。 车老板兴奋得合不拢嘴,这款路虎七座越野车当初他也才花了不到三十万买下的二手车,这一尽赚几十万,倒也开心。 凌阳与店老板的交涉看在另外几名年轻人眼里,无疑是看到了希望。趁凌阳拿到了各种购车手续后,一名看起来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子上前问凌阳:“帅哥,你也要去那棱格勒河探险吗?” 凌阳看她一眼,点头。 “太好了,帅哥,我们也要去那棱格勒河,我们刚才有四个人,可以坐你的车吗?”后怕凌阳会拒绝似的,赶紧保证他们会出钱的。 凌阳说:“你们也要去那棱格勒河?” “对对,我们也要去那棱格勒河探险。帅哥,既然都同路,咱们何不拼车?” 凌阳说:“我建意你们最好不要去。”看了这人的几个同伴,都是一群普通人。如果那群神职鬼吏们当真喜欢草菅人命,他们进去后,怕是凶多吉少了。 年轻女子说:“为什么不去?你都能去,为什么我去不得?” 凌阳默了一会,说:“我有自保的能力,你们有吗?”看了这女子一眼,又把与她随行的三人看了一眼,都是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都市青年,连重活都没干过的人,去那种地方,简直是自寻死路。 “谁说我没有自保的能力。”张佳丽不服气地拍了拍自己硕大的背包,“我们常年旅游在外,体力好的很,所有野外生存工具我们都有,保证万无一失。更何况,就算我们出了事,也不会找你负责的。就带我们去吧,好不好?” 凌阳说:“不好意思,我还有我爱人,我爱人比较怕生。”为了拒绝他人,凌阳找了个特烂的借口。 但再烂的借口,也是借口。 “……那个,不会啦,我们很友好的,很善良的……”女子发挥着十二万分的牛皮糖功夫,对凌阳死缠烂打。见凌阳不为所动,又招来另外三人,一起对凌阳行糖衣炮弹。 两男两女对凌阳好一通哀求,除了出油钱路费外,凌阳两口子一路上的伙食全包,并向凌阳说着有他们在路上的种种便利,并展示了他们的精良设备。 “里头有野兽,遇上野兽你们怎么办?”凌阳问。 “不是说里头人畜都难活吗?怎么可能还会有野兽呢?” 凌阳摇了摇头,果然无知得可怕。 “我来告诉你,里头不但有野兽,说不定还有野熊,野猪之类的大型攻击性野兽。以你们的小身板,能从这些野兽嘴里逃出生天?” “这个,这个……应该不会有的,就算有,我们会小心避开就是了。不会有问题啦。” “里头气温很冷很冷,你们的小身板,受得了吗?”凌阳又问。 “没问题,我们不怕冷,我们的衣服很厚的,很保暖的,我们还带了睡袋。保证万无一失。” “吃的,喝的,都带齐了?” “带齐了,带齐了。”张佳丽拼命地点头。 “准备在里头呆几天?” “这个,看情况吧,若真有危险,肯定不会再逞能的。” “你们会开车吗?”凌阳问。 “会,会,我叫张佳丽,她是范玲,还有徐敏鹏都会开车,车技还挺不错的。” 看在他们会开车的份上,凌阳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既然他们不怕死,他又何必替他们瞎操心呢?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那棱格勒河很危险的,我可不想受你们牵连,到了那棱格勒河,你们要听我的。否则出了什么意外,我是不会救你们的。”凌阳亲自给自己算了下,他与这帮人并没有因果关系,唯独这个展少鸣与自己有一份不轻不重的因果。罢了,就当还上一世欠下的债吧。 “没问题没问题。”只要凌阳肯带他们去,一切都好说话。虽说自己出油钱,并出一定的路费,还是比租车划算多了。他们也是才参加工作不久的,身上节余也不是很多的,能省就省吧。 因为有人开车,凌阳和张韵瑶就坐在后排最好的位置,悠哉悠哉地一路观赏窗外风景,并还拿出美味可口的零嘴,一路上吃过不停。惹得坐在前排和后排的四人干巴巴地吞着口水。 尽管张韵瑶大方,还分了些给他们,可哪够塞牙缝?加上张韵瑶的食物都是采搞自灵气充足的私人空间里制作而成,味道、口感、营养无不上乘,世间难寻。这些人尝了后,无不暗自吞着口水,可又拉不下脸来要求人家再分些给他们。 第43章 这世上真有鬼吗? 一路上,张佳丽等人为了找话题,只好主动问凌阳:“我是XX旅游杂志的特约记者,也是网站编辑,范玲是记者,徐敏鹏是摄影师,展少鸣是我男朋友。我们一起去那棱格勒河探险,一来是想领教棱格勒河是否真如外界传闻那般恐怖。二来,也是为了任务。”这年头旅游大热,已出现好些专业旅行驴友,一边四处旅游,一边写旅游心得放到自己的博客,顺便粘贴些各大网站售卖的野地探险用具,赚取佣金抽成,或把稿子投到旅游杂志赚稿费。 张佳丽爱旅游,与同样爱旅游的徐敏鹏等人结成了驴友,还与同样是驴友的展少鸣发展为情侣。 张佳丽这一组之所以要来那棱格勒河探险,一来是兴趣,二来是为了任务,因为某旅行社老总给了她十万块,请张佳丽前去那棱格勒河探险,只要写下旅游心得,就拥有一笔为数不菲的奖金,自然心动。 张佳丽介绍完自己,又问凌阳,“你们呢?” 凌阳说:“纯碎是兴趣吧。” “这越野车你可是买贵了,八十万呀,可以买新的了。”张佳丽开始刺探凌阳夫妇的身份和经济条件。 “无所谓。”凌阳耸耸肩。 “你们是哪里人?” “京城。” “哇,京城呀,那你们的车子,还会开回京城吗?” “到时候再说吧。”凌阳压根没有想过这辆车子未来的归宿。 张佳丽却说:“一下子就拿出这么多钱买车子,只为了旅游,土豪呀。” 凌阳笑了笑,没有回答。 范玲也说:“土豪,咱们交个朋友呗。”说完后,自己也笑了起来。 徐敏鹏就笑话她:“就你那车见爆胎的模样,还是算了吧。” 笑闹中,大家开始讨论那棱格勒河的各种恐怖之处。 张佳丽说:“那里头那么恐怖,会不会真有什么鬼魂呀或山神或妖怪之类的在作怪?” 开车的徐敏鹏觉得死亡之谷并不恐怖:“肯定是误传……你们女生就爱乱想。你没有看科学家的解释吗?里头应该有一个雷击区,以及较为浓烈的磁场。” 千百年来,闯入那棱格勒河峡谷的牲畜少有生还的,当地人们就称为死亡之谷。实际上,科学家们经过仔细堪察后,找出了原因所在。 原来,死亡谷内有大面积强磁性的玄武岩,还有很多铁矿脉及石英体。由于湿空气受昆仑山主脉和祁曼塔格山脉的阻挡,汇集谷内,形成雷雨云,加上地下磁场的作用,常产生“雷暴”现象。而且云随时聚集,随时可能引发霹雳。尤其是人和高大动物,一但进入这个峡谷,大动物只能冒险存活,人也难免遇难。 张佳丽则说:“可我还听说,进入里头的人,连尸骨都找不到,这又怎么解释?” 徐敏鹏哈哈一笑说:“应该是被里头的动物给吃了吧,据说里头还是有不少野兽出没的。” 范玲则说:“就算有野兽,可总得留下骨骸嘛,有些人进去后,真的连骨骸都没找着的。这又怎么解释?” 徐敏鹏说:“你不知道里头地表层下是终年冻土吗?夏天表层融化,牧草覆盖,汩汩的融水会把地下掏空或相成泥潭,不慎踏上就越陷越深。就像沼泽之地,人掉进去后,还能爬得起来吗?自然是尸骨无存了。” 另一名青年男子展少鸣也附和着说:“探险家们不是说过么?里头是绝对的无人区,人一旦干扰了熊、狼等动物,很容易受到野生动物的袭击,难于逃脱。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人进入那棱格勒河谷后不是失踪得毫无踪迹,尸骨无存,就是衣衫破碎、尸体焦糊、白骨堆堆。” 经过大家的仔细分析,那棱格勒河里头有异磁场,容易引发雷击。里头还有不少野兽,人类受到攻击,自然难逃厄运。另外,就是里头有冻士层,人不小心踏到上头,就沉入了沼泽里,很难再爬出来。并非有鬼魂或妖精之类的作怪。 经过徐敏鹏和展少鸣的解释,张佳丽和范玲总算安心了不少,范玲叹口气说:“希望只是以讹传讹吧。” 张佳丽说:“唉,可惜了,我还真想出现一两只鬼什么的。” 徐敏鹏就笑话她:“你不是向来怕鬼吗?真要是有鬼魂作怪,看你不吓得半死。” 张佳丽呵呵一笑说:“怕是怕,可我早就做好了对付鬼的准备。” “如果真有鬼,那你拿什么来对付?”张韵瑶好奇地问道。 张佳丽赶紧打开背包,拿出里头的宝贝玩意:“前阵子,我妈妈得了怪病,看了好多医生都看不好,后来我一位亲戚听说后,就给我介绍了他一个同学,他同学居然是一位道士。那位道士就说我妈身上有邪气,只要把邪气给清理掉病就可以好转了。后来那道士画了个符纸,在我家念了几句咒语,又烧了几张符纸,然后就说邪气被赶跑了。嘿,真别说,我妈的病居然就好了。” “迷信,傻瓜。”范玲就笑话她。 “我也觉得会不会是碰巧,可我听说那道士尽管还在读书,可在当地学校名气还挺响亮的,时常被人邀请到乡下抓鬼避邪之类的法事。我在农村的亲戚与我说,这世上真的有鬼的。” “我不信。”徐敏鹏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世上哪有鬼,都是自己吓自己。” “我也不信这世上有鬼。”张佳丽说,“可是,我那个亲戚坚称说,这世上真有鬼。只是鬼并不可怕,因为鬼也会怕人类。哦,忘了告诉你们,我这个亲戚的同学,就是一名道士,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并且还让那位道士同学给他开了天眼,亲自看到了鬼的。” “开天眼?哈哈,这你也信?”徐敏鹏和展少鸣都笑了,而范玲则半信半疑地说,“真的吗?开了天眼后,就真能看到鬼?” “是真的。”张佳丽毫不犹豫地点头,“我那位亲戚就被开了一天天眼,就看到好几只鬼,吓得跟什么似的。不过,据说鬼也会怕人的,因此,鬼只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或偏僻或荒无人烟的地方,因为人身上阳气足,鬼最怕人身上的阳气的。因此还告诫我们,没事不要去那种荒凉的地方,因为会惊拢了鬼魂的安息,被惊拢了的鬼魂,就会生气,会想办法报复你们的。所以说,那些偏远农村里总是传出某某人中邪啦,某某人得怪病啦,都是被鬼报复的。” ------题外话------ 妹纸们,姐回来了,山上好凉快好凉快,只是回到家中,又是免费的桑拿天来着 第44章 那棱格勒 徐敏鹏却说:“你这话就有些矛盾。你既然说鬼怕人,要躲避人,可为什么又要报复人呢?” 张佳丽不悦地道:“那是因为鬼受到了打扰或惊吓,肯定要报复回去的,对了,一般受邪气入体的人,身上阳气肯定会比较弱,比如老人或孩子,以及身上带病的人,这类人,身为阳气弱,鬼就不会怕他们了。因此,一般被鬼缠身的都是些老人或体质虚弱的人。” “这个解释嘛,差强人意。”徐敏鹏就取笑她说,“可是,你就能保证棱格勒河真有鬼的存在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那个亲戚说,越是神秘容易出问题的地方,越是有鬼的存在。比如说,黑竹沟,瓦屋山,以及那棱格勒河这个死亡谷,绝对有鬼,并且鬼还比较多。对了,我这个亲戚也是听他那个道士同学说的。” “你们信吗?”徐敏鹏问车上众人。 凌阳和张韵瑶笑了笑,并不言语。 展少鸣等人却笑着说不相信。 张佳丽急了:“你们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准备了不少符纸,鸡血和黑狗血,以备不时之需。” 还拿出了符纸,以及装鸡血和狗血的瓶子。 凌阳好奇地拿起来看看,“这符纸是谁画的?”居然还有些熟悉的法力在上头,对付普通的魄还不在话下。倒也有些好奇画这个符的道士身份了。 “就是我那亲戚的道士同学给的。” “哦,那个道士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张佳丽收起了符纸以及装狗血鸡血的瓶子,又拿出一把手枪来,“这是玩具手枪,别小看这玩具手枪,这些小子弹我全是用朱砂浸过的,据说用朱砂浸过的子弹,打在鬼身上,就会让鬼现出原形的。”张佳丽又是兴奋又是恐惧。既想证明这世上有鬼,可又怕见到真正的鬼后又会害怕。 “看来你准备的还挺齐全的。”张韵瑶就笑着打趣她。 张佳丽把脸一扬,看了展少鸣一眼:“少鸣的一位土豪同学也是开旅游社的,他得知我和少鸣要去那棱格勒河探险,说只要我们录几张有鬼活动的画面,就给我们十万块。十万块不是小数目,我决定,为了钱,拼了。”并还做出握拳的动作。 徐敏鹏说:“这年头,造假还不容易?” 张佳丽鄙夷地道:“你以为造假能骗过一般人,还能骗过专业人氏么?” 张韵瑶好奇地问:“就算你能证明这世上有鬼,但要怎么证明呢?靠拍照吗?”张韵瑶指着他脖子上的相机,鬼都是无实体的,相机怕也拍不出来吧。 张佳丽说:“所以说,我才准备了这把手枪,还有用朱砂浸泡过的子弹,这朱砂可是我那位亲戚的道士同学给我的,不但用朱砂泡过,还在神龛下放了整整七天七夜。子弹已拥有了灵气,只要打中鬼,肯定就会显出原形的。” “可是,现在造假技术那么厉害,你怎能保证别人会相信你呢?”张韵瑶问。 张佳丽就说:“这个我自有办公法。” 张韵瑶又瞟了张佳丽包里的各种捉鬼用具,符、鸡血、狗血、浸有朱砂的子弹,以及护身符,童子尿也准备了整整一瓶,居然连女人那带血的卫生巾都带了几张,当下干呕了几声,哭笑不得。 …… 从西宁出发到达格尔木,直奔柴达木盆西部的布伦台。由此再往西走,就是发源于6000多米高的昆仑山上的那棱格勒河谷。 越野车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穿梭着,草原上宁静的令人恐惧,白日里,蔚蓝天空下,广袤的高原被极致的原始和荒凉气氛所填满,这一切,不由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孤寂。而黑夜下的草原,扩张了天空的面积,寥落的星辰在闪烁着时强时弱的光茫,倾诉着那棱格勒河的各种诡异故事。苍茫的四野,那一座座雪山像一根根笔直的银柱,静静地立在遥远的天边。 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众人紧张又兴奋的心情传染到越野车内的每一个角落。 “快要到了,大家赶紧吃些干粮,补充体力。”开车的展少鸣说。 进入那棱格勒峡谷时,天气很好,冬日的太阳悬挂在湛蓝的天空中,原野上一片绚丽。也许是人迹罕见的缘故,这里野生动物种类很多,不时出现雪狐、野免之类的。 中午休息片刻后,大家开始进入那棱格勒峡谷。 那棱格勒峡谷,由于有尕斯湖对面的祁曼塔格山阻挡着柴达木盆地夏季干燥而炎热的空气,河谷的对面又是昆仑山,两山夹峙,从印度洋来的水气从东面穿越其中,雨量充足,气候湿润。 相传在昆仑山生活的牧羊人宁愿让牛羊因没有肥草吃而饿死在戈壁滩上,也不敢让其进入昆仑山那个牧草繁茂、古老而沉寂的深谷。这个谷地即是死亡谷,谷里四处布满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猎人的钢枪及荒丘孤坟,向世人传递着一股阴森慑人的死亡气息。 太阳越来越低,照射在天地之间的澄黄光线已没有什么温度,使昆仑山亘古荒原涂上了一层金粉,愈显得整个山川草原孤寂苍凉。 因车子无法开进谷内,大家一直是徒步行进,身上又背着许多东西,所以大家的速度并不快。 张佳丽不止一回对展少鸣埋怨道:“你看看那位,再看看你,真不是个男人。” 展少鸣看着背着大包小包走了大半天路依然神情轻松的凌阳,抹了额外上的汗水,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不服气。 “靠,这小子真他妈变态,背着那么大堆的行李,又还走了那么久的山路,居然轻松自如,这小子绝对是变态。” 因为打算扮成普通游客,自然就要有探索驴友的姿态。加上又有张佳丽一行人,凌阳也带了不少野外用品,把硕大的登山包撑得鼓鼓的,尽管食物都放到他的空间里,就光些野外用品就把旅行包撑得满满的。加上还有张韵瑶的物品,少说也有五十六斤重,全背在凌阳肩上,手上又还提着一个不轻的包,依然闲庭信步。 向来以自己体力而自豪的四人,在凌阳变态的体力相比下,也是潺弱不堪了。 范玲和徐敏鹏等人累得直喘气,不时喊走在前边的凌阳二人等等他们。张韵瑶看他们累成这样,而自己双手空空,也怪不好意思的,不止一次想帮范玲张佳丽二人提点东西,都让凌阳制止了。 “你有空心疼他们,怎么不心疼自己男人?” 张韵瑶哭笑不得,白他一眼:“你还需要心疼吗?” ------题外话------ 我才刚回来,我老公也跟着去耍了,要31号才回来,上午实在没时间更新,未来几天都改在晚上更新了,请见谅。 第45章 专业 “当然。”凌阳厌烦地看着几个汗水淋漓的家伙,要不是因为看在展少鸣与自己有份因果的份上,要不是因为要扮成普通游客,他才懒得搭理他们,早就分开了。 傍晚,大家选了一个避风的地方支起小帐蓬,然后大家取出牛肉干、罐头、矿泉水等,开始狼吞虎咽,以补充体内所需能量。这帮人尽管体力不怎样,好在适应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冷水冷食也习惯。 别人吃冷冰冰的食物,到底不好在这些人面前显摆自己热腾腾的牛肉饭,于是张韵瑶一个人在自己的帐篷里吃起饭来。 凌阳买的是那种能随意弯折的帐篷,轻易就搭好了,就钻进帐篷里,与老婆一起吃着热腾腾饭菜。 “有他们一起也好,至少不会太过惹人注意。”看着黑着脸的凌阳,张韵瑶小小声地安抚他。 凌阳白她一眼:“只是讨厌那几个家伙,严重影响咱们的行程。” 张韵瑶好生好气地道:“你也别埋怨了,他们只是普通人嘛,哪能与你比?其实,他们的体力已经够不错了。” “真想把他们打晕,丢到山底下去。”凌阳没好气地说。 张韵瑶笑着说:“行吧,那你去把他们打晕呗。” 凌阳当然不可能这么干,他正在“到底要不要丢下这帮人”与“到底要不要好人做到底”之间徘徊着。救下这帮人的性命,与自己的功德来说也没什么太大助益。可不救,良心上又过意不去。打晕他们倒是个好办法,可问题是,等他们醒来后,难保他们不会继续往谷里探险。到时候生死可就难料了。 经过艰难思考,凌阳还是决定带上这几个讨厌的拖油瓶,摸了摸老婆圆滚滚的肚皮,“罢了,就纯当给你小子积德吧。” …… 凌阳呆在小帐篷里与老婆说着悄悄话,另外两组驴友也在相互咬耳朵。 “你们说,那姓凌的怎么有这么好的体力。我真是佩服死他了。”展少鸣向来以自己的好体力自豪,但今天与凌阳相比,立及被秒杀成渣。 徐敏鹏揉着酸痛的肩膀,说:“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别去钻牛角尖了,快睡吧,保持好体力要紧。” 另一个帐篷里的两名女子也在议论着:“平时候瞧着少鸣还好,可与那人相比,就差远了。”张佳丽想着凌阳白日来对张韵瑶的呵护,心下就酸酸的。 范玲说:“我的男朋友要是有人家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老婆这么漂亮,谁不细心呵护?” 雪山下的夜里静得出奇,气温也是越来越低,睡袋里冰冷冷的,使人辗转反复难以入睡。好在,两个人睡在一起,多少能够相互取暖。唯独张韵瑶偎在凌阳这个大暖炉身上,睡得又香又甜。 第二天,在太阳刚刚升起时,大家一边收拾行囊,一边吃着肉干和罐头。张佳丽见凌阳的帐篷还支着,就走过去,问他们起来没。 帐篷拉链被拉开了少许,露出张韵瑶一线红扑扑的饱满粉嫩的脸蛋儿,她冲张佳丽笑了笑:“起来了,正在换衣服。” 一会儿后,凌阳果然从帐篷里出来,今天的他穿上了藏蓝色的薄外套和一件天蓝色衬衣,衬衣下摆松垮垮地抄在皮带里,磨得发白的牛仔裤穿在身上,却带着股另类阳刚。看得张佳丽等人眼都直了。 张韵瑶也换了一身衣服,仍是一身宽松的韩版羽绒服,打底裤配雪地靴,高佻健美,青春逼人。看得两名男士时不时把目光往在她身上。 张佳丽一边吃着冰冷冷的八宝粥罐头,一边惊呼:“这么冷的天,你们就穿这么点?不怕冷?”凌阳说:“一会儿还要赶路,走着就不冷了。” “果然是龙配龙,凤配凤呀。”张佳丽喃喃自语,两个都拥有极佳的外貌,拥有极好的体力,现在又多了项变态的体质,真是人比人,要气死人。 …… 走了没多久,已彻底到了那棱格勒河峡谷,自古以来拥有“死亡之谷”称谓的神秘山谷。 因为有着这些先入为主的想法,当一行人进入峡谷后,周围分布着由紫红岩、砂岩等组成的中高山带屏障,冰雪皑皑的山峦巍峨多姿的神秘峡谷似乎张开血盆大口在等着大家似的。 由于正值枯水期,峡谷两岸露出了大片水滩,干涸的沟滩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沙砾石,沙砾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大家走在河岸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着,并不时拿着直机拍着照片。 河的对面是一脉相承的高山,山峰高耸,裸露的山岩如刀劈斧琢,鬼使神差的造化令人暗自称奇,常年积雪使得山峰之颠仿佛戴了个银色的帽子,蓝天映着草原,草原拥着冰河。各种小动物在荒野上奔跑着欢快地游耍着。 这样的景色,摄入相机后,宛若人间仙境。 “唉呀,不是说这死亡谷人畜难进么?怎么这么多的动物?”张佳丽大叫。 凌阳也停下脚步来,看着远方的野耗牛、野驴、黄羊、野免等动物。 这时候,徐敏鹏已拿着摄相机,对准范玲。范玲已拿着话筒,对着摄相机说:“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们已经进入那棱格勒河流域。网上流传的此处乃无人居住的生命禁区。可是,在这里,我们却瞧到了无数种野生动物,有野驴、野牦牛、黄羊、岩羊、野免、野狐等多种动物,说不定这个禁区仅仅是针对人类吧。看这些动物,在草原上跳得多么欢快,或许,这里是野生动物的天堂……据不完全统计,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野生动物有40多种,它们才是这片土地的真正的主人……” “居然还满专业的。”张韵瑶看着普通话说得流利的范玲,言语丰富,在她的描述下,神秘恐怖的死亡谷反而增添了一种原始野生态的氛围。 第46章 暗河 “这是他们的工作。”凌阳说,“我不反对他们这样的工作方式,可却要浪费我们不少时间了。” 张韵瑶握着他的手,笑着说:“就纯当来旅游嘛,别冷着脸张了,多难看。”伸手出来抚平他时常皱着的眉头。 凌阳握着她的手,放在手掌里揉呀揉的,在她耳边低喃:“那你可得补偿我。” 张韵瑶瞪他,压低声音道:“精虫上脑的家伙,说得就是你。” “我只对你精虫上脑。”凌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张韵瑶习惯性地白他一眼,谁能想象,平时道貌岸然又特别爱装的凌大道长,堂堂一派掌教,满嘴的礼义廉耻的家伙,私底下却是这副贱样。 范玲和徐敏鹏是一对工作搭档,一个摄影,一个当解说,倒也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的任务就是进入神秘的那棱格勒河峡谷,探访这个还不曾被真正揭开神秘面纱的死亡谷,回去后,再录入他们的探险之旅,保证受追捧——这年头,酷爱探险旅行的驴友实在太多了。 大家一路往下走,范玲的那充满抒情的声音,也令人越发向往聊醉…… “冬日的那棱格勒河宁静而苍凉,就像是一个少女却装满了满腹心事。在牧草萋萋的那棱格勒河岸上,我们见到了成群的藏羚羊,它们雪白的毛皮在高原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高洁,它们是那棱格勒河最高贵的精灵。许多年前在这儿曾布满了它们的足迹,可是人类疯狂的杀戮令它们不得不远走他乡,近年来也是由于人类保护野生动物的良知,使得这些离乡的游子重返家园。可是,那棱格勒河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草原的沙化令曾经丰美的草场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巨大的沙丘是草原沙化的一个有力的佐证。那棱格勒河,你曾用最精美的传说滋润着一切生灵,可是今天,你将用什么去款待这些久别的游子呢?那棱格勒河,人们在附会给你那么震撼人心的神秘传说后,又该怎样拯救你被风沙玷污的灵魂?” 范玲充满激情的声音,响在这片宁静的草原上。 张韵瑶听着范玲的声音,配服得五体投地,她本人就是历史系毕业的,语言量倒也丰厚,可要她即兴发挥,绝对要出大糗。 凌阳说:“笨蛋,你没有瞧到徐敏鹏手头拿着的那个木板?”木板上不就原原本本写着范玲刚才所讲的话么?都是事先把要说的写在纸上上,对着镜头,一边看一边说出来的。 张韵瑶说:“看到了……可那又怎样,如此抒情的话,也得自己先写下来再讲出来嘛。” 每走一地,范玲都会有她特有的声音记录着这片鲜为人知的草原的风貌。明明就是一片荒芜又荆棘丛生的地方,但在范玲优美动人的解说下,只差没成为人间天堂了。就是凌阳也忍不住笑着说了句:“果然,怪不得各地政府在搞旅游开发时,都会请来记者帮忙宣伟。” 众人大笑出声,凌阳这话半褒半贬,褒的是记者那丰富的文采,荒败之地在他们的笔下,照样花团锦簇,贬的也是记者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范玲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没办法,旅游记者就是吃这碗饭的,就是给我一个破石头,我都能把它想成是一块结合了天地精华灵魂的艺术品。”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 张韵瑶就对凌阳笑着说:“可惜了,我就是个俗人。不管再好的景色,在我眼里也就那么回事,可在有些善于欣赏的人的眼里,就是一片树叶,一块石头,都能引发无数感想。唉,今生我是无法达到那种境界了。” 凌阳取笑她:“也亏得你是个俗人,倘若当真当起了雅人,我还吃不消。” “什么意思?”张韵瑶不解。 “因为我也是个俗人,可做不到一日三餐都要吟诗赋词。”凌阳笑道,“那种自诩为雅人的,哪个不是多愁善感,伤春悲秋的?你没听过有句诗叫:为赋新辞强说愁么?” “记者就有这等本领。”张佳丽取笑范玲。 范玲笑了笑,掠了耳边的短发,说:“其实,那棱格勒河峡谷并没什么景致,有的也就是最原始、未曾被商业化开发过的痕迹,这种最为原始的景致,固然不那么美,却也符合追求真实游客们的喜爱。” 她看着众人,又笑道:“其实,每一个旅游景区,也就那么一回事。可去各处景区瞧瞧,那个景区不是那样的?引经据典,花团锦簇,自卖自夸。可要不这样做,游客会稀罕么?” …… 走了两天的平原,开始往山里行,道路开始变得不那么好走了。崎岖不平毫无道路的山地,怪石乱生,草木丰茂。行走其中,格外艰辛。成群的乌鸦和叫不上名字的小鸟从空中掠过,留下各种各样的叫声,脚下到处是横生的荆丛、露着尖牙利齿的乱石,稍不注癔,脚下踩着一个不规矩的小石头,就容易扭到脚,让人每走一步,都心惊肉跳。 凌阳尽管知道张韵瑶步覆稳健,但顾惜她肚子里的胎儿,生怕她不小心摔倒在地,一路上都牵着她的手。 尽管倍受男人呵护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可张韵瑶这时候只觉是负担,不止一次对他说:“我没事,你别管我,顾你的吧。”本来道路就崎岖不平,并不好走,空着双手反能保持平衡,由他牵着反而有诸多不便。 凌阳却是不由分说抓着她的手腕:“别逞能,走吧。” “大家小心,这处或许会有暗河,要是踏上去,就会掉进水里,全身覆没。”不知走了多久,耳边隐约听见哗哗啦啦的水流声,却看不到水,徐敏鹏手头拿着树树,在草丛中不停地刺探着,并提醒大家。 “你们看,这草丛居然是软的,轻轻一按,就会沉下去,你们可得小心些呀。说不定这下头有暗河或沼泽,掉下去怕是无法生还了。”徐鸣鹏再一次叮嘱大家。 果然,大家人手都拿着树枝,在草丛中探来探去,小心翼翼地走着,张佳丽小心地边走边说:“咱们都走了三天了,不也什么事都没发生嘛。” “切,你还巴不得发生点什么事呀?”展少鸣说。 “不是,我是在想,或许真的只是以讹传讹呢。”张佳丽指着眼下只听到水声却不见河流的草丛,“说不定,问题就出现在这儿。” “唉呀,对呀,我忽然想到了?”范玲赶紧叫徐敏鹏打开摄相机,又对着镜头,播报了一段“即兴演说”。 “……此处只闻哗啦水声,却不见河流,原来,经过发现,这儿地下有密布丛生的暗河,有时,一不小心踏上去,就会‘咕咚’一声掉进水里。就像掉进沼泽一样,底下有无数吸力吸住你的双脚,不让你逃生,无若人搭救,肯定全身覆没。” 范玲正说着,忽然就“啊”得一声,整个身子果真就掉下去了。 ------题外话------ 今天真是忙疯了 第47章 差点就爬不起来了 如此状况,吓了众人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只见范玲整个身子已没进沼泽当中,浑浊乌黑的沼泽已淹去范玲大半身子,原来,范玲运气不好,她站的地方,刚好是一处石头,但这大石头下边,却是深不见底的沼泽之地,范玲踩在石头,连人带石头都落进了沼泽地里,顿时出了一大片沼泽,附近的草丛石头也全部落进沼泽里了。而范玲拼命地挥舞着双手拍打着沼泽:“救命,快救我,好像有什么东西拉我的脚。”声音惊恐凄厉。 徐敏鹏首先反应过来,赶紧上去拉她,也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没发现脚下,一只脚也掉进了沼泽里,与范玲一样,被污泥染得乌七抹黑。而他更惨,居然是头先栽入沼泽里,好在,离他最近的展少鸣及时抓住他的一条腿,又把他的脑袋生生从沼泽里拉了起来。 “救命,快救我,有人拉我的脚。”徐敏鹏整张脸糊满了黑色淤泥,拼命地挣扎着,浑浊污黑的沼泽淤泥糊得满身满脸。 展少鸣张佳丽二人慌张地递了手中的枝条过去,“赶紧抓着,抓着,我拖你上来。” “不要挣扎,不要挣扎,你越挣扎越会往下边掉的。”展少鸣厉声吼着。 “有人在下边拉我的脚,有手拉我的脚,救救我,快救救我……”范玲的声音凄厉,身子果然开始往下边掉去,已渐渐没至双唇。 徐敏鹏稍好些,他拼命地抓着岸边,双手死死抠在上头,指尖发白,拼命地叫道:“有人在下边拉我……”尽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但身子依然渐渐沉下去…… 张佳丽跪在岸边,拼命地去拖住他。 “快抓住树枝。”张韵瑶把树枝拼命递到范玲面前,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而范玲似乎挣扎得筋皮力竭,淤泥已淹住她的口鼻,眼见就要没落。 千均一发之际,凌阳忽然捡起一块石头,丢入沼泽里,只听一声“咕咚”之声,石头过了会,就沉了下去。 这时候,张韵瑶的树枝也递到了范玲手上,“赶紧抓着,用力抓着。”范玲口鼻已被淹,痛苦难受得恨不得立时死去,手上抓着了东西后,自然是拼命地抓着不放了。 张韵瑶使劲拉着树枝,她是术士,自然是力大无比,但就是把范玲拉不起来,好在范玲的头总算露了出来,整张黑乎乎凄惨惨的脸,她双手死死地抓着树枝,叫声都只是微不可闻:“快拉我上去,快拉我,求求你了……”身在沼泽泥里,根本就使不出力气,完全要靠岸上的人拼命地拉。 而沼泽之地,本身就自带吸力,就更不容易把人拉下来,加上范玲穿得厚,身上的衣服又进了水,更是沉重无比,张韵瑶力气倒是大,可惜,树树却承受不住这种力道,断了。 范玲又往下掉,这时候她已完全绝望了,大哭了起来。 张韵瑶急得差点就要施展术法了,好在,凌阳及时又递来一根又粗又大的树枝,伸向范玲。 “快抓住。” 范玲紧紧抓着枝枝,凌阳拉着枝杆,顺利地把她拉了起来。范玲被拉到岸边后,身了完全没有力气了,她死死地跌在岸边,任由张韵瑶和张佳丽把她从沼泽里生生拖了上来。 紧接着,徐敏鹏也展少鸣给拖了上来。 生还的二人趴在坎坷不平的山石上,喘着粗气,心有余悸。 救人的展少鸣和张佳丽也累得双腿发软,一屁股坐了下来。 “谢,谢谢你们!”徐敏鹏均过气后,对大家道谢。 “都是朋友,说什么谢。”张佳丽看了张韵瑶一眼,尽管刚才她救人不积极,好在总算出了份力,她看着凌阳,眼里带着谴责。 “你好冷血,居然见死不救。”张佳丽斥责凌阳。 徐敏鹏看了凌阳一眼,说:“算了,佳丽,我这不是已经平安了么?” 张佳丽大声道:“也幸好你平安了,否则我与你没完。居然见死不救,太冷血了。”亏她对他还有着小小的想法,而现在什么想法都没了。 展少鸣也说:“救人并非义务,可,这样的情况下,咱们就该团结一致,凌兄弟,你这样见死不救,实在让人寒心。” 张韵瑶却不悦地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有我老公的当机立断,就是再来十个人,也休想把你们拉上来。” 范玲说:“你们别说了,也多亏了凌阳,凌阳不是把我拉上来了吗?” “可他动作也太慢了。”张佳丽不满道,“要是他早些动手,你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可不是,范玲口鼻都是淤泥,这时候正拼命地抠着鼻嘴里的淤泥,整身整脸,都被淤泥糊得一踏糊涂,这身衣服是完全不能穿了。 野外露营,又加上是探险旅游,本来带的东西就多,为了省体力,衣物都没带多少,特别是防寒服和防寒裤以及登山靴,并没有多余的。 “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范玲并未多怪凌阳,刚才她整个人浸在沼泽里,又使不出力来,又有人在脚下拉她,这种恐惧,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到底她被救了。 “范玲,你不是说刚才有在下边拉你的脚吗?”张韵瑶问范玲。 范玲心脑一抽,赶紧去摸自己的左脚:“对呀,刚才确实有人拉我的脚,抓得好紧,好紧,一直把我往下拉,我都快吓死了,挣扎也没用……”脱掉靴子,挽起裤腿,果然,脚踝处一道黑青色的五指印。 众人倒吸口气。 大家又去看徐敏鹏。 “刚,刚才,真有,真有人拉我的腿。”徐敏鹏眼里也带着惊恐,坐起身,摸了自己的左腿,亲自打开一看,果然有一道黑青色的五指印。 第48章 水鬼 众人傻眼了,张佳丽更是瞪圆了眸子,“水鬼?这世上真有鬼?” “瞎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展少鸣赶紧说,“说不定就是那种生存在水里的水猴子之类的。电视上,网络上早就介绍过了,那只是一种生活在水里的水猴子,并非水鬼。” 张韵瑶说:“是不是水鬼估且不论,要不是凌阳丢了个石头进沼泽,吸引了水鬼,水鬼才不会放开你们。否则,以水鬼的力气,你们是休想活命的。” 众人倒吸口气,这才想到,凌阳确实丢了个石头进入沼泽。而范玲也大叫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正当我快要沉下去时,对方忽然就松手了。我才被你们拉了起来。” 徐敏鹏也说:“是,我也是如此,我拼命挣扎,可水鬼的力道也相当大,我完全挣不过他,可是后来它忽然松手了,我这才爬了下来。” 范玲和徐敏鹏感激地看着凌阳:“谢谢你,刚才真的多谢你。” 凌阳淡淡地道:“谢倒是不必,现在最要紧的是,你们可有多带衣服?” 范玲徐敏貌脸色一僵,二人都没有多带衣服。峡谷内气候异常寒冷,忽然冷风拂来,二人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范玲可怜巴巴地看着张韵瑶和张佳丽,张佳丽说:“我只带了换洗的内衣裤,但外套防寒服,真的没多余的。” 张韵瑶被范玲的眼神弄得于心不忍,只好对凌阳说:“我好像带有多的。” 凌阳默不作声,默默地放下背包,尽管不情愿,但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吧? 搭了帐蓬,凌阳呆在帐蓬里,隔绝了所有的视线和探索,从空间里拿了套衣服出来,衣裳质地倒是好,尽管凌阳已有许久不曾穿了,但还是有八九成新。 “便宜他了,这还是当年我花了两万八买的。”也还穿了两回。 张韵瑶接过,看着这件灰黑色的外套和磨毛衬衣,直筒牛仔裤,以及皮靴和袜子,说:“是挺便宜他的,只是,这么薄的衣服……”徐敏鹏一个寻常人,受得了才怪。 凌阳摊摊手:“那也没办法了。”他真的没有厚衣服的,反正他又不冷。 张韵瑶找来的衣服要比徐敏鹏好些,一件打底针织衫,一件还不算太薄的羽绒大衣,黑色微厚的打底裤,以及雪地靴,只要一路走动着,应该不会感觉太冷。 范玲光着身子裹在睡袋里,刚才她就着从暗河里打上来的水,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清理了身上的淤泥,又冷又饿的,不好意思地接过张韵瑶递来的衣服,感激地道:“谢谢,谢谢,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张韵瑶说:“赶紧穿上吧,不过,我也就这些衣服,我平时候连毛衣都不穿的。” 范玲接过张韵瑶递来的衣服,被那细腻的触感惊呼了,赶紧翻看了衣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羽绒服,很贵吧?”范玲多少还是了解羽绒服的行情的,张韵瑶这件羽绒服尽管轻薄,但手感相当好,款式也极好,想着凌阳买车时的出手大方,张韵瑶那通身富贵的气质,这件羽绒服怕是要值些银子了。 张韵瑶笑了笑说:“也不值多少钱,等回去后,你随便给些吧。”这件衣服她打算送范玲了,她可不习惯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嗯,等下山后,我给你钱。算是买吧。”范玲也没过多客气,在性命面前,钱都不重要了。 与范玲拥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徐敏鹏,凌阳给他衣服尽管薄,好在他还有别的衣服,不论不类一道穿在身上,倒也减轻了背包的重量。尽管确实冷溲溲的,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趁着范玲和徐敏鹏正在帐蓬里收拾自己时,凌阳已悄然来到他们曾经陷落的地方。 张韵瑶走了过去,轻声问:“这下边,真有那东西。” 凌阳点头:“嗯,这东西挺害人的。” 水鬼是指投水自杀而不能投胎转世留下的灵魂,他们又不能离开这片水域,只有迷惑人他来害人,做他的替死鬼,而后自己就可以投胎转世。 实际上,以科学的解释就是,水鬼只是水里的某一种动物,比如水獭,或水猴之类的,长有人类的手指,抓着人的脚踝把人往深水里拖,人死后,就会看到死者脚踝上的黑青印记,大家就会误以为是水鬼干的。实际上,有可能是水猴子或水獭干的。 但这片区域,却是真正的水鬼在作怪。 大概是千百年来,进入此处,不小心误入泥沼而死亡的亡魂,无法投胎转世,只能呆在这片区域里害人,等找到了潜死鬼,方能脱离苦海。 “这水鬼怨气挺大的。”张韵瑶轻声说。 “那是,水鬼最是痛苦,下雨时如万箭穿心,太阳照射在身上,又如烈火灸烧,反正没有真正舒服的时候。因为死亡谷被传的相当恐怖,外人鲜少进来,他们找不到潜死鬼,又长年受罪,能不生出怨气吗?强大的怨气能够支撑他们的修为。三五个人还真敌不过他们的力气。” “刚才我仔细查看过了,范玲站的地方,明明离暗河还有不短的距离,居然也会连人带石头一道跌落下去。显然,是这些东西在下边搞鬼。” ‘“要不要把他们收了?”张韵瑶轻声问。 凌阳说:“你忘了咱们如今的身份了?” 张韵瑶吐吐舌,倒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 “等咱们解决了正事,再来把这些害人的东西一并收了吧。” 第49章 恐怖雷霆 因范玲徐敏鹏的遭遇,使行程被迫耽搁了大半天。重新上路后不久,天色已有些黯了。 但天色再暗,地上那不时出现的动物或人类的骨骸是那么的阴气森森。 “老天,怎么这么多尸骸?”范玲惊呼一声,因为刚才的遭遇,使得她心头已有了阴影了,要不是老总那诱人的奖金支撑着,早就逃出谷了。 徐敏鹏胆子倒是稍大些,还四处看了看,摄相机四处拍摄着那已被风化得差不多的骨骸,镜头下,这些白骨更是闪烁着阴森危险的光波,越发显得毛骨悚然。 “这儿怎么会有那么多尸骨?会不会,会不会……这儿有不干净的东西?或是有妖怪什么的在作怪?”张佳丽声音颤抖。 “所以你赶紧把你的捉鬼用具全拿到手头,以备不时不需。”张韵瑶半开玩笑地说。 本来胆子挺大的徐敏鹏,在泥沼中滚过一圈后,心下也有些毛毛的感觉,于是就说:“据说,这儿有妖鬼,不知是不是真的?” 展少鸣赶紧说:“只是以讹传讹罢了。说不定与气侯和特定的地理环境有关。” “妖鬼的故事,我也听说过。”拿着玩具枪,并子弹上了膛的张佳丽胆子稍大了些,她理了理胸前的一枚别致的扭扣,四处围着圈。 张韵瑶问:“什么妖鬼故事?说来听听?” “……还是不要说了吧。”范玲赶紧制止,天色已是真的暗了下来,四下宁静荒凉,一种孤寂冷清的恐惧浮现在众人心头,她本来就穿得少,白天一直在走路,倒也不觉冷,现在停了下来,四下又是这等孤凄的夜色和尸骨遍地环境,心下就越发紧张了,“咱们是不是该安营扎寨?” “这儿到处都是尸骨,还是去别的地方吧。”徐敏鹏说。 展少鸣说:“大晚上的,四下又黑漆漆的……也不知现在什么时了……”他正要拿出手机看时间。 展少鸣的手机是军用级别的三防手机,信号接收能力强悍,有GPS定位,可以超长待机。几天不充电,电量依然满满的。 只是,他才刚打开手机,忽然展少鸣就觉得天空闪来一阵白光,紧接着,只觉全身一麻,说不出的麻痒感觉袭遍周身,最后,一个厉声响在耳边:“快卧倒,全部卧倒。”身子被重重扑倒在地,刚好扑在一处尖硬的石头上,当下硌得他差点断过气去。 胸口、手腕、膝盖处的疼痛第一时间反馈到大脑,与此同时,一种电线漏电引发火花的声响噼哩叭啦传来,周围全是彼此起伏的惨叫声,各种沉闷的击打之声。 展少鸣只觉头晕耳鸣,头晕眼花,脑袋说不出的难受,全身一阵猛烈痉挛,一股股触电的感觉袭遍全身,这股感觉,仿佛被触到了高压电的那种被狠狠打了一下的惊悸。 范玲等人也不好受,与展少鸣差不多一样,全身痉挛,触电的感觉使得他们身子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着。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声音响来:“别躺在地上了,赶紧起来吧。” 是张韵瑶的声音。 大家这才从被电的晕眩麻木感中清醒过来,“天呀,我还活着。”有人掐了自己的大腿,这才惊呼出声。 “这是在哪呀?范玲,少鸣,佳丽,凌兄弟,张美女,你们都还在吗?”徐敏鹏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我没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上,响来一声声尽管难听却无比悦耳动听的声音。 “少鸣,少鸣,你没事吧?”张佳丽叫着。 展少鸣捂着胸口,闷闷地道:“别叫了,我还好。你们,你们没事吧?” “太好了,少鸣你没事。”张佳丽大松了口气。 “糟了,我的手电筒居然不亮了。”张佳丽又惊叫着。 “不要动手电筒,打火机,手机。”黑暗中,响来凌阳清雅的声音。 “现在我知道这些尸骨是如何来的了。” 众人心头一寒,忽然手下摸着个冰冷冷的东西,凑近眼前一瞧,忽然尖叫起来,那高分贝的声音,把大家鸡皮疙瘩都吼出来了。 “别叫了。”凌阳提高了声音,“这儿主要是因为有着极为变异的磁场罢了。” “磁场?”众人沉默了下,忽然展少鸣叫了起来,“啊我明白了,我听过科学家曾经说过,那棱格勒河地下磁场的作用,常产生雷暴现象,有一处拥有极为厉害的磁场干扰,进入这个地方的人,不能动用任何电子设备,否则就会引发雷暴。” “刚才我拿了手机想看时间,想不到就引发了雷暴。”展少鸣后知后觉地忆了起来。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被所谓的妖鬼袭击了呢。 “对,我也曾在网上搜索过,此处云层随时聚集,随时可能引发霹雳。一但进入这个峡谷,大动物只能冒险存活,人也难免遇难。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人进入那棱格勒河谷后不是失踪的毫无踪迹,就是衣衫破碎、尸体焦糊、白骨堆堆了。” “对对,衣衫破碎的应该是被野兽攻击,尸体焦糊应该是被雷击、至于失踪,应该是掉入暗河中了吧。” “只要不是所谓的妖怪在作祟就好了。”众人大松了口气,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 手电筒也不敢打了,手机也不敢用,准备摸黑就在此处搭帐篷歇一晚。 凌阳却严肃说:“这儿磁场相当严重,稍不注意就会引发雷霆,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可是眼下伸手不见五指,又不能用手电筒,又不能手机,这可怎么办呀?” 张韵瑶忽然说:“那就跟我走,我夜里的视线比你们好,还能看清楚脚下的路,我带你们离开这儿。因为稍不注意,雷暴就会袭来。刚才咱们也是运气好,但保难下次有这么幸运了。” “可是,刚才是因为少鸣用了手机的缘故,咱们不用手机和与电有关的东西,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吧。”范玲又冷又饿,恨不得马上就得到休息,钻入温暖的睡袋。 张韵瑶说:“那可难说。反正我是不会呆在这儿的,你们要不要走,随你们。” 展少鸣也知道刚才是凌阳扑向他,让使他躲过了最为恐怖的雷击,觉得这对男女有些厉害本事,也就不再坚持,“好吧,听你的。” 张韵瑶让大家手牵着手,慢慢地离开这个雷霆喜欢聚集之处。 …… 呆在暗处的阴兵大骂道:“奶奶的,好不容易来了肥羊,居然没霹劈死他们。” “那对男女有古怪,居然不怕咱们的雷霆。”这几名阴兵是镇守此地阴兵,擅长用雷击袭人,让人类明白此处随时会有雷击,因此不敢随意闯入,打扰城隍主以及众多阴兵神职。 这近年来,人类越发猖獗胆大了,千百年来那棱格勒河峡谷被阴兵们制造出的种种恐怖现象,被称为死亡之谷,居然没有吓住他们,反而越发胆大包天,妄想征服那棱格勒河峡谷。既然他们不怕死,就尽管闯进来吧。 第50章 被阴兵盯上了 “那对男女,居然不怕雷击,还能夜里视物,头,咱们根本不敢近身呀。”一旦近身,就会觉得全身有发毛的感觉。 “估计身上有什么厉害的能对付阴邪的东西。”一名阴兵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这几名阴兵也只是普通的阴兵,有一定的法力,但并不强,除了引来雷霆对付牲畜外,也没别的了不得的本事了。就是阳间普通的道士,都能对付他们。因此,他们只认为这对年轻男女应该是身上带着避煞镇邪的符或法器之类的。 “三男三女居然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离去,摩格大人肯定会生气的。”摩格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是个脾气暴烈的成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了。最喜欢吸食人类和大型动物的魂魄。那些被雷击毙的人畜的灵魂,全被摩格吞食了。 另一名阴差说:“没事,最近摩格大人新纳了一位如夫人,咱们去找孟夫人,由孟夫人帮着求情,应该会没事的。” “孟夫人当真是有福气,她是唯一一个进入死亡谷死掉却没有被吸食灵魂的人。”阴差佩服地说。 “呆子,还不是因为孟夫人有几分姿色。” “……呃,这个我知道,可是,摩格大人那么丑,孟夫人居然能伺候着,我是真的服她。” “不过,孟夫人也并不好打交道呀。”阴差A抠了抠头皮。 阴兵B说:“蠢材,咱们就与孟夫人说,这三男三女当中,有一个极为标致的美人儿,那身段,那肌肤,那面容,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女人嘛,都是善妒的。孟夫人美是美,但在那女的面前,怕也黯然失色呀。” 阴兵A恍然大悟地道:“对呀,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孟夫人为了筑固自己的地位,肯定巴不得那女的能生还离去。” “对对,咱们现在就赶紧去找孟夫人。只要把事情利害与孟夫人一说,孟夫人肯定会替咱们掩护的。”阴兵B兴奋地说。 “我去找孟夫人,你就在这儿守着。再过不久,王队就会领着阴兵出来巡逻,这帮人就自求多福吧。” “今晚是王队值班巡逻呀,唉,这帮人,运气真不好。”阴兵A幸灾乐祸地说。 …… 那棱格勒峡谷,河谷内大小湖泊星罗棋布,它有美丽的一面,牧草繁茂,繁花似锦。也有阴森噬人的一面,到处都布满了暗河,能动不动就牵引雷霆的异磁场,还有不少未知的恐怖正静静地等着探险家们的自投罗网。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众人吃了些压缩饼干和冰冷的水,又继续赶路,张韵瑶在前边引路,凌阳断后。本来山路就极为不平,很不好走,另上张韵瑶手中的莹光石光亮晕暗,并不明亮,能照耀的空间并不大,地面上也是昏黄的雾朦朦,走起来更是艰难。张韵瑶在前边带着他们,手上的绳子牵着众人,一路上,还碰上了不少站岗的阴兵,这些阴兵全瞪着青惨惨的目光看着她,但张韵瑶佯装没有瞧到他们,从他们身边经过,或是与他们的身体对穿对过。 这些阴兵却是不敢靠近张韵瑶,因为张韵瑶是纯净之体,一切阴邪一旦靠近,绝对会被净化掉。因此这帮阴兵看到张韵瑶,就远远避开了,正想阴悄悄地来到走到最后边的展少鸣身处,想让他出些事故,却发现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怖感袭向自己,当下猛地回头,就发现一个青年朝他们走来。 “妈呀,快闪。”阴兵们慌忙让开道路,放凌阳径直过去。 等凌阳走过后,这才后拍地拍拍胸膛:“奶奶的,这小子身上的三味真火居然那么旺盛。”以他们的目光看来,凌阳头顶、两边肩膀上,自带三束烧得熊熊的火焰,这三束火焰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三味真火,人的身体里自带的极为刚强的阳火,一些普通阴魂是根本不敢靠近的。 就是这些有些术法的阴兵,也是不敢靠近的,一旦接近,必定全身冒烟,轻则受重伤,重则魂飞魄散。 “靠,老子在这儿呆了这么多年,还从没瞧过阳气这么重的家伙。”阴兵骂骂咧咧。 “就是杀气极重的军人身上也没有这么恐怖的阳气,这小子要么是杀了不少人的军人,要么就是天生八字强的。咱们这样的小身板,也惹不起呀。” …… 紧紧跟在张韵瑶身后走得跌跌撞撞,累得一身汗水的范玲忍不住开口道:“妹妹,还没有走出雷霆区吗?” 张韵瑶说:“还没有,不过快了。” “还有多久呀?” “快了,大概还有一两公里吧。”张韵瑶来城隍衙门好些次了,以前都是走空间遂道,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实打实地走在路上,因此,她不甚清楚,到底还有多远。只是为了安抚大家,不得不这样说。 “咱们走了这么久,也一直没有遇到雷霆的袭击嘛。”张佳丽忍不住说。 张韵瑶又不好向他们解释,雷霆是阴兵弄出来的,因为她和凌阳不怕雷击,在他们在,阴兵也拿他们毫无办法,只好放过他们,可一旦大家停了下来,或掉了队,他们几个绝对会被雷霆击中的。 “反正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儿相当危险。”张韵瑶脸不红气不喘地找了借口,“反正我和我爱人肯定要离开这儿,你们要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范玲赶紧说:“都走了这么远了,还是继续走吧。”并又跌跌撞撞地朝张韵瑶靠近,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站在这对夫妇身边,就有一股奇异的安心。 其余人更是不用说了。 张佳丽边走边说:“还是跟着走吧,刚才不知为何,忽然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只觉身上一阵发冷,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徐敏鹏说:“我以为只有我一人有这样的感觉。” 范玲和展少鸣也都说刚才确实有这样的感觉,一股一股的冷意,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以及走着走着,就有脖颈一凉的感觉。 ------题外话------ 你们大晚上的看了,会不会做噩梦呀? 第51章 不是一个世界的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呢,我还以为是夜风吹的。”范玲心下又紧张起来。不由想起一个恐怖的传说。越想越觉得心下恐怖,脚下一滑,又摔了一跤。 这一摔,可了不得了,范玲膝盖痛得她冷汗直流,抱着膝盖,蜷缩着身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范玲的受伤,众人无奈地停了下来。 就是张韵瑶也很无奈,与凌阳的视线在空中相汇。 凌阳点了点头。 张韵瑶沉重地叹口气,说:“就原地休息吧。” 凌阳看了看四周,与张韵瑶同时发现了一些带着绿光的阴兵,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凌阳佯装没有看到他们,毕竟这些只是普通阴兵,找他们算账也无济于事,杀了他们,还容易打草惊蛇。 范玲的膝盖受伤还挺严重的,一条腿根本就无法动,一动就痛得钻心,大概骨折了,这下子可惨了,走又走不动,又不能用火,众人只觉上不沾天,下不沾地。 张韵瑶蹲下身来,给范玲看了伤口,“果然骨折了。” “那咱们怎么办?”众人六神无主,这时候已把张韵瑶夫妇视为他们的精神支柱了。 张韵瑶看着凌阳,想听他的主意。 凌阳沉吟片刻,说:“就地休息吧。” “可是这儿还没出雷区。”张韵瑶说,万一阴兵又来一记雷击,难保这些人还能够活命。 “没事,我体质特殊,倒是不怕雷击。”凌阳说。雷击倒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是此处可以避开巡逻的阴兵。 巡逻的阴兵法力高强,一旦碰上生人,必会勾去此人的魂魄。凌阳暂且还不想曝光自己,只得尽量想完美的法子先避开阴兵。 “咱们就搭两个帐篷,女的睡一个帐篷,咱们三个男的睡一个。”凌阳这么安排,倒也尽善尽美,只要这些人不离开自己五步远,阴兵还动不了他们。 这个主意相当好,男的把凌阳当成他们的主心骨,女的把张韵瑶当成他们的保护神,能够与他们在一起过夜,至少心灵上也会觉得安心不少。 搭了帐篷,张韵瑶就着夜光石昏黄的光线,给范玲涂了特制的药水,范玲只觉疼痛不堪的膝盖伤口居然不痛了,麻麻的,凉凉的感觉,很是舒服。 “这是什么药?这么神奇?”范玲很是惊奇。 “这个你就不必问了,都累了吧,赶紧休息吧。”看着脏兮兮的二人,张韵瑶很是无奈,她与凌阳相处惯了,贸然与别人睡在一起,还真不习惯呢。 只是再不习惯也得习惯,反正就只一个晚上。 大家走了这么久的路,确实累了,加上与张韵瑶睡在一起,心下也安心躺下就睡得沉沉的。 张韵瑶却不怎么睡得着,一来她不习惯与凌阳以外的人同睡,二来,外头的阴兵还没有离去呢。 看着睡在帐篷里睡得香甜的六人,阴兵们确实是恨得牙痒痒的,看着眼前的美味,却是狗咬刺猥无从下嘴,这滋味真心不好受呢。 “头,怎么办?”死亡谷已有许久不曾有人闯入过了,上头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这近年来各鬼神府邸严重缺少奴仆,也为了保持死亡谷的神秘性,一旦进入死亡谷的人,那种看起来不难看,有模有样的人,必须要留下。 这一行男女长相还不错,阴兵们却一路上无从下嘴,实在是气死他们了。 “都是这对狗男女。”阴兵B恨恨地说,“摩格大人已经知道这一行人中有个极为标致的美人儿,咱们要是没把她带回去,摩格大人不知要怎么惩罚咱们。”阴兵B极为苦恼。 “要不,咱们与摩格大人实话实说?”阴兵C自言自语着。 正在这时,那个去找孟夫人帮忙说好话的阴差A已过来了,对阴差B说:“刚才孟夫人听说了,果然与咱们想象中的一样,要咱们放过这群男女。摩格大人那儿,孟夫人会去说的。” 阴差B总算检了口气,说:“太好了,谢天谢地。这对狗男女真不是易啃的骨头,这样也好。也省得老子一直惦记着。”反正出了力,他又得不到好处,何苦呢? “咱们可以让巡逻的阴兵去对付他们呀。”阴差A忽然说。 “算了,”阴差B说,“要是让巡逻的阴兵在咱们的地盘被发现,摩格大人也会被惊动的,到时候,摩格大人肯定会怪罪咱们无能的。这么多人闯入咱们的地盘,居然没能对付,还让巡逻阴兵给抓到。更何况,王大人的巡逻队,那可是极为残忍的,那么漂亮的美人儿,你舍得让她死得那样惨?” 阴差A轻轻吸口气,“这倒也是呢。” 阴兵们总算离开了,张韵瑶这才微松了口气,一直高度紧张的精神得到放松,加上怀孕的缘故,浓浓的疲劳袭向她,闭了眼,沉沉睡去。 这一晚相安无事,毕竟只会一些雷霆术的阴差,还拿凌阳张韵瑶无奈何,但是,这儿毕竟只是城隍衙门的最外围,越往里深入,阴兵们的等级也越高。术法也就越厉害。 清晨,阳光温柔地散发着金色的光茫,蓝蓝的天空飘着白云,河水潺潺细流,四周盛开着鲜艳的花朵。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一切的一切,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凌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叫醒了两个呼呼大睡的男人,并叫醒了一群女人,让他们赶紧赶路。 在这群笨蛋的拖累下,他的行程已严重拖累了。 展少鸣等人痛苦地起身,今早起来,这才发现全身腰酸腿痛,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说不出的难受。 范玲的膝盖抹了张韵瑶的药水后,第二天居然就能行走了,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不止一次说张韵瑶的药无比神奇,如果推广到市场,肯定大卖。 就是张佳丽也是格外的震惊,因为范玲的膝盖确实骨折了的,没想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居然就好了,张韵瑶的药完全是仙丹妙药了。 展少鸣说:“我们公司开了个药厂,专门生产各类跌打损伤之类的膏药,我是公司营销部主任,你这个药水如此神奇,有没有兴趣与咱们合作?”生怕张韵瑶拒绝,又赶紧说,“放心,你提供配方,我们负责生产,产生的利润三七分账,如何?或是你把配方卖给我们。” 张韵瑶摇了摇头说:“这药水好虽好,但限于药材限制,无法批量生产的。” 展少鸣说:“我们公司与全国多个药材商合作,所有药材还是相当齐全的。再珍贵的药材,我们都能买到的。” 张韵瑶仍是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没这个打算。” 展少鸣就不再说什么了,他也看得出来,这对年轻夫妇,不是与他们同一个世界的。 第52章 恐怖异象 白日里峡谷里的阴差就比较少了,大家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但一路上又要应付野熊、野猪之类的出没,好在冬天里,野熊已去冬眠了,只要小心避开野熊,倒也无事。最怕的就是野猪,这大家伙力气大,性格又横,皮粗肉厚,力气又大,一旦被惹毛了,绝对究追不舍,跑得又快,除非爬上树躲避,否则休想逃出生天,它那尖利的獠牙和巨大的身躯,就是丛林之王的狮子见了都要绕道走。 这一路上,大家没有碰到巨型野兽,野熊也冬眠去了,却倒霉地遇上过野狼的攻击,好在大家反应快,在凌阳的帮助下,爬到树上,艰难地度过了一个又冷又怕的夜晚。 一路上,凌阳尽管也瞧到不少阴兵,不过这群阴兵却并不理会他们,只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们。 范玲徐敏鹏也不忘自己的职责,一路走来摄相机没有停过,范玲也还尽职尽责地一路播报路上的所见所闻。 第二天一整天,倒也相安无事,天气不错,也没有被雷击过,大家心下就放松了不少。下午天气晴郎,阳光暖洋洋射在身上,晒得人昏昏欲睡。张佳丽忽然一屁股坐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我好累,真的好累,天气这么好,要不咱们睡一觉吧,我是真的受不了了。”自从进入峡谷后,他们就没有睡过一回好觉。昨天晚上为了躲避野狼的攻击,在树上度过了一夜,没能休息好。此时此刻,大家早已累得筋皮力歇了。 凌阳看了看四周,冰雪皑皑的山峦巍峨多姿,湖泊清澈见底、微波荡漾,一群白日值守的阴兵,正缩在树下或岩石下休息,也就同意了。 张佳丽欢呼一声,赶紧打开帐蓬,准备钻了进去。 只是下一刻,原本风和日丽的谷内,下一刻却是乌云密布,平地生风。凌阳大叫不好,赶紧厉吼道:“赶紧卧倒,守住心神。” 很快,雷霆万丈,电击长空,从天而降的滚滚炸雷,只震得地动山摇,万物枯歇。 通常遇上这样的情况,大家只能按照着凌阳给出的指示,趴倒在地,竭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雷霆过后,大家尽管捡了性命,却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只见眼面前绝对是一片生灵途炭,草木已经化成灰烬,到处都是动物的尸体,似乎是一场天火烤焦了这里的一切,如地狱般的景象让人心生畏惧。 越往谷内走,雷击范围越大,并且次数也在增多,雷击力量也是越强烈,他们无数次死里逃生,这些都还是好的,但发生在他们眼面前的另一种现像,更让他们不寒而栗。 雷击过后不久,大家好不容易恢复了心神,不远处的丛林里,又冒出几头野牛出来。可野牛在奔跑的时候,并无雷击,又无任何状况发生,几头野生却平空被活活电死,全身发出一阵阵的火花,以及烧焦的声音,很快,几头野牛就变成焦乎乎的尸体了。 这样的恐怖现像,让一群人目瞪口呆。 就是凌阳也拧起眉,看着一群阴兵们,站在野牛尸体边,强行把野牛身上的魂魄拘了,并带走了。末了,还阴狠地看了他们这边。 张韵瑶来到凌阳跟前,蹙着秀眉说:“我没想到,整个峡谷,越往里头雷击力量越严重。这可怎么办?”张韵瑶没出口的是,这越往里走,阴兵们的实力也越厉害,雷霆挥之就来,更让她惊讶的是,越往里走,阴兵越多,只需随便一指,仿佛无处不在的雷霆就会无声劈下。刚才那几头野牛,就是这群阴兵给他们的下马威吧。 范玲哭着说:“太恐怖了,今天下来咱们就遇上三回雷击了。咱们还是不要再进入了吧。” 范玲的话,也正是众人未出口的心声,越往里头走,雷击现像越严重,也亏得他们命大,全身上下尽管被雷击的发麻的痉挛感,好在,都没有性命危险。但再这样下去,难保不被霹死在这里。 只是,他们现在也走不成了,因为不时就下起了大雨。大家只得叫苦连天地躲在岩石下,拉起简易帐蓬避雨。下雨的峡谷内气温就相当寒冷了,众人无不搓着双手,身子紧挨着身子,相互取暖。 峡谷内本来就潮湿,这一场雨下得相当大,大家无法走动,只好缩在帐蓬内,胡天海地讲着自己的故事,以及各自的糗事。 范玲说:“尽管这一路来遭受了不少罪,好在,咱们也录下了不少宝贵的谷内面貌。相信播出后,肯定会引起轰动。” 徐敏鹏笑呵呵地说:“那天你掉进沼泽里的画面被拍了下来,要不要也一并播出去?” 范玲白他一眼:“要,当然要,我用切身感受和行动来证明死亡谷内的种种陷阱,并且暗河下还有水鬼,相信一经播出,肯定会引起轰动的。” 徐敏鹏点了点头。 展少鸣就笑话他们:“你们完全是在用生命挣钱呀。” 众人大笑,范玲毫不在意地说:“都是凡夫俗子,都在替人民币服务。” 张佳丽却苦着脸说:“你倒是完成了任务,十万块钱肯定跑不掉了。我却是惨了,白来这一趟了。” 原来,张佳丽还在为进谷后没拍到“妖魔鬼怪”或“鬼魂”而懊恼。 展少鸣就笑话她:“你当真是要钱不要命,真要是有那东西,咱们还能活着出去?” 凌阳与张韵瑶互望一眼,苦笑一声,这些人,当真是贼大胆呀。 雨一直在下,一直下到停晚时分,仍是没有停止。好在,没有再出现雷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张韵瑶起身,打着伞出去了,她内急。凌阳也跟着出去了,尽管四下无人,可阴兵还在呢,他可不想自己老婆的身子被这群阴兵瞧到。 张韵瑶是纯净之体,阴兵不敢近身,凌阳身上阳火旺盛,如此超强组合,阴兵们全都避得远远的。 等张韵瑶办完事后,说:“长这么大,还从未像这回受这样的罪。” 凌阳笑道:“别埋怨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张韵瑶嘟嚷着说:“其实我才不想做什么官呢,自由自在多好。” “虽说无官一身轻,可要是没有身份护着,等你受到不公平待遇时,就知道官职在身的好处了。” “这几天你可有发现什么?” 第53章 一群古装人马 “发现了。”守在外围的阴兵首领,摩格就是大有问题的。另外,还有那个巡逻的王队,也是个心狠手辣,草草人命的。尽管昨晚避开了巡逻的阴兵,但凌阳却从这些阴兵嘴里知道了那个巡逻队的首领不是个善茬。以及整个城隍衙门里的神职们,大都想方设法收割进入谷内的人们的性命,他们并非是因为人类无意闯入禁区收割他们的性命,而是杀掉他们这些人,取走他们的魂魄,然后为他们服务,成为奴仆。 这些有私心的都还好,最残忍的莫过于那个摩格和那个叫王队的家伙,人类落到他们手里,绝对是生死不能。 “那个王队,听起来在阴兵心目中挺有威望的。”张韵瑶说。 凌阳说:“我也听了个耳朵,好像王队是城隍里某个高阶神职的小舅子。” “没想到,向来执法严明刚正不阿的阴间,居然也有这等害群之马。”张韵瑶据着拳头说。 凌阳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了看天色,打着伞说:“天黑了。”可惜雨还在下,今晚又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你的身体受得了么?”凌阳看着她眼睛下方的阴影,很是心疼。 男人怜惜的眼神令张韵瑶颇受感动,她摇了摇头,把身子偎在他怀中,环着他的腰说:“我没事,就是眼皮有些重。” 接连两个晚上都没休息好,铁打的身子都吃不消。加上又怀孕在身,睡眠不足确实带来了些许疲惫。 …… 而另一边,离得远远的阴兵们,吹胡子瞪眼地看着这对狗男女,咬牙切齿地骂道:“狗日的,你们要谈情说爱就走远些,别影响老子干正事嘛。”有这对煞星在,就算离开帐蓬,也好死不好地堵在帐蓬正前方,加上他们又不敢靠得太近,害得他们想施展雷击劈死那几个人都没法。 “这狗男女真是邪门了,身上也不知戴了什么,这么霸道。”一名阴兵恨恨地骂着,“害得老子看到他们就躲着走。” 几名阴兵聚在一树林背后,看着还在伞下卿卿我我的二人,恨声道:“今晚王队就要经过此地,到时候看你们怎么躲。” “对,以王队的法力,这狗男女绝对没好下场。”一群阴兵想着王队的手段,又阴阴地笑了起来。 张韵瑶听了后,就抬头问凌阳。 凌阳冷笑一声,轻拍了她的肩:“进帐蓬去,靠在我身上睡一觉,养精蓄锐。” 到底相处了几年了,张韵瑶多少明白了丈夫的心思,轻声问:“你的意思是?” 凌阳说:“受了两天的罪,也足够了,今晚就一次性解决。” 张韵瑶点点头。 “你不累么?” “不累。” 夫妇俩进入帐蓬后,帐蓬内挤着六个人,好在帐蓬够宽,张韵瑶趴在凌阳身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众人见状,也来了睡意,大家铺开睡袋,钻进睡袋很快就酣声四起。 白日里大家又累又吓,这会子早已睡得人事不知,凌阳也放出无忧来,让它帮忙放哨,他也小睡了一会儿。 这一睡,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夜里不知何时雨停了,但气温降低,大家尽管有温暖的睡袋,身上依然冷溲溲的,根本睡不踏实,天气冷,就容易尿急,徐敏鹏展少鸣二人摸黑出了帐蓬……过了一会儿,他们就钻进来,哆嗦着声音对大家道:“前边好像来了一批人。” 众人全惊坐了起来:“什么人?”半夜三更的,哪来的人? “真的,还是一群人,骑着马,打着灯笼。” “走,去看看。”大家打开帐蓬,果然就瞧到远处隐隐绰绰有一群人朝这边走来,隔得远,看不真切,只听到有一阵阵的马蹄声响。 “听声音,马还挺多的。” 只见峡谷内,一道道火光亮起,映照出夜幕下骑在马上的人影,那确实是人,尽管看不清面容。 “全是骑马的,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他们不怕雷击吗?”张佳丽奇怪地问。 “对呀,这一路上,有沼泽,有风雨雷电的,这些人是如何进来的?”展少鸣也很是奇怪。“半夜三更的,对了,怎会有马群?”范玲也有些奇怪。 张韵瑶半开玩笑地说:“说不定是一群鬼呢。” “啊,你可别吓我呀。”张佳丽身子一个哆嗦,众人也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你们看到没,这些人手上还拿着长长的什么玩意?”徐敏鹏忽然指着那些被拿在手上的长长的黑影。 “不清楚,应该是马鞭吧。” “马鞭是直的么?请恕我孤陋寡闻。”范玲一脸狐疑。 “不是马鞭,好像,好像是长枪之类的。看另一头,真的是长枪呢。”张佳丽说。 “半夜三更的,骑着马,带着长枪,这些人要干什么呀?” “会不会就是外头的牧民?” “有可能。” 展少鸣忽然“咦”了声,“那些火怎么是绿色的呢?” 展少鸣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发现,对方的火把,居然全是绿色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徐敏鹏自以为自己很懂,“如今的高科技,什么颜色的火没有?大惊小怪。” “快看,后头好像还有个轿子。”张佳丽眼睛最尖。 众人引颈一望,再一次惊住了。 果不其然,一群骑着马带着长枪提着绿灯笼的人,身后居然还出现一个轿子,轿子在绿光的映衬下,显现出诡异的灰色。 轿子就像古代那种大户人家的轿子,有伞顶,和抬杆,分别由四个人抬着。 凌阳看了过去,微微蹙眉:“那是肩舆。” “什么是肩舆?”众人回头看了凌阳一眼,又把目光看向那顶轿子。 “肩舆是由底座、边框、立柱、栏杆、顶盖轿杆和抬杠几部分组成。人坐在上头,由两人或四人抬着行走的。”这种肩舆自古就有的,大户人家的女眷都爱坐这种,逛后花园,或逛街都要用上。不同的区别是,走在大街上,会放下四周帷幔,隔着帷幔,从里头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而外面却看不清轿内的人。 对方肩舆四周还围有素色帷幕,正面两边帷幕被挂了起来,轿子上,还隐隐绰绰坐着个人。 “是个女的。”展少鸣惊呼,“好像还穿着古装。” “真是奇怪,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呢?”半夜里走在这种地方,本来就诡异,还骑着马,打着绿灯笼,还用老式的肩舆,还穿着古装…… “你们发现没?那些骑马的也穿着古装。”张佳丽又说。 众人都看到了,越发的古怪不解。 队伍越发近了,马蹄声清晰入耳,随着对方的走近,众人已能清晰地看到马队后头,除了四个轿夫外,还有两个行走的丫鬟,丫鬟也是穿着古装,肩舆后头,还跟着一群人,全是步行的。 第54章 一群鬼来了 “这些人好厉害,才下了雨,路面又湿又滑,到处都是泥沼,可他们却像没走在平地上似的……”徐敏鹏说到此处,张佳丽却忽然尖叫一声,“会不会是……” 众人全看向她,一个个脸色已有些发白,眼球子的瞳孔也开始扩大…… 范玲又小声惊呼:“你们快看,对方的脚,跟本就没有触及地面。”众人心头一紧,再一次往下看,这一看不打紧,一个个全都毛骨悚然,牙齿咬得咯咯响,身子也开始颤抖,张佳丽范玲二人更是躲在男人的背后,身子颤抖,闭着眼睛喃喃道:“真的是鬼,真的是鬼,怎么办?怎么办?” 徐敏鹏小声说:“他们走近了,怎么办?” “别出声。”展少鸣抖着声音说,“咱们别出声,装着睡觉。” 一阵骑蹄声传来,众人已手忙脚乱地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但那砰砰作跳的心脏声,却清晰地响在凌阳耳里。 黑暗中,张韵瑶看着凌阳,冲他神秘一笑。 凌阳握着她的手,尽管不明白这帮人是什么人,要干什么,这时候也就静观其变。 马蹄声慢悠悠地响在耳边,就像重锤敲在众人心田,每响一次,大家的心脏就会缩紧一分……这样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众人的神经也崩到最紧的程度…… 忽然,一声马声嘶叫,牙齿咯咯响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大家尽管闭着双眼,但隔着眼皮仍是感觉到,一直黑漆漆的黑暗似乎有发亮的感觉。 张佳丽等人受不了这种窒息的恐惧,偷偷睁开眼,刚好瞧到未拉好拉链的帐蓬外,一群“人”正停在离他们的帐蓬不远处。 张佳丽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再一次死死地闭了双眼,身子却抖得越发厉害了。也不知其他人是不是也偷偷看过了,一个个也颤抖得厉害。 “夫人,到了,他们就在这儿。”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也划破了众人紧崩的心神。 过了好一会,又响来一个女声:“夫人,奴婢去把他们叫出来。” 不知是谁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忽然被别的手掌紧紧捂了嘴巴。看着几个已经吓得魂不守舍的四人,张韵瑶于心不忍,轻声说:“大家别怕。有我们呢。” 正说着,一个粗鲁的声音已响在耳边:“别躲了,我们夫人来了,还不出来接驾?” 众人先是一愣,虽有不解,但也知道这帮人不是人,是邪物,一个个全都整死不肯出来。 女子的声音又一次响来:“不出来是吧?把他们的帐蓬掀了。” “是。翠玉姑娘。”一个男人的声音响来。 凌阳赶紧出声:“别掀,我们出来就是了。”他扶起张韵瑶,对众人说,“走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与张韵瑶首先出了帐蓬,绿惨惨的绿光照映下,一群青面黑唇乌眸的“人”正冰冷冷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森冷无情,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正木然看着他们。 这些人当然不是人,是一群阴兵,但又与阴兵有些不同,通俗点讲,就是某些神职的私兵,或者是家丁。 这名身穿青衣白裙的丫鬟在凌阳夫妇出来时,就赶紧往后退去,惊声说:“夫人,这男女有些邪门。” 就是其余阴兵也赶紧往旁边避去,谁叫凌阳身上的阳气极重,张韵瑶又是自带纯净之体,普通阴邪,还真不敢靠近,一旦靠近,要不被净化,要么就被凌阳身上浓烈的三味真火烧成灰。 这些只是普通的家丁,并没什么法力,自然不敢靠近的。 展少鸣几人战战兢兢地磨磨蹭蹭地从帐蓬里出来,陡然发现这些鬼居然怕凌阳夫妇,陡然生起了无限希望望,如同见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个个赶紧躲在他们身后,怯性生地看着一群鬼魂。 凌阳看着肩舆的女人,声音冰冷:“你是谁?” 肩舆被放了下来,两名丫鬟扶着女人下了肩舆,这女人身穿一身锦衣古服,云发高挽,珠翠袭人,惨白阴森到像糊了面粉的脸,殷红似血的双唇,乌青的黑眸,怎么看就怎么鬼气森森。尽管姿色不错,但看在众人眼里,依然是鬼气袭人,说不出的恐怖。 “放肆,此乃提督大人的如夫人,人称孟夫人。你一个区区人类,敢对我家夫人无礼。”一名家丁大喝。 “孟夫人?” “提督大人?”展少鸣等人心头闪过疑问,不明所以,只听凌阳声音冰冷,“你们提督大人是谁?” “嘿,小子,胆子倒是不小。我们提督大人乃堂堂城隍殿驻守那棱格勒河鬼将,相当于以前的御林军统领,懂吗?”一名家丁阴声道。 凌阳却说:“那又如何?” “小子,你别仗着身上有法宝,就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在我家大人面前,再牛的人都得乖乖跪地求饶。” ------题外话------ 鬼来了鬼来了鬼来了…… 第55章 摩格来了 “王明,别说了。你们退后。”孟夫人声音威严。 “夫人,那怎么成呢,这些人类会伤着您的。”王明不为所动。 “我让你退下。”孟夫人声音严厉,望着王明,语带威胁,“带着所人家丁去离远些,不然我就对大人说你非礼我。” “你……”王明气得一张鬼气森森的脸越发阴气袭人,他恶狠狠地瞪着孟夫人,阴冷道:“你不过是大人身边最微不足道的贱妾,大人抬举你,老子叫你一声夫人。大人要是把你玩腻了,你他妈的就什么也不是,比教司坊的妓鬼还不如。” 孟夫人面无表情道:“可惜的是,大人现在还没有厌腻我。”她冲王明阴险一笑,“要不你试一下。” 王明气得一张鬼脸越发阴森可怖,噬人的目光瞪了孟夫人半响,这才咬牙喝了声:“妈的,统统站远些。” 一群家丁鬼魂们果然就提着灯笼,走远了,除了两名丫鬟外。显然,孟夫人在这群鬼魂当中拥有不俗的地位,却只是建立在提督大人宠妾的身份上。而这群鬼魂的首领,则是王明。 待王明领着鬼魂走远了,孟夫人这才款款来到凌阳面前,上下打量凌阳,眼里带着惊疑:“怎么……是你?” 凌阳也略有意外,尽管这女人变成了鬼,又换了衣服,但他仍是认出了她来,问道:“我认得你,GZ实验小学的老师,我与你有过两面之缘。” 孟夫人目光紧紧盯在凌阳脸上,说:“不,应该是三面之缘。”目光在张韵瑶脸上扫过,幽幽道:“一次是在乐山大佛脚下,你向我老祖公借鞋,却把我老祖公的鞋子丢到水里。第二次是在京城九和地下赌场,这位小姐把赌场的钱赢得精光,我还跟着这位小姐下了几回注,还赢了不少的钱。第三回……”孟夫人语气幽幽,“第三回,我和孩子们被歹徒控制,差点小命不保,是你及时出现救了我们……” “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凌阳盯着孟夫人,“你怎么死的?还成了什么孟夫人?” 张佳丽等人看着孟夫人与凌阳的对话,心头疑问颇多,但见凌阳与孟夫人像是认识,心下也隐隐升起了一丝希望,先前那蚀骨的恐惧也消淡了不少。 孟夫人也叫孟海琴,她苦笑一声:“一言难尽。你们……你怎么也会来到这种地方?” “一时无事,就来探险。”凌阳说。 “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这儿危险。” “危险?怎会呢?”凌阳故作不解。 孟海琴惨白的脸上尽是焦急:“你们一进入谷内,就已被阴兵盯着了。好在你们身上有让阴兵忌晦的东西,不敢靠你们太近,因此才让你们活到现在。但是,摩格已经知道你们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再晚些,就想走都走不掉了。”又见凌阳不为所动,不由急道,“真的,我不骗你。摩格最喜欢生食人类,一旦有人类进入那棱格勒河,一旦撞到他手里,必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几个,若是落到他手里,绝对比死还痛苦,他又还特别喜欢美女……”孟海琴看着张韵瑶那张朦胧的灯光下依然美丽如桃花般的脸蛋儿,“摩格已经知道你们当中有一个大美人了,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你们呢。你们再不走的话,就真的走不掉了。” 一群人听了全都吓得半死,纷纷说“怎么办”。他们可不想死呀。 孟海琴又说:“不想死就赶紧离开,从原路回去,摩格今晚参加一位神职的宴会,在天亮后才能回来。他白天要睡觉,大概明天晚上,就会对你们下手了。你和这位小姐身上有着阴兵特别害怕的能量,他们不敢接近你,也拿你们没奈何,你们几个,一定要紧跟着他们二位。在明天晚上之前,务必要离开峡谷。只要离开峡谷,你们就安全了。” 众人又惊又喜,敢情这个女鬼还是只好鬼,居然是来向他们报信的,一个个激动地看着孟海琴,但感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们赶紧走吧,记着了,不要远离这位先生和小姐,有他们在,谷内的阴兵不敢拿你们怎样。” “多谢,多谢您的救命之恩……那那那……妹妹,帅哥,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张佳丽去拉了张韵瑶的衣服。展少鸣等人也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 凌阳却看着孟海琴:“摩格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我们若真的逃离此地,摩格肯定会查出是你干的。到时候,你要如何自保?” 孟海琴凄楚一笑:“我在摩格身边已经是如置地狱了。不过是听阴兵说外头来了位能让阴兵一靠近就会魂飞魄散的阳人。我就想到了一个能永远逃离摩格的好办法了。” 张佳丽大惊失色:“你要跟我们一道走?” 孟海琴没有说话,却是凄楚一笑,往凌阳走来。 众人吓得心脏砰砰作跳,以为这女鬼看上了凌阳。 倒是凌阳,却脸色一变,大喝一声:“站住,不要过来。”赶紧拉着张韵瑶后退一步,差点就踩到后头张佳丽的脚。 孟海琴站住身子,哀凄地看着他,“我只与你见过三回,却一直把你印在脑海里。今日我救了你们,你就成全我吧。”又往凌阳走来。 “站住,你别做傻事。”凌阳已知道孟海琴要干什么了,也顾不得隐藏实力,施展了定身术,把孟海琴的身子定在当场。 孟海琴身子无法动弹,惊恐地望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凌阳说:“不要做傻事,天无绝人之路,有我在,我保你平安去阴间投胎。” 孟海琴凄楚一笑:“这儿进去就是城隍殿,掌管天下阴魂命运。摩格贵为城隍殿的御林军统领,指手遮天。我除了速速求死外,已无别的出路了。”她看着凌阳,凄声道,“好在,我还能遇上你。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孟海琴,老家在蜀地……我家人还不知道我已经死了,你若是离开这里,麻烦帮我转告我的家人。我银行账户里还有三十万块钱,这还是当初跟着这位小姐在九和赌场赚来的。我一直放在银行里,全买了基金。卡就放在……”对凌阳交代了不少她已无法向亲人诉说的秘密。 凌阳说:“好,我会照做的。” “时间真的不早了,你们赶紧离开这儿吧。”孟海琴深深看了凌阳一眼,“摩格大概明晚就会对你们动手了,你还有一夜的时间,赶紧离开吧。我现在就回去哄着他,替你们多争取些时间。” “谢谢你,谢谢你,可是,黑灯瞎火的,我们要如何离开呀?谷内又不能打手电筒……”张佳丽又急又恐。 展少鸣等人也是如此。 忽然一个阴恻恻的阴笑之声响来:“哈哈哈,想走,没那么容易。” “什么人!”众人心头一寒,惊恐的四处张望。 孟海琴惨白的脸色却浮现一片绝望的灰败,她嘶声对凌阳等人喊道:“摩格来了。” 众人吓得惊恐尖叫,因为一阵阵阴风响来,又有数不清的猛鬼厉笑,四面八方,密密实实地咂在他们身上,心头,仿佛有一万只怨鬼在耳边哭泣的声音,听得众人全身猛起鸡皮疙瘩,身子一阵阵地发寒发冷。打从灵魂深处升起的战栗,使得他们连站立的勇气都没了,抱成一团,拼命地尖叫着,哭着…… 孟海琴也是一阵绝望,她也不去看那一张忽然出现在空中狰狞的鬼脸,对着众人厉声叫道:“你们快走,女人赶紧把自己的内裤脱下来,戴到头上。男人猛刨头发,把头发竖起来。快走,不要怕,保住心神,不要回头,若有阴兵追上,就吐口水。”又厉声催促凌阳,“他们不敢用雷击术对付你们,你赶紧带他们离去。摩格我来对付。” 第56章 乖乖从了我吧 张佳丽被孟海琴凄厉的声音拉回了一丝理智,手忙脚乱地翻出旅行包,翻出女人曾用过的带血的卫生巾,人手一个,恶狠狠地道:“拿着,谁要是敢上来,就盖到他脸上。”又翻出了装黑狗血和鸡血的瓶子,符纸,玩具手枪,用朱砂浸泡过的子弹也上了膛。 这时候,阴兵们已围了上来,对着他们哈哈大笑起来。那阴森笑容,响在整个山谷,惹来阵阵回音,再配合着绿惨惨的灯,渗人的黑夜,越发能催发出人类最原始的恐惧。 “你们快走,快走。”孟海琴绝望地喊着,朝凌阳露出一个凄楚的笑容,“若有幸逃得生天,千万别忘了我的嘱托。” 忽然,一个身形高大眼睛深遂一张满是络腮胡子脸的阴将,大步来到孟海琴身边,抓着孟海琴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掴得孟海琴,“贱人,居然敢吃里扒外,背叛老子。” 孟海琴被打得跌入泥泞的石地上,原本梳得齐整的头发也乱了,披散在肩上脸上,孟海琴捂着脸从地上爬起身,半边脸立马乌青抹黑。 孟海琴却扑向摩格,双手死死地抱着摩格的腿,对凌阳等人叫道:“你们快走,摩格最怕人吐口水,和女人用的卫生巾,你们赶紧朝吐他口水。” 这时候,展少鸣等人已人手一张卫生巾,倒也略略定了心神,赶紧朝摩格吐口水,摩格果然后退几步,更是恨极了孟海琴,恶狠狠踢了她一脚,嘶吼着:“把这贱鬼打入大狱,等老子空了再好好收拾她。妈的……贱鬼!”摩格恨极孟海琴,再一脚踹过去,孟海琴凄厉惨叫一声,身子飞出去老远。 “住手。”张韵瑶实在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冷冷看着摩格:“摩格,你一个大男子汉,居然欺负一个女鬼,可真是威风呀。” 摩格嘿嘿一笑:“这贱鬼不知好歹,哟哟,小美人,长得可真让爷爷心疼,跟爷爷走,爷爷免你受那皮肉之苦,并保你吃香喝辣,如何?” 张韵瑶昂着下巴:“若是我不答应呢?” 摩格嘿嘿阴笑:“若是不从,就与他们一起抽筋剥皮,挖眼割鼻、掏心挖肺,血肉被炼化,灵魂被祭炼。看到我这把刀没?” 摩格举起手上那把阴气森森的刀,这把刀在夜色下,也是锋利摄人,散发阴森寒气。 “爷爷这把刀,就是用无数人类的血肉和怨魂祭炼而成,祭炼的怨魂越多,刀的威力越强悍。” 如此血腥残忍,张佳丽等人吓得魂魄都快飞了。他们躲在凌阳身后,牙齿咬得咯咯响。 张韵瑶却冷笑一声:“你如此残忍,这可是有违阴间律法的。你们城隍大人就不管了吗?” 摩格仰天大笑:“此乃阳间,我乃阳间城隍殿御林军,只归城隍主管,城隍大人向来不过问的。” “胡说。”张韵瑶厉斥,“城隍大人向来雷厉风行,疾恶如仇,如何会不管?定是你这贼子阴逢阳违,背着城隍大人尽干缺德事。” “那又怎样?城隍大人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那又如何?我与城隍大人乃亲戚,城隍大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问罪我的。” “什么?你居然是城隍大人的亲戚?”张韵瑶大惊,她在城隍殿工作了一年多,还是第一回听说,御林军摩格与国城隍主是亲戚。 “嘿嘿,我与城隍大人的关系,外人鲜有知道,更不用说你们这些人类了。美人儿,考虑好没?” “考虑什么?” “做我的小妾,爷保证让你免受皮肉之苦,还保你免费吃香喝辣。”摩格看着张韵瑶如花的脸蛋,吞了吞口水,他虽贵为城隍殿御林军统领,却只能苦哈哈地窝在此处。千百年来,美人儿长什么样的都没见过,前阵子那个孟氏勉强有些姿色,却这么的上不得台面,眼前这个美人儿还真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张韵瑶又指着身后凌阳几人:“我若是跟了你,那他们怎么办?” “他们嘛……”摩格看了凌阳等人,众人被他的目光扫过来,顿觉全身像刀子割一样,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牙齿再一次咬得咯咯响。 “这小白脸是你什么人?” “我爱人。”张韵瑶说。 “嘿嘿,这小白脸身上有能量波动,用来祭炼我的断魂刀,肯定事半功倍。”摩格摸了摸手上的断魂刀。 “你要是祭炼了他,我就不会伺候你了。”张韵瑶扬眉。 摩格阴阴一笑:“小丫头,别威胁我,在我摩格面前,你想死,也得经过我的同意才成。” 一旁的孟海琴吐出一口黑血,艰难地说:“他说得对,你就是想死,也死不了。”就算肉身死了,可灵魂还在,成为鬼后,在这样的地方,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的。除非有明火或阳气极重的地方,来个飞蛾扑火。可是,此处阴气极重,根本找不着阳气重的地方,当真是想死都死不了,只能受尽折磨而死。 摩格哈哈大笑,“听到了吧?在我面前,别想谈条件,还是乖乖跟着我回去,做我的小妾吧。”说着就要来拉张韵瑶。 可手掌才刚接触到张韵瑶,身子就被弹飞了,摩格如同被电了的感觉,全身颤抖,只觉念的法力消失了一成。 “你……纯净之体?”声音惊恐,纯净之体可是一切阴邪的克星呀。 张韵瑶冷哼一声,站在凌阳身边,护着众人:“不错,我看你们要如何对付我。” 张佳丽等人见张韵瑶居然能克制这个鬼王,吓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这才稍稍落回原处,一个个紧紧挨着张韵瑶。 第57章 焕敏夫人 摩格气得挠挠头,说:“奶奶的,老子不信,还收拾不了他们?”手掌又探向凌阳。 只是手掌离凌阳一米远,手掌就忽然被烧了起来,灼痛的感觉使得他放声大叫,赶紧缩回手掌,也才一瞬间的事,手掌就开始冒着黑烟。摩格一边甩着手掌一边大骂:“妈的,这对狗男女真够邪门的。”一名阴兵上前说:“大人,这对狗男女确实邪门,咱们就是用雷击术都劈不死他们。” 展少鸣等人一听,想着那个恐怖得仿佛世界末日的雷击,居然就是这群阴兵们搞得鬼,一个个心都凉了,心再一次提了起来,身子更是紧紧挨着凌阳,不敢离开半步。 摩格眉毛一挑,再一次挠了挠脑袋,说:“真他妈的背。”生平第一次遇上这种无法对付的人类,实在挑战自己大统领的颜面。于是,摩格又不信邪地伸出手掌来,准备对付凌阳身后的另外四名普通人。 摩格那张又长又大的手掌伸向凌阳身后的张佳丽,张佳丽尖叫一声,手上的卫生巾迎了上去,摩格哈哈一笑:“雕虫小计。”女人用过的卫生巾只能对付普通的阴兵,对他却是毫无影响的,不过是很厌恶这玩意罢了。摩格伸手就把卫生巾给扯掉,丢出老远,再一次朝张佳丽抓去。 张佳丽紧紧抓着凌阳的衣服:“救我,救我……” 眼看摩格的大掌就要接触到张佳丽,凌阳忽然伸出手来。轻轻对着摩格一指,摩格的手掌就再一次缩了回去。 “……小子,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断,五马分尸。不,老子要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掏你的心挖你的肺,还要把你的魂魄拿来祭炼我的断魂恨。”摩格手掌痛得钻心,当着手下的面,连出几回大糗,怒从心头起,咬牙切齿地诅咒发誓。 凌阳哈哈一笑:“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摩格气得一头乱发满天飞舞,厉眼瞪得溜圆,他瞪着凌阳,瞪呀凌,后者毫不畏惧,只笑吟吟又轻蔑地看着自己,气得三尸神乱跳,断魂刀忽然一刀劈向凌阳:“老子不信砍不死你。” 断魂刀一经挥出,只见整个空气都带着一股血腥风雨,空敢中仿佛有无数只怨鬼出没,鬼哭狼嚎地,那如泣如诉的哭声,那滔天的恨意,那无穷无尽的怨毒之气,展少鸣等人只觉心脏被人紧紧拽住,说不出的难受,一个个痛苦地蹲下身子,脸色发青,双眼似要瞪出眼眶…… 凌阳冷哼一声,单手微扬,朝摩格遥遥一指,摩格那满是无数冤魂祭炼而出的断魂刀的光茫就黯淡下来,刚才那鬼哭狼嚎令灵魂都在战栗的冤魂厉叫很快就没了。 展少鸣等人也从痛苦中恢复过来,一个个面无人色,吓得魂不附体,拼命地念着“观世音菩萨保佑,太上老君保佑”之类的。 凌阳看着摩格,轻笑道:“还有什么招数,就尽管使出来吧。” 他已是举霞后期接近天仙的术士,修的是巫术,炼的是紫龙真气,越到后头,越是至刚至阳,不说动用术法,就光自己身上的阳气就能让摩格受一番活罪了。摩格确实没别的办法了,他虽贵为城隍殿的御林军统领,又身兼九关提督身份,可到底只是走了后门的缘故,实力实在不够瞧,这才千方百计抓进谷人类的血肉灵魂用来祭炼他的断魂刀。断魂刀不停晋升,靠着断魂刀,摩格也已进入城隍殿里的十大高手之列。这些年来也横惯了,却败在区区一个人类手上,完全是奇耻大辱。 摩格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凌阳喝道:“小子先别得意。”又一巴掌掴向身边的一名阴兵,骂道:“蠢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王将军。就说死亡谷出现了厉害的妖人。请王将军速来救援。” 摩格下手极重,阴兵被掴得半边脸冒青烟,却是敢怒不敢言地说:“是是,小的这就去请王将军。” “不用了。”一个清冷的女声响来。 众人愣了下,还摸不清是怎么回事,忽然远方响来锣鼓声响。 “焕敏夫人驾到。” 一群阴兵就开始稍动了,议论着:“焕敏夫人?不就是二公子才娶的侧夫人么?” “对呀,这个侧夫人可不简单呢,居然以普通阳人的身份,成了二公子的侧夫人,还被城隍主封为焕敏夫人。” “对呢,我也听说这钟氏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阳人,居然能越过沐含夫人,成为二公子的排行第三的侧夫人,迎进门那天,居然还大摆席筵。足见这位钟氏的厉害。” “沐含夫人可是城隍夫人的亲侄女,又出身名门,与钟氏同一天进门,居然还屈居于一个普通阳人,这钟氏绝对不简单。” 凌阳听着阴兵们的讨论,也饶有趣味地看着由远而近的队。 焕敏夫人倒是架子大,八抬大轿,四名中年婆子四名丫鬟护在轿子四周,一个人出行居然出动了上百名阴兵,还是身穿甲胄手持武器的骑兵,与刚才孟海琴只有十来个家丁出行的规模,不知要高出多少个档次。 “焕敏夫人驾到,尔等还不迎驾?”一名身阴将模样的人提着一个大铁锤,冷冷地看着摩格以及一群阴兵。 摩格脸色微变,轻轻“呸”了声,不甘不愿地上前,拱手问安:“下官九山提督摩格,拜见焕敏夫人。” “摩格大人不必多礼。”一个轻柔的声音响来,紧接着,轿帘被掀了起来,两名婆子赶紧上前掀了轿帘。轿中女子的面容在一个个绿灯笼下的照耀下,显现出了真容。 轿中女人柳眉杏目,粉面桃腮,满头珠翠,额上一抹朱红,金步摇垂下的璎珞垂在额上,珠华生辉,一袭纯白毛皮披风,锦衣绫罗,坐在遍地金的轿帷里,极尽雍容。 第58章 钟文君 “钟文君?”张韵瑶惊呼。 “大胆,你一个卑贱的人类,居然敢直呼我们夫人的大名。”一名丫环厉声道,“来呀,掌嘴。” 当下就有阴兵飞身到张韵瑶面前,只是还没靠近,人就飞出去了,身上大冒青烟,身子就像被电了一样,极其难受。 “这怎么回事?”那名丫鬟呆了呆。 “明玉姑娘,这人类居然是纯净之体。”一名阴兵痛苦地说,他身子被张韵瑶电了下,只觉全身难受至极。 “纯净之体?”骑在马上的一名阴将忽然“咦”了声,策马前行了几步,上下打量张韵瑶,忽然脸色微变,扭头对轿中女人说:“夫人,此女居然是纯净之体。” “什么是纯净之体?”焕敏夫人问。 “纯净之体是天生的,一般阴邪都不敢靠近,一旦靠近,必受净化,还会危及性命。此女拥有极纯的灵体,其纯度已完全超出卑下的想象。”该阴将语气郑重,“想要拿下此女,非王将军之流不能拿下。或是夫人您手上那枚通天白玉环方能镇压。” “哦?”焕敏夫人摸着手腕上的白玉环。 “夫人,这通天玉环乃法器,极其厉害的,是城隍夫人的心爱之物,用来对付此女,还不在话下。只是……” “只是什么?” 阴兵上前几步,小声道:“只是这通天白玉环也会报销。” 焕敏夫人摸着通天白玉环,就有些举模不定了,城隍夫人可是她婆母,规矩向来大,她在其面前也是小心地伺候着,如果让她知道赐给自己的通天白玉环居然用来对付一个阳人,怕是不会高兴吧。 焕敏夫人柳眉轻蹙,不敢擅动通天白玉环,于是就问:“摩格大人,您法力高绝,区区一个阳人,连您都拿她不下?”摩格是城隍侧夫人的舅子,与城隍主夫人向来不睦,焕敏夫人既然要讨好婆母,居然要与婆母同一个鼻孔出声,对摩格自然没有好的脸色。 摩格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下官法力低微,不敢献丑。焕敏夫人若是有对付此女的法宝,尽管使出来,下官自当替焕敏夫人呐喊助威。” 张韵瑶定了定心神,看着端坐于轿中,雍容华贵的轿中人:“钟文君,你就别装了。我已经知道是你了。” 钟文君冷笑一声:“张韵瑶,没想到吧?”目光得意地看着张韵瑶,一张俏脸略带扭曲,七年了,张韵瑶带给自己的奇耻大辱,她一直牢记于心。老天长眼,居然让她阴差阳错,认识了生命中的贵人,周涵玲。她没有想到,去年她一时的讨好,居然换来如此丰厚的回报,她更没想到,周涵玲不但是堂堂高官千金,居然还是鬼王的外孙女。还靠着周涵玲的牵桥搭线,嫁给了城隍主的二公子,因与周涵玲闺蜜的缘故,还越过城隍夫人的亲侄女沐含夫人,成为二公子的第三侧夫人,还被封为焕敏夫人,尽管侧夫人也只是个妾,却相当于古代的贵妃之流的身份,钟文君已相当满意了。 成为城隍主的儿媳妇的钟文君,已舍弃了阳间的肉体,开始进入鬼修之列,她本来没有想过去找张韵瑶麻烦的。只是后来在脱离肉身之前,小小给她添添堵罢了。 第59章 大反转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她才刚脱离肉身,就听说张韵瑶居然自己作死,跑来那棱格勒河来探险。钟文君兴奋地在床上滚了几圈,然后迫不及待地带着扈卫,亲自来会会昔日老朋友。 看着摇身一变,变得无比雍容华贵的钟文君,张韵瑶轻轻一笑:“确实很意外。” 钟文君放声长笑,多年来的心愿总算达成,当日她为鱼肉,今日总算翻身为刀俎,说不出的得意,能决定他人生死的感觉当真美妙。她几乎可以想象,堂堂张家千金,匍匐于自己脚下痛哭求饶的画面,光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全身血液沸腾,说不出的兴奋战栗。 “张韵瑶,你可知我是谁?”钟文君挑着修剪漂亮的眉毛。 张韵瑶冷嗤一声:“不就是王勤的小妾么?区区一个妾室身份,居然也得瑟成这样?钟文君啊钟文君,你真是给我们女人丢脸。” “大胆,我家公子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卑贱的阳人能直呼的?”一名丫鬟又厉声斥责。也知道张韵瑶是纯净之体,阴兵阴将不敢靠近她,也不再叫左右掌嘴了。 张韵瑶冷哼一声:“狐假虎威。” 钟文君被张韵瑶刺得挂不住脸,喝道:“张韵瑶,死到临头,还嘴硬。” 张韵瑶凉凉地说:“你觉得,城隍主公子小妾的身份,真可以为所欲为?” 两天两夜没有睡好觉,加上怀孕的缘故,张韵瑶眼皮有些重了,也实在懒得装逼,也没那个功夫与这些不长眼的阴兵周旋,直接了当地道:“摩格,你可知罪?” 摩格愣了下,还来不及说话,钟文君已怒道:“张韵瑶,死到临头还敢嚣张。你以为这是阳间?是你耍公主威风的地儿吗?”要不是要顾惜身份脸面,她真想把电视里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暴发户嘴脸摆出来。 张韵瑶冷瞥她一眼:“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你是什么东西,本大人面前,也配与我说话?” “你……”钟文君气得脸色发青,身边的丫鬟已怒吼着对身边阴将厉声命令,“还愣着干什么?把这贱人抓起来,由夫人发落。” 几名阴将立即就行动起来,张韵瑶冷哼一声,忽然伸出手来,一道玄黑色的旗帜出现在手上,旗帜上散发出幽远古老阴森的气息,令展少鸣等人全身打了个寒战。 “这是什么玩意?”摩格以及钟文君带来的一群阴兵阴将全都脸色大变,以他们如今的身份,阳间各种法器于他们来说,已鲜有惊悸的感觉。 但张韵瑶这面旗帜,却给他们一种打从灵魂深处升起的颤抖和惧意,使得他们差点点就要跪下来,顶礼膜拜了。 张韵瑶旗帜在手,忽然对着一群阴兵阴将挥去,这帮阴将们。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飞出去老远,嘴里发出一声盖过一声的惨叫。 转眼间,钟文君身边的阴兵阴将已损失大半,几名丫鬟婆子吓得本来就惨白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一个个不敢再耀武扬威了,赶紧躲到钟文君身后。 “灵器。”摩格看着张韵瑶手上的黑色旗帜,大声惊呼,脸上不禁浮现一抹贪婪之色,“居然是上品灵器。” “摩格大人,什么是灵器?”才嫁到城隍府还不到一年的钟文君,哪里见识过这种仙器级别的法宝,她连阴间的神职鬼将都还没弄清楚呢。 “于我目前的神位,也只拥有一件中级法器。而城隍陛下的幽冥血刀,则是灵器。而这丫头所使的法宝,居然也是灵器。” “很厉害吗?”钟文君尽管不把张韵瑶放眼里,但内心深处已有了些许的阴影了。 “当然,若是我拥有这样的灵器,整个阳间,必能所向无敌了。”摩格看着张韵瑶手头的旗帜,脸上闪过一丝贪婪。 张韵瑶收回旗帜,看着一脸贪婪的摩格,冷笑一声:“我这法宝叫九幽玄旗。你觉得,你有资格夺取?” 摩格先是迷茫,忽然又脸色大变,倒退几步,像是看到绝世猛兽似的,目光惊恐地看着张韵瑶,声音结巴:“你,你你……这九幽玄旗乃九幽地府至尊法宝之一,需由十殿阎王共同加持印记,方能启动该法宝。你……你是……你是地府神职?”说到最后,摩格差点跳了起来。 地府每一位神职,都会拥有与身份地位相匹配的法器。职位越高的,法器的等级也就越厉害。比如崔判官,此人并无法力,但因为拥有那支极其厉害的断人生死的判官笔,其身份就能保持超常地位。 九幽玄旗乃地府高级法器之一,是地府高级神职才能够拥有的法器,需由十殿阎王亲自加持法力印记,才能启动。启动后的法器,才赐给神职。能拥有如此高级的地府法器,那必是地府里的神职,甚至身份地位还是很靠前的那种。 摩格越想越是惊恐,他虽然是国城隍殿的御林军统领,又是九山提督,身份超然,耀武扬威,可在这些地府高阶神职面前,就完全不够瞧了。因此,得知眼前这个小女子,居然摇身一变为地府高阶神职,摩格已知大事不妙,赶紧见风使舵地朝张韵瑶下跪行礼,口中高喊:“卑职城隍殿九山提督摩格,拜见大人。” 尽管不知张韵瑶究竟任何职务,但那强大气场,以及手中的极品灵器,聪明的摩格已能猜想其身份绝不简单,先服了软再说。 摩格如此转变,惊呆了在场所有人,包括一群鬼。 钟文君不可置信地瞪着摩格,厉声道:“摩格大人,张韵瑶在阳间身份是超然,但到了阴间,也就是普通鬼民,你向她行什么礼?”话虽如此,但钟文君内心已有不好的预感,事情,好像没有按自己想象中的进行来着。 摩格并没有理会钟文君,而是恭敬地对张韵瑶道:“不知大人驾临,摩格有失远迎,还让大人受罪,摩格该死。请大人责罚。” 摩格尽管残忍狠辣,但见风使舵的本领还是使得溜,尤其察颜观色的本领,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结合这两日来阴兵不敢靠近这对夫妇,加上这对夫妇在面对他们时的淡然和高傲,摩格得出一个让人心惊胆寒的结论:眼前这个女神职,看来是来者不善呀。 摩格的前倨后躬,并未让张韵瑶收敛,反而手中九幽玄旗轻轻一挥,摩格人就飞了出去,重重撞到对面峡谷悬涯。 第60章 国城隍驾到 “摩格,本座可是听说了你不少的丰功伟业呀。”张韵瑶拿起摩格那个用无数血肉冤魂祭炼的断魂,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好歹毒的心,摩格,你可知,你这样的行为,必下地狱受永世之刑。”这断魂刀上头浓浓的怨气,残忍死在摩格刀下的冤魂,起码不亚于千人。如此罪恶深重的厉鬼,岂配为地府鬼神? 摩格被张韵瑶轻轻挥舞下旗帜就飞出去老远,并被张韵瑶收进了那道忽如其来的黑色漩涡中,摩格身子呆在那黑色漩涡里,痛苦惨叫着,求饶着。 “好生去地狱忤悔自己的行为吧。” 如此玄幻的一幕,看得一群人只觉身在梦中。 摩格那让人头皮发麻的身份和残忍至极的手段,曾令张佳丽等人心惊胆寒。 对于孟海琴来说,如此神奇的一幕,内心也是惊滔骇浪。早在生前,她就隐隐猜测出这对年轻俊美的男女不会是普通人,可她依然没有料到,他们的来头居然如此大。连让阴兵阴魂闻之色变的摩格,说收拾就收拾,曾经威风不可一世的鬼神,却在人家小姑娘轻描淡写之下,就沦落为阶下囚。 不说展少鸣张佳丽等凡人,就是本想给张韵瑶颜色看的钟文君,也傻眼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经历已经够玄幻,够得意三天三夜了,没想到张韵瑶这个普通凡人,居然比她更玄幻。 “我肯定是在做梦。”钟文君喃喃自语,稳稳掐了自己一把,她已经是鬼了,自己掐自己,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但仍是保留有阳间的习惯,掐自己没能感受到疼痛,她就自我安慰道:“这肯定是个梦,这只是个梦。没事,我先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好了。”手上抚着丫鬟的手,“走,起驾回宫。” 几个原本耀武扬威的丫鬟也没了原来的神气威武,灰溜溜地扶着钟文君上了轿。 但是,钟文君想走,张韵瑶还不同意呢。 “站住。”张韵瑶淡淡地开口。 钟文君已弯腰要进入轿子了,闻言直起身,目光警惕防备地看着张韵瑶:“你还想干什么?” 张韵瑶冷冷一笑,上前几步,一群阴兵阴将随着她的行走,纷纷让开更宽阔的道路,尽管他们已经离得够远了。 “钟氏,你既然已经是王勤的妾室,就该恪守妇道。身为王家妾室,相夫教子才是你的出路,而你,居然敢过问神鬼大事,还敢私自出来祸害阳人,并以下犯上,每样都是死罪。” 钟文君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心头却是有着不好的预感。 张韵瑶轻蔑一笑:“你还不配问。”她昂着下巴,看着钟文君故作镇定的脸,淡道,“我有让你走吗?” “你想怎样?”钟文君气恼不已,“我可是国城隍的儿媳,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你阳家的亲人没一个跑得掉。” 张韵瑶嗤笑一声:“好大的口气,我想,就是国城隍大人在此,也不敢说如此大话。”她的亲人是何许人矣?那可是庙堂高官,掌一国之运之人,不说国城隍,就是鬼王也不敢擅自作主的。掌一国之运之人,那可是由天庭安排的。地府只有执行命令的份,却无决策权。 但无知者无畏,钟文君嫁给王勤,也才一年多的时间,哪懂这些规矩,昂着下巴,冷声道:“要不要试试?” 骤然间,空气中出现一股恐怖心悸的气息,众鬼来不及反应,眼前已凭空出现了一群黑影。 “金刚护卫?”有鬼惊呼。 金刚护卫可是专门扈卫国城隍的高级神职的护卫,一个个实力高绝,这些护卫不受任何神职调派,他们只忠心于自己的主人。 能拥有金钢护卫的神职,除了国城隍及其家属外,就只有三司方有这等资格了。 金刚护卫所到之处,就证明国城隍里的高级神职已出现在附近。 钟文君却是小松了口气,能拥有金刚护卫的神职,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金刚护卫的出现,固然象征国城隍殿的大人物的出现,但她可是国城隍的儿媳妇。 金刚护卫来到钟文君面前,一巴掌掴了过去,厉喝:“大胆,敢对我家大人不敬。” 钟文君被打蒙了,她身边的人丫鬟婆子也是傻眼了,一个个嚷了起来:“你们是哪位大人护卫?居然敢打我家夫人?我家夫人乃国城隍二公子府上的焕敏夫人。你好大胆子……” “聒噪。”又一巴掌掴了过去,使对方成功消音。 一名金刚卫来到张韵瑶面前,单膝跪地,其中一护卫说:“国城隍大人座下一等护卫长王亮,参见大人,卑职救驾来迟,还望大人恕罪。” 现场众鬼再一次震惊了,想不到这群金刚卫居然就是国城隍大人的护卫,国城隍大人的护卫长居然敢打国城隍的儿媳妇,还与这个阳间女子下跪,那这女子的身份,也昭然若揭了。 张韵瑶略有意外,没想到,连国城隍都惊动了。 她淡淡地说:“眼下这事儿,我也挺糊涂的,我也有问题想请教国城隍大人。”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来:“张大人,本座来迟一步,倒让不懂事的家眷冲撞于你,还望恕罪。” 钟文君脸色一白,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她的公公,国城隍王中山。 国城隍就是阳间阴间两界的主宰,所到之处,众鬼无不俯首。就是钟文君,也顾不得一身华丽衣裙,跪在上冰冷崎岖的地上。 张韵瑶也谨着下属身份,上前施礼,只是她比国城隍相差一个品秩,毋须行大礼,只作揖即可。 “下官见过王爷。”张韵瑶上前两步,拱手作揖。 张佳丽等人已被眼前的局面弄得眼花缭乱,这儿瞅瞅,那儿瞧瞧,一双双震惊的眸子,全在张韵瑶身上打着转。 ------题外话------ 亲们,我的票票呢 第61章 钟氏也有靠山 王中山身穿阴间惯穿的黑色官袍,坐在十六抬大轿中,颌下三缕黑须,看起来清俊威仪,声音爽朗:“张大人,今天又唱得是哪一出呀?” 张韵瑶自从坐了阴阳司的位置后,只每隔半月才来一回。这回张韵瑶以普通游客身份微服进入国城隍地盘,惹出如此大的动静,王中山岂有高兴之理? 张韵瑶回答:“回禀王爷,下官此举,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王中山从轿中下来,身材修长,只小腹微隆,典型的官相。 张韵瑶看了凌阳一眼,王中山也发现了凌阳,威严地问:“这位是?” 凌阳把手抄在裤子里,目光散漫,态度倨傲,语气淡淡:“无名小卒,说出来,恐污王爷法耳。” “大胆,敢与我家王爷无礼。”王中山的护卫长王高厉喝。 凌阳瞥了王中山一眼:“王中山,你这个国城隍当得倒是威风呀。” 王中山心头一跳,尽管他不清楚这年轻人是什么身份,但并不妨碍他的大胆猜测,目光一凝,“凌大人”三个字已脱口而出。 与张韵瑶站到一起,又是如此年轻,态度又是这么的横,不是那个阴间赫赫威名的凌阳又是谁? 凌阳略挑了眉头,略有些意外:“你识得本官?” 王中山深吸口气,赶紧拱手,深深作揖到地:“下官阳间国城隍王中山,参见凌大人。不知凌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钟文君还跪在地上,闻言彻底呆住了,忍不住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凌阳。 凌阳双手背在身后,散漫道:“本官时常听闻那棱格勒河峡谷时常发生骇人听闻之事,人畜遇进,有进无出。早在数年前,本官就听闻,有鬼神在此地作恶,早就想来彻查此事。奈何公务缠身,一直不得空。直到拙荆在阳间也时常受阴间某些神秘势力骚扰,又查出幕后凶手涉及到国城隍府,这才决定前来那棱格勒河峡谷,以普通游人身份探险历练。”说到此处,王中山已脸色微变了。 凌阳声音讥讽:“王大人,这几日那棱格勒河峡谷发生的事想必你已经听说了,这事儿是公了呢,还是私了?” 王中山是何许鬼矣,很快就想到了大概,估计是摩格那家伙有眼无球,误把凌阳一伙人当成了肥羊,然后跌到了铁板了。 王中山大怒:“摩格好大胆子,监守自盗,滥杀无辜,还以下犯下,冒犯凌大人张大人贤伉俪,本王饶他不得。”又吩咐左右,立即锁拿摩格,剥皮抽筋,以正典型。 凌阳哂笑:“摩格这等犯事贼子,就不劳王大人操心了。眼下倒是有件棘手的事儿,还得请教王大人。” 王中山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对方怕是来者不善呀,早就听说了凌阳在阴间的威名,那可是有拳头有头脑的实力派呀,上有元阳子撑腰,中有总督察之大权,下有拳头护航,整个阴间没有哪个势力敢逆其锋茫。今日见对方来者不善,兴师问罪的气势汹汹,心知不妙,赶紧说:“大人恕罪,下官督管不严,倒是让底下神职无法无天,不知是何方神职,胆敢在阳间冒犯张大人,下官决不轻饶。” 凌阳目光幽凉地看着早已花容变色的钟文君。 王中山眼力何等毒辣,目光扫向钟文君,声音威严:“钟氏,你不好生服侍自己的夫君,跑到这儿做什么?” 钟文君早已吓得花容换色,惨白的脸上尽是兢惧颤抖,她伏在地上,声音干涩:“王爷,臣妾,臣妾……” 张韵瑶凉凉地道:“王爷,您这个儿媳妇可真是热情似火呢。下官一路走来,可是没少照应我们呢。” 张韵瑶上前走了几步,来到钟文君跟前,看着瑟瑟发抖的她,语气轻柔:“王爷这个儿媳妇呀,不但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让我的亲人好看,王爷,下官真的好怕呢。” “王中山,本官今日前来,只以私人名义,本不豫把事情闹得太大,但若是有人想把事情闹大,那就尽管闹好了。”凌阳背负着双手,下巴倨傲,睥睨地看着眼前一群鬼,“一将功成万骨枯,反正本官的功劳就得踩着别人的鲜血,既然有人把把柄主动送上门,本官岂有往外推的道理?” 一句话说得王中山冷汗涔涔,扭头瞪着钟文君,厉斥:“孽障,看你干的好事。” “王爷,臣妾,臣妾……”钟文君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好大胆子,张大人乃我国城隍阴阳司,又是凌总督察凌大人的妻子,你有几个胆子,居然敢陷害张大人?”王中山杀了钟文君的心都有了,并凌空给了钟文君两巴掌,打得她哀叫连连。 “凌大人,也是下官管御不严,钟氏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张大人,凌大人请放心,下官一定给您和张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王中山又对凌阳夫妇恭敬地承诺着,并喝令左右,把钟氏拿下,打入水牢,待他空了再治她的罪。 对于普通鬼魂来说,水牢无异是地狱般的存在。 钟文君花容失色,凄厉求饶:“王爷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张韵瑶,你就饶我一次吧……唔……”又一记掌风挥在脸上,这回打得她口吐黑血,半边脸都歪了。 “放肆,张大人乃地府高阶鬼神,其名讳岂是你能叫的?别以为有鬼王外孙女作靠山本王就制你不得。”王中山咬牙切齿地说,又转过头来,对凌阳恭身解释,“让凌大人笑话了,下官治家不严,倒闹出了这等笑话来。这钟氏,本就是一普通女鬼,因在鬼王外孙女周小姐的牵线下,这才与犬子结为连理。下官原是不同意钟氏进门,奈何周小姐的面子不好不给,这才抬举了钟氏。没想到这钟氏就是盘狗肉,这么上不得台面。” 张韵瑶略有意外,挑眉看了钟文君一眼,难怪,这女人这么快就咸鱼翻身,原来是找了新的靠山。 “鬼王外孙女,又姓周,”张韵瑶懒洋洋地看着钟文君,后者眼里揉过了一抹亮色,推开捉拿自己的鬼兵,大声叫道,“王爷,看在涵玲的份上,就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王中山面有难色,一边是大名鼎鼎又大权在握的凌阳,一边是鬼王的外孙女,熟轻谁重,他自然是清楚的,但他仍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凌阳会顾忌鬼王的身份,对钟氏从轻发落。 第62章 夫妻齐发威 钟文君又看着张韵瑶,叫道:“张韵瑶,周涵玲你也是认得的吧,她也不是普通人,她就是鬼王的外孙女。她好像还是你表妹吧,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饶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钟文君能嫁给国城隍二公子为侧夫人,也是周涵玲从中牵线的缘故。她唯一的靠山也只有周涵玲了,这时候把周涵玲当作压箱底的救命法宝,心里头也升起一线希望。 张韵瑶歪着头看着钟文君,恍然大悟:“周家表妹的面子肯定要给的。”但下一句又让钟文君从天堂回到地狱,“不过,周家表妹的面子再大,能大过地府律法?周家表妹还会仗着鬼王外孙女的身份,干涉王爷的家务事不成?” 王中山小小吁了口气,赶紧说:“张大人说得极是,是下官着相了。”又吩咐左右,把钟氏带回去,好生看管,待他得了空再行家法处置。 张韵瑶生怕王中山偏袒钟氏,声音冰冷,“王爷倒是娶了个好儿媳妇,这钟氏不止要取我性命,还要取我阳间所有亲人的性命,钟氏倒是能量匪浅呢,嘴巴上下一搭,就能定他人生死,下官贵为国城隍阴阳司,怕也没这份魄力。” 王中山气得眼冒金星,都懒得骂钟氏了,沉重地道:“张大人息怒,刚才本官就说了,这钟氏就是盘狗肉,上不得席面。张大人千金之体,何必与这无知妇人计较?本官会给您一个满意交代的。” “到底是王爷的家务事,下官倒是不好多嘴。”张韵瑶往旁边一站,“九山提督摩格,一路上对我们一行人穷追猛打,下官甚至还发现此鬼手中造了不少杀孽,下官一怒之下,就锁了他打入了地狱,没有事先凛明王爷,王爷不会怪罪下官吧?” 王中山轻轻吸了口气,沉声道:“摩格胆大妄为,残忍如斯,岂配为鬼神?张大人做得很好。也要怪本官督察不严,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犯罪事件也未能察觉,实在是惭愧。” “王中山,这些官面话不必拿到本官面前讲。”凌阳森然道,“看在拙荆的面上,本官无意为难你,也不想为难你,但你也不要为难本官。你国城隍殿是藏污纳垢还是纳垢藏污,你心里最明白。你是知道本官脾性的。接下来该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凌阳的脾性,王中山自然是明白的,正是因为明白,这才格外惶恐。但听凌阳的话语,似乎有抓大放小的意思,这才小松了口气,赶紧承诺:“凌大人请放心,接下来就请大人看下官的表现吧。接下来,下官必将对整个国城隍神职系统,进行一次大扫荡,大排查,绝不辜负凌大人对下官的信任。” “好。”凌阳说,“本官就给你一个月时间。”他挥了挥手,一道道凌厉劲风袭向一群鬼兵,鬼兵们鬼哭狼嚎,挣扎求饶,却无济于事,全被凌阳的三味真火烧得遍地打滚。 “凌大人,您这是……”王中山面色相当难看。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帮鬼兵,跟在摩格身边,干尽坏事,本官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等这帮鬼兵被烧得差不多了,凌阳这才手持血冥刀,把这些鬼兵收进了刀锋。让他们也感受下被血冥刀折腾的滋味。 血冥刀全靠收集鬼魂,以极致残酷的手段折磨着这些亡魂,用他们无尽的憎恨怨气,来支撑血冥刀的威力。亡魂越是痛苦,怨气就越强,血冥刀威力也就越强。 拿这帮坏事做绝的鬼兵祭炼血冥刀,也算是对他们的惩罚了。 至于那些被摩格无辜杀掉又被祭炼血冥刀的亡魂,这帮怨魂已被灌输了强列的怨气,堕入魔道,只得把他们永久禁固在血冥刀内,用凌阳庞大的功德之光,净化他们身上的怨气,再放他们投胎转世。 王中山又硬着头皮邀请凌阳去城隍殿作客,让他略尽地主之谊。 凌阳拒绝了,既然目的已达到,就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 至于展少鸣等人,这帮人早已傻眼了,用敬畏震惊的眸子看着凌阳夫妇,目不转睛,凌阳往他们眉心轻轻一点,几人就摇晃着脑袋倒了下去。 “孟小姐……”凌阳看着孤伶伶站在暗处的孟海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叫孟海琴。”孟海琴目光紧紧盯在凌阳脸上,眼里带着希翼。 “我送你去地府报道吧。”凌阳说。 辞别王中山,凌阳与张韵瑶凌云驾雾离开了,张韵瑶偎在凌阳身边,轻声问:“不用管张佳丽他们了?” “只不过让他们睡上一觉罢了。放心,等睡够了,他们自然会醒来。” “可是,他们知道了咱们的身份。”张韵瑶还在担心这个,万一对方把他们的身份到处宣扬,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毕竟天机不可泄露。 凌阳淡淡一笑:“放心,我已经给他们警告了。”并且,从今往后,他们不可能再有交集的。 张韵瑶点头,又问:“对了,你要如何安排孟海琴?”孟海琴与他们也算有些缘份,在阳间也还见过几面,就是死后,不顾自己安危,也要想尽办法救他们,证明这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 凌阳沉吟片刻,说:“让她去投胎,给她选个好的人家。” …… 为了表示对孟海琴的重视,凌阳亲自带孟海琴去了鬼判殿找陆判官去了,陆风从善如流地给安排了一个较好的投胎名额,一个大富大贵之家做千金小姐。反正孟海琴生前也还颇累积了些功德,答应凌阳的请求,也算是顺水推舟。 从阴间回来,时间已经很晚了,张韵瑶早已就寝,但并未睡着。 “我肚子饿,忽然好想吃酸辣粉。”张韵瑶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 凌阳哪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刮了她的鼻子,重新换上衬衣,说:“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蓉城的酸辣粉还是较为出名的,其中最有口碑的则是十公里之外大学城附近那个顾四姐的酸辣粉,工序虽简单,但那用高汤熬制的汁水,却令人回味无穷。怀孕后的张韵瑶口味比以往刁了无数倍,唯独爱上了顾四姐的酸辣粉。 第63章 希望之域的成功 凌阳去的时候,顾四姐的摊位已准备收摊了,酸辣粉已经卖完,凌阳只好看向一对年轻情侣,准备花十倍的钱买他们手上的酸辣粉。 年轻情侣自然是不肯的,尽管他们也心动这十倍的钱,但在另一半面前,岂能任由金钱收买,坚决不干。 凌阳又改口说他老婆怀孕了,忽然想吃酸辣粉,他是从十公里之外的西城区赶过来,要是没带回酸辣粉,老婆估计就会让他跪算盘了。请他们让一份给他,他一定重谢。 年轻情侣被他的话逗笑了,到底性情单纯,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果然就让了一份给凌阳,只收了原价。 凌阳接过,掏了一百元出来,年轻情侣说没有零钱,凌阳不差这些钱,执意要把一百元给他们,年轻情侣大概是想要,又不好意思要,在那推辞着。 斜里杀出个声音来:“人家有的是钱,你们不收白不收。” 三人看向这个声音主人。 “又是你。”凌阳声音不爽。 王丽昂着下巴,望着凌阳:“不错,还真巧。”上下打量凌阳天蓝色衫衣和黑蓝色牛仔裤,脚下却踩着双拖鞋,看起来落拓不拘,但因人长得帅,依然帅得掉渣。 “你老婆怀孕了?你结婚了?还是以前见到过的那个女的吗?” 凌阳懒得理她,接过酸辣粉一次性纸盒,把钱塞到年轻人手中,意味深长地道:“多谢两位,以后有缘再见。” 年轻人没再坚持,收了一百元钱,携着女朋友离开了。 凌阳也拿着酸辣粉离去,又被王丽拦下。不过他早有准备,脚下一滑,人就闪开了。王丽拦他不住,跺脚喊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 随着希望之域中心城的峻工,目前虽未正式投入使用,但已有不少麻衣门弟子入驻清心城。甚至已有不少游客不请自来,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江湖,形形色色的商家也入驻了中心城,安营扎寨。中心城在这些商人和游人的带动下,已渐渐热闹起来。 热闹起来的清心城,就得有相应的配套设施,其接待能力也要提高,规章制度、制度法律条款、配套设施也跟着提上了日程。 首要的任务就是建立行政机构。 行政机构的建立,也需要与国家层面的人物打交道,好在,希望之域治沙成功,又带动了周边各省份的经济产业,希望之域经过九年治沙,也替国内经济作出了重要贡献,尤其给西部偏远地区,带来了飞跃般的经济发展。凌阳也有了十足的底气与上头谈条件。 早就一年多前,凌阳就让张琛、江雯、戴维等代表希望行政特区创始人身份,与上头签订条约,经过一年多的艰难谈判,上头总算有了明确的答复,希望之域整整33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升级为特级行政区,与港岛一样,希望之域可采取自主管理模式,不受任何地方辖管。 希望之域正式与上头签订了永久条约后,希望之域门户网站以及D报就开始累编刊登,大肆播报,华夏国特级独立行政区域,将又多了一个希望之域。 消息一出,世界哗然。 沙漠的治理向来是世界各国的难题,居然有人能把所世界级的沙漠变为绿州,还打造出了足足5千平方公里的绿洲,才只花了九年时间,如此巨大成就,闻者无不惊讶。 当清心城那美轮美焕如人间天堂的屋舍、河流、花园、参天巨木、原生态古建筑以及森林公园的照片正式问世,简直亮瞎了所有人的眼。一时间,希望之域清心城立时成了世界各国游人的首要向往之地。 希望之域的承包、治理、建设,包括后期的管理、土地使用权及行政权皆由麻衣门负责。 这样一来,凌阳就相当于自主拥有高达33万平方公里面积的地盘了。 拥有这么宽的地盘,虽说是件拉风之事,但这么大的地盘,管理起来也是不容易的。 好在,可以用招聘的方式招收行政管理人员。 行政机构管理人员是以公开招聘方式,面向全世界招聘管理人才,以及行政工作人员,也就是称俗的公务员,就算不抱金饭碗,但社会地位高,福利待遇好,上万个岗位空缺,绝对吸引眼球。 希望之域招聘管理人员和行政工作人员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世界各地,虽说待遇与内地公务员相差不多,眼底身份不一样,权利甚大,又是特别行政区域,在希望之域特区任职,说出去也满拉风的。一时间,简历如雪片般飞入希望之域的公开电子邮箱。这些应聘人员,什么职业都有。有在内地不得志的官员,也有待考公务员,教师、大学生……应有尽有。 简历实在太多,以江雯为首的一群麻衣门的头头脑脑们,看了一天下来就看得头昏脑胀,最终决定直接面试。在招聘行政人员时,要求是大学生以上文凭,无不良嗜好,有职业道德之人,有主政一方经历的官员优先考虑。 消息一发出,凌阳和张韵瑶的手机就被打爆了,全是他们熟识的圈子里的人打来的,就是张静鸿也来凑一脚,“小唐跟在我身边多年,我正准备让他外放,既然希望之域在招聘管理人员,要不就把小唐放到你那儿去?” 凌阳考虑了一下,就婉拒了:“唐主任能力卓绝,又在您身边历练多年,肯定是个人才。但我要的是有主政一方的经历的官员,熟门熟路,能够尽快上手。唐主任任秘书长倒是很适合,但要统筹大局,我却是有些担忧。” 虽说张静鸿在希望之域上头也帮了他诸多忙,但他仍是不打算用张静鸿的人马,希望之域是他辛苦建立起来的,行政权肯定要攥在自己手头。 张静鸿又举荐了另一人,“那,王应恒?” 凌阳心中一动,他对王应恒的印象不错,是个有魄力有能力的官员,如今已是某西部偏远地方的一号人物,虽然西部偏远省长的份量比不上其他经济强省,但到底是一颗耀星的新星,将来还有上升的巨大空间,一旦来希望之域,怕是绝了往上升的路了。王应恒会同意吗? 但王应恒有主政一方的经历,并且能力相当不错。希望之域想要尽快运作起来,确实少不了这样的人才。 凌阳也有些心动,他也相当满意王应恒,但就是怕委屈了人家。 第64章 未来发展之路 张静鸿说:“我试探过王应恒的口风,他是一万个愿意的,就是怕你瞧不上他。” 王应恒倒是个行动派,通过张静鸿的口风,得知凌阳并不反对他主政清心城,立马就联系凌阳,想拜访他。理由是许久没有拜访凌阳了,想亲自拜访下凌阳。并还把凌明月也带了来。 王应恒确实是有备而来,不但带了凌阳的晚辈凌明月来打感情牌,还带来了一份厚实的希望之域行政管理条例,凌阳接过,一目十行看了前百十来篇,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这上头不但有希望之域的管理条款和规章制度,还有各行政机构的成立划分,还有旅游经济发展计划书,虽说写的并不完善,但也能证明王应恒的用心。 凌阳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越看越是欣喜,他放下计划书,问王应恒:“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王应恒回答:“三年前就开始准备了。并且,这三年多来,我一直都在关注希望之域。平时无事,就研究希望之域的发展模式。我觉得,希望之域主力发展旅游经济,传播道家文化,至力发展农业、旅游、观光、文化传播于一体的经济模式。” 王应恒也知道凭自己的能力,能坐到现在的位置已是邀天之幸,这里头还有凌阳的扶持,他也知道自己的短板,没有人脉,没有过硬的实力。与其在那个圈子里拼死拼活,削尖脑袋往上爬,还不如直接来希望之域,为凌阳效力。希望之域整整33万平方公里的面积,真正开发下来,就相当于国中国,到时候,身为希望之域的行政总长官的地位,也并不比任何人差。 凌阳自然也猜出了王应恒的心思,却是大为钦佩。有能力的人多,但能够在关键时刻抓住机遇的,却少之又少了。希望之域是巨大挑战,但也是重大机遇,一旦抓住了,即是一飞冲天,锐不可挡。 凌阳放下计划书,说:“说下你即将付诸实行的计划吧,只要你能说服我,我绝对无条件支持你。” 王应恒大喜,凌阳这是同意他主政希望之域了,也不保留,把心中所想及抱负,也吐了出来。 “首先,设立各行政机构,等行政机构先运行起来,再开始进行下一步计划,重点发展旅游产业……”王应恒说得很多,很杂,凌阳也听得很认真,很仔细,这完全就是在一个陌生地区,建立新的行政机构,重新订制属于希望之域特色宪法也是迫在眉睫。行政机构一旦设立,安防、财政、审计、林业、科学技术、工业和信息、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局、交通运输局、扶贫和移民、环境保护、教育体育及文化广播、电视新闻、食品药品监督等机构是必须要有的。另外,直属机构,比如统计、财政、民政等机构运转,要在正式开放旅游之前,先一步成立。等各机构成立并开始运转,方能进行下一步运作。 如此之多的行政单位成立,光招聘、安排岗位也是一项浩大工程了。凌阳可不耐烦把自己的宝贵时间花在这些锁事上头,现在有了王应恒,而王应恒早在三年前就开始替他打算,自然是能者多劳了。 凌阳与王应恒谈了一个下午,外加一整个晚上,王应恒是希望之域最高行政管理者,至于其他管理人员,凌阳也放权给王应恒,哪些岗位有适合的人才,尽管把人召来。待遇方面,略高于内地三成左右的福利。 王应恒在官场纵横十多年,也还培养了不少基层至中层干部,电话打出去,倒也网罗了不少管理人才,勉强把各个主管单位头头的名额填上,加上凌明月也有举荐,三天的时间,新的管理人员,已基本确定到位。 凌明月在甘肃发展也还不错,经过几年时间的磨砺,再给他些时间,主政一方也不在话下。但凌阳还有别的打算,并不打算让凌明月长期呆在希望之域。但目前,希望之域极需管理人员,凌明月就破格提拔,成为王应恒的副手。 行政人员的招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上至王应恒,下至环保局一个扫垃圾的,林林种种,算下来也需要上万个岗位。凌阳把权利完全下放给王应恒和凌明月,另外江雯等麻衣门一干庶务人员,也领了不少重要岗位。 随着张韵瑶月份的逼近,凌阳也生怕她有任何交失,不敢随意走动,只陪在身边。平时只以电话联系。 张韵瑶却是闲不住的人,听说希望之域已修建出了五千平方公里的绿洲,已开始大量招聘行政人员,非要去看看才成。 凌阳就带她前去,从两千米高空往下看,已起了翻天覆地变化的沙漠已是绿树成荫,胡泊河流湾延其中,如一条巨龙,穿梭于在一望无垠的沙漠当中。一排排参天大树,直耸入云,一条条宽阔的青石地板铺就的人行道,如一道道青色匹练,惯穿于整片沙漠。各式各样的园林、假山、屋舍、花园、古色古香,好一座巨大古城。 “咦,那边怎么建立了那么多现代化房子?不是说走古风吗?”张韵瑶指着沙漠西方位置,那儿零星建了好多幢现代化大楼,与中心城清一色古色古香的建筑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凌阳回答:“这些是企业进驻建起来的厂房。” “还有企业进驻?” “那是,不然你以为光凭戴维两大家族之力,也是不可能把沙漠建起来的。”凌阳解释,沙漠治理虽困难重重,但还是有不少企业入驻,这些企业全是轻工型企业,污染轻,让他们免费入驻,以投入资金多寡,划分面积不一的地盘给他们建立厂房,开拓经济。 当然,除了以生产型加工企业外,也还有不少种植企业,这些企业承包了不少沙漠面积,通过前期治理后期用来种植名贵中药材、蔬菜、果树等形式,实现营利目的。 ------题外话------ 高氵朝写的太累了,现在休息一下,准备酝酿下一个高氵朝了,给点掌声呗 第65章 独舞芳华 “沙漠里的土壤,适合种植中药材吗?”张韵瑶问。 凌阳回答:“并不适合,却可以大面积种植蔬菜果树,有了蔬菜基地,果树基地,连带的产业自然就有果蔬加工厂。” 有了果蔬加工厂,自然就有了人气,有了人气,自然就带动了产业发展。 “几乎已看不到沙漠里惯有的黄沙,这些黄沙去哪了?”张韵瑶问。 “大都被植被覆盖了。”凌阳回答,沙漠里的沙子在风暴袭击下,细小到不可想象,一旦有风暴来袭,这些沙子就四处乱舞,无孔不入,当初在施工时,工人们可吃了不少苦头,为了杜绝沙子的肆虐,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除了施法禁固风暴外,整片33万平方公里的黄沙,撒下了一批又一批草籽、树木,在植被的大面积覆盖下,这些黄沙方停止了肆虐。 “这么广阔的沙漠,光植被也要花不少人力物力。” “确实花了不少钱,好在,值得。”凌阳携着张韵瑶,从云端降下,来到中心城。 取名为清心城的中心城,呈巨大长方型,清心城东方位,是麻衣门总部,一座占地十八平方公里的巨大道家胜地,这儿将是麻衣门集道教文化、休闲娱乐、行政办公、旅游于一体的中枢机构。 而凌阳要带张韵瑶去的则是最中间那座由三丈宽的护城河围饶着的一座巨大城堡。 凌阳站在护城河岸上,指着对岸那用青色城墙包围的屋宇,说:“以后咱们就住在这儿。” 张韵瑶深吸口气,打量着这座巨大古城,古城气势恢弘地用繁体书写着“希望之域”。 “此处将来就是希望之域的精神领地。”凌阳低头,揽着娇妻的肩膀,“以后,咱们就住在这儿。” 张韵瑶说:“太奢侈了,你钱多到没地方花不是?” “这可是希望之域的精神领地,太过狭小,岂能服众?”凌阳自有他的考量,“其实占地并不大,也就9。8平方公里的面积,屋舍并不多,只占地0。9平方公里,剩下的全是湖泊、花园、假山。以后咱们儿子出生后,就住在这儿。”想当年,他们凌家一个别苑,也是十数亩地宽的面积。这点儿面积又算得什么? 夫妇俩进入城堡,迎入眼睑的是一大片如茵的草地,草长莺飞的灿烂烟霞中,一座美轮美焕的古建筑,是那么的耀眼夺目。只见花繁草茂的花园,雅致的翠竹落英山石,湖泊中是和谐的鱼戏绿波,出水芙蓉的荷花开满枝头,如古典美人般,婷婷玉立。整座希望之域,如持伞而过的江南少女,凌波微步,充满诗情画意的古韵。 “这儿灵气倒是充足,这哪儿来的灵气?”地球灵气日渐稀薄,想要寻一座灵气晕绕之地,实属不易。 “一则是息壤的功效,二则此处无任何污染,加上这些花草树木,大都是从昆仑山神府邸后山移植而来,自然灵气充足。” “以后我就在这儿修炼算了。”张韵瑶大为心动,呼吸之间,一股精纯的灵力充斥胸腔,说不出的惬意。 “以后我也要长住此地,自然要夫唱妇随。” “如此充足的灵气,就不怕其他修真者觊觎?”张韵瑶又问。 凌阳傲然一笑:“我已在此处布下了遮天大阵,可蒙蔽天机,在外人看来,此处也就是景色优美了些,与别的庄园并无多大区别。” 漫步在雪白瓷缸中种植的各式各样的桃花林间,桃花灼灼,妖娆妩媚,张韵瑶取笑凌阳:“你还真是酷爱桃花来着,不管到哪,都离不得桃花。” 凌阳嘿嘿一笑,身为风雅之人,自然少不了花的陪衬。 穿过这片桃花林,一道玉石铺就的小径,直通前方高山。 这是座人工开发的山脉,山势并不高,但胜在灵秀,奇峰异石,陡峭险峻,灵气充足,用肉眼可看的灵气,晕染其中,整片山脉,仿佛人间仙境。两米宽的青石板铺就的山路,如一条青色小龙,一路弯延而上。两边银杏挺拔,古木参天,连理枝与同根生结缘,四周层林尽染,不时从草木中蹿出来的锦鸡与繁花比美,小溪与瀑布相呼应,银杏与古松相邻,山与山之间由一座座拱桥在岩壁构筑出一道飞天彩虹。红杜鹃与映山红,与天边云霞交相辉映,如此美景,苑若仙境,胜似画中。 “好美,简直是人间仙境。”张韵瑶欣赏着眼前秀丽妩媚的景色,站在两山横搭的拱桥上,俯瞰下边,入眼处,净是辽阔碧绿的草木繁盛,远处是望不到尽头的深绿和翠绿相互重叠的果树园林,近处绿茵如翠,草木争奇斗艳。站在此处,希望之域的整体格局,尽收眼底,古朴雅致中,如画园林,那古意雄伟的庭院,庭院里装修的富丽堂皇。园林的西部有数不尽的假山。假山重峦叠嶂,十分逼真,好像是在真山里游览,栩栩如生。整个清心城,轻纱缭绕,霞落云飞,一副副浓彩山水油画呈现在眼前。 山风吹来,吹起满山遍野的花香,轻索鼻间,张韵瑶深深呼吸,忽然诗兴大发:“茂林翠竹花草掩映,百鸟低回野兽戏水。桃花耀如妖,松柏揽飞云,山桥筑飞虹,杜鹃盖云霞,遥望彼岸,花开如初,独舞芳华。”她侧脸,美丽的脸蛋在夕阳余晖下,尽显妖娆,一双杏眼净如天边繁星,灼亮迷人。 “我觉得,咱们这座园子,不该叫希望之域。” 凌阳笑吟吟地看着她:“你来命名。” “独舞芳华,如何?”张韵瑶背负着手,俯瞰脚下美景,夕阳放射出的万道光茫,使脚下这片土地,如诗如画。远方群山变得格外分明,茫茫云海好似披上了桔红的霞衣,在群山峻岭中升腾。这时的山与庄园,在夕阳的照耀下,好似一副不是画卷胜似画卷的天然图画,气势磅礴,伟岸绝伦。 独舞芳华,舞尽人间图画。 凌阳含笑道:“好名字。” 张韵瑶傲娇道:“比你的希望之域诗情画意多了。”又问脚下这座山叫什么名字。 凌阳说还未命名,并说:“你若是有兴趣,就由你来命名得了。” 第66章 清心城的未来发展 张韵瑶也不客气,就说:“此山不高,胜在灵秀,草木皆有情,一溪绿水皆春雨,半岸清山半夕阳……唔,就叫清阳山如何?”一双妙目横着凌阳。 凌阳朗声一笑:“好,依你。” 张韵瑶又指着另一座与青阳山相连的山脉,“这座山怎么光秃秃的?”尽管看起来雄伟,但净是险山峻石,哪有清阳山的灵透逼人? 凌阳说:“你可别小看这座山,放在山顶上的山石,这全是我从昆仑山神府邸运来的泰山石构建而成,泰山石吸收亿万年日月精华,是修炼者的至佳补品,我就要它们光秃秃的,好继续吸收日月金华,将来为我所用。” 张韵瑶恍然大悟,难怪她总觉得有股隐隐波动的能量,敢情是泰山石的缘故。 “此山掩映在夕阳下,却是芳草无情,就叫……无情山如何?” “俗气。” 张韵瑶并不气馁,又仔细打量山的形貌,这时候夕阳射在山石上,整片山石散发出层层金光,道:“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就叫,合璧山?” 凌阳却悠然道:“万壑有声含晚籁,数峰无语斜阳,理应叫斜阳山。” 张韵瑶默默地念了下,说:“不妥,我还是觉得,应该叫合璧山。” 凌阳斜着她:“夫者,妇之天矣。” 张韵瑶寸理必争:“夫,乃大丈夫,岂与妇人相争?” “男人乃一家之主。”凌阳也是毫不相让。 张韵瑶立马说:“话不能这么说,所谓男主外,女主内,此山在后山,实属后院之地,后院,妇人主之,理应由妇人作主。” “非矣,男人当家,必作主。不作主还当什么家?”凌阳直接甩一句,“要不以后你来当这个家?” 张韵瑶蛮横道:“你主外,我主内,外头的事我不管,但家里必须由我作主。此山就叫合璧山,就这么说定了。” “我可以反对么?”凌阳笑问。 “反对无效。”张韵瑶笑咪咪地挽了他的手臂,说,“驳回上诉,维持原状。” 夫妻俩相视一眼,然后哈哈笑了起来,凌阳揽着她的肩,她也靠在他的肩头。 刚才斗嘴间,夕阳已由万丈金光变为苍茫的颜色,凌阳拍了她的肩膀说:“今晚咱们就宿在这儿。” “我也正有此意。” 从拱桥下来,在山上又步行了十多个台阶,山半腰有一处平坦之地,一排艳丽的桃花树尽头,一处恬静院落,依山而建,半隐在苍翠碧绿与妖娆花蕊间。红瓦竹墙,古色古香,推门而入,幽幽桂花香扑鼻而来。 院中屋前有一株桂花树,枝干错落间零星坠几朵细花,芬香异常。树下布一方小圆木桌,圆桌旁有一架秋千,院墙角落,还有错落别致的小盆景,苍翠的盆景松,苍劲顽强,姿态优美,清逸雅俊。 “这个时节,桂花还能开花,实在是奇迹。”张韵瑶很是欣喜。 “这才是希望之域的奇景之一不是吗?”凌阳深感自得。 屋舍并不是大,只五间精巧房舍,红瓦竹墙,素简雅致。进入屋内,凌阳在门柱后头扭了开关,室内顿时大亮。 “夜明珠?”张韵瑶欣喜地看着嵌在屋梁上的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出白炽灯的光茫,屋子亮如白昼。 “这些夜明珠全是我父母赏我的,一直没地方用,这回倒是派上了用场。”用来替代光照,还是不错的。 夜渐深,月色溶溶,遍洒银辉一地。 外头看起来小巧的屋舍,进入其中,才知道里头别有洞天。房子与岩石融为一体,真真是依山而建,卧室就嵌在石洞内,阔敝的石洞高大平整,地上垫着柔软洁净的地毯,去了鞋子,踩在上头,吸去了足下所有声息。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大床,立时让张韵瑶不想起来了,身子蜷成一团,边打哈欠边说:“以后咱们就住到这里?倒是不错的地方。” 凌阳也跟着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跷着二郎腿,说:“咱们的住处在山下,此处,是咱们以后的修炼之地。” “哦?” 凌阳翻身,紧紧挨着她柔软的身子,并在她肩膀上蹭了蹭,低喃道:“衣柜后头就有机关,里面有一道石墙,石墙内另有洞天,我在那布置了聚灵阵,在聚灵阵内修炼,事半功倍。” 张韵瑶大喜,又忍不住埋怨:“那你怎么不早些布置聚灵阵?”说不定她早就突破了。 “……” …… 次日,夫妇俩坐在冲锋舟上,沿着护城河转了几大圈,虽然中心城还未投放使用,但已有不少旅客在此留下了足迹,张韵瑶大至统计了下,整个清心城,至少有上千个游人了,商家也进驻了不少,加上已陆续上岗进入工作当中的行政人员,人气已在汇聚当中。 “不错嘛,还未正式投入使用,商业化发展已经起来了,居然还有不少游客。”张韵瑶很是欣慰,这些游人当中,有的是旅游爱好者,有的是趁单位放假特地前来放松一下,有的则是亲戚准备在这儿做生意,他们也跟来玩上几天,大都爱上这儿清新的空气,美轮美焕的景致,留恋忘返。 “一应配套设施还没有弄齐全,比如说,公共设旋、管理者、完善的规章制度。”有人的地方,肯定要有管理者,还得有一定的规章制度,若全一窝蜂涌进来,公共设施不齐、没有好的管理、没有相应的规章制度,以游客普遍偏低的素质,岂不乱套?游客的旅游体验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因此,行政人员的前期工作量是巨大的,一要制定相应的宪法和规章制度,二要完善公共设施,这其中所投入的人力物力,也是相当恐怖的。 …… 冲锋舟在岸边停下,夫妇俩上了岸,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盛况,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这么热闹?” 凌阳牵着她的手,定眼瞧了一会儿,这才了然笑道:“原来正在招聘行政人员。” 张韵瑶恍然:“难怪这么热闹,对了,清心城那么大,相当于一个大市的面积,必须要有人管理,国内一个普通二级城市,也需要上万名行政人员,清心城岂不也要招上万名岗位?”这还是保守数字呢。 凌阳鄙夷地道:“一个县级城市,大致约有140个单位,约三千左右的工作人员,但大都人浮于事,机构雍肿,一个人就能干三个人的活,偏偏要三个人来干一个人的活,在希望之域肯定是行不通的。”他与王应恒商议了整整一个晚上,清心城暂且配备71个行政单位,大约招收八千位公务人员,其中,宣传、文化、旅游、法治、公安、食品这几个单位,超额配备,因为清心城将来要专走旅游文化宣传路线,接待的游客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就容易发生,食品旅游安全之类的问题肯定就容易发生。 “前期就要养这么多人,钱从哪里来?”张韵瑶问。 凌阳笑了起来:“现在好多了,有银行无息贷款,麻衣观、两大血族每个月都有钱打进来,另外还有麻衣门的外围弟子,也会固定捐钱,清心城的开支还是能够支撑的。另外,目前已有不少商家进驻清心城,清心城总共有门市1。89万间,一年租金一万八,头两年免费,但需缴一年,做三年。如今这些门市出租率已达到百分之六十左右。这些商家入驻清心城,其中产生的吃穿住行,也能给咱们带来一定的营收,比如,清心城建设的廉租房,以及对外出租的房子,光收租金也是笔不菲的收入。”清心城建造的房子并不能买卖,只能租赁,暂且能够杜绝炒房行为。 张韵瑶又问:“清心城目前虽能够收支平衡,但其余地方呢?” “那就是无底洞了,”凌阳说,“好在,最艰难的时光已熬了过来,只要清心城正常动作,带动商机,有了人气,就能慢慢带动其他各处的产业建设,不急于一时。” 王应恒是个全能型人才,对经济建设大有一套,凌阳对他还是抱有相当大的信心的。 第67章 你个穷酸 前边的人才招聘市场格外火爆,到处都挤满了人,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机,人才市场附近已还有不少小食摊子、复印摊子、卖笔墨文具之类的。 张韵瑶不禁为那些没能通过面试的人掬一把同情的泪:“从全国各地赶来,近的还好,路途遥远的,来回车费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又没面试上,多闹心呀。” “一二轮只是笔试,全国各地设有多个考试现场。笔试通过后,再进行第二轮面试,第二轮面试合格,方来到清心城进行最后的面试。” “你就不怕这里头有暗箱操作?”张韵瑶本人也是走过后门的,自然明白这里头的猫腻。 “这是没办法避免的,只要能在工作岗位上有出色表现,这些瑕疵都可以接受。”若真有干拿薪水不干活的,可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张韵瑶好奇地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人,他们都在等待即将进行的面试,有的人从那道门出来,神色沮丧,有的却是神采飞扬,不用说,通过了第三轮面试,就能上岗就业了。 “肚子有些饿了。”张韵瑶忽然闻到一股酸辣粉的味道,又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了。 “也不知这些小吃摊是否卫生,还是去截维那吃饭吧。”戴维那家伙,不管多忙,多缺钱,却是相当爱惜自己的,每天的一日三餐,皆有仆人打理,色香味俱全。 “不嘛,我就想吃酸辣粉。”张韵瑶不依,怀孕的人,嘴巴就刁了起来。 凌阳只好由着她,给她买了一份酸辣粉,一次性劣质筷子和一次性纸碗盛着少得可怜的粉条,汤就占了大半,却还要15块钱一碗,凌阳在付钱时就不痛快了:“怎么这么贵?” 粉条并不贵,一斤粉条泡出来,都可以做二十碗了。 老板是个中年妇人,闻言瞪了凌阳一眼:“能不贵吗?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我大老远的在这儿做生意,容易吗?”见凌阳磨磨蹭蹭的,火气就来了,重重把勺子丢进辣椒油盆里,油渍飞溅,凌阳洁白的衬衣就被溅了红色的油珠子。 “不买就走人,赶紧滚远些。” “你看这是什么?”凌阳指着洁白衬衫上如血的颜色。 “回去擦下或洗下就是了,很好洗的。”老板生意很好,身边还有不少人等着买酸辣粉,见凌阳穿得体体面面,却还为十来块钱的交易斤斤计较的,就忍不住刺他两句,“嫌贵就不别买,别挡我做生意。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斤斤计较的。” 凌阳被气笑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能计较了?” “我懒得与你说,要买就买,不买就赶紧走人,别影响我做生意。”老板娘不耐烦地说,并把凌阳这份酸辣粉递给了别的顾客。 “等等,”凌阳冷眼看着那名接过酸辣粉的年轻人,“卖那么贵,还这么少,你也要买?” 那年轻人愣了下,说:“算了,肚子饿了,反正也就这么一回。”与年轻人一起的同伴则说,“景区嘛,确实比外头的贵,可以理解。” 这是普遍思维,一是景区,成本高,地方又偏远,做生意的坐地起价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板对凌阳吼道:“你小子成心搞乱是吧?赶紧滚,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凌阳冷下脸来:“你要如何不客气法?有经营资格、备案登记和健康证吗?” “……我这样的小摊子,还要什么资格,也就是养家糊口罢了,你是存心捣乱是吧?”老板娘气得挽了袖子,就要与凌阳理论,到底要顾忌牛高马大的凌阳,不敢真正动手,只能指着凌阳的鼻子破口大骂,“一个大男人,穿得体体面面,却为着几块钱的生意斤斤计较,丢不丢人呀?” 国人都喜看热闹,很快周围就围满了人,对着凌阳指指点点,老板娘充分发挥群众路线,招呼着大家一同批判凌阳,直把凌阳说成小气巴拉,穷装面子的直男癌,毫无素质修养的斯文败类 围观的人也觉得凌阳过分了,你嫌人家贵不买就是,何必与人家闹呢?太没素质了。 看着口水横飞的老板娘,凌阳懒得与她打口水仗,推开老板娘,来到摊位前,把那一堆堆塑料碗和一次性劣质木筷拿出来,“清心城并不允许用这种一次性碗筷,你们为了省事,居然不顾律令,全用这种一次碗筷。还有这些劣质卫生纸,清心城严令禁止使用这种卫生纸。还有你这辣椒油,你别与我说,你没加东西在里头。” 老板娘有些心虚,但很快就吼了回去:“我用不用这些东西关你屁事?好呀,原来你是成心找茬来的,我与你无冤无仇的,欺人太甚。我与你拼了。” 凌阳伸手捉着她的手腕,并反手一扭,就把这妇人扭得呱呱叫,这妇人也是个泼辣货,居然扯开喉吼大叫:“杀人了,有人要砸我的摊子,快来人呀……” 老板娘的吼声很快就引来了清心城临时执勤人员,这些都是麻衣观的弟子临时充当的地勤人员,很快就赶了过来。 “做什么?是谁在清心城闹事?你,赶紧把人放了。”为首一人手臂上戴着红章,上头有两个大红鲜字“执勤”二字。 凌阳放开了老板妙语如珠,对这人说:“清心城不是规定所有生意都必须先登记吗?另外,不是规定不允许用一次性碗筷,一次性卫生纸吗?这人即用一次性碗筷和卫生纸,又还卖那么贵,你们也不管管。” 地勤人员愣了下,说:“清心城才建立起来,好些规章制度都正在设施当中。你们刚才究竟在闹什么?” 老板娘就赶紧诉苦来了,凌阳嫌她卖的东西贵,就故意找她茬,至于使用一次性碗筷,她确实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规定,至于价格,商业化市场,由市场来决定,嫌贵你可以不买,她又没强买强卖。 地勤人员看着凌阳,声音严肃:“清心城确实有规定所有摊贩食品不能使用一次性碗筷和卫生纸,以及塑料口袋,但规定还没有真正出来,所以这位老板娘暂且可以使用。” ------题外话------ 立了秋还真是凉爽了不少,你们那有感觉没? 第68章 文明人的解决方式 凌阳厉声道:“清心城花了多少代价才建立起来?就要让这些眼里只有利益的摊贩产生的巨大垃圾给毁了吗?既然规定还没有出来,那现在就下达规定。清心城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使用一次性碗筷和污染严重的塑料袋。” 老板娘嚷嚷道:“你以为你是谁呀?天王老子吗?” 凌阳冷眼瞟了过去,那妇人慑于凌阳的威风,不敢再吭声了。 倒是这些值勤人员却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凌阳,小声问:“请问您是……” 凌阳不答反问:“王应恒在哪?” 王应恒已经是清心城的最高行政长官,地位自然是非比寻常的,地勤人员一听这年轻人居然直呼王应恒的名字,愣了愣,说:“你找王部长什么事?” “自然是为了这些摊贩管理一事,算了,我亲自找他去。”凌阳有些气不顺,自己才是希望之域的真正主人,但这个时候,他这个主人,却还只能找自己的大管家反应此事。 “好大的口气,王应恒王部长可是希望之域的特区部长,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狐假狐威。”老板娘一脸鄙夷。 “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吧。”一名巡逻人员见凌阳气度不凡,身上有股无锋而横,不怒而威的气势,知道此人身份应该不会简单,对凌阳客气道,“您好,我是街道办志愿管理人员,您刚才反应的情况,我们确实很重视,只是这些问题需要上头下达正式文件,我们才能对摊贩进行整改。” 凌阳点头:“好,我知道了。”又指着身上的衣服,“你们觉得这老板该不该赔我的衣服的损失?” 工作人员“呃”了两声,看着老板娘,“怎么这么不小心?” 另一名工作人员则让老板娘赔凌阳二十元干洗费,但老板娘却跳了起来:“凭什么要我赔?他存心找茬,谁叫他离那么近,被溅上也是活该。干洗费没有,我辛苦卖点小吃,站在这儿大半天还没挣够那二十块钱。大不了我给你洗了就是。你有种就脱下来。”有时候,女人泼辣起来,一般人也招架不住的。 老板娘也委屈着呢,大好的生意让这人给破坏了,白白流失掉进财机会,能有好脾气才有鬼。 凌阳却也不爽,买东西就不能嫌贵了?嫌贵了就弄脏自己衣裳?他还没说自己衣服的价格呢?要是说出来,估计真要跳起来了。 但对于围观的人来讲,凌阳显然就是找茬的为富不仁之辈,欺负一个背景离乡做小生意的弱者。 工作人员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也没有遇上这样的事儿,一时间僵在了那。 张韵瑶看不下去了,只好上前,对他们说:“希望之域不是已经出了城市管理规章制度吗?按条条款款来执行不就得了?” “……是出来了,可是……”他们还没有时间看过呀。 张韵瑶翻翻白眼,又问:“这人溅了我老公一身,按理不该赔吗?” “该赔。” “那不就结了?”张韵瑶摊摊手,对老板娘说,“大家都是文明人,我们就以文明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别总把自己是弱者挂嘴边,现在的我们,在你面前,只是一普通消费者。消费者有权利买,也有权利不买。你也有不卖的权利,但却没有拿辣椒油溅我老公的权利。你说是吧?” 张韵瑶这话可圈可点,条理清楚,围观的人也觉得这话有道理,老板娘是该赔,人家就算屌了点,你也不能拿辣椒油溅人家。 老板娘却不干,居然使起泼来,嚷嚷道:“我就是不赔,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像这种游客与摊贩发生的矛盾,全国各地都有发生,摊贩有摊贩的苦衷,游客也有游客的理由,双方掰扯不清,这时候,调解人员的态度就至关重要了。 但这些街道办临时成立的巡逻管理者,给凌阳的印像不是很好,虽说态度不错,但毫无执法者威仪,除了和稀泥外就是当和事佬,然后双方都不满意。 最后,还是张韵瑶给他们上了一堂课,“我今天代表的是游客身份,游客嫌价格贵,有不买的权利,但你这态度马上就恶劣起来,这是你做生意应有的态度吗?还有你们,身为执法者,也太面软了些,这女的摆明了想当泼妇,你们就拿泼妇毫无办法了,也太丢执法人员的脸了。你们这般,游客只会心中认定,希望之域管理不善,摊贩态度不友好,只知道宰客,这样传出去,希望之域还有何名声可言?” 一番话说得一帮人脸都绿了。 执勤人员也觉得大庭广众之下,两边不讨好,有些丢份,就把他们请进了街道办处理。 中年妇人依然不肯陪钱,也不肯道歉,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执勤人员反倒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苦哈哈地看着凌阳,一脸为难。今天真是倒霉,遇上刁钻有身份的游客,而被管理的对像又是个泼妇,这事儿还真不好弄。 凌阳说:“幸好我不是游客。” “你不是游客,那是你什么?” 凌阳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门外,一群人已步履匆匆地进来,为首一人,很是面熟,众人惊疑了半天,忽然失声叫了起来:“王部长。” 此人中等个头,板寸头,国字脸,身穿白衬衣黑色裤子,仪表不凡,不正是才刚走马上任的希望之域特级行政部长王应恒么? 王应恒大步进入办公室,目光就紧紧粘在凌阳身上:“凌先生。您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通知我一下,我也好安排时间向您汇报工作呀。” 凌阳起身,与王应恒伸过来的手握了握,问道:“工作开展得怎样了?” “千头万绪,乱七八糟,脑子一团乱,恨不得多出生十双手来。”王应恒苦笑,他才走马上任一个月,只觉脑子不够用,千头万绪的,理都理不清,累得快要吐血了。 凌阳也理解王应恒的辛苦,拍了他的肩膀:“万事开头难,不急,慢慢来。” 第69章 严厉制度 王应恒苦笑,能不急吗?真恨不得多生几双手几个脑袋来,修订律法、制订规章制度、招聘管理人员、城市建设……样样都要亲力亲为,头都大了。 只是,让他更为头大的是,凌阳也来希望之域了,还主动联系了他,他也只能丢下手头的工作急忙赶来了。 “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吗?”王应恒问,尽管整间办公室的人全都集体石化,但他仍是不敢对凌阳有半分不敬。 凌阳看了看时间:“都中午了,还没吃饭吧?” “还没有。凌先生也还没吃饭吧?我立即让人订一桌酒席……” “我已经让戴维准备好酒菜,走吧,我们边吃边谈,离这儿并不远。”看了张韵瑶一眼,这丫头估计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就是那个梵卓家族的族长,也就是希望之域的总工程师、总负责人戴维?”王应恒问。 “嗯。他家的厨师做饭很有一手,你有口福了。” 王应恒也不推辞,看着身边一群助手,对凌阳介绍说:“他们都是我从甘肃带过来的……”分别介了几人的身份,然后又对他们介绍起凌阳来,“麻衣门的掌教,希望之域的真正主人、总设计师,凌阳凌先生。” 众人心中一凛,希望之域的主人,这是何等的概念? “一起去吃顿便饭吧。”凌阳开口,自然无人反对,虽然他们还不能理解希望之域的真正主人是什么意思,但王应恒身为最高管理者都如此说了,又对人家如此恭敬,那么这个年轻人身份肯定非比寻常。至少比王应恒的来头还要大。 凌阳看着早已傻眼的中年妇人,以及街道办的巡逻人员,想了想:“罢了,这事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记住,身为执法者,就要有执法者的威仪,不能只顾着当和事佬。这种泼妇,下回遇上,直接拿下,拘留个三五天,看她还泼得起来。而你。”看着已经傻住了的中年妇人,“你在清心城的地盘上做生意,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希望之域的生意人的形象,注意你对待游客的态度。” …… 即将进行商业化运营的清心城,其前期功夫的投放,却是杂乱而繁琐,虽说已把行政权交到了王应恒手上,但并不代表凌阳就可以当个甩手掌柜,上万名行政人员的花销开支就是笔恐怖数字,再加上其他花用,银子更是如流水般花去,现在凌阳也算是精穷了,不得不四处筹钱,通常黎明之前是最为黑暗的,一旦熬过去,就能迎接黎明和阳光。 但大多数情况下,好些人都熬死在黎明之前。 凌阳可不想当这样的倒霉蛋,只能想方设法筹集资金,好在,随着清心城的日渐完善,各大有眼力的商家也看到了勃勃商机,提前入驻,倒也解决了一定的资金缺口。 靠清心城这五千公里的面积达到旅游收支平衡,应该能在三年内实现,一旦清心城运作起来,累积了足够的人气,其余地方靠商业化运作,应该能解决治沙资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进行科学合理的管理了。 希望之域如此庞大的面积,不亚于一个国家的管理,其中,订制律法和规章制度是重中之重。一个好汉三个帮,如此庞大的工作量,凌阳也不可能一个人就能完成,肯定要请教专业人氏来制订。凌阳始终认为,乱世用重典,对于小偷小摸的行为,也给予了极致严格的刑法。另外,道德和素质方面的不良行为也纳入了法律条款,并借鉴了世界各先进国家的法律,进行了进一步修整。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其他事儿一个都没完成的当下,又让凌阳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摊贩做生意所产生的巨大垃圾。 现在因为所有管理条例还没有出来,摊贩们也就随心所欲地做生意,除了占道经营外,并不注重环境卫生,对环境的破坏相当大,一天下来,留下的垃圾惊人地恐怖。天长日久,所产生的垃圾也将会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凌阳可不想自己辛苦建设的绿洲让这些垃圾霸占。在餐桌上,就让王应恒想办法,但凡在希望之域做饮食生意的,坚持不允许使用一次性餐具和一次性纸巾,以及塑料袋。 王应恒点头,这些东西既不环保,又产生巨大的垃圾,后期处理也麻烦,但是,世人都习惯了这种样的方便省事的生意模式,怕是一时半刻还改不过来。 凌阳就说:“我的态度是,坚决抵制这种一次性的东西。并严格禁止任何人做这种营生,违者必定严惩。其实,在一次性物品没有普及之前,老百姓的日子不也过来了?为何现在就离不得这些东西了?” 王应恒点头,禁止任何人使用这些一次性物品,可以办到,但必须要有相应的替代物才成。这就涉及到管理者方方面面的运筹帷握,也涉及到老百姓的素质问题,让所有人都不再使用这种一次性物品,这绝对是一件漫长而遥远的工程,也是对管理者能力的挑战。 尽管有些棘手,但王应恒还是咬牙应了。万事开头难,他相信只要大家共同努力,再困难的问题都能解决。 …… 没过两天,清心城又下达了一个让人震惊的规定,所有进入清心城的人,无论是生意人,还是游人,还是清心城的工作人员,坚决不再使用一次性餐具、面巾纸及塑料袋,请大家自带容器,手巾或环保袋。生意人违规一次,给予警告,违规二次,立即逐出希望之域。游人违规罚款20元,违规二次,罚做义务劳动一天。工作人员违规一次给予警告,违规二次,立即开除。 如此严厉措施,自然惹来多方怨言,但怨归怨,当看着一队队执法队伍时常在街上巡逻,也没有人敢胆顶风作案。因为一些与执法人员硬嘴的,当真被驱逐,显然对方是来真格的,没有人会与生意过不去,不得不遵守。 与此同时,统一印有希望之域字样的餐具免费发放到各个餐馆里,供大家免费使用,每天自会有人来回收,并拉去进行清洗并消毒,只需每月出500到3000元不等的管理费。 大型餐馆每月请的洗碗工都不止这些钱,大家也只能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不能使用一次性卫生纸,现在哪家餐馆,就是路边的小食摊,都要备卫生纸的,不管再劣质,总归是纸,现在连这个都要禁止,岂不被客人骂死? 当规定下来后,所有摊贩都炸开了锅,纷纷觉得这个禁令太不可思议了,太武断了。 ------题外话------ 大家不要着急哦,新的故事快来了。每当进入新情节时,总会崩紧神经,先前那棱格勒河这段情节,可让我脑细胞死了不少,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呢 第70章 禁令 王应恒苦笑,能不急吗?真恨不得多生几双手几个脑袋来,修订律法、制订规章制度、招聘管理人员、城市建设……样样都要亲力亲为,头都大了。 只是,让他更为头大的是,凌阳也来希望之域了,还主动联系了他,他也只能丢下手头的工作急忙赶来了。 “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吗?”王应恒问,尽管整间办公室的人全都集体石化,但他仍是不敢对凌阳有半分不敬。 凌阳看了看时间:“都中午了,还没吃饭吧?” “还没有。凌先生也还没吃饭吧?我立即让人订一桌酒席……” “我已经让戴维准备好酒菜,走吧,我们边吃边谈,离这儿并不远。”看了张韵瑶一眼,这丫头估计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就是那个梵卓家族的族长,也就是希望之域的总工程师、总负责人戴维?”王应恒问。 “嗯。他家的厨师做饭很有一手,你有口福了。” 王应恒也不推辞,看着身边一群助手,对凌阳介绍说:“他们都是我从甘肃带过来的……”分别介了几人的身份,然后又对他们介绍起凌阳来,“麻衣门的掌教,希望之域的真正主人、总设计师,凌阳凌先生。” 众人心中一凛,希望之域的主人,这是何等的概念? “一起去吃顿便饭吧。”凌阳开口,自然无人反对,虽然他们还不能理解希望之域的真正主人是什么意思,但王应恒身为最高管理者都如此说了,又对人家如此恭敬,那么这个年轻人身份肯定非比寻常。至少比王应恒的来头还要大。 凌阳看着早已傻眼的中年妇人,以及街道办的巡逻人员,想了想:“罢了,这事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记住,身为执法者,就要有执法者的威仪,不能只顾着当和事佬。这种泼妇,下回遇上,直接拿下,拘留个三五天,看她还泼得起来。而你。”看着已经傻住了的中年妇人,“你在清心城的地盘上做生意,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希望之域的生意人的形象,注意你对待游客的态度。” …… 即将进行商业化运营的清心城,其前期功夫的投放,却是杂乱而繁琐,虽说已把行政权交到了王应恒手上,但并不代表凌阳就可以当个甩手掌柜,上万名行政人员的花销开支就是笔恐怖数字,再加上其他花用,银子更是如流水般花去,现在凌阳也算是精穷了,不得不四处筹钱,通常黎明之前是最为黑暗的,一旦熬过去,就能迎接黎明和阳光。 但大多数情况下,好些人都熬死在黎明之前。 凌阳可不想当这样的倒霉蛋,只能想方设法筹集资金,好在,随着清心城的日渐完善,各大有眼力的商家也看到了勃勃商机,提前入驻,倒也解决了一定的资金缺口。 靠清心城这五千公里的面积达到旅游收支平衡,应该能在三年内实现,一旦清心城运作起来,累积了足够的人气,其余地方靠商业化运作,应该能解决治沙资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进行科学合理的管理了。 希望之域如此庞大的面积,不亚于一个国家的管理,其中,订制律法和规章制度是重中之重。一个好汉三个帮,如此庞大的工作量,凌阳也不可能一个人就能完成,肯定要请教专业人氏来制订。凌阳始终认为,乱世用重典,对于小偷小摸的行为,也给予了极致严格的刑法。另外,道德和素质方面的不良行为也纳入了法律条款,并借鉴了世界各先进国家的法律,进行了进一步修整。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其他事儿一个都没完成的当下,又让凌阳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摊贩做生意所产生的巨大垃圾。 现在因为所有管理条例还没有出来,摊贩们也就随心所欲地做生意,除了占道经营外,并不注重环境卫生,对环境的破坏相当大,一天下来,留下的垃圾惊人地恐怖。天长日久,所产生的垃圾也将会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凌阳可不想自己辛苦建设的绿洲让这些垃圾霸占。在餐桌上,就让王应恒想办法,但凡在希望之域做饮食生意的,坚持不允许使用一次性餐具和一次性纸巾,以及塑料袋。 王应恒点头,这些东西既不环保,又产生巨大的垃圾,后期处理也麻烦,但是,世人都习惯了这种样的方便省事的生意模式,怕是一时半刻还改不过来。 凌阳就说:“我的态度是,坚决抵制这种一次性的东西。并严格禁止任何人做这种营生,违者必定严惩。其实,在一次性物品没有普及之前,老百姓的日子不也过来了?为何现在就离不得这些东西了?” 王应恒点头,禁止任何人使用这些一次性物品,可以办到,但必须要有相应的替代物才成。这就涉及到管理者方方面面的运筹帷握,也涉及到老百姓的素质问题,让所有人都不再使用这种一次性物品,这绝对是一件漫长而遥远的工程,也是对管理者能力的挑战。 尽管有些棘手,但王应恒还是咬牙应了。万事开头难,他相信只要大家共同努力,再困难的问题都能解决。 …… 没过两天,清心城又下达了一个让人震惊的规定,所有进入清心城的人,无论是生意人,还是游人,还是清心城的工作人员,坚决不再使用一次性餐具、面巾纸及塑料袋,请大家自带容器,手巾或环保袋。生意人违规一次,给予警告,违规二次,立即逐出希望之域。游人违规罚款20元,违规二次,罚做义务劳动一天。工作人员违规一次给予警告,违规二次,立即开除。 如此严厉措施,自然惹来多方怨言,但怨归怨,当看着一队队执法队伍时常在街上巡逻,也没有人敢胆顶风作案。因为一些与执法人员硬嘴的,当真被驱逐,显然对方是来真格的,没有人会与生意过不去,不得不遵守。 与此同时,统一印有希望之域字样的餐具免费发放到各个餐馆里,供大家免费使用,每天自会有人来回收,并拉去进行清洗并消毒,只需每月出500到3000元不等的管理费。 大型餐馆每月请的洗碗工都不止这些钱,大家也只能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不能使用一次性卫生纸,现在哪家餐馆,就是路边的小食摊,都要备卫生纸的,不管再劣质,总归是纸,现在连这个都要禁止,岂不被客人骂死? 当规定下来后,所有摊贩都炸开了锅,纷纷觉得这个禁令太不可思议了,太武断了。 第70章 律法(修改) 夜幕降临,招聘现场已变得冷清,流动摊贩们也开始收摊,他们手头的一次性用品用完了就不能再用了,一些有存货的倒还能应付十天半个月,有些没有存货的可就气得不行,他们已能想象,不能打包的话,接下来生意就要被别的同行给瓜分了,不由大骂王应恒等制订禁令的一群臭当官的。 骂归骂,大家也没胆子触犯这个禁令,据说有人从外地团购了一次性用具,在进入希望之域外围,就被扣了下来,还被列进了黑名单。也有人想偷偷捎带,也被查了出来,直接就扣了物货,连人带家具全清出了希望之域,如此严厉的措施,大家也没胆子再去触犯了,只聚在一起痛骂这些臭当官的。 唯独一个叫黄三婆的中年妇人,却心惊胆寒地对自家女儿说:“惨了惨了,我们真要完了,完了。” “妈,我没有应聘上,但阿伟应聘上了呀,你有必要说这些丧气话吗。”黄三婆的女儿李清莲很是不满,她在万千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唯独败在了面试第三关,心头正窝着一把火,母亲偏还要触她的痛处。 “唉,我实话告诉你吧,但不要告诉给别人哦。”黄三婆小声地说,“因为是我把希望之域的真正主人给得罪了,所以,对方这才颁布这个禁令的。他肯定是想报复我。”现在各摊贩都在议论纷纷,大骂那群臭当官的,黄三婆却不敢对同行们说,上头之所以会下这样的禁令,全是她的缘故,真要是说了出来,绝对是过街老鼠。 “什么?”才应聘成功明日就即将去街道办报告的柳林伟,也就是黄三婆的女婿,闻言就说,“瞎编的吧?” 黄三婆瞪了女婿一眼:“是真的,我亲自听王应恒说的,唉,这下子完了,谁知道人家来头这么大,居然让我给得罪了,这下子可好了,若是人家记恨起来,不说我和你爸的生意无法做,怕是你的工作也难保了。” “虽然你自己想往自己脸上贴金,但我还是要说,金子就是主动贴在你脸上,也不是金子。”柳林伟嗤之以鼻,他大学毕业不到半年,本来与未婚妻一起准备考公务员的,刚好听到希望之域也在招收行政人员,待遇比内地强上一些,丈母娘一家子都在希望之域做营生,觉得该来试试。柳林伟运气好,居然有惊无险地通过了,明天就将上岗工作。兴奋忐忑中,也隐隐期待起来,他一定要好好地干。未婚妻运气不怎么好,在第三轮面试时被刷下了,如今一家子忧喜参半。 柳林伟在参加面试之前,已把希望之域的资料搜集齐整,知道希望之域是属于GZ麻衣观,希望之域能有今天,全是麻衣观一手建起来的,王应恒虽说是最高行政长官,但在麻衣观面前,也就是大管家的身份。如此一个牛掰的人物,岂是黄三婆这样的市井小民说见就能见的?还把人家给得罪了?怕是早就一巴掌拍成肉酱了,哪还容得下她在这儿吹牛放屁。 …… 张韵瑶大着肚子,也没有再回单位上班,反正她请了长假,上头也体恤她,也就跟着凌阳暂且住在了清心城。也因清心城事务繁多,凌阳身为总老大,自然不可能闲着的,这几日也忙得不见人影,据说正在与一群专家商议城市经营规划制度与条例,忙得脚不点地。张韵瑶也是闲不住的人,也拿了《希望之域行政管理条例》来研究,这是一群专家经过数十个日夜研究出来的草稿,还需要大家共同议定并大部份通过后才能正式启用,她也在机关中呆过几年,深知体制内的各种漏习,对这一套深恶痛绝,根据自己的经历,也提了不少意见,凌阳拿来一看,觉得还可行,又自己修修改改,再与麻衣门一群管理者开会商议。王应恒虽说是希望之域的行政管理者,但在麻衣观看来,也就是大管家的身份,制订这些规章条例,肯定要掌握在凌阳手头,麻衣观没有管理权,但却要把监察权和武装力量掌握在手头。而这时候,麻衣门那些有学历有文化的弟子们就派上了用场,这帮人大都充当了纪委的角色。 一直忙了近一个月,一套崭新的行政管理方案正式启用,这是用来约束并激励行政管理人员的,接下来,还要制订其他律法,这时候的清心城,行政机构已基本进入正轨,所有行政人员也已到岗,各自就位,开始运转,当各个指令从麻衣观的行政中心掰发出去,自有各机构代为执行。 一切的一切,都在渐渐进入正轨。 而清心城的游客,也逐渐多了起来,虽说希望之域将在一年后才正式进入营业,现在非营业期间,依然有许多不请自来的游客,尽管清心城管理制度还没完善,所有配套设施还没跟上、管理人员也未全部到岗,不能给游客完美体验,但暂且不收门票的诱惑还是相当大的,清心城如今已隐约有了热门旅游景区的热闹了。 既然游客已然增多,那么旅游安全事故、游客保护法、商贩经营规范制度、相应的环保措施、附带的衣食住行用方面的配套服务也要一并跟上——这又将是一项重大工程。 好在,政府机构已经运行起来,因为是新成立的机构,王应恒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上行下效,拖沓、扯皮之类的事件倒不曾发生。也因为福利制度、考核监管透明,大家都有干劲,众志诚城,不出几个月,已有了一番新气象。 等机构正式动作起来,所有准备工作都准备妥当,只等一年后清心城正式营业,现阶段,各行政部门又开始计划迎接将下来的旅游作各项准备工作。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唯一忙到眼睛抽筋的则要数制订律法的一群专家学者了。凌阳与张韵瑶最近也在研究律法的制订,结合了华夏国如今的律法,在某些不合理的宪法基础上,又进行了进一步补充和改动, 在量刑方面,数十个专家学者却是产生了严重分歧,在小偷小摸及道德素质层次方面的量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一时间就僵挂在那,这时候,就只能把该条款放到一旁,继续讨论下一个法律条款。而有争议的条款,则要交给麻衣门来定夺。 凌阳是乱世用重典的坚定拥护者,自然要从重处罚,但也少不了与这群专家们打口水战。人贩子之所以不能判死刑,也是出于对受害者的保护。一旦人贩子被抓就判死刑,那么受害儿童将会处于更为危险的境地,出于对爱害者的保护,人贩子是不能判死刑的。最终也只能从买家方面入手,通过严惩买家来抵制买卖儿童的市场。 第71章 遇上熟人 好吧,是自己考虑不周了,凌阳划掉了对人贩子判处极刑的方案,同意对买家入刑,并且还要对于包弊之人,也要给予惩处。 至于小偷小摸,这类犯罪行为虽然只是小恶,但祸害却大,在内地瞧多了这类行为,凌阳是深恶痛绝的,不但制订了更为严厉的惩罚措施,对包蔽这类犯罪份子的执法人员也制订了极为严厉的惩罚制度。 修订宪法是极其庞大的工程,还有一直都有争议的道德层面的犯罪,又不构成刑事但伤害面积却广,给当事人造成的心理打击是无法衡量的,在物欲横流、道德犯罪成本极为低廉的社会,这类道德问题也将列入法律惩戒中,但在量刑方面,大家意见并不统一。所付出的精力就更多了,以至于等凌阳忙了一段落后,这才发现自己老婆肚皮不知不觉中已挺得老高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到春节?”这阵子天天与专家学者们讨论到半宿,昨晚总算敲订了较为完善的宪法样本,凌阳再是体力过人,也有些吃不消了,揉着抽痛的太阳穴,一觉睡到大天亮。等他总算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老婆肚皮已经挺得老大。 张韵瑶白他一眼:“明天就是除夕夜了,我妈都打了好几通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京呢。” 凌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说:“咱们明天下午就回去。”算了算时间,他们在希望之域已经忙碌了近3个月。 不管再忙,春节必须要放假的,但因为近几年旅游大热,好些有经济条件家族都喜欢在春节期间出来游玩,而这个春节,清心城的游客不降反增,百忙中难得有空,凌阳又陪着张韵瑶出来散步。 清心城虽未正式对外开放,但接踵而至的客流量已证明希望之域开发成功,看着大街小巷一片繁华景象,凌阳自然是满心兴奋。 来到麻衣观,这儿客流量更多,因门票免费,前来清心城观光的游人,无不来此处转上一圈,尽管大部份人也只是走马观花走一圈就会离去。但麻衣观的强大号召力,散发着金光的巨大功德箱、那块雄伟的功德碑,再加上道士们的卖力吆喝,大多数人还是会留下一元至百元不等的小钱,投入功德箱中,以示对道教的支持,及对希望之域治沙的支持。 张韵瑶站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约摸统计了下,短短十来分钟时间,功德箱少说也收了几百块钱了,这还不包括麻衣门的外围弟子、忠实信徒,这些人每年都会固定向麻衣观捐献一定数量的香油钱的。 凌阳却给她泼冷水:“你只看到进,却瞧不到出,麻衣观上下这么多的道士,香客捐赠的那点子香油钱,也是远远不够支出的。” “我不信!”GD麻衣观不是发展很好么? 凌阳说:“目前麻衣观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是GD麻衣观每个月的拔款,但现在GD那边也不宽裕,福利院的开支越发加大,这边能自给自足都属勉强。所以唯今之计,得尽快打造出特色麻衣观文化,成立各种艺术馆,收取门票,累积人气,打造麻衣门特色艺术节,说不定才能扭亏为盈。” 张韵瑶点头:“这个主意好,只是,这些都要请专业的人氏才能办起来。”一个人再厉害,精力总归有限,这阵子张韵瑶什么都不做,光是制订各种方案,就忙得上下眼皮打架。 凌阳长叹一口气:“是呀,一个人是根本忙不过来的。好在,麻衣观重心已渐渐移到希望之域,到时候,麻衣门的道士一边修道,一边负责营生,不说产生盈利,至少自给自足应该不是大问题。” 夫妇俩又商议了不少事儿,张韵瑶又闻到一股酸辣粉的味道,又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惹来凌阳的加大号白眼,“有点出息行不?山珍海味不稀罕,就稀罕这玩意。” 张韵瑶瞪他:“不是我想吃,是你儿子想吃。”还拍了拍已高高隆起来的肚子。 凌阳又怜爱地摸了老婆的大肚子,说:“罢了,看在我儿子的份上,再忍你一回吧。” 张韵瑶“呸”了声,“幸亏你娶的是我,要是娶了个心眼小的老婆,绝对没你的好日子过。” 凌阳哈哈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记:“是呀,能娶到你真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 张韵瑶赶紧推开他:“作死了你,那么多人,也不害臊。”古人不都矜持内敛么?怎么这家伙越来越开放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凌阳来到一个卖酸辣粉流动摊子前,问了价格,才5元一碗,不贵,就要了一碗,并问:“5元一碗,是你们自己定的价钱,还是政府给你们定的价?” 卖酸辣粉的是一个年轻女子,一边兑料,一边回答:“政府定的,不允许我们坐地起价。” “那你们有钱赚吗?” “就是没什么利润了,但没办法,薄利多销嘛。”说话是是一个年轻男子,他负责收钱,打下手。 只是年轻女子应该是才上手的,动作还比较生疏,凌阳都在担心,她弄出来的味道是否地道。 这对年轻人看起来是一对夫妇,年纪都很轻,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凌阳又问:“你们在这儿做生意有多久了?” “我才来没多久,我爸妈做了有一年多了,也是卖酸辣粉,不过是在外头大道上卖。这是我未婚夫,如今已在政府部门上班。”年轻女子略有些骄傲地看了凌阳。这一看就发现,这人有些面熟,就忍不住问,“咦,看你挺面熟的。” 年轻男子闻言也抬头打量凌阳,也觉得凌阳很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凌阳就笑了起来:“我倒是记起你们了,在蓉城,两位还让了一碗酸辣粉给我。” 二人一前一后想了起来,男的说:“我想起来了,难怪声音这么熟。” “真是你呀,看来这个世界还真小。”女的也一脸欣喜,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凌阳,“你也来清心城旅游么?” “嗯,我和我爱人一起。”凌阳指了指正朝这边走来的张韵瑶,“我爱人怀孕了,特别想吃酸辣粉。” 张韵瑶走了过来,问凌阳:“遇上熟人了?” 第72章 一副碗筷的生意经 凌阳指着这对年轻夫妇,回答:“先前在蓉城,大半夜的你忽然想吃酸辣粉要我出去买,我去的时候,人家已经卖完了,是他们二位把手中的酸辣粉让给我的。” 张韵瑶说:“你有与我说过,那我还得感谢二位了,让我享了口腹之欲。” 年轻夫妇赶紧摆摆手说举手之劳,并问他们是带走吃,还是就在这儿吃。 凌阳看了他们身后的小桌子,打算就在这儿吃。 “那好,我就不用给你名片了。”李清莲就把已兑好的粉端到一张小桌前,让他们享用。 “什么名片?” “就是碗筷的名片,你们若是打包带走的话,就得交10元押金,我再给你一张名片,你们拿着名片和碗,可以去任何一个兑换碗筷的地方退押金。” 凌阳拉着张韵瑶坐下,柳伟林则张罗了筷子,递到张韵瑶手上:“这是清心城统一发放的碗筷,放心,全是消过毒的。” 张韵瑶接过筷子,筷子是黑色竹筷,碗是不锈钢碗,碗底纹着希望之域字样的小字,还有二维码。另外的游客也在吃酸辣粉,闻言就笑了起来:“这希望之域倒是会做生意,居然连碗筷的主意都打上了。” “哦,这是何解?”张韵瑶笑咪咪地问。 那人拿着碗筷,“这么一副碗筷,成本价至多两三块,却收取10元押金,有些人懒得去退,或是扔掉了,那么他们不就赚了?” 另一名游客也说:“是呢,我看呀,每天估计光这碗筷就能赚不少钱了。希望之域的人真会做生意。” 柳伟林赶紧说:“不是我们要赚你们的钱,是政府非要这么规定,他们还规定不允许用一次性餐具,为了杜绝垃圾过多,带给清心城过重的负担。所以大家就克服一下吧,毕竟沙漠地区建立起这样的绿洲,确实不容易是不,还请大家多多理解一下。” 这位游客就笑道:“那是,人家自己的地盘,肯定要客随主便了。不过这样也好,杜绝浪费,我还是比较支持的。一次性餐具所产生的垃圾确实恐怖。” 凌阳补充说:“一次性餐具确实浪费,还产生巨大垃圾,汤汤水水弄得到处都是,打理起来确实麻烦,希望之域这么做,也还情有可原。” “理解归理解,可是却给游客增加了不必要的麻烦,你看,打外包还得出10块钱,若我一天吃个十碗八碗,岂不就要交出百八十元出去?” 张韵瑶就说:“可以拿碗筷换取押金的嘛。” “是可以换,但有些人就是嫌麻烦,要么扔了,要不带回家。这样一来,他们光是靠碗筷也会赚一大笔了。” 这么一想,好像也有道理,现在的人都不缺钱,让他们为了十元押金就特地找地方上交碗筷,确实不划算。 张韵瑶想了想,又说:“退碗筷也挺方便嘛,每条街道,每隔两百米都有兑换碗筷的地方。” “确实方便,但有些人就是粗心,把名片弄丢了,也就不能退了,只能自己拿回家,或扔掉。” 另一名游客接过话:“碗筷也不能随便乱扔的,只能丢进可回收垃圾桶,他们捡起来,再消个毒,又可以用了。” 张韵瑶笑了笑:“所以说,还是要把名片保存好。” 凌阳问柳林伟:“这些碗,你们是自己出钱买,还是政府提供?” “政府提供,每天去固定的地方取碗筷,一副碗筷交10元押金,晚上再把碗筷交上去,再退押金。若是有客人要打包,也要交10元押金。”柳林伟回答。 凌阳点头,又问他这样是否方便。 “刚开始确实不大方便,不过现在习惯了,也算不得什么,反正全部统一刷卡的。习惯了后,这样也挺有好处的,主要是游客,有些游客非常不理解。”不但不提供一次性碗筷,还要押金,还不提供面巾纸,遇上脾气火爆的还会骂两句粗口,好在,现在都好多了,脾气再火爆的人连去了多家都发现全是这样的规矩,也就没了脾气。 凌阳点头:“环境要靠大家的自觉遵守才成,相信明事理的人都能理解。” 又与柳林伟说了一会儿话,凌阳这才知道,柳林伟居然在街道处上班,在旅游局主管物价和商务监管,上个月才转正,不由意外,就问:“你现在也算是公务员了吧,怎么还摆摊子做营生?” 进入公务体系的人,天长日久,骨子里就会透露出一种优越感,自然是瞧不上这些流动摊贩式的经营,更不用说亲自做这门生意了。 柳林伟说:“摊子是我未婚妻的,她没有应聘上,在第三轮面试时被刷下了,但总不能坐吃山空吧,所以就跟着岳母学习卖酸辣粉。” 凌阳看了李清莲,说:“堂堂大学生,居然屈就摆摊,心里头就不难受?” 李清莲无奈苦笑:“没办法呀,生活总得继续。” 凌阳点头,如此坚强的年轻人,真的很少了,现在的人,大都娇生惯养的,稍微不顺心,就缩在家中啃老,像李清莲这样的,求职受挫就自己摆摊挣钱,不管挣多挣少,光这份精神,也是难能可贵了。 张韵瑶也满佩服李清莲,又问她是学什么专业的。 李清莲回答是法律专业,张韵瑶双眼一亮,推了凌阳一把:“再过不久,清心城不是还要建立审查机关吗?正需要招收专业的法律人氏。” 一个新的行政特区的成立,除了必须的行政机构外,哪能少得了法院、检查、仲裁之类的机关呢? 凌阳说:“大概要年后去了。” 张韵瑶看着李雪莲:“年后再去应聘,试一下呗。” 李清莲双眼一亮:“真的吗?上头还要招收人?” “那是肯定的,法院、检查院、仲裁机构,都要招人的,你根据你自己的专长选择吧,刚好与你专业挂钩,很容易考上的,加油吧。”张韵瑶鼓励她。 李清莲又升起了希望,但很快就黯淡下来,说:“万一又考不上,怎么办?” “万一考上了呢?” 柳林伟也说:“不试下又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再试一下吧,你已经考过一回,也算是有经验了。” 李清莲果然就有了信心,决定试上一试,又问张韵瑶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因为他们一直呆在清心城,也并没有听到要招聘的消息呀。 张韵瑶神秘一笑:“我也是刚好听一个内部工作人员说的。” “哦,原来如此。”李清莲又向张韵瑶表示感谢,大家聊熟悉了,说话就随便多了,又问张韵瑶肚子几个月大了,张韵瑶回答:“八个半月了。” “哇,那快要生了,你还生出来旅游?”李雪连觉得她可真够胆大的。 “清心城医院倒是现成的,但医生护士都还没招齐呢,医疗设备也还没有完全弄妥当,万一,万一出了一差二错,到时候,到时候可就……” 张韵瑶呵呵一笑:“不会的,我身体壮的很,不会有事的,更何况,我们明天就要离开清心城了。” “现在可是年关呢,买得到车票吗?”又发现这对夫妇看起来经济条件应该不会差,估计是自驾游,又改口说,“现在年关,路上车子可多着呢,你们可得小心些。” “多谢你的关心,我们肯定要小心的。”他们哪来的车子呀,都是用飞的,不过,算了,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第73章 鸡头与凤尾 除夕下午,凌阳与张韵瑶赶回了京城,张家已经热闹非凡,张氏宗族的亲戚大都来了,团团坐了几大张桌子。与往年一样,今年也就那些花样。龙惠玲一边享受着亲戚妯娌的众星捧月,一边怜惜地拉着女儿,虚寒问暖。之后,又笑着对亲戚们讲:“看吧,大着肚子也不能安生,才从希望之域赶回来,最近希望之域很忙吧?”最后一句问的是张韵瑶。 张韵瑶说:“确实很忙,可以用昏天暗地来形容。” “你都快要生了,也得注意身份,再忙也要把身子顾好。”龙惠玲揽着女儿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宝贝闺女,还好,没有瘦,气色也不错,皮肤也水水嫩嫩的,证明凌阳对她还不错。 龙惠玲又问:“我看过希望之域的宣传图片,真是美若天堂,那地方,真有那么美?” “那当然。”张韵瑶说,“等清心城正式开放了,妈就去住几天,纯当渡假。” 龙惠玲说:“我正有此意的,你看看你大舅妈,表姑妈还有姨妈他们,他们也正有此意,要不,今年春节咱们就组团过去。” 张韵瑶看着这么一大群人,头都大了,赶紧说:“现在还不行,乱七八糟的,通信设备、电力设施、医疗卫生什么的都还正在筹建当中,完全就是一头乱,你们去了,谁来照顾你们呀。” 众人也不是非去不可的,只是觉得稀奇,那么大的沙漠,不到十年就建了个偌大的绿洲,这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清心城有多难建,凌阳的本事就越是深不可测,越让人敬佩。更何况,希望之域的创始人,就是自己的亲戚后辈,说出去,也是有面子女的。 身为凌阳的丈母娘,龙惠玲更是与有荣嫣,又在亲戚面前说了凌阳不少丰功伟迹,一边说还一边瞟着几位妯娌,尤其蔡菇和周美心。蔡菇倒是没什么,凌阳两口子对她尊敬有加,龙惠玲再是得瑟显摆,她都可以理解,也不会有任何妒嫉不平。但周美心可就不一样了,脸色奇差无比,却又反驳不得,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龙惠玲把凌阳夸上了天,亲戚们自然是羡慕兼嫉恨的,一些就忍不住说了句:“那敢情好,听说清心城空气好,景色优美,以后我们就去那边住得了,我听说清心城的房子弄得跟童话世界似的,心也痒痒的,到时候还请凌阳便宜些卖几套房子给我才好。” 龙惠玲说:“自家亲戚,肯定不成问题的……” 张韵瑶赶紧说:“妈,希望之域并不是凌阳一个人的,是整个麻衣门的。另外,清心城的房子是非卖品,不卖的,游人想要长住,只能用租的形式。” “可我怎么听说已有不少富豪在那边买了房子呢?”有亲戚问。 “那是因为希望之域建设之初,这些富豪捐了不亚于一个亿的资金。”张韵瑶看着这些亲戚,“就是港岛首富刘建强,人家前后就捐了十五个亿,也才得了一间两百平方米的房子。李华,凌阳的好朋友,当初也是捐了两个亿,也才得了个五十平米的两居室。” 一般有脸皮的人自然明白张韵瑶的意思,自然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但遇上没脸皮的,或是占便宜占惯了的,居然还说:“那都是外人嘛,自家亲戚,哪能这么较真呢?就便宜卖我一套住呗吧。” 张韵瑶冷笑一声,看着这名亲戚,自己母亲的堂姐,她儿子靠着张家,也拥有不俗的事业,身家亿万,居然还不满足,当下爽快道:“行,看在亲戚的份上,肯定没问题的,一套50平米的房子是5千万,大姨就给4800万好了。反正表哥做生意赚了大钱,也不差这点钱,就纯当捐赠我们吧。唉,最近我们可真是穷死了。”也不给大姨说话的机会,张韵瑶又摇着龙惠玲的手臂,“妈,最近凌阳确实差钱,可惜我不中用,没法子替他筹到钱,妈你就帮帮他嘛。” 龙惠玲说:“我要怎么帮呀?我也没多少钱。” “就向亲戚朋友借呗,或是请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张韵瑶说,“希望之域的规矩是但凡一次性捐赠五千万,就可以拥有一套50平米的房子,享有永远居住权。亲戚嘛,就便宜些,4800万,怎样?” 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是没脸没皮的也开不了口了,尽管心里腹诽张韵瑶没有人情味,眼里没有亲戚。 张铁生的兄弟张铁强也回来了,一来就把凌阳拉到角落,小声问道:“你小子,希望之域真是你亲自立起来的?” 凌阳说:“不然呢?还会有别人不成?” 张铁强瞪眼道:“我实在是想不通嘛,希望之域那么浩大的工程,你小子怎么就建起来了呢?这要花多少钱呀?” “我本人也没多少钱的,也就是世界各地富豪康慨解囊,出钱出力,再运用科学治理,众志诚城,方才治沙成功。” 张铁强说:“你们麻衣观可真正出了名呀,那么宽阔的面积……”语气羡慕,本来武当山在华夏道家协会里,也是响当当的道家门派,但麻衣门如此大手笔,已隐隐成为华夏国道家派系里的龙头老大。 华夏国三大道教是全真道、正一道和茅山派,但因为种种原因,已不若昔日辉煌,尽管如今宗教信仰自由,但道家在佛教,以及西方文化的入侵下,已是风雨飘遥,只剩下昔日的传说。如今全国各地的道教,看似兴盛,实则与当地旅游经济挂钩。武当山也是如此。但麻衣观却别劈奇径,如一条匹练横空出世,又以承建沙漠、拥有高达33万平方公里的特别行政区域的大手笔,一举成为全球道家著名门派,震惊世界,大大长了道教脸面。 麻衣门掌教凌阳是张铁强的侄孙女婿,这个身份以前还算不得什么,但现今麻衣门已今非昔比,已让张铁强感受到他这个麻衣门掌教叔公在武当山乃至整个华夏国道教的份量。 张铁强不得不感叹,这个侄孙女婿真是牛到家了,自己也跟着沾了不少光,现在走出去,武当山的净心真人,虽说有一定的名气,但麻衣门掌教叔公的身份,绝对能带来百分之两百的回头率。 “要不是已拜在武当山下,我真想改拜麻衣门了。”张铁强还听说,希望之域如此宽阔的领土,所有权与话语权包括行政大权都掌握在麻衣门手中,羡慕的眼都红了。 凌阳好笑地说:“叔公,武当山也不错呀,何必得陇望蜀?” “可是没你的麻衣门厉害。” “叔公,有句话叫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叔公还是在你的武当山做鸡头好些。” 张铁强摸了摸颌下的胡须,怪了,这家伙是在夸自己还是损自己? 第74章 过年 希望之域的名头响亮,是好事一件,至少不用再花钱做广告,就有世界各地的商家捧着大把银子前去投资。但坏处就是会有一部份打秋风的人,总想占点儿便宜才觉得心甘。 张家人,龙惠玲娘的娘家,都有这样的想法,觉得希望之域之所以能这么快建设起来,也是得了张家的扶持,话言话语中,总有那么点恩主的意味。 这个年,凌阳过得很是糟心。 张韵瑶也很是不舒服,凌阳虽是张家的女婿,但还真没有动用过张家的资源,就算国家对希望之域的大力扶持,也是出于国家层面的考虑,与张家还真没多大关系。但偏就有人喜欢以恩人自居。 “静鸿呀,你对你女婿可真是掏心挖肺呀。”张家一旁支族亲也想去希望之域做电力经营,想走凌阳的后门,被凌阳公事公办的态度激怒,就忍不住向张静鸿告起状来。意思是张静鸿你把你女婿扶持起来了,人家可没念你半分好呢。 张静鸿面色不变地道:“我与凌阳的合作,是双赢的局面,没有凌阳的顶力相助,就没有张家的今天。换回来说,没有我们,凌阳照样能把希望之域建设起来。”看着这位族叔,张静鸿忍不住道,“希望之域的建设,大大带动了西部偏远省份的经济与劳动力。不但提升了西部地区的经济实力,也提供了数万个就业岗位,更有效改善了日倾恶化的环境,更替国家节省了每年投入改造环境的庞大资金和其他遗留问题……可以说,希望之域的建设,绝对是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伟大丰碑。” 餐桌上静悄悄的,众人都看着张静鸿。 张静鸿放下筷子,正色道:“希望之域是凌阳一手兴建起来,我对希望之域的支持,主要是出于国家利益考虑,可不是什么张家对凌阳的扶持,这些话在咱们餐桌上说说也还没什么,若是拿到外头去说,这就是一件极为严重的政治错误。岂不笑掉大牙?” 张健为也附和说:“希望之域如此庞大的工程,所需人力物力,就是举国之力,怕也建不起来。我们就算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也得有那等实力才成。” 张静鸿又问凌阳:“对了,我听说梵卓家族和勒森魃家族举全族之力共建希望之域,前后投入了共有十万亿资金,几乎是倾家荡产,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呢?你是否许诺了他们什么好处?” 众人一听,骨子里的危机意识又冒了出来,两大家族都是西方大家族,人家为何会倾全族之力设建希望之域?该不会是希望之域将来还要落入人家的口袋不成? “好处肯定是有的。”凌阳淡淡地道,“提升两大家族在西方的竞争实力,他们当然乐意为我效力。更何况,他们的身家性命都捏在我手上。”希望之域一旦建设成功,所带来的商机也是无限的。加上凌阳给两大家族的好处,也足够他们死心踏地为自己效力了。吸血鬼寿命极长,他们不找些事情来做,如何渡过漫长的岁月?另外,凌阳给他们的法宝,赐给他们的丹药,也足够他们在黑暗协会呼风唤雨了。权利能使人沉醉,甘愿挺而走险,何况这些财帛?两大家族最渴望的不是钱,而是权力,高高在上,能够附视众生的权力。 比起张家人的露骨,凌家就没有人敢来占凌阳的便宜,一来他们没有出过半分力,二来,凌阳实力摆在那,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去占便宜。唯一出过力的凌远河,向希望之域投资了三个亿的资金,但凌阳给他的好处,远远超出三个亿的价值,想也没想过要占便宜什么的。 凌氏宗族的聚餐是在初二这一日,凌氏族人除了凌方这个嫡支外,其余旁支偏系,七服外的族人也来了好几桌人,整整坐了六十张桌子。 值得一提的是,保定凌家居然也来了,从未参加过凌氏宗族大宴的凌放歌,凌高歌两兄弟也来了。 凌放歌身份非凡,身为曾经的X军区司令员,尽管已经退休,并且退得还不光彩,到底底蕴还在,凌放歌一家子的到来,也还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凌高歌的名头也不低,身为北拳宗师级的人物,凌家如意拳在武术界,也是如雷惯耳,凌高歌更是北拳的代表人物之一,凌家开设的凌氏武馆,在北方武术界,也是大名鼎鼎的。身为凌家人,能拥有这样赫赫威名的族人,也算是与有荣嫣,说出去也是倍有面子的。 凌放歌还亲自向凌阳敬了酒,尽管凌阳的年纪,可以当他的孙子了,但依然把凌阳当作长辈般恭敬。 “叔祖,我没想到,在有我生之年,还能见到您老人家,这真是我的福气。”凌放歌声音宏亮,体型高大,尽管头发已染上银色,背也有些佗,但依稀可以瞧出昔日的风采。 凌阳问:“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凌放歌怔了怔,这才明白凌阳这话的意思,正色道:“以前是我性子左,做了些不好的事,有违凌氏祖宗的家法,现在想来,实在是惭愧。还望叔祖不计前嫌,恕了我以前的荒唐吧。” 凌阳说:“这些话与我说没必要,你应该与凌生歌说,与凌菁说,他们才是受害者。” 凌放歌说:“是,多谢叔祖的教诲,我已经向老三道歉了,凌菁丫头也已不再计较,我这才能腼着脸皮来请您接纳。” 无论这凌放歌是出于何种原因,重新与凌家走近,凌阳也懒得计较,凌放歌必定是看凌家有利可图,这才舍下老脸重新走进凌家,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也没什么好批判的。就是凌阳本人,偶尔也会为利益抛弃骨气,更何况这些普通凡夫俗子? 凌阳也拿起酒杯与凌放歌碰了杯子,一饮而尽,然后说:“坐下说话吧,就你一人来?” 凌放歌受宠若惊地道:“我们一大家子都来了,除了两个孙媳回娘家外,都来了。”又喊了他的子子孙孙来向凌阳请安磕头。 凌阳辈份高,加上凌家昔日的传统,让后辈们磕个头,凌阳还是受得起的。只是,看着扭扭捏捏半天都不肯磕头的凌剑凌戟两兄弟,凌阳摆摆手,无所谓地道:“罢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磕头就免了吧。” 凌放歌嘴里骂了他们几句,也就作罢,凌阳按例,也给了两个后生晚辈一份见面礼。 凌阳在身上摸呀摸,摸了几个红包来,递了过去;“没什么好送你们的,就一人一个红包。只是一点心意,可别嫌少。” 红包确实不多,一个红包只一百元,红彤彤的颜色,倒也喜庆,但时下动辄千元的大红包,这点红包真的只是小意思,但大家也理解,凌阳辈份高,是凌氏族长,但凌家后辈几大百号人,一人一百元的红包,总的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凌远河那样,是大老板,有一掷千金的实力。 又有不少后生晚辈来向凌阳磕头拜年,也有作个揖,意思下的,都得了凌阳一个红包,大人小孩子都是统一一百元。也有正儿八经向凌阳磕头的,比如,以凌繁星为首的一群人,各自的媳妇,儿子,呼啦啦一大堆人,那可是实打实地磕的。 凌繁星蒋洁敏夫妇和他们的孩子,凌明月、凌辰光、凌庆两口子、凌菁一家子,实打实地磕了三个头。 凌方就笑道:“唉哟,叔祖,这下子您可得赏双份红包才成。” 众人就笑了起来,一方面觉得凌繁星等人太过迂腐,一方面也觉得现在什么年代了,哪还兴磕头,凌阳这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老祖宗的规矩真是大。 但心中不以为然,却是不便表达出来的,大部份凌氏宗亲也并不知道凌阳的真实身份,但凌阳在凌家的付出也是有目共睹的。凌阳到来后,凌氏确实比以往团结了不少,凝聚力也增强了,大家共同发展,利益资愿共享,倒也其乐融融。对凌阳也是打从心里尊敬。 “早就知道你们这帮人,向我磕头都是冲着红包而来。”凌阳笑呵呵地让他们起来,果然就分了双份红包给他们。 凌繁星等人都是知道凌阳的底细的,也知道凌阳发给他们的红包另有乾坤,全喜气洋洋地接过,高声叫道:“多谢老祖宗。” 红包发完了,饭也吃了,接下来就是晚上的祭祖大典。 祭祖大典虽繁琐,但在凌阳的主持下,倒无人敢喧哗,全都认认真真地磕着头,求老祖宗保佑。 第75章 上头派了个天使来 主持完祭祖大典后,凌阳只让人叫来凌高歌。 “叔祖,您找我有什么事?”凌高歌也是今年第一年来京城参加凌氏祭祖大典,被祭祖时的庄严肃穆的气氛感受,对凌阳这个族长倒也有三分尊敬。 凌阳站在祠堂中央,负着手观看凌家祖辈们的牌位,凌氏一族,近千年发展下来,祖宗牌位高达万个,传到近代,好些牌位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重新立起来的牌位,还是凌阳跟据凌家族谱,重新制作的。 凌家那些已作了古的人,大都投胎转世了,之所以祭拜他们,是相信人死后如果有人拜祭就会灵魂不灭,存在于阴间,并庇佑阳间的子孙。 轮回是人死后灵性转生,不再有前世的记忆,但仍有前世的“业”。就算投胎转世,但有子孙的香火愿力,冥冥之中依然能让投胎后的他们拥有愿力福报,自然会庇佑阳间的子孙。 凌阳看着凌高歌,凌高歌接近六十岁了,头发花白,身因常年习武的缘故,身子看起来相当结实,脸色红润,气宇不凡,双眸炯炯有眼,如一只雄鹰,精明而内敛。 但如此气势不凡的人,脸上却呈一片血气的颜色,这股颜色只有相师才能看得出来。 “最近半年,你和你的两个孩子,最好注意些。小心有血光之灾。”凌高歌与凌阳并不亲近,大家面上都是淡淡的,凌阳本不打算告诉他,但到底是凌家后人,凌高歌是唯一把凌家拳法发扬光大的后代子孙,也算是替凌家争光。 …… 张韵瑶肚子大了,还有一个月就要分娩,凌阳再忙,这时候也不敢离开,他要尽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 京城医辽条件先进,本来张韵瑶是打算在京城待产的,但见识了张家人对希望之域的态度,凌阳已暗自决定要与张家保持一定距离,有道是贫贱不移心智,富贵不忘济贫,实际上,能患难却不能共富贵的例子,还多着呢。 凌阳决定带张韵瑶回希望之域待产,遭到龙惠玲的竭力反对,她的理由是,京城医疗先进,亲朋好友都在京城,也好方便照顾。凌阳决意要回蓉城,把龙惠玲气得半死,唯有张静鸿尊重凌阳的意见,也拍住了正要发火的龙惠玲,让凌阳顺利带着张韵瑶离京。 “我想,以后过年就回来看望我爸妈和爷爷算了。”张韵瑶不愿说自己亲戚的不是,只是向凌阳表达自己的立场。 凌阳没有说什么,再是风光雯月的家族,也有三两颗老鼠屎的。 …… 清心城行政机关已在运转,但医院、交通、电信、通讯设备等民生问题还正在建设当中,凌阳回到清心城第一要务就是责令麻衣门和相关机构,先建立一个妇儿医院。 张韵瑶不同意,她觉得,自己身体健康,就算真发作了,立即飞回蓉城找医生也是来得及的,何必多此一举,劳神费力不说,说不定还会被打上自私自利的标签。 凌阳嗤笑:“人要是没有私心,还算是人吗?” …… 清心城每条街的大小铺面全已租了出去,服装店也形成了规模,唯独孕婴店还没找到,凌阳携着张韵瑶的手,从街道走到街尾,都没有找到一间孕婴专卖店。这才恍然想到,清心城才刚建立,哪里就会有孕妇婴儿来光顾呢?起码要等清心城有了常住人口,有了孕妇婴孩子,这方面的商机才有可能被挖掘。 清心城没有买到孕妇装,凌阳就带张韵瑶去了蓉城,这个地方他们比较熟悉,买起来也方便。 买了几套孕妇装后,张韵瑶忽然说:“我不打算在蓉城上班了,等生了孩子后,就在清心城找份工作吧,你觉得呢?” 凌阳求之不得呢。 …… 在飞回希望之域的路上,凌阳忽然接到一个通知,原来地府来了位天使,十大阎王已亲自相迎,这位天使居然指名要见凌阳,让凌阳立即赶往阴间,觐见天使。 “什么是天使?”张韵瑶问。 凌阳神色凝重:“就是天庭派下来的天官。”一如古代皇帝派到地方上的人马,就叫钦差,也可以称为天使。 “天官?”张韵瑶惊呼一声,赶紧问:“在天庭官位很高吗?” “不清楚。”天使也有职位高低之分,但因为是上头派来的,身份很是超然。在等级尊卑严格的天庭,就是派个小仙童下来,只要代表的是天庭,地府也是不能怠慢的。 “不是说天庭与地府老久不曾往来吗?怎么好端端的就派人来,还指名见你。”张韵瑶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可不可以不去?” ------题外话------ 早上起来晨跑,一边跑一边想情节,跑过了头都不知道。中午,一边剥蒜一边想情节,锅都起了火,若非发现及时,姐的电磁炉都报废了。 为了码字,姐也是付出了洪荒之力。妹纸们是不是该给点儿奖励? 第76章 刁难 “怕是不行。”凌阳苦笑,看着她担忧的脸,安抚道:“放心,在我师父,天使也不敢拿我怎样的。”元阳子已经是太乙金仙的修为,在天界绝对是横着走的人物,相信这位天使应该不会如此没眼色的。 话虽如此,但凌阳心头仍是没底,但为了不让妻子担忧,只能故作轻松地道:“放心,有我师父在呢,怕什么?我去去就回,你好生安胎。”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争取赶在你分娩之前回来。” 张韵瑶摸着他的脸,在他双唇上亲了一记,轻喃:“那你早些回来,我们娘儿俩等着你呢。” 凌阳也捧着她的脸亲了半响,方放开她,为了以防万一,凌阳又留下大黄和李阿牛扈卫在张韵瑶身边。自己则一个人去了阴间。 …… 阴间还是老样子,阴沉沉如一个失恋的老太婆般,丧着张老脸,不见白云,不见阳光,看起来萧瑟而萧条。 但今日的阴间,似乎又与往常不一样,各大鬼吏神职,一张张鬼脸,比往日更严肃了。 从传输阵出来,镇守在此的李啸就向凌阳躬身道:“凌大人,您回来了。” “嗯,据说有天使驾临地府?” 李啸语气越发恭敬:“是的,这位天使好大的威风,骑着一异兽,身后还有十八名身穿铁甲的仙将和八名仙娥跟随,不愧为神仙,周身仙气缭绕。” 凌阳又问:“这位天使来阴间所为何事?” “小的身卑位轻,并不清楚。只是这位天使很有威风,鬼王们亲跪地相迎,足足有半盏茶方得以起身。” 凌阳深吸口气,看来天界派了个官僚份子下来。不敢怠慢,招来一片飞云,一路飞去了酆都大帝的行宫。 这时候,整个罗酆山已是戒卫森严,仙旗飘飘,仙雾缭绕,铁甲卫士满山遍野。仙使降临阴间,果然非同凡响,光这阵仗,就能瞧出身为仙官的非同小可。一如阳间领导去下级地方视察,只差锣鼓喧天、清道相迎。 往回凌阳进入罗酆山,根本不需要通报,但这回却被拦在了山门外,“站住,此乃天使大驾之地,闲者无令不得进。” 凌阳抱拳道:“九幽地府监察展总督察凌阳,奉仙使之命,前来拜见仙使大人。还请仙将代为通报。” 其实,称对方为仙将也是抬举了,仙界成立百万年,仙人们在天庭过得寂寞,发现自己虽贵为神仙,还不如人间的凡夫俗子,前呼后拥,于是,为了享受众星捧月,就从凡间招收军队或漂亮女子升入天庭,做仙兵或仙娥,好服侍仙人们。 神兵仙将,有一定的仙力,能活较长寿命,但没有肉身,只有灵魂,无法修炼。但总得来说,这些仙兵们因要一直服侍仙人们,也没时间修习仙术,实际上,他们除了拥有仙身仙骨外,也没什么过高的修为,他们就算想修练术法,也无从修习。因此,神仙们身边的仙兵,其实就是个摆设罢了。 但兵凭主贵,身为下界神职,在这帮仙兵面前,也还只有装孙子的份。尤其人家还是天使身边的人。 神兵大鼻孔里哼了声:“等着。”这才进入通报。 过了良久,这位神兵才从里头出来:“天使有令,宣九幽地府总督察凌阳觐见。” 凌阳这才大步流星地进入殿内。 森严而严肃的大殿,其森冷气息,比往日更甚。紫檀木的桌椅榻几,描金的折扇屏风、精绣流苏的帷幔,布置得富丽堂皇,金碧辉煌。九阶梯步上,一刻骷髅大椅上坐着位仙气缭绕的神仙,头戴白金冠,身材瘦削高大,颌下三缕胡须,面容威严,正端座于骷髅座上,俨然一代帝王,附视众生,居高临下。 这位天使两侧还有盔甲仙兵拱卫,八名仙娥侍立两侧,堪比帝王的排场。 酆都大帝堂堂地府最高主宰,却只能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十大鬼王正侍立在台阶下,毕恭毕敬的,看不出表情。 凌阳略作打量,就知这位天使怕是官僚中的官僚份子,更是提起了心,撩袍跪倒在地,磕头,口称:“下官参见天使,不知天使驾临,下官来迟,还望天使恕罪。” “你就是凌阳?”头顶声音威严。 凌阳不敢起身,只能再一次磕头:“是。” “抬起头来,让本尊瞧瞧。” 凌阳不得已,只得抬头。 天使打量他良久,说:“久闻监察殿总督察乃阴间第一美男子,今日一见,倒有些名不副实。” 这是公然踩凌阳了。 凌阳暗骂:靠,老子与你无怨无仇的,你就像疯狗一样咬老子,等老子证道飞仙后,第一个来收拾你。君子报仇,千年不晚。 身为天庭派来的使者,见官大三级,底下人如何敢造次?只有供着的份,万一惹得天使不高兴,回天庭复命时,对上头嘴巴歪上两句,这辈子也就完蛋了。 天使公然踩凌阳,有鬼喜有鬼忧,楚江王阴笑一声,站出来,对天使拱手道:“天使恕罪,整个地府鬼神,不是一群老家伙,就是一帮横肉脸,凌阳是地府所有鬼神中最为年轻的,模样儿也生得俊俏,又是元阳子大护法的高徒,可比咱们这些老家伙顺眼多了。” 楚江王看似夸奖凌阳,实际上也安了不少陷阱,就要看天使大人如何想了。 天使存了痛踩凌阳的心思,自然不会有好话,声音有些不满:“身为鬼神,光长得好看又有何用?鬼神就该有鬼神的样子,威严冷肃,不怒而威,众鬼附首,不敢造次。身为监察殿总督察,纠察亿万阴兵鬼神,更该有鬼神的威仪。理应找个老成持重的鬼神任这个要职才是。怎的找这么一个小年轻?岂不儿戏?” 这完全是把凌阳打入泥地的架式。 众鬼神大惊,不明白这位天使大人与凌阳有何恩怨。 第77章 凌阳,你可知罪? 但疑惑归疑惑,一些与凌阳有恩怨的鬼王自然是喜不自胜,趁机痛踩凌阳。这些鬼王自有一套说话艺术,明着夸奖凌阳把监察殿治理得极好,又一再强调是元阳子大护法的高徒,更是惹得天使借题发作,把凌阳狠狠刁难一通,把凌阳以往的功劳全都抹去,只认为年轻人做事没个体统,走后门得到的神位,岂能服众? 也有真心替凌阳说话的,但天使即然存了心思刁难凌阳,也就故意歪典事实,恶意打压。 如此明显的打压,瞎子都看得出来,凌阳心头大怒,脑袋高速运转,听这老东西的言语,要么与元阳子有宿怨,要么与楚江王等鬼王走得近,这才借机痛踩自己。 尤其对方居然说:“元阳子?就是数百年前,那个违背天条,被打落凡间的小仙?” 靠,这家伙果然与师父有宿怨。 凌阳沉声道:“正是家师。家师证道飞升,因放心不下师娘和不肖徒弟,这才回到下界。” 对方冷哼一声:“元阳子倒是好运气,被天庭贬下凡间,居然还能任地府大护法,倒是个能人。” 这显然指责酆都大帝等鬼神不长眼睛,居然把天庭贬下来的人当成宝贝。 酆都大帝默然无语,他是天庭派下来管理阴间的,地位比这捞什子天使高多了,但天使就是天使,那可是天庭派下来的代表,代表的是天庭的尊严脸面,身为下界的神职,只有恭敬的份。天使倒是不敢拿自己怎样,但唯一担忧的是万一得罪了这家伙,在玉皇大帝和紫微大帝面前进馋言,那他多年来的努力岂不白废? 天帝酷爱严刑峻法,不辩忠奸,又爱自以为是,主观意识强烈,冷酷无情,却又欺弱畏强。这天使如此小人心性,在天帝面前歪下嘴巴,自己怕是不会有好果子吃了。因此,就算他有心帮凌阳,这时候也是不好随意开口。又见天使质疑元阳子,故作惊讶地说:“居然还有这等事?本君还以为元阳子在天庭呆腻了,想来下界发展……” 凌阳看了酆都大帝一眼,后者避开了他的眼神。 天使冷哼一声,瞟了跪在地上的凌阳,对酆都大帝说:“天庭那是何等荣耀?小仙们无不向往,元阳子触犯天规天条,被贬下凡间,如何好意思言明他是被贬下凡?加上地府与天庭传送阵堵塞,消息不灵通,他就利用这一点,来个欺上瞒下,哼哼,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谎言终有拆穿的时候。” 楚江王很是应景地惊呼:“什么?元阳子大护法居然是被天庭为贬下凡的神仙?这这这,如此天庭罪人,居然还在我地府担任要职,唉,这传扬出去,外界岂不笑话我地府无能?识人不清?” “何止无能,还是天大的笑话。”天使重重拍了扶手,冷眼瞟着凌阳,厉声道:“凌阳,你可知罪?” 凌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也不惊谎,而是镇定地道:“下官有罪。” “哦,那何你罪之有呀?” 凌阳回答:“天使降临地府,下官正在东岳大帝府邸,与昆仑山神切磋,未能及时恭迎天使,此罪一。家师明明是天上神仙,居然私来下界,确实触犯天规天条,下官身为徒弟,却不能诓正视听,帮着隐瞒,此罪二。家师已是大罗金仙修为,下官却一直瞒而不报,此罪三。家师此次去天庭找家父下棋,也未曾禀报酆都大帝,未能及时恭迎天使大驾,此罪四。下官罪孽深重,不敢自辩,请天使惩罚。” ------题外话------ 亲们,我的打赏呢,我的打赏呢?没有钻石,好歹鲜花也要来点嘛,好可怜的说 第78章 家父是白契 大殿内有片刻的寂静。 良久,天使声音急促:“你说什么?元阳子已是大罗金仙修为?” 凌阳肃容道:“正是,家师早在数年前就已进入大罗金仙境界,但家师不豫张扬,曾责令下官替为隐瞒。如今,在天使天威面前,下官却是深为惶恐,还望天使恕罪。” 天使坐着不动,头上的金玉冠轻微抖动着。 凌阳直起身子,又向酆都大帝拱手,严肃道:“家师早在数日前,就携师娘去了天界,找家父下棋去了,也未曾凛报大帝,还望大帝恕罪。” 酆都大帝双唇蠕动,声音干涩:“令尊也在天界?” 凌阳不好意思地道:“家父白契。”他也笃不定白契是否还会认自己,但这时候被逼无奈,只得拉虎皮扯大旗了。他曾听赵公明说过,石渠郡君白默号称文靖蛇君,乃是唯一不受天庭管制的沐泽龙洲麾下四大郡王之一,在沐泽龙洲地位仅次于龙君大人。乃仙界赫赫有名的老牌大罗金仙。白契身为石渠郡君之子,在天庭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看天使的表情,凌阳这招空城计还凑效了。 “坤海居然是白契之子?”酆都大帝也是一脸震惊。白契他当然是知道的,修为不是很高,但训练仙兵仙将素来有一套。三千多年前,栖凤郡凤族与鹰族大战,凤族向各郡求救,沐泽龙洲的龙君、白泽郡君都袖手旁观,还是石渠郡君之子白契,摔兵支援,血战七个日夜,大获全胜。当时白契也只是普通的玄仙修为,但白契率领的石渠郡仙兵,以精妙绝论的阵法,及所向披靡的军事力量,痛打鹰族,逼得鹰族不得不举旗求饶,割地赔款。但白契却不给鹰族求饶的机会,如数屠杀,不留一个活口。 那一战,称为沧海之战,因为战争是在沧海进行的。 沧海一战,白契威名响彻整个天界,此人以玄仙修为,却屠杀拥有十余个金仙级修为的鹰族,声名大躁,也奠定了此人战神的身份。沐泽龙君卧榻之旁有了白契这个杀神,倒让天庭大松一口气,天庭带着别样目的,封白契为战神,却不给一兵半卒,明摆着就是想让白契与沐泽龙君内斗。但不知为何,反而让白契与沐泽龙君同仇敌忾,把整个沐泽龙洲经营成铁桶一枚,水泼不进。 沐泽龙洲是天界唯一不受天庭管制的逍遥天界,白契又如此难啃,天庭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这都是几千年前的陈年旧事了,酆都大帝受命到下界主宰阴间已有三千年了,三千多年前的白契都如此难缠了,三千年后怕是更为厉害了吧。 众鬼王看凌阳的脸色就变了,他们一直认为凌阳只有元阳子这个靠山,想不到还大有来头。石渠郡君?白契?他们在下界呆了万多年,并不清楚天界的人物,但天使却是再清楚不过了,一听白契的名头,脸色就变了。离天使最近的酆都大帝和鬼王们瞧得真切,也跟着倒吸了口凉气。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有如此来头,而他们刚才还帮着天使痛踩人家,要是元阳子从天界回来,岂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另外,白契,白契又是何方神圣?瞧天使的脸色都变了。 显然白契在天界也不是无名人物。 ------题外话------ 我要打赏,我要打赏,我要打赏!来砸我吧,来砸我吧 第79章 拉虎皮扯大旗 “原来你还是白契战神的公子。”天使没有刚才的威严和疾言厉色,声音干巴巴的,头上的玉冠也隐隐颤抖起来。 “现在本尊才发觉,你身上确实有白契战神的神韵。” 凌阳小松口气,看来,太乙金仙的名头确实非同凡响,父亲在天界还是有一定威名的。 “家父对下官管教素来严格,并不允许下官在下界打着他老人家的旗号招摇过市,此次……也是天使天威所在,下官不敢隐瞒。只是还请天使回到天界,切莫向家父提起下官。” 天使语气温和:“白契战神治下严厉,没想到对自己的公子也是如此。” 凌阳一脸羞愧的模样。 天使忽然发现凌阳还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赶紧说:“唉哟,怎么还跪着呢?赶紧起来,赶紧起来,”然后自责道,“刚才也是太过震惊,倒是忘了让你起来。罪过罪过。” 看吧,连神仙都是如此的善变。果然,体制背景下,才能涎生出这样的畸形怪状。 凌阳从善如流地起身,口中称谢,并表示天使威仪不凡,他格外仰慕天使风采,情不自禁折服于天使威严中。 天使哈哈大笑起来,“不愧为元阳子高徒,咦,你说令师已经参悟大罗金仙大道,成就大罗金仙之身,可是属实?” 众鬼王心头一凝,元阳子当真已是大罗金仙级修为?他们怎么听都没听说过呢? 就是酆都大帝也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凌阳。 凌阳又跪了下来,说:“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只因家师不欲声张,所以下官也不敢对外透露半句。只是天使威仪,下官不敢不说实话。” 天使哈哈一笑:“这么多年了,元阳子脾气还是没变,还是那么低调。不错,当年飞升上天,也才区区天仙修为,在天界呆了八十余年,就已是金仙级修为。四百多年过去,晋升为大罗金仙也在情理之中。” 凌阳暗道:要是让你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如今已是太乙金仙修为,你这老家伙怕是要跳起来吧。 天界有佛、仙、神、魔四大派系,除了魔自成一派外,佛仙神三派共尊天帝为三界主宰,各自派了门人弟子在天庭担任职位,共同组建了个唯一合法化的天庭机构。神没有肉身,只是人类死后灵魂修炼出的实体,也就大大限制了自身发展,担任职位最多,但实力最弱,只能依附于天庭而活。但因掌握着不小的权利,也就自成一系。 仙是肉身经过修炼,证道成仙的,属于道教体系中人,在天庭也是一庞大势力,是天庭主要战斗力与拉笼的对象。 佛的人数最少,一直呆在西方,但实力却是最高的,并且,佛教与天庭表面详和,实际上,佛教不时挖天庭的墙角,网罗了不少高手过去。为了对付隐隐坐大的佛教,天庭只能无上限地拉笼金仙以上的仙人。修炼成大罗金仙级的仙人,就更是天庭的座上宾。石渠郡君也是大罗金仙级修为,却能自成一派,天庭也拿他没奈何,主要是怕得罪狠了,把人家逼到佛教那边去,就平白树了一个敌人。 带着这样的想法,金仙级仙人在天界有两大出路,一是在天庭担任职务,二是努力修炼,提升修为,争取奇货可居,不受管制。 若修炼成大乙金仙,那在天界必定是教祖级的人物,就是天帝都要礼让七分,在天宫横着走都无人敢说什么。 凌阳多少也知道天庭制度,在天使刻意刁难下,不敢逞强,只好把元阳子推出来顶上。 有元阳子和白契两大靠山镇着,天使那张无上威严的脸,变得和颜悦色起来,说:“本君听闻你把监察殿打理得极为妥当,整饬吏治,治吏选贤,足以惬人心。” 凌阳谦虚道:“天使廖赞,下官只是尽其职,谋其位,不敢拘功。” 天使又称,凌阳在阴间的作为,表示相当满意。刚才对凌阳之所以疾言厉色,主要是为了敲打他,生怕他满招损,少年得志,生出骄矜来。 凌阳一脸羞愧,感激涕零道:“多谢天使指点。下官定不负天使教诲,兢兢业业,克已奉公,仔细打理监察殿,还我阴间一片大好青天。” ------题外话------ 亲们,我的打赏呢? 第80章 张铁生逝世 接下来,天使又要去酆都城巡逻,鬼王们赶紧吩咐了下去,并退下,因为天使大人出行前,也还要准备一番的。 酆都大帝品级在那,倒是没有去,只派了凌阳、五方鬼帝、十大鬼王、四大判官、十大鬼帅、七十二护将等鬼神陪同。 只见整个酆都城三班衙役民壮木匠全部出动,从北城门开始,将数十街道,全部扎上天棚,棚上糊上红色的纱绫。鬼匠们便将白绫、白布、白绸、白纱在丹红染料中过,晾上两个时辰,便将白变红充数。钦差伫足之处,地毯皆由上好红绫提花地毯铺就,棚子自然也扎得格外精细,用上好的木料,搭得跟灵霄宝殿一般。 一柄题衔大乌扇,一张三檐大黄伞儿,金甲仙兵前后各三十六人拱卫,罩着一顶八抬大轿缓缓过驶过酆都城行政衙门。 天使坐于十六位仙兵所抬的大轿中,三对旌旗,伞二柄,先有两队共二百神兵的卫士,穿着鲜亮甲胄,手持明晃晃的长枪在前方开路,其后又跟着数不清的兵士,打着刺绣绘画的各色旗帜,木雕铁打金装银饰的各样“避”“肃静”、“官衔牌”等铁牌,还有士兵手持铁链,木棍、乌鞘鞭,嘴里不时呼喝着,耀武扬威…… 街道两旁已侍立着各阴兵,手持铁链长枪,驱赶看热闹的鬼民,将中央大道隔离出来。 凌阳还是第一次瞧到天使的全副仪仗,也不过是灵霄宝殿执笔神官,两千一百年前证道飞升成仙,也不过是一个打杂小仙,熬了多年后,巴结上了太白金星,方入天庭供职,在太白金星的举荐下,做了七品仙官。此次受召天命,来下界传达玉帝旨意,每隔五百年对地府进行一次巡逻评估。为期三天,三天后,回天界复命。 而酆都大帝马上就要应劫,能否渡过天劫,也还是未知数,若渡不过,就只有投胎一途,未来命运就有些玄了。就算应劫成功,能否继任,也还需要天庭重新下旨。 可以说,相当于天庭中级神位的酆都大帝,在一个区区不入流的小仙面前,也只能装孙子。 还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 难怪,为何从古至今,人人都向往权利,看着前呼后拥的气派、众星捧月、万民皆附首称臣的宏大场面,确实会生出股舍我其谁的权力欲。 …… 张铁生上卫生间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一跤,就摔出了大问题,身子立马就垮了下去,医生也已下达病危通知书,张韵瑶也知道爷爷大限已到,顾不得保姆的阻拦,执意要回京城见张铁生最后一面。 民间有句俗话,临死都有折腾家人的老人,叫拗。有些老人,死亡来得很突然,从发作到咽气,迅捷快猛,这样的老人,活得干脆,死也死得干脆。但有一部份老人,发作后,非要把晚辈折腾一番才肯罢休,张铁生是后者,躺在医院病床上,整整十天,就是不肯咽气。 当张韵瑶发现病房内两个勾魂使者,知道爷爷大限已到,但因为张铁生还有心愿未了,不肯离去。也因张铁生有功德在身,勾魂使者也是尽可能地满足张铁生的遗愿。 张家人大都回到了京城,张家三兄弟,张铁强,还有张家的几位叔伯兄弟小辈都来了,齐齐一大家子,但张铁生仍是不肯走,迷糊地叫着凌阳的名字。 原来,张铁生还想见凌阳一面。 张静鸿就让张韵瑶赶紧通知凌阳,让他来见老爷子一面。张家其他孙辈无不气愤,老爷子临终前不见孙子孙女,居然只想见孙女婿,太偏心了。凌阳也太不像话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张韵瑶却是苦笑,凌阳去了阴间,还没有回来呢,但见老爷子硬是不肯走,非要见凌阳一面,也不知凌阳什么时候来的张韵瑶,不得已,只好趁大家不注意时,在张铁生耳边轻声道:“爷爷,你安心走吧。凌阳现在赶不回来,他会在阴间等着你的。” 张铁生眸子猛张,额上青筋暴露,一副惊愕模样:“凌……他,死,死了?” 张韵瑶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对他说:“没有,他是阴间的鬼神。我知道你有话要与他交代,但他现在就在阴间,不能及时赶回来,你就安心去吧,等他回来后,我让他去阴间找你。”张韵瑶又用嘴巴呶了呶床前两位名勾魂使者,传音道:“爷爷瞧见了他们吧?” 张铁生眼珠子转了转,微不可闻地点点头,眼里带着希翼的光亮,望着张韵瑶。 张韵瑶说:“他们是阴间的勾魂使者,爷爷若是不相信,大可问他们呀,凌阳真的是阴间的鬼神。” 张铁生眼珠子又转向两名勾魂使者。 其中一人恭敬地对张韵瑶抱拳道:“卑职京城隍日游神应磊,拜见大人。” 张韵瑶说:“我爷爷要麻烦应磊大人了。” 向磊恭敬地道:“这是卑职份内事。” 张韵瑶又转头,冲张铁生莞尔一笑:“爷爷,你孙女也是阴间的鬼神哦,只是一直瞒着大家。现在你大限已到,就安心去阴间报告吧。放心,爷爷可是有大功德在身的,此去阴间,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的。” 张铁生看着张韵瑶,很是激动,奈何口齿不清,想说什么怎么也说不明白,张韵瑶也听不明白,安慰地握着老爷子的手,安抚了几句。张铁生还想说什么,可惜又说不清楚,倒是应磊开了口:“老爷子你就安心跟我们走吧,等脱离了肉身,您就能好好说话了。” 张铁生果然就不再坚持,很快咽了气,魂魄果然就离了身,并保持着生前的思维。 病房内,张家人看到老爷子咽了气,全痛哭出声,张韵瑶假装伤心,离开了病房。 …… 张韵瑶神识离体,在病房角落里问张铁生:“爷爷,还有什么话没交代的,现在都交代给我吧。” “你和凌阳当真是阴间的鬼神?”张铁生激动地握着孙女的肩膀,却被一股力道弹了开去,张韵瑶赶紧说:“爷爷不要靠近我,你现在已经是阴魂之身,不能靠近我的。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吧,长话短说。”张铁生激动于孙女孙女婿居然是阴间的鬼神,只觉扬眉吐气,对即将离开儿女的不舍也就看淡了,居然哈哈大笑说:“好好好,你这丫头,真让我刮目相看。难怪你从小就那么的别具一格,原来是这个缘故。” 张铁生没别的心愿,也就是与普通老人一样,希望后辈子孙在他死后,继续团结一致,相互扶持。他之所以想见凌阳,也是因为知道凌阳拥有特殊本事,希望凌阳继续守护张家,并好生照顾孙女。现在已经知道孙女和凌阳都拥有非凡身份,大喜,张家有孙女和孙女婿在,何愁不富贵显达?带着这份满足,安心地走了。 张铁生的丧事办得格外隆重,倒不是张家非要大办,而是身份在那管着,葬礼规格绝对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全国部级以上的官员全来京悼念。 一个星期后,办完了张铁生的后事,张韵瑶也去了妇科楼,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发作了。 第81章 要生了 杨雅莉是妇产医生,在京城武警总医院当了十五年的妇产主任,不但拥有行政编制,也是国内该医院首屈一指的妇产医生,临床经验丰富,医品优秀,所接待的产妇,无不是背景深厚之人。就算身为一号千金的张韵瑶加上在新闻联播里常出现的熟悉的面孔,见惯了大场面的杨雅莉依然保持着身为医生的优秀品质,不急不躁,冷静地制止了担心得声音都哑了的龙惠玲,“夫人不必担心,让我先给张小姐做个检查。”动作麻利地给张韵瑶作了全身检查。 张韵瑶已经发作,羊水也已破了,胎儿一切正常,胎位也正常,按理是该顺产的,加上张韵瑶身体健壮,顺产应该是没问题的。 只是张韵瑶发作了有两天了,这小家伙仍是不肯出来,张韵瑶只觉肚子一阵一阵地收缩疼痛着,但小家伙就是不肯出来,龙惠玲熬了两天,实在熬不住了,干脆让医生剖腹算了。 因产妇身份特殊,杨雅莉与助产护士们也不好离开,就一直呆在产房内,熬了两天下来,也着实吃不消了,但杨雅莉仍是觉得最好还是顺产,毕竟都熬了两天了。 院长也怕夜长梦多,觉得再这样下去,怕是不妙,大人小孩子都有危险,就让张韵瑶剖腹算了。 为大人物服务自有想不到的富贵荣华,可弊端也是有的,那就是担惊受怕。 龙惠玲见不得女儿痛苦,就问:“能够顺产么?” “不管是顺产还是剖腹产,肯定都有风险的。”张韵瑶来头实在太大,胆小的院长可不敢担这份风险,又把风险转到家属头上。说了顺产和剖腹产有可能遇上的各种风险,然后让龙惠玲选择。 龙惠玲一听顺产也有各项风险,就赶紧说剖腹,她认为剖腹风险性低得多,因为现在身边好多人都是剖腹产的。 院长也觉得剖腹风险性小些,医院做了那么多例手术,剖腹产反而比顺产更加稳当,但张韵瑶却不肯在自己肚皮上留刀疤,拒绝剖腹,她要顺生。 龙惠玲就说:“顺产有风险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生,还是剖腹吧。” 张韵瑶说:“既然孩子胎位正,干嘛不顺生?我就要顺生。”宫缩时尽管疼痛,但比起天雷砸在身上,又算不得什么了,她觉得自己熬得下来,坚决要求顺生。 龙惠玲拗不过女儿,只得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苦受累。 杨雅莉和助产护士一边指导张韵瑶做生产运动,一边轻声问:“张小姐,生孩子是大事,怎么不见你爱人呢?” 张韵瑶还没来得及回答,龙惠玲已恶声恶气地道:“对呀,凌阳怎么还不赶回来?也不知去哪去了。”女婿太过优秀也是项风险。 “他有要事在身,一时脱不开身。”张韵瑶解释。 龙惠玲忍了又忍,这才没有把谴责凌阳的话说出口,但对独自承受痛楚的女儿却是心疼得半死,心里更是把凌阳骂了个狗血淋头。 杨雅莉心头却是暗自叹息一声,张小姐出身够显赫了吧,却也有不如意之事。 带着这种心情,杨雅莉对张韵瑶越发耐心起来,并不时安抚她,让她保持良好心情。 张韵瑶知道她的心思,勉强一笑,她倒不是埋怨凌阳到现在还不肯来,而是担心,也不知他现在是不是遇上了麻烦。 …… 天使在阴间呆了三天,也享受了帝王般的待遇,回去时,还收了不少孝敬,方在酆都大帝、五方鬼帝、十大鬼王、四大判官、十大鬼帅、监察殿众神职的恭迎下,飞升上天。 在临走前,天使还特地携了凌阳的手,笑容可掬地道:“坤海,本尊与你有些话要讲。” 凌阳略有意外,看着一众鬼神羡慕复杂的脸,只得上前,朗声笑道:“下官再送天使一程。” 天使携着凌阳的手,来到酆都后山上,说:“本尊在下界,还是有后人的,不知坤海可有听说过。” 凌阳倒也并不意外,天使是两千一百年前证道飞升,此次来到下界,肯定要过问一下在凡界的后人的。 天使姓向,叫向信元,祖籍并州,也就是如今的山西。 ------题外话------ 这位天使的身份,大家要是能猜出来,姐就服你 第82章 原来是向氏先祖 凌阳恭身道:“原来天使在下界还有后人,不知仙乡现在何处?下官今后可得多加留意,说不定将来还能相互提携,共同进步。” 向信元一张仙风道骨的脸上尽是和蔼的笑意,说:“两千多年不曾来到下界,也不知我向家后人发展得如何。坤海,随本尊一道去瞧瞧如何?” 凌阳说:“天使纡尊,下官求之不得,莫敢不从。只是,这样岂不要耽搁天使要事?” “无妨,也就多耽搁一两天罢了。走,随本尊去瞧瞧,也不知我向氏后人现在如何了。” 凌阳暗自叫苦,但也不好不从,只好在众鬼神的羡慕妒恨的目光下,进入第一传输阵出来。 这还是凌阳第一次走第一传送阵,这可是酆都大帝及鬼王们才能使用的传送阵,果然比第二传送阵华丽稳健,也就眨眼功夫,就已来到阳间。 凌阳只觉眼前一花,金灿灿的阳光已罩在头底,在阴间习惯了阴沉沉的颜色,陡然被这光亮一照,差点睁不开眼,不由拿手遮眼。 “这就到了?”向信元自言自语地说。 “这已经是山西地界,不知天使后人身在何处,天使……”正在说话的凌阳,只觉灵魂深处忽然传来兢惧的感觉,脑袋“轰”得一声,想也不想,使出姥姥的劲儿,往前边蹿去。 但仍是迟了一步,背上已被击中,双眼一黑,一口鲜血不可抑制地喷了出来,元神荡漾,全身发麻,后背包括整片胸腔,苑若被巨锤袭击,又闷又麻,只觉全身真元滞留。 “你……”凌阳神色狰狞地瞪着向信元,后者早已没了先前的仙风道骨形象,只有无尽的怨毒。凌阳已明白了什么,迅速把“为什么”三个字咽下了喉咙,赶紧掏出一颗灵丹,吞服下,一缕元气滋润着周身经脉,滋润着受损的胸前肌肉,并全身真元酝酿,暗自戒备。 向信元在凌阳毫无防备之下,手掌凝聚了全身十成的力道,拍到凌阳后背上,原以为绝对能把他拍得神形俱散,没料到居然只让他受了点伤而已,不由大感意外。但他并不担忧凌阳会逃出自己的手掌心,而是怨毒狰狞地道:“鼠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本尊要把你碎尸万断,祭炼你的元神,让你受生生世世炮烙之苦。” “老货,来吧,小爷不会怕你。”凌阳已摆出迎战的准备。 向信元再一次怔住:“为何不问本尊杀你的原因?”不管什么人,这样的情况,肯定第一时间都会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之类的呀。 凌阳冷笑:“有什么好问的,要战便战,来吧,小爷岂会怕了你?”尽管这老家伙是天仙以上修为,但他现在是举霞后期并接近历劫的实力,才不会怕这老家伙呢。一年多前,他只以举霞后期修为,就把高出自己两大境界的天仙中期修为的昆仑山神暴揍了一顿,如今他修为又晋升了不少,只要全力以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看着已飙升熊熊战意的凌阳,向信元再一次惊呆了,这小子究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认为自己是纸老虎?不由冷声道:“小畜生,本尊承认你厉害,是个天才,年纪轻轻就是举霞境界。但是,老夫好歹也是天仙接近后期修为,你以为,凭你这点子修为,会是老夫的对手?” 天仙接近后期修为,那比昆仓山神还要厉害一筹,凌阳深吸口气,平复了沉甸甸的一颗心,冷笑一声:“那就试试呗。”说着,玄武剑出鞘。 向信元再一次震惊了,对方剑一出鞘,他居然还有一阵心悸的感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小子明明只是举霞境界不到天仙的修为,比自己足足低了两个大境界,捏死他简直就是捏死蝼蚁一样简单,自己居然还有心悸的感觉,尽管这股心悸,很是轻微,但仍是让他感到惊讶。 于是,向信元收起了轻视之心,说:“难怪如此嚣张,原来是有所凭仗。不过,你以为,没了任何外援的情况下,你有把握在本尊手上逃出生天?” 凌阳冷哼一声:“不试下又怎么知道呢?动手吧,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似的。” 向信元大怒:“畜生,你既然想死那本尊就成全你。”忽然大手一挥,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流罩在天空,然后对凌阳阴阴地道,“这是本尊设置的结界,可蒙蔽天机,在结界内把你杀掉,不管谁来了,也查不出半分线索。小子,你就等着受死吧。” 凌阳脸色有些凝重,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他不该逞能的,他还有老婆孩子呀,但事已至此,没了退路的他,也不得不背水一战了,玄武剑当中一划,喝道:“老匹夫,来吧。”自动出击。 向信元是天仙中后期的实力,比昆仓山神还要厉害一筹,并且早些年,也是杀伐惯了的人,对战经验丰富,加上他以肉身成仙,花样繁多,不若昆仑山神的招式单一。凌阳对付起来也相当吃力,他本来就是越级而战,也半分讨不着便宜,只能全力以赴。 对了几招后,凌阳额上就大汗淋漓,气喘如牛,四肢发颤,双颊佗红,天仙中后期修为果然非同小可。也幸亏他是巫道双修,可越级而战,不然,早就被一巴掌拍死了。 比起凌阳的气喘如牛,向信元就好得多了,但他仍是难以置信,自己十成十的力道,居然还打不死一个小小的举霞境界修为的年轻人,他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天庭呆了两千多年,没功夫修炼,所以修为退步了。 虽说凌阳现在已比较狼狈了,但向信元仍是不满意,冷哼一声:“小畜生,还有两下子,不过你再是负隅顽抗,也改变不了你被我镇杀的命运。”说着,他这回主动攻击凌阳。 向信元的法宝乃一颗血莲,一朵鲜艳如血的莲花。 “血莲?原来你是向氏先祖?”看到血莲散发的熟悉的气息,凌阳脱口而出,也猜出了向信元的身份。他居然是十年前执天下玄学界牛耳的山西向家的第一代先祖。 ------题外话------ 妹纸们,今天提前更新,赶紧的,把你的打赏砸来,票票砸来 第83章 凌阳有危险! 山西向家祖孙数代早已被凌阳灭杀,只逃了个向震天的元神,连向家人召焕出的第N代先祖向勇,也让他给灭杀了。这么多年来,早已把向家抛诸脑后,没想到,十来后,还凭空冒出了一个向家人,还是向家第一代先祖,两千多年前就证道飞仙的向信元。 向信元一手托着血莲,狰狞一笑:“本尊正是向家第一代祖先,你灭我向家满门,这笔债,本尊必要千倍万倍讨还回来。你就等着受死吧。” 血莲忽然状大,变成一朵硕大无边的莲花,紧接着,莲花又化出千万道莲化,并开始旋转起来,凌阳抱元守一,知道这是向家必杀绝技,不敢大意,也察出了四象诛魔小剑。向信元以天仙中后期实力,夹杂成名法宝和绝技,威力无穷,而巫道双修的凌阳,他的四象诛魔小剑也能越级而战,但也只是勉强支撑了两分钟时间,就滴溜溜恢复了黯淡的剑身。而这时候的凌阳,身上念力已枯竭得差不多,但向信元依然生龙活虎,不由咬牙,拼尽全力,召唤出了帝江巫祖旗。 帝江巫祖旗乃上古大巫法器,威力非同小可,只可惜的是,帝江巫祖旗需要足够的巫力支撑,凌阳此刻虽未到山穷水尽,却也好不到哪儿去,勉强催动祖旗,也只维持了一盏茶的时间,尽管耗费了向信元一大念力,他本人却是外强中干,差点就不支倒地。 向信元看到帝江巫祖旗,眼里闪过贪婪之色:“居然是神器。” 神器比仙器还要厉害百倍千倍,对于还不到玄仙级修为的他,如何不动心,暗自决定,人要杀,神器也要到手。因此,向信元对凌阳的杀心越发强烈了,准备一举灭杀掉他。 发了狠的向信元,威力更甚,凌阳暗自叫苦,拼着姥姥的劲儿又支撑了一会儿,只觉全身发抖,四肢发软,双眼发黑,全身多处骨折,完全提不出一丝力道来,但他却是不敢倒下,老婆马上就要生了,还等着他回去呢,希望之域花费了他如此多的心血,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另外,好不容易熬到了举霞后期境界,就这样被击杀,实在不甘心。 经过刚才一轮强攻,向信元也吃不消了,累得气喘吁吁,发现凌阳尽管全身血水横流,气喘如牛,但依然还顽强地没有倒下,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顽强毅志力及抗击打能力,阴狠一笑:“小畜生倒是厉害,肉身也强悍,不愧为白契的儿子,就更留你不得。”又举起了血莲。 血莲散发的万丈金茫,带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压,空气撕裂,罡风如雷,还没靠近,凌阳只觉肌肤一阵痉挛,他猛咬钢牙,带着一股坚定的信念,像挤牙膏似的,又挤出了一点念力来,祭出了镇海印。 镇海印乃仙器,元阳子赐给他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用的,镇海印虽然厉害,也需要用念力支撑,好在,多年血战累积出的经验告诉他,再是艰难困苦,只要咬咬牙就过去了,带着这种坚定的信念,凌阳也是猛咬牙关,再一次超负荷发挥。 镇海印发出万丈光茫,与血莲相撞,两股力道相撞,堪比原子弹爆炸的威力,暴发如血如雾的浓雾,浓雾带着毁灭性的气流,往四周散开去,凌阳如断线的风筝,被这股气流撞飞出去,再狠狠落到地上。 …… 忽然间,张韵瑶只觉心神不宁,说不出的慌乱。她第一想到的就是凌阳是不是出了事,恨不得立即前往阴间,也省得在这儿担惊受怕,但肚子里的小家伙却不肯让她安生,不停地折磨自己。每当宫缩时,总会痛得大汗淋漓,为了顺利生产,又还配合医生做着各项产前运动,看着女儿苍白憔悴的脸,熬到第三天时,龙惠玲总算忍不住,对着前来看望女儿的张静鸿暴吼:“凌阳究竟死哪去了?还不赶紧把他叫来?” 张静鸿也联系不上凌阳,心头也正担心着呢,但他城府深厚,自然不会表现在脸上,而是说:“你小声些,凌阳应该是被事情给耽搁了,我已经通知他了,他马上就会来了。” “马上马上,你的马上已经说了好几天了。”母女连心,龙惠玲见不得女儿这般痛苦,恨不得替她受罪,但又不好在这种时刻说漏气话,只能暗自把气憋在心里,暗自发誓,凌阳要是再不来,她就把闺女外孙带回张家。 张韵瑶这时候心头也不好受,她的神识找不到凌阳,她叫来身边的女护卫前去阴间打听,女护卫却回来对她说阴间来了位天使,天使本来对凌阳各种刁难,后来又与凌阳亲热起来,并且还带着凌阳来到了阳间。 张韵瑶纳闷:“天使也来到了人间?” 女护卫称:“是的,所有鬼神都亲耳听到的。凌大人与天使还特地走的第一传送阵。大概现在已经在阳间了吧。” 张韵瑶心脏依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拽得紧紧的,让她痛得喘不过气来,天使一来就刁难凌阳,那肯定对凌阳有成见,就算和好了,以她在体制内呆过的经验,说不定只是掩人耳目,现在天使与凌阳双双离开阴间,来到阳间,该不会是天使想杀人灭口吧? 张韵瑶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只觉眼前一黑,再也坐不住,神识归位,骤然坐起了身,下了床趿着鞋子就要往外跑。 杨雅莉吓了一大跳,赶紧拦住她:“张小姐,你干什么呀?”她刚才趁张韵瑶睡着时,正在给她检查胎儿,张韵瑶一下子就坐起身,并动作迅捷地下了床,可没把她吓死。 “我要出去,你们别拦我。”张韵瑶推开杨雅莉和助产妇士,就要推门而出。 龙惠玲刚好从外头进来,看到女儿这般,吓得半死,张韵瑶却哭叫着:“凌阳有危险,我要去救他。” “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有危险。你刚才是不是做了噩梦?梦是假的,你别当真。”龙惠玲直觉认为女儿是不是做了噩梦。但心头也是有阴影的,凌阳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一打就会有“您好,您拔打的电话无法接通”的语音提示,接连三天都如此,到处都找遍了,都没有凌阳的身影,龙惠玲心头也慌乱起来,女儿女婿感情向来好,女儿都在生产了,凌阳都不出现,电话还打不通,凌阳抛弃妻子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另一种让她肝胆俱裂的猜测…… 但作为母亲,再是担忧女婿,也要安抚住女儿,只是张韵瑶已经认定凌阳有危险,她要去助他一臂之力。 龙惠玲死死抱着她,吼道:“你给我镇定点,你现在都这样了,就算出去又能怎样?也无济于事呀。”趁女儿茫然之际,又说,“你再担心他,也要考虑你自己呀?你看看你……你看看你……” 张韵瑶又痛苦地蹲了下去,肚子又发作了。 ------题外话------ 二更雄起,你们呢?也得雄起呀,不然多打击人 第84章 太变态了 凌阳这时候,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而向信元也不好过,被这股气流也撞飞了出去,足足飞了数十米,方踉跄止住脚,最终,还是没能支撑住,一屁股坐到地上,吐了口鲜血。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惊骇:“这小畜生,举霞后期境界居然竟如此厉害的,是本尊修为退步了,还是这小子邪门?” 良久,结界内恢复了清明,向信元瞧到数里地之外的地上,躺着个血肉模糊口鼻流血的人,总算松了口气,暗骂:“好小子,总算把你解决了。”摇摇晃晃地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又一屁股趴倒在地,只觉全身没一丝力气,根本提不起力道来。 “罢了,我先休息一会儿吧。这小子应该死翘翘了,就算元神脱离肉身,也逃不出我的结界,他逃不掉了。”向信元坐了下来,收回血莲,开始自我恢复。 凌阳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他肉身被毁得彻底,幸好他修习巫术,练就了强大肉身,在刚才强大暴破下,才没有被碾压成肉泥,但这时候的他,也是五脏六腑移位,全身多处骨折,口鼻流血,出气多进气少。 好在,在短暂的昏迷后,心神感应到了来自遥远的地方有股怦乱如雷的焦虑和心神相连的呼喊,他知道,张韵瑶应该是发作了,要生了,她应该正在担心自己,也因为担心自己,都没心思专心生孩子,心头大恸,到底是一股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心支撑着他,强迫自己醒转过来,只是他一动,全身如被重车碾压后的巨痛,冷汗也拼命地冒了出来,痛,全身都痛,比天雷击打在身上还要痛。他试着运行巫力和真元,发现体力念力空空如矣,不由大急,感觉到不远处的向信元的虎视眈眈,要不是对方也是念力枯竭,没功夫了结自己,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而向信元似乎也在闭目修养,凌阳见机不可失,忍着巨痛,费了姥姥的劲儿,挤出一丁点儿念力,掏出一颗丹药服下,一股似有似无不易察觉的念力开始在经脉串动,他心下一喜,赶紧努力运行,想尽快恢复沉苛的伤势。 好在,经过一场血战,体内消失的巫力,似乎又有重新回来的迹象,尽管还不容易察觉,但那如丝线般尖细的巫力,仍是让他察觉到,不由大喜,努力引导巫力,游遍周身,尽快恢复受伤的肌肉和骨头。 向信元恢复了一成的念力后,就起身,往凌阳走来。 而凌阳修然躺在地上,口鼻流血,全身血肉模糊,看起来已是死翘翘了,但走近后,才发现有股浓郁的气机索绕在他周身。 “不死之身?”向信元不明白如此重创的身子,居然还有浓郁的气机,下意识认为是只有不死之身才会有自我恢复的本领,心下一急,举起手掌,化掌如刀,往凌阳刺去。他要把凌阳砍成肉块,那么不死之身也就瓦解了。 凌阳一边用巫力疗伤,一边留意向信元的动静,见状赶紧采用移形换影术,身子往旁边移了几分,刚好躲过向信元的剑。 “好小子,果然没死。”向信元后悔不已,早晓得这小子这么耐打,他刚才就该一鼓作气了结他的。 凌阳经过刚才短暂的疗养,肉身恢复了一成,已能勉强行动了,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用巫力疗养,一边暗自戒备,说:“想要我死,你还不够格。” 向信元气得半死,举起剑又往凌阳刺来,“你今天必须死。” 凌阳举剑相迎,尽管他现在全身念力枯竭的厉害,但巫力已开始重新涌回,以战养战的时机已然到来,也顾不得受创严重的身子,真刀真枪地与向信元硬碰硬。多年血战经验告诉他,不管如何的艰难困苦,如何的不敌,对手如何的强大,只要全力以赴,再努力坚持熬下去,总会熬到胜利曝光。 修道之人,除了天赋外,也是毅力和意志力的比拼了,谁的意志力强,谁就能多一分胜算。凌阳拼的就是强大的意志力。 在与向信元硬碰硬的交斗中,与张韵瑶心神相连的凌阳,却能感受到一股打从灵魂深处的坚强力道和悲伤,他知道,张韵瑶应该也感受到自己正处于危险当中,而她正在生孩子,凌阳恨得双眼血红,顾不得周身的重创,发了狠地与向信元拼起命来。他一定要战胜对方,他要活着回去,找他的妻儿。 带着这股坚定信念,又支撑着凌阳与向信元斗了不知多久,渐渐地,却是越打越勇,越打越轻松,经过进一步的肉身锤炼,他发觉体内巫力开始充盈起来,先前只是丝线般细的巫力,此刻已如小指粗细,正往全身经脉游走,恢复滋润着体内受创的肌理,随着巫力的增强变粗,凌阳只觉像卸了数百斤重担的健步如步,身轻如燕——谢天谢地,经过艰难的意志考验,他再一次挺了过来,又熬过了最艰难时期。 而向信元,却是越打越心惊,动作也越打越慢,身子也渐渐往后退去,就算祭出他的法宝和必杀技,也无法伤凌阳分毫,不由心灰意冷,噩耗灌顶,欲哭无泪。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这小子刚才还是垂死挣扎之人,怎么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像重新活过来般,还越打越勇,怎会这样?真是个变态。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变态的人。 ------题外话------ 三更了,没有后劲了…。 第85章 张韵瑶生了,凌阳洗劫了 杨雅莉和助产妇士七手八脚地把张韵瑶扶上床,龙惠玲一边安慰她,一边给女儿打气,张韵瑶紧咬着唇,憋着眼泪,拼命地使力,并自己推着肚子,想把孩子推出体外。杨雅莉见她如此用力,赶紧制止她:“张小姐,你疯了,用这么大的力气。” 张韵瑶大汗漓淋:“我没事,我是被天雷劈过的人,这点痛还算不得什么。”又拼命地推着肚皮,也不知打哪来的勇气和毅力,三天两夜都没动静,居然在短短半小时内就把孩子生了出来,在孩子出来的那一刻,一股撕裂的痛楚传遍全身,张韵瑶却没有嚎叫,而是紧紧咬着唇,一鼓作气,双手和身子同时使力,真把孩子给生了出来。 “生了生了……”产房内一片欢呼,医生护士欣喜地抱着胎儿,张韵瑶趁着脐带被剪,就坐了起来,“把我的裤子找来,我要去找凌阳。” 龙惠玲唬了一跳:“你疯了,你才生完孩子,身子正虚弱着呢,你救什么救?你知道他在哪?” “我知道,但我就是要去找她们……”张韵瑶顾不得虚弱的身子,这时候的她,也感觉不到身子的虚弱,麻利地下了床,顾不得下身的鲜血淋淋,四处找着自己的裤子。 龙惠玲急得双眼发黑,上前一把夺过女儿手头的毛巾,哭喊道:“你这孩子,真要气死我不成?你才生完孩子,就该好生修养,调理身子。凌阳不会有事的,你爸爸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 越战越勇的凌阳,下手越发狠辣,他感觉出老婆正在最紧要的关头了,可他却无法回去陪在她身边,心头大恸,更是恨极了向信元,手下更是毫不留情,招招致命,很快,向信元也是全身鲜血,成了个血人。眼见凌阳杀红了眼,而自己却是穷途没路,心惊胆寒,求生的渴望又如此强烈,他发狠道:“你真要杀我?我可是天庭派来的天使!” 凌阳手上的动作慢了一拍,向信元就借机飞出了他的剑圈,来不及喘气,在凌阳剑尖再一次攻向他时,赶紧大叫:“不要杀我,我用我身上的法宝与你交换。” 凌阳神色狰狞,毫不留情地斩掉他一条手臂,“不……”向信元捂着断臂,踉跄后退,边退边求着饶:“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甘愿做你奴仆,只要你放了我。”他不甘心呀,真的不甘心,花了上千年时间修道成仙,在仙界熬了两千多年,从打杂扫地的最低等仙吏好不容易混了个一官半职,好不容易又熬了七百多年,才巴结上太白金星,小升了一级,眼看康庄大道就在眼前,实在不愿失去性命。 神仙不比凡人,一旦肉身毁了,元神也没用了,毕竟在强大敌人面前,肉身被毁,元神也是逃不掉的。就算元神逃掉了,要么重新找个宿体,要么直接修炼元神,这又将是一个漫长的日子,而这期间,也还有诸多不确定因素和危险……总之,他不想死。 凌阳俊脸带煞,依然毫不犹豫地削了他另一条臂膀。 “不……”向信元凄厉惨叫,“你真要赶尽杀绝?”目眦欲裂地看着凌阳,“你可得想清楚,杀了我,你怎么向地府交代?怎么向天庭交代?” 凌阳正要砍他大腿的动作顿了顿,这个倒也是,地府众鬼神可是亲眼瞧到他与向信元一道离开地府的,真要是杀了他,确实不好交差。 “你以为,我会怕区区地府的责罚?”凌阳不屑地说,他已感受到张韵瑶已经生了,母子均安,心头小松了口气,也没有刚才那么焦急了。 向信元跪在地上,赶紧说:“放过我,我给你做牛做马,我愿做你奴才,永远做你奴仆。”目光紧紧地看着凌阳,生死就在对方一念之间。 凌阳收了剑,看着双臂已失的向信元,先前有多么威风,此刻就有多么狼狈,不屑地道:“你这样的奴仆,小爷还不稀罕。”原以为神仙总是高大光辉的形象,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向信元喘着粗气,不肯死心:“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天仙,可到底已经在天庭立足,我马上就要任延寿星君,辅佐南级星君掌管天下人寿命。这也算是一个实缺了。只要我坐到延寿星君的位置,对您也是有助益的不是?” 凌阳面带沉思。 向信元生怕年轻人火气重,不顾后果,又赶紧说:“我还要回天庭复命,主人有什么交代尽管提出,只要我能办到,定竭尽全力办。” “都断了双臂,又能有多大用处?”凌阳收了剑,语气却轻蔑,好在,张韵瑶已经生了,尽管还担心自己,但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凌阳一颗心也微微放下。 向信元小小喘了口气,又说:“我能用法力凝聚出双臂,只是,要褪去不少修为。将来主人飞升上天,以主人的本事,肯定不会蛰伏太久,迟早会大放异彩。奴才虽身份低微,但多少也可以派上点用场,可以为主人效犬马之力。” 他虽然修为不高,到底有仙职在身,拥有仙职的神仙,比起普通仙民,也就相当于阳间官员与普通平民的的距离。只要不出意外,也不会影响他的新的任命的。 凌阳摸着下巴,脑海里极速转了遍,方道:“也罢,把你的元神祭出来。” 向信元脸色一惨,却又苦笑,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但现在凌阳是刀俎,他是鱼肉,又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得不释放出元神,任由凌阳在自己的元神中下了禁制。 凌阳在好元神里下了禁制后,这才收了玄武剑,又搜刮了向信元不少好东西,尽管这些仙器、丹药还不被他放在眼里,但张韵瑶用得着。 被搜刮一空的向信元心头却在滴血,他两千年来的心血和所有积蓄呀…… ------题外话------ 这是第五更了吧?累死姐了 第86章 收了个天仙仆人 凌阳冷眼瞟着他,警告道:“少给我玩花样,虽说我还不到天仙修为,但我下的灵魂禁制,一般的神仙却是解不开的。不想死得太难看,你大可找别的神仙试试。” 向信元确实打着这个主意,尽管今日他阴沟里翻船,但他只要回了天庭,找个厉害些的仙人,就能解除禁制。但听凌阳这么一说,心下一寒。赶紧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主人放心,奴才是决对不敢的。” 凌阳轻蔑地道:“起来吧。” 向信元小松一口气,艰难起身,他双手被砍,再配上凌乱的白发,凄凉的模样,和一身被鲜血浸染的衣服,当真可怜,。 凌阳可没功夫怜悯他,在体制内呆久了的仙人,什么慈悲为怀、悲天悯人,全是扯谈,就是一群投机取巧,碌碌无为、尸位素餐、对上者卑躬屈膝,对下者耀武扬威的小人。 “以你天仙中后期修为,想要用仙力恢复双臂,怕也不容易吧。”凌阳懒洋洋地问。 确实不容易,起码要闭关数百年,褪到天仙初期修为,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凌阳单手一扬,两条断臂飞回手上,拿着断臂给他接上,“忍着点。”就用他充沛的巫力给他继接断臂。 接断臂时骨头缝合时的痛楚也不亚于置身火炉之中,痛得向信元额上冷汗大冒,牙齿咬得咯咯响,身子微微发颤。凌阳却是生不出半分同情,继续用他庞大充沛的巫力给他接臂,当然,速度是快,但向信元也是痛得全身发颤,冷汗大冒。 凌阳承认他是故意的,要不是看在这老家伙是天使的份上,又能屈能伸做了自己的仆人,他真想结果了他。 但凌阳也得为将来飞升上天做准备。这老家伙说得对,尽管他不打算长期呆在天界,但举霞飞升后,必须升天,到时候,他在天界举目无亲,举步维艰,有这个老家伙在,相信打开局面就容易多了。 给向信元接好双臂,把这老家伙痛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等双臂接上后,老家伙又跪下来向凌阳磕头谢恩。 凌阳轻踢了他一脚,说:“把自己收拾一下,你回地府向众鬼神告个别。我就不回地府了。” “是,主人。”向信元毕恭毕敬。 凌阳又说:“那楚江王处处与我作对,回到天界后,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主人,请主人放心,奴才知道该如何做。”向信元露出阴险的笑,告刁状嘛,他比任何人还擅长。 “主人,曹天仁也是个卑劣小人,主人要不要把他也给换下?”向信元一番别扭后,又释然了,尽管被一个小小的连天仙都算不上的小小鬼神给骑在头上拉屎,让他大丢脸面,但一想到凌阳背后的元阳子和白契,又认为自己因祸得福,倒也想开了。开始真心替凌阳谋划。 凌阳略有意外地看了他,这老家伙倒是见风使舵的快。 向信元讪讪的,却是涩涩地说:“主人,奴才两千一百年前就飞升成仙,在仙界做了数百年的普通仙民,仙界与下界一样,也是弱肉强食的世界,甚至比下界还要不如。奴才在那个地方,过了数百年战战兢兢的日子。因无根基,又不会说话,处处被欺负,虽躲过了三灾利害,却也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后来阴差阳错之下,才在天庭谋了个洒扫的差事,好在,熬了上千年,总算熬出了点头,奴才此次替代天帝下得凡界来,也还多亏了太白金星举荐我。不出意外,奴才此次回天庭复命后,就能任延寿星君。” 延寿星君也算是小有实权的仙职。难怪这老家伙如此卑躬屈膝,好不容易熬到了头,却平白丢掉性命,多可惜。 修道之人,拥有较长的寿命,但并非长生不死。这点凌阳是知道的,于是就问他:“你是如何躲过三灾利害的?” 成了神仙后,每隔五百年就会有一劫,俗称三灾利害。 向信元面露苦笑:“说来也是运气,至于奴才是如何躲过的,奴才到现在都还混混噩噩的。” “别的神仙,又是如何躲过的呢?”凌阳又问。 “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躲不过的,就只能神形俱毁。” 凌阳还有一肚子疑问,但因记挂老婆孩子,也不得不止住话题,只交代向信元,让他看着办。 向信元恭身领命,又委婉地问:“曹天仁也将要面临渡劫了。主人可有什么打算?” 酆都大帝俗姓曹,但叫什么名字凌阳还真不清楚,现在才知道,此人叫曹天仁。 凌阳沉吟了一会,说:“看在师父的面上,罢了吧。”尽管生气曹天仁刚才的行为,但凌阳也理解,体制中人,大都是凉薄的,并非天性如此,而是被逼无奈。 面对咄咄逼人来者不善又专找凌阳茬的天使,大部份都会选择明哲保身吧。 但经过此事,凌阳也看清了曹天仁的为人,是个只可共享富贵,却不能共患难的人。 向信元恭维凌阳:“主人仁慈,这曹天仁也算是福气。” ------题外话------ 好像,这才是五更来着,哈哈,对了,姐的打赏呢? 第87章 命苦的张韵瑶 …… 经过龙惠玲和护士们的安慰,张韵瑶果然就安静下来,重新躺在床上,看了正哇哇大哭的孩子,是个男孩儿,声音宏亮,脸蛋儿圆圆,没有别的婴儿才刚出身皱皱巴巴的小老头儿的模样,细嫩光滑,糯糯的,团团的,很是喜人。她心头一松,沉沉地闭了眼,就睡了过去。 看着熟睡的女儿,龙惠玲抹了额上的汗水和泪水,恨恨地骂道:“也不知发的哪门子疯,你这个不省心的丫头哟。” 杨雅莉一边给张韵瑶擦试身子,一边试探性地问:“张小姐是我见识过最勇敢最不怕痛的产妇了,刚才居然自己推自己的肚子,还那么用力。”那种痛楚,没有哪个人能受得了,尤其是自己加诸在身上的痛楚。 龙惠玲刚才也瞧到了,也心疼得半死,抹着眼泪说:“还不是这孩子命苦。”凌阳这个杀一千刀一万刀的,也不知现在死哪儿去了。 该不会……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龙惠玲心头也惴惴不安着。 命苦?堂堂张家千金,还会被说命苦? 杨雅莉不敢接话,收拾好后,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办公室内,助产护士一边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一边说:“这位张小姐还真是位猛人,居然自己推自己的肚子。”生孩子的痛楚,是世间痛感最强烈的,是骨折的无数倍。尽管用医学手段,能减轻一半疼痛,但依然会有相当强烈的痛感。但这位张小姐,在那样的痛楚下,居然还能手推小腹,把胎儿生生推出来。 另一名护士马上就说:“张小姐的爱人,好像……出了什么事吧?”刚才她可是亲眼瞧到张韵瑶脸上的绝望,有句话叫夫妻连心,应该没有假。 先前一名护士沉默了会,就轻声说:“唉,再是出身显贵的千金大小姐,也有不如意的时候。”她是女人,总觉得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女人生孩子时丈夫不在身边,总觉得挺凄凉的。 另一助产妇士看她一眼,说:“张小姐命好,出身好,不知要甩咱们几条街。哪有什么不如意的。” “可是,生孩子她丈夫都没有出现……”估计真的出事了。 “大概是被什么要紧事耽搁了吧。”这话说得言不由衷。 “有多重要的事,比得上自己的老婆生孩子?”年轻的助产妇士不以为然,觉得张韵瑶枉为一号千金,出生富贵,衣食无忧,尊贵无比,婚姻却是如此的不幸。唉,她对这个美丽又坚强的张小姐再也妒忌不起来,只有无限的同情。 杨雅莉一边写着产妇及婴儿情况,一边聆听几名助手的闲聊,心头也在微微叹口气,她也是做了祖母的人了,女儿前不久才给她生了个孙子,对于女人来说,出身再是显贵,也没有枕边人的知冷知热来得幸福。 …… 半夜时分,张韵瑶又一次醒了过来,她的贴身护卫付小玲尽职尽责地守在旁边,外人却是瞧不到。 “小玲。”张韵瑶挣扎着起床,“你告诉我,凌阳真的没事了?” 伏小玲赶紧上前压住她,不让她起身,说:“大人,千真万确,您放心吧,凌大人已经没事了。您现在身体虚弱,正该好生休息的。” ------题外话------ 累死鸟,亲们晚安 第88章 流浪汉凌阳 张韵瑶再一次确认凌阳没事后,这才重新躺下来:“没事就好,希望你不要骗我。不然……” 伏小玲拍了胸口保证:“大人请放心,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是不敢欺骗您的。” 既然凌阳没事,张韵瑶一颗心总算回到肚子里,人一旦放松,这才发现某个地方又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不由轻轻吸了口气。 顺产确实痛,好在,她经过天雷的淬炼,生孩子这种非常人的疼痛倒也能够忍受,既然凌阳已经安全,又沉沉睡去。 凌阳是在张韵瑶分娩后的当天晚上出现在病房的。 休息了几个小时的张韵瑶已经恢复过来,可随意下床走动,身上已不怎么感觉到疼痛,龙惠玲和保姆正在病房内陪着她。 也幸好龙惠玲去了卫生间,保姆正在给孩子冲洗奶瓶,凌阳骤然出现在病房内,才没有引发大动乱。却引来了张韵瑶的尖叫声。 “凌阳!”已有半个月不见的凌阳,一直处于担惊受怕的张韵瑶一个箭步就奔了过去,但很快,她又惊叫道,“你你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此刻的凌阳,身上还穿着离开阳间的原来那一套衣服,只不过此刻算得上衣衫褴缕,血迹斑斑,身上,脖子上、手上、脸上,还有已干涸的血迹,头发乱七八糟,活象鸟窝,下巴还长了胡子,眼睛带着血丝,脸颊瘦削,一副穷困僚倒的流浪汉模样。 张韵瑶快晕倒了,也来不及心疼自己的男人,因为龙惠玲从卫生间出来了,保姆也拿着奶瓶过来了,就是医生杨雅莉带着护士也开门进来了,她们是来查房的。 数双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活像流浪汉的凌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张小姐的病房?”杨雅莉声音冷厉。 “凌阳?”还是龙惠玲认出了自己的女婿,又惊又喜地上前:“真是你,你没事吧?你怎么成这样了?出了什么事?”原先对凌阳的不满和怨气,现在全化为浓浓的担忧。凌阳这副模样,仿佛被人追杀逃命回来。 “我没事,让岳母担心了。”凌阳爬了爬已长长了的头发,有些尴尬。他一心担心妻儿,压根没想过其他,他向来注重形象,二十天就剪一回头发,每天都要刮胡子,保持着清爽干净的外表,从来没有如此邋遢过,又还让丈母娘给瞧到,真是丢死人了。 “你,你你怎么这副鬼模样?”龙惠玲即欣喜女婿没有出事,又震惊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呃……遇上些棘手的事儿,不过还好,已经处理好了……对不起,韵瑶,你生产时都没能陪在你身边。”看着已经生产了的张韵瑶,凌阳很是愧疚。 龙惠玲恨声道:“你还知道你还有老婆呀?到底有多棘手的事,连老婆孩子都不顾了。”当着医生护士的面,龙惠玲觉得凌阳这副鬼模样实在是丢自己和女儿的脸,一脸嫌弃地说,“赶紧回去换身衣服,真是丑死了。不许靠近我外孙,更不许靠近我闺女。” 凌阳挠了挠头:“是该洗个澡了。”与那向信元打完架,全身鲜血淋淋的,他一心赶回来看望老婆孩子,也没想到自己这身模样看起来真是邋遢透了,他长这么大,在人前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只是,既然都来了,也丢了一回脸了,也不介意继续丢下去,凌阳又问:“生孩子还顺利吧?你还好吧?” “还好,挺顺利的。”张韵瑶说。 龙惠玲却是添油加酷地说她闺女是如何如何的辛苦,张韵瑶差点就小命不保之类的,凌阳听得手脚发抖,双手捏着她的肩膀:“都是我不好,你没事吧?” “哪个女人生孩子轻松了?没事,不用担心我,倒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又与人打架了?”张韵瑶心疼地看着他瘦了一圈的脸和血红的双眼。 “没事,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凌阳不预多说,又转头问杨雅莉,“医生,我爱人真的没事了?” 杨雅莉看着衣裤上全是洞眼,血迹斑斑,灰尘血疤满脸头发乱如鸟窝身上散发着腐臭味的凌阳,正在猜测这男人在妻子生产之际究竟经历了什么,但嘴里却说:“现在没事了,不过当时生产时确实凶险,张小姐差点就……”她不擅长说谎,但同为女人,还是尽可能地维护女人说话。 一旁的护士也跟着添油加酷:“张小姐痛得死去活来还一直担心你,还想出去找你呢,为了早早生下孩子,张小姐居然自己推自己的肚子……”做着推肚子的动作,无限唏嘘:“我在产房干了十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不顾疼痛自己推自己的肚子。张小姐真勇敢。” 龙惠玲想着当时的情形,也抹着眼泪:“韵瑶这回可是受了大罪了,你以后要是敢负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凌阳听得后怕不已,又揽着张韵瑶的肩:“都怪我,早知道……我应该哪儿都不去的。” 张韵瑶说:“没事了,没事了,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 “那你赶紧上床躺着。”凌阳见张韵瑶穿着单薄的衣裳,脸色憔悴,赶紧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张韵瑶弄了个大红脸,又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和汗臭混合的恶心的腐臭味,赶紧捏着鼻子推他:“去去去,一身臭死了,赶紧回去洗澡换衣服去。” 凌阳讪讪地后退几大步,又问:“不急,我儿子呢?先让我看看。” “不好意思,是个闺女。”张韵瑶没好气地说。 凌阳呆了呆:“不会吧,明明就是儿子嘛,怎么就变成闺女了?” 龙惠玲没有好脸色:“敢情你只喜欢儿子不喜欢闺女呀?那好办,孩子也不让你养了,我们张家自己能养。” 凌阳赶紧说:“闺女我也喜欢,不是说闺女是爹娘的小棉袄吗?”又四处瞟射,就看到了婴儿车,赶紧奔过去,半弯着腰看着熟睡的小婴儿,仔细打量,欣喜道:“唉呀,闺女长得真像我,长大后肯定是个大美人。” 张韵瑶“呸”了声:“不害臊,明明长得像我好不好?” “胡说,明明就像我。”凌阳兴奋得手舞足蹈,看了孩子后,这才心满意足离去。 ------题外话------ 被快递影响了心情,弄到现在才更新 第89章 臭死了 凌阳回到鲤龙山庄,洗嗽一番,重新换了衣服,刮了胡子,整理头发,又恢复了翩翩帅哥形象,听到电视机里报播的日期,不由傻了眼,他在阴间居然呆了整整九天,除开在阴间呆的四个日子,他与向信元居然恶斗了整整五天。难怪他全身又脏又臭,胡茬满脸。 想象刚才那副流浪汉的躐遢,还让医生给看到,真是丢死人了。这回一定要好生收拾,把丢掉的形象挣回来。顺便给张韵瑶挣回面子。 凌阳再一次去了医院,张韵瑶已经熟睡了,侧躺在床上,睡得格外香甜,宝宝则躺在摇蓝里,轻微的呼吸声让他心头格外柔软。来到床前,看着妻子憔悴不少的脸蛋,忍不住自责,想象她一个人生产又还要担心自己的安危,只觉疼惜,情不自禁地,附下身来,亲上她的侧颜。 张韵瑶被惊醒了,摸了他的脸,喃喃道:“这么快就来了?”扭开床前开关,她坐起身,看着已焕然一新的男人,很是欣慰,双手捧着他干净的脸,笑中带泪:“总算平安回来了,你可知道我担心死你了。” 凌阳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我是什么人?如何会有危险?你呀,太小瞧你男人了。” “你就吹牛吧。”张韵瑶嗔道,又一把抱住他,紧紧搂着他,“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让我担惊受怕。” 凌阳也紧紧回搂着她,仿佛要把她嵌入骨头,正要说一肚子甜言蜜语,可鼻间有股异味使得他忍不住推开她:“有几天没洗头了?臭死了。” 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甜蜜气氛嘎然而止。 张韵瑶气忿地对他又打又捶:“你这个混蛋,我都还没嫌你满身脏臭味呢,你倒是先嫌弃我来了。” 张韵瑶的声音惹来了隔壁陪床的保姆,睡眼惺忪地揉着双眼走了进来:“韵瑶,你在与谁说话呢?”忽然瞧到坐在床边正被张韵瑶狠揍的凌阳,嘴巴张了张,说:“凌阳你也来了,那真是太好了。” 有保姆在场,张韵瑶停止了胖揍凌阳的冲动,说:“李阿姨,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你去睡吧,不必管我。” “我先看看小宝宝。”李阿姨又来到婴儿床边,看了熟睡的婴儿,笑着说,“小家伙睡得可真沉。”又对小两口说,“那我去睡了,有什么事叫我。” 等保姆走后,张韵瑶又恢复了凶神恶煞,看着呆在床对面的凌阳:“还不过来。” 凌阳慢吞吞地移到张韵瑶面前,看着一副晚娘面孔的妻子,笑着说:“好了,别板着脸了。我说的是实话嘛。” 张韵瑶抓狂,她确实有几天不曾洗头了,生孩子那几天出了不少汗水,五六天下来确实臭,还痒,用手一抓,满脂甲都是黑色的灰迹,向来爱洁净的她已有些不能忍受了,这家伙还专踩她的痛处。 “我也要洗头,现在就洗。” 凌阳说:“半夜三更的,明天洗吧,明天我给你洗。” “不,我就要现在洗。”张韵瑶拿枕头扔他,“这么多天不回来,害我担惊受怕的,还没找你算账呢。赶紧服侍我洗头,不然我可不会消气的。” 凌阳打了个哈欠,说:“明天洗吧,我已有七八天没有好好闭过眼了。” “……你这回去地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韵瑶也承认,自己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瞧他这副憔悴的模样,对他的各种怨气又没了,全是浓浓的担忧。 “唉,说来话长,以后再与你讲。”凌阳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掀开被子,脱掉外套,就钻进被窝里。 张韵瑶想到他刚才嫌弃自己,又忍不住推他:“我可是五天没洗过澡了。”其实她天天都要拿热毛巾擦试全身的。 “没事,臭水沟我都呆过。”凌阳找了个舒适的睡姿,侧身,环着她的小肥腰,“你也睡吧。” 张韵瑶仍是气不过,又推他:“我头发有五天没洗了,你受得了?” “这儿就一张床,我就委屈一下吧。”眼睛已经闭上了,但身子却紧紧挨着她,甚至还用他的玩意蹭了蹭她的腿,一会儿功夫,有一条腿还压在她身上。 看着他瘦了不少的侧面和深陷的眼窝,张韵瑶又心疼了,重新躺下来,握着他的手。不得不承认,有男人在身畔睡着,确实是件安心的事。闭着眼重新翻了个身子,一条腿也环在他腰上,一只手也搭在他肩膀上,这是她睡觉时一惯的动作。 …… 第二日清晨,杨雅莉按照惯例来到病房给张韵瑶母子检查,张韵瑶正在喂孩子吃奶,抬头,冲杨雅莉笑了笑:“杨主任,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杨雅莉上前,看着宝宝的侧面,由衷赞叹,这孩子生得可真好,浓密的黑发,白嫩的脸儿,没有其他才刚出生后皱巴巴的红通通的皮肤,这孩子一生下来,就是一副圆润白嫩的模样,耦节般的小肥手和小胖腿,看起来又萌又可爱。 “这孩子长得真俊,很像你呢。”杨雅莉由衷地夸赞。她接生了这么多宝宝,这个宝宝是她印象最为深刻的,当然,父母也给了她相当深的印象。 张韵瑶抿唇笑了笑,孩子吃饱了,又换另一边吃,孩子吃饱后,伸了懒腰,两只小腿儿忽然蹬了过去,一个声音响来,“唉哟!” 忽如其来的男声让杨雅莉身子一僵,屋子里居然有男人? 原来,小家伙伸懒腰的双腿一脚蹬在凌阳的头上,把熟睡的凌阳给蹬醒了,揉着额头,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 张韵瑶笑呵呵地说:“活该,叫你睡懒觉。”这家伙就是一个十足的大色狼,睡梦中都不安份,一直劲地用他的身子蹭自己,就是她给孩子喂奶,坐起身时,也还用他那不安份的手环着自己的腰,整个头埋在她的腰侧,被孩子蹬也是活该。 凌阳坐起身,捏了小宝宝的小脚丫,说:“小不点儿,这么小就知道欺负你老子。”又亲昵地揽着张韵瑶的肩傍,一道看着老婆怀里的小婴儿,那红扑扑的脸蛋,白里透红,那可爱的模样儿真是又萌又乖,凌阳一颗心都化了,忍不住低头去亲,被张韵瑶格开,“别现宝了,有外人呢。”然后冲已经石化的杨雅莉说:“让杨主任笑话了。” ------题外话------ 二更,亲们,我的土豪粉丝们继续雄起哦 第90章 原来不是闺女 凌阳也冲杨雅莉笑了笑:“医生来了。”又重新躺了下来,还要蒙头大睡,张韵瑶说:“天都亮了,起来啦。” 凌阳揉了揉眼,他还想睡呢,但仍是忍着强烈的睡意,坐起身,下了床,穿好鞋,整理了下睡得皱巴巴的T恤,杨雅莉看着凌阳,半天无法发声,不由问张韵瑶:“这真是你爱人?” 得到张韵瑶的确切回复,又吃吃地问:“昨晚,昨晚……与昨晚是同一个人?” 张韵瑶捂着唇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昨晚的凌阳确实是名副其实的流浪汉,与现在的他比起来,确实是天差地别。 凌阳窘道:“昨晚的我真有那么丑?” 杨雅莉打量凌阳,瘦瘦瘦高高的模样,皮肤白净,气质干净,合身的T恤加牛仔裤,尽管衣裳睡得皱皱巴巴,依然不掩身上的光华,即有温和儒雅又有冷峻威仪的一面,见惯了俊男美女的她也忍不住多看两眼,这男的气质实在太好了。实在无法把昨晚那个躐遢又脏兮兮的流浪汉与现在的干净英俊想象成同一个人。 杨雅莉豁地转头盯着他:“你真是张小姐的爱人?”目光狐疑。 凌阳搔了搔脑袋:“我就是孩子他爸,韵瑶的爱人。昨晚杨主任就见过我的嘛。” “你真是张小姐的爱人?”杨雅莉脑袋有瞬间的短路,还是无法把昨晚那个活像流浪汉的男子,与眼前这个体面光鲜充满贵族气息的男子相比较。 凌阳笑问:“难不成我还能冒充不成?”昨晚他真的很丑么? 看着杨雅莉发窘的模样,张韵瑶忍不住笑了起来:“杨主任,这是我爱人,凌阳。凌阳,还杨主任是我的主治医师,是位尽心尽职的医生,你可得替我好生感谢人家。” “杨主任,真是辛苦你了。” 杨雅莉赶紧摆手说:“不用不用,这只是我的份内事。只要你们母子健康平安我们就很高兴了。”尽管面上如此说,她仍是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张小姐的爱人,居然如此年轻帅气,前几天她只同情张小姐嫁了个渣男,而昨晚她还一直认为张小姐是鲜花插牛粪上。 今日一瞧,人家年轻英俊又帅气,与张小姐站在一起,还真是绝配。她就说嘛,身世如此显赫的张家小姐,嫁的人不说非富即贵,至少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嘛。 就是不知张家姑爷是什么身份,干什么的,带着这份八卦疑惑,又指导张韵瑶如何给婴儿喂奶,又给她做了检查,张韵瑶身体比她想象中的健壮,什么毛病都没有,完全是她见过的产妇中,身体最健康的了,杨雅莉不由笑道:“张小姐平时候是如何保养的?身体的健康程度,也是没谁了。我做了多年医生,还是第一次遇上如此健壮的身子。” 张韵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平时多锻炼身体,营养均衡。” “张小姐的皮肤也是好得没话说,谁能想到,快三十岁的女人,居然还拥有如此细腻的肌肤,实在是不可思议。”杨雅莉想着自己的女儿,也才三十二岁的年纪,平时也勤于保养,每年花在化妆品上的钱也不是笔小数字,皮肤看起来也还不错,但与张韵瑶一比,立马被甩出八条街。 杨雅莉又问张韵瑶用的哪个牌子的化妆品,她也想介绍给女儿。 张韵瑶不好意思地笑道:“呃……我没买过化妆品。” “啊,张小姐还真是天生丽质。”杨雅莉以为她不愿告诉自己呢。 “我的化妆品都是自己配的。”张韵瑶看着凌阳,脸上闪过一丝遮掩不住的甜蜜,“是我老公给我配制的,从未在外头买过。” 杨雅莉又看向凌阳,眼里闪过不可思议:“张小姐的爱人,是研制化妆品的吗?”再一次打量凌阳,原来这个男人的皮肤也好到没话说,白白净净,无一丝瑕疵。对于张韵瑶的话,已信了七分。 凌阳抱着已吃饱喝足的小婴儿,正看得不目不转睛呢,闻言抬了抬头,不愿在把话扯在化妆品方面,就说:“我闺女睡着了,要把她放进摇蓝里吗?” 张韵瑶和杨雅莉同时笑了起来,凌阳被她们笑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凌阳你又说错什么话了?”张静鸿夫妇进来了,看到凌阳,索先开口,“凌阳,这回我可得批评你,韵瑶生孩子的紧要关头,你跑去哪了?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人,电话也打不通。” 龙惠玲也开口:“就是,幸好韵瑶母子平安,不然我饶不了你。” 凌阳抱着孩子起身,歉疚道:“对不住,岳父,是我的不是。” 张静鸿知道这个女婿是做大事的,昨晚一身血淋淋的模样,尽管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不好多问,就说:“算了,多孝敬我两瓶猴儿醉就是了。”凌阳上回孝敬他的猴儿醉着实美妙无穷,害他每每想起就口水直流。 张韵瑶又不服气了,“敢情我还比不上两瓶猴儿醉。” 杨雅莉悄然退出了病房,龙惠玲索先上前抱过凌阳手头的宝宝,慈爱地看着已闭眼熟睡的外孙,眼里的温柔似要滴出水来,“老张,你看看咱们的外孙,是不是长得像韵瑶?” 张静鸿抱过,抬头看了凌阳,又看了女儿,说:“都像,都像,鼻子像韵瑶,嘴巴像凌阳,还有下巴也像凌阳,将来肯定是个大帅哥。” “大美女。”凌阳说,“我闺女长大后肯定是大美女。” 四双眼睛齐齐看向他,忽然捧腹大笑,凌阳被笑得莫名其妙,忽然间,他脑海灵光一闪:“是个小子?”赶紧去拉孩子的尿布,那袖珍小鸡鸡蔫头蔫脑地缩在两腿间,抬头,哀怨地看着张韵瑶,“你居然骗我。” 张韵瑶又笑了起来,这回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龙惠玲对凌阳有气,但看他一脸蠢样,也忍俊不禁。 凌阳却是无奈地看着他们:“你们骗我骗得好苦。” “谁叫你总是把你儿子挂嘴边?”张韵瑶嘟唇。 凌阳无奈,坐在床沿,习惯性地刮她的鼻子:“小骗子。”等你出了月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91章 起名是大事 下午,杨雅莉再一次敲门而入,就听到龙惠玲怒气冲冲的声音:“韵瑶还要坐月子,就在京城坐月子。” 凌阳回答:“去清心城坐月子,我好方便照顾韵瑶。” 龙惠玲立即说:“你一个大男人,能照顾好韵瑶母子吗?我是不信的。” “有专业的月嫂和厨娘,岳母放心吧,韵瑶是我妻子,自然要由我来照顾的。”凌阳说。 “不行,清心城虽说已打造成功,但附属设施并不齐备,我实在放心不下韵瑶母子,就让他们在京城坐月子好了,你要忙你的事尽管忙你的去。”龙惠玲也毫不相让,“清心城再美的景色又如何?韵瑶一个人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坐月子都没个人陪着她,多无聊。” “不是还有我吗?岳母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韵瑶的。更何况,韵瑶已经嫁给了我,就是我凌家妇,自然要嫁鸡随鸡,嫁狗随娘,哪还能常住娘家?岳母您这样,岂不剥夺我做丈夫和父亲的权利?” “论嘴皮子功夫我是永远说不过你。不过,韵瑶这回生孩子可受足了罪,无论怎样都要在京城坐月子。” “岳母!”凌阳沉下脸来,这个岳母的性子越来越左了。 张韵瑶生怕他们吵起来,赶紧打圆场:“好了啦,妈,我知道你关心我,心疼我,生怕凌阳照顾不好我。可我哪需要他照顾呀,请个保姆就是了,有专业的保姆,我去哪坐月子都一样。” 龙惠玲气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嫁了人就一心维护自己男人了,娘家都要丢一边。” “妈,瞧您说的,好像我还是三岁小孩子似的,我能照顾自己的,放心啦。希望之域事务繁多,凌阳要去那边处理要务,以后我们就要长住希望之域,你若是想我,就来希望之域看我吧。” 杨雅莉适时插话:“你们准备出院了?” 张韵瑶说:“嗯,呆了三天了,是该出院了。” 龙惠玲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说:“早点出院也好,免得我天天往医院跑,腿都跑细了。”觉得在杨雅莉面前她这个第一夫人的面子被女婿给扫了,生怕杨雅莉瞧不起自己,忍不住描补道:“我女婿是大忙人,成天忙得不见人影,这回韵瑶生孩子,都没来得及赶回来。好不容易抽空回来,又要走了。真是的,男人都一个德性,我家那位也一个样,一忙起来眼里哪还有老婆孩子。” 杨雅莉看了正把大包小包揽在身上的凌阳,就说:“张书记身系国家大事,日理万机,能不忙吗?也正因为张书记的繁忙,才有咱们如今的国泰安平。不过我们是享福了,张书记的家人却是受苦了。” 龙惠玲很受用,又说:“老张成天忙得不见人影,我也理解。但将心比心,我可不想让韵瑶也步上我的后尘,一年到头连自己的男人都见不着几面,所以特地给她找了个非仕途的丈夫。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他们小两口恩恩爱爱。唉,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呀。” 杨雅莉轻声问:“张小姐的爱人也入仕吗?”有张静鸿这个老丈夫的雄厚资源,再是小白丁,就是抬也能抬到高位去。没有人会舍弃如此大好资愿的吧。 龙惠玲摇头:“没有入仕,不过,现在比当官还要忙。”半是无奈半是骄傲地对杨雅莉说,“希望之域听说过吧?我女婿就是希望之域的创始人,总设计师。” …… 龙惠玲不敢与女婿硬顶,但又舍不得女儿吃苦,最后又把家中的保姆强塞给了他们,让他们带回清心城。 因为有了保姆,本来想走捷径的凌阳只得无奈地选择了坐车。 他不喜坐飞机,京城到清心城也没有直达飞机,干脆就走陆路。性能良好的房车,在高速路上驶了一天一夜总算抵达清心城。 在这期间,凌阳也替孩子取好了名,凌双馨,取德艺双馨的寓意。被张韵瑶坚决反对,说这个名字太女性化了。他们的儿子怎么也不能用这种过于女性化的名字嘛。 凌阳说:“根据孩子命理、生辰八字、以及三才配置,双馨正好,大吉之名。将来肯定是德艺双馨。”说着又亲了宝宝可爱至极的肥脸蛋儿。 张韵瑶还是不同意,但反对无效。因为大事由男人作主,给孩子取名绝对是重大事件,凌阳说了算。 张韵瑶说不过他,只得捏着鼻子认了。但小名就该她来取。 “这孩子这么乖,这么萌,肥肥的圆滚滚的,团团的好可爱,要么就叫团团?或叫圆圆?” 忽然发现凌阳半天不吱声,不由奇怪:“说句话呗?” 凌阳摸着鼻子,很是无奈:“当年我大哥的乳名,就叫团团,团哥儿。” 张韵瑶“啊”了声,又道:“那就叫圆圆。”发现凌阳更加无奈,不由说,“该不会你的乳名就叫圆圆吧?” 凌阳抿着唇,忍着没有笑出声:“答对了。我小时候的乳名就叫圆哥儿。” 张韵瑶爆笑,就是龙惠玲安排过来照顾孩子的保姆李阿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取乳名都取得一模一样。”但心头却奇怪,凌阳居然还有大哥?她在张家服务了那么多年,怎么一直没有听说过呢? 张韵瑶又好奇地问凌阳:“你三弟四弟呢?他们又叫什么?” “三弟生下来也是圆滚滚的相当可爱,爹他老人家实在爱极了圆滚滚的一切事物,就叫三弟球球。” “……你爹真够恶趣味的。”张韵瑶又问凌阳,“那你四弟呢?” “四弟在娘肚子里就不安份,把娘折腾惨了,爹气他不过,就给他取了个小皮蛋儿。还真是人如其名,长大后,又皮又淘气。”想着四弟从小到大的淘气状,凌阳忍不住露出微笑。 张韵瑶说:“小孩子哪有不淘气的,你小时候肯定也淘气。” 凌阳说:“我从小生活在山上,要淘气也是在师父家中淘气,祸害的也只是师父家的下人,可没祸害过家里的人。并且,我小时候并不常住在家,所以我在四兄弟中,是公认的最为乖巧懂事的。”只是他越懂事,爹娘越心疼他。曾好几次,爹还摸着他的头说,“你要是像你大哥四弟那样淘气些,为父也不至于那么心疼你了。” 那时候他还小,只当父亲喜欢懂事乖巧的他,于是在爹娘面前越发懂事乖巧了。 “懂事个屁,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你爹娘都让你给骗了。”张韵瑶又忍不住捶他。想着凌阳小时候圆圆滚滚的模样,就忍不住直乐。再看怀中的小家伙,顿觉满心爱怜。 凌阳嘿嘿一笑,没有反驳,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心计。在上有兄长下有弟弟的情况下,加上又不常在父母身边,还是有一份危机感和失落感,所以更要表现出乖巧的一面,搏取长辈们的疼爱嘛。 最后,张韵瑶激发灵感,给凌双馨取了个中气十足的乳名:威威。 凌阳道:“也罢,依你。宝贝儿,你有乳名了,小威威,爹的小威威。”轻轻捏了熟睡的小家伙,回答他的只是一个不耐烦的皱眉,然后又拧着眉睡着了。 “威威还挺有脾气呢。”李阿姨笑道。仔细给孩子盖好小被子。 第92章 待遇 温馨的时光并没有维持太久。 凌阳带着妻儿回到清心城,又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去。好在小宝宝特别乖巧,不哭也不闹,带着很省事,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很好带。 不止一次,张韵瑶都在想,这个孩子究竟是谁投得胎。他的前一世是干什么的,是什么身份。凌阳就笑话她,说她庸人自扰。管这孩子上一世是干什么的,这一世投胎为自己的儿子,就是缘份,就会继承这一世的父母的容貌和品性,光这些就足够了,知道太多,反而徒增烦恼。 张韵瑶也知道自己钻牛角尖了,但就是忍不住要去钻下,谁叫他们夫妇都是阴间鬼神呢? 听说张铁生已经逝世了,凌阳也没来得及见他一面,也有些遗憾,又还百忙之中,去了阴间一趟,当天夜里就回来了。 “见到了我爷爷没?”张韵瑶赶紧问。 凌阳说:“见到了,已经入住酆都城的寿殿里。” “那我爷爷可有对你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不外乎就是让我照顾张家。”知道自己真是阴间鬼神后,高兴得手舞足蹈,又还问自己,判官给了他三个选择,一是在天庭任职,二是去投个好胎。 张韵瑶说:“爷爷还能升天当神仙?” 凌阳撇唇:“神仙也要分三六九等,”张铁生的前世,也是位神仙,那位神仙也是由人升级,靠人类的香火供奉,在天庭活了八百多年,随着时代的变迁,没了人类的香火供奉后,躲不过天劫,只好来投胎了。投胎后倒也累积了不少功德,又能重新升天成仙。但凌阳估摸着,张铁生就算去了天界,至多在天界能呆个五六百年吧。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去投胎。”张韵瑶多少也听说仙界,等级制度森严,在阳间过惯了众星捧月日子的张铁生,怕是不会习惯。 凌阳说:“我也劝他去投胎,投个好胎,可他不肯,说还是想继续做神仙。就算只是末位神仙,凭他在凡界的经历,应该不会混得太差。” 张铁生太自信了。他以为天界与阳间一样,只要努力,靠着自家运气和本事,就能往上爬,实则不然,天界才是真正的弱肉强食的世界,凡事都是上位者说了算,毫无规则可言。就算张铁生在下界坐到了最高位,但在天界,依然只是不入流的角色。与其升天做神仙,受各种各样的不公平管制,还不如投胎。以他的资质,地府也会给他找个大富大贵的名额的。 …… 凌阳此次回地府,天使向信元已经离去,因为向信元对凌阳的前倨后恭,凌阳在鬼王面前,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就是楚江王,也一改先前的痛踩,对凌阳客客气气。 这回凌阳的阴间之行,收获还是颇大的。 张韵瑶把玩着这个亮晶晶的手环,好奇地翻来覆去地看:“这是什么?” “这是用灵晶制的手环,酆都大帝赏给咱们儿子的礼物。”凌阳说。 “灵晶有什么用处?” “可护咱们儿子的安全,不受阴邪所侵,并且,戴上它,咱们儿子在襁褓中都可以吸收灵晶中所蕴含的灵气。” “吸收灵气会增强修为吗?” “不会。”凌阳笑着说,“但等他进入修炼后,速度就会一日千里。一如当年的你。”元阳子在张韵瑶体内也置入了大量的灵气,未修炼之前,这股纯净的灵气可护佑她不受阴邪侵害,一旦进入修炼期,修炼速度就会大大提高。这也是张韵瑶不费摧毁之力就进入通玄期修为的真正的原因。 张韵瑶击掌笑道:“酆都大帝对你可真好。” 凌阳正要说出原因,但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只哂笑一声:“是呀,确实很好。”酆都大帝在阳间的儿子曹晖,都没有这等待遇呢。 …… 第93章 未来打算 张韵瑶身体健壮,心态好,也恢复的好。只除了腰围大了一圈,小腹处松松垮垮外,基本上恢复到了生孩子之前的状况。只是她实在受不了小腹处的松垮,不止一次埋怨,凌阳也知道老婆甚是爱美,又给她请了瑜伽教练和膳食专家帮她由内到外调理身子。 凌阳一回到清心城,王应恒就拿着一大堆的文件找他,虽说他是希望之域的最高执行长官,但涉及到重大要事,还是需要向凌阳报告。 凌阳看着厚厚一叠文件,说:“先放在这儿吧,我一会儿再看。” 王应恒看着凌阳英挺的侧面,轻声说:“听说凌先生喜得贵子,还未恭喜凌先生。” 想着胖嘟嘟又乖又萌的宝贝儿子,凌阳心情大好,笑道:“谢了,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也才短短几个月时间,王应恒人都瘦了一圈,也憔悴不少,庞大的工作量,百废待兴的清心城,繁杂又繁锁的大小事务,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可以想象这份压力之大。 王应恒苦笑,揉了揉眉心:“万事开头难,我早已有心理准备。一个陌生城市的建立,其复杂程度,仍是超出我的想象。” 凌阳拍他的肩膀:“不着急,一步一步来,也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又与王应恒商量了不少工作上的事,还真是千头万绪,恨不得生出无数双手来,其他事儿都可以搁置,但清心城要通过旅游实现营收,其中,通讯设备、食品安全保障、交通运输的承载能力、环境的维护、游客的体验,无不考验着一个新政府班子的运作能力及对王应恒执政能力的考验。 王应恒的压力之大,凌阳也深有感解。就是他本人,也经常弄得手忙脚乱,这还只是修订希望之域宪法呢,就忙得脚不沾地,更不用说统筹全局的王应恒。 尤其清心城还缺钱,不管做什么,都离不开钱,而GZ麻衣观、HN仙归殡葬公司、李嘉豪、梵卓家族、勒森魁家族以及其他或个人或私人的资金打进账户上的速度,永远比不上花出去的速度,现阶段,清心城已欠各银行相当庞大的天文数字。 好在,王应恒上马后,经过多方面宣传,世界各地捐款,以及清心城铺面所收租金,已能支撑各行政机关的运行。现在好些商家都看准了清心城浓郁的商机,又陆续进驻清心城,倒也缓解了凌阳的压力。但清心城仍是缺钱缺得厉害,王应恒甚至想把几处已修建妥当的楼盘小区出售,好减轻资金压力。 凌阳摸着下巴考虑了良久,说:“希望之域在建设初期,我就承诺那些捐款超过五千万的可赠送一套50平米产权的房子。清心城大概建立了三万套房子,我让人统计了下捐款记灵,估计要送出去两千房套子。剩下的房子,先预留三千套出来。其余的,全用来刺激各地富豪捐款。” 王应恒蹙眉:“您的意思是,只要捐款达5千万,就可免费赠送一套50平米的永久产权房?” 凌阳点头。 “五千万买一套房子,面积才这么大,对于富豪来说并不划算呀。他们会同意吗?”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凌阳却是有信心,虽说5千万才“换”一套50平米的房子,确实贵,但这么一套房子所蕴涵的附加价值,却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还是老规矩,清心城的房子,坚决不卖。5千万的捐款,换一间50平米的永久小产权房。一亿五千万换单门独栋的别墅型三层楼的永久小产权房。另外,但凡给希望之域作出重大贡献的人,也将免费获得一套50平米的小产权房。”凌阳看着王应恒,“房子首要奖励的对象,肯定是包括你在内的所有行政人员。让他们好好干,谁能做出重大贡献,除了房子外,还有别的奖励。” 凌阳决定把希望之域的房子打造成身份、财富、地位的象征,但为了照顾普通平民,也还要建设普通楼盘,供平民租住。希望之域的房子永远不接受交易买卖,房子作为一项奖励措施,相信更能激励普通人的努力向上。 凌阳也正在为钱犯愁,真恨不得多打劫几家大富豪,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好在,随着清心城的热闹,麻衣观的香火日盛,他感觉自己体内的功德之光也正在逐渐上升,无比欣慰。 元阳子已是太乙金仙级实力,但只是初期,在天界,太乙金仙虽然稀有,但不是没有。凌阳最大的靠山就是元阳子,自然希望师父修为更进一步。因此,这些年来正加大力度打造元阳殿,进行多方位宣传,直到如今,元阳殿的香火,已是所有麻衣观最为鼎盛的。 无论是神仙还是鬼神,其修为的增长,除了靠自己的刻苦修炼,也就是人类的愿力和虔诚的香火贡奉。神仙每五百年就会遇劫,有些能安然渡过,有些人则身消魂灭,并不是该神仙修为低,躲不过天劫,主要是他们缺少人类的香火之力。 香火之力,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神仙们绝对的大补之物。 凌阳靠着希望之域的功德之力,已隐隐感受到天劫,他自然不想那么早离开妻儿,也只能苦苦压抑,并不时把自己的巫力渡给张韵瑶,降低自己的修为,提升张韵瑶的境界。 他可不想自己早早升天,与妻儿分开。举霞境界到天仙,又是一大天堑,有些人穷尽百年甚至千年都没能跨过,尽管张韵瑶运气好,是个福气之人,不会熬上那么漫长的岁月,但凌阳却不愿熬。与其一个人飞升成仙,还不如与妻儿呆在世俗中享受天伦之乐。 尽管把自己的修为渡了一部份给张韵瑶,但凌阳身上的功德之力并没有减少,光靠这份功德之力,也能立于不败之地了,就是天仙来了也不怕。 ------题外话------ 六更了,无比期待我的土豪读者 第94章 比武大赛 从来没有给凌阳打过电话的展鹏飞,这回居然破天荒给凌阳打来电话。 “凌阳,六月三号,有一个全民热讨的武术比赛,将在京城拳泰俱乐部召开。”电话里展鹏飞开门见山。 凌阳正沉浸在宝贝儿子带给他的喜悦中,闻言就笑了起来:“怎么,你的超能博彩公司,又想在这里头大赚一笔?” 展鹏飞嘿嘿一笑:“那当然,双方拳师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一个是我国北拳第一人,在北方享有崇高地位,乃赫赫有名的大师级的拳师。一个是在俱乐部里参加过各大小赛事的职业泰拳选手,双方将在六月七号,在拳王俱乐部举行武术比赛。” 凌阳懒洋洋地问:“你想参与此次博彩?” “对,如今这场盛事已经进入全国新闻头条,经过媒体以及我公司的热炒,已引发全民关注。我想趁此机会大赚一笔。”展鹏飞毫不掩饰他想借此武术大赛大赚一笔的目的。只不过,基于上回凌阳与雷明的斗琴,凌阳大爆冷门让他输得裤叉都不剩,心头也有了阴影,想事先请教一下凌阳。 凌阳如何不明白展鹏飞的心思,笑问,“可有研究过双方拳手的来历?” “研究了,一个是晋中凌氏如意拳的掌门,姓凌,与你还是家门呢。此人乃赫赫有名的北方拳手,开山裂石,不在话下。” 展鹏飞又说:“不过我对双方都没有底,你给个建意呗。” 凌阳坐正身子:“如意拳?晋中凌门?” “我听闻晋中凌氏与你还是同族呢,凌高歌的本事,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凌氏子弟,参加过不少国内武术大赛,都夺得了不俗的成绩。华夏武术自来有南拳北腿之称,但凌氏的如意拳法,却集合了拳与腿,灵活多变,力道刚猛,动作灵敏,杀伤力极强,三年前在浙江的武林大赛,与赫赫有名的黑虎拳代表陈方比试,10秒KO对方,轰动一时。陈方那可是南拳的代表,也参加了无数个武术比赛,居然输得这样惨,由此证明凌氏如意拳之厉害。 展鹏飞洋洋洒洒地介绍着,见凌阳没有吭声,又继续说着另一选手的江湖传说:“吕方澜也不简单,在京城各武术俱乐部参加过多次武术大赛,是职业选手。在泰拳里虽然算不得王者级,但在京城各武术俱乐部里,却是王者的存在。” 吕方澜,今年三十一岁,是职业拳手,京城四大武术俱乐部都有他的身影,其166战、219胜、19负、5平、59KO的战绩,足以使任何一个本土拳手都为之赞叹和敬佩。 去年此人曾在王者俱乐部里击败了号称打遍华夏京城拳头的俄罗斯选手,号称黑熊的安德烈。去年8月28日、11月27日,在京城泰拳俱乐部,分别以18秒、12秒KO徐茂宇,余义鹏。 徐茂宇乃何许人矣?京城第一拳师之美称。31岁的吕方澜挑战39岁的徐茂宇,18秒KO掉对手,轰动一时。余义鹏名头也不低,素有华夏第一武术人之美誉,专修内功,曾两度击败过泰拳冠军,其中一名泰拳冠军被击飞后,?又被栏索反弹在地而使双手臂断裂。另一挑战者把一据说练铁布衫30年高手一掌致其内脏破裂而亡。 但如此响亮的武术高手,却被吕方澜这个泰拳选手KO掉,轰动全京城。而吕方澜在这三场战役后,开启了专门挑战华夏武林高手之路,先后已挑战了不少武林高手。全都胜利结束。 这回又挑战晋中凌门的如意拳头。 听了展鹏飞的介绍,凌阳倒吸口气,问:“这吕方澜如此厉害,看来凌高歌凶多吉少呀。” “那不一定。”展鹏飞说,“徐茂宇、余义鹏都曾与凌放歌过过招,皆落败。” 凌阳一颗心又重新放回肚子,说:“那你比较看好凌放歌了?” 展鹏飞说:“嗯,凌放歌虽说在世界武术界不显山不露水,但我查了他不少生平功绩,却是个真正的高手。” 凌放歌的战绩无数起:曾将一碗口粗树连根拔起,推一土墙,轰然倒塌。站桩时,衣衫无风自鼓,曾把曾经的空手道高手一拳击飞,一腿之力,踢碎八块砖头。如此战绩,与吕方澜有得一拼。 展鹏飞又还听说凌放歌与凌阳有渊源,乃同一族人,凌阳都如此变态,当年可是让他阴沟里翻船,损失惨重,至今想来都心痛肉痛肝痛,生怕凌放歌也让他重蹈覆辙,所以早早来请教凌阳。 凌阳苦笑,难怪春节期间他发现凌放歌父子三人都有血光之灾,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展鹏飞又说:“如今,双方战事已炒得火热,也有不少观众参与了赌注,双方都是一赔五,如今吕方澜的赌金明显要高出凌高歌不少。我现在都没底了,若是凌放歌赢了的话,我又要亏得裤叉都不剩了。” 凌阳奇怪:“凌放歌真有那么厉害?” 展鹏飞讪讪一笑:“观众大都比较看好吕方澜,所以星海传媒花了三千万,让媒体对凌方歌进行全方位宣传。”至于吕方澜,后期宣传就比较少。 凌阳明白了,展鹏飞对谁也没底,为了让比赛充满悬念,就对投注低的凌高歌进行大肆宣传,好追平双方投注比例。 凌阳长长叹口气,没法子谴责展鹏飞的投机取巧。只能替凌高歌担心起来。凌高歌的拳法精妙,但若真要站在比赛场上,估计没戏。一来没有实战经验,二来,拳术是拳术,与真正的格斗散打比起来,再精妙的拳术,没有实战经验,也只有败北的份。 展鹏飞又问凌阳:“你看好凌高歌吧?我正打算投注凌高歌。”他对凌高歌也没底,但经过调查,发现凌高歌在国内武术界的名声,确实是声名赫赫,对凌高歌又有了新的希望。后来又得知凌高歌与凌阳是族人,出于对凌阳的敬畏,展鹏飞认定凌高歌一定会大爆冷门。 凌阳哭笑不得,长长叹口气,说:“降低吕方澜的赌注吧。”想了想,自己也是星海传媒的股东,这回超能博彩公司要是亏了的话,自己年底的分红也会受影响,于是又说,“接下来多方位宣传凌高歌。” 展鹏飞呆了呆,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凌阳,你不看好凌高歌?” 第95章 不看好 凌阳说:“当然看好他,只是,我对他没信心。”华夏武术不是不好,但比起用实战经验累积出来的散打、格斗能够一招致命,但泰拳作为泰国的格斗技艺,运用人体的拳、腿、膝、肘四肢八体作为八种武器进行攻击,出拳发腿、使膝用肘发力流畅顺达,力量展现极为充沛,攻击力猛锐。目前已成为世界最受推崇的格斗技之一。随着泰拳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泰国本土以及世界各地的各种泰拳赛事、大小拳场也越来越多,决出的泰拳王更是数不胜数,泰拳在世界武术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泰拳选手大都拥有丰富的擂台赛实战经验。 反观华夏武术,若要与格斗散打进行擂台赛的话,必输无疑,一来,华夏武术不适合擂台赛,二来,格斗散打本来擂台赛应运而生的一种武术。 如意拳是一门实用在战场上的格斗技艺,以简洁、巧妙、一招封喉著称,动作严密紧凑,沉着、稳捷、身正、步稳、刁钻,如意拳极其注重力量与刁钻方面的训练。其中包含着丰富的技击理论和技术战术内容。讲究速度与格斗技能,在战场上,如意拳的掌、指、削、腿鞭皆能给敌人造成重创。 但是,凌阳也不得不承认,擂台赛规则不同,也不能作出比较。武术有插眼、封喉、撩阴等制敌绝技,而这在格斗比赛中是不允许的。华夏武术其实并不适合真正的搏击。 但是,你这么解释,别人不会信,就是国人也不会相信,只会认为你在给华夏武术的没落及自己的学艺不精找借口。 凌阳头痛不已,涉及凌家的如意拳,凌高歌要是输了,不止是对华夏武术的灭顶之灾,也是对凌氏一门的侮辱。身为凌家人,他是绝不容许如意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创。 得想别的办法才成。 …… 展鹏飞从凌阳那探了口风后,看着观众们投入的庞大数字,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好歹也是华夏人,血液里多少还是有民族情结的,就算按凌阳的方式,对凌高歌进行大肆宣传包装,让不明真相的观众踊跃投注,到时候自己肯定会赚得盆满钵满,可这样一来,华夏武术岂不要被全世界的口水淹没? 如今,就是各网络媒体也涌进来对此事进行新一轮热炒,把凌高歌提高到另一历史新高度,展鹏飞明白,凌高歌被捧得越哥,到时候摔得就越惨。国内无良媒体为了搏眼球,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及,看着那天花乱坠的描写,自认自己是奸商的展鹏飞都出其地愤怒。 再一次打电话给凌阳:“凌高歌现在已经是被架到火上烤了,身为凌高歌的族人,你当真无动于衷?” 凌阳略有些意外:“你担心他?” 展鹏飞沉声道:“虽然我也一心向钱看,可咱们这样做不大好吧?凌高歌代表的可不是他自己,而是整个华夏武术呀。” 凌阳淡淡一笑:“华夏武术不是博击赛,也不适合参与擂台赛,可是,这种话,由我们华夏武术说出来,没有人会买账的。” “那,那怎么办?” 凌阳沉声道:“谁的拳头硬,谁才有发言权。” “……这个……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都亲口说了,凌高歌将会凶多吉少,他都无必胜的把握,那谁还会替华夏武术发言?” 凌阳笑呵呵地说:“我已想到一个法子了,不过正在酝酿中,你就按着你的方式宣传凌高歌吧。先把钱挣到再说。”用虚假宣传来骗取迷惑观众下注,确实有违生意之道,但凌阳也没办法,希望之域实在实在太需要钱了。 更何况,拿参赛选手作赌注的人,本来就属于投机,不宰白不宰。 …… 凌阳亲自去了晋中一趟,凌高歌很是沉着冷静,在与凌阳喝茶的时候,时不是拿着茶杯做喝茶的动作,却并不喝。 凌阳冷眼打量他半晌,问他:“你有几分把握?” 凌高歌沉默了半响:“观看了吕方澜的所有赛事,只有五成的把握。” 凌高歌的儿子凌安详忿忿地说:“咱们凌氏如意拳并不适合擂台赛,另外,又不能用插眼锁喉等必杀技,还怎么打嘛?” 凌家的弟子也气忿地声讨着,擂台赛的规则确实对他们不利, 大家群起激昂,越说越愤怒,凌阳瞥他们一眼,一个个立即消声,但一些不认识凌阳的弟子则小声嘀咕:“这人是谁呀?好大的威风。” 凌阳对凌高歌说:“规则是别人订制的,确实对华夏武术不利。可是,华夏武术却没有资格更改比寒规矩,只能服从。这对咱们确实不利。” 凌安详翻白眼,这说得简直就是废话。 凌阳又继续道:“可是,不公平又如何?人家都挑衅到咱们家门口了,也只能应战。” 凌高歌的二儿子凌安康更是毫不客气地道:“你说的我们都懂,不需要你再重复了。” “安康,不得无礼。”凌高歌沉声喝斥,然后对凌阳歉然道,“安康脾气暴躁,还望叔祖见谅。” 凌阳并不以为意,说:“想要改变华夏武术的比赛规则,就必须赢这场比赛。”他看着同样变色的父子三人,又淡道,“你们放手去搏吧,只要不输得太难看就是了。我自有办法,让如意拳包括华夏武术摆脱擂台寒的规则。” 凌氏父子赶紧问凌阳有什么法子,凌阳却不肯说出来,只让他们好生训练,到时候就知道了。 “切,装神弄鬼。”凌安康在心里大骂。 凌阳又指点了凌高歌如意拳的精华,并与他过了几招,因擂台赛不能锁喉插眼,就只有攻击人体最为薄弱的肋骨,太阳穴两个地方。 但凌高歌相当固执,始终坚信自己能够胜利,泰拳根本就不是如意拳的对手,凌阳无法说服他,加上也有意让他输掉比赛,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题外话------ 二更,感谢我的土豪读者们的打赏,爱你们。 但人太少了…。 多来点人嘛,让姐得瑟哈也成,都没办法拿去显摆了 第96章 满月宴 从河北回到清心城,又接到张静鸿的电话,孩子已经满月,问凌阳在哪给孩子办满月酒。 凌阳这阵子一心只关注凌高歌,还把这件事给忘了,想了想,又问张静鸿的意见。 张静鸿说:“知道你忙,但孩子的满月酒肯定要办。这关系着人情世故。要不就回京城办吧,你也省些事。韵瑶她妈一直嚷着把孩子带回京城,再带去医院作个检查,好让她安心。你看如何?” “好,就这么办。”其实办不办都无所谓的。但华夏就是一个讲人情国度的社会,不办也说不过去,双方亲朋好友也并非在意那笔礼金,主要是给大家一个正大光明来往的借口。 明天就是孩子满月的日子,夫妇俩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京。张韵瑶穿着一件红色长礼物,问凌阳效果如何。 凌阳抬头,目光就集中在张韵瑶光洁无瑕的脖劲,和深V下那诱人的乳沟,只觉口干舌躁,邪火乱蹿。 “不行,太露了,换一件吧。”好吧,他承认自己大男子主意严重,不想让别人瞧到老婆成熟美丽的一面。 张韵瑶就当着凌阳的面,脱下这件红色长礼物,又换了件短款礼物。白色系深蓝色领带上衣,下身包臀鱼尾裙,藏蓝色丝带,勾勒出坐月子期间辛苦锻炼出来的小蛮腰,包臀鱼尾裙下,露出一双白皙修长又匀称的美腿。 “这件如何,包得严严实实呢。”知道凌阳尿性的她,故意拍了拍胸脯,随着她的动作,胸前那饱满的隆起还颤危危地抖了下,“穿裙子最好穿高跟鞋,要穿哪双呢?”又来到鞋柜前,翻找着一双双精致的凉鞋。 忽然,身子被人抱住,一个火热的身子抵着她的后背,微微挣扎了下:“你干嘛?” 凌阳粗重的鼻息喷在她的耳根处:“小妖精,故意勾引我是吧?”一边咬着她的耳朵,一边在她身上下下其手。 张韵瑶咯咯地笑着:“哪有,明明就是你色心大作。” “你明知我经不得诱惑。”凌阳打横抱起她,把她丢在床上,并饿虎扑食地扑了上去,开始剥她的衣服。 张韵瑶半推半就地任他削光自己的衣裳,但嘴里却说:“不是说要再等一个月吗?” “不等了,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说话不算数。” “就这么一回。”看着身下张韵瑶玉体横陈的模样,目光如火,体内邪火乱蹿,凌阳越发急切地压了下去。 …… 第二日一大早,李阿姨带着哇哇大哭的小婴儿,敲了张韵瑶的房间:“韵达,宝宝要吃奶了。”就推开门进去,张韵瑶因为要喂奶,所以房门从来没有锁过,这回李阿姨一如往常那般,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而入。 这回却让她傻眼了,原来凌阳也还在床上,不由吃吃地问:“凌阳,你怎么在韵瑶房间里?”李阿姨是张家的保姆,龙惠玲不放心年轻人带孩子,特地让李阿姨跟了过来,帮忙带孩子,顺便监督小两口,不要在月子里犯禁制。这一个月来,在李阿姨的严密监视和干涉下,小两口都是分房而睡的。 凌阳打完座,正从阳台进来,光着上身,只穿着一件长裤呢,闻言没好气地道:“我不该来韵瑶房间吗?”之前因怕自己忍不住,这才与张韵瑶分房睡的,昨晚是真的忍无可忍,反正张韵瑶已满了月,这才解禁。 李阿姨一边把孩子放在张韵瑶怀中,一边指责说:“韵瑶还在坐月子,哪经得起房事,你们男人呀,真是太不疼惜老婆。” 凌阳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鼻子,没有接话,好吧,是他鲁莽了。 张韵瑶也有些不好意思,一边喂孩子,一边说:“李阿姨,我肚子有些饿了,麻烦帮我瞧瞧瞧我的燕窝蜜枣汤熬好没。” 李阿姨看了凌乱不堪的大床,又看着薄薄睡衣下,张韵瑶那满身欢爱后的痕迹,就知道昨晚战状有多激烈,摇了摇头,出去了,临行前还剜了凌阳一眼。 李阿姨来到厨房,张韵瑶的营养师兼厨师董丽丽正在厨房忙弄着,燕窝蜜枣汤已经熬好了,正要端去给张韵瑶喝。被李阿姨拦下:“韵瑶正在喂奶,过一会儿再端过去吧。” 董丽丽点点头,又问李阿姨:“今天你们都要回京城给孩子办满月酒,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安排做饭。” 李阿姨说:“这个还不确定,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吧。” 这时候张韵瑶抱着孩子出来,说:“李阿姨,我的奶水不够了,赶紧给宝宝兑些牛奶。” 李阿姨一边手脚麻利地兑牛奶,一边没好气地说:“往日都够的,这回怎么就不够了?” 张韵瑶讪讪的,李阿姨又数落:“肯定是昨晚被某人给吃了吧。”她刚才可是发现整个床铺包括被单都有奶水的痕迹。 张韵瑶越发不好意思了,昨晚确实太疯狂了,她也不知道,禁欲了几个月,她比凌阳还来得疯狂。 董丽丽抱过孩子,发现张韵瑶神色饱满,精神十足,尽管头发凌乱,依然无法遮掩身上散发上的动人妩媚,不由打趣道:“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越发漂亮了,敢情是爱情的滋润。” 张韵瑶不好意思笑了笑,喝了燕窝粥,吃了一笼鲜肉包子,和两个鸡蛋,又回房间换衣服,梳头上妆。 宝宝的满月宴在鲤龙山庄举办,本来张静鸿想在张家举办,或去国宾馆,但凌阳觉得,孩子姓凌,自己才是一家之主,就在鲤龙山庄办。张静鸿倒是无所谓,张韵瑶是出嫁女,在夫家办满月酒天地经地义。 但龙惠玲却是不爽,嘀咕了几句,但架不住对女儿和外孙的思念,加上照顾张韵瑶母子的保姆说他们小两口感情很好,呆在他们家中一个月,小两口依然恩爱甜蜜,从来没有红过脸。龙惠玲这才放了心。尤其一个月不见的宝贝女儿恢复了苗条身倾,气色极好,皮肤白嫩光泽,说不出的娇美动人,外孙也长了一大圈,白白胖胖,可爱到不行。 第97章 满月宴(2) 吴丽婷抱着外甥,稀罕得不行,说:“爸妈都是如此出色,这小子长大后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孩子。”又瞧张韵瑶皮肤好得可以掐出水来,不免妒嫉,笑问:“皮肤保养得真不错,用的什么化妆品?” “没怎么用,都是营养师的功劳。每天做美容养颜的食物给我吃。” 吴丽婷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尽管竭尽保养,但仍是留下了些许岁月的痕迹,腰部也堆了些赘肉,不止腰粗了,腿也粗了不少,不像张韵瑶,整个人看起来,哪里像三十岁,说她二十岁都不会有人怀疑。 “营养膳食确实可以得到保养肌肤的目的,你和凌阳也不年轻了,可是看起来确实年轻。改天也把你们的营养师介绍给我认识。” “好,没问题。” 今天来的客人很多,双方的亲朋好友,这还是特地精减后的人数,也足足坐了几十桌,凌阳的朋友也来了不少,坐了两桌子,话题自然离不开两个月后凌高歌与吕方澜的约架新闻。 凌阳招呼他的猪朋狗友,张韵瑶则坐在女宾区,招呼着双方的亲朋好友,女人之间的话题永远离不开保养、化妆品、衣服这些与美有关的事物,才生完孩子的张韵瑶恢复得如此好,简直亮瞎了众人的眼,大都缠着张韵瑶讲讲保养心得。 张韵瑶还能说什么呢,也就是营养师的营养膳食的功劳,总不能说是化妆品的功效吧?她用的美容膏、身体乳液、脚膏手膏全是凌阳专门给她配制的,这要是传了出去,凌阳也别想有清静日子过。因此夫妇俩统一口捷,就是营养师的功劳,另外清心城空气好,种植出来的水果也甜美多汁,吃了也具有美容效果。 “月子里我每天坚持吃燕窝粥,银耳枸杞羹、柠檬蜂蜜汁、杏花露、以及水果,从不间断。” 坐在张韵瑶旁边的崔晓洁目光复杂地看着张韵瑶,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颇为自信,可与张韵瑶一比,信心全无,上回雷鸣风结婚那天,受了张韵瑶刺激,第二天就把那个几个月都舍不得买的奢侈化妆品买了回来。用了几大个月,效果确实不错,原以来可以与生完孩子后的张韵瑶比比靓,谁知人家依然漂亮如花,脸上光滑如削了壳的鸡蛋,身材也恢复极好。看起来哪像30岁才做了母亲的女人,说她二十出头都没有人怀疑。 柳小琴也对张韵瑶的皮肤羡慕得半死,她也是勤于保养的人,三十五岁的年纪,同龄人中还真看不出来,她对自己的皮肤也相当满意,不枉她每年花在化妆品上那些不菲的数字。但与张韵瑶一比,信心无全,沮丧道:“你们两口子,生来就是打击咱们的。不,孩子也是。” 这话说出了大家的共鸣。 游丽抱着孩子,心头仍是在纳闷,明明两口子都是阴间的鬼神,怎么还生孩子呢?但对凌阳的敬畏,这话可是没胆子问出来。 张韵瑶坐在朱雅丽旁边,正与朱雅丽讨论各自的穿衣心得,崔晓洁不时插上一句。张韵瑶身为主人,肯定不会怠慢任何一位客人,把大家招呼得面面俱到,不至于使个别不善言辞的人受到冷落。 崔蓝洁除了热切关注张韵瑶外,也还不时看着男宾区,那儿不但坐着让她心跳剧烈的大人物,也还瞧到在男宾区游刃有余的凌阳。 张静鸿,堂堂金字塔上的人物,与凌阳说了什么,而凌阳却只淡淡地听着,并说了几个字。然后张静鸿就大大不悦地说了什么,凌阳却只是笑了笑,随便说了几句后,张静鸿就不怎么吭声了。 而张静鸿的儿子,凌阳的大舅哥,对凌阳也是亲热有加,看得出来,凌阳在岳家挺有地位的。反观朱宇航,每次回到自己娘家,总是沉默寡言居多,人比人气死,货比货得丢。 朱雅丽发现崔晓洁频频往向男宾,以为她尿性又犯了,想搭上另一根更粗又长的天线,好在她的圈子里显摆得瑟,于是就碰了她的手臂,说:“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崔晓洁赶紧说:“没什么。” …… 因非周休日,吃了午饭后,客人就大都离去,又因龙惠玲的坚持,夫妇俩又带着孩子去了原来张韵瑶生产的医院,由医生给母子俩进行全身检查。 张韵瑶夫妇抵达医院,龙惠玲正黑着脸呢,原因自然是他们来得太迟的缘故。 “从早上就说到现在,现在才来,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龙惠玲语气很不好。 更年期的女人,脾气本来就冲,又易发火,加上女儿女婿对她阴逢阳违,就更是生气了。 龙惠玲在张家苦熬多年,并未因生了张韵瑶而得到改变,也没有因丈夫坐上那个位置而变得妇凭夫贵。相反,随着张静鸿坐上那个位置后,她的一举一动,反而还受到了各种条条件框框的限制,人前人后,都要端庄优雅,不能让人抓着一丝错处。在亲戚朋友面前,她是端庄得体的贵妇人,在小辈们面前,她要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天长日久端着架子端着面具过日子,憋得出痛苦。唯有在女儿女婿面前可以逞下长辈的威风,偏他们又不买她的账。 张韵瑶也知道母亲的德性,也不辩驳,讨好卖乖地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又把龙惠玲给哄笑了。又见女儿穿着高跟鞋,还抱着孩子,又心疼地把外孙抱过来,说:“你才坐完月子,尽量少穿高跟鞋。” “还有,也要尽量少抱孩子,身体还未复原呢,身上骤然掉这么一大块肉,至少要几个月才能补回来。”龙惠玲又拿自己作反面教材,当年,她就是因生了张韵瑶没坐好月子,现在年纪大了,落了一身的病根,还无人怜惜呢。 张韵瑶赶紧说:“嗯嗯,听你听你的。” 龙惠玲又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助理保镖一路陪同,一路来到六楼。主治医生已经换了别的医生,张韵瑶对杨雅利挺有好感的,就忍不住问:“先前替我接生的杨主任呢?” 第98章 不敢怠慢 新的医生说:“已经不在医院了。” “辞职?还是退休了?”杨雅丽年纪也不轻了。 “因为出了医疗事故,被人告发了,半个月前就被医院解雇了。”新来的主任,是一位中年女子,肥胖的脸,看起来很是专业严肃,但给张韵瑶一种违和感。 后来张韵瑶又还问别的护士,护士长私下气愤地说:“说来话长。有一位产妇送进医院,情况很是危急,医生第一时间就进行了剖腹,可孩子仍是没能保住。产妇一家子气不过,就认为是杨主任医术不精,误了孩子。对杨主任进行殴打侮骂,后来还闹到了卫生部,那产妇一家子都是有势力的。杨主任就被医院解雇了。” “居然还有这等事。”张韵瑶有些气愤,“杨主任在这件事故中,究竟有没有过错?” “能有什么过错?产妇送进医院,经过B超检查,已经听不到胎儿的胎心,这才进行紧急剖腹。可是,产妇一家子非要认定是医生的错,是医生没有尽全力,医术不精所致。这样差的医术,岂能呆在武警医院?然后,杨主任就被解雇了。就连杨主任在五官科上班的女儿婿也受到了牵连,全被解雇了。唉,权利使人猖狂呀。”护士长看了主任医生进来了,赶紧溜了。 出了医院,张韵瑶心情不是很好,凌阳就安慰她说:“杨主任医术精湛,就算这间院医不要她,大不了去别的医院,只要有医术在,何愁没去处?你丧着张脸干什么?” 张韵瑶白他一眼:“你想得太简单了。杨主任好歹也是主任医生,在医院地位还是很高的,居然说解雇就解雇,看来对方在卫生部方面的能量不小。杨主任就算去别的医院,怕是无人敢要。” “别人的死活关你什么事?管好自己就是了。”龙惠玲并不关心这些事,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儿多了,以前听到这样的事还会义愤填膺,现在做了第一夫人,这样的事儿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并不是她冷心冷情,而是她也无能为力。张静鸿这样的位置,看似风光,实则受到的约束反而比以往多了。 站在张静鸿这样的层次,民生疾苦是第一要关注的,但你在改善这一问题时,却是需要其他势力支持才成。因为替老百姓争取利益,就是向即得利集团开战。若不先把这些得利集团搞定,就算想与老百姓谋利益,也无从谋起。压迫杨雅丽的产妇一家子,也就是得利集团的一份子。这些所谓的“贵族”,人人痛恨,但在统治者眼里,想要收拾,却不是一蹴而就的。 张韵瑶叹了口气,对凌阳说:“WSB长好像没有换人吧?” 凌阳点头,霍盛伟早在三年前就已满届,还是他向张静鸿秦建坤提了下,这才让霍盛伟继续担任WSB长,提升中医软实力,为日倾尖锐的医患矛盾而努力着。但眼下居然还发生这样的事,不得不说是一件极为痛心的事。 “我打电话问问霍盛伟。”凌阳掏出手机。 霍盛伟对凌阳的恭敬是打从心里的,一接到凌阳的电话,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去查这件事,凌阳回了清心城的第五天,消息就反馈过来。 “凌先生,事情已经调查出来了,经过WSB和医疗监督小组的仔细核查,证明杨雅丽在高明霞这一件事上,并无过错。但因高明霞的公公,也就是我WSB的常务副部长董清扬。所谓关心则乱,董清扬在这件事上,处理得确实不地道。我已经与董清扬深入交谈过了。董清扬也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并进行了深刻检导。现在已决定恢复杨雅丽的职务,并责令董清扬正式向杨雅丽道歉。凌先生,这样处理可还满意?” 凌阳哂笑,深刻检导,深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被这些官面文章给逗乐了,不过也知道,正班长与副班长向来不会和睦,霍盛伟这样处理,也算是尽心尽力了。总不至于一抓着这件事,就把董清扬给一棒子打死吧?这也太不现实了。 凌阳说:“也行,就这样吧,多谢你了霍部长。” “不敢不敢,能为凌先生效犬马之力,是我的荣幸。”这倒是霍盛伟的大实话,两年多前,老父亲霍明远无疾而终,霍盛伟就有预感,老父亲估计去阴计任鬼神去了。不久后,他就梦到了老父亲,穿着一身官袍,告诫自己好生做官,要坚持原则,做对得住良心的事,这样才能有好报。霍盛传就知道,老父亲应该在阴间任了一官半职。也因为老父亲死后,他感觉自己在工作方面的阻力就小了许多,说不定就是老父亲在冥冥之中帮他呢。凌阳也是阴间的鬼神,比老父亲更牛逼,就更不能得罪了,只有交好的份。凌阳能打这个电话,霍盛伟还兴奋得几天失眠。 …… 离凌高歌吕方澜的约战时间还有两个月,凌阳在这期间,又去了趟港岛,委托拍卖行拍卖了几颗钻石,净收入上百亿。不得不感激起祖母和路夫人的高瞻远瞩。以前大庆朝这些钻石,充其量就几十两银子一枚,没想到五百多年前,价值就翻了上千倍。也不得不佩服这些珠宝商,这么一颗石头也让他们炒出了如此天价。还让人倾之若狂。 想起祖母,就不免想到祖母的娘家人,顾家。 ------题外话------ 五更,今天没了,大家洗洗睡吧,晚安 第99章 顾友明的质疑 “顾家现在如何了?”凌阳问刘建强的孙子刘家明。 刘家明撇唇:“人家呀,嘿嘿,吉星高照,在两年多前就清醒过来,据说是一位从京城来的叫周涵玲的女子施法救了,在当时还轰动一时呢。” 对于周涵玲的本事,凌阳并不意外,顾友明的死活,也与他无关,凌阳无喜也无感,但对于徐家,凌阳便忍不住多问了句:“徐家兄弟呢?”记忆中,他对徐崇飞印象挺不错的。 “还好,去年就已经进入公司高层。不过,与徐彦翔关系紧张。” “财产之争?”凌阳挑眉。 刘家明呵呵一笑:“财产算什么?是徐家的股权之争。” 对于一个富豪家族来讲,财产真的不算什么,家族控股的股权,才是重中之重,但因股权太过分散容易受制肘,因此,一个家族企业只能拥有一个主要继承人,其余继承人也可以分得一些股份,但份额绝对不多。再亲的兄弟,涉及到利益之争,弄成仇人的比比皆是。 凌阳说:“谁的本事大,谁能带领企业走向辉煌,谁就拥有更多的股权。若是没有那个能力,要再多的股权又有何用?公司迟早会玩完。”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有能力,就好比古代的皇子。谁不想着那个位置?”刘家明呵呵一笑。 凌阳又问他:“那你呢?” 刘家明愣了下,又嘿嘿一笑:“我嘛,我本来就不是那块料,还是早早分了属于我自己的财产,干别的营生得了。家大业大好虽好,但打理起来也颇费功夫,更何况,现在竞争又那么大,我自认没那个本事。” 凌阳莞尔一笑,还是会想的人活得更快乐些。 “对了,路家呢?”凌阳忽然又忆起,几年前他就看到了路宏文身体上不易让人察觉的毛病。此人又固执,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刘家明说:“你还不知道?前年就去世啦。” 凌阳略有意外:“什么原因去的?” “说来也可怜,当时好端端的半边身子,从脖子到左肋再到左腰腹,半边身子,由上痛到下,又从下痛到上。先看的是西医,医生给他切了睾丸,后来左腰侧又痛,说是肾出了问题,又治肾。肾治好了,胰腺炎又发作,胰腺炎治好了,左侧脖子又痛,脖子治好了,左边胰腺又发作,接下来又是肾,最后,另一边睾丸也给切了。然后病就好了。” 凌阳听得认真:“然后呢?”幸好路宏文年纪也大了,不然换作年轻人,切除两边睾丸死的心都有了。 刘家明脸色古怪,说:“后来过不多久,听路宏文的管家说,有一天,有个国外的信寄到路宏文手上。路宏文件开一看,就把信给撕得粉碎,说了句报应,然后,就死了。” 凌阳奇怪:“信上写了什么?” 刘家明摊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就是管家也不清楚,因为那信件已被撕成碎片,至于信上有什么内容,也无从得知了。 后来,凌阳还曾在刘家举办的晚会上,见到了路宏文的孙女路丹丹。 几年不见,路丹丹容貌有些变化,胖了些,但看起来更有韵味些,只是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据说已经结婚了,嫁的还是顾友明。路丹丹与顾友明一道出现在刘家,与凌阳倒是来了个短兵相接。但双方都没怎么理会对方,相互看了一眼,就又各自把头扭开。 凌阳倒是与徐崇飞、郑新畅等人聊得开心,二人很佩服凌阳,对希望之域也有不少投资,前后追回投资了十多个亿,在所有入驻商家中算不得出挑,但凌阳还是很感谢他们对自己的支持。 徐崇飞在希望之域先后投资了十多个亿,用来建商品房,尽管希望之域规定,房子开发出来后,暂且不会进行商业买卖,只是用来安置对希望之域作过贡献的人,这其中包括向希望之域捐钱的各界人氏。在希望之域建房子,无法在短时间内回本,但附带的产业,也让徐崇飞尝到了甜头,经过与凌阳的深切交淡,已初步决定,再追求十个亿的资金。 凌阳正是求之不得呢,入驻的商家越多,投资越大,希望之域在金钱的运作下,开发速度就越快。 大部份港岛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凌阳在开发希望之域,都很是钦佩凌阳的魄力,也表示大力支持,无论是金钱上的捐助,还是商业上的投资,都颇令凌阳满意,觉得此次港岛之行,再一次满载而归,至少又可以让他轻松个三五年,不会再为资金发愁了。 顾友明端着酒杯,来到凌阳面前,冷笑一声:“凌阳,希望之域建设,那可是个无底洞呀,你哪来的钱呀?” 凌阳淡淡地道:“你以什么身份来问我?” “不相干的人。”顾友明摊摊手掌,“可再是不相干的人,也有知情权吧。毕竟,你来港岛,只是来拉投资和捐款的。我总得有知情权吧?你说呢?” “你想知道什么?”凌阳问。 “我听说,希望之域前后投资已超出十万亿的资金,这么庞大的钱,你从哪里弄来的?就算靠各界捐助,也不可能有这么庞大的数字。”顾友明声音很大,已成功惹来了不少人过来围观。 “所以,你怀疑我的钱来历不明?”凌阳主动替他说出来。 “不错。”顾友明挑眉一笑,“我确实怀疑你的钱来路不明。给个说法呗?” “你有证据表明我的钱来路不正吗?”凌阳反问。 “我怀疑不成吗?就是世界首富,个人资产也只有数千亿美元。而希望之域,前后投资了十万亿美元,这相当于多少个全球首富?这笔钱从哪来?你要是不说清楚,也不能怪我怀疑你的钱来路不明了。” 凌阳就笑了起来:“我的钱是正大光明赚来的,没什么好说的,真要讲来历的话,谁叫希望之域建设成功了呢?世界各地捐款,就占总支出百分之七十。这个在希望之域的捐款账单上,每一笔捐款,都是有详细登记的。” “就算世界各地捐款占了七成,但剩下的三成呢?剩下的三成,也有三万亿美金呀,你一人之力,就能赚取那么多的钱?当我傻是吧?” 凌阳拍了他的肩膀:“你晕迷了两年多,好端端的就清醒了,性子还大变,我也怀疑,你不是以前的顾友明。” ------题外话------ 没有动力了,乍个办? 第100章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少胡说八道,妖言惑众。”顾友明生气地拍开他的肩膀。 “一个已被医学判定为植物人的人,居然还会苏醒,醒过来后就性情大变,实在令人怀疑。”凌阳说,“另外,当初你还合着那个马来西亚风水师一道来算计我,想制造车祸置我于死地,想霸占我祖母留给我的珠宝。我是福星高照,没有让你的阴谋得逞。所以你看到活生生的我站在你面前,所以就心虚了,又想来使妖蛾子。” “不过,你以为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指证,会给我造成影响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这低劣下三滥的手法,实在不登大雅之堂。希望之域的钱是如何来的?当然是我四处筹集的呗。你以为三万亿很多吗?就凭我是麻衣观的掌教,梵卓家族、勒森魅家族、华莱企业幕后大老板的身份。” “华莱的董事长,李嘉荣可是亲自向我证实,他的风水师崔浩,曾与你勾结在一起,想暗算我,好霸占我手中的珠宝。上回那场奇怪的海啸,我和刘老爷子,还有郑老爷子死里逃生,崔浩却下落不明,怕是你搞的鬼吧?” 对于这种摆明了找茬,你又无从自辩,更无法自证,这样情况,与其气愤地说“我是冤枉的”“我的钱来历是正大光明的”,“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之类的苍白无力的解释,还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个化守为攻,更来得有效。 果然,凌阳这话就引来了围观之人的窃窃私语。全是在议论当年那场奇怪的海啸,李嘉荣的风水师在那场海啸中失去踪影,也是众所周知的事,今日听凌阳这么一说,怕是与顾友明有关吧? 顾友明气急败坏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含血喷人,胡说八道。你手上的那批天价珠宝,本来就是我们顾家的,是我姑姑留给我们的,你自私自利,独自霸占,居然还倒打一耙,不要脸。” 凌阳冷笑:“你有证据吗?” “……” “你有证据证明,我祖母那批珠宝是给你顾家的?”凌阳看着围观的众人,“你们来评评理,我祖母的珠宝,不留给自己的孙子,还会留给别人?” 顾友明怒急攻心:“你根本就不是我姑姑的亲孙子,你凭什么要那批珠宝。” 凌阳更是大笑,拍了他的肩膀:“行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先前我还不敢肯定,但现在我是百分百官定你根本就不是顾友明。” 顾友明气得半死,怒道:“真是笑话,我不是我,那我是什么?”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凌阳用他185的身高蔑视只有170不到的顾友明,语气不屑:“什么我霸占你姑姑的珠宝,这句话说出来真是笑掉大牙,也暴露出你这人低劣无耻的品性。好歹也是顾家的公子呀,给自己留点脸面好不好?上流公子就得有上流公子的品格,别让人笑话成不?”甚至还拍了他的脸。 “你,你……”可怜的顾友明同志,论打嘴仗,哪是凌阳的对手,被凌阳挤兑得面红耳赤,不是羞的,那是被气的。 就是围观的人也指指点点,认为顾友明没品格,你霸占人家的珠宝不成,又还用如此卑劣的手法败坏人家凌阳的名声,实在是没品。 “谁是顾友明的家属,麻烦把此人领走,别在这儿到处乱吠。”凌阳对着人群高声说。 “凌阳,你他妈惹怒我了。”顾友明总算暴发了,撸了袖子就要来打凌阳。 刘家的保镖当然不是吃素的,早在顾友明来找凌阳麻烦时,就被刘建强叫了过来,一看顾友明要动手,赶紧上前,把顾友明给架住。 “顾少爷,这儿是刘家,还请您尊重下刘老爷子,好吗?”保镖客气地把顾友明请了出去。丈夫被请出去,身为妻子的路丹丹自然也没面子可言,她恶狠狠地剜了凌阳一眼,语气怨毒,“凌阳,今日一耻,我会记住的。”掉头就走。 凌阳看着路丹丹的背影,眼里杀气一闪而过。心胸狭隘加上性格偏激可不是好事,一旦认定了你是她的仇人,就会一辈子视你为仇人,像条毒蛇一样,一直盯着你,恃机而动,不死不休。 尽管这路丹丹只是一介凡人,她的报复对自己也不痛不痒,但他的宝贝儿子才刚出生呢,为了杜绝任何有可能发生的事,凌阳决定防患于未然。 凌阳暗中招来一身边的亲兵护卫常羽,“派两只鬼日夜盯着这对夫妇,一旦有针对我和我家人的行为,立即禀报我。”想了想,还是把杀无赦的话咽了下去。他可是一心证道成圣,可不想造无谓的杀孽影响自己的功德。 常羽领命而去。 才刚与顾友明打了一场嘴仗,肚子还有些饿了,凌阳又去了食物区。在凌阳填肚子的时候,刘家又来了位特殊客人。 凌阳随意瞄了眼,是个女的,气场还挺强大,不过与自己无关。那女的过了不久也来食物区取食品,瞥了眼凌阳,端着端子走了两步,双折回来,目光狐疑地看着凌阳:“你是凌阳?” 凌阳抬头,看了这女的一眼,有些面熟,但他良好的记忆里却没有这号人物,就说:“是。” 第101章 君子报仇 “我是高明霞。” “你好,高小姐。”凌阳从善如流。 高明霞语气有些迟疑:“你不认得我了?” 凌阳正想说不认识,但高明霞已开了口:“你居然不认识我?……也是,你恨我都来不及呢……” 凌阳还是没有印象,但人家认识你,你却不认识人家,也显得太不礼貌了,于是就歉然地说:“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大好,真的记不起来了。” “这样呀……”高明霞仔细打量凌阳,后者神色淡淡,记忆中那张略显稚气的脸已不复存在,变得成熟稳重,少了青涩,多了份大气,比以前更是风采迷人,卓越不凡。想一想,一晃也有十多年没见过了。 “你最近怎样?过得还好吧?”高明霞问。 “还好。” 高明霞穿着黑色晚礼服,全套的卡地亚钻石首饰,更是衬得明艳动人,珠光宝气,一边说话的同时,也在打量凌阳,笑问:“你怎么在这儿呢?” “我是刘老爷子的孙子刘家明邀来的。”他一直住在刘家,这回刘家的晚宴,也是刘家明相邀的。 高明霞笑着说:“哦,原来是这样。咦,你手上的骨头,可是猪排?” 凌阳点了点头,好像确实是猪排。 高明霞却微微皱起眉头,想说什么,不过最终没有出口,就那样离开了。 “等空了我再来找你。” 凌阳以为与这高明霞不会再有交集,也就没有去在意,只是这女人好像满厉害的,好像国内一位大型医药公司的总经理,最近研发了一款治肿瘤的特效药,卖得相当紧俏,并申请了多项专利,在港岛地方只招收三名代理,据说零售利润和批发利润都有两倍高,港岛一群行业内的包括非行业内的公司都相当动心。难怪这些富豪对她如此客气尊敬,赶情是奇货可居。 高明霞在港岛呆了一个星期了,每天接受各富豪的邀请,却迟迟不肯公布中标公司,也未表明要选中哪家,如此吊着大家,富豪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对方生产的抗肿瘤药物确实有奇效, 凌阳冷眼看着又一个找高明霞攀谈却被冷冷顶了回来的富豪,他认得这富豪情,正是麻衣门的外围弟子,余化新。 余化新被高明霞顶了后,脸色有一会儿的青,但很快就恢复过来,若无其事地与其他富豪攀谈。 但凌阳清楚地察觉出余化新不时看向高明霞的目光带着怨恨,不由哂笑,刚才高明霞拒绝人的话,确实伤人。 “请问你是?” “高总您好,我是余化新,轻盈科技的董事长,很高兴认识……”余化新话还没说完,高明霞已经不客气地道,“对不起,轻盈科技我没听说过,余董事长也我没有听说过。”然后就高傲地昂着下巴离去,丝毫不给余化新半点面子。 夫阳摇了摇头,势利眼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为了不使余化新太过难堪,凌阳来到他身边,问:“老余,轻盈科技准备进军医药界不成?” 余化新正在消化高明霞当众带给他的难堪中,闻言不由怔了怔,扭头发现是凌阳后,欣喜地道:“原来是……凌先生。” “嗯,是我。”凌阳笑道,“最近生意如何?” “托您的福,还不错,营业额呈稳定增长。” “既然如此,那就好生经营你的老本行呗。”凌阳用嘴呶了呶高明霞的方向,“又何必吃着锅里还垫记别人的碗里?” 余化新苦笑:“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我就是不想让姓路的女人得到代理资格。” “姓路?” “就是路丹丹。”余化新咬牙切齿,“这女人不是东西,先前与我家小子交往,都已论及婚嫁,后来顾友明苏醒过来,就与我儿子分手,跑去顾友明怀抱。”余化新看着凌阳,“凌先生,您有所不知。路丹丹这女人,势利也就罢了,反正顾家比咱们有钱,她想嫁谁是她的自由。可明明就是她嫌贫爱富,却还倒打一耙,说我家小子负了她,背着她与女秘书打得火热,天地良心,我家小子与秘书可是清清白白的,却让她如此污蔑。消息传到那女秘书的男朋友耳朵里,那恶混还把我家小子给暴打一顿,肋骨断了三根,腿也被打断了,还有重度脾出血。”余化新越说越悲忿,“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虽然此人伏了法,但罪魁祝首却是路丹丹这女人。她倒是好,拍拍屁股,火速嫁进顾家,合着顾家,一起争夺路家财产,最近路家财产官司打得可火热了。” 凌阳听了半天,还是没有听到重点,“老余,这与你找高明霞有什么关联?” 余化新说:“如何没有?路丹丹雄心勃勃,已经联合了其他股东,得了不少股份了,这回要是把生益科技的安歌抗癌药的代理权拿到手,就更容易说服泰鼎其他股东支持她。” 凌阳总算听明白了,敢情余化新就是不想让路丹丹那么轻易得到安歌搞癌药的代理权。于是就说:“仇恨使人疯狂,也容易让人迷失心智。老余,听我的,没必要把自己往仇恨的笼子里钻。” 余化亲气愤道:“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凌阳加重语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是……” “高明霞也与我有仇。”凌阳冷淡地说,“当年,她诬陷我强奸,还差点把我弄进监狱。”就算十多年不曾相见,但对于曾经陷害过自己的人,他哪会忘记?他向来良好的记忆力也不容许。 这些年来东奔西跑,还真把此人给忘了。如今高明霞又重新出现在自己眼面前,也勾起了他以往那场回忆。 余化新轻轻吸口气,怔怔地看着凌阳。 凌阳拍了他的肩膀,说得云淡风轻:“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余化新脸上的怨恨减轻了许多,但仍是有些不甘心:“可万一,我没有等到报仇那一刻就死了呢?” “这种不吉利的话就少说些吧。”凌阳笑了笑说,“放心,你会等到报仇的那一天的。” ------题外话------ 三更,乍没人打赏呢?好难过,好想哭啊 第102章 卑贱因子 十一点左右,凌阳离开刘家,拒绝了刘建强要派司机送他去机场的建议,一个人漫步在港岛的夜空下,夜间港岛的气温有些低,空气中还有股海水的腥味。 一辆火红色跑车呼啸地从身边驶过,凌阳敢保证,开这种骚包跑车的,绝对是年轻人。 正这么想着,那辆红色跑车又忽然停了下来,并开始倒车,路面不是很宽,凌阳相当爱惜自己,索性站在路边不动,等对方倒车。 哪知,车子居然倒在自己面前,车窗自动摇下,“凌阳,你怎么走路?刘家明没有开车送你?” 一张精致的脸出现在凌阳面前。 凌阳双手抄在裤子里:“走路不好吗?至少稳妥。” “……稳妥是稳妥,”高明霞漫声道,“你去哪?我捎你一程。” “不用了,我喜欢走路。”凌阳抄着手,往前走着。 “凌阳,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高明霞忽然冲他的背影喊道。 凌阳停下脚步来,转过头,夜色下高明霞看起来确实妩媚动人,但这双眼睛却带着功利与算计,骄傲和自满,习惯了张韵瑶那清澈不做作的水眸,这些沾染了世俗中人性最丑陋之气的眼睛,相当让人反感。 忽然间,凌阳连话都不想说了,只是冲她扯了唇角,又大步往前走。 “凌阳!”高明霞下了车,高跟鞋急促地敲在柏油路面上,她奔到凌阳面前,堵住他的去路。 “你还在记恨我是吧,毕竟,当年我确实是故意冤枉了你。”高明霞捋了一头大波浪卷的秀发,有几缕头发俏皮地缩在脸颊,更是增添了一种迷人的美。 她上下打量凌阳,看不出牌子的衬衣,领带已松松垮垮地扯开了,吊儿郎当地挂在胸前,西服挂在肩膀上,看起来有种落拓不拘的帅气。 大学时代,凌阳就是校草级人物,出了社会,十多年不见,还是如此帅,甚至比学生时代更加帅气。好些学生时代的校草级人物,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后,要么发福要么被时间刻上岁月的痕迹,长残长废。但凌阳是个例外,在他身上丝毫不见岁月沧桑痕迹,只是比以往更加英俊成熟,气质也是相当出众,让人移不开眼。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去年与万克勤在京城碰了面,提起你,他说你混得很好。”高明霞轻咬着下唇,回想着万克勤对凌阳又羡又妒又酸溜溜的语气,“凌阳,他呀,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人家娶了一号的千金,这些年可过得风生水起呢,认识了不少顶级圈子里的公子哥,一呼百诺,很是威风呢。” 高明霞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有复杂的,也有沉重的,还有些妒嫉和不可置信,那个她没有瞧在眼里,而对方也没把自己瞧进眼里的男人,怎么可能比她还混得好,还娶了张家千金,这怎么可能?一个孤儿,他怎么有这等本事?居然把一号千金给娶到手。 看着凌阳英俊不凡的面容,高明霞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又问:“听说你娶妻了,怎么没带上你的爱人呢?” “她才刚生完孩子,才出了月子。”凌阳回答。 “哦。”高明霞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又继续问,“你怎么会来港岛呢?谈生意?” “算是吧。”凌阳看看时间,说:“不好意思,我要走了,以后有缘再见。” “哎,等等。”高明霞急忙道,目光紧紧盯着凌阳,“听说你的爱人是张家的千金?”尽管从万克勤嘴里得知了此事,她又从圈子里的公子公主们那里证实了这个消息是千真万确,人家早在八年前就结了婚,但她仍是不愿相信,张家千金怎么会看中凌阳这个孤儿呢?难道只因为凌阳长得少见的帅? “是。”凌阳回答简单。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以这女人的尿性,估计在想,自己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怎么能够娶到张家千金呢,或许还会认为张家千金看中的只是自己的外表,或是认定张家千金长得丑,自己只是贪图张家的权势什么的。 高明霞咬着唇,又说:“我听说,张家小姐的脾气不怎么好?”这可是她从一个圈子里的公主打听出来的。那个公主说起张家千金,总是一副不屑的语气。 “我太太脾气再好不过了,温柔漂亮,优雅善良,大方端庄。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人。”凌阳自然明白女人的妒嫉心何其可怕,才不想让这女人有机会可怜自己,贬低自己的老婆。 “高小姐,你我双方都是有家室的,这黑灯瞎火的处在一起,未免让人误会,我觉得,咱们还是避避嫌吧。” 高明霞忽然抱住凌阳:“不要走……” 凌阳吓了一跳,赶紧推开她,喝道:“请你自重。还有,你要撕自己的衣服尽管撕,这儿还是刘家的地盘,到处都有监控。你想诬蔑我强奸只有自取其辱的份。” 高明霞胸口急剧起伏,急急地解释:“不是的,当年,当年我不是故意的……” 凌阳拍了拍被她接触过的地方:“如果你是为当年的事真心忏悔,那么我接受。若是想在我面前显摆你的能量你的本事,你混得比我好,那就没必要了。你我追求不同,人生目标不同,道不相同,不相为谋。”目光斜瞟她,这是凌阳一惯的动作,每当他瞧不起或不把某个人放眼里时,就会以斜瞟的动作来表达对对方的蔑视。 “我现在过得很好,没有你想象中的落魄,所以收起你那不安好心的同情。” 高明霞身子僵了下,然后又恢复了镇定,慢长斯理地整理头发和礼服,声音散漫:“有些人再是混得好,可也掩盖不了骨子里透出来的卑贱。猪肉骨头你也吃得下?只有下等人才吃的玩意。”倨傲的下巴冲着凌阳扬了扬,掉头而去,不一会儿,跑车咆哮着从身边呼啸而过。 凌阳忍了又忍,方忍下动用术法收拾她的冲动,“靠!果然够高明霞。” 第103章 擂台赛开始 凌阳是带着一肚子火回的清心城,刚好,第二天董丽丽做好了肉包子,凌阳随口问:“是什么馅?” “猪肉馅的,加了葱,我们叫葱肉包,很好吃的。”董丽丽把一蒸笼才刚出炉的玲珑剔透的小笼包推到凌阳面前。 凌阳用筷子夹起包子,包子皮很薄,还能看到油浸入皮上那种油浸浸的感觉,咬上一口,芳香四溢,满嘴留油,香,真他妈的香。 凌阳干完一笼小笼包后,就问张韵瑶:“你们家吃猪肉吗?” “偶尔。”张韵瑶回答。 凌阳轻敲桌面,说:“封建时代,只有平民才吃猪肉,贵族都是从来不吃的。” 张韵瑶呵呵一笑:“是呀,也不知是谁说吃猪肉的都是下贱胚子。于是,为了表示自己是高贵的,稍微富裕的人家,都不再吃猪肉了。” 凌阳深有同感,以前凌家是从来不吃猪肉的,唯有母亲馋小笼包,也只是让人偷偷地买。后来还是让人不小心传了出去,还被讽刺惨了,说就算做了候府贵妇人,骨子里依然是下贱的因子。后来还是与母亲交好的人纷分出言力挺,这个风波才停歇了。 董丽丽又端了一份嫩蛋进来,笑着说:“还真别说,虽说现在社会已经无人再说什么猪肉只是下等人吃的话,但说老实话,富人确实不怎么吃猪肉。” 张韵瑶看着凌阳,说:“是不是在外头受什么刺激了?好端端的说起这个。” 凌阳闷了半晌,这才把昨晚在刘家的事儿说了,只是隐过高明霞与自己昔日的恩怨。 张韵瑶听后,没有帮他一道谴责高明霞,反而还笑话凌阳:“原来你也有落下风的时候,哈哈。” “落下风?”凌阳愣了愣。 “对呀,平时你嘴巴多利索哦,从来没有人在嘴巴上占到你的便宜。那个高明霞,倒是厉害。”张韵瑶咯咯地笑着,好过后,她又说,“那高明霞是何方神圣?到底有多高贵?改天让我也见识见识。” 保姨李阿姨忍不住插话:“通常说自己高贵总是瞧不起别人的人,才是最卑贱的。什么东西。” 董丽丽也说:“自诩为高贵的人,实际上骨子里最恶心,全是一群男盗女娼。” 张韵瑶也有些不爽,势利的人多的是,但能当着人的面说出这翻话来,可见其教养品格,也有些心疼凌阳,忍不住安慰他:“算了,咱们是有修养的人,不要与这种人计较。她高贵,就让她继续高贵下去吧。” …… 两个月后,在全国乃至整个亚州媒体、网络、官方、非官方网络平台的宣染下,泰国华侨拳手吕方澜挑战华夏如意拳掌门人凌高歌的擂台赛正式在京城泰拳俱乐部举办。 凌阳与展鹏飞、李华、顾永浩、乔振宁、汤建宏等几人结伴而去,还订了最豪华的包间,这个包间,除了茶水点心一应俱全外,还是观看擂台赛的大好宝地,室内直播的大屏幕,可以捕捉参赛选手的整个过程。 比赛还未开始,但现场据说可以容纳万人的观众席已座无虚席。 这种私人俱乐部,虽说免票,但每个人都要求对参赛选手下注,这也相当于一种门票收入了。 凌阳问展鹏飞:“到目前为止,哪方投注最高?” 展鹏飞回答:“差不多持平,凌高歌七亿八千万,1赔8,吕方澜六亿四千万,1赔1。5。”他算了下,就算吕方澜赢了,他也还能赚不少。 顾永浩跷着二郎腿,说:“我投了吕方澜五千万,我觉得他必赢。”吊儿郎当地看着凌阳,“别怨我呀,我知道凌高歌是你族人,但我确实不看好他。” 李华说:“我双方都投了一千万,这样算下来,不管哪边赢,我都不吃亏。”也算是变相地给凌高歌纳喊助威。 乔振宁投得最少,只投了一百万,他又没做营生,确实没什么钱,投的是凌高歌的,算是支持凌阳吧。 “你呢?投了多少?”凌阳问展鹏飞。 展鹏飞讪讪地笑了:“自己的公司有什么好投的,不过,泰拳俱乐部我却是对吕方澜压了重金的。” 泰拳俱乐部也就是靠观众投入的赌资吃饭的,这个才是大头。不管哪方赢,俱乐部还会从中抽取一定的提成。光这个提成,也够吃香喝辣的了。 媒体把凌高歌捧上神坛,也有泰拳俱乐部在背后推动,展鹏飞用屁股想都知道,但他偏不上当,他可是押了重金在吕方澜身上。 但见凌阳镇定的面容,展鹏飞还是有些小担心,碰了碰他的肩膀:“哎,你可别害我呀,我的老婆本都在这里头了。” 这话惹来众人的大笑,凌阳笑着说:“放心吧,不会让你亏本的。” 展鹏飞还是有些不放心:“连你也不看好你亲戚,那为何还要来观战?” 凌阳莫测高深一笑:“山人自有目的。” …… 泰拳俱乐是京城最大的私人武术擂台俱乐部,听展鹏飞说,表面看起来是合法化,实际上,也还背地里举办地下黑拳,黑拳市场才是印钞机呢,但为了表示自己的正规,也会不定期举办各种职业擂台赛,表示,我是正规滴。 为了利益最大化,俱乐部也还组建了自己的摄影团队,以直播的形式,再把直播权卖给各大网络平台,电视台,媒体记者——这又将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另外,还有各种广告收入……总之,泰拳俱乐部的营收,真的很喜人。看展鹏飞那羡慕妒恨的表情就知道。 当然,能在京城这种地方干这等营生的,背后的能量肯定是不简单的。大家心知肚明,却无人去点破。 与顾永浩等纨绔一道进入VIP包间后,凌阳还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就忍不住问展鹏飞:“四楼五楼是VIP室,那六楼是做什么?” 展鹏飞说:“六楼是俱乐部几位股东的办公室,闲人免进。” 凌阳“哦”了声,又问:“泰拳俱乐部有几位股东?” “五位。”展鹏回答,“董伟、雷军阳、曹晖、向永胜,葛辉煌。” “曹晖?”凌阳讶然。 “是的,不过,据说曹晖自父母没了后,就退了股。后来,一年多前,又有位港岛富公子加入了进来,也因为这位港岛来的公子的加入,引进了不少世界级的拳手,对俱乐部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泰拳俱乐部才在京城大小拳击俱乐部里大出风头。其名气和经营能力,也大大盖过了其他俱乐部。” 凌阳又问:“董伟,这个董伟的老子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展鹏飞奇怪地看着他:“他呀,在几位股东里,也并不出挑的,好在,他老子已经坐上了WSB常务副,极有可能是下一任部长。另外,他老丈人可是生益科技的老总,生益科技这近几年,可火了,研究了一种抗癌神药,赚钱赚惨了。这小子的老婆就是生益科技总经理,也是生益科技的下一任接班人。你说厉不厉害?生益科技又与政府和各大医院合作,早就赚得盆满钵满。是国内绝对的隐性富豪。怎么,他得罪你了?”见凌阳脸色不对劲,展鹏飞心头一个咯噔。 第104章 没落的华夏武术 凌阳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我不认识董伟,不过他老婆,与我倒是有些恩怨。” “恩怨?”顾永浩和李华皆拉长了声音,贼眉鼠眼地看着凌阳。 凌阳没有鸟他们,问:“董伟在这个泰拳俱乐部的股份占了多少?” 展鹏飞迟疑了下,回答:“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好像他是最大的股乐。” 凌阳摸着下巴,忽然阴险地笑了起来:“那好,就这么办。”然后拿出手机,问展鹏飞,“我要下注,要怎么下注?你教教我。” …… 擂台赛一般是在晚上进行的,双方选手会在中午之前称好体量,这是一场75公斤级的比赛。 参赛选手是吕方澜,及凌高歌。 擂台赛开始,看着面前一袭黑衣的凌高歌,吕方澜瞪大的眼睛,又微微眯了起来。尽管他在表面上蔑视凌高歌,但在战术上,他还是相当重视的。 不管凌高歌的名气是外头夸出来的,还是真有本事,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与他战一场。 站在牢笼一般的拳台上,凌高歌也在打量着吕方澜,在对方将目光扫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也感受到一股心悸的感觉,仿佛被野兽盯上般。 凌高歌脸色凝重了起来,他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但因从未参加过这种公开擂台赛,也没有擂台经验,凌家的如意拳讲究的快速制敌,插眼锁喉等必杀技却是不能使用,这样就大大降低了如意拳的威力了。 主持人再一次把双方选手介绍了遍,并且用极为煸情的言语刺激着观众的神经,全场气氛开始热烈起来,嘶吼着各自着偶像。 整个观众席,也还有不少武林同道,他们也都希望凌高歌赢,吼声也最大。泰拳选手公然挑衅华夏武林,这已经是吕方澜第三次挑战华夏武术了,就输了两回,这回凌高歌要是也输了的话,华夏武术就真要被千夫所指了。 铃声铛铛地响来,双方开始战斗。 凌阳尽管知道结局,但仍是想看凌高歌究竟有几分本事,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 吕方澜的拳头刚猛,拳头所到之处,击打能力相当强悍,与凌高歌拳拳相撞,凌阳良好的视力下,就能瞧到凌高歌整条手臂极剧颤抖了下,暗叹一声,泰拳注重力道的碰撞,致命性强、抗打性更强,一拳一腿出去,足可开山裂石,杀伤力相当大,但对体力要求较高,没有防御,通常以攻为守。而泰拳选手大都拥有一副钢筋铁骨的身子,这是从小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下训练而成。反观如意拳,讲究速度与精巧,能攻能守,但暴发力就显然不如泰拳了。 凌高歌与吕方澜交手后,也自知碰硬碰讨不到好处,就改攻为守,守中带攻,泰拳虽然杀伤力强,但拼的就是速度与气势,吕方澜屡击不中,就有些心浮气躁,招式就越发凌厉了,但这样一来,反而给了凌高歌有机可乘。凌高歌专门攻击吕方澜的弱处,比如肋骨,膝盖下三寸之处,或是太阳穴等部位。泰拳擅攻不擅守,少不得被凌高歌击中,但吕方澜苦练的肌肉,却如铜墙铁壁,凌高歌的击打,尽管击在其身上会造面一定的痛感,并不能对他造成多大的杀伤力。反观吕方澜的出招每一记拳击,每一记腿鞭、每一次膝撞、肘击,无不刁钻狠辣,凌方歌完全不能硬碰硬,好在,如意拳能以刚制刚,也能以柔克刚,使用柔劲,第一回合居然打成了平手。 第一回合结束,双方平手,观众们吼声如雷,贵宾席里的凌阳等人,一个个都是看得手心冒汗。 顾永浩长吁了口气,把身子重重靠在沙发上,说:“太刺激了,真是太刺激了。不过,我他妈的只是观众好不好?怎么看一场比试下来,反而腰酸背痛?” 展鹏飞也苦笑着说:“我也是,脖子好酸。”还揉了揉脖子,大概是刚才看得太过入神,现在等放松身子后,才觉得全身酸痛。 李华用手肘顶了顶凌阳,说:“凌高歌第一回合纯属佼幸,第二回合怕是有些困难了。” 凌阳也瞧出来了,如意拳的防守兼备对上杀伤大的泰拳,练到极致,鹿死谁手也不一定,但坏就坏在,这只是比赛,又不能动用锁喉插眼等杀招,这就大大抵制了如意拳的发挥。 因为如意拳就是以锁喉见长。刚才他看得清楚,凌高歌有数回想锁对方喉咙,都在半路生生改锁为击,大降杀伤力不说,还被对手制住先机。 第二回合,凌方歌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了,毕竟年纪在那管着,另外,不能锁喉的如意拳,相当于受到了三成的制约,第二回凌高歌的防守也相当勉强,节节败退,大概是凭着一股毅志力支撑,看得凌阳都不忍直视。尽管他熬到了第二回合时间结束,还好,依然战成平手。 这时候,凌阳倒是感谢起擂台赛的规则,有时间规定,短短的五分钟时间为一局,只要不故意消极躲避对手,只要熬过五分钟,没有倒下,至少可以算作平手。 现场观众有些不满了,有对吕方澜的不满,也有对凌高歌的只守不攻而愤怒,其实凌方歌有守也有攻,奈何他的攻击力对于吕方澜来说,太过薄弱,据说一拳可开山裂石的如意拳,在吕方澜这个刚筋铁骨的拳王面前,居然不起作用了。观众们都在痛骂凌高歌名不副实,唯有凌阳知道,不是凌高歌实力不如人,而是对方抗击打力实在太过强大,这也让凌阳认识到了华夏武术在擂台上的制约和短板。 “凌高歌守得太狼狈了,让我看了都觉得乱没面子一把的。”顾永浩看着凌阳,吊儿郎当地说,“我说的是大实话,你可别放心上呀。” 凌阳淡淡一笑:“世界格斗擂台赛,其实并不适合华夏武术。” “这是自我安慰还是找的借口?”顾永浩嗤笑。 ------题外话------ 感谢小伙伴的打赏,爱死你们了 第105章 你投了多少? “不是安慰,也不是借口。”凌阳轻轻一叹,“华夏武术没有擂台经验,也没有发展出一套合法的比武系统。比如,举办全国性的擂台赛,就像拳击、柔道、空手道一样,把它系统化、科学化、商业化。如果我们有这样的擂台赛,早就决出全国公认的、不同量级的武林高手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争吵不休,每个人都在编自己的故事。” 顾永浩冷嗤一声:“不可否认,泰拳的速度与力道,是所有格斗中的王者,华夏武术确实不及,这是事实。” “泰拳,用来进行格斗比赛,确实很占优势。”凌阳也不可否认泰拳的优势,但是,泰拳也不是没有缺点的。泰拳讲究暴发力,只要对手采取避字袂,不与之硬碰硬,等耗掉了对方的锐气后,就很容易被对手抓到弱点痛击。泰拳还不搞防守,就算选手们把自己的肉身练成铜筋铁骨,但咽喉、太阳穴、后脑依然是致命的弱点,可惜这些全都是擂台赛的禁忌。 凌高歌唯一能攻击的就是对方的肋骨了,但他却没机会攻击到,因为吕方澜一双铁拳,就把自己的肋骨护得严严实实。 第三局,吕方澜的一股锐气也被凌高歌的防守消磨得七七八八,但凌高歌体力也耗费惊人,到底是快六十岁的人了,尽管动用了内劲,卸去了对方一部份攻击力,但内劲就像术士的念力,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尽管隔得较远,但凌阳仍是清晰地感受到凌高歌防守的动作变得越发慢了,吕方澜大概也清楚对手体力在下降,强行提升锐气,一阵猛攻,凌高歌在对方狂风骤雨的攻击下,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在第3分钟50钞时,被吕方澜一脚踹在胸膛上,整个人都被轰了出去,重重砸在身后的皮绳上,又被弹了回来,脸朝下,重重摔在擂台上。 全场震惊,有一瞬间的寂静后,又爆出了海啸般的吼声,大多数人都站了起来,欢呼着,有喝彩的、有怒骂的…… 凌阳忽地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凌高歌。 凌高歌的儿子徒弟也纷纷挤到擂台,大声喊叫着,裁判已来到凌高歌身边,开始喊数。 摄影师也拿着摄相头对准凌高歌的脸部猛拍,通过大屏幕,大家可以清楚地瞧到凌高歌口吐鲜血,吕方澜这一踢,把他踢得不轻。尽管他还有意识,他也想尽力站起来,可惜挣扎了两回,又颓然趴了回去。 已有人抬着担架,抬起凌高歌下了擂台,全场有叫骂的,有欢呼的,也有一部份人默默地站起来,默默地注视着被抬离现场的凌高歌一行人,耳边尽是对华夏武术刺耳的骂声,一群武林人氏,全握了拳头。 在万众的高呼下,裁判举起吕方澜的手宣布吕方澜赢。 顾永浩却哈哈狂笑:“我投了五千万,哈哈,还可以再赚2千万,值,真他妈值。” 展鹏飞与顾永浩相互击掌,他比顾永浩投得多,足足投了一个亿,纯赚五千万,一个晚上的时间,也值了。 李华摸了摸鼻子,他投了一千万,现在还亏损五百万呢。不过,他现在可是富豪一枚,倒也不会特别心疼,只是踢了得意忘形的顾永浩,要他注意点。 顾永浩看着凌阳,嘿嘿一笑:“我好像把自己的快乐建在你的痛苦之上了,不好意思,见谅,见谅。” 展鹏飞也讪讪地说:“凌高歌实力还是不错的,只是真的不适合这种擂台赛。你不必难过。” 凌阳问大家:“你们各投了多少?” 众人说了数字,赚得最多的是展鹏飞,乔振宁却是血本无归。谁叫他为了义气要下注凌高歌呢,现在赔得裤叉都没了,正在那肉痛呢。 看着喜得眉飞色舞的顾永浩,凌阳没好气地道:“五百万就让你高兴成这样,出息。” 顾永浩笑得见眉不见眼:“五百万可不是小数目,比做生意来钱多了。”他每天起早贪黑经营他的野外俱乐部,一年也才几百万的营收,还累得跟狗似的。 凌阳又问展鹏飞。 展鹏飞才接了电话,有些兴奋,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投了一个亿,扣除手续费,还能赚四千七百五十万。呃,我的超能博彩公司,此次比赛,纯进账接近五千万。” 顾永浩捶了他一拳:“哇塞,你小子真行呀,幸好当初老子入了股,年底分红总也有我的吧。” “那是肯定的,少不了你的。”展鹏飞一想到自己辛苦挣了多年的钱,被凌阳搅局一夕回到解放前,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只是,一想到凌阳的手段,这份不甘又只能缩了回去。 顾永浩又手舞足蹈,已开始在计算他年底能分多少红。 凌阳鄙夷:“出息吧,哥早就投了吕方澜三个亿,赚一亿五千万,也没你这么得瑟。” “……” 第106章 往泥里踩 凌高歌输给了吕方澜,等待他的,自是数不尽的痛踩奚落和指责,这对于本来已经受了重伤的他来说,无异是雪上加霜。自古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墙倒众人推更是国人的特性。 凌阳不用看报纸或网络新闻,也知道如今的凌高歌,绝对是千夫所指,就是以死谢罪都不足以平息大家的指责和怒火。 凌高歌伤势很严重,整个胸膛被吕方澜一踢,胸骨尽碎,方脏六腑皆受到重创,并有出血症状,这已是严重内伤,送到医院后,还动了手术,整整三个多小时的手术,从手术台被推出来,整个人完全脱了形。 凌阳赶去医院时,还有不少记者守在医院,不由皱了眉头,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也因为有记者的存在,医院也出动了安保力量,保证伤者不受打扰。但凌高歌的两个儿子从医院出来,却被记者们堵得严严实实,非要问些无比的尖锐的问题。 比如,凌高歌输了比赛,你们现在有什么样的心情? 凌高歌身为国内首屈一指的武术大师,居然输给了泰拳,是实力不如人,还是名不副实?还是华夏武术,当真不如泰拳? 凌高歌在擂台上一直处于被动防守,与真正的武术大师形像完全不符,究竟是实力的原因,还是吕方澜确实强大? 如此尖锐的问题,如一把刀子,直插凌安祥两兄弟的心窝,兄弟二人本来已经够窝火了,这些记者还火上浇油,如何不怒,就与记者起了冲突,这下子,记者手中的妙笔就更有新的说法了。 凌阳都可以想象:“凌高歌儿子输不起,受不了记者质问,痛欧记者”之类的话题,绝对会成为未来一个星期的头条新闻。 凌阳上前制止了暴怒的两兄弟,凌安详哪里把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凌阳放眼里,依然出手如风,就要痛揍记者,凌阳握着他的手腕,微微使劲,冷声道:“给我住手。” 手腕处传来的噬心的力道,让凌安详不得不站定身子,目光如血:“放手。” “冷静些,安详。” “冷静冷静,你要我如何冷静?我爸爸正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全天下的人都在骂我爸,我爸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比赛输了,又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要受这种侮骂,所有人都骂他,骂他丢了华夏武术的脸,我爸一个人就能代表华夏武术么?这帮记者还唯恐天下不乱,在我们伤口上撒盐,你还要我冷静,我他妈的如何冷静得起来……”凌安详红着一双眼嘶吼。 凌阳掴了他一巴掌,并未收敛力道,打得凌安祥脸偏了,唇角还流了丝丝鲜血。 “凌阳,你别仗着辈份就为所欲为。我们兄弟不是怕你,只是敬你是长辈,你别倚老卖老。”凌安康也怒了,指着凌阳的鼻子大吼。 哟,这么个年轻人居然还是两兄弟的长辈,记者又举起相机猛拍凌阳。 凌阳冷眼看着两兄弟:“你在这儿吼叫有什么用?委屈给谁看?输了就输了,既然接受了挑战,就要有被痛骂的心理准备。” “哈,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凌安祥血红着眼,冷笑连连。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不止我一个。”凌阳冷笑,目光瞟了围观的记者,“还有这么多人呢,你一个个去骂,一个个去打?” “你,你……”凌安详气得直喘粗气,嘶吼:“你究竟还是不是凌家人?” “把怒气给我收起来,把委屈也给我收起来。若实在不服气,就堂堂正正再去挑战。用拳头书写属于你的尊严。” 一阵巴掌声响来。 一个略带异国口腔的普通话响来:“说得好,你们华夏武术的尊严,不是靠炒作,也不是靠卖弄,而是要用拳头来书写。” 众人回头,一个留着小平头,身穿黑色东瀛武术服的男子,正朝这边踱来。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神色飙悍,看起来极不好惹的高个子,看走路的姿态和气势,就知道是练家子。 “你是谁?”凌安详不客气地问。 “雅田真一。”小平头微笑着自我介绍。 “不认识。”凌安康恶声恶气。 雅田真一并不以为意,微笑道:“鄙人是东瀛王者空手道馆的馆长,我是一个追求武术的人,华夏武术是我最为喜欢的,但是绝不是传说中那样夸张。什么飞檐走壁,借力打力、隔山打牛、四拔两千金,都是虚假的宣传罢了,鄙人认为,你们华夏传统武术都是垃圾,都是骗术,炒作。” 第107章 再一次约架 凌阳伸手制止了暴怒的凌安详两兄弟,微笑地道:“鄙人是凌氏家族的族长。我是一个正直向上的人,向来以凌氏如意拳法为豪。华夏武术是不是阁下所说的炒作、骗术,本人不予自辩。既然阁下觉得空手道强大,口说无凭,要手底下见真章才成。” 雅田真一哈哈一笑:“阁下是我见识过的华夏人中最有涵养的。不错,华夏武术究竟是花架子,还是名副其实,确实要手底下见真章才是。” 凌阳微微一笑:“我刚才就说过,华夏武术是不是花架子,本人不予置评,鄙人现在讨论的是我凌氏拳法。” 雅田真一看着凌阳:“看来,阁下对凌氏拳法,很有自信?” “我凌家的武术精神,不是呈个人匹无之勇,更不是拿来搏取眼球,我凌家武术,讲的是精忠报国,民族精神。”凌阳声音缓慢,却自有股不容置疑的严肃,“我凌氏拳法,传承二十四代,近八百年历史,我凌氏一门,就是靠军功起家,靠的就是凌家传承的如意拳法、凌家刀法和剑法,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说来也可怜,凌家刀法和剑法已经失传,如今整个凌氏后人,也只我一人还略涉及皮毛,就不拿出来献丑了。现在,我凌家要拿出来与阁下对决的是凌氏拳法。” “能够传承千年的家族,想来也不是无名之辈。”雅田真一微笑,但说话的语气,却带着明显的不屑。 “承蒙阁下夸奖。”凌阳也保持着这份微笑:“随着时代发展,武术在庙堂已无用武之地,也基本脱离战场。然而,武术的灵魂仍然融于我凌氏儿郎们的血液中,沉积在凌家人的基因里。既然有人挑战凌家武术,不管输赢,我凌家儿郎也绝不皱眉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一律应战。” 凌阳缓了口气,又说:“当然,你们雅田家族也是不错的,五百多年前,有位叫雅田秀英的东瀛人,曾与我凌家第四代老祖宗凌湛比试,仅上场一招就凌湛被击飞。据我凌家族谱记载,雅田秀英是雅田家族的少主,也不知是不是阁下的老祖宗?” 雅田真一脸上无法再保持矜傲的微笑了,“八嘎”了一句,目光狰狞:“你们华夏人有句话叫好汉不提当年勇,几百年前的事,现在再拿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凌阳微笑道:“阁下说得极是。”他侧头,指了指凌安详两兄弟,“他们两兄弟,正是凌湛的滴亲后人,五百多年前,凌湛一招击飞雅田秀英,五百多年后,双方的后人再来一场决战,如何?” 凌氏两兄弟目光一缩,但很快就挺起胸膛,目光恶狠狠地盯着雅田真一。 凌阳又道:“擂台赛秀的都是些花腿秀腿,也实在展现不出华夏武术的精髓。为了公平起见,阁下可否有兴趣与我凌氏一族来个生死之战?” “生死之战?”不止雅田真一吃了一惊,就是凌安详两兄弟,包括围观的记者,也大吃一惊。 凌阳脸上一直保持着优雅的微笑,点点头:“不错,咱们来一场无规则的战斗,不限于锁喉、插眼、撩阴等必杀技,来个堂堂正正的切磋。只是,这样的切磋,非死即残,因此,也叫作生死之战。” 雅田真一大笑:“生死之战,好,这个打起来才痛快,擂台赛一大堆条条框框,实在无法发挥出真正实力。”东瀛人天生崇拜武士精神,自来就好战,凌阳提出的生死之战,没有让他感到恐惶,反而还激发了雅田真一骨子里的兽性。 “不过,鄙人还是认为,我东瀛空手道,才是世界上最为强大的武术。你们凌家或许辉煌过,但都是老黄历了,后代不努力,不争气,这是事实。身为凌家的代表,连泰拳都打不过,这已能说明了问题。”雅田真一语气狂妄,“吕方澜在华夏国被捧为拳王,实际上,他在鄙国,二流拳手都算不上。” 人群一阵哗然,就是记者们也有些暗怒,国人都有可笑的民族情怀,我们自己骂自己人,无可厚非,但你一个外国人也来骂,可就不象话了。 凌阳依然面不改色,笑道:“正是凌高歌这一战,并未打出我凌家真正的气势,有些丢我凌家的脸,因此,我以凌氏家族族长的身份,正式宣布,我凌家将派出子弟与雅田君进行武术切磋。雅田君请给个时间,地点,另外,再签份无责任协议。如何?” 雅田真一自然是同意的,双方还有模有样地握了手,并当着记者的面,公布了日期和切磋地点。 记者暗自兴奋,又举起相机对握手的二人猛拍。 等雅田真一走后,记者又把凌阳围在中间,问道:“凌先生,您真要与雅田真一进行生死切磋?” 凌阳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凌安详两兄弟:“你们谁出战?” 两兄弟很是不爽凌阳的自作主张,很想说:“明明就是你答应了要与人家切磋,自然是你应战呀。” 似是知道他们的想法,凌阳傲然道:“我身为凌氏族长,又是你们的长辈,居然自降身份与这种不入流的小武者比斗,身为晚辈的你们,不嫌臊得慌吗?” 记者讶然,这个年轻人口气还真大,居然把雅田真一这个素有东瀛第一空手道高手贬得一文不值。 他哪来的底气? 凌安详两兄弟也被凌阳的口气给弄得无语,气愤地看着他。 凌阳却淡淡地说:“怎么?不敢应战?” 凌安详冷哼一声:“有何不敢?若是擂台赛,我还真不敢保证赢他,但若是无规则切磋,我是不会怕他的。战就战吧。” “有血性。”凌阳夸了一句,又对记者们公布:“麻烦诸位帮忙宣布这则消息。但我还是要特别注明,我凌家与雅田真一这场切磋,只是代表我凌家,并不代表整个华夏武林。希望诸位谨守职业操守,不要胡乱播报。” 凌阳语气轻淡,但强大气场不是盖的,让这群记者瞬间哑火,不敢动用他们最擅长的蜂窝式采访,只能礼貌地问:“凌先生今日代表凌家参战,那凌家还有能打的人吗?” 凌阳微笑:“我凌氏一族,只有凌高歌这一支继承了如意拳,也只有凌高歌走武术路子。虽说一代不如一代,好歹也是我凌家的骄傲,不管输赢,我这个族长都以他们为豪。” “您身为凌氏族长,那应该身手也不错了?” “略学了些花拳秀腿谨以防身,就不献丑了。”凌阳淡淡地道:“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诸位还有什么想问的,等开赛那一天再问好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向来以契而不舍著称的记者却是乖乖离去,但走了没两步,忽然一名女记者说:“怪了,我怎么觉得这人很面熟呢?”然后又抬头,看着凌阳,试探性地问,“几年前,在石景山音乐厅,与素有钢琴王子之称的雷明斗琴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 凌阳微微一愣,迟疑了一会,方说:“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女记者双眼一亮,惊为天人,猛叫:“真的是你?我就说嘛,一看到你就觉得好面熟,原来你就是那位把雷明斗得跳楼的古琴王子凌阳。” 古琴王子? 凌阳唇角抽搐,这个称谓,太他妈的简单粗暴了点,一点都不内涵,也就歇了说话的心思,微笑道:“我还要去看望凌高歌,失陪了。”领着已石化的凌安详两兄弟往医院走去。 ------题外话------ 五更,小伙伴们,雄起咯 第108章 来场生死之战 “哎,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你要与雅田挑战,你去挑战好了,为何还要把我们推出去?”凌安康很是不服气,凌阳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就算他辈份高,大家叫他一声老祖宗,还真把自己当成老祖宗了,居然问都不问他们,就接下挑战,太不象话了。 凌阳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看着凌安详,说:“应不应战是你的自由,反正到时候丢人的又不是我。” “你!” 凌安详拍住弟弟,咬牙对凌阳说:“好,我接受这次挑战。”其实,就算凌阳不接下雅田的挑战,他都要主动约战的,雅田真一与眼前家伙一副模样,表面上风度翩翩,实际上骨子里傲慢自大。 凌阳说:“雅田真一既然有东瀛第一空手道高手之称,你与之挑战,只要赢了,自可洗涮凌家如今的耻辱。就算打不过,也不要输得太难看。” 凌安详白他一眼,却是暗自握拳,发誓,就算他死在雅田真一手上,也绝不能辱没了凌家的名声。 似是看出他的心思,凌阳又说:“匹夫之勇无意义,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好生苦练你的近身作战本领。” 真空道虽然强大,但并非没有弱点,那就是中距离作战,确实是所向披靡,但近距离就是短板,凌安详要做的就是拉近双方距离,以锁字袂和擒拿术对付。 …… 隔着玻璃窗,看着重症监护室全身插满管子的凌高歌,凌阳和凌方默默地出了监护区。 “唉,这回我们凌家,怕是要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了。”凌方长长叹口气。 凌阳没有说话,笑柄又如何?一个月后,他就让笑话凌家的人自抽嘴巴。 又有一群人前来看望凌高歌,不用猜,这些人都是与凌高歌一样,属于武林人氏,但因为凌高歌还呆在重症监护室,暂且不能看望,只能呆在外头,长吁短叹地议论着刚才地比赛过程。 “唉,连凌大师这等实力都落败,若是换成咱们,岂不输得更惨?”有人自暴自弃。 也有人替凌高歌说话:“凌大师年纪大了,加上没有实战经验,又是擂台赛,并不能代表凌大师真正的实力。” “并非凌大师不行,而是擂台赛规则确实不适合凌大师发挥。”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在旁人看来,凌大师输了是事实。” 众人一阵沉默,人怕出名猪怕壮,凌高歌先前被宣传得有多火,那么此刻,他的骂名就有多猛,众人一方面同情凌高歌,一方面心有戚戚,同为武术人氏,自己武艺不如人,确实乱没面子一把的。 “该死的媒体,都是他们唯恐天下不乱,为了搏取眼球,故意把凌大师拿火上烤。”有人把媒体也骂了进去。 凌阳一言不发,等大家发泄够了,这才开口:“就在刚才,我凌家已接下了日本雅田真一的挑战,将在一个月后,也就是8月三号,在泰拳俱乐部,进行一次生死之战。到时候,希望诸位拔冗前来助威。” 凌阳这话又激起了千层浪,大多数武林泰斗都觉得年轻人火气重,不计后果,怎能能在这个时候又接战呢?万一又输了,凌家就真的没名声可言了。华夏武术也要跟着被骂。 对于这些指责,凌阳面色淡淡的,说:“消息已经发出去了,诸位能来助威就是再好不过了,不来也没关系。不管输赢,后果都由我凌家来承担。” …… 在记者的宣传下,凌家即将与东瀛第一空手道高手进行无规则生死之战的消息,再一次登上了新闻头条,并且热播不衰,一来是雅田真一的强大,二来也是凌家在输得掉裤子的情况下,还要应战,对手比吕方澜更加强大不少,好多人都觉得,凌家这是在自己找死。 但明知是找死,凌家人依然敢应战,这也算是一种武术精神吧。尽管很多人不看好这场比寒,但并不影响各大博彩公司和泰拳俱乐部的摩拳擦掌,又用“花言巧语”让观众们下注。 因为雅田真一的强大,凌氏拳法在上一场比赛的狼狈的表现,博彩公司这回把赌注设为一赔八,雅田真一只有1赔1。2。 甚至为了吸引观众,泰拳俱乐部甚至还推出了名种细致的玩法,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内定输赢,赌注又不一样,在俱乐部的宣传推动下,观众们的下注热情空前提高,也因为雅田真一的强大名气,很快,雅田真一的赌注就远超凌家,足足高了二十多倍。 没有人看好凌安详,凌高歌的长子。 展鹏飞研究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决择,觉得凌阳真是自己找死,雅田真一下手极重,又心狠手辣,在正式场合的公开赛中,都会把对手打爆头,或是打成重伤,这种不规则的生死之战,手下就更是不会留情,到时候凌安详能否保住命都不一定。 与他同样艰以决择的还有一群公子哥,尽管他们看了凌阳与雅田真一的对话视频,认为凌阳确实是有一家之长的风范,不卑不亢,从容镇定,进退得宜,言语犀利,雅田真一的咄咄逼人并未占到便宜,甚至让凌阳控制了现场节凑,这是相当不容易的,就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政府官员,在这样的情况下,怕也做不到面面俱到,更不用说有理有据的反击了。那些正式场合下,庙堂高官们也还要拿着事先已写好的演讲稿才能讲得下去,凌阳的即兴发挥相当不错,有理有据,条理清晰,气场强大……可那又如何,这是要讲真功夫呀! 圈子里的公子哥们,一致决定投雅田真一的票。尽管这么做,有些不爱国,但赚钱才是硬道理,大不了凌安详输了,他们捐些钱资助好了。 李华也是举棋不定,他内心里还是觉得雅田真一胜算更大,但与凌阳的交情在那摆着。不投凌安详的话,似乎说不过去,也太不朋友了。 可是,再铁的关系,也铁不过钱呀。李华摇摆不定,又问顾永浩。 尽管与凌阳交情莫逆,但李华还是有些羡慕顾永浩,这小子说话没遮拦,极为自我,但凌阳偏就吃他这一套,不管他做什么说多难听的话,凌阳与他的交情,依然是旁人所不能及的。 顾永浩吊儿啷当地说:“我投了凌安详,两个亿。老子的全部身家。” 李华大吃一惊:“你疯了?” 顾永浩没好气地说:“我也觉得自己疯了。不过,这一战是凌阳亲自接下的,这家伙应该是有把握赢的吧。” 李华内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若是凌阳亲自出战还好,他绝对把所有身家全押上。可是,凌阳约战,却让凌安详打,这就有些玄了。 但顾永浩对凌阳还是颇有信心的。 “管他呢,人生就靠赌,赢了老子就赚大了。输了我就去清心城,吃他住他讨些本回来。” 李华不无羡慕地说:“我可没你那么厚的脸皮。” 顾永浩哈哈狂笑:“脸皮厚才能吃到肉,笨蛋。” ------题外话------ 今天心情遭透了 第109章 赌谁呢? 泰拳俱乐部第一股东董伟也正与股东们研究两位约架双方各自的实力和胜算。几位股东都不看好凌安详,也因为雅田真一的赌注远超凌安详,就算雅田真一赢了,俱乐部赔付资金后,这一场万民瞩目的赛事,也赚不了几个钱。于是,几位股东建意,大肆热炒凌安详,至少要让凌安详的赌注,与雅田真一持平,他们才能最大化地赚更多的钱。 顾友明却泼了一盆冷水:“还是小心为上,凌阳这乌龟王八蛋,这家伙邪门着呢。我有预感,凌安详不一定会输。” 董伟几人都觉得顾友明太长凌阳威风了,凌阳是一号的女婿不假,对雅田俊一的挑衅的还击也是棉里带针,不卑不亢,可圈可点,但那又如何,双方比赛,可不是靠嘴皮子的,而是靠拳头。 凌高歌那么牛掰的人物,都输给了在东瀛还只是二流拳手的吕方澜,就更不用说,身为一流拳手的雅田真一了。 四位股东都认为,凌安详必输无疑,但为了增强双方悬念,还是有必要对凌安详进行炒作包装和宣传。 顾友明却说:“行,就这么做吧,若凌安详真要是爆冷门赢了雅田真一,我也有办法让他赢不了比赛。”说完这话,他目光闪现阴毒的光茫。 …… 三日后,凌高歌由重症监护室转移到普通病房,凌阳制止了医生还要带凌高歌去打CT的决定,直接把凌高歌带回河北修养。凌阳这一决定,医生也是急了,说凌高歌伤势沉苛,必须住院观察,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的。就是凌安详两兄弟以及凌高歌的徒子徒孙也认为不妥,这么严重的伤势,又才动完手术,才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至少也要住一个星期的院,哪能现在就出院呢? 凌阳反问:“继续呆在这儿,让不明身份的人天天给你们扔臭鸡蛋?” 众人脸青一阵白一阵,这几天来,确实有一群脑残愤青,天天神出鬼没扔他们臭鸡蛋,气得半死,却又无可奈何。你要是与人家动手,就是恼羞成怒,窝里横。不动手,又是硬不起来的懦夫,反正,怎么做都是错。 凌阳大手一挥,作主把凌高歌带回何北。他并未动用他的巫术给凌高歌疗伤,只是喂他服下两粒元阳子制作的丹药,就是对术士都是极为管用的,对付凌高歌这样的凡人,就更不在话下了。一粒丹药下肚,身上的伤就好了大半,第二粒药入喉,又能活崩乱跳。众人啧啧称奇,就问这是什么仙丹妙药。 凌阳却是没好气地说:“选几个有天赋之人,与我一道回希望之域。”他现在可忙了,老婆才刚出了月子,孩子还嗷嗷待哺,清心城也还有好多事儿待解决,为了凌高歌一事,已在京城耽误了好几天了。 有关凌家即将与雅田真一约战的消息,早已在各大网络平台传得如火如荼。 而凌阳与雅田真一的对话,也以亿万次的点击率荣登各大网络视频榜首。不得不说,在面对强大的雅田真一,凌阳这个据说是凌氏的族长,其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居然没有让咄咄逼人的雅田真一占到便宜,反而还小吃了些亏。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居然能成为一族之长,又代表凌家接下雅田真一的挑战,还擅自作主改了比赛规则,这得要有多大的底气和勇气?他这么做,完全是把凌家推上风口浪尖。万一他应了战,凌家无人出战,又该如何收场? 再加上记者把凌阳之前与钢琴王子雷明的斗琴视频也拿出来播放,所起到的效果,完全不可想象。 至少如今的网络新闻,全是有关凌阳的铺天盖地的新闻和传说。 张韵瑶无论是打开手机,还是电脑,首先弹出来的消息,全是有关凌阳的,不由叹气,没好气地道:“唉哟,你现在可真是出名了。” 凌阳正抱着儿子观看不远处,正在与周大憨两兄弟对打的凌安详凌安康,闻言淡淡地道:“也该好生宣传下了,清心城可真是穷死了。” 他还要靠这场比赛,给清心城筹资金呢。 张韵瑶问:“你要如何筹?靠双方约架的赌注么?这个能有多少钱?” 凌阳阴阴一笑:“我现在才发现,拳击赛事,还真是来钱,比印钞机还要厉害。” 他从展鹏飞那已打听出来,如今整个赛事,已经被热炒到最新高度,参与投注的人已累计达到千万人次,千万人次,这是何等概念?一个人投注一千块,都是笔恐怖的数字。更何况,那群黑拳爱好者,最低都是百万千万甚至上亿的下注……这些都不足以让凌阳心动,他唯一心动的是,凌安详的赌注是一赔八,凌安详胜,雅田真一死,就是一赔十的赌注。而这个赌注,目前为止,并无人下注,有也只是极少数的人,在董伟眼里,下这个注的人,肯定是人傻钱多。 董伟就是泰拳俱乐部的幕后老板,据说这个俱乐部,背后还有多位公子哥参与。曹晖也有入股,只不过早在曹家出事后,曹晖就被退出了泰拳俱乐部的股份。 凌阳押凌安详赢,并且是他的全部身家,说错了,是张韵瑶的全部身家。现在的凌大道长,还真是穷得响叮当了。上回押吕方澜赢来的赌资,又已投入清心了城。现在的他,还真是精穷。 第110章 霸道又如何? 看到一笔巨额赌资打入泰拳俱乐部账户,董伟在内的几位股东兴奋得大吼大叫,觉得他们真是财星高照,居然有人平白拿钱来砸他们。也不知这个傻瓜是谁。真真是人傻钱多。 …… 尽管凌阳有信心让凌安详赢,但想要在赛场上击毙雅田真一,得到那笔天文赌资,凌阳还是狠下了功夫的。 凌阳还叫来在武警学院当教练的周大憨两兄弟,让他们一道回清心城,与凌安详凌安康、夏凡刚、王心海、闻亚楠五人对打,当陪练。并还亲自指点了他们的功夫,结合了擒拿术,太极原理的以柔克刚,与锁字袂,近身战……每天苦练,提高身体抗击打能力,以及反应能力。 周大雄两兄弟都是上过战场的,一身功夫练得相当到位,拳头如风,腿鞭带着丝丝破空之气,开山劈石,不在话下,远攻近攻,贴身肉搏战,皆所向披靡,就是凌阳与之对打,在不动用念力的情况下,想要赢他们也有些困难。 凌家如意拳不是不行,而是凌家子弟们实力不行,没有练到位,对自己不狠,也缺少临敌实战经验,凌阳让他们与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周大雄兄弟对打,主要是加强他们的临敌经验,提升实战功夫。 经过一个月的高强度苦训,五人能在周大雄两兄弟手下硬碰硬战上百招不败。凌阳又还研究了雅田真一的武术套路,确实强大,暴发力极强,杀伤力极大。凌氏拳法精巧是精巧,就是缺少一种暴发力。就算经过一个月的苦训,大家的拳头又提升了不少,但论暴发力,估计仍然不是雅田真一的对手。因此,在战术上,就得扬长避短,至少,不能中距离作战。最好进行贴身肉搏战。 但是,雅田真一应该也会研究凌氏拳法,想必他也知道自己的弱点,想要近距离肉搏,怕也不易。 思来想去,凌阳认为,打铁还需自身硬,有必要助凌安详一把。每天输入真气给他,并对他更是进行了魔鬼般的训练。 …… 对于期待的人来说,两个月的时间变得相当慢,但对于正在苦练的人来说,两个月眨眼功夫就到了。 八月三号,引来了万众瞩目的生死大战。尽管凌阳一再强调,此次约战,代表的只是凌家武术,但仍是被国人甚至全世界的人冠为华夏武术。 雅田真一,也代表了整个东瀛参战。 这一战,并不是私人恩怨那么简单,还上升到了国家与民族仇恨上头。甚至听李华说,就是庙堂那群大人物,也要暗中关注此事。 凌阳很是无奈,国人的民族情结有时候是优点,可这个时候,则是包袱。 三号这一日上午,凌阳代表凌家族长,与雅田家族族长雅田真一在泰拳俱乐部进行了一次公开会唔,双方签下生死契约。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签约仪式,尽管双方都是文质彬彬,风度翩翩。但双方都明白,一旦签下了生死契约,只能有一个人从赛场上活着离开。这不但关系着双方的荣誉,还有各自祖国的荣耀。 雅田俊一也是空手道里的高手,以往在世界各地,每参与一场赛事,绝对是万人空巷,但这回雅田俊一及雅田真一两兄弟却遭到了冷落,尽管采访他们的记者相当多,可凌阳那边,却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长枪短炮,脸色就有些阴沉。 “光长得好看又有何用?手下要有真功夫才成。华夏人,果然都是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他们兄弟认为,凌阳之所以受记者欢迎,主要是长得英俊的缘故。 实际上,确实有这么一份部原因,否则,时下那些没演技没人品的明星,如何混迹娱乐圈呢? 让记者们对凌阳真正产生浓烈好奇的原因则是凌阳昔日古琴王子的绰号,以及又代表凌家拍板决定与雅田家族的生死之战带给他们的震憾和不解。 试想,一个弹琴的年轻人,居然能够领导一个尚武的家族,还能成为族长,还让一群习武的凌家子弟听命行事,这本身就是不简单的一件事。 也有不少人心里认为凌阳应该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但不专精,因为从他的体型和身材就能给出答案。尽管凌阳身材优美,挺拔修长,是天生的衣架子,站在人群里,鹤立鸡群。但真正习武的人,肌肉虬实,如老树根一样,纹理清晰,线条刚硬。这一点,在雅田俊一两兄弟身上,以及凌家弟子身上都得到深切应证。这些人,就算穿着衣裳,都能瞧出隔着衣物感受出肌肉暴发的力量。 凌阳并未回答记者的任何问题,只是再一次强调,此次约战,只是代表凌家拳法,并不能代表国家与整个民族,赢了,是佼幸,输了是他们学艺不精,希望大家不要把这场比赛升级到民族情结和国家层面上头,他们凌家子弟头太小,没法子戴上这等大帽子。也请大家莫要把这等帽子戴到他们头上,这样会造成他们的心理压力,也请大家对此次输赢,给予宽容。 最后,凌阳声音铿锵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接受约战,是为凌家拳法而战,为凌家荣誉而战,输赢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不需要外人指手画脚。因此,开赛后,我不希望听到有任何侮骂凌家的任何字语,否则,一旦听到……”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下。 记者们赶紧问:“否则如何?” 凌阳目光奇冷,目光尖锐,声音冰冷:“上回在医院,凌家子弟天天被扔臭鸡蛋,我们可是忍了又忍的。但现在,我们不想再忍了。每位进入参赛现场的人,都要签一份生死状,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凌家人一旦暴怒起来,一拳打死你,是不会负任何责任的。” 记者哗然,纷纷认为这个条款太过霸道了。 “霸道?”凌阳挑眉:“观赛之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凌家子弟的血泪和汗水之上,还靠我凌家子弟的血肉之躯赚钱,我们提这么点要求,不为过吧?” 记者哑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凌阳又道:“好了,今天的记者会就到此为止。也诸诸位帮忙宣传观赛规则,请广大观众,管好自己的嘴。” 第111章 比赛开始 电视里凌阳霸气侧露的话,再一次让世人震惊,尽管又惹来多方鄙夷怒骂,但也只限这些键盘侠了。也有卫道夫们站出来,指责凌阳这是霸王条款,是不符合规定的,就算签了协议,也是不合法的。 凌阳反呛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照这位法律专家这么说,我骂他祖宗十八代,咒他是禽兽砖家,全家人都是沽名钓誉之辈,也属于合法了?”这句话倒是让键盘侠们高兴起来,现在的叫兽砖家,真的太多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些观赛的观众,尽管有怨气,但也只能遵守这个临时规则了,所有进行观赛现场的,全都要签一份协议,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被凌家子弟一拳打死,也是自己活该。 比赛是在晚上八点开始,但六点不到,整个赛场已经坐满人了,他们发现,以往的擂台赛,居然扩大了好几倍,大家议论纷纷,不明白为什么要扩大擂台面积。 入场的观众,全都签了份生死协议,一些人尽管心里嘀咕,不过为了能看到一场生死大战,还是忍下了。 宽阔的擂台两边,分别还有十来个空位置,这些位置很是独特,还留有凌氏如意拳,以及雅田空手道的字样,显然,这些位置是为参赛选手各自的后援力量而留。 果然,到了七点多钟时,在大家千呼万唤的期待下,一群身穿白色功夫装的凌家人出现了,凌阳带头,身后分别是凌安详、凌安康、周大敢,周大雄、夏凡刚、王心海、闻亚楠等主力阵容。 记者们兴奋地围了上去,凌阳坐到了凌家主位上后,这才压了压手,介绍身边七人,说:“今晚出场的将是凌安详,我凌家第二十四代弟子。尽管还有许多不足之处,但我凌家子弟从来不怕挑战。” 凌安详站起身,向大家抱拳,又一言不发地坐下。有记者问他有无把握胜雅田真一。 凌安详紧闭着唇,回答:“我会竭尽全力,为凌家的荣誉而战。” 凌阳却说:“一场输赢算不得什么,只要打出凌氏子弟的血性就成。谁敢苛求你,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接下来,凌阳又介绍了坐在身边的数人,“……他们都是我凌氏如意拳的核心弟子,虽说今晚只有凌安详代表参赛,但我有预感,等这场比赛过后,说不定还会有人跳出来挑战咱们。因此,我把我凌氏的主力都带了来,等挑战赛结束后,谁要是再来挑战的,就尽管来吧。” 凌阳这话说得太过霸气,全场哗然,纷纷说:“这家伙疯了,” “这家伙真够霸气的。” “凌家人,真的能行么?” 就是正在电视机前看直播的观众,也纷纷说:“这家伙真是疯了。” 也有一些武林人氏说:“唉,年轻人呀,井底之蛙,夜郎自大。” 更有甚者居然说凌阳这么做,不会给华夏武术带来任何名誉,只会带来更大的伤害,年轻人火气重,不知天高地厚,华夏武林的名声怕是要败在此人手上了。 也有的认为凌家人只是被逼无奈罢了,凌高歌与吕方澜那一战,凌高歌包括整个华夏武术被骂得狗血淋头,处于风口浪尖的凌家,也确实感受到重重压力,与其躲在角落里默默地舔伤口,还不如站出来,正大光明地再战一场。不管输赢,只要打出了华夏人的血性,也能扭转世人对凌家的评价。 不管这群武林人氏如何评价,但他们也只能在背后评论,因为凌阳发现,今日现场观众,居然鲜少看到武林人氏的影子,不由撇唇,对身边的凌安详低声道:“荣誉名声什么的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性命。实话告诉你,今日你与雅田真一,只有一个人能活着下来。所以,你务必要竭尽全力。” 凌安详心头一颤,看着同样杀气腾腾的雅田真一,点点头。 “放轻松,记着我的话,尽量避免远攻。用锁字袂,锁死他,此人唯一的弱点,只有咽喉部位。下手一定要毫不留情,你要记住了,今晚,不是你死,就是他活。” 凌安详再一次点头,看得雅田真一的眸子,已有杀气出鞘。 凌阳暗自点头,但还是不够,又继续刺激他:“光有杀气还不行,还得要有野兽的凶性才成,要有不顾一切打倒对方的气势。” 凌阳又拍了拍他的背,输了些巫力在他身上,让他保持最为旺盛的生命力和战斗力。 与此同时,主持人开始讲话了。“……各位观众们,晚上好。今晚将是凌氏如意拳弟子凌安详与东瀛空手道第一高手雅田真一的生死之战。双方已经提前签下生死签议,将在今晚八点整,泰拳俱乐部进行挑战。因是无规则挑战赛,生死不限,一般的擂台赛已经不适合双方,因此,在参赛选手的要求下,擂台赛进行了临时扩大。” 主持人又介绍了无规则比赛的规则:“不限年龄,不限招数,把对方击倒在地并无反抗之力,方为胜出。但提前是不得使用任何武器,不得使用兴奋剂。” 主持人又讲解了临时比赛规则,所有观众不得对选手进行侮辱挑衅,否则被一拳打死,后果自负。 接下来,主持人又用富有煸动性的言语,勾出了人家体内最为原始的暴力因子。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的第一场比赛,是由来自我华夏河北凌家选手凌安详,以及东瀛空手道第一高手雅田真一。这将是一场最为波澜壮阔的比试,因为这是一场无规则的生死之战。是不是很心动,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血液已经在沸腾?来吧,亲爱的朋友,烧燃你们的血液吧。燃烧的同时,还能赚到数不尽的钱。双方选手的具体资料都在各位手中,比赛将在半小时后开始,请诸位抓紧时间投注吧!” 这种私人俱乐部的赛事,可不是明星演唱会,能亲自来到现场观看比赛区的,大都份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富豪、公子哥,都是为了体验拳击带来的刺激而来,尤其今晚将进行一场无规则生死大战,就更是激动人心了。 第112章 凌安详的恐怖赌资 泰拳俱乐部的场地,布置的还是比较奢华的,就是普通的座位都是沙发排座,在前面还有茶几,上面摆放着各种饮料和名贵红酒。 而各个包间就更是奢华无比了,顾永浩吊儿郎当地坐在包间沙发上,双拳握什,不住地喃喃地说:“老天爷一定要保佑我呀,一定要让凌安详赢呀,我的所有身家性命呀。” 展鹏飞有些不解地看着顾永浩:“你对凌安详没有信心,为何还要赌他赢呢?” 顾永浩摆头,嘿嘿一笑:“我对凌阳有信心。”指着屏幕,“瞧这家伙,一脸镇定自若的模样,是不是有运筹于帷幄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大将之风么?哦,不对,应该是帅才之风才是。” 大屏幕上,在摄影师的镜头下的凌阳,确实是神态自若,气神定闲,一派王者风范。就算穿着简单的功夫装,依然是气宇轩昂,说不出的端庄稳重。尽管大家都知道此人只有些花拳秀腿,但光这份气势,也不输给任何一武林掌门了。 顾永浩洋洋自得地说:“我早就知道这小子有着非凡本领,这回他如此硬气地接受雅田的挑战,我想这家伙肯定有制胜法宝。嘿嘿,本人看好他。” 李华自然也知道凌阳的身份和本事,觉得顾永浩说得有道理,就算凌安详真的不敌,凌阳应该还是可以使些手段弥补的…… “华子,你这回下了多少注?赌谁赢?”乔振宁用手肘顶了顶李华,打断了李华的想入非非。 李华回过神来,说:“凌安详,我下了一千万。” “你也赌凌安详呀。”展鹏飞不可思议,“这家伙一点胜算都没有的,你别浪费自己的钱好不好?” 李华其实还没有告诉大家,实际上,他还下了雅田真一五千万,只是不好出口罢了。 汤建宏则说:“我也下了注,凌安详,全部身家。” …… 俱乐部的某个办公室里,几位股东也是坐在大屏幕前,这间办公室很是宽阔,多台大屏幕挂在墙上,通过大屏幕,就可以瞧到整个比赛现场。 董伟的老婆高明霞也来了,她目光时不时看向大屏幕,比赛现场安装的高清摄相头清晰地把凌阳的面部表情传到大屏幕。 不得不说,这家伙确实颇有大将之风,不管镜头如何在变,都能在人群里一眼就能锁定他。 “董伟,上一轮凌高歌与吕方澜的比赛,咱们俱乐部并没有赚到什么钱,这一轮,可一定要把控好。”高明霞对丈夫说。 董伟点头,看着财务统计过来的数字,笑着说:“放心吧,这一回比赛,咱们俱乐部绝对会大赚特赚。”指着屏幕上双方下注的大红色数字,雅田真一已高达71个亿的赌金,而凌安详,经过俱乐部的多方宣传,也高达60个亿了,并且,临近比赛时刻,凌安详的下注金额还在大副度增长当中。 “老天,哪家土豪呀,居然又下注了两亿。”雷军阳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赶紧查查,是哪位尊神。” 一会儿后,“查出来了,是汤建宏,李家那位大名鼎鼎的三世祖。” “汤建宏?这家伙居然投凌安详?哈哈,真是钱多到没地方花了。”董伟大笑。 “这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汤建宏最近好像与凌阳打得火热呢,投凌安详也说得过去。”雷军阳说。 葛辉煌又大叫:“唉呀,快看,又有一笔资金入账,我的妈呀,居然是10个亿,老天,10个亿。” “赶紧查查又是哪位土豪。” “张韵瑶?这名字好耳熟,这又是何方神圣?”众人低头冥想,唯独高明霞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一号的千金,凌阳的老婆。” 众人这才晃然想到,忽然倒吸口凉气,他们又想起当年张韵瑶一个人挑战九和赌场,掏空整个赌场资金,还让九和赌场烟消云散,几位股东甚至包括其家族也受了近乎灭族的牵连,今又见张韵瑶如此大手笔,全倒吸口气。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葛辉煌轻声道:“难不成,凌安详真要成为黑马爆冷门不成?”如果真是这样,俱乐部光赔钱就要赔得倾家荡产。 “应该不至于……”众人对雅田真一信心十足,但这时候,也有些动摇了。张韵瑶这十个亿,确实让他们坐立难安了。 高明霞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如此畏首畏尾的,忍不住说:“你们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张韵瑶能有多厉害?就算是一号千金又怎样?难不成她还敢设计让雅田真一输掉比赛不成?” “你不懂。”董伟还是很喜欢这个老婆的,精明强悍,赚钱能力一流,但总是端着女王的架子,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也确实让他有些反感,就忍不住给她科谱了张韵瑶昔日的丰功伟业。 高明霞高傲的脸上总算闪现一丝凝重:“这么说来,这张韵瑶在赌技上,还有两下子。” “不止是两下子,应该是邪门。”多少了解当年九和赌场内幕的雷军阳说,“九和赌场为了稳赢不赔,还暗地里勾结了东瀛一位精通术法的术士,对赌场进行了风水改造,让赌客有进无出,光输不赢。另外,又还请了专精控物的特异功能者,使庄家稳赢不输。靠着这些伎俩,九和赌场确实是日进千金。可依然败在张韵瑶手上,输得极惨,这就足以证明张韵瑶肯定有非同小可的本领。” 葛辉煌也说:“我曾听说,张韵瑶在张家相当受宠,有金口玉牙之称。” 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向永胜也开了金口:“你们快看,凌安详的赌金已经超过了雅田真一。” 众人一瞧,倒吸口气,居然接近百亿的数目了,这是他们想都没想过的数字,要是以往,还会兴奋得手舞足蹈,但此时此刻,却再也高兴不起来。 “快看,又有人投了五个亿进来。”众人心头一惊,又赶紧查资金来源,再一次倒吸了口气,“又是张韵瑶。” 张韵瑶已经压了15亿重金在凌安详身上,若凌安详输,这笔钱就是血本无归。若是赢了,俱乐部光赔赌金就要赔死。这还不包括押凌安详的其他恐怖赌资。 “怎么办?”众人越来越没底了。 “降低凌安详的赌金比例。”高明霞沉声说。尽管她并不相信张韵瑶有多厉害,但江湖险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也只有这样了。” 只是,在进入网站后台进行更改赌注比例时,电脑居然启不动。 “靠,死机了。”等他们重启电脑后,鼠标却半天都没动静,又赶紧换鼠标,进入网站后台,正要更改数据,屏幕又熄了。 “怎么回事?”负责更改的雷军阳爆吼出声。 众人又检查电源,检查电脑,又更换电脑,折腾了半天,重新登陆网站后台后,就傻眼了,因为比赛时间已到,俱乐部所承诺的赌注就不能再更改了。 第113章 硬碰硬 “咦,这回的武林人氏跑哪去了?怎么没瞧到呢?”顾永浩忽然睁大眼,仔细看着一群乌压压的观众。 展鹏飞不屑地道:“雅田真一的大名在国际武术界也是赫赫有名,这些所谓的武林人氏,大概是怕凌安详不敌身亡,他们站出来应战会死,不战又会被认为是懦夫,干脆不来,眼不见为净。” 连展鹏飞这样的人都看得明白,观众和记者们如何不明白,对凌安详却是充满了同情,他们决定,不管凌安详输还是赢,他们都会敬他是一条汉子的,明知对手比自己强大,还敢于亮剑,这才是真正的武术精神。尽管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凌家冲动了,不自量力,不该为了所谓的面子和荣誉而战,但下意识地,他们还是敬佩这样的行为。 为了刺激大家下注,俱乐部也是挖空了心思,每个沙发上都有俱乐部的二维码,只需拿出手机轻轻一扫,就可以下注。沙发上还有一个巴掌大的显示器,上面不但有拳手的详细资料,还可以直接在显示器上进行投注,再是心疼钱的人,一旦进入这样的场合,也会被激发体内的暴力因子,变得疯狂起来,甚至爱上这种刺激。 忽然间,整个现场灯光暗了下来,大家知道,比赛要开始了,一个个全频住呼吸,等待接下来的激动人心的时刻。 “现在,有请雅田真一上场。”一束强光照在了拳台通往休息室的一个通道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穿着黑色武术士,凌然来到擂台。雅田真一一身黑色武术服,静静地站在那,目光如野兽般噬人,他皮肤黝黑,虬扎的肌肉,使整个身躯充满了一种恐怖的暴发力。 雅田真一上场,就引来了全场欢呼,此人代表的是整个东瀛,整个空手道,和所有投他注的观众。 “雅田真一必胜!” “雅田是我大东瀛第一勇士,凌安详就是个渣。” “雅田真一秒杀这个华夏病夫。” 也有替凌安详助威的,“凌安详必胜!” 支持凌安详的声音也有很多,吼声如雷,齐齐发声,整个比赛现场传来阵阵回声,声势浩大,气势如虹。 在主持人的介绍下,另一个通道的光束也亮了起来,一身白色功夫装的凌安详也上了台,他身子也比较魁梧,与雅田真一差不多的身高体重,他今年三十六岁,雅田真一三十三岁,在年纪上,并不占优势,但既然是无规则比赛,管你是高是矮,是八十老头还是三岁小孩子,只要上了无规则擂台,赢才是王道。 凌安详气势如虹,像匹野狼,目光凶猛地瞪着雅田真一,仿佛随时都会上前捕抓撕扯。 主持人清亮的声音再一次响来,再一次点明,此次比赛,不会有裁判,因为是无规则比赛,双方可以采用任何方式打败对手,但不能使用任何武器,双方已经签订了生死协议,可自由发挥,比赛没有场次,一直战到有一方认输或无再战能力再战为止。但赛场还是有一项明确规定,只要打倒对方,对方无再战能力,或对方拍地面三下表示认输,赢的选手就不能再继续进攻。? 在拳台相对的两个角落上,两个裁判正给双方讲解规则,等到这二人了擂台后,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主持人把比赛规则说完,就宣布,比赛开始。 “铛!”代表比赛正式开始的铃声响了来,将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拳台上,俱乐部的专业摄相师也已举着摄相头,对双方选手进行多个角度拍摄。 ?“雅田真一,干掉他,干掉那个华夏人!” “凌安详,干掉雅田真一,干掉可恶的东瀛人!” ?“凌安详,秒杀东瀛鬼子。” 双方还未开战,场内已爆发出一阵阵吼叫声,在此刻,所有人都脱去了身上的伪装,露出最原始的暴力血腥的一面。就是电脑面前看直播的观众,也是红了眼的赌徒,肾上腺激素上升。华夏与东瀛,有着太多太多的恩怨了,不管是国家层次还是民族恩怨,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华夏武术确实没落了,但却不能让东瀛人来打自己的脸。东瀛人居然在自己地盘上挑衅华夏武术,一些自认是爱国者的观众,比凌安详还要恨不得杀死对手。 身为高手,是不会被现场气氛所影响的,对于观众们的吼声,凌安详和雅田真一都是充耳不闻,只用目光撕杀着对手。 双方都在酝酿着战意,雅田真一的眸子也已充满了浓浓的战斗信号,而凌安详双眸更是迸射出决一死战的光茫。 观众们吼得嗓子都哑了,发现双方还是没有动作,不由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打呀。” “对呀,打,打打,打死对方,打死这个华夏病夫。” “打死小鬼子,爆他的菊花。”支持凌安详的人也不甘示弱地吼着。 而俱乐部的几位股东,则紧张地看着屏幕,齐声吼道:“雅田真一必胜!” 在双方如雷的吼声中,双方同时行动。 “哈!”雅田真一声高喝,伴随着这声暴吼,双拳如风,夹带着凌厉凌风,往凌安详门面挥来,这一拳头要是打中,一般人绝对人都要飞出去,不死也重伤。 凌安详大吼一声:“来得好!”双拳也迎了上去,拳头硬碰硬地与雅田真一碰到了一块。 “这小子,居然碰碰硬。”凌阳大惊失色,他并不认为凌安详在体力上能胜过经过长年累月特训的雅田真一。 ------题外话------ 开打了,激动不?姐不会写打戏呀,全凭天马行空想的,哈哈! 第114章 血战 第一回合,双方硬碰硬地战在一块,拳头对拳头,手肘对手肘,真刀真枪地战到了一起,每一次双拳相击,双腿相撞发出的沉闷声响,也通过擂台四周的传音器传遍全场。 凌安详的实战经验经过两个月的苦训,已大大提高,但对上实战经验更为丰富的雅田真一,明显还是有不小的差距,才上场三分钟,脸上就挨了一拳,口鼻流血,紧接着,肩膀也挨了一记肘击,雅田真一的后拐肘狠狠击在其身上,那骨头咔嚓之声,让凌阳的心脏都颤悠悠地狂跳着。 一些投注了雅田真一的人,就爆发出一阵欢呼。 就是董伟等人,也小小松了口气,觉得自已的担心实在是多余了。 三分钟不到,凌安详就挨了一拳一肘和一记腿鞭,身上已挂了彩,但他还是相当顽强地又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战斗。 而全场观众们的吼叫声也随着凌安详的落于下风而达到了最高氵朝,凌安详受击倒地,全场一阵阵惊呆声,但当他又重新站起来时,又爆发出欢呼声,似乎为凌安详的顽强而庆幸欢呼着。 凌安详再一次与雅田真一战到了一块,尽管还是偶会尔挨拳头,但大家发现,凌安详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次次被打中,仍是一次次顽强起身,冲入战斗中。雅田真一也挨了不少凌安详的疯拳,但对于从小就锻炼出来的钢筋铁骨之人来说,这样的击打,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 随着凌安详一次次被击中,众人的心也提了起来,因为与雅田真一相比,凌安详确实太狼狈了。就是凌阳的一颗心也紧紧揪起,尽管他算过卦,凌安详胜出的机会较大,只是一边挨打的战斗,还是让他心脏有负荷不住的紧张痉挛。 摄影师对凌阳相当厚爱,场上战斗如此激烈,不少摄相头还是会扫向凌阳,观察他的面部表情。尽管现场观众看不到,但通过直播,还是让电脑前的广大观众瞧出了凌阳的面部表情,全佩服地说:“不愧为凌家族长,光这份镇定功夫,一般人哪比得上。” 战场上,双方打斗激烈,尽管凌安详挨了不少打,全身挂彩,但依然用他的顽强,书写着属于凌家弟子骨子里的血性和骄傲。尽管全身挂彩,但凌安详的攻击,依然犀利,并渐渐缩短了双方的缠斗距离,开始进行近距离攻击了。 凌阳大喜,他已看出了凌安详的战斗技术了,先远攻,用无坚不摧的意志,正面摧残雅田真一的气势,再进行近攻,用他的长项,攻击对方的弱项。尽管这样的战术伤敌一千自损两千,但胜在实用。大家拼的是实力,也要拼毅力。 雅田真一在刚才一番强攻下,尽管占了上风,但也消耗了不少体力,他一次又一次把对手击飞出去,对胜利越发渴望,他比任何人都想用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生死之战最忌求胜心切,尽管会给对方造成重创,但暴风雨过后,自己也会落下气喘和守门大开的短板,也被凌安详趁机击中面部,口鼻流血。 这是凌安详第一次把雅田真一真正打得口鼻出血,全场再一次爆发欢呼。 “该死,想不到凌安详居然还真有几把刷子。”董伟气急败坏。 雷军阳等人心头也是紧张到抽筋的地步,一赔八呀,凌安详真要是赢了,俱乐部肯定要赔死。 高明霞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她一方面,希望凌安详赢,另一方面,又希望他输。目光忍不住又看向凌阳,这人居然是凌氏家族的族长。她最近也打听了下凌家,算不得顶尖家族,但也不差,介于三流到二流家族之间。凌家也出了几位高官,也有做生意的,腾飞军工在圈内并不比生益科技差。这样算下来,凌阳勉强能与自己比肩。 但大学时代为何会隐瞒自己的出身呢? 不过,想着当年高家向当地公安施加压力,本已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的凌阳再一次被抓进去,但很快又被放出来,她一直没有查出向当地公安部门施压的幕后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现在总算明白了。 擂台上,雅田真一抹了嘴巴鼻子的鲜血,脸上越发狰狞,盯着凌安详,血红的眸子更是狗头绝世凶兽般残忍嗜血。他一字一句道:“好,你很好。” 凌安详喘着粗气,同样用血红的眸子瞪着对方,此刻的他,全身是血,但气势依然如虹,充满了不顾一切的斗志。双方又战斗在一起,尽管凌安详时常被击在,但雅田真一身上也逐渐挂了彩,全场欢呼越发高昂,一个个大声说着:“痛快!” “这样的决斗才叫过瘾,以往那些职业擂台赛,与之比起来,简直就是花拳秀腿。” “确实,职业擂台赛规则太多了,选手们打着打着就抱到一块儿了,还能有什么看头?” “这样的生死大战,看起来才过瘾。” 擂台上,双方的打斗已进入白热化,尽管大家动作都慢了下来,也挂了不少彩,凌安详似乎更严重一些,但他那种不服输的劲儿,还是让全场受了感染,纷纷给他打气加油。 在气势如虹的吼叫声中,凌安详再一次爆发威力,一个近身拳,击在对方胸膛,趁着对方后退之际,又一记飞腿,正中对手脸面,雅田真一惨叫一声,应声倒地,全场爆起了欢呼。可惜凌安详的趁胜追击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被雅田真一反手一记肘击,击在腰侧,又一记腿鞭,扫中下盘,闷哼一声,凌安详再一次重重砸在地上,但很快他又双腿一伸,爬了起来。 尽管他双腿颤抖得厉害。 第115章 强撑的冷静 全场再一次爆发欢呼,纷纷是“凌安祥好样的”“凌安祥是真男儿”的暴吼声 凌安康更是眼都不眨地看着自己的兄长,凌家几位师兄弟,周大憨两兄弟,一双眸子无不充满了紧张和担忧,随着凌安详每一次倒地,他们总会从座位上起身……与他们的激动担心相比,坐在正中的凌阳,反而是最为冷静的,他一直也在观战,面容却是出奇的镇定,不管凌安详被击中倒下,还是击中对方,皆不曾流露出任何神色来,并还不时与身畔的周大憨说话,看想来并不受比赛影响。 坐在包间里,不时观看战斗的顾永浩,也是无比紧张,真他妈的太刺激了,他的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我还是对凌安详有信心。”顾永浩说。 李华紧紧盯着屏幕,一颗心也被紧张填满,闻言问:“为何?” “你看凌阳那小子,一直气神定闲,想来对凌安详是有信心的。我当然也要对他有信心才是。”顾永浩指着屏幕上的凌阳,摄相师确实偏爱凌阳,不时捕捉凌阳的面容。对方雅田家族也是如此,一个个阴沉沉地坐在那,随着比赛的推进,不时捶桌子,嘴里骂着“八嘎”之类的。 而雅田俊一身边还坐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该老者长发长须,一副古代道士打扮,阴沉沉的面孔,与场内无数张狰狞的脸格格不入。 “还是凌阳沉得住气,光这份镇定功夫,可是无人能及的。”顾永浩很替凌阳骄傲。 展鹏飞却是心神不宁,他一方面希望凌安详赢,另一方面,又希望雅田真一赢,这种矛盾心理,使得他不时地插话进来:“凌阳是一族之长,若连他都动摇,岂不动摇军心?我想他肯定是在强撑。” “这可说不准。”顾永浩说,“不过,能够强撑也是本事,是不吗?一般人,遇上这样的情况,怕是强撑也撑不下去吧。” …… 凌阳内心确实不好受,但他身为凌家族长,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凌家的形像,加上摄相师的镜头时常对准自己,再是紧张,也不能表现出来,借着喝茶,与周大憨、王心海等人说话来掩饰内心的紧张。 忽然间,凌阳感受到一股阴冷气息,这股气息,一般人肯定是感受不到的,但对于接近天仙实力的他来说,还是很容易感受到,目光一眯,目光炯炯地盯着对方。 那个老者,从进入现场,他就发现了,该老者那周身散发的阴冷气息,似有似无的阴煞之气,让他明白,这人不是普通人。 只是凌阳警戒了二十分钟,却不见这老者有任何动作,也不明白这老者究竟打什么主意。 比赛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如此高强度的对决,对双方体力都是一道极大考验,尽管双方都气喘如牛,动作也越发慢了,但依然用恶狠狠的眸子瞪着对方。 双方双手搁在膝盖上,小小放松了会,凌安详就主动进攻,又与雅田真一战到一块。 雅田真一不愧为空手道第一高手,中段进攻堪称完美,无论凌安详如何强攻,皆无法攻破雅田真一的防护网,再一次把凌安详踹飞出去,但凌安详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惹来全场欢呼。 “凌安详好样的。” “输了也是好男儿。” “过瘾,太过瘾了。” 凌阳看了看时间,不得不传音给凌安详:“安详,近身肉搏。速战速决。” 凌安详忽然一个激灵,刚才他只顾着与对方硬碰硬,不愿取巧,尽管挨了不少打,但这样的拼命式打法,却是提升战斗经验的最佳捷径。他只顾着累积经验,却忘了凌阳教给他的战术,不由脸色一凛,再一次吼了声,往雅田真一冲去。 雅田真一战了二十分钟,身上也带了不少伤,也让他的大哥雅田俊一很是不满,不时暴吼着:“蠢货,还不快把那支那人打爆头。”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这么没用?” 兄长暴怒的指责,也给雅田真带来了不少压力,加上久战不下,自已的荣誉、家族的荣誉,现在都变成了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也让他迸发了无数的爆发力,但是,爆发力过后,急于求胜的心态,也暴露了自身的短板,雅田真一开始大开大合地进攻,几乎不再防守了。而凌安详却改变了战术,改攻为守,并拉近与对方肉战的距离,开始进行贴身肉搏。如意拳在贴身肉搏方面,是相当占据优势的,加上凌安详没有压力,他一心只有击倒对方的坚定信念。而雅田真一虽然求胜心切,但他的压力更来得大。冠军蝉联的压力,家族带给他的压力,以及他个人荣誉的压力,压力虽说也是一种动力,但过多的压力,也会影响战场上的发挥。 尤其改变战术后的凌安详,就像滑不溜丢的鱼湫,一时间让他无所适从,反而让他不时偷袭得逞。接二连三被偷袭,也给雅田真一带来了浓重阴影,尽管他不愿承认,他堂堂空手道第一高手,会让这样弱的人击中,他的反击也相当凌厉,但数次击空,而凌安详却处处偷袭得逞,雅田真一越发的暴跳如雷,手下的动作更是威猛,但回回击空,对于一直掌控比赛的他来说,也是一道致命的失误,拳法就有些紊乱。而凌安详与之近搏了近五分钟,居然没有被击中过一回,反而用肘、拳头数度击中雅田真一的后脑、太阳穴、肋骨、膝盖、这些全是人体较为脆弱的地方,一般人被击中,立及失去战斗力,对于经过苦训的空手道高手的雅田真一来说,可以忍容,但次数多了,也是头昏眼花。 雅田真一只觉自己鼻子热乎乎的,他又流鼻血了,左肋传来钻心的疼痛,后脑勺也有剧裂的痛感,但他顾不得这些疼痛,依然与凌安详较量着。 空手道的威力在于中长度的进攻,但近身肉搏却是丝毫不占优势的,凌安详近身作战,如鱼得水,似乎找着了自己的优势,也找准了节凑感,下手越发刁钻,雅田真一完全没了还手之力,只能采取被动防守。可是他的防守也是那么的薄弱,在观众看来,根本力不从心,雅田真一如此狼狈模样,自然惹得全场欢呼,纷纷怒赞凌安详好样的,“揍死他,揍死小鬼子。” 凌阳微微露出了微笑,看了看时间,目光一缩,赶紧又传音给凌安详:“安详,连环踢,锁喉决。”另一方面,放在桌底下的手掌,却开始掐着手印。 第116章 胜利 一道带着阴煞之气的黑影,出现在赛场上,并渐渐靠近凌安详,而凌安详无从察觉,就是全场观众,也无从察觉。 凌阳唇边浮现一抹冷笑,黑影青着一张阴气森森的脸,阴阴地靠近凌安详,而他有所不知的是,他身后骤然冒出两道更为强大的鬼影,把此鬼给带走了。 那鬼还挣扎了一会,但哪是对方的对手,挣扎了一会儿,三个黑影就消失在赛场。 而雅田俊一身畔那个老者,却是脸色一抽,脸上先是一阵恐怖的红晕,其后又变得惨白。但因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赛场上,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凌安详忽然对准雅田真一后背一记又狠又准的肘击,雅田真一整个身子往前踉跄了几步,紧接着,凌安详忽然两个后空翻,远离雅田真一,然后,趁着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时,身子忽然爆起,身在两米多高的半空中,双腿对着雅田真一的胸膛狠狠踢了过去,接连数腿,整整十二记飞踢,每一腿都击在雅田真一胸膛上。 雅田真一也确实强悍,在这种情况下,居然双手拧住凌安详的双腿,忽然往头顶举起,重重往地上摔去,若凌安详没有反抗之力,就要后脑勺着地,当场身亡,因为擂台赛的地面是光滑且竖硬的。 如此紧要关头,凌安详居然身子往雅田真一抱去,头和手刁钻地从他胯下反方向钻去,双手反手向上,指如戟,狠狠戳中雅田真一的腰眼,这是人体最为薄弱之处,也是如意拳中的精华,戳字袂。 雅田真一后腰穴被戳中,只觉整个身子一麻,双手力道就又减轻了不少,凌安详趁机解放自己的双腿,从他胯下梭了出去,然后双手猛击地面,身子再一次凌空而起,往雅田真一的后背踢去。 雅田真一被跌得往前奔了几步,好不容易才止住身子,凌安详的拳头又已击到门面,这回是自己的咽喉部位,雅田真一心中惊骇,知道如意拳擅攻咽喉,赶紧双手格开,但凌安详却是佯攻,招式只到一半,又竖指往下,三根指头如利箭般,戳中雅田真一的腹股沟,拳头与指戳的杀伤力又不一样,指戳力道只集中一处,更能重创对手。雅田真一腹勾股被戳中,陡失力道,身子往后退去,被身后的绳子弹了回来。 凌安详趁他未站稳之际,忽然爆起,双手化掌如刀,往他太阳穴击去,雅田真一下意识伸手格挡,并且单腿高抬,顶凌安详的腹部。凌安详则一手拍在对方抬起来的大腿上,借力使力,身子往空中抬了半米高,在半空中,凌安详身子生生扭转,双腿又侧踢在对方太阳穴上。雅田真一头一偏,差点倒地。凌安详也摔在地上,猛拍地面,借着力道,又弹射起来,又逼近雅田真一,用身子锁住对方,锁喉袂再一次出击。直击对方咽喉。 雅田真一现在是真的怕了凌安详这招,又伸手格挡,并采取后退的方式来躲过这记杀招,但凌安详哪会给他机会,身子往前一探,一手攻击对方下档,趁对方格挡之机,另一手迅速出击,锁住对方喉咙,五指用力,雅田真一的动作忽然定格不动,所有的观众也定格了,摄影师的镜头也定格了,定格在雅田真一那鲜血淋漓的脖子处,以及雅田真一那不可置信的双眸…… 凌安详居然捏爆了雅田真一的脖子。 全场忽然寂静无声,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凌安详渐渐收回自己的手,这一只手已是血肉模糊,而雅田真一却是捂着自己的脖子,依然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自己的对手,然后,身子渐渐下坠,眸子也渐渐焕散,最终,他头一歪,跪倒在地,整颗头半吊在脖子上,一股鲜血从断脖处喷涌而出,像妖艳的桃花。 凌安详居然捏碎了第一空手道高手的脖子!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 如山海般的欢呼,如海啸,如狂风暴雨,全场沸腾。 全是对凌安详的怒赞,凌家人更是激动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相互击掌,并奔向擂台,抱着满是血汗的凌安详,又跳又吼。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畅快,无法用言语来述说的激动,凌家人的欢呼,更是衬托雅田家族的出奇愤怒和滑铁泸的难堪。 “八嘎。”镜头下,失败家族一脸的灰败和不可置信,让所有观众大感解气,只觉扬眉吐气。而凌家人激动到热泪长流的画面,也通过镜头,传送到千万双眼里,这一刻,所有人都激动了,也哭了。 “奶奶的,谁说我大中华武术不堪一击?给老子站出来,看老子不打死你。” “凌安详好样的。” “从凌安详身上,我总算看到了我华夏武术精神。” “小鬼子再厉害,还不是被我华夏武术给一招毙命?” “别瞎说,是凌家如意拳,凌家早就宣布了,凌家如意拳并不能代表华夏武术。” 第117章 作弊? 办公室内,董伟几人呆若木鸡地看着屏幕,良久,才吃吃地道:“比赛结束了?”如梦语般的轻喃。 “……是结束了,好像。”大家依然身处梦中。 “谁赢了?” “……”没有人回答,尽管比赛已经结束了,凌安详也已离了擂台,六人还是没有回过神来。这怎么可能,凌安详居然能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还是顾友明反应快,急切地问。 众人如被掐了脖子般,头晕脑胀,眼冒金星,脑中一片空白,呼吸不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大富豪变成一文不名的穷光蛋的滋味,莫过如此了。当年A股红火时,拿出所有身家,20倍杠杆下,眼睁睁看着账户数字以坐山车的速度冲上云宵,但还没高兴太久,又像断线的风筝被蒸发,惊心动魄、全身血液倒流,脑海一片空白,与现在极其的相似。 …… 凌安详全身是血,他并没有身为赢利者的喜悦,他居然比任何人都还要平静。镜头下的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满身的鲜血淋淋,身上的白色功夫装被鲜血和汗水浸染,一阵山呼海啸般的爆吼过后,他拖着一双沉重的步伐,下了擂台,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凌阳面前,凌阳是凌家人中唯一没有起身,依然端座在座位上的人。 “老祖宗。”凌安详忽然向凌阳跪了下来,“安详幸不辱命,没有给您丢脸。” 凌阳声音平淡:“好样的,总算打出了凌家如意拳的威风。”他让周大憨两兄弟扶起凌安详,“你也受伤不浅,先下去好生休息。安康,你带安详去歇息。” 凌安康愣了下,说:“老祖宗,我……” 正在这时,一个出奇愤怒的声音响来:“我不服,我要继续向你们挑战。” 雅田俊一气势汹汹地来到来到凌阳这边,俱乐部的保安和记者们慑于他的怒火,赶紧让开一条道路,让雅田俊一一行人毫无滞阻地来到凌阳等人面前,“我不服,你们凌家人使诈。我要继续挑战你们。你们谁敢来?” 观众们隔得较远,不明所以,以为雅田家族输不起,跑去叫嚣去了,纷纷大竖中指,大骂不要脸,输不起的小鬼子。 但在电脑前看直播的观众却听得清清楚楚,全都暴跳如雷,无不大骂不休。 凌家人全都愤怒了,纷纷上前与雅田俊一理论,双方就打起了嘴仗。雅田家族认为空手道乃世界第一武术,华夏武术只是花架子,如何会败在凌安详手上?另外,双方刚开始交战时,凌安详一直处于被动挨打,怎么到最后,反而还能反败为胜?这不是拍电影,现实中,一上场就处于被动地位的,绝不可能有反败为胜的事例,这就证明,凌安详使诈。 凌安详有没有使诈,凌阳最清楚,为了让凌家如意拳发扬光大,凌安详完全凭的是真本事,就算有凌阳提前注入的巫力,也只能提升他的肉身抗击能力。与雅田真一交战,连取巧都没有使,直接硬碰硬。之所以能反败为胜,一来是凌安详肉身抗击能力的提升,二来是改变战略,近身作战,以如意拳的优势,对空手道近身作战的短板,不赢才怪。 但雅田家族却一口咬定凌安详使诈,尽管胡搅蛮缠,居然还得到了相当一部份人的认可,其中还包括不少本国人,凌安详由原先的英雄又沦落为狗熊。纷纷指责道:“真男儿敢于主动亮剑,也是英雄好汉。输了也没啥大不了的。但你用作弊的方式取得胜利,还残忍杀死对手,分明就是作贼心虚,恶心死了,我羞与你这种人为伍。” 凌安详气得额头青筋暴跳,暴吼:“我没有作弊,我是实打实决战的。” “有没有作弊,你心里清楚。”有人不屑地说,一些有身份的人还要求俱乐部裁判对凌安详进行尿检,是不是吃了兴奋剂,或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双方口水战也打得激烈,正方支持凌安详没有使诈,因为东瀛人骨子里本来就是劣根性的民族,强辞夺理,胡撑蛮缠,睁眼说瞎话。一些对空手道有研究的人也说空手道的长板只是中长距离的攻防,一旦被近身作战,就会降低威力,凌安详后来采取贴身作战,反败为胜也是说得过去的,并不存在作弊的可能。但反方却不这么认为,因为空手道的强大是世界公认的,华夏武术本来就瀛弱,上回凌高歌堂堂如意拳的领头人,在吕方澜面前尚且狼狈失败,凌安详如何可能赢得了雅田真一?甚至又指责对方是狭隘的民族情节,只沉浸于华夏武术昔日的辉煌中,实际上,华夏武术确实如外界传闻般,就是秀花枕头。 双方都气炸了,再一次大吵了起来,甚至还差点打了起来。 整个赛场全乱了套,就是记者们也有些将信将疑了,凌安详的愤怒委屈,凌家人的气急败坏,再加上雅田家族头头是道的分析,也让他们觉得该不会是真使了诈吧?于是又赶紧上前围着凌安详。 凌安详气炸了,气得双眼暴突,青筋乱跳,嘶吼道:“我没有使诈,没有作弊,我堂堂正正与雅田真一决战,正大光明,他自己技不如人,怨我么?”凌安详本来就受了不轻的伤,整个脑袋,本来就晕沉沉的钝痛着,只是一直强撑着,现在让对方黑白颠倒诬陷,杀人的心都有了,一阵嘶吼后,只觉眼前一黑,人就栽倒在地。 凌安康等人七手八脚上前扶起凌安详,气得双眼发黑,但他们几张嘴,哪说得过对方无数张嘴,本来他们就不擅言辞,最后,只好向凌阳求助:“老祖宗,您也不给一句公道话。” 自雅田家族发难,再到全场观众指责怒骂,再到记者的质疑,可以说,凌家完全是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但凌阳仍是端坐于沙发上,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题外话------ 别着急,还有一章哦 第118章 黑白颠倒 直至凌安康向凌阳嘶吼,众人这才把注意力看向凌阳。凌家人的满头大汗义愤填膺,再对上凌阳的冷静,更是显得格格不入,一时间,记者又赶紧围向凌阳,七嘴八舌地问凌阳,凌安详究竟有没有作弊。 凌阳依然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这时候,又有一个身穿白衬衣打领带的男子在俱乐部打手的扈卫下,来到靠在凌安康怀里被气得出气多进气少的凌安详面前,说:“凌先生,俱乐部也不想怀疑您的,耐何观众反应实在太大,我们也是没办法,所以,还是请您配合我们,再去做个尿检。” “放你他妈的狗臭屁。雷军阳,你他妈的是白不分,老子要撕了你。”一个暴吼响来,紧接着,顾永浩大步冲向那人,揪着那人的领子,狰狞道:“雷军阳,少给老子来这一套,你他妈的尿性,别人不清楚,老子还不明白吗?不就是因为凌安详赢了,俱乐部怕赔钱嘛,所以故意对凌安详栽赃陷害。” 叫雷军阳的男子目光闪烁了一下,赶紧捏开顾永浩的手,笑着说:“永浩老弟,你可真是误会我了,俱乐部向来是站在公平公正的一方。我也相信凌安详没有作弊,只是,现场观众反应太过强烈,我也不得不站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顾永浩恶狠狠地呸了声:“少他妈的冠冕堂皇找理由。姓雷的,你与凌家有私怨,上回凌高歌与吕方澜的比试,你敢说你他妈的没有在里头扮演不光彩的角色?” 雷军阳气愤道:“永浩老弟,你胡说什么呀,我与凌家何时有过私怨了?” “还敢不承认,那天你他妈的亲口说的,汤建宏也亲自说了,你他妈的还敢不承认?” 汤建宏说:“对,我可以作证,你与凌家有私怨,所以故意歪曲事实,黑白颠倒。” 顾永浩又瞪着展鹏飞李华等人,吼道:“说话呀,你们哑巴了?难不成还怕他不成?” 展鹏飞说不出话来,倒是李华在沉默了一阵子后,也恶狠狠地说:“雷军阳,你今日要不是公平对待这件事,我与你没完。”李华与凌阳私交不错,自然要帮凌家说话,但要他像顾永浩那样光明正大黑白颠倒,还真做不出来。 李华做不出来,展鹏飞就更做不出来,但他也确实痛恨雷军阳如此拉偏架的德性,尽管他投资雅田真一损失了不少钱,依然气愤雷军阳的行为,就说:“雷老弟,估且不论你与凌家是否有恩怨,但今日的事件,分明是东瀛人故意黑白颠倒,你居然也跟着起哄,真不知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汤建宏更是咬牙切齿地道:“你最好能找出像样点的理由,否则,我还真会认为你因着与凌阳的私人恩怨,故意黑白颠倒,公报私仇。”说完这话,他还特地看了凌阳一眼。他也认为,凌阳应该是做了手脚的。但这时候,他肯定要帮凌阳的。 雷军阳气得够呛,该死的顾永浩,他才是真正的黑白颠倒,故意当众说他与凌家有私人恩怨,不管真假,但众口烁金,这要他如何自辩? 第119章 再比一场 顾永浩却不肯放过他,依然恶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尖,骂道:“在比赛前你他妈的还与雅田家族一道喝酒吃饭,甚至他们还往你账户上打了两个亿,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记者一听,又赶紧把话筒对着雷军阳,问是不是真的。 雷军阳气得吐血了,血红着一双眼,对顾永浩怒吼道:“姓顾的,你他妈的别以为有顾家替你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含血喷人。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几乎能用暴跳如雷来容易了。 “心虚了吧?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要是清白,就拿出证握给我瞧好了。”顾永浩撇唇,不再与雷军阳打嘴仗,大步奔到凌阳面前,气急败坏,“这帮龟孙子都往你头上泼脏水了,你还沉得住气?” 镜头又来到凌阳这边,大家都想看他要如何回答。 凌阳却对顾永浩说:“这样的情况下,唯有一个破局之法。” “什么办法?”顾永浩问。 凌阳没有回答,而是起身,绕过沙发,慢腾腾地往前走着。记者们赶紧让开道路,让凌阳畅通无阻,一路分花拂梅来到雅田俊一面前。就是站在雅田俊一前边的雷军阳与一群俱乐部打手也乖乖让开道路。 凌阳来到雅田俊一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你是雅田家族的族长?” 雅田俊一高傲地抬高头:“不错。你们华夏武术就是一群靠炒作的骗子,打不过我弟弟,就用卑劣下作的手段,未免胜之水武。” “你含血喷人,你没有……”凌安详气愤交加地吼道。 “闭嘴。”凌阳冷冷瞥了过去。 “老祖宗,我有没有作弊,您是最清楚的。”凌安详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眼眶红红的。 “被千夫所指确实痛不欲生,你光靠嘴巴解释是没用的。”凌阳淡淡地说,“而是要靠拳头。” 他转头,看向雅田秀人:“再来一战,如何?” 雅田秀人微微一笑:“我正有此意。咱们再来一战,生死不论。那样,就能证明你们凌家的清白了。” 全场观众大骂此人无耻阴险,凌家怕是只有凌安详有实力与之一战了,但此时此刻,经过一场激烈赛事的他,哪还有力气再战?凌家为了自证清白,唯有另外再派人。但显然,凌家除了凌安详外,怕是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人来。于是大家又大吼凌阳不要答应他,东瀛人狼子野心,无耻阴险,不能上了他们的血当。 但凌阳居然点头:“也好。不过,我凌家这种自证清白法,你们雅田家族也是需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雅田俊一倨傲道:“只要你们华夏任何一个人能胜过我雅田家族任何一位武士,那我就心服口服,证明你凌安详是清白的,有真本事的。” 凌阳淡淡地道:“敢问阁下,要派哪位武士出场?” 雅田俊一指着身旁一个身形高壮,满面黝黑,一身杀气,肌肉虬实的大汉:“此乃我雅田家族第一武士,雅田明一。” 没听说过雅田明一名字的人倒不觉得有什么,但听闻过此人名声的人,无不倒吸口气,此人虽未像雅田真一那样,转战世界职业赛场,但一直在亚洲著名的地下黑拳打黑拳,鲜有败绩。死在他手上的地下拳手,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五个。就是前奥运拳击冠军布鲁斯,居然在30秒内就被KO,还是一拳被击飞,然后一命鸣呼。 正也是此次战役,让拳击爱好者记住了雅田明一的名字,也让大家明白,真正的高手,并不在职业擂台赛上,而是在地下黑拳赛场上。 雅田明一的强大,比起雅田真一过之不及,甚至不在一个档次上。而凌家唯一有实力的凌安详肯定是不能再战了,众人目光同情地看向凌家人。对雅田家族的卑鄙行径更是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们当中,有太多的亲瀛黑华派的汉奸走狗了。 凌阳却是轻轻喊了声:“大憨。” 一个皮肤黝黑面容端正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闪身出来,对凌阳抱拳:“二爷。” “给我手撕了他。”凌阳语气很轻,但狰狞的语气,仍是让附近之人感到一股森森寒气。近距离镜头下的凌阳这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也通过镜头,让电脑前正目不转睛看直播的观众大为心痛,纷纷骂着东瀛人的无耻,也替凌阳心疼。华夏武术当真没落了呀,凌家人受到如此不公平待遇,自己人不帮自己人,反而落井下石,也没见哪位“武林前辈”出来打圆场,帮忙说上两句。 周大憨面上闪过杀气,大声道:“大憨领命。”然后忽地转身,杀气腾腾的眸子盯着雅田明一,厉喝一声:“东瀛鬼子,小爷来战你。” 雅田明一忽然心头一跳,他刚才根本没有把周大憨放眼里,但现在却发现,在面对周大憨时,心脏居然怦怦作跳,一股心悸的感觉从心脏处传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大憨,顿觉不妙,多年黑拳生涯上,已让他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和不屈不饶的意志。从来没有哪个对手能让他灵魂感到战栗的。 这是个高手。 雅田明一心头一凛,收起了轻视之心,沉声道:“好!”双方同时转身,开始进行赛前热身。现场观众愤怒了,胸口有股深深的屈辱和无法出闸的愤怒。东瀛人欺人太甚,但更让他们寒心的是那些无耻替东瀛人踩凌家的观众,和俱乐部的老板,这些才是真正该死一万次的走狗汉奸,不得好死。 观众们都认为,能在亚洲著名的地下黑拳里称王的拳手,与雅田真一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凌安详也算是凌家的第一高手了吧,胜得如此艰难,那个年轻人,怕更不是雅田明一的对手了。大家又在心里暗骂凌阳死要面子活受罪, 被人痛骂的雷军阳心头苦笑,现在他也是骑虎难下了,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也觉得对不住凌阳,凌阳到底是张家姑爷,得罪狠了,自己怕也没好果子吃,现在又还发现,顾永浩李华汤建宏等人与凌阳交情莫逆,这些人集中起火力来对付自己,怕是要头痛一番了。 凌阳却冷冷看着雷军阳:“雷总,为了公平起见,麻烦雷总亲自检查双方选手,请记者参与监督。” 顾永浩适时插话来:“对,别到时候又说作弊什么的,你不要脸,老子还要呢。” ------题外话------ 又遇瓶颈了,好痛苦好痛苦哦 第120章 顾永浩这个神助攻 雷军阳尴尬不已,讪讪地道:“不用了,会有裁判负责的,我就不多此一举了。”然后领着人走了。 “等等,雷总。”凌阳又叫住雷军阳,“这场比赛若是我凌家赢了,那么凌安详与雅田真一的比赛……” 雷军阳深吸一口气:“若是周大憨赢了,凌安详与雅田真一的比赛,自然是凌安详赢。” 顾永浩破口大骂:“姓雷的,你他妈的还可以更无耻点。” 李华也说:“我现在总算明白,外界传言雷军阳与凌阳有私人恩怨,看来是真的。雷军阳,你实在让人瞧不起。” 雷军阳气得双眼发黑:“一派胡言,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你站在东瀛人那边,分明就是你拉偏架,无耻的汉奸走狗,雅田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值得你连脸面都不顾了。”顾永浩噼里叭啦一阵好骂。 记者又围上去采访雷军阳,纷纷追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雷军阳气得出气多进气少,被冤枉的滋味,真他妈的抓心抓肺的难受,正要反驳,顾永浩不知何时,拿着个话筒,高声道:“你以为老子不知道,雅田真一有接近百亿元的赌注,凌安详也有一百多个亿的赌资,但凌安详赢了,那就是一赔八或一赔十的赌注。你他妈的舍不得兑现,这才故意站出来黑白颠倒。雷军阳,你他妈的开黑拳赚黑钱无可厚非,但好歹也是华夏人,你他妈的为了钱居然出卖自己的同胞,帮着东瀛人欺负诬陷自己的同胸,你他妈的还是人不是?” 众人恍然大悟,全都愤怒了,纷纷往雷军阳扔饮料瓶子,大骂汉奸。 雷军阳气得半死,尽管他声嘶力竭地嘶吼他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却无人相信,继续往他大扔饮料瓶子,瓜子花生零嘴。就是记者也拿着相机不停地拍,摄影师也暗自气愤雷军阳的行为,但到底是俱乐部的员工,也不好让自己的老板太过狼狈,不得已把摄相头对准了雅田家族。 董伟等人也在办公室里气得大骂顾永浩这个搅事精,太他妈恶毒了,居然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而机灵的主持人已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主持人多年主持生涯,还是练就了力挽狂澜的本领的,三言两语就让观众们消了气。 “位位观众,大家请冷静一下,我们俱乐部向来公平公正,刚才的事,确实有些误会。我们老板并非要偏帮谁,而是双方分歧过大,我们老板这才不得不站在中间的立场,给大家一个交代。现在既然已有了新的自证清白的方式,大家请消消气,请继续欣赏比赛。如何?” 顾永浩见差不多了,对雷军阳道:“你说你冤枉是吧?那好,接下来的比赛,别再玩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妖蛾子,难看。” 雷军阳很想发火,却没那个底气,刚才他确实做的不光彩,这时候也有些心虚,也因为凌阳气场强大,光静静地盯着他,就让他头皮发麻,不由苦笑,头痛不已,如果凌家再一次赢了,泰拳俱乐部就会被千夫所指,光“替东瀛说话,痛踩自己同胸”的罪名,也要让他喝上一壶了。如果凌家输了,拉偏架的他更会遭受凌阳等人的猛烈报复。 “妈的,顾友明,你这个龟孙子,老子这回被可被你坑惨了。”雷军阳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在双方拳手热身的功夫,观众们也没闲着,痛骂了老板后,又恢复冷静,开始研究起双方拳手的资料,雅田明一在世界赛事的出场次数并不多,只有地下黑拳史,但地下黑拳史只有网络小报才会播报,大型网络平台肯定不会播报的。但光雅田明一在黑拳市场上的辉煌战绩,也注定了这位叫周大憨的凌家弟子凶多吉少。因为周大憨名不见经传,就是主持人对他的介绍也是少之又少,只以凌家弟子称呼。 主持人说完话,让观众们下注,雅田明一是1赔1。5,周大憨则是1赔五。观众们尽管心头不看好周大憨,但出于同胞情节,还是投注给周大憨。 看着节节攀升的赌注,雷军阳长吁口气,好吧,是他不仁义了,但没办法,周大憨肯定不敌雅田明一,他的赌注越高,俱乐部赚的钱就越多。 短短十五分钟的时间,周大憨的投资金额就远远超过了雅田明一,尽管单注资金投入都较少,平均下来,也就万元左右,但汇聚成塔,也是不容小觑的。 顾永浩一行人就坐在凌阳身边,他也在下注,只是在下注之前,小声问凌阳:“你真有把握周大憨会赢?” 一旁的李华也竖起了耳朵。 凌阳却淡淡一笑:“你觉得呢?” 顾永浩咬牙切齿地瞪他,骂道:“你他妈的不装高深会死呀?老子也想赚点钱娶老婆呀,雷军阳那王八蛋,老子真看他不顺眼。你老实与我说,周大憨究竟有几分把握?若是他没有把握,我谁也不投。” 凌阳长长吁口气,想着刚才顾永浩对自己的维护,心头暖暖的:“投吧,越多越好。” 顾永浩迟疑了下:“这可是你说的,老子就要输了,就去你的希望之域白吃白住。” “投吧,有多少就投多少,赔死姓雷的。”凌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顾永浩捶他一拳,骂道:“现在不装你的高深了?伪君子。” 凌阳在桌底下踩了他一脚,低声骂道:“不装不行,老子现在代表的可是凌家的形象。”凌家人没一个能镇得住场的,他这个老祖宗只好出来撑场面了。 听着凌阳的话,李华只觉好笑,也小松了口气,他也靠近凌阳,轻声问:“你对周大憨真有信心?” 凌阳看他一眼,傲然道:“自然,我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李华脸色变幻莫测,想着凌阳的本事和身份,最后也咬牙,拼了。 “我投了一亿,永浩,你投多少?” 顾永浩头也不抬:“只有两千万了。妈的,倒霉,钱到用时方恨少。”他上一场押重金压凌安详,投了一个亿,一赔五也是五个亿,就是不知是否能兑现成功。再一次对雷军阳破口大骂,这龟孙子,不得好死,老子以后要与他誓不两立。 第121章 双方上场 凌阳看着李华:“你还有多少现金?” “不到三亿了。”李华说,为了从这场赌拳盛宴中赚钱,他特地从各个渠道把钱转到这个现金账户的。 “替我投周大憨吧。”凌阳说。 “……投多少?”李华轻声问。 “有多少投多少。” “哇塞,凌阳,你他妈的疯了?”顾永浩轻叫。 凌阳冷笑:“我家大憨不会输的,我也不会让他输。”他横了眼顾永浩,“坐好,保持形象。” 顾永浩啐了声,仍是乖乖坐好,暗自嘀咕:“就爱装神。” 记者们也在不远处不时用摄相头捕捉凌阳的表情,坐在凌阳身边的顾永浩,也只能控制住挖鼻孔翻白眼的冲动,变得端正优雅起来,但嘴巴却没闲着,不停地说着:“妈的,我现在总算知道凌阳你为何一直泰山崩于面前仍面不改色的境界从何而来了。” 凌阳没有理他,倒是李华心头紧张,说不出的难受,只好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隔着凌阳问:“为何?” “看到那群摄相头没?”顾永浩用嘴呶了呶不远处一个个镜头,如此高清镜头下,稍微爱面子的人,能不保持好自己的形容么? 李华看了这些摄相镜头,哑然失笑。 雅田家族这边也不平静,雅田俊一神色狰狞地对身畔的黑袍老者道:“山本先生,这回,务必要让明一秒杀对方。”只有让明一秒杀对方,雅田家族才能从雅田真一的死亡中恢复名誉。也能把凌家往深渊里踩,让他们再无翻身之地。 老者叫山本,是山本家族有名的玄学世家,专擅驭鬼术,若是以往,山本家族肯定不会参与这种世俗事务,奈何山本连走下坡路,家中精英在华夏相续消失,东瀛又新冒出了几个家族,山本家族从一流家族沦落为二流家族,不得不放低身段,在世俗中挣钱,好提升自家影响力。 山本脸色越发阴沉,他点头:“刚才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对方也有术士撑腰。这回,我绝不会再大意。请雅田族长看我的表现吧。” “最好如此。”雅田俊一目光阴狠。十拿九稳又上了双重保险的赛事居然输得这样惨,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 …… 观众也是闹轰轰的,纷纷询问身边的人,投了谁。 “我尽管认为周大憨不会赢,心底却有个声音要我投他。” “我也是呢,要不,就投周大憨,好歹是同胞,多少支持一下,你们觉得呢?” “可是,投给了周大憨,万一输了,也就是俱乐部赢。”有人比较冷静,“这俱乐部老板分明就是东瀛狗的走狗,投给他们,岂不便宜这王八糕子?” 这话也有道理,因为实在不想投雅田明一,但投给周大憨,也不一定赢,这笔钱岂不便宜了俱乐部老板?于是,一部份人谁也没投。 但大部份人还是投了周大憨,聪明人虽多,但出于对同胞的支持,还是毅然决然地下了注。 看着周大憨那节节攀升的数字,雷军阳倒吸口凉气,如此一边倒的压注,这在俱乐部是从未有过的,他一方面高兴这回要大赚特赚,另一方面,又觉得对不起凌家,觉得这些钱,完全是踩着人家的鲜血得来的。 博彩公司是可以随着赌金的情况而更改赌注的。 但身为是私人博彩,又是非法赌拳性质的,却是不容许任意更改。因为观众图的就是刺激。你随意更改赌注金额,就会惹来观众的厌恶反感,得不偿失。更何况,俱乐部也并不看好周大憨。 周大憨的赌注越高,俱乐部越赚钱。 “这下子,咱们是把凌阳彻底得罪了。”雷军阳喃喃地说。 一旁的顾友明却冷笑道:“得罪了又如何?周大憨必输无疑,那么咱们就要坐实凌安详作弊的罪名。这样一来,上一场的赌注,就不必兑现了,或是反着兑现。” 雷军阳倒吸口气,震惊地看着他:“你他妈的疯了,老子再是奸商,可这点底线还是有的。大家好歹是华夏人,你不帮自己人也就算了,怎的还帮着东瀛鬼子整自己人呢?” 董伟几人也目光炯炯地盯着顾友明。 顾友明撇唇:“我是港岛人,别拿我与你们内地混为一谈。少拿你们的爱国情操绑架我。你也少在我面前摆你的深明大义。还是来点实际点的吧,你可得想清楚,若周大憨赢了,咱们赌场就关门大吉吧。” 雷军阳深吸口气,看着周大憨那恐怖的押注金额,只觉痛头欲裂,这下子完了,进退为难呀。 董伟等人则彻底沉默了。 高明霞咬着唇,通过屏幕看着凌阳,一颗心也绞得紧紧的。 …… 等待无异是一种煎熬,凌安详拒绝去医院就医,非要呆在这儿看结果,他现在满身满心都是屈辱和愤慨,却又找不到地方发泄,只能深深憋着,最后,实在忍无可忍,转过头去看着凌阳,低声问道:“老祖宗,俱乐部真与咱们有私怨?” 凌阳看他一眼,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我不清楚……” 顾永浩撇唇,想说什么,又觉得现在还不是时机,就忍了下来。 …… 所有的灯光暗了,大家知道,比赛要开始了。 果然,黑暗中,一阵铃声响来,一方光束照亮了通向擂台的入口,周大憨目光平静地出场了。全场震天欢呼,纷纷替周大憨打气。 紧接着,雅田明一也出场了,除了少数的掌声外,全场只有刺耳的嘘声。 “妈的,老子就不信,现场没有支持雅田明一的,这些人死哪去了?”顾永浩四处张望。 李华说:“现在这种情况,身为华夏人,若公然支持东瀛人,肯定会惹下众怒的。” “这倒也是。”顾永浩重重捶了桌子,恨恨地道:“但他们肯定会下注雅田明一,这帮卖国贼,汉奸。” 李华鄙夷他:“你还说,凌高歌与吕方澜比赛,你不也下注吕方澜?” “那不同。”顾永浩辩驳,“谁赢我就赌谁,反正我就要赚雷军阳的钱。” 李华瞬间无语了。他很想说,这回投周大憨,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但他仍是下定决心,等这场赛事完后,他也要动用自己的力量,给泰拳俱乐部穿穿小鞋才成。 第122章 失魂落魄 “女士们,先生们,观众们,大家晚上好。现在这一场比试,将由凌家弟子周大憨,与雅田家族第一武士雅田明一进行无规则决斗。为了公平起见,双方不得带任何武器,不得使用兴奋剂,经过刚才裁判专一的检查,和尿检,双方都不存在任何问题。不管比赛结局如何,我们实在不想再听到任何不中听的言论。也希望大家尊重我们的裁判,尊重比赛规则。” 主持人话音刚落,观众们又呸了几声:“你们俱乐部就是一群汉奸走狗,等这场赛事过后,老子再也不会踏进半步。” 主持人有些尴尬,佯装没有听到,匆匆说了几句话,赶紧下场了。 接下来,双方选手上场。 雅田明一目光如狼,凶狠地盯着周大憨,似要用眼神把对方生拆入腹。 周大憨也不遑多让,一身杀气腾腾,像一头穷凶恶极的野兽,随时都会捕上去把猎物咬成碎片。 现场气氛已开始凝聚,观众们已握拳大吼,打死那个不要脸的东瀛人。 周大憨首先出招,拳头虎虎生风,带着凌厉的杀气,雅田明一目光一缩,沉着应战,双方激战在一起,拳拳相撞,腿腿相击,全场只听到骨头与骨头相撞的声音,双方都是正面交战,硬碰硬的打法,这种打法,若有一方实力不如人,绝对没招架之力。 雅田明一的攻击,如狂风骤雨,完全不给对手一丁点喘息的空间,但在他密密麻麻的拳风下,周大憨却是见招拆招,丝毫不相让,甚至主动进攻,步步进逼。周大敢十三岁就上占场,经历了无数次生与死的考验,又在凌家军中锻炼了数年,所练的如意拳,已没任何花架子,只有拳拳到肉招招致命的凌厉攻击,也没有任何“秀”的成份,全是凌厉的杀招。 雅田明一身为地下黑拳有名的拳手,盛名之下,也是名副其实,拳风密砸,攻击凌厉,但在周大憨杀气腾腾大开大合的威猛攻击下,却是步步后退,全场观众吼声如雷,发现他们认为实力不如人的周大憨,居然如此能打,甚至比起凌安详还要厉害些,至少没有像凌安详那样一上场,不到几回合就被爆了头。一个个激动得脸都红了,全都站了起来,高举着拳头,吼得声嘶力竭。 而直播室里,董伟、高明霞、雷军阳、顾友明、向永胜等人也是死死盯着屏幕,紧张得快要窒息了,见鬼的爱国情操,去他妈的民族情节,周大憨要是赢了,俱乐部就等着赔得裤叉都不剩吧。 周大憨以中长距离与雅田明一进行了正面交锋,毫不落下凡,凭着一股锐气,把雅田明一攻到角落里去,却欺身上前,近距离进行贴身肉搏,并施展凌氏如意拳法的精妙,擒拿手和锁喉袂,刁钻如泥湫……观众只觉眼前一花,他们只看到周大憨欺身到雅田明一身前,还来不及看清楚,一阵眼花缭乱的拳风过后,就只到两声“咔嚓”之声,然后,周大敢迅速后腿,背负着双手,一只手鲜血淋淋。 “怎么了?怎么了?” 不明所以的观众一头雾水,周大憨却举起双手,表示胜利,众人一头雾水,“这样就胜了?这孩子是不是没有参加过比赛呀……” “对呀,对手还没倒下呢……”才说着,忽然,他们就看到雅田明一,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喉咙,神色带着满满失不可思议,瞪着周大憨。 “啊……”全场观众愣住了,惊呆了,全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已不知何时被剜了个血洞,脖子上大冒鲜血的雅田真一。 “这是怎么回事?周大憨是怎么做到的?” “周大憨赢了?”当雅田明一目光开始涣散,身子渐渐往地上掉时,众人还是不相信,只觉身在梦中。雅田明一是如此厉害的武士呀,怎么会输给名不见经传的人呢? 后来直播现场开始回放慢播,慢镜头下,大家方看清了周大憨的动作,逼近对手后,双手迅速格开对方的手掌,一条腿压住雅田明一的腿,左手狠狠捶向对方胸膛,慢镜头下,周大憨硕大的拳头,居然活生生捶进了对方胸膛,砸出一个血洞来,与此同时,右手已迅速锁住对方咽喉,然后五指施力,雅田明一的脖子就那样咔嚓一声…… 如此血乃是残忍一幕,众人简直不敢想像。 慢播镜头一遍又一遍地播放,所有人仍是不敢置信,这世上还有如此霸道凌厉的拳法。 而雅田家族的人,在呆愣了半晌才,方一举冲到擂台前,冲着雅田明一怒吼:“白痴蠢货,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简直丢了我大东瀛的脸。”无论雅田家的人如何的暴跳如雷,都无法改变雅田家族惨输的事实。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哈哈,赚大啦,赚大呀,哈哈哈,老子赚大啦。”不知是谁狂笑了起来,大家这才如梦初醒,巨吼如潮,几乎要把整个赛场掀翻,观众们全都跳起来,与身边的友人相互击掌拥抱,有的激动在吼着,怒赞周大憨干得好,一拳打死了东瀛鬼子。也有的说打得好,打出了华夏人的威风,还有更多的欢呼,更是直接,因为他们下的是周大憨的注,一赔五呀,大赚呀,太激动人心了。 周大憨38秒的成绩KO雅田家族第一武士,号称亚州黑拳市场第一高手的雅田明一,光这一战绩,足够耀眼。 就是凌家人也是呆住了,过了好半天,好半天,才想起要欢呼,要鼓掌,一个个全冲到台上,与周大憨熊抱。凌安康甚至挑衅地看着雅田俊一:“是不是还会认为我们凌家作弊?” 周大憨一个大吼:“老子可有作弊?”声音宏亮如雷。 没有人回答他,周大憨又来到正在探雅田明一鼻息的裁判,神色狰狞:“老子刚才可有作弊?” 可怜的裁判被周大憨吓得全身抖如康筛,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老子有没有作弊?啊?”周大憨又恶狠狠地吼着,战场上洗礼过的杀气,把这裁判吓得不轻,拼命地点头如捣蒜,“没有作弊,绝对没有,绝对没有。” 周大憨重重丢开他,又下了解台,抓着一个雅田家族的人,“老子有没有作弊?啊?” 雅田家族的人也傻了,接连损失了两员精英大将,又还是如此结局,雅田俊一失神落魄,木然地任由周大憨摇着,嗡嗡作响的脑袋依然是无法想象的不可置信。 ------题外话------ 爽不,大家给点打赏吧,姐这个月穷死了 第123章 你们雅田家族也得自证清白 凌阳一把推开抱着自己又叫又吼一脸癫狂的顾永浩,传音与周大憨:“大憨,回来。” 现场的气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有多少人兴奋,就有多少人处于失神落魄状态,董伟夫妇、顾友明和雷军阳呆若木鸡地坐在直播室里,冷汗涔涔,眼冒金星…… 雅田家簇也是失魂落魄,呆若木鸡的模样,摄影师也乐得把他们此刻的模样传遍千家万户。而雅田俊一,这个雅田家族的族长,则是无比狰狞地拧着山本的领口,拼命地摇晃着,那狰狞的模样,那充满刻骨的恨意,无不让人想入非非。 “山本大师!”雅田俊一过了良久,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恶狠狠地目光瞪着山本,目光似要噬人,低吼,“你不是说你有办法让他们输掉比赛吗?啊?你干什么吃的?八嘎!”重重往他脸上挥了一拳。 山本脸上挨了一拳,整个身子往旁边歪去,却是半天没能爬起来。 摄影师兴奋地把镜头对准着起内讧的一群东瀛人,看着他们因输掉比赛而内斗,相当解气。 山本从地上爬起来时,却是捂着胸口,再一次吐了鲜血。 而山本的吐血,也让附近的人故意大叫:“东瀛人吐血了,哈哈,输得吐血了。” 全场灯光大亮,隔得较远的根本就不看清楚,但并不防碍他们的落井下石。 凌安详看着对方奇惨的模样,痛快极了,呸了声:“活该,咎由自取。” 雅田俊一却是脸色铁青,又惊又恐地对山本低吼:“你这个蠢货,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山本捂着胸口,只觉头昏眼花,四肢无力,这是用多了念力导致的脱力,以及被反噬的后果。 “这里头,也有极厉害的术士,把我极为厉害的傀儡给灭了,我也受到了反噬。” “八嘎!”雅田俊一气得眼冒金星,目光如炬,凶狠地四处扫射,低吼:“是谁?是谁干的?” 山本抹了唇角的鲜血,面色淡金,他以微弱的声音道:“不清楚,但对方相当厉害,不动声色间,就把我的鬼物给灭了。”害得他遭受反噬,只觉全身无力,头昏眼花。这个傀物可是他花费了十数年心血才陪养出来的,向来无往不胜,没想到这回却跌到铁板,甚至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该不会是凌家人吧?”雅田俊一杀气腾腾的看着欢呼得忘乎所以的凌家人,眸子里杀机一片。 “应该不是。”山本有气无力地道,“若是凌家人,凌高歌也不会输得那么难看了,凌安详也不会赢得那么狼狈。” 说起雅田真一的死,雅田更是恨毒了山本:“你他妈究竟是技不如人,还是给自己找的借口?”他实在不愿相信,山本家族的长老出马,居然还有办不到的事。 山本苦笑:“我真的尽力了,雅田君,华夏当真是深不可测呀,早知道,我就不该来这一趟的。”雅田俊一气得连连捶着桌子,“废物,一群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结实的桌面,被他捶成散渣。耳边尽是华夏人对他们的种种辱骂,气惨了,忽然愤怒起身:“我们走。” 走了没几步,忽然一个清淡的声音响来:“站住。” 雅田俊一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一群凌家人,一群记者也唯恐天下不乱地跟在一旁,对着他们猛拍。雅田俊一气得牙都痛了,声音冷厉:“你还要干什么?” 凌阳如众星捧月般,来到雅田俊一跟前,声音轻淡:“我怀疑,雅田真一与凌安详的比赛,作了弊。”有好事的记者早已伸着长长的话筒支到凌阳下巴处,凌阳这话,响遍现场每个角落。 全场哗然,惊愕的同时,又轰然叫好。 “八嘎!”雅田俊一气得头都炸了,“你含血喷人。” “既然没有作弊,那你心虚什么?”凌阳冷哼。 “我几时心虚了?” “我看到了。”凌阳冷笑:“周大憨乃我凌家弟子,他能在一分钟内灭杀身为亚洲黑拳市场第一高手的雅田明一,没道理身为凌家如意拳接班人的凌安详,还会与雅田真一战了那么久。我认为,雅田真一肯定有作弊。” 凌家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凌阳,眼里全是崇拜和敬佩,对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刚才怎么没有想到呢?凭什么要让他们红口白牙污蔑,而自己却只能被动承受?咱们也能反咬一口嘛。 全场观众也纷纷叫嚣,指责雅田真一作弊,整个雅田家族全是一群无耻之辈,嘴里极尽侮辱。 雅田俊一气得牙都痛了,双眼发黑就是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他指着凌阳,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别欺人太甚。”雅田俊一紧握着拳头,要不是这儿非自己的地盘,他真想把凌阳给一拳揍死。 “欺你又如何?”凌阳冷笑,“你能自证清白吗?若是不能,就乖乖承认雅田真一作弊的行为吧。我大中华向来胸襟广阔,可以原谅你们这么一回。” “说得好!”全场再一次爆发欢呼,一个个只觉吃了兴奋剂,太他妈的长志气了。东瀛的无耻卑劣,他们早就领教过了,也是资深受害者,但从来没有像凌阳这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凌阳不愧为凌氏族长,太他妈的长志气了。 “八嘎!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雅田家族的人全气得怒发冲冠,纷纷怒目而视。 “想要自证清白,唯有接受我们的挑战。”凌阳冷酷地笑了起来,高声道:“现在,我凌家弟子,再来挑战雅田家族的高手。你若是不敢战,就证明你们心虚,或是实力不如我们凌家。雅田真一刚才确实有作弊行为。” 雷军阳双眸呆滞地瘫在椅子上,喃喃道:“圈子里都传闻凌阳这家伙不好惹,他妈的,老子现在才彻底领教了,这小子还真他妈的不好惹。” 高明霞目光交了闪,赶紧问:“凌阳不好惹?怎么个不好惹?” 第124章 比刀法 顾友明也没了刚才的意气风发,脸色灰败,他咬牙切齿地道:“凌阳!”语气里的恨是那么的明显,但也有深深的忌惮。 凌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雅田家族已是骑虎难下,唯一的秘密王牌山本也被不知名的对手打得半身不残,雅田俊一长这么大,还从未这么狼狈这么无助过,只觉一股气血往头顶冲去,偏他身体素质良好,想昏掉都不可能。 战,雅田家族已无拿得出手的高手。 不战,雅田家族将成了全世界的笑柄,东瀛的耻辱,也有违东瀛的武士道精神。 正左右为难之际,一名身形瘦削的男子,在雅田俊一耳边轻语了几句。 雅田俊人双眸一亮,深吸口气,方沉稳地道:“既然阁下如此好战,那我就只能舍命相陪。”话锋一转,他侧身扭头扫了身后一群武士,一脸遗憾地道,“可惜的是,我雅田家族的拳手,真一和明一已经死于赛场。剩下的,并不擅拳法,” 全场又响来嘘声,说来说去,就是不敢应战。 雅田俊一握拳了拳头,指着一个瘦削男子,高声道:“雅田明泽,并不擅长拳法,却是我雅田家族唯一擅长武士刀的高手。” 全场哗然,大骂雅田家族的卑鄙无耻阴险,这不明摆着,欺凌家只擅拳法,不擅武器,好逼凌家用自己的短板与对方的长板较量,不输才怪。 凌安详两兄弟也大骂对方无耻卑鄙。 雅田俊一一脸遗憾歉意:“我家明泽,确实不擅拳法,只擅刀法。若凌先生非要逼迫他用拳,为了东瀛武士道精神,我家明泽也不会拒绝。” 雅田明泽站出来,向凌阳九十度鞠躬:“请赐教。” “卑鄙无耻的东瀛人。”凌家人气得大骂,人家都明说了不擅拳法,你还逼着与人家打拳,自己也做不出来呀。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这些东瀛人分明拿捏了他们的心理,方有恃无恐。 凌阳却淡淡一笑,看着雅田明泽:“阁下擅长武士刀?也罢,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双方就弃拳用刀,如何?” 展鹏飞赶紧上前制止:“凌阳,三思。东瀛的刀法霸道凌厉,歹毒无比,雅田擅长的是太刀。其实就是大长剑,杀伤力强,威力猛。雅田明泽在东瀛,可不是无名之辈。你千万别拿已之短攻彼之短。” 凌阳轻笑一声,他比任何人还清楚东瀛剑道的威力,说:“我们也不占你便宜,既然阁下选择用刀,那我们也只能用刀了。这样也算公平。” 雅田明泽点头:“我也不愿占阁下便宜,这样最好。” 展鹏飞气急败坏,拉了凌阳,跺脚:“凌阳,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因为东瀛的武士刀打法单一,但杀伤力强,堪称霸道凌厉。凌家素来以拳头闻名,在刀法上,怕就不及了。 凌阳微笑:“虽说我凌家只有拳法得到流传,但我凌家刀法,应该还不算弱。也罢,今日就再用我凌家刀挑战雅田家族的刀法吧。大雄。” 周大雄闪身出来,声音兴奋:“二爷。” “准备战斗吧。” “是,二爷。”周大雄语气兴奋。 凌阳又叫来王心海,闻亚楠,让他们二人去车库,打开后备箱,把凌家传承了八百年的凌家刀拿出来。 王心海闻亚楠带着忧心忡忡去了。 而这时候,主持人又继续用他激昂的语气,让大家继续投注。 至于赔付比例,董伟、雷军阳和顾友明经过艰难讨论,最终,双方都是1比1。2的赔付。 顾友明咬牙切齿地道:“1比1。2,不管谁赢,咱们也不会吃亏。”现在又后悔起来,前两场,真不该给凌安详和周大憨设那么高的赔付比例,现在把自己给深套进去了,也不知俱乐部有没有能力兑现。 雷军阳等人也是忧心忡忡,要死不活的,凌安详一战,已让俱乐部损失了整整上百个亿,周大憨的比赛,再一次损失惨重。这两笔天文数字,压得他们气都喘不过来,也只能指望第三场比试,能够扭转乾坤,现在他们只求能够保本,或少赔些,不至于陪得连裤叉都不剩。 过了十多分钟,王心海和闻亚楠方抬着箱子进来,观众们发现,二人拿的武器,居然还要二人抬,纷纷纳闷,这刀该有多重? 王闻两师兄弟,气喘吁吁地把一四尺长一尺高的箱子放到擂台下边,然后直起腰来喘了会儿气,证明这个箱子真的很沉,上百斤重的箱子,二人抬着走了两里多路,确实累得够呛。 箱子被打开来,里面躺着一把带着刀鞘的大刀,王心海单手去拿,居然还没有拿起来,不得已,双手去拿,沉沉的,这把刀起码有三十多斤重。 王心海把刀递给了裁判,裁判接过,双手就直直地下坠,他也没估摸到这把刀会有如此重量。当裁判把刀拿到台上,周大雄却是单手接过,一把抽出刀鞘,顿时一柄三尺长,五寸宽的大刀出现在人前,刀身发亮,寒光四射。 “真是把好刀。” “这周大雄拿刀的姿势挺专业的,我忽然对他有信心了。” 周大雄一手持刀,另一只手丢掉刀鞘,微微上前一步,举刀在空中一划,一道赛光闪过,这是凌家刀的必经开场方式。既能震摄对手,也能突出凌家刀法的霸气威猛。 雅田明泽神色也变得凝重了,因为,双方的刀差距实在太大了,对手的刀,又长又宽又粗大,完全秒杀自己的太刀,而对方气势也在急剧攀升,凌厉的杀气从身上涌出,让他情不自禁地心脏收缩。 铃声响了来,比赛正式开始了。但周大雄并没有动作,依然横刀当场,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光静静地站在那,却是杀气四射。 雅田明泽受不了这种压迫的气氛,主动出战。东瀛的刀法没有任何花架子,讲究的是砍,由上往下砍,为了加大杀伤力,通常是双手握刀柄,进行冲砍。 雅田明泽双手举刀,一声暴喝,身子已凌空而起,由上往下,向周大雄砍来。 ------题外话------ 《我的神棍老公》有违禁信息,要整改,我勒了个去…。 第125章 秒杀 周大雄身子不动,待对方刀离自己的头部只有一寸的距离,方举刀格档,就那么一挥,却带着奔腾的气势,万均的雷霆,杀气毕现,刀招沉猛,与剑相比,刀法大开大阖,变化较少而威力不减。刀法讲究的是步法与手法,周大雄挥刀出去,步子急迈,再一刀劈出,哐啷一声,对方的刀居然被砍断,雅田明泽骇得脸都变了形,赶紧急速后退,可惜迟了,周大雄居然暴吼一声,身子再往前一探,双腿一前一后大张,双腿微屈,单手持刀,没有任何花哨式样,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那样硬生生地举起刀,连人带刀,凌空而起,朝对方斜劈而下,一刀挥去,反后再一刀挥去。然后身子急速后退。站定身子,举起刀和另一只手,表示胜利,并对着观众挥手转了圈后,就提着刀下了擂台。 “结束了?”观众们还摸不着头脑,这才多久呀,前后十秒钟不到吧,战斗就结束了?这也太扯了吧。 但是,接下来一幕,却让他们终生难忘,当周大雄离开擂台后,雅田明泽的身子忽然涌出鲜血,然后,身子居然从右肩膀至左腰侧山被,一分为四,鲜血很快就染了一地,全场惊叫起来,如此血腥一幕,惹来全场尖叫。紧接着,全场如山呼海啸般,吼声如雷。 “秒杀,真正的秒杀,凌家刀居然秒杀东瀛刀客,太他妈的刺激了,太他妈过瘾了,太他妈长脸了。” 顾永浩更是激动得抱着凌阳又搂又吼着,被凌阳按倒着脑袋,把他按在沙发了。顾永浩被整得狼狈不已,但他不以为意,又去抱身旁的展鹏飞。 “赚大发了,赚大了,老子发财了,哈哈!”顾永浩能不高兴吧?今天他吉星高照,财星临门,三场比试,他全赌对了,如此一笔横财,够他吃香喝辣一辈子了。 展鹏飞也与顾永浩又搂又叫的,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刺激过,全场山海般的吼声,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使得他全身血液沸腾,对凌阳的所有恩怨全烟消云散,这一刻,他对凌阳是彻底的心服口服。 顾永浩与展鹏飞拥抱还不过瘾,又隔着凌阳,去拥抱同样疯狂的李华,而在摄影师的镜头下,就是三人抱在一起狂欢。展鹏飞、乔振宇也不甘落后,也纷纷压了过来,数人抱成一团,凌阳被他们挤来挤去的,只好拍开他们,低声道:“好了,别丢人现眼了,保持点形象吧。” …… 而观众席上,雅田俊一仍是无法从雅田家族全军覆没甚至惨输的结局中回过神来,依然不可置信地叫道:“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凌阳领着凌家人,大步流星,气势如虹地来到雅田家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雅田俊一,凌阳傲然道:“阁下若是不服?我们可以继续挑战。” “你真要赶尽杀绝?”雅田俊一目眦欲裂。 凌阳双手背向身后,姿态潇洒,声音铿锵:“并非我们得理不饶人。而是这个世界,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由强者书写。世界拳击的比赛规则也是如此,而用擂台赛的规则来约束华夏武术,本就不公平的。但我华夏人,却无人能改掉这个规则,也无人正视这份公平。因此,我凌氏一族,只有用自己的拳头,书写适合自己的规则。” 凌阳目光四射,气场全开,声音凛冽如铁:“今后,我凌氏将不再接受任何擂台赛的挑战,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想要挑战我凌家者,皆要按着我凌家的规则来。” 众人深深折服于凌阳强大气场中,记者们纷纷问:“那请问凌先生,你们凌家的规则是什么样的呢?” “要战就战个痛快,”凌阳握拳道,“华夏武术积弱已久,但我们华夏武士的武术精神从未丢过。我们不怕任何挑战,也不怕任何批评,我们接受任何挑战。我们也欢迎武林同道,江湖朋友,世界武术人氏,前来挑战我凌家。不过,在挑战我凌家之前,请按着我凌家的规矩来。至于什么规矩,本人还未想好,等我们开了家族会议,再来公布给大家。” 全场观众都站了起来,给予了热烈的掌声,并且经久不衰。 …… 凌家与雅田两大家族的约架,使凌家声誉光茫万丈,但最大的赢家,还是凌阳。至少,所人都记住了这个凌家族长,尽管年轻,武力值或许不强,但那可圈可点的族长形象,深入人心。在凌家数度被置于死地时,从来都是他冷静站出来,力挽狂澜,纵横捭阖,运筹帷幄,用冷镇的大家风范的气度和坚毅的武术精神奠定了凌氏如意拳的江湖地位,更用霸道凌厉的方式,痛踩使小聪明的对手,大长威风,也打出了属于华夏武术的刚毅不屈和自我传统风格。改写了华夏武术在国际上积弱已久的名声,更打响了凌家如意拳的名声,痛殴挑衅者,使华夏武术扬威国际,大长威风。凌阳这个凌家族长,用他无骄而横,无锋而威的气势,不但强势改写了凌家的命运,也还改写了世界擂台赛对华夏武术的禁锢。如此成就,也当得起媒体对他运用的一切赞誉之词。 凌家人早已离去,但观众却还未离去,他们还在讨论着刚才的三场赛事,霸气威武的凌阳带给他们的震撼,周大憨兄弟分别用铁拳和大刀秒杀对手,那凌厉霸气的手法,深深印入他们脑海,绝对绝对大快人心,热血澎湃。 而顾永浩李华展鹏飞等人则浩浩荡荡去了俱乐部的VIP室,只要向俱乐部缴纳百万元的会费,都能成为俱乐部的VIP会员,享受俱乐部的特殊服务。 顾永浩、李华、展鹏飞、汤建宏四人绝对是俱乐部的VIP中的VIP,他们四人每年在俱乐部的消费,也绝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而这回,他们四人所下的赌注,绝对可以掏空俱乐部的现有资金。大家也明白俱乐部今晚绝对会赔惨,一如当年的展鹏飞。 想着当年憋屈愤怒的自已,再想象雷军阳等人此刻的心情,展鹏飞不得不感叹,果然,与凌阳为敌的下场,确实凄惨。 就是汤建宏也在感叹,想象凌阳那不怒而威,无骄而横的气势,以及层出不穷的手段,再一次庆幸,幸好他与凌阳握手言好。 ------题外话------ 好痛苦哦,真想撞墙了 第127章 威胁 在雷军阳超豪华的办公室里,雷军阳一张脸已皱成苦瓜,此刻的他,更是有气无力,眼冒金星,擒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对顾永浩道:“顾老弟,这回你可是把我坑惨了。” 身为拳击俱乐部,属于合法与非法之间,靠观众下注,也赚得盆满钵满,为了保证只赚不赔,俱乐部在无绝对把握的前提下,甚至还会事先让参赛拳手,故意输掉比赛。因此,这么些年来,俱乐部向来是稳赚不赔的,所累积的财富,绝对是富可敌国。 但今晚这三场赛事,却让雷军阳领教了什么叫“辛辛苦苦几十年,一跌跌到解放前”的凄凉感觉。 比赛结束了一个多小时,甚至雅田家族也已经离去,观众们在高氵朝过后,已开始挂念自己的赌资,一些赢了赌注的人,正兴高彩列地按着各自沙发上的小屏幕,开始兑现赌金。 董伟雷军阳顾友明等人眼睁睁地看着账户上的数字以海啸般的速度减少,他和顾友明也正马不停蹄地通过各种渠道,把其他账户里的钱注入俱乐部账户,但杯水车薪……不到十分钟时间,账户里的数字已然告罄,为了安抚观众,俱乐部不得不找理由安抚观众,称兑现金额太多,系统忙不过来,一时瘫痪,等大家再等半小时再来兑现。技术人员正马不停蹄地维护系统当中…… 五人正焦头烂额中,顾永浩一行人却杀了进来,身为俱乐部对外老板雷军阳,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顾永浩冷笑:“姓雷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并非为了帮东瀛人,而是不想让俱乐部做赔本生意,这才昧着良心拉偏架吧。” 雷军阳抹了额上的冷汗,讪讪地道:“让老弟你看出来了,我,是我糊涂了,是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凌安详与雅田真一的比赛,按赌注,俱乐部会损失十来个亿,对于俱乐部来说,这点损失还是承受得起的。但他为了止损,公然站出来拉偏架,以为可以囫囵过去。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这样的行为,深深得罪了一群爱国份子不说,还得罪了凌阳,尤其第二场和第三场比试,让他赔得更惨,今晚三场赛事算下来,俱乐部平白亏损了一百多亿。一百多个亿呀,尽管俱乐部这些年来赚了不少钱,但各方打点,花钱也如流水,真正存下来的并不多,这一轮赔下来,俱乐部不但回到解放前,还要回到赤贫阶层,不,超级负翁。 顾友明那王八蛋还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但他们这些股东却是不可以的,毕竟大家都是同一个圈子的,真要是出现信用危机,他们也不用混了,直接被盖布袋拖暗巷子里暴打外加爆菊。 只是,一百多个亿的兑现,俱乐部是真的拿不出来。雷军阳本来还想与对方说点好话,少赔付些。 但顾永浩哪会同意,他早就得了凌阳的吩咐,必须要让赌场一文不少地赔,少一文一厘都不行。若对方不陪付,也简单,身为有格调的纨绔子,顾永浩纨绔起来,也是无人能敌的。 他跷着二郎腿,神情悠闲地说:“姓雷的,刚才你拉偏架的行为,可是深深伤害了凌阳包括整个凌氏家族。凌氏家族在华夏国或许排不名号,但现在你也瞧到了,凌阳在凌氏家族的地位那绝对是太上皇级别。凌阳在咱们圈子里的影响,你也看到了。尤其他现在可是媒体的头号宠儿,号召力极强,只要他在媒体上对俱乐部歪一句嘴,你想象下后果吧。” 李华也加了句:“这还只是文明的报复方式。” 汤建宏接着开口:“你以为凌阳只是凌氏族长这么简单?一个年轻人,却能让一群年纪比他大的人服服贴贴,没点真本事岂能服众?”见雷军阳一言不发,又说,“雷老弟,咱们也相识多年,我也给你一句良心上的提醒,今日的赛事,凌阳还没动用他真正的本事。” 李华深深看了汤建宏一眼,附和:“阿宏说得对,凌阳还只是在规则内行事,若是惹毛了他,按他自己的规则行事,你小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展鹏飞左右看了看,也清清喉咙,说:“千万别逼着凌阳按他自己的规则行事。” 雷军阳脸都绿了,心头暗骂这帮混蛋,凌阳再厉害,难不成还要杀人放火不成?你厉害,我们几位股东的力量合起来,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但雷军阳也知道自己的俱乐部,并不是真正合法的,真要较起真来,只有鸡飞蛋打的份,尤其这回的事,闹得那么大,自己众目睽睽下又拉了偏架,传扬出去,不说那些普通老百姓,就是圈子里的一群爱国份子也要与自己疏远,更不用说凌阳的老丈人还在台上呢。 雷军阳长叹一口气,说:“赌资肯定是会兑付的,只是,今晚凌家拳手大爆冷门,大大超出我们的意料,赌池里的资金被散户就给套空了,现在真的没有什么钱了。”看着数人的脸色,又赶紧说。“当然,我并非要拖欠大家的赌资,也不是不给,只是想请大家宽限些时日,我们采取分期付款,可行?” 顾永浩吊儿郎当地说:“这个怕是不行。刚才为了让凌阳消气,咱们哥俩四个,可是承诺了要把一半的赌金分给凌阳。也幸亏凌阳这阵子缺钱缺得厉害,看在钱的份上,这才免为其难答应了不再追究,只要你们把资金兑付了。” 雷军阳好话说尽,顾永浩等人仍是不松口,非要他们马上兑付,不然就让他等着他们的手段。这话更是激得雷军阳恨不得恶向胆边生,但顾永浩却冷冷一笑:“千万别做什么傻事。我们四人敢直接来找你们,自然是有万全的准备。你小子想黑吃黑,可以,就是不知你能否吃得过我们。” 顾永浩起身,嚣张跋扈地道:“我知道你现在没钱,但可以凑呀,银行贷款呀,或卖你们在京城的房产呀,随便买个几套房子,钱不就出来了?”然后霸气侧露地表示,给雷军阳一个星期的时间凑钱。一个星期后,就算他们的行动吧。 四人起身,准备走人,汤建宏忽然对雷军阳说:“对了,曹晖前阵子发生的事,你可知道?” 雷军阳意外地看着重汤建宏,不明白他怎会提及曹晖。 第128章 不服就来辩 汤建宏意味深长地道:“曹晖以前多嚣张呀,可惜遇上凌阳,他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一行人离去后,李华拍了顾永浩一巴掌:“你小子,纨绔起来还真是没谁了。” 顾永浩鼻孔朝天道:“我这算什么?你还没见识过凌阳的纨绔作风吧?与他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汤建宏哈哈一笑:“对,凌阳霸道起来,绝对会要人命的。你们还没见识过凌阳真正霸道的一面吧。” 李华苦笑,他是最早见识了凌阳的手段的。 展鹏飞还没见识过,但凌阳在圈子里的传说还少么? …… 一个星期后,俱乐部兑现了所有的赌金。 不是他们怕了凌阳,而是俱乐部这一个星期以来,受到了来自各界的压力,不得不咬牙兑现赌金。几位股东各自卖掉了几套在京城的房子,动产和不动产也卖了不少,方勉强兑现。 董伟身为大股东,赔得最惨,他一个人,就凑了五十个亿出来,这笔钱里头,大部份还是老婆高明霞从生益科技挪出来的,这笔钱就是高明霞也不能随便挪用,至多三个月,就得想办法还回去。 董伟也完全是回到解放前了,想着今年来诸多不利,先是足月的孩子被庸医害死,接下来父亲也让顶头上司穿了一阵子小鞋,紧接着自己辛苦多年挣来的钱,一夕之间就让别人捡了便宜,死的心都有了。他都不知该怪谁,是怪自己疏忽大意,眼光不行,还是怪自己流年不利。 …… 看着账户里的财富,顾永浩兴奋大笑,当下捐了五亿到希望之域的账户,又让凌阳看在他捐款的份上,他去希望之域做生意,给他开开后门。 凌阳说:“走后门不是不行,只是,你这样四体不勤五谷的人,去希望之域能做什么?” 众人大笑。 顾永浩“靠”了声,拍了桌子:“老子也要在希望之域建一座拳击俱乐部。”雷军阳等人的拳击俱乐部实在太赚钱了。他都眼红了。 凌阳却嗤笑一声:“你只看到他们大把赚钱,却没看到人家输裤子的时候。” 顾永浩不屑地道:“那是因为他们太过贪心了。”顾永浩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想建一座属于华夏人自己的武术俱乐部,一切规则按华夏人自己制订的规则行事,多爽快呀。 凌家与雅田家族的生死挑战赛后,经过直播和重播,甚至各个记者们但凡有关这一场斗拳的新闻,都能在短时间内冲进新闻头条。言该斗拳比赛,大长华夏武术之威,三场皆胜甚至两场秒杀对手的战绩,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尤其凌阳出其不意的刁钻反击方式,也获得了全民怒赞,纷纷叫好。 凌阳如今的火爆程度,完全可以用络阳纸贵来形容,但凡涉及到凌阳的新闻,点击率绝对是一马领先。不俗的面容,不凡的气质,霸气侧露的行为,无不让人顶礼膜拜。 把凌阳的名气推向巅峰的事件则要数华夏武术协会居然趁着全民怒赞凌家之际,不合时宜地公然批评,称凌家与雅田一战,动机不纯,纯碎为炒作。 消息一出,举世哗然,消息传进凌阳耳里,有记者问凌阳怎么看待武协对凌家的批评。 凌阳直接对着地上“呸”了声,然后对记者说:“这就是我的回答。” 消消公布出去,所有人都乐了,觉得凌阳如此反击方式,叫好又叫座,因为武术协会太过官方,太过官样文章了,众人都知道,凌家是被动应战,东瀛人输掉比赛还使小聪明,这才彻底惹怒凌阳,才会有第二场第三场的秒杀行动,这分明就是大扬国威大长脸面的一大盛事,却让这帮官油子给定性为动机不纯,是炒作,实在是欺人太甚。凌阳这声“呸”,也是对他们赤裸裸的蔑视。 随后凌安详又公开批评武术协会:“难怪我华夏武术日倾没落,敢情是让他们这群没带把的人给连累了。” 并称,“无法让华夏武术发扬光大,就赶紧下台,让有能力的人来当,别光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话又让一群奉行“谦虚是美德”的人不乐意了,又批评凌家太过狂妄,才做出了点成绩,就抖起来了,当心爬得越高跌得越重。 凌阳又公开说了句话:“华夏要为何总被外族欺负蔑视?因为,我们的文化并不涵盖一丁点的野性或对外侵略性,只鼓励内抖,讲谦虚,虚怀若谷。我们自己人吃这一套,但外国人却不吃你这一套呀。你越是谦虚,人家越会蔑视你。每一个人的野性,才是对自己的最佳保护!地球五万年历史,大多数侵略、灭族,都成功了!我们对内可以谦虚,对外就要有野性。” 最后,凌阳又公开表示支持凌安详:“狂妄与自信只在一念之间,不服就来辩!” ------题外话------ 最近一阵子真没太平过,今天姐又摊上大事了,下一章还没写好,明天应该可以。今天得去处理事情去,大家看了这章就不用再等了,洗洗吃晚饭吧。 第129章 凌阳深知曝光过度也会带来诸多负面影响,已有不少媒体已经在挖他的老底了,几年前与雷明斗琴,为了一个女明星手撕某衙内的新闻也被挖了出来。 再这样下去,凌阳的隐私就会被过镀曝光了,不得不动用行政手段,让新闻降降温。 这回从泰拳俱乐部大赚了上百亿的赌金,还没捂热呢,就再一次投入到希望之域的建设当中。 也因为打钱打得太快了,居然没有给自己留点儿零花钱。而这笔钱的本金,还是老婆的私房钱呢。 张韵瑶气得半死,只是身为颜控族的她,看着凌阳那张无死角完美的面孔,也知道自己不会生太久的气,就把才四个月大的威威丢给了凌阳。 “我忽然想到,孩子自从生下来你就一直没带过。” 保姆说:“凌阳是做大事的,哪能被拘在家里当奶爸呢?更何况,他又没带过孩子,没带孩子的经验,还是算了吧。不要为难他了。” 张韵瑶更气:“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有我的大事要做。”她也很忙好不好?身为阴阳司,每日神念都要去国城隍呆大半个晚上,另外,她还是特务组组长,也要偶尔接些任务的。只是一直都暗中进行,从没有让人发现过。实际上,比起凌阳的忙碌,她并没有悠闲到哪儿去啊。甚至比他还要忙好不好?为什么男人就可以光明正明躲懒?女人就得带孩子? 太不公平了。 而保姆却说:“你的事儿只是小事儿,凌阳的事才是大事。再则,带孩子本就是女人的任务,让一个大男人带孩子,像什么样?” 对于骨子里残留着封建思想的保姆,又是张家的两朝元老,张韵瑶懒得与她解释,只是不轻不重地刺她一句:“李阿姨,这么说来你女婿也不用带孩子,真幸福。” 李阿姨一时间语塞,然后讪讪地出去了。 张韵瑶关掉房门,没好气地说:“难怪她女儿婚后过得不幸福,敢情她自己教育有问题。”又发现凌阳抱着儿子,居然睡着了,更来气:“你这家伙,倒是会躲懒。” 气归气,当看着父子俩额头贴着额头睡得香喷喷的,张韵瑶心头还是有股甜密的温馨感,坐在床头,观看着父子俩的睡颜,人人都说这孩子长得像父亲,可她偏瞧不出哪里像。不过威威这孩子的霸道性子还是像足了这家伙。 小孩子睡着了模样儿最是讨喜,那纯真可爱的睡颜,能融化万物。张韵瑶看着看着,又想去亲他了。她俯身,在儿子额头上亲了一记,看着小家伙微嘟的小嘴儿,又忍不住去亲他的双唇,忽然被拦了下来。她斜眼看着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的凌阳,“干嘛?” “要亲也是亲我才是。”凌阳一手固定她的后脖颈,强行让她的脸贴着自己双唇,亲了她的粉颊一记。 张韵瑶挣扎着撑起身子,可惜没有成功,被他死死固定在他身上,让凌阳吃了满身的豆腐。 ……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日,凌阳主动把带孩子的任务揽了过来。张韵瑶即将参加全国书法大赛,正在家中勤学苦练了,希望能在大赛上一鸣惊人。 凌阳觉得她这是吃饱了撑着,明明每天够忙的了,居然还有闲心参加书法大赛。就算得了奖又如何?也就是名声上好听些罢了。 张韵瑶却说:“你不懂。” 凌阳冷嗤:“柳怡雯又给你刺激了?” 张韵瑶的大学同学柳怡雯确实称得上才女一枚,人家比张韵瑶有衡心多了,这些年来,一直在钻研书法,近几年,在书法界已小有名气,还做起了文宝四宝的营生,十足的儒商。又赚了钱,又还透着股雅劲儿,似乎赚来的钱都透着股高贵。 张韵瑶停了停笔,叹了口气:“不是柳怡雯。” “不是柳怡雯,那又是谁?”凌阳觉得女人间的友谊当真可笑,一方面亲密无间,另一方面,又暗中不自觉地攀比。张韵瑶与柳怡雯就是这种。 张韵瑶说:“是黄橙怡。” “黄橙怡?这又是什么鬼?” “我爸明年就要退下了,下一任领导人已经定了,就是黄橙怡的父亲。”张韵瑶又给凌阳解释黄橙怡,“她比我大两岁,老公是房地产商,儿子六岁。她本人也极擅书法,并且,人家学历比我高。”哥伦比亚出来的硕士生,比她这个连国门都没出过的人高级了几个等级。 “你们之间有矛盾?” “矛盾倒是没有,黄橙怡反而是圈子里少数与我较为谈得来的女性友人之一。她在书画界也小有名气。人家也满厉害的,一边玩雅致,还一边经商。喏,这款BeautifulLife,就是她的代理品牌,是一款国际知名大牌化妆品,黄橙怡目前是该品牌亚洲区总代理。” 凌阳说:“她代理她的化妆品,与你何相关?” “前阵子咱们见过一回,她送了我一套BeautifulLife护扶套装。想让我帮她在圈子里打广告。不过让我婉拒了。估计她心里头不怎么痛快吧。” “这么点理由就不高兴,你们的友谊当真脆弱得可以。”凌阳说。 “确实脆弱,不过人家确实有扬眉吐气的资本。”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呀。 “那与你有什么相干?你们走的道路不同,将来就算有交集也是有限的,理她做什么?” 张韵瑶说:“我确实不打算理会她,可是她非要邀请我参加今年的兰亭奖。还不经我同意就替我报了名。我若是不参加的话,岂不证明我没底气?”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口香嘛。 “更何况,有竞争,才有进步嘛。”其实她们双方心知肚明,她们双方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只是没有好到则穿一条裤子的地步罢了。随着各自父亲的地位演变,双方也会因为父辈的身份而在心态上有所不同。但大家都是有身份有修养之人,不会做出贻笑大方的事来。也就是私底下攀比罢了,到底也只是良性竞争。 凌阳明白过来,哈哈大笑:“你们女人呀!” ------题外话------ 今天报名,两个娃没在一个班,我和老公意见不统一,我觉得不在一个班更好。老公却说双胞胎就得在一个斑,然后就吵起来了。 第130章 黑暗气息 张韵瑶在家苦练大半月的书法,又在凌阳的指点下,书法水平也略有增进。居然还得了个创作奖。 黄橙怡的书法也得了奖,还是最佳艺术奖。 然后,两个女人都要去卷州领奖杯和奖金,二人的书法也被当地书法协会拿去作展览去了。黄橙怡又还约了张韵瑶在郑州吃了顿饭。 “这回我爱人也要一道前去,韵瑶,你也把你老公带上呗。对了,还有你们的小宝贝,我已经给你们家宝贝买好了礼物。”黄橙怡在电话里中气十足地说。 张韵瑶挂了电话后,就对凌阳下达通知:“后天咱们一家三口去郑州,黄橙怡也带了家属。” 来到郑州,张韵瑶夫妇先找了间宾馆住下,到了晚上七点左右,再一道前去郑州大剧院。这时候,郑州剧院彩旗招展、花团锦簇,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来自全国的各界宾客和书坛精英欢聚一堂,参加规模盛大、意义非凡的第X届华夏书法兰亭奖颁奖晚会。 来参加颁奖晚会的大都是书坛界的人物,也有主办单位的官面人物,最高级别的还有ZXB里的副部长。在大部份都是中年以上的老头儿的世界里,少数参加的女性则受到了多方关注,尤其张韵瑶这样的年轻又美丽的大美人,更是受到多方瞩目。但无人认为他们是来领奖的,只是来看热闹的,或许是某某主办单位的亲戚什么的。毕竟书法不是三两日练就的,这一届的获奖者,平均年纪都是四十开外。 张韵瑶一家三口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四处观望,“黄橙怡还没有来。” 凌阳说:“大人物嘛,肯定要最后一刻才来。” 凌双馨才半岁大,不怕生,却像个好奇宝宝东张西望,张韵瑶今天化了淡妆,可不想让儿子毁了她的妆容,全程只让凌阳抱着孩子。 颁奖晚会在七点正式开始,实际上,到了八点左右,那些大人物们才姗姗来迟。大人物出场的方式都是千篇一律的,由一大群人拥簇着进入会场。 颁奖晚会正式开始。 张韵瑶入围最佳艺术奖,得到同等奖项的除她之外,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书法作者。 七个人一道上台接受颁奖,张韵瑶这样的年轻大美女自然受到多方瞩目。就是负责颁奖的那位ZXB官员,也吃了一惊,不免打量张韵瑶几眼,还问了几个问题。 艺术奖有奖杯和现金支票奖励,奖杯和证书则由这位官员亲自发放到各个获奖作者手上。只是,这其中还出现了小小的插曲。 这位ZXB官员在给张韵瑶颁奖时,不知为何,这名官员忽然弯下了腰。张韵瑶赶紧扶住他,大声说:“王部长好像发病了,你们赶紧送他去医院。” 大家都吓了一大跳,赶紧去扶王部长。王部长忽然痛苦嚎叫,并拼命挣扎着。 众人赶紧放开他,不明所以,所幸,王部长很快就恢复如初,并歉意地向大家表示,他现在已经没事了,颁奖仪式照常举行。 经过这场小插曲后,大家的积极性就没那么高了,好在,接下来的颁奖仪式还算顺利,只是气氛有些尴尬。大部份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少部份人却因角度问题,看了个大概,并把问题症结小声宣扬了出去。这姓王的想吃女作者的豆腐,被女作者钝刀子软收拾了,却又哑巴吃黄莲。如此品性之人,居然还站在颁奖台上,这让一些视名利为粪土视艺术为生命的书法家们很是反感。 气氛有些冷场,还有些尴尬,因为掌声实在太少了,站在颁奖台上的获奖者,也觉得尴尬不已。 张韵瑶领着奖杯下了台,坐到原位,凌阳就贴着她笑道:“真够狠的,那家伙估计这辈子不举了。”那家伙约摸40上下的年纪,就因一时手贱,就落得一辈子不举的下场,也够他后悔了。 张韵瑶冷哼一声:“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如此明目张胆,显然平时没少干这种事。”她也只是替那些不敢声张的女子报仇罢了。 凌阳呵呵一笑:“越来越有凌太太的气势了。” “去你的,你老婆被吃豆腐,你还有意思取笑。”张韵瑶白他一眼。 凌阳一边抱着凌双馨轻拍他的背,一边轻声问:“哪一只手?” “呃?”张韵瑶愣了会,这才明白过来,说:“右手。” 凌阳没再说话,只是目光阴阴地盯着那人。 …… 黄橙怡也上台领奖了,因为是这一届书法比赛中,唯二的女性获奖者,张橙怡上观后,也得到诸方瞩目。 张韵瑶拍了精神不怎么集中的凌阳:“快看,黄橙怡登台了。” 凌阳望了过去,仔细评估着。 黄橙怡领了奖后不久,所有的奖项也全发放完了,颁奖晚会正式结束,大家陆续离场。 张韵瑶则电话联系黄橙怡,双方在门口碰面。 黄橙怡一身大红色吊带晚礼服,肩上披着件白色貂皮小披肩,高贵大方,黄橙怡的老公江涛西装笔挺,气质儒雅,风度翩翩,俨然成功精英人氏。 张韵瑶穿着一袭紫色长裙,化着淡妆,与一身休闲服的凌阳抱着孩子,看起来并不像赴宴的人,像是出来游玩的一家三口。 双方相互介绍寒暄后,就上了黄橙怡的车子,驶去了本市最有名的大酒店吃饭。 席间,黄橙怡确实表现得比较优越自信,这便是身份带给她的十足底气。好在,她的自信和一切优越,并没有让人厌恶的咄咄逼人,凌阳夫妇都能接受她的自信。倒是黄橙怡的老公江涛就低调谦虚多了,席间对凌阳多有巴结,还说起了前阵子凌家在泰拳俱乐部的事儿。 凌阳摆摆手说:“都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了。” 这一顿饭,吃得还算宾主尽欢。 双方在饭店门口相互告别,各自离去。 回去的路上,张韵瑶问凌阳:“你可有看出什么?” 凌阳反问她:“你呢?” 张韵瑶蹙眉:“那江涛,绝不若表面那般斯文儒雅。”反正,此人给她一股阴森森的意味,尽管他掩藏得很好,却依然掩盖不了他身上让人格格不入的黑暗气息。 ------题外话------ 8月最后一天了,大家有票投票,有钱给钱 第131章 神仙都得历劫 “此人身份不简单。”张韵瑶说,“黄橙怡说他是搞房地产开发的,公司叫鸿运。我特地查过,鸿运在北方还小有名气,资产上百亿。靠着老丈人的关系,相信鸿运还能再走十年鸿运。” 张韵瑶又陷入沉思:“一个搞房地产开发的,身上怎会有那么浓厚的黑暗气息呢?”自言自语了半晌,却发现凌阳至始至终没有答腔,不由推他,“干嘛不说话?” 凌阳抱着凌双馨说:“这还用猜吗?这个江涛,已经不是原来的江涛了。” 张韵瑶大吃一惊:“啊?你怎么知道!”黄橙怡就没发现? 凌阳不以为然:“附身的人又非一般人,我也是观察了良久才得出结论的。” “是谁附的身?鬼?妖精?” “以我目前的修为,还看不出来。”凌阳说,“不过,此人身上带着浓厚的黑暗气息,证明此人通常在夜里修炼,应该是鬼。” “可是,鬼身上会有阴煞之气。”张韵瑶说。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若是鬼的话,身上应该会带阴煞之气,黄橙怡长年与之接触,身上也会附带阴煞之气。但她并没有。若是精怪附身,又不大像。因为精怪身上会有股强烈的妖气。无论他再如何的掩藏,根本瞒不过你我。” “我只是觉得此人有些不简单,身上有黑暗气息,别的也没发现什么了。”张韵瑶实话实说。 凌阳点头:“我也是。” “要不,咱们私下里会会他?”张韵瑶摩拳擦掌。 凌阳正要开口,汤建宏忽然给凌阳打电话,转达了雷军阳的原话:“董伟和雷军阳想请你吃顿饭,问你可否赏脸?” 凌阳挑眉:“黄鼠狗给鸡拜年。” 泰拳俱乐部绝对赔得只剩下一条大裤叉,恨自己都来不及呢,还会请他吃饭?鸿门宴还差不多。 汤建宏嘿嘿一笑:“别这么说嘛,咱们这个圈子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唯有利益才是永恒不变的。他们是真心想请你吃饭的,谈件合作。一本万利的,问你干不干?” “没兴趣。” “你就不问问是什么合作?” “有什么好问的?除了约我入股,或是让凌家子弟打地下黑拳,也没别的合作了。”凌阳还不屑靠打黑拳来挣钱。觉得太不尊重人了。只有为富不仁的人才会干这种事。 他这回可是让这帮人损失惨重,面子名声好处全没了,不恨自己才怪,还会纡尊来找自己合作?绝对是包藏祸心。他是缺钱不假,却还没有缺心眼。 也因为有雷军阳这个小插曲,使得凌阳暂且放下了对江涛的戒心。 张静鸿也在私底下给予了凌阳极高的评价,怒赞他此次痛殴东瀛武士,大涨华夏国威,并且以其人之道的方式,更是痛快凌厉。 凌阳撇唇,反而教训起自己的岳父来:“咱们华夏对外也太瀛弱了。总是讲究谦谦君子,大国风范。依我看,该骂的时候就要骂,该亮拳头的时候就要亮。”怕强欺软是人性的共同点,那群外国人也是如此。偏偏他们就是强硬不起来,总是抗议抗议谴责谴责,毫无血性。 张静鸿苦笑:“落后就要挨打呀。咱们整体实力还不强,远不及人家,腰杆子也硬不起来呀。” “这能怪谁?一个个只知窝里横,窝里斗,到了外头,就全怂了。”这是凌阳的切身体会。 张静鸿被说得有些难堪,可面对这个女婿,总是生不起气。 但张静鸿还是警告凌阳:“最近你出风头也出够了,也该低调些。不要再整些轰动世界的大事来了。我年纪大了,心脏经不起吓。” 凌阳说:“我哪有?我像是主动挑起事端的人吗?”他可是五好良民呢。 张静鸿没好气地道:“东赢已经通过外交手段向我们抗议了。外交部最近压力很大。” 凌阳不以为然:“理他做什么?他自己挑衅在先,耍小聪明在后,还不允许我收拾他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们却是不好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卖一回乖他又能奈我如何?”凌阳又反而教训起自己的岳父来了,“你们这些庙堂高官,一天到晚就只知道与人打肚皮官司,尽说些没用的官样话,套话,何苦呢?累不累?东瀛那边再叽叽歪歪,直接来一句:那是有人自取其辱,活该。保证噎得他半死。” 张静鸿瞪他:“孩子话。”心头却在思考着,尽管意气用事了些,但这话确实解气,也维护了自己人,东瀛最近抗议的实在没完没了,连他都烦。 闭关出来的元阳子,主动联系凌阳。 “师父?”正在晋中凌家指点监察凌氏弟子练拳的凌阳,正懒洋洋地坐在树荫下,喝着香茗,嗑着瓜子,不时骂上两句,呈呈老祖宗的威风,悠哉游哉,忽然一个冷哼响来。 凌阳回头,赶紧放下腿,站直身子,恭敬地道:“师父,您怎么来阳间了?” 元阳子依然一身灰色道袍,肩膀上的灰灰声音清脆地道:“公子,主人特地找您有事儿。” 凌阳把灰灰抱在怀里,摸着它的毛发:“师父,您找弟子有什么事吗?” 元阳子眉宇间带着轻愁:“你师娘,快要历劫了。” 凌阳大惊失色:“师娘也要历劫?”话一说完,又后知后觉想起,师娘尽管没有仙力,却也是实打实的仙人,神仙确实要历劫的,有的五百年就要历一回劫,有的却是几千年甚至上万年才历劫。师娘才500余岁嘛,居然也要历劫了。 一时间,凌阳忧心忡忡。拥有仙体之人,也会有三灾利害。第一灾就是雷灾。 师娘未曾经历磨难,就要承受三灾利害,第一灾就是雷灾,师娘并无仙力在身,如何躲得过雷灾? “师父,雷灾很恐怖吗?”凌阳轻声问。 元阳子忧心忡忡,“神仙都要历的雷灾,你说恐怖不恐怖?” 凌阳又说:“自古以来,经历雷灾的神仙,也不知凡几,师父何少找些历个雷灾的神仙问问。” “为师早就想到了,前阵子东西岳两位山神打架,我就带着你师娘去了天界,找了昔日的好友,逐一问了遍。” “那他们怎么说?”凌阳赶紧问。 “难呀,昔日在天界有些交情的仙友,有一半仙友历劫失败,身消魂散。” 凌阳呆了呆:“当年东岳大帝不也历劫吗?但也能投胎转世,重塑肉身来着,为什么这些神仙就不行?” 元阳子长叹一口气:“有多种原因。东岳大帝到底是上古神邸,如今上古神邸可不多了,但这些上古神邸,大都还是较为团结,在一方历劫时,另一方会给予相助。另外,东岳大帝到底有人类庞大的香火愿力。这才能保留一缕神念,投胎为凡人,又在其余诸位上神帮助下,重塑神身。但实力却也大损。” 凌阳想了想,说:“那是否让师娘历劫之前,就让她老人家先去投胎躲掉这个劫难?” 元阳子语气沉重:“为师也曾这样想过。只是,为师也替自己算了算,至多再过三百年,为师也要历劫。” 凌阳大惊失色:“师父也要历劫?您可是太乙金仙实力呀?”太乙金仙也要历劫? “当然要历劫,但凡神仙,无人可以例外。除非是圣人。” ------题外话------ 果然不出所料,今天第一天上学,老师就点出了小双的各种毛病。我昧着良心对小双说,老师夸了你。大双又不高兴了。唉! 第132章 戴维的花样式夸奖 凌阳倒吸口气,他一心向圣,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成为圣人,在这之前,还得老打老实地当神仙,乖乖地历劫,要是历不过,岂不就完了? “师父修为高深,又有人类香火愿力,历劫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凌阳对师父信心十足呢。 元阳子苦笑:“难哦,为师早就把人类香火愿力转换为修为,如今剩下的香火愿力并不多。” 凌阳赶紧说:“没事没事,师父不是还有三百年才历劫嘛,在这三百年间,就不要再动用香火愿力了。到时候再来历劫,应该就轻松了。”反正他老人家已经是太乙金仙级的修为,少这是天界,还是魔界,也很难找出对手了。暂且停止修炼,专心历劫,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元阳子眉头一松,但很快又皱起眉头:“可是你师娘……” 凌阳摆摆手说:“师娘肯定渡不过雷劫,弟子还是觉得,让师娘早早投胎,等投胎后的师娘长大后,师娘再把她老人家接到介界,重新给她塑肉身,这样也两全其美。”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元阳子还是觉得徒弟这个法子是最为稳妥的。 至于投胎一事,那就更好办了,找个福禄双全的人家,投胎过去就完了。等到了一定的年龄,把人接回来重塑仙身,其实也简单。身为神仙,生命是漫长的,二十年时间对他们说,并不长。 解决了师娘历劫一事,凌阳心情却好转不起来,既然神仙都要历劫,那文靖蛇君、白契,他们是否也需要历劫呢? 六界生灵为什么都想飞升,因为可以超脱轮回,无欲无求才没有痛苦,无食欲才不用每天想尽办法祭自己的五脏庙,无贪欲才能心中无尘不再卷入功名利禄尔虞我诈,无情欲才不会因为人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而悲伤难过,六根清净灵台清明方是大道! 正是因为做了神仙的人,大都六根清净,灵台清明,白契估计是不会认自己了。 凌阳长长叹口气,很是失落。 …… 九月份左右,约战事件已渐渐退出人们的视线,凌阳也专心呆在清心城,为几个月后清心城的营业作准备 凌阳正在希望之域看设计图纸,经过数千名吸血鬼和大陆工人,用作九年时间昼夜不停的开发,希望之域总算治理出了一片绿洲了,面积足足有五千平方公里,请了闻名国际的中西方顶级城市设计师经过长达三年的讨论和修改,总算用于规划当中。 凌阳驾着飞行法宝,参观了这个将会成为麻衣门行政总部的地方,只见人工打造的山川相连的绿洲,清澈见底的溪流,弯曲而多情的人工湖泊,一条条用鹅卵石铺就的人行道,一座座用竹木制的仿古建筑,美轮美奂的各式庭院,笔直宽畅深达十数米的外湖,以及那用了地府名贵的息壤而陡然长成参天大树的银杏、紫檀木、金丝楠、这些名贵植物,无不直耸云宵,枝叶茂盛,遮天撇云,每颗树直径全在五米之上,尤其黄文理这位设计鬼才,居然还在宽三米多长的树冠上,建了一座木制的小房子,那鲜艳明快的颜色,宛若动画片里的那般唯美……凌阳坚信,一旦此地投入旅游,每年带来的旅游收入,必定是相当可观的。 戴维说:“确实,不说沙漠绿洲这个探险之旅,单说这一棵棵冠绝世界之最的珍贵名木,绝对能够吸引一批批中外游客。” 凌阳点头:“我会让麻衣门弟子搬一部分过来,一边投入使用,一边添置配套设施。想要以旅游来增加收入,相关的配套设旋还得跟上才是。”五千平方公里的麻衣门行政总部是建成了,但还无人居住,也得请人打理才是,还有涉及旅游的各类配套设施,客栈、饭店、游乐场所、交通工具、治安之类的……这又是一项极为浩大繁锁的工程。 戴维点头,表示他会尽力去办。 凌阳觉得戴维做事细心周到,又还面面俱到,相当满意,这七八年来,希望之域投入的资金已是恐怖的天文数字了,除了凌阳不时注入的资金外,剩余的全是戴维在垫付,尽管吸血鬼家族长达千年的经营,富可敌国,但也不能让人家白干活。 因此,凌阳还是相当郑重地向戴维表达了感谢,并肯定了他的成绩,戴维感激道:“尊敬的主人,这些都是您忠实的仆人应做的事,虽说治沙工程繁锁而复杂,但能让您的仆人们拥有事情可做,也算是乐得其所。尤其是挑战这么一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浩大工程,瞧那一望无垠的沙尘,那凶猛的沙尘暴被治理得服服帖帖;在广阔的沙漠里,建出了美丽如天堂的绿洲,白云下那一颗颗参天大树是那么的雄伟壮观,那从世界各地空运而来的鹅卵石铺就的轻松小径,那地下之水堆积而成的湖泊,那清澈见底的溪流,那一帽帽美丽精致的庭院,无一不是为我伟大而神圣的主人您建成。主人,您忠实的仆人,亦很是自豪。未来的每一天,所有前来旅游的游客,得知这片沙漠是由我伟大的麻衣门领袖以及伟大的梵卓家族亲手所建,我相信,不止主人的麻衣门能响誉世界,在主人您的巨大光环下,我梵卓家族,亦是全世界的楷模,主人您的形象,可与日月争辉,更是我血族的骄傲。” 戴维一边激动地吟唱,一边夸张地大张双手。 凌阳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这些家伙,在诉说一件事时,激动之处,总是先以优美的句子用排比句进行一番吟唱。 第133 俗务 阳说:“其实我倒是一直当着甩手掌柜,你,包括整个梵卓家族,才是真正的大功臣。” 戴维激动地说:“那是因为有主人您英明威武的指导,您忠实的仆人,方有这般成就。” 戴维倒也不像国人那般,领导夸奖下属干得好时,明明就是做下属的累死累活干出来的,非还要加上一句“那是在领导您英明指导下完成的”之类的虚伪话,或是在“市委,市政府英明的指导下,或密切关注下”之类的老掉牙却又不得不加上的官方用语。戴维扛起治沙大任,倒也是真心在做事的,吸血鬼们寿命很长,长到让人感到绝望,有些心性不坚定的,甚至还有可能走上自杀一路。治沙固然辛苦,却能找到事儿做,又是震惊世界,举世夺目的浩瀚的治沙大工程。光这份挑战,沙治成功后的那份让全世界瞩目的喜悦,就能让戴维乃至整个梵卓家族激奋了。 外国人的骨子里天生爱冒险,喜欢做一些在国人看起来浪费钱又毫无用处的事,但外国人却喜欢挑战大自然,并征服大自然,在这份辛苦中,享受着征服的过程。 凌阳不得不承认,也幸亏希望之域治沙工程全权交给戴维,请的设计师也大都是西方人。不是自己人不会设计,而是自己人,眼界格局上,始终没有西方人的高瞻远瞩,并且,私心太重。 现代人随着高科技的进步,眼界的提高,但设计出的东西,却连古时候的古人都没法比。古人也都知道十年树人百年树木的大计,每建一项工程,都可以用上几百上千年,某些历史名城至今都还沿用着两千多年前古人建成的下水道。而依懒高科技的现代人,所建的下水道,还总是出问题,东补西漏,这就狠说明了问题。 总之,如今的国人,无信仰,无道德观念,无职业道德,在建筑工程上,也是利益至上、私心太重,真的很让凌阳看不惯。 当然,蓉城建筑学院的教授黄文理以及少数大师也是难得的天才,更是难得的设计人才,他们拥有高瞻远瞩的眼界,也有坚定不移的职业操守,奈何在国内这种利益至上的大环境下,这些名闻国际的大设计师们,教出来的学生,桃李满天下,但真正有名望又有职业素养的,却找不出几位来。并不是他们不会教,孔圣人三千子弟,成才的也才七十二人呢。 感叹一番后,凌阳兑现诺言,送了戴维一个上品灵器,定身镜。这还是冒顿之物,他放在身边,也无甚用处,干脆送给戴维做人情,反正这定身镜比先前送给戴维的开天锏尺又要高级得多。 戴维双手接过,激动不已,定身镜那庞大的法力让他明白,这是一件比先前凌阳赐给他的法宝更要厉害无数倍的法器。 “多谢主人厚赏,您忠实的仆人铭记于心,日后必誓死追随主人的脚步,若有违背,必让我灵魂永受焚烧之苦。” 戴维能不激动吗?先前凌阳赐的两个法宝,已让梵卓家族成为血族之首,如果再加上这个厉害的法器,那么,梵卓家族将能够一统整个西方世界的一黑暗协会,成为黑暗霸主。 其实,梵卓家族并不想称王称霸,他们只喜欢钱的味道,奈何这个世界,只有钱却没有拳头,也是不行的,因此,想要更多的钱,就必须要拥有足够的力量和拳头。 凌阳说:“你们血族的事,我也懒得参与,不过,你要记住,西腊诗人荷马曾说过一句话:惟仁德才能永远屹立不摇。我们华夏更有不少至理古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因此,就算拥有绝对的力量,亦尽量避免滥杀无辜,并多行善事。” 也不知戴维是否听得进去,反正凌阳是把话说到明处了,日后戴维若因有他撑腰,就滥杀无辜,掀起血腥风雨,可就怨不得他站在正义一方了。 …… 凌阳又投入了紧张的设法当中,一座新兴修建起来的城市,尽管请有诸多设计师把关,但真要弄到实处,也要忙得团团转。既然要打造成旅游产业,相关配套设施也必须建起来,把麻衣门的核心弟子迁过来,也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想要在这片土地上生存,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建造一座城市容易,但想要供这么多衣食住行,吃喝拉撒,也需要多方经营。 一个绿洲的建立,并不叫成功,还需要供应整个生活在这儿的人的衣食住行,才能算是一座完美的绿洲。 好在,戴维为了减轻空运食物带来的高成本,早早就在沙漠里开辟出了几处土地用来规划为将来整个希望之域的蔬菜种植基地,用来种植农作物,经过七八年时间,总算成功了一小半。数万平方公里的蔬菜基地,总算成功地种植了上百亩蔬菜,养殖了几百头牲畜,勉强解决了在沙漠里作业的工人的吃菜问题。 沙漠的治理是相当艰难且繁锁的,而在沙漠里建立绿洲,既要满足商业化旅游,又要走特色化路线,整座城市的一切配套设施问题,更是琐繁到头痛的地步。 所幸,清心城的行政机关已开始运作,当正式运作起来,其力量还是相当庞大的,尽管一个足可容纳500万的城市,才不到1万的行政人员确实少,但依然能把诺大的清心城运行起来,尽管现阶段清心城所有人口加起来,也才二十万不到。但不得不承认,人类的潜力是无穷的。 一个普通行政人员,就身兼数职,国内一个窗口起码配有两到三个工作人员,而清心城的行政人员,却是全能人员,什么都要干,一个人干几分工作是常态。 张韵瑶某日陪凌阳去了王应恒所有的最高行政部门,工作人员抱着文件几乎全用小跑的工作方式,大为震憾,就问了王应恒一句:“怎么大家这么忙呀?” 王应恒居然说:“这还算是好的了,刚开始的时候,大家每天加班到深夜,现在大家都上手了,做起事来也就轻车驾熟,但每日的工作量依然不轻。”偶尔也有空下来的时候,但极少,大多时候,连坐下来的时间都没有。 张韵瑶就小声问:“如此庞大的工作量,就没有人抗议?”习惯了机关里的闲散作风,如此忙碌堪比打仗一样的工作方式,这些人能接受吗? 王应恒笑道:“才成立的行政单位,能不忙吗?忙才好嘛,才有公仆精神。是不?” 凌阳与王应恒又谈了些公务,临到傍晚时分,方离去。 第134章 人首蛇身 清心城已全面安装了通讯设备,独舞芳花也不例外,尽管现在事儿依然繁多,但随着行政部门的高能力运作,凌阳肩上的担子才轻省了不少。 张韵瑶每日也要花不少时间来修炼,尽管凌阳渡了不少巫力给她,让她逐渐接近举霞中期境界,为了应付第二轮雷劫,还是需要加强对肉身的锻炼。 张韵瑶大部份时间花在修炼上,带孩子的任务就落在凌阳身上。 这日,凌阳带着三个月大的凌双馨在清心城转了一圈,孩子长得相当可爱,白里透红,又萌又乖,加上爸爸外表也不俗,自然惹来多方注目。凌阳已经习惯这种注目礼,并不以为意,抱着孩子漫步在街道上,观赏着行行色色的游人和道路旁林立的店面和生意人。 凌双馨躺在精致的竹编的椅轿里,由凌阳推着慢腾腾地走着,小家伙好奇心很浓厚,伊伊呀呀地一边吮着小指头,一边不时侧头看着两旁的景物,偶尔蹬蹬小胖腿儿,有劲的很。 凌阳不时逗着小家伙,露出温馨浅笑。 这么可爱的孩子,却是自己生命的延续,感觉真的很奇妙。血肉至亲的美妙感觉,让他不止一次在感叹,生命真的很神奇。 每当把孩子抱在怀中,抱着孩子柔软无骨的小身子时,看着孩子纯真可爱的笑靥,只觉整个世界都满了。凌阳不止一次在想:他日自己飞升成仙,将与这孩子永世隔绝,这简直就是件不能忍受之事。 一想到父子将永远分离,就有股剜心的疼痛。 做了父亲后,他时常想起那一世的父母,他们在与自己永远分别时,又是怎样的心境呢?在他永远离开他们后,他们是不是也会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光想着要将与亲生骨肉永久分离,是否也是抓心挖肺般难受? 凌阳想见父亲的心越发强烈了。 他想早早得证大道,飞升成仙,去天界找白契。 可是,他又舍不得正嗷嗷待哺的孩子。 带着矛盾的思念,凌阳神职回到元阳子身边:“师父,神仙真的不能随意下凡么?” 元阳子正在替妻子渡劫做准备,让徒弟这么一打扰,他好不容易给妻子算出来的适合投胎的人家又黄了,就没好气地道:“当然。如果神仙天天往凡界跑,那这个世界还不乱了套。” 凌阳又问:“那当初您还只是金仙实力,怎么就能下凡间呢?” “也有运气的成分吧。”元阳子回答,“一来为师是金仙,手头有帝江巫祖旗这个上古神器。二来,天界本来就不团结,谁会真的与我拼命?三来,也是最重要的,有另一股神秘势力在暗中支持。数种原因拼凑在一起,倒也便宜了为师。” “什么神秘势力?”凌阳赶紧问。 “小孩子家的,问那么多干嘛?你现在实力还不够,知道了也没用。”元阳子没好气地说。这个徒弟自从当了父亲后,真是越来越话唠了。他都有些受不了了。 凌阳又问:“师父以前不是说过,唯有大罗金仙级才有资格下凡来吗?师父当年也还只是金仙级修为,怎么就能下凡界呢?还有,师父来到下界,修为怎么没有被压制呢?”天界与凡界的通道,是需要玉皇大帝的通行赦令方能出入的,但也会进行严格的登记。一旦该神仙下凡界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返回仙界,就会派天将下凡去捉拿,这可是要治重罪的。 另外,师父也曾说过,神仙下凡后,就会受天道压制,会被压制三成左右的仙力。因此大部份仙人,也不会随意跑到凡间来的。元阳子也是仙人,按理说也会受到压制的。 元阳子被徒弟问得不耐烦起来:“哪来那么多废话,这事儿等你做了神仙就知道了。去去,别来打扰我,为师事儿多着呢。” 手一挥,凌阳的一缕神识就被元阳子一掌挥掉了。 神识回体,凌阳苦笑,师父真是有了异性没人性,唉! …… 晚上,凌阳又陪孩子在客厅里玩,小家伙只有三个月大,但身子骨可壮实了,凌阳只需搂着他的腋下,小家伙几乎就能直挺挺地撑着小短腿,撑着整个身子。与凌阳面对面地嘻笑着,不停地吐着嘴里的泡泡。 凌阳一边亲着他可爱粉嫩的脸蛋儿,一边把他放在特制的药水里,给他伐筋洗骨。 小家伙的先天条件比当年的他好了无数倍,一生下来,就拥有寻常婴儿所没有的厚重灵气,又有酆都大帝送的灵晶,一旦小家伙正式进入修炼,绝对是一日千里。说不定比当年的自己还要牛逼。 望子成龙是每个父亲的心愿,凌阳也不例外,尽管儿子已经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依然动用天材地宝,给宝贝儿子洗筋伐髓。让他拥有一副铁打的身子,不畏严寒酷暑,不畏一切毒物。 三个月大的孩子哪有耐性泡在药水里整整半小时,凌阳少不得要陪他玩玩具,逗他开心。话说,带孩子真心累,给孩子洗完澡下来,强壮如牛的凌大神棍也累得直喘气,让李阿姨带着孩子下去休息后,他就扶着自己的老腰,揉着快蹲麻的双腿,摊倒在软榻上。 张韵瑶洗了澡出来,就看到丈夫四脚大张毫无形象地躺在软榻上,就笑话他:“还真是在外一条龙,在家一条虫,看你这副德性。” 凌阳说:“带孩子可真累。” “现在才知道呀,你才带多久就叫累了。我平时带也不见你心疼。”张韵瑶坐在到他旁边的矮榻上,一边拿毛贴擦试自己头的发,并拿了摇控版,打开电视,接连换了好几个频道,都没有自己中意的电视,只好作罢,丢掉摇控板,任由电视开着。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张韵瑶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凌阳说,“游丽生了孩子,咱们要不要去瞧瞧?” 凌阳吃了一惊:“这么快就生孩子了?好像还没结婚吧?” 张韵瑶白他一眼:“人家早就扯证了,只是没有请客摆席。” 凌阳说:“这哪成呢,结婚不请客,还结什么婚?鸣风这小子也是真的。” 不过转念一想,雷鸭风和游丽出身都普通,又是草根源,两人奋斗到今天才在京城买了房,还背了三十年的房贷,想来也不轻松。能省一点是一省,以他们两口的德性,结婚办席估计还要亏损,索性不办。 张韵瑶说:“孩子满月酒肯定是要办的。到时候会和婚礼一起补办,这样也省些银子。鸣风和游丽日子应该不会太宽裕,如今又要养孩子,更是节拮,要不,咱们多给点儿礼金。” 凌阳却说:“朱宇航结婚我也只给了一百,鸣风那儿可不能破例。更何况,咱们给多了,鸣风也会多心了,就一百吧。” 张韵瑶点点头,没有再坚持,又说,“顾永浩和邓沁荷也即将举行婚礼,就今年国庆节。邓沁荷已亲自给我打电话了。顾永浩有给你打过电话吗?” 凌阳懒洋洋地道:“打了,今天上午接的。”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呀。真扫兴。”张韵瑶嘀咕着,又说另外一件事,“杨宇翔也要结婚了,他可有给你打电话?” 凌阳愣了下,忽然坐直身子:“他给你打电话了?” 张韵瑶“呃”了声,“他定的日子也在十月份,只比顾永浩迟一个星期。” 凌阳“哦”了声,压下心头的各种复杂情绪,“新娘子是谁?” “不清楚,”张韵瑶不爽,“听说不是圈里人。” 凌阳没有再问,继续躺了下去。 而张韵瑶也看电视去了,不一会儿,就叫道:“哇塞,凌阳,你看看,这世上居然真有人首蛇身的人呢。” 凌阳睁眼,刚好看到电视大屏幕上,出现一张人工合成的古人图像,该图像是一名男子,但男子上身是人,下身却是巨大的蛇身,不由目光一凝,赶紧坐正了身子,目光紧紧地盯着电视。 原来,这是一个考古频道,考古队在河北石家庄发现了一幢古墓,发现是500多年前大庆朝时期的古墓,墓室相当大,并且是东中西室三个墓室,他们最先挖出来的是最中间那个占地最大的墓室。这是墓主人的墓室,不用猜都知道是男主人,东西两边墓室埋葬的是墓主人的妻子。考古队经过连夜的挖掘,总算挖出了一个重达千金的巨棺,打开一看,就惊呆了。只见巨棺内,一层明黄四爪飞龙黄袍下,居然覆盖着一具白骨。这具白骨居然是人首蛇身的模样,上半身是人骨,下半身居然是蛇骨。 考古队惊呆了,随即就是欣喜若狂,这世上真有人首蛇身的人存在?还是所谓的美人鱼? ------题外话------ 不要怨我啊,后来的情节正在打磨中 第135章 祖坟被挖了 为了挖掘更多的内幕,考古队连夜挖掘,根据挖出来的这些陪葬珍品,以及历史学家的推测,幕主人的身份已得到进一步证实。 根据电脑摸拟复原,墓主人的面容也变复原出来。正在屏幕上进行着多方位的展示。 “这男的挺英俊的嘛,可我怎么觉得,你长得与他挺像的呢?”张韵瑶看着凌阳,打趣说。 “幕主人姓凌,居然是位人首蛇身之人,在大庆朝那种封建时代下,他又是如何存活于世呢?”主持人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进一步引导着观众的好奇之心。 “本期节目主要内容:数万珍宝破土而出,历史谜案迷雾重重,人首蛇身的他墓中却惊现各种名贵之物,四爪坐龙袍、金蟒腰带,以及代表贵族官员才拥有的各式官袍。是故意惹人耳目,还是另有隐情?人首蛇身的他,究竟是如何存活于世?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墨镜、钻石的发现到底能否改写华夏历史,镶金嵌银,钟鸣鼎食,又再现了怎样的大庆雄风。”随着主持人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引导大家的好奇心的同时,又进入了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广告。 好在,广告只有三分钟时间,在煎心熬肺的等待下,才进入了正题。 主持人那文采丰富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确实让人欲罢不能。但听在凌阳耳里,却是抓心抓肺的难受。 人首蛇身,坐蟒袍,凌氏墓……难不成,这帮王八蛋挖了大哥的墓? 屏幕上已出现一个电脑摸拟出来的面容。该面容平板,一副古服打扮,但仍是看得出来,该男子面容英挺,是少见的古代美男子。只不过下身是蛇身。 张韵瑶啧啧称奇:“现在的科技实在是太发达了,居然根据尸骨就能模拟出此人生前的大致容貌。还挺帅的嘛,只是我怎么觉得,与你长得挺相像呢?” 从厨房出来的董丽丽也看了电视,说:“原来是这个凌氏古墓呀,这已经是重播的了。我昨晚就看了,挺神秘挺新奇的,墓主人居然是人首蛇身呢,约摸62岁。人家还娶了两个老婆,老婆却是真正的人类。真难以想象,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娶到老婆。对了,这个凌氏古墓已经连载了一个星期了。墓主人的身份也挺让人好奇的呢。”仔细看了屏幕那电脑合成的图片,又看了看凌阳,就说,“还真别说,我现在也觉得,这墓主人与凌先生确实长得挺像的,咦,凌先生也姓凌,这个凌氏古墓主人,说不定还是凌先生的祖先呢。” 很快,她又笑了起来,“我只是胡说八道的,这人人首蛇身,也太奇怪了。这世上真有美人蛇的存在么?” 张韵瑶发现凌阳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也跟着取笑。 电视里主持人正用富有有磁性的声音介绍着才被挖掘出的人首蛇身的男子生前应该拥有高贵的身份,金丝楠的金棺,棺身重达千金,着绣四爪飞爪龙袍和金蟒腰带,黑色长靴、压袍玉佩、印章、鱼符,以及大量珍贵陪葬品,足以证明该男子生前身份显赫,手握大权,葬礼也是极尽盛大奢华…… 数位历史专家经过大量文献考证,证明该男子,极有可能就是500多年前,在大庆朝大放异采的著名军事家、政治家,凌峰。 电视屏幕上又显现出一整屏字体,介绍着凌峰的生前事。 “凌峰,公元14XX年,—14XX年,祖籍河北石门,今石家庄,字齐缘,绰号屠夫……曾任御前带刀侍卫、参将官、京城侍卫统领、福建督抚、吏部左侍郎、兵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保留左柱国上将军衔。娶妻杨氏,杨氏殁,后娶妻徐氏,育有四子。凌峰于公元14XX年,领兵出征高丽,因伤阵亡,享年62岁。死后追封柱国上将军、太师衔。” “凌峰在历史上,向来是人类的模样,可埋葬在凌氏古墓的人,却是人首蛇身的模样。究竟是被鸠巢雀占,还是另有隐情……” “据史料清楚记裁,庆朝宣德八年,安国侯府骤现白雾弥漫,世人闻之:原是凌峰夫人徐氏正在产子,须臾,徐氏产下一子,人首蛇身,举世皆惊,有云游道士惊曰:天上蛇童下凡投胎报恩而来,不可懈怠。” “庆朝宣德年间,凌氏嫡长人首蛇身模样。是基因突变,还是贵传至父亲呢?接下来,本频道将继续为您解开迷惑。” “凌湛,公元14XX—15XX年,字玄野,庆朝著名军事家、政治家。曾任骁都蔚、大内御前带刀侍卫、游击将军、两广提督、五军都督府中路都督,凌氏第4代家主、安国侯,据史料记载,凌湛于公元14XX年,朝廷第三次征兵高丽,任中路将军,领兵出征,大胜高丽,回师徒中,因旧疾病卒于途中,享年58岁。” “500多年前,凌氏古墓被考古学家发现,被挖掘的凌氏墓主人,也是人首蛇身模样。这墓主人究竟是凌湛,还是凌湛之父凌峰?” “本期节目主要内容:20XX年,人们在石家庄XX发现了500多年前的凌氏墓群。凌氏墓主人,居然是人首蛇身模样。墓主人这一身份,震惊世界,墓主人究竟是基因突变,还是另有隐情?敬请观看第XX期《考古大发现》之《人首蛇身的举世迷案》。” 张韵瑶和董丽丽看得正着迷时,忽然一声巨响:“岂有此理!”然后飞一样地奔了出去。 张韵瑶闷了半晌,又看着屏幕上那电脑摸拟出来的男子的面容,以及凌阳的反应,喃喃道:“墓主人姓凌,安国侯府?”轻轻倒吸口气,也知道凌阳要干什么,赶紧追了出去,可哪还有凌阳的影子,赶紧用神识联系他,凌阳声音气愤地道:“那帮可恶的混蛋东西,居然挖我爹娘的坟,我要宰了他们。”杀气腾腾。 张韵瑶吓了一大跳,她已从凌阳的反应明白了什么,也料想凌阳不是在说气话,他说要宰了那帮人,还真干得出来,赶紧交代董丽丽看好孩子,自己也跟着奔了出去。 董丽丽还云里雾云的,不明所以,而这时候,电视里考古频道正在播放考古大发现,对该墓主人进行各种介绍。 第136章 神秘青衣人 也因为刚才凌阳反常的表现,董丽丽看得格外仔细,从该男子的陪葬品以及大量的文献资料相结合,该男子的身份也出来了,居然是大庆朝赫赫有名的人物,历史上也还有不俗的记载。 并且,最让人兴奋的是,凌氏古墓里,这等规格的古墓还不止一座,根据考古学家的堪测,发现地下还拥有无数个庞大墓群,墓群面积足足有三万多平方米,他们光挖了其中一个墓,就挖出如此之多的陪葬物,足可以表明,这儿是一个大型的古墓群,有可能是一整个家族的人都葬在此处。只不过经历五百多年苍桑巨变,地基下陷,墓地渐渐被夷平,这才无人窥其真面目。 董丽丽看得入迷,不止是该男子长得不俗的面容,还因为刚才凌阳反常的表现,只是,正当看到精彩处,屏幕却花了。 “怎么回事?”董丽丽以为是网络不行,重新关了电视,测试了网络,又重新打开电视,重新进入,怎么都找不着刚才那个考古频道了,不由遗憾。 张韵瑶费了姥姥的劲儿,都没追上凌阳,她生怕他震怒之下,干出杀人的事来,可她修为有限,拼了老命都追不上凌阳,只能拼命杀往凌氏古墓。 …… 凌阳并不清楚他的双亲究竟葬在哪,他只知道,凌家人,大都会葬在河北境内的凌氏祖地里。但他从未去过凌氏祖地,这辈子也不曾去祖地祭拜过父母。在河北境地找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发现有人大晚上还在动用机械挖掘着什么。 他悄然落下云头,观察着此处地形,不错,居山环水,生吉之气浓郁,是个天然的上等墓地,这是当年师父给凌家相看的祖坟之地,尽管经历了数百年斗转星移,山河变迁,凌家祖地的风水,还是较为不错的,并未破坏得太彻底,只是墓地已陷进了地里,让人无从发现这儿地底下有一处庞大墓群。 但是,现在,凌氏祖先墓被人发现了,然后引来了一群所谓的考古专家进行挖掘,尸骨也跟着曝光于天下,他才不管什么考古不考古,研究不研究,他只知道,这帮人挖了自己的祖坟,动了自己父母的坟,就该死。 而并不知道死亡已降临的一考古人员,正兴高采列地挥着洛阳铲,这儿不止一座坟墓,还是一座庞大的地下墓室,用仪器检测了下,起码有上千座古墓,他们也才挖了一座,光这么一座坟,还没有完全挖完,收获就如此巨大,墓室的宽阔奢华,以及丰富珍贵的陪葬品,无不彰显这个家族的显赫身份。只要继续挖掘下去,轰动世界的“马王堆”也要靠边站了。 到时候,考古界就将有他们的大名和一席之地。 一群考古人员正做着美梦…… 忽然,祸从天降。 “胆敢挖我祖坟,我要你们死。”一个阴冷如从地狱来的声音凭空响来,大半夜的,众人无不心头打了个激灵,纷纷停下手头的动作,四处张望。 “刚才你们可有听到有人在说话?” “听到了……”众人四处张望,却毫无发现,“大概是出现幻觉了吧。” 众人又继续投入到挖掘当中。 没有人不知道,这帮人刚才真正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 暗处,凌阳眯着眼睛,盯着这个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这男子身形高大修长,长相俊美,一身青色细布古服,领口袖口绣着五彩斑斓的龙纹。细长眉,丹凤眼,雍容而沉静,身上散发出令人折服的威仪。 “阁下是谁?”凌阳脑海警铃大作,能轻描淡写制止自己十成杀机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而他居然看不透这人的修为。 他视力相当好,这男子领口袖口所绣的远看像龙纹,可仔细一看,只是蛇纹。形态各异、张牙舞爪的蛇纹。 “为何要杀他们?”男子背负着双手,不答反问。 凌阳咬牙道:“他们挖我父母和祖先的坟墓,使之曝弃于青天白日,人已死,本该落土为安,却还被他们打着考古的名义挖出来,又以研究的名义公然侮辱尸骨,不该杀吗?”不说祖坟对后代子孙所起着祸福吉凶的重要性。单说在孝道上,挖人祖坟,天理难容。他为人子,为人后代,站出来制止这一行为,并给予对方迎头痛击,天经地义。这人一身古服,应该知道遵从孝道,遵从古礼,又岂会不知祖坟对后代子孙的重要性? 挖人祖坟,比杀人父母还要严重。 谁知该男子却说:“你可以制止他们,却不能杀他们。” “理由!” “因为挖别人的祖坟,正是他们的工作所在,在这个时代,是合法的。你杀他们的话,就会造成杀孽,会受天道惩戒的。你一心证道,因这样的小事就动杀念,也太不划算了。” 凌阳怒道:“这不是小事,埋在这儿的全是我的祖先,还有我父母的尸骸。他们不但挖出我爹的尸骸,一群人还研究他的骨头,将来还会供在所谓的博物馆里像个小丑一样供人参观。可怜家父一生英勇,好端端长眠地下,居然还要遭此侮辱。身为人子,不能替父报仇,简直是耻辱。”眼见那帮人还在挖,一怒之下,就使出了杀招,要把这帮人绞杀怠尽,不留活口。 可惜,在他十成的念力下,这男子依然依然轻描淡写就化解他的杀招。 “你为何要阻止我?你究竟是何人?”凌阳又惊又怒,此人修为明显比他高出很多,非敌非友,也知从哪冒出来的。 男子挥挥手,一群正在挖掘的人忽然就停止了动作,全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傻孩子,凌峰并不值得你为他拼命。” 凌阳瞪他:“住口,家父名讳,岂是你能随意挂嘴边的。”心头却在电转,这人认得家父?又穿着一身古服,难不成也与东岳大帝一样,在那个时代停留过? 青衣男子冷笑一声:“你倒是尊敬凌峰,可他却从未拿你当亲生儿子对待过。” “一派胡言。你这是故意离间我们父子,你究竟有何居心?”要不是打不过这人,凌阳真要与他干上一场。 第137章 神秘青衣人(二) 青衣男子拂袖道:“我可是清楚得记得,当年,徐氏怀第二胎时,生怕肚子里的孩子也像老大一样非正常人。特地请教元阳子出手。元阳子答应出手,但前提条件是把等孩子出生来,就要跟随他。这孩子的命运,也将由元阳子来决定。不管将来让这孩子上刀山下火海,凌峰都不得干涉。只要凌峰牺牲掉一个孩子,元阳子可保凌氏一门五百年。” 说完,男子故意停顿了下,看着凌阳,想看他的反应。 凌阳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冷冷道:“这我早就知道了,不须你来说。” 青衣男子又说:“那可是凌峰的亲生子呀,可是凌峰却毫不犹豫得答应了,甚至连思考或犹豫都没有。他为了所谓的家族,为了自己的私欲,生生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送了出去。这样的人,岂配当父亲?” 青衣男子看着凌阳:“你是个有孝心的,也是个淳厚之人。可凌峰那样待你,你觉得公平吗?你就不觉得委屈?” “不委屈。” “什么?”青衣男子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看着凌阳。 凌阳静静地说:“真的不委屈。出生在那样的大家庭,父亲又是凌氏族长,肩系凌门数千口人的身家性命。自然要为凌家的荣辱而奋斗。” 他看着青衣男子:“我身为凌家子弟,享受了凌家带给我的荣华富贵,地位权势,自然也有义务维护凌家的荣辱兴衰。” 青衣男子怔了怔,又说:“可是凌峰为了凌家的荣华富贵,牺牲的却是你呀。” “我并不觉得我是在牺牲。”凌阳说,“我只是遗憾未曾在双亲膝下承欢尽孝。” 青衣男子快要抓狂了,又说:“但他为了凌家的荣华富贵,舍弃了你是事实。还让你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一个人生活在孤苦无依的异世,只能靠自己奋斗,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他的自私自利造成的,你就不恨他吗?” 凌阳惊讶地看着他:“你这人真的很奇怪。父亲他老人家为了凌家的荣辱,殚精竭虑,使凌家长盛不衰,而我身为凌家一份子,更该出一份力才是。还有,我并不觉得我离开父母身边就是牺牲,如果换作是我,为了家族的荣誉,就算牺牲我自己,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父亲对我很好,我能感受出他对我发自内心的疼爱和愧疚。他也觉得愧对我,可我并不觉得他有欠我什么。父子连心,我离开了父亲,父亲岂会不思念我?我也是做了父亲的人,深知骨肉分离的痛楚。如果不是父亲的决定,也就没有我的今天,说不定,今天的我,也就是一堆累累白骨了。而凌家,若无师父他老人家的护佑,怕已早就不复存在了。”封建时代服侍在帝王身边的家族,再如何的根深势大,烟飞灰灭的不在少数,唯有凌家,却能一直侍奉帝王,还能保持善终。这也是父亲和师父他老人家的功劳。 人也太奇怪了,想法也太另类了,他居然会认为凌峰自私有罪,哼,他才是真正自私的人。 青衣男子再一次震惊了,木木地看着凌阳,张口结舌,半晌无语。 凌阳见这人不再说话,冷哼一声:“阁下还有何话要说?” 青衣男子长长一叹:“你既然如此敬重你父亲,那这些人,就更不能杀了。” “为何?” “你不是要一心成圣吗?这些人只是普通凡人,你杀了他们,也会造下杀孽的。” “偷坟掘墓天理不容,何况又是我祖先双亲之墓,我若饶了他们,且对得住这份孝道?”凌阳声音凛然,目光凌厉地盯着青衣男子,“阁下若执意阻拦,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如何不客气?”青衣男子淡淡地说,忽然,空气中一股庞大的气机涌来,凌阳只觉眼前一黑,就一头栽倒在地,他迅速支起上半身,想要站起来,可怎么也起不来,只能半跪在地上,惊骇地看着此人,“你究竟是谁?” 这男子刚才应该是隐藏了身上的气机,让他无从察觉他的修为,直至现在,该男子释放出身上的气机,一股无与论比的庞大威压袭向他,把他压得死死的。之前不管遇上何等厉害的对手,都从未像现在这般,光凭身上的气息就能把自己压得动弹不得,还以这样屈辱的方式半跪着。 “你身上有仙气,你是神仙?”凌阳再度震惊,不是说神仙不能私自下凡么?他怎么下凡了呢?难不成,他已是大罗金仙级的修为不成? 如果真是大罗金仙,这男子要杀他,实在是轻而易举。 忽然,那股压迫他到动弹不动甚至深深敬畏的气息又不见了,凌阳小小松口气,正要遁走,又听到青衣男子说:“我会在此处施展仙障,让他们不得再挖掘下去。你父亲的尸骸已被他们移送到博物馆研究去了,现在去把尸骨带回来还来得及。”青衣男子就消失不见了。 而那群被定住身形的考古人员,却一个个倒了下去。 原本挖得面目全非的坟地以肉眼的方式全恢复如初。 ------题外话------ 青衣人是谁,我不会告诉你们的,打死我都不会说的,哼哼,有本事就猜,大胆地猜 第138章 凌阳的小小报复 凌阳神识探过去,原来这帮人全睡过去了。他恨恨地踢了其中一个老头子一脚,犹豫半晌,还是忍下杀这帮人的冲动,只是看着被挖得乱七八遭的祖坟,真想把这帮人碎尸万断。 那青衣人修为太过恐怖,他还真不敢杀了这帮人,惹来青衣人的震怒,但这帮人胆敢挖自己的祖坟,死罪能免活罪难饶。 凌阳施展术法,抽了这帮人的魂魄,把他们的魂魄送入他特别设置的小世界里,先用寒风凌虐他们,再后烈火烤,如此再三,待数日后再放他们回去,起码要虚弱上半年左右。 凌阳又去了《探索发现》电视栏目,主持人正在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解说着墓主人的身份来历,就被凌阳掐晕过去,并以暴力的形式,让电视台无法再播放。又去了停放父亲尸骸的解剖室,因是晚上,已无人再呆在解剖室。一具白森森的人首蛇身的骨架正躺在铺有白色被单的解剖台上。 凌阳仔细打量这具骨头,他只知道他的长兄生下来就是人首蛇身的模样,世人皆称是天下蛇童下凡报恩而来。也因为有这一传闻,凌家才没有被排挤,反而因凌湛人首蛇身模样,受到了多方关注。 凌阳也一直知道长兄是人首蛇身,一旦天气暴热或暴冷,就会露出真身,但出现在人前依然是人类模样。唯有在绝秘的情况下,方露出真身。 直到如今,凌阳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居然也是人首蛇身模样。 看着解剖台上那巨大的蛇骨架,凌阳心情复杂。他现在总算明白长兄为何生来就是人首蛇身的模样了,原来是遗传自父亲。只是让他不解的是,为何自己生来就是人类的模样呢? 还有,父亲既然是白契投得胎,为何还带着蛇身呢?家中亲人,究竟有多少人知道父亲的真实身份呢? 凌阳脑袋一片混乱,看着父亲遗骨遭受如此侮辱,又气得胸口邪火乱蹿,跪下来,向尸骨磕了三个头,把尸骨连同解剖台也一并带走。临走前,又还报复性地做了些事儿。 至于会给这些人带来什么后果,他已懒得去过问。 …… 接下来数日,考古界发生了件震惊世界的大新闻,考古频道的主持人,被不明力量攻击,躺在床上晕迷了三天才醒转,醒来后,却一问三不知,只是一脸惊恐地大喊大叫:“凌氏墓主人活过来了。” 主持人一脸惊恐地述说着当时的情形,“……我正对着摄相头,介绍着凌氏墓主人的身份,旁边的门忽然被打开了,进来一个身穿古服的男人,他愤怒得向我走来,然后掐我的脖子,说:你好大胆子,本侯在地下睡得好好的,你们居然胆敢挖我坟掘我尸骨,还辱我尸骨,真是岂有此理。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刚开始大家只认为他是胡言乱语,或是受到惊吓所至,但主持人却一口咬定,那个掐昏自己的人,就是那个墓主人。 因为主持人说的太过玄乎,电视台的人又打开监控,果然就看到一个身穿明黄色四爪龙袍的古服的男子,进入房间,掐主持人的画面。主持人吓得手脚发软,毫无反抗力,被掐个正着,很快就晕了过去。该男子的衣着,正是墓主人出土时所穿的衣服,尽管出土时那身龙袍已乌七抹黑,但并不影响大家的推断。一时间,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张韵瑶也看了新闻,就问凌阳:“是你干的吧?” 凌阳哼了哼:“不错,就是我干的。让他明白侮辱我父亲尸骨的下场。”当然,也只是纯碎的恶作剧。 凌阳只是单纯地想给这帮人一个深刻的教训,他们去挖别的坟都成,就是不要来挖凌氏祖先的坟。却没料到,事情居然按他无从想象的方向发展。 …… 正在看考古频道的观众们对此印象更是深刻,看着看着电视就花了,当看到节目主持人被“疑似凌峰”的人掐的新闻后,立马想出了无数个版本。 张韵瑶就埋怨他:“你爹是58岁的人了,但出现在监控里的却是一张年轻的脸。虽说你们父子俩长得挺相像的,可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这个确实是凌阳的失误,但他却不以为然:“我们凌家人向来驻颜有术,父亲就算是58岁天命之年,但模样看起来仍是相当年轻的。”大庆朝物质丰富,凌家也有不少保养经验,加上养尊处忧,所以看起来大都年轻。凌阳离开大庆朝,50岁的父亲也就三十开外的模样。 “据说大庆朝的男子,一般到了28岁后就要蓄胡子。你看看你,有胡子没?” 凌阳滞了滞,好像,这确实是一大疏漏。 不过他并不担心会被人找出真相来,他动用了术士的手段,这帮人找得出真相才有鬼。 …… 正当大家津津乐道于此事时,又一个重大消息传来:一群参与凌氏墓群挖掘工作的考古人员,集体晕迷,被当地老百姓发现,这才送入医院。但医院也检查不出这些人究竟得了什么怪病。而之前被挖出来的坟墓,却在一夕之间消失,并且,新闻工作组的人再进入墓地,却总是被迫绕回原地,墓地似乎凭空消失了般,怎么也找不着了。 紧接着,又有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传来:停放凌氏墓主人的解剖室,尸骨连带解剖台也不见了,墙上还用锐器刻下一行字:挖我祖坟者,半年内必遭报应! 气势万千、杀气腾腾的字体,齐整地刻在墙上,有些缭草,但又有种跃然纸上的洒脱和凌然之势,又是繁体字,又是用锐器所写,这已能进一步证明这字一般人是写不出来的。 就是一群书法家也亲自来观察,激动地称:“此人的字写得相当不错,行云流水,不拘一格,大气磅礴,又有种铮铮的凌云之势。字的主人,绝对拥有不俗的身份和地位,另外,还有一股强烈的杀气。” 刑案专家也来仔细探查,得出结论:房门没有被破坏的任何痕迹,屋子里有鞋印,根据鞋印猜测,鞋子应该是布鞋,43码,可初步判断出鞋主人大概有180左右的身高。另外,解剖台和尸骨像是凭空消失了般。抛去一切迷信的说法,纯以科学手段来推测晕然行不通。房门未受任何破坏,此人是如何进来的?另外,根据鞋印来看,鞋主人曾站在解剖台前,然后又来到墙边,写下了这一行字后,这才离去的。只是,他是如何离去的,用什么方式离去的,也是一道未解之谜。 最重要的发现是解剖室里存放着的从墓主人棺材里挖出来的一应陪葬物品,全消失不见。墙上这行字,是用锐器所刻,至于是何锐器,暂且不得而知。墙下还有一溜白灰,显然是刻字时落下的。 这字是何人所刻?当真是墓主人复活,那么他去了哪呢?无数种疑惑接踵而至,号称刑侦局第一人的杨素,也是一头雾水。 但想着当年他在玉泉山庄亲眼见到的一群黑衣人,也大致明白,这样的案件,怕是只有出动那个特殊部门才能查出来吧。 第139章 自卖自夸 张韵瑶看着牌位,已经写了“显考凌公讳峰府君生西之莲位”、“先妣凌母太孺人闺名媛生西之莲位”、“显妣凌母太孺人闺名璐生西之莲位。” 张韵瑶对传统文化还是相当了解的,“显”证明亡者死时,上面已无任何长辈,“先”代表亡者死时,还有长辈存在。“考”是父,“妣”是母的意思。只是,为何还有两个母亲牌位呢?两个牌位一样大,但叫媛的牌位在左,证明该亡者地位要略高于这个叫璐的亡者。 “怎么有两个牌位?”张韵瑶问。 凌阳说:“左边这个是我们的嫡母杨氏之牌位。右边这个,是我们的生母之牌位。” 张韵瑶“啊”了声,惊讶道:“你们也太……古板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把嫡母也一道贡奉,嫡母地位还略高于生母。 “是有些古板。”凌阳说,“不过没办法,卦建礼法大如天,杨氏是父亲第一任妻子,尽管死得早,我们都从未见过她。但她是父亲的元配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古代讲究礼法,女子嫁入夫家,生是夫家的人,死是夫家的鬼。就算膝下无子,继室所出子女也该以嫡母的身份祭拜。以求嫡母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张韵瑶知道嫡母在家族的份量,可内里其实就是个空架子罢了,没有身份没有后台的嫡母,在庶子面前,也是撑不起腰的。尤其还是死翘翘的人,凌阳还像模像样地供奉其牌位,还供奉在自己生母前面,实在是迂腐得过分。 “不是迂腐。”凌阳解释,“是母亲早就交代过我们的。一个大活人,又何必与一个死人计较呢?也就是每年祭拜祖宗时才祭拜一回,又不会少块肉,供奉一下又如何妨?” 张韵瑶明白,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古代继室确实要在元配夫人牌位前执妾礼,可一般人哪受得了这种屈辱呢?凌阳的母亲倒是大度有见识,不但自己每年祭拜,还让子女也按嫡母祭拜,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呢?我还是觉得你们太古板了。” 凌阳笑了起来:“谁说没意思?父亲死后,也是与两任妻子一道合葬,这是规矩,也是礼法。总不能只与母亲葬在一起,把元配丢到一边吧?尽管这么做有些委屈母亲,但对我凌氏一门并非没好处的。” 好处还多着呢,世人一瞧凌家子弟居然一直供奉死去的嫡母,还按着礼法把父亲与嫡母生母一道合葬,嫡母与生母的墓室一样大,就证明凌家子弟真是个懂礼数识大体的。这在那个年代,绝对是要受赞扬的,圈粉无数。 凌阳拿出纸来,开始亲自研墨,他要画一幅父亲的画,挂在麻衣道观,供世人参拜,好给父亲累积些香火。凌峰是白契投得胎,但这具身子却留在了阳间,供奉凌峰,对白契的修为也是有帮助的。 张韵瑶站在一旁,看凌阳挥笔之间,一个气宇轩昂、英俊挺拔、全身上下充满了王者威严的古服男子就跃然纸上,不得不佩服他的丹青功力,忍不住问:“你学过画?” 凌阳骄傲道:“没有。” “可是你画得也太好了。”元阳殿里的爹爹的画像,就十分传神。 凌阳得意道:“谁叫我是天才呢,一学就会。” 张韵瑶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的天才老公,难道你不知道,谦虚是一种美德么?” “谦虚是一种美德,可是也要分场合。”凌阳放下画笔,仔细端详了父亲的画像,觉得还满意,这才重新拿了一支略小些的毛笔,在旁边空白处,写下人物生平。 张韵瑶轻轻念着:“权倾天下而朝不忌,功盖一代而主不疑,侈穷人欲君子不之罪。古今往来,惟唐郭子仪,庆凌峰矣。唉哟,你这是自吹自擂呢。” 凌阳瞥了她一眼,目光凌厉。 张韵瑶心头一缩,知道自己触了他的逆鳞,赶紧道歉,不敢再乱发言。 安国侯凌峰公(公元14XX年-14XX年11月8日),字齐缘,河北石门(今石家庄)人。庆朝前中期著名将领,庆朝文武兼备的著名军事家。后封安国侯,世称凌侯。 凌峰善于用兵,长于谋略,先为太子潜邸,拥有从龙之功,为庆王朝的建立发展立下赫赫战功,16岁勇挫高丽武士、智斗土番谋士。18岁平定内乱,血洗三卫,保太子登基。20至26岁,北平景王之乱,东灭倭寇,平定福建,开放海运。28岁任吏部左侍郎,独具慧眼,识人如炬。31岁任兵部尚书,改革屯兵制,为庆王朝称霸中世纪作出了巨大贡献。38岁入阁,与沈任行并列庆王朝两驾马车。62岁亲征高丽,战死沙场。死后追赠上柱国将军、太子太师衔。皇帝亲悼:峰以骑三千,喋血三卫,遂定京都,保我大庆不世之功业。峰器识恢宏,风度冲邈,效绩边隅,南定宣府,北清海疆,武安邦文定国,皇威远畅,功业有成。古之韩、白、卫、霍不能及也!得峰为帅,快哉! 凌峰生平使富国强兵,内无动揺,民安如故,有如大夫种之能;转输供馈,外无劳民扰攘之役,有如范蠡之知;临机果断,折冲千里,有如周瑜之勇;度长虑逺,收功于必成,有如赵充国之守。严细柳之军,有如周亚夫者;奔项羽之营,有如樊哙者;孜孜奉国,知无不为,有如沈任行者;兼资文武,出将入相,古有李靖,今有凌峰。 历史评价:庆帝股肱,凌峰、沈任行其臂 后世有云:庆名将,推凌峰为第一人。 福建百姓为记念凌峰昔日在闽抗倭杀寇、惩治贪官、整饬吏治、开放海运之恩,时祭拜之,经常显灵,为百姓救危解厄,百姓为其建庙供奉。祭拜凌峰,可保平安、财运亨通。 凌阳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看得张韵瑶大掩其面,没见过如此自吹自擂的。 凌阳写完后,习惯性地把笔一扔,差点就扔到张韵瑶身上,惹来她的嗔目一瞪。 凌阳讪讪一笑:“手误,纯属手误。”待书画干掉,让人进行裱装。甚至还给单独开劈了一间主殿,单独供奉。 张韵瑶看得大摇其头,忍不住说:“主殿供奉的大都是麻衣门历代祖师爷以及在道教和民间最有信仰的神像。你爹既非道家人物,又非民间信仰之神。信徒们会买账吗?” 凌阳说:“我爹昔日在福建为官,造福无数百姓,老百姓大都有牌位供奉。我爹逝世的消息传来,老百姓们也还自觉设牌坊建庙宇供奉。麻衣门供奉各路神仙,我爹也算得上是民间神仙,受下老百姓供奉又有何不可?” 一切弄好后,又拿去裱装好,就堂而皇之地挂在新殿的大殿内。 ------题外话------ 太痛苦了,自从孩子们开学后,感觉时间都不够用了 第140章 巧合的诡异事件 张韵瑶也看了凌阳写下的注语,“天界玄蛇族之子白契投胎。你倒是会编。”忽然又想到考古频道播放的画面,又轻声问:“你父亲真是人首蛇身?” 凌阳没有理她,再一次祭拜了父亲,这才起身离开大殿。 张韵瑶也没有再追问,又说:“这回你假扮你父亲,去唬人家,估计又要掀起一阵恐惶。” 凌阳冷哼一声:“只是给他们一点薄惩罢了。” “咦,对了,那天晚上,你去了哪?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她还以为凌阳会一怒之下杀光那群考古人员呢。 “本来是想杀掉的,可后来转念一想,也要给咱们儿子积点儿德。就饶了他们的小命,只是给予薄惩。”当时凌阳在盛怒当中,确实想结束掉那帮人的性命。不禁又想到那个青衣人,这青衣人分明是位神仙,却不知为何要说父亲的坏话,又还阻止他杀那帮人,也不知是什么身份。 …… 但是,事情就是有那么巧合,正当凌氏墓主人复活一事儿被炒得沸沸扬扬,忽然间,河北S城居然又冒出数起女子无故失踪的案例来。刚开始还以为只是犯罪份子所为,但接连8起失踪事件,因一直找不到凶手,这八名女子失踪得相当诡异,经由媒体的夸大宣传,整座城市全认为是墓主人凌峰报复来了。就连公安机关也是如此认为。因为太巧合了。 如今整个S城全沉浸在一片恐惶当中,数个年轻貌美女子的失踪,不留下任何痕迹和线索,说消失就消失,怎么想就怎么诡异。普通人犯法,再是高明的手段,也会留下些线索或犯罪证据,但这数起事件,却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 张韵瑶双手环胸,看着一脸凝重的凌阳:“看吧,有犯罪份子借着死人复活这件事,大做文章了。” 凌阳有些恼怒,他也没想过,居然还真有如此巧合的事儿。 “你认为,这些失踪女子,是何人所为?” “媒体嘛,总爱夸大事实,到底怎么一回事,还得问当地的公安机关才成。”张韵瑶动用自己的关系网,很快就查出了失踪女子的所有信息,以及失踪时的情况。脸色就凝重起来,“这事儿不简单呢,当地主办这件案子的负责人也说,失踪女子大都是年轻貌美的女性,有五个是在校大学生,她们失踪的地方,有宾馆、饭店、酒吧和商场。这些地方都安装有监控,这些人进去后,就没有看到出来。公安机关在这些事发地进行了全方位的搜索,并未找到有暗道、或地下室之类的。” 凌阳摸着下巴:“会不会是她们出来的时候,换了装?” “不排除这个可能。”张韵瑶说,“可是,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另外三个失踪女子呢?”凌阳问。 “另外三个,暂且没有查明是俱体失踪的时间和地点。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是无缘无故失踪的。并且在失踪之前,并未有任何反常的情绪。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听起来,是有些诡异。”凌阳说,“或许这只是犯罪份子故意施展的假象。” …… 没过两天,S城又多了三起女子失踪事件。 “第十一起了。”杨素苦恼地爬着已掉得差不多的头发,这阵子一直无法破案,他们所在机关也全面临了巨大压力。 “咱们完全摸不着头绪,那群女孩子仿佛凭空消失似的。最近一个失踪的女孩子,她与男朋友一同走在大街上,男朋友说,只不过忽然一阵风吹来,有风沙进了眼,他就揉自己的眼睛,再度睁开眼,女朋友就不见了,无声无息,太诡异了。”另一名同事庄扬也蹙着眉,研究着这份口供。 “如果此人所说是真的,那么,作案之人,要么拥有特异功能,要么拥有邪术。”庄扬看着杨素,“或者说,此人在说慌。” 杨素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整个城市已在做两手准备,一方面,怕是有人打着凌氏墓主人复活的旗号,干伤天害理之事。另一方面,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也在对凌氏墓主人进行全方位了解。 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查查阅了大量的文献记载,以及陪葬物品,已能完全、百分百确定墓主人身份,凌峰,大庆朝凌氏家族中最为耀眼的存在。庶出,嫡母武氏,生母赵氏。18岁为安国侯世子,35岁任安国侯,拥有上柱国将军衔、任吏部左侍郎、兵部尚书,后入主内阁,62岁病卒。被追谥太傅、太师。与当时拥有计相美名的沈任行并称大庆朝两驾马车。在大庆朝历史上,也有此人留下的丰功伟绩和各种传说。历史学家非常有兴趣地查证了此人生前事迹,是位著名军事家、政治家,也是少数得到善终的贵族官员之一。除此之外,凌峰生前的种种传说,一生共娶妻两位,纳妾数位,却与继妻共生育四子。其四子除了二子十八岁无故失踪外,其余三子历史上也皆有记载。而长子,生来就是人首蛇身模样,在封建时代还能得到善终,也是极其不可思议的。通过此事,也能证明此人在当时显赫声威,极得圣心。 另外,凌峰的性格很是鲜明,力挽狂澜杀人如麻的潜龙之臣,有治世之能,却拥有“屠夫”的血腥绰号。行事方圆有度,擅以阳谋及大开大合的行事手段闻名朝野。 接连数天,有关凌峰生前事迹,被媒体一番热炒,结合了电脑摸拟出来的凌峰的原貌,以及监控下拍到的那张脸,确实是位难得的古代美男子。在颜值当道的时代,老百姓们也爱看。加上在考古队发生的种种诡异事件,以及S城接连失踪了的十一位女性,数者相结合,民间已有多种灵异版本流传。 第141章 抽丝剥茧 “此人在生前就是如此的个性鲜明,杀人如麻,拥有屠夫绰号却还能得到善终。证明不是一般人。人家死后在地下活得好好的,你非要去挖人家的幕,还把人家的尸骨挖出来研究,换作任何人也受不了呀。不收拾你收拾谁?” “凌湛是人首蛇身,那么按照遗传来看,凌峰也极有可能是人首蛇身模样。不过历史上的凌峰,确实是人类的模样,显然,这人应该是会变身的。” 也有的网友开玩笑说:“凌峰的后人呢?赶紧站出来,找考古队算账去,居然挖我的祖坟,岂有此理。” 还真别说,凌峰还真有后人。这不,这件事被炒得沸沸扬扬时,凌峰的后人还真站出来了。并且,还不止一位,居然是数百人。这下子可热闹了,凌氏后人全愤怒地声讨考古队的不地道,居然挖自己老祖宗的坟墓,还公然拿尸骨进行研究,太不尊重他们了,太缺德了。 考古队大喊冤枉,他们以为这只是无主之坟,加上已经被破坏了,这才前去挖掘的。哪会想到还会有后人嘛。 凌峰后人站出来指责考古队,已经让所有吃瓜群众们摩拳擦掌了,接下来,前阵子忽然晕迷不醒的考古队员陆续清醒过来了。他们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谢天谢地,我总算活回来了。”并声称,那个凌氏墓很诡异,他们挖着挖着就晕过去了,然后就一直挣扎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一会儿寒风阵阵,冷得他们上下牙齿打颤,一会儿又热得受不了,难受至极,像架在烈阳下烤。耳边还一直回荡一句“叫你们挖我的坟!叫你们挖我的坟!” 并且,他们在挖掘之时,耳边还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当时他们以为听岔了,都没当回事,不一会儿,就全晕过去了。 全体考古队员都这样说,那么这件事就真的蹊跷了,至少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 老百姓也相信,考古队发生的种种事儿,全是复活后的凌峰干的,他们也相信,11位女子的无故失踪,也是复活后的凌峰干的。一时间又惊奇又惶恐。生怕复活后的凌峰大开杀戒,他们这些手无寸铁之人,谁遇上谁倒霉。 这事儿也惊动了最高层次的人,纷纷派人下来了解事实经过,并封锁消息,耐何现在网络发达,光捂是捂不住的,消息更是被传得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当然,考古队更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所有人都在骂他们,如果不是他去挖人家的坟,复活了墓主人,哪会有现在那么多诡异的事儿发生,还弄得人心惶惶。 一时间,全民又陷入了“挖人祖坟”的考古,“以考古的名义”?到底是被坑害的妄想中,还是合理合法的,一时间全陷入了热烈讨论。 而负责破案的机关,在实在找不到任何证据,也无法破案的前提下,只得把目光对准了人们挂嘴边的“复活的凌峰”事件上。于是,杨素等人领着人,来到了京城凌家。 凌峰的直系嫡支所住之地,鲤龙山庄。 凌方亲自接见了他们,自然是没有好话了,称,他们不反对考古,但在墓主人还有后人的情况下,就打着考古的旗号,挖他们祖先的坟墓,实在欺人太甚。 杨素本人也觉得考古队做得确实不地道,附和了凌方几句,也问了不少问题,却没有任何有效线索。因为凌方也是经过媒体报告才知道他们的祖坟被挖。而他们前去了河北,才发现,凌氏祖坟也消失不见了。凌方手头有完整的凌氏族谱,厚厚的十多本,逐一翻查,也找到了凌氏祖坟的位置,可到了目的地,怎么也找不着了。 另外,关于媒体播报的那个身穿明黄四爪龙袍之人掐主持人脖子的视频,凌方以及其余凌家人看了后,纷纷表示:这人面容看起来与老祖宗的面容挺神似的。但老祖宗入土数百年,哪可能复活,分明是无稽之谈。 没有找到有效线索,杨素庄杨二人只好带着失望离去。 二人上了车后,庄杨启动车子,说:“还真是件玄之又玄的悬案呀。”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杨素的回话,不由问:“老杨,在想什么呢?” 杨素却蹙着眉头说:“不对,凌家人肯定知道什么。却不肯说。” 庄扬坐正身子,看着他:“老杨,你发现了什么?” 杨素一脸沉思,对庄扬说:“刚才咱们给凌家人看视频时,你可曾听见有人悄声说了句话?” “听到了,只是听得不大真切。”庄扬仔细回想着,“凌家人那么多,都有说过话,只都与本案无关嘛。” “不,有关。”杨素说,“我听得很清楚,凌家一个女的对另一个男的说,这人挺像你叔祖。然后另外一个男的就说:当然啦,老祖宗的亲生儿子,能不像吗?而另先前那个男的就瞪着他们,别乱说。” 庄扬眉毛也蹙了起来,若有所思:“是不是可以证明,视频上的这个人,与凌家某个长辈长得很是相像?” “不错。”杨素斩钉截铁地道,“你仔细回想一下,当我们拿出凌峰的摸拟图像给凌家人看,凌方仔细研究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有些莫测高深得看着咱们。而凌家的小辈们却兴致勃勃研究了半天,嘴里还嘀咕着‘像,还真像’之类的话。” 庄扬倒吸口气,也想到了什么,与杨素对望一眼。 “凌峰并没有复活!”二人异口同声地说。 “凌家有人与凌峰长得相像。”杨素分析。 庄扬接过话:“视频上这个人,说不定就是凌家那个与凌峰长得相像的人。” 二人兴奋了一阵子,很快又有了新的疑惑,如果视频上这个人真是凌家其他人所扮,那么,他是如何进入电视台的?如何凭空消失不见的,又是如何带走凌峰尸骸的? 他们二人是刑侦组的尖刀组合,没有他们破不了的案子,除了当年在玉泉山庄,WSB长霍盛伟和一代国手秦俊然的奇怪死亡以及诡异复活。 二人又陷入了沉思,庄扬沉默地把车子开到局里,开始大量搜集凌家的信息。 很快,凌家的消息和图片就雪片般飞来,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孔进入他们的眼睑。 当看到这张面孔,再与视频上的面孔相对比,二人同时跳了起来。 ------题外话------ 孩子2点40放学,从这个时候开始,一直到他们晚上睡觉之前,都不再是我的时间了,太他妈痛苦了 第142章 准备公报私仇 过了两天,凌阳就接到凌方的电话:“老祖宗呀,那帮人还真厉害,居然这么快就查到您头上了。” 凌阳有些吃惊:“他们如何会查到我头上?” 凌方叹口气:“还不是繁星和阿敏这两个笨孩子,居然在刑侦组面前露了些马脚,让他们顺藤摸瓜查到了您这儿。” “不过,他们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拿着您的照片问我,事发之时,您在哪。我说您在希望之域的清心城正陪着叔祖母和小祖宗呢,这个您身边的保姆应该都可以证明的。并且这阵子一直没有离开过清心城。” 凌阳笑了笑:“他们倒是厉害。” 凌方说:“虽然我已打发了他们,但还是不可掉以轻心。只是,S城已经发生第11起女子失踪案件了。叔祖,依您之见……” “我也不大清楚,这是警方的份内事,我是不大好插手的。”其实凌阳已经悄然过问这事了,却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心头也有阴影。 那个青衣男子,那些失踪的女子,该不会是那个青衣男子干的吧? 能无声无息地把人掠走,不留任何痕迹,术士之流也是能办到的。但都只是些普通女子,他们掠去做什么呢? 那个青衣男子,凌阳至今还摸不清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绝对是个神仙,因为他身上有熟悉的仙气。这股气息,他在师父身上感受到过。 可是,身为神仙,掠走一群女子做什么呢? …… 这边,庄扬又语气沉重地对杨素说:“凌阳一直都在希望之域的清心城,已排除此人的作案时间。” 杨素仔细研究着凌阳身穿古服弹琴的视频,又研究着他与雅田家族斗武的所有视频,一个个地观察着,经过一天一夜的仔细鉴别,这个身穿龙袍之人,分明就是凌阳本人。 庄扬说:“我也怀疑是他,可是,人家没有作案时间。还有,就算是他,他是如何带走凌峰尸骨?以及解剖床?又是如何进入解剖室?在门窗都完好并无半分人为痕迹的情况下。” “上回在玉泉山庄,那位张家小姐就是特殊部门的成员。那群黑衣人,也是拥有诡异手段的人。”杨素说,“这世上,还有你我所不知的拥有特殊功能的人存在。” 庄扬却摊了摊手:“如果凌阳真是这类人,那就不关咱们什么事了。”应该是由特殊部门出马。 “……也只有如此了。”杨素决定,让他们的头头把该案件当成特殊案件上传到上级部门。 该案件传上去没多久,果然就来了几个神色严肃之人,其中一个代号为鲨鱼的男子严肃地接待了杨素二人。当听了他们的分析,又看着凌阳的照片时,鲨鱼重重拍了桌面,咬牙切齿地道:“肯定是他,此人确实拥有诡异的手段,我之前也曾亲眼见识过。” 与鲨鱼一道来的另一男子轻声问:“你真遇见过他?” 鲨鱼重重点头,咬牙,神色狰狞地道:“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 杨素和庄扬互望一眼,他们相互松了口气,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那这件案子就与他们无关了。“首长,此人在华夏国还是有着较大的名气,先前与钢琴王子斗琴,前不久又还带领凌氏弟子,痛殴东瀛武士,大大替咱们争了光。”杨素轻声说,“就算这件事是他干的,但并未造成太大的伤害。”那群考古队员平白晕迷后又醒来,身体是有些虚弱,但并无生命危险。那个主持人被凌阳掐晕了,却也没要他的性命。看起来,凌阳也还是手下留了情的。试想,自己的祖坟被人给刨了,老祖宗的尸骨还拿去研究,身为后代子孙,气不过动用特殊手段整治报复这帮人,也说得过去。毕竟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鲨鱼却冷笑一声:“十一起失踪的女子,还没有造成太大伤害么?” 杨素怔了怔,又说:“但也并不能证明,这些案子就是他所为呀。”凡事也要讲证据才是。 鲨鱼再度冷笑一声:“拥有特殊手段的人,想要做坏事太容易了,更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凌峰的尸骨,带走这些女子就更容易了。” “如果真是他所为,那此人的作案动机呢?”杨素又问,“总得要有作案动机吧。” “这些女子个顶个的年轻,漂亮。身为男人,又拥有特殊本领的男人,还不算动机吗?” 杨素二人无话可说,但内心里,他们却不愿相信,这个看起来张驰有度又英俊的凌家年轻族长,居然是披着人皮的狼。 鲨鱼领着人前往清心城捉拿嫌疑人凌阳去了。 鲨鱼还准备凌阳的照片公布出去,并对外公布11起失踪女子的凶手,已经找到,就是凌阳本人。却遭到其他组员的竭力反对。 “头,咱们部门可是有着严格的交代,这种靠特殊手段害人的只能悄悄得处理,不能公诸于众。” 另一名组员也点头:“是的,头,若是公诸于众,会引起大麻烦的。要是惊动了上头,那咱们麻烦可就大了。” 鲨鱼犹豫了起来,他加入这个部门也才六年时间,因为实力还不错,就顶替了退休的前辈,成为代组长。也深知这个部门特权广大,身份超然,但规矩也极其严格,若违背了其中一条密令,绝对是灭顶之灾。没有哪位组员会冒着风险违背上头的命令。 鲨鱼忍下心头的不甘,只好放弃这个打算,只盯着凌阳的照片:“这回便宜你了。”不过,这回你是插翅也难逃了。 第143章 请求红叶支援 鲨鱼带着两名组员去了清心城,两名组员一名代叫飞鹰,一个代叫黑鸷,是鲨鱼的助手兼心腹。二人说:“这凌阳也不知手段如何,就咱们三个人,有把握制服他吗?” 鲨鱼脚下就顿了顿,说:“遭了,我忽然想到,此人不但拥有特殊本领,就是他老婆也不简单。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多请几位帮手吧。” 飞鹰说:“可是咱们已经到了清心城了。”心头却在埋怨,怎么不早说呢?真是马后炮。 黑鸷性子要谨慎说,闻言就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还是先按兵不动,把其他组员也一并叫来,人多力量大嘛。”万一对手真的很强悍,他们三人可就小命玩完了。多划不来呀,他还没娶老婆呢。 鲨鱼也觉得黑鸷说得有道理,于是就点头同意,发了个信息,请求离清心城最近的组员速来支援。 …… 张韵瑶正在看财正部送来的财务报表,忽然发现许久没有联络过的手表闪出红茫,按了手表上的红茫:“我是红叶,尖刀队E组组长” “红叶?”鲨鱼喃喃地看着飞鹰和黑鸷。 黑鸷赶紧说:“哇,红叶耶,咱们部门唯一的首屈一指的大美女,还是尖刀队的E组组长呢。” 鲨鱼吃了一惊,E组组长比他这个普通组组长又高了几个档次,红叶是尖刀队,他只是普通组长罢了。不敢怠慢,赶紧对着手表说:“红叶,红叶,我是鲨鱼,第二大队B组组长。现在我正在清心城,有一重要任务。请求支援。” “有任务?”张韵瑶惊讶,她好久没有出过任务了,立即心情澎湃起来,赶紧说:“好,你们发出信号,原地不动,我马上就到。” 手表上的红茫显示,红叶离自己还有一千多公里的距离,怎么可能马上就到呢?鲨鱼微不可闻地摇了摇头:“这个马上就到,估计要一两个小时吧。”就是他动用全力,一千公里的距离,也需要半天时间的。 在此期间,飞鹰和黑鸷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这位红叶组长的江湖传说。 “这位红叶组长虽然年轻,可人家却是部门里的老资格。据说出身也很显赫的。” “我还听说,红叶与部长关系很不一般。”飞鹰说。 鲨鱼目光一凝:“有一腿?” “组长千万别瞎说。”飞鹰赶紧纠正,“咱们部长对红叶只是尊敬。这就证明红叶身份极其显赫。” 鲨鱼说:“拥有显赫身份又如何?咱们部门,实力才是王道。” “问题是,红叶不但身份显赫,人家实力也更是厉害呢。”黑鸷尽管被鲨鱼视为心腹,内心里还是有些瞧不起这个组长,总是爱用小心之心和阴暗心理看待周边任何事和人。 飞鹰也说:“咱们国家不是还有两名顶级供奉么?那可是护法一样的存在。可是这位红叶比这二人更厉害,人家可是一级供奉呢。足以证明红叶实力有多强悍了。” “一级供奉?”鲨鱼怪叫一声,“那岂不是咱们华夏国第一高手?” “好像就是如此。” “怎么可能?一个女人,居然是华夏国第一高手。”鲨鱼受到的打击相当大。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来:“你们说谁是华夏国第一高手来着?” 三人一愣,一个穿着长裙,头发高挽的美女已出现在他们面前。鲨鱼、飞鹰、鸷鹰,三双目光呆呆地看着凭空出现在眼前的年轻女子,高佻的身材,一袭黑红相间的高腰连衣裙,衬得身形修长,大方优雅。一张漂亮的脸蛋儿,白里嫩红,如传说中的杏眼桃腮、冰肌玉骨。 这是一个难得的大美女,全身上下,充满了妩媚诱人的气息,看起来是那么的成熟,又是那么的青春靓丽。 “你就是红叶?”飞鹰脑子依然没法子运作。 鸷鹰也是一脸痴呆相,因身份特殊,眼界变得极高,平常美女根本不入他的眼,但眼前这个大美女却把他的魂儿给勾了,怎么也飞不回体内。 相比飞鹰二人的惊呆,鲨鱼的惊呆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他睁着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眸子,颤着双手指着张韵瑶,声音结结巴巴:“你你你……张,张韵瑶……” 张韵瑶也认出了鲨鱼,尽管已有好几年不曾见过,但仍是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挑了挑眉:“不错嘛,昔日赌场的首席荷官,数年不见,居然摇身一变,成为特务部的成员。还真是三十年何东,三十年河西。” 鲨鱼不是别人,正是昔日的李坤,曾与张韵瑶有过两面之缘,却是两回都带给他毕生难忘的经历的人。 李坤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不能找到那个昔日让他接连折戟的张韵瑶,加入特务部后,本来想找张韵瑶一雪前耻的,却一直苦无机会,茫茫人海,也无从找起。但他却是认得张韵瑶夫妇的,杨素递交给他的凶手照片,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男人,正是那个带给他无数耻辱的张韵瑶的男人。他找不到张韵瑶报仇,找这女人的男人报仇也是一样的。 当年在九和赌场,李坤已是无限接近术士六品的实力,却惨败在张韵瑶手下,他就知道,张韵瑶修为比他还要厉害。现今的他,已无限接近术士九品的实力,又是特务部的组长之一,自认有一雪前耻的能力,这才新仇旧恨齐涌,准备找凌阳报仇。 可谁会料到,他的仇人也一直在成长,甚至比他更厉害。自己还只是特务部的普通组长,可人家已经是特务部里的高手了。 张韵瑶好整以暇地看着李坤:“刚才是你在请求支援吧?遇上棘手的事了?” “呃……”李坤忽然间不知该如何说了。 不明所以的飞鹰总算回过神来,赶紧说:“是这样的,我们即将准备逮铺一个叫凌阳的犯罪嫌疑人。又怕咱们不是此人对手,这才请求支援。没想到倒把红叶组长给请了来。” “凌阳?”张韵瑶挑眉,同名同姓么? 李坤一个激灵,赶紧说:“不不不,只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而已。” “组长?”飞鹰不明所以看着他。 李坤却说:“确实只是场误会。不好意思,红叶组长,让您白跑一趟了。” 张韵瑶再笨也知道李坤打的什么主意,却未点破,问凌阳犯了什么事。 李坤摸了摸鼻子,相当心虚,倒是飞鹰赶紧解释了一遍。 张韵瑶挑眉,不得不佩服杨素庄杨二人的厉害,居然凭借珠丝马迹就追查到凌阳身上。 第144章 查案 外人可以怀疑凌阳,但张韵瑶却知道凌阳是不会做那种事的,那究竟是谁呢,居然做得天衣无缝,神色不免就凝重起来。 到底是同一部门的同事,张韵瑶还是略尽地主之谊,请他们在清心城吃了顿饭。吃饭期间,李坤三人对张韵瑶竭尽巴结能事,部门里的第一高手,又是大美女,连部长都要恭恭敬敬的,身份岂能简单到哪儿去?说句不中听的,李坤是三人中最有实力的,但在所有组员当中,却是最弱的,飞鹰和鸷鹰二人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凭了点关系,哪轮得到他们。所以在绝顶高手张韵瑶面前,只有巴结的份。 对于三人的奉承,张韵瑶还是颇为受用的。枕边人强大厉害到无所不能,就衬得她白痴外加笨蛋,渺小至极。没了凌阳那变态的陪衬,她在这帮普通组员面前,总算重拾了信心。 吃饭期间,大家不免讨论起河北S城那无故失踪的11位女子,并分析这犯罪份子究竟用了何等手段。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带走,还不留下丝毫线索。 李坤几人也正头痛着,张韵瑶却在想:不说凌阳,就是自己都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人带走,但这样的人,要不就是拥有异术,要不就是拥有其他特殊本领。普通人,再高明的犯罪份子,也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正讨论着,李坤的电话响了,然后脸色就凝重起来。 原来,电话是杨素打来的,刚才,S城又失踪了一位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还是杨素的亲闺女,最重要的,这孩子与杨素一道去商场购物,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杨素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网,以及一切刑侦手断,都没有半分线索,如何不使这位父亲肝肠寸断? 不说李坤神色凝重,张韵瑶也粉面含煞,这回她能肯定,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走,立即去S城瞧瞧。”张韵瑶说。 飞鹰说:“我先去订机票。”希望之域还没有特务部的分部,他们在此地没法子使唤特务部的人马,只能自己行动了。 “笨蛋,清心城哪来的飞机,只能走水路。”鸷鹰说。 张韵瑶说:“咱们分开行动吧。你们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结了账,一阵风似地走了。她的飞行术不愿被不相干的人瞧到,就在一处无人的地方消失不见。离开之际,还传音给凌阳,告诉他自己的去向。 凌阳说:“前后12位女性失踪,显然,对方肯定有极大的阴谋,你可得小心些,我随后就到。”他手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处理。 …… 张韵瑶来到S城,杨素也陷入了无比的焦躁和恐惶当中,刑侦组的同事正在安慰他,但无济于事。直到杨素瞧到了张韵瑶,眨了眨眼,再一次眨了眨眼,这才轻声说:“我认得你,玉泉山庄张老爷子的孙女,张,张……” “你好,我是红叶。”张韵瑶严肃地打断杨素的话,“我现在的身份是特务部尖刀队E组组长,鄙人代号红叶,杨先生可以称呼我的代号。”她目光严肃地看着周围人,“这件事很复杂,其他不相干的人请统统离开。” 很快,侦侦组偌大的地方就清静下来。只余下内部几位领导,受害人父亲杨素,以及庄杨。 杨素一个激灵,重燃希望之火,一叠声说:“红叶组长,我女儿失踪了,无缘无故就失踪了,我还在失踪的地方找到了我女儿的手提包。”并把女儿的手提包双手递给张韵瑶,眼巴巴地看着她。 庄杨奇怪地看着张韵瑶和杨素,实在难以置信,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能拥有什么特殊本领? 张韵瑶接过手提包,动用神识探查了下,没有任何线索,蹙了眉头,说:“这事儿确实很复杂。”她也是一筹莫展,只好让杨素带她去女儿失踪的地方。 杨素的女儿失踪的地点是在一间商场,这间大型商场很是宽阔,到处都有监控,杨素的女儿失踪时,刚好就在监控下,只见监控里该女子正地挑选商品,忽然间,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该女子拼命挣扎,可惜也就一两秒钟的时间,该女子就消失不见了。 确实是凭空消失。 看得人起了鸡皮疙瘩。 张韵瑶看了监控后,又来到女子消失的地方,这是间大型商场。据说是本市最大的商场,年营业额上亿元。在如今电商大行其道的当下,还能拥有如此高的营业额,经营者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只见商品琳琅满目,品种繁多,张韵瑶来到女子消失的地点,这儿是专卖面巾纸之类的区域,神识四处扫射,并未发现任何疑点。 杨素和庄扬跟在张韵瑶身边,眼巴巴地看着她。 “红叶组长,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什么线索都没有。”张韵瑶蹙眉,她只会打架,却不会查案。又问了不少问题,比如,最近S城是否有什么诡异事件发生,或异于寻常的事。 诡异事件当然有,凌氏古墓被一种水果的村民发现后,引来考古队,考古队经给探测发现这片水果地底下拥有一大片墓群,相当兴奋,连夜就开工挖掘,当天就挖了个大量珍贵文物出来,以及一座拥有数百平米面积的古墓。 墓主人的尸骨也被挖了出来,还是人首蛇身,考古队沸腾了,接下来,种种诡异事件就发生了。考古频道的主持人差点被神似墓主人的神秘人氏给掐死;停放墓主人尸骨包括解剖床不翼而飞,墙上还留下血淋淋的一行字;参与挖掘工作的全体考古队员集体晕迷不醒。接下来,S城开始陆续有年轻女子无故失踪,失踪的女子无不例外都是颇有姿色的。 杨素一边述说这些,一边观察张韵瑶的反应,轻声说:“根据我们刑侦组采用了大量的证据,墓主人复活并不现实,而是有与墓主人长得相像的后人特地冒充的。” 张韵瑶“哦”了声,“你是说,凌氏后人?” “是的。”杨素赶紧解释,并拿出凌阳的照片,这是他从网上一个视频网站上下载的,凌阳穿着一身古服弹琴的画面,和电脑合成的身穿四爪龙袍的照片,以及监控下拍下那张四爪飞龙的照片。 张韵瑶接过,两相对比,确实很像,尽管后一张照片比较模糊,但大致轮廓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题外话------ 我的掌声呢? 第145章 嘴硬 “果然很像。”张韵瑶说。 在商场上转了一圈后出来,张韵瑶对杨素小声道:“这间商场有问题。” 杨素正要说话,张韵瑶又说:“不要出声,保持镇定。”她四处扫射着,刚才体内的护身盅给了她较为强烈的暗示,证明她也被人惦记了,有危险。而危险就在她身边。护身盅给她的警告来看,证明对手不是很强大。 张韵瑶神识四处探索扫射,总算锁定了可疑人物,此人也正抄着手闲适地站在商场不远处,但目光依然不时锁在张韵瑶身上。 张韵瑶佯装不知道,只暗中通知杨素二人,严密注意此人。 杨素得到吩咐后,与庄杨使了记眼色,二人分开行动,不一会儿,他们就悄然出现在该男子身旁,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此人控制住。 大庭广众之下,忽然发生这样的事,迅速惹来多方围观。该男子被杨素用手铐制住,拼命挣扎着,并喊叫道:“救命呀,绑架,抢劫……” 杨素庄杨二人死死控制住他,张韵瑶上前来,忽然一记狠击,这男的牙齿和着鲜血横飞,就把此人敲晕了。 如此暴力,看得众人倒吸口凉气,心想:这女的这么漂亮,又娇滴滴的模样儿,想不到下手居然如此狠。 “带回去。”张韵瑶低声吩咐杨素,扬长而去。 杨素庄杨二人拖着该男子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却不料到该男子居然还有同伙,忽然凭空出现一个身穿黑衣之人,一掌劈向杨素二人。 张韵瑶似早有防备,忽然一个转身,与该男子交手,也因为今天穿的是裙子,不好打斗,张韵瑶只得动用术法,因为这儿是商场门口,还有不少人,为了速战速决,张韵瑶一来就施展大杀招,斗天印,这是凌阳教她的,尽管斗天印战术单一,招式也简单,但练到极致,也是威力巨大。 张韵瑶凝神频气,双足微开,双手掐印,双掌再由缓而快地击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脸色大变,因为他已感受到有股极为恐怖的气息向自己袭来,正要躲闪,可惜自己实力不如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击了个正站,惨叫一声,身子被击飞出去,起码有五六米远。人还摔在一辆汽车上,车子被砸扁了一半,幸好车上没有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张韵瑶迅速上前,把那人从凹陷进车子里的男子拽了出来。那男子尚能反抗,又被张韵瑶一记手击,击在肩膀上,只见半边肩膀立马骨碎,男子惨叫一声,仍是用另一只手攻击张韵瑶下盘。如此下流无耻的招式,张韵瑶怒及,一把箍制对方手腕,再反方向一扭,咔嚓声响,随着男子撕心裂肺的惨叫,男子一条手臂被扭成麻花,痛得他冷汗直流。但张韵瑶并未就此放过他,又一脚踩下去,男子一条腿也被折断,再一脚下去,另一条腿也被折断。男子面朝下趴着,痛得大汗淋漓,最后晕厥过去。 张韵瑶提着男子的领子,像拖死狗一样朝自己的车子走去。一些围观的人像遇上洪水猛兽般纷纷散开去,甚至还有人远远指责她,太残忍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张韵瑶一个眼神看过去,那些指责的赶紧隐身。 也有正义之士悄悄打电话报警,觉得这女的漂亮归漂亮,可也太残忍了,居然当场生生折断别人的四肢。 但也有少部份人壮着胆量拦下张韵瑶,气愤责问她:“你太残忍了,这人与你有何仇怨?你要这样对待人家。” 张韵瑶说:“没看新闻吗?S城接连无故失踪12位女性,此人拥有最大嫌疑。” “啊?”正义人氏大吃一惊,看着被张韵瑶像拖死狗一样满面鲜血淋漓的可怜男子,居然是那12名失踪女子的凶手?这也太扯谈了吧? “此人说不定背后还有人主使,都让开,我要带他们回去审问。”张韵瑶冷冷地说。 这时候杨素和庄杨过来了,他们刚才在男子的偷袭下也受了伤,好在,只是轻伤,杨素掏出自己的证件,“我是警察,这位女士是上头派来协助助警方彻查女子失踪案件。请无关紧要的人不要破坏警方破案。” 众人闻言,赶紧围了上去,纷纷瞧这个让S城所有女性人心惶惶的凶手,再看着一脸煞气的张韵瑶,啧啧有声,这么年轻,还这么貌美,居然是警察,身手如此了得,下手还如此狠。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分开人群,张韵瑶把那黑衣男子丢进杨素的汽车后尾箱,庄周和杨素又去提另外一位被张韵瑶敲晕的人,却不料那人居然生生扭断手铐,拔地狂跑。 “该死,站住,抓住他。”杨素大急,赶紧追了上去。 庄周也追了上去。 只是让人目瞪口呆的是,那男子跑着跑着,却凭空消失不见了。看得人大惊失色,议论纷纷,以为自己在看玄幻片,好端端的怎会平白消失不见呢? “这怎么回事?”杨素又惊又恐,赶紧看向张韵瑶,“红叶组长,看来此人拥有邪术。” “不是邪术。”张韵瑶沉声道,“只是一门道家术法,或者说,此人身上拥有移形换影的法宝。此人身上并无念力波动,也只是普通人。说不定他跑不远,赶紧全城戒严。” 杨素愣了下,赶紧打电话出去,让领导颁步命令,全城戒严。 此地却是围了更多的老百姓,议论纷纷的,有的胆大之人还跑来问张韵瑶:“那人怎会凭空消失不见了呢?会不会拥有邪术?” 张韵瑶说:“不是邪术,只是障眼法罢了。放心,我们会把他们揪出来,并绳之以法。” 三人赶紧离开出事现场,车子火速开回了公安局,医疗组的人也来了,给晕迷不醒的黑衣男子上了药,接了了骨头,做了简单包扎后,打了一记强心剂,该男子幽幽醒转,当看到自己已被控制住,脸色大变,却又怨毒地瞪着病房内的人:“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就等着被报复吧。” 杨素担心女儿,上前拧着他的衣领咬牙问:“我女儿呢,你们把我女儿弄到哪儿去了?赶紧说。” 男子厉笑:“她们呀,现在都去了另一个地方了。我就算说了,你们也找不回来了,哈哈……”说着还大笑了起来。 “你,可恶。”杨素又气又急,忍不住给了他一拳。男子闷哼一声,却依然嘴硬地说着让人抓狂的话来,“你们等着,今天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他日定百倍千倍还回来。” ------题外话------ 今天去学校接人,又被老师留下来了 第146章 幕后凶手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张韵瑶看不下去,微微施展术法,男子只觉一股浓浓的炙热感,有火在烧着他,可他身子又完好如初,只是痛得在床上遍地打滚,才刚接好的骨头也移了位,但这些疼痛都不及灵魂深处被火烧的极致痛感。 “啊,救命呀,放过我吧,救命呀……”男方放声惨叫,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以及拼了老命的挣扎,看得众人阴影丛生。男子这副模样,比毒瘾发作还要恐怖万分。 张韵瑶淡淡地道:“那12位失踪女性究竟被你们藏在哪了?可还有同伙?幕后都是一群什么人?赶紧说出来,不然,我就让你痛到天荒地老。就算死了也同样得不到解脱,不信你可以试试。” “你杀了我,杀了我吧。”男子痛苦哀嚎。 “我说过,就算把你杀了,你也得不到解脱。快说,你要是说出来,立即让你没有痛苦。” “我说,我说……”被火烧的滋味,绝不是一般人能扛的。黑衣男子再九幽鬼火的焚烧下,再也硬不起来,全线崩溃。 众人只觉张韵瑶挥了挥手,男子身上就飞出一股透明的绿油油的火,然后消失在张韵瑶一只纤掌里。男子就没有再继续哀嚎了,看得众人大冒寒气,心想:这等诡异手法,还真是逼供的好手段呢。 男子喘着粗气,全身痛苦不堪,刚才因为拼命挣扎,接好的断骨已裂开了,骨折带来的痛感依然强烈,痛的他脸都变形了。 张韵瑶伸手,在他身上点了数点,对方就不再挣扎了。 “好了,说吧,把你所知道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若有半句虚言,看我怎么收拾你。”张韵瑶又眯着眼警告,“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黑衣男子原先是多么猖獗的人呀,这时候也被张韵瑶整治得出气多进气少,赶紧把事儿抖了出来。 “……我叫陈俊杰,今年三十一岁,原本只是一公司的普通员工,家在农村,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大都市里生活条件高,每个月领了工资,不到月底就花光了。我每个天最爱做的就是拜大仙,我听朋友说,拜大仙会心想事成的。我也跟着拜大仙,没想到还真拜了位大仙。这位大仙很厉害,他不但传我术法,还给了我不少金银珠宝,让我衣食无忧。” 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这世上真有大仙? “该不会是那种修行的精怪吧?”北方出身的庄扬轻声问。 “不是精怪,是真的神仙。”陈俊杰说,“他好像是真的神仙,法力高强,广大无边。他还赐了一件极为厉害的法宝给我们。” “什么法宝?” “戒指,一枚可以神奇变出东西的戒指。只需手一挥,就可以装进任何事物在戒指里,相当神奇。” 张韵瑶眼睛立即锁住他左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给他取了下来,微微使了念力,忽然地上就出现不少商品,吃的用的都有,有的未开封,有的已用过,林林种种,酒、食品、衣物、桌椅……足足有几十斤重。 凭空冒出这么多东西来,病房内的人吓了一大跳,震惊又不明所以看着张韵瑶。 陈俊杰却是大惊失色:“你,你你你居然也会使用储物戒指?” “很惊奇么?”张韵瑶语气淡淡,“你就是用这个储物戒指,神不知鬼不觉偷东西,绑架那群女子是不是?” “……是。”陈俊杰自从得到了这枚戒指后,就靠着它四处拿吃拿穿,甚至还拿钱,神不知鬼不觉。为了不让人怀疑,他每次都拿得比较少。拿了后又转移阵地,一年多了,从未被发现过。 “你靠着戒指拿吃拿钱倒是可以理解,但你绑架那些女子做什么?”张韵瑶问。 杨素也厉声问道:“你把我女儿带去了哪?快把我女儿交出来。” 陈俊杰苦笑:“我也是听命行事,是那位大仙说,他前阵子仙府里损失了不少仙娥,没有仙娥服饰,很是不习惯,这才要我给他找些年轻貌美的女子,送去当仙娥。” “仙娥?” “是的,就是服侍神仙的丫鬟,统称仙娥。放心,她们是去享福的,不是受苦的。成了仙娥后,就可以长生不长,永保青春容貌,她们可高兴了。我这也不算犯法的吧?” 众人面面相觑,这世上真有神仙?凡人也能成仙? 杨素却怒道:“放屁,我要见我女儿,我女儿究竟在哪?赶紧告诉我。” “我不知道你女儿是谁,但她们现在都已被我交到那位大仙手里了。” “那在位大仙在哪,带我去找他。”杨素双眼血红。 张韵瑶却冷笑一声:“你以为神仙有那么好当的吗?那神仙叫什么名字,在哪,怎么联系。” 陈俊杰说:“我没有联系过这位大仙,也无法联系。通常都是这位大仙联系我的。” “那他平时是如何联系你的?” “他都是凭空出现在我面前的。” “那神仙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你都不知道吗?”张韵瑶又问。 “我真不知道,不过,从他平时的只字片语,好像是什么上神座下的仙官。” “上神?”张韵瑶神色凝重,她对神仙体系不是很了解,但也清楚,被称为上神的神仙,法力高强,不说她,就是凌阳也绝不是对手。 接下来,又审问陈俊杰那个同伙。 “我们是一伙的,我手中有一枚储物戒,他手中也有一枚戒指,不过不是储物戒,而是可以瞬间让人移动的宝物。” “瞬移术!”张韵瑶说,“那么他瞬间移动的话,能移多远?” “不太远,大概也就二三十米远。不过一次性至多可以用三次。但也足够逃命了。” 案子基本上已真相大白,但因对方手中有瞬移法宝,以警方的实力,怕也无可耐何。到时候还是得出动特务组的成员。 而等张韵瑶来到S城,把案子查清楚,只等捉拿另一名嫌疑人王海龙时,鲨鱼三人才赶到了S城的公安部。当发现早早抵达并已查清了案子来龙去脉的张韵瑶,无不震惊,赶紧问她是如何过来的。 张韵瑶淡淡一笑,没有解释,而是交给他们任务,在第一时间捉拿王海龙。 面对只拥有一枚法宝就横行的普通人,对于特务部来说,实在是小儿科,鲨鱼三人亲自出动,不到三小时,就搞定。 王海龙也交代了事情经过,他与陈俊杰二人都是被那位神仙瞧中,分别赐了枚法宝,让他们靠着法宝就能衣食无忧潇洒地过日子。这回那位神仙让他们找些年轻貌美女子,他们也还犹豫了许久,但该神仙说只是仙府需要仙娥,普通人能成为神仙,能够长生不老,这是多么让人羡慕。二人这才同意,说干就干,靠着法宝,前后半个月时间,就物色了他们认为漂亮的女子交给了那神仙。 张韵瑶又问:“你们物色的女子又是如何交给那位神仙的?” 二人不吭声。 “说。”张韵瑶轻喝。 二人一个激灵,赶紧回答:“其实也简单,就是我们二人同时把法宝取下来,放到一起,并念‘疾’,神仙就会出现了。” 张韵瑶拿过两件法宝,却没有召唤那名神仙,因为她也有顾忌,一来怕吓着这些凡人,二来,万一这个神仙不好说话,到时候大打出手,这帮凡人肯定要遭殃。 但杨素却管不了那么多,让张韵瑶让那位神仙召出来,他亲自向这位神仙求情,务必把他女儿放回来。 张韵瑶有些犹豫,她只是举霞境界初期修为,就算凌阳渡了不少巫力给她,也只是无限接近中期修为罢了,面对天仙以上实力的神仙,哪是对手。 “对方若当真是神仙,恐怕我也非他们的对手。”张韵瑶对杨素说,“所以,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杨素绝望了,但救女心切的他还是坚定地说,“我亲自召唤他,我亲自求他,不管生死,都由我来承担。” 张韵瑶只好同意, 这位神仙很快就被召唤出来,只是发现召唤他的人非原先陈俊杰二人时,勃然大怒:“放肆,本君乃神仙,你一介凡人未曾让本君召见,私见本君面目,就必须得死。”就要杀掉杨素。 “且慢。”张韵瑶赶紧拦下对方的杀招,以她举霞境界的修为,还有些吃力,好在,对方也没用多大的法力。 第147章 树神明松 一身灰白袍子的神仙见张韵瑶居然能扛下自己的杀招,不由“咦”了声:“女娃娃,你倒是有点儿本事。”发现张韵瑶面如桃花,端正清丽,又说:“女娃娃长得挺标致的,想不想做神仙?” 张韵瑶说:“多谢仙君好意,我一介凡人,不敢高攀仙君。这位仙君,最近S城接连失踪12位年轻女性,可否都让仙君抓去了?” 杨素也赶紧问:“还有一位叫杨乐乐的女子。” 仙君不悦地说:“岂有此理,本君乃天庭堂堂在职神仙,岂会做这种没品的事?一介普通凡人,能成为神仙,长生不死,这是何等的荣耀,本君瞧中了她们,是她们的福气,她们高兴都来不及呢。何需本君用抓?” “12名年轻女子无故失踪这是事实。陈俊杰,王海龙这二人已经招供,说是仙君让他们这么做的。可有此事?”张韵瑶沉声问。 仙君不悦地道:“最近几年,天庭需大量仙娥充斥天宫。这才命本君下凡来物色貌美凡女,经过培训后方升天做神仙。做神仙是无数凡人梦寐以求的追求,本君何需用强?陈俊杰、王海龙这两个混蛋东西,办事不力,方对这些女子用强,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故意败坏本君名声。本君饶他们不得。” 张韵瑶被弄糊涂了,又问:“真不是你强迫她们的?” 仙君拂袖道:“本君堂堂神仙,岂由你一个凡人能质问的?要不是看在你这女娃娃修炼不易,本君定让你尝尝本君的厉害。” 他又斜眼瞟了杨素一眼:“一介凡人,无故召唤本君,使本君现得身来,此乃大忌。本预取你性命,念你是公门中人,暂饶你一回。好自为之吧。”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杨素大急,又要拿两枚戒指召唤那位仙君。被张韵瑶阻止了,“且慢行动。这些神仙脾气可大着呢,向来视凡人为蝼蚁,你若再召唤他,肯定会要杀你泄愤。” “可是我家乐乐还在他手上,也不知是生是死。”杨素双眼血红,女儿失踪已有两天两夜了,也不知生死,是否受尽折磨,一想到女儿有可能正受着非人的折磨,他哪冷静得起来。 张韵瑶说:“你再急也没用。他是神仙,你是凡人。” “难不成神仙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杨素忍不住暴吼。 “你说对了,神仙确实可以为所欲为。咱们凡人还真奈何他们不得。”张韵瑶也是一筹莫展,好在,她可以找爹爹嘛。 只是,神职才刚联系上爹爹爹,还来不及说话,元阳子已不客气地道:“没事别来找我,没空。” “爹爹,我遇上一件很棘手的事啦……” “有多棘手?找坤海去,若坤海也没办法,让他找东岳大帝去。”元阳子不耐烦地把张韵瑶的神识弹了回来。 张韵瑶跺脚,爹爹不愧为神仙,只接受顶礼膜拜,却不愿付出半分。总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真让人心寒。 不得已,张韵瑶只好找凌阳。 凌阳很是讶异:“居然还有这等事,那我倒是要去见识见识。” “人家是神仙呢,据说在天庭还有正儿八经的职务。”张韵瑶并不怎么了解神仙体系,只觉得拥有神职身份的神仙,挺高大上的。她一介凡人,哪得罪得起。 凌阳却笑了起来:“傻瓜,拥有神职的神仙,修为不一定高。”他连昆仑山神、乔戈里峰山神、向信元这些天仙级实力都打过,对于那些神仙已经不怎么畏惧了。 凌阳来到S城公安局,他的忽然出现,并未惹来过多关注,因为见到他本人的只有杨素和庄扬二人。 “你,你就是那个……凌氏族长。”庄杨索先反应过来,指着凌阳吃吃地道。 杨素也是睁大眼:“凌峰的后人?凌阳?” 凌阳微微一笑:“不错,正是我。你们倒是厉害,居然还能查到我身上。” 庄杨一肚子的疑惑,“你真是凌峰的后人?”怎么与凌峰长得那么相像呢? 凌阳淡淡地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可看仔细了,那人真是神仙?” 张韵瑶重重点头:“真的是神仙,身上有仙气。”不是那种修真者,更不是所谓的“大仙”,其实大仙就是一群修炼成型的精怪罢了,因为拥有术法,就被凡人称为大仙。 凌阳喃喃道:“在天庭拥有正儿八经的神职,专门物色貌美女子训练为仙娥,还特地跑到凡间寻找,仙界连仙娥都没了吗?怎么可能呢?” 仙界的仙娥并没什么法力的,大都是由精怪组成,鲜少有凡人直接做仙娥的。因为天上地下的精怪多不枚数,一旦成了形,只要长相不差的,都可以去天界竞聘仙娥,一旦应聘成功,就能享有仙身,至少可保五百年长生不死。不用渡劫,不用防犯人类及术士,是女性精怪们唯一的出路。 天庭的仙娥大都被精怪长期龚断,怎么现在还需要找凡人呢? 凌阳安抚了快要急疯的杨素,去泰山找东岳大帝去了。奈何东岳大帝上回与西岳大帝打架,受了重伤,现在正在闭关修炼当中。接待他的只是东岳大帝神邸的一位管家。 该管家是一名在泰山修炼数万年的树神,已是天仙级以上修为,当日西岳大帝率领府僚来犯,这位树神管家也是发挥了相当大的功用的。 “我现在有事相求伯父,伯父既然在闭关,这可如何是好?”凌阳有些着急。 树神笑着说:“凌公子遇上什么棘手的事?可否与老奴说下,说不定老奴可略尽绵薄之力。” 凌阳这才想到,这位树神可是实力仅次于东岳大帝的牛人,大喜,赶紧说:“是这样的,松伯,最近凡间有一批女子总是无故失踪,后来经过查证,才发现,这些女子是被某位神仙私自带去,说什么要让她们成为仙娥,将来要带进天庭的。我也不知这事儿是真是假,可又找不到那位神仙,只好来找九峰伯父。” 树神说:“老奴一直呆在神邸,倒是不曾关注天界的事。不过,下界确实有一位拥有正经神职的神仙,专门负责替天界培养仙娥。如果老奴所猜不假的话,肯定就是此人了。” 凌阳大喜:“那松伯可知道此神仙的府邸?” “当然知道,此人府邸就在河北平山。” 凌阳大喜过望,又恳求树神带他去找那位神仙。 树神皱了皱眉,说:“公子找他做什么?可是为了那些凡女?” 凌阳点头:“天庭要仙娥在下界召凡人培训,可总得要知会底当事人嘛,一声不响就把人带走,也太霸道了些。还给凡界惹来无数惶恐。” 树神就说:“神仙嘛,做事向来蛮横霸道,以后公子接触久了,就深有体会了。”他捋了捋胡子,又说,“这神仙我家上神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是天庭一个小小的官儿,连品秩都没有。可在下界,却也是云动一方的人物了,唉,谁叫人家掌管着个仙峨名额呢?” 又与凌阳科普了天庭仙娥制度,但凡服天庭辖管的神仙,可以拥有仙娥服饰,但仙娥必须要拥有正儿八经的身份。这就好比在阳间的保姆,没经过官方认证的保姆就是不合格且不合法的。经过天庭专职神职培训过的仙娥,才有资格去各位神仙府邸当差。 天庭的仙娥大都由精怪们组成,这也是精怪们唯一的出路。但也怕精怪多了,惹来天庭大乱,因此所有精怪想要谋仙娥的出路,必须要经过层层挑选和培训。在天庭拥有官方身份后,方有资格正式呆在天界。 这样的制度已有十数万年了,怎么到了眼下,居然要找凡人充当仙娥的地步? 树神皱了皱花白的眉头,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但因凌阳帮助他们良多,就表示会陪凌阳亲自走这一趟。神仙们大都狂放自傲,不把凡人放在眼里,树神亲自出面,代表就是东岳大帝的脸面,对方不敢不给这个面子的。 凌阳尽管不惧这些神仙,但能在不动武力的情况下和平解决,自然是好的。 于是,树神领着凌阳,腾云驾雾,去了河北平顶山。 第148章 仙娥 树神尽管只是由精怪证道,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神仙,又还是东岳大帝的管家,在下界也是大大有名的。树神轻敲了对方山门,很快就有两名仙童来开了门。 树神自报家门:“老朽乃东岳大帝神邸大管家,明松。今有事拜见乾阳大仙。” 凌阳一听,就小松了口气,天庭神仙分多个品秩,文职系统有大仙、真仙、上仙三种,武职系统有真君、神君、天君三种。诸侯有郡君、仙帝、帝君。明松称对方为大仙,证明这位神仙只是神职仙班里最为末等的存在。 就是西岳大帝、乔戈里峰山神都比他高级不少。 小童子很是恭敬地迎了他们进入仙邸,尽管这也是仙家洞府,可比起东岳大帝的府邸,差了几百个档次。凌阳完全是目不斜视地跟在明松后头。 当小童子领着凌阳二人来到一处看起来略带些仙气的小楼前,一个身穿灰白袍长胡子的老头儿就急忙迎了上来,双手作揖到地,口称:“原来是明松真仙驾到,小仙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凌阳诧异地看着明松,没想到这老头儿身份还颇高的嘛,区区一个管家,居然还是真仙身份,比大仙还要高级一个档次。 此时此刻,明松哪有在凌阳面前的恭敬,态度略有些矜傲地微微点头,漫声道:“乾阳大仙,老夫冒味前来打拢,有事相请,还望乾阳大仙看在我家上神的面上,多多担待。” 乾阳看了凌阳一眼,眼里闪过异色,赶紧说:“明松真仙说笑了,真仙您远驾而来,着实令寒舍蓬墙生辉。真仙里边请,这位是……”目光看着凌阳。 明松说:“此乃凌公子,乃我家上神的世侄。” 乾阳大仙“啊”了声,又向凌阳长揖到底,“原来是东岳大帝的世侄,小仙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他已能瞧出凌阳并非仙人身份,不免奇怪,东岳大帝堂堂上古神邸,怎会还有这等凡人晚辈? 明松解释说:“凌公子身份特殊,我家上神很是疼爱。责令老夫竭尽所能保护好凌公子。凌公子现在虽还未成仙,可离举霞飞升也不远了。凌公子现在还在凡间历经红尘,在凡尘刚好遇上一件棘手的事。而这件事,刚好与乾阳大仙有关。因此,老夫这才带了公子前来了解事情经过。” 乾阳大仙就说:“原来如此,凌公子有什么事尽管问,小仙绝对知无不言。” 凌阳拱手道:“多谢大仙。” 乾阳大仙领着二人进了小楼,这是一间看起来颇为神圣的殿堂,两边还有身穿彩衣的仙娥服侍,以及几个留角的小仙童。 貌美的仙娥恭敬地上了茶水后就退了下去,只剩下仙童还在一旁盯着炉子烧水。 凌阳打量这些小仙童,也才八九岁的年纪,也不知是精怪修炼而成,还是普通凡人。 明松与对方寒暄了几句,这才进入正题。 乾阳大仙一听是为了那些无故失踪的女子而来,坐正身子,正色道:“这事儿小仙已经知道了,陈俊杰那两个混蛋东西,居然曲解小仙的意思。小仙只是让他们帮着物色年轻貌美女子,迸到仙府,可没让他们用这种方式把她们带来呀。唉,真是的。” 气愤了一番后,乾阳大仙又问着凌阳:“可是那些女子当中,有凌公子在凡世的亲人?” “倒是没有。”凌阳说,“不过,我身在凡间,就该以凡间安乐为已任,如今连接有12位女性无故失踪,她们的家人已经找得快要发疯了,已面临崩溃边缘。凌某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前来找大仙,问个清楚了。” 有明松在,又有东岳大帝的面子,乾阳大仙还不得不卖凌阳一个面子,让人把那被陈俊杰用强迫手段带来的12名女子叫了来。 属下出去后,也还要等上一段时间,这期间,凌阳又问了些他一直感到迷惑不解的地方,“凌某听说,天庭仙娥大都选精怪来担任,为何大仙却来下界挑选普通凡人呢?”当然也有正儿八经的女神仙担任仙娥的,但那都是犯了错,或受了牵连,才被打剔去仙力,成为仙娥的。一如古时候受到牵连的千金小姐,家族获罪,女子要么没入教司坊,要么被带入掖庭成为宫女,很是清苦。 乾阳大仙苦笑:“数十万年来,仙娥向来是精怪填充。耐何最近数百年来,精怪数量越来越少,到了最近百八十年,更是锐减。使得仙娥青黄不接。实在没办法,诸位神仙、天界各位大能也须得仙娥服侍,需求量实在太大,光靠精怪们填充实在补不过来。因此,小仙只好把主意打在凡人身上了。” 近百年来,人类高科技盛行,凡间被人类破坏得相当彻底,精怪们已无处容身,自保都难了,如何还有精力修炼,精怪们自然就少了。难怪仙庭只得把目光放到凡人身上。 凌阳说:“原来如此。普通凡人能成为神仙,也确实是几世修来的福份。可到底只是凡人,还是要知会其本人或家人才是,以免造成凡间恐惶。”然后表示,他要见那12位女子,亲自问了她的意愿,方再另行定夺。 第149章 仙娥也是一条捷径 乾阳大仙有些不爽,但有明松真仙在,以及东岳大帝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捏着鼻子同意。好在,这12位女子也是才被召来不久,还不曾花费太多精力调教,被领走也不算心疼。 凌阳又等了好半天,才见到了被带上来的12位女子,全清一色的宫庭式彩衣,云鬃高挽,珠翠环绕,妆容得体。也有极个别的,以泪洗面,双眼红肿,说不出的憔悴。 12名女子被带上来后,就陆续跪倒在地,参差不齐地磕了头,却不曾被叫起身,只半弯着腰,跪在原地。 乾阳大仙看着这12名女子,指了指凌阳:“这位是你们凡间的人,特地来领你们回去。你们可有想回凡间的?” 众女子全惊讶地抬头,当发现一身现代服饰的凌阳,全惊讶地合不拢嘴。 凌阳一一打量这些女子,微不可闻地皱了眉头,对于见惯了美色的他来说,这些人真算不得美女。也就三五个长得颇具姿色。 得知凌阳是来带她们走的,这些人却并不激动,反而还有些抗拒,只有少数三两个女子哭着要凌阳带她们回凡间。 “这位大仙,我还有父母亲人,我真舍不得他们的,我还在念书,我真不想离开我爸妈,现在我踪了,他们肯定会崩溃的,求大仙带我回凡间。我不想做神仙。” “我在凡间日子过得好好的,也不想当什么神仙。求这位大仙带我回去吧。” “求大仙带我回去吧,我还有一个弟弟,他有眼疾,没了我照顾,还知要怎么过。” 12名女子,也只有三个女子明确表示要跟凌阳回去。剩下的全集体不出声,显然是不想回去。 凌阳安抚着这三人,说:“好吧,你们三个,起来吧,站到一边去。一会儿我就带你们加阳间。”然后又问另外9名女子:“你们在凡间无故失踪,你们的亲人正发疯的找你们,还惊动了最高行政部门。我受人所托,多方查勘,方找到了你们。你们是跟我回凡间呢,还是继续留下来?” 9名女子沉默了下,最后,有一个大胆些的开了口:“我想做神仙,既然永保青春,又还能长生不老,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现在大好机会摆在面前,为什么要回去?我要当神仙。”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就各自说了自己的看法,有的说她与男朋友分了手,生无可恋,现在可以神仙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也有的说她无父无母,了无牵挂,在神会混得也不如意,又还要为生存奔波,活得挺累,当神仙就挺好。 也有的父母健大,家庭美满,却向往当神仙。 凌阳说:“神仙好虽好,但你们并非经过千辛万苦修炼才证道飞升的神仙,你们只是走了捷径,将来也只能成为仙娥。何谓仙娥,你们可明白?” 有的说明白,就是侍候神仙的。但她们愿意。 凌阳就笑了起来:“神仙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就像古代的王公贵族,你们这些仙娥,在他们眼里,与卖身的丫鬟没什么两样,任打任杀呢。” 众人一听,当下就有有动摇起来。 但仍是有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就挺直胸膛说:“就是丫鬟又怎样?只要肯努力,肯钻研,丫鬟也可以逆袭的。” 凌阳看着说话的女子,一脸的傲气和自信,这女子还颇具姿色,大概在凡间也受尽瞩目,众星捧月,认为凭借自己的美貌在仙界也可以逆袭为白富美,不由笑了。 “也有仙娥逆袭成功,成为天界女官,或嫁给了主子,成为主子的。”凌阳说,“但这样的人,很少,几乎凤毛麟角。”就好比古代皇宫里的宫女,靠美貌爬上了龙床,成了妃嫔,但也只能享一时荣宠,成不了真正的女主人。也就是神仙的小妾罢了。神仙讲究屏弃七情六欲,大部份神仙是不允许成亲生子的,就连性生活都不被允许。 但该女子依然坚定地表示,还是要去拼一拼。 “凡人想成仙,则须修道炼丹。”凌阳说。 佛有令人遐想联翩之双修秘法,道也没让佛专美——谁都知道,道家的炼丹术之外,房中术,绝对是个中翘楚。也是追求长生、修炼成仙的重要法门之一。 ?“就算成了仙又如何?成了仙,就要禁七情断六欲,清静无为。尤其身为仙娥,更要灭人欲,保持贞静,方可服侍好神仙。” 凡人想成仙,成仙了又思凡。 天庭是一个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世界,吃的是特供山珍海味龙肝凤髓,住的是绝无污染的仙境福地,出门则腾云驾雾或天马代步……所有欲望,几乎都能最大限度地得到满足。 啪啪的某个运动例外。 当然,神仙表面上不能与仙娥做啪啪运动,但私下里是可以的。真正有实力又不在权力中心的神仙,还是可以与神仙成婚生子的,但真的很少。因此,凌阳已能看到这些拥有大志向的女子成为仙娥后的悲惨生活了。永生永世只能为仙娥,做着服侍人的少活儿,就算能与神仙搞点儿什么,也只能偷偷摸摸,一经发现,惩罚绝对惨烈。 奈何凌阳的苦口婆心并未被领情,部份女子犹豫一番后,还是坚定了自己的心思,她们没过过神仙的生活,现在有机会当神仙,自然不会错过。就算只能当个服侍人的丫鬟也是满足的。这阵子吃着山珍海味,用的是上等的护肤品,皮肤被保养得水嫩嫩的,穿的锦衣绫罗,戴的是名贵的珠宝玉翠,每天陪了培训,接受天庭礼仪外,也还是很轻松的。 而在凡间,这些待遇统统没有,还要面临生存和哀老的压力,当神仙才是最好的出路。 凌阳见说不服她们,也就没再坚持,这些人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也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并承担一应后果。 但为了交差,凌阳还是让她们写一封书信,让他带回去,交给她们在凡间的亲人,好让他们不再忧心。 乾阳大仙也没有阻止她们给亲人写信,却一再交代,让她们的亲人不许透露半个字,否则必遭天谴。 过了两刻钟,凌阳收到了九封书信,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问:“你们谁是杨乐乐?” 第150章 礼金一百 一个怯生生的身影站了出来,凌阳一看,小松了口气,此人正是要与他回凡界的其中一人。 凌阳领着三名女子,与明松一道刮别乾阳大仙,乾阳大仙警告地看着三人,说:“本大仙已经在你们身上下了禁制,你们身上发生的事儿,在凡间绝对不许透露半个字出去。一旦透露了半个字,立即化为一摊污血。谨记本大仙的警告。” 凌阳看了她们,说:“乾阳大仙的话务必要听进去,等回到凡间,切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只字片语,否则立即魂飞魄散,成为孤魂野鬼。” 三女赶紧点头,亲保证绝不透露半句出去。 离开乾阳大仙的洞府,凌阳又与明松告别,主领着三女回到了凡界。并把九封书信,交给杨素,让他转交给九名女子的家人。 S城12名无故失踪女子的案情就得到水落石出。 看着完好无损的女儿,杨素激动得老泪纵横,杨乐乐谨记凌阳的警告,不敢对父亲说太多,只是说她被救回来了。也还多亏了凌阳,否则他们父女就真的天人相隔了。 杨素又向凌阳表示感谢,想着之前自己还曾怀疑人家是凶手,就怪不好意思的。 张韵瑶轻声问凌阳:“神仙都非常不好说话,你们可有动手?” “没有,和平解决。” “真的?”张韵瑶有些不信,上下打量凌阳,确实没有发现打过架的痕迹。 “你是怎么办到的?” 凌阳刮了她的鼻子:“本人一报出大名,那老家伙就吓得腿都软了,然后任由我开口。” 张韵瑶掐了他一把,低声埋怨:“又在得瑟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老天,凌阳只觉有股邪火又在乱蹿了,这丫头肯定不知道,她这么斜眼瞟人的模样,有多媚,有多动人。忽然发现有几道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正在自己老婆身上打转,凌阳不动声色地把张韵瑶拉到自己怀中,避开那几道快石化的目光,道:“没问题,随便你怎么欺负我,蹂躏我,我绝不反抗。” “色魔。”张韵瑶又揪了他的腰侧,唉,这家伙的“小蛮腰”实在太性感了,要不是有人在,她真要色女变身了。 飞鹰和黑鸷傻眼了,相互望了眼:“红叶和他他他……” 鲨鱼一人敲了脑袋,没好气地道:“人家是夫妻。” 二人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不过人家强强连手,又是俊男与美女组合,也实在是般配。”飞鹰喃喃地道。 凌阳夫妇拒绝了S城领导的宴请,离开了S城。 至于S城官方要如何解释这12起无故失踪女性的消息,则不关他们的事了。 …… 雷鸣风打电话给凌阳,称他已经做了父亲,酒月酒和婚礼就在一个星期后的8月24号在顾永浩的俱乐部举行,到时候请凌阳拔冗参加。 凌阳欣然答应,笑着说:“你小子,总算修成正果了。”当年同一宿舍的四个同学,只有雷鸣风,是最晚的了。 “也还要多亏你替我解决了房子的事,不然还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修成正果。”雷鸣风很是感慨。就算与游丽登记结婚,怕是连孩子都不敢要的。 凌阳笑着说:“老同学了,还说这些干什么?以后我也要麻烦到你们的。对了,你丈母娘没再对你提要求吧?”游丽的老娘李玉琼看面相就知不是个善茬,善于占便宜、斤斤计较、刻薄尖酸、还自私自利、攀比心重,大妈中典型的战斗机。 雷鸣风哈哈大笑,语气得意:“没有没有,这还要多亏了你,不然我还有得够等。” 凌阳说:“那就好,想来她是真正接受你了。恭喜你,以后你日子肯定比现在舒坦。”再极品的丈母娘,一旦认同了女婿,就会当半个儿子来疼的。 龙惠玲虽说表面上处处指责凌阳,但实际上对他还是相当不错的。每当他回张家,都会极力张罗好吃的,生怕他吃不饱似的。 月月24号,刚好是周六,凌阳就携张韵瑶一道进京参加雷鸣风的婚礼。 婚礼很简单,顾永浩的野外俱乐部那处占地上三百平方米的草地,免费借给他们,已被婚庆公司搭出了简洁又浪费的风格。 凌阳白色短袖衬衣,铅笔灰直筒裤,黑皮鞋,休闲中又有端重正式,手上还抱着个半岁大的婴儿,小家伙长得白白嫩嫩,清泠泠的大眼,像黑葡萄似的晶莹乖巧。张韵瑶一字肩的H型藏青色长裙,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根金色细腰带,脚下红色高跟鞋,与脖子上红宝石相形益彰。无论从哪个角度望去,尽显苗条高佻、端庄优雅。 夫妇俩气质本来就出众,外表也相当不错,一踏进婚礼现场,就惹来多方注目,纷纷猜测他们的身份。 一家三口齐齐走到收礼处,已有人送上喜糖,并赠上香烟,被凌阳拒绝,他从来不抽烟的。 张韵瑶从包里拿出大红的喜贴递给对方,负责收礼金的人一边说谢谢,一边拆红包,当看到薄薄的一线百元红钞时,脸都僵住了。 “就写凌阳的名字吧。”张韵瑶很是欣赏收礼人那呆住的脸,笑得愉悦。 收礼之人一边打量这对外表不俗又气质出众的夫妇,心头猜测他们的身份,与新人的关系,一边在登记薄上写上凌阳的大名。 张韵瑶微微瞟了登记薄上的金额,轻吸口气,大都是赶1200的居多,还有赶3600,4800的,就只有他们给的最少。并且收礼处也还有不少客人,正盯着他们窃窃私语。不去仔细聆听,都能听出这些人的谴责和惊奇。 “两口子穿得这么体面,居然只给100的礼金,也太寒碜了吧。” “是不是故意来砸场子的?” “应该不至于,刚才我还瞧到一个开保时捷的,也只给了100的。” “这也太扯了吧,是新娘子那边的朋友,还是雷鸣风那边的?” “谁知道。” 这年头给100的礼金,确实是支不出手的,但凌大神棍却不这么觉得。不管参加什么名义的筵席,他都只给100的礼金。 “估计就咱们给的最寒酸了。”张韵瑶说。 “那可不一定。”据凌阳所知,方剑阳、顾永浩这些家伙都是如此,不差他一个“搞特殊”。并且,雷鸣风也不会计较这些的。 第151章 雷鸣风婚礼 这时候,婚庆仪式已经搞起来了,但因为太阳有些大的缘故的,主席台下的凳子只零星坐着几人,好多客人都躲在不晒太阳的临时搭建的花蓬里。远远地观看着。 朱雅丽第一个发现凌阳夫妇的,赶紧向他们招手,并往他们走来:“你们最迟,一会儿可得罚酒。”抱过小婴儿,稀罕得不得了。 “哇,你们两口子真心要把我打击死呀,父母那么优秀,孩子更是青出于蓝,还要不要我活了?”朱雅丽一边捏着凌双馨粉嫩的脸蛋儿一边妒嫉地说。 很快就有人围过来,就有人说凌阳来迟了,一会儿要罚酒。 张韵瑶指着凌阳:“没问题,一会儿你罚他。” 凌阳说:“好,只要你们喝得过我的话。”与向他们走来的李华顾永浩等人,一一招呼着。 众人特别稀罕凌双馨,轮流抱在怀中逗弄,小家伙也不认生,看着每个人都笑得欢。把一群大男人逗得心都快化了,纷纷说:“小小年纪就俊成这样,长大后那还了得?” 凌双馨穿得也满帅气的,特别衬肤色的乳黄色的吊带背心,薄薄的宝蓝色小短裤,皮肤雪白,乳黄色的小背心看似简单却不简单小老虎的设计,穿在身上又嫩又萌,立及把一群大人给萌得找不着北,口水流满地。 大概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凌双馨被众人抱来抱去,就不依了,扭着身子要回凌阳的怀抱。凌阳就去把他抱了过来,亲了儿子一记:“走,去主席台下坐坐。”凌阳拉着张韵瑶的手。 婚庆公司搞来搞去,也就那些仪式,凌阳都看得麻木了,但为了表达对新人的祝福,还是拖着张韵瑶去主席台下方,准备充当合格观众。 朱雅丽就说:“太阳太大了,受不了,你受得了吗?” 尽管已立了秋,但秋老虎的威力可不是盖的,现尽管昨晚下过雨,退了些凉,但临到中午太阳又冒了出来,谁愿望去太阳底下暴晒呀? 凌阳说:“受不了也得受,捧场嘛,这是必须的。”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着张韵瑶走了过去。 朱雅丽看着身边一群猪朋狗友:“凌阳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李华二话不说:“那我们还是过去吧。” “对对,到底也要给新人捧捧场嘛。”柳小琴也说。新人在主席台上,台上却没有人,想来就觉尴尬。 方剑阳与朱宇航相视一眼:“那我们也过去吧。” 朱宇航看了崔晓洁一眼,后者有些不悦:“这么大的太阳,你想晒死我呀,好不容易才保养过来的皮肤。”这回去泰山旅游,摔落悬崖,尽管没受什么大伤,但母亲脚断了,她在医院里照顾腿脚不便的母亲,也累得够呛,皮肤也差得半死。就算搽了防晒霜,也不敢直接在太阳底下暴哂呀。 “到底也要给鸣风捧场吧,全都躲得远远的,成何体统。”朱宇航说。 “要捧场也是他们的亲戚去捧这个场,关我们什么事?”崔晓洁不大瞧得起雷鸣风的老婆,长相普通,家世又寒碜,她老娘眼界还高,还特得瑟,又爱炫耀,实在是受不了。 据说今天这场婚礼,就是游丽的老娘死活要举办的,还非要游丽穿一回婚纱,搞婚庆。 朱宇航知道老婆的脾气,就说:“算了,我自己过去。”果然就一个人去了,看着好朋友们都成双成对,只有自己孤伶伶一人,说不出的堵。 崔晓洁也在心头做着天人交战,她真的不想为了捧所谓的场就让自己脆弱的皮肤暴晒在烈阳下,但发现其他男人身边都有老婆陪同,唯独自己不去,朱宇航难免面上不好看。又想着这阵子她在医院照顾母亲,丈夫包下所有家务,又觉得是该为他做点什么。 当崔晓洁坐到朱宇般身边,朱宇航面上没有表示什么,但还是移了移凳子挨着她,这令崔晓洁心中颇为熨贴,觉得被太阳晒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阳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一边附和着台上司仪的废话,一边与顾永浩说话。 顾永浩说:“你来了?你不怕太阳把你的皮肤给晒黑了?” 凌阳笑道:“我不怕晒,倒是看到你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这儿,怪可怜的,这才想着过来陪陪你。” “大家都怕晒,全躲得远远的。身为鸣风的好朋友,自然要捧场是不?”顾永浩一边说,一边抹了额上冒出的热汗。看到凌阳怀中的婴儿,就说:“孩子这么小,你也带他晒太阳。太狠心了。” “没事,这小子不怕晒。”凌阳摸着小家伙白嫩嫩的耦臂。小家伙也应景地鼓着掌儿,模样特别开心,丝毫没有晒太阳的暴热。香得顾永浩眼馋不已。 凌阳左右看了看,主席台下客人确实少,好在,有他们这帮人的加入,多少还是撑回了些面子。他把手搭在顾永浩肩上,被他一把甩开:“咱们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要抱就抱你的韵瑶去。”又弯着腰,隔着凌阳小声问张韵瑶:“韵瑶妹子,好生管好你男人呀。” 张韵瑶露齿一笑:“嗯,我会的。”手挽紧紧挽着凌阳的手臂。 凌阳笑了笑,又重新搭在顾永浩肩膀上,在他挣扎之前说:“别不知好歹,我只是想让你凉快下。” 顾永浩惊呆地看着他,低叫:“哇塞,你小子,居然还有褪凉的本领,老子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凌阳一只手搭搭在自己肩膀上,原本一身的躁热全没了,清凉凉的,头顶烈日散发的热度也没那么强烈了,只觉全身凉幽幽的。 婚庆仪式大概进行了半个钟头,凌阳等人在台下也吼得格外卖力,配合得相当好,司仪见有人配合,越发卖力了,气氛渐渐被推高……最后是双方父母登台,新人捧茶收红包收礼物后,新娘子开始丢红包,丢捧花,顾永浩这家伙三步并作两步,撞开前边正要接花的年轻女子,然后把捧花抱在手头,对邓芯荷咧嘴大笑说:“下一个就是咱俩结婚了,哈哈!” 邓芯荷白他一眼,对周围打趣的人说:“我不认识他呀。” 众人大笑。 顾永浩抓了捧花在手头,又去拉凌阳,被凌阳推开,对大家说:“我也不认识他。” 在轰笑声中,大家往不远处的饭厅走去,清凉的空调瞬间冲散了大家身上的热意。 凌阳边走边问顾永浩:“这场地你免费借给鸣风?” “场地免费,但酒水钱他自己出,另外,俱乐部服务的员工,每个人都得封个红包,红包不低于100元。”顾永浩说。 凌阳目测俱乐部服务的员工,大概十来人,“这样也好。”又重重拍了顾永浩的肩膀。 雷鸣风结婚,汤建宏曹晖也来了,只是来得比较迟,大家已经开始拿筷子开吃了,雷鸣风愣了下,还是上前热切相迎,接过二人的红包,并把他们迎到凌阳这一桌。他知道这二人是看在凌阳的面上才来给他捧场的。 张韵瑶与朱雅丽柳小琴等人坐了一桌,崔晓洁照常紧紧跟在张韵瑶身边,又把张韵瑶从头发丝丝赞到脚尖尖。 ------题外话------ 今天更新得晚了些,二更马上就上 第152章 后遗症 “韵瑶,你才生完孩子,身材就恢复这么好,真是羡慕死我了。”崔晓洁马上就三十岁了,还没有生孩子,一来怕影响事业,二来生过孩子的女人大都要老上几岁,身材也极难恢复。朱雅丽,柳小琴保养也不错,可皮肤状态也不若以往了。臀部及大腿也粗了一圈。哪比得上自己苗条的身段? 弛沁荷也不年轻了,空姐出身的她无论外在气质和个人形象,都是拔尖的,但与张韵瑶一比,又立马甩出了宇宙。人家才刚当了妈呢。 面对众人赤裸裸的妒忌,张韵瑶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长期坚持运动,保持良好心态,合理的营养膳食,缺一不可的。” “我们也有运动呀,可哪及得上你这婴儿般的肌肤呢,对了,用的是什么化妆品?”朱雅丽问。李华有钱,她什么样的奢侈护肤品没用过?可依然没法比与张韵瑶的皮肤较量,实在泄气。 张韵瑶笑着说:“这个……大概是经常吃水果的缘故吧,希望之域的水果,无论是口感还是营养,都是拔尖的。你们也可以试试呀。” 柳小琴就笑道:“还真是夫唱妇随,现在就开始大力宣扬希望之域了。” 朱雅丽忽然发现了了什么,吃惊地问:“孩子呢?” “他爸爸抱着呢。”张韵瑶指了指凌阳那一桌。 众人扭头一看,可不是呢,凌阳正一手搂着孩子,一手吃饭,小家伙有些调皮,不停地扭来扭去,把凌阳的衣服弄得皱皱巴巴的,但凌阳依然耐心地哄着,不时拿着玩具哄他,全都乍舌:“哇塞,韵瑶,你太有福气了。” “我一直以为你家凌阳是不识人间烟火的,现在才发现,人家还真接地气。居然亲自带孩子。”试问,全华夏国,有多少男人会主动带孩子的? 邓沁荷也震惊到了,不可思议地捂着唇:“可不是呢,我心目中如嫡仙般形象的男人忽然轰然倒坍。” 张韵瑶笑了起来:“有那么夸张吗?” 朱雅丽羡慕不已,“韵瑶,你实在太有福气了。” 众人一致点头。 张韵瑶就说:“你们呀,只看到我幸福的一面,凌阳说,孩子就该父亲来带,说男孩子不能成长于妇人之手。你们听听,他也太瞧不起女人了。” “哇,凌阳居然还这么大男人主意。”崔晓洁惊呼。 “男人嘛,哪个没大男子主义?李华也一样。不过,你们家凌阳这份大男子主义,我喜欢。”朱雅丽笑着说。 这边,李华也正取笑凌阳,自找罪受,带孩子本来就是女人的事,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把孩子带在身边,不嫌丢人吗? 凌阳就瞥他一眼:“我们凌家的传统就是,女儿归母亲带,男孩儿归父亲带。” “还有这等传统?你平时忙得不可开交,居然还有时间带孩子?” “不忙的时候肯定要带孩子的,父亲对于孩子的长成是至关重要的,马虎不得。”凌阳对现下男人普遍缺席孩子长成过程的社会很是不满。觉得现代男人比古人还要不如。难怪现在的代子毛病一大堆,不思进取,不务正业,毫无男子气慨。 李华还在说什么,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咦”了声,但仍是接了起来。 李华一边打电话,一边捂着手机对凌阳说:“先前在方若阳家遇到过的楚锐,还有印象不?” 凌阳点头,“有印象,怎么了?” “他被调到泰安市,不过混得不是很好,现在被穿小鞋了。”李华简明扼要地说,“泰山事件发生后,当地就投入到善后当中,楚锐就是主管善后的副市长,不过好像没人听他的,现在打电话来找我帮忙来着。” 凌阳说:“你能帮他什么忙?替他善后吗?” 李华说:“我可没那本领替他善后,不过给他助助威还是可以的。”又问凌阳,“明天去泰安一趟如何?纯碎助威。”又望着顾永浩几人。 汤建宏眸子一闪,说:“没问题,算我一个。” 曹晖看了汤建宏一眼,也跟着同意。 顾永浩却说:“我明天走不开,就不去了,凌阳,你去呗,你这家伙一个就顶俩了。” 这句话得到众人的一致赞同,凌阳想了想,就同意了。泰山事件发生到现在已有八九个月了,当地居然还没有处理好,显然这里头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去瞧瞧也好。 …… 神仙打架所带来的灾难是难以想象的,尽管东西岳大帝两位神仙只在结界内打,但所引发的能量波动也让整个泰山景区受灾严重。光那数百位身受重伤之人的医疗费用,就将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这笔数字将由官方买单。 泰山大面积需要维护。 泰安市的一群头头脑脑们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收拾善后差不多了,泰山又来了一场原封原样的坍塌事故。 尽管破坏严重,好在景区没什么人,只有施工的工人身受重伤,这又将是一笔巨大花出。 这场事故事,是术士在泰山深处发现了不少精怪,想去“为民除害”所引发的坍塌。凌阳也是知道的,这些在泰山闹事的术士被东岳大帝的管家明松给收拾了一顿,后来又让凌阳暗中吩咐阴兵阴将,把这帮术士锁拿地府问罪,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刑罚加身。 原以为收拾了这帮术士就可高枕无忧,却不料仍是给凡间带来了如此大的后遗症。 ------题外话------ 二更送上,第一部被禁了,说是风口上,要风口过了才能解禁,我靠,气死我了。却又无可耐何,网站太霸王了 第153章 撑腰 才刚坐上副市长宝座的楚锐也是一筹莫展,还愤怒。他原本主管一些不出成绩却容易背黑锅的方面的事务,身为常委副,主管这类事务已算被架空了权利。那帮人居然联合起来,把现阶段旅游这版块的烫手山芋强安到他头上。理由冠冕堂皇到无耻的地步。 “……我年纪大了,手上也有一大摊子事务,主管旅游的老周也累病了,正在医院里躺着,领导班子里就你最年轻有为。年轻人嘛,正是挑重担的时候。现阶段,因泰山事件给咱市旅游业带来了严重的、甚至灭顶的打击。这后续事务的处理,还需要你们这批年轻人挑大梁。我也相信你能干好善后工作。”想着某人冠冕堂皇的嘴脸,楚锐就气不打一处来。可他才空降过来,唯一的后台也没了,就像无根的飘萍,这帮人明摆着架空他,现在又拿了这么个烂摊子丢到他身上,干好了,是上头领导有方,干得不好,这个黑锅就该他来背。 问题是,他现在要权没权,有钱没权,如何收拾这么个大烂摊子呢? 医院里还躺着数百位身受重伤的游客,泰山景区也需要修复,这笔钱,将由上头和本地财政共同负担。这将又是一笔庞大支出。他一个才空降来就被架空权利还被丢烂摊子的副市长,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如何收拾善后? 带着沉重的心情,楚锐再一次来到景区,这时候的景区已是满目疮痍,整个景区,有十多处被重创,还有不少地方需修复加固。工人们正在作业。楚锐和秘书小闵一道在山上悠转,却是半分头绪也没有。 小闵也深深锁着眉头,他也是坐了多年冷板凳的老机关了,好不容易被调到新来的副市长身边做秘书,还没高兴两天呢,就发现,他的顶头上司也和他一样,被架空了,现在还不得不揽下这一烂摊子。这件事若处理不好,楚锐肯定要吃挂落,降级或调到边缘部门是板上钉钉的,身为秘书,一损俱损,也将面临重新打回原形的境地。他也在绞尽脑汁想着办法,耐何毫无头绪呀。 小闵发现,楚锐拿着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拨出去后又挂断,又拨,又挂断,如此再三,他就知道,领导这是要搬救援,可又有顾忌,不敢搬,或是怕搬不动。 小闵还知道,楚锐能空降到这个位置,也是有一定的运气,是他一位老领导施力的结果。运气不好的是,他才被空降过来,他的老领导就生病致仕。 “楚市长,快中午了,我们先去吃饭如何?”小闵轻声提醒。 楚锐默默地看了电话,收起电话,无声地点了点头。 走了几步,电话却响了来。楚锐赶紧掏出来,忽然有些激动,并看了小闵一眼,小闵识趣地去了一旁,楚锐往旁边走了几步,这才低声道:“您好。” “刚才你打了我三个电话,请问你是?”那头响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李少,我是楚锐,先前在方家,我与您还有一面之缘。我是方若阳的朋友。我叫楚锐,不知您可还记得我吗?”楚锐心头紧张。他与李华尽管认识,可又不算认识,也就上回在方彦君事件里,一同“患难相交”过。之后大家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但分开后,就再无联系了。这回贸然打电话求助,也不知人家是否理会自己。 李华想了起来,说:“是你呀,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华冷淡的声音让楚锐失去了求助的勇气,但目前他所面临的困难和窘境,确实需要有人拉他一把,于是又鼓足勇气道:“是这样的……” 楚锐把事情经过解释了一遍,然后紧张地等待未知的下文。 李华说:“这样呀……官场上的事,我也不是很懂,不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呐喊助威,或是给些资金援助。其他的,我也是爱莫能助了。”李华知道不管哪一行哪一业,都需要人脉来点缀造势。说难听点,就是不管哪个行业,都需要借势。商品想要推销出去,除了打广告外,请个名人帮忙代言宣传就会事半功倍。仕途中人,想要站稳脚跟,也需要借势。楚锐找自己求助,他唯一能助的就是让他借自己的势。李华好歹也是衙内,在圈子里还是高层次的那种,让他借一回势又何妨? 到底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双方之间也不是很熟,李华能如此相助,也算是极给面子了,楚锐很是感激。尤其李华答应到时候还会带几个哥们来捧场。这对于面临窘境的楚锐来说,已是天大的安慰了。 挂了电话后,楚锐长吁口气,几位公子哥同时来给自己撑腰,就算打不开局面,至少会让底下人明白,自己也是后台的。让这帮势利小人不敢再对自己的命令阴奉阳违。 …… 凌阳参加了雷鸣风的婚礼后,就直接去了泰山,当地市城隍庙里的阴兵阴将们这回也算是“出公差”,为了拯救老百姓,也还牺牲了些阴兵,这些阴兵牺牲了就彻彻底底消失在天地间。凌阳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阴兵们的家属。对生还的阴将们给予奖励和补偿,对于畏首畏尾贪生怕死的阴将们则给予严惩。 此次,前往阳间的阴兵总共有1万余名,大小阴将近千名,逐一行赏惩戒,也费了凌阳不少脑细胞。 因身处市城隍庙,李华的电话自然打不进来,等凌阳忙完后,回到阳间,手机上就有李华的三个未接电话,就给李华打了过去。 “这阵子忙,找我有事吗?”凌阳问。 李华说:“有件小事儿。”然后把楚锐的事儿说了。 凌阳说:“不是要一个星期后吗?” “原本是这样的,可刚才楚锐又打电话来,省里也来了人,点名批评了楚锐办事不力,还给楚锐下子军令状,如果再解不开局面,就拿楚锐开刀。这摆明了借机把楚锐挤走。楚锐没办法,又给我打了电话。” 泰山景区发生这么大的事故,当地官方居然只让一个才刚空降来的人处理善后,还只是个副手,还不给人不给钱,这样的行为,摆明了想借着此事挤走楚锐,然后换上自己人。官场斗争不外乎是这种阴险的下绊子、挖坑。身为空降人员,影响了别人的仕途被暗整无可厚非。但这样的斗争却建立在无辜老百姓的切身利益上,就让凌阳愤怒了。 “罢了,刚好的事儿也忙了一段落,去凑凑热闹也好。” 李华哈哈一笑:“有你的加入,肯定会更加热闹的。”也因为有了凌阳的加入,这让李华更有信心让楚锐借势,就又给几个猪朋狗友打了电话,当然,他并没有落下汤建宏和曹晖。 ------题外话------ 孩子读书后,得等他们睡着后才有空干活 第154章 非常手段 泰山事件发生已有几个月时间了,阴兵阴将也在阳间忙活了这么久,方保住了那些身受重伤之人的性命,使之无性命之忧。 这么多阴兵阴将住轧阳间,也是对他们的一大考验。至少,一些敏感的人就感受到,一进入医院,就感觉阴风阵阵,阴气袭人,只觉不寻常,却也没有多想。而一些拥有天眼的人,瞧到这么多阴兵阴将,更是吓得魂不守舍,跑得比免子还快,死活拉着家人远离医院。 一些术士自然也瞧到了,只是在心头感叹:看来这间医院又要死人呀。 楚锐进入医院时,也感觉了不寻常,空气中的阴冷气息,骨子里透出来的不舒服感觉,使得他不停地四处张望,什么都没发现,可就是有些不对尽,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尽。一如先前在老领导家感受过的气氛。 今天楚锐是代表官方前来看望因受伤而滞留当地的游客,让这些游客感受了当地政府的温暖。 回到单位,已接近中午了,李华的电话就来了,称他马上就抵达,还有十分钟就到目的地。 楚锐激动万分,从办公室出来,刚好遇上从外头回来的董清辉,对方皮笑肉不笑地道:“楚锐同志,这还没到下班时间,还是注意下影响。” 楚锐淡道:“我有几个朋友从京城过来,我正要去接下他们。” “京城来的朋友……”董清辉心头一惊,很快又镇定下来,再一次皮笑肉不笑地道,“朋友远来是客,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可是,咱们身份不一样,如今又是特殊时间,你不好生做灾民善后工作,却在上班时间接待朋友,本来也没什么的,可就怕传到了老百姓耳朵里,咱们又得被推上风口浪尖了。” 楚锐很是反感这家伙,动不动就拿老百姓来威胁自己,可现阶段,身为风口浪尖上的人,还真不能行将出错半步,否则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又要狂骂一通了。并且,这家伙一直恨自己占了他的位置,在工作上时常扯自己后腿,挖坑阴他。 “多谢清辉同志的提醒,我会注意的。”楚锐语气冷淡,摆出架式,居高临下地看着董清扬,“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若真有老百姓来指责,我自有应对之策,就不劳清辉同志提醒。”然后昂首挺胸离去。 董清扬气得牙痛,又惊又怒,不应该呀,他可是联合了几位头头脑脑,大家同仇同忾,要让楚锐在这件事上狠栽跟头的。 这家伙之前还萎靡不振的模样,怎么转眼半天不见,就精神抖擞了?难不成他真有应对之策? …… 当见到李华带来的朋友一一亮相时,楚锐很是感动,握着李华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华又介绍了凌阳:“凌阳你是认识的,就不必介绍了。这是汤建宏,这是曹晖。”并没有点明他们的身份。楚锐也识趣地不问,热情地与大家握了手。 大家客套一番后,就找地方坐了下来,汤建宏已从李华嘴里知道楚锐的处境,他与楚锐交无交情,之所以要跟来,也是好奇心使然,另外,他多少知道东岳事件与自己的义父有关,听闻现在由楚锐来收拾烂摊子,也就屁颠颠地赶了过来,说不定他还可以帮下忙,好刷下存在感,顺便留下些许“江湖传说”。 曹晖是纯碎来打酱油的,李华之所以叫上他,因为他多少知道曹晖的不凡之处,把曹晖捎上,说不定还能帮忙楚锐。 至于凌阳,李华承认,他是有私心的,凌阳肯定是知道东岳事件始末,却一直不肯说,这回楚锐主动找他帮忙,他就顺手把凌阳也一道拉来。一旦凌阳出手相助,他就可以在一旁看个稀奇,进而了解事件始末。 一间高档餐厅的饭桌上,楚锐三句不离本行,把此次事件的种种诡异事儿说了,然后测看凌阳的反应。 凌阳却让他失望了,他居然毫无反应,只是说:“都已经过去了,再去疑惑也无济于事。楚市长现在要做的就是善后问题。” 楚锐苦笑:“善后也简单,只要有钱,一切都好办,可问题是,我现在是光杆司令一个呀,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从何处下手。” 无人可用加上无钱可用,一边是如山军令,一边是对手的虎视眈眈,楚锐实在是心力憔悴。 听了楚锐的遭遇,李华等人大骂这帮人,唯独凌阳却说:“除了借助外力外,就真没办法破局了?” 楚锐怔了怔,然后长叹一声:“是我无能,除了借助诸位的外力外,实在没有别的法子可施了。”他看着大家,语气诚恳,“真的很感谢诸位拔冗来助我。诸位简直就是我的再造父母。工作日不宜饮酒,我谨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众人相互喝了茶,凌阳却说:“办法是想出来的。大人物你不好动,可以从小人物入手呀。难不成你连些小虾鱼都无法收拾?” 楚锐怔了怔,说:“可是那样一来,岂不平白得罪人?那群老油子,另看地位不高,可也不能随意得罪……” 凌阳打断他的话:“你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又何必前怕虎后怕狼呢?还不如背水一战,找几个出头鸟狠狠收拾。” 楚锐窒了窒,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第155章 草根派的苦楚 凌阳又说:“我一个晚辈,他也是你们圈子里的人,之前也曾遇到过类似的事,与你一样,同样是光杆司令一个。可他硬是用暴力破了局。还打出了威风,上至顶头上司下至那些头头脑脑,都不敢再去惹他。甚至还尽可能配合他。” 李华笑着说:“你说的是明月那小子吧?这么厉害?” 凌阳也笑了起来:“我亲眼见识的,要不要听听他的故事?” “要要,快讲来与我们听听。”汤建宏也来了兴趣。孤立无援的光杆司令,还能赤手空拳打出一片天地来,除了勇气外,也还要有足够的智慧才成。可不是光凭匹夫之勇就能完成的。 凌阳想了想,组织了语言:“希望之域的运输车队要从明月所在的地盘通过,所有人都知道,希望之域与明月有些关联,为了给明月穿小鞋,他们就找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故意扣下希望之域的车队。明月前去交涉时,对方仗着背后有大佛镇着,居然避不见面。如果换作是你,你该如何办?”凌阳反问楚锐。 楚锐愣住了,想了又想,然后摇了摇头,他也不知该如何办。能 “明月如何办的?快说快说。”汤建宏赶紧问。 凌阳笑了笑说:“这小子,拿了辆破自行车,把对方的座驾给锁了。理由也很冠冕堂皇。” 众人倒抽气,又纷纷竖起大拇指,“高明,厉害。” 楚锐也是倒吸气:“这也太……” “太鲁莽?”凌阳不以为然,“那换作是你,你觉得用文明的方式能逼对方现身吗?” 楚锐无话可说。 凌阳继续道:“明月用自破行车锁了对方的座驾,然后领着希望之域的车队,把十多辆建筑垃圾全倾倒在交通局大门口,再说了一翻冠冕堂皇的话后,就扬长而去。当天下午,希望之域的车队就被放行。” 在众人的倒吸气声中,凌阳又看向楚锐:“另外,我家明月的办公室楼下,就有好几个垃圾筐。一打开窗户,就能闻到扑鼻的臭味。你猜我家明月又是如何反击的?” 楚锐正了正身子:“愿闻其详。” 凌阳轻笑出声:“我家明月可没有客气过,直接找上与市长同穿一条裤子的办公室主任,非要把自己的办公室搬到该办公室主任的办公室里。逼得对方不得不给明月换办公室。” “这么简单?” 凌阳淡淡地道:“对,就这么简单。”他看着楚锐,意有所指,“僵局,肯定能打破的。只是需要当事人拥有异于常人的勇气,以及背水一战的锐气。” 楚锐半晌无言,又轻声问:“我很佩服明月的勇气,可是,明月这么做,就不怕被上头批评?或是授予把柄?” 李华三人也赶紧点头,又看着凌阳。 “批评肯定是有的。但那又如何?伤得了筋动得了骨吗?”凌阳淡淡地说,“常言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拿出你的光棍气势和不顾一切的锐气,那群只知道背后捅刀子的官油子反而无招可使。” “对呀,非常时期,肯定要有非常手段才是。”汤建宏击掌,“身为领导班子成员,只有管理权,并无生杀大权。怕他个鸟,挨批就挨批呗,真要捅到了上头去,就要比谁更光棍了。” “对,明月看似鲁莽,不合规矩,可非常时期,就得用要非常手段。”李华也赞赏有加,“那帮官油子,遇上这么个愣头青,估计还无计可施,只得捏着鼻子认了。明月当真好手段,颇有你的作风。” 凌阳淡淡一笑:“明月那一役,还真打出了名气。不过是收拾了区区一个交通局长,很快就打开了局面。其实,楚市长也可以借鉴一下。对于不听话的人,大鱼动不了,小虾应该不成问题吧。” 楚锐的眸子渐渐清明起来,他紧紧握了拳,说:“凌先生,多谢你的指点,也多亏了你的当头棒喝,让我总算找到了一条明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酒足饭饱后,楚锐上班去了,剩下四人就在包间里继续刚才的话题。 汤建宏问大家:“你们猜,楚锐凭凌阳你的三言两语刺激就真能够破局吗?” 凌阳耸耸肩:“谁知道。” “我希望他能破局。”李华说,“可是,万一无法破局,还越弄越糟糕怎么办?” “他眼下的处境,只能用糟糕来形容。”凌阳说,“所以,他只能动用非常手段才能有出路。” 李华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他能一个个打开僵局,那就没咱们什么事儿。” 凌阳点头。 “可是,咱们明明是来帮他来着,现在居然袖手旁观,不大好吗?”李华有些于心不忍。 凌阳看着他:“身为草根派,除了借势外,打铁也还需自身硬。” 曹晖说:“凌阳的话有道理,打铁需自身硬。若自己硬不起来,就算借到了势又如何?也维持不了多久的。官场上,有背景的多了去,但还是要有能力才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 大家下午无事可做,又一道在市区里瞎转,鬼使神差的,去了景区。只是景区已经被封锁,不允许普通人进入。 汤建宏双眼晶高地看着凌阳,那小眼神儿让李华大为取笑,捶他一拳:“干嘛?你别告诉我,你看中这家伙了。” 汤建宏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也捶了他一拳:“别胡说八道,我只是想让凌阳带我上山。”小小声地问凌阳,“要不,咱们偷偷潜进去?”他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义父了。 “省省吧,你义父正在……”忽然凌阳脸色一变,赶紧说:“不好,你们赶紧躲起来。”手一挥,李华三人全被他装进了小世界。另外运作迅猛地消失在原地。 ------题外话------ 今天暂且一更了,亲们看了后就不必再等了。昨晚我上传了章节就去睡了,谁知没有审核通过,今天中午才知道,唉 第156章 攻击神邸 泰山千米之外的高空,一条白龙静静地立在云端上,白龙背上,立着两名男子,为首一人身穿白袍的男子,对身旁一个体型魁梧身穿藏人服饰的大汉道:“峰主,咱们正下方那块微突的山石,就是那金虹氏的神邸。只要按下那块山石,再手持这枚玉器,就能打开金虹氏的神邸结界。” 叫峰主的高壮男子操着一口不大流利的汉语,生硬地说:“也好,你就让你的人前去开路吧。” 白袍男子正是西岳大帝昊郁狩,他原来已断掉的手掌已重新接好,只是左肩膀骨尽碎,动用了仙法和天材地宝,方复原。但一身修为却比之前降了大半。恨东岳大帝和凌阳入骨,但因顾忌凌阳有个太乙金仙的师父,又顾忌东岳大帝手上的射日神弓,原想把这口气暂且忍下,来日再报。但运气不错的是,喜马拉雅山神麾下的第一副神珠穆朗玛峰峰主,多吉才仁,找自己喝酒。面对勃然大怒的多吉才仁,西岳大帝忽然灵光乍现,一个借刀杀人的主意就涌上心头。 喜马拉雅山神吉布扎是玉皇大帝派到下界管理喜玛拉雅山脉众峰主山神,而多吉才仁这个珠穆朗玛峰主,却是土生地长的藏神。身为藏神,在藏族以及喜马拉雅山整片山脉所有山神中,绝对是尊贵的存在。可如此尊贵的身份。却还要尊一个空降来的山神为主,这口气如何咽得下?耐何这位上任不到三千年的喜马拉雅山神却是由妖证道的蛇仙。实力非凡,多吉才仁并不是对手,只得伏低作小。但不想当老大的山神不是好山神,多吉才仁一直都想替代喜马拉雅山神,可惜一直无机会。现在有了上好的机会,如何不心动。 西岳大帝派下去的小神并未敲开东岳大帝的神邸,显然,东岳大帝已改了神邸钥匙,不由气得大骂:“金虹氏果真是阴险小人。” 多吉才仁却说:“那就干脆硬闯。” “万万使不得。”西岳大帝赶紧说,“东岳大帝神邸的前身可是出了位天尊级的大能,其神邸是何等的牢固,依你我之法力,怕是无法憾动分豪。” 多吉才仁怔了怔,他是由妖证道的藏神,是藏民用香火贡奉出的神仙,并未去过天庭,也从不与汉神来往,西岳大帝是唯一的汉神朋友,并不知道汉神的厉害。听西岳大帝这么一说,就问:“天尊级的人物很厉害吗?” “如何不厉害?整个天界,就是号称法力无边的西方如来佛祖,也只是副天尊级的修为。真正的天尊级大能,万千年来,从未现过身,据说已身归宇宙洪荒。” “身归宇宙洪荒?这是什么意思?”多吉才仁有些不解。 “好听的说法就是追求更高天道,实际上就是历劫不成,已消失在宇宙中。” “既然已消失了,咱们又何必惧怕呢?” 西岳大帝解释:“虽说已有可能身归宇宙,可天尊级大能住过的神邸,却是最牢不可摧,你我实力恐难打开。” “哼,本峰主却是不信。本峰主好歹也有十数万年的神力,还拿这小小神邸没办法不成?”多吉才仁不信邪,准备强攻。 拥有十数万年神力的神仙,实力是何等的雄厚,当多吉才仁的神力强行击在东岳大帝府邸结界时,所散发的能量,完全可以用世界末日来形容。 就是以凌阳的修为,他除了尽可能地把在景区作业的工作人员一并丢进自己的小世界里然后抱头鼠蹿外,别无他法。根本就没法子拯救坍塌的山石。 这回的山石垮塌比上回还要恐怖十数倍,只见天崩地裂,山石崩裂,泰山之巅的山石哪经得住多吉才仁与上古结界的撞击?纷纷垮落下来,山石纷飞,落到万丈山悬,地动山摇。 李华三人被凌阳弄进了小世界,汤建宏和曹晖魂都摸不着,唯独李华看到熟悉的环境,不惊反喜,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实在美妙,忍不住向二人显摆他曾经来过的事实。 只是,话还未说完,又有不少人陆续跌了进来,吓了他们一跳,当看着这么一大群人跌进来,李华也感觉事情不妙,赶紧问他们:“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这群人正是在泰山作业的工人,他们惊魂未定地看着李华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中一个声音颤抖地说:“泰山又垮了。” “这回比上回更恐怖。”另一名工人心有余悸,他正埋头作业,忽然头顶响来轰隆巨响,吓了一跳,忍不住抬头,就发现无数山石从上头滑落下来,眼看就要砸在自己头上,如此恐怖的高度,如此庞大的面积,自己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却不料眼前一花,身子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道给卷走了。天眩地转之后,就发现自己没有死,只是身处的环境太过陌生,一时间面露茫然。 …… 凌阳冒着被山石砸中被对方发现的风险,把在景区作业的工作全救到了小世界,山下已是警铃大作,乱成一团,一股股阴气也靠了过来,正是还在阳间当差的阴兵阴将们。 凌阳只能对他们厉声吩咐:“保护凡人要紧。” 说话间,头顶上方又有新的变动了。 多吉才仁十数万年的神力,也没能悍动东岳大帝府邸,很是生气,正要酝酿十二分的力道,东岳大帝出来了。他若是不出来,多吉才仁也耐何他不得,但泰山之外必定生灵途炭,身为五岳之首的泰山也要化为乌有,这是东岳大帝所不愿见到的。 东岳大帝一身青衣,仗剑而立,怒火冲天:“何方鼠辈,胆敢攻击本神府邸。”发现了西岳大帝,更是怒不可竭,“昊郁狩,上回给你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西岳大帝老脸一红,很快又挺直胸膛冷笑道:“金虹氏,你的死期到了,乖乖交出射日神弓,可饶你不死。” 在山脚下听了一耳朵的凌阳大为惊讶,然后心头大骂:“这帮狗日的太胆包天了,居然肖想射日神弓。” 耳边又听到东岳大帝冰冷的声音:“射日神弓乃上古先天至宝,乃本神祖先盘古大神筋脉所化。自有身为后裔的本神能使用,尔等无耻小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多吉才仁怒道:“废话少说,识相的赶紧把射日神弓交出来,否则,本峰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东岳大帝轻蔑地道:“阁下是?” “本座乃珠穆朗玛峰峰主,多吉才仁。” 东岳大帝神色不变:“论辈份,就是你主子喜马拉雅山神吉布扎也得称本神为上神,论资历,你给本神提鞋都不配。” 多吉才仁大怒:“老东西,少在本峰主面前充资格。本峰主面前,没辈份没资历,只有实力。来来来,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着就要动手。 “慢着。”东岳大帝阻止道,“此乃世俗,神仙打架,世俗界少不得大受波及,此乃有违天道,咱们换个地方打。” “一群蝼蚁,死了就死了。”多吉才仁不屑地道。 东岳大帝道:“世俗界还有一位太乙金仙大能,你要在这儿打也可以,引来了这位大乙金仙,看你如何收场。” 尽管不明白太乙金仙究竟有多高的实力,但多吉才仁仍是抱着避其锋芒的心思,同意换个地方打。 之后,东岳大帝、西岳大帝、多吉才仁一道飞去了数千里之外的海上,准备在高达数万米的半空中战斗,于世俗的影响已降至最低。 …… 第157章 造势 趁三位神仙离开了,凌阳赶紧指挥阴兵阴将,尽可能地恢复已坍塌的山石和被损毁的山道天堑栈道。而山脚下已聚满了不少各地质专家,消防官兵,以及搜救人员。他们以为在景区内作业的百多名工人凶多吉少了,赶紧前来搜救。 阴兵阴将施展术法,让他们进不得景区,好让凌阳等鬼神安心恢复泰山受损的山体。 这回岱庙也受损严重,凌阳第一时间恢复了岱庙,又率领岱庙里的各路山神树神紧锣密鼓地恢复泰山一应景色。 山下一群官兵无法进入景区,急得团团转,市里一众领导也急忙赶来,他们身娇肉贵,自然不会第一时间来到灾难现场的,只站在外围指挥着。 但官兵始终无法进入景区,实在是邪门。得到凌阳启发的楚锐,才从财政局回来,市里一众领导也听说了楚锐在财政局大发雄威,以阴损又让人无法述说的手段把财政局长整得生死不能,一个个看楚锐的目光已不再是空气,而是慎重。 财政局发生的事,董清辉是第一个知道的,也知道他的心腹被楚锐整治得极惨,怒中火烧,恨不得把楚锐撕成碎片,但楚锐的悍然发威,还是给了他当头一棒,不敢再像以往那样,随意挑衅了。 景区里头不时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众人心头直打鼓,各头头脑脑们眉头锁得死紧,泰山可是本市的支柱旅游产业呀,看情况,怕是又遭遇了灭顶之灾了。 正在景区描补的凌阳也明白,再不放那些人进山,怕又要惹出更多的揣测,正要收走屏障,就瞧到一众头头脑脑当中站着的楚锐,灵光一闪,忽然计上心来。 站在人群里的楚锐忽然,四处张望着,凌阳又传音给他:“别四到处张望了,赶紧进山来收拾善后。” 凌阳又与楚锐说了几句话,楚锐深吸口气,忽然对一二号说:“……天气热,大家都挤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要不这样吧,我先进入景区瞧个究竟。” 董清辉就说:“楚锐同志这种一马当先的勇气是好的,可问题是,现在咱们谁也不能进去,楚锐同志,你的勇猛好像表错了地方。” 只差没说楚锐是故意在领导面前挣表现了。 楚锐淡淡地道:“景区外围被一股神秘力量封锁,普通人确实不能进去。” “但是有一种人却是可以进去的。”楚锐说。 所有人都望着楚锐,“楚锐同志,景区这阵子发生的诡异古怪的事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楚锐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有预感,咱们的东岳正被不明神秘力量破坏,但又被另一股神秘势力所保护。眼下,咱们都进不去景区,应该是某神秘力量在保护吧。这股神秘力量,我以前好像也碰到过,曾有过破解之法……”说到这里,楚锐都有些难以启齿了。尽管从政者,无不是睁眼说瞎话的个中翘楚,但这种赤裸裸的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还是让楚锐有些不自在。可凌阳非要让他这么说,他也只好照做了。他刚才在财政局大发阴损招数,要是借不到势的话,绝对会死得很难看的。为了善后自保,也就不得不拉虎皮扯大旗了。反正是凌阳让他这么说的。 果然,众人一听,无不震惊。楚锐一个平凡普通的人,居然与那条让无数华夏人震奋称赞的黑龙有渊源? “楚锐同志,你说你知道贷山神秘事件?那敢情好,能否说说该如何破解吗?刚好我最近闲得发慌,多听些故事还能解解闷。”董清辉心头“咯噔”了一声后,又嘲讽起来。这楚锐想上位实在想疯了,这种谎言也说得出口。 楚锐正要反驳,又接到凌阳的话,这才咽下怼回去的冲动,说:“我先去试试吧。”然后大步往景区方向走去。 一众官兵正站在山道处,对身前那看不见却始终无法进入的空气屏障议论纷纷。见楚锐走了过来,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楚锐对他们说:“你们暂且退后,让我来试试。” 官兵们不明所以,但仍是后退。 楚锐深吸口气,上前两步,忽然对着前方空气轻声道:“大人,我是楚锐。” 忽然一股狂风凭空而起,吓了众人一大跳。 楚锐也被这凭空出现的狂风吓了一大跳,但眼角瞟到官兵们一脸惊骇的模样,豪气顿生,又按着凌阳的吩咐,再一次大声对前边的喊道:“我知道大人一直在暗中保护贷山,保护所有华夏儿女。可接下来收拾善后也该由我们人类来解决。还请大人稍作休息,让人类来替您分忧吧。” 忽然,一阵狂风吹来,紧接着,楚锐就往前走了一步,再步一步,停了又停,又继续走了几步,众人先是不明所以,但近处的官兵们却看得真切,惊吓:“屏障消失了。” 楚锐对着官兵们挥了挥手,官兵们顿觉豪气遍生,先前还有些畏首畏尾,生怕进入里头被山石砸死,但此时此刻,全身都有着使不完的力气,全一窝蜂地冲了进去。 楚锐又对官兵们大喊:“刚才的事,大家最好忘掉。” 能忘得掉吗?楚锐一介普通官员,居然能勾通神秘力量,他甚至知道贷山诡异事件的种种秘密,这是何等的荣耀和本领,寻常人炫耀都来不及呢,楚锐为何非要反其道行事呢? 楚锐又来到领导成员面前,众人全震惊吃惊又崇拜地看着他,“楚锐同志,”一号的声音颤抖,“真没想到,你与神龙居然有这么大的渊源。我,我……真是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眼。” 二号说:“我何德何能,上头居然给我安排了你这么一位大牛人助手。老天爷对我太好了。” 其余人也争先恐怕表达对楚锐的巴结之意,而董清辉,却是失神落魄,脸色灰败。 ------题外话------ 今天要更新得早些 第158章 西岳山神的下场 凌阳觉得自己帮楚锐帮到这个份上,对他也是仁致义尽了。这才收了阴兵阴将,去了东海上空。 凌阳赶去东岳大帝与多吉才仁打斗的东海上空时,战斗已经结束。 东岳大帝全身鲜血淋淋,神情萎顿。但西岳大帝和多吉才仁,更是惨上加惨。尤其是西岳大帝,双臂齐根被砍断,鲜血直流。西岳大帝带来的神兵神将,也全都半死不活地趟在云端上。 凌阳先是不可置信,当看到云端上站着的一道狂傲的人影时,立时明白过来,飞奔过去,惊喜地叫道:“师父!” 以东岳大帝目前的实力,收拾西岳大帝应该还是可以的,但对上拥有十数万年修为的多吉才仁,绝无胜算。也只有师父出马,才能让多吉才仁惨遭滑铁卢。 元阳子瞥了徒弟一眼,却是没有开口,而是盯着西岳大帝,冷声道:“昊郁狩,你不但故意挑起事端,以下犯上,还造成无数生灵荼炭,上回本尊正在闭关当中,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上古尊神,使凡间百姓遭殃,残害生灵,使凡间大乱。你做下如此祸事,本该闭门思过,却还敢出来挑起事端,这回本尊饶你不得。” 西岳大帝双臂齐根被断,半跪在云端上,神色惨淡,他狰狞而怨毒地道:“今日栽在你手上,算本神倒霉。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本神早就拜在西方如来佛祖座下。今日你杀了我,如来佛祖会替我报仇的。” 凌阳脸色微变,担心地看着元阳子。 元阳子面皮也微微抽动,他是太乙金仙实力不假,但也只是初期修为,而如来佛据说已是副天尊级的修为,实力还在太乙金仙之上。双方实力看似只差一个层次,却是宇宙般的距离。 可以说,整个天界,就是十个太乙金仙都不是副天尊的对手。 西方教虽人数少,但个个都是精英,不若天庭良莠不齐,又还窝里斗。并且数千年来,西方教也还挖了不少天庭精英过去。可以说,西方教与天庭,是真正的分庭抗礼,并且极让天庭忌惮。 东岳大帝也脸色微变,阴冷地瞪着西岳大帝:“昊郁狩,你一个小小的天仙,当年要不是本神向天庭举荐你,岂有你西岳大帝的身份?这么多年来,你这个西岳大帝当得实在美妙,倒是忘了你的根了。”居然还跑去抱如来佛的大腿,这在天庭,包括整个仙界,也是极让人不齿的。 西岳大帝冷笑一声:“西岳大帝?听起来美妙,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上受天庭辖管,下还要受你管,老子这些年来可是受够了窝囊气。西方灵山那才是真正的极乐世界,那儿没有尊卑,没有纷争,只有一心向佛,追求更高天道。可天庭,除了窝里横在自己人面前摆威风外,还能干些什么?” 东岳大帝脸色铁青:“你真以为,西方就真是极乐世界?蠢货,但凡是人,不管是凡人也好,神仙也罢,都有三六九等。佛教口号是众生平等,你若真信了,那才是愚蠢。” 凌阳也微微点了点头,平等的口号只是喊着唬弄普通人的,实际上,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真正的公平,更不用说平等了。平等只是大家的自我安慰罢了,不管是道教还是佛教。 只不过佛教深谙普通人的心理,一句众生平等,立即席卷无数凡人为之向往,道教却是不屑掩饰罢了。但不可否认,道教在宣扬方面,确实不若佛教罢了。这也是道教的一大短板。 西岳大帝厉笑:“众生平等也只是口号罢了,我也从没有真正去相信过。但不可否认的是,佛教在人间的香火日渐盛隆是事实。道教香火式微也是事实。自我八百年前加入佛教后,我的修为有所提高也是事实。” 东岳大帝被说得无言以对。道教不注重宣传,“无为而治”的理念也与时代的发展格格不入,加上当政者并不重视道教,使得道教式微,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再这样下去,西方教靠继存人类的香火之力,灭掉醉生梦死又古板守旧的天庭只是早迟的问题。 凌阳却有不同的看法:“道不相同,不相为谋。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因西方佛教能给你带来好处就毅然背叛东方道教。你这种人,有奶便是娘,何来诚信?何来忠心?也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一个。” 西岳大帝冷笑:“良擒择木而栖。本神并没有错,错的是天界,没有公平公正,只有等级尊卑,以及无数个不合理的霸王至极的天规天条。只知索取,却从无回报,何来团结?何来众志诚城?” “留不住人才是天庭的错,不是我等的错。人往高处走,神仙也是如此。” 东岳大帝喟然长叹,不再言语。 凌阳也看着元阳子,轻声说:“师父,这老家伙说得也挺有道理的。” 元阳子瞪他。 凌阳又悠悠地开了口:“强扭的瓜不甜,咱们又不是那种嗜杀之人,既然此人一心向往西方极乐世界,那就剔了他的仙骨,收去他的仙力。让他净身出户,去投靠西方教呗。” 西岳大帝是由凡人修炼证道成仙再被封为山神的,修习的是道家术法,吸收的是东来紫气,这些都是道家系统的修习术法。既然要投靠西方佛教,就该净身出户,也公平公正,还仁义。 东岳大帝双眼一亮,说:“坤海这个提议不错。” 元阳子也微微一笑:“好,就这么办。”然后手一挥,一道金光打在西岳大帝身上,在西岳大帝的惨叫声中,散了对方一身仙力。 只见西岳大帝身上冒出无数个白色雾气,仙雾袅袅,凌阳舍不得如此之多的仙气平白消散于大气层,赶紧祭出身上的法宝,能吸收一些是一些。 飞天骷髅、四象诛魔小剑、青虹剑、镇海印、太仓匕首、还有莫愁、无忧、冬冬也给放了出来,让它们加油地吸,拼命地吸。 堂堂山神的仙气,绝对是他们的大补之物。 就是大黄也蠢蠢欲动,在结界内撞来撞去,它也想吸呀。主人不能这么的厚皮彼薄呀。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有些晚 第159章 落后就要挨打 大黄在小世界里翻来滚,这就苦了在小世界里避难的李华以及一群工人,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以为要交代在龙腹里。 “老天爷,这是哪来的龙呀?”有人大叫,抱着身边的人,瑟瑟发抖。 汤建宏大叫:“该不会是那条救了无数人的泰山神龙吧?” “泰山出现的神龙是黑色的,这条是菜黄色的,应该不是。” “那这条黄龙又是打哪来的?”汤建宏快哭了。这条黄龙一直仰天嘶吼,他耳膜都快被震聋了。 李华结结巴巴地道:“我也不知道呀。” “这鬼地方……我们怎会在这鬼地方呢?凌阳究竟去哪了?”曹晖牙齿也上下打颤。他的父亲怎么还不来救他呀? “是凌阳把我送到这边的,只有等凌阳来救咱们了。”李华现在只求凌阳快快出现,救他们于水火。 所幸,大黄没有发作太久,很快凌阳就发现了大黄的不满,拍了脑袋,这才想到小世界里还有李华一群凡人呢,大黄尽管不会伤害他们,也难保不会吓唬他们,赶紧把大黄放了出来。 大黄一声巨吼,眼红眼馋地看着西岳大帝身上散发的浓郁仙气,一声龙吼,血盆大嘴张开,西岳大帝的仙气全往大黄嘴里吸去。 大黄舒服地半闭着眼,仙气确实是大补之物。 但大黄这一举动就惹来莫愁无忧和冬冬的严重不满,纷纷抗议。 凌阳一拍脑袋,赶紧把冬冬和无忧抱在怀中安慰,可惜如此庞大仙气,绝对是妖修们的大补之物,凌阳的安慰哪抵得上事,纷纷委屈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主人,冬冬对您可是忠心耿耿,你可不能寒了我的一颗狐狸心呀。”冬冬泪眼汪汪。 无忧也尖叫着说:“我那么可爱那么冰雪聪明,你忍心让我受委屈?” 莫愁也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主人,我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 凌阳大汗,被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本想让大黄少吸点,好歹也要它们三个分点儿羹,可大黄这个饿鬼,不管不顾,在他们说话期间,已把西岳大帝身上的仙气吸得精光。 西岳大帝惨叫着,失去了仙气,被剔去了仙骨,散尽一身修为,就如同凡人,更是萎顿凄凉。他绝望怨毒地瞪着凌阳三人:“你们好歹毒的心,居然私自剔去我的仙气,这可是有违天道,你们就等着让天庭收拾你们吧。” 天庭是制订一切天规天条的地方,如同老太太的裹脚步,又臭又长,明明是不合理的,却无人敢不遵守。违背的下场,轻则打落凡间历劫,重则剔去仙骨成为凡人。 元阳子私自剔去神仙的仙气,显然是有违天规天条的。因为整个天界,唯一能拥有这份权利的,唯玉皇大帝。而玉皇大帝又是个刚腹自用、蛮不讲理、主观意识强、酷爱用重典的天帝。要是让他知道有神仙对他人动用私刑,绝对是怒不可竭。 元阳子却冷哼一声:“别嚎了,去你的西方极乐世界享福去吧。”手一军,西岳大帝,不,已经不再是西岳大帝的昊郁狩就不见了,显然被元阳子送去了西方灵山。 接下来就是珠穆朗玛峰主多吉才仁,他也被元阳子打得气息奄奄,动弹不得。他畏惧地看着元阳子,哀求道:“上仙,小神知错了,小神并未背叛天庭,也不曾背叛道教。小的糊涂,做了糊涂事,以后再也不敢了。请上神和上仙饶了小神一回吧。上神和上仙大恩,小神没齿难忘。今后上神上仙但凡有事,尽管吩咐,小神务必竭尽全力,绝不拖沓。只求上神和上仙饶了小的一条贱命。” 这多吉才仁如果硬气一回,元阳子还可以顺手推舟收拾他,可人家都服软了,再借机收拾人家就有些过了。犹豫间,看着东岳大帝。 东岳大帝淡道:“此人上头到底还有喜玛拉雅山神,我与喜雅拉雅山神只是泛泛之交。” 凌阳很快就明白过来,就对元阳子说:“师父,到底还要顾及喜玛拉雅山神的面子,还是放他一马。” 东岳大帝都这么说了,显然,他与喜玛拉雅山神并没什么交情,或许还有些过节。若把实力超群的多吉才仁杀了,正中喜马拉雅山神下怀,让他没了卧榻之忧。元阳子杀了多吉才仁,没了卧榻之虑的喜马拉雅山神并不一定会感激东岳大帝,说不定还会抖擞精神来找东岳大帝麻烦。与其杀掉多吉才仁,还不如把他放回去,继续与喜马拉雅山神对着干。 有强劲有力又野心勃勃的多吉才仁牵制喜玛拉雅山神,相信对方也没精力来打东岳大帝的主意。 元阳子看了徒弟一眼,又看着东岳大帝,后者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坤海这主意甚好。” 元阳子这才放了多吉才仁,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饶,居然逼着多吉才仁释放元神,在他元神里种下灵魂禁制,方放了对方。 多吉才仁又悔又恨,恨的是辛苦一场,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射日神弓的影儿没瞧着,却还成为了别人的仆人。悔的是不该听信西岳大帝的挑唆。 等多吉才仁一走,东岳大帝这才向元阳子道谢:“子川兄,你又救了我一命。” 元阳子没好气地道:“你呀,堂堂上古尊神,盘古大神的后辈,却是越活越回去了。”身为上古神祗,不说修为要有多高,至少也是大罗金仙级别的修为,或是手中有一两件毁天灭地的法宝才能配得上古尊神的绰号。可东岳大帝现在却是要法宝没法宝,有实力没实力,难怪这些阿猫阿狗都要来蹭鼻子上脸。 东岳大帝苦笑一声:“是呀,确实是越活越回去了。落后就要挨打,这话确实不假。从今往后,是要闭关好生修炼下了。” “你的神邸,乃上古留传下来的,仙气充足,身为东岳大帝,香火旺盛,靠着人类的香火,提升修为应该不在话下。只要静下心来潜心修炼,至多五百年,重回大罗金仙,指日可待。” “我也想潜心修炼来着,耐何……” “耐何你过不了美人这一关。”元阳子没好气地戳破他的心思,“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妄想与美人双宿双飞,往日的精明气哪去了?” 元阳子如此不客气的指责,就是凌阳听了也有些不是滋味,为了顾忌东岳大帝的颜面,凌阳赶紧说:“师父,弟子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一步。” 元阳子尽管气东岳大帝的不思进取,但也不想让他在徒弟面前太过难堪,闻言就说:“去吧,把这回人类的损失好生描补回来。”凡间老是出现神仙打架,迟早要被天庭所知,到时候派下神仙来讨伐,第一个脱不了身的就是东岳大帝。另外,还要防西方教趁机发难。 第160章 仙骨 凌阳飞回了东岳,这时候的东岳可不平静,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堪察工具,凌阳隐去身子,来到东岳大帝神邸下方,施展法力,把此处山石加固,并把周围容易受波及的山体也一并加固。这才轻吁了口气,希望不会再有同类事件发生。 凌阳把那群放在小世界的工人全一股恼地拉了出来,让他们凭空出现在岱庙外头的空地上。 李华等人在一阵天眩地转后,身子就着了地,因为有了经验,他是第一个清醒过来,一个鲫鱼打挺,从地上爬了起来,打量四周,失声惊叫:“岱庙?” 第二个清醒过来的是汤建宏,他一边拍了身上的泥士,一边腰酸背痛地爬起来,他对岱庙再熟悉不过了,就乐了起来,拍掌道:“是义父……是东岳大帝保护了咱们。” 趁着工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凌阳拉着他们三人赶紧离开了岱庙。 看到凭空出现的凌阳,李华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边走边问:“赶紧告诉我,刚才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凌阳没好气地敲了他的脑袋:“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就等着去鬼门关报告吧。” 至于汤建宏曹晖二人,凌阳也没客气:“再一次警告你们,天机不可泄露呀。” 好不容易打发了李华三人,把他们赶出了泰山景区,凌阳又去了东岳大帝神邸,而东岳大帝和元阳子也刚好从外头回来。 凌阳上前施了礼,笑着说:“师父,伯父,外头已让我描补过来了。尽管凡人还会有不少迷惑,但他们只会认为是伯父您老人家施展神力保护了他们。相信今后伯父您的香火肯定会旺盛起来的。” 有了旺盛的香火,东岳大帝的修为也会日新月异的。 东岳大帝说:“辛苦你了,坤海,让你处处为我着想。” 凌阳又说:“我还准备在麻衣观供奉伯父,以麻衣观目前的香火来看,对伯父的修为肯定是有帮助的。” 东岳大帝怔了怔,然后又拱手道:“这如何是好呢?你们师徒数度救我于水火,我却没有半分回馈。” 凌阳赶紧说:“伯父,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他不好意思地搔了脑袋,说,“一个上古先天神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东岳大帝很快就明白过来,哑然失笑:“你小子,可真有你的……”千言万语,全在这片未出声的言语中。 元阳子也明白过来,眉头舒展开来,但仍是板着脸教训凌阳:“你小子算盘打得倒是精,不过这样也好,九峰就不必背负那么大的心理包袱了。一个先天神器,足够换取无数恩情了。” 东岳大帝轻叹:“你太抬举我了。先天神器谁不稀罕?只是坤海第一个得到,我身为长辈,实在拉不下脸面强求。何况你们师徒数度救我于水火。” 元阳子指着他大笑:“你倒是实话实说,也好,什么事儿说出来总好比闷在心头强。看在射日神弓的份上,我师徒永远领你这份情。以后但凡有需要的地方,坤海是你晚辈,尽管吩咐他,不必客气。” 东岳大帝笑道:“人情就好比存在银庄里的存折,取一回就少一回,还是省着点用好。” 三人大笑。 气氛渐开后,东岳大帝就问元阳子:“革仙气,剔仙骨,这只有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座下九天雷公将军方有这个资格,但也需有玉帝的圣旨方可行动,你是如何学会这道术法的?” 通常犯了天规天条的仙人,玉帝下命散去仙气剔除仙骨,就会亲自颁发圣旨,圣旨下达后,犯人就会被带到雷宵玉府,由雷尊座下九天雷公将军亲自来执刑,并还要有打神鞭方能成功。元阳子只施展雷霆术法就剔去了昊郁狩的仙气,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要知道,若每个神仙都会这种术法,那为了增强自己的修为,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仙界,怕是更加血腥风雨了。当然,革仙气剔仙骨这等术法,也不是一般的神仙能够拥有的,除了玉帝的圣旨外,还得有打神鞭方可施行。 打神鞭乃九天雷公将军的成名法宝,也是九天雷公将军的权力符号,如何会轻易给别人? 元阳子就笑了起来:“神仙的仙气,就好比武林人氏的内功。一旦丹田被毁,内功自会消散,变为废人一个。神仙也一样。我不过是用雷霆术法轰去昊随狩身上的仙气,使之成为普通的毫无修为的仙人罢了。当然,没有打神鞭,我也是不可能剔掉昊郁狩的仙骨的。” 普通的雷霆也没法轰去堂堂天仙以上实力的仙气的,元阳子使用的雷霆,乃融合了巫祖之能,自然非同小可。 “这么说来,你只是废了他的修为,并未剔骨他的仙骨?”东岳大帝问。 “是。昊郁狩还是神仙,只是没有修为。一个毫无修为的神仙前去投靠西方教,我倒要瞧瞧,如来是否真会接纳他。”元阳子冷笑。 吴郁狩这样的神仙是不可能再任西岳山神,接下来,元阳子又问东岳大帝,是否让天庭另派仙人,还是由东岳大帝指派。 东岳大帝轻扣桌面:“我现在实力大减,就算还顶着东岳山神的名头,却也只是个空架子。就算我举荐,天庭估计也不会买我的账。” 元阳子说:“所以,打铁还需自身硬。”他沉思良久,忽然看着凌阳。 “坤海,射日神弓还在你手上吧?” 凌阳说:“是。师父,您的意思是……”他已明白师父的意思了,大为心疼。 元阳子说:“把射日神弓交给九峰,他现在还离不得它。” 凌阳那个心疼,简直比剜他的心还要痛,忍不住轻叫:“师父,伯父已经答应助我,要我在他老人家的石室里修炼吸收神气收伏神弓。” 元阳子瞪他:“反正你现在也用不着,暂且给九峰防身用,又不会少你块肉。”见徒弟磨磨蹭蹭的,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骂道,“出息,先天神器固然宝贝,但九峰好歹是你伯父,到时候又不是不还你。” 第160章 血脉继承 东岳大帝笑了起来:“好了,子川,坤海的心情我理解。先天神器,谁不眼馋?谁会把到手的东西平白让人的?换作是我也不干。”又看着凌阳,“坤海,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凌阳讪讪的,习惯性地搔着脑袋:“不是不信任伯父,而是……”还不是怕东岳大帝把神弓强行占去,不肯还他,到时候他就真没辄了。 东岳大帝说:“子川手上不是还有一件帝江巫祖旗么?据说你们师徒二人一直共用来着。” 元阳子说:“是。坤海平时在世俗中行走,又只有那么点修为,没个厉害法宝在身边,实在放心不下。帝江巫祖旗平时都在我身上,坤海需要用时,只需咬破舌尖血就能召唤出。我也会有心神感应。这样就可保证坤海得到历练的同时,还能保住他的小命。”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东岳大帝说。 凌阳却是趁机大倒苦水:“师父呀,您这个召唤法器的法子太残忍了,每次弟子都要咬破舌尖血,再这样下去,舌头都要咬没了。” 元阳子笑骂他:“出息,一点儿痛都受不了,如何证道成仙?” 凌阳被骂得灰头土脸,又不能不尊敬师父,只得耷拉着脑袋。 东岳大帝说:“坤海,把你的手伸出来。” 凌阳不解,但还是伸出手来,东岳大帝握着他的手,忽然捏破了他的手指,滴出一滴血来。 东岳大帝忽然轻弹了指头,一缕光茫从他手指散发,包裹着这滴鲜血。鲜血在这缕光茫下,渐渐扩大,绞成一缕缕血丝,血丝逐渐消散,只剩下一缕缕拇指大小的散发出淡淡血色的圆圈。 东岳大帝双手飞快地掐印,不停地施展仙力,打在这枚圆圈上,圆圈吸收了东岳大帝的仙力,在空中转了无数圈,忽然他化指如刀,在自己手腕上轻轻一划,一股红色血箭喷射而出,全射到血圈上,看得凌阳目瞪口呆。 东岳大帝又一声轻喝:“放血。” 凌阳来不及反应,元阳子却是明白了什么,抓着徒弟的手,化指为刀,刺破了凌阳手腕处的大动脉,一缕血箭突射而出,血全被圆圈如数吸收了去。 凌阳大叫:“师父,这样我会失血过多而死的。”因为他的血就像水龙头一样,不停地往圆圈奔去。圆圈吸收着他和东岳大帝的鲜血,不停地转动,不停地吸收,颜色已变得通红。他不明白他们要干嘛,只知道,他现在脑袋已有些晕眩了,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元阳子却是捏着他的手腕:“忍着点。要不了你的小命的。” 随着鲜血越奔越多,凌阳只觉头晕眼花,全身无力,再一次虚弱道:“师父,我快撑不住了。” “快要好了。”元阳子固定住凌阳的身子,不让他倒下,在凌阳以为他真要失血过多而亡时,元阳子总算止住了他的血,凌阳软软地倒在地上,全身提不起尽来。 等他恢复了些许力气,撑起身子,发现东岳大帝也好不到哪儿去,神色萎靡地摊在椅子上。元阳子正喂他吃丹药,并说:“你这是何苦呢?” 东岳大帝有气无力地道:“我喜欢坤海这孩子,为了这孩子的将来,值得。” 元阳子大恸,说:“这小子何德何能,居然让你舍弃一半盘古血脉滋养他。”又重重踢了凌阳一脚,喝道:“赶紧起来,别在那装死,还不赶紧向你伯父磕三个响头。” 凌阳不明所以,东岳大帝艰难地抬起手说:“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别逼他。” 元阳子又给他输了不少巫力,东岳大帝苍白憔悴的脸色总算好了些许,盘坐在榻上,闭眼动功疗养。 凌阳也动用巫力疗养,原来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感渐渐没了,他站起身来,望着元阳子,轻声问:“师父,伯父刚才?”他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元阳子目光复杂地看着东岳大帝,说:“你手上又多出了个戒指,没看到吗?” 凌阳抬起手来,果然,他左手无名指上,果然多了个黑红色的戒指,戒身看起来仙雾缭绕,又带着神圣威严的气息。 “九峰舍去体内一半鲜血,加上你的鲜血,一道注入到血戒当中,使之融洽到一起,血戒里的血液能量,也会逐渐融入你身体里。等血戒彻底消失,那么你体内就拥有九峰一半的血脉。” 凌阳大惊,“一半的血脉?” 神仙的血脉不同于普通人的血,神仙的血脉等同于对某个能量的继承。黑龙族只继承了上古神龙一滴血液经过数万年时间就蜕变为青龙族,可以想像,上古大能的血液,是多么的宝贵。 东岳大帝尽管数度遭难,实力大损,但他可是拥有上古大神的血脉,也是相当宝贵的,尤其他还是盘古大神的第五世孙。盘古大神还是巫族的祖先呢。 元阳子解释:“你继承了上古大神的血脉,在仙界,只要发动体内气机,别人也会惧你三分。” “啊,还有这等好事?”凌阳大喜。据他所知,因上古神祗已所剩无几,所以这世上硕果仅存的上古神祗还是相当受尊重的。就是玉皇大帝也要给几分面子。自己体内已拥有上古大神的血脉,这就好比,帝江巫祖旗幻化出的黑龙所散发出的上古气息,绝对能让一般的神仙为之忌惮。 元阳子说:“好处还不止这一个。拥有了上古大神的血脉,其修炼速度更会提升不少。” 凌阳喜不自胜,这才发现,自己体内巫力充盈,精神百倍。哪还有刚才气血受损的晕眩头昏? “还有更大的好处呢。”元阳子说,“等这枚戒指彻底被你吸收,那么你就可以指挥射日神弓了。” 凌阳这回是真的跳了起来。 当然,他现阶段也还不能指使射日神弓,要等这枚血戒里的能量彻底被他吸收后,方能彻底拥有神弓。神弓是盘古大祖血脉所化,只肯认拥有盘古血脉的东岳大帝为主。如今,东岳大帝把体内一半血脉过继给了凌阳,也算是盘古大神的后人,神弓自然也会认他为主。 说起来简单,但操作起来却困难。凌阳倒是捡了个大便宜,但东岳大帝付出的可就不止是体内一半的上古大能的血脉那么简单。 东岳大帝疗养了许久,方睁开眼。 凌阳忽然朝他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并说:“伯父,您对坤海的大恩,坤海实在无以为报。” 东岳大帝摆摆手,让他起来,说:“也不是单单为了你,我也是有私心的。”他看着元阳子师徒二人,慢吞吞地道,“一来还你们师徒的恩情,二来,也是对未来的一种投资罢了。三来,我膝下无子,也不打算要孩子。建宏虽是我世俗里的孩子,可难成大器,可到底与我有一份牵挂,只好麻烦你多加照顾下他。” 说来说去,也是一种互惠互利的行为。元阳子师徒竭尽全力帮东岳大帝,何偿不是因为东岳大帝身为上古尊神所蕴养的能量?东岳大帝拼了老命成全凌阳,除了还他们师徒的恩情外,也有对他们师徒的拉拢和长线投资,属于双赢的局面。 第162章 长线投资 对于优秀的人,心胸狭隘的人只会算计对手来促保自己的利益。相互合作是很好的出路,利人又利已。但对于拥有长远目光的东岳大帝来讲,除了加强双方的合作外,感情上的投资也是相当重要的。 凌阳继承了自己体内一半的上古大能血脉,理论上就是让自己的血脉得到了传承,凌阳就得像尊重元阳子一样尊重他。他相当看好凌阳,把希望寄托在凌阳身上,既能拉拢元阳子师徒,又能同时使用神日射弓,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更让他无比愉悦的是,盘古大神的血脉已让凌阳继承了去。就好比快要身归宇宙的上古神龙,留下一滴血脉,等待有缘人。黑龙族继承了这滴血脉精华,蜕变为青龙,就以青龙族自居。既拥有了显赫的身份,也让青龙族拥有了传承。 离开了泰山山神府邸,凌阳心情喜悦又复杂。忍不住问元阳子:“师父,东岳大帝为何对我下这么大的血本?” 元阳子说:“证明他看好你。” “看好我什么?”凌阳自我神吹,“看好我的实力?为人?品性?还是我长得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元阳子就笑骂他:“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凌阳有些不服气:“我还真没有往自己脸上贴金,因为这是事实嘛。” 元阳子又想踹他,只是看他那张傲娇的脸,也忍不住笑了,掐了他的脸笑道:“真拿你没办法。” 听出了师父语气里的宠溺,凌阳打蛇棍跟上,挽着师父的手撒娇道:“师父,您说,我爹爹是白契转世,那到时候我去了天界,他会认我吗?” 按着天道轮回,神仙下凡化身凡人所出之子,在该神仙重回仙班后,这孩子就与神仙并无关系了。 但神仙之子下凡投抬为凡人,却仍是该神仙的孩子。这点就让凌阳有些不明白了,为何神仙化身凡人所出之子与该神仙就无关系,而神仙之子下凡投胎为凡人,却依然是神仙的孩子。 元阳子说:“傻孩子,白契自然会认你的。” 凌阳闷闷地道:“可是这些年来,为何一直没来找过我?” “天界与凡间通道长年有神兵神将把守,你以为下凡容易吗?” …… 凌阳回到世俗界,李华三人还呆在泰安市不肯走,他们一直呆在酒店里看新闻。电视上全是各类专家对泰山山石忽然垮塌又忽然恢复的神奇景象进行解释。可惜的是,专家们也是丈二头脑摸不着头脑,可怜这帮人,因为带着上头的死命令来忽悠老百姓,可任凭他们绞尽脑汁,也找不到像样的话来。只在电视里吱唔了半天,全以“这一现象,却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以概恬,看得他们直乐。 东岳自山石垮塌以来发生的种种诡异事件,无不牵动国人的神经。先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风波,又因山石再一次垮塌的群体诡异事件而津津乐道。 电视台里特别采访了一群亲眼目睹泰山山石坍塌画面并活下来的工人。一个个激动地抢着话筒说着自己的经历,大体上就是:眼看山石轰然作响,由天而降,就要砸在自己身上,忽然身子被一股力量带到了另一世界,那个世界空气清新美好,景色如画,就是没有人烟。他们在里头还看到了三名与他们显然格格不入的年轻男子。从三个人的言语可以推断出一个结论:他们应该是被这三人的朋友丢进来的。而那人拥有特殊神奇的本领,在他们有生命危险时,是这三人的朋友救了他们。并且,他们还在里头看到了一条菜黄色的龙,这条龙没有伤害他们,却也让他们不好过。后来这条龙忽然就飞走了。再后来,他们又被一股力量拉扯着,清醒后,人已在岱庙。唯独不见那三个男子。 工人们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信息了,媒体跟据他们的描述,也正在满世界找那三名男子。 看到这里,汤建宏狂笑着说:“他们肯定不会想到,咱们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看电视呢。” “外头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们还有心情看电视。”一个突兀的声音响来。 三人同时回头,一个修长的身影凭空出现在房间内,一个个惊叫:“凌阳,你回来了。”三人把凌阳围住,问泰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垮塌。为什么又好端端的恢复原貌,这也太神奇了,神奇到仿佛在做梦或进入神话世界似的。 凌阳说:“这个呢,与东岳大帝有关。不过我只能说这么多,平时候多加供奉东岳大帝就是了。” “还真与东岳大帝有关呀?”李华已经在小世界里知道汤建宏就是东岳大帝的义子,曹晖居然是酆都大帝的儿子,震惊的同时,也暗自庆幸,幸好没有得罪他们,还与他们结交。 “当然。不过这事儿最好不要说出去,以免引起骗子界的商机。” …… 除了网络上讨论得激烈的各种猜恻外,整个世俗界还是相对较为平静。凌阳却不时受着电话搔扰,王绍谦也打来了好几个电话,问泰山事件的经过。凌阳只轻描淡写道:“已经解决了,不必担心,让你的人马撤回去吧。” 也才三日不见,楚锐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与先前沉闷郁积,寡言少语,眉头深锁,强颜欢笑不同,现在的他简直是意气风发、精神抖擞。不用说,应该是在领导班子里站稳了脚跟,打开了局面。 “还要多亏凌先生那位晚辈的启发,让我找到了灵感,也找到了突破口。”楚锐把事情经过说一说,不外乎是走不寻常路,与用刁钻方式收拾。说完后,又换了口气,继续说,“好在,我预估景区的维修大概要花去不少钱,可真没想到,一夕之间,所以遭到破坏的地方,平白无故就复原了,神奇得不可想象。这样一来,倒也省了不少钱。也省了我不少事儿。” 大家唏吁不已,果然,那群老油条,按规矩行事是行不通滴,只有走非寻常路,抄他的老巢,才会老实。 第163章 无数个传说 楚锐这回算是一吐胸中恶气,加上之后又按照凌阳所说的步骤,在众领导面前大大装了回逼,现在市里两套班子无不对他巴结奉承,前来向他汇报工作的人也络绎不绝。 李华等人也由衷地替楚锐感到高兴,也因为是晚上,大家兴致高昂,就多喝了两杯。凌阳也不免多喝了几杯,他是在场唯一保持清醒的人,他很想提醒他们,赶紧走人,不然祸从天降,到时候就有牵扯不清的麻烦。但又转念一想,只不过吃顿饭,喝点儿小酒,又没招谁惹谁,凭什么要躲避呀? 于是,凌阳沉下心来,坐等麻烦上门。 酒桌快要饭馆之际,麻烦果然上门。 包间的门是被突兀地打开来,不等众人反应,已有一群人冲进来拿着摄相机对着他们狂拍。紧接着,不知是谁骂了句:“你们这群臭当官的,灾难事故还没解决呢,老百姓正水深火热当中,你们居然还有兴致在这儿吃吃喝喝。” 接下来的兵荒马乱不用言表,才刚打开了局面的楚锐,再一次被拉进了舆论漩涡,就是李华凌阳四人,也被当成了吃喝玩乐不事生产的二世祖。他们的照片被放到网上,就惹来一大片骂声,光“京城来的某某衙内”,与本市处理泰山灾区善后事宜的副市长一道吃吃喝喝的新闻,保证能激发全民怒骂,极尽刻薄之能事。 尤其汤建宏在没弄清楚事情之前,拍桌子说了两句衙内惯会挂在嘴边的威胁话,经由记者之手发布出去,就变成了“嚣张”的代名词。更是受尽千夫所指。 李华这回也被整得狼狈不堪,刚开始还想动用自己的能量给这帮人一些颜色瞧瞧,却发现凌阳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理智忽然回到脑海,凌阳比他还牛逼呢,他都不当一回事了,他怕个鸟。 于是,面对网络上铺天盖地的痛骂声,李华也沉下心来,没有回复,顺其自然。曹晖就更是如此了,反正他父母没了,早就不是衙内了。并且当时他也没有与记者大拍桌子说些威胁话。 汤建宏最惨,被网友人肉,祖宗十八代都被挖了出来,但因为他及时回了京城,山东网友的怒火又集体转到了楚锐。 可怜的楚锐,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再一次因政敌的黑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好在,他的解释也还可圈可点,他从京城来的朋友来看望自己,身为朋友,就不能尽地主之谊了?就因为他是官员,就不能聚众吃喝了?他花的是自己的钱,凭什么要受这样的指责和无尽的辱骂?就因为他是灾区善后负责人,就该与灾民同吃同喝同睡不成?真要是那样,估计大家又会骂他作秀了。 楚锐这番自辩还是消了大部份人的音,但对于键盘侠来讲,不管对错,先骂了再说。 事情的反转是出现在一个工人打到电视台的爆料,声称这三名男子,就是那天他们神奇出现在另一世界里遇上的人。 一层石激起千层浪,电视台觉得这件事有大新闻可挖,又把目光放到楚锐身上。想从楚锐这儿挖到进一步答案。因为汤建宏三人已经离开了当地。他们无从采访,只好来挖楚锐。 楚锐这时候若不再好生把握的话,实在对不住他这么多年的从政经验。 于是,经过半分钟的酝酿,一个完美的解释已在楚锐脑海成形。 “……本来这事儿我不想说的,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就好。可每当看到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在我的政敌的操控下,变得是非不分,以怨报德,甚至恩将仇报时,我这一颗心真是从头冷到脚。”楚锐的开场白成功惹来多方面关注。但他却聪明地没有多说,而是沉重地叹口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也拒绝再采访。成功勾起了记者和大众的好奇之心后,在大众的再三催促下,这才吐出了些许实情。 “我真的不能说,那个小世界,我也曾去过,还呆了不少时间。那些佼幸死里逃生的工人朋友们已经给了大家答案。我就不必再多此一举了。”楚锐也去过那地方,还称为小世界,那证明,泰山事件的真实真相,楚锐其实也是知道的。 一时间,楚锐又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但无论大家如何逼问,楚锐咬死牙关,一个字都不肯透露,让人干瞪眼。 但这样一来,就更加增添了公众的好奇之心。但不可否认,这让大家得出了一个共同的推论:那三名男子分明知道泰山事件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是谁救了大家,却不肯说。而跟据楚锐的说辞,推断泰山发生的种种神奇事件,也与这三名男子有关。并且还是救人的角色。人家功成身退后,与楚锐坐在一起吃顿饭就受人围攻,能不生气吗? 媒体也是这么认为的,又马不停蹄去了京城采访汤建宏。 汤建宏被网友人肉后,出了几天风头后就受不了了,躲得不见人影。 好不容易无限接近真相,线索又断了。记者又跑去围观楚锐,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挖出来。 楚锐依然死守牙关,直到接到一个电话后,这才开了尊口:“我也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何,但据我猜测,此次事件,不是偶然发生,而是一起人为的。但又有另一股势力在竭尽全力弥补。弥补的这股势力,他曾经也帮助过我。但这人的身份我是真的不能说的。因为对方是5S级保密人物。” 5S级保密人物?这又是什么玩意?这又勾起了公众的好奇心,又开始深挖“5S保密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涉及最高机密,自然不可能被任意挖出来的,媒体也只能在官方默认的态度下,公布些似是而非无限接近真相又把人无限带偏的豆腐块,吸引眼球。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但真相却掌握在少数人手头。不明真相的人,就有无数个版本的揣测,各网站记者也发挥出自己的脑洞,竭尽可能地编造出一个又一个精彩绝伦的神话故事、科幻故事,只要冠上“东岳事件”就能引发极高的点击率,这就更加刺激了记者们的写作热情,一时间,各大网络平台有关东岳事件的说法,就有无数个版本。 第164章 谁带孩子? 而掌握着事情最高核心真相的当事人,凌阳,这时候正低调去了希望之域的清心城。 有鉴于东岳大帝助凌阳拥有了射日神弓这个大杀器,凌阳决定还是要替人家做点儿什么。 于是,凌阳决定把东岳大帝神像请入麻衣观,受更多人的香火贡奉。 只是麻衣观的东岳大帝画像,与别处的东岳大帝画像大不一样,别处的东岳大帝,眼大脸圆、威严无比,而麻衣观的东岳大帝画像,却清俊儒雅,刚被请进麻衣观,就被好事的记者拍了图片放在网上,引来多方围观。 网络上说什么的都有,就是香客们也在质疑,这哪是东岳大帝本尊呀,还一袭青衫,头发束白巾,就是一个文弱书生模样,哪里有半丝东岳大帝的影子嘛。 麻衣观给出的解释就是:“数百年前,东岳大帝历劫,肉身俱毁,投胎转世于公元1403年大庆朝开封沈家为沈家长子沈任行。父沈先河,母于氏。沈任行,(1403—1450)字九峰。河南开封人。宣启进士,1436年入阁……”接下来是长达千字的历史功绩评价。 最后的介绍是:沈任行在1450年骤然失踪,下落不明,成为大庆朝一宗永远解不开的未知悬案。实际上,沈任行在凡界功德圆满,以沈任行肉身重塑仙身。 庆朝沈任行计相的名气在后世还是相当大的,对于沈任行在庆朝的功过,后人褒贬不一。但当时大庆朝的经济已能引领全球,成为全球资本经济中心,沈任行也是功不可没。 但麻衣观对于东岳大帝有别于其他道教门派的宣传,还是引起了宣然大波。 不少人质疑:假如东岳大帝真的存在,沈任行真是东岳大帝的投胎转世,麻衣观是如何知道的?有何依据? 凌阳早就知道,把东岳大帝神像改成沈任行模样会惹来多方揣测,早有准备,又放出一条消息:麻衣观不会在此事件上做任何解释,因为天机不可泄露。麻衣观的东岳大帝神像,才是真正的现任东岳大帝形象。不信的、质疑的,我们也绝不解释。 虽然这样的消息霸气了点,还无赖了些,被键盘侠狂骂一通,但还是有不少人相信麻衣观,毕竟麻衣观多年口碑在那,应该不至于说谎。 倒是汤建宏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去麻衣观祭拜东岳大帝,态度虔城得仿佛跪祖宗一样。李华等人也结伴去了麻衣观,观察着东岳大帝画像,曹晖也还是第一次见到东岳大帝本尊,尽管只是神象,但那清俊的儒雅姿态,英俊迷人的潇洒风姿,真真让人嫉妒。 “如果这位才是真正的东岳大帝,那么,是谁画的呢?他真见过东岳大帝本尊?”曹晖轻声问。 这也是李华想问的,汤建宏就说:“肯定是凌阳画的。不然不会画得那么像。” 旁边的游客一听,就笑话他:“哎哟,你还见过东岳大帝本尊呀?” 汤建宏立即说:“那是,东岳大帝长得就是这模样。不信,翻历史去。” 历史上也是有沈任行的画像的,但画像并不传神,毫无立体感。但麻衣门这张画像,却很是传神,廖廖数笔,就把东岳大帝沉静、儒雅、威仪、干净的气质跃然纸上。 李华偷偷问汤建宏:“如果真是凌阳所画,那他是不是就见过东岳大帝?” “那是肯定的,还见过好多次呢。”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李华古怪地看着他。 汤建宏想说自己就是东岳大帝的义子,还是沈任行的幼子的投胎转世,但顾永浩的前车之鉴,还是让他不敢透露半个字。 …… 这回顾永浩和邓沁荷结婚,和上回参加雷鸣风婚礼一样,凌阳依然是100元的礼金,并亲自带孩子,孩子也相当粘他,几乎不怎么去粘张韵瑶,张韵瑶也乐得轻松,饭后就与朱雅丽等人一道去了一间美容院做SPA,享受难得的午后时光。 柳小琴却不止一次问张韵瑶:“我看凌阳带孩子笨手笨脚的,他真能带好孩子?” 张韵瑶说:“没有谁生来就会带孩子的,总得让他有机会学习嘛。” 柳小琴有些不赞同:“你还真心大。” 朱雅丽也说:“是呢,李华就从未带过孩子,总是说带孩子是女人的事。好像与他无关似的。” 崔晓洁却从中得到了启发,私下里就与朱雅丽说:“你看张韵瑶,多轻松,生了孩子就什么都不管了,只让凌阳一个人带孩子。” 朱雅丽知道崔晓洁的尿性,表面是上羡慕张韵瑶,实际上还是在埋汰凌阳,因为是娶了高门媳妇,所以不得不忍气吞声。 ------题外话------ 今天周末,小小爆发一下 第165章 闹伴娘 朱雅丽就说:“你呀,总是喜欢拿放大镜去看别人不好的一面。你一心认为凌阳这个驸马爷不当得憋屈,却从未瞧过张家对凌阳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 “韵瑶生孩子时,我们都知道,凌阳并不在身边,张家也没有说什么。孩子生下来后,凌阳执意要带孩子去清心城,张家也曾竭力反对过,凌阳坚持已见,张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甚至孩子的满月酒,并没有在张家办,而是在凌家办,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是吗?”崔晓洁有些不相信,她还以为张韵瑶没带孩子回张家办满月酒,是因为不受张家重视的缘故呢。 朱雅丽也有些受不了崔浇洁这种“恨人富盼人穷”的心态,又忍不住打击他:“知道韵瑶为何近30岁才生孩子?” “大概为了事业吧。”崔晓洁本想说是不是身体有毛病什么的。 朱雅丽说:“是凌阳的意思。为此,张家可没少催他们两口子生孩子,凌阳都坚持已见。” 做了美容出来,时间还早,大家又约着一起去逛街,张韵瑶接到母亲的电话,外婆想念外孙了。另外,张克均调回京城了,得知张韵瑶夫妇也在京城,让他们小两口子顺道去张家聚聚。 张韵瑶对母亲说:“怕是不能回来吃饭了,我和凌阳正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说好了今晚还要聚餐的。” 龙惠玲就说:“午饭吃了一顿就是了,何苦还要吃晚上呢?凌阳也真是的,在他眼里,朋友比岳家重要得多了。” 张韵瑶就笑着说:“妈,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每次你们要找凌阳帮忙的时候,凌阳可有推拒过?” “唉,女大不中留哦,胳膊往外拐了。”龙惠玲说不过女儿,只好来这么一句。 张韵瑶说:“行了,妈,你动不动就给我扣这么个大帽子,我一会儿问问凌阳。能早些来就早些来,啊。” 龙惠玲埋怨:“话都说这个份了,你们能来才有鬼哩,得哩,我就让保姆不留你们的饭了。我还能节省一顿米粮。” 张韵瑶挂了电话,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回到酒店,已到晚饭时间,大家正吃饭,客人们忽然瞧到顾家人急匆匆地出去了,就是顾永浩也携着邓沁荷赶了出去。急匆匆的模样,惹来一群年轻人的议论。 “出了什么事吗?” 朱雅丽伸长脖子望了望,就笑了起来:“没事,顾家来了位了不得的客人,顾家人都出去迎接了。”然后对张韵瑶说:“你爸妈都来了,不去迎接吗?” 所谓了不得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家时常在新闻联播里看到的人,客人们都沸腾了,恨不得全奔过去与人家握个手什么的,但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只得按捺着激动,竖起了耳朵,拉长了眼睛,看着大人物们的动静。 张韵瑶起身去迎接自己的父母,崔晓洁下意识地伸长脖子去看另一桌凌阳的表现。 凌阳出瞧到了岳父母,就放下筷子,抱着孩子迎了上去。 龙惠玲索先接过孩子,亲了又亲,亲昵得不得了。张静鸿也去抱孩子,满面笑意,与凌阳说着什么,凌阳有些迟疑,张克均一手抱过凌双馨,一手拉着凌阳。凌阳与张克均说了什么,又过来与杨宇翔这一桌说了些话,这才坐到了那边去。 崔晓洁看得清楚,凌阳坐在张克均身边,有说有笑的。张克均还亲自给他张罗筷子,倒酒。凌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而张克均还用筷子蘸了酒想喂孩子时,被凌阳敲开,张克均讪讪地放下筷子。当凌双馨调皮地弄脏了凌阳的衣服时,张静鸿父子分别拿了纸巾递了过去,凌阳一个都没接,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手帕拭着胸前的污渍。 张韵瑶又过来坐了,崔晓洁失魂落魄地收回目光。 …… 有鉴于东岳大帝对凌阳付出良多,凌阳也决定,多少还是要回报人家,并让麻衣观全体道士多加宣扬元阳子和东岳大帝。香火愿力是一个很神奇的宇宙磋场,元阳子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成就太乙金仙之尊位,也是麻衣观多年努力的结果。 今天春节,凌阳还是按往常那样,进京过年。凌阳在张家还见到了张静鸿的下一任接班人,黄云深。张静鸿郑而重之地向黄云深介绍了凌阳,凌阳也与黄云深简单交谈了几句,并交换了双方的名片,就没有再过多的交谈。 不管今后张云深对希望之域抱何种态度,但必须要与张静鸿保持一致的意见。凌阳倒是不必担心黄云深会给希望之域使绊子。 之后,凌阳又回了鲤龙山庄,在凌家呆了几天。今年的凌氏宗亲来的人数最多,足足坐了上百桌。去河北的祭祖活动也举办的声势浩大,凌阳不预出风头,只让凌氏族人低调行事。 春节过后,夫妇俩本来准备回独舞芳华,不料凌远海的老婆张凤芹居然把电话打到他手机上,称凌辰光最近精神恍惚,想让辰光到清心城散散心。 凌阳就问:“辰光怎么了?” 张凤芹咬牙切齿:“这个笨丫头,给一个同事当伴娘,在婚礼上,被多名男客猥琐凌辱,之后,辰光就一直状记不好,精神恍惚。” “闹伴娘?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占便宜的客人?”凌阳有些不相信。 张凤芹抹着泪:“我原也不相信的,要不是辰光的同学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这丫头居然遭受了如此毁灭打击。辰光不但被客人凌辱,连衣服裤子都被扒了,还还……” 凌阳悚然一惊,杀气腾胖地道:“等我,我立即回京。” 第166章 辰光又出事了 “闹伴娘”的风俗存在三十年之久。最早知道有些地区存在“闹伴娘”的习俗,虽说已经被时代淘汰,但偶尔还会发生闹伴娘的事件。 凌辰光今年二十有七了,一直在某省上班,还处了一个男友,今年准备完婚的,同单位的一个同事要结婚,请她当伴娘,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谁知那个女同事所嫁的婆家当地居然有闹伴娘的习俗。凌辰光长得不差,身材也有料,就被当成了调戏的对象,尽管她竭尽反抗,仍是遭受了来男方宾客的凌辱,甚至被当众脱得精光被猥琐凌辱,还有人恶心地把指头伸进去……当时凌辰光完全是吓傻了,只觉得像做了场噩梦,等她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就要报警,居然让新娘夫妇阻止,凌辰光当时也是失去了理智,形同疯虎地嘶吼要他们付出代价,并公布自己的身份,她好歹也是大家族的千金,要他们走着瞧,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可惜的是,她这身份唬住了新娘那边的人,却没能唬住新郎,原来新郎虽只是普通的商人,但还是挺有能量的,其中,就走出一个据说是WSB部长儿媳妇的女人,对凌辰光先礼后兵,礼的一面,就是给她赔偿。让参与了猥琐凌辱的男人向她赔礼道歉,这件事就揭过了。兵的一面,就是把这件事公布出去,参与凌辱她的人固然会受到处罚,但凌辰光也别想好过。要是让官场上的人都瞧到了堂堂XX长千金被人当众凌辱的裸体,那就更好玩了。 然后,这女人也公布了她的官方身体份,以及身边几位家族出来的公子哥,凌辰光这个XX长的千金,在这些人面前,也就有些不够看了,尤其,人家在暴力机构也有不低的势力。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够恶毒,也死死掐住了凌辰光的命门,凌辰光再恨得滴血,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凌辰光不敢追究了,但这种屈侮却是无法挥去的,加上她男友听说此事后,非但不安慰她,反而打了她一巴掌,骂了许多难听的话,并与她彻底分手。男友绝情的话,彻底击垮凌辰光,就像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她人昏迷了过去。醒来后,人已经回到京城的家,精神却恍惚,医生说得了重度抑郁症,若不对症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张凤芹照顾了女儿多天,才知道事情始末,气得对那男人破口大骂,她一介妇道人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凌方后来多方打听新娘新郎的背景,这些人在地方上确实有些能量,尽管不是最顶尖层次的那种,但在地方上,也能够指手遮天了。就光新郎的堂姐,那个WSB长的儿媳妇,就是个厉害人物,人家不但有做部长的公公,亲爷爷身份也不俗。另外,她本人也是某大型药企老总的千金,要钱有钱,有权有权。再联合新郎其他亲友,也就形成了一股极其庞大的权力网。以凌家现在的地位,可以撼动,但代价太大。凌家的主力都在地方上,在京城几乎没什么根基,几乎无制约对方的法宝。也只有让凌阳出马了。 这个老祖宗在京城人脉广,头脑也一流,整人阴人的法子也多。 张凤芹和凌远洋分别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后,就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 看着哭倒在张韵瑶怀中的凌辰光,凌阳心头也不好受,通常在这样的事件发生后,受害人通常是羞辱难当、愤而投诉,而男方则是和稀泥、打太极。此时的新娘,因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原则,也已经丧失了为伴娘维权的积极性和主动权。 而男性则认为这是他们参加婚礼参与闹洞房时的权利,是当地见怪不怪的风俗。部分人报有“闹伴娘只是一种习俗”的想法,那自然猥亵就更不是一回事了。有些伴娘不愿被迫忍气吞声试图去维权,就会受尽新娘新郎及其亲属、地方上的、自己的亲友施加的阻挠和压力,和周围人对她们的指指点点。 凌辰光更加倒霉,新郎官一方人马还是一群蛮横且无耻的东西,蛮横无耻之人,若再加上权利光环,那就更是了不得了。 张韵瑶听得义愤填膺,恨恨地道:“这帮人渣,干脆人道毁灭了。” 凌阳也是气得不轻,脑袋却是高速运转着,过了会,他安慰凌辰光:“他们真拍了你的照片?” 凌辰光咬着唇:“刚开始我并不知道,后来那女的威胁我时,还拿了视频给我看,全是些不堪入耳的,若真的流传出去,我也不活了。” 张凤芹赶紧又抱着女儿,对那帮人又是一通诅咒。 凌阳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又问:“你那个女同事呢?就是新娘子。” 凌辰光愣了一会儿,又哭了起来:“那个忘恩负义的,事发后她也就是安慰我了两句,还向我道了歉,可到了后来,连面都不见了,一直让那女的威胁我。” 当对别人的伤害至深到光用愧疚和道歉都无法弥补时,也就是双方疏远或绝交之时。 凌阳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绝好的主意来,直接人道毁灭确实痛快,但也要承受来自天道的约束。不过,动用术法,让这帮人出点糗,还是可以的。 对付这些普通凡人,根本不用凌阳出马,只需派常羽去,随便施加点术法,也能让这帮人悲剧个三两年。 凌辰光这回所受的打击确实大,凌阳建议让她去清心城散散心,远离那些烦人的人和事,至于报仇一事,则要从长计议。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至于让凌辰光伤心绝望的那个男人,凌阳说:“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分了更好,改日叔祖给你找个更好的。” …… “你真不打算给辰光报仇?”张韵瑶私下里问。 凌阳说:“我马上就要去地府。”因西方冥神的时常出没东方地盘,已经让九幽地府坐不住了。早就发了消息来,立即前往阴间,共同商讨对应办法。他现在忙得不可开交,确实没有精力去应付这些人。暂且让这帮人得意几天,等他松动后再找这帮人算账。 但打电话给王绍谦,让他把那帮人的底细摸清楚,还是可以的。 独舞芳华美轮美焕的景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妙日子,加上从早到晚的忙碌,总算让凌辰光从崩溃的世界中走出来,每天帮着张韵瑶带带孩子,整理文案资料,以前她做的就是文秘相关的工作,很快就上了手。张韵瑶也轻省了许多,有了更多的时间花在更重要的工作上。 随着清心城营业时间的逼近,所有行政人员更是紧张忙碌起来,大家忙碌了近一年有余,虽说累是累了点,但想着清心城的建设也有自己参与,成就感就爆满。加上上头承诺过了,一旦清心城旅游收入能产生正收益,将会从中提取一部份出来,当成福利发放大家。绩效奖励的刺激下,大家干劲十足,热火朝天。 凌辰光也受到了鼓舞,渐渐参与到凌阳夫妇与幕僚们的重要决策中,并逐渐扮演了独舞芳华对外发言人的角色。金领丽人的简洁干练形象也逐渐浓厚起来。 这日,张韵瑶忽然急匆匆地从屋子里奔出来,刚好碰上从阴间回来的凌阳,“凌阳,辰光估计出事了,刚才我打电话给她,正准备再交代些事,可辰光却说了句‘救命’然后手机就一直在通话中,却一直没有声音。辰光估计出事了。”今日上午,凌辰光一如以往,亲自坐着船,把几份重要资料亲自交到王应恒手上,按着以往的时间,这个时候应该快回来了。 凌阳豁然一惊,神识开始感汉凌辰光的气息,忽然大叫:“糟了,辰光出事了。”人就立即消失在原地。 ------题外话------ 唉,娃儿读书,大人也不轻松,老师要求又多又严,一个不好,家长就要被留下来,姐至今被留下来好几回了,太丢人了 第167章 看我老祖宗的厉害 凌阳寻着凌辰光的气息,来到一间私人客栈,这间客栈在清心城规模还是相当宏大,占地广阔,还有顶楼的总统套房。凌阳去的还真及时,凌辰光正被人捂着嘴被拉进房间,而客栈工作人员却无动于衷地看着一旁,凌阳怒中火烧,一拳把工作人员打飞出去,然后抓着那几个对凌辰光动粗的男人,一记拳头一记重踹出去,只听见几声凄厉的惨叫声,惊破苍穹。 凌阳把衣衫凌乱头发披散脸颊红肿的凌辰光搂在怀中,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 “老祖宗……”凌辰光看着凌阳如见了救星,哇得一声就大哭了起来,身子也抖得厉害。 这时候,客栈工作人员迅速围了过来:“你居然打人!”并把凌阳团团围在中间。 凌阳轻拍凌辰光,见她吓得不轻,三魂七魄正在身体里左右摇摆,这正是吓得魂不守舍的典型,赶紧点了她的眉心,让她稳魂安神。 凌辰光神智总算得以清醒,又抱着凌阳大喊:“他们都是一群卑鄙无耻的恶混,老祖宗,他们不安好心,尤其是那个畜生,他还有一个同伙,那个同伙有些邪门的本事,还说要杀了你,或是让你做他的傀儡,到时候整个希望之域就是他的了。”到底与各行政部门打过交道,凌辰光也练就了简洁精练的述事方式,压下控诉这帮人罪行的欲望,而是先指证这帮人的阴毒计谋。 凌辰光指证的人,正是葛君天,被凌阳一拳打在鼻梁上,鼻梁断裂,大腿也被凌阳踹中,大腿骨也断裂,正躺在地上凄厉呻吟着,从未吃过苦头的他,这时候哪还有反应能力,只顾着集中精神对抗骨折带来的疼痛。 这时候,客栈工作人员和保安已把凌阳围在中间,其中一人厉喝道:“小子,敢在我这闹事,活得不耐烦了?走,去公安局。”但见识过凌阳刚才凌厉的拳脚功夫,一个个也是不敢上前的,只能把他围在中间叫嚣着。 凌阳理都不理他们,只是看着凌辰光:“你被这帮畜生抓扯拖拽,一路上就无人解救你?” 凌辰光咬牙切齿地道:“这帮畜生,一边对我拳脚拳踢,还一边说我是他老婆,说我在外边偷人,这回总算抓到我了,要带我回去好生收拾。我只能大声辩驳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要绑架我。也还是有人信了我的话,想要帮我,可这畜生就威胁他们说,不想死的话就少管闲事,然后果真无人搭救我。” 人心性冷漠到如此地步,着实让凌阳愤怒,而现在的人贪生怕死成这种地步,也让人感到寒心。凌阳再重重踹了地上的人:“敢在清心城公然绑架他人,还威胁路人,你就等着受重罚吧。” 那人惨叫一声,大概是极致的疼痛过后,已经麻木了,这才有精神说话,他一张脸大汗淋漓,居然有恃无恐:“凌阳,你也别威风,一会儿你就威风不起来了。” 凌阳眯着眼,这家伙居然认识自己? 凌辰光又哭着说:“上回我做伴娘时,这人就是闹得最凶的。这回偶然碰到,更是污言秽语,我警告他,说出了老祖宗你的名号,这畜生与身边的老头子叽咕了一阵子,居然朝我抓来,还说反正老祖宗您也嚣张不了多久……” 凌辰光一口气说到这儿,有些顺不过气来,缓了口气后,又说:“这人身边还有个老头子,这老头子全身阴气森森的,还大言不惭说要让你做他们的傀儡,还想霸占整个希望之域。老祖宗,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呀。” 凌阳已了解大致的事情经过,安抚了凌辰光,让张韵瑶来把凌辰光带回去安慰,又打电话给顾长远,把这些见死不救的客栈工作人员,全抓了起来,包括这几个对凌辰光动粗行凶的人,一个不漏,全抓进去关了起来。 顾长远来得很快,不一会儿,参与围攻凌阳的客栈工作人员全被抓了起来,地上几个无法动弹的人,也像死狗一样拖进公安局。如此场面,一些不明真相的游客很是震惊,纷纷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顾长远大声解释:“刚才在这间客栈发生了一件极为痛心的事,有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殴打绑架并凌辱希望之域行政人员,该行政人员遭受一群不知打哪来的强盗的凌辱殴打,实在是欺人太甚。这群客栈工作人员,却见死不救,也要带回公安局受审,他们将面临刑事处罚。” 趁着游客们义愤填膺之际,顾长远又大声说:“这件事,我们公安局全体人员高度重视,务必查个水落石出,还大家一个朗朗清天。绝不放过一逞凶的坏人。至于该案件的后继发展,大家可以关注希望之域官报。” 街道处的公安局审讯室内,凌阳掐着对方的脖子,阴冷地道:“葛辉煌,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公然聚众凌辱我家辰光了,你真当我凌家无人了?” 葛辉煌也是认得凌阳的,尽管他们没有打过照面,但身为泰拳俱乐部的股东之一,没道理葛辉煌不认识自己。但听凌辰光在遇上葛辉煌对她动手动脚时,她就表明了身份,是凌阳的晚辈。并且凌阳还是希望之域的终级主人。都没有让葛辉煌罢手,反而激发了兴趣和野心。凌阳就知道,这葛辉煌不止是衙内那么简单,背后还有术士的撑腰,不然说不出那种霸气的话。 葛辉煌是一个从未吃过苦头的公子哥,这时候早已吓得腿软了,但他仍是嘴硬地道:“你赶紧放开我,我老祖宗很快就会搬救兵来了,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们。”生怕凌阳不相信他的老祖宗的厉害,又说,“我老祖宗四百多岁了,能上天入地,排山倒海,人称陆地神仙。凌阳,你虽然是张静鸿的女婿,就算你有再好的武功,但在我老祖宗面前,也就是一只蚂蚁。” 第168章 觊觎 凌阳没什么反应,顾长远却是一个厚实的巴掌掴了过去,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祖宗就是神仙,我们祖师爷也不会怕。”然后对凌阳说,“葛辉煌涉嫌绑架、凌辱、殴打我希望之域工作人员,并威胁路人等多项罪名,证据确凿,只需移交法院宣判就是了。” 葛辉煌却说:“我爸是GWY的秘书长,你敢拘留我?我爸不会放过你们的。还有,我老祖宗马上就到,要是让老祖宗知道你们虐待我,肯定会生撕了你们。” 没有人理会他的话,顾长远只是看着凌阳,静等凌阳吩咐。 凌阳摸着下巴,说:“先把他们秘密看押起来,并把这件事照实刊登在官报上。”然后起身,拍了拍手,提着葛辉煌的领子,把他提在手上,“也罢,走,随我会会你的老祖宗吧。” 葛辉煌呲牙裂嘴一边,凌阳这么一动作,他那已痛到麻木的大腿和鼻梁又钻心地疼。 “哎呀,轻些,痛,痛……”凌阳伸手招了招,葛辉煌就消失不见了,看得顾长远惊讶不已,看凌阳的眼神又一次变了。 “祖师爷,葛辉煌被您弄到哪儿去了?”顾长远轻声问。 凌阳轻笑:“瞧你那点出息。” …… 希望之域两千米的高空上,几名老者正踩着飞云,附瞰脚下清心城的布局,不止一次惊叹:“好浓厚的灵气,比咱们圣山的灵气还要浓郁。”一名老者眼里闪过贪婪。他已有多年未曾突破过了,而唯一的修炼圣地,里头的灵气已日渐稀薄,对于举霞境界的修士来说,已不起任何作用了。 “没想到,区区沙漠之地,居然还能建出如此庞大的绿洲,还有如此浓厚的灵气。我想,建设者肯定动用了非常人的手段。”另一名老者说。 “这些参天大树很有古怪。”葛君天捋着长须,“诸位道兄,你们瞧瞧,这儿每一颗树,都带着浓郁灵气,显然,这些树木必定是被某神秘的天材地宝浸润过,方能长得如此高大。” 五人纷纷点头,他们又不是瞎子,早就瞧出了这些参天大树的奥妙,这可是修炼用的上等天材地宝呀。地球资源本来就稀少,这些年来被他们四处扫荡,更是贫乏,因此他们的修炼速度,才会停滞不前,多年未曾突破。他们都快绝望了,如今,大把的天材地宝出现在眼前,如何不激动? “走,下去砍一颗树丫回去,先试试效果再说。”一名老者已摩拳擦掌起来。 其他人也激动万分,就要飞下云端,去砍树。 葛君天拦下他们:“瞧你们这点儿出息,一两株树丫就把你们打发了?” 另外四人狐疑地看着他:“葛兄还有更好的主意不成?” 葛君天嘿嘿一笑:“老夫打听过了,希望之域的主人,都是一些普通凡人,估计是因差阳错,得到了天材地宝,方能打造成出如此仙境。” 众人点头,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葛君天又说:“这么多天材地宝,若全占为已有,该有多好。” 众人呼吸一紧,这才拐过弯来,然后呼吸为之一紧。 其中一名老者赶紧说:“葛兄的意思是……”他们都是从强取豪夺劈荆斩刺中存活下来的,自然明白,好东西就要早早占为已有,否则就有可能为他人作嫁。 葛君天嘿嘿一笑:“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呗。” 众人长吸口气,其中一名老者说:“这样不大好吧,毕竟人家可是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才建造起来,咱们就这样强摘桃子,未免……” 葛君天不屑地说:“蔡元,你这老小子,少在这儿充正人君子。你若是不好意思,就咱们去摘好了。” 叫蔡元的老者赶紧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就这样强取豪夺,未免有些不地道,也有伤天和。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想个温和点的办法,并非要靠打打杀杀强取豪夺。毕竟,老域主飞升之前,就曾留下一句话,修道者,忌杀孽太重。诸位道兄,你们认为呢?” 其余老者都不怎么说话,他们在场诸人,哪个没有造过杀孽?现在才来说有伤天和,也实在笑掉大牙。只是,蔡元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希望之域如此庞大工程,真要占为已有,怕是一场血腥风雨,造太多杀孽,确实有损阴鸷。还是想个折衷点的法子妥当些。 葛君天就哈哈一笑说:“这个问题,老夫早就想到了。不错,强取豪夺确实有伤天和,老夫也不愿走到这一步。不过,我这儿倒是有套法子,不伤一兵一卒,不费摧毁之力,就可以把希望之域拽在手里。” 众人大喜,赶紧问什么法子。 葛君天忍不住得意大笑了几声后,这才说:“把希望之域的主人找来,只要控制住了他,还愁得不到整个希望之域?” 众人想了想,纷纷击掌:“着呀,这个主意好。”身为术士,对付凡人实在是小菜一碟。 “不过,希望之域的主人是谁呢?得先把人找到才行吧。”蔡元说。 葛君天说:“不必,我在世俗的晚辈认识他,让我晚辈把此人找来就成了。” “唉呀,那真是太好了。”众人大笑,只觉天助我矣。 “葛兄,那现在就去找你晚辈,然后再让你晚辈把那人找来,早早把事儿办了,咱们也好进入修炼。”已经举霞后期境界停滞了上百年时间的王羽强很是激动。 葛君天说:“不急,我那晚辈就在希望之域,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五名术士,很快就消失在云端,来到与葛辉煌约定的那间客栈,这时候的客栈附近,闹轰轰的,整个客栈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尽管奇怪,不过他们有要务在身,也就没多问。葛君天领着四人,来到柜台处:“我找708号的葛辉煌,让他下来见我。”葛君天没有直接上楼,身为长辈,就得有长辈的架子。 服务员愣了下,正要开口,忽然一个声音响来:“阁下就是葛辉煌的老祖宗?” 葛君天侧头,一个气度沉稳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两米远的地方,说:“是,你认识我那晚辈?” 年轻人微微一笑:“可否进一步说话?” 葛君天点点头,领着四名术士,随年轻人出了客栈,对穿过一条大街,葛君天四人跟在凌阳身后,走了半天,就忍不住问:“年轻人,你要与我说什么?” 年轻人说:“不急,先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只是,清心城游客量与日俱增,到处都是游人,想要找个不受打扰的地方,还真不容易,不得已,顾长远索性带他们去麻衣观总部。 第167章 离间计 “麻衣观?”葛君天眯了眯眼:“几百年前,我还有幸见识麻衣观的鼎盛香火,可一百多年后,就由盛而衰,到了近代,更是消声匿迹,没想到,居然还在希望之域有幸瞧到麻衣观的崛起。” 蔡元惊呼:“好浓郁的香火,好纯净的香火愿力。” “诸位,这边请。我要带你们见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年轻人领着他们,在道观内,东拐西穿,总算打开一个房间。 众人踏了进去,年轻人并未进来,而是在外头关上房门。 葛君天正要开口质问,忽然一个声音从里头响来:“都来了呀?” 五人回头,看着从屏风后出来的年轻人。 “你是?”葛君天纳闷地打量这年轻人,此人身穿一身白色绣四爪飞龙的道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模样。 “鄙人姓凌,单名一个阳字。” “凌阳?”葛君天喃喃自语着,忽然又目光一凝:“希望之域的幕后主人?”他好像听葛辉煌说过,希望之域的幕后主人就叫凌阳。 凌阳微微一笑:“正是鄙人。”打量众人,好嘛,不愧为青海之域的高手,全是举霞后期境界,最弱的也是举霞中后期境界。 众人一听,眼前这名年轻道士居然就是希望之域的主人,很是意外,但也很激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一时间,全摩拳擦掌起来。仿佛凌阳已是他们的囊中物。 打量葛君天,凌阳再度笑了起来,“阁下以元神之身,居然修炼出了实体,想来已是无限接近天仙的境界了吧。”可惜的是,天仙必须要有实体,没有实体的元神,再强大都无法扛过天雷的袭击。因为天雷就是元神的克星。 葛君天再度一愣,这小子居然瞧出自己的实体只是一尊元神,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忽然间,他呼吸一紧,“是你?”现在才彻底认出凌阳,目光就狰狞起来。 葛君天早就知道希望之域的幕后主人就是去年与自己斗得两败俱伤的那个年轻人,此人叫凌阳。也因为忌惮凌阳一身恐怖修为,自己一个人怕是吃不下,这才回青海之域找了帮手。 现在一身道服的凌阳,与之前的普通着装还是有些区别的,不仔细辩认,还真不容易认出来。 葛君天一想起去年好不容易瞧中一俱中意的肉身,本已吞噬了对方的大半魂魄,只等适合的时间地点就能彻底夺取这具肉身。却不料,平空杀出个不知打哪来的年轻术士,与之血战半天,尽管重伤对方,自己也没占到便宜,反而身受重伤,只能饮恨走人。等他的元神恢复后,再去方家时,已是人去楼空,更是恨得滴血。 这两年多来,他来世俗中一方面找合适的肉身,另一方面也是想找凌阳报仇。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小子居然还是希望之域的主人。 “好小子,当初就是你坏了我的大好事,不躲起来还敢出现在老夫面前,还真是胆大包天。”葛君天神色狰狞地举起手掌,熊熊杀气已凝聚手掌。 蔡元几名术士赶紧阻止他:“葛兄,稍安匆躁。” “对,稍安匆躁。”凌阳说,“我听葛辉煌说,诸位要找我当你们的傀儡。” 葛君天阴阴一笑 葛君天阴阴一笑:“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的。不错,我们瞧中了希望之域充满灵气的地方,这儿很适合我们修炼。你小子若是想活命的话,就乖乖释放出自己的元神,让我在你元神里下禁制,做我们的傀儡。这样,表面上你仍是希望之域的主人。但必须听我的。” 见凌阳只笑不语,又加了句:“小子,别不识好歹。以老夫以往的性子,早就格杀勿论。加上之前你坏了老夫的大好事,老夫早就该把你挫骨扬灰。只是看在希望之域的份上,这才勉为其难留你一条小命。别不识好歹。” 凌阳就笑了起来:“希望之域能入诸位真人法眼,也是鄙人几世修来的福气。修真界向来是强者为尊的世界,鄙人也是知道规矩。不过鄙人向来只敬强者。诸位有无资格做我的主人,还得亮出自己的真本事才成。鄙人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众人愣了下,最后蔡元说:“小子,你倒是个聪明人。”任谁被强者碾压都会心中不服,进而生出反抗之心,他也是从弱小者一步一步熬到现在的成就。昔日的自己也曾匍匐在强者脚下颤抖求饶。后来随着修为的见涨,就改为他人匍匐在自己脚下颤抖求饶了。 但见凌阳如此年轻,在强者面前居然如此痛快,这还是修真界最为歹毒的灵魂禁制,有些有傲气的修真者,情愿被杀死也不会使自己沦落为强者奴隶。这个年轻人,却没有半分动怒的迹向,大出蔡元意外。 对凌阳大感意外的还有其余术士,一个个对凌阳的“识趣”倒也满意起来。 唯有葛君天,见识过凌阳本事的他,却是警铃大作,警惕地盯着凌阳,阴阴地道:“把你抓来打一顿,不就证明谁强谁赢?” 凌阳笑了说:“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 众人傻眼,凌阳又说:“咱们就公平打上一场,你们若是赢了,就任由你们发落。若是你们输了……” “哈哈哈……”五人狂笑,他们怎么可能会输? 凌阳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吧,为了不损害这儿的一草一木,还请阁下把此处设为结界。” 葛君天冷哼一声:“小子,你简直在自取其辱。”但说话间,仍是动手,把这儿与世隔绝了出来,这样不管他们如何打,也不会影响到世俗中人。 “好了,结界已经设好,小子,动手吧。”一名老者开口。 凌阳却说:“不急,你们总共有五个人,我只能尊你们其中一人为主人,可你们有五个人,到时候我该尊谁为主人呢?” 众人一愣,正想说,要不咱们也来比试一场,但葛君天已大声说:“诸位,你们别上了这小子的当,这小子是在离间咱们呢。” 众人心中一凛,这才明白过来,满含杀气的目光又盯着凌阳。 “小子,还挺狡猾的嘛。”一名术士阴沉沉地开口。 见阴谋被识破,凌阳却无半分尴,只是可惜地道:“原来你们四肢发达,头脑也还不简单。好吧,看来这一仗是不能取巧了,也就只有真刀真枪打上一场了。” 第168章 赤裸裸的离间 但是,话锋一转,他又似笑非笑地道:“不过,自古就有句话,一山不容二虎。希望之域确实是修真者的天堂,但,此地的灵气,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一句话,几人的脸色又阴了下来,一个个眼珠子乱转。 凌阳又道:“我约摸着,希望之域至多能使三位修真者达到天仙境界。若是人数多了,怕是……” 一阵沉默,一名术士却冷哼一声:“小子,任你花言巧语,咱们也不会上你的当。” “不错,这些是我们内部的事,你就不必操这个心了。”但大家嘴上如是说,却无人出手,大家的脑袋都在急速运转。凌阳就算不说这话,他们早就在心里想开了,确实,希望之域的灵气,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从举霞升到天仙,看似只有半步的距离,但所需天材地宝,却是相当庞大的。人人都想成仙,但资源就只有这么一点,最终,还是需要靠非常手段。 大家都在打自己的小九九,凌阳又适时添了句:“算了,我小胳膊小腿的,怕是打不过你们。得了,就不打了。不过,我呢,只尊最强者为主人,可不想给自己弄那么多主人,你们自己商量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或许,你们先较量一下?胜出者,就可得到希望之域,靠拳头定老大,这总公平了吧?”凌阳又给了一个良心建议。 众人依然不吭声,忽然间,葛君天耳边响来一名术士的传音:“葛兄,咱们五人中,就只有王羽强最为强大,蔡元最弱,要不,我们先联合起来,先干掉王羽强?” “千万不要,这小子修为并不低,咱们可不能上了这小子的血当。”葛君天也用传音入密的方式给周啸天。 “这小子只是举霞中期境界,与咱们相比可差得远了,管他如何上跳下蹿,不足为虑。” 这个倒也是。 于是,葛君天、周啸天、王羽强三人同时出手,葛君天打王羽强,但让他没有料到的是,王羽强也同时朝葛君天出手。 本来胜券在握的葛君天却发现,左边也有一道异常刚猛的力道向自己袭来,这股力道,并不亚于王羽强,一时间魂都飞了,话都来不及说,这股力道已狠狠轰向自己的胸膛。 “啊……”葛君天同时被两道霸道凌厉的劲道击中,身子立时飞出去,他本来就是元神的实体,对方也知道他是元神,因此也是用元神出战,葛君天当场被击飞出去,元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大量黑烟,身子也变得极为透明,显然,已无再战之力。 “周啸天,你卑鄙无耻。”葛君天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周啸天居然使诈。 周啸天冷哼一声:“葛君天,与你这种卑劣无耻之人合作,我是脑袋被门挤了也不会与你合作的。” “你,你们会不得好死的。”葛君天气得大骂,可惜他元神已变得透明,哪还有力气反击?自保都成问题了。 周啸天又一拳打在葛君天身上,葛君天惨叫一声,身子越发透明了。 而凌阳赶紧对周啸天作揖说:“真人居然能够在一招之内就打败此人,证明真人修为是最高的。” 周啸天冷笑一声:“小子,别在老夫面前耍你的小把戏。老夫之所以镇杀此人,不过是……” “真人小心。”凌阳忽然对着他的身后大吼,周啸天心知有异,头也不回,凝聚了十成的劲道已猛击而去,却发现击了个空,他身后根本就无人攻击他,周啸天反应也够快的,立即猜出是凌阳故意使诈,可惜的是,已来不及反应了,因为凌阳也集足了十二成的力道,对他进行了猛烈袭击。 凌阳先前就已是接近天仙的实力,已隐隐感受到天劫的降临,因为不想早早升天,这才把自己的修为渡了一部份给张韵瑶,现在也还是举霞后期的境界,又是巫道双修,对付同等境界的周啸天,又是近距离作战,更是手到擒来。 周啸天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重重跌了出去,身子跌在地上时,元神也飘了出来,然后肉身连同元神,被凌阳丢出的飞天骷髅一口就给吞了,渣都没剩。 从凌阳偷袭周啸天,到周啸天被击飞,再被彻底毁灭,前后也只两个呼吸的时间。空间内剩下的三名术士,还来不及反应,战况已经结束了。 蔡元首先反应过来,指着凌阳:“小子,你居然扮猪吃老虎!”手上正要凝聚力道镇杀凌阳,但凌阳却傲然地对另外两名术士:“你们两个,不想死的话,就把此人给我活捉了。” 蔡元赶紧跳开,躲开了三人的袭杀范围,一边厉笑防备,一边念力集中双掌,急切地道:“王兄,吴兄,你们也看到了,这小子一直在离间咱们,你们可别上他的血当。到时候追悔莫及。” 王吴二人脸色闪烁不定,他们当然知道凌阳这是在离间他们,可是,他们都想成为最后一个活下来的,这样,就没有人与他们抢资源了。 蔡元见状,急了,跺脚道:“这小子一举就击杀了周啸天,证明修为不低,你们就算把我杀了,又岂是他的对手?” 王吴二人目光又精灵起来,看向凌阳的目光带着杀气。 凌阳哈哈一笑:“小爷还怕了你们不成?”忽然亮出玄武剑,剑身往空气中一划,控出迎战姿态,然后说,“你们是一块儿上呢,还是一起上?” 如此狂妄的话,把三人气得够呛,但却无一人敢上前。刚才凌阳击杀周啸天的动作狠辣,干净利落,分明是个久经沙场之人,证明此人有着与年纪不符的冷酷与高深的修为。而他们也知道已方的短板,那就是,就算到了危急时刻,他们依然不团结,依然在打自己的小九九。 三人同时都在想:“我也想合大家之力杀掉这小子,可问题是,另外二人呢?万一我全力以赴的时候,他们却在背后放我冷箭怎么办?”三人都带着如此想法,自然就团结不到一起。以凌阳对人性透切的猜测,也知道这帮人的尿性,庞大利益下,都想独占,但又不想当螳螂,只想当黄雀。一个个都抱着如此想法,才让凌阳如此拙劣的离间计得到机会发挥。 不得不说,这是相当悲哀的事。 ------题外话------ 再一次申明,21号到22号晚10点半,本文免费哦,划过了这一村,就没那个庙了哦 第167章 三人都不动,只暗自防备,但这时候,却也在暗自叫苦,早晓得这小子如此阴险狡诈,他们就该先把他治服,再另行打算,否则也不会落到这样的田地了。 而还有一口气的葛君天却躺在地上,阴阴地说:“凌阳,我现在也不再肖想你的希望之域了,只求你杀掉王羽强,我把我身上的法宝全给你。” 凌阳俊脸猛罩寒霜:“你给我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一缕三味真火弹了过去,葛君天就惨叫起来,在地上翻来滚去。看得王羽强三人寒气大冒,看凌阳的脸色也变了。 凌阳冷笑一声:“张光华,你们可有印象?” 三人目光一缩,“他是我青海之域的长老之一。”可惜几年前来世俗后,人就失踪了。 凌阳轻笑一声:“此人在四年前,妄想抢我的水龙,被我打得半死不活,然后主动做了我的仆人。现在专门看护我的宠物。” 三人大吃一惊,齐声道:“不可能!” “不可能?”凌阳一声冷笑,“这世上不可能的事儿多着呢,就凭你们不到天仙的实力,就妄想摘我的桃子?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什么德性。不说你们举霞后期境界,就是天仙以上实力,我又不是没战过。” 三人再一次心惊,直觉凌阳在说谎,俗世里,哪有天仙的存在?天仙全都在天上做了神仙呢。 “那咱们就打一场呗。”凌阳眼里燃起熊熊战意,体内战意也在急剧飙升,一股庞大的巫力从身上散发开来,整个空间里的空气,也发生“咝咝”的扭曲声响。 “好小子,实力并不比咱们任何人低,王兄,吴兄,咱们还是屏弃成见,专心御敌吧。不然咱们三人都要死在这儿。”蔡元沉声说。 蔡元倒是有大局观,可架不住人性的贪婪呀,他话音刚落,王吴二人就动手了,可惜,他们动手的对象并非凌阳,而是他本人。 “你们……”蔡元又惊又怒,还有痛心和失望,好在,他一直暗中戒备着,在二人骤然出手时,就躲开了,只受了些小伤。 “蔡兄,实在不好意思,兄弟我也是逼不得已。只好得罪了。”王羽强见一击不中,又与另一人欺身上前,继续攻打蔡元。 躺在地上虚弱不堪的葛君天却是大笑:“好好好,全都内斗,哈哈,实在是太好了。” 蔡元虽说实力强劲,但王羽强二人也不差,两个攻他一个,自然不敌,蔡元不想与他们硬碰硬,只一味闪躲,并继续与他们摆事实讲道理。 “王兄,吴兄,你们糊涂呀,杀了我,你们又能躲得掉自相残杀?还不如咱们三人合作,一起杀掉此子。这样咱们才能有生机。” 王羽强冷笑:“蔡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来吧。”刚才凌阳已传音给他们,只要杀了蔡元,就放他们离去。王羽强还不想行动的,但吴岚却传音给自己,先杀了蔡元再说,然后他们再合击杀凌阳,就算杀不掉凌阳,全身而退也还绰绰有余,反正来日方长。 比起蔡元,王羽强更喜欢与吴岚合作,因为他们到底是亲戚。 蔡元尽管悲愤失望,可已被逼到这一地步,也不得不反击了。 “平日里我待你们也不薄,有什么好的天材地宝也紧着你们,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无情。”蔡元悲忿不已,形同疯虎,已存了两败俱伤的打法。 趁他们打得如火如荼时,葛君天却是自嘲地对凌阳说:“你倒是厉害,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我们全军覆没。” 凌阳冷眼看着他,哂笑:“也要怪你们私心太重。”之所以没有杀葛君天,主要是此人元神已相当稀薄了,修为倒退到普通术士之流,对凌阳已无半分威胁。 双方实力本来就相差不大,二打一的情况下,蔡元很快就不敌,朝不保夕。而蔡元一人之力,力斗两大高手,结局可想而知,不出半刻钟,此人已全身鲜血淋漓,最后,蔡元眼见无活路,悲愤地道:“好,要死大家一块死。”忽然大举双手,元神出现在头顶。 “不好,他要自曝,快闪。”王羽强脸色一变,赶紧大叫,身形更是爆退。 元神自曝,虽然断无活路,但威力也是相当惊人,可以平空增长数十倍的威力,难怪王羽强二人吓得脸色大变,赶紧后退。 蔡元元神正在慢慢扩大,元神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通红,而空间内,在这股威力下,已开始扭曲变形,空气中也有股浓厚到心悸的威压。 元神自曝果然威力强大,凌阳暗自心惊,看来以后打架,也得提妨对手自曝元神才是。 好在,蔡元尽管是举霞后期境界,但比起凌阳巫道双修的实力,又要差上一个档次,因此,凌阳丢了个锁神圈过去,锁住蔡元的元神,使他没机会自曝,空间内也就安全了。 王吴二人也大松了口气,刚才他们已作好受伤的准备了。 “放开我,我要与他们同归于尽。”蔡元拼命挣扎着,看着凌阳,语气里已带着哀求,“让我与他们同归于尽不好吗?这样你就安全了。” 凌阳傲然道:“他们两个,小爷还不放在眼里。”收回锁神圈,蔡元得到自由,却没有再战的心思了,他喘着粗气,绝望而震惊地看着凌阳,“你究竟是谁?”这么一个年轻人,居然有如此恐怖修为,俗世里几时有这么一个高手存在?实力完全不亚于域主孟望天,怎么他们听都没听说过呢? 凌阳轻笑一声:“你还不配问。”飞天骷髅寄出,九张森森骷髅骨头,凄厉地飞向蔡元,围在蔡元身边,那尖利森森的牙齿,是那么的噬人。 蔡元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头皮都竖了起来,惊恐欲绝。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我的骷髅吃掉你的肉身和元神。二是做我的仆人。”凌阳语气傲然。 蔡元却是哭笑:“终日打鹰,终被鹰啄,报应,哈哈!” 凌阳不耐烦地道:“小爷时间有限,快点做选择。” 王吴二人见状,双方相互看一眼,忽然双双向凌阳丢出一件法宝,然后身子急速后退,并准备撕开结界逃离此地。 第169 打拉结合 凌阳却是不屑地轻哼,玄武剑一格一挥,两个厉害法器,就被滴溜溜地挥落。 与此同时,王吴二人已来到结界边缘,正在手撕结界。 结界是葛君天布下的,此人是五人中修为最高的,但王吴二人实力也不差,合二人之力,还真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二人大喜,赶紧化身为一道激流,从口子里飞出。 只要出了这个结界,再施展飞行法宝,他们就安全了。 “想逃?”凌阳轻声一笑,法力凝聚出一条长长的手臂,穿破结界,生生把已飞出结界的二人,又给抓了回来,并重重掷到地上。 “饶命,道友饶命。”王吴二人总算弄清现实,他们以为可以强摘桃子任打任杀的年轻人,实际上修为比他们还要高出不少。这真是一个痛若骨髓的教训,铁到铁板的滋味,死的心都有了。 当然,他们不想死,这些年来,为了修炼,为了举霞飞升成仙,他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就这样死了,实在不甘心,好死不如赖活。 这些修真者其实比凡人还来得怕死。 凌阳冷笑:“饶命?可以,至少得给我个心动的理由。” 王羽强赶紧说:“希望之域是道友的心血,此处灵气充足,是修真者的天堂。就怕匹夫无罪,怀璧自罪呀。道友只要饶了我们的性命,我们愿护卫希望之域,不让修真者踏足半步。” 吴岚也赶紧保证。 凌阳不可置否,看向蔡元。 蔡元神色悲忿:“老夫出生于公元1674年,迄今为止,也活了数百岁了。小时候,过得无忧无虑,尽管也有烦恼,却无性命之忧。自从进入修真后,就一直不得放松。为了增强修为而做了不少伤天害理违背良心之事,在强者面前,低声下气,委屈求全,片刻不得放松。发誓一定要变为强者,不再受人贱踏。可无论我如何努力,就算强大起来,可这世上总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无论我如何勤学苦炼,依然过得战战兢兢。要防身边人对我下黑手,要防仇人来复仇……修真的道路从来没有回头路,未知的命运以及强者在弱者面前的横行无忌……这么多年了,我努力了数百年,机关算尽,除了用优越感碾压弱者外,在强者面前,我依然颤抖惧怕,低声下气,委屈求全,我是真的累了。早知修者界是如此的残酷,当初就不该走上这条不归路。” 四下无声,大家都心有戚戚,不是他们非要强取豪夺,而是要是不变强的话,就有可能被别的强者碾压镇杀。 虽然有强辞夺理之嫌,但修真世界的残酷,唯有他们才深有体会。 凌阳却冷笑:“在我面前打同情牌是没用的。给你两条路走,一是让我的骷髅炼化,二是做我的仆人。” “我们愿做您的仆人。”王吴二人想了一会儿,就赶紧表态。尽管蔡元说得都对,可既然已走到这一步,也只能一直走下去了,好死不如赖活呀。 “你呢?”凌阳又问蔡元。 蔡元凄怆一笑,却是闭唇不语。 王羽强说:“蔡兄,刚才多有得罪,可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好歹咱们也有数百年的交情,好死不如赖活,你就答应了吧。” 吴岚也劝说了几句。 蔡元却厉声道:“闭嘴。你二人私心太重,毫无大局观。刚才若我们齐心合力,不说击杀对方,至少可全身而退。可你们却只顾自己,如今皆为鱼肉,也是咎由自取。好死不如赖活,我也想活命,但要继续与你们这种自私自利之人共事,我情愿一死。”他又看着凌阳,声音充满了坚定,“道友,我愿意为您奴仆。但需要一个条件。” “说!” “有他们没有我,有我没有他们。” “蔡元,你欺人太甚。”王羽强很是生气。 “主人,我们二人甘愿做您奴仆,蔡元虽厉害,脾气却又臭又硬,收他为仆,与您可是没有半分好处的。说不定还会给您惹来麻烦,还望主人三思。”吴岚更是惮明事情利害。 王羽强说:“主人,蔡元向来有主见,这样的人收为奴仆,恐非好事。当心受到反噬。” 蔡元傲然一笑:“我蔡某人虽脾气不好,却比你们好多了,至少不会干些小人行径。这些年来,我对你们不薄。可你二人,为了自己的小命毫不犹豫袭杀数百年交情的朋友。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能做初一,就能做十五。道友,你请三思吧。” “主人,您千万别听他的,此人到现在还嘴硬,就算做了您的仆人,将来也会给您惹来麻烦,主人请三思。”王吴二人赶紧看着凌阳。 蔡元冷哼一声,别过头,似是不屑与二人呈嘴劲。 凌阳摸着下巴,左右看了看,眼珠子一转,全都收为仆人。小人也有小人的用处,非小人也有非小人的用处。反正下了灵魂禁制,只要他一有二心,立即发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吴王二人尽管失望,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蔡元倒是硬气了一回,一再强调,不肯与二人为伍。不然情愿一死。 “也罢,那你就去死吧。”凌阳手掌挥了挥,蔡元就消失无踪,如此手法,看得三人大冒寒气。 凌阳冷冷地看着王吴二人:“你们还是回你的青海之域。不过,我可是有任务分给你们。” 青海这域向来是阴间阳间的一大毒瘤,这帮人仗着修为,强取豪夺惯了,视人命如草芥,阴间顾忌对方实力,一直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时机已成熟,凌阳决定,从他们内部下手,让他们自相残杀。 “给你们三年的时间,尽量消灭掉青海之域的主力,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手段。” 二人苦着一张脸,说:“我们只是举霞后期境界,各长老和护法,大都是老牌后期强者。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呀。” “动动脑子呀,笨蛋。”凌阳骂道,“一对一打不过,那就两个打一个,偷偷的打,暗算也成。等把他们消灭得差不多,青海之域以后就是你们的了。” 第173章 祸水东引 二人双眼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来。谁不想当老大,可他们这种实力只排在中上的修为,谈何容易? 凌阳又说:“我会赐你们两件厉害法宝,足可弥补你们修为上的不足。只要你二人同心协力,这世上没有办不到的事。等事成后,青海之域就是你们的了。若是你们想飞升成仙,我也可以帮你们。我前不久也才收了个天仙的仆人,在天庭也小有权力。等你们证道飞升,就替你们引荐。” 二人半信半疑,天仙的仆人?这人得有多牛逼?明明就是举霞后期的修为,怎么可能拥有天仙的仆人?该不会是诓骗他们吧? 凌阳没好气地道:“小爷若无天仙实力,又岂能收伏你们?” 打发了二人,凌阳又看向葛君天。 葛君天面色惨淡,求饶道:“虽说我现在实力已经不行了,连做您的仆人都没资格,但我在青海之域也还有不少法宝和势力,他们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您若是放过我,那批势力,也就是您的了,将来就能为您所用。若是您杀了我,他们身上的禁制就会自动解除。” “本人只要有用的人,不要垃圾。”凌阳傲然道。 “最低也都是通玄期以上修为。”葛君天赶紧说,“最高的也有接近举霞后期境界。” 这还不错,世俗界,几乎难以找到通玄以上境界,就是王绍谦,在他大力的扶持续下,去年才进入通玄境界,算得上华夏国第一高手了。但在希望之域这群老怪物面前,只有垫底的份。 “好吧,你去配合他们两个,务必把青海之域的势力掌握在自己手上。能消灭就消灭,不能消灭的,也要消弱他们的势力。”这还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本来他都打算,等希望之域进入正轨后,就去一趟青海之域,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帮家伙自动撞上门来,不拿来好生利用,如何对得起号称天才的自己呢? 与其用外来势力对付青海之域,还不如让他们内部纷争消耗,不管谁输谁赢,于自己都是无损。 当然,为了让这几个家伙卖力干活,凌阳还是决定给他们些甜头。 凌阳赏赐了葛君天两粒从昆仑山神那弄来的丹药,助他恢复元神,至于他的肉身,何必非要去俗世里夺取呢?凌阳动用麻衣门秘传上古道法,用泥土捏了个人偶出来,再让他的元神进入木偶,施展上古秘术,大功告成。 葛君天看着自己的肉身,大喜,凌阳还算厚道,居然给他捏了个青壮年的身子,面容也还不错,看起来俊逸有型。赶紧向凌阳磕头,声音哽咽:“多谢主人。” “肉身有了,元神也恢复了,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吧。”凌阳懒洋洋地盘坐在地上,吊儿郎当的模样。但葛君天却是不敢造次,依然额头触地,不敢有丝毫松怠。 用泥偶造就肉身,如此惊世骇俗的术法,听都没听说过,就是天仙实力都不易做到,这就证明凌阳修为的深不可测,想着自己还妄想对人家强取豪夺,完全是自寻死路。 葛君天又磕了个头:“多谢主人再造之恩,老奴一定不负主人所望,竭尽全力,达成主人心愿。” “去吧,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否则,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下了灵魂禁制的人,管你逃到天涯海角,只要发动禁制,绝对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有哪个被下了禁制的人,胆敢反抗的,一旦生出二心,禁制就会自动发作,端得霸道无比。除非对方遇上比下制禁之人高上数个档次的大能方能解开。但元阳子发明的灵魂禁制,又还融入了上古巫术,就是教祖级的大能也不一定解得开。退一万步,就算找到方法解开,但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而在这期间,下禁制之人已能感应到,完全可以先下手为强,消除隐患。 可以说,麻衣门的灵魂禁制,完全是培养黑恶势力的必备杀器。 “对了,我之前,杀了你们不少青海之域的术士。孟望天怕是已派出人马来世俗查探了吧?” 葛君天跪得周周正正,赶紧说:“那帮人不自量力,杀了便杀了,是他们活该。主人请放心,老奴才会在孟望天面前隐瞒这事的。”实际上,青海之域派出不少术士来到世俗,有一半的术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们尽管知道这些术士已不在人世,却不知道是被何方势力杀害的。大家就明白,世俗里也有厉害的高手存在,修为不亚于域主孟望天。 孟望天震怒归震怒,却只有隐忍。因为自从何重阳两兄弟一前一后平白无故消失在世俗后,之后但凡每一个出入世俗的术士,都会自留一张玉符,人在玉符在,人亡玉符碎。 葛君天又说:“刚才周啸天已被主人镇杀,好在,这回他是偷偷潜出来的,倒是不曾留下玉符,相信孟望天查不到主人这儿来的。主人请放宽心吧。” “不需要你隐瞒。”凌阳说,“你回去后,直接嫁祸于东瀛术士。” 葛君天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明白凌阳这是要祸水东引,也是借刀杀人之好计谋,立即说:“主人好计策,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 “很好,我向来喜欢聪明人,更喜欢能举一反三,为主分忧的奴才。”看这葛君天如此有奴性,凌阳自然要满足他。尽管这家伙也不是好东西,但灵魂禁制已下,也不怕他反了天,做出噬主的事来。 “你们谁把这事儿办好了,让我满意,我就助他升天成仙。本人向来说话算数,就怕你们让我失望。” 葛君天激动道:“还,还能升天成仙?” 凌阳冷哼一声:“你以为我刚才所说的收了个天仙的仆人是假的?” “不不不,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只是太激动了,能跟随主人,真是老奴的福份。老奴只恨怎么不早些认识主人呢?” 凌阳摆摆手:“马屁话就不用多说了,俱体要看你们的表现。” “老奴不会让主人失望的,请主人看老奴的表现吧。”天仙的刺激下,葛君天迸发了无穷的斗志。 ------题外话------ 这阵子忙昏了,要配合老师,两个孩子又不在一个班,两个班的作业都不一样,简直就是兵荒马乱可以形容,偏又还有个不省事的男人。 第174章 当成典型来抓 打发了葛君天,凌阳收了结界,伸了伸懒腰,总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不费摧毁之力,就收伏了几名青海之域的高手,还成功安了钉子进去,今后也不必再担惊受怕了,自己实在是太天才了。 至于被凌阳装进空间的蔡元,回到独舞芳花,凌阳放出蔡元。 蔡元被凌阳收进了小世界,还以为自己被转移到另外的空间,还高兴了一阵子,因为此处尽管陌生,但灵气充足,是修炼的大好圣地,他还以为自己因祸得福呢,高兴地正要找个地方养伤,却被凭空冒出来的一条土黄色的龙给威胁了。原来,此处正是这条龙的地盘。 蔡元吓得魂飞魄散,以他颠峰时期的修为,恐怕也不是该龙的对手,加上此刻他又受伤严重,只能强撑着念力,与这条龙对峙了半天。 龙虎视眈眈地盯着蔡元,杀气腾腾的,既不攻击,又不离去,就那样紧紧盯着蔡元,骇得蔡元神经崩得老紧,一刻都不得放松,直至筋皮力竭,近乎绝望之际,身子忽然被一股大力往后拉扯着,大惊,以为小命休矣,一阵天眩地转,等他彻底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又处在另一陌生环境,还来不及反映,就又瞧到一张让他再一次魂飞魄散的面孔。 “又是你?”凌阳那张世间少见的俊脸,对蔡元来说,无异是地狱里的大魔王。 凌阳跷着二郎腿,庸懒地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道:“葛君天他们三人已被我放回了青海之域。” 蔡元慢腾腾地站起身子,警惕地看着凌阳,开口:“那你要我做什么?不过我可丑话说到前头,杀人放火的事我是不会干的。” 凌阳不屑地道:“少在我面前摆出你正人君子的嘴脸。” 蔡元老脸一红,又忍不住辩驳:“我虽非君子,但也绝不是王羽强那等小人可比的。” “君子还是小人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颗对主人绝对忠诚的心。”凌阳说,“把你的元神放出来吧。” 蔡元心头一惨,他想过诸多办法,也曾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惜,在强者面前,自己实在太渺小了。 凌阳冷冷地道:“你也是修真者,应该知道,修炼之人,向来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你唯一的活命机会,快点决定,我的时间有限。”手上的飞天骷髅甩呀甩的。 蔡元心头怦怦跳,他未修炼之前,也还是富家少爷,多少明白为人奴才的悲哀,一辈子命运全拴在主子手上,要打要杀,也是主子一句话的事。 但是,他太清楚这串骷髅的威力了,要是自己不答应,就是这骷髅的嘴里食。可要他出卖自己的灵魂,永生永世为奴为仆,又实在不甘心。这年轻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恐怖修为,想来也不是善男信女。 “之所以不杀你,不过是觉得我妻儿还比较弱小,需要高手保护。你嘛,修为勉强够格,这才留你一命。”凌阳又说,“葛君天他们几个,可没你那么好的下场。” “他们怎么了?”蔡元声音嘶哑地问。 “棋子。用来消弱青海之域的棋子。”凌阳实话实说。 蔡元心中一寒:“青海之域高手如云,就凭他们三个,哪是对手?” 凌阳哂笑,漠然道:“所以说,你比他们幸运多了。” 蔡元面色惨淡,嘲讽地说:“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的仁义?” “那当然!”凌阳冷淡道,“身为修真者,就该明白,在强者面前,是毫无道理可讲的。一如你们夺取我的希望之域。” 蔡元神色黯淡,自嘲一笑:“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说呢?” 蔡元苦笑,长叹口气:“报应。”当年,他对自己身边的奴才也是任打任骂的,现在却轮到自己,还真是报应。 在蔡元元神里下了禁制后,凌阳这才道:“从今往后,你的任务就是跟在我夫人孩子身边,寸步不离保护他们母子。” 蔡元怔了怔,他还以为凌阳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原来只是让他保护他的夫人和孩子? …… 蔡元修为还是不低的,至少在世俗界,就是青海之域的顶尖高手出现,也有一战的实力。张韵瑶母子的安全系数就高多了。 接下来,就是处理葛辉欺辱凌辰光一事。 张韵瑶就对他说:“咱们已经收到来自GWY的施压电话,称葛辉煌从不曾做这种犯法之事,这里头肯定有误会,要清心城务必查明事实,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一个坏人。” 凌阳冷哼一声,问:“谁打来的?” “还能有谁?葛辉煌的老子,葛明亮呗。GYW新上任的秘X长。” “谁接的电话?” “王应恒。” “王应恒怎么回答?” “还算硬气,称正在彻查此事,希望之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好官方。” 张韵瑶笑了起来:“没办法呀,不这样回答,还能怎么回答?” 凌阳又问:“辰光呢?” “我让她休息去了,唉,这才三个月的时间,接连遇上这种事,要是换作我,也受不了。”张韵瑶真想把姓葛的给阉了。 凌阳却说:“她还算好的了,有人给她撑腰,若是普通女子,就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呢?辰光已经够难受,够委屈了,你还说这种话,你还是人不是?还人家老祖宗呢?太没长辈样了。”张韵瑶指责。 凌阳说:“我知道她委屈,但也要让她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普通女子,犯罪份子又如此的指手通天,又该怎么办?”他只是想让凌辰光知道,真没必要为这件事而担惊受怕,她又不是没有靠山。 张韵瑶说不过他,又问:“那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凌阳毫不犹豫地道:“当成典型来抓。” 第175章 葛辉煌的下场 正当所有法律相当工作者正在研究葛辉煌的案件与量刑时,葛辉煌的父亲葛明亮又坐不住了,除了亲自给王应恒打电话施压外,王应恒以前的老领导,也给王应恒打电话,委婉地表示,不要把事情闹大了,不然双方都难看。 更甚者,CZB部长也给王应恒打电话来,表示:“国家每年拔款30亿元给希望之域搞建设,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弄出点成绩?”又挑了希望之域不少错处,然后宣布,明年的30亿元,将放缓打款。等希望之域提交可行报告,再酌情考虑。这就是明摆着找茬兼施压来了。 除了CZB长外,ZZB、ZJW也各有巨头打来电话,最近ZZW接了不少举报材料,涉及到你王应恒在某地提拔的某某,若证据确凿,我们就要对某某进行调查,但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原则,还是先听听你的高见,你对某某了解如何? 最近ZZB提拔了一批干部,但某某似乎不大合格,此人是你提拔过的,请你给些建意…… 王应恒焦头烂额中,若是在内地,早就服软投降,但他知道凌阳的脾气,这可是个眼里不揉沙子又有强劲实力的人,他才不会傻得弃凌阳这根大天线,跑去抱这帮无关紧要的人的大腿。那些人就算真有问题,他也不会心软的。若没问题,或是被穿小鞋,大不了来希望之域,反正随着希望之域的建设加快,所需岗位也满多的。以他如今的身份,随便给自己人安排些岗位,也还不在话下。就强硬地顶了回去。 王应恒的强硬态度,出乎这帮人的意料,暂且没有进一步动作,但王应恒知道,葛明亮应该不会坐以待毙。 葛辉煌在清心城公然凌辱希望之域工作人员,被希望之域当成典型来抓,自然少不了舆论的配合宣传。 尤其这些人打电话来向王应恒施压的电话内容,也被曝光,这下子更是捅了马窝蜂,被点明道姓的那些大佬们,气得把办公桌都给掀了,大骂王应恒这个二百五,太不会做人了,太不讲规则了。 但骂归骂,这些被曝光的大佬们,也大大体验了出名的滋味,被老百姓骂得狗血淋头不说,也被其他竞争对手挤兑得下不了台,甚至还被上头公开点名批评,“在自己地盘上作威作福耍你的威风也就罢了,还跑到希望之域的地盘使,还嫌不够丢脸?”尽管没有指名道姓,但一个个却面红耳赤,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大多数人很快就偃旗息鼓,决定不再过问葛辉煌一事。至于葛明亮,他爱乍样就乍样。 经过希望之域的曝光,葛明亮就是想替儿子做什么,也不敢再做了,因为他被顶头上司私下谈话并警告了,他的大名还一夕之间传遍全国,臭名远扬。“教子无方”“无耻黑恶份子”的标签全贴在身上,短时间内也无法撕下。甚至还在内部写了一篇自检报告,并通过官媒主动道歉,表示自己教子无方,尊重希望之域的法律。 没有这帮大佬们的施压,王应恒压力小了许多,葛辉煌的案子很好查,众目睽睽之下,也是抵赖不掉的。葛辉煌很快就被定罪为“绑架、殴打女性,态度嚣张,下手残忍,威胁路人、Q奸未遂、聚众猥琐女性”等七项罪名。 凌阳已表态,要当成典型来抓,自然就是从重从严。但这重和严的标准,一群法律工作者也抓瞎了,翻遍了希望之域才刚修钉的宪法,进行了大半天的讨论,最终,葛辉煌七罪并发。因希望之域目前还没有建立监狱,并且希望之域官方也表示,希望之域现在不会建立监狱,未来也不会建监狱,犯法之人,一律采取以劳代罚形式。意思就是,葛辉煌将在希望之域干活抵罪。 干什么活?自然是去工地干建筑了。反正希望之域还有那么庞大的面积没有被开发。 干多少年的活?不得低于10年,若干得好,有立功表现,可以提前释放。 葛辉煌这种养尊处忧的公子哥,让他去工地干10年的话,光是想象都觉恐怖。消息一出,有拍手就叫的,觉得这个主意实在是妙,实在是好,好得呱呱叫。也有专家斥责刑罚过重,不人道,有违人权。 希望之域强硬回应:“人权这东西,只适合遵纪守法的老百姓。犯罪份子配拥有吗?”意思就是,犯了法的人,也不配谈人权了。 也因希望之域是独立行政特区,葛辉煌如此显赫的身份,在这儿居然毫无用武之地,而葛明亮也是鞭长莫及,气得干瞪眼。托了不少关系,向王应恒求情,这回他们受足了教训,不敢向王应恒施压了,全是清一色求情。但求情也没用,谁叫葛辉煌别的不去惹,偏要跑去惹麻衣观掌教的晚辈呢?并且,葛辉煌这已经是第二次欺负人家,不收拾他收拾谁? 好在,世人都认为希望之域是麻衣观出面主持治理,麻衣观观主、希望之域对外发言人、总建筑工程师都另有其人。凌阳在幕后,曝光率极低。也只一个“希望之域总设计师头衔”广为人知。而世人并不知道,希望之域算得上凌阳的私人财产,凌阳就是希望之域的王。凌阳这个麻衣观掌教的消息,在内地并不为外人所知。 就算知道,大家也不会认为希望之域是凌阳一个人的。 但凌辰光的身份却在京城圈子里被曝光了。 “咦,嘉豪,这不是你老婆之前那个差点被强的伴娘吗,居然还在希望之域工作?” 王嘉豪也有些纳闷,不过嘴里却说:“这并不稀奇,我后来也才听我表姐说了,这女的确实是根正苗红的千金大小姐。在希望之域谋取差事,并不稀奇。只是阿煌这个混蛋,还真是精虫上脑。这下子怕是要踢个铁板。” 讨论这件事的可不止一个两个,凌辰光之前的公司同事也大感意外,纷纷认为,李玉琦要倒血霉了,人家凌辰光来头可不小呢,给你当伴娘却差点被强不说,你们还那么威胁人家。若凌辰光只是普通女子也就罢了,但人家显然来头不小。有句话叫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李玉琦心头也是危机重重,下班后就把自己的担忧说给自己的男人。 王嘉豪却不以为然:“怕什么?这世上就只有她一人来头不小?”他们王家也不差呀,王家的姻亲,也有厉害的。 ------题外话------ 这是今日的第三更,为了今天,姐可是提前半个月就上马了,累得快吐血了 第176章 高明霞出马 葛辉煌在对父亲葛明亮的热切迄盼下,被丢进了工地,直至在工地上干了几天活,他还是不敢相信,希望之域居然真这么对他。而他的父亲,居然不来救自己。 葛辉煌又把希望放在老祖宗身上,可仍是让他失望了,他连老祖宗的影子都没见到过。 葛明亮也来看过葛辉煌几次,但每次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葛明亮一次比一次憔悴,显然也承受了不少压力。看着又干又瘦还被沙漠里的太阳晒得黑黑的儿子,葛明亮心疼又无能为力,又忍不住骂儿子:“谁让你在希望之域惹事?”害得他被一些竞争对手嘲笑打压,甚至在工作上也无法开展,底下人阴逢阳违,推萎扯皮,甚至顶头上司私下还曾委婉地要他是不是回去歇一阵子。歇一阵子就是要把他打回原形,或是把屁股下的位置让出来。 葛明亮当然是不肯的,他费了姥姥的劲儿才坐到这个位置,哪能轻易让出来?一旦失去权力光环,他什么都不是,远离权力中心,就更没机会救儿子了。 有时候,葛明亮都在恨儿子为什么要惹出这么大的祸端。希望之域可是独立行政地区,那凌家闺女能在希望之域任职,在希望之域显然还有别的势力存在。 葛辉煌得知父亲也无能为力时,这才真的绝望了,又赶紧让父亲去找老祖宗。 说起葛家那位活了几百年的老祖宗,葛明亮也是一肚子气:“自你出事后,我就第一时间联系他,老祖宗居然说他管不了。还要我不要去惹凌阳。” “怎会这样?”葛辉煌饱受打击。 葛明亮神色惨淡:“老祖宗还说,他现在也自身难保了,还一再叮嘱我们,千万不要去惹凌阳,此人咱们惹不起。对了,凌阳究竟是谁呀?你认识人家吗?是不是你得罪了人家?” …… “表姐,阿煌怕是捞不出来了,你确定你要去趟这淌浑水?”王嘉豪看着自己的表姐,他向来佩服这个表姐,长得漂亮,读书又厉害,成绩年年名列前矛,向来是他们同辈们被长辈拿来当榜样的楷模。读书出来后,又以女流之身,让家族企业规模翻了数倍,后来又嫁了个官二代,让高家再上一层楼。已经是亲戚们仰望般的存在了,包括自己。 高明霞说:“试试呗。到底有些亲戚情份,不好见死不救。” 王嘉豪又问:“那表姐要如何救?连表叔都没办法。” 高明霞淡淡一笑:“我先去会会这个凌辰光。” “你找她做什么呀?又不是她把阿煌抓起来的。”王嘉豪说。 “凌辰光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若是让她反水呢?阿煌不就可以无罪释放了?”高明霞说。 王嘉豪说:“这怎么可能?凌辰光恨不得生吃了阿煌,如何会替他说话?”他知道表姐要干什么,就提醒她,“凌辰光不是普通出身,威逼利诱怕是行不通的。” 高明霞冷笑:“如何行不通?我这儿还有她被人猥琐的裸照,拿这个来要胁她,看她不乖乖就范。”然后横了表弟一眼,“除非她不要脸面。”裸照对于一个年轻未婚女性来说,绝对是毁灭性打击。尤其凌家不是普通人家,筹码就更大了。 王嘉豪倒吸口气,震惊地看着她:“还是要从长计议。” “肯定要从长计议。”高明霞骄傲一笑,女王气场全开,让人不得不仰视,“希望之域缺钱缺得厉害,正在四处招商引资。我公司的团队仔细考察过希望之域,觉得在该地投资建厂房比在国内划算多了。因此,生益科技决定在希望之域投资300亿。”看着已傻眼的表弟,高明霞又矜持一笑,“300亿可不是小数目,我以投资商的身份前往,不说给我开一路绿灯,至少把我当成太后服侍。” 王嘉豪也是在生意场上打滚的人,立即接口道:“然后表姐就借口投资商身份,指明凌辰光接待你,然后,再……” 高明霞笑了笑,拍了表弟的肩膀:“聪明。我有她的裸照,不怕她不就犯。除非她不想混了。” …… 十月份的清心城,被雨水洗礼后第一次冒出来的艳阳天,太阳如金子般明丽,撒在才新开张不久的妇产医院,也是清心城唯一正式营业的妇幼保健医院,使整间医院弥漫着勃勃生机。 因为清心城还未正式营业,诺大的医院还没什么人气,自然冷冷清清。但高植被覆盖下的医院,看起来也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一艘小型船只停在了医院后门,一个年轻少妇抱着小婴儿上了岸,随行的还有一位拿婴儿车的中年大妈,以及提着两个包的年轻些的女子。 三人进入医院妇儿楼,显然是来给孩子检查身体的。 因还没什么病人,也不用排队,直接就进入医生办公室,妇儿楼的主任医师看到这位病人,愣了下:“张小姐?” 叫张小姐的人也是微微一愣,她也认出了这位主治医生,居然就是她在京城给她接生的妇产主医杨雅利。 “杨主任。”张韵瑶又惊又喜,“我只听说清心城第一妇幼保健医院妇产科主任来自京城某大型武警医院,没想到居然是你。” 杨雅莉神色一黯,又扬起笑意来:“是呀,我也是才上任不久的,就碰到了张小姐。张小姐还是我的第一个接待的病人呢。”以前在京城武警总医院时,每天忙得脚不点地,来到清心城后,骤然冷清的日子还真不习惯呢。都有些愧对这份工资了。 张小姐就说:“杨主任的事儿,我也听说了。好在,WSB总算给杨主任昭雪。”然后又问,“不是说你已经恢复职务了吗?怎么又来清心城上班?”清心城不是不好,但比起京城,现阶段肯定是不能相比的。 ------题外话------ 妹纸们,花样式打赏,赶紧来一打 第176章 高明霞! 杨雅莉唇角浮起冷笑:“院长也曾找过我,要我回去上班,我拒绝了。”她不想再提那件事,只觉是一道深深的耻辱和人格尊严在权势面前的贱踏,就转移话题,问:“张小姐是来给孩子做检查吗?” 张韵瑶点头,把怀中婴儿递了过去,“小家伙半岁了,除了满月那一天在医院做了例行检查,就一直没有给他检查过了。” 杨雅莉给孩子做了检查,量身高,称体重,本来这些事是护士做的,但她一来手中无事,二来她挺喜欢张韵瑶,也就亲力亲为了。这孩子身体很健康,身高体重也达标,半岁了,胖嘟嘟的特别可爱,黑泠泠的大眼,如黑珍珠般的眼珠子,胖苹果般的粉嫩肌肤,真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这孩子,真的好可爱。”杨雅莉也忍不住逗着小家伙,真的太可爱了,太萌了,“长大后肯定是个大帅哥。”想着张韵瑶夫妇,男的俊女的美,孩子将来长大后肯定青出于蓝。 给孩子做了检查后,一时无事,杨雅莉又问起张韵瑶的近况。 张韵瑶笑了笑说:“一直住在清心城,家庭妇女一枚。” 杨雅莉就说:“清心城景色优美,空气比内地不知好到哪儿去了,就是还正在建设当中,通讯设备也没有跟上,交通出行都不怎么方便。” “还好,我爱人弄了艘船,出行倒也方便。” “你爱人也在清心城?”杨雅莉脑海里浮现出一张俊逸的脸孔来,“对了,前段时间,全民关注的凌家如意拳与东瀛雅田家族无规则生死挑战事,凌家可是大出风头呢。张小姐的爱人可是替我华夏武术大大扬名呢。” 张韵瑶笑呵呵地说:“他又没参加比赛,不过是仗着在家用族中辈份高,捡了便宜罢了,真正出务的只是凌家的弟子。” “我看过新闻,凌家弟子果真能打,是有真功夫的。但若是没有张小姐爱人的力挽狂澜、居中策应以及镇定自若的反击本领,凌家怕是要栽大跟头了。” 这一点张韵瑶倒是不反对,就说:“他呀,也就是嘴皮子功夫比别人厉害点。” 但不管如何,雅田家族的卑劣和倒打一耙,俱乐部的拉偏架行为,若无凌阳犀利的反击,凌家就算赢了比赛,也会被千夫所指。光想着明明赢了比赛却还被指责为作弊,凌家人当时百口莫辩的悲忿,杨雅莉也感受深受。前不久,她也曾遭遇职业上的滑铁卢。与凌家不同的是,她是被极品患者的权势碾压,然后不得不匍匐于对方的权脚下,只能远走他乡,以避对方有可能的报复。 张韵瑶抱着孩子离开了杨雅莉办公室,离开医院登上船,就看到几个男男女女拥盘簇着一个身穿黑色职业装的女子,气势昂扬地经过上方的桥。那女子气势相当足,目测170的身高,笔直的肩膀,全身知名品牌的堆积,加上一群人前呼后拥,女王范儿十足。 “哇塞,这是哪家公司的女强人呀,范儿真足。”董丽丽生平最羡慕的就是办公室那群指点江山的金领级人物,太拉风了。 对方走得很快,张韵瑶也只来得及看到对方的背影,但光是这个背影,也能想象出该女子在自己地盘上指点江山的豪情万状。 董丽丽又说:“我怎么觉得这女的好面熟呢?” 张韵瑶就笑话她:“能让你这位新世纪山顶洞人都觉得面熟的人,那么定是非常了不得的了。” 董丽丽酷爱做美食,也做着与美食相关的工作,她眼里心里,也只有美食。也从来不看报纸、新闻,就是手机上的一切消息,也与美食有关。你要是问她现在最火的明星是谁,她估计回答不出来,因此被张韵瑶戏称为新时代的山顶洞人。 董丽丽呵呵一笑:“真的挺面熟的,好像在哪见过。” “那对方应该是做着与美食相关的工作,才会让董大厨记着对方的面容。”张韵瑶打趣。 回到独舞芳华,蔡元亲自在门口相迎:“夫人您回来了。” 张韵瑶点点头:“辰光呢?”蔡元是凌阳派到身边保护他们母子的,张韵瑶略作考虑,就同意了。希望之域灵气充足,尤其独舞芳华,更是得天独厚集满了天地灵气,就更是修真者梦寐以求的天堂。既然已经有葛君天之流的术士打希望之域的主意,那么也不排除今后还会遇上同样的觊觎者。 蔡元回答:“辰光小姐正在您的办公室里整理资料。” 张韵瑶点点头,来到办公室,凌辰光正在电脑桌前,聚精会神打着字,不由说:“辰光,不是让你休息两天么?” 凌辰光抬头说:“休息了这么多天,也该干活了,不然好不容易上手的东西又要生疏了。” 张韵瑶笑了笑,仔细看她的脸色,还好,气色不错,只是她却发现,凌辰光脸上依然还有不少黑灰之气,这是代表小人缠身的征兆,显然,她未来还会遇上些小人纠缠。想提醒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罢了,这阵子就先拘着她,暂且不踏出独舞芳华,看那群小人如何使坏。 “叔祖母,这是我初步审核过后的申请材料。麻烦您过下目。”凌辰光把一堆资料放到张韵瑶的办公桌上,说:“这些申请商家,也太狡猾了,明明就是生产化学的,污染极重,但换个名字,全打上生物呀,科技之类的名称,偷梁换柱,企图蒙混过关,叔祖母可不能让他们欺编了。”清心城虽建立起来,但其他地方只是修通了道路,改善了土壤环境,诺大的面积,需向世界各地招商引资。随着清心城的建设成功,前景大好的希望之域,也吸引了不少前来投资的商家,凌阳实在太忙,没时间看这些商家申请财料,张韵瑶只好代为把关了。剔除了一些易污染的化工、制造业,其余的轻工业、污染种植业是希望之域最受欢迎的。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些入驻商家,又改头换面,把公司名称改了,企划文书也整得天花乱坠,没有经验的人还会认为这真是一个送上门的金娃娃。 张韵瑶拿过其中一份资料,仔细看了下,对凌辰光笑了笑说:“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为叔祖母分忧解劳,也是我的荣幸。”凌辰光又去忙去了。 张韵瑶也继续研究前来清心城申请入驻的商家,她对这些申请商家并不是很了解,只是先大致了解这些商家,投资的项目,和投入资金,能为希望之域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资料翻动的沙沙声,及键盘敲打的声音。 蔡元偶尔进来送点心茶水,也是轻手轻脚的,蓦地,凌辰光一声愤怒的尖叫:“高明霞!” 第178章 生益科技 声音尖利,如裂帛撕裂之声,令人听之刺耳。 张韵瑶从资料中抬头,“怎么了?辰光?” 凌辰光全身止不住的发抖,脸色又青又红,她愤怒地把手头的手机摔了出去。 张韵瑶问:“怎么了?这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让你生气的话?” 凌辰光脸色可称不上好看,极致的愤怒使得她身形轻颤,显然气是不轻,尽管她已经极为克制了,但说出来的话仍是带着哭音:“这个该死一千次一万次的破女人,她是葛辉煌的亲戚。” “哦,然后呢?”张韵瑶看着凌辰光脸上挥之不去的灰气,显然,这个纠缠她的小人,就是此人无疑了。 凌辰光咬牙切齿地道:“她刚才在电话里说要见我一面,被我拒绝了。她居然威胁我。威胁我说,说……” “别急,慢慢说。她威胁你什么?”张韵瑶见她确实气得不轻,生怕她气出个好歹,赶紧上前轻拍她的肩膀。 凌辰光却大哭了起来,两股泪水夺眶而出,她紧紧抱着张韵瑶,嚎啕道:“这该死的生儿子没屁眼的贱女人,她居然威胁我说她手上存了我不少裸照,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她分明就是想拿我的裸照威胁我,要我放葛辉煌一马,这个可恶的臭女人,她会不得好死的,呜呜……” 张韵瑶很是生气:“她居然敢威胁你?等等,她怎会有你的裸照?” 凌辰光这才抽泣着告诉她,应该是她给李玉琦当伴娘,被那群人猥琐时被拍下来的,高明霞那女人已经危胁了她一回,想不到,居然还敢来危险她第二回,这令从小顺风顺水长大的凌辰光,既愤怒又不知所措。短短半年时间,就遭遇翻天覆地的挫折和打击,一时间毫无反抗之力,更不知该如何办,只能抱着张韵瑶无助哭泣。 张韵瑶安慰她说:“好了,别哭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女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她说要我与见面,我想着她之前的丑恶嘴脸,哪里还想见她。她却说,她手头还有我不少裸照,光搜集这些裸照可就花了她不少代价,既然我不领情,那她只好拿去用作他途了。”她学着高明霞的话,轻言漫语,却能把人给活活气疯掉。 张韵瑶皱眉:“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恶毒女人,不怕,你约她出来,我来会会她。” …… 凌辰光亲自给高明霞打了电话,称明日上午十点,在某地见面,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高明霞微愣,也跟着挂了电话,却得意一笑,自言自语地道:“果然还是小女孩心性,呵呵!”一旁的女助理有些不敢苟同,说,“高总,会不会有诈?” 高明霞说:“被逼急了的免子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这样一只小兔子。不过,我有她的裸照,又还有她的其他把柄,量她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她看着布置豪华的病房,轻笑一声,“更何况,我还是希望之域的投资商,官方还要对我的安全负责。” 女助理想了想,说:“这倒也是。刚才那帮人,可是把您当财神爷供着呢。” 高明霞微微一笑,打量自己的青葱十指,说:“对了,王应恒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你可有注意到?” 助理捂着唇说:“注意到了,年轻,又长得帅,权利还不小,能不注意吗?”在一群普遍大腹便便的官员面前,能出现一个身形挺拔气质不错又还长得帅的男人,简直就是一股泥石流中的清流,想让人想不忽视都难。 高明霞喃喃地道:“我知道他,出自京城凌家嫡支,那应该是凌阳的亲人,就是不知与凌阳是什么关系。” 跟在高明霞身边多年,助理多少也猜出顶头上司的心理,闻言说:“难怪长得那么帅,敢情是遗传,呵呵。”忽然又想到什么,助理又提醒高明霞,“这个凌辰光,好像也是京城凌氏嫡支,凌阳先生又是凌氏的族长,高总,您这么对付人家的族人,万一凌阳先生知道了……” 高明霞却说:“知道了又如何?我倒是想瞧瞧,他会拿我怎样。”语气充满了挑衅。 助理就不敢再说话了,但心头却在替凌阳悲哀,被这么个有女王情节的女人盯上,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份”。 …… 一下午时间,张韵瑶在多家申请厂家中,第一眼就瞧中了生益科技的投资计划书。 生益科技预投资300亿,在希望之域建厂。300亿,投资规模确实大,又是集种植集生产于一体的医学公司的入驻,更让张韵瑶兴趣大增。 哈尔滨生益科技有限公司,打算投资300亿,在希望之域建立3千平米的生产厂房,以及不低于3千亩地的药材种植基地。 张韵瑶很是心动,在希望之域的土地上种植药材,也算得上是种植产业,建立生产厂房,污染性也比较小,也还能带动不少就业。有了就业,就有商机,有了商机,就会有税收,这倒是笔不错的合作。 只是,有些奸商总爱搞些嚎头,赚地方上的便宜,张韵瑶又费了不少功夫,让人搜集生益科技的资质。这不查还好,一查还真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生益科技,规模居然如此宏大。生益科技的前生是生益医药集团,前十年还只是中型生产药企,也就是五年前开始发威,研制出了多款抗癌药物,各地临床实践反响皆不错,如今已申请多项国家专利,并在世界卫全国各大医院都有供货,畅销全国。两年前又申请了国际专利号,进行全球化销售,成绩斐然。如今有一间上市公司,12间上市子公司,员工上万,是一间不折不扣的民营支柱企业。民营企业能做到这样的成就,也是相当厉害了。 只是,民营企业的不稳定性,在华夏国也是普遍存在的,好些公司的产品能够红极一时,但过上三五年,就又销声匿迹,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为了不拉个烂摊子来影响希望之域的声誉,还得继续研究评估才成。首要任务就是研究该集团的投资人的身份,年龄,性格。 第179章 女强人 生益科技的董事长高军,其父是从WSB里的重要领导岗位退休,现在还享受着超级待遇。高军靠着其父的资源,以及政商联姻,才能迅速在竞争激烈的医药界站稳脚跟,而生益科技的继续壮大,也是经过新一轮的政商联姻才得以实现。 高军之女高明霞,生益科技开发部总经理,这个在业界都赫赫有名的女强人,带领团队,左劈右冲,生生在已被瑞士笼断了的抗癌药物市场里,砍杀出了一条血路。后来高明霞又还嫁给了WSB副部长董清扬之子董伟,靠着婆家的资源,生生把笼断国内抗癌市场十余年的瑞士医药公司给挤出了国内市场。成为医药界一颗耀眼的商业明星。 这位生益科技对希望之域的投资,也是这位高家女强人来负责。 看了高明霞的照片,张韵瑶深深折服。 董丽丽在端下午茶进来时,看了张韵瑶放在办公桌上的照片时,就惊呼出声:“我想起来了,今天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女的,就是这人,好像是某个大型药医公司的总经理。” 张韵瑶就问笑话她:“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研究美食的你,居然也知道这位女强人。” 董丽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能不知道她吧,她可是我的上一任雇主的表姐呢。” “这人我只见过一回,是我上任雇主的表姐,不过我对此人的印象却是深刻。这女的去年怀孕,在预产期间,忽然想吃混饨,让司机,她买,可惜当时人家混沌店已经收摊了,并且也没有原材料了。但高明霞不肯,非要人家做一碗出来,加百倍的钱都成。人家老板也要赶着关门回家去,并表示没有原材料,就是一千倍的钱也做不出来。高明霞就怒了,打砸人家的店子,也要怪她太作,在打砸的过程中,不小心绊倒在地,当场就发作了,送进医院时,医生就赶紧做了剖腹手术。可惜仍是迟了,胎儿是个死胎。唉,那几天简直就是我的噩梦,明明就是她自己作,把孩子给作死了,居然怪罪是医生的责任,甚至还动用职权,把那名主任医生给撤了,要不是有人求情,那名倒霉的医生还差点以谋杀罪坐了牢。但那名医生仍是倒霉的被扫地出门,同在医院上班的女儿女婿也受到了波及。高明霞的男人更绝,还动用行政手段,放话让全京城的医院都不许录用他们一家子。” 张韵瑶惊呼:“还有这等极品?” “可不是呢,我的雇主还是她的亲表妹呢,对她的作为也是相当的不以为然。不过,谁叫人家有权又有势呢?只是可怜了那个医生,还有那个混沌店的老板。” “那个混沌店的老板怎么了?” “听说被高明霞的男人领着人去把人家暴打了一顿,真够缺德的。更缺德的还是当时那老板八岁的女儿也在店子里,被那群打手一脚就踹飞出去,当场就晕迷吐血。也不知后来如何了。”董丽丽说起这事,还搓了搓手臂,一脸的忿然。 张韵瑶却是胸口一阵火在乱蹿,她已是做了母亲的人了,更是见不得有这样的事件发生,气得捶了办公桌:“可恶,这帮畜生。” 忽然间,对高明霞什么好感都没了。 “咦,高明霞?生益科技的老总也叫高明霞。”张韵瑶忽然忆起凌辰光嘴里的那个可恶到极点的女人,也叫高明霞来着,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刚好,凌辰光从卫生间出来,一瞧照片,就激动大喊:“对,就是她。”过了会,又声音颤抖,“怪不得如此嚣张,原来,原来还有如此背景。”以她副省长千金的身份,在人家面前确实不怎么够瞧。难怪敢用权力碾压她。 张韵瑶却不屑一顾:“WSB副部长的儿媳妇就很牛逼么?我看不见得。” 凌辰光苦笑:“叔祖母,您有所不知,高明霞在您眼里,或许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爱钻营的人来说,一旦进入这个圈子,拉帮结派是必然的,他们会想方设法,再打进别的圈子,然后资源互享,共同帮助,共同发展。以高明霞的钻研能力,完全可以交叉打入其他圈子,依然手眼通天。” 圈子的重要性,就是如此神奇。靠着权力这把魔剑,如一粒石子投入水中所激起的涟漪一样,常常引起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在这个圈子里,你拉我,我拉你,抱团呼应,水泼不进,针插不入。你为我孝犬马之劳,我为你两肋插刀。不论是鱼还是虾,皆积极营造,最终构成一个彼此看似简单,其实又深不可测又看不见摸不着的大网,密实而牢固。 高明霞确实可以用她的关系网,把凌辰光往死里踩。 张韵瑶就说:“我管她的关系网在如何的厉害密实,但这是希望之域,她要是敢在希望之域乱来,看我如何收拾她。” …… “独舞芳华!”望着眼前这道看不见尽头的城堡,王蔓心头就有些发怵,轻声提醒高明霞:“我听说,希望之域的独舞芳华是私人领地。尽管不知道里头住着的是什么人,但能在这种地方拥有如此庞大的建筑,想必主人不是简单人物。” 高明霞也在打量这座城堡,尽管以高家的财力,也能建出十座八座这样的城堡,但放在希望之域,显然其主人实力超群。 凌辰光那死丫头居然把见面地点约在独舞芳华,这丫头与独舞芳华的主人有什么关系不成? 随行的行政人员却苦笑地解释:“独舞芳华里头住着究竟是什么人,我们也不是清楚,不过,唯有一点不可否认,这里头住的,才是希望之域的真正主人。” “真正主人?”高明霞纳闷了,“希望之域不是国家设立的特别行政地区吗?怎么还有主人之说?” 行政人员说:“谁说的?希望之域的建设虽说有国家的投资,但真正出大力的,却是另有其人。这个任谁都是无法否认的的。” 高明霞再一次震惊了。又赶紧问:“那谁才是希望之域的真正主人?你们可有见过吗?” “没有,也只有王部长和凌秘书长才能有幸见到。” “王应恒和凌明月?” “是的。” 高明霞心头越发没底了,如果说独舞芳华的主人才是希望之域的真正主人,那凌辰光能把此地作为她们见面的场所,是不是证明凌辰光这死丫头与独舞芳华有着密切联系? 有些失算,居然小瞧这个小丫头了。 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带着300亿投资而来,相信独舞芳华的主人,不会这么公私不分吧?世人都知道希望之域缺钱缺得厉害。 第180章 谈判 独舞芳华外围城墙足足有三丈多高,但依然遮掩不住里头依稀散发出来的奢华高贵。一条八米宽的护城河,阻隔了外人的探索和冲撞,那高高的架起的桥梁,是唯一通往城堡必经之地。 此时,那道桥梁正缓缓降落到高明霞面前,出来几名神色严肃的汉子,检查了高明霞的身份证,这才冷面冷语地道:“里边请。”却把一旁陪同的行政人员隔开了,“请留步。” 这位行政人员只好对高明霞说:“高总,不好意思,我只能陪您在这儿了。” 高明霞说:“我是希望之域的投资商,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应该有政府人员陪同在侧才是。” 对方却冷冷地道:“独舞芳华是最为安全的,只要你谨守规矩。我们会对你的安全负责。”不由分说,把高明霞带来的律师团队,全给剔掉,只准许高明霞和助理王蔓二人进入。 高明霞还想据理力争,无果,只得无奈接受这个事实。 谈判第一讲究的就是气势,还没见到对手呢,气势上就被人家给打了下去,高明霞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料想今日之行怕是不会太顺利。但不管如何,来都来了,肯定不能无功而返。 来不及欣赏城堡内美不胜收的景致,高明霞二人被领到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仿佛让人有种穿越回了古代的感觉。 两名年轻女子分别坐在矮棍上,她们皆穿着民族风味浓郁的长裙,其中一个身穿米色长裙的女子索先迎入高明霞眼敛。 “张韵瑶?”高明霞脱口而出。 张韵瑶挑眉,起身:“高小姐认识我?” 高明霞很快主把这份震惊压在心底,面上恢复了女强人的冷静和干练,微微一笑:“张小姐不认识我,我却是对张小姐的大名如雷惯耳。”之前自己男人经营的泰拳俱乐部一直是下金蛋的母鸡,可让张韵瑶和凌阳两口子这么一搞,不但赔得精光,还背了一屁股的债,这笔账,她还一直记着呢。 可是,高明霞也知道,这口气也只能忍,谁叫人家会投胎呢? 张韵瑶不带感情地笑了笑,也没有起身,只是指着对面的榻:“高小姐请坐,这位小姐也请坐。” 凌辰光却没有张韵瑶那般全套礼仪,只草草起了身,又赶紧坐了下来,看着高明霞:“高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高明霞笑着:“凌小姐,别急,好歹咱们也是老熟人了,许久不见,也该叙叙旧什么的。” “我与你无话可叙。”凌辰光僵硬地说。尽管她也想学张韵瑶那般,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只是看到高明霞这副可恶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辰光,生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张韵瑶柔柔地劝勉,然后又冲高明霞嫣然一笑,“高小姐,虽然我也不曾见过你,却是久闻你的大名。” 高明霞反射性地说:“哦,是吗?张小姐从何人嘴里听说了我的大名?” “自然是我家辰光。” 高明霞又问:“冒味问一下,不知张小姐与凌辰光小姐是什么关系?哦,对了,还有,张小姐怎么会在这儿?”张韵瑶都在这儿,那么凌阳也会住在这里吧。 “高小姐,尽管我很佩服你的为人,但咱们目前交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有些事儿,就不必高小姐来过问。” 碰了个软钉子的高明霞心头怒火腾腾往上冒,她真的很讨厌这些上层公主,一个个屁本事没有,还眼生头顶,说话也呛人,就因为她们拥有无比论比的出身,就可以碾压他们这些苦苦钻营才能站稳脚跟的人。 王蔓也随高明霞见识过不少场面,但不知为何,总觉心头七头八下的,她小心地坐了下来,没功夫打量屋子里精美的摆设,小心翼翼地看着对面的女人。这个女人看起来很美,皮肤极好,神色雍容,气度不凡,尽管轻言细语的,可不知怎么的,居然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心悸感。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气场吧。 王蔓如此,高明霞心头也有不舒服的感觉,自她坐下来后,就有一种被人附视的压迫感。尽管双方所坐的榻都是同等高度的,但不知为何,她心头总有股压抑感。 “张小姐,只是问问而已,若张小姐不想回答,那就算了。”高明霞深吸口气,重拾战斗,不再被张韵瑶压着走,而是决定改变策略,她看了凌辰光,也瞧出了后者的故作镇定,心头微安,就对张韵瑶说,“张小姐,我有些私事,想与凌小姐谈。可否请张小姐回避一下。” 张韵瑶说:“辰光已经把事儿告诉我了。” 高明霞面色一僵,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笑道:“哦,那张小姐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看高小姐的意思。”张韵瑶把话还给高明霞,她把身子往后抛,舒适地靠在大大腰枕上,目光轻漫地盯着高明霞,“高小姐今日来,不是还我家辰光的裸照吗?” “哦,原来是要还给辰光的,只是,我临走时,不小心落到了客栈的床上。另外,我还备份了一份,发给了我的好朋友。我还对我好有友说,若我在规定时间内没有回去,就把凌小姐的裸照立即发出去。” 张韵瑶扑嗤一声笑了出来:“太小儿科了,高小姐应该现在就发出去。” 高明霞也微笑道:“我与凌小姐无冤无仇的,干嘛要害她呢?我也是女人,自然明白裸照对一个未婚女性又出身不凡的女人来说,是何等的打击和伤害。” 第181章 嚣张气焰 “有高小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韵瑶轻声说,又转头看向凌辰光,“听到了吧?高小姐不会把你的裸照发出去的。” “可是,她会拿这个来威胁我解救葛辉煌。”凌辰光硬邦邦地说。 高明霞不好意思地道:“凌小姐,非常抱歉,葛辉煌确实不是个东西,我也知道他这是罪有应得。可不管如何,到底是我的表弟,我这个做表姐的怎能见死不救呢?所以还请凌小姐理解我一片苦心。” “若是我家辰光不肯站出来做伪证,高小姐就要把我家辰光的裸照发出去?是这个意思吗?”张韵瑶问。 高明霞笑道:“与聪明人说话确实省事省力。凌小姐,我知道你委屈,不过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她掏出一张支票,放到桌面,“这儿有张空白支票,算是对凌小姐的补偿。” 凌辰光正要发怒,耳边却响来张韵瑶的话:“以裸照要胁,威胁受害人做伪证,这在希望之域可是重罪哦,高小姐。” 高明霞笑着说:“张小姐,以咱们的身份,就不要拿法律来说事了。法律不适合我们的身份。” “不管什么身份,都是要受法律管制的。”张韵瑶忽然冷下脸来,“我知道你在国内向来是横着走的,法律也管不到你。但你别忘了,这是希望之域。你站在希望之域的地盘上,以裸照来要胁受害人做伪证,你要胁的还是希望之域的工作人员,按希望之域的律法,要胁受害人作伪证,这可是重罪。喏,这是我录音,你刚才所说的话,已全被录下来了。高小姐,你若是不把我家辰光的裸照交出来,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不知何时,屋子里已出现了几名身穿制服之人。冷冷地站在高明霞身后,“请给我们走一趟吧。” 高明霞有片刻的惊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嘲笑道:“用法律来治裁我?张小姐该不会是驴技黩穷了?”国内哪位公子公主会用法律当武器的?大家都是利用各自的圈子和影响力给对手施加压力穿小鞋拖后腿搞小动作的,用法律来作武器,实在是弱爆了,也有失身份和威风。 凌辰光冷笑:“我叔祖母才不像你们这群社会柱虫这般,只知道在背后搞小动作,尽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高明霞冷笑:“凌辰光,想不想体会下出名的滋味?” 张韵瑶淡道:“如果我家辰光的裸照真出现在公众视野里,高小姐,你就等着严厉治裁吧。” 警察从高明霞随身携带的手机里找出了几张裸照,并删掉,但高明霞却冷笑:“不好意思,我还另外保存了几份,分别发给我的好朋友了。你们若是抓我,我敢保证,最迟明天,凌辰光被人猥琐的裸照就会传得到处都是。”高明霞在政商两界摸爬滚打多年,深知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讲脸面,现在就要拼谁更有勇气,谁更不计后果。 凌辰光气得要打她,高明霞昂着下巴:“堂堂凌家千金被多个男人猥琐,这个消息肯定会很劲爆的。” 张韵瑶拉住暴怒的凌辰光,淡淡一笑:“好,那我就等着。” “叔祖母……” 张韵瑶制止她的叫喊,语气冷淡:“一旦我家辰光的裸照曝了光,我会动用我所有关系网,把那群参与者绳之以法。” 高明霞眸光一缩,很快又冷笑以对:“猥琐罪,至多也就是拘留半个月罢了。”更何况,那群人也不是普通身份,大家拧股成绳,大家再活动一下,也会不了了之。 “在聚众或公共场所当众犯本罪的,处5年以上有期徒刑。若是由我本人亲自运作,可不止五年徒刑,说不定还会发生些意外。”张韵瑶深受凌阳影响,越是威胁人,越是显得风轻云淡,“你有你的圈子,我也有!” “……”高明霞高傲的脸上总算出现裂痕。尽管她不愿承认,但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低头,眼前这个女子,身份确实比她高。人家只要一句话,就可以瓦解他们所在圈子里一半以上的力量。 那些参与猥琐凌辰光的人,大都都有着不俗的身份,若这帮人全被一网打尽,这些人的怒火只会集中轰向她。 王蔓紧张地看着剑拔弩张的双方,紧张地搓了搓手臂:“那个,高总,张小姐,有话好好说。” 没有人理会她,高明霞死死地盯着张韵瑶,有着不甘,还有更多的妒意,这个女人,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吧,也不比她小几岁,长得也没她好看,但皮肤白白嫩嫩,所谓一白遮三丑,加上不俗的气质和从小出身权利之家带来的气场,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凌辰光也紧张得快要抽筋的地步,谈判,首先要讲究气势,其次是技巧,谁手中的筹码多,能正中对方弱点,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上一回高明霞那凌厉而碾压一切的姿态,让凌辰光内心充满了阴影,怎么也挥之不去,对高明霞先天就有一股深深的畏惧心理。此次面对高明霞,要不是有张韵瑶给她撑着,她也笃定张韵瑶不会让她失望,但心头依然紧张。 直到此时此刻,见高明霞嚣张气焰被张韵瑶三言两语就压了下来,这才小小松了口气,感激而敬佩地看了张韵瑶一眼,果然,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强大厉害的叔祖宗。 ------题外话------ 第九更,这可是姐大半月的劳动成果,全贡献在此了 第182章 万分后悔 张韵瑶拿着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照片,上头尽是些不堪入耳的照片,凌辰光穿着红色礼服,被一群人按倒在地上猥琐,绝望无助挣扎大哭,但一群人丝毫不放过她,让她整个身子几乎曝光在镜头下。 照片周围,也还围着不少人指指点点,或像看笑话一样。 一共有十六张照片,每一张都是凌辰光绝望无助被人咸猪手欺辱的画面。 张韵瑶看得怒中火烧,把照片丢在楠木制的小圆几上,对顾长远道:“这件事,涉及到女性工作人员的**,当由公安机关的女性执法人员处理这件事。” 顾长远愣了下,方明白过来,恭敬地道:“是。” 不一会儿,一名身穿制服的女子严肃地进来。 张韵瑶把照片递给她,打了个响指:“辰光,王队长会带队去事发地,把照片上这帮人,全捉拿归案。你务必要配合王队长,把坏人绳之以法。” 凌辰光睁大眼:“叔祖母,您的意思是……” 高明霞也紧紧盯着张韵瑶,又惊又怒:“张小姐,你要做什么?” 张韵瑶轻声一笑:“犯了法,肯定要受治裁的。更何况,有人还把犯罪证据亲自送上门来,我要是再往外推,可不是我的作风。” “你……你可有想过后果?”高明霞仍是不愿相信,张韵瑶会冒着天下之大不讳,惹犯众怒。那些参与猥琐的人,个个都是有来头的。张韵瑶就算是公主,也不能乱来的吧? “后果嘛,什么后果?”张韵瑶懒洋洋地道,“难不成,还会有人为着这帮下流无耻之人找我算账报仇不成?” “这些人,就算出身不及你,可一旦拧股成绳,其威力也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高明霞尽量让自己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她也如此做了,就算身边有数个黑衣人虎视眈眈,依然挺直了腰背,气场全开。 张歆瑶懒洋洋地坐在榻上,手里拿着董丽丽给她熬得银耳羹,慢慢地品着:“行呀,许久没松动筋骨了,就好生陪大家玩玩吧。”她对制服女子说,“但凡参与猥琐我希望之域工作人员的人,一个不少抓起来。” “是。” “不管涉及到谁,照抓不误。” “是。” “若是有人阻挠,”张韵瑶的目光与高明霞同样凌厉的目光在空气中相碰,她神色不变,眼神不变,后者凌厉的眸子已开始焕散,最终闪烁着紧张。 “一律抓了。” 高明霞眸子一缩,紧紧捏了拳头,又昂着下巴,冷冷盯着张韵瑶道:“张小姐好大的威风,不愧为公主。”见张韵瑶丝毫不以为意的模样,暗自咬牙,又说,“张小姐,你真以为整个华夏都是你的天下?” “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张韵瑶挑眉看着她,“我这人,也从来没有仗势欺人过,更没有动用过手头的权利整治过谁,或威胁过谁。真要论威风,我哪及得高总你呢?一介商人身份,却能在政商两界呼风唤雨。还拿裸照来威胁受害者。至少,我是做不出来的。”她挥挥手,有两个制服就上前把高明霞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高明霞豁然一惊,挣扎不过,只好沉声质问张韵瑶:“张小姐是打算与我撕破脸了?” “在你拿辰光裸照威胁我家辰光时,咱们已经撕破脸了。”张韵瑶打了个响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高明霞被强行拖,但她仍是不敢置信,张韵瑶居然真敢动自己,不得不挣扎大吼:“放开我,我是生益科技的总经理,我来希望之域是投资来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身为投资商,不管去哪,地方政府绝对奉上坐上宾,当成老祖宗一样供着了。怎么希望之域却行不通呢?张韵瑶这个棒槌。 “你会后悔的,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惨重代价的。”高明霞仍是不认为张韵瑶敢把自己怎样,她可是带着300亿的投资而来,她身后除了生益科技这个金字招牌外,还有WSB的后台,以及其他藤藤网网,张韵瑶只是吓唬自己罢了。 高明霞曾调查过张韵瑶,虽然拥有公主身份,但并不热衷仕途,只在蓉城市级单位任小小行政人员,也才科技干部而已。她也从不与圈子里的人来往,身边也没什么可以使唤的牛人。她想要收拾自己,也得费一翻脑子。 实际上,张韵瑶确实没有拿高明霞怎样,只是把她限制在清心城,不让她离开,理由是她涉嫌用裸照威胁希望之域行政人员,正在公安局接受调查。高明霞生平第一次,居然来到这种地方,像犯人一样接受审判,做了一回又一回笔录,被问及与葛辉煌的关系,与受害人的关系,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高明霞气得怒中火烧,刚开始她还摆出投资商的身份,对这些人没有好脸色过,可随着夜幕的降临,对方也没有放人的意思,这才慌了。 “我要见张韵瑶,我要见王应恒。我是希望之域的投资商,谁允许你们这样对待我的?”高明霞用脑过度,脸上出现深深的疲惫,也没了刚才进入独舞芳华时的神气了。 没有人理会她,高明霞待在审迅室,出不去,也联系不到人,几乎抓狂。她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几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几乎把凌辰光张韵瑶咒了个千遍万遍。也暗自后悔自己的冲动,她不该高估自己,轻瞧凌辰光。 没想到凌辰光这个小可怜,居然能让张韵瑶如此维护。悔恨的同时,又妒嫉起来,凌阳这个杀千刀的,自己侄女出了事,自己不出面,居然让老婆顶上,原来还是个吃软饭的。 第183章 不甘心 晚上凌阳从外头回来,得知了事情经过,高明霞居然敢跑到希望之域威胁辰光,气炸了,听了张韵瑶的应对之法后,又赞赏地说:“好,这个主意好。有我凌某人的风格。” 张韵瑶白他一眼:“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承认确实是被凌阳给同化了不少,骨子里也学会了刁钻和以其人之道,但想要她承认,坚决不肯。 “王琴已带着人马去了那边。只是照片上那帮人,辰光一个也不认得,也记不住他们的脸,这事儿倒是不好办。” 凌阳说:“简单,就让高明霞来辩认。”抓人的时候,就把风声放出去,说是高明霞站出来指证的,到时候看他们窝里反。 张韵瑶双眼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凌阳拍了她的脑袋:“你呀,要学的还多着呢。” 张韵瑶捶他一拳:“少得瑟。只是真要这么做了,生益科技的300亿投资,也就打了水漂了。”她还是心疼那笔庞大的投资呢。 凌阳轻描淡写地说:“生益科技依靠安歌抗癌药彻底火了起来,还成为了国内药企的龙头企业。被生益超越的原来排名第一的冀药集团岂能甘心龙头老大的位置平白拱手让人?” 夫妻多年,张韵瑶立马猜出凌阳要打的主意,“你的意思是,扶持冀药集团,与生益科技对着干?” “聪明。”凌阳轻昵地捏了她的鼻子,说了自己的计划:“其实,据可靠消息称,安歌抗癌药原本就是冀药集团花了数亿资金才研发出来,只是在快要成熟阶段,送往WSB审查,却未能通过。之后过了不久,生益科技的安歌抗癌药就问世了。与冀药研发的抗癌药物成份雷同,却又有别的成份在里头。冀药集团怀疑是生益科技联合WSB重要人物窃取了他们的胜利果实,却苦无证据。只好哑巴号黄莲。但这口气,他们如何咽得下?” 张韵瑶摸着下巴,说:“高明霞的公公董清扬就是WSB的常务副,肯定是他与生益科技理应外合。” “冀药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当时,董清扬还只是普通副手,审核新药这个环节,并不归他辖管,人家一推二,二推四,就推得干干净净。另外,安哥抗癌药物的主药成份,也与冀药有些不同。并且是第一个问世,冀药就是想打官司都无从打起。” 辛苦研发的宝贝疙瘩就这样让无耻者窃取了胜利果实,还一举超越自己,这样的遭遇,怕是杀人的心都有了。张韵瑶替冀药集团以及整个研发团认掬一把同情的泪。 “你打算怎么做?”张韵瑶问。 凌阳习惯性地摸着下巴:“我的初步构想是这样的,我本人提供抗癌药物的配方,让冀药在希望之域生产。然后靠这个配方,彻底、正大光明打败生益科技,把高明霞打回原形。” 张韵瑶豁然一惊:“癌症是世界性攻克难题,尽管现在已研究了有效的药物控制,但并不能控制。你若是普通人,倒是可以研发,可你并不是普通凡人呀。你这样提供抗癌配方,会不会有麻烦?” “你几时听说医生救人有损福报的?”凌阳说,“我这是治病救人,是功德,哪会有什么麻烦?不过,配方不会太神奇,只要比生益科技好三成就可以了。”癌症的发作,与环境和食物息息相关的,也只有少部份人是与上辈子业障挂沟。但大多数人的病,都是自己造孽得到的。凌阳有办法研制出制疗肿瘤的神药,但这神药并不能批量制作,因为涉及到天材地宝。地球灵气日益枯竭,人为的破坏已到极致,贪婪、恐惧、私心等负面情绪占据大半,依靠希望之域充足的灵气确实可以培养出一部份天材地宝,但也不是无条件培养的,也就限制了药性,这种“神药”也不可能无条件供给世人。 张韵瑶说:“冀药集团就算与咱们合作,那咱们能从中牟利吗?” “如何不能?”凌阳笑得自信。“首先,他们必须在希望之域投资建厂,其次,我提供的药材,必须在希望之域境地种植。并且,也只有希望之域才能种出抗性最好的药。最后,”凌阳笑了笑:“我将以技术入股冀药集团。他们赚的钱,有一部份就会变成我的。” 张韵瑶笑咪咪地道:“高明。” “最后的最后,”凌阳语气轻淡,“我会帮助冀药,收购生益科技。让生益科技就此易主。”他已与冀药负责人达成初步协谇,他本人提供抗癌最新配方,并助冀药以最小的代价收购生益科技,到时候,他就是冀药的第二大股东。没花一文钱,就成为全国著名药企的第二大股东。这笔买卖实在划算。 张韵瑶震惊地看着他:“你这也……”太赶尽杀绝了。 …… 丝毫不知已拉了个天大的竞争对手的高明霞还在审讯室里咬牙切齿地想着,等出去后,她要如何报复张韵瑶,要如何收拾她。 一直呆到半夜,她都快要撑不住了,审迅室里没有休息的地方,只有桌子和椅子, 等到了第二天,高明霞装病,才得以逃离审讯室。 …… 顾长远把消息反馈给张韵瑶,张韵瑶说:“只是给她些深刻教训。罢了,由她去吧。”反正王琴已经远赴内地,捉人去了,一旦把这帮人控制住,高明霞就会腹背受敌,到时候有她的好受。 …… 高明霞逃离希望之域。回到京城,想着她被张韵瑶碾压的情形,只觉怒中火烧,大失颜面。她顺风顺水惯了,也威风了多年,实在不愿相信,自己会败在张韵瑶手上。思来想去,她认为张韵瑶不过是仗着公主身份,以及独舞芳华的特殊地理位置,而她单枪匹马,确实轻敌。人家又是主战场,天时地利人和相加,自己能不吃亏吗? 高明霞很快就重整旗鼓,她决定再赴希望之域,以投资商身份,向王应恒施加压力。就算掰不倒张韵瑶,也要在当政者心目中留下一根刺才好。至少让王应恒明白,张韵瑶是他们经济发展的第一拦路虎,是个擅爱摆架子,仗势欺人的卑劣GUAN二代。 正在清心城检查工程质量的凌阳,接到王应恒的电话,称才进行营业的妇幼保健医生杨雅莉主任,被前来希望之域的投资人给暴打了。现在正闹到街道GA部进行调解。 第184章 不手软 一边是希望之域的大投资商,一边是才应聘上任的医院主任,王应恒左右为难。正在“声张正义”与“为经济让路”中摇摆不定。只好通知凌阳,把这烫手山芋丢给凌阳。 接到这样的电话,凌阳有一时间的生气,觉得王应恒太没有魄力了,发生这样的事,自然要秉公办案才是。难不成还要拉偏架不成? 既然打人者属于无理方,就算在街道办GA局里,也是盛气凌人,丝毫不认为自己打人有错,这样的人就更该重罚。 但王应恒也有他的苦衷:“凌先生,不是我不肯依法办理,而是这位打人的女子,来头不小呀。” “再大的来头,能大过律法吗?” “自然大不过律法,可她却是咱们未来的财神爷呀。”这位高总可是带了300亿真金现银,来希望之域进行投资建立厂房和种植基地,一旦成功,将来每年都会替希望之域带来亿元以上的税收,并促进内需,拉升经济。这么一位财神爷,王应恒这位希望之域部长也不敢轻易得罪的呀。谁叫人家手头有大把的钱呢? “现在,对方又追加200亿投资,一共就是500个亿呀。这已经是咱们清心城有史以来最大的投资了。”缺钱正缺得厉害的王应恒,哪有不心动的。 凌阳自然理解发展才是硬道理的环境下,地方官员对投资商的爱恨纠葛,也理解王应恒腰不硬的原因。 但是,这种投资商,在别的官员那能吃香,在凌阳这儿可就行不通了。凌阳冷然道:“财神爷又如何?犯了事,一样要负法律责任。该怎么就怎么办吧,不能让新来的医生寒了心才是。” 王应恒大吃一惊:“凌先生,您可得考虑清楚,500亿的投资呀。真材实料的投资呀。” “追加200亿?”凌阳冷笑,“这话你也相信?”是谁这么大手笔?分明就是故意画的大饼,逼着诱惑着王应恒替她出头。 “不必再考虑了,无缘无故打人,还如此嚣张的人,就算带来了投资,对咱们也不是什么幸事。”动辄就打人,当着公安的面,也如此嚣张,这就说明了,钱是人家的胆,权是人家的护身符。这种恶霸式投资商,要来干嘛?今天敢在自己地盘上无缘无故打人,明天就敢杀人,这人分明就是个把法律当儿戏,只相信金钱和权利的特色商人。这样的投资商有多远滚多远。 凌阳又交代王应恒:“从重处理。还要当成反面教材,召告全世界。我希望之域欢迎所有投资商前来投资,但前提是必须尊重我希望之域的法律。” 王应恒还要说什么,凌阳已冷冷地道:“你若是觉得为难,我就派人来协助你罢。” 王应恒听出了凌阳的不满,不敢再说什么,表示一定照着他的意思来办,从重处罚。 凌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王应恒肯定不会从重处罚对方的,于是又打电话给顾长远,让他及时赶过去,帮着解决此事,并一再强调“从重处罚。” 顾长远向来是人精,也熟悉凌阳的脾气,二话不说,立即照办。 高明霞以为自己带着500亿光环投资商的身份,希望之域的官员不会为难她,只会把她当菩萨一样供着,没想到这后来的家伙还真带种。 当顾长远下达“抓人”的命令时,高明霞没反应过来,直至她双手被铐,这才后知后觉地大喊:“我可是带着数百亿来投资的,你们居然敢铐我?” 王应恒也傻眼了,他都在和稀泥了,已和了大半了,没想到顾长远一来,就把他的稀泥全给搅没了,还有让成了一块干泥巴。 被凌阳借调来希望之域坐镇,任GA部长的顾长远冷冷地道:“在希望之域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无故殴打我希望之域工作者,就是犯法的。还不知悔改,盛气凌人,罪加一等。” “顾部长,等等。”王应恒还眼馋高明霞手上的500亿投资,生怕顾长远只顾一时威风,落下严重政治错误,赶紧上前,低声说:“高总打人虽不对,但也是事出有因。” 顾长伟冷冷剜了王应恒一眼,冷冷地道:“是不是事出有因,我会仔细核实查明,不会放过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儿是讲究法律的希望之域,不是钱权勾结的其他地方。这件事,已经涉及到刑法,就是我份内事,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交代。”意思就是,GA局是我的地盘,你王大部长还是不要干涉太多。你也不要总把内地那一套和稀泥搬到这儿来。没有人会吃这一套的。 吃了个冷钉子的王应恒,心头苦笑,难怪顾长远得凌阳宠信,敢情这家伙与凌阳一副德性呀。 也罢,他也着实看不惯高明霞的盛气凌人,给她点教训也成。最近投资商在他面前提的非份要求越来越多,是该给他们些颜色瞧瞧了。 顾长远阴阴地看着高明霞,这女人不认识自己,他却是认得她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这可怨不得我了。 “让报社的王总编过来一趟,告诉王总编,GA部捉了个犯事的投资商。” ------题外话------ 每年节气前几天都要忙惨,今年也不例外,今天差点累趴了,其实货也没多少,和往年差不多。但感觉就是累,大概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吧,真是岁月不饶人,以前从早跳到晚也不嫌累的。 第185章 你也有今天! “生益科技接班人高明霞在希望之域呈凶被抓!”“女富二代无故殴打清心城医院工作者,态度嚣张,被清心城依法抓捕。” 有关高明霞在希望之域被抓的消息,很快就点燃了公众的神经。报社记者极擅抓人眼球,一来就点明近年来让国人褒贬参半的生益科技的接班人高明霞,打上“女富二代”的标签及“态度嚣张”一词,成功引燃了国人对此事的关注。更何况,希望之域门户网站有视频有真相的宣传,并没有夸大其辞,客观描述此事,更是惹来多方围观。 凌阳的初衷是不管谁犯了事,都要按法律治裁,倒是没有想到,犯事的人居然是高明霞。 而顾长远之所以要重办高明霞,还要当成典型案例来抓,也是替凌阳出一口恶气,倒也没有那么多。但没想到,倒还误打误撞,惹来了全民关注。 对于高明霞在希望之域被抓,国人自然是拍手称快的,仇富情结也好,喷子也罢,顾长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整臭高明霞的名声。更何况,她也高明霞因私怨殴打清心城医院工作者,按律需刑事拘留三个不算冤枉,本来就是个飞扬跋扈的。 月,又因态度极其不端正,威胁怒骂、出言不逊,毫不知悔改,刑法翻倍,刑事拘留三个月改为六个月。消息一出,全民轰动,纷纷手手叫好。至于高明霞投资商的身份,希望之域官报也没有否认,却以半边篇幅惮明希望之域执法者的态度:希望之域是依法治国的,不管你是平民老百姓还是政府的财神爷,抑或拥有多么高大上的身份,一旦触犯法律,将依法给予严惩。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奉劝大家,来希望之域请务必遵守我们神圣的法律。我们的法律,绝对不是摆设。 普通老百姓是拍手称快了,但对于特权阶层,自然是奇耻大辱,尤其是高明霞的亲人,认为希望之域欺人太甚,甚至出动各种行政力量,想给他们施加压力,可后来他们却发现,但凡有人向希望之域施压的,无不例外被希望之域的官报指名道姓刊登了出来,惹来全民围观和痛骂,称但凡向希望之域施压的,肯定与高明霞一伙的,一丘之骆。董伟父子气得大骂,希望之域这群二百五,到底懂不懂规矩? 董伟父子,以及高家人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又抖出了高明霞之所以殴打杨雅莉,乃事出有因,并把杨雅莉如何的医德不修,失误害死了他们足月的孩子,以一个母亲痛失爱子为切入口,向世人诉说一个即将做母亲的人,却因医生的失误而失去做母亲资格的悲愤。希望借着“事出有因”来消除公众的怒火。 但希望之域咄咄逼人地称他们是强辞夺理,甩出这件事的始末,从高明霞怀孕吃混沌不成打砸店老板一事说起,再到孩子死亡后,董高两家对报复医生,并称医生杨雅莉在这件事上,并没有任何失误,不过是董高两家不愿承担痛失爱子的责任,进而转化为对无辜医者头上的极致权利膨胀的体现。因为希望之域有理有据,就连WSB长霍盛伟也对外宣称,这件医患纠纷上,董家确实扮演了加害方的角色。另外,没过多久,那位被高明霞砸过店子的混沌店老板父女,也被不明人氏围殴致残,父女二人,一个落下终身残疾,一个肺腑出血,已不治而亡。尽管没有证据表明这件事与高明霞有关,但也有洗不脱的嫌疑。 后来,希望之域又接连丢出几记重弹,高明霞是WSB第一副部长董清扬的儿媳妇,高明霞的丈夫董伟,是泰拳俱乐部的最大股东,也就是先前凌安详与雅田真一约战拉偏架的这位。 消息一出,全民怒骂,不但网站上骂得欢,就是高明霞的生益科技,也受到波及,在高明霞被抓的消息的第二天,生益科技的股票就跌了不少了,现在更是跌至史上新低。 看着生益科技跌停的股票,凌明月摸着下巴,要不要现在趁机吃进呢? 凌阳觉得股价还是太高了,让他等等再说。 凌明月却说:“差不多了吧,据内部消息称,生益科技已经启动了50亿资金救市。估计再过不久,股价就会反弹,现在真是吃进的大好时机。” “不急,现在上的只是开胃小菜,大餐还没有开始上呢。”凌阳冷笑。 过了两天,希望之域官报又宣布了一重磅消息:有神秘人氏向希望之域投资500亿建厂房,并承包3千公顷土地面积,种植药材,将在三年后,生产新一代抗肿瘤特效药,这个抗肿瘤特效药已通过临床实践,取得了显著效果,现在将在希望之域建立投资基地,进行原材量种植,并建产研制生产。预计三年后,就可上市,疗效比生益科技的安哥抗肿留药物还要好,但价格却是对方的三分之一。 消息一出,生益科技的股价应声而跌,无论他们采用何等措施,都挽留不住一日千里的股价,高军气得大骂,不止一次嘶吼:“希望之域与我高家究竟有何仇怨?要一直咬着我们家不放。” …… “你确定你提供的配方真能抗癌?”张韵瑶有些不相信。 凌阳笑了笑说:“有肯定有的,不过不能批量生产。”开玩笑,他的九转还魂丹,就是治癌圣物,可惜这些药材,世俗里极难寻找的。 “那你这一出岂不唱空城计?”张韵瑶睁大眼。 凌阳笑得意味深长,说:“空城计,也是计。” …… 这日,凌阳来到希望之域临时搭建的监狱,其实也不叫监狱,不过是沙漠里用铁栏杆围起来的简陋房子罢了,中间搭上遮阳的账篷,四周黄沙肆虐,这儿是希望之域最边缘地带,还未进行正式开发,大风一吹,还会偶尔冒出黄沙四处横飞。 向来养尊处忧的高明霞被关押在此,没有空调,没有足够的水,没有换洗的衣服,也没有通信设备,与外界完全与世隔绝,也够她受罪了。 当整整一个月不曾打开的铁栏杆被人打开时,高明霞欣喜不已,以为要把她放出去,只是一看从外头进来的人时,就愣住了。 “凌阳?”她不可置信地叫道。 凌阳天蓝色休闲鞋踩在黄沙的泥地里,打量这个临时搭建的“监狱”,面积还挺宽的,足足有三十平米左右,虽然摆设简陋寒碜,好歹还有个小小的卫生间,不至让犯人失去最后尊严。但高明霞枯黄憔悴的脸,凌乱成鸡窝的头发,以及脏到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裳,凌阳表示,非常爽。 高明霞目光紧紧盯着凌阳,一时间无地自容,相当的难堪,她最狼狈的一面居然让他看到了,这让向来在此人面前高高在上惯了的她如何受得了?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么?” “……对了,你是如何进来的?”高明霞到底不笨,目光一下子就变得尖锐起来,“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凌阳目光转了一圈,实在没有看到可供坐的桌椅,只好站在一旁,拿出一张卡,“这张卡上有120亿资金。” 其实,他本来也想说:“高明霞,你也有今天。”但想了想,觉得这话太土了,太没水平,太没内涵,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于是就省下这句开场白。直接开门见山。 第186章 碾压 高明霞狐疑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凌阳又掏出一份文件:“回去转告令尊,我用120亿现金,买生益科技的所有股份。” “这怎么可能?我父亲手上的股份,价值两千亿,你居然用120亿买,你失心疯呀。”高明霞冷笑。 凌阳呶了呶嘴,身边的助理打开电脑,让她看了生益科技的最新股价,以及最近生益科技所遇到上的困境。 高明霞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凌阳:“怎么可能这样?生益科技的股价怎会跌成这样?是不是你们搞得鬼?是不是?” “不错,是我。”凌阳大方承认。 他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 高明霞接过,先是脸色一抽,她又继续看下去,一直看完后,眸子瞪得老大,一脸惊恐,不可置信。 “冀药也能生产出比生益更好的抗癌药?”高明霞冷笑,“别开玩笑了,冀药不可能生产出更好的抗癌药。”因为生益科技早已申请了多项专利,安歌抗癌药物的配方,其他药企是不能生产的,否则就是侵权。 另外,抗癌药物里头有一种名贵药材,冀药休想弄到。因为,这种药材,世俗界根本就找不到。 凌阳淡淡地道:“你身后有王梦雅这样的势力,冀药也有。冰蛇草王梦雅能提供给你,我也给提供给冀药,并且药效比王梦雅提供给生益的更好。” 高明霞倒吸口气,厉声道:“你怎么……”很快就打住,身为优秀CEO,必要的城府是要有的,她深吸口气,又恢复到高家大小姐以及生益科技总经理的冷静气势,冷冷地盯着凌阳,“你这么做,对你有何好处?” “于公,我特别瞧不上剽窃别人胜利果实的无耻之人。于私,当年你诽谤我,以及你欺辱辰光一事,都是我对付你的”凌阳淡淡地说,“高明霞,当年我就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但我一直忍了。你想知道原因?” 高明霞笔直地挺着背脊,不让恐惧和震惊击垮她。她目光死死地盯着凌阳:“既然当年你就有本事让我死无葬身之地,那为何不动手?非要等到现在?”目光嘲讽。 “当年的生益科技还只是年营业额不到10亿的小集团,哪比得上现在年数十亿的纯利润?”凌阳语气轻淡,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他明白,他越是用这样的轻淡语气,越能击垮对手的心理防线。 “我这人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当年就算让你死了,于我也得不到半分好处。”凌阳语气庸懒,“所以,我一直在等,等生益科技发展壮大,等时机差不多了,再来收割。鱼养肥了再杀,猪喂肥了再宰,才能收获最大的利益?不是吗?还有,把人从天堂生生拽下来,再把她踩进泥地里,这样的报复才最过瘾,不是吗?” “你,你……我不信……”高明霞摇着头,后退一步,“我不信,你居然能花12年时间算计我,报复我。” “我当然不可能把么多年时间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凌阳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我几乎都把你给忘了。可你非要跑来招惹我。你明知辰光是我晚辈,还来欺辱她,你真当我凌家无人了?可任由你欺凌?” 高明霞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辰光事件,只是导火线。但也让我下定决心铲除你。”凌阳看着她,“你现在有两条路可走。” 高明霞依然挺直背脊,不让内心泄露半分。 “第一条,你可以继续负隅顽抗。然后坐等我痛踩高家,董家,以及生益科技。” “哼,就凭你?凭你傍上了一号的千金,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高明霞昂着下巴,不屑地道,“我们高家也不是吃素的。” 凌阳没有理她,继续道:“第二条,亲自指证那群公然猥琐辰光的犯罪份子,并主动承认,安歌抗癌药是剽窃冀药的研发成果。” 高明霞眸子一缩,正要拍案而起,凌阳又说:“当然,你可以拒绝。这是你的权利。” 高明霞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可急促喘气的胸膛以及血红的眸子出卖了她的内心世界,她目光死死地盯着凌阳,她恨极了他的冷静,他的冷淡,他的云淡风轻,还有他眼里的漠然。十多年前,面对他的冷淡无视,她只觉得挫败抓狂,而现在,她只觉恐惧震惊。 这个男人,她根本没有了解过他,也从未探出他的底细。 当年,她那样整治他,他也没有半分表示,甚至连一丝一豪的愤恨情绪都没有流露出来,她表姐就曾警告过:“这小子不简单,城府颇深,你那样整治他,换作一般人,早就恨得半死了。可他却表现得云淡风轻,他越是冷淡,越发证明这小子城府深厚。奉行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可别掉以轻心。” 当时她正沉浸在对凌阳的愧疚当中,以及凌阳始终漠视自己的哀愁中,并没有把表姐的话放在心上。尽管十多年来,一直没有凌阳的消息,偶尔还是会想起,愧疚和不知名的情绪索绕着她。那回在港岛刘家意外碰到他,说不出的震惊还有更多的复杂心绪。他对她的冷淡和漠视下的不屑,这令她颇不是滋味。 后来得知他居然娶了张家公主,成为张家姑爷后,只觉胸口翻滚着无数火焰,又涩又酸。 当年她只以为他是无父无母只靠亲戚接济的可怜孤儿。可现在看来,这人的身份势力远远超出她的想象。否则,他这样的身份,如何娶得到一号千金? “我不是被吓唬长大的。”高明霞紧握着拳头。多年来养尊处忧,高高在上发号施令惯了的她,实在无法忍受,有朝一日,居然被这个男人踩在脚下。她依然高昂着头,冷冷地盯着凌阳,“就算你是张静鸿的女婿,但想要踩我,也不是轻而易举的。”高明霞也还是颇有底气的,不说高家在政商两界的势力,她还有另一股神秘势力为她所用。这股神秘势力一旦发起威来,不说凌阳,就是他身后的张家,也不够瞧。真要是把她逼急了,她不惜鱼死网破。 凌阳说:“你去圈子里打听打听,我凌某要想要收拾哪个家族,可有打过张家的旗号?” 高明霞冷笑:“大话谁不会说?” ------题外话------ 啊,困死了 第187章 凌阳不愿与她浪费唇舌,说:“我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你,千万别试图与我做对。”他双手抄在裤子里,一派潇洒,像在说不相干的事,“你既然也在京城圈子里混,那应该听说过十年前,高家武家的下场。” 高家武家? 高明霞面露迷惑,她只知道高家武家不知得罪了什么势力,转眼功夫就土崩瓦解,让人摸不着头脑,找不着头绪。 “以前呢,也是我过于年轻气盛,其实我与高家武家,并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与二世祖有些言语口角。我就气不过,让他们家破人亡。现在想来,还是太冲动了些。”凌阳感叹,而高明霞却惊骇地退了一大步,吃吃地看着他,“高家武家,是你弄垮的,不可能。” 十年前,凌阳还没娶张韵瑶呢,而张静鸿也还没登顶,不可能一口气吃下两大家族,并且,以张家当时的能耐,也不可能为了还未真正成为张家姑爷的凌阳就全面对付两大家族吧? 凌阳知道她不信,但也不多解释,又说:“对了,忘了告诉你,希望之域已与冀药签订了正式合同,消息也传遍全国。我提供抗癌药物的配方,希望之域将提供土地,种植药材,冀药负责建厂生产并销售。预计三年后,抗癌药就可上市。价钱还是安歌抗癌药的三分之一。” 高明霞立即说:“你提供配方?你以为抗癌药物很简单?” 凌阳淡淡地道:“那就试试看吧。”然后微笑道,“我这人向来喜欢光明磊落,包括光明磊落收拾人,更包括光明磊落弄垮别人。” 高明霞昂着下巴:“好吧,我等着,等着你会如何光明磊落整垮我。”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凌阳,想从他眼里看出除了冷淡外的其他情绪。 还是让她失望了,十多年前她就无法探得他内心,十多年后就更不可能了。 凌阳拿出凌辰光那些裸照,放到高明霞面前:“依希望之域的法律,你之前的所做所为,至少面临五年监禁。” 高明霞背脊一凉,很快冷冷地看着凌阳:“你是希望之域的法官吗?就算你是张静鸿的女婿,也无权干涉清心城法官吧。” “没有人能够干涉希望之域的律法,包括我。”凌阳正色说,“只是不好意思告诉你的是,希望之域的法律,是我亲自修订的。尽管现在还不完善,但我想,三五年后,应该会慢慢完善起来的。” 高明霞眼里带着不可置信。 凌阳又说:“想要减轻罪行,只有一条路可走。”目光瞟了那些裸照。 高明霞自然明白,但却不屑地道:“你想让我指证我的亲人朋友?想得倒美。”她若指证了这些人,就算减轻了罪行,也会面临被众人啐弃的下场。那些人的能量也是匪浅的。她就是脑袋被骗踢了也不会这么做的。 “知道你要讲亲戚义气,不过,我想那帮人应该不会领你的情。”凌阳笑了笑,收了照片,“那就这样吧,祝你好运。” 然后就走了。 高明霞瞪着他的背影,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又有些无法忍受,冲着凌阳的背影喊道:“你想看我笑话,没门。” …… 凌阳回到独舞芳华,第一做的就是让独舞芳华发言人召开记者会,宣布高明霞的罪行,先是殴打医护人员、挑衅滋事,其后又威逼利诱清心城行政工作人员,以裸照相威胁,逼其做伪证,严重浸犯希望之域提但是的公平公正和正义,被抓后,死不悔改,态度恶劣嚣张,情节特别严重,按律依法逮捕,不日将进入公审。 因希望之域法律还没有完善,高明霞的行为还暂且不好量刑裁定,因此,清心城最高法院将采取“公开讨论会”,以及全民投票制来决定高明霞罪行。 消息一出,举世哗然。各大媒体更是如火如荼地疯狂转载,并努力挖取双方当事人的一切信息。生益科技的死对头们,其他药企也站出来,痛踩两脚,全是高家行事嚣张,仗着有个WSB大官的后台,对他们多有苛刻,甚至恶劣地给他产穿小鞋,使得他有苦说不出。 冀药也适时站出来,借着这个势点,大打广告,为将来上市的抗癌药宣传造势,并痛踩生益科技的抗癌药,价格虚贵,盘剥病人。冀药又还宣扬,生益科技利用技术之便、行政之便,公然剽窃冀药花费数亿才研发出的抗癌药,使得他们的研发团队,多年来的辛苦化为乌有。 尽管这一消息没有确实证据,但并不防碍情绪已被点燃的公众对高家更是深恶痛恨着。 其后,媒媒又曝出,高明霞的丈夫,就是先前雅田家族与凌氏家族代表决战的泰拳俱乐部的大股东,在双方的生死之战中,泰拳俱乐部却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为了一已私利,公然拉偏架。 另外,先前试图绑架凌辱清心城工作人员的葛辉煌,还是高明霞的亲表弟。 老百姓听了后更是大骂,当真是一丘之骆。 当然,高家不会坐以待毙,高家也有自己的庞大关系网,可惜,他们再强大的关系网对上希望之域这种独立国中国,也是鞭长莫及。人家压根就不鸟你。想卡人家,也没地方卡。 卡资金?希望之域正是全球投资胜地,不差你这么点儿钱。 卡资源?你敢卡吗?人家就敢曝光,让你两面不是人。 总之,面对咄咄逼人又强势的希望之域,高家也是狗咬刺猥,无从下嘴呀。 而那群参与侮辱凌辰光的人,也全一个不剩的抓回了希望之域。全以聚众猥亵妇女罪判了五年监禁,每人3万元罚款。为什么要罚这么多,主要是这件事弄得天下皆知,给受害者造成了难以言喻的精神损害和名誉伤害,这笔钱也将是受害者的精神赔偿。 这帮人在希望之域受足了罪,而高明霞却被放了。 第188章 原来小看了凌阳 放高明霞的理由是:按律该判三年监禁,但因高明霞检举有功,并赔偿受害者一应精神损失,这才给予减刑。 那群人自然对高明霞恨之入骨,认为若不是她多事,非要拿着凌辰光的裸照跑去清心城危胁凌辰光,他们也不会受无妄之灾。就算高明霞解释她并未出卖检举他们,但那又如何,如果不是她,他们会遭受这么大的罪吗?还弄得抬不起头来。 就是高明霞的父亲、丈夫和公公,也认为她此举鲁莽,葛辉煌已经折进去了,你非要充你的大头蒜,当你的救世主,讲所谓的亲戚义气,最终救世主没当成,还把自己给陷了进去,还连累娘家婆家。 生益科技这回也因高明霞事件被连累得不轻,股票更是直接停牌。董伟日子也不好过,自从雅田与凌家生死之战后,他的俱乐部就受到不少部门无故盘杳,三翻五次登门检查,整得什么生意都没了。现在又被曝出这么一出,生意做不成不说,还被责令停业整顿。之前高明霞从生益科技那挪用来的50亿资金,都还没办法补上,现在又来这么一出,董伟只觉他这近年来实在是流年不利。 董清扬也因为儿媳妇的冲动在单位里腹背受敌,日子相当不好过。霍盛伟不知吃了什么药,处处与他过不去,合着三号处处针对他,让他动弹不得。 最亲密的家人都如此指责,其他亲戚外人就更不用说了,高明霞腹背受敌,已够心力憔悴,她现在总算明白了凌阳那句话的含义,对凌阳恨之入骨的同时,又还一种深层次的担忧。 而生益科技面临的各种问题,更是让高明霞抓狂,完全有种无处下手的窘境。这是她多年来从未遇到过的。她也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件一件地处理,但她发现,以往对她大开绿灯的各部门,忽然公事公办起来。银行也跑来追债不说,之前签了供货合同的药商也跑来找她退货。就连之前在港岛新开发的市场,也全跑来退货,情愿赔偿毁约金也要退货。 高明霞耐着性子问他们退货原因。得到的答案更是让她怒中火烧。 “据可靠消息称,麻衣门掌教亲自提供抗癌配方给冀药,又将提供冰蛇草的种植方式和种植。据说,冰蛇草只有希望之域才能种植出来,并且,也只有希望之域种出来的冰蛇草,药效才是最为良好的。就算冀药的抗癌药物还未上市,但我相信,应该不会等太久的。” 高明霞问:“冰蛇草是抗癌配方里的重中之重,除了对土壤的高要求外,还有气候和种植技术。一般地方,根本就种不出来的。希望之域如何能种得出来?肯定是在夸大宣传。你们也信?”没有人比高明霞更明白冰蛇草的难种植程度。因为只有她知道,冰蛇草在地球上根本就种不出来。提供她冰蛇草的人,是个陆地神仙,需要拥有天地灵气才能种植得出来。那位陆地神仙为了种出冰蛇草,也是花费巨大代价的。那个麻衣门掌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他提供的配方里就算有冰蛇草,但想要种植出来,做梦。 但港岛经销商的话却打碎了她的自信:“据说抗癌药物里的成份,有一种药物叫冰蛇草,这种药物一般地方确实无法种植,但希望之域就是可以,目前已经试验成功。明年就将会大面积种植。并且,有麻衣门掌教这块活招牌,我相信冀药生产的抗癌药应该很火爆的。” 另一位港岛经销商徐彦翔与高明霞认识时间也不算短,尽管瞧不上生益科技的处事原则,但大家相识一场,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下她,于是就说,“高总是不是得罪过麻衣门掌教?” “什么?”高明霞反应过来,就说:“我都不认识他,何谈得罪不得罪的。” 徐彦翔说:“麻衣门掌教早已有言在先:想要代理冀药生产的抗癌药,就必须退掉生益科技的安歌抗癌药,不允许经销商同时代理两种抗癌药。并且,麻衣门掌教还称,冀药生产的抗癌药绝对比生益科技的安歌抗癌药疗效更广,更快捷,价格还便宜三成。高总,麻衣门掌教分明就是刻意针对生益科技而来。是不是生益科技得罪了此人?” 高明霞努力想了想,这近年来她确实听说过麻衣门,但麻衣门掌教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何来得罪?她是无神论者。与麻衣门并未接触过。哪来的得罪? 徐彦翔就笑了起来:“高总应该是认识这位掌教的,此人道号玄冥,俗家姓凌,单名一个阳字,在港岛相富豪界相当有名,几乎是人人争相巴结。上回在刘家晚宴上,我也还亲自瞧到高总与凌道长说过话的。” “……凌阳?”高明霞脑袋一抽,无比震惊。 徐彦翔笑着说:“凌阳此人很厉害,几年前我就认识了,年纪那么轻,却能引领偌大的麻衣门,成为一派掌教。还能建立希望之域如此庞大的沙漠工程,使之变成人人向往的绿洲,光这份功绩,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高明霞脑袋一片混乱,赶紧问:“等等,徐总,我没听明白。麻烦你仔细说。”她脸色凝重,“你说,凌阳是麻衣门掌教。这个身份……很牛逼么?”希望之域,希望之域与凌阳又有何关系? 徐彦翔走后,高明霞脑袋木木的,她木木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久久无法平静。 天色已黑,助理王蔓曾敲门请示她,也让她挥手打发了,她现在脑子一团乱。 凌阳,那个她一直认为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些年来居然拥有如此巨大的成就。他的成就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天才型的人物,短短十来年时间,也不可能做到如此惊人的成就吧。 希望之域的真正主人、总设计师,港岛第一富豪刘建强的坐上宾,一枚区区手串,就能在港岛慈善拍卖会卖出天价,还把顾家狠狠摆了一道,顾家还不敢吭半句声;马来西亚首富也还公开承认是凌阳的仆人。这怎么可能呢?他是如何办到的? 徐彦翔说得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却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在这个时候,高明霞才明白,她从未看进眼的凌阳,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不是她可以任意拿捏了。 高明霞又联想到,雅田家族与凌家决战时,凌阳的冷静自若的力挽狂澜,霸气测漏的咄咄逼人,逼得对手节节败退,挽救了凌家的名声,拔高了个人形象,又还赚得盆满钵满。当时她只认为凌阳是个有魄力的男人,却没有想那么多,现在仔细想来,该不会从那时起,这人就开始步步为营报复自己了吧? 第189章 喜酒 张韵瑶其实很想看高明霞在面对风雨飘摇的生益科技,如何的力挽狂澜,但清心城事务实在太多,也实在没精力去关注。 尽管也知道,以高明霞的能力,加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原则,她就算手忙脚乱一阵子,但应该还有东山再起的一日。毕竟凌阳还曾说过,此人背后还有另一神秘势力没有出动。 已经站到如此高度的凌阳夫妇,就算知道高明霞背后有神秘势力,也是无惧。高明霞受此教训,从此安分还好,若是不安份,妄想伸爪子,那就不要怪他了。 …… 希望之域的事务已吸去了凌阳大半注意力,这大半年来,已鲜少再离开希望之域,大多时候,都呆在独舞芳华,处理公务,与专家们研讨制订法律,审核投资商,忙得脚不点地。 但不管再忙,顾永浩的婚礼还是要参加的。 顾永浩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总算收了玩心,进入婚姻殿堂。 参加完顾永浩的婚礼,凌阳又携妻儿去了蓉城。 夏天在六年前就入仕,果真如凌阳所言,这小子并没有官运,进入官场,走得极其艰难,活儿干得最多,黑锅也背得最多。三十岁的人了,也才是正科级干部。这对于父亲夏禄恒已是GA部常务副部长的他来说,这样的成绩,实在有些丢人。 好在,夏天在基屈得到了充实的锻炼,累积了丰厚的基层经验,磨刀不负砍柴功,一旦机遇来临,夏天也极是有可能一飞冲天。因为凌阳从他脸上已瞧到了极致的气运,这是通过自身努力创造累积出来的。 蓉城是夏禄恒的根,尽管夏禄恒已在京城呆了两年了,但儿子结婚,他还是回了蓉城给儿子举办婚礼。 夏天的新娘也是仕途中人,王晓玉,比起夏天这个二世祖,王晓玉算是真正的草根派。但其父母着穿举止,显然家庭条件也还是不错的。 凌阳被迎上了男宾区的贵宾席,顾永浩是夏家的亲戚,却只是小辈,只能坐到普通席位,这家伙向来是个脸皮厚的,居然一个人提着椅子,死活要来贵宾席挤。 凌阳说:“那边没你的位置吗?”但还是移了移椅子,让顾永浩插进来。 凌阳能移,也只能移动一点点,因为左右四边的人,都不肯移动,纷纷以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顾永浩。 凌阳这一桌坐的几乎都是蓉城官面上的人物,个顶个的能量匪浅,普通在五十开外的年纪,年轻的凌阳与他们同坐一桌,显得格格不入。因是夏禄恒亲自迎凌阳过来,这些大人物倒是不敢小瞧凌阳,主动与凌阳攀谈。但顾永浩这么明晃晃的跑来插队,这脸皮也太厚了,也太不会处事了。就忍不住说:“年轻人,这儿已经坐满了,还是去坐别桌吧。” 顾永浩并没有被赶人的觉悟,反而说:“大家移一下,今儿客人较多,其他桌都已坐满了。”婚宴上也偶有插桌子现象,大家都习以为常,大不了挤一下就过去了,现在这年头,图的只是个热闹,谁还图吃呀。 这些人长年累月高高在上惯了,骤然被命令,被吩咐,心头极其不悦,只是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这口气也只能忍了,尽管勉强移了位置,可移的位置也极其有限。顾永浩的椅子勉强只能挤进来,却离桌面颇远。就算坐下来,吃个菜也挺费力的。 凌阳见状,就站起身说:“算了,这桌也有些挤,我们去别桌吃吧。” 正在另一桌吃饭的李万三瞧到凌阳站了起来,并未落座,就起身招呼:“凌阳,怎么还不坐下吃饭?” 凌阳说:“我们来迟了一步,大都已坐满了。” “这样呀,那来我这儿坐吧,我这儿刚好还能坐人。”实际上,李万三这桌也坐满了人,但蓉城首富的影响力可不是盖的,他这一桌也全是商人,闻言全都大方移了位置,果然就腾了个位置出来。还挺宽蔽的。 凌阳说:“还要再加一个人。” 李万三看了凌阳旁边的顾永浩,又说:“没事,插一个也是插,两个也是插,咱们再挤挤,再挤挤。”很快,两个位置也腾了出来。 凌阳与顾永浩入座李万三那一桌,惹得这一桌的官老爷们面面相觑,纷纷小声寻问:“这年轻人什么身份?”李万三虽然只是一介商人,可蓉城首富的名头,加上背后让人忌惮的政治能量和神秘势力,让他多年来一直稳座蓉城首富宝座不说,还是历届领导班子的坐上宾。尽管吴坤楚向南早已是历史,上头的人物也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李万三在官场上的江湖传说,从未停歇过。边也使得这方官老爷们对李万三有着天然的敬畏心理。刚才他们邀李万三与他们同桌,人家还不肯呢。现在却亲自邀一个年轻人入座,还为了年轻人让位置。 李万三这一桌也在暗自猜测凌阳的身份,有的甚至直接问了出来。 “老李,这是你的亲戚,还是?” 李万三嘿嘿一笑,正要开口,凌阳已笑着回答:“大家好,我是凌阳,李董公司的员工。” “老李公司的员工?”大家先是吃惊,然后又了然,坊间都在传,李万三背后还有极其雄厚的官方力量和神秘势力,想来是靠上了某位通了天的大人物吧。这么一个年轻人,居然让李万三如此热情巴结,估计就是与人家有关的二世祖之类的。 第190章 蓉城一日游 顾永浩却是兴味地问凌阳:“哟,你还给人打工呀?真看不出来。” 凌阳夹了菜放他碗里:“少说话,多吃菜。” 凌阳盯着碗里的贝壳,“靠”了声,“你这混蛋家伙,你明知我不吃蒜的。”而这青口贝里的蒜泥起码有拇指大小,他吃得下才有鬼。 凌阳:“这么点点,毒不死你的。” 顾永浩把贝壳夹到凌阳碗里,“要吃你自己吃。” 凌阳只得自己吃了,李万三看在眼里,又赶紧问顾永浩:“这位小兄弟很面生,介绍一下?” 顾永浩夹了他最爱的小龙虾,说:“我姓顾,凌阳的好哥们。” “叫他阿浩就是了。”凌阳添了句。 这时候,夏禄恒过来了,发现凌阳坐在这边,就说:“凌阳,你怎么坐这儿?” 凌阳笑着说:“那一桌坐满了,挤不下人,只好到这边坐了。” 顾永浩一边啃着小龙虾,一边说:“要不是凌阳,我都差点没地方坐了。” 夏禄恒无奈地看了那一桌人,对顾永浩说:“阿浩,对不住,怠慢你了。一会儿我让夏天向你陪罪。” “可别,夏天那小子酒量忒浅,与他喝真没劲。”顾永浩说,“姨父还不去吃饭?” “马上就吃了,你们先慢慢吃。我还要去那边招呼客人。”夏禄恒走后不久,门口包间就响来挣执之声,凌阳忽然站了起来,他听出了其中一个声音是张韵瑶的。 打开包厢门,就见张韵瑶正与一个女子对峙,张韵瑶粉面含怒:“你要搞清楚,明明是你走路不长眼撞了我,还要我向你陪礼。” 对方女子却是盛气凌人,并威胁道:“你不道歉是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该道歉的是你。”张韵瑶抱着儿子,毫不相让,“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有点儿身份就活像个螃蟹似的,把你身后的势力叫出来,我接着就是。” 女子却冷笑一声:“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是。”轻蔑地打量张韵瑶,“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仗着美貌嫁了个有钱的老公就自认为天老大地老三自己老三了。呵,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你惹不起的人存在。” “这世界上我惹不起的可多着呢,疯狗,泼妇,我哪一种都惹不起,你是哪一种?”张韵瑶懒洋洋地问。与凌阳相处久了,她的嘴皮子也练出来了。 对方柳眉倒竖:“你居然敢骂我,你会后悔得罪我的。”扬起巴掌就向张韵瑶挥来。 凌阳看不下去,上前捉住女子的,并顺着手腕的力道,让她后退了几大步。 “泼妇也得有泼妇的格调。”凌阳抱过孩子,语气淡淡,“满壶水不响,半壶水响丁响,指的就是你这种人。” “你居然敢……”女子怒喝,当瞧到凌阳的面容,脖子像是被掐住似的,惊骇而震惊地看着凌阳,“你,是你?” 张韵瑶挑眉看着凌阳,他们认识? 凌阳却是眉毛都不抬地,对张韵瑶说:“进去吃饭吧。” 张韵瑶点头,与凌阳一道进入包厢,她原本还期待对方不甘心继续找碴,或是找人来收拾他们呢,意外的是,那女的居然就此哑火,很是遗憾。 …… 酒席过后,凌阳告别夏禄恒父子,离开了酒店。顾永浩兴致勃勃地缠着凌阳夫妇带他去逛逛蓉城,因为他很少来蓉城,据说蓉城是天府之国,却一直没机会前来玩。凌阳夫妇在蓉城呆了那么多年,也算是半个蓉城人了,带他去见识下蓉城的美景,也是情理当中。 凌阳想了想,反正今天没什么事,就纯当放松吧。顾永浩就兴致勃勃地找夏禄恒借了辆车。 陪顾永浩玩了一整天,晚上大家并未回到酒店吃晚饭,而是去了一家特色烧烤店吃烧烤。 “烧烤又油腻,又不卫生,吃多了还真容易上火。”邓沁荷一边吃着烧烤,一边说,“幸好只是偶尔吃吃。”她年纪也不轻了,三十三岁的她,再是勤于保养,总归比不上年轻鲜嫩的花季少女的皮肤。顾家又是豪门世家,尽管顾永浩还是颇有责任心,依然不能掉以轻心。为了追求美丽,邓沁荷对自己要求也极严格的。 但见张韵瑶大口地吃着烧烤,一根接着一根,不一会儿桌前就吃了一大堆竹签,邓沁荷不免惊讶:“你不怕吃这些垃圾食品毁了你的肌肤?” 张韵瑶说:“不怕,反正已经嫁人了。”美丽的杏眼瞟了凌阳一眼,唇边闪现一丝甜蜜笑意。 凌阳也正胡吃海吃着,接触到张韵瑶的目光,也回以温柔浅笑。 邓沁荷捉捕捉到了,羡慕地说:“你们结婚那么多年了,感情还是那么好。” “你和永浩两口子感情不好吗?”张韵瑶说,“阿浩对你也不错嘛。” “他?与你家凌阳比起来,天差地别呀。”邓沁荷横了顾永浩一眼。后者也正专心地吃着烤鱼,闻言头也不抬地道:“人家凌阳是要成仙的,神仙的爱情自然与咱们凡夫俗子不一样。我就是一凡人俗子,也就只能给你凡夫俗子的爱情了。” 凌阳踢他一脚:“去你的,我还要成神呢。” 顾永浩吃得差不多了,这才扯了纸贴抹手,然后又嫌弃地把纸巾丢掉,这种纸巾,劣质货,以他的身份眼界,哪里肯用,又拿了自己的纸巾用。一边拭嘴一边说:“你那希望之域,居然全城拒用纸巾,游客居然没把你骂死。” 凌阳说:“以前纸巾没问世时,大家不也过来了?”其实,大部份游客还是颇为遵守希望之域的规定,不能带纸巾就多多备了毛巾手帕,照样能过。大家习惯了就好。 顾永浩又问:“那咱们以后去清心城,也得自备手帕?” “那是当然。”凌阳说,“你没瞧到本人一直都用的是手帕么?” “靠,一个大男人,居然用手帕,娘娘腔。”顾永浩骂了句,又说,“你发现没,旁边的烤烧店生意好火爆,这间就冷冷清清的。”他们吃的味道还是很可以的嘛。 第191章 王平夫妇 “肯定有多方面的原因,除了味道外,个人财运、老板的性格、店面风水,以及服务方面,都会无形中影响生意的。” “还有消费者都有从众的心理,看人家生意好,就觉得味道肯定也好,就会去吃。生意自然就火爆起来了。”张韵瑶也说。 邓沁荷说:“隔壁生意确实很好,这间确实冷冷清清的,咱们来了这么久,也才两桌人。”真替老板感到可怜。 凌阳吃的这间店子,老板不是别人,正是王平,凌阳以前初到蓉城,时常坐的出租车司机。 王平从外头回来,也发现了凌阳,又惊又喜,一边搓着双手一边蹭蹭来到凌阳面前,欣喜又局促地道:“凌,凌阳……真的是你?我,我没眼花吧?” 凌阳瞧到王平,也挺意外的,不过语气很是冷淡:“你没眼花。”他对王平没什么恶感,但对于他的女儿王丽,却是厌恶居多。 王平也察觉到了凌阳的冷淡,有些不安,还有更多的懊悔,他一边搓着手,一边向凌阳道歉。 “上回的事,确实是王丽不对,我身为父亲,却管不住她。给你惹来那么多麻烦。” “麻烦倒是算不上。”凌阳淡淡地道,“不过,你们家日子应该不大好过吧。” 王平脸上闪现难堪。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场。 顾永浩左右看看,问两位美女:“都吃饱了吧?” 二人点头。顾永浩就扬声道:“老板,算账。” 王平马上说:“不,不用了,这回算是我请。” 顾永浩说:“哪能让你请呢,我又不认识你。”执意要结账。 王平赶紧制止:“真的不用,看在凌阳的份上,这回我请客,我请客,这位小兄弟就不要与我客气了。我们一家子欠凌阳何其多,都不知该如何偿还。” “这样呀……”顾永浩收了钱包,就说,“你们一家子欠凌阳多少人情?” “数不清,无法计算了。” “欠钱容易,欠人情债难还呀。”顾永浩说。 王平低叹:“可不是,我们不但欠凌阳的,还特别对不住凌阳。可这些年来,也很少再碰到凌阳了,都不知该如何偿还。也不知该如何弥补,所以今天这顿烧烤,就权当我对凌阳你的弥补了。” “那敢情好。”顾永浩拍了桌子,“再给我打包一条烤鱼,20串烤鸡翅,以及20串烤排骨。你和凌阳之间的种种债务,就此一笔勾销,如何?” 王平:“……” 顾永浩看着王平:“怎么,不成吗?” “……成,成……”王平回过神来,赶紧说,“我马上去给您弄,您稍等。”一边走,还一边看着凌阳。 凌阳却说:“再加两盘烤龙虾和两盘烤牛肉。多放些孜然,少些辣椒。” 一声闷笑响来,张韵瑶和邓沁荷都有些忍不住,赶紧把笑声止了。 “……好,好……”王平去了烧烤台,一边干活,还不时扭头看凌阳,目光幽怨。 顾永浩却在凌阳耳边小声道:“哈哈,你小子,比我还狠。”龙虾和牛肉多贵呀,比他的烤鱼鸡翅排骨贵多了,还要两盘。 凌阳看着正忙碌的王平夫妇,冷淡地道:“他们当初比我这更狠。” “他们怎么就得罪你了?”顾永浩轻声问。 “算不上得罪。”张韵瑶知道事情的始末,就简单说了几句,“他们知道凌阳的本事,就一而再再而三占凌阳便宜。凌阳都没说什么,最过分的一次是,他们的房子要拆迁,得知凌阳是开发商的风水师,居然借着不肯拆迁签字为由,死活逼着凌阳给他们看相、算命、还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把凌阳惹毛了,狠狠捉弄了他们一顿。” “怎么个捉弄的。”邓沁荷赶紧问。 “唉,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懒得再说。” “说嘛说嘛,我很想听呢。” “算了,回去后再说。”当着人家老板的面说这些事,万一听见了可不好。 这么多烧烤,也不是一夕间就能搞定的,王平夫妇忙得前后脚打架,王平的老婆一边烤一边小声对丈夫说:“这回咱们可是亏惨了……” 王平赶紧低声说:“亏就亏呗,这是咱们欠人家的。” “半个月算是白忙活了。”生意本来就不好,再这么让人家白吃白喝,心都在滴血了。 王平说:“白忙活就白忙活吧,总之,能还掉人家的恩情,弥补以前王丽的过失,良心也安了。”见老婆依然不甘不愿的模样,又警告道,“你别与王丽一副德性,仔细烤你的,我年纪也不轻了,回想着这几年来的种种,发现咱们一家子,运气实在是不好,回回都错过大好政策不说,还回回走弯路。大概也是凌阳曾经说过的,钱是有份量的。” 王平以前开出租车,尽管辛苦,但生意还是挺不错的,后来做到最后,生意就不行了,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等不到人坐他的车子。回回都与乘客错过。出租车做不下去了,就盘了间小店,做起烤烧生意来。只是生意也不是很好,每天起得最早,守得最晚,生意还是平平。质量和味道也是没得说,服务也是最好的,生意始终不见起色。反正就是饿不死,撑不饱。 女儿王丽最近几年运气也不行,工作时常碰壁,好机会没自己的份,要么错过,要么没有把握住。直到现在,快三十岁的人了,都还没混出个人样来,一年时间换了几个工作,都不尽如意,除了养活自己外,根本没半分积蓄。就算偶尔多挣了钱,也会因这样那样的原因又花出去。 王平一直在想,他们一家子的境遇,难不成真如凌阳所说,是他们自找的?王平老婆也不再说话了,过了会,才道:“这人手段邪门,会不会是他暗地里使的坏?” “别瞎说,应该不至于。分明就是咱们平时不积德,你们母女最爱拔尖要强,喜欢做些损人利已占小便宜的事,把本身的福气给磨没了。” 王平老婆有些不爽,低声道:“胡说八道,你就是好人了?” 王平长叹口气:“我是个好人,唯一的不好就是怂容姑息你们母女俩做缺德事。” 王平老婆没好气地道:“少指责我。要不要把王丽找来,让她亲自向人家道个歉?”她始终认为他们一家子走下坡路,会不会是凌阳在背后使坏。 “算了,那丫头性子左,又拧又倔,真要是出现在人家面前,不知又要使什么妖蛾子。”知女莫若父,女儿那点子心思,王平如何不知,只觉儿人赖蛤蟆吃天鹅肉。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票票,今天仍是二更,晚安,姐妹们 第192章 王丽 大半小时后,顾永浩和凌阳点的烧烤这才一应准备好,这期间,王平夫妇又还推了几个生意。王平老婆心疼得半死,本来她想自己接待新的客人,让王平侍候凌阳一桌子就是了,但王平不肯,不但推了这些新客人,还把冰箱里剩下的肉一并烤了出来端了过去。 “烤好了,来来来,您的烤龙虾。”王平谦卑讨好地对凌阳说,“小龙虾所剩不多,不够两盘了,换排骨如何?排骨还有不少。” “也行。”凌阳淡淡地说。 “那好,我这就去烤。”王平见凌阳什么反应都没有,有些失望,但依然打起精神,把冰箱剩下的排骨全拿出来烤了。 他老婆心疼得半死,掐了丈夫一把:“人家摆明来吃霸王餐占咱们便宜,你就任由他宰?” 王平瞪她:“你现在知道被占便宜的滋味不好受了?以前你们母女占了人家多少便宜,怎么就不替人家心疼?” “那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见丈夫生气了,王平老婆不敢再说话了,但心头仍是有些不服气,凌阳挣钱又不需用成本,他只靠脑袋,可他们要成本呀。 等王平把所有材料都上齐了,时间已是凌晨大关。吃不完的,也统统打包带走。王平也任劳任怨地给打包,并一再向凌阳道歉,表示歉意。 凌阳摆摆手:“一笔勾销了。” 上了车,车子也上了路,顾永浩这才说:“你小子,真够狠的。估计那老两口要心疼个十天半月了。”今晚他们四人就吃了起码两三千元的烧烤了。尽管烧烤利润高,但成本估计也要几大百元。 这些钱对于顾永浩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这些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小老百姓来说,绝对不轻松。 张韵瑶看着凌阳,笑着说:“他呀,分明就是故意的。” …… 既然回了蓉城,凌阳就决定多呆几天,去找李万三问下是否有需要帮助的。张韵瑶则带着孩子和邓沁荷去逛街。蓉城的美食是全国出了名的,对于吃货来说,蓉城就是天堂。 一晃又有一年多不见,李万三已苍老了些,目前公司部份业务都落在了儿子李清宇头上。李万三也有大多数民营企业家的忧虚:继承人没法子挑起所有重担。使得大多数企业家都没法子像正常人那样退休,荣享清福。李万三今年六十有五了,还每天起早贪黑,忙个不停,李清宇也并不是企业家的料,无论魄力还是能力,都让李万三深深焦虑,一旦他老了,或过世了,儿子绝对没法子扛起来的。 凌阳也感受到他的这份忧虑,就安慰他说:“李董不必忧心。如果清宇确实没有这方面的能力,那也不能勉强。就更不该把他放到经营岗位上去,只作为股东应该没有问题。只要陪养优秀的管理团队,靠管理团队经营公司,清宇只需做股东,这个办法应该可行。” “就是请职业经理人,我也有想过。可是,如今的职业经理人也不好请呀。”李万三说。 凌阳点头:“职业经理人不需要靠请,就从公司里提拔不好吗?” 当然,选择人才也要有精准的眼光才成,这又是对企业家的一大考验。 凌阳也不懂企业经营,自然不好开尊口。只是建意李万三在公司里选择一批优秀管理人才出来单独培养,说不定将来就能成为公司的核心管理团队。 李万三吞吞吐吐了半天,这才问凌阳,希望之域如此庞大的工程量,凌阳是如何做起来的。因为他看凌阳平时多潇洒呀,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功夫建立希望之域那么大的沙漠绿洲来。 凌阳就说是梵卓和勒森魅两大家族在全力助他,方让他省了不少事。 李万三就问:“这两大家族,我也偶有听说过,是很了不得的家族,为何他们会听命于你呢?你是用了何等办法?” 两大家族对希望之域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出钱出力还出人,特别是梵卓家族,更是有十余个人家族核心力量长年累月呆在沙漠。 如此付出,绝非寻常人能够办到。也不知凌阳是如何驭人的。 凌阳挑眉:“李董真想知道?” 李万三赶紧说:“只是想了解而已。”因为这两大家族对希望之域的付出实在是大,几乎是倾家荡产来形容了。也不知凌阳给他们灌了什么迷汤,让这些外国人对凌阳如此死心踏地。 凌阳淡淡地道:“李董,你相信这世上有吸血鬼吗?” 李万三怔了怔,说:“只是传说,是不是真的存在,谁也不知道。”他知道凌阳不会无缘无故说起吸血鬼的事,又说,“我以前也从来不相信因果报应、道家术法什么的,自从认识你以后,我的世界观全给毁了。说不定,这世上真有吸血鬼。” 凌阳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万三见状,就纳闷了,凌阳没事说起这事儿干嘛? 快到中午了,李万三请凌阳吃饭,被他婉拒了,因为他已接到张韵瑶的电话,她和邓沁荷一路买买买,快提不动了,在步行街已走不动路了,现在急需劳动力帮忙。 凌阳辞别李万三,并表示,等他空了,就会来公司里,给兴华的高管相面,给李万三做人才把关。 凌阳赶去张韵瑶所在之地,这是一间咖啡馆,布置精致,环镜也相当好,既适合有钱有闲又比较小资的白领级以上人群欢迎,也是逛街累了的美女们的休憩之地。 凌阳去了咖啡馆,他高大挺拔的形象和俊朗的面容,还是惹来了不少回头率。而张韵瑶和邓沁荷两大美女也是咖啡馆里相当受瞩目的存在。再加上一个可爱到爆的小宝贝,整间咖啡馆,上至老板员工,下至客人,无不注目。现在再加上凌阳的加入,就更是惹人瞩目了。 “王丽,王丽,快看,那边又来了一位帅哥。”有一桌客人惊为天人,小声地扯着旁边友人的胳膊。 “唉,真没天理,女人长得漂亮也就罢了,男人也长得那么帅。叫咱们这群凡夫俗子怎么过呀。” 叫王丽的女子闻言抬头,就瞧到凌阳抱着小孩子亲热的画面,立时明白了什么,淡淡地说:“可惜了,人家早就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第193章 仙娥 “你怎么知道?” “没瞧到那小孩与他长得相像?” “说不定只是亲戚啊什么的……”对方努力找着蹩足的理由说服自己。 王丽白她一眼:“别抱侥幸了,人家长得那么帅,又那么有钱,不是娶白富美,就是娶白美富,哪轮得到你,汤也没你的份。” 友人恼怒地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有钱?”仔细看了对方,确实看不出有钱人的标志,只除了气质看起来挺不错的。当然,长得帅的人,通常气质都是非常不错的。 “因为我认识他们。” “啊,你认识人家……”女人声音有些大,都惹来了周围的注目,又赶紧放低声音,“你没说错话吧,你真认识人家?” 王丽漠然道:“前后也有十年了吧。” “真的?那还不赶紧去打招呼?”女人迫不及待地催促。 “得了吧你,谁说认识人家就要去打招呼的?”王丽拔开女友的手,拎着提包,“时间不早了,走吧。” 王丽是一间广告公司的文员,专门负责版面设计,技术含量说高不高,因此,她的工资也说高不高。要不是在逛街时碰到了张韵瑶,又被她手中的孩子吸引,就一路跟来,向来节省的她是绝不可能来这种地方消费的。 “急什么?咱们才来多久呀,又要走,我还要看帅哥呢。”女友不肯走,她左看右看,觉得那男人实在太帅了,帅得没天际,那些所谓的小鲜肉真是弱爆了。 “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帅的人呢?”女友捂着腮邦子。 “色女,别丢人现眼了,走吧。”王丽有些受不了她的花痴。 “好多人都在偷看他们,不差我一个,就让我多看一会儿嘛。”女友不肯走。 王丽气得不行,实在受不了她,正要离去,忽然一个女的对她说:“哎,我的戒指掉了,麻烦捡一下。” 王丽愣了下,看着声音来源,只见她斜对面坐着一名女子,精致到像从精品店走出来的。女的长得也很美,古典味十足的瓜子脸,绝对是大美女一个,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态度有些盛气凌人。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把戒指捡起来。”美女见王丽只盯着自己却不动作,就不耐烦地说了句。 “你戒指在哪?自己捡呗。”王丽说。 “在你脚下,你就捡一下呗。” 王丽低头,果然,自己脚下躺着枚戒指,她没买过戒指。看不出质材,但这美女如此盛气凌人的态度,想来这戒指身价不会太低。就用脚把戒指刮了出来,“是你自己掉的,我没义务给你捡。自己捡吧。”王丽说。 陌生人确实没有义务给你捡戒指,但美女却怒拍桌子,怒道:“大胆,我这戒指价值连城,有市无价,就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你居然用脚刮?” 王丽被吓了一跳,很快也跟着拍了桌子:“有钱了不起呀?我又不是你丫鬟,你要我捡我就得捡?凭什么?” 王丽的友人也声讨那女的。 咖啡馆里的客人见状,也议论纷纷,没见过这么横的人,平白无故的喊人家给你捡东西,你语气客气些,说不定就给你捡了,你语气那么凶,指气熙使的,稍微有自尊心的人都不会给你捡。 那美女就与王丽二人怼了起来,王丽也不是吃素的,那女的被她挤兑得恼羞成怒,因为王丽语气刻薄,“长得挺漂亮的嘛,又傍上哪位土豪?这么嚣张?当心点儿,现在还有几分姿色,自有土豪替你撑腰,怕就怕人老珠黄了,一脚踢了你,到时候看到到哪儿威风去。” 美女气得站起身来,厉声道:“王丽,不认识我了?我可认得你呢。” 王丽撇唇:“夏雪梅,什么时候显达了?傍上了哪位富豪呀?就得瑟成这样。”她是认得夏雪梅的,以前读大学时,与自己还是同一班的呢,只不过双方都没有好印象罢了。 王丽就与那夏雪梅互怼起来,一个说对方矮挫穷,难怪没人要。一个挖对方的老底,你一个农户儿什么时候翻身农奴把歌唱?是傍上大款,还是勾引了富二代?有没有修成正果?别正果没修成就跑出来显摆,难看。 张韵瑶看得有趣,轻声问凌阳:“这两个女的……” 凌阳淡淡一笑:“你认识吗?” “认识,如何不认识。”两个女人她都认识,长得美却态度嚣张的,不正是昨天在饭店里与自己相撞却盛气凌人的那位么?长得普通的,印像更是深刻呢。 王丽与夏雪梅咬得不可开交,双方嘴皮子都是极其厉害的,相互揭对方的老底。 “丑人多作怪,指的就是你这种人。以前读书时你妒嫉我长得漂亮,时常在背后黑我。以前我是没办法收拾你,但现在嘛,嘿,收拾你分分钟钟的事。” 王丽呛回去:“美丽是上天给你的,但光外表长得好看,内心却丑陋不堪的人,那就是蛇蝎美人。我哪有你厉害,读书时代就一张玉臂千人枕,还与校霸滚到一起,学校里我就不敢惹你了。现在又傍上什么大人物了?街霸,还是黑社会大哥呀?” 两个女人吵得不可方交,大家看戏看得热闹,咖馆的服务员只得上前两边相劝,但无人理会她们,夏雪梅甚至推开夏雪梅,指着王丽,冷声道:“你再嘴硬一句试试?信不信我让你后悔终生?” 王丽有片刻的心悸,这夏雪梅实在过于嚣张,应该是有所凭仗才是。但输人不输阵,依然挺直胸膛道:“行呀,你来让我后悔终生呀。” 二人又在那互怼,张韵瑶对凌阳说:“这个王丽估计要吃大亏。” “何以见得?” “这女的有些不简单。”张韵瑶轻声说。 “你看出来什么来了?”凌阳问。 “有点儿眉目,但却一团白雾,看不真切。对了,这女的应该认识你。”张韵瑶是美人,美人对于长得同样不差的女人天然有种抵触情绪,尤其那女的似乎还认识凌阳。 “你也认识她?” 凌阳淡淡地说:“去年河北S城12起失踪女性的事件,你还有印像吧?” “当然有。”张韵瑶一点就透,“你的意思是,那女的,就是这失踪女性中的一员?” “聪明。”凌阳看着她,笑道,“再举一反三拭拭。” 举一反三?张韵瑶脑洞早已大开,那些失踪女子都是由乾阳大仙带走,经过培训后,就可以输送天界,成为仙娥,尽管只是最末等的仙娥,到底也是神仙。 “这女的,是仙娥?” 凌阳点头。 ------题外话------ 虽然今天心情特别不好,但仍是忍不住与大家分享一下,我家小双,经过三个星期的勤学苦练,总算学会跳绳了,哈哈,值得庆贺。 第194章 王梦雅 凌阳点头。 张韵瑶又蹙起眉来,仙娥没有法力,只拥有长生不老和永保青春的容颜。可是,她们理应呆在天界才是,怎么还在凡间呢?每五百年也要历劫,因仙娥没有法力,一旦历劫就是魂飞魄散。只有少数可以例外。所以天庭各界对仙娥的需求也是较大的。 “这正是我感到纳闷的地方。”凌阳说,他习惯性地轻敲桌面,按理说,被乾阳大仙瞧中后的女人,培养成为仙娥后,就会输送到天界,是不可能再出现在凡间了。但这女的却还呆在凡间,甚至身体里还拥有仙气。 有两种原因,一是这女的有了奇遇。二是这女的被输送的地方不是天界,而是凡界的神邸。比如,整个东方各山神、水神府邸。山神是神仙,水神同样是,只不过在级别上,没有山神高罢了,但总归是神仙。 服侍山神的丫鬟,也属于仙娥级别,比起天宫的仙娥,又要低了几个等次。 张韵瑶就说:“不知那女的究竟是有了奇遇,还是有了新的靠山。”她捧着双腮,沉思了一会儿,又说:“我瞧她一脸春色,大概,或许……” 凌阳冲她笑道:“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我正如此想呢。” 张韵瑶也笑了起来:“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奇遇,这女的容貌确实不错,唔,就是不知她被哪路神仙瞧中了。对了,凡间除了山神水神外,可还有别的神仙?” 凌阳仔细想了想:“除了山神水神外,我实在想不出来,凡俗里还有哪路神仙。” 凌阳都想不出来,张韵瑶就更想不出来了。不过,她有预感,那女的受了如此“大辱”,以她对这类人的了解,估计不会善罢甘休,应该会怂勇她的枕边人来找自己报复的。 邓沁荷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好戏呢,并未听清张韵瑶与凌阳说了什么,只是听说凌阳认识那女的,就赶紧问:“赶紧告诉我,这女的是谁?后台很硬吗?” “是挺硬的。” “有多硬,说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呗。” 凌阳不知该如何说,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夏雪梅的后台究竟有多厉害。 但很快,他就知晓了。 夏雪梅与王丽吵架升级,已开始上演全武斗,王丽全就往夏雪梅脸上招呼,把她掐得满面指印。夏雪梅应该是没打过架,很快就败下阵来,气得跺脚,对着空气喊道:“你们死人呀,我都被欺负了,还不现身来帮我。” 突头突脑的话,惹来大家的测目,众人四处观望,什么也没发现。夏雪梅却更是生气地对着某一处喊道:“你们是死人呀,还不现身来帮我。” 大家四处张望,依然没发现什么。张韵瑶也没有瞧到,有些不可思议,以她的修为,居然也没能看出来。证明这女的确实古怪。 凌阳说:“这要么是隐身术,要么是仙障。” “仙障?” “应该不是仙障,仙障只能蒙蔽人的视线。应该是隐身术。”隐身术只有实力比对方强的,才能瞧到。 “连你也瞧不到?”张韵瑶问。 凌阳淡淡地说:“只是看到极为模糊的影子。” 张韵瑶轻吸口气,说:“那这个头咱们还是不要出的好。” 那夏雪梅吵不过王丽,又无法指使得动身边人,搁下两句狠话,气急败坏地走了。 王丽也嘴硬地叫嚣了两句,但也怕对方真的找帮手,夏雪梅前脚离去,她后脚也跟着离去,朝咖啡馆另一边方向走去。 在离开前,王丽目光复杂地看了凌阳一眼。 凌阳无动于衷,只顾着逗弄怀中的凌双馨。 张韵瑶看得真切,忍不住酸他:“又一个拜倒在你破牛仔裤下的可怜女子。” 邓沁荷笑着挥手:“好酸哦,你确定那样的女人,会成为你的威胁?” 张韵瑶没好气地说:“若是一个大美人也就罢了,偏是这种货色。真是降低我的格调。” 邓沁荷就笑话她:“你哦,话别说得太满,万一真有个大美人出现,看你不酸死。” 还真让邓沁荷说中了,当天下午,凌阳又还让一个大美人儿给缠住了。 这个大美人,凌阳夫妇,以及邓沁荷都是认得的,居然是王梦雅。 邓沁荷瞧到了王梦雅,尤为吃惊:“王小姐,你怎么也会在这儿?” 王梦雅以长相绝美、身材绝美、气质一流的名气,享誉京城,被众公子哥们列为第一梦中情人。可惜名花好看不好摘,王梦雅背后拥有一股极其神秘恐怖势力,令众多公子哥不敢造次。只能把爱慕和一切意淫全藏在道貌岸然的表皮下。 这近几年来,王梦雅鲜少再出现在公众前,青斋御宴好像也易了主,但王梦雅依然有股份在里头。据邓沁荷所知,王梦雅好歹也有三十多岁的年纪,可人家看起来永远二十来岁的模样,真是羡煞所有人。 此刻的王梦雅依然美得惊心动魄,一袭水墨画染就的黑白色的古典长裙,腰上一条红色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身姿,无瑕的瓜子脸儿无死角地完美,这真是个让人移不开眼的绝世大美人。邓沁荷自认自己长得不错,但与人家一比,毫无镀气。 唯一能与王大美人相提并论的,唯有张韵瑶。 但张韵瑶只是普通大众化的美,她的美是那种舒服的,圆润的,大众化的美。而王梦雅却能第一时间给人惊艳到无法移开眼的美。双方都是走高贵路线,张韵瑶比王梦雅多了份端庄,王梦雅却又比张韵瑶多了万种的风情,极致的妩媚。 真要讲吸引力,邓沁荷还是认为王梦雅更加吸引人。连身为女人的她,也没法子移开眼,生不出半分妒嫉,只有深深的折服。 不说邓沁荷,就是张韵瑶也妒嫉满满地盯着王梦雅这张闭月羞花毫无瑕疵的脸蛋了,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绝色呀。十个自己加起来都比不上人家。唯一能与这人一较高下的,怕只有宋丫丫了。 “凌先生,凌太太,顾太太。”王梦雅冲三人露齿一笑。 “王小姐。”邓沁荷有些激动,能让这么个京城远近驰名的大美人精准地称呼自己,这也是她的荣幸了。 “王小姐。”张韵瑶也淡淡淡地招呼,不使内心的情绪流露出来。 ------题外话------ 亲们,国庆节准备去哪里浪呢? 第195章 两个凌阳? “王小姐怎会在蓉城呢?你一个人来蓉城吗?身边怎么没个保镖呢?王小姐长这么美,一个人出来,太危险了。”张韵瑶说。王梦雅体内并无念力波动,证明只是普通女子。但她脖子上吊着的项链,却散发着古怪气息。大概这就是王梦雅敢一个人行走在外的原因吧。 由此证明,王梦雅背后的神秘恐怖势力,是名极其厉害的术士。 “闲着无事,出来闲逛。想不到就碰到诸位了。”王梦雅轻声说,她眉宇间却是带着些轻愁,她目光复杂地望着凌阳,问:“凌先生,你是家中独子,可膛有兄弟姐妹?” 凌阳迷惑地看着她。 王梦雅解释:“我在一个地方,瞧到一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一模一样?” “是的,一模一样。”王梦雅肯定地说,“除了声音不一样外,身高,身材,面容,几乎一模一样。这人也姓凌,凌先生是不是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没有。并且,我能百分百保证,我是我父母的亲生儿子。并且,我也能够证明,我没有双胞胎兄弟。” “……可是,他与凌先生长得却很是相像。”王梦雅仔细打量凌阳,“无论是面部轮廓,还是身材、身高,都是那么的相像,除了声音略有些不同。” 凌阳说:“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何其多。说不定只是凌巧长得神似吧。对方年纪有多大?”心头却在电转,这世上唯与他长得相像的人,除生亲父亲凌峰外,还有大哥凌湛。三弟四弟与自己只有四五分相像,唯有凌峰和凌湛与自己甚为相像。但父亲凌峰在62岁那年出征高丽,回来后旧伤发作,卒于冬月。据凌氏族谱记载,大哥凌湛也在五十二岁那年,在朝庭第三次征战高丽时,战死沙场。 凌阳从没有运用鬼神特权去查过凌湛死后的归处,主要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也曾猜测过,大哥也继承了父亲人首蛇身的模样,也不知死后是否会回归天界,或是投胎转世。如果是前者,那么他们迟早会在天上相见。如果是后者,那就只有遗憾了。 王梦雅说的那个与自己长得相像的人,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大哥凌湛,但很快就否决了。师父说过,大哥并没有投胎转世,他死后,就被一位神仙接走了,据说那位神仙是大哥前一世的师父。大哥在凡界功成身通,这才来阳间接大哥回仙界。 而他成凌湛的容貌只是神似,并非一模一样。 另外,凌湛就算肉身还活着,能保长生不死,也是五十二岁的人,就算与自己相像,也还是有较大区别的。 王梦雅回答:“看不出年纪。男人从来看不出老相,我实在猜不出他的年纪。但看起来真的很年轻,绝对不超出三十岁,只字片语中,应该有几百岁了吧。” 这下轮到凌阳心情澎湃,男人确实不怎么看得出年纪,沈任行四十九岁逝世,也以四十九岁的模样重塑肉身,但实际上,现在的东岳大帝,哪看得出有五十岁的年纪?也就三十来岁而已。 凌阳也曾瞧过父亲归天后的画像,五十八岁的父亲,面容也并不显老,也就三十四岁的模样,大哥……是了,凌家人向来保养得当,当年的祖母,六十高龄脸上也没什么皱纹,看起来也就四十妇人,称得上驻颜有术。母亲徐氏,他离开之际,也才四十岁的年纪,但看起来却甚为年纪,似二十许年轻少妇……或许,大哥也是驻颜有术…… 凌阳心情起伏不定,又问王梦雅不少问题。 “那人现在在哪?叫什么名字,有多大年纪。” “终南山。”王梦雅沉默了会,还是回答了,“是终南山神的弟子,俗名凌湛。” 凌阳只觉脑袋轰得一声巨响,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悦充斥胸膛,呼吸急促,激动到不能自抑。 凌阳深吸口气,努力把胸口的紧张压下,又问:“可以带我去见见他吗?” 王梦雅摇了摇头:“他被山神大人责罚,被关了禁闭。” “为何?”凌阳心头一抽。 “山神大人斥他又动凡心,将会影响证道之路。特地关了他的禁闭。” 凌阳小小松了口气,又问:“动凡心?动什么凡心?”状似不经意地问,“可是看中凡间哪位女子?” 王梦雅沉默地摇了摇头。 凌阳再一次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心头的激荡,打定主意,得抽空去拜访下终南山神。 王梦雅又在凌阳目光上瞟了一圈,又说:“对了,凌太太,你最近最好小心些。” “为何?”张韵瑶挑眉问。 王梦雅轻叹一口气:“那个夏雪梅,凌太太应该还有印象吧?” “当然,”张韵瑶说,“怎么,她还要对付我?” 王梦雅语气凝重:“夏雪梅现在今非昔比了,凌太太还是小心为上吧。” “王小姐知道夏雪梅的身份?”凌阳忽然问。 王梦雅沉默了会,然后点头。 凌阳和张韵瑶相互望了一眼,然后凌阳又玩味地看着王梦雅:“夏雪梅如今可是仙娥,王小姐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王小姐如今也是仙娥?” 王梦雅吃惊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凌阳,吃吃地道:“你怎么知道……”忽然又打住,又语气凝重地盯着凌阳,“凌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们如今的身份?” “仙娥,什么仙娥?那是什么?”四人当中,唯有邓沁荷不明所以。 第196章 王梦雅的遭遇 张韵瑶轻轻捏了她,示意她不要轻易插话。然后静静地看着王梦雅,这人居然也是仙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凌阳也奇怪地看着王梦雅:“尽管王小姐隐藏了体内的仙气,但王小姐确实是不折不扣的仙娥。以王小姐的身份和眼界,如何瞧得上区区仙娥?”仙娥说好听些是神仙,却是神仙中最为低等的存在,就好比别人是人,你也是人,只不过你只是下人。还是最没有人权的下人。现代社会没有下人,只有帮佣,还拥有人权和享有平等的法律。但仙娥却是毫无人权的,只有无尽的服从。遇上品性良好的神仙,还能拥有较好的日子,若遇上品性差的主子,这些仙娥就好比古代卖身的丫鬟,任由主人打骂发落,毫无出路。 王梦雅苦笑:“我只是被逼无奈。对了,凌先生如何知道这些的?”这已经大大超出凡人的思想范筹了。就算凌阳拥有术士身份,修为不低,但离成仙还远着呢,他是如何得知的? 凌阳不答反问:“刚才你说夏雪梅有可能针对韵瑶,请问夏雪梅究竟是哪位神仙的仙娥?” 王梦雅沉默了一会,这才道:“她是东海龙王公子最受宠爱的爱妾。” 东海龙王? 张韵瑶惊奇地看了凌阳,轻声问,“这世上真有东海龙王?” “有,不过并不在地球上。”据说天界也有四大龙王,王梦雅所说的东海龙王,应该是天界水族龙王。地球上根本就没有龙王。地球上四大洋里也并没有龙,只是水神而已。这些水神法术并不高强,但时常兴风作浪,因受累于人类的污染加据,也时常反馈些恶果让人类品偿。水神常年呆在海里,天界太过遥远,也懒得管他们,因此陆地上的水神,反而是所有俗世神仙中最为自由的。 “东海龙王……东海龙王应该在天界,夏雪梅是如何来到凡界的?”凌阳只知道,仙界也有天宫和下界之分,天宫就是玉皇大帝的凌霄宝殿,没有编制神仙们的统一住在下界,四海龙王也属于下界,离天宫隔了十万千八里,属于特殊且拥有独立的行政机构。 夏雪梅既然被分派到东海龙王神邸,区区仙娥,如何有本事来到凡界兴风作浪的? 王梦雅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但她曾在终南山神府邸曾服侍过东海龙王十一公子,以及十一公子的侍妾夏雪梅。也从夏雪桥的言语中,猜测出夏雪桥也是现代人,不久前才成为仙娥的。 “东海龙王十一公子?”对于仙界的人物,凌阳并不是很清楚,想来,这些龙王公子们,比起那个默然,应该不是同一个档次的。 说起默然,在这儿又不得不提及,这家伙在凡界渡劫后,渡过了一段时间的虚弱期,如今已是金仙身份了。但却不愿回到天界,依然逗留凡界,化身龙默然,与宋丫丫打得火热。宋光对龙默然很是满意,认为龙默然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对丫丫又好,并且修为甚高,丫丫找得如此漂亮,嫁给普通男人的话,怕是要遭罪,或受到觊觎。英俊不凡又修为甚高的龙默然的出现,简直是上天给宋丫丫量身打造的丈夫人选。 凌阳现在满脑子都是混乱,既有对兄长的思念之意,又有对东海龙王公子的好奇之心,也还有对王梦雅成为仙娥的浓浓惊奇,他盯着王梦雅,“你怎会成为仙娥呢?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 王梦雅咬了唇,说:“被逼的。” 凌阳想到她那术士身份的爷爷,又说:“王眉山也不能保住你?” 王梦雅原本平静的星眸,忽然掉出了晶莹的泪珠子,吓了大家一跳,显然,王眉山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爷爷被青海之域的人给杀了。”王梦雅哽咽说,“要不是有乾阳大仙驾到,我估计也没有好下场了。” 凌阳轻声问:“你为了报答乾阳大仙的救命之恩,这才甘愿成为仙娥?” 王梦雅犹豫了下,这才道:“是。”语气惆怅。 凌阳就不好再问了,他与王梦雅还没熟到可以无所不谈的地步,人家能告诉自己这么多事,也算是难得了。看着她脸上的轻愁和眉宇间那股浓浓的春意,证明她这个仙娥,不光要服侍人,还得用自己的身体服侍。如同古代公子哥身边服侍的通房丫头。 一时间,凌阳又挺同情她的,世俗界里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却沦落为神仙的仆人和玩物,只是,因有所顾忌,也不好说什么。想了想,又递了张符给她,“多谢你的告知,这对我相当重要。为了表示感谢,这张符你好生收着,日后若遇上危险,只要捏碎符咒,我就会赶来救你。” 王梦雅接过,却苦笑着说:“多谢你的好意。只是,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凌阳明白,她应该认为自己没能力助她,毕竟她打交道的对象都是一群神仙,法力高强。 “收着吧,我与那些所谓的神仙又不是没交过手。”凌阳轻描淡写地说。 一个神色严肃冷漠的中年妇人忽然来到王梦雅面前,声音冰冷:“王梦雅,时辰到了,该回去了。不然公子那儿我不好交差。” 王梦雅脸上忽然闪现紧张,赶紧说:“是,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中年妇人神色冷冰冰的,带着高高在上的倨傲,又瞟了凌阳三人一眼,忽然眸子一缩,上下打量了凌阳,又把目光移向张韵瑶,眼睛一亮:“这丫头模样儿也挺不错的。” 王梦雅赶紧说:“人家已经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 “那挺可惜的。”中年妇人又看了邓沁荷一眼,说,“模样勉强合格,就是年纪有些大了。” 邓沁荷忍不住道:“你这人好没素质,我模样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我年纪再大,总比你年轻,瞧你那一脸的鸡皮。” “大胆。”中年妇人忽然厉喝一声,邓沁荷只觉心脏一紧,来不及反应,脖子就被中年妇人的手掌掐住,她脸长胀红着,拼命地挣扎。 ------题外话------ 国庆节你们准备去哪里浪?说来让姐眼红一下呗 第197章 神话故事 凌阳忽然伸手一点,中年妇人掐在邓沁荷脖子上的手就缩了回去。 “小子,你敢多管闲事?”中年妇人握着被洞穿正冒着黑烟的手,她一张手掌被凌阳的火焰给灼穿了,正火辣辣地痛着。 张韵瑶收扶着邓沁荷,轻声安慰着。邓沁荷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惊魂未定地靠在张韵瑶身上,惊恐地瞪着中年妇人,这人太不像话了,一言不合就来掐自己,力道还那么大。 王梦雅焦急地看着中年妇人的手掌:“朱管家,您没事吧?他们是我在凡界的朋友,还请朱管家看在我的面上,恕了他们这一回无礼吧。我代他们向朱管家道歉。” 朱管家忽然反手甩了王梦雅一个巴掌,打得她身子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雪白的小脸儿,有半边脸瞬间肿得老高。 “贱人,老娘做事还轮不到你插手。”朱管家收拾了王梦雅,又目光阴阴地盯着凌阳,“小子,敢对我出手,你死定了。” 凌阳淡淡地道:“区区一个精怪,也猖獗成这样,想来还没见识过我们人类的厉害。” 在泰山修炼的那些精怪,一个个伏低作小,压根不敢出现在人类面前,而全天下的精怪,大都如此,人类虽渺小,可一旦动用起人类的智慧来,保证他们死相奇惨。 这个老精怪倒是胆大包天,不但大赤赤出现在人类视线中,还恶形恶状,显然没有吃过人类的苦头。他不介意让她长长记性。 于是,不等这女的开口,凌阳已放出三味真火,烧得这婆娘哭爹喊娘,不一会儿就现出原形来。 居然是一只成精的朱鹮。 这只朱鹮体羽白色,后枕部有长的柳叶形羽冠,额至面颊部皮肤裸露,呈鲜红色。此时现出原形,总算露出惊恐之色,一双小眼睛瞪着凌阳:“我家主人乃终南山神,我家山神大人法力通天,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家山神大人发起怒来,你绝对没下场。” 凌阳淡淡地说:“这是世俗,乃我们人类的地盘。我现在就把你神不知鬼不觉杀了,看谁能替你报仇。”说着就要动手,咱理这只鸟儿赶紧求饶,“我错了,求你放了我吧,梦雅,刚才我多有不对,还请你替我求求情。” 这鸟儿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张韵瑶鄙夷不已,轻声对凌阳道:“这精怪一看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这鸟儿怒道:“看你长得漂漂亮亮,怎么这么恶毒?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张韵瑶冷道:“我朋友与你无仇无仇,刚才你为何要杀她?” “我没有,只是想给她一点儿教训。” 张韵瑶拉过依然惊魂未定的邓沁荷,抬高她的下巴,白皙的脖子上,有一圈青紫的手印痕迹,很是明显,显然对方确实是存了心要掐死邓沁荷。 “睁眼说瞎话不大好吧?”张韵瑶冷冷地说。 “我我我错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找你们麻烦。” 张韵瑶看着王梦雅:“那仙娥身份于你来说也不是件美差,这女的肯定会把气出在你身上,要不就不要回去了。” 王梦雅有些心动,她真的不想再呆在终南山了,可,一想到终南山神无边的法力,以及仙娥背主的下场,就不寒而栗,摇了摇头。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朱管家是山神大人的管家,你们就看在我的面上,放了她吧。” 朱鹮又赶紧向凌阳求饶,并保证不会找他们麻烦,也决不会欺负王梦雅。 “我却是不相信你的保证。”张韵瑶看了王梦雅。 王梦雅犹豫了会,也跟着求情。 张韵瑶就知道,王梦雅就算求了情,这精怪也不会领情的,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地欺负回来。就忍不住看向凌阳。 凌阳当然明白王梦雅的处境,想了想,就对她说:“我过几日会与昆仑山神一道去贵府拜访终南山神,顺便来拜访你家主人。” 王梦雅轻吸口气,说:“山神大人向来不见外客的。” 那朱鹮赶紧说:“我家大人多年不曾与各山神大人走动了,怕是不会见客的。” 凌阳淡道:“那,泰山神东岳大帝到访,也不见客么?” 朱鹮精越发小心翼翼了:“东岳大帝乃五岳之尊,又是上古神祗,早些年,我家大人也曾与东岳山神来往过。想来,我家大人应该能见的。” “既如此,到时候我就持东岳大帝拜贴,前去终南山拜访山神大人了。”凌阳又对王梦雅说,“你回去吧,我过几天就去看望你。”这也算是变相地警告朱鹮精,要她罩子放亮些。 朱鹮脸色微变,也明白了凌阳的心思,心头微凉。 王梦雅却是呆愣愣地看着凌阳,然后呆愣愣地被领走了。 …… 等王梦雅和朱鹮离去后,张韵瑶这才掐了凌阳的手臂:“没想到某人还有英雄救美的潜质。” 凌阳无奈地说:“你这个飞醋吃得实在有些冤。王梦雅虽说与我并无关系,可好歹也给了我庞大的信息。她被那精怪掌掴,也是因咱们而起。总不能忘恩负义见死不救吧?” 张韵瑶轻哼一声:“话虽如此,但你救了她之后呢?要如何安顿人家?” 凌阳想了想,说:“我认识的神仙也不止一个两个,到时候随便找个山神府邸安顿了便是。” 邓沁荷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捉着张韵瑶手:“刚才,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怎么好端端变成了一只仙鹤呢?” 凌阳给她扫盲:“那不是仙鹤,是朱鹮。” “朱鹮?这是什么玩意?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成为一只鸟呢?”邓沁荷满脸问题和不可思议。 “你眼花了。”凌阳说。 “那是障眼法。”张韵瑶拉着她说,“好了,别去想了,我们走吧。” “等等等等,刚才,刚才……究竟怎么回事来着?我还是云里雾去的。”邓沁荷还是没有弄清刚才怎么一回事,“山神,东海龙王,你们在讲神话故事吗?” “是,刚才我们就是在讲神话故事。”张韵瑶拉着她,不让她多说,“走了啦,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第198章 前往终南山 在蓉城呆得也够久了,夫妇俩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希望之域。 这间别墅以后也不一定再用得上,出于省钱原则,凌阳决定把它卖了,现在凌大道长真心穷来着,能省一分是一分呀。 张韵瑶没意见,她已经爱上了清心城充足的灵气和清新的空气。自然要长期往在那边的。 凌阳正连夜给李万三打电话,让他帮忙处理栋幢别墅。李万三大惊,赶紧问:“凌阳,你要离开蓉城了?” “住清心城,这边很少再回来住,还是卖了划算些。”不然每个月还得出各种费用。 得知凌阳只是去清心城住,若兴华有什么问题还是可以找人家,李万三这才小松了口气。 凌阳挂了电话后,微微一笑,抱过活蹦乱跳的宝贝儿子,在他粉嫩的脸上亲了一记,接过张韵瑶的背包,甩在背上,正准备走人,忽然目光一凝。 空气中忽然出股一股不知名的白色旋风,旋风消失后,两道人影突兀地出现在他们眼面前。 “你们是谁?”凌阳把孩子交到妻子手上,并把妻儿护在身后。 来人身穿一身白色铁甲,头上还有两个尖尖的角,其中一人冷冷地道:“我等奉夏夫人的命令,特地来捉拿此女。”并指着张韵瑶。 “夏夫人?谁是夏夫人?”凌阳冷冷地问。 “去了就知道了。小子,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也别让我们难做人。不然连你一块也抓了。”来人很是嚣张。 凌阳冷笑一声:“狂妄。”打神鞭抽了出来,对着二人挥了过去。 二人本来没有把凌阳放眼里,可凌阳已是今非昔比,他连天仙以上的山神都敢打,更不用说这两个连神仙都不是,修为低得可怜的小虾鱼。 两名小虾鱼在凌阳的打神鞭下,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打中,身上冒出黑烟,惨叫一声,就化为两条鱼,鲜血淋淋地躺在地上。鱼尾还在不停地摆动。 凌阳收了鞭子,不屑地道:“这么点修为,也敢在我面前呈能。”幕后主使人也太轻瞧自己了。 张韵瑶抱着孩子,问:“这两个家伙,好像是精怪吧。” “两条鲤鱼精。”凌阳随意扫了下,已能大致猜出幕后主使人了。估计就是那个夏雪梅吧。 “居然派两个才刚成形的小精怪来捉拿我。”张韵瑶叹气,“她也太高估自己了。” “井底之蛙,莫过如此。”凌阳说。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先不用理她。”凌阳说,“东海龙王十一公子的小妾,又只是凡人升级的仙娥,能有多大本事?除了能指挥些低级精怪外,也没别的本领了。”并且这两个精怪一身妖气,显然还没有脱离妖道,并未拥有仙籍身份。天界是没有妖怪的,证明这两个妖怪只是低级精怪罢了,还不足为虑。那夏雪梅真有本事,应该指挥更厉害的神仙来才是。 回到了希望之域,凌阳呆了两天,又去了泰山找东岳大帝去了。 东岳大帝仍是在闭关修炼当中,李敏慧接待了他,凌阳按着晚辈身份,施了晚辈礼,羞得李敏慧手脚都没地方放,红着脸说:“不要那么多礼,你是来找九峰的吧?他正在闭关。怕是不能见你了。” 凌阳说:“无妨,我来找松伯的。” 明松这个老松树精是东岳大帝府邸的大管家,树精一旦修炼成型,也就是一老头儿的面容,这明松满脸皱褶,活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也真是难为他了,别的精怪一旦修炼出人形,不说玉树临风,至少也是人模人样的,哪像这些松精们,一个个全顶着张皱巴巴的老面皮。 “松伯,我想去终南山拜见终南山神,只是听闻终南山神向来不见客。就来请教松伯,要怎样才能见到终南山神。”凌阳开门见三。 明松笑得脸上皱纹快要夹死苍蝇:“公子还真找对人了。那终南山神长年累月不见客,一直呆在自己的神邸,从不交际,也从未出来走动过,是所有老牌山神中最为低调的一个。但此人虽行事低调,可实力却一点儿都不低调。” 凌阳深以为然,终南山虽不若昆仑神山、泰山这么有名,但却是佛教道佛发源圣地。 世界上有三大文化名山,它们分别是喜马拉雅山、终南山和阿尔卑斯山。它们隆起成为了地球的最高处,就像额头一样,它们代表着神圣和智慧。世界的宗教和人类文明的发源地都起源于这三座山。直到今天,在这三座大山上,依然能找到修行者的足迹。其中,在终南山隐居,成为众多修行者心中的向往。早期的昆仑山包括了终南山的主峰太白山。 据说,太上老君也曾在终南山开坛布道,还留下不少足迹。终南山也因太上老君的缘故,成为享誉华夏的长寿之山,历代终南山可出过不少名人,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称。 虽然终南山没有峨眉的秀,没有青城的幽,没有黄山的奇,没有华山的险,没有泰山的雄伟,但却以祖师辈出茅蓬岩洞遍布林野而成为古今修道者的胜地。 终南山神,谓徐甲,由太上老君点一具白骨化为人形,之后长年深居终南山,两千多年前终证道成仙。因长年累月居住于终南山,在天庭重新封任各地山神时,因徐甲是太上老君亲自点化的白骨精,又修为高深,就委任徐甲为终南山神。 徐甲一心向道,成为山神后,也一直深居简出,致力苦练,不问俗世。 也因为终南山是太上老君和大弟子尹喜开坛布道之地,终南山一直是修练者向往的天堂。此地仙气充足,又因广纳胸怀,成为各隐士们争相修炼之所。 终南山神徐甲因醉心修炼,不问俗世,皆由开山大弟子徐庆代为打理。据说徐庆也是一名精怪,只因得罪某位实权神仙,被勒令终生不得证道成仙,绝了成仙之路。后来徐甲让徐庆投胎为人,在世俗历经50年,又重回终南山。这回他不再是一名精怪,而是人类身份。继续往成仙之路冲刺。 徐甲致力陪养弟子成仙,因此这么多年来,一直呆在神邸,闭门谢客。 明松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 凌阳因存了心事,又问明松:“徐庆投胎后叫什么名字?” “这个老奴就不得而知了。” 凌阳又拿了明松给他的东岳大帝的贴子,前往终南山。 ------题外话------ 妹纸们,节日快乐 今天更新的有些晚,不知还会不会审核 第199章 终南山洞府 听明松讲,东岳大帝与终南山神在千多年前有过几面之缘,还颇为投缘。后因徐甲得罪了某位实权神仙,弟子徐庆被勒令终生不得成仙,徐甲就开始闭门谢客。直到如今,东岳大帝也有一千多年不曾见到过徐甲了。但昔日的交情应该还在,相信徐甲看了凌阳的拜贴,应该会见他的。 凌阳带着忐忑的心来到终南山,脚下山体峻拔秀丽,如锦绣画屏,半空中云气变幻,移步变形,极富韵味。明松交代过,徐甲的神邸就在深山云雾环绕之地。此处不见飞鸟,人迹罕至,居于半空之中,人畜难进。 因为有明松给的令牌,在令牌的照射下,半空中一道古朴典雅的山门赫然出现在半空当中。 凌阳大喜,这就是终南山神的洞府了。 设立在半空中的神邸,没有东岳大帝的令牌,还真不容易找到。 凌阳下了云端,来到洞府前,略作打量,十二级青石台阶往上,山门紧闭,两旁分别屹立着一虎一狮,正虎视眈眈守于洞口。 凌阳现向在台阶下,很快就震惊了一狮一虎。 “尔是何人?我家大人早已有言在先,闭门谢客,你为何而来呀?”狮虎见到生人,立即幻化出人形,居然是两个威风凛凛身材壮硕的青年。 “咦,公子?”虎精见了凌阳的面容,忽然惊呼。 此时的凌阳,身穿一身白色道袍,头戴道冠,加上身材挺拔修长,容貌出众,又气度不凡, 真真是仙风道骨,极具韵味。 凌阳见自己被称公子,心想王梦雅没有骗自己,徐甲的弟子徐庆果然与自己长得相像。 “在下道号玄冥,乃泰山神东岳大帝晚辈,今奉长辈之命,前来拜访终南山神,还望二位通报一下。贫道在此谢过。”凌阳手持东岳大帝拜贴,长揖作地。 一虎一狮惊疑不定地打量凌阳,正在奇怪,这人怎么与自家公子长得一模一样呢? 其中,虎精开口道:“我家大人早已有言在先,闭门谢客,你为何而来呀?” 凌阳再一次称自己是奉了东岳大帝的命令而来,并把拜贴奉上。 一头拥有金黄毛发的狮子精接过,打开瞧了瞧,与一旁的虎精说:“确实是东岳大帝的贴子。” “要不向主人通报?” 二人悄然商议了几句,其中,虎精说:“麻烦阁下稍候片刻,容小的去通报山神大人。”语气还是颇为客气的。 凌阳拱手:“多谢大人。” 剩下的狮子精就仔细打量凌阳,一脸的纠结奇怪。 凌阳心中也是激动万分,一旦进入洞府,见到徐庆,就知晓答案了。 对方也没有让凌阳待太久,一盏茶功夫,虎精就出来,对凌阳客气地拱手道:“这位道友,我家主人有请,道友请随小的来。” “多谢道友。”凌阳也客气地拱了拱手。又与狮子精客气地含颌致礼。 狮子精有些激动,多少年了,因为他是精怪,好些人类修士对他们都是抱有成见,甚至是赶尽杀绝,要不是山神大人可怜他们,收了他们,成为山神洞府的一员,早就被人类修士给杀害了。今日见到这个年轻道士,二人还紧张了一把,但这小道士待他们彬彬有礼,心情也特别舒坦。 终南山神洞府很是宽阔,一副北方园林景致,亭台楼阁,很是大气,府邸仙气缭绕,灵气充足。 凌阳一边打量,一边走在虎精身后,不时有仙娥从他身边经过,纷纷跪地施礼:“奴婢见过公子,公子这么快就出关了?” 虎精哈哈一笑:“你们弄错了,这位不是公子。是东岳大帝的晚辈。” “怎么会?明明就是咱们公子嘛。”仙娥无不捂唇惊呼。 凌阳心头却是一荡,看来,终南山神的弟子当真与自己长得像。 凌阳就问虎精:“这位道友,贫道当真与贵府公子长得相像?” 虎精停下脚步,仔细打量凌阳:“还真别说,确实像,像,太像了。要不是前阵子老主人责令公子闭关,要不是公子手持东岳大帝拜拜,我还真以为是公子本人呢。” 凌阳心绪起伏,有些紧张,又有些失望。凌湛是与自己长得相像,但也不是完全像呀。 虎精领着凌阳来到一处竹屋前,竹屋建在对面的半山腰处,仙雾袅袅中,隐隐闻到腊梅的清幽冷香。 一道四尺宽的竹桥架在两山之间,两边有树藤编织的栏杆,山风骤起,竹桥迎风摆动。 没有点功夫的人,还不敢站上竹桥。 “这位道友,我家大人就在对面的落月舍。”虎精对凌阳客气地说。 凌阳拱手道:“多谢道友。那我自己过去了。” “道友请。”虎精又悄声对凌阳道,“天界的东海龙王十一公子今日也来了,此人相当傲慢自大,道友务心仔细些。” 凌阳目光一闪,然后含笑道:“多谢道友提醒,感激不尽。” 上了在山风吹拂下隐隐摆动的竹桥,凌阳步伐稳稳地过了来到竹屋前,竹屋外头还木着数名身穿白色铁甲手持兵器的武士。这些武士鼻孔朝天,只以斜眼瞟着凌阳。 这应该是东海龙王十一公子的卫士了。 凌阳暗忖,进入院子,吓了一大跳,只见院子里还侍立着十数个铁甲护卫,以及十数个貌美古装女子。 这些人看到凌阳,又很快别过目光,唯独那些女子在私底下偷瞄凌阳。 一个身穿亚麻袍子的老者忽然迎上前来,满面堆笑:“这位就是东岳大帝的晚辈吧?”当瞧到凌阳的面容,也是怔了怔,“公子?”语气很轻? 凌阳含笑道:“道友认错人了,贫道道号玄冥,师承九幽地府大护法元阳子。东岳大帝乃我师门长辈。今日冒味前来拜访山神大人,希望没有打扰到山神大人清修。” “哪里哪里,这位道友来得正好,山神大人正在里头待客,这位道友请。”麻衣老者收复心神,对凌阳作了请的姿势。 凌阳含颌,抬足进入里头。 只是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一个凄厉的声音传来:“凌先生救我。” 第200章 终南山神 凌阳一个激灵,是王梦雅的声音。赶紧往声音源望去,只见一个古服女子,正被几名女子拖着往走廊另一个方向走去。王梦雅拼命挣扎着,看着凌阳的目光充满了决望和希翼。 “慢着。”凌阳出声,身子一晃,已来到走廊上,并堵住了一群人的去路。 “你们这是做什么?”凌阳问。 王梦雅被几个古服女子拖着,弄得披头散发,只见她哭着道:“东海龙王十一公子看中了我,要山神大人把我赐给他,山神大人已经同意了。” 凌阳皱眉,说:“你们先放开她,我去向山神大人求个情。” 抓王梦雅的为首女子声音死板:“这位公子,这是我家大人的家务事,还望公子谨尊山神洞府的规矩,不要妄自干涉才好。” 王梦雅哭道:“凌先生,救救我,我不要去服侍那个十一公子,此人贪淫好色,暴戾不堪,荒淫无耻……” 一个巴掌狠狠掴向她。 “贱婢,好大胆子,敢污蔑东海龙王的公子,你有几个胆子?十一公子何其尊贵,能瞧中你低贱的你也是你几世修来的福份,别不知好歹。” 王梦雅被打得口角流血,却依然叫道:“凌先生,救救我,她分明就是故意报复我的。” 凌阳一把抓住还要动手打人的朱鹮,冷冷地道:“先别急着打人,等我向山神大人问清楚了,再来定夺也不迟。” 朱鹮有片刻的惊荒,但很快又镇定起来,不卑不亢地道:“这位公子,您这么为这贱人说话,想必与这贱人有一腿了。” 如此帽子扣下来,这些仙娥不死也要脱层皮,一般人为了避嫌,也得退避三舍,不敢再过问。但凌阳可不是被唬弄长大的,闻言只冷淡地道:“你这么针对一个仙娥,显然对这仙娥是有私仇。” “我堂堂山神洞府的内院管家,如何与区区仙娥有私仇?” “有没有私仇,不是你说了算。”凌阳轻轻推开她,伸手轻轻一拂,几名捉着王梦雅的仙娥就被弹了出去。 他捉着王梦雅的手臂:“走,与我一道去见山神大人。” 朱鹮气愤地喊道:“快来人呀,有人在山神府邸闹事,你们赶紧把此人给抓起来。” 刚才那位出来迎接凌阳的亚麻袍子的老人赶紧对朱鹮道:“你误会了,这位乃东岳大帝晚辈,今日持东岳大帝拜贴亲自来拜访山神大人。”东岳大帝乃上古神邸,在天界地位向来高,他们的山神大人虽然也厉害,但在东岳大帝面前,还要执晚辈礼的。东岳大帝的晚辈,也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够得罪怠慢的。 朱鹮却说:“此人肯定是冒牌的,赶紧抓起来,仔细铐问。” 原来宁静充满祥和之气的竹屋,立时草木皆兵,剑拔弩张。一个又一个身穿白袍的人手持武器,从gd而降,团团把凌阳和王梦雅围在当中。 其中一人喝道:“大胆,居然敢在山神洞府闹事。还不束手就擒。” 朱鹮站在那人身边,说:“武将军,此人与这贱婢有首尾,千万不能放过他们。” 叫武将军的手中斧头一亮,断喝:“原来如此,给我上。”凌阳皱眉,这终南山神手底下怎会有这种是非不分的下人?但这时候也来不及多想,只得迎敌。 一个低沉的声音就响来:“住手。” 众人果然就住了手,并让开一条通道。 一名英俊看不出年纪的灰衣道士,与一位头戴金冠,打扮得花里花哨如古代王公贵族的年轻男子,一前一后出来。 “何人如此大胆?胆敢在终南山府邸闹事。徐兄,要不要小弟给他些颜色瞧瞧?”花里花哨二世祖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高傲地说。 灰衣道士皱着眉头看着凌阳,目光微微一凝。 凌阳收起攻克架式,拱手道:“晚辈玄冥,师承元阳子,今持东岳帝君拜贴前来拜见山神大人。” 灰衣道士打量凌阳,皱着眉问:“原来是东岳帝君的晚辈,失敬失敬。只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朱鹮说:“大人,这小子与梦雅这贱婢有私情,特地来给梦雅打抱不平来了。还在府邸闹起事来。奴婢实在是气愤不过。这才……” 亚麻袍的老人却说:“大人,这位道友是东岳大帝晚辈。大概认识梦雅,梦雅不愿服侍十一公子,方向这位道友求助。道友只是上前询问而已,谁知朱管家却……” 朱鹮大喝道:“元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胳膊居然往外拐了。” 元管家却说:“这阵子你处处为难梦雅,整个府邸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位道友与你无冤无优,你张口就冤枉人家与梦雅有私情。你这行为,无异是公报私仇,也实在有损咱们大人脸面。” “一派胡言,我全是为了大人好……” “够了。”灰衣道长轻喝,目光冷冷瞟了二人,“你们退下。这儿没你们说话的地方。”目光在凌阳身上打转。 凌阳尽力保持镇定,但内心还是满紧张的,因为他居然无法探出终南山神的修为。对方光这么打量自己,就全身紧张到痉挛的地步,不得不运转巫力相抗。 “无限接近天仙境界。”徐甲轻声说,面有惊容,“以你三十五岁的年纪,就有如此修为,世界之中,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凌阳大骇,他今年三十有五了,只要他不表明自己的年纪,鲜有人能精准地说出自己的年纪。术士都认为他活了几百岁了,普通人只认为他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 唯独终南山神居然一口气就报出他的真实年纪。 凌阳深吸口气,恭敬回答:“大人委实厉害,晚辈今年刚好三十有五。” 徐甲身畔的二世祖,也就是东海龙王十一公子“咦”了声,上下打量凌阳:“三十五岁的年纪,就有如此修为,委实厉害。”但眼里却又集满了阴鸷的风暴,阴阴地道,“你若是仗着修为就敢在终南山神邸闹事,那可是打错算盘了。” 第201章 蔑视 凌阳称:“不敢,只是凌某实在见不得有人以权欺人,欺负的又还是手无铁的弱女子。” 十一公子一声厉笑:“说得比唱得好听,你分明是与这贱人有了首尾。方闹起事来。” “照你这么说,但凡路见不平者,都是与当事人有了首尾?十一公子这个帽子扣得还真大。” 十一公子冷笑:“不然呢?区区一个仙娥,你堂堂东岳大帝晚辈,也要站出来作主,未免好笑。”在十一公子眼里,仙娥就是与身边的狗儿猫儿无异。凌阳好歹也算是有身份的,勉强能与自己说上话,居然为了一个仙娥出气。实在是有损东岳大帝名声。 凌阳声音淡淡:“在凌某人眼里,不管是人还是神仙,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看着十一公子,“在十一公子眼里,仙娥是最低贱的,那么仙娥所出的儿子,岂不更加低贱?” 十一公子脸色猛地变了,瞪着一双眼,就要发作,凌阳又道:“可是戳中十一公子痛处了?或者说,真让我猜中了,十一公子只是仙娥所生的儿子?” 十一公子气得暴跳如雷,最后怒吼一声:“小子,我要你死。”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法宝,一个金光闪闪的碗,这是龙族有名的法宝,叫吞天海碗。顾名思议,能吞一切事物的碗。 海碗一出,整个山神洞府立即变得或明或暗,狂风大作。 凌阳面色也一凝,他也瞧出了十一公子尽管拥有仙身,但修为并不高,还没有自己高呢,这才大胆刺激他。谁会想到,这家伙居然拥有仙器。 吞金海碗已变成硕大的巨碗,散发出万丈光茫,往凌阳照来。凌阳只觉全身动弹不得,金光仿佛有万斤拉力,要把他拉进海碗中。 凌阳迅速运转巫力,抵抗这股吸力,但似乎也有些力不从心,不得已,就要咬破舌尖,召唤帝江巫祖旗。 正在此时,一声轻喝:“胡闹!”灰衣道人出手了,只见他手中拂尘轻轻一挥,那散发出万丈威力的吞金海碗,就轻飘飘地打回原形,滴溜溜地落到地上。 十一公子脸色极其难看,说:“徐兄,你这是何意?” 原来,这灰衣道人正是徐甲,太上老君点化成形的一具白骨精。当然,人家早已证道成仙,也不能再称为白骨精了。而是山神大人,拥有仙界编制的神仙。 徐甲冷淡地道:“此乃本神府邸,此人又是本神贵宾,若在本神眼皮子底下被伤,本神颜面往哪搁?” 十一公子脸色有些难看:“可他得罪了我,本公子教训他,又有何错?” 徐甲淡淡地道:“你要动手可以,但决不能在本神府邸动手。” 十一公子面有愤恨,但对徐甲似有顾忌,只得冷哼一声,勉强道:“也罢,今日就看在徐兄的面上,饶过这小子。”又阴阴地看着凌阳,“小子,你最好祀悼你永远不要离开终南山。” 面对这种人,凌阳把目光放向别处,以表对此人的蔑视。 第202章 疑惑 十一公子果然气得半死,目光阴狠地瞪了凌阳,打定主意,他就一直守在终南山,等这小子离开了徐甲的洞府,再收拾他。 于是,十一公子对着手下一群人使了眼色,并瞟了满脸泪痕惊惧的王梦雅一眼,脸色闪过一些狡诈,又对徐甲说:“既然徐兄有了客人,那小弟就不打扰了,告辞。” 徐甲也微微作揖:“十一公子请便,恕不远送。”并让管家送十一公子。 十一公子又指着王梦雅:“这仙娥,徐兄已答应赐予小弟的,徐兄不会反悔吧?” “大人,求您不要把我赐给此人。我不想侍候他。”王梦雅赶紧说。 一个巴掌又掴向王梦雅,是朱鹮:“贱婢,大人面前,要自称奴婢。你在乾阳大仙那学到的规矩哪去了?” 王梦雅被打得口鼻流血,她忽然爆发了,对朱鹮冷声道:“老妖精,不就是偶然撞到你与飞鹤的好事,你怕我揭发你,就处处打压我折磨我,这回还怂恿那十一公子把我带走,好解你后顾之忧。我是贱婢,但也是人。把我惹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这个贱婢,含血喷人。”朱鹮气急败坏,又给了王梦雅一巴掌,又赶紧向徐甲跪下来,说:“大人,这贱婢心中已有所属,不愿服侍十一公子,就故意诬陷奴婢,大人明察秋豪。奴婢与飞鹤绝无私情。” 徐甲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又漠然地对十一公子道:“既然梦雅不愿服侍贤贤弟,那此事就作罢。改日为兄再补偿贤弟。” 十一公子很是不甘:“徐兄,不过是个仙娥罢了。徐兄也舍不得么?” “强扭的瓜不甜,贤弟何必强人所难呢?这也太侮没了十一公子龙族公子的名声。” 十一公子不甘地瞪了梦雅,又瞪了凌阳,拂袖道:“罢了,就依徐兄吧。”然后领着一大群仙兵仙娥呼啦啦地离去。 徐甲对凌阳道:“小友随我来。”转身就走。 “主人,主人……”还跪在地上的朱鹮眼巴巴地看着徐甲。 徐甲回头,“还忘了处理你。” “主人,奴婢与飞鹤绝无私情,都是这贱婢对奴婢怀恨于心,这才故意诬蔑奴婢,请主人明察秋察,千万别上了这贱婢的当。” 王梦雅说:“大人,自我无意撞到她和飞鹤的好事后,朱管家就一直针对我,动辄打骂,给我穿小鞋。奴婢本来服侍在公子身边,那十一公子向来贪淫好色,我们躲都来不及了,如何会主动出现在碧芳舍?朱管家故意引我来,就是为了引起十一公子的注意,好向大人讨要奴婢。只要我被十一公子带走,就解除了这老妖精的后顾之忧。” 到底在世俗界做过CEO,已存了破罐子摔碗决心的王梦雅说起来话来条理清晰,极其冷静。 凌阳也开口:“大人,晚辈并不知道朱管家与梦雅有何恩怨,但前两日在世俗界,晚辈亲眼所见,朱管家对梦雅确实不善,动辄打骂。” 朱鹮悲忿道:“这位公子,奴婢与您无怨无仇,您何苦要针对奴婢?不就是撞破您与梦雅的好事吗?” 这朱鹮倒也是个人才,可惜没用到正途。 凌阳笑了起来,“朱管家,你这招已过时了。”然后对徐甲正色道:“山神大人的家务事,晚辈本不该过问,但晚辈还是忍不住说上一句,大人身边的下人全是懂规矩行事稳妥的,可唯独朱管家的为人,晚辈却是不大看得惯。” “元惜,”徐甲开口。 “老奴在。”亚麻袍子的老者赶紧上前。 “把朱红带下去。” “老奴领主人令。”元惜高声疾呼,并深深揖首。显然,他早就看朱红不顺眼了。 “放了梦雅。”徐甲又开口。 几位捉拿梦雅的仙娥赶紧放开王梦雅,并退到一旁。 得到自由的王梦雅抹了泪水,朝徐甲福了身子:“多谢大人。” “去石室把公子叫来。”徐甲吩咐。 王梦雅微怔,又看了凌阳一眼,这才低声“是”,就离去了。 “去里头喝茶。”徐甲又对凌阳说。 凌阳揖首,跟在徐甲身后,进入屋子。徐甲跪坐在软褥下,面前一个小几子,摆放着看不出质材的茶具。 “坐。”徐甲指着小几子对面的团蒲。 凌阳道了谢,这才上了台阶,提了袍子,小心跪坐在徐甲面前。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跪坐的姿势与人交谈。东岳大帝神邸也是清一色跪坐的,也还有矮榻之类的供坐。唯独徐甲府邸,清一色团蒲,这就证明,徐甲出生年代至少是汉朝,甚至更早。 屋子四方通透,清一色竹制家具,摆设也简单,竹制的墙,藤编几子,屋子极其简单,甚至有些陈旧,但屋内洁净明亮,角落里还有不少绿叶花卉映衬,倒是显现出主人的淡雅不重名利之心,整间屋子看起来,朴素中又带生鲜之意。 徐甲拿了茶壶,倒了两杯茶水,递了一杯给凌阳。凌阳赶紧接过:“不敢劳累大人。” “元阳子高徒,凌峰次子,怎么又成了东岳大帝的晚辈?”徐甲一边喝茶,一边问。 凌阳心中一凛,这徐甲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晚辈身份,大人是如何得知的?”凌阳定了定心神,轻声问。 徐甲微微一笑,却不言语。只是请凌阳喝茶。 凌阳也不好多问,又喝了口茶,这茶入口很苦,但滑下喉咙后,又有股淡淡的清香,游走四肢百骸,回味无穷。 “这茶……”凌阳有些迷惑,这茶有些像苦丁茶,但又有些不像, 并且,这茶的味道挺熟悉的。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喝过。 “这是苦丁茶。”徐甲说。 “可是味道好像有些奇怪。”凌阳说。 “在煎茶时,还特地加了我洞府特产,清连圣果。” “清连圣果?”凌阳目光一凝。 徐甲悠悠地看着凌阳。 第203章 一模一样的徐庆 凌阳深吸口气,脑袋急剧运转,他想起来了,他15岁那年,随师父云游在外,后来回到侯府,却得知大哥奉皇命去了秦岭一趟,回来告知家人,他在秦岭一带,认识了位道士,该道士称他与这道士有缘,想收他为徒。凌湛并没有同意,因为他是凌家嫡长子,肩负凌家使命责任,岂能丢下父母亲人轻易出家?那道人也没有勉强凌湛,还送了凌湛一些苦丁茶。凌湛从秦岭回来后,就分给大家品偿。这苦丁茶喝起来味道清纯堪冽,入口过后有股清爽入脾的清凉感。凌湛称:“那道士说,在煎茶时加了他洞府特有的清连圣果,清热解毒甚有奇效。” 那道士送的苦丁茶确实很不错,凌阳倒不觉得有什么,但父母喝了后,接连三天,上了多次茅房,每次如完厕后,只觉身轻气爽,体态轻盈,说不出的舒泰,甚至连皮肤上也渗出了不少污渍,待洗去后,只觉肤色盈盈,温润如玉。 那茶清热解毒确有奇效。 时隔500多年,又让凌阳喝到了一模一样的茶。 凌阳盯着徐甲,轻声问:“大人便是当年赐我大哥苦丁茶的道士?” 徐甲微微一笑。 “那我大哥……”凌阳心口激荡,心情澎湃,激动莫名,真相如同快到近头的小黑屋,一打开房门就能探知,使得他内心一片惊滔骇浪,怎么也无法自抑。他想迫切地想要打开那道探知真相的大门,又怕过多的期望带给他更大的失望。 徐甲依然微笑以对,风轻云淡地喝茶,一派神仙风范。 屋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有仙娥的轻喃声,凌阳耳朵灵敏,蓦地扭头,看向从门口进来的黑衣青年。 因为逆着光,一时间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但那非凡的气度,欣长的身段,行云流水的潇洒,仍是让凌阳移不开眼。 来人走得渐渐近了,目光却是紧紧盯着凌阳。 凌阳也呆呆地看着此人,待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后,目光睁得老大。 此人头发束髻,双眉斜飞入鬓,丹凤眼,皮肤白皙,下巴处有些许胡茬,三十左右的年纪,配上英俊的面容,不凡的气度中又有些许粗旷和落拓不拘。 最重要的,这经居然与自己一模一样。 黑衣青年看到凌阳,却是无比激动,急速上前几步,未语泪先流:“坤海……” 凌阳一个激灵,这个世上,叫自己坤海的人,少之又少。他从团蒲上起身,“阁下是……” 黑衣青年又哭又笑,来到凌阳面前:“坤海真不认得我了?亏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思念你。” 凌阳脑子一片混乱,叫自己坤海的人,肯定是上一世就认得自己的,他隐约觉得这人就是自己的大哥,可大哥怎会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呢?记忆中,人人都说他们兄弟俩长得相像,可他仍是觉得他们两兄弟并不是像。但眼面前这张面孔,与自己几乎是一模一样。这也太奇怪了。 “你认得我,还与我长得如此相像,可我清楚记得,我们四兄弟,长得并非一模一样。”凌阳力持镇定,或许,这只是一个阴谋,或许,这里头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 黑衣青年重重捶了凌阳一拳,笑道:“父亲他老人家时常夸你心思缜密,行事周全谨慎,就是我也远远不及你,以前还不甚服气,但现在我却是服了。你小子也太谨慎了些。只是,未免也谨慎到过头了。让我觉得你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我这个长兄。” 凌阳脑袋没法子转了,只能后退几大步,脱离徐甲与对方的攻击范围,警慎地盯着他们,厉声说:“我是有个长兄,但长兄早卒。并且,长兄与我也不甚相像,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黑衣青年嘴巴张了张,又长长叹了口气,说:“坤海,你真是我弟弟,嫡亲的弟弟。” “大哥?”凌阳激动,尽管他已相信了七成,但仍是不敢掉以轻心,“你没死?可是,可是你的长相?”怎么与自己长得那么像呢? 这不科学嘛,不对,应该是太不可思议了。 “说来话长。”凌湛看了徐甲,忽然肃容道,“我能有今天,还多亏了师父他老人家的殚精竭虑。” 凌阳目光疑惑地看了徐甲一眼,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凌湛有些无奈,只得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 原来,凌湛前身,只是一条在终南山修炼的白蛇,修炼了上百年,有了一定的灵性后,就想去终南山深山修炼,因为那儿灵气更为充足,但深山中,是徐甲的洞府,所有动物精怪,都不得靠近,小白蛇也是不敢的。直至有一天,徐甲与别的神仙大战一场,身受重伤,来不及回到自己洞府,就轰然倒下。刚好遇上了在洞府前徘徊的小白蛇,小白蛇用蛇信子和自己的内丹给徐甲疗伤,徐甲醒来后,看着因耗丹过尽变得虚弱不堪的小白蛇,大为感动,就把小白蛇带回了洞府。并让白蛇呆在洞府修炼。 洞府里的仙气是外头的数倍有余,小白蛇在洞府里修炼了上千年,已修炼出人形,对徐甲很是恭敬有礼,每日晨昏定醒。甚至徐甲再一次与别的神仙交战受了伤,也是小白蛇帮忙照顾,极其尽心。徐甲大受感动,就收了白蛇为徒,细心栽培,并给他赐姓为徐。 徐这个姓还是太上老君当年在终南山点化了一具白骨,变为一翩翩英俊少年,赐姓为徐,名甲。 如今,徐甲又赐姓给自己的徒弟,为徐庆。 徐甲也曾是太上老君座下记名弟子,也曾因没有过太上老君设下的美人关,被老君一巴掌拍回原形,后来还是在老君大弟子尹喜的劝阻下,方捡回一条命。自那后,徐甲屏弃七情六欲,专心向道。等老君化胡西去、大师兄尹喜也证道飞升,把终南山这处仙家洞府留给自己后,一直闭关修炼的徐甲也得到了回报,很快就证道成仙。被天庭委派为终南山神。 徐甲成为山神后,依然不改初衷,继续修炼,直至千多年后,收下徒弟徐庆。 徐庆在徐甲的细心栽培下,修为更是突飞猛进,称为一日千里也不为过,后来面临渡劫之前,却被徐甲的仇人,紫玉元君在玉帝跟前屡进馋言,让已渡劫成功的徐庆,却被剔去仙骨,打下凡间,永远不能成仙,只能生生世世为妖。 除了人类修士外,天下一切精怪,唯一的出路就是证道成仙,剔去妖骨,成为神仙,才拥有与人类修士平起平座的资格。妖怪在各界都是人人喊打的角色,人类修士仗着身为人类,看不起一切成精的精怪,无不喊打喊杀。妖怪唯一的出路就是证道飞升。女妖精还可以成为仙娥,拥有了一定的保障。男妖怪可就惨了,除了证道成仙外,也就只有给各神仙当座驾或宠物,方免去被各界修士的追杀凌辱。但徐庆拥有山神师父,自是不必走这条屈辱之路。可万万没想到,好不容易证道成仙,却又被打回原形,甚至被掐掉成仙资格,永生永世都无法翻身。 ------题外话------ 因庆节你们都玩嗨了吧 第204章 大哥凌湛 徐甲大为气愤,还曾上天找玉皇大帝理论。玉皇大帝是什么性子?三界都知道,不等徐甲把话说完,就被玉皇大帝以以下犯上之罪喝令左右拉去诛仙台就地正法。若非徐甲的大师兄尹喜及时赶到,代为求情,玉皇大帝看在太上老君的份上,方饶过徐甲。 徐甲大为悲愤,又跑去找太上老君述苦。 太上老君听了后,久久无语,最终,才对徐甲说:“何必非要成仙呢?投胎为人不好吗?”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徐甲,回去后,就让徐庆投胎为人。去凡间转上一圈回来,就是人类,继续修炼,看谁还有话说。 但精怪投胎为人,须舍弃肉身。为了将来的前程,为了剔去妖骨,徐庆也是拼了。徐甲经过三年多的挑选,方给徐庆选了个投胎人家。耐何人算不如天算,徐甲算出了凌家至少会富贵五代,也算准了凌家是出王侯将相之门,却没有算到,投胎到杨氏肚子里,生下来就被摔死。 徐甲气急败坏,既心疼活活受罪的徒弟,又恨杨氏的心狠手辣,使术法整死了她。后来又等了八九年时间,凌峰总算继娶了妻子,这个妻子比杨氏好上不少,心地善良,为人端庄,又能接受人首蛇身的丈夫,想来应该能接受人首蛇身的儿子。又果断地让徒弟投胎到徐氏肚子里。这回还真蒙对了,徐氏为了这个儿子,确实煞费苦心,居然还能让这孩子平安成长,并继承凌家家主之位。 期间,徐甲也曾下山找过投胎为凌湛的徐庆,但凌湛却不愿意,因为他肩负凌家职责。徐甲既喜又悲,不过也没有再勉强,只等凌湛卒后,方接他回终南山,让他继续修炼。 凌湛52岁卒,回归终南山开启他以人类身份的修炼之路。因为有了修炼经验,加上终南山的人杰地灵,和徐甲的倾力支持,不到百年,凌湛就证道飞升。但因天界还有徐甲的死对头紫玉元君,徐甲生怕凌湛去了天界受到紫玉元君的迫害,就向天庭请命,称自己一心向道,无暇顾及终南山的打理,遂让徒弟凌湛回归终南山,代为打理。 天庭同意了。毕竟天庭编制已满,凌湛上了天庭,也没地方安置,只能成为普通散仙。于天庭来说,也无关痛痒。 天仙在世俗界确实会被天道压制,影响修炼,但山神洞府却是可以,只要凌湛不往世俗中去,呆在山神洞府还是能够继续修炼的。毕竟终南山洞府可是太上老君和尹喜两位道界祖师爷呆过的地方,仙气充足,千百年来,是天下隐士们公认的第一修炼福地。 凌湛修炼速度并不是很快,毕竟天仙以上实力,想要更进一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好在,三百多年后,还是有了不小的突破。 但与徐甲有宿怨的紫玉元君,居然以分身下得凡界来,又跑来挑衅,与徐甲大战一场,不敌,凌湛舍命相救,肉身骤毁,好在,也重创了紫玉元君。 失去肉身的凌湛,为了给他重塑仙身,徐甲又耗费上千年功力,用泥土捏出肉身。凌湛不想用原来那具肉身,觉得一点都不帅,想要弟弟那副模样。 感念徒弟的忠心实诚,徐甲也满足了他的要求,果真按凌阳现在的模样,捏出了九成九相像的肉身来。 凌湛这副肉身也才塑了没几年,想要重新打造仙身,还得花费不少时间。但因得知穿越时空的弟弟凌阳已经出现,很是想念,不止一次瞒着师父去阳间寻找凌阳,却一直无果,被徐甲知道后,大怒,把他关了禁闭。让他必须重塑了仙身,方能放他出来。 凌湛在石室内苦心修炼,不到五年时间就重塑肉身,但徐甲生怕紫玉元君又来寻仇,坚决不肯让他离开山神洞府。面对实力强大后台强硬的紫玉元君,徐甲生怕凌湛又被紫玉元君算计,一直拘着他,也因重塑仙身的凌湛阳刚之气充足,生怕徒弟憋坏了,又去乾阳大仙那,挑了几个貌美仙娥回来,服侍凌湛。身为神仙,是不能与人类或精怪有肌肤之亲的,一经发现,下场极惨。但偏制仙娥却是可以。 徐甲没什么后台,又是白骨成精,在仙界,向来受人排济,为了徒弟的成长,也是费煞苦心,殚精竭虑,不敢行将踏错半步。 要不是凌阳亲自找上门来,凌湛还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被放出来。 也就在这时,徐甲方知,徒弟这个世俗兄弟,居然有了如此厉害的成就。 听完凌湛的述说,徐甲的补充,凌阳震惊过后,又是狂喜,与凌湛紧紧相拥。 “坤海,五百多年了,你我兄弟总算得以相见。”凌湛也是笑中有泪,紧紧握着兄弟的肩膀,甚是欣慰。 凌阳也是满面含泪,哽咽地说:“我也没想到,大哥这些年居然受了这么多苦。” 凌湛亲自抹去弟弟眼中的热泪:“受点苦又算得什么?你不也如此。” “比起大哥的多灾多难,我却是幸运多了。”凌阳这倒是大实话,至少他没有像大哥这样,时常受师父的仇家惦记,果然,拥有厉害的师父真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 当然,徐甲对大哥确实不错了。如果没有徐甲的鼎力助攻,也没有现在的凌湛。 凌阳肃容向徐甲拜了三拜,以表徐甲对长兄的拳拳爱护。 受了凌阳的感染,凌湛也跪下来,向徐甲行了三拜九叩之礼。 徐甲扶了他们起来,说:“你们兄弟俩不必如此。我此生只阿湛一个徒弟,不为他考虑,又为谁考虑呢?” 凌阳在山神洞府吃了午饭,并与凌湛切磋了下,凌湛已经是天仙中期实力,在下界除了那些老牌神仙外,基本能自保。凌阳虽未到天仙,但巫道双修的他,实力也是无比强悍。刚开始凌湛还只用了五成劲道,发现凌阳不痛不痒,又逐渐提升劲力,最终拼尽全力,也还与凌阳战成了平手,大为惊骇。 第205章 死对头 “不到天仙的修为就有如此强横的实力,你小子,这是要逆天呀。”上千招下来,凌湛累得气喘吁吁。 凌阳也有些气喘,他笑盈盈地道:“这也还多亏了师父他老人家的潜心栽培,传了我上古巫力。方有越级而战的资格。” 凌湛大喜:“那敢情好,以后为兄就再也不必担心你了。” 徐甲说:“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才是。” 凌湛又垮下脸来,咬牙切齿道:“那紫玉元君,数千年了,还一直针对师父不放。”正是因为有紫玉元君这个强力劲敌,害得他们师徒二人多年来,一直憋气地呆在山神洞府,哪儿也去不得。就怕紫玉元君无处不在的报复。 凌阳好奇地问:“紫玉元君是谁?很厉害吗?” 凌湛咬牙道:“一个恶毒得让人发指的老女人。” 紫玉元君是后土娘娘的关门弟子,三千多年前,与徐甲落下恩怨后,这三千多年来,一旦有空就来找他们师徒的麻烦,不死不休的那种。害得他们师徒只能憋屈地窝在洞府内。 凌阳皱眉,后土皇地祇,又称厚土娘娘。全称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祇,是道教尊神“四御,六御”中的第四位天帝,她掌阴阳,滋万物,因此被称为大地之母。后与主持天界的玉皇大帝相配合,为主宰大地山川的的女性神。 后土不但是大地之母,还是玉皇大帝的老婆,权力极大,法力无边,身为后土娘娘徒弟的紫玉元君,确实有横的资格。徐甲一个白骨精修炼来的小小山神,在紫玉元神眼里,确实算不得什么了。 凌阳很想问徐甲为何得罪了紫玉元君,但又不好开口。但见徐甲脸上的羞怒,想又明白了什么。 “紫玉元君既是后土娘娘的徒弟,理应在仙界才是,为何会时常往凡界跑呢?”神仙来到凡界可不那么容易的呢。 徐甲长长叹了口气:“后土娘娘掌管大地,还留有几缕神念在凡界,紫玉元君仗着是后土娘娘的徒弟,也时常来到凡间,时常兴风作浪。”又来又补充说,“后来每隔五百年,紫玉元君就要替后土娘娘下凡界巡逻。每次下凡界来,就是我师徒二人受苦受难的日子。” 凌阳皱眉:“天规天条如此严厉,她就不怕触怒天条?” 徐甲说:“那也要有神仙检举才成。可是,谁愿意冒着得罪后土娘娘的风险检举紫玉元君呢?紫玉元君极得后土娘娘的宠爱。也就养成了此人乖张,以及睚紫必报的性格。” 凌阳很是憋闷,心想,能称为元君的,大都在天庭拥有一定地位,是有编制的,但修为呢? 徐甲又说:“货道曾与此人交手三次,说来惭愧,贫道苦修三千多年,皆不是此女对手。” 凌湛赶紧说:“并非师父不敌,而是师父因顾忌紫玉元君背后的后土娘妨,不好下重手罢了。” 徐甲苦笑:“就算为师想给自己脸上贴金,也不得不承认,紫玉元君修为确实在为师之上。” 凌阳就问:“有多高的修为?玄仙,金仙?还是大罗金仙?” 师徒俩奇怪地看着他,徐甲苦笑着说:“贫道修炼三千多年,也才天仙后期修为。那紫玉元君,至少也是玄仙以上修为。贫道与之实力相差悬殊,不得不避让呀。” 玄仙与天仙又是另一层次的级别了,也难怪徐甲多年来一直闭门谢客。 凌阳想了想说:“难不成就一直让她欺负不成?总得想办法才成。” “好在,湛儿无意中得到一张上古诛仙剑阵,这些年来,我们师徒致力研究诛仙剑阵,已有小成,上回小试牛刀,居然打退了紫玉元君。不过,湛儿也付出了惨重代价。贫道实力不如人,又没有后台,这口气也只能忍了。”徐甲看着凌湛,眼里带着疼惜,“只是可怜了你大哥,受我连累,这么多年来,受了不少苦,就算成了仙,也不能去天界任一官半职。” 凌阳赶紧说:“天界有什么好呆的?还没有凡界呆得舒服呢。大哥就呆在凡界继续修炼吧。容我想想办法,下回那紫玉元君再来,定要她来得去不得。” 徐甲说:“谈何容易?紫玉元君乃玄仙后期修为,就算集我师徒之力,怕也奈何她不得。” “那可难说。”凌阳看了无名指上的血戒,血戒颜色已变得相当淡了,相信再过不久,他就能彻底使用射日神弓了。 有神弓在手,还怕这老女人么? 看着徐甲师徒对区区玄仙的紫玉元君都如此忌惮,也明白这么多年来,他们师徒一直深受紫玉元君迫害,愤怒的同时,又同情起大哥来。他本想问凌湛,是否知道他们的父亲,是天界文靖蛇君之子白契股得胎?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么多年来,大哥在下界如此受苦受难,白契都没有出现,也不知是不知道下界还有这么个儿子,还是别的原因。 凌湛与数百年不曾得见的兄弟有许多话要说,强留了凌阳在洞府呆了三天。三天后,凌阳无论如何也要离开了,因为他出来得够久了,也实在想念老婆孩子。 凌湛已从王梦雅嘴中得知这小子在凡间已娶了老婆,还生了孩子,就有些不赞同。 凌阳就解释:“韵瑶是师父他老人家的闺女抬胎,也是修炼术士,如今已是举霞境界。你侄儿虽是肉身凡胎,但因有天材地宝,又有你这个大伯扶持,钭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凌湛这才放下心来,重重捶了他一拳:“你小子做事向来谨慎,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事,是为兄多虑了。” 说笑间,又说了弟妹性子如何?待他可好。 凌阳笑道:“很好,贤惠识大体,脾气也好。与当年的大嫂有得一拼。”然后仔细观察凌湛的反应。 凌湛却是神色平静:“你大嫂早已投胎而去,我既然走上了修炼这条路,就得斩断七情六欲。” 凌阳默然,修炼中人大都无儿无女,主要是怕这些七情六欲影响成仙之路。但他们身边却是从来没有少过女人的。 趁他们兄弟说话间,王梦雅默默地端来了一盘鲜艳欲滴的果子,又默默地退去。 ------题外话------ 昨天中秋,还真的忘了更新,实在抱歉,今天补上 第206章 诛仙阵 盯着她的背影,凌阳忽然问凌湛:“此人怎会成为大哥的屋里人呢?”他已能瞧出王梦雅成为山神洞府的仙娥后,就已是凌湛的房中人了。一如古代服侍在主子身边的通房丫头。 凌湛回答:“师父他老人家安排的。” 凌阳摸了摸鼻子,大哥前身是蛇精,股胎为人后,又保留了属于凌湛的封建大老爷思想,觉得拥有一两个侍妾再是天经地义不过的。 凌阳说:“此女我在阳间也认识,人家好歹也是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骤然被逼做仙娥,还做起了服侍人的勾当,怕是心中极不情愿的。” 凌湛就说:“刚开始我也曾问过她,可是心甘情愿服侍我,她沉默了半晌。我就当她不情愿,准备让人把她谴回去。谁知她又说起了她的遭遇。我虽同情她的遭遇,却也没法子替她作主,因为我自身都难保了。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善人,终南山洞府虽然比不得天宫奢华,但保她平安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与她非亲非故,自然不会无偿护着她。总得付出点代价才是。” 典型的封建男人思想,服侍在自己身边的人,都视为自己房里人,可以任意享用的。并且还认为,这还是抬举了对方。 凌阳以往也是这般思想,不过被现代思维同化了,忽然觉得大哥挺有渣男的潜质。但到底是自己的大哥,还是觉得,大哥这样的思想并没什么错,天上的那群神仙,也大都如此。错的是王梦雅不该拥有现代人身份。若是古人的话,做个神仙的通房丫头,估计会喜极而泣吧。 “大哥对她好一点吧,”凌阳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有替王梦雅求情,放她离开什么的,只是让凌湛对她好一些。 潜湛笑了笑:“有你这么一句,那是必须的。”忽然又暖味地看着他,“你这么心疼她,可是对她有意?要不,为兄把她送你如何?” 凌阳赶紧摆手:“别别,我有韵瑶一人足矣。”虽然他偶尔也会起些花花肠子,但也只是臆淫一下。真要他做出格的事,也没那个胆子。一来成本太高,二来他不忍心娇妻对他失望。 凌湛就指着他笑,一脸的取笑。 凌阳也笑了起来,说:“大哥当真不娶妻?” “自然,都已做了神仙,还娶什么妻,一个人多逍遥快活。” 凌阳默然,过了会,又说起凌湛在凡间留下的后代,“……如今凌氏第26代子孙已经问世了。他们都是大哥您的直系后代。大哥想不想见见他们?” 凌湛笑着说:“有何好见的?有你这个叔祖宗帮衬着,相信他们会过得很好。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身为老祖宗,用自己的能力护佑后代子孙天经地义,但也不能护得太过,万一护出了依懒性,一个个不思进取,这是枉然。 …… “对了,大哥,听闻你早些年无意间得到了张上诛仙阵图,可否给我瞧瞧?”诛仙剑阵相传为鸿蒙开辟以来的天道第一杀阵,主宰天道杀伐的无上阵法,是由诛仙四剑与诛仙阵图组合而成。凌阳实在好奇,这个上古第二大阵,是如何的强悍。 凌湛就把那张已经变得发黄的阵法图递给凌阳。 凌峰也是极檀阵法的,元阳子也是如此,凌阳也略有涉及,但并不精通,平时也鲜少钻研,到底还是懂阵法的,底子还在。看还是看得懂的。 这张诛仙阵图不知是何质材制作的,摸起来绵软,却防水防火,阵法确实精妙,其威力之强,堪称宇宙洪荒第一大阵。除了无法镇压气运有所遗憾外,堪称阵法中的王者。 凌阳仔细研究了诛仙阵的阵法图和奥妙之处,诛仙阵还需要有四把仙剑才能发挥其威力,这几把仙剑又是如何打造的呢? 凌湛回答:“说来也是巧合,当年我得了这张阵法图后,深为震撼,四处搜罗天材地宝,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找到了。”凌湛回想当年找天材地宝的艰辛,很是感慨,“虽说我这个诛仙阵比不得上古诛仙剑阵,但在凡界,用来震守山门,还是绰绰有余了。上回与紫玉元君相战,我师徒二人居然与之战了旗鼓相当。尽管受伤惨重,但紫玉元君损失也不小,身边仙兵仙将全让我们给杀了。” 凌阳仔细研究着阵法图,他向来是个心细之人,上古诛仙剑阵是如此的神秘,怎会平白让凌湛得了去呢?但他在阵图下实在没能找到什么来,只好作罢。只是叮嘱凌湛,要小心收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 第三日下午,凌阳辞别徐甲的和凌湛,离开了山神洞府。 凌湛亲自送了凌阳到洞府门口,看着斯文英俊的兄弟,很是不舍。 而凌阳看着与自己一般模样的凌湛,又忍不住捶他一拳,说:“干嘛非要弄成与我一模一样的面容?”害得他看着真别扭,还有些妒嫉。 凌湛哈哈一笑,掐了凌阳的脸:“这样不好吗?世人只会认为咱俩是双胞胎呢。”以前在凌家时,外人总会说他们长得相像,但走近了仔细一瞧,又不那么相信了。在师父给他重塑肉身时,他就突发奇想,让师父给他一副与兄弟一模一样的容貌,那样应该很好玩。 也不知是修炼的缘故,还是凌阳底子确实好,现在的凌阳居然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完美,以前都还不觉得,现在的凌阳看起来确实是要气质有气质,要风度有风度。让人移不开眼。 而凌湛此时的容貌,还是徐甲照搬几年前凌阳的面容捏成的,凌湛原本还是相当满意的,但看了凌阳的真实面容后,又有些不满足了。 这个兄弟,实在是太完美了。 凌阳却觉得在凌湛面前,自己反而没那么完美了,尽管凌湛有些不修边幅了些,但他那潇洒中的粗旷也极让人着迷,浑然天成的高高在上和冷峻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却是自己远远不及的。于是就捶了他一拳,笑骂:“双胞胎有什么好,万一大哥打着我的旗号干坏事,我可是有冤无处伸。” 凌湛反捶他一拳:“那是你擅做的吧。”小时候凌阳也时常仗着与自己长得相像,最爱穿着他的衣服去骗人。 想着昔日的美好时光,兄弟二人都很是感慨。 …… 守在终南山洞府外的一名虾兵,趴在一朵飞云上,守得快眼生屎了,总算,守到有人从洞府出来,赶紧火速向十一公子报信。 十一公子正在自己府邸与小妾玩得火热,闻言立时从软榻上起来,边穿衣服边说:“走,随本公子去杀了那小子。”] ------题外话------ 国庆节已经吃了三回酒了,今天又要吃酒,这一更后就没有了,大家不要再等了 第207章 神仙也有制约 夏雪梅衣衫不整地叫道:“爷,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多替爷物色些美女才是正经事。”十一公子一阵风似地离去了。 夏雪梅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脸上的娇媚之色也没了,服侍她的仙娥移步上前,轻声问道:“夫人,那两个凡间女子被您虏来也有几天了,一直在水牢里,估计已被折腾得出气多进气少了。” 夏雪梅懒洋洋地道:“那贱人在阳间时常与我作对,真真是丑人多作怪,折腾死她更好。”身为东海龙王的公子的府邸,在凡界也是相当的奢华,也设有惩治奴仆的牢房,不会立时要去性命,但被关在里头的人,无不大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丽被虏到十一公子洞府已有四天时间,一直被关在水牢里,她人站在四面皆是水的地方,脚下只有半尺见方的立锥之地,水里养着无数条各式各样的蛇,女人生性怕蛇,哪里敢掉入水中,只得拼命地抓着头顶的吊环,稳固自己。片刻不得放松。水牢里白天酷热,晚上阴寒,偏又不敢掉以轻心,精神一直要保持高度集中,尽管有人送裹腹食物来,但数天下来,无不脱去一身虎。在水牢里呆了四天的王丽,身子紧紧吊着头顶的吊环,已是奄奄一息了。她几乎四天四夜没有合过眼,白天热得全身冒汗,晚上又冷得牙齿打颤,她都恨不得立时死去,但实在恶心死于蛇腹,只能绝望强撑,希望有人来救自己。但四天过去,全身酸痛得快要散架,她的意志力已面临土崩瓦解了,也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夏雪梅通过石壁看着王丽的惨状,得意大笑:“王丽,你也有今天。” 想着王丽昔日大学时代时常与自己作对,弄得她在学校名声扫地,夏雪梅就一阵火起,发誓一定要把把她生生折磨死,以报昔日之仇。 一旁的仙娥有些不赞同,说:“夫人,这王丽只是一介凡人,如此卑贱之人,杀了她岂不脏了您的手?” 夏雪梅说:“我现在已经是神仙了。神个杀个把凡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十一公子杀的凡人可多了去。 仙娥轻声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也会增造阴鸷。将来历劫,说不定会数倍算在您头上,得不偿失。” 夏雪梅略有意外,“历劫,历什么劫?” 仙娥说:“夫人才刚成仙不久,应该还不明白,神仙虽说可以长生不老,但并非与天地同寿,每隔数百年,就会历劫。” 然后又与夏雪梅解释杀害凡人的神仙,虽说不会有什么事儿,可一旦历劫,就会连本带利返到身上。神仙大都隔五百年历一回劫,有些神仙就会在这段时间前后,找个能测算天机的神仙测算自己俱体历劫日期,然后早作防备。 通常神仙历劫有两个方案,一是被动历劫,二是主动应劫。被动历劫就是啥都不管,等天劫来了后,再硬着头皮上。这种历劫方式,千百年来,能渡过的只有十之其一。没渡过的,要么魂飞魄散,要么身消魂散,可一旦历劫成功,修为就能更进一步。 但万多年来,没有哪个神仙会选择这个被动应劫方式的,因为成功率太低了。 因此,大多数神仙都会选择第二种应劫方式,下凡界投胎,在凡界当一回凡人,尝尽凡间酸甜苦辣,得以圆满后,才能飞回仙界,重列仙班。但若在做神仙时造下了杀孽,那么,该神仙在下凡历劫时,这些被他杀害的凡人,就会全跑出来,在凡间给他制造不少的灾难,让他无法圆满回仙界。就只能永生永世受轮回之苦,直至还完了以前的孽债受足了苦头,方有资格重回仙班。但那时候,通常就是几十上百年甚至数百年的时间,你就算能回到仙班,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因为下凡历劫,肉身还得保持完好,就必须请交好的友人或仆人帮忙看护肉身。万一功德回满,回归天界,却因肉身没了,又只能凄凄惨惨再去经历一回轮回,到那时候,做神仙还是继续做凡人,就真的要看他的造化了。 所以,大多数神仙,还是极为遵守天道的,当然,给凡人制造些困难,或是整治下凡人,还是可以的,只要不把人整死就成了。 像夏雪梅这样,直接把人生生折磨死的,或许在天庭真的算不得什么,可一旦轮到她历劫时,报应就会加倍落到她头上的。 夏雪梅听得一愣一愣,很是不可思议,原来做神仙也要历劫,到底不敢要王丽的性命了,让底下人把王丽以及另外一人给放了。 “那,给那些得罪过我的凡人一点惩罚,应该是可以的吧?”放了王丽后,夏雪梅仍是有些不甘心,她忽然想到,还有一个可恶的女人还没有收拾呢。 已历了三回劫却被分配到十一公子府邸的倒霉仙娥有些无奈,没见过如此心肠歹毒的女人,可谁叫人家获得了十一公子的宠爱呢?于是只好继续陪着笑脸道:“只要不要他们的性命,随便整治都是可以的。” 夏雪梅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那好,我还要整治一个人。” …… 杀掉了声称奉命来捉拿自己的两个虾兵,张韵瑶颇为无奈,她已能隐隐猜到,应该是那个夏雪梅干的。这死女人,还真是一朝得势就猖獗来着。 恰巧凌阳从终南山回来,心情极好的他,忍不住向妻子分享了他的喜悦。 张韵瑶惊得小嘴儿张得老大,既震惊凌阳的大哥还在世,并且已经是神仙了。又欣喜凌阳总算不是孤家寡人,总算还有亲人在这世上。并且还是真正的神仙。 张韵瑶也为凌阳高兴,受了他的喜悦感染,夫妇俩搂着抱着,又笑又跳着,一直闹到凌晨才歇下。 躺在床上,张韵瑶无奈地看着手舞足蹈,嘴巴一直没停过的丈夫,翻来覆去地说着他大哥凌湛与他是如何的相像,他们是如何认识,他是如何见到大哥的,重三遍四,翻来覆去,直至让她耳朵生蛮,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不得不打断他:“好了好了,停停停。我已经知道你与你大哥相认的过程了。你大哥是因为与后土良娘的弟子紫玉元君的威胁,就算成了仙,也不敢呆在天界,只能呆在凡间的山神洞府。你大哥又因为紫玉元君的缘故,失去肉身,你大哥的师父终南山神又使用仙术,用泥土给你大哥重塑仙身。你大哥看中你这副容貌,就让他师父照着你这副模样捏了一模一样的肉身出来。然后,你们两兄弟就一模一样,几乎是双胞胎。对吧?” 第208章 爆打十一公子 凌阳说:“不完全对。我大哥虽说与我容貌一般无二,但还是有些区别的,比如说……” 张韵瑶截过他的话:“比如说,你大哥较为粗旷,不怎么修边幅,因为做凌湛时长期处于高位,又继承侯府,成为凌氐宗主,高高在上惯了,身上就有股蛮横至极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仪和冷峻威猛的气势。我说的可对?” 凌阳不悦地道:“除此之外,我大哥还……” “除此之外,你大哥稳重自持,十足的封建大男人。你与你大哥一比,你是绝对的绝世五好男人。今生今世,只我一个女人,只睡我一个老婆。”张韵瑶一口气把凌阳该说的想说的或是没有想到的话全说了出来。看着这家伙张口结舌的模样,总算扬眉一笑,“还有别的补充没?” 凌阳张着嘴,半晌才闷闷地道:“我要说的全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张韵瑶呵呵大笑,看着他这副呆瓜相,只觉心情大好,忍不住拉着他,重重地吻了他的双唇,然后捧着他的脸道:“好了,不管你们兄弟如何相像,我想,我应该不会认错自己的枕边人的。我男人是新世纪五好男人,比起你那封建大哥好百倍,这总成了吧。” 凌阳闷闷地搂着她,闷闷地道:“我怎么还是觉得,大哥比我还要帅呢?”以前在侯府,凌湛就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虽说后来在军营里把皮肤晒黑了,被另一朝庭新贵家的小白脸给赶超,失去了第一美男子宝座。但凌湛那一身冷峻威仪,依然让凌阳羡慕。凌阳自认长得不差,但与大哥天生或后天养成的威严比起来,就差上不少。现在,大哥居然舍弃他原来的容貌,与自己一模一样,但他还是觉得,大哥无论是气质、气势、气度,都要略胜他一筹。 张韵瑶笑得在床上打滚,实在受不了他的自恋,忍不住取笑:“得了吧,只要我不嫌弃你就是了,哪来那么多烦恼。” 空气中又传来一股熟悉的杀气,夫妇二人坐了起来,张韵瑶说:“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 “这已经是第三批奉命来捉拿我的虾兵了。”张韵瑶很是无奈,那夏雪梅就不能找些厉害点的小仙来捉拿她? 两个身穿白色盔甲的虾兵,还在独舞芳华外围四处悠转,独舞芳华已设了屏障,以他们那微弱的仙力,哪能找到张韵瑶,就一直架着云朵,在独舞芳华四周,来回飘着。 张韵瑶问凌阳:“那夏雪梅究竟找到哪位神仙做靠山?” “东海龙王十一公子。”凌阳回答。 “真是东海龙王?那,很厉害吗?”张韵瑶问。 “东海龙王听起来挺拉风的,但在天界,也只是普通的龙王。在青龙族太子默然面前,还得行三拜九叩之礼。”就算在文靖蛇君面前,也得行大礼的。 张韵瑶“哦”了声,“修为呢?厉害不?比起昆仑山神如何?” “能成为海龙王,少说也是金仙以上实力。” 张韵瑶垮下脸来。 凌阳又说:“不过,东海龙王十一公子,就是个脓包。” 张韵瑶双眼一亮,很快又垮下脸来:“再脓包,人家有个厉害的爹嘛。” “也就是私生子罢了。”凌阳语气不屑,一如嫡出子女瞧不起非嫡出以外的庶子、私生子、外室子。 这个十一公子,连庶子都算不上,只算得上私生子,外室子。他也曾问过凌湛,凌湛一头雾水,他这几年一直在闭关当中,上个月私自出洞府,被师父发现,又被关了禁闭,对这位龙王十一公子并不了解,也没见过面。 张韵瑶说:“私生子也是东海龙王的儿子。”还是不要太小看人家,毕竟人家是神仙。 神仙与神仙所出子女,生来就是仙胎,虽说本事不怎样,但人家生来起点高,比他们这些靠苦修百年甚至数百年才能有百分之一机会成为神仙的苦逼凡人幸福多了。更何况,人家身边还有爪牙拱卫呢。 凌阳语气不屑:“那十一公子因只是龙宫里的仙娥所出,龙后龙妃视为眼中钉,东海龙王生怕这私生子受到妻妾迫害,就让身边的鲨鱼护卫领着一干虾兵蟹将来到下界,在太平洋深海建了府邸。这十一公子来到凡界,也就数年时间罢了。因有东海龙王这个后台,凡界各地神仙对他还颇为礼遇,越发纵得这家伙目中无人。” 张韵瑶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凌阳这才轻描淡写道:“刚才我从终南山洞府出来,这碰上了这家伙。” 然后,这家伙收拾凌阳不成,反被凌阳爆打成猪头,在一干手下面前大丢颜面。然后在凌阳的逼问下,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虽是东海龙王的十一公子,却一直不被龙王承认,也没有被天庭承认。要知道,但凡在天庭拥有编制的神仙所出子女,都要向天庭报备,天庭发放正式“户口簿”,拥有正式仙籍后,才能正式成为东海龙宫的公子。拥有一定身份和政治地位。反之,就是普通仙丁。无法享受任何政治地位。 这十一公子即不被承认身份,又没有入正式仙籍,除了东海龙王暗中给予的援助外,别无任何显摆资格。他也只能在凡界当他的公子,要是在天界,鬼才买他的账。 十一公子被凌阳当众赤裸裸地扒掉那一层渡金镶银的面皮,露出内里的“低贱”因子,又羞又恼,羞愤而去。 ------题外话------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国庆长假已要过完了,但还是没有收心啊,没动力,只想玩,怎么办 第209章 江涛的身份 枕边人连天仙都能打,张韵瑶很是解气,也为之自豪。但很快,她又有新的忧虑了。 “那十一公子向来被捧惯了,这回让你整得大丢颜面,怕是会怀恨于心了。你今后可得小心些呢。” “我知道。”凌阳不屑地道:“所以,以后见他一回就痛揍一回。一直揍到他一见到我,或是一听到我的名声就吓得脚软。” 张韵瑶说:“还是悠着点吧,万一人家回天界向他老子告状,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凌阳到底还要去天界混的。还没升天就得罪了东海龙王,看他去了天界后如何混。 …… “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一个神秘洞府内,一个美艳女子正大发着脾气。 跪在美艳女子脚下的两名身穿白色盔甲的虾兵不敢抬头,只能拼命地磕着头,并声称不是他们无能,而是那女的术法厉害,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反而被对方所伤。 美艳女人却不愿相信,张韵瑶一个娇滴滴的凡人,会有多厉害的本事,分明是这些虾兵见人家漂亮,不忍动手罢了。 “本夫人再警告你们,三日内不把张韵瑶带回洞府,看本夫人如何收拾你们。”给了最后通令的夏雪梅捂着香腮,狠皱着眉头。她倒是相信了虾兵们的话,那张韵瑶有术法应该不似作假。但那又如何?现在她夏雪梅今非昔比,管她有多厉害,终究只是一介凡人。哼,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这女人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龙十一回来了,鼻青脸肿,脸色难看如锅底。 夏雪梅吃了一惊,赶紧上前,痴声问是何人所为。 “滚开。别来烦我。”龙十一气冲冲地推了她一把,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夏雪梅自被分到龙十一身边,受宠惯了,也享受了权利的好处,龙十一向来宠她,这使得早忘了自己只是区区一名侍妾的身份,并没有把十一公子的脾气放在眼里,继续陪在身边,疾声追问。 在凌阳那丢了大脸的十一公子,哪会与小妾说自己找那凡间术士算账却被人家胖揍一顿还被侮辱的事?没好气地把夏雪梅推出寝室,关上房门。兀自生着闷气,并苦想报复之法。 夏雪梅又跑去问跟随十一公子出去的龟管家和鲨鱼护卫。 龟管家倒是好言相劝:“公子不愿说,夫人就不要再问了,以免惹祸上身。” 鲨鱼护卫却是看不惯夏雪梅在洞府里的张狂劲儿,就添油加酷地说道:“公子在终南山洞府,被一个凡间术士给怠慢了,公子很是气愤。正要教训那不知天高的术士,耐何那是终南山神的地盘,不好不给人家面子。只好等那竖子离开了终南山,方去找那小子算账。没想到那小子术法精深,合着咱们所有力量,居然不是那小子的对手。公子也被那小子重伤,还狠狠羞辱了一顿。那术士相当嚣张,不但把公子踩在脚底下,还专往公子脸上招呼。可怜公子活了一百三十岁,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鲨鱼护卫长又忽然捂着唇,惊慌道:“糟了,我怎么说出来了呢?公子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杀了我的。这可怎么办?”然后一脸哀求地看着夏雪梅。 夏雪梅妩媚一笑:“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安慰了鲨鱼护卫长后,夏雪梅眉头拧了起来,这凡间的术士真有这般厉害? …… 这日,顾永浩携李华夫妇、汤建宏来清心城找凌阳打秋风,凌阳在独舞芳华接待了他们,一共呆了好些天,直至把清心城玩了个遍,才被凌阳给踹回了京城。 顾永浩还舍不得走,因为清心城的日子实在太美妙了,风景如画,空气清新,独舞芳华得天独厚的美景,使得他留恋忘返,死活赖在独舞芳华不肯走。 凌阳避开众人,踹他一脚,骂道:“滚吧,我现在可是精穷了,可招待不起你。对了,把你的两个猪朋狗友也一并带走。”顾永浩这家伙还真是会做人情,在清心城游玩时,又还把江涛、王树坤给喊了来。江涛是未来金字塔的第一女婿,身份不凡。王树坤则是未来二号的小公子,都是顶尖层次的人物,顾永浩与这帮人交好,目的性太强。 顾永浩说:“江涛和王树坤是新晋升的顶级衙内,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加入他们的圈子。又顺道介绍来给你认识,你别不识好歹。” 凌阳就骂他:“有意思么?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顾永浩也是曾经的顶尖公子,但随着他爷爷的退下,影响已不若先前那般强劲,顾永浩也渐渐远离了那个圈子。江涛还要好些,在态度上,还是颇为平易近人的,但那王树坤可就傲慢多了,尽管没有表现在脸上,但说话的语气,无不表示此人打从心里的傲慢,并享受顾永浩对他的巴结。 凌阳有些替顾永浩不值,以前多么嚣张的人物,现在却还巴结比他年纪小的衙内,这并不符合这小子的脾气。 顾永浩捶了凌阳一拳:“老子还不是为了你好。虽说黄云深是你岳父的接班人,但另一个显然不是。我怕将来王树坤老子坐到前台,就找你麻烦,给你穿小鞋,你小子就等着哭去吧。现在与王树坤交好了,将来若真有什么事儿发生,还可以找王树坤纡回解决。猪!老子好心帮你,还不被领情,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凌阳说:“知道你是一片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王树坤那副德性,你觉得我们能尿到一壶里吗?” 顾永浩就嘿嘿一笑说:“文的不行,就来武呗。以你的本事,还怕他?”捶了凌阳一拳,眨了眨眼,“他老子将来当真对付你,想从希望之域分一杯羹,嘿嘿,一次 警告,二次直接收拾。多爽。” 凌阳啼笑皆非:“我明白了,其实你与王树坤并不睦对吧?” 顾永浩愣了下,又重重捶了他一拳:“你还真他妈是我肚里的蛔虫。” 凌阳在他额头上弹了个响蹦:“多大人了,还没个正经,说话没个体统。”多少明白了顾永浩的打算。这小子与王树坤并不睦,而以王树坤老子的风格,一旦上了台,怕是要对希望之域进行一番整顿或上上紧箍咒。到时候凌阳与王树坤老子就有可能起冲突。顾永浩知道自己的实力,坐等王树坤父子跌到铁板,说不定到时候还需要他站出来当和事佬。到那时,王树坤还敢瞧不起顾永浩么? 答案是否定的。 想通了后,凌阳不得不感叹,这小子看似嘻哈没个正经,但对人性的把握却是相当透澈,一肚子心眼,难怪他们能成为好朋友,当真是臭味相投。 凌阳忽然丢了个符给顾永浩:“拿去戴着,最近行事小心些。”他发现顾永浩脸上带着血光之灾,是九死一生飞来横祸的面相。只好给了他一张玉符,助他躲过即将有可能发生的横祸。 顾永浩接过:“谢了。”并戴在脖子上。 凌阳又与李华、汤建宏、江涛、王树坤等人在一间大饭店招待大家,期间,大家倒还其乐融融,王树坤虽然在李华顾永浩汤建宏等人面前傲慢了些,但对于凌阳,还是相当尊重的,非常给面子。 顾永浩在心头撇唇:“当真是看人下菜。” 李华却是坦然,他老子已退下,尽管现在他已逐渐远离原来那个圈子,但底蕴还在。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也没什么好失落的。 …… 送走了顾永浩李华一行人,凌阳则赶紧让人去阴间查江涛的背景。 江涛身上的黑暗气息相当明显,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凌阳。他始终认为,江涛接近他,肯定是有阴谋的。 很快,阴间就传来江涛的档案。凌阳拿过一看,目光一缩,因为这上头清清楚楚地记了一段文字,真正的江涛早已身亡,溺水身亡。并且早已投胎,后头还附有江涛投抬后的人家。 凌阳刚开始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的人,仔细彻查,核对了生辰八字和父母亲,以及出生地,确定是这个江涛无疑。但江涛早在八年多前就已经溺水身亡。魂魄立即被带入地府。那么,现在的江涛,身体里住着的却是他人的灵魂。 怎会这样呢? 借尸还魂虽偶有发生,毕竟只是极少数。首先,这人阳寿未尽,或是拥有功德,或在阴间关系不错,才方借尸还魂资格。 就算如此,阴间也会存在案底的。 凌阳又着人去查附身在江涛肉身上的这人的身份。 地府也很快给了答复,居然没能查出来。 第210章 海上遇险 “怎会查不出来?”凌阳不解。 崔判官翻遍了所有生死簿,长长叹了口气,说:“现在这个江涛,他并不归东方地府管,而是归西方冥界管。” “你的意思是,附身在江涛身上的人,是西方人?” “是东方人。”崔判官说,“不过人家只是死在国外,魂魄就被西方冥界接手,不肯再交给咱们。因此,就算知道这人附身在江涛身上,咱们也拿他毫无办法。” “这是为何?”凌阳不解。 崔判官苦笑:“这些年来,西方冥界多与东方地府有摩擦,却以东方地府整体实力偏弱而处于劣势。以至于西方冥界越发嚣张,时常跑到我东方地界抓取亡魂,行为嚣张。” 凌阳长长一叹,西方冥界时常来东方地府横行无忌,这已不是新鲜事了,只是一直没有落到自己手头,倒是不曾关注过这事。看来,今后是得多加关注西方冥界的事了。 “那这个附身在江涛肉身的人究竟是谁?”凌阳问。 “不大清楚。”崔判官说,“不过,为了这么个亡魂,西方冥界艾亚哥斯都出动了。” “艾亚哥斯又是谁?” “西方冥界除了冥王黑帝斯外的冥界三大高手之一。” 凌阳微吸口气,西方冥界高层都出动了,那么,这个附身江涛的人,来头估计也不会简单吧。难怪他在江涛身上感受着浓郁的黑暗气息,原来真是冥界的人。 只是,西方冥界的人附身在一个华夏人身上,又会有什么阴谋呢? 凌阳从阴间回来,手机就响来,拿出一瞧,是短信。这个短信却让人眸子睁得老大,“永浩出事了。”紧接着,又一个陌生电话打在他手机上,凌阳赶紧接过,是邓沁荷的。 邓沁荷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凌阳,永浩出事了。” …… “不要过来!不许过来。”一艘巨大游轮上,顾永浩和汤建宏、李华、曹晖、江涛五人站在甲板上,边走边退,一直退到甲板栏杆上,退无可退了,这才止住身形,恐惧地盯着渐渐逼近他们的数名身穿白色盔甲的古怪人氏。 他们离开清心城后,回到京城不久,又约着去夏威夷渡假,坐上了江涛的私人豪华邮轮,本来风和日丽的海上,一片风平浪静,忽然狂风怒吼,暴雨倾盆,邮轮也抛了锚,上不沾天下不沾天之际,凭空出现一行身穿白甲之人,手持铁戈,头上顶着两个角的古装男子,从海里钻出来,上了他们的邮轮,把大家吓得够呛,这帮奇怪铁甲人,上了邮轮后,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在接连死了好几名船员,其余船员一边尖叫着一边不得不跳海自救。 船长迅速发射卫星求救信号,却也万般绝望,这儿已经是公海,就算已方收到求救信息,也需要些时间呀。 而这群头顶长角的家伙却不给他们等待的机会,正在船上大开杀戒,顾永浩一行人也被逼得四处逃蹿,最后逃到甲板上,他们虽然会游泳,但这时候也不敢跳啊,因为那些跳下船舶的游客,一跳入海里,很快海水就被鲜血染红——海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鲨鱼!正张着白森森的牙齿,撕咬着嘴里的猎物。而那些还未被鲨鱼袭击的游客,却绝望地拼命地游着,嘴里撕心裂肺地喊着救命…… 如此情形,他们宁愿呆在甲板上被这帮人杀死再被丢入鲨鱼口中,也不愿直接被鲨鱼吞入鱼腹啊。 汤建宏也绝望得大叫,四处大喊:“义父,义父,快来救我啊!”心头后悔死了,当初他仗着东岳大帝义子身份,四处作恶,后来惹到凌阳跌到铁板,被东岳大帝收了护卫他的仙兵,只给了他一道保命符咒,可以保他在紧要关头救他一命。 只是忙中出错的是,他的符并未带在身上,而是在他的钱包夹层里,恰巧他的钱包又没放在自己包里,有邮轮房间里的床铺上。 ------题外话------ 假期已进入尾声了,可怜姐居然还没真正耍过一天,可怜死了 第211章 东西方冥界 比起汤建宏的绝望,曹晖则显得平静多了,他就算被这帮人杀了,灵魂应该就会回到阴曹地府,到时候就可以见到他的父亲,统领阴间的酆都大帝了。那时候,他还可以在阴间做个正儿八经的太子,比在阳间威风多了。 想到这里,曹晖就抓着已吓得瑟瑟发抖的顾永浩和李华等人,安慰说:“罢了,眼睛一闭,死后去了阴间,由我罩着你。” 顾永浩却说:“我不想死呀,我老婆才刚怀孕,我要是死了,他们娘俩怎么办?” 李华也是如此,他才不要去阴间呢,尽管阴间有凌阳罩着,还是觉得阳间美妙些。 虾兵已举着长戟开始朝他们乱刺,却发现,无论他们如何刺,他们的前方似乎有一股组力,怎么也刺不进去。 “咦,怎么回事?”虾兵们不信邪,又举戟再刺,还是刺不下去,仿佛有什么东西阻挡了他们。 “这帮人肯定有古怪。”一名虾兵望着顾永浩等人,冷声说。 “对,肯定有古怪。”只是,会是谁呢?虾兵们在几人脸上扫射着。 顾永浩和李华抱成一团,汤建宏与曹晖抱成一团,唯独江涛却站在那,动也不动,脸上也毫无惧怕神色。 “汰,是,肯定就是你了。”虾兵也是有眼力的,很快就锁定与众人神色不同的江涛,“过来,不然大爷把你碎尸万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永浩等人微微抬头,惊异地看着江涛。 江涛却皱着眉头,看着这些虾兵,冷声问:“你们是谁?” “你还不配问,赶紧过来受死吧。”这名虾兵很快被另一虾兵拉住,并在他耳边说,“行了,夏夫人不是说了吗?只捉顾永浩和李华。就别再乱杀无辜了。” 这名虾兵瞪眼:“我又不认识这两个家伙。” “那就赶紧找呗,咱们头儿不是有他们的画像吗?” “你又不是知道,我向来有脸盲症,根本分不清脸的。索性全都杀了,反正他们就在这艘船上。” “还是少造些杀孽吧,要是让九幽地府的鬼神发现,一状告到天庭,先不说别人,咱们第一个遭殃。” “怕什么?九幽地府算个鸟,都是一群软蛋。咱们公子何等身份,他们见了只有躲着走的份。还敢告状,反了他们。”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听闻,九幽地府还有一位大护法,法力无边。还是小心为上。” 这名虾兵却说:“行,等我杀了这几个就收手。”他就是看眼前这几个家伙不顺眼。 虾兵又要举戟往离他最近的汤建宏刺去,忽然他“啊”了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下一秒,他身子忽然四分五裂,紧接着,另一名虾兵也跟着五分五裂,满天的血雾喷了顾永浩几人一头一脸,如此惨烈画面,几个人魂都快吓没了。 这边发生的情形已被其他虾兵发现,一个个举戟往这边奔来。 “一群跳梁小丑。”在顾永浩等人“花容失色”下,江涛不屑地冷哼一声,忽然双手倏张,一把黑色长剑出现在手头,坚定的双眸射出两道寒茫,紧接着,狂风四起,一阵怪兽般的吼叫传来,龙卷风凭空出现,把一群奔过来的虾兵卷进风中,很快就割成碎片。 虾兵们的血肉只剩下星星点点落下,端得惨烈无比。 全部的人都傻了,惊魂未定地看着骤然变成大杀神的江涛,一些从死神手里逃得性命的游客无不把江涛奉为神仙。就是顾永浩几人也把江涛围在中间,又惊又叫:“真让我意外呀,原来,你也是高手。哈哈。”顾永浩捶了江涛一拳,问他,“你又是哪方面的高手呀?” 不等江涛回答,汤建宏已笑问:“是不是与凌阳一样,是阴间鬼神呀?” “阴间鬼神?”江涛挑眉。 汤建宏哈哈大笑,伸出手来:“对,凌阳也是阴间鬼神,还是高级鬼神,你呢,你在阴间又是什么职务?凌阳知道吗?” “……肯定是知道的。”曹晖说,“这还用说。” 顾永浩和李华指着汤建宏:“你们居然也知道凌阳的身份?” 汤建宏曹晖也反过来指着他们:“你们……也知道?”他们以为这个世上,只有他们二人是唯一的知情人呢。 顾永浩惊喜大叫:“我以为我和李华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凌阳真实身份的人,没想到,你们也知道,哈哈哈……” “是吗?哈哈哈,我也是。”汤建宏也开心大笑。 曹晖指着汤建宏说:“阿宏身份也不简单,他可是泰山神东岳大帝的义子。” 众人的惊讶使得汤建宏心头得意,但面上却矜持一笑,捶了曹晖一拳:“我这算什么,比起你这个酆都大帝公子的身份,我可差得远了。” “酆都大帝公子?”顾永浩和李华再一次怪叫。 就是江涛也忍不住打量曹晖。 “酆都大帝,是不是就是东方地府的最高神邸?” 曹晖谦虚地说:“我不大清楚,我从未在阴间呆过。” 李华却说:“对,阴间最高神邸。哈哈,凌阳你们也是知道的吧?他可是……” 顾永浩却撞了李华一下,李华心头一个咯噔,莫名其妙地看着顾永浩,他有说错话吗? 顾永浩却打哈哈地说:“再厉害,也没有曹晖你厉害呀。你小子藏得还真够深的,太不够意思了。” 曹晖说:“永浩,你别埋汰我了,我也就是一普通凡人。” “哼,信你才有鬼。”顾永浩啐道,又看着江涛,上下一通打量:“你又是阴间哪位鬼神呢?现在你身份已经曝露了,再藏着掖着,就太不够朋友了。” 江涛没有说话,目光凌厉地盯着顾永浩的身后。 一群阴兵鬼将被江涛的目光盯得全身发颤,不得不离去。 “头,那帮人身份都非比寻常,我等不敢取他们性命啊。”阴兵回去向他们的将领汇报。 海域里的水鬼头领挑眉:“他们有什么身份?”他们是这片海域的勾魂使者,大海上忽然发现虾兵杀人事件,他们无法抵挡这些虾兵对人类的残杀,只能把这帮凶死的凡人的魂魄拘回去。至于这些虾兵们犯下的事儿,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而顾永浩等人却泄露阴间密辛,按律是要被拘走魂魄的。 第212章 再一次遭难 “一个是酆都大帝在阳间的公子,一个是东岳大帝的义子。还有两个是凌总督察的朋友。最后一个好像是西方冥界的高手。”阴兵赶紧说,“那冥界高手只不过瞪了小的一眼,小的只觉全身发寒,双腿发软。” “西方冥界?”勾魂使者头头脸色一寒,内心多有惧怕,以前这片海域都是东方地府辖管,但随着西方冥界的崛起,总爱与他们抢地盘,如今,他们的地盘已有大半海域被西方冥界抢了去。西方冥兵嚣张又法力高强,他们这些小虾鱼根本奈何他们不得。每次遇上重大海上灾难事故,西方冥界都得大头,他们只能捡些歪瓜裂枣。久而久之,他们也不愿与西方冥兵正面起冲突,因为就算硬气又如何?实力不如人呀,受伤的是自己不说,还无人给自己作主。 “既然如此,那就罢了,赶紧撤退。”勾魂使者不敢惹这些西方冥界的人,就赶紧撤了。剩下的亡魂也不拘了,由着他们在海上飘荡。 一些死在海里的亡魂因无勾魂使者的带领只能浸泡在海里,白日受太阳暴晒,如置滚烫的开水当中,夜里如置冰冷寒窖,下雨如万箭穿心,端得凄惨无比。这世上最凄惨的鬼当属水鬼了。 捡回一条命的游客却无比感激江涛的出手相助,江涛被众人捧为英雄,汤建宏几人对江涛也是格外亲切,感觉找到了娘家人一样温暖。唯独顾永浩一个个悄然回了自己的房间。 细心的李华见状,也悄然离去。 “阿浩,你怎么了?”豪华双人间,李华与顾永浩刚好在一个房间。 顾永浩脸色凝重地说:“这个江涛,他并不知道凌阳的真实身份。” “你怎么知道?”李华赶紧问。 “他若是知道的话,刚才就不会一直问汤建宏凌阳在阴间的事了。”顾永浩看着李华,沉声道,“他连东岳大帝都不太清楚,身为阴间鬼神,如何不知东岳大帝?可他好像全然不知。还问曹晖,东岳大帝是东方的神仙吗?” 李华听他这么一分析,也察觉了事情的古怪:“对,身为鬼神,岂有不知东岳大帝的道理。” “另外,他就算拥有特殊身份,大概也不会是我族类。”顾永浩又说。 “你又知道了?”李华问。 “事情明摆着的嘛,我们一般称阴间为地府,或阴曹地府,可江涛却一直称为东方地府,或东方神仙。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华想了想,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这江涛就算也是鬼神,但并非是我东方鬼神?” “十有八九。” 李华倒吸口凉气。 顾永浩又说:“刚才那群虾兵大开杀戒时,江涛却一直按兵不动。等到威胁他性命时,这才出手。他明明有救下大家的能力,却一直没有出手。此人心性之冷酷,可见一般。” 李华呆了呆,想着刚才的情形,忍不住点头。“你说的对,若是凌阳,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所以,我们最好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顾永浩说。 李华却说:“这人确实有古怪,那要不要与凌阳说下呢?” “还是算了,都半夜三更的,那家伙早睡了,明早再打吧。” 顾永浩只与邓沁荷发了个平安短信,表示他已经没事了,海盗已经被打跑了,他们是佼幸存活下来的,现在只等人来救援。 …… 救援人马很快就开着飞机和巡洋舰来救大家了,劫后余生的游人对江涛表达了万分感激。 只是巡洋舰在返航途中,又遭遇海上风暴,航海经验丰富的舰长还是能够控制这场灾难的,但这场忽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还是让游客们措手不及,尖叫声彼此起伏。 就是顾永浩也紧张得不行,一边紧紧抓着固定扶手,一边暗骂凌阳:“都是你这张乌鸦嘴,还真让你说中了,老子现在还真他妈生死一线。” 李华也跌跌撞撞来到顾永浩身边,问他:“你在念些什么呢?” 汤建宏和曹晖也跌跌撞撞奔过来,一个个都哭丧着脸:“江涛,你说我们会不会葬身在海里?” “不会,大家放心吧。”江涛也感觉这股海啸来得太过奇怪,应该是人为。他也不敢保证,他们是否会葬身鱼腹。 顾永浩一边紧紧抓着柱子,一边拿着手机发短信,江涛忍不住取笑他:“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玩手机。” “我给凌阳打电话,让他赶紧来救我。”不一会儿,他又大骂道,“倒霉,这家伙电话居然关机。”不肯死心,他又重新编辑短信,“凌阳,你开机后记得来替我们收尸顺便在阴间罩着我们啊。”短信发完后,再一次地动山摇般的撞击,手机也飞了出去。 “啊,救命呀!”船上响来无数个惊心动魄的尖叫。 唯有江涛冷静以对,他赶紧施法,救下顾永浩等人,正要带他们离去,倏地,他忽然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气机,不由脸色一变。 原来狂风骤雨,海浪翻滚,如海啸般的场景忽然消失不见,一阵白光从海平面升起,巡洋舰的前方,居然冒出一帮身穿奇形怪服的人,江涛感受着这帮人身上拥有较为熟悉的气机,来不及仔细打量,忽然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只觉无穷无尽的天眩地转,紧接着就是一阵冰凉的海水,海水灌进口鼻,又咸又涩,想吐,又吐不出,江涛赶紧闭住五官七窍,饶是江涛拥有普通人不及的本领,但在浩瀚的海水里,也是英雄用无武之地,沉入海底后,那强大的海水压力,普通人只会被挤压成碎片。这时候的江涛,只能自保,拼命抵抗来自海水的压力。 不知过了多久,江涛感觉身上如山高的压力骤然消失,身上的寒凉也没了,他赶紧睁眼,眼前的景象让他大为惊奇。 ------题外话------ 好遗憾哦,假期就这样完了 第213章 夏夫人 眼前一大片望不见尽头的白色钟乳石,斑斓炫丽,他则躺在五颜六色的水晶制成的堤岸上,堤岸呈圆形,四周全是碧蓝海水温柔浅吟,碧波荡漾,哪还有刚才那暴怒可怖? 巨大圆形水晶台有一处连接着一丈宽的水晶走廊,沿伸至远方。走廊两旁每隔数步远的地方,就有一青色玉柱,玉柱上雕龙刻凤,好不壮丽。玉柱之间,又还有一个个汉白玉的小圆墩,圆墩上嵌着颗硕大的璀璨夺目的白珠,白珠散发出晶莹光华,照亮了整片空间。 “夜明珠?”江涛惊叫,夜明珠并不值钱,但这种散发着如白炽光茫又如此硕大圆润的夜明珠,就价值连城了。而入眼处,这个水晶走廊上,起码放置了不亚于十个同等大小的夜明珠。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会来这种地方?顾永浩他们呢?”四处张望着,原来顾永浩几人躺在他身边不远处,身上衣服尽湿,双眸紧闭,不知死活。 江涛赶紧移过去,探了他们的鼻息,还好,有气息,就是肚子有些胀。应该是灌了不少海水入腹,他又给他们按腹部,做急救措施,顾永浩喷出几口水,悠悠醒转,看到江涛,愣了下,又掐了自己一把,有痛感,就哈哈大笑起来:“老子还没死,哈哈!” 顾永浩又看到同样陷入晕迷的李华、汤建宏曹晖三人,又赶紧给他们做急救措失,很快,一个个又都醒转了。 “我们还没死?刚才怎么回事?”众人醒来,一致出口的话。 “我也不知道,不过,此处就好像东方神话传说的水晶宫的模样。”江涛回答。 “水晶宫?”众人惊呼,四处张望着。果然,入眼处,空气中尽是满目缤纷玉雨,炫丽夺目。 水晶走廊尽头,是用太湖石围起来的拱圆大门,雕龙刻凤的水晶玉柱下,站满了两排手持铁戈头顶两个白角的白甲士兵,仿佛古装电视剧里的景象。 太湖石拱门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三个大字“东海水晶宫”。 “真是水晶宫?海底龙宫?”众人惊呼,一个个猛掐自己大腿,以为是不是在做梦,或是被海水灌糊涂了。 “海底真有水晶宫?”李华问。 汤建宏说:“笨,咱们连阴间都去过,水晶宫肯定也是存在的。” “咱们怎会来这种地方?” “你问我,我问谁去?”众人尽管心头发憷,好在,有同伴在,还不至于过于兢惧。但内心紧张是肯定的。就是江涛本人心头也阴影丛生,因为事情已远超出自己想象范围,就算他拥有一身本事,也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紧张感。 …… 凌阳来到海上出事的地方,这儿已风平浪静,无尽的海水已掩盖了先前的惊心动魄。 凌阳只好召来海域里的勾魂使者。 勾魂使者从海里冒出来,立在海上,向凌阳磕头:“见过凌大人。” “平身,昨晚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凌阳并不相信海盗之说。 勾魂使者吞了吞口水,这才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遍,凌阳听得眉头皱得老高。 “确定是一群身穿白色盔甲头顶长角的士兵所为?” “是的,小的看得清清楚楚,这帮人好残忍,从海里冒将出来,直接就上了邮轮,就在邮轮上大肆掠杀。一些跳海逃命的游人,却被鲨鱼给吃了。小的想上前搭救却是力不从心呀,因为那些鲨鱼都已成了精,卑职根本不敢靠近。” 又是那帮虾兵! 凌阳怒火冲天,显然是那所谓的龙十一公子所为。 这混蛋在终南山找自己麻烦,被他胖揍,还不老实,又在阳间掀起血腥风雨,这回饶他不得。 凌阳打发了勾魂使者,又召来天地神鬼,问那龙十一公子的府邸。原来,那龙十一公子的府邸就在太平洋深处,凌阳冷哼一声,直接下了海。他身上有避水珠,在海里也可来去自如,不管他潜入多深的海底,海水只会离他身子一尺远。 海底世界浩瀚无边,比陆地宽阔了无数倍,凌阳施展缩地成寸,走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找到水晶宫的位置,不由大为焦虑。他根本感应不到顾永浩和李华等人的气息,他给顾永浩的符咒,大概被海水打湿,已失效了吧。 …… 让凌阳好找的顾永浩等人,这时候却是无限水深火热。 如仙镜的水晶宫美则美矣,但对于肌肠轱漉的人来说,远比不上美食的诱惑。 五人站在水晶宫外那条长长的水晶走廊上,踌躇不前,也不敢让被镇守宫门的水兵发现,因为这帮水兵,穿着与刚才在邮轮上残忍杀掠的人差不多的打扮,头顶上也都有两个尖角。 只是,过了不多久,水兵就发现了他们,并把他们捆了起来。 “居然是凡人?”水兵一番打量,发现这帮人居然只是普通凡人,很是震怒,就要举戟杀掉他们。 江涛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正要反抗,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亮的女声响来:“慢着。” 水兵抬头,看着迤逦而来的一群人,为首一名女子仙气环绕,彩衣飘飘,侍女开道,护卫拱卫,煞是威风。水兵不敢怠慢,客气拱手:“仙子大驾,小的有失远迎。” 然后又恭敬地说:“还请仙子出示贴子。” 仙子微微扬着,旁边一名侍女就拿出一张大红贴子递了过去。水兵接过一看,神色一震:“原来是夏夫人,小的失敬,夏夫人请里边请。” 夏夫人却看着看顾永浩几人,说:“这几个凡人,是本夫人欲抓之人。还请诸位行个方便……”不等夏夫人把话说完,水兵已非常识趣地说,“好说,既是夏夫人欲抓之人,自然由夏夫人处置。我等不敢擅专。” 夏夫人微微呶了嘴,已有虾兵把顾永浩几人抓了起来。江涛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把自己给捆了。只是当对方拿出绳索时,他就脸色大变,一掌挥向绑他的虾兵。 虾兵不防这个区区凡人居然还敢反抗,毫无准备,被击个正着,当场被击毙。 “这凡人有古怪。”其余虾兵厉叫。 “保护夫人。”虾兵们已迅速把夏夫人围在当中,一部份虾兵刀剑齐上,团团围住江涛。 ------题外话------ 孩子读书后,又感觉火气在肚子里跑,无处发泄了 第214章 得势就猖狂 江涛不屑冷哼,变出黑剑,与虾兵们战了起来,不一会儿,这些虾兵全被杀,残肢断骸,极其血腥。 “赶紧护驾,护驾。”夏夫人吓得花容失色,赶紧退到虾兵身后,脸上的雍容华贵之姿已有龟裂。 顾永浩几人被捆得结实,挣脱不得,只好把希望寄托于江涛身上。只见江涛手中黑剑如出海蛟龙,虎虎生风,威力无穷,一帮虾兵被杀得哭爹喊娘,不一会儿就死亡大半。夏夫人也在侍女的搀扶下,一边搂着裙摆连连后退,一边花容换色地尖叫着:“赶紧把这人抓起来。” 水晶宫的水兵们见状,也拔刀上前相助,口中并厉喝一声:“大胆凡人,此乃东海水神府邸,岂容你闹事?还不束手就擒!” 江涛不屑冷哼一声:“东海水神?呸!”说着,黑剑攻势更是凌厉,眨眼功夫,夏夫人带来的虾兵已全都阵亡。 江涛剑下,死者无不残肢解体,死相十分残忍,顾永浩李华等人看得大冒寒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拼命移到边角地带,不被无眼刀剑所伤。 江源不屑地看着夏夫人,说:“这样的实力,也配做神仙?你们东方天帝当真无能。” 水晶宫的水兵顾忌江涛的实力,只围不攻,其中一个色厉内荏地道:“哪来的凡人,怎生如此厉害?速速报上名来!”并赶紧差人去凛报东海水神。 夏夫人也是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江涛傲然一笑:“我的身份,你们还不配问。”他盯着夏夫人,冷声说,“刚才在海上大肆掠杀凡人的,是你的人马?” 夏夫人僵硬着脸。 “哼,敢做却不敢当,有你们这帮所谓的神仙,难怪华夏人越发不像样。”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是说,德高望重者方能成神仙么?怎么与我所见到的大不一样?”江涛打量四周,水兵们对他忌惮发憷,夏夫人一脸紧张惨白。 “你究竟是谁?我并不认识你。”夏夫人说,“或许,只是误会。” “这人根本就不是凡人。他是阴间的鬼神。”一个突兀的声音响来。 众人扭头,原来,一个身穿宝蓝袍子的中年男人,领着一群人从水晶宫出来,边走边说。 该中年男子来到江涛前两丈远的距离,拱手施礼:“老夫是这一片海域的水神,阁下一身黑暗气息,想必是阴间的神职吧?” “阴间鬼神?”夏夫人睁大眼,对了,这世上有神仙,那么自然会有阴间。 就是不知阴间与神仙相比,谁的行政地位高些。 江涛却冷声道:“本座来自西方冥界,乃冥界六大使者之一。” “西方冥界?”水神一阵惊呼,态度越发恭敬了,“原来是西方冥界的神仙,在下失敬失敬。”顿了下,又问,“不知阁下为何会出现在寒舍,又闹出这等事来?” 江涛用嘴呶了夏夫人:“问她。” 东海水神又看向夏夫人,怔了怔,又拱手道:“请恕老夫眼拙,这位仙子很是面生,不知是哪位水神的家眷?” 夏夫人抬了下巴说:“我乃天界东海龙王十一公子家眷,我姓夏。” “原来是天界龙族中人,小神失敬失敬。”东海水神肃了神色,天界的东海龙王正是他的顶头上司,更是不敢得罪。 “不知夏夫人与这位西方冥界使者有何恩怨?”东海水神有些头大,一个是实力强悍的西方冥界,一边是顶头上司家眷,两边都惹不起呀。 江涛却是傲然立于重重包围中,尽管被数十个水军相围,却毫无惧色,傲然盯着夏夫人道:“本使者并不认得你,与你也无任何仇怨?为何要抓我们?” 夏夫人结结巴巴地说:“一切都是误会。我并无意要抓你,只是你与这帮人是一伙的,底下虾兵在抓人时,误把你也给抓来,实在对不住,你现在就可以离去,我绝不阻拦。”纤纤十指指着顾永浩几人。 顾永浩又冲夏夫人叫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抓我?” 汤建宏也赶紧叫道:“对对,我与你无怨无仇的,又不认识你,为何要抓我们?” 夏夫人却厉笑一声:“闭嘴,这才多长时间,你们一个个的,就把本夫人给忘了?”她走到几人面前,“仔细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顾永浩还是认不出来,倒是汤建宏却结结巴巴地说:“夏夏夏……夏雪梅?”看着眼前光彩照人一身绫罗锦衣前呼后拥的宫装丽人,汤建宏眼睛睁得老大。 一身锦衣绫罗的夏雪梅得意非凡地看着被衣服湿透狼狈无比的几人,冷笑一声:“总算认出本夫人了?当初在知音俱乐部时,你们是如何对待我的?” 众人傻眼! 顾永浩叫道:“当初我们也没有怎么对你呀?” 夏夫人厉声道:“敢做不敢当?当初我不过是不小心把酒撒在你身上,你就要我赔钱。我没钱赔,你却狠心要我必须赔,害我不得不卖身给一个老头子,受尽凌辱。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顾永浩脸色大变,暗自叫苦,想着当时的情形,他自认自己没错,可眼前这女人满脸怨毒,怕是听不进他的解释,索性不解释,只可怜巴巴地望着江涛。 江涛皱了皱眉,正在考虑要不要多管闲事,东海水神已经发话了:“原来夏夫人与这帮凡人还有如此恩怨,那这帮凡人死不足惜。只是,这件事与这位西方冥界的使者并无关系,还请夏夫人和这位使者大人,看在老夫的份上,就此了结,如何?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是不?” 夏夫人尽管不清楚西方冥界使者是什么玩意,但见东海水神似乎挺忌惮对方的,又见对方杀死了自己所有虾兵,也知道这人不好惹,就说:“东海水神说得极是。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我本是想收拾这几个凡人,不料把阁下牵扯进来,也是无心之过。” 东海水神赶紧望得江涛:“既然是误会一场,如今误会已解开,是不是该化干戈为玉帛?” 江涛也知道,就算自己实力高绝,但猛虎架不住群狼,也就见好就收。只是顾永浩几人可怜巴巴的模样,又不好见死不救,毕竟这几人对他还是有用处的,于是就说:“既然是误会,解开也就无事了。只是,这几位凡人与我有些交情,我却是不忍心见死不救。” 第215章 龙十一公子 东海水神忍不住看向夏夫人。 夏夫人勉强一笑:“也罢,反正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之事,既然这位使者已开了尊口,本夫人就放过他们这一回吧。” 江涛说:“多谢夫人。江某承你这个情。”看着顾永浩几人,“麻烦夫人解开我朋友身上绳索。” 夏夫人不会仙法,身边也无虾兵可使,根本就解释不开,身边侍女也解不开,只好求助于东海水神。 东海水神笑呵呵地挥挥手掌,四人身上的绳索就飞向他手中。 “还是龙筋绳,这可是东海龙宫的法宝。”东海水神笑呵呵地说,扬眉看着夏夫人,“老夫水晶宫别的都有,唯独没有这等用龙筋制成的宝物。” 夏夫人咬牙一笑:“东海水神既然喜欢,那就拿去吧。反正这玩意,我们十一公子府邸还多得是。”实际上,心头却在滴血。她不但损失了十一公子的虾兵,还让十一公子的法宝流落他人之手,也不知十一公子会不会生她的气。 想到这里,夏夫人越发憎恨李华四人,都是他们惹出来的。 江涛让夏夫人送他们到海上,夏夫人哪有这等本领,不得已,又求助于东海水神。 东海水神大手一挥,一道透明光照圈住了江涛和顾永浩四人,准备送他们出海。 忽然,一阵白光微闪,水晶宫外那道阔大的圆形水晶台上,凭空降落一行人,为首一人身穿华丽至极的锦袍,头戴玉冠,看起来玉树临风,贵气十足,这不正是东海龙王那呆在下界已有数年的十一公子么? 龙十一公子在虾兵蟹将和仙娥的簇拥下,下了水晶台,穿过水晶长廊,边走边大笑说:“东海水神,今日是你6000岁生辰,本公子来迟一步,还望恕罪。” 东海水神见状,赶紧收回光圈,迎上前去:“十一公子驾到,小神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龙十一公子哈哈大笑,一手持扇,一手把手背在身后,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他与东海水神并肩走在水晶长廊上,慢声道:“我那爱妾先来一步,此刻可有在贵府?” “是公子的夏夫人吧?已经来了。”东海水神笑着说,“那不正是夏夫人吗?” 夏夫人款款上前,低眉顺目并娇滴滴地喊道:“公子。” 十一公子“唔”了声,正要说话,忽然脸色微变,空气中血腥之气犹显,并且,地上那一堆堆鲜血淋淋的残肢断骸,实在恶心,“这怎么回事?” 夏夫人泫然欲泣:“公子,”并倒在十一公子怀里。 美人在怀,又是如此的依赖自己,龙十一公子大为受用,扶着她,赶紧问:“怎么回事,何人欺负你?” 得知这几个凡人曾在阳间欺负过自己的爱妾,十一公子勃然大怒,说:“不怕,本公子替你作主。”就要施展仙法,结束他们几人的性命,被东海水神拦下,“公子息怒,冤家宜解不宜结呀。这位乃西方冥界使者,公子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 “西方冥界是什么玩意?没听说过。”龙十一公子压根不把西方诸神放眼里,听都没听说过,不顾东海水神阻拦,执意要杀掉江涛。 江涛虽然是西方冥界使者,实力不错,但在龙十一公子这种天仙面前,又要逊色一筹,更何况,他手中还有龙宫法宝,吞金海碗,这可是东海龙宫里排名前百的法宝。对付江涛这种冥界使者,不在话下。 很快,江涛就被龙十一公子击伤。 “公子,您真是太厉害了。”夏雪梅扑闪着一双明媚大眼,祟拜地看着十一公子。 在天界向来是被无视的存在,就是普通仙娥都瞧不上自己,但来到下界,却被当成英雄般崇敬,十一公子很是受用,对夏雪梅说:“这帮凡人都任由你处置吧。” 夏雪梅喜极而泣,感动得梨花带泪,福了身子:“多谢公子替妾身作主,妾身确实没有跟错人。”语气带着哭腔,还伴随着万分感动。 十一公子越发挺直了腰杆,王霸之气发作,大手一挥:“去吧,凡事有我罩着你呢。” “嗯,多谢公子。”夏雪梅狠狠点头,拭了泪水后,转过身来,原来娇俏含喜的面庞已化为冷若冰霜的罗煞脸,她缓缓来到四人面前,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四人打从心里散发的惧意,冷笑一声:“你们也有今天。” 顾永浩没有说话。 这边,东海水神却对十一公子说:“西方冥界整体实力相当强悍,此人也不过是区区使者身份,也有接近天仙的实力,他们的冥王,实力怕是更加深不可测。公子,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见十一公子眉毛一挑,又赶紧说,“虽说这片海域归小神管,可所有死在海里的亡魂,大都让西方冥界得了去。西方冥界实力可见一般,公子犯不着树下这么个强敌。” 江涛适时叫道:“我家大人乃西方冥界三巨头之一,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我可以即往不咎。” 东方水神也跟着劝说,十一公子再是狂傲自大,还是知晓事情利害的,加上有东海水神给的台阶,就说:“也罢,看在你的份上,就饶他一回吧。”放出了江涛。 江涛在吞金海碗里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正绝望之际,总算迎来转机。只是等他离开吞金海碗后,只觉天眩地转,全身发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难受,不由暗自惊骇:看来他还是太过小瞧东方仙界了。 而这边,李华正与夏雪梅讲道理:“在知音琴行,也不能怪我们,你不小心撒了永浩一身酒,不该赔吗?我们又没打你也没骂你,更没仗势欺人,只让你支付120元干洗费的钱。永浩那件衣服可是纯羊绒的。120元干洗费也并不贵。” 夏雪梅咬牙说:“对你们来说是不贵,可对我来说,却是一笔庞大数字。你们这帮为富不仁的畜生,百多块钱也不肯让我,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所幸老天有眼,让我有机会报答你们昔日的恩情。” 李华忍不住道:“你怎能这样说呢?分明是你不肯支付干洗费,还在那使凶发疯,又不小心撞坏了旁边客人拿在手上的古董。这也能怪到我们头上?” 曹晖接着说:“那人可没咱们那么好说话,你的一切遭遇都是那人造成的,你去找他算账呗,找我们做什么?” 汤建宏也忍不住道:“就是,本末倒置。” 夏雪梅阴阴地说:“放心,曾经对我不住,欺负过我的人,我不会放过的。不过你们先撞到我手里,就怨不得我了。” 十一公子走过来,揽着夏雪梅的肩膀,轻昵地说:“与他们废话做什么?直接捆回咱们的龙宫,随便你出气。” “可以吗?公子?”夏雪梅一脸期待地问。 “当然可以。只要你高兴就好。”十一公子一脸宠溺地说。 夏雪梅挥挥手,风轻云淡地说:“把他们绑了,送回龙宫。” 第216章 不肯说出自己的后台 汤建宏拼命挣扎:“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东岳大帝是我义父,你们敢动我一根毫发,我义父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东岳大帝?”夏雪梅一头雾水。 “世间硕果仅存的上古尊神,统领天下群山的五岳之首,世俗界唯一勾通天地的山神,泰山神,金虹氏。” 汤建宏小松口气,又说:“哈,看来你还不算孤漏洞寡闻。不错,我义父就是这么牛逼,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义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然后又指着曹晖说,“他也不是普通人物,酆都大帝的公子投胎转世。酆都大帝你们知道吗?阴间的主宰。” 夏雪梅看着脸色再一次阴沉下来的十一公子,赶紧问:“公子,东岳大帝和酆都大帝很厉害吗?” “厉害倒是不至于,就是在下界却是威名赫赫,权势泼天的神仙。”十一公子有些犯难了,以他的身份,酆都大帝和东岳大帝还管不到自己头上。但他呆在下界,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不受人家管制,可若得罪狠了,也会给自己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十一公子固然狂傲不把任何人放眼里,却也知道下界哪些神仙能惹,哪些神仙不能惹,恰巧这两位都是不能惹的人物,一时间,就有些犹豫了。 但夏雪梅却不这样想,眼珠子一转,又说:“这是东海水晶宫,东海水神的地盘,就算把他们杀了,只要无人泄露出去,谁知道他们死于何人手中?” 十一公子眼珠子一亮,目光就忍不住看向东海水神。 东海水神头皮一阵发麻,赶紧说:“公子,万万使不得,虽说我东海水晶宫乃杀人掠货的大好地方,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呀?东岳大帝和酆都大帝都是威名显赫的人物,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李华也跟着叫道:“不止东岳大帝和酆都大帝,我们也有后台的。”他喘了口气,正要说话,却让顾永浩踢了一脚。 顾永浩叫道:“罢了,他们三个都是有靠山的,就我没有,你们干脆杀了我吧。”他盯着夏雪梅,“我让你出气还不行吗?其实那天这件事,与他们无关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算账就是了。” 十一公子说:“倒是个有骨气的。”又看着夏雪梅,“罢了,上天有浩生之德。” 夏雪梅见状,就说:“好吧,饶了他们可以,但这姓顾的绝对不能饶。” “好,依你。” 就有虾兵上前提起顾永浩,甚至还踹了他一脚。顾永浩闷哼一声,他自小养尊处忧惯了,这么一脚让他痛得呲牙咧嘴。 李华急了,大叫:“你们不能杀他,他也是有后台的。” 十一公子气笑了:“哦?说来听听。”他并不认为顾永浩有后台,如果真有后台的话,早就叫出来了。 李华:“他的后台并不比我们差,你们可知道阴间……” “李华。”顾永浩大吼,冲他摇了摇头,“别说了,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 李华大急:“你这个猪头,就真那么不怕死?你们可知道他的后台是谁吗?阴间总督察,凌阳你们可知道?” “凌阳?”十一公子挑眉,“没听说过。” 东海水神却是屁颠颠地上前来,说:“凌总督察我听说过,这可是阴间第一牛人呀。” 深知阴间的行政地位就如同阳间的地方级别,比起中央集权的天庭,可就差得远了,十一公子不屑地道:“有多牛?”能牛过鬼王吗?他与鬼王们也还是有几分交情的。 “昆仑山神,公子也有听说过吧?昆仑山神堂堂天仙中期实力,凌阳都敢与之相战,还大获全胜。这在整个下界,早已传开了。” 最终,理智战胜了威风,十一公子说:“罢了,上天有浩生之德,本公子也不愿大造杀孽。只要你肯向我爱妾磕一百个响头,就饶了你吧。” 夏雪梅还有心不甘,但能让这帮高高在上的凡人低下高贵的头颅,向自己磕头,也是挺解气的。 李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小声劝导顾永浩:“大丈夫能屈能伸,磕了吧。” 汤建宏和曹晖没有说话,但想法与李华是一样的。 顾永浩却梗着脖子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会向你磕头的。”他不屑地盯着夏雪梅,对十一公子说,“这样的女人你也瞧得上?什么眼光?一个虚荣拜金的女人,你还当宝了。迟早有一日给你闯下大祸。” “放肆。”十一公子大怒。 夏雪梅却是委屈地哭泣:“公子,看来此人还在指望他那在阴间的鬼神会来救他。” 十一公子冷笑:“痴心妄想。这儿是东海水晶宫,水神洞府,地府鬼神若无贴子,或得到主人同意,也是没资格来的。我就算在此处杀了你们,再毁尸灭迹,也是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 李华赶紧推了他:“别穷撑了,赶紧磕头吧,保命要紧,来日方长。” 汤建宏也劝他:“现在我为鱼肉,人家是刀俎。识时务为俊杰。”又在他耳边低声道,“君子所仇,十年不晚。” “对对,十年不晚。”曹晖也赶紧说。 顾永浩脸色阴晴不定,犹豫半晌,最终还是说:“要我与这种女人磕头,你还是杀了我吧。” “你这个棒槌,笨蛋。”李华破口大骂。 十一公子哈哈大笑:“还真有骨气。本公子向来欣赏有骨气之人。”忽然双手轻轻一捏,顾永浩身子忽然凌空,拼命地拉扯自己的脖子,脸色胀得通红。 “阿浩!”李华急了,向十一公子恳求放了他,他替他磕头。 “晚了。”十一公子冷笑,“本公子向来欣赏有骨气之人,今日就成全你。”手一挥,顾永浩整个身子头朝下没入海水里,他虽然会凫水,但也必须要换气呀,猝不及防被丢进海里,又是头朝下,那种滋味甭提有多难受。 第217章 凌阳来了 李华等人又急又怒,一边哀求十一公子,后者却不为所动,冷笑着说:“不怕死的人多着呢,不过,死有千万种,本公子就让你尝尝新鲜的死法。” 看着拼命挣扎的顾永浩,夏雪梅颇为解气,对十一公子说:“公子这法子好,一刀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咱们要好好折磨他。” 十一公子见顾永浩挣扎不若之前那么激烈,手一挥,顾永浩重重跌在地上,一边拼命咳嗽,一边吐着海水。李华等人赶紧上前给他揉肚子,助他把肚子里的海水挤出来,顾永浩咳了半天的嗽,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忽然身子又凌空而起,再一次扎进海水里。 李华三人急得团团转,又是哀求又是威胁,皆无果,又去求江涛:“求求你救救阿浩吧。” 江涛看着拼命挣扎的顾永浩,点天灯确实痛苦,加上再被泡在海水里,被海水灌口鼻滋味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十一公子却警告地盯着江涛:“本公子饶你一命,并非因你是西方冥界使者,而是本公子仁慈。” 江涛嘴巴张了张,果然不敢再开口了。只李华三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汤建宏更是六神无主,情急之下大吼:“义父,你在哪?赶紧救救我们呀。” “凌阳,凌阳,你在哪?赶紧来救阿浩。”李华也徒劳无功地四处大喊。 …… 这时候的凌阳,正在浩瀚无边迹的海水里施法寻找东海水晶宫的位置。 水晶宫在海底一处结界内,普通修真者穷尽一生也找不到,凌阳就算身为鬼神,也别想找到。好在,他继承了东岳大帝的上古神邸血脉,天生已俱备了神仙的潜质,施展通海术法后,他面前的海水就自动避开一道通条,一条三尺宽的水晶大道出现在眼前,这是通往水晶宫的走廊。只有神仙方有此资格走这条通道。也只有神仙,才能叩开水晶宫神秘大门。 凌阳上了水晶通道,缩地成寸,很快就来到水晶走廊尽头,脚底下约有三四丈的高度,有一个阔大的水晶圆台,正散发出漫天星雨,煞是好看。 “下边便是水晶宫了吧。”凌阳暗忖,跳了下去。 …… 眼睁睁看着顾永浩再一次被浸入海水中,这回挣扎的力度比上一回更小,再这样下去,顾永浩只会被活活淹死。李华泪流满面,对夏雪梅破口大骂:“你这个妖女,你这样的人也配做神仙……”被汤建宏捂住嘴巴,“忍住!” 曹晖赶紧在他耳边安慰他:“等永浩死后,我们找凌阳去阴间多多关照他。” 也只能这样了。 李华泪水长流,忽然,他又挣扎大叫:“凌阳来了,凌阳,凌阳。” 曹晖赶紧按住他,并死死捂了他的嘴,低吼:“别再喊了,没用的。”这样只会激怒这个变态的龙十一公子。 “凌阳真的来了。”李华拼命挣扎着。 龙十一公子哈哈大笑:“凌阳?就是那个阴间什么什么……”看着东海水神。 东海水神赶紧说:“监察殿总督察。” “监察殿又如何?本公子与鬼王们交情莫逆,就算他来了,也改变不了这个凡人的命运。” 忽然间,顾永浩在海水里挣扎里的身子忽然凭空而起,并一路往后移去。十一公子“咦”了声,回头一瞧,原来有人在施法救人,不由大喝一声:“何方鼠辈,敢坏爷的好事。” 凌阳把顾永浩抱在怀中,这家伙面色青惨,双眼往外翻,气息微弱,肚子胀如球,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幸好他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顾永浩这副模样,仍是惨烈,看得凌阳怒中火烧。 凌阳顾不得其他,赶紧放下顾永浩,施展术法,把他肚子里的积水全导出来,并施展巫力,渡了些真气给他。 顾永浩一边狂喷海水,一边拼命咳嗽,呛水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尤其还是又咸又涩的海水。 十一公子见凌阳不理会自己,大怒,就要施展术法给对方一点教训。 一道快如闪电的龙吼传来,凭空出现一条巨龙,张着血盆大口,往凌阳袭去。 凌阳抱着顾永浩闪躲开来,并随手变出帝江巫祖旗,化旗为剑,砍向巨龙。 巨龙痛呼一声,化为虚无。 凌阳每当施展帝江巫祖旗时,都会散发一种恐怖的杀机,至凶至厉的杀气。熟悉的杀气使得十一公子失声尖叫:“是你!”总算认出了凌阳。 “是我。龙公子,别来无漾。”凌阳一边给顾永浩治疗,一边冷声道。 “你……”十一公子脸色大变,此刻的凌阳一身现代服饰,短头发,与那日在终南洞府见到的头戴冠帽身穿道袍的人有着较大区别。所以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直到凌阳施展他的法宝,熟悉的恐怖气息,又勾起了十一公子内心的屈辱愤慨。 李华三人却是惊喜交加,跌跌撞撞奔了过来,嘶声叫道:“凌阳,你总算来了。”来到凌阳面前后,曹晖就站立不稳,双腿软软地倒了下来。 李华也好不到哪儿去,手足并用地爬到顾永浩身边,轻拍他的脸,叫道:“阿浩,阿浩,你这个笨蛋,白痴,干嘛那么倔呢?” 凌阳双眸射出凌厉杀气:“这究竟怎么回事?” 李华指着夏雪梅,悲愤地道:“就是这个女人,这女人以前与阿浩有些小冲突,其实也算不上冲突,就是这女人心胸狭隘,一朝得势就猖獗,居然想置阿浩于死地。阿浩也够倔的,不愿打你的名号自救,情愿被他们折磨至死。” 汤建宏和曹晖分别补充了几句,凌阳已能了解事情大概,脸色一沉,凌厉的目光瞪向夏雪梅:“我认得你。乾阳大仙府上的仙婢。” 夏雪梅也认出了凌阳,脸色有些不好看,难堪,心虚皆有,只是她自认现在的她今非昔比,不再是以往那个唯唯喏喏的卑贱仙娥,凌阳再厉害也不敢拿她怎样,于是就挺直胸膛,冷声道:“不错,是我,本夫人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上你。” 第218章 开打 凌阳忽然隔空给了她一巴掌,响亮的耳光骤响,夏雪梅被打得脸原地转了一大圈,半边脸顿时肿胀起来。殷红鲜血也逸出饱满性感的娇唇,她捂着脸,气得直哭,“你居然敢打我?” 凌阳轻描淡写地道:“区区仙婢,也配与我说话?滚一边去。” “公子!”夏雪梅倒入龙十一公子怀里,未语泪先流:“公子可得替妾身作主。” 十一公子揽着爱妾,目光凌厉地瞪着凌阳:“原来你就是凌阳,你可知道,我与你们楚江……” 凌阳站正身子,双手负于身后:“今日之事,是公了呢?还是私了?” “……公了如何?私了又如何?”十一公子也学着凌阳的动作,双手背于身后。 “你向我哥们磕三百个响头,今日之事,就此作罢。私了嘛,咱们真刀真枪,来一回生死之战,如何?” 十一公子倒吸口凉气,怒道:“你区区一个鬼神算老几?也敢太岁头上动土?你可知道我是谁吗?天界东海龙王公子。” 凌阳不屑地道:“仙婢所出之子,果然卑贱如泥,也只有贱人才会拿身份压人。” “你……”十一公子向来忌讳自己仙婢所出的身份,却让凌阳当众点破,暴跳如雷,跳脚怒吼道,“你好大胆子,区区鬼神,也敢对我不敬,我要去找楚江王,让他治你大不敬的罪。” 凌阳冷笑:“也只有仙婢所出,才会动辄四处告状。” “你,你……” “东海龙王七位公子,真正的仙籍,我可从未听说过人家四处打着东海龙王的旗号作威作福过。”凌阳刻薄道,“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越是卑贱如泥,越会作威作福。” “我要杀了你!”十一公子跳脚怒吼,却没有动手。 江涛默不作声,不时看着二人,即惊讶十一公子的反应,也惊讶凌阳的嚣张,在气势上就吊打十一公子。 东海水神眼珠子不停地转着,龙十一公子的气势完全被凌阳碾压,显然这人曾在凌阳手头吃过亏,或是顾忌凌阳。 凌阳傲然而立,斜眼瞄着十一公子:“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给我哥们磕两百个响头,我就即往不咎。” “那第二个选择呢?”十一公子立即说。 东海水神低头,不忍直视,还堂堂龙族公子呢,在阴间鬼神面前,却完全被碾压成泥,这要是传出去,也太丢份了。 凌阳傲然一笑,不怀好意地看着夏雪梅。 夏雪梅心头一慌,赶紧躲在十一公子身后,并哀求地看着他。 “那就让你小妾替代你给我哥们磕两百个响头罢。” “不要!公子,您说过要替妾身作主的。”夏雪梅花容失色,拉着十一公子的衣袖,苦苦哀求。 十一公子脸色变了数变,最终咬牙厉声说:“姓凌的,你别欺人太甚。” 凌阳傲然道:“就是要欺你又如何?” 江涛轻吸口气,他与凌阳统共只见过两回面,却也听说过此人的大名,在圈子里多有此人的传说,冷傲、嚣张,但最多的还是不好惹。之前他只认为凌阳不过是仗着他老丈人的势,现在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十一公子气得脸如绀色,他戟指凌阳:“你区区鬼神,也妄想以卑犯尊,你可知道你这是……” 凌阳斜眼睨他:“天界素来讲究身份。本座虽只是个鬼神,却也是正儿八经在编神职。你又是什么东西?” 十一公子气得爆跳如雷,掏出吞金海碗,怒吼:“竖子,你成功惹怒本公子了。”说着,吞金海碗忽然变成巨大海碗, “放肆!”十一公子勃然大怒。强大气势迸射而出,充斥周围,压得那些修为低下的水兵们噤若寒蝉。就是东海水神、江涛也吓得心脏紧缩。 李华等人反而没受什么波及,因为他们站在凌阳身后。十一公子的气势全被凌阳给挡住了。 凌阳还是被十一公子的气势给稍稍震了下,到底是天仙境界,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幸好他是巫道双修,巫力浑厚,倒是不惧怕这十一公子。 ?“凌阳,很好,你彻底惹怒本公子了。”十一公子气得脸色铁青。他上回是败在凌阳手下不假,但并未用尽全力。因为他笃定也不敢杀他。这回之所以不愿与凌阳起冲突,主要是他听说凌阳极不好惹,在凡界还是有些后台的。这才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谁知道这竖子居然蹭鼻子上脸,十一公子如何不怒? 十一公子也知道凌阳厉害,一来就上手了另一法宝。 一枚似海螺的紫色法宝悬在他的头顶。只见海螺法宝紫氲之气缭绕,绽放出无数光茫,一放出来,立时变出数倍大,紫气千条,光茫万丈。水晶走廊两旁平静的海水忽然不安份起来,不停地拍打着海浪,海水翻滚到走廊,大有漫延之势。 更甚者,水晶宫也开始摇摇欲坠,大有土崩瓦解之势。 李华等人吓得面色如土,赶紧靠向凌阳,他们虽然会游泳,但海水之威,任你是浪里白条,也只有死路一条啊。 不仅如此,紫色海螺张着巨嘴,里头闪现一巨大旋涡,旋涡漆漆的,急滚翻腾,令人望而生畏,仿佛能把这片天地给吞噬掉。 ?“这是什么玩意?”江涛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不附体。 “紫螺金宝!”东海水神到底见识要广些,失声惊叫,一双老腿像弹簧一样射了出去,他是要去保护他的水晶宫。 可惜的是,迟了。整个水晶宫已开始摇晃起来,哗啦啦的声响,众人头顶的水晶装饰品也急剧抖动,似乎承受不住威力。 海水越发澎湃,带着雷霆之势拍打在水晶长廊上。 “啊!”李华等人失声尖叫,海水汹涌如潮,比电视里的灾难片更加恐怖,更加有视觉冲击力。 “凌阳,救救我们!”李华、汤建宏、曹晖三人花容失色地抓着凌阳的衣摆。 就是运动抵抗的江涛也被海水之威冲击得口吐鲜血,不得不移向凌阳身边来。 说来也奇怪,他一来到凌阳身边,原本威力巨大的海水就立马消失,无论海水如此肆掠着水晶宫,他身上却是无半分海水。 ------题外话------ 这日子何处是个头啊,天天整孩子作业,还经常被点名批评,这个没做好,那个没到位,今天又请家长了,太痛苦了,你们的孩子读一年级时,有我这样痛苦吗? 第219章 大战 李华三人也感受到了,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罩子在罩着他们似的。但依然害怕,因为海水就那么直直地扑在他们身上,完全灭顶呀,光看都觉得吓死人。 海螺里的黑色漩涡越来越大了,水晶宫也摇晃得厉害,东海水神跌跌撞撞奔过来,语带哭腔:“十一公子,十一公子息怒,您要打就去海上打呀,小神的水晶宫实在支撑不住呀。” 十一公子没有理会他,依然一脸厉色地盯着凌阳,唇角含着冷笑。 “上回在终南山,让你佼幸得胜。并不是本公子打不过你,而是没尽全力,主要是顾忌你身后的势力。你却蹭鼻子上脸,咄咄逼人,那就让你见识下本公子的厉害吧。” 凌阳脸色凝重,紫螺金宝还没有完全发威,已能让他感受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威力了,也有些后悔,不该把这家伙逼得太紧。果然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是真理。要怪就要怪自己这阵子太顺风顺水了,以至于骄傲自满起来。 只是,后悔归后悔,架还是得打。 凌阳冷声说:“东海水神到底是东海龙王下属水神,你因一已之私就这样毁了他的水晶宫,到底不妥。咱们还是去海面上打吧。” 东海水神赶紧说:“是是是,十一公子,您就去海上打吧,小神救您了。水晶宫快遭受不住了呀。” 十一公子傲然道:“也罢,那就去海上打。有种你别逃。”搁下狠话,收了紫螺金宝,抓了同样扬眉吐气的夏雪梅,化身为一道白茫,消失在原地。 紫螺金宝一收,空气中恐怖的压力就没了,原本泡哮愤怒的海水也安分了,水晶宫又恢复了之前的清宁。 东海水神这手抹了额上的汗水,长吁口气,他对凌阳拱手说:“凌道友,刚才您实在不该过于咄咄逼人。”他虽然感激凌阳刚才的出言相助,但仍是觉得凌阳今日凶多吉少。 凌阳心头也有些后悔,不过他有帝江巫祖旗在手,又有避水珠在身,倒不是那么惧怕十一公子。大不了大家真刀真枪打上几个日夜罢了。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毅力了。 东海水神又说:“刚才多谢凌道友出言相助,免于水晶宫一难,这笔恩情,小神谨记于心。只是,凌道友还不知道这紫螺金宝之威。当年,小神去天界东海龙宫朝会,就有幸目睹紫螺金宝之威。那可真是排山倒海,威力无穷啊,能指挥诺大海域为所用,海水的威力凌道友还没见识过吧?那可是真正的毁天灭地呀。是东海龙宫排名前十的法宝吧。”东海水神急急地说完,又心有余悸地说,“没想到西海龙王竟然把这法宝赐给了十一公子!凌道友好自为之吧!” 十一公子这枚紫螺金宝这可是东海龙口中排名前十的法宝。东海龙王知道十一公子在仙界受其他兄弟排济,这才给了他这一法宝,让他到凡界混。离了高手如云的仙界,凡界却能让他如鱼似水,威风八面。 就算他们去海上打,但这紫螺金宝却能调动万亿兆的海水,到时候,他的水晶宫同样也要跟着遭秧,他得在海底保护他的水晶宫不受波及。 大海有多宽,藏着的宝贝就有多恐怖。东海龙王作为四海霸主,坐拥地主之利,数百万年来,不知在海底收集了多少天材地宝。在仙界,东海龙王实力虽不高,却是最为富有的。 ?这紫螺金宝还是东海龙宫排大名鼎鼎的法宝,足可以想象其威力。别看十一公子实力不怎样,可一旦祭出这紫螺金宝,恐怕两个昆仑山神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凌阳暗自乍舌,没想到这十一公子居然还拥有如此厉害法宝。不过,现在后悔也已晚了,今天这一仗是必须要打的。 凌阳抱着面色惨白的顾永浩,对他们说:“你们相互牵着手,不要松手。”一手抓着李华,离开了海底。 汤建宏和曹晖紧紧抓着李华,江涛以冥神之身,也无法在海里来去自如,不得不抓着顾永浩的手,一道被带到了海面上。 海面上,风平浪静,望不见边迹的海水与天相连,金色阳光撒在宝蓝的海面上,点点金光中,波光鳞鳞,一片祥和。 龙十一公子傲然立于海平面上,身上白色袍服,被海风吻得猎猎风响。一身精致锦衣的夏雪梅,依偎在他身畔,说:“那姓凌的肯定打不过公子的,万一他逃了呢?” 十一公子傲然地说:“他逃不掉的。你别忘了本公子是龙族出身,整片海域都尽在本公子掌握之中。”海上作战,简直就是他的后花园啊。 夏雪梅这才小松口气,说:“那姓凌的忒是可恶,一会儿公子定要给他些颜色瞧瞧。最好把他活捉,然后再慢慢折磨他。” “那是自然,本公子不会让他轻易死掉的。” 凌阳出了海,站在十一公子两里远的位置。 他手中也出现一面黑黝黝散发出古老个幽远气息的旗帜。 夏雪梅脸色有些难看,说:“公子,这人手中的黑色旗子,似乎也不一般呀。” 十一公子冷哼一声:“确实不一般。不过,等把他生擒了,也就是我的了。” 凌阳本想把顾永浩等人丢进他的小世界里的,但顾永浩这厮却抓着他的手咬牙切齿地说:“我要看着你把他打成猪头。” 凌阳没好气地道:“白痴,很危险的。” “我相信你的本事,一定有法子的。对不对。”顾永浩抓着凌阳的手,不肯松手。 “胡闹。”凌阳说:“就算有办法也不能让你们分散我的注意力。”把他们全一股脑丢进了小世界。唯独江涛还留在外头。 而十一公子已厉笑一声,紫螺金宝从头顶飘浮出来,身在半空,散发出万千金色光茫。原来平静的海面,又是风起云涌。 就算以凌阳浑厚的巫力,也感受着紫螺金宝传来的巨大能量和威胁,不敢托大,帝江巫祖旗在手,黑色散发出幽远沧桑的致凶杀气的旗帜,“呼呼”两下,对抗紫螺金宝那庞大恐怖的气机。 海水就像锅里被烧开了的水,一瞬间就沸腾起来,咆哮着、奔腾着、怒吼着。海浪一波高过一浪,最后,浪花渐渐往紫螺金宝奔去,在十一公子身后,形成一座高山般的海浪。海浪却凝聚在半空中,并不散掉,像城墙,又像整装待发的兵士,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就冲出去吞噬别人。 ------题外话------ 我想我是不是要求太高了,自己给自己添了太多压力所致? 第220章 倒霉的游丽母女 如此高的海浪,还是给凌阳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他尽管有避水珠,却只是普通的法宝,对付紫螺金宝这种比较厉害的法宝怕是要吃亏不少了。 好在,凌阳还有大黄。大黄早在数年前就升级为龙,已能在海里来去自如。有大黄在,应该不至于让海水危胁自己。 凌阳手持帝江巫祖旗,熊熊战意飙发,黑色旗帜对着十一公子狠狠挥去。 只见一声闷声嘶吼,如上古妖兽,又如世界末日的狂风,海面上骤然闪现一道黑色光茫,如怪兽般呼啸着冲向十一公子,以及他身后如山高的海浪。 对方法宝挥出来的气势,并不输给紫螺金宝,十一公子脸色也有些凝重了。但战斗已经打响,就容不得他退缩。 他开始催动紫螺金宝,“呜……”的风啸声吼声,在海平面升起。整个海平面的海水完全沸腾起来,掀起巨大海浪,数十米高的海浪形成巨大漩涡迅猛地朝凌阳席卷而来。 巨浪所到之处,海水像听到了某种召唤,迅速集向那股漩涡,然后形成更为巨大的黑洞漩涡,整片海域,仿佛全被那漩涡吞噬,周围一片黑暗。 不仅如此,整个空间似乎凝固了。凌阳四面八方的海水,像得了命令似的,纷纷暴起,翻起惊天巨浪,形面四面包抄形式,往凌阳腾腾压来。 ?“紫螺金宝果然名不虚传!这等威力,恐怕金仙都不是对手罢。”东海水神站在远方云端上,看着已四面楚歌的凌阳,暗自叹气。 ?东海水神深知紫螺金宝的厉害,不敢大意,早已把妻生带出了海底,如今,一大家子都站在云端,观看双方打斗。 东海水神的夫人却说:“那凌阳怎么还不逃?” ?“能逃到哪去?紫螺金宝一出,周边空间已被锁住,他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小子,这回知道本公子的厉害了吧。”十一公子厉笑一声,看着漩涡逼近凌阳,已锁定凌阳周围空间,就是插翅也难飞,不由得放声大笑。 “刚才给你脸你不要,非要本公子动真格的。”十一公子一脸厉色。 江源也吓得脸色发白,拼尽全力逃离了那道漩涡,来到安全地带,饶是如此,刚才紫螺所发的漩涡依然让他不寒而栗。 ?漩涡慢慢地朝凌阳压去,凌阳正对面的漩涡黑洞越来越大,吞噬的力量也渐渐加大。而凌阳周边也被如山高的海水封死,只剩下头顶巴掌大的天空。 不说那道漩涡,就是这些四周海水往凌阳压去,也要被压成碎片。 眼见漩涡越来越近,近到快要把凌阳整个人吞噬掉。东海水神的儿子们都急了:“这人怎么还不动作?” “估计已经无法反抗了吧。”东海水神叹息着说。当年他有幸见识东海龙王对付冒犯者,那可是堂堂金仙实力呢,比现在这阵仗还要恐怖数十倍,那海水还真是从天而降,铺天盖地,根本没地方躲,对方堂堂金仙实力,也就几息时间,就被紫螺金宝给吞噬掉。当时,那位金仙也就是凌阳这般反应,整个身子根本就不动不了。 看着渐渐逼近的巨大漩涡,那散发出的恐怖威压,已使得凌阳头皮发麻,但他仍是牢牢飙升着体力战意,等漩涡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要把他吞噬时,这才大吼一声,双手持帝江巫祖旗,恶狠狠往漩涡相击。 一道黑色光茫骤然闪现,一个震天怒吼,仿佛上古绝世凶兽附体,那吼声,直震得众人耳膜发疼。 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过后,如春雷乍响,如空间爆破,那声音如雷,直炸得人头皮发麻,没有防备的东海水神,甚至差点从云端跌落。 “怎么回事?”众人赶紧往下看,只见整个海平面,中间那团漩涡深处,已看不到凌阳的身形了。 但凌阳消失的那片海水,却沸腾翻滚着,似乎下边有什么东西在翻搅,显得极不平静。 “吼……”又一声巨吼传来。 这回众人有了心理准备,仍是被吓得心脏直跳。整片海水都让这声巨吼给震得再一次沸腾起来。 海水不停地翻滚着,沸腾着,如恶龙闹海,浪潮高过一浪又一浪,整片海域全是铺天盖地的浪花,比十级海啸还要恐怖。 “吼……”又一巨吼传来,这回不再是绝世凶兽的吼声,而是什么东西爆破的那种感觉,只见海里像被投入了原子弹,爆炸开来,波及之广,远超肉眼所到之处。 三十海里之外,一艘豪华游轮正行驶到海上,船长眼睁睁看着天边推进的十多米高的海浪朝这边袭来,吓得拿着话筒大喊:“大家请注意,大家请注意,有海啸,有海啸!有海啸!”说到最后,已经是在嘶吼了。 游客们正在船舱里进行着各类娱乐活动,被这消息吓得尖叫起来,四处逃散。 很快,十多米高的海浪袭来,船长当机立断,让船正面迎向海浪,一阵天眩地转,浪花直直从轮船上方盖过,幸亏船长当机立断,立时调整轮船方向,这才没有被海浪打翻。但整艘邮轮仍是在海浪里颠簸了好些时候,那颠簸程度,游客们在船舱中简直就是天眩地转,一些没有抓牢的,甚至身子凌空而起。 一位妇女手中还抱着孩子,也被这股巨大力道掀飞出去,所幸,孩子运气好,只是被摔在了床上,没有大碍,却也吓得哇哇大哭。孩子的母亲飞奔过去,把孩子抱在怀里,双手死死抓着扶手,吓得魂不守舍,天眩地转中,她紧抓扶手的手更是青筋暴露,不停有东西掉下来,砸在身上头上,好在,紧张恐惧中,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怎么这么倒霉?我命中注定要死在海里吗?几年前没死在海盗手上,没淹死在海里,这回又遇上海啸。” 游丽的母亲李玉琼赶紧说:“呸呸呸,别说什么丧气话,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第221章 紫螺金宝 外围海啸都有数十米高,处于风暴中心的海水就更是恐怖了。澎湃滔天的海水中,一道黑色长影突破巨大漩涡,冲天而起。 而眼前这副景象,已让卫星拍摄了下来,一些头头脑脑后正围在大屏幕前,看着那道巨大漩涡,卫星图片的高清摄相头,已能清楚地使大家隔着屏幕瞧到巨大海上风暴中心立着三个模精不清的人。尽了最大努力放大后,也只能看清是三个身影,其中一个身穿古代仕女服,想来是女子。另两个一个身穿长衫,一个穿着现代服饰,却处在风暴中心,也不知是些什么人。 “难道就我一个人眼花吗?”一中年人揉了揉眼睛,尽管无法看清风暴中心那三人的面孔,但大致还是能瞧出是两男一女。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就像挂在天空似的,如果是人,怎会挂在天空呢? “他们是神仙么?” “对呀,怎么会这样呢?这个巨大漩涡是他们弄出来的吗?”其余人也跟着揣测。 …… “轰!”紫螺金宝的漩涡被这条黑龙给攻破了,漩涡被攻破,发出来的声响比炸弹爆炸还要恐怖。漩涡一破,海水再一次沸腾翻滚,浪花比刚才的海浪还要大上数倍。 好在,过了不多久,海浪翻滚过后,海水虽然仍是在澎湃,却比刚才的浪花小多了。 而巨大的浪花中,凌阳的身影总算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此子居然还活着!”东海水神惊呼。 “这怎么可能!”十一公子也没料到凌阳这么厉害,居然能破掉他的紫螺金宝,大惊,再一次催动紫螺金宝。 紫螺金宝光茫越发耀眼,比刚才变得更大了,散发的气息也越发恐怖,巨大螺口冒出来的漩涡比刚才更甚。 凌阳神色凝重,面沉似水,这回他已有经验,不等紫螺金宝漩涡形成,帝江巫祖旗已集中十二成念力狠狠挥去,黑旗顿时化为一条巨大黑龙,再一次虎吼着往漩涡冲去,与漩涡斗了起来。 “轰!轰!轰!”上古先天凶兽在漩涡里四处翻腾,大肆破坏,漩涡再是厉害,也不大敌得过帝江巫祖旗幻化的黑龙,很快就土崩瓦解,再一次爆破,发出更为恐怖的爆炸声。 如同空间爆烈的声音,威力是巨大的,不说云端上的东海水神一家子遭受了波及,就是被海浪推出去数十海里的那艘可怜游轮,再一次遭受着巨大生死考验。 “怎么又来了?”游客们绝望了,刚才那一轮风暴已让他们疲于应付,还有不少人受了不轻的伤,好不容易风暴过去,正惊魂未定时,比刚才更为恐怖的海浪又打了过来。再一次置大家于水深火热当中。 与其他惊惶失措满心绝望的游客不同,游丽和母亲李玉琼的房间里,去相当平静。 母女俩紧紧抱着儿子,她们甚至没有去抓身边的结实之物护着自己,母女二人只是牢牢抱着儿子,什么也不做。 外头惊天动地的哭喊声,惨叫声,以及重物撞击地面的巨响,是那么的清晰入耳。游丽却脸色发白地抱着儿子,颤抖着双唇:“当初你还嫌弃凌阳送的手串,还非要我取下来,给孩子戴别的。现在知道厉害了吗?” 李玉琼也是惊魂未定,目光复杂惊喜地看着外孙白净手腕上的木质手串,是一枚很普通的手串,直接套在手腕上的。她以前一直嫌弃这手串太寒碜,不止一次想给孩子取下来,但女婿严重反对,这才没有行动。现在她才知道,这枚手串却是他们祖孙三代的保命符呀。 “可是,就算这手串能保护咱们一时,也保护不了一世呀。”李玉琼忧心忡忡,他们三人身边似乎有一层柔软的防护罩,不管外头如此的惊心动魄,他们总是平静兼平稳。 游丽心头也是沉甸甸的:“凌阳是鬼神,若是海上死了人,他会不会来拘大家的魂呢?我们会不会又碰到他呢?” …… 黑龙冲破了紫螺金宝的漩涡,漩涡被攻破所散发的能量,波及之广,前所未有。凌阳已感受着数十海里之外有艘受到波及的游轮,暗叹一口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呀。也不知会不会影响他的功德修为。 凌阳不忍心让无辜凡人受他连累,更不愿让这些凡人的死亡影响他的功德,放出大黄前去救助那些落难凡人。 “哪来的龙?”东海水神看着大黄远去的身影,有些狐疑。 “这是应龙!”东海水神的夫人惊呼说。以他们的法力,就是应龙也对付不了呀,更不用说,这条应龙分明只是凌阳放出来的。 “此子果然厉害。连天仙的龙族公子都不是对手,也不知师承何人。”东海水神震惊地猜测。 “此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厉害的修为,手上法宝也相当厉害,必定是天界某位大能的公子。”还是最受重视的那种。 东海水神也深以为然,但又有新的问题:“那会是谁呢?此子的法宝实在厉害,连紫螺金宝都不是对手。”紫螺金宝在天界名气并不弱。 这时候,紫螺金宝被攻破后,就孤零零地悬在空中。 十一公子不可置信,也不相信事实,他如此厉害的法宝,东海排名前十的紫螺金宝,居然还被这个区区鬼神给破了。 这怎么可能? “这小子那法宝很诡异。”十一公子很快就锁定凌阳手上那面旗帜。 “只是,天界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法宝?我怎么闻所未闻?” 而夏雪梅却见凌阳还在那不停地挥舞着旗子,就说:“公子真厉害,看这小子还狂不狂。” “不好!”十一公子却没有理会她,而是脸色大变。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紫螺金宝居然不受自己使唤了。 他赶紧把紫螺金宝给收起来,可惜迟了,紫螺金宝居然召唤不动,不由大急,情急之下,他就祭出他的另一法宝,吞金海碗。 第222章 吞金海碗也是一件不俗的法宝,尽管威力比不得紫螺金宝,但还是相当厉害的。 吞金海碗化身为一巨大金碗,往凌阳掷去。 凌阳手中旗帜一挥,旗帜与金碗相撞,发出金弋交鸣之声。 海碗滴溜溜地回到了十一公子手上,顺便撞飞了十一公子。而那紫螺却也滴溜溜地出现在凌阳手上。 凌阳拿着紫螺金宝,就被上头那浑厚的仙力喜得合不拢嘴。 “不错,不错!”凌阳赞不绝口,拿来给张韵瑶当法宝,应该勉强配得上她。 十一公子气急败坏,身在半空,拼命摧动法诀,可无论如何摧,紫螺金宝仿佛被粘在凌阳手上,硬是摧不回来。 忽然,凌阳伸手在紫螺金宝上轻轻一抹,一缕紫光闪过,十一公子只觉胸口一堵,似被重锤砸中,情不自禁地喷出一口鲜血。吓了夏雪梅一跳,赶紧说:“公子,您怎么了?” 十一公子哪有功夫理会她,一把推开她,目眦欲裂地道:“居然敢抢本公子法宝!”心头也有不可置信,他的紫螺金宝可是金仙级的法宝,与他建立了心神感应,按理,凌阳这等实力,根本不可能抹去紫螺金宝上头的印记。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十一公子虽然纳闷,却没功夫细想这些问题,手中吞金海碗忽然化为一道金光闪闪的长戟,对着凌阳冲去,并厉喝:“鼠辈纳命来!”举起长戟对着凌阳当头劈下。 这十一公子出身龙族,天生力大,又是天仙实力,这一戟劈下,也是威力无穷。凌阳脚下的海水也被劈出了两半。 ?“纳我的命?你也配?”凌阳冷笑,帝江巫祖旗化身为一把巨剑,对着十一公子劈来的长戟击去。 “铛铛铛!”金戈交鸣之声响遍天地! 天地间,凌阳手持黑剑,杀得虎虎生威,他剑术已经甄娴熟,无论是大开大合,还是柔软刁钻,皆手到擒来。十一公子固然天生力大,武艺却是平平。他的长戟虽然威猛,但防守不力,不时被凌阳攻击。加上凌阳的攻击也凌厉,很快就被凌阳猛烈的攻势逼得节节后退,凌阳的黑剑重若百十斤,每一击,皆震得十一公子虎口发麻,心神发颤。 十来招过后,十一公子再也抓不住手中天戟,竟然掉落在海上。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东海水神也是失神加惊讶,十一公子到底是堂堂天仙,又是东海龙族公子,居然还对付不了一区区鬼神。 鬼神虽也是神仙编制中,但整体实力真的不怎样。可这凌阳居然连天仙实力的龙族公子都能战胜。 这怎么可能呢?十一公子可是龙族,天生大力啊,就算真正的天仙实力,也不一定取胜,凌阳这个不到天仙实力的鬼神,却是做到了。 “估计是他手中的法宝占了便宜吧。”东海水神再一次好奇起凌阳那面黑色旗帜了。认为十一公子之所以惨败,应该是这面旗帜的功劳。 打落了十一公子的长戟后,凌阳并没有就此罢须,而是化黑剑成绳子,对着十一公子甩去。 黑鞭神出鬼没,仿佛一条有灵性的长蛇,游走于十一公子周围,又刁钻歹毒,不时打到他身上,没了法宝的十一公子,简直就像手无寸铁的三岁小儿,只能不停闪躲,但仍是被打得哀嚎不已。凌阳的黑鞭打在身上,不见伤口,却痛切心扉,使得他根本生不出反抗之力。无奈之下,只得卷起一片云就要逃走。 可惜迟了,凌阳的黑鞭忽然变成一道直线,化身为一把黑锤,重重砸在十一公子后背。 “啊!”十一公子后背被砸中,嘴里发出凄厉惨叫,身子也从云端跌落,摔进海水里,砸起漫天水花,但澎湃的水花中,忽然化身为一条巨大白,并急速往他处逃走。 “啊……居然是龙!”通过卫星高清摄相观看的人无不惊骇地看着那个身穿白袍的人,居然化身为一要巨大白龙钻入海里。 “这世上真有龙吗?” …… 十一公子化身为龙,逃进了海里,本想借着广阔无垠的海水逃走,可凌阳的黑鞭居然如形随形跟在他身后,白龙在海里穿梭了不到百十海里,就被凌阳的黑鞭捆住。 白龙一声巨吼,在海里拼命翻腾,妄想挣脱绳子。白龙体积庞大,在海里如此翻滚,不时掀起滔天巨浪,本已平静的海面再一次沸腾起来。海水像极了十八级海上风暴,掀起惊天巨浪。不远处从三次巨浪中佼幸逃得生天的邮轮,航海经验丰富的船长正待松口气,忽然又见前方有白色物体在海里翻滚,不多时,又有十多米高的海浪朝他们的邮轮掀来,他连哭的力气都没了,赶紧加足马力,再一次让船正面迎向风暴。 巨浪毫不留情地袭向邮轮,邮轮又一次被灌满了海水,海水之威不可想象,若非邮轮有自动排水系统,怕是早就被海水灌满后沉入海底了。海水咆哮着不停地拍打着船舱,船上的人再一次拼命尖叫着。被海水攻击的建筑很快就土崩瓦解,船上的游人无不拼命尖叫,一些人更是被海水冲到了海里。 而通过卫星摄相观看邮轮上的惨烈景象的人们,无不握紧了拳头。通过卫星图,他们看得相当清楚,这股诡异的海上风暴,分明是那两个诡异的人打斗造成的。而其中一人落败后,忽然化身为龙,在海里掀起滔天巨浪,以至于波及邮轮上的无辜游人。 “怎么办?”有人焦急地看着他们的首领。 “先前海上就有人遭受了不明人氏攻击,不留一个活口,全船覆没,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显然已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只有报上去了。”为首的人沉声说。 很快,有关海面上有恶龙作怪的紧急消息就上达天听,张静鸿听说有恶龙在海里捣乱,还波及海上无辜游人,很是震惊。他并不相信这世上有龙,可是,当看到卫星拍摄下的画面时,不得不信了。 “小唐,立即打电话给王绍谦。另外,再通知连云和无为两位供奉。”张静鸿当机立断,让唐宇程找来王绍谦。 唐宇程已拔通了王绍谦的电话,忽然张静鸿大叫:“等一下,等一下再打。”张静鸿忽然站了起来,来到大屏幕前,看着那个紧紧追在恶龙身后,似漫步在海平面上的人影,眼睛睁得老大。 ------题外话------ 周末愉快,唯有星期天要放松些 第224章 心惊 那些被海浪掀翻到海里的游客,再一次被巨浪压顶,被打入海底,眼看就要活活溺亡,绝望挣扎之际,只觉腰间一紧,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腰,紧接着,身子离开了海里,接触到了新鲜空气。 这人大口大口地喘气,还来不及分辩是谁救了他,身子再一次天眩地转,就一屁股跌到一个满是疙瘩的地上。 而大屏幕前,张静鸿一干人却吞了吞口水,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一条菜黄色巨龙正用尾巴不停地在汹涌澎湃的海水里捞人,把人捞起来后,就放到龙背上,那些人只顾着吐水,却并不曾发现,他们正躺在宽阔的龙背上。 “又是一条龙!”有人惊呼,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屏幕里,那艘轮船正风雨飘摇地对抗着海浪,而离轮船不远处的黄龙正不停地用尾巴捞人。 这画面,怎么看就怎么辣眼睛啊! 十一公子化身白龙并没能逃脱凌阳的手掌心,身子被绳子捆得死紧,不停地在海里翻滚着,巨吼着。凌阳追上他后,为了不让他继续作恶,波及海上无辜游人,手持打神鞭,劈头盖脸往白龙身上打去。 “有种你再挣扎!”凌阳身在半空,手中打神鞭恶狠狠地往十一公子的龙身招呼去。刚开始白龙还剧烈挣扎,但见越是挣扎越是被痛打,不得已,只好停止挣扎求饶。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我不逃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让你狂!让你嚣张!连小爷的人你都敢欺负!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吧。”十一公子被凌阳打得全身皮开肉绽,痛切心扉,元神都要打散了,不得不开口求饶。 “你说饶命我就饶你命吗?”凌阳冷笑,“刚才不是很狂吗?”凌阳又重重踩了他一脚。 “妈的,老子可是东海龙王十一公子呀!”十一公子很想暴吼回去,却没胆量说出来。只能可怜巴巴地道:“那大人想怎么样?” “容本座好好想想。放你走,肯定是不行的。上回本座好心放了你,你是如何回报本座的?”凌阳其关也不想杀十一公子,但必要的折磨肯定是少不了的,一定要在他心里种下一颗“今后遇上凌阳就绕道走”的痛入骨髓的惧意才成。 屏幕里眼见那条龙被制伏,不再兴风作浪,风雨飘摇的邮轮也得以喘息,船长也累得气喘吁吁,却不敢掉以轻心,通过望远镜望着远方海面,刚好瞧到那条被捆得结实的白龙,正浮在海面上,龙头上立着个身穿白色T恤黑色牛仔裤的年轻人,不由好奇地睁大了眼,喃喃道:“这人好生面熟呀。” 大屏幕里,凌阳的面容还是很模糊的,唯独张静鸿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凌阳,心头大惊,吞了吞口水,他拿出手机,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拔通了凌阳的电话。 凌阳的手机是才刚换的卫星手机,就是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也能通过接收卫星功能保持信号。电话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张静鸿的,就接了起来。 “岳父。”凌阳声音平静。 张静鸿却是声音急切地问:“你小子,你现在在哪?” 凌阳说:“我在希望之域,岳父找我有事吗?” “放屁。你明明就在海上,当老子不知道?”张静鸿对着屏幕破口大骂。 室内还有其他高层人氏,看着张静鸿大爆粗口,无不惊呆。 张静鸿在与谁通话呀?居然还爆粗话,还真是难得一见呢。 凌阳却是狐疑地四处张望着,张静鸿怎么知道自己在海上呢? “岳父,您找我有事吗?”凌阳问。 “我问你,你是不是正与一条白龙在海上恶斗?”张静鸿又问。 这下子,换成凌阳震惊了,四处张望,最后来远方那艘被海浪击打得面目全非的邮轮,难不成张静鸿就在邮轮上? “别四处张望了。”看着女婿那东张西望的样子,张静鸿难得得意了一回,“你小子现在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呢。” 众人倒吸口气,这回百分百确定,张静鸿认识这个制伏恶龙的人,并且,与这人关系还不一般,纷纷对张静鸿萧然起敬。就是黄云琛也是暗自心惊。看来,张静鸿的能量,与他想象中还有不少出入呀。 凌阳再一次大吃一惊:“岳父,你是怎么瞧到我的?” “嘿嘿,这个你就别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现在你来告诉我,你与那恶龙是怎么回事?”张静鸿虽然是奔七的人了,却也有孩子气的一面,让这帮人见识下他张静鸿鲜为人知的一面也是好的。 凌阳四处张望,也不明白张静鸿怎会看到他的一举一动,惊骇的同时,也没打算隐瞒:“这恶龙与我有些恩怨,现在被我制伏了。岳父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你与恶龙打架,波及无辜,看到远方那艘邮轮了吗?人家可是被你们祸害惨了,你得想办法去弥补,尽量救下船上的游人。” “放心吧,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还说没有,你可得小心些,那游轮附近还蛰伏着一条菜黄色的巨龙。你可小心些。” 凌阳再一次惊骇,张静鸿居然连大黄也瞧到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嘴里却说:“你说的是大黄吧?大黄是我的宠物,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赶紧收拾善后。海上增援队马上就要赶过来了。” “好吧。”尽管好奇张静鸿怎会清楚他的一举一动,但凌阳收了电话后,尽管不明白张静鸿为何会看到他的一举一动,但还是施展术法,把这片海域给围了起来。 张静鸿见凌阳挥挥手,屏幕上的画面就消失了,不由暗骂:这混小子,越来越不像样了。表面上虽骂,内心还是颇为自豪的。看着目瞪口瞪的一众人,张静鸿还是颇为得意,有如此厉害的女婿,将来人走茶也不会凉得太快。 第224章 怎一个狼狈了得 凌阳把此处围了起来后,打神鞭再一次抽了十一公子几鞭子,说:“服还是不服?” 十一公子被打得元神动荡,赶紧哀求着说:“服,服。” “心服还是口服?”凌阳又抽了鞭。 “心服,口也服。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十一公子被打得遭不住,也快要哭了。 东海水神看得胆寒心惊,正要下去求情,却被夫人拉住,“老爷,别去。” “这是为何?”东海水神觉得他不能再任由十一公子被凌阳暴打了,太丢面子了。 “老爷去了固然可以救下十一公子。可是老爷想过没?十一公子如此好强之人,他会感激老爷的求情吗?” 东海水神心中一惊,果然陷入沉思。 他的孩子们也赶紧说:“母亲说得极有道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以免十一公子事后恼羞成怒找咱们算账。” 东海水神深以为然,赶紧携着妻儿逃离了云端。 凌阳又狠狠蹂躏了十一公子,这才说:“罢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回本座就再饶你一回。若再有下回,我就让抽你龙筋制成鞭子,扒你龙皮制成甲衣,炼制你灵魂祭炼我的法宝。让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脚下又重重踹了他的龙头。 十一公子痛苦地闷哼一声,赶紧说:“是是是,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这时候,夏雪梅才飞身过来,落在龙十一公子旁边的水面上,看着狼狈的十一公子,惊呼:“公子……” 凌阳瞥了夏雪梅一眼,说:“你来得正好。事情全是你惹出来的,还没收拾你呢。”手一挥,夏雪梅就被丢进海里,凌阳微微施力,夏雪梅就在海水里沉浮,不停地呛水挣扎,等她被淹得差不多后,这才把她提上来。等她好不容易从呛水的难受中恢复些许,再一次被凌阳丢进海里,如此再三,夏雪梅饶是拥有仙体,也被折腾得出气多进气少,元神隐隐有脱离肉身之冲动。 “咳咳咳……”夏雪梅拼命地咳嗽,想吐出肚腹里的海水,咳得嘶心裂肺,她全身火烧火燎得难受,此刻的她一头湿发覆在脸上,妆容早已花掉,哪还有之前的光彩照人,就一狼狈的落汤鸡。 “呜呜,呜呜……”夏雪梅即难受又难堪,被视为终生依靠的男人也被这人踩在脚下,之前的嚣张,再到此刻的狼狈,简直就是场笑话。 而凌阳轻描淡写的话更是击碎她最后一丝梦想:“你是磕头呢,还是继续到海里洗澡?” 夏雪梅惊恐地看着他,见凌阳不似在说笑,被海水淹没窒息的滋味太难受了,强忍着肺腑里的不适,跪在水上,与凌阳磕头。 凌阳手再度一挥,夏雪梅脚下就出现一张两平方见宽坚硬地板,夏雪梅的头就刚好磕在石板上,两百个响头磕下来,那是何等的折磨。就算夏雪梅已是神仙之体,不会轻易受伤,但也够她难受的,磕了三十个头下来,就头晕目眩,半死不活,又坚持了一会儿,身子已软软倒下,晕厥了过去。 十一公子暗自庆幸。他上回被凌阳打怕了,还真不敢与凌阳动手。但 凌阳冷淡的声音又响来:“龙公子,那些无辜被你虾兵残忍杀掉的凡人,龙公子该如何弥补呢?” 十一公子怔了怔,忍不住道:“不过是些凡人罢了,死不足惜。” “凡人就不是人吗?”凌阳危险的眯了眼。 十一公子赶紧说:“我错了,我错了。凡人也是生命。” 凌阳说:“还是两个选择。”他盯着龙公子,悠然道,“一是动用阁下的仙力,助他们投胎转世,并弥补他们的家人。二是把这件事,原原本本通报天庭,或是由龙海龙王来处置这件事如何?” 本想发火的十一公子一听说要上报天庭,很快就怂了,不得不低声说:“这事全是夏氏所为,我实在不知。不过,夏氏到底是我的屋里人,如今做出这等祸事来,也是我管教无方,就……按您所说的做吧。” 凌阳说:“那就动手吧。”并解了他身上的黑绳。 十一公子得到自由后,恢复了龙身,露出血肉模糊的身子,他变出一个器皿,咬破十指,滴了数珠鲜血进去。 “少了。”凌阳说。 十一公子再挤了几珠血,凌阳又说:“这回总共有124人死伤,他们完全是无妄之灾。按照阴间规矩,若无辜取人性命,超出三人者,就该去地狱受刑,永不超生。” 十一公子可不想去地狱受刑,只得强忍着晕眩的脑袋,又肉痛地挤了数滴鲜血,这可不是普通鲜血,这可是十一公子的精华修为呀。神仙无不拥有大气运,他们的修为晋升,也有大半与气运有关。神仙们都把自己的气运看得极其宝贵,因为随随便便施舍点儿给凡人,也能让这凡人受用一生。十一公子连续滴了这么多血,身上的气运降了一小半。修为也会跟着下降,吐血的心都有了。 凌阳收了十一公子的气运血脉,这才说:“也罢,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看着气愤交加的十一公子,声音淡淡,“若再有下回,休怪我心狂手辣。” 十一公子赶紧点头称是。 “你是把元神放出来让我下灵魂禁制呢,还是就此发毒誓?”凌阳又说。 十一公子大惊,最后不得不低声选择后者,并举起手来,发起毒誓来。 “四方天帝,各路水神,黄天后土见证,今我龙十一在此发毒誓,永生永世不得与凌阳为敌,更不得报复凌阳。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永沉地狱,永不超生。” 神仙不比凡人,他们都是相当注重誓言的,因为他们深知,发下的誓言若是违背,后果会非常严重的。凡人之所以不把誓言当回事,一是无知,二是他们要走轮回道。就算违背誓言,大部份只有在死后才会得到天道惩罚。而死后的事,谁还去过问呢?但神仙不一样,他们脱离了轮回,却还是要面临渡劫的,深知誓言的重要,此时不报,早晚都要报。 凌阳也不怕十一公子撕毁誓言,等他发了毒誓后,这才放他离去。 第225章 傲娇的大黄 与此同时,那些从溺水的过度难受中缓过气来的人,却发现自己躺的地方坑哇不平,不由好奇的摸了摸,冷冰冰的模样,像极了鳞片,却又比鳞片大了无数倍,正自纳闷着,而呆在邮轮上幸存下来的游人,却看得一清二楚,连叫的勇气都没了。 大黄太大了,龙背少说也有一米多宽,众人跌坐在龙背上,生怕掉到海里,还死命地抠着龙鳞,却发现他们身下的“陆地”有移走之势,不由大惊,赶紧向邮轮上的人猛招着:“快救我们上去。” 船上的人包括船长和水手,也是脸色发白地看着海水中那一抹若隐若现的大黄,巨大的龙身在海水中飘浮着,那如电灯般巨大的龙眼,盯得他们全身发寒,脚下生凉。 “是龙,又是龙,怎么办!”有水手战战兢兢地叫着。 “快救我们上去呀。”游人拼命地招着手,而有人也发现了大黄浮在水上的巨大尾巴,差点魂都吓没了,心惊肉跳地拉了同伴的手,同伴不明所以,在他反复的拉扯下,这才回头,当瞧到浮在水里的龙尾时,也跟着倒吸了口气,他低头一看,再往前仔细一看,只觉天眩地转,几乎要一头栽入海中。 得了平安的游丽母女,也抱着儿子出了房间,穿过凌乱的船舱,来到甲板上,就瞧到躺在海水中的巨龙,以及巨龙背上的人,也吓得惊呼出声。 “叫什么叫?老龙我很丑吗?”大黄很是不满地喷着气。而它从鼻孔喷出的气,却让游丽的老娘李玉琼遭了殃,居然从船上掉了下来。 “啊……救命呀,你们赶紧救我妈。”游丽吓得失色尖叫。 李玉琼不会游泳,掉入海里,身子就直往下沉,大黄不满地咕哝着:“人类真没用。”尾巴一扫,把呛水呛得死去活来的李玉琼托出了水面,让李玉琼面对着它的龙脸。 李玉琼好不容易从溺水的窒息中逃得生天,一睁眼,又看到大黄这张恐怖的龙脸,吓得几乎尿失禁,嘶声尖叫。 “救命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她情愿被海水淹死,也不要被龙吃啊。 听到有人哭泣的凌阳声音传了过来:“大黄,你又恶作剧了。”解决了龙十一公子,凌阳发现大黄还在那显摆,不由没好气地说:“别臭美了,赶紧把人送到船上去,走了。” 大黄这才不甘不愿,用尾巴卷着人,在他们哇哇尖叫声中,一一送到了船了。对于这些人凄烈的惨叫很是不满,忍不住道:“叫什么叫,老龙可是在救你们啊。”因为其中一人叫得实在太凄厉了,甚是不满地把他丢到甲板上,几乎摔岔了气,臀部被摔成两半。 其余人见状,不敢再叫了,把尖叫和恐惧生生憋到喉咙里,等身子落到甲板上,这才跪地大哭:呜呜,我居然还活着。 大黄救了人,傲娇地冲着大家哼了哼,掉头就走,游到了凌阳身边,邀功地说:“怎样,我很厉害吗?” 凌阳站在他的龙背上,没好气地跺了跺脚:“厉害个你的头呀,没把人家吓死就万幸了。” 这时候,江涛飞了过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凌阳:“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厉害。”以凌阳的实力,都能与冥王相战了。 凌阳看他一眼,说:“我要带阿浩回去修养,就不送你了。你请自便吧。” 江涛嘴巴张了张,他原以为凌阳会问他身份,来历,目的什么的,却不料他什么都不问,就这样打发他。一时间反倒是不知所措。 凌阳却是没有理会他,掉头,正要往东方赶去,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能量波动,不由皱眉,好浓烈的黑暗气息。 江涛也发现了,不好意思地对凌阳说:“这是我的同伙来接应我了。我先去招呼他们,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江涛身子“咻”得一声不见了,眨眼间,人已经电射至数十米开外。 大黄看得大冒寒气,轻声问凌阳:“江涛说他是西方冥界的人,你知道吗?” “知道。”凌阳回答,看着江涛与同伴中的为首一人说着什么,那人却是威严地质问了几句,江涛就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 那人又挥了挥手,率领身后的人朝凌阳方向飞了过来。 “他们过来了,好像来者不善。”大黄轻声声,心头直打鼓。这帮西访面孔看起来挺不好惹的。 “看到了,一会儿见机行事。”凌阳说。 “主人,这帮人好浓烈的黑暗气息。”大黄语气也有些凝重,“一个个都不亚于天仙的境界。” “怎么办?咱们还是赶紧逃吧。”大黄说。对方一共六个人,个个都是天仙以上实力,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无不让它胆寒,证明对手很强大,自己倾尽全力,怕只能抵挡住其中一个。更不用说对方足足有六人。 “西方冥界整体实力,能与西方天帝抗衡,他们的实力,可想而知。”不像九幽地府,鬼王、五方鬼帝,也都是不到天仙的实力。还不是天庭有意为之的压制。生怕鬼王们实力过高,不好管教。而西方冥界,却拥有与西方天界同等的实力,自然可以吊打他们的九幽地府。 几息功夫,对方已来到凌阳面前,一个个褐发蓝眸,身穿战袍,身形高大,极其威猛。 第226章 先下手为强 “东方地府的鬼神。”其中一人操着别扭的口音,轻蔑地打量凌阳。 大黄身子瑟缩了下,对方靠得越近,那威严气息越是浓厚,压得它整个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凌阳也察觉了大黄的惧意,并且也感受着来自对方身上散发的恐怖心悸的气息,全都不亚于天仙中期以上实力啊。对付一个应该没问题,若六个人同时攻击他,绝无胜算。 凌阳很想掉头就走,但整片海域,应该还有不少九幽地府的勾魂使者,他也是极爱惜颜面的,若让他们瞧到自己逃跑的一面,他凌总督察的威名也就荡然无存了。 面对对方的来者不善,凌阳也以冷冰冰的语气道:“此乃我东方地盘,阁下擅闯,是不把我九幽地府放眼里吗?” 对方仰天狂笑,不屑地道:“你们东方地府算得什么?都是一群没用的饭桶。” 其余人跟着大笑,他们是冥界里的高手,也是神的级别,只不过没有实体罢了。但实力却能与天庭抗衡。 江涛站到一旁,拼命地解释着:“大人,这位是我的朋友,是东方地府督察殿总督察,据说还是东岳大帝的晚辈。刚才还救过属下一命。还望大人看在属下的份上,不要为难我朋友。” 褐头发,也就是这一行的领头说:“李钰,这儿没你说话的份,给本座滚一边去。” 凌阳意外地看了江涛一眼,原来附身在江源身上的人叫李钰。 江涛神色难堪,也充满了尴尬,歉疚地看着凌阳,拼命与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与他们起冲突。 “东岳大帝,是什么玩意呀?”一名红头发说。 江涛赶紧回答:“东岳大帝是泰山神,也是天下群神之首。法力无边,地位崇高。” 褐头发不屑地说:“东方神仙就喜欢自吹自擂,什么法力无边,地位崇高,依我看,也就是绣花枕头。” 凌阳勃然大怒:“放肆,敢侮辱我伯父,吃我一剑。”凌阳祭出帝江巫祖旗,化旗为剑,气势汹汹刺了过去。 虽说凌阳修为不到天仙境界,但巫力浑厚凝炼,已能催发帝江巫祖旗近六成实力,就这六成实力,也堪比玄仙修为。这帮冥神也就不到玄仙的实力,加上轻敌,又是仓促应战,只勉强发挥了八成实力,一招之下,就受了不轻的伤。 凌阳的黑剑刺中这人,索性趁胜追击,运足掌力,三味真火熊熊泄出,褐头发不料凌阳居然还有三味真火,吓得魂飞魄散,他虽然实力高绝,可到底失去了肉身,天生怕火啊。三味真火又是天地之间至刚之火,非太阴精叶不可克,他再是厉害,在三味真火面前,也得绕道走。 褐头发到底厉害,在受了伤,又被凌阳趁势攻击的危急下,居然还能发挥实力,与凌阳对决。显然也是位身经百战之辈。但凌阳已存了心要重创他立威,手下更是毫不留情,倾尽全力攻击。 凌阳在武道上还是颇有心得,剑术也略有小成,加上上古至凶法器在手,黑剑在他手上舞得虎虎生风,海上风云变色,空间也跟着扭曲,海水澎湃如十级海啸,一时间天昏地暗,气吞山河。 西方冥神们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料到这个东方地府的鬼神居然有如此实力,战斗力如此恐怖,一时间懵了。加上凌阳只攻击褐头发一人,死贫道莫死道友是人类共有的通病和人性弱点。 褐头发在凌阳的攻击下,节节败退,苦苦支撑,力不从心,加上又受了伤,又是猝不及防地被攻击,一时间手忙脚乱,很快身上又受了不少伤。 凌阳见对方惧怕他的三味真火,冷笑一声,右手持黑剑,左手忽然一扬,一声惊天动地的鹤唳,四道火光从他眉宇、双肩、胸膛激射而出,一接触空气,就化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巨大凶兽,凶兽身上都带着熊熊烈火,呼啸着往褐头发冲去,并迅速把褐头发围在阵法中,开始了围巢。 可怜褐头发,堂堂西方冥界神仙,平时怕过谁呀?这回却栽在东方地府一个还不知名姓的鬼神手上。四象诛魔小剑化身的四凶兽摆出四象诛魔阵法,本来就让受了伤的竭头发疲于应付,身上又自带凌阳的三味真火,攻击更是凌厉,三味真火又是竭头发的克星,没几下功夫,就被攻击得淹淹一息,不时传出惨叫。 “快救我!”褐头发声嘶竭厉地大吼,声音中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情绪,有愤怒、慌乱、还有绝望。 其实,凌阳从骤然发难,攻击褐头发,再到把褐头发围在阵中,前后也就十来息时间,眼花缭乱,他们都还来不及反应,他们的同伴就被对方困住了。 如此实力,无不心生胆寒。 同伴凄厉的惨叫和求救声音,使得他们不敢犹豫,全使出武器,准备解救被围困在阵法中如被困野兽的褐头发。可惜他们固然有一身恐怖高深的修为,哪懂华夏国从上古时期就传下来的阵法的奥法。一个个根本就无从下手,因为随便攻击其中一只凶兽,另外三只凶兽就会四面八方围上来撕咬攻击。他们又顾及四凶兽身上散发的熊熊三味真火,不敢靠得太近。 “啊……”褐头发再一次惨叫出声,他被青龙爪子抓中,身上立时冒出浓厚黑烟,身子也变得透明起来,这可是身消魂灭的征兆呀。 江涛在一旁看得大冒寒气,没想到凌阳居然还有这等本事。 另外五人见同伴如此凄惨,却苦无下手机会,无不肝胆欲裂,怒从心头起,纷纷围攻凌阳,想来个围魏救赵。 五个天仙中期实力的冥神同时攻向自己,凌阳再厉害,也不敢硬碰硬,赶紧施展帝江巫祖旗,旗帜化为一条巨大黑龙,散发出古老沧桑幽远又恐怖的气息。黑龙横刀立马,冲着五人怒吼一声,一股庞大杀气如潮水般袭向五人,瞬间震住了一群西方冥神。 也因为他们并不了解凌阳实力,加上褐头发的惨状,使得他们下意识中认定凌阳实力高绝,非他们可以相抗的错觉。黑龙一出,越发让他们忌惮,还真不敢强攻,纷纷后退上百米远。 与此同时,凌阳寄出飞天骷髅,袭向褐头发。 正被四凶兽围攻在阵法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褐头发,见五个同伴被对方黑龙吓退,心下胆寒,更是兢惧绝望。而飞天骷髅带着森森杀机袭向他,根本就来不及闪躲,被生生撕咬。 “啊……”褐头发惨叫一声,因为身子被骷髅咬中,哪还有力气攻击,四凶兽乘机攻击他,转眼间,褐头发就在四凶兽和飞天骷髅的双重攻击下,化为虚无。 五位西方冥神看得大冒寒气,却没胆量找凌阳报仇。因为对方实力似乎远高过自己。 第227章 事后 一时间,大家又悔又恨,早知东方地府还有如此厉害的高手,就不该过来自己找死。 凌阳收了四象诛魔小剑和飞天骷髅,却并没有变回去,而是让四凶兽在自己身前打着转,四凶兽身上冒出的炙热的三味真火是那么的恐怖,隔得老远,都让人肌肤冒烟。那九颗白森森的骷髅也是那么的阴森可怖,让人大冒寒气。 五人再也硬气不起来,相互望了眼,其中一人低喝一声:“走!”赶紧离去了。 江涛左右看了看,犹豫地看着凌阳。 看着五人离去的身影,凌阳小松口气,其实刚才他已是王牌尽出,若非借着帝江巫祖旗变幻出黑龙狐假虎威一番,还不知该如何收场。这几个西方冥神实力个个都在天仙以上,靠着上古凶器,对付一两个都属勉强,更不用说六个。所幸对方并不团结,加上他采用了心理战术,倒是唬走了他们。 凌阳看着江涛,冷淡地说:“他们都已经走了,为何不跟上?” 江涛迟疑地说:“你究竟是谁?” 凌阳冷然道:“你认为呢?”没有再看江涛,掉头就走。 大黄傲娇地甩了尾巴,溅出好大的浪花。 …… 凌阳放出了顾永浩,这小子这回遭的罪可大了,肺腑因长时间呛进海水,已引发肺气肿,脑部因缺氧、闹缺氧、循环水肿、眼、耳朵,等等损伤引发的各种后遗症,在医院养了半个月方见好转。 凌阳从李华嘴里知道事情经过后,就忍不住说:“不错嘛,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骨气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小子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 顾永浩呲牙咧嘴地说:“并非骨气。而是这帮人,就算我求了饶,也不一定会放过我。与其受侮,还不如痛快一死。反正我死后去阴间报告,不是还有你罩着嘛。” 凌阳意外:“你怎知他们不会放过你?” 顾永浩撇撇唇:“我别的本事没有,对人性还是比较了解的。那姓夏的婆娘,也就是个一朝得势产生的暴发户心态罢了。她一心报复我,我若是求饶,她越是高兴,但并不一定会放过我。”更何况,像龙公子那样的神仙,天生视人命如草芥,若求饶就能保住小命的话,那古今历史上,也就不会有“伴君如伴虎”之说了。 凌阳说:“夏雪梅?你以前惹过她?” 顾永浩大喊冤枉,就是李华等人也气愤地表示,那女的就是一疯狗,乱咬人。夏雪梅以前曾是知音琴行里的服务员,顾永浩一行人去琴行里附风作雅,夏雪梅来服务他们,不小心把茶水倒在顾永浩身上。顾永浩大为心疼,到底没有化身富不仁的公子哥,只是让她付干洗费罢了。夏雪梅就一个劲地哭诉自己有多苦命,有多无奈,有多穷,顾永浩就说:“你没钱还是我的错了?你穷就该我倒霉了?”态度坚决地要她必须赔。 李华汤建宏也觉得这女的有毛病,她分明就是故意把茶水倒在顾永浩身上,究竟怀着什么心思,以他们多年在花丛中打滚的经验,一眼就看穿了。虽然这女的姿色不错。 后来旁边一位客人出面,赔了顾永浩干洗费,只是那个客人也并非雪中炭,而是别有居心。刚才听夏雪梅的话中意思,好像为了那120元钱,还成了那老头儿的情妇什么的;或许是因顾永浩没有被她美色所迷,让她受尽难堪,这才怀恨于心。 凌阳听了前因后果,摸了下巴,表示顾永浩处理的没毛病,奈何运气不好,遇上了个拜金女,又还是性格偏执的绿茶婊。 顾永浩也大倒苦水,称他真是倒霉透了,居然遇上这种暴发户女人,真是倒八辈子霉。要不是凌阳,估计早就死翘翘了。 又因张静鸿要找凌阳,凌阳又去了张家。张静鸿一见到凌阳,劈头就说:“好你个小子,快告诉我,这世上真有龙吗?” 凌阳不答反问:“岳父,大海宽阔,海水茫茫,四下并无人姻,岳父是如何看到我的?”他实在不明白,张静鸿一普通凡人,怎么能瞧到他在海上的一举一动呢? 张静鸿嘿嘿一笑,指了指天上:“卫星你不知道吗?亏你还是北大高材生呢。”他对这个女婿实在好奇到极点,还动用了手段彻查了这小子的过往,可惜的是,当时网络不普及,凌阳18岁之前的记录一片空白,怎么也查不出来。他就知道,这小子确实有古怪。 卫星?凌阳时常听人讲,某年某月,又发射了一颗人造卫星什么的,没想到,卫星居然还有这功能,人类科技居然发展到这地步了? 看来以后打架得小心了,以免被人类卫星给拍摄到。 张静鸿其实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可等凌阳站在他面前时,又不知该如何启口了。 凌阳也不会笨到把自己的底细全说出来,乐得装聋作哑。 张静鸿闷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翁婿俩心照不宣地吃了午饭,喝了两口小酒,凌阳就离去了。 后来凌阳又接到了雷鸣风的电话,电话里他激动地感激凌阳,称他老婆游丽和丈母娘包括孩子去旅行,遇上海上风暴,九死一生,他们祖孙三代之所以平安归来,没受一丁点伤害,多亏了凌阳送给孩子的那枚手串。 凌阳惊讶:“游丽也在那艘船上?” “是的,现在已经回来了,吓惨了。说起当时的情形,只觉世界末日降临,真的太恐怖了。”雷鸣风又说,“本来游丽也想亲自感谢你的,不过她这人害羞,不好意思亲自向你说感谢,你可不要介意。” 凌阳说:“怎会呢,他们平安就好。” 雷鸣凤挂断电话,就对妻子说:“真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惧怕凌阳。他又不吃人。” 游丽很想解释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想着当时海上的情形,好多人都在那场风暴中受了伤,有些更是头破血流,断手断脚,就是船长事后也发现他整条胳膊都肿了,脑袋也被砸了几道口子,鲜血直流,当时只顾着逃难,没有察觉,等灾情一过,这才因体力不支晕倒在地。后来救援人马一到,经过检查,才发现整艘邮轮1千1百余人,唯独他们祖孙三代没有受半点伤害。倒成了奇迹和名人。甚至记者还特地采访她,在灾难面前,是如何办到的。 游丽随便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胡乱塞了过去。她对凌阳确实感激,可一想到当年凌阳冷酷无情地决定一群人生死,又冷酷无情地鞭打他人的画面,依然让她不寒而栗。 ------题外话------ 今天云集石榴节活动,从今天开始为期三天,牛排、柚子、苹果、弥猴桃、还有各类品牌化妆品都在搞活动,姐激动死了,一大早就守着活动开始,可是,一忙就给忙糊涂了,唉,等想起来后,黄花菜都凉了,郁闷死 第228章 张韵瑶也得知了海上发生的事儿,说:“你呀,要打架就悄悄的打嘛,何必弄得惊天动地呢?”凌阳在海上与那条白龙打架的消息,张静鸿已经告诉她了,害得她都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张静鸿那瞒不住倒是无所谓,张韵瑶担心的是凌阳居然放走了那龙十一公子,放虎归山他不懂吗? “他的法宝都让我给没收了,也拿我没奈何了。” “这个谁知道呢?” “他不敢的。” “你又知道了?” 凌阳说:“与十一公子交好的终南山神徐甲还特地试探过他的口风,并怂恿他去天界搬救兵。你猜那十一如何回答?” 原来,那龙十一已经不能再回天界了,东海龙王虽疼惜他,却也力不从心呀。因为东海龙王马上就要面临历劫,新任龙王是老龙王嫡长子,与十一向来不睦。老龙王也正是因为即将历劫,生怕自己历劫后,小儿子被长子欺负,这才让他离开天界。十一公子也知道自己除了老龙王外,已无别的靠山,也不可能为了报复凌阳,就回天界告状的。 张韵瑶说:“还有这等事。说起来,那龙十一也挺可怜的就是了。” “是有些可怜。” “可是,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他在天界混不下去,在凡界却是作威作福。”张韵瑶又说起了这阵子时常来在独舞芳华找自己麻烦的虾兵蟹将。 “他们还来找你麻烦?”凌阳问。 “对,可惜的是一个个法力低下,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一对收拾一双。” 凌阳摸着下巴说:“估计是那夏雪梅干的。” “就是那龙十一的小妾?” “嗯。”凌阳有些厌烦,夏雪梅那样的女人,还真是女人中的极品,极端的典型暴发户心理,一朝得势就猖獗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以前是苦过来的人,得势后,就恨不得把曾得罪过、怠慢过自己的人往死里收拾,让他们后悔,从这些人的悔恨恐惧中得到变态的享受。这女人就是一毒瘤,那龙十一迟早要被她影响。 “下回这些虾兵蟹将再来,你就活捉了他们,带他们去乾元大仙那,由乾元大仙收拾她。”身为仙娥大总管,乾元大仙还是有些不为人知的本事的。收拾夏雪梅,手到擒来。 张韵瑶说:“这女的不能再留了,太恶毒了。真要让她得了势,不知会有多少无辜人被害。” 凌阳阴阴一笑:“放心,她于我来说还是有些用处的。”他已有一绝佳主意让这夏雪梅生不如死。 张韵瑶并不认为夏雪梅那样的女人还能继续兴风作浪,也没放在心上,又问凌阳:“那个江涛,真是西方冥界神职?” “嗯,不过看样子,在冥界地位并不高。” “你说他明明就是华夏人,干嘛非要去冥界任神职呢?西方冥界待遇真的比咱们九幽地府好吗?” “外国的月亮都是圆的。”凌阳说出了80年代过后年轻人的思维。 “我仔细让人查过,我国确实有叫李钰的人,唯一死在国外的只有一个。这个李钰家境不错,智商卓越,还曾是哈佛高材生,十二年前被人杀害而死。至今凶手都未找到。因李钰是死在国外,九幽地府想去拘取他的魂魄也力不从心。也就任由他被西方冥界抓取。之后不久,国内就有个叫江涛的人死而复活。他的魂魄都已被拘到阴间,但江涛却还活着。这就引来了地府的怀疑,彻查过后,才发现,有别的灵魂附身在江涛身上。那个人就是李钰,但李钰已经是西方冥界的什么使者,还颇有些地位。九幽地府不敢与西方冥界叫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凌阳说:“李钰借用江涛的身份死而复活,又还娶了黄橙怡,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张韵瑶说:“我也人仔细查了江涛这十来年的足迹,是房地产商,赚了不少钱。最近几年又进军外贸市场。但他的房地产公司和外贸公司,都城是在国外注册,也就是说,他在华夏国的身份是外资投资商的身份。”外资投资商可以享受各种优惠政策,比土生土长的本土企业便利多了。 “江涛表面上是合法经营,但暗地里却做了不少鸡鸣狗盗之事。只不过九幽地府顾忌此人身后有西方冥界撑腰,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张韵瑶说得很是无奈,拳头不硬,就没有底气,没有底气,就没有尊严。 好在,江涛暗地里对付的大都是国内臭名昭著活在阴沟里的老鼠,让他们黑吃黑,还能净化环境。地府这才没有动真格。 凌阳说:“他若是聪明,就该见好就收,否则,撞到我手上,迟早要他付出代价。” 张韵瑶说:“也不知道黄橙怡是否知道自己枕边人的身份。” “估计不知道。不过,应该找个时机,让她知道,那才好玩。”凌阳摸着下巴,阴阴地说。他瞧黄橙怡也不是很顺眼。 凌阳算计人的模样绝对算不上好看,面露奸笑,神色阴险,十足小人一个。但张韵瑶却仿佛着了迷般,痴痴地看着他那洋洋自得又小人得志的嘴脸。她把身子偎了过去,依在他怀中,说:“真替她感到可怜。只是,眼下那几个虾兵蟹咱们要怎么处理?” “痛打一顿。”凌阳毫不犹豫地说,忽然又改变主意,“等等,先让我筹划筹划……” 过了一会儿,凌阳忽拍大腿,有了。 ------题外话------ 瞎折腾了一天,居然什么都没抢到,郁闷死 第229章 开始阴人 数名十一公子府邸派出来的虾兵蟹将们,在独舞芳华转了半宿,连张韵瑶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无不对夏雪梅破口大骂,并称之为祸水,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德性。 “先前派了两派人马去捉那女人,到现在也没消息,也没有回音,是不是已经凶多吉少了?”一名虾兵猜测说。 “凡人虽薄弱,但我发现,凡人所发明的武器,并不比咱们差。并且,凡界也有厉害术士,你我就是加起来也是还不够人家砍的。真不明白那女人哪来的底气,认为神仙就是永远高高在上的。” 神仙虽然高高在上,可对于他们这帮虾兵蟹将来说,除了能长生不老外,实在没有任何福利可供炫耀的。 另一只虾兵说:“井底之蛙嘛,可以理解。” 众人又笑嘲讽地笑了起来,但现在,他们在外呆了半宿了,还没有找到目标人物,要如何回去交差呢? “那女人恶毒的很呢,稍不注意得罪了她,这女人就要在公子面前咬舌根吹枕边风。然后咱们大家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这话惹来大家的共鸣,恨透了夏雪梅这个凡人伸上来的仙娥。 “人类就是矫情恶毒还阴险,哼,那些精怪仙娥都没有那女人恶毒。” “也是,可是海里的精怪,大都歪瓜裂枣的,难怪公子瞧不上。人类是要比咱们精怪长得周正些。”并不是精怪修炼成人,就一定长得俊美无比的。 但这话立马得到反驳:“胡说八道,沐泽龙洲的默然太子,就是天庭有名的美男子,人家也只是条龙。还有栖凤郡女君,据说有天界第一美的绰号,不知是不是真的。” 正当大家津津乐道于天界各俊男美女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来:“放肆,哪来的一群妖怪,我等大驾还不速速让开!” 十二名虾兵蟹将意外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面前的一群老者,气忿地道:“我等虽是精怪,却也是成了仙的,拥有仙身。尔等好生放肆,胆敢侮辱神仙。该当何罪?” 来人不屑地道:“精怪就是精怪,就算成了仙在我等眼里,仍是精怪。赶紧让开,不然要你们好看。” 一群虾兵蟹将气惨了,就与对方干了起来。这帮精怪们虽是神仙,却只是天界最底层的存在,又有多少仙力?那三脚虾的本领在老者眼里,完全不够瞧。三两下就被打趴在地,哀声遍地。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为首的蟹将咬牙瞪着这名老者。 老者神色傲然:“我等乃青海之域的术士,奉孟域主之命,来世俗界办些差事。今日打了你们,若有不服气的,尽管来太平洋西岸找我青海之域便是。”然后驾着云走了。 一群虾兵蟹将气得半死,但很快,他们就想到了回去如何交差的好主意,于是一个个带着伤赶紧奔回十一公子洞府,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他们是如何被青海之域术士欺负,青海之域的术士有多么猖獗之类的。 头戴面纱的夏雪梅很是震怒,厉声道:“何人如此大胆?连我龙宫的人也敢打?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然后又安慰这帮人,说等公子回来,就会向公子凛明,让公子给他们作主。 虾兵们心满意足地离去了,他们并不指望十一公子会替他们作主,只要不再替姓夏的女人做事就谢天谢地了。 “咦,怪了,你发现没?夏夫人怎么还戴着面纱呢?”平时夏雪梅自恃美貌,向来打扮得艳光四射,四处招摇,怎么这回反其道行之呢? “我也不清楚。”另一虾兵说。 可等十一公子回来后,夏雪梅却是只字不提。 夏雪梅等到半宿,也才等到从外头回来的十一公子。当瞧到脸色极其难看的十一公子时,惊呼:“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十一公子粗鲁地推开她,喝道:“走开,离本公子远些。”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寝室里。 夏雪梅服侍十一公子数月有余,一直深受宠爱,要什么就给什么,也就养出了她的张狂自大,觉得自己在仙界,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但在东海水晶宫,因自己的缘故,使得龙十一被凌阳吊打,损失惨重,法宝没了,修为也掉了不少,回来后,把夏雪梅往死里收拾。夏雪梅差点被打得元神动荡,小命不保。若非她苦苦哀求,说不定还真要被活活打死。这阵子一直在洞府里养伤,她在洞府里的地位也已大不如前了。为了重获宠爱,这阵子可是想方设法让龙十一回心转意。 正六神无主之际,忽然有虾兵慌张进来禀报:“不好了,有不明身份的人攻击咱们洞府。对方实力相当强悍,咱们快抵挡不住了。” …… 没过两日,葛辉煌就来向凌阳报告战果:“主人,我等奉您的吩咐,追随那群虾兵蟹将,来到那龙族公子的洞府,在府邸外叫嚣,把龙族的人全引了出来,把他们痛揍一顿,但等那龙族公子出来后,我们佯装不敌,仓皇而逃。” 凌阳赞赏道:“做得不错,很好。” 葛辉煌却迷惑地道:“主人为何要我们佯败呢?”那些所谓的仙兵仙将,也太不经打了。这也让他们对神仙产生了严重怀疑。怎么这些神仙,一个个这么弱呢? 凌阳淡淡一笑:“我自有我的主张。你们现在就回青海之域。把这件事告诉孟望天,把对方实力无限夸大。” 葛辉煌尽管不明所以,仍是照做了。他已是凌阳的仆人,凌阳要他干什么他就只能干什么。因为他在凌阳的指点下,修为又有新的突破,又因为凌阳赐了两件法宝给他,这让葛辉煌蠢蠢欲动,雄心勃勃。觉得取代孟望天成为青海之域新任域主指日可待。 凌阳也看出了葛辉煌的野心,就说:“那龙族公子虽然法力一般,但他手中还有一吞金海碗,这可是龙族中排名前百的仙器,你们可得小心些。” 葛辉煌心头一紧,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心悦城府地向凌阳揖首:“多谢主人提醒,老奴定会加倍小心的。” 凌阳懒洋洋坐在榻上,手枕着腮,轻声说:“这近年来,韵瑶对周涵玲赔笑脸也赔够了,也该让她上场了。” 葛辉煌一头雾水,凌阳又道:“再交给你一个任务。” 第230章 挑唆 这日,张韵瑶对凌阳说:“周涵玲是不是又找到了新的靠山?”昨天她进了京,碰上周涵玲,这丫头一改先前对她的奉承巴结,居然恶言相向,甚至还威胁自己,“没有人能一辈子高高在上的。” 凌阳就笑了起来,想不到葛辉煌的动作还真快。 没错,周涵玲确实又找到了新的靠山,葛辉煌,青海之域副域主,也不知他是如何忽悠周涵玲的,居然让周涵玲一心认定孟望天就是她上一世的亲生父亲,还被葛辉煌带入青海之域,成为高高在上的公主,还接受万人朝贺,威风无比。 青海之域的公主比起楚江王外孙女这一身份,又要牛逼不少,鬼王虽牛逼,可在青海之域面前,又还要退一射之地。鬼王外孙女也只能带着十来个鬼卫横行,但青海之域的公主却不一样。在青海之域境地,出行皆八抬大轿,十二护卫十二婢女随行,在海里也有避水金晴兽护驾,相当的拉风。 就算来到阳间,稍稍低调些,却也是十二护卫护驾,前呼后拥。 更让她惊奇的是,她还见到了神仙。那些各地山神、土地公、树神、水神、河神,对她无不巴结奉承,所到之处,无不低眉顺目,有的甚至还对她跪地相迎。大大满足了她的公主梦。 尤其所到之处,身边婢女的介绍都是“青海之域公主驾到!闲者退避。”遇上一些不开眼的,厉声道:“大胆,楚江王外孙女,阴间第一公主身份,还不下跪?” 一群土地公小山神们,无不匍卧于地,口称公主。 原来,这世上除了鬼神外,还有其他神仙,看着一群威风八面的水神河神山神对自己恭恭敬敬的模样,周涵玲只觉人生如此美妙。 人在风光时,只觉纵横捭阖,指手遮天,以高高在地睥睨苍生的目光看待脚下之人。骄傲自满之心骤生,就会失去应有的警惕和对危险的低估,受惯了奉承,只觉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看不起任何势力。 比如,这位据称是天界东海龙王十一公子爱妾的夏雪梅。 二人拥有相同的性格,都是“先苦后甜”型的,之前有多么憋屈,拥有了权势,膨胀出的野心就有多浓厚,骄傲自满地认为别人都不若自己,唯独自己才是最厉害的。谁敢怠慢自己,谁就得受惩治。 当两个同样骄傲自满的女人碰到一块,自然是针尖对麦茫,王不见王的下场就是,双方势力在太平洋深海中开打互撕。 青海之域能横行凡界百十年,自然有它的道理,十一公子的龙族身份,可以唬弄天下注重身份和编制的山神,却唬弄不住向来横行无忌的青海之域。当双方开战后,周涵玲的势力以摧枯拉朽之姿,痛殴夏雪梅,直把夏雪梅打得嗷嗷叫,最终跪地求饶。周涵玲正是要给自己树威之际,哪会轻易放过夏雪梅,命人把夏雪梅带青海之域,用尽各种手段凌辱她。 女人狠辣起来,也是极为歹毒的,否则不会有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之说。 夏雪梅被周涵玲折腾得生死不如,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她拥有仙骨,想死都死不掉,无论被如何蹂躏,身子很快就复原,这让一群许久没有见过美色的一群术士更是心奋莫名,连神仙都要在自己胯下承欢,说出去也是倍有面子的。 如此一来,夏雪梅就惨了,从早到晚,这帮人加诸在身上的痛苦,从未停歇过。 当葛辉煌向凌阳述说周涵玲的“丰功伟迹”后,凌阳并不意外,夏雪梅那样的肤浅女人,恶人就该恶人磨。 只是,周涵玲用如此恶毒的行径来整治夏雪梅,还是让他大为惊骇,这女人,看来真的不能留了。 “现在启动第三个计划。”凌阳对葛辉煌交代,“让整个阴间都知道楚江王勾结青海之域。” 葛辉煌已约摸知道凌阳的阴谋了,重重点头。 凌阳说:“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让龙族的十一公子与孟望天大战。”他看着葛辉,“相信不用我来教你吧?” 当然不用凌阳来教,葛辉煌要是连这么点本事都没有,凡事都要凌阳来教的话,也不会爬到副域主的高位了。 …… 在凌阳那受了极恶劣鸟气的十一公子,总算在一群自称三界皆无敌的青海之域的术士面前呈了威风,士气大振。又听闻青海之域面积广阔,比他在太平洋西岸龙宫还要阔上几千倍,顿时心动。又打听到青海之域的域主孟望天,也只是接近天仙实力术士,却没有像样的法宝。而自己手头却有玄仙品级的吞金海碗,料想对付青海之域应该不在话下。 只是,在没有足够的理由下就在世俗界对这些修真门派动武力,未免胜之不武。 好在,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青海之域的公主周涵玲居然掠了自己的爱妾,这简直就是故意递把柄到他手上嘛。 勃然大怒的十一公子召告天下,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青海之域冒犯在先,他堂堂龙族公子被动应战。虽说夏雪梅只是卑贱的仙娥,到底是自己的女人,身为神仙,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也太丢面子了。并且神仙都是高高在上的,且无比尊贵的,青海之域再是实力通天,也只是一介凡人,冒犯神仙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十一公子让鲨鱼护卫长领兵前去攻打青海之域,试了青海之域的实力,发现青海之域并不若外界传闻的那般恐怖,信心大增,在一个雷雨交加的雨夜里,率领龙宫的精英,带着吞金海碗,杀向青海之域。 ------题外话------ 今天娃儿又请家长,唉,我一张老脸哦 第231章 算计 而凌阳趁着十一公子与孟望天大战之际,又让葛辉煌想办法,让十一公子死在周涵玲手上。 尽管难度会比较大,但办法是想出来的。 十一公子正在青海之域苦战孟望天,凌阳则去了地府,向酆都大帝和十殿阎王状告楚江王:勾结青海之域,掠杀仙娥,并与天界龙族公子开战。 青海之域近百十年来一直是阴间的头等大患,向来是阴间的奇耻大辱,如今让凌阳告知堂堂鬼王居然勾结青海之域,不亚于在阴间投下巨大炸弹。 “下属举报上级,是特别严重的政治错误。下官如何不明白?可此事事关重大,关呼阴间存亡,属下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了。”凌阳呈交了楚江王勾结青海之域的确切证据。 各路山神河神水神土地公都能证明,楚江王外孙女周涵玲已经成为青海之域的公主,出行极尽拉风。并且,还公然俘获仙娥。 鬼神虽然也是神仙中的一种,却要受天庭管制。在天上的那群神仙面前,自动矮了一截。但楚江王外孙女却公然欺辱神仙,这完全是杀头的重罪呀。 神仙是高贵不容冒犯的,堂堂鬼神的外孙女,勾结世俗术士,公然凌辱神仙,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要是让天庭知道了,那还了得? 一时间,众鬼王恨不得生吃了楚江王。 楚江王死不肯承认,他与周涵玲并没有任何关系。但架不住之前在贡嘎山,周涵玲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称楚江王为外公的。另外,楚江王为了给外孙女作主,居然不顾身份,轰杀阴间高阶鬼神张韵瑶。就算他不肯承认,谁会信? 楚江王在强大证据面前,不得不硬着头皮表示:为了洗刷自己的清白,他亲自领兵,攻伐青海之域,捉拿孽障周涵玲,并大义灭亲,还他一个公道,并还天下一个清宁世界。 凌阳却不想让楚江王亲自出马,于是就说:“万万不可,周涵玲在青海之域可是极其风光,所到之处,众人无不附首。显然就证明,楚江王早就与青海之域勾结在一起了,这回亲自领兵,岂不放虎归山?” 楚江王气得鬼躯乱颤,指着凌阳厉声道:“竖子,你血口喷人。” 凌阳凛然道:“若非有王爷这个靠山,没实力没本事的周涵玲,如何在青海之域享受公主般的待遇?还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然后又对众鬼王道:“应该立即拿下楚江王,以免让他与敌人串通一气。” 鬼王们就有些犹豫了,就是阎罗王也老大不情愿,楚江王越是不讨喜,他的地位越稳固。与楚江王一伙的其他几位鬼王也竭力为楚江王说话,因为他们清楚,楚江王要是真的被拿下,他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凌阳又看着酆都大帝,凛然道:“阴王是阴间最高主宰,要不要拿下此贼子,请阴王裁夺。” 酆都大帝深吸口气,看着一脸气愤怨毒的楚江王,犹豫不定的其余鬼王,以及漠然的凌阳,心思电转,最终,喝道:“来呀,剥去历青官袍、鬼王印、锁拿入狱。” 楚江王气得对凌阳大骂不休,还要反抗,但酆都大帝的锁神圈已把他绑得严严实实,法力也被禁锢。 凌阳又恳求鬼王们一道杀去青海之域,碾平青海之域,捉拿周涵玲,以证天规,并洗刷地府多年来的屈辱。 阴间多年没有战事,安逸日子久了,没有人愿意发动战争,尤其实力相当恐怖的青海之域。凌阳本想主动请缨,但也知道枪打出头鸟,自己的实力本已赶过众鬼王,若这回再立了大功,就会成为众鬼王严重忌惮的对象。到时候全都拧成一条绳来对付自己,给他穿小鞋,应付起来也吃力。尤其酆都大帝还有四年就要渡劫了。如果能渡过还好,渡不过,天庭另派,那就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酆都大帝也不愿出这个风头,因为对他来说没什么好处。 凌阳见众鬼如此缩头缩脑,有些不爽,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赶紧说:“据消息称,周涵玲抓了天界龙族十一公子的爱妾,受尽凌辱,十一公子大怒,已率领精兵猛将前去攻打青海之域。声称要血洗青海之域,还他爱妾一个公道,并替天行道。”故意把规天行道四字咬得极重。 鬼王们脸色大变。 天界龙族公子的份量尽管还不如他们一个区区鬼王,但人家毕竟身份在那管着,又是神仙身份。神仙在凡界受了世俗攻击,身为地府若不闻不问,似乎说不过去。 另外,青海之域如此张狂嚣张,也是地府多年怂容下的结果,万一这位龙族公子向天庭反应此事,他们也要受挂落呀。 酆都大帝目光微闪,问凌阳:“坤海,你可有什么打算?” 凌阳恭敬地说:“依属下之见,龙族公子已经领兵前去讨伐,咱们地府若按兵不动,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众鬼点头。 “那,依你之见?” 凌阳又说:“依下属愚见,地府也可适当派部份人马,前去呐喊助威。并帮着龙族公子一道讨伐青海之域。据闻,龙族公子手中有一金仙以上法器,想来对付那帮术士,应该不在话下。” 这么说来,龙族公子对付那帮术士,应该是稳操胜算。众鬼王稍稍松了口气,这才下定决心,阴间火速出兵,声讨青海之域。 又有人急紧来报,称,龙族十一公子与孟望天苦战三天四夜,总算绞杀孟望天。 鬼王们大喜,但来人喘了口气,又说了个让他们魂飞魄散的消息:“龙族公子与孟望天撕杀三天四夜,已是力竭,却被青海之域的公主周涵玲给偷袭得逞。” “什么?”鬼王们集体变色,赶紧问龙族公子怎么样了? “龙族公子已经身死。”声音低落。 鬼王们脸色一抽,失魂落魄地重新坐了回去,就是凌阳也略有意外,葛辉煌这老小子倒是好本领,当真让周涵玲大放异彩,做出如此丰功伟绩。 第232章 领兵讨伐 酆都大帝也是倒吸口气,疾声问:“龙族公子既然拥有金仙法器,如何会让区区一个凡俗女子杀害?” “龙族公子与孟望天决战,本已耗费了过多体力。在杀掉孟望天后,一时力竭,就被周涵玲偷袭得逞。更何况,龙族公子虽强大,但他带来的虾兵蟹将,实力并不怎样。战到最后,就只剩下龙族公子一人苦战。虽杀掉了孟望天,可他也力竭衰弱,被周涵玲偷袭得逞。” 鬼王们张口结舌,不可置信,事情怎会这样呢?这下子可要怎么办才好? 龙族公子在凡界死在了楚江王外孙女手头,就算把楚江王推出去顶缸,但阴间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呀。 早晓得事情会这样,他们是绝不会让周涵玲在阳间作威作福的,就该早早诛杀她。 凌阳却在心头想:孟望天这么一代枭雄,居然就这样死了,我都还没有与这家伙打过照面呢。不过孟望天一死,倒也解决了他不少麻烦事。身为副域主的葛辉煌,替代域主之位,天经地义。那么,今后青海之域不就落入自己囊中? 正如此想着,耳边已传来酆都大帝怒不可竭的声音:“来呀,把厉青捆了,送往天庭问罪。”又对一众鬼王,语气森森,“厉青能有今日,也是你们怂恿所致。这回厉青犯下如此重罪,你们也脱不了干系。如今龙族公子死在周涵玲手上,天庭肯定要问罪的。你们也跟着去天庭,负荆请罪吧。” 鬼王们哭丧着一张鬼脸,又恨又悔,早晓得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当初就不该为了自己的小九九一个估息怂恿厉青的胡作非为。 天庭制度相当繁琐且不尽人情,稍微犯了点错,就会从重处决,现在他们只能祀悼那龙族公子并不受重视。否则,他们必定要脱一层皮。 鬼王们丧着张脸,忧心忡忡,已有数千年没有与天界联系过了,这些年来也因为天高皇帝远,鲜有与天界仙官来往,没攒下半分人脉,要是玉帝问起罪来,都无人替他们说话求请。 忽然间,众鬼王又想到了已经是大乙金仙的元阳子,双眼一亮,大乙金仙在天庭凤毛麟角,就是玉皇大帝也得礼让七分。如果有元阳子出面求情,他们的日子是不是要好过些? 于是,一众鬼王又看向凌阳,目光狂热。 凌阳被看得一阵恶寒,赶紧说:“楚江王倒行逆施,屡做天怒人怨之事,现在唯今之计,就是捉拿罪魁祸首周涵玲,好消掉龙族怒火。” 周涵玲必须要拿下的,只是人家一直呆在青海之域,他们也拿人家没奈何呀?青海之域第一高手孟望天已经身死,但剩下的术士实力也不弱来着,阴间真要捉拿周涵玲,就得过青海之域这一关呀。 一个个又有些犹豫了,青海之域之威,可见一般。 凌阳暗笑,百十年前,青海之域与阴间爆发了一场恶战,最终以青海之域完暴地府,当时除了五方鬼帝外,十大鬼王全都出动了,都没能占到人家半分便宜,还被迫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以至于这百十年来,一听到青海之域四个字,阴间这些头头脑脑后就下意识地当缩头乌龟。 不过,这也是这些鬼王们咎由自取,当初师父本来打算主动请缨出战的,这帮鬼王生怕师父立了功劳,威胁到他们的地位,死活不肯,并还设下一大堆的条条框框,师父一气之下,果真当起了壁上观。这帮人惨败而归,大失脸面,居然还把怒火发泄到元阳子身上。元阳子是何许性格?敢与天庭撕破脸的人,还怕了这帮小小鬼神?二话不说,谁站出来指责就殴谁。直至无鬼再敢吭声,这才淡淡一句“一群乌合之众,也配领导阴间?”然后一招收拾了趁胜攻击地府的孟望天。把孟望天暴殴一顿,却没有要他的性命,只让他呆在青海之域不许踏出半步。并不允许任何术士搅乱世俗命定轨迹,并与阴间井水不犯河水。 孟望天被元阳子打怕了,屁颠颠地应了。这么多年来,果真没踏出青海之域半步。 元阳子偶然发威,立时去掉阴间多年心腹大患,也奠定了元阳子阴间第一高手的地位。至少除酆都大帝外,无人敢惹他。 青海之域对于鬼王来说,尽管孟望天死了,但青海之域百十年的威名,其余威也让这帮鬼王不敢轻举妄动。凌阳主动请缨,前往青海之域捉拿周涵玲,鬼王们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酆都大帝拍板决定,让凌阳前往青海之域,绞杀周涵玲,他们则带着厉青,前往天庭,向天庭负荆请罪。 凌阳率领常羽等两百亲兵,杀往青海之域。 才刚经过与龙族公子大战的青海之域,孟望天死后,正是六神无主之际,葛辉煌站了出来,暂代域主之职,清理善后。张驰有度的行事,倒也得到了其他高手们的认可。尽管孟望天的残余势力蠢蠢欲动,奈何实不如人,只得暂且隐忍。 葛辉煌成为代域主后,第一收拾的对象就是周涵玲。 “贱人,看你惹下的祸事。”葛辉煌指着周涵玲的鼻子骂道,“那可是天界龙族的公子,你说杀就杀,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周涵玲也有些后怕,她也没料到,那油头粉面的家伙,居然会是天界的神仙,而自己居然把神仙给杀了,也不知父亲和外公能否扛得下。 “他那么嚣张,还杀了我爹爹,我不该杀他给爹爹报仇吗?”周涵玲小声强辩。 “若不是你私自锁拿龙族公子的爱妾,还百般凌辱,人家哪会杀上门来找我们算账?”看着被手下提上来,已被折腾得几乎不成人形的夏雪梅,葛辉煌厉声说。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周涵玲神色惶惶。 孟望天死了,她在青海之域的靠山就没了。她的精神世界也垮坍了大半,不敢再逞公主威风了。她再蠢再无知,也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 “还能怎么办?赶紧去阴间,找你外公去。他是天庭任命的鬼神,说不定龙族会看在你外公的份上,不会再追究。”葛辉煌把周涵玲哄去了阴间。 周涵玲果然信以为真,尽管一年多前,她得罪张韵瑶夫妇被楚江王狠狠收拾了顿,这几年来也没怎么见过自己,但她在阳间打着楚江王的旗号,他也没说什么,想来已经气消。 周涵玲正要动身前往阴间,忽然外有人凛报:“九幽地府总督察已领兵在洞府外叫器,要解救夏仙子,捉拿周涵玲。” 第233章 作威作福的凌阳 周涵玲花容失色,可怜巴巴地看着葛辉煌。 而夏雪梅已如死鱼般的双眸又迸发了新的希望。 葛辉煌却冷冷地说:“经过与龙族公子大战,我青海之域实力已大减。更何况,此人又是元阳子的高徒。”当年元阳子一招之内就把他们几人打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至今还心有余悸。 当年参与围攻阴间的一群头头脑脑,也默然无语,看周涵玲的目光,似要噬人。 周涵玲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说:“总督察很厉害吗?我外公好歹还是他的上峰嘛。” 众人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其中一个向来看她不惯的女术士阴森森地开了口:“楚江王虽说是鬼王,但此子却公然领兵前来捉拿你,显然是没把你外公放在眼里。” 众人回过味来,对呀,楚江王再厉害又如何?涉及了天界龙族公子,就是十个楚江王也扛不住呀。 显然,楚江王应该是扛不下了,人家才敢领兵来捉拿这个惹祸精呀。 葛辉煌从龙座上起身,深吸口气,以歉意的目光看着周涵玲:“罢了,只好对不住你了。” 周涵玲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捉了手臂,五花大绑。 “做什么?放开我,我是青海之域的公主呀。你们敢这样对我。”周涵玲恐惧大叫,“葛辉煌,你无耻卑劣。我爹尸骨未寒,你就霸占他的位置,还要杀他的女儿,你简直不是人。” 葛辉煌声音威严:“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孟域主如何会死?安宁了数百年的青海之域,如何会遭受两面夹击?” 其他人也气愤了,纷纷指责周涵玲,也实在懒得听她那可笑到极点的指点,让人用烂布巾捂了嘴巴,亲自迎接凌阳。 一些小兵就有些嘀咕:“虽说孟域主身死,但葛域主也不差呀,已隐隐逼近天仙的实力,咱们又何必惧怕那九幽地府呢?” 另一名小兵说:“这你就不懂了。若来者只是鬼王中的其中一个,咱们都可以不鸟他。可此人却是元阳子的高徒,咱们惹不起呀。” “元阳子的高徒很厉害吗?” “此人厉害不厉害我不清楚,但他师父元阳子却是相当厉害,百十年前,一招就把孟域主在内的八位高手打得吐血不止。” 那名小兵倒吸口气:“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再则,眼下出了龙族公子的事,孟域主又死了,也实在不宜与九幽地府交恶。更何况,那周涵玲就是个惹事精,让地府把她捉拿去,也省得处处拖咱们的后腿。” 葛辉煌率领青海之域数百高手,齐齐来到调整府来迎。堂堂域主,执天下术牛耳,从未低过头的葛辉煌,却向凌阳深揖于地。身后一帮人就觉得葛辉煌有些丢份。给凌阳施行时,就有些不情不愿。 凌阳身穿地府黑色战袍,声音威严地道:“周涵玲何在?” 五花大绑并被堵住了嘴巴的周涵玲被拖了出来,狠狠掷到凌阳脚下。 “唔唔……”周涵玲拼命挣扎着,绳子绳得实在太紧了,那帮人简直没把她当人,她的胸部被勒得老痛。她也知道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有些绝望了。但忽然发现,这个领头的阴间鬼神,有些面熟,不由仔细凝目一看,一颗已绝望的心又冒了出来。 可惜,她无法说话,只能拼命挣扎着,想让凌阳认出自己。 凌阳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地对葛辉煌说:“虽然周涵玲才是此事罪魁祸首,但你们也有失察之罪。” 葛辉煌赶紧说:“凌大人所言极是,也是我们管教不严,才让此人犯下如此大祸,给阴间,给青海之域惹来大乱。只是我们孟域主已被龙族公子诛杀,青海之域也损失惨重。还望凌大人可怜可怜咱们。给咱们一个改过自薪的机会。” 一群术士就有些不忿了,觉得葛辉煌太没尊严了,在一个小年轻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葛辉煌,你他妈的也给咱们丢脸了。”一个粗旷的声音响来。 葛辉煌不悦地看着此人,说:“徐清,本座知你是孟域主的人,心疼孟域主,但青海之域可经不起折腾。你还是克制下自己的怒火。凌大人……” “屁的凌大人。”徐清冲凌阳呸了声,极尽瞧不起,“黄毛小儿,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大胆,侮辱我家大人,死罪。”常羽大喝一声,拔刀就砍。 徐清赶紧迎战,二人很快就战了起来,其余青海之域术士也蠢蠢欲动。 常羽尽管经过凌阳指点,修为突飞猛进,但徐清实力更是非凡,举霞后期高手,常羽哪是对手,没到三招,就被被逼得险象环生。要不是常羽身上有凌阳赐的护身法器,早就没命了。 凌阳伸手解救了差点就死在对方刀下的常羽,说:“修为不错,难怪这么猖獗,连本座都不放眼里。”凌阳冷笑一声,打神鞭一挥,黑色巨炼破空出现,狠狠击向徐清。 双方都是举霞后期境界,按理应该战成平手。但凌阳是巫道双修,先前连天仙中期实力的昆仑山神都不是对手,如今巫力大增的他,徐清就更差得远了。凌阳打神鞭一挥,徐清就惨叫一声,声子倒飞数十米远,怦然倒下。 凌阳收了打神鞭,一只法力凝聚的大掌,往徐清抓去。徐清就像破布娃娃般,被凌阳捉到脚下来。 “这么点修为,也敢在本座跟前狂。本座不发威,真当我九幽地府是病猫。”凌阳轻描淡写地说着,与此同时,他一脚踩向徐清的丹田,在徐清的惨叫声中,一股白烟从丹田处冒了出来。 众人看得冷汗大冒,说不出的惊惧,凌阳一来就破了徐清的修为。他们这帮术士,苦修数百年,都是冲着成仙而去。极是看重一身修为。如今,凌阳泄去了徐清赖以作威作福的修为,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痛苦。 ------题外话------ 今天耽误了,不好意思 第234章 胖揍立威 “啊……”徐清在地上痛苦地翻来滚去,泄去修为的痛楚,如同蚀骨之痛,痛不欲生到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徐清的惨叫声中,凌阳又弹出一缕三味真火,徐清的肉身很快就被化为灰。只剩下一缕半透明的元神。 “这些年来你也做恶多端,给你些薄惩吧,以免你们不把阴间律法放在眼里。”凌阳深谙装逼的最高境界,越是轻淡淡写地说话行事,配上狠辣残毒的手段,越发能催残对方的心理防线。 徐清的元神在三味真火的肆虐下,发出痛苦惨叫,那声音凄惨到让这般人杀人如麻的术士也不禁全身发冷,心脏紧紧缩紧。哪还有之前的高傲和傲慢?此刻的他们,全惊恐地跪了下来,拼命地拼着头,大喊饶命。 周涵玲也震惊了,她一直知道凌阳和张韵瑶是阴间鬼神,身份还不低,却万万没想到,凌阳居然有如此本领,青海之域不是自称阴阳两界无敌么?连阴间都要造边站? 凌阳传音给葛辉煌,问他是否完全控制住了青海之域。 葛辉煌先是愣了下,然后又狂喜,赶紧传音给凌阳,把孟望天的遗留势力一股恼说了。 凌阳略作沉吟,故意找了些罪名来,把孟望天的残留势力全给清扫了。反正这帮人人作恶多端,随便拉个出来,也是恶惯满盈。 青海之域在阴阳两界横行了数百年,这回在凌阳跟前栽了个大跟头,一个个像被霜打的茄子,凌阳没喊起来,一个个当真不敢动一下,生怕下一个对象就是自己。 凌阳一边虐杀孟望天的势力,一边问:“那位被周涵玲带到青海之域的仙娥呢?” 葛辉煌赶紧把已经重新收拾好的夏雪梅领了出来。 夏雪梅尽管脸上上了妆,原本凌乱不堪的头发也梳得齐整,但依然掩不住满面的青紫痕迹,以及一身绫罗下几乎无完好的肌肤,甚至连走路都走不稳。只能任由人搀扶着。 夏雪梅被人搀扶着,看到一身黑甲的凌阳,愣了半晌,等她总算明白眼前这年轻人是阴间鬼神,特地来救自己的,忽然放声痛哭起来。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呀?”想着这些日子受到的非人的折磨,夏雪梅恨得滴血。 夏雪梅绝望痛哭,最后哭倒在地,泪水不止。凌阳却丝毫生不出半分同情心。 夏雪梅一边痛哭,一边咬牙切齿地瞪着周涵玲,目光似要噬人。 “贱人,我要杀了你。”然后爬到五花大绑的周涵玲面前,发狠地撒她的衣服。 周涵玲拼命挣扎,可惜她被绑得结结实实,哪里反抗得了?不得不求救似地看着凌阳。 她真的错了,她真的真的太天真了。就算她拥有多高的出身,也无法匹及凌阳的高度。她以前也太想当然了,认为身后有势力就可以为所欲为。一旦拥有了权势,就能把所有昔日曾给她难堪或与她有过宿怨的人踩在脚下……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拥有再显赫的权势,也还得自己有本事才成。否则迟早要被打回原形。 凌阳面容冷淡,挥了挥手,制止了夏雪梅的动作,说:“夏仙子,罪魁祸首已伏法,夏仙子是回十一公子洞府,还是凌某送你去乾元大仙那?” 凌阳语气沉稳,城府深厚的他,自不会把内心的不屑表现在脸上。一个婢女身份的仙娥,入了东海龙王私生子的眼,就抖了起来,比真正的神仙还要拉风。如此极品,简直刷新了凌阳的三观。 夏雪梅又怨毒地道:“那帮凌辱我的人,我全要他们死。”声音抓狂,形同疯虎,“我要把他们撕破碎片,我要把他们凌迟处死。让他们后悔对我所做的一切。” 凌阳呶了呶嘴巴,葛辉赶紧让人把那帮参与凌辱夏雪梅的人全找了出来。 凌阳吩咐:“统统抓起来,凌迟处死。亡魂直接打入轮回殿,世代为娼妓。”这是对凌辱妇女的色鬼的极致惩罚。 看着一群原本还作威作福在自己身上呈能的男人,全被生生凌迟处死,夏雪梅痛快淋漓。她忍不住再一次打量凌阳,这男人她认识,先前她被乾阳大仙忽悠着成了仙娥,这男人还曾来搭救自己,可惜她一心沉浸在成为仙女的美梦中,并没有领情。成为十一公子的爱妾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凡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匹及的权势,使得她骄傲自满,也不大瞧得起这男人。后来她还数度报复人家的老婆……再后来,龙十一还被这人痛殴,颜面尽失。如今,见识了这男人大权在手又冷酷残忍的一面,夏雪梅什么滋味都齐了。 凌阳所谓的凌迟手段,可是相当残忍的,常羽等亲兵变出一个个木凳,木凳上方插着一根直径为三公分约有一米高的圆木,然后抓着帮人,让肛门对着圆木,生生插进去,直至这帮人痛苦嚎叫而亡,偏偏一时间又死不了,只能受尽痛楚,足足痛上大半天,才咽下最后一口气,死得相当惨烈。 夏雪梅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极刑,吓得脸都白了。 就是青海之域一群无法无天视人命如草芥的术士,一个个也是面如土色,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而下达命令的凌阳,依然神色冷淡,对这帮人的惨叫,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帮人都得到了相应的惩罚。接下来,他们的魂魄将会被带入地府,转入轮回殿,男变女,世代为娼妓,受尽折磨。夏仙子对这样的处罚可还满意?”凌阳又问夏雪梅。 “满,满意。多谢,多谢这位大人。”夏雪梅心虚极了,她原先还想对付人家的老婆来着,还派了几拔虾兵蟹将前去捉拿他的老婆。也不知是否被发现。 “接下来请夏仙子稍等我一会,待凌某先办完正事。”凌阳转身,目光又扫了一群术士。 这群术士被他的目光一扫,骤觉全身发凉,脊椎处伸起前所未有的恐惧,极致的恐惧使他们一个个心脏紧紧拧成一团。 凌阳又一口气撸了几个孟望天的铁杆势力,并列出这帮人的作恶程度,全部绞杀,有的被凌阳锁神圈锁住,抓了起来,有的则被飞天骷髅咬得连渣都不剩。有的则被凌阳的四象诛魔小剑虐杀得体无完肤……总之,十一名术士,被凌阳当场花样式绞杀,一帮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些被点到名的,立马尿了裤子。一些心有不甘的,还想奋起反抗下,这些人还算团结,有四个人同时暴起攻击凌阳,但凌阳却连眼皮子都不带抬的,打神鞭一挥,这帮人全都倒飞出去。被亲兵锁拿住,一顿胖揍。 第235章 收伏青海之域 “那本座就让你心服口服。”凌阳冷笑,三味真火出动,烧得这帮人惨叫不已,连连求饶。 葛辉煌也吓得双腿打颤,没想到凌阳如此心狠手辣,想当初自己还曾打人家希望之域主意来着,幸好见风使舵的快,这才保住了小命,不然,光看这帮人的下场,就让他双腿发抖,直立不稳。 葛辉煌大致猜出凌阳故意杀这帮人,是要给自己立威,于是又大胆上前求情。 凌阳横了他一眼,在葛辉煌双腿快要不支倒地时,方道:“也罢,看你还挺上道的,看在你的份上,暂且饶了他们的狗命。只要你答应本座三个格件,本座就可以放过他们。” 只要不死,能从极致的痛苦折磨中解脱,不说三个条件,就是三十个条件都答应呀。 凌阳解了他们身上的火,这才道:“第一,从你们当中选出十位高手,随时替国家效力,并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第二,所有术士,不得打扰世俗,不得在世俗界大开杀戒,去了世俗就必须严格遵守世俗界的法律法规。第三,不得再与阴间作对。以上三条,若违背了其中一条,必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国家也暗中培养了不少术士,特异功能者,但那些人的本事,没一个让凌阳瞧得上眼的。青海之域这帮术士,在世俗界,本事倒是不错,若能被国家机器所用,那是再好不过的。 凌阳分明是在给葛辉煌立威,葛辉粕哪有不同意的,一群人也无不磕头表示同意,并表示,绝不违背,一定严格遵守凌阳的要求和条件。 其实,凌阳还想把青海之域的地盘占为已有,供麻衣门内转弟子修炼所有,但想着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也只得作罢。反正葛辉煌已坐上了域主之位,如今又立了威。只要葛辉煌有本事,捏住了他,就捏住了整个青海之域的势力。倒是不急于一时。 凌阳打道回阴间,葛辉煌率领一帮术士,磕头恭迎,这回是实实在在地磕头,没有人胆敢不用心。 回去的时候,凌阳御去了身上的黑色盔甲,换上了常规服饰,坐着八抬大轿,徐徐开往阴间。 阴兵在阳间行走,凡人是瞧不到的,夏雪梅是神仙,一路跟在后头,尽管她也学会了飞行术,却如凡人走路般,飞久了,也累得半死。但她却不敢落下,只得拼命跟上。 刚才见识到凌阳的威风,半是羡慕半是惊恐,羡慕的是凌阳年纪轻轻,却是阴间鬼神,还拥有一身恐怖修为。恐惧的是,她之前还曾数度派人去捉拿她的老婆,万一被发现了,以凌阳刚才整治那帮术士的手段,就不寒而栗。 夏雪梅并不知道她的靠山十一公子已经死了,还在想着,等见到了十一公子后,她一定要狠狠告青海之域的状。并让十一公子与凌阳交好。 尽管鬼神的地位远远比不上神仙,但人家实力强横,有了这样的鬼神朋友,想来也是一道助力。 也就在这个时候,夏雪梅才隐隐明白一点,并不是做了神仙可以高枕无忧了。神仙也要分三六九等。而她,恰巧是神仙中最为低贱的存在。比起这些大权在握的鬼神,不是略有不如,是大大不如。神仙尽管拥有尊贵身份,可落魄起来,阿猫阿狗都可以欺弄。一如出身豪门之家的公子小姐,一旦家族破败,还不是只得沦落入泥,受尽践踏。 凌阳去了平山乾阳大仙府邸。这回没有东岳大帝的管家明松的护送,乾阳大仙还想摆摆架子的,刚开始态度也傲慢至极。 可当他发现从凌阳身上散发出来的超强威压时,心怦怦作跳。身为实打实的证道飞升的神仙,乾阳大仙的修为还是不错的,至少是天仙以上实力。可在凌阳面前,居然隐隐有种心悸的颤抖,他就明白,凌阳这是故意在给自己下马威呢。不由收起了傲慢和轻视,对凌阳客气起来。 凌阳这才收回体内念力,笑盈盈地指着夏雪梅:“这位夏仙子,是大仙府上出去的仙娥吧?” 乾阳大仙伸手在夏雪梅身上一召,一行小字就出现在他手掌上,看了看,点头说:“是的,是一年多前才被召进洞府,进行了为期半年的培训,由东海龙王十一公子瞧中,给领走了。如今这婢女怎会在小友手上呢?”难不成那个好色的十一公子先腻了送给凌阳的? 凌阳摇了摇头:“这仙娥原是龙族十一公子的小妾,因前阵子被青海之域的公主,九幽地府楚江王外孙女周涵玲抓去,受尽凌辱。十一公子为了救她,领兵讨伐青海之域,苦战四三天夜,击杀青海之域域主孟望天。但他本人,也被周涵玲趁机夺取了性命。” 乾阳大仙“啊”了声,就是夏雪梅也是花容失色:“十一公子死了?” 凌阳不动声色地看着乾阳大仙,继续说:“因周涵玲是楚江王外孙女,居然捉拿仙娥,袭杀龙族公子,实在是胆大包天。在下奉鬼王之命,前去青海之域捉拿周涵玲。并解救夏仙子。因龙族十一公子已经死了,夏仙子苦无去处,只好把她送到府上。” 乾阳大仙长叹了口气,说:“十一公子好端端的,就这样死了,老龙王要是知道了,不知要多伤心。” 凌阳才不关心这些事呢,拱手说:“人我已经送来了,凌某这就告退。” 夏雪梅哭得梨花带泪,跌坐在地上,无助哭泣,成为仙娥后,刚开始倒也美妙,吃着普通人吃不着的奇珍异果,穿着普通人不能享用的绫罗绸缎,戴着普通人为之眼红的首饰头面。脱胎换骨后,就可以永保青春容貌,甚至比以前更美,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忍下了学习仙娥的种种若刻规矩,可渐渐地,她发现自己味蕾渐渐失去功用,已无法品偿出奇珍异果的清甜甘冽,后悔不已,不能再享受口腹之欲的神仙,又有何意思呢? 后来她被分配到东海龙王十一公子那,凭借美色,倒也风光了起来。甚至还能在阳间行走,享受着众星捧月想收拾谁就收拾谁的美妙权利欲望中。可惜遇上周涵玲那个二百五,她的一切美梦尽碎,残酷现实让她痛不欲生。现在她才明白,神仙尽管是高贵的,但神仙也要分三六九等。而她,却是神仙中最为低贱的婢女,命运也并未捏在自己手头,任打任骂,除了给神仙做小妾外,别无出路。 夏雪梅哀求凌阳,她不要再做神仙了,她情愿去做凡人。尽管凡人要为生存奋斗,却比神仙多了份自由。 ------题外话------ 人跑哪去了呢? 第236章 元阳子升官? 凌阳漠然道:“当初本座再三问你,也向你惮明做神仙并非想象中的好,你是如何回答的?” 夏雪梅无言以对。 凌阳起身,与乾阳大仙告辞,夏雪梅又去拽凌阳的裤腿,哀求道:“我错了,后悔了,求求你让我回阳间吧?求求你吧。我也不想再做什么神仙了,就做个凡人吧,求求您了。” 凌阳不动声色地看着乾阳大仙。 乾阳大仙老脸挂不住,捏着夏雪梅的头发,把她拽到一边去,骂道:“贱婢,给脸不要脸。你以为神仙想就就做,想不做就不做?本仙让你享受容貌青春和长生,可不是无偿奉献的。” 让人把哭哭啼啼的夏雪梅带下去,好生管教。 看乾阳真仙那句“管教”的极致狰狞面容,凌阳就明白,夏雪梅又要受一番皮肉之苦了。 回到地府,酆都大帝和鬼王们去天界还没有回来,也不知结局如何。 凌阳回到张府,听门房上的说,天庭派了位使者来,是紫微大帝座下管家,东芜仙翁。 凌阳暗忖:怎么这近年来,老是遇上这样那样的神仙呢? 凌阳进入阔大气派的主屋,这是主人接待重要人物的客房,院子里大气磅礴地立着张府的扈卫,还立着一群貌美仙娥和仙丁。 凌阳进入厅堂,厅堂正中,元阳子与一胡子花白身穿鹤袍的神仙打横坐着。 “坤海回来了?来,见过东芜仙翁。”元阳子说。 凌阳上前,给东芜仙翁施礼:“晚辈见过上仙。”上仙是对神仙们的尊称。 东芜仙翁捋着胡子,笑呵呵地说:“这便是子川的高徒,果然不同几响。”又问了凌阳年岁,修为。得知凌阳已是无限接近天仙的实力,很是欣慰。又夸了凌阳,名师出名高徒。 元阳子客气了两句,凌阳垂手在一旁,帮着递茶倒水,竭尽弟子恭谨。 东芜仙翁打量凌阳,赞许有加:“不错,器宇轩昂,皎如玉树临风前?,又谦恭有礼,难怪你这么稀罕。” 元阳子淡淡地道:“您过奖了。这小子也有顽劣不甘的时候,回回都让我头痛死了。” 东芜仙翁哈哈大笑:“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我是不信的。” 然后,东芜仙翁又问道:“帝君向来惜才,真人当真不考虑?” 凌阳竖起耳朵。 元阳子说:“紫微大帝抬爱,又许张某如此高位,张某若是再拒绝,岂不是不识抬举?也罢,张某就应了吧。” 凌阳纳闷,疑惑地看着元阳子,他老人家不是不喜呆在天界么?怎么又要出山,重回天界?他舍得已经投胎而去的师娘,舍得我这个乖巧伶俐的爱徒? 东芜仙翁见元阳子同意,大喜,击掌道:“真人总算同意了,那真是太好了,小仙也可以回去向我家帝君交差了。” 元阳子说:“有劳仙友亲自跑这一趟。张某真心过意不去。” 东芜仙翁笑道:“此乃小仙份内事,不值一提。那,择期不如撞日,还请真人赶紧动身,我家帝君可是求贤若渴呀。” “再急也不急于一时,等张某把府中锁事交代清楚,再随仙友一道去天庭。” 东芜仙翁又说了“尽快”,告辞离去。 师徒二人又亲自送走东芜仙翁,待东芜仙翁走后,凌阳迫不及待地问元阳子:“师父,您又要去天界任职?” 元阳子说:“紫微大帝乃四御之一,上统诸星,中御万法,下治酆都,乃诸天星宿之主也。北极驱邪院是其正掌也,从考制宇宙劫运,到天下国家兴衰,再到三界仙真升降,再到群生的祸福寿夭。神通无边而能顷刻摧倾三界群妖魔怪;威德广大而节制雷霆之运行。位高权重,也算是为师的上峰。这回,紫微大帝旗下北级四圣之一的翊圣元帅历劫失败,身归宇宙洪荒。 北极四圣不可缺,紫微大帝不知从何处得知为师已是大罗金仙修为,就想让为师顶替翊圣元帅之位。为北极四圣之一。” (此乃小说,纯属虚构,希望真正的翊圣元帅表生气哦。) 凌阳轻吸口气:“翊圣元帅?”,翊圣元帅,天庭位列,总三洞五雷之号令,掌八天九地之权衡,悯造化之枢机,僚真仙之将吏,无邪不断,何鬼敢当。摄大力之妖魔,逐流星之芒怪,光华日月,威震乾坤。乃仅次于四御的威武人物,同样位高权重。 翊圣元帅在民间并不出名,也就宋室时,受宋王朝极力推崇,显赫一时,后来就湮灭于众。但翊圣元帅身为北级四圣之一,排名第三,实力还是相当不错的,在天界也还算是较为有名的人物。 元阳子证道飞升也才五百年不到,就能从散仙升为实权在手的翊圣元帅,也算是坐火箭的速度了,绝对羡煞天下神仙。 只是…… “师父,您不是说天界有诸多桎梏和破规矩,还比不得在凡界呆着自由吗?怎么又答应了?”凌阳问。 元阳子沉默了下,回答:“紫微大帝修为高绝,位高权重,手下将才如云,与玉帝相比,除了身份不及外,但手中权势却相当惊人。就是玉帝也得礼让七分。” 意思就是,他老人家敢跟玉帝硬杖腰子,却不敢与手握重权将才众多的紫微大帝硬杖腰子。 凌阳就说:“师父去仙界也好,翊圣元帅,听起来也挺不错的。”更何况,元阳子实际上已是太乙金仙的实力,又有凡间旺盛香火,去了天界,加上下界的香火愿力,其修为还会一路看涨。相信紫微大帝也不至于杀鸡取卵,应该是真心想拉拢师父的。 师父越强大,自己才越能大树下好乘凉,作威作福才有底气嘛。 元阳子没好气地看着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哦?”凌阳赶紧问:“这里头还有阴谋不曾?” 元阳子看着徒弟,欲言又止。 ------题外话------ 谢天谢地,总算熬到周五了,哦耶,可以稍稍轻松两天了 第237章 元阳子去了天界 凌阳奇怪,师父这是在担心自己?立马拍胸膛保证:“师父放心去天界罢,我好歹也是接近天仙的实力,连天仙中期的昆仑山神都不是我的对手,世俗界那些所谓的神仙,弟子应该有一战的实力。”更何况,他无名指上的血戒,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了,相信再过不久,就能使用射日神弓了。到时候,不说天仙,就是玄仙来了,他都有一战的资格。 元阳子盯着徒弟半晌,忽然摸了他的脸庞和脑袋,说:“天界不同凡间,紫微大帝御下又极严,为师这一去,是不可能再随意回到凡界了。你以后就只能完全靠你自己了。” 元阳子如此轻昵的动作,自凌阳懂事起,就很少再出现了。想来,元阳子说的是大实话,这回去了天界,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与凌阳相见。凌阳虽说已无限接近天仙级实力,但他还有儿子老婆牵挂着,三五十年内,也是不可能抛下母子俩升天的。这么一想,他与师父再见的话,确实要很多年后。 元阳子虽面上冷漠,实际上,早已视凌阳如亲生子。师徒这么一别,未来也充满了不少未知凶险,没了他在后头镇着,也不知凌阳一个人能否应付得过来。 尽管元阳子平时候对凌阳严苛,对他多有考验,却也一直在暗中帮衬着。凌阳尽管也成长起来,但未来的路还长,对于那些金仙以上实力的神仙来说,凌阳就如一蚂蚁。太弱小了。 看出了师父的担心,凌阳很是感动,跪到师父脚下,抱着师父的腰身,说:“师父放心去吧,弟子虽实力不行,好歹还有射日神弓嘛。这可是上古先天神器呢。” 元阳子摸着徒弟的脑袋,感受着他对自己的依恋,没由来的鼻子一酸,想着这么些年来,对他多有苛责,因自己的私心,让这孩子从小远离父母,小小年纪就要独自扛下振兴麻衣门重担。这么多年了,确实没让自己失望过。但凌阳越懂事,他心头越是愧疚。更何况,一旦他去了天庭,凌阳还会遇上有史以来最为凶险的劫难。而这份劫难,完全是因自己而起。也不知他能否扛下。 元阳子想与凌阳说出实情,可又怕他年轻气盛,沉不住气。举霞到天仙的过渡,是相当残酷的,就算他拥有浑厚巫力,他也不敢完全保证凌阳能一举渡过。未来那一场劫难,也算是渡劫前的考验和开胃菜了。 犹豫良久,元阳子最终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说:“你现在也成长起来了,相信就算没了为师,也能独挡一面。地府鬼王实力都不如你,倒是不必担心为师走后他们会给你穿小鞋。但也要提妨他们架空你。楚江王这回是再劫难逃,天庭要么另派鬼王,要么就从地府重新抽取一位顶上。为师给你算过,你有一半机会,可以努力把握一下。” 凌阳轻吸口气,若真能成为鬼王,确实是件美妙的事。可是,他太年轻了,又拥有肉身,实力又高,怕是另外九位鬼王不会轻易同意的。 元阳子说:“酆都大帝的意见致关重要,他临走时也与我交了底,他会举荐你为鬼王。但因你是为师徒弟,天庭肯定不会同意的。不过,只要为师成为北极四圣之一,相信他们又会看在为师的面上,给你三分薄面。但凡事也不可想得太过乐观。楚江王虽说气数已尽,但这些年来,他常年与天界各实权派相互串连勾结,再度翻盘也不是没有可能。” 凌阳不以为然,楚江王坏事做尽,再让他坐上那位置,还真是天理难容了。天庭再是昏溃,想来也不至于如此**。 可是,道理归道理,在某些大人物眼里,一切的道理规矩还真不若人家的随心所欲。 元阳子决定三日后动身前往天界,自然要把凡界的事儿交代清楚。凌阳也把张韵瑶母子带到阴间,与元阳子作最后相处。 元阳子把在凡界阴间的所有资愿全一股脑地交给了凌阳,并又交代凌阳,5多年前,他还曾在昆仑圣山祖龙腹地,埋了不少灵晶,数百年过后,相信已蕴养质变为仙晶了。若他遇上瓶颈,可自去昆仑山祖龙腹地挖出来,以助突破。 元阳子又还交代凌阳,桃花精和鹦鹉灰灰他会带去天界,福伯以及其他跟随他数百年的下人,就留给凌阳。以后凌阳证道飞升,把他们也带到天界来。 凌阳点头,一个好汉三个帮嘛,这个他明白。 说到最后,凌阳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就说:“师父,那东芜仙翁是什么身份?” “紫微大帝的大管家,玄仙修为。”元阳子深深看着徒弟,“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不知怎么的,弟子总觉得此人有些心术不正。”凌阳说,东芜仙翁看起来仙风道骨,慈眉善目的,可生着双三角眼、吊梢眉,说话间,眼珠子不时闪烁着光茫,给人感觉不是正派人氏。 元阳子笑呵呵地说:“此人证道成仙已有数千年,是紫微垣掌院,也就是紫微大帝的大管家。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凌阳说:“那师父以后可得小心些,弟子总觉得,此人非正道人氏。”尽管他的相面之术不能动用到神仙身上,但相由心生,多少还是有些感觉的。 元阳子说:“你能这么想,为师就放心了。”很是意味深长。 元阳子又指点了张韵瑶母子,张韵瑶还好,一点就会,倒也领悟了不少道法精髓,凌双馨还小,元阳子的话,他也听不懂,还专与他作对,不时扯元阳子的胡子。元阳子板着脸生气,这小子还咯咯地笑得欢,拍着巴掌大叫。元阳子也被弄得没了脾气,不止一次骂道:“你这小子,倒是遗传了你老子的本事,这脸皮呀,一代比一代强。” 这三日里,元阳子也就偶尔逗弄下凌双馨,大部份时间,也都在指点凌阳,张韵瑶颇为吃酷,爹爹眼里心里就只有凌阳这个宝贝爱徒,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仍是如此。 三日后,东芜仙翁又领率仙兵仙娥亲自下凡来请元阳子,元阳子在阴间各高阶鬼神的恭迎下,升天了。 元阳子明明已进入太乙金仙之流,仍是以大罗金仙身份示人。倒也瞒过众神,就是拥有玄仙修为的东芜仙翁也没能察觉。 拥有编制的大罗金仙的排场还是相当摄人的,十二位仙娥开道,二十四位天仙实力的仙将拱卫,一头额绣王字的大白虎为座驾,仙音袅绕,瑞气千条,元阳子拉风地被迎入天界 第238章 江涛夫妇 张韵瑶如今的身份,加上凌阳给她的紫螺金宝这个金仙级以上法宝,已能自由出入地府,不必再惧怕各方势力。凌双馨有一对牛逼哄哄的父母,又有元阳子赐的护身法宝,阴阳两界自由穿行,俨然成为阴间新兴顶级二世祖。 这阵子地府因楚江王一事,又因迎接东芜仙翁,忙得鬼仰马翻。好不容易东芜仙翁法驾远去,总算偷得浮生半日闲,张韵瑶才有空对凌阳说起阳间的事儿。 “黄橙怡两口子居然来希望之域投资来了,2亿的投姿。” 凌阳脑海里浮现江涛的面容,就问:“什么项目?” “物流建设。他们也瞧中了希望之域广阔的商业前景。准备斥资2亿,在希望之域打造少流体系。”目前希望之域物流体系确实还没有派上日程。今后随着经济的发展,物联网也是时代发展的须要,这是早迟的事。 凌阳再没商业眼光,也知道随着互联网的普及,物物体系也是迫在眉捷的,就说:“他们倒是好眼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要占些政策优势。 张韵瑶说:“虽然拉来了2亿的投资,是件高兴的事。可一想到黄橙怡的前倨后恭,还是挺感慨的。”她以往是多么的无欲无求呀,谁会想到,有朝一日,也会化身为追名逐利之徒。不为他人的恭敬弯腰和巴结讨好,只等打昔日权贵者的脸。 凌阳就笑话她:“追名逐利是人类本性。人人都会有**,差别的所求不同罢。” 张韵瑶歪着头打量他那在玉冠黑袍的衬托下越发精致的俊脸,忍不住问:“你呢?你的**是什么?” 凌阳大笑,拥着她,说:“追求更高天道,只许我痛殴别人,不许他人痛殴我。” 张韵瑶笑道:“还真是个伟大志向。” 笑闹了一阵子,夫妇俩又说到正事上,黄橙怡夫妇此翻前倨后恭,凌阳心知肚明。不过,等他们夫妇回到阳间,还是相当隆重地接待了黄橙怡夫妇。 张韵瑶与黄橙怡原本就是较好的闺蜜,尽管这份友情还带了其他功利色彩,但人生在世,全靠演技。这世上并没有所谓的纯碎友谊,多少都带着各种各样的功利色彩。纯碎靠兴趣相投支撑的友谊或许有,但真的不多。 张韵瑶对友谊要求真的不高,因此倒与黄橙怡处得其乐融融。双方你夸我,我夸你,你敬我,我敬你,也是喜笑宴宴,相当亲厚。最后丢下各自的男人,约着去逛街去了。 比起女人间的姐妹深情,凌阳与江涛之间的相处就有些凝重了。 独舞芳华的某一偏厅里,一名四十上下的中年妇人收拾了桌面,凌阳与江涛移驾去了一处四面环水的暖阁里,很快就有下人端来了茶,点了薰香。亭子外绿水荡漾,金鱼嘻水,远方翠山环绕,亭台楼阔,青山绿水,好一幅人间景致。眼下,茶香袅袅,盈香暗袖,闲座凉亭,品茗赏景,美妙的诗情画意,极致的闲情野鹤,尽显其中。 看着正在坐于几子后专心泡茶的凌阳,那英挺的眉,坚毅的眸子,俊美的面孔,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贵气,身后是能入画的清水翠山,眼前是古朴的精致茶盏,那闲适的姿态,从容的举止,忽然间,江涛只觉自己以往过的根本就不叫日子,以往的威风八面,也只是狐假虎威罢了。 气氛有些微凝,双方都没有说话,凌阳专心泡茶,江涛却是满腹心事,与原先的意气风发不同,眼下的他只有深深的无奈和惶恐。 凌阳泡好茶后,把其中一杯茶递到江涛面前。 江涛伸出双手,赶紧接过:“多谢。”小心接过茶来,并小心地品了口,称赞道:“凌先生的茶艺真不是盖的,显然是下过功夫的。” 凌阳微微一笑:“承蒙过奖。”自己也拿起茶杯,轻轻呷了口,然后身子置入椅背中,双手捧着茶,望着江涛,“我是该称阁下为江涛,还是李珏?” 江涛身子微僵,并不意外凌阳知悉他最深处的秘密。他放下茶杯,坐正身子,说:“随便您称呼吧。不过,我还是希望凌先生称呼我为江涛。”他现在到底是以江涛的身份活着。 “江先生。”凌阳从善如流。 江涛赶紧说:“凌先生就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凌阳微不可闻地点头。 见凌阳没有说话的打算,江涛反而越发紧张,不得已,只好自己开了口:“凌先生是不是奇怪,我明明就是华夏人,为何会成为西方冥界的使者?” 凌阳说:“是有些好奇。若是你愿意说,我听着就是了。” 凌阳这话有些傲慢,有些不怎么把江涛放眼里,但江涛却是不敢有任何不满,他说:“当年,我去国外留学,后来被人杀害。凶手在当地很有背景,我没法子把他绳之以法,只能贪冤而死。我死后,我父母请了道士给我超渡,我就辗转太平洋,准备回到东方,入土为安。在半路上,真有鬼差接引我,正要离去时,又出现了一群西方面孔。把要我留下,说我死在西方地盘上,按理死后该去西方冥界。东方鬼差似乎挺惧怕西方冥神,一番犹豫就把我交给了西方冥界。当时我很害怕,觉得我要是被西方冥界领走,等待我的肯定是未知命运。可让我吃惊的是,他们并未拿我怎样,反而认为我有修炼的潜质,要我潜心修行,并赐我法力,让我成了西方冥界的勾魂使者,专门呆在西方地界,勾取那些死在客国他乡的东方人。” ------题外话------ 听说北方地区都下雪了,是不是真的?我这儿才穿两件衣服呢,哈哈 第239章 别装了 见凌阳只得认真,江涛又继续说道:“后来,我就一直以拘取东方人的亡魂为已任,每拘取一个优秀亡魂,上头就会反馈些法力给我。一直到我拘取了三百个优秀亡魂,我才升级为冥界使者,并行动自由,可以任意附身在任何人身上,替代那人过日子。” 凌阳眉毛微掀,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忍住了,“继续往下说。” “我成为使者后,按例,就可以附身了。我到底是东方人,骨子里保持着东方人的习惯,就找了个同样是东方面孔的江涛。他家世不错,养尊处忧,成为江涛后,我倒是可以直接以并涛的身份生活。” 凌阳问:“江涛是自然死亡,还是你用手段害死的?” 江涛目光闪烁,一时间没有回答。 凌阳冷哼,又冷声问:“你拘取的那三百个亡魂,有多少个是自然死亡?有多少个是你为了完成任务而害死的?” 江涛低下头来,讷讷道:“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我若不那么做,就永远要受其他冥差欺负,还要受到上头处罚。” “借口。”凌阳冷声说,“你这不叫迫不得已,而是为一已私欲,为虎作伥。” “我只是被逼的……”江涛试图解释。 凌阳淡道:“身为有良知之人,就算被威胁逼迫,他们只会反抗,不会屈服,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连累他人。而你,没有选择抵抗,而是选择了同流合污。” 江涛不服气地反驳:“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你被人威胁,不照做的话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会怎么办?” “我不会让自己落入那种境地。”凌阳冷淡地道,“你罪有三。你被他们胁迫,做出残害同胞之事,这点我不追究。但你并没有反抗,才是你最大的错处,当时你一方面是不得已为之,另一方面,也是贪求对方许诺给你的好处吧。你为虎作伥也就罢了,还强占他人魂魄,强占他人魂魄也就罢了,居然还附身在东方人身上,自己人害自己人。此罪一。你以江涛的名义,暗地里干了多少鸡鸣狗盗之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此罪二。你成为江涛后,并未因你所谓的不得已,而做出任何挽救措施。我真的找不到你身上有哪一点是被逼迫或逼不得已的影子,你分明就是个为了享受力量和权利的快感,而做出草菅人命之人。甚至一群虾兵蟹将在你面前杀害无辜凡人时,你也选择了袖手旁观。观你种种行为,足以证明你是个心性冷酷,为达目的就能干出毫无下限之事。此罪三。” 江涛张大嘴巴,还想反驳,凌阳又提高声音指责:“你可以找理由辩护,但我劝你最好还是省些唇舌。你之前的种种行为,我不予追究,并非我顾忌你西方冥神的身份,而是看在你的2亿的投资的份上。你虽是东方人,却已入了西方冥界,来我东方行走,就要遵守我东方地府的规矩。这些年来,东方地府因韬光养晦策略,数度忍让西方冥界,倒是让他们以为我东方地府软弱好欺,这些年来处处挑衅。以前我们一直隐忍,但此时此刻,却是万万行不通的。” 凌阳盯着江涛闪烁又焦急地脸,一字一句地道:“奉劝阁下一句,今后谁要是敢在东方地府生事,一律格杀。你最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江涛嘴巴张了张,这才苦笑着说:“最近东方地府确实强硬了不少,我们也都有察觉。尤其之前在海上,你一举格杀了我们的三级神祗艾伦,他们都相当震惊,不得不重新审视东方地府的实力。前段时间,分别派出了不少神邸前往东方地府一探究竟。却一去不返,沓无踪迹。大概……是出事了吧。”忍不住观察凌阳的反应。 凌阳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模棱两可地道:“我之前就说过,谁要是敢在东方生事,必定格条,不必层层禀报。这道命令,乃我阴王亲自下达。如今各级鬼神无不奉命行事。你们冥界那群鬼神,下落如何,我还真不得而知。或许,因生事而被格杀也是有可能的。” 江涛满脸紧张:“这怎么可能?亚翰斯大人那可是冥界的二级神呀,怎么可以说杀就杀的?” 凌阳拿着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道:“我并不知道你们亚翰斯是谁,更不知道他修为如何。我只知道,前阵子有西方冥神强闯我东方地府,还在阴王面前放肆无礼,已被我就地格杀。” 在江涛骤然睁大的眸子里,凌阳又轻描淡写地道:“随行的冥神,我想想,一共有8位吧,全让我格杀了。” “什么?”江涛跳了起来。 凌阳依然风轻云淡,放下茶杯,并给自己续了水,一边品偿一边淡淡地道:“不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喽罗罢了,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 “上不得台面的小喽罗?”江涛急得跺脚,他脸上尽是无穷的戾气,他半弯着腰,眯着眼盯着凌阳,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我们冥界的二级神亚翰斯了。他出行在外,向带只来九个随从。”说到此处,他又怀疑地看了凌阳,“他们真被你杀了?” 凌阳只顾着拔弄茶杯,似乎这红花白瓷茶盏里头有着大好锦绣文章:“擅闯我地府,不杀他们,还留着做什么?”他抬头,反问一句,“我地府人满为患,杂役奴才都不缺。伶鬼倒是缺得厉害,只是看他们一个个的,又丑又老,连做伶鬼的资格都没有。因此只好全杀了。” “你,你……你……”江涛还算英俊的脸气得扭曲。指着凌阳说不出话来。 凌阳抬头,放下茶杯,嗤笑一声:“不服气?” 江涛脸色忽变,很快又恢复恭敬模样,但凌阳却冷笑一声:“别装了,还是现出原形吧。” 江涛脸色再一次大变,紧接着,他又面露狰狞,忽然袭向凌阳。 ------题外话------ 下雨,天天下雨,天天都是雨,白天夜里不时来一场雨,害我买的新衣都没机会穿出来臭美一下。 第240章 玩阴的也不行 双方也就隔着一个茶几,如此近距离下骤然出手,一般人是很难反应的,除非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可一看江涛那攻击的威力,一看就是天仙以上实力。以凌阳目前的实力来看,根本毫无胜算。江涛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这一击却是落了空。因为凌阳早已不见了。 “咦?”江涛心头一紧,四处观看,心脏跳得厉害,这是面对强敌时的紧张所致。 “我在这儿!”突兀的声音从耳边响来,江涛双掌运足功力,往右边击去,身子顺道往左边移去。 可让他没料到的是,一道十足的掌力却从他移动的方向正面击向他,仿佛他刻意去迎击对方的掌力似的,毫无防备之下被击了个正着。 “啊!”江涛嘴里发出一声惨叫,身子被击飞出去,重重摔入水里,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凌阳笑盈盈地立于亭子里,冷眼看着在水里翻腾的江涛,欣赏着对方在水里拼命挣扎的模样。等对方被呛得要死不活时,这才把人捞了上来。 江涛躺在亭子里,面如土色,已没了气息。 “咦?”蔡元上前摸了江涛的气息,失声说:“主人,这人已没气息了。” 凌阳神识扫了江涛的身子,说:“这只是肉身罢了。” 蔡元脸色一变:“元神跑了?”赶紧四处望去,不可能呀,这附近他可是按着要求布置了锁阴大阵,一切阴神包括元神都是没法子逃出去的呀。 自当蔡元用目光搜索着逃跑的元神时,忽然湖泊远方一角,两道身影狼狈地跌入了水中。 “是他们的真身。咦,怎么会有两个人呢?”蔡元讷闷。 凌阳哂笑:“他们之前都附身在江涛身上。以为我没察觉?”这也太天真了。 附身在江涛身上的两个西方冥神狼狈地从水中爬了出来,他们目光惊惧地抬头,蔚蓝的天空,纯净如洗,四周景致堪能入画,可他们四周,却有股无形的罩子笼罩四周,害得他们无法逃出生天。 二人飞到岸上,与凌阳隔亭相望。 “本神真是低估了你。”其中一个红头发绿眼睛的高大家伙阴沉沉地说。 另一个黑发黑眸酷似东方面孔的,也就是附身在江涛身上长达十二年之久的李珏了。这个空有优秀脑袋,却毫无骨气尊严为了荣华富贵无情出卖同胞的败类。 凌阳微微冷笑:“犯我东方地府者,死!”右手微伸,一道看不见的无形气体就往二人身上罩去。 二人脸色大变,因为他们感觉有股不知名的力量朝自己压来,这股力量,相当强大,重若万钧,二人赶紧施法抵抗,却是杯水车薪,很快,二人就被压得双腿弯屈,最后不得不跪到地上。 就算他们跪在地上,依然抵挡不住那股无形的压力,最终,整个身子不得不趴在地上,五体投地,忽然,他们双双闷哼一声。 一道看不见的无形重物狠狠压在他们背上,压得二人闷哼出声,呲牙咧嘴,几乎岔了气。 二人被压得动弹不得,躺在地上,拼命地挣扎着,却是挣脱不得,只好放弃。 “赶紧放开我,否则我们冥王不会放过你的。”西方面孔的冥神狰狞大吼。 李珏半张脸被死死压在地上,他拼尽全力抬着脸,坚难地望着凌阳,说:“这位大人乃西方冥界二级鬼神,路法斯大人。奉冥王之命前来东方地府探查我冥界其余神职在东方的动向,若是死在东方地界上,冥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李珏苦口婆心地道,“凌阳,我知道你的能耐,也佩服你的实力,保是,你一人能代表整个东方地府么?此次冒犯东方地府的那飙升冥神,也都是中下神位罢了,冥界真正的高手还未出动。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西方面孔的语气更加不客气了:“不错,赶紧放了我,本神可以即往不咎,不然,我家冥王大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哼,惹怒冥王大人,到时候整个西方冥界举兵镇压,保证让你们东方地府死无葬身之地。”路法斯高傲地说。 蔡元冷笑一声:“都已是阶下囚了,还如此猖獗。”转头对凌阳说,“主人,奴才给他点颜色瞧瞧。” 凌阳没有制止,冷眼看着蔡元上前几巴掌,把二人打得鼻青脸肿,黑烟大冒。 李珏实力要弱上不少,这顿打被打得气息蔫蔫,他抬头艰难地说:“你做初一,就休怪我做十五。”嘴角还浮现一抹阴笑。 还要再打下去的蔡元一见,狐疑地道:“你笑什么?” 李珏阴笑道:“我笑你家主子,枉自厉害,等他见到他妻儿的尸体时,怕是再也威风不起来了。” “你敢!”蔡元又惊又怒,又一记重拳打过去,李珏整张脸就陷了下去,黑烟大冒。 李珏被打得淹淹一息,却兀自笑着:“现在已经迟了,哈哈……” 路法斯也跟着阴笑说:“本神的命在你眼里不值钱,但你妻儿的性命,你自己惦量惦量吧,哈哈!” “可恶。”蔡元气急败坏,可到底没敢再动手,又惊又恐地看着凌阳,“主人!” 凌阳冷笑:“与我玩阴的?你们还嫩了点。”话音刚落,湖岸上忽然冒出一群阴兵阴将,手中铁镣绑着几个神色狼狈的西方冥神,一个个全身冒着黑色污迹,显然都受了伤。 “瑞恩?大卫?你们怎么也……”路法斯大惊失色,脸上得意的神色再也没了,只有恐惶和震惊。 就是李珏也震惊了,吃吃地道:“不是让你们去捉拿张韵瑶母子吗?” 叫瑞恩的冥神有气无力、垂头丧气地道:“尊敬的路法斯大人,我们失败了。那东方女子并不是普通女子,而是一个比维也纳女战神还要厉害的母老虎。那东方女子,她一头如瀑的黑发,如婴儿般的肌肤,还拥有比太阳还要灿烂的笑容,可杀起人来,却毫不含糊。她那芊芊十指,却能变幻出比龙卷风还要恐怖十倍的风刃,我的同伴全被碎成渣。她甜美笑靥下面,却是一副比恶魔还要歹毒的心肠,她……” 蔡元悄声对凌阳说:“主人,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凌阳莞尔,西方人在诉说对方时,通常会以吟唱的方式来表达,听在不明真相的人耳里,还以为是在夸奖对方呢。 第241章 继续 傲慢 李珏显然已经习惯了西方人的说活方式,面色灰败如土,这回是真的垂头丧气了。但他仍是不明白,张韵瑶,那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怎么也有如此厉害的术法呢? 她不是张静鸿的千金吗?什么时候成为了地府鬼神?他居然还看走眼了。 路法斯也是惶急如惊惶的兔子,他唯一的希望和依仗也没了,再也没了先前的精神气儿,连色厉内荏也没法子装了,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说:“尊敬的东方使者……” “啪!”一个巴掌甩向他,蔡元怒哼一声:“我家主人乃九幽地府督察殿总督察,要叫凌总督察,或凌大人。” “是是,凌大人,尊敬的凌大人,您是如此的英俊潇洒,您是我见过最英俊帅气的东方鬼神,您是那么的伟大,您那伟岸英俊的身躯是那么的顶天立地。您就饶了我吧,我在您眼里,是如此的渺小,简直不配称为您的对手。尊敬的大人,您就饶了我吧。” 蔡元呸了声:“没骨气的软蛋。”面带不屑。 凌阳却没什么反应,因为西方与东方国情不一样,在生命受到危胁时,骨气是不能当饭吃的,为了生存,他们会立时求饶,而华夏人讲究男儿膝下有黄金,外国人膝下也就只是黄铜罢了。 凌阳对一群阴兵阴将道:“把这帮西方来的诸神,送往碧水阁看押。” 然后,这群被阴兵们用镣镣束缚的西方冥神冥兵,也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并一个个跪了下来,大喊饶命。 在这些人脸上身上扫射了一会儿,最后凌阳指着其中一个身形瘦小的冥兵,“你,回你的西方冥界,向你们冥王报告,路法斯等人都在我九幽地府手上。路法斯用太平洋三千海里交换,其余一人用一百海里来交换。”他又看着脸色灰败的李珏,唇角勾起淡漠浅笑,“虽说你我同胞,不该自相残杀,可你到底不再是东方人,又早早投靠西方冥界,也怨不得我对你无情了。”想了想,这才道,“也罢,这些年来你为西方冥界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就用太平洋五百海里的面积来换取你的性命,相信你们冥王不会丢下你不管。” 李珏面色呈现痛苦之色,也不知是被压久了,还是别的原因,他声音嘶哑:“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就直接杀了我吧。” 凌阳说:“好死不如赖活,你在阳世间还有妻儿老小,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他们而活呀。”这才想到,陪张韵瑶一道出去“逛街”的黄橙怡,现在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与张大人在一起的那位阳人,已经被阳间的警察抓起来了。”一但阴将恭敬地回答。 黄橙怡涉嫌“绑架”被抓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不容抵赖。就算她毫无惧色地表示:“我爸是XXX”,也依然逃不掉被抓的命运。 张韵瑶事后对凌阳说:“她之前对我的亲蜜全是假的。”张橙怡把她诓出了独舞芳华后,再把她骗到一个较偏僻的地方,一群蒙面人就出现了,妄想把她带走。但黄橙怡绝对没有想到,她张韵瑶不但会功夫,还会术法。不但活捉了那群蒙面人,还当场供出了黄橙怡、江涛这两个幕后主使人。 凌阳问:“理由是什么?” “她只是听从江涛的吩咐,俱体什么原因,连她都不是很清楚。”张韵瑶感叹,替黄橙怡感到可怜,她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枕边人,早就换了个芯,并且包藏祸心,还狼子野心,拉着黄橙怡父女的旗帜,暗地里做着卖主求荣、吃里扒外之事。甚至还被人家诓骗,不但触犯刑法,一旦曝露,连她老子也要受牵连。 凌阳说:“这事儿还不好整。”黄云琛到底是张静鸿选出来的接班人,若被牵连,对张静鸿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污点。 张韵瑶也点了点头,说:“那就悄悄得办吧。” 之后,张韵瑶秘密见了黄橙怡。刚开始黄橙怡还相当高傲,她依仗的并非是她那即将登顶的老子,而是她的枕边人。 “张韵瑶,我承认,这回是我做得不对。可我也是有苦衷的。你最好放了我,这回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咱们井水了不犯河水。”被关在独舞芳华的一间秘室里,已被关了两天的黄橙怡脸色不是很好,但脸上却无半分惧怕,比之前的高明霞好了几倍不止。 张韵瑶坐到黄橙怡面前,说:“你这个绑架罪,可大可小。”看着黄橙怡不以为然的脸,张韵瑶恍然大悟,“你已经知道你男人的真实身份了?”否则黄橙怡不会如此有恃无恐。 果然黄橙怡面露惊愕,失声道:“你知道了?” 张韵瑶笑了起来:“早在去年,第一次见到江涛,就有些眉目了。”看着黄橙怡大变的脸色,张韵瑶面露同情之色,“说起来,你也可怜,堂堂黄家大小姐,却被自己枕边人哄骗了这么多年。这回让你绑架我,也是他的主意吧?” 黄橙怡一时间芳寸大乱。 她确实是才不久得知枕边人的真实身份的,当时她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一整天都沉浸在这份震惊当中,无法再想其他。后来江涛又对她说,他与张韵瑶的男人有过节,已到水火不相溶的地步,如果她不帮他的话,他只有死路一条。黄橙怡虽气江涛的隐瞒,可到底夫妻多年,肯定要站在丈夫这边。刚开始黄橙怡还有些抵触的。觉得这么做未免对不住张韵瑶。但在见了凌阳的傲慢无礼和丈夫对他的各种低三下四,心下颇不是滋味,这才下定决心绑架张韵瑶,节制凌阳。 只是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张韵瑶身边还有那么多人保护着,害得她被捉了个正着。尽管懊恼,但事已至此,黄橙怡也顾不得与张韵瑶拉感情,只能用江涛西方冥神使者的身份来震慑对方,谁知人家早就知道自己男人的身份。 “你既然知道江涛的身份,还不赶紧放了我?”黄橙怡说。 第242章 突来变故 张韵瑶轻笑出声:“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哪还顾得上你。” “你什么意思?”黄橙怡脸色一变。 张韵瑶示意门外的人抬了一具尸首进来,黄橙怡脸色一变,扑了上去,“江涛?江涛?”江涛面色枯黄,身子冰冷僵硬,早已死去多时。黄橙怡顾不得痛哭,目光凄厉怨毒地瞪着张韵瑶,声音歇斯底里:“你居然杀了他?” “江涛,男,京城人氏,X年X月X日溺水而亡,。并于XX投胎转世。” 黄橙怡抹了泪水,恨声道:“少忽悠我。你以为我会信吗?” “你不是已经知道江涛的身份了吗?那就更该明白,江涛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江涛了。”张韵瑶说。 “越说越玄了,他叫江涛,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西方冥界的使者。”黄橙怡说,“你们杀了他,西方冥界不会善罢甘休的。”当江涛告诉她有关他的真实身份后,她并不相信,后来江涛当着她的面,施展了神乎其神的神通后,这才信服,震惊的同时,很快就接受了丈夫这一身份。不管怎么说,丈夫变得如此厉害,总归是好事。 “你不信也得信。”张韵瑶说,“据我所知,江涛溺水后,医生已经宣布死亡,但之后却还活了过来。之后,就性情大变,并且,自那以后,他对英语无师自通,原来的江涛,英语只能算勉强。但他溺水后,英语流利,还会法语。以前江涛只是普通上班族,溺水后的他,却一夜暴富,你不觉得奇怪吗?” 黄橙怡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聪明人,还不明白吗?什么叫借尸还魂,相信你不会陌生吧?” “借尸还魂?”黄橙怡目光惊悚。 “江涛死后,亡魂早就投了胎,是有人借着江涛的尸体,活了过来。他真名叫李钰,是西方冥界的使者。这个他倒是没有骗你,只是,他还对你隐瞒了借尸还魂一事。说来说去,他对你也没有多上心。”黄橙怡张口结舌说不话来,张韵瑶下一段话更是击碎她的最后念想,“如今李钰已被我九幽地府关押了起来。现在他自身都难保了,并且,他为了活命,早已舍弃你了。” “江涛这些年来干了不少坏事吧,你可知道?他干过的每一件事,都可以让他千刀万剐。让所有与他有关系的人,全被千夫所指。并且,还极有可能影响到黄叔叔的前程。”张韵瑶准备向黄橙怡惮述事情利害,让黄橙怡弃暗投明。 …… 张韵瑶从密室出来,凌阳就问她结果。 “她除了与我合作外,还能有别的出路不成?”张韵瑶扬眉。 与张韵瑶又商量了半个晚上,张韵瑶继续留意碧水阁的动向,准备拿路法斯这群冥神作诱饵,趁着西方冥界还没把东方地府放进眼里,尽可能地消灭掉对方的核心力量。 商议妥当,凌阳这才伸了伸懒腰,去了阴间,开始整顿张府。 少了元阳子这个终极主人,张府现在就是凌阳独大。元阳子只带走了桃树精花堪折和鹦鹉灰灰,剩下的鬼仆鬼将心头还有些惶恐,凌阳留下来,主要是安抚鬼心。 也因酆都大帝和鬼王们还未回归地府,凌阳也只能留下来,维持地府运转。 好在,地府自有一套运作方式,在五方鬼帝、四大判官和十大鬼帅阴曹七十二司拱卫和运作下,在没了鬼王的坐镇,也能正常运转。 在鬼王们离开后第十天,高阶鬼神们就有些嘀咕了,怎么去了天界这么久还没回来呢?是不是上头震怒,把他们全扣押了下来? 但再是生气,九幽地府总得运转呀,尽管目前还能正常动作,但时间一久,长期无主的情况下,极容易出大乱子的。 凌阳也有些忐忑,鬼王们去天庭时间耽搁得实在太久,久到让他心中略感不安。 这一日,是鬼王们离开阴间的第十八天,凌阳忽然接到张韵瑶的通知,有不明势力攻打希望之域。她本人与蔡元苦力支撑。并让人通知青海之域和国城隍,火速支援。但不知为何,青海之域的人都来了,但向国城隍求救的亲兵,一去不复返。希望之域离国城隍府邸并不远的。 凌阳心头咯噔一声,心头的不安感越发强烈了,赶紧去了阳间。 凌阳花费巨力在独舞芳华四周布下的遮天大阵已芨芨可危。独舞芳华上方两千米高空之上,一群身穿白色铁甲的人正与一群穿各式各样古服的人打得火热。这些古服修为不错,渐渐占据了上风,但白色铁甲人数众多,若以车轮战,迟早要收割胜利。 而张韵瑶正与蔡元合力与一身穿金色铁甲的人激战,此人身上仙气缭缭,手中巨型斧威力不凡,一双斧头使得虎虎生风,反观张韵瑶蔡元,二人合力,也被逼得节节败退,身上带彩,险象环生。 凌阳放出大黄,解救那些青海之域的术士,一边飞身到张韵瑶身边,打神鞭挥出,那金甲被挥了出去。 “凌阳,你总算来了。”张韵瑶身上带着伤,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这还是凌阳第一次瞧到狼狈受伤的张韵瑶,顾不得其他,疾声问:“双馨呢?” “双馨没事,我把他和所有人都收到了你给我的小世界里。”张韵瑶抹了额上的汗水,一手捂着肩膀,这儿被对方巨斧砸了一捶,痛切心扉,半边身子都麻木了。要不知是一股毅力支撑着她,早就倒地不起了。 凌阳给了她一颗药丸,一边给她疗伤,一边听张韵瑶的述说:“对方身上仙气缭绕,为首一人相当厉害。使得一对大斧。幸好你选前布下的遮天大阵起了作用,他们这才没有强攻进来,但碧水阁却损失惨重。关押在碧水阁的路法斯以及李珏都趁机逃走了。” 凌阳已不关心这些,他唯一想弄清楚这些围攻独舞芳华的人是什么势力。 张韵瑶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后,凌阳就赶紧去了阳间,让蔡元保护张韵瑶。他本人则冲向那金甲面前,三两下就把对方逼得险象环生。很快,就把对方活捉到手。 ------题外话------ 没动力,妹纸们,给姐点儿动力呀,刺激我刺激我呗 第243章 千年祸害楚江王 “你是何人?谁派你们来的,说!”凌阳掐着对方的脖子,语气冰冷。 金甲喘着粗气,眼里闪过惊惧,但仍是色厉内荏地叫嚣:“我乃紫微大帝座下七十二地煞之一的地劣星。堂堂仙将,你敢杀我?” 凌阳眸子一凝,心头一跳,第一想到的就是中计了,师父元阳子上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但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就杀气腾腾地捏紧了对方脖子,语气森森:“你是受谁指使的?老实说出来,不然让你尝尝我的三味真火的厉害。” 地劣星眸子一缩,显然他也极怕三味真火,但仍是嘴硬道:“我是不会说的。你就是凌阳吧,嘿嘿,我告诉你,你死定了。东芜仙翁早对你抱了必杀之心。我被派来阳间杀你老婆孩子,故意把你引到阳间来。实际上,这个时候,整个阴间,怕已在东芜仙翁和楚江王的掌控当中了。” 凌阳目眦欲裂,一掌击碎此人的脑袋,并连连痛下杀招,四象诛魔小剑、飞天骷髅这些大杀器全部祭出,这些仙兵仙将,虽拥有不俗的实力,但在凌阳眼里,依然如蝼蚁般,很快就被他的两**宝诛杀怠尽凌阳来不及收拾善后,只吩咐葛辉煌严守独舞芳华,生怕此地失守,又让已是应龙实力的大黄留下。大黄的实力,就是天仙也占不到便宜。 张韵瑶捂着半边肩膀来到凌阳面前,神色凝重:“我刚才用神识通知国城隍阴兵阴将,居然毫无消息。” 凌阳一双遐拧得死紧,说:“阴间已经变天了。” “啊?” “你就守在这儿,哪儿也不要去。国城隍更是去不得,就算国城隍来找你,你也要保持戒心,千万别掉以轻心。”凌阳郑重交代张韵瑶,又给她输了些巫力,助她疗伤。 张韵瑶也知道,变了天的阴间,对他们夫妇极为不利,或许就是冲着凌阳而来。不收忧心忡忡:“爹爹才刚升了天,就发生这样的事,那帮人,会不会是……”省下的话语中,有了无数种危险猜测。 凌阳声音涩涩:“师父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什么?”张韵瑶大惊,“那爹爹去了天庭,会不会有危险?” 这正是凌阳所担心的,东芜仙翁虽是玄仙修为,但凌阳并不是没有一战的实力,实在不行,还可以向各路山神求救,向狄煌彬求救。他最担心的还是师父。如果对方真存了心要击杀元阳子,等他去了天界,事先布下天罗地网,元阳子怕也凶多吉少。 但为了不让张韵瑶担心,凌阳只得安慰她说:“师父可是太乙金仙实力,相信那帮人也不会轻易得逞的。” “可是,猛虎也架不住群狼呀。”张韵瑶快急疯了。他们的最大靠山就是元阳子,若元阳子被对方击杀,这帮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到时候,怕是三界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了吧。 凌阳也是忧急如焚,恨不得立即去天界拯救师父。但他也知道行不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先在此守着,我先去泰山找东岳大帝去。” 东岳大帝正在闭关,没有天大的事,是不会理你的。但凌阳这回带来的消息,就是东岳大帝也有些坐不住了。从石室出来,望着急得团团转的凌阳,既羡慕元阳子拥有这样一个徒弟,也有些担心元阳子的安危。就说:“我现在就去天界,你在此等着。” 凌阳说:“天界高手如云,伯父还是把射日神弓带去。”他的另一意思是,东岳大帝虽然是上古尊神,但实力大损,怕是无法震慑那帮人。有射日神弓在手,多少也有一份保障。 东岳大帝赞许地说:“这是自然,我再担心你师父,总得先自保。”他又说,“不过,我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对方显然是冲着你来。你可得小心些。” 凌阳点头,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东岳大帝去了天界,凌阳又去了独舞芳华,这儿暂且风平浪静,杀掉了那帮仙兵仙将,倒是 没什么事儿。但凌阳不敢掉以轻心,依然让葛辉煌蔡元严阵待命,若有风吹草动,就赶紧通知他。 葛辉煌刚才也是心惊肉跳的,这帮人居然是神仙,还是仙兵仙将,尽管他们略占上风,凌阳也及时赶来了,但依然止不住的后怕。凌阳怎会得罪这帮神仙? 凌阳冷哼一声:“东岳大帝已经去了天界,警告那帮人了。我现在要去阴间。你们好生在此守着。” 听那个地劣星称,阴间已经让楚江王和东芜仙翁控制住,就知不好,师父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楚江王,还真是个千年祸害。 但凌阳没想到的是,他前往阴间的通道,居然打不开,也进不去,不由脸色大变,楚江王究竟要干什么?东芜仙翁究竟要干什么? 以楚江王的实力,还无法彻底关闭阴间通往阳间的传输通道,就是东芜仙翁也不行。因为传输通道需要十大鬼王共同施力才能启动传输阵的闭合。 凌阳试了几回,身子就被弹了回来,传输通道的入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粘住了般,一股柔软的力道堵在洞口,看似柔软,却怎么也破不开。 “这好像是仙障?”凌阳脸色微变,以他的实力,还没办法破除仙障。毕竟实力在那管着。 “看来,应该是东芜仙翁的手笔。他堵住传输通道,到底要干什么?”凌阳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张府的众鬼,和监察殿的势力。他最怕的就是楚江王回到阴间,合着东芜仙翁,第一个向张府开刀。毕竟他与楚江王已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一想到这个可能,凌阳哪还坐得住,拿出帝江巫祖旗,旗织化为一把尖刀,狠狠地袭向仙障。 凌阳的担心不无道理,东芜仙翁和楚江王控制了阴间后,第一个开刀的对象就是张府。 ------题外话------ 家中宽带线被移动的给拔了,害得我们整片区都无法上网。气的我半死,一没欠费二没干坏事。今天找他们质问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安装好,不晓得是不是哪个神经出错了。 第244章 东芜仙翁的阴谋 张府这边,元阳子早些年布置的九宫飞星大阵,已被杨再兴、曹宁率阴兵鬼将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彻底攻陷了。张府的护卫尽管英通抵抗,奈何鬼帅实力非同小可,加上又有楚江王押阵,以及楚江王手头大杀四方的圣器,使得护卫们也受伤不浅。眼看张府的第二道防线就要不保…… 管家福伯手持青天戟,形若疯虎地与两名鬼将撕杀,并悲愤地冲杨再兴嘶吼道:“姓杨的,今日就算你杀了老夫,但等我家主人回来,必定取你狗命,让你求生不得,你可有想过后果!” 杨再兴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而骑在一头巨大青牛上的楚江王身边的一名白衣老者却哈哈一笑说:“元阳子大护法法力高深,已是大罗金仙级别,天庭爱惜人才,已召元阳子重归天庭,加更多的担子。” 杨再兴脸色大变…… 楚江王却呵呵一笑,捋着胡须道:“阴间不是已经绝了与天庭的传输阵么?就是人间与天庭的传送阵也被封锁了数百年了,元阳子要如何上天庭?” 白衣老者也就是东芜他翁,得意地说:“虽说阴间与天庭的传输阵已被封锁,但只要有帝君级神仙亲自施法,还是可以打通通道的。” 看着底下手脚已有些僵硬的杨再兴曹宁二帅,白衣老者冷哼一声,又道:“元阳子已被接引入天庭,除非他本人修炼到太乙金仙级别,否则不会轻易下得凡来。” 五官王哈哈一笑,对杨再兴道:“听到这位大人的话了吧?” 杨再兴原本发冷发硬的身子,身总活了回来,举着大刀,就朝福伯砍去。 福伯也听到了白衣老者的话,又惊又怒又恐,厉声道:“就算天庭要重新召我家主人升天,但我还有小主人。” 凌阳? 杨再兴的动作再一次凝滞了。 凌阳也是位猛人呀,这家伙以举霞初期境界,就可以对抗堂堂举霞后期的楚江王,还把楚江王打到吐血,如此猛人,真要是发威,他这个率兵围攻张府的马前卒绝对是第一个被炮灰的对象呀。 发现了杨再兴的顾虑,楚江王冷哼一声:“还是堂堂鬼帅,就这么点出息!”他指着身边的白衣老者,“看清楚了,这位乃是跟随在中央紫微北极太皇大帝的门人,东芜仙翁。仙翁可是堂堂的天庭神仙,玄仙级的实力。你觉得,区区一个举霞境界的人,是堂堂天仙的对手吗?” 杨再兴再一次傻眼,目光发直地看着这个白衣老者。 “东芜仙翁?”不止杨再兴吃惊,就是福伯也是大惊失色。 杨再兴常年呆在地府,并不知道天庭的等级划分,但福伯却冷哼一声:“不过是最下等的仙人,也敢在我等面前器张!” 东芜仙翁老脸一红,他尽管自封为仙翁,玄仙级的实力,但他在天庭神仙编制中,确实只能排在末位,但因为统算能力一流,因此还颇得紫微大帝重用,宰相门前七品官,倒也成为颇有实权的仙庭人员。这回奉命来到阴间,不过是给紫微大帝办一件私事,并向元阳子伸出橄榄枝,预把元阳子拉笼到紫微大帝座下。 东芜仙翁早些年就与元阳子结下切齿大仇,这回到下界来接引元阳子,还是他主动申请的,倒不是见元阳子要得紫微大帝重用,就早早前来抱大腿,而是出于另一个阴谋。 东芜仙翁阴阴冷笑:“本仙在天庭尽管不值一提,但对付你们这等级跳梁小丑,也还绰绰有余。” 福伯一脚踹开一名鬼将,对他破口大骂:“忘了告诉你,我家主人当年能够打开天庭通道,现在也能。等我家主人哪日下得凡界来,知道你的作为,你死定了。” 一些围攻福伯的鬼将果然动作就滞,是呀,元阳子实力超约绝,乃阴间第一猛人,就算去天庭任高官,但总有一天会到凡界来的,到时候知道自己参与围攻张府,那还了得?想到这里,他们又开始痛恨起楚江王了,君子报仇,千年不晚。就算你们想报仇,就不能自己行动?非要让我们当马前卒? 东芜仙翁却放声长笑,玄仙的威力非同一般,这笑声带着级强的穿透力,整个方圆数里地的阴兵阴将,无不心头发颤,头晕耳鸣,纷纷运功抵抗,方有所好转。 福伯也是如此,他也是举霞后期境界,在阴间也算是一方高手了,与鬼王也有一战的实力。但东芜仙翁的强大,仍是让他寒气顿冒。 东芜仙翁大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此处早已被本仙布下锁天大阵,你们就是想递消息出去,也是徒劳了。待杀了你们后,本仙自会蒙蔽天机,就算元阳子有幸回到阴间,也查不出来的。更何况,杀了你们,本仙回归天庭,会慢慢想办法诛杀元阳子。” “你……卑鄙,无耻!”福伯脸色大变,气得胡子乱颤。 东芜仙翁狰狞一笑:“本仙翁与元阳子不共戴天,你们要怪,就怪元阳子好了。” 东芜仙翁原来想的是,前来接引元阳子升天之际,暗中出手,偷偷杀掉元阳子的宝贝徒弟凌阳,只是来到阴间才发现,整个阴间居然无人,全都跑去与天界请罪去了。忽然计上心来。 东芜仙翁接引元阳子上了天后,刚好瞧到从天庭受完训的鬼王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模样,他计上一来,特特上前,把受了训的鬼王邀到自己的私人洞府,以他玄仙的实力,把这帮鬼王诓到自己府中,不让他们离开天界。而自己则打着紫微大帝的旗号,联合各路神仙,替楚江王向玉帝求情。 楚江王也知道自己在地府越来越不得鬼心,生怕有朝一日被其他鬼王,尤其是凌阳取代,早早贿赂各路神仙,楚江王虽然实力不高,但常年拍神仙们的马屁,尽管阴间与天界传输阵被关闭,但楚江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贿赂了天界的实权神仙。这帮神仙居然还替楚江王求起情来。玉皇大帝就赦免了楚江王的罪,但想要他恢复鬼王之位,也有些艰巨。东芜仙翁适时出现,委婉地打着紫微大帝的旗号,玉皇大帝也不得不给面子。当真赦免了楚江王,还保留了他的鬼王之位。 第245章 绞杀张府 东芜仙翁一边把鬼王们软禁在自己洞府,一边与楚江王来到阴间,准备合楚江王之力,杀了元阳子的所有亲人,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骨肉的痛楚。他为了报仇,忍了五百年,忍得实在憋屈,为了给儿子报仇,东芜仙翁已经无法顾及这么做会带来的后果了。 元阳子升天确实是高升,但对于楚江王来说,元阳子升天,好处多多,一来,老虎离开山,猴子就能称大王了,尽管这个比喻不恰当了点,但事实就是如此。 另外,楚江王早就听说过,天庭通往阳间冥界通道已被毁,除了帝君级别的神仙有能力打通外,元阳子就算是大罗金仙,也休想办到。元阳子一旦上了天,就不可能再下凡界了。这不正是报仇的大好时机么? 元阳子是大罗金仙级的实力,紫微大帝是协助玉皇大帝执掌天经地纬、日月星辰,统御诸星和四时气候的神灵。他向元阳子伸橄榄枝,肯定不会亏待元阳子,但紫微大帝绝不会想到,他手下的东芜仙翁,却与元阳子有宿怨。居然把他叫来阴间与元阳子接洽。东芜仙翁不敢对元阳子怎样,但收拾元阳子身边人,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因此,当东芜仙翁委婉地向楚江王表示了他想报当年元阳子的杀子之仇,楚江王就立马想到了一个绝妙好主意。 当年元阳子杀了东芜仙翁的儿子,被东芜仙翁怀恨于心,这回趁此大好机会,自然要好生利用。否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庙了。 而楚江王也恨元阳子入骨,元阳子升了天享受富贵权势,但绝不可能再回到下界来,他的夫人徒弟,也就成了寡母孤儿。想收拾他们,还不手到擒来? 一想到凌阳仗着元阳子的势,在阴间作威作福,还把自己堂堂鬼王给打伤,又百般欺负自己,让他鬼王颜面大损,这回更是差点就老命不保,楚江王就恨得滴血。也不顾自己尽管还是鬼王身份,却是戴罪之身,就摇控指挥起鬼帅杨再兴了。要他不惜一切代介,也要借东芜仙翁之手,拿下李氏和凌阳。那李氏不足为虑,但凌阳实力非同小可,但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堂堂玄仙级人物吧。 杨再兴与凌阳也有杀子之仇,也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与曹宁商议了大半天,觉得万无一失后,这才开始行动。 曹宁尽管不同意,但因为顾及东芜仙翁的实力,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反正他对元阳子无好感也无恶感,元阳子升了天,对大家来说,也还算是大好事一件。至少,凌阳离了元阳子的撑腰,就不会再那么的嚣张跋扈了吧。 想到这里,曹宁果然就不再过问了,只是为了避嫌,只借口四方巡逻,并没有与楚江王一道参与针对张府和凌阳 收拾人,多少还是要找个理由的。楚江王的理由很充分,接到陈家和华家关于凌阳“勾结西方教”的诉状后,“勃然大怒”,立即命人前往监察殿揖拿凌阳,凌阳并不在监察殿,也不在阴间,楚江王又派阴兵鬼将,杀往张府。表面上是责令张府交出凌阳,实阳是找借口围张府。要把张府的人马赶尽杀绝。 张府的防御能力果然强悍,楚江王出动他的所有亲信实力,攻打了一天一夜,方才攻下张府第一道防御,饶是如此,楚江王的人马也损失了不少。没想到,张府第二道防御依然强悍,楚江王的人马又牺牲了一半,楚江王心疼得快要滴血。越发坚定主意,等攻下张府,一定要把凌阳碎尸万断。方消心头大恨。 楚江王本想请东芜仙翁出手的,但东芜仙翁爱惜自己的羽毛,不肯出手,只让楚江王自己想办法,理由冠冕堂皇:“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这个鬼王也当得够憋屈了。”他不是不知道楚江王损兵折将后,就没有与其他鬼王叫板的底气。但他要的就是楚江王与凌阳撕杀,两败俱伤,他再站出来捡便宜。主要是楚江王损失越惨重,越会投靠自己,越会听自己的话。 张府的第二道防御眼看就要不保,福伯一边杀敌,一边赶紧命令亲信,“赶紧通知少主人,让少主人去密室。”元阳子闭关的密室,无坚不摧,非金仙级的实力,绝对攻不破,也只有这间密室,才是张府的唯一净土。 张府如此动静,自然惊动了所有阴间中高级神职,崔判官上前阻拦,被楚江王一巴掌拍飞出去。 五方鬼帝中的蔡郁垒,神荼与楚江王杀了几场,眼看就要把楚江王击退,东芜仙翁却出手了。五方鬼帝实力超绝,是阴间顶级的战斗力,但在玄仙面前,又不够瞧了,加上东芜仙翁手上又有顶级仙器,他们自不是对手,也被打飞出去。 玄仙的实力果然非同凡响,只一击,二鬼帝就身受重伤,身上大冒黑烟,一身修为,估计要倒退上千年了。 蔡郁垒挣扎着抬起一只手来,指着另外几位鬼帝:“楚江王勾结外人,杀害同僚,公报私仇,排除异已,尔等身为鬼帝,为何还不行动?” 这时候,崔判官的女儿崔小娟哭着上前把身受重伤一直冒着黑气的崔判官艰难地扶起来,看到崔判官伤口处不断流出的黑烟,带着哭腔朝着身边的阴兵鬼将喊道:“你们赶紧过来帮忙抬抬啊。我爹爹快不行了。” 然而,在场的阴兵鬼将却都沉默了,他们是楚江王的人马,自然要与楚江王保持一致。而非楚江王人马,却也无鬼敢出来帮忙,蔡郁垒,神荼他们,可就是最好的下场呀。 十大鬼帅里头,与凌阳交好的季布、岳飞、秦琼、霍云病等鬼帅,已被东芜仙翁制住,动弹不得,剩下的鬼帅,为了不被牵连,也只好作壁上观。 而李牡、薛仁贵在楚江王的诱惑下,也加入了绞杀张府的行动。 第246章 危急关头 鬼帅个手头各自拥有十万阴兵猛将,在所有鬼帅都无所作为的情况下,四位鬼帅的实力,也能让整个阴间改朝换代。 另外四方鬼帝脸色微变,看着倒在地上的蔡郁垒,神荼,心情复杂/悲忿,他们与蔡郁垒神荼几千年的交情了,正要上前去扶他们,东芜仙翁已开口了:“本仙正与元阳子清算旧账,不相干的最好站一边去,否则,就视为本仙的敌人。此二鬼,就是下场。”指着蔡郁垒,神荼,手指头一弹,蔡郁垒,神荼再一次惨叫出声,身上的黑烟冒得更凶了。 剩下的四方鬼帝脸色大变,“大人手下留情,我等不再过问便是。”罢了罢了,尽管他们与元阳子有些交情,但又比不上蔡郁垒,神荼的重要,因此,也只能作璧上观了。 大多数人心头都有见义勇为的侠义心肠,但若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时,包括生命,那么这份侠义可就要大打折扣了,人性如此,做了鬼,就更是如此了。 楚江王的鬼马战斗力还是相当强悍的,加上又还有陈家华家的力量,经过三天四夜的围攻,张府的第二道防线也彻底告破,福伯悲忿欲绝,但依然守在了第三道防线后,张家也还有不少死士,他们已抱着必死之心,以对方的阴谋来看,主人是没办法替他们报仇了,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未归的小主人凌阳身上。楚江王是那么的强大,只有多杀掉对方的鬼马,消弱对方的实力,小主人报仇的机会才会大大增加。 因此,张家死士护卫的反击也是相当顽强的。 尽管已把张家看作秋天的蚂蚱,但看到自己苦心培养出的实力一步步被消灭,楚江王心头在滴血。 全身大冒黑气的福伯,明明身受重伤,手中青天戟却大开大合,接连杀了几位实力不弱的鬼将,楚江王脸皮抽搐,实在忍无可忍,瞪向杨再兴和曹宁。 二帅心头大骂楚江王不是东西,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加入战场。 福伯原来已是强弩之末,二鬼帅的加入,压力倍增,但他仍是凭借一股超强的毅志力,顽强抵抗,在他心目中,已把生死置之渡外,反正夫人已经不在府中,投胎去了,肉身也被老主人带走了。小主人也没在阴间,只要小主人不在阴间,就能保得平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杀几个楚江王的鬼马。 福伯是堂堂举霞后期的实力,手上的青天戟又是仙器级别,杨再兴曹宁再是厉害,一时半刻也还奈何不了他,不由大急,想他们堂堂鬼帅,一鬼之下万鬼之上,共同出击,居然连一个下人都奈何不得,也实在没面子呀。 于是,杨再兴大喝一声,举起手中大刀,轮足了力道,往福伯砸去。 曹宁也是一声巨吼,手中巨捶高高扬起,身捶合一,重重砸向福伯。 两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力道使得福伯脸色大变,但他依然没有后退半步,举起青天戟,恶狠狠地迎了上去。 “轰!”福伯在两股大力之下,身子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一道石柱上,石柱也被撞断,福伯躺在地上,身子抽了抽,又吐了口黑色液体,身上的黑烟冒得更凶了,身子也开始变得透明淡漠,但福伯仍是大吼一声,又重新站了起来。 “来呀,再来,再来。不来的是龟孙子。”福伯大吼一声,举着青天戟向杨再兴曹宁冲去。 形同疯虎的福伯,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狭路相逢勇者胜,加上福伯已把生死置之渡外,并用烧燃生命的力量来对抗,其威力是巨大的。反而逼得杨再兴二鬼一阵手忙脚乱。 楚江王看得一阵惊讶:“元阳子何德何能,居然拥有如此忠心耿耿的奴才。” 东芜仙翁脸色也有些阴沉,确实,除了福伯外,其余张府护卫也形同疯虎,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这也太疯狂了。 唉,如果天庭里的神仙,个个都有这份大无畏的勇猛气势,何愁西方教坐大呀! ?想归想,东芜仙翁仍是对楚江王道:“元阳子的徒弟在哪?” 楚江王回答:“他……他没有在阴间。” “没在阴间?那他在哪?”东芜仙翁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凌阳。 楚江王正要说在阳间,忽然远方传来一阵惨叫,这声音相当凄厉,不由望了过去,这一看,可把他给气得半死。 “海瑞,你要干什么?造反吗?”楚江王厉喝一声。 原来,海瑞已领着监察殿所有神职鬼吏前来,攻打围攻张府的楚江王的人马,因为这些阴兵鬼将毫无降备,被偷袭个正着,一时间死伤无数。张府的死士见状,精神一振,又勇猛地杀了几个鬼将阴兵。 海瑞一边厉声指挥手下:“楚江王勾结西方教,欲谋不诡,儿郎们,为了阴间太平秩序,杀!” “杀!”监察殿将士们声音宏亮,恶狠狠杀向楚江王的人马。 监察殿也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的,至少拖住了楚江王的人马,也杀了不少阴兵鬼将,尽管监察殿损伤不小,好在,让张府又多了口喘息机会。 东芜仙翁皱着眉头,深深为楚江王的战斗力不齿,他冷哼一声:“罢了,还是本仙亲自出手吧。” 监察殿也暴发了自楚江王后的最大一次危机…… 在张府第三道防线将被攻破之前,凌阳总算赶到。 ------题外话------ 好了,昨天的已经补上了。 第247章 第一回交锋 “畜生,敢尔!”凌阳一声厉喝,看着张家门前死伤无数,哀鸿遍野,目眦欲裂,怒吼一声,手上三味真火喷了出去。 “啊……”一些正在攻打张储的阴兵鬼将,在被三味真火一接触,立马化为灰烬。 凌阳双手接连甩出,三味真火不要钱似地四处飞落,那些打得正欢的鬼将阴兵们,全化为黑烟,永远消失在天地之间。 “凌阳!”杨再兴看着一脸杀气的凌阳,骇得脸都变形了。 全身已变得透明的福伯看到凌阳,很是喜悦,但很快就又冲他喊道:“公子,赶紧离开,通知主人,替我们报仇。” 东芜仙翁看着凌阳:“这小子当真勇猛,可惜了,他是元阳子的徒弟,注定了他必死的命运。” 楚江王咬牙切齿地道:“这小子仗着元阳子,在阴间作威作福,连下官都不放眼里。” 东芜仙翁哈哈一笑说:“好好好,今儿就看本仙手段吧。”法力凝聚的大掌往凌阳罩去。 “公子赶紧逃走,此人是玄仙,紫微大帝的人。”福伯生怕凌阳不知天高地厚,与对方硬碰硬,赶紧出声制止。 一个鬼将趁着福伯与凌阳分神说话之际,一刀砍向福伯。 福伯惨叫一声,身子倒了下去,身子越发透明了,若不细看,几乎微不可见。 凌阳脸色一变,悲呼一声:“福伯!”正要去救福伯,但东芜仙翁的大掌已到眼前,不得已,他掏出帝江巫旗,恶狠狠地往东芜仙翁抽去。 昔日上古大巫靠帝江巫旗,排山倒海,开天裂地,撕裂空间,斗转星移,那是何等的概念? 凌阳尽管实力不足,只能发挥帝江巫旗的五成境界,但也足够对付区区天仙级的实力神仙了。 自从与昆仑山神一战,凌阳的巫力又比以往浑厚了许多,已能摧发帝江巫旗的六成实力。 发挥出六成实力的帝江巫祖旗也是相当恐怖的,只见帝江巫旗化作一条黑色巨龙,巫旗的威力使得整个空间似乎承受不住,已开始扭曲撕裂,只听到一声巨吼,黑色巨龙带着熊熊威压,张着血盆大嘴往东芜仙翁那只大掌咬去。 “咔嚓!”东芜仙翁因是玄仙的实力,凌阳只是区区不到天仙实力,自觉捏死凌阳如捏死一只蚂蚁,就有些托大,只用了七成的法力,这下子却是跌到了铁板,帝江巫祖旗所散发的威力,让他伸出去的手掌根本来不及收回,一声惨叫,手掌已被巨龙咬断。 凌阳神色狰狞,不给东芜仙翁喘息的机会,帝江巫旗再一次挥舞,黑色巨龙再一次壮大,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流,杀向东芜仙翁。 东芜仙翁脸色大变,赶紧用没有受伤的手挥舞着本命法宝,通天玲珑塔。 通天玲珑塔是一件极品仙器,可千里之外取人首级,镇压绞杀对手,不在话下。尽管凌阳实力不行,只能发挥出帝江巫祖旗六成的威力,也还是相当骇人了。 只见整片天空,忽然间变成黑雾茫茫,恐怖的气息笼罩其中,众鬼们心头大骇,只觉头皮发麻,全身发毛。 忽然,一声惨叫声响来。鬼神们心头一震,也不知这声惨叫究竟是凌阳的,还是东芜仙翁发出的。 良久,当浓烈烟雾散去后,大家方看清了现场。只见当中一人,白袍飘飘,迎风而立,说不出的潇洒。 一些与凌阳交好的鬼神,心头一沉,凌阳怕是凶多吉少了。东芜仙翁到底是玄仙级别,凌阳再厉害,如何能与常常玄仙较量呢? 楚江王也满紧张的,他对凌阳恨之入骨,但也怵他的修为,见东芜仙翁击飞凌阳,生怕凌阳没有死透,还亲自飞身到那一堆堆残渣里找寻。 那一堆堆如山高的残渣全被楚江王轰得四处飞贱,众鬼神心头大骂,楚江王太过卑鄙,简直不配做鬼。凌阳与玄仙战斗,不用想,不死也是奄奄不息。就算还有口气,楚江王如此落井下石,怕也一命呜呼了。 “小主人……”福伯眼见楚江王如此赶尽杀绝,气得双目血红,可惜他身子越来越透明,已经是强弩之末,悲忿欲绝,凌阳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呀,他对凌阳的疼宠爱护之意,不亚于自己的亲孙子。 张家的护卫也是目眦欲裂,齐齐吼道:“为小主人报仇。”集体冲向楚江王,他们已报着决一死战之心。要与楚江王来个玉石俱梵。 楚江王大骇,这帮鬼拼起命来,就是两个自己另起来也不够人家砍呀?于是楚江王身子急剧爆退,并嘶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护驾!杀了他们。” 曹宁杨再兴也举起武器,指挥着鬼将们杀向张府护将。 大家打得天昏地暗,张府护卫也在一个个地倒下,福伯也气息奄奄,看着被围攻已绝出生路的张府护院,福伯痛苦地闭了眼,喃喃道:“老主人,老奴无能,没能保护好公子。老主人您一定要替小主人报仇呀。”身子逐渐变得透明。 忽然间,一股奇怪的力道托住了福伯透明至极的身子,一道神圣的光茫照在福伯身上,福伯原本透明的身子忽然又饱满起来。 福伯正自纳闷,却是狂喜,以为是老主人回来了,正要叫,忽然,一股力道卷向他,福伯的身影不见了。而紧接着,一股大风袭来,捕天盖地的沙石密密麻麻地砸在鬼神们身上头上,砸得大家哭爹喊娘,有些修为弱的,当场被砸身亡,大冒黑烟。 “这是怎么回事?”楚江王逃脱了张府护将的围巢,回到安全地带,依然惊魂未定,又见这么景象,更是又惊又怒。 就是东芜仙翁也皱着眉头,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题外话------ 今天准备爆发一下,有没有鼓掌的? 第248章 诈死 “凌阳那小子呢?当真死了?”东芜仙翁握着血淋淋的肉掌,又悔又恨,悔的是,他不该太过托大,让凌阳法器所伤。恨的是,凌阳这小蓄生,以不到天仙的实力,居然还能重伤自己。实在是奇耻大辱。 不过,他还是很稀罕凌阳手上那枚法宝,他一眼就瞧出这是枚上古至凶法器,若把此法器据为已有,他在天庭又能更上一个台阶了。 楚江王四处扫射:“应该死了吧,上仙实力是真正的厉害,法力高强,那小畜生也只能在凡界作威作福,在上仙您面前,也就是一只蝼蚁。” “那这些沙石从哪来的?”东芜仙翁望着铺天盖地的沙石,很是不解。他很想动用自己的法力,把这些沙石移走,可又怕实力不行,当众出丑。刚才他与凌阳交手那一刹那,他本人也受了伤的,对方那法宝幻化的巨剑,还是伤了自己。那声惨叫也是他传来的,但他的掌风也击中了凌阳,这小子应该是凶多吉少了。但自己也没能讨得便宜,居然受了不轻的伤。他用仙法遮住自己身上的伤,外人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唯独他知道,一旦他动用法力的话,他身上的仙障就会消失。他肩膀处被对穿对过的伤口就会被发现。 东芜仙翁太过注重面子,又太小瞧对手,以至于失去了击杀凌阳的最佳时机,而这时候,他本人却是不知道的。 凌阳与东芜仙翁只交战一回合,尽管有帝江巫旗旗,但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当时他是抱着两败俱伤背水一战的打法,倒把这老家伙骇得不轻,原来为攻的术法就变成了自保。这才使得凌阳偷袭得逞,但他也被对方击中身子。尽管他及时运用了太极原理,以柔克刚,顺着对方的劲道,身子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一堆断枝残垣当中。 外人只认为他身受重伤,实际上,凌阳虽受了伤,但不算严重,刚才他不要命的进攻,也只是假象,为了逃走作准备。因为他明白,无论他如何拼命,都不是玄仙的对手,打都打不过,自然要逃的。 他躲在一堆残枝断垣中,思虑着如何带着福伯等人逃跑,楚江王又来落井下石,沙石飞落,尘土遍地,倒也激发了他的灵感,施展神通,调动周围三公里的土石,气势汹汹遮住对手的视线,他则趁乱把福伯以及张府仅剩下的扈卫装进小世界里,逃之夭夭。 待沙石消停后,天地间恢复了清明,可众人傻眼了,张府那些护将呢? “糟了,让那小畜生逃了。”楚江王捶胸顿足大叫。 众鬼神一听,一半如置冰窑,一半却狂喜交加。 东芜仙翁有些将信将疑:“不可能吧,那小子已让我十成的力道击中,就算不死?如何还逃得掉?”他对自己玄仙的实力太过自信了。因为万千年来,从来没有听说过,在实力相差玄殊的情况下,实力弱的人还能够在高手手掌下逃得性命的。 东芜仙翁又不是没击杀过天仙实力的神仙,甚至连天仙后期境界的天仙都给诛杀过,更不用说连天仙都不到的凌阳。这小子再如何的变态逆天,也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楚江王也觉得凌阳不可能从玄仙手上逃得性命的,可凌阳的尸体不见了是事实,张府的护将们不见了,也是事实。 “该不会是这小子有外援?”楚江王轻声问。 档芜仙翁脸色一抽,忽然又狰狞起来,“是谁,是谁?”三角眼四处扫射。目光所到之处,鬼神们无不心惊肉跳,全身发颤。 “上仙,这些鬼神还没有那等实力,应该不是他们。”楚楚江王说。 “不是他们,那会是谁?”东芜仙翁快要抓狂了,他堂堂玄仙亲自出手,居然还让那小子给逃了,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并不能保证,回到天界就能一举杀掉元阳子,万一凌阳到时候证道飞升,上天找元阳子告状,他就露陷了。不行,一定要杀了凌阳。 正这么想着,耳边就传来一个声音:“老匹夫,小爷还没死呢。小爷现在就去找东岳大帝,请他带我去天庭找我师父去。老匹夫,你就等着承受我师父的怒火吧。” 东芜仙翁又惊又怒,这小畜生果然没死。 “小子,你找死。”东芜仙翁身子已电射出去,追着凌阳的声音,通过传输阵,来到阳间,然后一路疾驰奔向泰山。 泰山山神乃上古神邸,身份高贵,尽管实力不乍样,但辈份在那管着,就是玉皇大帝,紫微大帝也要给几分面子。如果泰山山神真要带凌阳去天界找元阳子,他就真的完了。 他要去阻止,并在凌阳赶往泰山之前,杀掉这小子。 出了阴间,来到阳间后,东芜仙翁就觉行动上有些困难,仿佛力气被抽取了三成,刚才在阴间飞行,轻巧奇快,来到阳间后,就觉得身上沉了一半。飞行速度也大受影响。这才想到,神仙下了凡界,确实要受天道压制,至少要被压制三成的仙力,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受了伤,才明白过来,所言不虚。 想通了这个道理后,东芜仙翁沉住了气,就算他被压制了三成的仙力,就算他受了伤,但杀掉那小子依然轻而易举。 ------题外话------ 二更,宝宝们,我的票票呢,姐的掌声呢? 第248章 失算了 正这么想着,忽然前边出现一条菜黄色巨龙向自己袭来。东芜仙翁冷哼一声,尽管这条龙气势汹汹,但修为远不如自己。手中通天玲珑塔往对方身上一丢,大黄头就被击中,发出震天怒吼。 “无知妖孽,不知天高地厚。”东芜仙翁冷哼一声,看着在地上翻滚不止的大黄,忽然心生一计,他想让大黄当他的坐骑…… 正这么想着,东芜仙翁忽然后背发凉,心知不妙,赶紧回头,一道黑森森的巨龙袭向自己。这条黑龙比大黄大了无数倍,也厉害了无数倍,其爆发的威力也相当恐怖,加上又是近距离才发现这黑龙,东芜仙翁发现时,已来不及闪躲了,黑龙巨嘴和巨爪已在自己面前,到底是多年战斗中过来的神仙,东芜仙翁手中玲珑宝塔忽然壮大,狠狠往巨龙掷去。正中黑龙额头,黑龙吃痛,嚎叫一声,身子倒退出去。 东芜仙翁喘了口气,正要继续攻击,忽然身后又传来威胁,原来大黄也攻了过来。他一手拍开大黄,黑龙又攻到了眼面前,东芜仙翁只得又与黑龙作战。黑龙果然了不得,在受了一回击的情况下,还与东芜仙翁战了十多回合。 而东芜仙翁却是累得气喘喘吁吁,左肩受的伤也在汩汩地流着鲜血,发挥大受影响。加上天道对神仙的压制,使他并不能发挥全力。就好比身轻如燕的人,身上却穿着又沉又重的衣服,与人打架总要受些节制。 黑龙与东芜仙翁战得难分难解,而东芜仙翁却发现体力逐渐吃力,念力也一阵吃紧,不由脸色大变,因为他发现,凌阳那个小畜生,正站在一旁对他阴阴地笑,手中还举着把带着熊熊烈火的弓箭,正对着他笑。 “老匹夫,看小爷的射日神弓!”凌阳一手持弓,一手拉箭,箭头上散发的熊熊烈火,隔得老远,就感受到炙烈的气息。 “射日神弓?”东芜仙翁大吃一吃,骇得魂都飞了,拼尽老命击退黑龙和大黄,身子电射出去。 东芜仙翁尽管没有见过射日神弓,但也听说过此弓的威力,此乃上古先天神器,威力无匹,唯一能与之媲敌的只有栖凤族女君凤无双的诛仙剑,以及文靖蛇君手中的七彩荷花,而东芜仙翁也曾见识过只有玄仙修为的凤无双,手持诛仙剑,大开四方,连金仙、大罗金仙都伤在剑下的恐怖威力,凌阳虽不到天仙实力,但他也怕自己不敌射日神弓,只有拼命逃跑的份。 东芜拼命地逃跑,边跑还边咒骂,真他妈的郁闷,他堂堂玄仙,居然连一个不到天仙实力的小子都打不过,这要是传回天界,还要他如何做人? 正这么想着,忽然背脊又是一阵发凉,不由回头,又骇得一张老脸都变形了。帝江巫祖旗已幻化为一把黑色巨剑,向他射来。待他回头这么一霎那,巨剑已离自己不到三丈远的距离了。 死神的威逼下,东芜仙翁拼尽老命,通天玲珑塔丢了出去,这通天玲珑塔也是东芜仙翁的成名法宝,威力无匹,玲珑塔全力一击,黑色巨剑“铛”得一声,气势汹汹的杀气为之一顿,而玲珑塔却“怦”得一声爆炸开来。显然,玲珑塔以自曝的形式,方阻挡巨剑全力一击。 通天玲珑塔与东芜仙翁建立了心神感应,法宝自曝,东芜仙翁顿觉心神一震,如被重锤捶击,忍不住吐出口鲜血,但他没功夫顾及身上的伤势,仍是拼命火力逃蹿,因为身后的黑色巨剑仍在追他。 东芜仙翁一边逃跑一边悲忿欲绝,这该死的,原本稳操胜算,怎么就变成自己狼狈逃蹿了?到底哪儿出问题了? 难不成,真如楚江王所说,凌阳这小畜生鬼得很,是他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但这小子再如何的厉害,到底不到天仙的实力,自己可是玄仙修为呀。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小子的法宝太过厉害,才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另外,自己身在世俗界,修为被压制了三成的缘故。想到这里,东芜仙翁又悔又恨,难怪元阳子放心去天界。原来没了元阳子,这小子靠着厉害法宝,在凡界冥界也是相当无敌的。怪就怪自己报仇心切,没有好生了解过这小子。 也就在现在,东芜仙翁才明白这小子在使的奸计了,把自己诱出阴间,来到会受天道压制的阳间。受天道压制的他,确实感受到诸多力不从心感,一边暗骂凌阳,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路逃蹿,他要逃回阴间,唯有进入阴间,他身上的压制才会解除,他就有实力收拾这小子了。在凡界,他的修为被压制得厉害,仿佛好端端的身子被迫穿上沉重的铁衣,极影响行动。 凌阳在身后拼命追击,他也受了不轻的伤,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全力追击。 第250章 筋皮力竭 被压制了修为的玄仙,少说也是天仙后期的实力,但东芜仙翁被凌阳以诡计屡次诈他,害得他无端受了不少伤,战斗力又打了些折扣。东芜仙翁与凌阳交战了近一天时间了,尽管凌阳也是血迹斑斑,并不比他好过,但东芜仙翁却被他的超强毅力骇住,后悔不已,心头已打起了退堂鼓。 但眼下,他就算要逃走,也没地方逃呀,这回他打着紫微大帝的旗号,私自来到阴间,就只能从阴间的传输阳回到天庭。他得想办法回到阴间才成。 通往阴间的传输阵,就离他两千米处,东芜仙翁也想渐渐往传送阵靠去,奈何凌阳比他更鬼,早就占据了传输阵的方向,他想要进入传输阵,必须把凌阳击退才成。可这小子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明明身受重伤,战斗力依然强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经过一阵猛攻,凌阳只觉头昏目眩,头重脚轻,已无法再坚持下去了,大黄见状,趁机飞身上前替换凌阳。 东芜仙翁大骂凌阳无耻,居然采用车轮战术。可他先前毫不放眼里的大黄,现在却有些难对付了,。 无忧又叫道:“老杂毛,屁股又露出来了。” 冬冬也跟着叫道:“看到他的小**了,好小好小,是我见过最小的小**……” 东芜仙翁气得怒火在胸口急剧翻腾,他这回没有上当,但仍是气得不行。人一生气,就容易失去理智和思考。他一边对付大黄,一边怒喝:“小畜生,本仙也宰了你。” 可惜,聪明的无忧哪会站在原地等他宰呢,话一说完,就和冬冬跳出老远,东芜仙翁一击不中,就被大黄巨尾扫中,惨叫一声,身子倒飞出去,重重砸进一堆乱石中,半晌才从乱石中爬起来。 大黄和凌阳就轮流与东芜仙翁进行车轮战,气得东芜仙翁破口大骂:“卑劣无耻,阴险!” 凌阳不屑地道:“你身为玄仙,我只是区区举霞境界。小爷还没说你以大欺小呢,你倒是有脸指责小爷?” 国城隍一帮鬼神哗然,玄仙?这老头儿居然是玄仙? 他们对凌阳这样的高手都已经是相当敬畏的,那些升入天上做神仙的天仙让他们只有仰望的份,这老头儿居然是比天仙还要厉害的玄仙? 而凌阳,却连玄仙也能对付,这也太逆天,太变态了吧? 东芜仙翁被凌阳指责得老脸一红,又厉声道:“我奉紫微大帝之命,下凡界来……” “少来,你私自跑下凡界欲杀小爷,不就是瞧中小爷手中的天先至宝嘛。别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恶心。”凌阳打断他的话。他也不会给对方有说话的机会,更不会让他有离间周边鬼神的机会,不等东芜仙翁开口,凌阳又大声道:“来来来,别说些有的没有的,继续打,继续打。”又举起剑朝对方砍去。 东芜仙翁气得半死,也只得挥剑相迎,他在天界习惯了打官腔,也养出了慢条斯理说话的性格,他在天界也向来以八面玲玲的嘴才著称,在与人说话时,向来不会把自己的后路堵死,更不会让人捉着漏洞,这向来是他引以为豪的,但他这个优点,在凌阳面前,却成了他的桎梏,这小畜生处处抢白自己,他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他恨凌阳之心,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但也被凌阳层出不穷的诡计手段弄得草木皆兵。在激斗中,凌阳时而与自己硬碰硬,时而躲避,让他摸不清对方实力。对方硬碰硬时,他应付起来就有些吃力。以为这小子很厉害时,下一秒,这小子就又躲避为主,害他以为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大喜之下,强提念力,攻势越发凌厉,想一鼓作气杀掉这小子。但在他一轮暴风骤雨攻击过后,念力虚脱之际,这小子又来个大爆发,害得他手忙脚乱,疲于应付。正当他好不容易扛下了对方的疾风骤雨,正待休息时,大黄又上场了。与他来车轮战。东芜仙翁明白,对方这是想以车轮战累死自己。可他却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战,因为不战,死。唯有继续战斗下去,才有生还的机会。 东芜仙翁与凌阳和大黄,二人一龙,就这样战到了太阳落山,星辰当空,再到太阳出来,再到明月高升……一直战到第三天,双方都已筋疲力尽,气喘如牛,动作也越来越慢。 凌阳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毅力,比那向信元更为厉害。也是他见到过的对手中,修为最高、双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的对手。 上回他与昆仑山神也才战了两天一夜,才被激发出浑厚巫力,但这回,他与东芜仙翁战了三天两夜了,巫力还没有爆发出来,这使得他内心也有些茫然无措,不明白哪里出错了。这期间,他也曾咬牙过,拼过不少老命,都无济于事,失去的巫力就是不回到体内。害得他没法子再指挥帝江巫祖旗,只得拿着他的玄武剑,和镇海印战斗。 凌阳早已累得全身发颤,手脚不听使唤地发着抖,要不是有股力量支撑着自己,早就趴下了。大黄也累得不行,再这样下去,也要被活活累死了。 东芜仙翁被打得什么脾气都没了,也欲哭无泪,他只想逃回仙界,躲这小子躲得远远的。奈何在对方的两股势力下,根本毫无机会。 三天了,也不知楚江王是否控制了阴间,也不知被他软禁在洞府的那群鬼王,现在如何了。万一鬼王们逃离了他的洞府,向天庭告状,或是回到阴间,他的一切阴谋,和一切努力就全废了。 带着这层担忧,东芜仙翁哪还有再战的动力,只想早早逃回阴间,回到天界,早早作弥补。 相比东芜仙翁的层层顾忌,凌阳同样也有不少忧虑,三天了,东岳大帝还没有从天界回来,也不知是不是遇上了阻力,或是别的原因。 总之,对元阳子的深深担忧,让他更加不顾一切都要把东芜仙翁控制住。 ------题外话------ 今天雄不起来了…… 第251章 服软 三天两夜了,国城隍那群鬼神们都等得花儿都谢了,有些还打起瞌睡来,就是王中山也止不住地揉了揉眼睛,这三天来,身为观战的他,也极不好过呀。现在双方都是筋皮力竭了,也该他站队,可他仍是没有半分把握,究竟谁才是最后赢家。 阴间和传输通道被不明势力堵住了,无法知晓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就让王中山犯了难,不知道该帮谁。 而更远处的数千米山巅之上,还立着好些身影,仔细一瞧,正是昆仑山神牛大勇,和终南山神徐甲。 看着打斗双方已都到了强弩之末,昆仑山神目光闪烁,问终南山神:“徐兄,此二人,一个是鬼神,一个是神仙,你说,咱们身为山神,该帮哪一方呢?” 徐甲淡淡地道:“我只帮占理的一方。” “嘿嘿?徐兄,谁的拳头大,谁就在占理的一方。” “确实如此。”徐甲微微一笑,“目前来看,好像谁都占理,可谁也不占理。所以呢,贫道觉得,还是静观奇变吧。” 牛大勇沉默了会,这才道:“徐兄说得对,暂且就这样吧。” …… 东芜仙翁也瞧到了昆仑山神和终南山神,双眼一亮,赶紧向二神求救。 “两位仙友,还望助小仙一臂之力。”身为紫微大帝的大管家,又是玄仙实力,东芜仙翁的行政级别比二人高多了。 徐甲微微一笑:“按理,仙友有难,吾辈是该竭尽相帮。奈何吾与此子颇有些渊源,贫道实在是不好出手相帮。索性两不相帮。” 牛大勇一听,原本蠢蠢欲动的一颗牛心又给冷却下来。于是翁声翁气地道:“本神与凌阳也有些渊源,实在不好相帮。还望仙友恕罪。” 凌阳朝二神摇摇抱拳:“多谢牛兄,多谢徐师父。” 原来这小畜生与山神还有交情,东芜仙翁心都凉了,也提不起任何战斗力了,索性叫道:“罢了,不打了。” 凌阳大喜,但仍是用咄咄逼人的语气叫嚣:“事情是你主动挑起的,你说不打就不打?也得问问小爷手中这把剑同不同意。”恶狠狠地扬着手头的玄武剑。 东芜仙翁面皮抽搐,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被人如此挑衅过了?就是紫微大帝面前,他也不曾如此难堪过。这个该死一千次一万次的小畜生。 “我并非无故针对你,而是事出有因。”当着从多人的面,东芜仙翁服实在放不下脸面,只是声音微小,“当年若非元阳子杀我儿子,我又何必绞尽脑汁针对你?” “我师父手下从不杀无辜之辈,定是你儿子招惹了我师父。你教子无方,舍不得教养自己的儿子,那就休怪别人来替你教训了。你这也是咎由自取。”凌阳昂着下巴,以他最为刻薄的语气刺激东芜仙翁。 东芜仙翁气得脸色胀得通红,他恨不得生吃了凌阳,但众目睽睽下,此时此刻,还不得不忍下这口恶气,说:“这回看在两位山神的面,就饶你一回。” 凌阳不屑地道:“小爷何需你饶?来来来,咱们继续打。”又摆出迎战的姿态。东芜仙翁气得面皮直抖,忍不住喝道:“小子,别得寸得尺。本仙并非杀不了你,真要惹火了本仙,定要你生死不能。” “小爷现在就是皮痒,你来替小爷搔搔呗。”凌阳扬眉挑衅。玄武剑在手,恶狠狠微东芜仙翁刺去。一边与东芜仙翁打,一边问:“想要我放过你,可以,我要我师父回到我身边。第二,收拾楚江王。” “元阳子现在已经是翊圣元帅,还进行了上任仪式。如今已经是天庭编制神仙,如何能轻易下得凡?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东芜仙翁气急败坏地说,“对付楚江王没问题,我替你杀了他便是。”反正楚江王气数也尽,天庭对他也多有不满,这回要不是他打着紫微大帝的旗号,楚江王早就死无葬身之地。要不是想利用楚江王对付凌阳,他早就舍弃楚江王了。 凌阳手中动作一顿,又气势汹汹地进攻着:“花言藏书巧语,把我师父还给我。” 东芜仙翁如果真要与凌阳拼命的话,该讨饶的就是凌阳了。但这老家伙被凌阳层出不穷的手段给整怕了,又因为昆仑山神和终南山神与这小子也有渊源,生怕他们站在凌阳这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只得一边躲避一边大叫:“你师傅现在已经是翊圣元帅了,北极四圣之一,我下凡之前已经走马上任了。紫微大帝亲赐的宝诰仙册仙甲也已发放,无紫微大帝圣命,如何能下得凡?若你实在不信,可以去天界瞧瞧呀。” 凌阳也笃不定这家伙是否说的是真话,又继续试探:“如果你说得是事实,那么为何还要下凡来杀我?哼,翊圣元帅身份非同凡响,你就不怕杀了我,我师父找你算账?” 东芜仙翁说:“我这回打着紫微大帝的旗号,私自下凡的,”见凌阳不信,又赶紧解释,“真的,为了给我儿子报仇,我可是费煞苦心。先前翊圣元帅历劫失败,紫微大帝就想再找外大罗金仙以上实力补上这个位置。我忽然计上一来,向紫微大帝推荐元阳子。我是这样打算的,把元阳子诱到仙界来,让他成为翊圣元帅后,就没法子再下凡了。我再找理由下得凡间来杀了你,没了元阳子保护,杀你实在是轻而易举。等杀了你后,我再回仙界。” “我原本的打算就是这样的,只是你这小子这么难对付,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东芜仙翁敢怒不敢言地瞪着凌阳,被这小子血红的双眼和狂猛的杀气给震慑住了,如此眼神,如此气势,如此杀气腾腾的模样,这令他骤然想到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又让他怕得要命的白契。 尽管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却拥有同样的不杀到最后不服输的劲儿,一旦激发他的凶性,就会不死不休与你战斗到底。尽管白契修为并不高,可仗着七彩荷花这个上古先天神器,以及身边三十六精卫,向来在天界横行无忌,无人敢惹。 第252章 神弓在手 东芜仙翁也曾与白契战斗过,一回就被打怕了,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又在凡界遇上与白契拥有同样凶性的人,真是倒霉到家了。 凌阳脑袋电转,倒是信了这老家伙的话,这老家伙把师父骗回仙界当官儿,应该是真的,但绝对没安好意。等他把师父骗到仙界后,他再下凡来杀了自己,回到天界,又向师父挑唆,声称自己被楚江王或其他势力杀害了。怂恿师父下凡来替他报仇,紫微大帝御下极严,并不允许麾下神仙私自下凡,一经发现,后果严重。到那时,不就触犯紫微大帝的禁令么?东芜仙翁这老匹夫再趁机向紫微大帝进些馋言,保证师父没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凌阳冲着东芜仙翁阴阴一笑,又高高举起玄武剑。 东芜仙翁见状,又惊又怒:“你真要杀我?” 凌阳狰狞地道:“你杀我张府鬼丁,岂能饶你?”刚才经过休养,又恢复了不少巫力和念力,并且,他欣喜地发现,他无名指上的血戒已经隐去,体内忽然多出了份说不出的能量。刚才与东芜仙翁说话之际,稍微试了下,一股澎渤的神力涌出体外,射日神弓总算融入自己,并能听他召唤了。 凌阳欣喜若狂,有神弓在手,底气十足,如今附近各路大小山神,鬼神都看着他呢,也想试下射日神弓之威。也让这帮人明白,老子就算没有师父作靠山,依然是不容欺负的。 于是,凌阳收了玄武剑,右手一摊,拉风地喝道:“弓来。” 忽然间,狂风乍起,雷鸣轰响,风云变色,原来艳阳高照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雷声大作,众人不明所以,抬头观望天象。 正当大家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时,蓦地,一个极其恐怖的感觉遍袭全身,修为低的,只觉双腿发抖,忍不住跪了下来,修为高的,也觉心脏莫名跳动,说不出的难受。 一道耀眼的金光闪动,凌阳手上五彩仙气缭绕,一把古色古香又散发出浓厚气机的大弓,出现在凌阳手上。 凌阳拿起弓,此弓长约三尺二,弓身散发出浓厚仙气和五彩缤纷的气体,仙雾缭绕中,又见腾腾杀气和霸气凛冽的气势,再配上凌阳一身血迹斑斑却凶狠的目光,气势十足,拉风,肯定帅得掉渣,还逼格满满。 凌阳自我感觉也很良好,周围传来彼此起伏的吸气声和大大小小的惊呼声,很是自得,王八之气发作,心念一动,一支散发出熊熊烈火的神箭已出现在手中,拉弓搭箭,对准早已骇得脸都变形的东芜仙翁。 隔得远的人都觉得不舒服,更不用说离得最近的东芜仙翁,在神弓出现时,就觉得心跳如雷,恐惧莫名,当神箭指着自己时,更觉全身血液凝结,面皮抽搐,头皮阵阵发麻,全身僵硬,他也感受到了极致的死亡威胁,想逃掉,可惜脚下生铅,怎么也无法动弹。 “你真要杀我?”东芜仙翁惊恐至极。 凌阳挑眉冷哼:“你说呢?可还有什么遗言没?赶紧交代。” “你……不要……等等……”东芜仙翁额上冷汗涔涔,生怕凌阳给自己来一箭,赶紧说,“紫微大帝,我是紫微大帝身边的仙官,你可以轻易杀了我,但紫微大帝的面子你必须要买。” 凌阳拉箭的动作顿了顿,东芜仙翁又赶紧说:“紫微大帝法力无边,杀了我,就是与紫微大帝作对,你若有把握对付紫微大帝的雷霆之怒,就杀了我吧。” “老匹夫,胆敢威胁小爷。”凌阳杀气腾腾。 “不不不,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与你分析事情厉害。你杀我轻而易举,但也得想想后果。想想令师。令师如今可是翊圣元帅呀。你杀了我,令师夹在中间,如何是好?”生命危险之下,东芜仙翁哪还有半分神仙的矜持傲娇,只有浓浓的乞求。但为了保住最后的一丝颜面,他还是私下传音给凌阳,“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就帮你杀了楚江王。” “小爷自己会去杀了他。”凌阳冷声道,杀气浓烈。 东芜仙翁又乞求道:“此次我下凡界来,还有件重要的大事。三千多年前,我曾在昆仑龙脉中埋了几颗灵晶,经过三千多年质变,想来已是顶级的仙器了。小友若是放了我,这些灵晶就是小友的了。” 凌阳问:“埋在哪?” 东芜仙翁说了大至方向,凌阳说:“三千多年时光,斗转星移,地壳变动,怕是不好找了。” “好找,好找,我在飞升之前,还曾在灵晶周围放下了一枚灵符,这枚灵符只要有人动,或是遇上其他变故,我身上这枚灵符就会有感应的。”他赶紧掏出一张灵符,“只要用神念探验灵符,灵符就会起反应的。很快就会找到仙晶的。” 凌阳心中一动,当年师父在飞升之前,也曾在昆仑山埋了不少灵晶,只有五百多年时间,到目前来算的话,应该是仙晶了。但这老家伙埋了三千多年的灵晶,想来已变成高级仙晶了,如果全落入自己口袋,倒也是件美事。 第253章 收获颇丰 于是,凌阳稍稍放下弓箭:“冬冬,把灵符取过来。” 冬冬轻快地来到东芜仙翁面前,取过那枚灵符,屁颠颠地来到凌阳身边。 远处的昆仑山神看着凌阳手中的弓箭,脸色大变,问徐甲:“这是什么法器?这么厉害?”隔得老远,他都感受到心悸的力量。 徐甲也微蹙眉头:“贫道也不甚清楚。元阳子那般厉害,想来在临走前也给了此子不少好东西。这应该是件极致仙器。” 昆仑山神说:“东芜仙翁也真是倒霉透顶。”心情复杂,幸好刚才没有轻举乱动,不然死的就是自己。 凌阳收了东芜仙翁的灵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倒也不好杀他了,于是又说:“罢了,暂且饶你一条狗命。小爷离飞升也不远了。日后就天上见吧。” 东芜仙翁大松了口气,但很快心有提了上来。又欲哭无泪了。这小子还没飞升呢,就如此厉害了,这要是飞升成功,岂不更难对付?一时间又不禁懊悔这回的冲动。不但没给儿子报得大仇,还损失惨重,还让这对师徒捡了大便宜。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凌阳又说:“你别高兴得太早。小爷素来有小人收割机的绰号。对付君子,就用君子的办法。但对付小人,小爷就用更小人的手段对付他。” 凌阳也知道多少也了解这种人,卑劣狡诈的无耻小人,有着极强的报复心,对手强大时,会选择隐忍,奉行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与这样的人为敌,显然并不明智。但这家伙还是有其弱点的,那就是,当你把他往死里收拾,把他的精神气儿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全撸得干干净净,再用小人的手段对付他,把这家彻底整怕了,也就没脾气了。以后看着自己都要绕道走。 有些人就是贱骨头,非要来惹你,给了他教训后,他还是不服气,还要时常来挑衅,或报复,通常这样的人,光说教或亮拳头是行不通的,就要把他往死里收拾,让他终生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就会变乖了。 东芜仙翁只觉自己的面皮被一层又一层地生生扒下,恨得滴血,却还只能憋着,谁会想到这小子在最后关键时刻还来个大反转,悔得肠子都青了,又赶紧说了不少好话。 “罢了,本来呢,我也想对付其他神仙一样,给你下元神禁制,不过,看在我师父他老人家的份上,就绕你这回。”凌阳原本是想给他下禁制的,又怕法力高强的紫微大帝发现,但又怕这家伙好了伤疤忘了痛,回到天界后,找紫微大度告他的刁状,或暗地里对付师父。于是凌阳又警告道:“回到天界后,不许对任何人提及凡界之事。” 这个是肯定的,他也不好意思说呀。 “另外,楚江王……” 不等凌阳开口,东芜仙翁已称口:“楚江王那,我去对付他。另外,新任鬼王,我会向我家帝君举荐你。” 正中凌阳下怀。凌阳说:“好,若我当上了鬼王,咱们之前的账就一笔勾消。滚吧。”凌阳收神弓和神箭。 死亡威胁总算消失,东芜仙翁只觉全身虚脱,快要站立不稳,重获生命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对凌阳也是真心怕了。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如此鬼,以后还不上天? 带着这种想法,东芜仙翁什么脾气都没了,也不敢再想报仇什么的,只想早早完成承诺凌阳的事儿,早早回到天界,以免这小煞星惦记自己。 东芜仙翁狼狈地走了,也没给昆仑山神终南山神打招呼,就那样灰溜溜地去了阴间,他要去收拾楚江王。 凌阳也大松了口气,幸好在紧要关系,射日神弓能为自己所用,才能扭转乾坤,不然还不知要熬多久。等东芜仙翁一走,凌阳也只觉全身虚脱,双腿发软,要不是有一股毅力支撑着他,早就趴在地上了。 凌阳强撑着力气,目光威严地盯着国城隍一众鬼神。 鬼神们赶紧跪了下来,口中高喊:“见过凌大人,凌大人威武。” 王中山与凌阳只相差半个品级,按理不必跪的,可他心里有鬼,也跟着跪了。 凌阳冷冷地盯着王中山,哂笑一声:“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到凌云始道高。王大人,由你领导的国城隍,倒是墙头草的典型呀。” 王中山面皮发紫,很是难堪,只能强自辩驳道:“大人误会了,下官实力低微,实在不敢靠得太近。另外,大人与仙翁正在比斗,小官不敢打扰。”这家伙倒是聪明,把凌阳与东芜仙翁刚才的生死决斗说成是比斗。 凌阳淡淡地道:“本座心中有数,不用你来狡辩。”目光又扫向一群鬼神,这些鬼神在他目光下,也变得不安,连都不敢抬。 凌阳飞身来到昆仑山神和终南山神面前,拱拳道:“多谢徐师父和牛兄刚才替我助威。” 昆仑山神说:“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谢就不必了。” 徐甲浅笑说:“牛兄说得是。刚才我们可没有帮过小友,何来谢字?小友不怪我们未曾出手相助就好了。” 凌阳说:“两位虽未出手相助,却也给了我不少底气。” 徐甲说:“也是那东芜仙翁胆子小。”又与凌阳说,“你已经成长起来了,倒是不用贫道担心。贫道就先走一步,得了空来我洞府玩。”然后驾着白虎走了。 昆仑山神也说:“这儿也没我的事了,我也走了,空了来我洞府聚聚。” 凌阳说:“那是自然。对了,牛兄,有件事还要求助你。” “凌兄请说。” “当年家师曾在昆仑祖龙腹地,埋了些灵晶,我想得了空前去取一下。到时候还望牛兄给些方便。” 昆仑祖龙腹地,向来是昆仑山的禁地,一般神仙是绝对进入的。据说那儿有浓厚的仙障,没有昆仑山神的指引,怕是不好找的。 当然,以凌阳的手段,就算避过昆仑山神,也还是能找到的,只是要费些功夫罢了。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说一声为好。 昆仑山神怔了怔,说:“这么点小事,没问题。”心头却很是遗憾,早些年自己为何也不埋些灵晶在祖龙腹地呢?不然今天的自己就远不止这么点修为了。 告别了昆仑山神,凌阳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设好结界,从小世界里把福伯和张家家将放了出来。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张家家将迅速围住房凌阳。 张府上百名家将,只剩下十之其一。福伯更是身受重伤,刚才在小世界里,吸收了里头的天地灵气,再被家将们用念力护着,身子倒是不曾消散,但依然受伤严重。 凌阳半跪在地上,看着气息奄奄的福伯,很是心痛,并发誓,一定要给福伯报仇,让楚江王付出惨重代价。 福伯虚弱地说:“公子能全身而退,老奴这就放心了。那楚江王有神仙作靠山,老主人暂且不能下得凡来,公子还是暂且隐忍妥当,千万别意气用事。” 张家家将也纷纷点头,他们刚才一直呆在小世界里,不明所以,并不知道凌阳已把那东芜仙翁打得什么脾气都没了,还被逼着签下不少丧权辱国条约。 第254章 惊天大反转 凌阳安抚他们,给福伯输入巫力,助福伯疗伤。待福伯身子有些好转后,又把他放回小世界继续用里头的仙气蕴养。 凌阳又回到阴间。 这时候的阴间,更是大乱。 自凌阳引开了东芜仙翁后,楚江王就开始整合阴间,想趁其他鬼王没有回来之际,把阴间的势力捏到自己手头。阴间阎罗王的势力实在太大,楚江王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不少闫罗王的鬼马,第一个站出来帮助凌阳的崔判官首当其冲,若非五方鬼帝竭力阻拦,崔判官早就没命了。 五方鬼帝虽然迫于东芜仙翁的淫威,不敢明着站出来帮张府,但见楚江王倒行逆施,哪坐得住,就与楚江王的鬼马干了起来。 而刚才参与围攻张府,抱楚江王大腿的,这时候也奇虎难下,只得一路黑到底,与五方鬼帝打了起来。 五方鬼帝对地府只有护法权,却没有调兵权,十大鬼帅,就有五个鬼帅站在楚江王那边,另外五位鬼帅,也被楚江王控制住,没法子调动地府的兵力,五方鬼帝又折损了蔡郁垒和神荼,四方鬼帝再是实力高强,但双拳哪敌四手,很快就被逼得险象环生。 好在,地府反楚江王的鬼神还真不少,这些鬼神有的是闫罗王的鬼马,有的只服张府和凌阳,有的是纯粹看不惯楚江王的所作所为,也纷纷暴起反抗,一时间,阴间两股势力杀得难分难解。 那些被带往鬼判殿受审的亡魂们可就惨了,被冲击得最惨。还有酆都城的鬼民们。一个个哭爹喊娘,阴间数千年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大规模战事了,不止阴兵阴将们懵逼,无法反应,鬼民们更是如此。 好在,鬼判殿重兵把守之下,倒也没有受到太大冲击。楚江王再是无法无天,也知道亡魂对阴间的重要,战场并没有在鬼判殿,而是在酆都城的张府附近。 但也有个别极为倒霉的亡魂们,被这些反叛势力冲得差点一命呜呼。 其中一个身穿现代服饰,全身脏兮兮的女子,就是最倒霉的一个,好不容易轮到她接受审判,却被打斗的阴兵踩踏,要不是旁边有鬼拉他,早就没命了。 好在,倒行逆施的人,再是势力广大,也架不住群起而攻之,几天过去,楚江王的鬼马势力已被消灭的消灭,控制的控制。 恰巧东芜仙翁回到地府,已四面楚歌的楚江王大喜,一改之前的熊样,又牛了起来。只是,还没彻底牛起来,就被东芜仙翁一拳打得找不着北。 楚江王懵了,就是群些鬼神也懵了。 东芜仙翁一身仙风道骨,先前与凌阳血战而血迹斑斑的衣物,早已被他施展仙法更换。此刻又摇身一变为天庭神仙的矜傲模样,但这回的傲气却是针对楚江王的,如此巨大反转,差点闪瞎了一众鬼的眼。 “厉青,现在本仙已经查明,你倒行逆施、胡作非为、祸害阴间,罪大恶极,如今公然谋反,不可饶恕。本仙今日就替天行道,了结你吧。”一巴掌拍飞楚江王。 可怜楚江王与西方鬼帝血战了两天两率,正是力竭,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东芜仙翁一巴掌拍出老远。身子大冒黑烟。 “来呀,把楚江王捉拿起来,先打入大狱,待本仙回天界,凛明帝君,再行定夺。”东芜仙翁本来想把楚江王一巴掌拍死的,但又怕私自处置鬼王,惹来紫微大帝不满,这才改令抓起来。但暗中却是施了仙法,让楚江王再也无法说话了。 剧情如此大反转,惹来大量的不解和纳闷,但东芜仙翁却不多解释,又冠冕堂皇地说了一大堆他被楚江王蒙蔽,以至于为虎作伥了一回。后来总算明白,这一切的一切,全是楚江王的阴谋。楚江王与凌阳有着血海深仇,居然使阴谋诡计,挑唆自己,想借他的手杀害凌阳,幸好他及时察觉不对尽,并亡羊补牢,所幸没有错得太离谱。 与此同时,九位鬼王从天界回来了。护送他们回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元阳子,随行的,还有鲜少露面的东岳大帝。 看着一身金甲威风凛凛,二十四仙娥开道,二十四仙将拱卫的元阳子,东芜仙翁心脏跳得厉害,但东芜仙翁不愧为编制神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相当高杆,心念电转间,已有了完美说辞。先是痛心疾首地向元阳子和鬼王们表达了自己的深深歉意,又还自打自己的嘴巴:“都要怪我,让厉青挑唆离间,差点做出了不可挽回之事。张兄,你尽管打骂吧。”脑海却在快速转动,看来自己软禁鬼王的事儿被紫微大帝察觉了,紫微大帝这才派元阳子护送鬼王们下凡界来。也幸好自己没有杀掉凌阳,也幸好他先一步收拾了楚江王,让他没有说话的机会,否则还真没法子翻身了。 元阳子深深看了东芜仙翁一眼,淡淡一笑:“人无完人,神仙也一样。厉青狡诈阴险,本帅早已领教过了。童兄常年呆在天界,哪里知晓此鬼的阴险恶毒?被鼓盅也情有可原,只要没酿成大祸,亡痒补牢,犹未晚矣。” 东芜仙翁小小松口气,又痛心疾首地说了不少话,又还纡尊向一众鬼王道歉。看着能纡尊向他们道歉的东芜仙翁,鬼王们再是一肚子鸟气,也不好发作了,还客客气气地说:“不能怪仙翁,是厉青太阴毒。” 尽管元阳子没有怪罪东芜仙翁,但东芜仙翁仍是战战兢兢,生怕元阳子秋后算账。好在,率领鬼马围攻张府的只是厉青,自己当时只是“被厉青挑唆”嘛,参与围攻张府,也情有可原。虽与凌阳撕杀,却不曾吐露自己杀他的原因。倒可以把所有黑锅盖在厉青身上。 第255章 元阳子下凡 尽管鬼神们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但大家还是聪明地装聋作哑。但对东芜仙翁却是打从心里瞧不起了。鬼王及鬼神们认为,东芜仙翁原本想扶持楚江王,夺阴间大权,却是高估了楚江王在阴间的影响力,发现楚江王已是日幕西山,没有胜算,这才当机立断,壮士断腕,先下手为强。 尽管瞧不起东芜仙翁,但也不得不佩服此人见风使舵的本领,没有一条路走到黑,眼见不对尽,立时杀住脚,并当机立断作描补,也是个人物。 鬼王们被放了回来,元阳子本来就是奉紫微大帝之命护送鬼王下凡界来,并捉拿私自下凡还私自软禁鬼王的东芜仙翁。既然东芜仙翁只是被楚江王“挑唉”,也算是受害者,并且已鄱然悔悟,就不存在捉拿不捉拿的问题了。 东芜仙翁这回私下凡界,往严重了说,怎么处罚都不为过,若从轻处罚也行,现在就要看元阳子的心情了。 于是,东芜仙翁又诚心向元阳子道歉。 元阳子笑了笑,说:“童兄只是受厉青挑唆罢了,现在已经知错,并适时悔悟,拿下厉青,也算是将过抵过。我会向帝君凛明实情的。” 东芜仙翁这才小小松了口气。如果元阳子真不计较的话,那么回到天庭后,就算会被紫微大帝惩罚,但总比被革除仙籍,打入凡间好百倍千倍。 这会子,东芜仙翁也顾不上给儿子报仇的问题,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官位就谢天谢地了。 凌阳回到阴间,阴间已经太平,而当他看到元阳子时,这才惊喜交加,悲呼一声:“师父,您没事吧?”疾奔过去,一把抱着师父。 “撒手。”元阳子轻喝,并把他推开他,怒道,“为师平时如何与你说的,凡事要冷静,万不可冲动。”万一他只是敌人幻化而至,你小子就完蛋了。 凌阳讪讪地搔了脑袋,又发现东岳大帝在场,就忍不住说:“伯父您瞧,师父他老人家真无趣,我这还不是真性情嘛。他倒是好,只知道扫兴。一点都没师父的样子。” “你小子还嘴硬。”元阳子作势要踢他,凌阳赶紧躲在东岳大帝身后,又说:“伯父,您看您看,这么多年来,我过得有多苦。” 东岳大帝拍着拍了他的肩膀:“你们倒是师徒情深。” …… 阴间在鬼王们的回归下,很快恢复平静,收拾善后、论功行赏,肃清厉青势力、镇杀判变鬼神,也迅速启动。阴间各势力又将要进行一次大洗礼。 凌阳这时候却没功夫理会这些,望着一身金甲加身的元阳子,和一身仙袍的东岳大帝,他有太多疑问了。 东岳大帝简单说起事情经过。 原来,紫微大帝任命元阳子为翊圣元帅,是真的。并不存在把元阳子诓骗入天界再峙机行动的把戏。一切问题,应该是出在那个假传圣旨的东芜仙翁身上。 当东岳大帝向紫微大帝说明东芜仙翁打着他的旗号在冥界凡界大开杀戒倒行逆施之事,东岳大帝又称,紫微大帝大怒,吩咐元阳子立即下凡,捉拿东芜仙翁。 东岳大帝就随元阳子一道回到地府。 但这也是三天后的事了,元阳子和东岳大帝从仙界回来,阴间的事儿也已结束了大半。 凌阳向东岳大帝长身作揖,表示感谢。 东岳大帝摆摆手,笑问:“射日神弓已能为你所用,我也放心不少了。” 凌阳面有喜色,但又立即肃容道:“这也是伯父所赐。”然后撩袍拜倒在东岳大帝面前,恭敬而郑重地向东岳大帝磕了三个头。 “伯父对坤海大恩,坤海莫齿难忘。请伯父受坤海一拜。” 东岳大帝待凌阳拜完了,这才道:“你这一拜,我受了。起来吧。” 凌阳起身,东岳大帝说:“现在也没我的事了,走了。” 凌阳赶紧说:“坤海还有要事在身,未能招待伯父,伯父您请自便。改日得空,坤海自去伯父府邸向伯父赔罪。” 送走了东岳大帝,元阳子就向凌阳交代,包括东芜仙翁前后大反转的原因。 原来,东芜仙翁早就与元阳子结下死仇,原因就是元阳子当年飞升仙界不久,就杀了东芜仙翁那作威作福的儿子,尽管元阳子占了理,紫微大帝也没有过多干涉,东芜仙翁只好咽下这口气,但私底下也曾找过元阳子算账,可惜打不过,就只有把这个仇一直记着。 元阳子还说:“当童劲来阴间找为师,说特地向紫微大帝举荐我顶上翊圣元帅之位时,我就知道他的阴谋了。” 凌阳说:“师父真厉害,哈哈……”等他笑过后,又“啊”了声,站起身来,气急败坏:“既然师父明知他有阴谋,还放任他来欺负我。” 元阳子很是歉疚:“这回确实是故意考验你的。” 凌阳很是生气,被师父考验他都认了,反正元阳子时常这样干。但因为师父对他的考验,张府家丁死伤巨大,这些鬼仆死得实在太冤了。 元阳子说:“为师从不打无把握的仗。这些鬼仆虽然死了,魂飞魄散,但为师在张府上方设置了结魂大阵,鬼仆死了,他们消失的魂魄并不会散去,只会被吸入为师自创的结魂瓶里。” 元阳子对着张府大门微微一伸手,大门匾额下方一个毫不起眼的绿色小瓶子就飞到他手上。 凌阳好奇地盯着这绿瓶子,说:“结魂**?消失的魂魄还能重新找回来?” “那是。” “那与当年弟子给柳彦君施展的补魂**有何区别吗?” “补魂大补是补魂**,结魂是结魂,不可混为一淡。”补魂只是把丢掉的魂魄补齐,这需要启动阴间最古老的术法,前提是当事人必须要有功德。算是拿功德来换取重生。算不上什么高深术法。 但结魂**比补魂**可就高深多了,并还有诸多限制,若人人都会的话,这个世界还真是乱套了。 好在,张府家丁大都死在张府附近,元阳子事先已把聚魂瓶放在张府大门上方,死去的张府家丁消散的魂魄自会被收进瓶子里,只要施展结魂**,这些家丁又能重新复活,恢复鬼身。 居然还这等牛逼的本事?凌阳又惊又喜。 元阳子把结魂**传给凌阳,尽管结魂**能够重新凝聚人的魂魄,但也是有限制的,还要有时辰的限制。必须等到每月月圆之际,阴间是没有月亮的,想要结魂,还得去阳间,趁月圆之际施展。 这才刚月初,离月圆之际还早着呢。凌阳也只能暂且收了这绿瓶子,送走了师父,又投入到阴间的秩序恢复当中。 第256章 善后 阴间受灾最为严重的又是监察殿。楚江王恨透了凌阳,监察殿在凌阳的经营下,已是铁桶一枚,因此监察殿就是厉青第一个消灭的对象。 灾难过后的监察殿,确实惨不忍睹,才刚修建不久的建筑又被毁于一旦,神职鬼吏也死了不少,受伤的也不在少数,就是几位副殿主,也受了不轻的伤,海瑞受伤更重,厉青恨他也是入了骨的,要不是鬼将们拼死保护,海瑞早就没命了。但也受伤不轻。 凌阳看望他时,正趟在虚无谷的棺材里疗养。这是阴间的疗养圣地,以往较为空旷的虚无谷,棺材遍地,前赤疗伤的鬼神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那些彻底死了的就更不用说了。 厉青犯下如此杀孽,怕是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了。 凌阳又去探望崔判官,听福伯讲,厉青围攻张府时,崔判官和东方鬼帝蔡郁垒和神荼第一个站出来,受伤也最重。三鬼都躺在水晶棺材里,要死不活的。 凌阳很是歉疚感叹,却忍下给施展巫术给他们疗伤的冲动。因为这回厉青叛乱,他要救的人太多了,总不能救了这个,不救那个。这样也太得罪鬼了,索性一个不救。只暗中给了他们一颗丹丸,助他们早早恢复。 最后,凌阳又去了鬼判殿,虽然鬼判殿受灾较小,但前来这儿报告的毫无法力的亡魂,却有不少受到了波及。判官陆风正派鬼医治他们。 陆风也忙得焦头烂额,但凌阳的到来,仍是让他百忙中抽出真身,与凌阳相见。 “坤海老弟,这回你可是大展神威,为兄佩服得紧。”陆风向凌阳抱拳施礼,又忍不住为他没有出手相助而解释了两句,“厉青倒行逆施,简直天理难容。奈何为兄胆小,又贪生怕死,没有及时相助,还望坤海老弟勿要介意。” 凌阳长笑一声:“陆兄言重了。阴间再是大乱,也只是上层受乱罢了,却不能波及民间,以及鬼判殿,否则,阴间还真要大乱。陆兄保护鬼判殿不受其害,已是难能可贵。”鬼判殿也是相当重要的,亡魂队伍都要经受鬼判殿审判,若鬼判殿也参与到阴间大乱中,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凌阳与人家的交情也还没有到这一地步。他向来不会做强人所难之事,并不会因陆风不曾出手相助就心生怨恨。 凌阳的豁达使陆风稍稍放了些心,与凌阳说起了鬼判殿目前的遭遇。 “……尽管鬼判殿没受太大波及,但仍是有不少亡魂惨遭打击,甚至还有不少亡魂借机逃掉。现在阴间大乱,鬼手不够,都没办法腾出人手前去捉拿。” 还未进鬼判殿的亡魂,一旦逃走,就有可能成为孤魂野鬼,一些品性恶劣的人,成为鬼后,品性更会恶劣,就容易在阴间惹出乱子。 陆风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凌阳认为他只是多虑了。看了这一批各地城隍呈上来的亡魂记录,全都是些普通亡魂,他们就算逃掉了鬼判殿的审判,想要离开阴间还阳也是不可能的。他们也只能呆在阴间的角落里,永远当个见不得光的鬼。 …… 厉青带给阴间的大乱子尽管得到平息,但各鬼王们的损失也相当惨重,特别是闫罗王,他的嫡系鬼神,大都死于厉青之手,害得其他鬼王也蠢蠢欲动,纷纷撩足了劲儿把各自的势力顶上来。 十大鬼帅,就有四个伏诛,这空下来的四个位置,如何不让人眼馋,鬼王们吵得不可开交,就是秦广王轮转王这两位向来保持中立的鬼王也掺上一脚,要抬自己的鬼将挤上来。 其余鬼王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为了让自己的目的顺利进行,不免又要来拉笼凌阳。 凌阳虽说在行政级别上,还低了鬼王一级,但鬼王们也都知道,这小子是条潜龙,迟早要飞上天的。人家还只是潜龙时,就已经厉害到变态的地步,以不到天仙实力,就打得玄仙实力的东芜仙翁抱头鼠蹿。这份实力,让他们连忌惮的力气都没了。只有深深的折服和巴结。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鬼王们无不绞尽脑汁来争取凌阳的同意票。 九位鬼王,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以往的同盟现今也不存在了,为了各自的利益,差不多赤膊上阵。但大家谁也不服谁,这时候,凌阳的意见就至关重要了。 当然,想要得到凌阳的支持,少不得要给点儿好处才成。 闫罗王给的好处,就是把厉青在阴间的资源和财产,全一股脑给了凌阳。理由也是现成的,对厉青的平叛,他们并未出半分力,厉青的财产,理应由凌阳来得。 凌阳心安理得收下,当然也要给闫罗王一些面子,让闫罗王举荐的鬼将顶上曹宁之位。 秦广王也对凌阳说:“国城隍王中山太不象话,有不明势力在阳间作乱,居然按兵不出,充耳不闻,任由不明势力攻击,以及你的希望之域。老弟与不明势力恶斗时,也不曾出手相助,实在是大逆不道,毫无大局观,这等心里眼里毫无大局之徒,要来何用?”并建议鬼王罢免王中山的国城隍之职。 王中山的表现确实不怎样,秦广王这一提议,得到了大家的附和,国城隍王中山很快就被撸去乌纱帽,责令去投胎。 凌阳看了王中山的投胎记录,只是普通贫苦人家,一但投胎成功,没有较大机遇,也就是普通凡人一枚了。除了王中山外,他的妻儿一大家子也全都被责令投胎,也全都是极为普通的人家。 至于新的国城隍鬼选,鬼王们很有默契地采用了凌阳举荐上来的廖君风。 廖君风成为国城隍有利有弊,利的是,阴间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极需要稳重的官员进行“维稳”,一朝天子一朝臣,王中山被责令投胎,那些王中山的亲信,首当其冲要受影响,在新任国城隍上任之后,肯定会鬼心惶惶。廖君风走马上任后,第一要做的就是维稳。 弊端也有,廖君风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这是一大短板,但鬼无完鬼,目前阴间大乱,阳间肯定是不能乱的,暂且先稳住阳间的势力再说。 至于空缺出来的四个鬼帅名额,则让诸位鬼王和诸方力量蠢蠢欲动。 第257章 发飙 鬼帅会从一等鬼将中提拔,而那些拥有资历和名气的鬼将们用十个指头也数得过来,这些鬼将们每一位站出来,也是赫赫有名的一方战将,有资历有资历,要威望有威望。但名额有限,这其中的竞争 自然惨烈。 这阵子张府还真是车水龙马,热闹非凡,前来拜访凌阳的鬼将及各方鬼神,几乎踏破张府门槛。 凌阳烦不胜烦,一概借口“闭关”,闭门谢客。反正以他目前的实力,在阴间的资源已相当雄厚,实在不想拎太多累着自己。 而他本人,也趁着月圆之际,准备施展补魂**,复活为张府牺牲的家丁护将们,才没空管这些事呢。 补魂**倒也简单,因为元阳子那枚聚魂瓶就是专门装收支离破碎的魂魄的先天法宝,凌阳只需把聚魂瓶里的破碎魂魄放出来,再施展补魂**,吸收月光的阴气,三天三夜后,支离破碎的魂魄自可凝聚成形。 当一个个家将们重新凝聚出实体后,一个个欣喜若狂,无不激动地向凌阳磕头。 对于为张府牺牲的家将,凌阳自然不会摆出身为主人的架子,和颜悦色地肯定了他们的忠心护主,又赞赏他们的英勇无畏,并称,张府在这场前所未有的灾难中,之所以屹立不倒,也还多亏了大家的众志诚城,誓死悍卫。身为主人,也感念他们的忠心护主,并表示,他不会亏待每一个为张府流血的家将,他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回馈大家。 家将们很是感动,无不向激动地凌阳表达自己的忠心。 气氛很是感人,凌阳也很欣慰感动,七分真三分表演,演译了身为主子面对忠心仆人的感动和欣慰。 …… 张府最为偏僻的小院子里,这儿整间院子挂满了浆洗好的衣服,清一色古服外,其中还零星挂了几套现代服饰,白T恤、牛仔裤、长风衣之类的,这令才刚进入张府为仆的几名女仆很是激动。 “王丽,你看你看,想来张府也有现代人,咱们总算有伴了。”钱玉英很是激动,进入张府,就被森严的等级制度压得喘不过气来,生怕行将踏错被这些古板守旧又不知变通的管事们惩罚。现在总算发现张府有可能还有她们的现代同行,如何不高兴? 一身青衣腰缠白色汗巾子的王丽也有些意外地看了晾晒在绳子上的现代服饰,又有些泄气,说:“是个男的,也没什么希望了。” “为什么?”钱玉英不解。 王丽撇唇:“咱们俩,要身材没身材,要颜值没颜值,就算向人家求救,估计也不会甩咱们。”男人嘛,只会帮助美女,和替美女服务的。至于她们这样的长相,得了,还是不要去奢想了。 钱玉英垮下脸来,闷闷地道:“这倒也是。” 忽然一个严厉的声音响来:“你们两个在这儿嘀咕什么?还不干活去?” 二女吓得一溜烟奔进了院子,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 凌阳从密室出来,去了元阳子夫妇平时居住的院子慕云斋,自李氏投胎而去,元阳子升天,这处张府最中心之地,就空了下来,如今冷冷清清的,已没了以往一踏入院子就倍感亲切的劲儿,凌阳鼻子有些发酸。 慕云斋的女管事向凌阳施礼:“公子,您来了,请里头坐。” 凌阳默默地进入屋子,厅堂没什么变化,可又有不小的变化,驻足厅常正中,观看半晌,方明白过来,没了烟火气息的地方,就冷清到陌生的地步了。 坐在临窗矮榻上,打量屋子里的摆设,屋里的家具没有变,只是六尺高的多宝阁大都空了,白底绘红梅的天鹅玉瓶里的鲜花也没了,只剩下空空的花瓶突兀地摆在那,单调又硌眼。四季都会更换的椅垫椅靠也全被收走了,就是床罩被单也都没了,光秃秃的,已毫无生活气息,不由皱了皱眉:“师娘师父才离开不久,你们一个个的就开始偷奸躲懒?” 凌阳语气严厉,加上修为的目益高升,长期处以高位发号施令所形成的威严,也是相当慑人的,女管家吓得身子一抖,肥胖的身子就矮了下来,她伏在地上,颤声道:“公子息怒,请听奴婢解释。” “说。”凌阳一手撑在矮榻旁的几子上,一手撑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更是把女管家压迫得心脏怦怦作跳。 “公子,夫人投胎而去,主人也升了天……” 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响来:“刘管家,奴婢特地奉李管家的吩咐……”声音的主人站在门口,看着跪在地上的刘管家,忽然消音,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坐在榻上的凌阳。 凌阳抬头看着眼前的丫鬟,目光又皱了起来。 刘管家回头瞪了二女,低吼道:“放肆,三等丫鬟怎可擅闯主人院子?还不赶紧滚出去。” “我,我们并无擅闯之意,只是奉李管事的吩咐……”其中一名丫鬟结结巴巴地解释。 “还狡辩,出去!出去。”刘管家又气又怒,自己最为狼狈的一面让这低等丫鬟给瞧到了,面子上挂不住,又怕凌阳会认为她管束不力,语气更是严厉,“出去。身为三等丫鬟居然擅闯主人院子,回去告诉李加荣,仔细她的皮。” 丫鬟吓得面色发白,下意识看了看凌阳。后者却微微是皱了眉头。丫鬟被凌阳那不带感情的目光盯得心都凉了,急匆匆离去。 “真是太不懂规矩了。”刘管家冲着丫鬟的背影骂了句,又向凌阳磕头解释:“公子请息怒,这丫鬟是才进府的,还没有被调教好,不懂规矩,无意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凌阳淡淡地道:“此事先撇一边去,先说说这屋子是怎么回事。” 刘管家解释说:“公子,夫人投胎而去,主人也升了天屋子就空了下来。屋子里的一应家具摆设,在没了烟火气息后,就容易生灰或发霉走味。奴婢为了更好的照顾慕云斋,也只能把能收的都收起来。不然这些床铺被褥衣服迟早要放坏掉的。还有这些家具,也要套上防尘罩,以防沾上灰尘,到时候就不好打理了。” “你这个解释,还强差人意。”凌阳轻叩桌面,又打量了厅堂的陈设,有些不满,“别以为师父师娘离开了,无人管到你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慕云斋不管有无人居住,必须得仔细打理,不可懈怠。”凌阳起身,指着屋子里光秃秃的花瓶,说:“既然你也知道,久无人居住的房子,会产生霉味,那就更该仔细打理,花瓶也要插上时令鲜花,院子里的一应植物花卉,更该仔细照料。而不是任其衰败下去。” 慑于凌阳的威严,刘管家连声称是,表示不敢再怠慢,一定好生打理。 ------题外话------ 今天更新有些迟,让大家久等了,稿子进行了一次大改,耽误了时间 第258章 女鬼王丽 凌阳又挑了不少错处,在慕云斋转了一圈,越发震怒,忍不住踢了刘管家,骂道:“老货,你倒是会躲懒,我师娘心爱的紫金兰都让你给怠慢死了,还有师娘的秋千,上边全是污迹,青藤也枯萎了,师父他老人家常座的石凳,还有鸟屎在上头,你就是这般给我照料慕云斋的?” 刘管家跪在地上,大气都不喘一下,颤声道:“公子息怒,请公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再也不敢偷懒了。奴婢一定仔细呵护慕云斋的一草一木,绝不让公子失望。” 凌阳把刘管家狠狠收拾了顿,这才回到正厅,叫来副管家。 副管家叫张亮,平时只辅佐大管家福伯,处理张府日常事务,属于福伯的副手。如今福伯正在养伤,张府大小事务就交到副管家张亮手上。 张亮向凌阳行了礼,这才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凌阳捧着茶,轻轻呷了口,问:“府里怎的又多了些陌生的鬼仆?” 张亮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自张府经历巨变,有部份家丁当场惨死,有的则趁乱逃走。等平静下来后,张府也只得另外补齐鬼仆。公子所见的陌生的鬼仆,就是事后重新召进来的。” “原来如此。”凌阳问,“那些逃掉的鬼仆,都逃去哪了?” “那些鬼仆成不了气侯,他们身上都有张府的印记,就算逃走了,也逃不掉的。目前已经由常将军领着阴兵捉拿归府,只等公子处置。” 凌阳淡淡地道:“这些逃掉的鬼仆,大概有多少?” “粗略统计了下,小厮大概有十一名,丫鬟有二十八名,还有几位管事,剩下的全是家将,一共八十一名。” 凌阳不怒反笑:“张府鬼仆包括家丁护将统共也才不到2名,居然就有这么多鬼仆趁乱逃走,倒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张亮气愤道:“公子所言极是,张府待他们不薄,可张府有难,他们却弃张府而去,尤其是那些管事和家将,实在是大失所望。”然后问凌阳,对于这些私自逃跑的家奴,该如何处置。 凌阳淡淡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坏了心术的鬼仆,我张府要来也无用。索性就成全了他们吧。” 然后吩咐张亮,把这些鬼仆,全送往阴间临时成立的建筑队,干苦活去。 因厉青叛变,阴间好些建筑道路都被破坏了,阴间就成立了临时修筑队,以往跟随厉青的那帮阴兵鬼神,全被打入贱籍,发配干苦力去了,永生永世无出头之日。 凌阳这样的决定,这些鬼仆除了常年累月干苦力活外,已无别的出路,除非阴间又发生巨变,或是有了特殊事情发生,他们的身份,将永远定格在贱籍一栏上。 决定了逃走鬼仆的命运后,凌阳又问:“对了,那些新来的鬼仆,可有经过审查?” 拥有身份的张府,就是鬼仆也必须要有正儿八经的鬼民身份。最高者莫过于良民,最低贱者,莫过于正在受罚的鬼民。没有经过判官审判成为地府鬼民的,一律视为不合法。这些不合法的亡魂,还不能被称为鬼民,只能被称为亡魂。这些亡魂,不管呆在地何任何一个角落,一经发现,人鬼皆可扭送至鬼判殿或各处行政衙门。就是各大户,召收鬼仆,也绝不能召收这等亡魂,一经发现,也是要被问责的。 张亮怔了怔,略有些不安了。 “这个……大多数还是合格的,只有一两个鬼仆,有些不合格。” 凌阳淡淡地道:“怎么个不合格?说来听听?” 张亮有些紧张,知道凌阳不好唬弄,只好如实照说:“这两名女鬼,是小的在酆都城遇上的。正被一些地痞无赖欺负,小的看不下去,就救了她们。这二鬼因魂魄不齐,不能投胎,又因在凡间没有积德,还小奸小恶不断,被打入泥泞地狱受刑一百年方能得自由。也不知这二鬼用了什么法子逃脱出来,又被地痞欺负,被小的所救。小的可怜她们,就带了回来,成为三等丫鬟,如今被浆洗院的李管事带着。”小心翼翼地看着凌阳,“公子可是见过她们?还是她们不懂规矩,冲撞了公子?” 凌阳冷哼一声:“魂魄不齐也就罢了,罪鬼你也敢收留,你倒是胆子大。”身为鬼神,收容罪鬼不是不可以,但也需要官方程序。如此不声不响就收留罪鬼,还是潜逃的罪鬼,一经发现,就算以凌阳目前的影响和声望,无人说什么。但他相当爱惜自己的名声,可不想学楚江王,蚤子多了不怕痒,死猪不怕开水烫。 张亮赶紧跪下来:“公子息怒,小的知错。小的现在就让阴差把二鬼带走。” 凌阳说:“一两个普通罪鬼也算不得什么,罢了,仔细看着她们,不要离开张府地盘就是了。”凌阳并不愿以身触犯地府法规,但做都做了,又火烧屁股把二鬼送走,也太掉价了。身为鬼神,又是实权在手的鬼神,倘若这么做,那些神职鬼吏估计不会夸他大公无私,以身作则,只会说他作秀。 张亮很是羞愧,讪讪地说:“小的给公子添麻烦了。” “既然知道是麻烦,就更该仔细看着这两个麻烦。”凌阳警告了句,摆摆手,“罢了,你先下去,这些鬼进门的鬼仆,可得仔细调教。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不懂规矩的鬼仆。”一如老板,最喜欢的自是能干优秀的员工,而不是处处给自己添麻烦又不懂规矩的员工。 “那些被抓回来的鬼仆,赶紧送走。免得浪费张府的粮食。” 为了震慑所有鬼仆,以及新来的鬼仆,张亮在颁步凌阳的命令之前,还特地召集了张府所有家丁鬼仆丫鬟,大声宣布这帮趁张府之危私自逃走的鬼仆的命运。 王丽和钱玉英也在鬼仆里头,当听到这帮逃跑鬼仆的下场,小小吸了口气,赶紧压下了心头的小九九。本来,她们也打算,在张府混熟了,再趁机逃走的,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第258章 雷霆之威 这一日,凌阳正在厅堂用餐,身为鬼神,其实肚子并不是那么饿的,但口腹之欲肯定也是需要有的,不然,这人生又有何追求呢? 正用餐时,张亮又进来禀服凌阳,称方彦阳一家子想要拜见凌阳,目前正在厅堂外头候着。 方彦阳? 凌阳停下筷子,这才恍然大悟,他的事情实在太多,几乎把这一家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于是就说:“让他们进来。” 因为方彦君夫妇是师娘的母亲的上一世的父母,于他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因果关系,当初让方彦君一家子以阳人的身份住进张府,主要是躲避葛辉煌的追杀报复。当时因青海之域实力庞大,他暂且奈何不了他们,这才出此下策。如今,葛辉煌已成为他的仆人,青海之域也成为他的囊中物,倒是不必再担心会有不长眼的术士敢去报复方彦君这一家子了。 方彦君没了生命危胁,就没必要再继续呆在阴间了。 厅堂外进来三个身穿古服的人,一对中年夫妇,一个年轻人,三人已经习惯了身上的古服,倒也有模有样地向凌阳施礼。 “凌……呃,我是称呼您为凌先生呢,还是称您为凌大人?”方彦君拘谨地看着凌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方彦君的夫人柳素华也是一脸拘谨,看凌阳的目光还带着敬畏,从他们住进张府后,陆续打听到这个年轻人在阴间的势力和能量,大涨姿势、深感佩服的同时,也与有荣焉。 但前阵子发生的事儿,太过惊心动魄,张府被阴间最强势力围攻,他们被困在张府,也跟着提心吊担,吓得双腿发软,以为就要交代在这儿。没想到凌阳的回归,就扭转乾坤,不但肃清了阴间的黑恶反叛势力,还折戟了一位鬼王,据张府的鬼仆私下议论,凌阳,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居然连神仙都敢打。而张府的主人,凌阳的师父,还去了天界成为翊圣元帅,地位还不低,更令他们有如梦似幻的感觉。就是现在,一身古服的凌阳站在自己面前,依然感觉不大真切。在凌阳面前,已没有了以往的镇定从容,只有紧张和拘谨。 看出了他们的拘谨和不自在,笑了笑说:“只是个称呼而已,随意就好。”示意他们入座,自己则坐在方彦君的对面,看着身穿宝蓝锦袍一副古代员外打扮的方彦君,再瞧方若阳那一袭青衫,一家三口完全古服打扮,像极了家境小康的阴间鬼民。不经问道:“伯父伯母,在张府住得可还习惯?” 方若阳说:“很好,张府的下人对我们都好,只是有些个别的鬼仆有些……” 方彦君忽然截过方若水的话,一脸感激地说:“很好,多谢关心,张府的下人对我们都很不错。凌先生对我们的大恩大德,这辈子怕是无以为报了。” 柳素华也说:“要不是凌先生鼎力相助,说不定我们一家三口,早就尸骨无存了。”她是真心感激凌阳的,方家与凌阳非亲非故的,也就是因为方若阳的朋友李华的缘故,凌阳就帮得如此彻底,实在让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凌阳摆摆手:“这个就不必再提。现在我们来说另一件事。” 凌阳的意思是,青海之域已是他的囊中物,他们三人已无任何危险,再呆在阴间就不适合了。想让他们还阳。 “还阳?”方彦君夫妇相互望了眼,有些激动,“我们在阴间呆了那么久,还能还阳么?” “当然,你们想还阳吗?”凌阳问。他看着方彦君,说:“不过,还阳后,阴间的所有一切,都不得对任何人提及,这是底线。” 三人点头,他们说了,也要有人相信才成呀。与其说出来被当成疯子,还不如不说呢。 凌阳见大家都同意,就说:“也好,我会抽个时间,带三位还阳。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三位还需去还阳池里泡上七天七夜,把身上沾染的阴气彻底洗去,方能还阳。” 方彦君三人自然是满口同意。 方家人正要离去,凌阳又叫住方若阳,让他留下。 方若阳一头雾水,一个人面对凌阳时,还有些紧张,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却是位高权重的阴间鬼神,手眼通天,法力高强的奇人。 凌阳示意方若阳不必拘谨,问了些事儿,在张府呆得可还习惯,鬼仆们服侍他们可还尽心,刚开始方若阳还不肯说,只捡着好的来说。但经不住凌阳的追问,加上他肚子里本来就有气,很快就顺水推舟地吐了个干净。 确实有个别鬼仆,对他们颇是挑剔刻薄。 凌阳又问是哪些鬼仆。 方若阳就说了几个名字,凌阳点头,表示明白,并对方若阳说:“我知道了,这些没规矩的鬼仆,我会处理的。” 方若阳又说:“我看就算了吧,他们也算是尽心了,反正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 凌阳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人不顾规矩乱来,就得承受惩法。” 凌阳叫来张亮,把服侍方彦君等人的一群鬼仆全部抓起来,严加铐问,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怠慢张府的客人。 张亮略有些讶异,但仍是执行命令去了。 不一会儿,张府的家将就提了几个鬼仆进来,“公子,已经审出来了,就是这四个鬼仆,在千丰院时常欺辱方先生和方太太,以及方公子。”张亮说。 四名鬼仆跪在地上,大喊冤枉,声称他们并未怠慢客人。 凌阳没有理会他们,问已有些不安的方若阳:“可是这帮鬼?” 方若阳有些无措,赶紧起身说:“是他们,可是,反正我们也要离开了,这事儿就算了吧,不然,影响多不好……” 凌阳说:“你们是我的客人,身为张府的鬼仆,对待客人,就该像对待半个主人一样恭敬。你们胆敢对客人无理,还时常欺辱客人,反了你们。”也不给这些鬼仆自辩的机会,命张亮把这帮鬼带下去,当着所有鬼仆的面,杖毙。 因自己一句话就决定了四名鬼仆的性命,方若阳更是忐忑,赶紧向凌阳求情。 凌阳摆摆手说:“你不必自责,这些鬼仆,在阳间本就是小奸小恶之人,又构不成打入地狱的标准,就死后只能打入贱籍,过苦日子或做苦役的份。让他们成为张府的鬼仆,还是抬举了他们。不好好干活,还把在阳间那一套施展在我的客人身上,岂能轻饶?”手一挥,这几名鬼仆的下场就已注定。 看着神态自若的凌阳,方若阳却是大冒寒气,也很是后悔,不该凭一时冲动就向凌阳告状的。这几保鬼仆,也算是因他而死,这令他很是愧疚。 看出了方若阳的心思,凌阳说:“若阳不必自责,这些鬼仆只是贱籍,死不足惜。” 可对于方若阳来说,再是贱籍,也是一条性命,就这样被凌阳轻描淡写就定了生死,寒气大冒的同时,对凌阳的敬畏却是加深了不少。 四名鬼仆是当着张府众多鬼仆的面,活生生打死的,被堵了嘴巴,五花大绑捆在地上,被用盐水浸过的木杖活生生杖毙,没有鲜血飞溅,只有黑烟大冒,嘶心裂肺的挣扎,直至身子变得透明,再化为虚无的惨烈,骇得一群鬼仆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闯一下。 张亮趁机训戒大家,今后再有偷奸躲懒、欺上瞒下的刁奴,这几个鬼仆的下场,就是他们的榜样。 一群鬼仆无不心惊胆寒,不敢再使些小九九了。张亮又另外派谴了四名鬼仆,顶上那几名鬼仆的差事,尽管方彦君一家子再过七天就要离开阴间,到底还要呆上十天半个月,也该派鬼前去服侍。 好巧不巧,钱玉英和王丽这两个浆洗院的新丫鬟,刚好就被分去了禾丰院,仍是做浆洗的活儿。 ------题外话------ 今天又迟了,时间真不够用 第260章 新鬼帅任命 经过艰难逐鹿,新的鬼帅已经新鲜出炉,其中就有凌阳的新兵侍卫长,常羽。另外三位鬼帅,都是阳间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鬼,论资历,论功劳,都在常羽之上。而常羽,却是一匹纯种黑马,从提名,到入围,再到最终走马上任,前后只花了三天时间。算得上阴间历史上鬼帅神职任命最快的鬼神,也是逐鹿高阶神职最轻松的一位。 整个阴间都知道,常羽曾是凌阳的亲兵侍卫长,凌阳提名常羽,算得上举内不避亲了,但没有哪位神职敢拂凌阳的面子,这才使常羽一路绿灯,所向无敌地坐上了鬼帅宝座。 常羽亲自来到张府,郑重拜谢凌阳的举荐和赏识之恩。 凌阳说:“你资质不足,无论在阴间的影响力,还是在鬼将中的威望,都是不及其余鬼帅。只能以力量弥补。好在,你修为足够与任何一位鬼帅抗衡,只要用心经营,未必不能超越其他鬼帅。” 常羽向凌阳磕头:“卑职多谢大人指点。大人宏恩,卑职莫齿难忘。今后卑职定好生做好份内事,绝不让大人失望。” 凌阳说:“你是聪明人,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好好干就是了。”然后让常羽起来。 常羽起身,又向凌阳禀报,他才升任鬼帅,还没来得及庆贺,鬼王们就派了个不轻不重的任务给他。 “什么任务?”凌阳问。 “肃清楚江王,不,肃清厉青的残余势力。”常羽沉声回答。他对凌阳依然恭敬,但已有身为鬼帅的气势了。 凌阳说:“厉青倒行逆施数千年,不知做了多少缺德事,如今总算得以伏诛,也是大快鬼心之事。而近墨者黑,厉青这种鬼,底下鬼马,又能好到哪儿去?” 常羽有些明悟了,说:“属下明白了,厉青作恶多端,他底下的鬼马也是有样学样,实在没一个好东西。全杀了他们也不算冤枉。” 常羽开始领兵剿杀厉青在阴间的势力,那些依府于厉青、或巴结厉青、或以厉青马首是瞻的神职鬼吏,无不遭殃,而整个阴间,巴结厉青的鬼吏神职还不少,一旦核定身份,全部关进阴间后山下的无人谷。到时候再统一进行惩处。 …… 凌阳在阴间呆得够久了,不想掺和到各方势力的漩涡中去,借口阳间有事,遁走了。 回到阳间,感受着明媚的阳光射在身上那暖烘烘的舒爽,凌阳伸展着双臂,近情地吸收着阳光的热度。 却不知,一些从他身旁急匆匆经过的人,却暗骂:“神经病。” “大热的天,还挺享受呢,不是精神病,就是神精病。” 可不是呢,今年的气候相当反常,才刚进入六月就大热起来,加上今年又是闰六月,又是三伏天中最热的时季,老百姓全都热得吐火了,纷纷躲在空调室里不肯出来,就算不得不在外头行走的人,也是步履匆匆,谁会伸展着手臂站在太阳底下还一脸享受的模样,肯定脑子不正常。 凌阳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眼里,已是神经病的表现,他在没有日月星辰的阴间呆久了,身上沾染了阴间不少阴气,尽管以他的法力,这些阴气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但多晒下太阳,也挺舒服的就是了。以他的修为,这么点热度,也是不痛不痒的。 享受够了阳光的洗礼,凌阳这才伸了伸懒腰,往医院走去。 在阴间他就接收到张韵瑶神识传来的消息,凌方生病了。 今年九十有六的凌方,从去年开始,身子就开始走下坡路。直至今日,身子已然不行,三日前就已滴水不进,显然,大限已到。 病房里,挤满了凌家三代人,还有老干部局的一些工作人员。 “老祖宗来了。”不知是谁喊了句,原本挤得满满的病房,骤然让出了一条道路。众人七嘴八舌地喊着从门口进来的凌阳。 “老祖宗,您总算回来了。”凌方的大儿子凌远洋激动地来到凌阳面前,语气沉重,“老爷子一直等您,想见您最后一面。” 凌阳拍了他的肩膀,点了点头,来到凌方病闲前,这时候的凌方,脸色枯黄无光,双眸浑浊黯淡,气息微弱,以凌阳的眼力,已经是弥留之际了,病房的另一边,还站着两个服差。这二鬼也认出了凌阳,手忙脚乱地跪下来施礼:“小的不知凌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凌阳让他们起来,说:“我只与凌方说两句话。” 他低下头来,对凌方说:“要走就安心走吧,我也是凌家一份子,你放心走吧。” 凌方双唇嗡合了下,双眸慢慢合上,原本粗重的呼吸,也慢慢地变轻,他长长吐出了口气,然后恢复平静。 良久,凌阳开口:“准备后事吧。” 众人默默地点头,凌方的死,无人悲伤,无人哀戚,毕竟是近百岁的人了,生老病死,实属平常,不但是活人的解脱,也是死者的解脱。 因为要给凌方办后事,凌阳又在凌京呆了几天。也因为凌阳的缘故,前来吊唁的人还挺多,张静鸿,秦建坤,等大佬也来了。 甚至秦建坤还提议,在八宝山给凌方举行丧事。被凌阳拒绝了。 服务惯了大人物却被分派到凌家办理后事的老干部局的工作人员还颇为不情愿的,直到如今,瞧到了张静鸿秦建坤两位大佬后,方转阴为晴,干起活来格外卖力。 张韵瑶也抽空过来,刷了下存在感,来不及与一群向她打招呼的女眷说话,又来到凌阳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凌阳正与张静鸿谈话,闻言长长叹口气,说:“还真是多事之秋。” 张韵瑶无奈地摊摊手:“可不是,不过,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你亲自出马了。” 张静鸿好奇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吗?” 凌阳夫妇赶紧说:“没什么事,我们能自己解决。” 事关徐甲凌湛师徒的生命安全,凌阳也顾不得其他,火速飞去终南山。 第261章 紫玉元君 那个紫玉元君,据说又下凡界了。 身为掌管天下大地的后土娘娘的弟子,紫玉元君每隔几百上千年,就会奉命来凡间一趟,替师巡逻整个天下大地。 这紫玉元君每次下凡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徐甲的麻烦,两千多年来,她下了三次凡,就找了徐甲三次麻烦,每次都让徐甲师徒损失惨重,几乎性命不保,也不知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张韵瑶也是从昆仑山土地公那得到的消息,紫玉元君即将下凡来,不日就要进昆仑山土地公提供的神邸。如今,整个神州大地的土地公,各路山神,也陆续前往昆仑山,准备在紫玉元君在下界的神邸前,恭迎这位上仙。 是的,紫玉元君是一位正儿八经的上仙,行政地位比东芜仙翁高多了。东芜仙翁至多称为真仙,但人家紫玉元君,却是根正苗红的上仙。 能称为上仙的,除了要拥有不俗的行政编制外,还要拥有玄仙以上的实力。 据徐甲说,数年前的紫玉元君的区区一个分身,就已经是玄仙中期的修为,这回真身出动,估计是玄仙后期无限接近金仙的实力。 数年前,紫玉元君只以分身下凡,就能震慑群神,树出至高无上的威仪,几年后,紫玉元君真身亲自下凡来,威严更甚,神州山川的大小神仙,无不奔走相告,早早抵达金元殿,迎接这位实力高绝的上仙。 徐甲身为终南山神,也当前去拜见。 听张韵瑶讲,尽管山中有虎,徐甲却不得不向虎山行,这时候,估计已经抵达金元殿了。 得知凌湛并未前去,凌阳小小松了口气,心想,这徐甲尽管只是一具白骨精,但人情味儿,却比那些所谓的真正的神仙,还要浓厚不少。 比起东芜仙翁来,紫玉元君不止修为比东芜仙翁高出不少,在天庭的行政地位和后台也厚实许多,甚至手上还有一件仙界有名的顶级法宝。徐甲这些年来再是勤修苦炼,也不可能在紫玉元君手头讨得便宜。 徐甲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凌阳靠着射日神弓,应该有与紫玉元君一战高下的实力,但他却不愿得罪拥有雄厚后台的紫玉元君。但大哥凌湛,却是他的至亲,徐甲又是大哥的师父,爱屋及乌之下,凌阳还不得不走这一趟。 张韵瑶也有些担忧,她也不愿凌阳前去平白给自己树下这么一个大敌。张韵瑶知道他们兄弟情深,就建议:“要不,让你大哥和你大哥的师父,出去避上一避?” 凌阳没好气地道:“整个神州山川,能去哪避?” “东岳大帝……”张韵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东岳大帝。 凌阳说:“沈伯父确实是不二人选,可是,最近沈伯父为我付出太多,实在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他老人家。”这也是凌阳的大实话。东岳大帝为了凌阳,付出的可不少,不说东岳大帝冒着得罪紫微大帝的危险,亲自前往天庭,单说射日神弓,就让凌阳感激莫名,如何还好意思再去麻烦人家呢? 张韵瑶却有不同的见解:“东岳大帝视你为子侄晚辈,帮了你那么多次,也不差再帮你这么一回。” 凌阳仍是觉得不妥。 张韵瑶想了想,忽然说:“喜马拉雅山神呢?上回不是听你说过,咱们爹爹昔日曾助过喜马拉雅山神,相信你去求助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凌阳双眸一亮,喜马拉雅山神吉布扎是神州山川的最高山神,尽管在行政地位上不及昆仑山神和东岳大帝,但喜雅拉雅山神统领多个山神,也是雄霸一方的实权山神。因麾下山神众多,又连接西方教,自成一系,不受天庭管制,紫玉元君尽管行政级别高于喜马拉雅山神,想来也不会明着得罪有西方教作靠山的喜马拉雅山神。 凌阳也觉得张韵瑶这个提议不错,果然就去找喜马拉雅山神。 喜马拉雅山神是三千多年前被天庭派到凡界来的神仙,与昆仑山神的修为在伯仲之间,虽说行政地位不及昆仑山神,但因投靠西方教,在神州山川,也是超然的存在。没有哪位神仙势力敢随意去惹。 凌阳以元阳子徒弟的身份拜见喜马拉雅山神吉布扎,倒还得到了较为隆重的接待,至少在凌阳看来,对方对自己还颇为客气,这令他稍稍安了心。等茶过三盏,他才开口道明来意。 吉布扎考虑片刻,就哈哈大笑:“多大点的事,成。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 凌阳大喜,赶紧起身,拜谢喜马拉雅山神。 吉布扎哈哈大笑,让凌阳起身,笑吟吟地说:“阴间总监察都亲自向本神开口求助了,本神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更何况,当年令师可是救了我一命,这笔恩情,本神至今难忘。于公于私,本神都没理由拒绝。” 凌阳大松口气,又说:“多谢上神相助,晚辈替家兄和徐师父拜谢上神。”又深深作揖到地。 喜马拉雅山神摆摆手,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然后略作沉吟,又说,“不过,你也知道,我早已投靠西方教,这些年来,佛道两教虽说和平共处,可私底下,到底还是些……呃,不大太平。我是不好明着向与拥有后土娘娘后台的紫玉元君公然打擂台。所以呢,本神只能借着私人名义,趁那紫玉元君还未抵达凡界,邀请徐甲师徒来本神府邸作客便是。” 凌阳大喜,深深作揖:“上神考虑周到妥全,甚是完美。晚辈自愧不如。” 身为西方教派系的喜马拉雅山神,确实没必要去抱紫玉元君的大腿,紫玉元君下凡替后土娘娘巡逻,喜马拉雅山神也可以不去。紫玉元君也不会拿他怎样,甚至巴不得他不去呢。而喜马拉雅山神再借着私人名义,邀请徐甲师徒去他神邸作客,没有及时迎接紫玉元君,也说得过去。紫玉元君顾忌喜马拉雅山神背后的西方教,想来也不敢再轻易整治徐甲师徒了。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徐甲靠上喜马拉雅山神躲过紫玉元君的迫害,也会落下隐患。问题还是出在喜马拉雅山神是西方教身上。 这上千年来。西方教越发坐大,已与玉皇大帝甚至整个天庭分庭抗礼,加上这些年来又挖了天庭不少墙角,使得道教体系高手精英大都被网罗了过去,只留下些既不团结,又还喜窝里横的歪瓜裂枣。因对西方教的痛恨和深深忌惮,那些明张目胆投靠西方教的各路神仙无不拥有广大势力,天庭尽管气愤,却也无可奈何。但普通神仙的下场就惨了。普通神仙倘若投靠过去,必定惨遭报复。 ------题外话------ 今天更新早些。 第262章 两难境地 徐甲只是小小山神,虽说有太上老君这个七拐八弯的关系,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情早就用尽,太上老君应该不会为徐甲出头。 录属西方教的喜马拉雅山神,公然邀请徐甲师徒入府叙旧,紫玉元君誓必会认为徐甲师徒已投靠西方教,她本人不敢拿喜马拉雅山神怎么样,但回到天界后,向上头狠狠告歪状,徐甲师徒下场可想而知。 带着这个忧虑,凌阳又坐立难安了。 喜马拉雅山神见状,就问凌阳:“怎么又愁眉苦脸的?又遇上什么大麻烦了?” 凌阳说:“上神对徐师父的鼎力相助,很令晚辈感激,只是,上神也知道,这些年来,天界与西方教,早已面和心不和。若徐师父来上神府上作客,天庭岂不认为,徐师父早已投靠西方教?对徐师父岂不更加有怨言?” 喜马拉雅山神毫不在意地道:“天庭那帮人,就喜欢小人之心,还特别不容人。嘿嘿,既然他们那么不容人,徐甲又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呢?也跟着投靠西方教罢了。嘿嘿,徐甲师徒有我西方教的蔽护,相信天庭也得惦量惦量了。” 凌阳却是深皱着眉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投靠西方教,尽管天庭有一大堆的毛病缺点,到底代表了正统,是三界唯一主宰。西方教再是坐大,也不可能问鼎最高位的,这是天道决定的。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续续扩张坐大,然后影响天界的决策,做他们有益之事。 以凌阳的实力,也是不可能投靠西方教的,但凌湛是自己的长兄,一旦他被认为投靠了西方教,身为凌湛的亲兄弟的凌阳,也会被视为西方教的人马,对他将来的发展,也极为不利。 这么一想,凌阳又觉得,找喜马拉雅山神蔽护徐甲师徒只是下下策。 只是,救助的话已出口,再贸然拒绝,就有些不好了。 这是凌阳生平第一次被置于两难境地,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没有深思熟虑就作出的选择。 也因为存了心事,凌阳没有多呆,又赶去了泰山找东岳大帝。 面对东岳大帝,凌阳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是把事情前因后果和担忧如数说了出来。见东岳大帝良久无语,忍不住说:“也是我鲁莽,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拍板决定,等事成后,方发现,此事大大不妥,却不知该如何描补。也只能厚颜再请伯父帮忙描补了。” 东岳大帝就问:“你要我如何描补?” 凌阳不暇思索地道:“请伯父在喜马拉雅山神邀请我大哥师徒之前,邀请他们到伯父神邸作客。” “孩子话。”东岳大帝轻斥。 凌阳一脸懵逼。 东岳大帝道:“你亲自去找喜马拉雅山神援助,人家也答应你了。可人家前脚下贴子请徐甲师徒,徐甲师徒却来我府上作客,你让人家如何想?是恨我还是恨徐甲师徒?” 凌阳拍了脑袋,讪讪地道:“这倒也是,唉,事情让我给弄复杂了。” “确实让你给弄复杂了。”东岳大帝说,“紫玉元君处处为难徐甲,这在天下山神当中,也不是秘密了。你替他们找靠山也情有可原。只是你为何不来找我,偏去找喜马拉雅山神呢?” 凌阳不好意思地道:“回回都麻烦伯父,都实在不好意思了,所以……” 东岳大帝轻斥:“所以你就去找喜马拉雅山神,再欠一个人情出去?” 凌阳尴尬不已,讪讪的。 东岳大帝轻叹:“你我之间,何须客气?你呀,生了副聪明脑蛋,却是笨肚肠。” 凌阳被说得抬不起头来,不停地摸着鼻子,讪笑。良久,他又鼓足勇气,向东岳大帝道:“伯父教训得极是,是坤海鲁莽了。舍近求远,弄得一身腥。只是事已至此,还请伯父再帮坤海这一回吧。” 东岳大帝想了想,说:“徐甲与紫玉元君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凌阳摇头,表示不知。 “就让徐甲应喜玛拉雅山神的邀约,去喜玛拉雅山作客吧。”东岳大帝说,“若紫玉元君问起来,我来替他们兜着。” 凌阳大喜,揖首:“多谢伯父。”忽然又想到什么,又轻声问,“伯父也要去见紫玉元君吗?” 东岳大帝淡淡一笑:“一晃已有好几千年没见过了,见见也好。” 凌阳有些担心,万一那紫玉元君仗着有后土娘娘撑腰,不给东岳大帝面子怎么办?东岳大帝身为天下五岳之尊,又是上古尊神,若让一个小辈神仙给折辱了,自己岂不罪过? 东岳大帝轻淡地道:“我与后土皇地祗,算是同时代的神仙,紫玉元君在我面前还得行晚辈礼。她若是不知尊卑,本神自会替她师父教训她。” 东岳大帝是上古尊神,盘古大帝唯一硕果仅存的五世孙。上古时代包括了原始社会、旧石器时代,中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前后3万年左右,后土娘娘是石器时代涎生出的神祗,地位贵尊,但比起拥有盘古大帝血脉的东岳大帝,又要逊上一筹。天界虽然等级森严,但也要讲辈份。 作为开天劈地第一尊神盘古大神的直系后裔的东岳大帝,所到之处,谁敢怠慢?就是玉皇大帝都得礼让七分。 更不用说后土娘娘的徒弟紫玉元君。 如今的东岳大帝,尽管实力还没有恢复到昔日巅峰状态,但射日神弓这个上古先天法器,谁敢争锋? 有了东岳大帝亲自出面替徐甲师徒撑腰,凌阳总算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等他离开东岳大帝后,还在想,神仙有三种,一种是先天尊神,为天地本源之道的代表,如三清。一者为后天神,为善人或者有大功之人死后封为天神、地神等。仙为后天,经过证道飞升成仙。而盘古大神开天劈地之后,身躯就化为万物,怎么还会有后人呢? ------题外话------ 今天把小双送去了补习班,时间一下子充裕了下来 第263章 其罪当诛 三日后,紫玉元君果然下得凡界来,如今,整个昆仑山土地公神邸方圆数十里地,已围满了神州大地大小山神、水神、土地神,就是向来狂傲不逊的昆仑山神,也立在众神前,此领各路神仙,恭敬拥有玄仙修为的紫玉元君驾临。 紫玉元君身为后土娘娘的徒弟,又是四品仙人,在这些凡界只是仙班里最末位的神仙面前,已是通了天的存在了。昆仑山神再是目中无人,也不得不收起傲慢,恭敬相迎。 一阵美妙仙乐由远而近,云雾缭绕的天空中,出现一行前拥后族,旌旗招展的队伍,渐渐。渐渐地,朦胧的雾褪去了,二十名仙娥拱卫着一名身穿紫色仙衣,座驾是一巨大雪狮的女神仙,仙气飘飘地落到半空中,离地三尺处,方停下。 众神赶紧跪拜,口称上仙。 上仙是下级神仙对高级神仙、以及修为高深的神仙的尊称。紫玉元君在天界,也只能是四品元仙的层次,在下界,也当得起上仙二字。轻轻含颌,目光微扫,下边齐整地立满了各路山神、山神,足足有上百人。唯独没有瞧到她欲除之而后快的徐甲,便威严地问:“各路山神都到齐了吗?” 各路山神相互望了眼,他们都知道终南山神徐甲与紫玉元君的恩怨。 徐甲确实没有来。 紧邻终南山神的太白山神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回话:“回禀上仙,终南山神徐甲在数日前,应喜马拉雅山吉布扎邀约,前去作客,至今未归。” 紫玉元君目光微缩:“那徐甲几时攀上了吉布扎?” 无人回答。他们也正奇怪呢,想来是那徐甲知道紫玉元君这回代后土娘娘下凡巡逻,肯定不会放过他,就赶紧去抱吉布扎的大腿。 对于喜马拉雅山神吉布扎,紫玉元君还不放在眼里,但此人背后还有西方教,就不得不让她引起重视了,听得徐甲居然跑去找吉布扎寻求蔽护,冷笑一声:“徐甲好大的胆子,什么时候投靠了西方教?” 众神心中一凛,这紫玉元君倒是会罗织罪名,那徐甲除非一直缩在吉布扎神邸不出,一旦回到终南山,下场可想而知。 没有人说话,就是昆仑山神也谨慎不语,他与徐甲无仇也无交情,犯不着替对方求情,也犯不着落井下石,做神仙久了,最重要的就是少说少做。 紫玉元君冷哼一声,索先下了地,在各路神仙的众星捧月下,进入紫玉元君在凡界的别院府邸,金元殿。 后土娘娘掌管神州大地,凡界的各路神仙,都是其直系下属,代表后土娘娘的紫玉元君,如同后土娘亲临,丝毫不敢怠慢。众神恭敬紫玉元君进入早已布置得仙气飘渺,五彩缤纷的神邸。 尽管五百年才下凡一次,但紫玉元君凡界别院的金元殿,依然被打理得极为妥当。朱红色的大门透着仙风古韵,进入大门,虎视鹰扬、长戟高门,气势万千。几根巨柱巍然耸立,柱子上刻有金色的盘龙图案,苑若活物蠢蠢欲动,在柱子上盘绕蜿蜒,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仰天长啸;数十根柱子尽头,烟雾朦胧中,一座金碧辉煌的巨殿若隐若现。近看,巨殿金光流转,在云雾中散发着缥缈仙光。无论是谁,在巨殿面前,都有一种双膝跪地,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便是紫玉元君下凡的洞府,位于昆仑山脉帕米尔高原东部,金元殿。 洞府内,白玉阶打扫得纤尘不染,彩色的仙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错落有致,毫不输给天宫的磅礴仙气,每一株花草在仙风里低吟浅唱,花团锦簇。 两排看不到尽头的仙娥侍立于玉阶两旁,紫玉元君所到之处,无不附首。 进入金碧辉煌又仙气浩荡的大殿,紫玉元君坐在用白玉打造的宝座上,正式受了各路神仙大礼后,方平身赐座。 听取了各路山神、水神、土地神的汇报,紫玉元君作了些批示,对于做各稳的神仙,赐天宫琼浆玉液。对于行事不周全的神仙,则给予批评。摄于紫玉元君上仙之威,平时耀武扬威的众神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紫玉元君聆听了各路神仙的汇报后,把正事都完成后,又问底下神仙:“无事大家就退下吧。” 向来被紫玉元君视为“最是伶俐”的某山神忽然站出来,提及徐甲。 “上仙此翻驾临,徐甲身为山神,理应过来拜见,可徐甲非但不来拜会上仙,还与喜马拉雅山凑到一起,分明不把上仙放眼里。世人皆知,那桑布扎投靠西方教,已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徐甲堂堂山神,受我道家香火供奉,习道家仙法,领道家尊荣,却公然与桑布托相勾结,分明已背叛我道教,视同叛逆,其罪当诛。” 另一位山神也站出来附和:“徐甲勾结西方教,视同叛逆,其罪当诛,请上仙下法旨,捉拿徐甲,以正天归。” 立既就有土地神、各路山神水神附和。 “徐甲一介白骨成精,证道成仙,又被破格封为山神,已是天恩浩荡,几辈子修来的福份,他不知感恩,还敢背叛天庭,背叛道教,实在是罪恶滔天,不杀之不足以平愤。” 一些本来不打算说话的山神,也不得不站出来附和。 紫玉元君缓缓瞟了大家一眼,威严道:“徐甲叛变天庭,其罪当诛。诸位随本仙,亲自前往终南山,锁拿徐甲问罪。” “谨尊上仙法旨。”立即就有神仙附和。 也有神仙说:“杀鸡蔫用牛刀,上仙身份尊贵,何必亲自动手?我等愿为上仙效犬马之劳。” 又有山神站出来说:“徐甲目前应该还躲在吉布扎处,在上仙未回天庭之前,怕是不会出来的。” 紫玉元君就微微皱起了眉头,确实,徐甲应该是知道自己要下凡界来,这才早早去了喜马拉雅山,为的就是躲避自己对他的追杀。不由冷笑,他以为躲到喜马拉雅山,就可以高枕无忧么?他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 紫玉元君起身,声色俱厉地道:“立即前往喜马拉雅山,责令徐甲立即回来见本仙。如若不从,以叛逆重处。” 神仙们相互望了望,都不愿出动,徐甲虽说是菜板上的鱼,但实力并不弱,就算想抱紫玉元君的大腿,也没必要拿自己宝贵的性命开玩笑呀。 最后,最先一个抱紫玉元君大腿的新上任西岳山神被推了出来。 第264章 拉虎皮 西岳山神叫苦不矢,他原本只是天宫里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小仙官,因东岳大帝向天庭举荐新任西岳山神,没有被采纳,反而把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仙官给提了上来,成为西岳山神,生怕辈份高又拥有庞大香火的东岳大帝记恨,这才来抱紫玉元君大腿。谁知前脚才抱上,后脚又得了个如此艰巨的任务。 徐甲是谁? 尽管在众多山神里不显山不露水,据说却是唯一能与玄仙修为的紫玉元君战斗上十天八夜的山神,这就证明,徐甲是除了紫玉元君外,实力最为强悍的。他去捉拿人家,岂不白白送死? 可紫玉元君也已指名让他亲自前往,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了,心头却相当后悔,连凡人都知道枪打出头鸟,他为何就给忘了呢? 西岳山神正要动身前往时,忽然又有仙丁来报:“镇天真武灵应佑圣帝君驾到。” 一层石激起千层浪,上古尊神的东岳大帝驾临,众神无不紧张,这哥们平时鲜少出洞府,已有几百上千年不曾与他们来往过了,这回却亲自现身,也不知是好是歹。 就是紫玉元君也有些懵了,这两千年来,她下凡五次,都不曾与东岳大帝打过照面,差不多都把此人给忘了。东岳大帝是凡界里辈份奇高的上古神祗,就算身为后土娘娘的徒弟的她,也不敢轻易怠慢的。 至少表面上的礼数要做足。 紫玉无君收拾了心情,率领众仙出了大殿,亲自来到洞府外迎接,也算是给了东岳大帝足够的礼数。 一头白色仙鹤静静地立在洞府门口的空地上方,鹤背上,立着一个看不出真实年龄的青衣人,他身穿一件纯青棉袍,藏蓝底金虎纹腰带,如瀑墨发束成髻,以一枚青玉相绾。身子略显消瘦,却是衣袂飘飘,儒雅清俊,清冷的身影仿佛与天地相融,似已把自己的身子都融入茫茫苍穹,唯有一双清冷的眸子,像一汪看不见底的清泉,给人一种极致的压迫感。 青衣人身后还着一个略高些的年轻人,年轻人穿着一件米白色素面道袍,大风微指之下,吹得道袍猎猎风响,随风翻飞的道袍内衬,隐隐可见微闪的银茫,这是一件充满灵气的法袍。 年轻人头戴米白色刻高山图案道冠,衬得一张白皙的脸越发俊美,如精雕细琢的美玉,如玉般的清泠泠中,又见璀璨华光。年轻人腰间系着一根墨黑色蟠离纹束带,长身玉立,气质出众,在天界见惯了不少美男子的紫玉元君,也忍不住为之动容,不时打量二人。 “想必前辈便是镇天真武灵应佑圣帝君,小仙紫玉,拜见帝君。”紫玉元君向东岳大帝行礼,其余神仙也跟着施礼。 “免礼。”东岳大帝身形微动,与凌阳一道离开仙鹤,轻飘飘飘到紫玉元君面前,浅笑道:“多年不见,令师可好?” 紫玉元君恭敬回答:“托帝君宏福,家师很好,只是不时挂念帝君,家师与帝君,也有上万年不曾相见了。” 东岳大帝道:“是呀,当真是岁月不饶人。” 紫玉元君又说:“晚辈此番奉师命下凡,本该亲自拜访帝君,却劳驾帝君亲自前来,晚辈不胜恐惶。” 东岳大帝说:“无妨,本神本已潜心修炼,奈何我这个晚辈凡心不减,又想念他那在终南山清修的兄长,又怕终南山神徐甲不肯放人,就央求本神带他前去。只是路经昆仑山,方得知,后土祗的徒弟下凡来了。本神与令师也颇有交情,就忍不住过来瞧瞧,顺道打听下令师的近况。” 见紫玉元君看向自己,凌阳赶紧上前施礼,却不作声。也在默默打量紫玉元君,中年模样,中等姿色,身子还有些发富,与他想像中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之姿有着天壤之别。 但这紫玉元君穿得还是相当华丽的,满头珠翠,锦衣绫罗,身后各色仙娥相衬,看起来雍容华贵,威仪不凡。 紫玉元君打量凌阳片刻,笑道:“帝君这位晚辈,生得可真是人中龙凤,钟灵毓秀。” 东岳大帝说:“这小子顽劣,还未证道成仙,却不肯收心,时常偷着去找他兄长,不此一次被徐甲打出来,仍是不肯收心,这回还缠着本神一同前往。想必那徐甲看在本神的面上,不会太过为难他。” 凌阳窘迫道:“那终南山神也太过不近人情,回回都拘着我兄长不肯放他出来。可怜我兄长,证道成仙已有百年,却一直拘着他,哪儿也去不得,多可怜。” 东岳大帝笑骂:“严师出高徒,你兄长年纪轻轻已是天仙中期境界,你呢?这么点修为,还不肯努力。” 凌阳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是央求东岳大帝:“伯父,就这么一次了,最后一次了。” 东岳大帝就笑骂:“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不害臊。”然后对神色有些凝重的紫玉元君不好意思道,“我膝下无子,这孩子又极入我眼缘,就忍不住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倒是宠出了不少脾气。让你见笑了。” 紫玉元君赶紧说:“帝君说哪儿话,这位小公子毓秀灵敏,真是难得一见的清俊孩子。就是在天界,也很少能够找出这么秀逸英俊的孩子。帝君怎么疼他都不为过。”变相地恭维了凌阳,紫玉元君话锋一转,又问凌阳,“小公子的兄长在徐甲府上修炼?” 凌阳点头,拱手道:“家兄凌湛,拜师终南山神徐甲座下。可徐师父为人严厉,对家兄多有严苛,这么多年来,一直拘着家兄,不肯踏足世俗半步。就连我这个亲兄弟也不相见。如此严苛,未免不近人情。但我实在想念兄长,又怕徐甲打我出来。只好厚颜带着伯父拉虎皮扯大旗了。” 紫玉元君又轻声问:“本仙记得,徐甲只有一名徒弟,叫徐庆。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凌湛?” 凌阳解释说:“家兄凌湛就是徐庆的投胎转世。而我也有幸与凌湛成为一世兄弟。我们兄弟感情向来好,可是,徐师父却一直拘着家兄,不肯让他踏出府门半步。我这才忍不住出此下策,希望上仙不要见笑。”一脸的不好意思。 紫玉元君身后一群神仙却是暗笑,紫玉元君找过徐甲师徒不少麻烦,那徐庆也是个倒霉蛋,好不容易由妖证道,历劫飞升,证道成仙。却因紫玉元君的缘故,被剔除仙骨,打入妖道,永世不得成仙,这就绝了徐庆成仙之路。一个妖修,辛苦那么多年,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脱去妖骨,成为神仙?却被紫玉元君生生破坏,估计恨得吐血了吧?那徐甲也是有本事的,徒弟无法证道,居然又让徒弟投胎,倒也弄了个合法的肉身回来,继续修炼。也不过五百年时间,就重新证道飞升。所有凡界神仙都清楚,徐甲生怕徒弟升天后,又被紫玉元君算计,略施小计,让徒弟光明正大留在了凡界。紫玉元君气极败坏,几年前就以分身下得凡来与徐甲大干了一场。那一战,足足打了七天八夜,最终以两败俱伤结束。后来徐甲闭关不出,应该是养伤去了。如今紫玉元君光明正大下得凡来,肯定还要找徐甲麻烦。 众仙看着凌阳,即替他担心,又替他感到庆幸,幸好这小子还有东岳大帝这个靠山,否则,紫玉元君连他也不会放过了。 “原来是这样,”紫玉元君心头电转,又说,“你们兄弟情深,本仙甚为佩服。只是,小公子可知,徐甲师徒已经叛变我天庭?” 凌阳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我虽然不喜徐甲,可对他为人还是相当佩服的。这些年来,他一直被天庭压制,受了不少不公平待遇,却一直不曾有半句怨言。据我所知,西方教时常差人来找徐师父,使之投奔西方教,徐师父都拒绝了。” 紫玉元君脸色一沉。却不知该如何对他说,我就是一直打压徐甲的罪魁祸首,但当着东岳大帝的面,又开不了这个口。 第265章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倒是西岳山神却大声道:“这位小公子,你消息太过闭塞,徐甲师徒已经叛变啦,早已投靠了喜马拉雅山神,如今还在喜马拉雅山神邸,不肯回来呢,连上仙下凡来,都不肯来谨见。” 凌阳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徐师父那么光明磊落,对天庭那么的忠心耿耿……”说到此处,他又怨气冲天,“我明白了,肯定是又有人欺负徐师父和大哥,迫使他们不得不投靠西方教。哼,官逼民反,官逼民反呀。这也不能怪徐师父嘛,伯父,您说是不是?” 东岳大帝点头:“确实不难完全怪他们。” 紫玉元君就有些尴尬了。 西岳大帝却大声说:“帝君此话差矣,圣人曾有云,天降大任于斯人矣,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天庭本来要给徐甲加担子,这才故意考验他,谁知,此人如此不经用,稍微施点压,就承受不住,叛变天庭,改投西方拜,如此品性,实在难堪重任,也有负天庭对他的重望呀。” 众神看着西岳大帝,对他的言辞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在天庭呆过的,说话行事,果然有一套。 紫玉元君意外地看了西岳大帝,略带赞赏,这人确实挺会说话。 西岳大帝面有得色,再一次义正严辞地道:“徐甲经不住考验,有愧天恩,此事也充满暴露出此人薄弱的意志和懦弱无能的行为。艰难面前,就畏首不前。略施点压,就改投他教,实在是天庭的耻辱,我辈神仙的耻辱。我羞与此人为伍。” 众神尽管不耻他的为人,但也不得不佩服此人,眼眼说瞎话本领炉火纯青,又还高屋建瓴,他们自叹不如。 就是紫玉元君也严肃道:“不错,徐甲实在是太经不住考验了。”然后又对东岳大帝说,“实不瞒帝君,晚辈已经听闻徐甲师徒叛变的消息,正准备派人锁拿此人,回天庭问罪。帝君就来了。” 凌阳赶紧说:“等等,等等,”他看着紫玉元君,“原来徐师父三番五次被上边的神仙往死里整,只是上头对他的考验,那这个考验还真是别具一格。” 紫玉元君勉强一笑,点头说:“不错,可惜的是,徐甲辜负了天恩。” “怎么会呢?徐师父此去喜马拉雅山,也不过是虚与尾蛇罢了,上仙若只凭主观臆测就定徐师父的罪,未免不公平。” 紫玉元君大怒,她堂堂四品仙人,又是后土娘娘的徒弟,就是天庭那些手握重权的神仙也不敢对她这般说话。这小子也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年轻气盛,又仗着东岳大帝才敢如此放肆,但不管是哪一个原因,都令她极为震怒。若非看在东岳大帝的面上,早就把他杀了。 也因为顾忌东岳大帝,紫玉元君倒是不好开口了。倒是西岳山神却开口说:“这位小公子与凌湛兄弟情深,处处为他们说话,也情有可原。可事已至此,徐甲叛变的消息已传遍整个神州大地,小公子就不要再替他们作无谓的辩驳吧。” 凌阳望着西岳山神,忽然对东岳大帝说:“伯父,您之前一直说,不想再做泰山山神了,想惮位给另外四岳的其中一位吗?” 东岳大帝微讶,他几时说过这样的话呀,但见凌阳那狡黠的眸子,知道他有鬼主意,就点头,“是,我是有这么说过。” 凌阳说:“四位山神大人,都是山神中的龙凤,伯父您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选谁,如今我倒是觉得,这位山神大人,就很适合接替伯父您的位子。”指了指西岳山神。 西岳山神轻吸了口气,内心一片火热。另外三岳山神却是羡慕加妒恨地瞪着西岳山神。这个才刚上任的山神,岂配成为他们的首领?做梦去吧。 西岳大帝内心狂喜,但面上却作惶恐道:“这位小公子太抬举我了,我资质不够,哪里有资格问鼎五岳之首?帝君乃盘古大神世孙,是上古尊神,法力无边,神威浩荡,由帝君统领五岳,我等心服口服。实在不敢想象,若帝君惮位于我,今后的五岳不知会是怎生模样。” 凌阳笑着说:“当然不会平白惮位给你的,总得先给点考验才是。” “考验?” “那是,刚才大人您也说过了,天将大任于斯人矣,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所以,我伯父肯定要先对你进行一番考验的。而这份考验的第一关,就是由我来完成。”凌阳慢吞吞上前,站在西岳山神面前,脸色忽然一整,“大人请听清楚了,想要接替我伯父的五岳尊位,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过小公子你这一关?”西岳山神就笑了,“不知小公子要如何考验我呀?” “简单,只要你能打过我,第一关算是过了。”凌阳微笑着说。 众神哗然,都觉凌阳实在是孩子心性,你一个不到天仙的实力,居然大言不惭地对一个堂堂天仙级的山神这样说话。你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虽说天仙是神仙中较为底层的,可到底是实打实的神仙,你一个还不是天仙的普通修士,岂是天仙的对手? 就是紫玉元君也觉得凌阳太过托大,太过不自量力,太过井底之蛙,夜郎自大。 看在东岳大帝的面上,紫玉元君不得不委婉地开口:“小公子,西岳山神虽才刚上位,但他在天庭可是做了近一千年的仙官,实力虽然不如人,到底是天仙的实力。小公子真有把握打赢他?” 凌阳笑着说:“打得过自然好,打不过嘛,就表示他通过第一道考验了呗。” 如此自大,紫玉元君还是第一次见到,但顾忌东岳大帝的面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看着西岳大帝,轻声说:“只是切磋,切不可随意伤人,为到即止。”西岳大帝挺会说话的,让他坐上五岳之首,于她也没什么坏处。 西岳大帝内心早已一片狂喜,但面上仍是故作平静,说:“上仙请放心,下官知道分寸的。”然后对凌阳说。“小公子,你先出招。” 凌阳傲然道:“你也别小看我,拿出你的真本事吧。” 各路神仙无不叹息,这小子模样生得俊俏,少见的美男子,可惜这性子…… ------题外话------ 累得吐血了 第266章 呸,老东西 但也有少部份山神是知道凌阳实力的,特别是昆仑山神,太白山神,这两个山神,一个是亲自与凌阳交过手的,被打得半点脾气都没了,一个是亲自见证了不到天仙实力的年轻人,却是越挫越勇,把堂堂昆仑山神打得服服贴贴,一晃,又过去两年多了,这小子的修为应该又有所增进才是。西岳山神,他连昆仑山神都打不过,如何是这小子的对手? 聪明的太白山神很快就想明白了凌阳打的主意,微微一笑,也不言语。 凌阳索先祭出玄武剑,他没有动用他的帝江巫祖旗,也没有动用射日神弓,只是用勉强算得上仙器的玄武剑与西岳山神作战。看得众神摇头不止,纷纷在心里说:真是狂妄的小子。 紫玉元君也是冷笑以对,她早已暗中示意西岳大帝,在不取这小子性命的前提下,狠狠地收拾。 西岳山神心神领会,他也没什么厉害法宝,也就是一把赤龙幡,尽管只是普通仙器,但比起凌阳的玄武剑,又要高级不少。修为比凌阳高两个层次,法器也比凌阳高级,神仙们都不忍心看这场比试了。 只是,很快,他们就感觉不对尽,因为眼前这年轻人酝酿出的战意是那么的雄厚,雄厚到让他们都有股心悸地感觉。而这年轻人身上散发出的念力也让他们内心怦怦跳过不停,无不脸色大变,怎会这样? 西岳山神首当其冲,第一个感受到眼前这个对手,居然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有股不好的预感。 就是紫玉元君也微微皱了眉,看着已无限飙升战意的凌阳,又看了一脸平静的东岳大帝,心头也有了不好的预感,自己是不是上了这小子的当? 凌阳把战意飙升到最佳状态后,就主动出击。他一声清吼,手持玄武剑,身剑合一,向西岳山神刺去。 玄武剑夹着熊熊杀意,西岳山神也抡起手中赤龙幡,与凌阳战到一块。 刚开始,西岳山神略战上风,打得凌阳节节后退,紫玉元君微微松了口气,心想,这小子倒是邪门,以不到天仙的实力,居然能在堂堂天仙的山神手头过招,还能有反击余地。但他再厉害,到底没有突破天仙的门槛。天仙这道门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跨进来的,而非天仙与天仙的实力,并不可同日可语,这小子再如何的变态,也不可能战胜天仙级的山神。 大概就证了紫玉元君的猜测,凌阳与西岳山神战了十来回合,就落了下风,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 与紫玉元君的松气相比,昆仑山神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凌阳,这小子能与堂堂玄仙修为的东芜仙翁战上三天四夜,还把东芜仙翁打得毫无脾气,这西岳大神,就更不是对手了。因为这小子还没有动用他的厉害法宝呢。 西岳山神占据绝对上风后,总算大松了口气,尽管心惊于这小子以不到天仙的修为就有如此战斗力,到底没有证道飞升,无论他如何的修炼,没有过天劫这道坎,休想打过他。 西岳山神松气的同时,怒气也被激发,他恨透了这小子,以小小凡人身份,居然敢对他无礼,还敢挑衅,就算有东岳大帝撑腰也不行。 接下来,西岳大帝的招数变得相当猛烈,每一招都加上了十成的念力,招招致命似要置凌阳于死地。看得众神无不心惊肉跳,生怕凌阳小命不保,惹来东岳大帝的震怒。 但让人奇怪的是,面对被逼得节节败退狼狈闪躲的凌阳,东岳大帝居然无动于衷,神态悠闲,居然还有功夫与紫玉元君说说笑笑,不由纳闷。 紫玉元君可没东岳大帝那般轻松,一边关注打斗的二人,一边应付东岳大帝。 “帝君真要惮位?”紫玉元君问得极是慎重。 东岳大帝淡道:“有这个打算,只是,得找个像样的接班人才是。” 紫玉元君心头狂喜,这些年来,东岳大帝在天庭的地位已变得微妙起来,先被撸去了掌管阴曹地府的权力,怕是早就心头不痛快了;而之前,西岳大帝昊郁狩勾结西方教,被天庭严惩,东岳大帝举荐另一神仙接替西岳山神,被天庭拒绝,重新委任新任山神,怕是又惹得东岳大帝不痛快了吧。 东岳大帝向来高傲,哪能容忍天庭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打压,一气之下,搁桃子不干也有可能。这却正中紫玉元君下怀,因为她也是有野心之人…… 而东岳大帝一旦卸任泰山山神之位,就只是个光杆神仙了,无编制无神职的神仙,固然逍遥自在,但远去权力中心,失去神职编制,于自己来说,也就是无足轻重的闲人了。 紫玉元君打着小九九,可打斗的二人,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来已稳占上风的西岳山神,因为先前用力过猛,念力跟不上,此刻已是气喘如牛。而凌阳,这小子却是越挫越勇,刚开始狼狈闪躲,到现在悍然发威,反而把西岳山神逼得节节败退,狼狈逃蹿。 众神傻眼,不明白怎会这样? 而西岳山神却是欲哭无泪,悲忿填膺,他做梦都没想到,他堂堂天仙极的山神,居然被一个凡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又还当着如此之多的山神的面,他的脸面,他的名声,全给丢尽了。 凌阳的杀招越发凌厉,把西岳山神杀得毫无招架之力。 西岳山神本想求救,可一脸煞气的紫玉元君,加上一脸漠然的东岳大帝,又咽下了求救的话,面色狰狩地对凌阳说:“小子,现在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凌阳也是一脸狰狞,呸了声:“老东西,你得保住性命再来威胁我吧。” 第267章 据理力争 “你当真要杀我?” 而趁他话分心之际,凌阳已一剑刺入了他的胸膛,西岳山神无法躲避,只能尽力移动身子,率武剑刺中肩膀,顿时一个血窟窿。 “啊……”与西岳大帝的惨叫不同,众神却是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煞气的年轻人。这小子也太变态了吧? 唯一脸色不变的则是昆仑山神和太白山神,他们都是清楚凌阳实力的,也亏得这小子没有动用法宝,不然西岳大帝早就没命了。 西岳山神肩膀被刺了个血窟窿,很快,腰侧也被刺了一剑,大腿也被刺了个血洞,已经是一个血人了,他现在完全没有还手的力气,只有闪躲的份,并一边躲避一边大叫:“救命呀,上仙,救命……帝君救我……” 面对西岳山神的呼救,众神却是毫不理会,因为这小煞星一脸的凶神恶煞,下手极重,招式狠辣,剑法娴熟,显然是久经沙场之人,说不定还是个好战份子。他们就是冲上去,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呀。 紫玉元君是不想理会,她只觉脸面都被此人给丢尽了。东岳大帝就更不会阻拦了,凌阳本来就存了收拾西岳山神立威的。 眼看西岳山神性命就要不保,紫玉元君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叫住手。 凌阳动作停顿了下,西岳山神强撑着力气,飞快躲到紫玉元君身后:“上仙救我,这小子分明要杀我。” 凌阳持剑上前一步,不屑地道:“杀你,也是瞧得起你。”然后对东岳大帝道,“伯父,西岳山神经不住考验,有愧天恩,此事也充分暴露出此人薄弱的意志和懦弱无能的行为。艰难面前,就畏首不前。略施点压,就四处求饶,实在是天庭的耻辱,我辈神仙的耻辱。我羞与此人为伍。” 东岳大帝说:“话不能这么说,西岳山神应该是顾忌我,不好对你下死手罢了。” 西岳山神赶紧说:“对对,我正是因为顾忌帝君您,所以不敢用全力。” 凌阳说:“少来这一套。我要杀你,也只想考验你,想给你加加担子,可你太让我失望了,面对我的考验,这么快就投降,还向上仙求助,实在有失山神脸面,你与那徐甲有何两样?不,你比徐甲还要不如。至少徐甲被天庭追杀,从未向他人求助哭诉过。你,如此懦弱,岂配做山神?” 众神几乎要笑出声来,他们总算明白凌阳的用意了,分明就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解救被冠上通敌叛教的徐甲师徒。 就是紫玉元君脸色也是极其难看,她已明白凌阳的用意了,分明就是故意作给她看的。如果她要一心治徐甲的罪,西岳山神性命也会不保。还会被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如她治徐甲罪用的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样。 紫玉元君很是生气,看凌阳的目光带着杀气。 “小公子伶牙俐齿的很呢,只是,在天庭,光靠嘴巴说话是行不通的。”语气已充满了威胁之意。 “听上仙的意思,有理没理,全凭仙子说了算?”凌阳挑眉。 “……小公子这伶牙俐齿,倒是少见。”紫玉元君暗自磨牙,冷声道,“不过,你没必要拿话来激本仙,那徐甲通敌叛教是事实,按照天规,理应锁拿天庭问罪。本仙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玉帝面前,多替他美言几句,使之少受些苦罢了。” 凌阳问:“凡事也要讲证据,上仙称徐甲通敌叛教,可有证据?” “……徐甲与喜马拉雅山走到一块,不是通敌叛教是什么?难不成本仙还冤枉他了?”紫玉元君语气越发冰冷了。 凌阳又问:“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呢?有谁亲自瞧到了?麻烦站出来,我有几句话要问。”目光在一群神仙面孔上扫射。 见识了凌阳的厉害,哪位神仙敢站出来让他仇恨?于是,一个个又把西岳山神推出来。 “西岳山神亲自瞧到了,小友可以问西问岳山神。”有山神说了句,众多神仙就纷纷把目光看向西岳山神。 这时候的西岳山神并不好受,他身上被凌阳刺了好几个血窟窿,尽管他已用仙法止了血,但依然不好受,失血过多带来的头晕目眩,加上堂堂天仙被一凡人折辱,被视为奇耻大辱,颜面无损的他,已打定主意不再强出风头,几乎要把自己当成空气了,如今又被众神推出来,面对这个可恶的小煞星,气得在肚里大骂。 紫玉元君目光警告地盯着西岳山神,西岳山神叫苦不矢,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是,本神确实亲眼瞧到了,徐甲师徒应喜马拉雅山神的邀约,已经亲自前往喜马拉雅山了。这分明就是通敌叛教。” “原来如此。”凌阳忽然又恍然大悟地说,“徐甲为何要通敌叛教呢?这总得有个理由吧?” “应该是徐甲不忿被天庭打压,这才改投西方教吧。” “那这岂不是官逼民反吗?”凌阳大为震惊。 西岳山神暗自磨牙,说:“天庭原是想给徐甲加担子,就给徐甲制造了些麻烦。可徐甲就认为是打压他的表现,这才找喜马拉雅山神寻求蔽护。” “我看不见得吧。”凌阳说,“我听闻,西方教那边已经在四处传闻,天庭有个别神仙仗技欺人,把徐甲逼得不得不投奔西方教。众所周知,西方教狼子野心,巴不得道教神仙窝里反呢,如今正到处宣扬这个消息。我和伯父也听说了,深为忧虑,又听闻紫玉上仙从天界下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锁拿徐甲回天庭问罪,这才赶紧过来澄清此事。上仙可得三思,千万别中了西方教的奸计。” 凌阳的半真半假,使得紫玉元君又惊又怒,她确实想置徐甲于死地,却也不敢上升到让西方教捉天庭痛处的理由。 东岳大帝也轻声问:“不错,本神正是为着此事而来。紫玉,徐甲与本神也有几面之缘,他的徒弟又是坤海的嫡亲长兄,对他们的为人还是颇为了解。他们绝计不会背叛天庭,改投西方教。除非,当真被逼上了绝路才出此下策。” 紫玉元君有些气闷,忍不住说:“帝君此言差矣,就算徐甲被逼无奈,但他背叛天庭是事实。玉帝的脾气帝君又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向来只看结果,不问原由的。” 玉皇大帝确实喜欢凭借个人喜好定神仙罪的,并且酷爱严刑峻法,这在天庭也是出了名的。 ------题外话------ 人呢,去哪了? 第268章 可怜的西岳山神 东岳大帝淡淡地说:“若玉帝真要定徐甲的罪,那本神少不得也要亲自去天宫一趟,向玉帝凛明事情原因。” 凌阳说:“对嘛对嘛,徐甲固然有错,但那个把徐甲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找西方教寻求蔽护的神仙,也得一道受罚才是,不然,这世上何来公平?” 西岳山神赶紧说:“帝君误会了,天庭只是对徐甲的考验,加担子罢了,并非打压。” 凌阳目光横扫过去:“你说加担子就是加担子,证据呢?” “……” “你说考验就是考验?证据呢?” “……” “若真如你说的,可有当事仙官亲自拟定的法旨?是哪位神仙要给徐甲加担子,又是哪位神仙亲自考验的?总得说个丁字卯正吧?” “……”西岳山神被凌阳堵得节节败退,忍不住向紫玉元君求救,他也不过是想抱紫玉元君大腿,给她有正大光明收拾徐甲的理由,可谁会想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这个程咬金还特别难啃? 面对西岳山神的求助,紫玉元君别过头去,佯装没瞧到,一脸深思说:“听小公子这么说,这件事确实还有颇多疑点。这徐甲应该是有苦衷的。” 各路神仙心头鄙夷,分明就是眼睁说瞎话嘛,但紫玉元君四品仙人的身份还是相当有份量的,尽管大家心里门儿清,却没有哪个神仙敢当场站出来,揭穿紫玉元君。还只能跟着除和,称徐甲确实有冤情,不应该受重罚。 紫玉元君就赶紧借着众神给的台阶下,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理由后,当场赦免徐甲无罪。但死罪能免…… 凌阳当场深揖作地:“上仙明察秋毫,未被阴佞小人蒙蔽,不使无辜之人蒙受不白之冤,小的替徐甲谢过上仙。” 众神也跟着拍起马屁来。 紫玉元君就更不好再说“死罪能免活罪难饶”的话了,当场赫免徐甲无罪,也不治他对自己的怠慢之罪了。 凌阳又杀气腾腾地看着西岳山神,咬牙道:“都是这老东西,徐师父与你无冤无仇的,你居然挑唆陷害他,还差点让上仙承受骂名,更让西方教有理由笑话我道教。哼,我道教的大好名声,就是让你这群害群之马给害了。” 紫玉元君没能收拾徐甲,自然是不甘的,本来恨毒了凌阳,但听凌阳这么一说,豁然一惊,这才明白,如果她真借此理由杀了徐甲,确实容易授人把柄,至少西方教肯定会在这件事上大作文章,到时候,她也会被弄得相当被动。 紫玉元君压下了对凌阳的浓浓杀气,笑容可掬地说:“小公子所言极是,西岳山神,你太令本仙失望了。” “上仙,我,下官,下官……”西岳山神委屈得快要哭了。可惜紫玉元君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冷着脸让左右,把他叉出去。 “本仙不想再到他,让他回自己洞府好生闭门思过。” 紫玉元君里门儿清,但此时此刻,为了自己的脸面,为了把这件事圆过去,只好委屈西岳山神了。 她没有治西岳山神的罪,只让他闭门思过,也算是给对方留了余地的,到底有一份心虚在里头。 可西岳山神却是悲忿填膺,抱大腿没抱成,反而惹得一身腥,还落得如此下场,这令他情何以堪?紫玉元君确实没有治他的罪,可他先是让凌阳这个凡人胖揍,如今又让紫玉元君踩上一脚,颜面尽失,山神尊严被扒得干干净净,又羞又气,欲哭无泪。 东岳大帝适时又还踩上一脚:“西岳归本神辖治,如今却给天界惹出如此祸乱,也是本神治下不严所致,回去后,定好生让西岳学学规矩。” 紫玉元君颌首:“人非完人,神仙也是如此。这世上,到处都有害群之马,帝君不必自责。” 西岳山神听了后,生生喷了口鲜血。 众神无不同情他,这个倒霉孩子,抱上位者大腿没抱成,却被自保的上位者当成弃子,真真是可怜。 东岳大帝目的达成,就携凌阳乘鹤离去。 紫玉元君虽然在东岳大帝面前囫囵了过去,但在各路神仙面前,却也是丢了不少脸面的,也不好再摆上仙威风,草草敷衍了几句,就让众神退下,回归各自领地。 等众神离去,紫玉元君原本雍容华贵的脸已现显狰狞,既恨西岳山神的无能,又恨东岳大帝的横插一脚,以及凌阳的刁钻,但思来想去,她也怪不着人家,因为她杀徐甲之心,路人皆知,要是被捅到天界,她也会吃挂落。所以她只能恨徐甲走了狗屎运,回回都能逃出生天。 紫玉元君重重拍了桌子,咬牙切齿地说:“一次两次都让你逃得性命,我就不信,回回你都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 凌阳与东岳大帝一道回到泰山洞府,因目的达成,凌阳心情大好。但东岳大帝却泼他一盆冷水:“先别高兴得太早。”那紫玉元君就算此次放过徐甲,但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阳也有些苦恼:“那紫玉元君与徐甲,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值得她如此记恨?” “这个就得问徐甲了。”东岳大帝提醒凌阳,紫玉元君每次下凡界来,都会呆上三到五年时间,让他转告徐甲师徒,这三五年时间里,务必得小心。 凌阳却说:“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 东岳大帝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那个贼无比嚣张厉害时,你也只能躲着了。” 凌阳长长叹了口气,心里一千次一万次咒骂紫玉元君这个老娘们。 好在,徐甲师徒总算暂且转危为安,听凌阳说起这里头的凶险,无不惊骇,徐甲感激地对凌阳说:“这回还真是多亏了你呀。”他都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若那紫玉真要找自己的麻烦,干脆与她血拼到底,拼着一身修为不要,也要与她同归于尽。 他唯一顾忌的只是徒弟凌湛,如今见到与凌湛一模一样的凌阳,忽然心中一动,对凌湛说:“罢了,这几年来,你在修炼上也遇上了瓶颈,再一味拘着你,也无法长进。干脆就随你兄弟去世俗界走一圈吧,纯当放松放枪。” 凌湛早就想去世俗转一圈了,闻言大喜,但一想到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紫玉元君,又不免忧心。 ------题外话------ 我的票票呢,姐的掌声呢? 第269章 愤怒的凌湛 徐甲笑着说:“只要为师不出这个洞府,她也拿我没奈何的。更何况,为师又不是没有一战的能力。以前只是顾忌你,这才对她多有忍让。哼,真要是惹火了为师,大不了鱼死网破。” 凌湛很是愧疚,师父这些年来一直韬光养晦,处处忍让那紫玉,多半也是因为自己。而没有自己的牵绊,师父与那紫玉真正拼起命来,鹿死谁手也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凌湛觉得不能再拖累师父,暂且离开洞府也是好的。师父没了后顾之忧,说不定还能杀杀那紫玉的威风。 凌阳携着凌湛,离开了终南山神洞府,见凌湛依然深锁眉头,就忍不住安慰他:“别担心,终南山洞府很是结实,以紫玉的本事,应该攻不破的。那紫玉又没见过你,肯定不会认出你的。放一百个心好了。” 凌湛长叹一声,说:“我不是在担心这个,只是觉得老是成为师父的累赘,很是内疚。” 凌阳讶异:“你怎会成为徐师父的累赘呢?”凌湛到底也是天仙中期的实力,在神州大地上一帮神仙中,也是中上的实力呢。 凌湛苦笑:“我的修为虽然还算不错,可那紫玉却是玄仙后期修为。师父他老人家拼着他多年来潜心打造出的法宝,和阵法,应该有与之一战的实力。但师父顾忌我,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没法子再照拂我。” 凌阳感叹,这徐甲对大哥还是满不错的,也不枉我帮他一场了。 …… 凌阳带着凌湛,先是去了京城凌家。 当瞧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凌家人的反应,还是让凌阳开怀大笑,指着一脸懵逼的凌家人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你们真正的老祖宗。” 凌家人那一系列遭逼又不可思议的模样,取悦了凌湛,一改先前的郁积,大笑起来:“我凌氏后人怎的一代比一代蠢?” 在凌家做了几天老祖宗,过足了老祖宗瘾的凌湛,又随凌阳一道去了希望之域。 兄弟俩虽然长得相像,到底还是有许不同的,毕竟一个穿古服,头发梳髻,一个一身现代服饰,多少还是能区分的。就是张韵瑶见了后,也只是微微愣了神,也就释然,也从来不曾把他们搞混过。 世俗发生了太多翻天覆地变化,凌湛活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很是稀奇,还闹了不少笑话。好在,他学习能力强,很快就习惯了,虽还不能熟练运用,至少不会再闹笑话了,看什么都不会再大惊小怪。 这日里,凌阳忽然想到了什么,私下里问凌湛:“对了,大哥,你现在还能变成蛇身模样吗?” 凌湛微怔,说:“我现在是真真正正的人了。”已经变不回去了。 凌阳又问:“咱们的父亲,也是人首蛇身么?” 凌湛目光一凝:“你怎会这么想?” 凌阳沉默了下,说:“咱们凌氏祖宗的坟,让人给挖了……” “什么?”凌湛声音陡地拔高,他们兄弟俩正坐在一间阁楼里喝茶,阁楼里还有不少人客人,被凌湛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忍不住向这边望了过来。 “大哥小声些,还有外人呢。”凌阳轻声提醒。 凌湛却不理会这些,拍了桌子,低吼道:“是谁,是哪个杀千万的敢挖我凌家祖坟?” 凌湛仍是一身古服,一袭墨绿长衫,雍容华贵中,又见无穷威仪。昔日的实权安国侯,加上又长期修炼,那无穷威仪混合了神仙的清冷卓然,再增添不俗的容貌,回头率绝对百分百。此时凌湛的激烈动作,立时惹来多方测目。 “是一群考古队,不过他们已经让我收拾了。这些都不是重点,大哥你冷静一下,让我把话说完。”凌阳被现代化的理论洗了不少脑子,都觉得祖坟被挖是不可饶恕的大罪,更不用说纯种古人的凌湛了。生如此大的气,也并不惊讶。 等凌湛平息了怒火后,凌阳这才说:“他们第一个挖到的,棺材里埋葬着一个人首蛇身的尸骨。我还以为就是你大哥你呢。后来仔细查探,才发现,那并不是你,而是咱们的爹爹。”他看着凌湛,轻声说,“也就在那时,我才明白,大哥您原来是遗传自爹爹。可我却一直蒙在鼓里。大哥是否早就知道了?” 凌湛神情复杂,良久才苦笑道:“我并不比你知道得多,也就是父亲去了后,身子忽然变成人首蛇身的模样,娘亲这才告诉我真相。” 凌阳又问:“那爹爹的秘密,又是如何瞒下去的呢?”当时凌家可是如日中天的名声,不可能瞒得天衣无缝呀。 “你师父出现了,施展障眼法,把爹爹的下半身给遮住了。爹爹的丧事才得以顺利完成,所幸期间也没出什么大事,这才有惊无险顺利安葬。”凌湛轻声说,但一想到自己父亲的坟茔被人挖,又满脸戾气,“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混蛋东西,敢挖咱们爹爹的坟?” “大哥息怒,那帮人已让我惩戒了。”凌阳说,他犹豫了会,又轻声说,“我凌氏祖仙的坟,已让我施术法隐藏了起来。我还在麻衣观给爹娘他们设了长生牌,供香客悼念,也算是给二老提供些香火。大哥要不要去祭奠一下?” 凌湛平时也只是在自己的洞府惦念父母的灵位,却从不曾在道观里祭拜爹娘,闻言哪有不允应的,于是兄弟二人就起身,往楼下走去。 而他们所不知的是,在他们离天阁楼后,就有人拿出手机,一边播放视频,一边小声地对同伴说:“你看你看,刚才那个古服,与这个视频上的人,是不是很像?” 同伴看了视频上,一个穿着体面的男子,面色惊恐地看着一个身穿明黄龙袍的男子,嘴里惊恐地喊着什么,却被那人掐着脖子,那黄袍男子一脸杀气,把主持人掐晕过去后,这才大摇大摆离去。 “还真的满像呢。” “不是满像,而是一模一样。” “刚才你们听到了吧?他刚才质问是谁挖了他凌氏祖坟,要去找人家算账呢。” “去年那个凭空消失的人首蛇身的幕主人好像就是姓凌。”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当时还轰动一时呢,都流传了好多个版本,这人与那个黄袍人那么相像,对凌氏祖坟被挖还那么激动,肯定是凌家后人。” 几个人一拍大腿,“走,赶紧跟上。” 第270章 谁在扔我? 凌阳两兄弟去了清心城的麻衣观,凌峰被供奉在偏殿里,仅次于祖师殿和元阳殿。 看着熙攘的人流,以及一群群到处可见的虔城香客,凌湛感叹:“麻衣观香火还真旺盛。” 凌阳说:“哪里,也是历代祖师爷显灵的结果。” 兄弟俩直接去了偏殿,齐缘殿,这是凌峰昔日的字,凌阳懒得想名字,直接复制来了。 比起祖师殿元阳殿及九峰殿里的旺盛的香火,齐缘殿里的香火就要冷清些,但殿内宽阔,布置精雅,陈设干净,还是有不少香客正在拍照留恋,但真正跪拜上香的人,几乎没有。只有几个稚龄儿童在团蒲上玩。 尽管没什么香火,但凌阳还是早早就吩咐道士们,每日都要用香火进行供奉,一日两回,绝不间断。兄弟二人进入齐缘殿,只见袅袅烟雾中,一张巨大画像迎入眼睑。 画像上凌峰身穿朱红藏青领襟前胸绣繁复蟠龙纹四色箭袖长袍,头戴白玉冠,侧着身子,双手背在身后,挺肩阔背,双眸微微斜视众生,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傲然,跃然纸上。 凌湛看得目不转睛,就近画像,仔细打量,说:“坤海,这是你画的?”他已从画象右下角瞧到了凌阳的字、道号、以及印章。 “嗯。大哥觉得画得如何?” “好,非常好。你小子,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全。”凌湛激动地捶了他一拳,然后来到团蒲前,对正在团蒲上玩的小娃娃低喝,“放肆,统统起来,站好!” 凌湛是标准的封建男人,向来高高在上惯了,也发号施令惯了,对小孩子哪会有和颜悦色四字,只有严厉的命令。加上小孩子不恭敬的对象又是自己的父亲,脾气一来,就教训了起来。 凌湛板着脸训人,还是相当慑人的,从战场血腥风雨中洗礼过的人,加上上位者的威严,小孩子当场被吓得哇哇大哭。正在拍照的孩子的父母赶紧过来,质问怎么回事。 小孩子赶紧躲到父母背后,抽噎着说不出话来,刚才他们真的吓坏了。 凌湛就质问起孩子父母:“你们是孩子父母?太不象话了,这儿是道观,供奉的全是麻衣观历代祖师爷和诸位神灵,你们倒是胆子大,不恭敬祭拜也就罢了,还纵容小孩子对神灵不敬。神灵若是怪罪下来,谁也救不了你们。” 孩子父母被如此厉声指责,哪下得了台,就忍不住与凌湛吵了起来。 “你谁呀?神经病,多管闲事。” “就是,年纪轻轻,穿什么古服,装逼给谁看呀?还敢训我们,恶不恶心呀。” “你骂我什么?”向来养尊处忧又尊贵惯了的凌湛如何受得了?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凌厉地盯着骂人的父母。大有再敢多说一个字,就立斩无赦。 年轻父母也被凌湛气势所慑,半响不敢言语,但看其愤恨怨毒的模样,内心应该是恨上了凌湛。 凌阳见状,赶紧上前拉了凌湛:“算了,大哥,不要与小孩子一般见识。”他是现代人,又才当了父亲,对小孩子天生有股好感,也不愿把事情闹得太大,但他仍是对年轻父母认真道:“两位,我大哥并无恶意,只是提醒一下二位,小孩子好奇心重,加上四五岁大的娃娃,好奇心和行为能力确实不受大人约束。但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下二位,以后还是多管下自己的小孩子。因为无论是修道还是信佛,在寺庙里头都该保持清静和虔诚。这无关游客素质和道德,而是真心为你们好。” 这世上还有欺软怕硬的存在,凌湛的严厉杀气腾腾,使得二人不敢放肆,噤若寒蝉,凌阳的温和,反而让他们捡软得来捏,闻言就嚷嚷:“你是我什么人?要你来教训我?多管闲事。管好你自己就是了。我就是要大声喧闹,你能把我怎么的?” 凌湛这下子倒是没有生气了,好笑地看着脸色迅速变冷的兄弟,暗中替这对夫妇祀悼,我虽然脾气坏,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我这位兄弟却是标准的雷声小雨点大呀。 就是周围游客也迅速围了过来,看他们如何解决。 凌阳神色一冷,冷冷地说:“不好意思的很,在别的地方,我还真管不到你,但这儿是麻衣观,我还真能管到你。两位若是想继续呆在麻衣观,就请遵守我观秩序,否则就只有请二位离开了。” “你这破道观有什么了不起?别的地方请我来都不去,你又是什么身份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没资格说你?”凌阳目光瞟了齐缘殿维护秩序的两名道士。 其中一名道士赶紧上前,对那人说:“施主,这位乃我麻衣观掌教,玄冥道长。” 另一位道士则说:“这是麻衣观,这位是我们麻衣观掌教,齐缘殿贡奉的这位凌峰老祖宗,就是我们掌教的长辈。二位的孩子在此喧闹,冒犯老祖宗,我们掌教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有资格站出来说话的。” “啊,什么?”年轻夫妇一脸懵逼,就是围观的人也是一脸懵逼。 凌阳却是不耐烦地对两名道士厉声道,“没用的蠢材,游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冒犯老祖宗,也不制止,只在那装死。要你们何用?” 凌阳发起威来也是够吓人的,两名道士吓得面如土色,赶紧作揖道:“掌教息怒,弟子马上请他们出去。”二人来到这对夫妇面前,神色严肃道,“二位,现在马上请你们离开我麻衣观。” 夫妇俩懵了,指着凌阳:“你就是麻衣观掌教?但那又怎样?你要赶我们走?你们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你们可知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年轻女子语气更是直接。 道士冷冷地说:“我观不讲身份,只讲缘份。两位施主与我麻衣观无缘,现在请二位离开,否则我们将强制执行。” “哈,我就是不走,你们还能赶我不成?” “那就得罪了。”两名道士却是沉下脸来,一人捏着一只手臂,就把他们拎了出去。众目睽睽之下,受如此屈侮,年轻夫妇就算被拎出了偏殿,嘴里自然没有好话,尽是威胁之语。 “你们等着,我姨父是王应恒,希望之域的行政部长,你们等着瞧,我姨父不会放过你们的。”年轻女子哭喊着,她手腕被捏痛了,痛得钻心,痛到让她掉下了不少金豆子。 围观的人一听“王应恒”,很快就担忧地看着那两个道士,二人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地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抬出多大的后台,在我麻衣观都是行不通的。”并强制让二人离去。 那年轻女子还真有几分刁蛮劲儿,被拖离现场时,拼命推开拉她的道士,居然拿鞋子扔凌阳。当然没有被扔中,但鞋子却直直地扔在了凌阳身后不远的一处牌位上。 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正在修炼的一名中年妇人,陡然增开了眼,眸子里射出噬人的怒火:“刚才是谁在扔我?” ------题外话------ 平白无故的,停了几回电,害得我传个章节都传了三回,气得半死 第271章 凌阳这一张嘴 服侍在中年妇人身边的侍女赶紧说:“娘娘,您怎么了?” 被称为娘娘的人一袭紫衫,她紧拧着眉头,说:“本仙最近两年忽然感觉修为在不知不觉中就有所增进。后来才发现,原是有人在供奉本仙。最近本仙也一直在感念那股庞大香火之力,正吸收时,忽然感觉有人冒犯本仙。使本仙无法再吸收来自人类的香火之力。” 侍女也是粉面带煞:“何人如此大胆?奴婢去撕了他。”人类的香火之力对于神仙来说,可是大补之物。香火越多,对修为就越有帮助。她们的主子在天庭那帮神仙当中,修为增长速度一直落在后头。也就五百多年前,修为一度有所增长,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而让她们欣喜的是,主子最近两年修为又开始增进,对于她们这些仙娥来说,在天庭的地位也会因各自侍奉的主子能力息息相关。自然希望自己的主子修为高,品级高。对于那些胆敢冒犯主子之人,也是不可饶恕的。 紫衣仙女说:“罢了,反正香火已被本仙吸得差不多了,就饶他一回吧。”说不定只是无意冒犯而已。以她现在的身份,还不屑兴师动众去找一个凡人算账。她的器量也没那么狭小。 而与此同时,“放肆!”凌阳两兄弟勃然大怒,一个冲出去,拎着那女人的头发,生生把此人从偏殿外头拎进大殿,并一脚踹在她膝后弯处,把她按倒在地上,“冒犯我长辈,赶紧磕头认罪,否则定不饶你。”凌湛一脸戾气,扣着女人的头,迫使她给凌峰画像磕头。 而凌阳则亲自去扶了那个用金丝楠制的牌位,这是他们从未谋面的嫡母,父亲的元配杨氏之灵位。 …… “果然只是无意冒犯。”紫衣仙子也感受到了一股虔诚之力,笑呵呵地说,脸上再无戾气。 …… 凌湛的粗暴动作和充满戾气的话,使得年轻女子又惊又吓,再也不敢说威胁之话,被迫跪在地上,屈辱地磕了几个响头,边磕边哭,凌湛确实扯痛她了,刚才那一脚踹向她膝后弯,也痛得钻心。 而女人的丈夫见妻子受到如此屈辱对待,气得冲进来就要打凌湛,却被道士们拦下。 男人就闹了起来:“麻衣观原来是一群穷凶恶极的土匪,居然逼我老婆跪地磕头,天底下哪有这样强迫人的?”又指着凌阳叫嚷,“还麻衣观掌教?我看就是一群无耻土匪?专做挂羊头卖狗肉之事。” 凌阳扶好嫡母牌位,看着眼前这个闹剧,大为头痛。这事儿放在古代,也没什么,冒犯别人祖先,身为权贵人家,怎么收拾也不为过。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人人平等的社会,膝下自有黄金,所谓的权贵在平民老百姓面前,反而处于弱热了,稍微有了过激的行为,就会被冠上为富不仁之类的恶名。更何况,凌湛还用迫使人家下跪的羞辱人的方式。若传了出去,麻衣观的形象也要大受影响。 而此时,整个齐缘殿也围观了人,全都指指点点。 凌阳深吸口气,稍稍捏了个手袂,忽然,齐缘殿内平空刮起大风,吹得众人纷纷后退,有的甚至还差点倒地。 这股狂风出现得很突兀,也很莫名其妙,把围观的人全吹得东倒西歪,风越来越大,这些人被吹得根本就爬不起来,遍地打滚,嘴里大喊救命。 凌阳与凌湛使了记眼色,凌湛心神领会,兄弟俩撩袍跪在地上,向牌位连磕了三个头,口称:“子孙不肖,未能保护长辈,请长辈息怒。不要迁怒无辜。” 很快,这股让人窒息的狂风就转移了方向,全往那年轻女子身上招呼。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一根棍子,狠狠击在女人后背上,打得那女人哀嚎一声,扑倒在地,大喊救命。 紧接着,那根棍子又被吹着打向已倒在地上的女人的丈夫身上,好死不死地砸在那男的嘴上,砸得满嘴血,惨叫不止。 凌阳见状,又赶紧磕头:“此二人只是无心之过,请长辈息怒,略施薄惩便是。” 狂风忽然停止了,众人惊魂未定地爬起来,这儿瞧瞧,那儿瞅瞅。看着跪得笔直的凌阳两兄弟,又看着那被扶好的灵位,又看着那对夫妇,一个摸着后背,呻吟不止,一个捂着嘴巴,痛得说不出话来,鲜血从指缝流出,一个个无不大冒寒气。 不知是谁说了句“神灵发威了。” 众人一听,赶紧跪下来,向凌峰画像磕着头。 凌阳趁机向大家介绍凌峰的生平事,以及丰功伟迹,然后说:“凌峰早已成仙,法号靖阳神君。麻衣观道士根据祖师爷传下来的秘法,能勾通阴阳,知晓天地,把这位新晋神仙供奉在麻衣观,受世人香火供奉,一为记念凌峰生平功绩,二为消灾除难,佑人安康。心诚则灵,不信则不灵。诸位可以不信,但千万别试图冒犯神灵。神灵有知,必会降厄于你。此二人就是活生生例子。”指了指那惊恐有加的年轻夫妇。 众人深信不疑,又赶紧磕头,相当虔诚。 凌阳又说:“我观还有不少凌峰画像,全是开了光的,诸位若是心诚的话,可以拿回去供奉在自己客厅,每日早中晚虔诚供奉,不需瓜果酒水,只需每日三柱清香即可。心诚者,只要一心向善,诚信做人,脚踏实地,自有收获意想不到的成果。不说保你大富大贵,至少可以消灾解厄,永保平安。” 众人果然就有些心动了,有的甚至问,他们现在就请回去,要多少钱。 凌阳称免费,并还额外送一枚麻衣观开光的手串。 不要钱的买卖,谁不喜欢呢,不少人就称要一张凌峰画像。其实凌阳哪有呀,他还得现画呢,于是又冠冕堂皇地说:“请神回家的香客需要提前三天沐浴戒斋,三天后,大家再来找我。” 打发了这些人,那对男女经过刚才一吓,也不敢再闹事了,灰溜溜地走了。 而不远处,几名男女却是兴奋得摩托拳擦掌:“麻衣观当真有神灵!还有,那凌氏墓主人居然还有后人。” …… 这边,麻衣观凌阳的私人院落里,凌湛就捏着凌阳的脸:“你小子这张嘴呀。” 凌阳笑着躲闪:“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还是相当有必要的。” “你小子还真会编,靖扬神君?哈哈!” 凌阳忽然说:“大哥还不知道吧,咱们父亲,就是天界的靖扬神君投得胎。” 凌湛双目呆滞:“这怎么可能?你是如何得知的?” 第272章 诛仙剑阵 凌阳就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包括白契下凡的原因,凌湛出身后也是人首蛇身的真正原因,以及凡间香火对神仙修为的重要性。 凌湛再是见多识广,依然被这一消息震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好半晌后,这才吃吃地道:“你说,咱们的父亲,当真是仙界的靖扬神君?” 凌阳点头,连财帛星君赵公明,元阳子都亲口证实了,那还有假? 凌湛神色复杂,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又恍然,一会儿又兴奋喜悦,那张本来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尽是千变万化,凌阳忍不住问:“干嘛这么激动?虽说咱们父亲是此人投得胎,可按天道规矩,咱们与靖扬神君已无父子情份了。” “……这倒也是……”凌湛垮下脸来,相当沮丧。 凌阳又安慰他:“不过你也不必难过,待日后我也证道成仙,到时候咱们兄弟俩一起去天界,亲自去找那靖扬神君。若他能认咱们,再就再好不过。若不想认,那就算了。” 凌湛点头。 “那紫玉元君据说已有接近金仙的修为,你虽已是天仙中期修为,但实力悬殊实在太大,在无必胜把握的前提下,还是小心为上。” 凌湛说:“我当然不是紫玉元君的对手,但师父应该有一战的资格。” 凌阳就说:“我知道大哥你尊重徐师父,可说句得罪人的话,徐师父修为虽然不错,可比起玄仙后期的紫玉元君,可还有不小的差距。”这还是凌阳最为委婉的话,那徐甲再是厉害,至多就是天仙后期修为,比起紫玉元君可差得远呢。要不是顾忌凌湛的颜面,他真想说,就是十个徐甲都不是紫玉元君的对手。 凌湛却是笑了。他傲然道:“师父早就知道他在修为上肯定打不过紫玉元君,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潜心专研阵法,如今已大成。百多年前,又因缘际会,得了把上品法器,越级而战也不是问题。在阵法和法器的辅助下,那紫玉元君想要占得便宜,怕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凌阳大喜,赶紧问:“令师还研究了阵法?什么阵法?说来听听。” 元阳子就擅长阵法,因缘际会继承的巫术,也有上古十二都天神煞巫族大阵。这可是需要十二祖巫联合发动,或者炼制十二都天神煞旗,发动此阵法能凝聚盘古真身,毁天灭地不在话下。乃上古第一凶阵。 可惜的是,十二巫祖早已身归宇宙,无法再出现了。元阳子只好退而求次,四处炼制十二都天煞旗。迄今为止,元阳子耗尽一切天材地宝,虽炼出了十二都天煞旗,但在威力上,还远远不及帝江巫祖旗的威力。好在,十二都天煞旗合在一起,却能爆发出帝江巫祖旗十倍的威力,这才使得元阳子舍弃帝江巫祖旗,只带了十二都天煞旗去了天界。 元阳子擅阵法,凌阳也擅长,只是他人懒,也就只炼制了四象诛魔小剑,而这四象诛魔小剑也只能越半级而战。随着修为的增进,每一步的晋升,鸿沟越来越大,以往四象诛魔小剑还能勉强越级而战,现在也只能越半级而战。 凌湛说:“诛仙剑阵。” “啊?诛仙剑阵?”凌阳大惊。 相传,诛仙剑阵为鸿蒙开辟以来的天道第一杀阵,主宰天道杀伐的无上阵法,是由诛仙四剑与诛仙阵图组合而成。相当的霸道厉害,仅次于上古十二都天神煞巫族大阵。 “不是说,诛仙剑阵需要诛仙四剑与诛仙阵图相结合么?这可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但早已失传,你们师徒是如何得到的?” 凌湛笑道:“诛仙四剑那是何等的宝贵,我们哪有?不过是师父他老人家因缘际会,有幸得了诛仙阵图。我在凡间就从父亲那学到了不少阵法,就按图索骡,花了十余年时间,居然把诛仙剑阵给研究了出来。然后按照剑阵图,自己打造了四剑。尽管威力远远不及上古诛仙四剑,但上回对付紫玉元君,尽管只是分身,也与之战了七个日夜。那时,诛仙剑阵还不完美,我和师父也没有经验。现在,我们师徒已经有了经验,加上诛仙四剑经过蕴养,已小升了一级。相信对付紫玉元君,应该不成问题。” 凌湛前生只是一条在终南山修炼的白蛇,因机缘际会,拜在了徐甲门下,由妖证道,本来已举霞飞升,却让那紫玉元君害得终生不得成仙,绝了精怪只有修炼升天才会有的唯一的出路。师父不得不出此下策,让他去凡界投胎。投胎成人也不顺利,第一任母亲杨氏生下来就把他摔死了。害他受罪不说,也还痛苦了一段时日。后来继续投胎到徐氏肚子里,却又顶着人首蛇身的模样,吃尽苦头,历经波折,但也因此练就了他百折不饶的韧性。 虽说有紫玉元君一直虎视眈眈,但凌湛师徒也从未真正绝望过,这些年来在洞府里一直潜心修炼,研究阵法。眼看大成,那紫玉元君又来捣乱,尽管合他们师徒之力,才战了个不相上下,自己肉身又再一次毁掉,却也因祸得福,以胞弟为原形,重塑新的肉身,总算脱离了人首蛇身的模样,成为了真正的神仙。 成为真正的人后不久,凌湛又找到了自己的胞弟,胞弟成就一点都不输给自己,不但拥有庞大的香火,还有东岳大帝这个上古尊神作靠山,凌湛对未来又充满了无穷的信心。 凌阳大喜,击掌道:“看来,老天还是公平的。” 凌湛说:“那是,老天爷向来是公平的。” 兄弟俩相互望了眼,忽然大笑起来。 第273章 自豪 因答应了香客们三日来取画像,凌阳只得拿出作画工具,加班加点地画像。 凌湛在一旁侍候他笔墨,看着兄弟一气呵成的潇洒劲儿,很是感慨:“以前父亲老是说,四兄弟中,我沉稳有余,伶俐不足。比不上二弟十之其一,以前还不甚服气,现在我是真正服了。” 凌阳顿了顿笔,笑道:“大哥是嫡长子,父亲对你寄于过多的厚望,自然希望你是全能的。大哥够优秀了,是父亲他老人家对你要求过高。” 他看着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气度雍容沉稳的凌湛,又说:“当然,比起大哥来,我呢,确实是要伶俐那么一点点儿。” 凌湛恼怒地敲了他的头:“说你胖就喘上了。你伶俐吗?我看不见得,尽是些歪门邪道。”就如刚才,居然以术法骗人,还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说什么画像是开了光的,拿回去供奉就能解灾降厄,这小子,真是说谎也不打草稿。这小子如此狡猾,说不定自己以前也时常被他骗,而他还一直蒙在鼓里。 凌阳却不以为然:“刚才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若不是我的当机立断,这事情要是闹到网络上,麻衣门怕是要惹来一身腥了。” 凌湛却说:“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骗那帮人。”要是供奉神仙就能得到保佑的话,那这世上就没有努力的人,和不幸的人了。 凌阳就笑了起来:“我也是为了靖扬神君,有了人类的香火供奉,修为增长就快。这些人供奉了靖扬神君,于他们来说确实没什么好处。所以我还特地送了他们手串嘛。”他送出去的手串,全是经过麻衣观开光的,真正能起到促保平安,化灾解难。 凌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停了停,又喂然长叹,“你小子做事,确实稳妥周到。为兄自愧不如。” 凌阳就说:“你是被爹爹打击得没自信了吧?我还没出生时,爹爹就已知道我将来要离开他,对我多有怂容疼宠。多夸下我又有什么?你呀,着相了。” 凌湛笑道:“不管怎么说,你小子又精又鬼是事实,看你刚才说谎都不打草稿,这样的事儿肯定没少做。” 凌阳就说:“我这也是善意的谎言,也是为了他们好。人有了信仰,就会主动向善,一心向善的人,命运又能坏到哪儿去呢?虽说供奉靖扬神君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他们却抱着极为虔诚的心思来供奉。又还能在供奉中,净化心灵,向善积福,久而久之,福气不就积出来了么?这样一来,靖扬神君得到了人类的香火念力,增长修为,这些人在供奉中,也净化了心灵,累积了福气,何乐不为呢?” 凌湛点点头:“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本来就是。真是怪了,大哥以往也是一肚子心眼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古板僵化?” 凌湛就笑道:“这些年来一直潜心修炼,在凡间练就的满肚子心眼也没地方用呀。” 这倒也是呢,人不学要落后,刀不磨要生锈嘛。 凌阳一口气画了无数张凌峰的画像,有坐着的、站立的、也有侧面,每一副像都维妙维俏,把凌峰昔日冷峻目空一切又高傲的形态完全给画活了。 凌湛赞不绝口,但很快又有了新的疑惑:“你把咱们的母亲画上去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画那杨氏呢?”凌湛在凡间时,并不知道自己还曾投胎到杨氏肚子里又被杨氏摔死,在阳间时,还一直祭拜杨氏。后来回归终南山洞府后,方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就恨起了杨氏来。自那以后,就一直没有再供奉过杨氏了。刚才在齐缘殿,若是让他瞧清楚只是杨氏的灵位被侮,他也不会如此大怒的。 凌阳知道凌湛对杨氏的憎恨,就说:“你忘了咱们娘亲在祠堂里说过的话了?” “记得,咱们的娘就是心地善良。” “娘心地善良,却也门儿清呢。”凌阳解释,“与一个死人计较做什么?又不会少块肉。咱们凌家连死去的嫡母都能一如以往的祭拜,在外人看来,只会夸咱们厚道。何乐不为?名声是别人给的,却也是自己累挣来的。” 凌湛明白这个道理,也因为他们一直祭拜杨氏,在父亲死后,还把杨氏的坟茔与父亲合葬,后来母亲去后,也只是葬在父亲的西侧。尽管这是母亲的意思,仍是委屈了她老人家。但这么做收到的效果却是非常惊人的。当时世人无不称颂凌家子弟厚道。而得到最大实惠的,也还是自己。 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凌湛哪还容得上这个所谓的嫡母。 凌阳又解释:“罢了,这么多年了,都一直供奉,没道理又把人家给撇下。我总觉得,咱们这位嫡母,应该没有去投胎。” “没有投胎,那去了哪?” “不清楚。”昔日凌阳只是尊从娘亲的话,每年祭祖时,也一同祭拜杨氏。后来,元阳子也曾提醒过他,祭祖时,不要落下这个所谓的嫡母。师父说话向来有深意,凌阳尽管不解,也就估且听之,这么多年过去,这种习惯也就刻入了骨子里。 凌湛见凌阳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得跟着一道祭拜。 三日后,凌阳把凌阳及与杨氏徐氏的合像交到香客手头,并一人赠送了一枚手串,还特地交代,手串无事不要取下来。既然把神仙请回了家,就得好生供奉,虔诚以待。只要有了足够的诚意,一心向善,不做亏心事,自会消灾避难。 香客们见是麻衣观掌教亲自给他们的画和手串,无不激动,自豪感顿升。这位年轻英俊又富有传奇色彩的麻衣观掌教,据说向来神龙不见首尾,如今却能与之正面打交道,也是件荣幸的事儿。 …… 人类都有从众心理,别的香客听说后,也跑来领,麻衣观这几年名气渐大,在国人心中已有了相当广泛的群众基础和一定的信任。听闻供奉这位靖扬神君就可消灾除难,还能免费得一枚麻衣观提供的手串,出于占便宜的心思,也赶紧去讨要。 凌阳也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一再交代,请神容易,送神难,神仙请回去后,就得虔城供着,一天三柱清香供奉,不能有丁点怠慢。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神仙不但不会保佑你,还会降下灾难。 当然,不在家中,情有可原,可一旦在家,就必须按照要求来,不能有丝毫懈怠,因为神仙都是有脾气的。 一些不怎么有恒心的香客就打了退堂鼓,但仍是有不少香客认为自己能做到,凌阳就给了他们画像。当然,凌阳虽说有私心,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师父,又还交代信徒,每年正月初八,尽可能抽时间去麻衣观各分支道观祭拜麻衣门历代祖师爷,只需烧香就是了,也没别的要求。 看着凌阳在信徒面前一呼百诺的威风,凌湛很是欣慰,心头也热乎乎的,修仙道路坎坷无趣,漫长又枯燥,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个世上,除了师父和一直不曾得见的胞弟外,已无任何亲人。 凌阳的成就让他欣慰的同时,也顿感自豪,从今往后,他再也不是单打独斗了。 ------题外话------ 写了这么久了,估计大家都追得累了,开始准备结局。 第274章 楚江王最终下场 “我听师父曾说,咱们的娘亲在死后,凌府上空有上千种鸟儿盘旋,久久不去,可有此事?”独舞芳华的合璧山巅,兄弟俩站在光秃秃的山石上,迎风说话。 凌湛回答:“是有此事。当时还曾轰动一时,那些鸟类,闻所未闻。好在,世人只是戏传咱们的娘亲应该是某种鸟类投得胎。也亏得令师,对皇帝称,咱们的娘是仙鸟下凡投胎,如今功德圆满,就该回归天界了。这才没有引起上位者的猜疑。” 凌阳想了想,说:“说不定,咱们的娘亲,也不是普通人呢。” 凌湛说:“我也是这么想。”只是,不知何时才得以想见。还有他那另两个兄弟。 凌阳说:“他们呀,确实投胎去了。” 凌湛淡淡地说:“那就罢了。”投抬后的人,早已改变了上一世的容貌,也没了上一世的记忆,与他们是真的无关了。 …… 明天就是方彦君一家子离开地府回到阳间的日子,凌阳要回阴间一趟,亲自送他们回到阳间。问凌湛要不要跟着去。 凌湛却说:“改日吧。”他的神识已感应到附近有个熟识的人,想去见上一见。 凌阳也没有勉强,别了凌湛,一个人回了阴间。 在鬼王们的齐心努力下,阴间已恢复秩序,一切又井然有序,先前受了重伤的鬼神也养好了伤,回归到各自岗位上。看着酆都城熙熙攘攘的景象,仿佛厉青带来的灾难从未发生过般。 凌阳不在阴间时,厉青已被天庭锁拿问罪,紫微大帝亲下法旨,厉青倒行逆施、胡作非为、嚣张跋扈、贪赃枉法、残杀无辜、领兵反叛……等数十条重罪,乃阴间毒瘤,天理难容,杀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泄恨赎罪,特打入牲畜道,生生世世为牲畜,永不超生。 厉青如此作为,其余鬼王却不闻不问,也受到紫微大帝惩处,酆都大帝也被严厉斥责,称他在任期内的一切作为,也难以抵消在厉青事件上的不作为,被免去九幽地府最高首领一职,责令回天庭闭门思过。 九位鬼王也受到不同程度申饬,其因厉青的叛变,阴间也遭受了人事大动荡,连最高首领的酆都大帝也受到波及,众神无不肝胆欲裂。 但无人同情他们的遭遇,成青倒行逆施,酆都大帝充耳不闻,鬼王们也睁只眼闭只眼,早就怨气冲天,如今被上头申饬,也是活该。而与厉青那种鬼神同穿一条裤子的,又能好到哪儿去?紫微大帝法旨一下,阴间中低神职无不拍手称快。 凌阳回到张府,前来宣旨的神仙已回了天庭,与厉青同流合污的三位鬼王被申饬的最惨,灰溜溜地闭门思过去了,其余鬼王也不敢再造次,屁颠颠地干自己的份内事。 凌阳回到阴间,就受到多方巴结,最直接的原因是,前来宣紫微大帝法旨的仙官,居然当众表扬了凌阳。 陆风羡慕地对凌阳说:“那位仙官称老弟少年英才,不畏强权,顶住重重压力,肃清厉青这种黑恶势力,紫微大帝很是欣赏,对老弟赞不绝口。那位仙官还称,紫微大帝得了空,还想宣你上九重天。” 凌阳双眼一亮,若有机会上天庭的话,还是想去见识一下的。 不过,他也不抱多大希望,紫微大帝位高权重,公务繁忙,应该只是心血来潮,嘴上说下罢了,估计过后就给忘了。 凌阳客气地打发了陆风,直接去了客院,方彦君居住的地方。 方彦君一家三口在还阳池里泡了六个日夜了,身上的阴气已去得七七八八,整个人看起来饱满多了。但去了身上的阴气还不够,还得给他们注入足够的阳气才成,不然回了阳间,没了阳气在身,身体也会极其虚弱的。 凌阳再一次嘱咐他们还阳后不得泄露天机,这才回到自己的扶风院。 “把我阳间的衣服统统拿过来。”凌阳吩咐扶风院的小撕。他每次来阴间,身上都穿着现代服饰,为了不惹人注目,都会把道袍穿在身上,回到张府后再脱下来让鬼仆拿去浆洗。久而久之,他落在张府的阳间服饰没有十套也有八套。这回害得他的储物戒里已没有衣服可穿了。 福伯抱着衣服过来了,“公子,您的衣服,全都在这。” 凌阳看到福伯,很是意外:“福伯,你伤养好了?” 福伯恭敬地道:“托公子宏福,已经养好了。”然后又向凌阳说了张府最近几天发生的事。 据说鬼判殿接收到不少阳间道士烧来的信息,这些道士出自麻衣观,阴间众神都知道,凌阳就是麻衣观的掌教,如今凌阳的徒子徒孙烧来信息,众鬼神不敢怠慢,一路层层上报,报到了陆风那儿。 原来,这些阳间麻衣观道士受人委托,特地要召一个叫王丽和钱玉英的魂。声称王丽和钱玉英的肉身保存完好,只余下一魂一魄在阳间。剩下的两魂六魄已不见,找遍了整个天地,都无结果,料想是被带到了阴间。 陆判官看了麻衣门道士烧来的信息,看在凌阳的面上,不好怠慢,就着手下查了起来,还真让他们给找到了。只是二女生前小奸小恶不断,就没有放她们还阳,只把她们打入贱籍,准备送入泥泞地狱受百年刑方能投胎。却遇上厉青叛变,这二鬼趁乱逃走了,至今无踪。也因为二鬼只是普通女鬼,逃了就逃了,也没有派过多的阴兵去找寻。陆判官都几乎把这两个女鬼给忘了。 如今旧事重提,也不好怠慢,陆风就在酆都城里张榜寻鬼。 不出几日,这二鬼还真去揭榜。能有还阳机会,自然要还阳的。呆在张府当个下等丫鬟,时常受打骂不说,还吃不饱穿不暖,实在受罪,这种日子简直不见天日。还是当人好。虽说做人也不轻松,但只要自己肯努力,总归不会太憋屈。 只是,二鬼却是与张府签下了合同的,说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总得需要主子同意就成。 这不,趁凌阳回到阴间来,福伯就向凌阳提及此事了。 凌阳脑海里浮现一张好奇却又慌张的脸来,摆摆手说:“也就是两个普通女鬼,放与不放又有何区别,就放了吧。” 福伯领命而去。 ------题外话------ 今天期中考试,小双考了个39分,这小子不引为耻,反而还说:“妈妈,你不是说我只要有进步,就给我买玩具吗?”我一时哑然,看着他无辜的脸,居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今天两位老师又找我私下谈话了,姐的一张老脸呀。我都还没地方发火呢,这小子倒是有种!只是这回考试确实有进步,姐还不得不忍着火气,给他奖励。 第275章 受罪的原因 王丽和钱玉英正忐忑着呢,她们总算有还阳的机会,却还要经过主人的同意。也不知主人能否同意,在主人没有答复之前,二人可紧张了。她们都想了无数个可能,要是主人不同意的话,又该如何如何,想了一百零一个可能时,主人居然这么快就放行。笑逐颜开的同时,还是有些遗憾。 “我都还没见过这位阴间巨头是什么模样呢。”王丽很是惋惜。 钱玉英却是洋洋自得:“十足的美男子,我运气好,有一面之缘。长得真是太帅,帅毙了,自从上回惊鸿一瞥后,我满脑海里全是这人的影子。” 帅哥谁不爱看呀,加上又是阴间的高阶鬼神,可惜了,没机会瞧到了。 二女在阴间呆得时间也够长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阴气,就这样还阳,也会虚弱上一阵子的,按着规矩,能够还阳的鬼,需要吃一颗还阳丹。 二女吃了还阳丹,这才被带到还魂台。 还阳后,二人也在各自的身体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苏醒过来,苏醒过后,只觉全身无力,虚弱不堪。 而王丽的父母却是老泪纵横,握着女儿的手,哭道:“谢天谢地,总算救回来了。丽丽呀,前阵子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抹了额上的汗水,一脸庆幸:“幸亏咱们祖师爷威名远扬,阴间那些巨头多少卖了咱们这个面子,不然,你们二人休想还阳。” 王平夫妇又是好生感激。 “受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事儿没什么好谢的。”道士一脸正色道,“你二人小奸小恶不断,这回被带去阴间,本该受足百年苦刑,我也算是走了回后门。你们可得好自为之。” 王丽羞愧地低下了头,她以往掐尖要强,刻薄自私,习惯性占便宜,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明白,凡事有因必有果,在阳间种下什么因,死后就得还什么果。想着在阴间的种种,一时间又怕又悔,赶紧表示,日后一定好生做人。 王平见女儿平安了,又问她怎么回事,失踪了两个多月,害得他们以为她遇害了呢。都快绝望时,忽然想到麻衣观的道士有着非比寻常的能力,抱着死马当死活马医的心态,去了青羊宫找麻衣观道士。 这位叫宏云的道士,拿着女儿使用次数最多的毛巾,仔细掐算,给出了女儿失踪的大致位置,然后他们一路转辗了几个城市,居然在一个海滨城市的医院里找着了。原来,该城市的沙摊上,多出了两具女尸,警方接到报警后,发现二女并没有死,只是深度晕迷,送入医院抢救,也没能捡查出病因。医生只认为二女应该遭受了重创,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这二女身上没有任何身份信息,也无从查证,在医院躺了近两个月,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家属出现了。警察和医院也是大松了口气,赶紧把她们给了王平夫妇,让他们带回去。 看着晕迷不醒的女儿另一个陌生女子,王平夫妇也是几乎崩溃,好在,宏云道长称二女只是两魂六魄被收走,只要找回来,就可以救回来的。但提前条件是必须要保住她们的肉身。 于是王平夫妇只好把王丽加上这个陌生女子一道带回家,每日按摩输营养液,银子如流水般花出去,眼看就要精穷,几乎想放弃时,宏云道长总算把二女的魂魄招了回来。 望着死而复活的女儿,王平平静后这才问原由。 王丽愣了愣,昔日噩梦般的记忆又回到脑海,咬牙切齿地说:“夏雪梅,那个贱人。” 钱玉英很是感激王平夫妇对她的救命之恩,也原原本本说出了她的遭遇,原来,她也因得罪了一名叫夏雪梅的所谓的神仙,被其绑架,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每日囚禁,每日受尽折磨,她在那地方暗无天日,熬了几乎一个世纪之长,忽然一阵炸爆声响来,紧接着,就人事不知了。等她彻底清醒过来时,就出现在一个昏暗的地方,脚手都被戴着镣铐,被一群古服拿着鞭子抽着走。 原来,她成为了鬼。因在阳间小奸小恶不断,被责令服刑百年方能投胎,后来在阴间动荡时,与王丽一道趁机逃了出来,转辗到张府做丫鬟避难。她们做梦也没想到,还会有还阳的一天。见到久违的亲人,和阳光,王丽抱着父母痛哭,表示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脚踏实地,再也不耍心眼了。 …… 凌阳送了方彦君一家子还阳后,又飞回了希望之域。凌湛还没有回来,也没有去过问,虽说人人向往当神仙,当神仙当久了,也会无聊的,俗世红尘里的七情六欲,也是神仙们相当感兴趣的,凌湛应该也是如此吧。 回到独舞芳华,张韵瑶并没有在家,后来才知道,新任国城隍走马上任,身为阴阳司的张韵瑶,自然得出席庆贺。估计没有三五天休想回来。 凌阳有些失落,他平时比较忙,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老婆又忙了起来。 凌双馨已经一岁多了,这小子上辈子应该是爬行动物,一岁半了还不怎么喜欢走路,只喜欢用滚和爬。每天在家中翻来滚去,也不嫌累。凌阳进入屋子,这小子正抱着肥脚丫在地上滚圈儿,大热的天里,身上只觉一件乳黄色的小背心和小短裤,乳黄的颜色衬得小家伙白嫩嫩的肌肤又粉又嫩,又萌又软,相当可爱。 “爸爸,”凌双馨虽然还不怎么会走路,但口齿却相当清晰,看到老爸回来了,赶紧甜甜一笑,然后手脚并用爬了过来,扯着凌阳的裤脚,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爸爸,抱,抱。”小家伙咧着才长出了的小乳牙,笑得又甜又萌。 凌阳早就被小家伙萌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一把抱起儿子柔软的身躯,先是放在空中转了几圈,这才把他抱在怀里,又亲了他的小肥脸儿,柔声问:“威威宝贝儿,想不想爸爸?” 第276章 生活俗事(一) “想,想。”凌双馨拍着手掌,笑得很是欢快。 “爸爸,玩,玩,骑马,骑马。”做着“驾驾”的动作。 凌阳哈哈一笑,在他的肥屁股上打了一记,说:“好,爸爸带你骑马。”把儿子双腿架在脖颈上,在屋子里奔来跑去,嘴里还喊着“驾”,小家伙逗得开心大笑。 凌阳陪儿子玩了一整天,直至傍晚时分,小家伙耍骑马游戏耍腻了,游泳也游腻了,非要凌阳带着他出去逛街。 因为平时忙这忙那的,每日东奔西走,也很少陪儿子,凌阳还是很愧疚的,也就满足了小家伙这一要求。但前提是让孩子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出去玩,玩。”一岁半的孩子也只能简单地说一两个单词,太长的字词还不能运用自如。 “要玩什么呀?”凌阳耐心引导孩子多说话。 “玩逛街。” “去哪儿逛街呢?” “坐船,坐船。”小家伙想了想,又说,“看跳舞,龙狮,大鸟飞飞。” 凌阳又引导孩子说了少话,这才带着孩子出去了。 父子俩都是高颜值,来到大街上,自然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不时有些婆婆妈妈夸孩子,长得好可爱好萌之类的,凌阳全程回以微笑。 清心城的街道全是用石板铺就,道路略有些不平,但凌阳的婴儿推车质量相当好,轻轮又大,推起来倒也不费力。但凌双馨坐的时间长了,就不喜欢继续坐了,他想要看得更高更远,他的最佳位置还是父亲那宽阔的肩膀。 凌阳也满足儿子的这个要求,把他架在自己脖子上,也顾不得自己的完美形象,小家伙为了保持平衡,就得双手抓着凌阳的头发。 凌阳的头发本来就短,被小家伙一揪,什么形象全没了。好在,他也过了骚包的年纪,也没有在意。因孩子就在自己肩膀上,推着婴儿车反而不怎么方便了,就把婴儿车寄放到一间卖面食的店子里。 面食店老板倒也热情,尽管双方都不认识,仍是热情地答应了寄放。 凌阳这才放心地带着孩子逛街,小孩子好奇心重,无论看到什么都要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凌阳都耐心解答。因为天气持续高温,但清心城却相当凉快,好些有经济条件的游人都来清心城避暑,到了傍晚,出来玩的人就多了起来,几乎是接踵而至。小家伙看到这么多人,更是兴奋了,不时扯着凌阳的头发问东问西的。一会儿又要玩具,一会儿又说肚子饿,吵着要吃东西。 小孩子是上天带给自己的天使,却也是世上最难缠的恶魔,凌阳深有体会。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无论小家伙如何折腾,都甘之如贻,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孩奴吧。凌阳也乐得当个孩奴。 凌双馨又瞧中了一件玩具,又要买,这回凌阳坚决制止,不是他舍不得花钱,而是觉得没必要。这小子屋子里的玩具都快堆成山了,通常玩上一会儿就不感兴趣了,这样的性格可是要不得的,必须要严格控制他的玩具数量,并致力陪养他的专注力。小孩子的专注力陪养第一件事就是控制玩具数量。 但凌双馨非要买,大哭特哭来表达他强烈要买的信号。尽管商贩儿说:“就给孩子买一个吧,看孩子哭得多可怜,你也忍心?”路过的婆婆大娘也在劝,孩子多可爱呀,你忍心让他一直哭? 凌阳仍是没有妥协,但凌双馨却开始在他老爸脖子上又踢又抓,最后改扯凌阳的头发。 凌阳大怒,把他放下来,本想重重拍他的屁股,到底忍住了,只是耐心哄他,并说不买玩具的理由。但小孩子就喜欢耍横,没道理的横,继续用哭嚎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并用哭这个武器,来试探大人的底线。 凌阳只好说:“好吧,既然再多的理由都不能满足你,那你就使劲哭吧。哭大声些。” 凌双馨果然就哭得更大声了,一些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指责凌阳这个当父亲的太狠心了,不就是一个玩具嘛,现在的人,再差钱还差一个玩具的钱? 凌阳没有理会这帮人,通常有这种想法的人,岂能教出优秀的孩子? 凌双馨嚎了一阵子,发现父亲真的没有理他,哭声就渐渐变小了。最后变为委屈的抽噎。 凌阳见状,就蹲下身来,与他讲道理:“哭是没用的,更解决不了问题。你越是哭,爸爸更不会给你买玩具。也是因为你刚才无理取闹,还扯我头发,所以接下来我不会再让你骑马了。你得自己走回去。”然后就起身,凌双馨这回没有再哭了,只能委委屈屈地牵着凌阳的手,小步小步跟在后头。 小孩子的毅力真不是盖的,尽管凌双馨还不会走路,有人牵着还是挺会走的,但走不了多长时间,大人就会心疼,但凌阳却一直牵着他,就这样原路返回去,找到那间面食店,拿回自己的婴儿车,却发自己的婴儿车不见了。问老板,老板一拍脑袋,“糟了,真的不见了,该不会是被那女的顺走了吧?”然后对凌阳解释,“刚才有一对母子来店里吃面,吃完面看到这个婴儿车很漂亮,小孩子就在婴儿车里玩,我前去制止,那孩子母亲还说我小气,一个婴儿车都不让她孩子玩。我解释说这是别人寄放在我这儿的,一会儿还会回来取的,要是玩坏了,怎么向人家交差,那女的居然说要买车子买下来。我没有答应。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我也去忙别的事了,谁知道,车子就不见了,该不会真是那女的顺走了吧?刚才临走前,那小孩子特别不舍的。” 凌阳很是无语,很想指责老板不负责任,但千防万防哪防得住别有用心之人。 老板见凌阳气度不凡,那婴儿车看起来也挺名贵的,生怕凌阳找他赔偿,又赶紧说:“店里有监控,我先调出来看一下。” 很快,凌阳就瞧到监控下,婴儿车确实是被一对母女推走了。并且,这女的凌阳还认识呢,正是那天在麻衣观齐缘殿与凌阳发生冲突的人。 还真是老马不死旧性在,那天在齐缘殿就给了她教训,还不学乖,居然顺起他的婴儿车了。 第277章 生活俗事(二) 凌阳决定不会再放过她,通知了街道办,捉拿此人。 清心城警力效率还是相当不错的,因为有监控,把人头像调出来,全城搜索寻找,清心城各个露天大屏幕很快就显示这对母子的面容。要求所有游客以及执勤人员,注意这对顺走别人婴儿车的母子。 人多力量大,很快,这对母女就被找到了。 凌阳并未透露自己的身份,就以普通游客身份,去了街道警局,他倒要瞧瞧,清心城的警方会如何处理这女的。 这母子被带到警局时,还特别的不服气,还威胁警员,并声称她是王应恒的侄女。凌阳皱了皱眉头,一群原本态度强硬的警员,在听了王应恒三个字后,态度就有些软了。 凌阳有些不满,就质问:“王应恒的侄女就可以偷别人财物?王应恒侄女就可以逃过法律治裁?” 警员有些尴尬,就立即说:“您放心,我们会秉公办理的。” 这女见到凌阳后,也有些吃惊,还有些心虚,但很快,她又强硬起来,“上回在你地盘上让我吃了大亏,我也认了。但这回可不是麻衣观,你休要在我面前呈你什么狗屁掌教的威风。”她又打量凌阳怀里的凌双馨,“这是你儿子?哈,道士还能结婚?原来也是个伪道士,提羊头卖狗肉的江湖骗子。” “本人是修道不假,但并不代表就不能结婚生子。”凌阳淡淡地说,“倒是你,顺走别人财物,还这么理直气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那破车子值多少钱,我买就是了。” “我的车子不在乎价钱,而你这顺他人财物的行为,在我希望之域,会以偷盗罪入刑。”凌阳看着一旁的警员,“偷盗他人财物者,该怎么判?” “顺走他人财物,视为偷盗,罚赃物的三倍,并做义务工一个月。” “我这婴儿车,当初花了两千四百块,按三倍价钱算是多少?” “那就是72块钱。”警员又问凌阳,可有车子价格凭证。 凌阳回答有,然后让警员依律办案就是了。警员顾忌这女的有王应恒这个靠山,就说:“车子也找了回来,罚她钱也就是了,刑事拘留就算了吧。” “还罚钱?不行。我也不会做什么捞付子义务工。”女子又叫道,“我姨父是王应恒,你们敢罚我,看我姨父不撤你们的职。”又指着凌阳,“还有你,别以为你是麻衣观掌教,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告诉你,我姨父可是希望之域的执行部长,想要整治你,分分钟的事。” 凌阳不怒反笑,起身:“也好,那你就让王应恒来整治我吧。” 而警员却一脸紧张地看着凌阳:“请问,您真是麻衣观掌教?玄,玄冥道长?” 凌阳斜他一眼:“是。” 警员忽然抹了额上的汗水,吃吃地道:“我是赵小川,是卧龙街街道警务所警员,刚才多有怠慢,希望您别放在心上。这人顺走您的财物,按希望之域法律,视同偷盗,不但要罚款三倍,还要做一个月义务工。我们现在马上就执行。”指着那女的,厉声道,“你坐好,我马上写判决书,你等着签字就是了,如若不服,你可以申诉。但我建议你最好别这么做,对你影响可不好。” 凌阳已带着孩子扬长而去。 那女的气急败坏,想拦凌阳又没胆子拦,只得怒喷警员:“你是傻逼是吧?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姨父可是王应恒。王应恒,你没听说过吗?” “希望之域行政部长,我当然知道。但那又如何?行政部长的侄女犯了法,就该逃避法律责任么?”警员态度出奇强硬,把这女的气得半死。她到底不是笨人,很快就明白应该是凌阳这个麻衣观掌教的身份起了作用,又嚷嚷道,“那家伙不就是个道士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警察居然还怕他不成?”一个道士而已,再厉害,能厉害于她姨父? …… 第二天一大早,独舞芳华的管家蔡元就向凌阳禀报:“先生,王应恒携着夫人和一名女子要见您。” 凌阳并不意外王应恒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那女的一瞧就是个仗势欺人的主,昨天在警务所受了那么大的气,回去后肯定要添油加醋向王应恒告状的。无知者向来无畏,但并不代表王应恒也跟着她一样无畏。 凌阳声音淡淡:“不见。告诉王应恒,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希望这只是最后一次。” 蔡元恭敬地应了,正要出去,凌阳又叫住他,“你再告诉他一句话,他的能力和雄才伟略,千万别被内宅给牵制。男子汉大丈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蔡元有些不解,但仍是近职地把凌阳的话带给王应恒。 王应恒却是脸色大变:“凌先生真这么说?” 蔡元回答:“是的,王先生。” 王应恒脸色出奇的难看,陪着笑与蔡元说了声谢,虎着脸,狠狠剜了妻子李梦佳,走了。 李梦佳大气都不敢出,灰溜溜地跟上。其侄女也发觉了不对尽,也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三人上了船,王应恒坐在船舱,脸上布满了戾气,怒瞪着李梦佳:“你说说你,给我扯了多少后腿了?你再不好生反省,管好你那帮亲戚,咱们就只有离婚一途。” 当着侄女的面被丈夫毫不留情地责骂,李梦佳很是生气和难堪,忍不住怒道:“如今翅膀长硬了是吧?居然嫌弃起我来了。你也不瞧瞧你自已,你是什么身份。真要是惹毛了我,不怕我抖出你的真实身份。” 王应恒气得脸色铁青:“我不想与你打嘴仗。你要抖就抖吧,我无所谓。反正我是见识过凌先生的能耐的。” 这句话立即把李梦佳的嚣张气焰打了下去,这些年来,她失去了工作,全要依靠王应恒。而王应恒官儿越做越大,威严渐甚,随着权力的上升,也吸引了不少年轻妹子,这令李梦佳危机感爆棚。为了筑固自己地位,她只能紧紧抓着她唯一的杀手锏,不时敲打王应恒,屡屡管用。而这回却不起作用,才真正慌了起来。 “你居然对我这么凶,看来是真的变心了吧,是外头哪个狐狸精把你给迷住了?”李梦佳不找自己的原因,只能凭自己主观臆测来胡说一气,并威胁:“你有没有想过,你已经是一方行政部长,你的一举一动全国老百姓都看着呢,你要是与我离婚娶了年轻妹子,就是典型的人渣,看全国老百姓的口水不淹死你。” 第278章 生活俗事(三) 王应恒怒中火烧,妻子越来越不可理喻了,而他工作繁忙,实在懒得应付无理取闹的她,通常都是避让,没想到他过多的避让居然让她越发变本加利,疑心更重。而王梦佳的侄女不但不检讨自己的过错,反而和姨妈一道声讨王应恒,“对呀,姨父,是不是你在外头真的有了女人,所以总是看我姨妈不顺眼?” “闭嘴。”王应恒怒喝一声,“谁让你在外头打着我的名号招摇的?还耀武扬威到凌先生头上,你有几条命不够使的?”又怒骂妻子,“你侄女没脑子,你也跟着没脑子?凌先生的身份她不清楚,你也不清楚么?真要是惹毛了凌先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梦佳这才赶紧对侄女说:“你姨父说得对,你以后千万别再去惹那人了,那人很危险的。我和你姨父也惹不起的。”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王应恒说,“以后好生管住自己的亲戚,不许他们在外头打着我的旗号耀武扬威,再让我发现,离婚。” 李梦佳又习惯性地张嘴反驳,王应恒厉声道;“你再这样下去,我就是拼着不要仕途,也要与你离婚。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把我惹急了,我说到做到。” 看着彻底生气的丈夫,李梦佳嘴巴张了张,到底不敢再开口了。 打击了妻子的嚣张气焰,王应恒揉了揉眉心,又放软声音说:“咱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太不容易了,我就算在这个位置上,也是战战兢兢,勤勤恳恳,不敢有丝毫懈怠。你就算不能体会我的辛苦,拜托别总是拖我后腿好不好?你现在也算是妇凭夫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掐尖要强,你妈死后在那个地方的遭遇,你忘了?” 一想到母亲死后的下场,李梦佳又不寒而栗。她还差点忘了王应恒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凌阳一手扶持起来,此人不但拥有神仙般的诡异本领,还是阴间的什么总督察,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哪能与人家碰硬碰,立及就软了下来。 …… 之后,王应恒又来找凌阳汇报工作,也没有再提及他的那帮亲戚,凌阳也没有再过问,不过还是私下里听蔡元说过,王应恒那个侄女被带去了工地上干活,叫苦连天,抱怨连连。连姨妈李梦佳也给恨上了。现在亲戚们都埋怨李梦佳两口子不近人情,王应恒都没有理会,逼着侄女去工地上,必须干满一个月才能离开清心城。其他亲戚见状,再也不敢翘尾巴了,除了那个女的外,所有亲戚现在已全都谴返。 李梦佳这样的人,以及那样亲戚,凌阳见多了,也相当反感,但王应恒也非全然是好人。一个能干的官员背后,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家人亲戚拖后腿,确实是屡见不鲜的。往大了说,这个官员连自己的私事都处理不好,也难堪大任。但说这话的人,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些人天生就是那样的性情,你就是往死里管,还是要惹出祸事来,像王应恒那个死去的岳母,尖酸刻薄自私还耀武扬威,又还是长辈,你让王应恒如何去管?李梦佳要稍好些,但人家一个大活人,真要犯起浑来,你能管得住? 凌阳理解王应恒的难处,所以越发明白,娶妻娶贤的重要性。 张韵瑶从国城隍回来,很是意外,凌阳这个大忙人居然在家。并且还主动承担了少许家务,一个人叠衣服,还给她的衣服也叠了,尽管叠得惨不忍睹。 “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张韵瑶抱过正在凌阳脚下捣乱的儿子,亲了亲他的脸蛋儿,看着正笨拙地叠衣服的凌阳,揄揶道。 凌阳笑着说:“回来了?新任城隍对你可好?” “有凌总督察的名声镇着,他敢不对我好吗?”张韵瑶笑咪咪地说,看着凌阳侧面,虽说动作笨拙,但做家务的男人也很帅的嘛,就忍不住夸道,“不错,越来越有新五好男人的架式了。” “承蒙夸奖。”凌阳笑道,“先换身衣服吧,一会儿我们去外头逛逛。” “这么闲?”张韵瑶双眼一亮,她也好久没有与凌阳单独相处过了。 “再忙也得陪陪老婆嘛,不然闹起了闺怨,还不是我遭罪。” “去你的,贫嘴。”张韵瑶笑着踢了他一脚,把儿子放下,去了浴室。一会儿,她从浴室出来,坐在梳妆台前,又瞧到梳妆台上一堆堆的瓶瓶罐罐,拿起瞧瞧,全是凌阳新制的护肤品,从头到脚的护肤品全都齐了,不由斜眼看着他,“反常即为妖呀,说吧,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亏心事?” 凌阳不悦,上前把她搂了起来,丢到床上:“要不你来检测一下?”然后身体力行地让张韵瑶对他进行大检测。 张韵瑶赶紧说:“可别,威威还在呢?” 凌阳手一翻,正在地上打滚的凌双馨就被丢进了他的小世界里,莫愁、无忧和冬冬得到凌阳指示,也在小世界里陪他玩儿。小家伙对它们也不陌生,倒也先得欢快。 一轮激烈的床上运动后,张韵瑶累得气喘吁吁,身上也出了些薄汗,她恼怒地拿枕头丢他:“讨厌死了,大白天的也关在屋子里干坏事,也不怕笑话。”结了婚又生了孩子的人,确实要比以前放得开了,但他们保姆李阿姨,营养师董丽丽,还有管家蔡元,都在独舞芳华,他们关在房里干了半天坏事,肯定瞒不过他们。 凌阳就笑话她:“人伦大礼天经地义,有何好害羞的?”古代大家族,夫妻行房事,丫鬟们就隔着屏风服侍呢,也不见害羞的嘛。 张韵瑶啐他:“就你脸皮厚。” 凌阳已经穿好了衣服,看着还是光溜溜的老婆,掀开薄被,在她白嫩的屁股上拍了一记:“赶紧穿衣服,咱们出去逛逛。” “怎么这么闲?”张韵瑶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偷得浮生半日闲,就赶紧陪你们娘儿俩。” “少来,这里面肯定有阴谋。”张韵瑶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上,开始上妆,尽管她的皮肤状态相当好,五官也挺精致,也还是有不足之处,眉毛天生比较淡,整体面容就显得寡淡无奇,比起那些瓜子脸美人,少了份第一眼就给人惊艳的优势。她也是爱美的人,每天都要给自己画眉涂唇,使自己更完美些。 ------题外话------ 明天双十一了 第279章 生活俗事(四) 今天心情好,就给自己画了平直眉,看起来清晰淡雅又略带些俏皮。 画好眉,又打了隔离霜和防晒霜,尽管她不怕晒,但还是不想让自己皮肤直接暴露在太阳底下。 凌阳却一手夺过她手头的隔离霜,说:“行了,就搽我给你制的面脂膏就是了,有必要涂这么多吗?”害得他想偷个嘴都会亲到满嘴化学东西,特别不爽。 张韵瑶作势打他:“你不觉得我不化妆的话,面容有些寡淡吗?”只要稍微画了眉,涂点口红,再上些腮红,脸庞就明丽起来。 凌阳却说:“看习惯了,怎么看就怎么美。”女人的爱美之心他理解,却实在受不了为了美每天花那么多时间来妆扮自己,就忍不住说,“只要我觉得美就是了,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 “我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我只是美给自己看的。”张韵瑶说。 凌阳不以为然,张韵瑶就忍不住糗他:“你也别五十步笑一百步,是谁每次穿衣服都会问我这样搭配好不好看?剪的头发帅不帅,还时常要我给你剔眉。你是帅给自己看呢,还是帅给别人看?” 凌阳摸着鼻子,好吧,他被说服了。 耐着性子等她化好妆,又耐着性子等她穿戴妥当,又耐着性子看她在衣帽间里挑了适合搭配的提包,等张韵瑶一句“出发”,凌阳总算可以大松口气:“我发现我的好耐性都是让你给训练出来的。” 张韵瑶挽着他的胳膊,笑道:“别说得那么委屈。我也是替你挣面子嘛。” “你刚才不是说,是美给自己看的嘛?” “但不可否认,也给你挣了面子嘛。” 凌阳侧头打量她,不错,头发梳得齐整,妆容得体,画了眉上了口红,看起来就是不一样,显得明媚大方,娇艳如花。他握着她的肩膀,用力握了握,心头很是熨贴。但说出来的话又却让人喷饭,“那以后我也好生打扮打扮,也给你挣面子。” “你嘛,就算了,这样就很好。”张韵瑶捧着他的脸,不知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自己的男人还真是越来越帅了,360度无死角的完美,不管穿什么都相当好看,也还没特地打扮呢,都让她有危机感了。否则岂不更招蜂引蝶? 凌阳笑呵呵地一手抱儿子,一手拥着老婆,逛街去矣。 小家伙特别喜欢坐船,凌阳特地让人准备了一艘充气皮划艇,夫妇俩对座,拿着浆轻轻划动,小家伙就坐在中间,很是开心。 “王应恒曾提意,在独舞芳华东侧那开发两条漂流区域出来,供游客漂流,上个月就已峻工,只等选个良辰时间营业。咱们要不要先去试一下水?”凌阳说。 “天都黑了,还是算了吧,就去大街上逛上一圈吧。”张韵瑶对漂流并不热衷,她化了妆,穿得也美美的,去漂流又会把妆容弄花,多不划算。 老婆不愿去,凌阳也就作罢,停好船,上了岸,一家三口沿着河堤漫步,望着堤岸上碧油油的柳树,妖艳的桃花,以及各类参天名贵巨树,不少游客正在巨树下拍照留恋,嘴里不时冒出不可置信的言语,自豪感顿生。 张韵瑶掐了他的腰间软肉,取笑道:“看把你得瑟的。” 凌阳嘿嘿低笑:“能不得瑟吗?这可是我的功劳呢。”可惜世人却是不知,唉,锦衣夜行呀。 张韵瑶又说:“三婶生日快到了,我已经答应要回蓉城给她庆生。另外,三叔还有不久就要卸任了,他说等退休后,就来清心城玩,我也答应了。”她看着凌阳,说,“安排三叔三婶住在哪呢?” 凌阳说:“独舞芳华那么多房间,随便收拾一间出来也绰绰有余了。” 张韵瑶就展颜笑了起来,又说:“按级别,三叔退休后,会有一名司机兼警卫员,到时候也一道住进来吗?” 凌阳蹙了蹙眉,说:“他们住到外头就行。”独舞芳华是凌阳最私人的地方,可不想住些不相干的人进来。 张韵瑶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又说:“还有半年,我爸爸也要退下了。” 凌阳笑着说:“岳父一生为国事操劳,也确实辛苦,也该歇歇了。” 张韵瑶说:“他也曾提过,到时候会来清心城长住,就是怕你嫌弃。” 凌阳说:“我嫌弃什么?大领导长住清心城,那是多大的面子?广告经济双丰收。我还求之不得呢。” 张韵瑶捶他:“难不成你还要收钱呀?你可是人家女婿呢。” 凌阳不以为然:“官员退休福利高,待遇好,反正一应花费又不是自己出钱。” “那也是国家的。” “希望之域虽说是我亲手建立起来的,但也要养不少人呀。我也穷的很呢,可养不起闲人。”不顾张韵瑶的捶打,凌阳正色道,“我没开玩笑,你打我也没用。岳父岳母若退休后若真要长住希望之域,也得明算账。” “到底是你的岳父岳母,你也好意思收钱?”张韵瑶理解凌阳的难处,也知道凌阳手头确实不宽裕,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父母,父母来她这儿居住,还要收钱,自己肯定是拉不下脸来收父母亲的钱的。 凌阳不以为然:“女婿穷得快吃不起饭了,相信岳父岳母应该不会不好意思不给钱。说不定,到时候还帮帮辅咱们呢。”张静鸿对自己向来不错,应该是有这个可能。凌阳忽然期待起张静鸿退休后对自己的大力资助了。 张韵瑶白他一眼:“没脸没皮,我爸还没退休呢,你就开始打他老人家主意了。” 凌阳笑了笑,幸好葛辉煌是他的仆人,时常责令此人孝敬些生活用品,并指派了些青海之域的术士来独舞芳华干活儿,诺大的城堡的日常维护,也需要花不少钱的。这些全让青海之域的人包了,倒省去了他们一大笔开支。 但凌阳夫妇每个月的花用还是比较惊人的,两口子都是从未过过苦日子的人,花钱大手大脚,幸好张韵瑶还有一份不俗的收入,倒可以维持。凌阳现在就是一个十足的啃老婆的小白脸了。 第280章 高明霞背后的人 刚才凌双馨又看中了一个摇控玩具,凌阳说买,却是喊张韵瑶付款,在一间甜品店吃冰棋淋,也是张韵瑶付钱的。也亏得他们是结了婚的,若只是恋爱的话,凌阳必定会被骂成小白脸了。 不过,张韵瑶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凌阳:“省着点花呀,我这个月的工资只剩下一万不到了。”离月底还有半个月呢。她在特务部的薪水一月有四万八,年底还有六个月左右的年终奖,足够一家三口滋润地过了。但问题是,营养师董丽丽和保姆李阿姨,以及凌辰光的薪水要给,付了这三人的薪水后,也只剩下一半的钱了。张韵瑶爱美,又爱购物,只觉钱总不够花,每个月到了月底,都不知钱去了哪。 凌阳脸就垮了下来:“不会吧,这么惨?我已有两个月没有买过衣服了。”他现在穿的衣服,还是去年买的呢。 张韵瑶看着他一身白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挺新的嘛,再将就些时日吧。”等清心城正式营业后,得让财政部每个月拔些款过来才成,堂堂希望之域的主人,还过着紧巴巴的日子,成何体统?那些公务员小商贩都比他们过得好。 一边吃冰棋淋,张韵瑶又说:“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告诉你,冀药集团高层曾告诉我,生益科技也开始反扑了。” 凌阳不以为然:“高明霞要如何反扑?”他提供给冀药的种植基地可是充满了灵气的土壤,又有他亲自布下的结界,每日成倍地吸收着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种出来的药材也是最好的,这种药材在他处是绝对种不出来的。高明霞想要反扑,除非也去找个洞天福地种植冰蛇草,否则她是绝无胜算盖过冀药的。 张韵瑶说:“冀药前脚宣布与希望之域合作,在希望之域开发种植基地种植三千亩药材,预计两年后,新兴抗癌药就可上市。但生益科技后脚也跟着宣布,他们的安歌抗癌药又有了新的升级配方,效果比以前的还要好。并且经过临床实践,疗效确实要好得多。价钱还便宜了不少。主流媒体也正宣传呢。” 凌阳挑眉:“当真?” “那还有假?冀药也曾拿安歌抗癌药拿来仔细研究了,里头的成份确实是添加了新的配方,并且效果确实比以前的好得多。一时间,又有些不确定了。前阵子还来找过我,问我该如何办?” 冀药代表声称,将来冀药的抗癌药问世后,疗效与安歌抗癌药相比,应该不相伯仲,但冀药身为后来者,想要抢占市场,就得付出比生益科技更多的心血和努力,在双方药效都差不多的情况下,品牌的宣传,广告效应,以及打价格战就成了主要生力军了。 不管是药企还是各大企业,价格战是市场经济的必然产物,是市场营销的重要组成部分。价格战可以使消费者直接得益,迅速促进市场扩容,提高社会购买力和扩大内需。但价格战是以牺牲利润为代价来获取营业额的增长的方式,无异于饮鸩止渴、竭泽而渔。如果企业长期搞低价销售,那么利润会减少,相应会减少在研发、技改、营销、管理等领域的投入,致使发展后劲不足。而发展后劲不足又会反过来进一步影响企业的经营业绩,使得企业陷入恶性循环的泥淖。 身为靠研发技术型药企,价格战真的只是下下策。人有我无,人有我精,以龚断市场的方式才能攫取最大化的利润。但龚断市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主要是产品必须要过硬,没有其他产品可以取代。但是一个新药的研发,到推广宣传,再到管理,产生利润,通常也需要数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每一回问世,短期内或许会形成轰动效应。但跟风者、造假者也会闻风而动。华夏国的山寨技术,全球领先,法律又滞后,就算申请了专利,也依然躲不过被高仿被山寨的命运。 对于药企而言,想要保持最最优质的竞争力,就要从源头抓起,对好药材的控制,对技术和配方的保密,几乎关系到药企的生死存亡。 希望之域提供给冀药的药材,以及特殊的种植基地和环境,就已大大领先其他药企。本来冀药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没想到,他们的新药还未上市,人家生益科技的改良配方已能凌驾他们的新药疗效了。这战争都还未开打,敌军就全方位占据上风,还仗还要如何打呀? 凌阳也蹙了眉头,也去市场上买了生益科技的抗癌药来研究分析,药物成怂与他提供给冀药的配方大为不同,但抗癌效果确实不错,因为对方的抗癌成份里头,也有冰蛇草。 冰蛇草本不属于人类,只是生长在天界的一枚普通珍稀药材。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癌症是瘟神用来对付惩戒凡人的,但也不能过余了,总要留一些余地。因此,能克制癌症的冰蛇草,就从天界有意无意流落到了凡间。 凌阳自以为他手头的冰蛇草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用来抗衡生益科技绰绰有余,现在才发现,他还是太过低估高明霞了。 “这高明霞身后,应该也有厉害人物。”凌阳得出结论。 “那怎么办?”张韵瑶问,“那要不要会会高明霞幕后那人?” “肯定要亲自会一会的。”凌阳冷着脸,特别不爽。明明就是十拿九稳的事儿,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哼哼,他倒要见识下高明霞背后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 ------题外话------ 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怎么休息过,精神一直处于无比奋亢中,哈哈 第280章 原来是她! 凌阳原想亲自去生益科技打探虚实,后来一想,他已有青海之域这个庞大生力军,何必亲力亲为呢?于是就让葛辉煌去办这件事。 葛辉煌这老家伙对凌阳言计听从,加上上回凌阳在青海之域大开杀戒的冷酷凶残,也把青海之域的一群牛人吓得半死,对于凌阳的吩咐,也不敢怠慢。不出几日,就把消息反馈给了凌阳。 “王梦雅?”凌阳大为吃惊,高明霞的背后靠山居然是王梦雅?生益科技的冰蛇草,之所以也自带灵气,也是王梦雅提供的地盘种植而成。而王梦雅本人,也拥有生益科技11%的股份。 “消息属实吗?”凌阳问。他曾听王梦雅说过,她祖父已被青海之域的人杀了,若非乾阳大仙搭救,她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后来成为了终南山神洞府的一名仙婢,还专门服侍凌湛。 成为了仙娥的人,这如何还能成为高明霞的靠山? “千真万确,主人。”葛辉煌恭敬地说,“小的刚开始也是暗中进行的,却一直苦无进展,索性捉拿了几个人来铐问,才问出了内幕。原来,高家早就与王眉山合作了。王眉山是青海之域的术士,七十年前,奉前域主孟望天之命,前往世俗办一件事。然后就一去不回。青海之域出动了多次人马前往世俗找寻,都无结果。后来总算在京城碰到了此人。原来此人已经改名换姓,又在世俗里进行了肉身夺舍。还以新的肉身娶妻生子。过上了逍遥自在的快活日子。他一直住在自己设置的结界里头,那个结界,挺广阔的,里头亭台搂阁,假山池林,相当奢华,简直是人间仙境。王眉山被我们杀了后,本来还想把王梦雅一并给杀了的,后来出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这老头儿一身仙气,法力又高,我们就赶紧跑了。也再也不有再找王梦雅的麻烦了。谁知这女人居然还成了高明霞的靠山。”而高明霞又还是凌阳的欲除之而后快的死对头。 葛辉煌一脸杀气地道:“主人,对付高明霞那种凡夫俗女,何须大费周章,直接杀了便是。” 凌阳说:“身在世俗界,还是需要遵守游戏规则。”如果看谁不顺眼就直接杀掉,也太没有成就感了。并警告葛辉煌,没有他的吩咐,不许用他那一套对付世俗中人。 打发了葛辉煌,凌阳沉思了一会儿,又用神识联系凌湛。 良久,凌湛才回消息来:“坤海,找我有什么事?” “大哥,王梦雅不是你的婢女么?”凌阳直接了当地问。 “……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凌湛声音似乎有些紧崩。 “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她已经是你的婢女了,应该长住在你的山神洞府的吧?”凌阳本想把王梦雅是他欲要除之而后快的人的靠山说出来,但又怕凌湛大男人脾气发作,回去收拾王梦雅,这才改变了主意。 凌湛说:“是,你究竟要问什么?” “没什么,可以方便让我见她一见吗?我有些话要问她。” “她现在不方便见你。”凌湛直接了当地拒绝。 “为……”凌阳恍然大悟,“是不是我打扰了大哥的好事?” 凌湛哼了两声,“你小子还不算笨。” 凌阳大笑,忽然想到小时候,有一回闯入凌湛院子,凌湛正在欺负新婚大嫂,当时他也略懂床弟之事,却故意添油加醋地说大哥欺负大嫂,还到处告状,全家人笑惨了,凌湛羞恼得恨不得钻地缝的模样,至今还深深印入脑海。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大哥的好事了。”凌阳揄揶了下,又说,“不过等大哥办完正事后,记得把王梦雅带过来,我真的有话要问她。” 到了晚上,凌湛这才把王梦雅带到了凌阳面前。 独舞芳华阔大的客厅里,凌阳惊奇地看着一身现代服饰的王梦雅和一身古服的凌湛,怎么看就怎么的不伦不类。 “王小姐,你这打扮……”凌阳上下打量王梦雅,一身及脚踝的吊带白色连衣裙,高束腰的设计,把王梦雅的所有优点全展现了出来,圆润削瘦的香肩,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如天鹅般优雅修长的脖颈,浅金色高跟鞋更是衬得身形高佻,端庄典雅。肩膀上一件淡金色披肩更是增添了不少高贵气质。 不得不说,王梦雅是凌阳见到过的最美也是最完美的女人,气质也属上乘。张韵瑶在他精心调理下,也还有些小瑕疵,但这王梦雅却是完美如仙子。老天爷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当然,老天爷也是公平的,给了她无上的容貌,还给了她无上的权利金钱,却也会给她别的不如意。 而她的不如意,估计就来自于她身边的男人了。 “坤海,你找梦雅有什么事?”凌湛站到王梦雅面前,隔开了凌阳的视线。 凌阳收回目光,笑着说:“梦雅回到世俗了?” 凌湛说:“她不想再呆在山神洞府,我就让她回世俗了。” “啊,梦雅已经是仙娥了,怎么能私自还俗呢?”就算没有在天庭呆过,但也知道天庭的各种不近人情的规矩的。 凌湛冷瞥了王梦雅一眼,神色测测。倒是王梦雅咬着唇看了凌湛一眼,轻声道:“……是我主动提出还俗的,已被乾阳大仙剔去了仙骨。” “剔去仙骨?”凌阳大吃一惊,“剔去仙骨很疼的,你受得了?” 王梦雅苦涩一笑:“受不了也得受,好在我挺过来了。” 凌阳看了王梦雅,又看了凌湛,前者忐忑,后者面无表情,眼珠子转了转,就说:“其实,以你的条件,做仙娥实在委屈你了。还俗也好,尽管凡人寿命极短,却是自由自在的。可以自由嫁人生子。以你的条件,将来的丈夫肯定不说人中龙凤,至少也是一代俊杰。只是,大哥,既然梦雅已经还俗了,你怎的还去找人家?”凌湛可是正儿八经的神仙呢,居然把凡人给睡了,没被发现之前倒也没什么,可一旦被发现,可就了不得了。 凌湛坐在凌阳左边的椅子上,目光越发阴鸷了。 王梦雅却是越发忐忑了,小声问凌阳:“听说凌先生找我有事?” 凌阳示意王梦雅坐下,说:“确实有件很重要的事。王小姐可认识高明霞?” 王梦雅坐在凌阳对面的椅子上,肩背挺得笔直,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上,说:“她是我表姐。” 凌阳滞了滞:“表姐?”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高明霞那破女人与王梦雅居然是表姐妹。 “她是我姨妈的女儿。”王梦雅解释,又奇怪地看着凌阳,“凌先生也认识我表妹?” 凌阳冷笑一声:“认识有多年了。” 王梦雅心中一凝,凌阳的表情不难猜出,他与表姐高明霞有宿怨。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我表姐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凌先生?” 第282章 不愿罢手 “王小姐,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凌阳直视王梦雅,“梦雅小筑是青海之域的人,你可知道?” 王梦雅脸色一变,然后咬唇:“是。可是我爷爷早已脱离青海之域,他们还赶尽杀绝。” 凌阳却说:“凡事有因必有果。王眉山若不是靠着青海之域,也不可能修炼出一身鬼神莫测的本事。可他大成之后,却偷偷跑到世俗,过起了逍遥自在的日子。这在青海之域来说,肯定是不可饶恕之罪。”凌阳看着王梦雅,“青海之域杀掉王眉山,情有可原。按着青海之域的规矩,王眉山在世俗留下的一切财产,都得归青海之域。” 王梦雅脸色一变:“凌先生为何总是替青海之域说话?” 凌湛也看着自己的兄弟。 凌阳淡淡一笑:“青海之域目前已经掌握在我手上。” 王梦雅脸色一白。 凌阳盯着她,说:“本来呢,按青海之域的行事风格,你这个王眉山叛徒的孙女,也该带回青海之域受到严厉惩罚。不过,看在我大哥的份上,就放你一马。但王眉山留给你的一应物品财产,全得收走。当然,我堂堂大男人若是对你强取豪夺,到底于心不忍,这也不是我的风格。王眉山留给你的一切产业,我都可以不要,但那个梦雅小筑,必须还回来。” 王梦雅脸色惨白,对于这些拥有神仙手段的人,她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梦雅小筑是爷爷王眉山花费十数年时间才打造出来的人间仙境,脱离世俗的一个小世界,里头灵气充足,但凡在里头种植的瓜果疏菜、茶叶等一切食物,相当的美味。也因为靠梦雅小筑,她的清斋御宴才能一直火爆到现在,长盛不衰。 如果凌阳收走了梦雅小筑,清斋御宴就会立时失去原来的口碑,从神坛中跌落,到时候,清斋御宴也只有关门一途了。 另外,爷爷去后,她还把梦雅小筑一半的面积租给了表姐高明霞,供其种植冰蛇草,靠着梦雅小筑内的充足灵气,她还拥有了生益科技11%的股份。尽管去年生益科技因希望之域的介入,股价逛跌,差点就一劂不振,仍是靠着冰蛇草的先天优势,很快就站稳了脚跟。 无论是高明霞的生益科技,还是自己的清斋御宴,全是依靠梦雅小筑,这是爷爷留给她最宝贵的遗产了。此人倒是精明,一来就锁定核心,抽走她的压箱保命法宝。失去了梦雅小筑,她在世俗的好日子也已到头了。 王梦雅再是精明厉害,可到底只是一介凡人,如何抵抗得了这些拥有神仙手段的人?而刚才凌湛对她的恶形恶状,凌阳对她的趁人之危,王梦雅忽然明白了什么,目光哀凄地看着凌湛:“这一切全是你的阴谋吧?” “什么?”凌湛一时间没有听明白。 王梦雅凄楚道:“表面上你大方放我走,实际上,你却用纡回却更加歹毒的手段来逼我。你们兄弟俩是一伙的吧?” “你胡说些什么?”凌湛还是没怎么明白。 凌阳却明白过来,就说:“你可别冤枉我大哥。收回你的梦雅小筑,是我个人意思,与我大哥无关。” 王梦雅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凌阳摊摊手:“信不信由你,我没必要解释。总之一句话,梦雅小筑,我要收回。”王梦雅脸上出现极致的怒火,他又说,“当然,看在大哥的份上,梦雅小筑你可以有使用权。你可以种植你想种的东西,也可以住在里头。但绝对不可以种冰蛇草。” 王梦雅纳闷了,“为什么?” “你那么聪明,自己想吧。”凌阳把问题抛给她。 王梦雅很快就想到了,凝眉:“你想打压生益科技?”冰蛇草是癌症药里的重要成份,而冰蛇草却是生益科技种植的。一旦失去了冰蛇草,生益科技的抗癌药就只有腰斩的份。加上前阵子表姐高明霞被希望之域整得颜面无存,生益科技股价也大跌,若非得力于冰蛇草这个精良配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打翻身仗。 凌阳淡淡一笑:“高明霞曾经险害过我,又还合着一群二世祖欺辱我的晚辈,还死不悔改。我已发毒誓,不把高明霞踩进泥里誓不罢休。可等我布下了天罗地网,才发现,你那个梦雅小筑,却是高明霞最后一道护身符。王小姐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取舍吧?” 王梦雅震惊地看着凌阳:“表姐她……她为人是有些……不好,可是,她再怎么的跋扈,应该不至于来惹凌先生吧?” 凌阳淡淡地道:“我这人不大喜欢仗势欺人。可有些人,偏就爱仗势欺人,不但欺到我头上,还欺到我后辈头上。”他用嘴巴呶了呶凌湛,“忘了告诉你,高明霞欺辱的对象,还是我大哥的直系后代晚辈。你说,这口气我们能忍吗?” 凌湛开口:“那个姓高的既然这么不长眼,直接了结了就是,何必那么大的弯?” 凌阳说:“世俗里的恩怨,就要用世俗的方式。更何况,我这人向来喜欢凭实力说话。”高明霞仗着家世背景,不把凌家放眼里,他也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明白,惹火了凌家,会有什么下场。 王梦雅一脸难色,说:“凌先生,我表姐的性子是有些不好,可是,她到底是我表姐。” “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凌阳笑了笑,“我这人向来不做强迫人的事,既然你不愿与我合作,我也不勉强。” 尽管凌阳语气平淡,但王梦雅还是听出了里头的刀光剑影,也明白,自己一个弱女子,在这人眼里,就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轻轻一捏,就死无葬身之地。表姐也太不明智了,怎么惹上这煞星呢? 王梦雅想了想说:“我表姐得罪了凌先生,我在这儿替她向凌先生道歉。我马上联系我表姐,让她亲自来向凌先生陪罪如何?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表姐走到今天也不容易。” 第283章 陷阱 凌阳冷笑:“在高明霞的打压下,我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呢。我们家辰光,能从你表姐手上逃得生天,就更是不容易了。被你表姐窃取胜利果实的冀药,没有垮掉,那就更不容易了。” 冀药原来花了大代价研究出的抗癌药,也有冰蛇草的成份,只是冰蛇草没有种植在灵气充足的地方,药效要慢上不少,但用在肿瘤上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可高明霞却窃取人家的胜利果实,再进行改良,就俨然是自己的研发成果,害得冀药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如此品性低劣之人,也配做医药界的领头羊? 王梦雅一脸哀求:“凌先生真的不肯放过我表姐?” 凌阳摇了摇头:“不能。”他盯着王梦雅,“你一个弱女子,又曾侍候过我大哥,我也不想为难你。但也希望你不要为难我。” 凌阳眼角瞟向凌湛,目光挑了挑。 凌湛明白兄弟的意思,就说:“不用顾忌我,放手去做吧。” 凌阳发现,王梦雅看凌湛的眸子闪过一丝绝望和凄楚,不由摸了摸鼻子,他们兄弟仿佛成了欺男霸女的恶霸似的。 “王小姐,你是知道我的本事的,今儿好好与你商量,也是看在我大哥的份上。不然,我大可直接收了梦雅小筑。更何况,我的条件够仁致义尽了。”凌阳冷下声音。 王梦雅轻嘲:“多谢凌先生的宽宏大量。我若是不答应的话,岂不是不识抬举?” 凌阳微微皱了眉,有些不爽她这样的说话语气,不过也没说什么,说:“你最好仔细考虑下。” 王梦雅说:“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得先告诉我表姐。”她看着凌阳,还想说什么,最终又把话咽了回去,“现在没我的事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凌阳作出请的姿势:“王小姐请自便。”知道张韵瑶对王梦雅防心重,也不好留她。 凌湛带着王梦雅离开了独舞芳华。凌阳摸着下巴,开始想象失去了梦雅小筑的高明霞,绝对是暴跳如雷,然后被冀药生产的抗癌药打击得体无完肤,节节败退,不由愉悦地笑了起来。 …… 凌湛三日后才回到凌阳身边:“世俗也没什么好玩的,我还是回终南山继续修炼吧。” 凌阳仔细打量凌湛,凌家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时候的凌湛实在看不出心思,他其实很好奇,他对王梦雅究竟有没有想法,但又想着这是大哥的私事,就没有过问,说:“世俗哪里不好玩了?走,我陪大哥去玩。” 古代的娱乐活动也就是伶伎们吹拉弹唱,看戏之类的,文人聚在一起比词斗诗,武人们则钻到一处比骑射之类的,比起现代多元化的娱乐活动,古代的娱乐活动简直就是渣。 只是凌湛一样都瞧不上,不顾凌阳的挽留,执意要回终南山。 凌阳没法,只好由着他了。 “那你保重。” 凌湛又去麻衣观,给双亲上了柱香,这才离去。 凌阳则一边处理希望之域的公务,晚上又带着妻儿出来走动。 张韵瑶和凌阳双双牵着凌双馨的手,漫步在堤岸上,看着熙攘的人群,丈夫英俊,对自己专心,儿子可爱,浓浓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感叹道:“若是以后每天咱们一家子出来散散步,该有多好。”她没有太多追求,只想与丈夫孩子每日相处,这就是最简单的幸福了。 凌阳就笑话她:“你的要求也太低了吧?” 张韵瑶嗔道:“还不是被你逼的。”这家伙时常忙得几个月不见人影,像这样每日呆在一起,还陪着孩子一道散步,实在是难得。害得她对他的要求也越来越低了。 凌阳也知道这些年来冷落了妻子,很是愧疚,一把抱起儿子,又拥着张韵瑶,轻声说:“以后只要不忙,我就尽理多陪你。” “嗯,这可是你说的。”张韵瑶偎在他怀中,也轻声说。 夜风习习,天地被夜色取代,昏黄的路灯散出些朦胧的暖味,周围也多是情侣,空气中还有动人的音乐,诉说着爱情的甜蜜。 此时正浪漫! 可惜,凌双馨这个第三者却拼命拍打着凌阳,才刚学会走路的小毛孩,哪舍得被父亲抱在怀中,他要下地自己走路啦,让世人见识到他的厉害。 一切浪漫被小家伙给破坏了,凌阳有些无奈。 凌双馨才一下地,也才学会走路,就不要大人牵他,非要一个人走,又不好好地走,居然开始跑。才给他买的玩具又不想要了,全一股脑丢给父亲。凌阳一手拿着玩具,又要牵着他。偏这小子还喜欢呈能,就不要他牵,非要一个人走。凌阳只好由着他,让他一个人在地上走。 街上行人来往如炽,凌阳倒也不怕小家伙被跟丢,却怕他被行人撞倒在地上,平白磕个大包出来。但小家伙哪理解父母亲的一片苦心,不但要一个人走,还不让牵,又喜欢往人群多的地方钻。这就苦了凌阳,他本身人就高大,哪能像小孩子那样如泥鳅般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呢?拿着玩具跟在身后也只跟了半条街就真心累。但小家伙兴致高昂,凌阳也不得不舍命相陪了。 凌双馨兴致高昂,一路上不停地走,不停地往人堆里钻,仿佛故意与父亲作对似的,居然还不时用小跑步的方式,边跑还边回头,似在逗弄凌阳。 凌阳有些生气了,这小子实在太没规矩了,人多的地方如此乱跑也是相当危险的。正准备逮着他给他些教训,忽然一个女的叫住凌阳:“这位先生,打扰一下。”人已来到凌阳面前。 凌阳可没功夫瞧她,一把推开她,就要去追凌双馨。这女人却又一把抓住他:“救命呀,非礼呀,快来人呀……”很快就有不少人围在凌阳身边,目露凶光。 “滚开,别逼我动手。”凌阳大怒,推开这女的。 但这女的却不肯放过他,死活抓着他的衣袖,“你别走,刚才你非礼我,就想走?没那么简单。” “小子,敢非礼我女朋友,活得不耐烦了。”不知何时,一个男的已一巴掌掴向凌阳,被凌阳反手一握,手就被生生折断了,立时响来杀猪般的声音。 第284章 狠狠收拾 “救命呀,痛痛痛,救救救命呀……”男子身子弯成虾,顺着凌阳的力道,身子不得不放低,他的手腕骨被凌阳生生折断了。 其余人见状,大怒道:“小子居然敢逞凶。”几个人同时一起上,围观的人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几个男人已被踹飞出去。 凌阳掐着那个女的脖子,掐得她双眼翻白,拼命挣扎着。 “说,是谁指使你们的?”凌阳声音冷厉。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针对,这女的一来就设计他,一瞬间功夫就围了那么多人,刨开碰瓷行为,分明就是有计划的行动。 女人被掐得越来越无力了,凌阳稍稍放松了力道,一巴掌掴向她:“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冤枉非礼。全身上下没二两肉,长得又像恐龙,白送我都不要,还非礼你?回去整一百遍容来看我会不会多瞧你一眼。”凌阳狠狠丢开她,不等这女的喘过气来,又一脚踩住她脖子,让她在呼吸困难与半死不活之间徘徊。 “说,受谁指使的?”脚下稍稍加重了力道。 几个被打的男人想爬起来,可惜他们的腿全被凌阳一脚踹断了,一边大汗淋漓地痛着,一边大骂:“小子,你别嚣张,你的好日子很快就到头了。” 凌阳隔空给他一巴掌,打得那人口鼻流血,一颗带血的牙齿也飞了出来。 “隔空打人?”围观的人一声惊呼。赶紧躲开老远,生怕被波及。 张韵瑶抱着儿子冲入人群,大喊:“凌阳,你只顾着教训这帮人,儿子差点被人抢走了。” 众人一瞧,又乐了。只见张韵瑶这么个光彩照人的大美人,一手抱儿子,一手揪着一个模样猥琐、神态沮丧的男人的耳朵,这男人手头也揪着一名猥琐又狼狈还鼻青脸肿的男人……三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宝妈给制住,说不出的搞笑,却也衬出张韵瑶的飙悍程度。 张韵瑶把儿子丢给凌阳,忽然一记耳光甩过去,嘴里怒斥:“混账东西,抢孩子抢到姑奶奶头上了。”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三人被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蹿,却不敢反抗,只能一边哀嚎一边求饶:“饶了我吧,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拿钱消灾的。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 凌阳抱着儿子,若有所思,说:“我就知道这帮人拦着我找事肯定有阴谋,敢情是引开我的注意力,想抢我儿子?”不等那女的开口,又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记踹凌阳没怎么保留,那女的被踹得在地上滚了几圈,抽搐着身子吐了几口鲜血,人就昏迷过去。 “说,是谁指使你们的?”凌阳问一名男子。 那男的还嘴硬,说:“我们就算涉嫌绑架,但也是绑架未遂,没构成死罪,至多也就是关上几年,你也没权利对我们……”忽然惨叫一声,因为凌阳一脚踹中脸蛋,当场脸骨尽碎,满面鲜血地晕死过去。 “你呢?”凌阳看着另一名男的。 那男的吞了吞口水,说:“你别乱来,我若是说了,你就不会再踹我吧?” 凌阳一脚踹过去,只听到咔嚓一声,被踹中大腿,痛得撕心裂肺。、 “你还没资格与我讲条件。”凌阳又冷哼一声,又问最后一名男的,“该你了。” 那男的被凌阳的手段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说:“不要踹我,不要踹我,我们只是受人指使的,是一个小伟哥的人指使我们的。” “小伟哥是谁?”凌阳问。 “不清楚,只是操着的普通话很不标准,好像说的是白话……” 警察已经赶来,问是怎么回事。得知有人预谋绑架这对年轻夫妇的孩子,才被人家胖揍,警察客气地说:“我们理解二位的心情,但是,犯罪份子应该由法律来定罪,你这么私自殴打犯罪份子出气,也是违法的。”看着躺在地上惨不忍睹的几人,警察严肃地说。 “你把人打成这样,也触犯了刑事,请随我们走一趟。”围观的人就起着哄,说有预谋抢孩子的人都该死,人家打一顿又怎么了?如果这对夫妇没有功夫在身,孩子估计早就被抢走了,这些警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警察被指责得有些挂不住脸,仍是对凌阳说:“我理解二位的心情,但是你们这样殴打犯罪份子,确实已触犯了刑事。请随我们去警局一趟。” 凌阳懒洋洋地道:“希望之域的宪法你们还没有看吧?” “你……什么意思?” “希望之域宪法第七十二条,绑架、偷抢婴儿、儿童、妇女等受害者的犯罪份子,一经属实,被受害者打伤打残,恕无罪。打死视情况严重接受惩罚。误打需付受害者一应损失。这帮人,绑架我儿子属实,我又没把他们打死,也该恕无罪才是。” 警察愣了愣,赶紧与另一名同事咬耳朵:“真有这条法律吗?” “好像,是有这么一条。”他们才刚上任不久,那本又厚又冗长的法律才只翻了十来篇。 警察灰溜溜地领着犯罪份子走了。张韵瑶却不肯,因为还没审出幕后主使人呢。 凌阳拦下她:“不必再问了,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是谁?”张韵瑶怒火冲天,杀气腾腾。 凌阳目光忽然望向远方,一千多米处,有一颗参天金丝楠,巨树上建了层次不一样的木屋房子,开发成酒店。凌阳目光看着其中一个窗口,目光冷厉。 “糟了,他好像发现咱们了。”路丹丹作贼心虚地拉了窗帘。 屋子里另一女的却冷哼:“别自己吓自己,隔那么远,他能瞧到你吗?” “高姐,你别不当回事,我听说这凌阳有些邪门本事。”路丹丹说。 这个叫高姐的,也就是高明霞了。 高明霞微愣,但很快又舒展眉头:“也就是身手较为厉害罢了。”但再厉害,又能快过现代化先进武器?这年头,拼的不再是拳头了,而是脑袋。脑袋就包含了多样,权势、金钱、以及社会地位。 路丹丹心头还是怦怦直跳:“那帮人全被曝露了,估计迟早会查到我们身上,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怕什么?咱们又没出过面,他们也只能查到江伟头上。绝对查不到咱们这儿来的,你放一百个心吧。” 看着如热锅上的蚂蚁上的路丹丹,高明霞也有些后悔,早晓得这女人这么无能,当初就不该听她的。 ------题外话------ 每天的周一,又像打仗一样 第285章 杀手锏 路丹丹听高明霞这么一说,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但心头仍是没底,有股不知名的恐惧,使她坐立难安。 “算了,我还是赶紧回港岛吧。”路丹丹觉得再继续呆下去的话,就会夜长梦多。 高明霞没有阻止她,她并不认为自己会曝露,因为她此次来希望之域,只是匿名来的,在指使那帮人时,也没有亲自出面,希望之域也查不到她头上。她唯一遗憾的是没把凌阳和张韵瑶的儿子绑来。想着先前那对夫妇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模样,就恨得滴血。她只想让他们偿偿失去亲生骨肉的痛苦,尽管没有成功,但她并不气馁,反正来日方长。 重拾了斗志的高明霞正准备离去,忽然接到表妹王梦雅的电话。 “表姐,你现在在哪?赶紧回京城。我有很重要的事要与你说。” 对于这个表妹,高明霞还是很上心的,因为她的生益科技能有今天的成就,这个表妹功不可没。高明霞就问:“好,我马上就回京。” …… “高明霞?”张韵瑶声音陡地拔高,怒火冲天,“这死女人,上回给她的教训还不够深吗?居然还敢来算计咱们。” 凌阳却是理解高明霞这类人的做法,顺风顺水惯了,也高高在上惯了,骤然被他们夫妇恶整,脸面无存,怨恨肯定有的,还会引来不服输的斗志,只想报复回来,以雪前耻。更何况,这回指使那些地痦来抢他们的儿子,就算被抓了现行,也查不到她头上。因为这女人相当狡猾,并未曝露自己,她也把自己藏得很好。拿法律来收拾她,很费功夫,也并不现实。 “不错,用法律收拾她,确实比较费事。”张韵瑶附和,“所以,我们亲自出手?” 凌阳冷笑:“何必呢?就先让她得意一阵子。我会从根本上解决她。” …… 高明霞来了王梦雅的梦雅小筑,这梦雅小筑是王眉山设置的结界,约摸有三百平方公里,很是宽阔,里头一半面积用来种植各类瓜果蔬菜,专门供应清斋御宴,一半用来种植冰蛇草。 开着车子在结界里转了一圈,闻着比外头清新无数倍的新鲜空气,高明霞深深呼吸,顿生自豪,望着一望无际的冰蛇草,不禁冷笑:“凌阳,你想拿冀药来跟我斗,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只是她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太久,当她见了王梦雅后,又惊又怒,失魂落魄,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凌阳怎么可能有这等本事?青海之域,青海之域又是什么鬼?” 王梦雅没有画妆,素颜,除了有些黑眼圈外,并没什么变化。看得出来,她的皮肤状态仍是相当好,白净的肌肤如瓷,只着天蓝色无袖罩衫的她,露出纤细双腿和一小截纤长小腿,小腿也是粉白诱人。看得高明霞不止一次眼红妒忌,可无论她花多少代价保养自己,总不及表妹的天生丽质。 王梦雅向来自信高贵的脸上,尽是凄楚和无奈:“我爷爷够厉害的吧?可是,在青海之域那群术士面前,我爷爷完全如蝼蚁般就被他们给杀了。”想着爷爷的惨妆,双眼一红。 高明霞倒吸口气:“真这么厉害?凌阳怎么又与青海之域扯上什么关系的?” 王梦雅说:“我不知道凌阳与青海之域究竟有什么关系,但他亲自说过,青海之域如今已由他在掌控。并且,青海之域每一个出来的人,无不是神仙般的实力。表姐,你与凌阳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依我看,还是赶紧想办法与他和解吧,不然,拿什么与人家斗?”这是王梦雅的真心话。一个凌阳就已经那么厉害了,人家还有个做神仙的哥哥。他们一介凡人,如何斗得过这些人? 高明霞无比震惊,她仍是不愿相信,凌阳会有这等本事,但王梦雅的话,她又不得不信。 尽管敌人很强大,但高明霞仍是不愿服输,她冷笑一声:“想要我坐以待毙,那是不可能的。” 王梦雅一直知道这个表姐个性要强,永不服输,这是她的优点,但某些时候,也就成了致命的缺点了。她说:“你拿什么与人家斗?梦雅小筑他迟早都要收回去的。当初青海之域的人并没有发现梦雅小筑,这才使梦雅小筑逃过一劫。凌阳已经知道了,如果他真是青海之域的主人,那么,随便指使一个人来,都可以把我的梦雅小筑给收了。到时候,没了冰蛇草,你的抗癌药,拿什么与人家冀药竞争?” 高明霞已经恢复了镇静,脸上又是令人折服的自信和高傲。 她轻蔑一笑:“他以为,这世上只有他有杀手锏?呵,我也有!” …… 凌阳又与冀药的厂家负责人恰谈过一回,又去了冰蛇草的种植基地转了一圈,冰蛇草才刚播下去,预计一年后就能收割采摘,冀药对抗癌药物的研制已甄成熟,加上凌阳给出的配方,相信两年内抗癌药就可以上市。 这两年时间里,就让高明霞暂且得意一下吧。 至于梦雅小筑,凌阳正在收与不收徘徊中。 王梦雅到底是凌湛的女人,尽管他猜不出王梦雅在凌湛心目中究竟占有几分份量,凌阳仍是不愿逼她太紧,这事儿得先问了凌湛的意思再说。 “这事儿我来过问。”这是凌湛给凌阳的回复。 凌阳就知道,王梦雅在凌湛心中,应该还是有一定份量的,否则大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于是,凌阳也只能耐心等待了。反正他还有两年时间,也不急于一时。 这日,凌阳在院子里教凌双馨打座,小孩子天性好动,凌双馨也是如此,凌阳费了姥姥的劲儿也没能让他成功打坐,不说一个小时,就是十分钟都不成,气得抓狂。只是看着同样委屈到哭的凌双馨,小肥脸儿要哭不哭的模样,可爱到不行,想打也下不了手,就是骂都不忍心,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哄,继续教。教他如何吸收天地紫气,早上吸收东来紫气,夜间吸收月光精华,虽然打座修炼是相当枯燥无味的,可一旦形成了规律,就容易了。但首先要做的就是先让孩子喜欢上打座。 为了让凌双馨爱上打座,凌阳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好在,辛苦付出还是有所收获,几天下来,凌双馨总算能有模有样地打座了。尽管还不能自行导入体内的天生灵气,却能昼吸东来紫气,夜吸月光精华。为了让他养成规律,凌阳哪儿也没去,天天龟缩在独舞芳华。除了每日两个小时的打座外,其余时间就是陪着孩子玩。 这一日,凌阳照旧带着孩子去逛街,感受着大街上游人如炽的热闹,而这个时段,正是在清心城开铺子做生意的人的运动时间,每隔三百米远就一个小广场,一群男女老少正在劲爆的音乐带动下载歌裁舞,场面很是喜人。 广场舞在内地也当盛行,但年轻人却相当反感,主要是内地地方狭窄,没有老年人足够的活动场所,好些老人为了爱好或锻炼身体,就在小区或空地里跳舞,强劲的音乐,很是扰民。其实抛开扰民这个因素,凌阳本人也是比较喜欢广场舞的。看着这些老年人热情洋益地聚在一起跳舞,只觉场面温馨,也只有太平盛世下方有这样的场面。 当初建设希望之域时,凌阳事先就让设计师空出了不少空地,供大家锻炼或进行自由活动。这些空地离住房较远,也不扰民。在清心城开始动转时,行政部门对自由舞的推动也进行了推广和倡导作用。 因为每天五点半到六点半,是行政人员固定的跳舞时间,他们跳舞的地点就在街道附近,自然就吸引了无数跟风的群众,渐渐地,附近做生意的商家也选择在这个时段一起跳舞健身。慢慢就形成了全民皆跳舞的画面。 凌双馨也喜欢跳舞,也会跟在后头扭腰摆臀的,胖乎乎的身子,做着笨拙的动作,画面怎么看就怎么喜人。 张韵瑶也爱跳舞,带着凌双馨跟在队伍后头跟着一起跳,凌阳没事时,就拿着手机拍摄,乐此不倦。而这也是他们最近每日雷打不动的生活日常了,但今日,却发生了点小小插曲。 凌阳正拿着手机拍摄正在跳舞的妻儿,忽然感觉有人在偷拍自己,立时回头,目光迅速锁住当事人,警告道:“偷伯别人是不道德的行为。”因是两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子,凌阳也不好板着脸训斥她们。只是让他们删掉自己的照片。 第286章 黑他! 小青年偷伯被抓了现行,也不心虚,反而跑到凌阳面前,笑道:“我知道你,你叫凌阳,京城凌氏家族的族长,前年在泰拳俱乐部,与东瀛雅田家族约战,进行无规则生死战,把雅田家族打得落花流水,从那时起,我们就时常关注你了。” 两年前与雅田家族的约架,也算是凌阳人生中最为自豪的事了,如今被两个小青年这么一夸,凌阳也觉飘飘然,对他们偷拍自己的行为也没那么反感了,就说:“都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但我们对你的丰功伟迹却是相当佩服的。”小毛孩子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凌阳,一脸崇拜,“我还看了你与钢琴王子雷明斗琴的视频,哇,好酷好帅哦,你穿着古服弹琴的画面,真是帅毙了。” 另一小青年又兴奋地挤上前说:“我还看了前几日你痛打抢孩子的歹徒的视频,你太厉害了,隔空就把人打得口鼻流血,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也是武林高手吗?” “网络上到处都在传你是武林高手,实力绝对不输给露两手给我看呗?” 凌阳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不知该如何接话。而小青年却兴奋地又掏出手机,一边打开百度新闻,一边说:“现在一打开网络,全是有关你的消息。你看你看,嘿嘿,你出名了啦,比当红明星还要红呢。” 凌阳接过手机,果然,五寸长的手机屏幕,就出现了近五条有关自己的新闻。 “这个年青人不好惹,惹了他,立即让你断手断脚”。还配上几副鲜血淋淋的图片。 “孩子差点被抢,凌氏族长清心城痛殴歹徒”,配上一个长达五分钟的视频。 凌阳目光一凝,尽管他没有点进去看,看光看照片就知道这是那日他痛殴那几个歹徒被人偷拍的。当时他在盛怒当中,一心拿这几个歹徒出气,倒是没有留意周围的一切,就让人钻了空子,还给发表到网络上。 接下来又翻了不少标题,大都是有关自己的,几年前与雷明斗琴的视频也被翻了出来,还有与雅田家族较量的各种版本,除了这些,也还有对他身份职业的各种猜测,凌阳继续翻,就翻了起码不到二十条有关他的新闻,有对他身份的猜测,凌氏墓主人凌峰的后代。也有对他职业的猜测,还有对他妻儿的猜测。甚至有几条还说得相当准,张静鸿的女婿、蓉城首富李万三的风水师、希望之域的风水设计师……麻衣观的道士之类的,但大都只是猜测,并没有得到确切证实。 凌阳把手机还了回去,有些生气,这些人也太不像话了,动不动偷拍,还把照片发到网络上。谁都想流芳百世,但太过出名的下场可不好受,那就是每走到哪都会被当成猴子一样围观,甚至想做点坏事都会被无限放大,得不偿失。 两个小青年还叽喳过没完,不止一次问,视频上凌阳隔空打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这世上真有隔空打人的武术吗?还想让凌阳再示犯给他们看一下。 凌阳没好气地打发了这两个小毛孩,责令他们把照片删了,二人还不肯,被凌阳一记眼神扫过去,心中突突地跳,不敢再造次,乖乖地删了照片。 经过这个小插曲,凌阳也没心情再玩了,携着妻儿离去。接下来几天,凌阳的手机就没有闲过,各方好友都打电话来问候他,大都是关心凌双馨被人差点抢走的事,问有没有捉到幕后凶手。 凌阳说已经找到了,只是因没有确切证据,不好动用法律给予治裁罢了。 顾永浩等人就哈哈一笑说:“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傻帽,敢太岁头上动土?”以凌阳的本事,那人藏得再深也是无用的。不禁为那个白痴拘一把同情的泪。 …… “凌阳已经知道了幕后凶手,却一直没有动静,究竟是故弄玄虚,还是君子报仇三年不晚?”高明霞夫妇也听说了此事,心头有些惴惴不安。他们对凌阳恨之入骨,实在受不了他的嚣张,就想给他些教训,却没料到,没有教训到人家,反而进一步捧红了人家。现在满网络都是凌阳痛殴歹徒的新闻,连带凌阳以往的丰功伟迹又再一次展现给大家。 “我是不是也该在网上放些猛料?”高明霞有些气不顺。也还担心凌阳如果真的知道是自己干的,与其等着被他收拾,还不如主动出击。 “全部新闻没有一篇是负面的,你能放人家什么猛料?得有真材实料才成。”董伟说。 “当年,他非礼我还被抓进了派出所,这事儿在学校还轰动一时的。”高明霞闪烁着阴狠的光茫,她被王梦雅的话刺激到了,不想让他继续得意下去。得给他些黑料才成。 董伟双眼一亮,很快就摇了摇头:“别惹火烧身,那件事分明就是你故意陷害人家的。你说人家非礼你,人家不会反驳?” 高明霞冷笑:“世人都爱先入为主,更何况,当年他非礼我的事,在派出所应该还有案底的,把这案底呈于公众面前,他想洗白自己也得费一番功夫。”如同某位名人,被人设计穿了某**旗走秀,被举国狂骂,差点崩溃,形象大毁,后来尽管查出是受人设计,被证了清白,但仍有相当一部份人依然不买账,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怦击她,骂她。这就是先入为主的力量。一旦把这股力量利用好了,也能起到冲墙倒壁的功用。并且,国内的喷子何其厉害,他们只会胡乱喷,才不去管你无不无辜,键盘侠介骂人的水平也是举世闻名,加上先入为主的力量,保证让姓凌的翻不了身。 想要毁掉一个人,就先捧他,把他捧上了天,再狠狠把他摔进泥里,保证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董伟也有些心动,但仍是有些害怕,毕竟是张静鸿的女婿啊。 高明霞也有一瞬间的松动,但很快又坚定地道:“他有张静鸿作靠山,我也有。”而她的靠山,比张静鸿厉害了无数倍。 ------题外话------ 明天要进行数学半期测试,我已经在紧张了,怕大双考砸了,他早已名列前矛,想要保持很不容易,又不敢给他添加压力。小的一个,更纠心,因为他已经是全班倒数第一了。尽管这阵子略有进步,但算术太慢太慢,唉,还没开考呢,已经在七上八下了 第287章 网络暴力 高明霞又想到她的靠山得知她的死对头居然是凌阳,居然全力支持她,甚至还对她说:“放胆去做就是了,一切后果有我替你撑着。” 高明霞又怯生生地说凌阳背后还有一个青海之域。 那人却冷笑着说谎:“成不了气候。” 高明霞又说,凌阳还是张静鸿的女婿。 那人脸上总算有些凝重,但很快就说:“暂且不要把张静鸿扯进来,只攻击此人。” 有了这位大靠山的撑腰,高明霞也变得斗志昂扬。 凌阳,你有靠山,我也有。我的靠山并不比你的差,甚至比你的厉害无数倍呢。现在我们就正大光明撕上一回,看鹿死谁手。 董伟也被说服了,因凌阳的从中捣乱,害得他父亲被迫提前致仕,他们夫妇在也被喷子们各种喷,在圈子里和亲戚中的地位大不如前,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滋味实在痛切心扉,更是恨凌阳入骨。如今夫妻齐心,共同对付凌阳,相信凌阳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高明霞董伟夫妇俩就开始商议,经过一整晚上的讨论,一个完美的连环套阴谋已然出现…… …… 这一日,张韵瑶忽然拿着手机丢到凌阳面前:“看看吧,又有你的新闻了。” 凌阳懒洋洋地拿起,懒懒地说:“接下来得低调行事了。” 张韵瑶没好气地说:“那当然,得夹着尾巴做人。” 凌阳忽然目光一缩,然后坐正身子,盯了这个新闻良久,抬头,目光阴鸷似要杀人:“高明霞?” 张韵瑶挑眉:“哟,当年你非礼的对象难不成就是高明霞?” 凌阳阴鸷了一会儿,又放松下来,懒懒地躺在床上,说:“看来她是无计可施了,才想出这个溲主意。” 张韵瑶拿过手机,好奇地问他:“你不生气?” 凌阳捧着她的脸:“身为老婆的你应该生气才对,你怎么不生气?” 张韵瑶说:“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她相信凌阳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或许男人都有冲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但她又不是没见识过凌阳的自控能力。王梦雅够美吧?凌阳都没敢越雷池半步,没道理只能算颇有姿色的高明霞会让凌阳冲动。 凌阳有些感动,捧着她的脸亲了她的双唇:“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张韵瑶也回淘了他,然后又推开他,说:“你别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了,赶紧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就如同新闻上讲的一样,当年我确实涉嫌非礼一个同校女生被抓去了派出所,还被关了半天才因有人保释被放了出来。”这也是凌阳的奇耻大辱。 “既然你没有非礼人家,为何人家要告你非礼?” “所以说,最毒妇人心嘛。” “估计是爱慕你,你却不领情,就恼羞成怒了,然后就报复你。那事后你为何不报复回去?”这是张韵瑶极欲想知道的。 “如何不想报复?只是一直克制自己,奉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另外,那件事也给我敲响了警钟,以后在面对女人时,一定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千万别越了线。”那回也是因为他靠高明霞太近,加上对人心没有把握太透切,这才受了一回冤。这也是血淋淋的教训。那件事也教会了他两个道理,一是人心难测,二是绝对不能小看任何人。 张韵瑶又翻了手机,说:“看吧,昨天满屏都是对你的猜测好奇,以及赞誉,而今天,你就是过街老鼠了。”满屏都是凌阳的负面消息,全是围饶着非礼事件。还有不少无中生有的事。 先前与雷明斗琴的视频也再一次被放了出来,居然质疑凌阳假弹。 与雅田家族的无规则比赛,也被质疑凌家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还整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还真被说服了,在评论区大骂凌阳,沽名钓誉,史上最大骗子。 尽管也有人质疑新闻的真实性,但架不住喷子们的狂骂,和专业人氏的分析,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还真被策反了。凌阳果然被成功黑了,还被黑得体无完肤。 接下来的数天里,凌阳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出名,被全民怒喷的感觉,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尽管他自认自己内心足够强大,也差点被喷得顶不住了。 尽管诸多好友都打电话来气愤地表示要不要反击,或是动用行政力量,收拾这帮人。都被凌阳婉拒了。 动用行政力量是最好的办法,但那样只会让那群喷子认为,他有深层次的背景,那样只会火上添油。 把幕后主使者抓出来,让他大白于天下?也让凌阳否决了,他认为还没到时候。 尽管网络上也还有不少人力挺凌阳,这些人应该是受过凌阳恩惠的,但也只是杯水车薪,反而被骂是凌阳雇来的水军进行洗白的。 网络的力量,何其可怕,凌阳总算真正见识到了。 而更让凌阳怒料未及的是,麻衣观也受到了波及。 凌阳是麻衣观掌教的身份也被挖了出来,然后各种牵强附会的扣帽子,称麻衣观就是个骗子集团,借道家之名,行洗脑之实,那些加入麻衣观所谓的信徒,大都是被麻衣观洗了脑的受害者。还林林种种列出了某某人在麻衣观受骗上当的经过事实,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麻衣观也被黑得体无完肤,全国各地的麻衣观分支机构,也被喷惨了,一些小道观甚至还被泼粪泼墨,极其恶劣。一些麻衣观的道士还被当街暴打。 雪上加霜的是,那些麻衣观的外围弟子,也开始质疑麻衣观,有一部份外围弟子已陆续退出。 当然,也有反驳的,麻衣观向来名声良好,就拿GZ麻衣观,每年花费数亿元收养被弃婴孩子,十年如一日地行善,如此胸怀,又岂是骗子? 但又有不少主站出来,声称他们的孩子并没有丢,而是被麻衣观想方设法拐骗去的,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明真相的广大群众果然被激怒了,集体狂喷麻衣观。并严厉要求把麻衣观一群伪道士全抓起来枪毙。GZ麻衣观也遭受了许多不明袭击,前去闹事的、进行疯狂打砸的,天天都在上演。 ------题外话------ 未来三天内的内容估计都不会让大家好受,建议大家几天后再来看吧,免得你们难受,预防针我是打了的,难受就是你们的事了,哈哈 第288章 懒得理你们 这期间也有不少人站出来痛骂幕后凶手的凶残恶劣,并列数麻衣观和凌阳的种种行善事迹,却全被喷子们认为是凌阳请来的水军。还讽刺说:就是你请一千个一万个水军,都洗不白的,别再进行捶死挣扎了,赶紧夹着尾巴躲起来吧。 希望之域也受到了波及,因为麻衣观是沙漠开发的重要倡行者,但因梵卓家族和勒森魅家族举族投入,就被居心叵测之人认为是第二个阿里,狂赚国人钱的卖国贼。 这些言论就相当诛心了,凌阳听了勃然大怒,恨不得把这帮人凌迟泄愤。因为随着舆论海啸的席卷,希望之域也遭受到莫名袭击。一些游客甚至在清心城大搞破坏,还冠冕堂皇地称:“都是给外国人建的,全是一群卖国贼,干脆砸了。” 凌阳怒不可竭,拍案而起,总算动了大怒,责令警察把这帮人全抓了起来,有多少人闹事,就全抓起来。反正希望之域别的不缺,就缺建筑工。 也因为这长时间,面对铺天盖地质疑和狂骂,凌阳至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也没有辩解过。面对如海啸般的狂骂,麻衣观也只公开说了句:“对于网络上那些猜疑,我们不作任何辩驳,只让时间去证明吧。时间是验明真身的唯一法宝。”末了,又加上一句,“阳世奸雄违天害理皆由己,阴司报应古往今来放过谁。” 这句话又被人狂骂,因为世人并不信鬼神,认为报应之说都是无稽之谈,麻衣观拿因果报应来说事,应该是黔驴技穷。 而面对国人的质疑,希望之域官方也只说了一段话:“对于网络上的诛心言论,真的很难过。但我们不屑去解释,因为没必要。梵卓家族与勒森魅家族对希望之域的贡献是相当巨大的,不管大家信不信,两大家族确实是无偿服务于希望之域。有句话叫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两大家族也并非是无偿奉献,因为凌阳先生用他师门传下来的两件宝贝,换取了两大家族倾举族之力建设希望之域。这就是事实。至于什么宝贝,我们不便透露,但为了杜绝那些无良喷子,我们只强调一句,它不是国家文物。” 希望之域官方网站公布的消息,再一次激起了网友们的无数讨论,都在猜想,凌阳送出去的宝贝,究竟是什么宝贝。不是国家文物,那又会是什么? 紧接着,一些自称是某某门派的风水师也加入了讨论,声称凌阳是华夏国南北风水界公认的第一风水师,道号玄冥,风水实力雄厚,一人之力,化解南北两派多年恩怨,被两派风水师一致公推为华夏国风水界第一人。蓉城首富李万三的御用风水师,这在蓉城政商两界也不是秘密了。港岛多位富豪也受过凌阳的恩惠,若大家不信,可以亲自问这些人。 也有风水师猜测,凌阳送给两大家族的宝贝,应该是风水法器,因为凌阳先生实力超群,制作几件风水法器,也不在话下。两大家族应该是受了凌阳先生的风水法器,这才倾举族之力为凌阳先生服务。 又有人把数年前,在港岛某次慈善拍卖会上,凌阳捐出的一枚檀木手串,居然拍出了12亿元天价的新闻也粘贴放到网络上。 “……当时那场兹善拍卖晚会,我也有幸参加。亲眼见证了一枚普通手串,被拍出12亿元天价的情景。泰鼎传媒已逝董事长路宏文,因与凌阳有小恩怨,故意当场拿出一枚平安符,以1元价拍卖,据说这枚平安符,是凌阳先生赠送的,当初路宏文花了五千万元。路宏文后来应该认为被骗了,故意放到拍卖会上,以一元价拍出,好让凌阳没脸。因为当时凌阳也在拍卖现场。” “可是,好戏上场了,平安符居然拍出了五千五百万元的天价。购买者是港岛一位富豪,名叫余化新。” “或许喷子们又会说,余化新肯定是凌阳的托儿。我呢,就不解释了。因为强者恒强,凌阳先生被泼这么多脏水,都懒得站出来澄清,应该是没把你们这群喷子放眼里。” 一些人云亦云的人也察觉不对尽了。因为网络上也有不少威胁式的言论,“两年前,我们一行人前往那棱格勒峡谷探险,遭遇水鬼袭击,就是凌阳夫妇救了我们的,在那棱格勒峡谷遭遇的种种稀奇古怪的事,也是此人救了我们。这人拥有神秘力量,鬼神莫测的力量。你们这帮喷子在网络上对人家大骂特骂,迟早会遭凌阳报复的。且等着吧。”还附上在那棱格勒峡谷的各种照片。这些照片网友们也不陌生,因为两年多前,他们就瞧过的,当时还轰动一时。那几位探险的记者,在播出后,就异口同声说,如果没有那位年轻夫妇的帮助,他们肯定会死在里头,尸骨无存,永不超生。并警告大众,千万别进入那棱格勒峡谷,里面的有太多太多的未知风险。当年这帮人也并未公布这位年轻人是谁,直至两年后才公布,那位救了他们的年轻人,就是凌阳,被全民怒骂的凌阳。 接下来还有各种诅咒言论,一个叫“改邪归正”的网友留言说:“别以为你们躲在键盘上对他人进行大肆攻击,为所欲为,不受法律治裁,可实际上,等你们死后,就知道厉害了。小奸小恶之人,死后一律打入地狱受刑一百年,才能责令投胎。对于搬造口舌是非之人,死后必定打入拔舌地狱。你可以说我胡言乱语,妖言祸众,但我说的是真实的。我没有证据来自证我说的每一个字是真实的,你质疑你的,我就坐等们遭报应吧。” 毫不例外,被喷子们集体狂喷。 张韵瑶急了,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你就会像那位赵姓名星一样,就算自证了清白,仍是会有洗不去的污点的。” “管他的,让他们骂吧,我倒要瞧瞧,他们能坚持多久。”这阵子凌阳没怎么出去,专心在家教凌双馨修炼,也因为心无旁骛,凌双馨进展还不错,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张韵瑶白他一眼:“你倒是心态好,害得我现在都不敢出现在大街上了,生怕被扔臭鸡蛋。” 凌阳呵呵地笑道:“管他呢,他有种就一直骂我,一直雇佣水军骂我。”雇佣水军也是要钱的呀,他就不信,高明霞当真钱多到没地方花。 第289章 雷劈 “该死的,为什么到现在这混蛋都不站出来辩驳两句呢?”高明霞有些气急败坏。只要凌阳站出来辩驳两句,她就有更多的猛料来攻击他。可问题是,这家伙被骂成一颗茅坑里的屎了,居然还这么得沉得住气。真是气死人了。 看着网络上一边倒的骂声,全国各地传来麻衣观被打砸,希望之域也有不少人在闹事,有的甚至在独舞芳华外围,吐口水、撒尿、故意搞破坏同,就是冀中凌家也被泼墨之类的消息传来,董伟也有些心惊胆寒了,说:“我看就到此为止吧。”他老爸已经退下来了,还是以不光彩的方式,骤失靠山的他,确实没有再牛的资本,觉得成功黑掉了凌阳也该知足了。如果对方反扑的话,他绝对没有招架之力。 高明霞也有些隐隐的不安,又烧了令符找那位仙子了。 仙子说:“既然决定要把他打入尘埃,就不能手软。继续,凡事有本仙撑着呢。” 高明霞还是有些犹豫,对方不悦地说:“怕本仙斗不过他?天真,本仙想捏死他,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不过是顾忌他那个长辈,不好亲自动手罢了。实际上,本仙早就想把他抽筋扒皮了。你给本仙狠狠收拾他,一切有本仙给你担着。” “可是,可是,这人到底是张静鸿的女婿。”生怕这位神仙不知道张静鸿是何方神圣,又赶紧解释,“如果张静鸿出手的话,咱们都得坐牢的。” “坐牢有什么好怕的?真要是坐了牢,本仙会来救你的,让你成为神仙,这总行了吧?” 高明霞呼吸一紧,颤声说:“上仙,此话当真?” 紫玉元君不悦道:“本仙堂堂上仙,还会骗你一介凡人不成?” …… 也因为有幕后高人的保证,高明霞不再有任何顾忌,开始对凌阳下死手,继续放猛料黑料。只差没把凌阳黑成史上最无耻人渣了,嫌贫爱富、忘恩负义、作恶多端、卑劣狡诈……反正让水军们自己发挥,谁黑的最彻底,谁的奖励就最高。 水军们疯狂了,一个个超常发挥,极尽侮骂之能事,只差没把凌阳骂成史上第一渣男,罪孽深重到被凌迟处死都嫌轻的地步。最后,就连D报也被惊动了,身为喉舌的某报社,也发表了长达三千字的文章,尽管没有给凌阳定罪,却用加粗的字体“道家文化是值得发扬的,但道家文化却让一群江湖骗子给玩坏了,堂而皇之被冠上大师、高人的称头,拥护者众,这样行为,被揭穿真面目后,居然还有生存的土壤,我们国家到镀怎么了?”并列举了不少有名的江湖骗子最后骗术被揭穿的下场,以及骗子们打着道家文化行骗的种种事迹,期间,又还请了几位专家、心理学家站出来给大家讲解骗子行骗过程。称很多人披着法师的伪装,利用魔术或障眼法,装神弄鬼,骗人钱财。我们今天给大家分享一些“假法术”,并揭秘其中的秘密。 接下来数天,各大主要媒体也开始揭秘道士行骗过程。连主要媒体都站出来公开发表声明声讨凌阳这个欺世盗名的神棍,这可就相当严重了。一时间,凌阳还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就是以前受过凌阳恩惠的人,也在扪心自问,当初看这人神出鬼测的手段,该不会是在耍魔术吧? 张韵瑶气急败坏,实在受不了凌阳的气神定闲:“大家都骂你是骗子了,你还坐得住?” 就是顾永浩李华等好友也坐不住了,纷纷纷来独舞芳华,质问凌阳怎么还不反击,他们都他妈的快憋死了。 凌阳淡淡地道:“急什么?这还只是开胃菜,他们应该还有后招。” 这件事到底还是惊动了高层,很是震怒,特别是张静鸿,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凌阳:“究竟是什么人与你过不去?这么抹黑你?要不要动用我们的力量?”一旦最终级力量真正运作起来,这帮在网上骂人的,没一个逃得掉,就是躲到老鼠洞里骂人都会被揪出来。 凌阳笑着说:“多谢岳父关怀,用不着。” “你都被他们骂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笑?”张静鸿怒极反笑,网络上那帮人骂得实在太难听了,他都动怒了好几回了。 凌阳说:“不去理会就是了。我有办子对付他们,只是还不到时候。” 张静鸿倒是知道凌阳的本事,倒也小小松了口气,问说:“真的不用我出面?” “真的不用,江湖恩怨嘛,就用江湖手段来解决。”凌阳说。 顾永浩李华,还有一群圈子里的朋友,这些日子一有空就在网上发消息,先前都还能起到揭制效果,但现在却发现,他们的言论居然无法发表了,不由气得破口大骂:“看来,官方力量已经出动了,他们这是想把你往死里整呀。” 本来言论自由的网络,整片网络却只能发表骂人的,却无法发表自辩的,这就说明问题了。对方连官方力量都出动了,看来是要把凌阳往死里整呀。 凌阳不屑地道:“就这么点本事,还想整我?做梦去吧。”话虽如此,但还是开始进行反击了。 第一个反击的对象就是那群在希望之域进行打砸的人,这帮人每打砸一处,就会被雷劈。雷劈不死他们,却会把他们劈得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那群在麻衣观闹事的同样如此。不出半天功夫,希望之域和全国各地的麻衣道观就清静了。无论是水军,还是喷子,都有不信邪的,无不意外,一旦在麻衣观闹事的,当下就砸下一记暴雷,砸得全身冒烟,人事不知。送往医院抢救回来后,也是半身不遂。 如此突变,自然是极大地震慑了闹事之人,再也不敢来麻衣观闹事。就是那群喷子,对凌阳的怦击也小了许多。 第299章 节节败退 这样的情形,高明霞也是始料不及,也有些心虚。麻衣观如此阵仗,那些所谓的专家也一时词穷,不明白为何一旦打砸麻衣观就会被雷劈,他们总不能公然说,天老爷都在保佑麻衣观吧?也有人说是人为的,因为这世上早已发明了人造雷电的。可再是人造雷电,与自然闪电还是有区别的。没有人能解释出这个自然现象,人类对大自然的神奇现象得不到科学的解释,就容易产生恐惧心理,一旦有了恐惧心理,就会退避三舍。 无人敢再去麻衣观或希望之域闹事了。 更让高明霞没有想到的是,雷击事件过后,网络上对于凌阳的怦击就弱化了许多,不由急了,又去找她才巴结上的靠山。 对方不屑地道:“终于坐不住了吧?没事,让那些被雷劈的人,去找麻衣观闹。闹得越大越好。”他们要是再敢动用雷霆术,且看她的。 没过两天,那些被雷劈过的人,果然就去找麻衣观麻烦,大家组团围困住麻衣观,声泪俱下地指责,认为是麻衣观在搞鬼。这事儿影响实在太大,还出动了警力,但这些人冲着那天价赔偿而来,如何肯罢休?又泼又闹,当地警方也束手无策。 不止GD麻衣观被数千人围攻,就是全国各地麻衣观分支也有闹事的,规模宏大,原本暗中的阴将还想利用雷击收拾这帮人,忽然一个全身充满仙气的美丽仙女出现在他们面前,双眼带煞:“你们好大胆子,身为阴将,不在阴间呆着,居然掺和阳间的事儿。”手一扬,这些凌阳培养出来的阴将就无声无息地死了。 没了阴将的护航,天空就不会再撒下雷霆,这帮闹事者就更是有恃无恐,越发认定麻衣观先前用人造雷击伤害他们,就更闹得凶了。打着各种各样的横福“史上第一巨骗不得好死”,“骗子死全家”“骗子利用人造雷击伤人,天理难容”,等等各种各样的横福,触目惊心。一时间,各大网络也争相播报,那些娱记、从事网络新闻传播的记者们也如打了鸡血似的,每隔几分钟就上传一条信息到网络上,惹来全民关注。 听着各处传来的战报,高明霞大笑,对电话那头的人吩咐:“再接再厉,务必把凌阳逼出来。” …… 阴将们的死亡,凌阳很快就有了感应,脸色一变,身形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那位仙女收拾了总部麻衣观的阴将,正要使出分身,准备把凌阳放到各麻衣观分支的阴将全给杀了,凌阳就来了。 “这位仙子,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凌阳拱手向对方拱手施礼。 仙女看到赫然出现的凌阳,微愣了下,下意识扫射四周,发现没有可疑之人,方放下心来,仍是不敢掉以轻心,注意各方动向。 “我道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东岳大帝的晚辈,凌小公子。”这位仙子不是别人,正是后土娘娘高徒紫玉元君身边的仙子,叫出尘仙子。 凌阳施礼道:“仙子不好生服侍紫玉上仙,怎的跑到此处杀我阴间鬼神?” “这帮鬼神,本应呆在地府维持阴间运转,却跑到阳间干尽坏事,扰乱阴间秩序。本仙子奉娘娘之命,前来诛之!”出尘仙子小心地说。尽管她有紫玉元君作靠山,但那日在金元殿前凌阳爆发的战斗力,还是让她有些忌惮。 凌阳面色沉了下来:“鬼神犯下天规,自有阴间律令处置,就不劳仙子。仙子此番做派,岂不越界?” 出尘仙子微笑道:“小公子说得极是,是本仙子多管闲事了,还请小公子不要见怪,以后再也不会了。”算了,连西岳山神都不是这小子的对手,自己也不过是区区天仙实力,还是不要碰硬碰才好。天界那帮年轻人,仗着点身份,惯会呈强斗狠,素来不把别人放眼里,眼里也没轻重,我是玉器,犯不着与这浑人硬碰硬。这回就暂避对方的风头。 想到这里,出尘仙子又道:“本仙子出来已久,娘娘身边素来离不得人服侍,我先告辞一步。” “都出来了,仙子又何必急着回去呢?”凌阳也微笑着说。但身形却如鬼魅般移到出尘仙子面前,封住了对方的去路。 脚底下,一群人正如狼似虎地打砸着麻衣观的外围,只差没杀人放火。道士们也受了他的命令,暂且不反抗,只是把重要地方用术法保护起来。 凌阳知道,对付这些凡夫俗子分分钟的事,前提是先解决眼前这个女人才成。 于是,凌阳脸色一寒,微微心动,一把三尺长的黑色巨剑出现在手上。 玄武剑一出,出尘仙子心中一凛,但发现对方法宝只是区区初级仙器,稍稍放下心来。轻蔑一笑:“好厚重的刀,小公子拿着这刀要做什么?射杀本仙子么?” “仙子多虑了,小子就是有天大的胆了也不敢冒犯仙子的。”凌阳微微一笑,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出尘仙子勃然大怒,“不过是想要仙子这颗项上人头罢了。” 凌阳挽了个刀花,他也算是身经百战之人,刀法已日渐娴熟,就这么刷刷两下,空中气流奔放,呼呼生威,慑人心魂。 明明只是把普通仙器,但在这小子手里却散发出少浓浓杀气。杀气直击出尘仙子,令她心脏怦怦跳过不停,不由脸色微变:“你要杀我?”到底小心多年,第一时间就捏碎求救玉符,希望紫玉元君能够尽快来救她。 凌阳的玄武剑已砍向出尘仙子。 出尘仙子素擅仙法,并不精通武斗,武力值平平,哪是凌阳对手,没几下就被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只好动用仙法。可惜,久经百战的凌阳,无论刀法武功,还是术法,普通天仙根本占不到半丝便宜。出尘仙子在仙界,多年无战事,安逸日子久了,仙法都快要生锈,加上她心中有畏惧,斗起来就更是惨不忍睹,没几招,就被逼得节节败退。 ------题外话------ 每次写结尾,都相当的痛苦,不知该乍个收笔 第290章 而凌阳的动作却是越来越毒辣,招招致命,出尘仙子被逼得险象环生,好在,紫玉元君及时赶耻来。 “小公子住手。”一袭紫色仙衣的紫玉元君,雍容华贵地出现在凌阳面前,手中掌风微出,就逼退了凌阳。 凌阳提剑后翻了半里远,方止住身形。看那面罩寒霜的紫玉,心下也是寒气骤生,眼前的紫玉元君,并不是她的真身,只不过是人家的一缕分身罢了。一缕分身就如此厉害,显然,再硬碰硬下去,对自己也不利。 只是,他哪甘心就此收手,这紫玉欺人太甚,堂堂上仙,居然与他这个凡人过不去,不就是之前在众神面前打了她的脸嘛,就指使高明霞与自己作对,还波及麻衣观无辜道士。 紫玉元君开口:“小公子,那日在金元殿一别,又有数月不曾见了。小公子,好端端的,何故打杀我婢女?” “上仙下凡来,是替代后土娘娘巡逻天下,而不是兴风作浪,为非作歹。而上仙身边的奴婢,却打着上仙的名号,四处给上仙树敌,陷上仙于不义。此等可恶婢才,小子实在看不过,就想替上仙教训她。” 紫玉元君呵呵一笑:“是吗?若真有此事,本仙绝不轻饶。只是,到底是家务事,家丑不可外扬,本仙还是把她带回去亲自审问,本仙就先走一步。”紫玉元君也算是给凌阳面子了,不愿与他当场撕破脸。但也没把凌阳放眼里,看都不看凌阳一眼,就要离去。 “站住。”凌阳冷声说,手头已出现一把散发出熊熊烈火的纪箭。 紫玉元君心头微悸,讶异地看着凌阳手中的弓:“好浓烈的杀气,这是什么法器?” 凌阳没说话,射日神箭指着她,一股毛骨悚然袭向紫玉元君全身,她下意识地拿出她的成名法宝,一把孔雀羽毛制的扇子,名为孔雀宝扇,这是紫玉元君的本命法宝,在天界还是颇有名气,孔雀宝扇化身为一把利剑,格开近在咫尺的射日神箭,可惜她太低估了射日神弓的威力,孔雀宝扇只格开了神箭八成劲道,剩下的两成劲道,使神箭从她脸颊边险险飞过,若不是她反应足够,脸歪了歪,怕是一张脸也要被射穿了。 捡回了一条命的紫玉元君杀气毕现,狰狞道:“小子,本来看在东岳帝君的份上,不与你计较。既然你不知好歹,敢袭杀本仙,本仙先收了你再说。”宝扇化为宝剑,直刺凌阳门面。 紫玉元君招式一出,凌阳立即感受到头皮发麻,全身痉挛的恐惧感。 凌阳也暗自心惊,上回射日神箭一出,那东芜仙翁立马就怂了。想不到,同样是玄仙境界的紫玉元君却有如此战斗力,果然,东岳大帝说得对,此人已经是玄仙后期修为了。他尽管有射日神弓,但实力太低,也发挥不出神弓最大威力。 好在,凌阳有神弓在手,也并不惧怕紫玉元君的进攻,依然拿起神弓,拉弓搭箭。 紫玉元君的宝剑已杀向凌阳,但神箭一出,又不得不退回去,并化扇为一巨伞,巨伞护住她周身,进行格挡,神箭没能射穿她的巨伞,却也把她和伞一道击出数千米远。紫玉元君许久没有如此狼狈过了,被神箭威力击飞出去,被震得心神发麻,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若非紫玉元君的诸多侍女及时施法,用刀掷飞了神箭,还不知紫玉元君要被击飞多远。 但紫玉元君仍是受了不轻的伤,再一次吐出口鲜血,鬓杈散乱,脸如淡金。 “上仙,此人法宝相当厉害,上仙小心。”出尘仙子虽然掷飞了神剑,但她的本命法宝也遭了殃,一触即炸,法宝与她心神相连,胸口像被重锤捶击,也喷了口鲜血,受伤不浅。 “该死的小畜生。”紫玉元君恨得吐血,却也不敢过多逗留,赶紧遁了。 打跑了紫玉元君,前后也就几分钟时间,但这几分钟时里,脚下麻衣观已被那些暴徒砸得面目全非了。外围围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一些建筑,全没能幸免,尽管有防暴警大队的出现,也没能控制住现场。现场一片混乱,这帮人已经被洗脑了,只认为麻衣观无恶不作,天理难容,一些过路人也受了这股气氛感染,二话不说,也加入了打砸队伍。 凌阳使出术法,召唤雷霆。 只见一声响雷乍然骤响。晴天劈雳,如此巨无霸的声音,使得打砸的一群人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抬头就瞧到天空云层中散发出轰隆隆的低沉咆哮。 “要打雷了。”不知是谁说了句。 “麻衣观又要打雷了。” “麻衣观又要动用人造雷击术了,快逃。” 一群打砸的暴徒也怕被雷劈,赶紧四处逃散。 也有人大喊:“到现在你们还敢使用人造雷击,你们太有恃无恐,太无法无天了……” “轰”得一声,一道雷霆从天而降,直直地落到那说话之人身上。那人被雷劈得人往空中炸了一圈,再重重落到地上,身上还电流肆掠,不一会儿,人就被炸得焦黑,衣衫也破裂开来。 “啊?死人了,死人了。”大家一轰而散。 但跑了没几步,却发现他们的去路被堵住了。 一群群神色肃杀头戴面具的男子,正冷冷地盯着他。一群武装力量也静静地立在身后。 为首一名黑衣人忽然下达命令:“聚众闹事,情节恶劣,统统抓起来。” 一群武装力量迅速启动,原来那些被派来维护秩序的武装力量却傻眼了,看着这些不知打哪里来的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呀? 上千名闹事者如何肯乖乖就犯,必定是要反抗的。一边嘴里大骂,一边拼命挣扎,其中一人却被一枪爆了头。 枪声并不响亮,甚至说还挺低沉的,像极了老太婆倒地发出的闷闷声响。也像死神的镰刀。 爆炸的脑浆,夹杂着鲜血四射的画面,让现场有片刻的寂静。 黑衣人收了枪,淡淡地道:“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谁有反抗的,一律毙了。” 如此狠辣作风,现场很快就得到控制,所有参与闹事的也被抓了。 黑衣人没有走,领着身后黑衣人来到一名防暴大队长面前:“抓起来。” 第292章 物极必反 但凡参与打砸的人全被抓了起来,没有人敢再找麻衣门的麻烦。那道从天而降的雷击,已经彻底证明,这是真正的自然雷霆。这还真是晴天霹雳,还当场打死了人,看在大家眼里,分明就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降雷来惩罚。 就是高明霞也有些胆寒,又赶紧去找出尘仙子。 但这回烧了符咒后,这回出现在高明霞面前的却不再是出尘仙子,而是一位面生的仙娥。 仙娥冷冷地说:“我家上仙有些要务要处理,就由本仙子转告你,一切继续。” 高明霞也只好一个人继续战斗。 但高明霞却忘了一点,网络上,水军们依然叫嚣得厉害,凡事物极必反,水军们极致恶毒的侮骂,渐渐地还惹起了网民们的反感。再是喷子,只要不脑残的人,现在都知道了,是有人在黑凌阳。还把人家黑得体无完肤,这人与凌阳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呀? 高明霞却不知道这些,她已马不停蹄地去了奥地利找雷明了。 没过两天,这位昔日的钢琴王子就站出来,说要再一次挑战凌阳,还称上回凌阳作弊,才让他输得这样惨,他明知对方在作弊,却因自己技术还不过硬,只能一直把这口气憋在心头。这些年来,他一直勤学苦练,只是为了再一次堂堂正正挑战凌阳,并打败他。并向示人揭穿此人作弊的真面目。 消息一出,举世哗然。凌阳再一次被骂得体无完肤,就是张韵瑶都气得半死,恨不得去把雷明抓来撕了他的嘴巴。却被凌阳制止了。 因为,喷子们再多,但凌阳的强大人脉还是发挥了较大作用,但凡亲自去了音乐厅的人,无不站在凌阳这边痛斥雷明:“下三溢的无耻玩意,输了就是输了,还倒打一耙。” 大明星刘静初也站出来替凌阳说话,她称自己的古琴技艺之所以能得到较大提高,也是受了凌阳先生的指点,凌阳先生是她见识过的所有男人中,最为君子的人了。她一直暗恋凌阳,也暗示了很多次,但凌阳并没有理会她。这让她失落的同时,但对凌阳的人品却是一次次拔高。她并不相信凌阳会做那种事,肯定是被冤枉的。或是被算计的。 也有自称是凌阳的昔日大学同学站出来说了公道话,“……凌阳我知道,虽然没什么交集,但他因为长得帅,加上犀利的言论,一直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正是因为此人是风云人物,所以一举一动都得到格外关注,我也不例外,也时常关注凌阳的消息。他确实因非礼同校一名女生而被抓进派出所,那名女生后台很强大,这位女生我就暂且不公布她的名字了。这女生起初倒追凌阳,被屡次拒绝,估计心生怨恨,由爱生恨吧。后来凌阳被无罪释放了,但那名女生又向当地政府施压,凌阳又进去一回,但似乎是被一股神秘势力给保释了。另外一件事,就是凌阳一位同班女生也暗恋凌阳,天可怜见的,人家凌阳压根就不知道这女生在暗恋人家。可是,让人无语的是,那女生的母亲居然跑来学校大闹,发现凌阳不在学校,在一间律师事务所实习,又跑去事务所大闹,害得凌阳不得不离开事务所,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毕业典礼那天也没有瞧到人。事隔多年,凌阳非礼女生的事儿又被曝出来,让我不得不怀疑,这幕后主使人的险恶用心。” “据我所知,凌阳在学校表现出了多才多艺的一面,他挺有音乐天赋的,拳脚功夫也还不错,应该不至于为了打败雷明就作假,毕竟代价太高。” 尽管也还是有不少喷子认为这是凌阳雇来的水军,但这回骂得没先前那么强烈了,也有不少人开始质疑此次事件,肯定有人故意黑凌阳。 高明霞的水军不甘心,又放出各类是似而非的猛料,但效果已没有之前那般好了,已有不少人开始质疑事件的真实性。网友中也不乏人才,也有细心的网友,更有黑客高手,因为他们发现,刨去一部份为骂而骂的喷子,这些发黑料黑凌阳的id,大都很面熟,一天要发十多条消息。这就证明确实有人故意在黑凌阳。 为此,网络上已不再是一边倒骂凌阳的了,也有质疑的反驳的。加上一些受过凌阳恩惠又见识过凌阳本事的人,也开始事无钜细地述说凌阳的为人与种种,惹来网友们的将信将疑。他们也想去亲自问凌阳,但凌阳至始至终,都没吭句声。就是雷明通过社交媒体隔空喊话凌阳,凌阳也没有理会过。 世人都觉奇怪,都认为凌阳是不是已经被大家给骂死了。 一接数天,雷明都在网络上叫嚣,怼凌阳,激将的话、轻蔑的话、侮辱的言辞,全说完了,也没见凌阳鸟他一下。高明霞坐不住了,只要凌阳应战,她绝对有把握让他丢脸丢到姥姥家,并且坐实先前那些泼在他身上的黑水脏水。可凌阳一直没有动作,反而让她无所适从了。 “这混蛋什么意思?以为沉默是金吗?”高明霞气得咬牙切齿。 水军们连续昼夜不停地作战半个月,也累得慌,当初拼着一股锐气,把凌阳黑得体无完肤,渐渐地发现网友已不大理会他们,就是那群让各界名人都闻之色变的喷子们也转移了阵地,很快,他们的士气也低落了起来。 这大半个月来,凌阳还没发过一句声,已被洗白了大半了。 ------题外话------ 今天我被打击闷了,一时心灰意冷 第293章 慢慢玩儿 眼见网络上已没什么骂声了,张韵瑶一边松气的同时,又一边不愤了,太便宜这帮人了。 “以你的性格,就这么白白算了?”张韵瑶不信凌阳会有如此好的心。 凌阳说:“当然不会就这样白白算的。”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采取行动?” 凌阳神色凝重:“你太小瞧高明霞了。就凭她那么点后台,是不敢公然与我作对的。” …… 花费巨大代价整治凌阳,到最后却无疾而终,虽说整臭了凌阳的名声,但人家也没少块肉,凌阳依然是张家的乘龙快婿,麻衣观也依然屹立不倒,世人都在传,麻衣门有老天护佑,香火反而越发旺盛了。反倒是高明霞在宣传部好不容易拉来的力量,却全被一锅端了。 凌阳被黑事件后没过两天,全国主流媒体就公布了几位落马人员,全是掌管新闻媒体里的一群头头脑脑,尽管只是普通罪名,但身为主流媒体人员,政治灵敏度比普通人都要强上几分,他们已隐隐猜出了应该是凌阳那方的力量开始反扑了。心惊的同时,也暗自庆幸,当初上头打电话来要他们一道痛踩凌阳时,保持了一定的理智,否则,这个时候也已跌入万覆不劫之地了。 高明霞能把凌阳黑到如此境界,还让权威媒体也站出来纳喊助威,并且屏蔽掉那些为凌阳说话的新闻,这可不是普通网站就能办到的。业内人氏都心知肚明。 高明霞以为是张家出手了,因为那些参与打砸麻衣观的人全被抓了起来,“法不责众”的条律在这帮人身上被打破,一千四百余人,全被判刑的判刑,罚款的罚款。就是先前被高明霞请去电视台的所谓专家,也被抓了起来,理由是造谣生事,胡说一气,有策反破坏民族团结之嫌。这个罪名可就重了。 高明霞这才真正慌了,这些人一旦被抓,那么迟早就会查到她身上。 她先前雇佣的水军居然全都不再理会她了,没了水军给她助威,她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赶紧又去找出尘仙子,问接下来该如何办。 出尘仙子神色有些难看,说:“还真小瞧了这小子。” 高明霞心中一惊,赶紧问:“上仙,咱们就这样收手吗?”千万不要呀,她已经把凌阳往死里得罪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已没了第二条路可走了。 出尘仙子冷笑一声:“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蹙眉想了会,又说,“罢了,暂且放他一马吧。” 这下子,就变成高明霞傻眼了。 …… 黑凌阳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但张韵瑶仍是气不平,觉得凌阳这回太面软了,太便宜高明霞了和那群作恶的水军了。 凌阳笑着说:“瞧你那斗鸡眼,真沉不住气。” 张韵瑶气得把他按在床上,暴揍了他一顿,一边揍一边喊:“我还不是替你委屈,替你抱不平嘛。你倒是好,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凌阳哈哈一笑:“你呀,太小瞧你男人我了。” “是,我是小瞧你,你凌大道长是神仙中人,不屑与这种凡夫俗子计较。可问题是,凌大道长,你现在的名声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就算你要奉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你的名声确实被弄臭了,这是事实。你一心修圣人道,名声被臭大街了,还能修圣人之道吗?” 凌阳呵呵一笑:“凭我这些年来累积的功德,这些骂名,还影响不到我。” “可我还是气不顺,想杀人。”张韵瑶怒吼。 凌阳起身,揽着她的肩,说:“你呀,亏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我与你讲呀,高明霞身边的爪牙都付出了代价,唯独她没有。如果你是她,你会如何?” 张韵瑶想了想,说:“两种可能,要么心虚害怕,要么一条路走到黑。” 凌阳轻笑:“若是没有紫玉元君,她哪来那个胆子与我作对?现在紫玉元君也让我打跑了,她没了靠山,自然就怂了。我是不收拾她,但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不信走着瞧。”光担惊受怕就够她回味无穷了。 凌阳并非不报复高明霞,只是像玩老鼠一样,慢慢玩她。 他第一个出招的就是,国家税务总局忽然传出消息:生益科技偷税漏税长达八年,其漏掉的税收高达十亿元。生益科技很快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以高明霞的反应能力,这个小挫折应该还难不倒她,只要多跑下关系,或是交上罚款,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到底会给她心灵上造成一定的影响,比如,疲于应付。 等高明霞处理了这件事后,凌阳又放出一个消息,再一次让高明霞崩紧了神经。 而等高明霞好不容易处理好后,凌阳又放出一个消息。 接二连三,高明霞应付这些突发状况,已是力不从心了。也因为要应付这些身外事,就疏于对生益科技的管理,不到半年时间,生益科技的季度业绩下滑得相当厉害。 等高明霞好不容易稳定了局面,凌阳又来个斧底抽薪,把梦雅小筑已经成熟的冰蛇草全给收走了。 高明霞当然知道是凌阳所为,却只能生生承受。 甚至夜深人静时,她都想找凌阳服软认错,只求他放过自己。可她也知道,她已经把人给得罪死了,是绝不可能再原谅她了。 冰蛇草的消失,高明霞知道,凌阳的报复真正来了,先前的只是开胃小菜。而她已提不起任何精神去扛了。 而天无绝人之路,正当她绝望到自杀的地步时,紫玉元君总算出现了。 “蠢货,这样就怂了?”紫玉元君声音冰冷。 …… 已经平静下来的网络风波,忽然又掀起了惊滔骇浪。 一个自称是世界第一拳王的安德烈,忽然公然声称,要挑战晋中凌家的如意拳。 安德鲁先把凌家与雅田家族的比斗贬得一文不值,声称雅田家族就是一三流武术家族,平时只会宣传包装自己,至多只能在亚洲横行。凌家打败雅田家族有机缘,也有巧合,也有个人运气,但他本人却并不认为凌家有多厉害。 “我代表我个人,以无规矩形式,正式挑战凌氏如意拳。”安德烈口气狂妄地表示,“如果凌家如意拳能在我手上坚持十分钟,就算是我输。” 网友们集体愤怒了,纷纷要凌家去教训这个无知的家伙。但让网友们难以想象的是,安德烈的口水都吐到自己人脸上了,国内所谓的各武术大师,居然集体都不吭声。 网友们就开始漫骂这些武术大师,包括凌家,在国内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实际上,一遇上强敌,就怂了。丢人现眼。 凌家也被骂得相当惨,网友们认为,凌家要是能应战,不管输赢,我们也敬你是条汉子,现在龟缩着不出来,就让人瞧不起了。 第394章 挑战华夏武术 安德烈继续在媒体放话,态度越发嚣张,并大肆贬低华夏武术都是空架子,华夏那些所谓的武林人氏,也全是一群骗子,尤其是以凌家为首的一群大骗子,让人瞧不起。 国人集体怒了,可惜,他们骂归骂,因国内无人出来应战,也挺尴尬的。民族情节和爱国情操,使得他们再一次把怒火集中向凌家。把凌家喷得体无完肤。 顾永浩等人气急急败坏,不止一次打电话问凌阳:“为什么不应战?你又不是打不过那王八糕子。” 就是凌安详两兄弟和周大憨两兄弟也气得发狂,不止一次要凌阳应战,由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来对战安德烈。凌安详已经不再是昔日的凌安详了,他经受了凌阳的指点,在拳法武步和力道上,又增进了不少。他有自信打败安德烈。 “叔祖,就应战吧,由我来打,我不会输给那安德烈的。”凌安详握着拳头,一脸坚决。 凌阳这时候正在西方,梵卓家戴维亲王的私人游艇上观光呢,根本不知道国内又还发生了这样的事。等他得知后,安德烈公开挑衅凌家如意拳,并挑衅华夏武术已有整整十天了。网络上一片狂风暴雨,有痛骂安德烈的嚣张狂妄,也有痛骂凌家装孙子,也还有对华夏武术的失望和对各武林世家的质疑。 总之,网络上又掀起了一片骂战,而华夏各武林世家,集体沉默。 凌阳了解了事情前因后果,又调查了安德烈的辉煌战绩,就说:“你们不能出战。” “叔祖是担心我们会输给安德烈吧?我不怕,不管输赢,总得正大光明战上一场,不然外人还会认为咱们凌家是怂包。”凌安详语气坚绝。 凌阳说:“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来再说。” …… 挂了电话,凌阳揉了揉眉宇,有些头疼,不管这安德烈是不是受人指使,还是心血来潮,想挑战华夏武术,凌家如意拳再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是事实。 戴维把脸凑过来,轻声问:“主人,那个安德烈不足为虑,您最忠实的仆人出马就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凌阳望着戴维,问:“那个安德烈真的很厉害吗?” 戴维也并不了解安德烈此人,还需派人去查。 过了两天,戴维就把安德烈的资料递给凌阳。 凌阳携张韵瑶和凌双馨在西雅图市区一间精致的咖啡馆里扮小姿呢。 “站在普通人的角度,确实很厉害。站在世界级拳击界,这安德烈也确实是佼佼者。他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伊利沙白号的头号拳击手。此人20岁就问鼎奥运拳击冠军,后来又还去了西伯利亚训练宫里呆了长达三年时间。从西伯利亚训练营回来,他就开始了他的职业拳击生涯,鲜有败绩。之后,又去了伊利沙白号,开始打黑拳。此人的战绩相当辉,素有绞杀机绰号。意思就是,但凡与他交过手的拳手,无不例外,都被他生生撕成两半,相当残忍。就是世界闻名的85公斤级拳王都惨死在他拳头下。” 凌阳微微动容,又问:“那与昔日的雅田明一相比,如何?” 戴维就笑了起来:“不怕主人生气,这雅田明一生前虽有亚洲第一高手之称,但与他齐名,实力也相差无几的拳国拳手,也曾参加过伊利沙白号的黑拳,打了两场,就被打得半身不遂。而战胜他的人,在伊利沙白号拳手当中,只是排名第三十九位。而这位第三十九的拳手,两年多前,与安德烈相战,只14秒就被ko,也还生生被安德烈给手撕成两半。” 凌阳倒吸口气,“这么厉害?” “主人有所不知,黑拳,众所周知,也叫生死拳。毗邻于地狱般的无规则残忍的刺激,极大调起满足人们渴望刺激的欲望。号称最珠规矩最大的黑拳市场的伊利沙白号的拳手,个个都是精英猛将,随便挑一个出来,那些所谓的职业拳王、奥运冠军,立即被秒成渣。因为职业性拳击,有诸多规则限制,但黑拳并没有。黑拳最大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凌阳暗忖,看来他让凌安详不接受挑战是对的。也难怪华夏国各武林世家都保持了沉默。敢情大家已经打听到这安德烈的厉害了,一旦应战,输了还好,就怕被撕成碎片,多划不来。而国人又向来喜欢落井下石和痛踩落水狗,你本人死了还不算数,其家人门派也要被骂成猪头。 凌阳再一次打电话给凌安详,要他不要轻举妄动,等他从西方回来了再说。 不若前两次的愤怒激动,凌安详居然很快就同意了。这反而让凌阳奇怪了。 凌安详苦涩地解释说:“那个,就在昨天上午,一个号称是古武世家的门派接受了安德烈的挑战,9分钟零39秒,被安德烈给活活撕了。” “古武世家?”凌阳脑中灵光一闪,就想到了当年在万豪集团与他打了一场的吕家人。 凌安详涩涩地说:“是的,很厉害的家族,门下弟子随便一个出来,都特别厉害。真正的飞檐走壁,一套剑法使得顺溜,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剑气皆能伤人。” 凌安祥顿了下,又说:“可是,与安德烈约战,不能用剑,吕三多只能弃剑用拳,没想到,只坚持了10来分钟,就被安德烈那个大猩猩给生撕了,死得太惨了。” 凌阳暗叹一声,吕氏家族是古武世家,可惜他们只擅长用剑,但是,他们剑法使得再精妙,对于临阵杀敌来说,却是及不上拥有战场撕杀经验的大头兵杀的人多。更何况,安德烈又是职业黑拳手,还是世界级最顶尖的,实战经验何其丰富,擅长剑法的吕三多,却避长用短,估计对自己信心太过饱满,又小瞧了对手,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连古武世家的吕家都失利,国内那些喷子估计要骂翻天了吧。”凌阳说。 “可不是,骂惨了,直说华夏武术害人,是招摇撞骗的骗子。平时只知道装逼,现在来了真正的强敌,一个个就当缩头乌龟了。”凌安详很是难过。他也想站出来应战,可,技不如人呀! 第295章 凌氏装逼法 他不怕死,可他怕的是,应战后,流血还流泪,实在是让人寒心呀。凌阳说:“罢了,等我回来再作决定吧,我现在还在西方,大概三天后就能回来了。”挂了电话,他对戴维说,“你对brujah族讲,就算他们拥有了所血的血匙,可以自由出入冥界,但休想染指东方。否则,必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吸血鬼brujah族居然因缘巧合,得到了血族圣器,血匙。看破说血匙拥有神奇的能量,能开启地狱大门的钥匙,能够使用它的人可以穿过时间的缝隙,进入任何异与人类生存的空间。而brujah族得到血匙后,居然在西方冥界拥有了一官半职,还是无限接近权利中心,brujah族亲王威廉仗着血匙,已隐隐生出野心,妄想一统血族。戴维拿着凌阳赐给他的法宝,勉强与威廉的血匙打了个平手,但也受伤不轻,要不是勒森魅家族的凯尔亲王及时出手,戴维差点就挂了。但被救回去时,仍是受伤不轻,虽说血族中人天生有自愈能力,但血匙却是血族的至凶法器所伤,也是极要人命的。凯尔这才赶紧求助于凌阳。 虽说戴维只是区区一仆人,但这些年来对他向来忠心不二,对希望之域付出良多,凌阳也实在冷不下心见死不救,这才赶了过来,施法救治戴维。 经过一天一夜的疗伤,戴维伤势总算好转,对凌阳是一百个感激。 凌阳目前暂且不想掺和到西方黑暗世界的争斗当中去,但brujah却拥有了能控制地狱的血匙,要是靠着这凶器肆意作恶,将会严重影响及严重危胁到东方地府的正常动作。人,一但拥有权势,必然会膨胀出野心,想征服更多的人。而一旦拥有无法约束的力量时,后果就更不堪设想了。 因此,凌阳只好再赐更为厉害的法宝给戴维和凯尔,让他们共同对付因拥有血匙行事就变得霸道的brujah家族。让他们相互牵制,不至于影响到九幽地府。 戴维亲王也知道凌阳的算盘,却心甘情愿为凌阳效力,因为他明白,如果没有凌阳赐的法器,梵卓家族不说成为历史,也会成为其他血族的奴录了。凯尔亲王也是如此。 “尊敬的主人,这是您的咖啡来了。”戴维亲王端着一杯咖啡,亲自放到凌阳桌前。 精致的雪白瓷杯盛着热气腾腾的咖啡,一枚雪白瓷勺放在杯子里,一受浓郁甘醇的咖啡味飘进凌阳鼻间。他深深吸口气,说:“这是什么咖啡?”闻着还真不错。 戴维恭敬地说:“恭敬的主人,这是纯牙买加蓝山咖啡。世界上最为顶尖的咖啡。” “哦?世界最好的咖啡?”凌阳来了些兴趣,拿着咖啡杯,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浓郁的混合着酸苦甘醇的独特咖啡香气传进鼻间。他一手搅动勺子,一边小口小口地喝。 张韵瑶取笑他:“笨蛋,勺子只是用来搅拌的。咖啡需要直接喝。”既然要在西方装优雅,除了吃西餐要像模像样外,喝咖啡也是有一套标准程序的。 凌阳闹了个大红脸,闻言放下勺子,像喝茶一样喝咖啡,张韵瑶又有说了:“喝咖啡之前,先喝一口冰水。” 凌阳不解。 “恭敬的主人,冰水能帮助咖啡味道鲜明地浮现出来,让舌头上的每一颗味蕾,都充分做好感受咖啡美味的准备,同时也让您的口腔完成清洁。”戴维赶紧解释,“咖啡端到面前,先不要急于喝,应该像品茶或品酒那样,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以达到放松、提神和享受的目的。先闻香,再观色。” 凌阳照做,却仍是笑道:“与喝茶的规矩有得一拼。” 张韵瑶捂唇偷笑,她也很少喝咖啡,也并不知道喝咖啡还要这么多讲究。 戴维显然是咖啡控,事无钜细地给他们讲解:“先喝一口黑咖啡,感受一下原味咖啡的滋味,然后再小口小口地品尝,不要急于将咖啡一口咽下,应暂时含在口中,让咖啡和唾液与空气稍作混合,然后再咽下。对了,最好先喝一口黑咖啡,先趁热喝一口不加糖与奶精的‘黑咖啡’,感受一下咖啡在未施脂粉前的风味。然后加入适量的糖,再喝一口,最后再加入奶精。这样品尝,咖啡的风味就尽在舌尖了。” 凌阳一一照做,但黑咖啡的味道实在太苦,差点吐了出来。 “这种附风作雅,也太折磨人了。”他还是习惯了凌氏装逼法,约上三五个朋友,亲自烧上一壶开水,点上一根檀香,然后自己煎茶、泡茶、品茶,多么爽心悦目,又逼格满满。 青少年时期,为了装逼,还特地背了不少茶方面的诗呢。 张韵瑶偷笑:“咖啡和茶一样,需细细品偿,才能品出其中的韵味。”见凌阳只尝了半口就不肯再喝,又说,“喝咖啡要趁热。不然会影响咖啡的风味。”并称咖啡的适时温度为60度左右最为理想。” 戴维也解释蓝山咖啡是集所有好咖啡优点于一身的咖啡美人。并称蓝山咖啡味道芳香、顺滑、醇厚,给人的感觉就像宝石一样珍贵。正是因为蓝山咖啡的味道适度而完美,所以蓝山咖啡一般都以黑咖啡的形式饮用。 凌阳听后,又拿起咖啡杯,放到唇边,小喝了一口,微微抿了抿,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咖啡真的美味,这回还真让他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还不错。”凌阳说了句,又喝了一小口,这回才感受到一股芳香醇厚的咖啡味,回口有香。 …… “哎,洛克,你看这人,应该是华夏人吧,梵卓先生怎会与这种人在一起呢?”咖啡馆的监控室里,一名黑人指着监控下的凌阳,对旁边一个拥有东方面孔的同事说。 叫洛克的人闻言就看了过去,“是东方人,就是不知是华夏,还是来自东瀛,或是韩国。” “我猜应该是华夏人。”黑人说。 洛克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东瀛人和韩国人喜欢到处弯腰,这人一直没弯过腰,我猜想,应该是华夏人。” 洛克仔细看了屏幕,说:“不错,应该是华夏人。” “嘿嘿,还是你的同胞呢。只是,真是奇怪,你们东方人不都是黄种人吗?怎么他们看起来皮肤那么白呢?”黑人又好奇地问。 洛克没好气地说:“谁说黄种人皮肤就一定黄的?也有长得白的。” 忽然,洛克“咦”了声,盯着屏幕的眸子转都不转。黑人就问:“你认识他们?” “认识。所以就更奇怪了。” ------题外话------ 说起咖啡装逼,还真是折腾人,姐买了咖啡豆,我小型机器,朋友说,还要专门的咖啡杯,好吧,买了一套杯子。又觉得,既然要装逼,也还要个好看的桌子,又拼了个圆型小桌,又发现,家里太烂了,没有气氛…。靠,姐这个俗人,实在没有装逼的格调。加上最近减肥,不能再喝咖啡了,全送人了,眼不见为净,哈哈 第296章 总算应战 而凌阳有所不知的是,他在西雅图咖啡馆与戴维喝蓝山咖啡的画面,却让人传到了国内网站,再一次惹来v喧然大波。 一名自称是这间咖啡馆打工的留学生发到国内的信息,声称他在西雅图的caffereggio咖啡店里 居然看到了前阵子被全民痛骂的凌阳,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地与一名老外喝着咖啡,还是那种最贵的蓝山咖啡,一杯售价880元美金的那种。还附上他们那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加长座驾,还有司机和不少黑衣保镖,排场相当大。 “更让我惊奇的是,这个西方人,对凌阳全程恭敬有加,还亲自给他递手帕,端咖啡,开车门,活像个小弟。我在西方呆了几年,深深感受到东西方文化带来的差异。这些歪果仁,在面对再有钱的华夏人,也绝不会像他那样,卑躬屈膝成这样。当时我还替凌阳感到骄傲,一个东方人,在西方社会,居然还能让白人如此侍候,也替他自豪的。后来我的经理却说,那个白人,来头可不小,居然是米国前百大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其家族的产业更是覆盖了多个领略,是西方超级富豪之一。只是在西方向来低调,不为人知罢了。而我所在的这间咖啡馆的地皮,就是人家的产业。我不信邪,在谷歌搜索了梵卓家族,这个家族还真是厉害,家族子弟有不少经商,还有不少人从政,相当的牛逼。可是,如此一个超级大家族,还是堂堂一家之主,居然对凌阳,一个东方人,如此恭敬,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本来,这名留学生的消息只是发在自己的微信圈里,却让人转载出去,一下子就有了难以想像的阅读量。一时间,网络上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凌阳够牛逼的,在西方也如此吃得开。也有的说凌阳被国内的喷子骂到了国外去,去为外国人的经济作贡献去了,讽刺这些无脑的喷子,一天到晚只知道喷,现在把人喷到了国外。 也有的说凌阳在国内混不下去了,不得不跑到国外避难,但很快,凌阳又被安上了卖国贼的名声。因为大家已发现,戴维不正是希望之域的总工程师吗?凌阳让一个外国人负责治沙,肯定这里头有不可告人的交易,说不定就是丧权辱国的交易,又大骂凌阳是卖国贼,大汉奸。 也因为米国籍的安德烈手撕号称华夏第一古武世家的吕三多后,更是狂妄鄙夷华夏武术,直把华夏武术贬得一文不值,却无任何武林人氏敢站出来约战。之前风光红透半边天的凌氏,也哑了火,一声不吭,装起了孙子。而身为凌氏家族的族长凌阳,居然还有心情跑到国外喝咖啡,与外国佬有说有笑,毫无民族大义,没人性,简直不可饶恕。 好不容易从喷子手里逃得一线生机的凌大道长,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这回的痛骂比上一回更狠。认为凌阳没有民族观,一点都不爱国,国难当头居然不站出来,不配为华夏人……反正说得格外难听。 凌阳回国后,网络上又是对他的一片骂战,那些原本保持中立的人也开始狂骂他,说他是无耻小人,以前还认为他被水军黑还同情他,现在却发现,他是咎由自取,活该。 京城鲤龙山庄,顾永浩嘻嘻哈哈地嘲笑他:“当网红的滋味好受不?” 雷鸣风不悦地说:“永浩,你少说两句。” 李华也觉得顾永浩这家伙嘴巴忒毒,回回都要与凌阳拧着干,可凌阳偏就容忍了了家伙的毒舌,实在难以理解。 顾永浩却说:“干嘛要少说?我偏要说?那帮喷子,他们现在骂得越狠,等凌阳反击时,他们就有多打脸。”用嘴呶了呶凌阳,“是该反击了吧?老子等得都快生霉了。” 李华赶紧看向凌阳:“是该反击了。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不行动,也实在有损你的形象。也把我们憋得够惨。”也不知凌阳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凌阳坐正身子,说:“我也忍得够憋屈,不过,当时还不到火候嘛。” …… 正当全民怒骂凌阳时,晋中凌氏忽然发表声明:“8月18号,上午九点,晋中凌氏将在希望之域清心城观澜之星武术赛场,与安德烈签定生死契约,应邀媒体如下……没接到希望之域邀约的媒体记者,不得入希望之域。狗仔队、毫无职业素养的记者严禁进入。”网友一看,全是国内知名媒体,没有一家娱乐记者。 紧接着,希望之域也发表声明:10月3号,凌家族长将率凌氏子弟,在清心城观澜之星应战安德烈,无规则比赛,生死不论。因是无规则约架行为,赛事或许会充满血腥暴力,未成年人,65岁以上老年人,以及有心脏病、高血压之类的人,严禁进入。 观澜之星是希望之域的体育馆,面积达20公倾。观澜之星武术赛场主要宗旨是推广普及发扬华夏武术,为广大武术爱好者构建一个学习、交流、竞技和提高的平台,让更多的意拳爱好者,包括喜爱中国功夫的国际友人领略中华武学的无穷魅力!? 观澜之星武术赛场,严禁一切充满暴力血腥的生死赛,凌氏家族与安德烈的武术比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今后将不再复制。 “观澜之星武术赛场可容纳一万余人现场观看。全程还有网络、电视直播。因清心城是一座才刚建立的城市,一应配套设施还不完整,暂且只接纳12000人次。要报名者,欲速从购,大家登陆希望之域门户网站注册后方可报名购票。票价120—1800元不等。”又还附上了诸多条条款款,比如,素质低、有暴力倾向的人,严禁入内。还有规定,进入希望之域的游客,就要服从希望之域的管理条例,并遵守希望之域的一切规章制度,若有违背,按希望之域法律治裁。 尽管还有不少的苛刻条件,但仍是让国人沸腾,并大松了口气,凌氏总算应战了,并非缩头乌龟。 第297章 新闻发布会 但国人新的担忧又来了,安德烈如此凶猛,凌家人能战胜吗?先前那个吕三多,还自称是华夏国古武世家领头人吕家家主,那么牛掰的人,与安德烈交手十来分钟就被撕了。其他武林世家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这凌家能全身而退吗? 顾永浩在网络上溜了一圈,骂道:“妈的,这帮喷子,还真是毫无人性。凌阳不应战呢,指责缩头乌龟,卖国贼,应战呢,又说不自量力,反正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李华瞥了眼:“你理会这些喷子做什么?到时候让凌阳用实力狠狠打他们的脸。” “对,狠狠打他们的脸。”顾永浩握着拳头,又黯然说,“可惜的是我大伯已经退下了,不然,这帮骂人的喷子,绝对要把他们揪出来大白于天下。”顾永浩大伯曾经掌管网络安全信息的,手下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电脑黑客。凭借ip地址,就能锁定这帮喷子。 李华说:“你傻呀,凌阳的身份,何须动用这些力量?他自己就能搞定,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肯定在酝酿大招。” “哈哈,生死我者,父母矣,知我者,李华矣。”凌阳从屋子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份报纸。希望之域整个版面,全是介绍凌氏与安德烈这一场寒事。凌阳也想借这个赛事,挣点儿钱来支付银行贷款。观澜之星的建设,可是贷了不少款的。 李华赶紧凑过去:“你要怎么收拾这帮喷子?” 凌阳神秘一笑:“以后就知道了。” …… 高明霞赶紧问紫玉元君,是不是要去现场搞些破坏。 紫玉元君说:“蠢货!赶紧让你的水军发贴造谣,称凌家肯定打不过安德烈,肯定会作弊的,理由是比武现场设在希望之域,这可是凌阳的老巢,做个手脚还不容易吗?” 高明霞恍然大悟。 水军这样的言论,网友们炸开了锅,有的说这帮人太缺德了,怎么不遭报应。也有的质疑,确实不排除这个可能。因为国人造假、作弊的本领,确实是世界一流。 凌阳也是愣了愣,他还真没想过这样的事儿,不得不重新布置。顾永浩更是声称,一定要抓到这帮喷子,把他们碎尸万断。 凌阳愤怒过后,又冷静下来,放话出去:“危机中也有商机。我之所以选在希望之域,主要是想宣传希望之域,并靠赛事和旅游填补窟窿。如今都还没有开打,阴谋论就甚嚣尘上,着实出乎我的意料。罢了,既然人人都是阴谋家……那我把约战地点定在观澜之星还真是选对了。” 凌阳如此态度,倒是把这些人给震住了,等回过神来时,又哈哈一笑,然后就怒赞凌阳做得好。对付喷子,就要这样收拾。并且大部份人还是相信凌阳,相信凌家,不管输赢,只要能够参战,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拜约战所赐,8月份的希望之域迎来了旅游高峰,每天都有上百万人涌入清心城。每日陡创新高。 而凌阳也在8月18号这一日,在希望之域观澜之星,当着忆万众人之前,与安德烈签订了生死契约。 在凌阳进入新闻发布会时,各大媒体记者就把凌阳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光是各个记者的话筒就把凌阳围得水泼不进,密不透风。 若非凌阳身形还算过关,怕是要在这帮记者的围攻下,连新鲜空气都呼吸不到了。 记者们七嘴八舌地问凌阳的感受,有信心战胜安德烈吗?对于先前被黑的那么惨,有没有话要说?之前安德烈挑战凌家时为什么不及时战出来呢……云云……凌阳被围在中间,寸步难行,只好停下脚步来,静静地看着这帮人人。 记者们在喧闹了一阵子后,就渐渐地哑了口。仿佛这个年轻人,只光静静地站在那,就有一种无穷的威仪,让人不敢轻易放肆。 “我不喜欢与陌生人靠得太近。”半晌后,凌阳才静静地开了口。 记者哗然过后,赶紧后退一大步,果然不敢靠得太近。就是摄影师的闪光灯,也不再狂闪。 “凌先生……”有记者打破沉默,却被凌阳抢白,“本人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等签约仪式结束后,会进行一次正式新闻发布会。谢谢大家配合。” 记者们正品味这段话,凌阳已开了口:“现在麻烦诸位让让。” 记者们不愿让开,又七嘴八舌地说:“凌先生,安德烈以前的辉煌战绩相当可怕,请问您有肥握战胜安德烈吗?” “请让开。”凌阳微微提高了声音。 记者们仍是不肯死心,又问:“凌先生……” “我说请让开,我不想再说第三遍。”凌阳加重语气,看记者的目光已变得凌厉,含着些许压迫。 记者们只觉胸口有股莫名的心悸,凌阳还是凌阳,可他微拧的眉头,和板着脸散发的气势,却让他们胸口如遭撞击,心跳加快,全身血液倒流。情不自禁地,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 凌阳举足离去。摄影师们追在后头一路拍摄…… 而记者们也抽空来,对着镜头:“各位观众,非常抱歉,刚才采访凌阳先生时,什么都没问出来。凌阳先生光静静站在那,就有股大海般的沉静,高山般的巍峨,刚才对于记者的提问,凌阳先生什么也不肯说。只说等签约仪式后,会举行新闻发布会。现在就让我们热烈期待接下来的新闻发布会吧。”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网络上有关凌阳的新闻已如雪片般出现,全是当日凌阳出现的面容、仪态,说了什么话之类的。在记者的妙笔生花下,这个被全国痛骂又有浓烈传奇色彩的年轻人,却是自带流量体、自带气场之人。刚才凌阳对待记者,也算是有些无礼了,却无人黑他,全是感叹式地叹息,这个凌家年轻族长,华夏国如日中天的如意拳家主,身上自有股不怒而威无骄而横气势,使得见惯了大场面的记者在其面前也不敢放肆。看了刚才的视频,网友们也纷纷留言:“厉害了我的哥,区区几句话就喝退如蝗虫般的记者,古今史上第一人矣。” 第298章 骤然发难 只是个立生死状的契约仪式罢了,却吸引了中外记者的大肆播报,都把这场无规则较量当成史无前例的盛况来进行全方位播报。 凌阳一行人来到签约地点,一群外国记者也蜂拥而来,纷纷用英语问着各类问题。 凌阳淡淡地道:“在我华夏地盘上,请说我们华夏国的语言。这是对我们最起码的尊重。” 记者们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儿后,这才改用蹩足的汉语问了数个问题。凌阳举起双手,压了压,现场很快就静了下来,他看着众人,说:“三日后,也就是8月21号,上午10点,我会在此正式举行国外媒体新闻发布会。若有兴趣采访我的,请三日后再来。” 这也是凌阳被骂被黑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公开亮相。依然霸气、自我,没有因为被骂被黑的憔悴沮丧,也没有想急于挽回自己的声誉就讨好记者,我行我素到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说不出半句不好的话。 接下来,是安德烈上场。 安德烈一身黑色短袖,牛仔裤,皮肤黝黑,身形高大魁梧,足足有两米高的个头,如铁一幢行走的铁塔。他不止身形魁梧,暴露在衣服外的肌肉更是如老树根一样虬实,堪比健身教练。安德烈双眸更是带着浓浓野兽气息,那是一双不带人类感情的眸子,深遂,带着十足的攻击性和野蛮气势,而他身上的野兽特质,也表现在肢体上,此人所到之处,一群华夏国的记者就纷纷让步。 这人身上的杀气太浓烈了。也因为长年打黑拳,死在手上的拳手不计其数,身上也带着浓浓的煞气。就是凌阳见了,也暗自惊,好浓厚的煞气,这是他生平见到过的拥有最为浓厚煞气的凡人。 据说安德烈徒手可以撕掉一只熊,一拳能打死一头成年壮牛,要是惹怒了他,给自己来一拳,救护车在此怕也没辄了。 与安德烈如黑熊如铁塔般的身形相比,一身白色休闲装的凌阳,仿佛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看热闹的,他双手闲适地插在裤袋里,如同一个慢不经心的看客,那双淡漠的眸子里,无波无绪,看安德烈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路人。 安德烈在一群西方面孔的黑衣人的拥簇下,毫不理会两旁的记者,大步流星地来到凌阳面前,两米的身高还是相当有优势的,居高临下地看着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凌阳,轻蔑一笑:“华夏国凌氏如意拳族长?”蹩足的汉语。 凌阳淡淡点头:“幸会。” 安德烈伸出手来,凌阳却说:“抱歉,我不大习惯与人接触,更不喜欢与陌生人握手。” 安德烈脸色微变,悻悻然地收回手。东西方记者更是不停地按着快门,捕捉着双方极其微妙的面部表情。 安德烈旁边一名记者却是忍不住声讨:“凌阳先生,握手只是基本的礼仪,您身为凌氏家主,也太不懂礼貌了吧。” 凌阳却双手作揖,身子微微前倾,说:“作揖,这才是我华夏民间传统礼节。拱手为礼,是古代宾主相见时常用的礼节。亦是我华夏武术界公认的礼仪。我身为华夏人,此番代表的是凌家如意拳,自然要用我华夏武术礼仪。” 凌阳语气散漫,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从容和铿锵之声。 本国记者闻之无不拍手叫好,外国记者不服气,又说:“可是握手礼已经是世界通用的礼仪,也是国际礼仪,您这么做,岂不显得固步自封?” 凌阳淡淡一笑:“凌家如意拳并不无意走向国际,只不过是为了传承,不想让老祖宗传下来的技艺失传。再则,我个人觉得,握手只是你们西方礼仪,还真算不得国际礼仪。还是我华夏国的作揖更优美。因为不需要触碰手部,它相比于西方人的握手有更卫生的特点。” 全场响来一片热烈的掌声,记者们也是满脸激动,这帮西方记者总爱贬损华夏人,现在总算被收拾了吧?恶人还真需要恶人来磨。 西方记者一阵气短,安德烈原本制造的气势也被凌阳刚才拒绝与他握手加上这番话而弄没了,不由翁声翁气地道:“光耍嘴皮子是没用的,还得看真材实料。” 凌阳挑眉笑了笑,赞道:“这话说得好。10月3号,手底下见真章。” “好,10月3号,手底下见真章。”安德烈挑衅地看着凌阳,“希望到时候你们凌家能够全力以赴,千万别步上那个吕三多的下场。实在是太弱了,居然还自称华夏古武界第一家族,由此可见,你们华夏武术,就是个花拳绣腿。” 凌阳勃然大怒:“吕三多死在你手上,死得何其冤枉,而你,赢得何其卑劣。” 凌阳骤然发难,还是让身边的人吓了一大跳,心想:不愧为一族之长,骤然发难,那不怒而威、无锋而利的气势就上来了。 “你说什么?”安德烈也是勃然大怒,周围记者全都吓得后退几步。这人暴怒起来,就是一头嗜血野兽,身上杀气混合着血腥味,让人望而生畏。 ------题外话------ 天气降温了,你们那降温没有? 第299章 怒怼 凌阳却是轻蔑一笑:“恼羞成怒了?我难道说错了吗?你赢吕三多本来就赢得不光彩。”他环视周围,大声道,“众所周知,吕家擅长使剑,在剑法上,整个华夏,吕家称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可是,他却舍弃他最擅长的剑,赤手空拳与你相搏。阁下最擅长的是拳击,可怜吕三多,却拿自己的弱项与你的长项相搏,输了也不奇怪,但并不可耻,而你,赢了一个拿弱项与你相拼的人,就很光彩吗?” 现场再一次曝发热烈的掌声,就是直播前的观众也忍不住深思,对呀,吕三多擅长的是剑,却弃剑拿拳头相拼,能不输吗? 安德烈被凌阳指责得一时哑口无言,凌阳又悍然道:“赤手空拳相搏,那是匹无之勇。而为了顾及你的匹无之勇,让我华夏损失了一位剑派精英。阁下不思悔悟,反而当众侮辱吕三多,可耻!毫无一个拳王应有的风度。我羞与你说话。”拂袖,并别过脸,当众表示出对安德烈赤裸裸的轻视。气得安德烈双拳握得咯咯响,恨不得当场捧烂凌阳这张小白脸。 “小子,你最好祀悼上帝保佑你。到了比试那一天,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我要把你们撕成碎片。”安德烈拳头捏得爆响,盛怒当中的他,被凌阳挤兑得无处发泄,仰天狂叫,最后一掌捶向地面。轰得一声暴响,只见坚硬大理石地板铺就的地面,被捶出了一个大洞。石屑纷飞中,安德烈的拳头居然穿透了足足有五公分厚的大理石。 而被击打的地方,离凌阳脚下只有不到半米远的距离。 安德烈半蹲在地上,又一拳捶了下去,再一次石屑纷飞,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凌阳脚下。安德烈抬头,瞪着凌阳,双眸已变得血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撕碎猎物。 如此暴力,如此杀气腾腾,吓得一群记者抱头鼠蹿,生怕暴怒的对方一拳砸在自己身上。 凌阳身后的凌家弟子也吓得心脏狂跳,要不是凌阳在前边支撑着他们,早就腿软了。但一个个仍是脸色发白,双腿发颤,这人太可怕了。 记者们集体逃蹿,唯独凌阳没有半分动作,依然站在原地,就是石屑溅在身上也毫不在意,而安德烈分明就是想给他下巴威。但凌阳丝毫不放眼里,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淡淡地看着他的表演。 一个西方人赶紧上前制止安德烈,说了一堆英语,凌阳听了个大概,意思就是让他冷静,千万不要不要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来。 安德烈这才稍稍收回了身上的杀气,那双瞪着凌阳血红的双眼,也恢复到正常颜色。 面对暴怒充满浓烈杀气的安德烈,凌阳双手背在身后,傲然挺立,尽管身高上不占优势,依然用鼻孔瞄着安德烈,淡淡地道:“武,止戈为武。德,以仁、义为核心理念、以上、止、正为行为操守的言行举止。此乃我华夏武术传统武德。传统的武德就如阁下这般,四处挑衅,呈匹夫之勇。这已不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所以,我华夏武术,又有了新的武德。一,要有宽广心胸,以礼待人,不恃武伤人,不以强凌弱;二,见义勇为,疾恶如仇;三,不盗名、不夺利;四,刻苦练功,磨练出慈、勇、智、恒的坚强意志,培养良好的身体素质,文武双全,为社会做出最大贡献。” 凌阳一口气说完,又上下打量安德烈:“观阁下面带凶相,杀气毕现,毫不尊重对手的行为,动辄就拿拳头吓人,哪有所谓的武德?我华夏武术是不如人,但我华夏有句话叫:做人先立德,文有文道,武有武德。阁下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头逞匹夫之勇的粗鄙武夫。” “好,说得好!”全场再一次响来热烈掌声,记者们把手掌都拍红了,也激动得热泪盈眶。华夏武术确实不如人,但凌阳说得对,武术首要讲究的是武德,其次才是功夫。不恃武伤人,不以强凌弱,不功利,不盗名,这才是真正武德的体现呀。我们为什么要自己看不起自己?为什么不发掘自己的优点,非要跟着这帮西方人一道瞧不起自己的武术? 双方气势上势均力敌,但凌阳却凭一张嘴就把对方嚣张气焰狠狠打了下去,大涨人心。 安德烈身边的白人男子见状,赶紧站出来说:“nonono,我承认,阁下拥有一张好口才,但是,取华夏一句话,说一千,道一万,手底下见真章才是王道。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无论阁下说得再好听,手底下要有真功夫才成。阁下刚才那番话,非常有道理,可是道理都掌握在权威手里。等阁下赢了我们的拳手再来说这番话吧。” 凌阳微微一笑,米国人大都擅长演讲,即兴发挥,据说演讲已经是米国人必备的生存技能了。那些米国政客们,无不拥有一张即兴发挥的嘴巴。这家伙嘴巴也满厉害的,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营造出来的气势瓦解了。 于是,凌阳就说:“阁下说得的极是,大道理我也不讲了,还是正事要紧。”他转了转身,又指着脚下两个大洞,说,“此处修补的费用,我是让人把账单寄给阁下呢,还是阁下现场支付?” 这名西方人就说:“一会儿就支付。” “那就好。”凌阳背着手,主动去了主席台。 因为是无规则比赛,失去一应职业擂台赛的规则,安德烈又是地下黑拳手,华夏官方武术协会并没有到场,他们知道,他们要是出现在这儿的话,那才是笑话,也只能不出现在此。 签约仪式很简单,双方拿着声明书,当众念上一遍,再由翻译现场用双语各翻译一遍,大家再签上自己的大名,生死协议就完成。然后双方握了握手,各自离去。 但凌阳不喜与人握手,安德烈伸出一半的手又收了回去,显得有些尴尬。 凌阳抱拳,与周围缓缓作揖,也不理会安德烈,领着人扬长而去。安德烈等人反应慢一步,走到了后头,甭提有多憋屈。 …… 凌阳的作为,以及那一番话,第一时间传遍国内每一个角落,接连数天,有关凌阳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也惹来全民关注和怒赞。纷纷评价:“先前与雅田家族一战,还认为媒体过于夸大其词。今日才发现,凌阳不愧为凌氏族长,有理有据,不骄不躁,进退得宜,理智的嚣张,霸气中的个性,怼起人来,别俱一格,又令人拍案叫绝。可惜这样的人太少太少了,完全是凤毛麟角,如果多出这样的人才,哪有那帮蛮子嚣张的机会?” 这些人已忘了自己先前骂过人家的话。也有少部份自认保持了理智的人发表言论:“那个西方人说得也有道理,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道理也都掌握在权威或胜利者手上。凌阳今日这番话,固然大快人心,可手底下没真本事,又如何能服众?别到时候输得太惨,喷子们估计又有得喷了。” 虽说这番话并非主流,但跟贴者云,显然,还是有不少人在担心,凌家得拿出真本事才能真正服众,否则,也会落得个“光说不练”的不良名声。 ------题外话------ 我今天一件加绒加厚保暖衣,一件秋冬长裙,外罩羊绒披肩。加厚加绒打底裤和靴子,多好的回头度,可惜没有讲温度,可惜没把我冻死。 第300章 我的形象是靠人品和实力 对此,凌阳并无任何回应。 对于亲朋好友的气急败坏,凌阳是这样回答的:“干嘛要回应?不回应就是最好的回答。真没必要与这帮人打嘴仗。”一帮无下限的喷子,上网的理由就是为喷而喷,你与他讲道理要是有用的话,网络上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喷子了。对付喷子的办法就是不回,不理睬,然后默默地用行动回击。 三日后,也就是8月21号,凌阳个人新闻发布会正式召开。 发布会是在观澜之星的体育场举办的,凌阳还没出现,现场就被各家媒体挤得人山人海。 凌阳一身休闲装出现在体育场,他领着凌氏如意拳的主力军,上了台,底下闪光灯不停地拍照。 凌阳举起双手压了压:“感谢各位不远千里来到清心城,清心城是麻衣观辛苦了十三年才建立起来的沙漠天堂。我衷心希望大家在清心城,像爱护自己家园一样爱护他。今日是我凌氏家族正式挑战世界拳王安德烈的日子,在此,我在这儿简单说明一下:我凌氏如意拳,从来没有花拳绣腿,也从来不惧怕挑战。但是,我们不得不郑重声明,今日过后,凌氏将不再接受任何形式挑战。一来,避免伤亡,二来,凌氏已经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这当名人的滋味可不好受,网络上的种种风波已经严重干扰了凌氏的正常运作,并影响了凌氏子弟习武的心情。因此,今日过后,凌氏将不再接受任何挑战。” 记者们就问:“凌先生是出于什么心情接受安德烈的挑战呢?” 凌阳歪头想了想,说:“替吕三多报仇吧。” 记者哗然,就说:“不是被网友骂的缘故吗?” 凌阳淡淡笑了笑:“我的事儿多着呢,可没功夫理会他们。” “可是,网络上有太多太多对您不利的消息,这些日子以来,您为什么不站出来解释呢?” “对呀,有人曝出您在大学时代,曾涉嫌非礼一名女同学被公安机关逮捕,可是真的?凌先生是否需要解释一下?” 凌阳不屑地道:“我干嘛要解释?” “……”记者们傻了一会儿眼,有人弱弱地说:“身为公众人物,应该有解释的义务。” 凌阳直视那名记者,说:“谁说我是公众人物来着?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 记者继续傻了会,又说:“您必须得给个解释呀,不然如何平息网络上对您不利的言论?” 凌阳反问:“一条疯狗咬了你,你也会反咬回去吗?” “……”饶是向来以伶牙俐齿、问题最为尖锐著称的记者们也一时辞穷,最后不得不说:“可是,您这样做的话,大家会对你产生误会的。” 凌阳又说:“我解释了,大家就会相信么?” 这个……还真不好说。 于是凌阳就笑了:“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就不必再提了,问些其他问题吧。” 记者们被打乱了思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凌阳:“雷明声称当年与您斗琴,您是作了弊,对此,您又作何看法?” 凌阳淡淡地说:“以前呢,我就不大瞧得起他,现在嘛,我就更瞧不起他了。” “……哈哈哈……”记者们愣了一会儿,又大笑起来。又问:“与雅田家族那一战,也有人质疑您作了弊,对此,您又有何看法?” “我只能说,幕后黑手和水军相当可恶,人云亦云的喷子相当可悲。” “为什么这么认为呢?” 凌阳说:“那你说,我该怎么认为?” 记者又被问住了,又继续说:“那您究竟有没有作弊?” 凌阳冷笑:“有没有作弊我说了不算,是那群喷子说了算。”面露不屑地道:“诸位好歹也是主流媒体记者,怎么也像那群娱记一样,净干些捕风捉影的事?” 记者们集体哑然,一名女记者却是站起来,大声道:“公众有知情权,也有质疑权,凌先生您究竟有没有作弊,总得给个合理的解释吧。” 凌阳就问:“你们只是质疑,那有证据吗?” “……没有。” “若没有证据都乱说一气,那这个世界还真是乱了套。你有黑眼圈,那我是不是可以质疑你背着老公偷了人。”凌阳指着一个这名女记者。 记者们哄堂大笑,这位女记者胀红了脸。 凌阳又指着一名男记者:“看看你,衣服地摊货,手表却是江诗丹顿。你一个记者,如何买得起名表,说,是不是靠灰色收入买的?” 这名男记者赶紧捂着手表,也胀了个大红脸。 记者们笑过后,忽然觉得,这发布会怎能让他掌握主动呢?于是又重整旗鼓,问:“外界对您有诸多误会和质疑,就算您不屑解释,但您的家人呢?您的家人和朋友就不误会您?不质疑您吗?” 凌阳说:“我的人品根本不需要这些解释。他们都相信我。” 记者又问:“可是,面对外界的质疑和漫骂,您的家人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吧?” “是有些影响,不过他们已经看开了。并且,他们仍是支持我,相信我。” “听说,您与梵卓家族族长私交甚好?” “不好。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私交。”凌阳说。 “可是,有网友亲自拍到您在西方与这位族长有说有笑的画面。并且,梵卓家族和勒森魅家族为希望之域付出良多,几乎是举族之力,出钱出人出力。你们之间,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凌阳回答:“先前不是解释过了吗?我用两件举世罕见的师门宝贝,换取他们无条件对希望之域的付出。而这两件宝贝,是我亲自造出来的。” 记者马上就问是什么宝物。 凌阳说:“这是我的个人私事,恕无可奉告。” 记者不肯死心,又问是不是国宝,或是国家文物。 凌阳就笑了起来:“我的宝贝,放在国家文物局里,一文不值。但放在某个领域,绝对会被抢破头。” “什么领域呢?” “无可奉告。” 记者仍不死心,又问这两个宝贝,能给两大家族带来什么好处? “无可奉告。” 记者们问不出来,气得半死,就说:“凌先生,这是现场直播,您如此不配合我们,要我们怎么办呢?您刚才的解释,根本无法消除公众对您的误会。希望您好生配合一下我们。好吗?” 凌阳就说:“他们误会他们的,与我何干?” “……凌先生真有性格,可是,公众若是一直误会下去,会对您的形象产生不好的影响,说不定还会影响您的家人。” 凌阳就笑了起来,说:“本人的形象,不是靠他们抹黑就能毁去的,而我的形象,也不是靠你们美言就能变得高大上。”他盯着大家,一字一句道,“我的个人形象好歹,不需要诸位来操心。我的形象,不是用花言巧语来编织,而靠的是人品和实力。” ------题外话------ 写这一段时,我都激动了。也感慨良多,之前太极拳手雷雷和散打徐晓冬的擂台赛,让我心头梗梗的难受。我不为任何人说话,只是觉得,人家来挑战你,在自知之敌的情况下,到底要不要应战。应战,输了,被狂骂。不应战,被认为是懦夫,反正不管怎么做都是错。 第301章 都不是安德烈的对手 凌阳这话也算是很不给面子了,记者们气得半死,却又发作不得,因为这个年轻人,全身自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和霸气,使得他们没胆子放肆,只能讪讪地说:“凌先生可真有自信,真让我们佩服。可是,有句成语叫众口铄金,积口消骨,凌先生没听说过么?” 凌阳傲然道:“也有句话叫清者自清。我的清白、形象,包括个人名誉,自有时间去证明,我的个人功过,自有历史来见证。” 现场尽管人山人海,但凌阳那铿锵坚定的声音,那散发出浓浓的自信,仍是让人移不开眼。所有人都被深深折服。就是心中略有不满的记者,也不得不折服于凌阳强大的气场当中,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凌阳的自信是一种力量,一种潜在的、可贵的强大力量。这种力量,能排除一切万难,击碎一切阴霾。 凌阳的霸气,也是一种强大力量,他可以碾压一切质疑的、不怀好意的诽谤,粉碎敌人的各种阴谋。 对手的所有阴谋诡计,在凌阳这股毫不畏惧的霸气面前,也发挥不了任何作用,立时就被碾压成灰。 而凌阳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既是吸引力,也是魔力,是某种具备神秘能量的魔咒,使得人们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他所吸引,不论在做什么,说什么,都能让人深深信服。 全场一片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就是直播前的观众也不得不折服在凌阳强大霸气当中。 心中认为,如此一个气场强大的人,岂会被一群喷子左右?那帮水军和喷子,怕是白忙活一场了。 就是高明霞也紧紧握了拳头,眼眶都红了。一旁的董伟冷眼瞧了她半晌,冷不丁地说:“你们女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有自信又霸气的男人吧。” “谁喜欢他,我恨他都来不及了。”高明霞脱口而出。 接下来,记者又问及凌阳为何要接下安德烈的挑战?毕竟安德烈太可怕了。 凌阳想了想说:“算是给吕三多正名吧。” 记者们愣了下,又问凌阳是否认识吕三多? “认识。数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吕家的剑法相当厉害,可惜的是,他却扬短避长,实在是可惜。” “这么说来,吕三多的剑法很厉害了?” “是。至少在我眼里认为,在整个华夏,吕三多的剑法绝对是一流的。只可惜的是,他用自己的短板对付别人的长处,失了性命不说,还没落得好,不得不说,这是件让人悲痛的事。” 记者们才没空关去吕三多是否悲痛,又问:“那您接受安德烈的挑战,是要替吕三多报仇吗?” “是,吕三多虽与我有些个人恩怨,但好歹是我的同胸。我的同胞死于别人强安在头上的规则上头。我自然要替他正名。”凌阳说得杀气腾腾。 现场记者也感受到这股杀气,心头一寒,头皮一竖,忍不住深深呼吸,又问:“之前安德烈挑战凌家,您为何不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应战呢?” “我为什么要应战?”凌阳反问。 记者被问住了,好半晌才问:“那现在为何又要应战呢?” “我为什么不应战?”凌阳继续反问。 这名提问的记者快要崩溃了,不得不败下阵来。 其他记者又起身问:“凌先生,您有把握赢安德烈吗?” “对于未知的事,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安德烈如此强大,凌先生将派哪一位子弟出场呢?” “安德烈确实强大,坦白说,凌家子弟无一是对手。” “啊……”全场皆惊,还没开打,就说这等丧气话,这也太打击士气了。 “既然凌先生没把握赢安德烈,为何还要应战呢?这岂摆明了送死?” “有句话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会认为,这个人真的不怕死吗?不是。他只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凌阳淡淡地说。 凌阳身后的凌家人,也是一脸愤恨,但一个个脸上却毫无惧色,只有视死如归的悲壮。 忽然间,记者们心头也不好受,他们都明白了凌阳这话里头包含了千千万万述不尽道不明的辛酸和愤怒,以及深深的无奈。 现场气氛瞬间凝住了,被一股无奈的悲伤笼罩住。 凌安详忽然打破了这片沉静,说:“老祖宗放心,就算我们打不过,也绝不会给您丢脸。将军难免阵上亡,瓦罐不离井上伤。我凌氏子弟,从来不做缩头乌龟。” “对,我凌氏子弟从不做缩头乌龟。” “要死也要正大光明死去。” 凌阳回头瞥了他们一眼:“聒噪。” “老祖宗,这回就由我来参战。我是老大。”凌安康握着屋头说。 凌安详推开他:“你不行,上回你还输给了我,还是由我上场吧。” 周大憨上前:“不,应该由我去,你们都不是我对手。” “呸,你那三脚猫夫……” 凌阳斥道:“统统闭嘴。这可是现场发布会,都给我坐回去。” 凌家子弟悻悻然地退回原位,但脸上仍是视死如归。 记者们回过神来,赶紧问凌阳将派哪位子弟出战? “他们都不是安德烈对手。我要是派他们,岂不白白送死?身为族长,岂能干这种没品的事?”凌阳淡淡地说。 记者们糊涂了,又问:“凌先生的意思是?” ------题外话------ 凌阳会派谁去挑战安德烈,你们猜猜 第302章 其人之道 “由我本人亲自挑战安德烈。”凌阳声音不大,却如晴天霹雳,响在众人脸上身上。 凌氏弟子一下子炸开了锅,周大憨两兄弟索先反应过来,更是跳了起来,大声咆哮:“那安德烈什么玩意,岂配二爷亲自挑战?二爷,让我去吧。” “二爷身为一家之主,怎可亲自出马?那也太丢份了,应该由我去。” 凌阳说:“你们对我的忠心我领了,可你们都不是安德烈的对手。我岂能白白让你们送死?” “死就死,反正不能让二爷上场。”周大憨说得斩钉截铁。 周大雄也捏着拳头说:“对,二爷可以让我们当中任何一人去,唯独二爷不能。” “二爷?”记者们面面相觑,对这个称谓很是好奇。 凌安祥兄弟以及凌氏弟子也反应过来,全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不能让凌阳上场,身为凌氏族长,凌阳可是凌家的精神领袖,居中指挥就成,岂能自降身份呢?他们坚决不允许,他们的骄傲也是绝不容许的。 凌阳说:“怎么,不相信我的实力?” “这世上,论武艺,二爷称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可是,二爷身份尊贵,岂能自降身份与安烈德那下贱匹夫挑战?也太抬举了他。”周大憨还保留了骨子里的尊卑思想,堂堂侯府公子,居然让一个“下九流”的玩意挑战,还打脸打到家门口,实在是欺人太甚。他就是拼着一死,也要把安德烈撕成碎片。 周大雄更是露骨,嗤之以鼻:“他安德烈什么东西?一个下九流的武艺人罢了,也配与二爷同台竞技?他给二爷提鞋都不配。”然后气势汹汹地说,“二爷就让我去吧,当年我在军中,拳脚功夫可是夺得全军第一的好成绩。”他就不信,凭他的实力,还打不过那安德烈。 周大憨却说:“当年要不是我让你,你哪有机会拔得头筹?二爷,您是知道的,我的拳脚功夫是侯爷亲自监督传授的,当年与世子爷比拭,也是旗鼓相当,否则侯爷也不会派我兄弟二人保护您了。二爷就让我去吧。” “侯爷?世子爷?”记者像在听天书。 凌阳气急败坏,怒斥:“混账东西,一派胡言,给我死一边去。”起身,去拧他们,准备把他们拧回去。 “二爷不能去。”周大憨忽然抱着凌阳的一条腿,嚎啕大哭:“当年我们兄弟可是在侯爷面前发过血誓,一辈子誓死追随二爷,不能让二爷有任何闪失。二爷不能去,不能去。” 周大雄也跟着哭嚎,“您要是去了,我们兄弟就无颜活在这个世上了。” “两头犟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拉出去。”凌阳气得半死,可凌氏弟子却是呆愣愣地不肯动。凌阳只好自己动手,在二人脑后的睡穴拍了拍,二人就倒了下去。 “把他们抬回去,好生看着他们。”凌阳对凌安详吩咐。 凌氏弟子一人扶一个,却仍是激动地望着凌阳:“老祖宗,您不能去,要挑战也是我们来挑战。”他们根本就没见识过凌阳的拳脚功夫,认为凌阳不愿让他们白白送死,就准备牺牲自己,这让他们情何以堪?凌家岂能让堂堂族长冲在前线?凌氏弟子还没死绝呢。 “那安德烈别难对付,但你老祖宗也并非不堪一击。”凌阳没好气地道,当着记者的面,让自己人如此看笑话,实在是气人。他先前营造出来的牛掰气氛也让这帮人给破坏了,暴打他们的心都有了。 “不行,还是不行,坚决不行。”凌安详把头摇如拔浪鼓,然后越过凌阳,对记者们大声道,“此次将由我来挑战……” 话还没说完,凌阳已拉他的后领,把他扯了回去,对一脸懵逼的记者们宣布:“这回擂台赛,将由我本人,亲自挑战安德烈。好了,新闻发布会就到此为止,再见。”一这说着,一边制止拼命挣扎的凌安详,并单手捏了他的下巴,咔嚓一声,凌安详下巴就脱了舀。看得记者们大冒寒气。他们一直知道凌阳这位凌家族长应该是有拳脚功夫的,但看他的个头和并不发达的肌肉,想来功夫不是很高明。但刚才轻轻一掌就让周大憨两兄弟倒地长睡不起,轻轻一捏就让凌安详下巴脱舀。光这份不经意的实力,也让他们对凌阳又上升了些许信心。 接下来,又是面对西方记者的新闻发布会。 西方记者们已经听说了凌阳这个瘦弱的年轻人要将自对战安德烈,好奇之下,也问出了多个刁钻话题。 第一句就是:“您这么瘦弱,您能行吗?” 凌阳说:“行不行,到时候就知道了。下一个问题。” “上回凌家与东赢雅田家族一战,有人质疑是凌家作弊,请问,你们究竟有没有作弊?” 这话就问得相当诛心呢,一般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肯定会不承认的,但你不承认,就得拿出证据来。 直播前的观众心就提了起来,生怕凌阳会被这帮别有居心的外国记者套住。 凌阳却是平静地说:“没有。” “真没有吗?那总得拿出证据来吧?”记者们步步进逼。 凌阳轻蔑一笑,忽然下了台,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忽然拽住一名记者手头的摄相机,厉声对这名摄影师说:“这个摄相机是你偷来的吧?” 摄影师大怒,用先英语说了一遍,后来又用汉语说:“凌先生,无凭无据的事,凭什么这样说?” “你也知道无凭无据呀?”凌阳把摄相机强行拿了过来,“我朋友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摄相机,后来被人偷了。现在,我质疑,你这摄相机是偷的。当然,你可以不承认,但请拿出你不是偷的证据来。”他又指着另一名女记者,上下打量一眼,忽然对指着她的胸部严肃地说:“胸是隆的吧?” 女记者大怒:“我这是天然的。” “那就请拿出你的胸是天然的证据来。不然,我还是会质疑你这胸是隆的,脸是整的,双眼皮是割的。”凌阳又指着一名男记者,厉声道,“我质疑你是杀人犯,你别说话,你可以否认,但必须拿出你不是杀人犯的证据来。” 直播前的观众们已经笑抽了,也已明白了凌阳的目的,还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厉害,大为佩服。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迅速找到反击,反客为主,一般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题外话------ 是不是很难冻,我也是呢,激冻的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第303章 凌阳的真实身份? 经过凌阳的反击,有关凌家作弊的言论就被化解,这群外国记者也不敢再追着这个不放,又不怀好意地问:“我们听说,您以前曾经因非礼女同学被入狱,这个应该是真的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凌阳回答,“不过,法律已经给了我清白,你们再旧事重提,使我不得不怀疑,此次新闻发布会,诸位是带着别样目的而来。”停了下,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倾,“或许,是受某些势力的指使,故意来黑我?” 记者们当然不会承认,并义正严辞地认为凌阳这是在转移话题。 凌阳就笑了起来,指着头顶的横副:“麻烦诸位看下这个横副,别以为你们是记者就可以倒打一耙,乱扣人罪名。不是说米国记者最专业吗?” 记者被他怼得脸色发青,却还发作不得,又采取炮轰式的发问,尖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全是,“您这么弱小,打得过安德烈吗?” “华夏人素来有东亚病夫的名称,你是想借着这回擂台赛,扭转世界对华夏人的印像吗?” 接下来还有无数个有关东亚病夫,以及对华夏武术的蔑视。 凌阳面无表情,最后,他双手下压,等全场寂静后,这才说:“现在,我郑重宣布,发布会取消。并且,诸位立即离开希望之域,希望之域不欢迎你们。” 全场愣了下,然后又问什么,这发布会才开始呢,怎么说取消就取消? “这是希望之域,是华夏地盘,你们在华夏人的地盘上,公然说着侮辱华夏人的话。身为主人,还有必要对你们客气吗?”凌阳忽然扬起手掌,重重拍了下去,面前一张桌子就全被拍得稀烂,吓得众人一跳。 凌阳忽然指着大家,厉声喝道:“刚才谁说华夏人是东亚病夫的,给我站出来!” 众人吓得集体倒退几步,面面相觑,却无人敢站出来,因为凌阳脸上杀气腾腾,就算不是安德烈的对手,但刚才拍桌子的动作,也太吓人了,一巴掌就把桌子拍得稀烂,这要是拍在自己身上,不死也要遭一番罪了。 凌阳轻蔑道:“原来,这世界上的病夫还多着呢。”拂袖离去。 一群西方记者气得半死,想他们纵横捭阖于新闻界,就是各国政要都被他们刺得下不了台,谁知居然在这么一个年轻人身上栽了大跟头。 …… 西方媒体被凌阳怼得灰溜溜的,本国记者却是大快人心,等凌阳从发布会场出来,又围了上去。但无论他们如何提问,凌阳就是不肯回答,也不理会他们。 记者们不肯死心,在凌阳快要上船之际,又问出一个问题:“凌先生,刚才您用了什么手法让周大憨两兄弟昏睡不醒?”这份本领,用在居家旅行、打劫杀人效果必定杠杠的。 凌阳总算回答了:“点穴。” “……这世上真有点穴这门功夫?”不止记者吃惊,直播前的观众也是议论纷纷。 凌阳没有再回答了,已领着凌家人离开了发布会。 没了外人在现场,凌家人无不跪在凌阳面前,痛哭流涕,凌阳不耐烦地道:“行了,别哭了,真是的,堂堂男子汉,哭哭啼啼的多难看。我若是没有必胜把握,也不会亲自出马了。” 凌家子弟倒是好打发,但周大憨两兄弟却让凌阳头痛不已,这二人虽说在现代生活了几年,但骨子里还是有着封建意识,认为安德烈也只是下九流的江湖人物,岂配凌阳这种出尊贵的侯府公子较量?就是提鞋都不配。凌阳如此自降身份,第一个难受的就是他们。 等他们醒来后,凌阳就警告他们,并说明了事情利害,他再不济,对付一个安德烈还绰绰有余,总好比让他们白白去送死好吧。那安德烈确实厉害,是凌阳见到过的凡人当中,实力最为强劲的,抛开术法不谈,安德烈周身的气血相当旺盛,就是周大雄两兄弟也是不及的。更不用说凌安详两兄弟。在亲自见到安德烈本人后,凌阳这才改变主意,由自己亲自出马。 只是无论他如何苦口婆心,周大憨两兄弟仍是不肯接受他上场的事实,凌阳无奈,只好使出他的撒手锏,拍案喝道:“究竟谁才是主子?” 用主子威严才勉压下二人的暴烈脾气,凌阳从他们的房间出来,就遇上顾永浩和李华,二人一左一右把凌阳堵在中间。 “哟,二爷?那两兄弟叫得可真顺溜。”顾永浩一脸坏笑。 “侯爷,世子爷又是什么玩意呀?”李华一脸好奇。 凌阳没好气地推开他们:“无可奉告。” 顾永浩跟在身后,“你不说就算了,等他们兄弟醒了,我有的是时间问他们。” “对对。”李华也附和。他和顾永浩实太好奇了。 “无聊。”凌阳白他们一眼,却没有理会他们。 …… 网络上也有对凌阳身份的好奇,因为有网友科普了“侯爷”,应该是某位姓侯的人,应该比较有身份势力,才会被冠以爷的称谓。 至于凌阳被称为二爷,想来也是有一定身份势力的,或许是某个黑帮里的二号人物…… 立即就有人问:“那么世子爷呢?” “世子爷嘛,应该是听岔了,一个叫‘世子’的爷,应该是这样的……” 万中良看着这些评论,借由自己的小号,发表了一篇评论:“‘侯爷’,那可是古代由君主赐封的特殊称谓。公侯爵伯子男,侯爷是君方赐封爵位中排名第二,仅次于王爷和国公。至于‘世子爷’,则是爵位之家接班人的称谓。至于‘二爷的称谓,清朝之前的大富人家的公子确实称为爷,排行一就称大爷,排行二就称为二爷,而不是清朝时期的大少爷二少爷之类的。” 网友一听,觉得有点儿道理。但嘴里承认,心头却是莞尔一笑,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当真。 万中良有些不服气,抓耳搔腮了一把,又发表了一条新闻:“当年河北凌氏墓主人一案,你们忘记了?这个凌阳,与那个凌氏墓主人长得何其像?而凌峰,就是昔日的安国侯。而凌家早就承认了他们是凌峰后人。今日又忽然听到周大憨两兄弟不经大脑的话,还不发挥你们强大的脑洞想象?” 网友们看了这则评论,还真的脑洞大开了。 ------题外话------ 知道大家都等不及,我今天特地早早更新,只是实在快不起来——事情太多太多了,唉 第304章 争取最大化赚钱 顾永浩一整晚都在刷屏,因凌阳的新闻发布会太过霸气,吊炸天过后,又骤然转折,来这一出悲壮豪言,惹来全民讨论,当然,凌阳的霸气和强大气场,使得网络上几乎无一人黑他,全是在讨论周大憨兄弟的“二爷”之类的称谓。 顾永浩也看得津津有味,又恰巧看到了这条新闻,就琢磨开了。 凌阳也有些苦恼,他穿越者的身份要是曝光了,肯定会惹来喧然大波。 只是,会是谁呢?这世上唯一知道他是穿越者的人,只有…… 凌阳目光看向张韵瑶,很快就否定了,周大憨两兄弟?那更不可能,他们也是穿越者,要是曝光了,麻烦也会接踵而至。 唯一的可能就是…… 凌阳给柴进打了电话。 “老柴,你这老小子,你可真不够朋友的,当年答应了我什么,你都忘了?” 柴进大喊冤枉:“不是我,不是我,应该是军中那几个小王八蛋。你放心,我才已经给他们打过招呼了,要他们闭紧嘴巴,否则送军事法庭。放心,那个评论,我已经动用手段,删掉了。”也幸亏他也无所事是一直在关注此事,否则凌阳的身份真是曝光了,他真不敢想象,那帮混蛋家伙会不会遭受凌阳的猛烈报复。 这次新闻发布后很成功,成功扭转了凌阳之前的一切负面影响。凌阳那酷炫吊炸天又霸气至极的话,反而让喷子们无言以对,“谁也不服舅服你”之类的言论,一时间尘嚣喧上。网络上一边倒地支持凌阳,认为凌阳是史上第一拽哥,拽得无法无天,但人家确实有拽的姿本,引领华夏武术风向标的如意拳凌氏族长,华夏道教界第一门派麻衣门掌教,又是希望之域的发起人,如此牛掰身份,世俗那些不利言论,人家确实有资格不去理会。并且“为什么要战?”“为什么不战?”“他们误会他们的,与我何干?”如此吊炸天的反问,更是成为网络热门术语。 “本人的形象,不是靠他们抹黑就能毁去的,而我的形象,也不是靠你们美言就能变得高大上。”当面怼记者,还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龙头媒体,也算是史上第一人了。不怕得罪媒体,不怕得罪观众,这不是勇气,而是霸气。而媒体和观众,反而就吃这一套。凌阳怼西方记者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有理有握,该怼就怼,该发怒时毫不含糊,直接来个拍桌子,威震四夷,八方皆服。 只是,兴奋过后,大家心情又沉重了。只因凌阳直言凌氏弟子无一人是安德烈对手,并宣布由他亲自挑战安德烈时,凌家人的反应,凌阳最后那句话,尽管说得轻淡,却让人有种想哭却又哭不出的冲动。 网友们被凌阳这句话点燃了所有情绪,一时间,网络上骂战升级,全是对水军和喷子们的各种声讨。 高明霞也看了新闻直播,也被这一消息震惊了,喃喃道:“他要亲自出战?他有把握赢吗?”董伟说:“你看了安德烈的生平赛事就知道了,凌阳还算有自知之明。” “既然不是对手,那他为何还要应战?”高明霞反问。 董伟就笑了起来:“所以说,这就是网络的力量,他若是不战的话,凌家更会被推上风口浪尖,永远被烙上懦夫的标签,再也洗不掉了。因此,他不得不应战。他也知道自己赢不了,就提前放出这样的话,打悲情牌。这家伙,倒是精明。”就算输了,观众也不会过份指责了。反而认为凌家是有血性之人,明知打不过,仍然应战。光这份不畏生死的武术精神,不说钦佩,至少无人讨厌。之前他们花了大车人力财力黑他,就这么几句话又给轻松洗白。 高明霞紧锁眉头:“我看过安德烈所有参赛记录,他的对手,无一生还,全被他活生生给撕了。凌阳他再怎么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儿去?他贸然应战,必死无疑呀。” 董伟就说:“死了不好吗?咱们就可以报得大仇了。” 话虽如此,可不知为何,高明霞心头忽然堵得难受,说不出的莫名情绪,让她胸口闷闷的,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 新闻发布会后,凌阳就接到了无数电话,张家人打来的,柴进打来的,李万三、蒋万豪、夏禄恒父子、港岛那帮富豪,包括麻衣观的弟子,风水界的人,无不群起激昂,气愤不平。 张静鸿说:“你小子,别玩得太火了,见好就收。”自那次在卫星视频里看到凌阳逆天的本领后,倒是不担心凌阳会输,只是怕他玩得太hi了,到时候收不了场,可就不大好了。华夏武术过于倾向表演性质,在国际上,名声积弱已久,想要扭转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凌阳就算战胜了安德烈,给华夏武术正名是好事,但靠凌阳挣来的盛名,对于整个华夏武术来说,是把双刃剑,一旦没能把握,就容易伤到自己。 与张静鸿的大局观相比,张克均就显得直白多了,直接说:“凌阳,放手去收拾那帮龟孙子,把他们往死里揍。我相信你。” 李万三等人并不认为凌阳会输给安德烈,只是替安德烈鞠把同情的泪。倒是麻衣观的弟子却是悲愤不已,被凌阳赶出独舞芳华,他的理由是,麻衣观是方外之人,岂能加入到世俗纷争中,好生修道就是了。他这回只是代表凌家如意拳参战,并不是代表他个人,而是凌家。并非麻衣门,让大家没必要上岗上线。 饶是如此,他们仍是满腔不愤。 不说当事人心头不好受,就是网友们心头也极不好受,认为凌阳亲自参赛,都是这群喷子给逼的,这帮混账东西,不得好死。 网络上风起云涌,而独舞芳华,却是一片平静。凌阳没有受这些舆论影响,该乍样就乍样,对于各方媒体的采访,一律不见。只在家当全能奶爸,并与王应恒等幕僚商议,怎样凭借约架事件,狠狠赚上一笔。 王应恒的建议是,采取香港赌马的方式,全民参赌,刺激消费,增加财政税收。 “赌博是增收的最佳方式,可一旦控制不好,就会引发雪崩式的灾难。”凌阳早就想借鉴港岛的赌马盛况,又怕画虎不成反类犬,到时候惹人笑话不说,要是烂尾才更是头痛。他现在是真的精穷了,可没多余的钱去填补这个窟窿了。 王应恒说:“所以一定要控制好节凑。并且,堵住所有漏洞。” 第305章 天价赌约 希望之域网站为了吸引更多的ip,也每天发表各类有关凌阳的消息。除了麻衣观掌教的身份,凌阳还是希望之域的总设计师。但网友在得知这一身份后,先是佩服自豪,很快又悲伤愤怒起来。如此一位耀眼的天才设计师,却被逼着与一武夫约战,这究竟是谁的过错?喷子,国人那可笑的民族自豪感?还是只会大吹大擂却没本事的华夏武术?尽管凌阳一再声明,他只是代表凌家而战,不代表华夏武术,但大家还是觉得,凌阳的牺牲实在太大了。他大可以不理会这件事的,不过是因凌家无人能战胜对手,身为族长,不忍心让他们白白去送死,就自己亲自出马,牺牲自己换取凌氏被痛踩的名声。 而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国外最大的博彩公司,居然还在这场全球关注的约战盛宴中横插一脚。拿凌阳与安德烈胜负来进行投注。凌阳是1赔8,安德烈是1赔1。5。消息一出,全民愤怒,纷纷骂wil的无耻行径,简直就是拿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凌阳的痛苦之上,不得好死。 消息传进凌阳耳里,凌阳却是双眼一亮。 他听说过wil的名气,是伊利沙白号的博彩公司,伊利沙白号的赢利模式,完全以娱乐为主,赚钱为辅的赌拳之风。 wil每年靠赌拳,就能进大把的金钱,是伊利沙白号赢利的最重要模式,尽管是建立在拳手们的鲜血和汗水之上,但wil的最大优势就在于,一旦设下的赌注,就不会再更改。不若其他赌球机构,明明设置好了赌注,若面临亏本风险就会随时更改赔付比例。让人白欢喜一场。 而wil向来不屑玩这一套,一旦设置下赔付比例,就不会再更改。因为人家有雄厚资本作支撑,不怕崩盘,也不会出现任何兑现风波。 凌阳忽然想到了赚快钱的最大途径,于是,他通过希望之域网站发表声明:“本人已向wil投注一千万,预祝本人旗开得胜。” 连凌阳自己都给自己下注,也不知这家伙是疯了还是对自己有信心。但观众却一点都不抱信心。因为安德烈,实在太过强大。 但无论大家如此抵触这事,wil公开账号上的数字很快就呈井喷式增长,有的人一口气投了一千万,甚至一亿的都有。网民们只能看到某某账户转入了多少资金,投是的是谁,却看不到名字,只能大致得知是在华夏国内,纷纷痛骂这帮为富不仁的蓄生,不得好死,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凌阳的痛苦之上。 希望之域也不甘落后,也在网站上建起了自己的小金库,让大家踊跃捐款,支持凌阳,支持希望之域建设。这笔钱,凌阳只得十之其一,剩下的会全部投入希望之域的建设上。 出于愧疚和对凌阳的同情,网民们对这个账户还情有独钟,没出几日,网民们捐的钱就比较可观了。 等把所有声势造足后,10月3号,这场全球瞩目的约战正式宣布召开。 而希望之域在这日,客流量更是高达三千万人次,已大大超出了清心城的承载量,不得已,在凌晨六点时分,清心城官方就发表声明,暂不接待游客。 比赛时间是晚上7,而五点不到,观澜之星武术中心已坐满了人,一些没能买到票的游客,也把观澜之星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无法进入现场观看,在外头看大屏幕也好。 一些来迟的游客,也只能呆在清心城各个街道角落,饭店茶馆,更是人声鼎沸,他们都围坐在屏幕前,准备观看接下来的直播。 八点左右,安德烈在一群黑衣保镖的陪同下,进入赛场,惹来了一系烈的尖叫和国人的漫骂。 安德烈没有理会,径直进入现场,然后在自己的休息室里闭目休养。 尽管他是全球公认的第一黑拳手,他对自己的实力也相当有信心,但对手也让他有了深深的压力。因为对手太平静了,平静到让他这种久经沙场之人,都有种心惊肉跳。 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进入休息室。 安德烈忽然睁眼,目光带着野兽般的凶狠:“我休息时不想被打扰。”语气愤怒。 面对如野兽般的安德烈,这名老外也有片刻的心悸,尽管他还带了保镖进来,但面对这样一头嗜血老虎,仍是心惊胆寒。因为这安德烈,就是头没人性的野兽,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激怒,进而扑身上来撕咬自己。 大卫是wil的负责人之一,他对安德烈说:“此次赌金已高达千亿,若是你赢了,你将会得到1亿美金的奖励。看在金钱的份上,加油吧,我的伙计。” 安德烈问:“我的赌资有多少?” “四百亿,我的老伙计,大家对你相当有信心,而你也从未让大家失望过。这回,整个伊利沙白的新老会员们,都投了你的注。好好打吧,我的老伙计,这一场比赛,将成就你安德烈世界第一拳王的无上威名。一会儿上场,千万别给对手喘息的机会,把他撕成碎片,让全球都瞧瞧,真正的拳王威风。而真正的拳王,不是那帮花拳绣腿的家伙,而是,你,出自我伊利沙白号的安德烈。约翰。”大卫握拳激动吟唱。 对于大卫的花样式鼓励,安德烈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他又问对手的赌资有多少。 大卫就笑了起来:“四百六十个亿,与你相差无几。不过我的老伙计,你不用担心,这些钱,无不例外,将会全部贡献给咱们的。他们华夏人本来就弱,尽是些花拳绣腿,又还有可笑的民族观。不过,无论对手的赌金再高,都改变不了被你撕成碎片的命运。好好打吧,我的老伙计,用你的拳头,曝他的头,把他撕成碎片。让华夏人瞧瞧,他们就是一群毫不中用的病夫。无论炒作得再厉害,都改变不了东亚病夫的称号。也让全世界的人瞧瞧,真正的拳王,是属于我伊利沙白号的安德烈。约翰。”大卫握着握头,激动吟唱。 ------题外话------ 激动人心的快来了,激动吧,鼓掌吧 第306章 周大憨死了 安德烈也被激发了骨子里的好战因子,双拳握得咯吱咯吱响。 大卫见状,又机不可失地说:“不过,现在外头有个小小的插曲。” 安德烈望着他。 大卫说:“一个自称是凌氏弟子的人,要先挑战你。” 安德烈问:“是凌阳吗?” “不是,是凌氏弟子,叫周大憨。现在正在外头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替凌阳挑战你,生死不论。尽管这不合理,但我觉得,你最好出去,一举把他撕成碎片,震慑全场,也好给那个叫凌阳的一个绝对的下马威。” 大卫递了周大憨的资料给大卫,周大憨是当年挑战雅田家族,拥有亚洲第一黑拳拳手称谓的雅田明一的凌家拳手。堂堂亚洲第一地下黑拳手被周大憨三招内毙命,一举成名。 …… 离正式开赛还有一个多小时,观众们一边看时间,一边议论,整个赛场,尽是闹哄哄的。赛场有十二层观看台,当然,最好的位置都是留给有钱人的。中间擂台上站着一名主持人,介绍观澜之星的规模和格局。介绍完了观澜之星后,主持人又开始介绍方双参赛者的身份。 主持人先介绍了安德烈,在世界最大黑拳赛场,是当之无愧的王者,叱咤风云,所向披靡。并说了长达千字的丰功伟迹。参战百余场次,无一败绩。深蹲678公斤,能徒手撕掉一头成年熊,还在西伯利亚训练营里,徒手打死了一头西伯利亚虎,曾一拳打死一头成年壮牛;一记腿鞭能击弯三公分直径的实心钢条,一记肘击,能击穿2公分厚的钢板。最辉煌的战役是与夺得世界重量级金腰带拳王相战,在28秒被安德烈一记腿鞭击中头部,当场毙命,轰动世界拳坛。 今年8月2号那日,在京城飞毛腿俱乐部,与华夏国吕三多约战,18秒ko掉对手,吕三多也被生生撕成两半。而之前,吕三多一直自称华夏古武界第一家族家主。 介绍完了安德烈的战绩,又开始介绍凌阳。 “凌阳先生,华夏国道教协会副会长,麻衣观掌教,希望之域总设计师与创始人。因为凌阳先生从未参加过正式武术赛事,我们对他并不了解,对于凌阳先生的实力,也无从了解。但我们相信,凌阳先生主能应下安德烈先生的挑战,相信应该有一战的资本。现在,我们就敬请期待接下来的世界级的巅峰对决吧。”主持人声音高昂。 有的观众已开始怒吼:“安德烈必胜。”这些必是那群西方人了。 东方人却不干了,也吼了起来:“凌阳必胜。” 就在双方对吼之际,明亮的擂台上,忽然飞出来一人。众人睁大了眼,这人确实是用飞的,从他起步飞身,到落地,到空中翻滚了数圈,目测少说也有十来米,这人就那样生生从空中飞了过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落地后,大家才看清了此人的面容,“周大憨。”当年以11秒ko掉雅田明一的凌氏外姓弟子一举成名的周大憨。 周大憨一身黑色功夫劲衣,稳稳落到擂台中间后,忽然对着主席台怒吼:“我是周大憨,我要挑战安德烈。让他滚出来,与我对战。” 全场震惊了,不是凌阳与安德烈对战么?怎么变成了周大憨? 周大憨又吼道:“我乃凌家的家生子,在主人纡尊挑战安德烈之前,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主席台上的人懵了,全场的人都懵了。 周大憨又吼道:“让我先挑战安德烈。” …… 时间已差不多了,凌阳这才动身前往赛场。 独舞芳华离观澜之星大约有半小时的水路,这是一条比较避静的水路,还未对外放开,一路上不曾瞧到任何游客。 船上,顾永浩无事,就拿出手机,进入希望之域网站,点开了直播现场。忽然就愣住了,然后失声叫道:“凌阳,快来看。” 顾永浩声音太过尖锐,吓得李华一个激灵,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凑过去看,忽然眸子一缩,也失声叫道:“已有人与安德烈打起来了。” “什么?”凌阳夺过手机,周大憨与安德烈交战在一起的画面就出现在屏幕上,凌阳大叫:“大憨,不好。”身子已电射而出。 凌阳施展术法,移影换影术,再加上隐身术,一路快赶到观澜之星,也只有几息时间。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在观澜之星的入口处,他的身子被生生逼停。 “牛兄?”看着一身不伦不类现代打扮的昆仑山神和身边的乔戈里峰山神武大海,凌阳已闪过不好的预感。 昆仑山神还没有说话,武大海已开了口:“凌兄弟,本仙知道你将要与一个叫安德烈的人对战,本仙本无意过问,但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紫玉元君已高度关注此事。你最好按着世俗规则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从昆仑山神和武大海的出现,又还堵住自己的去路,凌阳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也顾不得那么多,说:“多谢二位提醒,凌某自会按照世俗规则行事的。凌某还有要紧事,请恕凌某无礼。”然后一闪身就进入赛场。 赛场里人山人海,全是一阵阵惊恐的尖叫,凌阳目光一凝,已尽他最大的速度赶往擂台,但仍是迟了一步,周大憨被安德烈一拳打在脸上,周大憨闷哼一声,飞出一口鲜血,身子也飞了出去,身子还在半空中时,铁塔似的安德烈已迅速来到他落地之处,一手扯着周大憨的手臂,又狠狠一拳捶在周大憨胸口上,周大憨再一次喷了口鲜血,带着胸前喷哂的血花,像破布娃娃般,飞了出去。 “大憨!” “啊!”全场响来掀破苍穹的尖叫声。 周大憨被击飞十多米远,重重摔在地上,又还在地上梭了几米远,方停止下来。凌家弟子奔上擂台,跪倒在身边,周大憨全身鲜血,身子抽搐过不停。 周大雄跪在周大憨旁边,双手去抹他脸上身上的鲜血,却无从下手,悲愤喊道:“大哥……” 凌阳只来得冲到擂台上,一把推开围在周大憨身边的凌家子弟,半跪在地上,声音悲痛愤怒:“你这个蠢货,你居然不听我的命令。” 第307章 你不是真正的安德烈 神识一扫,已知周大憨无药可救了,他半边脸已被击碎,胸口也被击出一个血洞,五脏六腑已碎裂,全身鲜血混杂着腑脏,流了一地。 “二……爷……”周大憨双眼开始涣散,但仍是艰难睁着眼。 凌阳抱着周大憨的头,伸手捧着他没有受伤的半边脸,巫力输到他身体里,使他稍微有了些气机。凌阳悲恸万分:“你放心走吧,我会替你报仇的。” “大憨无能,二爷保……”周大憨受伤实在太重,尽管强撑着一口气,说完这几个字,已是艰难,说得断断续续,最后一个“重”字也没能出口,然后头一歪,手一松,已经死了。 “大憨!” “大哥!”周大雄抱着周大憨的尸身,痛哭流涕。 凌阳咬了咬牙,没有哭,擂台四周的高清镜头也对准了他的脸部进行放大拍摄,观众们只能看到双眼红通通的凌阳,眼里已有湿意,却让他眨了几下眼就恢复如初。 凌阳悲痛了片刻,就起身,对着还扑在周大憨身体上痛哭的凌氏子弟说:“把大憨抬下去。” 正痛哭的周大雄忽然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正傲然站立的安德烈,声音凶狠:“我要杀了你。”身子就电射而去。但凌阳却抢先一步抓了他的衣后领,把他拧了过来,并把他丢给凌氏子弟,“把他看好了。” “老祖宗,”凌安详忽然闪身到凌阳身前,他双眼血红,双拳紧握:“让我去吧。”安德烈太恐怖了,周大憨如此身手,居然在他手下,只支撑了不到十招。而凌阳的身手再好,又能厉害到哪儿去?凌阳是凌氏家族的精神领袖,有他带领凌氏,凌氏迟早会走向辉煌。但若凌阳死于安德烈之手,也太不值了。 凌阳给了他一巴掌,把凌安详打得脸一歪,唇角都流了血。 凌阳冷声道:“混账东西,你老祖宗我若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给我滚下去,别丢人现眼了。”拎着凌安详的衣领,把他丢下了擂台。 凌阳用的是柔劲,凌安详被扔下数米高的擂台,很快就爬了起来,他站在台下抱头嘶吼:“是我们无能……啊……”声音凄厉,如困兽中的绝望嘶吼,愤怒发泄,闻者无不潸然泪下,悲痛莫名。 顾永浩、李华、汤建宏、曹晖等人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就瞧到一脸悲痛又无处发泄的凌家人,就忍不住说:“别嚎了,你们要相信凌阳的实力。” 李华说:“对,凌阳若是没有实力,也不会接下挑战了。别嚎了,打起精神给你们老祖宗呐喊助威才是正理。” …… 擂台上,宽达上百平米的用青地砖铺就的擂台,凌阳站在安德烈三米远的位置,背着双手,双眼一眯:“你不是真正的安德烈。” 安德烈目光也眯了眯,就扯了唇角笑了起来:“我不是安德烈,那又是谁?” 凌阳说:“虽然你隐藏了自身的气息,看起来像个普通武夫。但我家大憨的本事,就算不是顶尖的,却也不是你这样的凡尘武夫轻易就能干掉的。” 先前,凌阳就暗中无数次试探过安德烈,此人确实厉害,在世界级的拳王,绝对是王者般的存在,华夏国那些所谓的一代宗师之类的在他面前,绝对会被揍得满地找牙。但周大憨不一样呀,他可是经过真正的战场洗礼的,拳脚功夫也并不低,凌氏如意拳也学得了精华,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安德烈再厉害,周大憨自保也是绰绰有余,如何会死得这样凄惨?若非之前就无数次探索过安德烈的身手本事,凌阳也绝不会怀疑眼前这个安德烈。 之前那个安德烈,确实能徒手打死一头牛,手肘能击穿2公分厚的钢板,一记腿鞭打击弯直径3公分的钢棍。但他可以,周大憨同样可以。虽说周大憨在暴发力上不及此人,但他练有内家功夫,有内家功夫作支撑,再如何也不至于输得这么惨。 那么就只有一个理由:眼前这个安德烈,已不再是之前的安德烈了。 对于凌阳的猜疑,安德烈也没有否认,而是说:“不错,我不是真正的安德烈。但那又如何?我这副面容,就是安德烈。你现在可以对大家说,我是冒牌的,哈哈哈……”伸出双臂狂笑。极其嚣张。 全场人太多了,安德烈说的话,现场观众们根本就听不到,就是摄影师也至多能铺捉他脸上得意的表情,却无法听清他说的话。 观众们无不气愤,这人太嚣张了,无不气得破口大骂,但又暗自替凌阳担心。 凌阳双手一背,并未动怒,而是淡淡地说:“刘昊天,别以为你附身在安德烈身上,我就认不出你来。” 刘昊天狂笑的声音立顿,敛了笑容,看着凌阳:“你怎么知道?” 凌阳轻蔑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他原本也不确定的,但先前在门口遇上昆仑山神和乔戈里峰山神,这二人,一个神色带着担忧和欲言又止,一个尽管语气带着关心,却带着幸灾乐祸。刚才凌阳一心在周大憨身上,没有过多注意。现在冷静下来,很快就发现问题所在。 武大海又说紫玉元君也在关注此事,那么凌阳可以肯定,今日的擂台赛,他是不能动用术法了,一旦动用术法,紫玉元君就有理由治自己的罪。 身为修仙人氏,在世俗中对凡人动用术法,这是大忌。当然,哪个术士没有动用过术法收拾过世俗中人呀?可一旦落到敌人手头,倒也是正大光明的理由了。 “刘昊天,你堂堂神仙,居然附身在世俗中人身上,干涉世俗中事,这要是被发现了,罪名也是不小的。”凌阳说。 刘昊天哈哈一笑,也背着双手,得意地说:“我现在已经隐去了身上的一切仙气,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别人不知道呀,各路神仙也不知道呀?” 凌阳也笑了起来:“你附身在安德烈身上又有何用?你也不能动用术法。”一旦动用术法,就曝露了身份。 刘昊天继续大笑:“忘了告诉你,刘某当年就是以武证道成仙。” ------题外话------ 是不是很意外? 第308章 开打! 凌阳脸色一凛,以武证道?这岂不说明这老家伙武功会相当厉害了?就算不动用术法,凭拳脚功夫也能打败自己? 凌阳脑子迅速运转,现阶段凡界最厉害的神仙就只有紫玉元君,尽管此人法力高强,但他有射日神弓,也不会太过惧怕。但若这帮人对他群起而攻之,他就没胜算了。 如果,他们跑去对付他的妻儿…… 凌阳不敢往下想了,赶紧传音给张韵瑶,让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张韵瑶并未在擂台现场,但她也是敏感之人,闻言就立时想入非非,严肃道:“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确实很麻烦,不过不要担心,我有能力自保,但我怕他们会对付你。你现在赶紧躲起来,躲到我密室里,我不来找你,你们母子千万别出来。” “好,那你一定要小心。”张韵瑶也不是拖泥带水婆婆妈妈之人,凌阳手上有射日神弓,一般的神仙也是奈何他不得的,她只怕他们母子连累了他。于是赶紧抱着儿子就去了密室。 …… 刘昊天见凌阳不说话,以为他怕了自己,阴阴一笑:“告诉你,我和紫玉元君,还有各路神仙早已算计好了。你若是不动用术法与我作战,你会死在我手里。你若是动用了术法,嘿嘿,紫玉元君就会以天规天条来制裁你。小子,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不过,只要你当着大家的面,向我跪地磕头认输,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你的妻儿,家人,也等着一起给你陪葬吧。” 凌阳冷笑:“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感觉出张韵瑶已经进入密室,凌阳再无后顾之忧,理了理袖口,说:“要战便战吧,别再废话了。” 凌阳穿着一身白色功夫劲装和布鞋,衣服比较宽大,就更是衬得身姿如柳,与魁梧如熊的安德烈比起来,简直就是筷子与牙签的对比。 一些西方人也开始吼道:“大个子,犹豫什么?赶紧动手呀?爆掉这个狂妄东方人的头。” “对,爆他的头,把他撕成碎片。” 华夏国的观众怒了,也齐齐暴吼:“别太嚣张,凌阳,撕了他,撕了这头野蛮熊。” 凌阳从鼻孔喷出气:“准备好了吗?” 刘昊天见凌阳敬酒不吃吃罚酒,冷哼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然后双手如钩,开始进攻。 以武证道的神仙,拳脚功夫自然厉害,就算没有动用仙力术法,普通人想要战胜,那也是不可能的。一来安德烈的肉身确实强悍,在凡俗界,绝对是无敌的存在。二来,刘昊天这个以武证道的神仙,就算不动用仙法念力,但那一身功夫,也不是盖的。凌阳不敢托大,对于来势汹汹拳法如山的刘昊天的进攻,没有硬碰硬,双腿慢慢划出一道弧度来,对于安德烈击过来的拳头,轻轻伸手格挡,然后又档了回去。 “太极拳?”就是不懂拳法的人,也看出了凌阳的招式,这分明就是太拳拳呀,素来以“以柔克刚”“四拔两千金”闻名的太极拳。 安德烈的拳头虎虎生风,夹杂着熊熊霸气和凌厉的杀气,观众们无不心惊胆寒,生怕凌阳接不下,但凌阳却没有硬碰硬,只是轻轻一档,一格,就把安德烈猛如铁锤般的拳头格档开来。 附身在安德烈身上的刘昊天也愣了下,“太极?” 凌阳回答:“你也不算孤陋寡闻。” 刘昊天磨牙冷笑,他成名较早,证道成仙后,太极拳才出来,只闻大名,不曾亲自见识过。这回倒是可以领教下太极拳。 于是,刘昊天附身的安德烈,拳法依旧霸道刚猛,招招致命,他的腿鞭也带着呼呼风声,气势万均,但凌阳的招式看起来就那么弱不禁风,如狂风暴雨中那片随风飘零的落叶,又如惊涛骇浪里一叶偏舟,但无论对手多么强大,攻势多么凌厉,凌阳的动作依然慢吞吞,行云流水,动作优美,看似慢,实则快。安德烈的腿鞭扬起,凌阳双手交叉,以力御力;安德烈拳头猛攻,凌阳以柔制刚,引进落空,四拨两千斤。这就好比,一个砖头朝你扔来,你硬着手去接,就容易伤到手。但若以巧劲相接,则能完好无伤。 凌阳以太极拳对抗安德烈凶狠霸道的拳脚,居然毫不落下风,无论安德烈动作有多凶猛,招式有多狠毒,都被凌阳从容避过,并且避中有挡,守中有攻,甚至紧不慢地出招,反而把安德烈如铁塔般的身子震退了数步远,全场沸腾点已达到最高潮。 不止现场观众吼声如雷,就是直播前的全球拳击武术爱好者,也情不自禁地吼了起来。甚至丢掉了手中的啤酒和零嘴,握着拳头专注地吼着。 顾永浩等人在台下就更是吼得更加卖力了。 但凌阳并不轻松,尽管他以巧劲化去了对方大部份攻击和力道,但不得不承认,安德烈这副肉身真的很强悍,不亚于真正的铜筋铁骨。也正是因为这副铁打的身子,使得他没在使用念力时,应付起来也还是有点困难的。再是四拨两千金,总得有一定的力量才成。毕竟对方体型是如此的高大强悍。 十多分钟过去,双方都开始喘气了。安德烈一直进行猛攻,尽管杀伤力强,但也是极耗费体力的。而凌阳至始至终只守不攻,用太极原理的巧劲如数化去他的猛烈攻势。时间一久,刚猛拳击也就会出现弊端,数击不中也会引发焦虑。甚至体力也在急速下降。 而凌阳也在喘气,光靠太极原理,在如此强大的对手面前,也是无法支撑到现在的,这也是多亏了他有一副巫术淬炼出来的钢筋铁骨般的肉身,和从小练就的内功相支撑。 安烈烈喘了一会儿粗气,又继续进攻。凌阳依然用他的太极,时快时慢,但在格档中,也开始进攻。猛拳烈腿固然杀伤力强,有爆发力,但并非没有弱点,那就是不耐持久。凌阳的太极拳尽管杀伤力比不得对方的铁拳,胜在守备严密,守攻结实,持续力久。另外,太极拳也并非没有杀伤力,太极的原理就是借力打力。凌阳能用太极中的触处成圆、引进落空、避实就虚等技法,但对于四两拨千斤,又还没怎么练到火候。真正的四两拨千斤,其实就是自身先有千斤力,再以小力胜大力。 第309章 不要脸 好在,凌阳也算是武学天才,与安德烈对战上百招后,也渐渐摸索了借力打力的奥妙,开始进入反攻了。而安德烈在头一轮狂风骤雨的猛攻后,接下来的招式,就有些后劲不足,无论是拳头还是腿鞭,速度与力道,都没有之前那般厉害。而凌阳的进攻,也开始多了起来。 当安德烈每一次进攻都被凌阳反攻回去,并踉跄后退时,全场欢呼声、呐喊声如海啸般热烈。就是正在看直播的观众也是吼声如雷。 “打死他,打死这个大黑熊。” “凌阳加油,打死这个大黑熊。” “爆他的菊花,爆他的脑袋。” 安德烈的攻势再一次被凌阳化解,并还受到了不轻的反弹,身子重重落到地上,惹来全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这时候的他们,早已忘了平时候的矜持和修养,只有最原始的呐喊。血液里沉睡已久的热血因子,此时此刻,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气氛,无不被激发出来,化为最原始的激情。 大卫坐不住了,安德烈的死活他并不会去关心,但安德烈真要是输了,他可就损失惨重了呀,于是,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掠过裁判,敲响了铃声。 全场响来一片嘘声,纷纷愤怒地看着他,并集体竖中指,扔果皮纸削。 这明明就是无规则比赛,可没什么时间限制,也没有任何规则,一直战斗到一方倒地认输或死亡为止。这人为什么要敲响铃声。 要知道,古人就有士气这一说法,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士气来了,绝对是所向披靡,气势万钧。可一旦士气没了,精神气儿也就没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状态。奥动冠军想要夺冠,除了个人的实力外,士气和状态也是夺冠的重要因素。打架也是如此。 大卫知道自己惹犯了众怒,但他仍是坚定地站上了主席台,拿着话筒道:“我知道大家都很不满,可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上一句,在之前,安德烈挑战华夏武术时,说得相当明白,他挑战的是凌家如意拳。这位凌阳先生,您刚才出的招式,应该不是凌家如意拳吧?” 观众愣了下,然后就大骂起来,声称,“凌阳是我华夏人,代表的就是华夏武术,太极拳也是我华夏武术。为什么不能用太极拳?” “自己打不过就找些下九流的理由,呸!不要脸。” 观众的怒骂声和啐末星子几乎要淹没大卫,但大卫仍是毫无畏惧,仍是直视着凌阳,笑容可鞠道:“凌阳先生?之前在双方签约仪式上,也写得相当清楚,您代表凌家如意约战安德烈,就这件事我用如意拳才是。您说呢?” 全场观众依然怒骂,觉得这帮人太无耻,太恶劣了,太卑鄙了。但也有一部份理智观众心头还是认可的,听大卫这么一讲,凌阳确实是违背了合同意愿了。 但是,违背又如何?只要能赢,还管你什么规则不规则?大家也明白,如意拳估计不会是安德烈的对手,周大憨如此厉害的身手,没走过十招就惨死。凌阳这副瘦弱的身板,哪是拳击的料?用太极拳打成平手,已经是邀天之幸了,也出乎大家意料,但若运用如意拳,估计悬之又悬了。 刘昊天也醒悟过来,冷笑一声说:“对,我挑战的是凌家如意拳,你居然拿太极拳与我打,是不是偷梁换柱?” 大卫拿着话筒,来到凌阳跟前,更是言语恶毒:“凌阳先生,您向来光明磊落,想来不至于在全世界人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吧?” 大卫的话惹来全场怒喷,但他依然毫不理会,只盯着凌阳。 凌阳轻蔑地笑了起来拿过话筒,说:“打不过就明说,何必找这么些理由?当初吕三多惨死安德烈之手,整个华夏国,除了我之外,也无人指责过安德烈拿自己强项对吕三多弱项,就胜之不武呀?” 全场爆笑,又纷纷对安德烈坚起中指。 凌阳又说:“安德烈之前曾蔑称华夏武术不堪一击,是表演性质的花拳绣腿,现在我就用你们西方人公认的花拳绣腿与之交战。有错吗?”最后一句话,让凌阳拉得又长又响,带着挑衅和讽刺,还带着煽惑性。 “没有错。”全场观众吼声如雷。 大卫被凌阳逼得有些狼狈,却仍是不肯松口,依然咬定,安德烈挑战的是凌家如意拳,凌阳就该以如意拳对战,而不是用其他门派的拳法,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凌阳用鼻孔喷出气:“那又如何?” 大家都被凌阳无赖的语气逗笑了,纷纷用暴吼表达他们对凌阳的支持。 大卫气急败坏:“凌阳先生,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岂能当众说出这种无赖的话?这岂是君子所为?” 凌阳微微一笑:“大卫先生,您恰好说错了。”顿了下,等全场静下来后,这才稳稳地说,“若我的敌人是君子,我肯定要用君子的方式。若对手只是小人,我肯定要用小人手段。” “哈哈哈……” “说得好。”观众们一边捧腹大笑,一边鼓掌,也激动得脸都红了,全身血液沸腾,这凌阳就是牛到天了,拳脚功夫不差,嘴上功夫也了得,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就要用更不要脸的手法收拾。 大卫气得脸都红了,饶是他嘴才了得,这时候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而安德烈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冷声道:“凌阳,你用太极拳比式,无可厚非。但你身为凌家人,如意拳代表,居然不使用自己的拳法,充分证明,如意拳不如太极拳呀。今后,华夏武术,也只能以太极拳为尊了。” 凌阳说:“你不用拿话激我。我用太极拳揍你,不过是击碎有关太极拳乃花拳绣腿的传言。我若是用如意拳的话,你是不会再站在这儿与我说话了。”凌阳这话倒是没有夸张的成份。这刘昊天确实厉害,安德烈的肉身也极其强悍,但他们低估了自己。巫道双修的他,就算不用念力术法,但他从小修炼的内力和经过无数次生死淬炼出来的肉身,也并不比安德烈差。甚至过之而不及。刘昊天的拳法确实刚猛霸道,杀伤力强,内力也强劲,当今世上,怕无一人是对手。在内功方面,凌阳也要逊上几筹,但凌阳唯一的优势就是他的肉身极其强悍,不能用念力和术法,那就用巫力吧。 ------题外话------ 你们看文,两分钟就看完了,而我,却写了一整个下午,看在如此辛苦的份上,不给点掌声? 第310章 比谁的内力强 比起杀伤力强的内功,巫力更胜一筹,刚才凌阳打太极时,已经摸索出了对手的底子,单纯地动用内功,他肯定不是刘昊天的对手,但若动用巫力,嘿嘿,鹿死谁手就不一定了。 刘昊天的安德烈冷笑一声:“大话谁不会说,有种,就用如意拳。” 凌阳不屑地道:“我凌氏如意拳,杀伤力相当强大,一旦施展出来,必让你分肢解体,这也有违武术精神。我怕把你肢解了,说不定你们西方人又会指责我们太残忍,毫无人性之类的。” 凌阳说话的同时,还看着大卫。大卫立即表示:“我在此郑重宣布,这是一场无规则比赛,也就是一场刺激的死亡游戏,不管战况如何,我们绝不会干涉。愿赌服输,一切凭实力说话。” 凌阳又看向安德烈。 安德烈也沉声道:“生死之战,不管鹿死谁手,我本人愿赌服输。”并表示,就算他真的死在凌阳手上,他身后的势力也绝不会找凌阳麻烦。 凌阳盯着安德烈,来到他面前,在他耳边说:“那你以刘昊天的名义,发个毒誓。” 安德烈有些不豫,凌阳拿开话筒,对他说:“发个毒誓,皇天后土,四方诸神在上,今刘昊天在此发毒誓,不动用任何仙法,不动用念力。若我此次擂台赛输给了凌阳,事后绝不会找凌阳麻烦,更不会怂恿诸位神仙找凌阳麻烦。苍天为证,日月为鉴,若有违背,必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安德烈的刘昊天就有些犹豫,凡人不相信誓言,但神仙却是不敢不信的,一旦发了毒誓,就得遵守,否则天道还真会降下惩罚。 “怎么,对自己没信心?阁下可是以武证道的神仙呢。”凌阳冷笑。 尽管凌阳没有用话筒,现场的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大卫离得近,却听了个一清二楚,只迷惑地盯着他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刘昊天被凌阳一激,果然就举起手掌,发起毒誓来,“皇天后土,四方诸神在上,今刘昊天在此发毒誓,不动用个仙法,不动用念力。若我此次擂台赛输给了凌阳,事后绝不会找凌阳麻烦,更不会怂恿诸位神仙找凌阳麻烦。苍天为证,若有违背,必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安德烈此番毒誓,也没有对着话筒,观众听不到,但隐身在现场的神仙听到了,四方诸神也会听到。 大卫也没怎么听清楚,因为观众们不明白他们在搞什么鬼,就跟着起哄,大骂安德烈和大卫。声音太大,以至于大卫并没有听清安德烈到底在说什么。这事儿也就囫囵了过去。 比赛又开始了,这回是凌阳索先进攻,这回不再是软绵绵行云流水的太极拳,而是刚猛霸道的拳法。 “如意拳?”观众们大惊,“他当真用如意拳?” 安德烈见凌阳使用如意拳,心中一喜,士气骤然提升,大喝一声:“来得好。”真气灌注臂力,手臂与凌阳的手臂相碰撞。 “碰!”一阵沉闷声响传来,双方手臂相撞,凌阳手臂对上对方肘击,小腿也结结实实与对方的腿鞭撞到一块,电光火石之间,双方已碰硬碰战了十来招,全是拳拳到肉,招招致命。拳头相击,腿鞭相撞,那传出的“噼啪”声响,如一记记重锤响在观众心头。观众们屏住呼吸,握紧了拳头,伸长了脖子,目光紧紧盯着缠斗的二人。裁判更是盯得满头大汗,摄影师也是如此,吊着威亚,手中摄相头紧紧携取着二人的面部和动作,镜头下,或远或近,给直播前的观众呈现出了最完美的角度,但摄影师本人,额头手心却是冒出了不少汗。 打得太激烈了,这不是在拍电影,不是搞所谓的切磋,而是实打实地生死战呀。 凌阳与安德烈拳与拳,腿与腿碰撞了十来招,只觉全身上下各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双腿双手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暗自心惊:“不愧为以武证道的拳法,确实厉害。拼尽了全力,也才勉强保持平手。而对方却轻松自如。” 一番硬碰硬后,刘昊天确实要轻松些,但仍是很心惊,自己活了那么大把岁数才练出来的拳法,这个小年轻,居然还能在自己手上走过这么多招,还能给他造成如此威胁。 一时间,刘昊天已暗自发誓,不能让这小子活着出去。 刘昊天的攻势越发凌厉了。 而凌阳也知道再继续硬碰硬下去,自己绝对讨不得好,就开始动用巧劲,如意拳的巧劲与太极拳有着异曲同工的原理,但又有诸多不同。在与对方相撞时,不再是硬碰硬了。尽管大部份时候,只守不攻,但对付起来却要轻松不少。若对手一直如此刚猛下去,凌阳就光用他的巧劲,就能把他累倒。 如此战术,打的人心知肚明,但观众不知道呀,除了真正的行家外,没有人能看出来,凌阳只守不攻,大家只见凌阳这个年轻弱小的身板儿,居然能与大块头大杀神的安德烈战到一块,还不落下风,无不激动,握着拳头大喊加油。 刘昊天战了一会,也察觉出了对方的阴谋,妄想只攻不守,消耗自己的体力,不由冷笑一声:“老夫以武证道,一千余年,内力无穷,血气旺盛,你区区一个小年轻,妄想消耗老夫的体力,痴心妄想。” 刘昊天自大地认为,他内力精纯,安德烈的肉身又是如此的强悍,强强结合之下,凌阳再厉害,时间一久,累也要累死。就算他现在只守不攻,依然耗费内力呀。毕竟自己内力灌注全身,再厉害的人,也得以内力相抗。凌阳才多大年纪,再是天才,又有多少内力?耗都有把他耗死。 刘昊天的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残酷的。 凌阳在守卫时,还真没有动用内力,他那被巫力淬炼得极其坚实的肉身,就足以对抗。尽管与拳头相碰,被碰撞的地方很痛,但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习惯了。 双方战了十来分钟后,刘昊天已有些动怒了,怒道:“小子,你就一味防守,有意思吗?”他再是内力深厚,但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现在的他,已有些气喘了。 第311章 硬碰硬 凌阳也有些气喘,但经过十来分钟的试探,他已试出了刘昊天的内力,与自己巫力应该不相上下,在肉身的强悍程度上,自己要略胜一筹。在拳法精妙上,如意拳还是有短板的,好在,身为武学天才的他,在刚才与之对敌时,也还现行摸索了些门道来。 经过刚才一番对打,双方都各自带了彩,但并不严重。只是看起来有些狼狈而已。 凌阳抹了额上的汗水,冷笑:“没事,我有的是力气与你耗。” “混蛋。”刘昊天怒了,他的拳法讲究刚猛,还真没有如意拳惯用的巧劲,刚才两番强攻之下,确实有些气短,内力也消耗了不少。 凌阳却嘿嘿一笑:“刘昊天,你这个无耻老匹夫,老蠢货,枉活了大把岁数,居然还看不透事情本质。紫玉元君都让我打得当起了缩头乌龟,你倒是有胆量来挑衅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 刘昊天冷笑:“紫玉元君乃接近金仙修为的玄仙,你区区一个凡人,说这种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玄仙又如何?小爷还真没放在眼里。”凌阳打着打着,忽然开始发力,一拳袭向对方眼睛。 刘昊天不防凌阳出拳速度如此之快,被打了个正着,当场黑了一只眼圈,痛得钻心,脑袋也有片刻的晕眩。 观众们见凌阳一击就中,纷纷爆发无穷掌声。 “竖子恁是可恶。”刘昊天气得发狂,憋着火气,与凌阳干了起来。 这回,凌阳没有再一味的防守了,开始进攻。 任谁都可以看出,安德烈那如铁塔的身子,在瘦高的凌阳面前,绝对占据着巨大优势。但如此弱小的凌阳,居然与安德烈的拳头腿鞭,硬碰硬,这也太激烈了,太刺激人心了,比刚才更激烈,更刺激。什么叫拳拳到肉,这就是了。看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大家也没有想到,凌阳的如意拳居然如此刚猛,拳头与拳头相撞,现场观众看不清楚,但高清摄相头下,两个颜色不一的拳头,在空气中交汇,偶尔来个慢镜头,使观众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双方拳头相撞后肌肤和骨头带来的颤抖。 每当双方腿腿相撞击时,那如同铁棍敲打在身上的声响,也让人情不自禁心脏发颤。 而当安德烈一拳击在凌阳脸上,大家也情不自禁地“啊”了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凌阳被击得不轻,半边脸麻木地痛着,好在,他的肉身结实坚硬,疼痛晕眩了一会儿,也就无事了,只是唇角流了些血迹出来。 凌阳用手拭了唇边的血迹,目光渐渐变得血红,那是野兽般的眸子。 打拳也要讲气势,讲杀气。 凌阳首先虎吼一声,出拳如虎,这回他不再防守,全是进攻的招数。如意拳是内家拳,刚猛结合,素以松柔求顺,圆中求活,活中求灵,灵中求巧为特点,练到极致,最终可达到无拘无束,无形无相,随心所欲的如意境界。凌阳从小习练如意拳,虽然习练时间不长,但动作要领已完全领悟。这其间,又还融合了百家之长,对比这些年来的多次生死之战,和格斗技能,已能随心所欲地出拳。 号称一拳能打死一头成年壮年,能手撕大黑熊的安德烈,在以往黑拳赛场上,向来是纵横驰骋,所向披靡,死在他铁拳下的对手,不知凡几。也正是因为安德烈的拳头力道威猛,杀伤力强,之后与他对打的拳手,都会情不自禁避开他的拳头,鲜少有人敢与安德烈的拳头硬碰硬。 但凌阳却做到了,他一改先前只守不攻,开始主动进攻,每一记拳头,每一记肘击,每一记腿鞭,都是实打实硬碰硬,高清镜头下,腿腿相撞发出的击响,无不让人收紧心脏,心惊胆寒。 尤其安德烈一个跳跃,铁拳由上而下向凌阳压来,凌阳没有闪躲,而是双脚错开,一前一后蹲出八字步,然后侧身挥肘相迎。 “啪!”镜头下,凌阳手肘与对方拳头相撞,那粗暴的碰击声,让人看着都替他们心疼,安德烈是攻,凌阳是守,又处于劣势,居然毫不落下风,那么是不是证明,凌阳也有一手打死成年壮牛的本事呢? 只见一阵眼花缭乱的拳风中,凌阳打的是冷、弹、脆、硬;攻的是急中之疾,刻不容缓,手掌时发力为拳,攻击时又千变万化,时而十指如刀,刁钻歹毒,攻击对手双眼、喉咙,时而化掌为指,点对方周身要穴,时而化掌为削。他的动作刚猛,速度又快,刘昊然再厉害,应付起来也略显吃力,若不全力以赴,就会被击中。尽管没有伤在要害,却也痛切心扉。 如意拳刚猛中自带巧劲,攻守兼备,再经历了多次生死之战的凌阳的施展下,更是千变万化,拳法刁钻毒辣,令刘昊天应付起来颇为吃力。 一系烈强攻过后,刘昊天身上也带了彩,全场欢声如雷中,使得他眼里杀气更炽,他已察觉自己在拳法上,有些不如凌阳,就改为腿攻。他以为凌阳年纪轻,拳头刚猛有余,但下盘应该不会太稳,就接连放出连环踢、飞踢、侧踢、侧翻踢、后空踢等花样式踢腿,妄想把凌阳扫在他的铁腿下。 但凌阳拳头有多坚硬,腿上功夫同样不遑多让,与安德烈战得激烈,擂台上,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两道身影,如同电影里的精彩打斗情节般,不时翻挪跳跃,相互用腿脚进攻。 凌阳也曾被击中,身子被踢飞出去数米远,随着他被踢飞出去,全场观众也会跟着尖叫,并站起来想看清楚情况。但很快,凌阳又爬了起来,继续战斗。观众们这才又把心稍稍放回肚子里。 刚开始安德烈用腿功时,凌阳时常被对方的花样式腿鞭踹飞,因为他以往打架很少用腿鞭,这方面他还算是弱项。尽管被踹,但肉身极其结实的他,也就是钻心地痛上一会儿,又变得麻木了,又继续战斗。但看在观众眼里,凌阳腿上功夫不及安德烈,又一次次被踹飞,显然真要输在安德烈那双铁腿下,无比忧心,“加油”之声更是不绝于耳,震得人耳膜发痛。 当凌阳再一次被踹中侧飞出去,凌家人再也坐不住了,就要冲上擂台,对安德烈群起而攻之了,什么规矩,什么名声,统统不要了,只要凌阳能活下来就好。 但凌阳落地一瞬间,又迅速爬了起来,尽管他身上带了不少伤,一张脸又花又肿,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但他那双血红的充满了杀气的眸子依然没变。 他一手拭了唇边的血迹,并活动了筋骨,又加入了战斗。他是何许人矣,身为武学天才的他,岂会在一个地方栽多个跟头?在连续被踢飞后,也渐渐领悟了腿法的实战。 ------题外话------ 我这儿的天气已经冷下来了,室内温度2度。我都冷得遭不住了,你们呢? 第312章 最后时刻 以战养战才是提升战斗力的最佳途径,有了无数次的生死之战,锻炼了一身钢铁般的意志的凌阳,也从失败中领悟了决窍,开始反攻。 这回凌阳依然用的腿功,他那双腿修长笔直,但在宽大功夫服下,只显得纤长精瘦,比起安德烈那如大象般肌肉纠结虬实的大腿,简直就是筷子与牙签的区别。但凌阳这双纤长的腿,在安德烈狂风骤雨的腿功下,居然还支撑下来了。 凌阳再一次被踢飞了,但被踢中的同时,另一只手,却迅速抓住安德烈的腿,然后借力使力,把被踢飞的身子硬生生拽了回来,身子还在半空中就硬生生扭了大半个弧度,脚尖刁钻地踢在了安德烈的太阳穴上。 然后双双倒地。 太阳穴是人体较为重要的部位,一旦被击中,轻则头晕目眩,重则受重伤失去抵抗力。凌阳这一击让安德烈失去战斗力足足有数秒钟时间。 而趁着这几秒钟的时间里,凌阳已从地上爬起,调理气息,恢复如初。不等安德烈缓过劲来,已发起猛烈进攻。 安德烈被踢中太阳穴,动作稍微缓慢了些,只能防守,但在凌阳密不透风的攻击下,接连后退。等退到一定程度后,安德烈总算缓了过来,开始进攻了。他仍是故伎重施,先是一记横扫千军,再一记飞身踢,紧接着,又是一记横踢。威力巨大,劲足刚猛。 而凌阳在他暴起飞踢时,沉着应战,先用腿硬生生顶住了对方的第一招,再屈膝顶上对方的腿肚,第三招,双手交叉而握,卸去了对方的力道,趁对方招式已老之际,身子忽然爆起,飞身过去,一条腿夹杂着凌厉破空之风,踢向安德烈的胸膛。安德烈下意识伸手格挡,却不料凌阳这一招只是假动作,踢胸膛的脚在半空中居然拔高几寸,脚尖重重踹在了安德烈的下巴上。而凌阳的另一只脚,也重重踢在了安德烈左侧脸。安德烈侧脸被踢得往右偏,一口喷血喷了出来,身子也跟着倒地。 凌阳踢中后,身子也跟着倒地,双手往地面重重一拍,身子又弹了起来。 刚才这一番动作很快,从安德烈连续三条腿鞭,凌阳的进攻,前后也就几秒钟的时间,现场观众看得不甚明白,只看到凌阳踢中了对手,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直播前的观众倒是有眼福,因为镜头进行了特写,慢镜头下,凌阳那行云流水的攻击,实在是可圈可点,大快人心,刁钻又一气呵成。 “不愧为凌氏族长,怪不得能成为凌家族长,原来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 安德烈被连连踢中,这家伙倒也是个狠人,倒地后,很快就爬了起来,尽管满面鲜血,看起来很是狰狞,但他从地上迅速爬起又加入战斗中,似乎凌阳刚才那连环双击并未给他带来伤害。 接下来,安德烈再一次使用腿鞭,夹杂着猛虎之势,凌阳也被踹飞过两次,身上更是伤上添伤,但安德烈也数度被击中,不过双方都已打红了眼,不管再严重的伤,他们已感觉不到了。如今的二人,就像血拼的狮子,只有彻底打死对手,才会有时间去感觉身上的伤口。 二人就像两头负伤的野兽,你来我往,形同疯虎,打得惊心动魂,鲜血横飞中,依然是不死不休的顽强战斗。 当战斗已进行到白热化时,双方拼的就是各自的速度、气势、力道、毅力。 无论是安德烈还是刘昊天,无论是气势力道,还是速度毅力,都是佼佼者。 而凌阳,巫道双修的他,经历了多次生死之战,也淬炼出了极致顽强的毅力,强悍的肉身,比起安德烈来,过之不及。唯一的弱处就是内功比不上以武证道的刘昊然。但他有一身强横的肌肉,对手击打在身上的疼痛感已不若先前那般强了,只有麻木的钝痛感,这对于见惯了生死大战的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内力不行,就用毅力来支撑。而凌阳最不缺的就是毅力。尽管打到最后,他已累得气喘如牛,但动作依然强悍,速度依然快捷迅猛。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全身的肌肉就会向他反抗。 抱着同样想法的还有安德烈,双方都不停地战斗,不停地被对手击中,踹飞,又迅速爬起,又加入战斗中。 在凌阳强悍的肉身下,安德烈的拳头对他的伤害已经算不得伤害了,但凌阳的拳头,打在安德烈身上,也不若先前那般威猛了,主要是他内力已消耗得差不多了。 他也知道,对手也与自己差不多,已是山穷水尽,而这时候,拼的也就是双方的毅力,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随着双方白热化的打斗,全场观众更是沸腾了起来,嗓子都叫哑了,依然在不停地叫着吼着,给双方打气助威,电视机前的观众也看得揪心不已,因为凌阳实在太狼狈了,满面鲜血横流,有的落到衣服上,都已干枯结成血疤。 安德烈也狼狈,他身子有多强壮,就能发挥多大的力道,这是优势,却也是劣势,越到最后,刘昊然感觉自己已经负担不起安德烈的体重了,动作也开始变得缓慢。 当双方同时击中对方,双双往后跌倒时,再重新爬起来,这回没有继续攻击对方了,而是半弯着腰,喘着粗气,只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刘昊然累得够呛,比起凌阳单纯的疲惫,他还有另一份心理压力。他堂堂以武证道的神仙,附身安德烈身上,在双方都没有动用念力术法的前提下,居然还不能战胜对手,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奇耻大辱。 刘昊然决定,这一招,他要用他的成名大杀招,一举击毙对方,结束战斗。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凌阳。他一边喘气一边迅速导身体真元,接下来,他也要施展出如意拳中的最后杀招,一举击毙对方,结束战斗。 双方都在等,等恢复力气。 双方都在酝酿,酝酿杀机、战意。 第313章 没有喜悦的胜利 观众们吼得嗓子都哑了,却不见二人动作,声音就渐渐小了,他们等了半天,都不见二人动作,就一个个重新坐了下来。 直播前的观众们也等得心焦,因为二人就站在那,足足站了十来分钟了,就这么光站着不动,更让人抓心挖肺。 扛着摄影机的摄影师们也累得够呛,汗水不停地滴落,但又不敢放松,生怕错过了最精彩的镜头。 就这样,静静地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上万人的武术场地,静得连根针都可落下。 就是隐身在暗处的昆仑山神,一颗心也提在嗓子眼。因为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凌阳静静地站在那,经过刚才的调息,已恢复不少,但身子依然有轻微的颤抖,这是用力过猛带来的后遗症。 安德烈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也正在努力调息自己,酝酿他的大杀招。双方都想一举击毙对方,就更不能轻易出手。 又过了几分钟时间,二人双双暴吼一声,开始进攻了。 观众们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双方缠斗到一起,一阵快如闪电的拳打脚踢,大家根本看不清双方交手的情况,十多秒后,双方动作忽然停止了。安德烈的身子忽然原地爆炸,血肉模飞中,凌阳却后退数米远,面无表情地掏出一张洁白手帕,轻描淡写地拭抹手上的血迹。动作云淡风轻,仿佛刚才那一番恶战,从未发生过般。 观众们“啊”地站了起来,身子往前倾,他们想看得更清楚些,尽管这样做只是徒劳。 就是现场的摄影师也糊涂了,赶紧回放镜头,进行慢播。 这下子,直播前的观众才看清了双方的交手情况。 只见凌阳动作凌厉,脚步飘忽,双拳出手如刀,以各种刁钻角度,势如破竹、排山倒海的力量,逼得安德烈不停往后退,接下来,凌阳双手如戟,在安德烈身上各个点击,紧接着,凌阳十指如钩,忽然锁住安德烈的脖子,用力,十个手指头就全没进了安德烈的脖子。紧接着,凌阳另一只手,化掌如刀,朝安德烈四肢砍去。等他连续砍了四下,安德烈的双臂及两条大腿,就与身体分了家。 而凌阳在趁安德烈肢解之际,迅速退开来。等凌阳退开后,安德烈的身子才四处分散开来,血肉横飞中,如铁塔般的身子轰然倒地,手臂双腿,也摔在了地上,他的半边脖子血肉模糊,汩汩地涌出大量鲜血。 摄影师们迅速上前,拿着摄相头对准安德烈的脸,镜头下的安德烈,他的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他的双眸还睁得老大,似是不肯相信,他居然输了。 直播前的观众也是睁大了眼,胜利了?就这样胜利了? 全场寂静中,凌阳丢掉了手中的手帕,看也不看安德烈一眼,开始往台下走去。 “我们胜利了。”不知是谁歇斯底里吼了一句,全场窒息般的寂静方被打破,观众们如梦初醒,这才举起双手欢呼起来,排山倒海的吼声,地动山摇气势磅礴的呐喊,疾风骤雨的掌声,都无法形容此时观众们的兴奋和激动,一个个吼得脸部呈现狰狞的地步。 “凌阳威武!” “他居然胜利了,居然把安德烈那大笨熊能肢解了,哈哈,太他妈的解气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我是不是在做梦?” “还真是开水不响,响水不开呀。平时候不显山露水的,居然如此牛掰,涨见识了。” 凌氏子弟已上了擂台,抱着凌阳又哭又叫。 “老祖宗,您是我们凌家的人骄傲,我们学习的榜样。”凌安详语气伦次地说。 顾永浩也是一脸恐怖的狂喜:“老子投了两个亿,一赔八,哈哈,发财啦,发财啦……” 李华、汤建宏、曹晖等人也兴奋得不成人样,他们都有参与博彩,抱着对凌阳坚定的信心,投入的金额也相当巨大,现在一赔八,确实要赚惨。 顾永浩狠狠拳了凌阳的肩膀:“我说到做到,等钱到账后,就捐一半给希望之域。哈哈!” 凌阳却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大憨呢?” “……大憨在下面……”凌氏子弟原本狂喜的心就淡了下来,变得沉重起来。 凌阳没有理会全场观众的叫喊和一切赞溢,下了擂台。 周大憨静静地躺地担架上,他身上已盖了一方白布,遮住了一切。全场势如破竹的声势,完全没能影响到他。 周大雄跪在他面前,哭喊道:“大哥,你可以安心走了,二爷赢了,他杀了安德烈,还把他肢解了,二爷替你报仇了。” 凌家子弟忽然鼻子一酸,默默地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一群记者已涌了过来,就要采访凌阳,但凌家散发的悲伤气息,还是让他们止步不前,纷纷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们。 “凌阳先生……”一名女记者激动地开了口,“可以说下您现在的感受吗?” 有人开了头,其余记者也七嘴八舌地开了口,有问:“你赢了安德烈,请问现在有什么感受?” “你有什么话要对大家说吗?” 凌阳一言不发,半跪到周大憨面前,揭过白布,周大憨的脸已经变了色,血已结疤,半边脸更是血肉模糊,他双眼还没有完全闭上,似是死不冥目。 周大雄跪在一旁,红着眼说:“二爷,您不要再为大憨伤心了,他是心甘情愿的,我和大憨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为二爷而死,死得其所。” 顾永浩等人乍舌,这两兄弟也太忠心了吧?凌阳这小子何德何能,居然拥有如此忠心耿耿的……家仆。 凌阳伸手,缓缓合了周大憨的眼,低喝一声:“把大憨抬到麻衣观。” “是,老祖宗。”凌氏子弟应了声,凌安详扭头对兄弟吩咐,“多去叫几个人……”忽然间,他看到凌阳的动作,骇然道:“老祖宗……” 凌阳已经一手抬起担架一角,瞥他一眼:“喊什么喊,就我们自己抬。” ------题外话------ 我都要哭了 第314章 死得其所 凌家人不再说什么,默默地上前,和凌阳一道抬起担架一角,扛在肩上。 周大雄却还想阻止,“二爷,岂能让您纡尊?” 凌阳怒道:“闭嘴!还不赶紧抬。” 周大雄不敢再说话,只得来到担架加一边,把担架一角扛在肩上。 凌氏子弟沉默地拥簇着凌阳,往外头走去。 凌阳,周大雄,凌安详凌安康,一共四人,抬着担架,不顾记者的阻拦,大步往外走去,对于记者的采访,也充耳不闻。 观众们的吼叫声也小了起来,全体起身,默默地注视着凌家人。 记者们不肯死心,又紧紧掇在后头,“凌先生,凌先生,对于手撕安德烈,您总得说句话呀?” “对呀,总得说下您现在的内心感受吧?” 记者追了一路,大汗淋漓地追了大半公里后,凌阳这才停下脚步来,想了想,说:“跳梁小丑就是跳梁小丑。” “啊?”记者们茫然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又继续追问:“您说安德烈是跳梁小丑?” “我这句话,指的不止是安德烈。” 记者还是茫然,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 全世界的人都在第一时间得知安德烈被华夏国凌氏族长凌阳用如意拳击毙,并被分尸锁喉,全民沸腾,对如意拳和凌阳的讨论,更是达到了历史新高。 现阶段,整个网络,各电视台,全在讨论这件事,凌阳那与身段不相符的高深武术,那与年纪不相称的沉稳大气,王者之风,以及那雄才伟略的诡辩之才,更是让人津津乐道,并乐于探讨。 一个某武术名家的大师站出来说:“观看了双方的比赛,可以明显看出,凌阳刚开始的腿法并不娴熟,数遭创击,但后来他却能以腿上功夫反攻回去,就凭这个,足可以证明,凌阳是个难得的武学天才。一个能在实战中就能累积经验并能举一反三的武术天才。” 经过这场战役,凌阳武术天才、华夏武术第一高手的名声是实至名归。与安德烈这一战,影响深远,不但改写了世人对华夏武术有失偏颇的看法,也让日渐式微的华夏武术重焕光彩,给华夏武术渡上了新的一层武德道义的高大光辉,更是替饱受争议的太极拳大大正名,也是对西方人讽刺太极拳是花拳绣腿的有力回击。 也因为凌阳战后说得话实在太少,就那么区区一句话,千人千面,就这么一句话却引来了无数猜测版本,有的认为,是凌阳对安德烈的评价,也有的认为是凌阳对网络喷子的有力回击。 凌阳战后那唯一的一句话,被当成点睛之笔,不但用实力痛击了对手的嚣张气焰,报得大仇,还用这么一句精辟的话,表达了他对安德烈之流的蔑视,并重重扇了那群网络喷子一记耳光。 安德烈确实厉害,也强悍,但在凌阳眼里,也就是跳梁小丑一枚,只知道呈强斗狠,追名逐利,有悖于华夏武术强身健体匡扶正义的武德精神。 网络喷子也厉害,能凭区区键盘就能起到杀人于无形的功用,但在凌阳眼里,也就是跳梁小丑。他们跳得再厉害,骂得再凶,终归是跳梁小丑,面目可憎,损人不利已。 经过这这场生死之战,凌阳的名声更是达到一个极为恐怖的高度,世人对他的好奇心也浓厚到前未所有的地步。无论是他的出身、家世、所在学校、朋友亲人,包括身高体重喜好,每一条微不足道的消息,都可以惹来数以万计的围观和评价。 这回清心城麻衣观给周大憨操渡丧事,也被数以万计的游客围观,并发到网络上悼念,并称为史上第一忠仆。 周大憨的身份已被凌家证实,确系凌家家生子,与另一兄弟周大雄为凌阳护卫,二十岁时起,就一直跟在凌阳身边,保护凌阳,多年来,忠心不二。 这一消息,又惹来无数人的猜测和迷惑,有些人并不知道家生子是什么玩意,经过网友们的解释,才知道家生子的涵义,但他们的疑惑,却如暴雨之下的黄河之水,延绵不绝。 凌阳亲自给周大憨超渡,写悼词,超渡了整整三天,法事才结束。 凌家还在清心城给周大憨举办了一场低调又庄重严肃的葬礼,除了凌家的亲朋故旧,还有凌阳的好些朋友。各武术世家也派了不少代表前来悼唁,连向来不出世的古武世家吕家也来了几位重量级的人物。 长发束髻、身穿灰色长袍的吕兆月,步覆沉稳地进入灵堂,亲自给周大憨上了香后,又来到凌阳面前,众目睽睽之下,向凌阳磕头行礼。 一身金黑色道袍的凌阳赶紧扶他起来:“你跪我做什么?” “凌道长,感谢您为家父正名,为我吕家正名。”不止吕兆月跪了下来,吕光月身后一群吕家人也跪了下来,一个个红着眼眶,感激涕零地看着凌阳。 昔日,他们之间还有些许恩怨,却万万没想到,唯一能站出来给吕家正名的,却是这个曾与吕家有间隙的凌阳。 凌阳扶起吕兆月,说:“我并未替吕家做什么。吕公子太抬举我了。” 吕兆月拭了双眼,说:“您太谦虚了,若没有您在人前为家父说话,我们吕家还真成了过街老鼠了。凌道长这个恩情,我吕家将永远铭记,至死不谕。” 凌阳说:“吕公子言重了,我不过是站在客观立场,说些实话罢,当不起吕公子的感激。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吕家擅长使剑,为何非要拿拳头与安德烈比试了?未免本末倒置了。” 吕兆月苦笑:“可安德烈却不擅使剑呀。” 其实,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国人最喜欢讲究公平,就算这份公平是建立在自己不公平的基础上,但为了不授人把柄,国人通常喜欢迎合对手来委屈自己。也要怪吕三多太低估了对手,过于高估了自己。 华夏武术源远流长,昔日确实辉煌过,让世界震惊,但这些年来,西方武术也在日新月异发生巨变,而华夏武术,却传承式微,日渐没落是事实。 “整个华夏,居然只吕家站出来应战,尽管令尊不幸逝世,仍让凌某佩服。”这是凌阳的真心话。 吕兆月一脸激动,向凌阳拱手:“有凌道长这句话,家父也是死得其所。” 第315章 新任鬼王 吕兆月出现在周大憨葬礼并跪拜凌阳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吕家确实被正名了,尽管输了,还输得不值,却是有骨气的代名词,总比那些自称是某某拳法宗师却装聋作哑的大师强了百倍不止。 凌家低调地埋葬了周大憨,这已经是数日后的事了,但外界有关凌阳的消息,仍是火得一踏糊涂,整个网络,几乎被凌阳爆屏。而与凌阳有关的蓉城兴华地产、万豪集团等公司股票,也借着凌阳的东风应声大涨。就是身为凌阳好友的李华,顾永浩,他们的产业也受到了追捧,顾客基本上是出于爱屋及乌的典型。当然,在与这些人做生意时,也免不了会被问及凌阳的事。 李华死守着嘴巴,没敢透露半个字。顾永浩要稍稍嘴松些,但也不敢全部透露出来,只捡全民皆知的事儿来说。 现在全华夏国的人都知道,凌阳是兴华地产老总李少哲的御用风水师,兴华地产旗下开发的各楼盘、新上马的电影院线、开发的旅游项目,也全成了香馍馍。更有所谓的风水师在网络上公然评价左岸天成和金润湾的风水格局,堪称完美,还列出了两个小区楼盘的风水局,说得头头是道。也还有人把凌阳在蓉城活动过的轨迹传到了网络上,青羊宫两回开光事件、金润湾水龙事件、老城区公然对一名算命师踢馆事件、给王家人算命等等,说得有鼻子有眼,一个被完全神化的凌阳跃然纸上。 有人深信不疑,也有人将信将疑,也有人完全不相信,并斥为胡说八道,过度神化凌阳,有意思么? 对于这些传闻,凌阳一惯的作法就是不解释,不回应。 现在已经无人再黑凌阳了,包括他之前涉嫌非礼女同学被公安机关逮铺的新闻,更是消声匿迹,甚至还有不少人站出来,主动替他说话,并斥为子虚乌有,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恶意陷害栽赃。 某日,杨宇翔打来电话,笑道:“这回还真是托了凌阳的福,常务副退下了,本来没我什么事儿,可上头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我与凌阳是好朋友,就沾了你的光,被成功提名为常务副了。凌阳,谢了。” 与杨宇翔拥有同样幸运的人还有朱宇航、方剑阳、雷呜风等人。 朱宇航只在单位稍稍亮了他与凌阳学生时代,以及凌阳参加他婚礼的合照,在评级时,很快就打败其他几位强劲对手,成功上位。受到惠顾的还有他老婆崔晓洁,居然轻松评上了正处。 方剑阳更牛,给自己冠上“凌阳御用律师”的头衔,还真别说,一直难以攻克的高级律师证书就到手了,现在找他打官司的人已排到事务所大门外了。 雷鸣风要稍低调些,也就是四处对人吹嘘,他买的这套房子,可是由凌阳亲自帮他设计的,还没收一文钱。很快,就有不少人联系他,说要花市价的五倍买他的房子。 雷鸣风挣扎良久,最终还是忍痛拒绝了。 全国各地,打着认识凌阳,与凌阳有渊源的人就数不胜数了。也因为各自的公关本事和情商高低,有人被追捧,有的则被痛骂。 最成功的当数广州一位蜀地老板,因店子里挂着的与凌阳的合照的照片,这些天生意爆好,食客们也很喜欢听着老板乐此不倦的描述:“十来年前呀,生意一直很惨淡,至从那年一个寒冷的冬天,一位穿得体面的年轻人走进我的店子,向我要了一杯白开水……” 这位梁姓老板的故事,还登上了网络新闻头条。被转载了无数次,有人见状,也如法炮制…… “……我与凌阳相识已有十二年了吧。当时,我也还只是学生,他面容也青涩。在蓉城武侯祠里,那天下午,我与父母亲人一块从武侯祠出来,爸爸忽然叫住一位年轻人,说这人算命很厉害,请他也给咱们算算……” …… 全民盛赞的凌阳,其实早就不在阳间了。 阴间的张府,凌阳对跪在地上的一名铁甲说:“如今你已经是我身边的亲兵护卫。虽说你在阳间的功夫不弱,但阴间不比阳间,一靠武力,二靠术法,你目前哪儿也不要去,努力学习术法才是最要紧的。” 跪在地上的铁甲乃已死的周大憨。 周大憨死后,灵魂就被凌阳的阴兵迎去了阴间,然后一路走绿灯,被安置在了张府。周大憨后来才知道,他的主子在阳间为人杰,死后也是雄霸九幽地府的鬼雄,很是自豪。尤其凌阳给他安排的职务也很合他的心意。 常羽升为鬼帅,目前凌阳的亲兵统领只是副领统暂代,但这个副统领并不合凌阳的心意。如今周大憨倒是让他计上心来。周大憨武艺不俗,脑子出灵活,一心一意维护他的利益,多年主仆情谊,也有了极致的默契。但周大憨破例成为阴将,还得先把术法修炼好才能服众。 “二爷……不,大人放心,卑职一定潜心修炼,争取早早出关,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周大憨激动得快要哭了。 打发了周大憨,福伯就上前对凌阳说:“公子怎么现在才回来?” 凌阳笑道:“我不在阴间的这段日子里,阴间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也就是清除厉青的残余势力,以及整顿吏治罢了。这些都不足为提,只是最让我不服气的是,新任鬼王已经出炉了。” 凌阳大为惊讶:“新任鬼王?谁?” “原来在玉皇大帝身边任笔记官的一个小神,俗名叫官长威。此人数百年前,历劫时肉身俱毁,只留下元神,元神一直在天界游荡,此人运气倒是好,再一次得到玉皇大帝赏识,此次又把他下放到阴间任鬼王。为青冥鬼王。”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确实是有道理的,鬼王的行政地位虽不及天庭仙官高,但在下界,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小日子过得多逍遥呀。 凌阳有些意外,却还有些不高兴,本来他还想入非非,以为鬼王任命会落到自己头上。 只是,心头再如何的不爽,自己已是无缘问鼎鬼王之位,也只能把这份不悦深藏于心。 ------题外话------ 拳击事件完了。好了,接下来是新的故事情节了,也让我缓口气再说 第316章 秋后算账 忽然间,凌阳又问:“新任鬼王什么时候降临阴间?”鬼王降临,身为下属,少不得要亲自相迎的。若是缺席,肯定会埋入猜忌的种子。 福伯说:“还没有确切消息,不过应该就在这几天了。公子未来这几天,最好还是呆在阴间吧。以免被授予把柄。” 凌阳说:“无妨,青冥王下凡来,少不得要有仙官陪同,仙官阵仗大,降临阴间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到时候你提前通知我一声就是了。” 带着郁闷的心情,凌阳回到了阳间。 他心情真的很不爽,原以为厉青伏法,空出来的鬼王,自己应该是有戏的,不说十拿九稳,至少五成的机会是有的。师父再在天庭动作一番,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谁知道会空欢喜一场。 凌阳在不爽的同时,也暗自痛恨着,若非被阳间那一大摊子事给耽搁,鬼王之位也不会平白落到别人头上。说来说去,那紫玉元君才是罪魁祸首。说不定就是这老女人从中作梗,以及紫玉元君为首的一群可恶的神仙。 加上王梦雅也曾称,高明霞背后还有一股恐怖势力,应该是位极其厉害的神仙。否则不可能在明知凌阳身份的前提下,还敢老虎嘴里拔牙。 而西岳山神刘昊天居然附身在安德烈身上,其目的,昭然若揭。 也因为他们的阴谋诡计,害得他在阳间差点成了过街老鼠。尽管现今挽回了名声,却失去了周大憨这个忠仆。而好不容易保住了周大憨,没有身死魂消,却又让他失去了问鼎鬼王宝座的资格。 越想越气,本来要去终南山的凌阳,又改道去了昆仑山,但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我有射日神弓,可以镇杀这紫玉元君,可是,我现在到底只是一介凡人,我还有妻儿亲人在世俗,我若是杀了这帮神仙,会不会带来不可想象的后果?” 凌阳想着在天界也不知混得如何的师父,又想了他那一直未谋过面只闻其名声的父亲白契,心头摇摆不定。 紫玉元君代表的是后土娘娘,身份贵重,这老女人暂且不能动。 思来想去,凌阳决定去西岳,找那刘昊天老匹夫,发泄下怒火。 …… 西岳华山,也称太华山。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华夏”之“华”,就源于华山。华山有了“华夏之根”之称,华山是华夏民族的圣山。身为该山山神,其行政地位,在天下群山山神当中,还是相当靠前的。 刘昊天原本只是天庭一名小小仙官,若非前山神昊郁狩自己作死,被卸了山神之位,怎么也轮不到刘昊天来担当。这刘昊天在凡间群神当中,即没有牛掰的身份名气,也没有过硬的本领,空降山神多少也拥有些后台,但天高皇帝远的,在下界没有些真本领,再高的身份也只能湮灭与众。 刘昊天是个有野心的神仙,来到下界后,本想一番作为,却发现想要出人头地,谈何容易。论实力,他不是拔尖的,论影响,不及东岳大帝,论人脉,更是被比出了宇宙。郁闷的刘昊天只能苦等机会了,所幸,苍天不负有心人,让他等来了紫玉元君。 在天界他与紫玉元君并不熟,但并不防碍刘昊天的巴结。紫玉元君这种有实力有背景的神仙,想要靠过去,也要有拿得出手的本事。刘昊天很快就锁定了终南山神徐甲师徒,想拿这对师徒作垫脚石。他也成功了,却倒霉催地遇上凌阳这个小煞星,弄得面子里子尽丢。尽管紫玉元君最终还是接纳了他,但凌阳带给他的那份屈辱,如何咽得下?当紫玉元君也要对付凌阳时,刘昊天就主动请缨。 在镇杀凌阳的行动上,本来他们已有了万全的计划,即能应付东岳大帝有可能的追究,也经得住天庭的查勘。但人算不如天算,凌阳这个小变态,再一次让他们大跌眼镜。也因为凌阳太过逆天的武术功底,使得他们的计谋再一次折戟,以至于接下来的行动也受阻。 刘昊天附身在安德烈身上,与凌阳实打实地打了一场架,也不是没收获的。在这场战争中,对拳法的理解又精深了一步,也意识到自己的不足。那日离开安德烈,匆匆见了紫玉元君,也没功夫去找凌阳麻烦,就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开始闭关。 刘昊天也是位武学奇才,当年还是凡人的他,一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以武证道的他,卒于九十七岁那年,死后就直接升天。由灵魂重铸的肉身,在先天上,就有些不及同等修为的神仙,他一心修炼仙法,对于原本的武功拳法,就生疏了。但多年的底子仍在,心想,凌阳术法高明,想来拳脚功夫应该不会太强,他用武术拳法对付区区一个小年轻,应该不在话下。谁知又栽了个大跟头。 凌阳杀进西岳洞府时,刘昊天还在对凌阳咬牙切齿,忽闻一阵阵不该存在于自己洞府内的惨叫声,大怒:“何人大胆,敢在本神洞府撒野?”话音未落,人已射了出去。 凌阳手持玄武剑,把一群仙兵仙将杀得落花流水,一个个哭爹喊娘。 刘昊天赶到时,凌阳已搁倒了大半人马。当他定眼发现这个在他洞府大开杀戒的居然是凌阳那个小煞星时,脚下寒气顿冒,知对方是前来找自己报仇而来,自知不敌,赶紧遁了。 凌阳不料,堂堂山神,居然不顾手下的死活,就那样遁了,不屑的同时,身子也跟了上去。 “老东西,哪里逃?给小爷站住。”凌阳在身后中气十足的叫嚣,施展帝江飞行术,不紧不慢地在身后追着。 刘昊天却是吓得肝胆欲裂,一边回首,一边拼命地逃蹿。他的飞行术只是普通仙法罢了,哪及得上凌阳习练的独步天下的帝江飞行术呢?无论他如何拼尽老命,依然甩不掉凌阳,又急又恨:早晓得这小煞星如此厉害,当初为何要去招惹人家呢? 第317章 恶人先告状 凌阳很快就堵住了刘昊天的去路,满脸杀气:“老东西,看你还往哪里逃?” 刘昊天不料凌阳飞得如此快,吓得魂飞魄散,也知道自己逃不掉,只得色厉内荏地道:“鼠辈,我好歹也是堂堂神仙,又是西岳山神,你有几个胆子?以凡人之身就敢杀仙弑神?”这在天界可是重罪。 凌阳不屑地道:“小爷向来遵纪守法,如何会干出以卑犯尊之事?小爷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玄武剑收了回去,帝江巫祖旗在手,心意电转间,旗帜又化为一把乌黑宝剑,在空中俐落地涮了几朵剑法,然后剑尖指着刘昊天。 “废话少说,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好生与我打一场?” 刘昊天气得怒发冲冠,“竖子,欺人太甚。我与你拼了。”变出法宝,就冲向凌阳。 凌阳举剑相迎,如今的他,已能催发帝江试[祖旗接近六成的威力,对付刘昊天已绰绰有余了。刘昊天再厉害,总归厉害不过昆仑山神,和那向信元。这两个神仙最终都输在凌阳手上,区区只是天仙境界的刘昊天,临敌经验越发丰富的凌阳,对付起来就轻松自如了。 尽管他渡了不少修为给张韵瑶,但仍是保持着举霞后期接过颠峰的实力。 随着一次次与天仙实力的人进行超越生死的血战,加上希望之域的建立,凌阳感觉自己就像开了外挂,修为只一个劲地蹭蹭往上增长,这一年多来,每每感受着天劫的降临,就赶紧渡些修为给张韵瑶。目前的他,修为没有增长,但巫力却是越发精纯厚实,与刘昊天相战,也只费了些劲儿,就把此人生擒。 与昆仑山神血战三天,与向信元五天血战而言,与刘昊天只战了区区半个时辰,也足以证明此人的修为太垃圾了。 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刘昊天,被凌阳的缚龙绳捆得死紧,他头发凌乱,衣衫褴缕,神情狼狈蜷缩于地上,一边拼命地挣扎着一边破口大骂:“鼠辈,你敢这样对我?”可惜他越是挣扎,绳子越是勒得紧,几乎嵌进了肉里,不得不停止挣扎,只以怨毒地眸子瞪着他。 “诸位仙友,此子以下犯下,以卑犯尊,目中无人,毫无人性,野心昭然若揭,诸位赶紧联合出手,镇杀此子。不然我的下场就是诸位今后的榜样。”刘昊天赶紧向远处围观的山神求救。 凌阳目光瞥去,淡淡地道:“正好我要带着这老东西去找紫玉元君告状去,诸位既然来了,就一道前往吧。” 在与刘昊天相战时,周围附近也有不少山神在远远旁观着,见刘昊天被缚,一个个屁都没放一个,刘昊天求助的话装作没听到,本想悄悄溜掉的。凌阳这番话却让他们再一次惊呆了,纷纷停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凌阳。 众所周知,这西岳山神分明就是紫玉元君的人马,凌阳把人家给捉了,还要去找紫玉元君告状,用“嚣张狂妄”来形容他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凌阳大手一挥,拧着刘昊天,大摇大摆地去了紫玉元君位于昆仑山帕米尔高原东部的金元殿。 若以凡人的眼光来看,金元殿并不存在,就是凌阳这个凡人之姿,也是瞧不到的。 但他继承了东岳大帝体内一半的血脉,又修习巫术,自然就瞧到了。 凌阳驾着一块飞云,徐徐落到金元殿外的石阶下。 两排数不尽的土黄色旌旗迎风招展,猎猎风响,旌旗下,两排身穿仙甲手持大刀的仙兵,一个个威风凛凛,虎虎生威,精神气儿十足。 凌阳降落后,他身上的凡人气息很快就惹来仙兵的轻视和厉喝:“大胆,此乃紫玉娘娘神仙洞府,岂是你一介凡人能踏足的?赶紧滚!否则休怪本君不客气。” 其余仙兵也刀剑出鞘三寸,大有凌阳不离去就大开杀戒的架式。 凌阳不屑地冷哼,把刘昊天丢到地上,“要杀就杀他呗。” 这名仙将抽出宝刀,就要动手,刘昊天只好大叫:“神君且慢动手,我是西岳山神。” “西岳山神如何是这副模样,老东西胆敢骗本君,吃本君一剑。”仙将抽出刀来,就要砍下去。 “救命呀……”这位仙将是真砍,刘昊天内心是绝望的,又不能动弹,只能悲苦地大喊救命。 “神君使不得,使不得呀……”紧要关头之际,一群山神已驾着飞行法宝降落过来,嘴里大喊:“神君使不得,此人确实是西岳山神。神君仔细分辩便知。” 仙将看着这么多山神,也不好再我行我素,又仔细打量刘昊天,目光狐凝:“还真是西岳山神,为何这等模样。”仙将对于别的山神或许不大熟悉,但对于已私下来过金元殿数回的西岳山神,还是颇有印象的。 刘昊天悲忿填膺,目光怨毒地瞪着凌阳:“就是这个小畜生,神君大人可得替我报仇。” 仙将目光狐疑地看着凌阳,并不相信,这么一介凡人,能让堂堂神仙变得如此狼狈。 其他山神赶紧说:“这位小公子乃东岳大帝晚辈,虽是凡人之身,却早已见过了元君娘娘,算不得外人。” 刘昊天悲愤道:“东岳大帝的晚辈就可以为所欲为?东岳大帝的晚辈就可以弑杀神仙?东岳大帝的晚辈就可以任意妄为,敢在元君娘娘洞府外嚣张?” 在刘昊天嘴里,凌阳俨然是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纨绔子,仙将一听,那还了得,又拔刀指着凌阳,怒斥:“放肆小儿,胆敢在元君娘娘仙府前撒野,吃我一刀。”气势汹汹地持刀向凌阳砍来。 这名仙将实力也只是普通天仙修为,就算对凌阳造成了一定的压力,但有帝江巫祖旗这个上古凶器,还是没能讨得便宜,被凌阳一把格开。一个攻,一个守,平分秋色、半斤八两。 “鼠辈居然还敢反抗!”当着各路神仙的面,仙将在一介凡人手上居然没讨得便宜,恼羞成怒,就用了十成的劲道砍杀凌阳。 凌阳却是退开数步远,手持黑剑,对着仙将一个横劈,格开了仙将的宝剑,再一个横劈,仙将就被砍下了一条手臂。 “啊!”众神大惊!这年轻人好生厉害,以凡人之姿,连仙将也敢杀。 第318章 弃子 凌阳持剑而立,冷声道:“鼠辈,好大胆子,元君娘娘仙府前,就敢肆意杀人,等见了无君娘娘,我定要狠狠告你一状。” 各路神仙古里古怪地看着凌阳,这小子得了失心疯不成?你把西岳山神打得这样惨,又还砍了人家座下仙将手臂,居然还敢向人家告状?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远方响来:“何人大胆,敢在金元殿闹事。” 很快,一个身穿绿衣的仙子飞身过来,降落地面。 “见过凡珠仙子。”各路山神认出了这位仙子,乃紫玉元君座下仙婢,宰相门前七品官,加上人家虽只是区区仙婢,却也是接近玄仙修为。众神不敢怠慢,实打实地鞠躬作揖。 就是仙将也忍痛向凡珠仙子行礼,并大声告起状来。 “凡珠仙子,您可得替小的作主,此人仗着东岳大帝的势,在金元殿横行霸道,肆意伤人,还打伤下属。求凡珠仙子给小的作主。” “何人如此大胆!胆敢在金元殿前撒野,给本仙子滚出来。”凡珠仙子粉面含煞地怒斥。 凌阳懒洋洋地道:“凡珠仙子好大的威风呀。” “谁……啊,凌阳!”凡珠仙子原本威严含煞的面孔忽然收了回去,只有震惊和,不易察觉的恐惧。 凌阳冷笑一声:“凡珠仙子记性不错,居然认出了区区凌某,凌某实在是受宠若惊呀。” “……凌阳,你来金元殿做什么?”凡珠仙子默了半晌,这才问道,但语气已比刚才温和了许多,听得各路神仙暗暗惊讶。 凌阳冷笑,指着刘昊天:“凌某是来请紫玉娘娘替我作主的。这个老匹夫,居然附身在凡人身上,在凡间处处找我麻烦,凌某差点就死在他手上。凌某佼幸捡回一条命,实在气不过,就锁拿这老匹夫来找娘娘,请娘娘替我作主。” “本来凌某本是想找我伯父替我作主的,但伯父说,这西岳大帝与元君娘娘颇有渊源,打狗还得看主人,要我先来凛明元君娘娘,请娘娘替我作主。” 凌阳一口气说完,又指着那仙将:“可刘昊天这老匹夫,居然倒打一耙,挑唆娘娘座下仙将对我动手。凌某一忍再忍,实在避不过,只好无奈反击。” 各路神仙听得脸皮直抽,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了。可见识了凌阳的厉害和蛮霸,他们自认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敢吭半句腔呀?只得装聋作哑。 看着刘昊天怨毒又可怜狼狈的模样,凡珠仙子头都大了,刘昊天在凡界干了什么事儿,她再清楚不过了。如今凌阳一副告状的模样,只觉满嘴发苦,说不出的尴尬难堪。 刘昊天可怜巴巴地望着凡珠仙子:“仙子,下官冤枉,分明就是这竖子仗着东岳大帝的势,对下官百搬侮蔑,跋扈嚣张,如今更是让下官受尽凌辱,求仙子替下官作主。” 凌阳不屑地道:“小爷若真要仗我伯父的势,早就把你镇杀了,何需把状告到元君娘娘这?”然后又对凡珠仙子说,“麻烦仙子凛报元君娘娘,就说凌某有天大的冤屈请娘娘我作主。若娘娘不替我作主,凌某就不走了。” 凡珠仙子一个头两个大,她深恨凌阳,却又忌惮他手上那把威力无穷的神弓,那日,此子就是用神弓射杀紫玉元君,也因为对凌阳的深深忌惮和憎恨,紫玉元君这才想到了借刀杀人之计。而刘昊天就是这把刀。谁知这把刀还是不行,太钝了,没伤着人家,反而被人家反咬一口。 凡珠仙子心头电转,让凌阳面见紫玉元君肯定是不行的,但不见的话,又无法打发这小煞星。而当着各路神仙的面,也不能侮没了紫玉元君的威风。 凡珠仙子鼓起勇气斥道:“放肆!金元殿前岂容你放肆!小公子若是有什么冤屈,直接来找我家娘娘,我家娘娘自会给你作主。你这么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语气却是相当绵软。 凌阳撇撇嘴说:“可我又怕娘娘不给我作主。” “怎会呢,不说看在东岳大帝的份上,单说小公子受此冤屈,我家娘娘肯定要替小公子作主的。”凡珠仙子语气温和,又斥责了那名受伤的仙将,“好大胆子,这位小公子乃东岳大帝晚辈,又有冤屈在身,你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动起手来,已犯死罪,活该被劈。” 这位仙将傻眼了,他原想请对方给自己作主呢,却是这种结局,悲忿的同时,也明白,凡珠仙子都不敢得罪的人物,自己这条手臂砍了也就白砍了,于是就说:“仙子恕罪,都是西岳山神误导我。” 西岳山神刘昊天急了,他已大至明白自己已沦落为紫玉元君为安抚凌阳的弃子了,赶紧说:“仙子有所不知,是这竖子太过无理,仗着东岳大帝的事……” “西岳山神,你且稍后说话。”凡珠仙子已接到紫玉元君的命令,冷冷地说,“你还有脸叫屈,还有脸告刁状?哼,你偷偷潜身凡界陷害并妄图谋杀小公子的事儿,我家娘娘已知晓。你就不要再狡辩了。来呀,把此人带下去,容后由娘娘发落。”并封了刘昊天的嘴。 刘昊天那不可置信及愤怒怨毒的模样,深深印入众神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凡珠仙子又威严地看着各路山神,语气更加威严,“诸位近日可是闲来无事?” 听出了凡珠仙子语气里的威胁,各路山神赶紧拱手告辞。 打发了这些看热闹的山神,凡珠仙子又语气绵软地看着凌阳,说:“让小公子受委屈了,刘昊天私下凡界针对小公子,我家娘娘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现在刘昊天已被打入水牢,是死是活,全凭小公子一句话。” 替大人物做事固然能抱得大人物大腿,先一步升官发财,但也不是没风险的,一旦事情败露,大人物为了自保,也只能牺牲这些小人物了。刘昊天为了紫玉元君付出了满腔热血,到头来却成为弃子,也是咎由自取,活该。 凌阳就说:“多谢娘娘给我作主,凌某感激不尽。”既然不打算与紫玉元君撕破脸,最好还是给紫玉元君留点颜面。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给娃儿们洗澡耽误了 第319章 刘昊天的下场 刘昊天的死活,凌阳还真不感兴趣。但是,凌阳是聪明人,向来不会给自己留下不必要的隐患,于是又忧心忡忡地说:“我与刘昊天并无深仇大恨,可此人却恨我入骨。私去凡俗数次想置我于死地,还杀害我一忠仆。他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怕是恨毒了他。今后怕是还会怀恨于心。希望娘娘一定要替我作这个主。” 凡珠仙子深吸口气,又语气温和地说:“小公子放心,我们娘娘一定会给您作主的。” 好不容易打发了凌阳,凡珠仙子又教训了那保断臂仙将,没好气地道:“你也太没眼色了,以后见着此人,最好敬而远之。” 可怜这名仙将,心头的阴影面积绝对有一公里宽。 凡珠仙子急匆匆回到府邸,紫玉元君正在“无妄神殿”里打座修养,看着凡珠仙子,冷声问:“人打发了?” “已经打发了。”凡珠仙子说,“这小畜生也知道娘娘您的厉害,不敢在金元殿撒野。” 紫玉元君稍稍松了口气,冷笑一声说:“那可难说,这小畜生鬼的很,又有东岳大帝作靠山,又有厉害法宝在手,连本仙都伤在法宝之下。”迄今为止,她受伤的左肩膀还隐隐作痛。那是被对方厉害法宝所伤的后遗症,恢复起来特别慢。也正是因为被凌阳给打怕了,一心想杀对方,也是不敢直接出面,只让刘昊天打头阵。 谁会想到,刘昊天这个老蠢货,非但没有替她报得大仇,还差点把自己小命也搭进去了。 凡珠仙子说:“他再厉害,也不敢真与娘娘为敌,这不,奴婢带走了刘昊天,不也没说什么吗?” 紫玉元君气得更是厉害:“这小畜生分明就是故意逼迫本仙处置刘昊天。” 凡珠仙子蹙眉说:“娘娘的意思是,这小畜生知道是您在后头搞鬼,所以将计就计,只收拾刘昊天?”凡珠仙子不敢再说下去了,她已经明白凌阳打的主意了,对于紫玉元君来说,确实够憋屈的。凌阳什么都知道,却不点破,而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刘昊天又交给紫玉元君处理,把问题丢给紫玉元君,只差没有明着告诉她们:你只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条,保刘昊天,与凌阳撕破脸。 第二条,重处刘昊天。 不管紫玉元君选择哪个,损失的都是她。前者,有可能给自己树下一个不死不休的强敌。后者,又会使她丢掉面子里子。因为天下群神都知道,刘昊天是紫玉元君来到下界第一个投靠她的山神,却为了区区凡人,就处罩刘昊天,岂不寒心?紫玉元君在群神面前的上仙威严,也会荡然无存。 紫玉元君在天界呆了那么多年,如何不明白凌阳的伎俩,分明就是故意来给她下马威,逼着她打落牙齿和血吞。 凡珠仙子跟随紫玉元君多年,素知自己主子向来是骄傲的,如何容许被一介凡人如此打脸?于是就扬了扬眉说:“娘娘,不过是一介凡人,居然作死在娘娘头上。给他些颜色又如何?” 她实在不明白,后台强大的主子为何会忌惮这么一个凡人。 只因顾忌东岳大帝么?我看不见得呢。 “你懂什么?”紫玉元君沉声道,“抛去东岳大帝不谈,此人以凡人之身,就有如此厉害修为,又有极其厉害的法宝。将来要是升天做了神仙,以此子刁钻阴险的鬼灵劲儿,迟早要混出名堂来。我若是与他交恶,他日证道升天,一旦心生报复,又岂有我的容身之处?” 凡珠仙子陷入沉思,然后又不以为然地道:“娘娘高瞻远瞩,奴婢深为钦佩。可这小子再厉害,终归只是一介凡人。既然娘娘想得那么长远,何不先下手为强,早早把隐患扼杀在摇篮里,岂不美哉?” 紫玉元君长长叹口气:“本仙何偿不想这么做?可上天到底有好生之德,此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将来去了天界,肯定大放异彩。本仙实在是舍不得杀呀。”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说来说去,也是那日被凌阳的射日神弓给吓破了胆。紫玉元君尽管嚣张又爱记仇,但有一个相当不错的优点,那就是从不与实力比自己厉害的人结仇。她能与徐甲不死不休了数千年,也是吃准了徐甲穷尽一生都打不过她,这才有恃无恐,有事没事找找麻烦过过痛打落水狗的瘾。 但对手比自己强,在没把握必胜的情况下,她向来是小心谨慎的,不会轻易开罪的。 很巧,那日凌阳也因为顾忌紫玉元君接近金仙的修为,不敢硬碰硬,第一次出动射日神弓,居然误打误撞吓破了紫玉元君的胆。不敢正面与他交锋。 凡珠仙子跟随紫玉元君多年,如何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尿性,明明就是怕打不过人家,不敢与之为敌,这才粉饰太平。但嘴上却说:“娘娘仁慈,凌阳那小儿也是运气好,遇上了爱才惜才的娘娘。不然,早晚有他受的。”然后又问,那刘昊天怎么办? “无用的棋子,还留着做什么?”紫玉元君脸上一派冷然。 既然不愿与凌阳为敌,就只能牺牲刘昊天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上位者眼里,这些底下人都只是微不足道的棋子。没用的棋子,又是这样的情形,只能沦落为弃子。 凡珠仙子沉默着照办,心头也替刘昊天惋惜。 …… 此次与安德烈之战,凌阳也算是最大的赢家,不但让清心城持续火热,还从中赚得盆满钵满。 清心城也因这场全民关注的赛事,赚足了广告费,旅游税收远超预计,也还带动了其他产业的持续火爆。就是希望之域网站靠广告费和直播权,也大赚特赚。 看着账户上饱满的数字,王应恒高兴坏了,特地屁颠颠地跑来独舞芳华向凌阳显摆。 只凭一场战事,就赢来如此之多的商机。凌阳也相当高兴,重重表扬了王应恒,以及这阵子努力的所有行政人员,并且也兑现当初的诺言,但凡为清心城作出巨大贡献的人,都可免费得到一套50平米小产权房。 王应恒拿着文件,高高兴兴地走了。尽管他没有受到凌阳的格外奖赏,但能为下属申请到如此优厚的奖励,也是倍有面子的事。并且,以王应恒目前的眼界,区区奖励已不能打动他了。 第六券 格局 第1章 新鬼王 他要的是凌阳足够的信任,和对希望之域行政方面的足够领导权。 希望之域的网站站长,向平也来找凌阳汇报工作。 向平权利甚大,虽只是区区网站站长,但这个站长可是身兼数职,但凡希望之域的各类新闻和大小事务宣传,皆由网站来完成。网站旗下还有各个分支机构和各个行政栏目。如今,希望之域官网已有员工上千名。每个月光员工薪水就是一笔不菲的数字。而网站却已做到了自给自足的地步,这近年来已进入高增长的盈利模式。 向平也来向凌阳汇报战绩,顺道给员工谋求些福利。 与凌阳谈了大半天的公务后,向平这才转到一件私事上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清心城景致优美,风景如画,内地好些剧组、导演都想来清心城进行拍摄取景。我还未暂且回得复。想先请教凌先生。” 凌阳就问:“若是他们来清心城取景,于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一旦来了清心城,再抠门的剧组,总归要消费的。至少在衣食住行方面,又将是一笔税收。另外,还能起到快捷有效的宣传效果。”向平不遐思索地说。 “那弊端呢?”凌阳问。 “弊端嘛,就是一个弄不好,就容易给景点带来环境的破坏。”向平本意还是想做这门营生的,只要控制好度,也不是难事,就竭力说服凌阳。 “我仔细分析过,这对咱们希望之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别的不说,至少能带动经济效益,这年头,明星效应确实很来钱的。” 凌阳自然知道明星效应的威力,倒也不反对让剧组入驻清心城取景拍摄。但还是有必要交代向平:“整个希望之域,除了独舞芳华、碧水阁不能闯入,其余地方都可以。但前提是坚决不能扰民。不得浪费,不得携带希望之域明令禁止的生活垃圾进入。另外,剧组在进驻之前,还是得像按照游客管理条例,进行检查。” 向平赶紧应了下来,又不解地问:“独舞芳华是凌先生的私人领地,那碧水阁为何也不能擅闯呢?” 碧水阁位于希望之域最北面,靠近甘肃,那儿一大片如茵碧草和参天巨树。碧水阁是一座高三层,阔三里的巨大城堡,名为碧水阁。碧水阁是一座完全古色古香的古城。没有任何现代化气息,说起这个古城的建设,向平也有诸多凝问,因为这座古城什么时候建立的,外人不得而知。但碧水阁方圆两公里之地,毫无人烟。不是没有人去观赏,而是希望之域明令规定,无论任何人,都不得踏入碧水阁半步。 这样的禁令,对于胆大包天的游客来说,也就是废纸一张,游客还是照闯不误,也没什么事嘛。行政部门也睁只眼闭只眼,为何剧组就不能进入呢? 凌阳淡淡一笑:“我呢,丑话先说到这儿,他们要不要进去是他们的事。只不过他们在里头出了什么事,希望之域是不会负任何责任的。” …… 账面上那可观饱满的数字,让凌阳不再缩手缩脚,责令已停工数月的各工程队,继续开发。他本人则呆在书房,没日没夜地进行设计规划。一旦资金到位,希望之域的开发就会加快进度,不至于因资金问题时常停工。 偶尔画图画累了,凌阳也得到外头去散散心,吹吹风,放松下。这日趁着天气晴好,就带着老婆孩子去外头散步。 如今已是寒冬,希望之域因地理位置,气侯也极冷,这个时节,大街上游人裹得相当厚实,但如此寒冷的时节里,依然抵挡不住四面八方来游客,街上熙熙攘攘,接踵而至,两边店面都已出租,生意看起来也还不错。夫妇俩成就感爆棚。 尽管与安德烈比武已结束了两个多月,但凌阳还是在外观上作了些改变。深色羊糕帽,和灰白色的大围巾,遮住大半边脸。一件米白色呢子长款风衣。张韵瑶也是大绒帽加厚实围巾遮脸,夫妇俩全副武装,以为可以高枕无忧行走于人前。却过于高估自己的人群中的亮眼程度,没走两条街,就被人认了出来。 出名的滋味并不好受,不管走到哪都要被围观,被求着合影,被人发现后,就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受不了这么多人围观,赶紧抱着儿子溜之大吉。最后,不得不龟缩在独舞芳华,哪儿都去不得。 好在,身为鬼神的他,在阳间呆不下去,还可以躲到阴间去潇洒一圈。 回到阴间不久,地府就接到通知,三日后,天使将携新任鬼王青冥王降临阴间,公布青冥王的任命。为了恭迎天使驾临,地府也忙碌开了,到处张灯结彩,红毯铺面,灯笼高挂,净水洒道,旌旗插满所有主干街道。天使要走的路线,全铺上地毯,两旁阴兵折戟相迎,各神鬼列队迎击,闲鬼只能在道路旁远远观望。 凌阳对这种官样文章深恶痛绝,却又不得不捏着鼻子责令底下鬼神照做。 等三日后,在罗酆山,一阵仙乐响来,紧接着,电闪雷鸣中,一个个神仙中人腾云驾雾,出现在半空中,还来不及看清楚对方面容,凌阳已混在鬼王们身后,跪地相迎了。 “恭迎天使大驾!”众鬼神齐声高呼,三拜九叩。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众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等鬼王们起身后,凌阳这才起得身来,目光偷偷瞟了过去,白色盔甲的仙兵拥簇下,天使头戴金冠,身穿灰袍,玄黑色大披氅披在肩上,看起来气势不凡。 这位天使居然是玉灵官,掌管天下神仙官帽子的玉灵官。 鬼王们也认出了这位玉灵官。能由玉灵官亲自相送,显然,这新任青冥王的来头怕是不小。 玉灵官身旁立着个身穿黑袍的白面黑须男子,正恭敬立在天使身侧。 这便是新任鬼王青冥王。 ------题外话------ 最后一个分卷了,我把思路理了理,加上存稿,大概还有30万字左右。大家不要鸡冻,姐的存稿不完整,平时支线部位,想到哪儿就写到哪,然后再几个情节连结起来的。要上传时,还得花大半个半个时修修减减。存高也没多少了,理了下大纲,还有几个故事支线。 第2章 青冥王 鬼王们与玉灵官寒暄着,一一介绍着,轮到凌阳后,凌阳上前深揖到地。 “下官拜见天使。” 玉灵官应该是听说了凌阳的大名,呵呵一笑说:“久闻九幽地府总督察年轻有为,英挺不凡,能力出众,修为高深。先前只以为是以讹传讹,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本仙也甚是荣幸,有幸见着,也是三生有幸。” 凌阳心头听着就有些不舒服,天使这话没毛病,但那语气听起来就是有些刺耳,反正他是压根没有听出赞美,只有讽刺。 “下官资质鲁钝,当不得天使如此赞溢,下官不胜恐惶。”凌阳打着官腔。 “你这就是谦虚了,年轻人谦虚是好事。”天使说笑了几句,大家就一同进入罗酆都阴纣天宫,鬼王们领着诸鬼神再一次行了三拜九叩大礼,方各自归座。并开始上果酒点心,紧接着伶鬼也上台表演歌舞。 这回的天使比上两个天使和颜悦色多了,中规中矩,有些官腔和官架子,比起向信元的鼻孔朝天,显得顺眼多了,并且没有找麻阳的麻烦。凌阳反倒有些不习惯。 但凌阳还是有些纳闷,九幽地府真正的龙头老大,是酆都大帝,酆都大帝的顶头上司,是紫微大帝。按理说,阴间应该属于紫微大帝掌管,但为何接连两回下来的都是玉皇大帝派来的人呢? 凌阳有个大胆的猜测,难不成玉皇大帝想抢紫微大帝的地盘? 正胡乱猜想着,鬼王们已轮番向青冥王敬酒,青冥王来者不拒,紧接着,又是高阶神职们一一上前敬酒。 青冥王就有些难色了,喝呢,自己实在喝不下了,不喝呢,他是新官上任,未免不给这些下属面子,一时间不免有些为难。 而这些鬼神之所以敬酒,大都是想试探青冥王的底子的。青冥王也明白,在喝与不喝之间徘徊不定。 青冥王身边一名老头儿倒是个人物,夺过青冥王手中的酒杯,对着一群鬼神说:“我家主子不胜酒力,就由我替主人喝了吧。”然后一饮而尽。 众神职不免就要问这位小仙是何方神圣。 “他是本王的仆人,也是本王在阴间的大管家,大家就叫他大鹏便是。” “原来是大鹏管家。”神职们又恍然大悟,又开始给大鹏管家敬酒。这位大鹏管家倒是好酒量,十来杯酒下肚,依然面不改色。 凌见见状,好笑着上前,说:“大鹏管家好酒力,下官佩服。王爷,下官也来敬您一杯。下官先干为上,王爷您随意。” 大鹏管家拿着酒杯:“这位大人,请。”正要喝下,青冥王已拿过酒杯,与凌阳遥遥相敬,笑着说:“别人的酒也就罢了,凌大人的酒肯定是要喝的。”然后自己干了。 周边众神看凌阳的目光就有些变了。 凌阳心头冷哼一声,当众给爷找不痛快是吧?但小爷岂能让你如意?于是就正色道:“王爷,您这话可就有些不对了。” 青冥王微缩眸子,放下酒杯,身子微微前倾:“哦,本王这话如何不对了?”语气略带压迫。 大厅内气氛紧张起来。 凌阳却是微微一笑:“王爷这话确实不对。下官知道,下官生得比诸位同僚是要英俊些,讨王爷喜欢。但王爷也不能以貌取人呀。王爷刚才这话,下官听了很是舒坦。可是,王爷却不能给下官拉仇恨呀。瞧瞧,同僚们确实没有下官英俊潇酒,人见人爱,王爷心里明白就是了,何必说出来呢?瞧他们一个个的,都快要把我给吃了。” 众鬼大笑。 秦琼就指着他,“少臭美吧你,英俊又不能当饭吃。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其余鬼神也纷纷取笑凌阳,大厅气氛又松懈下来。 青冥王也跟着笑了起来:“凌大人这张嘴呀,想让人不记住你都难。”语带双关。 凌阳欢天喜地说:“有王爷这句下官就放心了,日后下官向王爷汇报工作时,王爷可得给下官走走后门。” 众人再次大笑,气氛大好,其乐融融,就是玉灵官也忍不住开了几句玩笑。 新官上任,最首要的就是先站稳脚步。站稳脚步的第一要务就是得到下属们的支持。有了下属的支持,才能开展工作,不至于被其他同僚架空权利,成为空架子。 天使起驾飞回天界,青冥王倒是低调了一阵子,之后,又曾以私人名义去张府拜访凌阳。 也因为新鬼王走马上任,凌阳也不好再行驶以往那套方针,也就在阴间呆了些时日。 青冥王驾临张府,凌阳率阖府恭迎。 凌阳大开中门,率众下阶相迎,算是给青冥王最大的面子。 青冥王也是喜笑颜开,与凌阳并肩进入张府,发现不管他走路快慢,凌阳始终离自己稍落后半步,心头舒坦了些,心想:这小子嚣张归嚣张,到底还是懂得做人的。 进入大厅,凌阳请青冥王上座,自己则坐于下首位置。双方先是寒暄一番,说些不咸不淡的话,一个是官场老油条,一个是新官上任,也不至于才一碰面,就相互交心的地步,也就是相互拭探罢了。 凌阳也不可能立即就对青冥王交心,官腔打得倒是顺溜,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来。 青冥王投了几颗桃子出去,却被软软地送了回来,心头就有些不豫,觉得这小子还真是狡猾,简直就像块滚刀肉,油盐不进。但转念一想,自己才刚上任,人家也不可能急吼吼就来投奔自己,少不得也要给点诚意才成。 于是,青冥王清清喉咙,说:“本王在仙界,诚蒙上头赏识,领了些差事做,还赐了仙峨服侍。此次本王来到下界,这些仙娥无处可去,也跟随本王来到阴间。仙娥们跟在本王身边已有百年,都还是如花似王的妙龄女子,也还不曾婚配。坤海年轻有为,又英俊不凡,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堂堂鬼神,过着清斋戒律的生活,成何体统?不如,本王赐几个仙娥给坤海,来个红袖添香如何?” 第3章 高明霞的前世今生 凌阳先是愕然,然后几乎跳了起来,连声道:“王爷,使不得,使不得。” 青冥王见凌阳如此反应,有些不悦,就说:“如何使不得?坤海可是瞧不上本王赐的仙娥?”这话可就有些重了,身为上司,就算赐一个丑八怪来,身为下属的也得受着,这是官场的规矩。 身为下属公然拒绝,这显然是一种不把上官放眼里的挑衅和轻慢,青冥王再是好脾气也忍不住了。因为这涉及他身为鬼王的脸面。 凌阳赶紧说:“王爷厚爱,下官感激不尽。只是,下官真不能要呀,不是下官不肯要,而是,唉,说来惭愧,下官家中偿有一河东狮子吼。为免家宅不宁,内宅不睦,王爷好意,下官只能忍痛拒绝。还望王爷恕罪。”并深深揖礼。 青冥王微怔:“坤海已有妻室?” 凌阳回答:“拙荆张姓,前身乃家师千金,家师视为掌珠,平时温柔善解人意,唯醋意略大,对下官管束甚严。还请王爷不要见笑。” 青冥王有些不可思议,他在天界就曾听说过凌阳的大名,那可是个连神仙都要礼让三分的主,又有超强劲后台,是个只能拉笼不能打压的人物,如此威风八面的鬼神,居然还惧内? 不过在得知凌夫人乃元阳子千金后,也就释然。 …… 凌阳回到阳间,把阴间青冥王的事儿与老婆说了,惹来张韵瑶粉拳侍候:“可恶的家伙,让你败坏我的名声。” 凌阳任由她打,反正她也不是真打,也就是搔痒罢了。 他呵呵一笑:“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嘛,真要是让青冥王的仙娥住到府中,那才叫头痛呢。所以只能拿夫人来做挡箭牌了。” 张韵瑶就笑话他:“青冥王送来的仙娥,必定貌美如花,你当真不想要?” “想呀,如何不想。”凌阳一脸色遗憾,“奈何家中有一河东狮子吼,唉,人生当真是无趣。” “没事,你尽管收,反正我又不去阴间,你在阴间随意玩,不必顾忌我。” 凌阳捏了她的鼻子:“你们女人就爱口是心非。” 张韵瑶就捶他:“我警告你呀,不许有别的女人,逢场作戏也不成。我不介意当个悍妇,悍卫你的贞操。” “多谢夫人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凌阳亲了她。 张韵瑶任他吻了一会儿,又问:“对了,青冥王没有送成仙娥,岂会甘心?应该还会有后续动作吧?” “有啊,如何没有。” 凌阳哂笑一声:“后来又改送了我两匹天马。” “天马?” “就是仙马,能飞能跑,当座驾还是不错的。我已经拒绝了人家的美人儿,只好收了天马。” 张韵瑶说:“你收了青冥王的天马,那其他鬼王心里肯定会有猜忌的。” “聪明。”凌阳又亲了她一记,说,“所以呢,为了消除其他鬼王们的疑惑,我又直接去其余鬼王那,正大光明讨要了些东西。” “啊?你居然还敢这么做?”张韵瑶惊讶的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凌阳得意一笑:“我对鬼王们说,青冥王送了我一匹天马,人家还只是新任鬼王,就如此大手笔。我忽然发现,王爷还没有赐过我东西呢,直言他们太小气。” 张韵瑶说:“遇上心胸宽阔的鬼王,倒是一笑即之,也明白你收下青冥王的天马,也并不代表什么。但若是心胸狭隘又爱钻牛角尖的鬼王,看你怎么办。” 凌阳说:“知我者,夫人矣。不错,有两位鬼王一笑即之,臭骂我一顿。有四位鬼王皮笑肉不笑得送了我些东西,还有四位拍了自己的脑袋,说确是他的疏忽,当真补了件礼物给我,不过只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 张韵瑶歪着头说:“这里头代表了什么呢?” “没什么,至少,有鬼王并不在意青冥王与我走近。有的就很是在意,另外臭骂我的,是真的不在意。” 张韵瑶听得一知半解,说:“算了,不问了,反正你自己要小心些,也别阴沟里翻了船。”并叮嘱凌阳,千万别仗着修为高,就目中无人。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 “对了,高明霞,最近可有什么动作?”与老婆亲热过后,凌阳这才想到还有高明霞这个人物。 “暂且蛰伏,没什么大动作。”张韵瑶把腿跷在他身上,享受着难得的温存。 “梦雅小筑被你收了回去,里边的胜利果实也让你给摘了。她可真是鸡飞蛋打,没了冰蛇草作药引,她的抗癌药绝不是冀药的对手。她的生益科技,迟早要完蛋。如今生益科技主要靠着以往的库存供货,加上冀药的新产品还未上市,打着这个时间差,短时间内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子。但她的库存一旦耗尽,冀药新产品问世,可就没她的生益科技什么事了。”张韵瑶有凌阳这个大靠山,在修炼上就没怎么用心了,但对世俗的掌控力度却是加强了不少。高明霞和她的生益科技的一举一动,她都了若指掌。 凌阳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真没料到,她一介凡人,居然还与神仙相勾结。她现在走投无路,不排除会找紫玉元君给她想办法。”凌阳分析。 张韵瑶也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会与神仙勾结在一起呢?她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然后又问凌阳,“这回你去阴间,怎么不查下她的过往?” 凌阳说:“新鬼王降临,我还真给忘了。”等空了就回阴间好生查一下高明霞的前世今生。 第4章 开始反扑 凌阳去了阴间,费了一番功夫,居然没查到高明霞前世今生,他就知道,高明霞果然不简单,是自己以往过于轻敌了。 后来,凌阳又去了高明霞出生地所在的县城隍和市城隍,颇费了些周折,这才查了出来。 “凌大人,高明霞出生时,曾有过奇异天象。据下官推断,此女应该是某位神仙投胎转世。至于是哪位神仙投得胎,下官就不得而知了。”市城隍躬着身子说。 神仙投胎转世有几种种,一是在天界呆腻了,或修炼上遇到瓶颈,就下凡来人间历经一世红尘,再回归仙道,追求更高天道。二是出来渡个金,重回仙班后,将给予重任。三是需历劫,下凡投胎躲避天劫。 就是不知高明霞是哪一种。只是想来,此人以前做神仙时,应该不会是无名之辈。否则紫玉元君不会平白无故找上她,给她做靠山。 为了弄清楚高明霞的来历,凌阳又去找东岳大帝。 东岳大帝嗤笑一声:“不管她的前生有多厉害,如今不过是一介凡人。以你的本领,对付一个凡人还不手到擒来?” 凌阳早就想这样干了,只是他有顾忌,不敢贸然施行,毕竟人家前世可是神仙,又有紫玉元君这个大靠山在。 东岳大帝就笑了起来:“你呀,天不怕地不怕,连神仙都敢打,怎么就怕了一个凡人?” 凌阳大汗,他并非怕高明霞,只是要先摸清此人背后的实力嘛,他可不想给自己惹上大麻烦。 不过,东岳大帝如此说,还是让他有了新的主意。 …… 没过两天,一个小小的新闻出现了,“私人账户上总会莫名打来巨款,银行怀疑有人洗钱,报警后才发现与凌阳有关”,本来只是个毫不起眼的新闻,但因涉及到凌阳,点击量就狂升。不多一日功夫,就被数千万评论送上了热搜榜。 原来,建行发现有私人账户,不时会收到一笔巨款,已持续三个月。银行怀疑这个账户涉嫌洗钱活动,果断报警。后来经查证,该账户户主叫李某,李某还是学生,现年21岁,在某高校读书。此人的建行账户不时会有一笔巨款打来,并未涉及洗钱,钱的来路也正常,全是李某凭个人本事挣来的。 新闻的逻辑性很强,也有可读性,和趣味性,还有幽默感。给读者留下可想象空间,才21岁的大学生,就能凭自己本事挣下如此巨款,这就引发了看客们的好奇心,使大家忍不住往下阅读。 经查证,原来,李某挣钱的手段非常特殊,也就是传说的网络水军。并且还是主职,受雇于某公关公司,还是该公司里的核心力量,靠帮人灌水获取高额报酬。这回接了个“大单”,短短三个月就赚得盆满钵满。 大家看到这里,自然就明白过来。之前凌阳被人无下限地黑,果然是有人蓄意限害。 尽管凌阳与安德烈约战已过去一个多月,经过轮翻热炒,也渐渐回归平静。但这则新闻再一次把公众的视线拉了回来。随着案情的发展,以及李某的交代,大家才明白,凌阳之前被人黑得体无完肤,居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因凌阳的全民偶象的强大光环,李某也尝到了出名的滋味,不但祖宗十八代被扒,连他本人也被骂成了过待老鼠。凌阳之前被人黑得有多惨,李某也就被骂得有多惨。李某架不住舆论的力量,很快就招供一切,不但供出了不少同行水军,也把幕后黑手也给供了出来。 也因为凌阳之前所遭遇的网络暴力,其毁灭性完全是空前绝后。加上凌阳为国家做出的贡献,上头下发命令,要各级部门下狠手打击整顿。务必把幕后主使人挖出来。李某包括他带出来的一群水军,全军覆没。这群平时只会躲到键盘背后杀人于无形的水军们,也尝到了当过街老鼠的滋味,不但被判了重刑,还被没收财产并罚款。 国家机器真正运作起来,是相当恐怖的,不多时,高明霞这个幕后黑手就大白于天下。等待她的,除了千夫所指人人喊打外,还有生益科技股价的崩盘,业务的折戟,各方势力近乎鸡蛋里挑骨头的盘查整顿。与此同时,全国各地也爆发了多起消费者状告生益科技的新闻,声称生益科技生产的药物,涉嫌虚假宣传。生益科技如此庞然大物,能否扛过举国之力的怒骂,和各方重击,就看负责人的本领了。 不过依凌阳看,高明霞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只有吐血的份。当初凌阳被骂得有多惨,那群键盘侠们回馈给高明霞的怒火就有多强大。 没过几日,高明霞的祖宗十八代也被扒得干干净净,包括她从小到大的种种丰功伟迹。特别是她与凌阳的那件事,再一次被无限放大。现在没有人会认为是凌阳非礼了人家,而是高明霞做贼喊捉贼,因恨生爱,恶意陷害,其心可诛。除此之外,还有此人生活腐败、思想僵化,在商场上行事狠厉、动用自己身后势力采用不光彩手段排除异已,陷害同行等等卑劣手段也被挖了出来。高明霞的竞争对手包括被她整过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一大好机会,也加入了落井下石里的一员。 看着网络上那一张张高明霞住处、公司、厂房被人泼粪丢死老鼠的照片,凌阳大快人心。张韵瑶也一天二十四小时翻着屏幕,不时解气大笑:“姓高的,你也有今天!” 也有记者转辗联系凌阳,问他现在有什么想法。 凌阳通过社交媒体说了句:“早就知道是她干的,只是当时没法还嘴,就只能保持沉默了。” 这话让一群为喷而喷的喷子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键盘侠们更是难堪不已,他们越难堪,对高明霞的怒火就越猛。据说高明霞那上千万的座驾,开一辆就被砸坏一辆,就连她在全国各地的住处,也被人泼粪示威,不得已只好住酒店。只住了一晚,酒店方就承受不住压力,客气地请他们离开。高明霞无奈之下,只好住亲戚朋友好,但无一例外,收留她的亲戚很快就遭受了猛烈怦击,住处被泼大粪,坐驾被砸,孩子也被恐吓,不得已,只好请高明霞离开了。 过街老鼠的高明霞夫妇也想过出国避避风头的,可她才进入机杨就被逮捕,理由是发布虚假信息,恶意中伤他人,造成极恶劣影响,已构成犯罪,另还有其他罪状,数罪并发,特矛拘捕。 凌阳摸着下巴想:高明霞在如此情况下,还能撑下去,我就佩服她。 高明霞一介凡人,如此遭遇,如何还撑得下去,生益科技已被竞争对手蚕吞鲸食,家族资产也被冻结,惨得不能再惨。 凌阳都在想:都这等惨状了,怎么还不找支援呢?紫玉元君怎么就毫无动静呢? 第5章 龙卷风 高明霞被抓,生益科技总部也被各级部门严格盘查,竞争对手再痛踩一脚,已面临破产边缘。凌阳适时出手,暗中帮助冀药,买下生益科技大半股份,几乎以白菜价,就买下了生益科技大半股权。冀药此次行动,堪称国内典范, 对此顾永浩很是不解,问凌阳:“为什么非要让冀药出面?你自己出面不好吗?”高明霞太过作死,凌阳正大光明收购生益科技,也算是出了口鸟气,也符合当下报仇雪恨的励志典范嘛。 凌阳说:“我已经过了出风头的年纪了。”闷声发大财才是上上之选。 顾永浩从鼻吼里哼出声来:“少来。这哪是出风头,而是正大光明的还击,出气懂不懂?大家只会夸你好不好?” “好什么好?出名的滋味可不好受。”凌阳也算是见识了出名后那种过高车似的刺惊了。当把一个人捧上神坛时,只觉飘飘然,眼下全是纵横捭阖,所向披靡。可站得越高,跌得就越重,一旦从神坛上被人拉下来,从天堂跌入地狱,随着人设的蹦坍,人性最丑恶的一面也就出来了。从风光到过街老鼠,再重新走上神坛,这段时日里,凌阳什么经历都齐了。千帆过尽,还是觉得低调才是王道。 ……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句话说的就是高明霞这样的人。明明已经被凌阳整到尘埃里,只剩下喘气的份了,偏还要峰回路转,来个大反转。让人恨得牙痒闫,却无可奈何。 关押高明霞的看守所,在某一天夜里,忽然被一阵忽如其来的龙卷风袭击,看守所里的一切有生命的,没一个逃出生天。就是看守所附近那一大片区域的老百姓,也受到了不轻的波及。所有建筑物被毁坏得相当彻底,这场猝不及防的天灾,收割了上百人的性命。 场面极其惨不忍睹。 气象专家,地质专家都在研究这场龙卷风暴的形成和发生,都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唯有凌阳明白,这并非自然天灾。而是人为。 凌阳身穿地府官服,铁青着一张脸,看着阴兵们把一个个无法接受已经死亡正拼命挣扎的亡魂锁拿上铐,龙卷风下,人类的生命是这么的脆弱,好些亡魂大都断手断脚,没有完整的躯体。忽如其来的灾害,不但收割了他们宝贵的生命,还打乱了他们对生活的美好规划。如何肯乖乖就范? 阴兵对付亡魂向来简单粗暴,几记铁鞭下去,大多数亡魂们不敢再挣扎了,只能哭丧着一张脸,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唯有极少数亡魂就算被打得遍体鳞伤,也不肯离去,有的甚至撕心哀求着:“我女儿才刚出生,我就这样走了,他们娘儿俩怎么办?求求你们,让我再看看我闺女一眼吧。就一眼,就一眼。” 回答他的是阴兵越发凌厉的铁鞭。 做鬼神久了,凌阳也练出了一颗冰冷无情的心来,唯独不能忍受骨肉分离,眼看那名亡魂就要被打得魂飞魄散,不得不出声制止。 阴兵收了铁鞭,赶紧向凌阳鞠躬:“大人,此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凌阳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这名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亡魂见凌阳似乎能决定他的命运,赶紧跪在凌阳面前,哀求道:“大人,求您了,我老婆才刚生了二胎,我女儿才半岁不到,我真的舍不得她呀。还有我大儿子,他都快要结婚了。求求您,放我吧,让我再回去看他们一眼,就一眼。” 凌阳说:“看一眼又如何?你们已经阴阳两隔。你若真心想看他们,此去阴间,还可以去望乡台看他们。” “大人,我就想再看他们一眼,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那人又拼命给凌阳磕头。 凌阳说:“你就是磕一百个头都没用。阴阳两隔,人鬼殊途,若你实在舍不下他们,此去阴间可申请为鬼民,好庇佑你在阳间的亲人。” “……真的吗?”这人见实在无回旋余地,不得不退一步。 凌阳正色道:“当然。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鬼民的,首先,你在阳间,必须是清白守法的合格公民;其次,还要经过层层考核。不过,只要肯用心,你还是有机会的。好了,别伤心了,时间不早了,赶紧上路吧。” 看看天色,已是接近四更了,阳间的官兵们还正拿着工具进行挖掘工作,被埋在废墟下的人,大都凶多吉少。有极少数存活下来的,也是残肢断腿,一辈子也就完了。 凌阳叹了口气,人类是如此的强大,没有翅膀,却能探索更高的高空。没有利齿,却能弄碎任何食物。没有强大的肉身,却让其他物种的领地范围由人类决定。但人类又是何其的渺小,在灾难面前,又是如此的脆弱。在命运面前,又是如此的彷徨无助。 “这儿还有活的。”一个激动的声音尖响来。因为过于激动,以至于声音都有些变形,有些尖锐。 劳碌了一整天的官兵们精兵们一震,火速围了过去,大家七手八脚地抬着废墟上的残余建筑,被压在被扭成麻花的铁塔下的是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姑娘,二人紧紧地抱在一块,动弹不得,看着解救她们的官兵,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叔叔,我腿断了,好疼啊……”那哭声,真真叫人心碎,凌阳又想起了在独舞芳华的宝贝儿子,要是自己的儿子这样撕心裂肺地哭,估计心真要碎了吧。 “大家小心些,别碰到她的伤口。”所有官兵小心翼翼地搬动着最上头的残物,等把所有残物搬开后,又犯了难,原来小女孩子刚好被卡在一大石头下,动弹不得。那大石头相当巨大,合数人之力,也休想搬动。而小女孩子被压着的腿正汩汩流着鲜血,再这样下去,就要流血而死了。 官们们急着团团围,找起重机也来不及了,就算开过来也于济于事,到处都是残垣废墟,吊车也开不进来呀。 “再来点人,大家齐心合力,把石头移开。”一名官兵大声吼了声。经过凌阳身边时,忽然推了他一把,没好气地嚷道,“你也来帮帮忙,真是的,灾难面前,还袖手旁边,你他妈的还是人不是。” 凌阳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第6章 训斥 另一名官兵说:“王海波,你他妈的在与谁说话呢?” “你眼瞎呀,就是他呀。”叫王海波的人指着凌阳,没好气地说。 那名官兵顺着王海波手指望去,指着一名官兵:“你吗?张小亮?” 张小亮说:“别他妈废话了,赶紧抬石头。” 众人纷纷穿过凌阳的身子,去抬石头去了。 而凌阳却古怪地看了王海波,自己可是隐了身的,这人怎会看到自己呢? 其实,阳世间,还是有极少数一部份人,拥有阴阳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其他事物。但那真的只是极少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人也即将死亡,才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事物。 凌阳观察了王海波,此人年纪约三十来岁,身强体健,可头顶、双肩的三味真火,却相当微弱,并且,此人脸上已带着一股死气。 十多名官兵一起使力,大石头依然纹丝不动,而小女孩子也淹淹一息,魂魄都几乎要离体。凌阳有色一凝,忽然打了个金光出去。 只见那并不大却异常沉重的石头,一下子就被官兵们抬了起来。小女孩很快就被解救了,只因失血过多,已晕迷了过去。 一名身穿阴间官服的男子朝凌阳走过来,一脸严肃地道:“大人,刚才您为什么要阻止下官拘这小姑娘的魂魄?” 凌阳看了对方一眼,冷淡地道:“怎么,你有意见?” 阴兵窒了窒,赶紧躬着腰说:“小的不敢。只是,这李盈盈命中注定活不过八岁。小的刚才翻了她的生死簿,李盈盈即将满8岁,也该让她上路了。” 凌阳说:“把生死簿拿来。” “啊?”慑于凌阳的官威,这名鬼判殿的小判官只得乖乖上产生死簿。 凌阳拿过生死簿,又拿过对方的判官笔,把李盈盈的名字勾掉。再递给对方,轻描淡写地道:“这李盈盈与我有些渊源。”说着,又打了一记金光过去,李盈盈那快要移出体外的魂魄又被打回她体内。 李盈盈安全了,也就是要受一番罪罢了。好在小孩子复原能力强,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丫头还有气,赶紧给她止血。”王海波探了李盈盈的鼻息,激动大喊,就动作俐落地撕下身上的衣服,给她绑腿止血。 忽然,又一阵狂风舞来,一个不知打哪来的石头直冲冲地往王海波脑袋撞去。 “海波小心!”一声声凄厉大吼,也解救不了近在咫尺的战友,大家面都骇得变了形。 凌阳伸手一弹,那枚即将砸中王海波脑袋的石头凭空被击得粉碎。 “哦,谢天谢地,老天保佑。”众人长长吁了口气,迅速围了过去。 “这人至多也就是三十来岁,你确定他有五十岁?你最好给本座一个完美的解释。”凌阳声音冰冷,目光凌厉地瞪着这名小判官。 这小判官哪经受得住凌阳这含威一瞪,骇得双膝发软,扑嗵一声跪了下来。 “凌大人饶命,小的也是身不由已呀。” “说。” 小判官犹豫了半晌,这才说:“有一个叫王海波的富豪,想延续寿命。加入了西方教,西方教的人特地向地府打了招呼,说要给这个王海波延续寿命。西方教的面子我们不能不给。可王海波确实大限已到。我们不能违背天意,只好想了个折衷的法子。”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凌阳明白了,因为眼前这个王海波与那个投靠了西方教的王海波同名同姓,他们为了应付任务,就拿这个王海波来顶缸。 凌阳冷笑:“天真。你以为拘了这个王海波的魂,就可以瞒天过海?” 小判官低下头,吱唔着不敢说话。 凌阳说:“天意是什么?深不可测。天道是什么?所谓天道,即万物的规则、万物的道理,一切事物皆有一定的规则。天意如此,你身为鬼神,居然也敢违背,你不怕遭受天道惩罚?” 其实,在凌阳看来,天道也不过是最上级的神仙,用来约束下边的神仙罢了。天道真要是有灵,就不会让坏人逍遥那么久,让厉青之流的神职祸害阴间数千年之久。 可是,天道又是最公平的,世间有阴必有阳,有好必有坏,有圆必有缺。 天道又是最无情的,圆满于它来说,简直就是罪过。不管一个人的命运再好,总会逼着你留下遗憾。而你生在天道下,除了顺应天道外,别无选择,与它作对,下场只会极惨。 天道也是最公平的,顺应了它,长久永安。若逆天而行,就只能自取灭亡。 天道这东西,还真是摸不透,猜不准。 但这小判官想卖西方教的面子拿另一个王海波来当替死鬼,却是自寻死路的份。阴间虽然掌管亿万生死,可也不是没有约束的。因为眼前这个王海波,也不是普通人呢。 小判官被凌阳训得大气都不敢喘,只有求饶的份。 凌阳冷声道:“西方教面子大得过天道?大得过地府律令?我看你是晕了头了。” 又教训了对方几句,这才责令对方去拘真正大限已到的王海波。 小判官被凌阳训得头都不敢抬了,屁颠颠地走了,只是没走几步,又拍了自己的脑袋,骂道:“奶奶个熊,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眼前这个王海波,也因为他身上的死去解除,身上的三味真火已渐渐旺盛起来。 凌阳深深看了他一眼,消失在原地。 …… 凌阳在灾难现场并未找到高明霞的尸体,他就知道,这女人被救走了。 而幕后那帮人,为了救她,却伤害了如此之多的生灵。凌阳后悔不已,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她,以绝后患。 自己还是大意了,也小瞧了对手,现在又给自己树了个强敌。 ------题外话------ 姐减肥18天,减了2斤了,哈哈 第7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尽快把无辜横死的亡魂送回地府,并给他们超渡,以免他们带着怨气投胎,到时候影响阳世间的二八秩序。 所谓二八秩序,就是太平盛世里,有八成好人,坏人只能控制在两成以下。反之,就容易影响历史运行和轨迹,这个责,地府也是担不起的。 另外,今日他公器私用,保下了李盈盈的性命,又驳了西方教的面子,鬼王那儿估计不会交差,得回去解释下。 …… 青冥王来到阴间后,十王齐聚后,颁发了不少新的地府律令,比起以前确实严厉多了。至少,各神职鬼吏受到的约束更多了,得利的自然是一群普通鬼民。 监察殿比以往更忙碌了,因为楚江王厉青祸害之烈,也把大家连累得不轻,现在鬼王们总算明白被无妄牵连的滋味了。青冥王上任后,就颁布了各种禁令,并清理那些尸位素餐的神职。这些年来,西方冥界已逐渐坐大,数度抢了东方地府不少能干的鬼吏神职,使得鬼才大为流失,这回受到天庭严厉责罚。更何况,他们并不冤枉。楚江王倒行逆施,祸害阴间,种种恶行,若非其余鬼王息事宁人,或为一已之私,佯装瞧不见,也不会有楚江王的祸害了。 上头说句嘴,下面跑断腿,监察殿首当其冲,一时间忙得脚不点地。 凌阳也忙得不可开交,新任青冥王官威隆厚,极重规矩,不允许任何神职迟到早退,每天都要点卯。若因公外出,必须手续齐全。若因私事请假,也必须请示鬼王。 鬼王们每二王轮流坐镇森罗殿,各神职每天都要向当值鬼王汇报工作。这让诸神职叫苦连天,他们本来就忙,现在又多增加了这样的活儿,既不习惯,也不自在。不但平白增加了他们的工作量,对要事的处理上,也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最不习惯的还要数凌阳,以前来森罗殿找上司汇报工作的情形少之又少,大多时候,也都是自己说了算。现在不但要天天向上汇报工作,权利也缩小了许多,制约也多了,涉及到中级神职问题,都得向上汇报。听从上头吩咐行事。尤其对于一个犯罪神职的证据链明明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需把罪证呈交上去就成,但青冥王非要让他脱稿再呈述一遍。 其余值班鬼王也都是走走过场,对于凌阳提交上来的证据,看都不看,直接就交给凌阳自行处理。但轮到五官王,都市王值守时,就会仔细翻本子,问些问题,同意七条,驳回三条。以显示鬼王权威。 凌阳忍了。 轮到向青冥王汇报工作时,凌阳总算明白什么叫官腔,什么叫穿小鞋。 凌阳第一次呈交犯罪神职证据时,青冥王问:“该神职犯了何罪,说来听听?” 凌阳在呈交证据之前,还真没有细看上头的证据明细,也只是海瑞递交给他的。青冥王这么一问,倒是把凌阳问住了,只能捡些大致的罪状来说。 青冥王却问:“哦,贪赃枉法,贪了多少?有日期、有俱体数额和证据吗?” 凌阳哪说得出来,只能说:“王爷,下官呈交的簿子上,已写得相当清楚了。” 青冥王就没有说话了,反倒是与他一道值班的都市王却不悦地说:“坤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呈交的簿子是一回事,你自己陈述神职犯罪事实是另一回事。青冥王也只是想考验下你,看你对下是否了若指掌。犯罪神职固然可恨,但地府的原则是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能放过一个坏人。神职犯罪与否,必须要严格查处,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你连这名神职犯了什么罪都说不清楚,如何领导监察殿,如何服众?” 凌阳忍气吞生道:“王爷教训的是,是下官疏忽了。” 青冥王就打圆场说:“罢了,坤海到底还年轻,以后慢慢学起来就是了。本王只一句话,务必要准确把握监察殿定位,保证监察殿履职尽责的正确方向。务必要讲究证据,绝不能有模棱两可。该神职证据不足,拿回去,重审。” 这青冥王不会明着刁难人,更不会用鬼王权威压你,只会拿着凌阳呈交的证据,逐一反驳,说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然后以一句“证据不足”为由,发回重审重查。 今天凌阳呈交的所有簿子,只过了三个。剩下的全被驳了回来。 …… 第8章 凌阳的反击 从森罗殿出来,凌阳快要气出内伤来。但他能怎么办呢?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总不能青冥王才一上任,你就与人家顶牛吧?这样传出去,多不好听? 有了这回前车之鉴,凌阳第二次在向青冥王汇报工作时,又多了份小心,在呈交证据之前,会事先看一遍,再了解透彻。等做到万无一失后,方呈交青冥王。 青冥王果然如上次那般,问该神职究竟犯了什么罪,凌阳一一回答,拜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只需从头到尾看上一遍,几乎一字不落地陈述了下来。 青冥王一边听,一边翻着手上的簿子,接连翻了两篇,发现凌阳还真一字不落说了出来,就知道这小子事先做了功课的,就赞赏说:“坤海这回显然是用了心思的。不错,不错。”甚至对都市王说,“坤海果然是个好苗子,值得栽培。” 但凌阳却微微一笑:“多谢王爷夸奖。王爷,该神职的罪名还不止这次,请王爷细听下官仔细禀报。”又继续说该犯罪神职的种种犯罪事实,并呈交各类犯罪证据。 呈述一条犯罪事实后,凌阳还会让手下把人证物证带上森罗殿,对苦主的垂问也会耽搁些时间的,刚开始,青冥王还能赞扬凌阳做事细心,是纠察监管的好苗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青冥王就吃不消了。因这名犯罪神职的犯罪事实可不少,凌阳一条一条地“找出确切证据”,再一条条地把证人提上来再审,再提交犯罪神职的犯罪物证,以及口供笔录,这也太耽搁时间了。 森罗殿外头还有不少神职正排着队要汇报工作呢,本来他们就有些反感天天来森罗殿汇报工作的,现在又还在外头等得眼睛生屎,心头肯定是怨气冲天。 一个区区中级犯罪神职,就耗费了一个多时辰,青冥王有些坐不住了,不得不打打正倪倪而谈的凌阳,说:“坤海做事仔细谨慎,这是值得表扬的。但也还得讲究方式方法,你看,该神职既然证据确凿,就不必再审了,直接由监察殿定罪就是了。” “那可不成的。”凌阳严肃地说,“先前王爷不是三令五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吗?当时下官也觉得太过麻烦,可后来转念一想,王爷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尽管复杂了些,耽搁时间了些,好在可以避免冤假错案的发生。下官也怕证据不足,冤枉了该神职。最好还是让王爷再进行终审,这样才能保证不出任何差错。” 凌阳让人把苦主带下去,说:“接下来是第三条,该神职还犯有强抢民女之罪。来呀,把苦主带上来。” 呼拉拉,外头居然进来十多名哭哭啼啼的女鬼,再呼拉拉跪了一地,一个个抹着眼泪说:“求青天大老爷替民女作主。” 看着这么多女鬼,青冥王头都大了,正要发话,凌阳已经大声说:“诸位放心,虽然本座没有处置夏君的权利,但有两位王爷在,肯定会替你们作主的。你们有什么冤屈,仔细向两位王爷陈述便是。王爷会给你们作主的。” 然后,一个女鬼就膝行上前,哭着对青冥王述说事实…… 一个两个还好,整整十三名女鬼一一轮流向青冥王述说该神职对她们的侵犯,青冥王脸都绿了,不得不赶紧打断一名女鬼的告状,有些阴沉地对凌阳说:“坤海,监察殿既然已经常握了确切证据,就没必要再多此一举了,直接处理了就是。” 凌阳装聋作哑地道:“可是,万一这里头有冤假错案怎么办?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尽管是麻烦了些,也耽搁王爷宝贵的时间,可王爷之前就说过,神职犯罪与否,必须要严格查处,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若下官连这些神职犯了什么罪都说不清楚,如何领导监察殿,如何服众?” “因此,下官还是觉得,涉及案情,仔细谨慎是非常有必要的。下官现在也才明白,以前监察殿办案,实在太粗暴了。以后必须改正这种粗暴作风。” 青冥王一张白净的脸再一次绿了,他重重拍了桌子:“放肆,你这分明就是故意与本王作对。” 凌阳诚惶诚恐地作揖,并委屈道:“王爷这话可就诛心了,下官按您旨意办事,为何就成了与王爷作对了?”然后又抬头,坚定地道,“下官不服。下官究竟哪里与王爷作对了,还请王爷指示。” “你!”青冥王气得额头青筋乱跳,深吸口气,指着一群跪在地上的女鬼,“本王只是让你呈交犯罪神职的证据,你把这帮些女鬼带上来做什么?存心扰乱森罗殿吗?” 凌阳睁大眼,不可思议地说:“当初不是王爷要讲究确切证据吗?” 然后他又梗着脖子,义愤填膺地说:“是下官的错,下官肯定承认,但非下官的错,下官绝不能承担。” 青冥王气得头顶冒烟,明知凌阳在强辞夺理,可他却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气得干瞪眼。当着大殿内众多神职鬼吏以及鬼民的面,他一时词穷,又下不了台,不得不向泰山王求助。 今日与青冥王一道值守的是泰山王。 泰山王却把脸扭过去,沉着脸训斥凌阳:“别委屈了,起来吧。本王瞧得清楚,你确实是被冤枉的。不过青冥王并非故意冤枉你,只不过还不熟悉阴间律法,也不熟悉监察殿行事准则罢了。只是你这脾气也太大了,青冥王不过是稍微说了两句重话,你就受不了,像什么样?青冥王好歹也是鬼王,就算冤枉了你,身为下属,也得受着忍着。哪有你这样大吵大闹顶牛的,有你这样做为人下属的吗?” 泰山王喝斥了凌阳,并责令凌阳向青冥王道歉。 凌阳忍气吞生地向青冥王道歉。 但青冥王却高兴不起来,仍是气得怒中火烧,这泰山王面上维护自己,实际上,还不是讽刺自己外行领导内行?小题大作,对监察殿指手画脚么?最后那两句话,岂不讽刺自己只会耍上司威风么? 只是,气归气,青冥王还不得不压下火气,向凌阳称:“本王并非指责你,而是,凡事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你这样呈交一个,又把苦主全弄到殿内,也太耽搁时间了。本王相信监察殿的能力,既然监察殿已经常握了该神职的犯罪证据,就不必再呈交确切证据了。” “可是,当初王爷不是说要下官呈交确切证据吗?” 妈的,还有完没完?青冥王忍着火气,和颜悦色地道:“不用了,当初本王也就是随口说说罢了,谁知你还当了真。这真是本王的罪过。” 原以为凌阳就会借着坡下,赶紧收场了事,谁知这个二百五却睁大眼,一脸震惊,还拔高了声音:“随口说说?王爷当初只是随口说说?却让监察殿付出了多少代价?为了呈交王爷所谓的确切证据,监察殿足足花费了平时十倍的功夫,监察殿上下好不容易把确切证据准备妥当了,王爷却来个谁口说说?”凌阳越说越气,全身发抖,一副隐忍又敢怒不敢言的悲愤、不平、委屈。 泰山王说:“坤海,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对鬼王说话的吗?” “王爷委屈下官,下官倒是无所谓,可监察殿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找到王爷所谓的确切证据,起早贪黑,深入民间,四处找寻苦主,录口供,花费巨广,也累得人仰马翻。我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按王爷吩咐行事。也只是想得到王爷一句肯定。如今,我们呈交了所有确切证据,王爷非但弃若敝履,还只是随口说说?当真是上边一句嘴,下面跑断腿。” 泰山王大声斥责:“凌阳,你太放肆了,岂能以下犯下?” 凌阳这才不甘不怨地闭了嘴,但脸上仍是悲愤难平。 泰山王心头偷着乐,却仍是厉声喝斥凌阳,胆大包天,当场顶撞上峰,目无尊上,责令凌阳向青冥王道歉。 青冥王明知凌阳故意整治自己,却又发作不得,又见泰山王这般,心头抓心抓肺地怒,但面上还不得不说:“罢了,是本王的不是,与坤海何干?监察殿是地府独立行政机构,又是特殊机构,本王确实不该过问太多。呃……监察殿一应要务,还是由坤海你自己决定就是。不必再禀报森罗殿。” 凌阳说:“可是……” “没有可是。”青冥王生怕凌阳说这个可是了,大声打断他的话,不容置疑地道:“就这样吧,不必多说,下去吧,以后监察殿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不必再呈交森罗殿。” 凌阳又一脸难色,青冥王心头一个咯噔,又问:“怎么,还有什么不满的吗?”这话问得咬牙切齿。 第9章 刺头 凌阳赶紧说:“多谢王爷的信任,下官定不负王爷嘱托,定好生经营监察殿,不给王爷丢脸。只是,下官这儿确实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还望王爷恩准。” “说吧。”青冥王表面上表现得平淡,心头还是提起了心,生怕这小子又给他个大难题。 凌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王爷也知道,下官是凡人,妻儿也都在阳间。自王爷驾临地府,并规定鬼神无令不得擅离职守。因此,下官直到现在都还没回过阳间。拙荆那儿定然不好交差。所以还请王爷因准下官回一趟阳间。” 原来是这事儿,青冥王小松口气,大手一挥,准了,甚至还让凌阳不要太急着回来,先安内宅要紧。 凌阳等的就是这句话,深深看了青冥王一眼,后者脸色阴沉,他心头冷笑: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但阴间可是讲究实力的地方。 凌阳领着一帮女鬼,出了森罗殿,在外头排队等候向鬼王汇报工作的一群神职就迅速围了上来,纷纷追问怎么一回事。 其他,他们在殿外已听了个大概,也听说了前阵子凌阳受青冥王刁难,并毫不给面子地驳回了凌阳呈交的一应折子,凌阳居然屁都没放一个,大家都还说这小子也太软弱了,丝毫没有昔日楚江王在位时的血性和霸道。还以为这小子没了元阳子做靠山,开始夹起尾巴做人呢。谁知在今日就酝酿了如此大招。纷纷感叹:不愧为阴间第一刺头,这一手当真是刁钻毒辣,只一招,就把官威老大的青冥王拍得老老实实。 凌阳拱着手与众位神职道:“诸位不是要向王爷汇报工作么?围在我做什么?赶紧进去吧,当心让王爷久等。”然后告辞诸鬼神,回了张府。 今日一役,大获全胜,小整了官僚作风厚重的青冥王,相信经过今日之事,今后应该就算要给他穿小鞋,也得惦惦是否扛得住自己的反击。 凌阳用钝刀子收拾青冥王的消息,很快就传遍阴间,闻者无不拍手叫好。不说九大鬼王偷着乐,就是那些中高级神职,也是拍手称快。 青冥王打着“为了更好地监管,还阴间一个太平秩序”的理由,成立二王轮流当值的溲主意,还要各行政神职们每日去森罗殿汇报工作。地府千百年来,从未这样干过,但青冥王打着天庭的旗号,鬼王们又才被天庭申饬过,不好反驳,只得捏着鼻子同意。每日除了要忙自己殿内的事务,还要去森罗殿值班,除了青冥王之外,大都是走走过场。也就只有青冥王,像模像样、认认真真、乐此不倦地指点下属们的错处。 大概是鬼王们太给面子的缘故,使得青冥王在森罗殿越发严苛威严,一天不挑些毛病出来就不舒坦似的。现在总算跌到铁板了,让凌阳这个阴间有名的刺头给剔了头,活该! 对于地府那帮中高级神职而言,凌阳也给他们出了口恶气,并且,凌阳今日的做派中,也让他们找到了对付青冥王的好办法。 青冥王是新官上任,想要立足阴间,颁发新政令也无可厚非。但千不该万不该,整些让人痛恨的官僚主义,还每天上岗上线的,谁受得了?这又不是尸位素餐的阳间,阴间可没有光享受不干活的待遇,大家都忙得脚板翻,还要每天整些官样文章,脱离实际的繁文缛节,早就惹犯众怒。凌阳倒是给了他们无限启发。 青冥王也大丢了回面子,凌阳走后,他也没功夫再摆他的鬼王威严,草草就把来向他们汇报工作的神职打发了。等回到王府后,这才彻底发作了出来。 “凌阳,竖子。给你脸你就真以为本王怕了你?”一想着凌阳的卑鄙无耻会债以咄咄逼人,青冥王就气得肝都痛了。 “你等着,本王与你誓不两立。” 管家大鹏进来,看着一地的茶碗,一边捡一边说:“主人消消气,犯不着与那人计较。” “说得容易,本王都让他弄得快没脸呆在阴间了。”青冥王坐了下来,依然狰狞着一张脸。 大鹏捡好碎片后,这才上前说:“这阵子,奴才也多方打听阴间格局,鬼王们都老奸巨猾,尽管并不团结,好在各司其职,倒也没出什么大错。也就是昔日的楚江王做得过分了些,凌阳与之三番五次较劲,楚江王也是回回隐忍,慢慢被凌阳钝刀子给磨掉了。奴才觉得,此子不简单,主人还是千万别与之为敌。” 凌阳也知道,这回给青冥王这么一个大难堪,青冥王肯定会怀恨于心。尽管无奈,但他也不是怕事之人,他真要与自己作对,尽管放马过来,看鹿死谁手。 张韵瑶却长长叹口气,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在官场,就会有权利纷争这是没法子避免的。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好在,凌阳已经成长起来了,拥有足够自保的实力,倒是不怕那青冥王使绊子。 阴间因为新来的青冥王,让人不省心,但高明霞的失踪,也给他心头蒙了层阴影。 张韵瑶说:“她的后台既然是紫玉元君,那必定是被紫玉元君救走了。” 凌阳也猜出高明霞**不离十是被紫玉元君救走了。可那又如何?还能去找紫玉元君要人不成?虽说他有射日神弓,可以不惧对方,却也不敢冒着两败俱伤的风险与拥有后土娘娘这个大靠山的紫玉元君扛上。 “当初就让你快刀斩乱麻,你偏要讲原则,讲规矩。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张韵瑶忍不住说他。 凌阳讪讪地解释着:“还不是因为高明霞不是普通人嘛。” “也不过是神仙投得胎,连潜龙都算不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这可不象你的作风。” 凌阳只好实话照说:“主要是投鼠忌器。” 张韵瑶嗤笑:“你是怕得罪了高明霞背后的紫玉元君?真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凌阳被老婆指责得挂不住脸,恼羞成怒地道:“你也别拿话激我,就算这回让她逃了,我也要把她揪出来。” ------题外话------ 今天有私事,只有一更,大家看了后就不要再等了,抱歉,等空了补回来 第10章 总算解决了高明霞 下界各路神职忽然得了个消息,轰动一时的“x地龙卷风灾难”并非天灾,而是**,幕后主使者,就是一个叫高明霞的凡人。这女人在凡间坏事做绝,被看押后,居然勾结邪魔外道,制造了骇人听闻的龙卷风暴事件,杀害了一百余名无辜凡人,逃之夭夭,现在下落不明,估计是被邪恶势力收留,九幽地府已发出通辑令,阴阳两界捉拿高明霞,一经发现,当场格杀。并打击其背后邪恶势力。望诸路鬼神,不吝配合。若生擒高明霞,九幽地府凌总督察将奉送一件玄仙级的法宝,并符上高明霞的图像。 紫玉元君得知此消息,无可奈何地说:“凌阳竖子,本仙还是小瞧了他。” 凡珠仙子说:“玄仙级的法宝?他这是在唬弄谁呢?” 紫玉元君说:“以这小子不到天仙实力就有如此战斗力,应该不像唬人的。你忘了他师父是谁了?” 凡珠仙子微蹙眉头:“这么说来,此人手上,当真有玄仙级法宝?” 紫玉元君沉声道:“不管是真是假,云洁的处镜,确实不大妙。” 凡珠仙子说:“财帛使人心动。玄仙级的法宝,于下界的神仙来说,绝对是件打破头的宝贝。云洁才回来,又还没能脱去肉身凡骨,要是被那帮神仙瞧到,后果不堪设想。”然后想了想,说,“奴婢这就去警告她,让她好生呆在金元殿,哪儿也去不得。” 凡珠仙子去了不久,又惊慌失措地折了回来:“不好了,娘娘,云洁不见了。” 凌阳意外地看到匍匐于脚下的高明霞,尽管已换上古服仙装,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妆容艳丽的女人,就是高明霞本人。 “凌大人,本仙子送你的这份大礼,可还喜欢?”同样一身五彩绮丽仙装的出尘仙子,笑得温婉迷人,高贵大方。 凌阳回过神来,笑容可掬地说:“多谢仙子,解了九幽地府燃眉之争。本官替那些惨死的无辜亡魂,拜谢仙子。也代地府,向仙子郑重拜谢。此女恶贯满盈,罪恶滔天,今得以捉拿归案,总算可以告上百无辜亡魂在天之灵。请仙子再受本官一拜。”正儿八经地向出尘仙子一揖到地。 出尘仙子心安理得地受了凌阳这一揖,笑容可鞠地道:“此等恶惯满盈之徒,神鬼厌之。我等身为神仙,惩恶扬善,义不容辞。凌大人不必拘礼。” 凌阳站正身子,挥挥手,正对风尘仙子破口大骂不成又苦苦哀求的高明霞已让他装进了他的小世界。他笑咪咪地问出尘仙子:“仙子不愧是深明大义的神仙。仙子这笔人情,凌某记下了。” 出尘仙子淡淡地道:“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本仙子双手奉送此人的真正目的,相信凌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凌阳大笑:“好说,好说,凌某向来说话算数。”左手一摊,一枚红艳艳的莲花出现在手掌心。 “这是血莲,乃向信元所赠。凌某不大用得着,就送给仙子吧。” “血莲?”出尘仙子一脸怪叫,接过珠子后,反复打量,说,“玄仙级的法宝,凌大人居然说送人就送人,当真是大手笔。” 凌阳轻描水写地道:“仙子有所不知,这枚血莲,乃向信元的信物,当年他以天使身份下凡界来,与我相谈甚欢,就送了我这么一朵血莲。可惜我却不大用得上,仙子若用得上,就尽管拿去。凌某手上,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宝能拿得出手了。” “向信元?”出尘仙子纳闷,“这可是向信元的成名法宝,怎么说送就送?”看凌阳的目光带着狐疑。 凌阳说:“仙子若是不信,等回归天界,大可亲自去问他便是。” 出尘仙子说:“本仙子不是不信,而是向信元的血莲,那可是他的成名法宝,在天界也是小有名气。怎么说送人就送人呢?” 凌阳说:“凌某与向信元一见如故,甚为投机。我们男人之间的友谊,是不能以正常标准来衡量的。” 尽管心中有狐疑,但出尘仙子也没有想太多,毕竟玄仙级法宝,对她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不要白不要。 见出尘仙子收了血莲,凌阳又笑问:“仙子深明大义,解了我九幽地府燃眉之急,凌某甚为感谢。只是,仙子这么做,于紫玉娘娘来讲,到底是不妥的。仙子可有保身之法?” 出尘仙子傲然道:“这个就不劳凌大人操心。时候不早了,本仙子也该走了。告辞。” 凌阳送走了出尘仙子,就迫不及等地进入小世界。 高明霞正拖着裙子,惶急地跑着,嘴里还大喊着救命,原来,大黄正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后追着呢。 高明霞一边跑一边往后看,眼见大黄要追上来,又拼命地跪,不时跌倒在地,又奋不顾身地爬起来继续跑着。 凌阳冷眼看着她,任由她一头撞上自己,再反弹回去,重重摔在地上,大黄也就在咫尺,睁着铜铃大的巨眼瞅着她。 高明霞吓得魂不守舍,她手脚并用地爬到凌阳脚下,拉着他的裤管大声哀求道:“凌阳,救救我吧,我错了,以前的事是我错了,大错特错,求求你原谅我。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然后抱着凌阳的双腿,放声痛哭起来。 凌阳扯着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对上她满是泥迹的泪脸,问:“你一个人逃也就罢了,为何要制造出那么大的动静,害那么多人无辜惨死。” 高明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虽然是神仙投得胎,可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凡人,哪有本事制造那么恐怖的灾难。” “这么说来,是救你的人干的了?” “是,是出尘仙子,是她干的。可如今她又来害我,她怎么可以这样,这个贱人,她之前还说,我们之前情同姐妹”高明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现在凌阳明白过来了,敢情高明霞的前世,尽管是神仙,却与出尘一样的身份,只是紫玉元君身边的仙婢罢了。 凌阳丢开高明霞,拿出手巾擦试了自己的手,对大黄说:“罢了,就这样吧。”转身就走。 高明霞茫然地看了凌阳的背影,忽然间明白过来,手脚并用往凌阳扑去,并撕心叫了起来:“凌阳,不要”可惜,凌阳看似在眼前,眨眼间,已在百步之外。 高明霞扑了个空,重重跌在地上,还来不及重新爬起来,就被一个冰凉的尾巴缠住腰肢 “不救命啊”凄厉的女声划破苍穹。 第11章 受气的凌菁 解决了高明霞这个心腹大患,凌阳心头舒坦不少。 从小世界出来,他的目光又看向被无数参大巨树遮接的碧水阁。 江涛和路法斯被关在碧水阁已有三个多月了,西方冥界居然一直没有动静,这件事儿倒是有些匪夷所思。 张韵瑶分析说:“你这摆明了是想让人家自投罗网,西方冥界又不是傻瓜,肯定不会干这种蠢事。依我看,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救他们。西方人大都冷血无情,毫无同胞之谊。或者说,是想让咱们防守松懈之际,再来搞偷袭。这样对他们来说胜算更大些。” 凌阳点点头,有些郁闷。三个多月了,西方冥界的人毛都看到一根,而已方却付出不少代价了。从地府抽调来的精兵猛将长期入驻碧水阁,也是需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好不好?好在凌阳在阴间富得流油,倒是可以支撑起这么一支队伍,可投入了这么多精力财力,却半分回报都没有,想想就不爽。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到了一年最寒冷的季节。 这日,凌阳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继续希望之域的设计。33万平方公里的面积,想要一口气设计完,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把这偌大的面积,切割成无数个“小方块”,再分别设计,绞尽脑汁想了半年,一个新的城市的整体规划布局总算涎生了。当然,这还只是大概。风水一道,玄之又玄,阴阳要互补,就要做到面面俱到,不能出丝毫差错。可风水一道,也不能事事追求完美,因为这世上,不可能有完美的存在。清心城走的是经济和行政路线,但在其他方面就欠缺了,比如,文化氛围不够。当初他在设计清心城的风水时,就已料到。因此,凌阳想打造出一个拥有文化气息的新城市,就得在设计上苦下功夫。 再是天才,也会遇上瓶颈,大体设计妥当,但凌阳始终不怎么满意,可又找不到不足之处。 张韵瑶敲门进来,说:“凌生歌夫妇找你,已经在客厅里候着了。” “凌生歌?”凌阳抬头,“他们怎么来了?”凌生歌是凌家在晋中的偏系子孙。 “说是凌菁结婚后,老是受婆家刁难,他们老两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请你出面震慑下凌菁的公婆。”凌菁的第一任婚姻,还是凌阳插手给毁了的。 凌阳放下笔:“凌菁?她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张韵瑶说:“我原先也不知道呢,他们瞒得可紧的。”等凌菁婚后过得不幸福了,又才想到他们,真是的。 凌阳起身,去了客厅。 凌生歌夫妇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女儿凌菁重新嫁了个男人,男方人还不错,可就是男方父母比较难缠。女儿嫁过去,时常受气,他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无可奈何,就想到了凌阳。想请凌阳帮忙出个主意,让凌菁公婆别太过分。 凌阳没好气地道:“凌菁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凌生歌讪讪地说:“双方都是二婚,所以就没有大肆操办。也就是双方父母在一起吃了顿饭,他们小两口去民政局领了证,就完事了。” 女人二婚确实要比头婚低调得多,这也符合传统国情。只是凌阳还是有些不爽,说:“男方如何?” 男方也是名军人,只是级别还没凌菁高,男方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父母都在经商,男方上头还有一个嫁进军中豪门的大姐。因此,男方父母在军中也还有不小的势力。反观凌菁,尽管级别比男方高,但整体条件远不如男方。除了凌菁是二婚,还带着个儿子,凌菁近支除了晋中如意拳凌氏亲戚这个响亮身份外,还有个官至中将的凌放歌可以装点下门面,可凌放歌早已退休,凌菁家也无别的拿得出手的身份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凌菁条件也绝对不差,父母都是有退休金的,在京城也有自己的房子,小有背景。唯一的短处就是离异还带有孩子。 男方与凌菁原本就是大学同学,之后意外相遇,倒是碰撞出了爱的火花,也算得上是自由恋爱。 凌生歌讲:“他们两个小的倒是很合得来,男方也挺不错的,我也挺喜欢的。可就是他那老娘,看起来不似善茬。刚开始还拒绝与凌菁见面。之后尽管勉强见了一面,对凌菁各种挑刺找茬,凌菁都快放弃这门婚事了。只是我舍不得女儿,好不容易碰到个各方面都适合的男人,不能再让她这么孤孤单单过下去了。没要彩礼聘礼,就让她嫁了。原以为不要彩礼聘金,男方就会对她好一些,谁知竟是我错了。” 凌生歌的老婆又补充说:“凌菁婆母各种极品挑刺也就罢了,她那大姑姐也不是东西,时常干涉她的私生活。这回凌菁生了个闺女,她婆家就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了。唉,要不是女婿对她还不错,真想让她离了。” 凌阳明白了,凌生歌夫妇是想请他出面,震慑男方那一群势利眼,给凌菁撑腰。 凌阳伸了伸懒腰,地府的事,西方冥界的事,希望之域的设计规划,凌双馨的教育,都需要他来操心。哪有时间去过问这些俗事。 只是,最近设计上遇上瓶颈,在世俗中放松下,与势利眼斗斗法,也还是可以考虑的。更何况,我凌家子孙,没嫌弃你男方你就该偷笑了,居然还敢反过来嫌弃欺负我的晚辈?真当我凌家无人了? 只是,凌菁在婆家受气,也跟凌生歌夫妇的教育方式有关,并且,他们的眼力也太差,难怪这些年来混得如此差劲,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凌阳说:“凌菁不是才生了孩子吗?那我就以看望晚辈的名义过去瞧瞧她。顺便给那帮人点颜色瞧瞧。” 凌生歌见凌阳答应了,惊喜地道:“多谢老祖宗肯赏脸。只是到底是凌菁的婆家,老祖宗还是稍稍控制一些,千万别把他们得罪得太狠了。不然,凌菁在他们家就更没法子抬起头了。” 张韵瑶实在忍不住了,说:“你们呀,亏你们还是凌菁的父母,女儿在婆家受了委屈,你们就该给她出头才是。而不是要她事事隐忍,真是的,前怕虎,后怕狼,又顾忌这顾忌那。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们这般软弱可欺,难怪凌菁要在婆家受气。”敢情是有一对没骨头的父母造成的。 凌生歌夫妇讪讪地辩驳了几句,不外乎是凌菁年纪大了,又是二婚,又带着孩子,家世又没有人家强,受些委屈也是应当的,忍忍就过去了。万一过于强势,到时候被婆家扫地出门,就真的丢人丢大了。 张韵瑶长长叹口气,有这样的父母,也是醉了。那凌菁也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处处听父母的,没自己的主见,活该受气。 ------题外话------ 凌菁的事儿只是导火线,大家不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第12章 上门 既然要给凌菁撑腰,就要全套做足,但又不能过于刻意,流于于面。凌阳仔细想了想当年母亲徐氏的做派,凌氏宗亲出嫁女也有不少。母亲给出嫁女撑腰不外乎有三个套路。门当户对的,逢年过节派人送些特产带个话,让对方婆家不敢轻易怠慢媳妇。遇上过分的,母亲直接送十个八个貌美如花的瘦马过去,谁爱刁难凌家女,就送给谁的男人。门户低些的,直接上门威震对方。若做得太过分,一次碾压,二次和离。 若是放在大庆朝,凌阳都想弄十个八个貌美如花的姑娘给凌菁的公公,让那老虔婆没功夫刁难凌菁。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最终,还是采取了张韵瑶的主张。 张韵瑶事先给凌菁打了电话,说她和要去京城看望她,让她发下定位。大概明天中午之前就能去她家。打完电话后,张韵瑶就兴致勃勃地忙碌开了,在衣帽间不停找着衣服。按她的话就是,既然是去给凌菁撑腰的,就是能穿得太寒碜,但又不能过于显摆,要低调地显摆。 凌阳耸耸肩,觉得老婆小题大作了,不就是治势利眼吗?他们凌家随便出来一个,都能让那一家子附首称臣。也就是凌菁一家子老实,不愿搬出凌家的招牌。不然那一家子早就把她供着了。 既然要返回京城,夫妇俩索性在京城多呆几天,因为要带着凌双馨一道去,这小子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张韵瑶可没功夫给他把屎把尿地侍候,就把保姆和营养师董丽丽,蔡元也一道带了去。一家人如此兴师动众,也就不好走捷劲了,中规中矩地坐飞机抵达京城,先让凌阳带着孩子坐了张家的车子去外公家,张韵瑶和保姆李阿姨,以及蔡元去了凌菁的婆家。 凌菁才生了孩子,还在月子中,因为生的是女儿,倍受婆家嫌弃,估计这个月子也不会安生。在车上,张韵瑶就特给李阿姨嘱咐道:“李阿姨,你可得见机行事。” 李阿姨笑着说:“放心。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势利眼。” “还重男轻女。”张韵瑶加了句。 “对,还重男轻女,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老思想,真不知是哪个山沟里来的。” 以为事先打了电话,去了王家,好歹也会有人招呼,等到了才知道还有铁将军把门。 王家别墅还挺气派的,独栋别墅约摸有足球场那么大,在京城能拥有这么宽大的别墅的,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张韵瑶又给凌菁拔了电话,凌菁在电话里赶紧说:“叔祖母,您这么快就到了?我马上出来。” 张韵瑶赶紧说:“你别,让家人来开门就是了,你还在坐月子,可吹不得冷风的。”如今京城的气侯可不暖和呢。 凌菁却说:“我马上就出来,叔祖母您稍等一会儿。” 而张韵瑶的神识已穿过厚重铁门,进入别墅,凌菁穿着件半新不旧的棉袄,放下手中的婴儿,就急急忙出门,可婴儿又哭了起来。她又折回去,把孩子抱了起来哄着。婴儿仍是在哭,没法,又拿了件毛毯把孩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抱着孩子急匆匆下了楼。 而楼下客厅里,一群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看到凌菁,一个个冷眼旁观。凌菁急促而不安地对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说:“妈,我娘家的叔祖母来看我了,就在门外,我去接他们。麻烦间杨叔开一下门。” 那个中年妇女与旁边的女人说话,仿佛没有听到似的。 凌菁只好又说了句:“妈,麻烦您让杨叔开下门。我叔祖在凌家辈份很高的,我若是怠慢了叔祖母,不说凌家人要把我生撕了,就是全华夏国老百姓都要把我给撕了。” 凌菁这话有些夸张了,她婆母总算说话了:“哟,你叔祖母是太后不成?” 婆母身边一个年轻些的女子不以为然地道:“妈,还是开门让人进来吧,人家到底来者是客。不然人家还以为咱们势利眼呢。” 凌菁婆母拿着一个摇控器,按了一下,墙上就出现一个小屏幕,正是铁门外的凌阳夫妇。她又按了个健,铁门自动开了。 凌菁没有说话,抱着孩子急匆匆出了客厅。 欣门开了,张韵瑶就冲了进去,截下小跑过来的凌菁,一边接过她手中的孩子,一边厉声道:“你还在坐月子,怎么能出来呢?万一染上风寒怎么办?还有孩子也还这么小,外头天寒地冻的,你也把她抱出来。万一受了寒怎么办?” “叔祖母,我”凌菁一看到张韵瑶,眼圈就红了。 张韵瑶却沉着一张脸说:“什么也别说,先进屋去。”看凌菁单薄的衣着,又把孩子交到她手上,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凌菁肩上。 衣服的温度温暖着凌菁冰凉的身子,她吸了吸鼻子,紧紧地裹紧了大衣,默默地走在他们身后。 张韵瑶抱过孩子,大步进入王家客厅。王家人早就从监控里瞧到他了,也因为张韵瑶衣着不俗,气质也不俗,人家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着大包小包的人,也不好怠慢,全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凌菁的婆母许瑶急忙上前,扬起笑脸:“唉哟,您二位就是老二媳妇的叔祖,叔祖母吧,可真年轻。” 蔡元赶紧侧开身子,说:“您认错人了,我只是凌家的下人。” 李阿姨也赶紧侧开身子,说:“您认错人了,我只是凌家的保姆。我家小姐才是凌菁的叔祖母。” 不止许瑶呆滞,就是王家的其他人也一脸痴呆,目光惊滞地看着张韵瑶。 “叔祖母?这么年轻的叔祖母?” 张韵瑶扬眉,淡淡地道:“亲家母你好,我是凌菁的长辈。”介绍张韵瑶时,她只是头也不抬地看着怀中婴儿,“这孩子真可爱,凌菁,你还在坐月子,刚才怎么一个人跑到外头去了?” “刚才”凌菁才开口,许瑶就赶紧说:“也是凌菁太过想念你们了,一听说叔祖来了,就高兴得抱了出去,拦都拦不住呢。” 其他人赶紧附和。 张韵瑶没有再说什么,又催促凌菁回屋里休息,她也跟着一道去了凌菁的房间。 凌菁的房间倒是宽阔气派,只是到处都摆满了婴儿用品,还有好些婴儿衣物堆在沙发上。 许瑶就对张韵瑶说:“叔祖母和凌菁肯定还有话要说,你们慢慢在屋里说,我们就先出去了。” 等许瑶走后,张韵瑶抱着孩子对凌菁说:“你看看你,好歹也是新时代女性,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你也太丢我们女人的脸了吧?” ------题外话------ 今天心情特别不好,一个字都没写,今天就一更了,明天一定补上 第13章 撑腰 现在这年头,还是有不少重男轻女的婆家,但身为新时代女性,如何会被这种思想束缚住呢?凌菁有体面的工作,在京城有车有房,退一万步来说,与男人离了婚也能独立把孩子带大。凭什么她非得让婆家人骑在她头上拉屎? 凌菁苦笑,抹了眼睛说:“还不是我爸妈,说我离过一次婚,有人要就不错了。王家又不是普通人家,我算是高嫁,确实要受些委屈,忍忍就过去了。” “你爸妈老古董,看不清形势,你也跟着守旧不成?你脑子被门挤了?”张韵瑶忍不住点她的额头,凌菁年纪也不大,今年刚好32岁,和她一样大,却憔悴得不成样。 女人嫁人,就像二次股胎,这话说得没错。 凌菁道:“我已经做好打算了,等坐完月子就搬出去住的。” “为什么不现在就搬?” “爸妈说,才回婆家没两天就搬出来,对婆家未免不尊重。也容易落人口舌。让我再忍忍。” 张韵瑶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 “你爸妈是你爸妈,你是你。日子是你在过,这里头的冷暖也只自己知道,你听他们的做什么?你就不能给自己作主?” 凌菁苦笑:“让叔祖母笑话了,我也很讨厌我这样的自己。可是,爸妈他们总是这样那样的理由,让我没法子硬下心肠来。” 张韵瑶冷笑:“说来说去,他们的脸面大过于你的幸福。不过还是要怪你自己不争气。什么眼光这是?孩子爸呢?” “他一个月才休四天假,要这个月月底才能回来。” 身为军人,确实有诸多身不由已。 张韵瑶又问:“他对你如何?” “还好。他也知道他父母的德性,不过已经决定,这个月月底他就回来,带我搬出去住。” “他在外头有房子吗?” “没有。不过我有房子,住我的也可以,总之,必须分开过,不然我真要疯掉。” “现在什么年代了,结婚都会在外头买房子单过。你倒是好,居然还住到婆家,活该受气。”张韵瑶埋怨了一通,又问她,“出了月子后,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肯定要上班的。让我爸妈来帮我带孩子。” “也只有这样了。”张韵瑶又告诫,“别总是觉得生了女儿就低人一等,你越是这么看自己,他们越得寸进尺。就要挺直胸膛。等你出了月子,给孩子办个满月酒,你叔祖自有办法收拾他们。” 张韵瑶也没与凌菁说太多,就一个人下了楼。 楼下客厅里,李阿姨和蔡元也王家人一道坐在沙发上,看到张韵瑶下来,蔡元唬得一声从沙发上起身,并向张韵瑶微微弯腰,口称“夫人”。李阿姨也随后起身,笑道:“韵瑶,你的手机还放在我这儿,刚才你爸爸打来电话,我替你接了。” 张韵瑶问:“爸爸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吃晚饭,他好安排。” “那你如何说的?” “我说大概四五点钟就会到家了。” 因为蔡元和李阿姨相续起身,许瑶等人也不得不起身,见他们说完话,许瑶挤出笑脸来:“叔叔祖母,您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先吃顿午饭再走吧。” “那就打扰亲家母了。顺便与亲家母商量下,孩子的满月酒。”张韵瑶当然要留下来吃午饭的。 许瑶说:“不过是女孩子,就没必要办了吧。” 张韵瑶淡淡地说:“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是凌菁生的,都是宝贝。若是亲家母舍不得花钱,没事,让凌菁回娘家去办,我们凌家出钱。我们凌家虽比不得王家有钱,但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 许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您这话可就不中听了,倒不是我们舍不得花钱,只是,不过是个孙女,有必要吗?” “孙女也是爸妈的心头肉,孙女也是老天爷恩赐的。亲家母可以不稀罕,自有人稀罕。”张韵瑶声音平淡,可语气就没那么好听了,许瑶气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想发作又发作不得。眼前这个女人,气质高贵,光静静地站在那,就让人不敢造次。 许瑶的大女儿开口说:“妈,办就办呗,虽说只是孙女,可办个满月酒,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慑于张韵瑶不好惹,许瑶不得不答应办。但心里一点都不痛快,嘴里还嘀咕着:“赔钱货就是赔钱货,还有人当成宝。” 张韵瑶听到了,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叫李阿姨上楼去帮凌菁照顾孩子。 午饭开吃了,凌菁也坐在餐桌上,只是厨房却没有做适合产妇的饭菜,张韵瑶看就问:“全是煎煎炒炒的,凌菁还在坐月子呢,你们家的保姆就不能上点心吗?” 许瑶说:“不关保姆的事,不过是坐月子罢了,就属她娇气。” 许瑶还有两个妯娌,也不说话,就在一边看笑话。 许瑶的大女儿王海凤说:“唉,现在的人呀,确实越来越娇气了。想当年我呀,生了孩子连月子都没怎么坐过,不也过来了?” “就是呢,海凤给婆家生的可是大胖孙子呢。”许瑶说。 张韵瑶看了凌菁一眼,后者气得脸色通红,却是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她扬眉道:“那照亲家母这么一说,但凡生了女儿的女人,都是罪该万死了?那全天下的女人,全都生儿子得了。我妈只生了我一个,还是女儿身,是不是也该死?”越说越气,她目光盯着凌菁,“你丈夫呢?” 许瑶赶紧说:“海波是军人,要月底才回来。” “是呀,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就是家里发生了天大的事,都不能请假的。”王海凤说。 张韵瑶又问凌菁:“在哪个部队?” 凌菁咬了咬唇,说了丈夫所在部队。 张韵瑶想了想,果断打了电话出去,声音严肃:“黑狼,我是红叶,我现在命令你,一个小时内,让xx第三防暴大队长王海波,带到我面前。我再说一遍,一个小时内,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方法,让xx队第三防暴大队长王海波,送到我面前。我现在就发定位给你,记住了,一个小时内,我若是看不到人,就等着我扒你的皮吧。”挂了电话,张韵瑶就反定位发了过去。收了手机,看着一桌子呆若木鸡的人,矜持一笑,“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第14章 能量 许瑶轻声问:“叔祖母,真能让我家海波回家?” “能不能,一个小时后就知道了,吃饭,吃饭,菜都凉了。”张韵瑶又对蔡元说,“你现在就去外头饭店,给凌菁端几份适合产妇吃的菜,快去快回。我凌家闺女嫁到你们家,不是来受苦受难的。”目光横了在座的王家人。 重新拿了筷子吃饭后,许瑶就有些心神不宁了,这个她向来瞧不起的媳妇的娘家长辈,似乎来头不小呢。她儿子好歹也是营长级别的,也不是说能请假就能请假的。这人口气倒是大,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比起许瑶的惴惴不安,她女儿王海凤可就淡定多了,她夫家很是显赫,在军中也是风云八方的人物,公婆和丈夫都是军中的实权派,京城的头头脑脑她也知道大半,想了半天也没听说过有姓凌的大佬。看张韵瑶的目光就带着轻蔑,她倒要看看,她要用什么法子让她弟弟回来。 身为军人,纪律相当强,部队请假可难多了,更何况,还要让她兄弟一个小时内赶回来,简直是天方夜谭。部队离他们王家,就是开赛车也要两三个小时。更不用说,京城的交通从来没有畅通无阻过。 凌菁是知道张韵瑶的身份的,却有些担心,为了她如此公器私用,会不会授人把柄。 据她所知,张静鸿今年年底就要退下了。 把凌菁不安的表情看在眼里,王海凤唇角浮起一丝冷笑,就说:“现在这年头呀,满壶水不响,半壶水却是响叮当。” 没有理会王海凤的讽刺,张韵瑶与凌菁商议着给孩子办满月酒的事。 许瑶还是那句老话,随便在附近找个酒店就可以了,没必要兴师动众。张韵瑶没有理她,只是对凌菁说:“你有了孩子,以后还要上班,孩子没人带,也是可怜。军中纪律森严,你想要孩子工作兼顾怕是不可能了。干脆出了月子就辞职吧。我让你叔祖重新给你安排个轻松点的差事。” 凌菁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是不是太麻烦您和叔祖了?” “自家人,相互帮忙是应该的。”与凌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蔡元已经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回来了。 “先吃吧,你也真是的,年纪也不小了,还把日子过成这样。” 等凌菁吃完饭,时间已差不多过去一个小时了,王海凤静静地看着她们在那儿作,冷不丁地说:“快一个小时了吧,我弟弟怎么还没有回来?” 凌菁无奈地看着张韵瑶。 张韵瑶眉毛都不带抬的,淡淡地喝着蔡元给她递来的茶。 凌菁小声地问:“叔祖母,您把海波叫回来做什么?” “看他是否配得上你!”张韵瑶慢吞吞地说,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许瑶嘴都气歪了,她的儿子可是最优秀的,凌菁给嫁给自己儿子是她几辈子烧出来的高香。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二百五,居然还敢嫌弃她儿子?简直没天理。等着,一会儿儿子当真回来了,索性让他与姓凌的一刀两断,看着这一家子就碍眼。 王海凤认为,张韵瑶年轻归年轻,嫁的男人绝对是个老头儿。不然如何能够解释通凌菁这么一大把岁数还有如此年轻的叔祖母的事? 这年头,男人只要有钱,就是七老八十都能娶到年轻漂亮的妹子。 王海凤看不惯张韵瑶那副嘴脸,忍不住出声讽刺:“嫁个老头子有什么好得瑟的。” 凌菁忍不住反驳:“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叔祖可年轻了,他才不到四十岁好不好?”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凌阳究竟有多少岁。十年前凌阳就是那副年轻英俊的模样,十年后还是那副模样,简直就是吃了返老仙丹似的,害得她都不敢对外人说,那个看起来比她还要年轻的男人,居然是他们凌家所有人的长辈。 张韵瑶看她一眼,“你叔祖今年三十七岁。” 凌菁怪叫一声:“啊,叔祖那么年轻,就有三十七岁了?”又呆呆地看了张韵瑶,“那这么说来,叔祖母今年也才”三十三岁?这怎么可能,我都比她还要大上两岁! 张韵瑶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女人的年龄永远是秘密。不过你可以尽情说你叔祖去。他呀,现在可丑死了。” 看着张韵瑶毫无瑕疵的粉嫩面容,凌菁只觉满嘴苦涩,情不自禁地摸了自己的脸,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 凌菁忍不住道:“叔祖母您乱讲。我叔祖可帅了,我不许你这么贬低他。” 张韵瑶点了她的额头,笑着说:“你们凌家人一个个的,都够护他的。啊!” 凌菁不好意思地抿唇笑道:“那是,他是咱们的叔祖嘛,不护他护谁?” 张韵瑶没再说什么,看了看时间,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动静,王海凤已在那冷声讽刺了,她没有理会,又打电话给黑狼:“黑狼,我刚才给你的任务呢?” “红叶部长,收到您的命令,我已经快马加鞭,让人直接架了飞鹤去了目的地接人,不出意外,相信这个时候应该快到了。” “现在王海波还没有到。” “啊,不会吧,半个小时前,他们还给我回话说已经要到了呀。” 张韵瑶说:“你再问问吧。”正要挂电话,又说,“不用问了,他们已经到了。”挂了电话,她对凌菁说,“坐在这儿,我去去就来。” 许瑶等人也跟在张韵瑶身后,看着张韵瑶婀娜的背影,几人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题外话------ 心情特别不好,只是今天孩子生日,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时间有些晚,好在,没有失言,一会儿还有一更,不要走开哦 第15章 极尽嚣张 一声鹤唳从头顶响来,众人抬头,只见灰色的天空下,一只白色仙鹤由远而近出现在大家的视线内。 “那是什么?” “仙鹤?” “老天,这么大的仙鹤?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正在说话间,仙鹤在眨眼间,一个附冲落地,带来一阵猛烈强风,众人轻吸口气,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再看眼前的仙鹤,又张大了嘴巴!好大的仙鹤,足足有半层楼那么高,捕开的一双翅膀足足有五平方米的面积,仙鹤那两条纤细的腿都有他们高了。 “这是真的仙鹤吗?”许瑶四人还在研究仙鹤的真假,而仙鹤背上已跳下三个人来。 “海波?”两个黑衣人夹着一个面色青白身子瑟瑟发抖身穿军装的男子,许瑶惊叫了声,就冲了上去。 “冷,好冷!”王海波冻得双唇发黑,脸青鼻红,被两名黑衣人扶着,几乎双腿不稳,京城的天气本来就寒冷,他被人挟持着上了仙鹤的背,一路风驰电掣,高风速下的空气,就像冰雹一样砸在脸上身上,冻得他唇紫面青,鼻涕猛喷,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要活生生被冻死。 许瑶心疼地看着儿子,扶着他那被冻成冰铁的身子,说:“赶紧进屋去,赶紧进屋去。”可两个黑衣人却牢牢地夹着儿子,火气就往上冲,喝道:“快放开我儿子,瞧他都冻成什么样了。” 两名黑衣人面无表情,其中一个放开王海波,对张韵瑶行了个礼,“红叶部长。我是执法组一队组长,代号硕鼠。王海波已带到,请红叶部长吩咐。” 张韵瑶扫了冻得瑟瑟发抖的王海波,面无表情地道:“把王海波带进来。”转身朝王家客厅走去。 两名黑衣人又夹着王海波往里头,至始至终,都没有理会鬼吼鬼叫的许瑶等人。 进入客厅,凌菁就紧张地起了起来,看着被人挟制住的丈夫,一时间不知所措。 “叔祖母” 张韵瑶面无表情地道:“放了他。” 两名黑衣人这才放了王海波。王海波揉着双手,抖着脚,狐疑又警觉地看着张韵瑶,说:“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还动用这种惊世骇俗的手段。到现在他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一度以为是不是在做梦。 许瑶从外头冲进来,赶紧握着儿子冰冷的手:“海波,你没事吧?看你脸都青了,你们就是乘着那仙鹤回来的吗?” 王海凤盯着两名黑衣人,质问道:“你们是谁?” 黑衣人没有理会她,冷冰冰地像块没有知觉的木头。 许瑶却没功夫理会这些,只是吩咐保姆把屋内的暖气再开强些,去拿热水来,并推着儿子去楼上更换衣服,因为王海波一身军装已湿透。 儿子有多狼狈,许瑶对凌菁的怒火就有多高涨,一巴掌甩向她,怒吼道:“你是怎么侍候丈夫的?自己丈夫都这样了,居然还站在一旁傻愣着,赶紧给海波找衣服去呀?” 张韵瑶反手甩了许瑶一巴掌,打得她一个趔趄,冷声道:“我凌家女岂是你能打的?” 许瑶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张韵瑶:“你” “我什么我?当着娘家人的面就对我家凌菁任意打骂,私底下还不知是怎么个作贱。你们王家人,好样的。”张韵瑶冷冰冰地盯着王海波,冷声道:“我来问你,你娶凌菁,究竟是娶个代孕工具,还是娶老婆?” 王海波不明所以,也没有搞清楚状况,看着被打的母亲,和老婆,一时间怔在那,良久,他才质问张韵瑶:“你是谁,凭什么打我妈?” “我是凌菁的叔祖母。她在你们王家被你们合着欺负,我这是来替她作主来了。”张韵瑶冷冷地说,“回答我的问题。你娶凌菁,究竟是娶个代孕工具,还是娶老婆?” “你问这个做什么?”王海波到底是身过特训的军人,心理素质够强,很快就恢复冷静,开而质问张韵瑶。 “当然有用,你只需回答就是了。” 王海波紧抿着唇,正要回答,忽然肩膀上挨了一拳,硕鼠冷冷地喝道:“部长问你话,还不赶紧回答。” 王海波被捶得一个趔趄,差点倒地。 “你们凭什么打我儿子?”许瑶尖叫着上前扶起儿子,怒瞪着打人的人。 身为母亲,哪里见得这些,许瑶又冲上去打硕鼠,嘴里厉声骂道:“你们是什么人?敢这样对待我儿子?我儿子可不是你们任打任骂的。”被硕鼠拧着衣领揪到了一边。许瑶还要使泼,硕鼠一个眼神瞪过去,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微微使力,厉喝:“闭嘴,再闹把你人道毁灭。” 许瑶被掐得喘不过气来,拼命掰着脖子上那只大掌。自己老娘被人欺负,王海风哪能忍,飞起一脚踹向硕鼠的胸膛。 王海波的格斗底子还是相当强悍的,这一脚踹中,一头牛也要被踹倒。但硕鼠却是眼都不带抬的,伸手轻轻一格,就把王海风这一凌厉攻击化解,顺带还抓着他的脚踝,轻轻一旋,王海波人就飞了出去。幸好他只是砸在沙发上,若是砸在地上,也要够他受的。 硕鼠如此战斗力,很快就震住了王家女人,一个个噤若寒蝉。 “叔祖母!”凌菁语气怯怯的,想去扶王海波又不敢,只好拉着张韵瑶,一脸乞求。 张韵瑶说:“这老婆子经常打你吗?”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凌菁捂着被打的脸。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种人,就是被你的软弱给惯出来的。以后她再敢打你,双倍,十倍打回去。”张韵瑶声音冷厉,冷冷地盯了王海波一眼,“你媳妇做个月子都在受你老娘的气,你可知道?” 王海波还没有开口,许瑶已经捂着脖子嚷嚷道:“好好好,这个媳妇我是打不得,骂不得,你们凌家厉害,我们王家高攀不起,这个媳妇我们不要了,你们领回去吧。” “我凌家的女儿,你说不要就不要?”张韵瑶冷眼瞟她一眼,后者只觉身心一凉,脖子一缩,敢怒不敢言地抿着唇,只怨气冲天地瞪着儿子,嚷道:“看你娶的好媳妇。当初不让你娶,你就像被人下了迷药似的非要娶,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张韵瑶冷笑:“我家凌菁看得上你儿子,是你儿子几世修来的福份。别给脸不要脸。” “叔祖母!”凌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个叔祖母也太离谱了,哪有这种撑腰的,这是在她拉仇恨呢? ------题外话------ 被打击惨了,郁闷死了,就让我在情节里意淫一下吧。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批评的,指点的,我都真心接受。实在看不下去的,请点击右上角关闭。请直接退出。 第15章 装一回逼 “你!”王家人气得不行,但见张韵瑶横眉竖目的夜叉样,又见硕鼠二人那冷溲溲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又把满肚子三字经噎了回去。 “怎么,不服气?”张韵瑶挑眉,背着双手,踱着盛气凌人的步子,慢悠悠地瞥着王家人,微抬着下巴,用气死人的语气道,“你们是不是嫌我家凌菁离过婚,又还带一个孩子,配不上王海波?” “没有,没有的事。”王海波赶紧说,看了看老娘,又看了看凌菁,“这里头肯定有误会。” 许瑶重重哼了声,这不明摆的嘛。 张韵瑶冷笑,又问:“嫌弃我们凌家门弟配不上你们王家?” 许瑶这回用鼻吼在喷气了。 王海波赶紧说:“真没有,我真没嫌弃过凌菁。我喜欢她都来不及了,高中时她就是我的女神了。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她呢?” 许瑶恨恨地剜了儿子一眼,这个没出息的,真是气死她了。 “我查过你们王家。十多年前,也还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工人。后来穷窝里飞出金凤凰,靠着女儿夫家,走了军商路线,这才一跃成为京城有名的暴发户。你们王家所谓的靠山,不就是吴家吗?王海波除了有对有钱的老子娘,和有点权势的姐夫外,他还有什么?论级别,他比得上我家凌菁吗?论家世,你们王家还真配不上凌菁。” 张韵瑶气焰嚣张地看着王海波的姐姐王海凤,冷哼一声:“仗着婆家的势,就对我家凌菁指手画脚,呼来喝去,你倒是有本事。等吴中海与你离了婚,我看你得瑟。” 王海凤眉毛一扬,又忍了下来,说:“好大的口气,那你让吴中海与我离婚呀。去吧。” 盯着她那用再多的遮瑕膏都遮不住的斑脸,张韵瑶轻淡地道:“你要是敢故意给凌菁找麻烦,我就让吴家把你扫地出门。”又看着王海波,说:“今天我是凶悍了些,不过也是被你们一家子给气的。凌菁嫁给你,是做你老婆的,不是当生育工具的,更不是来当你老娘姐姐的受气包。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和凌菁离婚,每个月给孩子抚养费。二是带凌菁出去单过。凌菁和孩子呢,我就先带走了。你们慢慢商议吧。我在鲤龙山庄等你们,只有三天时间。” “叔祖母”凌菁还想说话,被张韵瑶瞪了回去。 张韵瑶领着人耀武扬威地离去。 气急败坏的许瑶母女,对王海波怒吼道:“看你娶的好媳妇,离婚,马上离婚。我们王家庙小,可容不下她。那种女人,白送我都不要。要滚就滚远点。”这话是故意说给还没走远的张韵瑶听的。 张韵瑶并不理会,拉着凌菁上了车,横她一眼,说:“三天,王家人必会求上门来,等着吧。” 听了张韵瑶在王家的“丰功伟迹”,就笑了起来:“你这不就是电视上说的耀武扬武,盛气凌人吗?” “还有作威作福,飞扬跋扈,气焰万丈。”张韵瑶笑着补充。 凌阳说:“你凭什么认定王家会在三天后来找你服软?” 张韵瑶得意一笑:“本人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今晚,就是我大嫂爷爷吴老爷子的九十九大寿,我爸那个圈子里,百岁老人还挺罕见的,吴老即有身份又有名望,吴家子弟也在各个领域开枝散叶,此次大办,绝对是冠盖云集。王家那样的人家,肯定也是要去的。” 凌阳摸着下巴:“王家就是靠吴家才显达的,这回吴老头办寿,肯定是举家出动。”他已经明白张韵瑶打的主意了,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以他们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在吴家寿宴上露露脸就能让王家人赶着巴着来讨好凌菁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低调而不**份地装一回逼,夫妇俩还是窝在一起仔细商议了下。 京城两大家族最为显眼,张家自不必说了,另一家就是吴家。虽说国内没有百日红的家族,但至少未来二十年,张吴两家还是能继续把持半边天的。 张吴的联姻,使得向来居中自立的吴家一边倒地靠向张家,两家强强联手,无疑是如虎添翼。今晚是吴老爷子吴孟天九十九大寿,以吴家张家如日中天的实力,加上吴家掌舵人的身份,今晚的寿宴绝对是规格最高的。 以吴家的实力和格局,来往者皆是威震一方的大人物,跺跺脚就能让某个领域抖上三抖、让富可敌国的大富豪都要屈膝巴结的人物。 身为吴家的姻亲,王家今晚自然也要去,还是举家出动。他们也以能参加吴老爷子寿宴为荣,并准备在吴家多认识些各方大人物,好为他们的家族生意铺路。 身为吴孟天侄孙媳妇的王海凤,也以半个主人的身份帮忙接待客人,也因背靠吴家,而认识了京中不少有头有脸的各方贵妇名媛。 王家人进入吴家后,看到一个个平时只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面孔,一个个无比激动,要不是王海凤事先警告过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早就想方设法上前套近乎了。 不过,能与这么多的大人物出现在同一场合,说出去也是倍有面子的事呀。至少在商界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当看到蒋万豪父子时,王家夫妇脸色就有些不好了,疑惑道:“怎么他们也来了?” 王海凤一边与熟识的不熟识的人打招呼,一边抽空回答:“蒋万豪呀,据说是走了张书记女婿的门路。” 许瑶不屑地道,“原来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于她来讲,张书记那个女婿,就是个靠裙带上位的,蒋万豪就是裙带中的裙带。 王海波也来了,身穿笔挺的黑色西服,看起来精神又帅气,忍不住说:“我没见过这位张书记的女婿,但据说也是位牛人。” 许瑶说:“当然牛,能娶到张家公主,也算是件本事。并不是人人都能当驸马爷的。”而能当驸马爷,还能当得如此滋润,带来一大堆裙带的,也是件本事。 第16章 吴孟天 王海波有些受不了母亲的过于良好的自我感觉,忍不住说:“据说张书记的女婿,也满厉害的。张家人很是重视他。” “好了,你们别说了,哎呀,我那小姑子也来了,我得去招呼下。”王海凤看到小姑子也来了,赶紧前去招呼。 身为吴孟天的孙女,又是张家长房媳妇的吴丽婷,在吴家的地位无异是最为特殊的。王海凤在娘家嫂子面前可以说是鼻孔朝天,但在吴家这个重量级的小姑子面前,却又是另外一副嘴脸了。 “丽婷,你来了,今儿倒是早。你这身衣服可真好看,又高贵又典雅,在哪买的呀?” “都穿过两回了。四嫂,你这身貂毛也很好看呀。是整貂的吧?”吴丽婷打量打扮得雍容华贵的王海凤,客套地说。 “是,才不久去巴黎旅游买的。还不贵,只花了不到十万块。咦,妹夫呢?”目光四处张望着。也没有看到张克均的身影。 “四嫂,克均来了,不过还在后头,要一会儿才来。”吴丽婷笑着握着这位堂嫂的手说。 “哦,这样呀,呵呵,他们这些大人物,都日理万机,自然来得迟些,理解,理解。”王海凤眼角忽然瞟到一张熟悉的脸孔,忽然僵住了,“这位是” 吴丽婷狐疑地看着她,说:“给你介绍,这是我小姑子,韵瑶。韵瑶,这是” “大嫂不必介绍了。”张韵瑶淡淡地说,欣赏着王海凤那忽然变得勉强的脸,说,“我与这位女士见过一回。” “是吗?你也认识我四嫂?那真是太巧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吴丽婷是何等人物,自然瞧出了她的四堂嫂那不自然的脸色。她对这个娘家四嫂也没什么好感,见高爬见低踩,估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她那鬼见鬼愁的趾高气扬得罪了张韵瑶吧。 “她是凌阳侄孙女的大姑子。”张韵瑶解释说。 “凌阳侄孙女的大姑子?”吴丽婷茫然,想了半天,才理清这里头的关系,指着王海凤说,“你兄弟的老婆,是我小姑子婆家的侄孙女?” 王海凤也是一脸茫然外加震惊,听了张韵瑶的话,也是弄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她一直打心里瞧不起的凌菁,居然还有这么一层裙带关系,心里暗骂了一声,真他妈的活见鬼了。果然,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随便丢个破碗出去,也能砸到各方势力的裙带关系。 她挤出笑容来:“原来我那弟妹与张小姐还这么一层渊源,这个世界还真小,呵呵。转来转去,还转成了一家人。”心头却在电转,这女人是张家人?她怎么没听说过呢?张家那个传说中的公主?不可能!张家公主如何会嫁给一个遭老头子?那应该是旁支偏系了。 张韵瑶淡淡一笑:“是呀,这个世界真够小的。” “是呀,确实很小。”一心认定张韵瑶只是张家旁支偏系的王海凤,又恢复了得体的笑容,拉着吴丽婷的手说:“老爷子正在里头,赶紧去见老爷子吧。老爷子平时最疼的就是你了,看到你来,肯定高兴。” “嗯,我正要去找爷爷呢。”吴丽婷拉着张韵瑶的手,往最热闹的地方走去。那儿围的人最多,吴老爷子自然就在那儿。 王海凤也跟着一道过去了,她也有好久没有出现在老爷子面前了,一边走还一边对父母兄长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着一道过来。 许瑶夫妇和大儿子王海清和老婆刘玉芹赶紧就去了,顺便偷偷拿出手机来。王海清走了几步,发现弟弟并没有跟上,又折回去,略显粗鲁地拉了王海波,低声道:“走,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别错过了。” 吴老子已经被各方势力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吴丽婷这个正牌孙女想要挤进去都得费些功夫,倒是王海凤适时大声喊道:“老爷子,您看谁来了?” 人群果然就分开了一条道路来,一些眼尖的人已看到了吴丽婷,纷纷说:“原来是丽婷。许久不见,丽婷越发成熟稳重了。” “不愧是张家长房长媳,这气度,这气质,放眼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随着马屁声的响起,吴老爷子也已笑呵呵地笑着朝孙女招了招手,“丽婷回来了。” “爷爷,您看,今儿个谁来了?” 吴孟天也看到了张韵瑶,只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隔得较远,都不大看得清了,就拿了老花镜来看,这一看不打紧,赶紧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韵瑶?真的是韵瑶。”一脸惊喜。 张韵瑶一直不大在京城走动,加上四年一届的领导班子更潜,现在的当权人物大都变成陌生面孔了,大都不认识张韵瑶。但见吴老爷子如此激动惊喜的模样,显然这个漂亮优雅的女子,也拥有不简单的来头呢。 第16章 阵仗 张韵瑶赶紧上前握着吴孟天的手,笑道:“吴爷爷,几年不见了,亏您还认得我。” 吴孟天激动地握着张韵瑶的手说:“真的是韵瑶,哈哈,小丫头几年不见,倒是没变。哦,不不,变了,变了,变得更漂亮了。简直是艳光四射,老头子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张韵瑶说:“瞧您说的,您老也没变呀,还是那么精神呢。” “哎,不行了,老了,老了。”吴孟天赶紧请张韵瑶坐,并问:“你什么时候回的京城?” “昨天刚回的。” “自从你嫁人后,想见你一眼可真不容易,咦,凌阳呢?” “他一会儿就来。” “什么?”吴孟天激动站了起来,就是吴孟天身旁的几个儿子孙子也激动地道,“真的吗?凌阳也要来?”说话间,甚至就有吴家几个孙辈的已往人群外头走去了。 吴丽婷笑着说:“是的爷爷,韵瑶亲自说了,凌阳也会来,亲自给您祝寿呢,还特地给您准备了一件礼物,爷爷肯定喜欢。” “真的吗?凌阳还给我准备了礼物?”吴孟天激动得不能自抑了。他是知道凌阳本事的,凌阳送出来的礼物,肯定不简单的。 张韵瑶说:“身为晚辈,给长辈过寿,肯定要准备礼物的。不然我们怎么好意思来呢?” “只要你们能来就是对老头子我天大的面子了。还准备什么礼物?没得折煞我了。”吴孟天早推了推身边围着的几个儿子孙子,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出去迎接凌阳呀。” “哦哦,爸,您别激动,我这马上就去。”吴家长子,吴强,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被老父亲当众喝斥,却没有感到半分不满,赶紧领着吴家几个孙辈的人出去了。 吴孟天又赶紧吩咐其中一个儿子:“赶紧去准备茶,我记得凌阳爱喝茶,最拿顶尖的,上回张书记送我的大红袍。” 张韵瑶赶紧说:“吴爷爷,您是长辈,凌阳是晚辈,哪值得起您这么兴师动众?” 吴孟天说:“别人值不起,凌阳值得起,哈哈,凌阳值得起。”民拄着拐杖往门口走去,边走还边埋怨孙女:“凌阳要来,怎么不早点通知我?” 吴丽婷一脸委屈:“爷爷,您这可就冤枉我了。” 围观的人瞧吴家这么阵仗,一个个尽管面上不显,却在心里活泛开了,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纷纷猜测这个“林阳”是谁。居然让吴家如此大阵仗地接待。简直堪比皇帝驾到。 一些好奇之人,也跟着吴家人一道往门口走去,以他们如今的身份格局,居然还没有听说过有“林阳”这号人物。他们也想瞧瞧,这个能让吴家举家出动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王家人跟在最后,他们也被这一消息惊呆了,也一道跟了过去。 吴家大门口,吴家人和一些宾客也都站在门口观望着,吴孟天站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外头的寒风,吴家人都劝他进屋去。但吴孟天却不愿,说一定要在这儿等,方能显现他的诚意。 围在附近的人听了,对那个林阳越发好奇了。怕是当今的一号人物亲自出现,怕也得不到吴孟天如此待遇吧。 张韵瑶也劝了几句,无果,只好给凌阳打电话,然后笑着说:“吴爷爷,凌阳说已经在路上了。只是路上赌车,怕是要等一会儿,咱们还是进屋去吧,不要再等他了。” “那怎么行。”吴孟天斩钉截铁地说,但很快又放低声音,问,“以凌阳的本事,还会被区区堵车难住?” 张韵瑶无奈地说:“他这回是跟我爸还有大哥他们一起来的。” “哦,难怪。” 周围的人听和稀里糊涂的,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有几车黑色轿车驶了过来,众人赶紧引颈张望,张韵瑶却对吴孟天摇了摇头。下车的人是黄云琛,张静鸿的接班人,明年就即将取代张静鸿,成为全世界最为耀眼风光的人。 黄云琛的出现,还是惹来一阵骚动,吴孟天也上前几步,热络而不失激动地招呼着,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对于黄云琛的到来表示了感激。 “吴老,您这岂不折煞我?”黄云琛以为吴家人在大门口候着是为了迎接自己。 吴孟天笑着说:“云琛你日理万机,还要来看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你这才叫折煞我呢。” 黄云琛笑容满面地与吴孟天,和一群身份不俗的老头儿寒暄着,准备拥着吴孟天进屋去,“老爷子,外头冷,咱们进屋去。” “云琛你先进屋去,我还要等一个人。” 黄云琛怔了怔,说:“张书记还没来吧?也是,他最近可忙了,估计要迟些才能来。”心头到底有些不舒服了。原来吴孟天并不是特地等自己的,可怜他还自作多情了。 不过他也没有太多的负面情绪,因为黄云琛又瞧到吴孟天身后的年轻女子,尽管站得比较远,但那慑人的气度和优雅的气质,漂亮端庄的脸孔,还是让他注意到了,仔细一看,发现是张韵瑶,心下什么滋味都齐了。 “韵瑶,是你吗?”黄云琛拭探性地轻叫着,他也不确定这个身穿米白色长裙灰白色皮草披肩的高贵又漂亮的女子是不是张韵瑶。 张韵瑶露启浅笑:“黄叔叔,是我。”上前两步,巧笑倩兮。 黄云琛满面的笑容,很是喜悦:“真的是韵瑶,哈哈,当真是女大十八变,你都漂亮得让我认不出来了。你平时很少在京城的,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 “东南西北风,总有一股风。”张韵瑶俏皮地说。 “吴老,您可真是有面子呀。连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张家公主都来亲自向您祝寿。” 张韵瑶嗔笑:“黄叔叔,您又取笑我了。我什么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黄云琛大笑:“是我说错话了,该打该打。”顿了下,又说,“橙怡的事”然后故意停下来,看张韵瑶的反应。 张韵瑶笑容不变,说:“橙怡怎么了?黄叔叔?我才回京城,还没有约橙怡。橙怡现在好吗?” “好,托你的福,还好。就是那件事过后,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如果不是江涛的真实身份曝光,黄云琛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居然还有如此光怪陆离的存在。能揭穿江涛,甚至把江涛绳之以法的张韵瑶夫妇,就更让他感到畏惧了。难怪张静鸿运势如此强劲,人家有个精通阴阳,又任阴间鬼神拥有神奇手段的女婿,有这么一个大靠山,谁会嫌命长与他作对?想着昔日张静鸿的对手的下场,对于把自己女儿变成寡妇的张韵瑶夫妇,黄云琛连恨都不敢恨的。 张韵瑶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橙怡也该放下了。没事,黄叔叔不要担心,空了我会多安慰下她。”黄橙怡的男人江涛肉身已经毁了,真身已让凌阳抓到碧水阁严加看管,人已被凌阳整成了废鬼一个。但黄家却对外称江涛在海上失事,已经葬身大海,尸骨无存。江涛名下的所有资产,也会都秘密充公到希望之域账户下。为此,黄云琛父女也是怨言颇深,只是对手过于强大,并且自己屁股也不干净,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题外话------ 双十二要来了,正加班加点地存稿中 第17章 凌阳来了 从日掷千金的豪门贵妇摇身一变为普通公主,尽管也是衣食无忧,到底没有以往那种风光了,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金钱来源,黄橙怡如何能够释怀?只是怕极了张韵瑶夫妇的残忍手段,只能忍气吞生了。 比起女儿的怨气冲天,黄云琛就要淡定得多,他知道张家惹不起,也躲不起,那就只有尽量巴结。讨好张家总比得罪张家强吧? 又一阵汽车引擎声响来,众人再度引颈张望,张韵瑶说:“总算来了。” 吴孟天赶紧振作精神,并拄着拐仗下了台阶,一辆黑色加长红旗轿车稳稳地停在院中央,车门被打开来,先下来的是张克均,其次是四个年轻男子,最后,再是张静鸿。 客人一窝蜂地上前转着张静鸿,年轻些的围着张克均。一些级别不是很高的只能在外围,看着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张克均,羡慕妒恨着。 可是,很快,大家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吴孟天一家子,迎接了张静鸿,也就说了几句话,就跑去与另一个年轻人套近乎寒暄去了,并且,吴家人居然围着那个年轻人进入吴家,纷纷打量被吴家人围在中间的年轻人,猜测着这人的身份。 能与张静鸿一道前来吴家的人,应该不是普通身份,至少与张家有关,可居然能把张静鸿的风头也给抢了,这也太惊悚了吧? 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个年轻人,就是吴家人嘴里的凌阳。张静鸿的女婿。 “实在够长脸的啊,女婿居然比老丈人还受欢迎。”有人悄声说。 “张书记的女婿看起来好年轻,好英俊,好帅气,气度不凡,难怪能娶到张家公主。” “张家公主也好漂亮,他们站在一起,简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金童玉女。” 一些外围客人没法子凑到大人物身边,就只能挤在角落里说着大人物的八卦。 “张家这位女婿挺神秘的,一直不怎么出现在京城。但关于他的传说,却是层出不穷,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还没成为张家女婿之前,就有衙内杀手的称号,整治过不少衙内,还弄垮了不少大家族。” “我也听说过,挺厉害的人,据说他背后还有一股极为神秘恐怖的势力。” “应该是了,不然张家不会对他如此客气,吴家不会对他如此热情。” “听说这位张家女婿是位设计师。” “设计什么的呀?” “建筑设计。希望之域,听说过吧?希望之域总设计师,够牛逼吧,就是张家这位女婿亲自设计的。” “哇,这么牛逼?我听说,希望之域是由私人发起的,国家只是援助了部份资金而已。那这张家女婿,岂不就是希望之域的真正主人?” 许瑶夫妇听了这些话,心头百般不是滋味。 凌阳与吴孟天寒暄了几句,又介绍了自己身边的三个年轻人,“来,吴老,我给您介绍,这是楚浩,我的好朋友。”并说了楚浩的级别。 楚浩今年三十八岁,已经是实权少将衔,三十八岁的实权少将,算不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在当前的和平环境下,却也倍受瞩目了。 能与凌阳成为好朋友的人,就算不是简单人物,也是不可小瞧的,只能巴结不能得罪。吴家人对楚浩也是相当的重视,吴家孙辈还特地向楚浩行了军礼。他们年纪也不小了,还只是大校呢。 凌阳又介绍了凌明月和凌英:“这是明月,我竭力栽培的凌家小辈。目前在希望之域任职。明月,这是吴老爷子,还不赶紧给老爷子问好。” 历经仕途的凌明月已经成长起来了,剪着板寸头,气度沉稳,身材挺拔,俊朗大气,面对吴孟天这样的大人物,也毫不怯场,不卑不亢地向吴孟天问好。 吴孟天笑着拍了凌明月的肩膀:“不愧是凌阳栽培出来的孩子,就是大气,沉稳。” “老爷子您过奖了。我还要学的东西可多着呢,以后还望老爷子多加指点。”凌明月说。 “有凌阳这个长辈指点我,我就不必献丑了。呵呵” 凌阳又拉过另一身穿西装革覆的年轻人,对吴家人介绍道:“这是凌英。也是我凌家重要子弟,目前在军中,勉强混了个中校。以后还望老爷子和诸位长辈多加提携。” 与此同时,王家人盯着凌英,却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海波,那不是,那不是凌菁的兄弟吗?”许瑶以为自己眼花,还特地拍了小儿子的肩膀,辩别真伪。 第19章 能屈能伸 王海波没好气地道:“看到了,就是凌菁的兄弟。” 许瑶说:“他怎么也会来这儿?他身边那个年轻人是谁?”心头却是有着不好的预感。 王海凤沉着脸说:“我去打听下。” 凌英出身行伍,身板挺得笔直,向吴孟天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老爷子好!”并字正腔圆中气十足地介绍了自己的任职头衔。 吴孟天拍了凌英的肩膀,问了些军中的情况,说了些勉励的话,又让吴家小辈陪着去了。 凌阳让凌明月和凌英自去扩展自己的人脉。二人点头,尽管他们面上不显,但内心还是满紧张的,吴家的客人,随便一个都有不小的来头。 凌明月到底在京城长大,比凌英认识的人要多些,四处看了看,就对凌英说:“我看到了几个熟面孔,走,我们招呼去。” 凌英一直在地方上,最近才被调到京城,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最高规格的场合,也有些紧张,老祖宗又丢下他们不管,只好紧紧跟着凌明月了。 走了没两步,凌英就看到朝自己走来的王家人,脚下一顿,脸色阴沉了下来。 “凌英?你怎么也来这种地方了?”问话的是王海波。 凌英冷哼一声:“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凌英,这是谁呀?”凌明月好奇地问。 凌英不甘不愿地说:“我姐姐才嫁的男人。不过很快就会变成前夫了。” 王海波皱着眉说:“胡说什么呢,我与你姐姐好着呢。” “哼!任由你家里人欺负我姐,嫌弃我姐生的是女孩子,我姐姐坐月子还要照顾孩子,连正常的伙食都没有,你这叫好?”凌英冷笑。 王海波抿着唇说:“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姐姐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姐受委屈的。” “你在说这话之前,还是先搞定你那极品家人吧。”凌英僵着脸,他与王海波认识多年,对他的为人品性还是有所了解,却实在受不了他的极品家人。而姐姐凌菁又是个受了苦都往肚子里咽的闷葫芦,他也是才从叔祖嘴里得知姐姐在王家过得并不好,对王海波也有怨言了。 凌明月上下打量王海波,说:“我听爸爸提起过,凌菁族姐去年才嫁了人,前不久还生了个闺女。大家隔得远,平时不怎么来往,我也是才得知。不过,你可千万别以为我凌菁族姐就好欺负。我们家与晋中凌家虽然不怎么来往,到底出自同一个家族。你要是敢欺负我族姐,我第一个不饶你。” 王海波没有理会凌明月,只是看着凌英,问:“你姐现在在哪?我很担心她,打电话也不接。她和孩子现在好吗?” “现在才知道担心呀?早干嘛去了。”凌英鼻孔朝天。 这时已有人来与凌英二人招呼,是凌英那个系统的领导,凌英受宠若惊,赶紧立正行礼,就与来人说话去了,哪还有功夫理会王海波。 而凌明月也与别人说话去了,留下苦闷不已的王海波,他级别不高,又是打擦边球靠裙带进来的。这种冠盖云集的场合,只觉手都没地方使了,恨不得立时逃离。 王海凤来到丈夫吴强宇身边,打听那个被吴家人众星捧月的年轻人,以及那年轻人带来的凌英。 吴强宇说:“我现在也稀里糊涂的,好了,赶紧招呼人去。今晚可是千栽难逢的大好机会,千万别错过了。我看到我的老领导了,我得去招呼人家。你也别闲着,赶紧去找丽婷,把她那小姑子给讨好了。”又把嘴凑到老婆耳边,压低了声音,“丽婷那小姑子的男人,可了不得呢,连大叔公都要巴结。幸好,你兄弟才娶进门的那女的,刚好是这人的家族晚辈,倒也沾了亲带了故,以后尽量与你那兄弟媳妇搞好关系。听说凌家人很团结的。” 吴强宇急匆匆走了,留下正抓肝抓肺的王海凤。 尽管今晚的主角是执军方牛耳的吴孟天,最终却变成一对年轻夫妇的主场。张韵瑶被各家贵妇围在中间,一起拍照合影,凌阳则与以吴孟天为首的一帮尽管已退下却依然能量匪浅的老头子说说笑笑。一群平时众星捧月受人奉承的老家伙在那年轻人面前,苑若小学生般拘束规矩。那个才从三军总司令位置退下来的柴平,更是像个小弟似的给人家端茶倒水,脸上尽是与有荣焉的喜悦。 所有人都在四处打听这位张家女婿的身份,区区一个年轻人,凭什么能让这么一群大人物巴结奉承呢?这也太玄幻了。这里头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这世上传的最快的就是八卦了。只要用心去打听,还是能打探出十分来。 王海凤不愧为王海凤,收拾了心情后,准备上马她的能屈能伸本领和排除万难的本领,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她才刚找到吴丽婷,好不容易借着吴丽婷与张韵瑶套上了近乎,还没说上两句话,张韵瑶就被别人给拉走了。 王海凤相当气闷,因为抢走张韵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妯娌,吴家长房长孙和次孙媳妇。 她在别人面前作威作福,但在吴家,充其量只是旁支偏系里的媳妇,与根正苗红的长房媳妇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王海凤到底是个人物,拥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她虽与长房媳妇不对付,仍是厚着脸皮上前找话说。 只是张韵瑶只与另外二人说话,并没有理会王海凤。王海凤尽管尴尬,却也赖着不肯走,她知道昨天在娘家已得罪了人家,要是不尽快化解的话,今后人家随便动动手指头,就有可能让她陷入万覆不劫之地。 ------题外话------ 今天咨询的人实在太多了,旺旺,微信一直响不停。连上厕所,洗澡,也有人来视频,实在是没精力码字了,恰巧写到此处,情节又有改动,暂时不能上传。今天就暂且这么多了。大家看了后就不要再等了。 第20章 凌阳之威 “韵瑶,你一直呆在清心城,怎么有空回来?”吴家长孙媳妇亲切地拉着张韵瑶问。 张韵瑶笑着说:“清心城事务繁忙,哪走的开。还不是凌阳那些晚辈不省心。这才回京城来,给她做主来了。” “凌阳的晚辈怎么不省心了?” 张韵瑶说:“是凌阳晋中的晚辈,叫凌菁,嫁人后,婆家嫌弃她没身份没背没门弟,又是二婚,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这回又因生了个闺女,更是不受待见,月子里就欺负她。凌阳很生气,要我去敲打敲打那一家子。所以我就回京了。既然回京,少不了要看望下爸妈,联络下在京城的朋友。这不,又逢吴爷爷大寿,就一道过来了。” “还有这等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真是活见鬼。凌阳的晚辈也姓凌吧?呵呵,什么人如此了不得,连凌阳的晚辈也敢嫌弃,他究竟有多坐井观天呀,还是眼瞎?” “不过,也亏得那家人爱作,不然你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京城呢。”另一人笑着说。 张韵瑶笑了笑说:“可不是呢。不过,凌阳那晚辈在婆家确实过得苦,我都看不下去了,昨天当着我的面还敢打她,你说气不气人?” “不会吧,这么极品?你没给他两巴掌泄恨?太不象话了,能娶到凌家的闺女,少说是几世修来的福份,不好生供着,居然还欺负人家?这一家子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王海凤越听越难堪,赶紧解释说:“大嫂二嫂,不是这样的,其实只是场误会。” 一只眼睛斜射过来:“海凤呀,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去招呼你的朋友?” 王海凤陪着笑脸,正要说话,忽然斜里又杀出一个人来,是凌阳。 “韵瑶,开饭了,走,吃饭去。”凌阳一身黑色西服,白色衬衣,更是衬得身形挺肢,极其出众,又是整个吴家客人中,少数长相帅气气质出众又还年轻的男人,自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而他的一举一动,也倍受瞩目。 张韵瑶笑着说:“你去吃吧,我和吴家嫂子一起吃。” 凌阳礼貌地对吴家两个妯娌含颌道:“那好吧,让凌英早些回去陪凌菁。她一个人呆在家,怪孤单的。” “知道啦。”灯光下,丈夫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范,张韵瑶内心温暖,又给他整理了下有些歪斜的领带,说:“别喝太多酒哦,我最讨厌的就是酒鬼了。” “老婆大人吩咐的,小的哪里敢随便多喝。”凌阳含笑地刮了她的鼻子,忽然对吴家两位妯娌说,“对了,我听说我晚辈在婆家时常受她那大姑子的气,她那大姑子,好像还是你们吴家媳妇。到底是哪位神圣,让我见见呗。” 吴家两妯娌吃了一惊,相互望了眼,其中一个说:“不会吧,我们吴家,就我们两个妯娌呀。” 王海凤赔笑地对凌阳说:“凌,凌菁的叔祖,您,您好,凌菁是我二弟妹,我,我就是凌菁的大姑子,其实,这只是一场误会,我我怎会欺负凌菁呢?没有的事。只是我妈有时候性子急躁了些昨天的事,其实,我是可以解释的” 在凌阳冷溲溲的目光下,王海凤已经是语无论次了,都不知自己在说啥了,她紧张得快要哭了,难不成这就是大人物的气场么?她只觉双腿发软,都快要站不住了。心脏也跳得厉害,手脚发颤,快要支撑不住了。 “误会?”凌阳挑眉。 “是,是的,只是一场误会。”王海凤赶紧说,紧张得整个胃都痉挛一片,她战战兢兢地看着凌阳皮笑肉不笑的脸,以及那双黑不见底无比幽凉的眸子,只觉像一道漩涡,稍微不注意,就要被吸进去,生吞活剥。 凌阳微微哼了声,声音并不重,却像一把尖刀,割断了王海凤早已蹦得死紧的那根神经,只见她双腿一软,两眼发黑,双腿情不自禁地跪了下来。 如此动静,立时惹来多方注目,不过并没有立时围过来,他们都是有身份的有地位的,出了再大的事,也不会立时来围观。 王海凤跪下后,又赶紧爬了起来,但一张脸已变得通红,这是难堪所至。 凌阳拉着张韵瑶退开两步,冷冷丢下一句话:“好吧,我就估且当作是一场误会。”然后对张韵瑶说,让她与吴家两位妯娌一道去吃饭。张韵瑶点头,对已傻眼的二人说,“走吧,我们吃饭去。” 吴家两位长房妯娌暗自乍舌地跟着张韵瑶走了,留下难堪又无助的王海凤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既要装作若无其事来隐瞒内心的崩溃和难堪,又还要应付各方的询问,还能做到收放自如,也是本事一件了。 凌阳相信,经过刚才的小小发威,相信王家会知道该如何对待凌菁。目的已达成,凌阳也就见好就收。 王家人不足为虑,只是让凌阳稍微头痛的却是另一件事。 打量在正与角落里的王海波,凌阳微微皱了眉。 尽管这些人平时不怎么关注网络,只关注各自的圈子里的风吹草动,鲜少注意其他娱乐新闻,并不知道张家女婿如今在网络里的出名程度。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关张家女婿是希望之域创始人的身份,又手撕世界地下拳王安德烈的消息,已传遍吴家每个角落。 凌阳在最重量级的桌前坐下,要不是他坚决反对,早就被吴孟天安在了首席位置了。而他与张静鸿一左一右坐在吴孟天身边,也足以说明了凌阳在吴家的份量。王海波在远处,目光复杂而奇怪地打量凌阳。 有人重重拍了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大姐。 “马上就开席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找地方坐。”王海凤脸色不是很好,刚才那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已是她人生中最难堪的梦魇。 ------题外话------ 这两天忙惨了,忙得昏天暗地。瞌睡也没睡好。而两个小家伙居然还轮流上吐下泻,小的还发高烧,用兵荒马乱来形容也不为过。如果今天再不更新的话,估计大家要集体来打我吧。幸好还有点儿存稿,只是不多,绞尽脑汁写了些上传。今天就这一章。明天还要忙碌一天,估计要晚些才能更新了。妹纸们不用等我哈。 第21章 出现在生死簿上 不过,王海凤向来是能屈能伸的人物,短暂的难堪过后,又觉得危机中也带有商机。于是重拾心情,赶紧来找弟弟。 王海波收回目光,四处望了望,好多地方都坐满了,只剩下角落里还有一两张桌子还是空着的,正要朝有空位的席面走去,又被王海凤拉住,带着他去了比较靠近主席桌的那张桌子。 “这些都是大人物坐的地方,我就不去了。”王海波很是抗拒。 王海凤瞪她:“谁让你坐那边呢?去与凌英坐一桌。” 王海波看了凌英,这小子坐的比较远,但周围坐着的人全都是军中说得上名号的人物。一时间就有些犹豫了。 “还愣着干什么?姐夫与小舅子同坐一桌,这才叫正常。赶紧去,吃完饭就去把弟妹和孩子接回来。记得多说好话,放软身段。” 王海波坐下后,还在想着凌阳,心头奇怪:真是怪了,这人怎么这么面熟呢? 大人物们吃饭并不会在餐桌上腻上半天,早早吃完,就去茶室喝茶聊天去了。 凌阳又当着吴孟天,以及吴家主要核心人物的面,委婉地提了下凌菁的事。吴家人很快就明白凌阳为何会来参加老爷子的寿宴了,一个个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觉愤怒的血液直往头顶冲。尤其凌阳轻飘飘一句“吴家是什么人家,怎么偏就给王家那种暴发户当保护伞来了?”吴家人集体不安了。 等凌阳人一走,吴孟天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对长孙吴中鑫吼道:“把中海叫来。” 因凌明月、凌英和楚浩都是凌阳刻意带到吴家给他们扩充人脉的,凌阳也算是有求于人,晚饭过后也就没有急于离开,而是继续带着凌明月二人,给他们介绍了军中几位已退休的大佬。凌英不必说了,凌明月虽然从政,但想要将来拥有更宽广的上升道路,还是需在军中有稳定庞大的后援。也需要与各方大佬们搞好关系。今后凌阳明月与这帮人万一派系不合,这帮人看在自己的面上,也不至于打压他。 至于楚浩,凌阳已从他脸庞上看到了极致的强劲气运,这些年来,这家伙靠着拼命三郎式的冲锋陷阵,已累积了超强的气运加身。只要稍稍推他一把,相信他未来的道路又会宽广很多。 至于凌菁,真的只是顺道帮扶一下。凌生歌两口子那种把面子大于一切又软弱的人,没把凌英教歪也算是邀天之幸了。凌菁那种面软的性格,如果无人撑腰,她的人生只会越走越窄。这样的人向来是凌阳瞧不起的,要不是看在她姓凌的份上,真不想管她。都什么年代了,有车有房自己日子过得又不差,嫁个人就把自己过成那样,真是丢尽凌家人的脸。 回到鲤龙山庄,当着凌生歌的面,凌阳就把凌菁叫来训了一顿。凌菁被训得有些不服气,忍不住辩驳两句:“叔祖,我早就想离开王家单过的,是我爸妈啦,他们总是要我忍。还说我坐月子不在婆家坐,会让外人说闲话的。” 凌阳反问她:“什么都是父母的错,那他们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呢?” “我” “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的原因。自己立不起来,没主见,什么都要听父母的话。我真不明白,都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凌阳批评了凌菁,又瞪了凌生歌夫妇,“面子能值几个钱?究竟是你们的面子重要,还是自己亲闺女的幸福重要?我看你们两个越来越活回去了。” 凌生歌夫妇俩只一味陪笑,喏喏地不敢说话。 一会儿,有管家进来说王家人来了,正在铁门外。 凌生歌说:“真的来了,那真是太好了,凌菁,一会儿与他们说说好话”被凌阳凌厉的眼神一瞪,讷讷不敢再说话了。 凌阳冷眼看着凌菁,说:“王海波与你有夫妻缘份,但并不长久。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不止凌菁大惊失色,就是凌生歌两口子也几乎跳了起来:“叔祖您的意思,凌菁又要离婚了?” 凌阳说:“离婚还只是小儿科。” “什么,什么意思?” 张韵瑶接过话来:“你们叔祖的意思呢,王海波不会是凌菁的良配,让你们早早分了吧,长痛不如短痛。”前天她在王家也相过王海波的面相,都很正常嘛,会有些小波折,但也不至于波及性命嘛,可今日一瞧,王海波脸上却出现了气死,真是怪事。 凌菁傻眼了,她自然是不干的。她和王海波是大学同学,之前在上学的时候还曾在一起过,只是后来毕业后就分手了。如今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他们之间也有真感情的。 凌阳想了想,对管家说:“让王家人回去,我凌家的女儿就算孤独终老,也不稀察他们家。” “叔祖!”凌菁急红了眼。 凌阳扫她一眼:“稍安勿躁。现在闹成这样,你若乖乖回去,人家未必把你当回事,就得先端着。端到让他们心慌为止。”吴家人都是聪明人,他今晚已经向吴孟天表达了他对王家人的不满,相信吴家人该知道如何做。 本来凌阳认为,像王家这种暴发户,随便敲打一下,就会把凌菁当成祖宗一样供着。但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简单。 不顾凌菁的反对,凌阳打发了王家人,对颇有怨言的凌菁说:“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但你最好暂时离他远一些。” 张韵瑶也说:“就听你叔祖的吧,你叔祖什么时候害过你?” 打发了凌青,凌阳就让张韵遥去查下王海波和凌菁的前世今生,他直觉认为,王海波与凌菁在一起,绝不是善缘。 张韵瑶点头,她也从他们的面相中看出了端倪,二话不说,就去了国城隍。不多时,就带来了一则让凌阳震惊的消息。 “王海波曾经让人逆天改过命。” 凌阳并不意外,问:“除此之外呢?” “他的姓名已经出现在生死薄上了。” ------题外话------ 今天好不容易轻省了下,我家那位又整翻了,要死不活的,唉!闯了鬼一样 今天就一更了,明天我早些码字。现在去睡觉了,四个晚上没有睡好了。 第22章 制裁王家 生死薄是由南极长生大帝,也就是紫微大帝所制订的,能够控制人的生死,一旦被定下死期,一般人是逃不过的。且生死簿作用范围距离无限大,无须见面,只要有姓名、生辰八字即可置人于死地,而且从表面上看来,死者死因可以是任何一种情况,断不会怀疑到生死簿主人身上。阎罗王只是地府当值的法官,他严格按照生死簿上的日期来派出勾魂使者,勾取人的魂魄。但是他本人却没有修改、撰写生死簿的权利。但是他有为鬼魂登记造册的权利。据悉,掌管第十殿的阎罗轮转王每个月都会将投胎转世的鬼魂统一整理,然后汇知第一殿阎罗王那里注册,这里的注册显然就是在生死簿上进行登记,以备下一世再用。 而为了应对一些突发情况,阎王有一定的决策权,比如决定放哪些人还阳。其实说穿了,生死簿只是一本记录人生死日期的簿子,就像记录规章制度的本子一样,重要的不是薄子和本子本身,是上面的生死日期和规章制度。阴间只需按着生死簿上的规章制度办事就是了。 只是,生死簿也只能决定凡人的命运,而跳出三界的神仙则不受约束。紫微大帝是道家派系的神仙,而人类中修道之人大有存在。一些拥有道法的人,自然可以给人逆天改命。虽然逆天改命会受到天道反噬,但巨大利益之下,也是有可能挺而走险的的。 凌阳问张韵瑶:“查出是谁给王海波改过命吗?” 张韵瑶说:“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让他死于非命?”凌阳又想到了前阵子在某个监狱灾难现场,王海波脸上的死气,以及想取他性命的那名阴间小判官,直觉认为,估计又是那些想抱西方教大腿的鬼神们干的。 张韵瑶翻出手机,手心上显示了王海波的人生轨迹和生死日期。 凌阳目光一凝:“子丑元月三号酉时痴病而亡!”这么说来,王海波将在今年元月初三因意外而死。这么一算,王海波也只有短短不到一个月的寿命了。 张韵瑶说:“是的,我查了王海波的生死簿,已经出现了这么一行字。再继续追查下去,居然毫无头绪。”以她如今在国城隍的身份,确实充满了诡异。证明有职位比她更高的鬼神或道法高深的道士在暗中操控,否则不可能查不出来。 凌阳又问:“那到时候会有由谁去执行?” “王海波是京城人,自然由京城的勾魂使者来执行。”看凌阳没有说话的意思,张韵瑶又问,“不打算救他?” “救他做什么?这世上要死的人何其多,我哪能一个个救得过来。” “可是,这件事,王海波并不是短命之人,却被不知名的势力操纵,变成了短命之人。这简直是对阴间权威的挑战。”张韵瑶说。 凌阳想了想,说:“这事儿,估计与西方教有关。”他把那个与王海波同名同姓的人与之前发生过的事儿给老婆说了。 张韵瑶说:“这么说来,是西方教干的。西方教也太蹭鼻子上脸了。”然后又问凌阳,这事儿到底要不要管。 “管,肆必要得罪西方教。不管,也太丢我九幽地府的脸了。”凌阳并不想呈个人英雄主人。但西方教越来越猖獗的做派,以及地府某些鬼神即奴颜媚骨的丑态,也让他有些看不下去了。但话又说回来,西方教整体实力确实强横,尽管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精英。听师父讲,几百年前的西方教里的普通护法,就已经是大罗金仙级的修为。就更不用说护法上头还有大护法,副教主,教主了。 这些年来东方道教积弱已久,内部又不团结,各自为政,真要打架的话,绝对是惨败。天庭高层大概也明白这一点,方无比容忍西方教的猖獗放肆。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如今欺到自己头上来,凌阳还是有些不爽的。 这些年来他也是顺风顺水惯了的,再来一个外来势力骑在自己头上,左右阴间的执行政策,确实有些不爽。 只是不爽归不爽,他也明白,自己一人之力,想要对抗西方教,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么说来,王海波就任由他自生自灭了?”做鬼神久了,看惯了生死,张韵瑶也变得冷血无情了。 凌阳沉重地点了点头:“罢了,也只能这样了。”西方教他们还惹不起呀。上回他已经警告过了那小判官,但那小判官仍是继续为西方教办事,这就证明,地府还有更高级的鬼神在作主这件事。至少是鬼王级别的。 至于是哪位鬼王,不用猜也知道,除了那个亲西派的青冥王,不会有第二只鬼了。 青冥王新官上任三把火,火都没烧起来,就让凌阳简单粗暴地灭了,怕是怀恨于心,说不定王海波一事,就是他故意给自己挖的坑。 既然已知道王海波的命运不可更改,凌阳就得做下一步打算了。 第二日一大早,王家人全体出动,来鲤龙山庄拜见凌阳。凌阳没有见他们,只让管家出面交涉。 第三日,王家人又来了,这回是焦急和惶恐了。 蔡元对凌阳说:“主人,王家人不肯走,说无论怎样都要见您一面。请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说着还拿出一沓厚厚的钱。这是王家人给他的。 目测这沓钱少说也有五万左右。就是管家也拿出厚厚一沓钱出来,这已经是王家人第三次打赏他了。 王家人果然大手笔。 这也证明,吴家果然对王家下狠手了,否则不会急成这样。 凌阳问蔡元:“吴家究竟对王家做了什么?” “只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军中后勤部不再指定购买王家的产品。第二件事,王海凤被吴家遗回娘家。” 断掉王家的生意来源,凌阳早就猜到了,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吴家居然让王海凤与她男人离婚? “王海凤并没有与吴中海离婚,不过是被谴回娘家,不许再回吴家罢了。虽然没有离婚,但这与被吴家抛弃又有何区别?” 这倒也是,王海凤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全是妇凭夫荣得来的。一旦夫家不再给她这份荣光,就只有被打回原形。这也够她受了。 “王家没了吴家这个靠山,影响大吗?” “灭顶之灾。”蔡元回答精简。 意料中事,王家人太过依赖吴家了,这是他们发家迅猛的原因,可吴家一理抽手,败家也败得迅猛。 ------题外话------ 就这一更都让我足足坐了四个小时,没灵感,写作没激情,完全不想写,太痛苦了,请原谅我的小任性吧。把这一段情节补上,接上存稿,更新速度就能提上去,妹纸们再忍忍吧。 第23章 危险转移 “主人,王家人在大门外,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去。这冰天雪地的,万一冻出了什么毛病来,可就惹人瞩目了。”如今的京城气侯寒冷,屋外头寒风刺骨,呆久了绝对能把人冻僵。 凌阳说:“让凌菁和他们一起回去吧。”制裁王家的目的也达到,相信经过这回的教训,王家人会把凌菁给供起来。 蔡元有些不解,王海波马上就要有性命之忧了,再让凌菁回到王家,岂不把她推入火炕? 凌阳说:“你照做就是,我自有我的打算。” 凌菁被王家人接走了,听管家说,王家人看到凌菁抱着孩子出来,简直是欣喜若狂,众星捧月地把凌菁迎上了车。 在等待王海波疾病死亡的日子里,凌阳也没闲着,走访了京城各个明清建筑,希望从这些建筑中,找找灵感。这些遗留下来的建筑大都成为了名胜古迹由政府开发出来收售门票赚取旅游经济。也有的成为了私人产业,经营着园林式酒店或高档会所。 张韵瑶则带着孩子回了张家。张静鸿退休日程已经提了上来,龙惠玲也收起了以往的傲气,只是在家含贻弄孙,只不过,以龙惠玲的脾气,与已渐渐接掌张家内务大权的吴丽婷就有些不对付。张韵瑶回去后,倒成了龙惠玲的救星,拉着女儿一通诉苦,不外乎是吴丽婷没有把她这个婆母放眼里,总是与自己作对,对她也不礼貌。 深知自己母亲德性的张韵瑶就说了她几句,让她别动不动就在人家面前摆婆母的款。若实在合不拢,就别住在一起。 没能在女儿宛和得到支援,龙惠玲气得戳了女儿的额头:“白养你了,胳膊往外拐了。” 凌阳走遍了京城各个古建筑,这大半月来,倒也激发了些灵感。 冬月二十七这一日,正是凌菁女儿满月的日子,因凌阳的强势护短,被打压怕了的王家人不敢怠慢这个孙女,在五星级饭店摆了豪华席筵。还借着凌菁的口,请凌阳前往。 凌阳并没有出席,只让张韵瑶前去。也因凌阳对凌菁的重视,凌氏在京城的凌氏子弟,大都出席了,还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就是吴家也派出了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前往。大大给凌菁涨了脸。 参加了凌菁女儿满月酒回来的张韵瑶,对凌阳说:“王海波脸上的死去已经很隆厚了。不过,今天酒席上,居然还出现了个乞丐,这个乞丐向王家人讨饭吃,被王家人赶了。王海波瞧到后,就让酒店服务员给这乞丐打包了一份饭菜。谁知这乞丐得寸进尺,居然还要讨红包。我看到王海波眉头皱了皱,不过也没说什么,随手给了他两百块钱。” “然后呢?”凌阳问。 张韵瑶受不了他的故作高深,忍不住捏了他的脸,没好气地道:“你早就预料了嘛,还问我。” 凌阳笑着把她揽到胸前,吃了几记豆腐,这才笑呵呵地说:“考验下我老婆讲故事的能力嘛。” “少来,那个乞丐是你安排的吧?真是的,没事安排个那么恶心的干嘛?满头的跳蚤,身上又脏又臭,就像从潲水沟里滚了一圈似的,又酸又臭,恶心的让我想吐。这样恶心的人去乞讨,你是成心不想让王海波活是吧?” 凌阳说:“已经出现在生死簿上的人,虽说凭借我的能力,是可以给他走走后门,但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好处。王海波的生死,分明是有西方教的人勾结地府鬼神在背后操纵。我若是贸然插手,肆必会坏了他们的大事。他们肯定会对我怀恨于心。西方教实力强劲,我也不想去招惹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天道来约束这帮人。” 必死之人唯一转运的方式就只有做善事。天道有时候是最无情的,却也是有情的。一个人做了恶事善事,会自动添在该人的阴司簿上,这是作不得假的。唯有添在阴司薄上的善事,才能自动抹去当事人即将面临的厄运。 “那乞丐得寸进尺,王海波是怎么处理的?”凌阳最关心的是这个。 张韵瑶说:“肯定是怒不可竭呀。不过,凌菁却拉住了他,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后,王海波又改变主意了。” “凌菁说了什么?”凌阳问。 张韵瑶叹息而笑:“凌菁对她男人说,这乞丐来的很诡异,又是这么的有恃无恐,仿佛吃定了你似的。还是忍一忍吧,我直觉认为这乞丐不简单。然后王海波想了想,又沉着脸,满足了这乞丐的要求。” 凌阳略有意外:“她当真这么说?” “就这么说的呀。”见凌阳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脸色沉重,不由问,“王海波应该会保住命了吧,你还担心什么?” 凌阳长长一叹:“王海波是保住了性命,可是,凌菁却有麻烦了呀。” 张韵瑶傻眼:“凌菁怎么会有麻烦?”到底是鬼神,很快就想明白了果报之说,脸色一变,“那凌菁岂不是有危险了?”王海波如果真是西方教和地府鬼神勾结在一起所陷害的人,那么救了王海波一命的凌菁,岂不就成了那帮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身为鬼神,想要报复一个凡人,实在太容易了。随便弄个凶死横死,就能瞒天过海。人的寿命大都是注定了的,但也有部份是意外而亡,这就好比以往的计划生育,每个村镇可以控制在一定比例下就不会影响政绩是一样的道理。 “若是遇上心胸狭隘的,肯定不会放过凌菁,毕竟他们想要王海波的性命,也是费了这么多周折,就证明,王海波的性命,也不是他们想取就取的。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却让凌菁给破坏了,如何不怀恨于心?”凌阳说完,忽然脸色一变,“糟了,说不定凌菁已经有危险了。”话刚说完,人已经电射了出去。 张韵瑶呆了呆,也跟着一道消失在原地。 丝毫不知已经被死神盯住的凌菁正与婆家一道共进晚餐。如今她在婆家的地位可是如日中天,再也没有人敢怠慢她了。今日的凌菁打扮得也相当好看,一身大红色的羊绒披肩使得她连吃饭都有些不方便,以至于她忽然感觉心脏有些不舒服时,也只能理了理长长的围巾,再捂着心脏。她忽然感觉气短,胸闷,喘不过气来。 ------题外话------ 这个下午就写了这么一章,旺旺一天到晚都在响,唉,全是双十二的售后问题,郁闷 第24章 事情原由 王海凤是第一个发现凌菁的不对劲的,赶紧问:“弟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凌菁勉强挤出一句话来:“胸闷,喘不过气来”才说了这么几个字,脸就青了大半。如此脸色,吓坏了婆家人,“凌菁,你这是怎么了?” “会不会是中邪了?”见多识广的许瑶赶紧掐凌菁的人中。王海波也箭步过来,蓦地,身子就软软倒了下去,倒下去时,还紧紧捂着胸口。 “海波,你又怎么了?”比起媳妇来,儿子的性命自然就更重要。王家人见王海波脸色也青了起来,丢下凌菁,又一窝蜂地围在王海波身边。 “脸色发青,分明是中了邪。被脏东西缠住了。”许瑶语气凝重,忽然对儿子甩了几巴掌,又对着空气破口大骂,骂得极外难听。而王海波已经陷入半晕迷状态,王家人急得团团转,有的甚至掏出手机要打120。许瑶四处张望了下,忽然一个发狠,冲去角落,把垃圾桶拿了来,对着空气四处撒,一边撒一边痛骂,“狗日的王八蛋,不得好死,千刀万剐的混账东西。居然敢害我儿子,我儿子若是有三长两短,老娘必定请和尚来端你的老窝。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老娘说到做到。赶紧放过我儿子,不然老娘与你们没完。” 角落里两名乌唇青脸的鬼小声说:“这婆娘居然是信奉西方教的。” 有散发着恶臭垃圾丢在自己身上,两只鬼赶紧跳开来,说:“西方教不好惹呀,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他们已无法要王海波的性命,只不过是想让他受些罪出出恶气罢了。 王海波忽然难受了下,没一会儿,脸上的青色就渐渐褪去,王家人小松口气,但仍是要带他去医院作个全身检查。也因为王海波没事了,大家这才发现,凌菁已经躺在地上,人事不知了,又赶紧去扶起凌菁,发现气息全无,身子冰凉,一个个吓得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赶紧送去医院呀。”不知是谁说了句,大家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抬起凌菁往外头奔去。 凌阳赶到,就看到王家人抬着凌菁上车,脸色大变,他已经看到凌菁脱离肉身的魂魄了,赶紧把凌菁的魂魄打回体内,并上前从王海波手中夺过凌菁,沉着脸说:“凌菁交给我。”抱着她就往王家客厅走去。 王海波愣了下,赶紧追了上去,大吼:“凌菁忽然就晕迷了,我得送她去医院,不然迟了来不及了。” 冲进客厅,就要抢凌菁,被张韵瑶拦下,说:“凌阳有办法救凌菁。你别打扰他。” 王家人也莫名其妙地奔进客厅,王海凤赶紧拉着张韵瑶说:“张小姐,凌菁好端端的就忽然脸色发青,然后人就昏了过去。麻烦张小姐与凌菁的叔祖解释,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呀,我们可没有动她一根毫毛呀。”尽管与凌阳只有一面之缘,但凌阳给王海凤的印象太过深刻。生怕凌阳会把凌菁刚才晕倒一事记在他们王家人头上。 张韵瑶啼笑皆非,说:“不关你们的事。放心,凌阳不会怪罪你们的。” 这边,凌阳把凌菁放在沙发上,伸出手来,在她胸口几个穴位推拿了几下,又翻过她的身子,拍了她的背,目光凌厉地瞪了已经向他走来并向他施礼的小鬼。 “小的见过凌大人。”两名小鬼苦着脸,向凌阳躬身施礼。心头却是暗自叫苦,小小报复一下这个凡人,却不料这个普通凡人居然与凌阳这个煞星有关系。否则打死他们也不会这么干了。 因为有王家人在,凌阳只用神识与两名小神职说话,他语气凌厉:“无故收取凡人性命,你们两个好大胆子。” 两名神职赶紧解释说:“凌大人,小的冤枉呀,小的也不是故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这真不关小的事呀。” “奉谁的命令?” 两史小鬼就不肯说了。 “说!”凌阳厉眼瞪了他们。 慑于凌阳的威严,两名小鬼苦着脸跪了下来:“凌大人,求您饶了小的吧。小的若是说出来,会小命不保的。” 凌阳冷道:“你们若是不肯说出来,不止你们小命难保,我还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三味真火从他头顶飘出。 隔得老远,炙烈的火焰就烤得两只小鬼头皮发麻,心悸难受。二鬼面色赵发青了,跪下来苦苦哀求,“凌大人,小的真的不能说的。” 凌阳冷笑一声,头顶三味真火就那样飘了过去,也只有一零星火焰,就烧得二鬼惨叫连连。 二鬼无奈,只小小声说了三个字。 凌阳眉头一竖,咬牙切齿地暗骂:“果然是青冥王。这老鬼,居然还是西方教的走狗。” 二鬼神色惶然无助,可怜如落水的冬猫,凌阳却是没什么同情心,这些小鬼,在大人物面前,尽是无辜可怜样,可在凡人面前,又是另一副嘴脸了。 趁张韵瑶安抚王家人时,凌阳又问二鬼,为什么非要取王海波的性命。 二鬼回答:“王海波与另一个西方教的教徒同名同姓。此人的姓名已经出现在生死簿上。这人也知道自己大限已到,请了不少法术高深的和尚,给他避祸。那些和尚法力广大,一道赦令烧往地府。本来阴间不想理会他们的,可架不住这帮和尚的法力通天和西方教的施压。青冥王只好照办。只是,王海波本是拥有大气运之人,他是三世能人,将来颇有成就。在红尘历完劫,说不定就有可能接引去天界。我们一个操作不当,就容易引火烧身。而之前楚江王的前车之鉴,天庭对地府监管甚严,地府也不敢乱来的。可是西方教势大,接二连三向地府施压,上层招架不住,只好硬着头皮想办法了。先是夺取王海波的气运,再取他性命,只要操作得法,就能瞒天过海。” 凌阳大至明白了,王海波并非普通人,属于三世能人,这一世刚好是第三世,若在这一世里继续拥有非凡成就,将来就有可能被接引去天庭当神仙。这样的人,早已被上头关注着,地府不说巴结,也是不会刻意去得罪的。可西方教势力,地府不敢得罪,只好挺而走险,对付无辜的王海波了。只因他与那个将死的王海波同名同姓,能够瞒天过海。 ------题外话------ 今晚仍是只有一更,实在不好意思,时间确实不够用。 第25章 王海波的结局 凌阳冷然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王海波命中注定不会死于你们之手。”也是难为青冥王了,动用了那多计谋方瞒天过海,眼看大功就要告成,偏又冒出个“乞丐”来,功亏一溃。 两个小鬼一脸纠结郁闷:“可不是,那个乞丐太诡异了。会不会是”对天道的敬畏,使得他们不敢再往下想了。他们认为王海波冥冥之中有天道来保护。心头到底有了些阴影的。 凌阳暗笑,面上却说:“你们取不成王海波的性命,怎么跑来取我晚辈性命来了?” 两名小鬼赶紧说:“凌大人恕罪。小的若是知道这是您晚辈,打死小的也不敢乱来呀。” “不知者无罪,还望凌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这回的无心之失呀。” “无心之失?”凌阳冷笑:“若非我及时赶到,我晚辈就真的死于非命了。”得罪了鬼神,就算失去了阳寿,去了阴间同样受罪。可以说是真正的叫天不灵,叫地不应。这些该死的小鬼,真是欺人太甚。 二鬼苦着脸,一个劲地求情。凌阳不想与他们多费口舌,三味真火一出,二鬼就惨叫着被烧成灰烬。 凌菁忽然得疾病,又被凌阳救活,自有张韵瑶去解释。他目前要做的就是找到另一个信奉西方教的王海波。 此王海波祖籍陕西,是陕西有名的大富豪,更是个极为虔城的西方教徒,每年赚取的利润,大部份都贡献给了当地寺庙。如此一个虔城又拥有雄厚资金的教徒,既是西方教不可或缺的钱袋子,还能给西方教在凡间带来更为深远的影响。王海波也自知命不久矣,不惜花费重金续命。那些和尚为了得到这么一笔丰厚赏金,自然不遗余力地助他。一来可以让教徒们见识下他们的本领,二来也可以口口相传,让更多的人改信西方教。 重点提一下,王海波今年四十有八,已经是肠癌晚期,医生已经宣布无药可救。靠高档药物也只能延续寿命,但绝不超过半年。王海波不想死,而和尚们也承诺他,会保他性命。前提是需要大笔活动资金。 出于对生命的追求,王海波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只要能让他活下来,就是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这帮和尚还是挺厉害的,勾通阴阳,仗着背后西方教的势力给阴间施压。阴间迫于西方教的势力,不得不硬着头皮瞒天过海。 凌阳算了下这个王海波的命运,原来这家伙也和另一个王海波一样,早就被人逆天改了命。只不过他改的是富贵命,王海波却被阴间那帮作弊的家伙改成了贱命。要不是因为凌菁的缘故,早就没命了。不能功德圆满的三世能人,死后也就只能成为普通鬼众。 凌阳暗自愤怒,三世能人何其稀有,地府保护都来不及了。那帮老鬼为了一已之私,居然随意改写甚至贱蹋三世能人的命运,实在让人气愤。 凌阳本想悄然了结王海波的性命,只要他死了,就不会出生那么多妖蛾子。可转念一想,这样太打眼了。他目前的实力,可以在凡间阴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西方教那群连天庭都惧怕三分的人物,到底不敢贸然动手。 凌阳想了想,打消了杀掉王海波的念头,回了阴间一趟,脸色凝重地向鬼王们汇报了一件他在阳间发现的极为严重的错误。 “那帮勾魂使者实在胆大包天,居然随意收取无辜阳人性命。甚至连三世能人也不放过,下官一怒之下,把他们严刑铐打了一翻。谁知他们居然乱咬一气,居然说是,是”面有难色地看了青冥王。 青冥王心头咯噔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是什么?” 凌阳犹豫了半晌,最终却说:“他们居然称是王爷您下令吩咐他们这么做的。”然后又气愤道,“真是天大笑话,王爷是何等身份,他们是什么身份?小小勾魂使者,连品级都排不上,居然敢攀污构陷鬼王。王爷高央庙堂,就算真要下达命令,也不至于把命令下给他们。这两个混账东西,为了脱罪,居然胡乱攀咬,罪无可恕。下官一怒之下,就杀了他们。” 青冥王小小松了口气,说:“坤海做的很好。这些勾魂使者,别的没学会,攀污构陷的本领倒是学得精。只是你就这样杀了,也太便宜他们了。应该把他们活捉回来,打入十八层地狱,受永世之刑,方消本王心头之恨。”说完还重重捶了桌面,义愤填膺的模样。 凌阳也有些后悔地说:“王爷说得极是,是下官鲁莽了。请王爷治罪。” 青冥王说:“你何罪之有?坤海维护天道公正,处理阴间害群之马,正所应当。本王若还降你的罪,那本王成什么了?是非不明的昏君吗?” 凌阳目的已达到,又拍了青冥王两句马屁,方退了出来。而等他一走,青冥王脸色自然就不好看了。 从阴间出来,凌阳又来到陕西王海波家中,在王家上方布置了弥天大阵,再丢了个天仙级的仙器在王家,然后悄然离去。与此同时,他又叫来血族的戴维亲王,在他耳边耳语几句。截维向来以凌阳的命令马首是瞻,立即照办。 过了没几天,就传来震惊阴阳两界的消息,陕西富豪王海波家忽然遭受不名势力攻击,王家人无一生还,死相奇惨。而王家也被破坏得彻底,整栋别墅被里三层外三层翻转了来。侦案组的人进行了仔细侦察,就把这案子交由到特殊部门处理了。案子由特务部处理的结果就是对外封锁消息,然后不了了之。 至于阴间,他们知道凶手是谁,却也无可奈何。因为袭击王家的人,并非东方本土人氏,而是西方血族。他们就算想给王海波报仇,也是鞭长莫及。更何况,地府也不会把这件事太过放心上,谁叫王海波是佛教徒呢? 至于西方教,王海波固然重要,可为了区区一个凡人,就要与西方交恶,似乎不划算。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陕西该死的王海波已经死了,那么京城这个王海波,也就安全了。 ------题外话------ 总算结上,谢天谢地。这个情节写的不是很满意,但实在没精力,也没灵感,坐在电脑前,完全就像挤牙豪一样,好痛苦。 接下来就用存稿了。存稿也需要略作改动,今晚就这一章,明天恢复二更。 第26章 挑衅鬼神的下场 ( ) 我的鬼神老公第26章 挑衅鬼神的下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章 数年前的承诺 ( ) 我的鬼神老公第26章 数年前的承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8章 受宠若惊 凌阳联系了那位叫严庆书的老人,对方会在双流机场接自己。凌阳只得算准时间,出现在双流机场。 为怕被人认出来,凌阳也只穿了件洗得发旧的T恤和一件水洗蓝的破洞牛仔裤,白底灰的球鞋,再普通不过的打扮, 也就是鼻梁上架着个墨镜,遮去了大半脸孔,这才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机杨。 小世界里的莫愁嗅到熟悉的空气,非要吵着出来,凌阳也觉得这段时间一直让他呆在小世界里,着实委屈它,就把它放了出来。 而机场出入口处,一群人正焦急地跷脚引颈相望,看着从里头出来的每一个旅客。 “唉,我说严浩,你老汉儿约的当真是那位传说中的凌阳?”中年男子低声问身边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戴着副金边眼镜,说:“我老汉是这么说的,其实,我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但老汉一口咬定,就是凌阳本人。”老板那将信将疑的眼神,也让他心中有些不确定了。 严浩的老子严庆书却不悦地说:“我骗你们做啥子喃?真的是凌阳。” “咱们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看到人,老汉儿,要不你再打他电话试试。” “我不是把人家的电话给了你吗?打自己打哇塞?” “我,我……还是你打,你来打。”严浩不好承认,他心头已经紧张死了。 严庆书让儿子和儿子的老板质疑得有些挂不住脸,心头也有心虚了,果然又掏出电话来,又给凌阳打了电话。 “老严,不用打了,我已经看到你了。”电话那头传来凌阳的声音。 严庆书心头一喜,四处张望:“您您您到了?在在在哪呢?” “老严。”一个现实的声音,让严庆书赶紧转过身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普通戴着墨镜的年轻人,脚下还有一条大狼狗跟随。 “凌阳?”严庆书大喜过望,箭步冲了过去,被墨镜遮了大半边脸的凌阳他还没有认出来,但这条大黑狗却是认出来的。这不就是当年跟在凌阳身边的那条狗吗? 严浩和老板段超呆了呆,也跟着箭步冲了过去。 “凌,凌先生……”二人操着一口川普,结结巴巴地招呼着。 “你们好。”凌阳微笑。 “真的是凌阳先生?”二人吃吃地道。 凌阳取下墨镜,微微一笑:“如假包换。” “啊!”严浩忽然与老父亲严庆书相互拥抱,又惊又喜,活像中了500万彩票似的。 就是段超也是激动得语无伦次:“真的是凌阳先生,真的是你,李万三的御用风水师?”他一边掐自己,一边说,“我没做梦吧,您真要给我看风水?” “我只答应给一位叫严庆书的人看风水。”凌阳说。 严庆书赶紧上前说:“我就是严庆书。这是我儿子,严浩,这是我儿子的老板。先前我也与您说过的……” 凌阳打断他的话:“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再细说吧。” “哦,对对对,看我激动得,只顾着兴奋,都忘了正事。凌先生这边请,车子就在外头,我们先去吃饭。”段超满面红光,这时候也不觉得天气热了,只觉满身满心都被兴奋取代。 上了段超的车子,严浩开车,严庆书坐在副驾驶,段超与凌阳坐在后座,中间还隔着个大莫愁。 段超嘴巴就一直没停过,“凌先生,去年,您与安德烈比武,我在网上看了视频,凌先生好厉害。” 凌阳说:“过去的事了,就不必再提了。还是说说楼盘的事吧。” “哦哦,不急,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聊,吃了饭后,再去工地。” 段超的房地产公司规模并不上档次,比起李万三来,更是差得天远,地皮位置也比较偏,还只是三线城市,这几年全国一线城市房价疯涨,而二三级城市的房子又疲软得像老大爷那半钱肉,怎么也硬挺不起来。 按着这几年的房地产行情,段超在二级城市开发房地产,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好在地皮便宜,又还有官方背书,这是一个利益保底的带公益性质的房子。除了建房子外,还有城市公共基础设施的建设,只要建起来,就能有一笔保障性收入。再运作得好,在房子基础上再赚一大笔钱还是有可能的。 段超本来也想学学蓉城地产界的传奇人物李万三的方式,请风水师来挑大梁,可惜,蓉城风水师又良莠不齐,稍微有点名气的付宗辉,又是个眼生头顶的,一来就狮子大开口要价100万,并且这还只是定金。 段超被惹毛了,又准备正去找另一个风水师李拐子,他的司机兼秘书严浩却对他说,他老父亲给他把李万三的御用风水师给找了来,把段超惊得三天不曾好生睡过觉了。 刚开始他只以为会不会是冒名顶替,但严浩父亲说得斩钉截铁,还说了当年的是,这才将信将疑,但心头仍是没底。今日总算见到本尊,这才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只觉人都要飞了。 李万三的楼盘,每开发一个就疯卖,早已成为整个华西地区房地产界的江湖传说。尽管他没有明说,但业内人都知道,是因为凌阳的功劳。 凌阳现在有多火,被他亲自设计过的楼盘,自然就是刚需购房客第一要选的对象。这使得其他地产商又羡又妒,同行相忌,他们也想使些歪招,但昔日李万三因水龙事件拍飞了两位要员的事儿还是让他们管住了自己的手和嘴,不敢轻举妄动。 凌阳在蓉城也有着如雷惯耳的江湖传说,如今还即将给自己设计楼盘风水,段超已能想象,将来楼盘大卖只说数钱的美好日子……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架 第29章 疑惑 段超的地皮并不是很宽阔,比起昔日李万三的左岸天城,差得远了。但因为还要承担公共设施,公益性公园、泳池、电影院、步行街等一体的大型城市主题。等把这些建设好了,才在周边建房子。 B城是一个三线城市,但城市规划并不如意,诺大的城市,却连个像样的娱乐设施都没有,倍受老百姓病诟。上头收集民意,准备打造一个完善的城市娱乐休闲场所。段超也想把这处好生打造出来,使之成为B城的建筑风向地标。 凌阳先去工地仔细堪察了一遍,又去城市最高处,附瞰整座城市格局,又走访了城市每个角落,寻找当地龙脉。一晃五天就过去,凌阳总算铺捉到城市龙脉走向,说老实话,这个地皮,并不好,龙脉并不在此处,就算建起来,不管打造得再漂亮,想要累积人气,也是困难重重。因为龙脉走向根本就不在此。 凌阳也与段超实话实说。 段超呆了呆,赶紧问:“那怎么办?钱已经打了,合同也签了,可还有其他补救措施?” “补救措施肯定有,也就是多费些代价罢了。就是不知道段老板愿不愿付出。” 凌阳的建意是,修一条路,通往龙脉沿伸之处,把沿伸到别处的龙脉再圈一部份回来。但凌阳看了看地图,这条路,有些长,起码有十公里之长,以段超的经济实力,怕是行不通的。 听了凌阳的建意,段超确实有些为难,十公里长的路,这得花费多少人力财力?尤其凌阳在地图上勾勒出的道路,有一部份还是人烟密集之区,这一旦涉及到拆迁,又将是一笔不菲的支出了。 “凌先生,不瞒您说,以前房地产确实赚了些钱,可这近几年,国家调控,加上经济不景气,最近几年,我公司也一直惨淡经营。为了拿到这块地坡,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实在没多余的钱,承胆修路的钱。”段超一脸难色地看着凌阳,“凌先生可否还有别的法子?比这个花钱少些的。” 凌阳想了想,说:“有倒是有,但并不长久。并且,效果并不理想。”看段超面相,脸上还有不少功德之光,显然是个较为厚道的家伙。凌阳觉得有必要助他一把,于是又指着地图,“这个A市,近年来是不是比B城发展得还要好?” 段超说:“这是A市,最近几年大力发展疏菜果园,还真成了气侯,在本市还远近驰名。” “这是自然,因为龙脉走向,已从B市移到了A市。A市发展自然比B市好。”“啊?还有这等事?龙脉也会移动,这是为什么呢?” “有句话叫三十年何东,三十年河西,是一样的道理。龙脉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另外,也与上头有关。若上头不懂风水,挖伤龙脉,龙脉受伤之后,就只能转移。另外一个原因,也就是B市人不如A市人爱护环境。或是A市人更得龙脉之意。” 段超呆了呆,喃喃地说:“B市环境污染确实重,有不少化工企业,以及其他污染企业。A市的环保确实做得比B市好。” 凌阳耸耸肩:“所以说,龙脉跑去别处,也不是没道理的。就算花了大价钱,把龙脉重新圆回来,若不爱惜环镜,依然不会停留长久。” 段超失魂落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资金限制,做起事来,就畏首畏尾的,他很认可凌阳的话,但苦于资金问题,又只能与上头沟通。但见段超从外头回来的脸色,凌阳就知道,此路不通,那帮人并不相信段超的话。更不相信所谓的风水。当然,如果超段想要修一条连接龙脉的路,还是可以的,但要段超自己解决。 段超垂头丧气地说:“凌先生,除了修路以外,真的没别的法子吗?” 凌阳想了想,说:“这是最好的办法子了。当然,你也可以修一条非机动车跑道,或是修成健康湿地跑道,一旦形成了气候,若有可观的人在这条路上来回奔跑,对龙脉之气的回归大有好处的。”只不过所需资金已超出他的承受范围。凌阳也理解他的纠结,也答应给他时间考虑。等他考虑清楚后,再联系他。 辞别段超,凌阳就回了蓉城,找李万三。 李万三六十八岁了,依然奋斗在第一线,不是他不肯退休,而是李清宇根本就挑不起接班的大梁,也只能继续干了。反正他身体还不错,再活二十年应该没问题。 凌阳的到来,李万三很高兴,赶紧把他迎入办公室,说了半天的话,又去外头吃饭,还把李清宇也叫了去。在去饭店的路上,凌阳发现他以前曾去吃过烧烤的店子已经变成了一家卖瓷砖的,心头纳闷:不至于呀,那日吃完烧烤后,我还特地施展了些财气到王平的烧烤店,这丝财气还是他从招财貔貅里取了一部份出来,再用法术盯进了王平体内。至少可以给他带来五年财运。不说大富大贵,但养家糊口完全没问题,怎会关店了呢? 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李清宇见凌阳一直望着窗外,就问:“在看什么呀,这么入神。” 凌阳指着已经被抛在身后的那间瓷砖店:“以前那间店子曾在卖烧烤,我以前吃过一回,味道挺不错。本想这回来蓉城,再去解解馋,现地是怕是不行了。” ------题外话------ 今天姐去补习班接小双,门口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娘居然说,阿姨,我经常在校门口看到你,你好漂亮哦,是我见到过的最漂亮的妈妈。啊哟,可把姐乐的,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夸漂亮。乐死我了,忍不住与大家分享,原来姐也是漂亮的。 第30章 王丽这个败家女 李清宇说:“你说的是绝地烧烤吧?哈哈,那间老板我也听说过,最近可出名了。” “出名?”凌阳纳闷。 李清宇哈哈一笑:“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你的缘故。” “我?”凌阳再一次纳闷,他都一年多不曾回到蓉城,实在不能理解,王平关店的事儿能与自己扯到一块。 “本来呢,这家烧烤店味道不错,价钱也公道,生意还是满不错的,我也去吃过几回,回回店里都坐了八分满。可问题就出在这老板的女儿身上。” 李清宇拿着手机,一边翻一边说,“前不久你不是被人黑吗?全民都在骂你,我听说,那些前去吃烧烤的也在骂。老板还与那帮人干了起来。说你是他的恩人,不许他们那样骂你。那一回还真的干了起来,要不是巡逻警察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那老板为了维护你,连刀都拿了出来。吓死人了。” 凌阳大为吃惊,居然还有这等事。 “那烧烤店老板这样维护你,尽管得了一部份人的骂,却也得了亲凌阳派的人喜欢。嘿嘿,你小子,尽管那段时间被全民怒骂,但蓉城仍是有不少人支持你。一旦听到有人指责你,就与他们干架,哈哈,足以证明你小子” 李万三忽然一个巴掌拍到他脑袋后,骂道:“说话没大没小的。” 李清宇捂着被拍的脑袋,委屈不平地道:“我与凌阳多年的交情,岂是你能比的?” “你小子还敢顶嘴!”李万三又要打,被凌阳拦下,“李董,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清宇说得对,我与清宇认识多年,没有感情也有交情。何必非要分出个尊卑呢?” “可是这小子也太不尊重您了,说话也没个体统。”李万三气呼呼地说。 凌阳又说了李万三一顿,称他太小题大作了,大家打了多年交道,还是这么的放不开。他又不是高高在上的神,只是一普通人,普通人就该有普通人的朝气。天天被人当菩萨一样供着又有什么意思呢?说得李万三讪讪的。 李清宇洋洋得意地看了自家老子一眼,继续说:“那段时间,你在网络上被人黑得体无完肤,但蓉城还是有不少人支持你的。并且支持你的人还挺多的。老板也因为公开支持你,还上过小报呢。生意反倒是比以往就更好了。可好景不长,你与安德烈约架,并胜利的消息传来后,全国各地又冒出不少人称与你认识的人,想蹭你的热度。这老板的女儿就站出来,曝了与你认识的各种经过。全是些与你作对贪你小便宜的作派。你的那些脑残粉听了如何不怒,就与那女的打起了嘴仗,后来又上升到打肉仗。你的那群脑残粉居然把人家的烧烤店给砸了,理由是:赖蛤蟆也想吃天鹅肉。还放出狠话:再看到你们一家子,就砸一次店子。之后还真的砸了。尽管老板一家子报了多次警,但于济于事,店子天天被砸,后来实在承受不住,关门了。”李清宇一口气说完,就去看凌阳的反应。 “王丽那女的,我也听说过其大名,阵那子,因为蹭你的热度,可火了。几乎火遍全国。不过,她是被骂火的,呵呵,你来瞧瞧,现在都还有这女的新闻呢。”李清宇把翻出来的消息给凌阳看。 凌阳接过,果然,搜索栏里输入王丽二字,下边就拉出一箩筐的新闻来,全是侮辱讽刺王丽的,“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恶心,那么丑的人,居然还肖想我们的男神?”;“岂有此理,你人丑也就罢了,心也丑,还曾那般欺负我们的男神,坚决不饶恕你”;“我代表正义的名义,封杀王丽这个跳梁小丑。”;“对,以后见到这女的,见一次骂一次。” 看着这些充满暴力的言论,凌阳很是震惊,网络暴力果然恐怖。不过他却不同情不起来,这王丽实在太作了,活该被收拾。 只是可怜王平夫妇了,好不容易做起来的生意又让这个败家女给毁了。 李万三知道凌阳不爱吃辣,又是北方人氏,就特地选了间海鲜特色饭店吃饭。拜蓉城人的吃货特质,这些海鲜馆生意还是颇为不错的。而李万三选的这间“水芙蓉海鲜大酒店”不但上档次,海鲜也新鲜且味道不错。 三人要了一间包间,李万三在蓉城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一进入饭店,就被人认了出来,然后通知了经理,再通知了老板。 不一会儿,经理和老板也来到包间,给李万三敬酒,然后又发现了凌阳,最近这段时间,凌阳也是红得一踏糊涂,老板和经理激动得语气伦次,直说三生有幸,篷壁生辉。 “听说凌先生是信道的,我以前是从来不信这些的,自从见识了凌先生的本领后,我也改信道了。”老板激动地说,“每个月都要去青羊宫听道士们谈经论道,收益不俗。说老实话,道家的养生理论确实不错,我也跟着练,效果相当不错,现在连我老父亲也跟着炼了。” ------题外话------ 今天冬至,对大家说点什么好了? 呃,姐的羊肉汤已经炖好了,回去吃羊肉汤了,今晚就提前更新,哈哈。 第31章 追星式的待遇 凌阳说:“道家养生,体现出‘去利存性,悟道修真’的养生法则。其实道家养生有着丰富的思想内涵,对于提高人们的思想境界和生命质量具有积极的意义和重大的价值。长期坚持,确实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是是,您说得太对了。”老板激动得满面红光,忽然又说。“凌道长您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然后一阵风地出去了。 过了会,老板又一阵风地进来了,手头多了个笔记本和笔,“可以请凌道长给我签个字好吗?” 李万三就大笑:“哟,凌阳,你还成了大明星了。连杨老板都要请你签字。” 李清宇也跟着笑:“那帮明星怎能与凌阳比呢?凌阳比他们格调多了。” 杨老板说:“是是是,那帮明星怎能与凌道长相比呢?我这饭店,也不是没有招待过明星,我都从未找他们签过字。但凌道长的签名,一定要拿到手。” 凌阳对于所谓的签名并不感冒,这些人当时会激动一阵子,实际上,等激动劲儿一过,大部份人都不知把签名丢到哪个旮旯里去了。他才不想自己的签名落得这样的下场,于是就说:“相逢即是有缘,要不,我给你题个字吧。” 杨老板兴奋得手脚都没地方放了,还是李万三笑着提醒他“还不去准备文房四宝”这才如梦初醒,让人赶紧去准备了。 大概半个多小时,笔墨纸砚才拿了来,还跟着一大群年龄不一的人,凌阳有些愕然。这名员工就讪讪地解释了前因。 原来底下人去找文房四宝时,手忙脚乱,忙中又出错,去附近文具店买文房四宝,质量又太次。还是这名员工机灵,居然跑去了附近的蓉城书法文化中心,借来了一套较为珍贵的文房四宝。刚开始人家还不愿借,但工作人员一报凌阳大名,就同意了,也要跟着一道来见识下大名鼎鼎的凌阳的书法造诣。 于是,这么一群人,就把本来宽阔的包间挤得满满当当。 凌阳有些无奈,他本不愿出这个风头,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签字沦落为旮旯里的垃圾,这才想给老板写一副字,谁会料到还会引出这么一群人。 只中人都来了,也不好赶人,只得让大家离得远些,磨好墨,写了四个字,也就是普通的“道法自然”,并附上自己的大名,盖上自己的私人印章。围观的人无不叫好,这些书法艺术中心的老头儿,一个个围在桌前,对着凌阳所写的字评头论足,有的说四字相连,就算没有连上的,实际上它们的收笔与下一个字的起笔之间也存在着关联,每一笔都恰到好处,一气呵成,真正的“修短合度”、“翩若惊鸿”。 有人说其整体布局和谐,安排着调,整体流露的是自然之美。 也有的说是这四字充满了道韵,看久了,心头竟会有种详和安宁。更甚者,还说这四字有股凛然的浩荡正气,看久了,全身鲜血也跟着沸腾起来。 李清宇一边听一边乍舌,也挤上前去研究,却没研究出个什么名堂,只能说:“好看,不错,一气呵气行云流水般的感觉。” 杨老板也不怎么懂书法,但见书法艺术中心的人都一致海夸,大喜过望,赶紧小心地把这副字给拿起来,说要拿去让人裱上,并挂在店子里最显然的位置。 杨老板也知道凌阳是来吃饭的,也不能因为“追星”,就浪费挤占人家的私人时间,赶紧把这些人请了出去,并告诫经理,凌阳在此吃饭的消息,务必保密。至少要等人家走了后,再进行大肆宣传嘛。 经理却说:“怕是已经迟了。”他目光看向走廊尽头奔进来的一群人,面上带着苦笑。 “凌阳就在那个包间。”不知是谁喊了句。杨老板忽然转身,吓了一大跳,只见一群男女老少正激动地挤了过来,赶紧上前拼死相拦,并好言好语相劝,但哪能打发这些人呢?一个个全要往包间里挤。 李万三听到动静,就打趣凌阳:“你现在比大明星还要火了。” 凌阳拉开包间的门,一群人看到凌阳,确实是本人,全疯狂了,就要挤上来。凌阳手一摆,制止了这些人的动作,说:“感谢诸位对我的抬爱,这是我的荣幸。大家若真心喜欢我,就请给我一个安宁的私人空间。谢谢。” 凌阳语气平淡,却真诚,又带着不容易拒绝的气势,众人果然就安静了下来,后退了几步。有人却喊凌阳给他签个名,签完他就走,再也不打扰他。 凌阳又说:“抱歉,我从不给人签名。若诸位真心喜欢我,就请关注明年元月8号麻衣观全球法会。到时候欢迎大家踊跃参加。” 这句话很快就打发了一群容易满足的人,但有一部份人却不愿就此离去,这个说要请凌阳给他们看风水,那个想请凌阳给他们题字之类的。凌阳耐心地一一回答,“风水一道,本就缥缈,无迹可寻。信者有,不信则无,最重要的,还是坚持本心。我还是老话一句,积善行德,才是最好的转运珠,亦能胜过任何不良风水。” 又有人说想拜凌阳为师,学习武术,或习练道法。 凌阳就说:“我不收弟子。想收弟子也只会从麻衣观弟子里挑选资质上乘,能吃苦耐劳,品性良好的弟子。诸位若是对道法有兴趣,可以去各地麻衣观分支,申请修习道法。若对习武有兴趣,可去晋中凌氏拜师,我每年都会去那边两趟。” 众人双眼一亮,纷纷表示按着凌阳说的去做,并心满意足地走了。 李万三佩服得五体投地,“不但打发了这群人,又还宣传了麻衣观,一石二鸟呀。” “是一石三鸟。”李清宇强调。 凌阳笑了笑,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天才。 为了不让凌阳受到打扰,杨老板还特地派了保安守在包间附近。 第32章 发现了凌阳的秘密 酒足饭饱后,李清宇和凌阳一道去卫生间,莫愁也跟着去了,看着这家伙抬腿撒尿后,居然还主动按了抽水按扭冲马桶,李清宇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挺讲究的嘛。” 凌阳就笑着说:“莫愁虽只是畜生,但只要用心教,习惯卫生并不会输给人类。” “这倒也是。我最烦的就是那些养宠物的,却又不讲究卫生,任由宠物到处乱拉,看了就烦。”李清宇净了手,随手抽了两张纸,一张递给凌阳。 凌阳拒绝了,他一向用手帕。 “这年头用手帕的人可不多了。”几乎是凤毛麟角了。 凌阳就笑着说:“想要去希望之域旅游,用手帕这个习惯还是得学起来。” “哈哈,你还真够有魄力的,居然在希望之域推行手帕。”李清宇也知道,用卫生纸这些一次性纸确实浪费环境,但用习惯了,想改也改不掉了。所以格外佩服凌阳,能顶着重重阻力,在希望之域禁止面巾纸,一次性碗筷的使用。 凌阳说:“民心是铁,官法是炉。”忽然感觉裤腿有些异样,低头一瞧,原来,是有人把水溅到自己裤腿上。这水还不是普通的水,居然是拖地用的脏水。 “对不起,对不起。”全副武装的清洁工赶紧向凌阳道歉。并蹲下身来,就要给凌阳擦试。 凌阳不习惯与人接触,退开一步:“算了,以后小心些。”也幸亏是自己,碰上脾气不好的,这女的就遭秧了。 “对不起,先生,我给您擦擦吧。”清洁工一把拎着凌阳的裤腿,已蹲下来,拿卫生纸仔细擦了。 李清宇在一旁很是不悦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还是拖厕所的脏水,也太恶心了。去叫你们经理来。”牛仔裤本来就不容易干,又被溅了这么一大摊水,还是拖厕所的脏水,实在恶心。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会赔偿的。”清洁工被吓着了,赶紧央求,并可怜巴巴地看着凌阳,“要不您把裤子脱下来,我给您洗。千万别告诉经理,不然我就保不住这份工作了。” 李清宇就说:“你让他脱裤子?脱了裤子好让你大饱眼福不是?想都别想。”围观的人闻言,就下意识打量凌阳,确实不错,双腿修长,身形挺拔,确实是色女们流口水的目标,想着凌阳脱裤子只穿一条内裤的画面,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有的就说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凌阳说:“算了,就这样吧。以后小心些就是了。”与李清宇一道离开了卫生间。 李清宇边走边说:“唉,与这样的人计较实在没意思。可是,这种人有时候确实让人烦。想与他计较呢,她又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你于心不忍。不计较了,自己心里又堵得难受,不痛快。”又低头看着凌阳脚边那一大摊污迹,“一看就知平时是个大而化之的人。还做清洁工,再这样下去,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凌阳说:“算了,别提她了。没得扫兴。”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湿腻,确实不雅观,也实在有损他的体面,又去卫生间重新换了条裤子。 凌阳重新进入卫生间时,那名清洁工还在,一看到凌阳,吓了一大跳,目光睁得老大。 凌阳没有理会她,关上里头的门,从须弥袋里拿出一条裤子换上。等他出来,那清洁工还呆在原地,尽管在拖地,却总是用眼角偷瞄自己。凌阳也没多想,以为这女的认识自己。 凌阳一离开,清洁工如上了发条的闹钟,箭步冲进凌阳呆过的卫生格间里,四处找寻,又垃圾根里找寻,又在卫生间里找,然后喃喃道:“真是怪了,他明明换了裤子嘛,换下来的裤子呢?” 吃了饭后,杨老板又来饯行,手头还提了一大堆东西,全是用泡沫箱包装的时令海鲜,几大包,说是一点儿心意。李万三以为凌阳会推拒,因为凌阳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一个人,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礼物。但让他意外的是,凌阳居然笑着收下了,稍作犹豫,又把自己手腕上的一枚串珠撸了下来,“这是我戴了三年多的串珠,就送你吧。戴在手腕上,除了不要沾染秽物,并无任何禁忌。” 杨老板怔了怔,赶紧收下,并表示了感谢,见李万三父子羡慕兼嫉恨的模样,忽然想到凌阳一枚手串卖出天价的新闻,一个激灵,激动地说:“多谢多谢,我一定好好保存。” 等凌阳与李万三父子一道出了包间,又瞧到那个清洁工,正低着头拖地,不由多望了两眼。 李清宇以为他还在气这清洁工,就说:“算了,与这种人计较,也实在有损脸面。” 上了李万三的车,凌阳忽然说:“我忽然发现,饭店其他清洁工大都四五十岁的模样,这女的还挺年轻的。”年轻女人谁会稀罕当清洁工?说出去也丢人呀。 李清宇就说:“大概是读书不努力,没有一技之长,也就只能当个清洁工了。”随着人们对身份地位越发的在乎,清洁工,洗碗工之类的活儿,几乎没人干了。以至于最近一两年,蓉城各大饭店对清洁工洗碗工的工资提了又提,比普通白领的薪水还要高。 但工资高又如何?在一群读书人眼里,还是上不得台面的。 凌阳说:“这女的面相有些古怪。” 而被凌阳称面相有古怪的那名女清洁工,目送凌阳离去后,忽然拿出电话打了出去,等电话被接通后,声音激动地说:“王丽吗?我见到传说中的凌阳了,我还忽然发现,他身上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为已经退居二线,人也搬出了原来的省委大院,目前住在一间200平米的官邸里。也因为退居二线,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居然把远在京城的小孙子接了来。生活富足,身体健康,得以含贻弄孙,也算是人生美事一件。 阔大的客厅里,**为与凌阳坐在靠阳台上的一角,嗑瓜子,吃坚果,品茗,好不悠闲。 凌阳手执茶壶,亲自泡了两杯茶,把茶杯推到**为面前。**为看他的泡茶动作,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泡茶姿势,也还挺标准的,跟谁学的?” “我师父。” “令师就是当年你结婚时出现的那个道士?”**为对元阳子印象可深着呢,一辈子都忘不掉。 “嗯。” “令师很特别的,一看就是世外高人的模样。”身为道士,居然还娶了老婆,老婆又还是那么漂亮,**为心头不无恶趣味地想,又问凌阳,“令师可有后代?” 第33章 你是鬼吗? “有!”张韵瑶算不算? “你们相处的愉快吗?” “愉快。”他与张韵瑶的感情向来好。 张健为又说:“你与韵瑶结婚也有十多年了吧,威威也才两岁不到。克邪结婚比你们晚,孩子都比你们大。” 凌阳说:“之前忙于事业嘛。” “说起事业,你的事业还真是功在千秋呀。”张健为想着最近有关凌阳的各种传闻,将信将疑,“你一枚串珠,当真卖到了12亿天价?” 凌阳笑了笑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张健为无奈地道:“你呀,每次都是模棱两可的话。我一直听克均说你小子功夫” 凌阳手机响了,是段超打来的。称他考虑好了,就按凌阳的方法来做,麻烦凌阳再跑一趟,给他做风水规划。 凌阳辞别**为,**为有些不舍,亲自把凌阳送出了小区,边走边说:“唉,现在你可是大忙人一个了,想让你留下来吃顿晚饭都是不成了。” 凌阳就说:“下次吧,三叔,等我把这件事处理完再回来找三叔。” 凌阳来到b市,花了半个月时间,才给段超设计出了一套保证万无一失的“回龙阵”的风水方案。 他也明白,今后那些人不来找自己的话,他也不会再轻易给人看风水了。但要做肯定就要做好,以免给人一种“盛名之下多虚名”的窘境。设计好后,并让段超严格执行他给出的方案,以及注意事顶和各类禁忌。 段超点头如鸡啄米,最后,又让请凌阳与他合个照,主要是想打着凌阳的嚎头,来宣传他的楼盘。以凌阳在蓉城蜀地,以及全国的名气,相信有了“玄冥大师亲自设计的风水楼盘”,绝对是一大嚎头。 凌阳不想再出风头拒绝了,不允许段超公然打他的名号来做风水宣传,就算要打着他的名义宣传,也得把风水二字去掉。 因为风水并非万能,它只是辅助罢了,强者利用风水更上一层楼,而弱者,却只能依靠风水来安慰麻痹自己。实际上,这世上的弱者,往往多过强者。 辞别还想请他吃饭的段超,又婉拒了对方的谢礼,凌阳再一次回到蓉城,找上李万三。李万三看到凌阳,意外过后,又大喜过望,“你回来了,太好了,谢天谢地,有件事要与你说说。你前阵子不是给水芙蓉大饭店老板亲自写了‘道法自然’的墨宝吗?那墨宝当天就被人盗走了。” 凌阳很是意外:“被谁盗走了?” “小偷已经找到,就是他们饭店的员工,你认为很年轻的那名女清洁工,有印象不?” 凌阳记忆向来好,如何没印象,只是让他惊讶的是,对方盗他的字有什么用?拿去卖不成?他的书法在国内书法界也还叫不出名号,盗去了也没啥用,唯一的市场就是目前把自己捧上神坛的那帮脑残粉。但脑残粉也就是图一时新鲜,等新鲜劲儿一过,也就会冷静下来。最多过上三五个月,谁还记得他的大名呀? 这女的盗他的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但怪就怪在,这女的被抓了,也承认了是她偷的,但她的理由实在太奇葩,因为她认为凌阳不是人,是鬼。鬼送出去的东西,对老板不吉利,所以就把画偷走了。 李万三上下打量凌阳:“你是鬼吗?” 凌阳没好气地道:“我还是神仙呢。” 这事儿就当是一件小插曲,凌阳也没当回事,他的画毕竟不值钱,那女的就算以盗窃罪论,也就是无关痛痒的拘留个十天八天,很快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第34章 下马威 凌阳回了希望之域,继续艰巨而充满挑战的全面统筹工作。 老天好像专门与他作对似的,或是对于一心要成圣的人来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希望之域总会遇上这样那样让人啼笑皆非又稀奇古怪的事。 希望之域正式开放后,游人如炽,每日光靠旅游税收,也能养活所有行政人员,还饱有剩余,但这笔剩下来的钱却也不能乱花,因为清心城也需要用大把金钱维护。另外还有其他32万平方公里的面积正待开发,凌阳的资金压力还是相当大的。 正当凌阳为钱发愁之际,一群江湖术士居然瞧中了清心城充足的灵气,想在这儿修炼。本来呢,你偷偷在此修炼,凌阳没有发现也就罢了,他们偏还想把独舞芳华占为已有,自然就没有好日子过。来多少人,消灭多少人,人道毁灭,不留任何痕迹。 紧接着,听说有一拍摄鬼片的剧组偷偷潜入了碧水阁,已经三天了还没消息,消息报到凌阳这儿,凌阳就大发雷霆。 “前阵子那十八名游客的死亡还不能唤起他们的教训吗?”凌阳又缓了口气,又问紧挨着碧水阁的街道主任,“进去了多少人?” “加上导演,副导演,和演员,群演,还有其他工作人员,大概有48人。”不说王应恒懵了,就是街道主任也快哭了,碧水阁虽然不归他管,可紧邻他辖管的街区,游人想要进入碧水阁,唯独通过那条被封闭了的青石板路,而这条碧石板路就在他负责的街道地盘里。因此当巡逻的工作人员发现有人闯入后,就赶紧来向他报道。他这才赶紧查,最终查出,是一群来清心城拍戏的成员。足足48人啊,这要是出了事,下不容易喘了口气的希望之域又要被推上风口浪尖了。 一说凌阳气得半死,就是王应恒也气得破口大骂:“刚开始你不是说不清楚人数吗?” 街道主任嚅嚅了半天,没法子解释。 凌阳摆摆手,说:“罢了,你们先下去吧,我请专人解决这事。” 打发了王应恒和那街道主任,凌阳赶紧叫来碧水王,问三天前是否有48人闯入碧水阁。 碧水王回答:“回大人的话,确有此事。” “那他们现在还活着吗?”凌阳赶紧问。 碧水王讪讪地说:“还活着。” “还活着?”凌阳意外,“全都活着?” “是的,全都活着。”碧水王越发心惊胆寒了,赶紧解释,“大人请恕罪,当这帮人闯入碧水阁,属下就已经察觉,正想派阴兵想办法收了他们,可后来发现这帮人居然是一群戏子。”他不好意思地看着凌阳,“呃大人有所不知,做阴神,也怪无聊的,每天都是拘拿审查亡魂,工作极其无聊,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戏子,也挺高兴的。这帮人还挺有趣的,一天到晚都在拍戏,拍完戏后,大家就讲鬼故事,讲得还挺生动的,不止底下的阴兵阴将听得入迷,就连属下,也时常去听个耳朵所以,所以就暂且没有要他们的性命”一边解释,还一边看凌阳的眼色。 凌阳呆了呆,那帮人的下场,他想了无数个,却唯独没有猜到还有这等结局,不由啼笑皆非:“这帮人,于你们来说,很好玩吗?” “确实挺好玩的,他们居然还拍鬼片,只是,扮演鬼的戏子也有些不大像,脸涂得惨白惨白。其实鬼哪里是那种颜色,明明就是青色的好不好?还有,他们也太恶心人了,总是设计让鬼从马桶里钻出来不过,总得来说,这帮阳人拍戏时,还是挺好玩的。”碧水王解释说,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凌阳,“大人若是觉得这帮人犯了死罪,下官即刻取他们性命,以正法规。” 凌阳摆摆手说:“罢了,不必了。就让他们继续拍戏吧。但下不为例。”等那帮人离开碧水阁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下他们。 这个拍鬼片的剧组倒是幸运,刚好合了阴兵们的脾胃,不然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但此次佼幸未死却也不能掉以轻心。凌阳暗自决定,等那帮人离开后,就准备在碧水阁周围设置结界,不让这些普通凡人擅自闯入。 凌阳放过那群凡人的初衷也只是不想让希望之域再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却不料,这件事,还是给他带来了严重后果。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现阶段凌阳也没再东奔西跑了,因为麻衣观即将举办全国开光法会,遍邀全国信徒。这是清心城麻衣观第一次举办如此盛会,响应者如云。 除了虔城的香客外,朋部份人还是吖着凌阳的名头而来。就是之前因凌阳被黑,主动退出的香客及麻衣门外围弟子,又再一次前来报名。 对于这批人,按凌阳以往的脾气,才不会鸟你呢,但现在不一样了,为五斗米折腰的他,还吩咐底下人态度端正,服务一定要周到。 gd麻衣观现在已经不再是麻衣观总部了,而是希望之域麻衣观们于华夏国的第一分部,为了顾及gd那边的发展,这儿仍是每三年举办一次法会。而清心城,则隔三年举办一次开光盛会。交错进行,取长补短。 清心城麻衣观以“领略传承数千年道家文化、见证沙漠变绿洲的旷世奇迹”为核心的宣传理念,很快就使清心城麻衣观也火了起来。加上凌阳这个自带发热体的掌教的名人效应下,离盛会还有半个月,清心城各大宾馆客栈的房间就预订一空。街上游人如炽,而目前为止,清心城接近四千平方公里的开放面积,能接纳三千万人次。但凌阳觉得游人太多了也不好,清心城接待压力也会加大,并且这些游客素质差参不齐,万一出点什么错,一旦被放大,又将是对希望之域形象的打击。 凌阳觉得接待2千万人次就足够。反正光门票收入,也将是一笔天文数字,加上其他消费,也将创造历史新高。 但凌阳也怕开光法会那一日,有人诚心捣乱,世俗里的捣乱都还能应付,怕就怕那些修真界、以及仙界人氏搞鬼。 为了避免有可能发生的不可避免的悲剧,凌阳决定主动出击一回。把有可能发生的冲突扼杀于摇篮中。 凌阳想了想,决定去一趟长白山云横之境。 路经乔戈里峰山上方,就遇上正要外出的乔戈里山神武大海。 ------题外话------ 天气可真冷,天天大雾到中午,能见度三米。各位妹纸们,你们那边境况如何? 第35章 凌阳的座驾 身为仅次于昆仑山神的武大海,出行相当低调,驾云腾雾,身边只两个小童子跟随。忽然间,空气中传来一**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怖气息,武大海吓得心神剧跳,脸色大变,忍不住四处张望,“是谁?是哪位大神驾临此处?怎的如此厉害?”光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让人心惊肉跳了。 一声长笑远远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响来:“那不是乔戈里峰山神吗?” “谁在叫本神?”武大海闻言赶紧望过去,目光一缩,只见天边一道黑色匹练由远而近,带着令人心悸恐怖又让人情不自禁顶礼膜拜的气息,由远而近。 随着黑龙的靠近,武大海的心跳声越发加快,加重,万米高空中,只见猛烈罡风,但他依然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随着对方黑龙的驾临而越发加快。 眨眼间,黑龙就驾临眼前,武大海这才瞧到,黑龙上还立着个身穿米白色道袍的年轻人。 “凌阳?”武大海看清了来人后,脱口而出,恐惧感越发加剧。 凌阳淡淡一笑,拱了拱手说:“乔弋里峰山神,自上回在观澜之星一别,又有些时日未见了,武兄别来无漾否!” 武大海心头一虚,赶紧抱拳赔笑道:“原来是凌道友。道友几月不见,风彩依旧呀。”目光敬畏地看着凌阳脚下的黑龙。 黑龙周身乌黑,龙身硕大无匹,一双金光湛然的眸子,闪烁着森然无情的杀伐之光,看得武大海心头一惊,据说老天赋予了龙族高贵的出身,以至于让这些龙生来就喜怒不定,脾气暴躁。但眼前这条黑龙,那双黝黑的眸子里,闪烁的根本就不是暴躁,而是暴虐、冷酷,有种望而生畏的杀伐气息。 黑龙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恐怖气息,也一再揪紧了武大海的神经,这不是应龙,也不是角龙,有可能是上古神龙呀。瞧这身澎湃于外的恐怖气息,武大海在对方面前,僵硬着身子,动都不动。生怕对方给自己来一记,让他死于葬身之地。 武大海被黑龙身上的气息逼得头皮发麻,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凌道友这座驾还真威风,这可是上古神龙?” “是上古神兽,并非上古神龙。”凌阳淡淡地说,“我这小黑,离上古神龙还有些距离呢。” 黑龙不依地叫了声,那声音也差点把武大海给掀翻了。 凌阳笑呵呵地说:“脾气还真大。武兄见笑了。” 武大海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凌道友当真是天纵奇才,居然拥有如此厉害座驾,放眼整个凡俗界,怕是无人能够出奇左右了。” “这是师父他老人家赐给我的,说若厉害的对手,金仙级以下的修为,需与小黑并肩作战才能胜过对方。” 武大海微不可闻地轻吸口气,金仙级?那是何等的境界呀,他修炼了数千年,也才天仙中期的修为,牛冠神州的紫玉元君,不到金仙的修为已让众仙望尘莫及,谁知还有更牛掰的人物。 而这个人物,是如此的年轻 凌阳意味深长地看着武大海,笑着拱手说:“托武兄宏福,凌某从刘昊天附身的安德烈手上还能保住一条命。”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武大海,“那日还得多谢武兄的提醒,不然,凌某说不定就真得交代在刘昊天手上。” 武大海不敢看凌阳的双眸,抱了抱拳说:“道友说笑了,道友法力高强,刘昊天算什么?” 凌阳淡淡地道:“我这人向来有恩必报,有仇必还。刘昊天数次暗害于我,必得把他挫骨扬灰。哦,对了,武兄这要去哪呀?” 武大海赶紧说:“才接到紫玉娘娘吩咐,要我过去向娘娘汇报我辖下的管治工作。” 居然把紫玉元君给搬了出来!凌阳唇角微勾,说:“哦,既然是紫玉娘娘法旨,那就赶紧去吧。我也要去云横之境。” 武大海怔了怔,轻声问:“凌道友去云横之境做什么?” 凌阳轻描淡写道:“狐族之皇狄皇彬乃我世伯,许久不曾去拜见过世伯,眼下得空,就去拜访下世伯。”他看着再一次变色的武大海,说,“就不耽搁武兄的正事了,告辞。” 凌阳驾着黑龙,潇洒离去,留下武大海在原地呆若木鸡。 第36章 悲剧的青冥王 凌阳去了终南山,领着凌湛去了云横之境,拜访狄皇彬。 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凌阳,狄皇彬也有片刻的惊怔:“这……双胞胎兄弟?” 凌阳和凌湛双双拜见了狄皇彬,凌阳这才正式介绍凌湛:“伯父,此乃家兄。凌湛。” 凌湛为人稳重,方正严肃,做过侯爷的人,在待人接物上,也是可圈可点。不出挑,但也让人挑不出错处。狄皇彬打量了凌湛一会儿,说:“你们兄弟虽长得甚为相像,但性格上还是有区别的。”兄长沉稳方正,兄弟方正中又带圆滑。出于先入为主的观念,他还是喜欢凌阳多一些。这小子很对自己胃口来着。 凌阳就笑嘻嘻说:“那是,我比我大哥更英俊。” 凌湛忍不住笑骂:“你就可劲夸吧,看狄伯父不笑话你。” 凌阳就教育他:“一天到晚严肃得跟老头子似的,有意思吗?”还真别说,凌湛向来严肃端正,大概是嫡长子又继承了侯爵的缘故,说话一板一眼,却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处。 凌湛不理他,只是说了句:“懒得与你强词夺理。” 凌阳兄弟其实并没有呆太久,虽说打着拜访狄皇彬的旗号,但凌阳还是与狄皇彬实话实说:“刚才晚辈故意在武大海面前,借着伯父您狐假虎威了一回。” 狄皇彬怔了怔,又哈哈大笑:“无碍。那紫玉元君也不敢来惹我。”狄皇彬也知道紫玉元君下凡界的事,就给了凌湛凌阳分别三道玉符,并与凌阳说,“他日有需要伯父的地方,尽管捏碎这道符就是了。” 凌阳大喜,赶紧起身谢恩。 凌湛也明白这三枚玉符所代表的含金星,也不二话,只郑重拜谢。 兄弟二人离开了云横之境,凌湛就向凌阳表达感谢:“唉,本来应该是我这个长兄保护你,如今却反过来,让你这个兄弟来照顾我。” 凌阳说:“一样的一样的,我在地府,上头还压着各方鬼王呢,整得跟孙子似的,有兄长这个天仙的靠山,他们也得惦惦自己的份量了。” 唯一的大靠山元阳子去了天界,凌阳也有种孤苦伶仃感,尽管他有射日神弓在手,不怕任何势力,但也不能太过曝露自己。现在射日神弓是他最大的压厢底法宝了,也容易引来各方觊觎,能不曝露就不要暴露。能得到大罗金仙实力的狄皇彬的保护,又有天仙实力的凌湛,凌阳也安心不少。 …… 希望之域与终南山并不顺路,凌阳问凌湛:“走,去我那玩几天呗?” 凌湛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不了,我还是闭关继续修炼吧。” “这么勤奋做什么?大哥已经够厉害了。还是不要太厉害了,兄弟我会妒忌的。” 凌湛没好气地说:“究竟是谁妒嫉谁呀?”这个兄弟比他还变态好不好?天仙不到的实力,居然比自己还厉害,这让他情何以堪?要不是其他天仙实力的山神也败在凌阳手上,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假的天仙呢,而这些年来修炼出的仙法只是摆设。 凌阳笑着说:“真不去世俗?” 潜湛坚决地摇了摇头。 凌阳又问:“那个王梦雅,最近日子不大好。” 凌湛瞟他一眼:“你不必拿话激我,走了。” “啊,真走了?”看着凌湛驾云而去的背景,凌阳傻眼了。 他感觉凌湛与王梦雅有戏,所以让人格外“关照”王梦雅,只是想逼凌湛替她出头,但见凌湛的反应,好像是自己会错意了?…… 凌阳去又了阴间,向鬼王陈情,阳间麻衣观要举办道会,到时候人流量大了,就容易出事故,请求阴间支援人手,尽力维护阳间秩序。 其实以凌阳的身份,两万以下的精兵猛将他自己就可以组织并领导,压根不需要向上头汇报。但为了不授人把柄,还是有必要通知下鬼王,以免让新任青冥王吃心,认为他依恃身份修为,故意与他别苗头。厉青这只老鬼做了那么多坏事,也在鬼王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足以证明天庭漫散到极致的官僚制度,青冥王能在那种官僚制度下被任用,足以证明此人本身的官僚作风也是透入了骨子里。这种神职,一旦官僚起来,绝对能把你憋死。 尽管凌阳小小收拾了一回,但该软的地方就得软,这回主动向青冥王请假,汇报阳间工作,请求支援,也算是给青冥王一个台阶下。 凌阳不知道青冥王是否会这样想,但这回没再刁难自己,尽管脸色阴沉,依然打官腔,却没有再官僚下去,而是痛快地应了,还夸了凌阳几句。 凌阳并没有因青冥王的爽快而掉以轻心,又奉承了几句,这才退出森罗殿。 后来,凌阳又打听到,在他去阳间的这段日子里,青冥王日子并不好过。 因青冥王太过官僚的作风,使得地府中高级神职早已怨声载道,后受凌阳启发,一个个也学凌阳的招数,什么事儿都要往森罗殿上报,事无钜细,上至对极恶鬼的惩处,下至一针一线的支出花用,也要往上呈报。 鬼王们心知肚明,青冥王惹犯众怒,幸灾乐祸,对青冥王仗着天庭派来的神职,又有玉灵官的亲自举荐,颇有种“根正苗红”的高高在上,新上任就对地府日常工作指手画脚不说,还给他们整出一大堆不必要的事儿,怨言也颇大。如今见青冥王惹犯众怒,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青冥王被底下神职们整得苦不堪言,但他却又不好自打嘴巴,承认是自己之前太过想当然了。但想要他承认错误,又拉不下脸来。他是新上任鬼王,第一把火没烧起来就被扑灭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好在,神职们都是做了多年老鬼了,体制内那一套官僚思想也深入骨子里,狠整了青冥王后,又给予了足够宽的台阶,在陆风等鬼神带领下,把那些故意捣乱的神职狠狠骂了通:“荒唐。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拿来森罗殿谈。若什么事儿都要鬼王来作主,还要尔等何用?”并请鬼王严惩这帮官僚份子。 一群神职则可怜巴巴地看着鬼王们。 青冥王见状,就赶紧借坡下阶,并称:“以后有什么事自己处理就是了,不必再事无钜细禀报森罗殿。” 就这样,青冥王提倡的那套“鬼王值守森罗殿,务必要公正公平”的理论,就夭折了。 ------题外话------ 大家都在过圣诞节,妹纸们,你们有过这个节日吗? 第37章 救人 鬼王们不再值守森罗殿,神职们也不必每日点卯,每日排队森罗殿汇报工作,大家乐得轻松愉快。 凌阳喜忧折半,喜的是,青冥王总算惹了众怒,忧的是,青冥王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没能烧起来,怕是会怀恨于心了。若从此安份还好,就怕今后还要使妖蛾子。 不过转念又一想,使妖蛾子他也不怕,真要是撕破了脸,大家打上一架就是。 凌阳又去了监察殿一趟,刷了下存在感后,正在回张府,忽然心神有股波动,不由脸色微变,这是他送出去的寻因符,也叫玉符发来的信号,玉符的主人遇上危险。 凌阳这些年来已很少送玉符出去了,他都快忘记他的玉符究竟送给了谁。到底是自己送出去的,就算现在一时想不起来,也得有始有终才是。于是,凌阳化出一缕神念,立即穿过层层空间,来到事主事发地。 …… 一大片原始森林里,这儿是一大片望不见边际的丛林,是华夏国与某邻国的边界丛林地带,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这儿有着茂密原始的森林,但未来的大规模军事冲突有80%可能发生在各个国家的热带丛林地区。 这真不是开玩笑,隐藏在太平盛世之下,祖国的边界却是从未太平过。 一名脸上涂满了迷彩的军人痛惜地合上最后一名战友的双眼,他强忍着泪水,动作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物件来,有里闪过不甘和绝望,耳边已听到一阵脚步声响,弹尽粮绝,又受伤了一条腿的他已无法再与这帮人战斗了。他闭了闭眼,忽然眼里闪过一份毅然,他拖着一条断腿,一路拼命爬行着。 脚步声渐渐近了,忽然他小腿肚上挨了一枪,一阵血花从小腿肚迸射开来,他闷哼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他强忍着剧痛,继续往前爬行着。 后边追兵已追来,这是一群身穿迷彩的一群人,面孔与华夏面孔差不多,只是口音不一样罢了。对方发现这人已经失去战斗力,纷纷大笑起来,又一枪打在男子腿臂上,男子再度闷哼出声,全身已成为了血人。其中一个恶狠狠地说:“看你还往哪儿跑!”说着就要上前去捉他,被另外的人拉住,“咱们就这样静静得观看他死亡,岂不美妙?”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等等,那张人员名单还没找到。” “没事,反正他们全军已覆没,找没找到都无所谓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又对这名战士说:“你逃不掉的,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还是投降吧。”一旦活捉了华夏国的人,再拿来作谈筹码,这肯定是件很好玩的事。 对方却没有理会他们,只手脚并用,强忍着各种巨痛,继续往山坡上爬。 “这家伙还挺硬骨头的。”一名士兵闲闲地说。 “都已经是困兽之斗,有必要再挣扎吗?”这些人有些不解。 都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就算这些伤不足以致命,可流血过多也会死的。这家伙却不顾身上的汩汩而流的鲜血,居然还有体力继续往前爬。 前边爬过去就是华夏国的边界,但那又如何,这儿离边界还有好几百米的距离呢,在如此之多人的注目下,他还能平安爬回去,那他们也不用混了。 这人爬了有十来米远,唇色越来越白了,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头晕目眩的他,已无力再爬,十来名士兵笑嘻嘻地上前,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得四仰马翻,有一只大脚重重踩在他胸口,“告诉你,你们华夏国都是一群蠢货。空有一腔视死如归的热血,实际上都是绣花枕头。” 那人踩得很用力,这名可怜的战士,几乎快喘不气来了,他双手握着对方的大脚,想把对方摔下去,可惜力不从心。 这帮人一边踩着这人,还对着天空不时竖中指,他们用蹩足的中文说:“一群垃圾,我知道你们正通过军用卫星看着咱们呢。你们来救你们的同伴呀,来救呀,来救呀,哈哈哈……” 一群人狂笑着,并不停地对着天空竖中指。 确实如他们所说,在某个指挥部,一群大佬们正对着屏幕咬牙切齿着,一个个拳头握得死紧。 “这帮可恶的混账,总有一天,我要铲平你们。”一名上将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他们太嚣张了,我们就只能被动挨打?”指挥室内,好些军官义愤填膺,恨不得派战斗机,把对方那片土地轰成碎片,好替牺牲的八名战士报仇。 其中一名老者眼里闪过一丝坚决,忽然下达命令:“立派战斗机……咦……”卫星屏幕上又有了新的变化,那些仰天狂笑的迷彩服,忽然集体飞了出去,对,就是飞了出去。像是被什么物体撞击,身子就飞了出去。 指挥室里的人还来不及反应,屏幕上又凭空出现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这名黑袍人着装很是奇怪,黑色冠帽另黑色绣飞禽黑长袍,一副古人打扮。 黑袍蹲下身来,神识微扫,就认出了此人,“楚浩?”这人满面鲜血混杂着脸上的迷彩颜色,根本让人分不辩不出长啥样。但凌阳良好的记性力还是认出了他来。不是认,而是用他强大的神识扫出来的。 这位战士正是楚浩,他艰难地看着眼前这个救了自己的神秘人,“你是谁?” “我都不认识了?”凌阳蹲下身子,看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狼狈楚浩,皱眉,“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当年他送给楚浩的护身符,按理说至少能护他十回八回平安的。难不成,他的符失效了? “我以前送你的符呢?”凌阳问。 “凌阳,你是凌阳?”楚浩快要焕散的眸子迸射出浓烈喜悦之光,他狠喘了口气,忽然把手伸进衣服里,可惜,他受伤的手根本不听他的指挥。 “怎么伤得这样重?”凌阳看着他腿上的伤口,血肉模糊,就是见惯了生死的他,也是触目惊心,子弹的威力他没领教过,但见如此恐怖的伤口,也感同深受。喂了楚浩一颗丹药,施展巫力,贴着楚浩腿上那早已血肉模糊的伤口,几秒钟后,三颗子弹被吸了出来,血淋淋地躺在凌阳白皙的手掌上。 第39章 楚浩 凌阳又如法炮制,把楚浩手臂上、肩膀上的子弹也吸了出来,并给他正骨,发现他的一条腿也摔断骨折。 正当凌阳要给他正骨时,楚浩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紧说:“凌阳,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别说话,我给你正骨。” “凌阳,你别管我,我还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要拜托你。”子弹被取了出来,又吃了凌阳的丹药,楚浩只觉消失的体力又回到体内,他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从怀中掏出一份层层包裹的物件,递给凌阳,“麻烦你务必要把这个光盘交到柴进柴司令手上。柴司令你是认识的吧,拜托了,这全是敌国安插在我国军界里的奸细。这可关系着国家生死,你一定要亲自交到柴司令手上。” 凌阳接过,看了看,说:“你还是亲自交到他手上稳妥些。”又把光盘重新交到楚浩手上, “我先给你疗伤,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 指挥室里,一群人已经傻眼了。 一名清瘦中年人目瞪口呆地说:“这人是谁?” 整个指挥室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但也足够振奋人心,这名不知打哪冒出来的黑衣人,只要不是敌方派来的就成了。 “楚浩得救了?” “那份奸细名单,也在楚浩身上。” “这人究竟是谁呢?” 正当众人纳闷之际,唯有柴进,盯着屏幕看了半晌,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 骨头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楚浩死死咬着牙忍了,尽管骨头很痛很痛,也很热,但却带着一股轻松的感觉,看着脚上大冒出的白气,楚浩看凌阳的目光都变了。 “凌阳?”楚浩目光紧紧地盯着凌阳,除了上回在吴家见过一回外,他与凌阳也有十年没有真正见过面了,平时候也就偶尔过年过节才通个话,能第一眼认出凌阳,除了他记忆力甚好旬,也来自于上回在吴家对凌阳的印像深刻,不然还真想不出来。眼前这个黑衣黑冠的人,居然有着如此神秘莫测的本领。光凭一双肉掌,就能治他已断掉的骨头,给他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良久,凌阳才抹了额上的细汗,好笑地回了一句话,又:“还有哪些地方受伤的?”看着楚浩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看起来真够渗人的,忍不住骂了句,“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我给你的符呢?” “哦哦,在这儿。”楚浩掏出衣服最内里的符咒,递给凌阳。 凌阳接过,这是由一张红布包裹的,红包打开来,又还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一层防水纸,好不容易打开后,里头的符咒,却随风化去,变成一堆细末。 “怎会这样?”楚浩傻了眼。这符被他保管得如此好,怎么会化成灰呢? 凌阳却明白了过来,严肃地问他:“你是不是仗着我的护身符,这些年来就一直不要命的冲锋陷阵?” 楚浩不好意思一笑:“我是军人嘛,冲锋陷阵是应当的,这是我的职责。”也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上有这枚护身符,关健时刻能替他消灾抵难,所以每回出任务,他都是第一个冲在最前的。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下,战士们要么阵亡,要么挂彩受伤,唯独他,回回都全须全尾地回来。部队上都在流传“楚浩是受死神眷故的”,因此,每当有特危任务,他是第一个被点名的,这么多年了,他也习惯了。也因为多次立下军功,如今以三十六岁之龄,已是某最尖锐部队里的大队长,少将军衔,这在共和国近三十年来,绝对是凤毛麟角。 凌阳想骂他太不珍惜自己的小命,但见他血肉模糊的身子,指责的话又咽了回去。 如果没有这些不畏生死紧要关头冲锋陷阵的将士们,哪有如今的太平世界? “回去再找你算账。”凌阳轻轻指责了句,又问,“还能走路吗?” “我试试。”楚浩试着把手撑在地上,却发现原本痛得麻木根本不听使响的手已能运用自如,已溃散的力气又重新回到体内,他又试着动了动脚,发现脚也有劲了,就半蹲着身子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什么事都没了。 “凌阳!”楚浩又惊又喜又恐,“你他妈的是神仙吗?” …… “这人是神仙吗?”指挥室里的人也一阵惊呼,大喊不可思议,就是柴进也是暗自惊骇,他知道凌阳不简单,却不料,会是如此的不简单。 …… 楚浩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全好了,伤口毫无痛感,并且身轻如燕,其中的狂喜自不必多提,但很快,他忽然头皮一竖:“不好,有危险。”多年来在生死线上徘徊的他,已能感觉危险的靠近,想也不想就扑向凌阳,想拿自己的肉身替他挡过对方的子弹。 但他动作快,凌阳动作更快,一只手环住楚浩,一只手挥了挥,四面八方响来的子弹就像击在一层看不见的透明光罩上,射在凌阳四周,又纷纷落下,还发出兵乓之响。 楚浩看着眼前一幕,眼睛都瞪大了。 就是指挥室里一群人也是傻眼了。他们纷纷掐着自己的大腿,强烈的疼感传来,让他们明白,他们不是在做梦,当真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像神仙一样,随手一挥,就抵挡住了子弹的威力。 子弹仿佛打在一层一层防护网上,根本没伤着人家的皮毛,一群敌国特种兵心头一沉,又纷纷轰出手榴弹。 “小心,快躲。”楚浩又要扑向凌阳,被凌阳死死按住,手再一次挥了挥,几名敌国特种兵就飞了出去,手上的手榴弹也没来得及使。 凌阳伸手虚空一抓,敌人手上的手榴弹就全飞到自己手上,“这是什么玩意?” ------题外话------ 江湖上总在传,好些买家想退货,但又不愿出运费,总找这样那样理由来让卖家出运费,不成就差评威胁。好些卖家为了不影响好评率,就忍气吞生。今天姐也碰上了一个。 第40章 双头蛇精 楚浩忍着颤抖的双手,轻轻接过这些手榴弹,并解释其用途和威力。 凌阳就说:“那还挺不错的,就留着吧。” “这些人该如何处理?”凌阳问。 “他们杀了我的战友,我要杀了他们,替战友报仇。”楚浩骨子里闪过刻骨仇恨的光茫。 “杀了也太可惜了,为何不俘虏回去当成外交的筹码呢?”凌阳是知道现代各个国家,都是相当重视人权的。其实人权这东西,对于国家层面上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却也是用来对付敌国的最佳利器。 六名俘虏,看敌国是救还是不救?救,就得付出巨大代价。不救,就得受自己老百姓千夫所指。 楚浩立即就冷静下来,他已经不再是普通的特种战士了,他已站到“将官”这一级别,所考虑的问题,和眼界格局,就多了起来。 “好,就把他们全抓回去。”楚浩又兴奋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把枪,子弹响在这帮人身边的泥土里,泥石飞溅,吓得这帮人面如土色。 “起来,走。”翻过这片山,再走了数百米的距离,就是他们国家的边界了。 …… “耶!”明明全军阵亡,功亏一篑的军事行动,居然神奇大反转,尽管对这个凭空出现的神秘人还抱持着诸多疑惑,但见对方一心向着自己人,指挥室内也曝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太振奋人心了,实在太意外了。”青瘦老者笑着与柴进紧紧握了手,“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另一名老者赶紧对身边的情报员:“赶紧去查。” “等等。”柴进赶紧制止这些人的动作,“这人,其实我也是认得的。” 众人那似要吃人的眼神,使得柴进后退几大步,赶紧解释说:“不过,此人真的不能查,更不能曝光,心头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如此恐怖莫测的手段,却不能曝光,众人有些遗憾,却也有所了然,大概这就是国家秘密培养的特殊人才吧。他们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现在总算明白,活在传说中的人真实存在。 “这人好厉害,能主动疗伤,还刀枪不入。太牛逼了,若是运用到战场上,必是所向披靡。” 柴进立即泼了这人冷水:“不可能的,咱们国家有这样的人才,别的国家肯定也有。” …… 凌阳随楚浩走了一段距离,已看到前边不远处的国界了,就对楚浩说:“你回去吧,我先走一步。” 楚浩呆了呆,又赶紧说:“你不随我一道回去?” 凌阳说:“我不符合的。”他现在只是一缕神念罢了,只不过他修炼到天巫五品境界,神念也是接近实体了。楚浩也没有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凌阳,只是一缕神念。 不过,凌阳到底没能离开。 因为,正当他话音刚落,一阵如天雷般的惊响响在耳边:“何方鼠辈,胆大包天,敢在本神地盘上惹事生非。” 滚滚如天雷般的声音,当场吓蒙了楚浩。 凌阳则目光警戒地盯着四周,但不等他看清,蓦地,山风骤起,像怪兽的巨叫,一阵夸张刺耳的风吼,紧接着,一股冰寒至极的罡风朝凌阳袭来。 屏幕上这股怪风掀起了草根树皮,掀起了漫天飞石,全部往楚浩等人身上砸去。12级以上狂风的袭击,人类也难以抵挡。 指挥室内再一次哀鸿遍野,如此飓风袭击下,楚浩怕是凶多吉少了。 凌阳忽然双手掐印,大喝一声:“定!”那席卷着满天的飞沙走石的狂风,在凌阳跟前三米处,骤然被定住。比玄幻电影还要玄幻的情节,使得指挥室里的人大松口气的同时,也生出了新的希望和自豪。 这人太他妈的牛逼了。 凌阳用道家术法定住了这股狂风,但风中夹带的冰寒气息,楚浩当下就冻得瑟瑟发抖,全身立即结起了冰。 凌阳眉头一皱,眸子一寒,当机立断,施展术法,把楚浩等人送了出去,并立时在国界处设置了透明的结界。等他做完这些动作后,这些冰寒至极的风已把他包围。 凌阳寄出三味真火,很快就驱除了体内的寒气,眉心,双肩,肺腑也激射出三道青白红光束,疾射天空,很快就化身为青龙白虎朱雀等上古神兽,袭向远方。 青龙发出龙吟之声,白虎也发出一声虎吼,朱雀唳鸣一声,已穿过层层飓风所带来的厚重沙石,继续往前飞着,并往喜马拉雅山巅飞去。 喜马拉雅山其中一座山巅忽然飞出一个巨大双头黑蛇,与青龙白虎朱雀战到了一块。 卫星拍摄的镜头下,那条巨大黑蛇凶猛异常,那堪比火车头还要大的双蛇头,更是闪烁着兽性的凶茫。那比火车还要长的身子,威风凛凛的舞动着,白虎反应慢了一拍,被蛇尾击中,当场惨叫一声,恢复成一道箭光跌落到山脉深渊里去了。 青龙与黑蛇战到了一块,朱雀则搞偷袭,一时间,战得难分难舍。 指挥室里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纷纷在问:“哪来的青龙?哪来的白虎?哪来的火鸟?还有,这条双头黑蛇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有技术人员当机立断地在一大堆按钮上按了几按,屏幕又进行了回放。 大家看清楚了,这条黑蛇,仿佛是喜马拉雅山巅里平空冒出来似的,这也太诡异了吧。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巨大的蛇呢? “是修炼的蛇精?”有人脑洞大开。 第41章 洛子峰主 而与此同时,凌阳这边,只能把楚浩等人丢进了他的小世界里,冷冷地盯着这条双头大黑蛇,这是条修炼多年的再劫蛇精,身上还带着妖气,没有成仙,但实力不弱,至少也是接近渡劫的修为。一般的举霞后期境界修士对上这蛇精,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但凌阳是巫道双修,对付这蛇精就容易多了。 凌阳的四象诛魔小剑本来就是集阵法而成,合在一起,威力更是厉害,就是普通的天仙也要手忙脚乱一阵子。这个只渡了两回劫的蛇精根本就不是四象诛魔剑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双头蛇有一头被青龙咬掉了半边脖子,另一个头也差点被白虎爪子袭击,黑蛇惨叫一声,舍弃了一颗脑袋,就往凌阳射来。 双头黑蛇就算失去了一个脑袋,但那硕长的身子,硕大的蛇头,带着一颗血淋淋的脖子,依然带着无穷凶杀之气。黑头蛇是如此的巨大疯狂,而凌阳是如此的渺小,至少在军用卫星镜头下,确实如此。 “啊……”指挥室里的人一片惊叫,纷纷捂着双眼,不忍直视。 他们认为,这黑龙蛇如此凶猛厉害,这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唯有柴进,仍是盯着屏幕,嘿嘿一笑:“放心,此人本事大着呢,不会有事的。” 众人闻言,这才鼓足勇气,看向屏幕。 果然,黑蛇离凌阳还有数丈远,凌阳忽然手一扬,蓦地,一个地动山摇的吼声响来,紧接着,一个菜黄色巨龙凭空出现。 狂风四起,飞沙走石,漫天枯叶飞舞,一条菜黄色巨龙在空中来回盘旋,龙头对着黑蛇一声震天龙吟,龙尾更是耀武扬威地显摆着。 大黄的出场方式,依然拉风。 “龙?”指挥室里的人再一次惊呼,一个个纷纷挤到屏幕前,仔细看着屏幕的大黄。 “这真是龙?” “这条龙是来救这人的吗?” 大黑蛇是前所未有的巨大,但大黄的衬托下,似乎变小了一号。它一见大黄,就惊得一声嘶叫,身子在半空中又缩了回去,这黑蛇想要逃走,大黄一声巨吼:“妖孽,哪里逃!” 大黄呼风唤雨龙腾虎跃地袭向黑蛇,如老鹰捉小鸡就把黑蛇捉住了,龙爪下,无论黑蛇如何挣扎,都逃不出大黄的龙爪。 “救命,主人!”黑蛇眼见逃不掉,只好嘶声尖叫。 “原来这孽畜还有主人。”凌阳正这么想着,忽然,一个震天巨吼响来:“何方鼠辈,胆敢动我妖仆?” 一道乌光从天而降,像极了流星,击在大黄的龙爪上。 大黄连爪带蛇,在空中翻了数翻,躲过了这道流星箭,并吼了声:“何方鼠辈,敢偷袭你龙爷?” 凌阳快笑出声来,这大黄,自从修炼成龙后,越发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了。 “你一小小应龙,也配在本神面前称龙爷?先吃本神一拳。”威严的声音响来,一个身形高大,神色威严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凌阳不远处,这中年男子一身花哨的藏族服饰,伸出拳头就往大黄击去。 大黄丢开黑蛇,攻向这中年男子。却被中年男子那硕大无比的拳头击中,惨叫一声,身子倒飞出去,重重砸进前方的山石堆里,地动山摇中,还飞溅出无数石块泥沙。 黑蛇得救,飞到中年男子身边,愤怒委屈。 “小主人,点子硬,你可得小心。”大黄从一堆凌乱山石里爬出来,飞到凌阳身后。 凌阳没好气地道:“胆小鬼。” 这边,中年男子也正安慰那条黑蛇,神色阴鸷地说:“放心,本神会替你报仇的。”目光阴阴地盯着凌阳,阴冷道,“小辈,闯入本神地盘,还杀人越货,胆子不小嘛。” 凌阳上下打量这人,一头长发结成小辩子束于脑后,一身藏族服饰,身上带着袅袅仙气,又自称本神,此人身份已有了眉目。不由拱手道:“阁下周身仙气袅袅,定是喜马拉雅山中的峰主之一。只是不知阁下究竟是哪位峰主?” 络子峰主沉声道:“小子倒不算孤漏寡闻,不过,本神乃洛子峰峰主。” 天下第一山神的名号多了去,东岳大帝、昆仑山神都有天下第一山神之称,喜马拉雅山因占地广阔,又是世界最高峰,被称为天下第一山也说得过去。实际上呢,在行政地位上,络子峰主估计连乔弋里峰山神武大海都不如。但论实力,这络子峰主应该还略高于昆仑山神。 凌阳说:“阁下即是山神,就该维护我们自己人。哪有帮助外人的道理?” 络子峰主冷声道:“在本神心目中,没有国界的区分,只有神仙与凡人之分。谁在本神地盘闹事,不管是谁,都得付出惨重代价。” 凌阳也冷声道:“看来阁下是打算是非不分了。” 络子峰主厉声道:“小辈好大胆子,敢质疑本神,本神饶你不得。”硕大的拳头又带着破空之声向凌阳袭来。 凌阳不敢硬敌,帝江巫祖旗化身为一黑色巨锤,迎向对方的拳大,并且一心二用,身上地府黑袍迅速隐去,并穿上米白色法袍。 这件法袍是元阳子赐给他的,不但在打斗中能吸收天地灵气,还能保护凌阳的血肉之躯,卸去对手攻来的大半力道,是防身护体的最佳法器。每次凌阳打架之前,都要换上这身法袍,能够最大化地防身。实在是打家劫舍之上佳护身法袍。 帝江巫祖旗威力无穷,就是拥有接近天仙实力的络子峰主头皮一竖,不敢硬碰硬,赶紧收回了拳头,并跳开老远。 第42章 打不过就逃 洛子峰主名字布吉扎,他站在半空中,又惊又怒,指着凌阳厉喝:“鼠辈大胆,居然还敢还手!更是饶你不得。” 手腕一翻,一把乌黑长鞭出现在手中,长鞭夹杂着凌厉破空之声,向凌阳袭来。 接近玄仙修为的实力,对凌阳还是造成了相当大的压力,不敢怠慢,帝江巫祖旗也化身为一条黑色长鞭,与对方战了起来。 凌阳早年使的就是鞭子,在鞭法上还是颇有心得。但洛子峰主实力超绝,凌阳就算有帝江巫祖旗在手,也不时挨鞭子,打得皮开肉绽,气血翻滚。 喜马拉雅山的鞭子神出鬼没,相当厉害,凌阳渐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屏幕前的一帮人也揪得心脏发紧,不时发号施令,让底下人准备导弹、火筒炮,开往目的地,火速支援。 洛子峰主连连挥鞭,把凌阳逼得连连后退,身上不时挨鞭,也明白自己在鞭法上实在不如人家,只好改鞭为剑,用剑法对付对方的鞭子。 这一决定还是颇有成效,至少在短时间内没有再挨鞭子了,尽管偶尔被鞭尾扫中,会留下伤口,对于凌阳来说,已经无关痛痒。 双方战得难分难解,鞭剑齐挥,风云变色,整个苍穹下,尽是无穷无尽的沙石枯叶,狂风怒吼着,两具一彩一白的身影打得相当激烈。 与此同时,那条被咬了一头的双送黑蛇也恢复过来,往凌阳飞来。 屏幕前的众人全都花容失色,下意识双手捂眼,不敢看接下来的惨烈场面。过了良久,众人才眼开眼,就发现漫天的飞沙走石中,一黄一黑两条黑影正翻滚着,龙腾虎跃,斗得激励。众人这才看清,与这黑蛇相斗的正是刚才那条凭空出现的黄龙。 大黄气势万均,穷凶恶极地攻击着黑蛇,可怜这条二劫黑蛇,哪是五劫大黄的对手,很快就被生捉。 “啊!”一道惨叫声打破了天地间恢弘的打斗场面,大黄锋利的龙爪狠狠地扣住了双头蛇的脖子,死死地按在地上。 黑蛇在龙爪下拼命地挣扎着,血肉横飞,却是挣脱不得。 “老蛇妖,你的小黑蛇已在老龙手上,还不赶紧速速退去,否则老龙一掌拍死你的小黑蛇!”大黄一爪死死按着黑蛇,对着正与凌阳打得激烈的洛子峰主大叫。 “主人,救我。”黑蛇挣脱不掉,蛇身很快就变得血肉模糊,只得可怜求饶。 洛子峰主神色冷厉,手下力道又强了三分,并对凌阳厉声道:“小子果然厉害,不过,今天你们都得死。” 凌阳脸沉似水,只冷笑一声:“那就来吧。” 大黄见洛子峰主不停手,又叫道:“老蛇妖,你不顾你的小弟的死活,那就休怪老龙我不客气了。”龙爪微微使力,黑蛇再一次发出惨绝人环的惨叫声。 但黑蛇如此凄惨的叫声并未让洛子峰主停手,大黄嘿嘿一笑,对黑蛇说:“你那主人见死不救,亏你对他死心踏地。” 黑蛇整个庞大的身子在龙爪上痛苦挣扎,偏又挣脱不得,而主人又不肯救他,也有些心寒。 大黄说:“既然你主人不顾你死活,那就只好对你不住了。”龙爪往黑蛇头上拍去。 “住手!”一声怒喝响来,天空中传来一道恐怖威压,大黄机伶地往旁边躲去,龙爪上还不忘抓着黑蛇。 “不……”黑蛇绝望大吼,可惜只吼到一半,那仅剩的蛇头就被大黄一掌拍得粉碎,血肉模糊,鲜血横飞,场面惨不忍睹。 黑蛇死了,但元神还在,很快元神就冒了出来,却被大黄一爪抓住,“主人救我!”黑蛇元神叫得那个凄凄惨惨戚戚。 洛子峰主眼见黑蛇被杀身亡,元神留下来也没甚用处,也就不再管它了,只一心与凌阳交斗。他恨极了凌阳,誓要把一人一龙撕成碎片。可是,越是愤怒,越不能拿下对手。这小子明明只是一介凡人,偏实力高绝,自己堂堂接近玄仙境界,居然耐何他不得,不由怒火冲天。 络子峰主也看出了凌阳能与自己战成平手,主要靠手中厉害法器,顿生贪婪之心,妄想占为已有。 与洛子峰主对战,凌阳也累得够呛,他只是一缕神念,实力上本来就不水真身,对方又是接近玄仙境界,就算有帝江巫祖旗对付起来也是吃力。但他一直咬牙坚持,帝江巫祖旗在他的控制挥下,能够激发五成的威力,对付不到玄仙境界的洛子峰主,勉强平分秋色。比起之前的玄仙境界的东莱仙翁,这洛子峰主又要好对付些。当然,对付东莱仙翁,凌阳还是取了三成的巧,这才得以战成平手。而面对以妖证道的洛子峰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上百招过后,就累得气喘喘吁吁,手脚发颤,头昏眼花。要不是身上有这件防身法袍,伤势会更加严重。 而洛子峰主,也只是些微的气喘,身上也没带什么彩,高低立现。 凌阳还有要事在身,不想过多浪费时间在打斗上,不得不改变策略,忽然暴起后退数十里,站在一处云端,狠喘了会气,对大黄说:“走。” 大黄与他心神相连,飞进凌阳的小世界里,跑了。 洛子峰主也发现了凌阳的打算,大喝一声:“哪里逃?”身子暴起飞向凌阳。 凌阳则施展帝江飞行术,身子如一道紫色的闪电,如流星般划过天边,但洛子峰主也相当厉害,接近玄仙实力的他,飞起来也极为迅捷,眼看就要追上凌阳,并伸出大掌,一只硕大无匹的拳头往凌阳抓去。 而凌阳在边跑边逃出,似是仓促间丢出什么黑色东西来,洛子峰主瞧得清楚,心中大喜,这小子为了保命,连自己的法宝都不要了。 第43章 神仙打架 黑色长剑往络子峰主掷来,络子峰主飞行的身子微顿,硕大的拳头也变了回去,正要去接,忽然,黑剑骤然变为一条黑色巨龙,龙身比刚才的大黄还要大上数倍有余,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也让整个天地为之颤抖。络子峰主脸色大变,“上当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当机立断,身子往后暴退,并双手并用,运足十成劲道往巨龙袭去。 以络子峰主的实力,对付只能发挥五成实力的帝江巫旗祖,还是有胜算的,但坏就坏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并且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巨大黑龙的威力,是如此的巨大,饶是络子峰主有通天本领,也尽到了最大的反击,如此近距离下,仍被黑龙的巨爪抓了个正着,整个身子被抓得血肉模糊,当场现出原形真身,原来是一条巨大无匹的黑蛇。比刚才那条已经足够巨大的黑蛇还要大上数倍有余。 屏幕前的一群人全身冷汗直流,心脏一阵又一阵地剧烈跳动着,卫星拍摄下如此惊心魂魄的场面,已使得他们心脏似不受负荷,其中一名老者紧紧捂着心脏,连连说“不敢再看”。 “这人居然变身为蛇。这人是人还是蛇?”有人发出疑问。 无人回答这人的话,因为大家的注意力又被屏幕里的一龙一蛇的打斗吸引去了。 只见凭空出现的黑龙勇猛至极地与黑蛇缠斗在一起,双方身形相差悬殊,眼前这条黑蛇,比刚才那条黑蛇更大更恐怖,但此刻凭空出现的黑龙,也比刚才那条黄龙更大更恐怖。 黑龙正与黑蛇打得难分难解时,本来已逃掉的凌阳又出现了。 “双头蛇王,由妖证道,接近玄仙实力,果然不同凡响。”凌阳喃喃自语着,但手下的动作纳百川却不含糊,镇海印挥出,一道道白光闪过,那枚三寸见方的玉白色镇海印,已逐渐变大,渐渐地变成一座大山压向对方。 天仙级别的镇海印,对付同样天仙级实力的络子峰主,还是有一定威力的。加上帝江巫祖旗幻化的黑龙,两大法宝在手,络子峰主也被打击得节节败退。但络子峰主不愧为天仙后期实力,在两大法宝的攻击下,居然顽强地撑过了一回又一回的攻击,看得凌阳大冒寒气。 指挥室里,一群人光看也看得满头大汗,心神不宁,心脏被攥得紧紧的,他们尽管佩服这个年轻人顽强斗志和花样百出的本领,却也替他担心着。因为这条黑蛇太恐怖了。 络子峰主变出蛇型真身,更是凶猛异常,帝江巫祖旗幻化的黑龙以及镇海印,也压制不住他,被攻得节节败退。凌阳见状,又挥出飞天骷髅。 飞天骷髅越变越大,最后变成萝筐大的骷髅骨头,张着白森森的牙齿,旋转着朝络子峰主奔去。 飞天骷髅只是无限接近天仙的灵器,对付接近玄仙实力的吉布扎,可以想象,五息时间都没支撑住,就被打回原形。 “啊,又失败了。”指挥室里的人无不扼腕叹息。 凌阳却并不气馁,又寄出定身镜,定身镜与飞天骷髅同一级别,并不能定住布吉扎,但久战之下又受了伤的布吉扎,也让定身镜定住了几息时间。这几息时间也足够了,凌阳寄出青虹和李阿牛,虽没有给络子峰主致命一击,却让他受了不轻的伤。青虹在络子峰主手上留下一道深见骨头的口子,李阿牛则在他后背留下深深一爪。 络子峰主捂着伤口,忽然爆发全力,逼退了所有的攻击,身子化为一道黑茫,往远方飞去。 空中,还留下他愤怒至极的狠话:“小子,你等着,本神必报今日之耻。” 凌阳脸色阴沉,他深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些年来,从来不给自己留好有可能的隐患,他也想拿出射日神弓镇杀络子峰主,以绝后患,到底顾虑重重,此地是喜马拉雅山范围,喜马拉雅山脉除了主神络子峰主外,还有九位峰主。他怕就怕杀了主神,其他神仙出来对他群起而攻之,纵然他有射日神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罢了。”凌阳收回一应法宝,身子消失在原地。 …… 凌阳在安全地方放出了楚浩,交代了一番,就匆匆离去。 凌阳真身与神念合二为一后,在阴间又处理了些公务,算算时间,已差不多快到麻衣观法会的日子,得赶回阳间,他还得提前七日沐浴戒斋呢。 只是,才刚动身,地府又传来重大消息。 天庭镇玉真仙居然与东岳大帝打了起来。 鬼王们集体懵了,东岳大帝乃上古神邸,这镇玉真仙居然敢以卑犯尊。有的说镇玉真仙脑袋被门挤了,得赶紧去阻止。也有的说东岳大帝虽然尊贵,到底领着天庭职务的神仙,而镇玉真仙身为天界执法司神仙,想来抓住了东岳大帝为职能神仙的不作为,这才出手教训惩戒,称不必去阻止,镇玉真仙毕竟不是普通神仙。那可是纠察各路神仙的监察官。位卑权重,地位超然,整座地府都要受其监管,哪能去掺和这种事呢? 说这话的除了青冥王,也无他人了。 凌阳瞥了青冥王一眼,说:“地府确实不该过问此事。可两位神仙打斗地点,却在泰山之巅,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咱们是不是派阴兵猛将前往保护凡人?” 青冥王一拍脑袋:“坤海说得极是,两位上神之间的恩怨,咱们身为下界鬼神,确实不该掺和,可保护凡人,咱们身为鬼神,义不容辞。” 经过商议,这回由青冥王亲自带队,前往阴间。 凌阳尽管知道东岳大帝有射日神弓在,吃不了亏,但那镇玉真仙代表着天庭,又是纠察各路神仙的监察官,地位超然非凡,他也怕东岳大帝在其手中吃亏,也想去瞧个究竟。 但青冥王却瞥了眼凌阳,说:“坤海乃监察殿总督察,刚好可以监察阴兵阴将,就一道去吧。” 镇玉真仙主动开打,还带了仙兵仙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是必然的,泰山再一次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地府也得忙碌起来。青冥王这回亲自带队,前往阳间,收拾善后。 东岳大帝与镇玉真仙,正在泰山之颠上方两千米的高空对打,对凡间影响甚微,但因镇玉真仙使的鞭子很是诡异,每一记鞭子,都会挤压云层,云层受到挤压,化身为拳头大小的冰块,从数千米的高空砸落,可以想象其威力。 第44章拮难 青冥王一身鬼王特制戎装,威风凛凛领着两万阴兵猛将浩浩荡荡开往泰山,并让大队鬼马,兵分五路,把整个泰山包围起来,疏散人流,抢救被砸的凡人,他则领着鬼帅鬼将们,来到数千米的高空之上。 可惜,才刚上得云层,就被镇玉真仙误伤,一记铜鞭砸在身上,当场从云端掉落。 “啊……”青冥王被砸得不轻,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绝望地尖叫着,身子往悬崖下跌去,神职阴兵们眼睁睁地看着青冥王掉下去的身影。 “赶紧救青冥王!”一声怒喝响来,众鬼一听是凌阳的声音,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施救。到底还是地上的鬼将们发挥了作用,共同施法把青冥王救了下来,却也让青冥王受伤不浅。 凌阳跳下云端,半跪在地青冥王面前,这老家伙捂着胸口,口鼻冒黑烟,本来就乌青抹黑的脸更就加青了。胸前一道黑色痕迹,这是被镇玉真仙铜鞭打中留下的鞭痕,看起来触目揪心。 这道鞭痕并不致命,大概是众目睽睽之下,被镇玉真仙打中,又跌落云端,差点就没命了,这让他鬼王的面子挂不住了吧。 “王爷,您没事吧?”凌阳关切地问,又怒斥道,“镇玉真仙眼里还有没有天道王法?居然连王爷也敢打!” 其余鬼帅没胆子附和,却也皱着眉头,表达不满。 青冥王虚弱地说:“不关镇玉真仙的事,是本王不小心……咳咳……”咳了几声后,顺了口,这才道,“镇玉真仙乃天界神职,纠察在职神仙得失,岂是我等能骂的?坤海小心祸从口出。” 凌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不甘不愿地道:“是,听王爷您的。” 青冥王稍稍缓和了颜色,起身,捂着还隐隐作痛的伤口,上方不时落下拳头大小的冰雹,数千米高空砸下,不说普通凡人,就是一般的神职鬼吏,一个不防,也要被砸成重伤。半落中的阴将们,无不仔细注意着上头落下的冰雹,生怕砸在身上,平白枉送小命。正因为如此,哪还有功夫去顾及这些凡人。不多时,在两位神仙打斗范围内,被冰雹砸死砸伤者不计其数。底下游客一片惊惶,一些幸存者更是恨恨地发着毒誓:“从今往后,打死老子都不来泰山了。” 欲哭无泪的还要数当地父母官,前往泰山旅游的游客可是他们的衣食无母呀,但最近几年,泰山接连出现天灾人祸,这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大自然景象,民间已是众说纷纭,再这样下去,大好的一座旅游圣地,就将无人问津。 不时有冰雹砸下,威力确实不凡凡响。而刚才镇玉真仙那一记铜鞭,让青冥王心有余悸,不敢再贸然上高空。但就这样走掉,也有些拉不下脸来。于是,他又说:“两位上神打架,我等就是想拦也是力不从心。可是,事关无数凡人生死,我等也不能袖手旁观。” 凌阳肃容道:“王爷说得极是。下官也是这么想的。”他朝青冥王施礼,“请王爷下令,让所有阴兵阴将扈卫凡人,帮助这些人躲避冰雹。” 青冥王见状,说:“也只能如此了。” 阴兵阴将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凡人躲避冰雹,却没胆量去神仙打斗范围,阻挡他们。 数千米高空砸下的冰雹,其杀伤力不言而余,凌阳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阴兵们保护好这些凡人,使之不被冰雹砸中。 青冥王抬头看着打得依然激烈的两位神仙,说:“这东岳大帝为何惹怒镇玉真仙呢?” 凌阳摇了摇头,内心也挺忧虑的。 青冥王身边的幕僚却冷冷地说:“镇玉真仙纠察各仙职能神,一般轻易不会动手的。估计是泰山神玩忽职守被巡逻的镇玉真仙逮着了吧。” 凌阳心头一紧。受各地庙宇供奉的普通神仙可不比那些散仙,你受了人类的香火供奉,就得替人类解忧除难。一旦不灵验了,很快就会被老百姓所遗忘,甚至遗弃。若不想做一个落魄神仙,就需要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做不好一样会受到惩罚。这位镇玉真仙的存在就相当于现在的检查监督院,不但要掌管天下道人日常行为的功过,同时还要监督各路职神的得失,他们一旦出现工作上的不到位之处,镇玉真仙的神鞭丝毫不会留情。 难不成,镇玉真仙认为东岳大帝没尽到神仙之本职工作,这才出手干预不成? 东岳大帝在全国各地香火之旺盛,在天界道家体系中,是所有神仙中数一数二的,靠着人类香火供奉,东岳大帝能轻松躲过天劫,能够重新凝聚消散的法力,一身法力修为,也是决定神仙在天庭的地位高低。 东岳大帝要身份有身份,又有人类旺盛香火,靠着这些香火愿力,迟早要回到昔日巅峰状态,他一心修道,而疏于职守也是有可能的。让镇玉真仙逮到,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真这样,那要凌阳去帮谁呢? 青冥王那幕僚就阴阴地看着凌阳,粗略地拱了拱手:“凌大人,卑职听闻您与泰山神素来交好,在泰山神面前自称晚辈。现在长辈犯了事,身为晚辈的您,岂能站在这儿不闻不问?” “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凌阳不答反问。 这幕僚傲然回答:“在下袁俊,乃青冥王府首席执笔官。” 执笔官,说好听些就是神职的私人幕僚,加上首席二字,应该是颇为得宠的。说得不好听,也就是奴才秧子一个。 凌阳拱了拱手:“原来是袁大人,凌某失敬。” 袁俊矜持一笑,也跟着拱手:“凌大人客气了,叫小的名字就是了。” 凌阳说:“袁大人既然自称是王爷府中人,那刚才王爷落难时,为何不现身相救?反而躲了起来?” “凌大人,您这是……” 凌阳不等他把话说完:“袁大人可以狡辩,但在场诸多神职鬼吏,看得一清二楚。在王爷跌下来时,袁大人不说搭救王爷,就是连呼救都不曾,这是为何?” ------题外话------ 今天早点更新,大家看了就洗洗睡吧 第45章 针锋相对 “我,王爷,小的是冤枉的呀,当时小的被吓着了,脑袋一片空白,根本反应不过来……” 青冥王眼里的凉气稍稍褪了些。 凌阳却说:“刚才袁大人自称是青冥王府的首席执笔官,就要有神速的反应,刚才王爷有难,身为下属就该第一时间搭救,当机立断。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岂配做首席执笔官?” “反应不过来?这也不能成为你刚才丢下王爷的理由。”凌阳冷冷地说。 “另外,刚才袁大人称我是东岳大帝晚辈,就该站出来帮东岳大帝。但凌某也想说上一句,照袁大人这么一说,镇玉真仙与王爷还有举荐之恩,那么,王爷是不是该前去帮镇玉真仙?” “这……我没这个意思……” “镇玉真仙于王爷有举荐之恩,王爷上前相帮,理所应当。而凌某又是东岳大帝的晚辈,那如此说来,您这岂不怂恿凌某与王爷作对?”凌阳语气严厉。 “凌大人,你这完全是含血喷人。”袁俊拂袖怒斥,“强辞夺理,胡搅蛮缠,袁某不屑与你为伍。” 凌阳说:“王爷乃鬼王之一,本应团结爱护下属,这样下属方能更好地维护王爷,拥护王爷。身为王爷幕僚的执笔官,就更应该辅佐自己主子关心下属,爱护下属,而不是挑唆离间。”他又对青冥王拱手,正色道,“王爷明察,下官刚才这话有僭越之处,还望王爷恕罪。” 袁俊气急败坏:“王爷,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明明就是这竖子挑唆你我主仆。” “够了。”青冥王忽然大喝一声,“熟是谁非,本王心里清楚。你不必多言。” “王爷。”袁俊心头委屈悲愤 “下去。”青冥王声音冰冷,不怒而威。 袁俊心头一凉,他跟随青冥王多年,素知他的为人,多疑又狡诈,一旦让他心生戒心,这辈子就再无出头之日了。不由怨毒地剜了凌阳一眼。 凌阳回他一个不屑的讽笑,跟在多疑的主子身边,不好生干他的份内事,居然还妄想仗着主子之威欺到他头上,也不瞧瞧他有几斤几两重,配不配! 青冥王对凌阳和颜悦色地道:“本王御下不严,让坤海笑话了。” 凌阳赶紧说:“不敢!王爷这话言重了。” 头顶传来镇玉真仙愤怒威严的声音:“金虹氏,你好大胆子,公然抗法,还敢攻击本官,你可知罪?” 东岳大帝声音清越不屑:“少来这一套,你与本神有宿怨,不过是你公报私仇罢了,少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镇玉真仙怒斥:“放肆。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亲笔御旨,让本仙捉你去天庭陈明事实,你非但武力抗命,还敢出言不逊,罪加一等。” 青冥王和凌阳一听,悚然一惊,双双不给而同飞上高空,来到镇玉真仙不远处。青冥王隔得远远的就大叫:“大人,下官青冥,拜见大人。” 镇玉真仙朝他瞥了一眼,说:“青冥,你来得正好,金虹氏邈视天规,行事乖张无度,岂能领导阴曹地府?本官奉玉皇上帝之命,前往下界对金虹氏进行暗访。哼,这一查不要紧,还让本神查出了大问题。” 青冥王赶紧问:“什么大问题?” “金虹氏之前统领辖管阴曹地府,好不威风。后来天庭认为金虹氏身上胆子太重,特给他减减压。这原是好意,谁曾想,金虹氏居然还怀恨于心,就在下界胡作非为,数度加难于无辜凡人。这可是重罪啊。” 青冥王很是应景地说:“啊,真有此事?” “那还有假?本神四处巡逻,人证物证已到手,已把证据谴送灵霄宝殿,亲呈御前。玉皇上帝亲下御旨,让本神亲来下界,着金虹氏去天界,亲自呈明详情。这金虹氏大概知道东窗事发,事迹败露,居然抗旨不尊,还公然反抗。岂有此理。” 青冥王假惺惺地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凌阳也说:“对,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镇玉真仙从鼻孔里喷出气来,“你的意思是,本神故意从中作梗了?” 一般人遇上这样的反问,肯定诚惶诚恐,赶紧认错,但凌阳却挑了挑眉:“那可不一定。” “你说什么?”镇玉真仙勃然大怒。 青冥王也是震惊生气:“凌阳,你可知你刚才说了什么吗?还不赶紧向大人道歉。说不定大人会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恕你无罪,对你从轻发落。” 凌阳却挑了眉头:“下官确实年幼无知,所以真的很好奇,我伯父堂堂上古尊神,又拥有盘古大神留下的先天神器。酆都大帝之职固然尊贵,以我伯父的身份实力,怕还瞧不上。”他挑眉看着脸色大变的镇玉真仙,故作不解,“刚才大人不是说,是玉皇上帝亲下御旨,宣我伯父上灵霄宝殿问话,真仙手上可有玉皇上帝亲笔御旨?” 镇玉真仙滞了滞,嗡声嗡气道:“玉皇上帝他老人家仙务繁忙,哪有功夫亲笔御旨?只是口谕罢了。” 凌阳看着东岳大帝:“即是口谕,那伯父就去灵霄宝殿一趟,亲自问问玉皇上帝不就得了?” 镇玉真仙厉喝一声:“放肆,玉皇上帝是何等的尊贵,岂是尔等想问就问的?” 凌阳一脸惊讶:“刚才大人不是亲口说过,是玉皇上帝要见我家伯父吗?现在又不让我伯父面见玉皇上帝,镇玉真仙,我伯父没冤枉你,你分明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公报私仇。” 镇玉真仙沉声道:“一派胡言,金虹氏……” “放肆。”凌阳勃然大怒,戟指镇玉真仙,“我家伯父乃堂堂上古神祗,盘古大神后人,我道家尊神,就算三清四御见了,都得礼让七分。你虽是执监察之权,却不过是区区七品仙官,开口闭口金虹氏,毫无尊卑。刚才还敢与上古尊神动手。我伯父心胸广阔,不屑与你计较。但身为晚辈,却不能坐视不理。你说吧,是向我伯父磕头道歉呢,还是与我打上一场?” 青冥王大吃一惊,厉声道:“凌阳,不可无礼。” 镇玉真仙却气得全身发抖:“竖子,你想死,本仙就成全你。”一掌袭向凌阳。 凌阳早有防备,在镇玉真仙动手之前就已施展移影换影之术,溜到了东岳大帝背后。 “伯父,此人冒犯您,已犯大不敬之罪,为何不镇杀了他?” “哈哈哈……”镇玉真仙仰天狂笑,“无知小儿,金虹氏若是能镇杀本君,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凌阳撇唇:“阴曹地府隶属紫微大帝辖管,镇玉真仙,你虽有监管众仙之权,却管不到阴曹地府吧?更何况,我伯父堂堂上古尊神,不受天界辖管,你刚才使的是哪一出戏呀?” ------题外话------ 这两天忽然百事不顺,每到节气,物流方面的原因总是层出不穷,找茬的也多,郁闷死。今儿一大早就遇上一个事逼,整得大好心情全没了。大清早就不顺利,一整天休想顺利。因此今天早早更新,下午出去放松一下。 第46章 东岳大帝出手 镇玉真仙滞了滞,又怒斥:“金虹氏既然领了仙职,就该受天庭管制。” “镇玉真仙,许久不见,当真是威风的很呀。”一个悠然响来的声音,让镇玉元君脸上的戾色褪去,马上变得毕恭毕敬。 四个手持天灯的仙女开道,紫玉元君一袭紫色绫罗仙衣,仙气袅袅驾临,身后跟着一群仙兵仙将,气势万千,众星捧月,锦绣辉煌,雍容华贵。 “见过紫玉元君。”在场诸神,除了东岳大帝外,无不附首。 凌阳也有模有样地附首。 “免礼。”紫玉元君缓缓来到东岳大帝前,微微施礼,“镇玉真仙目无尊上,冒犯帝君,还望帝君大人大量,恕罪则个。” 东岳帝君双手背于身后,悠然道:“本神想恕他,耐何本神的脸面无法恕他。” 镇玉真仙神色不屑,正要说话,忽然东岳大帝手掌一翻,一把散发仙气的乌黑匕首出现在手掌,在场诸神无不心神俱跳,也只是一把毫不起眼的匕首罢了,却给他们极其强烈的心悸感。 凌阳隔得最近,看得最为清楚,这把匕首,昔日东岳大帝还曾送给自己,后来还了回去,以前他只认为这只是一把普通仙器,现在看来,这把匕首很不简单。 东岳大帝忽然指匕首掷了出去,一阵乌光闪过,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下意识伸手挡眼,耳边就响来镇玉真仙一声惨叫。众神赶紧睁眼,刚好瞧到镇玉真仙捂着左肩膀,整个肩膀已齐根削断,正鲜血大冒。 紫玉元君脸色微变,镇玉元君与她没什么交集,她并不关心他的死活,只是让她意外的是东岳大帝的实力。早在几百年前就听闻东岳大帝因历劫失去原来肉身,投胎去凡间才重塑仙身,但实力大减。天庭因东岳大帝身份超然,又掌管阴曹地府和主管世间一切生物,地位崇高,在阳间香火旺盛,各路神仙早眼馋眼热。就趁东岳大帝历劫后修为大减之际,趁机把阴曹地府的权利瓜分了出来。东岳大帝也没有啃声,大家就明白,东岳大帝实力受损厉害,以至于这些年来,各路神仙对东岳大帝已不若以往的尊敬,尤以镇玉真仙为首。 紫玉元君知道镇玉真仙与东岳大帝素来不睦,得知镇玉真仙前来找东岳大帝麻烦,略作思索,就决定亲自出面当个和事佬,以雪先前在金元殿之耻。却万万没想到,东岳大帝并不若她想象的赢弱不堪。好在,她这个和事佬,还阴差阳错当对了。 镇玉真仙捂着鲜血淋淋的伤口,兀自气愤,在那喋喋不休,狂吼怒骂,声色俱厉地威胁着。 “金虹氏,你好大胆子,本神乃三界第一监察神官,玉皇上帝亲封的镇玉真仙,你居然敢伤本神?” 凌阳赶紧对东岳大帝说:“伯父,打狗也得看主人呀,您刚才确实冲动了。” 东岳大帝好笑地看着他:“你可别侮辱了狗,狗都比他高贵。” 凌阳说:“可是,人家到底是玉皇上帝的人马,要是回到天庭向玉皇上帝告个歪状,那还了得?” “就凭他?”东岳大帝不屑地说,手中匕首再度一扬,又一阵令人心悸的乌光闪过,现场再一次传来镇玉真仙凄厉的惨叫声,只见镇玉元君满脸满嘴的鲜血,看起来极为狰狞凄厉。 镇玉真仙捂着嘴,却是伊呀呀地说不出话来,原来东岳大帝刚才那一击,把他的舌头给割了。 “玉灵官麾下一小小仙吏,居然敢在本神面前放肆。玉皇上帝是何等的尊贵,岂会让你传他口喻?分明是你假传圣旨,狐假虎威,你有几个胆子?紫玉!”东岳大帝看着紫玉元君。 紫玉元君心神一震,赶紧说:“帝君此言极是有理。玉皇上帝岂会传圣旨于你这小小仙吏?分明就是你假传御旨,这可是欺君之罪。” 镇玉真仙张着嘴巴“呜呜哇哇”,却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急得抓耳搔腮。 紫玉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手一扬,镇玉真仙就被她打翻在地,青葱十指对着他轻轻一指,镇玉真仙身上捆上了绳索,怎么也挣脱不掉。 “呜呜,呜呜……”镇玉真仙拼命地挣扎着,看紫玉元君的眸子带着乞求。 紫玉元君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笑盈盈地对东岳大帝说,“帝君息怒,此人作恶多端,假传圣旨在前,又冒犯帝君在后,晚辈必锁拿他于天阙问罪。帝君只管等好消息吧。” 东岳大帝说:“由紫玉出面,那是再好不过了。” 紫玉元君再一次向东岳大帝福了身子,又看向凌阳。 凌阳正色肃容,有模有样地向紫玉元君施礼,“下官九幽地府监察殿总督察凌阳,拜见元君。” 紫玉元君打量他片刻,方问:“令尊是凌峰?” 凌阳心头一紧,但仍是缓缓回答:“是。” 紫玉元君微微一叹,又问:“凌峰四子,你排名第几?” “下官上头尚有位兄长。” “可是叫凌湛?” “……是。”凌阳越发警惕了,这女人好端端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她与父亲有仇? 紫玉元君又问:“终南山神徒弟,与你长得可是一模一样。” 凌阳回答:“那正是家兄,凌湛。娘娘已经见过家兄了?” 紫玉元君长长一叹,却没有再说话,而是对东岳大帝恭敬地道:“帝君,晚辈来到下界已久,不日将回天阙复命。就此向帝君告别,不足之处,还望帝君恕罪。” 东岳大帝微讶:“这么快就要回天庭了?” 第46章 疑惑 “正是,下界在帝君统领下,平稳安宁,晚辈也没什么好督管的。自是乐得轻松。” 东岳大帝说:“这些年来,本神潜心修炼,也不怎么理事。各路山神众志城诚,后土娘娘领导有方,方有如此太平景象。本神却是与功劳沾不到边的。” 紫玉元君越发恭敬了:“帝君太谦虚了,您的功劳,天下群神都是看在眼里,那可是有目共睹的。我等不敢拘功,此番重回天阙,必照实凛报帝君之功。”语毕,又笑盈盈地道,“据可靠消息称,帝君有望再度统领阴曹地府,成为新任酆都大帝。晚辈知道帝君并不稀罕这份差事,可九幽地府的运转,事关天下黎民苍生,还望帝君不计前嫌,兼容天下。” 凌阳双眼一亮。若东岳大帝重新统领酆都大帝,于他来说,就是再好不过了。 东岳大帝淡淡一笑:“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紫玉元君走了,带走了不停挣扎的镇玉真仙,凌阳则迫不及待地问东岳大帝:“伯父,您真要重掌阴曹地府?” 东岳大帝说:“无凭无据。”他对于酆都大帝之位并不感兴趣,但把昔日被瓜分掉的权利重掌手中,到底是一件喜事。 凌阳勉强压下心头喜悦,说:“伯父说的是,是我心急了。那个……”正要说紫玉元君的事,忽然发现青冥王还站在一旁,失魂落魄的,再无先前的精神气儿,内心邪恶一笑,上前两步,故作恭敬道:“王爷,危机已解除。下官是护送王爷回阴间呢,还是王爷继续留在阳间巡逻?” 青冥王“啊”了声,总算回过神来,带着一脸的笑:“既然危机已解除,自然是回阴间去。”顿了顿,又一脸恭敬地来到东岳大帝面前,行了个大礼,“恭喜帝君,贺喜帝君。相信九幽地府在帝君统领下,定会焕发新的光彩和生机。下官实在是三生有幸,居然能在帝君领导下做事。下官已无比期待帝君的回归,相信九幽地府在帝君领导下,必会焕然一新,重振昔日辉煌。” 东岳大帝淡淡一笑:“青冥王有心了。” 青冥王的马屁像是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地拍了下来,直至东岳大帝开口问:“青冥王还有其他事吗?”这才不得不离去。 凌阳摇了摇头,暗骂一声:“马屁精。” 等天地间清静后,凌阳这才携东岳大帝一道回了山神洞府。而脚下的泰山,到处都是被冰雹破坏过的痕迹,凌阳说:“幸好咱们脚下只是万丈深渊。”若在人类活动的范围,后果不堪设想。 东岳大帝说:“我虽为泰山守护神,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子民,实在惭愧。” 凌阳赶紧说:“伯父千万别自责,伯父已经尽力了。”落后就要挨打,神仙也是如此,东岳大帝实力大降,各路神仙都想来踩上一脚。那镇玉真仙,区区一个真仙,论实力,也就是天仙接近玄仙的修为,论行政地位,也就是七品仙官,居然也敢把屎拉在东岳大帝头上。一来与东岳大帝空有尊贵身份却无相应实力和权利有关,二来也是东岳大帝为人低调的缘故。 东岳大帝喟然长叹:“我本预当个散闲神仙,显然已是不可能了。” 凌阳说:“不管是人也好,神仙也罢,都会有江湖,有江湖,就会有纷争。” 东岳大帝说:“你这样的年纪都看得透彻,而我枉活了大把年纪,却没能看明白。” 凌阳笑着说:“伯父说笑了,您不是没能看明白,就是看得太明白了。这才心生厌倦罢。” “这种一成不变的日子,确实厌烦。”东岳大帝说,“你说得对,不管凡间还是仙界,都有江湖。我以前太消极了。” …… 凌阳与东岳大帝一道回了泰山洞府,并问及镇玉真仙的下场。 东岳大帝淡道:“玉皇上帝的为人,注定了此人不可能有好下场的。” “为何?”凌阳问。 “不管镇玉真仙来找我麻烦究竟是他私自行动,还是真有幕后主使,但他一身鲜血淋漓,又被整成废人,谁会稀罕他?”他看着凌阳,又迷惑道,“今日紫玉对你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凌阳也感觉出来了,却猜不出原因,只能说,“大概被伯父的王霸之气给震住了,不敢再针对我了。” 东岳大帝笑骂:“你就与我贫嘴吧。我看事情并非如此,紫玉好端端的提及你父亲,不可能无缘无故。” 凌阳也想到了,但仍是摸不着头绪。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紫玉元君,应该是认得自己父亲的。 第47章 又是紫玉元君 因东岳大帝极有可能重新执掌地府,青冥王在凌阳面前根本摆不出鬼王威风,当凌阳前脚踏入森罗殿,后脚就从宝座上起身,亲自相迎。 “坤海,你来了?来来来,坐,坐。”青冥王亲自迎接凌阳,并让他坐在鬼王宝座下方的上,他自己也跟着坐在凌阳身边,还亲自给凌阳泡茶,一副重视下属的姿态。 森罗殿里的鬼吏们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位青冥王,排场老大,极重规矩,官威十足,今日居然破例,看凌阳的眼神又变了。纷纷在心里想:不愧为凌大人,阴间第一牛人。 凌阳自是明白青冥王三百六十度的转变由何而来,却不点破,依然做作了身为下属的礼仪,恭敬落座,并双手接过青冥王递过来的茶,受宠若惊地道:“怎能让王爷纡尊,这怎么使得?” “如何使不得?今日若不是你的当机立断,凡间怕是又要遭受大难。我地府又要手忙脚乱一阵子了。坤海你这可是首功呀。” 凌阳肃容道:“这是身为鬼神的职责,当不起王爷夸讲。” 青冥王感叹地说:“坤海虚怀若俗,身怀黎民苍生,本王甚是欣慰。可叹本王府里那帮鬼,却是尸位素餐,毫不作为。那袁俊,善恶不分,又还妒贤嫉能。已被本王处置了。” 凌阳毫不意外,但仍是说:“王爷断士断腕,大义灭亲,下官佩服。” 说了一堆废话后,凌阳这才进入正题,向青冥汇报今日在阳间的成果,并附上一份奖励名单,这些名单上的鬼神,在这次泰山事件中,都是出了大力的。现在把名单呈交上来,由鬼王施行封赏。 若是以往,青冥王又要仔细垂问一番,刷下鬼王威严。但这回却大手一挥,就允了,甚至还说:“坤海做事,本王向来放心。就按坤海拟的册子行赏便是。”并把册子递给身旁的文笔鬼吏。 凌阳离去时,青冥王还亲自送到殿门口,看得一干鬼吏无不大跌眼镜,以为是不是自己眼花。 …… 从阴间出来,凌阳本来是直接回希望之域,但走到半路,又去了终南山一趟。 终南山神洞府里,依山而搭建的竹屋里,凌湛一身白色中衣盘坐于一方玉石上,双手掐印,身上散发着缭缭仙雾。 “恭喜大哥,修为好像又增步了一步。”以凌阳目前的修为,还看不出凌湛的俱体修为,但却从凌湛身上散发的气息,能感受到凌湛的修为比往日更增进了些。以前凌湛只是天仙中期实力,现在应该是接近后期了。 凌湛没有理他,依然掐着手印,这是道家修炼术法,凌阳也会。 凌阳不好打扰,就打量屋子里的摆设,这是用竹子依山而建的屋舍,除了靠走廊的墙是用竹子搭建外,里头的墙壁,全是依着山石打磨而成,显得并不规则。但主人想必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约三十步宽阔的房间,沿着石壁漫下来的雨水形成的水槽,隔出了起居室和修炼室。石壁下嵌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垒着各个案卷,并数方宝砚,各色笔筒,笔筒内插满了无数种类的笔。石案旁边栽着一珠人多高的发财树,碧绿的叶子和四处伸张的枝杈,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另一边墙角处,一个一人环抱的树心被挖空,种了满满的一囊水晶球的黄菊。西墙正中挂着一幅《烟雨图》,左侧挂着一副对联,其词云:清风明月自来往,流水高山无古今。 东面石墙上,挖空一处墙壁,里头设着个三羊开泰小鼎。小鼎里插着支檀香,正散发出袅袅香味儿。东面角落里,一个藤木编制的多层书架,几卷古书、几盆绿萝小盆栽、外加一个古朴小竹筒,诗情画意,尽显其中。屋子里没有桌椅,只有一个铺着虎皮的矮榻,矮榻旁还有个乌木制的小几子,几子上一珠小巧玲珑的绿萝,和一茶具。卧榻应该就是修炼室,有些凌乱。 石墙和石板铺就的屋子,整个房间看起来很原始,但因这些古朴家具和普通的花卉盆栽,却打造出一种勃勃生机,和几分书卷气。 凌阳目光又在凌湛脸上淌过,玉石床旁边还有一个衣篮子,忽然他目光一凝,衣篮子里凌乱地躺着些衣物,上头居然带着血。 凌阳箭步上前,拾起衣服来,这是凌湛换下的里衣和一件黑色的外袍,黑色的外袍看不出血迹,却有股血腥味冲斥鼻间。 “大哥曾受过伤?”凌阳问。 凌湛依然闭眼修炼,并未回答,凌阳不好再问,只好静静地站在石床前,打量凌湛。 凌湛一身白色里衣,下身一件黑色牛鼻裤,光着双脚,头发束髻,只以一根玉簪子相绾,下巴带着些许胡茬子,略有些不修边帽,却给人一种野性狂放的俊美。 凌阳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心想:要不我也留些胡子?应该也会很帅的吧? 目光瞟射中,却发现起居室里还有一道门,好奇心使然,凌阳来到门口,略作打量,竹制的小床,紫色的蚊帐,雪白洁净的枕头纤尘不染,床头柜上还有些瓶瓶罐罐,以及一些颜色各异的衣物,这分明是一间女性的房间嘛。 凌阳又扭头,看了凌湛一眼,窃笑,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一个严肃端正的人,私底下与女人相处又是何等模样。 而凌阳有所不知的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凌湛却不时睁眼瞄他,目光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凌湛方修炼完毕,缓缓吐出一道白气,他从玉石床上下来,冲凌阳笑道:“让你久等了。” 凌阳说:“大哥什么时候受的伤?” “有些时日了。不过我倒是因祸得福,修为上还略有增进。”凌湛轻描淡写地说。 凌阳又问是跟谁打架,还是受仇家攻击,忽然灵光一闪,“紫玉元君?” 凌湛目光忽然变得阴鸷:“说起紫玉元君,她的实力还真超乎我和师父的想象。” “怎么,此人修为也在增长?”凌阳面色凝重起来。 第48章 青衣人的挑唆 “数年前,师父与她的分身大战七天八夜,身受重伤。当时也还只是她的分身。这几年来,我和师父勤学苦练,修为比之以前又有精进,加上诛仙阵法已小成,以为与紫玉应该有一战的实力。没想到,这人修为也有所增进。我和师父拼尽老命,再摆出诛仙大阵,与之血战四天三夜,方战成平手,但也弄得两败俱伤。”凌湛说到这里,脸色凝重起来,“不知何缘故,紫玉元君最近修为增长迅猛。后来我才听说,这人在阳间有着极为庞大的香火之力。”他看着凌阳,“紫玉身为道家派系,只有吸收道家香火才能增进修为。这人世间,哪家道观还供奉紫玉?香火还这么旺盛,坤海,你的麻衣门如今执天下道派牛耳,你可清楚?” 凌阳比凌湛还要震惊,说:“紫玉居然还有百姓供奉?我怎么不知道?”看来是得好生查查了。 凌湛却是盯着他:“你当真不知?” 凌湛怀疑的目光使得凌阳心头一跳,赶紧说:“大哥这是什么意思?那紫玉有百姓供奉,我该知道吗?” 凌湛盯了凌阳半晌,忽然颓然道:“我也不想怀疑你,咱们是嫡亲的兄弟……可是,那紫玉的香火分明就来自于麻衣观,你又如何解释?” “什么?”凌阳目瞪口呆,立即说:“不可能!麻衣观从没有供奉过紫玉。这点我敢以性命保证。” “当时我也与你一样震惊,直呼不可能。可在强大证据面前,由不得我不信。”凌湛背负着双手,漠然道:“紫玉的香火千真万确来自麻衣观,香火还相当旺盛。你若是不信,就亲自去瞧瞧吧。” 凌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麻衣门并没有供奉过紫玉,那紫玉的香火又从哪里来呢?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凌湛居然怀疑他私通紫玉,这个误会可就大了。 “大哥,刚才你……”他停了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启口。 凌湛避开他的目光,却是微微点了头,声音低喃:“我也不想怀疑你,可事情太过巧合,我前脚与紫玉战了一场,后脚你就来终南山找我。” 凌阳脑袋轰得一声响,凌湛居然怀疑他,他们可是亲兄弟呀,一母同胞,生死与共的亲兄弟呀。 “……不管大哥是否相信,我麻衣观确实未曾供奉过紫玉。大哥若是不信,大可与我亲自去瞧个究竟。”凌阳心头五味杂陈,委屈、愤怒全在胸腔打转,最后,他还是控制了怒火,声音平淡地说。 凌湛沉默良久,说:“你我兄弟,我相信你不会害我。可是,紫玉的香火确实来自麻衣观。” “这绝对不可能,麻衣观从未供奉过女神仙。更不说是紫玉这种神仙。”凌阳最先因让亲兄弟怀疑而憋烦委屈,再到此刻的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大哥随我亲自走一趟。”口说无凭,得亲眼所见,才能证明他的清白了。 潜湛看他良久,点头。 “我也不愿相信,说不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去看看也好。” 凌阳没有再说话,大步出了凌湛的竹屋。 凌湛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清心城也实行霄禁,晚十点后,所有商家必须得关门歇业。商家歇业,游客也就自觉散去。十点过后,街道上就变得冷清,除了路灯散发出昏黄光茫外,只有清洁工扫地发出的沙沙声响。以及身穿制服三五成群的巡逻队,偶尔也有晚归的游客,但也是走在自己下榻宾馆的路上。 兄弟俩身子立在丹顶鹤背上,观看着脚下的清心诚。 凌湛说:“以你一人之力,居然能拥有如此规模地盘,实属难得。” 凌阳说:“大哥过奖了。” “只是我仍是感到奇怪,你迟早要证道成仙,远离世俗凡界,又何必弄这么大动静?”凌湛扭头看着凌阳。 凌阳说:“麻衣观要发展。” “我听闻,令师已去了天界任翊圣元帅,将来你证道飞升,就可投靠令师。倒是省去了不少弯路。不象我……”凌湛感叹万千,想当初,他飞升后,在天界举目维艰,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距,却让紫玉元君从中作梗,不到三年时间,就血染诛仙台。天界也是个拼爹拼爷的地方,凌阳却比他幸运多了,还可以拼师。 凌阳说:“打铁也需自身硬。” 凌湛沉默半晌,说:“你在怨我?”这个兄弟在人前向来话少,也只有在自家人面前才会有话唠的时候,而他却一改昔日话唠,简洁到让他心中难受。 “大哥言重了。没有的事。”凌阳望着远方,说,“麻衣观已经闭观,白日才会有香客,明日再来可好?” “好!” 凌阳说:“那明日辰时,咱们就在此聚合。” “好。” “我也不留大哥了,大哥路上小心。”凌阳说完,人已飞出老远。 凌湛还想叫住他,嘴巴张了张,却颓然作罢。 “忧柔寡断。”一个冷哼的声音传来。 凌湛忽地回头,目光阴沉沉地盯着这个凭空出现的青衣人,咬牙低喝:“原来是你在搞鬼?” “搞什么鬼?”青衣人挑眉。 “我与坤海兄弟情深,如今,因你的挑唆,倒让我们兄弟心生间隙。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这么做?”凌湛也不是笨蛋,从凌阳淡漠疏离的态度中,已猜出是自己冤枉了他。这个青衣人的出现,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不由怒中火烧。 青衣人却冷笑:“兄弟情深是不假,但那是不涉及自身利益。一旦你们涉及到重要利益,还会兄弟情深?哈哈,反正我是不信的。” 凌湛眯着眼:“阁下说笑了,我与坤海能有什么利益冲突?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任何利益冲突。” “你确定?”青衣人阴险地掀了掀眉毛,“你虽是兄长,又是天仙中期境界,但无论师质力量,还是修为,你都远远不及你那个兄弟。凌阳虽未证道飞升,却是巫道双修,自可越级而战。你成日闭关修炼,还不知外头发生的事。你这个兄弟,连昆仑山神、紫玉元君都与之交过手,还没吃过亏。” 凌湛脸色一变。 青衣人又说,“你这个兄弟,手中还有一上古大巫神器,帝江巫祖旗,以及上古先天神器,射日神弓。有这两大杀器在手,不说下界,就是去了天界,也无人敢惹。在仙界,有东岳大帝做靠山,又有元阳子这个厉害师父。将来飞升去仙界,绝对会大放异彩。你呢?你有什么?” 凌湛紧握着双拳:“你不必挑唆我们,我是不会上当的。” 青衣人大笑:“你嘴上是如此说,实际上,心里头已开始妒嫉这个兄弟了吧?” 凌湛冷笑:“那又如何?我有这样的兄弟,也是一件自豪的事。不是吗?” 青衣人说:“身为兄长,却处处被兄弟压制,你就不觉得憋屈?” “没有。”凌湛回答得很快。 “你撒谎。”青衣人厉声说,“将来你们兄弟一同去天界,白契就算认你们,但石渠郡君继承人只有一个。你会认为,白契会选择你来继承吗?” 凌湛脸色大变。 “你在世俗就是高高在上的凌家嫡长子,子承父业,威风八面。成仙后,却还八十老娘倒蹦孩儿,你不嫌丢人吗?” 凌湛目光闪烁了,似被击中软肋。 ------题外话------ 两天没有更新了,估计大家要把我给吃了。对不住,31号宽带原因,电视也看不成,全家人整得人仰马翻,昨天才发现插座坏了一个,刚好就是插宽带的插座坏了,其他都是好的。而昨天又临时决定去玩,回来的很晚,就没有更新。今天补上。 第49章 凌湛 凌阳回到独舞芳华,已是半夜三更,张韵瑶早就睡着了,威威小家伙也睡得四肢大张,极其霸气。凌阳亲了他的脸蛋儿,躺到了张韵瑶身边。睡梦中的妻子仿佛察觉到了他的回归,翻了身,就往他怀里钻来。凌阳搂着她柔软的身子,闭眼,准备睡觉,可怎么也睡不着。不由翻了身,然后再翻身,如此这般,张韵瑶就被吵醒了,问他:“有心事?” 黑暗中,凌阳平躺在床上:“你怎么知道?” 张韵瑶忽然坐起来:“看来还挺严重的呢。”她按开床头柜的小台灯,仔细打量他,“发生了什么事?你我夫妻,就别再藏着掖着了。” 凌阳看着她关切的脸,顿觉温暖,他笑了笑:“没事,你多心了。” “还说没事。”张韵瑶捏了他的脸,“别骗我了,本人可是有火眼金睛的,你有心事我都能感觉得出来。” 凌阳骇笑:“那我以后做个坏事都瞒不过你了?” “别左顾而言他,你瞒不过我的。” 凌阳心情沉甸甸的,他也不打算瞒她,只好如实照说了。 张韵瑶却说:“多大点的事,看把你急的。” “你觉得这事儿不严重?”凌阳反问。 “严重啊,当然严重。”张韵瑶说,“他这样怀疑你,确实让你心里难受。可你要这样想,他怀疑你,却只是怀疑,并未对你动手。要知道,按着古时候那一套,哪会给你解释,直接把你骗到山神洞府,镇杀了便是。哪会与你讲道理?”见凌阳还是一副提不起劲来的模样,又说。“你也不要太难过。说不定,当凌湛得知你是在从中捣乱,比你还难过呢。” 凌阳心头好受了些:“大哥,确实不会太好受就是了。”他能感受得出来。 “那不就结了,你们兄弟情深,所以他在得知你在暗中助他的死对头,有怀疑也是正常。但他比你难过才是。你被嫡亲大哥冤枉了,你心里也不好受,这是人之常情。只要误会解开,不就万事大吉了?” 凌阳点点头,确实是他钻牛角尖了。经过妻子的开导,他也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小心眼了,受不得半分冤枉。可人生在世,哪有不被误会的。他之前被全民怒骂都不当回事,被嫡亲大哥怀疑就受不了。 说来说去,也是他太过注重手足之情的缘故。 张韵瑶见他想开了,也小松了口气,趴在他身后,捧着他的脸嘟嚷道:“你还是装你的高深显得高大上些。这么忧郁勉强的鬼样子,真让人心疼。” 凌阳笑了笑,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我自认管理情绪还算到位,你是怎么瞧出来的?”凌家子弟从懂事起,就被训练喜怒不形于色,这些年来,他表现得也还不差,怎么就让她轻易给瞧出端倪呢? 张韵瑶嘿嘿一笑,虽说这家伙平时喜欢掩饰自己,但他这副勉强至极的笑容,足以证明他遇上前所未有的麻烦了。他本人没感觉,但身为枕边人的她,立即就感受了出来。平常对于她的询问,他只会说“没事”而不是反问“你怎么知道?”,就这么一句话出卖了他。但张韵瑶并不打算告诉他。只是说:“小样,女人的直觉何其准。所以你以后做坏事时可得小心些。” …… 第二天,张韵瑶起了床,又对凌阳说:“虽说你与你大哥兄弟情深,我不好掺和什么,可是,我觉得,有些话还是有必要与你说下。” 凌阳正拿着啫喱水对着头发喷,闻言说:“你说吧。” 张韵瑶想了想,组织了语言,说:“紫玉元君吸收了麻衣观的香火才变得这么厉害,你大哥是怎么知道的?是有人告诉他,还是他自己发现的?还是别的原因,这个务必得搞清楚。” 凌阳放下啫喱水,对呀,当时他一心气愤委屈,还真忘了这个重要问题。 …… 辰时左右,麻衣观的香火已相当旺盛,尽管离正式法会还有半个月时间,但人流量已相当庞大,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站在麻衣观上方高空,那浓烈如雾的香火之气格外明显,直冲云霄。每个大殿供奉的香火气息,形成密密麻麻的雾状,久久不散, 其中,最为旺盛的香火则要数太上老君、元阳殿里的元阳子、麻衣门第一代祖师爷陈抟老祖,其次则是各个道家神仙,东岳大帝的香火也比较旺盛,已渐渐凌驾于其他道派神仙了。 再来就是齐缘殿,凌峰的香火也比较旺盛。 站在齐缘殿上方,凌阳却是脸色凝重。 一股能量波动从侧面传来。 凌阳回首,依然一身黑衣的凌湛,乘着仙鹤而来。 “大哥。”凌阳拱了拱手,目光瞟过凌湛下巴处的青茬,和血丝的眸子。 凌湛也拱了拱手,沉默地站在鹤背上,看着脚下香火缭绕的麻衣观。 “咱们下边,正是父亲的齐缘殿吧?” “是。”凌阳语气凝重,“一整个上午,我都在观察麻衣观的香火去向。几乎每个殿的香火都被吸收走。齐缘殿也是如此。” 凌湛说:“有人在吸收齐缘殿的香火。”神仙们的香火只有当事人才能吸走,别的神仙也是吸不到的。 “是。”凌阳语气越发凝重,“齐缘殿的香火是吸得最多的,也是吸得最干净的。” “是咱们父亲在吸收么?”凌湛轻声问。 “不清楚,或许是吧。”凌阳看着凌湛,“今儿我神识扫遍整个麻衣观,都没有发现紫玉元君的神位。而我麻衣观,确实没有供奉女神仙。大哥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瞧瞧。” 凌湛沉默了一会,才说:“坤海,对不住,是我冤枉你了。我向你道歉。” 凌阳忽然看着他:“大哥这声道歉,有些言不由衷。” 凌湛脸色变幻,最终沉淀了眸子,沉声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他看着凌阳,又挑眉冷笑一声,“我就是冤枉了你,你又待如何?与我打一架,或是杀了我?” 凌阳目光微缩,压下心头的怒火,今日的凌湛,似乎情绪有些不稳,是不是又发生了别的事? “打你做什么?你若是无心之过,我肯定不会放心上。” “若我是有心呢?”凌湛问。 凌阳深吸口气,今日的凌湛有些咄咄逼人,究竟是受刺激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第50章 相互妒嫉 “大哥今儿怎么了?像吃了火药似的。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还是……对了,大哥究竟听何人所说,麻衣观有供奉紫玉元君?”差点把这个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凌湛忽然问:“对了,我还忘了问你,他日你升天后,有什么打算吗?” “肯定是先去找师父。”凌阳不暇思索地说。 “咱们的父亲那呢?”凌湛又问。 凌阳犹豫了下:“见机行事吧,我也不知道父亲会不会认我。” “万一不认你呢?” “那也没办法。按照天道轮回,咱们与白契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他不认我,也说得过去。” “万一,他又要认你呢?”凌湛又问。 “那就再好不过了。”凌阳笑了起来,看着凌湛,“大哥也与我一样吧,其实也想父亲认咱们吧?” 凌湛微扯了唇角,声音低喃:“我与你不同。” 凌阳只觉脑袋沉沉的,胸口有股不知名的情绪在涌动,他大概已明白了凌湛今天的古怪从何而来,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良久,他才组织了语言道:“我明白大哥的忧虑和顾忌。不过,我却觉得,大哥完全是庸人自扰。” 他看着凌湛,说:“大哥就呆在下界不好吗?下界比天界舒服自在多了。天界大能再如何的厉害,总归管不到大哥头上,大哥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凌湛自嘲一笑:“我呆在下界的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揭我伤疤呢?” “大哥太妄自菲薄了。”凌阳说,“大哥潜心钻研阵法,为的是什么?” “对付紫玉元君。” “对付紫玉元君只是其中之一。”凌阳说,“想想白契在天界立足的根本。大哥是想继承咱们父亲的路数么?” 凌湛怔了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仔细打听过石渠郡君,仙界唯一不受天庭管制的沐泽龙洲的四大郡王之一,老牌大罗金仙实力,在天界,其实并不出挑。唯一的优势就是女娲娘娘遗留的天先神器七彩荷花。以及白契钻研出来的上古诛仙大阵。” “诛仙大阵?”凌湛脱口而出,“石渠郡君也有诛仙大阵?” 凌阳叹口气:“大哥,你还不明白吗?当年你无意中得到的诛仙阵法图,十有八九,就是咱们的父亲给你的。” 凌湛目光呆了呆。 “显然,父亲他老人家一直在天界关注你。”凌阳又说,语气幽怨,“而我呢?父亲他老人家何曾关注过我。” 凌阳又接着道:“我听师父说过,咱们在天界的父亲,一直不曾婚娶,也无半个子女。你有父亲作靠山,还来羡慕我做什么?” 凌湛脑袋一片混乱,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令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凌阳丢下凌湛,独自离去。 他来到齐缘殿,齐缘殿的香火比不上元阳殿、东岳殿,但香火还是比较旺盛就是了。因为凌阳责令观内执勤的道士,每日24小时不间断地供奉香火,也做了多方位宣传。如今凌峰的香火还是较为不错的。 这时候的齐缘殿,还有不少游客正在那烧香参拜,也有游人拍照留恋的。画像下方的还有个桌案,桌案上立着三个牌位,最当中则是父亲凌峰的牌位。 尽管知道凌峰已经升天成为天界的靖扬神君,但凌阳还是习惯性地在灵牌上写了凌峰的大名,这并不影响白契的香火接收。 凌阳仰头,瞅着画像,心头不是不苦涩的,不是不委屈的。他与凌湛虽与白契已无任何关系,但白契却暗中相助凌湛,给了他宝贵的诛仙大阵图,却什么也没有给他,这也太偏心了。而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凌湛得了白契的关切,却还不满足,还反过来妒嫉他。 …… 难过归难过,正事还是要做的。离开光法会还有一个星期时间,凌阳不敢再耽搁,只能收拾心情,最后布局并交代开光法会的俱体事宜。阴间阴间的治安力量也准备妥当,保证万无一失后,方戒斋沐浴。法会举办当天,清心城人山人海,麻衣观更是更是被挤得水泄不通。这其中,果然还是出现了一些心怀不诡之人,好在一出靠近麻衣观,就被青海之域的人揪了出来。 张韵瑶负责阴间的势力,倒是没什么大问题,显然,凌阳在阴间威名远扬,阴间那群鬼神也不敢在凌阳地盘上放肆,倒是小松了口气。 那群不诡之人,全是些西方面孔,张韵瑶并不认得这些人,却从这帮人身上闻到了熟悉的气体。 这帮人身上都带着黑暗气息。 与黄橙怡的男人江涛拥有一模一样的气息。 这就不得不令张韵瑶怀疑,这帮人的参与,是不是与江涛有关。 凌阳正在万众瞩目下举行法会仪式,暂没功夫管这些事,张韵瑶只好把这些人全捉了起来,开始了血腥审问。 麻衣观第一次在清心城举办法会,又是凌阳亲自主持,凌阳如日中天的名气,就是最好的宣传,号召力强悍到让人乍舌的地步。看着人山人海的人流,整个清心城,五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人口密集度已达到惊人的一平方公里1。5万人的地步。站在云端的张韵瑶,看着密密麻麻的游客,以及无比虔诚的香客,顿生自豪。 一些无法挤进麻衣观的游客,只能挤在外头各街道上看着大屏幕解馋。屏幕上,多个角度展示出了麻衣观的空前盛况,道士们神色肃穆,气场大开,游客无不心灵虔城,观看的人也受到了感染,纷纷举起手来,细细感受着这股虔诚又庄重的气氛。 ------题外话------ 是不是已经补上了? 第51章 法会 大屏幕里,麻衣观里站立着密密麻麻的香客,无不虔城,而紧靠法台四周,却有一群明显格格不入的人群,都是一群五十开外的老头儿,身上脖子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饰品,看起来不伦不类,犹如外头走街串巷叫卖劣质珠饰的小贩。 摄影师对这帮人也有着相当浓烈的好奇心,镜头不时对准这些人。这些年纪偏大的香客脸上,尽是激动兴奋,以及虔城。 法会正式开始后,一身华丽法衣的道士手持拂尘上了台,人群无不骚动,大家都认出了这名道士。正是赫赫有名的麻衣观掌教,凌阳。这个媒体的宠儿,让世人敬仰的晋中凌氏族长,以一双铁拳横扫世界黑拳第一人安德烈,以无锋而横的气势碾压国内外别用用心的媒体的玄冥道长,俗名凌阳。 凌阳一上台,清泠泠的目光四射,但凡被他扫射的地方,原来还有些吵闹的声音也立时不见。摄影师的镜头多个角度地捕捉着此人的仪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扫射。而呈现给观众的,是清俊威仪的面孔,潇洒飘逸的姿势,仙风道骨的儒雅高贵,如雪山之颠一珠清莲,迎雪绽放,又如狂风暴雨下的磐石,巍然不动。 偌宽的法台上,只凌阳一人,却带着无穷气势,令人不敢轻举妄动,屏气注目。 七七四十九个道士上台来,围在凌阳四周,凌阳手中拂尘轻轻一甩,道士们动作整齐划一地举起手中拂尘…… 法会正式开始,凌阳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挥动拂尘,动作潇洒,姿态优美,看得人如痴如醉。 清心城某个酒店的电视机前,钱玉英指着屏幕激动地对王丽说:“就是这张脸,就是这张脸。” 王丽正在兴头上,被她挡着了视线,很是不满,“你瞎叫什么呀?” 钱玉英激动得脸都红了,她捉着王丽的肩膀,拼命地摇着:“张府的主人,张府的主人,他就是张府的主人。”一边说,还一边尖叫着,手舞足蹈,“先前在水芙蓉海鲜大酒店看到他时我还不确定,现在我是百分百确定了,他就是张府的主人。阴间的鬼神。” 王丽却有些不信:“我认识凌阳十多年了,这家伙确实有些邪门的本事。但再厉害,也不可能是……那个地方的人呀?” 钱玉英激动地说:“我之前在水芙蓉见到他时,也是不确定的。只觉得这人好面熟,只是在拖地时,发现他的身上穿的牛仔裤特别眼熟,甚至我还在他的裤脚处瞧到了一道痕迹。那痕迹很特别,是我在张府浆洗那件裤子时,不小心留下芋荷汁。芋荷汁滴在衣服上,就是把衣服洗烂了都洗不掉。好在只是滴在了牛仔裤的裤脚处,并不起显。那时我只觉得这条牛仔裤像极了我在张府洗过的那条,并且那人的声音也很熟悉,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故意拿弄脏他的裤子,再蹲下来仔细瞧。当时我就与你说过了嘛,那人穿的牛仔裤,确实是我在张府洗过的裤子一模一样。” 王丽还是有些不相信:“我还是不愿相信,凌阳会是阴间的鬼神。” “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呀。之前在张府时,我不就与你说过嘛,我在慕云斋时瞧到那人时,尽管那人穿着一身古服,头上还戴着冠帽,可头发明明是短的。短的,短的。我虽然有些近视,但还不至于连长头发短头发都分不清。后来在水芙蓉瞧到那条牛仔裤,就起了疑心,但并不能百分百确定。现在,你看看,这人穿着道袍,戴着冠帽,但头发却是短的,分明就是那个人。不会错的。王丽,你要相信我。这家伙真的是阴间的鬼神。” 二女忤在电视机前,看着屏幕上念咒语舞弄拂尘的男人,王丽喃喃自语道:“我还是不相信这家伙会是阴间的鬼神。” “唉,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我有必要骗你吗?”钱玉英见她死活不相信她的话,就生气了。 王丽说:“我不相信,打死我也不相信。说不定只是巧合罢了。” …… 咒语念完,凌阳来到一旁,忽然撩袍坐了下来,又有一批道士上了台,继续刚才的动作。 不一会儿后,一道如天簌般的琴声响来。 这是道家的道乐,麻衣观独创的音乐。 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的人流,受麻衣观传来的如仙音般的道乐感染,一个个聚精会神地看着大屏幕里,那个身穿华丽法衣头戴莲花冠正焚香抚琴的道士。 这名道士大家都不陌生,火遍全国的凌氏家族族长,后被水军黑得体无完肤却又完美挽回名声的、亲自对战安德烈完胜对手、面对国内外媒体霸气侧露的麻衣观掌教凌阳。 凌阳此刻正席地而座,焚香抚琴,琴声委婉连绵,从修长白皙的十指间倾泄而出,时而如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时而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清脆灵动。听众神怡心旷之际,耳边微风拂来,悠悠扬扬,一种能让人沉静心灵的音韵,却令人荡气回肠。 人们听得认真,琴声像流动的清泉,扶平生命中的皱折,淌过命运里的颠沛,荡涤岁月里的风霜,心旷神怡,却又壮怀激烈。 一群身上挂满珠饰的老头儿,却激动地抬着头,他们瞧到了一道道庞大气场开始聚集在他们上方,这些浓郁的气体还往他们身上钻来,一个个无比激动地张大着嘴巴,接命地吸收这些气体。 …… ------题外话------ 今天小双单元考试,老师连分数都懒得给他打,本来太阳穴痛得突突跳的我都给气到不痛了。他爸连电视都没心情看了。今晚就轮流给他复习 第52章 西方黑暗协会 琴声毕,整个法会现场,万簌俱静,鸦雀无声。 良久,才曝发出疾风骤雨的掌声。 “这凌阳当真是全能型人才呀,能文能武,还是个空前绝前的古琴大师呢。”游客们无不感叹。 “是呢,武艺超群,世界第一。琴技一流,也堪称世界第一。至于文……” “据说凌阳还是北大的高材生,法律专业的。”立及有人补充说。 又有不人不甘心地抢过话头:“还是位优秀的设计师,希望之域总设计师这个身份,在全球建筑界也是举世瞩目了吧?” 众人惊呼,纷纷感叹,如此天才,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钢琴王子雷明?嘿嘿,在玄冥道长的琴声下,也就是一桩笑话了。”听了游客们的零星谈话,记者们已经想好腹稿,不但要大肆宏扬凌阳的本领,还要帮他狠狠打击之前口出狂言质疑凌阳的雷明。 …… 法会结束了,香客们带着意犹未尽离开了法会现场,这场法会尽管还有些小缺陷,但还是举办的很成功。 各个媒体对此发表了多篇报告,大都是以正面语气肯定了麻衣观。希望之域的一群行政首脑们高兴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子,可风光的背后,清心城的接待压力也是数倍扩大。 尽管没有大型恐怖袭击活动,也没有发生踩踏事件,更没有其他意外事件,但小偷小摸、敲诈勒索、吵闹打架斗殴事件也呈井喷式爆发,也还有个别意外发生,动物园里发生动物袭击人事件、轮船上有人下河游泳被水冲走、翻私人院墙被摔断腿、宾馆内有人离奇死亡,还有活动接束后的半个月内,有关商家宰客的投诉也居高不下。 虽然这些世俗事务都由行政部门来处理,不必凌阳出面,但一片盛世繁华热闹背后,一些不能见光的事儿却让人头痛了。 顾长远称:“那个被我们抓到的只是小虾鱼,这些小虾鱼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个跑腿的。好在,多少还是知道些内幕。”顾长远看着张韵瑶,后者平静地坐在大桌案后,头发扎成马尾,再盘在头顶,以一根簪子相绾,虽然只着桔红色宽大t恤短袖,过于简洁的装扮毫无一派掌教夫人派头,但那雍容华贵的气度,却也让他不敢造次。 “黑暗协会?”张韵瑶脸色微凝,“这帮人来清心城做什么?” “暂时还不清楚。”顾长远语气也凝重,“到目前为止,官面上出现在清心城的西方协会里的成员,已经发现了十二个了。” “这帮人的实力如何?”这是张韵瑶最为关心的。 顾长远说:“因为之前您曾说过,不要打草惊蛇,所以我们并没有靠近,也就没有摸出他们的实力。” 张韵瑶想了想:“派个实力低些的人,去试探试探。” 顾长远点头,很快就离去了,但没过两天,又气急败坏地来禀报张韵瑶,声音气愤:“老祖母,顾司俊死了。” “顾司俊是谁?”张韵瑶还没有反应过来。 顾长远声音悲愤:“就是我特务部的人,我侄子。”并且还是顾长远的亲侄子,他姐姐唯一的儿子,这下子要如何向姐姐交差呢? 顾司俊奉顾长远的命令,去试探那些黑暗协会的成员,却因此命丧黄泉,死得极惨,全身上下被撕咬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见惯了大场面的张韵瑶看着这具血肉模糊肠肚都曝露出来的尸骨,也实在不忍细看,强忍内心悲痛,让人厚葬顾司俊。 “是黑暗协会的人干的?”张韵瑶问。 “是西方的狼人族。” 西方黑暗协会是由吸血鬼家族、魔法家族、狼人族组成,其中,吸血鬼家族最为强大,狼人族最次。三方家族还共同成立了黑暗协会,由这些家族的代表轮流任会长。现在的会长正是前不久得到了血匙的brujah家族,埃蒙斯亲王。埃蒙斯亲王得到血族至宝血匙后,就大举进攻其他各族,并杀害了上一任黑暗协会会长查理后,强势登上黑暗协会会长。因梵卓家族和勒森魁家族双双反对,与之大战一场,若非有凌阳赐予的开天锏尺和乌金锤,怕是早就死于非命。但有这两大法宝在,仍是不敌,还是凌阳赶去救场,才击退了埃蒙斯,梵卓家族与勒森魅家族这才得以保全。也因有凌阳这个强劲靠山,埃蒙斯亲王才没有继续找两大血族麻烦,大家维持着面上的和平。 当时凌阳之所以没有对brujah家族痛下杀手,主要是想用来牵制梵卓和勒森魅两大家族。让他们更加死心踏地忠心于他。 谁会到,黑暗协会居然狼子野心,跑到东方地界来撒野。 “狼人族……与brujah家族关系如何?”张韵瑶问。 顾长远回答:“我们对西方势力并不是很了解,因为这么多年来,欧洲包括所有国外的势力,早就有不成文的规定,不许来华夏撒野。因此这些年来,我们特务部并未太过关注西方势力的发展。”被张韵瑶盯得有些不自在,顾长远低下头来,讪讪地说,“西方狼子野心,也是我们大意了,坐井观天、闭门造车确实要不得,请老祖母责罚。” 张韵瑶压下满嘴的痛斥,说:“居安当思危,你们呀,安逸日子过久了,就忘了百多年前的屈辱遭遇了吗?” 顾长远被说得抬不起头来。 张韵瑶说:“不管这狼人族与brujah家族关系如何,但他们敢在我华夏地盘上撒野,就必须承受我们的怒火。”然后下达命令,“出动特务部所有精英,巢灭所有在清心城包括整个华夏的狼人族成员。” 顾长远却是有些顾虑:“老祖母,事关重大,要不要与老祖宗商议下?” 张韵瑶横他一眼,目光凌厉:“你觉得我不配指挥你吗?” “弟子不敢。”顾长远赶紧说,“只是,狼人族敢明张目胆出现在华夏地盘上,还杀了我们特务部成员,显然是有所凭仗。为了慎重起见,还是通知下老祖宗妥当些。” 张韵瑶说:“怪不得这么多年了,你们一个个修为就是不见长进,原来问题出在这。”他们太依赖凌阳了,一遇上棘手的事儿,不思自己解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搬凌阳这个大靠山。也因为这么多年,别国特殊势力一直没有进犯过华夏,这才养出了一群没有半分危机意识的懒人。 张韵瑶威严地盯着顾长远:“打铁还需自身硬,好自为之吧。” 顾长远被训得讪讪的,面红耳赤地领了命。 …… 第53章 紫玉元君的真实身份 谴走了顾长远,张韵瑶一改刚才的威仪,在屋子里转了一几大圈后,这才消失在屋子里。 张韵瑶一路飞向麻衣观,在麻衣观上空四处观望着。 麻衣门法会结束后,凌阳的事儿远远没有结束。如此庞大的香火愿力,对凌阳的助益也是相当大的,他也靠着广大香客们至虔至诚的香火愿力,太清元神已饱满了许多,体内有股说不明道不尽的圆满感受,灵台也比以往清明了不少,他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却也知道,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因为他的太清元神像气球一样饱满了起来,只觉全身都有劲儿,说不出的舒爽。身态轻盈,体力充沛。 但他的高兴没有难持太久,凌湛又出来了,愤怒得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进入凌阳的惮房,二话不说就给凌阳一拳:“坤海,你太让我失望了。” 尽管凌湛这一拳没有用全力,但凌阳还是感受出他的极致怒火,不由愕然:“大哥何出此言?” “你口口声声称没有供奉紫玉元君,可是紫玉元君已经突破了玄仙境界,成为金仙了。”凌湛双目血红,他恶狠狠地瞪着他,声音悲愤:“上回还说我冤枉你,这回看你还如何狡辩。紫玉元君分明就是吸收了麻衣观庞大的香火愿力才突破金仙。” “这绝不可能。”凌阳脸色大变。 “我也认为不可能,可事实摆在眼前,你还狡辩,有意思吗?”凌湛大吼,语气悲凉,“你拥有两大先天法宝,又有东岳大帝、狐皇作靠山,元阳子又是天界的翊圣元帅,不管是下界还是将来升了天,你都是高枕无忧,所向披靡,又何必眼红我呢?与你比起来,也就是莹火与皓月的差别。白契认我,大概也是觉得我可怜,想拉我一把罢了,这也要惹来你的妒嫉?” 凌阳又惊又怒:“大哥你胡说些什么呀?” “有没有胡说,紫玉元君的事,你作如何解释?”凌湛厉吼,神色狰狞,双眼通红,显然怒到极致,也痛心到极致。 凌阳说:“麻衣观确实没有供奉过紫玉元君……” “你还狡辩,紫玉元君吸取的就是麻衣观的香火之力。”凌湛红着眼厉吼,“紫玉元君修炼的是道家仙法,道家仙法中,老百姓的香火愿力只有受供奉的神仙才可吸收。旁的神仙就是妒红眼也是无法吸收到的。麻衣观若没有供奉紫玉元君,那紫玉元君是如何吸收这些香火之气的?” 凌阳傻了眼,脸色凝重道:“走,去瞧瞧。” 麻衣观上方,被无穷无尽的香火气息笼罩,麻衣观一共供奉有76樽神仙,其中又要数元阳殿和东岳大帝的最为明显,其次是各代祖师爷的香火,最后是齐缘殿、斗姥殿、和其他民间神仙。 而与别的大殿不同的是,齐缘殿的香火愿力却有三分之一以肉眼的速度在消失。 “有人在吸收齐缘殿的香火。”凌阳脸色微变。 “是咱们的父亲在吸收香火吗?”凌阳轻喃,顺着香火消失的方向望去,忽地脸色大变。 香火消失的方向,并非天界,而是某个方向。 凌阳与凌湛对望一眼,然后一路猜测:“昆仑山,金元殿……紫玉元君?”脱口而出。 凌湛也猜到了,目光阴狠地瞪着他:“你要作何解释?” “这怎么可能?”凌阳又惊又怒,还百思不得其解,“齐缘殿只供奉有父亲,以及嫡母杨氏和咱们的生母。香火之力也只能由他们三位老人家吸收。这关紫玉元君什么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若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休怪我不顾及手足之情!”凌湛红着眼,杀气腾腾,手中已出现一把锋利雪亮的钢刀。 凌阳赶紧摆手:“大哥息怒,先容我捋捋。”一边警惕凌湛有可能的发难,一边在云端上仔细回想着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对了,紫玉元君应该认得咱们父亲。你可知道?”凌阳叫道。 凌湛冷冷地说:“你说的是白契吗?他们同在仙界,相互认识并不奇怪。” “那天在泰山之巅,紫玉元君忽然问我,是不是凌峰的儿子。”凌阳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形,“紫玉元君应该认识投胎为凡人的父亲。还问我是凌峰的第几个儿子。” 凌湛冷笑:“就因为紫玉那老妇认得父亲,你就让人供奉她?” 凌阳忽然拍了脑袋,大叫:“杨氏,咱们的嫡母杨氏!” …… 法会过后,游人香客并未离去,还有相当多的游人在麻衣观到处走动,各神殿都挤满了人。人都有从众心理,眼见别人恭敬虔诚地对着神像磕头,并捐香油钱,其余人也会跟着磕头捐钱。 但更多的游客却选择走马观花,欣赏麻衣观的纯正古风的建筑,以及静谧雅致的景致。 当凌阳两兄弟一前一后出现在院落时,还引起了小小的轰动,大家都认得这个身穿红黄色华丽道袍的人是麻衣观掌教玄冥道长,看着步履匆匆的凌阳,大家都很是好奇,目光一路跟随。 但凌阳身后那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也让人心生好奇,这人可是纯正的古风装扮呢,长发束髻,黑袍黑靴,身形修长,气度雍容,气宇轩昂,最重要的,这人居然与凌阳长得一模一样。 “双胞胎?”这是游客们的一致猜想。 也有人眼明手快地拿起相机或手机拍照…… 这时候的齐缘殿香客众多,一来凌峰是玄冥道长的先祖,与凌阳长得颇为相似,二来,据说这儿的香火确实挺灵验的。那些把凌阳画像拿回家供奉的香客亲口所说:自从供奉靖扬神君后,我的事业比以前好多了。 也有的称,至从供奉了靖扬神君后,他的身体大有好转,去医院检查,原来小毛病不断的身体已变得相当健康。 还有人表示,自从供奉了靖扬神君后,他的家人朋友同事都说他的脾气变好了许多,以往动辄生气,大发雷霆,现在却是心平气和。这些都是供奉了靖扬神君的缘故。 一传十,十传百,靖扬神君香火灵验的消息就传了开来,加上又是玄冥道长的先祖,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就更让人信服。 齐缘殿的香火越发旺盛了。 凌阳两兄弟来到齐缘殿,好些游人香客也认出了他们,纷纷打招呼,可一瞧到玄冥道长旁边站着与玄冥道长一模一样的面孔时,所有人都不谈定了。 ------题外话------ 昨天朋友请客,一时高兴,就把更新的事儿忘得干干净净,后来又吃撑了,活动到凌晨才睡。唉,坚持了一个多月的减肥计划又打回了原形。 第54章 为人作嫁 “双胞胎?玄冥道长居然有个双胞胎兄弟?” 凌阳草草与香客们微笑点头,望着齐缘殿如炽游人,对负责维护秩序的道士说:“立即清场。” 道士们怔了怔,一肚子疑惑和不情愿,可掌教的命令不容质疑,只得清扬。 游客满肚子不爽,他们可是买了票进来的,凭什么要离去? 凌湛忽然说:“罢了,不用清场。”索先进入大殿。 一身威仪又穿着另类的凌湛,自带冷酷气息,所有人自动让道,使他畅通无阻来到画像前。 巨大画像下边,还摆着三个灵位,其中一个写着“先妣凌母太孺人闺名媛生西之莲位”灵位。 凌阳也来到凌湛旁边,打量三张灵位,果然让他瞧出了不寻常。 三个牌位都拥有充足的香火气息,唯独杨氏的灵位,每产生的香火气息,会形成一股烟雾状,冲向屋殿,再冲向云霄,再消失在北方。 杨氏也是位神仙! 所产生的香火全由杨氏吸收了去。 除杨氏之外,麻衣观根本没有供奉过女神仙,但紫玉元君却吸收着来自于麻衣观的香火愿力。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紫玉元君就是杨氏! 想通了后,凌阳长长吁了口气,喃喃道:“怪不得,那日她会问我那样的问题。” 凌湛也明白了,又哭又笑的,只是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为人作嫁?认贼作父?”他看着凌阳,又气又笑,不无嘲讽地道,“为人作嫁,耕人之田,人家靠着你穿暖吃饱,又反过来攻击你。” 凌阳胸口也是怒火翻腾,说不出的气愤,他为人作嫁不说,人家还拿着你的心血反过来收拾你。如此结局,怎不让人抓心抓肝的难受。 长这么大,这还是凌阳第一次感受到抓狂的滋味。 “好人有好报?这简直就是扯谈。”凌阳喃喃道,他看着凌湛,“你的诛仙大阵威力如何?” 凌湛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苦笑:“紫玉还未突破之前,我和师父拼尽全力,也才战了旗鼓相当。”他看着凌阳,颓然道,“如今,她已经突破到金仙修为了。” 金仙与玄仙又是一道天堑鸿沟,熬死在这个关卡上的神仙不知凡几。可一旦垮了过去,那就是海阔天空,就是历劫也会从五百年延长到三千年。 凌阳长长一叹,一时间悲从中来,气愤填膺。 他虽然有射日神弓,可只能发挥神弓三成威力,怕是没法对付金仙级的紫玉元君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射日神弓乃先天神器,是个骄傲的家伙,一旦认了主,若遇上其他势力的觊觎,反而会爆发脾气,把觊觎它的人撕成碎片。 凌湛忽然上前,拿了杨氏的牌位,恶狠狠地摔到地上。并摔了稀烂。 如此动作,让一直在偷偷关注他们的游人香客无不惊讶。 凌阳没有阻止凌湛,他理解凌湛的心情,连一心成圣的自己都觉得挖心挖肺的难受,更不说与紫玉元君有着切齿仇恨的凌湛。 …… 金元殿,正努力修炼的紫玉元君忽然胸口一震,睁开眼,目光充满了阴狠。 “看来被发现了。” 紫玉元君检查了自己的修为,虽然已突破到金仙,但还不稳固,本来想借着麻衣观庞大的香火之力筑固修为,却功亏一篑。 “可恶,只差一点点儿就成功了。”紫玉元君很是生气,虽然她已突破到金仙,但必须要把根基稳固下来,不然一旦遇上强敌,过度动用修为,就有可能走火入魔。 “本来打算看在这份香火之情的份上,与你们两清。这回是你们逼本仙动手的。” …… 等凌湛发泄后,凌阳拉着他离开了齐缘殿。 “大哥,你冲动了。” 凌湛脸色铁青凝重,冷哼一声:“是冲动了。”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闻言立即冷静下来,也明白事情的严重后果。 “杨氏牌位是我踩烂的,与你无关。紫玉若要算账,也只会算在我头上。我现在就回山神洞府,继续操炼诛仙大阵。”凌湛说。 凌阳摇了摇头:“大哥,你太天真了。” 凌湛望着他。 凌阳长长一叹:“紫玉第一时间应该会来找我。” “不可能,她与你又没什么过节。”更何况,他还有东岳大帝做靠山。 “杀人不需要非得有过节才成。” 凌湛瞪他:“怪不得你会被称为神棍,说话说得云里雾去的。我都听不懂。” 凌阳苦笑:“她已经来了。” 凌湛脸色大变。 果然,远处已有股级为恐怖的能量往这边涌来。 凌湛也发现了这股汹勇的能量波动,脸色大变,推了推凌阳,叫他赶紧走,他来对付紫玉元君,并变出一把寒气森森的刀。 “干嘛要跑?咱们再不济,不是还有狄皇送的保命玉符么?”凌阳说。 凌湛稍稍把心放回肚子里,但仍是不抱任何希望,他和师父与紫玉元君斗过几场,每一回都是生死之战,深深忌惮于这人的高深法力。 ------题外话------ 把昨天的补上,大家不要走开,一会儿还有更新 第55章 凌家欠我的 “对了,大哥,你研究过我凌家祖传的双刀阵吗?”凌阳忽然问。 “研究过,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凌湛说。 双刀阵是凌家研究出来的刀法,两兄弟共同持刀御敌的一套刀法,除了讲究一招一式的配合,更有刀势上的配合,只要信手挥出一刀,就可以和同伴配合到妙到毫巅。双刀阵,一阴一阳,配合得天衣无缝。 凌阳赶紧说:“我也研究过,只是未曾实现过。” “可是,双刀阵讲究一阴一阳,阴阳互补。”凌湛望着凌阳,“我的刀法向来是大开大合,至刚至阳。” 凌阳就笑了起来:“我也是。不过,我有幸从师父那习得了太极原理,可以化刚为柔,亦可化柔为刚。” 凌湛又说:“你一直习练的是道家术法和元阳真人传你的鞭法,凌家刀法怕是没机会习练吧?” 凌阳说:“是没怎么练过,但刀法要领还是领悟了的。就是没有实战过。不知威力如何。” 凌湛沉吟片刻,又说:“易学说一阴一阳之谓道,双刀阵的功夫不到家,是阴阳失调,若是到家,便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诠释这句话,就是需要双方相互配合,相互信任。” 凌阳挑眉:“你我至亲手足,若都不能尽信,未免讽刺。” 凌湛歉然一笑:“是我小人之心了。”又正色道,“你想用咱们凌家祖传的双刀阵对付紫玉元君?” 凌阳说:“是。” 凌湛想了想,说:“双刀阵的妙处在于,能无限发挥更大的威力。若再用阵法之奥妙, 取长补短,生生不息,越级而战不在话下。昔日紫玉元君还不到金仙实力时,我与师父就曾动用双刀阵法,以及玄仙级的法宝,方与她战了个旗鼓相当。如今,她已经是金仙修为,怕是难以对付了。”这个玄仙级的法宝,还是当年徐甲上天向天庭告状差点被砍头,被师兄伊喜救下,送他的一枚法宝 凌阳却说:“徐师父是接近玄仙的修为,与你合力击对付紫玉紫玉,我为何不行?” 潜湛上下打量他:“我说你不行就不行。” “当真是兄弟情深呀。”一个轻淡的声音响来,这声音又似响在天边,又似响在耳边,四面八方,密密砸砸,把他们完全包围。 凌湛低声埋怨凌阳:“早叫你走,不听,非要呈英雄,现在好了吧?”两个人都走不成了。 凌阳低声说:“大哥别急,先看看她干什么。” 紫玉元君一袭紫衣仙裙,身边跟着两名仙女,凡珠仙子和出尘仙子。二女也只是普通容貌,刷新了女神仙都是国色天香的传闻。 兄弟二人警戒地盯着紫玉元君,暗自戒备着。 紫玉元君站在云端上,忽然挥了挥手,一道透明的光罩出现在上空凌阳脸色凝重,这是结界,金仙设置的结界,何其牢固。显然,这女的已存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紫玉元君!”凌阳沉声道,“凌家对你并不薄,无条件供奉你多年,使你坐享金仙之位,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凌湛也厉声道:“早知你就是当年的杨氏,我必早早把你牌位挫骨扬灰。” 紫玉元君放声一笑:“凌家,哼,你不说凌家还好,一说本仙就来气。当年我堂堂阁老孙女,嫁到凌家,上受婆母管制,下受奴才欺侮,丈夫冷酷无情,不解风情,一天到晚就没个快活的日子。凌峰那竖子,居然还是人首蛇身的妖孽,使我也生了个妖孽。我在凌家本就过得无比艰辛,又还生了个妖孽,这日子简直就渡日如年。” 说到此处,紫玉元君又厉声道:“徐甲那老匹夫,我在凡间历劫,本就艰辛,他居然出手暗算于我,使我未能全然渡劫,修为也大降。我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 凌湛恨声说:“一派胡言。明明就是你事先挑起的恩怨,故意挑起事端,数度置我师父于死地。我师父不过是报复你一回,还只是因被你气狠了才出了一次手。” 凌阳目光微闪,他一直不明白紫玉元君与徐甲究竟有何深仇大恨。问凌湛,凌湛只说不清楚,徐甲也不肯说。 紫玉元君恨声道:“那徐甲什么东西,区区一个白骨精,卑贱如泥,也不过是仗着太上老君的势,才勉强成了终南山神。这还是玉皇上帝看在太上老君的面子罢了。他倒是不知羞耻,居然妄想巴结本仙?他也配?” 凌湛气得额头青筋直竖,怒吼一声:“老妖妇血口喷人。分明是师父不愿高攀,你求欢不成,因爱生恨。如今还在这颠倒黑白,要脸不要?” 紫玉元君冷笑:“本仙当初能瞧上他,也还是看得起他。他不叩头谢恩还敢拒绝?哼,犯本仙天威者,虽远必诛。” 如此霸道,如此蛮不讲理,凌湛反而冷静了下来,因为他也经历过等级森严的君主时代下那一套“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气。你居然敢拒绝,简直不识抬举”的大背景下,等级权贵那高高在上的嘴脸,早有领教,包括他本人也是如此。如今总算弄明白了紫玉元君针对师父的原由,倒是冷静下来,冷哼一声:“也幸亏我师父没瞧上你,看你那副恶心的嘴脸,看了就想吐。” “敢侮辱我家上仙,竖子找死!”凡珠仙子粉面含煞,抬手就给了凌湛一巴掌。 凌湛却单手接下凡珠仙子隔空打来的那道劲风,并反击回去,凡珠仙子被这股劲道逼得后退了两步。 紫玉元君大怒:“竖子放肆。”就要动手。 凌阳赶紧说:“且慢动手,我还有话要讲。” 紫玉元君收回念力,挑眉冷笑:“想托延时间,省省吧。” 凌阳说:“我还有一事不明白。当年你下凡为杨氏时,我大哥也曾投胎到你肚子里,你为何一生来就摔死了我大哥?虎毒不食子,你这么做,未免残忍。” 第56章 开打 紫玉元君冷声道:“不过是妖孽,不摔死他,还要他连累我被嘲笑?” “那只是遗传罢了,何来妖孽之说?”凌湛据理力争。 “于我来说,他就是妖孽。是凌峰孽种。”紫玉元君声音尖利,形若疯虎,“凌家留给我的尽是耻辱,若非我师父阻拦我,我绝对会让他们一家子生不如死。” 凌阳冷笑一声:“人生如牌局!有的人明明抓了一手好牌,最终却打得稀烂,断了自己的前程,输了自己的幸福。你下凡渡劫,成为堂堂阁老嫡孙女,已经抓了一手好牌,却把日子过成那样,怨谁呢?” 这话戳中紫玉元君的痛处,她厉声嘶吼:“小子,若非看在你供奉本仙的份上,本仙绝不会让你活到现在。” 凌阳挑眉,冷笑:“少在那冠冕堂皇找理由。就算你在凌家受了委屈,也是你自己立不起来,怨得了谁呢?我凌家也未曾亏待过你,这么多年来一年供奉你。如今成就你的金仙之位,你该感激我们才是。而不是恩将仇报。” 紫玉元君冷笑:“那是你们凌家欠我的。也是因为看在你供奉本仙的份上,才让你活到现在。既然你不领情,那本仙就成全你。” 手一扬,一把孔雀羽扇出现在手上。 羽扇散发出浓烈仙气,浩荡恐怖的气息袭向凌阳二人。兄弟俩支撑了一息时间,就被这股威压震出去老远。 兄弟俩一直退到结界边缘,方停下,但胸口依然被震得难受。 凌湛脸色凝重,知道紫玉元君已存了心要杀他们,手一扬,雪亮森寒的骨刀已出现在手上。尽管他知道,金仙实力的修为绝对能秒杀掉他,但他仍是不愿就这样束手就擒,总要搏上一搏才好。 “坤海,你走,我来对付他。”凌湛忽然冷静了下来,目光带着坚定,也带着某种决定。 凌阳说:“大哥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或许,他们两兄弟,再加上射日神弓,还有一丝胜算。 凌湛却说:“坤海,你听我说,我之前之所以针对你,也是我妒忌心作祟。你是天之骄子,修炼天才,又有元阳子那样的师父,你本人也是成就非凡。与你比起来,我确是样样不如你,不免对你颇多妒忌。不过此时此刻,我死不足惜,而你这么好的天赋若就此浪费,未免可惜。” 凌阳动容,失声叫道:“大哥……” “不必多说。一会儿我自曝元神,结界自会毁去,你就赶紧逃命,去找东岳大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凌湛一把推开他,厉吼,“走!” 凌阳被他推出老远,而凌湛脸色已胀得通红,元神也出现在体外,他这是要自曝元神呀。 凌阳大恸:“大哥,不要!”身子往凌湛飞去。 “不要过来。”凌湛厉吼。 紫玉元君也看出了凌湛的打算,说:“还真是兄弟情深。不过,本仙面前自曝,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带着红色珊瑚仙珠的手一扬,一道带着金光闪闪的仙绳往凌湛飞去。 凌湛被仙绳锁住,元神也飞回了体内,就没法子自曝,却也失去了战斗力,不由大急,拼命地挣扎着。但他越是挣扎,仙绳就勒得越紧,已勒入肉里,痛得他呲牙咧嘴。 凌阳知道这仙绳的威力,半空中,射日神弓在手,拉弓搭箭,往紫玉元君射去。 因紫玉元君修习的是至阴功夫,射日神弓立时化为一道至阳火箭,射向紫玉元君。 虽然已经是金仙实力,却因为还没有筑固修为,紫玉元君也不敢用力过猛,射日神弓依然带给了她不少心悸,使得她不敢力敌,孔雀扇化为一把巨伞,抵挡射弓威力。 到底是金仙实力,昔日神威无比的神弓射在巨伞上,威力却是大打折扣,只在巨伞上留下一道痕迹,把巨伞下的紫玉元君推出去数十米远。 尽管已突破到金仙,但紫玉元君在射日神弓的威力下,还是小有不敌,被弄得心神荡漾,胸口发甜,周身不好过。不由暗骂:先天神器果然不同凡响。越发坚定了要杀掉凌阳夺取神弓的心愿。 凌阳也顾不得对付紫玉元君,又分别朝紫玉元君的两名仙娥,凡珠和出尘各射了一箭。 还不到玄仙修为的凡珠和出尘,哪敌得过神弓之威,根本不敢力敌,只有拼命闪躲的份。 凌阳对付她们并没有用尽全力,主要为了逼退她们,好解救凌湛。 神弓再一次射向凌湛,这根把凌湛箍得死紧的仙绳应声而断。凌湛顾不得被勒得生痛的伤口,冲凌阳大骂:“你这个蠢蛋,呈什么能,为什么不走?赶紧走啊。” 凌阳连射四箭,念力也被抽空不少,他声音虚浮地说:“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能眼睁睁看你死的。”自曝元神何其惨烈,神仙的元神一曝,就算他有元阳子传授他的补魂大法,怕也无济于事。 不管他们之前有何间隙,总归是手足,是凌阳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也绝不可能丢掉他自己逃命的。 “你这个笨蛋。”凌湛双眼血红,心头百般滋味,又悔又恨。 “大哥不要灰心,我有射日神弓,金仙又如何?只要咱兄弟齐心,总会有一线生机。”他血红着双眼,熊熊战意从体内飙升,尽管他念力有些不足,但多年来养成的坚韧毅力,使得他很快就恢复战斗力,射日神弓再一次对准凡珠仙子。 “不!娘娘救命!”凡珠仙子这样的天仙修为,在上古先天神器面前,也渺小如蝼蚁。凌阳七成劲力的一箭,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锁定了凡珠仙子。凡珠仙子被这股恐怖气息锁定,身子僵硬得不能自已,脚下似是生了铅,就算她拼了九牛二虎之力躲过这一箭,第二箭却是再也躲不过了,被神弓射了个正着,整个腹部被射穿,鲜血肠肚留了一地,很快就身亡。元神从体内蹿了出来,正要往紫玉元君的方向奔去。 “阿牛!”凌阳轻喝一声。 ------题外话------ 今天小寒,本来已经够冷了,就是不下雪,都快忘记雪是啥样了 第57章 死里逃生 一阵嚣张大笑声响来,伴随着一阵毒热,消失许久的李阿牛拉风登场。他身在半空,狰狞十指往凡珠的元神抓去,嘴里还大叫:“哪里逃。还不赶紧回到老牛嘴里来。” 身为尸霸的李阿牛,杀龙吞云、行走如风,上噬鬼魂,上吞天仙,不在话下。 他早与凌阳建立了心神感应,凌阳修为增长,他的修为也在增长,尤其这些年来,一路跟在凌阳后头捡现存,吸食了不少灵体,修为更是大涨。凡珠的元神尽管拥有接近玄仙的修为,耐何从来没有战斗过,也从未经历过战斗,在临敌丰富的李阿牛手上走了不到百招,就被逼得险象环生。 出尘仙子也想去解救凡珠,却让凌湛拦住了去路,“妖女哪里走。”凌湛寒气森森的大刀已往出尘头上砍去。 出尘脸色一变,不得不迎战凌湛。 双方都是差不多的实力,不分伯仲,但凌湛这把用万年妖兽制作的骨刀,威力比出尘的那把普通细剑厉害了不少,刀乃兵中之王,剑虽以精妙取胜,但在霸道凌厉的骨刀下,却也是力不从心。凌湛武艺本来就了得,刀法严密如网,不多时,出尘也被逼得手忙脚乱,身上挂了不少彩。 紫玉元君见自己的左右手在眨眼间一个被诛灭肉身,一个自身难保,无比震怒,厉喝一声:“凌阳小辈,本仙要杀了你。”紫玉元君张嘴喷出一道金光,乃是一把散发着浓烈杀气的飞剑。飞剑带着心悸的尖啸声,化为漫天剑影,朝凌湛击杀而去。 凌湛虽然已是天仙之体,但在紫玉元君心目中,此人要比凌阳好对付多了,尽管她与凌湛师徒打了几回架,她还是认为没了徐甲的凌湛就是只没爪的小鹰,轻而易举就能击杀。 凌湛已经用他强大无比的刀法和精湛至极的仙法逼得出尘仙子险象环生,再努力两把就能杀掉对方。但紫玉元君那带着恐怖杀气的飞剑已袭来,凌湛咬牙,不得不挥刀相抗。以他天仙中后期境界,对付金仙的紫玉元君,也只是徒劳反抗罢了,好在他是阵法行家,当机立断,丢出一把金豆子,金豆子立时化为八个身穿戎装的仙兵。撒豆成兵是太上老君的独门仙法,后传给徐甲,徐甲又传给凌湛。尽管各道家修炼中,多有撒豆成兵的道术,但比起已得了徐甲真传的凌湛的这一仙法,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凌湛撒出来的仙兵并非普通仙兵,而是拥有一身好武艺的仙兵。 八名仙兵立时摆出八阵图,共同御敌,攻守兼备,堪堪稳住了金仙实力的攻击。 凌阳也是目瞪口呆,撒豆成兵法术他也会,却是没本事让这些变出来的神兵摆出阵法御敌。 八阵图威力无穷,精妙绝伦的阵法一旦生成,就可抵挡十万大军,尽管夸大其词了些,但越级对付紫玉元君,还是可行的。 至少八阵图抵挡住了紫玉元君的法宝。 “岂有此理。”紫玉元君见自己的法宝居然没能把凌湛一招毙命,更来气。但她气归气,心中还是有些惊讶凌湛的强大,原以为这小子离了徐甲就不堪一击,却不料还真有点本事。双目杀机一闪,已然动了浓烈杀意。 紫玉元君又挥了挥手,又一把紫剑带着破空之声袭向凌湛。 凌湛见状,再一次撒出了七颗金豆子,立时变成七个仙兵,摆出了七星飞锤阵。 ??此阵法是参照北斗七星之形布天下的阵法。按北斗七星方位站定,将敌人围在阵中,各人随意发招,每人飞锤全是一球化七,连绵不绝,产生的雄浑内力使敌人感到运转不灵,时间一长就可困死敌手。此阵暗含天地环宇的生息相克之学,虚实倒置,无本无未,实在难测难防。 紫玉元君不料凌湛这小子还有如此本领,气得半死,还要继续寄出她的法宝,但凌阳哪还会给她机会,再一次朝她举起箭。 紫玉元君冷哼一声,孔雀扇化为一把金剑,挥剑格开神弓。金仙实力的她对付起射日神弓确实轻松,反倒是凌阳,接连射了五箭,就气喘如牛。 神弓每射一次,就会抽去他体内的念力,连发五箭的他,体内念力已相当空虚了。这最后一箭,就像小孩子射出去的箭一样,毫无威力。 紫入元君也发现了凌阳的境况不妙,厉笑一声,人剑合一已朝凌阳袭来。 凌阳气喘如牛,双腿虚软,这是被抽空力气的象征,面对杀气腾腾的紫玉元君,哪有力气再战,不得已,只能勉强施展移形换影术躲过这一击。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紫玉元君的实力,尽管在下界她要受天道压制,有三成修为不能得到发挥,但对付还不到天仙的凌阳,仍是绰绰有余。凌阳再是有浑厚巫力,在紫玉元君面前,也只是蝼蚁一只。 凌阳这回是躲无可躲,眼看就要命丧紫玉金剑之手,凌湛也发现了凌阳命悬一线,急得往这边飞奔扑来,但仍是迟了一步。 紫入元君的金剑,就要刺中凌阳…… “坤海!”鞭长莫及的凌湛悲愤大吼。 千钧一发,李阿牛呼啸着奔来,大喝:“老妖婆休要呈威,我李阿牛来会会你。”一边奔跑在空中,一边口吐毒火,喷向紫玉元君。 紫玉元君自恃金仙身份,李阿牛的毒火也还伤不了她,但她不想弄脏自己,也不想把自己弄得太狼狈,本已要刺中凌阳的她,又生生收了回来,宝剑又化为一把巨伞,避过李阿牛喷来的毒火,并集念力于掌,狠狠袭向李阿牛。 李阿牛虽有吞云杀龙的威力,能够击杀普通天仙,但在金仙面前,也只是一三岁孩童,被紫玉元君一掌击出老远。 李阿牛救凌阳,再被紫玉元君击飞,也就是一两息时间,还是让凌阳得到喘息机会,赶紧施展移形换影,溜出去老远。 而这时候,紫湛的大刀也已砍向紫玉元君。 紫玉元君冷哼一声,孔雀扇又化为一把长剑,格开了凌湛,并一脚踹在凌湛身上。 凌湛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被踹出去老远。 第58章 紫玉元君轮翻作战,也有些气喘,暗恨,若非她在下界被封了三成修为,刚才那一掌,李阿牛和凌湛也休想活命。 凌湛也相当不好过,被击中的地方更是钻心地痛,一时间失去战斗力。只能趴在地上,一口又一口地吐着鲜血。 紫玉元君恨毒了凌湛,想当年她下凡历劫,被他师父暗害,让她失去更上一层楼的机会,恨屋及乌,再一次累聚杀招,打算先击毙凌湛,再慢慢收拾凌阳,再夺取神弓。有神弓在手,她这个金仙才是名副其实的天界大能。 石渠郡君之子白契也不过金仙之体,因精通上古阵法,又有七彩荷花在手,俨然是天界一霸,深受天庭忌惮。等她拥有神弓,也就能与白契分庭抗礼。 带着这些美好想法,紫玉元君杀凌湛的心思越发迫切了。但凌阳已手持一把黑剑向她挥来,紫玉元君不料凌阳还有战斗力,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仓促应战。但她还是没有把凌阳放眼里,只以孔雀扇相格挡。却低估了凌阳手中的帝江巫旗旗所幻化的黑剑,还被逼得手忙脚乱了一阵子。暗恨: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诸事不顺呢? 凌阳哪管紫玉元君的想法,既已抢得先机,就要一鼓作气。黑剑苑若狂风怒吼,蛟龙闹海,剑气如虹,气势如虎,每一剑都带着呼空之声,似千军万马在奔腾,如泰山压顶的威武。 黑剑所到之处,夹带着的剑气,犹如怪兽在吼叫,杀气腾腾,空间激荡。整个空间都充斥着凌阳的剑气,就是紫玉这一身紫衣也是金光闪动,衣袂被狂暴的剑流给激得猎猎作响。 帝江巫旗祖那是何等的厉害,仅次于上古先天神器的至凶法器,昔日上古大巫使用该凶器,天地变色,斗转星移,山河崩裂,惨烈至斯。就算凌阳修为低下,只能激活它五成的威力,却也是空间扭曲,狂风大作,风云突变。 饶是紫玉元君金仙之躯,此时也产生了龙搁浅水的感觉,又惊又怒,她堂堂尊贵的金仙之躯,凌阳再厉害也不过是凡界小小道士,在她眼里也就是蝼蚁般的人物,却被他密不透风的剑阵逼得节节败退。她一心修炼仙法,在剑法武术方面,并不擅长,很快就被凌阳逼得不住后退,直至退到结界边缘,方止住身形。背靠虚无的结界边界,退无可退的情况下,紫玉元君猛然咬牙,孔雀扇化为一把拂尘,漫天飞舞,拼了十成的劲力,堪堪抵挡住凌阳的汹涌如潮的剑气。 堂堂金仙的尊贵身份,出手与下界修真者对决已经是她的生平耻辱,现在这等情况更是让她怒中火烧! “小子狂妄!”紫玉元君气到不行,提升修为,孔雀扇大张,漫天向凌阳压来。 一股强烈杀气向凌阳汹涌而来,凌阳那延绵不绝的攻势很快就泄去。在这股杀气冲击下,身子也节节败退。好在,无与论比的毅力,还是让他咬牙猛撑,举剑再一次狂攻。 面对金仙级的对手,凌阳已无退路。凌湛已失去战斗力,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射日神弓已没法用了。紫玉元君唯一的弱处就是在下界会被压制三成的修为,以及才刚晋升金仙,不敢用力过猛。如同剖腹产的女人,想要怀二胎,也必须等到四年后。反之,过早怀孕,稍微不注意都是有可能发生意外的。他赌的就是紫玉元君不敢用全力对付他。 饶是如此,凌阳应付的还是相当艰难,若非超强毅力苦苦支撑着他,早就溃不成军。 好在,凌阳在武道方面,完胜紫玉元君,靠着高超和精妙绝伦的剑法,再加上如虹的气势,无限飙升的战意,又与紫玉元君战到了一块。 紫玉元君向来使用仙法,很少真刀真枪与人对战,觉得拳脚功夫太辱没了神仙的威严,以至于在武道方面,完败在凌阳手下。加上她顾忌颇多,不敢用尽全力,倒让凌阳与她战了个旗鼓相当。但饶是如此,还是让紫玉元君气得不行,暗恨凌阳变态,也眼馋他手中这个法宝,越发存了杀凌阳的决心。 紫玉元君用孔雀扇生生逼退凌阳,自己再后退数十米远,忽然,她双手掐印,无限飙升念力,有金光从她眼里闪过,这是紫玉元君靠修炼领会出的摄魂术。 道家术法炼到一定程度,就能够以念力消灭对手。听起来玄乎,实际上也简单,就是用强大的气势和整个人的精神气蓄意而发的杀气。 而随着修为的提升,杀气越是强烈,金仙级别的杀气,对付玄仙境界的神仙,绝对有着天然优势。对付还不到天仙境界的凌阳,就更是绰绰有余了。 金仙级的杀气如潮涌向凌阳。凌阳只觉头晕目眩,头皮发麻,肝胆俱裂,全身虚脱,双腿止不住地发颤。 凌阳心中暗惊,赶紧凝聚全身念力,无限集中精神,强自抵挡,双目爆起一道交电般的光茫,如同划亮漆黑夜空耀眼的闪电。 紫玉元君暗自心惊,没想到这小子区区不到天仙境界居然会有如此精神气。 精神气也代表毅力的体现,这小子能扛过自己的杀气,显然是个极有毅力之人,难怪如此弱小居然就有这般强悍战斗力。还真是小瞧了这小子。 能通过修炼证道成仙的人,大都拥有超强毅力和韧性,紫玉元君也是如此。她对于自身的韧性毅力还是颇为自豪的,却也心惊于凌阳的毅力。心下也冒出了些许寒气,这样的人,最好一棒子把他打死,不然将来绝对是自己的灾难。 但越是这么想,紫玉元君杀凌阳的心思越发强烈了。她再一次提升念力,集中全身精神于双目。 金光瑞气忽闪,一道带着浓烈杀气出自紫玉元君双目,射向凌阳。 第59章 悲愤的紫玉元群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金仙级散发的杀气,这股杀气能破一切金仙以下神仙的胆魄,压得对手毫无还手之力,逼得对方无法凝聚心神,露出破绽,就能乘势击杀。最低也要对方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下,种下阴影,产生无法抗衡的胆怯念头,乖乖束手就擒。 本来,紫玉元君也成功了大半,凌阳已渐渐被她的杀气压得几乎要跪地,但没过一会,这小子就像打不死的小强,居然还能反抗,也就一瞬间,从他身上忽然散发一阵耀眼光茫,这股光茫把她原先的杀气冲击得干干净净,居然还小小反噬了自己一把。 紫玉元君大骇,怎会这样?她在天界,大小战斗过无数回,遇上蝼蚁般的凌阳,居然打破了她以往的种种认知,这小子当真只是不到天仙的境界? 紫玉元君再一次观察凌阳,身上确实没有仙骨,也没有仙气,无论神仙如何佯装乔扮,身上的仙气却是骗不了人的,一如妖怪,无论他如何装扮自己,隐藏自己的气息,在神仙面前,依然会被发现。 正是因为如此,紫玉元君越发气愤,却也激发了她更为强烈的必杀之心。 而从紫玉元君强大杀气下逃得生天的凌阳却是暗自心惊,别人不了解,他刚才却是再清楚不过了,正当他要被紫玉元君的杀气击杀之际,体内忽然冒出一股庞大清和的能量,助他袭向逃过这场死劫。 太清罡气! 凌阳心中大喜。 太清罡气是他多年来辛苦修炼的功德元气,也正是因为他累积了足够多的功德,这才在紧要关头,救了他一命,或冥冥之中,让他逃得生天。 以往他还没怎么感觉得出,但这回却让他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功德的好处。 也因为太清罡气的最后护身,凌阳忽然豪迈起来,内心的惧意也没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浓浓的战斗信号。 心如止水,鉴常明;见尽人间,万物清。凌阳只觉他的精气神忽然突破并攀跃到了另一高峰。此刻他的精神气已提升至巅峰状态。 看着战意高昂的凌阳,紫玉元君眼中闪过一丝惊悸,忍不住四处张望,凌阳的变态,使得她都在想,是不是还有别的大能在暗中帮助这小子。 结界内清冷异常,除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凌湛和正与旱魃缠斗的出尘仙子,已没有别的生机。 如果真有神仙大能隐匿在结界内,身为金仙的她不可能发现不了。 出尘仙子刚才在凌湛那受了不轻的伤,又与一身铜筋骨的李阿牛相斗,被逼得险象环生,朝不保夕。 紫玉元君冷哼一声,手腕一翻,一道紫色劲气朝李阿牛袭去。 李阿牛立即感受到了这股杀机,低头矮身,紫玉元君这道劲气,从李阿牛头顶跃过,击在了出尘仙子本已被鲜血染红的胸口。 出尘仙子惨叫了半声,捂着胸口,缓缓倒下。元神从她体内飘出,脸上却带着悲忿。她死得太冤枉了。 紫玉元君不料她明明要击杀李阿牛,居然误伤自己的仙婢,气得三尸神乱跳,顾不得金仙的威仪,就要杀向李阿牛。 “老妖妇,你的对手是我。”凌阳黑剑杀向紫玉元君。 面对凌阳的袭击,紫玉元君再也不敢托大,也顾不得找李阿牛算账了,迅速迎战凌阳。她也知道自己在武道上不是凌阳的对手,不再与凌阳比武艺,而是直接使用术法。 凌阳在术法攻击上,肯定比不得紫玉元君,他战斗经验丰富,又是少数能一心多用的人,面对紫玉元君的庞大术法,立即丢出手中黑剑。黑剑立时化为一条巨大黑龙,与紫玉元君相战。而他本人则迅速拿出绿绮,十指如电,在琴弦上急速拔弄,以音摄魂。 紫玉元君大喜,她早就瞧出了黑龙乃对方法宝所幻化,是一件难得一见的先天至宝。而凌阳却丢出法宝与她相战,大好机会来临,孔雀扇急挥,与黑龙战了起来,数招之间,就占上风,紫玉元君招式狠辣,毫不留情,她知道,凌阳再厉害到逆天的地步,再变态,没了法宝,也就是没了利爪的老虎。更是火力全开,对付黑龙。眼见黑龙被孔雀扇击打得吼叫连连,再把加把力,就能生擒黑龙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有股恼人的音乐在耳边不停地响动,使她心神始终无法集中如一,战斗力也跟着大打折扣。如是小学生集中精神背书旁边不时有人干扰的那种恼怒。 紫玉元君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对付黑龙,但元神始终在体内荡漾,害得她战斗力狂降,明明占了上风的她,反过来被黑龙攻击得节节败退,不由气急攻心。 耳边又响来一声惨叫声,紫玉元君心头一震,忍不住看过去,不由肝胆欲裂,她的仙婢出尘仙子的元神,已被李阿牛捉在手头,活生生地被李阿牛生吞。紫玉元君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并未因仙婢的凄惨下场而悲恸,反而加强念力,力拼黑龙。 那股恼人的音乐再度响来,让紫玉元君始终无法集中心神,溃散的念力使得她发出去的术法也变得不堪一击,反而让黑龙一爪击在孔雀扇上。法宝与她心神相连,受到攻击,紫玉元君也被震得心口发甜,元神动荡,又气又怒。她现在总算明白这把琴有古怪,古琴散发的琴声,总是干扰她,使得她无法集中念力。不管神仙也好,凡人也罢,无法集中精神,哪还能做得好事呢?打架更是如此。 紫玉元君试了多种办法,甚至堵住耳朵,总算让跳动的元神安份了不少,原以为可以松口气,却发现,她的念力已用得差不多了。不由大惊,“这怎么可能!”紫玉元君气愤交加,她可是金仙呀? 第60章 谁敢动手! 气愤过后,紫玉元君心情也跟着沉重,她还是太小看凌阳这小杂碎了。凌湛虽厉害,但凌阳这竖子比凌湛更刁钻,更难对付,法宝也多,手段更是层出不穷,早晓得凌阳才是最难对付的,她应该先杀了凌阳再说。而不是一味顾及金仙颜面。 一步错,步步错,紫玉元君恨得吐血,因为她的自大和太过顾惜脸面,害得她再一次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紫玉元君恨得吐血,但凌阳也不好受,虽说绿绮是元神攻击的法宝,到底双方实力悬殊,琴音也只能干扰紫玉元君,让她无法集中精神,战斗力大打折扣罢了。但他本人却也累得够呛。毕竟对手是超强大的金仙,也需要付出极大的念力。坚持了一阵子,念力就枯竭得厉害。 不过,紫玉元君毕竟乃是金仙级人物,固然接连受挫,但实力仍在,她也瞧出了凌阳的外强中干,双眸寒芒一闪,化孔雀扇为巨剑,攻向凌阳。 不愧为金仙级的人物,紫玉元君动用的又是仙法,凌阳以武术对抗并不明智,在对方的庞大压力下,根本没办法闪躲,眼看就真要命丧对方之手,不由魂飞魄散,无比懊悔,他太高估了射日神弓之威。 千钧一发,穷则变,变则通,人在绝境之下,总会爆发出超乎寻常的能力。凌阳忽然灵光一闪,骤然想起了师父曾留给自己的大雷击符,心念一动,大雷击符出手,只见结界内一阵巨响,紧接着就是无数白光闪过,耳边尽是雷霆轰鸣之声,雷霆击偏了紫玉元君的攻击,紧接着,就是一阵空间撕裂声传来,紫玉元君刚才设置的结界,已被雷霆击得粉碎。新鲜空气传到凌阳鼻间,不由大喜,他们有救了。 趁着雷霆余威还在,凌阳赶紧去查探凌湛的伤势,发现凌湛伤势沉苛,好在,气息犹在。 捞起半生不死的凌湛,凌阳准备逃之夭夭,但很快就被一股杀气袭击。 这股杀气威力并不是很强,证明修为不是很高,若是以往,凌阳根本不会惧怕,但此刻的他,只剩下最后一丝念力用来逃跑,哪有力气迎战,只好避开。 但那人停了下来,目光惊疑地看着他们:“怎么有两个凌阳?你们哪个是凌阳?” 与此同时,紫玉元君已经突破雷霆包围圈,厉喝一声:“这两个竖子触犯天条,冒犯本仙,尔等速速拿下此子,本仙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四面八方就有不少人围了上来。凌阳定眼一瞧,全是各路山神,各路山神是被刚才那道恐怖雷霆之声吸引起来,当时还以为是哪个妖孽在渡劫,或是哪位道友证道飞升来着,特地过来一瞧究竟。却发现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凌阳,以及紫玉元君。 “居然是这小煞星。”本来想抱紫玉元君大腿的山神,一瞧到是凌阳,就有些畏缩了。当年凌阳与昆仑山神大战三天三夜,那横刀立马,杀气腾腾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在金元殿痛殴西岳山神,也还在脑海回放。以他们的修为,怕还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更何况,这小子身后还有东岳大帝这个上古尊神作靠山。 尽管这小子看起来也不好过,但人的名,树的影,凌阳给他们的印像太过深刻,仍让他们畏惧如虎,一时半刻不敢动手。 紫玉元君见状,气急败坏地嚷道:“还愣着做什么?这小子已是强弩之末,大家群起而攻之,活捉此獠,本仙重重有赏。” 山神们还是有些不敢动作,就算凌阳看起来很狼狈,但实力在那摆着。更何况,紫玉元君承诺的“重重有赏”,究竟重到何种程度,还不得而知。 凌阳大概也明白自己在各路山神心中的威名,也冷眼厉喝一声:“小爷与紫玉元君之间的恩怨,与诸位无关,请诸位不要掺和进来。” 凌湛也狐假虎威地说:“不错,想与天界的翊圣元帅为敌的,尽管动手吧。” 翊圣元帅? 众神再度心惊,翊圣元帅那可是紫微大帝麾下的四大战将之一,威名赫赫,神通广大,比紫玉元君修为还要高上不少。 难不成,这小煞星还有翊圣元帅这个后台不成? 紫玉元君见这帮山神如此无用,气得半死,冷声道:“只要尔等杀了此獠,本仙必助你们修为再上一级。” 众神哗然,也心动了,他们虽是天仙,也明白实力的重要性,多少年了,修为一直不见增长,早已绝望了,紫玉元君这个重赏,确实抓住了他们的痛点。当下就有几个山神跃跃欲试。 凌阳厉喝一声:“谁敢动手?”横剑立于当场,身上鲜血淋漓,但气势却相当强悍,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无匹的气势和凌厉的杀气,震住了一帮山神。 众山神果然被凌阳气势所慑,不敢轻举妄动,那踏出步伐的几位山神,也渐渐往后退去。 紫玉元君见状,暗骂这帮不中用的东西,也顾不得身上沉苛的伤势,举剑杀向凌阳。 就算紫玉元君身受重伤,到底是金仙实力,元阳子给凌阳的大雷击符,也只是给紫玉元君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但并不致命。 还有一战之力的紫玉元君,依然对凌阳两兄弟造成极大威胁。加上紫玉元君对天下山神都有号召力。 所幸,凌湛及时出手,再一次撒豆成兵,七个仙兵凭空出现,阻拦了紫玉元君的去路,北斗七星大阵,把紫玉元君困在阵法中。 紫玉元君被困,气得半死,但也无可奈何,只得举起法宝相抗。 “坤海,你先走。”刚才凌阳与紫玉元君疯狂战斗时,凌湛也没竭着,经过一阵子的运功疗伤,已恢复了三成功力。他变出来的仙兵,实力并不是很高,就算摆出了北斗七星大阵,只能坚持一会儿。紫玉元君并不精通阵法,虽然可以困住她,只要用暴力,迟早也能破掉阵法的。他们兄弟俩依然处于极致的危险当中。 ------题外话------ 每天就像打仗一样 第61章 狐皇出马 但凌阳哪会丢下他逃命,抓着凌湛的手说:“要走也是一起走。” 这么多山神围在身边,又有紫玉元君这个虎视眈眈的劲敌,凌阳脑海电转,他们兄弟二人已经不起战斗了,但就这样逃掉的话,后患也是无穷。首先,紫玉元君肯定会召集天下群神诛杀他们兄弟二人。凌阳在阳间还有不少亲戚故友,妻儿老婆也在凡间,他也不可能带着妻儿老小举家投靠东岳大帝,或狄煌彬。 提起煌彬,凌阳忽然想到,狄煌彬昔日不是还送了自己几张玉符么? 凌阳大喜,赶紧掏出玉符。 与此同时,紫玉元君果然暴力破局,破掉了凌湛的七星大阵,满脸戾气地冲杀向兄弟二人。 凌阳凌湛咬牙,纷纷举起法宝相抗。虽说凌阳有越级而战的本领,虽说凌湛修为也不低,但紫玉元君夹带金仙级的怒火,威力还是还是相当强横的,兄弟二人的法宝同时迎向紫玉元君的孔雀扇,身子立时被击飞,并口喷鲜血,虎口崩裂,骨折手断。 兄弟二人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跌下云端,脚下正是三千米高空,这要是跌下去,必定摔成肉酱,千钧一发,一股柔和的力道托起了他们急剧下坠的身子,并把他们的身子重新托回了云端。 “狄伯父。”凌阳大为惊喜。 一股幽远恐怖的气息散发来,不见其人,但气势已蔓延在这片天地间,众神心头一寒,兢惧而心悸地四处张望,一些修为低下者,甚至止不住地双腿双颤,情不自禁地跪了下来。 一身白色披氅的狄煌彬忽然立于云端之上,长身玉立,气质清贵,英俊至极的面容尽是一片雪清寒色。 “何人大胆,敢欺负本王世侄?”狄煌彬扫了狼狈的两兄弟二人,声音威严。 紫玉元君望着这个不束之客,目光微变,厉声喝道:“尔是何人?这要与本仙作对吗?” 狄煌彬没有说话,不过身上气势却骤然狂增,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席卷向紫玉元君,紫玉元君花容失色,来不及运功抵抗,人就跪了下来,额上浸出涔涔冷汗。 因狄煌彬只用精神念力对准紫玉元君一人,其余神仙倒不曾波及。因此看到紫玉元君情不自禁下跪的动作,无不惊讶。纷纷暗测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只凭一个眼神,就能让堂堂金仙实力又是后土娘娘高徒的紫玉元君下跪。 “我这两个世侄不知何故得罪了仙子?须仙子痛下杀手?”狄煌彬声音冷淡,一边递了两颗还元丹给凌阳兄弟,示意他们服下,一边质问紫玉元君,“别以为你是金仙,又有仙职在身,就可以任意欺负我的世侄。” 紫玉元君被狄煌彬身上散发的气势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全身都在发颤,又听狄煌彬这么一说,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知道这人修为高深,起码也是金仙中期以上实力。什么时候凡界也会有如此厉害的大能了? 紫玉元君颤声说:“他们冒犯本仙,本仙给他们些教训又如何?” 端正正,狄皇彬冷笑:“教训?你也配?”手一挥,一阵响亮的耳光声,紫玉元君就着这记耳光,被打飞了出去,差点落下云端,好不容易止住身形,半边脸已肿得老高,两颗血牙也抛向半空,鲜血更是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第62章 忧心 众神大惊,心头微颤,不过却无人敢出声。这位陌生大能看起来极不好惹啊,又如此护短,随便出手分分钟都可以灭了他们。 当着天下众神的面,被人掌掴,紫玉元君恨得滴血,但忌惮对方实力,还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 “小仙并不知道这兄弟二人是上仙晚辈,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上仙恕罪。”紫玉元君忍气吞生说。 狄煌彬看着已经恢复了两成左右实力的凌阳两兄弟,哂笑一声:“也幸好我晚辈没有性命之忧,否则,本王必要你血债血还。”领着凌阳二人,扬长而去。 在无人的地方,凌阳向狄煌彬拱手道:“多谢伯父救命之恩。” 狄煌彬说:“谢就不必,我也只能帮你们这一次了。”他长长一叹,神色黯淡,“至多再过一年半载,我就要应劫了。” 凌阳倒吸口气:“伯父堂堂大罗金仙修为,也需要历劫?” 狄煌彬说:“大罗金仙又如何?还是得应劫。” 凌阳又说:“天仙五百年历一次劫,玄仙一千年历一次劫。金仙五千年历劫,大罗金仙不是说要三万年才历劫吗?伯父进入大罗金仙境界,也才不到一千年吧,怎的又要历劫了?” 狄煌彬说:“当年,我在天界为了逃离天庭管制,杀了不少神仙,造了不少杀孽。正因为如此,这才提前引发天劫吧。” 乱造杀孽也要提前引发天劫? 这还是凌阳第一次听说,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真这样,那些神仙们必定循规蹈矩,不敢有丝毫差错,可问题是,凌阳所遇到的神仙,大都嚣张、蛮不讲理、视人命为草芥。难道他们就不怕提前遭受天劫? 狄煌彬又告戒他们,让他们踏实做人,身为修道中人,更该慈悲为怀,勿要仗技欺人。视人命为儿戏。否则将来同样会和他一样,提前经受天劫。 狄煌彬又说:“我以往造了太多杀孽,这回历劫怕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么多年,也活够了本。只是我这么一去,九尾狐族群龙无首,说不定将来还要遭受天庭反扑。云横之境仙气充盈,并不亚于仙界。我若是历劫失败,云横之境也有可能成为各仙家必争之地,到时必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他看着凌湛,“听闻你们师徒极擅阵法?” 凌湛立时明白过来,狄煌彬这是想让他们师徒去云横之境布置阵法,使云横之境牢不可摧。因狄煌彬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凌湛当仁不让就应了。 狄煌彬这才说:“有了你们师徒,相信云横之境更能固若金汤。”又告诫他们,“大罗金仙历劫需七到八年。我怕我去历劫后,那紫玉元君必会报复于你们,你们兄弟可得早做打算。” 凌阳点头。 狄煌彬走后,凌阳问凌湛:“接下来大哥有何打算?” 凌湛说:“回终南山找师父,去云横之境。” 凌阳点头:“这是个好主意。云横之境再怎么说,也有一位大罗金仙坐镇,就算狄伯父历劫而去,云横之境也不是紫玉之流的神仙能够攻击的。”他看着凌湛,又说,“更何况,大哥还有诛仙阵,料那紫玉也不敢轻举妄动。” 凌湛说:“诛仙阵固然厉害,可紫玉已是金仙修为,足足比我们师徒高出两个大境界呀。”这简直就是大象与蚂蚁的区别。 凌湛却说:“大象再如何厉害,但只要方式得当,蚂蚁同样可以让大象弃械投降。” 凌湛若有所思,说:“刚才与紫玉元君决斗时,果真如你所说,紫玉因修为不稳,不敢用尽全力,这就大大影响她的发挥。刚才咱们全力以赴,再摆上阵法,应该还是一战的实力。”凌湛也是天生的战略家,经过刚才的打斗,很快就找到不足之处,凌阳有射日神弓,足可以给紫玉元君造成威胁。刚才若不是为了救他,以及射杀另两个天仙中后期境界的仙娥,平白浪费了念力,紫玉元君不说被拿下,也会被威胁一阵子。 若下次再交战,他们两兄弟合力对付,凌阳有射日神弓,他有诛仙阵,应该有与之一拼的实力。 但前提是,紫玉元君的修为得一直停留在金仙初期上。 凌阳就笑了起来:“大哥分析得有道理。虽然刚才被吊打的是咱们,但我们也断了紫玉的左右臂膀,算起来,咱们也没吃亏。今后遇上紫玉,只要你我兄弟齐力,也不是没有胜算。” 至于紫玉元君的修为,凌阳并不担心,他听师父说过,金仙以上实力并不是说晋升就能晋升的,唯一的捷径就是天材地宝的运用。但下界的天材地宝,再珍贵,对于金仙以上的神仙来说,根本毫无用处。 另外就是人类香火供奉可以提升修为。但凌阳已断去紫玉元君的香火,想要增长修为,难如登天。 凌湛点头。 凌阳又说:“咱们凌家祖传的双刀阵法,有空咱们多练练。” 双刀阵法练到极致,也能爆发数倍威力,若再用上法宝,运用起来威力更甚。对付紫玉元君又多了层宝障。 凌湛说:“好。不过,紫玉元君今日吃了那么大的亏,你可得小心些,万一她把气出在弟妹和侄子身上,那可真是追悔莫及了。” 凌阳也想到了,眉心就带上了隐忧。 凌湛倒是可以一直呆在终南山洞府,只要不出洞府,紫玉再厉害,也没奈何,终南山洞府毕竟是太上老君曾呆过的洞府,固若金汤。 他的独舞芳华也相当牢固,那可是元阳子上天前用太乙金仙的修为布置的结界和机关,十个紫玉也休想冒犯。但张韵瑶和威威毕竟是个大活人,不可能让他们一直呆在独舞芳华不出来。 告别凌湛,凌阳带着忧心回到了独舞芳华。 第63章 烦心事 张韵瑶正在头痛呢,西方冥界动作越来越多了。越来越不把东方冥界放在眼里。 等顾长远离去后,张韵瑶想了想,最后又给黄橙怡打了电话。 黄橙怡最近是春风得意,父亲登上最高位后,张橙怡也是一朝成名天下知,在圈子里更是如鱼似水,一呼百诺。到底不是普通人,抗击打能力还是很强悍的,江涛带给她地狱般的打击已经淡去,现在的她,又因老子的身份,再嫁了个海外富豪,家庭事业双丰收,在国内外地位也大大提高。在自己的圈子里,过得如鱼似水的她,已经忘掉曾经的不愉快了。 而张韵瑶,完全就一过气的公主,只龟缩在清心城,哪儿也不去,也远离公主圈,很快就被人遗忘。 …… 黄橙怡正与一群圈内好友在一间高档美容院做全身SPA,听到了手机铃声,拿了起来,一看号码,就丢到了一边去。 与她同房间另一张床上敷了满脸面膜的女子就问:“骚扰电话吗?” “张韵瑶打来的。”因脸上还有面膜,说话声音比较模糊。但旁边友人仍是听得清楚,闻言就笑了起来,“你与张韵瑶不是挺要好的吗?” 黄橙怡正想解释,忽然觉得太掉价了,就没有说话。这名友人就自顾自地说:“瞧我,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哪能再与以前相比呢?” 黄橙怡转头瞥了她一眼,不悦道:“我不接张韵瑶的话,只是因为她大概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女友人怪叫一声,“她以为她是谁?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吗?” 黄橙怡打断她的话:“吕梓眉,你与张韵瑶之间的恩怨你们自己了结去,别把我掺和进去。还有, 我不是那种一朝得势就六亲不认的人。更不是你们用来对付张韵瑶的工具。” 吕梓眉被张橙怡毫不留情的话弄得大为尴尬,她不敢对张橙怡发火,却暗自把这份怒火记到张韵瑶头上。 电话又响了,张橙怡拿起一看,还是张韵瑶的,脸上闪过犹豫,只得接了起来:“韵瑶。” 张韵瑶说:“橙怡,在干什么呢?” “正在美容院做SPA,刚才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不好意思啊。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张韵瑶顿了下,又问,“你老公呢,我家那位找他有些事儿。方便见一面吗?” 她一直忙清心城的事务,压根还不知道,黄橙怡又找了个富豪。 黄橙怡语气有些僵硬:“你说的是江涛吧?他都死了有半年了。我现在重新找了个,只是个普通人。” “啊,你结婚了?唉呀,实在不好意思,最近忙得快要飞起来,对你的事儿还一无所知。实在抱歉。”张韵瑶惊呼过后,很快就镇定下来,说起了客套,“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什么时候结婚呀?不请我参加吗?” “不好意思,我和家荣上个月就已完婚,也举行了婚礼。”黄橙怡说。 “你这家伙,结婚也不请我,太不够朋友了。”张韵瑶嗔道。 “只是二婚,有什么好召告天下的。我也知道你忙,不好意思打扰你。”尽管远离了江涛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已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意,但一想到江涛所在世界的种种骇人听闻的手段,以及张韵瑶夫妇的本领,还是让黄橙怡有着说不出的忌惮和别扭。她巴不得永远不要与张韵瑶再来往了。 “咱们俩谁跟谁呀,你也太见外了。该打。”张韵瑶昧着良心嗔怪了几句,这才回归正题,“橙怡,你也知道,江涛虽然肉身没了,但他那叫李珏的灵魂还在。也就是说,他依然是西方冥界的神职。只是失去肉身,不好再招摇过市了。他失踪的这些日子,没来找过你吗?”李珏是凌阳有意放走的,但在李珏眼里,他是经过千辛万苦才逃得生天的。但逃出去后,据各地鬼神汇报过,李珏并没有去西方,而是去了京城。想来是去找黄橙怡了。 李珏附身在江涛身上,又成为黄橙怡的丈夫,以江涛身份生活了十多年,也创造出了一大笔财富。这笔财富在江涛身亡后,就全归了黄橙怡。若李珏是个贪财的,如何舍得下这笔财富? “你说江涛呀,人都死了,如何还会来找我?就算要来找我,也只是他的魂魄罢了。可直到如今,我都从未没有梦到过他。想来他已经抛下我们娘儿俩了吧吧。” 不管黄橙怡是否有说真话,张韵瑶也不好再问了,又随便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吕梓眉说:“张韵瑶打来的?” “嗯。” 吕梓眉说:“她是故意的吧,明知你与白肖荣才结婚,正是蜜里调油,还跑来提你前夫的事。存心给你添堵是吧。”见黄橙怡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凝重,心头暗笑,又说,“不过,她也只能酸下你,也没别的事干了。” 第64章 没过两天,碧水王又来禀报张韵瑶:“西方冥界的人又来我希望之域了。” 张韵瑶便问:“可有为非作歹?” “又来抢咱们的亡魂。还打伤了我们的勾魂使者。” 张韵瑶拍案而起:“岂有此理,立即领兵,格杀匆论。” 碧水王大惊失色:“大人,对方实力高绝,我等根本就不是对手呀。” 张韵碧横他一眼:“怕什么?我亲自出马,不信拿不下他们。”她以接近举霞中期实力确实不是西方冥界顶级高手的对手,但对付普通冥兵还是绰绰有余的。凭碧水王的本领,对付那些冥兵也是手到擒来。错就错在,他们太过惧怕对方,以至于西方冥界一出马,立即就怂,把对方纵得越发无法无天,得寸进尺。 果真如张韵瑶所料,这回来希望之域抢亡魂的,确实只是普通冥兵,最高实力也才分神境界,对张韵瑶来说,简直就是蝼蚁般的区别,为了立威,也为了杀鸡儆猴,张韵瑶没有手软,全部斩杀,连个活口都没留下。 张韵瑶狠辣的手段吓得碧水王一干鬼马寒气大冒,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张韵瑶冷冷地看着他,冷冷地说:“不过是些普通冥兵,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简直丢我们地府的脸。” 碧水王被指责得鬼脸一热,忍不住说:“也是咱们运气好,只是碰上些普通的冥兵,若是碰上对方的高手,咱们可就要全军覆没了。” 张韵瑶说:“那又如何?他们要是敢来,我照样镇杀不误。” 之后,果然又有一批西方冥兵来希望之域抢亡魂,还公然与勾魂使者大打出手,损失惨重。张韵瑶大怒,火速杀了过去,对方实力果然厉害,几乎与她平手。并且,对方带来的人马,整体实力确实碾压张韵瑶这边鬼马。好在,张韵瑶还有底牌,倒是毫无惧色。 张韵瑶祭出紫螺金宝,金仙级的法宝,立时散发出万丈紫光,风起云涌,天地变色,日月无光,狂风四起,空间裂变。 而正在碧水阁拍戏的所有剧组人员忽然全身不舒服到了极点,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发毛的感觉,使得他们无不趴在地上喘着粗气。那种死亡降临的心惊肉跳的感觉是那么明显,有的人为了躲避这种打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兢惧,伸出颤抖的双手,掏出手机,想报警,只是号码才播出去,忽然眼前白光一闪,众人就被一股黑色旋风包裹住,然后消失不见。 …… 不愧是被凌阳改良过的紫螺金宝,威力无与论比,对方也是识货的,紫螺金宝才开发威时,无不脸色大变,纷纷大叫着后退。 可惜迟了,紫螺金宝一出,就已锁定了周边空间,让人无法遁形,几位冥神全被紫螺金宝锁定,很快就被锁定,然后被那个黑色漩涡吸了进去。 其余冥兵见状,无不大骇,吓得屁滚尿流,逃得飞快。 张韵瑶冷哼一声,紫螺金宝飞了出去,漩涡把这些冥兵也一并收了。 碧水王以及一干冥兵看着张韵瑶,脸色全变了…… …… 张韵瑶收了紫螺金宝后,附近的各路神职鬼吏,方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刚才张韵瑶法宝一出,只觉天都要榻下来压在自己头的恐怖感觉。一个个看张韵瑶的脸色无不大变。都在心在想:凌大人已经够变态了,想不到凌夫人也同样变态,不愧是夫妻。 空气中那种天榻下来的恐怖威压消失后,碧水阁里的剧组人员这才大大喘了口气,这时候才发现,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浸湿,刚才那种毛骨悚然到极致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而碧水阁最北部的那条大街上,有些人却四处找寻着,因为刚才他们的同伴被一股黑色旋风卷走了,消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着了。 …… 凌阳回到独舞芳华,张韵瑶已经解决所有战斗,消灭了两拔来希望之域的西方冥神。 看着斗志昂扬的张韵瑶,凌阳都不忍心告诉她:你男人我又给你们娘俩惹了个天大的麻烦。 张韵瑶没有察觉凌阳的心事,对他说了西方冥界的频频动作。 凌阳说:“西方冥界嚣张久了,一心认定我九幽地府不堪一击。在我们地盘上横行霸道。这回给了他们迎头痛击,想来短时间内还不会善罢甘休。你可得小心些。” 张韵瑶点头,她已经想到事情的严重后果,不过倒不是特别惧怕。凌阳给她的紫螺金宝,可真是个大好宝贝呢。尽管以她的实力还不能发挥到极致,但对付起那些冥神,也绰绰有余。接连得胜的张韵瑶都忍不住期待起西方冥界的再一次挑衅。 看着斗志高昂的老婆,凌阳实在忍不住了,只得与她实话实说:“孔雀尾巴不要翘得太高。” 与她说了紫玉元君的事。 张韵瑶张大了嘴巴,良久才反应过来,又去捶他:“你这个混蛋,好端端的去惹人家做什么?” 凌阳任由她捶,忍不住解释:“也不能怪我,是她睚眦必报,心胸狭隘。我又招她惹她,还助她提升修为,她却一心垂涎我的法宝,想杀我夺宝。我比窦娥还要冤啊。”也郁闷到吐血呀。 早晓得那杨氏就是紫玉元君,他绝对会把杨氏的牌位给砸了。 张韵瑶说:“既然紫玉元君就是那杨氏,你们不祭拜她,就去踩她呗。狠狠踩她,泄泄愤也是可以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凌阳忽然双眼一亮,猛拍大腿,“着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题外话------ 一个同样是双胞胎的孩子,被经常打耳光,家长都闹到学校去了。亲眼见证了这场事件的我回来与老公无限唏嘘地说,幸好我的小双没在那老师的班级,不然我们估计要与那老师上演全武行了吧。 第65章 问罪张韵瑶 旺盛的香火于神仙来说,绝对是大补之物,反之,也会让神仙修为不稳呀。 他可以供奉杨氏让紫玉得便宜,也可以让人痛踩紫玉,影响她的修为啊。 说干就干,凌阳立即画了一副紫玉元君的肖像,并让人按着肖像,塑了多个紫玉元君的泥身,再刷上一层漆,使之永不腐化,公然放到麻衣观和清心城各个垃圾处理处,任由每日每时每刻游人香客的垃圾灌顶,痰水洗礼;另外还把塑像分别丢进便池里,日夜受着腐臭恶气薰浊。如此一来,那紫玉元君纵然有金仙之境,也休想稳定修为。天长日久下去,反而修为大乱,念力下降。 凌阳做这事,都是悄悄进行的,蒙蔽天机,而历朝历代,也没有人会如此为难神仙过,料那紫玉也不会想到凌阳头上。只会随着时间的推进,修为不增反降,让她痛苦去吧。 …… 果真如凌阳猜测,西方冥界接连在希望之域损兵折将,无不震怒,他们没有再派人马来希望之域,而是与九幽地府交涉。想通过给九幽地府添加压力进而得到报仇的目的。 得知是阳间阴阳司处处与西方冥界为敌,还杀了西方冥界不少高手的鬼王们,无不震怒。他们在西方冥界面前是孙子,但在自己人面前,就是霸主了。二话不说,立即着底下鬼差,让张韵瑶前往森罗殿问话。 张韵瑶接到消息时,正在国城煌里办差,她手头的事儿还挺多的,就对使者说等她一会儿,等她把手头的要紧事儿处理了再去。但那使者却赔着笑脸说:“大人请见谅,青冥王此刻正震怒着,着令下官前来通知大人,责令大人即刻前往森罗殿,若迟到,将会以大不敬治大人的罪,还望大人不要为难小的。” 显然,这一去必定会被兴师问罪的,估计是西方冥界的事儿吧。 张韵瑶却是不怕,鬼王们实力也就那样,她又有紫螺金宝,还怕了他们不成?只要她惮明道理,相信鬼王们应该也明白,长期受西方冥界的压制,也实在有损九幽地府尊严呀。 但张韵瑶想得也太天真了。到了森罗殿后,还来不及解释,就被青冥王厉喝:“大胆张韵瑶,你可知罪?” 张韵瑶吓了一大跳,鬼王威严还是相当摄人的,她轻吸口气,压下那股忽如其来的惊惧,说:“下官在国城隍战战兢兢,勤勤恳恳,实在不知哪里做错了,还望王爷赐教。” 青冥王被西方冥界的人削得颜面无存,深恨给他添乱的张韵瑶,如今见她毫不知悔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重重拍了桌岸,大喝一声:“还敢狡辩。本王问你,你是不是镇杀了西方冥兵?” 张韵瑶挑眉:“是。不过下官也并非无缘无故……” “你好大胆子。你可知,因你一已之私,胡作妄为,已给地府惹来天大的乱子了?”青冥王不等张韵瑶把话说完,就厉声喝斥。 张韵瑶试图解释:“王爷,下官并非无缘无故就镇杀他们,而是事出有因。西方冥兵时常来希望之域……” “不管是何理由,你镇杀西方冥兵是事实,东西方冥界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么一出手,就打破了两界平和。西方冥兵就有可能以此理由,对我九幽地府出兵。你可有想过后果?”青冥王越说越气,又重重拍了桌岸,“西方冥界素来对九幽地府虎视眈眈,正愁找不到理由,你倒是好,把现存的把柄递给人家。张韵瑶,你可知罪?” ------题外话------ 今天被那凶神恶煞的老师刺激到了,我的小双也是班级上的倒数第一名呀,要是落在那个老师手里,想都不敢想了。 第67章 强硬的下属 张韵瑶吓了一大跳,鬼王威严还是相当摄人的,她轻吸口气,压下那股忽如其来的惊惧,说:“下官在国城隍战战兢兢,勤勤恳恳,实在不知哪里做错了,还望王爷赐教。” 青冥王被西方冥界的人削得颜面无存,深恨给他添乱的张韵瑶,如今见她毫不知悔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重重拍了桌岸,大喝一声:“还敢狡辩。本王问你,你是不是镇杀了西方冥兵?” 张韵瑶挑眉:“是。不过下官也并非无缘无故……” “你好大胆子。你可知,因你一已之私,胡作妄为,已给地府惹来天大的乱子了?”青冥王不等张韵瑶把话说完,就厉声喝斥。 张韵瑶试图解释:“王爷,下官并非无缘无故就镇杀他们,而是事出有因。西方冥兵时常来希望之域……” “不管是何理由,你镇杀西方冥兵是事实,东西方冥界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么一出手,就打破了两界平和。西方冥兵就有可能以此理由,对我九幽地府出兵。你可有想过后果?”青冥王越说越气,又重重拍了桌岸,“西方冥界素来对九幽地府虎视眈眈,正愁找不到理由,你倒是好,把现存的把柄递给人家。张韵瑶,你可知罪?” 张韵瑶再是好脾气,也被青冥王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和扣帽子行为弄得火冒三丈。也忍不住反驳:“依王爷之见,咱们被人家骑到头上拉屎,也得忍气吞生?依王爷之见,就算人家打了你左脸,咱们还得把右脸递过去让人家打?” 青冥王见张韵瑶区区一个凡间阴阳司居然敢当场顶撞他,大怒:“放肆,以下犯上,以卑犯尊,这可是死罪。来呀,把此人拿下。打入地狱……” “青冥王好大的威风呀。”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殿门口响来。 青冥王正在气头上,闻言就怒喝一声:“何人大胆!没有本王吩咐,擅闯森罗殿,乃死……”当看清了殿门口的人时,“罪”字活生生憋了回去,赶紧正了正衣冠,轻轻咳了几声嗽,讪讪地说:“原来是坤海呀,你不是一直在阳间做开光法会吗?” 凌阳一身鬼神黑色官袍,施施然入大殿,说:“本是在阳间主持开光法会,可听说王爷不分青红皂白要治拙荆大罪,下官哪里还坐得住呢?” “啊?张韵瑶……”青冥王懵了。 凌阳来到张韵瑶身边,揽着她的肩膀,说:“张韵瑶正是内人,不知犯了何罪,要被王爷问罪?” 青冥王脑袋木了木,又震惊又恼怒,还气急败坏,凌阳太嚣张了,居然这样顶撞他。可此时此刻,却还发作不得,不得不硬生生挤出笑脸说:“啊,原来张韵瑶是你夫人,本王还真是不知。底下人居然也没告诉过本王。既然张韵瑶是夫人,就早说嘛。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见凌阳面沉似水,双眸冰冷,青冥王反而心头突突地跳着,他尽管一直呆在地府,可也听说了凌阳在阳间与紫玉元君大战的消息。那紫玉元君可是金仙呀,就算神仙来到凡界会被压制三成修为,却也不容小觑。凌阳却能从紫玉元君手中逃得生天已让人倒吸口凉气。再加上狐族妖王狄煌彬的出面,无不证明凌阳此子,就算没了元阳子,人家在凡界依然是人脉深广,背景雄厚。可不是他这种鬼王能够抗衡的。 可明明已打定主意与凌阳井水不犯何水的他,居然白目到又把凌阳老婆给得罪了。 看着面无表情却是煞气冲天的凌阳,青冥王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他身为鬼王,也不可能自降身份,亲自向凌阳赔礼道歉。只能把怒气发泄在森罗殿里的鬼吏头上。 “狗奴才,张大人乃凌总督察夫人的事儿为何不告诉本王?你们分明就是故意借本王之手,给凌夫人添堵,其心可诛。”青冥王怒不可竭。 两旁鬼吏赶紧跪下来求饶。 冷眼看着青冥王的唱念作打,一直到青冥王实在编不下去也下不了台,凌阳这才开口:“一切都只是误会,王爷不必自责,王爷这般,反倒让下官无地自容,心下恐惶。” 接下来才说起西方冥界的事,青冥王回想起他在西方冥界小小一个使者面前都要装孙子,憋屈到不行,可气愤归气愤,这时候却不得不尽可能委婉地提醒凌阳:你老婆可是给地府捅了个天大的篓子呀。你自己看着办吧,或是你自己解决去。 凌阳却是挑了挑眉,问了事情起因,说:“做得好。” 青冥王差点就要吐出一口老血,近乎气急败坏地说:“坤海对夫人倒是一片深情,本王甚是欣慰。本王也知道你心疼你的夫人。可是现在这事儿,已经深深得罪了西方冥界,若不拿出个章程来,咱们九幽地府多年太平的日子可就要到头了。” 凌阳说:“若是这种太平日子只是建立在对西方冥界卑躬屈膝的份上,那这份太平不要也罢。” 青冥王几乎要跳起来,果然年轻人就是气盛,不晓得事情利害。行事冲动,不计后果。 只是,凌阳不等他开口,又语气森然地说:“王爷不必理会他们,若再叽叽歪歪,就用拳头,打到他们不敢吭声为止。” 青冥王深深呼吸,这才说:“年轻人有朝气是好事,可是西方冥界不比任何势力呀,那可是与西方天庭乃至我东方天庭分庭抗礼的一大势力呀。” 凌阳挑眉说:“那又如何?” 青冥王努力说服凌阳,“你没见识过西方冥界的厉害……” 凌阳说:“虽未真正见识过,但下官还是认为,九幽地府威严不容侵犯,谁敢在东方地盘上闹事,一律格杀匆论。” 青冥王还想说什么,张韵瑶忽然来一句:“王爷好像挺怕西方冥界的?” 青冥王立马反驳:“胡言乱语,本王堂堂鬼王,岂会怕他们?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凌阳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对于普通人来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咱们身为地府鬼神,拥有这种想法,分明是一种消极避世,心存侥幸的懒惰和胆怯思想。” 张韵瑶说:“咱们华夏人总喜欢说这句话,可就是这句话,却越发纵得他们得寸进尺、目中无人。西方冥界已经公然在我东方地盘上抢夺亡魂,王爷还觉得这是小事吗?” 第68章 抢夺亡魂 青冥王受不了张韵瑶的质问,板着脸说:“可也不能任由你私下镇杀呀?总得禀报地府,而不是你私自镇杀。你的组织纪律哪去了?” 张韵瑶说:“若上报地府,王爷就真能秉办公理?对他们动真格的?” 青冥王气得不行,要不是有凌阳压着,早就治张韵瑶以下犯上之罪了。 张韵瑶又说:“所以这事儿,王爷不必管的。装作不知晓,若对方真要是问起来,王爷只说一句不知道就是了。” 凌阳说:“这话很在理。不愧是我凌某人的夫人,腰杆子硬,不像某些鬼神,前怕虎后怕狼,一点血性都没有。” 张韵瑶看着他,跟着笑了起来:“现在的好多男人呀,连我们女人都不如,实在不明白,这种贪生怕死之人,为何还能身居高位,这不是误国误民吗?” 这话摆明了就是隐射青冥王没血性,不是个男人。青冥王气得半死,最后黑着脸甩下一句话:“罢了,本王懒得多事了。反正西方冥界说得够清楚了,若东方地府三日内不交出杀掉他们使者的凶手,就要血洗碧水阁。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然后拂袖离去。 …… 既然已经与西方冥界正面鼓当面锣地对上,凌阳自然要布局一番的。 这阵子清心城的客流量节节攀升,除了本国游客外,西方面孔也占据了半壁江山。前来投资的投资商里,西方面孔也不再是稀有动物。而随着不少世界名企的入驻,各种各样的矛盾也时有发生。 就拿这回来说吧,居然还有强盗上门来打秋风,而这强盗还不是普通人物,居然是一群西方人,借着投资之名,想买下清心城某些地方的地皮,被凌阳拒绝了,因为对方开出的价钱并不高。态度却傲慢得出奇,被直接拒绝后,直接就威胁上了。凌阳就知道,这帮人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并非为投资而来,而是另有目的。 张韵瑶也猜测,这帮人来明的不行,肯定会来暗的。果不其然,当天夜半三更,居然有人偷袭独舞芳华,以他们那三脚猫的特异功能本领,还没靠近独舞芳华,就被电得半死不活。凌阳率领蔡元等家丁出来,直接补上一拳,让他们西升极乐。 这帮西方人死后,明面上的问题好解决,肉身直接来个人道毁灭,什么证据都没留下。但暗面下的问题就让人犯难了。 这帮人是西方人,死后的亡魂,并不归东方管。 城隍主碧水王就建意把这帮人的亡魂,丢到西方去。 凌阳却不干,管你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在我东方地盘上死了,就得服从东方地府管。让碧水王把这些人的亡魂直接收了,按照正常程序走就是了。 对于阴间牛人凌阳,碧水王哪有反驳的余地,只有照做的份。 只是在送这帮人去地鬼门关报告时,碧水阁就来了一群西方面孔的冥兵。 这些是西方冥界的冥兵,由一个叫艾亚哥斯的冥将率领,声称这帮亡魂隶属西方,理应由西方冥界带走。碧水王不肯放人,对方就直接开打。 碧水王这边的兵力惨败,败得一踏糊涂,败得羞愧难当。要不是凌阳及时赶到,拦下了这群冥将,碧水王包括一众阴兵小命就全没了。 ------题外话------ 唉,感觉我家小双就是上天派来收拾我的,姐上辈子到底犯了什么罪呀? 第69章 西方冥神 与此同时,碧水阁一间屋子里,一名演员忽然如鲫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他的动作立即惊醒了旁边的人,睡眼醒松地说:“张涛,你要上厕所吗?” “嘘,别说话。”张涛忽然作了噤声的声音。 “怎么了?”那人见张涛声音严肃,有些懵。 “别说话,好像有些不对尽。”张涛下了床,悄然来到门口,耳朵贴着房门听了一会儿,就小心地打开黄花梨制镂空雕花的房门,走出去几步后,他又轻悄悄地回来,并轻手轻脚关上房门,背对着房门却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同床的人拿着蜡烛走了过来:“到底又怎么了?该不会又遇到鬼了吧?”他们剧组37个人,来清心城取景拍摄,换了多个地方,发现被视为禁地的碧水阁的建筑、道路、环境,特别附合剧情环境安排,于是导演闻兴舟拍板作主,偷偷潜入碧水阁取景拍摄,只是才呆了三天,他们整个剧组,在这儿时常遇上诡异之事,一个个都吓惨了,导演却不干,骂演员不敬业,吃不得苦。加上拍摄工作已进入尾声,再坚持个两天,就能杀青,实在不愿半途而废。最重要的原因是,剧组资金本来就不宽裕。实在经不起无端的浪费。都是些二三线明星,也没有与导演闹翻的底气,大家不得不硬着头皮又呆了两天。后来撞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民怨”沸腾,导演不得不尊重“民意”,决定明天就收拾回家。 今天是最后一个晚上,大家本以为好好睡个觉,到了黎明时分就偷偷潜出去,神不知鬼不鬼,剧组还能省一笔场地租吝费用。 但今晚似乎与往天不大一样…… “闭嘴,别说话。谁让你点蜡烛的?赶紧熄了。”张涛吹熄了蜡烛,并且捂了同伴的嘴,在他耳边小声说,“外头不对尽,大家千万别出声。” …… 受了重伤的碧水王哭喊着对凌阳说:“大人,我等无能,给您丢脸了。此鬼极是厉害,大人小心。” 艾亚哥斯轻蔑地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东方鬼神,不屑地说:“你们东方地府,太弱了。如此脓包,也配与我西方冥界抢人?” 凌阳冷笑,玄武剑在手,在空中挽了两朵剑花:“废话少说,手下见真章吧。” 东方地府需受天界压制,实力弱的可以,冥界的实力可是和天界海界大地齐名的,在实力上,冥界整体实力确实吊打东方地府。以至于这百十年来,随着世界人口的大迁移,西方冥兵时常在东方地界横行霸道,东方地府也拿他们毫无办法,主要是打不过。死了也白死,谁还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呢? 但凌阳却不信邪,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得较量了才知道谁更厉害。 艾亚哥斯乃冥王哈迪斯麾下干将,乃冥界三巨头,实力自然是顶尖的。凌阳目前算得上地府第一高手,双方战起来,只战了个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他们打斗的地方,只是无人的沙漠,打得难分难解,只见双方打斗所散发的劲气、掌风,席卷漫天沙石,遮天蔽日,好不容骇人。 碧水王以及一群冥兵们也纷纷后退,看着各自的上司神威。 艾亚哥斯是宙斯和埃基娜的儿子,是aegina岛的国王,死后成为冥府三个判官之一,掌管地府之门的钥匙。实力强横无匹,手中金刚枪更是威力无穷,金刚枪挥豪间,更是风云变色,如万马奔腾,极其恐怖。 凌阳使的玄武剑,三味真火充斥剑尖,挥斥间,阵阵热浪把整个结界烧如烈阳下的烧鸡,痛不欲生。 艾亚哥斯再厉害,也只是没有肉身的魂魄,没有肉身的魂魄,天生畏火,尤其还是天地间第一烈火,三味真火。 艾亚哥斯与凌阳斗了数百个回合,刚开始还要可以靠护身罡气强行抵制,但渐渐地也就吃不消了,于是,他飞出几十里远,金钢枪冲天一刺,一声厉吼:“我万能的天帝,请赐与我力量吧,神圣之光!” 霎那间,金钢枪忽然变得通体发亮,一道如虹的光茫电射而出,挟着强大的呼呼风声,袭向凌阳。 这力量,竟如此强大,仿佛集中了整个天地之力,令天地而失色。凌阳头皮一竖,不愧是号称能与天界、海界、地界分庭抗礼的冥界三巨头之一,不亚于天仙后期的强者。凌阳怒吼一声:“也让你瞧瞧我的力量。” 忽然,从眉间,双肩激射出三道青白红的光茫,三道光茫在半空中就化身为青龙、白虎、朱雀,青龙一声龙吟,恶狠狠迎向了对方的光束。 紧接着,白虎张着血盆大口,与青龙相互攻击对方的金茫。而朱雀则带着熊熊烈火,攻向艾亚哥斯。 攻亚哥斯也不是吃素的,趁着这道光束攻击凌阳时,手上又发出一道威力较小的金光袭向凌阳。 凌阳手中的玄武剑,也化身为玄武把这束光剑挡了回来。 对方的两束光剑很快在四象诛魔小剑的攻击下消失,但凌阳的四象诛魔小剑也变得黯淡无光,显然刚才这一回合,双方打成了平手。 艾亚哥斯有些惊异,说:“东方地府几时出现了这么个厉害高手?”他尽管不常出现在东方地界,向来是所向披靡的,东方那些鬼神看了他就躲得远远的。 凌阳冷笑:“那是因为你井底之蛙,我地府高手如云,我嘛,还是最不拔尖的那个。” “不管你有多厉害,也逃不过被我镇杀的命运。”艾亚哥斯冷笑,“小子,你冒犯本神,是死罪。” 凌阳也冷声道:“你擅闯东方地盘,也是死罪。” “好狂妄的小子,”艾亚哥斯仰天大笑,“看你那么年轻,原想留你一条小命,但现在嘛,我改变主意了。东方小子,你今日必须死。” 凌阳冷笑:“那就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双方又战到了一块,艾亚哥斯确实厉害,与凌阳久战不下后,就会停下来,召集出更大的杀招,一回比一回厉害。凌阳扛过了对方的龙卷风、冰雹、暴雨、雷电、风刃,大家战得旗鼓相当。 凌阳也明白了对方的术法,全与天象变幻相关,每次迎敌,也分别出动了四象诛魔小剑、三味真火、镇海印迎敌,双方斗得不分伯仲。 ------题外话------ 今天只有一更,小伙伴们看完就洗洗睡吧,不用再等了,晚安。 第70章 邪门到家了 碧水王以及阴兵阴将们见凌阳居然与强大如斯的西方冥界高层站得不分上下,相当激动,纷纷呐喊助威。 “大人必胜!大人威武!” “大人必胜!大人威武!” 阴兵们的声音激昂,带着热切的期待,西方冥界越来越嚣张了,时常来东方地界抢人不说,他们东方人死在西方,却不肯还回来。以往他们打不过,只得忍气吞生。现在总算有人能克制他们,如何不兴奋?恨不得凌阳把对方打成猪头,狠狠削下西方冥界的威风。 …… 屋子里黑漆漆的,也没有点灯,人一旦进入碧水阅,一切通迅设备自动掐断,黑夜里无法用电和手机,只能用蜡烛。但张涛却说外头不对尽,真的有阴兵在打架,吓得他们连蜡烛都不敢点了。 就是另一间屋子里睡觉的导演闻兴舟也醒了,起了床,打开房门,就被空气中那狂风狼吼的阴冷之气给吓着了,赶紧关闭了房间。 “外头什么声音?变天了?怎么变得那么冷?”闻兴舟纳闷, 其实,外头除了一阵阵兵弋之声,和鬼哭狼嚎的吼叫外,也没别的景象了。他也只认为是夜晚沙漠里出现异象罢了,根本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 这时候,凌阳与艾亚哥斯的打斗已进入白热化,双方相互试探了对方实力后,发现与自己在伯仲间,就更是小心了。因为高手过招,稍不注意就前功尽弃。 战了大半夜,凌阳在没动用帝江巫祖旗和射日神弓的前题下,战胜对手,艾亚哥斯被凌阳一脚踹飞,踹回他身后的冥兵阵营里,被手下接住,嘴里咕噜咕噜地说着什么。 碧水王大喜,与阴兵阴将们齐声欢呼。与我方阴兵那喜于于色相比,这群西方冥兵脸都黑完了。尽管他们的首领被打败,但仍是有不服气的,冷哼一声:“也就是佼幸得胜罢了,得瑟什么劲?” 艾亚哥斯身上大冒黑气,敢情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失去肉身的冥将,也与东方鬼神一样,一旦受伤身上也会大冒黑气。 …… “咦,外头好像停止了。”闻兴舟说,又打开房门,仍是被外头残留的阴冷之气冻得瑟瑟发抖,但他强壮的身体很快就适应了,又发现远处一片金光闪闪,不由纳闷,好奇心使然,想过去瞧瞧。 副导演李楠拉住他,劝说:“还是不要去了,最近这几天大家都嚷着这儿邪门,时常撞鬼,你还是悠着点吧。” 闻兴舟冷哼地说:“一派胡言,这儿没电没信号,我看他们骤然失去通讯设备的运作,一时无聊,这才胡乱嚷嚷。” “一个说撞了鬼,两个,三个,大家都说撞了鬼,你总得信吧?” “我看是他们串通好了的。”闻兴舟又抱怨起这帮人,“难怪怎么捧也红不起来,演技不行,又吃不得苦,在这儿也才呆了五天不到,就大喊吃不消。太没敬业精神了。” 李楠却觉得这些演员不错,主要是闻兴舟要太高,事事追求完美所至。 李楠说:“还真别说,最近我也总觉得心头毛毛的,这几个晚上,天天晚上做噩梦。我很少做噩梦的。这儿确实有些古怪。”尤其他们进入这儿后不久,给他们送食物的人说,这儿前不久才死了18个人,还是不名原因死亡,新闻也曝光了,此处是一处充满了诡异邪门的禁地。 闻兴舟说:“什么诡异事,胆子小,自己吓自己。我怎么就没看到鬼呢?” 李楠想了想说:“大概你身上的阳火太过旺盛的缘故吧。” 闻兴舟耸耸肩,说:“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呀,大概平时玩女明星多了,就心虚了。” 李楠大骂:“靠,你这是羡慕妒嫉是吧?” 闻兴舟却没兴趣与他抬杠,目光看向远方,“咦,金光消失了。” “什么金光?” “刚才天空中闪现金光,现在又没了。”闻兴舟舍不得离开,碧水阁虽说不通电不通通讯,但这儿真是个好地方。城内景色优美,古色古香,这儿的古建筑相当的精致,只是让人奇怪的是,就是没有人。 …… 艾亚哥斯嘴里不停地冒着黑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他的手下赶紧领着他准备离去。 “今日之耻,他日必加倍讨回。我们走。”一名看起来像头领的冥将冷声说,然后带着手下傲然离去。 “我没说走,谁敢走?”凌阳冷哼一声,冥兵们回头,其中一个厉声道,“你敢拦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凌阳轻蔑地说:“拦你?你还不配。”玄武剑一刷,艾亚哥斯再度惨叫一声,他一条手臂被砍了,黑气大冒,手臂也化身为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大人!”冥兵们气得目眦欲裂,凌阳嚣张狂妄的声音又响来,“从哪里来就从哪里滚回去。这回只是略施薄惩,若再有下回,就不止一条手臂那么简单了。” 艾亚哥斯捂着断臂处,悲愤交加,瞪着凌阳喝道,“东方小儿,你好等着,断臂之仇,本神誓必要讨回来。” “不想走?那就留下来吧。”凌阳剑花一挽,玄武剑散出的浓浓气机再一次使空气裂变。 艾亚哥斯心头一紧,不敢再呈嘴劲,赶紧领着冥兵们消失。 碧水王眼见凌阳大胜对手,高兴得快要飞起来了,但西方冥界威名远震,他仍是担心对方会报复,不由忧心忡忡。 “大人威武,可是给咱们地府长脸了。可是,这西方冥界实力高绝,这回吃了这么大的亏,想必不会善罢甘休了。” 凌阳傲然道:“我还怕他们不来呢。”刚才与那号称冥界三巨头之一的艾亚哥斯对战,他连王牌都未出呢,想来就算冥王亲自出马,他也有一战的实力。 天都要亮了,阴兵们得回去休息了,普通阴兵是不能出现在太阳下的。碧水王收拾了心情,赶紧吩咐阴兵们打扫战场,尽量让夜间的打斗恢复原位。 …… “昨晚一整晚都鬼哭狼嚎的,这白天又无半分动静,还真是邪门了。”闻兴舟叨着一根草,在碧水阁四处转了几圈,都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副导演张涛和李楠也暗自纳闷。闻兴舟就决定,继续留下来,把所有拍摄工作完成了。而张涛却眉头深锁,说:“这儿确实有些邪门,还是不要再呆了,以免出大事。到时候就追悔莫及。” 闻兴舟不悦地说:“能出什么大事?你小子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子这么小?” 张涛说:“那是因为你阳气重,身上又有护身符,自然不惧一切阴灵。可我们不同呀。” “你小子少来。老子身上哪有什么护身符,倒是你小子,成天神神叨叨的,累不累呀?”闻兴舟拍了拍张涛肩膀。示意他不要再疑神疑鬼了。 张涛也有些纳闷,往回他时常看到常人不会看到的景象,可今天白日,就再也没有看到了。还在纳闷,难不成经过昨晚的一翻惊吓,他从小生成的天眼真的消失了? 第71章 失踪的剧组人员 …… 张涛所在的剧组又在碧水阁连续拍了两天,这两天来也一直相安无事,就是张涛都在认为自己所谓的天眼是不是被关掉了,还高兴了一阵子。可就在剧组杀青后,正准备离开碧水阁时,碧水阁忽然涌进了不少人,这帮人有的神色凄楚,有的带着好奇之色,还有的面色严肃,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碧水阁又出事了。原本在碧水阁拍摄鬼片的〈鬼面人〉导演加副导以及九个男女演员,集体失踪了。他们特地前往碧水阁一探究竟。 “〈鬼面人〉?”闻兴舟晃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就是前阵子与我争地盘,非要与我争前边那幢鸣月小筑的导演叶安?” “是的,就是叶安大导演。他已经失踪了半个月了,也是在十天前,我们四处找他,都没有找到人,还有秦海正副导演,以及余玲玲、胡瑞星等九位演员,都不见了。我们在外面到处找人,都没找到,就怀疑是不是在碧水阁失踪了。” 闻兴舟拍了脑袋:“叶安不见了?一个大活人,怎会不见了呢?” 副导演李楠也说:“就是,怎会好端端不见了呢?碧水阁确实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儿,但我们整个剧组不也没事?” 对方说:“这就是我们感到奇怪的地方。你们真的没事?在这里真没有碰到诡异事件?” “当然有碰到过。”闻兴舟大声说,“但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可是拥有神灵保护的,那些诡异小事故算什么?于我们来说,完全不痛不痒。” “闻导,大话就少说两句话吧。”张涛拉了拉闻兴舟。那个鸣月小筑确实给他一种阴森可怖的景象,因此当闻兴舟与叶安争地盘时,他这才死命拦着闻兴舟不要进入那儿,而是远离鸣月小筑拍戏。现在叶安等人失踪了,张涛越发觉得这碧水阁确实有太多太多的古怪了。 进入碧水阁两个剧组,闻兴舟没事,就叶安出了事,也有人怀疑是不是闻兴舟等人干的,可观这些人神情举止,也不像谋害过人的模样。并且,这些人神情自然,以心理学来讲,已能初步排除嫌疑。 可是,不是闻兴舟等人干的,又会是谁干的呢? 闻兴舟并不知道自己还曾被列为杀害叶安等人的嫌疑人,也不理会这些人,大声说:“我们〈夜半惊魂〉剧组已经杀青了,现在该回去完成后期工作了。就不耽搁了,诸位,拜拜。”然后领着人,带着道具扬长而离去。张涛走在最后,在离开碧水阁之前,还特地回过头来看了碧水阁那三个字。很快,他就发现阁楼上还有一排穿着古服的人,这帮人正冲他们阴森森地笑着。张涛心脏猛缩,扭头便跑。 “遭了,我的天眼不是已经消失了吗?怎么又出现了?”跑了几步,张涛不信邪,又停下脚步来,再次往阁楼上瞟。这回他胆子大了些,阁楼上一共有六个人,有的正抱胸看着自己,有的则说说笑笑的。隔得较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这帮人确确实实是悬在半空中的。 “咦,头,这小子当真有意思。”一名阴兵说。这名叫张涛的小伙子,明明能看到他们,每次都会吓得半死,却还强自镇定,却不对他人讲明他看到了鬼,倒是有趣。 “是呀,能瞧到咱们,却不敢声张,想走,却舍不得同伴,倒是个性情中人。” “这小子倒是合咱们的脾胃,我一直不忍心上他的身。”也因为张涛能瞧到他们,却没有声张,反而还大力阻止那姓闻的进入鸣月小筑拍戏,还严厉警告演员不得乱丢垃圾,不许随地大小便,倒是解决了他们的大麻烦。 “看在这小子的份上,那咱们要不要送给他们一份大礼呀?”阴兵头子摸着下巴说。 众阴兵大笑:“那是必须的。” …… “该死,怎么这阵子修为总是不稳定呢?”正在金元殿密室修炼的紫玉元君脸色很是凝重。可惜的是,跟随了她数千年的凡珠和出尘都已身亡,现在她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紫玉元君并不知道,凌阳把她的神像全丢进了臭气薰天的垃圾池和粪坑里了,对修为是大有影响的,这是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影响,却是积毁消骨,天长日久下去,保证修为大乱,力不从心。这就好比一个得了多动症或是铅中毒的人,他想要精中精神都是力不从心的。 “罢了,大概是我的金仙境界还不稳定的缘故吧。”紫玉元君停止了修炼,下了玉床,出了石室,就有婢女上前服侍。紫玉元君此次下凡只带了凡珠和出尘两个贴身仙娥。现在金元殿里服侍的仙婢并无修为,也只是各个山神孝敬来的,并不入她的眼。 “身边没个机灵的仙娥服侍,实在是不便。”紫玉元君决定,还是去找乾阳大仙,给自己物色几个玲俐些的仙娥。 ------题外话------ 二更,还有三更哦,大家不要走开 第72章 来自紫玉元君的威胁 对于紫玉元君的到来,乾阳大仙不敢怠慢,屁颠颠地给紫玉元君推荐了不少优秀仙娥。 紫玉元群挑剔的目光在这群仙娥身上来回扫视,仙娥们被她的无上威严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紫玉元君皱了眉头,这些仙娥,并不能令她满意,一个个胆小如鼠的,看着也不机灵。 最终,紫玉元君只能矮子里拔高个儿了,选了一个看起来成熟稳重,姿容不错,双眼带着野心的仙娥。 乾阳大仙怔了怔,说:“这仙娥脾气乖张,之前犯了大错,如今还在受罚中。娘娘还是选别的仙娥吧。” 紫玉元君就问犯了什么错。 乾阳大仙如实照说:“原本被东海龙王十一公子瞧中,带回府里侍候,倒是得了宠,就张狂到不可一世,在凡界四处报复曾得罪过她的人。也还得罪了不少厉害势力,也给龙十一公子惹来了灭项之灾。” 紫玉元君皱眉,上下打量这个一脸委屈的仙娥,说:“如此说来,本仙确实不能选她。”得了势就猖狂的人,确实不能用。尽管她不怕凡界那些势力,但到了天界,一个处处给自己拉仇恨的婢女,也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仙娥忽然跪了下来,哭道:“上仙,奴婢知错了,奴婢已经痛改前非了,求上仙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只要上仙要了奴婢,奴婢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只求上仙再给奴婢一次机会。”说完又重重磕头。 紫玉元君问乾阳大仙,这仙娥之前得势了凡间哪些势力。 乾阳大仙回答:“青海之域,以及阴间的总督察,凌阳。不过,凌阳已经把青海之域给往死里收拾了一回,现在已经老实了。有凌阳在,青海之域只能老实。但凌阳此子,却是不能得罪的。” “凌阳?”紫玉元君皱眉,这世上究竟有几个凌阳?得知夏雪梅得罪的凌阳就是与她结下梁子的那个凌阳,紫玉元君冷笑一声,说:“罢了,跟本仙走吧。” 正痛哭流涕的夏雪梅先是愣了下,然后又是狂喜,连连磕头,感谢紫玉元君的再造之恩。 离开了平顶山,紫玉元君骑在虎豹马上,对低眉垂目站在自己身边的夏雪梅说:“本仙之所以选你,也是因为凌阳那小畜生的缘故。接下来该如何做,不必本仙明说吧?” 夏雪梅愣了下,她没料到,这位上仙,她的新主子,居然与凌阳有深仇大恨。 对于凌阳,夏雪梅已从心里惧怕,想着此人在青海之域的手段,再想着他冷酷无情的双眸,就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她是压根不想与凌阳为敌的,见都不想见。可她的新主子似乎又要拿她对付凌阳。 夏雪梅也不是笨蛋,也已明白紫玉元君选她的最终目的了,一时间内心惶惶。她压根不想与凌阳为敌,可又怕得罪自己的新主子,不得不违心地说:“奴婢也想对付凌阳,恨不得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可是,凌阳那竖子,法力高强,又是阴间鬼神,奴婢想报仇,却也力不从心,无能为力。” 紫玉元君说:“放心,回去后,本仙会教你术法,保证在三年内,让你远远超过他。”对于紫玉元君来说,让一个普通仙婢成就天仙境界,实在太容易了,也太有成就感了。 夏雪梅还是忧心忡忡,她认为凌阳厉害到逆天的地步,连龙十一公子,她认为法力高强的龙十一都败在凌阳手下,她一个毫无根基的婢女,再是修炼,又能厉害到哪儿去呢? …… 阴间三年举行一次中高级神职入阴间述职大会,张韵瑶也得来森罗殿述职。因凌阳的缘故,张韵瑶的绩优考评顺利过关,这些年来,她任阴阳司,也确实尽职,没什么好挑剔的。 既然来到了阴间,就在阴间多呆了些时日,顺便去酆都城逛逛,欣赏下阴间民俗。 张韵瑶如今已是阳间阴阳司,又是凌阳的夫人,在阴间不说横着走,至少所受到的制肘不会太多。 张韵瑶不是很喜欢阴间的气氛,阴气沉沉,不见日月,天空永远灰蒙蒙的,一点都不舒服。呆了两天就不大呆得住了,吵着要回阳间。 凌阳说:“我听昆仑山神说,紫玉元君又去了乾阳大仙那,新找了四名婢女。” “然后呢?” “紫玉元君选的婢女,其中就有那夏雪梅。”凌阳不屑地哼了哼,“听昆仑山神说,这夏雪梅还挺得紫玉的看重,还教她法术。” 这回轮到张韵瑶惊讶了,忍不住说:“果然,祸害遗千年啊。”又忧心地看着凌阳,“这紫玉分明是想培养夏雪梅,将来好对付你。” 凌阳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并不担忧,以他现在的实力,也不用太过害怕紫玉元君,只要她的神像金身一直呆在臭气薰天的粪池里,她就休想稳定她的金仙修为。对于金仙的紫玉元君来说,陪养夏雪梅这样的白丁成就天仙之道,也容易。但想要对付凌阳,还差得远呢。 不过事情也不能看得太简单,否则世人就不会发明“逆袭”这个词语了。 凌阳可以表面上蔑视对手,但在心里还是很重视紫玉元君和夏雪梅这个劲敌。 夏雪梅真的只是一只蚂蚁,但她能在经历了龙十一以及青海之域事件,还能活到现在,又能成为紫玉元君的仙娥,也还是有其特殊的本事。莫欺少年穷,凌阳从来不会小看对手。 出于未雨绸缪的心态,凌阳认为张韵瑶还是多呆在阴间比较好。那紫玉元君固然是神仙,能去凡间任何一个结界,但想要进入阴间,也是极不容易的。因为她不是分管九幽地府的神仙,就没资格进入阴间。 ------题外话------ 三更,把昨天的补上了哦 第73章 给威威请老师 就目前来说,阴间还是比较安全的。 张韵瑶也很珍惜自己的小命,也就同意了。 凌阳在阴间最北面给张韵瑶物色了一间屋子,这儿曾是厉青女婿周震天的周家庄的一个别苑,别看这个别苑面积不大,里头却是另有乾坤。前院气势恢弘,树木茂盛,后院繁花盛开,锦绣辉煌。除了头顶始终如一的阴气沉沉外,与阳间并无区别。 张韵瑶带着凌双馨住进了别苑,命名为锦绣庄园。这儿远离酆都城,和各神职鬼吏行政中心,甚至没什么鬼民,四周又还布满了毒障,从锦绣别苑飞过,看到下边的只是一片黑茫芒的毒障。实际上,毒障下边,却是大好去处。 为了不使宝贝儿子感到寂寞,凌阳又捏了不少泥人,并去各个角落找来了适龄的小孩子,让他们附身在泥人身上,变成活生生的人,陪伴凌双馨。 凌双馨年纪还小,哪里知道这些陪伴他的小伙伴们只是父亲捏出来的泥人所变,与他们玩得很开心。 大概是做了母亲的缘故,张韵瑶看着这些泥人所变的孩子那可爱天真的笑脸,心头并不好受,不止一次说:“天可怜见的,这么可爱的孩子,他们的双亲怎的忍心抛弃和虐待他们呢?”这些孩子,大都是生前被父母遗弃死亡,或是被虐待而亡,因为死后无人给他们超渡,阴魂只能四处飘荡。有些投过几回胎而产生强烈怨气的,靠着这股强烈的怨气,一直呆在阳间,恃机报复父母。但大多数孩子,却是没有这等强烈怨气,只能呆在阴间飘荡。 这些孩子早已忘掉了他们的父母生前是怎么对待他们的,还一心想回到父母身边。还看得张韵瑶心头相当难受。 凌阳长长叹口气:“人的痛苦,主要是拥有七情六欲,以及要经历轮回之苦。看开些。这些孩子,我还是会请西席教他们读书识字,只要他们表现得好,对咱们的威威忠心,让他们走上修炼一途,未为不可。” 张韵瑶点头:“威威注定要走上修炼一途,从小给他陪养些玩伴,也是不错的。” …… 凌双馨三岁后,每日用到修炼上的时间,已逐渐在增加,阳间的教育方式,在时间上与凌阳设定的时间有些出入。凌阳与张韵瑶商议后,决定就在阴间修炼,单独给他请老师在家里教。 凌阳在网上公布了应征者的种种条件,虽然条件苛刻,但月薪高达10万,还是吸引了无数教师前来应聘。 经过层层挑选,凌阳和张韵瑶分别选了两位全能性幼师,一男一女,并把他们单独留下来。 凌阳看着两位年轻的老师,说:“我们夫妇身份有些特殊,住的地方也比较特殊,一会儿我就带两位去我住的地方。不过我还是有说一句,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请不要惊谎。只要你们用心在教我儿子,好处绝对是少不了你们的。” 两位老师已经认出了凌阳,这个最近几年火遍全华夏的牛人,能够从数百应征者中脱颖而出,还是相当有成就感的。只是,听凌阳这么一说,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 张韵瑶又补充道:“我们住的地方,与普通人不一样。今后你们也要长期住在我家,不过,你们可以一个月回家一次。但前提是,我们住的地方,务必要保密。我和我爱人的身份,也务必请你们保密。” 说得如此神秘,两名幼师越发好奇了,他们究竟还拥有什么身份呀? 第74章 阴间的宅子 凌阳忽然对着空气挥了挥手,忽然间,他们二人只觉天眩地转,忍不住尖叫出声,等他们清醒过来后,才发现他们已出现在一个鸟语花香的世界。完全摸不着头脑,怎么转眼间就来到这样一个美丽世界呢? 二人四处观看,越往前走,越是震惊于眼前的美景,却无法沉醉其中,因为太诡异了,怎么转眼间就来到这种地方呢? 来不及震惊,过了不多久,他们的身子再一次凌空而起,又一阵天眩地转。二人惊魂未定地看着凌阳夫妇。 “让你们受惊了。不过不用害怕,已经到了。”张韵瑶微笑着说。 二人睁着惊惶的双眸,打量眼前,这是阔大的厅堂,按着古代建筑而设计,厅堂内全是清一色的古家具,还有不少古装男女,以及一群小孩子。 古装男女分成两排,站在厅堂外头,一群小孩子正在做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爸爸。”一个粉白玉琢的小孩子奔向凌阳,剩下的孩子也跟了过来,叽叽喳喳吵过不停。张韵瑶蹲下身子与他们说着话。 凌阳抱着儿子,对他介绍着两位新来的老师,两名老师一个叫王若梅,一个是朱俊杰。 正式见面后,凌阳放下凌双馨,来到厅堂外,对着厅堂外立着一群男女介绍说:“这两位老师,是我请给孩子请来的老师。你们务必要奉为贵宾,好生侍候着。老师有什么需要的,你们尽力满足。” 又指着其中一名中年人,对他们介绍:“这是管家,姓王。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找他就是。”又让王管家给两位老师安排两间上房。并安排了两名丫鬟服饰。 又交代了两位老师:“以后两位老师就在寒舍教导双馨,教完后,可以自由活动,但千万别踏出宅子一步。”又与对方说了不少禁忌。王朱二人越听越玄乎,心头的迷惑也越来越大,这儿的一砖一瓦,全是古风,连人也穿着古服。甚至还拥有这么多人服侍。这也太奢侈封建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方如果没钱,也不会开他们这么高的工资了。看在高工资的份上,二人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凌阳提出的各类要求。坚决不能踏出宅门半步,每个月可以有四天的假期,也可以回家,但必须要告诉管家,管家会带他们离去。离开后,必须要对外保密。不得在宅内随地大小便,只能在他们自己的房间内方便。另外,不得随地吐痰,不要靠近宅子里任何一个人,务必要离他们一米远的距离。若见到了什么古怪的事,不必惊慌,也没必要大吼大叫,有什么事,可以找管家,再由管家来联系主人。 最后,凌阳又严肃地看着他们:“此处好虽好,就是空气有些冷,你们体质不是很好,天长日久呆下去,肯定会冷气入体,到时候全身僵硬,不听使唤,严重的还会丢掉性命。我这儿有一枚手环,你们戴上,千万别取下来。若手环掉了,或坏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否则后果自负。” 二人见凌阳说得认真,也跟着点点头,接过手环,戴在手腕上。 凌阳想了想,又交代说:“有好奇心不是坏事,但在我的地盘上,我奉劝诸位,最好把这份好奇心收起来。因为在此处,太过好奇的下场,就是丢掉性命。因此,奉劝两位。务必要管好自己,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看的也不要看。” 这已经是威胁了,二人心头毛毛的,难不成,这间宅子,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暗不成?眼前这人,表面上是正人君子,难不成暗地里还做着人神共愤的坏事不成? 但他们却没胆子说出来,只能重重点头,并表示他们会管好自己的。绝不给主人添乱。 凌阳觉得该交代的也交代清楚了,这才说:“若是想家了,可随时联系管家,让王管家送你们回去。但务必要对此地保密,记住了,任何人都不能说。” 解决了儿子的学习任务,凌阳并没有感到轻松。 第75章 化劫方式 酆都大帝已快到历劫期限。 因之前厉青事件,酆都大帝曹天仁也受到了天界的严重申饬,天界明知曹天仁即将历劫,却公然派下神兵仙将下来,美其名曰,护卫酆都大历劫。实际是绝了曹天仁投胎化劫之路,而是逼他直接与天雷地火死扛。 神仙历劫的天雷地火,比渡劫时的威力,还要大上无数倍,早在数万年前的神仙,大都是硬扛的,没几个能扛下来,大都身死魂消。说好听的,身归宇宙洪荒,去追求更高天道,说难听点,就是死翘翘。 后来不知是哪位大能想出来的避劫主意,以投胎的形式化劫,倒是在天界流行了起来。 这样的结果是,肥了那些专精擅推算天机的神仙,使他们在天界拥有了无与论比的身份和地位,永受神仙们尊敬。也因为投胎化劫的方式,却只能削弱神仙的战斗力。因为神仙们历劫归来,都会有一阵子的虚弱期,这段时间若遇上仇家寻仇,绝对是九死一生。因此,好些神神仙没死在劫难里,却死在了仇家手里。特别是那些身居高位的神仙,大都在虚弱期被人算计暗算。天界的战斗力进一步减弱,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酆都大帝得罪了天庭,也不知得罪了何方势力,居然被逼着历劫,凌阳心头沉甸甸的。拥有再高的权势,可在最高统治者眼里,也只是人家钻板上的一块肉罢了。再一次坚定了内心,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己,至少要拥有一身无人敢惹的强悍本领,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尽管曹天仁曾经给了凌阳一种不好的印象,但自从元阳子升天后,曹天仁对自己也还颇为照顾,凌阳也决定帮他一把。只是,天雷地火比渡劫恐怖无数倍,曹天仁又是阴间唯一的天仙实力,天劫肯定更加恐怖。凌阳不敢冒险,把他多年前由人类发明的避雷针引发的灵感所发明的避雷法宝,送给了曹天仁。就算他制作的避雷器不能有效避过雷击,至少可以化解一部份雷霆之威。 曹天仁很是感激,拿着山一样高的避雷器,激动得势泪盈眶:“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少。坤海,不管我能否历劫,你这笔恩情,我永远记下了。若能安然渡过此劫,必定永世记着你的恩情。”曹天仁能不感动吗?天界派来一群仙兵仙将,明着是护卫他历劫,实际上是逼他硬扛天劫。整个阴间都传遍了,他这个酆都大帝,阴间最高主宰完蛋了。这几日,底下那些神职们对他的吩咐已是爱理不理,阳逢阴违。他尽管生气,却也无奈。而凌阳却是唯一一个向他伸出援手的人。而当年,向信元代表天庭来阴间刁难凌阳,他非但作壁上观,还小小踩了一脚,如今,凌阳还以德报怨,怎不让他感慨? 凌阳说:“曹伯伯,不必如此悲观。吉人自有天相,曹伯伯只要咬牙坚持下去,一定能历劫成功的。” …… 凌阳也不知道他自己发明的避雷器是否能帮曹天仁扛过天雷,但天雷恐怖,地火同样恐怖。听师父说过,当年他在仙界,亲眼瞧着神仙渡劫,比九死一生还要痛苦,有些实力弱些的,天雷劈下,几息功夫就阵亡了。地火一出,连惨叫声都没发,肉身就化为灰烬。那还是玄仙境界呢,也是忽然来的天劫,连个防备都没有。 凌阳摸着下巴想:天劫提前来临,估计是做了太多坏事,造了太多杀孽的缘故。曹天仁虽没有造太多杀孽,但在厉青事件上,长年不作为,应该也是有影响的。 帮这样的人渡劫,也不知对他修为会不会有影响。 东岳大帝也听说了曹天仁即将历劫一事,说:“历劫确实恐怖,当年我第一次历劫,也是硬扛的,确实是九死一生。第二回,实在不想经历那种可怕到让人骨子都胆寒的天劫。倒是走了些捷径。” “什么捷径?”凌阳赶紧问。 东岳大帝笑问他:“曹天仁与你也没什么过命的交情,你那么担心他做什么?” 对于东岳大帝来讲,曹天仁失败了更好,他已听到确切消息了,一旦曹天仁历劫失败,他就有可能坐任酆都大帝一职。酆都大帝虽然只是掌管阴间,却也是实权在手的肥差。天界多个神仙无不眼馋眼热的。本来早已淡薄名利的东岳大帝也都重燃斗志。足可见权利之道,无不让人向往,又有多少人能真正视名利如粪土呢?就是神仙也莫过如此。 凌阳自然也希望东岳大帝能任酆都大帝一职,却也不愿就此见曹天仁身消魂灭。于是就说:“师父升天之前,就嘱咐过我,因厉青事件,曹伯父有可能提前历劫,要我尽可能助他。” 东岳大帝略有意外:“你师父与曹天仁交情很深?” “还算可以。师父是神仙嘛,呆在凡界,就会压制修为。不得已去了阴间,是曹伯父收留了师父。” 东岳大帝说:“元阳子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人,罢了,师债弟子还,曹天仁此次天劫,若无外力,绝对身死魂消。” 凌阳沉重地点头。 东岳大帝又说:“神仙们渡劫一般有两种,硬扛,或是投胎化劫。如今大都选择投胎一途。可是投胎也是有不少弊端,好在历劫的成功率比较高。因此大家都选择投胎。实际上,还有另一种渡劫方式。” ------题外话------ 对不起,昨晚给小小复习,气得快内伤了,就把更新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今天白天想起来,却没时间,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也就晚上才有时间更新,今晚补上。 第76章 宋丫丫也是神仙 “你借我太阴精叶干嘛?”广东麻衣观,宋丫丫歪坐在起居室里的软榻上,一手撑在几子上,狐疑地看着凌阳。 凌阳说:“我听人说,你这枚玉佩可是大有乾坤的,借我用用呗。用了就还你。” 数年不见的宋丫丫出落得更是美丽,美到惊心动魄,美到让人移不开眼,就是凌阳,也是大为惊叹。不过,他对宋丫丫却并无半丝男女情欲,有的只是纯碎的欣赏。 宋丫丫从脖子上取下来,笑着说:“拿去吧。记得还回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阳笑着说:“瞧你说的,我是那种贪心的人吗?” “那可难说。”宋丫丫说,可是看凌阳的目光却带着某些莫名情绪,“这世上的人呀,多的是人面兽心的。” 凌阳取笑她:“怨气挺深的嘛,与默然太子是不是闹矛盾了?” 宋丫丫忽然变了脸:“不要与我提起他。” 凌阳敛去笑容:“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凭他?”宋丫丫脸上闪过一丝气愤和不屑,但很快她就变得苦无其事,说:“不提他了,没得扫兴。你拿我这玉佩去做什么?” “救一个人。” “救谁?那个人是神仙吗?” “是。” “需要历劫?” 凌阳吃了一惊:“你连这个都知道?” 宋丫丫淡淡笑了起来:“这太阴精叶确实是个好东西,能灭世间万火。可是历劫之人的稀罕宝贝。只是匹夫无罪,怀璧自罪的道理,你应该是懂得吧。” 凌阳皱了皱眉,先天至宝,确实诱人呀。但,他并不认为有人能抢成功,于是就说:“太阴精叶只认你为主,就算有人想抢,也只能望洋兴汉了。” 宋丫丫长长叹口气:“可就是有些人,就是爱不自量力。” 从古至今,不自量力的人多了去,尤其是这等举世罕见的宝贝。人的贪欲是无穷的,神仙嘛,凌阳只能呵呵了。 宋丫丫看着凌阳,忽然伸出手来,只是离他脸庞几寸之处,又收回了手,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说:“坤海。”眸光隐隐带着泪意。 “啊?” “没事,你去吧,助那人历完劫后,记得要把太阴精叶还回来。” “放心,等那人历完劫后,我就还给你。”凌阳说完,却上下打量宋丫丫。 “臭小子,看我做什么?”宋丫丫嗔道。 “不对尽,真的不对尽。”凌阳摸着下巴,起身,在她身上下下打转,“你以前一直都叫我哥哥的,怎么现在却这么的没大没小了呢?” 宋丫丫身子僵了僵,忽然给了他一记爆栗:“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你的聪明才智,你会不知道我也是神仙投得胎?” 凌阳说:“那这么说来,你已经恢复了以前做神仙时的记忆?” “是。恢复了。”宋丫丫却没有恢复神仙记忆的欢喜。 “神仙的法力也恢复了?” “恢复了。不过不许告诉任何人。” 凌阳又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说:“做神仙也不幸福吗?看你愁眉苦脸,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 宋丫丫又给了他一个爆栗:“臭小子,没大没小,论实际年龄,我可是比你大了几万岁。少对我没大没小。” 凌阳捂着被敲得生痛的脑袋,咕哝道:“真暴力,唉,你还是做个普通凡人更可爱些。” “是呀,做凡人多好,就算寿命不长,却活得饱满。不像我……”宋丫丫语气落寞。 凌阳却鄙夷地说:“少在那装了,神仙多逍遥自在呀,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一心修炼成仙了。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为赋新词强说愁。当心点,老天爷知道你不想做神仙,一记雷下来劈死你。” “没大没小的,元阳子就是这样教你的?”宋丫丫又给了他一记爆栗子。 这下轮到凌阳震惊了:“你连我师父都知道?你究竟是谁?”以前在天界也认识师父不成? 宋丫丫窒了窒,放下手来,坐正身子,一副端正圣洁的模样,严肃地说:“当然认识,我们还是老朋友了。” “真的?那你是哪位神仙呢?说不定我师父曾与我提起过?”凌阳努力在脑海里想着,他与自己提起过的女神仙。只是,想呀想呀,越来越没自信了,元阳子还真没与他说过任何女神仙呀。 宋丫丫却不答反问:“对了,坤海,你自小离开双亲,可有思念过他们?” “思念是肯定的。只是,你怎么知道我的事?”凌阳越发奇怪地看着她了,就算她是神仙投得胎,恢复了神仙的记忆,但,怎么对他的事儿了若指掌呢? 宋丫丫却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但很快又眨了回去,她忽然冷声说:“你还呆在这儿做什么?去吧,别来烦我。”说着就进入自己的房间。 凌阳呆在原地,脑袋却在高速运转着。 凌阳想了许多,都不得头绪。 离开麻衣观,准备凌阳带着太阴精叶,飞去阴间。 凌阳飞到高空,附瞰脚下麻衣观,因为总部已移到希望之域,广东麻衣观香火就要淡些,但人流量依然大,已经是远近驰名的著名景点了,每日的香火还是较为旺盛的。 站在云端,他又在仔细回忆着刚才与宋丫丫的话,刚才只顾着探索对方的底细,倒是忘了试探对方的修为。还真是失算。 凌阳正想着要不要再回去试探下宋丫丫,忽然一道略微恐怖的气息朝他涌来,这使得他寒毛立竖,警戒大作,目光警剔地看着来人。 居然是一个俊美异常,身形修长,一身墨绿袍子的男子。袍子上绣满了明黄色飞龙图案,凌阳仔细数了数,是五爪飞龙。 这男子看不出年纪,有着二十岁男人的精致,又有四十岁男人的成熟,还有五十岁男人的苍桑。他眉宇间带着股睥睨天下的狂傲和目中无人。 第77章 我们穿越了吗? 男子盯着凌阳,目光带着打量和少许震惊:“不错嘛,数年不见,修为倒是精进了不少。” 凌阳心中一凛,赶紧抱拳施礼,肃容道:“原来是龙族的默然太子。凌阳这厢有礼了。”这男子虽然面容陌生,但语气却熟悉,正是天界那个牛逼哄哄的青龙族太子,沐泽龙洲第一首领之子,龙默然。 龙默然微微挑了眉头:“记忆倒是不错。”当年的他在凌阳面前一直都是蛇身。 “太子过奖了,太子您乃上古龙族,寻常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以碰上的。凌阳能忘掉别的神仙,也不敢忘掉您呀。” “你倒是会说话。”龙默然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她把太阴精叶给了你?” 凌阳心头一紧,但仍是硬着头皮道:“是。晚辈有个长辈已面临历劫,需太阴精叶助攻。这才向丫丫求助。” 龙默然似笑非笑地道:“她这么爽快就把太阴精叶给了你?” 凌阳不明白他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感情问题,只能谨慎又谨慎,故作无奈道:“晚辈可是把嘴皮子都说干了,丫丫才答应借给晚辈。” “呵……”龙默然一声冷笑,身子忽然消失不见。 凌阳纳闷了好一会儿,四处张望,发现龙默然是真的消失了,这才长吁了口气,侍候这些上位者真他妈的不爽。一个个仗着身份修为,拽上了天。 凌阳去了阴间,把太阴精叶给了曹天仁,使得曹天仁激动得语气论次。 “坤海,你对伯父的大恩,伯父永生难忘。” 凌阳说:“伯父不必多言,安心应劫就是了。” 前几年元阳子曾算过曹天仁,离历劫还有十来年时间,但这才第六个年头,曹天仁却是提前历劫,不得不说天道无常。曹天仁甚至没什么准备,就已进入历劫过程。 身为接近玄仙境界的曹天仁,此次历劫还是相当恐怖的,天雷地火同时上,整座地府都被惊动了,无数个闪电在阴间上方横行,霹雳声响天际可闻。地火乱蹿,无烟无声,却烧得曹天仁不住地惨叫,如此恐怖的历劫,无不让人心惊胆寒。 …… 曹天仁历劫情形还是相当恐怖的,整个阴间,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仿佛世界末日。尽管天雷地火不会波及无辜之人,但那种恐怖景象,在视觉上,都能让人心惊胆寒。其波及之广,史无前例,就是身处阴间边界的锦绣别苑,从此处也能瞧到半边天空被雷霆填满的恐怖景象。 凌双馨的两个老师也看到了这些景象,也吓得够呛,以为世界末日了。好在,管家及时解惑,表示不必太在意,真正的雷声大雨点小,只要不离开锦绣别苑,就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王朱二人这才稍稍安了心,但见管家那和蔼可亲的笑脸,却总是心里发毛。 他们到底是搞教育的,后天培养的心细如发,还是让他们感觉到了这个锦绣别苑里住着的人有些不同。 这些人,真的不愿靠近他们。刚开始还以这些人不喜欢他,后来连续两次靠近,这些人身上就冒黑烟,这让他们大惊失色的同时,也有了诸多想法。 好在,这半把月来,这些人对他们都还客气有礼,有求必应,也就暂且压下了心头的种种凝惑。只是今晚那亮透半边天的恐怖雷霆,还是让他们有着淡淡的担忧。 怎会有如此恐怖的雷霆呢?他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真的没事吗? 比起王朱二人的淡淡的恐惧,一处荒无人烟之地,一群衣衫褴缕神色憔悴,身穿古今混搭服饰的人,却是吓得瑟瑟发抖,以为世界末日就要到来。 一名女子更是哭得荡气回肠:“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咱们走了半个多月了,一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众人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远方那恐怖雷霆照亮了整片天地,那雷霆仿佛就炸在自己身边似的,吓得众人无不心惊胆寒。 “我要回家,我不要再呆在这儿,我要回家!”那名女子受不了这种恐怖气氛,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一名蓄着满脸胡须的男子粗声粗气地喝斥:“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不放弃,肯定会走出绝境的。” 整个队伍,大家精神气儿已是萎顿不堪,一个个无精打彩的,这个地方,不算荒凉,有山有水,偶尔还会捉些小动作来充讥,可走了大半月,硬是没有瞧到一丝人影,仿佛他们被遗弃在这片荒郊似的。 一名短头发长相普通的女子怯生生地大胡子:“导演,你说,咱们是不是真的穿越了?” 大家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只是一直不肯相信,这种只会存在小说里的情节,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要是前些日子,说穿越的话,还有人反驳,可现在大家都没力气反驳了,一来大家饿得前胸贴后背,没力气说话,二来他们心中已在怀疑。可这么多天,他们一直没有碰上半个人影,也就无法证实他们是不是真的穿越了。 被叫导演的男子叫叶安,也就是在阳间无故失踪在碧水阁的那位倒霉蛋,他看着天边白色雷霆,心头也毛毛的,但他是整个队伍的主心骨,他要是心乱了,这个队伍就真的分崩离析了。于是强打起精神,四处张望,忽然间,他面色一喜,指着远方:“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蔫蔫地顺着他的手指头望去,然后木然地说:“什么也没瞧到呀。” “你他妈的眼睛有近视,看得清楚才有鬼,你们眼力好的,仔细看,那是不是一幢房子?” “房子?” 一听说有房子,众人的无精打采忽然来了些许精神,也顾不得响在耳边的巨雷,纷纷站了起来,垫足望向远方。 只见远方,一团黑色雾气下,有若隐若现的火花在闪动,也因为白色雷霆照亮了整个天空,这才使得远方那幢看起来气派森严的屋舍入了大家的眼睑。 “真的是房子,还有灯火。”副导演欣喜叫道,“我们有救了。” 有心细之人却大声说:“你们快看,那屋子是不是古建筑?” “你们再看,他们的灯光,应该是火,而不是电灯啊。” 众人原本一颗激动的心瞬间被浇灭,一个个惊恐万状,失魂落魄,“真的穿越了?咱们?” 大家面面相觑,以往做梦都在想,如果我一朝穿越了,该如何如何,可现实摆在面前时,又彷徨了。 “真的穿越了?我靠!老天爷,你也太狠了吧。”众人傻眼,欲哭无泪。 可是,再是郁闷彷徨,生活还得继续,总不至于就自曝自弃,自己了结自己吧?众人过了会又震作精神,快赶慢赶,往那幢房子奔去。 ------题外话------ 这后头的情节还要改动一下,我看看字数,也没多少了,谢天谢地。 第78章 诡异的房子 有了凌阳发明的避雷器和闻名天界的太阴精叶,曹天仁总算有惊无险地渡过了天劫。尽管有避雷器和在,但滚滚天雷落在曹天仁身上,还是惊天动地,让人不忍直视,曹天仁也被雷霆击得全身冒烟,嚎叫声响彻天际。有太阴精叶在,地火对他的肆虐就要好上不少,但历完劫下来,曹天仁仍是虚弱了一阵子。凌阳知道这群天兵天将的用意,生怕他们趁危发难,一直守在曹天仁身边。 这些仙兵仙将原本还想用他们身为上界者的威严让凌阳滚蛋的,后来听说凌阳有新上任的翊圣元帅和东岳大帝做靠山,又听说凌阳连玄仙都敢动手,惦了自己的份量后,这才不敢轻举妄动。 可以说,曹天仁能成功历劫,完全是凌阳的功劳,等历劫后的虚弱期一过,曹天仁实力又进了一步,已一举突破到玄仙境界。算是因祸得福。 玄仙境界的曹天仁已非吴下阿蒙,这群带着别样目的而来仙将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不得已拿出玉皇大帝的圣旨,当朝宣布曹天仁新的任命。 “免去曹天仁阴曹地府阴王一职,为北方奉级天君,四品上仙,钦此。” 四品上仙,在天庭也算是中级神职,权利甚重。比地府阴王区区五品编制又要高一个级别,也算是升官了。北方奉级天君,在权利上来讲,也还算得上一方诸侯。在天庭虽然排名不靠前,但在地方上,也算是声威显赫。 曹天仁因祸得福,也是始料不及。不过,看宣旨的仙将那一脸大便样,也就明白过来。 凌阳身为世家子,自然也明白,不由暗笑。上头一心想置曹天仁于死地,这才假惺惺地给他画了个大饼,谁知,人家却扛过了天劫,人算不如天算,这些仙将们为了脱身,不得不宣旨,以安抚曹天仁。 奉级天君已是一方诸侯,位高权重,曹天仁因祸得福,肯定也会让一心想置他于死地的上官如梗在喉,这回去了天界,估计也不会有好日子。 但这些都不关凌阳的事了,他已经仁致义尽,也算是完成了师父的交代,问心无愧。 地府不可一日无主,很快,众望所归的泰山神东岳大帝,成了地府新任阴帝。因东岳大帝身份尊贵,就算统领阴间,但在说法上,也只是“分管”,含金量比曹天仁任酆都大帝时重多了。 曹天仁正与东岳大帝做着交接工作,一时半刻还不会有结果,凌阳索性去锦绣别苑小住几日,等东岳大帝正式升座,再前去罗酆山拜访新任阴王。 …… 望山跑死马,这话绝非夸大,叶安等走了一段路后,发现房子离他们还是相当摇远。经过翻山跃起岭,长徒跋涉,又走了三天。幸好一路上遇上小溪何流,可以捞鱼充饥,大家才不至于饿死。也因为近一个月的野外生存,倒是让他们拥有了无与论比的野外生存经验,也锻炼出了坚韧的毅力。 大胡子抹了抹额上的汗水,看着那越来越清晰的房子,哑着嗓子对大家说:“提起精神,就要到了,大家赶紧跟上,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 众人喘着粗气,目光狂热地看着那幢看起来象极了古代高门大户的建筑,一个个的心思已经泛活开了。 “一看就是高门大户,对他们来说,咱们就是一群臭叫化子,会接济咱们吗?”悲观的人持悲观的心态。 “应该不至于吧,咱们事是现代人呢,还怕在这个时代混不转?”乐观的人持乐观心态。 也有现实派的,“悬。如果这户人家心地仁慈,那咱们就有福了。反之,那就是遭罪了。”众人一听,只觉在理,心下惶惶,对呀,万一户主是为富不仁的人,不愿救济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就空欢喜一场么? …… 凌阳在锦绣别苑呆了三天,检查了凌双馨的功课和修炼进度,这孩子完成的比较好,是个好苗子,得好生培养。也因为凌双馨功课都完成的比较好,凌阳决定带他去酆都城转一圈。算是对他的奖励。 凌阳前脚刚走,两天后,那群人慢赶快赶,总算抵达这幢房子。 已是深夜,漆黑苍穹下,房子一层檐被黑暗所笼罩,唯有大门处的红灯笼高高挂起,散发出幽幽灯茫,照亮了附近一小片天空。 “总算到了。可惜已经是深夜了。不知人家会不会来开门。” “能拥有这样的房子的人,应该也是有下人的。” “可是,有时候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呀。” “那怎么办?” 叶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罗嗦,去敲门,甭管什么下人主人的,先把门敲了再说。” 当下就有人准备去敲门,一个声音忽然响来:“等等。” 一个身形高佻衣服却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年轻人站出来,皱着眉对大家说:“你们不觉得,这幢宅子很古怪吗?” “古怪?” 该男子说:“咱们在这个鬼地方走了一个月了吧,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可以算得上荒郊野岭,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幢房子呢?还如此奢华。” 众人都不是傻瓜,很快就想入非非,无不倒吸口气,并赶紧退得远远的。 大家一直后退,退到数十步远的距离,然后半蹲在一颗大树下,目光警惕而紧张地盯着那幢黑漆漆的大门,一个个心头越发发毛了。仿佛那幢黑色大门,像极了怪兽的巨嘴,正张着血盆大口等待他们。 ------题外话------ 今天店铺搞活动,又因电脑坏了,可没把人给急死。一整天都忙得昏头转向的。 第79章 催眠曲 又有人轻声说:“前两日那恐怖到极致的雷霆……” “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雷霆。”立即有人接过话。 又有一个年长的人说:“我曾听我爷爷讲过,有些动物修炼成了形,就会引来雷击,俗称渡劫……” 众人再一次倒吸口气,无不惊骇,夜里冷风吹来,就好像有脏东西在背后朝自己脖子吹冷气似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幢房子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就是等着咱们自投罗网。” “难怪咱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碰到人。”敢情全被妖怪吃了。 “可是,他们为何没有出来吃咱们呢?”乐观的人永远保持着乐观的态度。 悲观的人立即反驳说:“你想一下,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地的人,因见不到生人,陡然看到这么一瞳房子,肯定会欣喜若狂,去敲门求救,然后,你们懂得的。”他们在穿越之前,也正在拍一部恐怖片好不好。 众人再度倒吸口气,心头毛毛的,有胆小的更是全身哆嗦。 “那咱们怎么办?”有人小小声地问。 还能怎么办?这间宅子看起来确实古怪的,他们确实没胆子进去呀,生怕成了厉鬼妖怪的嘴中食。 众人带着后怕的心情离开了,也因为唯一的希望没了,一个个又变得垂头丧气。 …… 凌阳带着凌双馨去了酆都城玩了一天,小家伙开心得不得了,一天快乐的时光很快就过去。到了晚上,凌阳才带孩子回到锦绣别苑,并亲自教他修炼,考他学到的知识。小家伙智力还不错,好些知识一学就透,毋需浪费太多唇舌。凌阳表示很是满意。看看时间,已有些晚了,就对孩子说:“威威,该去睡觉了。明早还要继续修炼呢。” “爸爸弹琴,弹琴,威威还想听爸爸的琴声。” “你这小屁孩,小小年纪还爱听音乐呀。”凌阳大喜,觉得儿子真是随了他,十分骄傲,就拿出绿绮给孩子弹了首简单的催眠曲。 熟悉的琴声也传到了那群已经离开的人的耳朵里,一个个停下脚步来,面色惊疑:“催眠曲?” “还是〈月光下的凤尾竹〉!” “弹的还挺不错的。”他都想睡了。 “不好,大家捂住耳朵,这肯定是妖怪弄出来的魔音,旨在让咱们睡觉,再在睡梦中把他们捉去。”有人大喊。 大家一听,赶紧捂住耳朵,可惜,捂得再严实,音乐还是无孔不入地蹿入他们耳朵。 一个个本想用毅力抵挡催眠曲的侵袭,可哪敌得过凌阳用念力弹出来的曲子。凌阳也只是想让精神有些奋亢的宝贝儿子早早入睡。也万万没想到,宝贝儿子没催睡,外头那些人已有部份人被催去睡觉了。 意志力坚定的人拼命地推着那些快入睡的人:“不要睡,你一睡就死定了,不要睡啦。” 那人却半梦半语地说:“睡了也好,在睡梦中死去也总比其他死法好些。” “对,我还是死了吧,死了就能解脱了。”一人如是说,剩下的也跟着睡去,他们的理由也很消极,在睡梦中死去,总比担惊受怕或被妖魔鬼怪吃掉强太多。 一行十四个人,就有八个人睡去。剩下的六人,无奈,更彷徨。 “老刘,怎么办?” 叫老刘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又忍不住看向大胡子,大胡子是导演,也是他们的主心骨。大胡子叶安这时候也没什么主意了,最后咬牙说:“罢了,听天由命吧。”一屁股坐了下来,也要跟着睡去。 第80章 新任阴王 剩下五人见状,也无奈一叹,他们是真的筋皮力尽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四下又无人烟,肚子又饿,眼前这幢鬼宅又是那时么的阴森恐怖。对未知力量的恐惧加上对未来的绝望,使得他们也跟着消极对待,干脆躺在地上,死在睡梦中,至少不会有痛楚。 …… 经过半个月时间,曹天仁已与东岳大帝交结完毕,这一日,准备回归天界。也因曹天仁是高升,地府所有鬼神全体送行。 曹天仁在升飞前,又握着凌阳的手:“你帮我甚多,伯父无以为报,只能把我这些年来在地府累积的财物全赠于你,只求你在阳间略微照拂下曹晖。” 凌阳答应了,曹天仁在地府呆了三千年,也累积了不少财富,凌阳固然不大瞧得上,但用来打赏下属还是不错的。 …… 不知睡了多久,众人从一阵阵冷意中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躺在原来的地上,远方那幢看起来鬼气森森的宅子,依然冷冰冰矗地立在那。 “我们居然没有死。”一群人又是劫后重生的喜悦,又有没有解脱的失望。 一行人又跌跌撞撞地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望不到头的荒漠,无边无迹的荒凉,加上那幢现在于他们来说十分诡异又阴气森森的古建筑,包括那道让人忍不住沉睡的催眠曲,都是压垮大家最后精神的稻草。 一个个变得无精打彩! 绝望笼罩着大家! 就是大胡子叶安,一群人的主心骨,这时候也垂头丧气,眼窝深陷,眉头紧锁。 与大胡子私交甚笃的一瘦高年轻人要稍好些,眼珠子还一直在骨碌碌地转着。他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般:“你们发现没,咱们足足走了有一个月了吧?” 大家对他的话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只顾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唯有叶安稍作思考,说:“好像有二十七天了吧。” “可是你们发现没?这儿没下过一滴雨,没有出过一回太阳,除了那幢房子外,也没有人烟,天空也一直阴沉沉的,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大胡子脚下的动作顿住,也认同了年轻人的话。 “是挺奇怪的。”叶安抬头望天,天空始终阴沉沉的,没下过一珠雨,也没出过一丝太阳,天底间,永远都是灰蒙蒙的颜色。 过了半晌,忽然有人说:“你们感觉到没?脚下好像有震动。” 众人愣了下,仔细感觉,果然地面有震动。 “要地震了吗?” “好像有人经过,是马蹄声。”瘦高年轻人身子趴在地面上,仔细听了会,欣喜地叫道,“看样子,应该有个车队经过。” 众人欢呼,这岂不证明他们有救了。 但很快,他们又高兴不起来了。 这年头谁还骑马呀?都是汽车代步,显然,他们是真的穿越到了古代。 只是,穿越就穿越吧,总比活生生等死好些吧? 众人又打起精神来,等着车队的到来。 …… 曹天仁离开地府后,回归天庭,东岳大帝正式接管九幽地府。阴间举办了三天三夜的庆贺,最后一天夜里,所有阴间叫得上名号的伶鬼都集中在北阴罗酆山天阴绝纣宫载歌载舞。以府中级以上神职全都参加了,齐齐坐满了整个大厅,足足有五六百号神职。 东岳大帝走高冷路线,冷漠而淡然地看着底下神职,神职们畏惧东岳大帝上古神邸的威严,不敢放肆,居然无人敢上前敬酒。 青冥王是第一个上前敬酒的鬼王,但他又怕东岳大帝不给他面子,只得叫上凌阳一道去敬酒。看着青冥王那讨好的嘴脸,凌阳哂笑。东岳大帝升任酆都阴王,这是所有神职始料不及的,青冥王更是如此。九幽地府由紫微大帝掌管,而他却是玉皇大帝人马,大家哪会不明白,青冥王是玉皇大帝派入地府的钉子。但因青冥王背靠天庭这个大靠山,阴间所有神职,都不敢太过得罪。青冥王也因是天庭在编神职,在地府多是耀武扬威。现在东岳大帝接任酆都阴王,大家心知肚明,玉皇大帝在与紫微大帝的较量中输了。身为玉皇大帝人马的青冥王,也只有夹着尾巴做人了。 尽管瞧不起青冥王,但凌阳也不会笨到当众给青冥王难堪,浅浅一笑,起身,拿着酒杯,与青冥王一前一手向东岳大帝敬酒去了。 …… 东岳大帝喝了些酒,整个人就放开了些,大殿内气氛也热闹了起来。 神职们话语也多了起来,全是对东岳大帝的歌功颂德,以及对凌阳的褒扬。大家都知道凌阳是东岳大帝的谪系人马,东岳大帝暂且巴结不上,巴结凌阳也是一样的。 众鬼看着凌阳,无不羡慕钦佩,原以为元阳子离开地府,凌阳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可人家没了师父这个大靠山,依然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这就是人家的本事和实力了,你不服也得服。青冥王复杂地看着凌阳,心下愤然不甘,之前凌阳就敢与他别苗头,挑战他鬼王的威严,现在又有东岳大帝做靠山,就更是如虎添翼,今后他的气焰肯客会更加嚣张。 闫罗王却是相当感叹,他城府颇深,自不会像青冥王那样,任由失落不甘占据身心。 众星捧月固然美妙,但凌阳是何许人矣,一心成圣的他早就看淡了功名利禄,并没有被眼前的一呼百诺而弄得得意忘形,反而谦虚起来。 凌阳也受尽了众鬼神们巴结,几乎要飘飘然了。只是,凡事物极必反,正当凌阳被众人灌得醉薰薰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骤然响来。 “启凛阴王,西方冥王座下亚翰斯率西方诸冥神求见。”一名罗酆山北纣阴宫护将的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大殿欢快的气氛。 众鬼面面相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题外话------ 这两天忙得快要飞起来,11点多躺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还没更新。只是真的好想梦周公了,就没有起来。今天补上。 第81章 找茬的冥方冥神 正在歌舞的伶鬼们,动作也慢了半拍,但见上位者没有出声制止,也就继续舞蹈。 就是东岳大帝,也是反应慢了半拍,怔了怔,问:“再说一遍。” “禀阴王,西方冥王座下亚翰斯率西方诸冥神求见。”这名护将抬头看了东岳大帝,又赶紧低下头来,声音惶恐,“对方已在罗酆山下,扬言要见阴王……他们身后,还抓了一群衣衫滥缕的东方阳人。” “什么?西方冥神居然跑到我东方地府,还在罗酆山?”众鬼神大惊,东方地府结界牢固,那可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外神想要进入阴间,非得从传输阵进入。而阴间各传输阵也是相当牢固的,这万多年来,也从未有人敢强闯的。就算阳人死后,阴魂要进入阴间,也是层层中转,必须经由黄泉路,再经由鬼门关。阴间好进,但鬼门关绝对不好进,那可是重兵把守,由蔡都郁垒镇守,寻常势力根本没机会进入。 凌阳也很是奇怪,目光忍不住在众神职脸上扫过,大部份神职也是莫名其妙,一脸暗怒,东岳大帝更是如此。 也是,新任阴王才刚上任,就有西方冥界的冥神前来找茬,并且还消无声息地进来,这对于万千年来从未有外来势力进入过的九幽地府来说,绝对是不可饶恕的。也是对东岳大帝这个新任阴王的严重挑衅。 于是东岳大帝就冷声说:“传。”并与凌阳作了眼神示意。 凌阳微微点头。 众神职也肃了神色,并整理衣冠,严肃而端庄地看着从大殿门口进来的一群西方冥神。 六名西方面孔身穿古服的西方冥神,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进入大殿,身后还跟着一群衣衫褴缕,神情萎顿,面如土色的身影。这些身影一进入大殿,身上散发的似有似无的气息就让神职们大惊:“真的是阳人?” “阳人居然也敢来我阴曹地府?” 神职们无不震怒。 这些人全瑟缩着身子,这时候他们才明白过来,他们并非穿越,而是遭遇了比穿越还恐怖了十倍百倍的经历,欲哭无泪,又惊又恐。看着一群群与平常人无疑的人,他们却明白,这些人并非真正的人,而一群鬼呀? 大殿内气氛凝滞,威严又充满了肃杀之气,这些没见过大人物的阳人,哪有勇气对抗,没走几步,双腿就承受不住身上的重量,一个个扑通跪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身子抖如康筛。 凌阳没功夫理会这些不该出现在阴间的阳人,而是看着为首几个西方冥神,一个个傲气冲天,精神气儿充足,在别人地盘上,还如此的神气,也不知是有所依仗,还是东方地府积弱已久,不放进眼里。 “阁下便是东方阴王?”为首一人盯着坐在高位的东岳大帝,用蹩足的汉语问。 “大胆,我阴王在上,还不下跪?”东岳大帝身旁一鬼将厉喝。 那为首的冥神却不屑地道:“东方阴王很了不起吗?” “放肆,敢对我家阴王不敬。” 东岳大帝挥了挥手,制止了身边护将进一步的动作,冷冷地盯着这些冥神,问:“我九幽地府固若金汤,万千年来从未有任何势力闯入过。尔等如何进入九幽地府?” 对方不屑地道:“你们东方地府的防卫,也配叫防卫?” 凌阳开口:“擅闯我九幽地府,乃死罪。不想死的话,最好如实召来。” 对方立即对看向凌阳,不屑地说:“你是谁?本神与东方阴王说话,你插什么嘴?” 如此傲慢,凌阳不答反问,用嘴呶了呶地上一群瑟瑟发抖的人:“擅闯我九幽地府也就罢了,还敢捉拿阳人来我地府,真当我地府无人?” 对方哈哈一笑:“这还是本神要问的,本神来到你们东方地府,就碰上这群阳人问路,嘿嘿,你们东方地府不是号称最古老最神秘的神邸吗?居然连阳人都可以轻易进入。” “敢问东方阴王,这帮阳人擅闯阴间,肯定有阴间神职里应外合,阴王不好生查下此事么?” 凌阳看着一群人,这帮人身子抖如康筛,有个别的已是尿失禁,身子软成一摊泥。对于别的神职的问话,也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阳人拉下的秽物对于鬼来说,还是相当忌讳,也是件严重的冒犯。不多时,那名尿失禁的阳人就被那名西方冥神给杀了。那人直接头颅分离,死相奇惨。 其余人见状,更是吓得全身发颤,拼命磕着头,大声求饶,身子抖得越发厉害了。 亚翰斯拍了拍手,假惺惺地对勃然大怒的众神说:“这阳人犯我大忌,本神击杀他,不为过吧?” 凌阳勃然大怒:“大胆,敢在我东方地盘杀害我东方阳人!” 其余神鬼也是怒气勃发,这西方冥神实在胆大包天。 哪知亚翰斯却毫无惧色,居然傲气地说:“这阳人冒犯本神,不该杀他吗?”然后又反问大家,“倘若诸位鬼神也遇上阳人冒犯,也会击杀此人吧。为什么本神就不可以?嘿嘿,当真是双重标准。” 众神鬼一时无语。 第82章 质问 唯独凌阳冷笑:“要杀也是我们来杀,什么时候轮到你作主了?”然后对东岳大帝抱拳道,“阴王在上,西方冥界无法无天,擅闯我九幽地府,已是死罪。如今还敢在阴王面前口出狂言,又还杀害阳人,更是罪上加罪,不杀不足于平愤。请阴王下令,让下官诛杀此等贼子。” “哈哈哈……”一群西方冥神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仰天大笑,并不屑地道:“无知小儿,我西方冥界是何等的实力,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诛杀我?” 凌阳冷笑:“井底之蛙,昔日我九幽地府给你们三分颜色,如今倒敢开起染坊来了。”又向东岳大帝拱手,“请阴王下令,立即诛杀此贼,以正我地府威严。” 东岳大帝还没开口,这帮西方冥神已是不屑地道:“就凭你们吗?”他上前两步,逼视东岳大帝,气愤质问:“我们此次前来东方,原是奉冥王之令,前来东方彻查被你们东方地府暗害的冥神。敢问阴王阁下,你们东方地府鬼神无故杀害我西方冥神,这笔账该如何算?” 大殿内立马响来无数议论,东岳大帝看着五方鬼帝,地府各个关隘都是五方鬼帝镇守,就算今晚大家齐聚大殿庆贺,但该有的防守还是有的,怎会让这些西方冥神大摇大摆就进入地府最中心? 五方鬼帝也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他们刚才神识已入各自的领地,并未发现异常,证明这帮冥神并不是从自己领地闯入的。 凌阳也在纳闷,地府的守卫看似散漫,实则内里的禁卫相当森严,这帮冥神是怎么出现在阴间的? 亚翰斯见大家都不说话,以为他们怕了自己,又上前一步质问:“东方阴王殿下,你倒是给句话呀。” 东岳大帝散漫地问道:“给什么话呀?” 对方气愤道:“……你们东方鬼神杀了我不少西方冥神,不该给个交代么?” “交代什么?” “……当然是把那无法无天的胆大鬼神交出来,任由我们发落。” “证据呢?”东岳大帝淡淡地问,“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有。”对方怒气冲冲道,“是希望之域碧水阁干的好事,他们杀害了我不少西方冥神,还毁尸灭迹,简直胆大包天,欺人太甚。” 鬼神们再一次议论纷纷,有的说太不象话了,那碧水阁简直胆大包天,居然给地府惹来如此大的祸端。有的则建议,立即捉拿碧水王前来问话。 一听“碧水阁”三字,那群阳人忽然身子一震,他们就是在碧水阁拍戏,半夜里就感觉有股恐怖威压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后来一阵狂风袭来,天眩地转,他们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后,就发现躺在不知名的地方。辗转这么多天,受苦受难方发现,这居然是阴间,无比惶恐。 鬼神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的,但大部份人却认为,碧水王惹出来的祸事,理应捉拿碧水王来消西方冥神的怒火。 东岳大帝神色不变,说:“只听你们一面之辞,就要本神处理自己的鬼神,真是笑话。” 亚翰斯大怒,戟指东岳大帝:“东方阴王好大的气魄,阁下这是打算死不承认么?” 另外西方冥神也阴恻恻地道:“阁下可是想与我西方冥界开战不成?” “开战?”东岳大帝不屑地道,“你们也配?” 眼见一群冥神又要大怒,“阴王息怒。阴王请三思。”五官王赶紧起身,向东岳大帝揖首道,“西方冥界与我东方地府自来井水不犯何水,昔日曹阴王在任时,就与西方冥界签下互不侵犯条约,这百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此次西方冥界骤然找上门来,显然是我东方地府确实违背条约在先。君子当重承诺,更何况,东西方冥界,一直相互约束着各自神职,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还请阴王三思而后行,顾全大局。” 其余鬼王也跟着开口,都是请东岳大帝顾全大局。 所谓的顾全大局,就是让东岳大帝作主处理犯禁的碧水王,好给西方冥界一个交代。鬼王们认为,西方冥界太过强大,犯不着为了一个碧水王得罪西方冥界。 西方冥界狼子野心,这些年来一直不大安分,最近几年更是蠢蠢欲动,一副想搞事的模样,但因没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倒也按兵不动,只是小动作不断。为了地府的安宁,鬼王们一直采取稳字袂,就是不让对方找到攻击的把柄。非常符合东方人含蓄内敛又不想惹事的风格。 东岳大帝才刚上任,并不知道东西方冥界那签订的条约是什么鬼东西,只听曹天仁说过,那是一道还算公平的条约,但因九幽地府积弱已久,处处被西方冥界压制,那个条约早已成了对方制约我方的金箍咒,而对方犯事时,却拿这个条约当屁放。曹天仁在任时,多有屈辱,但因地府整体实力不行,加上曹天仁任期将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如今,东岳大帝才刚上任,对方就赤裸裸打上门来,也给东岳大帝一道不大不小的难题。 “顾全大局?把碧水王推出去,就叫顾全大局?”东岳大帝反问。 鬼王们回答:“祸是碧水王闯出来的,就该由碧水王负责。” 青冥王忽然来了一句:“碧水阁不是坤海夫人辖管之地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集体望向凌阳,心头倒是小松了口气,反正祸不是我闯的。 凌阳是东岳大帝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东岳大帝上刚上任,凌阳就给东岳大帝闯出这样的祸来,神职们都摩拳擦拳,真心希望凌阳就此失宠才好。 东岳大帝也略有意外,看向凌阳。 ------题外话------ 存稿快用完了,这后头的写的不是很连惯,今晚加班补上,但要明天才能更新了。宝宝们看了这一章后,就不要再等了。 第83章 一言不合就开打 凌阳倒是没有回避,大方承认:“是。” 大殿风再一次议论纷纷,有的就指责凌阳,怂恿夫人闯出这样的祸事,现在苦主找上门来讨说法了,看你怎么处理。 西方冥神也看向凌阳,把凌阳上下打量一遍,不屑地说:“东方地府当真无人了吗?” 赤裸裸的蔑视呢。 就是一群阳人也忍不住看向凌阳,其中一个就大叫:“啊,你不是……”忽然又捂着嘴边,只是看着凌阳的眼神,带着震惊和不可思议。 其余人的眸子里也各自出现了不可思议和震惊神色,一个个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这些阳人奇怪的举止,让西方冥神捉着了把柄,忽然提起一个阳人问:“你认识他?” “我,我,我……” “老老实实说出来,只要说的是真话,说不定就可以留你一命。”这位西方冥神脸上出现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那人挣扎了半天:“此话当真?” “我仍神仙,神仙是不会欺骗凡人的。你放心,只要如实照说,本神保证留你性命。” 这人还没回答,其余人已问道:“真的吗?” “东方地府明文规定,擅闯阴间者,一律死。想要活命,就得听我的。”这位冥神脸上闪过阴险至极的神情。还挑衅地看了凌阳一眼。 凌阳不屑地别过头去。 “我说,我说,我认识他,我在阳间看到过这人。”其中一人指着凌阳。 有人开了先河,众人就踊跃说着他们认识凌阳的话,生怕说迟了,性命不保。 “我在阳间见到过他,他叫凌阳,是麻衣观的掌教还是什么的?” “哦,你确定他叫凌阳?”西方冥神看着凌阳,笑容可掬地问。 “对对,因为这人在阳间很出名的,时常出现在新闻里,我认得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他就住在希望之域。碧水阁也在希望之域,我们就是在碧水阁被一阵不知名的力道给带到这儿来的。” “碧水阁当真邪门,我们在碧水阁好端端的,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道给带到了阴间。我们真不是有意的呀。” 西方冥神丢开这些人,环视众鬼:“诸位都听到了吧?此人夫人杀我西方冥神,又把这帮阳人带到阴间来,按你们东方地府的规则,该当如何?” 众鬼神你望我,我望你,看凌阳的眼神就带着谴责和不满。 西方冥神又直视东岳大帝:“尊敬的阴王阁下,你就开一句金口吧。” 东岳大帝理着织金刺绣的宽大袖袍,淡淡地道:“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 “什么?”不止西方冥神吃惊,就是一群本土鬼神们也有些不可思议。 “你西方冥界擅闯我东方地府,杀我东方阳人,还有理了?”东岳大帝语气轻淡,但说出来的话却重逾千金, 东岳大帝吩咐凌阳:“坤海,区区小事,就由你来解决吧。”起身,离开。 众神傻眼。 就是西方冥神也傻了眼,呆呆地看着离去的东方岳大帝,等东岳大帝快要消失在大殿,这才后知后觉叫道:“等等,阴王阁下,你不给我个交代,怎么就走了呢?”就要去拦住东岳大帝的去路。 凌阳拦住对方,笑吟吟地说:“阁下留步。刚才我们阴王已经吩咐过了,此事全权由我处理。” “你?你要如何处理?”对方恶声恶气地道,“碧水王杀我西方冥神,你要给本神什么交代?” 另外一冥神也开口:“对,务必要把杀人者交出来,并且你们整个东方地府所有神职,还得亲去我西方冥界,向我冥王道歉赔罪。你一个小小鬼神,作得了主吗?” 众鬼神大为不愤,有的就说:“你们好没道理,祸既是碧水王惹出来的,我们把碧水王交给你们处置就是了,凭什么还要我整个九幽地府向你们冥王赔罪?荒廖。” “对,岂有此理。”鬼神们很是生气。 这群冥神却高傲地说:“不肯?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一句话,众鬼神立即鸣金收兵,不敢再发言。 没了元阳子镇守,西方冥界确实是碾压东方地府的存在。 看着敢怒不敢言的一群鬼神,西方冥神更是得意洋洋,不屑地道:“一群不中用的软蛋。” “确实是一群软蛋。”凌阳接过话来,依然笑吟吟地说,“不过,阁下若是认为我东方地府不中用,可以任由你们欺负,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哦?”西方冥神挑了挑眉,斜眼瞥着凌阳,“阁下可是不服?” “本官向来只服拳头。”凌阳说完,忽然一掌袭向对方,这位冥神不防凌阳会骤然动手,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左脸被凌阳一巴掌扇得飞了出去。 凌阳如此飙悍,不止把一群鼻孔朝天的西方冥神震惊了,就是地府里那群老鬼也全都惊呆了。 亚翰斯半边脸被凌阳打得肿起了老高,暴跳如雷,咆哮着一字一句吼道:“我要你死!”右手一闪,一把通体乌黑的长戟已在手中,长戟在他手上挽了两下,一股森森劲气就从长戟上发出,直射凌阳。 黑色劲气如流星,带着万重萧杀之声,袭向凌阳,一时间,呼声大作,大厅内的空气也有被割裂之感。 大厅内立及响来惊呼声,也有“快躲开!”的惊惶之声,凌阳身后已响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唯独凌阳动也不动,唇角浮现不屑的讽笑,待黑色劲气快要袭击自己,这才挥手,手中黑剑出鞘,黑剑往劲气砍去,居然散发出“铛铛”的金戈交鸣之声。 凌阳连续挥击了三下,黑色劲气就消失无踪。但黑剑与劲气相撞所带来的能量,如炸弹般,把周围神鬼炸得纷纷往后退去。 一群阳人更是倒霉,在这股劲气冲撞下,被冲击得哭爹喊娘,身子更是情不自禁地往一群鬼神们撞去。若非凌阳及时出手,施展术法,把他们移到安全地带,早就一命呜呼了。 第一回合,双方打成了平手。 但亚翰斯却是勃然大怒,厉声道:“难怪这么张狂,原来还有两下子。不过,你以为凭这么点修为就能胜过本神吗?做梦去吧。” 凌阳不屑地道:“这话正是本官要说的。”黑剑一晃,就消失无踪,再一次张手,手中又出现了一把乌黑的散发出古老幽凉沧桑气息的旗贴。也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黑旗对着亚翰斯狠狠一挥,一股无形罡风平地而起,发出怪兽般的器叫,袭向亚翰斯。 亚翰斯料凌阳说动手就动手,根本毫无防备,加上帝江巫祖旗乃上古至凶法器,亚翰斯就算拥有天仙境界,也根本不是对手,被巫力越发精纯浑厚的凌阳狠狠一狠挥,身子就如同断线的风筝,惨叫着倒飞出大殿,也不知死活。 凌阳的骤然动手,对于众鬼神来说,也是猝不及防,来不及反应,事情已经发生了,一个个几乎跳了起来,其中一鬼王厉声指责凌阳:“凌阳,你怎可动手?” ------题外话------ 对不起,这两天忙得快飞起来,又还感冒了,这滋味可真不好受呀。偏偏存稿又用光了。也不能保证更新时效了,以后如果8点钟过后没有更新,大家就不要再等了。今晚只有一更。 第84章 黑匙秘辛 凌阳不屑地道:“不动手还要等着挨打不成?”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一把散发着熊熊烈火的弓弦已出现在手上。 其余冥神总算反应过来,纷纷祭出自己的武器,指着凌阳,厉声道:“放肆,胆敢对我家大人动手,你死定了。”说着齐齐攻向凌阳。 这些冥神都是天仙以上实力,在最高法力只有举霞后期境界的九幽地府来说,这等实力,绝对是恐怖到极点的存在。冥神们又是集体动手,其散发的威力于他们来说,无异是天榻下来。鬼神们吓得集体逃蹿,生怕受到无辜波及。 等他们逃得足够远后,就骤然感觉心脏被紧紧拽成一团,气都喘不气过来,纷纷倒在地上,大惊失色,心头无不绝望地想:这下子完了,凌阳这个该死一千次一万次的大混球。 这股恐怖威压相当强悍,众神全趴卧在地上,动弹不得,身子瑟瑟发抖。 耳边响来一声惨叫,众神捂着耳朵,暗自叹息:凌阳完蛋了。唉,平时多嚣张的人呀,就这样没了。 紧接着,又一个变了声调的惨叫传来,惊得众鬼神暗自闭眼:这些西方冥神也太残忍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啊。 又一声惨叫传来,众人心脏再度一缩。 一个惊惊颤颤的声音传来:“我乃西方冥界左副使,在冥界地位崇高,你若是杀了我,我们冥王不会放过你的……啊……”声音响到一半,嘎然而止。 众鬼神身子再度一抖,但这回却察觉了不对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 这一看不打紧,可把他们给惊住了。 只见凌阳大马金刀立于大殿正中央,手中举着一把散发着熊熊烈火的弓弦,右手搭着一把同样散发着熊熊烈火的弓,弓箭正对着其中一名冥神,后者面色如土,身子抖如康筛,结结巴巴地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们再也不敢了。” 凌阳搭箭拉弓,威风凛凛,如杀神下凡,煞是威风,可在这仅剩的五个西方冥神眼里,无疑是一恐怖杀神,眨眼间,神弓出手,就会杀掉他们当中一人。而在对方的神弓威力下,他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了,只能苦苦哀求着。 “碧水王杀了你们冥界的人马,你们可有不服?”凌阳冷淡地问。 “服,我们服,我们服。”九名冥神只剩下五位,兢兢惧惧地抖着身子,面如土色地跪了下来。 “既然服,为何还要跑来找我们讨说法?”凌阳厉声道,“你们西方冥界擅闯我东方地盘,我们杀不得你们吗?”手中弓箭出手,射在其中一名冥神身上,这经一声惨叫,只是叫声只到一半,就没了,因为整个身子已化为灰烬。 剩下四位冥神更是吓得拼命磕头:“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擅闯我东方地盘,只是给你们些薄惩。尔等就该知足了,不知悔改,居然强闯我九幽地府,还敢耀武扬威质问我们阴王,你们有几个脑袋?嗯?”凌阳又射了一箭出去,又有一位冥神遭秧。 剩下三位冥神见状,悲愤地道:“我们错也认了,头也磕了,也求了饶,你到底还想怎样?” 凌阳冷笑:“这就叫得寸进尺。懂吗?” “……懂,懂。”对方眼里闪过不甘,却是不敢再说狠话了。心头也后悔死了,早晓得东方地府还有这么一位牛人,他们打死也不会闯入东方地府的,还敢在人家地盘上耀武扬威。 凌阳问:“你们是如何进入我东方地府的?从实招来。否则本官箭下无情。” “别别,我说,我说。”三人赶紧开口,生怕凌阳果真杀了他们,“我们也手中有一枚黑色的钥匙。据说这把黑色钥匙可以打开东方地府的结界,我们并无意擅闯东方地府,只是想试一这枚钥匙是否真能打开地府大门。” “能够打开地府大门的钥匙?”不止凌阳纳闷,就是众鬼神也纳闷,九幽地府向来只能走传输阵方能进入,区区一把钥匙就能打开,那他们的九幽地府也就不会安全了。 “是的,就是这把钥匙。”四位冥神赶紧交出一把通体乌黑的钥匙,双手高举着。 凌阳手一扬,这把黑钥就出现在他手上。拿过一瞧,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什么来。又捉着这帮冥神,让他们示范一下。 阴间北面靠向无妄海,是一片望不到头的荒野之地,这儿因有数千公里的毒障肆虐,因此,就算有山有水,也常年无鬼迹,数千公里的荒无鬼迹,使得这儿相当荒凉。也因为有毒障常年肆虐,人鬼难进,整个北面就无鬼防守。万千年来,也从未有任何势力闯入过,因此此处就成了荒芜之地,多年来一直不曾关注过,好些阴间神职,甚至都不知晓阴间居然还有这么一处毒障之地。 但为什么这些西方冥神靠着这枚黑钥匙闯进来却相安无事呢?就是这群阳人,同样也是如此。 所有鬼神百思不得其解。好在,资历高见识广的东岳大帝给大家解了惑。 “此地原是天地间恶名昭著的犯事者流放之地。这些毒障不会立即要人命,却会慢慢腐蚀人鬼五脏六腑,无比痛苦,却又不得解脱。” 看着听得认真的一群神职,东岳大帝又说,“三千多年前,阴间曾出过大乱。西方佛教安排地藏王进入阴间,东方道教原是不肯,双方差点发生了一场恶战。后来以东方道教让步为代价,不得不同意地藏王菩萨入驻地狱。地藏王慈悲为怀,一心想超渡地狱,第一个要超渡的就是这些被困在毒障之地的天地魔头。这些魔头受够了毒障之苦,联合起来,佯装被超渡成功,在被接引去西方灵山时,集体出逃。地藏王与他们大战七天八夜,方收伏。可地藏王太过仁慈,这些魔王一求饶,就又想超渡他们。我却是不同意,把他们全给炼化了。最后炼成了一把黑色钥匙。” 原来黑色钥匙是这么来的。 东岳大帝又说:“地藏王认为本神太过狠辣,与我绝交。我也觉得地藏王太过仁慈,与我作风不符。之后大家互不来往,我只管统领阴间,他只管呆在地狱超渡亡魂。井水不犯河水,这么多年来,倒也相安无事。这枚由多个天地魔王炼化而成的黑钥匙,原在我手上。后来历劫,故请一位好友代为保管,却不知何故,被人偷了去,至今无消息。没想到转了这么一大圈,又回到我手上。天意呀。” 众人也跟着说:“是呀,此乃天意,恭喜阴王,贺喜阴王,重得黑匙。” 凌阳也打趣地说:“这枚黑匙也算是一件法器吗?” 东岳大帝笑道:“算是吧,黑匙一出,相当于十八个天地魔王同时进攻,非副天尊修为休得胜之。” 凌阳乍舌,赶紧问:“那大乙金仙呢?能够战胜吗?” 东岳大帝大笑:“太乙金仙固然厉害,其修为却犹在副天尊之下。” 凌阳“啊”了声,他以为太乙金仙就是最为厉害的了。仍是不肯死心,又问:“副天尊很厉害吗?天界有多少位副天尊?” “我也多年未曾去天界,就算去了,也呆不长久,还真不清楚。” 凌阳略有些失望,但想来有副天尊,那肯定还有天尊级别。这样的高手,应该是凤毛麟角的。 ------题外话------ 感冒未好,胃又疼起来了。祸不单行的是,马上又要期末考试了。小双毛病多到狗咬刺猥无从下嘴了。天天陪他复习功谭,嗓子都哑了。唯一的安慰是婆婆来帮我了,省了不少事。才有时间更新。 第85章 原来如此 “伯父,这枚黑匙真能够打开地府之门?” “上古十八大魔王,随便一个出来,都是毁天灭地的人物。当年天界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生擒他们,投入这烟障之地。也因为这些魔王受毒障浸毒上万年,后被地藏王所收,我才借机收伏他们,不然,就是十个我加起来,也拿他们没办法。” 虽然东岳大帝说得含蓄,凌阳仍是能从这些只字片语中得知,鼎盛时期的东岳大帝,实力相当雄厚。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东岳大帝手中这枚黑匙连副天尊都能斗,这岂不证明东岳大帝有了这枚黑匙,地位堪比副天尊?比太乙金仙还要厉害了? 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必再惧怕西方冥界了? 有了这想法,凌阳腰杆子越发硬了,这四名仅存的西方冥神,索性全给杀了。 东岳大帝并未阻止他的动作,只是等他杀了这四位冥神后,这才问:“为何要杀掉他们?” 凌阳回答:“与其放他们回去挑唆双方矛盾,还不如就地格杀。以后来一个,悄悄地杀掉,来两个,再悄悄地杀掉一双,也不声张。这样一来,反而能给对手留下心理阴影。不信邪的继续来挑衅,继续被杀,一直等他们高手出尽,再无高手出动后,自然就知晓,东方地府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自然而然,就不敢再来犯。” 东岳大帝连连点头,赞道:“这个主意好。”即霸气,又还不动声色。 凌阳瞥了东岳大帝身后一群鬼神,哂笑一声:“可就是怕有人认为下官过于张扬,不符合我儒家核心定理。” 东岳大帝扬眉,说:“儒家讲究中庸之道,擅以仁义治国。可身为管理者,光靠仁义是行不通的,健全的法治以及必要的武力手断,三者缺一不可。” 凌阳大笑:“阴王所言极是在理。对内,咱们可以仁义与法治共施,可对外,下官以为,一手萝卜一手大棒足矣。” 东岳大帝笑道:“坤海见解,甚合我意。”看向一众鬼王,正色道,“我东方地府积弱已久,方有西方冥界的猖獗无礼。尔等更应该强硬起来,方不叫人看轻。” 众鬼王齐声称诺。 东岳大帝又道:“刚才对方甚是无礼,还猖獗。尔等不加以斥责,反而还想息事宁人,成何体统?堂堂鬼王,毫无半分魄力朝气,简直丢尽我九幽地府的脸。” 鬼王们被指责得无地自容,无比羞愧,纷纷低下头来。 东岳大帝又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鬼王们被训,却是不敢发半点脾气。刚才无论凌阳施展的那枚黑色旗帜,还是那把神弓,无不让他们胆寒,而东岳大帝手中这把黑匙,却是能随意打开阴间通道,又还能与副天尊级别的神仙并肩,更让他们半分脾气都没了。 挥退一众鬼王和神职,东岳大帝这才问凌阳:“那几个阳人,你要如何处理?” 凌阳略加思索,就说:“我九幽地府尊严不容侵犯。”这句话也算是决定了这些倒霉蛋的生死。 东岳大帝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但他又问凌阳:“北阴之地,毒障横行,这些阳人在此地呆了那么长时间,却一点事都没有,这是何解?” 不说那上千里之地的毒障,阳人来到阴间,阴间阴气重,普通阳人早就被阴气腐蚀,绝对神经错乱,变为疯子,肉身最后被阴气慢慢腐蚀得一干二净。不可能还拥有完整的肉身和意识的。 这里头,必有缘故。 这下子,轮到凌阳心虚了。 东岳大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凌阳大汗,赶紧说:“不瞒阴王,下官为了躲避紫玉元君的迫害,把夫人孩子也接到阴间来。但又怕走漏风声,就把他们母子安顿在北阴之地。因北阴之地毒障横行,怕伤了他们母子,因此,下官就动用师父赐我的煞戒把北阴之地的毒障和阴气全给收了。”谁也没想到,他前脚收了毒障,西方冥神后脚就出现在北阴之地,还有那帮阳人。倒是造化弄人。 东岳大帝说:“罢了,这回我就替你兜下,赶紧把毒障撒回去。” 整个地府,唯有北阴之地缺防守,而那些毒障就是镇守北阴的天然屏障。 凌阳面有难色,东岳大帝就说:“真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北阴那么宽阔的面积,以你的能力,把毒障控制在最北面,应该还不成问题吧。” 凌阳双眼一亮,对呀,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就算敌人打开阴间结界,从北面进入,把所有毒障集中于结界处,看不毒死他们。 更何况,唯一能打开地府结界的黑钥匙已让东岳大帝收走了,西方那群冥神也休想再闯入了。倒也安全。 北阴之地数千公里的浓厚阴气,有一部份被凌阳的煞戒吸收了去,还有一部份被青虹给吸了去。 阴气可是青虹的大补之物,这家伙当初吸了足足五天五夜,还吸得直打饱隔,修为一路看涨,以前只有通玄期的修为,一举突举坡举霞后期境界,原本青黑色的剑身,也被阴气薰染成玄黑之色,散发出幽幽的黑茫,阴气十足,煞气冲天。 ------题外话------ 今天考试,已经被我那小屁孩子打击闷了,倒是负负得正,还有力气码字,并爬上来更新 第86章 过于逼真的 恐怖电影 只是,青虹这家伙,让它吸收阴气倒是吸得快,可让它吐出来,可就不乐意了,跳得八丈高。 “你明明知道我只有靠吸食阴气煞气才能晋升的,现在还要我吐出来,这如何使得?” 凌阳没好气地说:“地府的阴气再多,也无法助你突破到剑仙之流。” “……可我若是吐出来,修为不就降了?”青虹不干,“我好歹也是你的一大助手嘛,你现在修为比我高多了,遇上列强,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可我修为上升,不就能帮到你了?”一副‘你到底会不会算账”的鄙夷。 凌阳敲了它的头,说:“吐出来也不会影响你的修为,笨蛋。阴间的阴气已不能助你突破了,不过我倒是有个好去处,可以让你吸收后就能晋升为剑仙。要不要试试?” 能晋升为剑升,确实让青虹心动,就赶紧问哪个地方。 凌阳笑得和气:“西方冥界呀,笨蛋。”西方冥界实力能与天界相抗衡,里头的神职个个都是天仙以上实力,青虹去对方冥界吸收阴气,倒是个好办法。 青虹双眼一亮,很快就沮丧道:“可是,西方冥界在哪我都不知道,如何去嘛?” “这个容易。”凌阳说。 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青虹,把之前吸收的阴气全吐了出来。 把原本笼罩北阴之地三千里的毒障全集中在北阴边防之地,凌阳又花用了足足七天时间,方弄妥当。这样一来,既有效抵御了敌人有可能的进入,又保护了张韵瑶母子。北阴之地,向来荒无鬼迹,锦绣庄园上方也被浓浓毒障所遮撇,唯有精通阵法之人从此处通过,方能察觉一二。但各路势力中,又有多少人真能精通阵法呢? …… 那十一个闯入阴间的阳人,现在仅剩下六人,凌阳这些年来早已练出了一身冷酷铁胆,无论害和人如何求情,都免不了失去肉身成为真正亡魂的命运。 凌阳把几具尸体送入阳间碧水阁,制造出一起泥沙掩埋的假象。 这阵子碧水阁那全天然的古建筑以及优美的景致,吸引不少想捡便宜拍古装戏的各大导演剧组。害得堂堂二级城隍府的碧水阁,反倒热闹起来,这对于素来以威严神秘著称的阴间城隍来说,成何体统? 凌阳觉得,光靠禁令也是禁不住这帮胆大包天利欲薰心之人,只好用些特殊手段了。 当六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一群刑侦专家从泥沙里挖掘出来时,各方面的人都松了口气。 因这十一人的无故失踪,在希望之域已闹得相当凶。这十一人的家属亲友,已组团把希望之域告上了法庭,并控告希望之域涉嫌谋杀。这事儿闹得相当大,若不好生处理,希望之域之前辛苦积攒的名声就没了。 凌阳不以为然,他并不认为这些人的亲属能有多大力量,敢与希望之域叫板。但张韵瑶却说:“这十一人当中,其中就有三个是米国国籍。如今,米国一直在督促我方,要我们早早交出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我们上头,也一直在催促咱们。并且还威胁说,若不把这事调查清楚,他们就会治裁希望之域。” 凌阳冷哼一声:“我还怕了他们不成?” “我的老太爷,我知道你不会怕他们,可众口烁金呀。你看过《夜半惊魂〉没有?” 凌阳没好气地道:“恐怖片吗?我哪有时间去看。” “这部电影,就是在碧水阁拍摄的,已经上映了。唉,碧水王那老货,原以为是个稳重可靠的,没想到骨子里还骚包的厉害。居然放任手下阴兵,在人家拍摄组里捣乱。如今电影一经播出,可就闹了天大的笑话了。一时也说不清楚,你还是回阳间有一趟吧。”张韵瑶说,“你可别不当回事,这事儿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却也严重着呢,我怕西方冥界会借此生事,你赶紧回来瞧瞧吧。” …… 见张韵瑶说得严重,凌阳也不得不引起重视,抽空看了在碧水阁拍摄的恐怖片〈夜半惊魂〉。 在凌双馨三岁八个月大时,一部《夜半惊魂》的恐怖片横空出世,第一天全国也只有1800万的票房,没想到了第二天过后,票房达到了3700万,之后的二十天里,就有十四天单日破3亿的记录,无论是观影人次还是票房,皆刷新了近十年来的票房记录。这其中,导演也只是名演员做腻了改行的半调子闻兴舟,请的演员也大都是三四线明星,剧组资金还紧张,也没有得到太多的宣传,却在放映后,得到了绝大部份观众的认可,口口相传之下,使得《夜半惊魂》上映25天,就刷新了国内近十年的票房记录。 “周浩男居然复活了。” “不是周浩男本人,应该是与周浩男长得一模一样的演员。” “只可惜的是,这个‘周浩男’是群演。” 周浩男是国民第一男神,超级哥王,在如日中天的名声中,却因车祸而亡。震惊了无数粉丝,就算周浩男死了十余年,依然有全国各地粉丝主动来奠记他。足以证明当年的周浩男的火爆程度。 而《夜半惊魂》里,居然出现了酷似周浩男的群演,还演了一名伤心忧郁的鬼,这名鬼在影片里,时常阻拦身边的鬼去残害主角们。 《夜半惊魂》之所以大火,并非有多好的口碑,而是槽点实在太多,多到让人数都数不过来。但如此之多的槽点,倒是负负得正,反正让这部影片大卖。不得不感叹,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夜半惊魂》的槽点主要集中在五个方面,一是环境逼真,整整108分钟的镜头下,古风味十足,无论是道具,还是衣服,演员,包括群演,都很用心。拥有丰富的感染力的剧情也是一大主因,最最重要的,里头的鬼演得特别好,特别逼真,表情也很到位,并且很敬业,敬过了头的敬业。 当然,也还有一个最大的槽点——电影背景明明是明朝后期,演鬼的演员有些穿着明朝服饰,但大部份却穿着汉朝服饰。好在,这些服饰很精良,演员们穿在身上并无违和感,让观众们都舍不得骂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重点时,当某个导演恭喜闻兴舟,并问他:“在资金短缺时,为何还请了那么多群演?” 闻兴舟不好意思地表示:“哪有什么群演?统共也就只请了十三个,这十三个,还分别扮演了不同的角色。” 那名导演一脸惊讶:“你没说实话吧,我亲自看了影片,整个影片里,出现了不亚于一百多个‘鬼’面孔,这些‘鬼’的面孔都不一样,无论是衣服,还是道具,从未重复过,皆可圈可点,特别真实。尤其那段一段阴兵过路的拍摄,逼真,实在逼真,你是如何做到的?” “不过,就是槽点太多。” 第87章 最好的宣传效果 因为闻兴舟在碧水阁取景拍摄时,出于道具的限制,并没有带太多东西进去,但那段道士与鬼在屋子里打斗时,周围不时出现的鬼,一个个围观在一旁,一边讨论对打的二人,一边评头论足。观众们听得不甚清楚,只偶尔会瞧到道士不长眼的剑,刺穿了这些“鬼”的画面,那名“鬼”就痛苦地全身冒烟,另外,还有“鬼”想上前收拾主角们,那狰狞的面容,这让观众们对这些群演也油生敬佩之情,实在太敬业了。 再来,这些“鬼”们,真的太搞笑了,主角拍戏拍得认认真真,他们在一旁打闹也打得认认真真,那画面相当喜感。明明是一部带沉重感的影片,却让这些群演们演出了喜剧精华。 最让人爆笑的是假扮鬼害人的坏人恶灌满盈终被道士“诛杀”后,那些演鬼的群演居然去拘人家的魂,当下被别的“鬼”给推开,并骂骂咧咧:“蠢货,人家这是拍戏,根本没有死。你拘人家的魂做什么?” “啊,哦,我又给忘了。” “你这小子,入戏太深了是吧?” 一群“鬼”就在主角身边们各说各的,而主角们却根本没有瞧到这些鬼似的,也不知导演是乍个想的。如此严重的槽点,居然没被发现。负责审核的官方机构也够水的。 但因为这些群演们那对话和动作实在太清彩了,观众们都舍不得骂了。因为大家一致认为:“若导演把这些群演删掉的话,我们还看不到那么多乐子。” “槽点?”闻兴舟惊讶,“什么槽点,还请赐教。” “每一部电影,不可能没有槽点,但你的也太多了,多到数不胜数。不过你也算是幸运的,居然负负得正,还收获了那么大好的票房收入,还没有骂名,实在让人羡慕。”这名全国知名导演很是羡慕。据说闻兴舟这个电影拍摄成本也才不到3千万,却收获了30亿的票房,简直是鬼片中的一大奇迹。也由此证明,开挂的人生,不需要理由。 闻兴舟比对方还要惊讶:“槽点?不可能吧,我在剪辑时,可是与团队仔细看了又看的,就算有槽点,应该不会太多吧。”闻兴舟又急匆匆打开镜头,这位知名导演笑呵呵地指着里面的镜头,“你看看开头,男女主角出现在一间破旧古屋里,他的身后就晃动着不少鬼影,这些鬼还真逼真,你还真会找演员。” “还有这个,这个男演员是谁?挺像已逝去的周浩男,尤其他的一举一动,还有他唇边这颗痣,几乎与周浩男相差无二。你当初选他做群演时,就没有仔细瞧过吗?” “虽说你的电影槽点颇多,但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比如,这些群演就配合得极好,扮鬼扮得特别逼真。” “还有这么几个人,网上都在传,这几个鬼分明就是前阵子死在碧水阁的那帮游客。你这些群演与这些人长得还真像。也正是因为这些所谓的‘鬼’的存在,才使得你的鬼片更加逼真。” 导演一口气把影片里的各种槽点说完,却发现闻兴舟脸色不对尽,忽然觉得有些后悔,他向来以心直口快著称,刚才说得也太直白了,会不会得罪了人家? “虽说有些槽点,但总体而言,还是相当精彩的。你不要多心……” 闻兴舟脸色却是惨白,目光瞪得老大,声音颤抖,“我,我我……并没有请这些群演员呀?” 导演所有注意力都在主演和配角上头了,哪顾得上关注群演,但这回剧组也只请了13名群演,大部份也都认识了,他百分百确定,影片里这些群演,大多数都是生面孔,他根本就没有瞧到过。 “这些面孔,除了少数几个外,其余的,我真的真的,一个都不认识呀……”闻兴舟脸色出奇的难看,“我们在剪辑时,这些面孔根本就不存在好不好?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闻兴舟伸出颤拌的手,给制作团队及演员们打电话。 制作团队比闻兴舟还要惊讶:“闻导,这正是我要与您说的,你不是说,加上主演和群演,一共才23个人吗?可我在拍摄时,看到了不下上百个面孔呀。” 后来,群演们声音也极其颤抖:“那些天与我同吃同睡的人,当真是鬼?” 一名女演员却是气急败坏:“在拍摄洗澡那个镜头,不是清场了吗?怎么现场还有那么多人观看?” 更有一名女演员语带哭腔:“我被鬼追着跑那一段,我一直以为那些鬼全都是群演。现在你才告诉我,当时只安排了一个群演,那我在拍戏时遇上的那些鬼又是什么鬼?” 整个剧组的人全都快崩溃了,因为影片里出现的生面孔实在太多了,他们大都接触过,刚开始一直以为只是群演,现在才被告知,剧组所有演员加起来,总共才26个人呀。可他们在拍摄时,起码瞧到了上百张面孔,那又作何解释? 这么一想,大家一回想起他们与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相处了那么多天,鸡皮疙瘩全都出来了。 尤其这里头还出现了几张据说与前阵子死在碧水阁的游客极其相似。大家原先还不信邪,把这些人的生前照片拿出来对比,一个个全吓得双唇发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说演员们大为惊恐,就是闻兴舟也吓得半死不活,回想着在碧水阁的种种,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种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首先,扮演鬼的群演们一旦开演,他们立马就进入状态,特别的鬼气森森,连他这个导演都有些渗人;其次,演毕后,这帮群演仿佛入了戏似的,半天都不出来,让他们心头毛毛的。 最后,也让闻兴舟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这些群演在演鬼时,特别投入,特别渗人不说,触摸他们的身体也冰凉凉的。 最后的最后,这些群演,杀青后,一个个脸色都青惨青惨的,萎靡不振,精神不济,曾有人说他们是不是撞鬼了,当时也没有当回事。现在结合影片里那些陌生诡异的面孔,闻兴舟只觉寒气大冒。 越想越害怕的闻兴舟正要托人去找名道士,他托请的对象就是副导演张涛。 张涛却不当一回事,说:“看来碧水阁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在里面,但那又如何,这些东西也没有害咱们呀?还出现在咱们影片里,倒是给咱们做了那么多的宣传。”也因为这些“鬼”,使得影片大卖,说来说去,他们还得感谢人家呢。 闻兴舟闻言稍稍平复了心情,说:“可是,我还是觉得太恐怖了。”一想到自己拍戏时,周边还围着那么多鬼,就不寒而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张涛却说:“人怕鬼,实际上,鬼也怕人的。放宽心吧,不要怕,胆子大些嘛。现在影片上座28天,就有如此骄人成绩,咱们再努把力,说不定还能突破到40亿,50亿也是有可能的。” “要怎么宣传?” 张涛嘿嘿一笑,指着影片里那一张张清惨惨的面孔:“这不就是最好的宣传效果吗?” ------题外话------ 又耽误两天才更新,真是失算,唉,郁闷的很。可不可以正式请几天假呀,等把这几天忙过再来更新?呜呜 第88章 再战西方冥界 “《夜半惊魂》剧组拍摄期间遇鬼,影片里的群演有一半以上全是鬼”的消息,如火烧燎原般席卷整个神州大地,一夜之间,《夜半惊魂》火遍华夏国。 闻兴舟也率领剧组成员,马不停蹄地讲述着拍摄期间发生的种种诡异事儿。当时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身边会有鬼,不然早就逃之夭夭了。并且在剪辑时,也没有发现多余的人物。而这些影片里的人,他们一个都不认识。这个与周浩男讲得相像的鬼,大家也在猜测,会不会就是已经死去的周浩男。 周浩男的粉丝为了证实这件事,再一次去了影院,仔细观摩,细思极恐的他们,这回还真让他们发现了不对劲。 周浩男在影片里表现得格外神气威严,在一群鬼中,仿佛像个小头目,大部份都是充当了发号施令的角色,尤其有好几回,几只小鬼想去动演员,都被周浩男拦了下来,并瞪了他们,然后这群小鬼就会冲他挤出笑脸来。 另外,那几名出现在影片里的几个据说是之前就在死在碧水阁的游客,好事的记者也找到了他们的家人,家人也特地来影院观看影片,激动地说:“除了衣服不一样外,模样简直是一模一样的。你们看,头发也还是他们生前剪的头发呀。” 〈夜半惊魂〉火了,连带希望之域碧水阁也火得一踏糊涂,一些胆大包天之人,把碧水阁当成了历险之地。一些仗着有道法的术士,也想进入碧水阁降妖除魔。 而就在这时,碧水阁又曝出一个世纪大新闻,当初与〈夜半惊魂〉剧组一道在碧水阁拍戏的叶安等在内的十四人,无端消失已有半年有余。一直是一道未解之迷。如今,〈夜半惊魂〉影片里那些诡异陌生人,却让众人想入非非。大家都在猜想,叶安等人是不是得罪了里头的神秘力量,这才被带走了吧?这十四名演员的家属亲友,以及好事的娱乐记者再一次来到碧水阁,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些人在碧水阁留下的行李都还在,就是人不在了。众人一致认为碧水阁确实诡异。 只是再闹得凶,也会不了了之,因为这是人力不可扭转的,用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事,你再闹也怪罪不到希望之域头上。唯一棘手的就是这十四名演员中,还有三位是米国国籍。也不知米国抱着何种目的,非要让希望之域给个说法,不然就要派出特殊人才,前往碧水阁彻查。到时候不管查出了什么来,都要对外公布。 张韵瑶并不怕他们,就算查出了事情真相,在无神论大行其道的当下,也不会有太多人相信。大不了就是轰动一时,给碧水阁再添一层神秘面纱罢了,于她来说也是无损。唯一让她担心的是,西方冥界全借此生事。 果不其然,才打发了米国官方机构,西方冥神就来到碧水阁讨要说法了。 这回领兵的是达拿都斯,西方冥界的二级神,率领了上百冥兵,大摇大摆出现在碧水阁,责令碧水王把他们的子民交出来,否则马上血洗碧水阁。 碧水王暗自叫苦,这阵子因《夜半惊魂》和《鬼面人》导演叶安以及演员失踪事件,碧水阁再一次受到大众注目,碧水阁反而成为了众探险家的向往圣地,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探险。因为这些游客里头,还有几名据说能降妖捉鬼的道士,害得他们想赶人也不行,不赶人也不行,正头疼呢。谁知西方冥界就又派了人来。碧水阁这时候还住着几十个游客和几名道士,这可乍办呢? 达拿都斯却没这方面的顾忌,手中鞭子一扬,指着碧水王厉声道:“识相的赶紧把我西方子民交出来,不然血洗你们碧水阁。” “血洗我碧水阁?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一个不屑的声音响来,紧接着,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凌大人。”碧水王见了凌阳,如见了亲爹,激动得热泪盈眶。 达拿都斯眯着眼看着凌阳,语气阴沉:“小子,你是谁?” “轰隆……”凌阳全身爆射出一团火焰,仿佛一团烈火焰在烧。火焰相当炙烈,空气似乎也被这道火焰传染,整个空间都变得炙热起来。 达拿都斯愣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是什么火?”居然散发出如此炙烈的高温,烧得他皮肤如火烧,全身不舒服。他以前见识过东方地府的九幽鬼火,那是完全不带温度的青色火焰,却能烧掉万物,端得厉害无比。但西方冥界也有黑色圣火,同样不带任何温度,却能烧掉一切阴神,比东方地府的九幽鬼火都要退避三舍。 “此乃三味真火,我东方道教的至圣至阳之火。专门克你们这群无知冥神的。”凌阳微微伸手,一个同样散发出炙烈火焰的火剑出现在手中。原来阴冷的天地,骤然变成了被太阳炙烤的高温天,烤得人格外难受。 “是吗?”达拿都斯有些惊奇,不过仍是狞笑着道:“好。那就让我们试试,到底是我西方冥界的宝剑厉害,还是你们东方地府的法宝厉害。” “哼!”凌阳忽然身形一跃,像一只火鸟腾空而起。飞上了两千米高空之巅,冷声说,“有种咱们在这儿打。” 达拿都斯不甘示弱,也飞上高空,手中血色宝剑在空中划下红色流星。 两千米高空之上,罡气猛烈,如十二级飓风。一般人是不可能呆在两千多米的高空中的,但对于凌阳这样的高手来讲,如此高的距离,却是最适合打斗的。 凌阳玄武剑挽了两朵剑花,并剑指对方。体内熊熊战意开始飙升。 ------题外话------ 快递大部份都停止收发了,总算有空上来更新了,对不住大家,耽搁了这么天。 第89章 激烈交战 达拿都斯清楚地感受到凌阳全身蕴含的庞大战意,满是杀气的脸也变得凝重起来:“还不错,我们冥界向来渴望战斗,也拥护战斗,来吧,别让本神失望。” “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凌阳冷喝,玄武剑出击,身剑合一,往对方击去。 “来得好!”达拿都斯厉喝一声,手中血剑也迎了上去。 空中,血色火花与火红色剑气相撞,激射出巨大火花,双方都使剑,双剑相撞所带来的能量,更是激起了风雷呼啸之声。 ?“轰!”血光和火光相撞,两剑相交锋迸射出可怕的力量,一时间,狂风四起,空间扭曲。 对方血剑击来的力道,使得凌阳感到身前手臂上传来一股巨力,这股力量逼得他从空中直落下来,双脚落地后,“蹬蹬蹬!”连退七八步才重新站稳了脚根。 达拿都斯也没有占得多少便宜,从空中落下,连退好几步,差点仰面跌倒,手中血剑似乎都为之一黯。 “这冥界二级神果然厉害!”凌阳暗自惊骇。先前那个三级神都已是天仙实力,这个达拿都斯估计有接过玄仙的修为。想来,冥王更是厉害,绝对有玄仙以上修为吧。 达拿都斯虽然小小吃了些亏,但脸色兴奋得发狂:“我一直以为东方地府全是一群软蛋,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本神战斗的血液已开始沸腾,小子,来吧。” 凌阳冷笑一声:“好,就让你见识下我东方地府的厉害。”玄武剑忽然挽出一朵凌厉的剑花,再一次身剑合一冲向达拿都斯。 “来得好!”达拿都斯厉喝一声,身子也往空中射去,与凌阳的玄武剑在空中交汇。整个天空火花乱窜,红色血光与火红色光焰相互碰响,如霓虹灯照射在空中闪烁出的火红光茫。空间气流如潮,狂风大作,翻腾如海,一时间,沙漠里就像恶龙闹海般,漫天风沙肆虐,遮天撇日。听在耳中,尽是鬼哭狼嚎,世界末日。 双方打击所激发的能量,逼得碧水王等一众阴兵冥兵连连后退,就是整个碧水阁,也受到了波击,好在,碧水阁的建筑牢固坚韧,加上凌阳特地离远碧水阁进行打斗,倒是不曾波及。但沙漠之中不时传来的刀剑相击之声,以及那赤红火红二色不时翻腾跳跃,在漆黑夜空下,仍是显得诡异又恐怖。 一些晚上还没睡的游客,也远远瞧到了天边那不时闪烁的红色巨茫,是那么的诡异,那么的传奇。 呆在碧水阁探险的游客们却是无法欣赏这一“美景”,因为他们早已被双方打斗的气流给震晕了过去。包括那几名号称能捉鬼降妖的道士。 半盏茶过后,高空中恢复了平静,血红色和火红色光茫全都消失了。 凌阳拄着玄武剑立在沙漠里,白色道袍迎风飞舞。像极了末世里的战神,威风凛凛。 而达拿都斯站另一边沙漠中,身上更是迸射出无数的血口,冒着黑气。手中那把血剑,红光大减,已不若先前那般红亮。 ?碧水王抹了额上的汗水,喃喃道:“凌大人果然威武。” 凌阳表面上占了上风,实际上他并不轻松,对方到底拥有接近玄仙的修为。要不是自己巫道双修,又拥有这件护身法袍,不然早就被对方血剑的剑气给撕成了碎片。 再看对方带来的冥兵,一个个都拥有接近天仙的修为,而自己这一方,除了自己之外,毫无战斗力。看来不能与对方硬碰硬了,得速站速决。 于是,凌阳丢掉玄武剑,换上了帝江巫祖旗。 帝江巫祖旗化身为一把黑剑,但散发出的能量,却是玄武剑的数十倍有余。 眼见对方换了把剑,达拿都斯就觉得有股恐怖威压朝自己逼来,隐隐还有头皮发麻心脏紧张的感觉,心知对方法宝有异,不敢大意,厉声对着天空一番吟唱,只见他那原来有些黯淡的血剑再一次变得红亮起来,甚至比刚才的颜色还要鲜艳,像极了夺人性命的死神之剑。 血剑散发着耀眼血光,往凌阳冲来。 凌阳的黑剑,也攻向对方。有帝江巫祖旗这个上古至凶法宝在手,凌阳的攻击源源不绝,每一次击杀,达拿都斯都要后退,凌阳一鼓作气,黑剑舞得透不透风,攻击越发凌厉,足足把对方逼退了数里远。 达拿都斯被攻击得毫无抵抗之力,他咬牙力拼,却也不敌,虎口崩裂,钻心地疼痛,血剑每一次相迎,虎口都是一阵阵地麻痛,紧接着连累全身。达拿都斯就知道,他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惨死在对方黑剑之下,不得已,在一边后退的同时,一边对着底下冥兵大吼:“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 百十名冥兵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举着武器冲向凌阳。 上百名举霞后期境界实力的冥兵的同时进攻,也给了凌阳巨大压力。好在,身经百战的他,倒是无惧,大黄、李阿牛、青虹一并祭出,分散了这些冥兵的注意力,这些法宝都是随着凌阳的修为晋升而晋升,大黄更是突破了天仙实力,在这群不到天仙实力的冥兵面前,完全是所向披靡。加上喜生食阴魂的李阿牛和专爱吸食阴气的青虹,完全是替这帮冥神量身打造的大杀器。大黄如闹海的恶龙,那条巨尾更是舞得虎虎生威,那群在东方鬼神们眼里是顶级高手的冥兵们,在大黄面前,就像拿着大刀的婴孩,毫无反抗之力,像被砍白菜一样就被收割了。 李阿牛才生食了两个冥神,就发现大黄已把他的食物给浪费了大半,气得哇哇大叫,赶紧大声说:“大黄兄,别急,好歹也要给我留些。”嘴里说着,身子已凌空而起,救下了一名差点就被大黄尾巴碾压成泥的冥兵,那名冥兵惊魂未定,死里逃生,正要说谢,忽然李阿牛已张着毒口,咬住他的脖子,这名冥兵连呼叫的力气都没有,就全身冒着黑烟,不多时,身子就化为虚无,全化作李阿牛肚中美味。 青虹扭动着它那长长的剑身,欢快地叫着:“阿牛兄,也要给我留点儿呀。”身子“咻”得一声冲进人群。 有李阿牛、大黄,青虹的节制,达拿都斯没法子得到外援,暗自心惊于对方的强大,内心已有怯意,但凌阳攻势凌厉,不敢分心,只能硬着头皮与凌阳相战。 凌阳已能激发帝江巫旗祖六成威力,与对方相战倒也相对轻松些,至少与东芜仙翁相战时的拼尽全力、心力憔悴要好上些许。 双方激战了上千招,打得天昏地暗,山河变色,漆黑苍穹下,只见达拿都斯的红茫在天空划下一道又一道的血气,每一剑的挥舞,都象极了怪兽在风中的嘶吼,令人听之心颤。凌阳的黑剑本与黑夜融于一色,也因对手的那自带发光体的血剑的映衬下,像极了黑色怪兽,让人杯弓蛇影。 碧水阁这边的动静闹得实在太大,惊动了整个清心城的人,好多游客纷纷从客栈出来,望着这边的动向。因离得远,看不真切,只能依稀看到漆黑苍穹下,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在空中纵横交错,仿佛有武林高手在激战似的,惹来多方惴测。 ------题外话------ 发货进入尾声了,本该静下心来写,只是眼部好疲劳,对着电脑几乎是花的,最近视力下降得真厉害 第90章 不要去惹凌阳 普通人自是看不到这边的打斗情形,但通过军用卫星拍摄下来的画面,却把一部份特殊人才给震惊了。 一名肩上扛着两颗星星的中年人趴拉在大屏幕前,毫无形象地与一群人挤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模糊的人影在屏幕上打斗的场面,因为卫星拍摄的角度问题,无法看清对方的脸,只能看到他们的脑袋。一个头戴金色冠帽,像极了道士;另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偶尔有一丝金发闪过,证明此人不是本国人。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像极了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的打斗场面,却更玄幻,更震憾人心。 “这世上真有这种武林高手?”有人喃喃地说。 …… 到底是接近玄仙修为的西方二级冥神,达拿都斯整体实力还是高于凌阳,若非有帝江巫祖旗以及浑厚巫力作支撑,再加上坚定的毅力,凌阳早就败下阵来。千招过后,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比起凌阳的力不从心,达拿都斯也有了退怯之意,他堂堂冥界的二级神,实力绝对是碾压东方地府的存在,但这回,他发现在这个年轻的东方鬼神手头,居然讨不着半分便宜,而自己带来的冥兵冥将,也被对方消灭怠尽。而对方显然还有再战的实力,达拿都斯却不敢恋战,忽然爆发出无穷威力,生生逼退凌阳后,自己却虚晃一枪,身子如一道黑色流星,逃了。 军用高清卫生图象下,那个黑色斗篷忽然一道流星消失在屏幕上,而那个白色道人也很快消失在屏幕上。众人意犹未尽,赶紧狂按着桌面上各种按扭,四处找寻此人的身影,却一直无果。 …… 凌阳被逼得险象环生,好不容易稳住阵形,对手已经逃了,也没办法再追击,并且也没力气再追了。 等到现场恢复清静后,碧水王这才兢兢惧惧地出现,并移到凌阳身边,轻声问:“凌大人,敌人已被您消灭了吗?” 凌阳全身肌肉又酸又痛,身上也还带了不少伤,此时仗剑而立,双腿却是止不住的颤抖。他声音低沉地道:“让他逃了。” “啊,逃了?”碧水王一惊,又叫苦不迭。对方实力高绝,这回逃了,若下回再来找他报复,自己岂不死翘翘? 碧水阁的结界虽然牢固,可西方二级冥神是何等的实力,轻易就撕破他们的结界,今日也幸亏凌阳及时出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凌阳知道碧水王的担心,就说:“放心,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来的。”这一战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已把对方打得心惊胆寒。以他对西方人的了解,西方人大都是欺软怕硬的。想必不会轻易再来涉险。 让碧水王收拾善后,凌阳回到独舞芳华,今日一战,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回独舞芳华疗养去了。 …… 而凌阳有所不知的是,现代日新月异的高科技已经把他与达拿都斯的打斗场景给拍了下来,甚至还捕捉了一张打斗者脸部的清晰照片,经过技术排查,已能锁定打斗者的身份信息。只不过屏幕上弹出一条“对不起,你无从查阅权限”的消息弄懵了。 “看来这个拥有神仙般本事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工作人员越发好奇了。可惜他们权利有限,无法查出来。 “这肯定是国家级的特殊人才,咱们还是不要太过好奇了。这些人不是我们能够碰触的。”另一名资深工作人员警告说。 最终,这份有关凌阳与达拿都斯打斗的画面,已被专人整合成图片和录影形式,层层上报,最后,这份极秘档案已经出现在黄云琛的桌岸上。 拜高科技所赐,黄云琛是少数见过凌阳的人,当看到照片上的人时,就愣住了,顾不得接下来还将接待别的国家元首,迫不及待地拿出录相播放起来。当看到上天入地、呼风唤雨、腾云驾雾,与那黑影人斗得天昏地暗,拥有无比玄幻本领的凌阳,黄云琛倒吸口凉气。赶紧拿出私人电话,打给了女儿。 “立即中止你那个危险的计划,你们根本就不是凌阳的对手。还有,不许你再针对凌阳夫妇。赶紧中止你的计划,否则你就是千古罪人。”黄云琛语气严厉到极点。 …… 接到父亲的警告电话,黄橙怡大惑不解,她不明白,对于她暗中与西方黑暗势力接触的行为,父亲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怎么好端端的就变卦了? “爸,你是不是受到凌阳威胁了,还是有别的原因?”黄橙怡问。 “没有。没有别的原因。而是我华夏国离不开凌阳,你就别再针对凌阳了。就当作舍小家保大家吧。”黄云琛是知道自己女儿德性的,要是不给她解释清楚,她肯定会一意孤行,光警告是行不通的。于是深吸口气,平复了心头的焦虑和震惊,这才语重心肠道:“最近国外异能势力大量涌入我国境内,仅凭官方力量,根本无法约束他们。唯有凌阳这类拥有特殊本领的人方能与他们周旋。而凌阳几乎算得上是这股异能势力的首领。你纠结国外势力灭了凌阳,固然痛快,却因此使我华夏国失去了最后屏障。若没了凌阳,我华夏国门户大开,西方列强想来就来,想闯就闯,简直就像进自家后花园那样简单。到时候,不光是普通华夏人,就是你我,都会成为他们随意欺辱的对象。国家的安危与个人私怨,熟轻谁重,你应该分得清吧?” …… 与达拿都斯激战下来,凌阳也受伤匪浅,在独舞芳华闭关疗养。身为天才型修炼者,就要拥有越挫越勇的精神,在哪儿跌倒就要在哪儿爬起来。凌阳在闭关期间,仔细回忆着在这场战斗中,自己也有诸多不足之处们,经过分析,又还领悟了不少武学真谛,与战斗经验。 经过三个日昼的闭关,总算恢复到颠峰状态,丹田内有一股汹涌念力直冲全身各个脉络,忽然有股心悸的恐怖袭来,这是天动降临的征兆,凌阳赶紧收手,收回念力,不敢再轻举妄动。这股随之而来的心悸这才隐隐散去。 ------题外话------ 年关事情也好多,完全无法净下心来码字 第91章 不留情面 闭关出来,望着久违的阳光,凌阳策眯了眼,眉宇间有些忧心忡忡,他已隐隐感受到天劫了。这回与达拿都斯作战,若拼尽全力的话,就容易激发体内念力,引来天威。因此他努力压制修为,只能施展八成的念力,情愿受伤,也不敢提升更多的念力,否则一旦天威降临,以他如此强悍的肉身,固然能渡劫成功,却只能飞升天界,与妻儿相隔。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背负着手,凌阳独自在独舞芳华那烂漫的樱花园里踱着步子,这个时节,正是樱花盛开之季,大片樱花炫丽多姿地挂满枝头,争相斗艳,而近望远,只觉漫天灼灼芳华,铺天盖地的缤纷世界,迎面来的冬风里,也有浓郁的樱花袭香。 据说仙界景色怡人,风景优美,有时候凌阳也心动于不同于俗世红尘的天界,但也只是想想罢了。以他目前的实力,就算去了天界,也就只有装孙子的份。他在俗世里横着走惯了,去另一个地方就得装孙子,何其难受,也不符合他的作风。 更何况,他也舍不得妻儿。 说起妻儿,凌阳又深深皱起眉头。 凌双馨的起点比他高多了,却是贪玩顽劣,修炼上头并不努力,虽说年纪还小,不急于一时,可定力不足,这是他较为头痛的。至于老婆张韵瑶,就更让凌阳头痛了。 至五年前张韵瑶突破举霞境界后,这五年来,修为几乎没有变动过,能勉强进入举霞后期境界,也还是他不时渡巫力给她。就算如此,想要一举突破天仙境界,兴靠走后门,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樱花尽头,是一条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从小径直走过去,是一方莲花造型的大亭子,亭子里摆放丰几张古朴桌椅,并各色瓜果,一群人正在亭子里喝茶嗑瓜子。张韵瑶也在场作陪。 凌辰光不时给这群人端茶添水,一会儿受命拿纸巾,一会儿忙着递开水,好不忙活。 “哎,辰光,晚上我想吃烧鹅,麻烦你交代厨房一下。还有,我不喜欢吃太辣的,让厨娘少放些辣椒。” “好的。”凌辰光正要起身,又被另一人叫住,“我想吃枇杷,你去给我摘点儿,昨天吃的那个味道真的太美味了。” 凌辰光说:“枇杷还在树上呢,还要去现摘的。” “当然要现摘呀,你赶紧去摘呗,我现在就想吃了。” 凌辰光脸色有些不豫,忍不住看向张韵瑶。 张韵瑶抬头,对那人说:“表嫂,你若是要吃的话,就自己去摘吧,我家辰光娇娇弱弱的,哪干得了那活儿。” “辰光不是给你们打工嘛,不干这些干什么?” “就是,这些活儿也不难呀。又没挑一肩,喊一担的。” 张韵瑶就说:“谁想吃枇杷,自己摘去。辰光还有自己的工作呢。” “韵瑶,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们好歹是客人嘛。辰光拿你的薪水,干点活儿怎么了?” 张韵瑶抿唇不语,脸色有些不好看。 凌辰光见状,赶紧起身说:“我去摘些枇杷来。” 张韵瑶看了她,欲言又止。 看着一群开怀大笑的人,凌阳深深皱起了眉头。 凌辰光最先看到凌阳,叫了一声:“叔祖。” 这一声叔祖倒也中止了一群人的笑闹,纷纷看过来,只见一身白色道袍的凌阳长身玉立于竹栅栏 处,身后是漫天的缤纷樱花,脚下是木制的拱桥,身畔还有一株炯异于他处的碧绿柳树,这些大自然美景,与他那一身白衣奇特地相融,和谐而宁静,却又让人忽视不得。 “凌阳,你出来了。”张韵瑶惊喜地站起来,朝凌阳走去。她今日穿着一件长长的浅紫色冬裙,脚下一双豹纹长短靴,头发松松挽在身后,看起来时尚不拘,尽显高贵气质。 张韵瑶轻快地来到凌阳身前,观察他的气色,轻声问:“好些了吗?你的伤恢复了吗?” “恢复了。” “哟,是凌阳呀,听韵瑶说你不是在闭关吗?”一个女子首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其他人也纷纷说了起来。 看着凌阳紧皱着的眉头,张韵瑶赶紧说:“他们都是我母亲那边的亲戚,这回来希望之域旅游,我身为地主,好歹也要略尽地主之谊,所以就带他们来独舞芳华小住几日。”发现凌阳脸色不对尽,张韵瑶也有些发怵,独舞芳华的独特和神秘,以及园内各种机关大阵,并不适合普通人居住。只是都是亲戚,人家来都来了,独舞芳华又是这么的阔大,总不至于还把人家赶去住客栈吧? 龙惠玲也起身,出了亭子,对凌阳笑着说:“你这儿景色不错,住着倒是怡人,我这两天只觉身心通畅,干脆以后就在这儿养老得了。”然后笑咪咪地看着凌阳。 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口,对张韵瑶说独舞芳华住着着实舒服,都不想走了,干脆就在这儿养老得了。 张韵瑶心头不豫,但都是亲戚,又不好说拒绝的话,正为难之际,凌阳开口了。 “行呀,都是亲戚,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凌阳说,众人正要说“韵瑶的男人果然大气”之类的话,凌阳又说,“只是我这人向来喜欢清静,不喜欢过于喧哗。麻烦诸位长辈亲戚,声音低点儿,不要吵到我了。” 众人赶紧点头,正要说“那是那是”,凌阳又开口了:“独舞芳华人手不够,就要麻烦诸位自食其力。还有,辰光是我凌某人的晚辈,不是独舞芳华的佣人。” 众人心头一滞,凌阳这话说得平淡,但那语气,那冷眼一瞟的威严,无不让人心头发怵。尤其最后一句话,更让大家心头百般不是滋味。 “叔祖,我……”凌辰光想开口解释一下,凌阳却打断她的话,说:“辰光,你的职责是独舞芳华的对外发言人,摆正你的工作职责。别抢了佣人的活儿。还有,你是我凌某人的晚辈,什么时候沦落为别人的佣人了?” 凌阳这话说得可就露骨了,一群人又不是傻子,哪会听不出来的,龙惠玲就不高兴了,说:“我们也没叫辰光做什么呀。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分得那么清做什么?” 凌阳用下巴指着在场几个女眷,说:“我家辰光姓凌,你们姓什么?什么时候我的辰光与你们是一家人了?” ------题外话------ 看着别人完,真的完全静不下心来了,什么时候的我自控力这么溥弱了?要给些什么刺激好呢? 第92章 开启密室 他这话算得上不留情面了,一群女人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就是龙惠玲脸色也有些不挂不住了,提高了声音:“凌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嫌弃我们?嫌弃自己老婆娘家人?” “岳母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是您一个人来,岳父一个人呆在京城,未免寂寞,要不,改明儿我去把岳父也接过来小住。” 龙惠玲脸色这才稍雯,说:“算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不枉你岳父平时那么疼你。” 凌阳笑了笑,又说:“那就这样吧,择期不如撞日,我现在就回京城,接岳父过来小住。只是诸位……”看着一群面熟却不知该如何称呼的娘子军,张韵瑶赶紧给他介绍,“这是我大舅家的大表嫂,二表嫂,这是我大姨家的表嫂。这个是我二姨家的表姐。” 凌阳说:“表嫂表姐们在外头也呆得够久了,就不怕表兄他们挂念?” “他才不会呢,他呀,巴不得我离开他的视线,好让他……”一位表嫂说着,却被另一位碰了下,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尽,赶紧讪讪地说,“凌阳,你该不会是不欢迎我们吧?” “表嫂说笑了。你们能来我这儿作客,我高兴都来不及呢。韵瑶镇日为金钱的事操心,如今有表嫂来帮忙,相信就能减轻韵瑶的担子。对了,表嫂表姐,韵瑶可有对你们说过,只要捐款5千万到希望之域账户上,就可以得到一套希望之域50平方米的小产权房?” 几人一时无言。 凌阳又说:“大家都是亲戚,给些优惠也无妨,就4800万吧。辰光,你登记一下,但凡是亲戚,只要捐献4800万就可以得到一套产权房。” “好的,叔祖。”凌辰光崇拜地望着凌阳,还是叔祖厉害呀,轻飘飘几句话就能赶人,还能让人有口无言。 凌阳又笑着对几个女人说:“不好意思了,让你们见笑了。希望之域外到处都要钱,我和韵瑶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实在没法子了,只好找亲戚们打打秋风了,还望表嫂表姐们看在亲戚情份上,康概解囊才好。” 众人脸都绿了,可又说不出什么来。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了,你还好意思在人家这里白吃白住?再是脸皮厚的人也做不到了。只好一个个找借口灰溜溜地走了。 龙惠玲就有些挂不住脸了,凌阳如此做派,只差没有直接赶人,又都是她带来的亲戚,也太不给她面子了。这让她在娘家人面前如何抬得起头?于是就埋怨道:“你可真够绝的,自家亲戚,都还要往外赶。” 张韵瑶觉得凌阳此举甚妥,可也觉得,他的态度过于强硬,一点都不委婉,更对不住母亲,让母亲毫无面子,于是就说:“妈,你也要站在我们的角度着想一下。” “着想着想,你们谁来替我着想过?”龙惠玲语气很冲。 张韵瑶放软声音说:“妈,你又不是不知道,独舞芳华并不是普通往宅,这里头机关重重,稍不注意,就容易出人命的。还有,最近几年,国外异能势力早就盯上了我们希望之域。尤其是独舞芳华,能住在这儿的,全都是非普通人,才不至于遭秧。就是辰光,进出都由蔡元保护着。亲戚们都是普通人,万一被那群异能势力碰上,岂有好下场?”见龙惠玲脸色微怔,又赶紧打蛇棍跟上,摇了摇龙惠玲的手臂:“若亲戚们真在我这儿出了个意外,有个三长两短,妈你说,我们要如何向人家交代呀?” “你不会是哄我的吧?”龙惠玲将信将凝。 正在这时,蔡元忽然冒出来,张韵瑶知道正事又来了,就拉了龙惠玲离开。 等龙惠玲一离开,蔡元这才说:“主人,不好了,碧水阁又让不明人氏盯上了。” 凌阳问:“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些异能人氏,挺强悍的。” “开启密道,全丢进去。” “是。” 天色将晚,一轮明月嵌在天空,给独舞芳华披上了幽静的外衣。 凌阳站在整个城堡的阵眼处,双手掐印,脚下轻轻一踩,偌大的城堡上方,就出现了一个无形的罩子,笼罩着整个城堡,普通人或法力低微的人根本就看不到。 这是元阳子亲自布下的护法大阵,能抵挡一切外来进攻,元阳子身为太乙金亿级的修为,由他亲自布下的护法大阵,城堡阵眼四周,和密室,非太乙金仙修为不得破。世俗界能有几个像元阳子那样的高手?凌阳开启大阵,压根就不用担心会有强敌对够攻得进来。就是外围那一层防护,非大罗金仙修为也不得破。除非对方有极其厉害的先天至宝。 护法大阵生成后,凌阳回到房间里,龙惠玲已不再生气了,正与女儿有说有笑的。见凌阳进来,讪讪地笑着说:“凌阳,韵瑶她爸身份特殊,他来你这儿小住,会不会太打扰你?” 张静鸿就算退了休,但身份在那管着,不管走到哪,10多个随行人员跟在身边都还只是低配。 凌阳似笑非笑地道:“那倒不会。” “那就好。”见女婿这样说,龙惠玲小小松了口气。也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个女婿是越来越不敢惹了。想着周围人,人家做丈母娘是威风八面,自己却是逆来顺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凌阳说做就做,第二天就去了京城,请张静鸿去了,龙惠玲都在计划着等张静鸿一来,就一起去逛遍希望之域,好好享受晚年生活。可是,美梦还没成形呢,就等来了张静鸿一通电话。 “我身子有些不好,你还是回来照顾我吧。”张静鸿在电话里如是说。 龙惠玲还是很爱自己丈夫的,一听张静鸿生病,哪还坐得住,希望之域再美好的风景也看不入眼了,立即收拾了东西回京城了。等她一走,凌阳也就回来了,张韵瑶白他一眼:“是不是找我爸告状去了?” 凌阳说:“你妈呀,还是只有岳父治得住。”看来他得想办法让张静鸿多活些时日才成。不然就没人镇得住这个总爱摆谱的丈母娘了。 张韵瑶也知道母亲的德性,有些无耐,好在,凌阳能镇得住她,她就不用做夹心饼干了。于是就说起正事来,“昨晚那些闯入碧水阁的西方异能人氏,全被关闭了密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韵瑶所说的密室,并不是他们夫妇修炼避难用的密室,而是另一个专门用来坑擅闯禁地的特殊人氏的牢房。 凌阳淡淡一笑:“不用管他。” 张韵瑶瞠目:“在那密室呆上个半日功夫,再厉害的人都变成一具骷髅,你确定不先审问一下?” ------题外话------ 除夕就去旅游了,初四才回来。旅游还真是累,花钱又还遭罪受,累得半死不活的,途中还便秘,真心痛苦呀 第93章 霸道些又何妨 那间室密,并没有什么骇人之处,也就是里头置有一法宝,叫黑暗之火。这是元阳子昔日在天界时,与一魔族太子交战,杀掉对方后夺取的宝物。此法宝就是一散发着蓝青色火焰,唯有最中间处有一丝红亮之色。此火相当霸道,一旦燃烧起来,就能无穷无尽地吸取周围一切生机,直至把所有生机吸尽后,才能罢休。等把所有生机吸尽,法宝的力量又能更进一步,端得邪恶霸道。魔族也靠这一法宝,称霸天界,无人敢惹。当初元阳子也是差点就着了这法宝的道,被吸收了不少生机,亏得他修习巫术,而巫术刚好是这法宝的克星,才佼幸逃过一劫。并收伏此法宝。因为这法宝太过邪门,本是魔族圣物,被元阳子摘了去,一旦被魔族知晓,必会举族之力来剿灭元阳子。而以元阳子如今在天庭的身份地位,也万万不敢用上这等邪恶法宝。只好给了徒弟,以作防身用。 凌阳是巫道双修,这法宝倒是无法吸收他的生机,但因他修为太低,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收伏。也不敢拿出来轻易见人,只能安置在密室。只等来日再用。 如今西方异能势力蠢蠢欲动,大有进军华夏之意,如今又索先盯上希望之域和碧水阁,凌阳也就不用客气,直接启动他才在碧水阁布下的吸星大阵,把这些异能人氏吸进密室,让黑暗之火侍候他们。 这帮人进了室密,不出半日功夫,断无生还的道理。 张韵瑶却是有些担忧,忍不住说:“你这么做,虽然解气还省事,到底有伤天和,并且也容易落下把柄。万一西方异能界问起责来,要怎么办?” 对于张韵瑶的担忧,凌阳只淡淡一笑:“有必要给他们解释吗?身为强者,霸道些又何妨?” 昔日安国侯凌家行事向来嚣张跋扈,在京城都是横着走的,他刚开始还有些瞧不过去,觉得太张扬了。尤其父亲和大哥,每次出行,都是侍卫开道,骏马扬威,极尽拉风。偶尔去外头吃个饭,也还要店家清场。他有些看不下去,曾规劝过大哥。谁知大哥瞪他一眼,说:“身为勋贵之家,谦逊谨慎固然好,可谁会领你的情?你过于谦逊,人家反而认为你好欺负。爹爹如今位极人臣,树敌颇多,一味谦虚受人欺压,还不如霸道些。” 可是,过于霸道了,岂不更加树敌?父亲就笑了,指着他的额头道:“霸道归霸道,也是要有个度。对付小人,就要用小人的手段。若对手是君子,就用君子手段。为父的政敌有君子也有小人,对付小人嘛,也只有用小人手段了。” 那些主动上门找抽的人,你还给他留情面吗?大可不必,直接灭了便是。什么理由什么解释,都不必找。身为上位者,就要霸道些才能镇住这帮牛鬼蛇神。一味谦虚,光嘴上嚷嚷,也是无用的。 当然,用霸道手段也还需要自身腰杆子硬,拥有足够的实力才成。否则,光应付各方势力的问责,就够头痛的。而当拳头足够硬时,那些问责,就纯当屁放。 张韵瑶若有所思,并暗暗点了头。 ------题外话------ 存稿又用完了,明天后天都没时间码字了。初六轮到我家团年,要收拾碗筷桌椅,整整四桌人,都在家里办,唉,春节都是一群女人洗洗涮涮、干活干到吐血的节日啊 第95章 心照不宣 果然如张韵瑶所料,一批又一批西方异能势力进入东方后,就石沉大海,再无消息。这就引起了西方列强的强烈不满。一些大国甚至还通过外交手段向华夏国施压。这些都被外交部的官员一推二,二推六给推得干干净净。 当然,官面上的说法还是必须要有的。人家一个大活人,通过正常手续进入华夏国境内,好端端的就失踪了,华夏国肯定要给个说法的。消息层层下达,任务就交到了王绍谦张韵瑶手上。 拿着这一大堆资料,王绍谦苦笑着说:“首长说过了,不管怎么样,总得找个能够说得过去的理由来。才好打发那帮人,毕竟外交无小事。” 可是,那帮人已经让凌阳无声无息地灭了,但直接说,你们国家的人已经被我国异能势力给灭了,肯定是行不通的。 张韵瑶想了想,就说:“这有何难,全推到碧水阁吧。”反正碧水阁经过新闻媒体的播报,已成为全球公认的新百慕大,神秘而恐怖。里头古色古香的建筑,就像张着血贫大口的怪兽,只等吞噬前来探险的人们。 王绍谦怔了怔,说:“可是这样一来,肆必会引来更多的西方势力前往碧水阁。到时候,肯定会影响希望之域的正常运作。”异能者眼里可是没有王法二字的。万一出手伤到普通人,可就不好交差了。 张韵瑶说:“所以,一定要让碧水阁方圆五公里保持着一级警戒。勿让普通人闯入。至于那些异能势力,他们喜欢好奇,喜欢探险,喜欢挑衅,就尽管来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把所有责任一股恼地推到碧水阁那边。还是引起了西方的强列不满。这回是正大光明派谴他们的异能人氏出发希望之域,正大光明进入碧水阁找寻原因,明着找寻失踪的同伴,实则一探华夏国异能界的整体实力。 因为人确实是在碧水阁失踪的,如今人家要亲自前往碧水阁找寻失踪同伴,官面上确实找不着理由阻止人家。黄云琛只得找上凌阳,忧心地问道:“如今西方异能势力大都前往你那边去了,估计一言不合就有开打的迹象,你有把握应付他们吗?” 在黄云琛的办公室里,凌阳淡淡一笑:“尽我最大努力吧。” “你有把握应付他们?” 凌阳轻轻一笑:“不是应付,是对付。” 黄云琛轻吸口气,加重语气:“据海关那边统计来的数据,潜入我国境内的外国人数骤增,特务部那边也传来消息,通过各个海陆空正规渠道进入的异能势力已超过百人。这还不包括别的非正规渠道进入。特务部虽说人才济济,可到底不可能倾巢而出。碧水阁那边,就全仰赖你一人之力。这么多异能势力,你有把握对付吗?” “不管来多少,总之必让他们有去无回。黄书记就请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不会让他们抓到把柄的。”凌阳淡淡一笑,说,“就算有把柄也无妨。我在西方也培养了一批黑暗势力,也不是吃素的。” 黄云琛心中一突,又骤然想到女儿找来的西方黑暗势力,那人确实厉害,手段莫测,拥有不亚于神仙般的手段。而那人也曾说过,西方好几个黑暗协会的家族,突遭另外的黑暗势力给歼灭了。据说那些黑暗势力,得到了来自于东方的一件神秘法器,实力大增。而那人曾亲眼目睹,那帮黑暗势力的首领对东方来的一个年轻人相当尊敬。难不成,那个人就是眼前的凌阳? 黄云琛想到这里,小心翼翼地收起心事,故意长长叹了口气说:“国外异能势力日益猖獗,前些日子,陕西首富王海波还被西方黑暗势力灭了满门。而我们官面上却还一声不吭,简直是奇耻大辱。”王海波被西方黑暗势力的血族灭门,也只有少数高层领导知悉。 凌阳说:“确实猖獗。不过,王海波之死,黄书记不必感到自责。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黄云琛深深看他一眼,说:“听说,京城还有一个同名同姓的王海波,是你侄孙女婿?” 凌阳略作惊讶:“黄书记连这个也知道?” “原先并不知道。也就是前两日,去军中进行慰问,瞧到一个年轻大校,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得知他也叫王海波,后来又打听出,此人是你的侄孙女婿。”看着凌阳,半开玩笑地道,“你才多大年纪,辈份居然这么高了。” 凌阳也跟着笑了起来:“王海波升为大校了?我居然不知道。” “王海波此人虽然年轻,确实优秀,好生栽培,假以时日,会有更广阔的成就。”曹云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道,“凌明月也挺厉害的,前两日跟在王应恒身边,见过两回,是个有朝气又有作为的年轻人。假以时日,又将是个栋梁之材。凌家果然是人才倍出。” “您过奖了。明月未来的路还长着呢,还需要黄书记的大力栽培。” 黄云琛呵呵一笑:“我最喜欢有作为又有朝气的年轻干部。明月很得我眼缘,以后还得多加接触才是。” 凌阳也笑得开怀:“能入黄书记的眼,可是明月莫大的福气。我就替明月多谢黄书记了。” 辞别黄云琛,凌阳本来要回希望之域镇守的。尽管碧水阁早已布下重重机关,但西方异能势力大都潜入碧水阁,也得赶回去好生布置一下才是,争取做到万无一失。 顾永浩的电话打来,邀请凌阳吃饭。 凌阳想了想,吃了晚饭再回去,时间上也还来得及,也就欣然同意。他也好久没与顾永浩叙过旧了,也怪想念他们的。 ------题外话------ 今天初九,总算把亲戚走完了,父母双方的亲戚都走完了。倒也一碗水端平了,哈哈 第95章 拾金不昧却无好下场 既然来了京城,只见顾永浩一人未免不好,又给李华打了电话。最后经过一翻宣扬,汤建宏曹晖也一道来了。在凌阳离开京城的这几年来,他们几个反倒打成了一片。连住的地方都比较近。 来到久违的展望会所,凌阳站在会所外头,仔细观察了下,财气倒还不错,与以往所见相差无二,反而财气更旺了。而会所周围,也有风水改造的痕迹。显然展鹏飞应该是请了厉害的风水师设计过,否则早就衰败下去了。 就在凌阳打量会所时,一辆辆车子从他身旁经过,偶尔还会听到一句“神经病”。尤其有车子想要超速时,与前边一辆车并驾行驶,眼看就能超车,却发现凌阳忤在那,不得不踩下刹车,失去超车机会,车内司机和乘客无不气愤。一个装着垃圾的包包从车窗内抛出,砸在凌阳脚下,撒出来的卫生纸、瓜子壳、果皮之类的垃圾物强烈表达了对凌阳挡路的不满。 要是以往,凌阳肯定会给些教训,不过随着年纪的增长,倒也不会动怒,瞟了眼那一包垃圾,却莞尔一笑,上前捡起其中一个亮晶晶的小饰物,居然是钻石戒指,还挺大颗的,还是要值些钱呢。把钻石往手里头抛了抛,拿回去给儿子当玩具也是不错的。 顾永浩打来电话,说他还有一会儿才到会所,让他先等他一会儿。凌阳同意了,他没有展望会所的会员卡,又不是大明星,自然进不去,又不愿找展鹏飞拉交情,就只好倚在一旁的木栏杆处,等着顾永浩,顺道欣赏下这间清朝遗留下来的古建筑的外观造型,给自己找些灵感。 这是清朝某位王爷居住过的王府,大门三间,左右各有一扇角门,府门外有石狮、灯柱、拴马桩、上马石,门的对面有影壁。这应该是郡王府的格局。却也气派壮观。若是亲王府,就更加威风了。只是如今被后期改造后,大门前加了围栏和台阶,两边角门打通,供车辆驶入,因为大多数前来会所的人,都是以车代步,而三间正门反而冷清起来。这在风水学上,也是有些不利的。 正看得入迷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凌阳看过去,原来有车子驶了出来,停在前边的空地上,车门打开来,下来一个衣着时尚,但在大街上绝对找不着第二个这类穿着的女子,该女子踩着红色露趾高跟鞋,蹬蹬蹬地来到刚才丢凌阳的垃圾处,四处找寻着什么。 不多时,又有一个蓝衣女子下了车,帮忙找着。 凌阳椅在栏杆处,就纠结着,要不要招呼她们。而那名身穿蓝裙子的女子已扩大找寻范围,来到凌阳这儿来。发现凌阳后,迟疑了下,问:“这位帅哥,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枚戒指?镶钻石的。钻石戒指。” 凌阳一手环胸,一手顶着下巴,打量这女的,唔,长得挺不错的,满顺眼的,就摊开手掌,“是这个吧?” 女子看到凌阳手掌心的那枚钻戒,瞬间惊喜:“唉呀,是的,是的,就是这枚。”赶紧接过,问另一名身穿红袍的女子:“君姐,你来看看,是这枚吗?” 另一名女子也赶紧过来,仔细看了下戒指和戒身,“是我的。” “那真是太好了。”蓝衣女子松了口气,说,“幸好被这位帅哥捡到了,不然损失可就惨重了。”又迟疑地打量凌阳,“你也要进会所吗?” “嗯。” “那怎么不进去呢?这外头有些冷呢。”虽说已是三月份,但京城这个时候的天气还是有些冻人的。 “等人。”凌阳简洁地说。 “这样呀……”蓝衣女子还要说什么,凌阳却打断她的话,“你这钻戒应该值不少钱吧?是不是该给我些拾金不昧的报酬?” “这个自然。”蓝衣女子立马说,“现在都兴用移动支付,还真没带多少现金……”就忍不住瞟向红衣女子,戒指是她的,报酬理应她来支付才是。 红衣女子却从鼻吼里哼出气来,指责凌阳:“你既然捡到了,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害得我们好找,你存心的吧?” “君姐。”蓝衣女子拉了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却甩开她的手,又指着凌阳,说:“天底下哪有真正的拾金不昧?我这钻戒可是价值四百多万。你肯定是想捡了私吞吧?看到我们找上门来,没办法私吞了,这才不得不还给我。还想要报酬,哼,我没告你偷盗就该烧高香了。” “君姐,你怎能这样说话呢?”红衣女子连忙拉了她,四处张望了下,生怕有记者瞧到,到时候可就闹大了。另外,不管人家是不是想私吞戒指,到底把戒指还了回来,就该感谢人家才是,哪有这样倒打一耙的。 叫君姐的女子却是不依不饶地把凌阳痛骂了一顿:“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就是一副穷酸样,我这戒指可价值四百多万呢,幸好你悔悟还不算太晚,还了回来,不然,光一个偷盗罪,就够你把牢底坐穿了。” “君姐!”蓝衣女子跺脚。 红衣女子甩开她的手,用鼻吼看着凌阳,斜眼道:“还不快滚,这儿不是普通地方,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 以德抱怨还拾金不昧,理应收到感激和报酬才是,没想到碰上个蛮不讲理的熊女人。这令凌阳无比郁闷。不过他并没有动怒,而是摸着下巴,打量这女人脸上浓郁的血光之气。满脸的血光之色,显然,不久就要遭受血光之灾,重则失去性命,轻则重伤。而仔细一看,她这血光之灾,又与横祸挂不上勾,那就证明,这女的即将到来的血光之灾,是她自己招惹来的。 红衣女子见凌阳只顾盯着自己,以为被自己的美貌迷住了,有些得意,又有些反感,忍不住横眉竖目:“看什么看?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就拉着蓝衣女子走了。 蓝衣女子回头对凌阳给了个抱歉的眼神,就匆匆上了车,车子重新驶进了会所。 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会所保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现在的人呀,一个个都见低踩见高爬。” 另一名保安却说:“你说这男的也真是的,要是我呀,直接把戒指收回来。直接扔掉也不给她,这婆娘忒可气。” “就是就是。” 不过保安队长却说:“唉,这年轻人虽然窝囊了些,好歹没有意气用事。这女的可是华少的人,华少什么德性你们还不知道?这年轻人真要是那样做了,你们想一下,他会有好下场吗?” 虽然隔得较远,但凌阳还是听到了,忽然扼腕,靠,对呀,老子应该把戒指夺回来丢掉也不给她,居然就这么让她把戒指拿走了,真是失算。 第96章 新四杰出炉 正当凌阳扼腕之际,顾永浩总算姗姗来迟。 一辆宝蓝色奔驰驶到凌阳面前,车子停了下来,驾驶室里探出一颗头来,正是顾永浩:“凌阳?” 凌阳回头瞪他:“今儿你可迟到了,一会儿罚酒三杯。还选这种地方,一会儿罚六杯。” “可别,咱们好歹也是展望会所的股东嘛,不来支持自己的产业,说不过去嘛,你说是不?”顾永浩下了车,揽着凌阳的肩膀,笑嘻嘻地说。他身后也还停着车子,车门打开来,下来几个人,全都招呼着凌阳。 凌阳一看,可了不得,李华、曹晖、汤建宏他认识,另外几个三十多岁模样,却很是面生。 顾永浩却说:“一会儿进去再给你介绍认识。走,上我的车,先进去吧。真是怪了,你好歹是这儿的大股东呀,怎么还给挡在门外了?” 凌阳上了车,纳闷道:“我几时成了这儿的大股东了?” “靠,你小子贵人多忘事。不不,你小子是钱太多了,都记不清自己有多少产业了。”顾永浩启动车子,说,“你忘了当年你与钢琴王子雷明斗琴的事了?展鹏飞被你赌得连内裤都没了。不得不拿出星海传媒的一半股份来抵。展望会所也是星海传媒的产业之一,自然就是你我的产业呀?” 凌阳恍然忆起,当初与雷明斗琴,展鹏飞的博彩公司,大比例下注雷明。为了报复展鹏飞,凌阳让顾华顾永浩等人给自己下注了数亿的金额,直接让展鹏飞进入破产边缘。后来又拉着顾永浩李华等人,逼着展鹏飞把星海传媒这个金鸡蛋的股权划了一半给他们,才作罢。 后来随着凌阳能力渐涨,在圈内名声骤响,而展鹏飞却是人脉渐少,日幕西山,不得不稀释自己的股权给凌阳,来保住自己的产业,不被新兴势力的衙内们吞并。 如今,凌阳也算得是星海传媒的大股东了。 展望会所是星海传媒附属产业,当初是明码标价划给了凌阳,凌阳嫌麻烦,一直丢给顾永浩和李华在打理的。如今他进自己的地盘,还被拦在外头,确实是天下奇谈。 想通了这些名堂,凌阳哑然一笑。 顾永浩又说:“一会儿把这儿的负责人叫来,太没眼色了,居然把真正的大老板拦在外头,让他们好生来见见你,下回可不能再这样了。” 凌阳摆摆手,他甚少来此处,实在没必要兴师动众。 车子驶进一院落停下,在专人的带领下,一行人进入一个私人院落,与前边歌舞升平的劲爆不同,这儿相当幽静,景色怡人,含苞待放的桃花缀满枝头,院子里古朴大方的青石板铺就的道路,缀点青翠绿意,外加两株桂花树,倒也清静自在。 室外寒风呼啸,春寒陡峭,室内却是和暖如春,大家落座后,相互介绍寒暄。其中一位矮胖男子却是黄云琛的亲外甥,华凯杰。父母也是仕途中人,高居庙堂,又是黄云琛的亲外甥。勉强列入顶尖衙内叙列。 当顾永浩介绍另一个稍年纪稍轻,略带傲然神色的年轻男子时,就笑了起来:“孟擎宇,才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你应该没见过的。”并说了孟擎宇爷爷和父亲的身份,尽管与庞然大物的吴家还有一定的差距,但相信再过十年二十年,也能成为替代前浪的长江后浪。 又一军中太子,凌阳肃然起敬,恭维了孟擎宇两句,并与孟擎宇握了手,笑着说:“确实没见过。孟少爷一看就是精英型的人物,怎么与你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走在一起了?孟少爷就不怕侮没了你的名声?” 众人都大笑起来。顾永浩瞪眼:“切,我已多年不再纨绔,你少瞧不起人。” 最后一位来头也是不小,当今二号人物的亲外孙,叫李朝阳。尽管不是家孙,但人家比家孙还要得宠,这身份地位自然非比寻常了。 眼前这三人,都是新出炉的京城四杰,另一位叫江凯,据说更为神秘,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不过江凯与这三人不怎么对付。华凯杰等人对江凯也多有不屑,没怎么往来。 只是这三位新生代衙内,都有共同特点,有些傲慢,说话有些爱理不理的。面对顾永浩李华等人的款待,也还摆了些架子。凌阳看得直皱眉头。 汤建宏、曹晖二人不说了,一个靠外公称霸京城随着外公故去就已渐渐被挤出圈子,一个父母皆亡故无根无萍几年前就被排出圈子的过气衙内,不受重视也是在所难免。但顾永浩,李华二人,长辈虽说已退下,但影响还在。尤其是顾永浩,顾家老中新三代并未断代,算得上势大根深。孟擎宇三人再如何的后来者上,也不该如此托大吧? 不过三人对凌阳还是相当重视的,希望之域的创始人,真正主人,光这一身份,就绝对牛冠整个纨绔界,希望之域已成为独立行政区域,其行政地位,已能与港鸟赌城相媲美,真正的国家级元首人物,在凌阳面前,他们还没有傲慢的资格。 好在,三人见识到顾永浩等人与凌阳的关系,也都收起了架子,变得平易近人。 大家聚在一起,除了喝酒外,也就说起了京城最近发生的好玩的,有趣的事儿,或是别人家的八卦事, 酒过三巡,气氛活络起来,华凯杰就建意叫来几位明星助阵唱歌。凌阳本来反对,但顾永浩却说:“还是沾了杰哥的光了。可以把那个才走红的angelia叫来。我可是她的首号粉丝呢。” “angelia,好,没问题,我也有半个多月没见过她了,就让她来给咱们助兴吧。”华凯杰果然就掏出电话来。 “angelia歌声确实不错,但光有歌声是不是单调了些?”顾永浩对凌阳挤挤眼,“把刘静初和李雯雯这对琴舞组合也一并叫来,歌舞琴,天人合一,那才叫享受,是吧?” “刘静初李雯雯?”孟擎宇说,“这二人可清高着呢,估计不好请吧。” 李朝阳说:“不错,这二人的清高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不过,最近被华哥收拾了一顿,想来应该变乖了吧。” 顾永浩观察了凌阳的脸色,又说:“那是,这两个娘们也太清高了,谁的面子都不给。居然连杰哥的面子也不给,太没眼色了。杰哥恼了,就封杀了她们。” 凌阳看了华凯杰一眼。 第97章 都不是简单人物 华凯杰轻描淡写道:“不是她们惹恼了我,而是太没眼力劲了。人家西班牙的王子公主都还是她们的粉丝,也就是托我请她们来助下兴,欣赏她们的古琴和舞姿,又不是召妓,又不是不给钱,居然二话不说就拒绝了。我丢点面子没什么,却让两位王子公主扫兴。真是丢脸丢到国外去了,太不知天高地厚。” 顾永浩哈哈一笑:“是,杰哥做的好,是该给她们些颜色看看。也不瞧瞧,她们想要继续混,也就是杰哥一句话的事。” 华凯杰笑了笑说:“言重了。我平时也不是那种耀武扬威的人,只是真被她们给惹恼了,这才小小惩戒一番。” 李朝阳说:“别做得过火了,据说这二人来头也挺不小的。” 孟擎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我也听说了,这二人身后也有位衙内撑着。只是杰哥封杀了她们这么久,也没见那位正主儿出来给她们撑腰呀?” “哈哈,估计是过时了。”吴擎宇瞟了曹晖汤建宏一眼。 曹晖佯装没有看到,只是拉着凌阳说话:“对了,凌阳,去年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奇怪的事?”凌阳问。 曹晖伸出手腕来,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似金非金,似石非石的手镯来,小声道:“去年腊月十八那一日清晨,我做了个梦。梦见,梦见一个长相威严的男人,居然叫我浩儿。还对说我说了些古古怪怪的话。等我醒来,手腕上就多了这么个东西。” 凌阳捉过他的手腕,仔细观察着,已有了悟。 “凌阳,你是那个地方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曹晖打量凌阳的神色,小声问。 “等闲了,我再告诉你。”凌阳说。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呀?”华凯杰正对大家说着他怎么整治刘静初李雯雯的事,曹晖凌阳却不买他的面子,在那说悄悄话,就有些不爽,忍不住指着曹晖手上那个镯子取笑说,“这是什么镯子呀?看质材,也不值几个钱。你曹大少也太掉价了吧?” 曹晖正在解释,凌阳已抢先一步说:“华少你可别小看这镯子,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不值几个钱。但却是曹晖保命的东西。” “这么神?”华凯杰撇撇唇。 “不信?”凌阳扬眉,“你来打一下曹晖试试。” “打他什么?” “打他你就知道这镯子的厉害之处了。”凌阳用眼神鼓励华凯杰。 顾永浩说:“既然凌阳这么说,那这镯子肯定有不凡之处。我来试试吧。”说着就踹了曹晖一记,却不料,他的脚还没有挨到曹晖,仿佛遇到一个无形的阻力把他反弹了回来。 顾永浩身子重重往沙发上一仰,抱着才刚踢人的腿,痛得呲牙裂嘴:“我去,这么厉害?” 凌阳就笑着说:“当然厉害。谁要是来攻击遭晖,攻击的力道越大,反弹报复回去的力道就有多大。幸好刚才你没有用全力,不然早就摔得四仰八叉了。” 顾永浩的反应众人都看在眼里,华凯杰不信邪,也跟着踹了曹晖一记,也遭受到顾永浩同样的待遇,但他比顾永浩更惨,因为他是站起来踹的,力道又比顾永浩还要猛,这下子受到的反弹就更大,整个人都往后仰去,幸好是摔在沙发上,如果摔在地上,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倒吸口气,敬畏地看着曹晖手上的镯子,乍舌:“这是什么玩意,这么邪门?” “不是邪门。而是曹晖有神仙护佑。这枚手镯,就是特地保护他不受外力所伤。”见李朝阳等人不信,就笑着说,“若是不信,你们大可试试。不过我可警告你们,你们的力道有多重,反弹回来的力道就有多厉害。下手悠着呀。” 李朝阳,华凯杰,孟擎宇三人当真不信邪,再一次向曹晖发起进攻,无不例外,一个个全被摔得四仰八叉。惹来顾永浩的大笑,“你们可别小看曹晖,虽然父母去了,看起来无依无靠,实际上,人家可是有神仙护佑的。当初我就与你们说过了,你们不信,现在总算知道厉害了吧?” 曹晖摸着自己的手镯,也是欣喜若狂。他欣喜地问凌阳:“这是真的吗?真有神仙保佑我?” “是。并且,这个神仙身份可不简单呢。” 曹晖心中一动,正要脱口而出,凌阳赶紧制止他:“知道就好了,不用说出来。记着,天机不可泄露。” 汤建宏羡慕地看着曹晖,说:“你小子,可真够幸运的,居然有神仙保护你。”他是少数知道曹晖身份的人,不免羡慕。他虽然是东岳大帝的儿子,但关系却很淡,至从上回闯祸后,东岳大帝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他现在去了泰山,连神邸都不得入。不免抑郁惶恐。 凌阳却说:“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汤建宏却嘟嚷道:“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义父……他,估计都把我给抛到脑后了。”他本来是东岳大帝投胎转世沈任行所出的儿子,可等沈任行位列仙斑后,与同样投胎转世的汤建宏已无父子情份。东岳大帝之所以还认他,也只是上一世对他有所亏欠罢了。 凌阳也是知道的,东岳大帝本来就是冷性子之人,对于汤建宏这样的便宜儿子,自然没多少感情。但到底有一份香火之情,东岳大帝还是给汤建宏留了些后路,保他一世无忧到老。但与曹天仁亲生儿子投胎转世的曹晖来说,汤建宏得到的造化,确实要差得多。 凌阳拍了他的肩膀,说:“不要灰心,伯父本就是那样的性子,不过,他对你还是颇为关心的,至少你会一辈子衣食无忧,平安顺遂到老。” 汤建宏苦笑,他要的可不止这些呀。 见识了曹晖的邪门之处,华凯杰等人也收起了轻视之心。不管凌阳说得是不是真的,曹晖确实邪门,不好惹是事实。现在他们总算明白,曹晖这样的家世,顾永浩等人居然还愿与他来往,敢情是这因为这个缘故。 一时间,三人心照不宣地相互望了眼,都为自己的自大的而汗颜。 第98章 身份 把他们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顾永浩又说:“那angelia怎么还不来?” 华凯杰又打了电话出去,在电话里语气严厉:“什么江少,听都没听说过,赶紧过来,再让我久等,看我不收拾你。” 与此同时,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驶进了展望会所,展鹏飞停好车子,对后座的刘静初李雯雯二人道:“凌阳就在兰香苑,你们直接过去就可以了。能不能让他出面替你们撑腰,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刘静静一身亚麻色针织仿旗袍长裙,民族风的设计让她看起来更为古典。一听凌阳的大名,她就全身止不住的激动。她压抑着内心的波动,重重点头:“知道了,谢谢展总。” 二人下了车,展鹏飞的车子就开走了。而展鹏飞副驾驶上的人却说:“展总,你不是挺讨厌她们两个吗?这回怎么想到要帮她们?” 展鹏飞说:“刘静初李雯雯虽然清高了些,好在品性不错,有底线。重感情。” 不像angelia那个贱人,自从有了那姓华的撑腰后,违约脱离星海传媒也就罢了,居然还挖了不少墙角走。那华凯杰他又惹不起,只能忍下这口恶气。而最难得的是,刘静初李雯雯二女被华凯杰封杀了接近两年,依然坚贞不屈,也没有受其他人的撺掇,尽管这两年混得不如意,却没有出卖他,另攀高枝,就凭这点,也能让展鹏飞对她们另眼相待。 秘书又说:“展总,那个凌阳,真能对付华凯杰?” 说起凌阳,展鹏飞心思复杂到极点。 他对凌阳也是有些看不惯的,甚至怨气颇深。可他自知不是人家的对手,只能隐忍,以图来日再报。可华凯杰的横空杀出,那毫不遮掩的难看吃相,霸道猖狂到恨不得不顾一切捶杀了才好。有华凯杰那个更为阴险卑劣的小人作对比,同样霸道而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凌阳,反倒比他顺眼多了。 有了华凯杰做对比,展鹏飞对凌阳已没了以往的恨意了。他只想借凌阳的手,狠狠惩治华凯杰这王八糕子。这边,华凯杰正在对顾永浩等人吹嘘着他在明星堆里是如何吃得开的,不管是哪位明星,再大腕,在他面前都乖得跟绵羊似的。他说往东,不敢往西。 “就拿最近几年才蹿红的angelia来说,她如今的身价可不低”手机忽然响了,华凯杰接过,没一会儿,忽然恼怒了起来,“谁他妈的没长眼睛,居然敢跟老子叫板。”狠狠摔掉了手机,忽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众人,“妈了个巴子的,秦英那个王八蛋,哪个狗肚皮里冒出来的,居然敢抢我的女人,还把她打得鲜血淋漓,还特地把照片发到我手机上。分明是故意跟我叫板。哥几个,走,跟过去,看我如何收拾他。” 以华凯杰如今横着走的螃蟹样,居然还有人敢公然抢华凯杰的angelia,还把人给打了,又还把照片传给了华凯杰,如此挑衅,顾永浩和李华兴奋地相互望了眼,顾永浩一脸惊讶:“秦英呀,我听说过,这家伙可牛掰了,杰哥,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惹他。这小子后台硬着呢。”并弯腰拾起被华凯杰摔在地上的手机,手机质量很好,尽管屏幕摔碎了,却没有坏。屏幕上一个长发女子,被人扯着头发,对着镜头,满面血污,那无助绝望又恐惧哀求的眼神,无不让人心下发顫。 “好狠,这angelia估计会破相了。”李华倒吸口气,又把手机递给凌阳。 凌阳扫了眼,一眼就认出了这女的,不正是刚才在会所门口,对他破口大骂的戒指失主么?唔,我的相术真的太精准了,这女人有血光之灾,果然就应验了,还这么的快。 华凯杰更是重重踹了眼面前的茶几,名贵的檀木茶几被踹出去老远,茶几上的杯碗全摔在地上,发出哐啷声响。 顾永浩再一次看了相片,就倒吸口气,说:“好狠的手段,他们难道不知道angelia是华少罩着的人吗?” “angelia是华哥罩着的人,这在圈子里已不是新鲜事了。这人明知angelia背后站着华哥,还这么的明张目胆,还如此挑衅,分明是故意给华哥下马威。看来,此人身份肯定不简单。”顾永浩脸色凝重。 “是吗?那我还真要好生见识一下。”华凯杰冷笑一声。 孟擎宇说:“秦英?有点儿印象,好象是秦建坤的儿子吧?” “秦建坤?这又是哪个犄旮里冒出来的?”随父亲进京已有两年的华凯杰压根想不起这个人。因为以他的身份,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能认识的都认识了,就是不认识的,也是听说过大名的。这个秦建坤父子的名字,确实陌生。 孟擎宇说:“曾经的zzb长,更是前任巨头之一,尽管任期只有一届,但影响力还在。门生故旧遍天下,万不可小觑。” 华凯杰不屑地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管他曾经有多风光,都已经退下了,还能有多大的影响力?更何况,如今的zzb,可是由我姨父掌管的,他一个已退休的前任,还能有什么气候?” 李朝阳点点头:“可不是,真不知这姓秦的哪来的底气,敢与你叫板。杰哥,咱们去会会他,好好杀下他的威风。让他知道,如今的京城,早已不是他的天下了。” 顾永浩却说:“我知道你们都很牛掰,可是这个秦英,确实很不一般呀。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与他为敌的好。免得到时候弄得两败俱伤。” 李华也附和说:“是呀,秦英的老子虽说已退下了,但影响力还在。更何况,这小子又重新找了靠山,听说来头可不小,华少,我看还是算了吧。” 就是曹晖汤建宏也都说这秦英很厉害,要华凯杰不要去轻易惹他。 只是,他们越这样劝,更加惹得华凯杰暴跳如雷,一个个气得脸都红了,扬言现在就去杀下那姓秦的威风,让他长长见识。 孟擎宇不屑地扫了顾永浩等人一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起身,斯斯文文地道:“凯杰,我随你一道去,看那秦英究竟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 李朝阳也跟着说:“对,我倒要见识下,一个过气的衙内,究竟靠着哪位大神重新抖了起来。”目光还特地往曹晖汤建宏脸上一扫而过。 汤曹二人脸色发窘,他们确实早已过气,也不过是靠着昔日与凌阳的那点子香火情支撑,不然连最低等的圈子都打不进去。 第100章 痴情女子 凌阳指着他,说:“你呀,真枉你聪是一世,糊涂一时。我给你们的护身符,是白给的吗?谁要惹恼了你,只需在符上写下对方的名字,再烧掉,保证他倒霉三个月。” “啊,真有这么神奇?”顾永浩赶紧从里衣里掏出符来,被凌阳制止,“走,先去瞧瞧热闹再说吧。” 五人已与华凯杰等人落下相当长一段路了,只能小跑步跟上。 展望会所这几年来发展不错,已经扩大了不少规模,这间清朝遗留下来的郡王府,也被开发成各个大小不等的院落,专供有钱有身份的客人进驻消费。 秦英所在的院落,离顾永浩订的院子大概有五百步远。跃过亭台楼阁,再穿过一片假山,在一处开得正艳的桃树林尽头,有一间古色古香的院子。还没走进,就听到一个嚣张的声音:“华少,不是哥不给你面子,而是这娘们太不长眼了。自己不小心撞倒我女朋友,不道歉也就罢了,居然还逼着我女朋友向她道歉。赔她的衣服。还口出威胁,说什么不照做的话,就要我女朋友好看,让她见识下什么叫能量。嘿嘿,打量全天下就只有她是金凤凰呢?可以横着走?别人就只是上不得台面的麻雀?”随着这话声音则落,一声尖叫的痛呼传来,一个痛苦的声音响来,“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刚才你是如何气势汹汹,盛气凌人来着?敢情这京城就只有你一人有能量,我们都只是贱民,可以任由你欺负?”又是一阵痛苦尖叫,那声音,光听着就疹人,仿佛遭遇了极致的痛苦。 华凯杰的声音传来:“江少,是我不好,没有把这女人调教好,让她得罪了您。”忽然又恶狠狠地说,“贱人,你自己作死,可就怨不得我了。” “不会吧,这真的是华凯杰的声音?”进入院子门口,居然被几名身穿黑衣服的保镖给拦住。顾永浩也没立时进去,转头问李华。 李华一脸灿烂:“千真万确。” “哈哈,这算不算报应?”顾永浩乐了。却也好奇起来,华凯杰那目中无人的性子,居然还有低声下气的时候,显然,对方来头更为巨大。只是会是谁呢?京城各势力他都比较清楚,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人比盖过华凯杰、孟擎宇、李朝阳三人合起来的能量。 “难不成是那江凯?”凌阳随口一说。 “有可能。可,应该不至于呀。江凯只是靠他伯父”李华还没说完,那些拦着他们的保镖,其中一个就皱着眉,冷声说,“你们是谁?江少的名字,岂是你们能够直呼的?” 众人互望一眼,还真的是江凯?这姓江的几时这什么牛掰了? “我们是来拜访江少的,麻烦诸位通报一下。”凌阳赶紧说,许久没有见过衙内的横相了,今天得好生欣赏一下。 对方却说:“江少还要处理一些小事,暂时不方便见客,诸位请回吧。” 如今的展望会所比起以往,档次可是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能出现在会所全院的,身份又会差到哪儿去呢?可人家区区保镖都不鸟你,看来跟的主子确实牛掰了。 只是对方越是牛掰,越能激发凌阳的好奇心,笑吟吟地说:“果然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不管你们的主子有多厉害,但在我面前,想要使威风,你们还不够够。给我让开!” 保镖们心头一突,眼前这个身穿普通休闲服的年轻人,尽管语气轻淡,但那气势却是不容小觑的。正当他们犹豫之际,凌阳已掀开他们,径直往里头走去。 顾永浩等人也紧随其后。 五人进入院子,刚好看到华凯杰踹了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女人一脚。踹得那女人痛苦哀嚎,并大声求饶,“杰哥,你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您救救我吧。” 华凯杰扭过头去,不理会她,对另一名坐在沙发上的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赔笑道:“江少,这女人如此不懂事,就由您来教训就行了,您尽管教训,我保证不吭一声。” “既然你这么懂事,那就罢了吧。”叫江少的男子换了个坐姿,扭头对一个手抱长形盒子的女子说,“这女人得罪了你,你自己处置吧。” 那女子低垂着头,半晌后,才听到声音:“多谢江少替我和雯雯作主,静初铭感于心。只是,既然angelia已经受到教训了,还是,算了吧。毕竟,给她的教训也足够了。” “也好。不过,我可是听说,有个姓华的衙内,把你给封杀了。怎么,你哪里得罪了他?” 华凯杰赶紧扭头对那女人说:“刘小姐,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真的该死,该死。还请你原谅我。原谅我以前的有眼无珠。我真的不知道您是江少的女人。” 顾永浩忽然扭头对凌阳说:“刘静初不是你的女人吗?什么时候成了那江少的女人?” 凌阳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华却小声问:“这江少是什么来头呀?” “不知道。” 面对华凯杰忽如其来的道歉,刘静初手足无措,她后退几步,小声说:“我可惹不起华少。还有,请华少不要胡言乱语,我的靠山,从来不是江少。华少可别侮辱我的名声。” 华凯杰懵了,忍不住看向江少。 江少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坐正身子,斜眼打量刘静初,神色阴冷。 刘静初脸色煞白煞白的,但仍是鼓起勇气说:“刚才多谢江少替我撑腰作主,静初铭感五内。更感谢江少能够看得上我,能让江少喜欢,也是我的福气。只是,只是静初早已心有他属,只好辜负江少的一片美意了。” 顾永浩“嘿”了一声,对凌阳说:“好痴情呀,有没有感动?” 凌阳白他一眼,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顾永浩嘿嘿低笑:“刘静初对你一片情深,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有你这小子,最是铁石心肠,这么多年了,仍是不为所动。真不知该如何说你了,究竟该夸你为韵达守身如玉呢,还是铁石心肠。还是”又贼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有贼心没贼胆。” 第101章 霸气的江凯 凌阳没好气地敲了他的头:“真让你说中了,有贼心,没贼胆。”他是个正常男人,也有男人的虚荣心,能让一个女人痴心爱了这么多年,说不自豪那是矫情,就算得罪读者,严重掉粉,也是不能否认的。只是他一直守着这份底线,不敢跃雷池一步。他是有妻室的人,一心证道成圣,哪能让世俗情爱拘绊?更何况,桃花多了也非好事,桃花运,一旦没把握好,就有可能转为桃花劫。历史上,毁在女人身上的修道者多了去,他可不想步上这些人的后果。修道者一旦沾染上桃花劫,就多了许多未知变数。他向来喜欢凡事都在掌控中的感觉,不喜欢受束缚,而刘静初这份爱,除了能让他自豪外,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束缚和道德情感上的珈琐。 “我怎么忽然同情起这刘静初了?”这边,顾永浩还与凌阳贫嘴,屋子里,江凯已扯了刘静初的头发,掌掴了她好几个耳光,直把她打得口鼻流血,双颊肿得老高。 “妈的,你这个贱货,老子瞧得起你是你的福气。你他妈的还给脸不要脸。”当着众多人的面,被刘静初当场拒绝,江凯脸上挂不住,发了狠似地狂抽刘静初。 刘静初被打得摔倒在地,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捂着双脸,痛得说不出话来。男人的力道本来就大过女人,又是如此盛怒之下的巴掌,更是钻心地痛,双颊疼痛到极致,就变为麻木。 顾永浩啧啧地道:“多可怜,你还不去英雄救美?” 凌阳瞪了他一眼,没有动作。他们站的位置,能勉强看清里头的情形,但里头的人却不容易看到他们,因为有华凯杰三人刚好忤在江凯等人面前。 堂堂大男人,仗着身家背景欺侮一个弱女子,这是凌阳最见不惯的,一旦遇上,十有九点九回都要上前打抱不平。但这回却却步了。 不知为何,他心头有股预感,仿佛这回若是出了面,这刘静初就真的成了他永远甩不掉的包袱了。 刘静初被打倒在地上,江凯又上前,弯腰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对视自己,阴冷地道:“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 下巴被捏住,刘静初痛苦地流下泪水,却说不话来。江少放松了力道,恶狠狠地喝道:“说!你是跟着我吃香喝辣,还是想步上这女人的下场?” 而躺在地上却连呻吟都不敢的女子,被江凯眼睛一瞟,赶紧吓得再度缩了脖子。 李雯雯上前求情,也被打了一巴掌,顺着这股力道,摔倒在刘静初身边,趴拉在刘静初身上,叠声叫道:“静初,你这是何苦呢?我知道你一直深爱着凌少,可是凌少早已有家室。你何必为了凌少这颗树而放弃整片树林呢?” 顾永浩摸着下巴对凌阳说:“瞧吧,还是把你这樽大佛给搬出来了。”这下子,凌阳不出面也得出面了。 “凌少?”江凯再一次捏起刘静初的下巴,“原来你的靠山是凌少?”目光扫向秦英。 秦英赶紧说:“哪个凌?是姓氏的意思吗?若是双木林的话,京城有好几个呢,只是都不成气候。若是另一个凌少,后鼻韵的那个凌少的话,这个,确实” “很厉害?” 秦英迟疑地点了点头:“是很厉害。毕竟,这个凌少,就是最庙堂里那群大人物都要礼让七分的。” 秦英的话,不止江少挑了眉头,就是华凯杰三人也跟着迷惑起来。 “后鼻韵的话,也只有两水凌的凌。”秦英说。 李雯雯小心翼翼地说:“静初的后台就是这位凌少,不过他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凌少,我们一般只能称呼他为凌先生。他的全名叫凌阳,不知江少可有听说过?” “凌阳?”屋子里的怪叫声彼伏响来,不止江凯,就是华凯杰等人也怪叫起来。三人下意识转过头,刚好就瞧到院子里的几个人,凌阳就站在其中。正休闲地看着他们。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华凯杰等人第一时间就松了口气,紧接着又难堪起来,他们刚才被江凯教训,怕是被人家全程瞧到了,这姓江的什么来头他们还真没瞧到眼里,可谁叫人家身边保镖众多呢?他们坏就坏在来找人家兴师问罪之前,没有带上足够的人马。尤其这江凯不按牌理出牌,嚣张狂妄到接近神经病了。他们再是厉害,背景再强大,一旦遇上这种横到无法无天的,还真有些发怵。也不敢硬碰硬了,先脱了身再说。 凯华杰等人本就是靠着家中长辈作威作福的,可遇上这种动不动就上演全武行的粗鄙乡巴佬,也只能无奈避开。只是,他们想破头都想不出江凯为什么会如此有恃无恐,势单力薄的他们,也只能像那搁浅的龙,无奈遭虾戏了。心想,等装了孙子,以后再掰回来。 如今见刘静初的靠山有可能就是凌阳,华凯杰三人反倒大松了口气,一个个如见到了救星,冲到凌阳面前。 秦英看到凌阳,仿佛见了鬼一样,手脚没地方使了。 “凌阳,您总算来了。刘静初是你的女人吧,你看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凌阳没有理会他们那拙劣的挑唆伎俩,因为李雯雯已扑到面前跪了下来,并抓着他的衣角哭道:“凌先生,求求您救救静初吧。静初一直深爱着您,刚才您也瞧到了,就算静初被人如此威胁,也没有妥协。她对你的爱,是真心实意的呀。” 凌阳拉起李雯雯,仍是来不及说话,因为江凯已经拖着刘静初的头发从里头出来了。 “你就是刘静初的男人?”江凯从鼻吼里喷出气来,他手里还抓着刘静初的头发。刘静初痛得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头皮被扯得钻心地痛,根本生不出半分力气来,只能顺着江少的力道,半弯着腰,极其狼狈。 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也不动声色地围了上来,使得身子不算高的江凯越发的威风。 第102章 死到临头 慑于这些黑西服身上蹿出的肃杀之气,华凯杰等人也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慢慢移到了边缘地带。倒是深知凌阳本事的顾永浩等人,却毫不退缩,反而双手环胸,看起了好戏来。 凌阳看了一眼刘静初,后者这时候已经双颊高高肿起,唇角溢出血丝,已看不出原来的端丽模样,只有惨遭欺侮后的无助可怜。 “放开她。”凌阳语气轻淡,伸出手掌来,五指微张,五缕劲气直逼江凯那抓着刘静初秀发的头。 “啊!”江凯忽然捂着手掌,跳得八丈高,也顾不得维持高冷形象,拼命地跳着脚,试图跺掉手腕传来的极致的疼痛。 一群保镖见状,迅速围了上来,杀气腾腾地掏出手枪来,指着凌阳。其中一个厉声道:“你对江少做了什么?” “别开枪,别开枪。”一个高呼从身后响来,本想溜掉的秦英不得不硬着头皮奔过来,小心翼翼地对着一群保镖说:“别开枪,都是自已人,刚才只是一场误会,只是一场误会。” 没有人理会秦英,保镖头头推开秦英,上前检查江少手腕,“江少,您没事吗?” 江凯痛得脸部扭曲,对他狂吼:“老子骨头都断了,你他妈的说有没有事?” 保镖头子赶紧神色凝重地下令:“赶紧送江少去医院。剩下的人把这人抓起来,先打断他双手。” “等等,等等,大家都不要轻举妄动,江少,江少,你先听我说。”秦英赶紧阻止一帮人的动作,又来到江凯身边,焦急地说:“江少,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会听了,但我仍是要说一句,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凌先生,凌先生很厉害的,他这样的高人,不是你能惹的。就是你背后的靠山,也是惹不起的。” 秦英不说还好,一说就更加惹来江凯的怒中火烧,踹了秦英一脚,狰狞道:“好,老子就要瞧瞧,他姓凌的究竟有什么三头六臂的本事。”对着一群保镖嘶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抓起来,老子要剁了他。” 一群保镖迅速围向凌阳,正要动手,却被凌阳一个眼神瞪得蹬蹬后退几步,一个个骇得面无人色。心脏发紧,头皮发麻。全都惊骇地望着凌阳,心道:对方刚才只一个眼神,就让他们全身发抖,如置冰窑,比大老爷的眼神还要厉害,这人究竟什么来头? 这些保镖的畏缩不前,江凯哪知道原因,更是气急败坏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抓起来呀。不然我就告诉我伯父,看他如何人道了你们。” 一听这话,一群保镖不得不硬着头皮再一次转向凌阳。 凌阳闲闲地开了口:“你们要是动我一根毛发,必要你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瞧瞧,你要如何让我的人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来,众人只闻其人,却不见其声,纷纷朝身后望去。 就是凌阳等人,也情不自禁地回过头,看着来人。 只见院门口赫然出现了一群人,为首一人龙行虎步,清瘦而不失精神,尤其那双含威带煞的眸子,看起来鬼怕神愁。有别于那些杀气腾腾的军队里的高级将领身上散发的威严,这男子身上散发出的却是让人惊骇莫名的煞气。就是见怪了大人物的华凯杰三人,也是倒吸口气,情不自禁地后退几步,这人太恐怖了,也就是出现在这片空间里,都让他们呼吸不畅了。这男子身后还带着不少人,一群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与该中年男子一模一样。 这帮人绝不是普通人。 华凯杰与孟擎宇、李朝阳互望了眼,他们也算是见多识广了,第一时间推断出,这男的绝对不简单。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比他们见过的张静鸿黄云琛还要恐怖不少。 “大伯。”江凯捂着手腕,奔向这中年男子,怨毒地指着凌阳:“这小子身上有一种极为厉害的暗器,大伯,我的整个手掌都被射穿了。”摊开鲜血淋淋的手掌,这时候已经是血肉模糊了,没见过血腥的人,无不战栗,不忍再看。 中年男子翻过江少的手,冷声道:“好狠的手断,直接把我侄儿手掌打穿。小子,年纪轻轻,就下手如此狠毒。” “你侄子也不遑多让,年纪轻轻,就害死了不少人。而你,还助纣为孽,也不怕遭天谴。”凌阳打量这中年男子,很快就明白这人的身份了,哂笑一声,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 中年男子厉笑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小子,敢伤我侄儿,你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的。还有你的同伙,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阴冷的目光看着站在凌阳身边的人。 顾永浩四人倒是没什么,无所谓地耸耸肩,反倒是华凯杰三人赶紧摆手叠声道:“误会误会,我与他们可没什么交情,我与他们可没什么交情。” 凌阳看了他们一眼,似笑非笑。 华凯杰三人赶紧离凌阳离得远远的,生怕中年男子当真杀掉他们。 “小子,你想怎么个死法?是让我挫骨扬灰,还是趴皮抽筋,还是唔”中年男子脸上忽然挨了一记,身子就飞了出去,重重摔在身后的花坛里去了。 “伯,伯父?”江凯傻眼了,他一向无所不能走路都带风的伯父,居然被人一巴掌扇飞了?傻了一会儿眼方反应过来,顾不得手掌上的疼痛,赶紧奔了过去。 凌阳直接反手一个巴掌,打断了对方的话,也把对方扇飞出去,在众人下巴都要掉的目光下,轻淡地道:“这句话向来是我说给别人听的,哪有你捡来说的份。简直是找抽。” 中年男子带来的一群人眼神一变,看凌阳的目光就带了警惕,其中一个说:“原来还是特异功能者。难怪这么猖狂。” 第103章 控尸一族 “不过,你以为,有点本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这些人已迅速把凌阳围在身边,“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吗?” “聒躁。”凌阳又反手一巴掌甩出去,那说话的人也飞了出去,顺带往天空喷出一口鲜血和几颗门牙。鲜血撒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还是挺显眼的,像极了二月里的红梅。 “就不能换些新花样?翻来覆去还是这种老掉牙的俗话。” 顾永浩乐了,赶紧接过话来:“哈哈,那是,我也讨厌这种话。搁狠话谁不会,你们呀,除了那句‘你可知道我是谁吗’之外,就不能换点别的花样?” 众人怒了,纷纷骂道:“找死!”并同时动手。 “住手!”一个声音响来。 众人连忙停了手,看向已经从花坛里爬起来的中年男子,也是他们的头头。 中年男子甩开侄子的搀扶,捂着高高肿起的半边脸,目光凝重地望向凌阳:“阁下是谁?认识我们王部长?” 凌阳轻蔑一笑:“王绍谦幸好没来,不然我连他一起打。”再一次出手,中年男子人另一边脸也被打,这回没有飞出去,但那响亮的巴掌声,以及偏了半边脸的动作,显然这一巴掌也打得不轻。 “我看在王部长的份上,对你多有忍让。但你也别得寸进尺。”中年男子怒目而视,阴狠道:“惹恼了我,我管他什么王部长不王部长的,照样把你给剁了。” “有志气。”凌阳微微一笑,“那你就动手吧。”再度出手,这回脸上再度挨了一记,这回连牙齿都被打飞了,唇角鲜血直流。当场打脸,确实侮辱人,更伤人自尊。稍微有些火气的人,肯定会加倍还手的。更何况,这人还不是普通人。 只见这人双眼血红,神色狰狞地开始掐印:“是你逼我的。就算你有王部长撑腰,也救不了你了。” 男子一边掐着印,一边念着咒语,原来情朗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起来。 “江部长要施法了,大家赶紧躲起来。”不知是谁喊了句,原来院子里众多的人全都迅速散开来。 华凯杰三人动作也快,赶紧跟着一群人溜得远远的。 唯有顾永浩李华四人还好奇地看着四周,又抬头望了望天:“凌阳,起风了,我忽然觉得好冷。” 李华问:“有把握吗?”也才几息功夫,整片天地就狂风大作,一阵阵猛烈冷风吹来,整个空间忽然变得寒冷,冻得一群普通人无不瑟瑟地抖。 凌阳轻蔑一笑:“雕虫小计,也敢班门弄斧。”伸出手来,对着天空挥了挥,原来刮得越来越疾的寒风忽然消失了,阴云密布的天空,也渐渐散云,原本让人冷得牙齿打颤的身子,这会子忽然暖和了。不过几息时间,天空恢复如初,阳光重视接触地面。 “你就这么点本事?也敢统领特务部?我华夏国就当真无人了?还是王绍谦有眼无珠,居然让你这种只会些花拳绣腿的人来领导?” 顾永浩接过话:“就是,就是,除了欺负我们这帮普通人,也没别的本事了。” “不对,也只能在我们呈威风。” 中年男子目光怨毒地盯着凌阳,狰狞地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但你彻底惹怒我了。就算王绍谦来,我也照杀不误。你等着,今日之耻,我必加倍奉还。”然后对着身边的爪牙吼道,“我们走。” 江凯见自己的一向无所不能的伯父居然也栽了,也傻眼了,却也只能乖乖地和伯父一道离去。但一个清冷的声音又响来:“我有让你们走吗?” 江凯豁地转头,愤怒地瞪了凌阳,又看着自己的伯父。 江凯的伯父江岷阴沉地道:“小子,别以为有点本事就可以为所欲为,得寸进尺。” 凌阳撇唇,淡淡地说:“真让你说对了。我这人就是喜欢为所欲为,得寸进尺。尤其在面对不如我的人。”他慢吞吞地来到他们跟前,昂起下巴问道,“是自废双臂呢,还是被我挫骨扬灰,自己选吧。” “小子,你别欺人太甚。”江凯怒吼,“现在可是法律的社会,岂容你乱来。” “啧啧,你欺负别人时,不也同样不把法律放眼里?怎么,你被欺负时就讲起法律了?”凌阳不屑地道, 江岷脸色更是阴沉了,他怨毒地道:“好好好,既然你要得寸进尺,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小子,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湘西控尸一族的弟子,我师父正是控尸族的族长。我不管你拥有什么传奇本事,但在我控尸一族面前,也就是个渣。你就等着我控尸一族的惨烈报复吧。” 江岷身边的人也跟着威胁:“不错,控尸一族那可是无敌的存在。就是王部长也要给七分颜面。你今日所为,改日必定加倍奉还。” “控尸族?”顾永浩脸色微变,小声问凌阳,“很厉害吗?” “一听名字就不是好东西。”李华皱眉。 第104章 李阿牛的主场 凌阳也略有意外,湘西控尸族,那可是数百年没有出过世的家族了,专门与尸体为伍,练制尸体作武器,历史上控尸族名声都极坏。千多年前,天下玄学界皆恨控尸族的歹毒残忍,群起而攻之,却也损失惨重,两败俱伤。控尸族损失了他们最为珍贵的红毛飞僵,被玄学界镇压在了地底下,那个红毛飞僵,实际上就是后来被凌阳收伏的李阿牛。 之后双方休生养息了数百年,直至元阳子所在的那个年代,大庆朝宣德9年间,控尸族恢复元气后,又蠢蠢欲动,又与玄学界的人干了起来,那一战,也是风云变色,血雨腥风。好在由元阳子出面,捡了个大便宜,在灭了控尸族泰半力量后,再逼着他们发下血誓,终生不得再踏出湘西地界。 一晃,五百多年过去,控尸族居然又出现了。控尸族的弟子居然还成为庙堂一员。显然,所图甚大呀。 “原来是控尸族的人。”凌阳缓缓地说。想着师父曾经交代过他的,控尸族的人常年累月与尸体打交道,早就泯灭人性,行事极端残忍,报复性也极强。按着历史的惯性,陪养一个旱魃,也是需要五百年时间的。有了冒魃在手,控尸族的人才敢与玄学界叫板。因此其本上每隔五六百年,控尸族的人就会跳出来,为扩张势力而奋斗。 离上回控尸族被麻衣门收拾也有五百多年了,如今几百年过去,已恢复元气,难怪又抖了起来。 江岷见凌阳神色拧眉,以为他怕了,怨毒一笑:“你小子还不算孤陋寡闻。是不是后悔惹到我了?不过后悔已经”忽见凌阳手臂动了下,眼前一花,一个身形巨大、周身火红、身穿火红色盔甲、满面络腮胡子的大汉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止江岷愣神,在场诸人无不愣神的,刚才他们瞧得清楚,凌阳与这江凯的伯父说话之际,凌阳动了动左手,这个红盔甲大汉就凭空出现了。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意外。 “这是从哪冒出来的怪物?”这红灰甲大汉尽管拉风又威武,但一张脸却是青惨惨的,又青又疹人,像极了电视上演的僵尸,又像极了恶鬼的面孔。 李阿牛哈哈一笑,声大如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踏出一步来,众人只觉地面都震动了一下,并且,空气都炽热了许多。 “控尸一族又出来了?好好好,老天开眼呀。”李阿牛仰天大笑,声音却凄厉怨毒。 李阿牛身上散发的热烈气息如大山般朝江岷压来,江岷脸色大变,颤着声音叫道:“旱魑?”他师父正是控尸一族的掌门人,自然知道控尸族已陪养出了数俱旱魃。有旱魃在手,就可以逐鹿天下,所向无敌了。因此,江岷还是清楚旱魃的身体特征。旱魁一经出现,周围空气就会变得炽热,旱魃相当嗜血,赤地千里。 但眼前的旱魃却与控尸族陪养的旱魃又有些不同,这旱魃居然青面獠牙,赤目黑唇,并且还能说话。控尸一族的旱魃并不会说话呀。 但不管眼前这僵尸是不是真正的旱魃,都让江岷吓得面无人色,凭直觉,这具僵尸的实力,应该比师父手下的旱魁还要厉害不少,他只觉呼吸都停了,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面对江岷称呼,李阿牛不屑地道:“蠢货,尸王!老子现在可是尸王极了。你们控尸家族的旱魃,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凌阳唇角抽搐,无语地看着越来越拉风的李阿牛,果然近墨者黑呀,这家伙与青虹相处久了,也变得格外自恋了。 “尸王?”江岷面色茫然,他只知道僵尸分好多种级别,旱魃则是僵尸的最高极别。他只知道,旱魃已经是最为厉害的僵尸了。实在不清楚,这世上还有尸王。 “蠢货,孤陋寡闻!旱魃上边有尸将,尸霸,尸王。老子就是僵尸的最高境界,尸王。”李阿牛风光无比的介绍了自己的级别后,面露獠牙,神色又狰狞起来,举起青惨惨的尖利十指,无比怨毒:“俺当年好端端的在山里打柴,被你们控尸一族的人强行掠去,肉身受尽无数非人折磨,魂魄也受尽苦楚,最后被你们活生生变为旱魃,为虎作伥,后又被封印在地府,被困千余年。俺就发毒誓,若再让俺碰上控尸一族,不管人鬼,定啖他肉,食他血,挫骨扬灰,大卸八块,也让你们受下当年我所受过的苦楚。”李阿牛一边说,一边朝江岷伸出手来,江岷的身子就情不自禁地飞向李阿牛。 “不”江岷来不及反抗,半边脖子已被咬中,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头一歪,就死了。紧接着,整个身躯也成了李阿牛的嘴中美食。如此血腥一幕,众人无不大骇,胆小之人更是呕吐起来,甚至晕厥过去。 江凯更是面无人色,失声叫道:“大伯,大伯” “还真是旱魃,少爷快走。”江岷带来的人还算有反应,第一时间抓着江凯就要逃走。 “哪里逃!”李阿牛一边生食江岷的肉身,一边大喝,五指一伸,那帮人身体全自动飞向他的手掌,有的被他尖长的五指穿刺而亡,有的则被拧断脖子而亡,有的则直接被吓尿,晕死过去。 江凯实在太弱,直接双眼一翻,晕死过去。余下的人哪还顾得上江凯,全都跌跌撞撞跑了,并边跑还叫道:“僵尸呀”可惜奔了没几处,在跨出门槛时,却被弹了回来。摔倒在地,四仰八叉的。众人又爬起来,又冲出去。门槛处仿佛有道无形的阻力,再一次把他们弹了回来。 “没用的,此处已经被我封锁,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这间院子。”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来。 众人惶然回头,跃过正嚼得欢的李阿牛,看向大马金刀立于院中的凌阳,大家似乎明白过来,又赶紧跪下来,向凌阳求饶。 ------题外话------ 现在我一定努力更新,一定一定尽快完成 第105章 没有后悔药吃 “这世上可没后悔药吃。”凌阳慢吞吞地说,“作威作福的时候,可有想过你们也有今日?” “饶命呀,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一群特务部的人拼命地磕着头,他们都是江岷的心腹,平时跟在江岷身边,确实威风八面。控尸一族在玄学界,可是退避三舍的存在,身为控尸族弟子出身的江岷,在特务部,地位仅次于王绍谦,在几位副部长里头,尽管资历最浅,却是后来居上。凌驾于其他副部长。他们平时跟在江岷身后,见惯了江岷螃蟹般的所向披靡,他们也跟着抖了起来。何曾想到,终有一日,也会被人当蝼蚁一样踩在脚下。 江岷带来的人好生委屈,有一部份人也是才跟在江岷身后,还没有威风过呢,却要跟着丢掉性命。江岷的江镖更是委屈,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呀。 江岷肉身被消灭进李阿牛肚子里后,魂魄却没有消散,身为有实力的玄学人士,魂魄已经修炼出实体,尽管还比较透明,但普通人肉眼还是能够瞧到的。大家就眼睁睁看着江岷的魂魄,离开只剩下一具骨架的肉身,就要逃走,却被李阿牛一把抓在手头,怨毒地道:“当年,我的肉身被你们摧残了整整九九八十一天,九九八十天呀,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俺都是渡日如年,恨不得死去,却又死不掉。好不容易死去,魂魄又被你们继续折磨,整整五百年,我的魂魄被你们折磨了整整五百年”李阿牛越说越怒,声音也越来越大,说到最后,他瞪着牛眼,拼命地捏着江岷的魂魄,狞笑道,“一口吃掉你也太便宜你了,我要慢慢折磨你,也要让你们控尸族的人尝尝被折磨的滋味。” 可怜江岷,肉身被生吃了还不算,魂魄也落在李阿牛手头,又掐又打,又死不掉,这是何等的痛苦。实在受不了李阿牛的摧残,只能拼命地求饶:“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找当年残害你的人呀,与我无关呀。” “都是一群作古的人了,俺也只能找控尸一族的后人。”李阿牛一拳又一拳地打在江岷身上,凌阳见时间差不多了,叫住李阿牛,“阿牛,正事要做。” 李阿牛原本血红的眸子又恢复了血蓝的模样,他转过身来,看了看凌阳,忽然跪了下来,哭道:“主人,俺跟您多年,从未求过主人,这一回,俺求主人,答应阿牛一件事。” 华凯杰三人倒吸口气,这个残忍血腥的怪物,居然叫凌阳主人? 凌阳说:“找控尸族报仇是吧?” 李阿牛满面怨毒地点了点头。 “去吧,不留活口。” 李阿牛大喜,欢呼着起身,身子一纵,就飞上了天空,只是很快,似乎撞上了一睹墙,又被弹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主人,俺居然飞不出去。” 凌阳忽然想到他刚才把此地封锁了起来,难怪李阿牛飞不出去,挥了挥手,那道无形的气墙就消失了。“去吧,早去早回。” 李阿牛欢快地飞走了,边飞还大笑道:“控尸族的龟孙子,俺李阿牛来找你们算账了。” 顾永浩提着僵硬的双腿,来到凌阳跟前,正要说话,凌阳忽然开了口:“进来吧。” 院子外就鱼惯进入一群人。这群人一个个身子微躬,神色惴惴不安,为首一人更是跪倒在凌阳面前,声音惶恐:“老祖宗,弟子御下不严,还望老祖宗责罚。” 另一个苍老的身影也跟着跪了下来:“凌先生,凌先生,我教子无方,冒犯您,我是来替孽子向您赔罪来了。” “爸!”一个悲呼传来,秦英箭步冲过去,跪在老父亲面前。 老者抬头,一巴掌扇过去,悲痛欲绝:“孽子,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省心,还到处惹事!”忽然目光圆瞪,脸色胀红,最后转青。 秦英吓住了,赶紧扶着老父亲:“爸,爸,你怎么了?” 老者面带痛苦,双手拼命抓着什么,脸色胀得通红,已隐入半晕迷状态。 王绍谦赶紧上前扶着老者,在他人中,额头,胸口处连点数下,渐渐地,老者急促的呼吸就平缓下来。在秦英的疾声呼喊下,恢复过来。而他恢复正常的第一件事,又是狂打了儿子两巴掌,连声骂:“畜生。看你干的好事。” 秦英也知道自己惹下了天大的麻烦,江凯还躺在那晕迷不省人事,而江凯的后台已被凌阳带来的怪物给生吃了,而江岷背后的什么控尸一族,也即将被灭门,原因也就是江凯打了凌阳的女人。至少秦英是这么认为的。 凌阳如此血腥手段,几乎吓怕了他的胆,恨悔滔天。 “凌先生,是我教子无方,冒犯了您。我也没脸面求得凌先生原谅,只求凌先生看在昔日的情面上,给他留一条贱命。”老者打累了,又膝行两步,诚惶诚恐地看着凌阳。 华凯杰等人看得大冒寒气,这老者他们还是有印象的,昔日的巨头之一呀,在凌阳面前居然如此卑微。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秦建坤,只是数年没见,人已衰老许多。 凌阳双手背在身后,漠然道:“老秦,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儿子还这么不省心?若是你教子无方,就由我来替你管教管教吧。” “孽子不成器,由凌先生管教,恐脏了凌先生的手。”秦建坤仰头看着数年不见的凌阳,十来年了,从与这年轻人打交道起,这年轻人的容貌几乎没丝毫变化,变化最大的只是身上的气势,和行事手段,比以往更为冷酷,更加残忍了。 ------题外话------ 大家为我加油吧,争取不能再偷懒了,再忙也要咬牙坚持 第106章 还有事? “只是,这孽子实在顽孽。我年纪大了,老了,实在管不了他了。凌先生若是不嫌弃,尽管收拾他。”秦建坤声音颤抖。 “爸,爸,您不能见死不救呀,我可是您亲儿子呀。”秦英一听说要让凌阳教训他,就吓得魂不附体。他委屈地道:“我什么也没做呀,那江凯要一意孤行,我能拿他怎样?我也想劝他收手,可他不听呀。” 凌阳对王绍谦说:“善后吧。” 王绍谦大松了口气,赶紧领命,起身,吩咐身后的人:“立即封锁这间院子,所有的人在没有命令之前,不得离开半步。” 至于秦建坤父子,王绍谦还有些笃不定,不由小心翼翼地看向凌阳,咨询他的意见。 “让他们离开吧。”凌阳说。 “是。”王绍谦转过身,对着秦建坤父子,寒着脸道:“老秦,凌先生仁慈,这回放过你儿子,你好自为之吧。” 秦建坤激动地正要说什么,王绍谦又道:“特务部办事的规矩老秦你应该是知道的,不需要我多说吧?” “知道,知道,我这就带这孽子离开。保证不透露半个字出去。” 泰建坤父子千恩万谢地离去,凌阳责怪地瞪了王绍谦一眼:“完事后,再来见我。” 凌阳所说的善后,就是把这些江岷的余孽带回去审判,把被李阿牛残害的尸体收拾干净,让院子恢复原状,把被江凯打得半死不活的angelia带去医治。 凌阳看着一直装死被人搬动忽然杀猪般叫了起来的angelia说:“我拾到你戒指的报酬,你还没有给我,记得空了转给我。本人生平第一次拾金不昧,你可以不感激我,报酬却不能少。” 数双目光奇怪地看着他。 凌阳却没有解释。对于整治这种暴发户式的女人,他向来是手到擒来。 angelia听凌阳这么一说,讷讷地开不了口,无地自容。 院子很快就恢复原状,最后的善后工作就是责令知情人保密,闭紧嘴巴。顾永浩四人与凌阳站在一起,王绍谦自然不会白目地找人家警告“今日之事,不许对外透露半个字,否则杀无赦!” 他也不可能对刘静初李雯雯说这样的话,看这二女的表情就知道,有些事情,还是机灵点好。 他只能把这句霸气腾腾的话砸给华凯杰三人,并在他们身上种下印记,一旦他们当真透露出去,立即暴病而亡。 “再重申一遍,不想死的,就把今日的事统统忘得干干净净。他日当真说漏了嘴,就是你们毙命的时候。”王绍谦寒气森森地警告了三人,也不给他们保证的机会,为了加深刚才的话,王绍谦也还拉风地施展了术法,当场玩消失。 本想低调的凌阳,这回又有意无意地装了一回逼,有些不爽,却也不后悔。虽说时代在进步,暴发户式的权力者已逐渐稀少,但想要短时间内根治,也是不可能的。对江岷,他下手确实狠了些。不过也是他咎由自取,就纯当杀鸡儆猴吧。最重要的,让华凯杰等人见识下他的厉害,免得他们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以后也不会再仗着那么点身份就压在李华他们头上。 “哈哈,这姓江的,仗着他大伯,平日里耀武扬威,作威作福,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现在总算跌到铁板了,哈哈,痛快。哥生平最喜欢的就是静静的看他们在你面前死命地作,然后被你收拾。”顾永浩一手搭在凌阳肩上,哈哈大笑。目光余角还似有似无地瞟了华凯杰等人。 华凯杰、李朝阳、孟擎宇这会子可真是无地自容了,满脸的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华也一只手搭在凌阳肩上,笑得亲密:“实在犯不着为这些不相干的人生气,我们继续喝酒去。” “凌先生,等等。”一直呆在一旁不敢吱声的刘静初仓促地上前来,满脸的局促和不安,“刚才,真是多谢您了。” “我发现每次我一出现你就会倒霉,想必是我冲着你了。”凌阳本想说,“以后得离你更远一点”,可觉得不妥。虽然他感动于刘静初对他的一片痴心,却也反感她这份痴心一直用在他身上,害得他居然还有种负罪感。 于是他就改口说:“以后没事别来找我。不过谁要是欺负你了,就给永浩打电话吧。” 顾永浩拍了拍胸脯,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以后谁要是不开眼欺负你,你就来找我。若哥摆不平,再去找凌阳。嘿嘿,放心,这天底下,还从来没有凌阳对付不了的人。” 凌阳瞪他,这种话他也敢说,也不怕闪了舌头。 刘静初静静地向顾永浩道了谢,却又哀怨哀伤地看着凌阳,眼里的含义实在太多。凌阳不忍细看,把头别向一边,对李华等人说:“走吧,喝酒去。” 走了没几步,他又停下来,对华凯杰三人微笑道:“一起去吧。人多喝着才有意思。” 华凯杰三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是受宠若惊,又是欣喜若狂,孟擎宇甚至指着自己的鼻子:“您是在叫我们吗?” “当然,走吧,相信这回不会再有来打扰了。”凌阳微笑。 李华等人有些不豫,但很快就想通了,脸上重新恢复笑脸,热情有加地拍了孟擎宇的肩膀:“走吧走吧,相信这回不会再有不开眼的来捣乱了。”顾永浩甚至还与华凯杰勾肩搭背,亲热如好哥们,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他们交情好呢。 “静初,你不行动一下?”李雯雯眼见凌阳就要走了,赶紧撞了撞正在发愣的刘静初,提示她是不是该更勇敢些。 “凌先生,凌先生”刘静初咬着唇,静静地看着凌阳离去的背影,忽然鼓足勇气,来到凌阳面前。 “凌先生”她望着凌阳白净而毫无瑕疵的脸,极尽贪婪地把他英挺的浓眉,挺直的鼻梁和英俊的轮廊收进眼里,印在脑里,刻在心里,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还有事?”凌阳微微拧了眉,声音不由自主地冷了下来。 空气忽然凝固了,气温也骤然下降,众人只觉心脏一紧,有种心悸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仿佛被死神盯上的乱骨悚然。 第107章 一步臭棋 刘静初也是脸色一白,吓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凌阳还是那个熟悉的凌阳,可不知为何,此时的他,却给她一种极致的陌生和高高在上的威严感。使得她情不自禁地认为自己配不上他,无法仰攀,就是多看一眼都是一种亵渎和罪过。 “我,我,还有话要对您说。”刘静初有些沮丧,她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与他说话,可是,她也知道,一旦错过,又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他了。如果再不说的话,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你的话对我重要吗?” “不,不重要” “那就没必要说了。”凌阳大步往前走着。 刘静初傻眼了,慢了半拍才又追上去,边追边说:“可是对我来说相当重要。”她几乎是以恳求的目光看着凌阳了。 “那关我什么事?”凌阳冷淡地反问。 刘静初再一次傻住,才鼓出来的勇气,全都化为乌有。 李雯雯轻脚上前,挽着她的手臂,无声安慰她。 大颗泪珠从刘静初眸子里溢出,如珍珠般往下掉,她哽咽着说:“雯雯,他好残忍。好残忍。” “是很残忍。”李雯雯忍不住搂着她,轻声说:“不过这样也好,虽残忍了点儿,却也没玩弄你的感情。你应该知道,大多数男人一旦知道有女人死心踏地喜欢他,早就飘飘然四处吹嘘,甚至把人家弄上床,玩腻就一脚踢开,何须如此冷酷拒绝你?可他越是这样,越证明他的品性。你的真心没有错付,只是你们不适合而已。” 刘静初捂着心脏,这儿已痛得说不出话来。 李雯雯知道她难受,自己又何偿不是呢?她苦涩一笑,又重整精神,安慰刘静初:“想想angelia下场。虽说凌先生冷酷了些,好歹也给你撑腰了。” 确实,想着江凯用那结实的茅台酒瓶敲在angelia脸上,当场把她敲得鲜血四贱,血肉模糊,痛晕过后,又用白酒浇醒她,又让一群保镖继续对她拳打脚踢的惨烈情景,李雯雯又同情起她来。 小小收拾了江凯伯侄,得到的回报还是相当丰厚的。 华凯杰三人不说了,对凌阳简直不要太巴结。而凌阳始终保持着淡然而不失礼貌的势,只在面对顾永浩四人时,才会展现难得的热情。他们就明白,巴结凌阳是没指望了,转而巴结凌阳的朋友还是一条康庄大路。 于是,顾永浩李华二人是直接得利者。因为他们收割了衙内圈里最高端的力量为已所用。 曹晖和汤建宏也得到了实惠,尽管他们在几个人中,没什么出挑之处,但凌阳能当他们是朋友,也足够在圈子里炫耀。而能与凌阳成为朋友,也足够华凯杰等人羡慕妒恨了,哪还敢轻瞧他们。 收拾江家伯侄还有另一好处,让王绍谦进一步清理了特务部的二心之人。那些走后门进来的关系,也被一网打尽。没有被清理的,再也不敢轻易出头。他们现在总算明白,就算一状告到天上去,也无人替他们作主。 一直喝到凌晨一点多钟,大家喝得尽兴,这才准备散去。因为大家都喝了酒,已不方便开车,顾永浩叫来经理来,让经理安排几辆车子,把他们送回去。 在会所门口,目送大家都上了车,凌阳这才慢吞吞步行离开会所。 事后顾永浩却说凌阳:“我知道你是替哥们撑腰来着,哥们相当感激。只是,这回风头是不是太过了,万一,万一物及必反呢?” 凌阳淡淡地道:“我就是故意的。” 就是张静鸿,也叫来凌阳,委婉地说了他两句:“那江岷,是黄云琛举荐的。你好歹也要给他留些面子,到底是一国之首。” 凌阳说:“也不能怪我,谁叫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为了节制自己,居然把恶名昭彰的控尸一族也给搬到台面上,公然进入国家机器。如果那江岷守法还好,偏又是个无法无天的主,侠以武犯禁,若再加上合法的权势傍身,杀伤力更加恐怖。 张静鸿笑呵呵地说:“黄云琛这两年步子迈得太大了些,不但钻进死胡同,连主次都不分了。让你敲打一下也好。这些魑魅魍魉,虽顽固了些,可自古邪不胜正。有你们出面就成了,这种事儿,何须要他来操这个心?”埋怨完黄云琛后,张静鸿又说凌阳,“不过我也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你呀,最近行事也太冒近了些。收敛点吧,免得弄得人心惶惶。黄云琛呀,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了些,经不得吓。一旦把他吓着了,就容易做些大家都不愿见到的事。人家身份毕竟在那摆着。你实在看不惯,就离他远一些。也犯不着直接对上呀?” 凌阳知道,张静鸿这样说,还算委婉了。不然就是功高震主,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之类的诛心话了。 凌阳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张静鸿的意见,他最近行事确实激进了,确实过于霸道了些,已经惹来了黄云琛的深深忌惮。他自知身边没有足够的异能力量供他所用,只好找来恶名昭著的控尸族来节制他。却不料控尸一族如此不经用,连照面都没打,就让自己给灭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你还是要让黄云琛知道,你无意与他争锋。我呢,也找个适当的机会,让他宽宽心。免得他老是疑神疑鬼的。”张静鸿如是说。 这样也好,免得大家都弄得不愉快,大把精力用在内耗上头,对于一心要做大事的人来说,也确实不明智。 只是,要找什么方式呢? 凌阳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妥当的方式,倒是张静鸿说:“这事包在我身上吧。你就不要操这个心了。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这样霸道了。就算要做,也是悄悄得做,如此明张目胆,也太难看了些。” 凌阳笑了笑,没有替自己辩驳。这回之所以明张目胆,以霸制霸,除了给顾永浩撑腰,给华凯杰三人下马威外,也是故意做给黄云琛看的。只是现在听岳父一分析,他似乎走了一步臭棋。 第108章 狐族危难 好在,凌阳这步臭棋,只有极少的人知道。 也不知张静鸿如何与黄云琛说的,没过几天,黄云琛居然亲自给凌阳打电话说:“江岷的事,我听说了,实在气愤。控尸家族居然如此惨无人道,实在有伤天和。太平世界下,居然还有如此魑魅魍魉。可惜这种事实在不宜弄到台面上来,还是要玄学界的道义人士去处理了。” 黄云琛这话也还包含了几种意思,凌阳细细品味着,就微微笑了起来。 …… 李阿牛去了湘西已有好些时日,还没有回来。凌阳千里传音与他,这家伙还正呆在控尸家族的地下室里,忙着折磨这帮人呢。连凌阳的召唤也不顾了。 “主人,您就再给俺一次机会吧,俺收拾了这帮畜生,就回到您身边。”李阿牛声音依然怨毒。 凌阳明白,一个人肉身和魂魄都受尽了惨无人道的折磨苦楚,这种怨恨,就是圣人也做不到吧。也就默认了。 得到了凌阳的许可,李阿牛折磨起人来,就更加誓无忌惮了。 世俗里的事还真引不起凌阳的关注了,凌阳主要把精力放在希望之域的设计上,以及努力提升张韵瑶修为。至于让地府如梗在喉的西方冥界,已不成气候了。 密室里的那盏黑暗之火收割了不少西方冥界的能量,散发的光茫越发强烈了,能量也强大了数倍。显然,这阵子前来碧水阁的西方冥界,确实不少。但毫不意外,全被吸进了密室,成为了黑暗之火的美食。尸骨无存。连渣子都没剩一点。 西方冥界接连损失了如此多的精兵猛将,也有自知之明,如何还敢来挑衅东方地府。 至于西方的黑暗势力有梵卓、勒森魅两大家族抗衡,也不怕他们能翻起多大风浪。而其他国家的异能势力,尽管蠢蠢欲动着,倒也不急一时。 这一日,凌阳正在助张韵瑶修炼,就得到一个震惊的消息。 狐族妖鱼狄煌彬,已到应劫时间。在应劫之前,狄煌彬反复交代凌阳:“这些年来,为了九尾狐族,也还得罪了不少妖族。这回趁我应劫,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云横之境就麻烦你们兄弟二人照拂。” 经过一年多的布局,云横之境阵法已有小成。凌湛是个优秀的战略家和军事家,就着狐族里的高手,也还训练出了好些优秀人才。一旦敌人来袭,只要摆出阵法,也能御敌于门外。 与别的神仙一样,狄煌彬历劫也走投胎路线。有凌阳在阴间的照拂,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坏就坏在,狄煌彬昔日造了太多杀孽,这回趁他历劫,就得把这些债全弥补了,方能重返仙班。还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还清债务。 凌阳嘴里说着宽慰的话,但也不抱多少希望。当年东岳大帝历劫,下凡投胎,却是顺风顺水,也是因为东岳大帝做神仙比较成功积级,反而在凡界造福了人类,留下功与名,方没有受太多苦难。 但狄煌彬就不一样了,估计投胎后,就会过得相当凄苦了。 果然让狄煌彬猜中了,他投胎后,妖族就开始蠢蠢欲动。狄煌彬的儿子狄致远根本就弹压不住。他是个温室里的花朵,一直生活在父亲羽翼下,平时只是刻苦修炼,并未参与到其他管理事务上去,因此尽管他有一颗九尾狐族的七窍玲珑心,却也因涉事未深,而处处受人制肘。 好在,到底是天仙境界,又有凌湛帮着打理,并出谋策划,方勉强压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妖族。 但凌湛却是有预感,平静的日子是不会太久的,因为他发现,喜马拉雅山神吉布扎来云横之境作客的次数增多了,态度也越来越随意了,并且要求也越来越高,离翻脸的日子也不远了。主要是还差了个开打的理由。 凌湛这回来找凌阳的目的也是为了吉布扎,因为他曾听说过,元阳子曾对吉布扎有恩,想让凌阳出面,那吉布扎或许会看在吉布扎的面上,收敛一二。 凌阳却摇头说:“难。上回我在喜马拉雅山附近,与络子峰主大战,如此大的动作,吉布扎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却一直没有露面,这已经说明问题了。” 凌湛长长叹口气:“那就只有开打了。” 凌阳点头:“大哥放心,你有诛仙剑阵,狄致远也不是吃素的,好歹也是天仙境界,云横之境高手如云,大家团结一致,还怕奈何不了吉布扎吗?” 凌湛摇头苦笑:“那吉布扎已经是玄仙境界。就是我师父出马,也未必能胜。更何况,吉布扎已经团结了麾下七位峰主,那七个峰主无不是接近玄仙境界。全军压临,云横之境凶多吉少呀。” 凌阳沉吟:“若靠阵法呢?” “阵法也不是万能的,实力相差太多,也只能困住对方一时。迟早会被攻破。”更何况,杀伐果断的凌湛,为了帮狄致远镇压妖族一些蠢蠢欲动的势力,狠是镇杀了一帮人。如今剩下的,最高境界也只是天仙初期罢了。 凌湛还有别的担心,那吉布扎若是来攻,一直按兵不动的紫玉元君十有八九也会跳出来火上浇油,到那时,他们兄弟就真是两面受敌了。 凌阳摸着下巴,说:“容我再想想。” 过了会,凌阳忽然抬头:“要不咱们……” 凌湛也同时说:“要不咱们就……” 凌阳说:“大哥您先说。” 凌湛说:“你鬼主意向来比我多,你先说。” 凌阳笑了起来:“大哥太妄自菲薄了。我觉得,与其被动还击,还不如主动出击。”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是他一惯的主张。 “哈哈哈,坤海与我想到一块去了。”凌湛大笑着说。 凌阳也笑了起来:“大哥也是这么想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虽说主动进攻,但也是要讲方式方法的。先攻谁,找什么理由攻?既然要攻击人家,就要一击即中,又要起到震摄群雄的目的,则就要经过从长计议了。 第109章 借刀杀人 经过数个日夜的商量,凌湛还是决定,先对付吉布扎。对付吉布扎之前,先要剪除他的羽翼,另外九位峰主,就是首先要除去的对象。 只是,九峰峰主一直呆在喜马拉雅山脉,若进入喜马拉雅山,就必定会引来另外多位峰主的支援。那么,就只能把他们其中一位峰主引出来,再进行绞杀,神不知鬼不觉。 “把人引出来,再以咱们兄弟之力,合力击杀,倒是不错的选择。只是,要如何引他们出来呢?”凌湛冥思苦想。 凌阳也摸着下巴,也是苦无良策。他与这些峰主不相熟,就算要把人引出来,也无从下手呀。 “我觉得,擒贼还不如先擒王。”凌阳说,“只要收拾了吉布扎,其他几位峰主想来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凌湛点头,但又忧虑起来:“可是那吉布扎,已经是玄仙的境界。” 凌阳放声一笑:“紫玉元君还是金仙境界,合你我兄弟之力,不也没让她占着便宜吗?” 凌湛说:“那不同。紫玉是九天宫阙里的神仙,来到下界,受天道压制,无法发挥全部实力。更何况,她才刚踏入金仙门槛,还没有稳定下来,亦不敢用尽全力。才有你我兄弟的喘息之机。但那吉布扎不同,我打听过了,此人早在三千多年前,就已经是玄仙境界了,这么多年来,想必已经是玄仙后期。此人又投靠了西方教,想必实力也不会太弱。想要击杀他,还得从长计议呀。”凌湛现在已经是天仙后期了,尽管实力得到质的提升,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他又比不得这个变态兄弟,还没进入天仙境界呢,实力就恐怖到变态的地步了。 凌湛看着兄弟如皎月般的面容,严肃道:“我知道你有上古先天神器,那吉布扎也拿你没办法。可你别忘了,除了吉布扎外,妖族还有其他势力蠢蠢欲动。你能保证咱们与吉布扎对上,其他势力不会趁人之危?那紫玉元君不会跑出来助阵?” 不得不说,凌湛考虑是要周到些。 凌阳脸上的杀气渐渐褪去,无可奈何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凌湛淡淡地道:“坐以待毙,那也未必。” …… 在云横之境见识了凌湛的诛仙大阵,看得凌阳目瞪口呆。 上古仙阵的威力,凌阳只道听途说过,却从未亲眼见过。如今亲眼目睹,他对凌湛优秀的军事才能深为佩服。 诛仙阵的阵眼为四把上古宝剑,如今道法凋零,上古神剑早已不知去向,下落不明,凌湛就用钟南山上古妖兽骨头打造而成,尽管比不上上古时期的威力,用来震慑屑小,也还是可以的。 凌湛携手凌阳站在云端,给凌阳仔细介绍着各个阵法的奥妙和威力,说:“数日前,那吉布扎又来云横之境作客,态度傲慢无礼,狄兄对他多有忍让,犹不满足。居然还打狄兄胞妹的主意。狄兄忍无可忍,几乎要拍岸而起,被我拦下。” 凌湛看着脚下诛仙大阵的杀伐阵形,说:“还有这等事?那大哥是如何应对的?” 凌湛微微一笑:“我借口说,身为云横之境的公主,眼界又岂会差?若诚心求娶,云横之境岂有不答应的?奈何珠穆郎玛峰主已经先一步求娶公主。虽未全然答应,但珠穆郎玛峰主已答应等破掉云横之境的护境大阵,就迎娶公主。”他笑看看着凌阳,“那吉布扎是个狂傲之人,又素来忌惮珠穆郎玛峰主,就立时中了我的激将计。果然答应闯阵。” “然后失败了?”凌阳笑问。 “嗯,他也算爱惜自己的羽毛,只闯到一半,就赶紧退了出来。”凌湛语气有些不屑,“尽管以他的实力,若拼尽全力,诛仙阵未必能困住他。奈何他太过珍惜自己的小命,只闯到一半就退了出来。” 凌阵哈哈一笑:“这么好玩的事,大哥居然现在才告诉我。太不够义气了吧。” 凌湛笑呵呵地说:“我本来就要告诉你的。可你一来就兴冲冲得说,你要如何对付吉布扎,我岂能扫你的兴?” 凌阳撇唇:“大哥也太谦虚了。吉布扎如此爱惜自己的小命,想来不会为了夺取云横之境就真与狐族开战。不过也真有大哥你的,也就三言两语间,居然就挑唆吉布扎与珠穆郎玛峰主。也够厉害的。” 凌湛苦笑:“你太高估为兄了。”这个主意其实是狐族公主狄致静临时想出来的。否则他也不会在如此短时间内,就想到如此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凌阳呆了呆,就说:“狐族天生善谋,果然非同小可。”在那样的情况下,普通人怕是陷入左右为难了。 凌湛说:“是呀,狐族虽说失去了狄煌彬,整体实力下滑不少,但狐族天生善谋,却是你我所不及的。” “狐族固然善谋,可也要有足够的实力自保才成。若无大哥的诛仙剑保护,再是善谋,也护不了周全。” 凌湛淡淡一笑:“所以,我觉得,我想了个借刀杀人之计。”…… 办法都是想出来的,只要肯下功夫,没有想不到的法子。凌湛想出来的借刀杀人之计,经过两兄弟的完美推敲,最终由凌阳来施行。 凌阳去了dz麻衣观找宋丫丫,又向她借太阴精叶。 第110章 宋丫丫 宋丫丫成年后就搬出了麻衣观,在外头置业。尽管以她的美貌,会惹来不少事端,好在,她已恢复了昔日做神仙的记忆,又有太阴精叶在手,不说凡夫俗子,就是那些天庭里赫赫有名的大能,也休想占到便宜。 凌阳烧了宋丫丫之前给她的符,寻着气息,身子一路往前,一直飞到一处山林里,才停下。 当他打量此处环境时,震惊了,这可是河北境内,凌家的祖坟埋葬地呀。 前些年,有考古队发现凌氏墓群,还把他父亲的墓给挖了,让他大为气愤,收拾了一群考古队,还把此处方圆十公里之地设置了障眼法,使凌氏墓群不被曝露。这些年来,倒也相安无事。但宋丫丫又是如何找到凌氏祖坟的? “丫丫,丫丫!”眼前的墓群正是凌氏祖宗们埋葬地,经过数百年的沧桑岁月,此处地基已然下陷,早已看不出500多年前那记忆中的恢宏模样,大部份墓群已被树木掩盖。好在,此处风水并未被破坏,依稀还有当年的记忆轮廊。 既然来都来了,不拜见祖宗的话,也说不过去,又去祖宗们的墓碑前,拜了数拜。 “祖宗们都祭拜过了,为何不祭拜你的父母?”一个突兀的声音响来。 凌阳回首,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貌美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女子艳若桃花,肤如疑脂,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仿佛是神仙的杰作,美到让人窒息的地步。不是宋丫丫又是谁呢? “丫丫?”凌阳皱着眉,问,“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回答我的问题。”与以往的天真烂漫不同,宋丫丫尽是冰凉的冷漠和质问。 凌阳搔了搔脑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起,就反问:“你怎么在这?” 宋丫丫目光复杂地看着已被破坏的凌峰墓园,问:“你父亲的骸骨去哪了?” “呃,前几年,家父墓地被考古队发现,想要挖掘,被我阻止了,就把家父家母的骸骨带回了希望之域麻衣观,用麻衣观香火供奉着。”奇怪地打量宋丫丫,凌阳脑中灵光一闪:“你认识家父?” 宋丫丫沉默半晌,却不答反问:“你找我做什么?” 凌阳说明来意。 “借你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替我做一件事。”宋丫丫说。 “呃,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竭尽全力。” “替我查一下,你父亲死后究竟魂归何处。” 凌阳张大嘴巴,看着面无表情的宋丫丫,想入非非。宋丫丫是天上神仙投胎转世,也不知为了应劫,还是来凡尘历验,但能够拥有太阴精叶这个先天至宝,想来身份不会太差。她认识父亲,还要打听父亲的魂归去处,这就令凌阳不得不多想了。 “你认识家父?”凌阳小心地问。想从她脸上瞧出珠丝马迹来。 宋丫丫精致绝论的脸蛋上尽是难过的晦涩,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容置疑地命令:“问那么多做什么?找出凌峰死后的魂归去处,于你来说,应该不难办到吧?” “这个……事关家父的安危,我总得问下,你与家父究竟什么关系吧?”在没有弄清楚宋丫丫与父亲的关系之前,凌阳也不是敢贸然泄露太多信息的。 宋丫丫瞪他:“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做什么?”见凌阳脸色一变,又换了副语气,变得平淡起来,“罢了,算我多此一举了。”眉心忽然钻出一枚绿幽幽的钥匙扣大小的芭蕉小扇。这就是驰名天界的上古先天至宝之一——太阴精叶。 凌阳赶紧接过,并小心收藏起来,向宋丫丫道了谢,就要离去,宋丫丫又叫住他,说:“早在几年前你就已经是接近天仙的修为,为何迟迟不渡劫?” 凌阳苦笑:“你也看出来了?你也知道,一旦渡劫,九死一生不说,就算渡过了,就会立即去仙界报告,与世俗再无干系。我在世俗还有妻儿亲人,实在不忍心离开他们。” 宋丫丫说:“你既然一心修道,就要追求更高天道。而证道成仙,也是修道人的终极目标。你既然选择了证道成仙,就不该被世俗繁华所迷。” 凌阳说:“我若成仙,必将妻儿一并带去仙界,不然,我一个人成仙又有何用?” “天真!你能否渡劫还是未知,就算渡劫成功,也只能一人只身前往仙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时代早已过去。”宋丫丫毫不留情地打击凌阳。 两千多年前,一人证道成仙,确实可以鸡犬升天,但那样就容易引来各种各样的弊端和漏洞,后来仙界就立下了规矩,谁成仙谁升天,拖家带口的时代已经过去。之后,修道成仙,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习俗,但凡一心修道之人,鲜少有娶妻生子的,大都远离世俗,以免在红尘中,受牵绊太多,影响心性耽误证道。 宋丫丫认为,凌阳既然一心修道,想要追求更高天道,就该约束自己,不该儿女情长。而娶妻生子,更是一步大臭棋。影响修为不说,又还在红尘中留下把柄和牵绊,得不偿失。 凌阳说:“但仙界还有另一项规定,若夫妻同时飞升,就可以携子飞升。” “天界的规矩,你倒是懂得不少。不过,等你老婆证道成功,不知又要何年何月了。” “不急,韵瑶已经是举霞后期境界了。”而凌双馨又还小,再等个十年二十年又何妨? “看来你已经有所打算,倒是我多虑了。”宋丫丫话锋一转,又冷笑,“不过你以为,成了神仙后,就可以永享极乐世界吗?未免太天真了。” 凌阳微微一笑:“不管做人,还是做神仙,都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的。但做神仙,总比做人要好过些。” “天真。”宋丫丫不屑地说,忽然又说,“我还差点忘了,你还有个师父,叫元阳子是吧?” ------题外话------ 已经在结尾了,大家不要急,正在努力结尾中 第111章 惶恐不安 “你也认得家师?”凌阳不得不好奇这个宋丫丫的前身,究竟是仙界哪位大人物,又认识自己的父亲,又还知道自己的师父。但她既然认识父亲,却不知道父亲也是来自仙界,这就让他奇怪了。 “几百多年前,有过数面之缘。”宋丫丫淡淡地说,“元阳子倒是个千年不见的修炼奇才,证道成仙,也才百十年时间,就已是金仙境界。可惜为人过于狂傲,与天庭对着干,最后不得不离开天界,重回世俗。”说到这里,她又问凌阳,“你师父现在如何了?” “还好,几年前又重新回归天庭,如今已是紫微大帝座下翊圣元帅。”凌阳简单地回答。 “哦?这元阳子果真是位牛人,昔日与天庭闹得你死我活,居然还能成为玉虚帝君座下大将,倒是小看了他。”宋丫丫一脸惊讶,但惊讶过后,又笑了起来,“不过这样也好,有你师父罩着,等你去了天界,投靠元阳子,也不至于举目无亲,孤苦伶仃了。” 凌阳面色古怪,听这宋丫丫的语气,想来在天界应该也还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的。 “我还有事,你且去吧,有事再找我。”宋丫丫转过身去,看着凌峰墓碑,神色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阳见此情况,心里古怪,却不敢多问,只好默默地离去。 …… 太阴精叶的威力果然非同凡响,有关喜马拉雅山吉布扎从朝阳大仙手上抢夺了上古先天至宝太阴精叶的消息,如旋风般刮到了每一个山神耳里。而有关吉布扎得到太阴精叶后就准备统领天下群神的消息传来,所有山神都坐不住了。纷纷去找泰山神东岳大帝想办法。 在东岳大帝的神邸里,众神们齐齐坐了一堂,你一言我一言地诉说着对吉布扎的愤恨。 侠以武犯禁,仙界也是以实力为尊的世是,谁的实力雄厚,就容易兹生野心。吉布扎本来就不是善茬,仗着西方教,可没少欺负各路山神。如今又拥有了这等先天至宝,怕是更加嚣张了。 “吉布扎好狠的心,夺人宝物本就令人不齿,居然还杀人灭口。不但把乾阳大仙的府邸给平了,乾阳大仙也被他给镇杀了。”紧领乾阳大山神邸的雾灵山神,义愤填膺。 “那乾阳大仙虽然实力不怎样,好歹也是在编神职呀。吉布扎居然如此毫无顾忌?”山神们纷纷惊呼。散仙和在编神仙还是有区别的,在仙界,散仙就好比普通老百姓,但在职神仙就不一样了,那可是供职于天庭的编制神仙,乾阳大仙尽管连官儿都算不上,好歹是端着编制饭碗的神仙,杀害在编神仙,可是大罪呀。 “可怜的乾阳大仙,匹夫无罪,怀璧自罪呀。连一招半式都来不及出,就被直接镇杀了,尸骨无存,魂飞魄散。”雾灵山神悲愤不已。他与乾阳大仙算得上领居,偶有来往,也是知道得最清楚。又把吉布扎在朝阳大仙神邸的嚣张狠辣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那些本来要输送进天界的上百仙娥,全被吉布扎给强行带走了,吉布扎不但杀死了乾阳大仙,连身边的童子都没放过。面对我等山神的拮问,居然不屑得说,天庭算得什么?老子早就投靠了西方教,天庭敢管本神的事吗?唉,若不是昆仑山神和钟南山神同时赶到,我等早就死于吉布扎掌下了。” 众神倒吸口气,乾阳大仙再是实力微弱,好歹也是天仙境界呀,在吉布扎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如何不让至今还停留在天仙境界的山神们恐惧? 何北境内的各路大小山神也气愤填膺地说起了此事,因吉布扎杀死了乾阳大仙,他们不过是指责了几句,威胁了几句,那吉布扎就要对他们动物。若非钟南山神和昆仑山神刚好路过,才惊退了吉布扎,不然后果难料。 众神听得大冒寒气。 乔戈里峰山神武大海更是忧心忡忡地说:“吉布扎投靠西方教,本已猖獗,这回又夺得上古至宝太阴精叶,实力大增,乾阳大仙不过是偶然得了太阴精叶这个宝物,就惨遭毒手。此人拥有先天宝物,简直是如虎添翼,试问,今后咱们遇上,若一言不合,后果岂堪设想?” 众神越发忧心了,揪着胡子长吁短叹。 但还是有不少乐观的神仙表态说:“吉布扎虽然厉害,但我们的东岳帝君也不是吃素的呀。” 众神心神一震,纷纷看着坐在首位沉默不语却神色自若的东岳大帝,心头一松,如抓了救命稻草,赶紧说:“对呀,吉布扎再厉害,可不是还有东岳帝君吗?东岳帝君那可是群神之首。又是盘古五世孙,又得帝君之位,如今又分管九幽地府。实力高绝,众望所归。那吉布扎除了有太阴精叶还有什么?让他给帝君提鞋都不配。” 众神纷纷看着东岳大帝,对呀,东岳大帝现在今非昔比了,想必能够节制那吉布扎。 东岳大帝淡淡一笑:“庸人自扰。吉布扎再厉害,也不过是玄仙修为,玄仙固然厉害,还不被本座放进眼里。” 众神小小安心了一把,但仍是忧心如焚:“帝君说得极是。以帝君的实力,自是不必怕那吉布扎。可那吉布扎如今得了太阴精叶,那就是如虎添翼了呀。” 第112章 宋丫丫是凤族女君? 东岳大帝放声一笑:“那太阴精叶虽是先天至宝,威力无边。可本座却是无惧。” 众神大惊,心头都在想,东岳帝君是不是过于自信了?能够称为上古先天至宝的法器,其威力和能量,可不是光言语就能形容的。否则也不会叫上古先天至宝了。 东岳大帝淡淡地说:“尔等有所不知,但凡上古先天神器,那都是有脾气的,并不是谁都可以使唤。据本座所知,早在六万多年前,太阴精叶就已有了主人。” 站在东岳大帝身后充当下属的凌阳小心地抬起头来,仔细聆听。 东岳大帝静静看着众神,等大家吸收了这条消息后,方道:“太阴精叶原是天界九洲之一的沐泽龙洲四大郡君的凤族凤无双所得。” “凤族?沐泽龙州?四大郡君?”凌阳脑筋飞快地转动着,据他所知,沐泽龙州之所以闻名仙界,一是该州是唯一由一群妖族统领,二是这帮妖族个个实力强大,几乎与天庭分庭抗礼,三是沐泽龙州是整个仙界,唯一不受天庭管制的九州之一。如此一来,自然增添了其威名,就是在下界的天下众山神也是略有耳闻。 “沐泽龙州的凤族?好像是栖凤族吧?天界三十六郡中唯一的女郡君。”已有见识多广的山神已开始为大家扫盲了。 凌阳目光微闪,栖凤族?女郡君?难不成就是宋丫丫的前身? 东岳大帝说:“正是这位闻名九州三十六郡的女郡君凤无双。” “六万多年前,凤族公主凤无双一出生,就得了天先至宝太阴精叶,虽声名大噪,却惹来多方觊觎,鹰族是第一个想夺取宝物之人,鹰族天生善攻伐,又连合其他狠子野心之辈,凤族芨芨可危,眼看就面临灭族,幸亏石渠郡世子白契率兵支援,击退鹰族。但鹰族尽管被击退,其他各族依然不肯死心,所幸这太阴精叶一旦认主,就终生只认一人为主。那些人没能得到太阴精叶,反而被太阴精叶所伤,伤亡惨重。凤无双后来已能熟练运用太阴精叶,觊觎之人,大都被太阴精叶所伤。凤无双靠着太阴精叶,不但重新夺回了昔日盛名,还靠着此法宝,成为天界三十六郡的唯一女郡君。” 众神听得认真,东岳大帝顿了顿,又继续讲:“其实,凤族在天界三十六郡中,实力靠后,六万多年前,凤族公主凤无双得了先天至宝太阴精叶,更令各方垂涎。若非有石渠郡倾巢相助,以及太阴精叶护主,凤族怕已成为历史。之后,凤无双与青龙族太子许下婚约,可那龙默然妄想坐拥齐人之福,与凤族有婚约的前提下,又娶了鹰族、狐族郡主为侧妃,凤族大为气愤,与龙青族太子解除婚约。但没过多久,就听闻凤无双在参加西王母蟠桃大会的路上,被不明势力攻击,身受重伤。那枚让无数神仙为之疯狂的太阴精叶,也下落不明。没想到,时隔数十年,太阴精叶居然流落凡间,还落到了吉布扎手上。”东岳大帝似乎似无地看着凌阳。 凌阳却无法去体会东岳大帝的古怪目光,他内心全被这一消息震惊了。 太阴精叶只认凤无双一人为主,却出现在宋丫丫身上,那么他可以百分百肯定,宋丫丫就是那位凤无双的转世了。但更让他感到惶恐的时,龙默然是青龙族太子,与凤无双居然还有这等恩怨。但他们双双来到下界,却走到了一起,而宋丫丫显然已恢复了做神仙时的记忆,那是不是就与龙默然决裂,甚至又变为仇人了呢? 如真是这样,龙默然会放过宋丫丫吗?宋丫丫回到仙界,要如何面对龙默然呢? 另外,凤族遭难,石渠郡君是出力相助的,那么证明,凤族与石渠郡是交好的,凤无双与白契,也是认识了? 可是恢复了神仙记忆的宋丫丫居然不知道凌峰就是白契投的胎,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题外话------ 还有一个小故事就完结了,这个小故事,大约有两到万字左右吧,呃,还没有开写,正在构思当中。但需要承前启后,为下一个新文作铺垫,所以一定要慎重下笔,多方构思。好了,不多说了,我去闭关了。 第113章 借刀杀人之计 正当凌阳冥思苦想之际,东岳大帝清雅的声音又响来:“按理,凤无双身受重伤,太阴精叶也该跟在身边才是,可如今却流落凡间,还落在吉布扎手上,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凤无双已身遭不测,魂飞魄散,太阴精叶才会重新认主。” 众神纷纷点头,认可东岳大帝的猜测。 “虽说吉布扎得到太阴精叶,但想要炼化太阴精叶为已所用,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想当初,凤无双得到太阴精叶开始,也花了些时间才给收伏。” “因此,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一般人得到太阴精叶,首要做的就是闭关,炼化太阴精叶,等收伏法宝后,再行动也不迟。”钟南山神补充一句。 “若等吉布扎炼化了太阴精叶,那时候才会是咱们的灾难。”有山神已经反应过来,大家心思就活泛开了。太阴精叶可是先天至宝,与其坐等吉布扎炼化后来对付他们,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只是,大家心里如是想,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旁敲侧击地说些忧心忡忡的话。 但响鼓不用重捶,反正欲望的种子已经撒下,就看是否有人会上沟。上古先天至宝,那是何等的珍贵,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相信重大诱惑下,没有人会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的。 山神们各自告退后,凌阳就迫不及待地问东岳大帝:“伯父,那太阴精叶的主人当真是那沐泽龙州的凤无双?” 东岳大帝一脸惊讶:“你好奇这个?” 凌阳解释说:“您也说过,先天至宝,缘者居之,一旦认了主,将不会再侍奉他主。可是,太阴精叶如今却流落凡间,那是不是证明,那凤无双,已经……” 东岳大帝点点头:“十有八九已经香消玉殒了。” 凌阳“啊”了声:“先天至宝,威力无穷,那风无双有神器在手,就算遇上袭击,不管做得再隐蔽,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吧。更何况,先天至宝一旦进入攻伐状态,就会出现天地异象。想必也会引来天象异变,不至于半点动静都没有吧?” 东岳大帝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凌阳闷了一会儿,又问:“凤族与青龙族有婚约?” 东岳大帝奇怪地看着他:“老是打听凤无双做什么?” 凌阳赶紧说:“好奇嘛。毕竟是天界大名鼎鼎的女神仙。” “我也只听了个耳朵,俱体情况,你师父应该知道的比我更清楚。”东岳大帝常年呆在下界,天界发生的事,哪会知道得如此详细,凤无双的事,也还是从元阳子那儿听来的呢。 没能问出更多的信息来,凌阳有些失望,好在,他已经确定宋丫丫的身份了。就是不清楚,凤无双来凡间投胎为人,是基于何种原因。 从泰山神邸出来,凌阳又碰到了凌湛。 凌湛与徐甲虽然先走一步,但在离开泰山神邸后,并未走远,而是一直等着凌阳。 “大哥可有什么吩咐?”凌阳与凌湛双双架着云,慢悠悠地在天空飘着。拜如今的高科技所赐,军用卫星无处不在,他们在天空中飞,也极有可能被卫星拍下来,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神仙们外出,大都会自动撇屏,卫星也无法捕捉到他们的身影,也就是会有些磁场波动罢了。 凌湛说:“还能有什么事?刚才我已隐约听到乔戈里峰山神与那北岳山神嘀咕着什么。依稀听到了群而攻之之类的话。你的借刀杀人之计,想来是凑效了。” 凌阳笑了起来:“太阴精叶,先天至宝,在仙界都是各方争抢的宝物,更何况在下界。财帛动人心,宝物同样如此。” “匹夫无罪,怀璧自罪。”凌湛也笑呵呵地说,“只是,你又何苦拿乾阳大仙做垫脚石呢?” 凌阳洒笑:“谁叫他第一个不入我的眼呢?又是实力最弱的,又还是天庭在编神职,不找他找谁?” 凌湛说:“可怜的乾阳大仙,至死都没明白,他不过是依你所设计,捡了太阴精叶,就枉送了性命。” 原来,凌阳把太阴精叶故意让乾阳大仙捡到,又还当着一群小山神的面。乾阳大仙刚开始并不知道这就是传说的太阴精叶,后来经过山神们的讨论,才得知居然是先天至宝。只是还没高兴够呢,就被偶然经过的吉布扎给夺了。上古先天至宝,谁愿意平白送人?乾阳大仙自然要理论一番的,别人怕吉布扎,但他可不怕,他可是天庭在职神职呢。可谁又料到,吉布扎为了宝物,连他也一并杀了。 凌阳说:“他死得也不算冤枉,这些年来做了多少缺德事,早就该死了。” “是呀,我没料到,你那旱魃居然如此厉害,连堂堂天仙都能镇杀。”凌湛感叹,又有些妒忌这个兄弟了,连身边的旱魃都有如此实力。 原来,那个夺宝杀仙的吉布扎,并不是真正的吉布扎,而是李阿牛幻化而成,故意嫁祸吉布扎的。 凌阳微笑着说:“大哥的撒豆成兵也很厉害,丢一把豆子出去,就是二十四位天仙境界的仙兵依阵法作战,威力可比我可强多了。” 凌湛也得意于自己的撒豆成兵术,这些仙兵不但拥有天仙以上的实力,还能摆出各式阵法,威力无穷,金仙以下实力的神仙,不说镇杀,也能困他个三天三夜。但他的仙兵再厉害,凌湛仍是觉得,比不上拥有上古神器的凌阳。 “坤海刚才也听东岳帝君说了,那太阴精叶可是先天至宝,如今又是无主之物。你就不心动吗?” 知兄莫若弟,凌阳已明白了凌湛的心思,就说:“先天至宝谁不心动,只是,人家原主人还在的情况下,咱们却是苦无机会了。” 凌湛惊讶道:“你的意思是……那凤无双还活着?” “大哥小声些。”凌阳四处看了看,好在周围并无神仙过往,这低压低了声音道:“是否还活着我也不清楚,但身为神仙,哪有那么容易就死掉的。” ------题外话------ 我历劫又失败了,居然可耻地被老三给气哭了,也没功夫码字,今天就只有一更了。 第114章 神秘青袍人 凌湛有些遗憾,本来他还想打太阴精叶的主意呢,但很快,他又想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既然凤无双还活着,太阴精叶,怎么会出现在乾阳大仙手上?” 凌阳笑着说:“既然要借刀杀人,肯定要做到完美无瑕才是。”把他找凤无双借太阴精叶的事简单地说了,只是隐去了凤无双就是宋丫丫的事。 “你居然认识凤无双?”凌湛睁大了眼,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凤无双居然会把这等先天至宝借给你?”看着自家兄弟那白静无瑕的俊容,一时间想入非非了,该不会是那凤无双瞧自己兄弟英俊无敌,动了凡心…… “大哥想些什么呢。”凌阳啼笑皆非,说:“赶紧打住,不要胡思乱想了。等事成后,我还要还给人家呢。” …… 凌阳实在低估了太阴精叶的影响力,他只想利用这枚先天至宝,让吉布扎与偌了麾下几位峰主反目成仇,让他们自相残杀,却没料到,这枚小小的法宝,不但惹来了天下群神的觊觎,连西方教的势力也给惹来了。 短短五个日夜过去,据说喜马拉雅山附近就已爆发了五次大战。俱体伤亡凌阳不得而知,只知道双方都不好过。那吉布扎也是个人物,自知双拳难敌四手,也躲不掉,索性把太阴精叶赠给了麾下的珠穆郎玛峰主,由他来顶这个风头。 可以想象,珠穆朗玛峰主还没把宝物捂热呢,就迎来四面八方的追杀,除了其他几位峰主外,各路山神也纷纷加入抢夺大军中,珠穆朗玛峰主如吉布扎所预料那般,在与众神血拼时,挂了。那些抢夺者也没占得便宜,大都受了不轻的伤。而这时候,吉布扎又出来了。 摆明了出来捡便宜的吉布扎手下可没留情,杀了不少山神,就连他麾下的几位峰主,也被他暗算了两个。只是,他到底没能笑到最后。 因为这回闹得动静实在太大,不但惹来了西方教的介入,连紫玉元君也来横插一脚。 据说,西方教的人又与紫玉元君打了起来。 西方教并没有把皇土娘娘大弟子身份的紫玉元君看在眼里,照打不误,紫玉元君身受重伤。 但西方教也没能笑到最后。 一个神秘青袍人出现了,杀掉了西方教的人,夺回了太阴精叶,然后消失。 凌阳大为吃惊,“青袍人?”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浮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来。 “那青袍人杀掉了西方教的人后,那紫玉元君还想阻拦,被青袍人一巴掌击飞,然后,拿了太阴精叶就走了。”混在一群夺宝大军中的李阿牛,化身为一个毫不起眼的弱小老头儿,但背后可没少下黑手,狠整了些让凌阳看不顺眼的山神。那昆仑山神、乔戈里峰山神武大海,这回也受伤不浅。而昔日曾与凌阳直接干过架的络子峰主,在与珠穆朗玛峰主干架时,就被李阿牛抽冷子干掉了,顺带坑了一把其他投靠了西方教的山神。 凌阳又问:“那青袍人长什么样?” 李阿牛说:“隔得太远,看不清楚。俺也不敢靠得太近呀。” 要不是听闻先天至宝只认一主,凌阳都想自杀谢罪了。但仍是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见宋丫丫去了。 算起来,宋丫丫的世俗年纪在二十二三之间,但她做神仙的实际年纪,估计都是上万岁了。凌阳已无法把她当成昔日的小妹妹了,在宋丫丫面前,完全不敢再放肆。 面对宋丫丫时,凌阳又还不知该如何启口,十分为难。 “又有什么事?”宋丫丫淡淡地问。 “那个……”凌阳很是愧疚,但仍是抱着伸头一刀,缩头是一刀的视死如归,硬着头皮道,“先天至宝果然厉害,已经超额完成了我的预期。只是,临到最后,却出了点小差错。” “太阴精叶被抢了?” “呃,是,是的。一个神秘的青袍人,来无影去无踪,不但杀了西方教的人,连紫玉元君也没能幸免,差点就被他斩杀了。”唯一可惜的是,紫玉元君没有被那青袍人杀掉。 宋丫丫面露迷惑:“青袍人?长什么样?” “没看清楚,但至少是金仙以上修为。” “金仙实力在天界也不算多出挑,可好歹也不是无名之辈。以后碰上了,还是小心些吧。”宋丫丫伸出纤白如玉的指头,就那样摊开着,过了不一会儿,一枚散发出幽幽绿茫的芭蕉型状的宝物出现在玉手上。 “太阴精叶?”凌阳大为惊喜,果然与传说中的一样,先天至宝终生只认一主。就算被别人夺了去,只要主人召唤,就会立时出现。 宋丫丫微微一笑:“我也只有这个宝物拿得出手了。也幸亏有这枚法宝,不然,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凌阳面露古怪,突死地叫道:“凤无双!” “你知道我?”宋丫丫面露惊讶。 凌阳呆了呆,小心地问:“当然,天界三十六郡之一的唯一女郡群,天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宋丫丫,也就是凤无双,苦笑一声:“已有好几个人说我是凤无双投得胎,可我却毫无印象。大概要回归天界后,方能恢复所有记忆吧。” ------题外话------ 今天只有一更,痛苦啊,接不上后头的情节,抓狂,真是自作自受 第115章 事故 凌阳骚了骚了脑袋,原本还有一肚子问题,这时候却不知该先问哪个问题,最终想了想,才问了个较为安全的问题:“你也是应劫投胎吗?”好些神仙为了应劫,都会选择投胎。但那样一来,实力就大打折扣了。就如东岳大帝,投胎应劫后,实力大损,幸而他还有人类庞大香火供奉,否则又要重头再来。 “我不需要应劫。我是……”凤无双看着凌阳,忽然嗔道,“不该问的就别多问。” 凌阳讪讪而笑,再也没法把眼前这个美丽高贵的女子当作是昔日的小丫头了,他又骚了骚了脑袋,不肯死心地问道:“那龙默然呢?我记得六年多前,他对你……” “龙默然已经成为过去,以后不许再提到他。”风无双声音冷淡,绝美的脸蛋上,尽是漠然。 凌阳愕然,下意识想从凤无双脸上看出端倪来,但让他失望了,凤无双脸上除了冷漠外,也无别的表情了。 “对了,我记得龙默然曾送了你一张弓弦。”凤无双忽然开口。 “哦,是,是的,是一把弓弦。”凌阳心头奇怪,她是怎么知道的? 凤无双说:“那弓弦对你可有用?” 如何没用,那可是射日神弓呀,与上古神器齐名的先天至宝,甚至比凤无双手上的太阴精叶还要厉害数倍呢。 凤无双又说:“你迟早要飞升去仙界,那弓弦大有来头,最好不要轻易使出来。以免遭来横祸。” “是,多谢……公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她,暂且就这样称呼妥当些。 “我的实际年龄六万七千三百五十八岁,心理年纪,也有百万来岁了。与令师也有过数面之缘,还颇为投缘。今后你举霞飞升,可去沐泽龙州栖凤郡找我。”凤无双说,“比起令师的威名和实力,我凤族远有不如,不过给你个遮风挡雨之处还是绰绰有余的。” 凌阳大喜,赶紧恭身称谢:“多谢公主抬爱。日后我飞升仙界,就带妻儿投靠公主,到时候还仰仗公主蔽佑。” “拿着这枚令牌,到时候来栖凤郡找我便是。见此令牌如见我本人。”一枚散发出丝丝凉意的金色令牌出现在凌阳手上,拿起打量,这是一枚方型令牌,上边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凤凰似要展翅飞去,睥睨天下,高贵骄傲。 凌阳赶紧收好令牌,“那个……我听说,天界沐泽龙州还有石渠郡,不知公主可熟识?” “石渠郡蛇族与凤族自来交好,当然认识。”凤无双好奇地看着凌阳,“你还知道石渠郡?是令师告诉你的吧?” “是。家师说,天界有四大郡王敢与天庭分庭抗礼,分别为沐泽郡、石渠郡、栖凤郡,还有一个白泽郡。”一边说一边看凤无双的表情,见她没什么变化,又继续道,“听说四郡中,就公主是唯一的女郡君。” “你倒是了解透彻。不过你师父却是说错了,天界有九大州,其中沐泽龙州不受天庭管控。沐泽龙州有四郡,分别为石渠郡、白泽郡、栖凤郡、青丘郡。四大郡只是沐泽龙州的四大郡,而不是天庭四大郡。而沐泽龙州仙王则是天龙族,龙默然就是天龙族太子。这回来下界历劫,已继承上古青龙血脉,成为天龙族真正的继承人,天下所有妖族之首。” 凌阳默默地消化着这一信息,凤无双又道:“现在告诉你这些也没什么用处,总之,你日后去了天界,最好谨小慎微。你有元阳子蔽佑,想来是有大造化的。就不用我来操这个心了。”又对凌阳说没事别再来找她,她要闭关一阵子。 这算是下农逐客令了,凌阳有些不舍,他还有一大堆问题要问呢,只是凤无双已不给他机会,太阴精叶对他轻轻一扇,就把他扇飞了出去。 凌阳被太阴精叶扇出了数百里远,才止住身形,悄然降落在一处无人的公园角落里。 “这是什么地方?”正纳闷着,后来看到远方有个商业招牌,居然是一个二级城市。 “咦,q城不正是明月在辖管吗?”凌阳拍了脑袋,还真是凑巧了。凌明月在希望之域历练了几年,三年前又被凌阳作主,找上张静鸿,给安排到南方q城任市长。据说还干得不错,凌明月来到q城后,还干了些实事,不出意外,再干一年,还要再加担子。 既然来了凌明月的地盘,凌阳就打定主意,好生欣赏下这座在华夏国还有些默默无闻的城市。 正值炎热夏季,公园树荫下,那儿有不少老人正在下棋。 凌阳也过去凑了下热闹,还没看过清白,就听闻有人说:“不好了,那边出车祸了。” 一听“车祸”二字,大家就来了好奇心,纷纷奔去车祸现场。 凌阳无聊,也跟着去了。 一个十字路口正中,一辆三厢轿车仰面翻倒,车身已被撞得不成形,有鲜血从车子里溢出,显然,车子里的乘客肯定身受重伤。凌阳感觉车内乘客还有生命迹象,正准备上前施救,哪想从斜里又杀出一辆车子来,气势汹汹地往那辆车子撞去,在众人的尖叫声中,那辆本就撞得面目全非的事故车,再一次被撞出了数米远,车身在马路上打了几回滚。在众人惊魂未定的紧张中,那辆撞人的车子再一次倒车,又一次气势汹汹地撞向事故车,直至车子被撞散了架,在老百姓的咒骂声中,方踩足油门扬长而去。 就是再笨的人也看出来了,这分明就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凶手也太胆大妄为了。 凌阳看得直皱眉,车子里的乘客在这样的撞击下,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死,只是让他惊讶的是,这分明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凶手也太凶残了,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居然如此狠毒,光天化日之下就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 正当凌阳正在想要不要出这个手时,忽然有人高喊:“还有活的,居然还有活着的。是个小姑娘。” 凌阳也是无比惊讶,车子都撞成了麻花了,居然还有人活着,当下拔足奔了过去。 第116章 死气 被撞成麻花的车子里,果然还有人活着,听其哭声,是个小姑娘。只是小姑娘被困在车子里,被这样的变故吓得哇哇大哭。 听这中气十足的哭声,想来小姑娘没什么大碍。倒是菩萨保佑,只是,孩子被困在车子里,也无法救出来。车祸面前,再好的车子都成了破铜烂铁,司机和两名大人早已鲜血模糊,断手断脚,早没了生命迹象,唯有小姑娘被大人护在中间,留下一丝生存空间。 大家合力想把车子掰出一条缝隙,但以普通人力,根本掰不开。凌阳见状,只好上前施力,被压得严重变形的车后门很快就被扯掉。 大家见这么一个年轻人,居然途手掰掉变形车门,纷纷夸赞:“好力气!”凌阳再接再劢,又把旁边因车祸而变形的其他支架统统掰开,把全身是血的小姑娘给拖了出来。 小姑娘被凌阳抱在怀中,并检查是否有伤到,但让他惊讶的是,小姑娘除了受到惊吓外,全身上下居然没有一丁点伤痕,身上除了染上的血迹外,连皮肉伤也没有。 小姑娘被凌阳抱在怀中,只是嘶声喊道:“爸爸,妈妈!” 围观的人无不唏嘘惊奇,唏嘘的是光天化日之下,凶手如此凶残,害死了小姑娘的双亲,让她成为孤儿。惊奇的是小姑娘福大命大,居然毫发无伤。不管是出于何种解释,这样惨烈的车祸下,再是被父母保护,也不容易做到豪发无伤。 就在众说纷纭之际,警车和救护车也来了,如此明显的凶杀案,据说车主身份还不低,好像还是位有名的企业家,发生了这样的惨案,市长凌明月也来了。 今年36岁的凌明月已经成长起来了,内敛沉稳,不急不躁,来到现场后,听取了交警的诉说后,勃然大怒:“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呈凶,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一定要严查,立即彻查,不管涉及到谁,管他是天王老子,也要把凶手揪出来。还死者一个公道。”又做了一系列的批示,身边人也积极执行,显然经过三年的经营,凌明月在q城已经营出了一定的权威。 “幸存的小姑娘呢?”凌明月问。 立即就有人指了指凌阳这边。 凌明月大步来到凌阳面前,正要安慰小姑娘,忽然看到凌阳,睁大眼:“老祖宗?”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特地揉了揉眼。 “是我,明月。” “您您您怎么在这儿?”凌明月下意识地问。 “这个你不用管,先处理要事吧。” 凌明月赫然回过神来,正要接过小姑娘,被凌阳制止了。 “小姑娘我来照顾,你去追查凶手吧。凶手嚣张残忍,幕后肯定还有黑手,说不定还有较深的势力,你多注意些。” 凌明月说:“多谢老祖宗提醒,我知道该如何做。”幕后黑手不管有多大的背景,他都是不怕的。如今的凌家,上有凌阳这个无所不能的老祖宗护着,下有张家吴家等力量拱卫,整个共和国,不管是官面还是地下势力,还真没有他会怕的势力。他上任q城,也狠打击了些黑恶势力,也得罪了不少地方豪强,那些地方豪强也曾合力想抵制他,甚至惊动省里,其中也有不少大佬曾私下给他施加压力,都被他委婉顶了回去。有一阵子还有人想整他,都不了了之。 “老祖宗,您怎么也来了q城,也不告诉我一声。”处理了这件事后,凌明月邀凌阳坐他的专车回去。 凌阳也没有拒绝,上了凌明月的专车,笑了笑说:“刚到,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来q城,还是头一次遇上。凶手胆大包天,实在气愤。一定要严惩不怠。”然后又问已被凌阳点了睡穴的小姑娘,“这小姑娘交给我吧,我来安置。” “不用,这小姑娘与我有渊源。”凌阳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声音冷列,“明月,凶手一定要严惩不怠。不但要严惩,还要往死里收拾。” “是,老祖宗。您放心,就算您不说,我也要严惩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凌明月见到凌阳脸上的阴狠神色,心头一凛,小心地问,“老祖宗,这小姑娘您认识吗?” “何止认识。幸好她没事,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有多少人跟着陪葬。” 凌明月倒吸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祖宗,这小姑娘很有来头?” “嗯。我来q城,只是顺道来看你。实际上,主要是来看望她的。刚好就让我碰上这样的事。也幸好她没事。不然……”脸色杀气闪过。 正在开车的司机和副驾驶的秘书不知为何,心头居然一寒,情不自禁地瑟缩了身子,心头都在想: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呀,居然让老板如此恭敬,还喊老祖宗。看他的年纪,也不大嘛,估计比老板还要小。还有听他的口气,这小姑娘应该是大有来头,但据他们所知,这小姑娘就是本市著名企业家的千金,难不成还有另外的身份? 凌明月也是倒吸口气,尽管他还是不明白小姑娘究竟有何身份,但见老祖宗的脸色,想来也是与老祖宗有关的,在老祖宗眼里应该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的。于是又赶紧保证,一定把这件事当要第一要案处理。 “死者并不是普通人。想来幕后凶手身份也不简单,你也要小心些。就暂时由官面出面解决,若实在解决不了,再通知我。” 凌明月赶紧说:“还是先让官方出面解决吧。若让老祖宗出手,那我也太无用了。” “这几年你倒是成长起来了。”凌阳微笑着说。 “那也是老祖宗您的功劳。”凌明月赶紧说。 凌明月的秘书心头更是惊骇,自家老板能量雄厚,手腕厉害,一看就知是出自大家族的,并且自家老板确实来自大家族,还是重要子弟。没想到,老板还有个年纪轻得离谱的老祖宗,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对了老祖宗,您要住下来吗?我给您安排住处。”凌明月不知道秘书的心思,他现在只想好生侍候好凌阳,多增进些感情。 “也好,给我安排一个清静点,最好不要受人打扰的地方。”本来凌阳想把小姑娘带回希望之域,可一转头,却被凌明月脸上冒出来的死气吓着了。 ------题外话------ 这两天又开始看前文,要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我都没想到,这第二部居然也写了200多万字。看起来可真够吃力的。当然,错别字也多,一边看还一边修改,还真是错字连篇,唉,脸红呀。 第117章 蟠桃 凌阳脸色凝重起来。凌明月一旦介入这件事,估计会有灾祸。看他脸上的死气颜色,如此浓厚,显想是凶多吉少,心头也是一凛。又给了他一道符:“我有预感,幕后凶手不简单。你要保护好自己,这东西你戴在身上,睡觉也不要离身。” 凌明月接过,欢开喜地戴上了,说:“还是老祖宗最疼我。上回繁星和辰光看到我这枚手串,都妒嫉得眼都红了。直说老祖宗偏心呢,哈哈。”凌明月在说话间,脸上的死气就褪了不少。显然,如果凌阳不介入的话,他极有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就令凌阳怒不可竭了。 凌明月给凌阳安排进了本地的官方招待处,这儿清静,环境怡人,最重要的,还有武警把守,绝对安全。 凌阳也没有客气,抱着小姑娘进入房间后,给张韵瑶打了个电话。 张韵瑶很快就来了,在凌阳的吩咐下,亲自给小姑娘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因为被凌阳点了睡穴,并没有被吵醒,依然睡得香甜。 张韵瑶坐在床沿,仔细打量小姑娘的脸:“凌阳,她真是我娘投得胎?” “千真万确。”凌阳指了指小姑娘手上那串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手串。 师父让师娘投胎后,就找了个理由,把这枚手串戴到了还是婴儿的师娘手腕上。这枚手串,可护师娘终生平安,不受阴邪所扰,不受外力欺凌。就是大罗金仙想要出手,也休想伤她一根毛发。只是可惜的是,师父做事也过于自私,把师娘全方位保护了,却没有保护师娘这一世的父母,让他们惨死在别人的阴谋下。师娘就算平安活了下来,也是孤儿一个。 估计师父也没有算到,他找了整整一年才给师娘安排的投胎人家,会这么快就遭遇飞来横祸。 张韵瑶趴在床沿,捧着脸看着自己上一世亲娘转世而来的小姑娘,连连叹息:“世界真奇妙,轮回真的很神奇。现在咱们怎么办?我娘至少要成年后才能恢复记忆,那现在咱们该以什么身份面对她?” “我也没有想好。”凌阳也很头痛。 面对这么小的女娃娃,夫妇俩也不知如何办。人家什么都不知道,贸然对她说出实情,估计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他们是在讲神话故事。瞒着她也不是个事儿呀,要他们如何与小姑娘相处,如何正视这个复杂身份呢? 最后,夫妇俩都一致决定,把这烫手山芋甩给元阳子。 凌阳拿出元阳子升天前留给他的寻因符,这是非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启用的。想来为了师娘,使用一回,师父应该不会怪罪他的。 烧掉寻因符后,也才两息时间,元阳子的气息就驾临这个空间,“坤海,出什么事了?”元阳子的语气有些不稳。 面对元阳子急迫担忧的语气,凌阳深受感动,却也有些汗颜,师父他人家以为是自己出了大事故呢,如果让他得知自己召唤他老人家出来只是为了师娘的事,不知会不会踹他。 “师父,弟子没什么事,就是师娘出了些事故。”凌阳硬着头皮说。 “你师娘出了什么事?”元阳子声音猛然一惊,房间里就出现一道虚幻的身影,正是元阳子。 元阳子依然一身仙风道骨的灰色道袍,但身上却多了份浓烈的杀伐之气和威严,有别于以往的不识人间烟火,现在的元阳子,身上反而多了份世俗气息和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的矜持,看来去天庭当官,也很能锻炼人才呀。 凌阳指了指床上正睡得香甜的小姑娘,把事儿简洁地说了。 “……师娘这一世的父母被仇家杀害,师娘有师父的法宝,倒也幸免于难。只是师娘年纪还好,就沦落为孤儿。弟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事关师娘,弟子也不敢妄自定夺,只好禀明师父您老人家了。” 在凌阳说话期间,元阳子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小姑娘的脸。那张清瘦到寒渗人的脸上,尽是怜惜和爱意,看得凌阳一阵恶寒。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真真是老牛吃嫩草。 张韵瑶说:“爹爹,我娘这么小,又还没有恢复上一世的记忆,要是留在我们身边,这辈份可就乱套了。爹爹,您说该怎么办?” 元阳子已开始掐算起来,越算眉头越皱得凶,良久,他才颓然道:“你师娘在投胎之前,我就算出她有八岁这一年有一劫。原以为她会遭遇意外,倒是做了万全准备。没想到,她这个劫数居然发生在她这一世父母身上。”从衣食无忧的千金小姐骤然沦落为无父无母的孤儿,算得上人生重大劫难。就是贵为太乙金仙的元阳子也是没办法扭转的。 “师父,那现在怎么办?”凌阳问。神仙应劫不比凡人,要连续渡过命定的劫难后,才能够回归仙班。若在劫难里就死掉,回归仙班就无缘了。死后就会直接进阴曹地府报告,然后投胎,湮灭与众。 那些神仙们为了躲避天劫,都选择下凡投胎,为了保证顺利应劫,在投抬后,都会请要好的友人一路照顾。但那只限于有实力的神仙。普通神仙应劫而投抬,还真是一介普通凡人,既没法开外挂,也没法当这个世界的主角。 当然,有实力的神仙,自有应劫的手段。 元阳子说:“别急,办法都是想出来的。”虚幻的身影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忽然击掌,“西王母的蟠桃。” “蟠桃?”凌阳双目发呆。 元阳子双眼一亮:“对,西王母的蟠桃,三千年一熟,普通人吃了立即举霞飞升。六千年一熟,将长生不老。九千年一熟的蟠桃,神仙吃了,可立化三劫。九千年一熟的蟠桃就是妄想了,但那三千年一熟的蟠桃,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凌阳大喜,赶紧问:“西王母的蟠桃,真有这等功效?” 元阳子回答:“不然呢?西王母的瑶池仙境能屹立天界这么多年,靠的是什么?” 凌阳倒吸口气,一颗蟠桃就能助神仙化劫,神仙每五百年就会应一回劫,西王母的蟠桃确实弥足珍贵了。难怪西王母在天界享有如此威名,赫赫不可动摇,敢情是这个原由。 “既然西王母的蟠桃有这等本领,那神仙们又何需下凡应劫呢?”直接吃一颗王母的蟠桃不就可以了嘛。张韵瑶是这样想的。 元阳子说:“天真!天界神仙数不清,蟠桃才几个?哪里够分?能吃上蟠桃的,无不是仙界鼎鼎有名的存在。” 这倒也是呢。 凌阳又问:“师父您的意思是,去找西王母,拿蟠桃来助师娘应劫吗?” 元阳子说:“三千年才举办一次的蟠桃盛会,才过去二十来年。为师却是没那个福气享用了。” “那,那怎么办?”找西王母开小灶?当然,这只是臆淫而已。 第118章 凌阳的算盘 “罢了,你们暂且照顾好你师娘。等我回天界,去找了白契再行定夺吧。” 凌阳“啊”了声,他没听错吧,师父说要找白契?找自己的父亲? 元阳子解释:“风无双与西王母交好。而蛇族又与凤族交好。找上白契,通过凤无双这个中间人,再向西王母讨要一颗蟠桃想来应该会容易些。” 凌阳彻底呆住了,没想到凤无双居然还有这等本事。 “不过,几十年前,凤无双参加西王母蟠桃大会的途中,遇袭,无端失踪。估计已是凶多吉少。西王母极为震怒,早就放言,谁能捉拿到杀害凤无双的凶手,或是提供凤无双的下落,无条件奉送九千年一熟的紫蟠桃。” “这确实是个很诱人的条件。”张韵瑶说。 凌阳却是呆住了,赶紧问元阳子:“师父,凤无双不是有太阴精叶吗?怎会那么容易遭袭?” “太阴精叶虽说是先天至宝,但并非最厉害的法宝。若遇上副天尊以上的神仙,也难逃敌手。另外,太阴精叶也不是没有克星。”元阳子解释,被徒弟这么一问,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眯着眼看着宝贝徒弟:“我师兄抱朴子的后代,叫宋光吧?那宋光的孙女,叫什么来着?” 师父果然想到了。凌阳这才回答:“叫宋丫丫。不过,她已经承认,她就是凤无双投得胎。太阴精叶也在她手中,也恢复了神仙时的记忆。但却不肯说投胎的经过。” 元阳子深思起来,良久,他才交代凌阳:“你转告凤无双,让她多加注意些。” “为何?”凌阳问。 “前阵子听闻狐族公主狄净放言,她已知凤无双下落,还曾去西王母那讨要紫蟠桃。想来,她也已得知凤无双的下落。”元阳子解释说,“整个天界都知道,狐族与凤族并不友好。那狄净与凤无双可是有着化不开的情仇家仇。若让她得知凤无双的下落,风无双岂不危险?” 凌阳深以为然:“待弟子空了,就亲自去通知她。” 元阳子又道:“凤无双有太阴精叶护着,想来在凡界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怕就怕狐族的人使坏。”顿了下,又交代凌阳,一定要保护好凤无双。 凌阳咕哝道;“为什么呀?师父总得给个充分的理由嘛。” 元阳子瞪他一眼:“人家好歹是凤族未来女君,目光放长远些。再则,她与你还有相当深的渊源。” “什么渊源?”凌阳有些不满,师父每次说话都说一半留一半,剩下的全靠自己猜,真是的。 元阳子没好气地道:“总之,你照做就是了。”本来就虚幻的身份,忽然就消失了。凌阳大急:“师父,您怎么就走了呢?师娘的事还未曾解决呢?” “为师现在就回天界解决你师娘的事。”元阳子的声音传进耳朵后,就再也声息了。 凌阳喊了几遍,再也无人应答后,这才泄气地埋怨:“师父也真是的,每次都这样。” 好在,元阳子也没有让凌阳等太久。在凌阳夫妇放下身段照顾了小姑娘一个星期不到,元阳子又出现了。 与上次不同,这回出现的是元阳子的实体。 “师父,您总算来了。师娘的事怎么办?”也才六天,夫妇俩只觉渡日如年呀。面对这么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哭的小女孩,而他们却只能当成祖宗一样服侍,简直要崩溃了。现在他们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重新投胎后的人与上一世不再有牵挂,敢情还真是有原因的。 元阳子弹了徒弟的额头,弹去了他那脸上过于夸张的委屈,说:“不孝的混小子。这才几天就不耐烦了。想当初,你还在襁褓时,你师娘可是没日没夜的照顾你。” 凌阳讪讪地笑着,没有反驳。照顾师娘天经地义,可面对师娘投抬后的小丫头的面孔,要他如何办嘛! 张韵瑶上前拉着无阳子的袖子,说:“爹爹,我娘的事能解决了吧?” “站好!没个体统!”元阳子轻斥夫妇俩,又转身,指着一名随他而来身穿绯色衣衫一身仙气飘飘的女子,“这是王母娘娘座下仙女,随为师下凡找寻风无双。坤海,凤无双的下落你是知道的吧?赶紧带为师去吧。” 凌阳赶紧与仙女施礼,仙女微微含颌,微笑道:“这位便是翊圣元帅在凡间的高徒吧?不错,年纪轻轻就已有如此修为,有其师必有其徒,难怪。” 元阳子微笑:“仙子太抬举他了。劣徒顽劣,怠慢仙子之处还望见谅。” “无妨。正事要紧,还要麻烦元帅高徒领我前去找凤公主。我家娘娘可是日夜期盼着凤公主呢。” 元阳子对还在发呆的凌阳喝道:“孽障,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带路。” 凌阳回过神来,肚子里的疑问实在太多,忍不住问:“师父,凤无双与王母娘娘是敌还是友呀?” 元阳子一脚踹了过去,骂道:“这还用问?不然王母娘娘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元阳子这一踹可是实打实的,凌阳被踹得呲牙咧嘴,却是不敢呼痛,只能委委屈屈地说:“师父,弟子也就是问问而已嘛。” 元阳子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那名女仙却微笑着说:“元帅不必动怒。令高徒只是为无双公主安全考虑,倒是个主见之人。我跟随娘娘身后多年,见多了阿谀奉承之辈,令高徒能固守原则,已难能可贵。元帅更该夸奖才是。” 元阳子笑着说:“仙子不必夸他,免得他骄傲自满,越发不成体统了。”又对凌阳说,“王母娘娘与无双公主交情甚笃,这位仙子就是奉王母娘娘之命,下凡来接引无双公主回天界的。你小子就别疑神疑鬼了,还不赶紧带路去。” “没想到这凤无双倒是个能人,居然与西王母有交情。看来还得好生讨好凤无双,说不定以后应劫,还得靠她呢。”凌阳在心里如此打算,和张韵瑶一并领着元阳子和王母仙女一道去了河北境内凌氏祖先之地的结界内。 第119章 承诺 此处结界,原本是由凌阳设置,主要是为了规避凡人的打扰。后来又被凤无双看中,占为已用。 凌阳边带路边问元阳子:“师父,您法力高强,凤无双还未恢复神仙身份,身上也没什么法力的。她所设置的仙障,应该没什么奇特之处。师父下凡界来理应轻而易举找到她才是。” 元阳子说:“这也是为师想不通的地方。按理说,无双公主就算恢复了做神仙时的记忆,但在凡界,仙力是不可能那么快复苏的。可无双公主所设置的仙障,不止为师,就连这位仙子都无法窥见。” 那还真是怪了。看来这凤无双身上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来到凤无双的结界处,凌阳拿出凤无双给她的灵符,轻轻一捏,过了好一会儿,结界才消失,一身淡绿宫装的凤无双出现在大家面前。 “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找我?”凤无双有些谴责地埋怨凌阳。但见到凌阳身边的元阳子和那位女仙时,就给愣住了。 “恒玉?元阳真君?” 元阳子哈哈一笑:“无双公主,五百多年不见,想不到公主也下凡了。” 叫恒玉的女仙也裣衽施礼,语气激动:“公主,真的是您。总算找到您了。自从您失踪后,我们娘娘日夜难安,这二十多年前,从未睡过一回安稳觉。” 凤无双也双眼一红:“让王母娘娘如此挂念担忧,是无双的不是。” 恒玉上前,握着凤无双的手,仔细打量:“公主果然下凡投胎了,难怪容貌也变了不少。当年公主离开瑶池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需公主舍弃仙身,下凡投胎?”神仙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舍弃自己的身子的。不管那俱身子是美还是丑。 凤无双说:“说来话长,等回了仙界再好生与你道来。”拍了拍恒玉的手,又笑望着元阳子:“元阳真君,数百年不见,你还记得我,还真是无双的福气。” 元阳子大笑:“贫道能忘记任何神仙,也万万不能忘记公主您呀。更何况,贫道与公主渊源可深了。” 凤无双微笑,眸光闪动着惊艳风采:“是呀,咱们之间可有渊源了。”她又笑着说,“仙气缭绕,气势磅礴,元阳真君实力又增进了。” 恒玉在一旁笑着说:“公主有所不知,元阳真君现在已经是北级紫微大帝座下四大天帅之一的翊圣元帅。” 凤无双惊讶道:“元阳真君又重回天界了?还出任紫微帝君帐下翊圣元帅?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是几年前。”元阳子轻淡地说,“此次重回天界,就听说公主噩耗,还唏吁了一阵子。以为天妒红容。如今才知道,老天爷还是相当怜惜公主的。” 凤无双淡淡一笑:“是呀,多谢老天爷的怜惜,才让我又有重生的机会。” “公主,您在凡界还好吗?”恒玉心疼地看着凤无双。 “还好,托你的福。有坤海的照顾,我在凡间过得还算顺利。”凤无双看了凌阳,也发现凌阳身边的张韵瑶,目光一凝。 张韵瑶赶紧说:“韵瑶见过无双……公主。” 凤无双细细打量张韵瑶,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把张韵瑶盯得很不自在,也有些紧张起来。她从凤无双的双眸中并未看到敌意,只有审视和评估。 良久,凤无双收回目光,轻轻浅笑:“第一次见面,我也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这六丁神火扇,就纯当我给你的见面礼吧。”纤纤素手一扬,一枚洁白色的扇子飘浮在张韵瑶面前。 “六丁神火扇?”凌阳神色古怪,说,“公主,您太抬举内人了。这宝物乃默然太子送与您的,您再送给内人,不大好吧?” “默然?龙默然?”恒玉怪叫。 凤无双妙目一横:“什么叫他送我的,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张韵瑶也挺心动这枚宝物,却也不敢要,只好看向凌阳和元阳子。 凌阳也不敢随意开口,又看向元阳子。 元阳子笑着说:“既然是公主给你的见面礼,就收下吧。” 张韵瑶这才双手接过,欣喜地看着这把洁白如玉的扇子,扇子入手就有些坠手,原来扇面并非纸做的,居然是用玉石做的。难怪如此沉手。 恒玉却有些不舍,说:“我记得这宝扇还是太上老君用先天真火炼制而成的,尽管比不得太阴精叶,却也威名赫赫。你倒是舍得,说送就送。” 凤无双微笑着说,看了凌阳夫妇,说:“我也只有这件宝物能支得出手了。”然后又对恒玉说,“如今我已经恢复了神仙时的记忆。却没法恢复往日的仙力。” “您还只是个凡人,这具身子也还只是肉身凡胎,需吃上一颗蟠桃才能成为重塑仙身。若想恢复昔日的仙力,又得重新来过了。”恒玉长长叹息。神仙修炼也需要一步步地来。昔日凤无双已经是玄仙的修为,如今又要重新来过,就算依靠凤族天材地宝和王母娘娘的宝物,至多百年时间就能重回昔日境界。但想要继续成长,可就难了。 凌阳听得大为动心,吃上一颗蟠桃就能成为神仙,是不是也该给老婆儿子求几颗来吃吃? 凤无双说:“无妨,能捡回一条性命,也算是老天垂怜了。我现在倒是看开了,回去后,慢慢来吧。” 元阳子说:“公主在凡界可还有未了心事?”这也是在变相地催促凤无双赶紧动身。 凤无双愣了下,转身,看了身后的墓碑半晌,又幽幽回头,看了凌阳,欲言又止的。 凌阳奇怪,但却不得其解,只好说:“公主若有什么未了心事,大可与我说。我替您完成。” 凤无双再度看了墓碑一眼,眼里带着追忆的怅然,最后又长叹一声:“罢了,人生不可能圆满,留着这份残缺也好。”说了句让凌阳和恒玉都古里古怪的话后,又对凌阳说,“你们夫妇迟早也是要证道成仙的。升天后,若得了空可持我给你令牌去沐泽龙州栖凤郡找我。” 凌阳和张韵瑶恭身称是。 元阳子却对恒玉说:“等等,仙子。贫道既已完成王母娘娘所愿,那王母娘娘的承诺,是不是也该兑现?” 第120章 边才是圆通的人生 恒玉笑着说:“那是自然,我家娘娘向来言出必鉴。”右手微微一划,一道散发出浓浓生机的硕大宝物出现在手掌。 “蟠桃?”凌阳猛地吞了口水,这蟠桃一出现,只觉满室生香,口水止不住地往外流,太美味了,光闻着那股气息,就恨不得吞解入腹。 张韵瑶双眼一亮,口水也情不自禁地留了出来。地府里的蟠桃够美味了,但这颗蟠桃光闻着香味就让人口水直流。 元阳子哈哈一笑,接过蟠桃,笑着说:“麻烦仙子替贫道谢过王母娘娘。王母娘娘大恩,贫道不敢相忘,日后若有用得着贫道的,尽管吩咐便是。” “有翊圣元帅这句话,那本仙就放心了。”恒玉带着凤无双走了。凌阳躬身施礼,目送二人离去。等天地间恢复平静后,凌阳和张韵瑶猛地看向元阳子。 “师父!” “爹爹!”两道火热的目光看着元阳子手中的蟠桃,喉咙不自觉地响动。 元阳子笑骂:“出息。这是九千年一熟的紫蟠桃,可使天仙立即飞升为玄仙境界。你们夫妇俩合吃了,倒是可以立即证道飞升。” “九千年一熟?那岂不是最顶级的蟠桃?”凌阳双眸闪现狂热,王母娘娘也太大方了。一来就如此大手笔。 “你们可得想清楚,现在吃的话,马上霞举飞升。” “我们飞升后,还能再回凡界吗?”张韵瑶双眸亮晶晶地问。 “不能。” “可爹爹您不是下凡了吗?” “为父不一样。为父是大乙金仙,又有官职在身,又持有紫微大帝令符。”元阳子欣赏着凌阳那羡慕的目光,说:“罢了,仙桃为师暂且给你们留着,待时机成熟后再给你们吧。” “师父!”凌阳不干。 元阳子严肃道:“仙桃虽说可以让修仙之人有捷径可走,却也非万能。想要提升实力,追求更高天道,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就得实打实修炼。” 张韵瑶无奈地垮下双肩。 凌阳却还在垂死挣扎着:“不是说蟠桃可助神仙躲过天劫吗?” “是。但天界仙人何其多,蟠桃才几个?哪够分?你们就甭去挂念了吧。老老实实修炼吧。”元阳子见不得凌阳那馋嘴模样,又放软声音说,“文靖蛇君白墨已经证道成为上古神祇,使得蛇族在整个妖族里大放异彩。羡慕吧?不过上古神祇可非一朝一夕完成,而是历经十二天劫方成。” “上古神祇?”凌阳睁大眼。 “嗯。上古神祇需历经十二天劫,渡过百万年漫长岁月方成。真正与日月同庚,与天地同寿。非上神者不可欺。但比起圣人来,还是略逊一筹。”上古神祇唯一的弱点就是遇上同等身份的神祇才有可能被杀死,除此之外,在仙界几乎是无敌的存在。但圣人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杀都杀不死的。当然,修道成圣,就更加艰难了。古往今来,也才廖廖两人而已。 凌阳既然要追求至圣之道,也需要一步一步淬炼,走不得捷劲。 元阳子把蟠桃收了起来,没好气地道:“口水擦一擦,再加把劲,证道飞升后,去了天界,讨好了凤无双,以后自有你的蟠桃吃。”他之前也还低估了凤无双在西王母心中的地位。但现在看来,这一步棋是走对了。至少凌阳以后成了神仙,有凤无双这一层关系,想必在西王母那也能搭上线了。 “师父是要把蟠桃给师娘服用?”凌阳抹了唇边快要掉下来的口水,真是丢人,尝遍天下美味的他也被这蟠桃的美味勾去了馋虫。 “嗯。西王母果真守诺。为师亲去瑶池,告知西王母凤无双下落。西王母原本不信,后差谴仙婢恒玉随为师一道下凡找寻,还真找着了凤无双。恒玉果真把蟠桃给了为师。”元阳子颇为自得。 凌阳就笑着说:“师父,那这里头是不是还有弟子的功劳?” 元阳子弹了他的额头,笑骂:“你小子还真是打蛇棍跟上。这回就算为师欠你的,以后再奉还你。这总成了吧?” 凌阳这才重新笑了起来:“师父,这可是您说的,天地为证,日月作主。可不能赖皮哦。” 元阳子又踹了他一脚,凌阳“哎呀”一声飞了出去,又轻飘飘落到地面,他哇哇大叫:“师父好狠的心,高兴也踢我,不高兴也要踢我。” “你小子就是欠踹。”元阳子瞪眼,对张韵瑶说,“好生管教这小子,越无混账了。” 张韵瑶捂唇笑道:“爹爹,您这叫自作自受。谁叫您那么偏心来着。只疼他,不疼我。” 元阳子笑道:“果然女大不中留,胳膊往外拐。”向来严肃的元阳子,也难得与他们取笑了几句这才离去。 “赶紧把世俗俗务处理好,准备飞升。”元阳子又还交代凌阳,处理完俗务后,就该证道飞升了。如今他在仙界已小有名气,白墨晋升上古神祇,已入主仙界十大名山之一的伏虎山。如今蛇族由白契统领,同时也继承了石渠郡君宝座,雄霸妖族。凤无双实力最弱,但与天界各方大能交好,光是与西王母的交情,就能使凤族屹立于不败之地。加上元阳子本尊,凌阳夫妇一旦去了天界,也算得上背景雄厚的二世祖了。 凌阳都被说得心痒难耐,当二世祖确实是件幸福的事。在凡界,向来是别人借他的威名震慑屑小。等去了仙界要是也能横着走的话,那这人生才叫圆满。 第121章 凌明月出事 元阳子又交代凌阳,飞升之前记得去昆仑山把他当年埋到祖龙灵脉下的灵晶挖出来。元阳子这么一说,又使凌阳回忆起来了之前与东芜仙翁大战,东芜仙翁也曾说过,三千多年前他就在昆仑山祖龙圣地埋了不少灵晶。想来经过三千多年的蕴养,这些灵晶肯定已质变为顶级仙晶了。一时间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飞去昆仑山把灵晶挖出来。 临行前,元阳子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凌阳说:“对了,紫微大帝最宠爱的徒弟扶风,于三十年前就下凡历经红尘。” 凌阳轻声问:“师父,您的意思是?” 元阳子说:“紫微大帝这个徒弟,为师昔日也有过两面之缘,能力卓绝,却也狂妄自大。此人下凡后,纯碎为经历红尘,替凡界作一番贡献,等在凡间修成正果后,回归天庭,再加担子。此人在下凡之前,已是二品上仙。等从凡界回归,估计是一品上仙吧。” 凌阳对仙界的官职体系不是很清楚的,于是就问一品上仙牛不牛。 “当然牛,都是仙王级别的。最重要的,还是实权仙王。” “师父的意思是,要我与这人交好?” 元阳子含颌:“能交好就尽量交好。总之别为敌就是了。” 这是肯定的嘛,再是背景雄厚,也没必要平白给自己树下这么一个强敌嘛。更何况,凌阳自认为人家的背景可比自己强多了。傻子都知道该如何做。 …… 元阳子带走了李氏投胎的小姑娘,夫妇俩这才大松了口气。为了早早飞升成仙,凌阳决定,要加快希望之域的发展进度了。 凌阳携着张韵瑶回归希望之域,继续投入沙漠建设当中,希望之域整整33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一旦开发成功,即将是功在千秋利在当代的伟大胜事。于他的修道之路,又会增添无数功德。就目前为止,凌阳的功德已累积得相当雄厚了。但离成圣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唯有希望之域开发成功,再加上后天的修炼,离目标又会更进一步。 张韵瑶也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当中,反正她一直都是走后门修炼,有凌阳在,就万事大吉。凌阳也告诉了她,只要时机成熟,给这一世的父母亲人送了终,把世俗里的事儿全交代好,就去昆仑山取出灵晶助她飞升。她现在再也不担心修炼的事了,只专心安排俗务。 而凌阳在手中的活儿告了一段落后,准备前去南边碰碰运气,看能否与紫微大帝爱徒投胎的下落,要是能够交好,等去了天界,又有一个粗壮大腿可以抱。 带着美好愿望,凌阳来到a城,这是凌明月所在q城的省会城市,一个在南方所有省会城市中并不耀眼却着重要历史意义的都会。 元阳子也没能给他太多有用的信息,只知道,那位仙君会投胎到一个高官家庭,姓刘。自己则是经商的,将来造福四海,累积功德,等功德圆满后,再回归仙界加担子。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版官二代下基层渡金嘛,等在基层呆上几年时间,再调回去,资历有了,阅历也有了,履历也好看了,就坐等升官发财。 只是人海茫茫,不动用点行政手段,如何找得到人。正当凌阳为难之际,凌远河的电话响了。 “老祖宗,您现在在哪?”凌远河的声音带着哭腔,“明月出事了,老祖宗,明月出事了。赶紧去救救明月吧,来晚了明月估计就不行了。” 凌阳大惊,凌远河好歹也是接近六十岁的人了,居然哭成这样,显然凌明月不会太乐观,赶紧问:“远河,别急,慢慢说,明月到底出了什么事?”心下却是有点谱了,估计与那件车祸事件有关。 “老祖宗,明月被一伙黑恶势力围困殴打,身受重伤,全身是血,已陷入深度昏迷。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中,医生说不容乐观。老祖宗,明月可是我唯一的独苗呀,求求老祖宗救救他吧。”凌远河哭得伤心又愤怒。 凌阳说:“好了,别哭了,我马上就过来。”寻着凌明月的气息,不多时,就已出现在凌明月所在医院里。 …… 凌明月伤势过于严重,q城堂堂二级城市的医疗条件下,医生完全不敢下手,只能略作处理,一路凤驰电挚送往省城,由省城的专家进行医治。 也因凌明月身上的伤势过于严重,a城的头头们,也全都惊动了。除了凌明月q城的父母官的身份外,身后的能量也是不容小觑的。如今堂堂父母官,居然被地方黑恶势力弄成重伤,凶多吉少,这不管是在当地,还是在全国,都是极其严重的性质。运气再霉些,说不定还要掉几顶官帽子下来才能消掉上头的怒气。 凌明月受伤,最为恐惶的就是q城执掌暴力机关和治安的头头了。除此之外,q城的大老板和省里的头头们也心下不安。 凌明月的伤势太严重了,医生进去后不多久,就出来一个,对他们摇了摇头。众人只觉心头一凉,其中梁立明和邹荣果更是面如死灰。凌明月真要是重伤不治身亡,他们两个就算不受牵连,少不得也要当炮灰,乌纱帽是很难保住了。 因此,当一号大老板李乾武声色俱厉地吩咐邹荣果:“黑恶势力胆大包天,居然袭击国家干部,无法无天。立即严查,务必抓住所有参与此事的黑恶份子,严惩不怠。”邹荣果为了自保,自然要往死里收拾那群在公安机关里早就挂了号的各个混混头目。 国家机器真正运作起来是相当恐怖的,就是躲进老鼠洞里估计也要给揪出来。 …… 凌阳寻着凌明月的气息,来到省城医院,就瞧到不少人围在手术室外,这群人身上或多或少带着紫气,证明都是一群当官的。凌阳影身进入了手术室,一群身穿天蓝色全副武装的医生正紧张地围在手术台前。而手术台上,躺着一俱血肉模糊的身子,身上插满了管子,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清俊模样了。 凌阳看得大怒,那帮人胆大包天,下手未免太狠了,凌明月头部已被敲得血肉模糊,整张脸肿如馒头,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深入骨头的伤痕。目测来看,分明是被钝器所伤。 凌阳也来不及打量凌明月的伤势,因为已有小鬼进入手术室,要捉拿他的魂魄。而凌明月的魂魄,也已离体。 凌阳双手掐印,把凌明月的魂魄打进他的身体里,目光横了眼两名小鬼。 ------题外话------ 真的快要完了,哈哈,有没有激动? 第122章 包弊 两名小鬼被凌阳目光一瞟,全身一凉,其中一个喝道:“你是谁,阴差捉拿亡魂,还不速速避去。” 凌阳身上气势一露,二鬼就赶紧跪了下来:“小的见过大人。”以他们的身份,也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阴间的总督察。只知道凌阳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分明就是阴间高层。不敢怠慢,先跪了再说。 凌阳也不想为难这两个小鬼,说:“此人只是意外而故,并不在生死簿里,本座会设法救回他,没你们的事了,去吧。” “是是,小的遵命。”二鬼也不管是否符合规定,赶紧走了。反正上头问起来,他们就推到此人身上便是。 打发了阴差,凌阳隐身站在一旁,施展定身法,暂且定住手术室里的医生,动用巫术给凌明月疗伤。 …… 手术室外,邹果荣正在向几位大佬们汇报战果:“……经过我们全体出动、全面撒网,全城搜索行动,行凶的人已经全部捉拿归案。但主谋却逃走了,下落不明。这帮人都是一群小混混,平时靠收取保护费混天渡日。主谋虽然已逃,但以我多年来办案经验,幕后应该还有幕后黑手。只是主谋逃走了,也无法找出那真正的幕后黑手了。” 堂堂国家干部,黑恶势力再猖獗也是不敢公然下黑手的。分明就是一群有势力有背景之人干的。众人心知肚明,只是不知究竟是何方势力,如此明张目胆。 邹果荣又继续汇报:“……虽说还未抓到主使之人,但我们已初步掌握了确切证据,幕后主使之人,十有八九是一个叫王佐的人干的。” “王佐?”数位大boss里头,有两名相互望了眼,脸色不自觉一变。 邹果荣又说:“这王佐早已是我们部门的常客了。受害人高达十数起,可惜我官低位卑,拿这人也没办法。这人背后还站着省里某位大人物的影子。”甚至目光还扫了“某些大人物”,后者却是面不改色,毫不当一回事。这可把邹果荣气得够呛。这帮狗日的,太猖狂了,以前欺负普通老百姓,靠黑恶手段收拾一些企业家都可以靠权力摆平。但这回却惹到凌明月头上,堂堂一市之长,若也不了了之的话,那这人背后所站的能量也太恐怖了。邹果荣倒是希望,借由凌明月,能把那王佐绳子以法也好。 可惜让邹果荣心惊了,大boss李乾武听到他的话后,却沉默了下来,先前那愤怒到要燃烧的气势,居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无语的官腔:“居然还有这等事。王佐这人我也听说过,平时是有些张扬,但他可是我们省的人大代表。为我们省的经济做了巨大贡献。这人虽说行事有些激进,但仍不失为一个为社会牟取福利的企业家。当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涉及凌市长,一定要仔细彻查。如果这里头真有王佐的影子,事关重大,就更要掌握充分证据。对了,可有直接证据表明,王佐就是幕后黑手?” 邹果荣回答:“已经抓到了王佐一个远房亲戚,此人也证明这次针对凌市长的事件,确实是有人指使的。” “是谁?可以证据?” 另一人也跟着说:“事关重大,一定要仔细彻查。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好人。但前提是务必要抓到直接、重要的证据。证据,懂吗?否则打草惊蛇,也容易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邹果荣心都凉了,这分明就是在公然包弊王佐呀。难怪王佐平时那么猖狂,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几位大boss同时当他的保护伞,他一个地方上的小小ga局长,又能兴起什么风浪呢? 邹果荣不死心,又把目光放在梁立明身上。梁立明好歹也是q城的老大,尽管平时与凌明月尿不到一壶里,唇亡齿寒总该有吧。 但让他失望了,梁立明把目光别向一边,严肃地说:“李书记的交代听到了吧?事关重大,为避免不必要的影响,一定要严查,并掌握直接证据。若是打草惊蛇,我们整个q城乃至全省,也将会处于被动中,也会给上头一个特别不好的影响。” “梁立明同志说得完全对。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妥善处理,否则一个弄不好,咱们整个省都要地震。”李乾武说得相当凝重。 凌明月的秘书何青松在一旁听得牙邦都咬酸了,只是他人言微轻,在场的全是一群天花板上的大人物,也没有他开口的地方,不然早就开骂了。 与何青松不对盘的梁立明的秘书,早就发现何青松满脸的怨恨,冷不丁来一句:“何秘书,你似乎对李书记的指示不满?” 众人目光一下子就集中有何青松身上。 梁立明语气温和地说:“小何,凌市长向来器重你,每次外出都带上你,凌市长此次发生的惨剧,你有什么看法?” 何青松握着拳头,克制体内的怒气说:“我人言微轻,能有什么看法?只是,我还是觉得,凌市长被歹徒害得如此惨,若不给凌市长以及凌市长的家人一个交代,凌市长岂不寒心?凌市长的家人岂会善罢甘休?” 一句话,让众人心情又沉重起来。他们现在才想起,凌明月,人家来头也不简单吧。 何青松见状,又赶紧说:“凌市长出事后,我就立即给凌市长的家人打了电话。是凌老先生接得电话,凌老先生很是生气,说他会立即赶来。并要公安机关务必严惩凶手。甚至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众人赶紧问。 何青松深吸口气,大声道:“凌老先生说,若q市的警察抓不到歹徒,他会亲自邀请京城刑侦专案组来协助调查。” 众人倒吸口气,显然,这凌家能量也非同小可,不然如此底气的话也是说不出来的。 ------题外话------ 大概还有五六章就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我已经基本上完写了,太高兴了 第123章 幕后凶手是谁? 一时间,众人脸色都有些凝重。倒是邹果荣立即说:“此事确实有些棘手。若刑侦专案组来协助也好。我保证听其调谴。”声音相当宏亮。 李乾武目光阴沉沉地看了邹果荣一眼,忽然捂着胸口说:“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看着李乾武的背景,邹果荣暗自“呸”了声,刚才他与李乾武站得最近,根本感受不到他身上的电话响动,那么只有一个证明,李乾武也坐不住了,要给王佐通风报信了。或是有可能给王佐支招了。 邹果荣脑筋急转,立即打了电话出去,大声说:“武发,你给我听好了,立即监听王佐和柳东泽。这个时候谁要是给他们打电话,谁他妈的就是他们的同伙。一定要把这人的电话号码给记下来。” 已掏出电话朝外头走的李乾武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出去了。 …… 手术室内,凌阳动用巫术,给凌明月疗伤,他的伤势过于沉苛,换作普通人,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好在,他还有凌阳这个老祖宗,倒也捡回了一条wgkb 但为了不让外人起疑心,凌阳也只是护住了凌明月的收脉,只治了他头上,背部最为致命的伤,也只治了一半。剩下的就全交给医生了。 恢复行动的医生,并没有察觉出他们刚才足足被人定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毫无知觉地继续进行着刚才的手术。但这回他们却惊奇地发现,前一刻已毫无心跳需要靠电击的伤者,居然又有了心跳,生命体征已倾于平稳。他们直呼奇迹,却也没有想太多,以为伤者毅志力极强,战胜了死神而已。 手术已经做了两个多小时了,一些为求挣表现的官员也已受不住了,就是李乾武等几位大boss在打了一番义正严辞的官腔后,准备走人,凌远河来了。 接近六十岁的凌远河,看起来也挺年轻的,身上带着知名企业家的威严和气度,这些年来凌家也算是更进了一台阶,以至于凌远河走路都带风。他身后跟随的八名保镖拉风地彰示着凌家实力的不凡。也让以李乾武为首的大boss们,眼皮直跳。 双方开始进行官面上的寒暄,大家各自说了些官方话,凌远河却是直毫不客气地打断其中一位boss的话,直言不违地说:“官话套话就不必多说了。明月好歹也是堂堂国家干部,居然遭受歹徒如此毒手。这歹徒要么是精神病二百五,要么就是无法无天有大人物蔽佑的二世祖。我不清楚你们当中究竟谁是那幕后黑手的保护伞,但我凌某把狠话搁在这,趁我们凌家还没有启动终极力量之前,你们最好乖乖交出幕后黑手。不然,你们在场的每一位,就等着我凌家的血腥报复吧。” 凌远河如此霸气侧露的话,不但气疯了一群大boss,也让随凌远河一起来的凌远洋凌繁星父子俩大为震惊。 “老三,说话怎么没个体统?”已经从副部级别退休下来的凌远洋赶紧拉了兄弟的手。 凌远河甩开大哥的手,厉声说:“大哥,敢情明月不是你亲生儿子,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老祖宗及时出手,明月就是有九条命都没了。这帮人,心狠手辣,无法无天,真当我凌家没人了吗?”目光四射,杀气腾腾,就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一群大boss们,也是心脏一紧。一些本来就心虚的人,也有些吃不准,这凌明月究竟有什么雄厚势力。他不就是有两个已退休的伯父,一个大企业家父亲吗? “老祖宗也来了?”凌远河把兄弟的讽刺自动忽略过去,只一心记住了这句话。 “是,老祖宗也来了,也多亏了老祖宗出手,不然我就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凌远河强忍悲痛,目光在一群人脸上扫过,像刀子一样锋利,刮得一些人下意识躲避。 “老祖宗既然来了,那在哪呢?”凌远洋父子四处张望。 “我在这!”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来。 众人回疛,惊喜叫道:“老祖宗。”凌远河两兄弟三步并作两作奔了过去。 凌远河更是像受了委屈总算找着了大人告状的孩子,拉着凌阳的手居然哭了起来,“老祖宗,您向来疼明月,这回您可得替明月作主。” 李乾武在内的一群高官们看得几乎掉下下巴,这凌远河,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大企业家,居然拉着一个年轻人,众目瞪瞪之下,告状?哭诉? 何青松却是睁大了眼,他认得凌阳,凌明月也喊他为老祖宗,这人到底什么辈份? 凌阳拍了凌远河的肩膀,说:“好了,远河,别哭了,明月已经没事了。那些伤害明月的凶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还有幕后黑手。”凌远河鼻音浓重地强调。 凌阳跃过他们,目光在李乾武等人脸上一一扫过,众人心头一紧,这年轻人好利的目光,就这么轻轻一扫,都让他们如坠冰窟。光这份气势,这眼神,凌家就绝对不简单。不由暗自后悔,狗日的刘东泽,可把我们坑苦了。 “你们刚才的话,我已经听到了。”凌阳说。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刚才说了什么话呀? 凌阳却没有理会他们,目光最终来到邹果荣身上,凌阳说:“凶手呢?” “只抓住了一些参与的凶手。”不知为何,在这人面前,邹果荣居然有气短的感觉,“真正的幕后凶手,逃了。据我多年的经验来推断,这背后还有黑手。” “主谋逃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躲了起来。要么被灭了口。”凌阳淡淡地说。 邹果荣眉毛一皱,如果真的被来了口,那还真不好办。 凌阳又说:“只是躲起来也好办,就是躲进老鼠洞,我也有办法把他揪出来。” 好强大的自信! 邹果荣结结巴巴地道:“那,那那,如果被灭口了呢?” “就是死人我也能让他们说话。”凌阳语气轻淡,但听在外人耳里,却是寒气大冒。 “王佐,刘东泽是什么人?”凌阳问。 邹果荣慢了两拍,才小心地回答:“王佐是本市著名的企业家,人大代表。刘东泽,他是南方集团的董事长,事业做的很大,他,他是王佐的直接投资人……” “刘东泽背靠哪位能人?”凌阳直接了当地问。如果没有背景,一般的企业家不会如此凶残嚣张。 邹果荣却是不敢说出来。目光在一群大boss脸上扫过。 有的人目光带着警告,有的人却仿佛在看戏,有的人则像在看笑话,似认为刘东泽不是凌家能够轻易掰倒的。 第124章 言语交锋 何青松犹豫半晌,这才鼓足勇气站出来:“凌先生,刘东泽在我们q市不是多有名,但在省城,乃至整个南方,却是鼎鼎大名的存在。” “哦?”凌阳挑眉。 何青松已不敢去看那些剜在身上的警告目光,豁了出去般:“这人是刘梦雄的独子。”说完后,就不敢再多说了。 刘梦雄?凌阳了然,难怪这些人都要袒护刘东泽,敢情是顾忌这人的老子。或许,这帮人就是刘梦雄的藤藤爪爪。 “刘梦雄?”凌远河愣了愣,看着凌阳,“那还真要老祖宗出马了。也幸亏咱们家还有老祖宗。”一脸的庆幸。 凌阳直接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出去。 “黄书记,我是凌阳。我的晚辈,凌明月,您应该是有印象的。如今他在自己的任上,被歹徒袭击,若不是我及时施救,就将一命呜呼。我已经锁定了凶手。只是这凶手相当有背景。我不是来向黄书记找支援,更不是告状。而是通知黄书记一声。涉及我凌某人的晚辈,不管是谁,我一定要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我也不想仗势欺人。也想通过正常渠道来解决。但如果官方渠道都不能给我满意交代,那我就只有动用我自己的手段了。我的手段如何,黄书记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凌阳声音冷淡,似在陈述事实。但听在某人耳里,无疑是晴天霹雳。 而现场一群人却在猜想,凌阳口的“黄书记”是谁,凌阳的声音又响了,“好,有黄书记这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坐等官方给我个合理交代。就不打扰黄书记休息了,晚安。”凌阳挂了电话,对神色各异的人淡道,“明月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你们不必在此作秀了,都走吧。回去告诉幕后凶手,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如此不留情面,可把向来唯我独尊惯了的一群人给气炸了,恨不得找个由头把他抓起来好生整治整治,但见识了凌阳那冷溲溲到光轻轻瞟上一眼就全身冻僵的目光,一个个又把即将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些人倒也识时务,也见识了不少世面,知道这类人不好惹,说不定有厉害的杀手锏。但架不住没眼力的人呀。梁立明的秘书张佳讯站出来指责凌阳的鼻子大声喝道:“你是谁?怎么说话呢?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都是些什么人吗?这可是咱们的李乾武,这位是……这位是……”一连说了好几位大人物的职衔,然后指着凌阳的鼻子。“李乾武他们也只是关心凌市长,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这样说话,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对于张佳讯来说,大人物都注重面子,面对嚣张又不懂礼数的凌阳,他们尽管气归气,却不好把话说到明处。这时候,他这个马前卒正是用武之地,于是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指责凌阳,充当急先锋。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阳一巴掌扇飞了出去,身子重重撞在墙上,再跌在地上,半边脸肿成馒头。牙齿也掉了三颗。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指着鼻子威胁。”凌阳语气依然淡淡。 倒是梁立明气得全身乱颤,指着凌阳:“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呈凶,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比起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袭击国家干部的凶手,我这又算得什么?”凌阳冷冷怠回去。“我家明月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知,你们这帮人不第一时间找出凶手,反而还想包弊凶手,捂盖子。哼,真当我凌家无人了?” 凌阳是真的生气了。凌明月不但是他重点培养的凌家苗子,还是因他的缘故遭此横祸,他若是不替他报这个仇,如何对得起这个一向崇拜自己的晚辈? 抛去这层原因不谈,这帮人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超出了不管是做人还是为官的底限。一个个比畜生还要不如。那刘东泽固然可恨,但这帮为虎作伥又披着权利外衣的混蛋,才是真正的恶魔。 “嚣张,狂妄!”众人都被凌阳给气炸了,这人太嚣张了,太不给面子,也太猖狂了。 凌阳的电话响了,拿来一看,是个陌生电话,接了起来:“请问,是凌阳本人吗?” “我是,你是谁?”凌阳问。 “我是刘梦雄。”电话里的人中气十足。 “刘梦雄?”凌阳重复了一遍,又冷然道,“有事?” 一群人听到刘梦雄三个字,全都睁大了眼,目光紧紧地盯着凌阳。 刘梦雄有些生气,尽管黄云琛深夜打电话来,语气严厉地对他说了有关他儿子的事,他尽管有些挂不住脸,却也没怎么当回事。凌家那个小子要是真的死了,大不了叫儿子多赔些钱,再许凌家其他子弟一些高官厚禄便是。可黄云琛却告诉他,凌明月只是小蚂蚁一个,可凌家却出了位了不得的人物,那可是张静鸿的女婿呀。刘梦雄这才重视起来,张静鸿虽然退了下来,但影响力还在,就是他,包括黄云琛也不敢不给面子的。于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儿子,把他痛骂了一顿,让他赶紧行动。争取凌阳的原谅,务必放低姿态。儿子电话里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尽管答应了,但刘梦雄还是怕儿子处理不好,惹火烧身。这才放下身段,亲自给凌阳打电话去。却没料到凌阳会是这样的语气,心头也有些不高兴了。 我儿子虽然有错在先,可也尽量弥补损失了,识时务的就该见好就收,还紧紧揪住不放,就有些不识大体,侍宠生骄了。 “凌阳,刚才黄书记已告诉了我事情经过,这事儿确实是犬子的不是,也是我管教无方,这才酿成大祸。好在明月没事,不幸中的大幸,不然犬子就是万死难以赎罪了。”身为最顶尖三号人物,刘梦雄还是把身段放得比较低的。他告诫自己,他并不是惧怕凌阳,而是凌阳的岳父张静鸿。对于草根派的刘梦雄来说,走到这一步已相当不容易,他的眼界和格局,只放在与他平行的几位竞争对手上,压根就没有把目光放在非圈子里的凌阳身上。只认为这是靠裙带关系才暴发起来的暴发户。 凌阳声音冰冷:“你儿子确实万死难以赎罪。想要消除我的怒火,除非让你儿子也同样受一下我家明月受过的罪。” 众人倒吸口气,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凌旧。这人到底是二百五,还是神精病,这种话也说得出口?难不成,与他通话的,不是刘梦雄本人? 刘梦雄确实气坏了,但他仍是克制了自己的怒火,沉声道:“年轻人脾气火爆我理解,但火爆过了头,就有可能伤到自己。” 第125章 刘东泽 “我火爆不火爆不劳你操心,自有我父母来管我。”凌阳轻嗤,“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儿子吧。一个连自己儿子都管不好的人,配做领导人吗?” 凌阳不给刘梦雄反驳的机会:“咱们华夏国可是讲法律的国家,咱们就先用法律来解决吧。如果法律也不能给我公道的话,那我只好把这件事发表在媒体上。当然,你肯定会说,国内媒体可没那个胆子播报你儿子的事。所以,我决定,把这件事发表在国外报刊上。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咱们华夏国某些二世祖仗着老子的势到底有多无法无天。” “……”电话那头呼呼急促起来。 凌阳又说:“本来呢,我也想用我的手段来解决这事,但我岳父之前就骂过我了,说我好歹也要尊重下黄书记。好吧,这回就看在黄云琛的面上,就不动用我自己的私人手段。好了,时间很晚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明天,咱们就正式开战吧。”凌阳挂了电话,看也不看一群早已呆若木鸡的一群人,只交代凌远河,“接下来又有得忙了,你们先回云吧,这件事就交给我。” “老祖宗,幸好有您,不然,我们就算被人作贱死,也无人替我们作主了。”凌选河哽咽。想着这些年来,凌家所遭受的风风雨雨,五味杂全。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头出来,宣布凌明月手术成功,但还未脱离危险,需要进入cpu 进行观察。但凌阳却不放心把他一人放在医院,既然大家都已撕破脸,并且那刘东泽手段狠 辣,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这种人,不是疯子,也离神经病不远,他也怕对方挺而走险做出极端之事。 医生却不干,凌明月能捡回一条命,已是邀天之幸了,这些家属也太不懂事了。 凌阳态度强硬,并且一群boss们也集体采取旁观态度,医生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硬邦邦甩下让他们签上免责书才肯放人。 …… a城一间五星级店的总统豪华套房里,一名年轻英俊的男子,正在床上与一女子进行着晨运,门就被敲响了。这男子裸着身子吼道:“没看到老子正忙吗?滚!” 敲门声并未因男子的怒吼而继续响动,男子气得拿起床头柜上的瓷杯扔了过去,杯子摔在门板上,摔得稀烂,但敲门声仍然在继续。男子脸上带着戾气,一边进行冲刺,一边怒吼:“王源,你他妈的最好有最要紧的事。不然老子定活剐了你。” 男子身下的年轻女子怯生生地说:“公,公子,您这房间是隔了音的。他在门外,应该是听不到您的声音的。” 男子低咒了一声,给了女子一巴掌:“妈的,不早说。”从女子身体上下了床,披着一件裕袍开了门,一巴掌扇了过去,“天榻下来了吗?就他妈催命似的。” 被打的男子捂着脸,眼里闪过屈侮和愤恨,但语气却惶恐:“公子,大事不好了。是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老头子又有什么事?”一听是自己的老子打来的,男子有些不情愿,但身上的怒火却是消了。老头子很少这么早打电话给他,想来应该是有极为重要的事。一想到昨晚半昨三更接到的数起电话,又来了火气,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接过行动手机。 “东泽,你小子这回可是闹大了。那凌明月后台惊人,如今已惊动了黄云琛,连张静鸿也惊动了。”对于闯了大祸的儿子,刘梦雄倒是没怎么责怪。因为他相信儿子的本事。 刘东泽挑了眉毛,有些惊讶:“难怪那姓凌的态度如此强硬,敢情还真有点能量。”甚至比他老子的能量还要不浅。不过他并未害怕,反而激起了斗志。 “我已准备给对方五千万。若凌明月能活下来,我就保他明年进副部。如果死了,对了,姓凌的死了没?” “你这混小子,我知道你厉害,但也要收敛点。凌明月好歹也是国家干部,你这么不管不顾的收拾他,普通人也就罢了,但人家偏就是大有来头的。如今凌家要正面与我开撕,你自己想办法处理吧,可千万别连累你老子我。” 男子也就是刘梦雄的儿子,刘东泽,不以为然地撇撇唇:“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好,一会儿我倒要亲自去会会此人。”挂了电话,开始穿衣服,而刚才与他做运动的女子,已怯生生地穿好了衣服,低眉顺目地道,“公子,您既然有要紧事,那我就先走了。” “嗯,去吧。等等,给我穿衣服。”刘东泽把衣服丢给她。 女子拿过衣服,开始服侍他穿上,她那细嫩白静的小手不时碰触到刘东泽古胴色的肌肤,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就是见惯了美色的刘东泽,也不得不多看她两眼,并非惊艳型的,好在耐看,皮肤不错,满面的胶源蛋白,那柔弱中又带着点坚强的眸子,倒是让他略略动了兴趣。尤其这女人在床上的表现更令他满意,性格乖巧,身材迷人,脾气也挺不错的,不似三贞烈女般让他倒尽胃口,也不似肤浅拜金女让他倒足胃口,不会一味巴结他,却相当会察颜观色,跟了他快三个月了,居然还没有腻烦,自己眼光越来越厉害了。 女子服侍好刘东泽穿好衣服后,上下一打量,露出满意的笑意:“公子穿什么都好看。公子,现在没我的事了吧?” “嗯,去吧。”刘东泽又摸了她的小手儿一把,真是柔弱无骨,天生的尤物。又瞧到她半边红肿的脸,倒是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摸了她的脸,“打疼你了?” 女子捂着脸,有些委屈地说:“以后公子生气可不能再打人家的脸了。人家就要靠这张脸吃饭嘛。” “哈哈,好,以后保证不打脸了。”刘东泽见她如此乖巧懂事,倒也勾起了不少内疚,想了想,丢了张银行卡给她,“拿去花吧,密码是8个8。” 女子脸上闪过惊讶,小心翼翼地接过,再小心翼翼地求证:“真的要给我吗?” 她脸上那不可置信的喜悦取悦了刘东泽,大手一挥,说:“那是,我这人向来大方,只要乖乖的,我不会亏待你的。”刘东泽又捏了她吹弹可破的脸,说,“比起张贝贝那贱人,你可比她识时务多了。呸,给脸不要脸。” 想着张贝贝的下场,女子身子微微瑟缩了下,不过嘴里却说:“多谢公子,那我就先走了。一会儿拿着公子给的卡,去买些漂亮的衣服穿给公子看。” “嗯,这才乖。” 女子离开后,刘东泽神色冷了下来,叫来王源:“把凌家调查清楚了?” ------题外话------ 已经写完了,现在只等上传了,哦耶 第127章 原来是凌阳! “凌家本身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在京城大概能进入二级圈子。在官面上的能量并不是很强。但凌家却出了个老祖宗似的人物,凌阳。”把凌阳的资料双手递给刘东泽,“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人在京城可是素有衙内杀手的称号,他不但是张静鸿的女婿,黄云琛对他也相当的不错,据闻每次凌阳去黄的办公室,黄都亲自送他出办公室。大家都是亲眼瞧到的,不可作假。另外,这人还是希望之域的总设计师。也就是说,此人是希望之域的最大boss。这些都还算不得什么,更让人惊异的是,此人能量相当强大,在军中也有相当庞大的势力。那帮人对他完全是言听计从。另外,此人,估计与公子一样,都是拥有特殊能量的人。” 刘东泽随意翻了下凌阳的资料,这些都是官面上都能够查到的,脸色有些凝重了,这人能量确实匪浅,就是向来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刘东泽,也不得不承认,比起这人,自己还要差了两个档次。只是一听王源最后那句话,又笑了起来。 “原来是靠特殊手段上位。”刘东泽反倒不怎么担心了,一般靠特殊手段上位的人,都喜欢动用特殊手段收拾对手。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那凌阳现在在哪?我亲自去会会他。”刘东泽已有些心痒难耐了。 王源却说:“可是,公子,对方并没有动用他的特殊手段的意思。” “怎么,他还想动用官面的力量对付我不成?”刘东泽有些不以为然。就算凌阳官面力量比他强又如何,只要把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了,看那些官方力量还听他差谴不成。 “是的,他目前只是动用了官方力量而已。”看着刘东泽那狂妄到无法无天的脸,王源心头也腻歪的很,可谁叫他身边有两名极其厉害的特殊人才呢?这些年来,但凡与他作对的全被神不知鬼不觉地人道毁灭。 “公子,国家早就三令五申,拥有特异功能者,是不能针对普通人出手的。还有,特异功能者若对国家力量出手,是要被诛灭全族的。那凌阳,好歹也算是国家力量吧。”希望之域的创始人,张静鸿的女婿,真要是被特殊力量给灭了,肯定要引起上头愤怒的。刘东泽那两位高手再厉害,但与国家作对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刘东泽脸色沉了下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妈的,老子还真要受他牵制不成?”重重捶了茶几,实木茶几居然被拍成了渣。 王源倒吸口气,忍不住后退两步,想着刚才挨的两巴掌,只觉庆幸。却也越发坚定了要逃离这个魔鬼的想法。 见吓着了这个特力助手,刘东怪收敛了气息,笑了笑说:“怕了?只要对我忠心,一心替我办事,不会亏待你的。”又看到王源脸上的红印子,也暗自告戒自己,这小子只是普通人,可经不得打,看来以后下手可得有点分寸才是。免得不小心把人打死了,想要再找个能服侍自己贴心的助理可就难了。 王源深吸口气,强自笑着:“有公子这句话,我就心安了。公子,凌阳已经行动了。那王佐已经被抓捕了,还有咱们手下那帮人,也被抓了大半进去。昨晚下半夜,躲进军里的李老三和陈五,也强行带走了。胡司令想动用武装力量拦下来,也被抓了。” “连老胡都敢抓。看来这凌阳是真要与我死扛到底了。”刘东泽脸上闪过杀气。 “对方拥有特殊力量,确实可以横着走。”王源轻声说。 刘东泽也有些难看了,“把森罗和追风叫来。” 不一会儿,森罗和追风就来了,看起来并不显眼,但这二人堪比神仙般的手段,却让人望而生畏。就是王源,也赶紧离得远远的。 面对两名手段逆天的下属,刘东泽也不敢摆架子,亲自迎他们入坐,说起了凌阳的事。 “凌阳?”森罗和追风互望一眼,还没有把这个名字放眼里,不管这些人拥有多高的地位,在他们眼里,都是蝼蚁的存在。后来在翻看了凌阳的资料后,对于那一连串的头衔并不稀罕,只是其中一段话却吸引了森罗的注意。 “麻衣门掌教?道号玄冥?” “麻衣门?”追风目光一闪,“麻衣门,不正是……”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森罗已经明白过来,拿下资料,微微眯了眼,与追风相互望了眼。 看着二人表情的刘东泽赶紧问:“怎么样,两位大师,有把握对付吗?” 二人放声长笑起来,其中追风说:“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无不费功夫。” 森罗也冷笑一声:“很好,收拾不了老的,杀小的也是行的。” “并且,还可以一箭三雕。”追风神秘一笑。 森罗微微愣了下,看了看刘东泽,就明白过来,再次放声长笑。 刘东泽大喜:“这么说来,两位大师应该是有把握对付凌阳了?” 追风不屑地道:“他还不够格由我们来对付。只是……罢了,为免夜长梦多,咱们就纡尊走这一趟吧。” 刘东泽小小松了口气,如果连这二位大师都无法对付凌阳的话,那他还真有些难受了。好在,有两位无所不能的大师在,区区凌阳,不管他再厉害,总归是逃不出如来佛手心的孙猴子。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影响,刘东泽还是交代二人,行事隐蔽些,千万别落下什么把柄。 二人相每望了眼,神秘一笑:“放心,我等做事,公子就请放心吧。” 第128章 原来是这样 安顿好凌明月后,凌阳连夜打了十多个电话出去,这些人在接了电话后,就赶紧行动起来。不出一日,那些参与殴打凌明月的歹徒,已被一锅端。就是那些在a城作威作福多年的各方黑恶势力,也被抓了不少。一些反抗的,还被当场格杀,狠是震慑了一众屑小,以为二十多年不曾出现过的严打又来了呢,一些胆小的更是赶紧收拾了铺盖逃了。 一天时间过去,整个省城,人人自危。就是省里的大老板们也有些坐立难安了。那帮神出鬼没的神秘人,力量庞大,手段莫测,不但抓了那些牛鬼蛇神,也才一天功夫,居然就把手伸向了各单位。如今,已有十多名正副把手被抓。这些人的身份,李乾武是相当清楚的,全是与刘公子走得近的呀。 这帮人是想把刘公子的势力一网打尽不成? 可是,刘梦雄还在上头坐着呢,这帮人难道连刘梦雄都不怕了?于是,就给刘梦雄打了电话过去。 刘梦雄也在气愤凌阳的咄咄逼人,正要出面干涉,但儿子打电话来,要他别管,他会处理好这件事。刘梦雄就知道,儿子是要启动他的终极力量了,倒也不担心,对李乾武说:“放心吧,东泽会处理好的。你就甭管这事了。” 第三天,刘梦雄就坐不住了,因为国外很多影响甚大的媒体都纷纷甩出一则有关“某国出了位二世祖的嚣张行径”的新闻,剑指身处高位的刘梦雄。这令刘梦雄愤怒不已,没想到凌阳当真行动了,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面对国外媒体的质疑,刘梦雄来个死不承认,私底下,又让儿子加快消灭行动。凌阳太不懂规矩了,以为有点本事就可以不把规则放进眼里了?也活该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第三天晚上,麻衣观张琛给凌阳发求救信息,有两名神秘人,指名要见凌阳,对方身上毫无念力,却说是为了刘东泽一事而来。如果凌阳不出现的话,他们就要在麻衣观大开杀戒。到时候连累无辜,可就不是他们的错了。 张琛还与他顶了两句,就被对方一巴掌打得吐血不止,麻衣观的弟子们见状,愤而出手,却全被人家一巴掌拍飞,实力弱的,当场身亡。 张琛大骇,知道碰上硬茬,赶紧给凌阳传消息。 刘东怪果然拥有神秘力量。凌阳对这个刘东泽有了一定的了解,已经达到看谁不顺眼就直接灭杀的地步。蛮横如之前那个江凯,好歹还会说上一句,“看在某某的面上”之类的话,但这刘东泽,谁的面子都不给,甚至还杀了一名身份不弱的二世祖,屁事都没有。那受害者的父母也想动用力量报复,很快就全体出车祸死亡。这刘东泽要是没有神秘力量帮衬,打死凌阳都不信。 凌阳赶回了麻衣观,尽管及时制止了一场浩劫,但麻衣观弟子仍是伤亡惨重,除了被破坏的主建筑外,弟子们的死伤也极其惨重,看着目力之处的残肢断臂,凌阳杀气腾腾地看着二人。 “掌教,此二人……” 凌阳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你们都下去吧。” “掌教,弟子无能。掌教一定要替弟子们报仇。”张琛悲愤欲绝。 凌阳说:“你们都下去吧。”目光紧紧盯着两名身穿长袍的中年男子,“刘东泽派来的人,果然好手段,好本事。” “过奖。你就是凌阳?”追风和森罗上下打量凌阳,其中追风开口,“举霞后期境界,如此年纪,能有这等成就,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了。不过,明年的今日,也就是你的忌日。” 凌阳冷笑一声:“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走吧,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打。” “哈哈,我们正有此事。” 三道身影瞬间化为虚无,不约而同去了海上两千多米的高空。甚至二人还弄了结界出来。 宽大无边的结界一出来,二人身上的气息也就不必再隐藏,雄厚的念力喷发而出,一股缭缭仙机充斥整个结界。 “天仙境界。”凌阳惊讶,“你们居然是神仙。” “哈哈哈!”二人放声长笑。 “我二人皆是天仙后期修为。无知小儿,现在后悔也已晚了。” “就是你那师父元阳子,再是神机妙算,法力无边,也是鞭长莫及了。” 凌阳眉头深皱:“你们与我师父有仇?” 二人冷笑,森罗说:“反正你已经是待死之身,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们兄弟,乃天庭在职仙兵,云宵宝殿护卫。三十年前,紫微帝君九弟子扶风下凡阅历,投胎为刘梦雄之子刘东泽。我等奉玉帝圣命,也跟着下凡界来,隐姓埋名,保护刘东泽。” “保护?怕是暗中搞破坏吧?”凌阳可不信,紫微大帝与玉皇大帝之间关系微妙,对于实力超绝又权势滔天的紫微大帝,玉皇大帝估计也是如梗在喉的吧。扶风下凡投胎,他不在背后搞些名堂使妖蛾子,居然还派仙兵下凡保护?打死他都不相信。 二人再一次大笑,“你很聪明,这么快就猜测我们兄弟的目的。不错,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名为保护刘东泽,实际上是故意引他入岐途,并哄骗他修炼魔功。” 凌阳皱眉,已能明白个大概。听师父说过,扶风之前就是二品神仙,但要升任一品神仙又有些不够格,欠缺资历。于是紫微大帝就让他下凡来,增进阅历,添加功德。如此一来,争取仙王宝座才师出有名。玉皇大帝应该是不想把这个实权仙王宝座让给紫微大帝的弟子,但又不好明着反驳,这才出此阴毒主意。派两名仙兵下凡来,让扶风在凡间干尽坏事,修炼魔功走向歪道,做下天怒人怨之事。到时候,玉皇大帝可以联合众仙官,挤掉紫微大帝给扶风预留的仙王宝座。甚至更狠些,还可以借此理由,把扶风打落凡间,让他永世不得位列仙班。使紫微大帝失去一得力臂膀,也是一件美事。 想通了这里头的名堂后,凌阳冷笑:“好歹毒的阴谋。” 追风也冷笑一声:“凡间就有句话,叫无毒不丈夫。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你,凌阳,你我本来无怨无仇,可要怪就要怪你师父元阳子。当年不识抬举,不但拒绝玉帝招览,还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如今又身归紫微大帝麾下,公然与玉帝作对。这笔账,迟早要与他清算的。你既然是元阳子的徒弟,那就师债徒弟还吧。” 第129章 六丁神火扇的威力 “不错,今日你必须死。”森罗阴森森一笑,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凌阳,“你还真是个好徒弟呢。你死后,我们就会把这个消息递给元阳子,据说元阳子向来怜惜你这个宝贝徒弟,相信他会替你报这个大仇,杀掉扶风的。至于是否会惹怒紫微大帝,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你就安心上路吧。”说着就要动手。 凌阳也听得差不多了,玉皇大帝的阴谋,以及他们所打的主意,也全都知道了,于是冷笑一声:“是呀,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也该送你们上路了。” 尽管对方都是天仙后期境界,但凌阳还是无惧的,他连玄仙修为的东芜仙翁都敢战,又何惧这两个玄仙不到的家伙。凌阳战意开始无限飙升,熊熊战意很快就充斥着整个结界。 二人脸色大变,惊呼道:“居然不亚于天仙境界。”这怎么可能,举霞后期,管你是无限接近天仙,只要没历劫,与天仙的距离依然是一道巨大鸿沟。但这凌阳明明还没到天仙的实力,居然拥有天仙的战斗力。甚至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居然让他们有头皮发麻的感觉。 “难怪如此镇定,敢情确实有点本事。”二人收拾了轻视之心。尤其凌阳手中那把黑幽幽的剑,更是让他们眼馋,这分明是一把极为厉害的法宝呀。 两位天仙后期实力的仙兵,其战斗力,与昆仑山神比起来,只高不低,好在凌阳已经成长起来了,又拥有丰富的临敌经验,手中又是上古至凶法器,一时间倒也与对方战了旗鼓相当。 双方激战上百招后,都气喘吁吁,森罗和追风却是越打越心惊。这小子真是不到天仙境界?看着依然虎虎生威招式狠辣的凌阳,二人也是越打越玄,越打越焦虑。又过了几招,还是不分上下,但他们的体力已逐渐不支。上百招后,双方都带了彩,行动上就更加迟缓了。可对方明明鲜血淋漓的模样,仍是有相当强悍的战斗力,这就逼得他们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继续战斗。 而凌阳并不轻松,到底是天仙后期实力,又是二人同时进攻,他再是强悍,实力在那摆着,尽管依靠超强的毅志力和帝江巫祖旗支撑,打到最后,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体力巫力倒是源源不绝,能勉强弥补体能上的不足。 忽然间,凌阳头皮一麻,一道极为恐怖的威压朝他袭来。脸色大变,赶紧鸣金收手,并后退数百米远。 正与凌阳交战的二人先是一愣,后来瞧到头顶那道令头皮发麻的乌云和不时射下来的闪电,忽然明白过来:“这小子要渡劫了。”先是大吃一惊,其后又是狂喜。 “加把劲,逼他渡劫。”二人虎吼一声,双双向凌阳进攻。他们要逼凌阳动用全身念力,引发天劫,天劫一旦降临,九死一生,大多数人都死在天劫里,只有极少数人能够重获新生,但也会有一段虚弱期。甚至在渡劫时,面临渡劫的人,哪还有力量对付敌人呀。这也是一些有实力的人在渡劫时,会去一个无人的地方,或是请友人帮忙护法,就怕有仇家趁机下毒手。 天威就要降临,凌阳也是脸色大变,他现在还不能飞升,因为他还有不少俗务没有处理,妻儿也还离不得他。最后,只能咬牙收回身上所有念力。 可森罗追风二人显然也是要打趁人之危的主意,他冷哼一声,放出了李阿牛和大黄。就算他不能再动手,但也不是没有自保能力。 李阿牛拉风地出现在结界里,火红色的身影如巨塔一般,看着两名渺小的神仙,咂了咂嘴:“居然是天仙,很好,又有许久没有吃过天仙了。”十指倏张,黑色带着火毒的十指就朝二人抓去。 大黄也拉风地虎吼两声,龙尾还耀武扬威地狠狠在结界内跺了几跺,结界也摇晃了几下。 “旱魑?应龙?”二人脸色微变。 “尸王。”李阿牛不满对方的称呼,箭步飞过去,就与追风互撕了起来。 追风不敢怠慢,祭出法宝,与对方战了起来。大黄就与森罗交战,李阿牛和大黄都只是天仙初期接近中期实力,与天仙后期的二人也还有不小的差距。好在,二人刚才与凌阳交战,念力掉了大半,又受了伤,与锐气正足的李阿牛大黄刚好站成平手。 只是对方到底是天仙后期实力,不多时,就占了上风。但李阿牛和大黄,一个是旱魃,身坚肉厚,一个是应龙,神力无穷,二人以带伤之躯,想要彻底击败他们,也不容易。 凌阳在一旁观战,他现在是完全是不敢动用念力了,不然就有可能引发天劫,去天界。李阿牛和大黄目前的战斗力也还算强悍,尽管被吊打,依然顽强反抗。只是不管如何反抗,实力差距在那摆着,终归要被打败。 李阿牛再一次被追风一掌击飞,身子重重落到结界的地上,发出巨大声响,他一边爬起来一边哇哇大叫:“主人,赶紧想办法呀,俺快不行了。” 大黄也不好过,身上也带了不少彩,让凌阳赶紧想办法,或是来助它一臂之力。 追风和森罗同样不好过,这时候拼的就是双方的毅力了。 凌阳眼珠子转了转,又祭出青虹,青虹的神出鬼没,倒是缓解了大黄李阿牛的压力。但想要彻底战胜对手,怕是不容易。毕竟人家也拥有实力不弱的法宝。青虹偷袭了一回,就被对方的法宝双向进攻,不多时也大声求救起来。 凌阳想拿出射日神弓,可是才刚启动念力,又一阵头皮发麻,心跳加快,叹口气,射日神弓也需要庞大念力呀。 神识在储物戒里找呀找,镇海印、锁神圈、定身镜、飞天骷髅……都不行,实力弱了些。 咦,六丁神火扇? 凌阳赶紧拿出六丁神火扇,刚好瞧到追风一脚踹飞李阿牛朝他奔来的身影,下意识地拿着扇子,狠狠挥了过去。 “轰!”一道炙热的气息从玉白色扇子里飘出,只见眼前一花,一声声惨叫已然响来,定眼一瞧,追风已全身着火,在地上翻滚起来。 “救命呀,森罗,快救我!”追风凄厉大吼。被火烧的滋味任谁都受不了,更何况,六丁神火比凡火更要厉害无数倍,这烧在身上,如附骨之蛆,恨不得立时死去。 正与大黄交战的森罗也是大吃一惊,一招拍飞大黄,使出水系术法,解救追风,可惜他招来的水,也只是普通的江河之水,对于这种神火根本毫无用处。 “该死,怎会这样?”森罗脸色大变。又发现凌阳正拿着扇子,对他跃跃欲试,大骇,想也不想,身子化为一道尖茫就要遁走。 “哪里走!”凌阳轻喝,六丁神火扇狠狠一挥,一道道庞大火焰再一次喷涌而出,很快就把森罗包裹住。森罗也毫无意外地惨叫起来,在地上痛苦翻滚哀嚎。 凌阳欣喜地看着这把扇子,果然是一件厉害宝物呀,居然有这等威力。他的三味真火尽管比这六丁神火更为厉害些,但也需要念力。但这扇子却不一样,毋需念力,只挥一扇挥出,就可以挥出大火来,毙敌于无形,当真美妙。 “我是玉帝身边侍卫,你不能杀我。”森罗还在垂死挣扎。 凌阳撇唇,反正这结界是你们布下的,已蒙蔽了天机,在结界里把你们杀了,鬼知道。就算玉皇大帝知道了也没什么,可以把责任推到紫微大帝身上呀。就说是你们两个妄想对扶风投胎的刘东泽下黑手,被紫微大帝给杀了。多美妙的解释。 李阿牛却是一脸惋惜地看着二人,多美妙的仙骨仙身呀,就这样平白浪费了。不由哀怨地看着凌阳。 眼看就要被烧成灰烬,追风大叫:“不要杀我,你烧死了我,扶风也会一起死的。” 凌阳心头一凛,用扇子背面对着他们扇去,二人身上的烈火就消失了。 二人逃得一线生机,但身体已烧得焦乎乎,只剩下虚弱不堪的元神。 第129章 整治 追风的肉身已经快要没了,只有元神虚弱地缩在地上,小声地说:“扶风投胎为刘东泽后,再被我们哄煸着修炼魔功,经达二十年的苦心经营,刘东泽已修炼出魔性来。可没想到,刘东泽体内居然有两道魂魄,一善一恶。善魂想把恶魂挤出体外,我们本想把这善魂给灭了,可没想到这魂魄好像被下了什么封印,以我们的实力,居然无法消灭,只能封印。” “居然还分善魂和恶魂。”凌阳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并不奇怪,这就好比心理学里所说的拥有多重人格是一样的道理。其实,拥有多重人格的人,体内应该也是拥有多道魂魂的。哪种魂魄占据上风,就会表现出该魂魄的行事风格。 “是的,刘东泽的善魂被我们用术法压制了。如果没有我们解封的话,他的恶魂永远占据体内,还会继续作恶下去。到时候,就会破坏天道平衡,引来天罚。扶风在凡界坏事做绝,就永远失去回归仙界的可能。” “还有什么交代没有?一并说了吧。” “你真要赶尽杀绝?”二人声色俱厉。 凌阳不屑地撇唇,话都懒得说,扇子一挥,二人再度发出惨叫声。 六丁神火确实厉害,二人很快就被燃成灰烬,二人消失了,结界也跟着消失,再被半空中的风一吹,骨灰也跟着被吹散了。不由眉开眼笑,这扇子果然是居家旅行打劫杀人之必备法器呀。 美兹兹地收了扇子,凌阳不顾李阿牛哀怨的眼神,把他们全收进了小世界,又往a城而去。 这回他要找刘东泽算账了。 凌阳漫步在空中,却纠结起来。 刘东泽既然是紫微大帝的爱徒转世,如果自己杀了他,岂不要惹怒紫微大帝?自己师父还在人家手下混饭吃呢,就这样杀了那刘东泽,就算事出有因,但紫微大帝那一关估计不会好过。就是凡间之人也都是护短的,更何况操纵三界生死的实力大神。 可是,那刘东泽坏事做绝,不杀不足以泄愤。 一时间,凌阳也左右难为起来。 凌阳慢吞吞地飞行着,脚下影物飞闪而过。忽然他瞧到一群阴兵队伍,叫来一个阴兵问怎么回事。 “回大人,a城一连枪决了好几十人,这帮人又全是一群恶魂,要是让他们逃了,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我们这才向上头申请,派谴一支军队来押送。”阴兵头子回答。 凌阳看了那群正要执行枪决的人,全是一群恶惯满盈之徒,这类人就算死后,更容易成为恶鬼,阴兵这么做,也情有可原。这帮人被押送到阴间,等待他们的就将是十八层地狱的酷刑了。 说起地狱刑罚,凌阳忽然双眼一亮,有了! …… 就在凌阳与刘梦雄正式宣战的第四天,刘东泽忽然传出忽然昏迷送进医院的消息,这可吓坏了一群刘家人马,纷纷前往医院探视。就是刘梦雄,也凤仆尘尘从京城赶了回来。 刘东泽躺在床上,并非真正的人事不知,而是全身抽搐,满脸挣扎,仿佛正遭受着极致的痛苦,看得刘梦雄无比心痛。 医院院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紧张地说:“……我们医院学艺不精,所有专家都仔细检查过了,真看不出刘公子究竟得了什么病。京城医疗条件得天独厚,要不请刘公子进京城就医?” 刘梦雄脸色阴沉似水,地方上的医术肯定是比不上京城的雄厚医疗技术的,既然地方上的医术不行,就只能把儿子带到京城就医了。 刘梦雄为了儿子的病情,已是担心得不行了,但针对他的种种攻击,却从未停歇过。 国外媒体一直紧揪着他不放,把他的鸡皮盗灶的事儿也给抖了出来,尽管有外交力量出面干涉,却也影响甚微。因为人家发表的,大都有事实依据。人家只是播报事实新闻,又不是捏照的,你再厉害,也管不着人家。 刘梦雄站在这等高度,并非就没了敌人。只是敌人大都隐藏了起来。只在暗中睁大眼窥探着,只等对手露出弱点和马脚来,再蹦出来狠踩,落井下石。 也不知刘梦雄是如何得罪了国外媒体的,居然把刘梦雄生平干过的事儿甚至上位的经历过程也全抖了出来,一群隐身暗处的政敌,也嗅到了不寻常,也跑出来猛烈怦击。 刘梦雄再厉害,也还做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方,他有多强大,他的对手也就有多强大,双方撒杀起来,可以想象其威力。就是一心扶持刘梦雄的黄云琛,也架不住多方力量对刘的围剿,不得不慎重考虑,是否牺牲刘来换取当下的平安。如果再任其发展,说不定这把火还会烧在自己身上。 刘梦雄一边要担心昏迷不醒的儿子,一边又要应付国内外势力对他的围剿,弄得心力憔悴。尤其他在南方的势力,居然不动声色间,就被撸去了不少。而随着刘东泽的昏迷,有关刘东泽马前卒王佐也供出了不少大料,全是刘东泽杀人犯法的各种沟当,一件件述说出来,无不是枪毙大罪。就是还想给他留份体面的黄云琛,也不得不换成另一副严肃面孔。 “梦雄,这些年来我也知道你的不易。可是医院的床位本来就紧张,最近有不少老领导向我反应,你为了你儿子的病,占挤京城医院大把的医疗空间,这已引来不少老同志的怨怼。老同志都是为国家作过巨大贡献的。你儿子再重要,可比起这些为国家建设撒下青春和汗水的老同志来说,可就微不足道了。” 黄云琛这话说得委婉,可听在刘梦雄耳里,无异是放弃了他,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并未占用……”刘梦雄还想给儿子争取一下,但黄云琛已打断他的话,严肃地说:“最近你的事儿闹得太大了,后果有多严重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之前我就与你说过,不要去惹凌阳,惹怒他的后果不是你我都能承受得起的。你是怎么做的?” 刘梦雄不服气:“凌阳再厉害,还能大过天,大过您?” 黄云琛冷下脸来:“人家是受害者,而你们父子是加害者。并不能因为加害者身份位高权重,就可以逃避法律治裁。人在高位时,呼风唤雨,所向披靡,满眼间尽是自己的天下。可身在高位并非是享受和高高在上,不是呼风唤雨的威风,更不是任意作贱甚至任取他人性命的胡作非为。而是责任,懂吗?什么叫责任?一个人位置越高,他承担的责任就越多。而不是一味的享受权利带来的高高在上。如果人人都像你们父子那样,把老百姓当成自己的奴隶,任打任骂,把国家财产当成自己的后花园,那还不乱了套。” 黄云琛说话慢条斯理,听起来并非在指责,而是在陈述一件事那样缓慢。可听在刘梦雄耳里,仿佛当面给了他两巴掌,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连黄云琛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准备放弃他们?已经四面楚歌的刘梦雄赶紧说:“……求您给我指条明路。” …… 在医院躺了七天八夜一直抽搐晕厥痛苦一直在冒冷汗的刘东泽,忽然间睁开了眼,大汗淋漓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题外话------ 新文大纲也列了一半了,只是思路还没有打开 第130章 惩治 “公子?公子醒了?”一直守在刘东泽床前的人立即奔走大叫。 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不少人都奔进病房,看着刘东泽。 “公子,您没事吧?”王源小心翼翼地问,他真是巴不得刘东泽死掉,可惜这家伙还真是命硬,这回遭受如此大的危险,居然有惊无险地避过了。心头暗恨老天不开眼,也对那个抱有重大期望的凌阳有些埋怨了。那么强大的能量,那么凶辣的手段,为什么就不一整到底整死这对父子呢?居然还让他们逍遥法外。 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和王源,刘东泽捏了自己的大腿,喃喃道:“我没有在做梦吧?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王源说:“公子,您在说什么呀?你现在哪里不舒服,告诉医生,医生给您检查。” 这时候,得到消息的刘梦雄也奔了进来,看着已经清醒过来的儿子,不由老泪纵模,“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爸,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已经死了,然后……”刘东泽还想往下说,忽然发现刘梦雄身后站着的人,目光瞪得老大,身子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并且翻身跳下了床,指着凌阳,“你你你要干什么?” “东泽,你怎么了?”刘梦雄拉住儿子,被儿子过激的应反弄得心下也跟着提了起来,忍不住看了凌阳,“凌先生,东泽才刚醒来,身体还虚弱……”语气已带乞求了。 凌阳淡淡地说:“刘东泽,三日后,凌家鲤龙山庄,我在山庄等你。”然后就走了。 刘东泽目光呆滞。 刘梦雄拍了儿子的脸:“东泽,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说出来让医生检查。” 刘东泽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看着病房内的一众人,缓缓坐到床沿,摸了自己的脸,又摸了自己的手脚。又跑去卫生间照镜子,还好,这张脸也没有变,身子也全都完好无缺,这才小松口气。 原来,那只是一场梦。 可是,那场梦未免也太真实了,真实到光回想就脑袋炸裂,不寒而栗。 “东泽,你到底怎么了?”刘梦雄又担心又悔恨,还有更多的怨气,却不知这些火该朝谁发。儿子变成今天的专横野蛮,也是他纵容出来的结果。可是,看到儿子这般模样,又让他心疼了。也要怪他,以往太纵容他了。这才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 刘东泽恢复了镇定,问:“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噩梦而已。”一闭眼,那个梦又如影随形,吓得他冷汗直冒,赶紧睁眼。 “到底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刘梦雄问。 “说了你也不会信的,对了,刚才那个人是谁?” “你居然不认识他?”刘梦雄有些不相信,儿子刚才的反应,分明是认得人家的。不过仍是说,“这人叫凌阳,就是那个被你差点派人打死的凌明月的亲人。” “他就是凌阳?”刘东泽大为惊讶,脑海中又浮现一张身穿黑色官袍官帽一身威严冷酷的脸,又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或许,只是长得相像罢了。”刘东泽喃喃自语。 “东泽,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对了,爸,今天是第几号了?” “二十四号了,你整整昏迷了五天。好端端的,你怎会晕倒呢?” “我也不知道。今天不是星期天吧,爸,你怎么有空来医院?”刘东泽这才正眼看自己的父亲,忽然就吓了一跳,“你怎么忽然瘦了?” 刘梦雄本来就阴郁的脸,就更加阴沉了,他沉声道:“拜你所赐,我已经引咎辞职,如今倒是无官一身轻了。” “什么,引咎辞职?”刘东泽吓了一大跳。 刘梦雄把病房内的人全支走后,这才苦涩地说起了事情经过。 “我太小看凌家的能耐了,不但在国外恶意中伤我,就连那些已被我打败的政敌也全都冒出来攻击我。就是黄云琛也受不住压力,逼我引咎辞职。好在,我跟随他多年,这些年冲在前面替他冲锋陷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倒没有亏待我,替我出面,摆平了凌阳。不然,我连你也保不住。”想着儿子以往的所作所为,刘梦雄再是护短也知道,按儿子以前干过的坏事,足够枪毙十次了。就是黄云琛也大为震怒,说要严惩不怠。后来不知为何,那凌阳却主动发话,再给儿子一次改过自薪的机会。 就连黄云琛也颇为忌惮凌阳,居然同意了。刘梦雄引咎辞职,加倍赔偿昔日曾被刘东泽祸害过的受害人,争取他们的原谅,这事儿就算完结。就是刘东泽派人把凌明月打成重伤一事也忽略不计。 听了父亲的话,刘东泽再一次惊讶了,那凌阳既然有把他拍死的本事,为何要保下他呢? 刘梦雄又说:“刚才凌阳临走前的话你听到了吧?三天后,去凌家鲤龙山庄找他。你若是身体无碍,就去吧。不要再试着惹怒他了,放低身段,该求饶就求饶,咱们已经今非昔比了呀。” 看着忽然苍老五岁的父亲,刘东泽也不知是不是该后悔,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梦罗和追风呢?他们不是说去消灭凌阳了吗?” “你问我,我问谁去?”刘梦雄没好气地说,“自你昏迷不醒,我也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估计,十有八九,已经弃你而去了。” 刘东泽脸色惨白,他也是修炼玄功的,自然明白,他们并非弃自己而去,应该是杀凌阳不成,反被凌阳杀害了。 刘东泽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六神无主,他这些年来做了多少坏事,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之所以明张目胆天不怕地不怕,并非全靠老子,而是靠这两个终级大杀神。如今他们离自己而去,只觉惶恐不安。 那凌阳能杀掉他们,也能杀掉自己呀。他为什么不杀掉自己呢? 但不管刘东泽如何的恐惶,三日后,还是收拾了心情去了鲤龙山庄。刘梦雄也跟着一道去了,他生怕骄傲惯了的儿子,一时间不能正视自己的身份,低下自己的头颅,惹怒对方,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好在,凌阳并未为难他们,当着刘梦雄的面,问刘东泽:“这回地狱之行,可还满意?” 刘东泽蹬蹬后退几步,失声惊叫:“你真是那个阴间鬼神?” 刘梦雄不解地看着儿子,不明白儿子在说什么。 第131章 善恶两道魂 凌阳冷声道:“刘东泽,依你在人间犯下的滔天罪行,你只有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份,永世不得超生,直到被你害死的人他们心甘情愿抬胎为止。否则,你将来死后,将会永生永世呆在十八层地狱,受尽酷刑。” 刘东泽额上立马浸出冷汗,原来那个不是梦,居然是真的,他真的在地狱里整整受了五天的酷刑,生不如死。只是因为他在阳间犯了累累罪行。 “刘东泽,你在阳间犯下如此罪行,本该索你性命,锁拿十八层地狱受尽酷刑,但因你身份特殊,我只好枉开一面。放你一马。”凌阳冷冷地说。 刘东泽神色闪烁,眼里闪过一丝阴毒,但很快就被长睫毛掩住了。 凌阳见状,双手掐印,手往刘东泽虚虚一抓,一道黑乎乎的影子从刘东泽体内被抓了出来。但那黑影似乎不愿离开刘东泽的身体,想顽强抵抗,但哪敌得过凌阳的能量,很快就被拉了出来。而刘东泽只觉身体仿佛被淘空了,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东泽!”刘梦雄本是惊讶凌阳的手段和儿子身体里被拉出的黑影,但见儿子晕倒,又悲痛欲绝地跪下来,哭求道:“凌先生,是我教子无方,您要杀要打就冲着我来吧,东泽变成今天这样,全是我一手造成的呀。” 凌阳面沉似水,没有理会他,十指在刘东泽身上点了数下,只见刘东泽体内一道白色虚幻的身影在他身体里来回晃动,接连晃动了数下,最终,又与刘东泽的身体融合。 过了一会儿,刘东泽就醒了,睁开眼,四处张望:“这是哪?我怎么在这儿?” “东泽,东泽,你没事吧?”刘梦雄见儿子醒了,赶紧上前扶起他。 刘东泽茫然地坐起来,说:“爸,你怎么在这?爸,你,你怎么忽然老成这样?” 刘梦雄无法回答儿子的问题,只是朝凌阳跪下来:“凌先生,您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凌阳说:“蠢货,我刚才是在救你儿子。”指了指旁边被锁神圈锁住的虚幻身影,“刘东泽,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刘东泽看着那道黑色虚幻身影,脸色一边:“是他!” “你知道他?” 刘东泽站起身,看着这道身影,咬牙切齿地道:“当然认识,他常年进驻我的身体,支配我的思想,干尽坏事。我想制止,却总是力不从心。” 凌阳说:“这是你的恶念。如今回到你体内的是你的善念。当恶念占据大脑时,善念就会消失,整个身体包括思想全被恶念占据了。如今,我把你身体里的恶念赶出来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很轻松,只觉从未有过的轻松,舒坦。”刘东泽说。 凌阳指着这黑色虚幻身影:“每个人身体里都会有恶念,但大多时候,会被善念支配。但有些人,却极容易被恶念支配,进而铸成大祸。而你,因你身份特殊,加上又被人利用,修炼了魔功,身体里的恶念就更加强壮,进一步压制你身体里的善念。恶念压制了善念,就会变得残忍嗜杀。我查了你以前的档案,五年前,你都还中规中矩,最近这五年,所作所为,简直是天理难容。这就是你身体里的恶念压制了善念所致。” 刘东泽的恶念神色狰狞,又动弹不得,只能恶狠狠地冲着凌阳威胁:“当个善人有什么好?处处受人欺负,当恶人多痛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这群伪君子,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背地里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刘东泽吃惊地看着这虚幻人影,明明长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可那狰狞的语气,却让他不寒而栗。 凌阳看着他说:“你的恶念之所以如此强大,有两个原因。一是有人故意为之,让你修炼魔功。二是你体内本来就有两个魂魄,一为善魂,一为恶魂。原本双方还只是旗鼓相当,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善魂占据上风。可自从你被人恶意引导修炼魔功后,你身体里的恶魂就力量大增,进击压制了你体内的善念。” 刘东泽茫然,想了想,说:“是森罗和追风?” “不错,正是他们。你怎么知道是他们的?” “在我十八岁的时候,他们就出现在我生命里,说我是神仙投得胎,来凡间历经红尘,他们是受命来保护我的。后来跟在我身边,替我做了不少事,他们本事也相当强大,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手段。我也渐渐相信他们确实是上天派来助我的。只是后来他们经常要我干些缺德事,我时常拒绝他们。有一回还与他们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后来追风不知对我做了什么,我就晕了过去。等清醒过来,就是现在这副局面了。”刘东泽又气又恨。 凌阳说:“他们压制了你体内的善魂,让你身体完全被恶魂占据,也就支配着你做更多的坏事。” “他们好歹毒的心。”刘东泽咬牙切齿,但很快又反应过,“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暂且还不能告诉你。”凌阳想了想,这才组织语言道,“他们两个,确实是天上的神仙。他们下凡来,并非保护你,而是故意带坏你,让你做尽坏事,惹得天怒人怨,然后你就永远不能回仙界了。于他们来说,才叫功德圆通。” “什,什么?”刘东泽睁大眼。 凌阳又道:“你的身份也不简单,也是上天派下来的,历经红尘,他们并没有说错。只不过,你下凡来,是做善事造福人类的,而不是杀人放火搞破坏。你在凡间功德圆满后,才能够重新回归天界。反之,你若是照着他们的意愿做出天怒人怨之事,你就永远回不到仙界了。只能被打入牲畜道,永世不得超生。” “啊,这,这是真的吗?”刘东泽掐了自己,他没有做梦。 刘梦雄也是一脸吃惊,“这世上真有神仙的说法?” 凌阳瞟他一眼,没有理会他,只是对刘东泽警告:“该说的我也说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就靠你自己了。你先天就有两道魂,虽然恶魂是很可恶,但你身体却不能失去他。一会儿我帮你压制住他,再放回你体内。我只能让你体内的善恶两魂保持同等实力。你的善魂是否能压制住他,就要靠你的毅力了。” “等等,凌先生,为什么不帮我把恶魂消灭掉呢?”刘东泽说。 凌阳说:“不能。每个人体内都有善魂和恶魂,区别是哪个更强而已。你若让善念压制了恶念,你就可以功德圆满。若让恶念压制了善念,那么就是永世不得超生。而我只能替你压制恶魂,却无法替你全然压制。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其实,真正的原因还是但凡下凡来历经红尘的神仙,体内都会有善恶两道魂魄。 ------题外话------ 我以为昨天更新了的,汗,今天补上 第132章 憋闷 刘东泽神色茫然,看着张牙舞爪的恶魂,他并不能保证自己能压制住他呀。于是再一次肯求凌阳:“凌先生,您这么厉害,我想您应该有办法的,求求您好人做到底,再拉我一把吧。” 凌阳想了想,说:“我可以教你一道咒语,若善魂无法压制恶魂时,你就念他个三遍。就可以压制了。”凌阳往恶魂身上连打数条印记,恶魂惨叫几声,原来浓厚的气息就淡了不少,就得更加透明了。 凌阳把恶魂打进了刘东泽的体内,刘东泽一个踉跄,只觉头晕目眩,心焦火燎,有股无名怒火在体内冲撞着,令他好想发泄出来。但是很快,他就压制住了这道无名怒火,深吸口气,神情又恢复了清明。 他向凌阳诚恳地说:“多谢凌先生救我。”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凌阳的话了。 凌阳说:“回去吧,把之前因你恶念犯下的祸事好生弥补,能补过的就赶紧补过。不能补的,也要多做善事化解。否则不但生前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就是死后,也不会有好下场。十八层地狱的经历,不必我来提醒你吧?” 想着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所受到的种种酷刑,刘东泽就不寒而栗,赶紧保证回去后一定好生弥补以往所犯下的过错。 凌阳说:“一张好牌让你打得希烂。你原本可以靠着祖荫做一番事业的,可惜全被你的恶念给破坏怠尽。你现在虽说压制了恶念,但等待你的,将是数不尽的麻烦。你父亲已经因你的原因引咎辞职,无法再帮到你了。你以前得罪了多少人,没了靠山的你,就等着他们的反扑吧。” 刘东泽苦笑,他自然明白,接下来他将会面临的是什么。不过他已无退路。 凌阳还是想助刘东泽功德圆满的,至少等扶风回归天界后,也会感激自己拉了他一把。否则自己现在饶了他一回,最终仍是没有功德圆满,那自己岂不白忙活一场?更何况,让恶人向善,功德更大。索性好人做到底,又说:“其实,在你下凡投胎后,上头也给你安排了几个生命中的贵人,以及助手。你的贵人是谁我不知道,但那个王源和杨墨临,应该是上头给你安排的得力助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想要他们真心助你,也要拿出上位者的诚意和器量来。” 刘东泽大喜,诚心诚意地向凌阳道谢。就是刘梦雄,对凌阳已没了怨恨,打从心里愧疚着:“也要怪我,只顾着升官发财,却没有过多关注东泽。以至于让他被恶念占据,铸成大错。” 凌阳冷笑一声,在心里说,你们父子还算是幸运了。若非刘东泽背景深厚,小爷也惹不起,哪还有你们父子的命在。说来说去,自己还不是吴承恩笔下的孙悟空那般,只能打些小虾鱼,真正有背景的妖怪,却是打不得的。想来就憋闷。 …… 把刘东泽掰回正道后,事情并未完结,刘东泽做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若不给个合理的说法,不说公众那一关,就是受害者那一关也过不了。好在,凌阳已想到了一种说辞。对外宣称刘东泽拥有双重人格,经过科学而全面的治疗,已经彻底根治。尽管这样的解释不会尽如意,凌阳也顾不得其他了。刘东泽已马不停蹄地回去,拿出这些年来蛮横夺取得来的金钱,大把大把地向受害人砸去,大部份见钱眼开的人也就不再计较。至于那些外人,愤怒一阵子后,也会抛诸脑后,倒是不必担心。 刘东泽一事解决后,凌阳又把巫力渡了一部份给张韵瑶,以免巫力过剩,万一打起架来,又惹来天劫,可就不妙了。 第133章 不可贪多 三年后,张韵瑶在凌阳不时的巫力灌溉下,总算摸索到天仙门槛,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凌阳觉得,是该告别世俗去仙界了。东芜仙翁三千多年前就到地底的灵晶,经达这么多年的蕴养,想来已经质变为高级仙品了。用来助凌双馨还是张韵瑶,都是绰绰有余的。 这一日,天气情朗,风和日丽。 凌阳携着张韵瑶,乘着飞行法宝,在昆仑山深处,落到一处平地上。 “这儿好美呀。”张韵瑶惊呼着,用人间仙境来形容也不为过。 凌阳说:“早在百多万年前,昆仑山就是神仙居住之地。后来天地法则有了新的变化,神仙们证道飞升而去。但此地仍是整个东方的祖龙圣地,这是风水界不可争议的。” 真正的风水穴地则是大自然的精华,必定煞气脱尽、龙气强旺,砂清水秀,格局端正完美,自然是景致优美,风景如画。 “祖龙圣地?”张韵瑶四处张望着,眼珠子转了几转,说:“祖龙圣地,那这儿是一块风水宝地了?” “不止风水宝地那么简单。”凌阳解释说,“祖龙龙脉早已有数万年时间,龙脉之气的浓厚程度,几乎不可想象。” 张韵瑶一脸的欣喜:“你以前不是曾说过,当年你在海底定穴,吸收了海底龙脉积沉数万年的龙脉之气,不但成功晋阶,大黄也得到了晋阶。”眼珠子转得越发快了。 凌阳知道她在想什么,赶紧举起手来:“打住打住,想都别想。” “啊,为什么呀?”她还想找出祖龙龙脉,吸收龙脉之气,不就能轻易晋阶。 凌阳说:“没那么简单的。” 祖龙是何等的高贵,在地底修炼数十万年,早已拥有超强灵智神力,不晋于金仙以上实力,普通的修真者来到昆仑山,也是不敢放肆的。像凌阳这样的术士,在祖龙眼里,也就是蝼蚁的存在。能让祖龙青睐你几分,已是你的福气了,还想得寸进尺吸收祖龙的龙脉之气,想都别想。 另外,祖龙看人可是相当挑衅的,看不顺眼的,只能让你在外围打着转,顺眼的,才能勉强让你一睹昆仑山圣地真面目。 “咱们运气好,让祖龙看咱们顺眼,这才得以瞧到祖龙圣地。”凌阳笑着对张韵瑶说。 张韵瑶说:“那进入祖龙圣地,以咱们有好处不?” 凌阳说:“自然是有好处的。” 凌阳携着张韵瑶的手,四处看着,“500多年前,师父在飞升前,曾在祖龙圣地埋了不少六品灵晶,以祖龙圣地广厚的龙脉之气蕴养,五百年时间,六品灵晶至少可以质变为九品以上灵晶。” 张韵瑶说:“你这回来,就是奉了爹爹的吩咐,来把那些灵晶挖出来吗?” “嗯。”凌阳四处看了看,忽然拧了眉,“师父说祖龙圣地的龙脉宝穴,会随着时间的变迁而移动。当年他老人家成功找了一处潜龙升天局的宝穴,并定穴成功。”却没有对凌阳说明具体位置,显然是想考验凌阳的风水眼光。 凌阳自然不会让师父失望,就在祖龙圣地数千平米的地方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也幸亏凌阳会飞行,不然光凭一双腿两只脚想把宝穴找出来,不知要耗费多少光荫。 但饶是如此,凌阳仍是花了数天功夫,才找到了潜龙升渊局的穴位,又经过大半天时间,才进行了精准定穴。 五百前未曾定过穴的宝地,在凌阳定穴成功后,就喷出一股股浓烈白雾,凌阳大喜,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混天斗,把这白色雾气全给装了进去。 真正的风水穴地则是大自然的精华,有如银河系的中心点,或台风的台风眼;它是场能的集聚和平衡点。通常真正的龙穴,只要葬法合度,则必定会孕育出成就非凡的精英人物;后世则必然会成为名门望族;既使是对现有的亲人,也会产生相当大的调整和改善作用。 可一旦没有葬对,大吉之地,也会变为大凶。 因此,越是大吉之地,越要小心万分,出不得半丝差错。凌阳定穴成功后,等了大半天时间,一直等到月亮升上树梢,白雾方才散去。凌阳蹲下身,十指如刀,开始挖起土来。 定穴后的土嚷相当松软,不稍片刻,就挖出了一个小坑来,凌阳继续开挖,一直挖了一米多深,神识方感应到了灵晶的庞大灵气。 就连站在坑上的张韵瑶也感受到一股庞大的灵力朝自己袭来,整个身心变得舒爽而满足。 凌阳继续往下挖,果然,挖到了一枚巴掌大小的灵晶,大喜过望,把灵晶从土地里刨了起来,喜得合不拢嘴,“果真是九品灵晶。”灵晶上头的蕴含的能量,就是凌阳这样的高手,也感到心惊。一旦成功炼化吸收,不但助他进晋,估计还能立马进入天仙中期境界。 凌阳继续开挖,又挖了不少灵晶出来,元阳子曾说过,当年他埋入二十八块灵晶在潜龙升渊局里,凌阳仔细挖了又挖,全挖了出来。仔细数了数,果然是二十八块,一个不少,一个不多。 “全是仙石。”凌阳双眼放光地看着土里那一枚枚闪闪发着白光的仙石,口水直流,心跳如雷。 张韵瑶不明白仙石是何玩意,但见凌阳这副表情,也知道肯定不是非凡之物,忙问:“仙石对提升修为有帮助吗?” “当然,灵晶分九品,九品以上,则是仙石。仙石也有分十二品,在世俗界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其珍贵。没想到,师父他老人家高瞻远瞩,居然早在数百年前就埋下如此多的灵晶,经过几百年的蕴养,倒是质变为仙石。”凌阳不顾双手沾满的泥泞,抓着张韵瑶的手:“有这了些仙石,你我就能更进一步提升修为了。” 张韵瑶张大嘴巴:“这么厉害?那还等什么?赶紧挖呗。” 凌阳拿了三块比较大个的仙石,又把剩余的仙石全埋入龙穴深处。这让张韵瑶很是不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仙石何等的珍贵,他居然舍得又重新放回去? 凌阳说:“这些仙石,并非师父所有,当年,他也是受一位前辈高人指点,方才在祖龙圣地挖到了这么多灵晶。当年师父也只取了五枚灵晶,剩下的全一个不剩得重新埋入地穴。并且,师父也还特地嘱咐我,要不我太过贪心,适而可止。” 凌阳向来心细,师父尽管没有多说什么,可到底从师父脸上的凝重看到了事情肯定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的,因此也不敢多贪,只取了五枚仙石。 尽管他也很眼馋这么多灵晶,不能占为已有,但贪欲会使人迷失双眼,失去自我,修炼一道,贪心极易堕入魔道,更容易使道心不稳。 毕竟,如此珍贵的宝物,却只能生生地推出去,心志不坚之人,如何受得起诱惑? 张韵瑶明白了,也就不再说什么,帮着重新把土覆盖入坑中,这些仙石,被重新埋入龙脉之地长眠,等待下一位有缘人。 第134章 太极晕 凌阳取了仙石后,就没再停留,又拿出东芜仙翁给的灵符,寻找着东芜仙翁埋下的灵石。果然,东芜仙翁并未骗他,那老家伙还真埋了不少灵晶,经过三千多年的蕴养,已经质变为三品仙石了。比元阳子的仙石还要高了两个档次。   凌阳乐得合不拢嘴。他已经打定主意,先用师父的灵晶,助他们一家三口举霞飞升。等飞升去天界后,再用三品仙石进一步突破。   把此处的十八枚三品仙石全挖出来后,携着张韵瑶飞出了昆仑腹地。   飞了一段距离,他们才瞧到了些许人烟。   “奇怪了,这些人不走大路,怎么专爬那种没路的山地?”张韵瑶问。   凌阳也觉得奇怪,定眼一瞧,就笑了起来:“他们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寻龙点穴?”张韵瑶看着有些人还拿着罗盘之类的,灵光一闪。   凌阳淡淡一笑:“应该是吧。昆仑山确实是极佳的风水宝地,一旦寻了上佳宝穴,必定大富大贵。只是,此处虽非祖龙腹地,但也有不少游走的支龙,受祖龙影响,这些龙脉之灵都是再骄傲不过的。一般人就算葬下去,吉地也会变凶地。”   “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乐此不倦得在这儿找风水宝地呢?”   “只是佼幸罢了,有的人葬下去,子孙后代确实深受福泽。”飞了一段路,凌阳忽然停了下来,目光紧紧盯在一处山洼之地。   “怎么了?”张韵瑶问。   “走,下去瞧瞧。”凌阳没有过多解释,携着张韵瑶的手,眨眼功夫,就来到了地面上。   张韵瑶四处张望,想看看有何独特之处,用神识感觉出此处是有些不简单,令人心旷神怡,说不出的舒服。至于有何特别之处,可就说不出来了。   而凌阳在高空飞来飞去,一会儿飞到别处,一会儿又飞到高空,看来观去的,直至天快要黑烬,凌阳才哈哈大笑起来:“运气好,运气好,居然让我找到了太极晕。”   “什么是太极晕?”张韵瑶问。   “这是极其罕见的风水宝地,历来被风水界视为风水中列为最宝贵的佳穴。”凌阳笑盈盈地解释。   大自然的山山水水都是按照宇宙场分布的,而穴地是宇宙场的枢纽、或集中交汇点。   地理龙穴是大自然的精华凝聚点,由于宇宙运动是园形的,故太极晕也总是以园形为主与水的旋涡或台风中心很相近。此处的土质,色泽,乃至嗅味,气感等,与周边完全不一样地中有吉祥之气升起。故葬着真正的风水宝地并且葬法得法的,坟墓大都会变高变大,而且色泽鲜亮、不入水,不生蚁虫,不长树根一段时间后尸骨会变绯红、紫红或红黄等吉祥之色,其保存时间也长,后人必定能力超众、富贵显赫,且延续数百年常盛不衰。故历来为大家所重。   凌阳运气也真是好到爆,只是奉师命前来昆仑祖龙之地挖几枚灵晶,居然还找到了太极晕宝穴。   太极晕可不好找呢,必须要天时地利人和,以及拥有丰富经验的大风水师才能够发现,凌阳的风水眼光是不差,但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出太极晕,实在是运气爆表。   想当年,元阳子在太行山也发现了一处太极晕,只是想要找到具体龙穴,却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去了整整半个月才找了出来。而凌阳,却只花了大半天的功夫,不得不说他的运气真的好。   “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呀。”凌阳兴奋惨了,抱着张韵瑶兴奋地转着圈。   张韵瑶也受他的喜悦感染,问:“那你准备如何利用这处太极晕?”   凌阳被问住了,拍了拍脑袋,“还没想好。”   太极晕太珍贵了,把人葬在此佳穴当中,可保后人数百年不衰。凌家能够历经数百年而不衰落,也是因为当年师父阳子信守诺,把凌阳的爷爷凌方葬入了太行山的太极晕当中。方保了凌家五百年的辉煌荣耀。   五百年后,太极晕失去风水效力,加上时代环境和一国之大气运的影响,凌家也经历了大起大落,但仍是勉强维持着不弱的富贵运。   太极晕的厉害之处,莫过如此了。   凌阳给太极晕定了穴,果然,从地穴里又涌出不少浓烈白雾。凌阳故伎重施,把白雾全吸进了青金葫芦里。这可是修炼术士的大补之物呢。尽管对他来说已不起作用,但用来布置希望之域的风水,还是可以的。   定穴成功后,凌阳又在储物戒里找呀找,找出一枚定穴专用的铜钱,注入十成念力于铜钱,再时入穴中,再盖上石头。   张韵瑶很是不解:“这是做什么?”   “做一个标记,表示此处穴位已经是有主之物。”凌阳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因为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从未断过。   张韵瑶说:“怕是不保险吧?若人人都能守规矩的话,这世上就不会有小偷和强盗了。”   凌阳诡异一笑:“我这枚铜钱可不是普通的铜钱,这可是定穴专用的铜钱,一旦被别的风水师发现,稍微懂行的自然会退避三舍。不敢乱来的,更不敢随意霸占的。”   风水师的手段可多着呢,能够堂而皇之地把自己的印记置入穴位处,就是告诉后来者,此处已是有主之物,请不要再惦记了。如果强行霸占的话,必会惹来该风水师的报复。到时候被弄得家破人亡,可是没有人会同情的。   风水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风水宝穴属于无主之物,先来先得,谁先得到,自然就是该风水师的。后来者一般是不会再行霸占之事。   张韵瑶点点头,但又有了新的凝点:“若是普通的穴位也就罢了,这可是太极晕呢,如此宝贵的佳穴,谁会眼睁睁得拱手让人?巨大利益面前,最是考验人性的弱点了。”这就好比贩卖毒品会被叛处死刑,可仍是有不少人挺而走险是一回事。   凌阳摸着下巴,这倒也是呢,巨大利益面前,谁还能保持真正的高风亮节?最后,他又作了一番周密布置,隐藏了太极晕的位置,也让外人查探不出来。   风水师是绝对查探不出来的。如果既是术士,又是风水师,修为及不上凌阳的,也不容易查探出来的。 第135章 顾永浩的前世今生  经过凌阳不时的巫力灌输,张韵瑶也已摸索到了天劫的门槛,只是,她又还舍不得世俗里的世务,她的亲人,以及希望之域的发展。      凌阳倒是看得开,麻衣门和凌家都是他的牵挂,但他已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他们安排好了,今后就得靠他们自己了。      跟随自己多年也给凌阳做了不少实事的梵卓家族和勒森魁家族,凌阳也给了他们丰厚回报,每个家族都给了两枚灵晶助他们提升修为,并还把自己已不怎么用得着的锁神圈、打神鞭、定身镜之类的中级法器都送给了他们。至于元阳子从魔族缴来的黑暗之火,经过慎重考虑,凌阳还是给了凌湛。      凌湛拒绝了凌阳一并去天界的提议,解释说:“我也想和你一道去天界。可是,我答应过狄皇彬,要扶持九尾狐族,至少要把云横之境的护山大阵给布置妥当,如今也才布置了一半,哪能说走就走呢?更何况,你去了天界,下界的麻衣观和凌家就无人护佑,我留在下界,倒也可以照拂一二。”      凌阳笑着说:“大哥比我考虑周到。只是,这样岂不委屈大哥?毕竟下界已不适合你我再继续修炼了。”      凌湛说:“其实也没什么好委屈的。去仙界又得从底层做起,在下界,至少我是站在最顶尖的。更何况,我还有红尘之事未了。”      “大哥还有红尘之事?”凌阳呆了呆,脑海中立马想到了一个绝美的身影,“王梦雅?”      凌湛漠然地点头:“她已经死了,估计投胎去了。”      “啊?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凌阳大吃一惊。他都不知道王梦雅是什么时候死的。      凌湛说:“她是因我而死,也算与我产生了因果。我得在下界,还她这份因果。”      凌阳搔了搔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半晌,才问:“那等大哥还了她这份因果后,就会去天界吗?”      凌湛目光看向天边,眼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到时候再说吧。”      凌阳想了想,就没有再劝,而是把黑暗之火交给了凌湛。      “这是魔族的镇族之宝,我师父从魔族抢来的,若由我带去天界,迟早也要露馅。也容易招来是非。还是放到下界稳妥些。这法器固然霸道歹毒,但威力无穷,留在大哥身边,以防万一。这样我也安心不少。”      凌阳又把地府的张府诸鬼,也给安排好了去路,让他们投胎的投胎去,不愿投胎的,也全装入了他的小世界,到时候一并带去天庭。      至于青海之域,凌阳是不可能任由这个势力脱离自己的掌控,以免他们在世俗横行无忌。凌阳挑了几个实力强劲的,逼着他们发了血誓,再输入各个地方,守护华夏国,并统掌玄学界。      至于麻衣门,凌阳也留下了一两件厉害的法器和灵晶,并用灵晶助不少弟子突破。凌阳在世俗的产业,也相当庞大,经过慎重思虑,还是留给了希望之域,用来做希望之域的开发建设。希望之域依然在建设当中,凌阳已把图纸设计妥当,戴维他们只需按着图纸建设就可以了。      最后就是与世俗的一群朋友吃了顿饭,送了些护身法器,算是永别。      顾永浩知道凌阳要升天当神仙去了,很是不舍,抱着凌阳不肯放。      “这些年来一直靠你作威作福,你走后,我就没得依靠了。你这家伙好狠的心,一个人去仙界享福,也不带我去。”      凌阳鼻子一酸,捶他一拳:“没出息。你若是有本事,就多做些善事,争取死后去地府当官。只要当了官,咱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我要是死了,估计都是老头子一个,老态龙钟,你还是永远年轻英俊,没法比。我才不干呢。”      “那你现在就去死吧,就能保持现在的容貌了。”      顾永浩又捶他一拳,凌阳任由他捶了自己。顾永浩吸了吸鼻子,说:“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这么多年了,几乎无条件的有求必应。”      凌阳心中一跳,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有如此敏感的时候,他不可置否地道:“你认为呢?”      “你是阴间的鬼神,应该见惯了生死轮回。凌家人都叫你老祖宗,周大憨兄弟也叫你二爷,昔日凌峰的尸骸曝光,我能百分百确定,你应该是500多年前穿越时空而来的凌家少爷吧。”      顾永浩这番推测,凌阳并不意外,他的身份,能瞒得过外人,亲近的好友应该是瞒不住的。就是李华,方剑阳等人也应该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大家都没有说破而已。唯独顾永浩这家伙却直接点破,还真是仗着与他关系铁。      凌阳捶他一拳,说:“你呀,不去编小说也太埋没你了。”      顾永浩微哼:“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是吧?你就忍心让我一直蒙在鼓里?”      “说什么?”凌阳瞟他一眼,“我就算承认了,与你又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呀,可多着呢。”顾永浩围着他打转,在他耳边轻声说,“去年那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的,叫凌湛。你说他是你大哥,是个神仙。你唯独把他介绍给我。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还有许多伤感。临走前,他也还送了我不少好东西。哼,我要是与你们没关系,你们兄弟俩会平白对我那么好?打死我也不信。”      “看样子对你太好了,你也有说的。那把我送你的全还给我吧。”凌阳没好气地说。      顾永浩揪着他的领子,呲着牙:“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凌湛是老大,你应该是老二。而我,应该就是前一世的老三吧。凌家的三公子。”仔细盯着凌阳的反应。      凌阳再是控制自己的喜怒,这会子也不免流露出一丝惊讶。顾永浩也捕捉到了,大叫:“我他妈的真猜对了。”      凌阳无奈一笑,说:“你是怎么猜出来的?”他记得没露什么破绽呀。就是大哥凌湛,应该不会多嘴的。      ------题外话------      顾永浩的前世今生,是不是很意外? 第136章 假公济私   顾永浩得意一笑,从鼻孔里喷出气来:“上回你带着凌湛与我见面。凌湛不是问你,‘真是老三?’你说是。凌湛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我至今都还在回味。”      凌阳苦笑:“真有你的。”就这么点珠丝马迹,居然让他推出了如此之多信息。      顾永浩又问:“我查过凌氏族谱,在你们那一代,凌家一共有四兄弟。那么老四呢?老四又去了哪?该不会也和我一样,投胎了吧?”      “嗯。”      “投胎去了哪呢?你肯定已经查到了吧。”      凌阳轻笑:“其实你也认识的,猜猜看。”      顾永浩呆了呆:“靠,又让我猜对了。哥还真是神猜手呢。是谁?我真猜不出来。”      “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怎么可能无条件对一个人好?除非那人与我有渊源。”      “李华?不可能,你们之前还有过仇怨的。汤建宏,也不可能,他是东岳大帝的儿子。曹晖,也不可能。那还会有谁呢?雷鸣风?我发现你小子对他也挺特殊的……不过,好像也特殊不到哪儿去。方剑阳?是方剑阳吗?”      “错了,再猜。”      顾永浩又说了好多个名字,但仍没能猜中,“实在猜不出来了。你就直接与我说了嘛。真是的。”      “反正是你从小就认识的,好好想想吧。”凌阳莞尔一笑,拍了他的肩膀,去了蓉城。      凌阳见了李万三,这些年来,李万三在他的影响下,也做了不少善事,累积了不少功德,而这份功德也还会转嫁一部份到他身上,对李万三自然是满意的。      从李万三那出来,又去了夏禄恒家,夏禄恒已经退休在家,人也苍老了不少,夏天没在家,据说已官至副处。以他如今三十三岁的年纪,也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没能见到夏天,凌阳又拿了几张符给夏禄恒,说:“我给夏天推算了下,祸福相依,未知变数太大,我也不敢替他算。只能劝戒他,尽够自己努力就足矣,不要过多追求得与失。”      夏禄恒连连点头,激动地道:“谢谢你,凌阳。这么多年了,你还能记得我们父子俩,是我的福气,也是夏天的福气。”      凌阳呵呵一笑:“言重了。只要夏天能平安圆满,我也就安心了。”      ……      又过了两年,繁锁的俗务,始终处理不完,处理了这茬,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夫妇俩这两年来,几乎没怎么修炼了,全投入俗务当中,依然忙得不可开交。      紫玉元君自上回加入抢夺太阴精叶阵营被秘神青袍人拍飞,就身受重伤,在下界一直没能养好伤,只得回了天界。没了紫玉元君的威胁,一直呆在阴间的凌双馨也被带回了阳间,回归到正常生活当中。已经七岁的凌双馨也已到了上学的年纪,凌阳正在考虑,是让孩子在家念书,还是去学校享受群体生活,元阳子又下凡来了。二话不说,带走了凌双馨,理由是:“你们夫妇俩俗务太多,估计再过三五十年也处理不完。你们可以耽误,我的宝贝徒孙可耽误不得。我把他带回天界好生栽培,免得受你们耽搁。”      面对强势的元阳子,凌阳愕然又带着无奈,他也想给儿子健康成长的环境,奈何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被元阳子一脚踹飞:“抗议无效。”      面对霸气蛮横的师父,凌阳只得好言相劝:“师父,弟子知道您想念徒儿,弟子也想早日去仙界,与您老人家共享天伦之乐。可是,俗务太多,一时半刻也走不开。反正这么多年您老人家都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年嘛。”      元阳子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为师巴不得你滚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你以为为师真爱当奶妈子?还不是紫微帝君寿辰,邀请天界各地大能参加。为师打算趁此次机会,把双馨带去,说不定得了紫微大帝的眼缘,讨些天材地宝来,这也是双馨的造化。”      如果真能得到紫微大帝的赏赐,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双馨才多大,齐齐云集的各方大能中里,紫微大帝如何会关注双馨这么一个没势力没本事的小屁孩子?      元阳子却说:“谋事在天,成事在人。就算得不到赏赐,仙界灵气浓郁,对双馨修炼也大有好处。”      原来师父居然还有这等“占便宜”的打算,凌阳哭笑不得。不过,这倒是个不错的好主意,师父到底是堂堂大乙金仙,绝对是多方巴结的人物。双馨跟着他,吃香喝辣自是不必说。就算师父收来的礼物他老人家用不上,他和张韵瑶用得上呀。      “对了,师父,您去了仙界,也有几年时间了。紫微大帝可是什么脾性?”      元阳子淡道:“帝君不苟言笑,严肃克已,赏罚分明,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刚毅果决。”      这么说来,紫微帝君并不好打交道,是个相当严厉的神仙,好在赏罚分明,倒也能让人喘口气来。      “紫微大帝对您可还好?”凌阳又问。      “帝君体恤下属,赏罚分明。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元阳子瞥了凌阳一眼,“怎么,怕为师在天界护不住你的宝贝儿子?”      凌阳还真的怕。但哪说得出口,仙界大能众多,据东岳大帝说过,大乙金仙固然是顶尖层次的,但上头还有副天尊,天尊级别的,那才是真正的恐怖存在。并且,与天尊并驾齐驱的,还有上古神祗。      张韵瑶赶紧打圆场:“有爹爹您老人家在,我们是放一百个心。只是,双馨还小,顽劣不堪。爹爹您又有仙职在身,带上他多有不便,恐拖您后腿。”      “无妨,再顽劣也比不上当年的你们两个。”元阳子又轻咳一声,问:“你师娘在阴间的鬼仆,你都安排到哪去了?”      “师娘的心腹嬷嬷和婢女,弟子已把她们装进小世界里修炼。只等弟子他日飞升,一道带去天界。”说到这里,凌阳睁大眼,看着严肃又仙风道骨的师父,吃吃地道,“师父,栽培双馨是假,让双馨陪伴师娘,才是真吧?” 第137章 完结  元阳子向来严肃的脸上,总算出现一丝窘迫,只是他瞪了徒弟一眼:“经过五年多的调理,你师娘已经恢复了肉身和记忆。她一个人呆在仙府,身边也没个熟识的人,怪寂寞的。你们夫妇,一个身为弟子,一个身为女儿,不服侍在长辈左右,已是不孝。让自己孩儿替你们尽孝,本是应该。”义正严辞地说完,又威严地看着一脸苦相的二人,“可有意见?”      寿道的大帽子都扣了下来,他们还敢有意见吗?夫妇俩苦着脸,心里一百个不愿,可又找不着过硬的理由。      元阳子知道他们的担心,又说:“为师在天庭的仙府还算阔大,仙府离紫垣院只有八百余里。为师的北极驱邪院,乃是除紫垣院外的四大仙府,又是帝君地盘,放眼天界,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帝君地盘上闹事?”意思就是只要双馨不离开紫微大帝的地盘,是绝不会有事的。紫微大帝统御诸天,权势赫赫,地盘自然也广。双馨再是顽劣,只要不玩出界,就是横着走都是没问题的。      元阳子都如此说了,凌阳夫妇哪里还敢多嘴,只得让元阳子带走儿子。      凌阳又问:“师父,您此次下凡来,就只是为了带双馨去天界?”      “不然呢?”      凌阳抠了抠脑袋:“不是说,仙界与凡间的通道非帝君实力不可打通吗?”      元阳子敲了他的脑袋:“傻小子。天界唯一不受天庭管制的唯有魔族和妖族。妖族早在数十万年前,就自己打通了凡界的通道。天庭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凌阳欣喜不已:“还有这等事。”      “为师此次下凡,还是不要声张出去。”元阳子抱着凌双馨,又问起扶风一事。      要不是元阳子问起,凌阳早就把刘东泽给抛诸脑后了。      凌阳把之前扶风转世的刘东泽的事儿说了一遍,元阳子面露惊容:“果然够狠毒。”沉吟半晌,又说,“你做得很好,那扶风向来恩怨分明,有恩必还,有仇必还。等他回归天庭,肯定要报这个仇。你在下界,能帮就尽量帮吧。对你自有好处。”又提醒凌阳,这扶风不但是紫微大帝的爱徒,这人出身也是显赫,父亲乃仙界硕果仅存的上古神兽貔貅。      在天界,神兽向来是神仙们的坐驾,貔貅也不例外。但扶风的父亲不一样,他可是貔貅中的王者。又来自太古时期,是天界十二位上古神祗中,排名第三的上古神兽,实力雄厚,在天界自然尊贵无比。就是身为天之四灵之首的青龙族,也要礼让七分。      凌阳倒吸口气,上古神兽之子,这扶风果然来头巨大。幸好上回就与他化劣气为祥和。不然真要是把他给整了,人家神兽父亲加上帝君师父,一巴掌就能把自己拍成渣。      元阳子又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与之相应的,则是刻意与诚意。你助那扶风本就冲着功利而去,可不能让人家知道。你是聪明人,不需我过多解释吧?为师与白契只约定了一柱香的功夫,为师也该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      刻意与诚意,虽只差了一个字,但其意境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功利性的帮助,并不能讨得对方的最终感激,唯有诚意相帮,才能体现其份量。      也幸好凌阳早就留了一手,当初帮助刘东泽时,并未交底,倒是可以去收割些恩情回来。      说做就做,凌阳手中俗事告一段落后,就去了A城,找刘东泽去矣。      五年不见的刘东泽,比之前成熟稳重了不少,人也清瘦了些,少了之前因被恶魂主导而变得浮夸阴郁的气息,倒也变得开朗不少。脸上带着股坚毅和一股阳刚正派的浩然正气。之前全身上下充斥着的黑色气息,也大都不见了,身上隐隐散发些许光亮。显然,这几年来,这人力做善事,倒也把之前的黑气冲走了。      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凌阳,刘东泽大为惊喜,赶紧起身:“凌先生。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您。”      面对背景强大但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刘东泽,凌阳还是保持着那份疏离的冷淡,说:“马上就要离开了,忽然就想到了你,就想在离开之前,再来看看你。最近怎样了?可还顺利?”      刘东泽恭敬地说:“托您的福,一切都还好。”      “不错,身上的灰迹已经冲淡了不少。不过还得继续努力,造福社会,回馈四邻,方能攫取更多功德。”凌阳还给刘东泽看了面相,不愧为招财神兽的儿子,就算转世股胎,身上的财气仍是相当浓厚,难怪在父亲下台多方围剿下,还能够纵横四海,大杀四方,累积如此惊人的财富。      刘东泽赶紧说:“我一直谨记您的话,这些年来,不敢再有任何恶念,我能有如今的成就,也全是靠自己努力得来。”      虽说有你的努力,但也还多亏了你有一个专门给你招财的老子。否则,你小子是不可能年纪轻轻就造就如此强大的商业帝国。      “能把你掰回正途,我也可以向家师交代了。”凌阳小小透了点底,表明他之所以无偿助他,只不过是师命难违而已。      刘东泽果然愕然:“令师是?”      “家师早在多年前就已证道而去。在临去前,他老人家特地交代我,他与你的前世,有两面之缘,要我好生帮扶你一把。看到你如今的成就,总算不负家师所托。”凌阳睁着眼说完瞎话,坐等刘东泽的感激涕零。      “感激就不必了,你前世也是信道的,平时多去麻衣门烧点香。”又还忽悠着刘东泽多去供奉道家诸位尊神。      刘东泽哪里敢怠慢,表示最近总是心浮气躁,确实该去麻衣门,修身养性,静静心。      凌阳觉得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就故作高深离去。也还学着元阳子,在临走前才来一句点晴之笔:“恭喜了,要当父亲了。”      ……      又过了四年,张静鸿与世长辞,隔年,龙惠玲也肝癌去世。给二老送了终,夫妇俩觉得,是该离开的时候了。而麻衣观的香火更是遍布全球,凌阳卸下掌教之位,传给了已经成长起来的明烨。经过前后二十五年的建设,希望之域又有了新气象。而昔日老友,也各都进入中年,已不怎么与凌阳来往了。凌阳也没有去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只悄然携了张韵瑶,去了地府,进行一番布局后,方去一无人的地方,渡劫飞身。      凌阳夫妇去了天界,他们在世俗的事儿也算完了。本文,也到此为止!      接下来,请看桃子的另一新文,与本文是系列文哦,凤无双的故事。书名暂时还没有想好,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